------------ 关于老书没有格局的失联，稍微说明一下。 首先，被集火了，所以责编也保不下来，屏蔽下架了。 其次，开这个新书就是提供一个沟通交流方式，省得大家找不到路，有事儿可以书评区留言，也可以进群咨询后续。 再次，如果《重生的我没有格局》以后放不出来，也会写好荒诞结局的，毕竟本来就是个荒诞的成人童话故事。 最后，虽然这本书是个过渡性质的，但还是那句话，就是交个朋友，书肯定还是会好好写的。 惯例求一下收藏和推荐，欢迎阅读《我都过气了金手指才来》这本书，祝大家身体健康，阅读愉快，换个好心情。 谢谢。 ------------ 001 终于来了金手指 【叮！】 【“超级巨星系统”提醒您：拍片需谨慎，和谐保平安。】 【《蒙面葫芦侠拍摄指南》请查收。】 【《影视烟火爆破技术分类》请查收。】 【《动作戏分析与制作讲解》请查收。】 …… 【祝您早日募集拍摄经费，为美好的世界献上经典！】 蛤？！ 李解一脸懵逼：“不是？我都过气多少年了……” 穿越后靠抄抄抄混成“童星”的李解，没几年因为“江郎才尽”而消失在镜头前，毕竟离开了“创作天赋”，他唱歌不行，演技不行，长的……只能说还行。 老天爷没赏饭是这样的。 只不过万万没想到啊，糊了这么多年，居然来了金手指？ 在难以描述的系统面板上，李解发现自己的才艺能力还真是菜得抠脚。 【宿主：李解】 【作品：《天之大》《世上只有妈妈好》《兰花草》……】 【才艺能力：演技38，唱功25……】 【声望值：233233233】 直接把面板给关了。 根据“超级巨星系统”的提示，普通人能哼个两句不走调，那也有36。 至于作品…… 都是穿越后抄的歌，也是为了混口饭吃。 不抄不行，穿越后直接肉体退化到三岁，然后躺在了“红星福利院”门口。 李解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前前后后一共有十二个妈。 抄歌那也都是为了把“红星福利院”保住，李解七岁那年福利院差点儿被拆了盖写字楼，成为“童星”之后，因为媒体灯光的聚集，这“红星福利院”也就安全了。 只不过“童星”光环也没红多少年，李解十一岁就彻底糊了，这么些年下来，全靠吃老本拿版权费混日子。 原本日子就这么过呗，低调地上个大学，然后找个工作……不找其实也行，抄的那些歌还是挺值钱的。 衣食无忧一生问题不大。 但是现在来了金手指…… 那就不一样了。 得研究研究。 尤其是这个“声望值”，怎么就有两亿多呢？ 几个意思？ 正琢磨呢，忽然听到房间外面有人嚷嚷。 “你这孩子怎么还在磨磨蹭蹭的？这都几点了？你别到时候赶不上火车！” “来啦来啦，催什么呀，赶不上火车我就坐大巴车呗。” “嘿……你这孩子是翅膀硬了吧？嫌我唠叨了？” 房间门口，系着围裙拿着长勺的中年妇女站那儿叉着腰，嘴上数落个不停，却又瞄了一眼李解的行李箱，然后才接着说道：“你牛妈给你炸了小土豆儿，辣椒面儿没多放啊，装饭盒里了，路上想吃就垫吧垫吧。” “辣椒面就是要多放才好吃啊！” “你这孩子，你小时候就是辣的吃多了，后来才嗓子不行，唱歌跑调，都怪我，你说你小小年纪的，那会儿正长身体呢，吃那么多伤嗓子的……” “行了行了行了，越说越离谱，我天生唱歌跑调外加破锣嗓子，跟辣椒面有什么关系啊？” “谁说的？！你小时候，唱歌可好听了，那会儿多可爱啊，还早早知道心疼人，多招人喜欢，就是辣的吃多了，才长得五大三粗，一点儿都不讨小姑娘喜欢……” “……” 看着自己两条臂围四十左右的胳膊，李解寻思着虽然不讨小姑娘喜欢，可附近健身房的阿姨们对自己都很亲切啊。 “身份证收好了吗？” “收好了。” “录取通知书呢？” “没有也没关系的，人家学校有档案的。” “别瞎说，我年轻那会儿，就有人丢了录取通知书，然后念不了大学。” “舒妈，时代变了，现在都是信息化，手机就能查。” “是了，你考上大学了，懂得比我多，嫌弃我这也不会那也不懂，唉……” “够了啊，一天天的。” 李解说着背着包拖着行李箱下去，一手拉着箱子，一手搂着头发已经开始变白的十二个妈之一的舒妈舒秀琴，她也是“红星福利院”的副院长外加营养餐配餐员。 从参加工作开始，舒秀琴就一直在“红星福利院”，那时候还叫“小红星儿童福利院”，后来改名叫“平江工业新区红星福利院”，一般简称“红星福利院”。 福利院的地理位置还是不错的，附近有山有水，交通也挺发达，以前是平江市郊县政府部门一条街，县改区之后，周围就多了许多高档住宅和写字楼。 环境也变得更好了一些，住这儿相当的僻静惬意。 只不过十一年前差点儿就被迁走，上头新批的地在二十五公里外，那儿除了一家精神康复中心之外，绿化最好的是一处大型公墓。 本来打算十六岁之后再抄抄抄的李解，不得不在七岁那年成了“创作型神童”，然后通过“童星”的影响力，保住了“红星福利院”。 奈何李解是真的没有别的才艺天赋，同时能抄的东西委实不多，他穿越前就不爱听歌，也不喜欢追剧看电影，玩游戏也就玩个“欢乐斗地主”，唯一爱好是钓鱼…… 于是“江郎才尽”来得很快，其实就是没得抄了，肚子里没货，也整不出什么好活儿。 再加上唱歌唱歌不行，演戏演戏糟糕，没几年就糊得连个动静都没有了。 前两年还有传媒过来“炒冷饭”，采访一下他，但也是为了拿他做反面教材…… 对“红星福利院”一直照顾他的十二个妈来说，这都是她们的无能害了他。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这孩子会唱《世上只有妈妈好》，却不知道后来还有《天之大》…… 这两首歌把十二个妈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人家出租车早就到了，你这孩子……秋天穿的两用衫带了吗？” “不是，我是去上大学好吗？不是出去不回来了。” “你懂什么？学校放假那都是冬天了，羽绒服也先备着一件，我去给你拿去。” “涂妈，涂妈，带了带了，羽绒服我带了，别上去翻了。” “真带了假带了？” “真带了真带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李解赶紧提包拖箱往出租车里钻，不等十二个妈说点儿感动的话，他赶紧催促道：“师傅，八仙桥火车站，要快！” 说着，递过去一张百元大钞。 司机原本挺不耐烦的，这会儿眼睛一亮，收过钱当时就挂二挡暴力起步：“坐稳了！” ------------ 002 这个系统……神金 【“超级巨星系统”提醒您：拍片需谨慎，和谐保平安。】 【《蒙面葫芦侠拍摄指南》请查收。】 【《影视烟火爆破技术分类》请查收。】 【《动作戏分析与制作讲解》请查收。】 …… 【祝您早日募集拍摄经费，为美好的世界献上经典！】 这系统烦不烦啊…… 李解现在对拍什么狗屁《蒙面葫芦侠》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他现在只想搞钱！ 还募集拍摄经费…… 正常逻辑不该是系统给我钱让我去拍么？ 不过都有系统了，谈逻辑也确实有点不合理。 现在必须搞钱，因为新的一轮地产开发即将到来，“红星福利院”的上级部门也出了通知，说是正在研究“红星福利院”的整体搬迁计划。 毕竟曾经的政府一条街，现在周围不是高档公寓住宅楼就是写字楼，前两年出现“地王”级别的地块时候，李解就知道，光靠那些抄抄抄的歌曲版权收入，指定是不够了。 前年“红星福利院”以西两公里不到，有一块地拍出了二十七亿，福利院十二个妈都感慨那都是谁在买谁在住啊。 二十七个亿…… 李解抄的那些歌加起来两百七十万都没有，虽然传唱度还可以，但过去十多年了，早就没了什么热度，时下顶流歌星的专辑主打歌，怎么地一首歌也能收个三十万。 可惜啊可惜，没得抄了的李解只能干瞪眼，他馋啊，但没用。 穿越前自己就应该追星的！ 这个什么“超级巨星系统”他也研究过了，主打的就是作品我想要，钱呢我又不想给，不知道宿主有没有什么办法？ 经费需要李解自己去筹措，同时作品出来之后，“超级巨星系统”压根不保证能不能火。 神金。 李解寻思着自己要是去拍那个什么狗屁《蒙面葫芦侠》，攒的那几百万要是打了水漂，那接下来的日子真成互撸娃了。 所以，系统还是省省吧。 作品我不想要，钱也不想给。 反正让他花钱那是绝对不行。 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想办法当网红带货呢。 “陈哥，那事儿有戏没？” “别提了，说好了《十三棍僧助秦王》给你留个棍僧，结果那王八羔子突然跟我说棍僧没了，问我‘程咬金’这个角色怎么样？我直接……” “陈哥，我觉得我能演好‘程咬金’！” “……” 李解也是有经纪人的，虽然是个小公司，但也是吃公家饭的，算是平江市电视台的三产公司之一。 经纪人陈哥原先是电视台做广告招租的，当年李解成了“童星”之后，广告也确实拍了几支，一来二去，就跟平江市电视台勾搭上了。 再者组织上也有话讲的，“红星福利院”是什么单位？那是事业单位，民政部门管的，自己人。 原本陈哥以为自己早晚能当上总经理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毕竟七岁八岁九岁十岁的李解，还是让不少人赚了钱的。 结果十一岁的李解就糊了。 七年一晃，陈哥还是那个陈哥，要不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单位其实很想把他那破部门给裁了。 “小解啊……” “陈哥，说了多少次了，别这么喊我。” “老李啊，你他娘的都考上大学了，就别祸害我了吧？” “陈哥，我得红啊，不然没钱！” “可勾八拉倒吧你，还红，你他娘的但凡有一点点演技有一点点唱功，我都不至于到现在还单身！你说说你，你说你有啥才艺？就前年，省台搞综艺节目，带上你了，老子还寻思着能回光返照一下，结果你他娘的表演了个啥？” “胸口碎大石啊？有什么问题吗？” “……” 陈哥不想说话，并且快速在手机上扔了一条狗给李解，呲牙咧嘴的那种，要咬人的那种。 “陈哥，你路子野，网剧小电影也行啊。” “我路子野？我路子野？！” 对面陈哥直接“红温”了，“你他娘一个差点儿接假酒广告的说我路子野？！不是哥们儿，你摸着良心说话，但凡你能干点人事儿，我都不至于一点办法都没有。省省吧你，没那个能力。” “假酒那事儿，也不能怪我啊，人家是我高中同学的爸爸，谁知道他卖假酒啊？再说了陈哥，结果是好的嘛。” “好什么好？” “我同学他爸被判了三年半啊，社会的安定祥和得到了维护……” “……” 你小子怕不是来消遣我的！ 陈哥怒了一下，然后就怒了一下。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这小子两条胳膊能把他抡成呼啦圈。 别人考艺校，那都是才艺方面过了关。 这小子考上建邺艺术学院，只是因为他是国家一级运动员，然后“红星福利院”有个妈是烈士家属，跟组织反映了一下情况之后，李解这个“先天孤儿圣体”就顺利地考上了建邺艺术学院。 不过学的不是表演，也不是歌舞，当然也不是绘画。 这货能选的专业不多，挑了个传媒学院的“影视摄影与制作”，其它专业都是重点专业，不是硕士点就是博士点。 当然这些不是李解看重，他只是单纯为了想当“网红”来学点儿技术。 这年头，自己拍个vlog不还得剪的漂亮点儿？ 去年未满十八岁，网上表演“胸口碎大石”不太合适，平台不让。 想要用爸爸的身份证糊弄一下，可李解堪比黑人，没有爸爸。 总不能拿十二个老母亲之一的身份证对付吧？ “对了陈哥，要不咱们自己拍片子？” “几个人的？” “两个人国内不让吧？” “国内说相声犯法？” “……” “你小子，别异想天开了，还他妈自己拍片子。拍啥啊？美女和超级野兽？你最好别给我再惹事儿啊。好好读书，以后出来了哥我介绍你进电视台剪片子。” “……”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再说了，美女和超级野兽这样的片子，根本不符合自己的戏路啊。 自己这模样，还有这性别，根本不适合演美女啊。 ------------ 003 他是个好孩子 “哪有经纪人盼着自己带的人去剪片子的？你怎么不让我进厂打螺丝呢？” 李解愤愤不平，刚想拉黑经纪人陈哥，想了想还是没下手。 毕竟陈哥今年都三十多了，还单着呢。 那年认识的时候，陈哥才二十多，正是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年纪，如今的陈哥，一天天不是给这个姑娘发“约吗”，就是给那个大姐发“在？看看X”。 总之陈哥在生物学上虽然没废，社会学上基本上很难再抢救了。 去建邺坐的是高铁，李解直接商务座，除了能躺着刷手机之外，最主要的是管饭，连吃带拿的那种。 一口气干了四盒，“高姐”看李解的眼神都变了，“高姐”理解不能，李解却表示理解万岁。 点开“后浪”微博先看了看粉丝的精神状态，还好，一如既往基本都精神不太正常，至于李解的微博介绍倒也简单明了，既说明了成就，也阐述了身份。 首先是《天之大》创作者，这个表明了他“神童”的过往；至于“非典型性孤儿”这六个字的作用，主要是为了让新来的粉丝们主动发个“6”。 李解的头像就是一只螃蟹。 由来嘛，是因为被人讥讽就是一只臭虫，于是名字里一个“解”，加上一个“虫”，就成了螃蟹的“蟹”。 往事如云烟，粉丝像神仙。 这帮粉丝以黑粉为主，因为他们的童年都被自己的老父母逼着唱《世上只有妈妈好》以及《天之大》，因歌生恨，于是一口气黑了十年。 “蟹哥儿，人家‘王天仙’今年要出演《神仙眷侣》，蟹哥儿要不也去客串一下，演个坐骑？” “放肆！怎么跟我们蟹哥儿说话的？放尊重点儿！蟹哥儿，咱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直接拉黑他，这样他发的评论就能让我来发了。” “蟹哥儿，咱嘛时候才能上个正经综艺啊？下回可不能表演‘胸口碎大石’了啊。” “哎哎哎，干嘛呢干嘛呢干嘛呢，咱蟹哥儿可是轻易不出山的。三年，整整三年，就上了一回综艺，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咱蟹哥儿矜持，讲原则，有底线。” “蟹哥儿，一起玩《王者联盟》不？新英雄‘秦琼’嘎嘎猛，一个国服两万，包上的。” …… 看着这多年攒下来的粉丝，李解那是相当的感动，这些可都是高活跃的粉丝啊，可不是死账号。 可惜上回想要代言一款平江本地假酒失败，要不然高低请这帮粉丝尝尝。 “桥豆麻袋！我突然想起来，蟹哥儿好像今年高考啊？” “卧槽，我特么都忘了这茬了。他上哪所大学知道不？” “反正不是艺校。” “不是+1。” “肯定也不是影视学院。” “不是+1。” “当然也不会是音乐学院。” “不是+8086。” 评论区顿时洋溢着快活的气息，李解的粉丝们就是如此的善良，除了听到有人放《世上只有妈妈好》或者《天之大》的时候会应激、躁狂…… “儿子们，你们的亲生父亲要去上大学啦！” 李解发了一条微博之后，直接退了，下次打开怎么地也得三天后。 不用想的，虽然只有两万多粉丝，但每次低素质对线起码七八千条回复，主打的就是“浓缩就是精华”。 这是黑粉吗？ 这妥妥的是铁粉啊！ 虽然李解没有摔手机，但他的经纪人陈哥在办公室直接把手机砸了。 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今年电视台也说了，要是陈哥再做不出成绩，这个艺人经纪部门就裁了，不创造半点价值不说，还因为艺人素质太低让人怀疑平江电视台的档次和格调。 看一眼李解的“后浪”微博，陈哥就感觉自己离滚蛋只有一步之遥。 三十多了，老婆老婆没有，房子房子没有，存款存款没有，前几年每次给李解拉项目，不是反响糟糕就是影响恶劣，陈哥感觉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得脑溢血。 抄起手机，给李解打了个电话，打不通。 那是当然的，互相之间都这么熟了，谁不知道谁啊。 陈哥于是在办公室气得嗷嗷直叫。 而在高铁商务座上开始玩《王者联盟》的李解，亲切地对还在抱怨上一局如何如何的少年说道：“一楼，你蒙恬我妲己吧。” 一楼：“换个法师吧五楼，妲己不咋行。” 二楼：“6。” 三楼：“……” 四楼：“？？？？” 李解回了少年一句：“行吧，那下次我们要是再遇上，再你蒙恬我妲己吧。” 一楼少年：“好……嗯？你这话怎么感觉怪怪的？” 李解微微一笑，直接关了语音。 惯例一局游戏“迪菲特”，诸事不顺的李解于是刷了一会儿视频，主要是看看“大雷”，没别的爱好，当然礼物是一个都不刷的。 毕竟十二个妈都说过，要勤俭节约。 打小儿李解就听妈妈们的话。 他是个好孩子。 “这有G？不是科技我吃掉！” 索然无味的李解划走了“大雷”视频，然后换了另外一副“大雷”认真观摩起来。 再次索然无味之后，李解开始感慨，自己怎么才能也赚到二十七个亿呢？ 正苦恼呢，神经一样的系统开始“叮叮叮”叮个不停。 【“超级巨星系统”提醒您：拍片需谨慎，和谐保平安。】 【《蒙面葫芦侠拍摄指南》请查收。】 【《影视烟火爆破技术分类》请查收。】 【《动作戏分析与制作讲解》请查收。】 …… 【祝您早日募集拍摄经费，为美好的世界献上经典！】 直接无视。 “早日募集拍摄经费？我去你的，花一毛钱在这上面算我输。” 系统分币不出，还让自己献爱心，想啥好事儿呢。 【叮】…… “你‘叮’吧，你继续‘叮’，老子就当耳鸣了。” 【“超级巨星系统”提醒您：黑暗笼罩万物，你就是黑暗里那道曙光，以雷霆击碎黑暗！】 咦？ 不一样了？ 这系统是几个意思？ 李解发现系统有了变化，顿时来了兴趣，打算看看怎么个事儿。 过了一会儿…… 李解李同学，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状。 ------------ 004 狗系统，害人精 【“超级巨星系统”提醒您：黑暗笼罩万物，你就是黑暗里那道曙光，以雷霆击碎黑暗！】 …… 系统的这个提示后面有详细内容，李解瞄了一眼，觉得有点儿奇怪。 【孩子是世界未来，蒙面的葫芦侠，你将成为身处黑暗之中孩子们的那道曙光！】 【拍摄《蒙面葫芦侠》奖励：可购买拍摄过程中使用到的才艺技能。】 【声望商城已开启。】 【可购买才艺技能如展示：摄影技术（初级）/100声望值、影视烟火爆破技术（初级）/100声望值、动作戏基本套路（初级）/100声望值……】 此时，李解有点搞明白了，按照系统的意思，大概就是自己拍《蒙面葫芦侠》之后，就算是完成了拍摄任务，然后任务完成了，就有奖励。 这个奖励，就是拍摄《蒙面葫芦侠》中用到的技能，从拍摄手法到打戏动作，这些都是才艺技能的范畴，而自己可以通过拍摄《蒙面葫芦侠》产生的声望值来购买。 合理。 这个系统设置还是挺合理的。 不过自己根本不需要啊。 【宿主：李解】 【作品：《天之大》《世上只有妈妈好》《兰花草》……】 【才艺能力：演技38，唱功25……】 【声望值：233233233】 瞄了一眼不可名状面板，李解寻思着自己有两亿多声望值呢，都是十年来《天之大》、《世上只有妈妈好》等歌曲提供的。 这个声望值，李解现在也搞懂了，当听众观众产生了心灵上的共鸣、触动，就算是产生了声望。 至于能不能重复计算，这现在也没办法测试。 不过现在也不用去琢磨声望值怎么来的，反正他有两亿多呢，那还需要拍摄什么狗屁《蒙面葫芦侠》吗？ 直接买买买就完事儿了。 【叮！】 …… “叮你妈个头啊叮，吔屎啦你。” 李解直接无视了系统提示，不用想的，肯定又是让他筹措经费去拍《蒙面葫芦侠》。 还是那句话，他老李绝对不会乱花哪怕一分钱。 他上“抖阴”看“大雷”都是只看不点赞，该省省，这是“先天孤儿圣体”的基本生存原则。 当然“大雷”要是愿意帮忙给他锻炼过后做个肌肉松解，那花个七八百购买技术服务也是理所应当。 这是原则。 该省省，该花花。 李解不知道拍《蒙面葫芦侠》能产生多少声望值，反正没上荧幕就别多想，撑死了一个幼儿园的规模，估计也就百十来个声望值。 也就是说，真要是去拍，自己花了一堆钱，结果最后只能购买一个才艺技能？ 这有毛意思？ 这系统…… 神金。 不过现在自己声望值两亿多，那肯定是闭着眼睛直接买了。 “摄影技术、影视烟火爆破技术、动作戏基本套路……感觉都不错啊，买了买了。模特体态训练……咦？这拍个《蒙面葫芦侠》，还要用到这个？不管了，买。” 虽然不知道买了多少，但买就完事了。 【宿主：李解】 【作品：《天之大》《世上只有妈妈好》《兰花草》……】 【才艺能力：演技38，唱功25……】 【声望值：233231133】 声望值减少了两千一。 “这就好了？也没什么感觉……噢，噢，有感觉了有感觉了……卧槽！” 忽然李解感觉头有点晕，并且有点烫，直接眼前一黑。 高铁还在平稳运行，路过的“高姐”看了看吃了四份盒饭躺下就睡的旅客，表情略微复杂，只是到了建邺站，“高姐”面带微笑跟商务座旅客说再见的时候，发现那位吃了四份盒饭的还在睡…… “先生，到站了，先生？您好，先生，已经到建邺了……嗯？” 于是下车的旅客们就看到了社会的参差，二等座都是自己拎行李的，下站也都是自己走路，不像商务座，“高姐”帮忙提包拖箱不说，人都是乘警背着下车的。 服务也太好了。 李解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高铁医护站。 狗系统……害人精！ 不过结果还是不错的，给退了商务座的票钱，还有本次乘务组的集体致歉，后续要是还有个三长两短，铁路公司也是会赔钱的，丧葬费肯定管够。 双方达成了谅解。 理解万岁。 掏出手机一看，未接电话二十八个，全都是“虎妈”打过来的。 赶紧回拨过去，不过是，电话那头就“虎啸”了起来：“你个死孩子打了你多少电话了你都不接？！你又上哪儿瞎转悠去了？！我在高铁站等了你老半天，要不是你五大三粗的，我是真怕你被人拐卖了……” “不是，虎妈，我这是睡过头了，我这就过来，给你带‘盐水鹅’。” “再带一只烤鸭吧，你佘妈吃不惯这里的饭菜。” “行，一会儿就到。” 李解叫了个“曹贼专车”，直接从高铁站一路坐到牛头山，至于说建邺艺术学院，晚点儿去也不着急。 去牛头山主要是因为十二个妈中的另外两个在这儿做慈善义工，由三江省议会发起的一个社会公益项目，平江市民政部门点兵点将，就点到了“红星福利院”。 于是虎妈虎文静和佘妈佘庆春，一个保健员，一个卫生员，在快退休的年龄，还跑去城乡结合部做义工，还是跨市的那种。 十二个妈都说是上头看“红星福利院”不顺眼，故意恶心她们。 要是十年前“红星福利院”老老实实搬迁，也就没那么多“小鞋”可以穿了。 “曹贼专车”穿街走巷上高架，下了环城高速之后，一头扎入了偏僻乡野，乡道略微颠簸，不过到了工业区附近，又逐渐热闹起来。 到了一处类似“城中村”的地界，李解下了车，便看到俩中年妇女站路口左右张望，一个又高又胖膀大腰圆，戴个假发跟毛子大妈没区别；一个烫了个经典“阿姨卷”，攥着个手机到处看。 “宝宝，这里这里……” 烫着经典“阿姨卷”的中年妇女冲李解抬手招了招。 一听这称呼，路人略微张望，然后瞳孔大地震，毕竟那“宝宝”怎么着也得有个一米九，有没有两百斤不知道，反正两条胳膊抡过来，估计自己只会大叫“吓死宝宝了”。 “佘妈，别这么喊我，我都十八了。” “十八怎么了？你就是八十了，你也还是宝宝。” 佘妈一脸笑，然后语气担心地说道：“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吧？出门在外，万事要小心的……” “……” 李解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无奈地点点头，“嗯，我会注意的。” ------------ 005 有大善人出没 “不是，安排的住宿条件就这啊？” 四人间的宿舍，对李解这样的学生来说，住着也就住着了，可虎妈虎文静和佘妈佘庆春怎么着也是跨市做义工，而且两个人都五十岁了，组织方也太不讲究了一些。 哪怕安排一家正经的旅馆呢。 “能住就行了，瞎讲究个啥呀？” 虎文静膀大腰圆，然后说道，“咱们是过来做事情的，不是来享受的。” “那也不用没苦硬吃啊，有空调也不开？这都三十五六度的天气，就开个电风扇？空调板呢？我吹会儿空调。” “……” “……” 两个老妈子顿时不说话，李解一愣：“卧槽？这什么组织方啊！我找他们去！” “别别别，宝宝，算了算了，吹吹电风扇也蛮好的，省电低碳嘛。” 佘庆春嘴上这么说着，却拉着李解往窗台边上走，然后悄咪咪地说道，“就是故意给我们穿小鞋呢，让我们答应搬走‘小红星’，还让我们不要闹得不愉快……就跟十年前一样。” 十年前佘庆春三十岁出头，现在离退休也没几年了。 一眨眼，当年那个唇红齿白的“可爱宝宝”“漂亮宝宝”，终于长成了……这个鬼样子。 当然宝宝还是好宝宝。 佘庆春拉着李解的胳膊小声道：“你也别觉得妈妈吃了亏，我可精明呢，我多领了几份福利券，回平江之后，就能去‘恒强慈善基金会’多兑好几箱洗衣液还有一次性餐具。” “……” 一脸无语的李解顿时埋怨道：“佘妈，那才值几个钱啊。这帮王八蛋，正事儿不干，尽弄这些有的没的。” “哎唷，反正没病没灾就蛮好啦，都像你这样一天天的像吃了枪药，你舒妈这个副院长还怎么当呀。只要‘小红星’好好的，大家都好好的，那就蛮好了嘛。宝宝，乖哦，不要去闹出事情来，你好好的就好。” 顶着一头“泡面”，佘庆春说着最软的话。 安抚好了“宝宝”，她又迅速换了话题，“我们这次过来，看到好几个小孩子，跟你小时候一样聪明漂亮嘴又甜。我手机拍了照的，给你看看，呐，这个好看不啦？眼睛大得嘞……” “这次是啥主题啊？” “噢，‘关爱外来务工人员子女’，‘恒强慈善基金会’发起的，那个市议会的议员徐文强，他弟弟不是徐文恒不是大老板嘛……所以就这样喽。” 话都说不囫囵的佘庆春什么都遮遮掩掩的，唯恐“宝宝”一发火就去搞出事情来。 十年前“红星福利院”能保住，是因为“童星”光环，前几年也还能咋呼两下，但最近三年李解就上了一回综艺节目，还是表演“胸口碎大石”，那是真没了媒体上折腾的能力。 就“后浪”微博上那两万多黑粉，哪怕都是浑身上下长满嘴的人，当天就封禁账号两万来个算个事儿？ 巧的是，“恒强慈善基金会”是由“恒强地产”发起的，董事长徐文恒号称“平江第一大善人”。 因为他善，所以打算给“红星福利院”挪挪窝，换个大一点的地方，空气也更好，毕竟公墓旁边除了清明节，平时都不咋有人烧纸。 佘庆春只是个没啥见识的中年妇女，但她不是没脑子，“宝宝”就算有三头六臂，又有啥用呢？ 双拳尚且难敌四手，何况那是四手吗？四百手四千手都不止。 所以，她别的都不知道，但只要“宝宝”好好的，那大家都是好好的。 李解也不傻，所以听完佘妈说的话，也只能瓮声瓮气道：“这地方住得不宽敞，我去订个酒店。” “费那劲干啥呀？” 虎妈拆了盐水鹅、烤鸡，将几份凉面打开，料汁搅合匀了，她才将不锈钢饭盆递给李解，“你这孩子怕我们吃苦，我们都知道，但这算个啥啊？” “虎妈，等回头挣它个三十亿，把‘小红星’周围一圈全买下来。” “你先挣个三十万给我长长脸。” 说着，膀大腰圆的虎文静一屁股坐在上下铺的下铺上，床架子嘎吱嘎吱作响，可见她的份量。 “咱们家的孩子，现在就你一个考上大学还挣过大钱的，你可别学你哥成天琢磨着发大财。老老实实上班，然后听你佘妈的，人好好的，比啥都强。” 虎文静的儿子已经而立之年，成天还在做发财梦，虎文静看那儿子就烦，也不让她亲生儿子往“红星福利院”转悠，因为每次过来，就是问李解借钱。 “虎妈，不是我吹牛逼啊，我现在可有本事了。” “你要是闲得慌呢，一会儿晚上有个给外来务工人员子弟的演出，你这孩子不是会‘胸口碎大石’么，去给表演一个。” “哎唷文静你在说什么呀，宝宝是大学生的嘞，哪能表演什么‘胸口碎大石’啊，文化人都是唱唱歌念念诗么好了呀。以后不要开这样子的玩笑了噢。” “他都长成这样了，哪里像文化人啊？” “……” 李解直接无语了，什么叫长成这样了？ “哦哟文静你这就不晓得了啊，孔夫子的父亲，那就是很强壮的嘞。我跟你说哦，孔夫子的爸爸，能把以前那个城门的门栓给抗住啊。那是以前的城门哦，很重的啦。宝宝这样的，就是古代时候那些文化人的标准样子啦。” “佘妈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那肯定的呀，来，宝宝，吃个鸡腿……” 一旁虎文静翻了个白眼，然后道，“那一会儿去不去帮忙啊？” “帮啊，怎么不帮，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李解呼噜一口吃掉三分之一的凉面，然后道，“吃完了咱们散散步，顺便我也看看这帮王八蛋能整出什么活儿来。” “你可别给我惹事啊。” 虎文静提醒了一下李解，又顺手夹了一块厚实的鹅脖子，放在了他的碗中。 “看你说的，虎妈，我啥时候不听妈妈的话了？” “嗯……这倒也是。” 仔细想了想，这孩子皮是皮了些，却也的的确确没让她们操过心。 比自家亲生的可强太多了。 一想起自己三十岁的儿子问十八岁的儿子借钱，虎文静就浑身难受，早知道还不如生块红烧肉呢。 ------------ 006 蒙面葫芦侠……启动！ “佘、佘阿姨，这……这就是您儿子呀？” 牛头山街道的义工看到佘庆春领了一头儿子过来的时候，直接愣了一下。 “宝宝，跟叔叔阿姨们打招呼。” “叔叔阿姨们好。” “你好你好你好……” 原本略有陌生的工作气氛，仿佛一瞬间就热情了起来。 没办法，那个平江来的老阿姨，好像有一头儿子欸。 李解两条胳膊可不是摆设，又粗又黑，轻轻松松就把各种重物件摆放整齐。 这里是牛头山街道的一处私营幼儿园，主要是面对外来务工人员子女，幼儿园的名字一看就知道跟脚。 “恒强爱心幼儿园”，“恒强”两个字比“爱心”大两圈。 今天似乎是一场晚间的儿童向演出，主要是牛头山工业区的打工人特别多，很多都是上夜班，所以幼儿园放学之后，跑隔壁就是“托儿所”。 这次“关爱外来务工人员子女”，涵盖面其实挺广的，除了高中、初中、小学也包括了幼儿园。 今天小学一二三年级和幼儿园的一起看演出，不要钱，不过上学期幼儿园的伙食费没退…… 家长们都是打工人，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想要上个公办幼儿园，那真是太难了一些。 其实讲白了，“城中村”那些打工人的子女，其实就是随身带着的“留守儿童”。 从慈善角度来看，这就是个尚未开发的黄金之地。 慈善是个好买卖。 就以今天为例，请来的演出人员，都是建邺南城区教育局、曲艺团的，来一趟可不是白来的，车马费、茶水费等等，都是走“恒强慈善基金会”的账，跟幼儿园没啥关系。 慈善嘛，哪能让小朋友们出呢？ 得让小朋友们的爸爸妈妈们出。 毕竟明年“恒强爱心幼儿园”打算在建邺再开一家分园，只为外来务工人员服务，主打的就是专一专情。 小一班被临时改造成了化妆间和道具间，虎妈虎文静正在穿皮套恐龙，一会儿她得上台“挨揍”。 没办法，专业的，虽然是个保健员，但虎妈演了三十年的“反派”，包括不限于大灰狼、大老虎、大恐龙、大狮子、大人贩子…… 别问为什么都得加个“大”字。 问就是膀大腰圆。 今天来的所有义工里面，除了李解，就是虎文静最高最壮，一米八两百斤的大妈，威慑力直接拉满。 在“红星福利院”过去几十年的发展中，虎文静还是小姑娘那会儿，就是孩子们的坚强护盾，单臂擒毛贼的那种。 “不是吧虎妈？多挂俩冰袋啊。” “这玩意儿小了，再塞冰袋硌得慌。再说了，就一会儿，三五分钟的事情。” 今天演一个小朋友们都爱看的《小恐龙故事系列》之《挑食的孩子被食肉恐龙吃》，虎妈就是那头“食肉恐龙”。 她爱吃小孩儿，尤其是挑食的那种。 整个“红星福利院”都知道。 “要不我来吧？” “你个儿比我还大，我都嫌小还你来？行了行了，别给我添乱了，你看看有啥合适的，一会儿去唱个歌或者做个互动小游戏都行，猜字谜、成语接龙、学儿歌……反正都行。” “那我就自己折腾了啊。” “别添乱就行。” “好嘞。” 李解于是四处看了看，见手工桌上还有材料，就抄起剪刀、热熔枪折腾了起来。 手法相当娴熟，毕竟才从系统“声望商城”那儿买来不久。 “宝宝，你还会手工活的呀？” “小时候不是教过吗？” 面对佘妈的疑惑，李解一脸坦荡，理由给的也很充分。 福利院确实教过各种手工活儿，小孩子就是剪纸、折纸、小饰品、小工艺品等等，然后拿去慈善义卖。 十年前李解虽然是“童星”，给“红星福利院”带来了不少热度，但这些技能，福利院还是一直在教的。 毕竟福利院的孩子，不是所有人都跟李解一样是健康正常的孩子，很多都是先天残疾或者遗传病的弃儿，每年都有孩子夭折。 这也是为什么李解被这么宠着的缘故，在他成为“童星”之前，就一直这么宠着的，因为太难了。 难能可贵的难。 “哇，宝宝，你这手艺比你舒妈还要好诶。你这针线用的不要太好哦，这个是什么啊？面具啊，上面这个是你自己画的呀？画的真好……” 佘妈全程夸夸夸，夸得正在化妆的其他人觉得相当无语。 不过看了看李解的手工作品，他们也承认，做得确实精致。 一只“蒙面葫芦侠”的面罩加头套加披风，颇有《恐龙战队》的精髓，只不过更加花里胡哨了一些。 面罩的额心有个鎏金葫芦描边，是彩云纹理，李解用毛笔勾勒出来的，佘妈全程看着，见他手不抖笔不乱，顿时觉得“宝宝”实在是太强了。 毕竟佘妈虽然卫生员，可家里祖传的手艺却是诗书字画，佘庆春是会画山水的。 “宝宝，这是什么呀？” “‘蒙面葫芦侠’。” 李解将头套面罩戴上试了试，感觉确实挺帅的，就是……自己怎么就做了这么个玩意儿出来？ 莫非是狗系统在潜移默化给自己洗脑？ “是什么动画片里面的吗？一会儿给小朋友们表演一段？” “我就是做着玩儿的，没想……” 滋滋、滋滋……嗤！ 话未说完，外面里面突然全都跳闸了，整个世界仿佛都突然黑了下来，然后带手机的大人们掏出来照明，紧接着有人突然疑惑问道：“隔壁托儿所怎么有电啊？” “什么有电，那是着火了——” “赶紧救火！！” 在吵嚷声中，更激烈的叫声掩盖了这些吵嚷声，因为这里还有一大堆孩子怕黑而哭着喊着找妈妈。 哭声、喊声、吵嚷声交织在一起，整个世界像是在黑暗中进行着大轰炸，炸得人晕头转向。 “佘妈你别乱走！” 李解冲了出去，这光景虎妈还穿着个恐龙服呢，万一乱起来根本动弹不得。 “噢噢好、好的，宝宝注意安全啊！” 黑灯瞎火的，佘庆春掏出手机照明，就看到“宝宝”戴着个头套面具以惊人的速度往外窜，那速度和敏捷的程度，比以前夸张得多。 不过佘妈很欣慰，这说明“宝宝”一直有好好吃饭，还在长身体呢。 ------------ 007 我就是黑暗里的那道曙光 外面虽然吵作一团，但总算秩序还行，小孩子们被护得挺好，反倒是工作人员因为黑灯瞎火的有磕磕绊绊。 “虎妈！虎妈！” 李解喊了两声，不等虎文静回应，就瞧见了“食肉恐龙”挨着舞台摔了个人仰马翻，恐龙尾巴被虎文静一屁股坐爆。 “……” 看到这一幕，李解可耻地笑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上个舞台还摔跤。” “谁知道突然黑灯瞎火的啊。” “没摔着哪里吧？” “放心吧，里面有内衬的。”虎文静搭着李解的胳膊站了起来，然后道，“再说了，我身上都是肉，还能摔着啊。” “这恐龙尾巴都烂了，回头我给你重新缝上。” “不是，你这孩子，你这是啥造型啊？这面具戴的，我……” 砰！ 一声巨响，动静不小，把虎文静吓得舌头都咬了一下。 “我的妈呀，啥动静啊这是？” “像是变压器炸了？刚才那一下还带电火花的。” “隔壁是托儿所啊，我听人喊着救火，真着火了啊？” 说话间，虎文静也没把恐龙服给脱了，李解见状，先把她往教室领，“先别管着火不着火，你先把这一身给脱了吧，别一会儿真有啥事儿跑都没法跑。佘妈在教室里呢，让她帮忙，你也别惦记隔壁，我替你去看看。” “注意安全啊，别真是起火了。” 虎文静也听劝，回到教室转过身就让佘庆春帮忙脱恐龙服。 “宝宝呢？” “隔壁托儿所可能起火了，我让他去看看什么情况。万一需要帮忙，他肯定比咱们强。” “那我要去看看的，万一宝宝受伤了怎么办？” 替虎文静把拉链拉下来之后，佘庆春举着个手机照明往前走，她年纪虽然上来了，可还是近视眼，还没有转化成老花眼。 眯着眼睛在幼儿园外面路上张望了一下，就见乌央乌央的人群到处喊。 “托儿所消防栓没水——” “别管那么多了，先把人都带出来——” “都别乱冲，有照明的先把一楼的人疏散！” 虽然很乱，但着急救火救人的人并不少，工业区的消防局已经出了火警，远处也已经有了鸣笛声，只是因为突然停电，街道连独立供电的路灯也是暗的，停路边的车辆此刻都开了灯，也有小摊贩把做生意用的照明灯提了过来，一手举着灯杆，一手拎着供电电瓶。 火势来得很快，李解到托儿所外面的时候，二楼三楼都已经一片红，即便没有照明，那些不完全燃烧产生的浓浓黑烟在底下看得清清楚楚。 那场面像极了电视上妖魔出行。 “火太大了！楼梯上不去——” “梯子！赶紧架梯子——” “垫子，垫子拿过来！” 因为离幼儿园近，有人把学校体育课用的垫子扛了过来，一层层铺好之后，有人又喊道：“要不把表演用的气垫也拿过来！” “赶紧上二楼，二楼还有人！” 几个附近的年轻保安已经开始爬外面的附着物上二楼阳台，他们往上爬的时候，底下一群男人伸着手以防万一。 “妈妈~~” 楼上传来了哭喊声，李解听到这声哭喊的瞬间，竟是三步并作两步，借着排水管借力搜搜两下就扣到了二楼阳台下沿。 这一幕被过来找李解的佘庆春直接看到，她吓得惊叫一声：“宝……唔！” 喊出来的瞬间就捂住了嘴，唯恐让李解分神失手坠地。 后发先至的李解到了二楼一脚踹开房门，里面热浪直接扑脸上，好在火势没有蔓延进来，里面四五个孩子有大有小：“快走！” 大孩子听话往阳台走，两个小的被李解一边一个夹着带了出来。 到了阳台，几个保安已经上了二楼，赶紧将带上来的绳索绑孩子身上放下去。 “楼上，楼上！三楼好像还有房间！” 有个保安抹了一把脸上涔涔往外冒的汗水，冲李解喊道。 话音刚落，踩着阳台往上一跳，一楼围观的人顿时一声惊呼，看到李解双手扣住三楼阳台下沿，紧张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直到李解一个引体向上，扒着阳台翻进去，这才又是一阵松气声。 佘庆春急得咬手指，一个劲地小碎步跺脚，她什么都做不了，只是念叨着这个保佑那个保佑。 咣！ 同样是大力一脚，踹开房门之后，李解就庆幸来得早，这里火势主要还是楼梯间跟火龙一样，房间只是热。 “妈妈~~” 哭喊声传来，李解现在极为敏锐的听力很快就找到了目标，有个小男孩正在敲着房门哭喊，估摸着就是四五岁五六岁光景，外面黑灯瞎火，里面又是热浪滚滚，还伴随着难闻呛人的烟气，这种黑暗中的恐惧，可想而知。 “不要怕不要怕，我是你妈妈叫来接你放学的。” 李解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感受到有人抱住自己之后，小男孩顿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哦哦不要怕不要怕，没事了没事了噢，我们现在就下……” 砰！ 一声巨响，底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震得玻璃窗都在发颤，外面楼下街道上更是有尖叫声。 只要不是天然气爆炸，其实都还好。 不过怀里的小男孩已经吓得都快僵直，李解往外边冲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这里是三楼，于是顺手扯起一条床单，直接撕了打结，将小男孩绑在了身上，然后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教你一句咒语，念完了就不害怕了，好不好？” “好~~” 抽泣发抖的小男孩还能回答，在李解看来已经相当的可以。 “我说一句，你就跟着说一句，好不好？” “好、好~~” 小男孩一边抽泣，一边回应着。 “黑暗笼罩万物。” “黑、黑暗笼罩慢目……” “我就是黑暗里的那道曙光。” “我就是曙光……” “以雷霆，击碎黑暗。” “击碎黑暗~~” 咚！ 李解扒着阳台直接往下跳，在惊呼声中，他竟然扣住了二楼阳台，然后朝着一楼铺好的垫子上就是一跃。 噗—— 落地尘土飞扬，烟尘滚滚之中，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宝宝——” 有个穿着工装的女人冲了过来，双手捧着李解身上小男孩的脸蛋一阵大哭。 “宝宝！” 急坏了的佘庆春这时候也冲了过来。 ------------ 008 蟹哥儿，这个不是你对不对？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没事儿了啊，你看，连根寒毛都没掉，好好的，没事儿……” 搂着佘妈一阵拍，这平江老阿姨一个劲地哭，满头“泡面”刺挠得李解痒得慌。 “过来看看么就好了喂……” 上气不接下气说了半句话，佘庆春就开始抽泣，然后继续说道，“你一个小孩子逞什么能呀……” 然后接着抽抽，哭得小男孩他妈还要投入一些。 “人都齐了没有——” 有个别家单位的保安一声大吼。 “都齐了没有——” 又一声大吼。 “齐了齐了，齐了！！” 紧张又激动的托儿所阿姨给孩子们点完名，整个人虚脱一样瘫软在地，然后嚎啕大哭，释放着这突如其来的磅礴压力。 她真是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工业区的消防员也赶紧疏散人群，因为托儿所后面的化粪池炸了。 李解安抚好佘庆春之后，也是有些后怕，回想起之前冲进去的所有动作，平时不是做不出来，但绝对没有这么流畅、轻松。 系统“声望商城”购买的东西，除了没有提升演技、唱功，其它提升还是相当的显著。 “宝宝，我们赶紧回家吧，这里太危险了。” 佘庆春更是第一时间在“妈妈群”里汇报了情况，把李解冲进火海救人的方式添油加醋十倍都不止。 总之大概意思就是李解面对一场史无前例的大爆炸，面对漫天火海，然后义无反顾地将火海中的小孩子救了出来…… 那火有多大呢？ 虽然消防员二十分钟搞定了，但佘庆春在“妈妈群”的语音描述是“大得唻，能把‘小红星’直接烧得干干净净”…… 舒妈舒秀琴连忙打了电话给李解，最后还是李解在“妈妈群”拍了一段视频证明自己确实没事儿，老母亲们这才放心。 不过一个个都是数落李解，这种危险的事情，应该让大人去做，你一个小孩子万万不可逞能，你佘妈说得一点都对！ 李解宝宝没有反驳说自己已经十八岁了，说了也是白说，只说下不为例。 晚上通电都已经九点钟之后的事情了，电力部门抢修也是争分夺秒，不过九点半的时候，“建邺南城区托儿所大火”就上了热搜。 火情通报就是这样的，热得快。 不过比“建邺南城区托儿所大火”更火的是“火灾‘蒙面哥’”，尤其是两段视频相当炸裂。 一段是“蒙面哥”从一楼到二楼跟瞬移一样，借着排水管三两下就上去了，玩跑酷的都觉得“哎哟这个叼”。 另外一段比第一段更炸裂，“蒙面哥”从三楼绑着个孩子就往下跳…… 三楼二楼……咚！一楼！ 落地烟尘滚滚，但是满分！ 只不过“蒙面哥”是谁，暂时还没有人知道，虽然几个评论区都有当时在场的义工说可能是平江一位义工阿姨的儿子，只不过还没有确认。 追踪热点的记者们倒是挺勤快，毕竟谁先采访“蒙面哥”，谁就拿到了新闻首发。 然而虎文静、佘庆春连夜扛着儿子去市区住酒店去了，这牛头山“城中村”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呆。 第二天“恒强爱心幼儿园”联系了虎文静和佘庆春，不过她们已经返回了平江，这次是李解送她们进高铁站。 当然了，商务座，毕竟上回退了票。 “记者要采访解哥儿啊，咱先跟孩子说一说。” 虎文静掏出手机跟李解发了一段语音：“记者说是要采访你，要你联系方式，给不给啊？” “啥记者啊？” 李解回了一条。 “他也没说啊？” “没说就别搭理，咱现在可是有身份的人，采访得加钱！” “你这孩子可别又整出啥幺蛾子啊，我真是怕了你了。” “行了行了，别担心我，你们好好休息，回头我挣了二十多亿，看那帮王八蛋还给不给你们穿小鞋。” “……” 虎文静不想说话，直接坐商务座上吃起了盒饭。 免费的，不吃白不吃，她打算吃五盒。 隔壁佘庆春则是一脸高兴：“宝宝现在是救了人，肯定会拿个‘见义勇为’的称号吧？到时候奖状发下来，我要贴到‘小红星’客厅里面。哎呀，这新闻图片一点都清晰，拍的都是宝宝戴面具的照片……” 而在李解的“后浪”微博下，有个ID叫“给郭爷我唱《天之大》”的“粉丝”，发了一张“蒙面哥”抱着小男孩的照片，但旁边还有一张两年前李解参加综艺节目表演“胸口碎大石”时的站立照。 “蟹哥儿，郭哥我平时万事不求人，但是今天求你一件事儿，告诉我……这个不是你，好不好？” “卧槽！” “卧槽，蟹哥儿烧成灰我都认识他，这绝对是蟹哥儿！” “我‘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为什么这个人是蟹哥儿啊……” “我太难受了……” “我靠，蟹哥儿真差点儿烧成灰啊卧槽！” “牛逼啊蟹哥儿，我可是十年老粉，蟹哥儿的人品没得说，我粉的就是蟹哥儿这份独特的气质！” “谁他妈还不是十年老粉了？！” 评论区群魔乱舞，但因为“蒙面哥”就是李解，直接让诸多“十年老粉”当场破防，这以后还怎么黑啊…… “一码归一码，蟹哥儿，过去的事情呢，就过去了。从今往后，你干人事儿呢，兄弟们该夸就夸；平时呢，咱们接着奏乐接着黑。” ID叫“你妈逼你唱歌了吗”的“十年老粉”，当即亮明了态度，该夸夸，该黑黑，夸是人性，黑是人生。 “还得是‘逼哥’，通透！” “我悟了，‘逼哥’说得一点都对！” “这也不一定是蟹哥儿吧？” “你他妈懂个篮子，蟹哥儿就是毁容，我也能认出他来！不过有一说一，蟹哥儿的肌肉又大了不少，难道‘胸口碎大石’对增肌有奇效？” “蟹哥儿早晚变成‘大肌霸’，肯定是健身房里练死劲儿，全是死肌肉，真他妈的恶心，要是长我身上就好了。” 低素质粉丝们一通热闹，也直接导致李解的“后浪”微博爆了逆天的围观打卡数量，平日里“十年铁粉”跟李解对喷以及互相“问候”的言论，直接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 009 我是您的经纪人小陈啊 【“超级巨星系统”提醒您：声望值+233333】 【宿主：李解】 【作品：《天之大》《世上只有妈妈好》《兰花草》……】 【才艺能力：演技38，唱功25……】 【声望值：233464466】 爽了爽了，李解躺建邺艺术学院的空置宿舍里直接笑得合不拢嘴。 狗系统一天天的忽悠自己拍片，有啥用？ 刷微博的时候，看着粉丝暴涨三十多万，李解感觉自己这是要起飞了啊，接下来就应该直播带货然后捞上一笔，美滋滋…… 不过涨粉三十多万，声望值才二十多万，这说明很多人根本没啥心理触动啊。 “群众的心太冷漠了，我可是直接表演了一个‘以雷霆击碎黑暗’啊。” 疯狂刷着留言，坚定不移黑了自己好些年的“儿粉丝”们大概是直接破防了，李解当即发了一条微博专门回应“郭哥”和“逼哥”等十年黑粉：“在这里我要澄清一下啊，那个‘蒙面哥’就是我。是不是很帅？以后对你们父亲放尊重点。” 发完直接切软件看“大雷”，正准备挑个雪子够大够白的奖励一下，却见聊天软件弹视频请求。 是野生的经纪人陈哥。 “这关键时候咋回事儿呢？” 本想遵从“生命在于运动”的原则，李解李同学想了想，还是跟陈哥通了视频电话。 “李哥，李哥没事儿吧？” 李……哥？ 陈哥一脸谄媚，“李哥，咱们千万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啊，回头有二十多个采访，还有七八个节目邀请，还有电台专栏的谈话。三年，三年了啊李哥，咱们终于看到胜利的曙光啦！” “你谁啊？” “哎哟……李哥开玩笑了不是？我是您的经纪人小陈啊。” “妈的，陈哥你是真的不要脸？” “废话，要脸能当饭吃？我彩礼还缺八十万呢？” “你这是要娶阿依土鳖公主？八十万彩礼？” “跟你这种不愁吃穿的懒得解释，这是行价！” “你他妈还不如让别人修仙，回头渡劫期的大能过来给一百颗‘乌鸡白凤丸’当彩礼。” “少扯淡，你人在哪儿？我到你学校门口了，保安说还没开学报名呢，你住哪儿啊？” “宿舍啊，有空置宿舍，我先蹭两天。” “赶紧的出来聊聊，这一波热度必须吃满！回头等明年‘见义勇为先进个人’评选的时候，咱们再炒一炒热度。还有你当时救人戴的面具，我已经找了玩具厂，明天就能出小样，后天咱们就开网店直卖，这不比代言假酒强？！” “你在校门口不要走动，我片刻就来。” “……” 此时来报名的也有，但不多，也都跟李解一样住空置宿舍，校内大多数都是有活儿的老生。 李解今天整了个碎发头型，特精神那种，配合他那张还算嫩却不娘的脸蛋儿，校内一些姐们儿瞅见之后，当即感觉走路得夹着腿。 高中的小姑娘不懂欣赏，但大学里的姐们儿见多识广。 可不是只有健身房的老阿姨喜欢“小李”的陪练服务。 戴了个墨镜，台型扎得相当正。 不过比起姑娘们的眼热，校内的爷们儿更直接，他们直接上手。 “卧槽，同学这个胳膊怎么练的？我感觉我到瓶颈期了……” “哥们儿怎么练的？” “卧槽这二头，卧槽这斜方……” 李解善解人意，把T恤往上一拉，侧身展现了一下腹肌。 女生们不一定会尖叫，男生们直接“卧槽”声不绝于耳。 “这对称度，这刻度，妈的天赋啊卧槽。” “哥们儿，加个好友加个好友，回头指点指点，指点指点……” 当得知李解是大一新生的时候，这群学长肃然起敬，表示以后要是有活儿，指定介绍给李解学弟。 建邺艺术学院的学生，营生还是不少的，除了进体制，在外面接客那都是有技术傍身的。 像李解这么一号的型男，在圈子里属于“稀缺资源”，“大肌霸”全世界都不好找，而且还是这种自然体态的，那就更难得了。 一个姑娘的联系方式都没加上，反倒是加了十几个雄性牲口的，虽有落差，但也不算太差。 小插曲过后，李解到了校门外，就看到了在门卫廊檐底下躲太阳的陈哥。 “老李！” 陈哥一路小跑，屁颠屁颠拿着一柄“妇科医院”送的塑料团扇给李解扇风，“热不热？渴不渴？饿不饿？走，咱们找个上档次的餐厅，好好地计划咱们宏伟的商业版图。” “啥版图啊？” “啧，现在找咱们代言的……多得是！” 从李解左边绕到右边，陈哥点头哈腰笑着道：“最少的五万，最高的二十五万，这二十五万的，还是咱们平江的本土企业，不过最近经营有点不善，只出得起二十五万。” “做啥的？男装？” “不是，是个人私密用品。” 陈哥一脸正色。 “啥玩意儿？” “真空高速吸六合一电动杯。” “……” “不喜欢啊？没事儿，还有个二十万的，代言一款多功能增高鞋垫……” “……” 全是底线灵活的企业啊。 真亏它们能第一时间想到李解的…… 两人终于去了一家餐厅，虽然陈哥说去上档次一点儿的，但结果就是个冷饮炸鸡店，关键陈哥还有这家店的优惠券…… 可真不容易的。 边吃边聊，感觉现在寻过来的代言都很不靠谱，李解也不差那二十万三十万的，所以直接回了，当然那个厂家送的“真空高速吸电动杯”，不要白不要。 终于聊到了面具那事儿，陈哥听说是李解自己设计的时候，直接拍案叫绝：“好好好，我之前还担心是盗版的，打算悄悄滴进村，打枪滴不要。现在是你自己设计的，那简直就是完美啊，我得跟厂家加订单！” 小厂代工一般也是五千一万件起，但陈哥脸皮厚，订了一百个说是看看实力，大概是因为陈哥名片上还印着“平江电视台三产业务产品开发二部策划经理陈皮”的字样，所以把加工厂给唬住了。 当然，既然陈哥脸皮厚，加订单也不会多大的量，一咬牙，翻了个倍，要了个二百追加订单。 对面厂里的经理感觉真他妈的晦气…… ------------ 010 葫芦侠有七个！ 搞钱这方面陈皮还是有点儿东西的，毕竟当年带着李解各种赶通告走穴，也确实挣了一些。 不过那都是以前。 毕竟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过了气的“童星”能翻身的寥寥无几。 当然李解有一个其它“童星”不具备的优势，那就是歌曲版权费能吃到死，虽然《世上只有妈妈好》不火了，但《天之大》偶尔都会有翻唱。 歌红人不红，也是没办法，现在红的都是翻唱歌手。 至于《兰花草》嘛，虽然也不红，不过每年几万十几万进账还是有的，古时“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今时……有洒水车的地方就有《兰花草》，还是电子音的。 总体来说，李解李同学跟别的过气“童星”不一样，他底子还是挺足的。 “咱们先这样，把这个面具……” “是‘蒙面葫芦侠’。” “行行行，把这个‘蒙面葫芦侠’的周边，先卖起来，吃一波热度。这玩意儿只要授权就行，怎么着也能赚个六七百万。我跟几个线上购物网站的大网店都联系了，意向很强烈，都想签个单品独家！” “都有啥啊？” “除了面具、头套，还有文化衫、手机壳、马克杯、挂件、贴纸……” 线上单品爆款就是一阵风，属于“要么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类型。 时效性很重要。 所以现在李解能拿出原版设计方案，陈哥感觉是天降馅饼儿。 “每个能收多少使用费？” “那哪儿一定的？十万八万的有，百八十万的也有。嗳，就刚才我跟你说的那家平江本土企业，除了希望你代言‘真空高速吸六合一电动杯’，也提了一嘴，问问看能不能搞个‘蒙面葫芦侠’的情趣头套。我之前寻思呢，这玩意儿不一定有版权，但既然你说有版权，那这事儿就好办了不是？” “情趣头套？” “你年纪小，这方面见识呢可能浅薄了一些。但我不一样，我……” “你他妈不但单身还是个舔狗，你可拉倒吧。” “……” 陈哥突然沉默了，不是他不想反驳，而是李解的实话震耳欲聋！ 他自己是不是舔狗，他自己能不知道吗？ 这么多年了，车子舔没了，房子也舔没了，这三十多岁大龄舔狗的日子有多难受，他自己不比外人清楚？ 但是……不舔能行吗？ 李解一脸鄙夷地看着陈皮：“陈哥，听我一句劝，你一个月几千块钱的工资，跑‘狮子林’边上不知道能谈多少次短期恋爱，何必呢？” “我的心里装不下别人，你不懂，这是……” “可勾八拉倒吧，心里装不下归装不下，你得肉体装得下啊。这样，咱们这次挣了钱，你先完成物质文明建设，完了之后呢，再为精神文明建设努力。‘狮子林’周围那些洗头房的小姐姐、老大姐，你跟她们是生意上的朋友，逢场作戏嘛，你的心，还是你女神的！” 这番话说得陈哥肃然起敬。 “李哥，过去是我有眼不识真佛，您是我的人生导师啊！我敬你一杯……可乐。” “互相学习，互相学习……” 李解拿起可乐杯，跟陈皮碰了一下。 这么多年没有换个经纪人，倒不是说陈哥业务水平有多叼，只是因为有一年在外地演出唱《天之大》的时候淋了雨，发高烧过程中，陈哥全程在病房没挪过半步，进出医院都是陈哥背着的。 那会儿的陈哥挺有担当，奈何没几年就化身舔狗追逐一个心目中的女神。 掐指一算，此去六七年，“小红星”院中枇杷树，已亭亭如盖矣。 舔了那么多年，房子都没有落一套，存款两三百万的李同学只能感慨：舔狗果然不得house啊。 不出意外的话，陈哥还得舔下去…… 换个人舔估计他都不习惯。 这么些年李解也挺纳闷的，平时陈哥挺骚的啊，遇见小姑娘老大姐，也会发癫，可一到人生大事，就跟中了降头一样，非“女神”不要。 李解怀疑这是不是某种play…… 不过陈哥身上的情感问题不重要，反正只要不耽误事儿，陈哥还是挺好用的。 毕竟都这么多年了，也没出过什么差错。 再说了，李解李同学这穿越后的“先天孤儿圣体”，想找合适的人帮忙，十二个妈家里各有各的经要念，还是陈哥靠谱一些。 如今从狗系统身上薅了一堆羊毛，李解寻思着不用白不用，于是将《蒙面葫芦侠》的全套设定说了出来。 吃完仨减脂汉堡之后，又炫了两份优质蛋白鸡块，陈皮这才一脸欣喜地说道：“合着有七个葫芦侠？” “那肯定的，既然要卖周边的钱，那必须涸泽而渔啊，万一以后不火了呢？” “老李通透！” “要不然我能攒几百万存款？这都是实力。” “这大侠是红色的，力大无穷；二侠橙色的，千里眼顺风耳；三侠黄色的，铜头铁臂，刀枪不入；四侠绿色的……” 陈哥掐指一算，这得多挣不少钱啊！ “老李，要不咱们找电视台，把这《蒙面葫芦侠》给拍了？” “那不行！” 这狗系统的羊毛还没薅干净呢。 “这一波行情，我能去跑经费啊，台里肯定愿意。” “不行不行，我还没有构思好故事大纲、人物设定呢。再说了，给台里拍了，回头版权算谁的？有这闲工夫，还不如从台里借点儿资金再拍，回头再卖给台里。” “……” “你这是什么眼神儿？台里一直都这么干，只不过陈哥你没实力，吃不上肉罢了。” “有道理，正所谓‘打铁还得自身硬’，这回先挣上钱创了收，咱才能嚷嚷两句。” 这一波流量红利只要吃到了，回头在外面成立个影音工作室，然后立个项目，再把东西卖给台里，还不是美滋滋？ 还有就是李解的经纪合同是委托代理合同，一年一签的，没啥约束力，现在成立个工作室跟台里合作，完全可以。 【叮！】 【“超级巨星系统”提醒您：拍片需谨慎，和谐保平安。】 【《蒙面葫芦侠拍摄指南》请查收。】 【《影视烟火爆破技术分类》请查收。】 【《动作戏分析与制作讲解》请查收。】 …… 【祝您早日募集拍摄经费，为美好的世界献上经典！】 狗系统适时冒出来提醒一下李某人，该干活儿了。 然而李某人现在只想薅狗系统的羊毛，拍片儿？等等再说啦。 而且李解也有话讲的，你系统也提醒了“拍片需谨慎”啊，他谨慎点怎么了？ 这也是灵活地听从建议嘛。 ------------ 011 小黑子和老黑子 自从跟“十年黑粉”在微博上显摆了一下之后，李解连着两天没刷微博，对付这帮已经彻底结晶的“十年黑粉”，李解一贯都是“放置play”。 只不过李同学根本不知道他的个人微博，四十八小时之内被炸成了粪坑…… 有“十年黑粉”的功劳，还有各种奇葩打卡团的反串。 “……‘蒙面哥’素质有点低啊，没想到是这样的人……” “素质低不低关你妈的叼事？你他妈一个‘关爱’小动物的是来关心蟹哥儿的生理发展状况？还搁这装上了？” “你们这些粉丝果然跟‘蒙面哥’一样素质低！” “我可去你妈的，你他妈顶着个傻叼‘动保’身份打什么主意爷会看不出来？就这你孙子样还来蹭‘见义勇为’的热度？你他妈怎么不去高速公路肉身拦重卡呢？” “就是！守护我们最好的蟹哥儿！小黑子滚粗蟹哥儿的微博！” “我们是小黑子？！你们这种行为，才是在黑‘蒙面哥’！” “我们是老黑子。” “傻卵水军跟个弱智一样来蹭热度，老子十年前就开始黑蟹哥儿了，你他妈新来的能不能注意点站位？” 各种对喷导致了一波账号禁言，李解的个人微博完全是一团乱麻。 而他本人发了一条装逼言论之后，就专心琢磨着搞钱大业去了。 这两天都在跟几个大网店签独家呢，能赚好多钱。 他原本就有个人网店，卖点儿福利院的手工制品，也有以前歌曲的周边，但歌曲周边销量基本为零。 这次“蒙面哥”火了一把，直接挂上“蒙面哥同款‘葫芦侠’面具”的链接，跟大网店合作的，销量还行，钥匙扣第二天就上推荐了，估计是网店自己买的流量。 “诶嘿~” 看着万把块的进账，李解很高兴，余额小手儿一点，直接给“小红星”的资助平台转了一笔。 九月二号开学，李解资助的几个小孩儿今年也考上了大学，只不过助学金还在申请中，所以他提前给转了过去。 “小红星”的资助平台规模不大，原本就是在平江市活动，资金监管也是在市内，这种跨省资助是很少的，目前就李解一个人，毕竟十年前他也红过。 噼里啪啦给几个小孩儿留了言：学费李叔已经打过去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这些小孩儿一直喊他“李叔”，根本不知道“李叔”今年才十八。 正打算打开微博奖励一下自己的炫耀欲望，刚巧舒妈舒秀琴打了个电话过来：“文静她们下午还得去一趟牛头山工业区，估计一点半到，下午你有空不？” “怎么还来啊？” “区里就这么安排了，没办法。” “这可真够龌龊的，照我说还得听虎妈的，去区里撒泼打滚，比什么都强。一哭二闹三上吊，看他们能怎么样。” “那也不能回回这样啊，同一个招数，用多了就不灵了，偶尔用用还行。” 舒妈也不是不懂，她正因为懂，所以才不会经常去闹，偶尔闹一闹挺好，省得拿“小红星”当闷声葫芦。 “这是又是怎么个事儿啊？” “跟上次一样，还是跨市义工，不过‘恒强慈善基金会’那边呢，希望你也能去一下。” “还得戴个‘葫芦侠’的面具是不是？” “肯定是打这样的主意啊。虽然这个便宜他们要占，不过呢，那天你救下的几个孩子，也想见见你，家长们也想亲自当面表示一下感谢。” “有媒体不？有采访环节我就不去。” “有媒体，但应该不会采访。” “行吧，我一会儿过去。” 现在自己采访可值钱了，虽然热度就这么十天半个月，但因为“猎奇”，再加上李解过去“童星”的经历都被扒了出来，最近热度是真的可以。 就是有些声望值很虚，动不动就涨，又动不动就掉。 面板上显示的数据，让李解还是挺纠结的。 【宿主：李解】 【作品：《天之大》《世上只有妈妈好》《兰花草》……】 【才艺能力：演技38，唱功25……】 【声望值：233464466（+48448）】 …… 四万八千多接近五万的声望值并不稳，属于突然因为感动涨上来，又没那么感动，随时都会因为心灵触动不那么深刻而掉下去。 有一说一，这狗系统带坑的地方并不少。 不过薅了二十多个才艺技能之后，感觉也不亏，只要自己不去投资拍片，财富还是细水长流啊。 因为现在还是暑假，军训还要过几天，李解在学校附近租了个“老破小”一居室，又去二手车市场搞了一辆二手手动两厢车，八千块的破车比小电驴那是强多了。 车保险明年三月份到期，所以只管开。 路上找了个超市买了一些零食饮料啥的，直奔牛头山工业区。 下午一点半开始活动，不过虎文静和佘庆春早就到了，这次组织方带了脑子，给两个老大妈安排在了宾馆。 看菜下碟，还真是永恒不变。 “这就是你买的二手车啊？” “噢哟，宝宝，这个车况行不行啊？我看雨刮器都嘎吱嘎吱响嘞，不是事故车吧？” 两个老妈子围着破车转悠，李解一边从车上搬东西一边说道，“就八千块钱还挑啥啊，不抛锚就行了。再说了，手动挡的车，能坏的零件不多的。” 车况只是老，但并不坏，拿车的时候换了油水和老化件，稍微整备一下就行了，多花钱毫无必要。 “宝宝说得对哦，代步车要求不用太高的。” 佘妈满头的“泡面”像炸毛一样，那种评奖老阿姨的气质越发浓烈。 母子三人正聊着呢，有一群人迎了过来，其中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那小孩儿用不确信的眼神看着李解。 然而当李解从背后摸出一只面具戴上，他顿时欢快地拍手叫道：“妈妈妈妈，是‘蒙面葫芦侠’！” 蹦蹦跳跳地迎向李解，李解也是弯腰下蹲将他抱起。 “以雷霆击碎黑暗——” 攥着拳头的小孩儿高举着胳膊，笑得可大声了。 “重来重来，三句话呢，怎么才说一句啊。” 李解逗着这小孩儿。 “我忘了……” 小男孩有些不好意思。 “黑暗笼罩万物。” “黑暗笼罩万物！” “我就是黑暗里的那道曙光。” “我就是黑暗里的那道曙光！” “以雷霆……” “击碎黑暗！！！” 最后一句，是几个围过来的小屁孩儿，一起喊出来的。 ------------ 012 英雄时刻终将到来 “李同学你好，我是‘恒强慈善基金会’的……” “行了，今天我心情好，不跟你们计较，看在我妈面子上，我也不闹，下不为例。” 李解粗暴地打断了对方的友好攀谈，也懒得跟“恒强慈善基金会”的人废话，搂着虎文静一边走一边嘲笑：“虎妈，我听说你在商务舱吃了五份盒饭吃撑了？差点儿把人家‘高姐’给吓到？” “……” 咚！ 虎文静直接抬起拳头，给宝贝儿子腹肌上来了一记“超级无敌我爱你”。 十分熟练的李解挡住拳头，嘿嘿笑道：“几十岁的人了，还贪这点儿小便宜。” “噢哟，宝宝欸，商务舱的小零食可以随便拿的喂。我跟文静都拿了一点点的，回去之后‘小红星’所有人都说好欸。再说这个商务舱啦，好贵的啦，比二等座贵不知道多少去了，别人不要的让给我们的，我们也没有多拿的啦……” 平江老阿姨佘庆春扶着眼镜，然后又道，“真的没有多拿的啦，就拿了一点点。” 至于说一点点是多少，李同学也就不去纠缠不清了。 拿了上台时间，演出服都是虎文静和佘庆春从“小红星”带过来的，都是以前李解跟着出去义演的道具，皮套人的没有，不过各种奇怪酷炫服装还是有的。 至于虎文静，惯例演恐龙。 这次演的是“霸王龙”，确切点讲是《小恐龙历险记》之《不爱洗澡的宝宝被霸王龙吃》这一出戏。 和以前演“宝宝战士”不同，李解这次戴上面具，演的是“蒙面葫芦侠”。 小孩子们都知道是假的，但主要乐趣就在于“英雄”打败了“坏蛋”，代入感很强烈，因为每个小孩子都曾经渴望自己成为“英雄”，甚至是“大英雄”。 虽然组织方很不爽李解的态度，但要不是李解，“恒强地产”这光景怎么着还在焦头烂额地应付各种整改、赔偿。 可以说李解的“横空出世”，把“恒强地产”很多人的饭碗给捞了回来。 李同学脾气大一点儿怎么了？ 不服就憋着。 “葫芦侠葫芦侠，你有八块腹肌吗？” “哇，你的胳膊好粗啊。” “葫芦侠你会翻跟斗吗？” 李解搂着两个妈，而两个妈的周围，全是小屁孩儿追着过来问七问八。 到了演出场地，李解一个后空翻，然后稳稳地落在舞台上，接着坐在舞台的边沿，李解冲之前发问的孩子说道：“你说我会不会翻跟斗？” “哇！后空翻欸！” 哇哇大叫的孩子们纷纷鼓掌，然后围着询问还会什么技能。 “你们听说过‘斯派修姆光线’吗？！” “那是什么？！是什么？！” “是一种大招，一旦使用，什么敌人都可以打败。” 支着一条腿，李解胳膊架在膝盖上，冲这群小屁孩儿炫耀着右手储存的“斯派修姆负极能量（支起肱二头肌）”，看到那又粗又大的胳膊，有着非常明显的肌肉线条，孩子们顿时激动了。 这能量我也想要！ 别说小孩子了，成年人看了都馋。 尤其是今天带孩子过来的老父亲们，顿时觉得这肌肉太恶心了，要是能长在自己身上那该多好。 “葫芦侠葫芦侠，能表演‘斯派修姆光线’吗？” “今天不行，只有当出现危险的时候，储存的能量才可以释放。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因为危险的时候，就是英雄的时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英雄时刻’，只不过我们自己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等来的时候，这里……” 李解戳了戳心口，“会告诉你们答案。顺便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你们不能跟别的小朋友们说哦。” “什么秘密？” “是跟‘英雄时刻’有关吗？” 李解此时已经换成了盘着腿的姿势，然后摇头晃脑用悄咪咪的语气说道：“其实我们每个人的体内，都有‘斯派修姆光线’哟。” “噢~~~”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面对小屁孩儿们的追问，李解向后一倒，然后双手撑着倒立，用力一撑，又稳稳地站定在舞台上：“这是一个~秘~密。所以~今天保密！” “啊呦~~” 孩子们顿时冒出懊丧的声音。 李解叉着腰忽然笑道：“当你们保守秘密三千六百五十天，我再来教你们‘斯派修姆光线’如何正确地释放，怎么样？” “三千六百五十天？” “先不要管时间有多长，就说好不好嘛。” “好~~” “很好！那么，今天我们还是跟着‘蒙面葫芦侠’的脚步，一起打败邪恶的‘霸王龙’！” 正在穿恐龙服的虎妈虎文静感受到了不知道多少道视线，但也已经习惯了，反正她演反派都演了几十年。 估计过两年退休还得继续演。 你问我一个福利院的保健员怎么又过来演大反派了？ 我也不是谦虚…… 那都是丰富的实践。 李解以前最拿手的就是“凌空侧踢”和“凌空飞踢”，跟虎妈配合了也有七八年，在平江市的义演一向是好评如潮，各个福利院的小孩儿老头儿都喜欢。 这次不一样，从系统那里薅了二十多个才艺，其中就有对肢体和体态的控制，再加上还有入门级动作指导，所以踢得非常好看。 跟“霸王龙”交错而过，一个“凌空侧踢”，舞台效果非常给力。 落地后又是一个“鲤鱼打挺”，表演结束，鞠躬答谢。 小屁孩儿们激动得嗷嗷叫，在“凌空侧踢”之前，一段“以雷霆击碎黑暗”的蓄力，整个表演场地气氛直接达到了最高潮。 连孩子们的老父亲们也都有点儿小激动。 演出结束之后，小孩儿们迟迟不愿意离开，还围着李解问这问那然后合影。 被李解从三楼救下来的小孩儿叫“江江”，更坐在李解大腿上让他老父亲拍得好看点。 “葫芦侠，你以后还来吗？” “嗯……” 李解沉吟了一会儿，“我下次来的时候，再表演全新的招式，怎么样？” “真的吗？” “那肯定的。” “可以拉钩吗？” “还可以签名哟。” “真的吗？！可以给我签名吗？” “我也要我也要……” “我也要葫芦侠的签名……” 李解练了十多年的花式签名，终于，终于要正式用上了。 然而最后，他还没有用花式签名，而是一板一眼地写下“葫芦侠”三个字，并且画上了一个小小的可爱宝葫芦，上面还有一个小爱心。 离开的时候，孩子们并没有因为葫芦侠开的是破二手车而感到失望，毕竟葫芦侠一直在积蓄能量…… 斯派修姆光线，是什么样子的呢？ 这一夜，小屁孩儿们的梦里，多了好多好多的葫芦，里面满满的都是能量。 ------------ 013 有点火热哦 “以雷霆击碎黑暗——” “以雷霆击碎黑暗！！” 牛头山小学里面，小屁孩儿们开始展示“蒙面葫芦侠”到底有多么牛逼。 因为这是他们亲眼所见。 “他有八块腹肌吗？” “有的，葫芦侠有腹肌的。” “他还会后空翻！” “还会凌空侧踢，可厉害了！” “葫芦侠说一共有七个葫芦侠，但是没空，都没来，就他一个来了。” 一二三四年级都在议论这个，小男生难得这么激动。 而“主人公”李解回学校刷手机时候发现自己的微博成了粪坑，顿时骂骂咧咧地开了个小号：“蒙面葫芦侠·大侠”。 后来想了想，直接一口气从“蒙面葫芦侠·大侠”注册到“蒙面葫芦侠·七侠”，顺带还注册了一个“金刚葫芦侠”。 等过两天全部整合到工作室账号上去，现在因为要生产“蒙面葫芦侠”的周边，所以很久没啥业务的个人工作室，这光景也算是重新有了作用。 陈哥回平江还要搞定一个新公司，叫作“创作水平能力”，审核通过之后，那就是“创作水平能力有限公司”。 陈皮感觉李哥比他皮。 “李哥李哥，我要给您报喜啊！” 身为经纪人，陈皮的门路还是挺广的，再者混迹电视台，业务水平可以不高，但业务接触面，那是相当的高。 “小皮啊，喜从何来呀？” “李哥，华亭有个动漫公司，想要购买‘葫芦侠’的创作版权。” “多少钱？” “五万。” “夺少？” “五万。” “……” 李解不想说话，手机上给陈皮扔了一条狗，口水横飞、牙龈外露的那种。 其实IP这种东西，值钱的时候很值钱，不值钱的时候……也不值钱。 但很显然华亭这家动漫公司在想屁吃。 有这闲工夫，李解还不如自己化身李老板，做好人物设定之后，再编好大纲，从建邺的艺校找“牛马”画师。 所以五万就是个乐子，陈皮自己也是找点儿话来说，毕竟已经确认了“蒙面葫芦侠”有开发价值，而且不是一两个版权。 想到这里，陈皮真的很希望李解发扬一下风格，再去新闻上活两把。 可惜，这种好事儿，哪能回回有啊？ 还真有！ 等着军训的李同学因为自己的大号微博账号评论区成了粪坑，已经很久没有跟“十年黑粉”们对喷了，毕竟现在是新来的粉丝跟“郭哥”、“逼哥”等老粉之间的战斗高潮。 李解根本掺和不进去。 但是，随着“恒强慈善基金会”做的一段视频剪辑出来，效果直接拉满。 一段高亢激昂的音乐，一个慢放的火爆镜头，一句极具力量表达的台词…… “黑暗笼罩万物……” 画面中，居民区和路灯都灭了。 “我，就是黑暗里的那道曙光！” 一个小男孩惊慌无助的视角，伸手不见五指，房间中偶然一闪而过的光亮，或许还是火焰在燃烧，而在忽明忽灭之间，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房间中，那一瞬间，小男孩的神情是惶恐的…… “以雷霆，击碎黑暗！！” 肉身撞破玻璃，从高楼一跃而起，而身后，是正在爆炸的大楼。 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而这段视频直接燃炸！ “卧槽？” “郭哥，我看这蟹哥儿是要接着火一把啊。” “有点东西的，这视频做得有点东西的。” “好像是一个慈善基金会做的，应该不是蟹哥儿的推手。” “蟹哥儿还推手？蟹哥儿估计就了解推油，推手这玩意儿他把握不住。” “卧槽，看了这视频，我差点儿真的粉上了蟹哥儿。” “蟹哥儿，嘛时候卖葫芦侠的钥匙扣啊？我想要一个。” “我刚买了一套茶杯垫，五块钱包邮。” “蟹哥儿终于昧着良心赚我们这些粉丝的钱了。” “少废话，郭哥，听说周边里面有帽子？” “我他妈现在只想要面具！” “听说有个七个。” “一个多少钱来着？” “二十九。” “蟹哥儿变坏了，他这下不得赚十多万？” “……” “……” 然后“十年老粉”们开始算李解这次能挣多少钱，略微打听了一下，保守估计三五十万肯定有的。 这还没算上电视做节目啥的赚通告费，怎么着也能改善改善生活。 “话说，牛头山是在建邺吧？” “怎么了？” “那说明蟹哥儿肯定是在那儿上大学啊？” “卧槽？” “逼哥牛逼，一下子就发现了重点。” ID“你妈逼你唱歌了吗”的“十年黑粉”又在评论区说道：“回头兄弟们在建邺各大高校找一找，就蟹哥儿那骚劲儿，肯定会暴露出来。” “就是，十八岁就肌肉那么大，真他妈的骚，指定是健身房里练的死肌肉，打英格兰大力士肯定是不行的……” 评论区一如既往想要把李解身上的死肌肉按在自己身上，而新来的粉丝发现李解脱了有肉之后，直接馋哭了。 老阿姨自不必多说，有些玩cosplay的小姑娘，则是直接PS大法，给李解一些很有感觉的露肉照片P成了各种动漫、游戏中的人物。 有的展示出来，有的则是偷偷地自己欣赏。 建邺藏龙区的一个小区内，暑假还有几天就结束苏梦瑶在自己房间穿着一套“战斗连衣裙”，然后一边“嘿嘿”笑一边用平板给李解的P图再修一下。 她很喜欢一个三国类的小游戏，里面经常有插画师放插图，她最喜欢扮演的就是“貂婵”这个角色，包括身上的“战斗连衣裙”，其实也是她照着插画自己缝制的。 虽然很喜欢玩cosplay，可是从来没有勇气放网上，线下的cos大会那是一次都没有参与过，只是作为路人拍拍拍。 这次不一样，她发现李解从大火中跳出来的画面，实在是太有感觉了。 “奉先公，我的奉先公……” 捧着平板直接在床上打滚，终于消停下来之后，她盯着平板上的帅照直接脸红了起来，然后一头钻入了被窝，不多时，“战斗连衣裙”从被窝缝隙滑了出来，紧接着就是内衣…… “呀哒~~” “达咩~~” 苏梦瑶的房间湿度似乎瞬间提升…… ------------ 014 我的貂蝉在哪里！ “咕嘿嘿~~” 建邺藏龙区的一处小区内，做完cos服佩饰的苏梦瑶在电脑面前扒李解的新闻图片，经过她缜密的侦察和分析，她判断，“奉先公”就在建邺藏龙区某个大学读书，因为“奉先公”打了一辆“曹贼专车”的车后广告，显示的就是藏龙区。 “奉先公~~” 捂着脸的苏梦瑶一阵窃喜，然后潜伏在李解的微博中继续寻找蛛丝马迹。 很多几年前的评论都没有放过，其中就有李解玩《王者联盟》被血虐之后找“黑粉”大神带飞的内容。 “咦？” 顺着ID扒下去，苏梦瑶发现有个ID叫“你妈逼你唱歌了吗”是个国服“袁绍”，半年前还跟李解一起“甜蜜双排”过。 看到这一幕，苏梦瑶直接粉拳紧握：“奉先公是我的！” 屏气凝神，她发现“逼哥”是个精瘦小男生之后，略微松了口气，然后小声嘟囔道：“你最好别是小受。” 叮！ “逼哥”正在微博跟人对喷呢，来了一条后台消息，问他打个国服“贾南风”多少钱。 “小国标五千，大国一万。不议价。” “那……来个小国吧。我加你好友？” “可以。” 跟人互喷三百回合的“逼哥”当即罢战：“你们这帮小黑子滚去玩泥巴吧，爷挣钱去了。” 加了苏梦瑶的好友之后，正准备直接打标，却发现ID“摇啊摇啊摇”的老板想要双排看看实力。 于是上了自己的号就拉了苏梦瑶开了一局。 全程没有半点时间浪费，五分钟领先对面经济一千，七分半上高地，八分半推水晶，真是酣畅淋漓的一场“通天代”表演秀。 然后“逼哥”就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卧槽？！” 一脸懵逼的“逼哥”感觉有点儿怀疑人生了，什么情况这是？！ 而苏梦瑶则是搜了一下“逼哥”过去的战绩，找到了双排、三排、五排的游戏场数，然后从中发现一个ID叫“家有十二麻麻”的家伙，全程都在。 接着苏梦瑶又搜到了十年前李解唇红齿白的时期，那时候的新闻报道都是“福利院小神童”，并且苏梦瑶还找到了一份陈年报道，是《扬子早报》电子档，十年前的五月份“母亲节”。 报道上有那么一句话：虽然我们的李解小朋友成长在福利院，但是他并没有缺少爱，有十二个妈妈一直都…… “咕嘿嘿~~找到了！” 苏梦瑶激动得摇头晃奶，抬手就将碍事儿的胸罩扔到身后床铺上。 “这个就是‘奉先公’呢……” 扶着脸，苏梦瑶很是高兴，自己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而此时李同学正在宿舍里开了一局《王者联盟》，单排上星如吃屎一般艰难，虽然上了星，但看到逆天队友跟着上星，李解浑身难受，无奈之下，又厚着脸皮找上了“黑粉”。 “郭哥，双排。” “排你爹，滚。” “蟹哥儿，你他妈微博还管不管了？” “管个鸡儿，这波流量不吃白不吃。” “卧槽？蟹哥儿，你这思想很危险啊，我要严肃地批评你！” “滚呐，老子都歇菜三年了，好不容易牛逼一把，不挣钱靠什么养活下半辈子？” “你这回能挣十多万吧？” “少放屁，没有一百万我绝对不收手！” 李解在“黑粉群”扬言自己要挣它一个亿，然后找十二个女朋友。 这是多年以来的“大宏愿”。 “蟹哥儿，不是我说你啊，你除了有长期饭票一样的歌曲版权，还有古希腊雕塑一般的身材，以及不弱于我们的颜值，你还有啥？你说你还有啥？！” “别说了别说了，逼哥，求求你别说了，你骂我侮辱我都可以，但你这样说，我真的破防了……” 说话的不是李解，而是“郭哥”。 “他妈的仔细一想，蟹哥儿条件真不错，给我的话，我他妈直接日遍东瀛！” “瞧你这点出息……” 互相嘲讽一阵，李解见依然没人带，于是准备再玩一把就去看看今天“葫芦侠”周边的销量。 只是才退回游戏，就发现有个ID叫“摇啊摇啊摇”的进了房间，然后发了一句：你是高手吗？我刚才在“大神观战”看了一局，好像有你？ “没错，我是高手。” 李解当即表示自己常年好几个英雄国服在榜，都是自己打的，可没有请“通天代”。 “哥哥可以带我一局吗？我还差三颗星上王者，一颗星十块钱行不行？” “嗳，这就没有必要了，不用钱的，玩游戏嘛，最重要的是开心。现在开吗？” 闲着也是闲着，李同学寻思着打个星耀局又有何难？ 进去犹豫了半天，见对方来了个坦克边路，当即选了个“吕布”。 “我的貂蝉，在哪里！！！” 李解怪叫一声，顺便把宿舍空调调低了一度。 叮。 “摇啊摇啊摇”选了“貂蝉”。 卧槽？ 这个妹妹很会呀。 “甜蜜双排”要的就是“甜蜜”，妹妹开麦讲话又好听，李解超喜欢带妹上星的，就算打得艰难一点儿，情绪价值收获丰富也不错啊。 然而四分钟后李解发现这个妹妹确实玩得挺不错的…… “貂蝉你玩得不错啊，怎么王者都上不了？” “我只会中单和辅助，单排经常补位的哥哥。” 这一声“哥哥”喊得李解浑身一哆嗦，哇，有点涩涩的哦。 蟹哥儿当即从生螃蟹化身熟螃蟹，浑身都是黄的。 “唉，现在王者环境真是越来越差了，不过不要紧，这把稳了，包赢的。看我位置看我位置，我要跳大了！迎接你们的王——” 直接“大一闪”，这一波“貂蝉”吸引两个，被集火瞬间李解刚好跳大，落地两刀带走对面中单，“嗜血闪现”更是爽得李解噢噢直叫。 “妹妹钓鱼水平可以啊，这波立大功了，一波一波！” 玩爽了的李解七分钟上高地，推了中路高地之后，顿时激动地喊道，“我的貂蝉，在哪里——” “我在这里呀哥哥。” “诶嘿~~” 李解顿时露出一个暗爽的微笑。 这个妹妹，很善解人意哦。 ------------ 015 什么茶里茶气？那都是好妹妹！ “哇，逼哥，我今天打王者遇到一个妹子，那是相当的茶里茶气，全程喊我‘哥哥’，很会哦。” 晚上李解流窜去卧虎区吃盐水鹅，顺带整了一份“东北大拉皮”，在店里一边吃一边跟“黑粉群”的“十年老粉”分享。 “怎么说话呢蟹哥儿，怎么说话呢？！” “就是！注意态度！什么叫‘茶里茶气’？！” “这年头哪儿有‘绿茶’啊？那都是知心贴心关心的……” “好妹妹啊！！！” 这帮牲口竟是齐齐抢答，“好妹妹”三个字直接霸屏。 李同学顿时撇嘴，然后嘲讽道：“你们这帮舔狗没救了。” “闭嘴！你这个年少成名、颇有存款、身材有型、并且又咸鱼翻身的孽畜！我恨不得生啖你肉，生嚼你骨……” “不错！明明说好了一起腐烂，好你个蟹哥儿，你居然咸鱼翻身了，我心好痛，我现在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就算睡着了，每天醒来枕头都是湿的。” “都说了别射枕头上……” “去你妈的！” 一通常规对喷之后，“逼哥”适时冒泡，“这年头，‘茶里茶气’的才是好妹妹啊，蟹哥儿，你莫非口味独特，喜欢新时代独立新女性？” “……” 李解被“逼哥”这番话给干沉默了，他还真就认真思考了一下，好像“绿茶妹妹”也不错噢？ 呸！ 放屁！ 自己可不能被这帮牲口给带沟里去。 溜了溜了。 赶紧闭群，再被这群家伙污染思想，保不齐还真觉得“绿茶”也挺好。 他又不是傻瓜，“茶里茶气”为哪般？ 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存款吗？ 自己穿越之后作为“先天孤儿圣体”，连蒙带抄也就那么一点儿“棺材本”，这里用用那里用用，好不容易才攒下两三百万存款，容易吗？ 可不能被人轻飘飘靠一张嘴就黑了去。 别说一张嘴了，两张嘴都不行！ 不行！ 啃完盐水鹅，又加了一根鹅脖子，老家东北的老板还挺爽快，免费拿了两支汽水给李解顺顺喉咙。 吃饱喝足，坐二手车里吹会儿空调消消食，顺便又开了一局《王者联盟》，刚进去就被“摇啊摇啊摇”邀请进房间。 哇，这个“茶里茶气”的妹妹居然主动开房间等自己？ 要不要这么体贴？ “哥哥是吃好晚饭了吗？” “……” 几个意思？掐着点儿等着？ 李解顿时觉得这个ID“摇啊摇啊摇”的，肯定是个用了变声器的“抠脚大汉”，估摸着就是为了骗自己的钱。 不过不要紧，自己不给钱就完事了。 就算是“抠脚大汉”，但现在变声器里面听上去很软很萌哦。 只要不是很硬很猛，什么都好说。 “确实刚吃完饭，正打算逛逛营地看看比赛啥的。” “那哥哥双排吗？我还做你的貂蝉？” 哇，“她”还喊我“哥哥”欸。 喀！ 游戏开始倒计时…… 情绪价值拉满，凭什么不多爽爽？ 李同学表示自己也是为了回应这份真挚的热情！ 可惜“吕布”被对面抢了。 奶奶滴…… 我的貂蝉，去哪里？！ “哥哥你会‘孙策’吗？” “我开船一般，船技略有不足。” “那我选‘大乔’就好了呀哥哥，万一撞墙了，我给你开大传你过来……” “……” 哇，妹妹你虽然“茶里茶气”，可是我好喜欢~~ 绿豆“孙策”……参上！ “有病吧你们两个？！” “妈的又排到情侣了，这把估计又寄了，下一把。” “六分投。” 李解略有不好意思，他平时单排也最怕遇到情侣，上分如此艰难，何必互相伤害？！ “大家请放心啊，我们会好好玩的。‘孙策’支援比‘吕布’快，下路两分半就能以多打少……” 还别说，这个“摇啊摇啊摇”还挺会安抚人心。 本来不打算拿战力的三个玩家，听到妹子不像是“贞洁烈妇”，当即觉得此战可以一搏。 虽然绿豆“孙策”让人不安，但李解一句“结束出去看战绩”，也确实给了信心。 四分钟后…… “我艹@#￥&的‘孙策’，你@#￥带着老子往对面人堆里撞，你怎么不把你@#￥&往@#￥里撞呢？！我@#￥……” “……还有你个@#%‘大乔’，你￥%&@放个圈会手机过热还是怎么滴？老子满血你给老子脚下放圈，你怎么不给你爹妈放个呼啦圈？！老子好不容易打上王者十星，你￥%@……” 不多时，系统来了提示。 当然，不是“超级巨星系统”的提示，而是游戏里的。 两个玩家被系统禁言了。 六分钟一到，两人点投降。 但因为李解自动拒绝投降，所以自然投降不成功，于是又多了两个砸手机的少年。 八分钟被推上高地，正常来说这一局肯定寄了。 但是李解手感上来之后，经过强化的身体素质终于又发挥出了优势。 手指操控明显更加细腻，手法没变，就那几个连招，但无比的丝滑，尤其是控制单位时的“稳”，当真是比以前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边路一直带线居然苟到了十分钟，“大乔”预先埋伏龙坑背部草丛，然后放大招摇人以多打少。 一波小团战，居然阴了对面一手。 又是一分半钟的兵线运营，对面已经明显带不过“孙策”和“大乔”，三路二塔全破加一座边路高地塔，此时对面还有两人复活中，又是高地塔一波小团战，还是以多打少，没等复活的人出泉水呢，对面居然投降了…… “卧槽？！这也能赢？！” 李解感觉爽爆了，“绝地翻盘”有时候比“五连绝世”还爽。 原本李解拉了两个“口吐芬芳”的家伙进来批斗加嘲讽，不过没想到这两个家伙居然打字道歉…… 卧槽？！ 更爽了！ 没有再开下一把，李解开着语音跟“摇啊摇啊摇”一起吐槽刚才被喷之后翻盘。 聊了十多分钟，“摇啊摇啊摇”突然说道：“哥哥，你技术这么好，不如开个直播呗，这样我以后找你也好找，以后一起双排带我飞呗。” “我没活儿啊，做不了主播。” “哥哥，其实是我想做主播，可是我一个人不敢，哥哥技术这么好，要是能带我就好了……” “……” 硬了……不是，妥了！ 没问题，哥哥这就去注册直播账号！ ------------ 016 D之意志 其实李同学不需要注册直播账号，他在“猫雷”这个直播平台很早就注册过，前年十六岁拿了身份证就注册了，原本打算直播“红星福利院”的手工艺品制作。 奈何开播第一天就被叫停了，因为有太多残障儿童的画面，平台怕引起儿童权益监管方面的麻烦，就通知了一下李解不能播这个。 表演个才艺或者别的什么都行，哪怕是“奥利给”画面被封，怎么着也算是整了个活儿。 可惜，彼时李解还要读书，同时才艺也确实不行，于是最后作罢。 当然也不是没想过直播玩个游戏，然后背景音乐放自己版权的《世上只有妈妈好》。 问题是当时游戏技术不行。 于是李解开始苦练技术，以《王者联盟》为开端，最后因为游戏太好玩了，把直播这事儿给忘了。 他妈的，游戏害人啊。 不过游戏太好玩了，爱玩。 这次被“茶里茶气好妹妹”一提醒，李解这才找回了当初在“猫雷”直播平台上注册的账号。 就是这ID…… “阿姨你不要这样”，这就是李解当初注册的账号名称。 赶紧改了。 原本想用“家有十二麻麻”的，但到时候别人一进大厅就看到“家有十二麻麻”正在直播…… 画面太美，还是算了。 “要不叫‘全民制作人’？” “算了算了，要理智，要理智啊。” “哎呀，有点难搞哦。” “算了，先随便改一个，回头想到合适的再改。” 于是噼里啪啦一通输入，新的ID诞生了。 “嗯，不错不错。” 李解点点头，看着屏幕上“D之意志”这个ID，感觉自己高低能寻到大宝藏。 回到宿舍看了看这几天的行程，电台、电视台、报纸、杂志……各种通告还挺满，车马费茶水费肯定是赚回来了。 当然互联网平台采访要多一些，以及一些地方电视台的奇葩栏目，尤其是关注民生热点和矛盾冲突的节目，给钱又爽快又多。 尤其是希望李解表演一下跳窗环节的，这个得加钱！ 挺好。 睡觉之前又打开了《王者联盟》，结果“摇啊摇啊摇”又又又又在线。 “卧槽？这个妹妹有点儿意思啊。” 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妹妹”指定是在钓鱼，而且很有可能是钓自己这条穿越过的老咸鱼。 还有留言。 “哥哥去哪家直播平台呀？” “哥哥注册好了告诉我一声不好不好？” “哥哥我等你到十一点哦。” 哇，妹妹，要不要这么坚持？ 换个小男生过来，不得直接感动得转账一个星期生活费？ 还好李同学在健身房可不是练死劲儿的，健身房的阿姨们懂的可多了，每次都指导他不同类型“绿茶”的操作手法。 李同学感觉阿姨们又热心又客气，讲话又好听…… “在‘猫雷’注册了ID叫‘D之意志’，随便填的，等以后想到了更好的，再改一下。” “D之意志？是什么意思呀哥哥？” 秒回！ 卧槽，我的好妹妹，你太努力了！ “我喜欢D罩杯的女生！” 李解直接放了一个邪门大招，“妹妹”，你要是个母的，怎么着都得沉默吧。 “我有E哦，哥哥。” “……” 李解李同学，他，沉默了。 然后默默地打了一句“明天还有事儿，先下了，有空再玩。”。 溜了溜了，对面百分百是“抠脚大汉”！ 洗洗睡觉，而“摇啊摇啊摇”回了一句“哥哥88”，也下了线。 在藏龙区的某个小区内，苏梦瑶找到了“猫雷”直播平台的官网，搜到了“D之意志”，然后笑了笑，顺手自己注册了一个“E之意志”。 注册完，她双手掂了掂胸，很好，很真实，确实挺大的。 “咕嘿嘿~~” 攥着手机一个翻身，就在床上打滚，“奉先公~~嘿嘿，我的奉先公~~” 正当她投入幻想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开门声。 喀嚓。 叮当！ 咕噜咕噜咕噜…… 酒瓶子在地上滚动的动静，让苏梦瑶十分熟悉。 她收敛了笑容，默默地起身，出来就看到了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女人在那里嘟囔着“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苏建平你不得好死”，“当初嫁给你算我瞎了眼”…… 熟练地将女人搀扶到沙发上，然后苏梦瑶拿来了拖鞋，给女人换上。 同时将一只垃圾桶提前摆在了沙发前。 当她转身去泡茶时，沙发上的女人已经扶着垃圾桶开始狂吐。 呕！！！！！！ 酸臭味像是炸弹一样瞬间弥漫，然而苏梦瑶全然没感觉一样，先是接了一杯饮水机上的水递过去给那个女人漱口，然后将纸巾盒放到了女人伸手可及的一侧。 轻轻地拍了拍女人的背，两秒钟后，像是排水管炸了一样的动静，呕吐女人的嘴跟水龙头一样不断地喷出东西…… 唰唰唰，纸巾疯狂地抽着，擦一下吐一下，一边擦一边吐。 苏梦瑶依然轻抚着她的背，然后道：“我放热水，一会儿泡个澡吧。” “嗯……” 女人低着头，像是犯错一样，不敢抬头看她。 等到苏梦瑶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她有点儿清醒又有点儿醉态地坐在那里发呆，好一会儿，她才一只手将头发向后一梳，“对不起瑶瑶，今天我喝多了。” “发泄发泄挺好的……” 苏梦瑶平静地说着，然后拿来了一小瓶“奥美拉唑”，倒了一颗出来，女人就着纯净水就吃了下去。 “我先洗个脸。” 女人逃也似地进入了卫生间，然后将房门关上。 只是进去之后，苏梦瑶又听到了干呕声，紧接着就是呕吐声。 “别抠喉咙！” 隔着房门，苏梦瑶皱着眉头提高了音量。 虽然里面没有回应，但冲水马桶的动静，也算是给了答案。 在里面漱口洗脸的女人许久没出来，苏梦瑶像是早就知道一样，不紧不慢地收拾着客厅，顺便将沙发上沾染的呕吐物也擦了一遍。 等到她拖完地，卫生间的门这才打开，精神好多了的女人一脸愧疚地说道：“对不起，瑶瑶，妈妈又喝多了。” “没关系的，妈妈。” 苏梦瑶将一碗刚煮好的面摆在餐桌上，面碗里，还有一个煎得恰到好处的荷包蛋。 ------------ 017 咸鱼翻身 【叮！】 【“超级巨星系统”提醒您：拍片需谨慎，和谐保平安。】 【《蒙面葫芦侠拍摄指南》请查收。】 【《影视烟火爆破技术分类》请查收。】 【《动作戏分析与制作讲解》请查收。】 …… 【祝您早日募集拍摄经费，为美好的世界献上经典！】 “叮叮叮叮叮，叮你妈个头，老子连泡温泉都攒优惠券的人会随随便便花钱拍片儿？” 狗系统，有能耐直接扣老子银行账户里的钱。 为了以防万一，李同学有些钱是在工作室公账上的，在平江的房子，其实就是个人工作室的财产，然后现在“创作水平能力有限公司”又是个新马甲。 鬼知道这狗系统会不会虚空造物、修改世界线或者其它什么离谱能力。 目前从狗系统身上薅来的羊毛，主要还是单体技能，还是可以接受的。 可要是哪天来个隔空搓火球，那性质就变了。 所以甭管怎样，可不能顺着狗系统的要求来，它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李某人岂不是个傀儡？ 再说了，没这个狗系统，他小日子过得也挺好，两三百万存款混吃等死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超级巨星系统”提醒您：黑暗笼罩万物，你就是黑暗里那道曙光，以雷霆击碎黑暗！】 “呵呵。” 李解直接当耳鸣，对狗系统的提醒直接无视。 今天跑几个通告和采访，赚点儿外快才是正经的。 而且线上网店的“蒙面葫芦侠”周边已经彻底火了，“十年黑粉”其实算是核心推手了，虽然主观上没打算给蟹哥儿推销，但各自的社交平台账号都晒了一下小玩意儿，于是晒着晒着，再加上经纪人陈哥一咬牙买了一天的“热搜”流量，竟是一炮而红。 大家都是在蹭“见义勇为”的热度，有些网红和小明星更是打着支持“蒙面哥”的由头，也跟着做了一点儿个人营销。 至于说李解这边，陈皮在“创作能力有限公司”的公开账号上，宣布将一部分销售收入捐赠给“红星福利院”之后，销量又涨了一波。 总之各方都吃到了红利，也没有受害者，可以说是真正的多赢了。 毕竟李解和陈皮也没有说拿了钱就去买豪车在社交媒体平台上晒一下。 “李哥，这一波咱们说不定能赚得超过预期两三倍啊！” 晒了一下账单，陈皮感觉不要太爽。 他的经纪人佣金三个点，原本他只要一个点，是“红星福利院”当年专门给他提的，因为当时李解年纪还小，出门在外都得靠小年轻陈皮照顾，舒妈她们也觉得应该让陈皮多挣点儿。 只是没想到李解就没让陈皮赚到多少钱，三年就上了一回综艺节目，还是表演的是“胸口碎大石”。 曾经还代言过吃了变聪明的“儿童保健品”，实际就是小糖水，那代言费也不多，而且就代言了两年，十三岁那年开始就没办法代言了。 没办法，十三岁那年李解一米七八…… 十四岁一米八三…… 陈皮当时都绝望了。 再加上后来李解练体育出了成绩，但又不是特别好的成绩，想换赛道代言体育用品也没戏，最终因为李解的才艺归零，陈皮只得一天天的混死工资。 就这，还差点儿没混上，因为电视台不可能永远养着这两个没产出的“废物”。 这次“牛头山见义勇为”，“蒙面哥”火遍互联网，简直是天降甘露。 哎，我老陈咸鱼翻身……不死了！ 佣金虽然还是没挣着几个大子儿，不过卖货确实狠狠地赚了一票。 授权费先不说，就说“创作能力有限公司”自己的销售量，居然也有三十多万，再加上李解的个人网店，以及授权联名的网店，杂七杂八各种周边加起来，居然有三百四五十万。 当初寻思着也就挣个百八十万，现在的行情，超出预期太多太多。 不过“网红爆款”就是吃“即时流量”，整个销售周期算一年的话，第一个月卖的货，往往是后面十一个月的四倍多。 也就是百分之八十就是第一个月铆足了劲卖，后面能卖多少就是随缘，多卖一个赚一个，不卖也没关系了。 “小皮啊，做人最重要的是什么，知道吗？” “火候？” “……”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哥，最近在看历险小说，提到了食人生蕃，我脑子还没转过来。还请李哥指点。” “是稳重！只有稳重……” 叮！ “卧槽！” 提示音突然响起，不是狗系统又想狗叫，而是来了一条新的短消息，以前认识的一个导演，打算请他试镜一部神话电视剧，演个配角——二郎神。 虽然李解演技很差，但这部戏导演在短信里说了，不需要演技。 全程面瘫都行。 好家伙！ 量身定制啊！ “李哥？” 感觉李解说完话就变得不稳重，让陈皮觉得有点儿搞笑。 陈皮没有这个导演的联系方式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认识这个导演，是当年这个导演想领养李解，只不过李解拒绝了，舍不得十二个妈。 但也因此保留了联系方式。 虽说这个导演也不牛逼，大火的作品也没有，不过因为资格老，时不时也还能拉来经费，因此经常有投资商找他来做个挂名导演。 这次“蒙面哥”火出圈，倒是也让六十多岁的导演艾守金注意到了，于是给差点儿成了自己儿子的李解，发了一条短信。 成不成他说了也不算，毕竟这部戏依然不是他张罗的，还是挂名，他就是个无情的跑经费机器。 “陈哥，艾导说让我演二郎神！” “确定不是‘哮天犬’？” “……” 八字还没一撇儿呢，李解先去“十年黑粉”群里显摆了一下：“孩儿们，为父最近接了一部戏，演二郎险胜真菌……” 撤回！ “演二郎显圣真君！” 平时在群里吐槽《王者联盟》太多，搞得输入法都有肌肉记忆了。 “蟹哥儿，你确定不是出演‘哮天犬’？” “我要看蟹哥儿演‘哮天犬’！” “想看！” “想看+1” “想看+2” “想看+666” “……” 李解发了个国际通用手势之后，直接闭群，然后赶紧给差点儿成了自己老父亲的艾守金回了一条短信：“我愿意。” ------------ 018 演狗 艾守金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同志了，年轻时候就检查出来无法生育，于是一直琢磨着领养一个。 十几年前在平江拍外景的时候，通过老朋友的介绍，知道“小红星”有个小孩儿长得挺好。 唇红齿白又能说会道，是个小机灵鬼儿。 最重要的是，他身体是健康的，没有残疾，也没有什么遗传病。 就是一个好好的小孩儿。 一去“小红星”就相中了。 在跟李解见面之前，舒妈、牛妈几个“妈妈”那会儿就跟艾守金见面吃了顿饭。 再舍不得，那也得为孩子着想不是？ 大人们谈得好好的，舒妈都已经准备为李解找到个好人家而庆祝了。 结果…… 孩子不乐意。 “先天孤儿圣体”的李解小朋友当时表示自己可喜欢当孤儿了。 于是作罢，任由艾守金当时怎么连哄带骗，李解都是有礼有节地拒绝。 甚至从一个孩子嘴里，蹦跶出一句“如果我走了，‘小红星’以后就再也没有那么多人来了”。 这句话对普通人的杀伤力不大，对一个有职业操守和道德操守的没才华导演来说，挺有震撼的。 很显然，只要李解还是小孩子，不死心想要领养他的家庭就会很多，来一次就会带一次好吃好喝的…… 来都来了，就算孩子没领养成功，你不也得提两袋水果上门？ 水果甜不甜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 艾守金当时就觉得此子果然是个小机灵鬼儿。 后来“红星福利院”的发展，更是印证了这一点。 很多福利院最终都整体搬迁，但“小红星”因为李解成为“童星”，一度很火。 各种搞慈善生意或者需要刷名声的，都来“小红星”捐了不少，上级单位也算是狠狠地过了几年好日子。 毕竟钱不可能全给“小红星”拿了。 真要是“小红星”赚得盆满钵满，也不至于十二个妈现在还日子精打细算。 大概是某种不可名状的守恒定律在作用，小机灵鬼儿李解在十一岁之后，就成为了“反面教材”，才华随之烟消云散。 一晃七年过去了，也不见李解重新找回“神通”的账号。 艾守金这几年也给李解找了不少活儿，奈何是真的“烂泥扶不上墙”，有的小孩儿那是“老天爷赏饭吃”，十一岁之后的李解，老天爷那真是饭碗扬了不说，勺子还换成了粪勺。 那演技，那唱功，纯纯给观众听众喂屎。 好在童年时攒下来的版权挺多，所以艾守金也不需要太操心李解的生活，平时就是聊聊天，偶尔约出来一起钓鱼。 艾守金老家并不是三江省的，而是江右豫章人士，这光景看新闻发现“蒙面哥”身形如铁，好似那差点儿成为好大儿的李解，于是就给舒秀琴打了个电话确认一下。 其实网上已经曝光了“蒙面哥”就是李解，但艾守金还是亲自问了问，得知确实有这么个事儿之后，他也是感慨这要是自己儿子那该多好。 刚巧有个老朋友的学生要拍第一部大荧幕作品，又怕不能服众，更怕弄不来太多经费，就请他帮个忙，所以艾守金就去挂名导一下。 导不导得出来不是他的事情，他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同志，主打的就是休闲养生。 不过福利还是有的，那就是可以帮忙介绍熟人进来客串或者露个脸。 但因为自己老朋友的学生又挺有才华，有才华的人大多都有个性，所以不仅仅是正常的主角插不了手，主要配角也就能介绍个把。 至于那种跑龙套的，他要来干嘛？ 他又不是群演头子。 当然这事儿对他来说，也无所谓，只不过赶巧了看到李解的新闻，就琢磨着是不是给这“好大儿”再来一个机会。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出。 不过面试得九月底，掐指一算，军训已然结束，挺好。 当然照片啊履历啊什么的，都得提前准备好，然后让经纪人陈皮带去庐州。 为什么去庐州？ 因为拍摄地点在庐州，附近也都是取景地。 跑完第八个通告的时候，已经在庐州接触到筹备组的陈皮发来了消息，然后跟李解打了一通语音。 “李哥，您的条件，导演组很满意！不仅仅是艾导，鹿导也很满意，觉得李哥的静态条件简直没得说。演二郎显圣真君绰绰有余！” “你他妈说人话，绕你妈呢。” “但是投资人那边要推荐一个，所以基本没戏。不过呢，另外有一个角色，倒是大家都没意见，就看李哥您的想法了。” “什么角色？玉皇大帝？” “哮天犬。” “你他妈让我演一条狗？！” “李哥您听我说听我说，鹿导说了，可以改设定！之前设定的‘哮天犬’是没有人形态的！但是，为了李哥，鹿导决定加息，让‘哮天犬’可以有人形态！李哥，咱们演的可不是狗，是狗一样的人……呃，不是，是人一样的狗！” “……” 李解脸皮一抖，寻思着老子还不如听系统的，去筹钱拍《蒙面葫芦侠》呢。 【叮！】 【“超级巨星系统”提醒您：拍片需谨慎，和谐保平安。】 【《蒙面葫芦侠拍摄指南》请查收。】 【《影视烟火爆破技术分类》请查收。】 【《动作戏分析与制作讲解》请查收。】 …… 【祝您早日募集拍摄经费，为美好的世界献上经典！】 狗系统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直接适时提醒一下李解，这事儿还没结束呢。 “李哥，鹿导也说了，您要是愿意，咱们片酬能有八万。” “才八万？” “哎哟……李哥欸，片酬八万就不少啦。关键这是片酬的事儿吗？是咱们参加了鹿导的大荧幕处女作啊。以前鹿导都是拍电视剧，这以后肯定还是会接着拍啊。咱们跟鹿导有了交情，以后去演他的电视剧，那不得从配角的基础上……再进步进步？” “有道理啊。” “再说了，万一鹿导的大荧幕处女作火了，那不说别的，李哥，咱以后再去找个新人导演合作，不得重要男配角起步？” “那……咱就试试？” “我都听李哥的。” “好，那就这么定了。” 当天晚上，李解有点儿失眠，因为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十年黑粉”群呢。 这下怎么办？ 怎么跟这群“逆子”吹牛逼？ ------------ 019 找到了 连着几天都没敢在“十年黑粉”群冒泡，李解李同学根本开不了这个口啊。 然后陈皮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制作成本很低，就是个偶像电影，拍的是一个猴子跟七仙女中一个谈恋爱的故事。 二郎神就是个配角，哮天犬更是配角中的配角。 估计上映也不会有太多人看。 悄悄滴进村，问题不大。 自己只要不宣传，怕个屁。 淡定。 至于说猴子跟七仙女谈恋爱，李同学寻思着鹿导这思想有问题啊，这改编可不是乱编…… 不过鹿导给八万，那鹿导必须导得好。 爱怎么导怎么导。 这两天报了名，领了军训服之后，顺便又报了名，报的是烟火师资格证考试。 跟别的学校军训三十天不同，建邺艺术学院一般军训就十天，多一点十五天，毕竟是艺术生，可能社会也都认为全是小脆皮。 掐指一算，去庐州演“哮天犬”的之前就能拿证。 要是时间来得及，还能考个化妆师资格证、道具师资格证…… 没办法，从狗系统那里薅羊毛薅了二十多个呢，李解寻思着得捡合适的先混个一技傍身。 这些资格证都是五等分级，五级就是初级，四级就是中级，现在李解已经具备了五级的实力。 直接就是初级烟火师大圆满境界，外加初级化妆师大圆满，外加初级道具师大圆满…… 什么时候变成半步中级烟火师，那怎么地也得先过了笔试。 理论得扎实。 但李同学肯定是不可能去学这些的，只能等有机会薅狗系统狗毛的时候，再咬咬牙狠狠地挣它一笔。 等宿舍分配的时候，李解本以为可以认识新朋友，结果因为他来得太早，索性现在住的备用宿舍，就成了他的宿舍，并且没人住过来。 坏处是水电费自理，好处是…… 一个人住真的爽，反正一年住宿费才一千二，比外面租房子划算多了！ 换了个头型，戴了一副平光眼镜，同学们也就没认出来这就是“蒙面哥”，当然本身了解“蒙面哥”的群体也不太可能是全体大学生，李解只是为了怕麻烦，以防万一。 所以在“影视摄影与制作”专业的同学们眼中，李解就是个身体健硕的肌肉型男，女生们还没有表现出春心荡漾的模样，但男生们直接馋了，纷纷李哥长李哥短，主打的就是希望李哥指点指点怎么练出八块腹肌。 为什么平时吃那么多减脂汉堡和低碳可乐，还是无法做到跟李哥一样减脂增肌的效果？ 吃拉丝薯条，也没见自己的肌肉拉丝啊？ 因为八块腹肌而跟男生打成一片的李同学，就给出了一点儿个人的经验，想要有跟自己一样粗的胳膊，每天最少就要吃胳膊粗的鸡肉卷。 鸡肉是白肉，减脂必备，但不能减太多，得加点儿红的，可以整点儿秘制辣椒油或者红油。 嘎嘎香！ 同学们纷纷记下，体重一百六十斤的同学，打算根据李哥的建议，争取本学期把体重减到九十公斤。 而真正加强李解跟同学们之间联系的，是他直接晚上开班会的时候，开了《王者联盟》带飞四个同学。 手速摆在那里，真空高速吸都不如现在李同学的手速，低分段对游戏意识的要求极低，手法到了包C的。 因为换区开黑，所以没跟“摇啊摇啊摇”双排，不过“摇啊摇啊摇”倒是也没说什么，只是观战了一下。 “D哥哥今天是帮人打单子吗？” “老板说要上个铂金段位，五十块钱，就顺便了。” 李同学张嘴就骗，面对“茶里茶气”的好妹妹，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压力。 “哥哥赚钱很辛苦吗？” “还行吧，就是需要攒钱以后娶老婆。” “哥哥哪里人呀，彩礼很高吗？” “以量取胜。” “……” 这个“以量取胜”，普通人肯定以为是彩礼钱特别多，但苏梦瑶是调查过李解的，他的梦想之一就是娶十二个老婆，跟十二个妈对接。 婆媳关系得融洽，数量上要平衡…… 看着手机上那不要脸的回复，苏梦瑶一脸娇羞，心想自己要继续努力了。 然后直接查跟李解五排的人，一个一个摸索过去，这才发现有个女玩家居然暴露了自己的高中名称。 这是淮西涂中一所高中，她当即找到了这所高中的官网，说是官网，其实就是个网页，进去就是今年的喜报，上面是今年第一批次录取的学生名单。 去掉了所有建邺之外大学录取的人选，剩下的人里面又筛走男生，还剩十八个女生。 十八个女生就读建邺的大学，有三分之一在藏龙区，也就是六个。 其中有个女生被建邺艺术学院录取。 然后苏梦瑶又登上了建邺艺术学院的官网，根据内部院系官网的新生名单，苏梦瑶终于在“影视摄影与制作”专业，检索到了“李解”两个字。 “咕嘿嘿~~找到你了呢。” 苏梦瑶扶着脸，眼睛放着光，她打算悄悄地溜进去看看。 第二天晚上七点，苏梦瑶从家里墙上取了一件“饕餮外卖”的绿色制服，穿上之后，骑着一辆小电动车，就顺利地钻进了建邺艺术学院。 电量管够，直奔大操场。 此时很多专业的班级都在做队列训练，毕竟操场上有灯。 苏梦瑶带着防尘围巾，慢悠悠地在操场围栏外面张望，要找到李解很容易的。 又高又壮的就是他呢。 不过人太多了，又都穿着军训服，找个人出来也需要时间，尤其是有些班级直接坐地上听教官讲话，还搞拉歌，就没办法从体型上分辨。 但她很有耐心，终于看到了一个方阵中，有个体型极为显眼的家伙…… 她没有说话，直接静静地看着远处的李解。 “啊，现实里看着，好像更有安全感呢。” 苏梦瑶小声地呢喃着，然后瞄了一眼队列中的女生，行进中一条直线，却并无太多的起伏。 也就一般。 苏梦瑶心中如是评价。 然后她心情很不错地骑着电瓶车离开了建邺艺术学院。 ------------ 020 也馋 “D哥哥最近白天都排不到你呢。” “最近工作比较忙，晚上九点以后才有空，下星期就好了，下星期不用忙。” 见李解张口就来，苏梦瑶也是捧着手机暗笑。 还工作忙…… 明明是在军训。 “梦瑶，你笑什么呢？” 教室内，隔着过道的玩伴见她上课低着头傻乐，于是拿起书遮挡着自己的脸，埋着头小声问道。 藏龙区艺术学校是一所“三加二”的大专，前身是三江省传统艺术培训班，苏梦瑶在这里学绘画，确切点说是水墨画。 因为是“三加二”，所以要先上三年中等教育课程，然后再上两年大学教育课程。 毕业后就是去各地的曲艺团或者班子报道，要不文化馆等等。 通常这种路子，也不是给普通家庭准备的，要么家里有点儿钱，要么家里有点儿权。 不用特别大，毕竟大一点的是去更大的舞台贡献才华。 不大不小的，就来这里“学手艺”。 “嘘……” 苏梦瑶冲玩伴竖起食指，贴在嘴唇上，示意她安静点儿。 等下课之后，玩伴赶紧拽着椅子坐过来，跟她说悄悄话：“梦瑶，是不是谈恋爱了？” “是呀。” “哇！真的呀？！那男生们都要心碎了。你居然也找男朋友了，嘎嘎嘎，帅不帅？” “很帅。” “我就知道肯定帅！多高？” “很高。” “……” 逗了一下玩伴，苏梦瑶偷偷地拿出手机，然后给她看了看最近几天去建邺艺术学院拍的照片。 十倍长焦镜头，隔着几十米也能拍得很清晰！ 李解口渴了，他喝水时候喉结耸动的瞬间，被抓拍得极为到位。 汗水顺着脸颊、脖颈缓缓下滑；被烈日晒出来的黝黑皮肤；轻松适应这点儿强度的潇洒眼神…… 玩伴加闺蜜的好朋友当时就看湿了。 吸溜~~ 擦了一下嘴角，玩伴也馋啊。 因为下一张照片，是李解敞开作训服，然后掀起棉质体恤的下摆擦脸。 这个瞬间，那刻度那形状都极为完美的腹肌，让闺蜜情不自禁夹住了腿。 “我的妈呀……” 眼睛看直了的玩伴艰难地吞咽着口水，“Man！what can i say！” “好了好了，小晚，看够了没有？” “瑶瑶，好瑶瑶，他有老公……呸，他有弟弟没有？” “没有。” “啊……我的天呐，怎么可以没有呢？！我抗议！我坚决抗议！” 玩伴小晚羡慕极了，万万没想到啊，好闺蜜要么不找男朋友，一找就找这么劲爆的。 这也太有型了吧？ 眼睛……有神，好看；腹肌……有型，好看；身材……挺拔，好看。 都不敢想跟这种人一起逛街该有多爽。 “瑶瑶，约出来一起吃个饭呗？我请客，我请客……” “想都别想。” “为什么呀？” “防火防盗啊。” “……” 小晚沉默不语，然后扁着嘴不服气道：“哼哼，肯定是你怕我的优势太大。” 挺了挺自己一对C罩杯，小晚感觉自己直接把苏梦瑶给秒了。 毕竟瑶瑶一直都很小。 苏梦瑶撇撇嘴，不屑一顾。 晚上回到家，将束胸解开，整个人终于松了口气，然后赶紧给自己按摩，生怕形状出问题。 不过摸了一会儿，又想起了李解，于是赶紧钻进被窝，不多时，内衣又一次从缝隙中滑落。 “奉先公……今天又要麻烦您了。” 被窝里苏梦瑶一手攥着手机，快速地滑动，在一张展现雄性魅力的八块腹肌美图前停下。 “呀哒~~” 苏梦瑶发誓，一定要让“奉先公”穿上自己亲手做的cos服，那肯定是很帅很帅的。 别人都不知道她还有这个才能呢。 第一次，肯定是要留给“奉先公”的。 而终于军训结束的李解李同学，第二天就去了朱雀区参加考试，顺利通过之后，一个月之内就能拿证。 就是为了防止家里十二个妈担心，李解把邮寄地址填在了学校。 “李哥，恭喜军训结束了啊。那咱们什么时候去鹿导那里报个到？” “急什么，离建邺又不远，开车一个小时就到了。” “话是这么说嘛，但是定妆照早点拍早好嘛。再说了，这艾导是长辈，哪能让他一直等着咱们啊，是不是？回头我带两斤茶叶，您挑个时候送过去。” “小皮啊，有你在，我何愁大业不成？” “看您说的，为李哥您服务，是我的福分，我打心里高兴！” 陈皮现在身心愉悦，简直不要太爽。 这大半个月一直在挣钱，那真是太快乐了。 一直挣钱一直爽，也就一直快乐。 两人约好了三天后去涂中市，因为鹿导这光景在那里外景取材。 剧组也都是跟着走，顺便熟悉一下风格还有剧本。 李解倒是轻松得多，他台词都很简单，虽然不全是“汪汪汪”，但也都是一些耍酷装逼的话，不需要什么演技。 因为装逼这种技术，李解多年以来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 不用演，顺其自然外加收敛一点，就能演好“哮天犬”。 再有就是跟演二郎神的见个面，吃个饭，毕竟对手戏不少呢。 只是见了二郎神，二郎神感觉压力有点大…… ------------ 021 老头儿，等着爆金币吧！ 鹿导因为去陪风景区官员以及本地议员吃饭，所以来跟李解见面的，是差点成为老父亲的艾守金艾导。 来了就先一顿“地锅鸡”加“红焖羊肉”，顺道给差点儿成了自己好大儿的李解李同学介绍一下“二郎神”的扮演者丁威。 “大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丁威，你喊丁哥、威哥都行。” “威哥好。” 李解起身就冲丁威点点头。 “别别别，别人喊我威哥我受得住。不是……老弟，你这体型喊我威哥，我、我难受……” “哈哈哈哈哈哈……” 艾守金顿时大笑，他旁边坐着一个气质端庄的老妇人，便是他的爱人秦远黛，老家关中的。 这也是为什么艾守金一个豫章人士，却会喊李解“大哥”，其实就是家里长子的意思的。 “这孩子，又长高了吧？” “军训练瘦了，显得高。” 李解笑嘻嘻地给秦远黛拆着羊肉，然后给她满满地装上一碗。 “够了够了，吃不完。” “吃不完我吃。” “嘿，你这孩子……” 瞪了一眼李解，秦远黛忽然问道，“之前看新闻，你真从三楼上跳下来啊？” “没有的事儿，我是先落在二楼，然后再跳的。” “……” 秦远黛差点儿被羊肉噎死。 气氛挺好的，丁威原本以为会尴尬，结果聊了一会儿，就觉得李解这个小老弟除了演技不行，其它哪儿哪儿都好。 不过演狗嘛，要啥演技？ 就是这狗体型委实大了一些。 丁威以前也是走偶像派路线，吃点儿流量混口饭吃，后来“人老珠黄”了，这才开始打磨技术保饭碗。 公司给他弄了个活儿，就是打算转战大荧幕鹿导的处女作《仙女奇猿》，看名字感觉就是死定了的烂片。 不过电影赚不赚钱跟是不是烂片没关系，而且对他这种曾经的“流量小生”来说，曝光度更重要。 片子烂不可怕，可怕的是烂了之后无人问津。 所以鹿晓冠鹿导的处女作，怎么着也会有资源砸进来。 最重要的是，鹿导出了名的快！ 最高记录一个月拍完两部二十一集电视连续剧，一天导两个片子，上午导完下午导，加班加点直至精疲力竭形容枯槁，但对投资人来说，只要爽只要赚钱就行了。 所以，鹿导的快，他们很满意！很欣赏！很喜欢！ 在投资商眼里，鹿导哪里是叫鹿晓冠？ 那分明是鹿销冠！ 大荧幕作品《仙女奇猿》还能不能一样快，还不得而知，不过投资商都很信任他。 虽然没出过大制作，也没赚过大钱，但小钱不断累计起来，还是相当可观的。 想要塞人进来的投资商挺多的，李解能够进来，已经是甩开了不知道多少人。 不过特殊性也放在那里，毕竟之前可没有人形“哮天犬”，是因为艾导这个老同志的面子，这才临时加了点儿料。 丁威知道这些，所以对李解还是挺客气的，不过也顺便跟艾导诉诉苦：“艾导，就老弟的条件，到时候往我边上一站。那别人不得以为二郎显圣真君的地位，全仰仗白犬神嗷啊。” “嗐，你操那心干嘛呀。这就是个商业片，圈钱用的，别瞎琢磨。小鹿也是为了证明自己在商业片中的能力，对作品的争议是有把控的。你这儿也是个争议点。” 给丁威解释，不是因为艾守金跟丁威关系好，而是丁威的经纪人以前给艾守金当过下属，有这么个情分在。 “之前剧本已经敲定了的，我给小鹿推荐二郎神人选，还在你之前一天呢。后来呢，小鹿看过了大哥的资料，然后跟人讨论了一下，很适合搞个争议点来营销。上映之前肯定会投放预告的，你跟大哥的对手戏，是往轻松诙谐的方向去做。只要有热度，接下来会有一部网络电影，也是跟二郎神有关，到时候你就是主角了。” “这事儿靖哥跟我说过。” “说过就好，反正咱们这圈儿比不得京城啊华亭啊什么的，大城市资源多，咱们不好比。所以就能省则省，能赚钱就赚钱，艺术的事情……以后再说。” 本身就是没有才华的“老艺术家”艾守金，对“艺术程度”四个字深恶痛绝，他全靠年纪大资历深外加工作之外的能力有了现在的行内地位。 跟他老丈人曾经是关中地区的议员完全没有关系！ 除了能力，他一无所有！ “别听这糟老头子胡扯，想要出好作品，还是要有追求的。” 秦远黛知道自己老公的心结，怕李解听进去了，所以赶紧提个醒。 不过转念一想，李解这孩子提升空间实在是太大，有生之年……听听老头子的建议也无妨。 李解倒是心态绝佳，反正他只是演狗，能挣八万块就不错了。 回头要是有营销啊啥的，投资方说不定还得给他包个大红包。 美滋滋。 “地锅鸡”和“红焖羊肉”下肚，这就是好日子啊。 有盼头。 陪着艾守金稍微喝了点儿米酒，度数很低，喝得也不多，就是普通的甜酒酿，还不是那种老白酒。 “大哥，啥时候摆一桌认亲宴啊？” “……” 李解闻言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此事说来话长，怎么着也有十年了。 算是个十年之约。 当时李解十岁，跟艾守金约定，要是十八岁了，就认艾守金、秦远黛夫妇干爹干妈。 后来因为自个儿“才华”不再，此事艾守金、秦远黛也没一直挂嘴上，所以连福利院十二个妈都当是曾经的一段往事。 此时艾守金再提，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人家退休的老两口，可没嫌弃他李解依然没“才华”。 “我跟舒妈她们说一下好了。” “你都十八了，该自己做主了。这样，就今天，就现在，你喊我一声爹，我包你一万块钱大红包。以后逢年过节，压岁钱管够，要是有了孩子呢，我们两个也帮你带。生几个都行。” “小孩儿有压岁钱不？” “废话！我当爷爷的能少了这个？！” “爹，这可是你说的啊！” 李解起身，直接将艾守金拍桌子上的一万块钱红包拿了过来，然后迅速地揣到自己口袋里。 并且心中暗忖：老头儿，小爷我找十二个老婆，每个生仨，三十六个娃，逢年过节你等着爆金币吧！ ------------ 022 你爹我再给你一份礼物 【叮！】 【“超级巨星系统”提醒您：黑暗笼罩万物，你就是黑暗里那道曙光，以雷霆击碎黑暗！】 【孩子是世界未来，蒙面的葫芦侠，你将成为身处黑暗之中孩子们的那道曙光！】 【拍摄《蒙面葫芦侠》奖励：可购买拍摄过程中使用到的才艺技能。】 【声望商城已开启。】 【可购买才艺技能如展示：摄影技术（初级）、影视烟火爆破技术（初级）、动作戏基本套路（初级）……】 呵呵。 晚上狗系统又来提醒自己拍《蒙面葫芦侠》有奖励，然而可购买的才艺技能早就被李解买了。 没有新货…… 他也很难办啊。 就当催眠小曲儿了。 狗系统只管“叮”，动弹一下算他李某人输。 反正他也不打算打磨演技，现在能赚钱，那还打磨了干什么？ 再说了，拍《蒙面葫芦侠》也不涨演技，那就更没必要了。 晚上鹿晓冠终于过来见了李解一面，看到李解那卖相，那造型，当即说道：“小李，我手上还存了一个体育类偶像剧，跟篮球有关的，就你这卖相，绝对能火。” “鹿导，对演技要求高吗？” “那肯定还是需要一点儿演技的。” “……” 唉，只能说，此片与我无缘呐！ 要演技？！ 那我演不了一点。 不过李同学也挺好奇的，就鹿晓冠这种奔着钱去的导演，莫非要拍一个本位面的《篮球火》？ 迈克尔·乔丹来了也只能打个替补。 奈何鹿晓冠别的方面可能比较松弛，但嘴巴还是挺紧的，半点题材内容都没跟李解透露。 “明天拍定妆照啊别忘了。早点睡，啧啧，这‘白犬神嗷’可算是挑对人了。” 此时鹿晓冠的夸赞，也不知道多少是出于真心，又有多少是因为听说李解认了艾守金当干爹。 第二天化妆师、造型师就过来了，道具组显然也挺专业，为李解打造的服装道具，居然还挺合身。 常规印象中的“哮天犬”是黑色细狗，但有个版本的传说，二郎神身边的则是“白犬神嗷”，是白色细狗。 总之呢，不管是黑的还是白的，是细狗这一点没跑。 然后一身白袍加皮甲，金色泡钉凑近了看颇有“杀马特”的感觉，烟熏妆加重油彩，几乎就是换了个色的“魔尊重楼”。 当然了，强壮版的。 且因为李解的胳膊、腹肌很有视觉冲击力，所以鹿晓冠打算顺便隐晦“卖肉”。 赚钱嘛……不寒碜。 兵器是银色大棒骨，可以是一根，也可以是好几根，多根大棒骨连起来，就是一条棍鞭。 拿着兵器往那儿一站，旁边“二郎神”扮演者丁威不由得嘴角一抽：“鹿导，这到底谁是细狗啊？” “哈哈哈哈哈哈……” 整个剧组都是哄笑。 鹿晓冠也是笑着对丁威说道，“这种反差效果，就是我想要的。商业片卖点肯定是多多益善，丁威，这是个喜剧，整体就是诙谐搞笑。你跟李解这对组合，是一个重要热点。” “得，这下别人知道为什么不能得罪二郎神了。” “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大笑，鹿晓冠也是乐个不停，“行了行了，只要这部戏成功，我多给你一个红包。” “谢谢鹿爷！” 丁威捧着三尖两刃枪，冲鹿晓冠点头哈腰行了一礼，那姿态要多狗腿有多狗腿，跟一旁威武霸气的“白犬神嗷”形成了鲜明对比。 此时还没熟悉剧本的，也就李解一人。 他的戏不多，但有打戏，主要是也是为了引出“二郎显圣真君”的诙谐内容。 比如“白犬神嗷”因为天河有人不服自家主公二郎神，于是打了一架，然后天河水军元帅府找上门来，被二郎神一句“连我的狗都打不过，你也配见我”怼回去。 只不过剧组的武术指导因为食物中毒，还在医院里面，所以鹿晓冠就让李解自由发挥，随便耍弄一下枪棒即可。 岂料李解现在“身手不凡”，从狗系统那里薅羊毛可是薅了不少好东西的，其中就有炫酷的打斗动作。 就小露了两手，直接让鹿晓冠爽了起来。 好家伙，这是个“宝藏男孩”啊！ “艾导，您早说你家公子还会武术啊。” “……” 我也才知道啊？ 不是，这孩子还会两手拳脚啊？ 瞧着那套路还挺娴熟。 拳头打得呼呼作响，棍棒舞得虎虎生威。 这有点儿东西啊。 “那怎么说？小鹿，让我家大哥给你当个武术指导助理？” “完全可以！我看行！” “那可得另算武术指导助理的工资啊，还得另外加一份保险。” “……” 鹿晓冠脸皮一抖，寻思着这是个“宝藏男孩”呢，八万块钱简直不要太值。 倒是忘了，这小子打小就认识艾守金，这姓艾的老头子现在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艾老，瞧您说的，我还能亏待你家公子？” “一码事儿归一码事儿，咱们工作上的事情就是有什么说什么，都是为了把这部戏拍好嘛。再说了，我家大哥演技不行，以后能不能端上这碗饭，那都是没准儿的。这不是想着东边不亮西边亮嘛，他既然有这方面的才能，那培养培养，将来真有成绩了，还得回过来感谢小鹿你今天对他的栽培……” 这话爱听。 鹿晓冠顿时觉得这多给一份武术指导助理的钱，也不算什么。 而艾守金等定妆照拍完，则是一脸得意地对自己的好大儿说道：“大哥，知道你爹我对你有多好么？” “爹，您这是打算送我一套华亭市中心的房子？” “……” 艾守金瞪了他一眼，“你还想着华亭市中心的房子了。我他妈都没那福气呢。” 说着，艾老汉双手背着，拿腔拿调说道：“就刚才，我跟小鹿说了，让他给你弄个武术指导助理的职位，多开一份工钱给你。怎么样，你爹我……还是有点儿用处的吧？” “爹，要不你跟鹿导说说，让我演玉皇大帝，我不是很想演狗。” “……” ------------ 023 福利 “二郎神！有种你别放狗——” “连本座的狗都打不过，天河水军……都是一帮废物。” 云端高台之上，“二郎显圣真君”冷冷地俯视着打上门来的天河水军元帅府的二十八将，而旁边，一身白甲白披风，手握烂银大骨锤的“白犬神嗷”，正在摆pose秀肌肉。 真·秀肌肉。 呲牙咧嘴展现着自己的身材，把后方提花篮的侍女们都看得娇羞低头。 “好，好，这个镜头不错……” 给了娇羞侍女们一个特写，画面一转，悻悻然离去的天河水军元帅府二十八将在路上抱怨道：“这下怎么跟元帅回复？” “真是晦气，之前猴子打不过，现在我们连狗都打不过了！” “住口！以后见了二郎神，客气点。” “就让他这么嚣张？！” “不然呢？打赢了‘哮天犬’，我们比狗强；打输了，我们不如狗；打个平手，我们跟狗一样！” “……” 二十八将一个个都是吃了苍蝇的模样，鹿晓冠感觉这一段真不错。 自己真是个天才。 拍完了这一段，接下来一出戏还是丁威的，不过李解也有几个镜头。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刚才他们几十个人要是一起上，我万一被打了怎么办？还好有小白你在。” “主公放心，他们来一个，我咬一个；来两个，我挠一双！” “小白你好神勇哦~~” “……” 高大威猛的“白犬神嗷”叉着腰，可牛逼了。 就是“二郎神”娘炮了一点儿，居然往狗身上靠。 “好，停。” 拍完这一段，鹿晓冠起身笑道：“不错不错，感觉非常到位。丁威，你这反差感拿捏的非常好，继续保持。这部戏宣传短片会有一段你跟小李的，过两天就先剪出来投放。” 鹿导拍戏很少精益求精。 要那玩意儿没用，等先赚够钱了，再找牛逼团队打磨一部文艺片，完事儿了找水军猛吹猛夸，找个社会热点议题，搞点争议内容，再有个让人回味的结局，手拿把掐的事情。 赚钱是第一位的。 “小李，宣传短片投放的时候，你也跟着互动一下啊。” “……” 不是……鹿导，你就给八万块啊。 让我暴露自己演狗这事儿？！ 得加钱！ “回头我给你经纪人发个宣传合约，毕竟你现在的账号流量也挺大的，咱不能白嫖。” 换个小明星来了，鹿导嫖了也就嫖了，能咋滴？ 但李解不一样，他那个没才华的老父亲艾守金还是有门路的。 虽然只是干爹，但人家艾守金可就这么一个好大儿。 而且确实挺大的。 李解一听还有钱拿，当时就拍着胸脯道：“艾导放心，绝对配合！” 只要钞票到位，什么姿势都会！ 唯一麻烦就是要去“十年黑粉”群里提前装逼，不然到时候指定是嘲讽拉满。 是夜，李解瞄了两眼自己的节目采访，感觉都还行，没啥纰漏。 互联网视频平台上的留言也都是正向的，基本都是在说“蒙面哥真男人”“是条汉子”“蒙面哥666”。 信心又爆棚的李同学，当即打开了“抖阴”，准备把关注栏上的几个“大雷”主播都看一看，然后奖励一下自己。 结果关注的一百多个“大雷”，短短几天时间，就只剩下八个。 还好“抖阴”的算法推送已经养成，随便刷两下，改头换面的“大雷”主播，又熟悉地把镜头对准了关键处。 不过大部分标题都是“已老实，别封了”。 主打陪伴的李同学啧啧称奇，感慨这女主播的行动力是一个比一个强。 叮咚。 自己的小号聊天软件弹了一条消息过来。 “D哥哥，有空双排不？” “好妹妹，这就来！” 虽然《王者联盟》没点开，不过跟“好妹妹”聊聊天还是不错的。 “哥哥今天这么晚才上线啊。” “忙啊，最近在打工挣钱。” “劳逸结合嘛哥哥，一起双排放松放松啊。” “我有刷刷视频消遣的。” “哥哥喜欢看什么呀？” “看女主播啊。” 李解截了一张关注列表过去。 “……” 苏梦瑶看着这些李解关注的女主播，顿时微微一笑，然后抬起手机给自己自拍了一下。 穿着T恤，松松垮垮看不出来，但反手拉紧后腰衣襟，直接勾勒出完美曲线。 点击发送。 “哇，这是哪个主播啊？” “我的自拍啊哥哥。” “妹妹好身材。” 李解面不改色发了一句，并且附上一张好色表情包。 我信你个鬼，有种照片上带拍摄时间啊。 “这‘抠脚大汉’收藏还挺丰富的。” 李解更加确定“摇啊摇啊摇”不是女的。 这种玩变声器玩互联网人设的变态，他见得多了。 他十二三岁就在福利院跟人“网聊”遇到过。 之所以跟这个“摇啊摇啊摇”继续聊，是因为“摇啊摇啊摇”在“猫雷”直播平台上，给他的“D之意志”刷了一个舵主。 一个舵主一百块。 三天伙食费有了。 不要白不要，只要自己不被骗，“抠脚大汉”的前期投入就打了水漂。 自己果然是“正义的伙伴”，堪称互联网巨侠。 “D哥哥喜欢的话，我以后可以多发点啊。” “你就不怕我转发给别人看？” “我只发给哥哥看啊，哥哥会发给别人看吗？” “……” 卧槽？ 段位有点高啊，带着一点儿灵魂拷问啊。 有点东西。 不过…… 这福利图是针不戳。 “咦？” 正点开福利图放大放大再放大的李解，突然发现了这张图的T恤……有点眼熟。 “嗯……” 认真思考的李解，不断地想着，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会儿自己最近的活动路径，肯定不是在剧组这里看过的。 那就是在军训期间？ 不对，应该是在军训之前。 之前…… 李解双手交叉着认真回忆，连自己去买二手车都想了一遍。 “哎呀！” 猛地睁开眼睛，拳头击掌，李解赶紧打开手机地图，把建邺藏龙区的几条大道放大，点击学校，然后就是很多个图标，以及一排列表。 手指一刷，在建邺藏龙区艺术学校上点开，看了看优秀学生介绍，顿时拳头捏紧：“噢耶！就是这个学校的短袖校服！” 明天自己没戏，何不去此地耍耍？ ------------ 024 三观跟着五官走 “小伙子身体不错啊，有没有考虑在我们站常做？” 建邺藏龙区“笑哈哈”送水站的副站长看着李解那一身腱子肉，当时就馋了，这么好的身胚，不装货卸货浪费了啊。 “叔，我就是打算买个新出的游戏，还差两百块钱。以后缺零花钱再来找您。” “好好好，随时欢迎，随时欢迎。” 副站长一看李解干活跟牛一样好使，相当的满意，唯一美中不足，就是不愿意成为正式工当牛做马。 这一片主要就是三所学校加一栋写字楼，李解戴了防尘围巾，头上包了个毛巾，也瞧不出来他长啥样。 送完一所小学，就到了藏龙区艺术学校，到了之后，门卫开了门，然后就放“笑哈哈”的送水车进去。 李解稍微观察了一下，便有了新发现。 “叔，这学校五个年级校服都不一样啊。” “三加二大专，肯定要有年级区分啊。” “我说呢，校服怎么不一样。” “两年大专就没校服，好像是什么学生装啥的，忘了。” “那就是三年中专的有校服？” “对。” “袖标颜色区分年级？” “对。” 好家伙…… 李解心头嘎嘣了一下，这“摇啊摇啊摇”如果是真的，岂不还是在读中专？ 撑死了十八岁。 溜了溜了。 此时李解已经不想再打探下去了，虽然目标范围已经缩小。 因为藏龙区艺术学校三年中年的校服袖标是以“红黄蓝”区分，这学期的三年级是红色袖标。 “摇啊摇啊摇”的“自拍照”就是红色的袖标。 也就是说，如果是真的，就是在三年级里面找。 这学校不大，毕竟前身就是以前三江省传统艺术学习班，大一点的班级三十来人，小一点的班级就几个人。 什么锡剧、越剧、徽剧等等都教，也有琴棋书画，总之这种就不可能是人满为患的地方。 知道有可能是女高中生之后，李解直接放弃。 他现在什么身份？ 鹿晓冠鹿导大荧幕处女作的演职人员一份子，他要是传出去搞什么尾行或者尾随女高中生，那还得了？！ 别说那十多万收入了，《仙女奇猿》剧组全体人员都能活撕了他。 溜了溜了。 干了一天临时工，就当是“有氧日”了。 晚上，回到宿舍的李解就摊牌了，给“摇啊摇啊摇”发了条消息：“哥们儿，玩归玩闹归闹，别整女学生制服来害我啊。认识你的这段时间内，我感觉很愉悦，一点小心意，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各走各的道啊。” 李解发了个一百八十八的红包过去。 他可是讲究人。 你要是假扮个大学生…… 咱还能聊聊。 你整个高中生…… 害人精！ 比狗系统还不如！ 对面“摇啊摇啊摇”回得很快：“怎么了啊D哥哥？” “今天我去了藏龙艺术学校了，不是我说你，你以后骗人别整十八岁以下的校服！多吓人啊！不过整体上呢，我还是很愉悦的，所以红包拿去充个皮肤吧。” “……” 在家中的苏梦瑶直接懵了：不是，我的“奉先公”这么有行动力的吗？！ 啊，好喜欢~~ 扶着脸的苏梦瑶赶紧道：“哥哥，我没有骗你，而且我今年满十八岁了。” 刚满十八岁~~ 李解直接哆嗦了一下，脑子里不知怎地蹦出来一段魔性声音。 “兄弟，保重啊，以后有空继续双排。我先撤了，明天还要上班。” “……” 苏梦瑶直接无语，这个“奉先公”自己张嘴就骗，倒是对别人提防得很。 不过…… 啊，更喜欢了~~ 李解没拉黑“摇啊摇啊摇”，只是转头跟辅导员扯淡去了。 他虽然报了专业，但他来建邺艺术学院的主要任务是参加运动会，然后代表学校参加一些比赛。 一级运动员混个名次还是够数的，当然仅限建邺市或者省内高校联赛。 对李解的摄影技术能提升到什么档次，学校不管。 毕竟他以后又不是吃这碗饭。 学校管理挺灵活，所以辅导员郭荣就是提醒他，秋季运动会快到了，到时候准备准备。 市高校联赛和学校的运动会差一个月，不过郭荣的辅导员奖金里面，还有荣誉这一块，所以希望李解代表传媒学院先参加学校的秋季运动会，帮他挣个千儿八百的奖金。 “老李啊，我一个月工资就六千五，你要是拿个第一名，我就多二百奖金；你要是拿两个第一名，我就多四百奖金……我请你吃‘疯狂烤翅’！” “荣哥，这话生份了嗷。我身为传媒学院的一份子，必须跑得比西方记者还快！您瞧好了，能报的都给我报了，什么铁饼啊标枪啊铅球啊一万米啊，都上。我今天去打工搬水，一天下来搬了两百桶，直接打破本区记录！我这是什么？！我这是先天牛马圣体啊荣哥！” “我先给你转二百，‘疯狂烤翅’你先吃着……” 辅导员比李解还讲究。 跟郭荣打好关系的一个好处就是请假随便请，所有课平时分都是满的，李解只要不杀人放火，轻轻松松就毕业。 尤其是老师们也没啥意见。 军训期间郭荣就跟李解混熟了，公开场合李解喊他一声“郭老师”，进了宿舍楼，那是郭老师吗？ 叫荣哥！ 老师们给郭荣面子的原因，跟他爸爸郭威是隔壁工业设计学院的副院长完全没有关系，纯粹是欣赏郭荣这个小同志深入到学生中的责任心、工作心。 跟郭荣正聊得起劲呢，突然来了一个视频通话邀请。 纳尼？！ 来自“摇啊摇啊摇”的视频通话…… 不是吧哥们儿，还不死心呐。 李解直接挂了。 “哥哥我想面对面跟你解释！求你了。” 来自“摇啊摇啊摇”的视频通话…… “啧。” 李解也是无语，本想拉黑的，但好奇心驱使着他点了接通。 卧槽？！ “你听我解释啊D哥哥，我没有骗你，我真是……” “你不用说了！” 看着手机上突然蹦出来一个美女，李解当时就原谅了“摇啊摇啊摇”。 别问，问就是大头跟着小头走。 谈别的有用吗？ 我就知道这姑娘嘿……长得那叫一个漂亮！ 瞧这大眼睛！ 瞧这双眼皮儿！ 瞧这乌黑亮丽的秀发！ 瞧这……卧槽，这规模，真是……够大够意思！ ------------ 025 面基吧 “哥哥，我、我们线下‘面基’吧？” “面什么？” “……” 对面苏梦瑶显然是秒懂的，李解虽然精虫彻底上脑，但也还保留了钱绝对不能被骗走的坚强意志。 所以一看苏梦瑶那小眼神儿，就知道这小娘们儿嘿……真是又白又大。 “有空再说吧，这隔着屏幕挺好的。” “那好吧……” 苏梦瑶显然有点郁闷。 她感觉自己有点搞砸了。 自己只是喜欢“奉先公”啊，一看就是能保护好她的样子。 李解退了视频，跟郭荣又聊了一会儿下星期继续翘课，荣哥表示老李你讲得真是甚么话？ 你那是翘课吗？ 你只是换个地方接受另外一种教育。 合理。 跟郭荣也说了再见之后，李解有些惆怅：“唉，这小妞长得真好看！说话又白，态度又大，针不戳。” 然后怕自己一会儿做梦梦到，赶紧先找了个常用网站奖励一下自己。 当然了，无痕浏览。 自己就算死在梦乡之中，那也必须清清白白的。 第二天公共课李解也溜达了一节课，本专业的同学们知道他不是隐形人就行。 然后就跑去自己的公司巡视一番。 陈皮租了一个写字间当“创作能力有限公司”的大本营，平时没人，反正就俩工位的面积，陈皮一把钥匙，他一把钥匙，还有一把备用钥匙。 进去之后，就见门口密密麻麻全是创业公司的招牌，一看就是全都要扑街的那种。 “创作能力有限”也在其中。 去了写字间坐下，在转椅上享受着当老板的美妙感觉。 陡然发现很不美妙，连个秘书都没有，只能撇撇嘴起身，然后在大厅里转一圈。 有的是游戏开发公司，工位上全是码农；有的是营销公司，工位上全是销售；有的则是做了隔音房，一部分是底搞电话销售，一部分则是搞直播带货。 出来的时候，刚巧就有一家搞直播的小公司解散，清理了东西之后，还剩了一些不要的在原地。 李解瞄了两眼，捡了一个盆栽、一只机械升降转椅、一个直播支架、一个补光灯…… 最值钱的就是机械升降转椅，这玩意儿去仓库式大卖场怎么着也得八十块钱才能拿下。 别人不要是因为不缺椅子，李解捡走是因为自己公司就一把椅子。 这万一接待客户，那不得准备一把椅子啊。 公司解散在这里是见怪不怪的，偶尔遇上股市崩溃的时候，跳楼的也不少。 这儿可是风水宝地，听说出过大公司，听说而已，反正李同学也不曾亲见。 回到自己的写字间，把东西收拾收拾，感觉直播支架刚刚好，于是索性就登上“猫雷”直播平台，点了个盐水鹅外加海鲜炒饭的外卖之后，就来了一局《王者联盟》。 直播了二十分钟，外卖送到了也没一个观众，粉丝还是只有自己和另外一个叫“E之意志”的。 “话说这个‘E之意志’就是‘摇啊摇啊摇’吧？” “唔……” “仔细一想，这小妞也挺吓人的。” “妈的，算了，管那么多呢，只要长得好看不就行了？” 于是游戏不玩了，吃饭吃饭。 还别说，这盐水鹅用的肯定是老鹅，鹅脖子的肉真是到位，一丝一丝的，肌理感十分明显，料头用的又入味，李解吃得是真过瘾。 海鲜炒饭一般般，就是虾仁、扇贝这些玩意儿，还有一点点章鱼片，油太多了，一点儿鲜味都没有。 不过量给得足，李同学还是很满意的。 正吃着呢，忽然手机又来了消息，“摇啊摇啊摇”说要“面基”，还说自己今天没课了。 桥豆麻袋！ 李解突然一个激灵：“卧槽！不对不对不对，这小妞或许比我更早知道我在藏龙区上学？！” “她不会是知道我在建邺艺术学院吧？！” “我勒个擦，这不会是个‘病娇’吧？！” 汗水直接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不过不是冷汗，而是海鲜炒饭多少还是热了一点儿。 “‘病娇’就‘病娇’，只要长得好看就行了！” 大头听小头指挥。 没毛病！ 身为“创作能力有限公司”的老板，要是连这点直面危险的勇气都没有，还怎么出来混？！ 李老板直接表示要硬气一点！ 一定要硬！ 所以调整了一下沙滩裤里面的弹道，就回复说了“好的”。 然后“摇啊摇啊摇”就问李解在哪里，同时还发了自己的定位过去。 “不会是‘仙人跳’吧？” 李老板又怂了。 “‘仙人跳’怕什么？她长得多好看？！跳就跳了！” 李老板又硬了！ 然后一看地址，就一普普通通的小学旁奶茶店。 开着破旧二手车到了之后，李解就看到了遮阳伞下面站着个姑娘，她像是认识李解的车一样，径自走了过来，然后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递了过去：“哥哥，我真的刚满十八岁……” “……” ------------ 026 维氏阿尔法型依赖型人格障碍 “你是那种‘病娇’吗？” “有一点点吧。” “……” 喝着不加珍珠的奶茶，两人在角落里点了洋葱圈套餐，另外的角落里小学生们在蹭空调，顺便玩会儿卡牌。 不过游戏劲爆程度，远不如李同学跟“摇啊摇啊摇”的谈话内容。 “哥哥不用担心，我不是那种二次元程度很深的‘病娇’。我有做过心理治疗的，没有到那种程度。” 说着，苏梦瑶从挎包中拿出一份报告。 大概意思就是说苏梦瑶有轻度的“韦氏阿尔法型依赖型人格障碍（狗作者现编版）”，没到需要“心理干预”的程度，只要苏梦瑶克服一些问题，就能康复。 “需要吃药吗？” “不需要。” “……” 苏梦瑶一双大眼睛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李解，小嘴儿还含着一根又粗又大的奶茶吸管。 挺好。 “为什么是我呢？我是说，怎么就找上我了呢？” “因为我梦想中来救我的‘大英雄’，就是哥哥这样的。” “……” “你知不知道你头也不回跳出火海的样子，真的好帅？我每天都要抱着哥哥的照片睡觉。” “你别这样……” “哥哥你知道吗？我原先不叫苏梦瑶。” 苏梦瑶指了指身份证，“我以前叫苏瑶，这个‘梦’字，是我自己去改的。” 看着苏梦瑶这狂热的眼神，李同学……害怕。 这他妈不还是“病娇”吗？！ “李解哥哥，我真的不是‘病娇’，至少不是二次元那种的。” “等等，等等等等……” 李解突然一愣，“我也没说过我叫什么呀？” “是吗？说过吧？” 苏梦瑶忽闪忽闪一双大眼睛。 “有吗？” “没有吗？” “有吗？” “没有吗？” “……” 李解重新捋了捋时间线，然后更加的心惊肉跳：卧槽，这小妞不会是在暑假的时候，就盯上我了吧？ 害怕！ 而且顺藤摸瓜，找到了自己的学校，这他娘的是“十年黑粉”群都做不到的事情，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妞，居然做到了？ 就离谱。 “能聊聊为啥就只能是我吗？那么多‘见义勇为’的人呢，怎么就是我？消防员、警察、军人……多得是英勇无畏的。” “不符合我最初的幻想啊。” “幻想？” “梦想，梦想，是梦想。” 她快速地又翻了翻包包，拿出了一本画册，是水墨风的随笔。 从五年前开始画的，上面都有落款，也看得出来确实用了很多年，画风也逐渐成熟，技艺也更加精湛。 五年前的第一幅画，就是一个中国古典猛将形象的人，抱着一个女人。 只是头部都模糊化处理了，一个用头盔，一个用长袖。 构图很简单，但有一点很不简单…… 在这张图的旁边，是李解“信仰之跃”的画面。 不说是一模一样吧，反正是差不多。 牛的。 “哥哥就是我做梦都要找的那个人，你一定能保护我……” “不是，等等。我保护你什么啊我保护你？你被人敲诈勒索了？还是校园暴力？” 苏梦瑶摇摇头，“我可以说说我家里的情况吗？” “说吧，反正就随便聊呗。” 李同学这光景已经琢磨着一会儿把人送回家就开溜，这小妞……不怎么正常。 不过心理疾病不是精神疾病，这一点李解还是知道的，毕竟他在福利院长大，有些“兄弟姐妹”就是先天性的遗传精神疾病。 “我的父母很早就离婚了，爸爸留了房子车子给我和妈妈，还有一些钱。” “你爹净身出户？” “嗯。” 苏梦瑶点点头，“是不是觉得应该是我爸出轨了？” “正常来说是这样。” “其实不是的，是我妈出轨了。” “……” “我还跟着我妈一起生活。” “……” “我不喜欢我妈，但如果没有我，她就没有生存能力。她没有上过班，学历也不高，家务做得也很普通，还爱慕虚荣。我也不喜欢我爸，他没有做错什么，居然选择净身出户，真不是个男人！” “……” 李同学感觉自己喝的不是奶茶，是陈年老窖。 这炸裂的家庭关系，这炸裂的一家三口，这炸裂的价值观组合体…… 比起自己，这苏梦瑶更适合福利院啊。 别的不好说，自己那十二个妈，哪个不是一等一的好？ “我妈除了年轻时候长得漂亮、身材好、声音好听，完全没有任何生存技能。” “我能看看你妈照片吗？” “嗯？” “开个玩笑，我的意思是呢，这事儿也不能全赖你妈。你爸挺能挣钱吧？” “以前还行，现在也不行了，离婚之后的中年男人想要东山再起，哪儿那么容易。我妈对钱根本没有概念，要不是我管着家里的账，日子早就没法过了。可我又不能抛弃她，毕竟她是我的妈妈。” “然后……” “我想找个‘大英雄’来拯救我，这是我十三岁时候画的。” “也就是说十三岁就得了那个什么维氏什么依赖型人格障碍？” “是‘维氏阿尔法型依赖型人格障碍’，要是他们现在离婚，或许我就不会有这种‘病娇’状态……” “……” 姑娘，你一本正经说这事儿的时候，我是真的害怕。 李解甚至瞄了一眼她的包包，好家伙，里面三把美工刀。 这扎死自己也不是没可能啊。 “苏同学……” “叫我瑶瑶就行了，李解哥哥。” “……” 害怕！ 李解感觉苏梦瑶的眼神已经快要变成“安娜·锦之宫”了，瞳孔都仿佛变形成粉色的小爱心。 这已经不是“病娇”不“病娇”了，分明就是“痴女”的眼神！ 滚呐！ 自己找个借口直接开溜吧！ “李解哥哥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好像跟自拍上的不一样吗？” “嗯？喂喂喂你干什么？这可是公众场合……你别这样，我去！” 只见苏梦瑶反手稍微操作了一下，一条带魔术扣的布条抽了出来，然后放在了李解的手里。 还带着体温…… 苏梦瑶长长地吐了口气，然后抬头挺胸看着李解：“跟照片一样了吗？” “大！” “……” “哦不是，我是说一样，一样。” 岂可修！ 自己，明明应该拒绝的！ 可是……可是……可是为什么自己的手，紧紧地攥住了带着体温的黑色不明布条？！ 为什么啊！！ ------------ 027 你是我的“盖世英雄” 人类的梦想是不会破灭的！ 李解毫不犹豫地将苏梦瑶的裹胸布揣到了自己裤兜里，这必须收藏起来。 他可不是变态心理啊，他只是觉得这块布很有意义。 绝对不是变态心理啊，想着奖励自己的时候用一用，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块布是他和苏梦瑶的一个见证。 完全不可能是变态心理啊，比如说晚上睡觉的时候套头上当面罩什么的，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而是想着上面有汗渍，一会儿回去手洗一下。 他李某人不是变态！ “李解哥哥有女朋友吗？” “有，‘王天仙’是我的梦中情人，我的粉丝都说我很适合演她的坐骑。” “……” 苏梦瑶眼睛闪着小星星，一脸痴迷地看着他，“那我就是哥哥十二个老婆之首啦？” “……” 听闻此言，李解虎躯一震，虎目中差点儿掉落几滴虎泪，然后吓出几滴虎尿。 “不是……姑娘，你连这个都知道？” 这可是李解的大宏愿。 “我知道啊。” 苏梦瑶一把抓住李解的手，然后兴奋地说道：“但是，正因为知道，我才确信，哥哥就是那个‘梦’。苏瑶变成苏梦瑶，梦想成真了。” “醒醒，醒醒，你这个什么维氏阿尔法型依赖型人格障碍，应该不至于让人道德水平倒退吧？” 然而苏梦瑶摇摇头，“我当然希望我的‘盖世英雄’只喜欢我一个人，但是‘盖世英雄’保护我的优先级，比只喜欢我一个人的优先级要高。只要能保护我，我没问题的哥哥。” “WDNMD……你变态啊你！” “我不是……” 苏梦瑶扁着嘴，有些委屈地说道，“我有认真考虑过的，如果你再不出现，我快被逼疯了……或许哪天就要‘心理干预’，而即便这样，我的生存环境，也依然得不到改善。只有你能救我……” “你可以……” “我试过申请社区援助的……” “还可以……” “慈善机构也找过了……” “那么……” “律师说了，我未成年，还是需要监护人的。而爸爸就是个老实人，可怜，但又可恨……” “那也可以找……” “别人没有你那么符合我的梦想，只有你看我的自拍照，我不是个轻浮的女人，我很专一的……” “……” 妈的，为什么从你口中听到这些话，会让我一种精神世界被污染了一遍的感觉？ 不是，我现在感觉我的心都是脏的。 李解感觉自己这狗运真是逆了个天，这种奇葩也能让自己遇上。 懦弱又坚强；成熟又幼稚；恐惧又勇敢；理智又冲动…… 怎么能如此矛盾地集合在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身上？！ 神了嘿！ 李解进入到了理智的状态……五秒钟，然后就失了智。 没办法，受地球引力的影响，他的视线被苏梦瑶捧起来放在桌子上的两坨肉给深深地吸引住了。 它们，真的，很大。 李解真的很想哭，自己是多么不坚定的一个人啊。 可是，它们，真的，太大了。 李解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已经无药可救。 去他妈的，这奶白的雪子就是救命良方！ “那我要做点儿什么呢？我是说，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拯救’你啊。” “我先带你去见我妈妈，然后再带你去见我爸爸，认识过了，我们就可以举办婚礼啦。我做了很多套婚服，如果哥哥是‘吕奉先’，我就是‘貂蝉’；如果哥哥是‘刘玄德’，我就是‘孙尚香’；如果……” 桥豆麻袋！ 这好像有哪里不对吧？！ 举办婚礼？！ “结婚？” “只是举办婚礼啦，要有一点点仪式感嘛。” 苏梦瑶比划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很像是在侮辱南朝鲜的男性群体。 “不是，瑶瑶，我呢，其实还是一个明……网红。” 其实他想说“明星”两个字，但终究做不到像苏梦瑶这样潇洒，于是就说自己是“网红”。 “哥哥一定会成为大明星的！” “这一点我倒是不否认。” 小爷我有个外挂的，叫啥系统来着？ 算了，那不重要，反正就是个薅羊毛道具。 李解一脸傲然：“我的才华，其实是深不可测的，这一点，即便是瑶瑶你这样观察入微的奇女子，也未必能窥视万分之一。” “哥哥耍酷的样子也好帅，喜欢~~” 可爱捏~~ “……” 黑着脸的李解有了片刻的聪明智商占领高地，但也就是片刻，因为目光依然被桌上摆着的两坨肉牢牢吸引住。 而苏梦瑶突然起身，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哥哥要是去见我爸爸妈妈的话，可以让你摸一下……” “！！！！！！” 李解双目圆睁，直接硬了，当然是拳头硬了，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流连于美色之间，今日起……戒酒！ 此时，李解也承认，这个苏梦瑶……她是真的妖娆啊。 现在的“二次元”可真是不简单，什么都会，什么都懂。 最终大头还是跟着小头走，李解李同学……败北！ 他上车就给自己一耳光，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争气，然后苏梦瑶伸手在他脸颊上揉了揉：“哥哥就是我的‘盖世英雄’。” “啊对对对，我是‘至尊宝’，你是‘紫霞仙子’。” 李解放弃了治疗。 他相信自己不是“先天色批圣体”，可没辙啊，这妞嘿……她真是有东西的啊。 “瑶瑶，那我见了你的父母，说什么呢？” “就说会好好经营事业啊。” “这么简单？” “嗯，就这么简单。” “……” 李解突然感觉有问题的绝对不止苏梦瑶一个人，她爹妈都特么是神经病。 “哥哥最近在拍戏吗？” “嗯，《仙女骑猴》，鹿晓冠执导的戏。” 在李解看来，《仙女奇猿》远不如《仙女骑猴》来得拉风。 “哥哥是主演吗？” “不是。” “那是重要男配？” “不是。” “那是什么？龙套吗？” 苏梦瑶有点儿不解。 “也不算龙套吧，我跟丁威对手戏多一点。” “丁威？他演什么啊？” “二郎神。” “哥哥呢？” “他的狗。” “……” 车内沉默了片刻，苏梦瑶从包包中翻出一张银行卡，夹在手指中，然后递给了李解，“哥哥，我们应该做主角。人生如此，拍戏也应该如此。” “你说反了吧？呸，我被你带沟里去了。” 李解一脸迷惑地看着苏梦瑶，“不是，你还给我钱，让我演主角拍戏？” “嗯！” 苏梦瑶用力点点头，眼睛里全是小星星，“我希望镜头里只有哥哥你一个人……” “……” ------------ 028 一家子奇葩 五分钟后，李解就坐驾驶位跟副驾驶的苏梦瑶大眼瞪小眼。 主要是李解还真就查了一下苏梦瑶的存款。 倒也不是说这小妞没钱…… 主要是这三十八万六千七百五十二元九毛三分……那也不多啊。 拍个屁呢。 撑死拍个小成本毛片。 “不是，好妹妹，这钱啊，你还是自个儿留着吧。” “我有兼职哦。我在‘饕餮外卖’打工。” “你……不会是通过送外卖的方式，找到了我在哪儿吧？” “嗯。” “……” “我还偷偷拍了不少哥哥的帅照，你看。” “你跟踪狂啊你，你这多少有点儿变态嗷，下次不许了。” “哥哥直接自拍发给我吗？” “……” 李解不想说话，直接二挡起步，然后直奔朱雀区一家叫“建平超市”的小超市。 这儿是老实人苏建平的店。 路边找了棵香樟树停下，苏梦瑶拉着李解的手，就往超市里面钻。 带拐角的玻璃柜台里面，坐着个正在看电视的中年人，身侧就是烟酒柜，小超市挣不挣钱，就指着这些了。 什么饮料啊水啊等等牌子的厂商，会白送冷饮柜让他用，一个月也能回个两千来块钱的血。 纯零售没几个钱。 苏建平看上去就很沉闷，整个人精瘦，不过头倒是不秃，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一副眼镜，还挺有那种“教导主任”的气质。 “爸爸！” “哎哟，瑶瑶，你来了呀。赶紧坐赶紧坐，想吃什么？我去对面买点熟菜过来好不好？还有烤鸭。” “爸爸，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 “……” “……” 李解猛地转过头，“可不能乱说啊！老哥你别听瞎胡说，我今天才认识她，我就是送她过来的。” “李解哥哥，你不愿意做我的‘盖世英雄’了吗？” “……” 姑娘别这样，人多的时候别中二，别二次元，别让人尴尬…… 店虽小，人还是有的。 客人笑嘻嘻进来，就看到牛高马大的李解往那儿一戳，差点儿以为有人来收“保护费”。 好在李解的“型男”气质，终究是偏阳光正气的那种，所以客人进来之后，也只是问苏建平买东西。 “老苏，‘怪味豆’在哪里呀？我孙子叫着要吃。” “在第二排后面，往里走，辣条对面。” “噢，好，看到了。” 苏建平打量着李解，也没敢直接看，偷着瞄的，因为李解的体型让他有点儿害怕。 “瑶瑶，这个人……” 苏建平小声地问女儿，“做什么的啊？” “大学生。” “噢，那蛮好。” 略微松了口气，但还是觉得李解这体型有点吓人，那两条胳膊真粗啊。 “瑶瑶，帮我买只烤鸭，再切半斤猪头肉，还要一点儿素菜，凉拌的。” 李解掏出一百块钱，递给了苏梦瑶，“我一会儿带走。” “哥哥不用……” “不是我吃，哪能让你出钱，给别人带的。” “好吧。” 接过李解的钞票，苏梦瑶直接离开了小超市。 然后李解立即凑柜台上问道：“老哥，你女儿有心理疾病你知道吗？” “嗯。” 苏建平点点头，“都怪我，没有照顾好瑶瑶，我要是……” “你知道啊？” “嗯。” 本来还想絮叨的苏建平，刚施法就被打断。 “不是，老哥你怎么回事儿啊？女儿出现心理状况，你就把监护权拿过来啊？你离婚不是给你前妻钱了吗？” “我老婆连饭都不会做的，要是瑶瑶不照看点她，我怕……” “你闭嘴！” 李解黑着脸，他猜到了苏建平是舔狗，万万没想到啊，居然是中毒颇深的一款终极舔狗。 看着就来气。 “苏梦瑶现在住的地方，就是你给的房子吗？” “不是，我原先买的是‘藏龙名墅’，六万多一平米呢。现在她们住的，才三万多一平米。我以前买的还是大平层，一千三百多万。” “……” 李解惊呆了。 久久不能平静。 “不是哥们儿，就苏梦瑶现在住的那房子，我寻思最多三百来万吧？算你四百万好了。合着五年时间，她们娘儿两个花了九百万？” “学艺术很贵的，一年三四十万要的。还有各种国际交流活动，报名费就要好几万的，再加上每个月化妆品、包包什么的，省着点用，一二十万还是要的，五年花个九百万，其实也不是很多，所以我怕她们过得拮据，还留了六百万左右的存款……” “别说了，你别说了！” 李解捂着脸，此时此刻，他除了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他更想知道，这样的舔狗……凭什么赚到这么多钱？ “老哥，我很好奇。你既然有这个能力养活这样的老婆，怎么现在就开个小卖部？” “是小超市。” 苏建平纠正了一下李同学的用词，“我马上就要开第二家分店了。” “……” “你是想说，为什么以前我能赚到千万身家，而现在赚不到吧？” “我就是有点儿好奇，你不说也可以的。” “这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你是瑶瑶的男朋友，那将来早晚一家人的。” “你们全家高低都有点毛病。” 不怪李同学没素质，实在是这个三人组相当奇葩。 “我跟以前的差距呢，主要责任在我父亲。” “蛤？” “他原先是朱雀区的议员，但因为被人曝光了收了一个平江地产公司的贿赂，然后议员身份没了不说，还被判了两年半。导致我以前的生意伙伴都跑光了。” “……” 抱歉，刚才是我李某人唐突了。 你们不是三人组奇葩，你们是祖孙三代都是奇葩。 “李解哥哥，你要的东西，我都买好啦~” 苏梦瑶进来之后，眼睛里只有李解。 “谢谢啊。” 李解接过东西，然后放在柜台上，“老哥吃点儿吧，烤鸭还是热的。” “那就一起吃点儿吧，我喊瑶瑶的爷爷过来一起吃，他刚放出来也没几天，正好可以认识认识。真要是你跟瑶瑶成功了，也省得再认人。” “……” 不知道怎么地，李解总感觉自己的脑回路被这一家子给带偏了。 奶奶滴，自己不会也得心理疾病吧？ ------------ 029 有毒 苏梦瑶的爷爷叫苏咏志，说是取自“歌以咏志”之意，因为苏建平的爷爷以前是要饭唱花鼓的，后来赶上了好时候，进入了文工团，于是就给儿子取名“咏志”，意思是不要忘了他爹曾经靠卖唱为生。 “紧打鼓，慢筛锣，听我唱个动情歌。” 抄起一根筷子，苏咏志敲着碗，就先来了一段。 然后他儿子苏建平吃下一块猪头肉，抹了一把嘴，跟着唱道，“唱得不好休要赏，唱得好时赏钱多。” “……” “……” 李解和苏梦瑶都是一脸无语。 “瑶瑶啊，咱们家是要饭出身，这祖传的手艺，可万万不能丢了啊。万一哪天你妈把家当都败光了，你以后还能出去要饭……” 喝了两杯“闷倒驴”，苏咏志老先生语重心长地叮嘱孙女儿，别忘了要饭。 “爸，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现在瑶瑶找了男朋友，应该不至于要饭。对吧，小李？” “那肯定的，我对身边人还是很照顾的……” 呸！不对啊。 什么狗屁玩意儿？！ 老子怎么跟着对方话头就往下顺呢？ “哥哥你对我真好~~” 喜欢捏~~ “……” 苏梦瑶眼睛里都是李解，而李同学现在只想把裤兜里的裹胸布还给她。 这大胸不要也…… 瞄了一眼。 还是再考虑考虑。 “小李将来有什么打算？” 苏咏志大概是刚从里面放出来的缘故，精神头一般，而且对肉特别感兴趣。 半只烤鸭下肚之后，还能再来二两猪头肉。 李解让苏梦瑶又去买了一斤猪头肉，再捎三双猪肘子。 二十分钟后，苏咏志一边啃着猪蹄，一边跟李解聊着人生、事业、家庭…… “我现在算是个网红吧。以后估计就跟着拍拍电视电影什么的，赚点儿就退休养老。” 李解没提没才华的老父亲艾守金，当然“红星福利院”他也没提。 这一家子全特么奇葩，他是真害怕。 “瑶瑶说打算支持你的事业，你这拍一部电影，想要赚钱，应该挺难的。不过电视剧，我看还是可以的。卧虎区电视台的副台长，他有把柄在我手上，你要是想赚钱呢，直接拍了卖给电视台就行。” “……” 李解闻言脸皮一抖，不是……苏老爷子，你这是喝的不是假酒吧？ “可能小李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但是我苏咏志，能在藏龙区当议员十二年，那也不是吃干饭的。为什么我只被判两年半？因为从法官到起诉律师，都是我的人。” “爸，您就别吹这个牛逼了。您要是还有这能耐，让我开个大超市。” “老子当初跟你说‘娶妻娶贤’，你不听，偏要找漂亮的，还找了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你爷爷要是在世，他能打死你。” “爷爷……” 苏梦瑶一脸郁闷地提了个醒，那是自己的妈。 “瑶瑶啊，爷爷不是针对你妈妈，你也知道爷爷从来没有针对过你妈妈。我只是后悔生了你爸爸。” “……” “……” “……” 我要离开！！！！ 这一家子奇葩！ 内心崩腾如狗的李解真的是谢了，他感觉跟这一家子人处久了，原先那稳定的心理状态，百分百会被带崩。 老的少的都有大病！ “我还留了几手，为的就是以防哪天真的再去要饭。儿女是没戏了，都是废物。孙子辈呢，也都不咋样。瑶瑶，爷爷这不是嫌弃你啊。只不过家道中落之后，再去读藏龙区艺术学校就没有了意义，那本来就是家族联姻用的地方。” 然后苏咏志老先生看着李解问道：“不过我看瑶瑶你找的这个男朋友，很不一般。就算再没本事，跑玄武县码头做装卸工，一天也能挣个三四百。这身腱子肉，一看就是能干活的。” “……” “现在又读了大学，那就是能文能武啊。身段也放得低，这是能成事儿的，能成大事儿。我虽不懂相面，但这么些年在议会混口饭吃，看人的水平还是有的。瑶瑶，你是有福之人啊，说不定我们家东山再起，就得借着小李的东风。” “爸，那我也还年轻啊。” “人到中年万事休，你一没有拼劲，二没有运气，三还怕老婆，你就是个废物，你已经没救了，老老实实攒钱养老就行。别拖累瑶瑶就行，当然也别拖累我。” “……” “……” 如坐针毡的李同学感觉老神经病的威力可能更大一点儿。 但是咋说呢，这老头人委婉地夸自己，他心里感觉还是挺爽的。 呸！ 不对不对不对，这老瘪三在算计我！ 不可中招！ “这么着，明天我去卧虎区电视台问问看，现在这电视剧什么价格。顺便看看我这张老脸，还能值几个钱。有消息之后，我会跟瑶瑶联系的，然后让瑶瑶通知你。” “爷爷，不用这么麻烦的，其实我也有点儿存款。” “瞎胡闹，我苏咏志给小辈跑关系闯事业，能让小辈自己出钱？” 一脸傲然的苏老头儿突然舌头伸得老长，原来是为了接住筷子上的那块猪头肉。 就着“闷倒驴”，有滋有味咀嚼之后，他这才抹了一把嘴，然后接着道，“就当是我给瑶瑶的一点心意。” “爷爷，那我谢谢您，我敬您一杯……” 拿起杯子，见里面空空，正要倒点儿啥，苏梦瑶捧着一瓶椰汁，就给李解满上，“哥哥，开车不喝酒，喝点儿椰汁就行。” “好。” 伸出杯子敬了苏咏志的瞬间，李解一个激灵。 淦！ 老子这是被电疗了？！ 这他娘的“爷爷”叫得真顺口啊！ 不是，这一家子绝对有毒啊。 提心吊胆的李解终于等来了告辞的时机，陈皮打电话说接了一个活儿，去给一个武侠类网剧做武术指导，价钱好说还给个新手村NPC一样的角色。 见李解有事儿，苏咏志直接起身叫上苏建平一起送李解和苏梦瑶离开。 不是…… 我特么以为苏梦瑶会留这儿。 “爷爷再见，爸爸再见。” 坐副驾驶位置上的苏梦瑶笑吟吟地挥着手，李解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也冲那奇葩父子二人挥手打招呼。 路上，苏梦瑶一脸幸福：“李解哥哥，我现在感觉自己得到了拯救。” “恭喜啊。” 面无表情的李解等着红绿灯。 “一会儿让哥哥摸个够吧。” 说着，苏梦瑶将安全带往沟里一塞，让形状看上去更加的饱满。 吭哧！ 离合抬得有点快，熄火了。 这车不行。 ------------ 030 这是“虞姬”吧？ 到了苏梦瑶住的小区，李解才知道这地方跟建邺艺术学院就隔了一条河，大概两个街区的距离。 骑个小电瓶车，怎么着八分钟也到了。 “瑶瑶，你真的有点变态……” “我知道的，哥哥。” “……” 好吧。 “直接去地下车库，我妈妈前年把车卖了，现在车库是我的画室。” “车卖了干嘛呀？” “缺钱啊，卖了一百多万呢。” “……” “我妈妈什么都不会的，不会工作，也不会做饭，她都没去过超市。我一个月吃饭只要一千多一点，她要两万多。” “……” 不是，姑娘，就你妈这样的，怎么会有人要的？ 拿什么来养活啊？ 然后李解突然想到，苏梦瑶她爷爷之前是藏龙区议员，那没事儿了。 藏龙区一共七名议员，这是根据规定，每十万人选举出一个议员，五年一届议员任期，苏咏志能拿到七个议员席位中的一个长达十二年。 证明这老头儿完成了三届连任，只不过最近一任翻车了。 十二年…… 别说十二年了，你就是三年清知府……那也是十万雪花银呐。 苏梦瑶她妈花这点儿钱，那是应该的，而且很节约。 李同学肃然起敬，并且心生向往。 “车停哪儿啊？” “停车库门口就行了，不妨碍别人进出就行。” 下了车，苏梦瑶打开手机上的一个应用，就把车库门打开了，还是电动的。 “挖藕~~” 进去李解就惊到了，全是各种绘画工具，不过是国画那种的。 文房四宝一应俱全，大红桌一瞧就不便宜，还有一些手工制作的熏香，有个小桌台，上面摆着各种印章料子。 各种颜色的石头还有木头，还有各种小金属钮，也不知道干嘛用的。 香炉是个“玲珑球”的造型，大球套着小球，小球里头就是添香的铜盏。 “这车库够大的呀。” “哥哥热吗？可以开空调。” “还有空调？” “我画画都是在这儿，偶尔手工制作的道具，平时放阳台阴干，之后就放这里存着。你看，我做了好多。” 各种cosplay道具，以甲具为主，上面还有标签。 有一套黑红扎甲，上面写着“西楚霸王”，边上则是挂着一套大红金丝曲裾深衣，附有一张“望仙髻”的发型轮廓。 手艺谈不上多么精湛，但很用心。 “都是你做的啊？” “嗯。” 苏梦瑶一脸喜悦，然后拿着一条皮尺过来，“哥哥现在臂围多少？” “四十一二吧。” “我量量看。” “诶？变粗了啊。” 居然变成四十五了。 李解有点惊讶，自己最近也没增肌也没训练啊，围度往下掉才正常。 莫非是从狗系统那里薅羊毛产生的变化？ 肌肉可不是随便乱长的，超出一定极限，就得“促睾”，没天赋就得上科技，上科技就会导致两颗蛋萎缩到只有“一粒蛋”大小…… 狗系统不会给老子“掏档”吧？ 李同学当时就慌了，转过身摸了摸。 还好，大小位置都没变，自己看了奶白的雪子依然有很强烈的冲动，并且包括且不限于拳头能够硬起来。 但还是有点慌。 咣！ 苏梦瑶量完李解的臂围，就把衣柜打开，然后车库电动门就关上了。 “哥哥你穿这一身好不好？一定很帅！” “不是，瑶瑶，你不早点回去吗？我明天有个活儿要赶场。” “李解哥哥……” 突然咬着嘴唇的苏梦瑶，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两只在身后的手绞在一起，挺着胸膛晃了晃，“可以哦……” “……” 李同学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弹道。 然后一脸悲愤地选择了皮甲上阵。 “这盔甲穿起来可真麻烦。” 苏梦瑶给他调整护肩、护臂的时候，李解感觉是浑身难受。 好在这一身并不重，苏梦瑶用的是竹子片上色，然后用尼龙绳做连接线，主要是耐心的手工活儿。 披挂全套搞定之后，一顶金灿灿的青铜头盔往啊脑袋上一套，有一说一，还真有点儿气势。 “哇，好帅好帅，赶紧拍两张照片！” 画室里面有相机，都是平时要用的，现在正好拿来拍写真。 李解也挺配合，说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手中的兵器也从长剑长刀换成长槊矛戈，还有个持弓挎箭的造型，往那儿一戳，高低也能吟一首“古来沙场几人回”。 吸溜~~ 苏梦瑶当时就兴奋了，赶紧叫道：“我也换一身，哥哥等我！” 说着就把T恤给脱了。 DuangDuangDuang~~ 白花花的一片，李同学感觉鼻孔的气息流通都加速了不少。 这小妞……真不小！ 大红金丝曲裾深衣本该穿出端庄气质来，但这妞的胸太大，以至于“色气”简直高到爆炸。 白底丝面内衬略有松垮，配合她一头黑长直，仅仅是一个原地转身，简直就是穿越前林青霞版本的“东方不败”，还特么是大大大大大号的。 “李解哥哥……” 咬着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光着脚走路的苏梦瑶缓缓走来，靠近李解之后，她伸手摸着李解胸前的甲叶，然后双目妖媚地看着他，浅声说道，“喜欢吗？” “喜欢。” suki！ “那……大王，还在等什么呢？” 大王？ 噢，我现在是霸王。 姑娘，您现在就是虞姬吧？ 呼吸略有沉重，不过微妙的触感在一刹那让李解差点儿失控。 变幻莫测的，或许是神秘。 “嗯，哼……” 轻哼一声，苏梦瑶粉面桃花，缓缓地向李解靠拢，下一刻，李解被推倒在了一张休息用的坐榻上。 床垫软软的，但回弹有力。 身上的“虞姬”更加绵软，像是一团水，要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此时苏梦瑶眼神迷离，舌尖上唾液形成的细密泡泡，在墙灯照耀下折射着微光。 “我的大王……” 呢喃着，苏梦瑶显然沉浸在这种气氛中，她渴望着李解更多的宠爱。 动作或许生涩，可是那种内藏的浓烈热情，却是如何都掩盖不住的。 李解摸个够之前…… 她“虞姬”，已经将“霸王”，摸了个爽！ ------------ 031 霸王 原本只是你侬我侬略作调情，虽然有些摩擦，却也只是出水，不见过火。 但显然李解一身“霸王甲”的扮相太过勾人，倒是让苏梦瑶整个儿沉沦了其中，她的“盖世英雄”，就是这个样子的…… “瑶瑶，瑶瑶，不是说好了就摸摸吗？你这……” “嘘……” 苏梦瑶跨坐在李解腰上，伸出食指，贴着自己的水润红唇，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俏皮又狡猾，像个小狐狸精，却更加的机灵。 她指尖点了点李解的额头，然后滑过他的鼻梁、鼻尖、人中，最后在他嘴唇上轻轻一按：“哥哥爱我么？” “……” 看着面若春桃、眸含春水的苏梦瑶，李解喉结耸动，“咕”的一声，唾液分泌得有点快，也有点多。 “哥哥……” 苏梦瑶缓缓地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然后舌尖儿磨蹭着耳廓，传来了浅浅的慢慢的，但是却无比魅惑的声音：“这是我的第一次哦……” 哗啦。 一张白底帛画，其上未见落款，也不见笔墨丹青，唯有一色的白，落在了她的手中。 而后，缓缓地滑落，滑落在坐榻之上。 她整个人儿都带着不可捉摸的仙气一般，她便是那雪白丝帛之上，最美的景。 不，是最美的人。 【叮！】 【“超级巨星系统”提醒您：拍片……】 叮你妈个头！ 滚！！！！！！ 今日，我李解要“霸王卸甲”！ 一身披挂直接扯，弯弓搭箭……射！ “好妹妹，我爱你！” 苏梦瑶却是不说话，只是贝齿轻咬朱唇，直勾勾地看着李解。 片刻过后，便听一声轻哼，苏梦瑶眉头微蹙，她到底还是娇花初开，心中虽是万千欢呼、万千欢喜，可指尖却仿佛要抠到李解的肉里去。 这一番祥云瑞雨，待云雨稍歇，苏梦瑶这才三魂归位，七魄如常，如哭如笑了一阵之后，瞧见丝帛之上有一支雪中红梅，更是喜不自禁，将李解紧紧地抱在怀中。 “瑶瑶，还好么？” “嗯。” 摩挲着李解的肩头、胳膊、后背，只觉得这便是自己最好的礼物。 这画室常年不见天日，不看手机，也不知道年月辰光，两人就这么放空了精神思虑，只管这一阵欢愉。 一次接着一次，全然忘了外面春夏秋冬，好似这小小的一方天地，就是自成洞天。 他们便是洞天中的神仙眷侣。 直到两人都饥肠辘辘，才摸索出了手机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收拾了一番之后，准备出去吃个夜宵，不过出去之前，苏梦瑶将丝帛铺在桌上，那一枝红梅已然斑驳。 “做什么啊？” “我想构个图，画一副画然后留作纪念。” 不过显然这需要点时间，苏梦瑶没有补全这幅画，而是先在上面写了一幅字：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 用的是“瘦金体”，笔锋如刀如剑，跟一枝新梅却并不违和。 “好啦。” 将笔往笔洗中一投，苏梦瑶一把搂住李解的胳膊：“解哥哥，我们去吃夜宵吧。” “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啊。” “怎么了？” “等一下。” 她转身连忙抽了几张纸，俯身擦了擦，然后将纸捏成一团，扔到了纸篓中，这才又踮着脚亲了一下李解，笑嘻嘻道：“好啦，走吧。” 见她活泼开朗没事儿人一样，李解差点以为刚才的“霸王别姬”是一场幻觉。 由苏梦瑶带路，找了一家卖炸串的路边店，附近大排档也挺多的，算是难得的烟火热闹地。 坐下来等夜宵的时候，李解还在回味“霸王身上别着个虞姬”的姿势。 有一个好身体，果然是正确的啊。 然后迅速将自己的聊天ID备注改成了：目前进度1/12。 “十年黑粉”群当即有人冒泡：“蟹哥儿，嘛意思？你小子不会是背着我们脱单了吧？！” “狗日的不讲武德！” “怎么了怎么了？” “你看蟹哥儿的个人简介，‘目前进度1/12’！” “卧槽，蟹哥儿这个狗日的！” “蟹哥儿，假的吧，一定是假的吧？！” “不是，你来真的啊蟹哥儿？！” “呜呜呜呜呜……破防了，我真的破防了，他妈的过年结婚三十八万彩礼我还差三十万。” “兄弟们，我要闭群一个月……” 迟迟没有冒泡的李解，这光景美滋滋地张嘴，然后苏梦瑶将又粗又大还开花的淀粉肠塞到了他嘴里。 他吃一口，苏梦瑶吃一口，那腻歪的感觉，跟别的“撒狗粮”小情侣并无区别。 快要吃完的时候，两人就这么聊着天，主要是聊以后做什么。 “瑶瑶，那你要从藏龙艺术学校退学吗？” “嗯。” 苏梦瑶点点头，“反正也进不了好单位，每年还要花很多钱，倒不如退学好了。还能退回来二十多万呢，解哥哥，这样加起来，我就有六十万左右，要不解哥哥拍个网剧？” “我自己有钱，几百万存款还是有的。” “哇，解哥哥好棒。” “养你足够了吧？” “嗯，我一个月两三千就够用了。” “……” 李解一时无语，怎么说呢，自己这“霸王”，是真舍不得这“虞姬”啊。 于是又亲了一下，不远处烤牛肉串的老板看了牙痒痒。 这大热天的，他开着排风扇做烧烤，还得受这样的气？！ 要不是看在这对小情侣吃了两百多的情况下，他指定要说两句。 大庭广众之下，你秀你妈的恩爱呢。 十点，送苏梦瑶回家，在门外又是一个长达五分钟的吻别，李解这才意犹未尽地滚回自己的宿舍。 到了宿舍，李解这才给苏梦瑶发了一条自拍，附带一行小字：到宿舍了。 “摇啊摇啊摇”也发来一个自拍，嘟着嘴作亲亲状，然后跟了一条：解哥哥早点睡~~mua~~ 诶嘿~~ 李解爽得从头到脚，然后拨通了陈皮的电话：“小皮，睡了没？” “还没呢，李哥，您有什么指示？” “我打算拍《蒙面葫芦侠》，一会儿剧本大纲我发过去。” “哎哟喂，李爷，您这是怎么啦？这天儿……可还没亮啊。” “外面的天是没亮，我心里的天，亮了。” “艹，我闻到了一股酸臭味……” 陈皮见多识广，他知道，有人，恋爱了。 ------------ 032 大E了啊，没有闪 叮！ 苏梦瑶一大早就发来了一张自拍：“完了哥哥，你看，肿得像被蜜蜂蛰过的小狗嘴。” 噗！ 正在刷牙的李解一口泡沫喷墙上。 赶紧漱了口发了一条语音过去：“要不今天先休息吧，明天再去请假。” “好啊，那我今天去哥哥那里？” “那我去接你。” “好诶~~” 在家里直接赖床的苏梦瑶点了个早餐外卖，自己要吃，当然还有妈妈。 李解在食堂花了三块钱就吃饱了，大学生的好处是真的多啊。 “老李！” “荣哥，你也来食堂？” “老李，怎么回事儿？今天心情不好，吃这么少？来，荷包蛋，给你补补。” 郭荣端着一只不锈钢盆，里面装了六个荷包蛋。 正在喝粥的李解也不客气：“谢谢荣哥！” “运动会的事情，老李您多费心啊。” “小意思，包拿奖的。” 说着，李解突然想起来郭荣是凭本事当辅导员的，于是问道，“对了荣哥，你爸那里有老生做兼职不？” “这是有活儿介绍介绍？” “我干爹是个导演，有活儿，平面设计、书面装帧设计、插画、美工……都要用到点儿人。” “卧槽，多大的活儿啊。” “目前预算两百万。” “两百万？卧槽……” 郭荣突然来了精神，然后问道，“那咱们院，有合适的没？” “怎么，荣哥这儿是有什么需求？” “那肯定的。” 在白粥里面搅合豆腐乳的郭荣一边喝粥一边组织语言，然后说道，“是这么个事儿，‘社会实践’这一块，今年也开始评先进。我就是想问问，你这活儿……合适不？” “评先进总有标准吧？” “那咱们学校肯定是作品说话啊，有传播度、影响力再加哪儿哪儿的奖项，这就差不多了。” “这个不好说啊……” 李解有点为难。 “那算了。” 郭荣倒也爽快。 “就没有‘勤工俭学’这方面的考评吗？” “有倒是有，跟我没关系啊，我就一辅导员。” “荣哥，我看你器宇轩昂、卓尔不群，不当班主任可惜了。” “我也这么想的。” 虽然自己这边没搞头，但郭荣还是让李解放心，他晚上回家就跟自己的老父亲郭威副院长好好讨论讨论、研究研究…… 其实工业设计学院这几年吃瘪的很，根本干不过工科院校的同类专业，原因倒也很简单，建邺艺术学院的工业设计是偏艺术设计的，而工科类院校的名校，则是纯工科，不会搞出“俺寻思”的反工业逻辑方案来。 三江省的工业设计专业，江湖匪号“太湖路轻工技校”的南直隶大学独一档，剩下的随便排。 郭威虽然是工业设计学院的副院长，但主抓学生就业这一块，可愁死他了。 学生毕业后的就业方向太狭窄，也让他迟迟不能进步。 都是院长刘暠无能，使工业设计学院不得开心颜！ 李解如果要拍《蒙面葫芦侠》，想要节省成本，也确实要找人帮忙。 就算按照最节省成本的特摄拍摄模式，一集五十万是起码的，两百万预算也顶不了多久。 所以通常来说，拍片都得拉投资，纯自筹自拍风险非常大。 小荧幕找牛逼一点的电视台，大荧幕找牛逼一点的投资方，这样风险就小得多。 这也是为什么大明星、大导演能够爽快捞钱的原因，不是说作品质量有多好，作品质量参考价值不大，而是大明星、大导演能保证稳定产出，能保证基本回报率。， 艾守金拍什么狗屁不通的《仙女奇猿》，一看就是烂片，但他在小荧幕领域积累的商业回报履历，还是拉来了一大堆投资者。 拍电影不是在做艺术，电影就是个投资项目，是个平台，跟工厂产品没啥区别。 李解为什么迟迟不听狗系统的？ 因为狗系统压根不保证回报率，那他能怎么办？ 狗系统身上能薅的羊毛薅完拉倒，投一分钱都是在危险的边缘来回试探。 但现在不一样了，李同学的肱二头肌里面充斥的不是血红蛋白，而是……恋爱的酸臭味。 当然也可能不是爱情，只是大E了，没有闪。 有一说一，E是真的大！ “李爷！” 正要去接苏梦瑶的时候，陈皮打了个电话过来，“李爷，您猜怎么着？老司马有想法，打算投这个项目。” “老司马”是平江电视台的副台长司马睿，主要负责的就是剧集采购，原先也让他搞节目制作，但都是小打小闹，没翻出什么浪花来。 不过对陈皮来说，“老司马”那终究还是爷。 “投项目？” 李同学不但身材好，脑子也挺好的，当即反应过来，“这老东西要多少回扣？” “照着七大卫视的黄金档采购价来……” “说人话。” 七大卫视黄金档电视剧的采购价，一般首播采购价是七十万一集，那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属于经久不衰的电视剧。 平江电视台是个什么勾八东西，也配跟七大卫视比？ 这必须是司马睿在鬼扯。 当然平江电视台肯定比地方小电视台一集采购价几千块要多得多，几万十几万也不是不行。 喊高价，那都是为了整点儿回扣。 五万一集的采购价，报个十五万一集，这十万差价，那就是人家的了。 “八万一集。咱们拿三万。” “等我两天成吗？我这儿也有个电视台可以谈，如果这里谈成了，就不用管‘老司马’那边。” “卧槽？不是，老李，你这几天不见，傍上哪家富婆了？” “滚，老子这是凭本事让人看到了才华。” “才华？你还才……等等，这本子你自己的？” “废话。” “不是别人捉刀？没请代笔？” “我看你倒是挺像呆逼的。” “卧槽！老李，你这是老树开花了？！这曾经的‘神童’又回来了？！” 陈皮激动得欢呼起来，“三年！整整三年！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每天都会在梦里梦到你还是当年那个天才少年，我……” “别勾八给自己加戏，老司马那边能稳住吗？” “保证完成任务！” “挂了。” “李爷您慢走~~” 挂断电话，李解直接挂挡去接苏梦瑶，而在平江电视台三产业务中心的一处办公室内，陈皮哼着小曲儿看着这逼仄的房间，片刻后，他得意一笑：“是得换个大一点的办公室了啊。” ------------ 033 效率高得离谱 “爹，你那儿有便宜点儿的剧务么？” “哟呵……大哥儿，你这是有事业上的想法了？” 一听好大儿打电话过来居然是打听“剧务”，艾守金当即明白，这是有活儿啊，然后心情不错地问道，“怎么个事儿？是要投资别人啊，还是自己要投资？” “儿童剧，TV-2-7B这个级别。” 影片分级一共五级，TV-1到TV-5，其中TV-2-7B就是二级，但有七岁以上可以观看的虚拟暴力内容，需要家长的指导。 如果是TV-2-7A，那就不需要家长指导，也没有虚拟暴力内容，但也不允许七岁以下儿童单独观看，因为哪怕七岁孩子表演一个跳沙坑、滑滑梯、荡秋千等等，对两岁以上七岁以下儿童也是不良示范。 李解现在要拍《蒙面葫芦侠》，其中会有大量动作戏甚至是爆破戏，这就是典型的虚拟暴力内容，三江省广播电视通讯中心审核会根据这些内容评级，如果太过刺激，评级调到TV-3-14A也不是不可能。 这就到十四岁观影线了，范围就小了很多。 所以除了要找个性价比高一点儿的“剧务”来省心省力，还要找个有水平的“内容审核专员”。 后者和前者一样重要，高水平的“内容审核”能让没门路的小剧组也一次过审，省得多次在危险的边缘来回试探。 “儿童剧啊，这是个金窝子，能赚大钱啊。” 艾守金顿时来了兴趣，“要不要我给你当导演啊？” “那就不必了。” “……” 感觉自己像个没用的老父亲，艾守金顿时道，“我拍电影不行，拍个儿童剧还不行吗？” “你拍电视剧也不行啊，你有啥牛逼作品不？” “……” 忍住了挂断电话，艾守金愤愤然道，“你小子给我等着！” “行。” 等着什么？ 当然是等着“剧务”啊。 难不成等着挨批？ 不存在的。 刚回广陵的艾守金在住处忿忿不平：“那小子还瞧不起我这个当老子的没作品！” “那你有啥作品？” 秦远黛将菜端出来摆桌上，翻了个白眼儿。 “我拍的《那山那人》不好吗？” “那是你拍的吗？啥叫联合执导你跟我装傻呢？那是人家曹德乐把控的节奏，你跟着沾光就偷着乐吧，还抖上了。” “不吃了！” “你说啥？” “我说我不吃这么多，给我少添点儿饭。” “哼。” 悻悻然的艾守金拿起筷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下老婆，一边吃一边琢磨着找哪个人过去帮好大儿一把最合适。 没办法，像他这样资格老到爆炸的“大导演”，人脉是真的多，徒子徒孙也是真的多。 就是像样的作品基本没有，即便有，那也不是一个人的，都是安排的任务然后联合执导。 虽然嘴上说着无所谓，但只有艾守金自己心里清楚，自己还是很介意的。 一个“老前辈”，到老了连拿得出手的独家作品都没有…… 有点矬啊。 不过人老心态稳，艾守金睡了一觉就给好大儿李解物色了一个相当合适的“剧务”，严格来说还是自己的学生，但因为做事太过“机械化”，以至于很久没有再执导过镜头。 最近几年连助理导演都没混过，一直都是干“剧务”这个活儿。 但有一说一，因为太过“机械化”，即便是临时合作的导演，收工之后也都对他赞不绝口。 可惜一直没有长期合作的导演，目前也是辗转几个地方电视台之间混口饭吃。 不知道李解那边开多少工钱，艾守金也懒得问，不算油水、外快这种黑不黑白不白的收入，一般入行没多久的，一个月也就六七千，算下来一天两三百块。 艾守金寻思着如果李解给的高呢，那就不过问；如果给的低了呢，自己就贴到五百块钱一天，怎么着也让人一个月挣个一万多。 “叔广，你师弟在建邺有个活儿，你最近有空吗？有空能不能帮个忙？给帮着张罗一下。” 正在长安电视台清点设备的吴叔广接到了电话，愣了一下，“艾老师，哪个师弟啊？” “我家大哥儿，你也认识，‘红星福利院’那个。” “李解在建邺吗？” “考上了建邺艺术学院，学摄影。” “那成，我没问题，我一会儿就订个车票。” “他在建邺的电话你有吗？” “平江的我有，建邺的没有。” “那我发给你。” “好嘞。” 联系好了吴叔广，艾守金这才通知了一下李解，“还记得吴叔广吗？我把你联系方式给你吴师兄了。” “谢谢爹，您真棒。” “……” 跟艾守金没什么好说的，反正过几天还要去涂中演狗，到时候路边随便买点水果感谢感谢就行了。 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把孩子压岁钱的前置条件搞定。 想要孩子的压岁钱，就得先有孩子；想要先有孩子，就得先有孩子妈；想要先有孩子妈，就得让孩子妈安心放心舒心…… 给苏梦瑶找个班上，挺好的。 主要是苏梦瑶没打算学她妈当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败家娘们儿，身体上未必抗拒，但心理上十分抗拒。 这么看那个什么维氏阿尔法型依赖型人格障碍，还有好的一面。 “哇，哥哥你好棒，你还会制作道具啊？” “那必须的，我还有烟火师资格证呢，我是全才。” 别人做道具需要反复建模定方案，他不需要，因为他有完整的《蒙面葫芦侠拍摄指南》。 照着指南书完美复刻就行。 拍个特摄…… 这不是有手就行吗？ 道具组能省则省。 五万的3D打印机，除了耗材小贵，其余的都不是事儿。 三台打印机效率还是挺高的，苏梦瑶则是照着李解出的服装设计图做服饰设计，两人配合居然还挺快。 在吴叔广抵达建邺的时候，李解和苏梦瑶已经把样版服全部做了出来。 跟陈皮聊进度的时候，陈皮只当放屁，这不是扯淡么，别人一个团队十几个人的工作量，你特么跟我说已经搞定了？ 然而陈皮去李解租的仓库一看，直接目瞪狗呆：“卧槽，老李，你这是请神上身了？有点离谱啊。” “少废话，我这儿有个合作意向，明天你去拜访一下卧虎区电视台。” “……” 陈皮一脸郁闷，“不是，老李，你这样……显得我很没用。” ------------ 034 这就是专业 卧虎区电视台副台长刘德舆其实不想搭理陈皮，毕竟这个狗屁不通的“创作能力有限公司”，完全就是个皮包公司，比草台班子还要草台班子。 唯一亮点就是老板李解还算曾经红过，当年也是个“童星”，如今嘛，就是小火了一阵子的“蒙面哥”。 但是没办法，他昨天被老朋友苏咏志找上门，自己当年偷偷录音卧虎区一个议员的事儿，苏咏志手上有证据。 因为当年是两人一起合伙儿干的。 只不过现在苏咏志是完蛋了，退出了政坛；可他刘德舆还很有前途呢。 不过当年那位卧虎区议员更有前途，竞选三江省议员成功之后，俨然就是“政治明星”，随便蹦个屁说要调整省内新闻媒体的权力，那不是事儿。 翻旧账说他刘德舆喜欢窃取别人隐私，他就彻底完了。 所以，苏咏志说给个机会，不是给他这个糟老头子，给他孙女儿和孙女婿，刘德舆毫不犹豫地就满口答应。 不二话。 “刘台，您好您好，在下陈皮，忝为李总的经纪人一职。今天过来呢，是想谈一谈关于《蒙面葫芦侠》这部戏的合作事项……” “首播采购价一集八万，五五分账，四万你们的，还有四万我的。” 虽然被苏咏志要挟，但不妨碍刘台长当成优质业务来好好做。 他没要独播权，因为苏咏志吹牛逼说他这孙女婿一定能一飞冲天，那他就顺势把不要独播权当作筹码，折算成了一集两万的采购价。 于是本该出十万的血，现在少出两万，再五五分账，挺好的。 陈皮一听这他娘的是出门遇善人了？ 居然不要“独占视听播放权”？ 而且还给了“五五分账”？ 老李是这位刘德舆副台长的亲爹？！ 这么孝敬的？ 于是陈皮没废话，赶紧点头哈腰说谢谢刘台长栽培…… 可这事儿还没完，这刘台长居然对别的商业开发毫无兴趣。 也就是说，就“首播权”这么一点事儿。 卧槽…… 离开卧虎电视台的时候，陈皮感觉自己就是个废物，他这个经纪人，换条狗来当也没区别。 不过一想到老李现在正在演狗，陈皮心情顿时就舒畅了不少，给李解汇报战果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卧槽，老李，那刘德舆是你认的干儿子？变着法儿的来孝敬你？这他娘的跟司马睿那老乌龟完全不一样啊。狗日的司马睿，自己想吃五万就不提了，还想要独播，还想要周边开发分红。老李，你是不知道这狗东西多么馋咱们卖货的那点儿钱。” “少废话，没空跟你扯淡。你以前带的几个化妆师、灯光师都叫过来帮忙，虽然水平很次，但也够用了。” “……” “还有，请几个媒体账号运营，过两天再约几个地方小电视台采访。” “不是，老李，这么急？” “你懂个鸟，不抓紧时间，怎么养活老婆孩子？挂了。” “……” 李解忙得很，找个合适的听话的摄像师并不容易，所以现在都是自己身兼多职，集化妆师、道具师、灯光师、摄像师、剪辑师于一体。 从狗系统那里薅来的技能还是挺好用的。 目前就是多机位多次拍摄镜头，然后再剪辑一下。 苏梦瑶也没闲着，她除了要做服饰设计，还得扮演一个重要角色，“蒙面葫芦侠”的黑暗世界强敌——蛇精女王。 原本李同学想给“蛇精女王”这个角色加个经典台词“巴啦啦能量”的，但怕狗系统到时候发狗瘟，所以还是用了原来的台词：如意如意，随我心意，快快显灵。 每次念了这句“咒语”，就会召唤出一个“黑暗魔怪”。 设计“黑暗魔怪”的皮套很麻烦，因为太早出那种炫酷“黑暗魔怪”的话，制作成本高得吓死人。 好在“黑暗魔怪”的爆炸镜头很好处理，直接3D打印加泡沫，剩下的就是多了解了解《影视烟火爆破技术分类》，身为一个职业烟火师，爆炸，即是艺术。 “哥哥，真的不需要露胸吗？” “啧，‘蛇精女王’不需要露出奶白的雪子。” “好耶！”苏梦瑶顿时一脸窃喜，“我永远都属于解哥哥一个人。” 说着就抱上了李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然后叹了口气，“唉，就是今天还是肿的，吃了消炎药也没用啊。皮都感觉卷起来了。” “……” 因为不让露胸，苏梦瑶于是将V字领重新改了改，加了一个圆领，黑底但是外面有金色装饰。 法宝“玉如意”这个道具也做好了，紫外灯照了一晚上，固化之后就有那味儿了。 换上了“蛇精女王”的黑暗风服装，李解充当摄像师，给她拍了一组样片。 “瑶瑶，眼神要凶恶一点，你这样看上去太过纯欲，小朋友看了一点都不害怕，青少年看了估计直接想入非非。你得眼睛里有戏。” “解哥哥，我不会……” “很简单的，你就想着外面有个胸小个矮人丑的女人，却骗得我晕头转向……对，对对对，就是这个眼神，带一点点咬牙切齿，好！好！就是这种感觉，眼睛不要看我，看远处，远处那个女人正在挑衅你，她在跟我搂搂抱抱，她还蹲了下来，她在脱打开我的拉链……完美！完美！说词！说台词！” “如意如意……随我心意……快快显灵！” 苏梦瑶高举“法宝如意”，这时候后期就会价格特效，火光带闪电的那种，然后山崩地裂，蹦出来一个“黑暗魔怪”…… 赞啊！ 李同学寻思着有技术就是不一样，自己虽然没有演技，引导别人有演技，那还是可以的嘛。 “卡！好，收工！晚上我剪一下，再配个黑暗风的曲子，简直完美。” “解哥哥，要不晚上我就穿这身衣服吧？” “啊？为什么？” “你演‘蒙面葫芦侠’啊，狠狠地教训教训‘蛇精女王’，不是应该的吗？” “……” 李同学肃然起敬，多么好的姑娘，戏里戏外，那满满的都是悟性还有天赋啊！ ------------ 035 鹿导没有李导快 “妖精！还敢不敢祸害人间了？！” 啪！啪！啪！ “不敢了不敢了，大侠饶命啊，啊，啊，啊！” 在大力的“蒙面葫芦侠”打击下，“蛇精女王”连连求饶。 “还敢不敢危害广大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了？！” “哥哥，这话听着一点儿都没有气势，换一个呗……” 说话间，“蛇精女王”将鞭子递给李解，然后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鼓励着情郎可以尽情发挥。 “那今天就算了，过几天我们慢慢研究玩法。” “好耶~~” 心情高涨的苏梦瑶顿时扭得比蛇精还蛇精，直到扭不动了，才跟“蒙面葫芦侠”双双力竭而“亡”。 休息了十分钟，给浴缸放了水，等到水满了，这才顺便一起洗个泡泡浴。 给苏梦瑶搓背的时候，李解问坐他双腿之间的苏梦瑶道：“瑶瑶，回头开个‘蛇精女王’的媒体账号。” “我都听解哥哥的。” 因为李解手指有力，又专门练过按摩，倒是按得苏梦瑶舒服到直哼哼。 洗完澡之后，两人便一起双排玩《王者联盟》，顺便聊一聊接下来的安排。 苏梦瑶已经从藏龙艺术学校退学成功，闲着没事干她也不愿意，于是就专门先练着美术设计，反正样稿都是李解出，她只需要在底子上发挥想象力。 不过这几天李解那逆天的“全能”，着实震惊到了她，万万没想到啊，自己的“盖世英雄”除了演技和唱功，其它都挺不错呢。 “现在缺个摄像，回头我跟吴哥聊一聊，让他找个摄像过来。争取这个星期出宣传片，然后元旦前后开播第一集。” “这么快啊？” “卧虎区电视台下午五点档有机会，现在正在连播的儿童剧正好元旦前结束。原本是安排另外一家公司制作的儿童剧，是幼儿向的，但是这次爷爷发了功，刘德舆这个台长可以帮忙插队。” “时间来得及吗？” “来得及，拍《蒙面葫芦侠》不需要演技的。” 要的就是炫酷打斗。 而且第一个“黑暗魔怪”也设计好了，是个圆滚滚的绿色蛤蟆精。 喷射毒液的装置也很简单，给个特写然后切换镜头就行。 最麻烦的其实是等比例街景布置，好在有三台3D打印机，主体架构问题不大，工作量大的其实是贴图上色。 这也是为什么李解找郭荣帮忙的原因，荣哥他老父亲郭威在工业设计学院，那还是有点儿威严的。 活儿可以包给郭荣，然后他去工业设计学院找学生做兼职就行。 流水线上的无情上色机器不好找，但兼职赚点儿外快外加社会实践学分的大学生……那还是挺多的。 一个班四十人，两个班八十人，三个年级两百多人，李解只需要十里挑一即可。 再说了，这可是科班精英，活儿肯定好。 世人皆知鹿晓冠鹿导导得快，他李解李同学要让世人知道，鹿导的确导得快，但是他李导，导得更快！ 效率，就是金钱！ 为了导得快，第二天李解就跟仓库里做设备物资清点的吴叔广打听摄像的事儿，“吴哥，认识有水平的摄像不？” “你这儿摄像还没搞定？” “没呢。” “那我看你都出了一段样片啊？” 吴叔广这就疑惑了，你要是没有摄像，你这样片怎么像模像样的？ 不管是“蒙面葫芦侠”的角色宣传片，还是说“蛇精女王”的角色宣传片，拍得都很不错，尤其是加了配乐之后，吴叔广就觉得这部儿童剧差不了。 有精品那味儿。 “那是我自己拍的。” “……” 好家伙！ 吴叔广直接惊了，这艾老师的干儿子啥实力啊。 “师弟，你是不是除了演技不行，拍戏这方面……都还行？” 说这话的时候，吴叔广伸手指了指仓库里一圈道具，那全都是李解和苏梦瑶的杰作，还有等比例街景，目前框架也都拼好了，就剩贴图上色。 就李解这道具制作水平，给哪个导演干活，不得省个十万八万？ 而且李解还有烟火师资格证…… 这就更离谱了，还能继续省一笔钱。 “吴哥，我这部戏，全程蒙着脸，不需要演技。” “啧，要不说世界还得看年轻人呢。扬长避短，可以。” 小拍了一下马屁，吴叔广旋即道，“我一个哥们儿，现在在华亭的一家婚庆公司上班，叫陈伯胜。以前也跟几个新人导演合作过，我喊人家过来，你就面个试，成就成，不成就当让他来建邺旅游。” “行，那就麻烦吴哥你了。” “成，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吴叔广掏出手机的时候，李解以继续打印备用耗材离开了，让吴叔广慢慢聊。 “老陈，我。” “有生意介绍给我？” “我老师的儿子要拍一部儿童剧，缺个摄像，有空吗？” “在哪儿？什么时候？” “在建邺，你要有空就越快越好。” “好，我这就买张高铁票。三个小时后见。” “……” 想到了陈伯胜会很快过来，但快到这种程度，吴叔广也是有点儿无语。 挂断电话之后，吴叔广便过去对李解道：“师弟，他一会儿过来，三个钟头吧。” “这么快？那我去收拾收拾房间。” “我去吧，正好我这里也清点完了。” “那行，吴哥，我继续打印道具。” 李解在吴叔广抵达建邺的时候，就租好了一套三居室，人到了直接领包入住。 这光景只要再收拾一个房间出来，陈伯胜也是到了就能住。 去住处的路上，吴叔广顺便给艾守金打了个电话：“艾老师，师弟这效率没得说啊，角色宣传片已经出来了，真够快的。” “啊？” 艾守金一脸懵：不是，这才过去几天啊？ 晚上去鹿晓冠那里探班的时候，艾守金随口聊到了这事儿，还感慨道：“小鹿啊，你这导的已经够快的了，我家大哥儿，居然比你还快。” 表面上很是感慨，实则内心暗爽。 “啊？” 而鹿晓冠则是听了一脸迷惑：不是？什么情况？我这儿的“白犬神嗷”一扭头，跳出镜头外，不在剧场中了？ 这变化也太快了吧！ ------------ 036 李同学又快又棒 虽说演而优则导吧。 但这李解演了几天狗……还导上了？ 鹿导感觉不理解，想他当年连“富婆钢丝球”都用上了，这才搞来不少经费成就自己的“导演梦”。 这“白犬神嗷”倒好，跟着二郎神拍了俩镜头，回去就自个儿当导演了。 还有天理吗？ 只能感慨别人命好。 然而鹿导一寻思李解是个孤儿，又觉得羡慕不起来。 跟艾守金聊了两回才知道，李解这是拍《蒙面葫芦侠》呢。 也算是合理吧，毕竟人家确实是现实中的“蒙面哥”葫芦侠。 鹿晓冠琢磨着李解也就是凑个热闹拍个网络短剧，然后赚俩零花钱，出成片估摸着也得三五个月的，到时候流量还能吃上吗？ 可不是谁的效率都跟自己一样高，像自己这种导得快的男人，在圈里屈指可数。 不过鹿导并不知道的是，李同学拿到制作和拍摄许可证之后，当即又玩了一个骚到经纪人陈皮大脑宕机的操作。 “啊？不是，老李，咱们来这綦江县干啥？” “你懂个篮子，跟着我赚钱就完事了。” 百里迢迢跑綦江县可不是过来吃“蟹黄汤包”的，下了高铁站，直接租了一辆高档商务车，然后直奔綦江县电视台。 到了之后登记，进去大厅就见到了一个秃顶中年男子，穿着一身POLO衫，笑呵呵地迎上来：“小李是吧？我就是苏令，老伯跟我说你人高马大，这一看，嘿哟，还真是一表人才。” “二叔好。” “好好好，赶紧进去，走走走，要喝点什么？饮料茶水都有。”苏令依然保持着平易近人的笑容，邀着李解和陈皮去了接待室，进去茶几上摆满了各种小零食还有水果。 茶水间的姑娘忙里忙外，还偷偷地瞄了一眼李解，猜测他是苏副台长的什么人。 这要是苏副台长的晚辈，那晚上可以一起出来吃饭啊。 可以点一对汤包，没有蟹黄只有肉的那种。 苏令是苏咏志的堂侄，也就是苏建平的堂弟，跟苏建平全靠啃老找漂亮女人当老婆不同，苏令可是正经科班出身，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了綦江县电视台副台长的位置上。 虽然其实级别也不高，但在县城混嘛，再高还能高到哪里去，怎么着也算是入流有品级的官吏。 “二叔，一点小礼物。” 李解拎着两盒礼物，放到了一旁，“都是土特产，我干爹艾守金老家的羊肉，不是什么贵重物品。” 说是羊肉，其实是长安产的腊牛腿和风干羊腿，贵的要死，平时买还不一定买得到。 不过提了“艾守金”三个字，李同学本就高大的身材，在苏令眼中，那是越发的高大起来。 艾导在行业里虽然建树不多，但门生故吏……那是遍布全国嘛。 桃李满天下形容不了艾导，因为“桃李”们没从艾导这里学到什么。 反正平时艾导也是用“弟子不必不如师”来自我安慰的。 “难得来一趟，还这么客气，等你和瑶瑶喜酒的时候，我一定要多喝两杯。” “好，到时候二叔一定要多喝点。” 看着两人在那里空客气，一旁陈皮眨了眨眼，他直接傻了：卧槽？这老李不是傍上富婆那么简单，这傍上的是脑子有问题的大小姐啊。 肃然起敬！ 一番寒暄过后，直接掏文件，除了制作和拍摄双证外，还有“创作能力有限公司”跟卧虎区电视台签的合同。 苏令瞄了一眼，看到八万一集只要首播不要独播的时候，寻思着这刘德舆是未来堂侄女婿的儿子？ 刘台长他是认识的，那胃口大得很，能这么“孝敬”，估摸着是老伯苏咏志发了功。 还得是十二年藏龙区议员的功力，一下就把刘德舆干服了。 “材料都没问题，不过我们綦江电视台经费没有卧虎区电视台那么高，毕竟收视率相对较低，给不了八万一集。自己人我也不瞒着，平时顶格就是五千一集，不过正因为自己人，可以破格多给三千，八万给不了，八千我还是可以拍板的。” “谢谢二叔！” 要不说“亲不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呢，这就是血脉联系啊！ 我是孤儿？我不姓苏？ 都是华夏儿女，三皇之后，五帝血脉，爱是跨越时空的。 全程只负责掏文件收文件的陈皮感觉脑袋嗡嗡的：不是？这……这又签了一个首播合同？ 这要是拍个二十集，不得一百多万啊？ 开着租来的高档商务车，带着苏令搓了一顿大餐，外加本地最豪华娱乐城的全套服务之后，李解这才跟苏令“依依”不舍地道别。 “依依”是“金碧辉煌娱乐城”的头牌之一，看上去像个好姑娘，特纯洁的那种。 看得出来苏二叔是真的很喜欢，搂她腰的手就没松过，脸颊全是口红印都没松。 退了车又回到高铁站，赶最后一班高铁去小沛区，明天跟小沛区电视台还有个会面呢，得赶时间。 “李哥，您累不累？我听‘高姐’说有供能饮料，要不要来一罐？” “老子睡一会儿，别逼逼。” “哎。” 陈皮点头哈腰赶紧缩回自己的商务座。 他双手搭在扶手上，腿伸直了躺着，然后看着窗外的夜景，不由得心中感慨：还得是商务座，舒服。 小沛区电视台副台长申屠圣跟苏令是高中同班同学，老家都是小沛区的，因为种种原因吧，赶上了好时候，在老家也混得还行。 当年苏令的同班同学中，绝大多数都还混不到他们这个级别，所以申屠圣对自己现在的工作、生活，还是挺满意的。 并且对老同学侄女婿给三千块钱一集的回扣更加满意！ “小李，来的时候老苏都跟我说了，说你是自己人，放心。自己人肯定放心啊对不对？来来来，尝尝看我们本地的狗肉。都说狗肉上不了筵席，但自己人肯定是什么好吃吃什么……” 八千！ 还是八千！ 八千一集的首播价，当然这里面三千是申屠台长的，但这样还有五千不是？ 坐那儿陪着喝酒吃肉的陈皮心里头小算盘一打：好家伙，这要是拍二十集，那又挣了十万？！ 李爷，您就是我亲爷爷！ ------------ 037 就是普通的商战 在小沛区的合同签完，不是说就到此为止了。 申屠圣说了，他会拿着项目书去隔壁铁山区电视台串串门，看能不能多卖一个首播。 提成呢，要的不多，一千一集就行。 申屠台长胃口不是特别大的。 之所以申屠圣这么有底气，可不全是因为苏令、苏咏志，李解的干爹艾守金招牌还是可以的。 当然了，《蒙面葫芦侠》作为儿童剧，质量过关也是重要原因。 尤其是李解早早地就准备好了角色宣传片。 “蒙面葫芦侠·大侠”和“蛇精女王”的两个短片，已经是合格的宣传片，质量绝对是平均水平以上。 知道这事儿的陈皮感觉心潮澎湃，这钱要么不赚，赚起来那是根本停不下来啊。 目前“创作能力有限公司”在江边租了一个堆场，打算改造成公司的外景拍摄地之一，另外一个外景拍摄地，在牛头山的城乡结合部。 主打的就是便宜实惠量大。 而且牛头山那边幼儿园因为欠李解一个人情，所以组织小朋友们亮个相，园长也没意见。 托儿所里被李解救下来的“江江”还客串了一下。 “站位要这么站，我这么侧踢过来的时候，镜头是从这边给过来的，我跟你错位，你倒的时候就往这里倒……” 身为一个专业的“动作指导”，李解穿着红色皮套跟演“绿蛤蟆精”的虎妈解释着位置。 虽然有多年舞台上演怪兽的经验，但儿童舞台剧跟特摄剧还是有区别的，特摄剧还是要有镜头感。 视角也不一样，儿童舞台剧大部分都跟看剪纸画没区别，都是侧脸为主。 “行，我知道了，往这儿倒是吧？” “对，得让镜头捕捉到被打倒的画面……” 找个合格的皮套人反派可没那么容易，默契且先不说，知道怎么倒下不受伤那都是个经验活儿。 虎妈这方面是专业的。 再者就是虎妈一米八的个头儿，往那一戳，不化妆都是反派。 那胳膊抡起来，陈皮这种小鸡仔，一巴掌能抽晕过去。 “陈哥，可以了。” 李解冲陈伯胜比划了一个“OK”，陈伯胜还了一个手势，然后拿起话筒大声道，“好，各单位注意，‘碧绿毒蛤王第三场’，开始！” 镜头推进，给了“绿蛤蟆精”和“蒙面葫芦侠·大侠”各一个头部特写，双方对峙时的异象，主要是代表“力量”的红色元气，以及反派的黑暗魔能，后期补“光污染”特效，现场则是释放烟雾。 随着浓烟将街道房屋模型笼罩，“蒙面葫芦侠·大侠”浑身泛着红光，发动了冲锋，然后一个帅气的“凌空飞踢”…… 李解的动态天赋一览无遗，再加上肢体控制极为到位，就算不做后期修正，此时腿脚腰身也是笔直的一条线。 整个人的构图就是一个锐角，后期会加上一个描边特效，看上去就像是投掷出来的长矛。 最后的“绿蛤蟆精”爆炸镜头，就不需要真人，炸个等比例模型就行。 烟火师是李解本人，所以省了很多事情，想怎么炸就怎么炸，还不用挑时间。 第一集拍完就用了一天，剩下的时间都是后期剪辑加配音。 配音也省钱，因为建邺艺术学院本身就有播音系，招两个过来做兼职也不难。 “这就拍完啦？” “不然呢？” 面对废物经纪人陈皮的震惊、迷惑、不解，李同学表示小废物就是没见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需要任何技巧。 除了演技。 不过拍戏虽然一切顺利，但戏外就不那么顺利了。 李同学跟好几家儿童剧制作方撞上了“元旦档”，原本李解想去跑一跑市电视台以及省电视台的，但现在要竞争也就算了，建邺电视台也好，平江电视台也罢，都希望“创作能力有限公司”这边违约，然后签独播协议。 神金。 省台倒是有个机会，但要看质量，要走省台的审核委员会，公平还是相对公平的，但这是在省台内部。 出了省台大门，那就是各凭本事了。 李解在自己的个人微博上才放了一段《蒙面葫芦侠》的宣传片呢，“老黑子”们还没发力，新来的“小黑子”们就给先上了强度。 总之就是把李解和“黑粉”们的低素质一面顶了上来，然后乌泱泱地一大片，号召抵制“蒙面哥”的作品。 至于作品是什么……那不重要的。 各地市电视台的下午五点档基本都是儿童剧，放学之后看动画片或者儿童综艺节目，也算是基本操作。 看完了吃饭或者边吃饭边看，很合理。 所以这一段的收视率还是相当可以的，也就导致竞争激烈。 有几家儿童剧制作开发影视公司，除了大制作会跟七大卫视签独播协议，一般作品也都是签个首播非独家，跟李解这边差不了太多。 这个领域很多年都没啥变化，突然冒出来一个抢饭碗的，那必须得上上强度。 普通的商战是买水军集火，黑稿铺天盖地，从作品内容到演员素质全面打击，目前李同学正接受普通的商战。 “你到底打没打听到是哪家买的水军？” 晚上吃完晚饭，李解正在查买黑稿流量的是哪一家，问废物经纪人陈皮进度如何。 “有三家，一家是华亭的‘小葵花’，两家是三江省的，一个是广陵的‘大业影视’，还有一个是建邺的‘新雨花文化’。” “打听了吗？怎么个意思？” “说是他们准备在十三个市电视台都准备投放儿童剧，平均一家最少三个电视台吧，都是非独家首播。” “小皮，你觉得咱们有机会跟他们竞争吗？” “老李啊，我觉得咱们没机会。” “我也觉得没机会，本来就没想着争大钱，可咱们没招谁惹谁，他们这么干，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李爷，要不我去砍死他们的老板？” “这个建议很有建设性，我喜欢。不过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李解说罢，跟陈皮道，“把‘新雨花文化’的地址发给我。” “不是，你别乱来啊老李。” “少扯淡，我还真去砍人啊，神金。我给人送礼行不行？” “行吧。” 陈皮寻思着李解也不至于干出杀人放火的事情，于是便把“新雨花文化”的情况发了过来。 这公司在朱雀区，离得不算远，第二天李解找了当地的送水站，又去兼职了一天。 踩了一天点，又连着兼职两天，从工友和外卖员的口中，得知了“新雨花文化”最骚的秘书跟副总时不时成双成对。 当即盯梢蹲守了两天，于某年某月某日“新雨花文化”加班的某晚，从对面大楼看到两人在玩“办公室play”，并且让秘书双手撑着窗台向外并且被强制抬头，李同学终于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人在做，对面大楼有人架着自带五十倍长焦的手机在看！ ------------ 038 我就说李爷高见 五天的坚持，一百二十小时的等候，七千两百分钟的厚积薄发，最后诞生的，将会是…… 朱雀区文创产业园B栋三分四十秒！ 新雨花文化三分钟全！ 建邺“办公室门”！ …… “老李，你他娘的怎么做到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就说好使不好使吧？” “好使。” 陈皮不得不承认，水军也是要赚钱的，喷李解素质低哪有求“新雨花文化”副总跟办公室秘书嘿嘿嘿来得有意思？ 流量可大了，“后浪”微博直接从前二十热搜一路飙升到榜首，把两个流量小歌星的新歌都压了下去。 狗男女那点事儿，果然还是给劲。 连李解的“十年黑粉”群都有人求链接、求种、求完整版…… 这一波操作，虽然很辛苦，但是成本并不高，反正现在大家火力都往“新雨花文化”身上招呼。 连带着“新雨花文化”准备投放的《小狮子历险记》都被叫停，跟三个市电视台的合作被搁置，虽然没中止，但另外两家公司又不是傻的，抓紧时间公关。 元旦就快到了，定档就这一个月的事情。 跟捞钱比起来，打击“创作能力有限公司”的《蒙面葫芦侠》，那都是小事情，放一放也无妨。 解决冲突的方法有很多，李同学选择了将冲突扩大化…… 三个市电视台的采购订单，不比打击他这种刚入行的新人重要？ 大家出来做生意都是为了赚钱的。 “新雨花文化”现在焦头烂额，除了要对媒体公关，还要对合作电视台公关，更要对投资人做公关。 没办法，副总的老婆是投资人之一，副总就是个赘婿，现在玩“办公室play”被人曝光，那还用想吗？ 整个“新雨花文化”连着鸡飞狗跳了好几天。 有些员工直接跳槽了，投资人撤资，电视台那边也没准信儿，这不跑路留着过年？ 至于说公司年初承诺做完《小狮子历险记》会有大红包，这红包还是留给老板烧给他全家吧。 朱雀区文创产业园有十几家动漫公司，不过大多数都是做外包和商业短片，有独立制作长篇、大长篇的就一家“新雨花文化”，算是这几年好不容易孵化出来的成果。 结果一段三分多钟的“办公室play”小电影，直接将今年的长篇动画给干死了，朱雀区主管文化产业的部门希望“新雨花文化”把公司名称改了，先混过去再说。 跟“新雨花文化”这边焦头烂额不同，“创作能力”虽然场地很简陋，条件很一般，但李解肉眼可见的动态天赋、静态天赋，所有人觉得这部特摄剧有搞头。 至少能赚钱。 第一集剪辑好之后，李解就让陈皮去送“拷贝”，最先送过去的肯定是卧虎区电视台，刘德舆看都没看，就让助理去带人审验。 验收组非常满意，因为第一集“力量之红的诞生”，完成度极高，不管是反派“暗黑妖魔界”的介绍，还是正义方“葫芦洞天”的引出，都非常的丝滑，一点都不生硬。 除了肉眼可见的经费贫穷，整体观感却很抓眼球，让人没有去关注布景上的略显简陋。 “这个‘力量之红（大侠）’的扮演者，有很扎实的武打基础啊，而且动作设计很新颖，看介绍是李解亲自上阵，而不是替身？” “他有这实力，以前怎么连个龙套混不上？” “演技不行啊。” “面部表情一如既往拉胯，栓条狗也比他演得好，不过打戏真心一流，儿童剧里面就冲一套动作，稳火的。” 在《蒙面葫芦侠》里面，七个葫芦侠有着不同的招牌动作，然后衍生出不同的变招，这些招牌动作其实就是“前摇”，为的就是方便小朋友们一边喊大招一边模仿。 单手叉腰，直臂劈斩，双手缓慢搓圆…… 总之就是尽量控制在上半身，毕竟大多数人下盘都不稳，真要是学“凌空飞踢”，跳起来基本都是土狗咬土鸡的憨憨感。 动作要有顿挫，一个顿挫就是一个节拍，三到六个节拍完成一个整体动作，基本上是个人都能学会。 就这些动作，李解也已经拍好了全套写真，已经联系好了建邺艺术学院的附属印刷厂，随时准备开捞。 不过在卧虎区电视台验收的时候，李解又又又又带着陈皮出差跑业务了，申屠圣搞定了铁山区电视台不说，还顺带又多联系了一个县电视台。 铁山区那边也是五千一集，县电视台次了点儿，但也有三千一集。 扣掉申屠圣的回扣两千一集，白捡六千，直接美滋滋。 “老李，我是在做梦吧？我特么万万没想到啊，我三十多岁了，居然还能咸鱼翻身？” “啧，人家姜太公、百里奚，哪个不是七老八十？三十多才哪儿到哪儿呢。小皮啊，你以后给我李家当牛做马，我李老爷，还能少了你槽里那三五十斤饲料吗？” “爷，小的什么都听您的。您让小的砸狗，小的绝不撵鸡；您让小的往东，小的绝不朝西；您渴了我是马尿，您冷了我是棉衣……” “你他娘的打算考研呢？！” 李解说着掏出一台平板电脑，划拉出一个名单，手写笔在上面圈了圈，“先去清浦县，拜访这位吕台长。这可是我哥们儿他爹的老同学，一向是办事公正，做事认真。所以呢，礼物不需要太贵重，但要拿得出手。” “看您说的，李爷，这‘平江丝绸’天下第一，我拿一套春夏秋冬四季绣花的丝巾，还行吧？” “你办事，我放心。有我一口肉吃，肯定会给你骨头啃的。” “……” 然后李解把清浦县电视台吕育母的名字划过，换下一个，“这是安宜区电视台的樊台长，我大老婆爷爷老朋友的亲侄儿……” “……” 陈皮愣了一下，好奇问道，“不是，老李，我突然发现，咱们怎么净去一些地方县城电视台啊？都是小电视台，有啥实力啊？” “你这不是废话？怎么着？你还想着去省台？” “省台不敢想，那市台总要琢磨琢磨吧？再说了，现在‘新雨花文化’焦头烂额的，他们合作的三家市电视台，可都是空着呢。” “美得你，你当华亭和广陵那边是死人？” 李解一脸嫌弃，“就你这智商，还想挣大钱？动动你那比核桃大不了多少的脑仁。我猜你指定不知道三江省有多少区县电视台。” “怎么着三四十个吧？” “九十五个。” “……” “傻了吧。” 直接化身“歪嘴龙王”的李同学顿时道，“现在我们就拿着卧虎区电视台的合同，还有我干爹的老脸，再加我大老婆她爷爷过了气但还算有点儿用的面子，再加上我哥们儿兼辅导员他爹的人情，搅合搅合凑合凑合，九十五个区县电视台，咱们一口气拿下九十四个，你说有没有搞头？” “……” 卧槽？ 陈皮坐商务座上整个人都是略带恍惚的，半晌，他冲李解竖起大拇指：“我就说李爷高见。” ------------ 039 卷王之王 呕—— 呕！！！！ 陈皮吐了。 不是喝多了，而是他这辈子三十多年吧，就没这么高强度加班和出差。 而李解呢？ 跟没事儿人一样，在清浦区电视台跟吕育母签完合同，马不停蹄，直奔邗沟之畔，接着两人租车去盱台区，盱台区行程一结束，转头又坐长途大巴去华亭飞地农场电视台…… 到底谁是经纪人？！ 陈皮开始怀疑人生了。 呕！！！！ 第一次，加班加到吐。 是真吐了啊。 “废物，你到底行不行啊？” 不耐烦的李同学等陈皮缓过来之后，催促着他赶紧出火车站。 这次目的地没有高铁，只有普通内燃机车头。 趴火车站厕所洗手台上的陈皮现在话都不想说了，他现在一想到又要赶路，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毕竟三十多了，体力精力果然开始走下坡路。 “小皮啊，你都三十好几奔四的人了。想想看自己的‘女神’，再不抓紧，人家进产房那也是高危。你得努力啊，要不然‘女神’跟提前绝经有啥区别？” “……” 陈皮沉默了一下，刚想喷两句，吐意没忍住，转头又是趴着狂吐。 现在是眼冒金星、头昏脑涨，没感冒也没发烧，纯粹是心理上的恶心。 他现在特别特别恶心出差、加班。 这李解……你咋不改名叫李铁李钢呢？！ 啥玩意儿了，出差当度假呢。 “咱们把去半个省跑下来，那可是保底五百万的进账。小皮，你可想好喽，李老爷我可不是回回都有这种好事儿带着你的。过了这个村……” “别说了，别说了……” 陈皮背对着李解抬手阻止，赶紧漱口洗脸，然后疯狂地搓了搓脸颊，连连拍打了几下，轻吼了两声，然后转身，赶紧换上一副低眉顺眼低三下四的嘴脸：“老爷，让您操心了，小的现在感觉好多啦！” “听到加班出差……还想吐吗？” “没有的事儿，给老爷您当差，是小的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小的喜欢加班，小的最爱出差，爷，您请，您这边请，小心地滑……” “嗯~~” 满意地点了点头，李解觉得小皮同志，还是很有悟性的嘛。 想要追求“女神”，没有你追什么追？ 今天这一趟跑完之后，就得连夜赶回建邺，除了要将第二集第三集剪出来，明天开始拍第七集和第八集。 然后就是补几个“黑暗魔怪”巨大化的镜头，李解定制了三个等比例模型，现在吴叔广已经签收入库了。 自己打印的微缩模型和巨大模型，后天开始拼接。 工作量不小，得亏租的仓库有行车，要不然还不方便。 炸模型的镜头也是集中拍摄，一天连炸三十场，差不多够十集用了。 后续外景还是以牛头山的“恒强爱心幼儿园”为主，《蒙面葫芦侠第一部》并不引入女主，走的是“孤胆超级英雄”模式；不过如果成功的话，第二部就可以引入女主。 在第一部的结尾，根据收视率和社会反响来决定要不要加拍一集。 这不是李解决定的，而是完全按照《蒙面葫芦侠拍摄指南》的设置。 目前根据《蒙面葫芦侠拍摄指南》，第一部是“30+1”集，也就是三十集的连播集数，然后根据市场反响决定要不要补一集。 李同学还是挺忙的，不过再忙，也是游刃有余。 返回建邺之后继续开工，直接又拍了一集的量出来。 “卧槽，老吴，这什么妖怪？拍这么快？！” 陈伯胜从未体验过如此高效率的拍摄进度，更离谱的是，剪出来不次，质量绝对是过关的。 “要不艾老师十多年前就想收他当儿子？人家艾老师眼光毒啊。” 收拾好今天拍摄道具的吴叔广，看着不远处李解给虎文静揉肩翘腿的，也是感慨道，“咱们就是条件差点儿，这要是去文创产业园，高低也是个孵化明星企业。” “话说李总就没想着去朱雀区的文创园？” “不是不想，而是苏总的爷爷以前是藏龙区的议员，估计是打算换个片区东山再起吧。” 早上苏咏志来了一趟公司，看过李解的出差战果之后，当时就重燃斗志打算重出江湖再战政坛。 这次换了藏龙区文化教育产业相对较多的片区竞选议员席位，口号是“千年古都，文化藏龙”，画的饼是只要他当选藏龙区议员，就会推动藏龙区文化产业的发展。 你说我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同志，怎么就跟“力量之红（大侠）”的海报站在了一块儿呢？ 并且我的竞选海报，还跟“力量之红（大侠）”并列张贴。 为了竞选议员，苏咏志把儿子苏建平的小卖部抵押了出去，连地皮带地面建筑，贷了三百万出来当竞选资金。 等十一月开始，随着《蒙面葫芦侠》的宣传推广开始，苏咏志就会去联动参加一些街头活动和宣传，然后正式开始面向社会募集竞选资金。 而这个月，苏咏志要健身，疯狂健身。 要恢复一下体能。 毕竟竞选这种事情，如果不是早就积累了丰富的社会名望，那么，这不仅仅是脑力活，更是个体力活。 不是年富力强的，去参加街头宣传、公开辩论、集会演讲等等，都很难撑下来全套。 而且留给苏咏志的时间并不多，他只有四个月的时间准备，毕竟此时入场参选，太晚了一些。 现在藏龙区在文化娱乐领域活动的竞选对手，早年去年就开始准备了。 他现在换了片区，换了行业领域，还没有任何准备，并且只剩下四个月时间，难度系数大得逆天。 然而，跟废物子女不一样，他苏咏志，是乞丐世家，要饭传承！ 街头讨生活，是融入到他血肉中的基因！ 于是…… “卧槽，这李总的岳祖父，太拼了吧？这么早就出来慢跑？” “他刚才还在隔壁健身房做了器械。” “……” 励志，太励志了！ 吴叔广在仓库外面看着姓苏的老头儿一路慢跑远去，不由得感慨万千，然后佩服地喝了一口可乐补一补大脑缺失的糖分。 ------------ 040 宣传片 “最近蟹哥儿怎么不出来狗叫了？” “他不是说在加班吗？” “他说加班你就信啊。还有，这王八蛋哪所学校查到了没有？” “有可能是三江工业。” “卧槽？” “也有可能是建邺师范。” “你妹啊！” 在“十年黑粉”群中，聊天正聊得正嗨，然后三千人大群就被@全体成员了一下。 李解完全不要碧莲，直接甩了一条视频链接上去：“孩儿们，为父的作品确定不帮忙推一下？一键三连呗。” “？” “？” “？” “？” “？？？？” …… 一排排问号被炸了出来。 “蟹老师，发生甚么事儿了？” “我在潜水啊大哥，吓死宝宝了。” “卧槽！蟹哥儿干了一票大的！” “卧槽卧槽卧槽，兄弟们点进去看就知道了，真·蒙面葫芦侠！” “什么情况？” “我去，兄弟们点进去点进去，是蟹哥儿的片子！” “几个人的？” 开始投放“蛇精女王”和“力量之红（大侠）”的宣传片，李解自然不会忘了这群认识多年的好大儿。 之前卖“蒙面哥”的周边，可是赚了不少钱。 这次《蒙面葫芦侠第一部》能不能火，关键还得看有没有核心粉丝。 什么叫核心粉丝？ 一黑黑十年的，就是核心粉丝，比结晶粉还要过份的那种。 在多个视频网站上注册了“蒙面葫芦侠”官方账号，然后同步投放了三段宣传片，其中主推的，自然就是“力量之红（大侠）”。 伴随着特效和激昂的配乐，身穿赤红皮套的“力量之红（大侠）”周身冒着电光，从飞沙走石中迈步而出。 “黑暗笼罩万物……” 远景一片漆黑，形成了非常压抑的氛围，同时特效黑雾不断地由远及近吞噬一切。 “我就是黑暗里那道曙光……” 强壮的身躯缓缓地变大，而在巨大化的“力量之红（大侠）”对面，是背后冒着黑雾，双眼散发出邪恶光芒的巨大绿蛤蟆精。 随着“力量之红（大侠）”的冲锋，一跃而起，一个帅气又凶猛的“凌空飞踢”，画面戛然而止，随后是李解和“力量之红（大侠）”各半张脸的合照，眼睛都是盯着前方。 一月一日！ 定档元旦！ 蒙面葫芦侠·力量之红！ 隆重上映！ “卧槽，不要啊蟹哥儿，你这样肯定火啊！” “呜呜呜呜呜……我的心好痛，看见蟹哥儿重新火起来，比杀了我还难受！” “卧槽，影视区上榜了！” “五分钟上热榜，牛逼啊！” “我勒个去，D站是谁跑去打卡的？” “沙发就是我~~kira~” 特摄片是小众门类，也正因为如此，这个领域的观众极其苛刻，不够帅气直接死刑。 总之气质一定要酷！ 姿势一定要帅！ 美女可以不要！ 帅哥也可以不要！ 变身之后的角色，才是真正的角色。 没有变身的，那是虚假的角色！ 变身！ “以雷霆……击碎黑暗！” 强壮的身躯，炸裂的造型，还有……那帅到无可救药的姿势！ 在《蒙面葫芦侠·力量之红》中，有个“葫芦洞天”中的宝物，是一个化作挂坠的赤红宝葫芦，变身“力量之红”的时候，会有一个动作，先右手抓住赤红宝葫芦，然后用力拽下。 接着开始放光，特效给到赤红宝葫芦释放灵力，然后从四肢到躯干，最后到头颅，逐渐由战斗服包裹。 这个变身过程，就是为了凑一集分钟数的，纯属水时长，但因为过程酷炫，一般好这一口的，会跟着“变身”。 一边看一边“变身”！ 群里ID“你妈逼你唱歌了吗”直接连发三条消息：“哪个平台上映？！哪个平台上映？！哪个平台上映？！” 李解又@全体成员，然后道：“基本都是地方电视台，线上网站还没谈妥，如果一家都没有谈成功，为父准备挂官方网站上。” “给个网址！” “蟹哥儿，有几集啊？” “三十集，反响好的话，再加一集收尾。” “呜呜呜……蟹哥儿，这个‘力量之红（大侠）’有点帅啊。不知道那个变身的红色小葫芦有没有周边卖？” “当然有了。” 李解直接甩出自己的个人网店以及《蒙面葫芦侠》官网周边销售板块。 他可是有备而来！ 为了宣传《蒙面葫芦侠·力量之红》，“创作能力”和“三江广场”朱雀区店、藏龙区店分别签了十二月月底的两场户外宣传活动，陈皮已经谈好了设备租赁，同时海报宣传上还有丁威这个过气流量小生来助力。 李老板暂时还请不起大咖帮忙宣传，线下地推主要靠大学生兼职发传单加商业广场的户外活动。 像“三江广场”户外活动审批通过之后，视占地范围收费五百到五千一天不等。 李老板搞了个顶配五千，场地使用费和设备租赁基本上是匹配的，音响设备、灯光设备等等杂七杂八加起来，自带便携式换衣间，也要七八千一天。 这还是人在建邺相对便利的好处，如果跨市，审批不一定有那么快，并且价格也不会那么便宜，越是小地方，专业设备租赁价格也就越贵。 同时还要算上额外的通勤费用，饭补车补可不是一两个人，器材设备也要货车的。 再算上一个人几百块的保险，一个十五人的团队，怎么着保险也要出去小一万。 所以不是大公司，一般不会做高频率的户外演出推广，而是搞性价比高一点的大规模路演。 很多新电影上映时的线下宣传，也多是“点映”“首映”等等特殊场次，明星大腕一起搞活动热场，答谢感谢巴拉巴拉一大堆。 李解现在这么搞，已经算是比较奢侈的了，一般小公司可烧不起。 “三江广场”朱雀区店是第一场，主要就是为了“恒强爱心幼儿园”以及隔壁托儿所准备的，他已经去牛头山那边宣传过了，到时候这帮小孩子会带着他们家长过来捧场的。 线上有“十年黑粉”群这样的核心粉丝群体。 线下，他李老板正在培养时间跨度长达三千六百五十天的新粉！ ------------ 041 “哮天犬”的狗腿有点粗 “威哥！” “卧槽，用不用这么客气啊，接我用得着‘DreamCar’？” “你能来捧场，我还能随便找个车？” 专门租了一辆“布优德·优尔·追梦”高端商务车DC系列DC800，自带头等舱功能，零重力座椅加隐私保护功能，一百五十度电能让使用者在车里开impact。 “现在得喊你一声李总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 李解顿时大笑，赶紧邀着丁威上车。 来之前，丁威的经纪人还担心消耗本就不多的人气，结果一看《蒙面葫芦侠·力量之红》的宣传片，当时就来了精神，跟公司汇报了情况之后，当天就批了经费下来。 “卧槽，这车是舒服啊，够大。” “威哥，你还有多少戏啊？” “就两场文戏，快了。你不也还有一场吗？” “我那就比龙套强点儿，快的很。” “哎，李解，方便透露一下你这儿童剧宣发规模不？” “主要就是三江省省内，十二月我还要继续出去跑业务呢。” “你亲自跑啊？” “那我也请不起像样的团队啊，还不如自己跑。主要是卖一下干爹的老脸，能挣不少。” “卧槽……你这比我强啊。” 不由得露出了羡慕，丁威以前做流量小生，那也没挣几个钱，大头都是公司的，什么培养费、训练费等等等等，扣完了到手一年也就税后六七十万。 前阵子公司发生一些破事儿，有几个二线大佬的税，公司居然没给交，现在闹得鸡飞狗跳，吓得丁威赶紧查了查自己的缴税情况。 好消息，自己上税正常。 坏消息，公司懒得坑他…… 这次要是不能翻红，也拿不到好的资源了，会不会续签一个长约，都是没谱的事儿。 有实力的明星谁愿意栓在公司？ 都想自己单干。 关键丁威不一样，他没实力。 并且他自己知道自己没实力。 所以他就想混一份养老合同，然后彻底凉了呢，就给公司做个新生代流量导师，带一带新人啥的。 人生计划和职业计划，那还是属于务实打工人的，没做春秋大梦。 这次鹿晓冠的《仙女奇猿》，算是贺岁档喜剧片，他演一个娘炮“二郎显圣真君”，也算是为数不多的好机会。 但还是不咋稳妥，后续资源经纪人也说了，没准。 现在上个综艺节目，要么新人亮相，要么老人回锅，他这种的，已经属于被遗忘的边缘。 李解找丁威过来做线下地推活动，也是有歪脑筋的。 他知道丁威合同明年二月份就到期，差不多就是过年前后，后续能不能签个像样一点儿的合同，而不是现在的“童工合同”，还得看鹿晓冠的大荧幕处女作《仙女奇猿》。 这就让李同学起了歪心思…… 为什么不签下丁威，让他来演葫芦娃……不是，葫芦侠呢？ 第一部《力量之红》三十集加一集结束之后，狗系统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剩下的就是等声望值。 狗系统的任务目标有两个：一是表层目标让“葫芦侠”成为黑暗里的那道曙光；二是底层目标，让宿主朝着“超级巨星”发展。 李解明白了狗系统的运行逻辑之后，就本着能薅则薅的原则在思考怎么偷懒。 七个“葫芦侠”，自己出演了老大“力量之红”，剩下的六个，何必自己亲自出演？ 直接摇人就完事儿了。 自己只要是C位，直接流量吃满，声望值还不是直接唰唰唰的涨？ 都当老板了，肯定要让“牛马”创造剩余价值啊。 要不是这个狗系统有毛病，终极目标是“超级巨星”，李解甚至想直接化身李老板完全体，麾下全是“狗熊岭”的万能伐木工。 所以嘛，现在就是悄悄滴进村，先跟丁威打好关系，等他“走投无路”了，再捞他一把。 毕竟第二部《智慧之橙》的“二侠”，是“千里眼”加“顺风耳”，不需要猛男来扮演。 要是鹿晓冠的《仙女奇猿》口碑烂上天，票房也不上不下的，签个丁威估摸着也要不了多少钱。 “威哥，先去我公司转一转还是怎么说？” “我随便，你安排就行。” 丁威这次过来出场费也不多，就两万。 毕竟他的线上真实粉丝数也就十五万左右，这个档次，一般就是五千起步，上限看即时作品热度或者个人热度。 当然丁威在“后浪”微博上的粉丝直接五十万，可惜发一条微博的回复量，连李解的百分之一都没有。 粉丝数基本都是公司帮忙刷的。 而且丁威的公司，一般这种名气不大的线下活动，收个一万就差不多了，走走过场，拿起话筒唱两句或者讲两句好听的，就算是交了差。 丁威自己知道自家事儿，所以李解给两万，那是真给面子，他心里有数。 如今“创作能力”的主要办公地点，都转移到了藏龙区的城乡结合部，离学校有点距离，但也不算太远，非标仓库改造成了办公区；标准仓库则是室内道具制作和室内拍摄地点。 户外取景也方便，旁边就是大江，存了不少外景镜头，三十集循环使用凑时长还是很不错的。 李解领着人到拍摄场地观看，丁威一看那热闹场面，顿时“卧槽”之声不绝于耳：“你这儿已经像模像样了啊。”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走，威哥，带你去隔壁看看。” 一墙之隔就有个重启的厂房，是李解租下来的，厂房一年租金三十五万，原先是个纺纱厂，规模并不小，带前纺和后纺的那种。 现在则是拆分成了三个作业区。 “这是啥？” “这边是配饰区，胸针、手环、腰带扣、眼镜、戒指、挂坠……现在已经开始往外卖了。之前我不是‘见义勇为’么，‘蒙面哥’时期就卖了一批，现在量大，委托加工产能不一定够，所以自己租了厂房自己生产。开了一个星期，工人还不怎么熟悉，算是产能爬坡中。” “那边呢？” “冲压车间，金属制品的半成品就是那边出料。” “卧槽……” 丁威一脸懵：不是，还能这么玩儿的？ 而丁威的经纪人直接眼珠子都瞪圆了，好家伙，这李解要是自己的艺人，那该多好，直接赚爆啊。 “那边是注塑车间，主要是各种面罩、面具，旁边就是上色流水线。” “我勒个去，李总，你……你这生意有点好啊。” “那肯定的，我光非独家首播，就已经赚了五六百万。之前‘蒙面哥’一波热度，进账也有一百多万，几个访谈又涨了一波热度，代工厂那边我因为量大，现在利润比之前更高。” “……” 李解还没提“蒙面哥”时期的线上授权费呢。 掐指一算，如果不用支付手底下打工人的工资，李老板现在直接就是硬到不能再硬的千万富翁。 可不是什么资产千万。 丁威直接傻了，他之前还想着“哮天犬”就是个小老弟呢。 现在一看，这不是狗腿，这是大腿啊。 得抱着！ 必须得抱着！ ------------ 042 赚上山来 发现李解跟别的圈内人完全不一样后，丁威的“哥们儿”心态当时就变了质。 总之就是：李公若是不弃，威，愿拜…… “李总，您这儿挺齐全啊，设计师、道具师、配音、灯光……这得不少钱吧？” 丁威的跟班经纪人其实不是正经经纪人，只是经纪人助理，本来跟着丁威没啥前途，但现在一看，好家伙，娘炮二郎神家的“哮天犬”比电影里还要牛逼。 在丁威心态变质之前，他心态提前变质了。 这要是跟着李老板混，那不比现在公司强？ “嗐，都是学生凑热闹呢。好些个都是学长学姐，那边是工业设计学院的，那边是播音系的，那边是我们摄影专业的……” 我们？ 摄影专业？ 在李解给两人介绍的时候，丁威这才猛地反应过来。 不是哥们儿，你还是大学牲呐？！ 丁威直接麻了，顿时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这现在的大学牲，这么野的吗？ “怎么样威哥？我这儿还行吧？” “真不错。” “等明年有钱了，我打算把附近一块空地盘下来，改造成专门的特摄拍摄场地。然后道具制作室独立出来成立个道具制作公司，这样场地和道具都能出租，绝对能挣钱。” “……” 好家伙！ 这一套一套的。 丁威当时也就不矜持了，赶紧笑着问道：“李总李总，您看我……我能跑个龙套什么的吗？” “威哥，自己人说这话生份了嗷。我能让你跑龙套吗？你要是过来跟我合作，必须主角儿啊！正面人物！” “……” 一听这话，丁威直接就打算拜李老板为义父，只是担心李老板不坑，暂时作罢。 去酒店的时候，李解没陪丁威，丁威自个儿先休息一天，明天做完活动，还报销周围一圈景点的旅游门票。 晚上丁威就拉着跟班聊了起来，小跟班也是个刚毕业的实习生，啥也不懂，但有一点，他当丁威经纪人助理这活儿，那是受了一肚子的气。 “丁哥，你想跟李老板混啊？” “小董，你觉得李总有这意思没有？我是说拉我入伙儿。” “应该有吧？要不然李老板不会带咱们去看工厂。” “我也觉得有，不过咱现在人气低迷，十八线小明星一个，咱凭什么让李总给咱们资源呢？” “签个卖身合同？” “……” 丁威感觉小董这个小跟班很有悟性，当老板的，哪有不喜欢员工签卖身合同的。 只不过他都奔三了，再签卖身合同纯属弱智，硬要说跟新人的区别，那大概就是外型过得去，再加多少也有点儿演技，拍个特摄剧，够用了啊。 同时自己粉丝虽然不多，纯度也低，但多少也有，还是能炒一点点热度的。 怎么着也比桀骜不驯、技术粗糙、毫无人气的新人要强，再一个，自己也不是那种混久了的“老油条”，就是想混个长期饭碗，职业规划是往新人培训上转。 这可是优势。 但问题是…… 怎么把这个优势，直白地说给李解听呢？ 经纪人就充当了不错的角色，但是，丁威真正的经纪人就特么一坨狗屎，天天围着公司里的红人转，自己基本上算是完蛋了，坐等全面糊掉的最终审判到来。 所以，丁威打算把小跟班小董捞过来，跟自己一起干。 反正现在连娘炮二郎神都演了，再折腾也就那样，丑角儿再多也未必轮得到自己，特型演员多得是。 “小董，你现在负责我的出行活动，一个月到手是三千九，对吧？” “还有一百块钱饭补呢，整四千。” “……” 丁威无语归无语，但此刻觉得小董还挺可爱的。 “这么着，咱们这样，你先帮我做事儿。如果李总这边确实要我呢，我给你一个月六千，怎么样？” 小董一愣，半晌，一脸正色问道：“税前吗？” “税后！” “干了！” 小董也不含糊，当即道，“丁哥，您有啥想跟李老板传达的，直接跟我说！” “好兄弟，以后哪怕沦落到吃粑粑，我也让你先吃尖儿。” “……” 小董嘴角一抽，寻思着这就不必了吧。 不过第二天去朱雀区“三江广场”的时候，小董倒也鼓足了勇气，先跟李老板的经纪人陈皮沟通了一下。 “陈哥，能跟您打听个事儿么？” 虽然应该交浅言深，但李解交代过陈皮的，这次要好吃好喝招待丁威，过了年就把丁威赚上山来。 于是陈皮一脸客气：“嗐，自己人，想问什么只管说。” “就是……那什么，陈哥，李老板这里……还缺人不？” “小董是要跳槽来我们‘创作能力’？” “也不全是我，您这儿还要艺人么？” “小董，您的意思是……要不咱们进旁边‘鹿巴克’点一杯咖啡，边喝边聊？反正这边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 “陈哥喝什么？我来点。” “拿铁，生椰拿铁。” “好的陈哥。” 而在临时舞台上，李解早就换上了“力量之红”的皮套，因为“力量之红”有多种形态，所以皮套也有好几身，其中一身把肌肉都体现了出来。 于是这就不止小朋友们爱看，阿姨们也爱看。 男性擦边目前还是个蓝海市场，李同学一看人多，当即就多脱了一点儿。 于是这就不止阿姨们爱看，老少爷们儿也爱看。 今天来的主要还是牛头山“恒强爱心幼儿园”的小孩儿，爸爸妈妈过来之后就领了小礼物，全都高高兴兴的。 而丁威的到来，也让建邺本地的粉丝们兴奋了一把。 人数虽然不多，可签名活动一搞，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这些粉丝粉丁威的时候还在上大学，如今丁威不再是“流量小生”，奔着风干腊肉的年龄去的，粉丝们也从小姑娘逐渐成熟，现在过来看看丁威，其实并不是看他，更多的是看过去的自己。 只不过当丁威跟粉丝互动时，提到自己跟李解在鹿晓冠导演的大荧幕处女作中有合作时，还是让不少人产生了兴趣。 “阿威，你在电影里演什么啊？”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演二郎神。” 拿着话筒，丁威在舞台上笑着说出这句话。 那旁边的李解肯定是演“巨灵神”或者“四大天王”那种形象喽？ 结果李解一手拿着话筒，一手夹着“力量之红”头盔，然后笑嘻嘻地说道：“说出来你们可能更不信，我演哮天犬。” “……” 场下一阵哄笑，然而丁威却拿起话筒接着道：“真的真的，是真的，李解演的是‘白犬神嗷’，也就是哮天犬。我们这个组合主打的就是反差……” 两人这么一说，顿时引来了场下观众的兴趣，有的直接搜鹿晓冠新片。 结果就搜到了《仙女奇猿》宣传片，其中一段就是扮演二郎神的丁威，在自己神宫中拍着胸脯一脸慌张地说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而镜头切换到“白犬神嗷”身上，直接就是晒肌肉摆造型，远处更是一群天河水军将领抱头鼠窜…… ------------ 043 逆天舔狗 一个只会“嘤嘤嘤”的二郎神，一只永远嗷嗷叫的“哮天犬”，鹿晓冠团队的宣发终于进入了状态。 鹿晓冠本来就拍戏快，为了赶时间，男女主角已经到处跑，都是发展势头不错的当红“流量小生”和“流量小花”，不过各种磕CP的热度也就一般，还不如“李解演狗”登上两个平台的前十热搜。 虽然都是小众文化、亚文化平台，但能登上热搜，也算是李解的粉丝有实力。 “哈哈哈哈哈哈……” “蟹哥儿，嘛时候给表演一个一口吃月亮啊。” “我，就是太阳！蟹哥儿，吞吞我的。”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理解万岁，蟹哥儿，别装死，我知道你在！” “嘬嘬嘬~~” “狗头/图片。” “滑稽/图片……” 整个“十年黑粉”群洋溢着快活的气息，快乐让三千个结晶铁粉都快天灵盖爽飞了。 李解一直瞒着没说自己演“哮天犬”，还寻思着先用《蒙面葫芦侠》装逼一把，然后把这事儿秃噜过去。 结果《仙女奇猿》的线上宣传力度挺大，他摆pose秀肌肉轰走天河水军的段子，真实点击率还在男女主角的宣传片之上。 鹿晓冠给俩主角刷了十倍的点击率还有转发，担心的就是太过“喧宾夺主”。 抢戏这事儿，不一定是在戏里面，戏外种种意外也会导致抢戏。 反正现在李同学的“三千黑粉”只想看他狗叫。 “蟹哥儿，咋恁听话嘞，让你演狗，你就真演狗啊？” “我在此庄严地宣布，蟹哥儿是人类最好的朋友！” “蟹哥儿，你现在是抬腿撒尿不？” “我家这儿有电线杆，尿我家这儿。” 有个老粉直接拍了一张电线杆的照片，发到了群里。 “尿尿我的，我的粗。” “逆天……” “6。” 自从发了《蒙面葫芦侠·力量之红》的链接之后，李解直接在群里装死，一打开聊天软件，全是在@他的。 “靠。” 窥屏之后瞄了两眼，实在是惨不忍睹，直接闭群换号找苏梦瑶求安慰去了。 这几天苏梦瑶来了“大姨妈”，心情有点低落，她原本计划是退学之后一发命中，然后进入妊娠环节，接着就能提前体验一下孕妇play。 计划赶不上变化，她没怀上。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她那个“先天米虫圣体”的母亲，因为听说刚从牢里放出来的前公公又开始竞选议员，于是打算跟苏建平复合…… 为了装一下，她竟然盘了一个快递站，顺便开网店卖《蒙面葫芦侠》的周边。 前者是苏建平这个老舔狗介绍的，并且苏建平的小卖部二号店，就开在了快递站的隔壁，他还要去前妻那里兼职。 后者是苏梦瑶这个倒霉女儿帮母亲张罗好的，只需要跟买家确认信息，打包发货都是仓库那边负责，跟苏梦瑶的“先天米虫圣体”母亲没啥关系。 简而言之，等着收钱就完事儿了。 李同学对苏建平这个舔狗中的舔狗真是无语到了极点，见过舔的，舔成这样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极品。 好在没影响自己，那也无所谓了，别人的事情懒得掺和。 当然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苏梦瑶可以搬出来住了。 在教师公寓隔壁租了一套房，治安、环境什么都挺好。 “解哥哥想吃什么夜宵，冰箱里还有肥牛卷，要不吃火锅吧？” “我等粗模打印出来呢，一会儿我带点烧烤回去？” “烤年糕多点两串。” 苏梦瑶发了个小爱心过来之后，又说道，“解哥哥，过两天我小姨从道都过来看我妈，带了很多好吃的，有茄子干、豆角干、桃酥什么的，我拿一点儿过来？” “要我去接吗？” “不用不用，妈妈会去接的。我还让小姨帮我求了一对护身符，到时候看看怎么样，好看就留下，不好看就算了。” 对苏梦瑶母亲娘家的情况，李同学也算是多少了解一些，她外婆有俩，亲外婆已经去世了，现在这个外婆，是外公的续弦，也是外公的学生…… 苏梦瑶母亲虽然是“先天米虫圣体”，但也不全是因为年轻时候长得好看，能够过苏咏志那一关，还是因为苏梦瑶的外公在瓷都当教授。 当上藏龙区议员之前，苏咏志没少在现代工艺品的炒作上挣钱。 有没有帮人洗钱，这事儿李解不知道，但估摸着都炒作现代工艺品了，不洗一下钱，对得起这业务？ 而且现在竞选议员很费钱，尤其是建邺还是大城市，一个区议员在竞选过程中，演讲、辩论、街头宣传等等活动，加起来大概十到二十场。 低于十次这些活动，基本就很难竞选成功，十到二十场活动的花费，加上线上线下媒体等宣传经费，大概在两百万到六百万不等。 如果想要再进一步，去竞争三江省的议员席位，那就需要千万级的竞选资金。 实际上发达城市的议员席位竞选，早就破了千万，只不过明面上宣传大概是实际花费的一半资金。 苏咏志要是没有竞选团队、资金来源，不可能玩得转。 所以，要么苏家有钱，要么苏家姻亲朋友有钱，总得挑一个。 目前看来，苏咏志的老亲家，应该还是颇有资产的。 在仓库守着打印机工作，顺便跟苏梦瑶聊聊天，本来还想开一局王者的，但粗模快打印好了，也就懒得开，于是跟苏梦瑶聊了一会儿她那个明天过来的小姨。 发了几张照片…… 平平无奇。 眉目跟苏梦瑶也丝毫不像，不过看着挺年轻就是了。 明天不需要去接人作陪，挺好。 不过回去路上等烧烤的时候，苏建平这个逆天舔狗倒是给李解打了个电话：“小李，明天你有空吗？” “没有，加班。” “我还说你帮忙去接一下瑶瑶的小姨呢，人家明天从道都过来。” “不熟，不去。” “你跟瑶瑶都已经确定关系了，她外公家的人，也应该认识认识的，瑶瑶外公是大学教授，在工艺品领域很有权威的……” “不了解，不想了解。” “……” 李同学寻思着我只是想多日日瑶瑶，而且瑶瑶都得了那什么维氏阿尔法型依赖型人格障碍了，整那些有的没的干鸡毛？ 再说了，你苏建平明明就是想舔前妻，拉上我李某人作甚？ 平平无奇的女人，长得再好看，在李同学眼里，那都只是残缺美…… ------------ 044 吃到了出圈红利 只要能远离苏梦瑶她妈，苏建平这舔狗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反正李同学也不会出一毛钱。 现在因为有了个快递站，苏梦瑶直接搬了出来，整个世界都轻松了。 “瑶瑶，那你现在不用给你妈做饭了吧？” “我爸做好了给她送过去。” “……” “解哥哥，听了就来气，对不对？” “有点儿。” 李解委实理解不了舔狗们的脑回路。 不是，你苏建平就现在的条件，找个年轻一点儿的舔行不行？ 难不成被前妻甘星梅完美PUA了？ “我怀疑我爸是爷爷领养过来的，爷爷多聪明，我爸那真是，唉……” 叹了口气，苏梦瑶趴李解胸膛上一脸无奈，“他现在每天做四个人的饭，自己小超市都忙不过来。” “四个人？” “我爸自己，我妈妈，我小姨，还有快递站请的一个帮工阿姨，四个人。” “啥？你妈的快递站，帮工是她请的吧？” “嗯。” “完了你爸还准备一份员工餐？！” “嗯。” 李解直接血压上来了，就苏建平这种舔狗，是真的逆天。 还好自己不用跟他打交道。 跟这种拟人生物打交道，他怕自己忍不住施展出“蒙面葫芦侠”的“凌空飞踢”。 这几天忙着出差，有些近处的电视台，李解就带着苏梦瑶一起去转转，正好可以就地旅游。 要不是十七号要参加校运会，李解还打算去一趟秦邮县电视台。 因为《仙女奇猿》的宣传开始发力，如今“白犬神嗷”也算是人气上来了，小众文化视频网站上，时不时就会有新的“鬼畜”作品。 李同学都不用看，看那些逆天风格，就知道是“十年黑粉”群的大作。 一号开始，这都十六号了，半个月作品不断，清一色“鬼畜”。 三千超级结晶黑粉的威力，堪比沙尘暴。 “李解演狗”时不时就被顶上网站热搜，很多不是“鬼畜”的作品，往往配乐就是《天之大》，要不就是《世上只有妈妈好》…… 随便打开一个类似风格的视频，音乐响起的同时，话外音传来一个孩童的提问：妈妈，那是什么呀？ 妈妈说：宝贝，那是畜生…… 然后在李解扮演的“白犬神嗷”画面上定格。 装死了半个月也没用，天天被@，聊天群的提示比狗系统还频繁，更别提“后浪”微博了，一上去就是“修狗~~”。 要不就是“狗头/表情”。 马甲“蒙面葫芦侠·大侠”的微博账号下，三千超级结晶黑粉一个劲地刷评论：你演过狗[滑稽/表情]。 你演过狗[滑稽/表情]。+1 你演过狗[滑稽/表情]。+2 …… 李解不冒泡，他们就一直刷，一直群里@，但却没有私信轰炸。 以至于出现了“蒙面葫芦侠演过狗”上了微博热搜前二十的奇景，虽然也没呆几天，但“蒙面葫芦侠·大侠”的粉丝增长量相当恐怖。 平均一天一万，十六号总粉丝量十六点八万。 现在陈皮那边接活儿，李解是李解，“力量之红”是“力量之红”，两回事儿。 后者不需要李解亲自去，陈皮从健身房找个练死劲儿的大力士，皮套一穿，摆几个造型就能收五千块钱。 像在朱雀区的“三江广场”，之前找丁威助场后，“三江广场”还主动跟“创作能力”谈了一下一楼、负一楼的天井展位。 租金少一半，“蒙面葫芦侠·大侠”出场费另算。 陈皮签了合同之后，李解就找了一个开学认识的爱好健身学长，问他愿不愿意兼职，学长一听穿着皮套秀一下肌肉就能赚五百，直接就干了。 毕竟包车马费和早午餐呢。 一进一出，李同学直接化身李老板，挣了四千五的差价。 要不说二次元的钱只要赚上了，那就真的好赚呢。 你要是整个电视剧的演员，怎么化妆都得真人上场啊。 不像皮套人，要多少有多少…… 这让陈皮爽得要死，直接在藏龙区的各大健身房来回流窜，就是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签下来当职业皮套填充物。 结果当然是很不理想，还不如李解在学校里约的呢。 于是现在还是大三的学长先凑合着，陈皮则是忙着去跑商单，顺便给李解招几个平台官方号的运营。 随着“李解演狗”的热度持续保持，连带着《蒙面葫芦侠·力量之红》的传播度也大大提高，老牌视频网站上，终于迎来了第一次周榜新剧热度。 挂了个榜单末尾小尾巴，但特摄剧能够杀入这个榜单，已经是非常的难得。 到了这个时候，“十年黑粉”群中的特摄爱好者，在经过强烈的天人交战之后，最后对特摄的爱好，压过了黑蟹哥儿的冲动。 “兄弟们，帮个忙，《葫芦侠》上了周榜新剧热度，点点时长点点赞行不行？” “卧槽？你这是在助纣为虐知道不？！” “为虎作伥！” “助桀为恶！” “555555……我也不想的啊兄弟们，可是好不容易有一部特摄剧能有这热度啊。这可是新剧热度周榜，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了。55555……我也不想背叛兄弟们的，可是我没有办法啊……” 有水友去搜了一下主流视频网站，果然特摄剧没上过周榜新剧热度，倒是有倭奴那边的怪兽类特摄电影，进入过榜单，但那是新片上映周榜，而且是在上映当周。 所以在过去，的确没有特摄剧进入到新剧热度周榜，主流榜单少儿向的很少出现。 这次因为半个月的“鬼畜”，搞得热度在全网乱窜，偶尔群里表情包还有“力量之红”一个“凌空飞踢”出现，然后配上一句“天空一声巨响，老子闪亮登场”。 以至于在聊天软件中，表情搜索热词居然出现了“力量之红”“葫芦侠”“红色皮套人”“头上有葫芦标志的皮套人”等等字样。 亚文化的传播就是这样的，一旦出圈，就是倍增效应。 从小众网站反攻主流网站，也不是一回两回，只是这次轮到李解尝到了甜头。 电线杆子，就是得找粗的尿，那样才够气势！ “岂可修……一想到蟹哥儿窥屏暗爽，我就浑身仿佛有蚂蚁在爬！” “但是为了兄弟，我愿意昧着良心给蟹哥儿点赞！” “当然，这依然改变不了蟹哥儿演过狗的事实。” “哈哈哈哈哈哈……” “@理解万岁，蟹哥儿，别装死，你百分百在窥屏……” “‘力量之红’很帅气！” “但是他演过狗！” “哈哈哈哈哈哈……” 李解原本想冒个泡跟那位特摄爱好者装一下的，结果打字到一半，屏幕上刷过去的文字，直接让他秒闭群。 这帮“逆子”只配当电线杆。 ------------ 045 传媒-91，很猛 黑红也是红，李同学总算是切身感受到了。 大量“鬼畜”视频的二创，让他收到了四个视频平台的版权使用费，沉寂的《世上只有妈妈好》居然让他挣到钱了。 更离谱的是，这一波出圈，还帮李同学挡了一波恶意黑。 广陵的“大业影视”，请的水军刚好赶上了这一波“鬼畜”，陈皮知道的时候，建邺艺术学院的秋季运动会已经开始了。 经过狗系统身体加强的李同学，屁颠屁颠地带着苏梦瑶赶场。 ShowTime！ 穿着运动服，身上别着“传媒-91”的号码，李同学骑着自行车，瑶瑶骑着他，就去运动场参加比赛。 瑶瑶一头长发随风飘舞，简直是美如画。 不过运动场上猛男们的眼神，都盯着李同学。 戴着护目镜的李解，浑身肌肉线条非常的不合理，怎么看都不像是运动员该有的肌肉形状。 可学校里的体育特招生互相都知道，李解确实是一级运动员。 “哇，解哥哥，人好多啊。还有电视台？” “很正常，我们学校知名校友还是很多的，文化局两个局长都是我们学校出去的，这次还有副市长来考察工作，文体两开花，这才是名校风范嘛。有电视台拍摄，很合理。” 传媒学院这边没几个人参加田赛，毕竟都是标枪、铁饼、铅球这种，观赏性一般。 不过因为李同学把能报的项目都报了，所以传媒学院的学生会，还是派出了后勤保障团，以辅导员郭荣为首的豪华后勤保障团队，此时正跟在骑自行车的李同学四周，时不时还关切地问两句状态怎么样。 至于苏梦瑶…… 运动员带个家属怎么了？ 合理。 “老李，一会儿狠狠地干他娘的一炮，把设计学院给我灭了！” “不是……荣哥，你这是对令尊有意见？怎么跟设计学院有仇？” “扯什么呢？设计学院是设计学院，工业设计学院是工业设计学院，俩学院，不一样的。” “……” “你说你身为一个‘建艺’的学子，连学校有什么院系都不清楚，有点说不过去啊？” “荣哥，不知者不罪，我给你破个记录就完事儿了。” “务必将设计学院狠狠地灭了！” “包灭的。” 李解没有遇到狗系统之前，八百克标枪算是半步运动健将的水平，最好成绩是七十点一米，比一级运动员门槛六十六米要强得多。 从狗系统身上薅了羊毛之后，身体素质得到了强化，超运动健将肯定没问题，能不能达到国际健将水平，这就没个准了。 因为每零点一米的提升，都带有一点点运气，他也很久没有做这方面的专业训练，来参赛，也只是本着大力出奇迹的精神。 之前是为了跟郭荣打好关系，现在还要额外多个考量，那就是借此机会，狠狠地宣传宣传《蒙面葫芦侠》。 建邺艺术学院的秋季运动会，今年三江省教育厅、三江省文化厅、三江省传媒集团等等单位，都会派人出席开幕式以及一部分比赛。 所以这次派出来的媒体单位，可不是只有学校电视台和藏龙区电视台，还有建邺市电视台以及三江省电视台。 直播虽然没有，拍俩镜头还是可以的。 最重要的是，第一名，一定有镜头！ 反正郭荣是这么说的，李同学信了。 运动员核对过后，就直接先比标枪，不是因为标枪参赛人数多，恰恰相反，全校就凑了八个人参赛，所以预赛就是决赛，三轮过后排名次。 不过跟标枪比赛同时进行的，还有三级跳。 李解也报了。 “老李，要不要喝点儿可乐提提神？” “荣哥，不要紧张，包赢的。” “我奖金就靠你了啊老李！” “放心放心。” 做了热身之后，李解将外套脱下，然后从瑶瑶手里接过一只红色的头套，趁人不注意，直接套上。 “……” 郭荣直接麻了，“不是，你这是干嘛呢？！” “郭老师，身为一个当代大学生，有一些学习之外的兴趣爱好，很合理吧？” “这跟你戴个这玩意儿有啥关系？” “我十分喜欢‘蒙面葫芦侠’！” “……” “九十一号选手，李解！” 不等郭荣再劝，裁判员已经开始唱名了。 李解小跑过去，拿起标枪做了个前后脚垫步找找感觉。 “卧槽，那家伙戴着个什么东西？！” “面具？” “哈哈哈哈哈哈……” 哄笑声中，开始清场。 司令台的大屏幕上，校电视台的摄像师很有活儿，直接给了李同学一个特写，镜头推进直接怼脸。 然后整个运动场都笑了起来。 不过镜头一换，又是一阵惊呼。 “噢~~~” “卧槽，这肌肉！” “卧槽简直了！” “这简直就是完美素描素材啊。” “哪个学院的？” “‘传媒-91’，应该是传媒学院的。” 在各种议论声中，李解找到了熟悉的感觉，节奏有了，助跑，加速，整体姿态非常好，他以前参加比赛，都没有这种强烈的清晰的姿态控制。 就像是每一块肌肉，都可以轻松地调动起来。 整个人就像是一把长弓，而标枪后摆，好似抛石机的摆臂…… “呵啊！！！！！！” 伴随着李解的呐喊，整个人原地定住，标枪如离弦之箭，直接破空而出。 这一幕，被校电视台的摄像师捕捉到了，得亏有一双“铁手”，居然被他抓到了标枪轨迹。 “卧槽！牛逼！！” “卧槽！” “绝对破纪录了！” “卧槽牛逼！” 噌！ 枪尖一头扎入草皮，泥土翻飞，全场欢呼。 裁判员老师直接惊呆了，他直接目测了一下，绝对超了国际健将水平，接近八十米，有没有破八十米不知道。 可惜这是校运会，成绩不纳入统计，但是…… 这他妈是什么逆天苗子！ 裁判员老师激动地赶紧去问成绩。 八十一点八米！ 逆天…… 直接破了全国大学生男子标枪记录？！ “同同同同……同学！我是体育组的……” “老师我还有三级跳比赛，预赛已经开始了，我赶场。” 李同学戴着个葫芦侠的头套，甩着一身腱子肉，直接去了三级跳比赛现场。 而此时司令台上，来走走流程的三江省多个单位领导，听说有人破了大学生男子标枪全国纪录，当时就精神了。 采访！ 必须采访！ 狠狠地采访！ 辅导员郭荣嘴巴笑得咧到后脑勺，追着李解问道：“李哥，累不累？有没有脱力的感觉？要不要补水或者供能饮料？要不要按摩？我按摩手法一流……” 周围聚集过来看热闹的学生那是相当多，标枪比赛本来就是凑数的，第二名能有四十米就烧高香了。 结果万万没想到啊，这个“91李先生”很猛啊！ ------------ 046 恶心帅，打广告 传媒学院有个牲口戴着头套破了全国纪录，这件事情很快在各院系的班级群里传播开来。 李解一身紧身运动服，戴着“力量之红”弹力棉头套的模样……那是相当的有型又猥琐。 不过女生们一致表示，其实还有那么一点点性感。 “同学同学，同学你好，刚才你破了大学生标枪全国记录，不知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三江省电视台教育频道直接吃独食，抢了李解的采访镜头。 “我感觉轮到我三级跳了。” “……” 转身离开的李同学，留给镜头的，只有“传媒-91”的号码牌，还有那让人目不转睛的红色头套。 这玩意儿实在是太吸睛了一些。 三级跳远的参赛人数就多了，体育特招生有两个都是三级跳远一级运动员，预赛第一跳就是十五点五零和十五点七五。 “九十一号，传媒学院，李解。” 裁判员提醒之后，李解抖了抖胳膊，又稍微拉伸了一下两条腿，他的形体就不像是跳远的，肌肉太大，从跳远角度来说，增加了不必要的“死重”，掉肉才更适合一些。 然而当他开始助跑的时候，肌肉瞬间拉丝的视觉张力，让观众都是惊呼“卧槽”，学校摄影协会的学长们纷纷按下快门。 欻欻欻欻就是连拍。 出片效果非常棒，抓拍到了李解爆发的瞬间，浑身肌肉拉丝出来的线条，十分的优美，很多绘画专业的姑娘只看一眼，当时就媚眼如丝。 这就是“先天模特圣体”啊！ 不过在姑娘们媚眼如丝之前，汉子们先馋了，有此“先天模特圣体”，何愁人体结构不能大成？！ 约！ 必须约！ 助跑区的沙子都被震得起舞，当李解起跳第一步的时候，那夸张的伸展性、幅度，有着不输给体操运动员的柔韧性，就像是在看一头健硕的猛虎，一跃而起，跳过了山涧、峡谷。 咚！ 最后合步，身体向前弯曲，镜头前的冲击力，仿佛是在看跨栏运动员的奋力一跨。 李解的平衡非常好，至最高点，又平滑落坑，触地的瞬间，直接向前一个侧滚，然后帅气地握拳单膝跪地，晃了晃拳头，这才干脆利落地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沙子，看了看这预赛第一跳。 十六米肯定有的。 有没有超过十六点四零不确定，几秒钟后，传来声音：“十六点五八。” “卧槽！超健将了！” “传媒学院出了一头牲口啊。” “逆天……” 在一声声惊呼中，辅导员郭荣喜不自禁，赶紧拿着水过来给李解缓缓。 不过在他送水过来之前，苏梦瑶已经欢呼尖叫着抱着李解的胳膊又蹦又跳，“解哥哥你好强啊。” 擦了把汗，记者迅速跟上，话筒、镜头都是直接怼到李解面前：“李同学，李解同学，您刚刚破了学校的三级跳远记录，而且是国家健将级别的成绩，不知道您现在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我永远喜欢‘蒙面葫芦侠’，我爱‘力量之红’——” 李解竖起两根手指，冲着镜头对着自己的脸。 “……” 这时候不打广告，那不是白出汗了吗？ 必须打广告！ “我们全家都喜欢‘蒙面葫芦侠’——” 李解一把抱过苏梦瑶，什么手机链、包包挂件，全是各种Q版可爱风“力量之红”，苏梦瑶还冲镜头比划了一个“yeah~”。 笑得很甜，因为她就是个有维氏阿尔法型依赖型人格障碍的甜妹。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光天化日之下，看上去胸很小。 出门在外，她都是自带裹奶布。 好东西都是晚上留给解哥哥的。 SUKI！ 一想到晚上又可以让解哥哥狠狠地把玩，苏梦瑶一时有些娇羞，脸蛋儿红扑扑的，有一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解哥哥狠狠凝视的感觉。 更像是一个人的露出play，真刺激。 越想越兴奋，苏梦瑶拉着李解，小声道：“解哥哥，我先回去等你啊。” “那你自己骑车先过去，我还要赶三个场。” “好啊。” 然后苏梦瑶美滋滋地骑着李解的自行车先回住处，反正也离得不远，骑了一段就感觉解哥哥的自行车车座子真的有点儿磨裆。 得亏路不远，这要是骑到仓库那里，“欢乐豆”不得磨出血啊。 “李解同学，看得出来您是真的喜欢‘蒙面侠’，我……” “是‘蒙面葫芦侠’，这个头套是里面的大侠‘力量之红’！” 李解纠正了记者的不专业，并且又一次对着镜头说道，“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蒙面葫芦侠’，有了‘蒙面葫芦侠’的激励，我才能在体育运动上不断精进，训练再苦再累，也毫无怨言。因为胜利终将到来！以雷霆击碎黑暗！！！” “……” 记者直接风中凌乱，他感觉这位李解同学有点儿“中二病”，但是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新生代大学生的活力四射呢？ “听说您接下来还有比赛，不知道还参加了什么项目，并且对比赛项目的成绩，又有什么样的期望？” “我还参加了铁饼、铅球、跳远、跳高等项目，虽然很难，但是我相信，只要向‘力量之红’学习，追随‘蒙面葫芦侠’的脚步，最终还是能获得胜利。” 说着，李解攥着拳头，挺大一个脑袋往摄像机前凑，“迈向光明之路，注定荆棘丛生！” 很中二，很恶心，但是又感觉很帅。 总之那种“恶心帅”的感觉，让记者有一种无力吐槽的感觉。 正当还继续聊两句的时候，“传媒-91”的李先生，一屁股就坐上了辅导员郭荣的电瓶车，跳高比赛预赛开始了，还在操场另外一头呢。 然后郭荣骑着电动车带李解往另外一头赶，后面一群摄像师扛着摄像机在后面追，那场面，把司令台上的校长都看呆了。 好家伙！ 这是谁的部将？！ 只听工业设计学院副院长郭威，喝了一口浓茶，这才面带微笑地说道：“郭荣的学生工作，做得还不错嘛。” 学校领导只需要关注工作状态，但当代大学牲们要考虑的就多了。 “卧槽，传媒学院那牲口破了三级跳校纪录！这铁牲口啊！” “这牲口现在要去参加跳远了！卧槽，这他妈绝对是牲口！不过我赌他能破纪录，这货铁牲口，十分逆天！赌中午饭！” “在哪儿在哪儿？” “在运动场啊，赶紧过来，我问了，这货还要参加铁饼和跳远，省台教育频道刚还采访他。” “长啥样儿啊？” “不用问，他戴着个红色头套，很好认！” “这就来！” 当代大学牲们就想知道，这“传媒-91”的李先生，到底还能不能破纪录。 如果能，那他就是建邺艺术学院当代第一畜生！ ------------ 047 天降富贵 “传媒学院有个牲口巨畜生，标枪破全国纪录之后，三级跳远破校记录，现在又去跳高了！” “卧槽牛逼！这货绝对有两米一的实力！” “我靠，其它特招生根本没法玩啊，这玩毛玩。” “不是这牲口来我们学校干嘛的？” “摄影专业，而且他其实不是练体育的，正经考进来的。” “真畜生啊，逆天……” 有些大学牲顺便开了个直播，然后远远地拍着李解一跳碾压一众对手。 因为跳高参赛人数较多，所以有小组赛，李解跳完就直接去了铅球比赛场地签到。 “畜生啊，畜生，这种畜生来我们学校干鸡毛啊？！” “太逆天了，卧槽他那边铅球比完了？” 李同学的骚操作彻底把人干服了，辅导员郭荣爽得不行，他寻思着接下来的省运会不是直接起飞？ “李哥，您这跳高水平，我估摸着得有两米一以上吧？” “一句话，省纪录。” 郭荣当时就眉开眼笑，他这不得起飞喽啊。 这成绩从天而降，合该他郭荣要发达。 掐指一算，行政楼里高低有个位置是自个儿的。 去哪儿好呢？ 招生中心？ 太累。 创业办公室？ 考虑考虑。 校长办公室助理？ 级别有点儿高，还得再努力。 那就整个传媒学院行政处，单开一个办公室，自带俩小组令牌。 乞丐版“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很合理吧？ 想到这里，郭荣更是YY起来，这要是老李在全国舞台上大展拳脚，那真是爽得一逼。 越想越爽，小电驴骑得更加得心应手。 “李哥您放心，回头你想要什么专业的学生帮忙，我都给您去说服。外校的都行，好说的。” “荣哥，客气了嗷，自己人。” “对对对，自己人自己人……” 而司令台上的校领导、市领导纷纷感觉此地有妖气，什么逆天玩意儿居然让你建邺艺术学院捡着了？ 工业设计学院院长刘暠神情复杂，想当初，一直想要“篡位”的郭威，整天就琢磨着把自己儿子塞进工业设计学院，但都被他巧妙地化解，最后公事公办，送去了传媒学院混口饭吃。 万万没想到啊，这“泼天的富贵”来了，那是挡也挡不住！ “老刘，郭荣能进传媒学院，还要感谢你的帮助啊。” 私底下阴阳一下，还是挺爽的。 反正郭威感觉挺爽的，他就觉得刘暠这废物成天在院里装逼，一天天的公事公办狗样，结果自己女儿跑来教结构素描。 就你女儿那水平，教得了结构素描吗？ 没有那个能力。 别人南直隶大学的工业设计专业都是什么人在带？那都是拿了联合国美术交流学术大奖的大师，最次也是拿了协会大奖的教授。 我们“建艺”都是什么人？ 一个个的不是院长女儿就是院长学生，这样下去能好得了吗？ 早晚被国内其他兄弟院校同专业按在地上摩擦。 我儿子郭荣跟学生打成一片，至少学生工作带得蛮好的，你刘暠把他送去传媒学院干什么？！ 内心腹诽着刘暠这铁废物院长在位一天，这工业设计院的工作怎么可能搞得好。 得想办法扳倒他。 彼可取而代之。 而工业设计学院院长刘暠也是浑身难受，寻思着姓郭的本人不怎么样，儿子倒是挺有狗运的。 两人互相阴阳了一番，就听到“卧槽”声由远及近。 当代大学生的语言组织能力跟以前没啥区别。 “逆天，我特么还以为两米一，看样子两米二才是极限啊。” 三江省大学生跳高纪录被破，估计就这一哆嗦了。 可惜建邺艺术学院的校运会纪录不作数，不过这光景谁管那么多，小视频一拍，各种亚文化视频网站直接又火了一把。 只不过这时候不熟悉李解的，还没认出来是李解，只当是个搞怪的喜欢“蒙面葫芦侠”的大学牲。 直到“十年黑粉”群里有人无意中刷视频刷到了这个，然后一眼认出这不是人！ “卧槽，蟹哥儿在建邺艺术学院！！！！” “打听到了？！” “什么打听到了，看视频，视频里面绝地是蟹哥儿！” “卧槽，这身肉，肯定是它！” “他居然真的报了艺术学院……” “建邺艺术学院传媒学院摄影专业，查到了，有他名字，卧槽，真牲口啊，藏这么深！” “666666……” “不是兄弟们，你们有没有看视频？！蟹哥儿标枪破了全国纪录。” “……” “我去，这一枪不是扎在草皮上，而是扎在我心上，奶奶滴，蟹哥儿净给我们玩阴的是吧。偷偷地训练了好几年，换赛道打算走体育明星这条路了是吧？！” “我勒个去，蟹哥儿真特么牛逼，标枪破了全国纪录，顺手又破了三级跳远校纪录……” “有人开直播了！我找着两个现场直播的。” “我在‘三江工业’，我这就过去！我有电摩，开得快！” 整个“十年黑粉”群哀鸿遍野，看着李解翻红，黑得油光锃亮的老粉们五味杂陈。 有些气不过的，直接去李解微博上找了几个“老仙女”随便喷两句发泄发泄，被封号之后光速建小号继续喷。 直至喷爽了，这才平复心境，重新找到了内心的安宁。 这种突如其来的热度，冲上热搜榜单通常就是小半天。 建邺艺术学院大一新生戴着面具破全国纪录！ 建邺艺术学院“传媒-91”运动员惊世之举！ 两条热搜直接带动了热词“蒙面葫芦侠”“力量之红”“以雷霆击碎黑暗”，苏梦瑶刚回住处泡澡的同时顺便想着解哥哥摩擦“欢乐豆”，结果手机就叮叮叮个不停，这些都是有人下单买“蒙面葫芦侠”的提示音。 “解哥哥真是太厉害了，咕嘿嘿~~” 泡浴缸的苏梦瑶寻思着等解哥哥回来之后，立即就换上战斗服，今天她打算走“萝莉风”，不过是奶白大雪子双马尾版本。 攻速直接给解哥哥拉满！ 想着想着，苏梦瑶整个人就更加愉悦起来。 不过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手机除了叮叮叮，居然还响起了“我的貂蝉在哪里”。 可恶，电话居然响了。 抓起手机一看：甘星竹来电。 不是很想接这个电话。 因为甘星竹就是她小姨，不过想了想，苏梦瑶还是接通了电话：“小姨有什么事儿？” “瑶瑶，你在哪里呀？” “有什么事儿？” “瑶瑶，你在哪里呀？” “有什么事儿？” “……” 两人都是复读机，甘星竹有些无奈，只好小声道：“瑶瑶，你外公那边麻烦有点大，可能要判无期；二姐也被带走了，还有二姐夫……” 对面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然后苏梦瑶就挂断了电话，并且熟练地将小姨甘星竹拉黑。 做完了这一切，她整个人躺在浴缸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全身心的放松，就等解哥哥回来尽情享用了。 “咕嘿嘿……” 一想到解哥哥比赛结束之后，浑身肯定都是汗臭味，苏梦瑶整张脸都越发地红了。 ------------ 048 文体两开花 校运会第一天，传媒学院以总积分十四分暂时高居榜首，标枪和铁饼都是第一，“传媒-91”的李先生展现出了超人的天赋，在互联网上激起了一点波澜。 当天院里光速给李解注册了一下十项全能运动员，并且只要省运会发挥正常，就稳稳地拿到了明年世界田联锦标赛的资格。 省体育局还派人过来确认了一下成绩，并且看了一下录像回放，又在现场用自己的测量工具测量了一下数据，最后向李解发出了试训邀请。 李解当天晚上就拒绝了。 急得郭荣团团转，连连发了几段语音，因为太着急，搞得跟rap一样。 “不是，荣哥，就我这实力，需要试训？” “老李啊，听哥哥一句劝，你要是接受了试训，万一过了，兴趣有机会参加国家队集训的。到时候，万一锦标赛大放异彩，回头奥运会又拿个金牌，那金票大大滴啊~” “荣哥，我以个人名义参赛呢，到时候我把咱们学校的校旗给带上，您觉得怎么样？” “确实挺不错的！” 郭荣寻思着自己既然名字里带着个“荣”字，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这辈子，就是要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啊。 这把梭了。 然后晚上郭荣带着老父亲郭威去吃夜宵，聊起了这么个事儿。 “你脑子没事儿吧？参加集训才能有专业的团队，才能获得最好的训练设备，不然运动员怎么出成绩？不靠科技靠变异吗？你就是不懂现代体育发展的基本原理！” 老父亲郭威训儿子跟训孙子似的，搞得郭荣一阵郁闷。 不过郭荣也是有理由的：“爸，那也要尊重李解的个人意愿嘛。再说了，人家现在文艺作品、体育事业都有发展，没必要绑死了一条路嘛。文体两开花，对他个人发展，绝对是最优解。” “你不能只考虑这些个人的发展问题。也要考虑学校的荣誉，国家的荣誉，对吧？还有……” “他都跟我说了，他拍片赚了几百万。” “还有呢，我们也确实不能道德绑架别人，尤其是一个学生，尤其还是我们自己学校的学生。我们做教育工作的，就是要承担更多的责任，为学生打造良好的求学环境，这也是为社会，为国家，为广大人民群众，作出应有的贡献嘛。” 郭院长当时就抄起啤酒瓶，给儿子的塑料杯满上，“不是说才挣个八千块吗？这个几百万……怎么个事儿？” “噢，是这样的，八千块，那是一集首播权的价格。地方电视台，也就八千块了。但人家李解能者多劳，他业务能力强啊，跑了几十个地方电视台，这几百万……不就到手了么。” 听了儿子这话，郭院长眼睛都放光了：生子当如李同学！ “听说他是福利院长大的？应该挺缺父爱的吧？” 郭院长打算毛遂自荐一下。 “……” 郭荣无语地看着老父亲，然后说道，“爸，别光喝酒啊，吃点花生米。” 喝了两杯马尿，老头儿喝出幻觉来了？ 父子二人聊了一会儿，郭院长觉得郭家的机会大抵上是有了，听儿子描述，这李同学的文艺事业红红火火啊。 难怪白天比赛的时候全程戴着头套，乍一看跟劫匪似的，原来是给自己的作品、产品打广告啊。 这职业素养，这生意头脑，生子当如李同学！ 他缺一个父亲！ 不过在郭威给李同学当爹之前，著名导演艾守金已经当了。 人在广陵，艾守金原本给李解打电话呢，是告诉他广陵这边的“大业影视”不讲武德，买了水军黑他。 结果现在流量碰撞，反倒是把李解又推上了主流媒体热搜，虽然也就上热搜几个小时，但也已经血赚。 陈皮之前让丁威的经纪人助理小董过来，还犹犹豫豫的，今天一看有个肌肉男戴着头套就上了热搜，还上了省台教育频道，小董直接跟原先公司辞了职。 马不停蹄在“创作能力”入职，只要丁威过来，他就是丁威的经纪人。 现在丁威没过来，就提前熟悉熟悉“创作能力”的业务，目前是各种线下活动为主。 建邺三区一县的商场、卖场等商家，对“《天之大》创作者李解”没兴趣，但对“蒙面葫芦侠”和“力量之红”很有兴趣。 所以，没有李解那张脸，也没关系。 肌肉和“力量之红”的皮套，就是他们需要的。 价钱好说，五千八千一万不等，就是催得急，都怕拖到元旦之后。 为什么？ 因为元旦一到，《蒙面葫芦侠·力量之红》就要上映上线了，这再要请“力量之红”走穴，那不得一万五甚至是两万起步啊。 但因为要得急，“创作能力”又没有太多肌肉型男，只得一个健身房一个健身房地去谈合作。 有的健身房老板很有商业头脑，打算用“蒙面葫芦侠”的形象，直接被陈皮否了。 于是现在主要还是在各大高校找健身爱好者，一是成本低，二是大学生的眼神很纯真。 建邺艺术学院的校运会第二天，陈皮带着小董去了工业设计学院副院长办公室，拜访一下郭威副院长。 “郭院长您好，我是李总的业务助理陈皮；这位是董砂仁。” “郭院长好。” “好好好，坐坐坐……” 郭威赶紧邀着两人坐下，今天可都是好消息。 首先工业设计学院有个喜欢在铁馆撸铁的大三学生，跟“创作能力有限公司”签了艺人合约，就算以后做设计师死路一条，当个特摄剧替身肯定是没问题了。 其次今年的社会实践内容，“创作能力”愿意提供平台和项目，不管是进厂画图纸还是去牛头山“恒强爱心幼儿园”跟小朋友们做活动，都是很有意义的事情。 再次他儿子郭荣获得了学校高层的表扬，毕竟李解连破纪录，这其中也有辅导员郭荣同志的慧眼识人之功嘛。 最后“创作能力”所有的“摇啊摇工艺品厂”，打算将“葫芦洞天”系列的水杯设计，委托给建邺艺术学院的工业设计学院副院长郭威先生。 郭院长一向淡泊名利，他对于那二十万设计费没啥兴趣，主要是打算对本校学子的事业，尽一点绵薄之力。 所以郭院长也没有催着陈皮赶紧把合同拿出来签了，只是问一下以后还有没有这种需要他帮忙的情况。 如果有，他郭院长为了学生，义不容辞！ ------------ 049 都在进步 校运会还在继续，但工业设计学院的副院长郭威，打算在星期一的课上，给同学们布置一下作业。 他也有教学任务，教的是画图软件photosuck的使用。 “嗯……就布置一个水杯平面设计的作业吧。” 郭院长一脸正色，并且打算给可爱的学生们一点小奖励，优秀作品可以获得一只价值三十元的精装日记本。 设计主题：葫芦洞天。 设计元素：见《蒙面葫芦侠》官网。 完美。 很满意自己对学生的关爱，郭院长通知了一下助理，把课件做一做，星期一他上课的时候要用。 小手儿一点，二十万到手。 美滋滋。 这何尝不是一种“老头乐”的人生呢。 而他的儿子郭荣，正屁颠屁颠给李同学跑材料，运动员注册结束之后，还要报名，这次冬季运动会说是说省运会，实际上是六省市高校运动会，是相当正规的比赛，比赛成绩如果特别牛逼，破了纪录那也是会被承认的。 郭荣感觉李解这要是一枪扎个八十八米，那岂不是发发发？ 一想到这个，郭荣的干劲比他爹多得多。 老头儿虽然是工业设计学院的副院长，但一直被刘暠这个贱人压着，郭荣想要混个公共课教职都挺难，只能另辟蹊径，跑来传媒学院悄悄滴进村。 目前看来，效果拔群。 “老李，这是你的证。” “荣哥办事效率就是快。”李解把证揣好，然后笑嘻嘻地看着郭荣，“不过荣哥，我最近有个生意，缺人手，差一百个工艺品上色工。” “这个好办，我跟玄武县那边几个学校都熟，正好可以介绍学生过来实习。” “但我不想跟学校签实习合同，想跟学生直接签，不知道有没有办法？” “……” 郭荣一愣，万万没想到李解居然还挺熟悉这一块的业务。 有些职业学校跟资方勾结，让自己学校的学生去干高强度的重复劳动，就给个基本工资甚至是实习工资更甚至只给生活费，然后资方给的人头费，差价就给学校吃了。 一进一出，狠一点的学校在毕业季，一个月能套个一百万左右，三个月就是三百万。 当然这是吃相朴素的，更狠的直接让学生当牛做马一年，那就是千万血汗钱撸到手。 李同学呢，不想惹一身骚，所以问问看荣哥有没有这个实力搞定。 放平时荣哥是没有这种勇气的，但是现在荣华富贵就在眼前，自己是要做一辈子的懦夫，还是一分钟的英雄？ 三秒真男人！ 梭了！ “包在我身上。” 荣哥打算把自己的老父亲出卖一下，用老父亲的笔名，去报社投一篇稿子，关于玄武县若干职校从学生身上“吸血”。 报社也挺好找的，《扬子日报》原副总编辑是他外婆，人虽然退休了，老部下还是有几个的。 这一把，必须梭了！ 自己还年轻，前途一片光明，相信老父亲能理解的。 理解万岁。 当然李解最好也万岁。 “荣哥，真可惜你不是我们摄影专业的班主任，我觉得以您的才华，当个系主任绰绰有余。” “过誉了，过誉了啊老李。” 郭荣笑呵呵地连连摆手，然后已经拟定好了计划，晚上就写报告，明天就投稿，后天见报，大后天让几个职校的分管副校长停职调查，四天后就能跑去这些学校谈合作，指定没有人在这个节骨眼儿还跳出来“喝兵血”。 下午李解比完铅球、跳远决赛，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反正今年传媒学院断崖式的领先，李先生更是被全校师生都认可的“传媒-91”禽兽，而且是禽兽中的禽兽。 男生看了沉默，女生看了流泪。 绘画专业的妹子在校园墙表白要约他的密密麻麻，几公里外的外校医学院姑娘，更是非常希望“传媒-91”李先生可以搞个遗体捐献，像他这样的肉体，非常适合做医学研究。 皮都不用剥的。 用另外一种方式翻红的李同学，在“十年黑粉”群中，终于又有了狗叫权。 “孩儿们，被为父的神勇震惊到了吧？是不是对为父佩服得五体投地？咩哈哈哈哈哈哈……” “你妈逼你唱歌了吗”向你扔了一坨“大便”。 “给郭哥我唱首《天之大》”向你扔了一坨“大便x2”。 “寒江孤影”向你扔了一坨“大便x3”。 “季雨”向你扔了一坨“大便x99”。 …… 满屏幕的“便便雨”，李解嘻嘻一笑，直接闭群。 过两天还要去一趟华亭，参加《仙女奇猿》的发布会，顺便还有几个娱乐频道的访谈，这个是艾守金和鹿晓冠安排的。 毕竟现在李解的热度也可以，鹿晓冠鹿导也是想蹭一蹭，至于艾守金那就简单多了，就是帮李解维持一下曝光度。 这个老父亲做事虽然不高调，但干得漂亮。 “解哥哥，你以后要是大红大紫了，个人感情方面是不是要注意保密啊？” 晚上，李解戴着个独角兽头套假扮自己是独角兽，苏梦瑶则是玩起了精灵女王的cosplay，骑在了独角兽身上。 当然了，李解和别人假扮独角兽不一样，他背面向下。 骑独角兽的“精灵女王”起起伏伏，大概是路面不平整，略有颠簸也实属正常。 毕竟精灵都住森林里，偶有泥泞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踩在泥泞中，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也属于正常现象。 “保密个屁，我又不需要演技，要啥偶像包袱？” “解哥哥你真好，请你吃草莓……” 滋…… 在胸口比心之后，苏梦瑶拿起奶油，往上面滋了一下，又摸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一盆草莓，点缀其上。 独角兽是食草动物，吃素的，所以吃草莓这样的水果，也符合逻辑和常识。 rerorerorerorero…… 等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吃大樱桃了呢。 想到这里，“传媒-91”李先生，竟是有点儿期待起来。 独角兽吃樱桃，依然合理。 【叮！】 【“超级巨星系统”提醒您：声望值233464666（+148448）】 狗系统突然来这么一下，“传媒-91”李先生差点儿一哆嗦，不过定眼一看，顿时觉得狗系统也眉清目秀起来。 增加这么多声望值，就等元旦之后看变化了！ ------------ 050 自己人 “大哥儿，你最近要注意点，那个‘大业影视’我看不像会安分守己的。虽然我去了一趟，跟‘大业影视’的人吃了顿饭，不过那杨总有点儿小肚鸡肠，估摸着还得整点事儿出来。” “爹，你这资历也不好使啊。” “……” “咱这关系能不能看情况断了？” “小心我去华亭抽你啊！” 被好大儿吐槽没实力的艾守金艾导顿时愤愤不平，“你以为吃这碗饭容易的？人家有靠山的，现在关中最有实力的议员，一句话就能让你爹我灰溜溜地从长安滚蛋。能坐下来吃饭，那都是我面子大……” “爹，你看你都老糊涂了，你能坐下来被人赏碗饭吃，完全就是因为您老丈人，我外公曾经也是关中有实力的议员啊。” “我不去华亭了，我明天就去建邺抽你。” 李解一番拆台，艾导当场血压飙升，不抽两巴掌这小子，他没办法念头通达。 不过最后还是发了邮件给李解，主要是说一说“大业影视”这几年的骚操作大概什么个路数。 着调的不着调的都有。 黑的白的也都有。 尤其是阴招、贱招，“大业影视”的杨总，是真的喜欢用。 虽然不是回回管用好使，但只要能恶心人，那就感觉挺爽的。 艾守金消息还是灵通的，就算不能能给好大儿遮风避雨，打听打听有用的情报塞给好大儿，倒也不算难事儿。 于是李同学就认认真真地研究了一下“大业影视”杨英杨总的辉煌记录。 “好家伙，这杨总……人才啊。” 才翻了几个案子，李解就对杨英的不要脸有了深刻的认识。 什么“仙人跳”，什么“栽赃”，什么“泼脏水”……用的是一点儿压力都没有。 还干过半夜往竞争对手剧组扔蛇扔屎这样的事儿。 那个竞争对手就是原先建邺的“雨花影视”，后来“雨花影视”的一部戏被人举报涉嫌使用青少年来搞擦边，然后拍摄进度被拖了三个月，最后“雨花影视”变成了“雨花文化”，再后来“雨花文化”变成了“新雨花文化”。 这么一看，李同学感觉跟杨总很有共同语言。 毕竟“新雨花文化”现在鸡飞狗跳，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手机的长焦镜头，永远滴神呐！ 翻着没才华老父亲给的材料，李解发现这位杨总最喜欢的，还是找“有活力社会团体”去直接威胁竞争对手。 这样显得他很威风。 “要是找人来暴力威胁……那倒是一件好事儿啊。” 李同学最不怕的，就是“有活力社会团体”找上门了。 毕竟他可是福利院出来的孤儿，真要说跟人当街互砍，那怎么着也得先找福利院了解了解情况。 一个孤儿，得多么绝望才会跟人当街互砍啊。 可惜这个概率不是很大，因为李同学的公司通讯地址在一栋写字楼的某一层某隔间中。 疯了才会这么干。 所以，这位杨总肯定要整点阴间活儿。 掐指一算，大概率是在学校里发生，毕竟出了校门，学校也是要给自己学生撑腰的。 那没事儿了。 李同学寻思着在学校能有啥事儿？ 他现在可是学校里的红人，能不能在六省市高校运动会上摘金夺银，学校相当的重视。 传媒学院这边更是任由李同学发挥，毕竟保证状态比什么都强，摄影技术的理论知识不学也无妨，必要时候，完全可以组织实战教学嘛。 出片水平如何，还得看实操。 掌握了艺术要领，什么都是浮云。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李同学换上李老板身份的时候，还是给仓库和厂房都请了保安。 一个保安是舒妈的侄儿，另外一个也是。 为了方便换班，涂妈把她外甥也喊过来帮忙，三个保安自己人，再从本地招三个，够用了啊。 原本虎妈的儿子也想过来凑热闹，但被虎妈一耳光就抽老实了，虎妈现在可是“特型演员”，赚的可是正经辛苦钱，怎么能让废物儿子过来败坏自己的工作环境？ 虽说亲生儿子不如红烧肉，但总算也没有偷鸡摸狗的不良习气，李解知道这事儿之后，在元旦之前，跟虎妈说道：“妈，忠哥为人不坏，要不这样，让他过来开班车，怎么样？” “别管他，你不知道之前介绍他进教育局文印室有多难，结果他倒好，被人说了两句，说他是托关系走后门进来的，他就不乐意了。居然跟家里都不打一声招呼，直接辞职，你说他该不该死？” 虎文静想起来就火大，“你武爸气得连着好几天饭都吃不下。” “嗐，那年轻人没点儿火气，还能叫年轻人？” “唉……懒得管他了，还有啊，千万别借钱给他。一天天的，就知道异想天开发大财，他还想去开个火锅店，他连个饭馆灶台都没见过，还火锅店。” 越想越气，虎文静连连摇头，“我让他去送几个月外卖，他还觉得没面子，真不知道这眼高手低跟谁学的。我也没有惯着他过啊？” 到现在虎文静也没想通，自己小儿子他管教得可严了，打起来绝不含糊。 她也不是全靠棍棒教育，奖惩都有道理，正常来说怎么着也不会出歹笋吧？ 结果这小儿子武清忠，他还真就烂泥扶不上墙，已经成了虎文静即将到来退休生活的最大障碍。 她怕忍不住用擀面杖把武清忠打成猪头。 李解其实很想告诉虎文静真相，虽然武清忠从小都怕这个妈，可是每次吃苦头之后，他爷爷奶奶其实都偷偷哄着。 打小儿李解就不爱去虎文静那边留宿，原因就是她公公婆婆纯纯逆天。 那边没爆发婆媳战争的原因，就一个，虎文静能单刷整个武家。 一根擀面杖，武家所有男人一起上，都能被她打得满地找牙。 李解估摸着，那公婆二人兴许是因为从儿媳身上找不到尊严，于是就通过孙子来找补找补。 直接让武清忠从小体会着“冰火两重天”，就这家庭关系，武清忠三观没歪到西伯利亚去，已经是天赋异禀。 知道虎妈不想让自己惹麻烦上身，但李解才不管那许多，当着虎文静的面，就给武清忠打了个电话：“二哥，咱妈这个月挣了两万多，说要给你买个最新款的‘榴莲手机’，来一趟建邺呗？报报报，来回火车票还能不报销啊。行，行，记得把驾照带上啊，顺便给你找个活儿干。那肯定的，工资少于五千干个屁啊。行，行，到时候我去高铁站接你。” “……” 见李解我行我素，虎文静也是无语，瞪了他一眼，然后道，“我看你才像是当哥的。” “嘿嘿……别生气啦，走走走，带你去吃盐水鹅，再来一只烤鸭！” 搂着虎文静就是嬉皮笑脸往外走，等吃饱喝足，估摸着武清忠应该也坐上高铁了。 ------------ 051 杨总要给年轻人一点教训 广陵“大业影视”的公司所在办公楼内，“大业影视”的董事长杨英，叫来了自己的得力助手左膀右臂，公关部经理李令伯。 杨总也没别的什么重要事情，就是看李解不爽，想给年轻人一点教训。 “确定在建艺？” “杨总，已经求证过了，‘创作能力’的老板李解，就是建艺的学生。” “他妈的，一个大学生，不好好的念书，出来创什么业啊。我这个人最看不惯的就是有人比我还装逼，去，找几个姑娘，安排一下，说他性骚扰。” “这……杨总，他是学生啊，不太方便。” “你他妈脑袋是夜壶？找几个喜欢钱的小妞，再找个人多的地方，设计一下剧情，偷拍、揩油、袭胸……很难吗？” “杨总英明。” “行了，程度不用搞得太过火，点到为止。毕竟这小子认了艾守金这个老东西当干爹，还是挺烦的。” “是，杨总请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李令伯得了杨英的授意，就找了几个关系，打听到现代音乐与科技学院有几个小姑娘挺喜欢赚快钱的，就让“粉头”帮忙联系一下。 先出来干一炮，付完不正经的钱之后，再支付正经的钱。 业务强不强，上手细端详。 李令伯在建邺搞了一出“一龙三凤”，一共给了三千六，感觉性价比还行。 于是约了三个学生妹去了一趟石头城大饭店，搓了一顿好的，顺便饭桌上聊一聊怎么搞李解。 “这个传媒学院的李解，你们有把握约出来吗？” “没把握，他女朋友超漂亮，‘王天仙’有滤镜有灯光，人家不一样，那可是纯天然的。我们学校评的什么校花、院花、系花，跟她一比，根本没法看。” “那就难办了啊，不过也不是要送他进去，就是给他一点儿教训，你们这么着，找个机会，故意找茬，然后闹大，之后我会让人润色几篇小作文，能发的平台都发一发。” “不会出事吧李总？” “这能出什么事儿？你们是女的，他是男的，他有理也说不清。要是有拉拉扯扯最好了，到时候锅都是他的。” “倒也是……” 三个学生妹点点头，然后各自弹了弹烟灰，手上的烟是细长支，但并不是女士烟，反而味道很凶。 配合三人的不同花臂，完全看不出来有学生的气息。 能考上大学，基本智力还是有的，三个女生略微讨论了一下方案，就琢磨出了几套剧情，剩下的就是让李令伯早点儿把小作文准备好。 这活儿也不是第一次做，以前也去地铁兼职“碰瓷”，栽赃个“偷拍”啥的，接受个采访、报道，也能抬一下自己的价。 现在她们三个都是一个名叫“金陵新时代独立女性互助协会”的成员，属于非政府组织和非营利组织。 组织收入全靠社会捐赠，但是组织高层的薪水还是不错的，还能经常参加一些社会议题的会议，各种补贴加起来，还是挺爽的。 像她们这种高学历的，优势非常明显，再加上学的又是艺术，倘若有作品发表，在组织内部的晋升就有优先级。 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出名，出大名。 有了名气，甭管好坏，组织都是需要的，有曝光度就有更多的流量，就能进入更多的有力人士视线，进而就有了更多的捐赠。 所以李令伯要给李解一点儿教训，恰好也符合她们的利益。 一句话概括：谁火灭谁。 现在李解简直不要太火，至少在建邺艺术学院这一亩三分地，可以不知道建邺艺术学院的校长叫什么，也可以不知道传媒学院的院长叫什么。 但是，没人会不知道“传媒-91”是哪位禽兽一般的运动员。 李先生现在名声响亮，听说正在为六省市高校运动会备赛，偶尔还能看到他去操场训练，堵着他要合影的姑娘多不胜数。 当然堵着他要合影的汉子更多。 元旦将至，除了忙着装样子的训练，李同学主要还是扮演李老板的角色，因为有些工作岗位的面试，还得他这个当老板的来把关。 再加上《蒙面葫芦侠·力量之红》的宣传已经拉满，能做的已经全做了，三江省只要是跟“创作能力”签了合同的电视台，这时候也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疯狂宣传。 原因嘛，倒也简单，地方电视台跟“创作能力”补签了一份周边代理。 正常都是搞大区代理，但“创作能力”是个小公司，渠道建设根本无从谈起，反正首播权都已经下沉到县域地区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李老板把周边代理也一并下沉了。 这里面李解其实埋伏了一手，真要说《蒙面葫芦侠·力量之红》大爆，以后各地电视台的周边代理，那就是销售渠道。 有些不太好卖的周边产品，就能顺便当个搭头。 “解哥哥，这个手链怎么样？” 拿起平板，苏梦瑶给李解看了看她新设计的手链，用了七种颜色的小葫芦点缀，以玫瑰金为主，整体就看上去很精致，算是“小清新”加“轻奢”。 “明天上映要是火了，瑶瑶，给你开个珠宝设计工作室！” 李老板今天直接大气了。 只不过苏梦瑶闻言顿时一脸娇羞，捂着脸说道，“那我想一套专门戴给解哥哥看的道具。葫芦拉珠，葫芦口塞球，葫芦项圈，葫芦锁链……” “……” 只听苏梦瑶说，李解就感觉一哆嗦，而苏梦瑶自己越想越爽，将平板一扔，又要骑在李解身上“摇啊摇”。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 yeah！yeah！yeah！yeah…… 其实苏梦瑶一直想要让李解对她施展“捆绑play”，并且还要蒙住眼睛塞住嘴悬挂在半空中的那种。 奈何李解觉得太变态了，终究还是没答应。 人要知足，现在就玩这么刺激，以后还玩什么？ 要循序渐进，要细水长流。 不过到了元旦当天晚上十点钟，李老板直接变了个人。 有什么能耐手段，都给爷上！ 不要问爷为什么，因为爷就是传说！ 【叮！】 【“超级巨星系统”提醒您：《蒙面葫芦侠》制作任务已完成。】 【《蒙面葫芦侠》当前口碑：青铜五星。】 【声望商城已开启。】 【可购买才艺技能如展示：摄影技术（初级）、影视烟火爆破技术（初级）、动作戏基本套路（初级）……】 看着狗系统的提醒，李同学嘻嘻一笑，总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 052 吸金利器 三江省各地县级电视台的收视率现在都极其拉胯，濒临倒闭的比比皆是，若非有线电视业务因为三江省议会推动的一个法案，让有线电视默认频道为本地频道，基本上可以说会死掉百分之九十的县级电视台。 有一个算一个，全省能有内容收视率达到百分之一的县级电视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然而这一次，至少有三十家县级电视台跟打了鸡血一样，已经准备好跟“创作能力”续约次轮播放。 原因很简单，《蒙面葫芦侠·力量之红》元旦下午五点档，直接干到了百分之零点九，最差也有百分之零点三。 要知道大多数县级电视台在三江省议会推动“开机默认频道法案”之前，收视率全天为零。 是的，根本没人看，一个都没有，有也是做饭时候开着电视听声音，然后饭吃完，电视也跟着关了。 《蒙面葫芦侠·力量之红》……它真的很有力量。 拿到这个数据的相关机构、公司多得很，省台直接打算买下独播权，不过省台胃口相当一般，多个媒体集团想要买下“创作能力有限公司”，其中当然包括了《蒙面葫芦侠》的全部版权。 七大卫视都有各自上级媒体集团，三江省卫也不例外，元旦数据统计一出，三江省广播视听传媒集团就打算给李老板一个友情价——两亿。 这事儿在李解知道之前，老父亲艾守金就知道了。 “不是，他那什么穿着皮套的儿童剧，值两亿？” 艾守金十分不可思议，元旦一过，就感觉有点儿抑郁。 他这辈子都没捞着这么多钱啊。 这刚认的好大儿，自己还没提供什么帮助呢，就可以直接等退休养高品质的老了？ “你一个老年人能知道小孩子们喜欢什么？大哥儿可是天天跟福利院小朋友打交道，谁能比他懂？” 翻了个白眼，秦远黛懒得跟丈夫废话，舀了一碗汤放在他旁边凉着，然后道，“你说你也真是一点儿用也没有，人家孩子自个儿折腾两下都比你一辈子强。现在倒好，外人想要抢孩子的作品，你还想着帮忙递个话。啧啧……” “两亿就不少了，再说那可是三江传媒集团，这要是搭上关系，以后大哥儿有什么作品，还不是三江台随便上？这可是七大卫视排名靠前的。” “你都没问孩子愿不愿意，怎么就自己随随便便拍脑袋做决定呢？怎么？你艾守金不会还琢磨着……把这事儿当惊喜说给大哥儿听吧？” “……” 被老伴儿说破小心思，艾守金顿时沉默了下来，然后认认真真地想了一遍，“也对，说的有道理，这事儿还得大哥儿自己为主。他现在还年轻，比我强多了。两个亿不算什么。” 说着他拿出纸和笔，开始算一算《蒙面葫芦侠》大概能值多少钱。 不算还好，一算艾导直接自闭了。 “奶奶滴……这小王八羔子的才华，我是真嫉妒啊！老天爷真不公平，凭什么才华都是别人的？！” “你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同志，再嫉妒也是白瞎，急死你个老东西！” 秦远黛接过丈夫写写画画的草稿纸，看了看他对《蒙面葫芦侠》的预期估值，光大台的首播，加起来就是一千万出头。 这还没有算上互联网电视以及互联网视频在线，要是再加上现在的移动终端，就《蒙面葫芦侠》的品质，艾守金用以往的中上作品均线来估，加起来卖个一百万一集完全有戏。 但是这就完了吗？ 艾导可不是什么小瘪三，他虽然没有才华，可路子那是相当的广。 把《蒙面葫芦侠》的外国语版权拆分来卖，倭奴、高丽加起来就是个两亿人口规模的市场，根据当地市场的采购价，保守一点三十万美刀，激进一点三百万美刀。 具体能敲定什么价格，还得看怎么谈。 反正艾导觉得让自己去谈的话，高丽和倭奴，两边加起来能谈个两百来万美刀。 再加上《蒙面葫芦侠》不看脸，所以在阿美莉卡或者欧洲，也有的谈，刚巧这是他的强项。 因为当年欧美两地的传媒集团为了拍摄纪录片，没少往关中跑，他自个儿牵线搭桥帮学生拍摄的《对话始皇帝》人文纪录片，就谈成了两点五万美刀一集的牛逼价格。 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现在自己好大儿有好买卖，他艾导既然叫“守金”，那就不可能下降档次变成“守银”，更不可能变成“守铜”“守铁”。 他自个儿就有版权运营公司，只不过平时多做引进，然后扔给长安译制片公司，再打包扔给关中地区的电视台。 赚点儿辛苦钱，不多，但也不算少。 但跟李解这种一上来就两个亿的…… 没法比，根本没法比。 甚至就算不去提三江电视台的买断价，就现在李解的骚操作，那也挣了几百万了。 他在认识老丈人之前，一个月也就一百多块钱的工资。 能比吗？ 比不了一点。 再算上周边开发，艾守金是知道李解还开了两家小厂的，其中一家叫“摇啊摇工艺品”，现在本厂销量也起来了，一天也能赚个一万多。 算上之前委托生产的周边产品，这里头又是几百万的量…… 淦！ 艾老汉感觉这辈子活狗身上去了，现在的小孩儿吃什么长大的？ 而放完元旦假的李同学，骑着个电瓶车就带着苏梦瑶往学校里转悠，平时不去学校的，辅导员郭荣可心疼了，像李同学这样的优秀学生，怎么可以沉迷学习不能自拔呢？ 好好备赛即可。 同时帮李解办了一张教职工餐厅饭卡，这里吃的东西更丰富也更好一些，当然价格也更贵。 李同学现在每天就是一到饭点，就带着苏梦瑶去吃吃喝喝。 大中午的居然有烤肉，上哪儿说理去。 他和苏梦瑶去教职工餐厅是舒服了，但让三个文化产业学院的姑娘就难受了。 “他怎么不去学生食堂去三楼职工餐厅啊？” “她女朋友皮肤好白……” “别扯什么白不白了，赶紧想想办法，咱们收了李总钱的啊，早上就催了。” “要不……去电梯？” “电梯？可是电梯人多啊。” “就是要人多啊，挤一挤的时候找机会……” “对哦。” “就这么定了？” “就这么定了！” 三个姑娘于是悄咪咪地跟上去三楼餐厅看看李解大概吃多久，一看李解和苏梦瑶点了一堆烤肉还有凉拌菜，直接就愣住了。 这不得个把小时？！ 到时候餐厅除了苍蝇还能有人？ 然而很快姑娘们又松了口气，因为李解戳着烤肉库库就是往嘴里炫，那速度，一托盘的肉片最多十分钟就被炫完。 好！很好！ 十分钟之后，等着接受审判吧！ 姓李的饭桶！ ------------ 053 上得了厅堂，打得了流氓 出门在外的时候，苏梦瑶就彻底是可纯可甜可阳光的青春美少女，时而黑长直，时而双马尾，看似素颜实则淡妆的小机灵，配合那双绝对够大够闪的漂亮眼睛，论谁都想不到她其实背地里就是个“病娇”。 “解哥哥，这个好好吃哦……” “恶心心……” “……” 李解每次听到她说叠词就难受，他只是习惯了，可不是喜欢。 当然叠词换成“嗯啊啊”“啊嗯嗯”“呜呜呜”，那他还是挺喜欢的。 爱听。 尤其是苏梦瑶化身“摇啊摇”的时候，经常性会配合露出“啊嘿颜”，咋说呢，情绪价值拉满。 爱看。 这么漂亮的妞，得珍惜啊。 关键还不费钱。 尤其是还能帮忙赚钱！ 绝了。 “这烤肉真不错。” 李解干完一盘烤肉之后，还点了一盘炒空心菜，这个是现炒的，厨子水平一流，炒出来一点儿都不发黑，并且还不水汪汪的。 干第二盘烤肉的时候，打饭的师傅强烈推荐自制蒜泥酱，这是一种带有明显蒜香味的辣酱，辣度很低，主要是为了突出蒜味儿。 烤肉上面挂一些，配上一碗米饭，那就能再吃两碗米饭。 李同学表示自己不需要“断碳”，每天运动量管够。 “解哥哥，爷爷竞选助手说的事情，真要答应吗？” 因为《蒙面葫芦侠》起势已成定局，内容主题也是紧紧拥抱“正义”，所以苏咏志就打算蹭一下热度，但不是乱蹭的，口号是“像葫芦侠一样守护孩子”。 切入点就是争取有少儿的家庭选票，他的竞选对手们，嗅觉不会这么灵敏，而且就算想到了同样的切入点，竞选对手们也没有好的工具、素材。 就算跟苏咏志一样，觉得《蒙面葫芦侠》真不错，那也来不及。 一是现在《蒙面葫芦侠》版权费就算没大爆，也不是区议员竞选者能随便挥霍的，募集一千万竞选资金，结果在葫芦侠的头套上花了一百多万。 这不扯淡么。 苏咏志就不一样了，他理论上可以“白嫖”，毕竟是孙女婿的产业。 但不能真白嫖，必须承诺点儿什么。 比如说他当选藏龙区议员之后，为了鼓励优秀的少儿文化作品，要予以减免税…… 到那时候，什么狗屁朱雀区文创园……死去吧。 除非苏咏志当上建邺市的议员，否则就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不过想要说服李解合作，苏咏志很清楚，难关不是李解本身，而是他孙女。 毕竟他孙女苏梦瑶很清楚，苏家是“乞丐世家”，祖传的只进不出，难得出了一个只出不进的苏建平，苏家直接就成了破落户。 所以，家风不可轻改。 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的会打洞，这就是家传呐。 正因为知道这一点，苏梦瑶当即就把苏家给卖了，她才懒得管苏家沉浮，别说苏家了，她外婆家那边所有人都拉黑了，包括她妈甘星梅。 她现在有解哥哥保护，不要太快乐。 既然已经快乐了，那为什么还要增加不确定因素呢？ 爷爷苏咏志，就是个不确定因素。 受过贿，坐过牢，六十多岁还想出来社会摇…… 神金。 “答应啊，为什么不答应？我也不是乱答应的，‘葫芦侠’这个IP可以借给他拿去竞选。但竞选团队我要塞人进去的。” 说着，李解凑近了小声道，“瑶瑶，辅导员郭荣你见过吧？” “嗯。” 苏梦瑶点点头，“他不是要继续在解哥哥学校等升职吗？” “不影响他加入竞选团队，等我参加完六省市高校运动会，成绩足够让他刷一层金漆。到时候建艺这边就算没搞头，转身就能去爷爷的议员办公室当助理。” “就他一个？解哥哥，会不会太少了啊？” “当然不止他一个。公司的吴哥，还有陈哥，他们两个也会跟着过去。他们一个是剧务，一个是摄像，都是属于剧组比较低调的幕后。不像编剧还能狗叫两声，这当剧务和摄像的，你听过谁狗叫？” “这是要做什么呀？” 苏梦瑶一时间没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干。 “就爷爷那点儿资金，还有那点儿民意基础，不剑走偏锋……没戏。他现在造个关注影视文艺幕后工作人员的人设，‘选票’那都是没脑子的，大部分都会跟着感觉走。感觉爷爷是个富有同情心和一个童心的小老头儿，那就成功啦。” 说完，李解呼噜呼噜往嘴里扒饭，而苏梦瑶听得目瞪口呆，进而芳心乱颤，最后春心荡漾，恨不得赶紧回去。 大庭广众之下，她还是挺清纯的，也很端庄，一看就是受过良好家教的样子。 尤其是吃烤肉，都是手托着成碗状，仿佛怕肉汁滴落在餐桌上。 看她吃东西，那都是满满的赏心悦目。 不过外人根本不知道苏梦瑶的心理活动，她手作碗状，完全是在幻想自己嘴里满满的都是解哥哥的“蟹膏”，然后缓缓地从嘴角流出来，滴落在自己的手掌心…… “解哥哥，你真的好棒……” 虽然一脸清纯样，但轻轻的语调说出来就一股极品碧池味儿。 正点呐！ 李同学心中凛然：我永远喜欢瑶瑶！ 吃饱喝足，李解正擦嘴呢，苏梦瑶已经收拾好了餐具，端着拿去放好。 哇，这妞真不错！ 李同学是真喜欢她。 在电梯口单手插兜等苏梦瑶时，电梯门跟狗系统一样“叮”的一声，让李同学还愣了一下，然后里面乘客陆续往外走，旁边楼梯口也有人上来，仨姑娘一副错开行人的样子，接着就往李解身上靠。 甚至都不能说是靠了，那完全就是排山倒海。 “你有病啊，你这是性骚……”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在李解惊愕的眼神中，就见苏梦瑶抬手指着想要抓着李解的女生骂道：“你是哪里来的贱货，自己没男人吗？看见长得帅的就往前靠？！” “啊？” 李解脑子宕机了三秒，不是，妞，你这画风有点儿不对啊。 “一个个还纹个花臂，好一点的夜场都没人点！死远点！看什么看？！滚！” “你……你打我？” “打你怎么了？这里要不是学校，我一刀就扎死你。” 苏梦瑶冷冷地看着对方，然后转身拍了拍李解T恤上被蹭着的粉底，“噫~~脏死了，解哥哥，一会儿把衣服扔了吧。” “呃……好。” 李解一脸懵，而对面三个女生三连懵，等李解和苏梦瑶下楼了，挨了一记耳光的女生这才回过神：“我还什么都没干呢，就白挨了一巴掌？！” ------------ 054 要饭达人苏咏志 关中特区政府接待酒店内，“唐尧财团”的主人李虎，正跟关中特区政府司政谈笑风生，“唐尧财团”所属的“神尧娱乐”董事长李叔德陪同。 宾主尽欢，宴会散去之后，李叔德陪同李虎一起上车，然后聊着最近的一些趣事。 “听说杨英今年又不打算回家？还是留在三江省？” “爷爷，您还不知道他啊，去年吹牛说什么要一统三江省的娱乐文化市场，结果连建邺朱雀区扶持的一个小公司都没搞定。还把华亭的‘小葵花’给引了进来。现在好了，三江省现在‘三分天下’，他纯粹是去三江省丢人现眼。” 李虎闻言笑了笑，“杨二还是有才华的，就是太年轻。” “这元旦刚过，三江省还闹出来一个事儿，有个新公司另辟蹊径，从儿童文化市场杀了出来。我让人打听了一下，现在三江省传媒集团，打算花两个亿收购。” “噢？” 听到孙子这么说，李虎顿时来了兴趣，“能让三江省传媒集团看中的，那必然是优质股啊。两个亿收购，要是能通过三江省决议，那这个新公司的掌门人，肯定要一飞冲天。是哪家的？” “就一孤儿，以前当过童星。” “噢？” 这下李虎更有兴趣了，“有四十岁了没有？” “才十八。” “……” 李虎缓缓地转过头，眼睛里全是疑惑。 “真的，爷爷，真的才十八。他十年前也火过，就是唱《世上只有妈妈好》的那个。” “噢……我知道了。” 点了点头，老头儿顿时笑道，“那这个小娃不简单啊。叔德，你是有打算？” “我想趁此机会，跟对方合作。因为前几天广陵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杨英让人去给他泼脏水，结果啥也没干成。” “手艺生疏，跟他爹没法比。他爹要是出手，白的当场变黑，黑的直接发亮。” 李虎点评完之后，又道，“如果才十八岁，那三江省传媒集团的收购，肯定会失败。你要是合作，就要考虑清楚。” “我只是想搞内容合作，合资的事情不考虑。成了呢，利润一分不少；不成呢，损失也有限。” “你比杨二强，有机会就把他那点家当都吃了。” “他爹当家呢。” “怕啥？” “嘿嘿，谢谢爷爷。不过爷爷，最近我缺人手，法孝直能借给我用两天不？我这个星期就出差去三江省谈合作。有法孝直在，我心里有底。” “你还打上孝直的主意了，这是大材小用。叫马幼常跟你过去吧。” “也行。” “什么叫也行？” 李虎瞪了一眼孙子，“几千万的生意，早去早回。” “嘿嘿……” 求上得中，美滋滋。 不过他是真的想要法孝直，毕竟法孝直是“唐尧财团”战略部委员会的候补委员，最有可能接班“唐尧财团”大管家的人选之一。 而且法孝直深受李虎看重，是夹袋中的人物，一定范围内，还代表了“唐尧财团”主人的意志。 他要是跟着李叔德去三江开展业务，整个财团内外，都会猜测是不是将来李叔德要接班。 现在看来，老头儿还是很稳，没给这个孙子太多期待，但也没让他特别失望，毕竟马幼常是后勤部的首席助理，也是储备心腹。 回到家中，李叔德跟三江省那边通了个电话。 “跟‘创作能力’那边，怎么说？” “没闹出什么事儿来，反而被对方咬上了。现在建艺正在自查，三个女生主动跟学校反映，说是她们收了钱奉命要诬陷一下‘创作能力’。建艺报警了。” “那么‘大业影视’现在状况呢？” “他跑去江都度假了，媒体去公司扑了个空。” “你自己注意安全。” “放心，一封公开道歉的事情。” “那就好，过几天我会去三江省谈合作，‘大业影视’丢了的合同，我会派人过去接收。” “没问题。” 随后电话中断，而在广陵“龙宫娱乐城”的洗手间，上完厕所的李令伯洗了个手，调整了一下状态，在走廊中又是一副风尘浪子的模样，然后一脸贱笑地返回了包间。 一推门就是莺莺燕燕好不热闹，正所谓翘臀如山峦重叠，奶波似浪潮起伏，真是一派壮观盛景。 “李总~~” “啊哈哈哈，李总我来啦~~” 李令伯伸开双臂，直接迎了上去。 朝着沙发就是飞扑，一头扎入肉堆中，整张脸埋入沟壑之间，深吸一口气，是骚味儿，很正。 白天被记者堵门说教唆女大学生诬陷男大学生这事儿，有影响吗？ 没有影响。 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嘛。 而在藏龙区的“藏龙饭店”内，苏咏志带着几个人，跟李解详细地讨论了一下之后的选举策略。 不过李解对苏咏志当选以后的事情更感兴趣。 “爷爷，真的会开始逐渐合并县级电视台？” “这一点不会错的。” 苏咏志一看李解上钩了，顿时笑着道，“小李啊，你也知道的，现在想拿到专门的视听证很难的，每年能批下来的IPTV数量能有两三个就不错了，基本上都是大公司之间互相买卖。现在县级电视台合并，别的资产或许不值钱，但这视听传播权，那是大大的有用啊。” “不过哪家电视台被裁掉，哪家不被裁，也不好说吧？” “所以这就是我们议员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嘛，这件事情，省议会讨论加听证会，起码也要一两年。两年后，如果我能当选省议会议员，难道还搞不定这些消息吗？” “哇，爷爷，您真是让我自惭形秽。我要是到了爷爷您这个岁数，还能有这样的斗志，此生无憾啊。” “哈哈哈哈哈哈……” 这马屁听了也挺爽，苏咏志顿时道，“只要你跟瑶瑶好好的，我拼掉这把老骨头，又有什么关系？” “谢谢爷爷！”李解当即就坡下驴，起身给苏咏志倒酒，然后道，“爷爷，我也会竭尽全力，助爷爷一臂之力！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爷爷您就是我们当代年轻人的好榜样，我敬爷爷一杯，向您学习。” 酒是不喝的，因为李同学是运动员，要保证竞技状态。 苏咏志老先生就不一样了，抄起六十度的烧酒，吨吨吨就是干了，并且快速地夹了一筷子牛肉塞到嘴里。 他今天带着人过来，可不是给李解上强度，恰恰相反，是让过来的人看看，他苏咏志不是没有“竞选金主”的，“创作能力有限公司”的老板，是他孙女婿。 不差钱，有实力的。 换上李老板这个角色之后，给苏咏志周围那些犹犹豫豫的“金主”们直接上了强度，在李老板说要送瑶瑶回家休息之后，包间内顿时洋溢着快活的气息。 原本就打算赞助个二十万给苏老汉折腾一下，现在大家一看都这实力了，盯着什么狗屁区议员啊，两年后，决战省议会之巅！ 梭了，五倍，一百万竞选资金！ 不是一共一百万，是来的每一个人，统统都是一百万！ ------------ 055 黑猫侠警 李同学原本以为教职工餐厅发生的小冲突，只是单纯的苏梦瑶吃醋，万万没想到后续那么精彩。 三个文产学院的姑娘，因为自己想太多，居然主动把收了李令伯的钱，然后计划诬陷李解性骚扰这事儿给说了出来。 这还没有上“后悔椅”呢，也太不给力了一些。 校方通知了李解，李解才知道李令伯是“大业影视”的人。 而后，整个学校管理层这下都知道李解本人就是“创作能力”的老板，校长当时就怒了，合着我建艺级别不够呗，给你个外地来的公子哥随便踩？ 但因为三江省一堆跟“大兴财团”有合作的高校，建邺艺术学院当然也不例外，学校在玄武县有个分校区，那里的体育馆别名“那罗延馆”，又称“金刚馆”，玄武县很多县内大型活动，都会借用一下“金刚馆”。 比如玄武县的拳击运动一向搞得不错，组织过多级别赛事，三江省内都是比较出名的，国际邀请交流赛也会在此举办，所以高丽、倭奴有些地区的赏金猎人运动员，每年都会有一个“决战金刚馆”的特训。 所以，校长当时听说“大业影视”的董事长杨英居然想要给自己的学生泼脏水，直接就怒了，然后就连着怒了好几天，没敢多怒。 毕竟“大业影视”是“大兴财团”下属集团的子公司。 忍忍就得了。 不过因为校长太废物，李同学也懒得去应付学校高层假惺惺的调解，知道是“大业影视”的董事长杨英想陷害自己就行了。 李同学找到郭荣聊了个天，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打听一下，狗日的杨英躲哪里去了。 “荣哥，有消息没？” “李总，有消息了。” “荣哥，你这称呼，生分了嗷。” “这不能怪我啊，你是‘创作能力’的老板，你也没跟我说啊？” “你也没问啊。” “……” 郭荣一愣，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咧嘴一笑，“好像确实是哈。奶奶滴，我他娘的还寻思着是你干爹要用人呢，结果是你自个儿。” 两人在学校西边儿古玩街找了个烧烤店就边吃边聊，郭荣在建邺还是有些门路的，在广陵也有同学，有两个高中同学，当年报考的还是三江警官学院，现如今就在广陵上班。 一个是片儿警，另外一个也是。 不过一个是在广陵市区，另外一个则是在江都县的派出所，没办法，这位老家户籍就是江都县的，然后就分过去了。 但怎么说呢，缘分呐。 还真就用上了同学关系，一打听，狗日的杨英躲江都县泡温泉去了。 “大兴财团”旗下的“开皇集团”主营地产、酒店、旅游等业务，著名的“开皇温泉度假酒店”遍布全国。 而“大业影视”属于“开皇集团”的子公司，杨英躲江都县泡温泉……很合理。 “哎，老李，话又说回来，你打听了之后，又打算怎样？去江都县起诉‘大业影视’的董事长？” “我起诉他干嘛？” 李解一脸奇怪。 “那你打听了有什么用？让媒体过去？” “我费那劲做什么？我直接上门把他打进ICU。” “……” 郭荣只当李解放屁，人家杨总可是豪门贵公子，让你打进ICU？ 杨家不要面子的吗？ 略作思考，郭荣寻思着，大概是李解想要抢“大业影视”的资源，比如说跟“大业影视”深度合作的四家电视台，这时候肯定要观望观望的。 合作伙伴被报道出来有道德问题，群众会不满的嘛。 而“受害者”李老板，跑来找补找补，不是很合理的事情？ 郭荣也没多想，他却不知道李解是真打算直接干挺杨英。 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手段，就是单枪匹马，化身黑夜中的孤胆猛男，直取杨英的狗头。 奈何李老板没杀过人，业务不熟练，所以就琢磨着打进ICU，大概也差不多了。 毕竟自己也没掉一根毛不是？ 再说了，学校虽然没有胆子冲杨公子狗叫，但冲文产学院三个花臂“精神小妹儿”狗叫的胆子不仅有……而且很大。 在郭荣跟李解撸串的时候，三个花臂“精神小妹儿”已经被学校开除整整七十二小时。 治不了杨公子，还治不了“精神小妹儿”？ 学校展现出了大无畏的治学理念，李老板从中学到了很多东西。 “对了荣哥，我跟竞选团队说好了，明天你就可以过去‘苏咏志竞选团队办公室’签个到。” “把握大吗？” “荣哥，要相信光。” “……” 郭荣回去跟老父亲一合计，郭威别的都不想听，只是问他，“一个月多少钱？” “两万。” “两万？！”郭威当时就不自信了，“你这是跟李解拜把子了？！他这么照顾你？！” “爸！你胡说什么呢？！” 一脸生气的郭荣当时就把筷子一放，拿起酒杯又跟老父亲喝了一个，“我跟李解那就是亲兄弟！” “……” 虽然郭荣在建邺艺术学院只是传媒学院的一个辅导员，但这跟他是“苏咏志竞选团队办公室”副经理有啥关系？ 打算从政为民众服务的郭荣，已经做好了传单，别的地方不发，就先在建艺内部发一发。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力量之红的雷霆在指引我们！” “我是苏咏志，助我一臂之力，助我藏龙文华！” “苏咏志藏龙区文化产业发展演讲，一月十八日，学校篮球馆，期待您的到来！” 郭荣感觉十八日那天，他必须穿一身牛逼一点的行头，他打算租一套“力量之红”的皮套穿上。 感觉超酷的。 而李老板大晚上的，骑着一辆大马力混动摩托车，风驰电掣过了长江大桥。 其实在元旦之前，李解是不会骑摩托车的，更别说骑得有多好。 但是元旦之后，一切就不一样了。 狗系统把《蒙面葫芦侠》翻篇之后，就整出了新花样。 那天晚上李同学正跟苏梦瑶学习游泳呢，狗系统“叮”的一下很快啊，就刷新了新任务。 【“超级巨星系统”提醒您：拍片需谨慎，和谐保平安。】 【《黑猫侠警拍摄指南》请查收。】 【《影视武器道具制作大全》请查收。】 【《现代动作戏肢体语言暗示》请查收。】 【拍摄《黑猫侠警》奖励：可购买拍摄过程中使用到的才艺技能。】 【声望商城已开启。】 【可购买才艺技能如展示：车辆操作特技（中级）、手枪射击技术（初级）、障碍翻越技术（初级）……】 很显然，狗系统还是有点儿东西的。 但李同学毫不犹豫地再次卡BUG，他本来就有两亿多的声望，不拍《黑猫侠警》，妨碍他在声望商城买买买吗？ 尤其是第一次出现中级才艺技能，虽然是“车辆操作特技”，不过李同学找了一辆摩托车试了试。 还别说。 确实挺不错的。 ------------ 056 三天四晚白蹲了 江都县“开皇温泉度假酒店”属于地标建筑，酒店最高层号称“帝王套房”，最爽的就是俯瞰八方。 能看到湿地公园，也能看到大运河，总之居高临下看去，就有一种天下江山尽在手中的爽感。 李同学都不用猜，就知道杨英这个狗日的肯定住顶层，就是不知道哪一间。 所以他当天晚上在江都县的大运河畔，就当了一晚上的钓鱼佬。 钓鱼是假，用高倍望远镜看酒店高层才是真。 可惜，啥也没看着。 不过李同学还是挺有耐心的，连着蹲守三天四晚，期间查到了杨英的座驾车牌号是“江K11111”，李同学又盯了一下“江K11111”的活动路径。 除了“开皇温泉度假酒店”，剩下的不是高档会所就是超高档会所。 奶奶滴…… 真爽啊。 三天四晚，李同学羡慕得鸡儿发紫，不把杨英这个狗日的打进ICU，他能善罢甘休？ 叫你找“精神小妹儿”来泼脏水。 虽然是未遂，可那都是自己凭本事找了个维氏阿尔法型依赖型人格障碍的“病娇”老婆，这要是没找，那杨英这个狗日的是不是就得逞了？ 所以必须揍他。 杀人他不敢，毕竟没经验。 不过把人打个半死，他这个胆子那是相当的大，并且经验还挺丰富。 非典型性孤儿的含金量，可不是只有在“后浪”微博上。 但是在李同学蹲守杨英的第五天，李同学就麻了。 “卧槽？” 按照“江K11111”的规律，今天会出去直奔某高档会所，但是才出“开皇温泉度假酒店”呢，就被十几辆卡车给围住了。 打头的“泥头车”车头顶上，横幅如旌旗招展，上面写着一行大字：还我血汗钱！ “什么情况啊？” “有个包工头被拖欠了工程款，他现在带着人来要钱。” 看热闹的人挺多，李同学来得晚，所以不太清楚前因后果，但同样看热闹的本地人，当时就理清了关系。 有个叫杜尧的倒霉蛋，带着老乡承包了“大业影视”的一部分拍摄基地工程项目，结果完工两年半了，工钱还没结清，老乡们不乐意，逼得包工头杜尧没办法，只得出此下策。 “姓杨的，今天你他妈不把欠工程款给老子打过来，老子今天跟你同归于尽！” “……” 李解直接难受了。 兄弟，别啊，我还想整死这狗日的呢，你要是先来了，那我不得遗憾一辈子？ 心结不能有，不然会念头不通达。 “杜老板，不是我们不给钱，实在是最近公司账上确实没钱，周转不开……” 有个人冲“泥头车”车顶的汉子点头哈腰，然后堆着笑说话。 李解一看那人，就认了出来，是教唆文产学院三个“精神小妹儿”的李令伯啊。 这个王八蛋，有机会抽他俩耳光。 李解这会儿骑着个“共享单车”，尽量让自己身高体型都掩盖在人群中，观察了一会儿，见卡车里的建筑工人都一个个眼神不善，再加上周围的警察来了之后，直接把杨英座驾保护了起来，并且似乎有撤回“开皇温泉度假酒店”的意思。 这不动还好，就这么一个动静，“泥头车”上的汉子顿时勃然大怒：“他马勒戈壁的，他们都是一伙儿的！撞死姓杨的！” 十几辆卡车当时就启动，围观群众纷纷掏出手机拍下了这刺激场面。 大场面啊，老得劲儿了！ “我去……” 李解看到这一幕，直接目瞪狗呆，他寻思着自己挺猛的呢，万万没想到啊，要说猛，还得是群众的力量啊。 “泥头车”还是混动的，马力大，起步快，“江K11111”这辆豪车直接被撞上，然后跟地面摩擦出漆黑的划痕，紧接着一头撞向“开皇温泉度假酒店”的围墙。 紧接着就是抄着铁锹、撬棒等吃饭家伙的建筑工人，戴着安全帽就冲了上去。 包工头一马当先，拿着镐头就是砸，被怼在围墙上动弹不得的“江K11111”虽然防弹，但防不了“杠杆原理”。 没有什么车门是撬不开的，如果有，上“泥头车”！ 警察们万万没想到这帮讨薪的如此生猛，不过仔细想想也正常，这可是积累了两年半的怨念，全都化作了这剧烈一撞。 “卧槽，那我不是白来了？” 李解一看这情况，自己根本没机会上手啊，三天四晚的潜伏，全打了水漂？ 而包工头杜尧也确实够狠，将瑟瑟发抖的杨英从“江K11111”里面拽出来之后，竟然直接扒光了杨英，连裤衩儿都没放过。 然后杨英就被吊了起来。 十几辆卡车里头，有自带吊钩的呢。 喀嚓。 李解掏出手机，直接拍了个照，然后稍微打了个马赛克，就发到了自己的“后浪”微博上：家人们，谁懂啊，来江都县泡个温泉，居然看到了飞天裸男。 正当红的李解，原本就回复量巨高，现在因为《蒙面葫芦侠·力量之红》大爆，平台账号流量翻了五十倍都不止。 不过跟过去一样，第一时间赶到评论区的，永远是“老黑子”。 “孽畜居然去了江都县？” “卧槽，真有飞天，也真有裸男。” “有点辣眼睛啊。” “不对啊，这下面怎么全是人？行为艺术？看表演的？” “哈哈哈哈哈哈，找到现场了，是有人在暴力讨薪，把欠薪老板扒光了吊起来示众……” 当李解微博评论区一片狼藉的时候，广陵市和江都县的官媒评论区就先乱成了一锅粥。 然后“大业影视老板欠薪”“广陵江都暴力讨薪”“开皇温泉度假酒店讨薪”“大业影视老板是谁”“飞天裸男跟大兴财团什么关系”等等词条，全部都成了热搜前十。 王天仙说要在华亭举办粉丝见面会这事儿，就上去了三分钟不到，然后完全不敌“飞天裸男”的热度。 “飞天裸男”这个热词的溯源，还是李同学的微博，于是也不知道怎么地，媒体为了转载图片，用到了李解打了马赛克的那张，最后就变成了“李解-飞天裸男图片”。 王天仙的粉丝不明真相，在王天仙微博下面纷纷表示：那个演葫芦侠的为了上热搜真是不择手段！ 半个小时之后，“十年黑粉”群里有刚冒泡的，上来就是一句：蟹哥儿，最近这么拼的？连不穿衣服的片子都接了？ ------------ 057 李老板招揽杜工头 “杨家二公子失宠已成定局！” “有消息称‘飞天裸男’同‘大兴财团’有关，疑似为‘大业影视’董事长杨英！” “暴力讨薪团伙首脑已被抓获！犯罪嫌疑人杜某接受媒体采访！” “三江省法院表示将会公开公正公平审理此案件！” 一眨眼就是新闻报道满天飞，然而李老板差点儿抑郁了。 奶奶滴，三天四晚！ 三天四晚啊！ 老子蹲守这么久时间，结果杨英跑了？！ 没办法，李老板只好吃饱了没事干，跑去拘留所探望一下坏了他好事儿的杜尧。 “你他妈几把谁？找我啥事儿？” 杜尧一脸不爽，整个人眼球都充满血丝，这两天被审得够呛。 但问他是不是蓄谋已久，他说不是，他说他是临时起意，工友们脑子一热就想一起讨回血汗钱，他是无辜的。 问他为什么不走合法途径。 他说合法你马勒戈壁，老子合法两年半了，你他妈管事儿的就知道饶舌，老子在衙门口又唱又跳有用吗？你们还不是rap搞起？去你妈的。 问他有没有考虑过会造成严重后果。 他说老子早知道把“百吨王”开过来的，看你杨英死不死就完事儿了。 李老板纯粹是没事干，所以过来凑凑热闹，之所以能进来看看杜尧长啥样儿，还是因为郭荣外婆曾是《扬子早报》的副总编辑。 他是跟《扬子早报》的人一起进来的。 “你说你晚两天过来闹事儿行不行？你坏了我的好事儿知道不？” 也没惯着杜尧，李解抬手指着戴手铐的杜尧，“要不是你，老子当天指定让姓杨的好看。” “卧槽？” 杜尧虎躯一震，再看李解又粗又大的胳膊，小声道，“哥们儿哪条道上的？” “道你妈，老子‘创作能力’的老板，一个月几百万上下，跟你这种瘪三能是一回事儿？” “……” “你知不知道现在姓杨的除了公用场合裸了一下，毛都没有掉一根？以后他身边肯定里三层外三层，我还能有这么好的机会？你他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姓杨的欠我几百万啊！” “为了这么点儿小钱，你是不是弱智？来，看看，这是啥？这是啥？！” 李老板掏出手机，就给杜尧看了看自己的手机银行余额，“难怪只能当个包工头。” “……” 被李解一通嘲讽的杜尧讷讷不作声，正低着头惭愧呢，忽然脑子一个激灵，猛地抬头：“你几把谁啊搁这数落我？” “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李老板赶紧摸出一包烟，抖了抖，“杜哥，要不要来一支？” 杜尧抿了抿嘴，满脸的不爽：“来一支。” 一旁《扬子早报》的人直接无语，寻思着你们两个脑子多少都有点儿大病。 因为自个儿不抽烟，李解把烟发了一圈之后，剩下半包拍给了《扬子早报》的采访编辑。 “你找我啥事儿？究竟有啥事儿？” 吞云吐雾的杜尧，此刻态度明显好了不少。 毕竟人家给的烟，八十一包，他得抓紧抽完这一支再续一支。 “来的时候我问过了，现在舆论上给的压力挺大，陪审团人选也都倾向于你是激情作案。判二缓二，大概就是这样了。” “不是，你跟我说这些有啥用？” “有没有兴趣跟我干？我还挺喜欢‘大业影视’搞的拍摄基地，他们在建邺玄武县投的那个，不是已经烂尾了嘛，我要是盘下来，你能继续开工不？” “玄武县的？那就屁大点的地方！” 杜尧横了李解一眼，“你怕不是来消遣我的？！” “消你妈，老子费那么大劲进来看你，就为了跟你开玩笑？” 翘着二郎腿，李解坐下来之后，杜尧才觉得压力小了许多，这货站那里跟一头怪兽似的，尤其是那一身肌肉，特么吃尿素长大的吧？ “那为什么找我？” “一呢，你看杨英不爽，我也看他不爽；二呢，玄武县那个室内拍摄场规模小是小了点儿，可也不是随便哪个施工队就能搞定的，得熟悉拍摄场景需求；三呢，这不是你判二缓二之后，基本上算是走投无路了嘛，我这时候捞你一把，你不得给我磕一个？” “我草泥马。” “也就在这里，出去你敢这么说，老子把你卵黄都打出来。” 李老板说着将沙包一样大的拳头捏了捏，嘎吱嘎吱作响，别说杜尧了，连装傻充愣的看守都吓了一跳，下意识要掏出电击枪给他来一下。 不过杜尧也稍微冷静了一下，竟然觉得李解的提议还不错。 只是也就冷静了两秒钟，他就对李解道，“你来晚了，有个大老板昨天也来了一趟，跟我说愿不愿意跟他干。” “卧槽？就你这种的，还有人抢着要？” “……” 这话有点伤人，但杜尧怕出去后对面这头珍兽咬他，所以憋住了脏话没说出口。 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李老板一脸的迷惑：“自打我来了一趟江都县，这哪儿哪儿都是稀奇古怪的事情。晦气，回去了。” 说罢，李解起身，就要走人。 不过走之前，他还是拍了一张名片在桌子上，“有合作机会呢，就打这个电话。” 杜尧拿起名片一看，“创作能力有限公司业务咨询代表陈皮”，然后抬头问正要离开的李解，“你叫陈皮？” “这是我经纪人！” 然后再也没搭理杜尧，摆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奇葩之地。 出来后戴上头盔，李老板坐摩托车上有点儿怀疑人生：“合着我来了几天，什么都没捞着？” 血妈亏啊，白白浪费一星期，还不如在家里骑着瑶瑶玩呢。 不过李解也没有选择直接回建邺，他骑大马力摩托车来江都县，还有个事儿，那就是本地有个摩托车训练场，各种地形都有。 李解打算先试试看拍摄《黑猫侠警》需要的技能“车辆操作特技（中级）”，到底特技特到什么档次。 能力边界摸到了，自己心里才更有底。 下一回，杨英这个狗日的要是再冒泡，他直接化身“catman”，狠狠地给他来一下。 飞天裸男的程度完全不够，螺旋升天还差不多。 ------------ 058 老司机，带带我 “喂？瑶瑶，我明天回去。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好，我也爱你。” 跟苏梦瑶通完电话之后，李解就直奔“搏浪摩托车俱乐部”，同时也是个训练场，有想要考个增驾的新手入门开阔场地，也有越野场地和赛道，算是三江省为数不多的大型摩托车训练场。 摩托车特技训练场有好几个场地，除了常规的摩托车特技表演项目，也有技术摩托车的租赁、改装服务，场地费并不贵，一百五十块钱一小时。 没车的就地租赁就行，玩跑酷和街头健身的，跟技术摩托车爱好者也有小部分重叠，所以会看到技术摩托车场地上，很多人都是穿着背心，但是一身腱子肉相当亮眼。 李解租了个小场，半室内的那种，验了驾照，又给车辆做了筛查，就可以自带车辆进场。 护具必须上，因为李解是生面孔，又是牛高马大的，安全员也想看看这货到底玩什么项目。 结果李解从背包中取了几个标靶放好，驾驶着摩托车在行进中甩飞刀…… “我他妈……” 安全员目瞪狗呆，拿起对讲机说道，“老王，三号场有神人。真的，不信你自己切监控看。” 前轮高抬头，俯身甩飞刀。 中！ 急刹车抬后轮原地一百八十度转向，甩飞刀。 又中！ 行进中紧急甩尾，护膝感觉都要冒烟的时候，迅速甩出飞刀，在车身摆正的瞬间，飞刀又中！ “卧槽……” 监控室里几个安全员直接傻了。 不是，别人练的是摩托特技，你这虽然也是特技，你这都是啥呀？ 李解终于有了点儿“人马合一”的感觉，这飞刀技术只是狗系统的BUG之一。 拍摄《黑猫侠警》奖励：可购买拍摄过程中使用到的才艺技能。 正常情况，狗系统的宿主不可能有丰富的声望值。 但李解不一样，他穿越的，抄儿歌口水歌攒了十多年的累积声望值，于是只要狗系统更新声望商城，李解就能毫不犹豫地买买买。 就“车辆操作特技（中级）”这个技能，也就一千声望值，而李解的额外浮动声望值就有十几万，固定声望值两亿多。 于是就被李解顺利卡了bug。 之前不愿意上来就拍《蒙面葫芦侠》，那完全就是因为狗系统根本不保证能赚钱，现在不一样了，李解已经有了“李老板”这个马甲，亏得起。 反正《蒙面葫芦侠》已经可以源源不断地创造利润，那现在拍《黑猫侠警》能是事儿吗？ 各种低难度障碍挑战了一下，也是得心应手，李解这才满意地收工。 然后找俱乐部的经理聊了聊，打算找个摩托车障碍赛设计师，给他在建邺也整一个场子，只不过是他自己私人用。 结果当然没谈成，因为俱乐部老板怕李解是过来挖人的。 能做好障碍赛场地设计的，一般多少都有点儿比赛经验，现在都是股东或者赛事俱乐部的主力车手。 再者就是三江省玩正经赛事的，终究是少数，市面上玩摩托的，大多数还是顶着“骑士”名头的“鬼火”。 所以李老板打这个主意，那肯定差点儿意思。 不过俱乐部毕竟是打开门做生意，也给指了一条道，可以去摩友论坛摇人。 有眼力能发掘民间高手，那你牛逼；没眼力找来骗吃骗喝的中老年“鬼火”，那算你倒霉。 论坛虽小众，但也确实有点儿东西的，“搏浪摩托车俱乐部”也没坑李解，他们本身在摩友论坛也经营着专属版块，用来跟三江省的同行交流，偶尔组织俱乐部赛事，有多少奖金，也会在论坛公布一下。 李老板兴致勃勃地打开论坛逛了逛，发现这里的坛友讲话超好听，全是干货，没有废话。 尤其是改装版块，还有逆天猛男改装出火箭摩托的。 三轮摩托后装火箭喷射口，在西域一条内部硬化路面上，开出了六百公里每小时的逆天速度。 不过这个速度，距离世界纪录还差一大截。 这位猛男打算咬咬牙，给火箭助推器上科技，高低要破了一千公里每小时的速度。 开完就报废，是这位猛男摩友的招牌。 还有的猛男专门玩电机，电动摩托最高时速开出三百五十公里每小时，距离世界纪录也不远。 还有的专门搞原型车系改装，在不变动出厂发动机的情况下，进行优化，有个变态将一辆原始极速九十公里每小时的家用摩托车，改到发动机不变但极速突破一百八。 总之，这里极客和极限运动爱好者非常多，各种逆天想法层出不穷，当然骗子也多，有骗钱的，也有骗装备的。 有个搞轻量化设计的机械师，就被骗走了好不容易搞来的航天用钢。 还有被骗炮的，都是一些瑜伽裤提臀“精神小妹儿”，本以为骑豪华机车的凯子都是弱智，结果这里“精神小伙儿”同样多如牛毛。 才刷了十分钟的历史贴，李老板就看到了一堆控诉“渣男”的。 对这种男女八卦贴，李老板毫无兴趣，他现在只想找个老师傅帮忙，然后抓紧时间把《黑猫侠警》立项。 之后就是快速拍片快速过，让狗系统早点儿翻篇才是正经事儿。 进了障碍赛版块，就看到了各种对喷，有俱乐部之间的粉丝对喷，也有俱乐主力车手之间的恩怨情仇，还有一些八卦也都是跟转会、挖人、栽赃陷害、地下赌场等等有关。 检索场地设计师以及教练的时候，李解发现有个叫王薄老牌车手，居然跟杨英那个狗日的也有仇。 李老板顿时就来了兴趣，认认真真地爬了一下历史贴。 发现原来王薄原先是“大兴车队”的主力车手，然后在几年前的“辽东拉力赛”上出了比赛事故，当时车队经理也是“大兴财团”泛娱乐市场部门的太子爷，也就是现在“大业影视”的董事长杨英。 那时候……杨总还很年轻，就算成了“飞天裸男”，也不能肚腩瞎晃荡然后辣眼睛。 不过杨总当时身材虽然不辣眼睛，可做事绝对够狠够辣。 一看王薄受伤后恢复无望，直接买断剩下几年合同，然后将王薄一脚踢走。 反正摩托车赛事也不是什么大众娱乐，踢一个王薄，踢了也就踢了。 然后王薄这个老司机，直接就怨念黑化了，可惜奈何不得杨英半点，只能在论坛里无能狂怒。 每年都在碎碎念，跟“祥林嫂”没啥区别。 不过根据坛子里的老帖，这王薄各种技术还是有的，偶尔还会客串一些新车队的机械师，技术上的口碑没得挑，毕竟是受了杨英的刺激，跟人合作在情绪上给不了一点愉悦。 李老板一看，这完美适合自己啊。 于是李老板赶紧给王薄的论坛ID“1000cc知世郎”发了一条私信：老司机，带带我…… ------------ 059 小姨妈甘星竹 “大姐，瑶瑶住哪儿知道吗？” “她把我拉黑了……” 正在戒酒的甘星梅，盯着前夫加现任小超市二号店里的五十二度，她馋啊，她就喜欢醉生梦死的感觉。 之前总是出去喝个爽，现在不行了，前夫加现任的老爸似乎又行了，而自己娘家则是一团糟。 老爹加二妹全进去了，判决书啥时候下来还不清楚，反正能带出来的家当也没多少。 三妹甘星竹虽然不是一个妈，可从小一直亲近自己，跟女儿也关系不错，因此反倒是自己成了避风港，暂时收留了年纪还小的三妹。 “啊？瑶瑶把你都拉黑了吗？” 甘星竹一脸震惊。 “她把你姐夫都拉黑了，还有她爷爷。总之这边全拉黑了，她现在跟她老公过二人世界。” “……” “瑶瑶老公好像挺有钱的样子。” “有钱有什么用，又不给我们花。” 世界只有自己的甘星梅压根不在乎女儿找什么样的人，反正彩礼她原本琢磨着要个三百万的。 毕竟女儿找的这个男人确实赚钱有一手，拍个小孩片居然赚一千多万。 但最终没敢说出口，因为前夫加现任的亲爹苏咏志，很罕见地过来警告她，只要影响到女儿的正常生活，她就得死。 苏咏志甚至做好了详细的碎尸计划。 不想变成包子馅儿的甘星梅只得不甘心地守着快递站，顺便从前夫加现任身上迂回薅羊毛。 奈何苏建平这个废物在女儿那里的心里地位跟她一样低。 失败。 唉，要是自己能年轻十八岁，直接把苏梦瑶的老公拿下。 直接成为一家行业新星公司的老板娘。 可惜这种事情，只有喝高了的时候，自己才会出现美好幻觉。 还得喝！ 喝爽了什么都有。 不过刚伸手向五十二度，就被三妹拦住了：“姐，忍住啊，只要戒了酒，到时候在瑶瑶那里，也能说话有底气啊。我看微博上说，她老公还参加了春节档的喜剧电影，肯定是要大红大紫了。” “唉……” 甘星梅叹了口气，馋啊。 她现在就是想要喝酒！ 戒断反应让她无比难受，感觉浑身都是蚂蚁在爬，每天都是靠嚼口香糖来缓解。 不过妹妹说得对，只有戒了酒，才能重新换上“好妈妈”的嘴脸，然后理所当然地从女儿那里要个十万八万的养老金。 一个月十万块，够花了。 只是不知道苏梦瑶现在有多少钱，甘星梅觉得凭自己女儿的姿色，不得迷死那个福利院长大的孤儿？ 估计女儿现在已经是百万小车开起来了，她才十七八岁的年纪，开这种车还把握不住气质，她岁数大，当了很多年阔太太，她把握得住。 于是甘星梅眼珠子一转，对妹妹说道：“小妹，瑶瑶老公在建艺上大学的，要不你去打听打听看看？” “这不太好吧？” “只要不跟瑶瑶说，怕什么？偷偷地看看，听你姐夫说，之前还邀请我公公去什么公司考察过。估计是为了竞选议员吧？你去看看公司规模怎么样。” “要不跟姐夫打声招呼先？” “你姐夫都不知道，问他也是白问。你岁数跟瑶瑶差不多，去了建艺别人也只当是大学生的。” “那好吧……” 甘星竹无奈答应，她其实有点怕苏梦瑶，不过大姐直接手机给她转账一万块钱之后，她就欣然前往。 一身连体白色羽绒服，一副遮住半张脸的蛤蟆镜，直奔建邺艺术学院。 打听李解的消息倒也不难，因为建艺现在表演系的人都知道传媒学院出了一头极品牲口，干爹是“万年不老松”艾守金艾导，自己更是自编自导自演少儿连续剧《蒙面葫芦侠》，还有个小彩蛋，他客串了鹿晓冠鹿导大荧幕处女作《仙女奇猿》中的“白犬神嗷”。 甘星竹一看好家伙，瑶瑶这是时来运转了啊。 之前还想着苏家完蛋了，结果这苏家起来指日可待呐！ 知道“创作能力”在哪儿就好办了，甘星竹点了个“曹贼专车”，直奔藏龙区沿江仓储物流园。 那里废旧仓库和厂房很多，到了之后，甘星竹就看到了热火朝天的“摇啊摇工艺品厂”，她一眼就看出来这指定是苏梦瑶的“生活费”。 因为她大姐的网店，正在卖的《蒙面葫芦侠》周边，最近批次就是由“摇啊摇工艺品厂”生产打包加发货。 不过她的注意力不在“摇啊摇工艺品厂”，而是隔壁拍摄场地，不管是室内还是室外，设备都很多，并且也不像是停工歇业的样子。 吊臂摄影机正在拍摄一组飞车戏，黑色的摩托车，黑色的紧身衣，一跃而起，然后改过的摩托车避震在落地之后，压得车体都要变形一般。 “卡！好，过！” 陈伯胜从吊臂上下来之后，对镜头十分自信，走到飞车驾驶员跟前兴奋地说道：“老板，镜头简直了，绝对牛逼！老板您的技术去做替身，没有五十万下不来！” “之前订的无人机改装要抓紧，航拍还是要省钱省力一点儿。” “老板放心，程序调试好我第一时间跟您汇报！” 拍别的没成就感，但拍李解各种飞车特技，各种离谱骚包镜头，陈伯胜感觉爽爆了。 “现在就差配乐，后期稍微做一做，都不用加什么特效。” “配乐的事情我来搞定，过两天我拿过来。” “好嘞！” 搓着手的陈伯胜顿时精神抖擞，自己老板拍戏效率极高，毕竟不看演技，这新项目《黑猫侠警》主打的还是黑暗炫酷风。 要的就是主角全程装逼。 前几天定妆照就是黑色皮革紧身衣加披风，要不是建邺市有个分管文化产业的副市长跑来视察，说是有个非洲文化产业发展考察团，想要搞个国际合作，估计第一集已经拍完了。 没办法，国际合作这事儿吧，剧本大纲得让人看看符不符合非洲人民的价值观，要合适呢，非洲老乡就打算引进过去。 目前建邺市这方面的作品一共十二部影视剧，八部电影，四部电视剧，其中一部电视剧是《蒙面葫芦侠·力量之红》，非洲文化作品进口商务代表团暂定引进名为：《GourdMan：Red Of Power》。 元旦以来都看过了片子质量，很满意，所以想更满意一点，奈何建邺市其它的少儿向作品都很矬，委实拿不出手，没办法，为了不丢面子，于是又找上了“创作能力”，表示只要搞定这项合作……金票那是大大滴啊。 于是就有了这次李老板拍摄飞车画面，但是非洲老乡过来旁观的情况。 甘星竹踮着脚看里头一群黑人露着个大牙连连拍手叫好的时候，她突然感觉有人搭住了她的肩膀，扭头一看，吓得花容失色。 只见苏梦瑶冷冷地盯着她：“小姨，你找到这里来，是想干什么？” 说话的时候，苏梦瑶手里还攥着半把裁缝剪刀，那刃口磨得……百分百吹毛即断！ ------------ 060 没有荣誉和人性的战争 “瑶瑶，我……” “少废话，跟我走，不然我一刀扎死你。” “瑶瑶饶命。” “走！” 苏梦瑶顶着自家小姨妈回了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已经改造得相当完善，带卧室带客厅，就是个不错的两居室。 布置得挺好，偏文艺少女的气息，每天苏梦瑶都会稍稍打扫一下，收拾得干干净净。 “瑶瑶，我就是来看看……” “谁让你看的？我没把你拉黑？！甘星竹，你要不要脸？” “大姐给了我一万块，我没忍住，再说也好奇，就过来看看……” 跪在地毯上，甘星竹任由苏梦瑶训斥。 她倒是不相信苏梦瑶真会扎死她，但划她两刀……她信。 平时苏梦瑶乖乖的美美哒，其实狗屁，她就是个变态。 只不过在苏家说了屁用不管，在甘家说了不管屁用，这个外侄女可会装了。 “你家里现在落魄了，所以打着寄人篱下的主意，顺便伺机而动，看看有没有长期饭票可以傍上？” “嗯。” 甘星竹没有狡辩，点点头，承认了自己想要跟大姐学习当米虫的想法，并且小声道，“包吃包住有点零花钱就行。” “你贱不贱啊？” “是挺贱的……可我不想上班也不想劳动啊，我长这么大都没做过家务，来大姐这里还帮忙扫码快递入库呢。” “知道我老公赚多少钱吗？” “知道，大姐都说了，一千多万呢。” “呸，那个老女人懂个屁！” “哇，比一千多万还多？！” 直接眼睛都亮了，甘星竹原本跪在地毯上的身姿都要挺拔了一些。 “跪好！不然我给你脸上划两刀！” “噢……” 刚直起来的腰，又弯了下去。 苏梦瑶起身来回踱步，房间里有地暖有地毯，她连拖鞋都没穿，就踩着地毯袜慢慢走着，然后在沙发上盘膝而坐。 看了甘星竹一眼，她晃了晃手里的半把裁缝剪刀，然后挑起甘星竹的下巴，“倒也是有几分姿色……” “瑶瑶，我们都是女的……” “闭嘴！你懂什么？！我老公是猛男中的猛男，你以为我是心理变态或者取向有问题吗？” “……” 甘星竹扁了扁嘴，一脸委屈，心说你可能不是取向有问题，但你心理变态绝对是真的！ 不过她又觉得奇怪，苏梦瑶这种有问题的女人，那个福利院的孤儿，到底看中她什么？ 就图她长了一张天使般的面容，清纯到让人不忍亵渎？ 就图她长了一副魅魔般的身材，性感到让人目不转睛？ 这也太肤浅了。 不过挺好的，只有肤浅的男人才有机会。 “把羽绒服脱了。” “不是，瑶瑶，我真的…… “你脱不脱？” “脱。” 甘星竹没办法，只好脱了羽绒服。 “有羽绒服里面还穿这么多？把羊绒衫也脱了。” “还脱啊？” “空调是热风，脚下有地暖，你怕冻着？” “好吧……” 感觉有点儿羞耻的甘星竹只好脱了羊绒衫，其实已经勾勒得很好了，不过里面一件弹力棉的秋衣，更有塑形感。 苏梦瑶打量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看不出来小姨你发育得也挺不错嘛。” “……” 捂着胸的甘星竹一脸羞耻，微微侧着身子。 “是处吗？” “啊？” “问你还是不是处，问你就回答！” “是……”甘星竹低着头，然后猛地抬起脑袋看着苏梦瑶，“这个不用看吧？” “让我检查检查。” “瑶瑶你不要这样……” “让我看看！” “瑶瑶不要啦……” …… 隔壁瑶总在房间内做什么，李老板是不知道的，他这会儿正研究狗系统新推出的“声望奖池”呢。 “叮”的一下很快啊，在“声望商城”这个卖技能的地方之外，多了一个“声望奖池”，抽一次一万声望值，简直离谱。 而且李老板还看不懂奖池里的东西到底有啥含金量。 【声望奖池已开启。】 【可抽取奖品如展示：Hideout/罗伯·西蒙森、Battle Without Honor Or Humanity/布袋寅泰……】 看着这些一个都不认识的玩意儿，李解一开始头大的很，不过瞎勾八抽就完事了，反正他额外浮动声望值十多万。 抽个十次也不亏。 让他不爽的只是奖池花声望值有点儿多，而且还是随机的。 隔壁“声望商城”一百声望值就能整个初级技能了，虽然抽不中演技、唱功，但自个儿也不需要这玩意儿，倒也没有遗憾的地方。 这“声望奖池”要一万声望值，李老板只希望这狗系统别让自己失望。 抽了之后，李老板就感慨值是挺值的，就是有点儿捶胸顿足的感觉。 以他抽中的“Battle Without Honor Or Humanity/布袋寅泰”为例，他当然不知道“Battle Without Honor Or Humanity”是什么，也不认识“布袋寅泰”，但是通过自己“编曲（初级）”的能力，在电脑上自己调出来这首曲子之后，他才知道这自己听过啊。 虽然不知道最初这曲子打哪儿冒出来的，但是《杀死比尔》里面让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段配乐了。 可恶…… 自己平时想不起来，可只要回想起《杀死比尔》，这咬咬牙，不就想起来了吗？ 不过很快李老板又平静了下来，毕竟转念一想，没有狗系统，自己也没有“编曲（初级）”这个技能，更没有“乐理（初级）”这个技能，复原个屁。 而且自己会哼的也就一小段儿。 当然那一小段儿也很值钱就是了。 穿越前就应该多看电影多追剧的！ 不过总算问题不大，虽然狗系统给“声望奖池”设置了一个每天只能抽一次的限制，但卡了狗系统的BUG，声望值两亿多的李同学不介意连抽三百六十五天。 他倒要看看，这狗系统到底有没有极限。 有了“Battle Without Honor Or Humanity”，李老板直接命名为《没有荣誉和人性的战争》，作者依然是“布袋寅泰”，版权反正是李老板的。 “抓紧时间剪个样片出来。” 李解直接去隔壁瑶总的办公室剪片子，他觉得一身黑的“catman”拿着大砍刀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时候，给个慢动作，再配上这首《没有荣誉和人性的战争》，简直不要太拉风。 逼格直接拉满！ ------------ 061 改名 音乐著作版权注册流程大概一个月，不过因为音乐协会有初审，有关系的唱片公司，通常就能秒过初审，终审慢慢来就是了。 李老板昨天就把《没有荣誉和人性的战争》过了初审，毕竟现在“创作能力”也是有实力的行业新星，建邺市副市长来了一趟之后，好处自然多多。 再加上苏咏志的竞选短视频也需要“一段强劲的音乐响起”，老头儿换上“力量之红”皮套，然后踩着节奏出现在镜头前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蹲大牢有一点挺好，没啥油水，所以人瘦下去了。 不然挺着个大肚腩穿皮套，容易让年轻的选民感觉反胃。 甩着手里的怀表，抖着身上的披风，耳机里传来《没有荣誉和人性的战争》，墨镜一戴，李老板感觉自己就是“燕双鹰”。 可惜狗系统不整个《燕双鹰》让自己拍。 厂里现在挺忙的，代理厂长并不是苏梦瑶，她是老板娘，盯着钱就行了，代理厂长佘不争是佘妈的外甥，在平江朱雀区一家鞋服厂当车间主任。 打小儿就认识，李解开糊前两年，佘不争那年二十二岁，大学刚毕业，因为学的是纺织机械专业，所以就去了平江朱雀区临湖第一鞋服厂上班。 十年一晃，如今已经是半步副厂长、巅峰车间主任大后期，因为佘妈的哥哥没啥实力，佘妈自己也没啥实力，佘不争本身也没啥特别牛逼的实力，于是就被有实力的年轻人后发先至抢了副厂长境界的机缘。 跟临湖第一鞋服厂三个副厂长的父亲都是上级公司的高管、股东，关系不是很大。 “老板！” 佘不争和他名字一样，对啥都不争不抢，老老实实干活，做好本职工作。 下了班他不喊李解老板，工作时候就是称呼职务。 “争哥，想好了没有？” “我拿完鞋服厂的年终奖就正式过来，正好年假全部用掉。” “好好好，明天正好配车送到厂里，有了车就更方便了。晚上记得跟佘妈打个电话，说一下。” “好的。” 苟富贵，勿相忘。 李老板虽然是“先天孤儿圣体”，但因为十二个妈的缘故，其实严格来说，他背后也有一个规模挺大的家族。 只不过没有别的正常家族那么紧密就是了。 “我先去换衣服，争哥你忙。” “好的老板。” 三十二岁的佘不争依然一丝不苟，转身就在车间里检查工位上的机子运行状况，半成品落筐之后，他也会临时抽检一下看毛边修得如何。 这一批都是挂件、钥匙扣，金属有毛边就等于有刀口，一般来说是返工，但因为外面还要包一层硅胶，所以只需要修边即可。 “还有五分钟下班，又辛苦大家了。今天食堂大排和鸡腿管够，喜欢吃可以打一点带回家……” 佘不争嗓门不大，但车间里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家“摇啊摇工艺品厂”不需要他来唱黑脸，因为隔壁就是拍摄场，员工们都知道老板会“飞天遁地”外加“爆破专精”，这两天又亲眼目睹李老板骑着摩托车从一边飞到另一边，然后还能甩出“猫爪飞镖”。 再刺的刺头，也不需要车间主任或者厂长来唱黑脸，就老板这神通，已经够吓人的了。 所以，佘不争只需要做好缓冲工作就行，尽量把一线生产的工作问题就在一线解决，李老板画大饼说以后加工资，佘厂长则是把大饼描述得更加细致美味一些。 至于老板娘……她人美心善。 李老板掏了钥匙进门，就看到地上跪着个女生正在挨训，挨苏梦瑶的训斥。 只不过苏梦瑶训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根小马鞭，定眼一看，那好像是和苏梦瑶一起玩“spanking”时候的道具啊。 啪！ 苏梦瑶朝着空气挥鞭，恶狠狠道：“改不改？！” “改、改，我改……” “改什么？” 李老板把门关上，一脸懵，这是苏梦瑶给自己小姨妈改什么不良习性？ 在甘星竹苦着脸抬头说话的时候，李解才认出来这是甘星竹，他之前没见过她，只是在苏梦瑶手机里看过各种照片。 听苏梦瑶说以前她就A+，可现在看她前凸后翘的样子，不像是只有A+的样子，起码有个C++，保不齐也是“D之意志”的标杆。 “解哥哥，她有心理疾病却没有老实交代，我让她改正自己不老实的行为。” “蛤？” “她有‘维氏贝塔型依赖型人格障碍’却没有跟家里说，简直就是害人精。” “……” “家里出了变故，就不好好治疗，这是对自己，对家庭，对他人，对社会的不负责任。解哥哥，我让她改正，我做对了吗？” “啊，对对对。” 李老板无话可说。 一个阿尔法型的患者批评贝塔型的患者，就当是病友之间的病情交流吧。 “谢谢解哥哥，你真好。” 苏梦瑶顿时喜笑颜开，然后扭头继续冷着脸对甘星竹道，“明天就去把自己的名字改了，听到了没有？” “是……” 一脸无奈的甘星竹有气无力，虽有不甘，但居然还是同意了。 李老板一脸错愕：“瑶瑶，怎么还要改名字啊？” “这叫焕然一新，解哥哥，以后她在咱们家里，就不叫甘星竹啦。” “瑶瑶，能不能换个名啊……” 忽地，甘星竹噘着嘴，可怜巴巴地哀求说道。 “不行，我可是从楚辞里给你挑的名。” “可是听上去很奇怪啊……” “你改不改？” “改喽，你大听你的……” 虽然不甘心，甚至有点儿不服气，但甘星竹还是同意了。 “改啥名字让小姨妈这么不情愿？” “瑶瑶让我改名甘星笯。” 噗！ 在饮水机旁边接了一杯水的李解，直接喷了。 “凤皇在笯兮，鸡鹜翔舞。这是出自屈子的《九章·怀沙》，你个没文化的就知道玩谐音梗，庸俗。” 苏梦瑶鄙夷地看着甘星竹，手中的小马鞭又对着空气“啪”的一下挥舞，“你改不改？” “我都说了我改啊，瑶瑶你别打我。” “明天就改。” “知道了。” 甘星竹，不，甘星笯满脸写满了高兴。 叮。 忽然甘星笯手机来了提示音，打开一看：您有一笔来自“摇啊摇啊摇”的转账，金额五千元整。 好诶！ 甘星笯直接喜不自禁，一把搂住苏梦瑶的腰：“瑶瑶，要不你打我两下过过瘾吧？只要不打脸，打哪儿都行，要不就打屁股上？我现在屁股翘到可以顶起一瓶大可乐……” ------------ 062 瓦坎达完蛋啦 甘星竹，不，甘星笯这终究还是没有表演自己怎么用屁股顶可乐，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喝水，然后疯狂偷瞄苏梦瑶给李解换衣服。 挖藕~~ 看到李解那牲口一样的体魄，甘星笯顿时对苏梦瑶肃然起敬，并且已经想象到了那副满身大汉的画面。 “解哥哥，这个NO.2，怎么样？” “跟你没法比啊瑶瑶，有没有什么才艺？” “她是江右女子围棋院的，算不算才艺之一？” “我也不懂围棋啊。” “她也会五子棋的。” 攥着小拳头，苏梦瑶一双大眼睛看着李解，很是期待的样子，“解哥哥，她也有D哦。” “这个倒是挺不错的。” 李老板瞬间就动摇了。 瞄了两眼喝水掩饰情绪的甘星笯，李老板寻思着这小姨妈咋有点儿眼熟呢，自己一个福利院的孤儿，不可能认识她啊。 正摩挲着下巴回忆呢，就是想不起来像谁。 “解哥哥，你难道忘了龙妈妈是围棋爱好者吗？正好以后可以让她陪龙妈妈呀。” “噢~~” 李解一脸恍然大悟。 “解哥哥你同意啦？！” 一脸欣喜的苏梦瑶帮李解脱下保暖内衣，攥手里当即抬头，以为李解想通了。 “我知道像谁了！” “啊？” 李老板拳头击掌，这个甘星笯，长得神似“瓜尔佳·高尔夫球”女士！ 以后要是狗系统出个演《黄飞鸿》的任务，自己完全可以让甘星笯演“十三姨”，稍微画一下妆，直接完美复刻啊。 苏梦瑶不知道状况，于是继续劝说道：“解哥哥，你先跟她聊一聊呗，她现在家里落魄了，又没有生活技能，以前在江右女子围棋院也没啥成绩，跟我妈一样完全就是寄生虫，饲养成本不高的。” “你妈不高吗？” “那是我爸太懦弱，换个正常男人，打她两回就老实了。” “……” 好吧。 虽然跟不上苏梦瑶的脑回路，但李同学也已经习惯了。 一个天使面容魔鬼身材的美少女，有点儿瑕疵没什么的，谁叫自己三观跟着五官走呢。 我就是喜欢奶大波肥的美少女！ 大头要听小头指挥，别老是想有的没的。 稍微擦了擦汗，套了一件卫衣，李解就坐到了甘星笯对面沙发上，手里拿着冰镇可乐，然后好奇问道：“你就被瑶瑶这么硬吃？” 本以为甘星笯会有什么辩解，结果她扭扭捏捏双手夹在双腿之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可能从小被她PUA惯了吧。” “……” 我……你们……不是……啊？ 李解脑子感觉不够用，然后重新捋了捋，问道：“你是说你知道她在PUA你？” “医生是这么说的。” “……” “不过我自己确实不喜欢体力劳动就是了，我就是懒。” “……” 咋说呢，某种程度上讲，这是个实诚妞。 “我以前家里条件挺好的，我也知道应该自己存点儿钱，哪怕是零花钱都行。但是太懒了，我懒得弄，我就想着平时下下棋，追追剧，无忧无虑过完一辈子就好。谁曾想我爸被抓进去了，家里值钱点的东西，都被我妈卷跑了，她都来不及管我……” 好家伙！ 李解一听这个，顿时来了精神，可乐瞬间化作国窖。 这一家子，全体精神病、神经病。 关于甘星笯她妈，李解是知道的，典型的小三儿上位，只不过大多数人都被她当年学生的身份所转移了注意力。 本质还是小三儿上位找老年饭票。 “你今年多大了？” “D！” 斩钉截铁！ 并且甘星笯挺了挺胸膛，以示清白。 可不是C++哦。 “我是说你今年几岁！” “刚满十八岁……” 害怕。 下意识又哆嗦了一下，不过甘星笯这张“十三姨”的脸，感觉卖嗲装腔也还不错。 李解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可能以后会被她们污染，正想继续问她有啥要求没有，手机响了。 跑去线下跟“1000cc知世郎”面基的陈皮，来了电话。 “李爷，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就没有坏消息？” “没有！现在李爷正当红，只有好消息，没有坏消息！” 陈皮坚决得很，并且最近也不再去舔“女神”了。 没意思，三十多岁的“女神”再舔也没有一千二找个二十多岁临时女友来得爽啊。 再者说了，他陈皮也就在李爷面前是“小皮”，出了“创作能力”的大门，别人都得喊他一声“皮爷”。 《蒙面葫芦侠》第二部想不想加入？ 第三部想不想加入？ 第四部想不想加入？ …… 这都是实力！ 虽然我陈皮狗仗人势，但我对李爷不离不弃十多年，我就是最忠诚的狗！ 当狗有什么不好的？ 李爷不也演狗了吗？ 不寒碜。 现在《黑猫侠警》立项，那可是建邺市为数不多的国际合作项目，尤其是下埃及和上埃及两个地方，分别想要在引进版里加一点儿地方特色，比如说希望“创作能力”能够在非洲版本中，可以引入猫神巴斯泰托和狮子神塞赫梅特。 就冲这个，三江省不知道多少搞艺术的想要进来刷脸，毕竟宣传的时候，指定是要去上埃及和下埃及耍耍。 蹭一蹭飞机票，那也不少钱了。 所以，陈皮现在精神抖擞，早就炒了平江电视台的鱿鱼，并且打算以后就给李老爷家当牛做马了。 至于以后他老陈家能不能世代为李家抽烟喝酒烫头，还得再看。 “说说看？” “那个王薄，他答应了，愿意过来，合同他拿回去研究了，主要是为了说服他老婆孩子一起来建邺。毕竟从齐鲁过来，这拖家带口背井离乡的，多少还是需要一点决心。” “确实是个好事儿，另外一件呢？” “嘿嘿，李爷，王薄以前合作过的三家摩托车厂，已经听说李爷您在筹备新剧啦。想要搞个广告植入，不过在广告植入之前，他们想推出‘蒙面葫芦侠’的联名车型。尤其是‘力量之红’，希望‘创作能力’能深入合作外观改造设计。” “多少钱？” “除了版权使用费，另有销售分成，至于说几个点，再谈。” 要不说还得卖周边呢！ 李老板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这《蒙面葫芦侠》，现在就是金矿啊，吃个几十年不成问题。 心情大好的李老板当时就对陈皮说道：“小皮啊，你记一下，给非洲友人的进口特制版《黑猫侠警》，我们可以加一句地区专用战斗口号。” “好，李爷，您说，我记着。” “瓦坎达完蛋啦！” “……” “记下了没有？” “记下了。” 陈皮一脸懵，不过不要紧，这口号，一听就鼓舞人心，让人浑身充满了干劲！ ------------ 063 群里的传说 为了过上米虫一样的生活，甘星竹去甘星梅那里瞒着自己已经见过李解的事实，大概是被苏梦瑶PUA惯了，她也没说自个儿改名甘星笯。 跟她大姐甘星梅当阔太太好些年不同，甘星竹没啥想法，人生规划就是无忧无虑然后到老到死。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父母的关系。 没得靠了，她也没打算靠自己。 再说了，李解这样的有钱型男，很难找的。 所以苏梦瑶PUA之后，她自己也PUA自己。 米虫王，她当定了！ “小妹，看到瑶瑶她老公了没有？” “没有啊，都没在学校，估计现在成了明星又当了老板，轻易不会抛头露面的。” 甘星竹年纪虽小，可表情管理还是不错的，甘星梅瞄了两眼，也没觉得这小丫头片子在撒谎。 “对了大姐，我在建邺的棋院找了份陪练的工作，很轻松，还包吃包住，我想过去试试。” “一个月多少啊？” “四千五。” “那还行啊。” “我反正也不到哪里去，一个月四千五够花了。” 糊弄完甘星梅，当天晚上甘星竹就带着行李箱直奔苏梦瑶的“秘密基地”。 苏梦瑶亲自给她开门接风，这让甘星竹极为震惊。 没有受宠若惊而是大为震惊的原因，只是因为苏梦瑶给她开门的时候，还挂在李解腰上。 等到苏梦瑶在房间里传来高亢的呜咽声，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苏梦瑶这才略微冲了个澡出来，将冰箱里的菜全部热了一遍，再煮了一碗鸡蛋面。 “瑶瑶，这么拼的啊。” “不然呢。” 苏梦瑶开了一罐橘子汽水，然后道，“如果当小老婆这么轻松，我找你干什么？” “谢谢啊瑶瑶。” “好好干，以后给你涨零花钱。” “好~” 没有任何压力，没有任何不适，甘星笯感觉这份工作十分的适合自己。 当一条躺平的米虫，天天有人投食，好诶！ “吃夜宵呢？” 李解也冲了个澡，套了一身睡衣，拿着毛巾就擦着还有些湿的头发到了客厅。 “解哥哥，要不要吃里脊肉？空气炸锅很快的。” “那来一盘。” 桌上都是剩菜，不过还是挺丰盛的，吃完了这顿夜宵，也就可以全部倒了。 苏梦瑶从冰箱里拿了一些冷冻馒头上了蒸锅，水开大火三分钟搞定，里脊肉也是现成的肉串，空气炸锅也是几分钟的事情。 “瑶瑶，明天你去看看房子吧。” 不是新鲜馒头差点儿意思，但是李解不挑，剩菜搅合一下，馒头刚刚好。 “解哥哥不是要拍《黑猫侠警》吗？钱还是先紧着拍戏吧，暂时住这儿也挺好的。” “嗯嗯嗯，挺好的，能住就行。” 新来的米虫连连点头，她一点儿都没觉得住这儿有啥问题，“我不挑的，包吃包住就行。” “……” 啊……这，李解惊呆了，嘴里的馒头差点儿忘了咽，吃完手里的馒头之后，李解才说道，“我一会儿得把这个好消息跟群里的‘逆子’们说一说。” 尤其是那个过年彩礼还没凑齐的，得好好刺激一下，看看，看看他们的亲生父亲，里里外外省了多少钱？ 第二天李同学备注改成“进度2/12”的时候，群里的黑粉们当场破防，还差八万凑齐彩礼的黑粉直接闭群装死。 “逆天，这才多久？这就2/12了？” “蟹哥儿，蟹哥儿，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这一次，求求你，你就当是帮帮我，你说这些都是假的，骗骗我也行，呜呜呜呜呜……” “我这还活个鸡毛啊，跳了。[飞天青蛙.jpg]” “跟一个。[跳楼.jpg]” “吔屎啦，阿蟹！” 正当李同学继续嘚瑟的时候，ID“给郭哥唱首《天之大》”的老黑粉很罕见地给他弹了个窗：“蟹哥儿，逼哥大概是真不行了。” “上个月不是说还在帮人打国服吗？” “这次可能真不行了，化疗结果很差。” “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订去庐州的高铁票。” “行，我跟逼哥他爸说一声。” “不用，我直接过去。” “我就是提前通知一下。” “行。” 闭了聊天，刷了刷群里有些几年没亮起的头像，李解一时惆怅。 这个群的确是“十年黑粉”群，也的确互相认儿子好些年，但最初的最初，其实算是一个互助群。 同样是最初的最初，认儿子的玩笑话，不过是一句“来世我们做父子”。 从悲伤到欢乐，再从欢乐到平常，就是一个过程。 平时不觉得如何，陡然看到一个熟悉的ID又将消失时，李解终究还是有些难过。 已经送走了不知道多少人，大多数时候，都是最后一段视频，说完祝福鼓励的话，也就永远不会再见了。 “你妈逼你唱歌了吗”，玩梗的ID罢了，“逼哥”在群里是个传说，因为他能同时五国服在榜。 是个天才游戏少年，但却从来没有搞过直播。 因为“逼哥”担心自己直播的时候突然噶了。 所以，“逼哥”是个传说，因为他是通天代。 不过这一次，正如“郭哥”说的那样，大概是真不行了。 人的一生，要是也有“通天代”，那兴许都要快乐得多。 “陈哥，我去一趟庐州。” 回了一趟“创作能力”，李解跟陈皮打了声招呼。 “啥时候回来？” 陈皮一愣，多年的默契，让他知道大概又有人来送往。 “看情况吧，兴许晚上就回来，迟一点也就三四天。” “那带点儿吃的。” 从办公室中拿了一只背包，里面装的都是饼干之类的东西，然后陈皮又从钱包里摸了一把零钱出来，钢镚儿为主，“我给你装包里。” 火葬场的路上，路口桥头总得扔上一个。 倘使装到了小盒儿里，道士说要扔，那就再扔上几个吧。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并没有打断“创作能力”的项目进度，毕竟现在前期谈判内容也是相当的多。 到了庐州匡河附近的一个小区，李解熟门熟路，跟门卫说找三栋六零二的顾比邻之后，就顺利登记进去了。 “逼哥”真名就叫顾比邻，大概是爸爸妈妈希望“天涯若比邻”。 上了六楼，调整了一下情绪，深吸一口气，李解走到了户门大开的六零二。 此时“逼哥”父母做的最后一点努力，就是请法师们过来念个经。 看到李解突然到来，顾爸冲他点点头，只是刚才还强忍着的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 拍了拍顾爸的肩膀，李解进到了房间，看着已经不成人形的“逼哥”，他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只做工精致的红色小葫芦，放在了“逼哥”的枕边：“人情价，八十块。” 没有回应，但被子下干瘦的手，尝试着去摸熟悉位置上的手机…… ------------ 064 生活还在继续 不同的少年有着不同的回光返照。 “逼哥”顾比邻在一个小时后，醒过来掏出手机，转给了李解八十块钱，他挺喜欢那个“力量之红”的葫芦小件儿的。 当然，他更希望李解把电脑里的浏览记录删干净点儿。 要留清白在人间呐。 “卧槽，这个叫‘七条玛利亚’的，原来有步兵片啊。” “上个月才下马的……你能不能先删了啊？” “滚，你都快噶了，还不如便宜我，我先传手机里。” “……” 等待最后的时刻顾比邻又痛苦又想笑，然后虚弱地说道：“蟹哥儿，谢谢了。” “谢你妈。” “你把墨镜摘了。” “摘你妈。” 李解始终戴着墨镜，因为戴着墨镜才不用掉逼格。 “我真的好想再多活一阵子，几年，几个月，几个星期，几天也好……” “你噶了之后，想去哪个世界装逼？” “蟹哥儿你有介绍的不？” “我想想。” 将顾比邻在私密网站上的痕迹都抹去之后，这个世界留下他痕迹的地方又少了一些，李解整理好了很多照片、视频，都备份到了移动硬盘中。 很多很多年前的电子墓碑有个坑位，数字挺吉祥，“淮A18168”，要发一路发，就是淮西省的车牌主人知道了，估计会拎着四十米的大砍刀一路追。 “你噶了之后，会重生到一个电子游戏竞技十分发达的世界，你去了当时就能用身体开撸，因为原本身体的主人熬夜加班猝死了。” “有点阴间啊。” “你听不听？” “你继续。” “有个妹妹怎么样？” “漂亮吗？” “包漂亮的，顺带奶大波肥，长发飘飘，并且没有血缘关系……你这副索然无味的表情是什么鬼？” “……” “好吧，亲妹妹，但也依然奶大波……还行不行？不行躺下。” “还能坚持坚持。” “狗日的挺能活啊。” “……” 顾比邻没有说话，只是送上了最后一次中指。 “你呢，会辞职开始发挥你前世的游戏才能。” “五国服在榜算个勾八，直接十一国服在榜，并且当赛季定榜第一，号称年度最野的野王。” “带妹带出七十二个小迷妹，都是你的后宫。” “你直播大火，号称第一技术主播，成为多个游戏的代言人。” “你还上了电视综艺节目，跟‘王天仙’一样大明星做互动，并且在化妆间里来了一发，一发就入魂，直接怀了三胞胎。” “你的爸爸妈妈从被垃圾亲戚鄙视、嫌弃到跪舔只用了一年，房子起步大平层，出行全是司机，自己手动一下方向盘，都是生活不如意。” “然后你自己开了游戏公司，粉丝们纷纷掏钱试玩，试玩就卖出一千万份，直接年度单机大作，一口气赚了几十亿……” “爽不爽？” “确实挺不错的……” 面带微笑闭着眼睛的顾比邻想象着李解的描述，如果自己有这样的人生，那真是太爽了一些。 七十二个老婆，命噶了之前，腰子估计先不行了。 “对了逼哥，我再给你转个五千。” “干嘛呀？” “我第一个老婆为了套路我，先通过找你打个小国标的理由，找到了我‘家有十二麻麻’的账号。” “你老婆神经病啊？” “维氏阿尔法型依赖型人格障碍。” “艹傻子犯法你知道不？” “不是精神病，是心理疾病。” “……” 沉默良久，顾比邻缓了缓不适，平静地说道，“蟹哥儿。” “嗯？” “一直以来，谢谢你了。” “客气……” “来世我当你爹，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 “……” 电脑、手机、平板，所有能上网的工具，能删的“学习资料”“施法材料”都删了。 “逼哥”在家里摆的时间并不长，因为现在都是精简丧葬。 顾家的长辈们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族少年夭折，然而这一次才知道，原来这个少年，还是认识一个曾经是童星，现在又翻红的“大明星”。 顾家的少年原来还是挺厉害的，认识这样的人。 普普通通的家庭，普普通通的想法，顾家的少年，走得很体面。 而在电子墓碑上，少年的墓志铭也很有范儿：五国服在榜，庐州“野王”——顾比邻。 跟“逼哥”爸爸妈妈告别的时候，留了一点儿钱，悲伤用时间来冲淡，生活靠金钱来维持。 “李先生，我们夫妻两个十分感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 “哎，起来起来起来……” 在庐州高铁站，李解将要跪下的夫妻二人扶了起来，面带微笑说道，“他这一生，很幸福的，有个爱他的爸爸，有个爱他的妈妈。他走得很平静，很安详。他有句话希望我转告你们，因为他说不出口。” “他说：爸爸妈妈，我真的好喜欢你们，但我不想跟你们道别，如果有来世，我还想当你们的儿子。” 沉默，相拥，恸哭，告别…… 以后还会有交集吗？ 那大概是没有了。 当踏上返回建邺的高铁时，电子墓碑前多两千多束鲜花，庐州“野王”顾比邻的传说，至少在小小的群聊中，还会存在着。 “郭哥”也消停了一星期，每当这种时刻，他就不想聊天，索性因为李解的存在，倒是不会有人抑郁。 因为“蟹哥儿”的生活还是那么爽，别人跟他对喷就算是“献祭父母”，“蟹哥儿”也是根本不慌。 “先天孤儿圣体”的逆转，正如那句经久不衰的台词：你他妈相信光吗？！ 十年黑粉们就算不相信光，也会相信D+的存在。 “这种一看就是假的，有脸发出来？撑死了C++，有个勾八意思。来，为父今天大发慈悲，给你们发一部绝对没看过的。混血‘七条玛利亚’老师的步兵片，包你撸到异世界还念念不忘。” “卧槽！蟹哥儿，你这哪儿弄来的？” “有种子吗？” “略略略，估计是诈片，狗日的说不定是《蒙面葫芦侠》的链接！” “滚，为父现在可是特摄片大明星，一个电话就让倭奴那边官能大师直接献上美好祝福。要不是怕你们撸出血，为父直接把‘七条玛利亚’老师请过来直播。” “好耶！七条玛利亚老师赛高~~” 这一天，“蟹哥儿”理所当然地当了一天父亲。 因为他像父亲一样慷慨。 ------------ 065 都太想进步了 欲将白浊付瑶瑶，东方既白，太阳照常升起，一柱擎天…… 好诗，好诗。 李老板一觉醒来，先将瑶瑶取下，然后刷牙洗脸打电话。 今天得帮苏咏志这个老头儿助选，当“一阵强劲的音乐响起”时，“力量之红”就要开始在选举车上秀一下肌肉。 肌肉，是猛男的美学~~ 助选活动结束之后，下午还得跟建邺市文化产业管理部门吃饭，毕竟这次文艺作品出口到非洲，那也是非常重要的政绩。 《蒙面葫芦侠》已经稳了，现在就看能不能再稳一个《黑猫侠警》。 建邺市有两个副市长特别想要跟李老板合作，奈何李老板现在正当红，让他们家晚辈过来合资的可行性就暂时搁浅。 不过“版权猎人”还是一股脑儿找到了“创作能力”，基本都是大公司，搞版权运作的代理公司更是多不胜数。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联名开发团队，各种玩具公司，都盯上了“蒙面葫芦侠”的潜力。 当听说第二部《智慧之橙》已经开始筹备的时候，三江传媒集团彻底坐不住了，赶紧派出了版权运作总监，亲自造访“创作能力”。 意思就一个，李老板，两个亿你不同意，你就说嘛，不还价是怎么个意思？ 两亿不行就三亿，好商量的。 跟三江传媒集团版权运作总监一起过来的，还有卧虎区电视台副台长刘德舆，老刘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想当初，这《蒙面葫芦侠》差点儿就落自己手里了啊。 虽然卧虎区电视台的收视率上涨了，可有个鸡毛用？ 这破电视台早晚并入建邺市电视台，然后整体职能切割，现在的收视率毫无意义。 钱，才是最重要的！ “苏议员，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这以后合作的空间，还是很大的嘛。您看，现在您的贤孙女婿事业上也要有发展。我们卧虎区电视台虽然只是个区电视台，但是毕竟地处建邺，将来就算电视台职能合并，那也是有相关业务拓展的嘛……” 也怨不得刘德舆着急，因为三江省的区县电视台都在裁撤合并，只保留电波通讯编码，功能大概率都是要精简合一。 如果这时候不升台长，之后想要再进步，就是在一个大电视台内部竞争。 到那时候，拼的可就是全市系统内的资源了。 刘德舆能不急？ 他巴不得今天台长司马德文就嗝屁，然后他就可以当上代理台长，再咬咬牙，卧虎区电视台被合并，进入建邺市电视台，他高低也是有资格独当一面的。 奈何司马德文一时半会儿不会嗝屁，那就只能另辟蹊径。 比如说换个赛道。 这文艺作品大放异彩，就很不错嘛。 转制片这条赛道还是来得及的，前提是有过硬的团队合作。 刘德舆寻思着只要跟“创作能力”合作，之后在建邺市电视台，那别的不敢说，少儿文艺影视剧集……可不就是一杆旗？ 就是几个月前对“创作能力”的陈皮同志说话大声了一点儿，他已经做过了自我检讨。 三江传媒集团版权运作总监这时候也放弃了收购“创作能力”或者《蒙面葫芦侠》全部版权的想法，就“创作能力”现在的发展势头，还有在官方的关系，真没必要现在就卖祖产。 而且就算把李解灌醉了签个强买强卖合同，那以后《黑猫侠警》还要不要？ 所以这次三江传媒集团，就是打算代理海外版权，不同语种不同的价。 如果李解是个小白新人呢，这个海外版权可以糊弄一下，直接全部打包，七十万一集，绝对赚到妈都不认识。 但显然李解这边也是有团队的，再加上建邺市副市长误打误撞，确定了非洲的一部分市场，虽然那是《黑猫侠警》的合同谈判，可谁规定《蒙面葫芦侠》不能跟着一起签？ 上埃及加下埃及，也有两亿人口呢。 再怎么欠发达，七十万一集完全没问题。 谈得高兴了，波斯语译制版权也能卖七十万一集，道理也简单，这也是一亿人口的大市场。 “创作能力”是没有海外发行渠道这一点不假，但能代理的公司，也不是只有一个三江传媒集团。 和别的公司比较起来，唯一优势就是三江传媒集团是三江省的本地大企业，并且给钱相对来说比较爽快，不会拖拖拉拉压着版权不干事儿。 “老刘，我这议员还没选上呢，可别瞎喊啊。” 苏咏志面有得色，这苏家，的确在他手上败了几年。 那又如何？ 卖个孙女，这不又在自己手里起来了吗？ 他原先就有刘德舆的把柄，现在为了帮李解拿到地方电视台的优质资产，自然是要多遛一下刘德舆。 “苏议员德高望重，对文化产业的发展有一颗拳拳之心，建邺市上下有目共睹啊。这次藏龙区议员的席位，少了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少了苏议员您啊。您就是众望所归……” 刘台长实在是太想进步了。 见火候差不多，苏咏志当即说准备了一桌酒菜招待贵客，边吃边聊。 去包间的时候，老头儿提醒李解，“小李啊，这次姓刘的肯定要下血本的，一会儿多要几个区县电视台的执照。过完年，估计IPTV入网一证一频道，这些视听证，过两年肯定值钱，能囤多少是多少。” 消息灵通的苏咏志大概是又有什么小道消息，不过真要是按他所说，这以后如果收缩IPTV的门槛，这执照简直就是金饭碗。 跟股票市场的“壳”，汽车生产资质一样，将会成为稀缺资产。 “爷爷，您觉得能榨出来多少？” “之前如果只有刘德舆一个人，那最多榨出来江北六区县，就这，他姓刘的还得往里面贴钱，保不齐还得给人安排‘萝卜坑’。但今天还来了三江传媒集团的版权运作总监，那就不一样了，这里面绝对有关系。” 人老成精的苏咏志对李解偷偷地比划了一个手势，拇指和食指来回搓了搓。 心领神会的李老板很有悟性，更小声地问道：“爷爷，那我喊个一集八十万？” 三十一集，那也三百万了，不少啦。 “啧。” 苏咏志略微皱眉，“这可是面向国际面向全球的少儿文化作品，很有可能是未来三江省的经典剧集。” “那……九十万一集？” “《蒙面葫芦侠》将会激励一代青少年的成长，给予他们面对挫折时的勇气，这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一百万一集？！” 不是，这大公司的总监胃口要不要这么大？ “后世经典，代代铭记。只有最震慑的雷霆，才能击碎最沉重的黑暗。” 李解悟了。 一咬牙，狠狠道：“一百五十万一集！” “迈向光明之路，注定荆棘丛生。” 苏老先生满意地点了点头。 ------------ 066 玉座金佛 曹景明，男，五十二岁，三江省传媒集团版权事业部副总监兼版权运作总监，大学毕业时，立志要为国家的文化事业作出贡献。 二十二岁参加工作，至今已有三十年，家产只有区区两千四百万。 所以，曹总打算尽快地，把下半辈子的退休金……给挣出来。 “曹总，听说您对工艺品颇有研究？也是赶巧，我孙女有个工艺品厂，正好在设计一款‘玉座金佛’，又称‘笑口常开’，您给点评点评？” 在李老板发挥之前，爷爷苏咏志就先发挥上了。 反正包间里也没外人，刘德舆也是要给曹景明面子的。 “‘玉座金佛’？” 听到金啊玉的，曹景明眼睛都亮了。 而李老板寻思着要不爷爷再给曹总整一辆“斯蒂庞克”？ 这该死的既视感。 不过“玉座金佛”确实是“玉座金佛”，还专门去牛头山开过光，苏咏志玩这个可是行家。 毕竟是要饭世家，化缘水平肯定也不差的。 这“玉座金佛”本身就值个二三十万，但是底下有落款，就那一个戳儿，乃是牛头山一位高僧的亲笔，在特定圈子里，这个戳儿，值八十万。 但当年苏咏志给还没出家的高僧资助过学费生活费，所以这个戳儿在他这儿，算是零成本。 可落在曹景明眼里，抬起玉座瞄一眼，顿时心领神会。 一百多万的好东西呐。 “苏议员，这个做工，这个设计，很有佛性啊。” “噢？曹总评价这么高？哎呀，没想到我那个孙女，还能托曹总的福，出一个爆款产品啊。” “我也就是随口点评，随口点评……” 嘴上说着“随口点评”，手上却摩挲个不停，那叫一个爱不释手。 份量压手，也亏难他能拿手里托着。 “曹总喜欢的话，就留着吧，就当是我孙女的一点小心意。反正也是工艺品。” “哎哟，这、这多不好意思……” 这一刻，曹景明也想好了，朋友之间虽然淡如水，但礼尚往来，也是应该的嘛。 他也打算送点儿“鹅毛”给对方，礼轻情意重。 此时已经不再聊《蒙面葫芦侠》，聊的都是人文趣事、艺术发展、行业前途…… 什么一集一百五十万不一百五十万的，都已经说好了的事情，没必要再扯七扯八。 李老板全程只带耳朵不带嘴，专心吃菜，觥筹交错是人家老头儿们之间的事情。 他就知道自己在上埃及和下埃及的海外版权上，又挣了两千万。 奶奶滴，一旦有了门路，这来钱是真的快！ 快要散场的时候，曹景明这才又放了一条大鱼出来：“李总，波斯语版的译制工作，不仅仅是我司重视，三江省对外贸易委员会，也是相当的重视。很多委员家的子女，为了支持多语种的发展，都是投身到了译制工作中……” 李老板别的没听懂，他就知道嘿……波斯语版也能卖七十万一集。 当然了，李老板说卖七十万一集，那是商人思想，太功利。 从文化产业发展角度来看，大力支持省内的优秀企业走出国门走向世界，这是必须要保驾护航的事情。 七十万一集，怎么够？ 不过要不要也跟上埃及和下埃及一样整个一百五十万一集，那还得看委员家子女们的胃口……哦不，是支持力度、决心！ “感谢曹总对我们‘创作能力’的关怀、支持，十分感谢，万分感谢……” 李老板紧紧地握着曹景明的手，晃得曹景明差点儿站不稳，多亏了“玉座金佛”份量大，压得住，所以才让曹总稳住了身形。 他很看好苏咏志东山再起重新当上议员，毕竟有这么一个金矿一般的孙女婿，何愁大事不成？ 所以他也不贪，这两千多万，他捞了，这事儿不假。 但是呢，多给这祖孙二人一些方便，这好处，那也是一点儿都不少。 万一几年后苏咏志当选为建邺市议员甚至是三江省议员，只要他还没满六十岁，说不定还能再进步进步。 这事儿哪有一定的不是？ 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至于说刘德舆这边，反而简单了，他要换赛道走制片这条路，就需要大量优质作品支撑。 凭卧虎区电视台的制作水平，那就是一坨大便；可跟“创作能力”合伙，那就不一样了，可以搞“私人订制”啊。 其实刘德舆已经想好了，《黑猫侠警》买不买首播权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有硬菜在手里。 他想要《蒙面葫芦侠·智慧之橙》在省内发行时，能够挂个“联合出品”或者“联合制作”。 筹码除了即将完蛋的江北六区县电视台，咬咬牙，跟曹景明联手，在淮水两岸，还能挤出七八个区县电视台出来。 全部落李解手里，十三四个证在手，未来法律法规只要一变，一证难求那就是一证万金呐。 “刘台长，《蒙面葫芦侠》第二部的男主角，我已经有了人选。不知道女主角方面，刘台长有没有推荐的？” “噢？” 刘德舆顿时大喜，要是有了《蒙面葫芦侠》第二部的女主角名额，那就有了绝对过硬的筹码了啊。 这位李总年纪轻轻……很有智慧嘛！ “李总，感谢李总对我的信任，不知道能否让我回去物色物色，要是有合适的人选，再推荐给李总过目？” “当然可以，时间很充裕的，现在手头主要项目就是《黑猫侠警》，葫芦侠第二部从筹备到拍摄，还是需要一定时间的。刘台长，您慢慢找就行了，我不着急。” 毕竟到时候动作指导还得自己来，光一些动作训练，就得花不少时间，少说个把月的训练是要的。 不过好在第二部要求不高，没必要像第一部“力量之红”那样需要肌肉，玩的就是智谋，也算是契合了丁威的硬件素质。 至于女主角？ 居间惠队长那种的可以，安娜那种的也行，麻衣也不是不能接受，就算是《铁甲小宝》里的三鹰小百合……那也很好嘛。 葫芦侠不挑女主角的，反正小朋友们也不看，大朋友们……其实也不看。 ------------ 067 杨总又行了 在王薄带着老婆孩子抵达建邺的时候，李同学已经找郭荣帮忙联系了“贡院街小学”，给王薄的儿子办好了入学手续。 当天晚上王薄就在接风宴上连干三杯，表示以后他王某人一定好好给李老板做事。 这一刻，资方和劳方的利益居然是一致的，他们联合起来，要将杨英那个狗日的干死。 王薄也没含糊，跑江畔库区就开始设计李解需要的摩托车障碍场地，室内外的都有，甚至还预留了大坡道的架设空间。 对李解的身体素质，他除了佩服没有别的想法。 自家老板纯牲口。 而自从因为“飞天裸男”火遍全国的杨英，这光景跟得了躁狂症一样，只想干死杜尧这个包工头。 结果万万没想到啊，姓李的亲戚来广陵给他上强度呢，居然请杜尧过去承包“大唐影视城”的太极宫项目。 奶奶滴，给我玩阴的是吧。 本想找李家好好理论理论的杨英，结果使不上劲，家里不给他资源让他去跟李家碰一碰。 有能耐你就凭“大业影视”吃饭，没能耐老老实实歇着，别给家里添乱。 别说家里“大兴财团”了，就是上级公司“开皇集团”也限制了杨英的权限。 没办法，“飞天裸男”造成的损失实在是有点儿大。 “妈，你就这样看着我被人欺负？我现在连整死一个包工头都不可以？！” 窝在庐州“开皇温泉度假酒店”的杨英，穿着睡袍跟母亲打了一通电话，“现在全世界都看我笑话，我什么都不做，别人怎么看我们杨家？” “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老老实实呆到过年再回来！你被一帮农民工堵在自家酒店大门口，还被人剥了个精光，你还有脸说？！” “我也没想到啊，这不能怪我！” “行了，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个，你给我乖一点儿，等过完年，我跟你爸说一说，让你去倭奴或者高丽开拓新业务。” “妈！你这是要流放我？！” “什么流放？！我这是让你立功！蠢货！只要海外成绩做出来，‘开皇集团’的娱乐事业部就可以交给你做，家里正在讨论剥离传媒业务，成立传媒集团，这个消息现在还没有别人知道。你要把握住机会啊老二。妈这么多年最疼的就是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成立传媒集团？” 听到这个消息，杨英顿时来了精神，看来家里还有叔伯股东们，都打算进一步开拓国际市场。 这的确是个好机会。 “谢谢妈，我让人送给你的雪蛤收到了没？都是辽东的精品，我托人找了一大圈才找到的。” “行了，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妈，就可以了。好了赶紧挂电话，一会儿你爸知道你打电话回来，肯定又要拍桌子。” “行，妈，那你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之后，杨英顿时心情大好，“传媒集团？老东西看来有大生意啊。妈的，要是能回去就好了。该死的泥腿子，让我出这么大的丑。” 越想越气，又没办法把杜尧这个包工头扬了，李家把杜尧拿过去干活，这显然就是法院判下来也不严重。 陪审团都是李家在广陵花了重金筛选的，全都是杜尧这个包工头以及同乡农民工的同情者。 谁叫“大业影视”拖欠工程款数量不少还好几年呢。 不过杨英听说在李家后生找杜尧之前，那个“创作能力”的老板李解，似乎也打算请杜尧过去帮忙。 “王八羔子的，你个福利院长大没爹没妈玩意儿，也有胆子恶心我？老子收拾不了李家的人，还收拾不了你个孤儿？” 于是杨英让人打听打听，这李解最近在干什么。 不打听还好，打听了就心里难受啊。 “真的假的？三江传媒集团三个亿收购‘创作能力’？” “老板，真的，版权事业部副总监曹景明，前两天就去跟那个李解谈了收购。不过最后当然没谈成，毕竟现在那个《蒙面葫芦侠》是个下金蛋的鸡，没有二十亿，估计搞不下来。” “曹景明这个老废物，还要几年就退休了吧？难道是打算买版权捞一把？” “有个上埃及和下埃及的海外代理，听说合同价一百五十万一集。” “我可去他妈的！” 骂骂咧咧的杨英顿时羡慕嫉妒恨，他要是手里有《蒙面葫芦侠》，直接全国市场都做起来，就曹景明那点儿猫腻，他根本看不上。 忽地，杨英眼睛一亮：“这样，你去一趟建邺，跟这个姓李的小畜生聊一聊，就说他招揽杜尧这事儿，我大人有大量，可以既往不咎。不过高丽和倭奴的代理，就交给‘大业影视’来做。” “老板放心，相信‘创作能力’内部，也会知道跟老板合作才有更大的出路。” “他识相最好啦。” 杨英晃了晃手里的红酒，然后道，“不过我非常不喜欢他出风头的样子，这么装逼，我不喜欢。” “老板放心，我会跟他说以后收敛一点的。” “嗯。” 杨英点了点头，就像是在说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以后一起玩，怎么可以比我牛逼？我不允许在我面前装逼。” 对杨英的吩咐，李令伯照单全收，不过出发前往建邺的时候，他顺便跟ID“街亭小王子”的网友聊了会儿天：“明天去一趟建邺，跟‘创作能力’接触一下，谈一谈高丽和倭奴的代理。” “有动静？” “三江传媒集团拿下了上埃及和下埃及的代理，可能还有一个波斯语版。《蒙面葫芦侠》搞不好要上风口了，我这边老样子，没诚意的，你们看着操作。” “行。” 李令伯随后不再废话，直接删了聊天记录。 与此同时，在三江传媒集团总部，李解十分好奇地到处张望，今天是受曹景明的邀请，来签个合同顺便参观参观吃个自助餐。 那就不客气了，直接开炫。 因为可以带女伴，李老板直接就带了两个。 “哦呼~瑶瑶，这个巨好吃。” 米虫甘星笯感觉跟着李解混简直太爽了，包吃包住外加蹭吃蹭喝，还能来这样的上档次有格调的地方来参加商业合同签署。 这样有一种自己也是商业精英的感觉。 吃了甜点吃烧烤，什么都炫了一点儿，美滋滋。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这几天李解在备赛，所以一直没干她。 白让她激动忐忑了好几天。 不过李解也说了，比赛一结束，直接干。 一想到明天就是六省市高校运动会开幕，甘星笯就有点儿小激动。 掐指一算，比赛结束之前都不会来大姨妈。 好耶！ ------------ 068 好事一桩接一桩 收钱绝对办事，这是曹景明曹总的原则。 “创作能力”已经向一家在华亭的软件开发公司，采购了全套的影视特效、影视建模及引擎、算法，总计两千八百万。 软件也确实有这么个软件，算法也确实有这么个算法，但那都是这家公司代理的国外特效公司现成产品。 这家公司要么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公司法人代表可以不姓曹，但跟陈皮一起去华亭外滩看洋妞的小哥，他绝对姓曹。 在这个过程中，李老板发现曹总是个依法纳税的好同志。 肃然起敬！ “李总，希望以后跟李总，能够多多合作！” “承曹总吉言，我也希望能够跟‘三江传媒’长期合作，背靠大树好乘凉嘛。” “哈哈哈哈哈哈……” 签字仪式结束之后，就是喝点儿小酒聊聊天，李老板带了人过来就是蹭吃蹭喝的，除了苏梦瑶和甘星笯，像郭荣、陈伯胜、吴叔广他们也跟着过来凑凑热闹。 毕竟像“三江传媒集团”这样的大国企，这辈子都不一定有合作，沾一下老板的光，以后吹牛逼也有资本。 郭荣给自个儿自拍了几十张照片，虽然帮着苏咏志竞选，但今天这种场合，苏咏志就不来了。 “哇，老板，这么叼的？‘三江传媒’啊卧槽，三江省最牛逼的了，电视台业务都是他们家的……” 很是激动吴叔广感觉有点儿玄幻，就这档次，艾老师那也不行啊，艾老师哪有这么大的面子，让三江传媒集团都整个正式的签约仪式。 艾守金想要有好大儿李解今天这排场，起码得任务在身，上头要拍个任务需求的片子来献礼，那三江传媒集团是会配合的。 但那是看在艾守金面子吗？ 那是看组织的面子。 由不得吴叔广不激动，这么些年了，流窜那么多剧组、公司，还得是李总这里最有意思。 上档次。 高端上档次。 高端大气上档次！ “啧，吴哥，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好日子还在后头呐。” 说着，李解插了一串烤肉就往嘴里塞，灌了一口果汁儿之后，才继续说道，“这次发了财，回去人人发双饷，过年还有年终奖！” “谢谢老板！” 吴叔广顿时笑得合不拢嘴，之前帮苏咏志筹备精选短片，他就挣了不少奖金了，现在又拿双饷，回头还有年终奖，这小日子不好起来了吗？ 要不说得找对老师呢。 艾守金老师，他就是恩师啊！ “等我比赛结束，就抓紧时间筹备广告拍摄。对了那个什么‘神册服饰’说送来的年货送来了没有？” “除了风衣，其余的都到了，羽绒服、雪地靴啥的，都有。就等老板您给兄弟们发下去呢。” “催一催，这没有风衣，我比赛结束之后接受采访穿什么？” “老板放心，一会儿我就打电话问问。” 这次代言的东西并不少，不过品类都挺小众。 一个是摩托车，这个还在谈；另外一个就是皮衣，谈妥了的是“神册服饰”，一家从东北做皮草起家的大型服装公司。 代言费是两年四百五十万，已经是小荧幕当红流量小生的公开价了，实际流量小生只会比这个低，大概七十万一年。 李老板属于小范围爆红，且续航很长，且潜力极大的那种，所以实打实的两年四百五十万。 不过李解没搞两年一签，而是很多明星不愿意签的一年一签合同。 两百万一年，跟“神册服饰”互相让了一点儿，比如只代言风衣、皮衣这种特定男装。 其余西装、唐装、汉服，则是不代言。 “神册服饰”也吃不准这种儿童剧火起来的明星能不能带动销量，毕竟观众和客户群重合度看上去很一般。 可当下新生代明星中，有那气质有那味儿的并不多，“神册服饰”老板刘亿最后拍板，觉得李解这小后生看上去挺爷们儿的，符合公司的整体形象，于是就定了两百万一年的代言合同。 还送了三十万签字费，外加总价值二十万的常服，常服当年货，由“创作能力”送来尺码，“神册服饰”再发货到建邺。 刘亿这个老总还是挺讲究的，所以李老板打算把代言短片拍好一点儿，虽然只是线上广告短片，可刘老板这么讲究，他也不能瞎糊弄。 直接cos一下“燕双鹰”，包刘老板满意。 演技虽然李解不行，可戴上墨镜装逼的气质，他现在是绝对拉满的。 这边刚吩咐好事情，那边曹景明和刘德舆一起过来，跟李解碰杯之后，曹景明笑着道：“李总，两千八百万……多了啊。” “还要扣税的嘛，曹总。” “李总大气。今年三月份的藏龙区议员竞选，有用得上我曹景明的地方，李总只管开口。” 能不大气么，直接多扔三百万出去抵税，公开公正、合法合理，曹景明可没见过几个年轻人能有李解这么爽快、舍得。 败家子可能烧钱比李解更快，但那是败家子家里有。 李解有什么？ 曹景明最近可是搞清楚了，李解跟苏咏志联手，那也没多久，在此之前，李解就是个福利院长大的孩子，然后考上了大学。 以前是童星，火过，那些歌曲版权也确实值钱，但跟曹景明的业务没一毛钱关系，他犯不着有任何想法。 现在不一样了，正所谓一朝得势，自然乘风而起。 “神童”就是“神童”，十年前会写歌，十年后会拍戏，合理。 跟李解的合作，曹景明十分满意，他顺势又道，“李总，刘台长还有个好消息想要对您说，我就不打扰了。” 抬了抬杯子，曹景明又敬了一杯，这才给刘德舆和李解留下谈话空间。 “刘台长，什么好消息？” 李解也举了一下杯子，刘德舆碰了一下，然后笑着道，“我有个朋友，是‘唐尧财团’的高级秘书，这次来三江省公干。无意中打听到一件事情，高丽和倭奴那边，对《蒙面葫芦侠》的引进也十分感兴趣。按理说应该让‘三江传媒’来牵线搭桥，不过之前长三角这里的文艺作品出口，主要是‘华亭传媒’在总包。” 刘台长现在很直接，开门见山，给李老板爆了一个很狠料。 在李解心中暗爽的时候，却听刘德舆又道：“‘华亭传媒’呢，跟‘开皇集团’之前有协议，少儿向的作品，是单独拆分出来的。这次如果要运作，大概率还是‘开皇集团’在国外先搞定，但是现在子公司‘大业影视’停摆，一时半会儿不像是会恢复的，所以我那位朋友，透露出来的意思，‘唐尧财团’旗下的‘陇右集团’会在这里试试水，并且寻找本地的合作伙伴。” 寻找本地的合作伙伴？ 李老板心中犯着嘀咕：这么巧的？我才不信，指定就是想要拿我当垫脚石。 本着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原则，李老板寻思着除非“陇右集团”给足诚意，否则……免谈。 ------------ 069 相当炸裂 刘德舆是带着一起发财的心思而来，毕竟有了“陇右集团”的支持，很多海外业务渠道的壁垒，也能顺利打通。 比如倭奴京都府的“京都空海艺能株式会社”，他们当年拍摄的“丝绸之路”相关纪录片，就是由“陇右集团”提供了帮助。 有这个合作基础在。 如果因为“大业影视”搞风搞雨，倒也不用担心，能卖的版权，还是能卖出去。 不过刘台长并不知道李老板的情况，他现在只想早点把《黑猫侠警》给拍完，拍完了上映之后，就抓紧时间拍下一部戏。 没有明确可以赚到钱之前，李老板才不管什么“陇右集团”“开皇集团”，关他屁事儿。 最后就表示会认真考虑，见面啥的，等他比完赛再说。 这次六省市高校运动会在华亭举办，比赛场地就是“华亭工人体育场”，李老板以前来过一次，还是代表高中母校参加比赛，就混了一个标枪第七名。 故地重游，李老板心态全然不同…… “李同学李同学，这次来华亭参赛，不知道您有没有定下什么目标？” “我这次过来，就是冲冠军来的！我希望再次突破我个人的极限，为学校争光……” 面对记者们的采访，李解喜不自禁，他现在身上穿着的运动服，可就是“力量之红”的风格。 就是运动员号码牌有点区别，原来是“传媒-91”，现在变成了“建艺-91”。 不过李先生还是编号91。 “您之前在校运会上投出了八十一点八米好成绩，不知道这次有没有信心再创佳绩？” 面对这种弱智问题，李解还是欣然回答，主要回答的时候，镜头会对着运动服还有外套上的“蒙面葫芦侠”挂件、胸针啥的。 这广告不要……那不是白瞎了吗？ “我就是奔着刷新纪录来的，对此我很有信心。” 李老板说着把外套拉链拉下，露出了里面“力量之红”的战斗服。 一般人肯定觉得耻度爆表，但是李老板无所畏惧，就指着“力量之红”给自己赚大钱呢。 “毕竟‘力量之红’无所畏惧，以雷霆击碎黑暗！！！” 吼完这一嗓子，李老板更是攥着拳头对镜头喊话，“小朋友们，为‘力量之红’加油！看‘力量之红’夺冠！” “……” 你个臭不要脸的！ 记者们顿时知道被套路了，不过无所谓，双方各取所需。 李老板要热度，记者们要流量，双向奔赴。 第二天报纸会如何不知道，反正当天几个线上新闻门户，李解都蹭上了热搜。 虽然不是特别靠前，但“蒙面葫芦侠豪言剑指金牌”还是有点儿热度的。 这事儿李解一直都瞒着“十年黑粉”群的电线杆逆子们，只不过李解哪里知道这些老黑子有着狗一样的鼻子，当时就给李解上了强度。 “哮天犬（李解）鬼畜”、“全员恶狗”、“你演过狗”等等李解的视频剪辑，直接在亚文化视频网站直冲云霄，其中“全员恶狗”这个短视频，更是直接登上首页热度排行榜第一。 这还是李同学头一次上热度榜榜一。 有电线杆逆子把《蒙面葫芦侠》中的经典镜头，统统以狗头代替。 当“力量之红”第一次取下面具的时候，露出的不是李解的脑袋，而是一只狗头。 配乐还挺正经，居然早早地用上了《没有荣耀和人性的战争》…… 不过随着比赛第一天标枪小组赛，李解就投出了八十二点一八，这些视频带来的热度，直接在正经网站上攻城略地。 短视频软件更是二创无数。 什么“你知道我真正的实力吗？”，什么“汪之力，三段！”，什么“只有最洪亮的狗叫，才能投掷最遥远的标枪！”…… 标题一个比一个炸裂，内容一个比一个离谱。 正经新闻网站和体育网站，倒是给了个头版，毕竟这可是正经比赛上破了全国大学生标枪纪录。 之前还有运动学专家、标枪运动教练员训练员表示可能建艺在统计上有误差，现在直接干自闭了。 上来就八十二米，很多学校的标枪运动员也就扔个六十米，这还玩个屁。 更离谱的是，这事儿还没完。 李老板在铅球小组赛上，直接一掷十九点八八米，距离国际健将门槛也没多少。 虽然没打破大学生铅球全国纪录，但打破了三江省的纪录，所以喜报还是没停，三江省体育局更是加大力度宣传，郭荣作为随行保障员，笑得合不拢嘴。 这些都是天降功劳啊。 就这履历，发掘优秀运动员李解的伯乐——郭荣，高低得评个学校年度先进个人。 市体育局也得整个奖状。 以这样的优秀履历，去给苏咏志助选，简直是绝配。 苏咏志老先生现在的切入点是文艺文化，正所谓“文体不分家”，那么自然是要两开花。 两年之后，送苏咏志去当市议员，而他，郭荣，将会是老郭家第一个区议员。 掐指一算那年二十六，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为了前途，他又又又找到了外婆在《扬子日报》的老下属，然后请了体育专栏的编辑一起过来搜集素材。 《扬子日报》体育专栏的编辑原本过来就是给个面子，可是来了之后才知道，这趟来对了。 李解的表现相当炸裂！ 尤其是当铁饼小组赛一掷五十六米的时候，线上体育媒体终于起了波澜。 “蒙面葫芦侠”降临现实！ 震惊！“力量之红”扮演者李解居然…… 表现炸裂！“蒙面葫芦侠”再破省纪录，原来电视上没用特技！ 本来已经自带“蒙面葫芦侠·力量之红”流量的李解，这次在省运会上的初次亮相，更是将“蒙面葫芦侠”和“力量之红”推上热搜。 如果单独只是省运会，根本没啥热度。 可因为李解自带流量，炸裂的成绩碰上不俗的热度，两相作用之下，居然将几个娱乐巨头扶持的“流量小生”全都压了下去。 买热度也是无用，因为李解不是某个派系平台的热度高，而是全网全平台上了量，移动端各种自媒体、短视频、营销号，本来就喜欢吸引眼球的东西。 现在一个“葫芦侠里面没有特技全是真的”，起量又起势，流量之凶猛，连“神尧娱乐”董事长李叔德都彻底看不懂了，拿着平板刷着自媒体剪辑的李解比赛视频，直接换上“地铁老人表情”，然后一脸感慨：“卧槽，这年轻人……” ------------ 070 这个陈皮好新 “陈先生，我们杨总很有诚意的，而且陈先生您应该很清楚，‘大业影视’在高丽和倭奴的版权渠道，三江省数一数二。只要跟我们合作，大家三七分账。” 华亭工人体育场对面就是华亭大饭店，“大业影视”的董事长助理李令伯，跟李解的经纪人陈皮见了一面。 陈皮自知能力有限，所以也没想着混个“创作能力”的二把手，还是坚持干老本行，做职业经纪人，顺带物色合适的人手到“创作能力”来。 之前看中了一个被华亭“小葵花”扫地出门的业务总监，但是对方现在心态消沉，所以陈皮还在找。 他现在就觉得眼前这个李令伯挺不错的，于是满脑子挖李令伯过来的念头，完全没有在意李令伯装逼摆谱的态度。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自己李爷那嘴脸，才是真正的恶心人呢。 眼前这位李总，比较起来，态度算不错的啦。 “李总，没想到‘大业影视’居然这么敞亮。三七分账，这比行内其它大多数公司都要大方啊。三七分账，这杨总拿三成，利润也没多少了啊。” “嗯？” 李令伯一愣，旋即将咬在嘴上的雪茄取了下来，弹了弹烟灰，身体向前倾看傻子一样看着陈皮，“陈先生，什么时候我们杨总吃小头的？三七分账，是你三我七。平时都是二八分账的，要不是杨总看在大家都是三江省的公司份上，你以为会有这么大方吗？” “啊？我们才三成啊？” “三成就不少啦。” 重新将雪茄咬上的李令伯向后一靠，十指交叉在身前，然后一脸倨傲说道，“你要想清楚，搞定了高丽和倭奴的版权销售渠道，以后合作还会少吗？这种生意，没实力的公司这辈子都别想有。但是跟我们‘大业影视’合作，跟我们杨总合作，钱，是永远赚不完的。” “李总，那我能不能先回去跟老板汇报一下？老板有了决定，我再联系李总？” “可以，不过我在华亭不会呆太久。” 依然还是那副拽样，李令伯目空一切的样子，颇具“大业影视”董事长杨英的神韵。 不过李令伯完全不知道根本刺激不到陈皮，他过了多少年苦日子啊，才爽了没几个月呢，无所谓别人怎么装逼。 再者每天被自家老板恶心，他都习惯了。 所以陈皮现在就想着跟李解说完这事儿之后，就打听打听李令伯一年多少钱。 华亭市体育局将六省市的大学生运动员都安排在了华亭大饭店以及周围的大酒店，都是五星级，足见华亭市体育局的财大气粗。 规模之大，堪比全运会，就是比赛质量下限差了一点儿，辣眼睛画面不少。 但比赛质量的上限很高，尤其是杀出来一个李解，把国内外各种挑选好苗子的俱乐部教练都吸引住了。 尤其是李解那身材，相当的反常识，明明不适合跳高，但他就是能跳过两米一；也不适合跳远，但他就是能破省纪录。 很多人怀疑李同学上了科技，不过尿检之后大家都散了。 不咸不淡，刚刚好。 “李爷，‘大业影视’的杨总说要跟咱们合作，您看这事儿有搞头不？” “搞他妈的搞，这老小子来华亭了？” “那倒是没有，是他的助理李令伯。” “原来是这孙子……” 李解摩挲着下巴，眼珠子一转，“你去打听打听，这孙子从哪儿过来的。” “李爷，您这是……” “问那么多干什么？干活去。” “哎。” 陈皮点点头，然后屁颠屁颠走人。 被李爷说两句怎么了？ 他现在一年三十万还不让人说了？ 丁威这样的小明星，一年也就六十万。 不过丁威签了《蒙面葫芦侠第二部》的演出合同之后，就完全不一样了，代言基本是稳的。 现在《蒙面葫芦侠》不要太火，陈皮自己还开了个网店卖周边，每天都能赚个一两千，比工资多得多。 身为公司元老，低成本拿货稳得很。 约了换班的前台小妹喝咖啡，结果半道上来了个陌生电话，接通一听是三十岁“女神”问他有没有注意这两天气温降低了。 陈皮表示秋裤已穿，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他妈的，以前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 摇摇头，赶紧去咖啡屋点了一杯“卡布奇诺”暖暖身子，前台小妹刚落座，网红点心已上桌。 “哇，好精致啊，我拍个照……” 喀嚓喀嚓拍个不停，顺便还要嘟着嘴比划一个剪刀手，一套动作做完，全是跟网红蛋糕点心合拍。 陈皮看在眼里，暖在心里。 去他妈的“女神”！ 李爷万岁！ 等李爷比赛结束，陈皮已经在运动员更衣室外头等候，屁颠屁颠给李爷奉上纯净水，然后点头哈腰地说道：“李爷，已经打听到了，这个李令伯，是从庐州到华亭坐高铁来的。” “庐州？” “千真万确。” 能不千真万确吗？ 他可是差点儿跟前台小妹跑去恋爱酒店畅谈生命的意义。 最终没走到那一步，才说下次一起去东极沙滩看日出，前台小妹就违反了华亭大饭店的客人隐私保密条例。 啧，这小嘴儿，也不紧啊。 “行了，没事儿了。你忙去吧。” “好嘞。” 陈皮直接走人，不过不是去测试前台小妹的小嘴儿有没有变紧一点，而是干正经事儿。 他毕竟还是“创作能力”的首席经纪人，给公司物色好苗子是他的责任。 现在六省市的大学生运动员齐聚，那些竞技水平低，但是长得帅的运动员，就很适合挖掘挖掘。 年轻艺人培训上，他陈皮业务能力是不行，可是“智慧之橙”的扮演者丁威，他可是专业的。 放“创作能力”内部，出演“二郎神”的丁威，是别人眼里的过气流量小生，但是在公司内部，那妥妥的老艺术家。 陈皮在运动场看帅哥比看美女还仔细，不过眼神太炽热，连着好几个男的过来冲他微微一笑，然后比划一个手势：亚拉那一卡？ 晦气！ ------------ 071 侯桂芬不是狠人，她弟是 田赛运动员身材都差点儿意思，不符合“创作能力”的需要，倒是短跑运动员非常合适，可惜陈皮接触不到。 不过他拍了照，还在小本本上记了一下学校名称。 这种民间发掘潜力新星的活儿挺麻烦的，远不如办个比赛搞海选来得轻松。 只恨财力不济。 陈皮打算过两天组个“星探”队伍，自带资源的为主，之前“新雨花文化”突然因为办公室乱搞事件“暴毙”，有不少人直接跳槽，随着“新雨花文化”几个月都硬不起来，剩下的老员工也正在找下家。 跑临安和华亭混口饭吃的多一些，科班出身的倒是无所谓，在社会这个竞技场上打输了之后，还能回母校摇人。 就剩一些野路子，才会想着在建邺本地搏一搏机会。 这两天陈皮收到了不少简历，都是打算来“创作能力”这里做经纪人。 究其原因嘛…… 还得怪李爷！ 李爷新开的这条赛道，完全就是康庄大道啊。 卖周边卖疯了，这是建邺本地弱鸡娱乐圈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至少在三江省，李解的“力量之红”荧幕形象，那就是现象级的。 这些人来“创作能力”的干劲，就是希望将来也能带一个“葫芦侠”出来。 毕竟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这《蒙面葫芦侠》绝对能出第二部。 节奏把控好的话，一年一部就是享用不尽。 一部就是一座金山，毕竟小朋友、大孩子，每年都会批量刷新。 身为李爷的经纪人，陈品当然要给李爷把好关，正所谓“宰相门房七品官”，他这可比门房强多了。 “这个……太帅，不要。” “哎哟这个不错，已婚？不要。” 看见已婚的就来气，皮爷我当了那么些年舔狗都没结成婚，现在还单着，就见不得这些幸福美满的。 不过一想到已婚的才容易拿捏，皮爷内心开始天人交战，一边是羡慕嫉妒恨，一边是忠心耿耿。 最后还是选择了忠心耿耿。 “还是挑已婚的吧。” 叹了口气，皮爷把已婚的简历先筛选出来。 “创作能力”也不需要拼劲十足的经纪人，就现在“葫芦侠”的势头，栓条狗都能成为荧幕英雄。 最后手机里过了一遍，就两个特别符合公司的需求。 首先都是已婚，其次都有孩子，等过个两年，这两个人要是为了孩子换保障房或者学区房，他们还不是被公司随便拿捏？ 让学狗叫就不敢喵喵喵。 NICE！ 皮爷感觉自己单身简直就是优势啊。 没有破绽。 等过几年满四十岁了，成了老光棍，更是浑身没有破绽…… 还是单身好啊。 不过一想到李爷待自己不薄，自己必须让李爷放心，所以还得抓紧时间结婚。 一想到结婚，陈皮又想到了三十岁的“女神”，没想到“女神”也会知道对人嘘寒问暖呢。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BJ，如果不会的话，得让她练一练。 不过结婚对象就不找“女神”了，回头让李爷的“十二麻麻”帮忙组织个相亲。 “就这俩了。” 陈皮把两人简历一收，小手一点就转发给了李解。 而李老板这时候正在跟庐州那边的朋友打电话，说是朋友，其实算亲戚。 “侯妈”侯桂芬不是狠人，她就是“小红星”的文印员，平时打打报告发发传单就差不多了，招惹是非的事情，那是绝对不会做的。 不过侯桂芬的弟弟是老年愣头青，当年平江市议会搞福利院精简合并的过程中，也不是没有引发抗议，在一次对峙冲突中，侯桂芬的弟弟一马当先，上去就被判了三年半。 这事儿也就点到为止，之后就是李解这个便宜“舅舅”侯太极出狱后外出漂泊的故事。 说起来也挺扯淡的，当年侯太极一马当先的时候，已经三十九岁了，出狱时虽然减刑了一点点，但也没多少，四十二岁离婚，孩子跟妈。 李解当时也还是未成年，有心弄个小超市让他照看也不方便，多的是非营利组织盯着“小红星”。 不过侯太极本人也挺硬气，揣着两万块钱就跑淮右打拼，如今也是知天命的岁数，事业不能说大富大贵吧，但也还行，承包了庐州城乡结合部两个村的垃圾转运，一年也能挣个十八万的辛苦钱，再加上垃圾分拣的废品回收，也能再多挣个两三万。 正常来说不止两三万，不过他让伙计们拿大头，这废品回收也就没赚多少。 当然他也不是不爱钱，只是一个外乡人，想要站得住，得有生存智慧。 “老舅，啥时候回平江啊？” “回只卵，不回。” 侯太极在庐州的环卫圈子里外号“猴儿急”或者“老猴子”，性子还是急，不过已经不再“一马当先”。 “那来建邺帮我忙啊，我现在超级牛逼，已经赚了几千万。你来帮我看大门，方圆十里的垃圾都是你的！” “……” 跟这便宜“外甥”聊天还是挺有意思的，实际上那么多便宜“舅舅”中，能跟李解有来有往的，也就一半。 剩下的都有自己的生活，没那么亲近。 侯太极主要是为“红星”坐过牢，身为“红星”社团的龙头老大，李解当然不会亏待自己人，已经决定了，以后藏龙区物流产业园那一片，侯太极就是扛把子。 所有的垃圾，哪怕是宿舍楼后面一张用过的卫生纸，只要飞到马路上，就是他侯太极的！ “有事说事，之前大姐说你来了一趟庐州，怎么也不找我？” “我参加朋友的丧事，找你干什么？” “……” 侯太极血压感觉已经上来了。 “嘿嘿，老舅，开皇温泉度假酒店，你熟不熟？” “有朋友在里面打扫卫生，怎么了？牛逼外甥要收购开皇集团，把温泉度假酒店改造了让我这个收垃圾的舅舅住？” “可以考虑啊。” “有屁快放。” “帮我问问看‘大业影视’的董事长住哪一间。” “……” 便宜“舅舅”当时就红温了，他就知道不能让这小子成年，当年屁大点儿人就上蹿下跳的，现在牛高马大的，估计是走上不归路了。 不过问题不大，自己对监狱生活相当熟稔，等以后外甥进去了，他正好可以传授一下里面的生存之道。 “等明天我打你电话，或者发你短信吧。” “这么快的啊？” “废话，这边上年纪做保洁的，我差不多都认识。” “有没有合适的老阿姨？谈个黄昏恋还是可以的。” “一起过过日子考虑考虑，谈恋爱就算了，结婚更是免谈。老子好歹一年也有二十万，高低也是个老板。” “侯老板牛逼，侯老板保重，侯老板早点来建邺，再会。” “……” 嘟…… 挂电话比狗还快的李解，让侯太极十分无语，不过便宜“外甥”难得找他帮忙，他也是赶紧翻开小小的电话簿，开始翻找今天晚上在“开皇温泉度假酒店”值班打扫卫生的工友是谁。 ------------ 072 此路不通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路子，侯太极当天就从“开皇温泉度假酒店”做保洁的工友那里打听到了消息，说是“开皇集团”的二公子，就住一号“帝王套房”。 李老板从老舅那里收到短信，比完跳远和跳高，就从华亭大饭店搭乘地铁去了隔壁区的“开皇温泉度假酒店”。 订“帝王套房”要预约，而且是提前很久很久，“总统套房”就简单得多。 价格适中，一晚上一万一，李老板直接办了入住，拿了电梯秘钥就上了楼。 三十二层是“总统套房”所在楼层，往上就是“帝王套房”。 进房间之后，李解观察了一下房间位置，从落地窗侧着看过去，能够看到斜上方的“帝王套房”，不过他所在的房间，应该只能看到二号“帝王套房”。 整个“开皇温泉度假酒店”设置是四间“总统套房”，两间“帝王套房”，华东开发的楼型基本一致，总体布局也没有区别，最多装修上有风格差别。 唰。 在桌子上铺开一张纸，李解开始作图，稍微算了算距离。 又在网上翻找到了“开皇温泉度假酒店”最初的大楼图纸，又查到了“开皇集团”的材料供应商。 本以为会有防弹玻璃生产线，结果查了一下，只有强化玻璃，就是夹层有点多。 马不停蹄直奔最近的建材批发市场，打听到了这家材料供应商的牌子，然后花重金买了一块玻璃去废品收购站。 然后用手持破碎锤狠狠地冲了一把。 冲得很舒服，玻璃都碎了，就是胶有点厚，这生产商打胶打得有点狠啊。 不过问题不大，能划开。 下午标枪决赛，乾坤一掷，直接扎了个八十六米…… 全体起立！ 接受完最密集的采访之后，李同学当天晚上揣着金牌就住进了“开皇温泉度假酒店”。 夜黑风高，经过细致的观察，确定了所有的监控位置之后，开始计时。 三十秒内进楼梯，五秒钟等待，转身，两秒钟上楼，开门，又是五秒钟等待，继续上楼…… 直接从楼梯口进入“帝王套间”楼层不行，监控没有死角。 立于“开皇温泉度假酒店”之巅，李解缓缓地拉上头套，“紧身衣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卡裆。” 挠了挠胯下，虽然有内衬护垫，还是卡裆。 深吸一口气，没有恐高症，安全绳索降十六米，掏出手持红外观测仪，花了一万多买的装备，还是派上了用场。 然后就有了意外发现。 “狗日的……” 本来确定了“帝王套间”玻璃就是打胶打多了的强化玻璃之后，李老板那是相当的满意。 结果现在一看，钢化玻璃后面还有一层玻璃墙？ 不用想了，百分百防弹玻璃。 奶奶滴，给我玩阴的是吧！ 李老板只得返回顶楼，重新考虑怎么出其不意打断杨英的腿。 回到“总统套房”想了一宿也没想出来怎么弄。 “奶奶的，这豪门家族想要刺杀是挺难的啊。还是刺杀总统容易。” 至少总统要经常性的面对公众。 不像杨英这种豪门公子，查个车牌号都费老牛鼻子劲了。 第二天铁饼决赛，李同学有点儿心不在焉，辅导员郭荣见状，顿时大惊失色：“老李，怎么了这是？吃坏肚子了？身体不舒服？要不要紧？需不需要让医生看看？” “没事儿荣哥，我是琢磨新片怎么拍呢。” “那就好那就好，拍片的事情之后慢慢考虑，咱们现在先专心比赛，再拿个冠军金牌。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包拿的。” 李同学拍了拍身上的“91”二字，如今也是响当当的号码牌。 昨天乾坤一掷八十六米，那根本就不是扎在华亭工人体育场的草皮上，而是扎在国家田径队标枪教练林冲的心坎儿上。 这光景，他已经屁颠屁颠过来再次邀请李同学参加一下试训，这回可不是三江省的集训，而是国家田径队内部试训。 “李同学，昨天睡好了没有啊？这比赛期间，睡眠保障也是很重要的……” “不去。” 李解直接打断了林冲的废话，“林教练，我对比赛没有兴趣，我来拿金牌，都是为了出名，然后打广告。不是为了带货，谁来参加这比赛啊。” “……” 林冲脸皮一抖，赶紧道，“你要是拿了全国冠军，亚洲冠军，世界冠军，广告代言费，那也是有的啊。” “啧，那才多少钱？这种小众冠军，代言费也就七十万，就这，还得给你们分一半。到手三十五万，再扣个几万块钱税，也没剩几个钱啊。我分分钟几十万上下，你跟我扯这个龟毛呢？不去不去。” “……” 林教练一咬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李同学，您的天赋肉眼可见，国家需要您，人民需要您啊。” “国家能买我一个亿的产品不？” “……” “不能？不能你说个勾八？” 直接换上“李老板”马甲，李解懒得跟林冲废话，“行了行了，不要妨碍我赚钱。人民现在需要我的表演，之后他们会买爆我的周边。” 说完，李解掏出“力量之红”头套，额头上的勾勒出来的葫芦形状用了烫金，阳光下熠熠生辉。 等李解走远了之后，林冲这才对旁边的郭荣说道：“嘿，他神气什么他？国家队征召他还不乐意了？” “林教头，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建艺’是艺术学院。老李……不是，李解同学追求的是艺术，体育运动只是爱好。” “少放屁，文体不分家，他这才华学艺术糟蹋了。” “……” 你级别高，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郭荣也懒得帮忙说话，他和老李早有勾当，两年后他郭荣，就接苏咏志的班，成为藏龙区文艺领域的议员。 李解拿不拿全国冠军都不影响，只要“葫芦侠”一直火爆就行。 “建邺艺术学院，九十一号，李解！” 广播中传来了声音。 不远处，李解冲四周挥了挥手，本来这样的比赛没啥人看，都是吃饱了没事干的大学牲情侣顺便逛逛。 但因为“葫芦侠”现身比赛现场，接连拿下多个项目冠军，于是热度就上来了，今天来看李解的，少说也有五六千人。 抄起铁饼，李解开始转动身体，转的时候就在想：他娘的，怎么才能打断杨英一条腿呢？ ------------ 073 劳动人民有智慧 “卧槽，完了！” 铁饼一脱手，李解就知道玩大了，自己刚才心不在焉，发力有点猛，没控制住距离，估计会超五十八米。 顶尖运动员控分跟“学霸”考试时一样的，哪怕是百米短跑运动员，也能在比赛中控分。 除了比赛经验，更多的经验来自身体控制。 而李同学因为薅狗系统的羊毛，除了演技、唱功，什么肢体控制、身体控制、身体强度等等都撸了一遍。 底层硬件本来就好，现在完全就是“力大砖飞”。 就算上了奥运会也是争一抢二保三，也就是完完全全的世界级选手。 不过显然世界级选手也会走神忘了控分…… 看着铁饼跟飞碟一样旋转，“建艺”的教练组早就齐齐攥紧小拳拳，而国家田径队的铁饼教练张清，已经“媚眼如丝”。 林教头说得对！ 这小子绝对是逆天奇才！ 得征召过来啊。 奈何毕竟不是古代帝王，可以搞“召即来，不来斩”，毕竟李同学马甲挺多的，他还是“创作能力有限公司”的老板呢。 “我去！逆天了啊，这货什么神兽？” “绝对六十米！” “蟹哥儿这是吃了大力丸？怎么回事啊？越来越猛了。” 因为李解的爆发，“后浪”微博也专门支了一个现场直播，就是为了拍李解。 “后浪体育”的编辑团队并没有想太多，正常来说引流也非常有限，毕竟比赛级别太低。 但“大学生”“十项全能”“蒙面葫芦侠”“蒙面哥”“力量之红”等等关键词的加持之下，流量如山呼海啸。 来现场的“后浪体育”团队，还以为这是奥运季了呢。 你就是世界田联的大奖赛，也没这热度啊。 普通人就不爱看标枪铁饼，只爱看短跑。 如果普通人突然集中看小众运动，那只能说估计有人要创造纪录拿奖牌了。 拿完牌，热度最多维持一天；奥运会也就维持个两三天。 真正反复把热度抬起来的，还是因为“蒙面葫芦侠”，而李解比赛的时候，以防紫外线的理由，用上了他的核心装备——“力量之红”头套。 乍一看跟“摔角手”似的。 咚！！ 铁饼在地面砸起一块草皮，泥土翻飞，弹了两下，终于一动不动。 “五十八点二零！” “建邺艺术学院，九十一号选手，李解，五十八点二零。” 播报传来，冠军已稳。 国家田径队铁饼教练张清跟建艺教练组确认过了，这个李解就没训练过铁饼，当然铅球、跳高、跳远、三级跳远……他统统都没有训练过。 他就是单纯的天生神力。 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啊！ 这随便练练，不得破个六十四米线？ 咬咬牙，冲击一下七十米线？ 世界纪录也就差了十来米，训练几年有希望的。 而且他才十八岁，离巅峰状态早着呢。 这一刻，张清和林冲都在幻想这货在国际赛场上大杀四方的场面，到时候国家田径队创造一个又一个新成绩，打破一个又一个历史纪录。 这体育总局的十来把交椅，不得有自己一个位子？ 彻底“怦然心动”的两位教头，已经绞尽脑汁打算将李解“赚上山来”，奈何有一点点小问题。 这个奈何……就是奈何财力不足。 李解这货是个公司的大老板，资产几千万的那种，根本不需要辛苦训练累死累活，别的运动员好日子在不在后头不知道，反正李老板好日子肯定是在后头。 “老李，累不累？发挥得有点好啊，五十八米，直接破了三江省纪录，距离全国纪录就差那么一丢丢。” 郭荣适时给李解递上毛巾，又是按摩又是递水，然后又问道，“对了老李，你这成绩，够那个什么大奖赛的入场资格了吧？” “五十六米就够了，我原本想着就是把控一下距离，刚才走神了，稍微大力了一点儿。” “嘿哟，老李，您这简直是霸王在世啊。太猛了，真的太猛了。这不得一口气拿个奥运‘十项全能’冠军？” “低调，低调，比赛重在参与，冠军不冠军的，重要吗？那都是顺带的。” “老李不愧是建艺榜样，传媒楷模，实在是令人钦佩。来，这里签个名，后天我参加苏老爷子的街头演讲当大奖。” “签哪儿？” “这儿，这儿，还有这儿，好嘞。祝老李您武运昌隆，财运更昌隆。” “荣哥这话我就爱听。” 李同学抖擞精神，顺便晒了一下已经拿下的标枪、铁饼、三级跳远的金牌。 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 拍个照，发群里，发微博，发给陈皮让社交账户运营抓紧时间传播一下。 “十年黑粉”群一时沉默，电线杆逆子们纷纷自闭。 不过更自闭的还是张清和林冲两人，李解就是不答应去参加试训。 “李同学……” “我说你们烦不烦？再这样我就喊校长过来了啊。你们级别也没我们校长高啊。” “……” “还是那句话，没钱免谈。我现在一年几千万赚得好好的，你让我去参加试训、集训过苦日子，我有自虐倾向？” “您有这天赋不……” “我有天赋我自己知道，我回头就参加世界田联的‘环球黄金联赛’，倭奴‘京都站’开赛报名我会报六项。这次比赛就是为了拿资格。” “……” 毫无疑问，李老板打算吃独食，没打算跟国家田径队分享。 林冲愣了一下，然后道：“李总，我看您身边也没有专业的训练团队，不瞒您说，我从事标枪事业也有二十余年，国内外都带出过成绩。我毛遂自荐一下，不知道您缺不缺教练员？我想应聘。” “……” “……” “……” 别说李解了，郭荣和张清直接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看着林冲。 这操作，简直了！ 要不是老舅侯太极突然打了个电话过来，他高低要和林教头好好聊一聊这事儿的可行性。 这林教头……有点东西的。 不过李老板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老舅侯太极跟他说了，他有几个工友，在庐州几个有名的娱乐场所，都发现了“开皇集团”的二公子杨英。 并且侯太极还手绘了一副杨英的活动图，标注了日期和逗留时间。 这下李老板顿时来了兴趣，并且肃然起敬。 这是什么？ 这是劳动人民的智慧啊！ 他妈的，这次必须打断姓杨的狗腿！ ------------ 074 Skr~~ 林教头的级别还是挺高的，不过一个月到手也就一万多，两万不到点。 跟总教头那种年薪四十万起步还是差了一大截，更别说有些夺冠大热项目，一般都是年薪七十万左右。 倘若是大热但不能夺冠的项目，比如说足球，请个洋教头大概年薪四百万到九百万不等。 所以，如果不是为了混退休，这点儿钱在县城绝对爽，在京城只能说凑合。 一听李老板打算，林教头想也没想，就准备跟李老板干了。 就算没工资也没关系，蹭一个“李解标枪教练”或者“李解标枪训练师”的头衔，再杀回国家田径队，级别只会往上提不会往下跌。 因为，他一眼就看出来李老板不是人！ 这种逆天珍兽，百年难得一遇，奥运冠军不是梦啊。 “林教练，这事儿等比赛结束了咱们坐下来慢慢聊，比赛结束了我也会在华亭继续玩几天。” “行，李总，谢谢给我这个机会，我是有诚意的。” 虽然李老板一看就是渣男，但林教头他不介意。 等李解消失在视线中时，一旁张清这才一脸无语地看着他：“老林，你疯了？” “我没疯，恰恰相反，我现在十分清醒。而且我也建议你跟李总投一下简历。” “为什么啊？” “因为他是百年不遇的天才，我相信他只要稍加训练，就能在七个项目中拿到最少三个奥运金牌。并且按照他现在的成绩，已经可以获得‘十项全能’的奥运冠军，距离奥运会纪录和世界纪录也没多少。他才十八岁，深挖潜力的时间最少十年以上。” 林教头一脸傲然，“我要做的，就是让他投掷技术再稍微好一点点，找到一种适合他发力的方式，说不定会一口气突破世界纪录。” “卧槽？” 张清一愣，然后真就思考了一下，“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有搞头啊。” 他们这种小众项目，全靠大项目、热点项目攒经费，国家投入标枪铁饼什么的，纯粹是亏本。 只有冠军，才能带来收益。 哪怕是嗑药磕来的冠军，至少跟医药公司有合同，一份嗑药合同只要产生奖牌，就能给医药公司创造百万美刀的利润。 原因很简单，项目可以小众，嗑药是运动员的大众需求，不同项目在某些药物的使用上，是共通的。 当然前提是你得有这个实力吸引医药公司的投资。 像李解现在的成绩，足够拿到三五份嗑药合同，毕竟已经稳稳地有一个“十项全能”奥运金牌。 李解的跑跳能力已经展示出了动态天赋，因此林冲猜测，李解的百米成绩就算达不到国际健将，有个国家健将，也够用了。 “十项全能”是积分制，李解展示出了绝对强悍的四项，这就差不多稳了。 如果撑杆跳也能练好，画面不要太美。 于是张清一琢磨，认为老林说得一点都对，他们这种教练员，讲什么技战术都是扯淡，碰上“天命人”才是王道。 要是李解在百米和跨栏也有天赋，这种短跑竞速项目，含金量更是会高的爆炸。 所以两人一琢磨，埋伏一手，打算静静地等待比赛结束。 李老板这光景却是忙着回去研究老舅侯太极的手绘图，侯太极有个在牢里的“战友”是庐州本地的，出狱后跳了火盆就再也没有捞过偏门，现在承包了“庐州酒吧一条街”中的三家酒吧卫生业务。 也是苦差事，每天清理的呕吐物加尿液怎么着也有百八十斤，遇上比较恶心的时候，用过的避孕套加起来能有七八升。 别看“大业影视”董事长杨英是大老板加“太子爷”，高端场所他去，但热热闹闹的酒吧……他也会“白龙鱼服”体验一下民间疾苦的。 看“精神小妹”表演“鲍鱼抽烟”，那也挺有趣不是？ “浪漫五二零？茉莉花？烽火狼烟？这都是什么狗屁酒吧名字。” 其中还有gay吧叫“九龙夺嫡”，李老板寻思着怕不是叫“九龙夺弟”没过审。 翻了翻侯太极注释的时间，打了星号的，就是工友、“战友”回忆的时间，不精准。 没打星号的，则是时间精准记录。 为什么能记录？ 因为有监控。 监控室也有工友的，五十来岁的大叔当保安，猫监控室睡一宿，很正常。 李总根据杨英的活动规律，在“烽火狼烟”这家酒吧上面画了个圈。 周一，周三，周五，周日，连着好些天了。 “这‘烽火狼烟’就这么有吸引力？” 李老板上网查了一下，“不是会员制啊。” 不过根据网上的评价，倒也发现这家“烽火狼烟”有卖点的。 一是驻唱歌手薛玄卿被庐州和建邺两地吹捧成“江东第一民谣”，佳作多如牛毛，杨老板很有可能想要签下这位驻唱民谣歌手；二是“烽火狼烟”有独家黑啤，整个庐州就它一家有那种特别口感的黑啤；三是起步消费不高，就算是独家黑啤点一扎，也就四十块钱，价格相当亲民了；四是干净，就是字面意义上的。 “今天就是星期天！择日不如撞日，杨总，我来啦！” 李老板当即又又又又订了前往庐州的高铁票，跟陈皮郭荣说出去吃小笼包，就不见了踪影。 一番乔装打扮，两个半小时之后，顺利抵达庐州。 先行过去踩了一下点，李老板周围监控也不少，不过不要紧，单个酒吧的监控死角并不少。 而且洗手间没有监控，根据老舅侯太极用闲聊方式从“战友”那里打听来的情况，杨英上厕所放水都是带着保镖的。 这就……好办了。 只要是人，那好办。 李解在斜对过的茶楼观察了一下“烽火狼烟”的洗手间窗户，位置挺高，不过是个好位置。 对别人来说可能会摔断腿，但李解表示还可以再高一点儿上上强度。 跟平江晚上九点钟以后路上凑不出几辆车不同，庐州的夜生活，显而易见地丰富。 李老板跑去“小吃一条街”炫了一通之后，终于看到了“烽火狼烟”贵宾停车位上停着的一辆“淮A111111”。 啃着淀粉肠，李老板穿了一身“嘻哈风”，戴了个棒球帽，就进去点了个小卡座，掏了二百块钱，点了一首薛玄卿自己写的民谣《那年夏天那首诗》。 摸了摸小腿上的两根甩棍，李老板很安心。 薛玄卿还没来，他的小迷妹也是驻唱，拿起话筒就笑着说道：“一首《那年夏天那首诗》，送给六十六号桌的朋友，谢谢~~” 李老板戴着墨镜和大金链子，将头上的棒球帽转了个方向，然后冲唱歌的小妹妹比划了一个六：“Skr~~” ------------ 075 文艺青年不想在厕所遭遇“二逼青年” 静静等候的过程中，李老板套上耳机，硕大的耳机罩也有“嘻哈风”的logo，他一个人在那儿摇头晃脑的时候，又显眼又低调…… 就明明穿着浮夸很炸裂，但大家又迅速地适应了这个浮夸又炸裂的家伙。 点了一扎本地黑啤，喝了一口之后，李解眉头一挑：“哎哟不错哦，这个叼。” 麦芽香味和焦糖味明显但不突出，苦味刚刚好，而且应该是专门为了适应本地人的嘴巴做了调整，那种沙口的感觉，很有廉价熟啤的舒适感。 “水啤”固然没味儿，但有些厂家确实能做到沙口，对上了一天班的打工人来说，能够带来“新鲜感”就非常非常不错了。 这种专门把啤酒回调口感的做法，有点东西的，酒吧老板应该是个好人。 没人点歌，驻唱歌手们也就能休息一下，不过鼓手还是缓缓地敲着节奏，不让整个酒吧的气氛沉闷下去，时不时有人吟唱，舒适感更是拉满。 难怪人气高，人声鼎沸的时候，就来一首助兴的歌；几分钟热情释放，大家又都集体冷却。 有一套的。 再加上不是那种乌漆嘛黑的夜店，没有“动次打次”的嘈杂，来这里的消费的，就算不是“成功人士”，起码也是“斯文人”。 李解寻思着这种酒吧生意这么好，没人砸场子吗？ 此时耳机里传来的是一首Eurythmics乐队的《Sweet Dreams》，李老板花了一万声望值前几天抽到的，一开始他都不知道这歌是啥。 等前奏响起来，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快银小曲儿”。 反正他不认识Eurythmics乐队，也没听说过，穿越前打游戏听歌就是瞎勾八听，全当背景音乐。 现在嘛，听听这些穿越前熟悉但不会唱的歌，还是挺有意思的。 “烽火狼烟”提供的食物也挺丰富，小零食也有几十种，李解点了一碟茴香豆，然后穿着“嘻哈风”长衫坐六十六号桌慢慢吃。 然后就续了一碟，因为确实挺好吃的。 再后来就点了一份“徽派炒饭”，别的没有，就是咸肉丁多，一勺子下去，肉丁、豌豆、玉米、胡萝卜、虾仁……应有尽有。 然后…… 然后就吃上了。 循环播放“快银小曲儿”，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个穿着肥衣服肥裤子的“二逼青年”。 也就是李老板没脱衣服，才让他们猜测肥衣服底下是一身肥膘。 等吃饱喝足之后，“快银小曲儿”已经不知道循环了多少遍，而这时，乌泱泱的一群人进来，派头很大，排场也很大。 墨镜黑西装的保镖开道，然后就是个梳着大背头戴着墨镜单手插兜的家伙走了进来，他满面春风，进来之后就跟来欢迎他的人抱了一下，嗓门很大很嚣张。 “薛玄卿呢？我今天想听我写的歌，大家都是搞文艺的，互相交流一下。” 杨英这鸟样…… 居然是搞文艺的？！ 李解直接震惊了，然后赶紧掏出手机刷了一下，才发现“大业影视”董事长杨英在大学时候居然还有个艺名叫“阿摩”，也经常写民谣，还在一段时间火过，流行了一阵子“阿摩”所创的“春江民谣”。 奶奶滴…… 合着还是个文艺青年？！ 既然是文艺青年，为什么行事作风如此的二逼？！ 李老板不动声色，依然听着耳机里的歌，然后喝着啤酒吃零食，手指时不时跟鸡爪一样。 没办法，“嘻哈风”嘛，就是这个鸟样。 不过等到驻唱歌手薛玄卿抄起吉他自弹自唱，整个酒吧也就安静了下来，李解也自然一副要认真听听的狗样。 “傍晚的江面……风平浪静。” “远远望去……” “又似乎稳稳不动……” “岸边~~” “是盛开的春花~” …… 哎哟不错哦。 虽然是民谣，可曲调明显有力道，比“校园民谣”大气得多，甚至薛玄卿清晰的吐词背后，还有摇滚的身影。 很奇怪的感觉。 李老板是个不懂歌的臭土鳖，但他还是听得出来，这是一首好歌，不需要艺术家强行解释，也能知道是好东西的作品。 “卧槽……” 有些感慨的李解吃着“糯米小麻花”这样的小零食，心中不由叹道：这狗日的确实有点东西啊，一会儿就不折磨他了，打断一条腿就走。 文艺青年祸害人起来，那也不比“二逼青年”破坏力小啊。 “不知道面前的水潭，是通往哪里……” “如果是汉水，我想遇见汉水的女神。” “如果是湘水，我想问候娥皇和女英……” 薛玄卿最后来了一段反复哼唱，没有太多的技巧，就是最后一段滑弦，带着一点儿意犹未尽，一曲唱罢。 “谢谢。” 气质绝佳的薛玄卿起身笑着道谢，整个酒吧都是欢呼声。 这气氛是真不错啊。 不过他娘的杨英啥时候去上厕所？ 算了，不等他了。 李解先去厕所等他！ 他就不信了！ 在厕所戴着耳机玩了一局《王者联盟》，破了对面三路高地，正准备一波的李同学已经上头了，杨英终于来洗手间松一下膀胱。 保镖们外面三个里面一个，里面的这个还敲了敲每一扇门，李解还假模假样地吼了一声：“有病啊！” “不好意思。” 保镖还挺客气，杨英也无所谓的，习惯了。 不过才掏档放水呢，李解就摁下了冲水键，然后骂骂咧咧地推门而出：“上个厕所都不让是吧？” “不好意思先生，我……” 砰！ 一记势大力沉的摆拳，直接击中对方脖子，如果李解愿意，可以直接击碎对方喉咙达到秒杀。 不过他没打算杀人，哪怕是杨英的保镖。 杨英愣了一下，却见一个穿着“嘻哈风”戴着硕大耳机的“肥宅”，竟然朝着洗手间门口冲过去就是一个左正蹬，一个右鞭腿，一个左刺拳。 外面三个保镖都没有防住，都是瞬间失去战斗力，腰间的枪套虽然露了出来，可想要挣扎起来没那么容易。 毕竟李解天生神力！ “你他妈……” 啪！ 不等杨英狗叫，李解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把他下巴扇脱臼。 力气大，可能还造成了一点儿脑震荡。 杨英晕晕乎乎的时候，小鸟儿还在滋水，躺地上跟欧洲的城市街头风景似的。 “你他妈的……” 抄起甩棍，对着杨英的左腿就是一顿敲。 一棍断，两棍继续断，三棍下去杨英的肾上腺激素让他感觉不到疼痛，然后晕了过去。 李解掏出橡胶手套戴上，又踹了一脚杨英的脑袋，这才一跃而起，翻窗走人。 为了卡监控，有一段小巷子还得卡一下死角，而后顺着一栋楼的外墙附着物，上了一处阁楼楼顶，他这才猫着腰在屋顶上把“嘻哈风”的衣物脱下来，猫了个角落，在水箱旁边一把火烧了。 ------------ 076 阳光大男孩 “哈！” 短促的大喝，伴随着身体的扭转，肌肉在最后一刻释放，一颗铅球飞跃数条白线，“咚”的一声终于落地，然后向前翻滚了一点，这才停下。 呼…… 李解抖了抖胳膊，一手指天，然后再指观众，最后指了指自己胸口的号码牌。 建艺-91！ 李先生好神勇哦。 “二十米！有没有二十米？！成绩出来了！十九点九九，十九点九九，十九点九九！来自建邺艺术学院的九十一号选手李解，他创造了新的大学生铅球全国纪录！这个成绩已经是国际健将运动员的水平！并且遥遥领先！” “他只差零点零一米！只差一厘米！就能迈入二十米大关！” “九十一号选手李解，拿下了本次六省市联合运动会的第六枚金牌！” “我们收到消息，九十一号选手李解，已经申请参加了世界田联全球黄金联赛，今年开赛第一站是‘京都站’，赛事方已经收到了申请，正在审核运动员参赛资格！” 现场气氛炒得火热，而陈皮也是小机灵鬼儿，从建邺拉了三百个群演、学生来华亭穿着“力量之红”头套、披风啥的助威。 场面那是相当的火热。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也跟着家长一起来到了这里。 总共住宿花费七万八，毕竟很多群演、学生，只要有个床就能睡，别说一晚上一二百的，就是三四十的也能凑活。 甚至有些的学生直接让陈皮折现，然后花了十五块在网吧包夜，省得更多，赚得更多。 往来通勤费那都是包车，到了华亭工人体育场就放下，然后群里通知再集合。 大巴车一共二十辆，租一天三万。 额外支出就是驾驶员的烟啊饭啊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加起来也就两千块钱，倒也没啥。 提前准备好的“力量之红”服饰周边也要算钱，这玩意儿之后就是折旧品，以后也就是当个道具的命。 这些周边加起来两万四千块。 再加上一些荧光棒、鲜花、横幅、液晶显示板…… 大概也就是三万块钱左右。 最后陈皮还请了两个做体育解说的主播，来了现场直接开直播，都不是大主播，线下一万块钱他们就干了。 为了狂吹李解拿了六个冠军，陈皮花了三十万。 三十万，就爽了十几二十分钟。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现场气氛一热，媒体们也跟着精神抖擞，别的运动员看都不看，都是追着采访李解。 也没有运动员羡慕嫉妒恨，竞技体育就是这样的。 菜，就多练。 菜，就是原罪。 更何况李解相当的牲口，断崖式的领先，个别项目只有强项省份的顶级运动员才能比一比。 而了解到李解大多数项目都是第一次参加的时候，这就更牲口了。 “李解同学，您获得了自己的第六个冠军，此时的你现在有什么感想吗？” “没啥感想，基本操作。我是收着比的，我实力远不止于此，获得冠军是一种必然，毕竟比赛级别相对来说较低。” “……” 记者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这位李同学这么不谦虚。 “李同学李同学，我是《体育周报》的记者，不知道您平时都作哪方面的训练呢？又是如何调整比赛心理的呢？” “我不训练，都是天赋。”李先生一句话就把《体育周报》记者的小脑给干萎缩了，然后他下一句话更是让记者的大脑也跟着萎缩了，“至于调整比赛心理？我从来不调整。跟着感觉走，就像昨天比完铁饼，我还搭乘高铁去了一趟庐州，专门去‘烽火狼烟’酒吧听了一首《那年夏天那首诗》。” 说着，李解一把夺过记者手中的话筒：“我十分喜欢薛玄卿，我是您的粉丝，如果薛玄卿能看到这段采访的话，我想对你说，我写了几首歌，超叼的，我希望你来唱，一定红！” “……” 将话筒扔还给记者之后，李解双手一展，然后道：“退后！” 我要开始装逼了！ 李老板直接憋了一股劲，将肌肉线条全部展示出来，然后在一声“以雷霆击碎黑暗”的怒吼中，把身上的运动服给撕了。 微风拂过，布条摇曳，男人看了沉默，女人看了落泪。 这身肉…… 回去冲澡的时候，李解的微博上就蹦出来好几个热评。 薛玄卿是谁？ 卧槽你TM居然知道薛玄卿这个宝藏，你能不能别恶心我啊蟹哥儿，我现在不想听薛玄卿了！ 这货真的连夜从华亭坐高铁去了庐州？ 蟹哥儿，你听歌的品味，我很喜欢；你写歌给薛玄卿，我不高兴…… 至于“十年黑粉”群直接多了。 “这货铁牲口，华亭到庐州，来回五个小时起码的，他还能铅球比赛差点儿迈入二十米门槛。” “蟹哥儿还是那个鸟样，想什么是什么，想一出是一出。” “我还以为蟹哥儿去看‘逼哥’嘞。” “有件事儿我忘了跟兄弟们说。” 提到了“逼哥”，“郭哥”冒了泡，然后道，“之前‘逼哥’的后事，蟹哥儿去庐州帮了忙的。” “这狗日的，有事儿从来不说。” “+1” “+2” …… 而此时在庐州警察局内，“开皇集团”的安保主管亲自前来协同侦察。 说是侦察，其实就是翻监控。 只要人力充足，查监控不是事儿。 从“酒吧一条街”查到高铁站。 几乎每个关键位置，都有一个牲口在打卡。 李解戴着墨镜，露着大白牙笑得很灿烂，然后冲监控比划了一个剪刀手。 “开皇集团”的安保主管拳头直接硬了。 咣！ 一拳砸在桌子上：“无知鼠辈！不知死活！这是在挑衅‘开皇’，挑衅杨家！” 一个个监控画面都暂停了，二十几个画面，都是李解比了个“yeah~”的嬉皮笑脸模样。 他才十八岁，心态很阳光，为人也阳光，穿了衣服长得也阳光，如果不是他干掉四个保镖一个“大业影视”董事长，那么…… “我就是个阳光大男孩，去酒吧听民谣不是很正常吗？” 面对记者们的好奇，手里攥着“建艺-91”号码牌的李先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 077 那是郭院长儿子的亲兄弟 “诶嘿……” 看着六本红彤彤的证书，还有六块金牌，郭荣赶紧拍了几十张照片，然后朋友圈一通狂发，并且跟老父亲郭威通了个视频电话。 “爸，稳啦，稳啦！你看，六块金牌！整整六块！” “小李这叼人强得一逼啊，小荣，等小李有空了，赶紧喊来家里吃个饭。” 郭威对李解现在是感恩戴德，不仅仅是收了二十万设计费那点事儿。 当然主要是二十万。 现在儿子换赛道的路线非常稳，学校里面混教职的道路太难走了，郭威也想不通啊，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那么拼干什么？ 都特么博士了，留校当个专业课老师？ 你图啥呢？ 搞得我儿子也没办法混日子。 这个工业设计学院副院长当得憋屈啊。 郭院长坚决反对在高校内部搞“内卷”！ 以前安排自己子女当班主任不要太轻松，屁本事没有照样可以当专业主任、系主任，转岗后勤看机会的，逮着一次就是千万富翁。 哪里像现在，一个个拼了命的读研究生，严重破坏了郭荣这种小“二代”的体验感。 “这下稳了，什么都有了，下一步，就是帮苏先生竞选！” 临近过年，郭荣对过年的兴趣不大，他现在只想升官发财。 李解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异父异母亲兄弟！ 不过刚回到建邺，他的这位异父异母亲兄弟，就被警察找上了门。 还是外地来的警察。 “李同学，有一桩故意伤人的案子，希望您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跟警察一起来的，还有几个穿着打扮比较古怪的家伙。 “庐州的警察来建邺办案？” 辅导员郭荣一看亲兄弟好像有事儿，直接挺身而出，“看意思还要带回庐州？” “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警察还是挺客气的，因为来的时候才知道，李解还是大学生…… 你奶奶的，这什么大学生啊？！ 整个庐州警察局都知道出了个逆天玩意儿，把人打了就算了，打之前居然在一个个监控面前比心比剪刀手，畜生！ 可偏偏没辙，抓不了李解。 没证据抓个鸡毛啊。 就凭他出现在庐州？ “我要是不配合呢？” 李同学掏出一副墨镜，缓缓地走到警察跟前，然后戴上，“我刚参加完比赛，感觉有点累，如果没有强制执行配合的文件……我就回去睡觉了。” 然后咧嘴一笑，阳光大男孩赌庐州来的警察除了自己的证件，啥也没有。 正如李解猜的那样，的确是啥也没有。 因为就想着吓唬一下李解这个大学牲呢。 “不会吧？出来连个文件都不带，就带个证件？你们庐州警方不会拘捕犯罪嫌疑人的时候，连拘捕令都是现场写一个的吧？啧啧啧啧……” 李解连连摇头，“依法治国嗷，下次注意点，再见。” “……” 俩警察直接傻了眼，万万没想到这大学牲是如此的牲口。 “站住！” 忽然，跟着庐州警察一起过来的那帮人，缓缓地靠前。 其中一人留着寸头，虽然穿着大衣，可是肩宽脖子粗，耳朵都仿佛要贴在头皮上了，一看就不是善茬。 “你哪位？” 李解微微低头，透过墨镜看对方。 “小子，你得罪的是‘开皇集团’，你这是在找死……” “喂，警官，有人在恐吓我啊，你们到底管不管？” “……” “不管？啧，原来庐州的警察，是给‘开皇集团’做事的啊。还好我录了像。” 说着，李解贱兮兮地从拉链上方，拿出一只运动相机。 “你……” “哎！” 警察要伸手抢夺，却被李解直接收了，然后盯着警察笑着道，“警官，你要是再敢抢……我可就要正当防卫了，我可是天生神力，六省市的运动员都知道。” “你威胁我？” 庐州来的警察惊到了，瞪大了眼睛。 “傻逼。” 李解懒得搭理这俩警察，转头看着虎视眈眈的寸头，“管好杨英那个狗日的，敢跳小心另外一条腿也断了。还有……” 砰！ 抬腿就是一脚，直接踹在对方腹部，寸头像是遭受了一头野牛的冲击，整个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身子弓着倒滑出去几米远。 他一脸震惊地抬头看着李解，却见李解将墨镜缓缓地取下：“勿谓言之不预也。” 说完，李解懒得再看不知所谓的庐州警察，还有捂着腹部怀疑人生的寸头，直接跟郭荣回学校参加接风欢迎宴去了。 庐州来的警察正要走，却听一声大喝：“站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郭威骑着个电瓶车掠过儿子还有儿子的亲兄弟李解，直扑庐州来的那帮人。 “证件给我看一下！” 直接问两个警察要证件。 看过之后，他抬手就是两巴掌：“他妈的，两个小呆逼敢来老子这里要人是吧？！你跟谁混的？” “你袭警……” 啪！啪！ “老子袭警？你个呆逼眼睛是瞎的，嘴巴是烂的，脑子是浆糊做的！” “……” “……” 郭威骂骂咧咧，虽然他只是一个工业设计学院副院长，但他不仅仅是一个工业设计学院副院长。 给了俩办事警察大嘴巴子之后，还踹了两脚，然后把对方汽车钥匙给拔了，接着建邺市的“督察”到了建邺艺术学院，见到郭威之后，其中一个冲郭威敬了个礼。 郭威指了指“开皇集团”的人还有两个庐州来的警察，蛮横地说道：“两个庐州来的小呆逼搞我学校里的学生，查一查；还有这几个‘开皇集团’的，牛逼轰轰的，你们管不了就算了，我报个警。” “……” “……” 等到附近的警察过来把“开皇集团”的人带走之后，郭威又打了个电话给藏龙区电视台，让他们去藏龙区警察局追踪报道一下。 做完了这一切，他看了看时间：“差点来不及了！” 跨上电瓶车，“滋溜”就往前蹿，出去十几米，他突然一个急刹车，然后从兜里摸出来车钥匙往后面一扔：“那两个小呆逼的车钥匙。” 车钥匙掉地上摔了个七零八落，不过郭威也懒得看，直奔学校餐厅，他可是要打算跟儿子的亲兄弟李解，好好地合个影的。 这可是儿子以后前途的大福星！ ------------ 078 李校长眼里有光 “老板，我们……” “不用说了。” 建邺市藏龙区警察局外面，寸头在车内一时语塞，电话那头传来声音：“韩子通，你先带人回来吧。” “是，老板。” 挂断电话之后，韩子通一脸无奈，这次来建邺，本来以为一切会很顺利，结果失算了。 误判了太多事情。 以为李解就是个二逼大学牲，结果这货牲口的确是挺牲口的，可并不简单。 官面上的利益关系盘得非常好，反正韩子通自认十八岁的时候，绝对没有李解玩得溜。 李解有多重身份，除了是建邺艺术学院的大一学生之外；他还是“创作能力”的老板；是藏龙区议员候选人苏咏志的合作伙伴；是建邺市自“新雨花文化”完蛋之后，少儿类作品制作的扛鼎人物…… 就算这些都没有，他在建邺市沿江废旧的仓库区开的那两家玩具加工厂，上税和就业已经算相当不错的了。 好，这些都不作数，都不去看。 李解至少至少，还是一个“见义勇为先进个人”。 “蒙面哥”这个身份够李解逍遥两三年的。 而且自从曝出“蒙面哥”就是李解之后，学校早就盯着“见义勇为先进个人”这个荣誉了。 为什么李同学有如此大无畏的勇气，冲进火海，救出儿童？ 因为李同学报考了我们建邺艺术学院啊。 不然呢？ 如果不是他善，他指定去建邺大学啊，来建邺艺术学院做什么？ 公对公，李解根本不慌。 简而言之，李解压根不担心明面上的冲突。 那算个屁呢。 可这让韩子通有些不解，他盘着手中一对“虎头”文玩核桃，坐副驾驶上好奇问道：“老高，你说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病？难道不知道二公子如果明的行不通，就会来暗的？” 开车的也是个中年人，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头型一丝不苟，握着方向盘的时候还戴着白手套。 整个人的气质就很儒雅随和。 驶离了藏龙区警察局，他扶了一下眼镜，然后淡定地说道：“那么问题来了，这次四个人跟着二公子，怎么还让二公子在庐州断了一条腿？” “……” “老韩，不要小瞧任何一个江湖异人。你的身手，就算倒退了，可当年在部队，也是精英。你是职业的，而你却被他一脚就差点踢废。” “不错。” “而且我敢断定，他收了力。或许，真的像他自己说的，他天生神力。” “这小子……” 韩子通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还是隐隐作痛，得亏当时他穿得厚，里面还有防刺护腰，不然真要是踢严实了，还真是不敢想。 那小子力气真大。 “先回长安吧，看老板怎么判断。二公子那里，跟老板娘知会一声。” “老高……” 眉头微皱，通知老板娘？ 这能有好结果？ “你听我的没错。” “行吧。” 韩子通有些苦恼，他现在不得不派人重新调查一下李解，很多事情，公开渠道根本就没有。 这次误判有点儿严重，还搭进去庐州警察局两个警察，谁来说情都不好使。 建邺这里嗓门更大，威慑力也更强，庐州那边干不过。 而在学校欢迎宴上，知道李解惹大发了的陈皮，也没去确认是不是这小子专门花来回五个小时的路程，去搞了一处故意伤人。 “没伤着哪里吧？” “屁事儿没有。” “那就好。”陈皮随后又道，“我也听郭荣说了，这‘开皇集团’可不好惹啊，你有心理准备没？” “怕个屁，我孤儿。” “……” 有道理！ 陈皮被噎了一句，沉默了片刻，又说道，“你就不担心‘开皇集团’用合法手段把你弄进去？” “笑话，那以后全中国就比大小好了，实力最大的当上帝，说啥就是啥，剩下的无脑放弃反抗，反正实力弱。” “……” 知道陈皮是关心自己，李解拍了拍他的胳膊，“放心吧陈哥，真要是一个财团就能只手遮天，那就别玩了。这公对公的秩序，实力到了，越是大财团越要维护。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那就以后多看书。”李解嘿嘿一笑，跟陈皮碰了一下杯，“公对公的秩序，本来就是他们自己攒出来的。他们自己放弃了，那就别怪冒出来三十六个反王，七十二路烟尘。” “……” “安心啦陈哥，我天生神力，了不起重伤，要死哪儿那么容易。” “也是啊。” 点点头，陈皮豁然开朗。 原本也就是个翻红，现在已经是多挣的了。 陈皮刚要去狠狠地犒劳一下自己，忽然又想起来什么，转身小声道，“那要是‘开皇集团’来暗的呢？” “啧。” 李解撇撇嘴，跟陈皮勾肩搭背往自助餐桌走，然后用兴奋的语气说道，“陈哥，我都说了啊，我天生神力。” “好吧。” 再次放下心来的陈皮其实还想问要是有人近距离一枪爆头咋办；要是有人浑身绑满了手雷冲过来同归于尽咋办；要是有人开着泥头车千里追踪咋办…… 不过这种担忧实在是太多了，担忧不过来，还是不要想太多的好。 等到两人终于开开心心狂炫自助餐，建艺分管文体发展事务的副校长李翼圣这才托着酒杯走过来，笑呵呵地跟李解打了个招呼：“小伙子不错，能文能武。” 副校长李翼圣身材高大，但没有李解高大；长得很英俊，但没有李解帅；笑起来很和风煦日，但没有李解阳光…… 总之就是个中老年低配版李同学。 不过他有一样将气质拉满，他戴着一只黑色的眼罩，因为他的左眼早年间被摘除。 所以副校长李翼圣外号“独眼龙”，也不是学生这么叫，全校都这么叫，全藏龙区认识他的都这么叫，放大到全建邺市，那也是没有问题的。 毕竟，“独眼龙”……那也是龙啊。 李校长门路比李同学广多了。 此刻他就是起了爱才之心，也有维护本校学子的想法。 “校长有事儿？” 李同学嘴里的牛肉卷咽下去之后，抄起餐巾稍微擦了擦，一脸疑惑地看着李翼圣。 “我听说之前‘大业影视’的李令伯找过你？” “是有这么回事儿，他说介绍高丽和倭奴的渠道给我。” “嗯。” 李翼圣点了点头，喝了一口手中的酒，然后道，“之前因为你跟‘大业影视’是在商言商，我也对你没有任何了解，所以没有过问。不过现在，你已经跟‘开皇集团’闹掰了，那就事情好办了许多。倭奴‘空海艺能事务所’，我还是有点交情的，我可以帮忙牵线搭桥，以建艺副校长的身份。” “怎么分账啊？” “五三二吧。五成你的，三成我的，剩下两成，是学校的。” “校长对学生的拳拳爱护之心，实在是令人钦佩，我愿意多给校长一成。” “嗳，大可不必。” 李校长一脸正色，“我李翼圣是讲原则的，说三成，就是三成。” 看着李校长仅剩的一颗眼睛，李同学感慨万千：这眼珠子里头……有光啊。 ------------ 079 这也行？ 对《蒙面葫芦侠》的价值，李翼圣估得很高，他这方面是很有经验的。 如果是传统古装剧，出口上限就是十万美刀一集，而且必须是十年内的爆款，商业价值极多的那种，跟经不经典完全无关，因为经典不等于商业价值高。 但如果是少儿向，打包周边代理的话，可以突破二十万美刀一集。 即便是出口到东南亚也是如此。 不带周边代理，就要砍掉百分之七八十，最后落点四万美刀左右，就已经是很好的价格。 “大业影视”敢包了高丽的渠道销售，那是因为“大业影视”在高丽也能卖周边，从童装、儿童读物到儿童玩具，有着相当成熟的渠道线。 当然也不是只有“大业影视”有这个实力，李翼圣做顾问的“永乐传媒”，在高丽、倭奴同样有渠道，尤其是倭奴在战后被肢解成四个托管区，“永乐传媒”是为数不多能在“四国共管”各国辖区都能发行文化类作品的中国文化企业。 李翼圣可不是跟李解吹牛逼的，他拿三成，的确是他讲原则，换成“大业影视”，当然要拿七成或者八成，毕竟出海的生意，利润是很大，但风险也高。 “第二部的合同呢，我们到时候再谈，你毕竟是建艺的学生，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跟李解签合同，是第二天的事情，郭威过来凑热闹也只能眼热一下，他战友虽多，可海外门路实在是不如副校长李翼圣。 更别提李翼圣还在“永乐传媒”做顾问。 “谢谢校长。” “应该的，我也是为学校争取优质资源，我这个副校长，做的就是给学校赚钱，给学生安排工作的事情。你是建艺的人，我当然要照顾你。换成别人，‘永乐传媒’会把第二部第三部所有衍生作品都提前签了。” 跟李解交换了合同文本之后，李翼圣跟李解握着手笑道：“我非常看好你能做大做强，十年蛰伏，十年生聚。过气的‘童星’卷土重来，希望你能再创奇迹、再创辉煌。如果有一天能独霸一方，对我，对建艺，也是有大大的好处。” 七十万一集的价格，算得上是顶格，当然要格局再往上抬一抬，那也没有那么顶格，但对“创作能力”来说，这已经算是直接打入了高丽的文化作品市场，对“创作能力”的国际贸易经验，有着重要提升作用。 可惜倭奴市场的合同没那么容易谈下来，因为“永乐传媒”跟“大业影视”不一样，要么不做，要做就是“四国共管”辖区全部谈下来，不像“大业影视”只谈一个关西地区。 倭奴关西地区由不列颠托管，签订一些法律条款的时候，需要参考不列颠海外法律条款，有些标准还不是公制，虽然不列颠国内本土已经放弃了原本使用的英制，采用了公制，但在海外殖民地和战后托管区，依然还是英制公制混用。 不过比倭奴关东地区强，那鬼地方用的是英制，由阿美莉卡托管，“莉卡酱”纯纯全球逆行，主流大国就这么一家还在广泛使用非公制。 因此在一些印刷制品、文艺作品、转制标准等等等等内容上，光一个度量标准就要签多份确认文件。 十分的繁琐，也十分的麻烦。 能“一揽子”搞定的相关企业并不多，“永乐传媒”算一个，它的母公司“洪武集团”也算。 “你公司需不需要更专业的法务团队？如果需要，建邺最好的四家律师事务所随便挑，剩下的交给学校，校长是建邺大学法学毕业的。” “……” 李解本以为副校长李翼圣已经够拽了，万万没想到他当不了正校长，果然还是有原因的。 这建邺艺术学院，果然藏龙卧虎。 还好自己也不简单，自带狗系统外挂。 虽然这狗系统也不咋好使就是了。 等签约仪式结束了，很多过往趣事才被人当谈资说出来。 比如说“新雨花文化”，它能一而再再而三满血满魔原地复活，其实也是建邺地方政商两界跟“大兴财团”对抗博弈的结果。 当然规模小一点，仅限文化娱乐产业，真要说扩大到整个政坛商界，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可惜建邺艺术学院委实拿不出过硬的文化产品，拿奖的那种虽然多，但没啥鸟用。 不像长安电影学院，两条腿走路，艺术过硬，商业产出同样过硬，那自然就有了狗叫权。 其余像京城电影学院，华亭电影学院，齐鲁艺术学院，花都艺术学院，邕州艺术学院……产出都比建邺艺术学院高。 搞得三江省这边很被动，以至于省内地方电视台被“大业影视”、“小葵花”分走了三分之二。 再后来“新雨花文化”被李老板一通长焦镜头拍出互联网，整个三江省娱乐文化产业的裤衩儿也没了。 万万没想到啊，“葫芦侠”横空出世，拯救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脆弱心灵。 三江省有个专注艺术领域的议员，早就想狗叫两声了，奈何“创作能力”还在创作，《蒙面葫芦侠》那是火的相当炸裂，周边开卖时间比上映时间还早，于是玩弄政治的不要脸政客们，就先埋伏一手。 他们原本打算是想着如果“创作能力”需要帮助的时候，再跳出来。 在三江省，能惹上多大的麻烦？ 结果再次出乎政客们的意料，“创作能力”的老板李解，疑似把“大业影视”董事长杨英的左腿给打断了。 这奇葩操作…… 放眼整个文化圈、演艺圈、娱乐圈的历史，那也是相当炸裂。 政客们的犹豫，让李翼圣捡了便宜，巩固了学校跟本校优秀学子的深厚情谊，虽然听说《蒙面葫芦侠·智慧之橙》已经敲定了由丁威出演“智慧之橙”，但学校相信，李同学身为建艺的一份子，第三部肯定会优先考虑本校校友的。 学长不行……还有学弟嘛。 如果学弟也不行，也不是没有办法。 “卧槽，威哥，这么努力的？你还打算读个研究生？” “我不知道啊？郭荣给我送过来的，说是表演系很欣赏我的演技，问我有没有考虑在建邺工作的时候，顺便读个研究生……” “这也行？” 李老板看着丁威递过来的《建艺招才纳贤邀请函》，一时间目瞪狗呆。 自己穿越的这个世界，有点儿疯狂啊。 ------------ 080 Yes，NTR！ 山不就我怕什么？ 办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独眼龙”李翼圣表示这都不是事儿。 跟“大业影视”闹掰的“创作能力”，肯定是需要合作伙伴的。 还有什么合作伙伴比自己的母校更给力？ 当然老婆的亲爷爷理论上是要亲近一点，给力一点。 但结了婚都能离婚嘛，而且离婚理由千奇百怪。 不像母校，想要作死被开除，那也是需要一点儿技巧的。 “哇，解哥哥，网上说‘大业影视’的董事长，被人打断了腿欸。” 苏梦瑶在床上刷着平板，然后给李解看八卦。 庐州本地论坛有人把消息发到了网上，一开始“开皇集团”还让人删帖，结果没压住，有人推波助澜，把躺担架上杨英的照片给加了特写。 下巴脱臼之后的杨英，像是被打了麻醉针的尼罗鳄，活脱脱“歪嘴龙王”尸体模样。 “卧槽，牛逼啊，前阵子杨家二公子才被人剥成光猪吧？” “当了几天‘飞天裸男’，估计想维持热搜。” “谁家好人上热搜要像晕过去的‘萨摩耶’啊。” 有人还P了个图，“啊嘿颜”杨总横空出世。 歪嘴的杨英舌头露在外面，晕厥时候又全是眼白，于是“啊嘿颜杨二公子”和“啊嘿颜杨二”成了搜索栏关键词。 没办法，关键词这玩意儿吧，除了广告就是算法自己推。 现在看来，很多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对豪门公子的八卦显然特别感兴趣。 更离谱的是，“啊嘿颜杨二”又又又又把“飞天裸男”这个刚被人忘却的事情，重新顶了上来。 这货拖欠民工那点儿血汗钱好些年，名声别的地方不好说，反正在广陵是肯定臭了，本来冷静一下装个死，社会上的小老百姓忙着柴米油盐酱醋茶，过段时间就忘了。 现在二次上热搜，又有暗中推波助澜，直接各大平台再次翻红。 “王天仙”跟人在腊八节一起上节目做腊八粥这个通告，都没干过“啊嘿颜杨二”五个字。 更别提“王天仙”正月上线的新剧《青楼梦》，热度都没干过那个五个字倒过来。 “杨二啊嘿颜”的热度都比《青楼梦》高。 整个《青楼梦》剧组都无语了，粉丝们更是直接破防。 “谁这么缺德啊，不知道姐姐正月上新吗？” “赶紧下去啊，这个什么‘啊嘿颜’难道不算违反互联网的公序良俗吗？” “神经啊，谁要看这种东西啊？” “肯定是那个‘葫芦侠’粉丝干的，它们就是针对姐姐，一定是它们故意在顶热搜！” 李解啥也没干呢，几个互联网账号直接被喷得风雨飘摇，运维小哥还发了一条公告：大业影视董事长杨英的热搜，跟创作能力没有关系。 不发还好，发了之后，运维小哥直接被干自闭了，潮水一样的“王天仙”粉丝涌进来狂喷。 小哥没啥经验，根本不知道江湖险恶，更不知道“蟹哥儿”这一串账号都是有毒的。 很快有“娱乐财经”的媒体号爆料，说是“大业影视”和“创作能力”在谈《蒙面葫芦侠》的高丽语版权，但是已经谈崩了，董事长助理李令伯已经返回了庐州。 接着有媒体号爆料，“大业影视”的战略合作伙伴，高丽“金刚山娱乐”已经签下《蒙面葫芦侠·力量之红》引进合同。 虽然没有爆出“永乐传媒”，但是这个爆料很精准，第二天就登上了三江省、华亭市的多家娱乐媒体头条。 三江省文化厅接受媒体记者采访之后，也确认了这件事情，并且表示这展示了我省在少儿文化作品上的探索决心。 然后庐州“仁寿医院”的特护病房内，杨二公子直接将手里十二寸的遥控器砸在了一百二十寸的电视屏幕上。 “韩子通——” 杨英咆哮着，但因为太用力，吼得下巴疼，又赶紧捂着下巴发出低沉的嘶嚎声。 嘀。 咔。 房门被打开，从外面进来的韩子通冲杨英微微欠身，“二少，您有什么吩咐？” “我要那条江南土狗明天就死——” “不！今天我就要看到他死！今天！！” 杨英因为腿断了，暂时还没办法下床，虽然“大兴财团”有一款低温治疗仪可以在太空中快速修复航天员受伤的部位，但全套设备都在太空…… 地面要模拟失重环境需要上大型离心机，杨二公子他老母怕把儿子脑浆子都甩匀了，所以还是老老实实接骨固定。 慢慢养吧。 “二少，夫人吩咐过了，暂时让二少您静养，别的事情不用管。” “那条土狗在跟‘金刚山娱乐’合作！在跟‘金刚山娱乐’合作！‘金刚山娱乐’啊！那是我们杨家在高丽养的一条狗！一条狗——” 躁狂的杨英咬牙切齿，现在的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自己养了很多年的女仆，突然就给一条野生土狗上了全套服务。 超·杀必死的那种。 这种NTR感十足的剧情，杨英这辈子都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尤其是，自己已经明确知道，是那条该死的土狗打断了自己的腿！ 这算什么？！ 这他妈算什么？！ “哇，原来这个‘金刚山娱乐’是‘开皇集团’在高丽扶持起来的？” 建邺的副校长办公室内，李解听李翼圣跟他讲解一下合作伙伴的过往历史、发家历程。 当听说这个引进《蒙面葫芦侠》的公司，居然曾经一直都是“大业影视”的高丽禁脔之后，李同学当时就兴奋了。 这岂不是说，自己相对于杨二那个傻鸟，扮演了非常给力的“黄毛”角色？ 这杨二……成了苦主？ 好耶！ 嘴脸没控制住，以至于副校长李翼圣还提醒了一下李同学，要注意一下面部表情管理。 “原本这次杨英呢，就要先淡出华东文化产业圈，有确切消息，本来是要去高丽拓展业务的，‘金刚山娱乐’就是重要工具。” 李翼圣打开一只盒子，摸出一颗薄荷糖塞到嘴里，然后接着说道，“不过现在嘛，他腿断了，一时半会儿也开展不了业务。‘金刚山娱乐’明面上还是独立运营的，所以跟我们合作，也是在商言商。再者，隔了一层‘永乐传媒’，‘大业影视’也闹不出什么动静来。” 一环扣一环，全都算计好了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校长，杨英这个狗日的，三个月后不还得恶心我？” “怕什么？三个月后《蒙面葫芦侠》都下播了，该赚的钱只要赚到，随他上蹿下跳去。” “也是啊。” 李解点点头，觉得校长说的对，然后反手掏出手机，在“后浪”微博上发了一条贱贱的内容：没想到“金刚山娱乐”如此热情、专业，给我本人带来了非常好的体验。 ------------ 081 蟹哥儿随便侮辱 关于《蒙面葫芦侠》高丽语版的引进合同中，“金刚山娱乐”为了符合国内需求，所以在译制的时候，暂定为《葫芦特工队》或者《福禄特工队》。 “创作能力”这边没啥问题，只要能赚钱，只要那一千万出头是“创作能力”的，剩下的都是细枝末节。 尤其是老板在公开媒体渠道都高度赞扬了高丽友人的专业、热忱，那这点儿问题，算个鸡毛啊。 加上之前三江传媒集团的订单，这一波“创作能力”直接火出圈。 而“创作能力”的老板李解，以另外一种形式被人顶上了热搜。 “卧槽！《世上只有妈妈好》原来是葫芦侠写的歌！” “我勒个去，万万没想到《天之大》的原作者是个猛男，这种人不是应该写一首《大肌霸》吗？” “六啊，这货我还以为早死了，有十年没听说过了，还以为彻底过气，没想到还能有翻红的一天……” “先别说六了，这逼最逆天的是六省市高校运动会拿了六块金牌，连破几个全国纪录。我看《体育快报》上说，这货只要腿没断，奥运会‘十项全能’稳拿牌，金牌概率高达百分之八十六。” “铁牲口……” “不是，现在福利院伙食这么好的吗？是不是福利院在他小时候把奶粉换成蛋白粉了？” 年底是各大娱乐公司抢热搜的时候，从腊月拼杀到正月都不带停的。 打榜热搜起步一天八万块，上不封顶。 有新歌的大佬都要稳一手看看情况，各方通气之后，再错峰出行。 所以热搜位置那是真的热，炙手可热的热。 结果李同学、李老板、李先生、蒙面哥、葫芦侠、建艺-91……轮番上阵，直接把一群自忖掌握了当代娱乐营销的专业推手都搞蒙了。 华东二十几家专营线上热推的公司，这阵子全都在怀疑人生。 血妈亏！ 不过华东这边还好，华北有个大型娱乐文化营销公司，号称“京圈东厂”，前阵子运作“王天仙”做腊八粥，结果赶上李解的逆天噱头，直接让“王天仙”的腊八粥从腊八馊到腊月十五，五九天的腊八粥都能馊了，多晦气。 也难怪“王天仙”的粉丝们连着咬李解账号底下的那群螃蟹，委实心里不服。 只不过这帮粉丝压根没想到李解这边的粉丝全特么是黑粉，口臭严重、续航强劲也就罢了，它们完全就是不知疲倦地狂喷。 任由“王天仙”的粉丝们如何侮辱“蟹哥儿”，它们心里毫无波动甚至连说三句“啊对对对”，然后甩上一张“王天仙”法令纹很严重的照片。 接着就是“王天仙”没有漂白过的大黄牙。 再续上一张堪比“兵库北”的魔性笑容，且牙龈露出来的程度……李解看了，比花泽香菜多多了。 李解每每打开“后浪”微博，都是眼前一黑，自己的粉丝，就没有一个为自己抗辩的，主打的就是一个“蟹哥儿”随便侮辱，如果程度不够，可以示范一下“十年黑粉”是怎么侮辱的。 更有甚者跑去“王天仙”社交账号下面炸屎。 发起了一个灵魂拷问，那就是：仙女儿如果便秘，会跟哈士奇一样拉不出来的时候表情狰狞吗？ 这让“王天仙”的舔狗粉们直接破防，纷纷表示仙女都是不拉屎的…… 而什么都没做的李解，自然又遭到了新一波的侮辱。 每天打开“十年黑粉”群，连快要噶了的都回光返照起来狂欢一下，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喷两句“蟹哥儿”，治不了病，可得劲儿啊。 “嗨害嗨，来了啊！兄弟们，看看我看到了什么，蟹哥儿居然真把《蒙面葫芦侠》卖去高丽了，有点儿牛逼啊。” “谁特么问你了？你小子收了他的蟹黄了吧？！” “啧，急什么？” 然后最先开启话题的电线杆逆子，直接甩出一条高丽国内的娱乐报道，说是“金刚山娱乐”发生内讧，在引进《葫芦特工队》这件事情上，有董事认为应该雪藏。 “不是，《葫芦特工队》是什么鸡毛玩意儿？” “应该就是不同叫法。不过看这报道的意思，杨二公子发功了？” “这货一个‘啊嘿颜’就把‘王天仙’亲手熬的腊八粥给熏馊了，估计挺恨蟹哥儿。” “话又说回来，杨二公子如果真是蟹哥儿打伤的，那特么岂不是那天蟹哥儿从华亭到庐州，来回五个小时，正经事情就没干，就奔着杨二公子去的？” “有一黑一，蟹哥儿真勾八弱智。” “铁弱智，智力正常的哪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但杨二公子确实没露面了，听说住庐州‘仁寿医院’特护病房，断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话又说回来，蟹哥儿不怕被打击报复吗？” “你脑子进水了？蟹哥儿怕鸡毛啊，他孤儿。” “卧槽？我的我的我的，我忘了蟹哥儿这个先天优势。” “……” 最后一段省略号，是李解发的。 这帮黑粉总能找到新乐子，没把李解当人，当然他们也没把自己当人。 闭群的瞬间，刚清零的消息数量就直接显示“99+”，李解都不用打开群看内容，他用马眼去想都知道会是何等炸裂的内容。 有这种“十年老粉”，怎么搞得好娱乐事业！ 晦气！ 不过现在李解对线上热度毫无兴趣，他得忙着把IPTV终端搞定，手头有了钱，就抓紧时间收购一家软件开发公司。 巧了么这不是，“金刚山娱乐”内讧会不会雪藏《蒙面葫芦侠》关他屁事，反正七十万一集卖出去了，一半自己的，一千万到手还不是美滋滋；但是“金刚山娱乐”在内讧中解雇了“线上业务部”总监、“播放软件工作室”开发小组…… 挖，必须挖过来。 按照高丽的国内竞业协议呢，在其国内肯定是没办法再从事相关业务的。 但出国就不一样了啊。 李老板直接又找到了副校长李翼圣，本着“一事不烦二主”原则，请李校长再展现一下师长的实力。 李校长收了六百多万那绝对包有实力的，就一个电话，就当着李同学的面，一个国际长途，当场就让“金刚山娱乐”的一个失业总监，一个待业开发小组，连夜扛着飞机就从平壤飞到了建邺。 而李同学也没有让李校长失望，当场又掏出手机甩了一条微博出去：热烈欢迎原金刚山娱乐有限公司线上业务部总监朴人勇先生，加入创作能力有限公司这个大家庭！ 远在庐州“仁寿医院”的杨总因为只能躺着，平时没事干就开小号关注“先天孤儿圣体”的李解，而且是开了“特别关注”。 只听“叮”的一下很快啊，杨总就将手里的平板“啪”的一下摔了出去！ ------------ 082 “保州枪王”独孤世基 杨英现在只想李解这条土狗死，别的都不想。 “我他妈现在只想知道你韩子通到底有没有能耐搞定这件事情。” “二少，夫人吩咐过的。” “少他妈来这套，我已经跟我妈打过电话了，她让我消消气。现在只有那条土狗死，才会让我消气。” “……” 沉默不语的韩子通是真的不喜欢眼前这位杨家二少，身为开皇集团的安保总监，他只想对杨家的掌舵人负责。 跟着这个二少爷混久了，他感觉自己都会被带成弱智。 “二少，要不这样，我请江湖上的朋友帮个忙。现在我们直接出面，容易引起对方的注意，毕竟已经打草惊蛇了。” “我不想听你废话，我只看结果。” 黑着脸的杨英再次拿起一块平板，特别关注的一条微博很是显眼，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是那条江南土狗故意发的！ 他平时根本不怎么在微博上冒泡，冒一次被“王天仙”的粉丝咬一次。 偏偏这两天勤快了？ 高丽的“金刚山娱乐”一有动作，他就迫不及待微博上炫耀？ 忍不了一点！ “还有那个朴人勇，王八蛋，没有我们杨家的投资，他一个高丽小老百姓，也能混出头？！不知道感恩的东西！让他也长点记性！” “是，二少。” 心里无奈叹气的韩子通感觉还是早点跟大少爷通个气，免得以为他站二少爷这一边。 不过找谁帮忙探一下李解，也得准备。 随便找个人不行，估计干不过；找个太职业的也不行，会引发三江省那边的敌意。 离开“仁寿医院”，韩子通思来想去，打了个电话给一个老朋友：“世基，有空没？” “有活儿？” “二少爷这边有点事儿，挺难办。” 韩子通眉头微皱，“目标挺年轻，可是一身怪力，我这边四个三年兵，被他几秒钟放倒。” “没用家伙吗？” “当时没机会，现在这不是有人闹脾气么，东家太太也同意了，所以我就想着找人先试试。” “试试？” 对面明显起了疑惑，“很难办？” “也是身家千万的。” “五十万。” “行，我把资料发给你。稍后还有一些要注意的……怎么说呢，总之我感觉目标有点奇怪，说不上来为什么，你自己看资料，尤其是视频。” “行。” 在车里将资料发了过去，不多时，手机一个叫“独孤世基”的来了一条消息，表示收到。 北直隶卢奴县朱雀街东大街有个闹中取静的园子，在一处书房内，有个精瘦的寸头汉子，正盯着显示器。 开了几个画面，都是李解的影像资料。 看完之后，他又搜了搜李解的情况，发现李解不仅仅是建邺艺术学院的学生，还是创作能力有限公司的老板。 根据创作能力有限公司最近的新闻，他觉得李解绝对不止千万身家那么简单，兴许手上捏着三四千万现金都不一定。 “算五千万。” 于是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加钱。” “多少？” “两百五十万。” “我请示一下。” “行。” 挂断电话之后，在“仁寿医院”的特护病房内，韩子通对杨英道：“二少，安排的这个人看完资料后，想要把价钱抬到两百五十万。” “给他！” 杨总目光阴狠，“只要能让那条土狗死，两千五百万我都愿意给！” “二少还请放心，这个人靠谱的。” “最好是这样。” 杨英说罢，一贯的不信任感让他觉得韩子通未必说真话，于是叫了李令伯过来。 等李令伯到了之后，他就问李令伯：“听说过卢奴县独孤世基这号人吗？” “老板，您被盯上了？那赶紧跟家里说一声！” “怎么？这个人很厉害吗？” “干脏活儿的狠人，在北直隶道上名气不大，但办事牢靠，没失过手。就是收费高一点儿，大几十万要的。” “没失过手？” 杨英一脸欣喜。 “反正以前都没失过手，这人福利院里长大的，办事儿特小心，枪法很准。北直隶有人说他是‘保州枪王’，警方那边没案底，听说‘太平会’一直想拉他入伙儿去南美，巴拉圭堂口只要开起来，他就是堂主。” 仿佛“江湖百晓生”的李令伯，三言两语就把独孤世基的能耐跟脚说了出来，甚至连独孤世基的前程在哪儿，都说了个七七八八。 “还跟‘太平会’有交情？” “这种吃江湖饭的，路子肯定又多又野，别说‘太平会’了，就算邪教的路子，也不是没有。有奶就是娘，刀口讨生活的，都这样。” 说话间，李令伯将一颗桔子剥好，小心翼翼地放在托盘中，然后小声问道，“二少，这是有安排？” “送那条土狗上西天。” 拿起桔子就往嘴里塞，杨英冷笑道，“正好那条土狗也是福利院出来的，被别的福利院孤儿宰了，也算是同类相残嘛。哈哈哈哈哈哈……” “到时候这‘创作能力’的版权，说不定都能落二少手里。就现在这行情，我估摸着那小子挣了得有三千万。” “呵。” 杨英轻笑一声，“那你倒是小看了他，这土狗子有福啊，挣了六千多万了。他妈的，老子就看不得有人这么装逼还这么逍遥！” “反正他死定了，惹上了二少您，上天下地都躲不了。” “这话我爱听……” 一脸得意的杨英连连点头，忽然想起来什么，问李令伯，“杜尧那个泥腿子，现在跑李三儿手下干活去了？” “是……” “他妈的！老子从小就知道李三儿不是个东西！” 咬牙切齿的杨英目光闪烁，要不是“陇右集团”跟“开皇集团”是同盟，他指定整死李叔德。 “居然给老子上眼药，以后有他好看的！” 见杨英在那里发泄，李令伯也是一直哄着捧着，等离开之后，在路上就打了个电话出去：“请了北直隶‘保州枪王’独孤世基，可能要对那只螃蟹下手。” “卢奴县的？” “对。” “我来安排。” “好。” 挂断电话之后，李令伯手都没有动方向盘，车子自动驶向最近的洗浴城。 没办法，今天出来的匆忙，开了一辆北美纯血凯迪拉客儿“浴皇大帝”，到了洗浴城，自动导航，自动泊车，自动下单洗脚套餐加全套按摩。 李令伯刚停好车，广陵那边就给李解的个人手机号发了一条短信：杨二点了“保州枪王”做掉你。 收到短信的李同学一副“地铁老人”脸，然后表情逐渐变态，旋即在个人微博上发了一条：接下来一星期，加快进度拍摄《黑猫侠警》！ ------------ 083 李解死了 “腊月十八，卢奴很冷，保州亦如是，但我却感觉不到，因为，有暖气。” 身为一个行走在黑暗中的人，独孤世基有一颗诗人的心，因为在福利院的时候，院长说过，他很聪明，能背下很多首古诗。 独孤世基觉得自己应该仗剑写诗，于是当了兵。 最后发现，还是枪好用，尤其是……电动转管机枪。 关了自己没人看的博客，独孤世基坐在车上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司机，是自己的战友，只负责开车。 车载音响中，传来了薛玄卿的歌，他的歌，也像诗，很浪漫。 不像这次目标…… 独孤世基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照片，照片上，李解正冲小朋友们显摆自己的肱二头肌、腹肌，真恶心。 掏出记事本，这是一本泛黄的记事本，打开扉页，会有一行字：孩子叫刘世基。 福利院的院长说过，当时他被送来的时候，襁褓上压着这个记事本，他其实姓刘。 但他没有叫刘世基，因为他孤独一人，所以“孤独”两个字倒过来，就成了“独孤”。 听上去，好像一个武侠小说中的高人。 真不错。 “班长，过了收费站，就要上扬子江大桥了。听说建邺的烤鸭特别好，一会儿我给班长你拿一只？” “可以。” 独孤世基点了点头，他觉得身为一个行走在黑暗中的浪客，或许应该喝一壶“女儿红”，再来十斤熟牛肉…… 江湖浪漫的思绪，被收费站二十个警察抄家伙顶着脑袋给打破了。 “下车！下车！双手抱头！下车！下车——” 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特警，连防爆盾牌都架了起来，更离谱的是，前后都有装甲警车堵着去路。 没法逃。 独孤世基黑着脸，咬着牙，默默地骂道：建邺的警察……不讲武德。 这次出来，独孤世基长枪短炮都带了，都是多年的珍藏，攒下来可不容易了，尤其是在一个枪支管制的国家。 现在好了，全都没啦！ 三江省电视台当天晚上就报道了此事，说是破获了一起“买凶杀人未遂案”，犯罪嫌疑人刘某（自称独孤某），收了买凶者的定金，千里迢迢，从直隶省保州市卢奴县到建邺市来寻求作案时间…… 时值腊月，全国人民都在准备过年，在这样安定祥和、国泰民安、阖家欢乐的美好时刻，居然有人丧心病狂，想要在辞旧迎新之际制造血案。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严查到底！ 反正三江省警察厅是这么出的通告，不过也就是说说，要不是“创作能力”捐了一辆混动越野车，可不会加上“严查到底”四个字。 大过年的，防火防盗要紧。 不过李老板就不一样了，他直接拉上建邺艺术学院一起在互联网媒体上整活儿。 “还有没有管事儿的了？我一个在校大学生，是触犯了天条？得让职业杀手来杀我？@教育部@警察部@建邺艺术学院@三江省教育厅……” 腊月二十三，北方小年，李老板在微博上作妖。 而建邺艺术学院的官方媒体账号也跟着吆喝了两声，表示一定会追究到底，一定会还本校学子一个公道，一定会继续为广大师生打造良好的工作学习环境…… 还是腊月二十三，“王天仙”参加综艺节目“贴窗花”“吃饺子”，尤其是“吃饺子”环节，那叫一个其乐融融，笑得非常的开心，连脸上沾了一点儿面粉都给了特写镜头，互联网上一堆粉丝剪辑了片段。 “我家姐姐真可爱~~” “姐姐美如画~~” “姐姐偷吃的样子也好美~~” 可惜，没用。 上不去热搜捏~~ “‘葫芦侠’扮演者李解遭遇职业杀手突袭！” “‘蒙面哥’大战职业杀手！” “李解死了。” 各种弱智标题被顶上热搜，最热的热搜就是最扯淡的那条“李解死了”。 好耶！！ “十年黑粉”群的电线杆逆子们弹冠相庆，奈何欢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又到了跟大家说拜拜，“李解死了”这条热搜来得快删得更快。 因为被“李解复活”四个字顶了上来。 “王天仙”的粉丝们感觉过的不是小年，吃的也不是饺子，而是李解的丧家饭！ 并且他们好像还是哭丧的那一拨……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个拍真人动画的，为什么老是跟姐姐过不去！” “没素质没演技没唱功也就罢了，还没眼力！” 然而低素质黑粉们这次倒是挺客气。 “你们理智一点行不行？警方都出通告了，蟹哥儿真差点被职业杀手突突了，他要是噶了，我们也会难过最少三分钟的好不好？” “理智？！你让我们怎么理智！多少次了？！啊？！一次一次又一次，每次姐姐有活动，你们家这个肌肉男就知道惹事儿！” 和大多数高粉明星、网红不同，李同学从来都是视粉丝为电线杆，也就新粉小朋友们对他很喜欢，只不过小朋友们都是去“蒙面葫芦侠大侠”那个账号，也算是不至于来本尊账号这个大粪坑过早地遭受污染。 在“粉丝大战”再次开启的时候，李老板又发了一条微博：“@大业影视董事长杨英，杨总，左腿恢复得怎么样了？要不要紧？我最近有空，到时候拎两袋水果上门看看您，水果包甜的。” 这条微博一出，直接把“王天仙”那边的粉丝都干沉默了。 因为现在各种娱乐论坛都传八卦，说是“阿摩”真被人打断了腿，动手的就是“创作能力”的老板李解。 有人还专门去了一趟“烽火狼烟”酒吧，听说当天有个穿着“嘻哈风”长衫的肥佬，很有可能是李解假扮的。 因为有时间差，大家也没证据。 李解现在这一条微博，就算是假的，也都要当成真的，因为这就是红果果的挑衅。 “韩子通——” 庐州“仁寿医院”内，摔坏不知道第几块平板的杨英咆哮着，然后看着韩子通那张无奈又无语的脸，“这就是你说的高手？嗯？在收费站被人直接拿下？！什么狗屁东西！你的保证是放屁吗？！” “二少，对不起，本来想着试探一下，没想到对方这么小心。” “我不想听借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用自己人，我不管什么方法，你哪怕找个婊子爽死那条江南土狗都行！我只要看到他死——” “是，二少。” 韩子通一脸无奈，点了点头，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之后说道，“大少爷，二少这边想用家里人。” “先不用管他，我先跟我妈说一声。” “是，大少爷。” 韩子通挂断电话之后，然后对左右道，“把那天来‘仁寿医院’看过二少爷的人员记录给我。” “是。” 虽然独孤世基折的很搞笑，但韩子通却笑不出来，因为这他妈说明自己这边百分百有内奸！ ------------ 084 没有加特技 我是catman！ 李老板对着镜子摆了几个造型，然后换上变声器，声音陡然就异样了起来。 可以喵喵喵，也能嗷嗷嗷。 现在他就换成了“嗷嗷嗷模式”，对着镜子说道：“魔镜啊魔镜，谁是这个世界上最有钱的人？” “是你catman喵~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有钱的喵~” 隔壁化妆台的甘星笯直接蹲下，举着毛茸茸“猫爪”用夹子音差点儿把李老板夹爽了。 “你‘大姨妈’什么时候走？” “明天就干净了喵~” “哟西~~” 这次《黑猫侠警》设定上还是孤胆英雄，不过还是新增了不少配角，反派和主角的小伙伴都有，造型也都是以帅气猫科动物为主。 不过有个犯罪集团，大反派只有一个鼠鼠的剪影，犯罪集团的口号就是“一只耳万岁”！ 最近因为谈海外版权，普鲁士王国的一个版权贩子对《蒙面葫芦侠》德意志语版本有兴趣之余，也想谈一下《黑猫侠警》的可能性。 尤其是听到“一只耳万岁”的时候，整个人都兴奋了，当场整了一个“嗨！一只耳！”。 朗朗上口，十分的愉悦。 但是因为太穷，至今尚在建邺的一家小酒店中绞尽脑汁，想办法如何打动“创作能力”的拥有者、“力量之红”的扮演者、“葫芦侠”系列的创作者……李解先生。 而且随着“三江传媒”反应过来“创作能力”门路挺野之后，曹景明当时就在集团内部提出，要加强跟“创作能力”的合作，要深入发掘我省优秀的少儿类文化作品，要大力支持有活力的初创公司、新兴公司…… 总之，就是上埃及和下埃及的版权运作就是开胃菜，我曹景明在里面是捞了不少，不过我跟“创作能力”的李老板关系一向不错，其余大语种版权，整个“三江传媒”没有比我更合适去对接的。 如果上级领导对我曹景明有什么意见，随时可以整死我，我无话可说。 “三江传媒”管理高层当然没意见，因为曹总监是个能人，跟曹总监表示大语种完全可以漫天开价完全没关系。 当然跟高管们最近马不停蹄去巴伐利亚王国开公司也没啥关系，主要是家里人想去欧洲旅旅游，看看巴伐利亚王国的一些乡村城堡长啥样。 左手是事业，右手是生活。 家人们，代理版权来钱真的很快啊。 不过主动权在“创作能力”这里，“三江传媒”跟曹景明有默契的高管，只想让他尽快让李老板给个面子，签个长期战略合作协议。 但曹总监现在也是很难办，因为“永乐传媒”、“陇右集团”、“华亭传媒”等等公司都派了人过来接触。 在李解的拍摄现场外面，保姆车虽然只有一辆，但同款保姆车有四十几辆，除了谈出海版权代理的，还有谈国内大区代理的。 国内主要是为了卖小人儿。 “蒙面哥”这一批绝版的钥匙扣都能卖几百万，更何况后续的“蒙面葫芦侠”，简直爆得不能再爆。 现在都是双管齐下，省台和地方数字电视盯着次播；当地传媒公司则是盯着影像制品、印刷制品的代理；当地渠道商则是盯着玩具类周边。 以三江省为例，十六开的“葫芦侠”精装铜版印刷画册，里面就是一些图片，配上一些文字，几十页一本卖多少钱呢？ 卖四十九一本，由建邺艺术学院所有的出版公司“建业艺术文化出版有限公司”负责刊印发行，首印五万本。 原本是没想着挣钱的，李同学都准备好卖不出去就自己包了当活动福利送给小朋友们，结果万万没想到之前跑下来的几十个区县电视台为了搞钱挺努力，三天全部搞定，直接追加三十万本。 李同学哪儿见过这阵势啊，他以为自己玩得挺花的，如今总算知道自己这才哪儿到哪儿。 于是李同学就跟校办公司、地方区县电视台，一起分了这一千多万。 笑纳了啊。 这就有了拍摄现场外面四十几辆保姆车的盛况，旁边有个废旧仓库，现在全是拿来存放礼物、特产的。 什么火腿、酱菜、美酒、水果……噢，尤其是这个水果，挺甜。 李老板打算过两天就拎着水果去探望探望杨总，只不过暂时不知道杨总住哪儿，所以眼瞅着一些水果可能都要腐败了。 “你已经无路可逃！” 片场，“黑猫侠警”摆出了一个单手撑地的下腰造型，全身都被皮套包裹着，上面的金属装饰物看上去相当的闪亮。 来看拍摄进度的非洲哥们儿当时就激动了，这造型，这颜色，也太适合非洲人民群众的需求了吧？ 瓦坎达完蛋啦！ 不过当看到李解甩出“猫爪飞镖”的时候，别说非洲来的哥们儿，就是本地的哥们儿都目瞪狗呆。 “卧槽？不是特效？！” “难怪拍摄成本这么低……这特么居然不是特效？！” 特制的“猫爪飞镖”在中间加了LED发光单元，只要一捏，甩出去就是闪闪发光，在暗光环境下十分明显。 尤其是李解单次甩出六枚“猫爪飞镖”，尾迹更是连成一条线，拿捏镜头的陈伯胜只能感慨这世界上怪物还是挺多的。 “社长……居然没有用特效？！” “朴经理刚来还不熟悉公司，我们老板亲自拍摄的时候呢，都是不用特技、特效还有替身的。” 剧务吴叔广跟线上业务部经理朴人勇稍稍地作了一点解释，听得朴人勇只好感慨：不愧是上国，真是藏龙卧虎。 等到爆破戏一遍就过，朴人勇更是才知道“创作能力”的烟火师居然就是李解社长本人。 这居然也可以？ 然后他稍微分析了一下，这公司离开了李解社长，那完全啥也不是，纯粹草台班子。 但有了李解社长，这就是非常专业、高效的影视创作拍摄团队！ 等李老板拍完戏开始休息的时候，外面一群访客纷纷过来嘘寒问暖，表示已经准备好了这个那个的，总之包李老板满意。 不过李老板表示最近要出差，所以打算先休息休息，然后就带着“先天米虫圣体”加“小白猫”扮演者甘星笯直接走人。 就是如此潇洒。 在出发去给杨总送水果顺便打断他另外一条腿之前，李老板受“先天米虫圣体”甘星笯女士邀请，准备深入地富有诚意地交换一下双方的珍藏。 甘星笯一路激动：好耶，要被干了喵。 ------------ 明天上架开捞了嗷~~ 首先就是明天下午《过气的我没有格局》上架销售，希望新老朋友们多多支持。 其次就是这本书是非常仓促开起来的，就是充当一个老书《重生的我没有格局》被封之后的联络站，因此开的时候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怎么短路怎么来，不过还是会好好写就是了。 再次，我把现在的工作给辞了，交接中，没几天应该就走人。 未来计划是全职写书，当然也不知道算不算全职，因为我在长江对岸找了个管饭的地方，每星期上两天半的班，自带双休，到手比现在工作少得多。 辞职原因倒也不是说不喜欢钱了，而是出现了不可抗力，老衲身为一个高级工程师，这几年其实一直在做类似掮客、应急、安全检查的内容，然后上次短途出差去苏州相城区，无意中发现了一堆狗屁倒灶的事情，然后老衲就把材料给了开发区JY。 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辞职拉倒，顺便也当是给自己放松放松。 总之写书对我来说，还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毕竟我当年高考语文真的六十三分，狗日的指定是作文零分了。 估计是因此产生的怨念。 最后，希望以后依然能够有文字上的产出，能越来越好，能给同志们朋友们带来具有我个人独特风格的故事。 谢谢大家，继续码字。 目标一个月干它个二十万字，奥力给！ ------------ 085 再寻杨二公子 建艺教职工公寓楼有好几种，其中一种是为特定人才和专家准备的高档公寓，电梯直接入户的大平层。 作为“特定人才”和“专家”，李同学毫无疑问破格整了一套，现在苏梦瑶和甘星笯已经搬了进去，每天连做饭都省了，随时可以吃学校餐厅，简直不要太爽。 “咕嘿嘿~~” 六楼的房间内，苏梦瑶在新家新卧室的被窝中，捧着李解的新造型一阵暗爽，过了一会儿就不用暗爽了。 明着爽！ “奉先公~我的奉先公~~” 天冷，开了暖气，但是不需要加湿器，因为空气的湿度自己会上升。 “啊呼……” 脑袋从被窝中探了出来，浑身舒爽，而这时手机响了一下，苏梦瑶拿起来一看，原来是李解问她吃不吃汤包。 今天换换口味，吃牛肉汤包，但还是要带蟹黄的。 “解哥哥，我要两个带蟹黄的。” 发了个语音过去之后，赶紧钻出被窝，然后将地上的胖次捡起来扔进洗手间的衣物筐里。 跟着李解一起的甘星笯不想吃蟹黄，因为她一会儿得吃蟹膏。 汤包店老板娘是丹阳人，大冬天的穿着一身修身棉旗袍，坐在柜台前手里永远托着一支细长的烟斗，烟没有烟味，倒像是某种佐料的感觉，她对客人都记得很牢，李解来过几次之后，就能喊出“李老板”三个字。 至于说“李老板”身边的女伴，老板娘得承认，虽然换了人，但模样气质依然不一样。 “李老板，里面有包间。” “今天打包两只牛肉汤包，也要蟹黄的。” “好嘞。” 叮。 点了一下铃铛，对于“李老板”这种客人，老板娘很有眼力，这是舍得使唤钱的，所以就不盯着机打发票算完事儿，而是扯着嗓门冲后厨柜台喊道：“牛肉蟹黄汤包两只要打包哈！” 声音洪亮又有穿透力，听得“李老板”很高兴，先炫了六只汤包助助兴。 剩下的六只回去跟苏梦瑶一起吃。 吃的时候顺便打个电话给庐州的“老舅”侯太极：“老舅，杨二公子好像还在庐州，应该是在哪家医院，我看‘开皇集团’旗下有多个医院招牌，有没有办法帮忙打听一下？” “不是，你要做啥啊？” 一向不多嘴的侯太极这时候也麻了，提醒李解，“我前两天还看新闻，说是姓杨的猪头三派了职业杀手寻你，你不要作死啊。” “你就说你帮不帮吧，我可是你外甥，还想不想要我公司周围方圆十里的垃圾了？” “你滚！” 一听好外甥坚持不懈地让自己这个舅舅继续从事环保工作，侯太极听了就来气。 不过最终侯太极还是道：“医院的工友，我认识的倒是蛮多，但基本都是保安和清洁工，还有停车场看汽车的。护工和楼内保洁，要问一问，等我几个钟头，我先问问看，这次不保证啊。医院里面做清洁工也很难进去的，工资还特别低，没有外面多。” “老舅，你混得也不行啊。” “……” 侯太极当时就挂断了电话，跟这外甥没什么好说的。 而一旁甘星笯只顾着吃东西，根本没有听李解打电话，甚至连好奇都没有。 换成正常人，也会琢磨一下，你明明是个孤儿，哪来的舅舅？ 只想当“米虫”的甘星笯埋头嘬汤包，嘬得满嘴都是汁水，小舌头尖儿时不时就舔两圈，这也算是练了出来。 在苏梦瑶下载了大量东瀛教材之后，便当起了“苏老师”，悉心指导起了甘星笯同学的学习。 经过大量的练习，甘星笯同学的学习成绩突飞猛进，既保持了屁股翘到可以顶起一瓶大可乐的优势，又强化了口舌之利，在科学的教学环境下，通过了李老板的验收，确定甘星笯同学的技术，初步达到了“真空高速吸”的水平。 现在，甘星笯同学有信心为“苏老师”解难，为“李老板”分忧。 “哇，这汤包真不错，吃饱了没有？没吃饱再多打包几个。” “吃饱了喵，很好吃喵~” 为了当“米虫”，甘星笯并不介意像粘人小猫一样对饲主露出肚皮。 可惜饲主好像并不喜欢“露出play”，所以她现在也只是听从“苏老师”的建议，吃饭的时候想象自己是在嘬蟹膏…… 要坏掉了喵~ 回去路上，又来了一个电话，是在广陵一处工地上干活的杜尧。 这货现在跟着“陇右集团”的李三公子混，缓刑之后只要不乱跑，也问题不大。 他也没打算跑，就窝在工地跟老弟兄们加班加点干活，只不过偶尔有什么消息传到他耳朵里，他也是会偷偷地跟李解知会一声，毕竟李解真就把杨二公子的腿打断了。 真他妈的牛啊！ 可真解气。 杜尧把杨英扒光了吊起来，也没敢哪怕折断杨英一根手指头，终究还是差了一点儿胸中的那股气。 但李解这家伙…… 神经病啊。 “李总，我这儿有个消息，昨天跟马经理吃饭的时候，听他提了一嘴，说是姓杨的王八蛋现在住庐州的‘仁寿医院’特护病房。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想着管他妈的真假，跟您说一下。” 虽然不知道李解哪来的底气跟杨二公子对着干，也不知道李解究竟怎么做到从华亭搭高铁到庐州打断杨二公子的腿，但这事儿可解气，那就行了。 跟杜尧出来混的老乡这阵子干活可有力气了，天天守着李解的微博跟“王天仙”的粉丝对喷。 老乡们整活儿也挺厉害，还有拍短视频实名支持李解的。 那种“工地风”“乡土风”，倒是把“王天仙”的粉丝们整不会了，因为这帮农民工拍短视频也不会剪辑，拍了就发。 先来一段自己支持李解，因为说的是方言，有的地方的人听不懂，最后来一段“李解，牛逼！”，并且比划一个大拇指收尾。 没有多余的废话，视频到此就戛然而止。    杜尧工地上这些人都是统一风格，也是乐呵乐呵，但是万万没想到“十年黑粉”群的电线杆逆子们一看…… 卧槽，什么逼动静？！ 兄弟们，来活了嗷！ 一场快乐的模仿秀，跟瘟疫一样到处传染。 “十年黑粉”群的电线杆逆子们，有的都快噶了，还坚持在病床上拍了一段“蟹哥儿，牛逼！skr~~” 不许skr！ 禁止skr！ 因为都是短视频，加上动作也都差不多，都是“XX牛逼”加比个大拇指收尾，模仿难度极低，于是由黑粉引发的“电子蟹瘟”差点儿没把“王天仙”的粉丝们送走。 尤其是有些牲口潜伏进了“王天仙”应援群，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直接刷屏“蟹哥儿牛逼！skr~~”，第二天“王天仙”死忠粉打开手机就是眼前一黑…… 这场闹剧跟李解本人鸟关系都没有，纯粹是黑粉们自娱自乐。 玩得可高兴了。 再加上李解微博头像是“螃蟹”，粉丝牌也都是“河蟹”，于是这场“电子蟹瘟”就造成了“河蟹大军”爬得遍地都是。 管你什么传统影视网站还是新兴视频网站，那真是“河蟹大军”过境，到处寸草不生。 快乐是黑粉们的，黑锅是蟹哥儿一个人的。 那就更快乐了！ 好耶！ 工地上的民工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个乐子，但看到这么多人“支持”李解，他们还真就挺高兴的，就是看不太懂现在年轻人玩的是什么鸡毛游戏。 不过这场持续性很强的“电子蟹瘟”，倒是让太极宫项目工地上的包工头杜尧觉得，这个李老板……确实挺牛逼的。 “杜老板，谢了啊，你这消息来得太及时了，回头我让人送点土特产去你工地。” “李总，别客气别客气，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嗳，话不能这么说，之前直隶第一杀手独孤世基来杀我，多亏了杜老板提前通知一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从今往后，咱们就是哥们儿。” 都是哥们儿！ 把独孤世基吹成“直隶第一杀手”，这不显得他李老板更牛逼么。 什么“保州枪王”还是差点儿意思，不够档次。 其实李解根本不慌什么外地杀手，他的拍摄片场在物流园，周围就是建邺的几个郊区农村，附近的村子，他早就捐款捐物外加二十个孤寡老人的生活费。 有什么陌生面孔出现，进红绿灯路口就有人知道了。 到物流园，陌生车辆只要冒出来，巡逻车就会多看两眼。 这要是本地车牌呢，就看熟不熟悉这一圈，不熟悉，就罚个五十违规停车；这要是外地车牌呢，甭管有事儿没事儿，先罚二百。 有没有“创作能力”都这样，主打的就是伺机而动，随机创收。 只不过独孤世基点儿背，没想到雇主那边有内奸，把他这边底子先给掀了。 那剩下的就简单了，郭威、苏咏志甚至是刘德舆都能找朋友布控一下看看能不能立功，有枣没枣打两杆儿嘛。 万一呢。 然后还真有万一，这就成了意外之喜，并且是大功一件。 跟“哥们儿”杜尧挂断电话之后，李解旋即又打给了侯太极，“老舅，我这边有个消息，说是杨二公子住庐州‘仁寿医院’特护病房。” “确定？” “看看嘛。” “那行，我找个人去打听。” “谢了老舅，等我生意再好一点，让你做三江省‘垃圾大王’。” “……” 合着我就跟垃圾绑死了呗。 这外甥真好孝，孝死了。 侯太极又翻出了小小的电话簿，一页一页找，还真让他找着一个，然后就掏出手机，眯着眼睛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对照着输入，然后拨了过去，等接通之后，他便说道：“歪？老周，是我，对，我想找你帮个忙，你老婆是不是在‘仁寿医院’住院部做清洁工啊？对，有事儿，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 在侯太极等信儿的时候，李解打包了汤包，带着甘星笯回家投喂苏梦瑶。 到家之后，苏梦瑶直接扑过来跳在他身上挂着：“解哥哥，我好想你。刚才我一直都在想你。” “……” 李解任由苏梦瑶挂在自己身上，双手拎着汤包往客厅走，将汤包放下，这才坐椅子上拍了拍身上的苏梦瑶：“瑶瑶，赶紧趁热吃，牛肉蟹黄汤包，冷了就不好吃了。吃完了你再湿。” “亲一下。” “mua~” “解哥哥你真好……” 好肯定是好的，这妞穿着个睡裙里面啥也没有，这要还不好，那就没有好的了。 李老板得承认，自己就好这一口。 至于甘星笯，她现在则是一脸自信，先去洗个澡，一会儿就要让饲主李解知道她来了这么久训练的成果！ 饲主哪有瑶瑶说的那么狂野，这个世界上，只听说过累死的牛，何曾有过耕坏的地？ 她躺下就是最肥的田！ 无存稿，第一章嗷~ 有月票的支持一下~ (本章完) ------------ 086 换种风格找上门 “解哥哥，加油！” 鼓着腮帮子，嘴里塞着汤包，苏梦瑶含混不清地冲李解握着拳头加油。 必须要让这只寄生虫小姨知道知道厉害！ 而在甘星笯的房间内，李解一进去就看到一只“小白猫”露出肚皮四脚朝天。 “你干什么？” “等你啊喵，洗干净了喵~” “……” 神金。 本来是想说他晚上不回来吃饭这事儿，现在还说个屁。 “已经做好准备了喵~” 好耶！ 这下长期饭票就稳了喵！ 顶着一张“瓜尔佳·高尔夫球”神韵的脸蛋儿，摆出这么一个任君采撷的姿势，李老板聪明的智商直接下高地。 弟兄们，上刺刀，跟这些兽耳娘拼了！ 甘星笯最近因为来“大姨妈”，所以一直跟着苏梦瑶总结经验，她为了当“米虫”，那也是很罕见地不看棋谱看图谱，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雄性的持久是有极限的！ 总之好牛对好田，优势在我喵！ 自信满满的甘星笯从有点儿小痛到有点儿小爽到有点儿崩溃，只用了苏梦瑶吃完汤包加上网跟“王天仙”粉丝大战一千回合的时间。 “对不起，主人你出来吧，我错了喵~” “我再也不得意忘形了喵~” “要坏掉了喵~” 什么动静？ 苏梦瑶端了一碗葡萄听墙角，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腮帮子塞得跟仓鼠一样，过了一会儿，终于只有甘星笯的呜咽声之后，她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随便打开一部网剧刷了起来。 新来的“米虫”终于知道老娘有多辛苦了吧！ “米虫王”从来不是那么好当的。 光有“D之意志”有啥用？ 听到浴室房门开了又关的声音，苏梦瑶这才将手中的葡萄碗放下，一溜烟去甘星笯房间看个究竟。 进去就看到甘星笯两眼失神地躺在那里嘴里嘀咕着什么。 鼻子嗅了嗅，苏梦瑶蹲到床边，才听清楚这个“小姨”在咕噜咕噜说个啥。 “太不容易了喵~” “要坏掉了喵~” “还是用嘴更好喵~” 哼，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滓。 瑶瑶一脸得意，然后伸出手指戳了戳“小姨”的脸蛋：“怎么样，跟网上说的不一样吧？网上都是骗人的。” 甘星笯“哇”的一声捂着脸就哭了出来。 “给你一个月加五百块钱，别哭了。” “真的喵？” “再哭我让解哥哥把你‘小白猫’的片段都剪了。” “不要啊喵！” “咕嘿嘿~~以后解哥哥跟我……就能多坚持坚持啦。咕嘿嘿~~” “……” 两个神经病互相交流了一下“病情”之后，李解已经洗好了澡，五分钟洗澡还有富裕时间吹个头。 裹了一条浴巾路过，李解拿了一罐“快乐水”解解馋，不用看，肯定是零卡的，他一个运动员肯定要自律，今天吃十二个汤包也不用担心油脂超标，因为老板用的都是鸡胸肉。 就算是看着油，那也是……橄榄油。 总之要自律。 晚上去庐州在路上就整个“减脂汉堡套餐”，凑合凑合也就对付了。 “瑶瑶，晚上我出去一趟，就不在家吃了，你跟小姨去学校餐厅吃就行。” “好的解哥哥。” 也没有问李解去哪儿去做什么，扯了被毯将甘星笯的脚丫子也盖上之后，她蹦蹦跳跳出去又跟李解腻歪在了一起。 喂了几颗葡萄之后，苏梦瑶忽然凑到李解耳边小声问道：“解哥哥，过年我们去哪儿过呀？” “福利院啊。” 李解吐了葡萄皮，然后道，“平江市议会之前的全市福利院精简方案卡住了，回去庆祝一下。” “就是那个把全市各区县福利院裁了，合并到一个地方去的方案吗？” “对，就那个。王八蛋一毛钱好处都不给福利院也就算了，精简方案还沿用原先的福利院拨款办法，到时候六个区福利院合并成一个，拨款是按照一个来计算的，而不是六个。” 平江市议会现在卡住的原因，就是“红星福利院”的李某人再次翻红。 今时不同往日，这要是上热搜，平江市市长百分百下台，能给“红星福利院”的过气童星塞抹布，不代表能给“创作能力”的老板李解塞抹布。 两回事。 其实十年前但凡在土地征用之后，拿出哪怕一个点来补偿全市福利院裁撤精简的损失以及财政困难，也不至于会闹腾僵持这么久，早就主动搬到郊区去了。 别说搬到郊区，就是搬到坟场也毫无压力。 关键是推动这件事情的资方，那是真的一毛不拔，完全就是打着逼走平江市市辖区的六家福利院。 地，他们要；资金，他们还要砍；补偿，他们也不给。 主打的就是通吃通杀。 得亏当时李解成了“童星”，否则就靠当时的舒秀琴，除了去单位门口表演喝农药毫无办法。 谁在市议会有影响力，谁就是爷。 随着李解过气，推动此事的资方当然会感觉自己又行了，时机成熟了，反正他们根深树大，是平江的“坐地虎”，有的是时间耗着。 甚至都打算耗到舒秀琴她们退休，其实这时候已经有别的福利院老院长退休了，组织的抗议团体时不时闹腾两下，才让平江市议会稍稍地收敛。 只是没想到，他李某人咸鱼又翻身了。    晦气！ 期间除了一些民间自发组建的抗议团体，剩下的基本都是拿钱办事。 什么狗屁非营利组织，全扯淡。 比李解穿越前的还扯淡。 也就是李老板财力不足，只能干耗着。 按照规定，李解不但满了十八岁，还考上了大学，户口就应当从“红星福利院”迁出，以后“红星福利院”的恩怨情仇，跟他个人也没啥关系。 可还不等平江市的“坐地虎”发功呢，李解化作“蒙面哥”救了托儿所的小孩，让此事稍稍地缓了那么几天。 毕竟，上赶着打算轰走六家福利院一起去公墓隔壁的，就有“恒强爱心幼儿园”的投资建设公司——恒强地产。 事情就是这么微妙。 现在李某人不但是“救司恩人”，还迅速翻红大火，还赚了大钱，还跟建邺市一个准区议员搭上关系…… 上哪儿说理去？ 所以现在“恒强地产”内部也挺头大的，再不搞定那几块地，大股东就要发飙了，至于平江市议会的议员感受…… 关他们屁事，不过是“地产大亨”养的狗嘛，让它们咬人就咬人，这不是理所应当？ 为什么？ 因为是“地产大亨”养的狗嘛。 只不过长期跟李解关系糟糕的结果，就是现在想来缓和关系，也只能通过“蒙面哥”救了托儿所小孩那件事情。 谁来做说客请李某人帮忙拆迁福利院，谁就是小丑。 但不来也不行，原计划是夏天就搞定，然后推平福利院开始施工，现在卡着进度，浪费一天就是损失一天。 李解这次过年回福利院，就是想要看看“恒强地产”这次能有什么节目表演。 “哥谭市”不能只有“蝙蝠侠”啊，还是得有“小丑”一起配合。 不过苏梦瑶对这些事情其实并不关心，她只是想要见一见更多的李解“家人”。 李解答应带她回去过年，这就足够了。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家常，消磨完一集电视剧，终于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原来是甘星笯扶着墙夹着腿缓缓挪向卫生间。 她忍了半个小时的尿意，实在是忍不了了，这才起来上个厕所。 伴随着马桶抽水声，卫生间房门打开，又是缓缓挪步的声音。 李解起身去瞄了一眼，就见甘星笯在床上撅着个屁股趴着。 “你这是什么姿势？” “这样舒服一点喵……” “都这样了你还喵啊，喵你妈个头。” 抬手就是一巴掌。 “好痛喵——” 捂着手掌印，甘星笯撅得像条蛹，蛄蛹了一会儿，这才有气无力地求饶：“主人不要打我了喵~~” 神金。 不过谁叫她长得好看呢。 喜欢，爱玩。 安排好了家里两个女变态之后，李解就收到了侯太极的准确消息，庐州“仁寿医院”的特护病房，的确住进了杨二公子。 早就上网查过庐州“仁寿医院”特护病房布局的李解，当即去了之前住的地方，现在已经改造成了自己的装备屋。 自己缝制的防护紧身衣带一套，自己打磨的“猫爪飞镖”一包，烟雾弹一组，速降器一套，绳索两套，抓钩两副，指虎一对…… 全部东西刚好一只手提箱，放在八千块买的手动挡二手车副驾驶位置上，李解这才掏出手机，直接导航到庐州天鹅湖公园，附近就是“仁寿医院”，很多外市来此探病的病人亲朋好友，都会把车停在天鹅湖公园停车场。 原因嘛，无非是这里停车要便宜一点儿。 李老板这次打算给杨二公子来一点点小惊喜小震撼，上次还一身“嘻哈风”搞偷袭，这次他不偷袭了。 换上紧身衣就是干！ 晚上十二点整，李解换上了全套黑色夜行衣，全身上下就露一双眼睛，然后一个跨栏，轻松跨过“仁寿医院”大门口的电动栅栏。 再以惊人的速度冲进住院部，搭乘电梯直上顶层。 特护病房也没有那么特护，李解出现的时候，护士还愣了一下，半夜值班脑子短路，还问了一句：“请问您找谁？” 虽然李解全身黑漆漆的，虽然根本看不出李解长相，但护士就没反应过来预警。 直到李解冲进走廊，她才尖叫。 走廊里面就是两个保镖，看到李解的瞬间刚要有所动作，就见两枚“猫爪飞镖”甩出来，直接击中他们的胳膊，李解近身就是两手刀。 敲晕两人的瞬间，一脚踹开房门，整个精钢框架的房门霎时晃了一下，而房间内，躺病床上刚睡着没多久的杨英直接惊醒，然后咆哮：“吵你妈个头啊——” 哐！ 又是一声巨响，这才让杨英一个激灵：“来人！来人——” 隔壁房间中，韩子通几乎是第一时间冲出来，但是他冲出来的瞬间，就看到一个黑影竟然直接撞开了带电子锁的房门…… 这是什么怪物！ “大胆——” 韩子通当即冲进去，并且瞬间拔出了配枪。 然而冲进去的刹那，一股怪力将他拽倒在地，紧接着就是一声“喀嚓”，自己手腕当场脱臼。 剧痛让韩子通发出了闷哼，而杨英则是惊恐地瞪圆了双眼，他此刻想要叫喊，却被吓破了胆，居然嗓子喊不出声音来。 他被吓到失语失声，丑态毕露。 李解眼神戏谑又残忍，将韩子通的手枪拿在手中，然后缓缓地顶住杨英的眉心。 但是李解没有扣动扳机，只是将韩子通的枪揣到怀里，然后摸出来一根甩棍。 这根甩棍，让杨英是如此的熟悉，他之前左腿被打断，就是被这根甩棍！ 而现在，眼前这个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的变态，竟然摁住了自己的右腿膝盖，然后挥舞的甩棍，对准了自己的右小腿…… 第二更~~ (本章完) ------------ 087 “铁人三项”之高速公路骑单车 “啊唔！！！！！！” 在甩棍砸在杨英右腿迎面骨上的时候，李解将被子卷起来摁住了杨英的上半身，连脑袋都蒙了进去。 喀嚓！ 嗤！ 韩子通手腕剧痛撞过来，却被李解一个侧踢，直接踹断了肋骨，岔气的瞬间，韩子通就知道伤到了肺。 这一下瞬间报销了韩子通的战斗力，同时他也无法发出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解又是两下狠砸，将杨英的右腿彻底砸烂！ 扭曲成了一个“L”形状，李解这才停手，然后慢条斯理地将韩子通身上的弹夹摸走。 抬腕看了看时间，很充裕。 于是李解将外面走廊里躺着的保镖也摸了一下装备，也是一人一把枪。 还挺富裕。 随手扯了两个自制烟雾弹扔到走廊中，嗤嗤声不绝于耳，用的不是什么高档发烟剂，就是普普通通的全氯乙烷，十块钱一斤。 多扔几个就完事儿了，还整了一撮撮黄磷在里面，看着好看，有画面感。 楼下的保安还没反应过来，李解便拿着捡来的手枪打着玩儿。 砰砰砰砰砰砰！ 从狗系统身上薅羊毛薅来的手枪射击技术还不赖，打个玻璃中的自己，都是命中脑袋和心脏。 之所以能一直对着玻璃射击，完全是因为这玻璃也是防弹的。 将清空弹夹的手枪随手一扔，李解掀开被子，看着瑟瑟发抖失去右腿痛觉的杨英，俯身轻声道：“杨总，注意保重身体，好好养伤，给您……带了点儿水果。” 摸出来一只软柿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头柜上，李解这才起身，走到失去战斗力的韩子通跟前，一脚直接将他踹晕。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然后李解打开了窗户，站在窗口上，回头冲眼神惊恐的杨英摆了摆手：“拜拜，杨总，有缘再见。” 一跃而下，但不是信仰之跃，抓钩带着速降器呢。 收了抓钩的时候也不知道在第几层，反正黑灯瞎火的，刚才清空弹夹也没吵着其余楼层的人，只能说特护病房的隔音效果确实挺不错的。 哼着歌进入到了走廊，然后弓着身子倒退了几步，紧接着瞬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前冲锋，周围的一切，在李解现在极其变态的动态视力下，就仿佛是变慢了。 当他从走廊尽头窗户纵身一跃，夜空之下，一个黑影化作一道弧线，稳稳地落在医院中的一棵巨大银杏树上。 冬天的银杏树，光秃秃的，扶着大树主干的李解，站在那里不时地呼出白雾一样的水汽。 警灯闪烁，警笛大作，看到大量警察涌入“仁寿医院”之后，他这才满意地顺着大树下地，在一处围墙只是轻轻一跳，单臂拍了一下墙柱，整个人就飞过了围墙。 黑夜的阴影，就是最好的伪装。 这一刻李解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流动在加快，心脏的跳动也极为剧烈，跟警车擦肩而过，只要零点几秒就会相遇的刺激感，更是让他兴奋无比。 不一样的体验，不一样的愉悦。 他现在比相信“D+”还要相信这份前所未有的愉悦。 荒诞的，混沌的，不可名状的……愉悦！ “嗬嗬哈哈哈哈哈哈……” 在车中，李解笑得像个十足的大反派。 整个庐州或许都会布控交通路口，盘查任何来往的可疑车辆，询问任何一个可疑的外来人口。 但是…… 又能怎样呢。 将车停在了一处规模不大的废品收购站，能看得出来这种就是赚点儿小钱的废品站，远不如大废品站能处理成吨成吨的废钢废铁废铜。 这里易燃物居多，都是包装纸、塑料瓶之类的东西。 嘀嘀。 按了一下喇叭。 一片漆黑的屋檐下，有个穿着老旧军大衣的老汉，嘴里叼着一支烟，却没有抽，直到车喇叭响了，这才“嘀嗒嘀嗒”摁了两下一次性打火机。 黑暗中，终于有了一点忽明忽暗。 一扭一摆的老汉往外走，将大门锁链一扯，这才骂骂咧咧道：“你个猢狲大半夜的做贼啊，老子守你守了三四个钟头。饭吃了没有？” “吃过了。” 其实李解现在弱光环境的视力也变强了许多，侯太极没点烟之前，他就看到了人。 “赶紧进去吃点热的。” “马上走。” 说着，李解熄火下车，将一箱子没用上的装备递了过去，“随便藏一下。” “没有枪吧？” “没有。” “那没卵关系。” 侯太极根本不问李解干啥来了，问也是白问，问什么？问他为什么打听杨二公子住哪儿吗？ 不过侯太极还是闻到了火药味，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话。 “老舅，对我说一句话，我马上就走。” “说啥？” 侯太极一脸迷惑，叼着烟扭头问道。 “你就说‘能力越小，责任越小’。” “神经病……” 骂骂咧咧的侯太极懒得跟他玩这种弱智游戏，进屋的时候，李解将车钥匙扔给了他。    “不开了？” “送你开啊，反正八千块买的二手车。” “老子就开个二手的啊？” “那你想要啥样的？” “起码要来一辆沃尔夫斯堡原产大众手动高尔夫啊，那个车看上去比较高级……” “侯老板，有钱了对自己好一点，一天天……” 李解摸了一万块钱出来，拍在侯太极怀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抬起胳膊挥了挥，“走了。” “这么多啊。哎、哎，你骑老子脚踏车做啥？哎！哎！你个猢狲！你个贼畜生——” 伴随着侯太极的破口大骂，院子里的狗终于知道这不是客人，赶紧狂吠起来。 奈何明明没有栓链子，却也不敢追上去，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家伙把主人的通勤工具给骑走了。 侯太极骂骂咧咧回屋，站桌子边上看着一桌好菜：“日娘的，老子白做了这么大一桌。” “不吃我吃！” 酒壶里还烫了黄酒，美滋滋地满上一杯，小酌一口，夹了一筷子“臭鳜鱼”，侯太极吃得摇头晃脑。 心情愉快之后，将桌上的一万块钱拿起来点着玩儿，点着点着就点完了，然后拍桌子骂道：“你个小猢狲，还抽了老子两张！” 一万块钱只有九千八，李老板不抽两张不行的，毕竟蹬脚踏车回建邺，怎么着也有两百公里路呢。 万一路上想吃点儿东西，不得骑到夜市摊去？ 两百块钱够他吃点儿啥的？ 嗖！ 穿街走巷钻弄堂，要不是带着面罩，李解感觉鼻涕泡都要被冷风刮出来了。 腊月天还是冷啊。 为了让自己热起来，当即掏出耳机戴上，点一首“快银小曲儿”，固定齿速比的脚踏车“咻”的一下就达到了四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 这破车是实心橡胶胎，不是链传动，而是轴传动，主打的就是耐造抗造。 李解的两条腿蹬冒烟了也不怕在硬化路面上把车蹬烂。 什么配速不配速的，要个鸡儿的配速。 上强度！ 五十五公里每小时定速巡航，主打的就是牲口一般的体力。 三个多小时就能骑到建邺，稳。 各种桥洞、涵洞、村道路口，手机导航能到的，他就能到。 手机导航绕不过的，扛着自行车飞檐走壁就完事儿了。 过了庐州南城的城乡结合部岔路口，就已经到了通往建邺的高速公路桥洞下面。 扛着自行车上高速，这是不对的。 在高速公路上以六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巡航，那更不对了。 而如果时不时下坡就七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这对职业车手是一种侮辱！ 不过李同学也有是有理由的，他打算参加“铁人三项”这个运动，那么练一练自行车，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应急车道上一路狂奔，耳机里面早就不是“快银小曲儿”，而是庐州午夜新闻广播电台的播报。 已经出了“仁寿医院”遭遇一场暴力袭击的通报，远处还能听到一阵阵的警笛声，显然本地警察是真的要将凶手围追堵截住。 “啊……呵。” 打了个呵欠，骑着自行车进高速服务区，这时候打开一只小包，里面是折叠防风衣，非常的轻便。 穿上之后，又抹了两下褶皱，看上去就服帖了不少。 半夜服务区也没啥人，摊位不是打样就是上夜班的半睡半醒，灯也就开一点点，能照亮茶叶蛋、点心啥的就行。 买了茶叶蛋、豆干、豆腐串、豆腐皮外加一碗咖喱鱼丸，李解有滋有味地吃饱之后，去洗手间放了点水，耳机里的庐州午夜新闻广播电台，正在做新的通报，说是正在盘查各个交通路口。 挺好的。 吃饱喝足，继续上路。 运气不错赶上下坡路，直接七十公里每小时，晚上有的路段没有路灯，很多大货车司机就是五六十公里靠右行驶，然后突然“嗖”的一下，就看到有辆自行车超了过去。 把不少大货车司机直接吓精神了。 行走江湖，最怕神神叨叨的，赶紧默念过路仙神多多保佑，别让脏东西粘着自己。 而三个小时之后，李解已经能够看到距离建邺二十公里的道路指示牌了。 进到建邺境内，李解找了个村道涵洞下高速，扛着自行车又是跑又是跳的，居然还有余力。 “真耐造啊。” 将侯太极的自行车放好，拍了拍，重新跨上骑着就走，这次就悠哉悠哉了许多。 一路骑到江北的大学城，剩下的一百来块钱，全都买了烧烤。 又点了一罐依然零卡的“快乐水”，没看写没写，反正不看就是零卡，倒了两杯，一杯敬自己，太不容易了；一杯敬世界，世界更不容易。 然后掏出手机，庐州本地论坛以及一些门户网站地区板块论坛，又又又又炸了锅。 大家就想知道，这大晚上的，庐州的警车到处乌拉乌拉的响，到底是什么逼动静，搞这么大阵势。 三更一万字嗷~~现码的。 更新进度10.4k/200k！ (本章完) ------------ 088 初代民工粉爱豆 早上五点半，腊月的建邺这时候天还是黑的，不过早餐店倒是都开了起来，一路慢跑的李解在学校人才公寓外面还跟几个晨跑的老外打了招呼。 回到家中，苏梦瑶睡得很香，就是抱枕上缝着李解的头像。 变态。 甘星笯稍微好一点儿，但因为被玩麻了，所以睡觉两条腿跟劈叉一下，大概是这样舒服一点，但她不穿胖次这就有点过分了。 还是变态。 坐在客厅中，打开全包裹按摩椅，带悬浮航空座椅模拟的那种，整个人一会儿就舒服得不行。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怎么个情况，但对睡眠的依赖越来越低，只有跟苏梦瑶一起睡的时候，才会恢复正常的睡眠时长。 可自己又不觉得累，做过几次体检，一切都很正常。 也不知道是不是新陈代谢开始“超人化”，狗系统哪儿哪儿都强化，就是不强化演技和唱功，真勾八逆天玩意儿，就这还叫“超级巨星系统”。 现在每天浮动声望值增长都很猛，“葫芦侠”这个IP，带来的收益实在是太棒了。 惯例“声望奖池”中抽了一首曲子，之前抽的基本都是外文歌、配乐，还抽到过一个叫“小坂由美子”女歌手唱的《永远的孤独》。 可惜听不懂，只能先自己在电脑上先编曲出来。 今天有点儿意思，抽了一首华语歌，李丽芬原唱，小虫填词谱曲的《爱不释手》。 “嘿呀！这我听过啊！” 气得拍大腿，可偏偏想不起来又有什么办法！ 不过在电脑上重新输出《爱不释手》的时候，李解也很快就是释怀了，因为他根本就想不起来这首歌第一段歌词是什么，他只会哼“待我拱手河山讨你欢，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这一段。 只能说菜就是菜，还得多练。 “最近囤了这么多歌曲也没啥用啊，乱七八糟的也凑不成一张专辑。” 李老板感觉有点儿头秃，之前《没有荣耀和人性的战争》倒是小火了一把，主要是配合装逼镜头的时候，感觉十分的到位。 尤其是给“神册服饰”拍的广告短片，刘亿这个老板还挺有意思的，直接在几个边疆区电视台都砸了重金投放广告。 七大卫视也有一个“华亭卫视”的二十秒，李解戴着墨镜穿着披风骑着摩托的骚样，当时就挠在了不少边疆区汉子的心坎儿上。 “神册服饰”的“神册·寒霜”系列风衣，在安北边疆区和安西边疆区已经卖爆，而且属于是爆款中的爆款，这当然跟“神册服饰”在北方高纬地区的渠道深有关，但购买风衣集中在“神册·寒霜”这个系列，那显然是李解的骚包广告起了作用。 尤其是一堆“精神小伙儿”拍的短视频，全都是配乐《没有荣耀和人性的战争》，然后戴着墨镜抖着风衣，慢动作都出教室或者厕所，要多拉风就有多拉风。 关键“精神小伙儿”通常只买得起墨镜，风衣不是他们自己买的，是他们的老父亲偷偷买的。 谁还没点儿精神需求了啊。 老婆一问就说保暖；再问防寒防水；再问真皮的，遇险还能当应急口粮！ 所以现在《没有荣耀和人性的战争》，作为短视频配乐，在“抖阴”、“快枪手”等多个平台，都杀入了榜单前五。 李老板坐家里含泪怒赚短视频平台七百多万，这还是因为他没加入“音乐集体版权库”的缘故，所以按照视听平台的管理规定，单次使用是一毛钱一分钟，单日封顶两百块。 大头其实还是分成，广告收入分成，点播分成，播放分成等等，有些小广告的销售分成高达百分之三十。 这一块因为“创作能力”还没有自己的独立版权运营部门，所以就委托了建邺的一家律师事务所，专门搞版权合同的。 现在很多曲库论坛和音乐论坛，其实都有“布袋寅泰是谁？”这样的高热帖子。 目前只能追踪到“布袋寅泰”的《没有荣耀和人性的战争》版权，归属于“创作能力”这家拍真人动画片的奇葩公司。 明明不是音乐公司，但却同时拥有“李解”和“布袋寅泰”两大作曲高手，怎能不让同行羡慕。 只不过打电话给“创作能力”询问能不能约一下“布袋寅泰老师”的时候，客服一张嘴就是查无此人，再问就是无可奉告。 还有人发现“创作能力”同时注册了《Hideout（藏身处）》这首歌，但隐藏了信息，只知道原作者叫“罗伯·西蒙森”，于是几个音乐公司也都顺便查了查“罗伯·西蒙森”究竟是谁，最后自然是啥也没查到。 不过因为《没有荣耀和人性的战争》这首配乐实在是给力，所以不由得也勾起了很多音乐爱好者的好奇以及期待，会不会《藏身处》也是《没有荣耀和人性的战争》同样的水平？ 有比较牛逼的音乐制作人，更是在微博上@了一下李解：李总，《藏身处》是怎样的音乐风格？罗伯·西蒙森是哪位老师？ 可惜李解现在的个人微博跟粪坑没区别，优质帖子根本上不去，全是“王天仙”粉丝跟“十年黑粉”以及新增“民工粉”的对喷。 “李解，牛逼！”的图片评论被人顶上来，“王天仙”的粉丝们就第一时间把评论踩下去。 双方粉丝大战的盛况，让很多不明真相的路人以为李解是什么大明星。 深入了解之后，才知道李解是个拍真人动画的非主流无演技无唱功无素质的“三无”从业人员；而“王天仙”就不一样了，顶流大明星。 “不是，为什么这两帮人会干起来？” “兄弟新来的？此事说来话长，得从‘飞天裸男’力压‘王天仙’说起。” “卧槽？‘王天仙’被什么‘飞天裸男’压过？” “我说的是热搜！” “失望[表情]。” “……” 完全两条赛道上的明星，因为“热搜”被强行绑在了一起。 “王天仙”粉丝们更是进入到了“循环矛盾”状态，既要狂喷李解别再过来踩自家“姐姐”，别蹭热度，又疯狂地想要将李解那群低素质黑粉统统踩下去。 没办法，看了就来气！ 再加上杜尧的老乡们也在不明所以中凑了热闹，原本就是看不过去想支持一下李解，结果跟“捅了猴子窝”一样，这群神经病狂热粉追着杜尧的老乡们一阵挠。    更是整了个“民工粉”这种明显不怀好意的群体外号，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李解比演的“白犬神嗷”还要狗，在个人介绍中，除了“非典型性孤儿”之外，还捎上了一个“初代民工粉爱豆”。 这操作直接把一群互联网变异妖怪整红温了，合着你看微博的啊？！ 于是进一步在李解的社交账户上肆虐，那叫一个热闹，别人不管是@李解还是私信李解都是白搭。 每天不管什么消息都是“99+”，运维小哥已经绝望了。 删不完，根本删不完。 好在玩音乐的也不傻，老老实实走商业合作联系，也问题不大，多多少少都能跟李解这边沟通一下。 有的就更简单了，直接找上艾守金，艾导毕竟是好大儿李解的没用老父亲，厚着脸皮就找儿子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约“布袋寅泰桑”或者“罗伯·西蒙森先生”出来吃个饭。 多家唱片公司打算约稿。 李老板寻思着约搞倒是有希望，约稿就算了，在他找到穿越回去方法之前，那指定是不可能见着“布袋寅泰”和“罗伯·西蒙森”本人的。 将《爱不释手》导出之后，李解哼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差点儿意思，没有李丽芬这个级别的唱功，随便找个人就白瞎了。 于是就在公司邮箱中翻了翻合作邮件，约稿的不少，还有专门做定制的，点“布袋寅泰老师”的最多，其次就是“李解老师”。 没办法，十年前李老板也是“创作型童星”，可牛逼了。 “嗯……这个不行，花里胡哨的，你不配。” “哎哟这个不错哦，胸真大……啧，假奶，骗子，拉黑了。” “噢？佘妈喜欢的老阿姨，还没退休啊。我看看……希望跟‘李解老师’合作一首表达母爱的歌曲？我要是有那能耐，我还至于累死累活十年？” “唔……这个就很务实，想要翻唱《天之大》，准了。” 翻唱《天之大》的人每年都有，属于是全年龄段都有，老年歌唱家，少儿歌手，都会在一些翻唱MV专辑中凑一首。 每年赚个三十来万很稳的。 全靠一首《天之大》，李老板资助了一大堆人完了大学梦、读书梦，在受资助学生群体中，“李叔”是个牛逼到不行的大老板，特有爱心的那种。 根本不会想到“李叔”站他们面前，能让他们下巴都掉地上还安不回去。 “咦？解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被尿憋醒的苏梦瑶起来上个厕所，就听到书房里有动静，一听就知道李解回来了。 “回来有一会儿了，瑶瑶，喝不喝豆浆？” “解哥哥终于愿意让我喝豆浆了吗？” 刚才还睡意朦胧的苏梦瑶，当时就眼睛一亮，然后冲过来抱着李解狂亲，亲着亲着就开始扒李解裤子。 “瑶瑶，你干什么？” “喝豆浆啊。” 苏梦瑶蹲地上一脸无辜地抬起头，眼神充满了疑惑。 “我说的是真豆浆，在桌上。” “这样啊……” 一脸失望的苏梦瑶顿时觉得索然无味，抬手拍了拍“蟹膏注射枪”，然后噘着嘴坐到李解怀里，撒着娇说道：“解哥哥，人家对你痴心一片嘛。” “谢谢啊。” 李解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然后一边摸着苏梦瑶一边道，“对了瑶瑶，以后自己注意一下安全，小心被别人一枪打死。” “……” 一脸错愕的苏梦瑶看着李解，“解哥哥，你不保护瑶瑶了吗？” “啧，打起来哪儿管得了那么多，枪炮无眼的，我最多逢年过节多烧几张纸给你。” “谢谢解哥哥，解哥哥还是爱我的~~” “啊对对对……” 然后李解就跟苏梦瑶聊了一下“开皇集团”是个啥，“大兴财团”又是个啥，总之这种世家大族的豪门财阀……老牛逼了。 好在苏梦瑶是个神经病，关注点根本不在为什么要得罪大财团上，而是如果自己噶了，就会有别的骚狐狸上位，不但要睡自己的解哥哥，说不定还会开发各种自己都没用过的姿势。 这怎么行？！ 自己必须坚强，必须苟活，必须不能成为破绽。 哥哥的“蟹膏”绝对不能随便分享给外面的骚狐狸、偷腥猫！ “总之呢，等过阵子我也请几个保镖吧，聊胜于无。” “解哥哥放心，以后我跟小姨绝对不乱跑，工厂家里两点一线！” 苏梦瑶攥着小拳头，跟李解发誓。 第一更嗷~新书月票榜目前第八，差三百票！努力！奥力给！ (本章完) ------------ 089 约歌，逆天操作 “不是，这小子的微博怎么乌烟瘴气的？” 正在为《仙女奇猿》做最后宣传冲刺的鹿晓冠，回大本营潭州市的时候，顺便刷了一下李解的社交平台账户。 一眼看去直接就差点眼前一黑。 那叫一个群魔乱舞，那叫一个不可描述。 各种垃圾评论根本没人管，也管不来，李解也没让运维小哥搞个发言门槛，放任个人微博沦为垃圾场。 甚至有些心怀怨气的，也不认识李解，也不了解，来这里就是发个帖子发泄发泄。 以至于还出现了一个逆天“发泄楼”，回复量二十多万，把鹿晓冠直接看呆了。 “鹿导，是不是就靠这一手，压住的‘王天仙’啊？” “怎么可能，人家现在是真人动画一杆旗，自编自导自演，可不能单纯把他当跑龙套的看。” 几个月前八万块就能让李解来演狗，现在不一样了，八十万那都是关系很到位。 鹿晓冠感觉自己的运气真不错，居然让他赶上这种好事儿，一个李解省了他不知道多少事儿。 宣传力度估摸着比正常情况强三倍都不止。 《仙女奇猿》就是贺岁烂片，大过年的图一乐，顺便帮一些朋友洗点儿钱，他鹿导也就是做个人情。 能挣个几百万就行，多的要求也没有。 不过因为李解的存在，鹿晓冠之前就多剪了点儿李解的镜头进去，可惜当时拍的太少，要不然直接让李解混成重要男配。 这事儿当然也就想想，鹿晓冠现在就是庆幸自己跟艾守金合作很愉快，捎带着跟李解关系也不错，下次再有新片子筹备，或许可以合作一下。 就是李解的演技太辣眼睛，鹿晓冠委实也没想好他能演个啥。 “这小子有一手的。” 鹿晓冠刷了一会儿微博，想起来李解这货还有“蒙面葫芦侠·大侠”的账号，便过去瞄了两眼，这边画风明显就正常了许多。 好多三江省的小孩儿来这里留言，希望“力量之红”鼓励一下，李解还真时不时发些鼓励的话。 偶有“王天仙”的粉丝来这里随地大小便，也被孩子家长们第一时间灭了。 怕给“姐姐”惹上麻烦，所以“王天仙”的粉丝们也没敢在这种“少儿区”蹦迪，毕竟雷区蹦迪这活儿，你敢做别人就敢炸，不带一丝犹豫的。 正无聊刷微博玩呢，回到李解的微博评论区看群魔乱舞的时候，一条“王天仙”粉丝发的消息，倒是让鹿晓冠想起来一些事情。 “坏了，我把这事儿给忘了。” “鹿导，什么事儿？” “上星期梅老板托我个事儿，说是过年要出个喜庆的曲子，让我帮忙找李解约一下看。我把这事儿给忘了。” “梅老板不是约了‘完美音乐’的谁吗？专门写喜庆贺岁歌曲的那个？” “段根？你没看消息？” 鹿晓冠指了指李解微博账户评论区中的一条：姐姐新年新歌《笑迎春》已上线，望周知。 《笑迎春》就是“完美音乐”这家唱片公司作曲人段根的新作，原本是给鹿晓冠朋友梅兴裕的。 这个梅兴裕要说挣钱，肯定不如他鹿晓冠，但要说艺术成就，那完全是两个档次。 梅兴裕是唱“青衣”的，但早十来年开始将戏曲和流行乐相结合，鼓励青少年拥抱传统文化，是走在艺术前沿的艺术家。 跟鹿晓冠不一条赛道，但放在艺术领域内，那还是有个高下之分。 这一点鹿晓冠是承认的，他没梅兴裕咖位高。 再者就是单论圈钱洗钱能力，也就是梅兴裕志不在此，否则海外刷演出票房的效率，是他鹿晓冠的百倍都不止。 毕竟梅兴裕是真能论一下艺术价值、艺术成就，他鹿晓冠拍电视剧拍到猴年马月也别想融入到艺术圈。 而这次“完美音乐”段根的《笑迎春》，原本是说约给梅兴裕的，结果被“王天仙”的公司撬了去。 多少有点儿欺负老实人的意思，只不过梅兴裕也不计较这个，他也是凑个新年热闹，谈不上伤感情。 段根的《笑迎春》没了，再约就是。 广撒网，认识不认识的，都通知了一下，说他“梅老板”要过年唱首喜庆的歌，有合适的就送过来。 其中当然也包括了鹿晓冠，老相识了么。 梅兴裕是知道李解的，还见过面，但那都是“童星”没变异时期的李解，那会儿李解唇红齿白的，可讨人喜欢了。 后来变异了，也过气了，糊得不能再糊。 如今再次翻红，还上了几次热搜，梅兴裕想起来这么个小孩儿，也很正常。 就是李解现在的画风让他望而却步，所以托了一下鹿晓冠，看看有没有谱儿。 有最好，没有也无所谓。 其中有没有“梅老板”看李解的粉丝，跟“王天仙”的粉丝打出狗脑子来的原因……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梅老板”挺期待的。    理由嘛，“梅老板”觉得李解很尊重传统文化，《蒙面葫芦侠》用到了大量传统文化元素。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隔空对了眼缘。 只是“梅老板”压根就不知道，这阵子忙着大年初一上映《仙女奇猿》，路演、宣传、粉丝见面会、剧迷见面会、影迷见面会……忙得脚不沾地。 这光景回老家潭州，也不是说回去过年，而是跟“三湘卫视”谈一下后续合作，捧的“猴儿”和“紫衣仙女”，都是“三湘卫视”这边的战略合作伙伴，有些广告代言之类的业务，鹿晓冠也能过一手。 多少挣点儿，过年么，年货是第一位的。 就是太忙了，把“梅老板”这事儿给忘了，还是刷李解微博账户评论区才看了评论想起来。 于是抓紧时间给李解发了条消息过去，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车轱辘话，开门见山说道：“李总，有个事儿跟您咨询一下，您现在有合适过年乐呵乐呵的曲子么？我一朋友叫梅兴裕，想约一首，价钱好商量的。” 甭管有没有，先这么说着。 这光景李解刚拍完一场打戏，正要休息一会儿打一局王者，结果看到鹿晓冠的留言，当时就回了一个语音过去：“艾导，巧了么不是？我还真有。” 前天李老板抽了杨总，昨天抽了《爱不释手》，今天抽的是《好运来》，李老板的没用老父亲艾导抽的不是华子也不是锐刻五代。 李老板的回复让鹿晓冠都愣住了：不是，你真有啊。 鹿导寻思着就要个答复，到时候好跟“梅老板”有个说法。 结果这事儿不按套路啊。 然后就给李解打了个电话过去：“李总，真有啊？” “真有，叫《好运来》，发行权友情价三十万，销售分成再谈。” “……” 鹿晓冠听了直呼好家伙，他不是不知道出名曲能吃一辈子，但听李解的口气，他这就是名曲？ 还别说，《好运来》的商业价值比《世上只有妈妈好》强得多得多，你只要过年，你只要有商场，这首歌就能源源不断地创造收益。 也就是看在鹿导的面子上，所以交个朋友，换一般人，都不带搭理的。 还别说，李解这鸟样，还真是让鹿晓冠来了精神，毕竟人家现在是李总，《仙女奇猿》才挣几个钱？ 人家《蒙面葫芦侠》第一部就已经挣了五六千万，现在每天卖周边卖得不要太火。 再加上刚好要过年，“力量之红”的颜色多喜庆，销量一涨再涨，要不是得给员工放假，“摇啊摇工艺品厂”高低得三班倒六个月。 之前的代工厂那都是连轴转，人停机器不停的，就等着过年狠狠地捞上一笔。 就李解现在的身家，鹿晓冠客气点一准没错。 说不定以后还得从李老板这里拉投资呢？ 在鹿晓冠跟李解聊细节的时候，线上各大平台的新闻热搜又再起风云。 “杨二公子再遭神秘歹徒袭击！” “庐州仁寿医院有相关人士透露，神秘人全副武装！” “庐州警方表示，一定全力侦破此案！” “开皇集团新闻发言人表示要悬赏凶手！” 至于之前闹腾过的论坛版块，则是另外一幅景象。 广陵本地论坛上都是一派欢天喜地，庆祝杨二公子又断一腿。 杨英断腿这事儿，也是有人在匿名区透露的，并且有人还爆了一个猛料，韩子通这个开皇集团有限公司的安保总监，居然也受了不轻的伤，肋骨胸骨断了不说，好像还伤到了肺。 更猛的是，韩子通的爱枪，那把“大银星”，居然被人抢走了。 整个庐州警方如临大敌的原因就在这里，连着三天地毯式搜索，排查各种可疑车辆和可疑人物，韩子通丢枪事小，有人抢了他的枪再给庐州警方上上强度，那才是让人头皮发麻的大事儿。 也难怪庐州警方这次第一时间通报案情，并且也第一时间派出了人手联系建邺警方，协助一下，去找“创作能力”的老板李解聊聊天。 没办法，最近跟杨二公子起冲突最激烈的，除了李解，无非就是包工头杜尧。 杜尧人在广陵的工地一直没挪窝，广陵警方也确认了这件事情，所以现在就是找李解聊一聊，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结果自然是屁也没问出来，李老板有恃无恐，还顺便嘲讽了一下庐州警方。 在跟鹿晓冠通话的时候，他还在平板上@庐州警方：有空常来建邺玩啊，破不了案可以旅旅游，就当散散心，工作生活两不误。 这逆天操作直接把“十年黑粉”群的电线杆逆子们都干沉默了。 蟹哥儿果然脑回路和别人不一样的。 就这么一手，连“王天仙”的粉丝们都出乎意料地收了神通。 论作妖，还得看“初代民工粉爱豆”的…… 第二更。 首订成绩出来了，首订2313，还不错哦，多谢支持。 (本章完) ------------ 090 未播先火黑猫侠 “是他，是他，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转院的杨二公子离开了庐州，去了许州开皇疗养中心，不过精神状态一直很不好，那个全身黑漆漆的凶手，给他造成了很强的心理阴影。 现在杨英认定了凶手就是李解，可警方表示除非李解会飞，否则根本不可能突出警方的重重包围，然后又不借助车辆返回建邺。 啪！ “废物！” 有个不怒自威的老者，抬手就给杨英一巴掌，而一旁的贵妇人赶紧隔开他和杨英，“你打他做什么！” “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让杨家如此狼狈丢人的。腿治好后，你给我滚去高丽！” 说罢，老者头也不回地离开。 病房内，只有躺床上的杨英捂着脸，然后双眼无神地看着病房天花板，他就这么呆呆的，好一会儿，突然一把抓住贵妇人的手：“妈，我要他死，我要他死啊！他活着就是我的阴影，是我的心病啊妈！” “好好好，别急别急，我会想办法的。你别急，老不死的不管你，没关系，妈去找你五舅舅。” “妈，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 攥着母亲的手掌，杨英带着颤音，然后枕在母亲的怀里，不多时，竟是呜咽了起来。 长这么大，他第一次感到如此强烈的恐惧。 那是极为荒诞、不真实甚至有些可笑的恐惧，完全就是一种他无法理解的突变。 那条该死的江南土狗！ 土狗！！ 现在的杨二公子，只有内心的咆哮，他甚至害怕是不是周围还有那条土狗的耳目，将他的咆哮听了去。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那天晚上的李解，深深地伤害了杨二公子，不仅仅是肉体上的折磨，还有心灵上的鞭笞。 杨二公子永远忘不了那一夜。 而在离开许州开皇疗养中心的车队中，不怒自威的老者在车上双手扶着龙头杖，戴着三枚宝石戒指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另外一只手的手背。 “这个李解，查得怎么样了？” “孤儿，过去一直有来寻亲的，但亲子鉴定都匹配不上，是彻头彻尾的孤儿。” “嗯。” 微微点头，老者又问道：“李令伯找到了吗？” “在蜀都出现，应该是去了‘神尧娱乐’。” “查一查。” “是。” “天煞孤星是最好解决，也是最不好解决的……” 老者叹了口气，李解这种孤儿要么直接打死，打不死那就有得耗了。 福利院十二个妈？ 那是什么？ 别说不是亲妈，就是亲妈又如何？ 至于一个建邺市辖区议员的孙女，很金贵吗？ 恩爱十年的老婆死了再找就是。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活人，各种各样的活人。 “去看看韩子通。” “是！” 车队驶离许州直奔新郑，韩子通现在就住在新郑仁寿医院内。 躺病床上动弹不得的韩子通现在也是后怕，他确信当天晚上就是李解，那股大力不会错的，跟在建邺艺术学院的那一脚一样恐怖。 怪物一样的东西。 值得庆幸的是，李解没有杀了杨二公子，否则他也不用好好活着了。 当他得知李解又在互联网上蹦跶的时候，他都觉得匪夷所思，因为他发现李解居然已经回到了建邺？ 怎么做到的？ 这还是人？！ 他甚至有点儿羡慕老朋友独孤世基，至少不用死。 就李解那边变态一样的身体动态强度，独孤世基一枪都不可能打中李解，预判不了，身体运动规律反常规，他们这种职业枪手需要适应。 可惜没时间给他们去适应，再者也没有那么多反常规的变态给他们训练。 李解在微博上化身“阴阳人”，搞得庐州警方没办法，“嗷儿”的一声就去京城搬救兵。 知道跟李解脱不了干系，但没辙，没证据就是放屁。 甚至李解晚上请员工吃烤肉的时候，还专门拍了一张烧烤大全图，然后继续@庐州警方：啊哈哈哈，烤肉来喽，有空来建邺这家烤肉一起吃啊，牛肉很嫩，鸡翅很入味~~ “不是蟹哥儿，我现在很怀疑你的精神状态，但是我不敢明说。” “蟹哥儿，我害怕……” “这样玩是吧？蟹哥儿，你这样玩儿是吧？你看看还有没有‘天仙粉’了？你这样搞，让它们怎么敢过来冒头？” “妈的我不管了，我先来，蟹哥儿，杨二公子再次断腿，是你干得不？” “放肆！请称呼一声李总！[狗头]” “不要命啦！” 跟“天仙粉”不同，“十年黑粉”一向很勇，竟然也跟着@庐州警方，并且高度赞赏了庐州警方的专业、高效，希望庐州警方将“黑猫侠”模仿者早日抓获。 所谓的“黑猫侠”模仿者，就是今天早上泄露的一段视频，庐州警方内部说是操作失误，但的确爆出来一段杨二公子遇袭前的监控视频。 走廊中一个黑衣人迅速放倒两个杨英的保镖，然后用蛮力撞开杨英所在特护病房的房门，紧接着在韩子通持枪跟上的瞬间，镜头中明显看到韩子通被人拽了进去……    那画面，带着非常独特的惊悚感。 之后还有黑衣人出来捡枪的行为，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现在庐州警方焦头烂额，办案过程中居然办案材料泄露。 但下午的时候，已经没人去在意谁泄露的，都盯着那个黑衣人的造型。 一看就是“豹子头”“猫猫头”的形象，跟《黑猫侠警》放出来的宣传海报、宣传短片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完全相似。 于是“庐州仁寿医院黑猫侠”“黑猫侠”“黑猫侠警”“杨英-黑猫侠”等等相关词汇都成了大热搜，尤其是还爆出来庐州警方已经跟建邺警方一起找过李解调查，很多人都觉得是不是跟“创作能力”的李老板有关。 再加上之前“烽火狼烟”酒吧那一次，也说有可能跟“创作能力”老板李解脱不了干系，两个有可能加起来，那就是很有可能！ 这也是为什么“王天仙”粉丝偃旗息鼓的原因，一是怕引来庐州警方的关注，毕竟现在查网络暴力还是挺严的；二是怕自家“姐姐”被暴力狂盯上，万一“姐姐”被人打得花容失色，那该多可怕啊。 守护我们最好的“姐姐”！ 不过乐子人从来不是只有“十年黑粉”，闻讯而来的“打卡军团”就是过来看看怎么个事儿，顺便留下一句“牛逼六六六，我的小宝贝儿！”，然后走人。 目前警方通报就是模仿犯罪，不过不是模仿已知罪案手法，而是模仿虚拟人物…… 总之庐州警方的意思就是：网络上的“黑猫侠”都是虚拟的，年轻人千万不要学习，你们把握不住。 然后嘛…… “卧槽这个‘黑猫侠’有点帅啊！他妈的蟹哥儿你丧良心啊，一个破头套你他妈卖六十九？” “你要不要吧？你不看看现在哪儿有‘黑猫侠’的周边？我这都是厂里刚下线剪完线头的周边。” “你这‘黑猫侠’是金子做的？” “爱买买，不买滚。穷逼哪儿那么多事儿？” “草泥马，来一个！” “下贱。” 李解在群里跟“十年黑粉”一边对线一边交易，虚拟小店儿又开张，生意好得不行，可惜只能加班赶工最后这几天，想要年后再买，起码是年初八之后的事情了。 大过年的，谁特么还加班上班啊？ “摇啊摇工艺品厂”从腊月二十五开始放假，一直放到正月十六。 所以这光景工人有一半都是附近农村请来的临时工，都是本地阿姨，手工活儿还行，能剪线头、拷边、打标签、封包、装箱就行。 快递到腊月二十八就停了，所以实际上就卖三天。 “最后三天！最后三天！《黑猫侠警》保暖头套最后三天！三天后再想买，就要等到正月初八！” “‘力量之红’周边也是三天，今年最后三天！” “正月初八开工！要等的就等正月初八！” “初八到元宵节只发库存，库存发完就要等开工出新批次！” 李老板带着两个老婆高强度在各大平台卖货，新开的购物网站旗舰店一共三家，一家叫“创作能力周边旗舰店”，一家叫“葫芦侠周边旗舰店”，还有一家原本要等一等的，但因为庐州警方的助攻，于是未播先火，“黑猫侠警周边旗舰店”也跟着上线。 小手儿一点，仓库每天都要发价值一百八十万的货。 三天狂撸五百多万，藏龙区主抓就业的副区长感动哭了，腊月二十六亲自带着人过来慰问临时工。 就这个趋势，明年不得让李老板把厂子扩大个三五倍啊。 只不过腊月二十八那天，正卖货卖得爽的李老板，又又又又被警方叫了过去。 还是一样的配方，还是一样的庐州警方。 不过有一点儿不同，这次来了个不一样的家伙。 目光锐利不说，气质就不像是普通警察。 “李先生，请坐。” 建邺的警察叔叔跟李老板已经很熟了，见面还挺客气，“这次请您过来呢，还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好的好的好的，配合警方的工作，是我一个守法公民应尽的义务。不知道想要了解什么？” “李先生，您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狄，从事刑事侦查工作。” 给李解亮了一下证件，李老板一看，居然不是庐州警方的。 “你好你好，有什么只管问吧，我很配合的。” “那好。” 对方将证件一合，缓缓地收回上衣口袋，然后面带微笑看着李解问道：“杨英遇袭当天晚上，你在哪儿？” “在庐州啊。” “去庐州做什么？” “锻炼身体。” “在庐州零下五度的晚上锻炼身体？” “一点儿小爱好，见笑了。” 李老板同样面带微笑，他说的可都是实话啊，没骗人。 三更到喽~~ 更新进度20.4k/200k！ 月票还差两百~~ 奥利给！ (本章完) ------------ 091 安北“云中会” “李先生身体素质不错。” “都是福利院照顾，小时候伙食还可以。” “……” 面对李解的扯淡回答模式，对方其实也是在默默地给李解做心理侧写，奈何李老板哪怕是坐姿，都不是防御姿态，没有说双手环抱或者交叉在身前，就是一副咱们吹着唠的鸟样。 就差一把瓜子一杯茶了。 李同学也淡定得很，没证据都是扯淡，他现在现金四五千万，跑银行膨胀一下，再整个投资，那也是亿万资产。 这是什么？ 这是爷！ 财富决定权力，我的老baby！ 穿越后的世界跟穿越前可不一样。 他往建邺市政府门口一戳，穿不穿衣服那都是绅士。 杨英成了“飞天裸男”，妨碍他继续是高贵的杨二公子了吗？ 虽然也分“老钱”和“新钱”，不过只要李同学的马甲李老板没把本地“老钱”挂路灯上，那就问题不大。 搞清楚了这些，剩下的就看缘分。 目前看来，自己跟建邺艺术学院、建邺市政府等等都挺有缘。 “李先生对杨英先生怎么看？” “我喜欢他的‘春江民谣’，爱听。” “对他这个人呢？有什么评价没有？” “身材管理有点差，这一点可以跟我学习。” 对方笑了笑，不再废话，而是起身伸出胳膊跟李解握手，“李先生，谢谢您的配合。” “这就问完了？” “问完了。” 李解也爽快，起身直接走，不过走出门的时候，突然有人伸手抓过来，李解毫不犹豫抓住这只胳膊，然后抡起来往房间里砸。 嘭！！ 一个彪形大汉被他直接砸在桌子上，几乎是当场就失去了意识。 “呼，差点吓到我了。” 李解摊摊手，然后道，“狄专家，以后让你的人注意点，太冲动。走了。” 挥挥手，李解双手插兜，大摇大摆地离开。 跟着的律师目瞪口呆，他是刚来的法务，精通刑名之术，建邺四大律师事务所之一的精英。 “李总，好身手啊。” “天生神力嘛。” 面对小小的马屁，李老板很受用，而从长安过来的国土安全总局刑侦咨询处副处长狄怀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很多手段在建邺这里根本用不上，包括“大记忆恢复术”。 等医务处的人过来，桌上昏过去的壮汉已经逐渐清醒，甩了甩头，恢复意识之后，涨红了脸冲狄怀英低头道：“处长，对不起。” “没事儿。” 挥挥手，狄怀英没有介意，建邺同行的眼神他懂，但这不算什么。 确认李解不简单就行了。 离开建邺市警察局，坐车上的狄怀英拿出录音笔，缓缓说道：“心理素质过硬，身体机能强悍，有极强的警觉性，但会主动不使用警觉性，潜在危险性极高……” 过了一会儿，狄怀英对跟过来的两个助手道：“应付应付差事就行了，没必要死磕这个案子。激发此人的破坏力，对我们只会增加不必要的风险。” “处长，那万一模仿犯罪形成广泛影响……” “那不是普通人可以模仿的。” 摇摇头，狄怀英平静地说道，“秩序、稳定只要还在，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可是杨家在关中特区施压……” “那就让他们施压去吧，反正世家豪门不是也有自己的力量吗？” 没有再解释什么，狄怀英挥挥手，“尽人事就行了，难道你们真打算在三江省这里玩命？别傻了。” 李解把他的人直接摔晕过去，建邺市的同行什么姿态，可是清清楚楚。 自己的级别再高，面对“地头蛇”不配合，那也是白搭。 而李老板回家路上，再次@庐州警方：“我的《黑猫侠警》预计正月下旬就能上线，向庐州的蜀黍学习，都成为小朋友好榜样。打击罪恶，义不容辞！欢迎庐州的蜀黍来捧场~” “啪的一下很快啊，我一进来就看到蟹哥儿在网上袭警！” “不是蟹哥儿，你这样让我们怎么玩微博？这么干干净净的，有什么意思？” “@王诗音，仙女姐姐，这里有好康的。蟹哥儿说想跟你一起上春晚唱《笑迎春》！” “住手！就是你把仙女粉往蟹哥儿这里引的？我……喜欢。” “想念仙女粉的一星期。” “可恶，我就看不惯蟹哥儿评论区如此风平浪静的样子。” “有一说一，‘黑猫侠’超帅的。” “我看你是想被‘黑猫侠’超，你个小烧货。” 评论区再次快活起来，然而不管怎么@庐州警方，那也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只不过在诸多警官学院的论坛上，那是相当的热闹。 “卧槽，‘狄神’去建邺了，好像是为了庐州的‘黑猫侠’模仿犯。” “真的假的？这破事儿请‘狄神’？” “真的，建邺警官学院警习的都看到‘狄神’了，而且李解也在。” “李解是谁？” “葫芦侠。” “怎么个意思？暗示李解就是‘黑猫侠’？” “也不是不可能，‘狄神’如果到了，那基本就是明示的。”    “那怎么不抓人？” “抓什么？严刑拷打吗？有证据早上了。” 这一通热闹在职业圈子里沸沸扬扬，但在普罗大众的生活中，倒是没啥波澜。 普通老百姓关注的，还是“黑猫侠”模仿者到底是谁，至于“狄神”怎么怎么，关他们屁事。 “神尧娱乐”的影视城工地上，那就更简单了，杜尧这个包工头连着好几天请兄弟们吃红烧牛肉。 狗日的杨英，就应该直接打死他。 虽然不知道“庐州黑猫侠”是不是李解，反正杜尧就认李解了。 李解的解，那就是解气的解！ 爽！！ “狄神”没能搞定李老板的后续，就是“大业影视”董事长杨英在许州开皇疗养中心再次大发雷霆，直到他老母说找了他在安北边疆区的舅舅出手。 “你五舅舅最近正好生意不忙，小年夜那天，你表弟会带人去建邺的。” “妈，你跟独孤晟说一下，让他多带点人，最好把那条土狗剁成肉泥！” 咬着牙的杨英现在极其的痛苦，两条腿都断了，他现在心态非常不稳定，时不时发火说自己已经是个残废，然后又经常在睡梦中惊醒。 从庐州转移到许州之后，就一直失眠，没有一天睡好觉的。 李解完完全全就是“心魔”，一天不死他一天不安心。 什么“开皇集团”“大兴财团”，不好使，无法带给他安全感。 除非杨家自己的“武装力量”出动，将李解围剿在建邺，否则现在的家族名望根本无法让他安心。 但是杨家的掌门人根本不可能这么干。 固然地方大族都有自己的“私军”，但明面上还是没有的，都是顶个安保公司或者保安公司的名头，要不就是矿场上的安全人员，总之，明面上绝对没有，只是普普通通的职员。 对“开皇集团”的董事长，也是杨家现在的掌门人杨仁寿而言，一个儿子而已，而且杨英还不是长子，别说只是被打断腿，就是死了，那也不过是死一个儿子。 他儿子多得是。 真要说损失，还是杨家名声受辱更严重一点。 死个把儿子真不算什么。 调查过李解完完全全的“先天孤儿圣体”之后，杨仁寿根本就不想再跟李解起冲突，能达成和解就行。 到时候李解出来说两句场面话，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至于杨英，这个儿子就适合玩艺术。 只是杨仁寿根本没想到老婆宠儿子宠到脑子短路，居然去娘家摇人。 年底全国各地的工地，普遍都要停工，“云中集团”在安北边疆区主要业务就是矿藏开发和房地产，旗下最多的公司就是各种房地产公司。 其中“盛乐地产”就是其中之一，“盛乐地产”的业务总监独孤晟，就是杨英的表弟，五舅舅独孤武成的长子。 在整个安北边疆区，“云中集团”的影响力都挺大，其前身就是战前的“云中会”，当代会长就是杨英的外公独孤如愿，会众最巅峰的时候，号称“安北一杆旗，云中三万众”。 战后针对有活力社会团体进行打击，“云中会”就转入了地下，明面上就是“云中集团”，算是合法公司。 不过在国外的话，“云中会”依然是被严格打击的“暴力团伙”，在中亚和倭奴阿美莉卡托管区都很活跃。 “表哥，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一个福利院的孤儿，他再能打，能打多少个？放心啦表哥，很快搞定的，几十把刀就能砍死他。” “我没开玩笑！你再能打，能比韩子通还能打？！” “不是，韩叔怎么说的？那我先跟韩叔聊聊？” “你打个电话给韩子通，听他怎么说……不，等等。” 杨英突然叫住了独孤晟，“小晟，别打给韩子通，他知道了一定会通知老头子的。你多带点人，能带多少是多少。” “放心吧表哥！” 一听杨英这么说，独孤晟顿时兴奋了。 能打的高手他见得多了，再能打还能以一当百、一骑当千是咋滴？ 砍不死他。 刀不行还有枪，枪不行还有手雷，总有一款适合。 这次独孤晟从“云中会”点兵点将，那也是多多益善，踊跃参加没打算过年的几百号人。 没办法，独孤晟的表哥，可是开出了一千两百万的“悬赏花红”。 事成之后，先得手的兄弟另外还有两百五十万红包。 点一百人马出去，均摊一人也有十多万，凭什么不干？ 干就完事了！ 此事在华北道上没人知道，算是“云中会”的内部福利。 不过李解还是提前知道了。 这次可没有神奇老舅门路广，纯粹是“神册服饰”的老板刘亿，在“云中会”也有个哥们儿，是以前跟他闯荡过的小兄弟，如今四十多了，想最后搏一把，然后金盆洗手退隐江湖。 有个三四百万现金，也够一家子开销的了。 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跟刘亿这个曾经照顾过的老大哥，提了这么一嘴，毕竟“神册服饰”现在大卖的“神册·寒霜”系列，就是李解做的广告。 “云中会”多得是穿同样一身的会社小弟，再加上李解拍的广告还有骑摩托车的镜头元素，“云中集团”因为在安北边疆区，这里别的没有，就摩托车多。 草原、戈壁、荒地、矿场，有个摩托车方便得多。 所以戴墨镜、穿风衣，骑个摩托车，不要太有型。 “刘总，谢了啊，过完年我去渤海找你吃烧烤。” “成，兄弟，你自个儿注意安全。‘云中会’的人做事，在安北这一块儿，那名声可不咋好。咱安全第一钱第二，有命才有钱花。” “行，我注意。刘哥，谢了。” “明年代言费再给我优惠点儿就行。” “哈哈哈哈哈哈……” 李解顿时大笑，这个刘老板，人不错啊。 挺有意思的。 第一更~~ (本章完) ------------ 092 我也可以善，也可以慈悲 “什么时候回来过年啊？” “急什么啊，大年夜当天回去也来得及。” 毕竟是李解第一次在腊月底还不在“小红星”，所以舒妈打了个电话，嘴上虽然没催，其实就催一下李解早点回去。 舒秀琴打电话的时候，周围几个老阿姨都竖着耳朵听。 “房间都打扫好了的，回来就可以住。” “今年我住老城，不住家里。” “啊？为什么？” 老城区都是老房子，住着非常不舒服，因为都是白墙黑瓦的样式，看着非常好看，有艺术气息。 所以想盖个楼房也是白搭，除非盖成园林阁楼那种样子的，再通过建筑艺术协会的审核，最后经过市议会的年度决议，过了才能让市政府将某个区域的老房子进行大规模改造。 但那终究是普通人家的难处，对“童星”来说，那问题还是不大的。 十六岁的时候李解就有了完全经济独立能力，直接撸了两套民房，连在一起的老房子，两套房子住六户人家，对他们而言简直是折磨，对李解而言，那就爽多了。 一个人住，美滋滋。 反正通常来说，没几个人会买这里的破房子，又贵又没有升值潜力，纯粹是政策原因导致大多数人家拆迁无望。 “拆迁富”基本没有。 也就有些家里有钱的文艺青年来这里搞个工作室啥的，倘若是没钱的文艺青年也来搞，那上个厕所都是折磨。 李解前年改造这两套房子，重头戏就是独立化粪池，剩下的都是细枝末节，你雕龙画凤也玩不出花来，外面怎么看都是黑瓦青砖白围墙。 内里乾坤全看钱。 满了十八岁，户口不在“小红星”，可以在学校，也可以在老城的隐藏狗窝。 这鬼地方还是个集体户口，外面要查门牌号……还是需要点儿本事的。 因为不是本地人，进来一眼看到的全是弄堂。 门牌钉在墙上，你找去吧，哪家是哪家都是扯淡。 快递员除非是资深的，而且要混了三年以上的，才有可能摸清楚哪家是哪家。 李解那破房子所在的街道，能做到这一点的，就一个老邮递员，此人是真的厉害，这一片六千多户人家全都记得。 房子空置了一年多，就是为了通通风，平时都是佘妈去打扫。 这光景突然要启用，十二个老母亲心头“嘎登”一下，都知道这“小红星”的好大儿，那大概是要成家了。 佘妈在电话那头“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宝宝你要常回家看看啊。” “……” 一脸无语的李解寻思着我是搬出去不是死了，哭啥呢。 不过他也有安慰大法，嘿嘿一笑：“我给你们找了两个新妇，一个会画画，一个会下棋，这还不好啊？” “宝宝，那个瑶瑶看上去有点怪怪的，我有点怕她哦……” 佘妈跟苏梦瑶接触时间不多，但一眼就看出来瑶瑶不是人！ “放心吧佘妈，瑶瑶只是有心理疾病，不是精神疾病。哪天要捅人，也是先捅我，了不起重伤，要死哪儿那么容易。” “那还是捅我好了哦，我年纪大……” “……” 佘庆春的脑回路让舒秀琴也看不下去，夺过电话主导权，然后说道：“那就大年夜啊，阿宝他们很想你的，天天下班就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哈哈哈哈哈哈……” 李解顿时大笑，“阿宝喜不喜欢我送他的礼物啊？” “哦哟，他不要太宝贝哦，之前从酱菜厂回来，还给你带了酱黄瓜嘞。” 再次夺过电话的佘庆春又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围着的几个老母亲纷纷拉扯她，然而佘庆春还攥着电话听筒伸直了脖子说道，“宝宝你回来我给你做葱油饼哦，哎呀文静不要拉我了啊，我再讲两句……哎哟，秀琴你真是小气啊……” “……” 舒秀琴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拿着听筒说道，“你佘妈一张嘴就停不下来，牢骚老太婆，烦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 再次大笑的李解深刻理解舒妈的无奈，然后道，“跟阿宝他们说，我讨了两个老婆，他们要做两个大红花。” “好了好了，你忙你的去吧，今年总算是消停了。我跟你说啊，昨天来了个市议员，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知道慰问一下福利院。我估计那个《平江市福利院精简优化项目》要黄了，这世道还是要看靠山的。现在你就是‘小红星’的靠山，一定要注意安全啊，这两天看新闻，都说有人模仿你拍的那个什么动画片，好多人打算抗议呢。” “只要市议会愿意立法划拨百分之五的收入当福利院运营经费，拆了也就拆了。另外五家福利院也不用担心吃饭问题。” “都有数的，你放心，我们这帮老太婆只是快要退休，还没退休呢。” “哈哈，还是舒妈靠得住。”    “那是，惹火了我，去市政府门口喝农药，谁怕谁啊。” “哈哈哈哈哈哈……” 大过年的，就爱听这种吉利话。 挂断电话之后，老母亲们都是作鸟兽散，舒秀琴的办公室瞬间没了人气，搞得她十分无语。 佘庆春则是给福利院身患疾病的小孩儿配完药之后，就跟侯桂芬一起去手工教室帮忙。 有一定动手能力的残障儿童、青少年，或是做个折纸，或是打包封装，总之一天下来，一个人赚个二三十块钱还是有的。 现在“葫芦侠”的周边卖得非常好，所以很多钥匙扣、车贴、冰箱贴、挂件等等小玩意儿，就是放在“小红星”给他们打包。 礼品装的贴花、折纸、小爱心等等，也有一部分是这里制作的。 很多买了“葫芦侠”周边的消费者，都会注意到有个“慈善标志”，会有一毛钱捐入“小红星”的慈善平台，属于救助类的基金，跟李解的马甲“李叔”资助失学儿童能够上学，是一个性质。 只是一直以来规模都不大，就“小红星”自己管着，然后由平江市的区民政部门监管资金用途。 这么些年都问题不大，毕竟一年下来就是十几二十万来去，高一点也就四十来万。 今年就不一样了，李解过气这么些年又翻红，一个“葫芦侠”带来的慈善资金流量，再怎么保守点，吃个十年进账一两千万问题不大。 也是因为有了“葫芦侠”这个金葫芦，平江市政府权衡再三，也就再拖一拖，对“恒强地产”的开发项目，没有强行推动。 “小红星”周边卖地算你三十亿的进账，那是真不一定有“葫芦侠”卖个两亿来得让人放心。 主要是不用提心吊胆。 想要通过“小红星”跟李解达成和解然后“勤劳致富”的官员多得是，尤其是本地的政治家族那也是轮着当市长或者副市长，突然冒出来李解这样的“狗大户”，那“护官符”肯定是要更新一下的。 理解万岁。 卖地二十七亿还是三十亿，能落到他们手里的，撑死了一千万，通常情况也就百八十万。 但帮忙打理一下“慈善基金”就不一样了，首先工资奖金一年开个二十万问题不大，其次基金拿去“投资”一下，一部分存银行吃利息；一部分买中央国债或者地方国债，还是美滋滋；最后再拿一点点去做风险投资，赚了自己多挣点儿，赔了撑死在股市套牢…… 这活儿肯定是要专业人士才能去做的，不能真给“红星福利院”那几个等着退休的老太婆。 可现在的问题是跟“红星福利院”关系不咋好，所以得先缓和关系，之后的事情，那就有的谈了。 甚至现任平江市市长，打算在卸任之前，运作一下“红星福利院”的某个老太婆去政府部门做“慈善专员”。 这个世界上，可不是只有“恒强地产”的老板才是大善人，他们这种玩政治的，也可以善，也可以慈悲为怀。 只要价钱合适。 就像“盛乐地产”的业务总监独孤晟，他这次给的腊月砍人辛苦费，从一开始的百人每人十多万，变成了五十个精英每人二十多万…… “我表哥说了，点子挺能打，所以最好直接在人多的地方砍死他。绝不让他在狭窄地形发挥近身格斗的优势。” 独孤晟用一辆大巴车运人南下，五十个“云中会”的老手，有几个更是当年六七年兵的顶尖好手，“云中集团”能牢牢占住“云中煤矿”“云中铁矿”“云中银矿”，那都是实力。 战前号称“安北一杆旗，云中三万众”，可不是吹的。 也就是建邺不方便骑马，不然高低还要秀一下什么叫作“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 都是基本操作。 “少会长，事成之后，咱们往哪儿撤？” “开皇酒店。” 听到是“开皇酒店”，一车人都放心了，以“开皇温泉度假酒店”的规模，藏五十个人问题不大。 正月期间再分批撤离建邺就是。 “我已经提前让人踩了点，这是点子的活动路线。动手的地方，最好就是贡院街，这里人多，砍死他也方便撤离。” “可惜不能用喷子，不然省事儿多了。” “谁叫独孤世基在收费站就被拿下了呢，现在建邺警方查得很严，没持枪证都是从重从严。这个月抓了三四千非法持枪。” “还有一点。”独孤晟又开口道，“贡院街也有安全检查，枪容易被发现，提前塞两把进去不难，多了也不行。人多的地方，开枪伤着普通人，保不齐一把火就烧到安北去，所以还是铁片子靠谱。这也是为什么这次我只找你们，要的就是身手好，而不是枪法准。” “少会长，咱们出来没人知道吧？” “放心，就算点子知道又如何？他还能千日防贼？谁能想到我们大过年的会大闹石头城呢？对不对？” “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顿时猖狂大笑，这种砍了人扬长而去的事情，做起来就是刺激啊。 而在片场，李解拍完《黑猫侠警》的装逼剧情之后，就开始封场，给剧组全体成员派完过年红包之后，就等着大年夜上午搓一顿团圆饭，然后各找各妈各回各家。 至于今天嘛，李老板在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一边嗦着鸭血粉丝，一边看着几个监控画面，监控中的陌生面孔来了有些日子了，李老板寻思着自己也差不多是时候以身入局啦。 (本章完) ------------ 093 点一首好运来 “开工。” 李老板换了一身行头，就在贡院街吃了顿性价比极低的晚饭。 饭店还是很热闹，而且正月也会一直开着。 今天腊月二十九，贡院街全天都是热闹的，毕竟难得放假，总算也罕见地让夜里的建邺人头攒动、接踵摩肩。 人潮都是看灯火的，游客也不少，估摸着都是全家外出旅游过年。 反正人在哪里，哪儿就是家，倒也挺好的。 七点半，花灯就多了起来，明年就是大年三十，店家的生意迎来了全年的最高峰。 八点钟，风景区放了烟花，各种喜庆大礼炮，主打的就是红红火火。 李老板看着贡院街的热闹景致，不由得戴上了耳机，里面播放的是做出来不久的《好运来》小样。 苏梦瑶当了一回歌姬，虽然比不上专业的，不过在“调音师（初级）”的技能下，让瑶瑶当一回“声卡女战士”也没什么。 腊月的天，天色黑起来是又早又暗，虽然灯火灿烂，可大概是因为天气太冷的缘故，总会觉得暗处更暗一些。 李老板戴着手套，一手插兜，一手摇摆，这《好运来》确实听着喜庆啊。 比“王天仙”那什么贺岁单曲强多了。 穿街，走巷，上桥，桥的一头，有两个咧嘴傻乐的汉子，腋下夹着一卷报纸，报纸外面露着个刀柄。 拔出来，甩了甩，报纸随风而去，这风，还特么是冰冷刺骨的西北风。 “他娘的，这儿咋这么冷？” “哥们儿，借俩钱花花，怎么样？” 一个手握砍刀，另外一个也是。 站在桥中央，李老板瞥了一眼身后，也有两个人。 一个手握斧头，另外一个也是。 真刺激。 “等一下。” 李解伸手示意停停，然后点了重新播放，又从怀里摸出一只“黑猫侠警”的周边——一只保暖头套，这才将耳机重新戴上。 这里有监控，但是…… 坏了。 别问谁弄坏的。 问就是天气太冷，冻坏了。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瑶瑶这个“声卡女战士”还不错嘛。 “上！” 两边涌现出来的杀手瞬间将桥头两边街道堵塞，李解察觉到领头的在后方之后，转身一个冲撞，双臂伸开双拳同时击中两人喉咙。 咔！ 咚！ 这一幕来得太快，前后冲上来的杀手明显都身形停顿了一下，而李解脚一踏，一把斧子弹到了半空中，伸手一握，对准躺地上正要挣扎的杀手，直接一斧子砍在脖子上！ 嗤！！ 血雾瞬间喷射而出，就地一滚，又是一把斧子在手，双斧贴地挥砍，巨大的力量当场将两条腿砍断。 强壮的身躯起身瞬间，一个肘击砸烂一人眼球，夺过对方脱手的砍刀，当空反握，一刀捅穿另外一人脖颈。 嗤嗤！ 嗤嗤！ 一切发生的都极快，电光火石之间，李解连杀四人。 “砍死他——” 独孤晟虽然有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表哥嘴里说的“像禽兽一样”是什么概念。 这他妈确实是珍禽异兽！ 不过，五十个打一个，优势在我！ “叠个千纸鹤，再系个红飘带~”    嗤！ “愿善良的人们天天好运来~” 咔！ “你勤劳生活美，你健康春常在~” 噗嗤！噗嗤！ 刀砍斧剁不过是瞬息之间，李解离谱的气力、臂力、体力，让他轻松地发挥出这种冷兵器搏杀优势。 最重要的是，他在桥中央，也是制高点，向下冲锋的势头对方根本拦不住。 “哈哈哈哈哈哈……” 甩出一把斧子，正中一人眉心，一个侧身，单手扣住一人手腕，轻轻一推一拉，手腕脱臼，手骨骨折，而后一斧子直接砍断颈动脉，血溅三尺！ “卧槽，他妈的点子扎手！” 独孤晟见状知道不妙，赶紧喊着要撤，但这时候已经来不及，李解变戏法一样甩出一把飞刀，直接贯穿他的后脖颈。 飞刀没杀了他，只是让他当场瘫痪。 “少会长！” “带少会长撤！！” “这他妈没法打，快走快走！” 呼！ 风衣一甩，发出猎猎作响声，就是三枚飞刀出去，几乎就是亮了一下，又是三人倒下。 桥后方兵败如山倒，桥前方冲上来的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听到了惨叫声，只是听到了说“带少会长撤”。 为了一千两百万的“悬赏花红”，不少老江湖都没打算回家过年。 李老板也没想让他们回家过年。 呼！ 又是一甩，还是三枚飞刀，洞穿三颗眼球！ 这种精准度，都是李解巩固了不知道多少回的成果。 飞刀带的不多，不过带LED发光的“猫爪飞镖”，还是有一些的。 拍戏的时候都没开刃，这次出来吃晚饭，那就不一样了。 “他妈的怎么回事！” “不好，撤！” 呼！ 又是三枚飞刀，不过这次是“猫爪飞刀”，LED灯亮起，在黑暗中闪烁着五彩斑斓的炫光，要多酷炫有多酷炫。 “你凤舞太平年，你龙腾新时代~” 咚！ 李解一记势大力沉的侧踢，直接将一人扫飞出去，脑袋撞上桥墩，当场躺下。 咔嗤！ 一斧子直接剁在脑袋上，反手又将斧子扔出去，再中一人！ “饶命！饶……” 喀嚓！ 一脚踩在对方胸膛，直接将胸骨踩断！ 喀嚓！喀嚓！喀嚓！ 活活将人踩得一动不动，李解这才走向一个缓缓爬行的杀手，将他背上的斧子拔起来，随手一斧子剁在后颈上，然后慢条斯理地走向被人抬起来的独孤晟那里。 “我跟你拼……” 唰！ 一把砍刀被李解挑起来，反手就是一刀，直接脑袋削飞。 “哦呼！！” 李解随便捡了两把砍刀，跟着《好运来》的节奏摇摆，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挡他去路就是砍。 直到独孤晟跟前，这才停下脚步，然后竖起耳朵凑近了独孤晟，“什么？你的表哥叫杨英？噢，我知道了，谢谢。” “表锅~我粗来了哦~~” 手起刀落，独孤晟的脑袋直接滚到一旁。 “哇……” 看着身后一片狼藉，李解将手中的家伙一扔，“有点过火，还是赶紧跑路吧。” 溜了溜了。 第三更。 更新进度29.4k/200k (本章完) ------------ 094 都挺有默契 “喂，警察局吗？贡院街后街‘群英桥’有人在打架，对，后街‘群英桥’。我刚刚路过，他们还在打。好的好的，我会注意安全的，请放心。应该的应该的，这是身为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用的是自己手机打的报警电话，李同学身为一个守法公民，从来不干藏头露尾的事情。 不过衣服该烧还是得烧。 然后找了个大众浴室搓了个澡，说是浴室，其实就是茶馆儿加澡堂子，只不过小年夜喝屁个茶，老板带着儿子给人搓澡就能挣不少了。 毕竟大过年的，多收个十块八块，那也不算什么。 “小伙子身体好结实啊，这个块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开浴室这么多年了……” 搓澡的伙计们估计也都回家过年，话痨一样的老板开着收音机，一边给李解搓澡，一边说着话。 刚巧收音机里头的“建邺之声”传来短讯，说的事儿正是贡院街打架的事儿。 这场打架还是有第三方目击者的，不过拍到视频的并不多，就两三个，正常人早就吓得扭头就跑，能坚持到拍视频的，那都是心理素质极其过硬。 而在门户网站的三江省版块，有人传了一段模糊视频，一分钟不到视频就失踪了。 “卧槽那是什么？” “刚才是不是有个人的脑袋飞走了？” “不可能吧，会不会是包包？” “绝对是头！” “卧槽卧槽卧槽，楼主呢？你发帖的你不说说情况？” 只有IP地址的题主直接回了一句：说个屁，我他妈当场就吐了，不行了，我今晚不可能睡得着觉，卧槽啊，明天年夜饭算是完蛋了…… 而此时藏龙区警察局已经封锁了现场，报警电话在封锁之前，直接拉满。 今年出来警习的几个年轻人只看了一眼就心态爆炸，除了老干警还有法医，就没几个心态不炸裂的。 “这他妈是打架？我咋看着不像呢？！” “放屁！这就是！” “局长。” “哎哟，萧局，萧局您怎么也过来了？” 穿着棉大衣的藏龙区警察局局长萧元胤身材高大，到了现场极为显眼，魁梧的身躯往那儿一站，就很有威慑力。 他戴着一副白手套，来回在现场走动，根据尸体的位置，判断着当时的场景。 “飞刀？” “异型飞刀？” 缓缓地蹲在地上，看着LED灯还在闪烁的“猫爪飞刀”，片刻后，他盯着这个“猫爪飞刀”好一会儿，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萧局，第一个报警电话……” 秘书过来欲言又止。 “说。” “是‘创作能力’的老板李解。” “嗯？” 萧元胤双眼圆睁，旋即问道，“确认？” “确认，录音传过来了，您要听吗？” “不用了。” 深吸一口气，萧元胤闭目沉默一会儿，他想起来这异型飞刀是啥了。 前几天他的小侄儿，还拿着平板给他看《黑猫侠警》呢。 宣传片最后一个画面，就是“猫爪飞刀”划破屏幕。 又是模仿犯罪？ 不。 “确认一下死者身份。” “是！” 除了藏龙区警察局，建邺市警察局今天也都一大批人被从家里喊过来加班。 这个案子在线上的舆情已经被控制住了，即便在“深网”有人传播，影响也不会太大。 不过抢新闻的媒体却是一拥而上。 第二天一早，传统媒体只要是有门路的，都立即来了个头条。 建邺市警察局和藏龙区警察局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而贡院街后街“群英桥”周围则是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现场很多人都好奇，传什么都有，尤其是昨天的目击者，都接到了采访，在年三十赚到了今年的最后一桶金。 很多采访都是在现场，隔着一条马路就能看到维持警戒线的警察。 “当时大概几点？” “八点多吧，我准备去买‘东街糖炒栗子’的，想从后街绕过去，就走‘群英桥’，结果被一帮人拦着不让我过，说是他们要办事儿。我看他们人多，就没敢走，然后有个人到了桥上，那人拿了个什么东西戴头上，我一开始没看清，后来才看出来是‘黑猫侠’的头套……” “后来呢？” “后来我这边拦路的人上桥了，全都在打架，老吓人了。我都不敢动，以为桥上那个人要挂，结果那个人拿了个耳机往头上一戴。” “啊？” 面对记者一脸懵的表情，接受采访的目击者又一次确认，“我上电视会打马赛克吧？” “先生放心，还会有消音，包安全的。” “那就好那就好，当时我看辣么多人打一个，肯定是么得命了，结果叼人猛得一逼，太牛逼了嗷！呕——” 虽然说得很起劲，但一回想昨天晚上的画面，目击者还是把早饭给吐了出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想起来就反胃，那叼人……呕！！！！” “……” 警方现在还没有公布人数。 年三十的新闻当时就变得火红火红。    “打架，这就是打架！” “不错，这帮安北边疆区的亡命徒，死在了贡院街，只能是打架！” “通知安北边疆区，还有，传唤‘云中集团’董事长独孤如愿，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人负责！” “这批死者应该都是‘云中集团’的员工，当然实际上就是‘云中会’的成员。领头的这个，叫独孤晟，是‘云中集团’旗下‘盛乐地产’的业务总监，是独孤如愿的孙子。” 投影布上，独孤晟的身份介绍的很详细。 藏龙区警察局局长萧元胤用激光笔圈了圈，继续给市局的人介绍道，“而独孤如愿的小女儿独孤文献，嫁给了‘开皇集团’董事长杨仁寿。杨仁寿的次子，就是‘大业影视’董事长杨英。” 幻灯片切片，下一张则是李解的照片，介绍也挺详细。 “最近一段时间内，跟‘大业影视’董事长杨英冲突最多的，就是此人。此人叫李解，十八岁，公开身份是建邺艺术学院的大一新生。但同时也是创作能力有限公司的老板，公司因为业务，跟‘大业影视’有过冲突。” “公开资料显示，李解三岁被‘平江红星福利院’收养，过去十五年一直都是孤儿身份，有一定的文艺作品创作才能，曾经是颇有知名度的‘童星’。” “在六省市联合运动会上，其不俗的身体素质，吸引了国家田径队的诸多专业教练青睐，但没有证据表明，他接受过任何格斗厮杀训练。红星福利院也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萧元胤在这里藏了一个真相，那就是“狄神”来建邺的时候，他的一个跟班突然试探过李解，但是被李解当场一个投摔摔得失去意识。 这件事情，就是发生在藏龙区警察局，当时亲眼目睹的人并不少。 讲解完之后，会议室显然陷入了沉默。 就在五分钟前，建邺市政府办公室，还打了电话过来，询问案件进展情况。 其实萧元胤来市局之前，就考虑过一个问题，上面如果要深究，能到哪一步？ 是把真相彻底翻出来？ 如果这里面有杨家或者独孤家的施压，真的严查真相，最后结果恐怕也不会太好看。 因为查出来之后，也必然是个正当防卫，哪怕李解杀了人，那也是正当防卫。 有人说不是？ 李解在过去几个月赚了几千万，且不说这就是，就算有人硬要指鹿为马说不是，李解只需要掏五十万律师费，就会有建邺的金牌律师出马扬名立万。 不需要几千万，只需要几千万中的一小部分，就能让李总继续一大早去吃鸭血粉丝。 而照着真相来公布，恐怕才会让杨家和独孤家损失惨重。 这里面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萧元胤的博弈，就是赌市局也会定性。 把问题控制在有活力社会团体内部，这就够了。 同时不要牵扯杨家，单独把独孤家拎出来，不需要提独孤文献，甚至如有必要，独孤如愿也可以不传唤问话，而是找“云中集团”旗下的“盛乐地产”，找“盛乐地产”的董事长独孤武成，也就是死者独孤晟的父亲。 虽然藏龙区警察局局长萧元胤考虑得很多，但李老板就不一样了，他只需要在“后浪”微博上发癫。 “没什么好说的，就祝大家新年大吉吧。@大业影视董事长杨英，@杨英，@开皇集团，@大业影视，@庐州警方……” “淦，我一醒来就看到蟹哥儿在网上袭警！” “受害者又又又是庐州警方。”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代入到庐州警方，我突然悲从中来。” “还得是@建邺警方，蟹哥儿捐的混动越野车好使不？” “卧槽！蟹哥儿，昨天晚上你去了贡院街不？” “怎么个事儿？” “相当炸裂……” 而在“十年黑粉”群里，有人刚传了模模糊糊的一段视频，就被管理员“给郭哥我唱首《天之大》”给删了。 “郭生，你做乜啊？” “咩咩咩，咩你妈个头啊，你想炸群啊。” ID“冚家铲的饭铲头”发了个委屈表情包：“郭生，对唔住啊。” “说人话。” 然后“冚家铲的饭铲头”就发来一段变声语音：“郭先森，不好意思哈，刚才是我不小心的，我以后一定会在群里注意，你原谅我好吗？爱你哟~~” “我爱流求妹！流求妹赛高~~” “赛你妈个头。蟹哥儿，方便透露消息不？你还能回家吃年夜饭吗？” “郭哥”一眼就看出来这事儿不对劲，他昨天晚上在一个种子论坛闲逛，复制磁力链接的时候，就发现有人传了个“建邺贡院街人形怪兽.avi”。 点进去一看，他就觉得有点眼熟，再认真看了看，“郭哥”吐了。 TV-5-X限制级的“血浆片”也就那样，真刺激还得看贡院街小年夜特典。 但有一点他确认，那个双刀双斧开无双的人，绝对是李解！ 蟹哥儿化成灰他都认得出来。 “咋？我还能不回家吃年夜饭啊？给你们看看老子今年的年夜饭。” 李解直接拍了一段视频，长桌上全是菜，那叫一个丰盛。 生猛海鲜应有尽有。 “桥豆麻袋！蟹哥儿，刚才一闪而过两个美女是怎么回事？！” “我草啊！！！！！！我特么还差两万的彩礼啊！！！！！” “你这整鸡毛呢？今年挣了三十多万就给彩礼掏上？你他妈还不如来安东边疆区点个高丽妹给你搓鸟呢？” “搓啥？” “搓脚，字打错了。” “高丽妹多少钱？私聊，哥，求你了。” “别扯有的没的，蟹哥儿，大过年的，求求你，你给个准信儿，刚才那一闪而过的两个美女，是你那儿过来做慈善的义工对不对？求你了蟹哥儿，今年是大年夜，平时是我不对，今天我给你跪下了……” 李老板嘿嘿一笑，然后掏出手机给自己拍了一段视频：“今天大年三十，别的就不废话了，大家吃好喝好，吃完年夜饭一起五排开黑！” 没人再提“建邺贡院街人形怪兽.avi”，当然也没人再提蟹哥儿有没有真的双刀双斧开无双。 总之，这事儿大家都很有默契，第一时间关注了一下“建邺警方”的微博账号。 只不过看到蟹哥儿发的那条微博，“十年黑粉”群的里电线杆逆子们，也很罕见地没吱声儿。 蟹哥儿铁牲口，纯的。 第一章，惯例求月票，冲新书月票榜~~ ------------ 095 家人 “阿宝！” 在“红星福利院”门口，站着个左顾右盼的憨厚青年，李解下车就喊了一声，他顿时咧嘴一笑，一路小跑过来，凑到李解跟前，“吃橘子！发工资买的！” 手里攥着俩橘子，憨笑的青年身上羽绒服干干净净，鞋子也是新的，还理了个发，清清爽爽。 “阿宝，我现在有两个老婆了。” “那我喊啥？” “喊阿嫂就行。” “嘿嘿……” 阿宝挠挠头，憨笑了一声，然后瞄了一眼刚下车的苏梦瑶和甘星笯，有点不好意思地躲到李解身后，“大宝，我有点怕。” “她们不打人的。” “吃橘子吗？” “你买了多少？” “十斤，小推车装回来的。在小店买的，小店老板回家过年了。买擦炮要去青龙桥，有点远，还没有泡泡糖卖，我不喜欢棒棒糖，还是泡泡糖吃起来有劲……” 跟李解有说不完的话，阿宝一路跟着李解，李解去哪儿他去哪儿。 虽然有些低智，但正常活动倒是问题不大，福利用品厂上班也没问题，吃住都在“小红星”的宿舍，不上班就在福利院帮忙。 现在因为李解卖周边卖得很火，他就回来带着福利院的小孩子一起做手工还有封装打包的活儿。 目前是“小红星包装车间主任”。 他还有个工牌，是虎妈给他做的，上面就是“车间主任”四个字。 “大宝，小、小青菜上个月死掉了。” “我知道。” 小青菜不是青菜，是个人，心脏有问题，续命没续上，上月去世。 不过这种事情，在“小红星”时有发生，李解早就习惯了。 当然只是习惯。 拍了拍阿宝的肩膀，李解问道：“怎么没长高啊？” “长了的，一点五厘米。” 阿宝比划了一下，“我有一米七八点五，跟虎妈差不多。” “不要脸，虎妈一米八二，你居然说差不多。” “牛妈说的，说差不多。” “那就差不多吧。” 领着阿宝进去，一群孩子都是望了过来，这两年低智的很少了，残疾的更多是先天性失明失聪以及其它一些诸如心脏等脏器问题，智力正常手脚齐全的基本都是弃婴，然后因为平江市六家福利院跟市议会杠了十年，这十年领养手续时有不顺，产生了很多额外负担。 不过因为十年前李解确实牛逼，这么些年，正常读完书上班的并不少。 每到过年，大多数都会回来。 毕竟是家么。 跟李解差不多年龄的，很多还是都有一些残疾或者先天疾病，轻重问题，但多少都有。 比如六指、无指、兔唇这种，赚了钱之后，才算找了医美。 有些也不会回来，多少还是怕被人知道是在福利院长大的，也算是人之常情。 不过电话会打一个回来，报个平安。 福利院是为数不多过年吃饺子的地方，毕竟不是北方，没有过年吃饺子的习俗，但因为人多，包饺子吃饺子，反倒是成了一个互相增进感情的活动。 就是吃饺子蘸番茄酱的占了一半，倘使北方人见了，拳头直接硬如铁。 剩下一半蘸酱油，也就大人才加点儿醋。 李同学还年轻，就不吃醋了，也不吃蒜，沾点辣酱得了。 “吃橘子，吃橘子……” 混熟了之后，阿宝也就不再怕苏梦瑶和甘星笯，乐呵呵地拿着水果来招待，还专门端了果盘摆过来，都是坚果之类的。 每年的年夜饭十二个妈来一半，就有个两三年是大团圆，今年也一样，各家多少都有点事儿，所以还是六个妈。 “谢谢阿宝。” “不用谢不用谢，甜的甜的……” 苏梦瑶笑的时候很好看，一桌子人都在称赞，红包那肯定是少不了的，但都不多，一百块钱而已，意思意思的。 吃饭的时候，牛妈牛尔雅拎着个大勺招呼李解过去帮忙端菜：“赶紧过来把海鲜起锅，我一个人不好拿。” “好嘞！” 一旁虎文静正掰着琵琶虾给边上几个孩子呢，要过去帮忙，却被佘庆春一把拽住胳膊，“笨得嘞，尔雅寻宝宝说家常啊。” 虎文静闻言瞪了她一眼：“就你聪明！” “哦哟，不要生气啦。呐，给你一只帝王蟹大钳子。” 说着佘庆春眼珠子一转，悄悄地想要摸过去听听牛尔雅跟李解说什么，刚转身就被虎文静拽着脖子扭过来，摁在旁边椅子上：“我不去你也不许去。” “文静你真是讨厌！” 两个老阿姨于是认认真真吃起了一堆菜，今年是个肥年，肯定是要好好吃的，各自家里人也都挨着坐，吃得相当高兴。 尤其是每年都有助兴的小节目，气氛比一般家庭还要热闹得多。 参加工作的孩子被长辈们问着工作情况，然后叮嘱有事儿就回来找“小红星”，万能的“大宝”能够实现所有愿望。 而“李大宝”本人跑厨房帮忙的时候，牛尔雅拍了一下他的背：“哎，咋回事儿？真找十二个啊？” “那不然呢？” “……” 牛尔雅一脸无语，“我也不好说你什么，你自己注意点儿。不过哪个好人家会允许女婿找十二个老婆啊？” “那我也没找好人家啊。” “……” 有道理……个屁啊！ 李解嘿嘿一笑，对牛尔雅道：“妈，你不知道情况。我跟你说啊……” 他凑到牛尔雅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 “什么？！荒唐！她是她阿姨呀？你个猢狲真是……” “别急别急别急，还有别的隐情，我跟你说，她一个呢，有心理疾病，叫什么‘维氏阿尔法型依赖型人格障碍’；另外一个呢，也是。”    “……” 牛尔雅攥着大勺的手直接青筋暴出，抄起来就在他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你就是不让人省心。” “到时候第一个孙子跟你姓牛，怎么样？” “……” 听到这话，牛尔雅深吸一口气，瞪了李解一眼，“赶紧端菜！” “好嘞！” 牛妈其实并不姓牛，她本姓裴，丈夫是“烈士”，她是遗孀。 整个“小红星”，其实就数她出身最好，三十年前就是富二代，娘家也算是富甲一方吧，有个叫“澄安公司”的企业，创始人就是牛尔雅的父亲，也算是李解的便宜外公。 只不过因为婚事闹掰了，算是“也曾经年轻过”的那种故事。 就是故事悲情了一些，没迎来美好结局，丈夫牛秀牺牲之后，裴尔雅就改名叫牛尔雅，因此“小红星”很多读上书考出去的孩子，其实这三十年间一直有沾牛尔雅的光。 多少也算“烈士之后”。 牛尔雅绝对是个正派人，没有佘庆春的机灵，也没有舒秀琴的精明，就是普普通通的正派行事，让人挑不出理儿的那种。 对李解这种“找十二个老婆”荒唐行为，她原本都是当玩笑话听的，但没想到这好大儿给的惊喜和惊吓一样多。 再有就是好大儿很聪明，拿捏住了她内心的想法，她自然不想丈夫牛秀绝嗣，只不过以她现在的能力，只能说无能为力。 而李解突然说第一个孙子跟她姓牛，其实就是过继到牛秀名下继承香火，也不至于说绝嗣。 很多担心都是多余的，苏梦瑶也好，甘星笯也罢，她们对自己生什么不关心，哪怕生的是肉球是恐龙蛋，都一样。 一个需要的是能保护自己的“解哥哥”；一个则是需要能“投食play”的“狗修金萨玛”。 没一个心理正常的。 正常女人琢磨的“母凭子贵”概念，在两个女变态这里根本行不通。 所以李解先跟牛尔雅扯清楚两个“老婆”到底是个什么状态，省得牛妈心里有障碍，然后自己为难自己。 现在不用为难，也不用纠结，更不用有心理负担。 包括李解本人，他自个儿都不能保证能不能苟活一年半载呢，自从跟杨二公子杠上之后，人生真勾八精彩，哪天苏梦瑶和甘星笯被乱枪打死，那也只能说她们命不好。 一大锅“生猛海鲜”，就是各种小海鲜清蒸，毛蛤、东风螺、蛏子、琵琶虾、皮皮虾、大虾……应有尽有。 往桌上就是倒，年年都这样吃的，被舒妈吐槽了十年“过年喂猪呢”。 “你这是喂猪呢？” 舒秀琴适时张嘴吐槽，她其实想忍住不说的，但就像本能一样脱口而出。 一群人大笑，但赶紧忙活起来。 “趁热吃趁热吃，这蛏子真大啊，大蛏王！” “哇，还有琵琶虾的吗？” “不一样，这个是东海的，之前的是南海的。这个更甜。” “我已经快吃不下了。” “李哥，来一首歌助助兴呗。” “别！！！！” “住口！！！” 有上班年底回来的孩子，突然想要玩个刺激的，顿时被众人阻拦。 大年夜的，活着就好。 最后硬菜就是一条鱼，那是不吃的，留着过年到正月吃，能吃的硬菜早就摆上了桌子，大肘子、红烧肉、瓦罐烧鸡、八宝鸭、红焖羊肉、羊肉糕、羊羹、水晶蹄髈、酱牛肉…… 每年都是一大堆，厨房没有二十几个帮工根本忙不过来。 但都不用担心吃不完，正月初三差不多就能吃干净，跟别家一个正月吃不完那是完全不同的。 “尔雅，赶紧坐下来吃吧。” 舒秀琴招呼了一声，然后拿起酒杯，笑着说道，“今天过年，又坐到了一起。祝大家事业学业都有成，以后都是团团圆圆，健健康康。好，来，干杯。” “干杯~~” 最喜欢干杯环节的，都是小孩子，塑料杯中的果汁什么颜色都有，好不好喝无所谓，重点是要“干杯~~”。 可有意思了。 “大宝大宝！” 忽然，阿宝凑到李解身旁，很是兴奋地凑到他耳边说悄悄话，“下雪了。” “噢？真的吗？” 李解一愣，旋即扭头看了看窗外，好像真有闪闪烁烁、星星点点。 手持酒杯往外走去，一开门就是冷飕飕的，廊下灯火通明，福利院的院子里清清爽爽，而黑夜倒悬，撒着不知道多少粉屑，一片一片的，一朵一朵的，都是雪花。 “还真下雪了。” 一伸手，雪花落入掌心，不等李解细细端倪，便化作一点水渍。 “瑞雪兆丰年呐。” 李解说着，问一旁终年守着福利院的阿宝，“明天一起堆雪人怎么样？” “没有胡萝卜做鼻子啊。” “去买啊，我有钱。” “我也有。” 李解往回走的时候，阿宝跟着，然后絮絮叨叨地说道，“我有好多钱，一个月两千多，两千八百五十九块八角六分。” “还有八角六分的？” “存折上写的，取钱就去青龙桥旁边的银行，不要手续费的，去另外一个银行，要两块钱手续费。” “那今年摔炮你买。” “没有问题！但是胡萝卜我不知道去哪里买，老板回老家过年了。” “胡萝卜我来买。” “好。” 阿宝点点头，觉得这样安排非常好，不愧是大宝，无所不能。 第二更哦~~ (本章完) ------------ 096 杨家子弟 京城，朱雀大街贯通南北，东街贵，西街富，三环以内便是非富即贵，各路衙门大院都集中在这里。 今年杨家的年夜饭，虽然还是热热闹闹，但吃团圆饭的人，都很有默契地不去提杨英。 并且管事儿的老板娘也很罕见只是出来吃了一杯酒，便回去了。 独孤文献给娘家打了电话，那边一片阴霾，怎么处理独孤晟还有五十个“云中会”骨干的后事，是一件头等重要的事情。 现在有五十家的人找独孤武成讨个说法，后来变成了找独孤如愿讨个说法，毕竟找到独孤武成的时候，才知道他儿子独孤晟也死了。 江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不到真的金盆洗手一天，哪天暴毙都是很正常的，也没人真有什么怨言。 关键是安家费。 独孤晟当时承诺的是事成之后，一个人二十万辛苦费。 现在变了，辛苦费一分不能少，还得再算安家费，并且在“盛乐地产”的人身保险，该执行还是得执行，这是保险公司的事情，跟“盛乐地产”无关，跟“云中集团”也无关。 总之，死人的家属，对复仇毫无兴趣，但对从杨家讹一笔钱，很有兴趣。 独孤如愿跟女儿通过电话之后，就说这边群情汹汹，都在讨要说法。 实际上就是让女儿做好心理准备，跟夫家商量好，该出点钱就出点钱。 死了个孙子，独孤如愿没啥感觉，反正他也不喜欢独孤晟那种耀武扬威的莽夫做派，早晚都是要死的，不是死在建邺，也会死在幽州，或者渤海或者什么犄角旮旯。 倘若哪天喝啤酒吃烧烤被染个黄毛的小混混一刀扎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相较起来，能从亲家女婿那里敲诈个六七千万，比报仇雪恨强。 杨仁寿吃完团圆饭，就召集了亲信骨干开会，也叫上了老婆独孤文献。 “建邺警方说是火并，那就是定了性，现在你们怎么看？” “大哥，这件事情，我看到此为止。除非动用制式武器，否则，想要弄死这个李解，只怕很难。” 杨仁寿的小弟杨师仁年纪很轻，跟杨仁寿儿子们的岁数差不多，所以在家里一直很受杨仁寿这个大哥的照顾。 不过杨师仁并不简单，跟杨英这个只会仗势欺人的二世祖不同，杨师仁在中亚和安西边疆区都打开了业务，“开皇集团”的中亚旅游项目和酒店业，都是杨师仁带着人拓展出来的。 后来在中亚的文化作品小语种版权代理运作，也是杨师仁闯出来的经验，之后杨英去三江省的业务，其实就是“依葫芦画瓢”，只不过玩脱了，变成“画虎不成反类狗”。 “唉……” 杨仁寿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当初我已经准备好跟‘创作能力’谈判，合资也好，注资也罢，得罪一个无父无母无儿无女的孤儿，毫无意义。只是没想到你大嫂……” “大嫂也是关心老二，当爹娘的，心都是一样的。真要说做掉了这个李解，也没什么。只不过没有预计到这个人本人有这么凶悍的身手，要不是视频分析确定他没有装配动力支架，我是真的以为他穿了军方的制式外骨骼装备。” 听到杨师仁这么说话，独孤文献感激地看向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杨家当家这一代人，确实要比下一代强。 对比杨英，独孤文献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这光景也是非常后悔。 既有害死了五哥独孤武成儿子的内疚，也有杨家即将出点儿血的愤怒。 她很清楚娘家那边打什么主意。 “现在‘云中会’那边呢，因为死了五十一个人，闹得很厉害，想要杨家给个说法。我有两个方案，第一，把老二送去安北，让‘云中会’处置就是；第二……”    “第一就不用考虑了。大哥，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老二是混账了一些，这大家都知道，但平时也没惹出什么大乱子。最近点背，也不过是工程款的一点纠纷，剩下的就是跟‘创作能力’没处理好关系。一时没控制住风险，这才不断升级，没必要搞得把老二送出去了账的地步。” “不错，大哥，能用钱摆平的事情，就不是事情。‘云中会’就是要点钱罢了，点个八千万一亿过去又如何？不过，咱们钱要给，但也不能让‘云中会’拿得太痛快。给的时候出通告，线上线下都要有，好让三江省的那个李解，知道踩他点的是谁。” 杨仁寿三弟杨恒生说罢，杨师仁接过了话头，也反对大哥杨仁寿的决定，喝了一口茶继续道，“跟李解的和解，我看最好快一点。让华亭那边分公司，去一趟平江的‘红星福利院’，年货多备一点，各种实惠点的东西。再捐一笔钱，咱们起步一千万，看他怎么还价。” 很显然，杨师仁对求和没有任何压力，“这个李解有个公司叫‘创作能力’，总有做大做强的一天。不怕他做大做强，就怕他无欲无求。哪天他要是出了国，把生意做到高丽做到倭奴去，有些国内不方便用的手段，到了国外，也就没必要再有什么顾忌。”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嫂，咱们就算再心疼孩子，忍一忍，等难处过了，再作打算也不迟。” “我都听你们的……” 一向强势的独孤文献，这次在丈夫兄弟们面前，乖顺得不像话，对几个小叔子都是感激不尽。 给杨家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也没人指责她什么，而是想着如何止损。 这杨家到底是要比自己娘家人强得多。 一想起父亲暗示要让丈夫出钱，独孤文献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长了一根刺。 要知道，之前他打电话给父亲独孤如愿的时候，是独孤如愿承认了让五哥独孤武成去安排，理由是过年“盛乐地产”集体放假，也没什么业务，正好让“盛乐地产”的会里人去赚点儿外快。 业务总监独孤晟亲自带队，而且独孤文献是给了一千两百万的，不是没给钱。 现在另外要从杨家再敲一笔，她如何能好受。 关键是还张不开嘴，尤其是丈夫和丈夫的兄弟们，半点犹豫都没有，没给她可以开口的机会。 保留了脸面，维护了大嫂的形象。 “那边‘云中会’闹腾的数，是五千万。如果大家没有意见，我加个三千万上去，凑个八千万整，然后转过去。” “我没意见。” “我也没意见。” “没意见。” “我同意。” …… 杨家本代和下一代的叔伯子侄都同意了杨仁寿的决定，于是在年三十的晚上十一点钟，“开皇集团”的各个官方媒体账号，都发了一条公告，大概意思就是感谢“云中集团”一直以来的支持，为了表示感谢，给八千万的感谢慰问金…… 关键是转发的时候，杨师仁还@了一下李解，显然是生怕李解没看到。 而李解大半夜跟“十年黑粉”群的电线杆逆子们开黑玩王者的时候，“郭哥”在语音里喊道：“蟹哥儿，杨英的叔叔杨师仁在微博上@你，是不是搞事儿啊？你出去看看？” “噢？” 李解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去看看怎么个事儿。 码字进度39.4k/200k！ 新书月票榜第七了噢~~ (本章完) ------------ 097 神经病 杨师仁比杨英还要小七岁，虽然他是叔叔。 不过大族这种情况也实属正常，倒也不算什么稀奇。 真正有意思的是，二十八岁的杨师仁比三十五岁的杨英经历丰富得多。 他是个“兵王”，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兵王”，有过倭奴二宫岛驻防经历，参加过“法属路易斯安那维和”，还在千米级空间站“凌霄站”驻留十八个月。 总之很猛。 李老板查了一会儿资料，就感觉这货不简单，指定比他那个比孤儿还孤儿的大侄子杨英要强。 “@我是干啥嘞？” 有些看不懂杨师仁的操作，毕竟李老板并不以智慧见长，他也没有大企业家的视野格局，所以杨师仁让他看“开皇集团”给“云中集团”发八千万过年的慰问金……啥意思？ 因为不懂，所以直接问杨师仁。 而杨师仁也没想到李解这么快就冒了泡，于是直接在“后浪”微博上留言：李总，冤家宜解不宜结，和气生财。 和气生财？ 冤家宜解不宜结？ 我他妈都打断杨英两条腿了，你跟老子说这个？ 我不！ “不要。” 李解回了两个字，然后就把杨师仁拉黑了。 “神金，我信你个鬼，你豪门世家这么有肚量，我至于跟杨英那个狗日的闹了这么久？” 智慧有限，格局不足，李老板就认死理儿，你要真说什么和气生气财，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早干嘛去了？ 还不是因为看打不过老子，所以怂了？ 爷牛逼。 杨师仁直接麻了，看着无法回复李解的提示，直接骂道：“靠恁娘！歪日它嘚……” 就没见过这种脑子进水的！ “奶奶个腿儿……” 媚眼抛给瞎子看，李解这孙子不愧是孤儿！ 释放善意失败，还特么是大年夜失败，这让杨师仁觉得有点儿晦气。 但晦气归晦气，韩子通跟他汇报过的情况，还是让杨师仁不得不小心应对，他怀疑李解是不是在三江省嗑了药变异了，可他一个福利院的孤儿，哪来的资源嗑药？ 那都是高科技。 心里有点儿烦，于是就去了一趟韩子通家里，这光景韩子通也在过年，京城放烟花还是随意的，只要不在“洛阳宫”里面放火，二环边上都行。 顺着朱雀大街往南，转西二街的一个高档小区，就是猛男扎堆的地方。 韩子通有不少老战友也住这儿，都是给豪门大族当差的。 虽不是大平层，但也一梯一户，还是相当可以。 “五爷。” 早早地在大门口等着杨师仁，韩子通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之前还躺着，现在已经能行走，杨家在医疗上砸的钱，让韩子通也享受到了福利。 “进去说话。” 韩子通虽然比杨师仁高大，可行走起来，杨师仁的力量感远强于韩子通，跟着的人不多，两人就这么一边走一边说话。 “这个李解……你觉得会是愣头青吗？” 没跟李解直接打过交道，所以杨师仁感觉肯定有什么地方想差了。 “这小子挺阴的。” “阴？” 见杨师仁疑惑，韩子通当即解释道，“头一次我带人去建邺艺术学院，也是当他无脑大学生。所以就让庐州警察局那边诈了他一下，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让他借机踹了我一脚。后来想想，他说‘勿谓言之不预也’，是真打算跟二少碰一碰。” “……” 普通青年的脑回路，那指定是息事宁人、见好就收吧？ 这李解怎么个意思？ 去建邺艺术学院真学上艺术了？ 不过一想到大自己七岁的好侄子杨英也是学艺术的，杨师仁忽然有一种释然。 兴许这就是两个二逼的碰撞？ “韩叔，帮我查个事情。” 杨师仁对韩子通道，“查一下东南战区有没有泄露一些装备什么的。” “五爷是怀疑李解磕了药上了科技？” “你觉得呢？” “不像，他看上去跟正常人一样，应该就是天生神力。不过还是以防万一，我明天先去许州看一下二少，之后直接去华亭的测试中心。” “好。” 点点头，杨师仁还是不放心，“带上一套‘单兵500’吧，如果又跟那小子碰上，不方便热武器的时候，有防御装备更稳一点。” “等等。”这时候韩子通反应了过来，“不是，那小子没打算跟杨家和解？”    “我在微博上跟他聊了两句话，他就把我拉黑了。” “……” 神经病啊！ 韩子通也偷偷特别关注了李解，所以掏出手机一看，就看到了“不要”两个字映入眼帘。 “这什么脑子？” “别想那么多了韩叔，惹上这么个东西，老二也真是倒霉。” 说着，杨师仁又道：“老二现在状态怎么样？” “经常做噩梦，每天都失眠，暴瘦了十几斤，不过生理指标还算正常。就是精神状态很差，应该是留下阴影了。现在也不让他接触移动设备，应该还不知道独孤晟已经死了。” “我大哥明天应该会去许州看他，到时候也就知道了。这事儿闹的……”骂骂咧咧的杨师仁叉着腰，“你说好好的把一个孤儿往死里得罪做什么？真他妈的是个废物！” “……” 五爷骂二少，那是叔叔骂侄儿，合情合理。 韩子通心里肯定是附和的，但嘴上肯定不会跟着这么说，只当没听见。 叮。 手机提示音传来，居然是李解又发了一条微博。 这货又又又去@杨英@大业影视董事长杨英@庐州警方了。 妈的智障…… “最近杨二公子身体怎么样？我认识一个牛头山的蒙兀大夫，偏方老牛逼了，专治跌打损伤，精通各种正骨接骨，牛头山的狗瘸了都能当场掰直。庐州的鼠鼠，帮忙传个话呗。警民鱼水情啊鼠鼠。” “……” “……” 此时刚好过了十二点，于是这就是李解新年的第一条微博。 刚好“后浪”微博还做活动，搞新年微博奖励，李解这新年第一条微博热度非常高，直接中了一个八百八十八元的微博大红包。 原本只是“十年黑粉”来集火回复，结果一堆恭喜的过来回帖。 滚雪球也就那样了，这条微博直接顶上前百贺新年微博榜单。 画风完全不一样。 别的明星、明人，那都是“恭贺新禧”“恭喜发财”“恭贺新年”，到李解这里就成了“杨二公子身体怎么样？”。 然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十年黑粉”，当时就把杨二公子的老新闻顶了上来。 大过年的，微博管理员血压比红包高多了！ 你奶奶的，过年还整活儿是吧。 不过总算杨二公子不知道这一切，他在许州的开皇疗养中心，只有座机可以用，打老父亲的电话根本打不通，打老母亲的倒是打通了，不过他也不傻，听出来独孤文献心情不佳。 “妈，新年新气象，高兴一点儿。” “老二，明天你爸去许州看你，好好表现。” “……” 听出来不对劲的杨英脑子转得飞快，什么时候自己老爹这么呵护自己了？ 大年初一不去拜访那些世家盟友，不去探望杨家多年的老部下，跑来看自己这个一事无成的“惹祸精”？ 如果这么做，那说明一件事情，出事儿了。 出大事儿了。 最近会有什么大事儿发生？ 医疗实验中心爆炸？ 太空试验站事故？ 不然呢？ 他想着想着，忽然脸皮一抖，猛地想起来，前天表弟独孤晟带着“云中会”的好手，说是去了建邺，给他除心魔。 怎么？ 昨天团圆饭也没说提一提这事儿？ “妈。” 带着颤音，杨英小声地问独孤文献，“妈，您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晟哥儿那边，出事儿了？” “……” 独孤文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深吸一口气，说出来一句让杨英浑身冰寒的话。 “晟哥儿死了。” 新书月票榜第七了哦~~第六就在眼前~~ (本章完) ------------ 098 黑猫侠，出动！ 李解现在对打断杨二公子的腿没有兴趣，他现在想打断杨二公子的胳膊。 就是不知道杨二公子的惯用手是哪只。 于是李同学在大年初一带着两个“老婆”吃了昨天的剩饭之后，边逛街边@大业影视董事长杨英以及@庐州警方：杨总，你是左利手还是右利手啊？ “新年好啊蟹哥儿，‘王天仙’的《笑迎春》听了没有？我感觉蟹哥儿你可以翻唱一下。” “嗨害嗨，来了啊兄弟们。一大早《笑迎春》就上了新歌热搜榜啊，‘王天仙’的粉丝们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卧槽？为什么你们不聊蟹哥儿发的内容？” “害怕。” “害怕+1” 两天了，现在国际知名视频网站“Porn-next”的血腥板块，各种cut片、血浆片都差了点儿意思。 除了战场上的无情杀戮小视频，“建邺双刀小王子.avi”直接登顶热搜周榜第一。 排第二的是“建邺贡院街斧王.avi”。 总之当新粉丝还在一头雾水的时候，“十年黑粉”群现在没人敢对“蟹哥儿”大不敬。 不要命了？ 再逼逼直接判你一个“谋大逆”。 终于有了点儿“义父”派头的李解很是得意，直接群里发了二十块钱红包。 三千人的群，抢二十块钱，没人吐槽群主抠抠搜搜小气吧啦，反而纷纷感谢“群主大气，群主荡漾”，主打的就是灵活。 电线杆逆子们在各自小群里纷纷表示“蟹哥儿”指定是变异了。 “@全体成员，话说这阵子杨二公子咋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连个报道都不见着？是不是不在庐州了？” 李解在群里吆喝了一声，然后有个ID叫“糊辣汤得劲儿”的群友，先是发了个“弱弱”的表情，然后说道：“蟹哥儿，私聊不？” “纳尼？！老糊，同志们可早就有言在先的啊，这后果自负嗷。” “滚犊子，鳖给老糊压力。不过我也有话讲，蟹哥儿，我可跟老糊不熟啊。” “……” 而李解懒得鸟他们，跟“糊辣汤得劲儿”发了一条消息：“老糊你有消息？” “不好说啊，不过我爸上班的地方，确实最近不咋忙，还腾了一整栋楼出来。你不提我肯定也不会多想，不过现在一琢磨，很有可能杨英在这儿，要不我让我爸打听打听？” “别。” 李解赶紧阻止，“这次和上次不一样，别瞎掺和。” “卧槽，蟹哥儿，听你这话里意思，上次在庐州仁寿医院那个……真是你啊？” “我天生神力。” “……” “你爸是在开皇疗养中心上班是吧？” “嗯。” “行了，这就行了。我不找你，也不打你电话，回头把私聊信息也删一删。” “不是吧蟹哥儿，你吃了千年人参？” “都说了天生神力。” “……” 因为“糊辣汤得劲儿”这一出，李解顿时来了灵感，再次在群里@全体成员：“我想做个‘葫芦侠’官方论坛，有接活儿的吗？价钱好说。” “蟹哥儿，你这也没说功能要求啊？” “要求呢，就是‘葫芦侠’粉丝可以许愿……” “那我许愿下次手术成功。” “你咋不许愿满血满魔原地复活呢？一天天的净想好事儿。” 李解没有暴露意图，不过认识都十来年了，这货肚子里憋啥坏水儿，还苟活于世的黑粉都知道。 不用想的，“蟹哥儿”这是要现形加作妖。 “郭哥”更是问李解：“你他娘的是不是还想在庐州或者建邺先试试水？” “诶嘿~~” “你诶嘿个屁诶嘿，你一天天的别整活儿了行不行？你要是噶了，你那些版权收益不得充公啊。你要不立个遗嘱，说自己噶了就把版权收益留给十年铁粉！” 义正严词，大义凛然。 “这时候狗叫十年铁粉了？老子一世英名不留人间也不把福利留给你们。滚。”    然后李解直接撤了，因为“郭哥”提醒了自己，完全可以先搞个“试点工程”嘛。 反正在庐州都干了两票，再接再厉好像没啥毛病。 Catman正在行动！ Man！！！！ 李解突然从“十年黑粉”群中找到了快乐的源泉，他就知道狗系统还是有BUG可以钻的。 【宿主：李解】 【作品：《天之大》《世上只有妈妈好》《兰花草》……】 【才艺能力：演技38，唱功25……】 【声望值：234484848（+1487448）】 从“声望值”的变化来看，固定声望值增加了一百来万，浮动声望值更多一点，快要一百五十万了。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李同学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误区。 谁他娘的规定要按照狗系统的安排，才能增加声望值的？ 不拍《黑猫侠警》，就没有《黑猫侠警》的声望值了吗？ 当然底子肯定还是“黑猫侠”，这是基石。 可现在《黑猫侠警》没播放呢，“黑猫侠”依然能产生声望值。 “建邺双刀小王子.avi”也不比正经宣传片差不多。 于是经过“十年黑粉”群的扯淡，灵感迸发的李老板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找个自己的“阿尔弗雷德”。 庐州或者建邺没有“布鲁斯·韦恩”，又不是不可以有“布鲁斯·李”。 嗨害嗨！ “黑猫侠”来了嗷！ 这时候李解赶紧打电话给陈皮，让他帮忙物色一家经营不善的机械厂。 今年带“女神”回家过年的陈皮闻言，直接虎躯一震，赶紧发了条语音过来：“李爷，您这是要干啥？” “小皮，不该问的别问，先帮我找着。我还有事儿找王薄。” 给陈皮交代任务之后，李解先给“1000cc知世郎”发了条消息：“王哥，混动摩托保动力的情况下，续航能上两千公里不？” “上一组高密度固态电池，加装个副油箱就行了。”王薄回消息也挺快，他今年在建邺过年，老婆孩子都在，难得团团圆圆还高高兴兴，“不是，李总，混动摩托要那么大续航干什么？谁还能一口气骑个两千公里啊？” “固态电池买哪家的好一点儿？” “都差不多，民用版翻个一倍了不得了。目前工业试生产的高能固态电池也就七百二，比民用版五百一五百二的也没强得太离谱。这玩意儿做大不难做小难，有这个技术的都是国防部合作单位。真要说续航动力都要兼顾，可以从轮毂电机着手，上个两万三万转够用了，就是容易螺旋升天。每年瞎勾八改改死的太多了，稍微加点儿电门就能上到三百一三百二，超出大多数人类承受极限了，所以现在查得严，也就职业俱乐部还在尝试。” 王薄怕李解从“黑猫骑士”变成“灵猫骑士”，所以提醒李解别拿小命儿开玩笑，民间改装最好还是相信人体极限。 毕竟上了两百公里每小时的速度，那真是加个翅膀就起飞，更何况还是冲击三百八四百那种的，“贴地飞行”就不是正常骑手可以玩的。 虽然王薄不是不知道自家老板挺牛逼，可他还是希望能李老板能长命百岁，真要作死，还请等他退休了再去。 其实还有一些特殊动力源也能保续航和动力，但王薄没提，因为太麻烦了，还容易出现天然气爆炸一样的动静。 还是那句话，他十分希望李老板长命百岁，真心实意的那种。 而李老板显然半个字都没听进去，正所谓危险如影随形，我自装逼如风。 “王哥，给我改个猛点儿的！” “……” 王薄不想说话，但李解发过来一个大红包之后，“1000cc知世郎”直接回了一句：“包猛的。” 斩钉截铁，没有犹豫。 反正在老板螺旋升天之前，相信老板长命百岁就行了。 生活，要微笑着面对它。 至于老板要发什么癫，那不是王薄可以左右的，反正当初来的时候，人家除了好吃好喝招待着，还说过会请杨二公子吃“好果汁”。 现在网上都在传杨二公子两条腿都被打断，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老板牛逼！ “解哥哥，怎么突然这么高兴啊？” 正在啃糖葫芦的苏梦瑶，察觉到李解兴致特别好，当即一脸兴奋，莫非解哥哥终于发现自己今天在玩“真空play”了？ 一脸娇羞的苏梦瑶等着解哥哥的调戏挑逗，然而解哥哥只是兴致勃勃地压低了嗓音说道：“因为‘黑猫侠’正在行动！” “……” 瑶瑶不高兴，但瑶瑶有个好主意，回去让“黑猫侠”狠狠地严刑拷打自己这个小馋猫。 第二更！ 新书月票榜第六了哦~~ (本章完) ------------ 099 你们是真正的“黑猫侠”！ “萧局，那边跟市局说帮忙约束一下‘创作能力’的老板，市局把皮球踢我们这儿来了。” “当他们放屁好了。” 萧元胤过了个不算太累的年，案子很快就结了，那就是“云中会”内部的倾轧，是有活力社会团体的“狗咬狗”，是古典香堂会水的分赃不均。 可不是什么组团砍人，跟我市我区某高校的学生，那更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大家都是受害者啦。 淡定。 又因为“小年夜群英桥猛男集体扑街事件”，让藏龙区达到了数十年来最“国泰民安”的时候。 毕竟正常人都不想出去逛街看个花灯就被砍死。 正常人这么想，小偷小摸也是这样想的。 道上都在传“建邺双刀小王子”这个叼人不分青红皂白的，看不顺眼就把人脑袋砍下来。 很变态的。 至于“群英桥斧王”“猫猫头双刀客”“无双黑猫侠”，那都是说的同一个事儿。 “啊……呵。” 打了个呵欠，又混了一天，新年新气象，最好每天都是这样太平无事，萧局现在就喜欢这种状态。 慵懒了一些，怠惰了一些，但是没病没灾，天下大吉。 至于说那边兄弟天天被某个人恶心…… 那萧局也有话讲的，苦一苦兄弟，骂名我藏龙区分局背了！ “对了，小陈，李老板还在老家？” “看微博显示的IP地址，应该还是在老家。” “那就好。” 萧局一脸欣慰，“真希望他永远不要回来啊。你说他为什么来建邺读大学呢？去华亭戏剧学院，不也是可以学艺术吗？” “可能他比较喜欢吃鸭血粉丝？” “嗯，有道理。” 萧局也喜欢吃，于是在大年初二的晚上，掏出手机看看能不能点外卖，结果发现只有“开K封F菜C”还在营业，只好让小陈去泡一碗“香辣牛肉面”。 眼睛一闭一睁，又混又混，大年初三也是这么混过去的。 到了大年初四，刷了一会儿微博，见李解同学账号IP地址还是在平江，萧局十分地欣慰。 再坚持坚持，再坚持三天，全国就都开工开业啦。 大年初五迎财神，到处都是挺热闹，再加上《仙女奇猿》上映三天口碑烂出圈，“哮天犬李解”成为了今天非常幸运的热搜之一。 萧局寻思着李解同学还演过狗？！ 小伙子，你这身手不说演个二郎显圣真君，四大天王你整一个啊，你演狗？ 这《仙女奇猿》……那我得去看看怎么个事儿。 萧局换班就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去看烂片，虽然是烂片，看的人真不少，鹿晓冠的商业能力依然在线。 虽然这是他的大荧幕处女作，而且导得很快，不妨碍这是一桶烂归烂但还是可以凑合嚼两口的“爆米花”。 一只猴儿和一个仙女儿的爱情故事，当然也有软色情，还是出卖男色的那种。 萧局的老婆对“白犬神嗷”的身材连连称赞，这让萧局有点儿吃醋，寻思着老婆要是看到“白犬神嗷”本尊一挑五十还全杀了的场景，不知道还能不能夸赞出口。 准备在电影院里打个盹的时候，萧元胤手机震动了一下，掏出来瞄了一眼，萧局就不淡定了，侧了侧身子小声道，“老婆，我出去上个厕所。” “知道在哪儿吧？” “知道知道。” 萧局缩着身子出了放映厅，在走廊中直接拨通了电话：“小陈，怎么个情况？” “河西之前那帮大晚上出来的炸街的，之前巡逻车去围堵没拦住，他们还滋‘连珠炮’来着，结果进河西公园路之后，就没见出来。巡逻车进去才发现都被扒光了绑在树上……” “……” 按理说“鬼火老中青少年”炸街被抓是喜事儿，可不是自己人抓的，那就多少差点儿意思。    尤其是这帮河西“鬼火老中青少年”还挺有跟脚，虽不至于说家里荣登“护官符”一员，但也是有些门路的，皂吏乡贤还得用本乡本土的嘛。 萧局挺烦这些破事儿的。 现在不烦了，差强人意吧，还是挺高兴的，就是不圆满。 要是局里自己人上的强度，那不得拍手称快啊。 实际上嘛，巡逻车多多少少放了点海，只要“鬼火老中青少年”没惹出什么大事儿，还是抓大放小原则。 可惜，这次情况不太一样。 还有“后浪”微博呢！ 尤其是李解那牲口，又又又又在微博上@警方：鼠鼠好，鼠鼠看建邺的鼠鼠厉不厉害？ 家人们，谁懂啊，有粉丝无意中路过藏龙区河西公园，就拍到了藏龙分局在年初五还在抓“鬼火”，感谢@建邺警方一直默默地守护我们美好的家园！ 李解的这条微博挺给力，尤其是在《仙女奇猿》上映的当下，他一冒泡就是“十年黑粉”回复“蟹哥儿演得不错”、“蟹哥儿演得好”、“蟹哥儿本色演出”…… 这条微博不用一样，“十年黑粉”啪的一下就想评论，一看图文顿时虎躯一震，小手一抖，就发了一个“狗头”。 “害怕[狗头]。” “害怕[狗头]。+1” “害怕[狗头]。+2” …… 而在新增的《黑猫侠警》官网主页留言板，是可以跳转“创作能力”官网论坛的，论坛版块的留言会同步到《黑猫侠警》的官网主页。 里面有个“你希望‘黑猫侠’帮你实现什么愿望”的留言许愿池。 怎么看都是个官方活动，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但是，有个建邺的小朋友许了一个愿，跟其它许愿过年发财、长命百岁的想屁吃电线杆逆子们不同，这是个正正经经的愿望。 “黑猫侠，我爸爸上班的路上有人骑车很快，有一次爸爸还被刮倒受了伤，能不能帮……” 有完整的事件，有事件的双方，还有事件发生的地点，那么剩下的，就是让“黑猫侠”调查一下是不是真有这么个事儿。 一看还真有，于是又潜伏在建邺本地“骑士论坛”，略微找了一下正义和帅气的化身……建邺艺术学院某郭姓辅导员。 郭哥在学生群里随便问了问，就打听到了“鬼火老中青少年”厮混的小圈子群。 大家相约年初五，河西公园路一起放烟花迎送财神爷，保佑他们今年换个超级混动暴力摩托。 靠北，重型机车超帅得内~ 只不过万万没想到，“黑猫侠”突然就冒了出来，人仰马翻鸡飞狗跳外加全都一丝不挂！ “黑猫侠”没有别的爱好，就是用鞭子把“鬼火老年”“鬼火中年”“鬼火青年”“鬼火少年”都狠狠地抽了一通。 抽到皮开肉绽，这才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后…… 然后小朋友的愿望就实现了。 不过功劳都是藏龙区警察局的，毕竟有图有真相。 李解现在的微博转发量相当大，毕竟“十年黑粉”以及“不明真相的新粉”，别的可能不一样，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那是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完全一致。 没在建邺或者没关注过李解全部动态的，看到李解发的微博，只会产生一种错觉：哎哟这个明星不错哦。 等关注久了，错觉是不可能有的，只会看一眼就会爆炸，然后猥琐一笑：诶嘿~~ “蟹哥儿说得一点都对，谢谢你，你们@建邺警方@藏龙警察局就是建邺真正的‘黑猫侠’！” “感动，无需多言！” “喂大，无需多盐！过年一定要吃好喝好呀！@建邺警方” “不是你们为什么@建邺警方而不是@警方？我看博主一直都是@警方的啊？什么情况？” “新来的能不能懂点儿规矩？这是你能@的吗？蟹哥儿，咬它！” 而警察局，值班的倒霉蛋现在不是很想迎送财神，别的先不说，能不能把姓李的“哮天犬”先送走？ 每天一打开后台都会让人眼前一黑，还让不让人好好上班了？ 第三更。 ------------ 100 萧局被shock到了 萧元胤觉得“创作能力”的老板李解这个人……他有毒啊。 咋说呢，至少把多年顽疾“河西公园路鬼火老中青少年”给解决掉了，建邺市本地人拍手称快，年初七年初八开业的时候，河西街区好些商户敲锣打鼓给藏龙区警察局送了锦旗。 罪恶克星！ 没错，这是我藏龙区分局！ 守护天使！ 不装了，我藏龙区分局就是这样的。 正义战士！ 毫无疑问，藏龙区分局无愧于这样的褒奖。 “诶嘿~” 身为萧局的秘书助理加出任务的专职司机，小陈看着牌匾加锦旗，笑得合不拢嘴，“局长，这也不是没有好事儿嘛。多少年了，拿河西公园路那帮人没办法，现在可算消停了，路灯监控也能重新安装。” “戒骄戒躁，继续努力。” 萧局虽然面上很淡定，内心还是有点儿小爽的。 去他妈的“模仿犯罪”，没抓着就是没有！ 跟河西公园路那帮“鬼火老中青少年”比起来，贡院街群英桥那五十一个死鬼根本不是事儿。 老百姓瞧着杀人挺恐怖，可他们这些当差的，破暴力犯罪案件反而容易，屁事儿少不说，麻烦还小。 但“鬼火老中青少年”怎么个事儿？ 组了个建邺区的本地“骑士论坛”“骑士群”，一到晚上就渣渣呜呜，关键是家里还有点儿小背景，虽捅不到建邺市政府那里，但恶心一下藏龙区政府，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毕竟当今社会，“穷乡僻壤”的治理，那靠着谁啊？ 不还是得仰赖“乡贤”么。 沾亲带故的吏员帮闲多如牛毛，交警去拦一回也就是走走过程，别人收到消息比市局交警中队还快。 这回一劳永逸，还别说，挺愉悦。 关键是建邺本地人还不敢炸刺儿，因为越是本地人，越是清楚贡院街群英桥五十一死鬼，跟那什么“黑猫侠”脱不了干系。 有时候消息灵通也有弊端，那就是知道太多容易吓着自己。 外地人倒是一头雾水，没看懂这里头究竟有啥关系。 萧元胤笃定河西街区那帮倚老卖老的乡绅，这光景都想着请藏龙区分局派点儿警力去巡逻呢。 要不然多吓人啊。 这“黑猫侠”神出鬼没的。 一想到这个，萧局内心竟然洋溢着变态的快感。 为了防止被下属们看出来，萧局咳嗽一声，对小陈道，“元秀，回头写一篇通告，答谢群众的热情。” “是，局长！” 陈元秀一听就来了精神，写个通告那也是掺了一脚，还得跟着萧局混，难怪之前市局市政府都说萧局是福将。 等陈元秀离开了办公室，神清气爽的萧元胤起身就打了一套拳：“爽！！！！” 然后坐在办公室前，开始研究“黑猫侠”的系列模仿案件，他觉得“创作能力”老板李解，肯定有什么秘密消息渠道或者情报网。 对比了一下之前庐州发生的两起案件，杨二公子的第一条腿跟“黑猫侠”虽然没关系，但手法大差不差；第二条腿那就是铁证如山了，走廊监控看得清清楚楚，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其中韩子通被拖进特护病房的瞬间，萧元胤感觉极为不可思议。 他知道韩子通这个人，“开皇集团”的安保总监，在这个圈子里，不认识也挺难的。 正因为知道，所以明白韩子通的能耐，那不是一般人可以瞬间制服的，而庐州警方的报告，那就是瞬秒。 韩子通是四十二岁从中校教官位置上离开的，出来就回到了杨仁寿那里做事，一做就是八年，今年五十岁的韩子通依然是壮年，心肺功能就算衰退，力量可不会蒸发。    但却被“黑猫侠”给秒了。 坐在办公桌前许久，很快他喊了一下技术科过来，问一下之前追踪李解线上情况的事情。 “局长，这是之前收集到的材料。” “放下吧，我看看。” “是。” 材料内容很详实，不仅有“后浪”微博的全部记录，还有李解的“粉丝群”。 尤其是有个叫“十年磨一蟹”的聊天群，普遍都是十年“老粉”，偶有新人加入，也是在别的群过渡之后，才会吸纳。 不看还好，看着看着差点把萧局看硬了。 奶奶滴，一天天的，不是色图就是超级色色图，有意思吗？ 挺有意思的。 二十分钟后…… 萧局从看硬到看软，只用了一个“逼哥”。 然后他打开电脑，搜到了“电子墓碑”，在“赛博墓园”中，找到了“你妈逼你唱歌了吗”。 一个小时后…… 萧局取下眼镜，揉着眼睛久久难以平息。 人类的赞歌，就是勇气的赞歌！ 我们活下去，就是要拼尽全力！ “赛博墓园”没有无边的哀思，只有逝者对生者的鼓励。 材料越翻越沉重，甚至查到李解还有个“李叔”身份给人打钱助学的时候，萧局整个人都被shock到了。 萧元胤回想起读书时的一句话：这很摇滚。 从李解这个线上线下都极其神经质的精神状态来看，谁能想到他还有这一面？ 于是萧局想了想，打算跟李解再见一面，谈一谈。 不过他动身前往平江的时候，庐州那边兄弟单位打了个电话过来，算是老朋友吧，也是在分局当差的副局长张文远，把电话打到了他这里：“老萧，行行好，让那个李老板收了神通吧。” “你跟我扯鸡毛呢？人家现在一是学生二是手上现金几千万的大老板，随便支持个议员就能让你我吃不了兜着走。你被上头压了任务？” “废话，不然我找你干鸡毛啊？” “这么着，我也不保证什么，反正一会儿我去跟他谈一谈。能让他不天天有事儿没事儿在微博上挠你们肯定最好。” “这他妈的，追着咬啊，管理线上账号的都快疯了。” “行了行了，回头再聊，不保证啊，我先说好了。” “行行行，成不成都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跟张文远中断电话，萧元胤叫上小陈，就直奔平江“红星福利院”。 路上已经跟“红星福利院”副院长舒秀琴沟通过了，礼物就是到了平江之后去超市买点儿零食大礼包啥的，再捐个两千块钱，也就过得去了，当然拎两袋水果还是有必要的。 水果还得甜，人李总不吃，李总的小伙伴们还是喜欢吃的。 李解正月十六才回建邺，这阵子就是白天上午找阿宝玩摔炮，下午带福利院的小孩子们去逛街。 浩浩荡荡的，声势不小。 至于晚上嘛，那声势就更加浩大了，从大年初一开始，天天跟瑶瑶努力造人。 瑶瑶很急，不过牛妈更急，她现在十分想要一个孙子…… (本章完) ------------ 101 Catman比Batman要大一号 爽了一天又一天的瑶瑶每天都是爽醒的，醒来什么都不用干，一大早牛妈就过来打扫卫生加做好早餐。 也不催她起来吃饭，反正早点都是保着温，瑶瑶下楼的时候，不是看见牛妈在摘菜就是在拖地。 “瑶瑶，吃煮鸡蛋还是荷包蛋？” “煮鸡蛋就行。” “一会儿就好。” 牛尔雅可喜欢苏梦瑶了，一看就是挺能生养的。 这两天牛妈一天天的都精神抖擞，丈夫能不绝嗣，也算是有点儿念想。 她从不担心自己养老的事情，抚恤金、退休金还有这么多年攒的工资，买一套平江市区二环的房子没有任何问题。 原本计划就是留点儿钱养老，现在计划有变。 “嗳，瑶瑶，你跟大宝有备孕计划不？要是想好了，跟我说一声，到时候儿童房我来出。” “没有计划，我天天缠着解哥哥，就打算早点怀上早点生。” “……” 牛妈直接一个“好家伙”，得亏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知道苏梦瑶有心理疾病，可就这样还是感觉有点变态。 不过无所谓了，变态就变态吧，有孙子就行。 “那大宝对你没意见吧？” “咕嘿嘿~~” 瑶瑶闻言当即扶着脸蛋很是娇羞，“解哥哥对我超级好……” 她说她的“啊嘿颜”是装的，可不是装的啊，确实是爽飞了。 解哥哥最棒了！ 我就是解哥哥的随身貂蝉！ 即插即用，超级好用。 “对你好就好啊。” 牛尔雅稍稍舒心，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将蒸蛋器上的鸡蛋放盘子里端过来，然后坐苏梦瑶旁边帮着剥鸡蛋壳，一边剥一边小声问道：“瑶瑶，大宝还把你小姨领回家，你真就不介意？” “没有呀。” 咬了一口牛尔雅自己摊的锅贴之后，苏梦瑶喝了一口豆浆，然后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双大眼睛很是诚恳地看着她，“小姨是我介绍给解哥哥的啊。” “……” 喀嚓。 鸡蛋壳被牛尔雅直接掐了个稀巴烂。 这个什么维氏阿尔法型依赖型人格障碍…… 不遗传吧？ 有点害怕啊。 牛尔雅根本不知道甘星竹其实还被逼着改名甘星笯了，人前“小姨”喊着，人后那叫一个耀武扬威瑶，谁叫“小姨”是打算做“米虫王”呢。 非常米虫就要承受非常事。 合理。 “瑶瑶，你……你给领着进家门的呀？” “对啊，解哥哥要十二个老婆的，谁帮他把关呀。当然是我啊。” 苏梦瑶手握豆浆杯，然后抬头挺胸，“我是大老婆！” 骄傲！ 牛妈瞄了一眼这小姑娘的身材…… 那有一说一，也不能昧着良心，这确实挺大的。 而在楼上，李解正忙着画设计图呢，最近改造的一些小工具都要重新测试，比如超分子材料制作的线束，只是模仿“彼特·帕克”呢，三千八百兆帕就够用了。 但因为种种原因，李同学需要七千兆帕起步的。 这种超分子材料市面也有，但要加工成李解需要的尺寸、型号，那就需要上专用设备，找专业的材料加工企业。 小订单…… 别人不做的。 也是防止有些特种材料被人用来加工成防具，办持枪证拿着枪招摇过市，警察不一定鸟你，但穿着一身高分子材料制作又插着陶瓷插板的马甲，对不起，狙击手管够，警用装甲车管够，震撼弹、催泪弹、闪光弹……应有尽有。 私藏甲具这事儿，比整个火箭筒让人紧张多了。 为了制作基本上用不了太多的小玩意儿，李解只好跟平江市本地高分子材料生产加工企业下了订单。 理由嘛，当然是“葫芦侠”周边得用高档材料，哪怕是周边产品的鱼竿都得是碳纤维。 上档次，很合理。 陶瓷插板其实也能买，只要跟汽车配件厂下订单就行，刹车卡钳做成方便插马甲里的形状……也不是不行。 “黑猫侠”的摩托车用点儿高档刹车片怎么了？ 不还是为了追求上档次嘛。 非常合理。 “嗯……这个等回建邺了再测试。” 李解这阵子还在物色“葫芦山+猫窝”，毕竟有些装备还得是藏起来，不容易被人发现最好。 可惜建邺附近的山区别墅都挺贵，李老板挣了五六千万，也就买个一套半套的，差了点儿意思。 所以让陈皮四处转悠了一下，物色到了隔壁丹阳山区非常不错，有些山头因为住着道长，倒也僻静，挺适合改造一下的。 有些山头没有道长，也很僻静，不过因为有导弹部队驻防，所以还是算了。    挑个能藏身的地方，确实挺不容易的。 Catman既然要比Batman大一号，那首先“钞能力”也得大一号。 C大于B嘛。 奶奶滴，还得赚钱啊。 李老板其实有想过抢劫杨二公子的，但杨二公子又不能随身带个十亿八亿现金，这就挺烦人的。 没办法…… 狗系统，从今往后……拜托了！ 得抓紧时间让《黑猫侠警》赶紧开播，现在《黑猫侠警》那就不是之前《蒙面葫芦侠》的待遇，未播先火带来的收益，翻个一倍不成问题。 “先定个小目标，挣它一个亿。” 手握成拳，李老板眼神坚定，然后抬手一巴掌抽在撅着屁股趴床上做下腰的甘星笯身上：“你发什么神经？” “这样不用腰下垫枕头喵~” “……” “也想早点怀孕喵~” “……” 神金。 没再去理会假装自己是一颗“奶油泡芙”的甘星笯，李解下楼也准备吃点儿东西，然后就要将图纸扔给离陈皮最近的“操机佬”。 年初七很多“操机佬”已经上班了，机加工厂的老板们又不是开善堂的，那必须让“操机佬”动起来。 只要没听见“操机佬”说“老板你猜我撞断了什么”，那老板们被“操机佬”撞断耻骨都是毫无意见的。 都是为了赚钱，讲个屁的良心，不寒碜。 “解哥哥，吃荷包蛋吗？” “我喝点儿牛奶就行。” “等我生完孩子，可以喝喝我的。” “……” 厨房间的牛妈正在忙，所以没听到这些话，倘若听到了，她可能就不是特别想要这个小姑娘生的崽。 拿了一瓶牛奶就是吨吨吨，厨房里热乎得很，牛妈做了油饼、锅贴，也蒸了桂花糕和素菜包子。 桂花糕是现买的，素菜包子则是早上包的。 嗦！ 抄起筷子，往油饼上一戳，卷着就往嘴里塞。 “桌上有啊你这孩子真是的……” “要吃就吃刚出锅的。” “一会儿我给阿宝带一点过去，他今天也开工了。还有啊，别老是带他去小河边玩摔炮，你别带坏了他。” “我六块金牌都给他了呢，怎么可能带坏？我可是好榜样，他现在可是要力争产量冠军。” “你就做个人吧。” 翻了个白眼，牛尔雅是真的头疼李解这个好大儿，他没把阿宝当残疾人不假，但也没把阿宝当人…… 现在阿宝就想做产量冠军，连得六个月！ 为什么？ 因为“李大宝”这个王八蛋给他发了六块金牌，说是一个金牌配一个产量冠军，非常的合理。 “小红星”的手工车间主任阿宝同志，现在干劲十足，今天一大早就去福利院手工教室开工去了。 还帮舒秀琴放了一挂开工鞭炮。 “宝主任”是有追求的！ “嘿嘿，妈，这要是瑶瑶先生的是女儿，你要不要？” “当然不要啊。” “男女平等嗷！” “我牛家重男轻女，就等孙子继承香火。” “牛尔雅同志，我要严肃地批评你，你这种腐朽的封建思想，怎么搞得好慈善工作！” “你吃不吃得下？吃不下给我出去。” “嘿嘿……别生气嘛。今天我就表个态，立个军令状，正月怀，寒月生，冬月坐月子，腊月连着满月酒一起给办了。不过这办酒的经费……” “我全包！” “牛尔雅同志，组织不会忘了您的慷慨解囊！” “出去出去出去……” 端起一整盘油饼，塞到李解怀中，牛妈直接将他赶出了厨房。 “解哥哥，啊……” 闭着眼睛张着嘴，瑶瑶也要学习一下“投食play”，都是从甘星笯那里学来的，也算是双方一起进步一起交流。 投喂了一小块油饼，瑶瑶顿时美滋滋地边笑边吃。 李老板坐旁边正要开炫，忽然有个出乎意料的家伙打自己电话。 让李老板都愣了一下。 苏梦瑶假装吃东西，实则小眼神快速瞄了一下，很好，只是一个叫萧元胤的警察局局长打电话过来，不是什么狐狸精和偷腥猫…… 第二更~ 还有四十票摸到新书月票榜第五！ 诶嘿~~ (本章完) ------------ 102 萧局座没有直肠癌！ “萧局长，这大过年的，是打算喊我去局里坐坐？” “……” 听到李解开口，萧元胤就不是很想跟这货聊天。 噎得慌。 “李总，见个面？我刚到平江。” “行啊，‘江东面馆’点杯茶，我稍后就到。” “行。” 面馆喝茶也是可以的，茶面都卖，早上来听戏的老头儿还都挺有钱。 李老板是“江东面馆”唯一一个吃面吃五碗的人，面是无限续的，只要吃得下，老板眼皮都不带翻一下的，毕竟点一壶“铁观音”听评弹的老头儿，消费水平一个顶二十个李解。 呼！！！ 暴风吸入。 “这面是真难吃。” 呼！！！！ 李老板骂骂咧咧又是一口暴风吸入，看得萧元胤和助理陈元秀一脸无语。 难吃你都吃五碗，好吃你不得抻着脖子出门？！ 面馆小菜也是无限续，都是雪里蕻、酸萝卜、榨菜碎等等之类的小咸菜、小酱菜。 也有免费的例汤，就是开水搅合搅合蛋花和紫菜，能喝就把几百斤例汤全喝了，老板不但不生气，还会坐旁边嗑着瓜子看你究竟有什么神通。 唯有一点，不能浪费粮食。 为什么李老板专门选择“江东面馆”？ 因为“江东面馆”的老板是舒妈父亲开的，也就是李解的便宜外公。 便宜外公舒丰年小时候可真是饿惨了，二战时混迹码头街巷之间，有个外号叫“年耗子”、“年老虫”，喊他“年耗子”的，是北方的工友；喊他“年老虫”的，是本地的工友。 但都一个意思，本质都是“江东鼠辈”，所以面馆就叫“江东面馆”。 “有得吃就蛮好了，挑三拣四的……” 有个老头儿听到李解这孙子吃个面还叽叽歪歪的，当时就夹了一块生煎大排给他，然后问道，“素鸡要不要啊？” “只管上！” 李解抬手就招呼，然后嚷嚷道，“再来一壶龙井，四人桌的。” 四人桌的一壶龙井要一百九十八块钱，一个人点的要八十块钱。 平时李解从来不喝茶，他喝那玩意儿干嘛？ 他才十八岁。 喝茶那是大人的事情，萧局长就挺适合。 反正这一顿是萧局长请客。 萧元胤脸都绿了，我吃个二两面，掏了二百多？ “李总，这家面馆服务不错啊。” 助理陈元秀有些意外，觉得以后来平江玩，就可以来这里填饱肚子。 “不错个屁，那是我外公。” “……” “……” 萧局长指关节都发白了，合着你小子是消遣我？！ 奈何可不敢发飙，只得忍了。 结果李解抬手喊道：“朱阿姨，来一段《血溅鸳鸯楼》，我建邺来的朋友喜欢听！” “李大宝，大过年的听《血溅鸳鸯楼》？！” “痴憨呆的猢狲，正月里听点好听的不行？” 然而李解振振有词：“我朋友是警察，老警察了，听《绿牡丹》不合适吧？还是《血溅鸳鸯楼》合适，浓眉大眼国字脸，一身正气有精神，完完全全就是武大郎他弟，就《血溅鸳鸯楼》，过年价钱好商量的，一百二！” “好！！” 老头儿们不听白不听，赶紧鼓掌叫好呱唧呱唧。 再一听人家是警察，听这个确实合适。 再再再说了，别说血溅鸳鸯楼，你就是血溅“江东面馆”，那也是“江东鼠辈”活该，谁叫他有这么个外孙呢？ 原本舒丰年嘴都气歪了，正端着一碟素鸡过来呢，结果一听小王八蛋大过年的听什么狗屁“血溅”？ 老子我溅你一脸血要不要？ 不过再听是建邺的警官要听，那没什么好说的，一百二呢……毕竟。 放下素鸡之后，老头儿顶了顶李解的胳膊：“没啥事吧？” “我在建邺杀了人，他们来跟我了解一下怎么杀的。” “过年不会说话是吧？！” 舒丰年抬手就给李解脑袋来了一个“毛栗子”，笃的一声，老头儿赶紧堆着笑冲萧元胤和陈元秀，“两位稍等，龙井马上就来。” 我不吃龙井的！ 萧元胤很想这么说，但最终还是挤出一个微笑，“老板，不着急的，我们不着急，先吃面。” 呼！！ 萧局长也猛吸了一口面，正如李解说的那样：难吃。 不过浇头还是不错的，面碗大的大排还真挺不错。    吃饱之后，三人坐着喝龙井。 “明前龙井”那是肯定没有的，都是临期货，对付对付得了，有的喝还不行啊。 斟酌了一番，萧局长问李解：“李总，冒昧问一句，您是不是有组织的？” “不是组织。” 李解摇摇头，掏出手机，指着“十年磨一蟹”的“十年黑粉”群说道，“团伙，是团伙。” 老子出事儿了，你们这帮龟孙也鳖想跑！ 都特么是同伙！ “……” “……” 面对李老板的老实交代，给萧局长整不会了，半晌，萧元胤才重新问道：“这河西公园路的‘鬼火’炸街……” “粉丝，都是粉丝给我传的消息，我就是帮忙微博转发一下。这功劳，还不都是局座您的运筹帷幄？我们这些守法公民，也就是配合一下，警民鱼水情嘛。” 一听这话，萧元胤顿时就眉头一挑。 因为这话他爱听。 很显然，李老板是个可以沟通的人，不是神经病。 当然了，就算李老板是神经病，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不是精神病就行。 心中盘算着即将到来的藏龙区议员竞选投票，苏咏志那个老东西砸了两千多万进去啊，这他妈的……两百块一张票去买，都能买十万张选票了。 说不定哪天苏咏志杖国之年还能出来选三江省司政呢？ 这可是一省之长。 最近两三届的区域行政长官竞选资金量，动辄十亿二十亿的，万一眼前这位几年后砸个一亿两亿玩玩儿，那到时候当选的司政老大人，还能不给面子？ 自己就是个区分局的局长，放古代，那就是个捕头，差着县尉十万八千里呢。 “我个人对李总的高风亮节、善心善举，还是十分钦佩的，希望以后能跟李总多多交流。” “巧了么这不是，我一看局座这刚正不阿的气质，就觉得是‘罪恶克星’。我身为一个守法公民，也是很有正义感的，并且也是去年的‘见义勇为先进个人’。我以后一定要向局座多多学习，如果看到有什么违反犯罪的事情，一定向局座您检举！” 一旁小陈秘书看得一头雾水：怎么着？局长跟李老板说了三句话，就成忘年交啦？ 要不要“斩鸡头，烧黄纸”，然后就地磕一个？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当然也不要同年同月同日死，李总觉得自己会长命百岁。 双方态度都挺不错，李解一眼就看出来萧局长是个能干大事儿的。 人到中年，不想着进步怎么行？ 至于说萧元胤这个人，李解早就托郭荣和苏咏志分别打听过，年轻时候有理想，有干劲，还是江东大户，虽然五百年前也的确跟萧氏大族是一家，不过谁祖上没阔过？这不是当代差了点儿意思么。 萧元胤的努力奋斗，就差那么一点儿“贵人扶持”，可惜家族孱弱、妻族普通、恩师正派、长官退休……距离找个儿女亲家还差个几年，儿子没成年。 全凭个人努力和奋斗，走到区分局一把手的宝座上，已经是大多数精英人士的天花板。 再突破，那肯定是除了个人的努力，还要看一看历史的进程嘛。 但是因为“葫芦侠”“黑猫侠”或者别的什么侠，萧局长有一种直觉，他想要“胜天半子”，这妙手何来？ 他觉得“黑猫侠”就挺妙的。 妙啊妙啊，猫都那么叫。 最重要的是，他发现十八岁的李老板……竟然跟自己有如此的默契，这真是，万万没想到。 哦不，十九岁了。 毕竟过了一年，又长一岁。 “局座，我拉你进群。” “啊？” “方便联系嘛。” 李解说着掏出手机，扫了一下萧元胤的名片，然后将萧元胤拉进了“十年磨一蟹”这个“十年黑粉”群。 “郭哥”看到之后，在群里@兰陵萧萧生，然后问道：“欢迎新人，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全体成员，都注意了啊，这位@兰陵萧萧生是网警，以后发言注意一点儿。” 李老板给电线杆逆子们提前打了一个毫无卵用的预防针。 “@兰陵萧萧生，发色图不传播，应该不影响吧？” “@兰陵萧萧生，群文件里面的种子都是蟹哥儿保存的，他群主，我删不掉，跟我没关系！” …… 看着手机消息显示瞬间“99+”，萧元胤都感觉手机要红温炸机了。 而“给郭哥唱首《天之大》”则是私信了一下萧元胤：“朋友到什么阶段了？” 一头雾水的萧元胤都不知道这啥情况，李解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夺过萧元胤的手机，然后快速回了一条：“直肠癌晚期。” 你他妈才直肠癌晚期呢！ 这下萧元胤才反应过来，这群就是那群啊。 将手机丢回萧局长，李老板一脸淡定，完全没有愧疚的样子，然后喝着龙井说道：“局座，《黑猫侠警》开播之前……藏龙区分局一起搞个合作？” “……” 刚才上头的血压，居然就下来了嘿！ 第三更。 码字进度55.4k/200k。 新书月票榜第五了哦~ 诶嘿~~ (本章完) ------------ 103 穷人靠变异 为了与时俱进加强警队在民众中的形象，萧局长给藏龙区分局几个还算肤白貌美的姑娘传达了指示，跟《黑猫侠警》一起宣传一下亲民形象，然后去cosplay。 原本女同志以为要扮个《黑猫侠警》的女角色，奈何却是个同人联动…… 李老板让瑶瑶画了好些个“朱迪警官”出来，高矮胖瘦都有，站C位的警队小姑娘颇有几分薛凯琪的神韵，就是更矮更娇小玲珑一些。 “创作能力”在建邺的化妆团队年初九去的藏龙区分局，算加班，所以还是欣然前往。 主要是先做脸模，之后再做头套，动物形象更讨小朋友们的喜欢。 李老板穿越后的警察蜀黍们，工资来源可不是什么财政拨款，而是税，大量的税。 这也是为什么牛头山城乡结合部跟贡院街完全就是两种画风，警力配置那是不一样的。 像李老板这样的大富豪，那是真·大爷。 谁交税多谁牛逼，才不管你什么剥削不剥削，明面上糊弄糊弄公平公正差不多得了，都是骗骗选民投票的。 藏龙区七个议员中的一个，就是立足社会法治建设和公共安全，当了九年议员，除了祖坟迁到了紫金山，竞选时的承诺一个没实现。 还是那句话：财富决定权力。 没钱的话，《地球online》这款游戏，体验终归是要差了一点儿。 总不至于说指望天降猛男拉你一把吧。 所以，穿越后的李老板，人生规划原本也很平平无奇的，就是立足福利院，然后混吃等死。 直到来了狗系统。 这才有了变化。 正所谓富人靠科技，穷人靠变异，李老板现在是变异要有，科技也不能落下。 “钞能力”有时候比超能力好使。 就比如说让藏龙区分局全体上下都对“创作能力”赞不绝口，两辆通勤车外加一叠元宵节购物卡罢了。 “局长，这可是‘洪武·国际’的购物卡啊，可不好弄。” “不然怎么有档次？” 萧局长一脸傲然，当然他很快又正色道，“我也不是说咱们身为警务人员，还搞什么吃卡拿要。毕竟‘创作能力’慰问我们藏龙区分局，那都是带着市电视台、省电视台的记者来的，我们接受了监督，那只是同在藏龙区的优秀文化公司‘创作能力’，为表彰我们藏龙区分局务实严格的工作态度、工作作风，一点心意……” “我就说局座高见！” 小陈嘿嘿一笑，这购物卡说是说面额五百，但“洪武·国际”是个综合城市商业体，如果只买生活用品，比如吃喝拉撒睡的玩意儿，是有五倍放大的，积分也是五倍。 也就是说，瞧着是五百，实际上值两千五。 当然“洪武·国际”的价格也要贵一点，什么都贵，保底贵个百分之十，但怎么着也值个两千块钱。 两千块钱……小陈寻思着让他发动全家都投李老板岳祖父一票，两百块钱一张票，那还能多个四百块钱出来呢。 小陈家里八个合法适龄选民，平时都不投票的，懒得投。 不过这次不一样，理解万岁！ 李解……也万岁吧。 本地媒体机构都没啥意见，换成别人，指不定就要狂喷警务人员收受贿赂，但这次不一样。 市台、省台还有“三江传媒”、“永乐传媒”啥的，都是“自己人”，至少现阶段是。 毕竟自从“新雨花文化”完蛋之后，这“创作能力”对于文化圈的“江东鼠辈”们而言，那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还没到扶大夏之将倾的地步，但现在好些个同行，就指着“创作能力”混口饭吃呢。 尤其是像出口的各个语种版权，都得用专业人士的，配音要是毫无感情，那不是砸招牌吗？ 什么叫专业人士？ 专业人士就是按分钟计费而不是按集数计费！ 目前《蒙面葫芦侠》的高丽语版本，就是由“永乐传媒”组织翻译、配音，很多配音工作室，尤其是具备高丽语译制能力的，都托了关系希望“创作能力”的李老板美言几句。 毕竟李老板喜欢在微博上“炸屎”么。 既然您都粪海蝶泳了，提一嘴隔壁的小蛆，以后破蛹成蝇，那也是会感激不尽的。 当然这个感激不尽，光会嘴上说一说呢，“李叔”很高兴；可要是没有实质性的福利呢，“李叔”不喜欢。 想要“李叔”先开口，哪能自个儿不吱声？ “李叔”就爱听金条碰撞的动静。 在鹿晓冠组织“影迷答谢会”的时候，李解正好趁机溜了过去凑凑热闹，难得有媒体拍照，定期曝光露脸，那还是不错的。 刚好找没用的老父亲艾守金收点儿过年的红包。 “大哥儿，听秀琴说，你找了女朋友了？” 秦远黛见丈夫死活攥着红包不撒手，上去就是一把夺过，然后拍在了李解手里，“哪里人啊？长得怎么样？什么学历？” 将红包直接揣好的李解，顿时嘿嘿一笑，“还是老娘疼我。” 然后跟秦远黛说着悄悄话：“娘，这可不是女朋友，这是老婆。”    说话的时候，还把手机掏出来，给秦远黛看看苏梦瑶的照片。 秦远黛一看就喜欢，因为这姑娘可生的真好看。 “哎哟，瞧着真水灵啊。” 越看越喜欢，长得漂亮就是有优势。 艾守金伸着个脑袋想偷看，结果秦远黛挤着他不让看，老头儿忿忿不平，嘴里又开始小声嘀咕起来。 当听说已经开始备孕的时候，秦远黛更是有些诧异：“多大啊？这就开始备孕了？” “去年十八，今年十九。” “……” 好家伙！ 不过秦远黛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就李解现在惹出来的事情，还是早点有个一男半女，也好让“小红星”十二个妈放心。 想起跟“大业影视”起的冲突，秦远黛小声问道，“大哥儿，你跟杨家二少爷，还有回转余地吗？” 秦远黛并不知道细节，也不知道杨英的两条腿，其实就是李解亲自打断的。 因为信息差，导致秦远黛一直以为两边是各显神通，还局限在生意场上，新闻上一些报道，因为剪去了重要视频画面，也让秦远黛无法了解内情。 反倒是艾守金一直关注着，暗中也确定杨英是真的被打断了腿，好大儿李解在微博上的发言，那完全就是挑衅。 但艾守金认死理儿，他不觉得“实力弱小”的好大儿会去主动惹上杨英，这只能是姓杨的自己玩脱了。 至于说期间李解有没有什么贵人扶持，艾守金虽然好奇，但也没打算打听。 反而过年期间，艾守金在司隶省关中特区，专门跑了几个关系，让《蒙面葫芦侠》的次轮播得以进入关中特区。 公开跟杨家唱对台戏，他艾守金是不敢，但背地里杠一下，那他这个胆量还是有的。 要不然不是白瞎了曾经老丈人秦元明的江湖地位了么。 其实艾守金现在对李解也有脾气，你小子还有没有我这个爹了？ 遇上了难事儿，你倒是跟家里说啊。 什么都不说，我这个当老子的来问，也只谈影视艺术。 奶奶滴，我艾守金要是有艺术细胞，至于靠老婆混口饭吃吗？！ 这也是为什么死攥着红包不给的原因，但秦远黛比丈夫聪明多了，虽然不知道内情，但知道是孩子不想把麻烦扩大。 自己丈夫那脑仁，估摸着跟核桃仁差不多大小。 这光景李解跟秦远黛聊得起劲，既然提到了“杨家二少爷”，李解也提醒秦远黛别掺和这件事情：“娘，这件事情你们别沾上。我这么说吧，‘开皇集团’的五老板杨师仁，前阵子打电话跟我谈和，被我一口回绝了。” “……” 身为一个关中人，秦远黛很清楚杨师仁是个什么样的世家子弟，一时间有些紧张：“大哥儿，不会出事吧？” “放一百个心吧。” “大哥儿，这个杨师仁在军队里很有关系，而且杨家一直有国防部的订单，不简单的。要是弄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装备出来害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远黛虽然是个玩艺术的，但对老家周围出名的狠人，那都是心中有数的。 这个杨老五，那是正经的“兵王”，上过天下过海，真要是铁了心害人，这让李解一个福利院出来的孩子咋办？ 眼见着李解说什么“放一百个心”，秦远黛哪里能放心，连忙道：“大哥儿，我看我还是从娘家喊几个人过来给你当保镖吧。你放心，都是有持枪证和安全员证书的，只要签了合同，就算在闹市开枪，赔偿也有保险出。” “……” 李解直接麻了，连忙再次安慰秦远黛，“娘，我这里真没事儿，我跟藏龙区警察局申请了人身保护，真的，我还有藏龙区警察局萧局长的联系方式呢。” “那也不行，你现在又不是一个人，瑶瑶怎么办？还得有人照看着，你放心，我从娘家给你找女保镖。” “娘，真不至于……” 李解其实想说万一瑶瑶噶了，那只能算她命不好，威胁不了他一点。 但这话说出来，估计秦远黛能血压冲出天灵盖，于是只得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人一些。 其实拿谁来威胁李解都不好使，哪怕十二个妈都一样，威胁不了他一点。 “你听我的，安全第一。再说了，成不成先让瑶瑶面试看看，真要说不行，那再推辞也不迟。” “那好吧。” 李解也是无奈。 “你放心，我一定物色个合适的女保镖，我先把关。” “行吧……” 见秦远黛如此，李解索性也就顺水推舟了，他寻思着就算自己不回绝，就瑶瑶那个心理变态，怎么可能让人一天天跟着她形影不离？ 且先哄着这位便宜老娘吧。 第一更。 去复诊一下脚伤，没来得及码字，今天晚了点儿。 (本章完) ------------ 104 李解素质低，粉丝素质更低 《仙女奇猿》的“影迷见面会”纯营销，别说李解不信有“影迷”，连鹿晓冠这个导演也不信。 反正商业成功就完事儿了，顺带投资方的公司股票也跟着联动涨了一下，每天的票房更新都是“利好”。 跟投资方的洗钱水平比起来，拍电影还是小巫见大巫了一些。 鹿晓冠心情不错，大荧幕处女作居然就挣了钱，虽然他自个儿拿的不多，但也还行，后续项目立起来不大。 为了表示对“二郎神”和“哮天犬”的感谢，也安排了媒体采访环节，丁威虽然没有翻红，但也算是重新露了脸，至少让人知道有个娘炮二郎神就是他演的。 片约是别想了，过气的小生不如狗，丁威认得清自己，所以也没有遮掩自己将会出演《蒙面葫芦侠·智慧之橙》的意思。 “……那您接下来就是挑战真人动画这个领域，是吗？” “也是进一步打磨演技嘛，再有就是我个人还是很喜欢小朋友的，能够出演这部深受小朋友们喜爱的系列作品，还是感到很荣幸。所以也谈不上挑战，就是尽量做好吧，不辜负小朋友的期待。加油！” 丁威攥着拳头，还在镜头前晃了晃。 换成别人，鹿晓冠才不会安排这种曝光机会，男女主角都不行，这都是资源，平时花钱都买不来的正月曝光度。 都是看在李解的面子上，所以才给了丁威这个机会，这让丁威的小助理加经纪人董砂仁激动不已，暗忖自家威哥终于威了起来。 而轮到李解这边采访的时候，画风就是两样的。 媒体全是整活儿的笔杆子，上来就一脸贱笑地问道：“现在是不是该称呼您一声李总？” “喊李哥也行。” “哈哈哈哈哈哈……” 采访的是“三江传媒”的娱乐专栏记者，也有自己经营的个人微博账号，收了李老板五千块钱，那肯定是交个朋友，“李总，最近您的粉丝们希望您和王诗音合唱《笑迎春》，呼声很高啊，一度还上了娱乐许愿榜第八。有没有考虑一下？” “我是创作型歌手，主要还是创作，唱……还是算了。我年轻那会儿还能唱，现在不拿话筒好多年，不知道还有没有保留当年的实力。等有机会复出吧，暂时还是创作。” “听说跟‘梅老板’有合作？” “有这回事儿，合作了一首《好运来》，目前梅老师已经在建邺打磨这首贺岁新单，两边团队目前都很满意，估计元宵节之前就能上线。有一说一，梅老师的功力，一个人当几个人用。希望以后能跟梅老师继续合作。” “看来李总对这首《好运来》很有信心啊。” “包有信心的，不是我吹啊，你一听就觉得国泰民安、生活安康。” “……” 专栏“娱记”被李解这毫无瓶颈的自我吹捧给干沉默了。 不过还真没办法说李解没这个实力，因为这货十年前真是创作型“童星”，一度被吹成五十年一遇的天才。 只不过后来发展一言难尽，天才直接发展成添柴，虽说平江电视台围绕李解也捧了二十几个“童星”出来，也不是没赚到钱，但跟预期相差甚远。 榨干最后热度之后，自然就变成了相忘于江湖，只是谁也没想到姓李孤儿还能逆天改命，形象变异之后，这创作能力还变异了？ 正月十三的采访是早上结束的，各大娱乐平台的热搜是中午上的，微博上的“天仙粉”还提前开了香槟，表示这新年正月最热单曲，那必须是“姐姐”的！ 还有谁？！ 就问还有谁？！ 中午十二点，午时已到。 跟着《仙女奇猿》蹭流量和热度的娱乐写手、专栏娱记还有一些线上娱乐报道，都直接标题党开路。 “李解表示《笑迎春》很一般，新作《好运来》随时登顶。” “李解：《笑迎春》被《好运来》随便秒的。” “《仙女奇猿》影迷见面会上‘哮天犬’语出惊人，直言没有同‘王天仙’合唱《笑迎春》的想法。” “重出江湖！创作型‘神童’时隔十年再出新曲！” “大师梅兴裕携手‘哮天犬’，正月十五闹元宵！” …… 提前开香槟的“天仙粉”当时就红温了，上午还说姐姐这次要拿正月最热单曲，中午铺天盖地就是“哮天犬吃元宵”，这好吗？ 于是李老板的微博再次炸了，并且因为很多学生不是在放假就是刚开学，精神头都不在学习上，攒了一个冬天的精力，直接一股脑儿发泄在李解身上。 “你到底要怎样？！多少次了！” “是不是有病？！啊？！一定要蹭姐姐的热度吗？！信不信给你发律师函？！” “诋毁别人能提高自己吗？拍你的真人动画去！” “守护我们最好的姐姐！打狗！打狗！打狗！” “姓李的贱狗，一天天就知道蹭，就知道蹭，恶心死了！” “下头！” 李老板很无辜，奶奶滴，我啥也没干啊。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十年黑粉”带新人搞活动，直接表示我们都干了。 “给郭哥唱首《天之大》”现场教学怎么找乐子，在李解的微博下面@小动物保护协会@狗狗之家@动物救助之家：有人集体虐狗，快点来管管啊。    纳尼？！ 新“粉丝”瞬间心情愉悦起来，化疗带来的痛苦那都不事儿，跟着观摩一番之后，快乐这不就来了嘛！ 本着看热闹必须不嫌事大的原则，新“粉丝”当时就在手机屏幕前露出了变态的表情，小手熟练地@高梁河娱乐：“有人恶意蹭@王诗音的热度，赶紧来收集证据发律师函！” “律师函警告！” “嗨害嗨，来了嗷！我一进评论区就看到有人打狗！” 李解一看“十年黑粉”群的又开始作妖，寻思着去群里让这群逆子收了神通，结果有个账号叫“高梁河娱乐-赵则平”的家伙，居然跑李解评论区发了一条：“李总，大家和气生财，没必要的。” 不是？！ 我这叛逆的小脾气！ “你几把谁啊？！” 李老板直接回了一条逆天评论，然后就被举报了。 “看到没有！这个贱狗素质就是这么低！！！” “被这种贱人一天天蹭热度，真是替姐姐恶心！恶心！” 而“高梁河娱乐-赵则平”也没想到李解如此粗鄙，当即在自己的主页发了一条置顶评论：“娱乐圈虽然以娱乐为主，但是我相信从业人员的个人素质提升，对优秀作品的产生，也是有推动作用的。我们不能只要才华，而不顾品德，德才兼备，对行业对社会对观众，才有积极的意义。” 李老板当时就红温了，正要开喷呢，结果“十年黑粉”倾巢出动，乌泱泱的直接淹没“高梁河娱乐-赵则平”的微博评论区。 “你装尼玛呢？没才华不就是没实力？没实力你谈尼玛的品德？菜，就多练，别几把跑别的狗窝标记地点，是你的狗窝吗你就乱窜？” “老子还以为什么牛逼大咖，点进来一看原来是个CJB；就你这实力，蟹哥儿十年前就把你乱杀。skr~~” “傻卵不是你们自己没管好@王诗音的弱智粉丝？真尼玛抽象，啥实力啊想着跟我们家的‘哮天犬’拼一拼？” “标记一下，立个flag。‘元宵节’《好运来》必定打爆《笑迎春》，蟹哥儿虽然拟人，但听我一句劝，别几把瞎碰瓷。‘元宵节’来挖坟，《好运来》不爆《笑迎春》我直播日五档电风扇！” “你就是想日电风扇！” “弱弱的问一句，可以日工业排风扇吗？” “燃气轮机怎么样？” “日日我的。” “……” “……” 只用了五分钟不到，“高梁河娱乐-赵则平”就关闭了评论区，也不能说关闭吧，反正就是关注三天才能发言嘛。 然后一帮电线杆逆子们回到李解的评论区继续“炸屎”：@“高梁河娱乐-赵则平”，老头儿挺会玩啊，涨了一波粉丝是不是还挺得意？三天后见。 全程李解啥都没干…… 就喷了一句“你几把谁”，还他娘的被微博给夹了。 而“十年黑粉”群里，一帮人纷纷@每天被帅醒，这是李解新改的群名称，主打的就是真实。 “蟹哥儿，来活儿了，咬那老头儿！” “话说‘梅老板’到底干嘛的？唱戏的有人听不？” “那难道让我直播日电风扇？” “怎么可能，你明明说的是直播日五档电风扇，别把档位忘了，是五档哦。” “好耶！！” “禁止好耶！！” “禁止禁止好耶！！” “禁止禁止禁止禁止好耶！” “禁止禁止……” 葫芦娃套娃自动上线，而新人“兰陵萧萧生”对这个群成员的精神状态很担心，这要是放出去报复社会，那真是挺刺激的。 然后“兰陵萧萧生”在办公室里给了自己一巴掌，神金，刺激什么刺激！ 你是警察啊萧元胤！ 你是警察！ 这群真勾八有毒…… 本想闭群工作的，但是人到中年也没啥消遣的萧局长刚拿过文件，想了想又掏出手机……再看一眼。 今天就两更，复诊脚伤耽误时间了。 码字进度61.6k/200k！ (本章完) ------------ 105 李老板，他善！ 【叮！】 【“超级巨星系统”提醒您：《蒙面葫芦侠》制作任务已完成。】 【《蒙面葫芦侠》当前口碑：青铜一星。】 【声望商城可购买才艺技能将会在下一阶段更新升级。】 狗系统惯例提醒一下李同学，但李同学内心毫无波澜，最近他只想继续刷声望值，因为这个狗系统的更新升级，是针对单一作品的技能升级，《蒙面葫芦侠》口碑达到“白银级”，之前那些什么摄影技术（初级）、影视烟火爆破技术（初级）、动作戏基本套路（初级）……都可以选择“氪金强化”。 氪的就是声望值，能不能跟车辆操作特技（中级）一样，就要看氪得够不够多。 讲白了，玩啥都得氪金。 狗系统如此，他李某人……也是如此啊。 就摁氪！ “解哥哥你看，像不像牡丹花？” 李老板去找“梅老板”谈艺术创作的时候，瑶瑶因为太想他，就拍了一张照片给解哥哥看看。 “像粉色的月季。” “呀~达咩~解哥哥H~” “……” 一听瑶瑶发来语音像是“欢乐豆”爆了的样子，于是李老板觉得这张照片应该另有玄机，于是仔细地端倪了一下，放大放大再放大，每一个毛孔都看得清清楚楚。 手机感觉烧得像AIPC！ 卧槽！ “瑶瑶，你是懂艺术的。” 李老板直接笑硬了，当即封瑶瑶是“先天粉嫩圣体”。 之前盘下来的录音工作室在玄武县的边上，离玄武公园挺近，是建邺林业大学材料学院老生搭建的，可不是什么普通草台班子，有正经“声学材料”专业的博士当技术总监。 全部的声学处理、隔音施工、设备采购、声控灯光设计、电路改造……全都是建邺林业大学各个专业老生兴趣相投的产物。 按照十年前的物料、人工、设计等费用，“玄武之声”这个录音工作室，都用掉了六十万。 实际上换成正规唱片公司，起码后面还要加个零。 可不是小录音棚那种万把块的玩法，小录音棚还没有“玄武之声”的线材值钱。 李老板盘下来花了六百万，占股百分之六十，剩下百分之四十，还是原班人马的股份。 同时李老板保证未来将“玄武之声”运作在长安上市，小公司，尤其是文创类的小公司，都是去长安上市的。 其实李老板大可不必买“玄武之声”，随便攒一个也够用了，反正建邺艺术学院也有自己的录音室，一天四百块钱租一下也不是不行。 但咋说呢，刘德舆刘台长，他儿子刘景平就是建邺林业大学材料学院的研究生，受老父亲的影响，也常年流窜在卧虎区电视台之间，于是就对“水电火电核电风电”有了兴趣。 火电燥，水电柔，风电空灵，核电激情澎湃！ 玩器材的不如专精玩线材的。 除了找不到工作，学材料简直完美。 刘景平托老父亲的洪福，从李老板这里笑纳六十万，当天就换了一辆倒三轮的大马力巡航车，然后在上面贴上了“黑猫侠”的暗黑logo。 这是最后一代“武帝牌”倒三轮的“建元·冠军”系列，去年腊月停产，因为销量实在是太差了，正月全部退市，最后在售也没多少，毕竟也是高端车型。 厂商召回之后并不是说销毁，也不是说给员工发福利，而是重新改装成重型巡航车，倒三轮改传统两轮，涂装则是联名《黑猫侠警》。 此事知道的人不多，但不包括刘景平，所以突击搞了一辆四十多万的倒三轮“建元·冠军”，贴上“黑猫侠”的logo，那也是为了接下来原厂改外包件做准备。 整个“建元·冠军”系列，一共就六百辆，联名《黑猫侠警》的是最后一批次，在轮毂电机上会有“JY12”的抬头，同时因为是倒三轮，看上去会不够霸气，整体上有“瑕疵”。 但就是因为有“瑕疵”……它才贵啊！ 刘景平相信光，但更相信“黑猫侠”！ 只是《黑猫侠警》大火，自己手里这辆绝版加原版加首版“黑猫侠”联名车，多了不敢说，翻三倍……不过分吧。 小手一抖，一百二十万到手。 玩线材的终究还是还不如玩玄学的。 HIFI，刘景平用太阳能电，因为它代表着光。 “李总，李总……嘿嘿，啥时候，啥时候开始宣传‘建元·黑暗骑士’啊？” “刘哥你看你又急。” “我太想看《黑猫侠警》了，我从小就有一个骑士梦。” “刘哥放心，快了，快了啊。只要《黑猫侠警》上映，就会同步预热‘建元·黑暗骑士’。” “好嘞！” 刘景平笑得直搓手，他寻思着万一自己手头这辆成了孤版，那不得爽死？ 说不定翻五倍呢？    于是刘景平鞍前马后给李老板端茶倒水加开门，他可以不认识唱戏的青衣大神“梅老板”，反正不指着“梅老板”发财。 但李老板……他真是自己老板。 “玄武之声”就指着李老板赏饭呢。 今天最后一版打磨，请来的是建邺市交响乐团，梅兴裕实在是没想到跟李解的合作会档次这么高。 有一说一，他原本就想唱个口水歌，带一点儿戏腔就差不多得了。 人在幽都混，这北直隶的地界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能真给王诗音这个后辈小姑娘甩脸色啊。 他就是气段根这家伙不讲究，说好了的事情，还能反手不认。 还特么多年交情呢。 我呸！ 一想到这事儿，就上火，好在嗓子不上火，上火就多喝两口“荸荠梨汁汤”，刚休息的时候喝呢，就见录音大厅门灯亮了，然后一条彪形大汉就走了进来。 “李老师今儿怎么过来了？” “这不是又在高丽国那边挣了点儿嘛，我就想着马上元宵节了，给大家伙儿派个红包，也不多，买点儿元宵。” 说着，李解手一招，陈皮拎着个包就跟上，建邺交响乐团的人也在休息，聊聊天喝喝水什么的，突然见本地东家来发“元宵红包”，直接把他们整不会了。 多少年了…… 还有这等好事儿？！ “老师辛苦。” “老师，来，您的。” “这位老师辛苦。” “谢谢老师百忙之中前来……” 为了《好运来》，李老板可是整了一套“三管编制”，一百人的乐团，挨个儿发红包就这么发过去，收到红包的乐团成员直接就精神了。 到手一捏，这红包不会小于八百块钱。 “梅老师，这是您的。” “这怎么弄的，我怎么还能有呢？李老师……” “嗳，梅老师，多的我就不说了，我就一个要求，给我狠狠地灭了《笑迎春》！只要灭了《笑迎春》，我还有压箱底的几首大曲，那可是我准备退休时候的棺材本，原本打算六十五岁之后再放出来的，但是为了干掉《笑迎春》，我愿意提前拿出来！” “这他妈的……” 梅兴裕平时不说话脏话，这会儿突然就激动了，袖袍一抖，衣摆一甩，就要单膝跪地给李老板磕一个。 如果不知道《好运来》的含金量，他指定是不信的，可既然知道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好运来》肯定能踩死《笑迎春》，但李老板嘴里说的是灭了《笑迎春》吗？ 分明说的是灭了“王天仙”。 为了达成目的，棺材本儿都掏出来了，“梅老板”怎么能不激动？ 成不成最后不就那一哆嗦么。 去他妈的，李老板从今以后就是亲爹！ “李爷！” 梅兴裕是真磕啊，虽然李解抬手就扶着了，连说“使不得”，不过梅兴裕还是当空就磕，嘴里还念叨着：“李爷，从今往后，我梅兴裕这破锣嗓子，您就是让我唱《十八摸》，我咬着牙也给您唱出花儿来。” 论江湖地位，比鹿晓冠还高的梅兴裕，底线倒是比鹿晓冠鹿导还低。 不过李老板并不鄙夷，因为他底线更低。 “最后一版！” 梅兴裕精神抖擞，浑身充满了干劲，然后冲建业交响乐团的人一拱手一鞠躬，“诸位老少爷们儿，这一铺，就拜托列位啦。” 收了红包的乐团成员们都挺振奋，尤其是悄悄打开红包的，一看这红包，它哪里是八百块钱啊，它是一千八百块钱！ 李老板……他善啊，太善了。 这光景就算是想要“磨洋工”的，也都收了心思赶紧发挥一下实力。 要不然下回“梅老板”出新单，万一不找自个儿咋办？ 第一更。 目前均订超过精品线了嗷。 目前均订3100，感谢感谢，感谢大家。 又要到饭了嗷兄弟们！ (本章完) ------------ 106 “王天仙”元宵节惨遭蹂躏 有一黑一，李老板在艺术领域，还真没骗“梅老板”，他真有大曲。 前阵子就抽到了《大地飞歌》，但编曲需要时间，且梅兴裕的戏腔唱法不咋适合他，倒是《贵妃醉酒》挺合适。 不过真要是为了暴打“王天仙”，李老板并不介意《大地飞歌》给梅兴裕首唱，之后再找“国家队”的歌唱家来补个完美版即可。 《大地飞歌》是真的适合大场面，越是大场面越有盛世的气势，李老板跟梅兴裕说是“棺材本儿”，倒也没毛病。 如果在六十五岁之前李老板不噶的话，保底还能靠这一首歌续命，插个导尿管啥的钱，那指定是有了。 别人新歌预热怎么着也要三五个月，然后一个月疯狂跑通告，就算是“国家队”也得官媒吱一声，酝酿一个月，也就差不离了。 剩下来的时间就是循环播放，不过火不火全看命。 像《世上只有妈妈好》，火了个寂寞，没那影视传播基础，唯有是社会艺术上的积极意义，所以也就“母亲节”挣俩小钱儿，再整点儿版权费，差不多就这么多。 让梅兴裕改个戏腔《世上只有妈妈好》，或者直接改一出名叫《二郎三生三世三探母》，那说不定就进“非物质文化遗产”了。 这也是为什么李老板的个人微博，主要还是说《天之大》，是因为《天之大》更牛逼吗？ 当然不是。 是因为《天之大》挣钱啊，有版权合作，请联系“非典型性孤儿”……李解老师。 联系方式：暂时保密！ 联系地址：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所以李老板宣传“梅老板”新单的方式挺简单，多个“创作能力”账号都发了一条：梅兴裕老师新单《好运来》为元宵佳节送祝福送好运！ 没了。 不过《好运来》的MV是元宵节早上放的，“三江传媒”是中午在三江省的省内各大超市推送的，下午的时候，“曹贼专车”打开收音机，听到的也是“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天仙粉”上午在微博狂喷：李狗你是真的贱！ 中午“天仙粉”就逐渐红温破防，因为只要是音乐播放平台，当日最热就是《好运来》，下午在线版权协议就推送到了“创作能力”的版权合作办公室，公司的法务从来没觉得生意这么好做，钱这么好赚。 奶奶滴，早知道不学法律学音律的！ 真赚钱，还得看艺术，法术是没有用的，凭什么学了法学是律师不是法师？！ 李解的微博账号一整天都是你乌泱泱打过来，我黑压压碾过去，因为“十年黑粉”有的是时间来消磨，因为噶了的话就没时间消磨了，所以王诗音的微博从“美美哒”变成“粪坑”也就一个中午。 用“十年黑粉”的话来说：哥们儿我冲过“王天仙”了。 不过“十年黑粉”除了老少爷们儿，还有姐们儿，她们表示：萧楚南萎了导管想象力还挺丰富，在你们导之前，老娘已经先抠过了。 从失敬到失禁不过是一秒钟、一瞬间，这一刻，冲的是“王天仙”微博吗？ 冲本身，已然成为艺术。 李老板根本不看自己的微博，他觉得要么是自己疯了，要么是微博疯了，他要是管理员，直接夹死这帮“十年黑粉”，看你们还狂欢找乐子。 不过这根本不算什么乐子，真正的乐子，李老板根本看不见也听不到。 到晚上的时候，“天仙粉”逛超市前哼的是《笑迎春》，结账的时候，嘴里蹦出来的是“好运来~祝你好运来~”，“洗脑”只用了买包薯片的时间。 然而《好运来》暴打《笑迎春》不需要什么一星期一个月，只需要“三江卫视”的元宵晚会，请“梅老板”登台唱一首即可。 一唱一个国泰民安，一唱一个好运常来。 是夜，李老板引用了“微博视频”，然后@庐州警方@杨英@大业影视董事长杨英@开皇集团：祝新老朋友新年新气象，天天好运来！ “蟹哥儿还是这么畜生，我很欣慰。” “蟹哥儿还是这么CS。” “CS是畜生的拼音缩写吗？” “那也有可能是慈善？” “@庐州警方，鼠鼠，这里有好康的。” “我永远喜欢梅兴裕老师！” “不懂就问，为什么‘梅老板’能唱得那么像女歌手？” “我也不懂，但我还是要回答，因为‘梅老板’唱的青衣。” “青衣没有苏眉好吃，我这儿市场价四十一斤。” “吃鳝鱼么？可以吃吃我的。” 评论区依然画风凌乱，但当月新歌最热榜单，却是整整齐齐的，一首《好运来》横空出世，直接秒了任何一首同样主打贺岁迎新的歌曲。 管你什么唱法，没鸟用。 王诗音的《笑迎春》想要挽救颓势，除非她不穿衣服登台演唱，那指定能大火。 而“完美音乐”的“段根工作室”内，段根直接戴上了“痛苦面具”，他本来呢，想着装死几个月，然后再去跟梅兴裕玩“负荆请罪”，都是朋友么，最后自罚三杯就差不多得了。 以前都大差不差的，梅兴裕有时候也不唱他的歌，放他鸽子唱别人的，这也正常，谁都有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    但这次不一样，碰上该死的“饭圈”了。 如果只有“天仙粉”，倒也还好。 偏偏还有“蟹黄粉”“狗粉”“自嗨粉”“乐子粉”“神经错乱粉”……于是这把段根架得根本下不来，他躲着自我精神内耗呢，人家“梅老板”还真找着了“第二春”。 梅兴裕玩了那么多年的传统艺术推广，那是真想把手艺传下去，为了这事儿，他连祖传的“学徒制”都废了，整个直隶省都说他离经叛道，但“梅老板”还真无所谓，各种线上教程极其丰富。 其实他压根不会教，全是天才的自我演绎，为啥这么唱，他觉得这不是一唱就知道了吗？ 他知道个勾八。 于是年轻人更不愿意学，这么些年，还是半死不活状态。 梅兴裕是有几次去嵩山旅游，才发现司隶的老乡明显更有活力，这传统艺术下沉做得很好，唱“黑脸”那是农村有人的地方就有人哼两句“包龙图闯地府”。 这是梅兴裕发展戏腔流行、通俗的发端，只不过他哪里知道，这事儿还得看“二次元”！ “李爷，您就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啊！” 从不喝酒的梅兴裕，元宵节也干了一碗桂花米酒，度数低，不咋伤嗓子。 “也可以是‘武曲星’啊？” 李老板觉得自己虽然是个文化人，但给杨二公子这种对手亮的，那从来都是“死兆星”！ 看吧！抬头看吧杨二！ 你头上的“死兆星”正在闪耀！！！ 最后全体员工连带“梅老板”的全体班子，都表示李总是“斌曲星”。 跟过来一起搓一顿的萧局长，给《好运来》庆功宴拍了一段视频，然后发在了“十年黑粉”群。 “为啥都说蟹哥儿是bitch星？” “少放屁，说的是斌曲星，什么碧池星。” “@兰陵萧萧生，不是，网警鼠鼠，你咋混上蟹哥儿的饭局了捏？” “我家在建邺捏~~” “鼠鼠可爱捏~~” “我捏尼玛个咪咪头，捏捏捏，都特么眼睛瞎了吗？蟹哥儿身边坐着俩美女啊！” “@江右布衣，你过年不是彩礼凑齐了吗？” “滚！什么狗屁彩礼，我给家父买了一辆二十万的新车，一百五十度电，续航巨牛逼！” “不是？你狗日的不结婚了？” “结个勾八的结，老子跑豫章捐精了，反正家父要的是一只孙子，我想了想，还是捐精成本低，只要五千。” “就你这身体素质，还捐精？你不会要躺床上半年吧？” “……” 攒了一年彩礼的“黑粉”直接破防闭群，但还是偷偷点开了萧局座发的视频，暂停一看蟹哥儿左拥右抱，当时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然后再次上线：“@兰陵萧萧生，以后不许再发蟹哥儿的视频！！” “就发就发就发，略略略~~” 萧局座坐饭桌前那是一脸的刚毅，“罪恶克星”必须保持应有的气质，所以决不能被人发现自己人到中年，结果在破群存了一堆沙雕表情包。 尤其是有几个知道他家在建邺后，还私聊叫他出来一起“团建”，主要是交流一下病情。 毕竟得了食道癌的，也确实想知道直肠癌是啥情况。 萧局座那是相当的纠结…… 不过，比起“元宵节”艺术上惨遭蹂躏的王诗音，那都不是事儿。 “高梁河娱乐”的内部紧急会议主要是安慰一下“王天仙”，说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的，公司会加大力度推广《笑迎春》，进一步发掘版权合作，将专辑打磨到完美。 王诗音在公司倒是挺正常，毕竟“仙女儿”么，哪能动不动发飙，奈何回到“姬家大院儿”，回到房间，她抄起小拳拳就给枕头狠狠地来了一下，然后一口咬在玩偶抱枕上狂甩！ grrrrr！ “王天仙”发出了怒吼。 (本章完) ------------ 107 “河蟹TV”上线 “不是，这首《好运来》……作词作曲怎么不是蟹哥儿？” “家人们，有认识车行老师是哪位的吗？还有戚建波老师。” “这我们哪儿知道啊，我们就知道这蟹哥儿嘿，它咸鱼翻身不死了！” “蟹哥儿这是身后有高人啊。” “那这个高人不得两米以上啊。” “啊？” “啊？！” “？？？？？” 一首《好运来》，炸得圈子乱了套，你说你过气的“神童”，咋又出来兴风作浪了呢？ 不过因为作词作曲不是李解，不少人还都不死心，想着从“创作能力”把人给挖出来然后挖过来。 至少“完美音乐”打的是这个主意，当然这事儿得瞒着段根老师，他最近想办法重新跟“梅老板”拉交情呢，结果“梅老板”说太忙，正月还有半个月，他接了八场演出，其中两场还是“河蟹TV”的线上演出。 “河蟹TV”就是朴人勇来中国之后负责的线上业务之一，软件都是半成品改造，是建邺信息工程大学的一个“企校合作项目”，但之前掏钱的这家企业叫“大业影视”，人董事长两条腿都断了，这项目自然也就黄了。 尤其是那个之前往来联系的负责人李令伯，也不见了踪影，现在整个项目都是摆烂，合同无法执行下去，彻底成为了烂尾工程。 “元宵节”之后两天就终止了合同，然后找上了李老板。 牵线搭桥的是郭威郭院长，之前收了李老板二十万不烫手，这次再收二十万，那就是有一就有二嘛。 再说了，都是哥们儿。 李老板跟郭荣是哥们儿，跟郭威当然也可以是哥们儿。 各论各的。 于是原先的“大业影视在线TV”项目，就改了改名字，改成“河蟹TV”就完事了。 正月二十三，宜签订合同、交易、纳财，是个好日子，于是“河蟹TV”正式问世，有没有BUG无所谓，主要是为了抢占视听播送资格。 这里头的实体资格是收了十四家县电视台的资质而来，用了一家还有十三家。 跟大多数省市的小电视台都被省内大电视台吸收不同，三江省因为互相拖后腿十分严重，导致了“有能者而居之”的局面。 其中博弈，也算是相当精彩了。 不过李老板捡了这么大的便宜，不懂行的无所谓，懂行的就等将来法律法规调动的一天。 现在嘛，李老板直接在“河蟹TV”上循环播放《蒙面葫芦侠·力量之红》，然后各个板块都是一些免费版权的影视歌。 新闻内容，没有；综艺节目，没做；生活日常，没弄…… 要啥啥没有，只有“以雷霆击碎黑暗”。 开了直播观看，但因为跟各大直播平台都没谈合作，所以直播内容也是零，连回放都没有，全是文字图片资讯。 但是，因为有《蒙面葫芦侠》，小朋友们倒是兴致勃勃地重新复习一下。 草台班子了一点儿，好在下载量并不少，上线一星期有八万下载量，又因为内容极其稀少，以至于“十年黑粉”群有个电线杆逆子，竟然发了一条视频跑去别的视频网站吐槽。 “我说这是全网内容最简陋播放软件没问题吧？” 本来电线杆逆子发这么个吐槽内容，只是为了方便群里聊骚，然而万万没想到，这条吐槽视频居然成了爆款日常吐槽视频，弹幕量密密麻麻。 评论区置顶更是很多打卡观光团的留言。 置顶第一条：“信up主，别去，除了‘葫芦侠’啥也没有！！！！！！” “还有‘黑猫侠’捏？你咋不说？” “还有‘梅老板’捏？你咋不说？” “还有啥捏？” “没有了捏……” 置顶第二条：真特么抽象，我本以为up是说得有点过分了，结果我去下载一看，嘿，您猜怎么着？我特么头一次见可以不用手指滑动的视频软件！！！ 置顶第三条：不过有一说一，找线上《蒙面葫芦侠》是真的烦，全特么是广告，我女儿现在可算是有地方去了。话说“葫芦侠”扮演者，居然就是当年唱《天之大》的小孩儿啊，咋变异成这样？ 置顶第四条：我是“大业影视”原先软件开发部的，我百分百确信，这玩意儿绝对是原先“大业影视”的软件。杨总这是断了两条腿，还搭进去一套软件。 “还有朴人勇呢？” “话说朴总监从高丽来‘创作能力’了吧？” “全都来了，打包挖走的，留高丽有竞业协议，只能改行。” “卧槽？这么多‘大业影视’的？我特么遣散费还没拿到呢！” “拉倒吧，李令伯都跑蜀都去了，‘开皇’那边说他是内鬼，正准备起诉他呢。” “兄弟们我现在加入了‘神尧娱乐’，有没有想过来？李总现在很缺人。” “我倒是对‘创作能力’挺感兴趣的，我妈是建邺交响乐团的，‘梅老板’在建邺那天，‘创作能力’的老板给一百号人发了十八万红包。” “卧槽，我以为我叔叔吹牛逼呢，他是大提琴手。” 评论区画风逐渐歪了，很多人看了评论之后，就想看看怎么个事儿，然后下载“河蟹TV”之后，就看到新增了一些《好运来》的MTV、拍摄花絮、排练花絮以及各种《好运来》的制作过程。 本来这些是吸引音乐爱好者的内容，但后来评论再次一变。 “有一说一，《蒙面葫芦侠》确实挺好看的。” “那个《黑猫侠警》的宣传片，真的是骚啊。逼格拉满，被装到了。” “好像‘神册服饰’在华东的宣传片，用的就是这一版造型，简直了！” “墨镜、肌肉、风衣、摩托……全程无尿点！”    “能搬吗？” “好像允许搬运，让UP搬一下。” 李同学的演技虽然糟糕，但装逼凹造型的技术，那完全就是天赋异禀，配合那一身肉，那完全就是通杀状态。 电线杆逆子们拼了老命刷“蟹哥儿演过狗”，最终导致的还是一群女观众沉迷男色不能自拔。 逆天女粉更是就差“坐地排卵”，做了一堆“美照”剪辑视频，弹幕发骚的不计其数。 本来“河蟹TV”新增下载量主要是大家想看看到底有多简陋，最后变成了一堆逆天颜狗女粉跑来发癫。 然而李解那一身肌肉，原本都是羡慕的男粉，尤其是在高中生大学生群体中，各种帅气、霸气的秀肌肉海报，都是直接贴衣物柜或者墙上的。 这就导致了“粉丝”大分裂，颜狗女粉的到来，让本来就一团糟的李解微博，再次掀起血雨腥风。 而“河蟹TV”这个一看就挺搞笑挺草台班子的在线TV，也算是首次亮了相。 “梅老板”梅兴裕还在微博上提了一嘴自己会有两场线上演出，其中一场就是“河蟹TV”。 有了这条消息，“完美音乐”就找到了“河蟹TV”官方客服，开门见山就是打算谈合作，之前“布袋寅泰”的配乐很拉风，但“完美音乐”现在只想跟《好运来》创作团队合作一下。 “啊？车行老师来不了吗？” “对，李总说车行老师去夏威夷度假了，什么时候回国，李总也不清楚。” “那戚建波老师呢？” “也去度假了，什么时候回国，李总也不清楚。” “那李解老师呢？” “李总在拍《黑猫侠警》，时间紧，任务重，李总说了，他现在的工作重心就是读书。” “嗯？” “开学了啊，李总是建邺艺术学院的大一新生。” “……” 搞不定约歌这件事情，“完美音乐”上上下下都是急得不行，因为“高梁河娱乐”开了三百万的天价，只要能搞定，三百万拿走。 不过“高梁河娱乐”也很快知道了“完美音乐”办事儿一点都不完美，于是创作总监赵则平，为了平息大股东的不满，赶紧跑去“姬家大院”解释说明一下。 可不是我们不努力，而是对方太狡猾。 到了姬家大院儿，递过帖子之后，门房这才出来传话：“赵总，夫人有请。” “蒙管家，谢谢。” “不用客气，请。” 赵则平进去的时候，对秘书和司机说道，“你们在外面等我，不要走动。” “是，赵总。” 等进去之后，先见壁照，整个前院儿十分冷清，就是种了点梅花，别的一概没有。 绕过回廊，中庭有个带池塘的小花园，连着大厅，十分通透大气；东西两边院墙都有小厅，蒙管家领着人就去了东院儿小厅，其实就是个暖阁。 里头热闹得很，老远就听到搓麻将的声响。 进去隔着屏风老老实实站好，蒙管家先进去，冲一个跟王诗音长相相似的中年美妇说道：“夫人，赵则平到了。” “让他过来吧，还候着干什么呀？” 一手托着细长的烟杆儿，一手摸着牌，凑了个七对子，她赶紧畅快大笑，“哎呀呀，七对子加门前清，这牌都能让我摸着……” 手背推牌，麻将子吧嗒吧嗒倒了，果然是“门清七对子”。 心情大好的中年美妇转过头，瞥了一眼手中拿着帽子扣身前微微鞠躬的赵则平：“我说，赵则平，你是怎么了？不就是南方的土包子么，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利索啦？” “夫人，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谁曾想这里头还有‘永乐传媒’的事儿呢。” “朱家啊……那不赖你。” 中年美妇搭着玉烟嘴儿，轻轻地嘬了一口，然后缓缓地吞云吐雾，待麻将机转好了，她摁下摇骰键，这才道，“不过呢，这好端端的被人踩着上位，得有个说法啊。一会儿老爷问话，你……知道怎么说吗？” “知道知道，请夫人放心，咱都是照实说，绝不隐瞒半点儿。” “嗯……” 微微点头，中年美妇很满意，然后道，“下去候着吧，一会儿老爷就来。” “是、是……” 而在“姬家大院”的一处后书房内，“王天仙”垮着一张脸，被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汉子劈头盖脸地训斥着。 “去那下三滥的行当里泡着，已经够丢人现眼了！现在你也该死心了吧？没有家里的支持，你混得明白吗？！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什么唱歌拍戏，都他娘的给我停了！三月初三，给我去相亲！” “这种事情是不可抗……” “愚蠢！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种道理难道我没教过你吗？你的脑子不足以支撑你的任性，从明天开始，淡出媒体视线。丢人现眼的东西，出去！” “……” 攥着拳头的“王天仙”咬着牙寒着脸，回到房间之后，抄起一根八面汉剑，对着立地沙包上贴着的“葫芦侠”海报就是一通乱刺。 扎了不知道多少下，不过瘾，于是将沙包摁在墙上，一拳接着一拳，打得“嘭嘭”作响…… (本章完) ------------ 108 李家表弟算计杨家表哥 “老糊，在不？” “咋？要对杨二下手了？” “……” 李老板本来找“糊辣汤得劲儿”就是打听事情，但显然“老糊”别的都不想听，就想知道蟹哥儿嘛时候打断杨二公子的第三条腿，“蟹哥儿，我敢保证，杨二公子还在疗养中心，没离开许州。” “你他妈怎么知道的？” “我他妈去做兼职了啊，在厨房打工。” “不是？你这号废物也收啊，这‘开皇疗养中心’也不咋地。” “……” “行了，你怎么确认？” “食谱啊，有个专门做术后恢复餐的，我盯了好几天了。蟹哥儿，你要过来投毒不？我可以帮忙的。” “在你们的心目中，我就这么下三滥？” “你自己心里有答案的，为什么还要问？这么问，不礼貌了嗷。” “我嗷你妈个头！” 互相伤害互相侮辱了一会儿，李解给“老糊”转了个八十八的红包，然后道，“这阵子别去了，别勾八被人逮个正着。” “卧槽，你他妈真来啊？！” “你多冒昧啊……” 懒得搭理“老糊”，李老板光速下线，这两天是个重头戏，“一只耳”的重要部下“发条怪鼠”终于完成了全部造型，根据狗系统给的《黑猫侠警拍摄指南》，形象设计跟郎·普尔曼版本《地狱男爵》中的纳粹军官克罗尼是一个画风的。 制服明显德系，除了纳粹标志变成了一个骷髅鼠头带海盗眼罩。 这话又回来了，就这么个标志，为啥是“一只耳”，而不是“一只眼”呢。 “创作能力”招来的道具组都是小工，真手艺还得看老板本人，李解给《黑猫侠警》设计的各种人物造型，从色调到服装设计到妆容到武器花色，那简直帅得不要不要的。 有没有实力一看便知，道具组全体成员都是跪着学习的，这手艺，你考证考死了也学不来啊。 “各单位注意，‘发条怪鼠第十二场’……” 陈伯胜注意到今天光影设计用得很巧妙，因为刚好是阴天，又是个景点的废弃工业厂房戏，斑驳的光影不断交错，配合杂乱废弃厂房内坑坑洼洼的污水坑，那种黑暗肃杀的小味儿，挠一下就上来了。 邪性了嘿，老板绝对是导演天才！ 除了演技矬到不行，剩下的全能。 好在这些戏，都不需要演技。 小朋友们谁他妈看演技啊，就爱看猴子打妖精！ 后期剪辑这一段，随着“黑猫侠”的出场，“发条怪鼠”会看到光暗交错之间，逐渐显露真身的“黑猫侠”，并且伴随着一阵强劲的音乐响起…… 这段配乐是罗伯·西蒙森的《藏身处（Hideout）》，指尖转动“猫爪飞镖”的李老板一出场，戴着耳麦的陈伯胜感觉都快尿了。 卧槽，这气场！ 这台步！ 这拉风的逼格！ 这肌肉！ 这骚包的披风！ 一句话形容，那仿佛就是自己当年家庭作业没写，被班主任赶出教室罚站的时候，看到了bro明明写了但还是说没写，然后缓缓地走出教室门…… 当那只脚迈出门口的那一瞬间，艺术已成！ Yo，bro！一起罚站，bro！ 淦，很有感觉啊！ 要不是还得推镜头，陈伯胜真的想催一下后期剪辑，赶紧的剪出来。 来剧组旁观的单位不少，“三江传媒”“永乐传媒”“唐尧娱乐”“华亭传媒”等等，都等着《黑猫侠警》赶紧杀青呢。 这光景前十集样片已经出来了，都想要签个首轮独播，奈何一集都喊到三百二十万了，李老板还是无所屌谓。 独播是不可能独播的，李老板要的是声望值以及拍摄完成度以及后续口碑，他要短期一笔快钱没用。 当然也不是说没用，你要是一集三千万，那李老板咬咬牙，不就答应了嘛。 全球爆款热剧的版权费，大概就是四千万左右一集，李老板不贪，打了个八折，良心价了。 至于说《黑猫侠警》不是全球爆款…… 那在李老板心目中，它就是。 我心即世界。 “这李老板演技是真的差，不过拍这个真人动画，他是真有天赋啊。” “废话，人家是能记者采访时候，怒吼‘以雷霆击碎黑暗’的。” “话又说回来，这剧我看了，质量还在‘葫芦侠’之上。样片加的配乐，也是牛到不行，我让人去满世界找罗伯·西蒙森，硬是没找到。不会是李老板放出来的烟雾弹吧？” “把不字儿去掉，我查了几次，版权都在他手里。‘创作能力’是从他个人拿的授权，也就是说，这些配乐版权，全他个人的。别人想要打包《蒙面葫芦侠》还是《黑猫侠警》，还得接着给钱。” “……” “有天赋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啊。” 几家公司派出来的合作代表也是感慨，这但凡“创作能力”菜一点儿，弱一点儿，直接就拆了吃了。 可惜，现在“创作能力”成了建邺市的心头好，原朱雀区议员苏咏志，出狱以后蛰伏了一段时间，抓住了机遇，跟着孙女婿直接原地起飞。 虽然是从朱雀区跳到了藏龙区，可都还是在建邺市嘛。 两年之后，竞选建邺市议员，基本上也是稳的。    道理很简单，人家苏老先生的孙女婿，又不是原地踏步了，人家也会进步的啊。 两年时间，就李导现在导的速度，那比鹿晓冠鹿导快多了，李导他导得更快！ 要不鹿导叫“小管”呢，就是要细一点，出水量明显不如李导。 管子够粗，喷得才够多，才够爽！ 李导两年能喷多少量出来，想都不敢想。 掐指一算，苏咏志说不定还能混上三江省议员……这也不是不可能啊。 现在李老板还算是“豪强”，可很快藏龙区议员竞选就要结束，苏老汉加上李老板，妥妥的“寒门士族”配置。 世家招婿招的款式，可不就是这一号么。 在拍摄现场，“唐尧娱乐”的业务总监马幼常来这儿可不是只为了谈一下版权合作这点儿事情。 “马总，总部那边说是早点出个侧写报告。” “怎么了？” “三少家的二姑娘也十六了，总部觉得可以针对培训一下，让二姑娘达到完美姿态。” “我他娘的才来三天，能看出个鸡毛啊？回头我跟李老板吃两顿饭再说。” “马总，那我先跟总部说一声？” “先跟三少说一声，让三少跟总部讲。” “是。” 等助手离开之后，马幼常眉头微皱，现在“陇右集团”适龄的第三代女郎有六个，自己现在当差的“唐尧娱乐”这里是“李三公子”，刚巧有两个女儿都合适，大姑娘十八岁，二姑娘十六岁，拿来联姻再合适不过。 马幼常算了算李老板的资产，现金四五千万肯定有，但《蒙面葫芦侠》的版权开发，保守点值二十个亿。 再看《黑猫侠警》，保不齐比《蒙面葫芦侠》还要生猛，算一点五倍，那也是三十个亿。 五十亿…… 别说一个女儿了，十个都划算啊。 今天来“创作能力”探班的，谁只盯着合作那点儿“小钱”啊，都指着李老板本板呢。 毕竟苏咏志这个老头儿，他孙女跟李老板领证了吗？ 没有。 没有那就不是法律上的夫妻。 开车你得有驾驶证；摸电线你得有电工证；骑婆姨你得有结婚证…… 没毛病。 唯有一点，马总自以为聪慧过人、阅人无数，可他就是看不透李老板是个什么玩意儿。 看不透啊看不透，怎么看都像个神经质的二逼青年。 正纠结呢，手机震了一下，掏出来一看，是李三公子跟他提了个事儿，说是杨二公子要相亲了，女方是北直隶姬家的姑娘。 “三少，这事儿跟咱们有关系？” “姬家门路很广，而且安北边疆区几个集团军的后勤采购，都是姬家的人，杨家在国防部的业务，也得跟姬家合伙儿。不过这件事情呢，主要还是一些版权库的事情，知道‘完美音乐’吗？” “知道。” “就是专门给姬家大姑娘姬胜男准备的，这事儿知道的不多，我有个相好在北都，就在幽都朱雀大街西二街。她经常去‘姬家大院’打牌，是大姑娘亲妈的牌友。” “好家伙……” 马幼常得承认，这世家大族，是挺不一般的。 “所以如果我表哥跟姬胜男领证，这‘大业影视’，说不定就咸鱼翻身不死了。你得想想办法。” “想想办法？” 听到李三公子这么说，马总脑子转得飞快，寻思着自己人在“创作能力”看李老板装逼，那为什么李三公子提这么一茬？ 好家伙…… 合着你个李家表弟，让我这么个李家的“打工仔”，去帮忙算计杨家表哥？ 怎么算计？ 那当然是找个能打断杨家表哥腿的人啦。 圈里虽然传得沸沸扬扬，但真要说笃定知道这事儿跟李解脱不了干系的，不超过十个人。 杨家在庐州做了封口，至于三江省建邺市这边，那完全就是认为无稽之谈，我们建邺艺术学院的学生都是学艺术的，怎么可能学伤人技术？ 不存在的事情！ “三少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 有一说一，马幼常是真不想干这种事情，总感觉会翻车。 不是不信任自己的能力，而是觉得李老板那就不像是正常人。 当然杨二公子也不是正常人就是了，两个二逼青年碰了好几回了，现在倒好，杨二公子的表弟，居然琢磨着让他这个表哥再伤上加伤一下。 这要是断了第三条腿，那姬家大姑娘过来做表嫂…… 不成守活寡了？！ 一想到这里，马总居然就有了变态一样的心理，他奶奶滴，还挺刺激的。 (本章完) ------------ 109 杨二公子要做回文艺青年 咻！ 哒！ 甩出去的钩爪稳稳地在栏杆上缠绕，李解拉紧之后，弹了弹绳索，嘣嘣作响，这要是拿来当个三弦琴的材料，也不知道好使不好使。 “呼……” 李解手臂一抖，手腕内侧一枚飞刀落下，甩出去的瞬间，飞刀居然还带着一根丝线，嗤的一声扎入砖混墙体，整个人纵身一跃，就悬在了高空，晃荡了两下，一根丝线终端脱离，整个人在空中顺势荡了出去。 咚。 落在另外一栋楼房的屋顶上，李解戴着头套俯视着高度和距离，相当的满意。 许州和庐州一样，城区内有着大量的自建房、集资房，间距非常适合用这种超常规方法来跑路。 经过一星期的训练，李同学已经熟悉了新装备的特性，身上的防弹马甲也是轻量化设计，为了这点儿东西，花了几百万从本地高分子材料厂买了一堆破烂儿。 说是说给摩托车做外包件改装，其实就是为了加工超分子材料，二手设备也要四千多万，李老板贷款盘的，首付八百万，剩下的三千两百万分期。 买二手设备送厂房，这家厂在平江郊县暨阳县的运河旁，李老板打算等打断杨二公子一条胳膊之后，就把设备全部搬迁到隔壁丹阳山区。 当地的道长挺客气，“洞天福地”边上来个喜静的老板，那还是挺好的。 毕竟李老板去见道长们的时候，用的是建邺艺术学院学生的身份。 学生能有什么坏心思？ 一起来修仙喽。 在李老板忙着再给杨二公子上强度的时候，已经得了“失眠症”的杨英，现在一天天都在提心吊胆，总想着有刁民害自己。 “滚！滚啊！！” “什么人？！谁在那里——” “韩子通！韩子通！还不来保护我！！” “妈，妈，我要回家！！” 深夜的许州开皇疗养中心内，有一栋别墅总是传来嚎叫，日日夜夜搅合得鸡犬不宁。 “五爷。” “五爷。” “五爷。” 是夜，一辆巨大的军用越野车抵达别墅外，杨师仁下来之后，看护这里的外勤保镖纷纷跟他问好。 “又在嚎了？” “是，二少刚刚醒。” “行了，我去看看他。” 杨师仁身形匀称，但给人的力量感极强，走路的时候会有一种钢筋铁骨的印象，今天他穿了一件立领棉衣，脚下一双乌黑锃亮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很有节奏的哒哒声。 电梯上三楼，内勤保镖看到他之后也是起身行礼，没人阻拦，杨师仁畅通无阻，打开房门之后，进去就给躺床上的杨英一巴掌。 啪！ 一记耳光之后，不等杨英发癫，反手又来了一下，然后他才耷拉着眼皮，慢条斯理地说道：“姬家不嫌弃你这个废物，安排了姬胜男跟你相亲。我要你展现出应有的才华，你的‘春江民谣’，也该派上用场了。” “五叔，我……” “没有杨家，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一个废物，一个兵荒马乱、群龙无首的三江省，只是文化产业资源整合……你都做不到，你还能做什么？跟大嫂撒娇展示你三十多岁的可爱宝宝模样？” “……” “我跟李解的沟通失败了，这个……” “五叔！杀了他！杀了那条土狗！他……” 啪！ 又是一记耳光，杨师仁俯视着杨英，“大人说话的时候，小孩不要插嘴，没教养的东西。” “……” “首先，李解一定会死；其次，热武器想要神不知鬼不觉进入三江省作业他太难；再次，我让韩子通带队，配备了‘单兵500’；最后，如果被三江省的地头蛇发现了国防部特种单兵装备，你自己做好退休养老的计划。” “退休养老？” “简单来说，一旦三江省那边掌握了对我们不利的证据，你以后就给杨家当个配种机器，多生点儿子女儿给家里作贡献，也算是将功补过。” “五叔！帮我！帮我！你一定要帮我！” “老二，你还要我们怎么帮你？” 杨师仁的冷漠语气，让杨英如坠冰窖，很显然，他的作死行为触碰到了家族的风险线，三江省的地头蛇单独拎一家出来，那就是个屁。 可三江省虽然“兵荒马乱”，真要是搅合在了一起，还别说，恶心人的能力十分强劲。 让杨家老一辈对杨英不满的，从来不是得罪什么狗屁福利院孤儿，也不是被农民工堵着吊起来，这都不算什么。 而是这个白痴，硬生生地把本该杨家整合的资源，逼成别人去整合，别人去统一。 这算什么？ 献爱心？ 三江省的区县电视台视听资格，一个都没捞着也就算了，“创作能力”搞去十四个，谁的功劳？ 杨二公子献祭两条腿，就为了让“先天孤儿圣体”登堂入室，直接升格到“寒门”的级别？ 从“红星福利院”孤儿李解，到现在“创作能力”老板李老爷，只用了短短几个月时间。 李老爷现在也是有门户有门第的啦。 搞得现在杨家的布局十分被动，被恶心坏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显然就是志大才疏的杨二公子，也就是今天来的是杨师仁，换成杨仁寿，可能就不止几个大嘴巴子。 因为“开皇集团”在高丽文创类版权代理业务上，今年本该续签的一部分合同，有五分之一被“永乐传媒”撬走了，还有五分之一被“神尧娱乐”通过挖人的方式撬走。 损失不在版权收益上，而是少了不小份额的资金输送渠道。 更离谱的是，杨英让李令伯给朴人勇一点教训这件事儿，被“小葵花”捅了出去，高丽方面虽然谁都不敢得罪，就算是做狗，那也想挑个不怎么殴打自己的，所以嘴上固然不敢说什么，用脚投票还是可以的。 李解这么个“臭虫”，算是完完全全地恶心到了杨家，虽然这背后多的是同行煽风点火，但如果不是杨英和李解两个二逼青年搞出来这么多事儿，哪有那么多风风雨雨。 “五叔，五叔，我求你了五叔，帮帮我，帮帮我啊！” 跟杨老五关系一直很好的杨英，这光景别的想法都没有，就想保持现在状态就行，他不要做配种机器！    他还想着将来独当一面，也能成为杨家的头面人物！ “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干掉五十一个好手是什么概念？这件事情，就算不是李解本人，也证明背后必然有人支持。你如果能把老独孤全家拉下水，那自然是好。可惜，才死个独孤晟……” 杨师仁不由得有些惋惜，要是独孤如愿也进去，再死几个儿孙，杨家直接把“云中会”的产业全部吃了，扶持大嫂回娘家主持大局就行。 说到底，还是杨英太废物了一些。 “五叔，那……我彻底完了？” “你让家里亏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翘着二郎腿，杨师仁手指交叉架在腿上，然后平静地说道，“大哥还要应付叔伯兄弟的，老二。” 正当杨英眼神涣散失去信心的时候，杨师仁却又道，“不过，只要哄好姬家的姑娘，你还是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不过这就要借用一下姬家的势力。” “怎么说？！” “你知道姬胜男长什么样吗？” “知道。” “你知道个屁。” 说着，杨师仁掏出手机，点开一张微博图片，然后递给了杨英，“看看吧。” “王诗音？怎么了？” 杨师仁没说话，而杨英双目圆睁：“王诗音？！” 见杨英这副震惊的表情，杨师仁这才收回手机，揣好之后起身道，“别人是温良贤淑的性子，喜欢才子，展示你的优势，双方互相糊弄，感觉差不多，也就行了。这几天就会来许州，你稍微练习一下，场面上糊弄得过去，让人觉得有面子就行。” 说完，杨师仁离开了房间。 “五爷，韩总带人到建邺了。” “让他盯着就行，暂时不要闹出动静。” “是。” 杨师仁回到车上，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掏出手机打给了杨仁寿，“大哥，劝好了。” “老五，还是得看你啊。” “英哥儿就是欠缺点挫折，这迟来的考验，未尝不是好事。”杨师仁说着，又道，“大哥，现在方便说话吗？” “我一个人。” “这是个机会，可以把独孤家整个吞了。有姬家从旁帮忙，独孤家那些子孙，抓的抓判的判，翻不了身的。” “我那老丈人不上当啊，宁肯收了八千万在华北道上丢人，也不愿意给孙子和老弟兄报仇。” “煽风点火就是个考验耐性的事情，跟姬家联姻之后，可以派人去姬家那边一点点往外放消息。北都那一圈，什么都能丢，脸面不能丢，否则端不起饭碗。而且大哥，在华东有些东西不方便用，在安北边疆区……不是草原就是大漠啊。” “定了三月初三举办相亲会，到时候我亲自跟姬家的人谈一谈。” “行。” 而此时又训练了一晚上的李老爷，正把电脑放甘星笯背上办公。 “有点烫的样子喵~” 啪！ 抬手一巴掌，打出一个手掌印之后，李解喝道：“别动！” “知道了喵~” 甘星笯一脸潮红，咬着嘴唇坚持了一会儿，才仰着头喊道：“坚持不住了喵~~” 刚想动的甘星笯被李老爷按住了不让动，因为这会儿正跟“糊辣汤得劲儿”聊天呢。 “蟹哥儿，你猜怎么着？白天传来通知，说要为三月初三的相亲宴会做准备！” “啥意思？” “指定是杨二要找个人嫁了！”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反正都一个意思嘛，联姻，肯定是联姻！” “老糊，听我一句劝，赶紧滚。” “蟹哥儿，你三月初三指定要来！” “我来给你喂大香蕉！” “……” 老糊给李老爷发了一个“鄙视”的表情包，然后道，“我不走也不行了，不让兼职的继续呆这里，明天全换他们自己人。奶奶个腿儿，看个热闹都不行。我还寻思着，到时候蟹哥儿趁着杨二公子躺床上动不了，就给他上演一个‘夫目前犯’呢。” “老糊，你说这病魔咋没战胜你呢？” “滚！老子五年没复发了嗷！” “嗷你妈呢，赶紧滚！” 两人互相侮辱了一番，这才中断了聊天，然后李老爷将电脑一合一扔，双手持腰，当然持的是甘星笯的腰，就开始了人类补完计划。 没办法，瑶瑶大姨妈没来，医院查过了，已经补完了一个新人类的基本要素，接下来的九个月，就是不断地给新人类补充营养。 “先天米虫圣体”的小姨妈甘星竹，现在迫切地急切地要以甘星笯之名，也搞个新人类塞肚子里。 这样就可以天天好吃懒做，刷刷视频购购物，一天就轻轻松松过去了喵~ “最喜欢主人喵~~” “你这小馋猫，喜不喜欢主人的逗猫棒啊！” “最喜欢喵~~” (本章完) ------------ 110 毫无格局的炸裂采访 “蟹老师，发生甚么事儿了？昨天，有一个年轻人过来问我，说最近蟹老师的微博怎么如此冷清，是不是在健身房练死劲儿练出问题了？” “这两天有点不习惯啊，这么冷清？” “冷清（指回复量1w+）。” “粉丝量十倍于蟹哥儿的微博大V哭晕在厕所。” “蟹哥儿评论区变冷清有可能，但蟹哥儿评论区不可能冷清……” “那我问你，那我问你，你食不食油饼？” 没有“天仙粉”的日子，冷冷清清。 想“天仙粉”的第二十八天。 自打开学之后，这“天仙粉”就逐渐淡出了“蟹粉”的视线，“河蟹大军”跑去王诗音的微博下面看了，每星期就是发点通告，说去哪儿学习去哪儿交流，总之忙着拍戏拍片拍MV，没空在微博上发美食美景美人图。 “天仙粉”的几个超级粉丝群也逐渐从热闹走向更加热闹，原因很简单，群头粉头都说了，没情报没消息，问啥都是一无所知。 群头粉头加半数管理员，其实都是“高梁河娱乐”的人，算是官方运营，结果现在一问三不知，粉丝们一天两天还好，一星期两星期也还凑合，二十八天呐，二十八天月经都来第二轮了！ 所以现在“天仙粉”跟造反差不多，天天打“高梁河娱乐”的电话，问“姐姐去哪里了”，整个粉丝的抽象行为，倒是让“高梁河娱乐”的综艺策划团队迸发出了灵感，可惜灵不得，因为现在“高梁河娱乐”也不知道“王天仙”去哪儿了。 “高梁河娱乐”的董事长赵炅急得上火，不是没跑去“姬家大院”打听，结果门都进不去。 没办法，赵炅一咬牙，索性让公司全体上下都装死，就说“王天仙”在准备出国留学，剩下的爱咋咋。 然后就有“天仙粉”拍到赵炅这个董事长跑去“帝津渡赛车场”飙车，发网上之后，“天仙粉”全都炸了毛，纷纷表示将采取进一步措施，如果“高梁河娱乐”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要升级现有的抗议行动。 大家都是看热闹，但“蟹粉”们一如既往地抽象。 “河蟹大军”在外征讨一个月，就是为了拱火。 好些“天仙粉”都被“蟹粉”气哭了，纷纷发短视频、长视频、小作文、图文结合大作文控诉“蟹粉”们的恶心行为。 不过跟别的名人不同，李老爷是为数不多“粉丝行为，偶像不买单”的，因为李老爷那是偶像吗？ “嗨害嗨，又来了啊！照我说指定是‘王天仙’的《笑迎春》被蟹哥儿打哭了，直接死了心，打算退出娱乐圈了。毕竟有一说一，《好运来》听着是喜庆，现在超市全都是放这个。你们换个姐姐粉啊，我看倭奴的‘宇都宫麻衣’老师……哦不是，姐姐，就挺不错的。” “……” 身为一个“十年黑粉”，可以侮辱蟹哥儿，但不能侮辱敬业的老师，所以“蟹粉”当时就流了点儿“蟹黄”在评论区。 留图不留种，菊花万人捅。 原则性问题，不可不察。 面对“蟹粉”的挑逗挑衅挑拨，“天仙粉”恨不得将这帮互联网臭虫全都灭了，奈何“蟹粉”到处流窜，积攒了多年“天仙牙龈健康图”到处贴。 别问，问就是“天仙粉”眼里的仙女儿没有瑕疵。 不过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们，以为“蟹粉”的炸裂程度已经够恶心人了，万万没想到跟“正主儿”李老板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个指尖宇宙。 事件升级源自《黑猫侠警》杀青之后的一段采访，现在高低也是个“老师”的李同学，在接受“神州娱乐周刊”等媒体采访的时候，回答问题的内容让“十年黑粉”们纷纷表示自己还得多练。 “李解老师，您跟梅兴裕老师合作的《好运来》已经连续四十五天热榜第一，对此您有什么想法吗？” “首先感谢车行老师、戚建波老师为我们带来了经典传世的歌曲；其次感谢梅兴裕老师为了这首歌付出的努力，戏腔的运用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在诸多亚文化视频网站都产生了非常多的正向二创，吸引了大量青少年参与其中，对弘扬传统文化，起到了积极作用；最后感谢‘高梁河娱乐’的赵则平老师，‘完美音乐’的段根老师，还有《笑迎春》的演唱者王诗音老师，没有他们的衬托，《好运来》不可能如此轻松连续四十五天热榜第一。” “……” 记者目瞪狗呆，寻思着前面还好好的呢，怎么后面画风就歪成这样了？ 李解老师很勇啊？！ “神州娱乐周刊”的记者就是差点儿意思，这种四平八稳的娱乐记者，怎么搞得好娱乐报道？！ 真娱乐还得看野路子！ “狗仔”出身的“潮爆娱乐报道”线下记者戴宗，直接掏出又黑又硬又长的话筒，高高举起问道：“李总李总，您的意思是不是《笑迎春》不如《好运来》？” “神州娱乐”敢问的问题，我“潮爆娱乐”也敢问；“神州娱乐”不敢问的问题，我“潮爆娱乐”还是敢问！ 一句话：我超勇的。 这个《神州娱乐周刊》就是逊啦！ “《笑迎春》不是如不如《好运来》的问题，而是摆在一起就是对《好运来》的侮辱。《笑迎春》既没有创作者的艺术含量，也没有演绎者的技术含量。完全就是‘饭圈文化’带来的虚假热度，在这里我呼吁，适度追星，严控‘饭圈文化’，对青少年的身心健康发育，会有积极意义、正确导向。” “李总这么说会不会太武断了？是不是有代表他人发言的嫌疑？”    “那不能，我才十九岁，也是青少年，而且创作水平有目共睹，说这样的话有这个资格，也有这个能力。” “……” “……” “……” 别人来讲这样的话，讲得了吗？没有那个能力，讲不了。 但李老板、李同学、李老师算是“三位一体”，他讲了就讲了，要什么身份可以灵活更换。 “李老师，一般来说，娱乐圈都多少讲一点人情世故，您刚才那番讲话，会不会多少有点抹黑‘王天仙’的意思？” “无中生有、造谣生事、虚空索敌……这种才是抹黑嘛。我讲个事实，怎么能算抹黑呢？再说了，现在《笑迎春》连进入榜单都做不到，这说明热度、下载量全都在一百名开外，口碑销量双暴死，都不需要我黑的，但凡王诗音老师的粉丝都掏个一块钱支持一下，也不至于连百名榜单就进不去。所以我一直讲的，‘饭圈文化’要不得，一到真金白银，还是要看实力的。我们‘创作能力’就很有实力，一直都是实力说话。” “……” “……” 溜了溜了，“神州娱乐”的记者直接溜了，这“李老师”太过炸裂，多呆一秒钟感觉都会被“天仙粉”给冲了。 不过“潮爆娱乐”的记者戴宗不一样，他直接兴奋了起来：靓仔，多讲两句啊！ 还别说，当天其实有“天仙粉”来看热闹的，主要是想多方渠道打听一下“姐姐去哪儿了”。 结果隔着媒体采访就听到“李狗”在大庭广众之下狗叫。 破防的“天仙粉”直接不装了，口罩一戴就哭着冲上去指着李解骂。 记者们一看还有这好事儿？ 当时就让开了一条道，怼着脸就是拍。 本以为“天仙粉”会去挠一下李老板。 结果李老板往那儿一戳，就有一种游戏人物模型过于庞大的感觉。 几个“天仙粉”当时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控诉“李狗”欺负人。 这一段视频当天就上了热搜，“《笑迎春》既没有创作者的艺术含量，也没有演绎者的技术含量”和“我才十九岁，也是青少年”双双上热搜。 最离谱的就是各种二创视频尽显“鬼畜”风范，“十年黑粉”群的电线杆逆子们为了撸点儿流量赚点奖金，什么《李老师怒斥‘天仙粉’》这样的标题直接上，还专门做了个卡点视频，用的BGM还是《黑猫侠警》里的《藏身处（Hideout）》。 让线上“天仙粉”更破防的事情发生了，《藏身处（Hideout）》居然再次杀入当日最热单曲榜。 不过这次比“天仙粉”更破防的是天仙本仙，在从北都飞往许州的飞机上，一拳就将身旁的鹅绒抱枕打爆。 私人飞机的空乘都是自己人，只当没看见，默默地将漫天鹅绒收拾干净，甚至将飘落在天仙本仙头上的几根羽毛都捡了去。 至于天仙本仙，只是稍微吹了口气，至少把飘在脸上的羽毛吹走了。 李老板的微博账号毫无疑问被冲烂了，但李老板他慌了吗？ “叮”的一下很快啊，固定声望值和浮动声望值居然双双暴涨，尤其是固定声望值居然上升三四百万，这里头到底有多少是因为“葫芦侠”和“黑猫侠”，那可真不好说。 【宿主：李解】 【作品：《天之大》《世上只有妈妈好》《兰花草》……】 【才艺能力：演技38，唱功25……】 【声望值：238875666（+3587569）】 根据李老板的个人判断来看，浮动声望值的涨幅在两百万左右，很大概率就是这一波炸裂发言带来的。 有些跟“王天仙”同期竞争的女明星粉丝，搞不好就盼着“王天仙”被踩下去呢，这时候看到李老师“仗义执言”，那就算李老师“蟹黄”都流了出来，估摸着都会昧着良心夸赞两句…… 而当天晚上从许州开皇疗养中心结算了兼职工资的“糊辣汤得劲儿”，十分罕见地给李老板抖了个弹窗外加发了张照片：“蟹哥儿，你看我叼不？” “不看。” 李老板言简意赅。 (本章完) ------------ 111 局座从不违反原则 那一段采访视频的“鬼畜”二创带来了非常丰厚的声望值增量，但对李老板的现实影响，显而易见不止声望值那么简单。 因为建艺的姑娘们当时就发现：我擦？原来我们学校的李解同学，居然如此有才（财）？ 单身，同校，长得帅，身材好，为人正派，作品质量高，商业潜力大…… 馋了！ 这是同校的李解同学吗？ 这分明是同校的老公啊！！ “啊！！！！老公，老公的微博也这么有个性！！！” “建艺打卡团前来报到！老公老公我爱你！” “老公我要给你生猴子~~” “李giegie~~你怎么这么久都不说话啊~~” 整个评论区全是“坐地排卵”的画面，看得“蟹粉”们当场就流出了羡慕的“蟹膏”，咬着牙就准备开始骂街。 不过“蟹粉”们的“蟹膏”还没开始喷呢，“雌竞”率先上演。 “建艺的小浪蹄子能不能收收嘴脸？之前怎么没见你们发骚？一看蟹老板身家过亿，直接就坐地排卵了？要不要脸？我‘建邺师范’薛宝钏实名鄙视！” “你‘建邺师范’也配出来上嘴脸？什么东西，滚！” “臭不要脸的骚蹄子，什么男人都抢只会害了你们！板仓街的富二代发动机声浪不够你们浪的？下贱！” “放你妈的屁，你以为都跟你们‘建艺’的贱货一样天天盯着引擎盖？学艺术学傻了吧？难怪全国艺校数你们最烂，连个像样的明星都没有，好不容易冒出来一个，还是建邺市的骄傲蟹老板。原本以为蟹老板是学艺术的，结果一看蟹老板正常参加的高考，艺考那是给智力正常人士准备的吗？啧。” “文化分多考个零点五还给你们‘建邺师范’装上了，怎么？学艺术吃你家大米了？老娘四百分就能进一本线不服啊，你智力正常为啥不学个艺术降低难度？是不想吗？还是哪怕唱个歌一嗓子嚎出来把老公都嚎软了？” …… 双方的口水大战让“蟹粉”们叹为观止，他们本以为自己素质已经够低了，现在才知道前路漫漫还需修炼。 这才哪儿到哪儿呢，还得长长见识。 “十年黑粉”群中也是一阵热闹。 好些想要在微博上插嘴的都插不进去，只好来群里吐吐槽：“奶奶滴，这帮骚娘们儿彻底疯了，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可以如此放浪！真是……真是……有钱真是太好了！@帅得惊动联合国，蟹哥儿，你 “现在是不是天天艹粉？” “老子天天艹你们了？” 再次换了ID的李老板，顶着“帅得惊动联合国”这个群名冒了泡，“我这都是天生帅气，勤劳致富，你们这帮臭鱼烂虾不要嫉妒。” 直接上嘴脸外加秀一下银行账户结余，群内三千黑粉直接红温，拳头捏得比钻石还硬。 “我这还活鸡毛啊！跳了！[青蛙跳楼.jpg]” “跟跳+1” “跟一个+2” “同跟+3” “不是，鼠鼠为啥也跟？@兰陵萧萧生。” “工作压力大，跳着玩儿。” “……” 萧局长现在工作压力是真的大，因为最近一个月刷功劳刷得太爽了，以至于被市局叫过去询问到底怎么个事儿。 盖因很多藏龙区的“疑难杂症”，从“飞车党”到“校园暴力”，都跟各种地方士绅家庭有关系，没有“护官符”，那贾雨村混得了金陵城吗？ 他混个屁！ 但萧局长不一样，“罪恶克星”实至名归啊，前阵子有个垃圾高中的“校霸”，就被人剥光了绑在天桥上，还被抽得遍体鳞伤，这位少年的父母去区政府闹，当天晚上一家三口都被剥光了绑在天桥上，并且一家三口都被人用鞭子抽得遍体鳞伤，尤其是少年的母亲，更是被剃了个光头。 市局想问的问题就很简单：老萧，对藏龙区有人模仿“黑猫侠”这事儿，你有什么头绪没有？ 萧局长表示有头猪他倒是可以，头绪是一概没有。 咬死了就是个人恩怨的打击报复，是私仇，我藏龙区分局，必将严查到底！ 所以吧…… “李总，您说这‘模仿犯罪’，不太可能只在一个区活动，对不对？” 给李老板发了一条私信，萧局长觉得自己言之有理。 “话是这么说了……” 李老板回消息还挺快，并且赶紧跟了一条，“说起来，局座，我有一个朋友，他很有正义感，想当辅警，可是在当地需要户口，你说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圆一个辅警梦？” “……” 局座不想说话，局座甚至从丰富的沙雕表情库当中，选择了“贱狗表情包”中的一只呲牙咧嘴咬人土狗表情包，然后向李老板扔了一条狗。 五秒钟后，局座问道：“你说的这个朋友……” “噢，我侯妈的大儿子刚被单位裁了，目前找不到工作，躲在平江家里装死。” “……” “有啥才能没有？” “他中专一毕业就做水电工，做了十来年吧，后来单位倒闭，他就去一家小医院当保安，当了几年保安，这也算是有着丰富的安保工作经验吧？”    “……” “怎么？这种人才局座认为有没有培养的潜力？” “李总，你兄弟今年多大？” “刚好三十岁。” “结婚了没有？” “结个屁，谈几个都因为买不起大房子吹了。” “三十岁，单身，有水电工和保安的经验，这样的人才不能埋没了！” “卧槽，这也行？” 李老板直接惊到了，不是，建邺市的辅警招聘这么潦草的？ 太草率了吧！ 不过我喜欢！ “先别急着高兴，个人档案先发过来。” “然后呢？” “然后我知道藏龙区有不少想要找知根知底上门女婿的寡妇，要求不高，工作稳定人老实，有没有钱不重要。” “……” “先结婚，再迁户口，五天搞定。” “有寡妇资料吗？” “当然有，双向奔赴嘛，也算是半自由恋爱。” “我就说局座高见！” 李老板万万没想到局座居然有如此灵活的手段，既不违反原则，还加强了跟自己的友谊，局座理应在建邺市警察局有一把交椅。 为了给局座排忧解难，李老板当天晚上骑着摩托车就去卧虎区“行侠仗义”，就是打击一下飞车党，顺便打断了十几个“骑士”的腿之后，就给卧虎区警察局报了个警。 第二天接着干，在建邺东站还顺便抓了三个卖粉的“毒虫”，直接把卧虎区警察局的值班警察都整不会了。 连着干了好几天，建邺市警察局直接疯了，开会讨论如何解决本市“模仿犯罪”风潮这件事。 萧局长没有发表意见，关他屁事，他现在治下“海晏河清”，还不是美滋滋？ “老萧，对‘黑猫侠’的模仿，最初就是在藏龙区发现的，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首先最初是在庐州出现的‘黑猫侠’模仿，而且后续庐州也出现过多次‘黑猫侠’模仿案件；其次藏龙区的所谓‘黑猫侠’模仿事件，最终发现绝大多数都是以讹传讹，是当地群众配合警方的成果，跟‘黑猫侠’关系不大。” 萧局长被上级长官提问，当时就狡辩了起来。 长官们说“黑猫侠”模仿者先出现在藏龙区，可不是现在藏龙区冒出来的啊，再说像“河西公园路老中青少年鬼火事件”，那都是我藏龙区分局齐心协力的结果，如果真是什么“黑猫侠”助力，那我们警队成什么了？ 可不能乱说。 “最后呢，我认为现在市面上的一些所谓‘模仿犯罪’，都是无稽之谈。其实年轻群体中，有很多娱乐活动，比如cosplay，我看同志们可以多了解一下。之前几个女同志扮演的‘警官朱迪’，也是同样的娱乐宣传活动。年轻人活泼一些，在网上发一些小视频，是不用当真的。社会面没有出现什么动荡，维持着以往的安定祥和，那就很好嘛。” 萧局长现在根本不慌，你让我说什么？说我藏龙区有“黑猫侠”？ 你咋不说“黑猫侠”本侠嘞？ 是不想吗？ 还是因为爱？ 亦或是“黑猫侠”本侠现在资产过亿，还有好几个工厂，解决了几百个上千个就业岗位？ 最后会议和平收场，反正卧虎区那边要更加焦头烂额一点，毕竟总不能说是靠着“黑猫侠”破获了一个买卖白面儿的团伙吧？ 那也太矬了。 只能说…… 懂的都懂，反正萧局长的同僚们多少带着点儿心照不宣。 至于“黑猫侠”…… 哪个大城市没点儿“都市传说”或者“都市神话”或者“都市怪谈”了？ 很正常。 不一定是真的。 至于说苦主要闹，闹去好了，平时警队都这么照顾了，也没见你们收敛一下给面子啊。 尤其是像“河西公园路老中青少年鬼火事件”，当地派出所一届一届换了多少所长副所长了？ 改过不啦？ 本地乡贤从老到小一个个都是追风骑士，比足球运动员还要追风，怎么不说给建邺市警方一个面子，稍微收敛一下不要扰民？ 现在被人扒光了绑在小树林里用鞭子抽，就想起来我警务人员的好了？ 那我建邺市警方也有理由说的，当初没有“黑猫侠”的时候，你们不配合；现在出现“都市传说”了，你们就要我们警方配合，配合得了吗？ 配合不了一点，什么“黑猫侠”，那是我建邺市警察局藏龙区分局的吉祥物！ 拜托你们这些乡绅先搞懂我市警队宣传的理念！ 第三更！ 码字进度77.8k/200k！ (本章完) ------------ 112 好家伙！ 砰！ 在宝华山射击场，李解正在练习枪法，经过多次摸索，他枪法水平没咋变化，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枪比甩棍好使多了。 这要是来个反器材狙击步枪，指定有杨二公子有好果子吃。 不过一想到杨家才是能轻松获得反器材狙击步枪的一方，李同学顿时没了安全感。 还得努力啊。 又玩了一会儿手枪，刷新了宝华山射击场的纪录，不过李解没登记数据，所以靶场这边也不知道他成绩。 翻个山头就有寺庙，这射击场，估摸着也得算是个金刚禅院。 射击俱乐部里啥人都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李解算是新面孔，戴着墨镜和牛仔围巾，别人也只当是耍帅的年轻人。 实际上李解过来也确实骚包，来的时候骑的就是“建元·黑暗骑士”，混动摩托往那儿一停，俱乐部猛男当时就集体起立！ 姑娘们不懂这个，包括“女骑士”，瞄一眼还以为是销量暴死的汽配城风“建元·冠军”系列。 李解当时给武帝牌摩托车拍的广告，那完全就是“燕双鹰”风，太戳诸多有钱又不想就此摆烂的中年老汉装逼需求。 “建元·黑暗骑士”这一款车型，跟“建元·冠军”系列除了轮子数量不一样，剩下的都一样，但都买这玩意儿了，谁特么还冲性价比去啊。 装逼需求第一位。 所以在“建元·黑暗骑士”订单爆了之前，“神册服饰”的“神册·寒霜”系列风衣、皮衣、大衣，已经火到“倒春寒”。 墨镜销量都跟着大涨，主要是味儿太正，不买那能行吗？ 刷卡！ 必须刷卡！ 得了李解的同意，一伙儿老少爷们儿跑去跟“建元·黑暗骑士”拍照，参数说得头头是道，什么就是“建元·冠军”系列小改，什么动力总成不变，如数家珍。 而在俱乐部餐厅里，李解正在跟“糊辣汤得劲儿”聊着呢。 “不是老糊，这上面的人，瞅着眼熟啊。王祖贤扮演的‘聂小倩’？” “谁是王祖贤？” “不要在意这个细节。” “这他妈是王诗音啊蟹哥儿，绝对是她，她烧成灰我都认识。” “不是，我烧成灰你们认识，这我能接受；几个意思，‘王天仙’烧成灰你们也认识？” “少跟我饶舌，你猜我现在在哪儿？” “……” 李老板这下明白为什么老糊问他叼不叼，因为这地方，居然还是许州开皇疗养中心。 再掐指一算，杨二公子要相亲？ “好家伙，这杨二公子有点儿实力啊，相亲宴会能把‘王天仙’请来表演。” “废话，那是杨家。” 老糊这会儿蹲配楼仓库呢，得亏他跟李解一样，用的手机都带长焦镜头，这才给他捕捉到了精彩镜头。 “不是，我他妈让你早点滚，你还在呐？！” “我这不是刚结了工资吗？一会儿就走。” 老糊这几天没事干就拍开皇疗养中心的外部环境，因为手机自带水平测距功能，目前李解已经绘制出了许州开皇疗养中心的平面图。 后来老糊共享了手机海拔数据，并且同步了自己的运动数据过去，李解也有了整个许州开皇疗养中心的立体结构。 汇总老糊拍的六百多张建筑细节照片，李老板现在去许州开皇疗养中心上厕所，那绝对不会迷路。 就是这疗养中心自带“地宫”，地下设施非常齐全，毕竟有完整的温泉设施、水疗中心，地上还有高尔夫球场以及开阔大水面让人划船、船钓。 有钱人的世界还真是爽。 更爽的是，狙击手想要找个好位置……挺难的。 有大量小树林遮挡视线，制高点又都有专业安保人员驻守，不会变异的普通人，就别指望能往里头走一遭。 想要“白虹贯日”，怎么地也得一套防弹衣加火力压制，需不需要泥头车先冲进去找到突击入口，还得碰运气，因为外部绿化有大量喷泉和鱼池，根本不适合“泥头车居合”的施展。 总之，得讲技术。 这不是穷人可以玩的游戏。 还得看Batman那样的富哥表演，穷逼撑死了就是跟ratman。 而且穷哥们儿没有杜尧那种自带多年装备和兄弟的，靠近都没办法靠近，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了，搞不好整个许州都能听见有穷鬼靠近了开皇疗养中心。 为什么动静那么大？ 因为穷的响叮当。 李老板脑子里全是叮叮当，然后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心中暗骂：我真是个猪头，我怎么没想到“叮叮当”这首歌呢？ 然后他就死心了，因为忽然他发现，自己记住的台词，居然不是“叮叮当”，而是“金哥拜~”。 穿越前，恍惚间似乎是于老汉“去世”那会儿的旋律。 淦！ 穿越前的自己整天都在看什么沙雕视频，搞得一点儿像样的艺术收货都没有。 “对了蟹哥儿，来了不少人，我都看到火箭筒了，还有装甲车。” “你特么在逗我？” “没骗你，不过那地方不让带手机，所以我就是看看。听我爸说，都是老兵，还有个什么总公司的五老板，上过天下过海。”老糊怕李解想差了，赶紧又追加一句解释，“是真下海啊，海底科考站；也是真上天，还有‘凌霄’空间站。放以前那不得混个少将当当。” “卧槽？这么猛的啊，是不是叫杨师仁？” “咦？好像是这个名，我刚才没想来，正手机搜着呢。” “他妈的，这货打过我电话，还说要跟我讲和。” “我擦，蟹哥儿你不会直接拒绝了吧？” “那必须的。” “……” 老糊沉默了一会儿，问出了一个极具讽刺意味的问题，“蟹哥儿，到底是我们有病还是你有病？你这是没跟病魔缠绵，选择自己疯魔？” “少扯淡，赶紧滚，对了，都特么三月份了，给叔叔整点儿好东西。” 李老板发了一条链接过去。 老糊想也没想就点开，发现是“神册服饰”的新春优惠券，满五千减四千九百九十九。 “李爷您辛苦，俺这就走咧！” 小手一点儿，“糊辣汤得劲儿”直接给老父亲买了全套两用衫外加一件皮夹克。 正经“神册服饰”皮夹克要六千多，但新春优惠券页面还有折扣下单，春季新品旁边就是反季爆款，之前卖爆了的“神册·寒霜”系列也在其中。 算了算兼职的工资，老糊一咬牙，给老爹老娘还有自己都整了一件。 跟着蟹哥儿走，皮夹克到手！ 有肉吃真好。 中咧！！ 其实老糊现在精神状态也有问题，就想确认一下是不是李解在发癫，比如打断杨二公子两条腿的人，究竟是不是李解本人。 如果是，那太好了，他时刻准备着炸碉堡。 反正活够本了。 不过认识这么些年了，李老板何尝不知道这群电线杆逆子们的精神状态，带他们装逼可以，带他们飞……那还是算了。 这帮脑瘫现在只想螺旋升天。 李老板趁着还有时间，跟“梅老板”联系了一下：“梅老师，能帮忙打听个事儿吗？要悄悄的那种。” “李爷，您只管吩咐啊！” 现在的梅兴裕，走穴一趟收钱收到手软，关键是“创作能力”这边给的资源也挺足的，只要是《蒙面葫芦侠》的合作方，都推荐了梅兴裕去唱《好运来》，三江省几个大超市都买了商用版权。 虽说梅兴裕挣的没有李老板多，可也很多很多了。 一首抵过去三十年所有艺术作品的商业价值，还是源源不断的那种。 今年的“春节联欢晚会”大概率是提前预定一个席位，估摸着年中就要去一趟洛邑录一下小样，看看舞台效果。 然后直隶省省台“北都卫视”以及省会市台“幽都有线”，也都约了“梅老板”四月五月的档期，宣传绝对到位，额外附送两个代言，大钱没有，五六十万的小钱凑一凑有一双。 一百多万到手，“梅老板”感觉自个儿现在那就是站着拿钱，太爽了！ 喊“李老师”“李老板”那哪儿成，必须李爷！ 真心实意的喊。 “是这么个事儿，我之前采访的时候，不是跟王诗音有点儿误会嘛，所以我就想着，当面解释一下。可现在‘高梁河娱乐’那边，也联系不上。您是北都的地主，能不能帮忙打听一下？当然了，这事儿最好避着人，低调行事。” “成，包在我身上。” 别的不敢说，但只要是圈里的事情，哪怕是家长里短老妈子偷人，他梅兴裕也有路子能打听到。 要不叫“梅老板”呢，养着一整个戏班子，多得是达官贵人往来沟通，必要时候，京城的权贵参加一下艺术节、曲艺节，还能不叫上他？ 当下梅兴裕接了差事儿，他没有直接打听“王天仙”怎么怎么，而是先让做“包打听”的干儿子先摸一摸“高梁河娱乐”的底子。 不是不认识赵炅、赵则平，而是再熟，那也是场面上的，真实情况别人关着门，鬼知道怎么个事儿。 所以直接点，档案管理直接搜，不够数的，半夜潜入董事长办公室打扫卫生也不是不行。 反正赵炅这个王八蛋跑去“帝津渡赛车场”飙车去了。 电子档到手是二月三十号的事情，梅兴裕筛了一遍材料，总觉得这个“王天仙”……她真是逆了大天。 “好家伙！” 梅兴裕现在感觉自己上了贼船，查到的东西像是烫手山芋。 赶紧扔给李爷，以后要是出了事儿，还请李爷抗一抗，他个高儿，天塌了还得指望李爷顶一顶。 “李爷，您这回可真是……害苦了我啊。” 梅兴裕寻思着自己这人到中年，居然踩了个大雷。 而已经刷了两遍“大雷”的十九岁青年李解同学，觉得“梅老板”这咖位怎么说出如此没格局的话，然后收了材料，小手儿一点，李老板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 “好家伙！” 荧幕上的“王天仙”，瞧着像是王祖贤版本的“聂小倩”，合着是玩变装舞会呢。 档案资料中的介绍，简直逆了个大天，证件照怎么看怎么有一种《美国往事》中詹妮弗·康纳利的样子。 就眼仁儿颜色不太一样，再加上婴儿肥程度略有不同，笑不露龈的状态挺好的，也没有魔性“兵库北.jpg”的样子。 但这些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王天仙”是外号，艺名王诗音，真名……姬胜男。 “逆了天了我的老baby！” 难怪“梅老板”现在蛋疼，姬胜男她爹是北都警备司令部的副司令，给谁上强度那不是随便上的？ 万一翻了车，“梅老板”估摸着得唱一宿“魂去来兮”，还是给自己唱的。 太不容易了嗷！ 干“包打听”活儿的干儿子，连夜扛着火车就跑路到南方来了，干爹梅兴裕纯纯坑人嘛。 好在“梅老板”路子广，说给介绍去“创作能力”做采编记者，当即就不慌了。 这事儿神不知鬼不觉的，天知地知干爹知，半个字都不敢透露，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 李老板倒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然后在新的一天训练之后，他一边用逗猫棒逗着甘星笯，一边问着自己一个问题：你想当一辈子懦夫，还是一分钟的英雄？ “一只耳万岁！” 电视里传来了《黑猫侠警》反派们的呐喊！ HI，一只耳！ 一阵强劲的音乐响起，甘星笯双手终于撑不住，整个上半身埋在沙发软垫中：“我要彻底坏掉了喵~~” 一只耳万岁！ ------------ 113 李爷不抗雷，李爷直接炸 在“梅老板”以为李爷会抗雷的时候，李爷选择了爆雷。 还是那种精准引爆。 梅兴裕前脚刚去华亭作劳军汇演，登台唱了一首《好运来》，那戏腔那男女声转换，让战士们大开眼界。 而李老板则是选择三月初一在微博上@杨英@大业影视董事长杨英：“杨总，跟你打听个事儿，你是跟‘王天仙’相亲不？@王诗音，王老师，有这回事儿不？” “纳尼？！” “卧槽！！” “厉害了我的哥！蟹哥儿！你就是我滴哥！我滴哥！” 刚给老父亲老母亲买了新衣服的“糊辣汤得劲儿”，当天就想着带双亲跑路。 奶那个腿儿…… 这“神册服饰”……不中！ 而李解这条微博的破坏力，十分钟之后就展现了出来。 因为“后浪”微博服务器噶了。 李解现在可不是什么小瘪三，他是老瘪三，粉丝量已经突破九十万，真实粉丝数量也是相当惊人，在“后浪”微博那也是顶级含金量的博主。 于是李老板粉丝量直接破百万，破百万的方式不是超过一百万粉丝数，而是增加一百万粉丝数，也就是说，现在的李老板，粉丝数一百九十万。 “后浪”微博加班加点，前脚刚恢复，后脚李解这边一堆人刷不出一条帖子，手机卡成PPT的不在少数。 整个“十年黑粉”群也是相当炸裂，疯狂@平江小帅，又换了ID的李老板在群里直接@全体成员：“都是真的，‘王天仙’跟杨英那个狗日的在三月初三相亲，相亲宴会举办地点在许州开皇疗养中心。” “我勒个去！” “这个世界太疯狂，天仙给狗做新娘！” “考研，必须考研！你不考研对不起这才华。” “嫉妒你的才华！” “嫉妒你的菜花！” “不是，蟹哥儿，你哪来的消息啊？！” 李老板十分淡定，继续@全体成员：“为了防止炸群，为父接下来在微博上爆料。” “我勒个去……” “蟹哥儿你是真的牛逼！” 而“糊辣汤得劲儿”瑟瑟发抖，直接给李解私信：“爸爸饶命！饶命啊！过去是我太嚣张了……” “你看你又急。” “我能不急吗？！” 老糊觉得蟹哥儿真他妈的是个畜生，指定是有毛病的。 李老板嘿嘿一笑，给老糊发了一条语音：“你急个叼啊！” “一个？” “……” 当然不会把老糊牵扯进来，李老板又在微博上炸雷，在上百万的回复量中，又发了一条微博：经杨总原先助理李令伯先生的爆料，@王诗音老师居然不姓王，也不叫诗音，这是个艺名。 也在关注此事的李令伯人在蜀都，刚进入一个老相好的身体呢，当时就一哆嗦出来了。 赶紧想要发帖澄清，但李令伯的手机铃声已经响了。 “令伯，什么情况？” “三少，我属实不知道啊？这龟儿子突然咬我，我是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他会牵扯到我啊。” 而此时“后浪”微博再次上量，服务器必须挺住！挺住！挺……住！！！！ 奈何还是噶了。 再修！ 十五分钟后，比“春运”抢票还牛逼的流量，让微博运维纷纷汗流浃背。 太刺激了！ 为了抢第一手爆料的娱乐媒体全体出动，纷纷杀向李解的个人微博，不过这些都是小动作，真牛逼还得看“三江传媒”、“永乐传媒”这两家，提前五分钟爆料给他们，一条有效消息一百万！ 然后李老板就卖了三条。 “永乐传媒”那边也上强度了，当即全渠道开始推送爆料。 微博上还@李解，然后发了一条“经过多方消息爆料确认，知名艺人‘王诗音’真名姬胜男！”，紧接着又发了一条“根据确切消息，知名艺人‘王诗音’也就是姬胜男女士，此刻确已抵达司隶省京畿特区许州，并且曾在许州开皇疗养中心短暂逗留，疑似探望受伤恢复中的‘大业影视董事长’杨英先生。”。 别人怕“开皇集团”，“永乐传媒”那是眼皮都不带耷拉一下的，有什么爆什么。 不过李解卖了三条消息，收了“永乐传媒”两百万，剩下的一百万，是“三江传媒”打钱。 上强度了嗷！ 李老板这一通到处炸雷玩儿的操作，直接把各方势力都整不会了。 原本杨家就想整死他，现在好了，必须整死他！ 杨师仁三月初一当天来了几次开皇疗养中心看相亲宴会的布置进度，后天就是杨家再添助力深入华北、安北、渤海的大好日子！ 现在，被一条土狗两条微博给干废了！ 此时此刻，杨师仁也承认，二侄子说得一点都对，那条江南土狗必须死！ 而这两天刚到许州，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王天仙”，在独栋别墅里面抄起军刀就是一通乱砍！ 这次和以前都不一样，这次人偶都是等比例的“力量之红”硅胶模型。 一米九的硅胶模型，砍起来才够爽。 砍废了军刀之后，“王天仙”将模型压在墙上就是小拳拳一拳接一拳，都不带停的。 刚开始是一只手，毕竟另外一只手得扶着。 后来只要拳速够快，硅胶模型就不可能下墙，甚至要是“王天仙”力气大一点，保证“力量之红”的模型被砸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姓李的，你太过分了！！！” 咬着牙的姬胜男从未这样隔空愤怒过，多少次了？ 这个“变态暴力狂”简直就是有毒！ 不过姬胜男的愤怒连杨英的百分之都没有，而且杨二公子的心情更复杂。 他当然会愤怒，不过还有挥之不去的恐惧。 “五叔！五叔啊——” “放心。” 杨师仁两个字，就让杨英冷静了下来，而手持龙头杖的一人，背对着杨英，站在落地窗前说道：“有多少把握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把握不大，只能跟三江省那边做交换。” “那就一切交给你了。” “大哥请放心，不会拖太久的，事后多给三江省那边补偿就行。” 杨仁寿没有继续在这件事情上讨论，而是转身看着躺在床上的杨英，“姬胜男你已经见过了，姿容并不差，在事业上也会成为你的助力。这次其实还要感谢一下那个李解，若不是他如此胡来，倒也不会逼得姬家不得不早做决定。原本姬胜男还有机会去部队镀金，现在姬家绝对不会这么干，只会加速跟我们杨家的联姻。” 说到这里，杨仁寿露出了一个久违的微笑，“碾死那只臭虫之后，一切都会重新恢复风平浪静。” 其实原本将杨英送去直隶省“入赘”姬家，成功率并不高，现在以“赔罪”为理由，反倒是可以让杨英去北都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但也不是伏低做小，而是专攻文化产业。 东边不亮西边亮，三江省的失败，或许是催生直隶省成功的基石。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真让杨仁寿十分欣慰。 舆论场上的风浪，不过还是交易罢了。 风平浪静一段时间，别说记忆力跟“草履虫”一样的大多数网民，就是最喜欢八卦的街头巷尾，也只是一段谈资，很快就会被另外一段谈资掩盖。 这么多年下来，杨仁寿经历过太多类似情况了。 “老五，剩下的，你来安排。” “是，大哥。” 等杨仁寿离开之后，杨师仁当着杨英的面，打了个电话给韩子通，让他最近盯李解更紧密一些。 只是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电话那头始终不在服务区。 “嗯？” 杨师仁感觉有点奇怪，于是选择了拨打韩子通的卫星电话，这次打通了。 “老韩，什么情况？怎么电话打不通？” “五老板，这怎么可能，我信号刚才还是……滋滋、滋滋……” 嘟…… 忙音传来，刚才一瞬间，应该是韩子通的卫星电话被击中了。 “不好，出事了。” 杨师仁赶紧追了出去，在杨仁寿上车之前拦下了他，“大哥，出事了，老韩那边。” “什么？！” 刚有了好心情的杨仁寿，这一刻脸色铁青！ ------------ 114 韩sir，拜托了。 咣！ “别挣扎啦韩sir，没了卫星电话，你手机按烂了也没信号哦。” 晃了晃手中的信号屏蔽控制器，正经好东西，问萧sir借的，你问萧sir是谁？ 可能是个兽耳双马尾罗莉呢？ 勾了一条板凳过来坐下，穿着一身黑色夜行服的李解，一脚踩在韩子通的脑袋上，“喂，韩sir，给个面子，教一下这个怎么用喽。” “你他妈的……” 嘭！ 一脚踹在韩子通脸上，“你看你，认不清状况。算了，先带你换个地方。” 拎着韩子通的一只脚，吹着口哨就往外走，吹的还是《好运来》。 将韩子通扔上只容一人的铁皮盒子，李解看了看后方的标准厂房，努了努嘴，然后双手一摊，摁下了遥控起爆器上的按钮。 嘀。 “嗯？不会吧。” 李解直接傻了，按了按钮没动静？ 十九年的功力……狂按！！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轰隆！！ 一声巨响，爆炸声还是很有感觉的。 可惜威力一般，只是炸塌了标准厂房。 溜了溜了。 在路口处，韩子通的手下三十三人全部躺得整整齐齐，李老板心善，没整死他们，只是打断了手脚。 车子呼啸而过，不过窜出去两百米之后，一个急刹车，倒车灯亮起，李老板还是熟练地倒到三十三人跟前，在三十三双惊恐的眼神中，他压低了声音说道：“I'm……catman。” 然后点了点头，脚踩电门直接离开。 这车是混动的，还是李老板自己攒了之后改装的，没牌照，他这也算是非法改装加无牌上路了。 起码得扣个驾照十二分。 不过“黑猫侠”连证件照都没有，所以李老板根本不慌。 “黑猫侠”犯事儿了，关我李解什么事儿？ 要避开监控还是挺麻烦的事情，但也没那么麻烦，找到合适的地方，把车开进一辆大卡车的车厢，然后停车熄火，再然后钻进大卡车的驾驶室……启动！ 悠哉悠哉开着大卡车就进了宝华山，这里大晚上都是跑国道不跑高速的货车，多他一辆不多，少他一辆不少。 这一路上的监控位置，就算没电子地图他都背熟了。 绕宝华山十五公里，进入一处山坳，这地方下面是废弃砂石厂，如今改造成了农家乐，生意也一般，主要是找这么个地方太麻烦。 李老板用小老婆甘星笯的身份盘了下来，当然营业执照上还是“甘星竹”三个字。 熟练地停车，熟练地倒车，熟练地将车厢里的一套单兵动力外骨骼取了出来，熟练地将铁皮盒子里的韩sir倒了出来。 第一次玩“密室逃脱”，李同学还是很兴奋的，不过就是玩的方式有点儿不一样，自己不玩，玩别人。 将韩子通像扔死狗一样扔进“密室”或者说是“地下拷问室”，李解这才淡定地坐下，然后看着逐渐恢复状态的韩子通问道：“韩sir，教一下怎么用喽。我真的很需要这套单兵动力外骨骼，拜托了。” “你有病，你绝对有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啧啧啧啧啧……” 李解摇摇头，然后玩味地看着韩子通，“接下来我会告诉你我会干什么。” “首先，我会逼问你怎么用那玩意儿，当然你会嘴硬，我会把你嘴里剩下的牙，一颗一颗又一颗……全都拔了。” “其次，你韩子通铁血硬汉，硬是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那我也没办法，只好求问一下用过这玩意儿的人。顺带一提，进来的时候，已经扫描过了你和那套机子。真神奇，居然不装定位器？杨家这么自信的？或者说……这是非法藏匿的装备？” “……” 韩子通沉默了。 他发现，李解这个二逼青年虽然神经质，但他洞察力居然如此敏锐吗，真就是个心理变态呗。 “再次，你韩子通忠心耿耿，就是要为杨家尽忠，那我也没意见，人各有志，各有原则嘛，可以理解。不过这就会让我很苦恼，因为我会自己依葫芦画瓢做个轻量化的山寨版，然后穿着那一身去打断杨二公子的一条胳膊……哦不，这次要两条胳膊。毕竟可一可二不可三，这么顽皮，当然要加倍啦。” “你他妈的就是个心理变态！你他妈的为什么就要跟我们过不……” 嘭！ 李解抬腿就是一脚，直接将韩子通挑飞撞在墙上落下。 手中翻滚着一枚“猫爪飞刀”，李解蹲地上一把抓起韩子通的头发：“我说，你是当狗当傻了？不是杨英那个二逼先犯贱的？怎么着，只许你们豪门发威，不许我这个‘非典型性孤儿’反抗？太霸道了嗷，得改改，不然以后还得有人反抗。” 叮。 忽然一个提示音传来，李解掏出手机一看，是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萧sir，表示那玩意儿跟“单兵300”很像，但看上去动力电池型号更先进一些。 为啥叫“单兵300”？ 不是能打三百个，而是负重能有三百公里续航。 当然如果开启性能模式，只要人体反应神经跟得上，一挑三百……李老板感觉也没啥了不起的。 有手就行。 “跟‘单兵300’很像？有没有公开渠道资料？” “可以上国防部公告查一下合作方，仔细一点的话，还是能找到的。不过根据我的经验，最早投标的那一批有一百多家公司，入围十七家，长期供应商各地都有。出名一点的比如‘陇右集团’旗下的‘岐山工业’，在无人全地形装甲上比较厉害，目前我们用的警用突击车，外部装甲也有一部分采购‘岐山工业’的。” “行。” 李解直接找到国防部的官网，然后检索到了“大兴工业”、“大兴动力”、“大兴能源”，并且找到了合作高校的实验室，以及工科类高校之间的装甲机器人大赛等等相关宣传。 “这国防部供应商，是挺牛逼啊。” 不过“大兴财团”、“陇右集团”等供应商起飞，也没有多少年，算上杨英这个狗日的，刚好三代人。 找到了“大兴工业”投资的实验室，李解找到了相关院校，从实验室的定期通告上看不出来什么，不过“单兵300”的实验室代码是“CS-EV300”，原型机的宣传图片是十年前，那会儿李老板才八岁。 居然就有这么厉害的东西了？ 然后找到了“CS-EV500”的文字宣传，没有图片，时间是三年前，那会儿同步宣传的还有固态电池批量化生产。 掐指一算，三年之后投入小批量生产……也挺合理。 “韩sir，你这个‘单兵500’使用模式，跟‘单兵300’是同一套逻辑吗？” “……” 韩子通猛地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李解，他神情极其错愕，带着非常明显的不解。 他不明白，为什么？ 是谁在跟这个二逼泄密？ 老板身旁有内奸？！ 还是说五老板那里有内奸？！ 各种怀疑冒出来，全都被李解看在眼里。 “韩sir，看你紧张的，我就那么一说，随口诈你一下你，可没有内奸给我通风报信噢。” “……” 然后李解起身随手扔了两袋吃的进来，掏出手机作继续通话状。 在李解缓缓将门关上的瞬间，韩子通大叫：“等一下！！” 第三更。 码字进度84k/200k！ ------------ 115 超级风神翼龙，启动！ “这是原型机，没有装定位系统，但是有自毁程序，一百四十四个小时一次重置，重置密钥在总部。” “电池呢？” “需要专用充电设备，野外应急的移动充电器，需要升压到一千伏，然后……” 韩子通招了，不用过招的不彻底，他只是把“单兵500”的原型机特性说一下，出卖杨家倒是没有。 “跟‘单兵300’的电池接口通用吗？” “通用，但是没法用，‘单兵500’的固态电池一致性是最高的，能将性能最大释放。更换‘单兵300’现在的通用电池，会有明显的动力衰减，再有，‘战斗模式’完全是无效模式，动力衰减超过百分之七十，恐怕还不如你这个怪物本身来得有用。” 说到这里，韩子通疲惫地靠在椅子上，“能来一支烟吗？” “我不抽烟的，我可是有良好生活习惯的好学生。” “……” “按照你所说的，那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扛得住‘单兵500’带来的瞬时加速度，假如你说的‘战斗模式’确实存在的话。” “原本设计之初就是为了无人化作业的，但是算了一下成本，还是用人更划算。” “……” 听到这句平平无奇的成本控制论，李老板虎躯一震，这跟自己的“摇啊摇工艺品厂”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上自动化流水线实在是太贵了，改造一套都要一千七百多万呢，还不如去附近村里找老嫂子老阿姨来上班，工资只要不是太离谱，加班只要不是太夸张，工人干活效率也不差自动化多少。 人类的极限，是没有极限！！！ “不对啊，无人机不是就比有人机成本低吗？” “那能一样吗？这是为了特种作战以及城市反恐反暴，你去问问建邺市警察局一个警察的抚恤金才多少？每年又有多少暴力恐怖事件？放在全国来看都是小概率事件。一个警察撑死了三百万，最多华亭、幽都、长安这种多一点。这种系统工程的产品维护，一个维护周期就是几个亿。既然‘单兵300’好用，凭什么用‘单兵500’？” “那么问题来了，就算用的人不怕死，可怎么扛得住‘战斗模式’的加速度呢？反应不过来不就噶了？” “会有专用药剂的，能匹配使用时间，提高人的反应能力。只不过脱离战斗之后，需要一段时间在冷冻治疗舱恢复。” “新闻上说不是在空间站才有吗？” “怎么？航天员不回地球不回基地的？” 没抽上烟的韩子通变得有些烦躁，虽然李解扔了两袋吃的给他，他也确实恢复了体力，但根本不可能是李解的对手。 韩子通现在怀疑李解是不是哪个实验室扔出来的实验体，这他妈根本就是一头畜生。 “听上去好像这些玩意儿，跟杨家都有关系？” “你说呢？国防部的重要供应商之一。” “那为什么不给杨英那个狗日的用？” “一是没必要，只是断腿；二是使用要去基地，审查非常麻烦，给二公子属实浪费。” “很好。” 李解点点头，非常的满意，然后离开了房间，不过几秒钟后，他又从门洞扔进来一盒火柴和一包“九五至尊”。 噌的一下就蹿过去，一把将火柴和烟捡了起来，就这么背靠着门坐，韩子通迅速拆了烟，抖了一支在嘴里，擦燃了火柴，然后凑上火苗，啵滋啵滋嘬了两口，夹着烟，支着一条腿，一次完美的过肺，他这才露出一个爽翻了表情：“艹他妈的……” 骂归骂，却也是无能为力了，他反正是找不到怎么搞定李解的办法，除非重火力压制。 这就是个怪物，他当了那么多年兵，就没见过这样式儿的。 “二公子，你他妈自求多福吧。” 虽然不知道李解要干嘛，但显然这个精神状态绝对有问题的二逼青年，肯定还是会在杨二公子身上整活儿。 保底打断两条胳膊，会不会上强度……不知道。 而李解则是第一时间将买来的cosplay道具拆了，那都是碳纤维外壳，贴了很多反光条，老帅了。 是著名“萝卜片”《超级铁金刚》中“超级风神翼龙”的人形态，一看就是骚到爆炸的那种。 李老板将这玩意儿拆了，然后装在了“单兵500”原型机上，总之就是动力外骨骼“汽配城风”。 在李老板忙活的时候，萧sir带着兄弟们破获了一起私藏军火案，已经上报给了市局，暂定为“三零二军火走私案”。 原因就在于那三个被打断手脚的倒霉蛋，根本没办法去销毁据点的材料、文件以及各种往来函件。 萧元胤随便找一找，就找到了大量证据，并且在仓库中找到了各类型步枪，其中还包括两杆狙击步枪…… 总之，萧元胤一夜之间，就成了三江省历史上最牛逼的破案猛男。 为了分功劳，市局那边跟他关系不错的，连夜从床上爬起来，直扑萧局座的办公室。 理由嘛，晚上跟老萧吃个夜宵很正常，然后跟着一起破获大案要案，更是平平无奇。 大家都是淡泊名利的人…… 但是！ 打击犯罪，义不容辞！ 都是“罪恶克星”，就不要太计较。 当天晚上扛着摄像机的记者比狗还多，这阵仗那是相当的大，其中有个记者跑得挺快。 “我是‘潮爆娱乐’的记者戴宗，萧局长，请问在建邺这样人口稠密、经济发达的城市，出现这么多军火，不知道您有什么看法？” “……” 你他妈的娱乐记者过来凑什么热闹？！ 萧元胤真的想一拳就把戴宗的腿打断，叫你跑得快！ “发生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这是我们所不愿意看到的，对于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我们……” 在镜头前，萧局座还是尽到了职责。 就是他现在有点儿慌，这杨家干鸡毛呢？是真当自家一手遮天没人敢管了？ 是要造反咋滴？ 还别说，因为这一通报道，让带队前往建邺的杨师仁，直接被中止了行动，新闻报道相当炸裂，直接干上了热搜。 尽管热搜很快被撤了，但是“建邺军火”“三零二军火”还是在乐子人之间疯狂传播，有建邺本地的“蟹粉”更是偷偷地去拍了现场，荷枪实弹的武装警察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连绵不绝的警用车辆将当地围了一圈又一圈，还是很震撼的。 三月初三上午，许州开皇疗养中心的相亲宴会照常举行，就是掌门人杨仁寿来不了，九点钟被约谈，十点钟又去“洛阳宫国宾馆”跟人吃一顿饭解释怎么个事儿。 十一点，杨仁寿接受了采访，切割了在建邺暴露的据点，表示那是“大兴工业”一部分技术人员勾结安保公司，对“大兴财团”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下午一点，韩子通被全国通缉，被打断腿的三个人是受他蒙蔽的从犯，可以从轻发落，但要配合警方，找到“黑吃黑”的另外一股犯罪实力。 下午三点，案件相关人士透露，三个从犯的口供，都指向了“黑猫侠”模仿者。 下午三点零一分，“黑猫侠”本侠的个人微博账号又炸了，当然五分钟后“后浪”微博也再次跟着宕机。 社区论坛倒是狂吃流量，纷纷表示“黑猫侠”实在是太帅了！ 三月初三下午四点，“七大卫视”中的另外三家，跟“创作能力”申请了紧急播放的版权交易，拿到拷贝之后，也加入到了少儿频道下午六点整，一起开播《黑猫侠警》。 下午四点二十分，“创作能力”账户上分批次被转入总计一亿零五百万…… 李老板含泪上税两千五百万，但是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转不需要太久，因为苏咏志议员先生发起的“藏龙文华项目”，是属于优秀文化类产业扶持政策，三年免税是大概率事件。 这既然省了两千多万，李老板当然要助力苏咏志议员先生继续发光发热，不但要“藏龙文华”，更要“建邺文华”，将来发展成“三江文华”，也是很合理很富有逻辑的事情。 至于李老板本人，他这光景已经开了六个多小时的车，距离许州已经不远啦。 路上在大货车休息区休息的时候，还测试了一下新买来的非法直播软件，不需要身份识别就能用，真是挺不错的。 有网就能直播，主打的就是山林水泽、车里车外、房前屋后、宾馆酒店……都可以用。 比“抖阴”好使多了。 就是里面全是洋妞儿在扭啊扭，李老板不喜欢，洋妞身上毛太长。 奈何直播热度排行榜上，洋妞遥遥领先，李老板觉得这不好，这需要整顿一下，哪能一天天看洋妞的打枪？ 得加点儿新花样。 三月初三晚上七点，许州开皇疗养中心十公里外的一段乡道上，停了一辆大卡车。 七点半，大卡车车厢打开，从里面钻出来一台“超级风神翼龙”！ ------------ 116 单兵突入大气层！ 【叮！】 【“超级巨星系统”提醒您：《黑猫侠警》制作任务已完成。】 【《黑猫侠警》当前口碑：青铜一星。】 【声望商城已开启。】 【可购买才艺技能如展示：车辆操作特技（中级）、手枪射击技术（初级）、障碍翻越技术（初级）……】 【技能强化已开启。】 【已使用技能强化，本次强化消耗声望值四十二万。】 …… 就一个“车辆操作特技（中级）”升级到“车辆操作特技（高级）”花了十万声望值，剩下的技能升级到中级都只用一万，李同学感觉有点儿意犹未尽，毕竟他两亿多的声望值呢，这狗系统也不说多整点儿类似的福利。 有能耐你让我技能强化次数无上限！ 看我能不能一天用完两亿多就完事儿了。 “喂喂，听得到声音吗？” “噢，不错，还可以。” 音画传输还行，这个“精东直播”有自己的卫星链路，听说在亚太还有自己的卫星，搞色色搞得生意这么大，李老板还是头一次见。 等以后自己也发几颗卫星上天。 “精东直播”的房间热度全靠整活儿，所以能上榜的全都是大洋马，各种无下限她们做起来毫无压力。 别说是普通版块了，就是重口味、血腥版块，也都是洋妞名列前茅。 李老板这种连个奶白大雪子图片都没有的直播，根本就没有热度，一直就是零。 “让我看看，用哪个当背景音乐……” 找了一会儿，这才找了一首之前攒出来的《决战（Decisive Battle）》，由鹭巢诗郎作曲，也属于让李老板拍大腿的配乐。 咚、咚、咚…… 定音鼓前奏一出来，李同学感觉自己就是骑着“绫波丽”的猛男。 碇真嗣就是逊啦！ 哒。 落地之后，看了看时间，七点三十五分，来得及。 现在“单兵500”续航还有四百三，调到“战斗模式”，续航就只剩下一百一，这能量榨干的效率还挺高的。 “也不知道电控是哪家做的，性能调度居然这么牛逼。” 李解也不着急“战斗模式”，淡定地先用“探索模式”前进，穿街走巷速度很快，有人看到之后，也来不及拍照，因为他很快！ “妈妈，是‘超级风神翼龙’人形态！” “卧槽，牛逼！” “刚才什么东西过去了？” “是‘超级风神翼龙’人形态！” “现在的cosplay要不要这么拼？这不会是单兵外骨骼都整上了吧？” “有一说一，整挺好。” “六啊，卧槽。” 抓拍来不及，但拍个视频还是稳的。 许州的夜市很丰富，初春的夜晚，正是吃烧烤的好时候，倘若想要吃“鲤鱼焙面”，也只需要跟老板说一声，他会问你要不要“延津做法”。 你要不要吧？ 现在“鲤鱼焙面”都是延津做法，哪儿还有许州做法啊。 然后“抖阴”上面就有本地的老乡传了视频，说是发现“超级风神翼龙”在街头快速奔跑。 老帅了！ “卧槽，是‘超级风神翼龙’！” “纠正一下，是‘超级风神翼龙’人形态！” 玩cosplay的博主闻讯而来，点开视频一看，顿时惊为天人，原来还有这种操作？ 学到了学到了。 不过很快有人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因为“超级风神翼龙”人形态直奔开皇疗养中心而去。 此时，正在家里刷视频的“糊辣汤得劲儿”，小手儿一划，就看到屏幕上有个什么东西突然跑出去几十米。 好怪，再看一眼。 嗯…… 再看两眼。 还是好怪，再仔细看看…… “靠恁娘！！” 刚才还躺着的老糊，直接坐了起来，大家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烧成灰我都认识。 “不是吧蟹哥儿，蟹爷，爸爸！！” 老糊直接慌了，之前蟹哥儿咋说来着？ 合着这就是你的计划？ 明目张胆、光天化日、大庭广众……发动正面冲锋？！ 奶奶个腿儿的，也太帅了吧！ 正当老糊要去群里分享的时候，岭东老表ID“冚家铲的饭铲头”，直接在群里分享了一个“精东直播”的房间：“各位靓仔，出来吃宵夜啊。” “阿铲，今晚又吃‘干炒牛河’，不会腻吗？” “送例汤的哦，一边吃牛河，一边看直播，才是好生活哦。” “桥豆麻袋！老表！你这个直播间有问题啊！” “让我看看怎么个事儿。咦，有点怪。” “我觉得这种直播风格以及叙事节奏，还有那奇怪的滤镜风格以及镜头感，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BGM是什么？没听过啊。” “靠，什么破直播间，背景音乐都没办法看的吗？” “你白目啊，这是‘精东直播’内，一直都是酱紫的啦，很注意保密隐私的吼~” “他居然用了变声器。” “只要不是变性器，我都能接受。” “这是要干嘛去？” “卧槽？许州的魏都公园？纳尼？！这是在许州？！” 原本没人看的直播间，居然就涌入了一千来号人，直接把本地的房主都干蒙了。 什么情况这是？！ 然后有管理员过来看看，也是小脑当场萎缩。 不是，你们一千来号人进来，就为了看个户外直播？还特么是户外运动直播？这是在夜跑？ 虽然跑得有点快，但也还是夜跑啊。 这夜跑哪有夜战加“野战”来得有意思？ 进错房间了吧？！ 本来很多人就是过来看色色，顺便撸两把，陡然发现一个奇怪的房间叫“什么叫当当当”，看得人挺多，热度已经分类第一了。 于是点进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搞高级一点的色色。 点进去一看，失望。 啥也不是。 可是看得人挺多，于是有贵宾没忍住，发了一条“神弹幕”提问：“这夜跑有啥看头？” 普通游客发的弹幕只能置顶飘过，但回答都挺积极且正面。 “问你妈，往下看。” “遮你妈的画面，滚！” “要看看，不看滚。” “……” 贵宾感觉受到了侮辱，当时就提起裤子看看究竟是什么来头！ 今天老子还不撸了！ 就是这么硬气！ 而此时，直播画面越来越亮，因为进入到了开皇疗养中心外围，那叫一个灯火通明，时不时还有灯光秀，看着是挺带感的。 但绝对没有直播背景音乐带感。 单曲循环《决战（Decisive Battle）》，咚、咚、咚的定音鼓再次响起。 同时，换上变声器的李解，突然发出了声音。 “现在时间，二十点整。” 抬腕，显示时间。 “诸君！感谢你们一起坐上‘超级风神翼龙’！非常感谢！” 嗤！ 一根大铁棍子突然在画面中出现，还晃了晃，舞了个棍花。 “屋顶作战启动！” “阳精子炮准备！” “第一级连接……开始！” 随着画外音的沉浸式体验，直播间在线人数已经上升到了四千二，闻讯而来的牲口都在疯狂下载“精东直播”。 超刺激的，超有感觉的！ “各部门注意，第一次和第二次变电切换！” 嘀…… 散热风扇突然启动，那种声音的组合，实在是太带感了。 “‘战斗模式’，启动！” 轰！ 瞬间的爆发，所有观看直播的人，都下意识地头向后仰了一下，周围的一切都在加速，物体的远近变得不真实起来。 哒哒哒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而后画面突然升高，那是在飞快拉升的镜头感。 落地，依然保持惊人的速度。 砰！砰！ 两声鸣枪示警，整个镜头前的气氛……突然焦灼了起来！ “卧槽！” “卧槽，这么刺激的吗？！” “微博打卡团，我不说我从哪儿来的……” “别挡画面！！！！！！” 滴滴滴滴…… 有警报声响起，然后就看到屋顶有火光拖着尾焰急速而来，伴随着一声爆炸，画面开始震荡，然而镜头丝毫没有受损。 有烟无伤定律！ 哒！ 画面有栏杆、大理石、花岗岩…… 这是已经到了二楼？！ 刚才提起裤子的贵宾，这时候呼吸都急促起来，比看洋妞整大活儿还紧张，还刺激。 再加上背景音乐实在是太过带感，当镜头到了屋顶上的时候，直播间在线人数已经破了两万！ 注册在海外的“精东直播”公司这时候也发现了服务器数据异常，这“泼天的富贵”，居然就这么简单射得全身都是？ 值班的技术部追踪了一下直播IP地址，发现是个做日结的“大神”，旋即知道这肯定是假身份了。 但不管怎么说，必须顶住！顶住！顶住！ 完全可以开辟新赛道，成立新公司和新平台！ 李解到了屋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远远看去，黑夜的灯火映入眼帘，也映入了镜头。 当镜头一转，俯瞰下去，便是今晚最豪华的宴会！ 宴会的参加者们，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诸君！随我单兵突入大气层！” 变声器的声音突然就富有了情感起来。 轰！ 一声巨响，整个玻璃穹顶震碎，镜头画面的冲击力，让观看直播的差点都要尿了。 有一种悬崖上直接来个“信仰之跃”的美！ 求月票！ ------------ 117 都怪他！ 六十五米高的穹顶，三点一六秒的时间，以及……华丽的“超级风神翼龙”！ 轰！！ 整个宴会大厅，瞬间被这股震动惊得鸦雀无声。 坐轮椅上的杨二公子目瞪口呆，他不知道汽配城贴膜风格碳纤维外包围之下的人长什么样。 可是，有一点很确信，直觉，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从天而降的家伙，一定是李解！ 而“什么叫当当当”直播间中，已经全体起立！ “卧槽啊！！！！！！” “太刺激了！！！” “牛逼牛逼牛逼牛逼！！！！” “太帅了我的哥！” “怎么做到的？！” “特效？！是特效吗？！” “卧槽牛逼！！！” 弹幕直接炸裂，明明都要控制不发弹幕的，但是这时候连本地的贵宾都忍不住发了“神弹幕”，一个巨大的“牛B”悬浮字体由远及近，然后占据了中央三分之一的屏幕。 这一刻，全体猛男提起裤子，坚决不撸！ 今夜，不冲洋妞！！！ “杨桑，故乡的撒库拉又开了呢。” “……” “……” “……” 李解的开场白，把直播间五万多在线观众大脑直接干萎缩，这“大佐口音”是怎么个事儿？ “嗬、嗬……” 从震惊到紧张，从紧张到恐惧，杨二公子再次失语。 他上次失语还是在上一次，罪魁祸首……“黑猫侠”！ 这一次，是“超级风神翼龙”……人形态！ 哒、哒、哒…… 缓缓地走向杨英，但是安保人员显然已经冲了进来，宴会宾客躲的躲，藏的藏，有的更是直接往外跑。 毫无疑问，这是有人打上门来了！ “不许动——” 嘭！ 保镖领队才吼一声，就被突然甩过来的混凝土块击中腹部，脏器受损是必然的。 “一个月几万块……你们玩什么命啊。” 然后李解沉默了一下，“几万块玩玩命……好像也不是不行。那就没办法了。” 发起冲锋的李解根本无法被击中，即便被击中也是无用，外包围的确是花里胡哨的，但都是正经的高分子材料，防个手枪弹跟玩儿一样，更别说“单兵500”本身还有类似半身甲形状的复合装甲。 头盔更是自带全景HUD加头瞄，只不过没有配备武器系统，所以都是摆设，不过红外和测距仪还是发挥了作用。 “保护二少——” 防卫组有特种防爆盾，可是他们进场太慢了，李解一个冲锋，一棍子就将舍身阻挡的壮汉砸趴在地板上。 咣！！ 喀嚓！ 这个壮汉的外套里面也是防护装备，可一棍子下来，管你什么防弹衣还是防刺服，不好使。 招呼在身上，跟大铁锤开罐器没有任何区别。 一物降一物！ “都他妈别动！” 李解掏出一把手枪，顶住了杨二公子的太阳穴，这把枪，是韩子通的“大银星”。 看到这把枪的时候，杨英完完全全确认，这家伙就是李解！ 如此劲爆的场面，让“精东直播”站方根本没有想到，有管理员打算掐断直播信号，可是被股东打到了办公室：“你他妈敢掐断信号，老子等会儿掐断你的脖子——” 播！ 给我狠狠地播！ 这一刻，洋妞们腰都扭断了，也是无用。 整个“精东直播”的贵宾，百分之七十三涌入“什么是当当当”直播间，而早已汗流浃背的技术人员，从没想过自家这么个搞色色的单位，居然能火到这个程度。 这流量太逆天了！ 直播间在线突破四十万的时候，整个“精东直播”董事会到处找关系硬挺这一波逆天热度，就这热度，明天把股份卖了都是爆赚二十倍起步！ “杨二公子，准备好接受审判了吗？” “别杀我，别杀我，李……唔！” 肾上腺激素让杨英的求生欲拉满，不过不等他说话，李解抄起一块洗手巾，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咻！ 钩爪突然射出，夹着杨英一跃而起，在空中一个大回环，简直像是杂技一样炫酷，不等安保人员追踪，一阵爆破声传来，紧接着到处都是烟雾弹。 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黑暗之中，安保力量根本追不上“超级风神翼龙”。 直播间中的观众，完全能够体会到那种飞檐走壁的刺激！ 三米高的院墙，只需要轻轻一跃，就能跳过去。 李解的动作太快了，快到镜头让很多观众都感觉不适。 但是很快，直播间的人就发现，“超级风神翼龙”应该是正在攀爬一座……大楼？ “他是不是还夹着一个人？” “查过了，叫杨英，大业影视董事长，‘大兴财团’掌门人的次子！” “卧槽，这么牛逼的吗？” “总感觉这地方有点儿眼熟啊。” “想不起来是哪儿，但有点儿眼熟。” “卧槽，这楼这么高？” “已经是顶楼了吧？” “妈的，看个直播手心全是汗，我现在紧张得腿软，都不敢去厕所。” “他要干嘛？！卧槽！” 又是“信仰之跃”，但这次可是跳楼！ 咣！ 玻璃幕墙被撞碎，紧接着里面的防弹玻璃被爆破出一个空洞，随后被扯了个稀巴烂。 黑暗之中，直播间只能看到微弱的影子，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坏孩子就是要接受惩罚……” 话音刚落，镜头开始晃动，然后就听到了击打声，似乎有什么裂开的声音传来。 被堵住嘴的杨英，再次感受到了骨裂的痛苦！ 这一次，是双臂。 “唔！！！！！” 李解听得出来这挣扎的嚎叫，杨二公子无法说话，但一定是铁骨铮铮的那句：来啊！！！继续啊！！！！ 是条汉子！ 李解手中的铁棒，将杨英双臂砸断之后，并没有不管他，而是将房间中大床掀开，竖起来贴着墙放。 当然，上面还有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杨二公子，他双臂伸开，双脚交错，脑袋耷拉，眼神中满是痛苦。 那是什么？ 那是众生之苦皆加诸于吾身！ 那是众生之罪亦加诸于吾身！ 窗外，是烈烈作响的风声；屋内，是杨二公子的低吟。 站立的“超级风神翼龙”，留在了房间中，直播还在继续，灯光已经打开，那极具冲击力的构图画面，让整个直播间全体坐下！ 窗户口，一身夜行衣的李解，将黑色的披风遮住脸，然后道：“今夜宴会的助兴，您还满意吗，尊敬的杨英先生？” 那冷漠的变声器声音再次在房间中响起的时候，整个直播间的观众，都是被吓了一跳，因为之前的声音都离得很近，现在这个声音，却是离得很远。 直播的镜头，始终对着“人体十字”，整个画面的诡异感、不适感，让人情不自禁感觉毛骨悚然，想要关掉画面，却又觉得好怪，再看一眼。 就一眼。 而这时候，杨家终于有人找到了“精东直播”的那个直播间，同时从画面中的家具风格和房间装修，顿时认出来这是哪儿。 这是许州开皇温泉度假酒店！ 并且是一号“帝王套房”！ 嗖！ 唰！ 李解在半空中飘来荡去，耳边传来呼呼风声，只一会儿，就回到了地面，然后迅速融入到了黑暗中。 一分钟后，扫了一辆“共享单车”，“黑猫侠”蹬得飞快，直接呼啸而过，之前怎么来的，现在怎么回的。 “妈妈，是‘黑猫侠’！” 许州的夜市很热闹，烧烤摊吃上几个小时很正常，小朋友们认识“超级风神翼龙”人形态，自然也认识今天开播的《黑猫侠警》主角！ “卧槽，这cosplay有点东西啊！” “今天怎么回事儿？有二次元在线下搞聚众色色？” 离开了闹市，回到了停靠的大卡车旁边，正要上车呢，有几个人突然冒了出来，问是不是李解的车，李解给他们一人一巴掌，直接打晕之后，驾驶着大货车离开了许州。 可惜了“单兵500”了，还有那个“超级风神翼龙”的外包围，多帅啊，现在也只能含泪留下。 都怪杨英这个狗日的！ 暗自伤神的李老板以时速六十迈，悠哉悠哉上了高速，然后继续优哉游哉定速巡航，并且烧了一壶热水，泡一碗面吃。 混动的大卡车就是叼啊，啥功能都有。 而在许州开皇疗养中心那一片狼藉的案发现场，惊魂未定的姬胜男更加觉得应该回归娱乐圈，只有娱乐圈才是无忧无虑没有危险的。 不像家里的事业，不是打仗就是训练，危险始终如影随形。 然而，为什么姬胜男会取这么个破名字？ 因为她爸很早就发现她有着超强的天赋，完全可以继承他的衣钵，成为一代“兵王”，然后继续接班事业领兵一方。 甚至在姬胜男苦恼发育的时候，还建议她做缩胸手术。 “兵王”要奶白的大雪子没用！ 那玩意儿只配长娇滴滴的娘们儿身上！ 然而，姬胜男喜欢的玩具是“芭比娃娃”；喜欢的颜色是粉色；喜欢的衣服是公主蓬蓬裙；喜欢的游戏是超真实家家酒！ 她有奶白的大雪子，凭什么不要？！ 她就是要做娇滴滴的小仙女，每天都是美美哒，所以，她要去娱乐圈，她要生存下去。 跟豪门恩怨比起来，娱乐圈虽脏，可美得像朵白莲花。 尤其是，不用担心参加晚宴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一台人形机甲，无视所有安保措施，将宴会的主人直接掳走！ “超级风神翼龙”人形态的出现，让姬胜男只想赶紧做回王诗音，做回“王天仙”。 还是娱乐圈温暖！ 回到房间中的姬胜男久久不能平静，然后一把抓起贴着李解脸的抱枕，再次摁在墙上爆锤。 嘭！嘭！嘭！嘭…… 小拳拳又快又狠，一分钟之后，终于将“李解”打得面目全非！ 就是这个家伙，害得自己淡出了娱乐圈！ 第三章！ 码字进度90.2k/200k！ 求月票！ ------------ 118 韩老汉尚存侥幸 宝华山“小星星农家乐”。 呼！！！ 猛吸了一口面，韩子通扭头好奇问道，“你咋还有这手艺？南方人还会做拉面？” “我有考虑过考一个中式面点师的证。” 啪！ 甩了一下，李解截了一段面条直接下锅，案板上还有很多蒜叶、葱花、芫荽。 还有一大盆羊肉，水盆羊肉。 羊是杀了也没有多久。 “你不吃香菜？” “我才十九岁，吃什么香菜？” “……” 韩子通继续嗦面，然后拿着小碟里的蒜瓣咬了一口，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妈的，这就是命呐。” “你感慨个叽霸啊？老婆孩子又没死，存款也有几百万吧？房子也不愁，你说你有什么亏的？给豪门当狗那都是多少人想找这门子都找不到的？” 水盆羊肉是韩子通的，李解吃的是烤羊排。 还有带着里脊肉的“战斧羊排”。 呼！！！ 韩子通喝了一口汤，抓了一把香菜，见还有羊肚，便道，“那羊肚烫了切一下，我当爆肚吃。” “还挺讲究。” 李解将啃了一半的羊排放下，嘴里叼着一根骨头，抄起肉案上的菜刀，哆哆哆就是一通切，往笊篱里一扔，烫了两下直接拿起来往拌锅里搅合。 “要辣子是吧？” “多加辣子。” 啃蒜瓣的韩子通见李解瞎逼糊弄，顿时骂道，“让你整个儿烫了再切，你怎么先切？” “你懂个篮子，这羊杀了才多久？你当是过夜熟过的？” 倒碗里往韩子通跟前一摆，“蘸二八酱也可以吃，推荐试试。” “滚犊子。” 韩子通只要香菜，然后一巴掌拍碎三个独头蒜，用筷子在碗里瞎搅和，接着就是一口羊肚丝。 十分的爽脆，杂味也没有，唯一欠缺就是辣子档次太低了。 “这辣子差了些。” “动动脑子，我这儿是江东，能出好辣子吗？” “我说个店，你去买……” “你个俘虏还抖起来了？要不我再帮你找个水灵灵的娘们儿？” “……” 韩子通不想说话，提到了娘们儿，他就叹了口气，“我老婆大概是要嫁人了。” “那不废话吗？跟着你提心吊胆的，现在好了，你成了A级通缉犯，杨家把黑锅都扣你身上，保不齐你联系你老婆的时候，还监听得一清二楚。从趋利避害的角度来看，你老婆都会变卖家产隐姓埋名找个老实人嫁了。” 李解说着盘腿坐沙发上啃着羊排，吃完一根之后，捏着羊肋骨摇来晃去地指着韩子通笑道，“韩老汉，以后你儿子喊别人爹，你赚的钱，攒的家底，全都给别人拿来爽。哈哈哈哈哈哈……” “你他妈的……” “哎，你说气不气？你又打不过我。给你枪你都打不过，你说气人不？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太气人了，真贱啊。哈哈哈哈哈哈……” “……” 韩子通觉得李解是彻头彻尾的怪物，甚至李解有过七十二小时都在他周围转悠的记录，一直在捣鼓什么“李氏T-800单兵外骨骼”。 重点不是单兵外骨骼，那不算什么，没有牛逼电机，搞液压传动也是可以的，而且续航也还可以。 重点是……这货可以七十二小时不睡觉！ 这他妈还是人？ “你究竟是不是地球人？” 韩子通问了不知道多少回这个问题。 “都说了是，我中枪了也会死，没有自动恢复的能力，也不会断肢生长，更不会起死回生。” 将一块羊排放在盘子中，感觉差点儿意思，于是滋了点儿番茄酱，滋的时候还在狗叫“浇给~~”。 看得韩子通血压直接上来了：“你他妈吃羊排用番茄酱？！” “都说了我才十九岁，青少年吃番茄酱有什么问题？年轻态。” “我看了想吐。” “下回我表演吃饺子沾番茄酱。” “……” 李解迅速地吃完一根，又拿起一块羊排继续啃，然后道，“之前你说过‘单兵500’的战斗模式需要特殊反应增强剂的对吧？” “对，最开始是在外太空作业用的，需要很强的反应能力，然后失重环境下，可以最大地提升肌体潜力。这也是为什么低温治疗舱在空间站的原因，治疗效果是地面的二十四倍。地面测试其实一直不怎么成功，我退役的时候，需要长期匹配血清，几个军方生物中心一直没找到原因。所以现在全靠筛选匹配士兵总量，国外也差不多，目前都没有太好的办法。” “就没说整点儿低配版本给体育明星？” “你怎么知道没有？” “啊这……” 李解愣了一下，然后道，“是我肤浅了。” “只不过能接触到这些医药公司不多，同时能承担费用的体育明星也太少，暂时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流入民用。” 消息灵通的韩子通最后意味深长地拿着筷子指了指李解，“最重要的一点，还没有更大的动力去促进这件事情。” “啊对对对……” “……” 李老板吃完了羊排之后，开始吃草解解腻，“黄瓜木耳腐竹胡萝卜蔬菜沙拉”搞起，分了一点儿给韩子通。 “你这凉拌黄瓜做得不错啊。” “有技术在身的。” 等韩子通吃饱了喝足了，就这么看了会儿电视，等好康的新闻也没了，韩子通这才问道：“你啥时候把我杀了？” “我杀你干什么？我不喜欢杀人。” “……” “比如说贡院街‘群英桥’那次吧，说破天我也是正当防卫，对不对？” “他妈的神经病。” 没办法沟通，也沟通不了，韩子通很清楚，这王八蛋就是脑回路有问题。 当然这事儿已经不重要，他现在就想着苟活一天是一天，出卖杨家不至于，毕竟他收了钱的，而且忠心耿耿做事儿也不是就他，他爹那会儿就已经忠心耿耿了。 毕竟杨家给钱爽快还福利好，兄弟几个又不是全都卖命，也有从政从商的，还有做研究的。 像韩子通的几个儿子，其实都读了“贵族学校”，接受的也是精英教育，去全国任何一个大学就读，只要不是弱智，难度都不大。 必要时候，如果特别宠一个子女，一封推荐信搞定。 本硕博连读么。 所以，韩子通不会出卖杨家，而且好吃好喝好玩那么多年，除了训练苦一点，真是没得挑。 正如姓李的神经病说的那样，给杨家当狗……想要这门子的，能塞满整个洛阳故宫。 不过，他还是想知道留他一条老命，是怎么个意思。 “你不杀我，又没办法让我反了杨家，你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妈的智障，我要搞死杨家需要那么麻烦？天天逮着姓杨的杀就行了，没啥难度。你看我把杨英钉成‘十字架’，杨家能怎样？急得尿血也只能干瞪眼。这接下来杨仁寿那个老东西愿意给我十亿八亿讲和呢，这事儿就过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毕竟跟杨二这么个熊孩子较劲，有失身份。” “那要是大老板不讲和呢？” “今年吧，等我再拍几部爽片，就当街砍死他。” 李解说着转过头看着目瞪口呆的韩子通，“我说的可是杨仁寿啊，杨英他爹。” “……” “我也在本地问过了，‘大兴财团’的私人武装，撑死了五六千人，我一秒钟杀一个，两个小时都不要，就全部杀光了。” “你他妈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信就看着吧。” 李解根本不慌，这事儿没完，多有意思啊，一个不可一世的顶级豪门，在一个匹夫的威胁下瑟瑟发抖。 难怪古代帝王一看猛将就想收，不收那能行吗？ 万一猛将改行做刺客呢？ 去泰山路上搞大型活动呢，人骑着千里马拎着长槊，冲过就是一槊撩死，完了身上中了十来支箭跟没事儿人一样潇洒离去。 得劲儿。 “还有啊，现在杨家根本不信有我这样的‘万人敌’存在，还在想着是不是啥地下组织跟杨家结仇呢。换你这样的老江湖，你信是有神秘组织的犯罪集团，还是信有人能一挑一百？” “……” 韩子通得承认，即便李解在他眼门前，他还是不相信李解就一个人，这货的背后，必然有个庞大组织，否则不可能支撑他的后勤。 不说别的，情报收集就需要一个非常庞大的组织体系，一个人？如果是一个人，他韩子通把头拧下来当球踢。 “你是怎么收集韩家情报的？” “你看你，还是不信。我说我是发动群众你信吗？” “……” “跟你这种给豪门世族当狗的说不明白。” 李解摆摆手，懒得跟韩子通解释，解释不通的。 如果“逼哥”不挂，当时还有活动能力，李解说帮忙炸了庐州开皇温泉度假酒店，“逼哥”估摸着自己缠着炸药包就上了。 生而为人，我很兴奋！ 李老板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道，“听我一句劝，别想着跑路回韩家看看是不是还有你人生的转机，多看看新闻，估计这两天报道就会出来。” 把杨二公子做成“十字架”的后续报道跟真相是有偏差的，杨英现在已经精神错乱了，还没疯，只是开始“心理干预”，他现在说是李解干的，整个杨家都不信。 杨家的调查方向是多年前的一桩技术泄密案，认为是地下组织打算反扑，李解只是适逢其会。 因为留在许州开皇温泉度假酒店“帝王套房”中的“单兵500”，被警方找到的时候，还是“战斗模式”。 普通人用“战斗模式”那跟自杀有啥区别？ 当然杨仁寿现在焦头烂额绝不是二儿子快被逼疯了，而是最高议会要质询“单兵500”怎么就会出现在许州开皇温泉度假酒店“帝王套房”中？ 这还是原型机“CS-EV500”，那就更要说明问题了。 就算国防部的合作单位都藏了一手，都私底下有秘密研究，可只要不公开，那就是没有；只要没被发现，那也还是没有。 现在暴露出来了，对不起，你得给出合理的解释。 给不了，那就不好意思，被踢出国防部合作名单只是开胃菜，好日子还在后头呐。 这种情况下，指望杨家还能暗地里放韩子通一条生路？ 去死吧你，为什么不去跟“单兵500”一起自爆？ 韩子通现在没想明白，那是因为还没看到能让他明白的新闻，比如说杨仁寿出现在新闻上，却是要去最高议会扮孙子…… 心存侥幸的韩子通对杨家还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有人情上的，还有实力上的。 而李老板不一样，不管有没有狗系统加持，他都秉承一个态度：哪有什么万古长青啊。 老话说得好，天街踏尽公卿骨。 也就那样。 (本章完) ------------ 119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连着几天都是大新闻，让诸多吃瓜群众根本看不过来，之前“王天仙”不姓王已经够炸裂了，结果这才多久啊，“王天仙”那点破事儿已经没人关注了。 现在大家只想拥有一套自己的“超级风神翼龙”……人形态！ 可惜这玩意儿属于倭奴（阿美莉卡托管区）的一家公司，买个手办还行，这种等身轻量化设计之后的外包件，那就没有。 都是cosplayer自己定制或者自己攒的。 又因为很多人只想要在许州“暴走”的那一套，谁来都不好使，所以这家倭奴公司幻想自己能大卖自己出品的设计……行不通。 还得是找个魔改的买设计。 商业化就是这样的，虽然原始版权确实是在公司手里，可二创直接将原创给“创”死了，也是时有发生。 类似情况就是同样的一首歌，有的人怎么唱都唱不红，有的人就是契合那首歌，一唱就长红三十年。 倭奴这家专门做“萝卜片”卖周边的公司，无奈之下，只得来看看怎么个事儿，人不能跟钱过不去，这是基本原则。 然后这家公司找上的是“大业影视”…… 而在“十年黑粉”群里，电线杆逆子们只想知道“王天仙”怎么样了，当天有没有被“超级风神翼龙”摁在身下狂日。 “蟹哥儿，你是不是参加什么神秘组织了？” “蟹哥儿这是要整大活儿？” “我在此庄严宣布，本群的所有言论、观点、思想、看法，本人都不予以支持，并且本人长期潜水，对各种言论的……” “你可勾八拉倒吧，喷水龙王标就没下来过！” 群友们激烈讨论之后，确信今天还是没有减员，于是就继续追问李解，是不是参加了什么神秘组织。 阴谋论还是很有土壤的，更何况现在出现了变异怪物一样的牲口。 李老板正要狠狠地刺激一下这群逆子呢，低头一看，苏梦瑶噘着嘴又来，怀孕前三个月不能刺激孕妇，但孕妇想要反过来刺激，医生也没说不让，所以瑶瑶表示要展现一下Bbox。 “瑶瑶，陪我玩一局王者呗。” “好呀。”苏梦瑶并不执着于“喝豆浆”，对于别的高深莫测情绪反馈，她是不在意的，将裤子提起来，小手儿轻轻地拍了拍解哥哥的“中华大加农”，瑶瑶一边拿平板点开王者，一边说道，“解哥哥，干妈喊来的保镖有点呆呆的……” 秦远黛对保护好大儿“小家庭”这事儿还是挺上心的，专门去了一趟父亲老部下的部队，千挑万选，找到了退役半年的一个女兵。 也是个“士官长”，并且有过参与“洛阳宫护卫任务”的黄金履历，一些国外女元首或者国家领导人，她都有做过安全保卫工作。 不过请这么一个“兵王”，她请不动，只能请便宜一点的。 女“兵王”的表妹，自幼习武，性格十分内敛，不爱跟人交际，又跟着表姐学习了半年的保镖工作，正常来说，也算是可以出来混口饭吃了。 但就是找不到工作。 原因很简单，这姑娘今年刚满十六周岁，跟“童工”就差那么几天。 来三江省的时候，还是十五岁零三百六十二天，玩了半个月，就满了十六周岁，然后办理了入职手续。 李老板感觉干妈秦远黛是在开玩笑，不过发现这个叫单小软的小姑娘一点儿都不软，并且枪法很硬的时候，试用期三个月就先整上。 凑合用吧，反正单小软自己也说了，她会挡子弹的，如果有的话。 所以试用期合同也给了高额“安家费”，确保她不是嘴上说说，该替苏梦瑶死一死的时候，要毫不犹豫。 当然了，既然来都来了，装备不能省。 李老板自己穿什么样的防弹衣，单小软也穿什么样的。 “有多呆啊？” “她都不玩游戏的，也不追剧，每天下了班就在楼下房间角落里抱成一团睡觉。” 单小软的睡姿很奇葩，跟熊猫避雨时候埋着脑袋差不多，有两次李解看到之后，都怀疑她是不是在舔自己玩儿。 看上去是穿了裤子，但万一是开裆裤呢？ “这有什么，高手有点特色，很正常。” 李解已经进了房间，跟瑶瑶一起甜蜜双排，空砍二十分钟直接自家水晶爆炸，然后两人双双心态爆炸把王者直接卸了。 无聊起来的瑶瑶又伸手过来玩“中华大加农”，套弄了一会儿，瑶瑶忽然问道：“解哥哥，你说她一个小姑娘，不好好读书，怎么就出来给人挡子弹呢？” “这话说的，你妈还说一个月两万块根本没法活呢。人和人是没法比的，小小年纪出来混口饭吃，还是吃这碗饭，那肯定多少有点儿难言之隐。不过咱们干妈面过试，我又试过了她的能力，这就够了。” “好好的提我妈干什么……” 瑶瑶翻了个白眼，有被恶心到。 和苏梦瑶不同，李解时不时还是听说甘星梅跟苏建平的事情，比如说他们现在复婚了，还挺恩爱，还经常跑去对老爷子苏咏志嘘寒问暖。 谁说久病床前无孝子的？ 人家老爷子坐了牢出来，儿子儿媳都不嫌弃他的劣迹过往，这是什么？这是极为高尚的孝道美德！ 跟甘星梅、苏建平夫妇比起来，他们生的女儿苏梦瑶，简直毫无人性，是白眼狼，是不孝中的不孝…… 当然如果有人这么说，李老板会空降过去狂抽耳光，然后多喝上一罐“快乐水”，滋对方脸上一泡尿，也算是给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尝点甜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苏梦瑶正好平板刷到了“王天仙”的视频，于是指着问道，“解哥哥，王诗音真姓姬啊？” “对，叫姬胜男。” “什么破名字……” “那名字也不是她取的啊。” “也是哦。” 盘腿坐着的苏梦瑶哼着小曲儿，然后又问道，“解哥哥，那王诗音还复出吗？” “她又没退出，怎么就复出了？” “跟杨老二相亲，不等于退出娱乐圈了吗？” “话是这么说了，但这年头的粉丝都大差不差，会自个儿脑补一个富有逻辑的理由出来。” 李解没跟苏梦瑶提过一些事情，比如说“群英桥一砍五十”，比如说“庐州仁寿医院‘黑猫侠’”，这些都没提，苏梦瑶也不问。 这让李解很欣慰，好妹妹就是好妹妹，还是那么善解人意，虽然现在更善解人衣一些，但依然情绪价值拉满。 “瑶瑶。” 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个好妹妹噶了委实丧良心了一些，于是李解再次提醒道，“自己平时要注意安全。” “解哥哥放心，我绝对不会成为你的软肋！” “……” 看着苏梦瑶攥着小粉拳表决心，李老板感觉有些荒谬，虽然自己也没把她当软肋就是了，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不亲两口也说不过去。 点到为止，不能把她亲爽了。 等哄着苏梦瑶睡着之后，李解这才回到书房开始继续干活。 他现在对睡眠要求越来越低，很多时候就是静息一个小时就够了，鬼知道自己现在新陈代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做了一次体检，一切又都是正常的。 估计真要说有啥异变，还得解剖了才知道。 现在嘛，还是得继续从狗系统身上薅羊毛才是正道。 【叮！】 【“超级巨星系统”提醒您：拍片需谨慎，和谐保平安。】 【《末日守卫拍摄指南》请查收。】 【《影视护甲类道具制作大全》请查收。】 【《科幻动作戏设计》请查收。】 …… 【祝您早日募集拍摄经费，为美好的世界献上经典！】 《黑猫侠警》开播之后，狗系统就开始上新菜，李老板一看这《末日守卫》的题材有点儿眼熟，不过这不重要，无论是机器裸男穿越过去保护“人类反抗军领袖”，还是骑着摩托车拿喷子喷人，李老板都挺喜欢的。 而且他有一种预感，这次狗系统要是再开“声望商城”，指定会有好东西。 都科幻题材了，那就科幻一下呗。 自己没了“单兵500”，上点技术把“李氏T-800单兵外骨骼”弄出来能怎样？ ------------ 120 儿子教妈多读书 拍《末日守卫》要用到的设备太多，李老板直接让公司联系了建邺的两所大学，一口气买断了一个“动作捕捉实验室”，连系统带测试实验室全部买走，一共花了六千多万。 这操作把线上业务部总监朴人勇给惊呆了。 “社、社长，抽走公司一半流动资金，是不是……” “嗳，老朴，我们做生意的，胆子不够大怎么行？优质资产呢，咱们要大胆地用自己的钱；不那么优质的资产呢，就多用银行的钱。我问银行贷款八千万，钱还是够用的嘛。” 李老板拍了拍朴人勇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慌，“创作能力”的能力可能不太强，但“创作能力”的能力不强又不太可能。 总之，安心洗路，朴桑！ “那……那‘动作替身’的线上宣传……” “要抓紧，要大力宣传我们公司的‘动作替身’是全世界最叼的！对了，还有特效，我们公司的特效也是最牛逼的，没有之一！” “是、是……” 朴人勇感觉自己来中国赚这个钱，良心上过意不去。 当时吧，咋说呢，他以为的动作戏，是替身吊着威亚从这儿飘到那儿，后期再精修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小公司嘛，正常。 而“创作能力”的动作戏嘛…… 老板亲自上阵，然后从三十多米高的地方跳到十多米高的地方，再跳到地上。 要不就是老板亲自表演双手举着一辆重型机车扔出去……扔出去……扔出去…… 至于空中转体两周半，落地瞬间甩出六把飞刀，不是他朴人勇没见识，他是真的没见识。 现在老板怎么说就怎么说喽。 线上评论区的网友以及粉丝们都太可爱太天真了。 都以为那是特效？ 阿西吧……那都是真的啊思密达！ “对了社长，‘妙香山娱乐’那边，想要跟我们合作一下，他们有个女团，想唱一下《黑猫侠警》的主题曲还有角色歌，然后搞一些互动。” “这个大不大？” “啊？？” “女团成员，这个，大不大？” 李老板以为朴桑听不懂，于是双手比划了两个大圆球。 “可以很大！！” 朴部长，他斩钉截铁！ “那就先整的大一些，再来合作。记住，我们‘创作能力’，不求最好，只求最大！” “是，社长请放心，卑职一定铭记在心！” “来中国这段时间，有没有适应工作节奏？” “让社长费心了，卑职非常喜欢现在的工作环境，压力也没有从前那么大。这都是社长如山如岳，为卑职等人遮风避雨的结果啊。卑职必将肝脑涂地……” 看着朴桑拍马屁越来越熟练，越来越上强度，李老板十分地欣慰。 在新建的二号片场，丁威正在练习装逼的意思。 摆pose凹造型，是特摄剧的精髓，装逼又中二的台词，让人摆出来恨不得抠脚丫子的尴尬姿势，以及炫酷的……变身！ 剧情什么的，正能量即可。 不是说小朋友们接受不了黑深残的剧情，而是大朋友们也接受不了。 坏人不死，那我看了干什么？ 就是《蒙面葫芦侠》的价值观有问题，别的特摄片、真人动画，那都是教育为主；在《蒙面葫芦侠》里面，那都是绝不姑息，一网打尽。 有家长搞了串联想要投诉，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议员苏老先生，就让人整了点儿“串子”潜伏在“家长联合群”里面。 不是要投诉《蒙面葫芦侠》吗？ 那就加大力度，把所有能动的片子都投诉了。 再整了点儿更抽象的“串子”，在家长群体之间互相拆台，放出谣言说有人收了钱在办事。 你要反我“葫芦侠”，我就来搞“扩大化”，效果拔群。 反手又让家长跟家长斗起来，跟我苏咏志有什么关系？ 我就一恋栈权位、贪图财富的普通议员而已。 这些事情李老板都没关注呢，就被大老婆的爷爷轻松掐灭在萌芽之中。 至于各级官方通告，那都表示目前本省的线上线下文化作品，都是严格执行等级制标准，尚未发现违规情况。 《黑猫侠警》小赚一笔之后的李老板，反手就给相关部门子弟学校捐了一笔钱一些书还有一些社会实践活动的岗位。 某个议员的女儿见都没见过，但李老板还是在她的社会实践活动上签了字盖了章，并且表示XX同学在“创作能力”的某个作品中，为社会公平、女性权益作出了不俗的贡献，推动了“创作能力”在社会正义中的参与感…… 也就是没有S级的评分，否则指定要打个S++！ 李老板口碑出奇的好，而藏龙区撸了两千多万税之后，反手就将相邻的三个仓库都卖给了“创作能力”。 原本那三个仓库都是一个“老赖”的，算是有点儿门路，平时拖着不执行也没什么，但现在为了弘扬社会正气，促进文创产业发展，那必须为优秀的企业家保驾护航。 毕竟“创作能力”旗下又新增三家公司一家厂，分别涉及动作捕捉、软件特效、经纪代理以及影视道具设计生产。 新增就业岗位五百人，虽然新成立的“猫猫道具设计生产厂”经常在发货，但厂长佘不争总觉得每次发货都是老板亲自开车……这是不是对客户太重视了一些？ 不过争哥今年三十三了，赚钱要紧，上班的时候称职务，老板就是老板，他要亲自开车，或许有自己的想法呢。 “威哥！” 正在休息的丁威听到声音，赶紧放下润嗓子的纯净水，起身摆了一个“智慧之橙”的专用造型，“二侠‘智慧之橙’，参上！！” 快三十岁的丁威尬的想把自己的脸皮扒下来，但一想到一集就能赚好几万，他状态当时就如日中天如火如荼。 这次《蒙面葫芦侠第二部》立项要拍四十集，比第一部要多个十集左右，李解就出演了第一集，就是简单的“传火”套路剧情，小朋友们爱看这个。 “状态不错啊，就这么拍！明天会有朱雀区几个民工子弟学校的学生来参观，威哥，不会紧张吧？” “‘葫芦侠’无所畏惧！” “哟西~~你滴，大大滴有用！” “……” 李老板来探班主要是看看虎妈，跟丁威聊天那都是顺带的，不过还是拿了一只红包给董砂仁：“小董，帮威哥买点饮料。” “是，老板！” 小董是个聪明人，买饮料还要顺便买点小点心，比如蛋糕饼干啥的，做工休息就是要吃点儿东西的，老板不可能经常过来慰劳，这事儿就得导演或者有咖位的主角来干。 李解不来丁威自掏腰包，李解来了就不用了。 “妈，不是吧，瘦了？” “天天上班能不瘦吗？再说我明天就回小红星，很快就胖起来的。” “……” 虎文静并没有偷吃孩子们的零食，只是福利院现在很多设备都挺先进的，不需要这群老大妈全都上手，一不运动，这肉就攒了下来。 哪里像来“创作能力”开工，那都是纯粹卖体力的活儿，赚这万把块两万块钱，可不容易了。 “呐，别说我这个当儿子的不关心你，捡脂‘全家桶’套餐。” 将打包好的汉堡套餐手提袋打开，里面可乐薯条大汉堡应有尽有，当然也少不了鸡胸肉，捡肥怎么可能少了鸡胸肉。 裹了芝士炸的，外面一层面包糠更是撒了海苔碎，吃起来又酥又脆又香。 虎文静可喜欢吃这个了。 娘儿俩一人一杯可乐就吃了起来，为了防止热量超标，都是用的左手拿可乐杯。 “哎，最近好像‘恒强地产’没啥动静了啊，平江市议会把之前那个推的福利院精简方案给回撤了。那拆迁是不是有戏？” “有人来谈补偿了吗？” “听秀琴说，正在考虑将百分之一当作重建资金，并且市议会也有人正在发起议案，说是要保证区县福利院的正常运营，但是也要出台一个福利院裁撤标准，正在征集社会意见。这应该……还行吧？反正我看着还行。” 一口三分之一个双层牛堡，低卡汉堡酱和芝士片都没有掉落，虎文静吃汉堡非常专业。 “糊弄鬼呢，就是骗你们这群老大妈的。” “啊？怎么说？出台裁撤标准不是挺好的吗？” “小红星是公家的还是私人的？” “公家的。” “那好，我现在作为私人老板，搞个慈善基金会，也整个慈善福利院，明面上算不算非政府组织和非营运机构？” “呃……是。” 虎文静嚼了两口咽下，脑子来不及转弯的老大妈选择再吃一口汉堡，这次汉堡酱流了出来，但是不慌，手指上沾多少就嗦多少，都是为了捡肥，零卡汉堡酱多吃点没事儿。 “那么好，以后私人小医院，还有一些诊所以及一些学校意外怀孕的低龄产妇，生了孩子之后弃养，有慈善人员给一笔营养费，然后她们就把弃婴扔在慈善福利院，而不是小红星这种传统公家福利院。妈，你觉得合理吗？” “嗯……合理？” 嗦。 最后一口，双层牛肉汉堡神奇地不见啦，汁水也不能放过，必须嗦了。 然后虎文静拿起一只鸡腿，捏手里感觉像是翅根，一口就见鸡腿骨。 “好，那么接下来一年之内，小红星接收量越来越少，慈善福利院接收量越来越多，当小红星这样的福利院达到了市议会推出的裁撤标准，你觉得小红星是应该违法呢？还是合法呢？” “……” 咕噜咕噜咕噜…… 虎文静嚼着鸡腿，喝了一大口冰可乐。 冰镇的可乐，冷的，不热，那就是没啥热量，减脂必备。 “那为啥以前他们不用这一招？” “看您说的，以前小红星算个屁啊。” “……”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行情都是在变的，斗争策略也都是在变的。以前舒妈跑去政府大门掏出农药来一口，谁都难受；现在你都违法了，你搁这喝农药当‘肠虫清’呢？” “这读过书的脑子就是要好使啊。” 非常认可多读书的虎妈，也听懂了好大儿的解释，虽然肯定没有李解说的那么简单，但道理肯定就是那么个道理。 “盯着小红星的那帮人，也都是读过书的。虎文静同志，你应该自己多读书，别被知识分子骗了，你滴明白？” “那秀琴咋办？” “不用怕，还是那句话：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说小红星会存在，那就会存在。妈，我现在可是超人，可厉害了。” “薯条你别吃啊，你吃这个。” 虎文静才懒得管好大儿跟她保证什么，她就知道这“爆浆芝士薯条”嘿，回“小红星”吃起来会被人笑，还得是在李解这儿，想吃什么吃什么，不用计较别人说那是小孩子吃的玩意儿。 从虎妈手中接过蛋挞，李解顿时不乐意了：“我喜欢吃咸蛋挞，这甜的我不要。” “你爱吃不吃。” 反正虎妈也不爱吃，她又掏出一个双层烤鸭菠萝堡，一口汁水横飞，没办法，菠萝圈是罐头制品，汁水多很正常。 李解虽然不喜欢吃蛋挞，但也有办法，在上面滋了点儿蒸鱼豉油，这蛋挞也就可以入口了。 就是虎妈看他这种吃法极其反胃，撇开他跑角落里独自享受捡脂套餐。 这老大妈一个人吃东西的时候，脑子才开始工作，慢慢地回味好大儿跟他讲的道理。 吃完双层烤鸭菠萝堡，拿起板烧鸡腿堡的时候，虎妈这才点点头：“嗯……对。” ------------ 121 二逼青年思路广 《黑猫侠警》的大爆是一种必然，因为我们“猫流”就是最顶的！ 粉丝们都这么说，那就当真一下喽。 “猫爪飞镖”，卖爆！ “猫猫头面罩”，也卖爆！ “黑猫披风”，依然是卖爆！ 流水线缝纫机拷边机都快冒烟了，建邺市现在两家大型烫印线都在给“黑猫侠”做订单，产能直接拉满。 而平江市最大的丝网印刷流水线，目前就是在疯狂生产“黑猫侠”以及“葫芦侠”的床上用品四件套。 被单被套枕套……就一个字，卖爆！ 李老板每天一觉醒来，就含泪收下几百万，代工订单、代理合同、代销申请加起来有两百多个客户。 版权费狂撸一个亿也就算了，周边卖得让“三江传媒”“永乐传媒”居然要跟“创作能力”签一个战略合作伙伴协议。 现在《黑猫侠警》第二部的大纲一个字都没写呢，打算一亿五千万包场的机构就超过十家。 李老板往那一站，公认的“孩子王”！ “李总，感谢您百忙之中来我藏龙区分局，跟李总的合作，对我局的社会整体形象提升，有着前所未有的效果……” 此时在藏龙区警察局的门口，两个“甜妹”扮演的“朱迪警官”宣传板，已经成了本地弱智大学生打卡的圣地。 藏龙区分局不懂二次元，但懂社会稳定的重要性。 所以笑起来甜甜的两个女警，最近常去大学城做活动，宣传遵纪守法，效果非常的好，就是脆皮大学生们的理由非常扯淡：为了“朱迪警官”，我们绝不违法犯罪！ 社会稳定还得看搞色色。 李老板寻思着自己也是大学生，还不懂你们这些“二刺螈”的想法：你们那是为了“朱迪警官”吗？你们分明是馋“朱迪警官”的身子，你们高尚，因为我也馋！ “局座，怎么没有看到两位兔子警官？” 今天来欢迎“创作能力”老板李解的，不是“豹警官”就是“夏奇羊”，这好吗？这不好。 “去了玄武县的兄弟单位，帮忙做一点普法宣传。玄武县的青少年犯罪问题，老大难了，现在我局在社会上的形象十分正面，对青少年的关怀，也就更有说服力……” 萧元胤巴拉巴拉废话说了一大堆，然后话锋一转，“李总，有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局座，自己人。” “那我就直说了。” 趁着热热闹闹的当口，萧局长对李解说道，“两件事情，其实也算是一件事情。一个呢，庐州那边我有个朋友，张文远，您也是知道的，现在压力很大，别的想法没有，就一个，就是希望李总高抬贵手，以后有什么建邺这边破获案子的报道，就别在微博上@庐州警方。” “给多少钱？” “……” “不是吧，不给钱？白嫖我？局座，过分了嗷。” “也不是不给钱，您看是不是也搞个文化宣传上的联名合作？藏龙区分局现在是‘黑猫侠’的正义伙伴，您看庐州市警察局……适合不？” “我看‘一只耳’挺合适。” “……” 李老板当然也不会真不给面子，于是道，“之前呢，我已经很收敛了嘛。毕竟我给局座面子，对不对？可是后来的事情，那就跟我没关系了，那都是‘网络刁民’心怀不满，故意恶心庐州警方，可不是我教唆的啊。” “……” 沉默片刻，萧元胤没有说话，他本来想提一提“十年黑粉”群的，但是怕被“给郭哥唱首《天之大》”给炸死，所以就点到为止。 “第二个事情，‘开皇集团’的杨师仁，想跟李总见个面，吃个饭。” “局座这是谁给你压力了？” “没有。” 萧元胤回答的时候，手指朝上指了指。 很显然，藏龙区分局也扛不住压力，上头摊派一下任务，这活儿落在萧局长头上，合情合理。 谁叫你藏龙区分局都快把“黑猫侠”弄成本局吉祥物了呢？ 这家给你狂的…… 也就是萧元胤不贪，不然他卖藏龙区分局的周边也能大赚一笔。 不过萧局长也开会时候说了，他不搞，但不反对下一届来搞，总之福利什么的，全都留下来，他分文不取。 全体起立！！ 连宣传画上的两位“朱迪警官”都迫不及待想要欢送萧局长高升…… 李老板跟萧局长可是朋友，为了朋友，这个面子，他给了。 然后掏出手机，把黑名单中的一个号码放了出来，当着萧元胤的面，直接拨了过去。 “喂？杨老板，我李解啊。” “……” 杨师仁就没想过这货会打电话过来，现在杨家不好受，虽然没到树倒猢狲散的地步，但损失惨重。 一切都是源自在三江省的火力不足，导致李解这条土狗怎么弄都弄不死。 “喂？喂？艹……” 以为信号不好的李老板正要挂了重拨，却听对面响起声音，“杨英的事情，李老板，我们做个了断，怎么样？” “你讲。” “一口价，两亿。” “二十亿。” “你他妈……” “三十亿。” “就三十亿！” 杨师仁突然蹦出来这句话，把萧元胤惊得无以复加。 不是，啊这…… 这世家豪门的钱难道都是数字？ 三十亿啊，不是三十块。 他之前觉得李解动不动挣个一千万两千万已经很恐怖很夸张了，现在才知道自己太过肤浅。 当个藏龙区分局的局长，眼界还是差了点儿意思。 太年轻，太天真，有时候还很幼稚。 “杨老板，你能做这个主？” “我杨师仁三个字，这点份量还是有的。” 实际上杨师仁能调动个两百来亿现金淹死李解，但这钱转化不成杀伤力等于零，所以他就闭了嘴，尤其是知道李解脑回路有问题的情况下，他怕自己张嘴装逼说“别说三十亿，就是三百亿也没问题”之后，李解直接就说“那来个三百亿看看实力”…… 正在摸索李解这个二逼青年的思考模式的杨师仁，没打算把对方当正常人看。 “既然有份量，那这样，我对‘大业影视’的一些资产也很感兴趣，之前问了问，值个十五亿。杨老板，我花十五亿买‘大业影视’，没问题吧。” “……” 杨师仁攥着手机的手指青筋暴出，他心硬如铁这么多年，鲜有什么人能影响到他，毕竟他当过航天员，执行过太空任务，心理素质过硬是起码的。 可是，他现在真的很想打死这条江南土狗！ 如果能打过的话。 整个杨家并不相信杨英鬼叫说“超级风神翼龙”人形态就是李解，杨英早就失去了家族的信任，唯有杨师仁，他信。 杨英这个二逼青年都能存在，多一个更奇葩的李解，没什么不合理的。 只不过杨师仁因为没有足够多的情报，所以对李解的分析判断，还是有很大的偏差，他怀疑李解是某个遗失的“实验体”，这种肌体强化过的“实验体”每年都有，只不过大多数时候都在特殊环境执行特殊任务，且不太方便见光。 他猜测是杨家几个竞争对手是不是又在偷偷地做医学实验，然后想要快速筛出数据去争抢国防部的订单。 这一切都是猜想，毕竟李解也有可能意外磕了国际黑市上流通的“违禁药品”也说不定，有些甚至是带有传染性的病毒注射剂。 有一说一，如果可以的话，再多花个十五亿把李解抓起来研究研究，杨师仁更感兴趣。 尤其是现在恐怕只有杨家中的自己和杨英，才正确认识到李解这条土狗有多么恐怖。 “没有问题，‘大业影视’十五亿……卖给你了。” “这么爽快？是不是有诈啊？” “我杨师仁从不说假话。” “那我现在还缺几个明星装点门面，杨老板帮忙介绍一下？” “没问题。” “这也太爽快了吧。” 李解顿时觉得杨师仁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站一旁跟阿呆一样的萧局长只想说这两人都特么是神经病，他见过杨师仁的，对杨师仁的印象极好，毕竟杨师仁是英雄式的人物，是真有能力和本事。 可现在跟李解打了一通电话，咋说呢，战狼约架田园犬，瞬间变身哈士奇？ 好在自己立场坚定，没有被影响。 趁着李解跟杨师仁还在聊细节的时候，萧局长掏出手机看了看群里的消息，发现有个表情包很沙雕，当时就露出了一个微笑：从这一刻起，这个表情就是我的了。 群里现在很躁动，纷纷表示蟹哥儿再不把“黑猫侠”的套装发出来，明天就去把建邺艺术学院给炸了。 萧局座可不敢当笑话，这破群除了群不炸，炸啥都是有可能的。 于是他赶紧发了一下自己买了的“黑猫侠”套装图片：“不装了，我的已经到货了，感觉非常好，敏感肌也能用。” “卧槽！@兰陵萧萧生，怎么搞到的？！才预售啊卧槽！” “哥们儿能不能先让给我？我真的很需要它！” “我估计挺不过今年了，先给我！” “我更快，最多活到十月，先给我！” “不是，你这咋搞到的呀？蟹哥儿说才开始爬产能啊。” “@兰陵萧萧生，哥哥约不约？包爽的哦。” “我就是建邺的啊，直接去厂里拿的。” 萧局座万万没想到是这种影响，当即老实交代了一下。 的确是萧元胤直接去厂里拿的，也的确是“黑猫侠”的套装，从头套、皮套、披风、猫爪飞镖等等等等，全都有。 只不过这是藏龙区分局做活动定的，一共就二十套。 “萧哥，萧哥，平时我没有求你的，但是今天，我求你一个事儿……” 同样的套路只要好用，那就永不过时。 这可是三千人的大群，虽然时不时就有人不再上线吹水，但日常活跃个三五百人不成问题。 不等萧元胤反应过来呢，已经有三百八十五人准备好了钞票，让“萧哥”帮忙代购一下。 这个群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的，互帮互助，你“萧哥”既然是建邺的，而且一看就是大手子，帮个忙呗。 同样是建邺的几个“小虾米”也是摇旗呐喊，纷纷表示“萧哥”叼得一逼。 套装预售价两千八百八十八，群友都是讲究人，直接算三千，然后一百十五万五千元整，就直接转给了“萧哥”。 “@兰陵萧萧生，萧哥，钱转过去了，顺便帮我们多撸几个周边，钥匙扣啥的就行。” “萧哥爱你哟~~” “……” 我他妈…… 萧元胤站那里风中凌乱，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是，我萧元胤两袖清风，从来不……好吧，这事儿要是不帮，这群不得炸？ 当然要是只炸群，那肯定没说的，就怕不止是炸群。 而李老板跟杨师仁挂断电话之后，那叫一个痛快，闭群不添堵的李老板并不知道群里发生了什么，就算他现在进群，也早就一顿垃圾信息刷完了。 历史聊天才懒得翻呢。 “局座，怎么这副表情？” “那什么……” 萧元胤犹豫了一下，然后道，“李总，一会儿咱们吃好喝好。” ------------ 122 逆天操作 北都姬家大院儿，姬胜男在房间中用鞭子狠狠地抽玩偶，因为太过投入，大菠萝甩得飞起，门口的中年美妇一手持烟杆，一手扶着胳膊，然后眯着眼神说道：“壮壮，这次或许是个好事儿……也说不定哦。” “他就是想让我去当兵。” “去军队也没什么不好的啊，将来混个少将，我养老就有着落了。” 呼。 吐了一口烟雾，中年美妇看着还在狂捶玩偶的姑娘，笑着道，“这圈子里你没混明白，人家有这个才学踩段根一头，那你就跟他约一首歌不就完事儿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再者说了，梅兴裕可是行里的‘大家’，放国外，那就是‘瑰宝’。输给梅兴裕，没什么的。” “哼。” 还是不解气的姬胜男擦了擦汗，“反正我不要做缩胸手术！我不要去军队！” 摸了摸“大菠萝”，真不错，不舍得缩了，她要做前凸后翘美丽动人性感无敌的公主！ 她就是喜欢粉色，有什么问题？！ 什么刻板不刻板印象的，粉色不好看吗？ “别生气了啊。”中年美妇手指点了点姬胜男的脸蛋儿，微笑着道，“有一件事情跟你说，你肯定高兴。” “最近全是晦气……” 气鼓鼓的姬胜男往床上一摊，大菠萝“DuangDuang”软了下去，成了两坨超级“史莱姆”，把中年美妇都看呆了。 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可恶…… 跟杨二公子的相亲才起了头就结束咧！ 虽然自己本来也就是过去走走过场，但过场动画如此劲爆，她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这世家大族的仇家，都特么是怪物！ 可怕！ 真是太可怕了！ 以后一定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做个美美哒的公主！ 整个房间都是让人窒息的粉色，中年美妇不愿意在这个破房间多呆，就是因为觉得呆久了眼晕。 是真眼晕。 “幸亏没成，这要是成了，我不是当场就成寡妇？！” 想到这里，姬胜男猛地坐了起来，运动背心根本兜不住两颗大菠萝，地球引力的作用下，让两颗大菠萝玩起了蹦极。 这画面太过刺激，看得中年美妇的人中都拉长了。 大就是好啊！ “行了行了，别再生气了啊。” 中年美妇坐在床边，拍了拍姬胜男的肩头，然后说道，“杨家这次为了表示歉意，除了给钱呢，还有另外的补偿。杨师仁跟赵炅沟通过了，你要是愿意呢，就去‘大业影视’那边，以后去南方发展，整个‘大业影视’的资源，都是你一个人的。” “怎么可能？” 姬胜男根本不信，“我爸会同意？” “他现在还不知道，咱们偷偷的。” “是不是跟那台‘单兵500’有关？” “我一个妇道人家，可不过问这些事情。什么‘单兵500’还是八百，我可不感兴趣……” 说罢，中年美妇面带微笑，“杨师仁是杨家的顶尖人物，杨仁寿亲兄弟，他能拿出来的物件儿，少说也得值当个十亿八亿。现在‘大业影视’应该彻底败在了杨英的手里，那些个大大小小的角儿，还有杂七杂八的出项，应该都散了。对别人不是好事，可是壮壮，你不一样啊……” “我怎么就……噢，对。” 她只是想要做一个安安静静的美美哒公主，乱七八糟的人少一点儿挺好的。 最重要的是，她能离开北都的圈子，可这里的资源又不能说少了自己的，现在杨家欠自己家人情，自己不就可以拿到“大业影视”的全部资源了？ 真是太好了，完美！ 不用去“替父从军”，不用去缩胸当“花木兰”，好耶！ “高梁河娱乐”这边横竖是没问题的，赵炅早他妈几百年就想姬胜男赶紧滚，伺候着这么个“天仙”，不能看不能吃的，有个鸡毛意思？ 还不如去“帝津渡赛车场”玩漂移呢。 要不是大哥在军方跟姬家是盟友，他费那功夫跟姬胜男玩什么过家家？ 还他妈取个“王诗音”的艺名。 你他妈有诗情画意吗？你他妈能让人余音绕梁吗？ 我呸！ 赵炅现在就等着姬胜男签字，然后就敲锣打鼓庆祝“高梁河娱乐”的新生。 这些年虽说运营“王天仙”这个牌面也没少赚，但性价比太低了，有那时间，捧十朵八朵民间散养的“小花”，既能看又能玩，不比这个爽？ 此时在帝津渡的滨海马场内，赵炅戴着墨镜陪杨家的代表骑马聊天，“那王诗音的合同，这就转过去了。贺总。” “赵总，合作愉快。” 作为杨师仁的助手，贺公苗其实并不熟悉娱乐圈的业务，他就是当个代表，给杨家送点儿礼物。 发觉“王诗音”的一点儿想法，杨师仁也算是投其所好，以改签的形式，让“王诗音”转投“大业影视”，之后“大业影视”的所有库存版权要出后续衍生作品，“王诗音”随便挑，想拍电影就拍电影，想唱歌就唱歌，差不多二十个亿的资产，够意思了。 捧不捧得起来不重要，态度最重要。 谁叫现在杨仁寿在最高议会跟孙子一样解释为什么“单兵500”会出现在那个地方呢？ 在别的酒店都行，偏偏是许州开皇温泉度假酒店，偏偏还是“帝王套间”…… 怎么看都是有人在针对杨家，那大家都是千年万载的饕餮，这时候不吃肉等啥呢？ 只不过嘛，有些事情超出杨师仁这个文武双全顶级精英的控制，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谁能想到李解还价是这么还的？ 李老板这个人，做人还挺乘十的。 二十亿之后变三十亿，完了还要“大业影视”，至少在“大业影视”上，人家掏了十五亿呢。 不过麻烦就出现了，时间线不对！ “我他妈的！” 抄起水杯，就重重地砸在办公桌上。 把“王天仙”合同拿过来，是在打电话给李解之前，“创作能力”这边电子合同过来，两边法务效率都挺高，两边老板效率比法务还高。 十五亿资金一来一去，平白交了几个亿税，司隶省和三江省两边的税务系统头一次见这种弱智操作，见过“洗钱”的，就没见过这种……洗税？ 对杨师仁来说，钱不是重点，而是他忘了还有“王天仙”这一茬。 现在好了，这算啥？ 在外人眼里估摸着就是杨家把杨二公子的相亲对象，打包送给了杨二公子的仇家。 是不是李解打断了杨二公子的腿，这个有待商榷，但外界很乐意见到这是“真相”，并且也是这么说的。 只不过谁能想到……这确实是真相。 也正因为是真相，杨师仁感觉自己是真的中了毒，中了两个二逼青年的毒。 想他如此心思缜密的一个人，居然会忘了还有“王诗音”合同转到“大业影视”这件事情！ 但是，通常情况下，杨师仁还是不会砸水杯的，有这个沉稳的气场。 之所以气急败坏，纯粹是“准备留学的王天仙”，终于又出现在了“后浪”微博上，并且拍了一张露出牙龈的面带微笑生活照，配上了一段文字：出于今后事业发展上的调整，已经签约“大业影视”…… 巴拉巴拉一大堆废话，看得杨师仁脑仁儿都在疼。 不过这么说呢，已经是既定事实了，还能怎样？ 毁约也不是不行，不过那是“王天仙”团队的事情。 可姬胜男当时打的什么主意？她就想着离家里远一点，免得动不动就说要让她做缩胸手术。 所以姬家有些资源，姬胜男心想着未来几年肯定用不上了，自己这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终于可以无忧无虑地做点儿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啦。 现在这种情况嘛，“王天仙”团队变成团伙，那也就是一个通知的事情。 在踏上南方的旅程时，姬胜男心情十分好，微博上都是“祝福姐姐”这样的美好话语，并且各种分析去了“大业影视”会如何如何，毕竟是“准太子妃”嘛。 杨二公子可是“开皇集团”娱乐文化产业的“太子爷”！ 粉丝们的自我和解、自我开解，着实让人建邺的李老板叹为观止。 奶奶滴，自己的“粉丝”要是有这种纯度，那不得天天蟹膏清空啊！ 不过“王天仙”本仙的笑容，还在头等舱呢，就跟着飞机一起飞了。 “准太子妃”到“准太子飞”，就用了六个小时不到。 在“天仙粉”自我和解、自我开解甚至是自我理解的时候，“创作能力”发了一条微博，表示经过多轮磋商，已经跟“大业影视”达成了收购协议。 晴天霹雳！！ 整个微博都跟坠机似的，服务器最近总是被突然灌入那么大的量，也不管服务器受不受得了。 “天仙粉”们万马齐喑，而“蟹粉”们不管真的假的，直接狂刷“路过，我不说，但你也懂我的意思”。 一只小螃蟹钳着一杆旗，堂而皇之地路过每一个“天仙粉”的评论区。 “我不能接受！！！！！” 有“天仙粉”彻底破防了。 但是更破防的是“王天仙”本仙，她都惊呆了，你们杨家是不是有毛病？是不是跟我有仇？ 蹂躏杨英的是“超级风神翼龙”人形态，不是我姬胜男的“天仙”形态啊！ 掏出手机赶紧给“高梁河娱乐”打电话，然后姬胜男猛地想起来，自己才在微博上表达了一直以来“高梁河娱乐”对自己的照顾…… “啊！！！！！！” 抓狂的姬胜男在机场疯狂跺脚，没办法，玩偶在行李箱里面，大庭广众之下，又没办法小拳拳猛捶发泄。 戴着大檐帽大墨镜还有口罩无能狂怒跺脚脚，已经是她为数不多能发泄发泄的行为。 而李老板在个人微博上，直接@杨英@王诗音：诶嘿~~ 明明就是一条微博，但整个评论区直接整齐划一地排队。 “猥琐，相当的猥琐。” “猥琐，太猥琐了。” “猥琐，可是我喜欢。” “好耶，牛头人！” “会不会排队？！不会给爷爬！” “禁制好耶！NTR滴不要，大大滴不好~但是……诶嘿~~” 整个“十年黑粉”群那就直接多了。 “蟹哥儿，从今天开始，我敬你是条汉子，你做到了当初的承诺！” “不是？蟹哥儿承诺啥了？” “他说他要给‘王天仙’当坐骑，你们忘了？” “啊？有这回事儿吗？” “那时候，蟹哥儿还没有演狗。” “你们一提演狗，我就想起来了。@帅得惊动联合国，蟹哥儿，回头多补补，见了王天仙，省啥都不能省弹药！” “开炮！！！！！！” “开炮！！！！！” “开炮！！！！” 整个群直接沸腾，萧局座感觉自己手机都震成了“泰瑟枪”，掏出来一看，全是沙雕表情，赶紧新建一个“开炮表情包”，然后把这些“炮图”给收藏了。 ------------ 123 皮燕子 “为什么不提醒我？” “杨总……” “算了，我的问题。” 杨师仁摆摆手，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姬胜男“卖”顺便卖给李解，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 虽然本质上还是自己这边出了点儿小差错，底下办事的人，估计以为这是他的谋划之一。 他相信很快就有姬家的人打电话过来表示感谢。 跟杨师仁猜的那样，姬家很快就有人联系上了他。 “杨五，没必要这么客气的。” “一点小心意。” 杨师仁面带微笑语气轻松，姬胜男留在“高梁河娱乐”，折腾来折腾去，还是靠圈子吃饭。 但去了“创作能力”，那就不一样了，这是个靠硬实力吃饭的地方。 现在“创作能力”收购了“大业影视”，而“大业影视”唯一的角儿，就是姬胜男，那只要团队不是太弱智，求“创作能力”的李老板写个女英雄的本子出来，不说“葫芦侠”“猫猫侠”那个级别的，只要留下印象，以后嫁人这就是自带优质资产，筹码比姬家其余姑娘强了不知道多少。 都是联姻，还不是看“嫁妆”规模。 只不过之前姬胜男都是演一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角色，现在转型也确实需要点机遇。 姬家其实也在观望，包括姬胜男他爹这个副司令，原本因为“超级风神翼龙”把杨英做成“十字架”他还无比怨念，现在他才懒得管杨英是成了“十字架”还是“人棍”，有钱拿就行。 再加上女儿跑归跑，那也是带来进项的，两相比较，姬胜男的天赋再好，去军队镀金十年也未必有这一连串事故带来的收益高。 总之，姬胜男体现出了价值，杨家达成了和解，姬副司令达成了家族兴旺的里程碑任务，“高梁河娱乐”摆脱了“王天仙”这个性价比极低的负资产，“创作能力”收获了一只野生的仙女儿…… 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嘭！嘭！嘭！嘭…… 广陵的酒店内，“王天仙”咬着牙给玩偶来一个“马杀鸡”，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几年不南下，一南下就掉坑里了。 这个姓李的，阴魂不散，哪儿哪儿都有他！ 可是这一回不一样，以前在“高梁河娱乐”，她想要唱个喜庆点的歌，直接说一声，就有人跑去“完美音乐”约歌，约的还是“段根工作室”，能把“梅老板”预定的曲子都撬走。 有压力吗？没有压力。 以前自己出行，别说什么头等舱了，私人飞机搞起，助理团队是五十五人的规模，光一个化妆就有十五人，其余保姆车、酒店管家、行程管家、外景拍摄助……那都没算进去的。 买什么东西，刷卡就完事了。 反正无限额度。 可这次不一样了，走的匆忙，卡就只有自己的了，额度上限五十万，可她一个月也挣不了五十万啊。 所以不能无脑刷卡，这一点，“王天仙”有了心理准备。 要过苦日子咧…… 原本她以为的苦日子呢，是一个月节衣缩食到五万，毕竟要维持美美哒的状态，少了真不行。 更何况所有团队都被砍了，很多都是“高梁河娱乐”看在姬家大院儿的面子上额外配的，正经艺人哪有那么大场面啊，“天皇巨星”来了能有“王天仙”三分之一的配置，那都是不会过日子的。 如今落难于广陵，“王天仙”身边就带了三个人，一个保镖一个保姆一个小助理。 就这三个人的工资，那还得她自个儿来，跟以前不一样了。 老母亲虽然支援了一些，但摄于老父亲的威压，谁也不敢大张旗鼓，毕竟姬副司令就是要让女儿吃吃苦头，然后回家老老实实跪下听候发落。 不想做缩胸手术的姬胜男也算是难得硬气一回，她要靠自己的美貌和才华……混口饭吃。 就是预期落差有点大。 “什么？！一天伙食费二百？！” 当“大业影视”来对接工作的业务经理陈皮如是说的时候，姬胜男的小助理还没开口呢，戴着蛤蟆镜的“王天仙”就炸了毛，“你知不知道两百块钱够干什么的？！这是在故意恶心谁呢？” “哎哟……这话可不能乱讲啊王天仙，这话要是让我们老板听到了，那是要被堵在厕所抽耳光的。” “……” “不骗你，上回‘小葵花’那谁，就是演那个什么‘兰陵王’的，一线顶流，特装逼那种。我们老板上去一耳光，抽得他刚做的鼻子都掉了。老板真打人，可不敢乱开口了啊。” “真的假的？” 姬胜男被这么一说，倒是吓了一跳，有些心虚，弱弱地低声道，“那也不能二百块钱啊。” “这就不少啦！” 陈皮臊眉耷眼的点了点桌子，“老板自个儿一天才一百五的伙食费，他顿顿吃肉，那家伙，几斤几斤的肉造啊。老板吃这么多管饱，别人吃这么多，肯定也管饱啊，您说是不是？” “话是这么说了……” 有些不太相信，但又不敢不信，毕竟李解的互联网面貌就是素质低、能打且口臭，当然他的“粉丝”也是这个样子，跟“天仙粉”完全没得比。 “王天仙，您别计较这仨瓜俩枣的啊。您现在的优势，得天独厚！” 身为李爷的“忠犬”，陈皮现在也是爷，当然合作的伙伴，更喜欢称呼他为“皮燕子”，因为真的很恶心，除了狂舔李解，别的一概不管。 多年“女神”反过来给他打钱也没有动摇“皮燕子”的心智。 老话说得好，舔狗舔到最后……那是应有尽有啊。 关键得看舔的方向，舔对了，可不就是康庄大道嘛。 此时此刻，“皮燕子”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嘴脸多么卑微、小丑，而是卖力地给没啥去处的“王天仙”画着大饼：“您想想看，现在的‘大业影视’，要是没了您，可不就是空壳子吗？那老板收购‘大业影视’，又不是为了献爱心，花了那么多钱，交了那么多税，最后不还是为了挣钱嘛。” “那姐姐这边的资源，会给足？” 小助理适时接管了谈判，哪能让“仙女姐姐”继续掺和进来，这种铜臭味的事情，还得看她这种专业人士！ “金小姐，看您说的，就‘王天仙’三个字，就值三个亿！” 说着陈皮抄起茶壶，给姬胜男的小助理金沫沫倒上半杯普通的“碧螺春”，然后说道，“来的时候老板跟我说了，只要你们诚意合作，那影视歌三界作品……大大的有啊。” “好像‘创作能力’只拍了真人动画吧？” 金沫沫还不算太傻。 不过“皮燕子”老于世故，哪能不对症下药，当即堆着笑说道，“金小姐，我们老板一开始……那可是创作型‘神童’，全国都知道。这不是为了考大学嘛，这十年就没怎么出作品，可要么不出手，一出手，一首《好运来》，那得多少钱？那得多少通告？那得多少广告？” 说着，陈皮更是一副相见恨晚的狗样：“这也就是‘梅老板’不适合接太多广告，人家那是什么，那是传统‘大家’，玩的是高雅艺术。当然我也不是说咱们就低俗，我的意思呢，就是像‘王天仙’的资质，那随便来个彩妆、女装、美妆……少于一千两百万一年的代言费，需要谈吗？那可是《好运来》！” 咕。 别说金沫沫这个小助理听了兴奋，“王天仙”本仙听了也喝了一口纯净水压压惊。 听着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啊。 这要是她来唱《好运来》，一年肯定能赚一个亿！ “金小姐，您觉得老板现在的创作状态，能差吗？他已经考上大学了，没有后顾之忧了，所以可以放开了施展才华。影视歌全面开花是基本的。电影项目已经有了，‘葫芦侠’和‘黑猫侠’的真人大电影。别的不敢说，‘黑猫侠’里面的‘小白猫’稍微改个人设，往电影里一塞，让‘王天仙’来演，你们觉得怎么样？” “确实挺不错的……” 金沫沫也没见过啥大世面，以前姬胜男谈合同那都是上上下下都整理好了，然后签个字就完事儿。 真要说合同里面有什么一二三，她们那是一问三不知，对金钱也没啥概念，指望她们能体会民生疾苦，可能性基本为零。 不过这种豪门女郎的无知，陈皮也是见得多了，并不会生气，因为这是正常现象，所以糊弄这些人，谈具体数字都是扯淡，让她们自个儿对比脑补去。 效果拔群！ “王天仙”本仙现在就脑补自己能一年挣一个亿，她对一个亿是啥概念……那就是没有概念。 能够知道在不能无限刷卡之后就要学会有限刷卡，已经算是难能可贵…… 一通有的没的忽悠之后，陈皮留足了充分的时间给她们去合计合计。 反正老板说了，“王天仙”短时间是没地方去了，只能在这里混口饭吃，至于说啥时候打电话找亲戚朋友支援一下，还得再看。 总之先把饼画上。 别人画饼没人信，正当红的“创作能力”画饼，那是又大又圆。 从广陵返回建邺，陈皮就赶紧到了李解的饭局上报喜，今天来吃饭的，都是一批青年才俊，跟着苏咏志老先生一起筹备竞选的当代有志青年。 比如说郭荣，比如说吴叔广，比如说武清忠…… 尤其是武清忠，他既是虎妈的亲儿子，也是个心比天高、眼高手低、贪财无耻的街头瘪三，这样的人，非常适合替李老板当政坛“打手”。 玩政治要脸可不行，郭荣是有目标地不要脸；武清忠是完全不要脸；吴叔广是因为走投无路可以选择不要脸…… 总之，目前大家都是团结在以李老板为核心的“红星福利院”周围，帮苏咏志老先生再进一步。 “陈哥，回头你也准备一下，开几个号，都是个人的社交账号，经常发点支持爷爷主张的言论。明年有个机会，可能市议会有人会被搞下来，我们要想办法把爷爷推上去，这样就不用等到后年再来竞选市议员。” “李爷牛逼！！！” 陈皮赶紧起立，给李老爷先满上一杯可乐，毕竟李老爷不喝酒；然后给苏老爷子满上一杯“桂花酿”，年纪大了，点到为止，并且谄媚地笑道：“老爷子，我看将来老爷子竞选大统领也有很大的把握啊！” “哈哈哈哈哈哈……” 苏咏志很是得意，虽然他在朱雀区栽了，但是妨碍他从藏龙区起来吗？ 投资这种事情，还得看眼光的。 他苏家，祖传的要饭手艺，是正宗的乞丐世家，谁能不能大富大贵，祖上要了那么些年的饭，能闻不出味儿来？ 是“鲍参翅肚”还是“白菜豆腐”，那都是功夫，这里头都是活儿。 ------------ 124 杨桑，拜托了！ 目前苏咏志走的是亲民路线，打造的人设就是“老顽童”，但是提的议案又挺正经，社会面的反馈就是苏咏志议员是个生活风趣、工作认真的老同志。 “创作能力”马上就要举办第一届由“创作能力”主办，建邺市文化相关部门协办、督办的“Cosplay英雄大会”，在倭奴和高丽也做了宣传活动，号称“英雄祭”。 有没有外地人来不重要，反正就是在建邺市热热闹闹一下。 送小摆件、小挂件以及鸡蛋。 藏龙区的大爷大妈们早就想cos一下“力量之红”了，他们抢鸡蛋的时候很有力量，把年轻人一拳就鼻子打出血，血也挺红的。 有力量，也很红。 老头儿现在有专门的化妆师团队，比“王天仙”的配置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现在李老板忙着筹备《末日守卫》，人设图都是他带着老婆画的，“创作能力”的设计师们纯纯度假，从没享受过这种美好的上班时光。 早知道就早点来了呀！ 财务们更是觉得老板离谱，账上停着那么多个亿的单身汉，居然还这么努力工作？ 爱了爱了，可惜老板不喜欢男的。 “陈总，《末日守卫》我们不用出造型设计方案吗？” “不用不用，你们就打打游戏，方案过几天老板会发过来的。” “陈总，老板在干嘛呢？” “老板在加班。” “……” 美工、美术、设计以及各种模型师、造型师、制图狗们，看着电脑上还在运行的游戏，有人发出了一个灵魂拷问：“我们上班来打游戏，老板却在加班，是不是……有点儿不对劲？” “好像是有点丧良心了一些。” “少特么废话！团战了！” “注意拉扯！注意拉扯！注意拉扯！ADC，ADC！ADC我草泥马……” 办公室洋溢着快活的气息，而李老板正如陈皮说的那样，他在加班。 对睡眠依赖越来越低的李解，只能通过加班来打发时间。 二十四小时连轴画图居然都不会眼睛干涩，李解都觉得自己是铁牲口。 这才强化了第一次，再强化一次，那不得成为永动机啊。 《末日守卫》的剧本、拍摄大纲、人物设计都是轻轻松松的，个把小时就搞定了。 关键是道具设计，建模好了之后就3D打印，然后粗模扔给道具组修型，之后就是直接精修倒模然后批量生产。 不需要调整的，稳。 整个公司玩技术的都对老板的牲口有着无比佩服的怨念，因为老板给的模型完成度极高，不需要什么第二方案、第三方案等等备选方案，打工人集体头脑风暴了一下，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老板是禽兽。 比道具组更无语的是特效组，老板玩爆破比他们溜，他们能接受，但老板整的特效方案比他们还邪乎，他们接受不了。 什么绿幕，什么吊威亚，什么替身，什么分段拍摄…… 别整那些有的没的，请看VCR！ 老板跳楼了！ 咚，落地，没事儿！ 老板骑着摩托车钻大货车底下了！ 歘！ 一个滑铲，还是没事儿！ 老板要用飞刀射中迎面而来的八个小型爆破弹啦！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老板牛逼！！！ 现在特效组只守着电脑，别的都不管，有人来咨询“创作能力”的特效团队，特效组派出代表，一张嘴都是：哪儿有什么特效啊，这年头谁还用市面上的电脑特效啊，我司都是真人拍摄…… 但怎么说呢，因为老板是真人拍摄的，导致特效团队的素材非常牛逼，就这么个素材库，还真挺值钱的。 至少丁威还是要吊威亚、请替身、分段拍摄的…… 威哥表示我威个屁，我就一废物“二郎神”，真本事还得看“哮天犬”的。 整个“创作能力”就是在这种诡异、荒诞、反常识、无条理的情况下，做到了井井有条、勃勃生机。 核心部门在营销部门等外围部门眼中，那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然而核心部门成员表示每天打游戏真是太好玩了。 万幸“创作能力”也有项目策划团队，除了李解自己的拍摄项目，其余的项目也挺忙，总算没让核心部门的成员浪费手艺。 目前立项的就有《蒙面葫芦侠》动画片，这是个大长篇，一百零一集，多语种同步进行，制作周期就是没有周期。 其次还有几个新人的培养，唱跳rap篮球啥的总得有一样，目前就是在推动《蒙面葫芦侠》世界观下的新作，也是真人动画，暂定名为《蒙面人参侠》、《蒙面猪猪侠》等等，总之就是蒙面系列。 编剧团队经过头脑风暴之后，引入了“蒙面因子”这个概念，由“蒙面因子”再衍生出不同的超能力。 李老板对此没有任何意见，反正怎么搞都行，只要不恶心小朋友，那么声望值就会源源不断。 最近因为绘图才艺见长，所以像“巴尔坦星人”“加坦杰厄”“哥莫拉”等等，都在李老板的记忆中，得到了复现。 奶奶滴，终于有了点儿穿越前的感觉了。 “创作能力”现在的“怪兽库”极其丰富，根本不愁拍摄内容，新内容来不及出道具组的时候，就能给老反派加点儿东西，再冠上“超级”二字，于是又糊弄了一集。 “超级哥莫拉”“超神级哥莫拉”…… 水上两集还不是轻轻松松？ 奈何这狗系统简直有毛病，什么都涨，就是不涨演技和唱功，这两项李老板也不是没想过办法，比如说控制一下肌肉，也能提一提效果，但哪有白嫖狗系统来得爽？ 他就是享受薅羊毛的快感。 “受不了了喵~~又要坏掉了喵~~” 甘星笯感觉自己要死了，做一天休一天，走路都感觉像是塞了好几颗高尔夫球在体内。 吃这碗饭……也太不容易了喵！ 好在奖精挺多的，只要怀孕就解脱了喵！ 给甘星笯盖上一条毯子，李解冲了个澡，然后……加班！加班！加班！ 《末日守卫》有很多“新玩意儿”，比如说电传控制系统、飞行控制系统等等，都是相当给力的“才艺”。 李老板感觉自己越来越有“托尼·史塔克”的风范。 “主人要吃点什么吗？我洗了澡可以去做喵~~” 正在擦拭的甘星笯像极了舔爪爪的小白猫，画面太过炸裂，李老板掏出手机拍了一张以作留念。 “你休息吧，不用管我。” “好的喵~~” 越来越入戏的“小白猫”甚至打算四条腿走路，被李解提醒你其实是个人之后，她才恍然大悟，重新学会了直立行走。 “神金。” 继续敲代码，这次要把一个控制器的电路设计做出来，为之后高效跑路做准备。 可惜《末日守卫》中的牛逼“氢电池”没办法做，并且故事剧情中还有两百兆瓦的小型核聚变电源，这玩意儿……做不出来。 狗系统看来也是无能为力。 不过“金属氢”的封装加工，还是挺有意思的，涉及到一堆超分子材料和控制系统，如果能成功的话，狗系统也可以滚了。 因为能量密度达到了现形通用电池的六倍，妥妥的好东西，在“可控核聚变”诞生之前，这就是能文能武啊。 炸起来比TNT牛逼五十倍，给力。 得劲儿。 做不出“金属氢电池”，但可以做“金属氢炸弹”，也挺好。 以后“创作能力”之外，再整个“斯塔克工业”……呸，“大闸蟹工业”，也不是不行啊。 就现在市面上那些快反装甲、单兵外骨骼，以及韩子通提到的一些“黑科技”，李老板感觉“大闸蟹工业”早点出来也挺好。 美中不足就是不再发放新的“军工牌照”，只能靠收购。 所以…… 对不起了，杨桑！ 我真的很需要“金属氢炸弹”！ 其实也有办法绕开最高议会的规定，比如说前往倭奴（中国托管区）投资一个军工类实验基地，也是可以的，不过有个资本门槛……三十亿。 刚好就是“小红星”旁边那些地再加个三亿。 毕竟军工类实验基地，光一台五万吨锻压机，光造价就要十亿八亿，还不算配套设备；再配一台万吨水压机，怎么地要一两亿。 就两台机子，十来个亿就没了，“葫芦侠”周边得卖好些年啊！ 还得努力，必须整个“葫芦侠”相关3A大作，卖个两三千万份的那种，也就够个成本钱了。 但招聘一个总设计师、建造师、铸造师、锻造师；子系统总设计师、项目管理部总经理…… 那也得花不少钱。 掐指一算，还是收购来得轻松。 杨桑！ 拜托了！ 李老板下定决心，必须强而有力地继续加强对杨二公子及其全家的问候。 想到了问候，他就想到了杨二公子的“准未婚妻”姬胜男女士，这光景刚到广陵呢，也不知道一天两百块钱的伙食费够不够她吃的。 “噢~~这是什么？还挺好吃啊。” “王小姐，这就是普通的‘掌中宝’……” 过来给“王天仙”本仙管理一下伙食的是涂妈，原本涂妈是在“摇啊摇工艺品厂”监管一下食堂，再加上三个外甥都过来当保安，她也得做个缓冲，别让外甥们太嚣张。 只不过“王天仙”来了广陵，“大业影视”又只剩下了空壳子，除了前台两个天天玩手机的小妹妹，连财务都不来上班的。 上个屁啊，根本没班上，大家都是领着公司的“低保”混上几天，都准备找下家呢，刚准备跳槽，就听说公司被卖给了“创作能力”。 这不啻于晴天甘露啊！ 想当初杨总在时，天天不是喷姓李的土狗，就是念叨李老板怎敢装逼，现在好了，李老板就是装逼，且装到“大业影视”头上了。 爽！！ 杨总这个王八蛋，天天就知道画饼，工资奖金是分币不加，活该成为“飞天裸男”，活该被人打断腿。 就是不知道谁打断的，要是知道了，高低要上一炷赛博电子香。 而听说“王天仙”转签“大业影视”的时候，全体公司员工，直接起立，并且主动回公司加班！ 虽然分币没有，来了公司也就是蹭点儿免费的纯净水加宽带，但有奔头啊。 好日子指定在后头呢。 涂妈就是在这么个工作环境下，过来帮儿子打个工、兼个职。 做硬菜，涂妈不如牛妈，甚至不如虎妈和佘妈，但要说小吃类，涂妈这是绝活儿。 多少年了，“小红星”义卖的一个拳头产品，除了李解当年音乐作品的周边，就是好吃的，比折纸什么的手工艺品卖得还好。 今天给“王天仙”弄了点儿烧烤还有炸串，涂妈也问过好大儿了，这大明星又是唱又是跳的，有没有啥忌口的地方。 李解表示最近没活动，有什么做什么，不用担心这个那个的。 好大儿是老板，涂妈底气也是足，我是打工的，大明星也是打工的，我吃什么大明星也吃什么。 合理。 于是她自个儿库库炫炸鸡柳、萝卜丸子、炸洋芋、烤面筋等等的时候，也问了一下“王天仙”团队三人吃不吃。 吃！ 因为“王天仙”问涂妈的：“涂阿姨，这些炸的会不会太油了啊？热量高不高？” “不高，都是橄榄油，而且加的都是CLA，我儿子平时都吃这个，身材管理老好了。” 涂妈回复的时候，啪的一下就把好大儿的半身照甩了出来。 铁证如山！ 都是肌肉嗷！ 那刻度，那形状，那体态，那分离度……多看一眼就会拉丝儿~~ 在以“我就尝一个”为开头，“我再吃最后一个”为中间，“我真的吃不下了”为结尾的故事中，“王天仙”本仙收获了涂妈的好感。 这大明星还挺能吃的…… 能吃是福，心态健康。 至于身体健不健康……那都是“减脂烧烤套餐”，还用问吗？ 而“王天仙”的小助理金沫沫寻思着一时半会儿也没业务，就跟着“姐姐”一起炫，并且已经学会了用左手抓烤串儿。 健不健康她吃过的能不知道？ 包健康的。 ------------ 125 依然范特西 “涂阿姨，今天这个是泡面啊……” “优质碳水！” 涂妈斩钉截铁，然后表示我儿子也吃这个的。 看着涂妈往面里面库库倒某种红色的液体，看上去像是某种拌面用的辣椒油，但涂妈又不是只往面里面搅拌，还有“中式蔬菜沙拉”呢。 就是“中式蔬菜沙拉”里面有猪耳朵、牛肉、牛肚、牛百叶啥的，算是民族特色，而且包低卡的。 “王天仙”本仙舔了舔舌头，她以前真没吃过泡面，来了广陵之后，很多没吃过的东西都吃过了。 她也是头一次知道鸡脚上的肉叫“掌中宝”，真香……不是，真有意思。 “这么多油，会不会吃了发胖啊？” “橄榄油。” “那没问题了！” 小手儿一拍，贴脸笑眯眯，抄起筷子就搅拌搅拌，然后往嘴里塞。 “嗯！！！！” 香！ “别急，还有这个呢，这个搅合在面里更好吃。” “这是什么？” “红……共轭亚油酸豆角。” 好大儿说就这么讲，那就这么讲呗。 “那我尝尝。” 扒拉了一点儿，脆脆的，酸酸的，香香的…… 美美地来上一大勺~~ “姐，这个也很好吃！！” 小助理金沫沫指了指盘子里切好的红肠，这红肠跟安东边疆区的红肠还不太一样，吃起来咸味差点儿，所以一般都是烧菜或者“中式蔬菜沙拉”。 不过今天的过了油，炸一下，香香~~ “看上去有点油啊。” “本帮蛋白棒，优质蛋白。” “那太好了！” 抄起筷子就是夹了两片塞嘴里，油脂……呸，优质蛋白的健康味道，瞬间炸裂，刺激着味蕾，让“王天仙”感觉飘飘欲仙。 一天两百块钱伙食费就能吃这么好？ 一天两千那不得起飞喽啊。 涂妈一边扒拉着泡面，一边偷偷地打量着三人组，心中暗暗赞叹：这大户人家出来的，倒也不挑三拣四，有什么吃什么。 “姐，喝不喝橙汁。” 说是橙汁，但金沫沫拿的是一罐桔子味汽水。 “会不会太甜了？” “赤藓糖醇，用的是赤藓糖醇。” 涂妈赶紧解释这是好大儿最喜欢的一个口味，训练过后都是吨吨吨只管喝，不怕糖分超标的，哪儿有什么白砂糖啊，这年头白砂糖可贵了。 嗤！ 开了一罐，眯了一口。 “嗯哈……真爽啊。” 整个人都娇躯一颤，这碳酸的刺激真舒爽，“王天仙”感觉喝什么纯净水都没有这个过瘾。 等吃饱喝足之后，就缩懒人沙发里看电视追剧，没事干么，又没有项目，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 不过很快就传来了香味。 嗅嗅！ 嗯？ “涂阿姨~~是什么东西好像香啊~~” “我给大宝做点儿丸子。” 涂妈在厨房里高声应着。 而金沫沫已经守在厨房门口双手捧着一只零食碗，女保镖荆晚秋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在不远处也瞄了两眼。 她也馋。 这小日子无忧无虑的，不比在北都强？ “涂阿姨，不是说丸子吗？这是啥呀？” 看着薄如蝉翼的薯片，金沫沫明知故问。 “噢，这个就是大宝喜欢吃的洋芋片，看着一大盆，其实就用了一个洋芋头。” “这么多才用一个土豆啊！” 金沫沫眼睛都亮了，这吃了也占不了多少胃吧？ 涂妈这个薯片的做法不是华东的，而是西南地区的“洋芋片片”，只不过她用的机器切得更薄，炸出来能出现分层的鼓包，所以肉眼看上去就有点儿半透明状。 凉了之后椒盐、香辣、麻辣、葱盐…… 根据自己口味搅合搅合，不锈钢盆里都是凉着的，已经又酥又脆。 金沫沫其实已经偷吃了两三种口味，简直绝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李解这个一直恶心“姐姐”的孤儿，过去十几年随时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关键还不用担心发胖，因为李解就没有发胖。 李解吃这些东西，她们也吃了；李解没有发胖，她们当然也没有发胖。 合理。 两分钟后，三人组一起在看电视，都是一些烂俗的综艺节目，有些“王天仙”本仙都参加过，反正以前她从来不看，觉得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可现在两盆薯片一盆萝卜丸子下肚，感觉还能再看个三五集的。 垃圾综艺节目偶尔看看也挺有意思的嘛。 嗝~~ 吃现炸的薯片和萝卜丸子，没有喝的怎么行，好在涂妈在冰箱里备着零卡可乐，喝了也不怕发胖。 三个人两点二五升，刚刚好。 其实晚上“王天仙”睡觉之前，也会心虚，想着是不是会变胖，毕竟吃了那么多，有心找个体脂秤看看变化，但涂妈这里没有。 那就算了。 没有体脂秤也很正常，不是要做好身材管理、体重管理，谁备着这玩意儿啊。 但是不能熬夜，熬夜也容易发胖。 “涂阿姨，谢谢你……” “嗐，这有什么啊，我也是拿工资的，我现在就是全职管着你们的饮食啊。想吃什么只管跟阿姨说，阿姨给你们做。赶紧趁热吃，我也好些年没做宵夜了，好算还剩了点儿排骨，做个酱焖排骨饭，刚刚好。” 说着，涂妈手搓着围巾，一边去厨房一边说道，“还有个饭后小甜汤，我放的是冰糖，不甜的，都是红枣莲子，养生很重要的……” “谢谢涂阿姨！” 金沫沫感觉好日子也就这样了，这得多大福气，才能这样？ 三人组连着小半个月变着花样吃好吃的，期间牛妈也过来帮忙，牛尔雅本来是在伺候苏梦瑶这个孕妇呢，但最近李解把拍摄《末日守卫》的所有道具设计、拍摄场景设计等等精细活儿全部做完之后，就直接带着苏梦瑶出去旅游去了。 也没多远，就是看一看风景，陶冶陶冶情操。 毕竟场景搭建和道具制作也需要时间，怎么地也得个把月。 所以牛尔雅就暂时不管苏梦瑶这里，跑去给“王天仙”三人组做点儿硬菜。 那是真的硬！ “哇，这个咸蹄髈真的很好吃啊！” “牛阿姨，还有这个什么什么鱼？鱼肉酥酥的，真香。” “姐姐，这个鱼我们以前吃过啊？” “以前那是冷的啊，不好吃。这个好吃。” 来的时候牛尔雅就听涂芝说了，这三个人没啥架子，能吃能睡，心态都挺好的，应该都不是啥有坏心思的人。 除了最漂亮的那个力气有点大，一切都挺好。 “你们稍等啊，今天我蒸了一点儿八宝饭，稍微吃一点。” 牛尔雅对这仨有什么吃什么的态度非常满意，不像“李大宝”，还动不动就挑食，有时候特别肥的肘子不吃，有时候鸡皮太油不吃，这像话嘛？ 还得是这仨，喂起来很方便，给什么吃什么。 “嗳，阿芝啊，那个真是大明星啊？” “我看手机上说叫‘王天仙’，是蛮漂亮的啊，而且肯定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这大户人家出来的，倒也不挑食。” “比大宝好养多了。” “他肯定又跑去吃路边摊，就是嘴馋。” “就是说了……” 两个老阿姨在编排着好大儿，但她们说得一点都对，因为“李大宝”真的在吃路边摊。 一个“瓦罐汤”，两盘凉拌粉，再加半只糯米鸡。 之所以是半只，因为另外半只苏梦瑶正吃着呢。 “妈妈去广陵给王诗音做饭吗？” “正好跟涂妈换个班，免得涂妈太累，那可是三个人。” “解哥哥，那我过两天去看看王诗音长什么样，行吗？” “行啊，有什么不行的。” “我就是想看看她是不是跟解哥哥说的那样，跟网上照片两回事。” “真不一样，不信你去看就知道了。网上那就是‘聂小倩’，实际上跟詹妮弗·康纳利类似风格。” 别人听不懂李老板嘴里的“聂小倩”和“詹妮弗·康纳利”长啥样，但苏梦瑶不同，因为解哥哥专门画给她看了，说是以后要拍的两部戏的人物设定。 有一说一，都挺好看的。 所以瑶瑶必须回自家野区看看，别被对面的软辅给偷了野，这年头，又没规定只有硬辅才带惩戒。 软辅软起来，一屁股就把“野王”坐得一泻千里，又不是不可能。 万一还是个喜欢蹲草的小婊砸，那更要小心一点儿了。 对面可是三个，鬼知道是不是“草丛三姐妹”。 只有辅助才懂辅助的心！ 解哥哥是我的！ 我才是正宫大老婆！ 偷偷地瞄了一眼解哥哥，专心吃糯米鸡，嗯，挺好的，解哥哥永远爱你哟~ 至于李老板，这光景根本懒得去搭理“王天仙”三人组，说好了的资源配置，那全都是停留在纸面上，行动是不可能行动的，且先放置play。 正常但凡有点儿事业心的，这会儿早就跳脚了，起码也要闹一闹。 可是呢，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李老板的预料，谁曾想这姬胜男也不知道是吃涂妈做的饭菜吃美了，一直就没提这茬，每天就是化个妆自拍打卡微博，然后就一天的工作结束了。 比那些这个媛那个媛还要抽象，整个一“摆烂媛”。 直到一条微博的出现，稍稍地引起了“王天仙”的警惕，并且还给“创作能力”总部申请要拍戏唱歌或者随便什么活动。 “姐姐，有一句话当讲不当讲，虽然姐姐气色很好……但姐姐最近是不是变胖了呀？” 很普通的微博，很普通的关怀，很普通的问候。 很普通的红温！ 小拳拳直接攥紧了！ 我姬胜男没有变胖！ 掏出手机，喀嚓，一个自拍，小助理手机自拍自带的瘦脸功能，可不是我姬胜男调的啊，我可不会乱动别人的手机设置。 依然很美丽！ 然后第二天让小助理把自拍美照发出去，必须稳住粉丝们的心。 李老板当天嗦了一碗酸辣粉之后，在微博上@王诗音：依然范特西。 “李总，这句话什么意思呀？” 正在吃低卡荞麦面的“王天仙”本仙，用追剧的平板回了一条。 “给王老师准备的新专辑名称。” 李老板咧嘴一笑，如是回道。 “谢谢李老师，我一定会努力做好这张专辑的。” “加油王老师[大拇指]。” 李老板发完最后一条微博，然后就笑了。 下头女，想象力还挺丰富的…… ------------ 126 是主战坦克之一 从“天外飞仙”到“天外肥仙”，不需要别的，十六七斤肉就行。 哒。 涂妈在网上买的电子秤到了，拆开之后装上电池，就试了试，“嘿，我还瘦了哈。” 老大妈还挺高兴，原先她一百五十五斤，现在才一百三十八斤，瘦了瘦了。 “这电子秤不准吧？我看看我的。” 牛妈原来不信的，涂芝能瘦下来？ 她自个儿看了看显示，一百一十二斤，嗯，挺准的。 之前自个儿可是差不多一百三十斤。 瘦了就是准的。 “没想到这九块九包邮的电子秤，还挺准的。” 涂妈对此挺高兴，减重哪儿用跟“李大宝”说的那么邪乎，什么“管住嘴迈开腿”，没必要。 整点儿合理膳食，一样可以减。 早上七点零两百二十分钟，打着呵欠的“王天仙”挠着鸡窝头，嘴里叼着牙刷，在洗手间里迷迷糊糊刷牙。 水龙头放着热水，水汽很快就将梳妆镜给糊得白蒙蒙一片。 抬手擦了擦，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哈哈镜？ “啊！！！！！” 尖叫声把荆晚秋吓了一跳，跟金沫沫两人都是手忙脚乱地冲进来看看怎么回事儿。 姬胜男是独立卫浴，跟另外两人不一样，这光景她瞪大了眼珠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叫一个丰腴肥美。 “这不是我！！！！！” DuangDuangDuang，腰间的小肉绷得还挺紧。 “姐，怎、怎么了？” “我胖了吗？！” “没有啊。” 金沫沫一直没感觉到“姐姐”哪儿胖了，并且她也有理由的，这阵子自己还有晚秋姐，跟“姐姐”同吃同睡，现在连“大姨妈”都同步了，如果“姐姐”胖了，自己也肯定胖了啊。 “姐，你看我胖了吗？” 挺起了胸膛，金沫沫一脸自信。 她可是对比过一个月前照片的，还是一样可爱动人。 “没有。” 姬胜男松了口气，她确实也没看出来金沫沫哪里变胖了，跟以前一样。 那没事儿了。 镜子的原因。 早上七点两百四十分，准时吃“早午饭”，昨天熬夜也不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追踪研究现在综艺节目的流行趋势，“创作能力”那边说了，会专门给她定制一款综艺节目，绝对的主角，叙事风格带有非常强烈的人文主义气息。 总之，请不要担心公司的资源问题。 账面上十几个亿又不是看的，更何况现在海外收益源源不断，请不要担心公司的实力问题。 至于说为什么综艺节目怎么还不迟迟搭建项目策划部，主要是老板本人太忙，这几天《末日守卫》开拍，第一集粗剪就已经首轮播放权卖出去了，并且各个电视台和各个互联网终端平台，都认为《末日守卫》完全可以一周一集来播放。 质感是电影级别的，说是“电视电影”并不为过，一集减成一个小时，妥妥的没问题。 这样一来，能够保证热度不说，也给李老师留下了非常充裕的拍摄时间。 边拍摄边播送，绝对可以的！ “王天仙”本仙也看过了《末日守卫》铺天盖地的宣传片，确实很炸裂，尤其是李解扮演的“T-800”从未来末日穿越到过去之后，是从一颗球形闪电中登场的。 一丝不挂！ 果然没有什么肥肉。 而且“王天仙”本仙感觉自己在微博上已经跟李老板达成了和解，所以觉得李老板的演技，根本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差嘛。 他演机器人，真是演得超像的……一点儿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宣传片一共有三支，一支是球形闪电中登场，纯粹“卖肉”擦边，秀肌肉给观众看看；一支是裸男李解去一家名叫“烽火狼烟”的酒吧，从一个外表酷似杨二公子的酒吧客人身上抢走了皮衣皮裤皮夹克，以及酒吧老板的墨镜和双管喷子。 最后一支宣传片，“神册服饰”和“武帝摩托”分别赞助了一千八百万，因为镜头给皮夹克来了个特写，给摩托车也来了个特写。 可不是植入广告啊，纯粹是赞助商比较善。 这种大片的感觉，正如各个机构评估的那样，质感就是电影级别，而且道具设计相当炸裂。 暂时还没有看到女主角，不过各大公司现在早就忙了起来，纷纷跟“创作能力”推销自己培养的女艺人。 不要钱都行，倒贴钱都行，只要能露个脸，女艺人什么都肯做的，李导想怎么导就怎么导。 之前跟“创作能力”合作的群演，现在去外地的片场吃盒饭都得多加一个鸡腿，这就是实力！ 微博上更是相当炸裂，李解“T-800”型号末日守卫机器人的造型，实在是太帅了，三支宣传片直接让大量“葫芦侠”“黑猫侠”的粉丝原地高潮。 就是这个味儿，正呐！ 而“蟹粉”们还在路过“天仙粉”的每一个评论区，并且从不说多余的废话，只留下“诶嘿~~”两个字。 在你的世界路过，在你的生活路过，在你的每一个瞬间路过…… 诶嘿~~ “天仙粉”憋了太久太久的火，这一刻终于爆发了出来，并且开始反攻“蟹粉”。 “我们‘姐姐’出演《末日守卫》肯定是女主角，气不气，气不气？李狗作品再好还不是要用‘姐姐’？” “下头女为了追星，想象力还挺丰富的……” “你才下头！你们这群下头男！” “诶嘿~~” “只有《末日守卫》这种档次，才配得上我们‘姐姐’！” “诶嘿~~” “等着看吧！你们这群李狗的狗腿子！” “诶嘿~~” “诶嘿你妈啊诶嘿，一天天的只会诶嘿诶嘿吗？” “诶嘿~~” 对于“王天仙”能不能出演《末日守卫》，别人不知道，“十年黑粉”群还能不知道吗？ 整部片子就没“女主角”，全程就是干干干，战战战。 人类跟机器人打，机器人跟机器人打，人类跟人类打，绝对的爽片！ 里面涉及到大量稀奇古怪的武器，天上的地下的水里的，粗剪的第一集在调整好整体镜头色调之后，就直接多平台同步开播。 一集六十分钟，全程无尿点，多次展现出末日守卫机器人的肌肉，胸大肌、腹肌、肱二头肌，还有全程没有任何表情的机器人脸。 这是“十年黑粉”重新投胎归来都要承认蟹哥儿演得真不错！ 这演技，跟真机器人一样没有表情！ “蟹哥儿，第二集那个反派末日守卫机器人还有戏不？不过有一说一，丁威演这种弱受小白脸是真的没压力。” “关键是丁威这回也是演技大增！” “废话，我上我也行，反正就是全程面瘫。” “话说蟹哥儿，你家这特效做得是真不错啊。那个砸开铁门的画面，简直了，一个拳头印接着一个拳头印，特效师水平挺高的，反正我没看出来破绽。” “说不定都是真实拍摄呢？[滑稽脸]。” “话说蟹哥儿，王天仙不会后续加进去吧？” “好耶！我要看女机器人！最好把女机器人的第二性征做得大一点。” “你是说腋毛长一点儿吗？” “机器人需要腋毛吗？” “可以有！！！！！” “滚呐，该死的‘体毛控’！” 群里的电线杆逆子这次很罕见地没有侮辱蟹哥儿，主要是他们这次真的很想看第二集《末日守卫》。 代入感太强烈了，他们要是改造改造，估计跟“T800末日守卫机器人”一样猛。 第一集很多片段都很刺激，在播出之后一个小时不到，线上多个视频平台都出现了切片剪片。 除了末日守卫机器人的出场，还有一个飞车戏，其实不管是追还是逃，危险部分都是李解自己完成的。 王薄做了一段摩托车替身，不过并不危险。 不像李解，直接飞过围墙加墙头骑摩托车，乍一看是特效，实际都是真实拍摄，也就是封闭了拍摄场地，否则让人看到了，直接开始怀疑人生。 而“创作能力”的核心团队早就见怪不怪了。 老板纯牲口。 有一个片段是摩托车贴地飞行，然后末日守卫机器人突然向后一跳，双手攥着摩托车车尾滑行躲避一枚反坦克导弹，等反坦克导弹从头顶飞过，再跳回摩托车车座继续前进。 这里面就反坦克导弹是特效…… 拍这一段的时候，王薄感觉阎王爷歘的一下从老板身边一闪而过。 什么逼动静？！ 就这质量，就这片子，能不让人老老实实等着下一集？！ 只不过“天仙粉”们被“蟹粉”搞得完全破防，还没有彻底从“姐姐投敌”这个伤心的事情中缓过来呢，又遭这样的刺激，能忍？ 必须让“姐姐”展现一下美貌和才华并存的能量。 所以“王天仙”的微博账号下，全是许愿“姐姐出演《末日守卫》女主角”的。 看到这些许愿的玩意儿，“王天仙”本仙正在吃李氏家庭版捡脂套餐呢。 涂妈跟牛妈烤了面包胚之后，就做了中式汉堡给姬胜男尝尝鲜。 生菜，这是蔬菜，富含维生素和膳食纤维。 番茄，不用多说。 牛肉饼，优质蛋白。 全麦面包胚，毫无疑问的优质碳水！ 里面可能是加了一些酱汁，但是“王天仙”吃了这么久的中式汉堡酱，能不知道这里面不是橄榄油就是CLA吗？ 健康饮食，没有任何问题。 再说了，她用左手拿着吃的，右手刷微博呢。 看到粉丝们的强烈要求之后，她原本想直接微博上问一问的，想了想，还是通过涂阿姨和牛阿姨帮忙美言两句。 她现在也是懂了人情世故！ 涂妈很简单粗暴，拍了一张“王天仙”本仙张开仙盆大口吃中式汉堡时的生活照，然后私聊好大儿：“大宝，王小姐想演你那个什么戏来着，她让我问问你能行吗？” “……” 李老板眯着眼睛盯着手机屏幕好一会儿，他看得很认真，然后问道：“妈，你这是去平江第一养殖场取过经了？” “啥意思？” “没啥意思，我寻思着我演的呢，叫‘T800末日守卫机器人’，就王小姐这个条件呢，肯定不可能演我这个吨位的，少个零吧，演‘T80’挺好的。” “是主角之一不？” “是主战坦克之一。” “……” 第三更！ 码字进度119.4k/200k！ 求月票~~ ------------ 127 三千只鸭子 姬胜男她爹觉得自己的女儿天赋异禀，完全可以从军大展拳脚，现在总算可以欣慰了，女儿入伍就是主战坦克，装甲防护和火力……包猛的。 当瑶瑶提了两袋水果上门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这是网络上的“王天仙”，你说这是“王母奶娘”她都信。 跟苏梦瑶打招呼的时候，她嘴角还沾着中式汉堡酱呢。 “瑶瑶，想吃点儿什么啊，我去给你做。” 牛尔雅现在就惦记着苏梦瑶肚子里的孩子，过年生下来，福娃迎新年，这牛家的香火，也就算是续上了。 当然要是十五年前能领养李解，那该多好，可惜当时才三岁的娃，就知道自己叫李解。 妈妈，那是什么动物…… 原本瑶瑶想这样指着“王天仙”问牛尔雅的。 但眼瞅着牛妈也胖了，所以她就没说话。 解哥哥有点坏哦。 连自己妈妈都骗。 涂妈和牛妈，是真信了厨房里的全是橄榄油、CLA，红油酸豆角那也是共轭亚油酸豆角……大牌子，“李大宝”牌的。 “王小姐现实里看着比网上还……还有福相。” 瑶瑶昧着良心，无视了姬胜男现在胳膊又粗又壮的现实。 不是，解哥哥签下她就为了投喂着玩儿？ 这是新式的“投食play”？ 脑子里全是浆糊，不过因为美食，两边居然活络得很快。 “老板娘这么漂亮的吗？” 小助理金沫沫本以为李解的老婆，肯定是个富婆，虽然涂阿姨、牛阿姨都说了，“李大宝”同学只喜欢年轻漂亮身材好的，但是多少都会让她们略带怀疑。 毕竟身材炸裂的猛男，找的另外一半很难说符合大众审美。 “老板娘，这么早就打算生孩子的吗？” 姬胜男问这话的时候，居家背心都快遮不住肚子上的肉了。 肥美的溢出，让苏梦瑶目不转睛，她都忘了自己是干啥来的了，防小狐狸精？ 可是解哥哥应该不喜欢藏狐吧？ “王天仙”居然有双下巴欸。 因为全是女的，再加上摆烂实在是太爽了，“王天仙”本仙这一阵子根本就没有做身材管理，随着五月份气温上升，她在住处连个胸罩都懒得套一下，硕大的两个木瓜吊在那里，时不时还用手托一下，然后用背心擦擦褶子里的汗…… 不擦是不行的，出汗了会黏糊糊十分难受，而且时间久了还有轻微的炎症，出现小红疙瘩。 再加上“王天仙”最近越来越迷恋红色CLA的各种小料，什么酸豆角、什锦菜、蕨菜等等“中式蔬菜沙拉”，都尝了个遍。 从未网购过的“王天仙”现在购物车里全是各种调味品，当然，用的是金沫沫的账号。 别人的网购账户，跟我“王天仙”有什么关系？ “早生早好呀，等成了高龄产妇，会有生产风险的。” “真是没想到李总居然已经结婚了，网上都以为是单身呢。” “我是未婚怀孕……” 噗！ 咳咳咳咳…… 正在喝冰镇无热量可乐的“王天仙”本仙，直接呛到鼻腔喷可乐，差点儿被呛死，所以疯狂抽纸巾又疯狂捶胸，一身肉晃得瑶瑶嘴巴都成了O型。 瑶瑶忽然有些好奇，于是换了个话题问道，“王小姐，你……” “诗、诗音……喊、喊我诗音……就行……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那诗音姐也喊我梦瑶就行。” 苏梦瑶等“王天仙”缓过来之后，本以为她会停止喝可乐，但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又接着喝，并且还在吃涂妈刚炸好的土豆条，沾的还不是番茄酱，而是红油辣椒酱。 太可怕了！ 而厨房里，一只立式烤箱里，捆扎好的烤肉大串还在滋滋冒油，牛尔雅难得做这种风味大菜，也就是儿媳妇瑶瑶今天过来，她才认认真真提前腌渍好了肉。 这里太可怕了！ 自律者的地狱！！ 瑶瑶寻思着自己的饮食管理还是挺严格的，而且没怀孕以前，每天的运动量也相当充分，可是大明星怎么会这样？ 难道说最后靠抽脂？ 不会吧。 “梦瑶，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是想问问，诗音姐穿多大罩杯的？” “D啊。是D吧，都是沫沫帮我买的内衣。”说着，“王天仙”扭头问厨房里正在端烤肉的金沫沫，“沫沫，我内衣是D罩杯吗？” “是D+！！” “挖藕~” 苏梦瑶顿时自信了，没有自己的大，但是她眼力绝对没问题，这个“王天仙”，怎么可能是D？！ 那两个大木瓜悬在胸前，跟庙里的钟一样夸张，真离谱！ “那诗音姐在荧幕上，是用了裹胸吗？” “当然。”姬胜男提起这个就来气，“我跟你说啊梦瑶，我家里一直反对我当明星，还想着把我这对宝贝儿给切了，我能怎么办？只能拍戏的时候裹得比粽子还紧。可难受了我跟你说……” “我懂你的，诗音姐。” “啊，梦瑶你真好。” 从苏梦瑶的眼神中，姬胜男看到的不是附和，而是真诚，她真懂我！ 瑶瑶寻思着她怎么可能不懂，她也裹了好些日子啊。 那可真是一段艰难的岁月呢。 但是！ 这一对吊钟一样的木瓜，绝对不是D也不是D+！！！！ 要警惕！ 并且苏梦瑶掏出手机，还对比了一下“王天仙”和解哥哥画的“詹妮弗·康纳利”，还是有相似之处的，改动就是发型、瞳孔、眼线、眉峰…… “王天仙”的气质比“詹妮弗·康纳利”飒多了。 一看就很有实力的那种感觉。 “哇，这个好好看，瑶瑶姐，这是你给姐的画的吗？” 端着烤肉过来的金沫沫就瞥了一眼，顿时眼睛亮了。 而苏梦瑶娇躯一颤，因为金沫沫俯身的时候，那也是不小的一对菠萝，跟小姨的不相伯仲。 “噢，这个真不错，老板娘很会画画啊。” 手里同样端着一盘烤肉的荆晚秋，拿着叉子正在叉肉，她其实胖得第二多，长了快十三斤肉，但怎么说呢，上秤，秤上显示是瘦了的，那就瘦了。 虽然她是保镖，但她觉得保镖只需要挡子弹就行了，其余的，算了吧。 “晚秋你们不知道吧，瑶瑶可是很擅长国画的，花鸟啊鱼虫啊，都很不错。” 厨房里还在忙活的牛尔雅系着围裙，笑脸盈盈地夸赞着儿媳妇。 “妈妈，这个不是我画的，是解哥哥画的。” “啊？不可能！那臭小子会画个屁的画，他小时候还给老朱画了个大猪头，气得老朱追了他半条街，还差点儿把阿宝给弄丢了。” “哈哈。” 听闻还有这种趣事，苏梦瑶顿时笑了起来，然后问道，“阿宝在家里好吗？” “嗐，他现在可是‘宝主任’，可别提多得意了。不过麻烦事儿也不少，上个月还有人来认亲的，真是让人头疼。那是认亲吗？那分明就是盯上了阿宝的存款。” 涂妈一提这个就来气，要不是有孕妇在，她肯定要骂骂咧咧，但还是抱怨道，“就攒了八万多块钱，这也能惦记上，还有良心可言吗？这事儿啊，还得是大宝出面，我们这些老妇女，是真的怕这种。” 没说“李大宝”怎么出面，但反正能摆平就是了。 以前这帮老阿姨都是指着夫家娘家帮忙，现在总算不用了，“李大宝”比啥都好用。 “阿宝攒这么多钱啊？” “那可不？” 端着一盘“中式蔬菜沙拉”上桌，涂妈用围裙擦着手说道，“治病啥的用了一些，然后买点儿新衣服啥的，不然得有十多万。阿宝手脚勤快能做事的，几个福利厂有什么活儿都会找他。干活儿这一块，他跟正常人一样。我看住我家对门的孩子，大学毕业都五六年了，存款还不如阿宝呢，一直都是月光光。” 然后金沫沫涨红了脸，低着头老老实实作欣赏“姐姐”画像状。 她也跟着“姐姐”工作两三年了，不但存款没有，还欠着银行三四万呢…… 听涂阿姨跟瑶瑶姐的聊天就知道，那个阿宝肯定不算是正常人，应该是个低智，那这怎么算嘞？ 可恶！ 金沫沫感觉脸都发烫了。 而“王天仙”则是一把抓起薯条，戳了点儿红油辣酱，塞嘴里之后，才探着脑袋伸长了脖子，看看这李老板画的是个什么东西。 苏梦瑶也大方，给她看了看李解画的两幅图：“这个是诗音姐在网上的形象，是解哥哥正在写的电影剧本人物，叫‘聂小倩’；这个是诗音姐现实中的形象，是……也是解哥哥一部戏的人物设计，叫‘詹妮弗·康纳利’。” “哇……” 看着苏梦瑶手指划了一下两张图片，“王天仙”本仙顿时惊呆了，原来在李老板眼里，我是这么美的吗？ 我错怪李总了！ 并且从这两张图片，更是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李总没有食言！他真的在为我准备丰厚的资源！而且，肯定是女主角！ 理解万岁！ “梦瑶，没想到李总画画这么好。” “诗音姐，你有所不知，解哥哥无所不能！” 说这话的时候，苏梦瑶满眼都是小星星，并且一脸的爱意，“解哥哥是无敌的，我就是解哥哥的貂蝉，解哥哥是我的吕布……” “……” “……” “……” 神金。 天仙三人组寻思着这都是什么奇葩发言。 不过“王天仙”也挺八卦，好奇问道：“梦瑶，你最喜欢李总的才华还是什么？怎么在一起的？” “我对解哥哥的才华不感兴趣，我是因为解哥哥能保护我，才跟他在一起的。” 骄傲！ 最近又大了一点点的苏梦瑶，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只不过她总感觉这规模好像压不住“王天仙”？ 而“王天仙”听到苏梦瑶这句话，直接愣在那里，连薯条都忘了多咀嚼两口。 ------------ 128 等我好消息，解哥哥！ 细说保护！！！！！ 姬胜男对别的都不感兴趣，她就想知道这李解怎么保护的苏梦瑶。 边吃边聊，越聊越有收获。 尤其是得知苏梦瑶连爹妈都拉黑的时候，当时就激动得塞了两个左旋拇指生煎包在嘴里。 生煎包上面的褶子是往左旋的，热量非常低。 “噢噢，还有这回事儿吗？真没想到……” “哇，你妈也想你去相亲啊。我妈虽然没有，不过我爸就想着拿我给姬家换资源，说是大家族都这样……” “你妈一个月花这么多钱吗？我一天吃吃喝喝才两百块钱，还有剩的呢。真是太不像话了，哪有让自己亲生女儿去兼职打工养自己的，她自己没有手没有脚吗？” “啊？还把房子卖了吗？” “你爸真奇葩……” 跟苏梦瑶聊得十分尽兴，姬胜男自个儿也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家里的事情都倒腾了出来。 旁边金沫沫和荆晚秋一开始倒是提醒呢，后来直接加入“战团”。 天仙三人组在聊八卦的过程中，还顺带对了一下各自处理过的同一件事情，陡然发现这里头儿还有信息差。 气得姬胜男又吃了六个左旋拇指生煎包，她真是没想到，家里对自己人也是各种严防死守。 神经病。 “瑶瑶，你真是太不容易了，在这样的家庭里面，难怪被逼出了‘维氏阿尔法型依赖型人格障碍’，要是没有李总，可真是不敢想……” “哇，你还有自己的工厂？‘摇啊摇工艺品厂’原来是‘创作能力’的啊，我还买过一个很好看的空调出风口挂件呢。” 聊得投机，姬胜男激动得差点儿跟苏梦瑶斩鸡头烧黄纸，只是聊到自家情况的时候，直接聊到破防擦眼泪。 “胸大怎么了？胸大也是天生的啊，我又不想投胎什么军人世家，我又不喜欢舞刀弄枪的，偏要逼着我不爱红装爱武装，我就是喜欢粉色怎么了？” 接过苏梦瑶递过来的纸巾，一张拿来擦眼泪，一张拿来擦嘴。 “让我做缩胸手术，长这么大容易吗？我拍个戏都裹成粽子了，就是舍不得切啊。多大啊，你摸摸看……” “……” “瑶瑶，你的也挺大的……噢？李总只喜欢大的啊？男人……” 吐槽着姬家，吐槽着童年，吐槽着各种别扭，越说越难过，越难过越哭，最后跑去房间里慢慢哭，而苏梦瑶则是跟着过去安抚。 你说她一个提防狐狸精的正宫大老婆，怎么就跑来安慰藏狐了呢？ 眼泪打湿了背心，金沫沫适时端了一盆水进来，然后毛巾递过去说道，“姐，把背心脱了擦擦呗，都湿透了，一会儿出了汗又腌渍得难受。” “嗯。” 委屈的“王天仙”还挺听劝，卷起背心就是拔，然后卷成一团，随手一扔。 而苏梦瑶则是瞳孔大地震。 当…… 她感觉脑子里嗡嗡的，有两口大钟在敲出很大的动静。 擦“南半球”下面的时候，需要俯身下腰，让两口大钟垂着悬着，这样擦拭才方便，“王天仙”也习惯了金沫沫、荆晚秋的存在，但苏梦瑶在场，还是头一次。 不过竟然没有什么尴尬，一边擦还一边抱怨：“有个‘公主梦’，很正常啊。非要硬逼着我去从军，说我什么天赋异禀，女生力气大的哪里没有啊？难道都去从军？还要让我每年参加六次家族联谊，说白了就是点兵点将去相亲，人跟牲口一样等着配种……” “可话又说回来了……” 姬胜男扁着嘴，一脸的不甘心，“没有姬家的支持，我也圆不了‘公主梦’，反抗的底气一点儿都没有。” 此时苏梦瑶已经完全没有去听“王天仙”在说什么，她只知道那两口大钟……真的太惊人了。 然后下意识地伸手戳了戳……有点软。 “瑶瑶？” “诗音姐，我帮你擦背面，你够不着。” “啊？这多不好意思，平时都是沫沫帮忙擦的……” 一时间姬胜男有些娇羞，还稍微捂了一下胸，只是用胳膊这么一挡一压，看得苏梦瑶就想起了四个字：深不可测！ 太可怕了，那沟壑宛若深渊！ 当瑶瑶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瑶瑶。 “嗳，对了，瑶瑶，你的心理医生是哪家医院的？” “省医院心理科室的。” “我改天也去看看，憋这么多年，谁知道我是不是也有心理疾病。” 背对着帮忙擦背的苏梦瑶，姬胜男一伸手就抓住玩偶，然后狠狠地卡住了脖子，接着一拳打在玩偶脸上：“要是能大红大紫养活自己，我就跟瑶瑶你学习，不回姬家了！” “姐！”“小姐！” 金沫沫和荆晚秋顿时急了，你是大小姐，可以任性，她们可不是啊，她们一直都是姬家老部下的子女，说是为奴为仆可能过了，但以后吃饭，可还指着姬家呢。 “我还不能说说了？真气人！” 又狠狠地捶了一下玩偶，苏梦瑶从这滑溜溜的背皮上，感受到的不是如白玉一般的美丽质感，而是强而有力的“内力”。 这个藏狐肌肉还是很结实的哦。 难怪她爸爸说她天赋异禀适合从军，倒是没有说错。 “诗音姐放心好了，解哥哥的项目好像都挺赚钱的，养活自己应该不成问题。” “真的吗？” “有个叫丁威的，现在拍一集就能赚五万八万嘞。算上广告代言、活动走穴、个人产品、个人周边的分账，一年下来就算比不了一线明星，比二三线的明星强多了。而且只要人不死，每年都有个人周边分账，说不定能吃到退休……” “那倒是……我也挺羡慕‘葫芦侠’的，可是我去拍这个，肯定不行啊，不是一个风格，更不是一个赛道。之前我培训两年半，好不容易遇上一首《笑迎春》，想着以后就年年上春晚唱一首，现在好了，唉……被你老公打得落花流水。” 细说落花和流水！ “诗音姐放心啦，反正现在都是自己人了，解哥哥那里，有什么特别合适的歌曲，我会跟解哥哥推荐诗音姐。” “瑶瑶！！！” 感动不已的姬胜男直接转身抱住了苏梦瑶，然后两人都感觉有些拥挤，进而“王天仙”十分好奇地盯着苏梦瑶的胸：“瑶瑶，你多大啊？” 指了指李宅的一对镇宅之宝。 “E罩杯。” “哇！这么大！” 姬胜男眼睛都圆了，“大了多好看啊，穿什么都性感。” 忽地，姬胜男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了肚腩跟怀了孕的苏梦瑶居然差不多，顿时一个激烈：“瑶瑶，你说我是不是好像有点胖了？” “没有的事儿诗音姐，你这是丰腴，放哪朝哪代，这都是极品身材。解哥哥对那些‘排骨精’，连多看一眼都会觉得难受，也就是我比诗音姐早认识解哥哥，不然我要是跟诗音姐竞争，我可没有自信……” “啊，瑶瑶，我真的好喜欢你……要是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蹭蹭，脸蛋蹭蹭，大菠萝蹭蹭。 苏梦瑶搂搂抱抱姬胜男，顿时觉得手感真不错，确实挺舒服的。 摸自己没什么感觉，还得是摸别人的。 一通热闹过后，姬胜男打算洗个澡就去省医院心理科室，她还精心乔装打扮了一番，奈何出门根本没人认得出。 只是这次出门，平时的D罩杯完全不行，勒得“王天仙”感觉自己在上吊，比裹胸难受多了，晃荡得厉害。 而苏梦瑶跟李解汇报情况的时候，李解正在休息打游戏，跟“十年黑粉”群组队刷战车呢。 按F进入坦克！！ 开炮！！！！ 打了半天炮，总算艰难躺赢，跟电线杆逆子们保证第二集还有一场空中打斗戏，这才平稳下线。 “瑶瑶，你跟姬胜男这就混熟了？” “我们现在是好闺蜜！解哥哥！” “神金。” “矮油~解哥哥，是真的啦~~” “你讲话有点机车内~” “告诉你一个秘密，解哥哥，诗音姐的胸超级大！现在可能有点微胖，所以是F罩杯，但只要瘦下来，绝对还是有D！D之意志啊解哥哥，不要忘了你的梦想！” “真的假的？” 老子看涂妈发过来的照片，那分明就是一辆T80主战坦克，难道是拍摄角度不对？ “解哥哥，我决定了，将她拿下！她软肋超多的！” “不是，瑶瑶，你别兴奋，你现在怀孕呢，别太激动……” “等我好消息，解哥哥！” “……” 李老板赶紧给牛妈打了个电话过去，刚一接通，就听见对面数落起来：“你这个孩子坏心思咋这么多呢？！你跟阿芝说那些玩意儿吃了不发胖，她是真敢大口大口吃啊。今天要不是那个大明星去医院做产检……呸，做体检，我们都不知道吃胖了十多斤！李大宝，你还是人吗？” “不是。哈哈哈哈哈哈……” “……” “涂妈现在有一百六没？” “没有，一百五十多吧。还有那秤……” “那秤九块九我帮她砍的一刀。” “李大宝你@#￥@%*&……￥#” 嘟…… 电话传来忙音，牛尔雅在电话另外一头差点把厨房窗户都砸了。 这小王八蛋一旦长大了，是真的让人闹心。 不过更闹心的是大明星回来之后就抑郁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体检发现医院所有的秤都是不准的，还是发现自己果然有了心理疾病。 反正房间里七个玩偶被锤烂了六个，就打电话的时候，荆晚秋和金沫沫正在商场里买一批打折的玩偶回来呢。 苏梦瑶倒是挺淡定，翻来覆去看着诊断，这“维氏伽玛型依赖型人格障碍”，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过…… 管它呢。 好耶！！！ ------------ 129 哪有什么黑猫侠，无稽之谈！ 还好只是心理疾病不是精神疾病，金沫沫和荆晚秋都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原本想跟姬家大院儿汇报一下情况，职责所在嘛，但是今天早上收到了解聘通知。 金沫沫和荆晚秋原先在北都的劳动合同都完蛋了，补偿给足，当天到账，这让金沫沫和荆晚秋比大小姐姬胜男还要抑郁。 还好只是心情抑郁，而不是器质性的抑郁症。 化抑郁为食欲，当天晚上就开了个“狂欢派对”，苏梦瑶带着小姨甘星笯一起在建邺的“安全屋”招待着天仙三人组。 因为人多，老大妈佘庆春顶着个泡面头特意坐高铁来了一趟，还带了一堆甜滋滋的豆腐干啥的。 原本以为天仙三人组都是北方人吃不惯，结果一人当场炫一盒，把佘庆春都看呆了。 “噢哟，不得了了喂，这三个都是挺能呲的噢。阿芝呀，这要是宝宝看中的，那真是不得了了喂……” “十三点，那是大宝签下来的大明星，我记得我还看过她演的两部电视剧嘞。不过不好看，情情爱爱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哎，不过庆春啊，这个大明星唱歌倒是蛮好听的。” “是嘛。宝宝写了辣么多歌，我还以为用不上了嘞，看来这次是要培养歌星了噢。” 扶着眼镜，被馄饨汤的水蒸气糊了一脸，佘庆春赶紧取下眼镜，搓了搓之后，“算了算了，我还是出去跟小竹下棋了吼。” 泡面头老阿姨对甘星笯的棋艺还是挺满意的，下着玩玩挺好，不过一看外面气氛乱糟糟的，赶紧又回了厨房。 “怎么又回来了？” “气氛太年轻了哦，我个老太婆进去，有点不像样子。” 佘庆春笑了笑，掏出手机跟好大儿发了一段语音，“宝宝，回不回来吃饭啊？” “忙着呢，在外面吃了。” “那我们就不等你了哦。” “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我。”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噢。” 收好手机，佘庆春一脸美滋滋，“宝宝说有点忙，不回来吃了。” “这孩子一天天的都干嘛去了？不上课的吗？” “说是准备什么世界田联的‘黄金联赛’？有个标枪教练姓林的，最近在帮他做训练什么的……” 嗤！ 嘭！！ 藏龙区滨江工业园对面便是江心洲，这里有滨江工业园的二分区，在江心大桥附近码头库区，两辆黑色的皮卡被突如其来的钢管炸穿驾驶室，剧烈的动静让临时停放集装箱的区域一阵鸡飞狗跳。 “什么动静？！” “先别动，走走走！” 五六个人分成了两组，猫着腰迅速朝皮卡转移，只是刚要离开，就嗖的一下感觉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嘭！ 嘭嘭！ “什么人！！！！” 带着头套的家伙一紧张，竟然掏出了一把自制的短管小喷子，只是下一秒双手就直接骨折。 喀嚓！ “啊！！！！” 嘭！ 轻轻一击，拿着短管小喷子的家伙就被打晕。 最后一人刚跳上皮卡，就狂拍车顶棚：“快走！快走！快走——” 然而驾驶室里没有动静，探头一看，才发现驾驶员早就双手被塑封带给锁住了，勒到肉里瞧着就挺疼的。 至于方向盘，早就不知道去向，挡风玻璃前面还插着一根钢管，直接怼烂了手刹的位置。 瑟瑟发抖。 “喂？局座，吃饭了没有？没吃饭来一趟滨江工业园的二分区喽。对，对对对，是江心洲，对对对，是江心大桥下面，挺好找的，我给标志。” 说着，李老板吹着口哨，跳上皮卡车斗将人一巴掌扇晕过去的时候，顺便将一个地面投影灯按在了车顶上。 二十块钱手工自制，投放在地面上就是一个猫爪挠出三道痕迹的标志。 属于是新产品，刚投放到市场，但因为销量一般，卖得没有别的“黑猫侠”周边好，李老板不得不大晚上的出来做广告。 他可是跟局座有言在先的，带媒体出警，那必须要给地面上的猫爪标志一个特写，至于说有人询问这是啥玩意儿的时候，局座自己想好了发言。 哼着《好运来》，将这群人都捆扎在了一起，李解这才很优雅地行了一礼：“感谢诸位的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唰！ 披风掀起来，摇身一转，手中钩爪已经飞上了江心大桥的人行道护栏。 拔地而起！ 嗖的一下就隐藏在了黑暗之中，蹲守了一会儿，警笛声“乌拉乌拉”抵达滨江工业园二分区，“黑猫侠”这才骑着自己的摩托车，逐渐消失在江心大桥上。 路上就换了一身行头，车体外包件又有一键收缩功能，车灯颜色也逐渐变得老旧昏黄，当抵达三江工业的北门路边摊时候，车子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骚包样，虽然看上去还是挺骚的。 “老板，来一份优质！” “好嘞~~” 说是路边摊，其实还是有门面的，就在斜对过的弄堂里，长安来的老板，老板娘也是老陕，腊汁肉夹馍相当正宗，辣子也好，配个牛肉汤羊肉汤，简直绝了。 主要是用的是关中辣子，专门培育的一种“陕州香七号”，香而不辣，在几个本地大学的大学牲群体中很有口碑。 关键是量大实惠。 刚出炉的馍外面一层焦香焦香的，闻起来非常舒服，有麦香味，因为连面都是西京长安的“秦麦-08优”，跟常见的高产麦并不一样。 问为什么老板一个摆摊的，用这么好的料，给这么大的量，还不怕砸了别人的场子，引来同行的嫉妒？ 因为老板是建邺师范退休的教授，摆摊是个爱好，就是任性。 问为什么在三江工业北门开店加摆摊？ 因为在建邺师范附近被学校食堂承包商举报了。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欺软怕硬外加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李老板掏出手机刷短视频看“藏龙警方在线”，吃第五个馍的时候，才看到萧局座带着下属抵达了江心岛的码头，藏龙区分局的宣传人员扛着摄像机跑得还挺快，记者就是“朱迪警官”扮演者之一，笑起来甜甜的，大白牙和小酒窝对着镜头的时候，镜头后面地上的“猫爪”也是进入了画面。 局座，讲究人。 每天打卡一样为了“黑猫侠”的周边做宣传，李老板太不容易了，天天加班。 其实他也觉得不如回家玩老婆，可一个老婆怀孕了，另外一个老婆“做一休一”，那老婆休息的时候，他就出来加班加点喽。 都是为了生活。 至于“藏龙警方在线”的评论区，当然一如既往地躁动。 “出现了！” “出现了+1” “又出现了！！！” “猫爪图案！” “藏龙区指定有真正的‘黑猫侠’！” “‘黑猫侠’来长安呗，我们这里最近邪教分子好多，全是传教的……” 不过省台“热点前线”栏目的记者，也是闻风而动，直接在藏龙区分局门口堵住了萧元胤采访：“萧局长萧局长，在案发现场又发现了‘黑猫侠’的标志，这是不是说明贵局跟真正的‘黑猫侠’有某种联系？” “无稽之谈！这纯粹是胡乱猜测！” 萧局座当即驳斥，“我再重申一次，‘黑猫侠’是我局的吉祥物，我局办案人员带着‘黑猫侠’的图案，是一种激励士气的行为。全局上下都愿意齐心协力，做到像‘黑猫侠’一样除暴安良，还百姓一个安定祥和的生活环境……” 然后萧局座拿起一只地面投影灯，对着镜头继续澄清：“所谓的‘黑猫侠’标志，就是很普通的地面投影灯，在网上只需要十九块九就能包邮买到，根本不存在什么‘黑猫侠’的说法，都是无稽之谈。” “可是过去二十五个类似案件中，有十九个案子的犯罪嫌疑人提到了一个神秘黑影……” “这显而易见是荒谬的事情，我局破获这些案子，完全是因为周密的部署、严密的布控，以及长期以来在民众中间建立的良好形象，使得我局能够第一时间从群众手中获得第一手一线情况。实际上，我局‘藏龙警方在线’的后台，有着大量群众反馈的消息，经过我们一线干警的丰富经验、超强能力、过硬素质，在无数的消息中，分析出了有效情报，然后才有了如今丰富的辉煌的极其优秀的成果……” 萧局座最初还挺不适应，如今直接张口就来，反正他明年肯定是要升上去了，而且可能会让他带一支特别机动队，为全市各区县做强力支援。 挺好。 跟着萧局座一起走的，还有两个得力干将，一个给他开车，另外一个给他当助理秘书，继续发光发热。 吃完十一个馍，汤是无限续的，不过李老板对续汤没兴趣，付完钱走人。 摆摊的教授看着李老板戴上头盔谁都不爱的样子，感慨万千：“这饭桶每次过来就知道吃馍吃牛肉！咋不多喝点汤管饱咧？！他妈的……” “……” 教授夫人白了他一眼。 李老板回家路上，给瑶瑶带了点儿水果，在一个住处的地下停车场换了交通工具之后，再前往“安全屋”。 这光景老阿姨们早就去“人才公寓”洗洗睡了，“安全屋”里就剩下一群举办“闺蜜派对”的。 明天小姨甘星笯要上班，所以就没参加，早早睡了。 四室两厅三卫的房子，不怕吵着人。 就是李老板一进门，就感觉一道劲风袭来。 电梯直接入户的好处这就体现了出来，打斗空间非常富裕。 嘭！ 一把卡住对方脖子直接摔在门上，伴随着巨响，又是一道强而有力的劲风袭来，李老板抬腿一扫，把人直接抵在墙上。 “要不要这么尽责啊两位。” 李老板看着动弹不得的荆晚秋和金沫沫，这时候感应灯也亮了，两人也看清楚是李解。 “李总？！” “解哥哥，这么快就到啦？！” “买了点儿葡萄。” 李老板拍了拍荆晚秋的肩膀，然后打量着金沫沫，意味深长道，“瞧不出来，你这小助理才是深藏不露。” 这世家豪门，有东西的。 看似“娇小”的小萌妹小助理，原来也挺有战斗力。 也就是李老板变异了，一般猛男未必经得住两人突然来这么一下，原因嘛…… 荆晚秋收了匕首，金沫沫收了指虎。 两个都是讲究人。 而走廊口，T-80主战天仙正直愣愣地看着李解…… 第三更。 码字进度129.4k/200k！ 求月票~~~ ------------ 130 打我呀~~ ~~ “李总！请跟我做上一场！” “蛤？” 李老板虎躯一震，这“王天仙”什么虎狼之词？ “解哥哥，诗音姐的意思是她想跟你决斗，切磋一下武艺。” “哈……” 李老板松了口气，然后又眉头一皱：蛤？什么玩意儿？切磋武艺？ “李总！怎么样？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去瑜伽室，拳脚、棍棒、刀枪……随你挑。” “……” 神金。 拎着葡萄进厨房洗干净，然后开始投喂瑶瑶。 然后天仙三人组顺便拿出李氏捡脂套餐，还烧了一个火锅，冰箱里全是火锅材料，什么都有。 边吃边聊。 “李总，你师从哪门哪派？” “我不会武艺。” “那你身手这么好？我跟你说李总，别看晚秋姐和沫沫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可都是万里挑一的好苗子，从小就开始接受最科学的训练，她们的肌肉密度、体能、心肺能力都是不一样的。要不是陪我，早就做了缩胸手术进军队了。‘空天军’的最高标准！” 正在烫金针菇的姬胜男，给李老板介绍着荆晚秋和金沫沫有多猛。 “打听个事情，荆小姐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说。” “李总请讲。” “是关于‘单兵500’的，知道多少吗？” “还是随机试生产阶段，几家提供单兵外骨骼的供应商，还是没办法解决人体承受住极限的难题。听说现在都是往深空投放……” 荆晚秋倒也没说不知道，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将一颗牛丸往麻酱里转着，然后道，“不过我级别太低，很多也只是听说。以前在训练基地有所耳闻。” “唔……” “李总打听这个做什么？” 一脸软萌的金沫沫看上去人畜无害，不过李解看出来了，这“荆金姬”三人组，带脑子就这么一个大奶“萝莉”，姑且有点儿“萝莉”味儿吧，假如不是挂着两颗“大雷”的话。 “最近在拍的《末日守卫》没灵感，所以找点儿灵感。” “李总身手真的好，反应神经比正常人起码快三倍。” 金沫沫忽闪忽闪一双大眼睛，然后樱桃小口微微张开，咬住了一根刚煮熟的火锅肠，她就这么嘴里塞着肠，盯着李解直愣愣地看。 “怎么知道我快三倍？” “因为我们也比正常人反应神经快。” 喀嚓。 脆脆的肠衣一口咬断，金沫沫瞬间脸蛋儿鼓鼓的。 “李总，你能瞬间压制住晚秋姐和沫沫，绝对是顶级身手！” 显得有些兴奋的“王天仙”，看着李老板皮肤都泛着红色，眼睛都是亮的。 这T80主战天仙是有啥毛病？！ 李老板面无表情，淡定地说道：“我只不过是天生神力。” “吃饱了之后，李总，咱们一决胜负！” 见“王天仙”眼神儿不对劲，正迷惑呢，忽然感觉有人勾自己的小腿，瞥了一眼，是荆晚秋。 并且荆晚秋一只手还塞在底下攥着一个手机，手机屏幕亮着…… 这是让我扫码？ 不约，姐姐我不约的…… 定眼一看，原来手机屏幕上有字：打一场就好，拜托您了，李总。 荆晚秋的眼神跟李解对上的时候，还带着点哀求，很显然，这是有苦衷的。 不过…… 关我鸟事。 吃完回房搂老婆。 “李总！李总！一决胜负！一决胜负呗！” 那种亢奋的样子，总感觉不对劲，所以李老板把房门关上的时候，看“王天仙”的眼神也是看疯婆子一样。 神金。 “解哥哥，我跟你说啊，诗音姐其实……” 躺床上睡觉聊会儿天，李老板根本不用睡，所以就躺着发呆听瑶瑶絮絮叨叨，但瑶瑶感觉哪儿哪儿不对劲，思来想去，才发现是没有解哥哥的手搂着自己。 睡着果然不习惯。 抓起李解的手放在正确的位置上，她这才慢慢说道：“解哥哥，诗音姐去省医院做了心理健康筛查，她有‘维氏伽玛型依赖型人格障碍’……” “……” “解哥哥，怎么了？” 感觉到李解的手指下意识捏了一下，瑶瑶感觉还是先问问题。 “没什么……” 伽玛型……有能耐你再往家里招个德尔塔型、伊普西龙型。 李老板现在感觉自己的心理状态也有问题，或许也应该去查查看是不是有啥心理疾病。 说不定自己是“维氏西格玛型抽象人格障碍”呢？ 他奶奶滴，这个“维氏”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解哥哥，诗音姐小时候被改造过欸。” “三岁隆胸了？” “……” “好吧你说。” “也不能说是改造吧，反正就是她家里会挑好苗子出来进军队，诗音姐就是怎么说呢……反应特别敏捷，抗击打能力特别强？反正就是一种筛选过的体质，非常适合成为她家里的骨干栋梁，为家族发展保驾护航。” “这么好还拿去联姻啊？叫我说得让她当配种机器，直接一窝生十几个的那种，生下来的孩子全都洗脑，直接改造成超级基因战士，然后对姬家忠心耿耿，叛国都不叛家的那种。直接全家起飞。” “啊？解哥哥怎么知道的？” “我……” 我特么……我服了！ “好吧，解哥哥既然知道这些，那这些就不说了。问题出在诗音姐的性格上，她跟正常女生一样，喜欢的都是……” 瑶瑶挺厉害的，就差把“王天仙”的裤衩子是啥颜色都盘了出来。 而李同学经过老婆的详细描述，这才知道姬胜男的特殊情况。 大概就是硬件很硬，软件太软，“歼二零”的外在，“秋山澪”的灵魂。 本质上还是个萌妹，搞不好还是个软妹。 至少李解现在是这么认为的。 “不对吧瑶瑶，我看这‘王天仙’一上来就叫着要单挑，这动不动就切磋的，也不像是正常女生的爱好啊。” “基因缺陷，整个姬家都好战。” “速趴赛亚金？” “蛤？” “那什么，瑶瑶，你也是知道的，我天生神力，我怕一不小心打死她。” “不会的！李总！相信我！我抗击打能力很强的！” “你他妈神经病吧！听别人墙角——” 抄起床头柜上的一本书，直接砸在了房门上。 房间隔音效果还是太差，就这还高档住宅呢？！ 垃圾。 下次换“末日堡垒”去住。 门外“王天仙”一脸的潮红，她根本睡不着觉，她现在就想跟李解单挑，一决胜负！ 她能感觉出来，李解……很强！ 非常非常的强！ 果然，自己的感觉是对的！ 那两百九十八个玩偶的牺牲……是值得的！ “解哥哥，你睡不着就去陪诗音姐玩玩呗。” 打了个呵欠，瑶瑶倒是挺淡定的，反正她肚子里有货，诗音姐看着也不太聪明的亚子，给解哥哥冲一下指标，没什么不好的：咕嘿嘿~~我还是大老婆~~ 李解反正没事干，拍了拍瑶瑶的胳膊，然后起身，将地上的书捡起来放好，打开房门，关上，走向瑜伽室；打开瑜伽室的门，等“王天仙”进去之后，李解再进去，然后把门关上。 门外荆晚秋和金沫沫就靠着墙等着，倒也挺淡定的样子。 “晚秋姐，你觉得大小姐多久解决他？” “三分钟吧。” 荆晚秋像是在说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 “赌十块钱。” 金沫沫掏出十块钱的硬币。 叮。 从荆晚秋的口袋里，也弹出一枚十块钱的硬币，两枚硬币空中碰了一下，然后落在走廊地毯上。 这间瑜伽室也是练功房，平时就是苏梦瑶和甘星笯在用，隔音效果非常好。 “比什么？” “当然是比胜负！” 一脸兴奋的“王天仙”突然咧嘴一笑，眼神带着点儿狂态，然后突然冲上前，以一个极为夸张的姿势，完成了一个迅猛无比的侧踢。 就像是突然点了两下，然后就闪现到了李解的跟前。 嘭！！ 力量十分惊人，如果踢中李解的胸腹，高低让他飞出去，然而即便震动让窗帘起舞，让隔音墙震颤，李解却是纹丝不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捏住了姬胜男的脚踝，然后…… 抡起来就甩出去！ 嘭！！ 姬胜男整个人被甩飞出去，撞上墙壁的瞬间，就让隔音墙上的铺装直接断裂。 咚！ 落地之后的姬胜男颤抖着，刚才还丝滑的一束马尾，现在已经是披头散发。 “真、真可怕……” 趴在地上的姬胜男说话带着颤音，娇躯也在发抖，但是抬头瞬间，却是满脸潮红，“但是太棒了！！啊~~这力量真大，真猛~~” “……” 李老板彻底无语了，什么女变态！ 不过姬胜男却是真的跟没事儿人一样，居然再次发起了冲锋，速度之快，是李解变异以来见过最夸张的，简直跟韩子通描述的某些“怪物”一模一样。 难怪她爹希望她从军，这要是进了部队，直接就是“勇者小队”成员，刷个“魔王”不跟玩儿一样？ “还可以更强而有力一些——” 一声娇叱，姬胜男的小拳拳雨打芭蕉一样倾泻而来，李解寻思着这种力量和速度，正常人遇上了直接白给。 难怪是姬家大院儿的“瑰宝”，是真的离谱。 “发什么癫啊！” 抬手一耳光，直接将姬胜男抽得脑袋一歪，但人没飞出去，因为胳膊被李解攥着呢。 “要强而有力是不是？！” 啪！ 反手又是一耳光，姬胜男的头从一边歪到另外一边，瞬间就变成了略肿版的“詹妮弗·康纳利”，当然肤色更粉白，毕竟现在这娘们儿正红温呢。 真·红温。 可以想象她体内的那颗心脏，百分百在给全身泵血。 然而李老板变异之后，加装的是“帝王引擎”。 这姬家估计也是“富人靠科技”，一代代选种育种之后，终于爆出姬胜男这种极品装备。 满神装出场，稍微练练级就行了。 可惜玩家是个萌妹，副本副本不打，小怪小怪不刷，只想探索新地图…… 两巴掌就把姬胜男从“红温”打到“冷却”，眼神一下就清澈起来。 见又变成了“王天仙”，李老板顿时松了手，任由“王天仙”身子一软躺地上，然后转身说道：“早点睡吧。” 正要走呢，却见自己的小腿被一双手紧紧握住。 “你他妈的……” 李解正待一拳将她打晕，可低头一看，却是“王天仙”媚眼如丝口中哀求：“打我，打我呀~~狠狠地打我呀~~” “……” ------------ 131 都是逆天玩意儿 荆晚秋输了，因为这都三十分钟了，大小姐和李老板还没出来。 “晚秋姐，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 收好两枚硬币，金沫沫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 “不行！身为大小姐的贴身护卫，包括大小姐的隐私在内，我们都要严格保护！” 眼神虽然意动，口气照样坚定。 名为主仆，实则姐妹。 姐妹怎么可以动不动就瞄两眼？ “那就偷偷看一眼，就看一眼呗，晚秋姐！” 金沫沫不死心，一只手已经摁住了门把手，只要轻轻一按一推，门缝自然就打开了。 咕。 荆晚秋咽了一口口水，略有意动，更是心动。 但是，她不能行动！ 这是原则！ 都是金沫沫这个不懂事儿的小丫头片子干的！ 哒。 房门漏了一条缝儿，两人一上一下眼睛凑在门缝上往里看。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啪！！ “喂，不用说得这么严重吧，差不多得了。” 李老板有点扛不住了，这妞太变态，他现在精神状态很成问题，心理状态也是相当的复杂…… 而在门缝看看情况的一大一小，从眼睛眯成一条缝，到瞪得宛若铜铃，也就几秒钟。 然后两人迅速带上门，紧贴着走廊墙壁站得笔直，各自表情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惊恐、迷茫、慌张……总之酱油铺子都没有她们的神情来得精彩。 那窥视到的，何止是秘密；那就是深渊，是地狱！ 荆晚秋从兜里掏出手机，颤抖着是不是要一条邮件的时候，金沫沫一把夺过，然后扔在地上狂踩。 “我的手机！！！！！” “不要管手机啦！” 金沫沫双手抓着头发，猛地扭头盯着荆晚秋，“晚秋姐，要么做掉姓李的；要么装什么都没看到！而且，绝对绝对，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能打报告！不能！我还这么年轻，我还不想死……” “我、我……”荆晚秋也带着颤音，“我也不是很想死。可是大小姐……” “她一定是深深地爱上了李总！” “她明明是……” “她深深地爱上了李总！热恋中的女人就是这个样子的，‘恋爱脑’就是这个样子的，情比金坚的恋人是可以为了对方什么都愿意做的！没有别的原因！没有！没有不良癖好！没有什么内心深处的秘密！没有什么隐藏的另一面！没有！” “……” “我说得对不对？” “沫沫。”荆晚秋双手按住对方的肩膀，“你说得一点都对！” “呼……” 金沫沫松了口气，然后双手捂着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都是嘛玩意儿啊！” 太倒霉了！ 南方一点儿都不好玩！ 我要回北都，我要回老家帝津渡！ 还不如回帝津渡看说相声的玩漂移呢。 两人互相依偎在一起，又等了十来分钟，里面的人居然还没出来，这瑜伽课上的是真长。 “沫沫。” “嗯？” 有点睡意的荆晚秋双眼无神地说道，“那是我新买的手机，你记得赔我。” “等姐给我发了工资，我就买最新的‘木瓜’手机给你。” “要大屏的。” “肯定大。” 哒。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的时候，瑜伽室房门被打开，李老板很罕见地抹了把汗，一边往外走一边骂骂咧咧：“妈的智障，尽遇到这种奇葩，比‘飞车党’还难收拾。” 出来正要去整点儿吃的，却见走廊里还有两只坐地上跟“Kappa”商标似的，顿时上前踢了一脚，“你们两个，进去收拾收拾。” “结束了？” 金沫沫瞪大了眼睛，看着李解。 “晦气。” 没搭理金沫沫，李老板抓紧时间搞两口可乐压压惊，即便经过了大重量的训练，但他还是坚持左手握着可乐瓶。 “啊哈……” 长长地舒了口气。 嗝~~~~ 又来了一通“恶龙咆哮”，长长的嗝还带胸腔共鸣的。 荆晚秋和金沫沫进到瑜伽室，就看到姬胜男趴地上浑身都是汗，又浑身都是伤。 伤倒不是什么重伤，就是密密麻麻的印子。 身上的练功服平时也当居家服，现在也都稀巴烂，能露的不能露的，都露了出来。 白色的裤衩子都带着一堆窟窿眼儿。 一眼望去，尽是肥美。 “大小姐！” “姐！” 荆晚秋和金沫沫将姬胜男翻过来平躺的时候，一阵波涛汹涌、滔天巨浪，待平静之后，姬胜男一脸的幸福，完全无视了两个小姐妹的存在，双手捂着脸兴奋地叫道：“啊，他真的好有力好猛，我第一次体会到被完全压制的感觉，真是太棒了！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我以后永远离不开他了，就算他如何侮辱我，践踏我，甚至把我比作猪圈里的母猪，我也没办法离开他了，啊……” “……” “……” 正在客厅喝可乐的李老板听力很好，坐沙发里就吼道：“你他妈人前能不能像个人？！真他妈晦气，招这么个玩意儿过来。” 他现在怀疑杨老五这个王八蛋是不是知道什么？ 所以故意的？ 但想想又不太可能，这要是知道，那得多炸裂？ 估计姬胜男她爹都不知道自己女儿何等离谱！ 思来想去，李老板跑到客厅电脑前登上自己的微博账号，然后@杨英@大业影视董事长杨英：杨二公子，你福大命大啊。 听上去很像是威胁，但李老板真没有威胁杨二公子的意思，而是真觉得杨英福大命大。 就你个文艺青年的体质，你跟姬家联姻娶姬胜男？ 姬胜男可能不是真的天仙，但你杨英百分百升仙。 这他娘的晚上睡觉突然被一腿夹死也不是不可能。 李老板相信，这世界上能享用“王天仙”这等极品仙女的人……屈指可数。 除非杨家给杨二公子注射点儿强化药剂，开不了“单兵500”，至少也能保证自己直面T80主战天仙的时候有一勃之力。 就怕还没勃呢，连痿的机会都不给。 “啊，又被他训斥了，还是当着我两个好姐妹的面如此不留情面地训斥，他真是狠狠地践踏了我的尊严，我的内心。啊，我真是太丢脸了……” “大、大小姐……” “姐姐……” 明明是那么的熟悉，偏偏又像是陌生人。 荆晚秋感觉都快要疯了，她本来已经困意十足，现在她真是精神抖擞。 关于自家大小姐的秘密，这个大瓜，绝对不能流露出去！ 必须要封锁消息！ 想到这里，她倒是挺想直接干掉李解，可惜……没有那个能力。 别人不知道大小姐的武力值，她可是知道的，大小姐都搞不定的人，她想都不要想。 一下子就泄了气。 扛着姬胜男回到房间，留下金沫沫帮忙清理伤口外加换一身好点儿的衣服，荆晚秋则是出门去客厅找李解谈一下。 “李总，有……” “滚呐。” 看都没有看荆晚秋，“滚。” “哦，对不起打扰了。” 荆晚秋点点头，还欠身离开。 走了两步才感觉不对劲，我凭什么这么听话啊，我有事儿呢。 于是她又转过来，到了正在电脑前跟电线杆逆子们对喷的李解说道：“李总！这是很严肃的事情！” “你他妈滚不滚？！不滚老子把你现在就打晕！” 瞪了一眼荆晚秋，嘴里叼着棒棒糖的李解正在狂喷熬夜的“给郭哥唱首《天之大》”：“你他妈就作吧，使劲儿作，啥身体素质啊搁这熬夜？你给自己熬大骨汤呢？” “我一会儿就睡。” “你一会儿你妈呢，白天就打算给群里一人一碗骨灰拌饭对不对？你这是肿瘤占领了智商的高地，彻底不怕病魔了呗。” “行行行，老子这就去睡。” “别勾八跟我扯有的没的，我给你妈打个电话。” “你是人吗？！” “我他妈今天就是拟人！” 暴躁的李解当时就找手机，想起来在房间内，又不想吵醒瑶瑶，于是又坐了回去，“下不为例嗷。” 打完这行字，就神情一愣，不是郭哥噶了，而是荆晚秋突然就抱头蹲。 “大姐，你这是什么行为艺术？” “……” 荆晚秋也是相当无语，她刚才看李解站起来，以为要揍她呢。 心想着就这么硬扛吧，打肯定是打不过了，结果李解又坐了回去。 神金。 “饿不饿？” 将电脑关机，李解往厨房走的时候，回头问了一下还在原地纠结着的荆晚秋。 “有一点点。” “那行，给你也做点儿。” 火腿炒饭，加了一堆青豆胡萝卜丁玉米粒儿啥的，米饭都是剩饭，一口大锅刚刚好。 厨房是改造过的，灶台跟行星发动机没区别。 猛火快炒，多加鸡蛋多加葱，出锅装盘。 一人倒了一杯可乐，荆晚秋有些犹豫喝不喝，最近可是被坑惨了，吃得很舒服，胖得很迅猛。 胸围腰围臂围都跟灌了水一样。 李解才懒得管她，开了电视听声音，该吃吃该喝喝。 荆晚秋于是也不去多想了，埋头吃饭。 吃到三分之一的时候，李解已经空盘了，然后李老板抽了两张纸巾擦嘴，一边擦一边说道：“你也别担心我会把有些事情往外说，我没那么无聊。还指着你家大小姐给我挣钱呢。” “李总，其实您可以考虑入赘姬家的……” “我入赘你家行不行？” “……” “妈的智障……” 横了一眼荆晚秋，李解将纸巾随手扔在桌上，“一会儿你来收拾，我洗澡去了。” “好。” 荆晚秋讷讷不敢说话，只是点头。 本来只是想要冲澡，但被“王天仙”搞得心情十分糟糕，李老板难得泡了个澡。 躺在超大的浴缸里舒服得直哼哼，这就是生活啊。 而这时浴室门被打开，李解一愣：什么逼动静？ 掀开浴帘，就看到荆晚秋端着个篮子正在拿他换下来的衣物。 “你做什么？” “李总你不是说一会儿我来收拾吗？碗盘我放水池先泡着，我把脏衣服先拿去洗了。” “你跟你家大小姐一样小时候被改造过？” “我没有啊？” “那我怎么感觉你脑子像是被改造过的？” “……” ------------ 132 还是穷，得加班！ 唰！ 将浴帘重新拉上。 心累啊。 自己究竟是犯了什么天条，才至于天天跟女神经病打交道？ “唉……” 长长地叹了口气，不再去思考问题。 放弃思考果然很爽。 而荆晚秋也是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李解说的是收拾一下桌子就行，不用让她连换下来的内衣都收拾了。 可惜她给姬胜男当“丫鬟”当久了，脑子都是浆糊。 正要将框子里的脏衣服重新拿出来呢，最后荆晚秋身子一颤，还是将这些脏衣服拿了出去，在阳台有个洗衣机。 一件一件往里面扔的时候，那件带着汗渍、油烟味还有各种气味的汗衫，被她死死地攥在了手里。 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狂跳，怦怦个不停。 以前只有拿大小姐的衣服才会有这种感觉，但是现在…… 荆晚秋呼吸越来越急促，她平时就是那种看上去很靠得住很沉稳的大妞儿，幽都人家嘴里的“长女如母”，便是荆晚秋的形象。 她不会犯致命的错误，并且不会激进，不会冲动，不会热血上头，当然肯定也不会拿换下来的衣服凑在自己鼻子前狠狠地闻一下。 尤其还是别人的。 尤其还是一个男人的。 “唔哼……”痛苦的荆晚秋攥着那件李解的汗衫，指关节都捏白了，最后还是捂在了自己脸上。 嘶~~ 呼~~ 史诗级过肺。 “晚秋姐，你洗衣服啊？” 恢复正常的“王天仙”依然美美哒，阳台的灯没有开，她自然是没看到荆晚秋在做什么。 “唔……对，对，我洗衣服呢。” 语气慌张的荆晚秋，记住了那独特的汗渍气味。 正如大小姐说的那样…… 强而有力。 咣！ “王天仙”推开浴室移门，又掀开了浴帘，然后猛地抓住自己的衣服下摆向上一掀：“怎么样，好不好看？” “我看你妈，给我滚呐！！”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以为你喜欢看这个，想给你的沐浴时光增加一点旖旎风情……” 只有加班才能让他找到快乐。 一直忙到四点钟，总算写完了最后一段姿态控制程序，接下来只要等订购的焊接机器人硬件到来，就可以写入程序，加工自己需要的异形件。 “小星星农家乐”的秘密工厂用电量最近有点大，买个“核电宝”不是不行，但需要备案，非常麻烦，而且从座标到运行日志，都是实时上传的，且在公开渠道就能查到每一个“核电宝”的位置。 有些在大漠，有些在远洋，座标在官网上都是实时刷新。 所以跟“核电宝”比起来，还是传统柴油发电机比较靠谱。 当然附近还有一个废弃采石场，整个山坡也可以盘下来改造成太阳能发电阵列，再补一个集中式储能站，这样也能有额外的电力供应。 在“千米级”航天器和月球科考站上，太阳能发电是同一套装置，储能则是还有分布式储能站。 李老板说穿了还是没钱，有钱投个一百亿建个工业园区，完全可以自带发电厂，到时候用电就不用遮遮掩掩。 可惜还是太穷，拍个《黑猫侠警》才收个一亿多转让金，伺候一台大型水压机都没资格。 还得继续努力工作啊。 不过好消息也不是没有，至少“黑猫侠”的周边，因为萧局座在镜头前的“隐藏带货”，让地面投影灯直接卖爆。 陈皮发来的邮箱也说了，新增代工厂六家，全力生产“黑猫侠”符号的地面投影灯。 其中一款是摩托车前后车灯下的投影灯，前车后车都能看到利爪图案，因为要安装在机动车上，所以价格就不是十九块九包邮了，而是一百九十九块钱包邮！ 花了几十万买“建元·黑暗骑士联名版”的“骑士”，根本不介意再多花几百块。 李老板看了看各单位的效益，觉得还有增长点，比如“王天仙”，是时候让她出卖自己的色相了。 不过长期以来都是“天仙”人设，李老板也没办法让她卖个福利啥的，好在这娘们儿歌唱得不错，值得下本打个重窝。 想要鱼儿钓的多，就得舍得打重窝！ 这都是经验和技术。 最近抽的几首歌都还挺适合的，尤其是何启弘/陈耀川作词，缪森/陈耀川作曲，韩雪演唱的《想起》，就很适合重新编曲给“王天仙”刷一下成就。 五点半，佘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宝宝，起床了没有啊？” “起来了。” “那我们六点钟过来做早饭啊。” “好，开车注意点。” “好嘞。” 六点钟准时到，放行之后，牛妈把车停好，李解下去接几个老阿姨上来，不用想的，百分百一大堆东西。 大包小包，还有各种赶早买的新鲜菜。 鱼虾蟹肉蔬菜，什么都有。 “何必自己去买啊，费这种力气。” “哦哟，宝宝你这就不懂了噢，早上很多菜要去抢的喂。你要是慢一点啊，全都被别人抢去了噢。” 佘庆春说着还拿了一个烧饼出来，“芝麻烧饼，要不要咬一口？” 李解直接张开血盆大口。 佘妈笑眯眯地垫着脚，将烧饼喂到他嘴里，“香不香？我用的是牛皮纸包装的，可没有用塑料袋噢。用了塑料袋，里面会有水汽的，一会儿就潮了不脆了。” “再来一口。” 拎着东西呢，也不方便自己拿，就让佘妈直接投喂。 锁车上楼，电梯里就吃完了一个半烧饼。 “大宝，瑶瑶起床了没有？” “还没有，我去叫她。” “哎，不用不用不用，人家拖着身子呢，多睡睡，别吵着孕妇宝贵的睡眠。” 牛妈那叫一个宠溺，今天给瑶瑶做的是瑶柱粥，总之就是吃个味儿，正经的还是肉馅儿饺子。 三个老妈子干活儿都勤快，手脚又麻利，三十分钟搞定四个小姑娘的份量，至于“李大宝”本宝，那是另外算的。 忙活的时候，李解也顺便帮着摘个菜剥个毛豆啥的，坐茶几跟前剥毛豆的时候，跟牛尔雅还聊起了天。 “牛妈，你跟龙妈还唱歌不？” “唱，哪天不唱？‘红星广场’那帮老头儿天天点歌。” 涂妈一边搅合着鸡蛋，一边瞄两眼电视，早上也有电视剧可以看，都是家长里短那种，类似《禽满四合院》的剧集也挺多，非常受老大妈们的喜爱。 各种苦情戏，越苦越爱看，总之只要是“不别扭不舒服斯基先生”编出来的故事，那是真有销路。 李老板一度期待狗系统给他安排一个《乡村爱情》，可惜连赛博坦星球的《乡村爱情》也没有。 至今全都是不需要演技的。 狗系统多少也有点儿大病。 “涂妈，我记得牛妈跟龙妈，以前都是唱歌苗子，是吧？” “嗐，那会儿都是唱民间小调儿，什么苗子不苗子的……” 牛尔雅挺谦虚，但实际上牛尔雅还正经上过培训班，“义演”中的唱歌骨干，各种大大方方的曲子，都是由她来执掌话筒。 她娘家也有那个实力来培养子女的才艺，基本没见过几面的“便宜外公”裴神安，在创办“澄安公司”之前，也算是半个文艺圈的人。 “大宝，你啥意思？听你这说话……是打算让尔雅也出来唱首歌呗？” “不可以吗？” “我都这岁数……” “人家瑶瑶的爷爷，都六十多了，不还出来竞选议员？人家还选上了呢。” 涂妈一听牛尔雅不乐意，她更不乐意，“再说了，人苏咏志还是个坐过牢放出来没一年的，这都能东山再起，你这差退休还有好几年呢，年轻！” 当当当当当打蛋敲碗的涂妈越说越起劲，面有得色说道：“还有啊，你怕啥？又不是让你写歌，写歌有大宝啊！我上回看几个大歌星，接受采访的时候，那提到大宝，也是张口闭口李老师。咱有这个实力，咱怕啥？” 说着，涂妈冲李解扬扬下巴，“你说是吧，大宝？” “那肯定的，咱们家别的没有，就是有实力！” 李大宝立即给涂芝这个老同志给予了高度赞扬，对她在促进“创作能力”事业发展上的作用，给出了极高的评价。 “我不好意思……” 剥毛豆的牛尔雅，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嗐。” 涂妈见状，根本不慌，直接道，“你不想想自个儿，想想瑶瑶啊，还有瑶瑶肚子里的孩子。等后年过年满岁的时候，小孩儿咿咿呀呀能招呼奶奶了，结果奶奶掏出来的压岁钱还不够买奶粉的，那才不好意思。你可得想清楚啊牛尔雅同志，这可不是咱们以前乡下带孩子，这现在哪儿哪儿都要花钱的。奶粉钱、衣服钱、玩具钱、学区房、婚房……” “别说了别说了……我被你念得头都大了。” “哈哈哈哈哈哈……” 涂妈跟李大宝顿时都得意地笑了起来，而这时“王天仙”打着呵欠出来打招呼，“阿姨们早上好，李总早~” “诗音啊，有豆腐脑吃不吃？” “我吃我吃，谢谢阿姨。” 她忙着刷牙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荆晚秋和金沫沫也艰难地爬起来了，睡了三四个小时，完全没睡够。 昨天大小姐跟李老板的肉搏，真是把她们折腾的够呛。 看到李解那抖擞的精神，两人十分费解，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头禽兽…… 第三更。 码字进度139.6k/200k！ 同志们投个月票呗~~ ------------ 133 妖精窝 让“王天仙”直接去“创作能力”亮个相呢……暂时还不行。 得先减减重。 肤若凝脂是件好事儿，但凝脂是桶装的，那就不行了。 因为肉搏过，所以李老板就带着“荆金姬”三人组前往自己的一处训练馆，是个私人训练馆，盘下来也没半个月，现在塞满了各种器械。 训练馆外面修了围墙，这光景正在铺设塑胶跑道，方便跑步用。 “先把‘双下巴’减了，然后旁边有个练歌房，这是给你准备的新歌，不用什么唱多好，有感情就行。” “《想起》？” “慢慢练吧。” 李解不是很想跟“王天仙”这个抖M待在一起，她现在动不动就是求虐求侮辱，万一玩残了咋办？ 得让她学会收放自如，所以今天陪着“王天仙”的，不是荆晚秋和金沫沫，而是苏梦瑶。 瑶瑶就是坐一旁吃水果监督“王天仙”减重、练歌，顺便聊聊天。 至于李老板则是抓紧时间继续写代码，从隔壁街区的建邺大学租了一个月的AI代码助手，能省不少事儿。 目前在混动摩托的改造上，进度非常不错，就剩下最后一点东西，低空飞行时的障碍识别及自动避让。 整套传感器不是没有，市面上多得是，问题在于都是给汽车用的，哪家好车动不动要规避摩天大楼和摩天大楼啊。 再有就是高端激光雷达不单卖，要么自己是厂家，要么自己买了整车去拆。 单独拆车件比原厂件还要贵。 为了这个，李老板还专门开了一家“武帝”牌摩托车的门店，不对外营业，定期给厂商刷一下单就完事了。 卖摩托车整点儿配件很合理。 然后接下来就是自己写“雷达探地数据代码”“雷达仿真数据代码”…… 市面上也不是没有现成的，但还是那句话，三十亿，去倭奴（中国托管区）开个军工产业公司，什么毛病都没有。 即便隔壁街区的三江工业大学有专门的研究院搞声呐和雷达的研究，成果也茫茫多，但那玩意儿是李老板能随随便便搞来的吗？ 搞不了一点。 所以还得靠自己，顺带抓紧时间让狗系统强化强化聪明的大脑。 【拍摄《末日守卫》奖励：可购买拍摄过程中使用到的才艺技能。】 【声望商城已开启。】 【可购买才艺技能如展示：狙击技术（中级）、快速射击技术（中级）、一种高爆速炸药六种晶体构型的封装技术（初级）、一种耐高温合金的合成技术（初级）、一种海洋钴化合物的富集技术（初级）……】 不管是是狙击枪还是手枪，李老板都不感兴趣，但是那个爆速九千五百米每秒的炸药，他非常感兴趣。 虽然只是（初级），但也是说明可以在实验室环境下完成封装而不用炸死自己。 按照细节描述，零点二克就能把“天外肥仙”炸成“天女散花”。 得劲儿。 李老板没打算到处炸炸炸，因为六种晶体构型中，只有两种不是那么敏感的，没设备就是自我毁灭，所以这玩意儿且先放着不管，但“一种耐高温合金的合成技术”，这就是好东西了。 电炉子都挺便宜的，只要有电，剩下的就是搅拌搅拌。 如果搅拌搅拌没用，加点儿还原剂，继续搅拌搅拌；还是没用，寻一种催化剂，加进去，再去搅拌搅拌…… 当然设备如果造价特别高，那又得回到原地：“大闸蟹工业”……启动！ 除此之外就是“一种海洋钴化合物的富集技术”，这可是好东西啊，有了这个，就可以启动“一种耐高温合金的合成技术”的升级工作，从实验室制备转向小批量试生产。 毕竟钴基合金都是好东西，可以让摩托车飞得更高更快，想要达成真正的“单兵突入大气层”，除了外包件的耐高温隔热瓦，这得指望钴基合金发挥一下。 有一说一，狗系统还挺贴心的，每一样技术都值个几百亿，可是李老板只能干瞪眼，没钱只能先玩点儿不上档次的。 尤其是当数字控制器被干扰之后，得迅速切换到常规自动模式，然后可以让人工接管操作。 当然这是自动巡航或者自动低空盘旋模式时，遭遇到了干扰之后，需要用到的一点点安全措施。 在练歌房里，“王天仙”正认认真真地跟苏梦瑶取经呢。 “诗音姐，你听我的，先别急着减什么肥。老话说得好，瘦身先瘦胸，解哥哥最喜欢的就是这个。” 瑶瑶很有经验，“现在就是诗音姐你的最佳状态，争取一把拿下！” “嗯嗯嗯嗯嗯……” 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但“王天仙”有点儿不解，“瑶瑶，你不介意啊？” “为什么要介意？只要解哥哥还会保护我就行了啊，我管他保护多少人。再说了，解哥哥他……这个先不聊，反正诗音姐等你跟解哥哥睡过了就懂我意思。” 一想起小姨现在“做一休一”的状态，瑶瑶觉得多一个姬胜男感觉也没啥用。 在旁边戴着耳机刷剧的甘星笯没有参加话题，不过苏梦瑶让她发表一下工作体验的时候，她还是老老实实地描述了一下的工作环境。 听得“王天仙”一愣一愣的。 哇，这么猛的吗？ 我喜欢！ 迄今为止还遇到过能压制自己的猛男，“王天仙”原本想着这是有妇之夫，想要抢一下挺有难度，但是现在大家都是“病友”…… 那没事了。 “诗音姐，这阵子你就先敷衍一下。解哥哥不是让你先练歌么，你就练歌认真点儿，锻炼就偷偷懒，该吃吃该喝喝，把优势顺延一天是一天。我跟你说啊，解哥哥绝对绝对不喜欢‘排骨精’，身上没肉他看都不看一眼。” 拍了拍姬胜男的肚子，瑶瑶赞叹有加，“摸着有肉才是最好的，解哥哥是最专一的男人的。” “……” 甘星笯不想说话，默默地戴上耳机，继续刷剧。 最近她发现《黑猫侠警》确实挺好看的，自己演“小白猫”的时候没感觉，现在沉浸到故事里面，顿时一阵暗爽：自己原来每隔一天就能有这样的福利吗？ 好耶！ 不过“小白猫”现在略有危机感，如果自己还没怀上，是不是应该努力加个班呢？ “做一休一”有好有坏呀。 尤其是“王天仙”这样的女人，太不简单了。 跟这样的坏女人战斗，太有压力了喵~~ 等到李解处理完最后一段旋翼机再平衡策略的代码，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而“王天仙”也适时出来表示休息一下。 “大小姐。”“姐姐。” 荆晚秋和金沫沫现在特别担心自家大小姐被苏梦瑶给带偏了，虽然苏梦瑶看上去人畜无害…… “这首歌一定红！” 一脸自信的“王天仙”旋即一路小跑到了正在做组的李解跟前，然后问道：“李总李总，你对‘骑乘位’怎么看？” “我看你妈，滚。” “你骂人的样子好粗暴……”姬胜男当即一脸受伤受委屈的表情，但是只用了零点零二秒，她就含情脉脉地看着李解，“可是我好喜欢……” “……” 李解相当无语，黑着脸说道，“王老师，你最好把这首《想起》唱好，只要一炮打响，接下来给你出一张专辑！” “可是我现在心烦意乱……” 浑身都在发骚的“王天仙”上手摸着李解的肌肉，“如果李老师你不亲自指点我哪里唱得不足……我又该如把这一炮……” 她手指缓缓滑下，竟是释放天性一样地挑逗着李解，咬着下嘴唇怔怔地看着李解的双眼，带着气泡音，凑到李解耳边小声道，“这一炮，好难打呢，李老师……” “……” 不用想了，这状态指定是瑶瑶在作妖。 荆晚秋和金沫沫则是黑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反正现在也不用上报了，五险一金都没了，还管那许多。 现在是大小姐赚钱养家，她们都听大小姐的。 金沫沫小声问荆晚秋：“晚秋姐，姐……不会白给吧？” “其实吧，沫沫，你应该担心你自己。” “蛤？为什么我要担心自己？” 金沫沫一脸无语。 “大小姐说不定带上你一起呢？” “……” “毕竟你是正经的通房大丫鬟。” “你才丫鬟呢！” 瞪了一眼荆晚秋，金沫沫猛然想起自己就是这么个角色，有心走出独立自主的新时代女性道路，奈何路径依赖那么多年了，一直都是时刻准备着陪嫁，现在改，那也来不及啊。 于是金沫沫起身，毅然决然地……走向练歌房，然后叫上“小白猫”聊聊天。 啪！ 打开钱包，掏出一千块，双手奉上，递给了甘星笯：“星竹，我想请教你几个问题！” “好耶~~” 毫不犹豫就将一千块收下，然后“小白猫”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傲然地问道：“有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话，肯定会说的！” 然后金沫沫涨红了脸，凑到甘星笯耳边小声问了一句。 “哇！” 金沫沫眼睛瞪圆了，然后又凑到甘星笯耳边提问。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嗯嗯嗯，明白了明白了……” 认真学习的金沫沫连连点头，她这也是提前做个预防，真是要发生点儿什么，也算是有个心理准备。 等到金沫沫一副若有所得的样子离开之后，“小白猫”乖巧地将到手的一千块钱拆成了一份三百块，一份七百块。 七百块要上缴的喵~~ 接过七百块钱，苏梦瑶数了数，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抽出一张递给“小白猫”，“这一百，是奖励你很听话。” 好耶~~ 接着又抽出一张，再递给“小白猫”，“这一张，是奖励你很懂事。” 真好耶！！ 又抽出一张，还是递给“小白猫”，“这一张，拿去自己买点爱吃的零食。” 太好了耶！！！ 小猫咪就是喜欢吃零食！ 今天连杆十六条大板鲫，钓了一下午，太爽了，刷新个人钓鱼连杆记录！ ------------ 134 韩子通“投红” “你这是在做什么？” “做风洞。” “你他妈还会这个？” 看着李解正在调试等离子焊管机，韩子通惊呆了，他左手托着大海碗，右手拿着不锈钢筷，见李解麻溜儿地搞定了一段管子焊接之后，感觉大脑都跟着被焊上了。 呼噜！！ 今天吃的“裤带面”，外卖小哥压根儿找不到“小星星农家乐”在哪儿，还是李老板打电话说放在隔壁道长家门口，然后他再去取。 黄花观的道长现在也已经麻木了，你个开农家乐的老板，动不动把外卖放我家门口？ 一开始道长还觉得扯淡，后来翻了山头才知道，果然是自家道观路好走一些。 神金，犄角旮旯开农家乐。 李老板翻山越岭的效率极高，如履平地，所以每次道长们一出来就看到有个彪形大汉拎着外卖就跑。 偷感那是相当的足。 你自己的外卖啊施主。 “又不是什么高超音速风洞，吹个汽车模型而已。” “那个呢？” “电脑。” “这么大一间屋子，电脑？” “吹风洞不要观测软件的？不需要数据模型的？电脑大一点很正常。” “你是地球人是吧？我记得你说过。” “是。” 李老板一边干活一边回着韩子通的话，现在作业间越来越多，不得不在外面重新加装金属护板，原先仓库的钢结构太简陋，再加上等离子焊接、切割都最好室内作业，所以单开一个车间出来，也是必须的。 好在有钱就有设备，之前测试的工业机器人就是个高自由度的机械臂，用激光校准仪重新找好了定位，几轮调试下来问题不大。 有些误差也没关系，可以靠强壮的身躯来弥补。 嗡！ 按下起动开关之后，加了配重的大型载人旋翼机就原地起飞，左手输入数据，右手操控一个特制的摇杆，基本上就是摩托车油门把手竖起来。 “卧槽……” 呼噜！ 韩子通又嗦了一口面，然后咬下半颗“狮子头”，“那些配重是干嘛的？” “电池组。两侧是续航副油箱，我要保证高速公路上骑的话，能直接到京城一个来回。” “如果是飞起来呢？达不到吧？” “所以要测试啊，电机还能再优化，这样飞行油耗只要控制在三十升，就能通过加挂副油箱来增加航程。” “那还是固态电池组更好，你完全可以定位所有高标准公路的换电站，或者自己在沿途设计‘安全屋’，里面长期存放电池组。这样一来，你的活动半径绝对能达到一千五百公里。” “有道理啊。” “你又不是没钱，‘安全屋’不需要在城区或者闹市，避开有防控系统的区域，低空飞行还是稳的。算下来一个‘安全屋’最多就是一个长期经营点，可以是‘废品回收站’形式，也可以是‘房车营地’这种，甚至还可以是公园的自动售货站。”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韩子通现在也死了心，他现在不仅仅是“A级通缉令”榜上有名，还被悬赏了。 活的八百万，死的也有三百万。 李解又专门去了一趟他说的老家东垣区，这地方在洛邑西城区西边，去一趟高铁也得俩小时。 不过拍了一段他儿子打篮球三步上篮被人盖帽的视频之后，韩子通看完就哭了，因为儿子打篮球的场地外面，他妈妈正跟一个年轻叔叔有说有笑呢。 有没有亲嘴儿不知道，因为画面上出现了马赛克，李老板认为那画面“老儿不宜”，容易引起高血压。 想要儿子重新接受美好的安全的生活，那就只能赌一把李老板超神。 韩子通原本不信的，但现在只想说李老板确实牛逼。 这特么都是什么怪物！ 你说你是地球人，我老韩咋不信呢？ 虽然还是挺恶心李解的，但也愿意合作，而不是自暴自弃去警方那里自首。 毫无意义。 “回头我给你弄个‘虹膜伪装’和‘模拟指纹’过来，到时候再凭空弄一个身份，稍微化化妆就行，包没问题的。” “这你也能搞定？要绕开警方的‘天网筛查系统’，可没那么容易，这需要……” “看你说的，我在警察局有人。” “……” “再说了，我‘红星’别的没有，就是孤儿多。有些早年间不告而别的，还有死了没销户的，直接整上就是了。稍微改改，以后出去就扮个弱智啥的，稳的。” “……” “以后你韩子通就是我‘红星’的师爷，将社团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滋滋滋滋…… 电机的噪音虽然已经改善，但机械噪音最好的办法还是加个盖儿。 正当韩子通以为这就已经很夸张的时候，却发现这破玩意儿还能旋翼作姿态调整，同时从两侧逐渐伸展出机翼，随后缓缓降低飞行高度…… “还带‘地面效应’应用的？” “省油。” 李老板一脸理所当然，“我这个可是混动，本来就省油，百公里三十升油耗的基础上，如果换成‘地效飞行器’模式，可以关闭两个电机，在水面上快速穿梭。” “地面也一样的。” “我激光雷达的算法还没搞定，地面障碍物比水面多，对自动巡航自动避障不利。” “妈的，这玩意儿看得我都心动了。” “你老胳膊老腿的，不嗑药反应不过来。我才十九岁，运动神经还在发育，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一边聊天一边记录参数，仓库里面多台大型机械都在运作，虽然放任何一个地区重点工业制造企业都是基本操作，但这些玩意儿是李解一个人攒起来的，而且是短时间内一个人攒起来的。 这就很变态了，相当相当的变态。 “你真是地球人？” “我来一次你问几十遍，我千真万确是地球人，性别男，爱好女，跟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就是稍微力气大一点。” “天生神力。” “对。” “……” 李老板心情相当好，因为今天没炸机的同时，数据已经完全达标，传感器反馈来看，已经达到了国际领先水平，填补了“红星福利院”的历史空白。 红星，必将成为江东最大的社团。 江东的鼠辈们，也必将迎来更高效率的严厉打击。 建邺市警察局藏龙区分局局长萧元胤……包升官的。 而在仓库的角落里，还有一台李解自己攒的“机甲”，不过是履带式的，而不是双足行走。 机械臂倒是用到了仿生学，机械手指的活动，跟人手的活动是匹配的，只不过没有医学上使用脑电波那么精密。 微缩型低配乞丐版“暴风赤红”，因为确实有三只手，其中一只手是多功能机械臂，用来换工具的。 要这玩意儿的原因，不过是买盾构机太贵太麻烦，每天来“小星星农家乐”的山体一侧打洞，还是需要牛逼一点的工具。 挖机肯定是要的，不过挖机只能挖土，遇上土石混合的地方，万一有巨大的岩石，不能爆破就只能哒哒哒哒钻个不停。 这活儿李老板能干三天三夜都不带停的。 自从韩子通“投红一念起”，现在出来抽根烟的功夫，就能凿上百八十斤的石头。 总体而言还是不错的，至少已经从山里掏了个一室一厅出来，每天喷砂浆也不是个轻松活儿，韩子通没干过土木，不过不要紧，有土木机器人帮忙。 李老板给作业区铺上导轨之后，就改造了一台电动砂浆泵车，全自动全天候作业，也不需要钢筋工，因为仓库里面有自动扎丝机。 总之，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就不是事情。 往北的内陆港码头，李老板又租了一个堆场，比较偏僻，到了晚上黑灯瞎火的时候，就用自制的旋翼飞行器运水泥沙子啥的，正好也是测试一下飞控。 至于说堆场那里，也不需要夜间人工，白天做好封包即可。 目前李老板已经拿到了全部的飞行数据，非常不错，距离“斯塔克工业”类似的“大闸蟹工业”又近了一步。 “好了，今天忙得也差不多了，明天就能测试一下武器系统。” “你真是地球人？” “如假包换。” 李老板依然很有耐心地回答这个回答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问题，然后戴上了头盔，跨上“建元·黑暗骑士联名款”，直接离开了“小星星农家乐”。 他当然是地球人，并且还是身心发育相对来说比较健康的地球人。 比如今天晚上，他必须让“王天仙”放下心理包袱，这样她才能专心把《想起》唱好。 那么问题来了，如何让“王天仙”把心思转移到事业发展上呢？ 很简单！ 按F进入坦克！！ ------------ 135 按F进入坦克 吃饱了没事干的韩子通忙着挖山洞，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李老板让他随便活动，爱去哪儿去哪儿，有本事自己潜回京城，那也算是韩老汉有本事。 韩老汉现在心态相当炸裂，要不是打不过李老板，他真的很想一铲子就敲死这个王八蛋。 李解在“小星星农家乐”装了宽带，不过用的是卫星宽带，租的“三江传媒”的，账号用的是建邺艺术学院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辅导员的。 毕竟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郭姓辅导员，现在正忙着从政呢。 自从帮助原朱雀区议员苏咏志老先生在藏龙区东山再起，郭荣就成为了藏龙区一个稍微乞丐版了一些的“政治新星”。 最近街头演讲、校园演讲、聚会演讲的场次明显增多，并且在串联“政治同盟”上，郭家因为有郭威这个老头儿坐镇，文化界，尤其是建邺艺术学院出来的文化界、演艺界人士，甭管认不认识，都站郭荣这边。 连带着苏咏志的资源，当上建邺区“七大议员”之后，就立即位列“上三”而不是“下四”。 有实力就是这个样子的。 当然苏咏志老先生的最大依仗，就是准贤孙女婿李解同学的“才华”，那真是源源不断滔滔不绝，让糟老头子成为年轻选民中最受欢迎的那一个。 比“七大议员”中主打年轻选民路线的还要更加“年轻态”。 没办法，谁叫老头儿愿意穿“力量之红”的皮套呢？ 那可是“力量之红”啊！ 以雷霆……击碎黑暗！！！ 街头口号就是这么接地气，当然在很多人看来这尬得像是在接地府。 至于“力量之红”本红，回到“避难所”之后，就惯例泡了个澡，老妈子们不在，都回去了。 瑶瑶也不在，带着小姨回家去住，离开之前，她跟“王天仙”那是千叮咛万嘱咐：坚持，就是胜利！ 小姨深以为然，她自己就是坚持下来之后，才有了现在“米虫”一般的生活。 “先天米虫圣体”也是需要努力的喵~~ 泡完澡之后，李老板继续加个班，主要是邮件处理一下，他毕竟还是“创作能力”的老板，比如说过两天有个专门搞“萝卜片”的倭奴公司要洽谈合作，之前联系的是“大业影视”，现在“大业影视”都噶了，那就只能硬着头皮跟“创作能力”接触。 毕竟“超级风神翼龙”的等身手办，再不抓紧时间合作一下营销一下，估计都要凉了。 陈皮和朴人勇接待的时候，胃口也不大，表示虽然我司不知道“超级风神翼龙”的魔改暴走款版权在谁手里，但是我司还是想要七成。 我司在“精东直播”有条路子，虽然风险很大，不过利润很高…… 尤其是现在“精东直播”依然保留着那个叫“什么是当当当”的直播间，并且单独引流了出去，专门搞了个子网站“onlyou直播”，整个“onlyou直播”在首页就只有“什么是当当当”，剩下的都是一些蹭热度的穿衣服洋妞。 穿衣服洋妞们也不傻，虽然“什么是当当当”很久没有出现了，可是只要有冒泡的那一天，她们就直接吃上了硬菜。 所以穿衣服的时候就在“onlyou直播”扭一扭，不穿衣服的时候，还是在“精东直播”。 即便是现在，“超级风神翼龙”的“单兵突入大气层”视频回放，依然还是大热，并且除了特效，正常人想要模仿一下，难度是真的不小。 这也是为什么拖了几十天了，倭奴的公司还在坚持，还在努力，要想办法搞定“超级风神翼龙”的等身手办。 不是为了钱，难道是为了爱吗？ 但李老板只是为了钱，所以他必须让“王天仙”赶紧“玉音放送”，《想起》必须卖爆打榜，眼瞅着都快暑假了，不吃暑期档怎么行？ 邮件全部处理完，李解找到了“王天仙”：“王老师，这《想起》究竟哪里唱得不对劲？” “你忙完了呀~坐啊。” 看着站门口的李解，姬胜男好不容易找回了纯情小公主的感觉，不过一张嘴那骚劲儿根本控制不住，对别人她确实能做到跟圣女一样，可因为被李解正面击垮且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她现在简直就是“碧池圣女”。 “你坐啊~处理完工作很累了吧，进来坐好我给你揉揉肩……” “……” 李解无语的原因，不是“王天仙”在发癫，而是她全身上下就穿着三个创口贴，映入眼帘的就是创口贴遮住了粉红色的果肉。 其实，他很想把门关上，并且大声地唾骂“你简直不知廉耻！”，他本以为他会这么做的，但是……他二弟天下无敌啊。 去他妈的！ 三观跟着五官走！ 想那么多干什么。 伽玛型就伽玛型，又不是宇宙伽玛射线！ 脑子或许可能差不多是“大哥”，但是，李老板多年行走江湖，从来都是坚信一点：若遇事不决，大哥还是听听二弟的判断吧。 “你他妈的真是贱得离谱！” 一把将靠过来的“王天仙”推开，直接推得倒在被子上，这女人整个房间就是经典“公主房”，蚊帐都快成粉色带蕾丝的了。 梳妆镜外包装……粉色的；床上四件套……粉色的；衣柜……粉色的；墙壁装饰……粉色的贴花、海报；床上用品……咦，也是粉色的。 针不戳。 呸！ 真不错。 “你打我？” 躺床上的“王天仙”一脸哀怨只保持了一秒钟，然后立即一副欣喜若狂的鬼样子，“你打我啊，快点儿，你打我啊……” “我以前一直以为我什么没见过？来了建邺之后，我真是什么都没见过！你奶奶的……” 李解咣的一声把门带上，身上的肌肉线条在旖旎的灯光下，刺激得“王天仙”瞳孔都要变成心形，这种强而有力的画面，真是……太棒了！ …… 房外走廊内，走廊灯比房内氛围灯还要昏暗，荆晚秋一脸无语，跟金沫沫大眼瞪小眼，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大小姐……不会死了吧？ “晚秋姐，你去看看吧。” “要去你去。” “我去可能会被艹啊。” “那我就不会？” “一起进去！” “行，那就一起进去。” 深吸一口气，荆晚秋摁住门把手，给金沫沫一个眼神，就要推门而入。 ------------ 136 战后打扫战场 咔，打不开。 门里面锁上了。 好耶！！ 荆晚秋和金沫沫立即抬手击掌。 大小姐，这可怨不得我们啊，门锁上了，我们打不开！ “不、不可能吧……” 金沫沫嘴上说着不可能，但一想到李解那禽兽一样的身体，这要是大小姐晕过去了仿佛也是有几率的。 而且今天李解的火气好大，看着就很不好惹的样子。 眼珠子一转，贴着房门仔细听，听着听着就又传来了大小姐仿佛梦中呓语一样的说话声。 呼，还好，大小姐没死。 溜了溜了。 拽着荆晚秋就去客厅看电视。 看完了一集《末日守卫》，又是六十分钟过去了，这时候“王天仙”的房门才被打开，李解没在她房间洗澡，浴缸太小，泡起来不舒服。 哼着刚才“贤者时间”抽中的《霸王别姬》，李老板进浴缸就开始拍大腿。 这歌，他也会哼两句啊。 不过哼着哼着就感觉自己不是那块料，记不住歌词，还是白瞎。 淦。 荆晚秋和金沫沫在他进浴室的时候，就起来去看看姬胜男怎么样。 而姬胜男一副“残花败柳”状，她享受这种感觉…… “啊，他真是个无情的男人，以后每次发泄完自己的兽欲之后，一定还会和现在一样，根本不会多看我一眼，然后毫无心理压力地去找别的女人。而我即便怀有身孕，也不得不出去工作赚钱养家，每次赚到了钱，还会被喝得醉醺醺的他拿走全部的存款。啊，多么可怜，多么悲惨……” “……” “……” 然后姬胜男捂着脸顿时爽得尖叫，“等我怀孕九个月的时候，他也一定不会在意我什么时候生产。而是在我摔倒的时候，还会一脚踩在我的头上，然后用厌恶的眼神，不耐烦的语气对我说道，喂，王诗音，赶紧去唱歌赚钱啊，不然老子怎么去外面找好女人过夜！啊哈~~太棒了太棒了~~” “……” “……” 看着姬胜男这副鬼样子，金沫沫和荆晚秋都是一哆嗦。 不过，金沫沫是害怕；而荆晚秋则是悄悄地掩饰自己在嗅房间里的气味。 哧、哧…… 她闻的很小心，不是很用力。 啊，是混合着汗渍的气味，还有生栗子的气味，还有香水味…… “姐，你不要紧吧？” 金沫沫蹲在床边，看着还在暗爽发癫甚至是不断回味的姬胜男，有些关心地问道，“听说第一次如果太激烈，会受伤的……” “我现在一点都不紧。” “……” 毁灭吧！ 累了。 金沫沫气得直翻白眼，但她只是个祖传的丫鬟，嘛时候能独立自主啊，还不是得靠着东家大小姐赏口饭吃。 更何况东家还把她的五险一金都停了，她现在保险都在“大业影视”…… 以前她还是姬家大院儿的一份子，现在，她只是大小姐姬胜男的“屋里人”。 看着激烈的战况，金沫沫只当没看见，将姬胜男身上的毯子稍微掀开一点儿，让姬胜男挪一挪，先把床单给换了。 “姐，我一会儿给你打盆水过来擦擦，今天别泡澡了啊。你先挪一挪，我换条床单。” “沫沫，你知不知道瑶瑶跟我说，她那会儿肿得跟蜜蜂蛰过的小狗嘴……” “……”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荆晚秋绕到另外一边，将姬胜男缓缓挪过去一点儿，只不过姬胜男不愧是姬家代代选种育种筛出来的极品，身体素质确实厉害，硬抗这么久，居然还能自己翻个身。 然后正在拽床单的金沫沫，就经历了如遭电击的体验。 哗！！ 床单绷起来弹她脸上，糊了她一脸。 “啊！！！！！！” 尖叫的金沫沫站起来直跺脚，然后疯也似地冲进洗手间，水龙头打开，水流声哗哗作响，不知道洗了多久，情绪也稳定下来的金沫沫一边走一边用鼻子嗅着气味。 天呐，毁灭吧，真的！ 虽然金沫沫快要崩溃了，但荆晚秋倒是眼神意动，她走过金沫沫身边的时候，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啊，就是这种气味。 心中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荆晚秋感觉无地自容，在走廊中捂着脸暗骂自己简直是一个变态！ 虽然变态的不止她一个，但是她现在很小心很小心地隐藏自己的秘密。 大小姐，不正常了。 自己，也不正常了。 “你捂着脸干嘛呢？” “啊！！！” 被李解突如其来的提问吓了一跳，荆晚秋涨红了脸，红到了耳根子，好在她常年训练皮肤是小麦色，也看不太出来，逃也似地回房间，带着颤音快速说道：“没干嘛！” “神金。” 啪。 将毛巾一甩，搭在肩上，然后大摇大摆走进姬胜男房间，给她点了赞：“感觉不错，很润……” 不等正在吃水果的姬胜男说话，李解转身就离开了房间，他要继续加班，把飞行器早点弄出来也很重要。 “啊，他果然是那种吃干抹净不留感情的男人，以后抛弃我的时候，一定也是毫不犹豫丝毫没有眷恋……” “姐，你这样让我害怕……” “沫沫啊，你不懂。遇到生命中的那个他，是很难的……” 看着“王天仙”一本正经地说着神经感悟，金沫沫翻了个白眼儿。 她不明白，但也不想问，因为不用想的，大小姐肯定会说“痛，并快乐着”。 “沫沫。” “嗯？” “现在我动不了，你帮我一个忙，帮我把电脑拿过来。” “姐，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还要上网吗？” “不是的。” 姬胜男面带微笑，一如荧幕上的天仙模样，她笑起来浅浅的酒窝很好看，一双眼睛也很有神，这是金沫沫最迷自家大小姐的一点。 她真的，真的，不像是人世间的俗人，那种气质，那种纯洁，那种单纯的美，真是无可挑剔。 “我只是想要看看五个摄像头拍下来的画面怎么样。” “蛤？” 喀嚓！ 心灵中破碎的，不是琉璃，是梦幻泡影。 “王天仙”十分期待自己在多机位下的“丑陋”“卑贱”“可怜”等等画面…… 金沫沫相当无语，但还是将电脑拿了过来。 “沫沫，要不要一起欣赏？” “……” 变态！ 变态啊！！ 金沫沫气得拳头都攥紧了，气得都开始哆嗦了，但最后还是乖巧听话地坐到了床头一旁，跟姬胜男一起看片子。 两个人演的。 男主，李解。 女主，姬胜男。 (本章完) ------------ 137 仙魔神佛圣 在“天仙粉”和“蟹粉”大战之后的第五十八天，消失已久的“王天仙”终于亮了相，不过是在“河蟹TV”的访谈节目，而不是公开采访。 没办法，长了十来斤肉，已经是珠圆玉润的丰腴型体态。 这体型爽是最爽的，但上镜容易出现“死亡镜头”，所以直接线上直播采访，但有瘦脸特效，反正“天仙粉”看不出来，而“蟹粉”看出来说了也没人信。 至于说“十年黑粉”群，目前哀鸿遍野，导致“蟹粉”头子们一个个仿佛到了弥留之际，完全没有动力去挑逗“天仙粉”。 原因嘛…… 还是因为该死的“目前进度3/12”。 “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蟹哥儿把‘王天仙’给拿下了？！” “他真演坐骑啊。” “蟹哥儿真男人，说到做到！蟹哥儿加油！我永远支持你！你钓鱼都是爆护！你……” “疯了，下一个。” “奶奶滴，都跟我玩阴的是吧，今年重新开始攒老婆本！年底目标四十万！” “不是哥们儿，你去年攒的那三十多万呢？” “给我妈买了一辆车，二十多万。” “你爹呢？” “手表啊，一万九的多功能手表，带身体监测的。表带一条一千九，我买了十条不一样的，一个月循环三次，美滋滋。” “艹……” “艹！” “狗日的滚呐！” 群里一阵兵荒马乱，直到一个大红包出现，才平息了鸡飞狗跳。 发红包的是“兰陵萧萧生”。 “咦？萧哥难得冒泡啊？一来就发一个大红包。” “萧哥牛逼！！！！” “萧哥以后来交州，我请你吃肠粉啊。” “哇，大红包！” “萧哥牛逼！！！！！！” 而“兰陵萧萧生”适时冒泡，发表了重要讲话：“最近工作有点忙，不过因为拿了一笔奖金，很开心，就来跟大家分享一下，表表心意。” “@最近有点膨胀，孽畜，看看人家萧哥，你身为群主，一点自觉都没有。” 又换ID的李老板当时就冒了个泡：“你们这群逆子配吗？为父现在可是大资本家，都给我放尊重点，再对我不敬，把你们都做成标本。” “畜生，老实交代，第三个是不是王诗音？” “我觉得不太可能，蟹哥儿这畜生从小就喜欢大的，王天仙电视上看着也就普普通通，不符合蟹哥儿的标准。” “万一是隐藏巨奶呢？” “不可能，能隐藏到哪儿去啊。” “@最近有点膨胀，话说《末日守卫》第四集拍好了没有？没事干就去拍戏，别勾八在这里水群！我要看到丁威死！！！！！” “丁威必须死！！” “丁威必须死！！！” 整个群彻底沸腾，之所以“丁威必须死”，那是因为面瘫小白脸“T1000末日守卫机器人”在剧中的压迫感直接拉满。 再加上好些个跑龙套的帅哥美女说杀就杀了，有些来《末日守卫》中客串的，都是别的公司的“小花”“小生”，亮相时有多甜多帅，死的就有多随意多惨烈。 直接把许多粉丝都整红温了。 而丁威的表情控制越来越娴熟，是真的有一种冷酷机械的感觉，不会受任何意志干扰，没有感情，只有杀戮。 再加上丁威之前演的角色又挺“娘炮”加“奶油”的，反差带来的杀伤力更是有一种异样的变态感。 导致“丁威必须死”成了最近两集的《末日守卫》的口号，第三集液态化追杀“人类反抗军”领袖他老母的时候，那种诡异、无情乃至无敌，都带来了强烈的窒息感。 不管用什么手段，都无法阻挡这个“娘炮变态”的追杀。 尤其是李解主演的“T800末日守卫机器人”看上去无比生猛，但却拿对方毫无办法的样子…… 那是一种最后的安全感也破灭的绝望。 于是“丁威必须死”…… 当然丁威的粉丝们则是爽死了，纷纷表示“阿威真滴威”，以前的导演都是废物，真本事还得看李导的。 参加李导的戏，那是真涨演技啊。 虽然丁威自个儿都不知道自个儿涨了个啥，演技有没有，不知道；但是代言那是真的有。 有个数码品牌找他代言了一款新推出的平板电脑，原先的代言人是个“小鲜肉”，因为爆出来被老头儿包养，直接形象暴死，所以丁威算是紧急救场。 在“T1000末日守卫机器人”最猛的时候，接手了代言。 品牌方也没含糊，给《末日守卫》赞助了八百万，总之就是非常感谢“创作能力”的支持。 不过也不是没有小插曲，娱乐圈跟“王天仙”绑定营销的还有四人，合起来号称“仙魔神佛圣”，这里面的“仙”那自然就是“王天仙”王诗音；跟她不对付的，则是“陈桥娱乐”的“小魔女”宇飞飞，这次就是接受采访的时候，爆出来《笑迎春》原本是给梅兴裕老师准备的，结果被王诗音给抢了。 这个爆料本身没啥，关键是宇飞飞暑期档新单《记忆如沙》正在预热，那就有说法了。 尤其是“王天仙”从媒体上消失两个月，之前还爆出来跟杨二公子组相亲宴会啥的，很是热闹。 现在“天仙粉”才喘口气呢，就被宇飞飞的粉丝一通狂冲。 虽然之前也冲，可哪儿有“蟹粉”来得给力？ 风头那都是“蟹粉”的，河蟹大军出征，那真是寸草不生。 现在已经是收敛的了。 随着“蟹粉”头子们在某个绝地求生群被群主秀老婆数量给气到了，摆烂状态下的河蟹大军群龙无首，自然是一盘散沙，这就把“仙魔神佛圣”的粉丝们都给衬托了出来。 说起来，这个狗屁“仙魔神佛圣”，从来不是官方的说法，都是推手硬造出来捆绑营销的。 不过倒也符合这五个娱乐圈“小花”的荧幕形象就是了。 李老板对此不管不问，反正“创作能力”不用搞这种营销，靠的就是实力。 所以当“王天仙”被黑的时候，“仙女粉”气得跳脚，纷纷表示李狗指定还在记仇，李狗肯定是没打算重用自家姐姐。 李老板看了看个人账户下的评论，寻思着我都重重地撞击你家姐姐耻骨了，还要怎样？ 神金。 好在“河蟹TV”的采访挺稳，直接让“仙女粉”满血满魔原地复活。 “在这里呢，我们栏目后台收到了很多粉丝的私信，粉丝们现在最迫切想要知道的，就是接下来您有什么方面的计划呢？比如说拍戏啊，出新单啊什么的。” 镜头前的“王天仙”一如既往仙气飘飘，节目专门做了滤镜，让姬胜男脸上恨不得都在狂喷胶原蛋白，眼睛更是恨不得直接放电，嘴唇水润到像是一直在用水冲。 美丽又端庄，圣洁无暇。 “最近一直在打磨一支新单，‘创作能力’这边请了三位老师帮忙，李老师也就是李总亲自抓关键部位……” 面对采访一本正经回答的姬胜男，此时心里却是一阵异样：现在会有多少人在线在看？十万？二十万？一百万？！如果这时候他冲进演播室，将我狠狠地按在桌子上，然后当真一百万双眼睛狠狠地羞辱我，啊……那我一定彻底尊严扫地了吧！肯定会被千万人狠狠地唾弃、嘲弄…… 余光瞥了一下后台，站着的只是荆晚秋、金沫沫罢了，完全不可能有李解冲过来将她上半身按在桌子上，然后掀起她的裙摆，将她今天穿的肉色连裤袜直接撕烂……不会的，不会有的，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在这里呢，我也可以提前透露一下，这首新单的歌名叫《想起》，算是一首情歌吧，送给我最爱的粉丝们。希望你们以后能够一直想起我，谢谢。” 四平八稳的采访，古井不波的爆料，这都是“王天仙”一直以来的正常水准。 线上谈话采访结束之后，每个人都在说做得不错，只有王诗音自己内心知道，她要的不是这个…… ------------ 138 都是技术 滋滋、滋滋…… 在“小星星农家乐”，李解正忙着手工焊接一个奇怪的装置，外表看上去就是个很普通的电容阵列，实际上也是。 这个电容阵列看上去有点奇怪，尤其是电容的材质，韩子通只知道这玩意儿应该是超高压环境需要用到的材料，类似聚酯电容材料，可绝对不是。 因为这是李解自己用反应釜“烧”出来的。 伴随着一声“浇给~~”，手搓特种材料？ 关键是那个“灵魂浇汁”，是李解去建邺大学的超分子材料实验室买的。 不是偷，正儿八经买的，“创作能力”说要搞个炫酷放电道具，还不是“特斯拉线圈”那种的，建邺大学没怀疑，毕竟量要得不多。 “这是干嘛的？飞轮？这飞轮我咋觉得有点儿眼熟呢？” “嗐，旧式潜艇上的经典复刻。” “……” 李老板将电缆接好，然后又检查了一下“线缆桥架”，延伸到山洞中，里面有个超大型的电解质池。 控制面板检查了一遍，李解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是，我咋看不明白呢？” 呼噜！ 今天喝粥，韩子通最近都是换着花样吃饭，顿顿大鱼大肉也不行，今天他就是很普通的白粥配萝卜干和榨菜，还有一个秦邮县的咸鸭蛋，蛋白扔了，巨咸；蛋黄简直好吃到爆。 他唏哩呼噜喝着粥，粥还是专门冰箱里冰过的，凉粥特带劲儿，吃起来心情都要好不少。 “废话，我这是高科技，你懂个篮子。” 李老板还买了一罐氢气，制作了一批氢气球。 等到李解放飞氢气球，韩子通还是没看懂这货想干嘛。 直到打雷了。 “雷公助我！！急急如律令！！！” 隔壁黄花观的道长今天也是喝粥，在迎风的阁楼里一边吃一边看云卷云舒。 虽然是乌云。 道长是对“雷法”的研究，主要是为了抓鬼。 但是道长们万万没想到隔壁“小星星农家乐”，也在研究“雷法”，就是方向不太一样。 轰！！ 百万伏特！！！ 韩子通都惊呆了，这逼总是能给他玩出点新花样儿。 “以雷霆……击碎黑暗！” 山洞中，李解戴着护目镜，在电弧的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笑容，隔着老远的韩子通陡然明白“疯狂科学家”为啥那么带劲了。 那是真带劲！ 呜~~~ 电容阵列直接炸了两板，但问题不大，因为山洞中的控制面板数据正在疯狂跳动，时间很短，不过很快飞轮就开始启动。 等到面板上数字归零，飞轮还在转动，然后随着发电机启动，肉眼虽然看不出飞轮减速，但实际上正在衰减。 “你他妈到底在干嘛？” “给变形金刚设计能量块。” “……” 李老板挺有耐心的，自从拍《末日守卫》之后，撸了一堆技术，有的太超前，用不上；有的不超前，能用上。 目前能用上并且还能搞点钱的，就是一种静电储能系统，技术设计并不是放在地面上用的，而是追踪大气中的静电，然后给空天单位补能。 尤其是像木星、火星的风暴中，多得是静电，拿来用用还不是爽歪歪？ 当然地球上也有。 云层摩擦一下，多了不敢说，给李老板的“建元·黑暗骑士联名版”充满电，那还是没问题的。 这次实验历时两小时，飞轮、内阻以及充电损耗，最终充了一百度电，输入端三百二十度电，损耗百分之六十八。 但……问题不大。 白嫖的电用起来还是挺爽的。 韩子通又问出来那个灵魂问题：“你真是地球人？” “包地球的，而且还是中国人。” “你这个技术……” “是不是很叼？我也这么觉得。等我买下一个能生产双层电容器的电子厂，到时候改造生产线，直接就发了啊。取名叫‘雷公电子’，你觉得怎么样？” “确实挺不错的。” 韩老汉瞬间觉得跟着这货混，应该也差不了。 产品只要出来，国防部直接包了，航天部估计也会包了，月球用不上，火星肯定能用上啊。 雷公助我！！ 滋滋滋…… 您的电量已充满。 太勾八炫酷了！ 甚至还能专门追踪大气风暴，看见台风眼儿就往里面钻，反正台风眼儿里面风平浪静的。 然后他看了看李老板的采购清单，顿时觉得这买卖只有大聪明才会去干。 效率低也就罢了。 总共到手一百度电，算两块钱一度电，那也就两百块钱。 那么姓李的为了这两百块钱，花了多少呢？ 三百多万。 神金。 除非姓李的是“托塔李天王”，否则上哪儿一天天的“雷公助我”？ 李解当然也看出来韩老汉的想法，不过他懒得解释。 而是忙完了之后，将一只档案袋递给了韩子通，另外还有一副硅胶头套套装。 “呐，我这个人说到做到的，以后你就是从‘红星福利院’出走三十年的赵八角，小名‘八哥’，现在外号‘老八’。” 将档案袋拍在韩子通手上，又指了指硅胶头套套装，“这个‘硅头’你会用吧？” “啥？” “硅胶头套，简称‘硅头’。” “……” 韩子通面无表情，接过东西说道，“放心，我在‘开皇集团’不是吃白饭的，什么装备没用过？” 十分钟后…… “卧槽，你这个头套为什么这么服帖？我甚至感觉不到分层感。” “土鳖了吧？‘永乐集团’的类肤材质，但却非常薄，是一种延展性绝佳的超分子复合材料。最重要的一点，它不贵，我买得起。” “有点东西，不知道国土安全总局有没有采购，这东西有点厉害。” “指纹别忘了贴上，数据库有采集的。” 李解见韩子通有点儿激动，冷笑一声，“你个老小子要是以为这样就能潜入京城，然后见上儿子一面，那就想太多了。我劝你最好别这样干，你要是被人戳一罐子血，直接就露馅。杨家那什么势力，能不盯着你老婆孩子？” “……” “而且根据我多年网上看片的经验，你老婆身边的小白脸儿，搞不好还是杨家专门安排的。人家也是奉命行事，你回去把人杀了，不就暴露了吗？” “你说得对……” “要杀，也是杀你老婆啊，杀别人一个年纪轻轻的阳光大男孩做什么？” “……” “听我一句劝，女人如衣服，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你他妈……” “你看你又急，给你枪你都打不过我，一把年纪就别动不动这么大火气。想开点儿，等混明白了，建邺各种酒吧都是小太妹，随便找一个下崽就行了。生活，这样不就又好起来吗？” “你他妈真是个畜生……” “关于我是个畜生这一点，我想你也没必要天天挂在嘴上。” 李老板掏出一片口香糖塞嘴里，然后一脸的无所谓，“搞得好像还有人不知道一样。行了，不跟你扯了，自己好自为之吧。有了新身份，就自己去逛逛街，想吃什么吃什么，叫个鸡也行，只要不领到这里来。” 说着，扔给韩子通一把钥匙，“驾照也给你弄好了，外面停的那辆‘浴皇大帝’随便开，最近去过的地方都是比较安全的‘洗浴中心’，你让车机自动导航就行。” “……” “走了，晚上我还要加个班，跟你这种等退休的不一样。” 嗤！！ 摩托车一跃而起，李老板戴上头盔，谁都不爱，不多时就消失在了远处的坡道口。 “他妈的……” 看着李解逐渐远去，韩子通骂骂咧咧，可又清楚，姓李的说得一点都对。 跟李解飞过围墙不同，韩老汉打开电动门，缓缓地驶离“小星星农家乐”，车上了国道，他才说道：“你好，Cortana。” “我在。” “导航去最近的洗浴中心。” “请问您要去哪一个？” “第一个。” “正在为您导航到‘白金汉宫快乐洗浴中心’。” ------------ 139 真是太无耻了 陈皮陡然就狗躯一震：卧槽？李爷这是学会享受生活了？ 他刚冲的会员卡啊，这个“维多利亚”他还没点过呢！ “皮皮，你在看什么呀？” “我看个手机也要管？那要不要我撒泡尿也跟你汇报？” “对不起皮皮，我……” “不吃了！” 陈皮直接起身，一次性筷子一摔，潇洒离去。 周围小情侣中的男生们肃然起敬！ 蜀黍好帅的哦~~ 陈皮掏出一支电子烟，不是“锐刻五代”，叼在嘴里深吸一口，瞥了一眼小男生们的羡慕眼神，心中不由感慨：不要羡慕蜀黍，蜀黍以前比你们舔得还厉害…… 整个“创作能力”的百分之九十五员工都挺清闲的，因为老板还在加班！ 第二天李老板将新调整的拍摄场地设计拿出来的时候，全体员工直接起立！ 这薪水，他们拿得有点儿心虚。 “不是吧，李总招我们过来干嘛的呀？” “陈总说了，让我们过来的主要任务，是拍李总马屁，平时没事干呢，就在微博上吹捧一下。有效工作是不指望我们的，李总就是爷！” “李爷牛逼的程度，我这辈子也只能仰望了。” “说起来，王诗音也算是咱们公司的人了吧？” “怎么？你还想要个签名？” “扯什么呢，我的意思就是李爷是不是能跟‘王天仙’一起吃个饭、握个手啥的，也算是圆一下咱的梦。” “你就这梦想啊？” “我能一个月不洗手！” “……” 此时忙完了录音的姬胜男，已经给荆晚秋和金沫沫发了这个月的工资，还涨了五千呢。 金沫沫拿了钱就去买了一大堆零食，冷冻层更是塞了八种口味的大桶冰激凌，下了班就开始追剧，目前就是看《末日守卫》，存了三集没看。 那种劲爆的画面，各种打斗、爆炸，简直不要太爽。 “沫沫，你不是不喜欢姑爷吗？” “什么姑爷！都没办喜酒，不算结婚，不算姑爷！” 抄起勺子，金沫沫踩着沙发冲荆晚秋龇牙咧嘴，奶油冰激凌从嘴角滑落滴在弹力棉T恤上激得她一哆嗦。 哼哼了一声盘腿坐下，棉质家居短裤紧贴着腿肉，一屁股坐沙发里时，裤口边都勒到了肉里。 “晚秋姐。” “又怎么了？” “呸！” 将手中的冰激凌桶放在茶几上，金沫沫跳起来晃得两颗球跟灌了水一样。 她个子不高，跟姬胜男、荆晚秋那种一米七多没法比，所以一眼看去，仿佛三颗球在晃荡。 “我想说的是，这个《末日守卫》，是不是特别赚钱？” “废话，姑爷现在《蒙面葫芦侠》都排到第六部去了，想要来参演，先得给姑爷一笔‘赞助费’，还要在‘葫芦侠爱心基金’捐款。没有一千万，连坐下来谈都没资格。这可不是洗钱，纯收现金。” 说到这里，荆晚秋也是感慨，“还以为大小姐被家里断了供，会饿死呢。没想到转头就卖了一个好价钱。” “姐才不是卖身！” “你去跟家里二奶奶她们说啊，还有大老爷二老爷他们。” “……” 金沫沫气鼓鼓地双手交叉，一屁股又坐回沙发，盯着电视好一会儿，才一脸羡慕，“真好呢，可以赚这么多钱，要是我也能赚这么多钱就好了。”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给自己赎身啊。” “神金。” 翻了个白眼，荆晚秋懒得跟金沫沫废话，扯什么赎身不赎身的，世家豪门之中，哪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没靠山扯什么法律都是幻想。 反正荆晚秋就是觉得大小姐这样反而挺好的。 切好水果，送到了房间中，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大小姐被抱在半空中跟女超人似的。 女超人都快被超飞了。 只当没看见，熟练地将水果拼盘放好，熟练地将坏掉的衣物捡起来，又抱着一堆脏衣服出去。 坏掉的衣服也要洗一洗再扔。 拿着李解脱下来的黑色T恤，荆晚秋浑身都在颤抖，她悄悄地关上了洗手间的移门，打开了洗衣机，按下程序启动键，洗衣机进水口传来哗哗声。 只是，并非所有脏衣服都在里面转，她还拿着李解的黑色T恤，死死地攥在手里，然后坐在马桶上，涨红了脸，终于将里间的移门也关上。 呼、呼…… 拜托了！ 欢乐豆。 对不起！ 我的脑子。 叮咚！ 滚筒洗衣机……启动！ 身为大小姐的贴身保镖，居然偷偷垂涎大小姐的丈夫！ 真是太没有廉耻了！ 刚才还拿新姑爷去开金沫沫的玩笑，来掩饰自己的真实心理！ (本章完) ------------ 140 悬赏三千万 关于“超级风神翼龙”突袭许州开皇疗养中心那个事件，已经快要过去两个月，仿佛已经没有人再记得这件事情。 除了杨家。 “啊、啊、啊！！！！！” 幽静的杨氏老宅中，某个房间传来了哀嚎声。 每天，都会突然间打破安宁。 “英儿，英儿……” 房间外，独孤文献喊着，她脸上满是泪水，不多时，又喊着房间里面那人的小名，“阿摩，阿摩，没事儿的，打一针就能好好睡了。” 咚、咚、咚…… 走廊尽头，“大兴财团”的掌门人杨仁寿，黑着脸走到了房门口，然后道，“我秘密派出去监视的人，也折了。目前看来，跟对方已经没有了缓和的余地。你带着家里人，都回杨家的祖宅去。” 这里并不是杨仁寿的祖宅，只是他成为杨家掌舵人的发迹之地。 祖宅是个大学城，那里现在还有个科工基地，毕竟还是有制造业，所以没有大都会的富人区住得舒服。 但安保力量肯定也是不同的。 “对不起……” 独孤文献对丈夫再次道歉。 “大可不必。” 拍了拍独孤文献的胳膊，目送独孤文献离开之后，他这才带着人走进了房间，此时杨英的双腿已经能着地，但却躁狂得宛若一条疯狗，看到进来的人之后，杨英咆哮道：“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呀——” 啪！！ 一条鞭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杨仁寿的手里，他狠狠地抽在杨英的脸上，并且咒骂道：“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我要你有何用！” “啊！啊！别打我！别打我——” 然而杨仁寿几鞭子就将杨英抽得血肉模糊，“你给杨家带来了灾祸！你这个孽障，你已经不配成为杨家的人，带走！” “带走？带去哪儿？带去哪儿？！爸！爸！爸！我错了！我错了！我改，我改——” “嗯？” 杨仁寿手一挥，几个人直接将杨英的嘴堵上，然后就是一针镇静剂。 二十分钟后，直升机将杨英送去了“开皇集团”的司隶科研中心，匹配过数据，连人带设备发往琼崖卫星发射中心，杨英不再是杨英，就是一堆研究用物料。 杨家很多基因遗传病的筛除，肯定是要用到原材料的，杨英这个废物很适合拿来废物利用的。 更何况今年七月轮到“开皇集团”可以使用月背面实验基地，不用白不用。 儿子，他杨仁寿多的是，不差这一个半个废物儿子的。 “叫老五过来。” “是。” 杨师仁来见杨仁寿的时候，看出来大哥心情很不好，隐隐有一种猜测，但是他没开口问，而是恭恭敬敬说道：“大哥，有什么吩咐。” “我把杨英处理了。” “大哥！” “已经废了，没有挽救的必要。” “大哥！”杨师仁眼神震惊，犹豫了一下，然后道，“大哥一定要注意保密，绝对不能让大嫂那边知道。” “如果知道了呢？” “推到医疗事故上，再制造一个爆炸案。不，明天我就让人准备，以防万一。” “哼，不必。” 杨仁寿摆摆手，“准备吞掉‘云中会’吧。” “有机会？” “从倭奴发布悬赏令，韩子通一千七百万，那个姓李的土狗……悬赏三千万！” “是，我来安排。” “独孤家拿了我的钱，是那么好拿的吗？你安排一下，杀两个我的大舅子。” “请大哥放心，我亲自出手。” “嗯。” 听到杨师仁这么说，杨仁寿这才放下心来，原本的想法，是找到韩子通之后再做打算。 可是韩子通始终找不到他人，派去建邺的人又陆续失踪，这下让杨仁寿既慌乱又镇定，这并不矛盾。 慌乱是因为对方居然有实力定点拔除秘密监控的人；镇定则是因为现在没有多选，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斗到底。 原本他想着没必要跟一个福利院出来的孤儿死磕，现在知道对方就是一条“疯狗”，反而简单了。 疯狗，只需要打死就行。 三千万悬赏如果不行，那就再加三千万。 而与此同时，从“维多利亚01”洗到“伊丽莎白1024”的赵八角先生，早就忘了自己的原来还叫韩子通。 最近用陈皮的会员卡，把“白金汉宫”狠狠地玩了一遍又一遍，洗脚洗到失联，直到李老板需要一个伐木工进山清理一下场地，赵八角先生这才跟好几个“维多利亚”和好几个“伊丽莎白”依依不舍地告别。 这金发大波妹有一说一，玩起来确实放得开。 “这是什么？” “全地形伐木机，履带不好用的时候，就可以四足行走。酷不酷？像不像机动战士？以后你就是‘机动战士高大强’，给你安全帽，抓紧时间干活吧高大强同志！” 看着被李解改造过的履带式伐木机，韩子通一脸无语，整个机子都看上去都快成机甲了。 当然，只是看上去像，本质还是伐木机。 安全帽上，李老板的恶趣味很明显，贴了个“强”字。 “干活吧……” 叹了口气，这“白金汉宫”……进去容易出来难啊。 正要开工呢，突然韩子通想起来一件事情：“等一下，先别走。我有件事儿跟你说一下。” “有屁快放。” 又准备开始测试飞控的李解，只好暂停一下手里的工作。 他爱工作，只有工作的时候，才会有沉浸式的快乐。 “有人在‘深网’发了悬赏令，我一千七百万，你三千万。” “你咋知道的？” “我查到的，放心，只是浏览，悬赏金会以弹窗广告形式，在各种色情类网站滚动播报，一般人看不懂。” “你看色情网站？！” “……” 韩子通直接无语了，不是……老子说这么多，你关注的重点是这个？！ 你被悬赏三千万啊！ 现在自己有个新身份，只要不主动把“硅头”取下，就不会暴露。 而李解不同，他一天天的恨不得在大荧幕上裸奔，哪儿哪儿都有他的画面，找他一找一个准儿。 说不定拍戏呢，从天而降一颗导弹。 当然这种概率极低，建邺市的防空系统相当的牛逼，不可能让人把导弹从空中扔到李解头上。 不过刺杀手段千千万，最方便的肯定是火力压制。 如果核弹便宜点儿，小一点儿，那就是最好的刺杀工具。 “哇，不是我说你啊，上了年纪不行了就直说，买点补品你还怕我不报销吗？我们‘红星’最讲义气的，你人老了力不从心，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但是，你去洗浴中心浏览色情网站，这对社团的形象，影响很大。下次注意一点，不要搞这种小聪明。行就行，不行就是不行，不丢人。” “我可去你妈的……” 韩子通骂骂咧咧，懒得再跟这畜生废话，将安全帽往脑袋上一扣，转身道，“网页截图我发你邮件了，可以匿名浏览，目前是有人在倭奴发的悬赏，我猜可能是杨家。” 神色凝重的韩子通不知道李解怎么躲这种简单粗暴的压制手段，不过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万一李解噶了，也就没人知道他韩子通还活着。 以后用赵八角这个身份隐姓埋名下去，也挺好的。 这打打杀杀的日子，确实不如“白金汉宫”来得逍遥自在。 进了驾驶室，刚才还十分凝重的韩子通，直接破口大骂：“妈的神经病，这脑子就他妈是进水的吧！我艹你大爷的！” 倒不是说驾驶室环境不好，而是坐进去之后，韩子通才发现自己安全帽上那个“强”字，居然是发光的。 观后镜里一看，那叫一个闪闪的“强”！ 韩子通再次确信李解就是个脑回路百分之一万有问题的神经病。 而李老板此刻回到办公室，直接点开韩子通发来的邮件，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色情网站。 至于说悬赏三千万…… 嗐。 ------------ 141 还好自己也不是好人 什么“杀手组织”“刺客联盟”还是这个秘密警察那个特工部门，想要渗透到国内来搞组团活动，难度很大，性价比很低。 所以，一般还是“孤狼”行动加跟“有礼貌的本地帮派”合作。 国际惯例嘛。 现代化社团也要尊重一下国际秩序，当然国际有没有秩序，还得看当地国的国家实力。 目前来说，中国有这个实力，所以各路“清道夫”还有“赏金猎人”虽然都很想接单，但做出来的计划都是废案。 需要内部“有礼貌的本地帮派”配合，才能顺利潜入，毕竟从武器装备的选择，当地环境的考察，如果只会说一句“泥嚎”，那有关部门不上心，街道上的老大妈老大爷也会盯着。 李老板看了两个小时的网站之后，就存下了二十多个网址、三百多个素人老师，最后花了三分钟浏览自己的“悬赏令”。 “噢~~” 有点帅啊！ “悬赏令”上的头像，用的居然是《末日守卫》的剧照。 这个“悬赏令”真不错！ “死了也给三千万？啥玩意儿？‘电子Q币’？” 三分钟，除了一张被悬赏的帅照，也让李老板知道了一种地下交易货币，类似“比特币”的数字货币，由一个ID“红桃皇后”的发明，在暗网、深网已经存在很多年。 初始符号有个“Queen”的标志，简称“Q币”，统称“电子Q币”。 李老板怀疑“红桃皇后”是男的且姓马，不过没有证据，要是标志是“Pony”，那就有稳了。 “有点东西啊……” 摩挲着下巴，这“电子Q币”确实挺好用的。 以后自己也可以搞一点以备不时之需。 确定了自己被悬赏三千万之后，李老板也不装了：“就知道‘大业影视’不是那么好白嫖的，估计姓杨的打着暂时放在我这儿的想法吧。幸亏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老板最近收集“开皇集团”高层人员活动行程的难度越来越高，定点查探一两个人还行，这种高层的行动，几乎就是物理隔绝信息网络的，哪怕黑到“大兴财团”的内网也是无用。 部门传达和部门沟通的消息并不能直接反映高层人员的活动行程，只能判断一个大概预期。 所以就算现在李老板有数据分析模型来给出某个高管的行程可能……那只是可能。 于是李老板这几天流窜在建邺几个高校之间，很快物色到了一个仿生学团队，属于有点儿实力但又不是特别有实力，需要一点点资本家的人文关怀，才能有所突破的那种团队。 当然，李老板给的理由很充分，我“创作能力”想要启动一个生化机甲类型片，暂定名为《强殖装甲》，所以对三江工业大学的“仿生机械神经设计团队”还是很感兴趣的。 各种仿生学的昆虫、蜂鸟，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就是续航太差，不能飞一个小时有啥用？ 于是李老板对“蛇形机器人”下了重注，并且带走了三台原型机去建邺的“金陵大饭店”试了试。 “哎哟不错喔，这个叼。” 三江工业大学集成了一种近距离信号通信技术，这本来就是该校的强项，只需要从兄弟实验室借个老产品优化一下就行。 六百米的有效传输距离，控制一条蛇顺着管道爬上顶楼还能再爬回来。 关键是“蛇形机器人”电量充足，不怕三秒真男人。 至于说为什么电量充足，那肯定是因为搭电梯不耗电。 可惜电梯不是私人的，终究还是可行性不大，李老板对“仿生机械神经设计团队”寄予厚望，但现在还是差了点儿意思。 让事情燥起来，还得找萧局座取取经。 “局座，你家文远兄在庐州还好么？” “已经知道了‘检讨书’的四种写法。” “那么，张局长有没有深刻检讨了自己的错误呢？” “光检讨没用啊，得有成绩。” “罪恶克星算不算成绩？” “那肯定是算的。” “那么有没有那种受‘保护伞’庇护，并且跟一些世家大族有千丝万缕关系的犯罪场所呢？” “……” 萧元胤点开了一个狗头表情包，里面存了一千两百多个不同的狗头，他熟练地选了一个哈士奇狗头，上面配有一段文字：你不妨把话说得明白些。 “我觉得‘黑猫侠’最近几天会离开建邺。” “说起来，最近兄弟单位有个案子，是关于一批轻武器走私的，组织在庐州‘科技城’实施抓捕，但是行动失败了。” “那么这个‘科技城’，是不是有科大独立院系‘大兴工业研究院’所在的那个‘科技城’呢？” “李总不愧是当代优秀大学生，对我国的科学教育机构分布，果然是了如指掌。” “那么……” “别勾八那么了，看邮件。” “局座英明。” 目前萧元胤依然还是藏龙区分局的局长，但已经挂上了市局“特殊社会治安案件组”这个办公室主任。 类似各种带有社会舆情性质的案子，他都可以出来摆平。 只要能搞定，升职加薪当上市局长根本不是梦啊。 尤其是按照三江省议会在很多很多年前通过的办案奖励经费制度，根据不同的评级，最高能拿到二十万的奖励经费，只不过是由经办小组一起分。 这也是为什么萧元胤还是要兼任局长，不是他想要留，是藏龙区分局为了奖金，也得先让局座继续坐镇一段时间。 离发奖金还有好几个月呢，万一跑市局去了没人主持公道，又或者被人抢功劳，上哪儿说理去？ “朱迪警官”的角色扮演不是白浪费感情了？ 反正萧局座现在是无所屌谓，帮忙解决一下辅警啊协警的入职问题，算是为数不多他会亲自过问的事情。 剩下的，还不如水群呢。 盯着“十年黑粉”群，比啥都强。 其实他也挺怕李解噶了的，万一李解噶了，这帮“蟹粉”本来就是心态炸裂，精神状态也让人无语，放出来对社会的危害，比杨二公子那是强多了。 “唉……” 叹了口气，萧局座一脸惆怅，看着群里的牲口还有精神头黑“蟹哥儿”，至少也是个好现象。 上个月他也去了一趟庐州看望老朋友张文远，这货被上面精神折磨了一个月，检讨检查写了一大堆，短期内升职无望了。 再不升，卡年龄那就不用再幻想。 于是萧局座打了个电话给张文远：“喂，老张。” “有屁快放。” “这两天可以值个班。” “啥意思？” “字面意思。” “我一会儿来建邺。” “也行。” 三个小时后，两人在江北大学城撸串，穿着便服的两个中年老汉气质上就有了变化，萧局座明显更加神采奕奕一些。 “你他妈居然升职了？” “罪恶克星，应该的。” “……” 撸串喝点儿奶茶得了，两人也没喝酒，不过花生米还是有的。 “指点指点？” “指指点点还行，指点指点就算了。” 萧局座笑了笑，然后道，“我呢，据不可靠线报，最近可能会有新的一起模仿犯罪在庐州发生。” “模仿谁？” “可以是‘葫芦侠’，也可以是‘黑猫侠’。” “艹。” 听到萧元胤这么说，张文远血压都上来了，寻思这姓萧的“江东鼠辈”，是有门路啊。 而且地下情报网做得相当不错，已经扩散到庐州地界来了。 详细的事情没问，张文远只想知道跟哪家有关，会不会打草惊蛇。 “你有多少铁杆下属？” “五六个还是有的。” “够了。” 根据自己的经验，晚上带队行动，不需要那么多人，有个司机有个秘书就差不多了。 实在是要整活儿，可以带个随行记者。 “能给准信儿不？” “那哪儿有准啊，模仿犯罪都是随机的，等着吧。” “……” ------------ 142 新单不遂天仙意 “瑶瑶，为什么你三四个月就肚子这么大了呀？” “解哥哥说是因为我原先身材太苗条，所以凸显了出来，不过诗音姐，我没有孕吐哦。依然能吃能睡。” 苏梦瑶的确能吃能睡，牛妈每天变着花样弄好吃的，今天买了一点儿“花枝”，很新鲜的花枝鱿鱼，做了个温拌菜，属于小零食那种。 录完一段电台节目，“王天仙”就来串门找瑶瑶问策，主要是跟李解大战了不知道多少场了，姿势倒是研究了很多种，可“大姨妈”还是来了。 一定是姿势不对！ 一定是李解对她的羞辱还不够深！ “诗音姐，你是大明星啊，怀孕起码一年多没办法上镜头吧？” “这有什么，不出现公开场合就行了，随便做几个谈话节目，一年糊弄还是很轻松的。长期炒炒热度，谁能看得出来。而且当家的也说了，除了《想起》，还有好几首歌，可以一个月一首单曲的速度慢慢出。” 姬胜男现在只想尝试一下分娩的痛苦，一想到孩子出生的时候，父亲却不在身旁，甚至可能还在别的地方鬼混，说不定搂着别的狐狸精用嘲弄的语气说道：王诗音那样的贱人，等生完孩子就让她赶紧去工作！ 啊哈~~ 想起这样的画面，姬胜男整个人都燥热了起来，呼吸都情不自禁地略显急促。 尤其是对比苏梦瑶，李解对苏梦瑶已经是相当的关怀，反正在姬胜男眼中，李解是把苏梦瑶当人看的；不像自己，自己在李解的眼中，一定是跟“真空高速吸”一样的电动玩具吧？！ 呼、呼…… 越想越兴奋，“王天仙”甚至期待着自己的新单《想起》赶紧销量暴死，最好一点传唱度都没有，市场上也没有任何反响。 曾经的粉丝们也纷纷觉得这是一首毫无意义的无脑呓语，“王天仙”的名声顿时一落千丈…… 到时候，到时候…… 李解一定会狠狠地抽自己一个耳光，然后唾弃着自己，并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然后骂道：贱人，给你资源你也把握不住，你完全就是个废物，只配出卖自己的肉体才能养活自己！ 呀呼~~ 太棒了！真是太棒了！ 双手捂着脸蛋，姬胜男情不自禁地扭动着身躯，身前两颗曾经的F按键甩得苏梦瑶眼睛疼。 那是真滴大。 不过这阵子姬胜男减重下来之后，明显婴儿肥的感觉锐减，女人味突然就增加了，当然代价也很明显，现在按F进入坦克是虚假的，已经缩成“D+”了。 再缩就不行了，体重不过百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诗音姐，是《想起》的预热活动出什么问题了吗？担心新单的热度？” “嗯。” 姬胜男点点头，她现在真的很担心《想起》太火。 要是能暴死，李解肯定会将自己踩在脚下，然后大声地唾骂吧？ 可惜，天不遂人愿，《想起》才预热就霸榜了，再加上“创作能力”拍真人动画攒了不少技术，平时老板不需要的特效，总算有地方用了，于是《想起》的MV在各大视听平台才一上线，就成了当日最热。 几乎就是全制霸，再加上跟“七大卫视”现在都有合作，娱乐频道不管是速报新闻类的还是正经的音乐节目，都推了这首《想起》。 预热空降就成了本周最热新单，也是本月最热新单，更惊人的是，“小魔女”宇飞飞刚创造的单周十二万下载量，被“王天仙”的《想起》以二十六万下载量给秒了。 秒了宇飞飞只用了一个小时。 现在下载量已经来到了逆天的一百八十八万，不算包月，如果都是视作单次下载的话，一次下载视作个人购入，大概十块钱，那“王天仙”一首歌直接卖了一千八百多万。 当然大多数肯定都是包月，折扣算下来差不多一块钱一首歌，如果是年费会员，一首歌大概八毛多一点。 不过即便这样，也是当天爆卖一百多万，这记录已经打破了年轻女歌手的纪录。 所以，现在“王天仙”很惆怅，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半个月，每天都能赚几十万，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自己赚了这么多钱，李解一定不会羞辱自己了，说不定还会和和气气地夸赞自己，很有可能语气还会很温柔，并且微笑着对自己说道：王老师，感谢您一直以来的付出…… 不是的！ 绝对不是的！ 不可以这样！ 在“王天仙”内心悲痛的时候，苏梦瑶塞了一条“花枝”在她嘴里，然后一脸羡慕地说道：“诗音姐，真好呢，像你会唱歌，唱歌还好听，给解哥哥赚了很多很多钱。不像我……” “唔唔唔唔唔！” 嘴里塞着“花枝”的姬胜男赶紧辩解，但被人突然往嘴里塞一根圆柱体的感觉……嗯哼~~很棒呢。 将温拌的花枝鱿鱼吃下去之后，姬胜男赶紧道：“不是的不是的，瑶瑶你可能不太清楚，这首歌赚得最多的还是你解哥哥……咦？” 忽然“王天仙”来了灵感。 到时候等到分账，李解翻脸不认人，把自己的钱也全部扣留，在自己据理力争的时候，他狠狠地将自己推倒在地，并且手指捏着自己的下巴，用邪恶的语气说道：王诗音，你很想拿回自己的钱吗？如果想的话，就要学会听话，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吸溜~~ 办公室跟员工的办公区就隔了一面毛玻璃，并且隔音效果也很差，为了拿回自己的钱，她只能屈辱地趴在沙发上，并且双手捂着自己的嘴；但是李解实在是太邪恶太黑暗了，他将自己捂着嘴的手用力拽开…… 啊哈！！！ 心中狂喜的“王天仙”感觉鼻孔都要变大了。 直到苏梦瑶又塞了一根“花枝”到她嘴里，这才神魂归位。 她最近一直想要参演《末日守卫》，演一个女机器人，同样是“T1000末日守卫机器人”，为的就是可以不用替身、特效，直接挨李解最狠的毒打。 每次看到画面上被撞飞的汽车，被撞上墙抠都抠不下来的反派，她都恨不得被撞的是自己！ 一想到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李解暴打毒打，她就又兴奋起来。 自己不如赶紧签个卖身契给“创作能力”吧！ 越想越兴奋，于是掏出手机，颤抖地给李解发了一条留言。 可惜没反应，刚才苏梦瑶跟她的解哥哥还聊天呢，几乎就是秒回。 到自己，果然就被冷落了。 啊，李解真是太懂自己了，他一定是在跟自己玩“放置play”！ 眼神不由得开始拉丝。 李解，不愧是自己看中的男人，他就是万中无一的极品男人！ 而“万中无一”的极品男人，此时正驾驶着“建元·黑暗骑士联名款”掠过一条运河。 离水面高度也就一米左右，速度相当的快。 所以当河面划过一道水雾幕墙的时候，夜钓的钓鱼佬们直接破口大骂，刚打的窝子，你给爷炸窝？！ 今天是验证一下低空飞行路线，去庐州“科学城”打击罪恶，那都是顺带的。 非法交易轻武器什么的，这种事情一听就很危险，让警察蜀黍去冒险，大可不必。 自己装逼如风，危险如影随形。 很合适。 ------------ 143 要做好环保工作 “瑶瑶。” “我在。” “打开头瞄。” “已打开。” 李解给自己的“个人战斗系统”加了一个语音助手，之前都是机械音，但苏梦瑶发现之后，就想要用她的声音。 因为她以为李解这是在弄导航语音设置呢。 她要解哥哥开车的时候都在听她叫。 咕嘿嘿~~ “开启自动巡航。” “自动巡航已开启，当前巡航速度一百八十五公里每小时。” 双手松开，李解点了一下头盔，HUD上显示了通讯目录，选择“老舅侯太极”拨打了过去。 “你娘的到底几时到？” “还有二十来分钟。” “老子买了一只‘帝王蟹’，十来斤嘞，再不来我先吃了。” “急啥啊，马上到。” 功率全输出的话，最大巡航速度可以到两百四十五公里每小时，极限速度更高，不过为了保证吃饱喝足还有续航，所以李老板还是收着点儿开。 二十五分钟后，切换成地面摩托形态，电机的蜂鸣拉满，时速直接两百九，让一众庐州南城厮混的“鬼火”吓了一跳。 嗖的一下就好像什么东西开过去了。 嘀嘀。 抵达“老侯废品收购站”，院子里的堆场又多了不少废品，其中一辆自行车保养得挺好，看来是老侯的个人座驾。 “还真是二十来分钟，赶紧进来。” 接了锁链，放了李解进来，见李解一身黑，也没说什么，院子里的狗刚才还“芜湖”了两声，现在直接摇头摆尾。 侯太极张罗了一桌好菜，十来斤的帝王蟹做了三个菜，一个蒜蓉粉丝蟹腿肉；一个蟹黄蒸鸡蛋；一个蟹肉砂锅，底下码了一层土豆花菜胡萝卜啥的。 剩下的就是家常菜，浓油赤酱五六个菜，汤就是白萝卜丝炖的鸡蛋皮汤，放了点虾米提提鲜。 李解完全不客气，抄起筷子就吃，侯太极有滋有味地在那里喝酒，桌上有饮料，随便这个便宜外甥喝什么。 蟹腿肉一口一条，吃得别提多过瘾了。 吃爽了之后，李解这才道：“老舅，过两天去建邺签合同。” “晓得了，我肯定要跟工友们说一声啊。” 李解投资他的“环保事业”，他肯定是没压力的，反正这个便宜外甥现在很火，是大明星大老板。 现在为侯太极同志的事业添砖加瓦，那是应该的。 再说了，像李解这样的大明星，投身环保事业，那是什么？ 那是公益，那是慈善啊。 得支持。 就是这“环保业务”跟超大型废品回收没区别，这就让侯太极同志感觉是不是便宜外甥拿他开涮？ 外甥没火，我收垃圾；外甥火了，我还是收垃圾。 那外甥不是白火了吗？！ “你这生意能赚钱吗？总感觉是乱来的。” “你管我赚不赚钱？妨碍你年薪百万了吗？” “那倒是啊。” 侯太极同志当时就笑了起来，就是说嘛，关他屁事，他年薪百万又不烫手。 真要是外甥突然又落魄了，他还能重新回来捡垃圾嘛。 问题不大。 尤其是便宜外甥给侯太极同志描绘了宏伟蓝图，争取一年内连开八家大型废品收购站……呸，是大型综合环保处理中心站！ 总投资超过三千万，真不错。 “哎，一会儿要带点酱菜回去不？” “下次，下次一定。” “你他娘的，听牛大姐说，你寻的新妇，已经拖了身子？” “预产期大概过年前后，啥意思？在外漂泊的游子，终于要回家了？” “滚。” 侯太极皮肤越来越黑，常年户外劳作就是这样的，承包垃圾转运也不是一般人能干下来的活儿，那是真的苦。 现在做点儿废品回收，那也是收着做的，不能抢本地同行太多业务，所以他主要是靠以前工友的关系，几个单位到处转悠，固定能拿走分拣好的废品。 工友大多都是做勤行，高端点的也就是机修工、水电工这种，基本还是以环卫、保洁为主，所以“老侯废品回收”这里，看不到特别多的大件儿，都是线缆边角料、瓦楞纸、塑料等等为主。 要说不想家，那肯定是假的。 只是他不敢奢望回去之后还能太平无事，姐姐那里，自己家里，当然还有“红星福利院”。 像平江市排前一百的企业，得罪得起？ 也不是不信便宜外甥李解现在发达了，他也不过问，但这老话说得好，富不与官斗，更何况像“恒强地产”那种，比官强多了。 有些烦躁的侯太极拿起烟盒上的打火机，正要抽一支，想起李解在，又放了回去。 哒。 李解自己掏出个防风点烟器，给侯太极点上一支。 就着火点点头，抽上了一口的侯太极往边上吐了口烟，然后随意地用手拍了两下，沉默了片刻，说道：“小红星……要不要拆的？” “现在要拆就要给钱。” “你现在有这样牛逼？” “那看你说的，舅舅，我现在绝对牛逼的。” 这一声“舅舅”喊得侯太极咧嘴一笑，抬手点了点李解，感激道，“吃菜吃菜，过年我也准备一个红包。” “那不够的，一个不够的。” “……” 侯太极脸皮一抖，他没打算接李解的话，这小子，肯定有坑的。 “老舅，你就不问为啥一个方不够？” “我不想听，你也不要讲。” “是这样的，这个瑶瑶呢，她……” “吃菜！吃菜，赶紧吃菜……” 让他多拿红包？ 开啥玩笑，等年薪百万到手了再谈。 吃饱喝足之后，李解从储物箱中拿了五万现金出来，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对侯太极道，“有家里困难的，老舅你有放心的，就喊过来一起做事。辞工少个几千块，我个人贴点。” “钞票我有的。” 嘴上这么说，侯太极还是赶紧把钱收着。 这外甥真不错，来一次就扔一点钱，他侯太极当初就该一直职业要饭的，可惜政府不让，不然高低要个三室一厅出来。 “走了，这里旁边地皮多少钱，回头老舅你跟陈皮说，公司那边会有专门的投资团队过来评估。好歹也是你的事业，不能说就扔了。” 李解跨上摩托车，车子就直接启动，原地转身，不等侯太极说话，已经跳出了围墙。 这操作把侯太极看得目瞪口呆：都是啥啊这，这啥摩托车啊？ 离开“老侯废品回收”，李解一路向西，速度非常快，毕竟是电驱车，又经过了多轮改装升级，车体表面的吸光镀膜让车体一致性极高，黑暗中掠过，肉眼只能看到一个大概轮廓突然出现又消失。 即便是飞行姿态，外包围的内衬也有碳纳米管材料，这是个相当昂贵的耗材，不过李老板囤了一大堆，用个一年半载不成问题。 “瑶瑶。” “我在。” “大兴工业研究院3D图。” “正在传输，传输完毕。” “切换飞行模式。” “正在切换。” 嗤！ 前后轮毂外包围缓缓分离，随着头瞄上显示动力正在分配，四个旋翼分区开始运作，升力逐渐增加，整辆摩托车的前后轮开始停止转动，并且通过液压系统，将前后轮前后拉伸配平。 哒哒哒哒，打开四个开关，李解启动了夜视模式，在“大兴工业研究院”的东南方向低空盘旋。 萧元胤说的“轻武器走私案”，便是跟“大兴财团”旗下“大兴工业”设计的一款高斯步枪有关。 这是国防部采购的高端轻武器装备，所以严禁出口，但是现在有些黑市，出现了很多私人魔改版的高斯步枪。 电源不是重点，高斯步枪的特制枪管以及子弹，才是严格管制的，前者需要用到一种枪管紧缩镀层；后者需要提高强度的耐高温高压子弹镀层。 这种技术都不是普通工业体可以搞定的，之前庐州市警方，就隐隐约约查到跟杨家有关，但因为种种原因，没有下手。 借着“单兵500”出现在开皇温泉度假酒店的帝王套间，这才让张文远执行行动。 可惜扑了个空。 而现在，有恃无恐的杨家车队，正在从“大兴工业研究院”的大楼天井中装货。 ------------ 144 onlyou直播railgun 嘀嘀嘀嘀嘀嘀…… 正在群里跟“病友”互相交流资源的萧局座收到了一条私信。 备注为“非典型性人类”的好友，是“十年黑粉”群的群主，也就是李解，私聊内容也很简单，就四个字：二十分钟。 OJBK。 掏出一包“至尊金陵” 点上，然后打了个电话给还在值班的老朋友张文远：“小张啊，你得请我吃饭。” “我请你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我报个警，我有个线人，说‘科技城’有事儿。” “具体点。” “不知道。” “艹！” 张文远抹了把，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叫上在行军床上打盹儿的老部下，一共四个人，开着一辆车就直奔“科技城”。 此时，李解已经重新切换成地面模式，电机的微弱声音很难被人听到，再加上用了吸光镀膜材料，整辆摩托车在黑暗中很难被辨认，直到李解突然冲进门禁，然后在过道上狂飙，周围才有人反应过来。 “有情况！！！” “注意二号门！注意二号门！有一辆摩托车！” “二号门收到！二号门收到！” 持枪荷弹的武装人员迅速反应，只是刚找到射击位，四周全是烟雾，一时间更是警铃大作。 滋！！ 轮胎跟环氧地坪漆激烈摩擦的声音十分明显，但是更明显的是惨叫声！ “老刘！一点钟方向！一点钟方向！开火！开火——” 咔！咔！咔！咔…… 高斯步枪点射时特有的动静，没有枪口焰火，肉眼观瞄是无法分辨射击位的。 而这种点射的声音很杂，一般人也无法通过听声辨位来确定准确方位。 簌簌簌簌簌簌…… 筛黄豆一样的奇怪声音急促起来，这是高斯枪的连射，而且通常是手枪弹，并不是步枪弹。 没有传统枪战的那种惊天动地，只有诡异的声响一阵有一阵无。 “他妈的把人找出……啊！嗬、嗬……” 一个黑影突然从烟雾中一闪而过，紧接着就是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掐住了指挥这支武装小队指挥官的脖子。 “你好。” 变声器中，传来了低沉的声响。 对方想要举枪，却根本来不及，李解轻轻一发力，就将对方的脖子直接掐断。 哒。 尸体滑落在地，李解捡起高斯枪，正要打着玩儿，却发现需要指纹识别。 “嗯……” 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用尸体的拇指解锁，红外头瞄将走廊和中庭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不愧是警用高档货，就算是报废的，那也是相当的好用。 咔！咔！咔！咔！ 连续点射，四发子弹直接干掉四人。 射击技术强化之后，李老板还没拿人试过呢。 “高队！高队！” “出事情了。” “注意回廊——” “走！走！直接走！！” “情况不对劲！对方扎手！！” “赶紧撤！” 警报系统已经开启，今晚本来是静默作业，但是烟雾弹和枪战，终究还是触发了“大兴工业研究院”的第二道安全警报。 原本灯火管制，现在直接灯火通明。 “快走！不用管那些货……呃！嗬……” 正要冲上驾驶室的一人，不可思议地摸到了自己的脖子，一枚飞刀已经贯穿。 血水像喷泉一样，不等周围的人上前，又一枚飞刀正中他的眉心。 “大家晚上好。” 变声器沙哑雄浑的声音响起，随着周围一片光亮，在“精东直播”的子平台“onlyou”，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那一天！ 只不过，跟上次的“单兵突入大气层”不同，今天直播是从一片漆黑中开始，直播间中的游客只是听到急促的呼吸声，还有奇怪的哒哒声、簌簌声。 直到突然整个画面都明亮起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不远处一个武装分子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紧接着画面晃了一下，有个什么东西飞出去，然后那个武装分子额头也多了一把飞刀。 画面太过劲爆，直接让“onlyou”打算蹭热度的洋妞们都看呆了。 沃特？ 王、德、发…… 上次“单兵突入大气层”也没有那么劲爆啊。 今天是怎么回事？！ 然而“什么是当当当”的直播间，伴随着一阵强劲的音乐响起，画面开始了非常剧烈的晃动，万幸镜头的防抖 非常不错，只是晃，但画面没有丢失。 “卧槽！！！” “飞刀！又见飞刀！” “这地方咋看着有些眼熟？！” “啊对对对，洋妞的直播间你也眼熟呗。” “卧槽！刚才那家伙是不是噶了？！” “卧槽！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直接戳爆了眼睛？！” “我慌得一批，这破网站不会才开一个来月就直接噶了吧？” “我勒个去，电磁枪？！不是说只有中央卫戍部队才装备吗？” “怎么可能是电磁枪，卧槽，真是！跟我老单位的一模一样！连扳机锁都一样的！卧槽，这他妈不会是在京城吧？” “绝对不是京城！” 直播间开始越来越多人想要知道这里是哪儿，然而随着一个又一个出现在画面中的人倒下，事情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这他妈是超人吧？！” “啥玩意儿就突然对面挂了？！” “卧槽！猫爪飞镖！” “卧槽！卧槽！卧槽……” 咔！咔咔！咔咔咔！ 地上连手带枪捡起来，瞄准电梯就是点射点射三连射，六发子弹倒下六个武装分子，有人眼疾手快边录屏边截图，然后确信这绝对是开了挂！ 啥“兵王”来了都不好使！ 这枪法，这移动射击！ 这闪避，这运动能力！ 流畅到让人怀疑是在直播FPS。 咣！ 中庭的货车车厢被完全打开，李解探头看了看：“呀呼~~大丰收哦。” “我去！！！” “我看到了什么！！！！” “我勒个去，我勒个去啊！” 车厢内，一门电磁炮正摆放在固定架上，而这门电磁炮还不是最大型号。 因为在另外一辆大货车车厢内，还有一门口径更大的。 在一旁，大量的特制弹托区分着其功能。 加装火箭助推器，加装干扰弹，加装石墨炸弹，加装反人员破片…… 因为型号太多，以至于直播间开始讨论那些都是啥。 直到整个电磁炮的身管暴露，才有人知道这是真正的大家伙。 “这他妈是轻武器？！” 萧局座也在看直播，一口浓茶差点喷出来，“这杨家也太有恃无恐了吧？‘单兵500’说用就用，现在连电磁炮都敢随便往外倒腾？这是要疯……” 他仔细辨认了一下，感觉像是老型号“LT155电磁炮”，LT就是“雷霆”的意思，整个“雷霆系列”电磁炮其实都没有“大兴工业”的产品，杨家在国防部主要还是在人体工程学、生物学、神经学等等人体相关的有优势。 所以萧元胤也吃不准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来路。 不过他很快搜到了十年前的国防部研发订单，根据中央卫戍部队的装备升级需求，给了一个电磁炮的设计指标，杨家也参与了竞标。 “原始型号？” 萧元胤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我他妈就一小警察，怎么可能斗得过这种庞然大物，还是让高人发挥一下吧。 然后“黑猫侠”就小小地发挥了一下，弹无虚发，直接将地面一层、二层全部清场。 直播间依然播放着罗伯·西蒙森的《Hideout/藏身处》，伴随着一声猫叫，让安安静静的直播间重新恢复了热闹。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晚上好。” 沙哑的声音响起，“黑猫侠”在实验室门口对里面的工程师们微微一笑，“我高度尊重科研人员的奉献，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伤害你们。”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急促的蜂鸣声响起。 “不好意思，忘了计时器。” 抬起手腕，“黑猫侠”握着高斯手枪的那只手，点了一下手腕上的计时器，倒计时设置了二十分钟。 刚刚好。 “现在，请你们乖乖的互相‘捆绑play’，就是这样……很好。” 看着工作人员老老实实地互相用塑封带捆住手脚，李解贴心地给他们一人一嘴胶带。 走到外面，有些还能动弹的直接补上一枪，看上去好像全都杀光了，但实际上关掉“什么是当当当”的直播后，李解夹着一个头目直接撤。 黑暗中带着人飘来荡去……真刺激。 此时外面也来了一辆警车，张文远在路上就呼叫了增援，虽然画面都被直播了出去，但这不妨碍张副局长是收到了线报，才来突击的。 当庐州市警方将这里团团围住的时候，李老板已经将武装分子的头目打包起来塞进了后备箱。 能塞进去的原因很简单，这货两条大腿都是机械义肢。 卸了就行。 ------------ 145 集体抽象 “……想起我和你牵手的画面，泪水化成雨下满天……” 滋滋，滋滋。 听着姬胜男的新歌《想起》，李老板一边焊接着转换支架，一边听着电话里杨师仁的咆哮声：“姓李的，你他妈不讲江湖规矩！你收了杨家三十亿！！” “哎，杨老板，是十五亿和‘大业影视’。” 李解很淡定地一边干活一边聊天，“再说了，确定是我不讲江湖规矩吗？杨老板，缓兵之计又不是只有你会用。都是成年人了，不要这么天真行不行？” “杨英说得对，你他妈就是一条狗！” “骂得好！杨老板，就冲你这一声骂，我收你个十亿八亿，不过分吧？嘿嘿，悬赏我脑袋才给三千万，是不是不给我面子啊？而且还是在倭奴悬赏我，你说，你们杨家是不是看不起我？” “你他妈是真的想找死……” “啧啧啧啧啧……” 连连摇头的李解一脸不屑，伸手从韩子通手里接过还没拆封的电池，拆开换了一个万用转接头之后，顺利启动了一只辅助机械手臂。 之前他一直想要做个好用点上半身机械义肢，但驱动一直差点儿意思，神经信号接收贴片需要十几个点采集生物电信号。 拆了杨家的高档货，李解才知道高档货不愧是高档货。 五个信号采集点，只要没伤到肩膀，整个机械义肢就能做成“美国队长”他哥们儿巴基的那条胳膊。 李老板还涂了一颗闪闪的红星在上面。 如此兴致勃勃，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市面上的机械义肢并不少，但高档货都需要定制，做单人生物电采集以及神经数据模型，讲白了就是私人订制。 有技术的大学研究院多得是，但能给普通人用的，目前还没有。 租专用超级计算机一天费用是三十五万，个人生理数据模型建立的专家费用也差不多这个数，加起来就六七十万没了。 有这闲工夫，普通产品凑合凑合也行，几万块整一个辅助手，模拟拇指和食指或者中指的功能，起到辅助效果即可。 李老板现在相当于从“大兴工业”的高档货上逆向工程，当然想要玩逆向工程，首先得有这个底子。 刚好李老板现在攒的东西都是为了造一台机甲，“红色有角三倍速”再加一杆“中华大加农”，一炮轰掉杨仁寿的座驾，应该问题不大。 “有一说一，杨老五，你最好别落单。我不允许有人比我还装逼，只要你敢落单，你肯定死，而且一定把你剁成臊子喂狗。你狂你妈呢？” “我艹……” 嘟…… “艹！！！！！！” 一向沉稳的杨师仁再次被李解激怒，而李老板一脸不屑，“妈的智障，幻想机械飞升的傻卵吃屎去吧。” 然后李老板将手机一扔，韩子通当空接住，问道：“你不怕杨家反向追踪？” “你是弱智？杨师仁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建邺。” “……” 韩子通一脸郁闷，随后才发现手里的手机并没有同步经纬度，跟杨师仁通话用的是卫星电话，还是“永乐传媒”的通信卫星。 稳。 看似疯疯癫癫，实则稳如老狗。 拿起了机械臂，确切点说是机械义肢，李解将绑带固定在韩子通的胳膊上，然后让他试试看能不能控制。 右手握拳，机械义肢的“手指”也开始同步收缩，这一幕让韩子通惊呆了：“卧槽，杨家前后十年投了四百多亿的成果啊，你他妈……” “我为了拍《末日守卫》，学点儿技术很正常吧？” “……” “可惜有点儿仓促，用的还是电机，这种其实用液压最好，减少电池负载。材料上铝合金就行，普通人就是刷个牙洗个脸炒个菜啥的。” “你不会打算卖钱吧？” “不然呢？没钱我怎么拍大片？我现在可是大明星，有咖位的。” “……” 其实韩子通想提醒这涉及到技术专利问题，但一想这他妈都跟杨家翻脸了，还谈个鸟的专利，干就完事儿了。 尤其是昨天他在“东海赏金联盟”上的赏金，已经上调到了两千万。 虽然只是微调，但杨家的意思就很简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韩子通知道太多杨家的秘密，杨家不可能放过他，就算是尸体，也要先验过DNA再说。 如今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李老板说很快帮他招兵买马，结果屁也没招，反而跑去把“大兴工业研究院”给扬了。 网上扒了很多“什么是当当当”的第二次直播画面，可能认出来那是“大兴工业研究院”的就几个人，而且第一时间被删了内容，暂时还没有消息透露出来这跟“大兴工业”有关。 即便是庐州市警察局，其对外公布的口径，也是市分局副局长张文远带队破获了一起重大刑事案件…… 究竟是什么刑事案件，此时还没有对外公布。 毕竟死了几个持枪荷弹的武装人员，这事儿，不是小小的庐州市警察局可以把握住的，层层上报之后，目前就是全力侦破此案，以及对“黑猫侠”下达了首个通缉令。 跟“军火走私案”的难度比起来，谁是“黑猫侠”简直难如登天。 因为带着头套和面具，连个像屁股一样的下巴都没有露出来，这谁知道是谁。 于是淮西省警察厅的抽象悬赏令，让“黑猫侠”的面具、头套再度卖爆。 也因为这个抽象的行为，导致了线上网民直接将两件事情串联起来，得出一个结论，“什么是当当当”那天直播的内容，就发生在庐州“科学城”的“大兴工业研究院”。 一群本地“网红”齐齐前往打卡，果然让他们找到了蛛丝马迹。 打斗的痕迹，子弹的痕迹，爆炸的痕迹，血迹…… 简直了。 跟别的地方都在狂欢的时候，“十年黑粉”群的气氛倒是相当的诡异。 原因嘛，不过是李老板让韩子通表演了一下三只手，那机械义肢的牛逼程度，让群里有些电线杆逆子直接兴奋了。 “蟹哥儿，蟹哥儿，我这辈子就想再用左手撸一把，只要你能…… “少废话，叫爸爸。” ID为“为父硬起来”的李老板根本不给逆子们半点偷鸡的机会。 “爸爸。” ID为“冚家铲的饭铲头”毫不犹豫献出了自己的节操。 “靓仔，你很懂噢~~” “契爷不要啦~~” “叫爸爸！” “爸爸不要啦~~” “呐，自己量好右手的尺寸，上臂小臂手掌手指的围度都要有，还有测试一下自己的握力。静态体侧数据越详细越好，让你老豆帮忙，听到没？” “我让老豆请你喝凉茶啊蟹哥。” “略略略略略~~” 李老板发了个卡通螃蟹吐舌头的动态图，然后@全体成员，“有事儿找郭哥统计，或者@兰陵萧萧生，他刚切完直肠，目前闲着没事干在养伤。” “萧哥辛苦了。@兰陵萧萧生” “萧哥谢谢你。@兰陵萧萧生” 正在参加关于“庐州科学城特大军火走私案”内部讨论会的萧元胤，本来是要静默通讯工具的，但因为今天是三江省的省厅会议，来得人很多，神探猛男齐聚，就不差他一个混日子的。 所以萧局座就是缩在角落里玩手机，一点开手机差点儿卡死。 一堆人在@他，还有一堆没有领的红包，点进去一看，才知道李解又在整活儿。 而且李解本人还私信他呢：“局座，我想买警察厅在溧水的废弃工厂，有没有路子？” “你要厂房？” “我要那玩意儿干嘛？我要的是生产资质。” “……” 萧局座沉默片刻，天人交战之后，发了一行字过去：“需一千万。” 没办法，这不是他能管的范围，别人管后勤的都这个胃口。 这一千万也不是他萧元胤拿，都是上了“护官符”的人在拿。 其实李解找苏咏志更方便，毕竟藏龙区“七大议员”，也有资格跑去跟省议会的大佬们问个好。 但既然李解找的是他，那肯定就是有说法的。 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怎么着也得要死一起死。 不能同富贵那是人性问题，可以共患难那是基本操作…… 而此时陈皮已经帮李解注册好了“大闸蟹工业”，这听上去就很不高级的名称，陈皮硬是在内心拍出了高端的马屁。 因为大闸蟹的蟹黄和蟹膏，是所有螃蟹中最香最好吃的。 大闸蟹工业的产品，一定也很香…… ------------ 146 哥谭市不能没有小丑 杨仁寿再次接受最高议会的质询，整个质询委员会由多个部门的成员组成，跟上次一样，现在委员会只想知道，为什么“LT155”这样的重炮会出现在庐州的“科学城”。 同时为什么十年前竞标的电磁炮方案，居然补上了全套充能装备，并且还开发出了十分完善的弹药设计。 整个“大兴财团”的多个子集团子公司，股票都是应声重挫，来得非常迅猛激烈。 “哇，解哥哥，股价真的跌了啊！” 苏梦瑶直接惊呆了，小手一点，做空“仁寿科工”、“大兴工业”、“开皇智能制造”、“仁寿保险”这四家股票，账户上一连串的数字，看得她感觉自己都升杯了。 “厉害吧，我可是股神。” 赚个快钱而已，也不多，每家赚两亿多。 李老板洋洋得意的时候，甚至还截图发微博上@仁寿科工董事杨师仁：“杨老板，谢谢嗷~~” 之所以没有@杨英和@大业影视董事长杨英，一来“大业影视”现在是“创作能力”的子公司；二来李老板根据之前掳走的武装分子头目口供，知道杨二公子已经不在地球了。 杨二公子被他爹打包发往月球背面做研究。 所以说，一直以来李老板就很喜欢杨二公子，因为这狗日的真能上天。 现在杨二公子不在地球，李老板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在月球上网，所以就不再@他，而是@仁寿科工董事杨师仁。 毕竟是杨二公子的叔叔。 李老板寻思了一下，又@仁寿科工董事杨师仁：“杨老板，要不你改个网名叫‘串爆’吧？” 这光景评论区早就炸了。 别说“蟹粉”了，“天仙粉”一看那九位数的数字，当即就媚眼如丝外加坐地排卵，纷纷把“老李”喊成“老公”。 什么“李狗必须死”，不存在的。 “老公你好帅啊，我特别喜欢你演的‘葫芦侠’，你的肌肉好大哦，看上去就好硬……” “老公看我看我看我看我！！！” “老公我喜欢你呀！！！” “我从小最喜欢听的就是《天之大》！” 画风突变也是正常规律，毕竟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妻妾成群，老李也享受了一把大众“雌竞”。 不过一向不管评论区的李老板，从杨家身上又啃了七八亿下来之后，便不再去折腾，他很听劝的，化名“赵八角”的老八韩子通说了，杨家反应过来之后肯定要托住股价的。 赚了就跑，真刺激。 现在娱乐圈都知道“创作能力”有六七亿的现金，好些个半红不红的明星工作室，当即就让经纪人去“创作能力”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也演个“葫芦侠”啥的。 没有“黑猫侠”，那“白猫侠”也是可以的。 “创作能力”，果然有能力，而且有实力。 这一波微博“炫富”，直接让《末日守卫》再上一个台阶，同时官方对外公布“王天仙”也将参演《末日守卫》，出演另外一个“T1000末日守卫机器人”，跟李解会有非常激烈的动作戏。 动作戏那可太动作了，为了拍戏减重，这阵子姬胜男一边跟李解剧烈运动，一边又调整饮食，体重低于一百一十斤之后，罩杯也回调到了普普通通的D罩杯。 嘭！ “啊！” 练功房中，李解一拳砸在姬胜男格挡的小臂上，她整个人后撤滑步之后，还是向后一滚，换成“小白猫”被他来这一拳，已经可以直接去医院了。 真变态啊…… 李解觉得姬家挺奇葩的，培养这么一个抗击打能力如此强的变态出来，普通成年女性，力量大概就是男性的百分之六十。 姬胜男不仅仅是反过来的，还“皮糙肉厚”，当然实际上摸上去皮一点儿都不糙，不但跟苏梦瑶一样滑溜溜，弹性还更好。 明明看上去肌肉量差不多，但姬胜男是完完全全碾压荆晚秋和金沫沫的，她只是技术不如两人，可基础数据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根据荆晚秋所说，她家大小姐的同等肌肉量情况下，肌肉力量是普通人的一点四五倍，比猩猩还高。 所以只要姬胜男增重，看上去就是丰腴圆润，却不是金沫沫那种肉嘟嘟的感觉。 有一说一，姬家还是有点东西的，也就是不能量产，这要是量产各种型号的姬胜男，那还得了？ 难怪姬胜男叫姬胜男，她爹估摸着确实寄予厚望。 只不过李老板也挺奇怪的，这么好的“母种”，放出来干什么？ 肯定要圈养起来配种啊。 “好猛，好强……” 爬起来的姬胜男突然匍匐在地，运动连体衣将两颗木瓜牢牢固定住，使得它们不会摇来晃去，正如姬家老头儿所说，想要当“兵王”，最好还是做个缩胸手术。 陪姬胜男运动减脂之后，李解跟过来旁观的荆晚秋聊起来：“按理说你家大小姐这情况，不该被放出来吧？留在北都配种不是更合理吗？” “这个倒是无所谓的，大小姐生育期比正常人要长，老爷那边认为在外吸引一些优质男性也挺好。再有就是大小姐现在事业推进很顺利，姬家的资金来源并不多，能够开辟一条财源，对整个姬家也是有好处的。” “……” 神金。 这姬家指定有啥毛病。 合着真当养殖场了呗。 “如果大小姐找到了正牌姑爷，也没关系，只需要将其中一个后代拿去姬家研究培养就行。” “……” 李老板突然一个激灵，看着荆晚秋，然后抬手指了指自己，“我？” “目前老爷那边还不知道……” 有些脸红的荆晚秋忍住了往李解身边凑着嗅一下的冲动，小声道，“最近都没有跟家里联络，上次联系，还是说让我和沫沫伺候好大小姐，让她事业更进一步。之前联络用的通讯手机毁了，也没有重新建立私有联系渠道，就是普通邮件沟通一下……” “那应该是有什么事儿发生。” 李老板正寻思着呢，却见荆晚秋凑过来拿他擦过汗的毛巾放进了置物篮，愣了一下，还说了声“谢谢”。 “不用客气的，姑爷。” “我姑你妈个头啊就姑爷……” 被骂也是不作声，荆晚秋只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等大小姐休息好。 然后悄悄地将置物篮中擦过汗的毛巾拿起来给自己也擦擦汗，顺便闻一闻…… 而回书房继续加班的李老板就有点儿惆怅了，自己得做好保密工作啊，否则这要是让姬家老爷知道自个儿闺女已经跟他老李配了种，那还不得想着搂两只“小李”回去当“种公”啊。 “他妈的，这世家豪门，怎么一个比一个变态？” 李老板感觉现在是按下葫芦浮起瓢，时不时就有额外风险冒出来。 不过呢，不要紧，最近狗系统身上的羊毛挺多的，随着“LT155”电磁炮原型设计的泄露，当天“什么是当当当”的大开杀戒，目前为“黑猫侠”带来了非常恐怖的声望值。 并且《黑猫侠警》后来居上，比《蒙面葫芦侠》提前口碑达到“白银一星”。 【《黑猫侠警》当前口碑：白银一星。】 【声望商城已开启。】 【可购买才艺技能如展示：车辆操作特技（高级）、手枪射击技术（中级）、障碍翻越技术（中级）……】 【技能强化已开启。】 这次强化需要消耗声望值四百二十万，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高级）两个字还是第一次见。 技能等级的提升，最大好处就是把自己打造成“数值怪”。 反正暂时还没看到现实世界变异，那么机制不变的情况下，数值才是王道啊。 李老板现在只想堆数值，而且从《黑猫侠警》的口碑增长路径来看，跟“黑猫侠”的几次大型活动成正相关。 那说明什么？ 说明哥谭市不能没有小丑！ 杨二公子走了之后，还有杨五老爷，李老板一向自认为是“正义的伙伴”，跟这群小丑不用讲什么江湖道义，“葫芦侠”“黑猫侠”“末日守卫”一起上！ ------------ 147 这个世界有点阴间 轰！ 一声巨响之后，隶属于“云中集团”的“如愿煤矿”当即就触发了事故警报。 只不过在人们以为是“瓦斯爆炸”的时候，“如愿煤矿”的两个负责人，被突如其来的一伙武装分子直接乱枪打死在煤矿酒店的房间内。 这伙武装分子全都身穿“黑猫侠”类似的服装，监控记录下了他们的全部作案过程。 在第二天媒体通报的时候，安北边疆区的民间舆论则是相当激烈。 道上有头有脸的人都听说了这件事情，“云中会”的两位少会长昨天晚上被一伙“黑猫侠”给做了。 适逢六月暑假到来，安北边疆区的热闹，让诸多北地少年们兴奋无比。 “黑猫侠”果然就是最叼的！！ 跟“精神小伙儿”向往狂霸酷拽叼炸天不同，普通老百姓明里暗里都是爽，因为居然有人收拾“云中会”了。 在这里，没人会说什么“云中集团”，都是狗屁，就是“云中会”。 “哎哟卧槽，这模仿犯罪的档次挺高啊。” 为了给“小星星农家乐”增加一点儿娱乐设施，李老板装了个电视，能收看卫星频道。 已经有了“赵八角”这个身份的韩子通倒是无所谓，但之前被李解掳走的武装分子头目，还是需要的。 毕竟人家两条机械义肢都被拆了，目前只能坐轮椅，而且还不给电动轮椅，想要跑路难度不小。 “老板，瞧着像杨家的私军。” “这么肯定？” “虽然不全部是我训练的，但训练大纲是我做的。” “你觉得是杨家的私人武装吗？李队长。” 坐轮椅上的俘虏面无表情，一边嗑瓜子一边盯着电视上的画面，他现在看见“黑猫侠”装扮就来气。 尤其是还被“黑猫侠”本侠严刑拷打了二十多分钟，也不问什么，上来就是严刑拷打。 之后才知道，“黑猫侠”本侠就是跟韩子通学习一下逼供技术，纯粹是打着玩儿的，对情报啥的不感兴趣。 人家就对那一对机械义肢感兴趣，把人掳走只是顺便。 “确实啊，法主，你觉得像是谁动的手？” 韩子通给老朋友递了一支汽水，然后等李法主给个意见。 “瞧着像老王的人。” 喝了一口汽水，李法主眼神平静，电视上的监控画面虽然内容不多，但从武装人员的行动姿态来观察，还是能看出点端倪来的。 跟韩子通是集团安保总监不同，李法主其实也算是杨家的私军之一，只不过长期都是负责军火方面的走私、押运，也只负责这一块。 “王勇？他不是在倭奴吗？” 韩子通一愣，李法主一提“老王”，他就知道是那个叫王勇的人，原因嘛很简单，一来王勇这个人，是李法主早些年训练的；二来杨家私军里面专门搞“斩首行动”的小队，王勇领着一支。 只不过王勇长期在倭奴活动，这一点倒也没差。 “也可能不是他，但从战术动作上来看，我觉得是他。” 李法主瞥了一眼李解，从李解脸上，看不出任何东西，因为这家伙就是个神经病。 他真的怀疑李解的精神状态…… 哪有人单枪匹马跑去“大兴工业研究院”，把人杀了之后，又什么都不抢，捡了一把电磁手枪外加一个残疾俘虏，然后就走了。 电磁炮…… 看都没有多看一眼。 妈的智障。 而李解为什么要那把电磁手枪？ 因为外面镀了金，掏出来就是金黄金黄的，可好看了。 其余的高斯步枪、电磁手枪，一看就是高科技，李老板看了就没兴趣拿。 “这个王勇很勇吗？” “杨家私军有很多种类，有的是知道自己是私军，有的根本没这种认知，以为自己就是拿钱上班，有的就是家奴。” “还有家奴？” 李老板顿时来了兴趣，十分好奇地问韩子通，“这家奴……能详细说说吗？这都啥社会了，还有家奴？” “废话，人身控制、精神控制的手段很多的。有些家奴完全就是脱离了杨家给的环境就无法适应，比如各种精神创伤……举个例子吧，有些家奴就只适合战场，他们没办法回归正常社会。而杨家能把他们投放到任何一个战场去混口饭吃，算是家养的‘战争野狗’。” 所谓“战争野狗”，其实就是雇佣兵、雇佣军的说法，跟着正规军在战场上吃点儿残羹冷炙。 “还有生育机器类的家奴，男女都有，脱离了‘饲养环境’，也无法适应，因为‘圈养’的安全感，让他们无法理解常规社会中的人际关系。” 韩子通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手指指向了自己，“我，当然其实李法主也差不多，曾经也算是半个家奴，不过我们是被传统道德束缚的那种情况。杨家对我们有恩，我们是基于人性道德选择给杨家卖命。” “卧槽，这些都是学问啊。” 一听“老八”讲的，李老板感觉自己果然是土狗一条，放以前他哪能知道这些玩意儿啊。 这得感谢感谢狗系统，要不是狗系统的出现，他也没办法变异。 没有变异，那跟这些世家大族对上…… 玩个鸡毛啊，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有一黑一，这个世界没有猛男带人民当家作主，是有点儿阴间啊。 而且对普通人来说，知道的越多越难受，还不如蠢一点儿呢。 李老板对人身控制很感兴趣，他觉得这些技术得学一学，万一以后用上了呢？ “杨家这实力，有点牛逼啊。” “你说的就是废话，杨家不牛逼能行吗？那是多少年的世家大族。” 韩子通也是无语，然后看弱智一样看着李解，“也就是你了，但凡换个脑子正常一点的，那也不可能把杨二的腿打断。” “你这是什么眼神？信不信我把你的腿也打断？” “……” 李老板斜了一眼韩子通，“老八”心知不是这孽畜的对手，只好不说话。 而李解则是摸索着下巴，略带犹疑说道，“那这杨家其实死了一个杨仁寿都没啥鸟用？” “那不可能，他是‘开皇集团’的创始人，是将杨家带上高峰的狠角色。他要是死了，杨家伤筋动骨，而且必定分裂。” “就是说么，还是碳基生物范畴。” 一听“老八”说杨仁寿死了杨家会分裂，李解顿时就兴奋起来，“再给我几天时间，到时候就能找机会直接宰了杨仁寿。可惜这货比他儿子厉害，从来不抛头露面，就算上新闻，那也不是直播。奶奶滴，想要找个机会真不容易。” “……” “……” 别说韩子通了，李法主都觉得李解的脑回路绝对有问题。 人家要不是连续在“单兵500”和“LT155”上翻车，根本不需要露脸。 讲白了，杨家就是这个国家“影子政府”的成员之一，什么这个议员那个议员的，还不是靠着门阀资源养着的。 正常情况，李解这辈子都别想知道杨仁寿的活动路径。 不过怎么说呢，杨家因为杨二公子这个文艺青年，露了个大破绽，谁能想到跟杨二公子对上的，是个二逼青年呢？ 有道是，精神病人思路广，二逼青年欢乐多啊。 反正看着李解认真琢磨干死杨仁寿的样子，韩子通除了叹气，心中就是想着能活一天算一天，多去“白金汉宫”日日“维多利亚”或者“伊丽莎白”就得了。 陪几个老头儿夜钓去了，收杆走人更新，一气呵成。 撤！ ------------ 148 毫无意义的设计 滋滋、滋滋…… 又是一天的忙碌，李老板拍完戏之后就去日了一下“小白猫”和“抖M大小姐”，全身心继续健康，然后又投入到了更快乐的工作中去。 主要是要改一下飞控，然后预留几个外接模块，这次做空杨家的四个公司小赚一笔，除了继续“招兵买马”建个自己的大型拍摄基地外，还要跟建邺航空航天大学合作一下，造一颗卫星，然后通过学校的发射平台发射到太空。 卫星不用买，李老板自己设计；发射的事情也不难，因为建邺航空航天大学有自己的海上发射平台，平时没事干就有学生的毕业设计以卫星的形式发射升空。 “JY系列”火箭也是建邺航空航天大学自行设计的，具有全部知识产权的商业火箭，所以只要钞票到位，什么发射姿势都会。 李老板就是打算射四颗卫星上去，做一个区域导航系统。 问题的关键在于他没有卫星设计资质，也没有导航系统运营资质，但不要紧，还是那句话：去倭奴开一家军工企业，三十亿。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滋滋、滋滋…… 继续焊接作业，等离子射流形成的漂亮焰火，让不远处坐轮椅上的李法主相当无语，没有看旁边的韩子通，问道：“他一直都是这个傻叼样吗？” “别怀疑自己的眼睛，他确实就是个傻逼。” “他妈的……” 李法主骂骂咧咧，“我三十五个手下，全栽在这个傻叼手里，我他妈才是那个傻逼。” “别怀疑自己的大脑，你确实就是。” “我草泥马的。” “别骂人，你现在坐轮椅，我打你都不需要用手。” “……”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就眼睁睁地看着李解将一台“人形机甲”启动。 “这货真他妈造这种逆天玩意儿啊？！” 李法主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梦里是一片茫茫大沙漠，而沙漠里除了自己，就是一只雕。 那是沙雕。 “更逆天的是，能启动，能工作……” 摸出一包“至尊金陵”，抖了一支叼嘴里，韩子通给李法主也发了一支，点上之后，两人就这么抽了一会儿烟，静静地看李解进入“人形机甲”，然后开始跳上五吨级的振动平台测试平衡和刚性结构。 本以为这是一堆垃圾，可是…… 李解穿着“人形机甲”走起“梅花桩”了嘿！ 他还大跳！ 他还能大跳了嘿！ 嘶……呼…… 长长地吐了一道浓烟出来，李法主进入到了“韩子通1.0”时期，感觉看李解这个二逼青年是在看玉皇大帝现形。 “他怎么做到的？” 李法主问出了这个简单又朴素的问题。 “机械设计、电路设计、电传、电控、人机交互、材料工程……总之，多种技术专精，就可以做到了。” 面无表情的韩子通甚至指了指隔壁一个房间，“噢对了，那边还有一套特殊的储能装置，等雷雨天，你就可以看到他一边喊着‘雷公助我’，一边用闪电来充电，一道闪电能充一百度电左右。” “……” “别怀疑，我没骗你。噢对了，那个会飞的摩托车，是他自己改的。” 顿了顿，叼着烟的韩子通眼睛微微一眯，“我在这儿挺自由的，除了需要挖山洞，平时就是去附近一家叫‘白金汉宫’的洗浴中心放松放松。”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你愿不愿意过来跟我们干？反正你也知道，现在的杨家，不太可能放过你我这种人。早晚都是死，还不如跟着这个傻逼混一天是一天。” “……” “而且我劝你最好答应，不然他每天电击你，不是为了想要审出点儿什么，只是为了好玩。他就是个傻逼，别太高估他的想法，他没想法的，就是想一出是一出，就是玩儿。” “……” 李法主并不害怕那种心理变态，但要是这个心理变态是纯天然傻逼，那就挺可怕的。 尤其是…… 人家还会玩高科技！ 这他妈上哪儿说理去！ 李老板之所以要测试“人形机甲”，不过是想要看看“车辆操作特技（高级）”到底有多高。 目前看来，那确实挺高的，反正李解现在的反应神经绝对逆天，连“人形机甲”都能操控的游刃有余，那开个空天飞机不跟玩儿一样。 “老板，你造这玩意儿是干嘛的？” 韩子通突然高声发问，指了指“人形机甲”。 “准备以后拍部片子叫《宇宙骑士》，我演主角，叫‘D-boy’。” 这个boy喜欢D，所以叫“D-boy”，没毛病。 得到了答案，韩子通冲李解点点头，然后对李法主说道：“听到了？他就是这样的傻逼，你绝对想不到他要造出来的东西是干嘛用的。就像他去大闹‘大兴工业研究院’，那么多好装备，他偏偏捡了一把淘汰款的高斯枪，还他妈的是手枪。只是因为那把枪镀了金！” “确实，他还给那把枪取名叫‘黄金沙鹰’……” 对于这一点，李法主并不否认，而且相当理解韩子通的摆烂。 片刻之后，李法主突然有点好奇：“老韩，问个事儿，为啥这傻叼总是喊你‘老八’？” “他帮我弄了个新身份，很干净的那种。叫赵八角，外号‘老八’。” “他还有这路子？” “福利院早夭的孤儿多得是，没注销的或者失踪的，随时可以利用起来。” “卧槽……” 一时间，李法主突然觉得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咚！！ 两个老相识聊得正欢，李解突然驾驶“人形机甲”跳下振动平台，然后将一条两吨半的工字钢搬了起来。 为了完美契合人体的感知，在“人形机甲”的刚性护甲内部，有着一大堆压力传感器。 从指关节到膝关节到脚底，密密麻麻多不胜数。 这种毫无意义的设计，只是为了方便驾驶员的神经感知同步，当机甲的双手握住工字钢时，驾驶员感受到的就是缩小为两百五十公斤的重物。 神经感知的重量比例是可以提前设置的，李解设置成了零点一。 但还是那句话，这种设计……毫无意义。 为了匹配这种神经感知同步，还要单独设计一个内置液压系统，完全是死重，不起到任何增加机动性、平衡性的功能，只是为了让感知延伸。 全程参与这破玩意儿设计制造过程的韩子通和李法主，想了好些天了，实在是跟不上李解这逆天的脑回路。 “考虑的怎么样了？” 吐了个烟圈，韩子通随口那么一问。 “跟着傻逼死，做鬼也幸福。” 黑着脸的李法主，也随口那么一答。 这年头，他这种刀口舔血混饭吃的，还能咋样？ 他机械义肢都被拆了，还能咋样？ 十分钟后，李解从“人形机甲”里面跳了出来，然后拿起喷漆罐，在上面喷了一行小字——白卡斯。 “老板，‘白卡斯’是什么意思？” “名字啊。” “老板有品位。” “那必须的。” 李老板洗了个手，然后问道，“是有事儿跟我汇报？” “李法主认真考虑过了，打算弃暗投明，以后跟我们混。” “那我得给他准备个礼物啊，做人得有仪式感，我妈妈们都这么说。” “……” 哪家好人的妈妈还是复数形式的？ 妈妈……们？ 不过李老板还真给李法主准备了加入“李氏团伙”的入伙礼物，一台多功能履带式……轮椅。 同样的轮椅，李老板设计了五种不同应用场景，所以分别命名为“霹雳一号”“霹雳二号”“霹雳三号”“霹雳四号”以及“霹雳五号”。 整个“霹雳系列”履带式轮椅还可以加装一个防护装甲，设计有外接接口，人在防护装甲里面，可以通过外接摄像头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观察。 李法主收到礼物之后，就觉得这玩意儿真不错，但他还是想要自己的机械义肢。 “放心，我已经盘了一个工厂，随时可以开工生产机械义肢，等试生产的时候，我先给你做一双腿。” “谢谢老板，那么不知道你现在想知道点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么爽快？” 有点意外的李老板想了想，一边给李法主套上防护装甲，一边问道，“杨家在倭奴的优质资产分布，你知道吗？” “有几个‘地下钱庄’和走私仓库，我都知道。” “那就聊聊‘地下钱庄’，正好我去参加世界田联‘黄金联赛’的时候，就……等等！” 突然李老板脸色一变，迅速地找到了两个外接摄像头，这里两个外接摄像头都挺大，像望远镜，毕竟有红外功能和微光增强。 “老板，是这设备有什么问题？” “不，你不懂。” 对韩子通的问题，李解没有做出解释。 韩子通怎么可能懂呢？ 只见李解盯着完全体的履带式轮椅装甲版李法主，然后模仿着一段机械音：“伊~~~~娃~~~~” 然后他缓缓地抬起手，冲履带式轮椅装甲版李法主敬了个礼。 瓦力你好，这里没有伊娃。 神金。 韩子通和李法主突然彻底地沉默了。 ------------ 149 李爷牛逼！ 嘀、嘀、嘀、嘀…… 平板拖车缓缓地倒车到了“创作能力”的拍摄基地——藏龙区滨江拍摄场。 原先李老板扬言要去把玄武县的影视基地烂尾工程收拾收拾，毕竟那是“大业影视”的资产之一，但经过藏龙区议员苏咏志老先生的有游说，“创作能力”的外景拍摄场，最终还是落户在了藏龙区。 为藏龙区的文创事业继续添砖添瓦，创造了就业岗位，新增了地方税收，藏龙区政府纷纷表示苏咏志议员先生是专业的，是有爱心的，是关心本地区福祉的。 “藏龙文华”……牛逼！ 亲自驾驶平板拖车的李老板从驾驶室下来之后，就把拖板上的油布给卸了，然后露出了里面的“白卡斯”。 “李爷！” “李爷！” “卧槽！李爷，这是啥啊这是？” “卧槽！人形机甲！” “太帅了吧！” “卧槽这个帅，这个帅，李爷，是接下来的戏要拍这个？” 不管是“创作能力”的老年人中年人青年人还是少年人，都喜欢机甲。 尤其是人形机甲。 “过几天我要去倭奴参加世界田联黄金联赛，哪有空拍戏？所以抓紧时间，先把戏拍了，我也好安安心心上路。” “……” 一旁陈皮听到这不吉利的话，顿时眉开眼笑，“李爷，祝您旗开得胜，狂拿金牌！” “废话，不是为了金牌，谁去啊？再说了，这个什么勾八黄金联赛的大奖是五十公斤的金锭，我只要拿下五个项目的总冠军，那就是二百五十公斤金锭到手。到时候我拿一半出来，给大家发发福利。” “好！李爷牛逼！！” “李爷必须总冠军！” “李爷六六六！！！” 李老板十分满意，抬手向下压了压，面带微笑，笑而不语，这，毕竟是基本操作。 勿六。 很快公司的全体成员就压抑不住，一个个都六个不停。 没办法。 本以为“白卡斯”这台人形机甲是固定摆件，撑死了就是两条胳膊前后动一动，可是万万没想到啊…… 老板打开机甲驾驶舱啦！ 卧槽，这驾驶舱还是电吸门的。 老板坐进机甲驾驶舱啦！ 卧槽牛逼，老板启动了人形机甲！ 老板在大喊大叫，他喊的是“我将以高达形态出击”！ 卧了个大槽，那台机甲动了动了，动了，动了啊！ 嗡~~ 风扇声音响起来之后，整个空旷场地都是一阵人声寂静，只看见“白卡斯”以相当灵活的行进姿态，绕着场地小跑了一圈。 匀速小跑，没有什么误差不误差。 吴叔广和陈伯胜一脸呆滞，拍《黑猫侠警》本身就很神奇了，但拍《末日守卫》的时候，才让人知道老板带来的惊喜那是永远想象不到的。 哪天老板飞上月球打外星人，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大概。 “老板不会是国防部的亲爹？” “真离谱，这么大的尺寸，灵活度居然这么高。也确实是只有国防部的亲爹，才能把这种军方特种装备搞到手。” “不是，这也没啥吧？民用机器人公司也有双足机器人，灵活度比老板这个高多了。” “尺寸尺寸尺寸，拖车拖板长度十三米，老板这个东西尺寸最少高度有九米十米。能够在这样的大尺寸情况下还能保持灵活度，瞬时扭矩控制难度还只是最低的。整体刚性结构通常会因为自重、压强等等因素而遭到破坏，说人话就是大型人形机器人，是不科学的。” “那老板这个……” “很科学。” “啊？” “啊什么啊？那是李爷！！李爷牛逼！！！” “……” 两层楼那么高的人形机甲…… 真是太酷啦！ “道具组、特效组都准备一下，下午四点之前完成建模，吃完晚饭开拍，今天加个班。” “啊？！加班？我约了女朋友看电影啊李爷！” “你他妈的，老子哪天不加班？平时你们这么闲，老子都没说什么，让你们加个班就叽叽歪歪罗里吧嗦。约女朋友看电影？什么电影有《末日守卫》好看？带她过来片场看刺激一点的不行吗？艹。” “……” “再说了，我不给加班费吗？” “……” “还有没有问题？！” “没有！！” “愿不愿意加班？！” “愿意！！” “我强迫你们加班了吗？” “没有！！” “很好，收到。” 李老板从“白卡斯”里面钻出来之后，就开始下达了拍摄任务，今天拍个夜战戏，灯光焰火效果都是拉满。 夜景戏的好处就是省钱，不管是文戏还是武戏，都是如此。 白天加特效很贵的啦，能省则省。 李老板的原则就是“该省省该花花”，能真人上场，用什么特效啊，一分钟电费都多少钱了？ 为了让员工们斗志昂扬，李老板还批准了一个重要福利，那就是允许员工们自带“家属”来片场跟“白卡斯”合影。 小朋友还能坐里面爽一爽。 照片全拍成“二战”老照片风格，反正“创作能力”别的没有，道具组各种款式军装都是齐全的。 连王薄都带着老婆孩子一起过来跟“白卡斯”合影，并且让陈伯胜修图修成了《“1000cc知世郎”俘获德军机甲并合影留念》…… “李哥李哥李哥，我能开这个不？” “那不能，你必须健身啊，起码要跟我一样有着发达的肌肉。” 李老板竖起肱二头肌给王薄的儿子看了看，然后咧嘴一笑，“肌肉，是正义的美学；汗水，是男人的勋章。” 毫无疑问，想要开机甲，首先要让自己成为“大肌霸”，娘炮是没有资格开机甲的，只配在旁边唱《禁绝的爱情买卖》……呸，不对，是《禁绝边境线》。 小孩子还不懂，所以看看机甲就得了，想要开机甲，还得多锻炼。 “注意站位，都退到警戒线外面。注意不要拍摄现场，都签了保密条款的。好，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末日守卫》第二十八场，《末日守卫》第二十八场……开始！” 随着副导演兼摄像陈伯胜的口令，这场夜景戏正式开始。 下午已经排练过了，此时就是找站位，镜头主要是给“白卡斯”这台人形机甲，会有一段探照灯不断扫过的画面，然后当探照灯扫过之后，原本是模型的人形机甲，其头部双眼开始亮红灯。 而当“白卡斯”缓缓移动的时候，现场来观看实际拍摄的员工家属们，直接捂着嘴惊呼。 小屁孩们激动得浑身发抖，但也都捂着嘴，有自己捂着的，有爹妈捂着的，总之很兴奋很激动又很克制。 身为老板娘的苏梦瑶挺着个大肚子在房间里看监控画面，总觉得解哥哥是在对员工玩“克制play”。 而“抖M大小姐”姬胜男就兴奋多了，娇躯发颤，心中狂呼：这、这么大的东西，会、会踩在我身上吗？里面……里面有他在的对吧？啊哈……好紧张，好激动！太棒了！ 这场戏是“T1000末日守卫机器人”魔改了一台机甲，用来猎杀“人类抵抗军领袖他妈”，而“T800末日守卫机器人”就是要在仓库区，跟这台巨大机甲来一场劲爆对轰戏。 打完了机甲还有一段逃跑戏，要拆分成两个拍摄部分，逃跑的时候李解要骑摩托车；追杀的一方，李解还得开着机甲狂追，因为机甲身上多了一个由姬胜男扮演的“T1000末日守卫机器人”。 在戏里面是设计成液体机器人操控了这台机甲，所以给姬胜男的运动镜头相当多。 “妈妈，那是特效吗？” “肯定是特效啊。” “啊？特效吗？” “不可能吧，这不是现实吗？特效？” “肯定用了很多线缆来维持平衡，否则怎么会选择在晚上拍？” 员工家属们纷纷表示这肯定是特效，然而员工们纷纷面无表情：啊对对对，都是特效…… ------------ 150 现金奶牛，全面爆杀 “吴哥吴哥，听陈总说下个月可以休长假？” “《末日守卫》剩下两集拍完就没啥事儿了，《智慧之橙》也就剩下最后一点剪辑，休长假应该问题不大。” “卧槽，那我去南海逛沙滩不是美滋滋？” “你单身你去个屁的南海？” “我正在追啊，有个大学同学，一直……” “嗳，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吴叔广闻言当时就打断了年轻人太过年轻的发言，“李爷对咱们的个人感情问题呢，是不在意的。但是陈总不一样，他对‘舔狗’深恶痛绝，只要发现‘舔狗’，那是一律格杀勿论。小心被开除哦。” 说罢，拍了拍年轻人稚嫩的肩膀，这肩膀当真能挑起“彩礼”的重担吗？ 咕。 年轻人的年轻双眼眨了眨，吞下了年轻的口水，表示自己太年轻，还是不去南海了，他……喜欢加班。 没办法，老板比他们还年轻呢，老板都在这么努力地加班，他们怎么好意思想着去当“舔狗”？ “吴哥，谢谢您……” “应该的应该的，也是过来人的一点儿浅见。” 这两天吴叔广也挺轻松，场务组成立之后，他现在人手相当充足，也算是成为了“创作能力”的一个高管，堂堂“创作能力有限公司剧务部经理”的身份，多几个小组部门，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不过因为公司拍摄效率太高，平时还挺清闲的，吴叔广现在奉老板的旨意，正在筹备技术指导小组，到处在招兵买马。 之前三江省很多地方电视台被“优化”之后，有些丢了“铁饭碗”的倒霉蛋，但凡有点儿技术的，都来“创作能力”碰碰运气。 还别说，真有活儿干。 技术指导小组的业务主要是负责舞台剧、儿童剧的一些肢体动作，全公司最强的技术指导是“母子二人组”，老母叫虎文静，老小子叫李解，也就是公司的老板。 目前技指组的组长，就是虎文静，但因为保险啥的在“红星福利院”，所以这个组长是“特聘顾问”性质，算是个“荣誉组长”。 当然劳动报酬一分钱都不少就是了。 除此之外就是招了一堆会计，原先“小红星”也有会计，是“苟妈”苟一夏，后来为了多挣钱，苟一夏就从“红星福利院”辞职了，跑去旁边开发区给小厂做会计，一口气做六家厂，绝对的“工作狂”。 现在“创作能力”家大业大，在舒秀琴和李解的双重邀请下，“苟妈”带着三个徒弟就西行建邺。 师徒四人来了之后，每天都是在担惊受怕中度过。 一向谨小慎微的“苟妈”，唯恐好大儿李解干坏事，毕竟这动不动几百万几千万几亿的进账，多吓人啊。 尤其是最近账面上进进出出十多亿，简直离谱，“苟妈”怀疑好大儿是把银行行长灌醉了还是怎么地？ 至今苟一夏都难以理解，这好大儿考个大学是遇上过路神仙了？ 现在每星期都会有一些版权使用费的入账，还有一些销售分成，尤其是像《好运来》《想起》这两首歌，简直就是两头巨大的“现金奶牛”，源源不断地给李老板赚钱。 本来应该进入热度平稳期的《想起》，因为某个偶像剧导演突然要求更改片尾曲，直接让《想起》本该平稳的时候热度再次爆炸。 只因那偶像剧原先的片尾曲是“陈桥娱乐”宇飞飞之前的新单《记忆如沙》，现在被替换成了《想起》，导致微博上有个热词叫“记忆如杀”。 任性偶像剧导演兼制片人兼编剧周公瑾，根本不理会“陈桥娱乐”的反对、抗议，直接在采访的时候公开表示自己的新剧风格，是更需要一种意境上的美感，而不是无病呻吟。 所以我周公瑾选择“王天仙”的《想起》有什么错？ 李老板直接在微博上狠狠地给点了个赞，并且还隔空释放善意@周公瑾：“周导，以后有机会一起合作一把，联合执导一部电影怎么样？” 就这么一点小插曲，直接把“小魔女”宇飞飞干破防，逃回老家临汝县半个多月，“魔女粉”们更是红温成了“天仙粉1.0”版本，当初“天仙粉”怎么骂“李狗必须死”的，现在“魔女粉”就怎么骂。 可《记忆如沙》冲不上去也成了事实，再次压《记忆如沙》几十倍的《想起》，在周公瑾的偶像剧选为片尾曲之后，更骚的事情发生了。 同为“陈桥娱乐”的导演秦少游，半年前筹备的新片《鹊桥·缘起》，终于放出了宣传海报还有一些角色的定妆照。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秦少游“钦定”了《想起》当整部片子的宣传曲、主题曲，并且已经在跟“创作能力”谈合作，因为各种编曲、变奏，都是这部戏不同情节要用到的。 这件事情对别人可能没什么，对宇飞飞简直是爆杀。 她都准备从老家临汝县出发去北都了，结果“哇”的一声又躲回了老家。 家乡父老纷纷跑去秦少游的个人媒体账号下面发了一句“靠恁娘”，这秦老汉也太欺负人了，这还是一个公司的吗？ 于是《想起》再度爆火，而刚好这时候已经是六月下旬，暑假……开始了。 放假的学生们但凡有点才艺的，都在网上整了点活儿，此时《想起》正当红，于是各种钢琴曲、小提琴曲、琵琶曲、扬琴曲……一股脑儿冒了出来。 潮流一旦形成，那势头挡都挡不住，除非“王天仙”本仙爆雷，比如说公共场合抽烟喝酒烫头，那“王天仙”这首《想起》的势头，百分百能遏制住。 可“王天仙”现在每天都忙着接受“T800末日守卫机器人”的殴打呢，时不时金沫沫和荆晚秋还拍个“姐姐好努力”“姐姐好辛苦”“姐姐不用替身”等等照片、小视频，收割“天仙粉”的同时，还狠狠地撸了一把“路人粉”。 没办法，“王天仙”一身装甲的照片，那真不是盖的，又美又飒，尤其是不需要露出微笑和牙龈，更是将那种“三无少女”的全部卖点都拉到了极致。 《末日守卫》中的机械工业风，再加上“三无少女”，连最资深的“二刺螈”都直接沦陷，然后这帮巨会存钱买周边的“二刺螈”，直接大规模重复购买《想起》的各种版本。 五十五天“双钻石”，“王天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受欢迎。 “苟妈”做了好些年会计，就没见过像“创作能力”这样进账跟“我，秦始皇，打钱”一样的企业。 全渠道破两千万下载量的时候，一堆知名音乐人、作曲人纷纷表示祝贺的同时，也都纷纷自闭…… 看看人家，看看自个儿？ 这能比吗？ 比不了一点。 关键是人家王诗音对此毫无波澜，接受线上采访的时候，也都是一笑而过，表示接下来的工作内容主要还是听从李总的安排。 “哇，姐姐，双钻石，双钻石认证啊！” 金沫沫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一首歌卖出去两千多万份，而且两个月都不到，如果都是单次购买，那直接就是两亿的销售额！ 可惜这种事情也就想想了，但即便打折，也有两千万左右的销售额，这是保底的。 “大小姐，真没想到这首歌会如此成功……” 荆晚秋也是相当感慨，出来的时候，还以为只能混口饭吃了呢，现在直接成了“摇钱树”，对“创作能力”是如此，对姬家大院儿也是如此。 一首《想起》，能让姬胜男吃到老死，姬家是绝对不会视而不见的。 虽然没有继续传达什么指令，但姬家还是问过“天仙三人组”要不要增派人手，多加点儿保镖、保姆什么的。 都被姬胜男拒绝了。 “哇……双钻石啊。” 金沫沫拿着认证证书高高举着，就这么一个认证本身，并不值钱，但它代表着《想起》这首歌，在市场上最少值两千万……以上。 以后姬胜男如果唱不了，甚至能拿“原唱”这个声音版权去银行抵押。 版权猎手花个几百万买下根本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一想到有这么多钱，金沫沫顿时又羡慕又得意：“库库库~~宇飞飞那个臭女人，还想碰瓷姐姐呢。这次她的新歌亏大了，别说跟姐姐的新歌比了，能卖出零头就不错了。” “那都是当家的有才华，还舍得给我砸资源，换成一般人，哪有我这个待遇。” 姬胜男说着双手捂着脸，“啊~~我已经这么努力在给他赚钱了，结果他还是没有正眼瞧我，早上拍戏的时候，他还当着那么多人面骂我是不会动脑子的母猪。啊~~太丢人了！！” “不是，大小姐，隔着玻璃呢，哪有什么那么多人……” 没救了！ 大小姐彻底没救了！ 完完全全地成了一个无可救药的变态！ 荆晚秋表情生无可恋，既是因为大小姐，也是因为自己…… 因为今天她偷偷地将姑爷换下来的背心没有洗，偷偷地藏在了自己的衣柜里…… 啊，没救了，我也彻底没救了…… 荆晚秋也跟着捂起了脸。 ------------ 151 个人品牌“天蟹座” 建邺藏龙体育场，包场训练的李同学展现出了相当牛逼的实力，一度让教练林冲怀疑是不是李解嗑药了。 不过尿检几次都没问题，所以“林教头”很清楚，自己的教练生涯，即将迎来春天！ “九十四米啊，卧槽，已经连续超过九十米大关六次了，老板，您这个标枪冠军绝对是稳了。” 新赛制新标枪的联赛纪录没有超过九十米的，也就奥运会和更高规格的世界锦标赛才有重量级选手参加。 原因嘛，跟项目有关分配有关，整个世界田联黄金联赛由一个个分站赛组成，分站冠军也就分到手几万美刀。 不是短跑类这种曝光度高的项目，累死累活也分不到多少钱。 而且短跑类项目往往都有一代王者镇压，谁拿冠军基本都是很好猜的，因此短跑王者过来卷走百万美刀，也要容易得多。 说到底还是联赛的曝光度太一般，远不如奥运会。 没有高水平的比赛，也就没有最广泛的曝光度，也就没有最丰厚的商业代言。 不过对缺钱的次顶级运动员来说，那就很香了。 对他们的教练来说，同样很香。 反正林冲觉得老板这次出征倭奴江户站，那必须扛着五十公斤黄金回家！ 这两天好些个医药公司都来找他联络，购物卡都收了三万两万的了，就是希望他美言几句，看看李老板有没有兴趣代言他们家公司出的蛋白粉补剂啥的。 “基本操作，不用太激动的林教练。我只是略微出手，已经是别人的极限。这一点你很清楚啊。” “是是是，有老板在，这奥运冠军也是稳拿的。老板，有没有兴趣加入国家队？” “没兴趣。” 李老板擦了把汗，身为一个运动员，要学会控制自己的饮食，所以可乐他只喝冰镇的。 降低热量。 吨吨吨吨吨…… 嗝~~ 一声恶龙咆哮，看得林冲和张清痛心疾首，张教练也跑路了，从国家田径队辞职，来李老板这里混口饭吃。 原本还要挖三个跳远、三级跳远、跳高教练过来的，但对方没见识过李解的禽兽之躯，也不敢贸然辞职，最后是林冲和张清兼职一下其它项目。 他们在青少年时代还是练过这些项目的，知道一点儿技术，但不多。 所以都是线上跟国家田径队的跳远教练、助教沟通，拍一段李解的视频，做好技术解剖，然后再请教老同事。 每请教一次一千块钱，价格还行，挺公道的。 李老板这边有专业的运动医学团队，直接从建邺医科大学拉来的，有一个运动医学研究生团伙迟迟没有毕业，现在很需要牛逼一点的课题还有论文，所以跟李老板当即就臭味相投。 各项数据以及国家田径队专业教练的技术修正，在输入李老板自己开发的人体运动模型之后，每一次修正的变化，都是一目了然。 就这套系统加算法，一套卖个三十万五十万，职业运动员根本不会犹豫，只看口袋有没有钱。 尤其是李解还能提供人体极限指标，这是别的运动医学团队所没有的。 “老板，为国争光，那也是荣誉啊。” “我以个人身份参加，就不是荣誉了？再说了，我参加比赛只是为了宣传我公司的产品，还有啊，我马上就要成立自己的个人品牌，暂定名字叫‘天蟹座’，你们觉得怎么样？” “天蝎座？不错啊！可是老板，天蝎座不是已经有这个牌子了吗？” “我说的是‘天蟹座’，螃蟹的蟹。” “……” 不远处正在出报告的研究生弱弱地抬手说道：“李总，可是不是已经有巨蟹座了吗？” “巨蟹座只是大，‘天蟹座’那就不一样了，在天上一样横。” 李老板一脸傲然，他可是要打上月球的。 也不知道到时候杨二公子还在不在，会不会已经被他爹泡在福尔马林液里面了。 听李法主那个坐轮椅的说“大兴工业”还有个“脑机武器”项目，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月球背面基地也不是杨家的私有财产，就算要测试……应该也不至于真出这么个逆天东西出来吧？ 正胡思乱想呢，另外一个延迟毕业两年的研究生兴奋地喊道：“成了成了，技术动作优化后的成绩，跟模型预测基本一致！” 喜极而泣的几个建邺医科大学研究生太激动了，这年头，想要毕业太不容易了！ 本以为考进来不容易，万万没想到，毕业出去也不容易啊。 不过正所谓好事多磨，现如今他们也没打算出去混口饭吃，直接一边读博一边给李老板打工。 原因嘛，李老板要成立个人品牌的同时，还要成立运动医学部。 “李总，您真的不打算卖蛋白粉吗？” “那玩意儿现在是‘红海市场’，没意思。” “可是真的会有运动员喜欢吃油炸淀粉肠吗？” “你懂个篮子，都是优质碳水，给小朋友们吃的。” “……” 李老板已经买下了原先经营不善平江市的福利食品厂，原本是公家的，但因为平江市议会一直在搞精简，连福利院都要六家变一家，何况这种？ 连设备带地皮，一共就两千来万，刚好“王天仙”一首《想起》就能搞定。 再加上因为是“支持慈善事业”，所以这笔收购还有百分百退税，不过要根据员工雇佣的状况来审核。 这一点李老板完全不慌，著名“小红星”包装车间主任阿宝，已经骑着三轮车前往“天蟹座食品厂”打扫卫生。 原先的淀粉肠外皮除了生产日期就没有别的商标图案，都是箱装的福利食品，用来发救济或者有些政府部门发食物补贴啥的，大批量商业采购也就只有相关食堂。 所以现在东西还是原来的东西，外包装则是完全不同，由苏梦瑶女士设计的黄金螃蟹，右蟹钳握着大铁锤，表示食品质量过硬；左蟹钳夹着大镰刀，表示生产速度超快。 总之，又快又硬！ “十年黑粉”群的电线杆逆子们十年前就吃过这些玩意儿，有多好吃……谈不上；就是吃着玩儿，油炸一下就很香了。 当然，用橄榄油，健康。 李老板现在身上的运动服，那也是印了“天蟹座”，硕大的螃蟹十分醒目，等比赛的时候就现场吃两根，这广告不直接拉满？ 有记者采访呢，或者发表夺冠感想呢，就一边吃一边聊，主打的就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友谊第一，比赛超第一。 身为一个优秀的运动员，就要敢于卖淀粉肠。 就算有人吃多了变成运动圆，那也说明用户心态好。 如今有了自己的拍摄团队，有了自己的媒体平台还有渠道，李老板寻思着这要是不卖点狠货，什么时候能挣大钱？ 总不能天天琢磨着抢杨二公子家的财产吧？ 虽然抢是肯定要抢的。 经过了半天的艰苦训练，李老板喝完了最后两罐可乐，这才返回“末日堡垒”，最近“天仙三人组”老往这儿钻，姬胜男特别想要从苏梦瑶这里取取经，到底怎么才能从当家的那里取取精？ 不过到了之后才知道“王天仙”素面朝天跟荆晚秋购物去了，瑶瑶正在给肚子里的宝宝设计婴儿服，至于金沫沫，很罕见地没有看电视刷剧，而是在跟“小白猫”听“成功学讲座。” “现在我已经有二十万存款了喵~~” “噢~~~” 金沫沫眼睛都亮了，自从社保在姬家那边断了之后，她现在就指着“姐姐”发工资呢。 可是“姐姐”虽然一首《想起》大卖，可是“创作能力”那边打钱又不是打她头上，而且还分期支付，免得多缴税。 关键的关键，她又不是在“创作能力”签的经纪人合同啥的，所以现在还是税后六千多的“生活费”。 无意中看到甘星笯手机到账一万二，金沫沫大为震惊。 纳尼？！ 这只“小白猫”原来还有固定收入的吗？！ “星竹姐，那你现在也有保险啊？” “有啊，‘摇啊摇工艺品厂’总经理助理。” “哇……” 金沫沫眼睛都放光了，然后嘟着嘴抱怨道，“唉，晚秋姐倒是什么都有了，她是保镖嘛；我就不一样了，助理合同还没签到‘创作能力’呢。白被糊了一脸？” “什么是糊了一脸喵？” “就是啊……” 小声地跟甘星笯解释“糊了一脸”事件，听得“小白猫”目瞪口呆。 两人关系迅速升温，“小白猫”跟金沫沫认真道：“沫沫，想要更多的钱，只要变得听话就可以了喵~~” “真的吗星竹姐？” “……” 站冰箱门口的李老板闻言无话可说，寻思着这种还需要来个疑问？ 不是…… 脑子呢？ 他本以为“小白猫”已经足够逆天了，但是万万没想到，“先天米虫圣体”还有传教的能力？ 只见甘星笯还真的很认真地跟金沫沫说自己的“励志”过往，如何从家道中落到现在衣食无忧…… 你也不能说她说的不对，因为她说的确实一点都对。 “星竹姐，那我应该怎么改变现状呢？” “沫沫，那首先是要从自身改造做起的喵~~” 甘星笯一脸宠溺地捏了捏金沫沫的下巴尖，面带微笑说道。 ------------ 152 小财迷，哭得很大声 “我就是因为听话，才有这么多零花钱的喵~~” “噢……” 金沫沫眼睛都开始放光了，因为听完甘星笯的经历描述，真的有点儿励志啊。 爸爸还在坐牢，家里资产查封，没有收入来源……可只用了短短半年时间，又成为了平均月入过万的高收入群体！ 哇，真棒！ 她没有嫌弃甘星笯不劳而获，反而觉得甘星笯付出了相当多的劳动，她可是知道新姑爷完全就是一头牲口。 “所以沫沫你只要学会了听话，也可以有很多很多的……” “喂喂喂！别教坏了小孩子！” 李解终于没忍住，打断了“小白猫”的胡说八道。 从冷冻层拿了一支高品质巧克力味蛋白棒，李老板啃了一口之后，才坐到沙发前捏着甘星笯的脸颊：“金沫沫十八岁还差个把月呢，下个月二十八号过完生日才满十八岁。别把歪门邪道灌输给人家。” “知道了喵~~我错了喵~~” 甘星笯赶紧“嘤嘤嘤”加“喵喵喵”，卖萌加撒娇，然后熟练地露出肚皮道歉，顺便也露出了自己的“D之意志”。 “金沫沫，你很缺钱吗？” “我也有想买的东西啊，想买的多了，钱就不够花了。以前在北都，还可以找人报销，现在姐姐给‘零花钱’，很多东西都舍不得买了。” 说着，金沫沫好奇地问道，“姑爷，你赚钱怎么这么厉害啊？有什么窍门吗？” “天赋。” “我也想学着写个歌什么的，要是大卖……哇，我一定要买一栋别墅自己住！” “呵呵。” 李解轻笑一声，“就你跟荆晚秋，能凭自己本事脱离姬家？我不是看不起你们，你们金家，还有荆晚秋的荆家，都特么跟奴才似的，还挺会想。” “……” 瞪了一眼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李解，金沫沫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因为这是事实，因为这是真相。 只有真相才跟刀子一样捅得人叫都叫不出声儿。 荆家和金家在政商两界，完完全全就是姬家的附庸家族，不管什么产业什么领域，这两家培养出来的精英，都在为姬家服务。 普通人可能会想着脱离这种主仆关系、君臣纽带，然而一旦年轻人踏上社会，开始找工作了，或者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物质需求以及周围集体环境营造的气氛，都不得不让年轻人在面对捷径的时候，要认认真真地思考。 真·少奋斗三十年。 只要成为姬家的女婿，甭管是不是赘婿，大学教授、制片人、上市物流公司高管、区议会的议员、政府部门的优质岗位…… 普通青年选择“真香”；文艺青年选择“沁人心脾”；二逼青年选择“卧槽太他妈好吃了”。 即便是人中龙凤的人物，有科研天赋，会有源源不断的科研经费，科研项目以及科研团队来配合；有政治抱负，各种多维度包装从基层到中央，都会让你频频露脸；有商业才能，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不管什么产业领域都有人帮忙传递人情…… 就拿这种东西考验年轻人？！ 有几个年轻人经得起这种考验！ 在这样的一个世界，当“狗”没什么不好的。 所以，金沫沫面对李解的嘲讽，半个屁都蹦不出，尤其是李解事实上让姬胜男获得了从出生以来从未体验过的自由。 虽然这种自由代价也未免太高了一些，送出“一血”也就罢了，还激活了奇怪的癖好，每天还都要将自己的癖好完全暴露出来…… 金沫沫也是跟着沾了光，终于能像正常小女生一样享受一点点任性，虽然不是很多，可现在她也敢想象一下自己以后有一栋大别墅。 这种小小的奢望，在李解眼里，那就是笑话。 讲道理，不应该嘲讽小女生的梦想；然而李老板不讲道理。 于是气鼓鼓的金沫沫越来越气，气得脸都鼓了起来，整张脸都红透了。 “小白猫”忽闪忽闪一双大眼睛，她突然有点好奇，金沫沫现在身上是不是也是通红一片。 “瞪我干什么？瞪我有用？” “你欺负人！” “啧。” 嗦了一口巧克力冰棍……不是，是巧克力味蛋白棒之后，李老板叼着巧克力味蛋白棒，起身在电视柜下方抽屉翻了翻，然后就找到了一只信封，随便拿了一沓钱出来，扔在茶几上，“呐，一万块，拿去花。” “……” 金沫沫气得拳头都攥紧了，盯着李解，又瞥了一眼茶几上的一万块，大声呵斥道，“不够！！！” 噗！ 沙发里面正喝水的“小白猫”，直接喷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李解赶紧给她抚胸顺气，顺便多摸两下揩揩油，然后坐沙发里翘着二郎腿看着咬着牙的金沫沫，“小丫头片子，小嘴儿还挺紧的。想要本大爷加钱，那就先给我坐下好好说话！” “……” 这时候回过神来的金沫沫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本来就涨红了的脸，这下彻底红得跟要滴出水来似的。 她想要逃，可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哗啦。 李解又从信封里掏出一沓钱，晃了晃，“坐不坐好说话？” “我数一二三，不坐好说话，这钱……我可就给星竹了。一、二……星竹，你的了。” 随手一扔，就把钱扔到了甘星笯大腿上。 “谢谢主人喵~~” 毫不犹豫一把抓过钱，然后亲了一下……钱。 “小白猫”就是为了钱才呆在这个家里的喵~~ 金沫沫攥着拳头气急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湿润的大眼睛却是盯着甘星笯手里的那一万块钱。 她喜欢钱有什么错！！！ “唉……这里还有一沓钱啊，我再数一二三，如果……” “你刚才都没有数到三！” “我想怎么数就怎么数，你管我？三，又是你的了，星竹。” “……” “……” 李老板惊呆了，“小白猫”也惊呆了。 其实李解早就发现金沫沫是个小财迷，当然金沫沫并不是拜金，她只是单纯喜欢钱，喜欢可以通过钱来支配自己的想法。 在“高梁河娱乐”的时候，可以有这种想法，但也只能配合“姐姐”。 因为一切都是围绕着“王天仙”来运转的。 从想法、时间、需求乃至自我，都不能随意地支配。 她的本质，是姬胜男的贴身丫鬟。 就这么简单。 丫鬟命…… 怎么敢有小姐心的？ 而来了李解这里，姬胜男的解脱意味着她和荆晚秋的解脱，荆晚秋现在天天好吃好喝的，长的肉比她大小姐还多；金沫沫也是如此，以往在“高梁河娱乐”要做的一切工作，现在都不需要。 她的工作是停摆的，因为姬胜男根本不见光，所有的媒体曝光并没有真实接触外界，那都是“创作能力”的资源保护。 这一刻，金沫沫自由自在得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玩什么其实也可以玩什么，反正也不用操心这个那个的，更不用动不动就去姬家大院儿请安问好汇报工作。 不需要，什么都不需要。 她爱上了购物，去商场，去小店，电脑上，手机上，可有意思了。 好玩的不好玩的，好看的不好看的，喜欢的不喜欢的，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茫茫多的快递堆在门卫上也无所谓，想什么时候去拿就什么时候去拿…… 她并不拜金，只是……爱钱。 现在却被李解逗弄得彻底破防，然后在地上打滚。 真·打滚。 换个人金沫沫肯定要打他一顿，可是李解不行。 不是因为李解是新姑爷。 而是因为…… 打不过。 打不过啊！ 真的打不过啊！ 然后哭得更大声了。 李老板翘着二郎腿，对付这种“小孩儿”，他很有经验，在“红星福利院”什么场面没见过？ 又从信封里拿出一沓钱，信封纸的哗哗声，顿时让哭声停了半秒，然后李解的声音再度响起：“这里还有一万块……” “我坐好了！我坐好了！给我！给我！” 刚才还在又哭又闹的金沫沫，此时已经盘着腿乖乖坐好，就这么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眼泪巴巴地抬头看着李解，还时不时地抽抽两声。 李解拿着这一沓钱，伸过去的时候，金沫沫眼睛都亮了，正要伸手接住呢，结果李解用钱拍了拍她的脸：“你看看你，你看看你，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嗯嗯嗯嗯嗯，姑爷我错了，我以后肯定听话，我可听话了，我……嗯？” 却见李解又把钱收了回去，“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刚才的表现让我很不满意，我们李家门风淳朴，怎么可以像你刚才那样撒泼打滚？所以呢，为了惩罚你，这一万块，我不能给你。” “……” 金沫沫一双眼珠子瞪圆了，胸脯更是起起伏伏，本来就勒到腿肉里的家居短裤，这时候都快勒到大腿根去了。 “哇”的又一声，金沫沫哭得比刚才还响。 ------------ 153 给爷跳个“大摆锤” 喜欢钱有什么错！！ 让“小财迷”破涕而笑的办法很简单。 “妞给大爷跳个‘大摆锤’，这钱……” 李爷手指一挑，指着金沫沫，“就是你的了。” 感谢李爷的火箭！！ 李爷你是最棒的！ mua！mua！mua！ 小妞扭起来了嘿！ 金沫沫还真站到电视机跟前扭了起来，她现在就是肉嘟嘟的婴儿肥，做姿势的时候还真是别有风味。 最重要的是，李老板高低得评价一个“富有且慷慨”。 跳了半个小时的“大摆锤”，就当是减脂操了。 “小白猫”也挺坏，电视跳到点歌台，背景音乐还挺符合金沫沫现在的行为。 毕竟是智能家居，窗帘一拉，那氛围灯跟着节奏一起摇摆，金沫沫这要是去哪个直播平台签约，高低能骗个一两千老头儿围着转。 “你他妈的……” 扭结束之后，金沫沫出了不少汗，然后在李解的骂声中，赶紧拿起钱数了起来。 她还知道沾点儿唾沫在手指上搓一搓…… “诶嘿~~” 金沫沫数到二十三的时候，眼睛已经笑成了一条线。 就这么跪坐在茶几旁的地垫上，全神贯注地数钱，数到五十八的时候，金沫沫缩着脖子偷笑，而且还笑出了声。 李老板彻底无语了。 本以为姬胜男是个“抖M变态”很奇葩，但至少两个跟班还算正常人，均衡一下来看，这“天仙三人组”也不算多么古怪。 现在一看，合着这个小姑娘也有问题？ 这不是“葛朗台”的那种守财奴，也不是“慈善机构”的拜金女，她只是癖好有问题，只要是钱……那就没问题了。 神金。 “啊……” 仰头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无语。 而金沫沫根本不在意周围有什么动静，她只是沉浸在数钱的愉悦中，数到九十九的时候，她已经小眼神得意起来，“库库库~~这么多钱，我要挥霍！嗯？九十九？” 猛地抬头，气鼓鼓地盯着李解，但同时将一沓钱塞到怀里：“姑爷！” “又狗叫什么？” “才九千九百块！少一百块！” “什么少一百块？” “钱啊！一沓钱一万块！这里才九千九百块！” “噢，那是税。” “……” 金沫沫愣了一下，然后气得拳头攥紧了，“这都要税的吗？！” “要不你去平台扭个‘大摆锤’，我给你打赏？到时候你别收了一万到手五千，再扣百分二十的税。我才收个一百，很多吗？” “姑爷！！！” 金沫沫顿时大叫，然后冲到李解跟前，猛地蹲到一旁给李解捶腿，然后乖巧地说道，“我给您捶捶腿呗？” “嗯~~这个不错，这个好。” 连连点头，然后李老板又抓了一沓钱出来，拆散之后，随手抓了一把往空中扔，哗啦啦的飘舞，金沫沫见状捶腿捶得可认真了。 电视上还在放着背景音乐，“小白猫”见状，赶紧也过来捶另外一条腿，一边一个，那场面，那档次，那享受，不比“白金汉宫”强多了？ 半个小时后，出去购物回来的荆晚秋一开门就脑子嗡了一下。 一定是开门的方式不对！ 哒。 把门关上，在门外甩甩头，重新打开。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李老板站在沙发上撒钱，地上甘星笯和金沫沫争抢着在那里捡……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荆晚秋没忍住，大声地呵斥着。 因为荆晚秋的呵斥，金沫沫当时就生气了，本该例行的闺蜜夜谈换了对象。 从现在开始，星竹姐才是我金沫沫最好的闺蜜！ “小白猫”感觉这个世界真是太美好了，每天无忧无虑，还有肉嘟嘟的好玩闺蜜送上门，一起交流如何攒钱存钱赚钱…… “星竹姐，我要是去瑶瑶姐那里上班，算不算背叛姐姐啊？” “肯定不算的喵~” 甘星笯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肯定答案，而且提醒了一下金沫沫，“还是在主人家里生活的喵~~” “对哦。” 听了甘星笯的话，金沫沫顿时心头豁然开朗，正所谓“东宫娘娘烙大饼，西宫娘娘卷大葱”，她现在吃不上葱，吃口饼……也很正常啊。 再说了，姐姐现在一门心思就是跟姑爷玩，都没有像以前一样了，自己要独立，要坚强，要自己挣钱走上人生巅峰！ 给姑爷跳“大摆锤”就赚了一万……呸，九千九百块！ 下次给姑爷跳“火车摇”！ 迅速成为“好闺蜜”的两人，在价值观上逐渐耦合，“先天米虫圣体”的甘星笯自打来了李家，那是一天苦头都没吃过。 当然“做一休一”阶段得另算，差点被直接干死了喵~~ “星竹姐，那我算不算出来卖啊？” “完全不一样的喵~~” “真的吗？” 金沫沫觉得一手交钱一手卖肉，这就是卖啊？ 然而她的脑回路既然跟“先天米虫圣体”并联，肯定是会有变化的。 “完全不是的喵~~” 两人面对面凑近了说悄悄话，好闺蜜就应该一被子。 “沫沫啊，你会跟诗音永远在一起的喵？” “嗯……会。” 虽然但是，还是会。 离开姬胜男的生活，她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 她终究还是要在姬胜男和面的时候帮忙加水…… 这是她过去十几年的全部烙印，她无法做到离开。 “那你只是在追随诗音的脚步喵~~” “噢~~~” 豁然开朗！ 醍醐灌顶！ 好闺蜜！ 这就是好闺蜜啊！ 一夜有话，聊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李老板狂炫“油条包麻糍”，这是江右的特产小吃，涂妈做了一堆，主要是瑶瑶突然想吃，然后牛妈等涂妈做好了，就先拿去瑶瑶那里。 “妈，卤牛肉中午能吃吗？” “怎么着也得下午才入味儿啊。” 涂芝正在厨房煎荷包蛋呢，这光景一大盘子满满当当都是实心儿的荷包蛋。 也有溏心蛋，但李解从小就不吃，所以都是给荆晚秋她们准备的。 荆晚秋有些不好意思老是麻烦这些阿姨们，所以也学着在厨房帮忙。 在弄烂了全套厨具之后，荆晚秋现在被发配去专门择菜。 当然偶尔洗洗碗啊啥的，也行。 洗了个手，在围裙上擦干，涂芝端了两大盘荷包蛋出来，摆上桌之后，就说道，“你晚上的飞机啊？” “开幕式我也要早点准备啊，给我自己的品牌打广告呢。” 现在李老板到哪儿都是穿着“天蟹座”，并且在“潮爆娱乐”那里买了半年的广告，“潮爆娱乐”的老朋友戴宗，此时已经跑到了江户安营扎寨，时刻准备着给李爷来一套牛逼到爆棚的特写帅照。 “哎，大宝。不会有……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这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什么什么风声，就上回，那个保州的什么枪王，不还打算刺杀你吗？你现在生意做大了，肯定有很多对头。这次出去，多带点人护着自个儿。” “放心放心，我教练组都是国家田径队的，全部人马一百多号人呢。了不起重伤，要死哪儿那么容易。” 李大宝当时就双手按着老母亲坐下说话，“你啊，放一万个心。哪个算命的不说我是福大命大？没点儿福运在身上，我能短短时间就赚这么多钱？” “就是这么短的时间赚这么多的钱才吓人啊。上回平江市的副市长，过来跟秀琴点头哈腰的，我还真不习惯，去年多嚣张啊。‘尚湖福利院’今年年初的外面都拆了一圈，现在都停工了，‘尚湖福利院’还打电话过来说，补了一个什么‘建筑垃圾处理费’‘噪音污染费’‘粉尘污染费’，总之挺多钱的。” 涂芝一脸的感慨，“那还是得有人治治他们，要不然今年‘尚湖福利院’肯定得先裁了合并。” 六家福利院并作一家，各福利院其实并没有意见，关键是经费和编制双裁双减不说，在支出上是照着单位数来砍的，也就是砍到原先的六分之一，完全就是逼着公家的福利院早点关门去的。 拉扯了十多年，终于等来了转机。 以前是“地头蛇”“坐地虎”等着熬死“小红星”等六家福利院，现在因为李解的再度翻红，直接让一堆人坐蜡。 六家福利院的老大爷老大妈们，也没想到会有如此的戏剧性。 所以，外面有些风吹草动，说李解被谁谁谁盯上，被谁谁谁陷害，都让这帮等退休的紧张到不行。 现在更是集体阴谋论入脑，怀疑李解去倭奴参加世界田联黄金联赛，会遭遇黑手，说不定直接炸了飞机，说不定在比赛场上被人用狙击枪一枪爆头，说不定…… 总之老大爷老大妈们的想象力还挺丰富的。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发生？！ 当然会发生啦！ 所以李老板表面上在微博晒机票，实际上包了一条游轮晚上直通大阪港，然后再去江户湾。 这条游轮是以一个旅游公司的名义租下来作商业旅游开发的，已经更换了船名，刚重新刷了漆叫“天蟹号”。 “妈，你就安安心心地享福等退休，跟虎妈一样一个月两三万不香吗？别成天疑神疑鬼的啊，法治社会，没那么多刁民的。” 说着，抄起一个“油条包麻糍”，塞到了涂芝嘴里。 老大妈虽然还是担心，但既然好大儿都这么说了，她也就不再唠叨，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起身笑道，“哎，猪尾巴吃不吃？高压锅压过的，这时候应该烂了，肯定比牛腱子入味。” “给我细细地切成寸段，不要见半点猪毛……” 李老板从兜里掏出昨天从金沫沫跳“大摆锤”那里收的一百块税金，在半空中晃了晃。 笃。 脑袋挨了一下毛栗子，但一百块钱还是被老大妈给收走揣兜里了。 ------------ 154 目标，黄金一点五吨！ “妈！！！！！” “鬼叫鬼叫什么啊鬼叫？！心脏病都要被你吓出来了！” 骂骂咧咧的牛尔雅本来端着汤呢，被李解这一嗓子喊得一哆嗦，正在摆碗筷的涂芝顺手就替她拍了一巴掌李解。 “说好的红烧狮子头呢？！” “你急什么啊急？！不是你说先嗦一盘‘虎皮鸡爪’吗？” 此时李解已经将一盘豆豉虎皮鸡爪嗦完了，吃起来真带劲，还有一盘炒年糕，是先煎后炒的做法，所以里面有很多韭黄、蒜叶等等东西，跟高丽炒年糕倒是不同的。 “喏，狮子头，撑不死你。” 瞪了一眼李解，牛尔雅放下汤就赶紧去把狮子头端出来。 一会儿李解就要出发去倭奴，所以几个老母亲过来给他做了一顿好的。 还炸了一些萝卜丸子让他路上吃着玩。 “待会儿我就不送你了啊，瑶瑶晚上得有人伺候着。” “我找个保姆给你搭把手你又不肯，你说你是不是有毛病？” 毫不犹豫开始嘲讽牛尔雅老妈子，但牛妈不跟这混账玩意儿一般见识，看在生孙子跟她姓的份上，她不宠儿子宠孙子准没错。 “人家小软帮忙呢。” “她是保镖，职业挡子弹的。我这是花保镖的钱，请个保姆？” “你还得意起来了？那不是远黛从娘家请来的人？还你花的钱。” 牛尔雅一边数落一边给李解盛好了一碗汤，“早上就是炖的，别浪费。” “小软是谁啊？” 也在嗦“虎皮鸡爪”的金沫沫突然好奇地问道。 “是瑶瑶的贴身保镖，一向很低调的，站人堆里都注意不到她。” 李老板说着点头赞道，“这才是职业保镖该有的素质啊，比晚秋强了十条街。” “……” 荆晚秋相当无语，但还是辩解道，“我跟她不是同一种类型的安保，我需要契合大小姐的出场环境；她的出勤不需要考虑曝光度的配合。” “那我咋没见别的大明星请个‘黑皮辣妹’当保镖呢？还不是你不专业。” “我……” 想要反驳，荆晚秋最终闭了嘴，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闻闻他身上的气味得了。 李老板胃口大开，四个拳头大的狮子头轻松塞进嘴里，同时将切好的牛腱子沾着汤汁往嘴里炫。 吃得不过瘾，起身去厨房随便找了一根黄瓜，洗了洗就开始往嘴里塞。 一边吃一边对牛尔雅笑着道：“牛妈，还记得牛市街的牛磊不？” “是考上大学还去当了两年兵的那个？你小时候老欺负他们，偷他们家的黄瓜、番茄还有芦稷。” 想起这个，牛尔雅就无奈地摇摇头，小时候的李解可没少让她们去赔礼道歉。 不过有一说一，都是小毛病，无伤大雅那种。 “他也是个苦孩子，不过也都过来了。” 牛尔雅说着想起来什么，问李解道，“牛磊，还有庆春家那边的那个谁来着？还有几个，知道你是他们的资助人吗？” “嘿嘿，他们只知道有个‘李叔’，我还经常写‘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给他们。” “……” 牛尔雅直接就惊呆了，“李大宝你真是……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 做啥都要占别人便宜。 “我这就不错了！” 一脸理直气壮的李大宝狠狠地咬了一口黄瓜，“我吃他们家几个番茄，居然还想要我给钱？！没让他们喊我‘李爸’，那都是我心胸开阔。” “你也算人？” 涂芝抬手又是一巴掌，然后一碗调好的蘸料汁放在李解面前。 她坐到一旁对几个年轻姑娘解释道，“你们别看李大宝素质低……也确实是低，但人还是不错的，他一直有资助一些家庭困难的孩子。以前唱歌赚了不少钱，写歌也赚了一些，所以很多周围认识的孩子，确实读书难，他也都帮衬了不少。” “我们‘小红星’有自己的慈善基金会的，项目不多，规模也不大，不过也确实帮到了不少人。” 牛尔雅说到这里也是感慨，“要不是大宝确实脑子好使，当年唱歌啊写歌还有上电视啥的赚了钱，‘小红星’也挺不到今天。这一路过来，可真不容易。” “谁说不是呢，就平江议会原先那个成天狗叫的议员，叫……” 两个老大妈瞬间进入了“忆苦思甜”唠叨状态，虎文静和佘庆春到的时候，整个唠叨战团瞬间膨胀。 李解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但是姬胜男、荆晚秋她们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毕竟万万没想到啊，李解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真是人不可貌相。 然后就到了问答环节，姑娘们好奇地问，大妈们开心地答，有一种异样的分享欲在其中。 保守秘密可太不容易了。 更何况还是让这群老妈子保守秘密。 整个晚餐的谈话内容，主要就是讲“李大宝横空出世，小红星免遭劫难”这一回。 当时是，李大宝脚踩风火轮，手持红缨枪，落在阵前手托一件法宝，名曰“太清三生三世《天之大》”，冲四方虎豹豺狼叫嚣：欲得此宝，须助我抗贼。 三江省平江市电视台喜笑开颜，领着本部兵马，便欢喜地去了。 期间又有平江市电视台跟省里电视台的勾当，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但横竖也是个斗智斗勇的故事，听得几个小姑娘连连直呼过瘾。 毕竟斗争发生那会儿，老大妈们也正值战斗力巅峰，而八岁的李大宝正式为“红星”的扛把子。 社团需要他！ 十年弹指一挥间，这“小红星”突然就变成了“闪闪的红星”，星云坍缩的过程，诞生了一颗恒星。 合理。 李老板淡定得很，这些都是基本操作，穿越者加“文抄公”，总能折腾点儿什么东西出来。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穿越前不追星。 吃饭吃到八点多，李解起身收拾东西，拉着一只大行李箱就走人。 “就不送你了啊。” 老大妈们倒是不担心李解本人出啥事情，她们就怕飞机炸了。 倒是“天线三人组”专门送了一程，“王天仙”没别的要求，就是让李解在车上给她狠狠地来上一发。 荆晚秋坐驾驶位全程死鱼脸，金沫沫则是一脸淡定地玩着手机游戏，这几天一直跟甘星笯“闺蜜双排”打《王者联盟》，可有意思了。 游戏真好玩。 一局王者结束，于是草草了事，下车直接走人，完全没有理会“王天仙”还在车后座上色色发抖。 都以为李老板坐的是飞机，然而李老板打开行李箱，掏出一辆折叠电瓶车，戴上头盔，谁也不爱…… 嗖的一下就风驰电掣而去，直奔扬子江码头。 此时的“天蟹号”上，教练组、安保组的成员都已经到位。 林冲、张清等人也是第一次见韩子通、李法主两个，“林教头”觉得赵八角、钱桂皮两个保镖很神秘，说不上来的感觉。 其实李法主并不喜欢“钱桂皮”这个新身份，但看到老板的助理叫陈皮，陈皮的手下叫董砂仁，他突然觉得也还行。 主要是够味儿。 登船之后，李解直接就找了一副鱼竿准备夜钓一下，进了东海挂灯钓个鱿鱼啥的也行。 “老板，先抢大阪港的‘弘农钱庄’吗？” 韩子通指了指地图投影，“这里是‘小豆岛航线泊位’，距离大阪进出口管理局大概三分钟。这里，隔着‘前町线’，就是‘弘农钱庄’的地下钱庄据点，前店后院结构，全天候监控，三班十五人的安保配置。外面大概还有一个班的本地人，通常都是闲散帮会成员，五到十二人吧，看是日薪工还是长期雇员。” “居然就隔着一条街，这杨家还挺嚣张。” 李老板对此很是意外。 现在跟着李老板混的李法主则是给出了解释，“一般来说这种地区级别的钱庄，会有同一个物业管理。所以看上去是不同社区，实际上可能三分之一甚至是一半街区，都可能是某个大家族的。也会扶持一些当地的代理人，比如说倭奴关西的‘三上财团’，就是杨家和李家一起扶持的。刚才老八说的外围一个班的本地人，通常就是‘三上财团’相关的‘鬼头会’‘桃菜组’，派出一部分成员来兼职打工，基本都是看场子的类型。” “所以有什么建议吗？” “我的建议是连‘弘农钱庄’一起抢，这里有一点五吨的黄金，一季度定期轮转零点五吨往来二宫岛、筑紫岛，这两个地方有不列颠银行的勾当，都是洗钱的业务。但咱们目标明确，直接盯着黄金抢，准没错。” “火力呢？” “内部有智能防卫机器人，但都是履带式的，配电房在地下一层，UPS设备也在那里，只要能两分钟之内爆破，两个仓库的内部供电就会失效。固定火力点和防卫措施都会哑火，那算下来顶天就是十五人加两台履带式智能防卫机器人。” “机器人火力怎么样？” “双联机枪，两千发子弹，室内火力绝对算猛的，带一发微型导弹，一公斤高爆装药，对我们的装备形成不了破坏力。” 没有反器材装备，纯粹就是小丑。 李老板打算先踩点，等比赛期间再从江户飙车前往大阪府，只不过要在静冈和爱知两个地方注意点，因为这里要有“通关文牒”。 没办法，这破地方“四国共管”，得跟“国际共管局”打交道。 但之所以只需要注意点，那是因为李老板压根就没打算晒护照。 他这次过来，“天蟹号”里面可是藏着自己的“建元·黑暗骑士联名版”，从江户走“东海国际高速公路”，抵达爱知县之前，就切换“飞行模式”，飞到大阪府的区域，再继续飙车。 包稳的。 从韩子通和李法主这里了解到了杨家在“地下世界”的勾当，李老板就已经考虑好怎么从杨二公子家里薅羊毛。 杨家在大阪府的“地下钱庄”和“影子银行”业务在神户港，这里也是大阪出入境管理局、进出口管理局的驻地，很多国际黑钱，都是在这里洗比较方便。 这不抢……能行吗？ 一点五吨黄金全部抢走，如果没有一点五吨，只有一吨，那也还行，凑合凑合也够了。 至于销赃…… 嗐，他李某人参加世界田联黄金联赛，赢了两百五十公斤黄金，融化了拿出去卖……很合理吧。 如果卖得有亿点点多，那也不能怪他李同学比赛成绩好啊。 “对了老板，真的不多招募一些人手吗？” 李法主其实一直很奇怪，既然要搞事，那当然要人手充足啊。 结果韩子通这个“老八”，天天在“白金汉宫”玩“维多利亚一世”，正经小弟一个都没收，向他请教“洗脚大全”的小老弟倒是多如牛毛。 偏偏老板李解一点儿意见都没有，这上哪儿说理去？ “急什么？你要是实在是着急，打个‘替天行道’旗号出去也行，经费我包了。” “……” 神金。 李法主懒得再废话，这种老板劝也白劝。 关键是他打不过李解，李老板给他按上两条新的机械义肢之后，也不是没试着练练手，结果就是被李解赤手空拳暴打。 他还拿着两把手枪呢。 二十四发子弹，真就一颗都没有擦着李解。 被打自闭的李法主一度想要坐回轮椅，至少整个人轻松些，心灵上的，肉体上的，多少都有吧。 奶奶滴…… 这是什么怪物！ 他给杨家卖命，主要是祖上关系，有点儿“天仙三人组”那种味道，只不过到李法主这里有点落魄，这货沦落到必须刀口舔血才能给家里赚到足够多的钱。 李解杀了他三十几个小弟根本不算什么，因为他是专门负责军火押送业务的，成员每个月都在变，哪儿来那么多感情，都是混口饭吃。 可杨家直接停了他老婆的特护病房，这就直接让李法主红温了。 跟韩子通现在以“瓢虫”形态，李法主可是个情种，他就这么一个老婆。 李老板直接光明正大地以“医疗资助”的名义，将李法主老婆从魏城的医院，转移到了三江省医院，以前李法主用不起的治疗方法，现在只需要两千万就能搞定。 所以…… 李法主投了。 别说改名“钱桂皮”了，就是改名“钱龟皮”他都没意见。 而李解这么干的原因，不是为了收买人心，只是单纯地告诉杨仁寿这个老东西，你个老小子还有“人证”在小爷我手里。 韩家走私军火的押送小队，队长不仅还活着，还落我手里。 气不气？ 就问你气不气？ 又钓了一堆趴地虎，我真是服了。虽然对钓鱼没啥兴趣，连着两天钓趴地虎也是真的恶心。看来只能熬夜码字才能冲散郁闷的心情。 ------------ 155 黄金大劫案，销账工具人 多少年没干这种无本买卖了？ 李法主和韩子通都是心生感慨，然而仔细想了想，他妈的他们一直就没干过无本买卖，这是头一回！ 他们可都是精英，不是野路子“战争野狗”！ 晦气！ 跟这种老板混，混成了“入室抢劫”的。 嗡嗡嗡嗡…… 芜湖！ 无人机放飞开始作低空盘旋，这种侦查无人机警用型号的比军用的强，原因就在于城市犯罪的情况更复杂，所以很多奇奇怪怪的功能都得加上。 同类型续航也要更强，且可以接入不同的卫星模块，不像军用的通常只有自己的卫星链路。 当然武装无人机那就是两回事。 “可以卸货了。” 正在车上操控无人机的李法主说完之后，“老板，两分钟，只有两分钟时间！” “Show Time！” “……” “……” 韩子通驾驶着一辆厢式货车在绕圈，每绕一次都会改变一下车厢颜色。 这里的“弘农钱庄”他在五年前来过，布局基本没啥变化。 整个倭奴四个大区都差不多，很多东西变化不大。 嘀！ 黑暗骑士……启动！ 不等韩子通反应过来，后车厢打开，一辆黑色摩托车已经直接消失。 轰！ 一声巨响，“弘农钱庄”突然就像是被炸出了一个缺口。 “我他妈……” 韩子通刚想破口大骂，现在怎么都骂不出口，因为他突然很好奇，怎么做到的？！ 老板跟他说忙着整点儿劲大的，合着这么大？！ 李法主只是听到了动静，但却专心盯着屏幕，他现在相当于李解的引导员。 “进入C区右拐！前方就是配电间！” 唰唰！ 看到两道什么玩意儿飞出去，两个警卫直接倒下，而后李解掏出一个铁饼一样的东西甩出去的瞬间，摩托车贴地飞行再来一个甩尾。 一百八十度调转车身的同时，配电间被炸出一个巨大缺口。 这里有没有承重功能不知道，反正整个“弘农钱庄”突然晃了一下。 “到我了。” 韩子通开启了自动驾驶，预先设定路线就是绕着街区转八圈。 他到了后车厢，钻入了一台奇怪的“机甲”中去。 这台机甲的躯干就是个球形，外面一圈都是陶瓷装甲，是李解从建邺航空航天大学搞来的。 制作这种大曲面陶瓷装甲麻烦的很，韩子通根本不知道李解怎么做到的，尤其是成品率还奇葩的高。 跟李解使用液压系统不同，这台“擒虎号”双足球形机甲都是电机，毕竟韩子通的身体不是像李解那样属于禽兽。 哒、哒、哒、哒…… 滋……嗤！ 打开了所有系统检查开关，球形舱关上，还是电吸门的。 “‘擒虎’信号正常。” “没问题。” “黑猫黑猫，这里是擒虎。” “搞定了。” “收到。” 韩子通深吸一口气，厢式货车经过“弘农钱庄”正门的时候，他驾驶着球形机甲跳了出去。 为什么是跳？ 因为加了双足。 不过续航并不用担心，满功率运行四十分钟；低功率负载作业七十分钟。 咣！！ 落地的时候，双足上的防滑块跟地面磨出了一条痕迹。 韩子通能够承受八点五个g，开战斗机也是轻轻松松，此时“擒虎号”带来的剧烈冲击还在承受范围内。 外围看场子的本地“雅库扎”直接吓尿，才抽了一支烟呢，就被韩子通两枪爆头。 整个“弘农钱庄”的供电中断之后，红外和微光视觉增强系统开启，根本不需要什么躲避，“擒虎号”的火力随便压制。 两台履带式守卫机器人八挺机枪，打在“擒虎号”上只是挠痒痒，被韩子通两通点射直接带走。 一路清场，然后就到了金库。 现金都是一把火烧了，唯有黄金才是目标。 架子上全是黄金，韩子通要做的，就是在短时间内全部搬空。 搬空的方式很简单…… 嗡嗡嗡嗡嗡…… 像大型扫地机器人的搬运机器人形成了作业线路，从金库到大厅，所有的黄金都装在了特制的箱子中。 搬空一点五吨黄金，一共五台搬运机器人。 全部机器人作业，只需要十五次。 加上韩子通还有李解，只需要八次。 “黑猫黑猫，有老鼠。” “拖延一分钟。” “收到。” 嘀嘀嘀嘀嘀嘀…… 车厢内，两台倾斜发射器上，两架无人机发出蜂鸣声，然后呜呜两下弹射出去。 东西两条街区的车队，领头的两辆车分别被无人机攻顶爆破。 拖延一分钟，妥妥够了。 “黑猫，机器人怎么办？” “一只耳万岁！！” 抬起手腕，输入了作业区临时停靠点集结指令，五台搬运机器人跟扫地机器人一样朝着金库集结。 然后“黑猫侠”转身冲金库敬了个礼。 轰隆！！！！ 一声巨响，金库炸了。 “……” 韩子通目瞪口呆。 他其实想说他们不是恐怖份子，他们只是抢劫…… 但是想想…… 算了吧，累了。 老板的脑回路有问题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一直是这个样子的。 货车刚在“弘农钱庄”大门口停下，“擒虎号”和李解就开始装货，速度非常快，一点五吨而已，反正都已经用了特制箱子。 十秒钟后，两架无人机沿着街道投放烟雾弹，投放完就自毁。 空中炸机还挺炫。 货车顺着东海国际高速的二号线一路向东，然后一头扎入大海。 期间“擒虎号”早就跳车了，为什么是球形“机甲”？ 因为还得加个座儿。 总不能公主抱李法主吧？ 同样都是跳海，球形“机甲”的双足自带推进装置，水下续航十分钟，之后就得浮出水面。 至于李老板，他在海里正拖着一点五吨黄金潜泳呢。 靠近“天蟹号”才休息了一下。 是夜，神户港外静悄悄，反正“六·二八黄金大劫案”名震全球！ “黑猫侠”直接火出国！ 当然原本就已经出口到国外了，本身就有了一定的新粉丝，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黑猫侠”实在是…… 太酷啦！ 在“天蟹号”抵达江户湾的时候，倭奴境内虽然在封锁劫案消息，但是各国常驻倭奴通讯记者都通过各自的渠道，从“地下世界”搞到了第一手情报。 《华盛顿真理报》：神户黄金大劫案反映出该地区某些国家放任高科技武器的泛滥，这是不负责任的国际态度！ 《纽约消息报》：“模仿犯罪”正在扩散！要警惕新型高科技武器流入恐怖主义份子手中！ 《加利福尼亚共和报》：国际社会应当携手共同防止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扩散，“美盟”各国应当高度警惕此类型事件引发的负面效应。 《德克萨斯人民报》：“黑猫侠”真几把酷！ 《佛罗里达青年报》：牛仔说得对，“黑猫侠”超酷的！ …… 因为神户“六·二八黄金大劫案”，本次世界田联黄金联赛也加强了安保工作，里三层外三层，还多加了一道赛前尿检。 之前还只是有人知道神户发生了爆炸抢劫案，根本没人提“黄金”两个字，但小道消息不断往外扩散，现在整个“地下世界”都知道有五吨黄金被抢！ “弘农钱庄”五吨黄金，被“黑猫侠”抢走了！ 五吨！ “五吨？” 李老板在江户给“神侍少女”拍路边照的时候，准备约个“樱花妹”去医院先做个体检的韩子通，先给老板汇报了一下“暗网”的传说。 这让李老板气得跳脚。 “他妈的，这是有人拿我当销账工具啊！” 剩下的三点五吨黄金，李老板可不会当没看见。 道上准备刺杀李老板的人相当多，“赏金猎手”之间有很多地区联盟，一般都是国际热点地区划分地盘。 像“太平会”这种大型组织，一般是在“美盟”成员国的南美活动，很少在倭奴。 但这次“太平会”也有捞过界的，打算来取李老板的项上狗头。 三千万的悬赏，那可不是盖的！ 所以本地“有礼貌的帮会”，就跟外来户们发生了剧烈冲突。 尤其是倭奴关东地区，主要是江户都市圈，是“美盟”中北美成员国的地下组织为主，这次跟“太平会”对上的，是“北美天地会”。 李解死没死先不管，谁去整死李解，那可是要好好说道说道的。 再者，杨家突然要追加悬赏，虽然还没有确定这件事情，只是江湖传言，可还是吸引了一些顶级“赏金猎手”以及“看门狗”。 香堂会水的“看门狗”，就是最能打的，而且通常都是“战争野狗”转行，是雇佣兵，也是讨口子的社团小弟。 而三江省体育局专门请了职业保镖，提前布控和排查比赛现场。 这次三江省也是小心应对，唯恐李解噶了，当然只是李解噶了问题还没有到最严重的地步，就怕此次参加世界田联黄金联赛的其他中国运动员也跟着噶了，那就问题大了去了。 于是中国这边派出了相当豪华的反恐反暴专家组，因为中国派了，“美盟”当然也不能虚，阿美莉卡、孤星、加利福利亚、法属路易斯安那、魁北克等等都派出了专业团队。 “美盟”出钱出力，那“欧盟”自然也不能虚了…… 最后所有大国都派出了相当规模的反恐反暴团队，天上地下全是无人机无人车在巡逻。 李老板一看这场面，当时就兴奋了，而韩子通差点儿当场吓尿，万幸新泡的“樱花妹”体检过后没有艾滋、梅毒啥的，于是就换了个地方找“樱花妹”尿一下。 在“爱情旅馆”他全程都是大喊：“我叫赵八角！我叫赵八角！我叫赵八角……” 他就是赵八角！ 韩子通是什么勾八东西，早死了的玩意儿。 至于李法主，他现在就是“天蟹号”的机械师钱桂皮，他就是个大料，他不是肉，不好吃…… “我他妈的……” 在船上看电视的李法主从未见过上贼船贼得如此彻底的，他现在能下船跑路吗？ 不能。 他现在就算跑去警察那里举报，也是死路一条。 “被劫了五吨黄金？！你他妈怎么不说五万吨的？！” 上个“暗网”差点儿抑郁，李法主知道杨家水深且黑，但黑成这个样子，奶奶滴，以前自己押送军火偶尔吃点儿回扣，那完全就是小打小闹啊。 小巫见大巫。 还得是大人物，有魄力。 他估摸着杨家这次肯定要整死李解的，就是不知道李解能挺到什么时候。 跟杨家一比，这李老板还更像个人一些。 于是他调到体育频道，刚好就看到了开幕式之后的采访。 跟别的运动员画风都不一样，别人身上有国旗，李老板身上贴满了广告。 你想拥有跟我一样的完美身材吗？ 还在等什么？ “天蟹”火腿肠，吃出健康！吃出力量！吃出好身材！ 外套脱下，食品广告，过。 露出了里面的长袖，则是“武帝牌”机车的广告。 寇可往，我亦可往！ 一辆巡航摩托车的招贴画剪影在胸大肌上，背后则是七个大字。 李老板在多个镜头前展示了自己的身材，背展一开，七个大字仿佛都膨胀了；胸肌一挺，摩托车简直就是直接开了起来。 惯例肱二头肌隆起，那无比恶心的肌肉，直接让镜头后面的观众们看吐了，这种肌肉只配长在自己身上！ 机车广告，过。 长袖脱了，露出里面的短袖。 《末日守卫》角色独立电影正在筹备！ 哪个角色将迎来首个大荧幕尝试？ 敬请期待！ 文创广告，过。 双手直接撕裂短袖，露出了里面的运动员背心，此时终于有现场导播把镜头切了过来，现场大屏幕上顿时出现了李解那夸张的身材。 这么多肉根本不适合参加这种比赛！ 如此恶心的肌肉，怎么可以是跳高运动员，跳远运动员？！ 这是对职业运动员的侮辱！ 这样的肌肉为什么不长在我的身上？！ “啊！！！！！！” “老公！！” “老公！！！！” “我要给你生猴子——” “老公我爱你——” “老公——” “老公太帅啦！！” 整个现场的花痴叫声山呼海啸，因为李解就是她们的老公。 单身，多金，帅气，还是个绝对体力不差的运动员，简直完美！！！ 现场记者选择采访对象，肯定是采访人气高、实力强的，而李解完美符合人气高和实力强。 尤其是现在《末日守卫》大火，“美盟”六十个国家，现在有一半以上正在引进《末日守卫》，没办法，太火了。 剧中的“T800末日守卫机器人”本来很多人以为只是化妆效果，可现在比赛现场连脱三件衣服，直接把“猛男粉”们给惊到了。 王、德、发…… ------------ 156 依然是九十一号选手 “这根本不是一个职业运动员该有的身体模型！” “说得对，他的肌肉量太多了。如果是跳远，他要减少上半身的肌肉量；如果是铁饼，他又应该增加脂肪……” “从未有过这样的体型，我是说，或许举重、体操或者其它什么需要如此夸张上肢肌肉支撑的项目，他不应该这么做。这更像是一个优秀的健身爱好者。” “或许可以是健美运动员。” “去他妈的健美！” 世界田联黄金联赛的直播间内，多个国家的评论员都是资深运动员，且最少身上有一个世界冠军。 当看到李解那奇葩的肌肉量，直接就怀疑人生了。 他是怎么做到拥有参加黄金联赛资格的？ 好吧，他有。 “啊！！！！李君！是李君！李君出现了！” 应“空海艺能事务所”的邀请，“江户电视台”全程跟拍李解，不是因为这破电视台跟李解有啥交情。 只是因为买了《蒙面葫芦侠》之后，“空海”需要快速回笼资金，再加上小朋友们对强大的“葫芦飞踢”十分期待，这次“空海”在宣传上就是铆足了劲，总之就是请多多欣赏跳远比赛吧！ “李君的肌肉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啊！” “电视机前的大家下午好，现在看到的是世界田联黄金联赛的跳远预赛。身穿红色运动服，身披九十一号的选手，就是‘GourdMan’的扮演者，李解老师！现在全部选手已经就位，所有人都在为接下来的比赛做准备……” 这次高手不算太多，主要热点还是百米赛。 像跳远、三级跳啥的，都没热度。 不过因为李解的出现，跳远预赛的热度就拉满。 “接下来就是第一组的选手……噢！噢！噢！出现了！出现了！神秘的头套！gourdman的红色头套！李君的幸运头套，让他得以拿到黄金联赛的参赛资格——” 一线记者一长串的口活儿之后，电视画面下方开始打了一条广告。 同款“力量之红”面具头套，请拨打电话订购…… 热身准备，一跳大家都是随便搞搞的。 然而李老板一时没收住，在助跑区抖肌肉之后，起跑瞬间看到观众席上有一排姑娘突然掀起自己的T恤，展现自己的“波神”风范，顿时让李老板稍稍地大力了一些。 啪！ 起跳瞬间，他就知道跳得有点远。 “王、德、发……” 直播间前世界跳远冠军一脸懵逼：“他的技术动作根本不规范！他根本就是个爱好者水平！但是他跳了八点四九——” “……” “……” 小组赛强度直接就上来了。 正常来说跳个八米、八米一，就差不多得了。 现在李老板这个外行因为看奶子分心，直接多跳了一点儿，搞得一群运动员差点破防。 原因在于很多人虽然也是收着跳的，但他们最好成绩不过八米二、八米三。 李解这种行为纯粹搞心态，可就算愤愤然也是无用，就李解那一身肌肉，跳远运动员看得都觉得精神恍惚，上去狗叫估摸着会被打断麻杆一样的胳膊腿儿。 “卧槽，牛逼啊李爷！” 虽然不是跳远教练，但不妨碍林冲和张清在一旁给李解打气。 不远处还有国家田径队的老同事老朋友，打了招呼之后，那边开始怀疑人生了。 “不是……八点四九？！教练，这已经破了全国纪录了吧？” “专心比赛，不要分心。” 跳远项目组的教练、助教等等，现在心中仿佛有一万头羊驼疯狂路过。 你小子嗑药了吧？！ 不过这次是有赛前尿检的，能参加预赛就说明尿检没问题。 而且跟别人尿检紧张到尿不出来不同，李老板掏出来的瞬间，工作人员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甲壳类动物的“加油枪”真掏出来，还是把人吓了一跳。 甚至有工作人员认为，李解这样的运动员，就算退役了，也完全可以去加利福利亚共和国找到一份特型演员的工作。 听说《裸马假日》系列要拍第二十三部，李解完全可以去演那匹“马”。 虽然安慰好了自己的运动员不要分心，比赛重在参与，多参加国际比赛，本身就是一种锻炼。 但教练本人却直接破防了，早知道听老林的，直接跟着去三江省混口饭吃啊。 运动员心态调整好的时候，教练在跟林冲、张清的聊天中，得知李解刚才还是收着比的，当时就眼睛红了。 “老王，这不能怪我们吧？我跟老张都劝过的，你只要过来，老板的跳远训练全归你设计。包吃包住五险一金全都有的，工资一年十来万也挺好，对不对？” “他之前不是才跳……” “哎，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我们老板是天才，而且还是亿万富翁，所有训练都是有高科技支持的。可不是嗑药啊，我们老板的训练模型都有超级计算机配套的，之前你们用的标枪动作模型，就是老板公司出的……” 看到以前的老同事老朋友过得不如意，“林教头”还是挺爽的，当然这不妨碍他继续撺掇王教练过来一起混。 虽然李爷对参加国家队选拔集训毫无兴趣，但李爷他是中国人，比赛赢了还是光荣的。 既然光荣，那就是荣誉。 有荣誉，那他就是个功勋教练。 没毛病。 身段软一点…… 生活就硬一点。 小组赛人头数足够，所以每人三跳，李老板也不着急接下来的标枪、铁饼项目，反正都是稳的。 而且他也打定主意，明年开始，专攻“十项全能”，今年差了点儿时间，搞得自己这么麻烦。 明年“十项全能”搞起，每个子项只要秒了单项冠军的成绩，那他也会额外增加一个冠军。 还不是美滋滋？ 保底一个“6+1”。 现在只能随便混一下了。 此时，国家电视台体育频道也在直播世界田联黄金联赛，直播间一通枯燥乏味的解说之后，主持人才拍了两句资深体育评论员，导播间就陷入了尴尬。 因为在李解第一跳之前，评论员侃侃而谈，表示小组赛八米一左右就能晋级下一轮，并且去年世界田联巡回赛，同样是“江户站”，跳远项目八米四三就拿到了冠军。 比赛水平一般，观赏度也很差…… 才巴拉巴拉一大段呢，李老板眼睛看着观众席上的一排“波神”，撅着屁股就跳了个八米四九。 虽然预赛成绩不计入决赛，但这直接将预赛给扬了的操作，还是整个导播间无比尴尬。 主持人除了车轱辘话表示九十一号运动员李解发挥出色，其它什么都说不出来。 尤其是原本他们看好的是“美洲运动会”跳远冠军拉姆斯菲尔德，跟李解是同一小组，一跳成绩八点零五。 很显然大家都是先试试水，普遍都是七米八到八米一之间。 所以李解这么一下，直接将强度拉了上来。 第二组第一个运动员上来就跳了八米二八。 之后一堆都是八米二的。 李老板却是相当淡定，在现场记者采访的时候，搞得比赛直播间一阵安静。 “您好，李先生，我是本次运动会的现场记者……” “我们看到目前为止的预赛最好成绩，就是李先生您的……” “不知道李先生对接下来的比赛，有什么想法呢？” 镜头给到了李解的画面，但他戴着“力量之红”的头套，那种感觉……很微妙。 仿佛采访的不是跳远运动员，而是一个“摔角手”。 甚至李解叉着腰接受采访的时候，电视机前的观众，都有一种下一刻他会将采访记者直接抱摔或者来一个“德克萨斯断头台”的感觉。 很强烈。 非常非常强烈。 而李老板也没有让“十年老粉”们失望，一张嘴就让人觉得小嘴儿抹了蜜：“我的想法很简单，夺冠，必须是夺冠。其余人都是来争第二名的。” “……” 在记者、导播、嘉宾、观众、选手等等都感觉小脑有点儿萎缩的时候，李老板支起了双臂，露出了结实的肌肉，肱二头肌和胸肌都在跳舞。 然后，这货抬手指着镜头…… 大荒囚天指！！ “以雷霆击碎黑暗——” “……” “……” 掌声响起！ “好！” “李爷牛逼！！” “好！！！” 都是专业团队，教练组、医疗组、后勤组……全都在激动地鼓掌，他们是发自肺腑地笑着拍手。 跟李老板说的“气氛组掌声津贴”完全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 157 真·小黑子衬托 “法克，那个中国人根本就是业余的！” “冷静点，唐，节奏，节奏，节奏……” 教练组赶紧安抚来自芝加哥的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这次能够参加世界田联黄金联赛，那也是相当不容易。 一开始差点儿要以“法兰西共同体”成员的身份，最终还是代表了阿美莉卡。 毕竟法属路易斯安在行政上拥有自治权，并且承认双重国籍，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并没有承认自己是“新法兰西”的人；而是“大布列塔尼亚区”的一份子。 运动员要绕开政治，有时候也挺不容易的。 于是老李上前就安慰道：“不要在意我的表现，你们跟着原来的节奏争夺第二名就行。” “……” “……” 两个教练组的成员哪儿受得了这种鸟气，刚要冲上来，却见李解又冲着镜头秀肌肉，于是他们瞬间就冷静了。 这就是个业余的傻鸟！ 不跟他一般见识。 而来自“非盟”成员国的运动员们，则是纷纷上前询问老李这代言费一年多少钱？ 当听说一年几千万的时候，一个个都惊呆了。 跳远运动员居然能有这样的代言费？ 这不科学啊。 都赶上百米运动员了。 “你们代言的方向就有问题，大多数人难道不清楚自己根本不可能跳得像职业运动员一样远吗？他们知道，但是他们会假装给自己设立一个梦想来自欺欺人。所以，我们绝对不能只盯着职业运动员的相关领域。要跳出舒适区。” 说着，李解掏出一根火腿肠吃了起来，“淀粉、猪肉、一点点调味品，这就是全部。吃多了会发胖，但是我们是职业运动员，吃多少都能消耗掉对不对？” “对。” “嗯嗯嗯……” 几个黑哥连连点头，瞬间开悟。 “可是代言它什么功能呢？” “健康！” 李老板一脸正色，“优质碳水，优质蛋白质，优质脂肪……” “……” “……” “……” 赚这种钱……是不是有点儿丧良心？ 几个黑哥刚跳了八米三八米二，这会儿就是喘口气顺便跟从“老中”过来的同行唠个半瓶水的。 唠了一会儿居然感觉以前搞钱的路子确实有问题。 思路一打开，豁然开朗。 既然能代言淀粉肠，那代言“恩希玛”也不是不行啊。 甚至代言香蕉都行。 只要是能吃到嘴里的，那还能不健康吗？ 至于说有人吃了发胖有人吃了没胖，那还是看个人的努力。 小组赛结束，李老板三轮成绩八米四九、八米五九、八米六九，直接把阿美莉卡的拉姆斯菲尔德刺激得打鸡血，整了个八米五五才算出线。 但跟八米六九比起来，那还差了微微一硬的距离。 预算成绩不作数，接下来才是真本事。 这次原本能进八的国家队跳远运动员，被李解这一通搞心态之后，八米四八都没进，整个人都麻了。 跳远教练王英好一番安慰，这才表示下一次“华亭站”的时候，再一雪前耻也不迟。 至于李解这种禽兽…… 没办法，遇上了只能自认倒霉。 八米四八成绩不差，放去年冠军随便混，但这次有人带头“内卷”，逼得大神们不敢保留实力，赶紧发挥一下。 要不然黄金正在跟他们说拜拜。 跟黑哥们聊到了品牌建设，听李解已经有了自己的品牌，“非盟”成员国的运动员们纷纷肃然起敬，并且想要学习一下先进的个人品牌建设经验。 “首先要有故事，其次要有诗与远方，最后要有物美价廉的产品。你们老家什么最出名？” “可可，还有香蕉。” “那完全可以做个人品牌水果销售，编造一个励志人物，比如说就叫‘奥德彪’，然后……噢，到我了，我跳完了再继续聊。” 就位，起跑，加速，高高跃起，像鱼雷一样击中沙坑，八米七九！ 本次世界田联黄金联赛第一个新纪录！ “基本操作，不用鼓掌，不用鼓掌……” 李老板一路小跑，跟黑哥们一一击掌，然后一边喝水一边又撕了一根火腿肠，边吃边聊，“我们接着聊香蕉的生意……” “李，李，李，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要在中国卖香蕉，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当然是找个水果业的大公司。不过我相信既然你这么问了，肯定是想尝试自己做这个生意。你老家哪儿的？” “在刚果丛林的一个……” “OK，完全没问题。世界三大雨林带，完全可以做这样的生意。如果是我，我会将你营销到中文互联网上，然后配上一段令人印象深刻的配乐，比如说我的公司有一首口哨歌叫《caravan（大篷车）》，就非常适合……卡里姆，到你了。” “等我跳完我们接着聊！！” 卡里姆和别的黑哥运动员不一样，这货脖子上戴着一条拇指粗的大金链子，一看就是酋长家庭出身，高低也算是个王子。 就位，起跑，加速，高高跃起，像侏儒鳄鱼一样一头栽倒沙坑，八米五八！ 发挥得不错，就是让从芝加哥过来的拉姆斯菲尔德浑身难受。 这帮狗娘养的指定是嗑药了！ 赛后必须尿检！！ 目前“美盟”成员国的运动员，除了拉姆斯菲尔德全军覆没，都是被李老板害的。 运动员预赛兴奋度不够，翻车也是常有的事情。 比赛时候打起精神来的重要性跟专注度一样，缺一不可。 卡里姆对比赛成绩现在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反正怎么跳也就混个亚军，代言费和奖金回国之后也没多少，还不如跟来自“老中”的李解一起聊聊生意呢。 好几个黑哥也都挺有兴趣，聊着聊着，竟是一起吹口哨跳一种“马赛部落”的猎狮庆祝舞蹈。 这里没一个是“马赛部落”的黑哥，但因为“马赛人”名声在外，号称非洲最叼最勇，所以这些能参加国际比赛的黑哥，偶尔也会蹭一下名气装逼。 只看见李老板混入其中，大家一起转圈跳舞，直接把别的运动员看傻了。 而国家电视台的导播间中，解说员们一脸懵逼：不是……这是黄金联赛不？ 仔细看了看，是黄金联赛啊。 线上看比赛的“十年老粉”对比赛内容不感兴趣，他们只是单纯地找到了国际博彩公司的官网，然后疯狂买蟹哥儿夺冠。 赔率还挺高，不过“蟹粉”买的不多，就是意思意思的，图一乐。 但是在建邺艺术学院的人才公寓中，苏梦瑶一边“咕嘿嘿”地笑着，一边狂买解哥哥夺冠加破纪录。 黄金联赛的纪录含金量一般，基本上回回都有人破纪录，苏梦瑶买遍所有正规渠道，然后坐等开奖。 电视上，看着解哥哥跟一群小黑子跳奇怪的舞，瑶瑶觉得解哥哥果然又变帅了许多，人帅不帅，还得有人衬托，这些小黑子往那儿一站，解哥哥气质直接拉满。 而因为突如其来的买盘，导致多个博彩公司开始调查李解是怎么个事儿，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横空出世”的战斗力怎么扛得住？ 迅速下调赔率，之前的大买盘算了算，撑死了赔个五六千万美刀，小意思了，扛得住。 不过欧洲的博彩公司头铁，现在还是一赔四的逆天赔率，这就导致发现“美盟”博彩公司调低赔率的赌狗们直接一拥而上。 干了兄弟们！ 李老板的个人微博账户瞬间沦陷，多了七八万赌狗粉，一个个都是十年老粉的嘴脸跑来为李老板加油。 身为李老板的经纪人，陈皮瞄了一眼，然后虎躯一震，赶紧将此事跟李解汇报，“李爷，欧洲好几家傻鸟博彩公司赔率相当夸张，我们要不要入手？” “找个马甲狠狠地买我赢！” 李老板伸出手掌，然后五指成拳，“顶格买入！” 别人可能马甲才两三个，但李老板不一样，他是“红星”的扛把子，这么些年“红星”有多少成员，就有多少马甲；再加上还有兄弟社团，光平江市就还有另外五家“福利院”呢。 算单票五千欧元，一个马甲顶格买一万，分别在二十家博彩公司买入，一个马甲就是二十万欧元，美滋滋啊。 再加上“十年黑粉”群还有三千黑得不能再黑的，李老板当即在等第三跳地方时候玩起了手机，在群里@全体成员：别怪为父没有提醒你们嗷，现在欧洲博彩公司还没有修改为父的赔率。搏一搏，摩托变单车！ “孽畜，你居然教唆我们赌博！” “滚！这是赌博吗？这是为父对你们的一点福利！” “@GG棒才是真的棒，不是蟹哥儿，你真能破纪录是怎么地？” 再次修改ID的李老板顶着“GG棒才是真的棒”这个昵称回道：“包破的。” 一直在潜水的萧元胤顿时冒了个泡：“我已经买了二十万欧元，嗦了！这是我的全部存款！” “卧槽！牛逼！” “萧哥牛逼！” “萧哥六六六……” “梭哈是一种精神！” “梭哈是一种态度！” “别人恐惧我梭哈！” “梭了！” “奥力给~~~” 等到“十年黑粉”群集体发力，欧洲博彩公司才赶紧作出反馈，他们做黄金联赛好多年了，实际上黄金联赛的“黄金”，就是欧洲多个国家的博彩公司和体育部门联合出资。 五十公斤的黄金，往总决赛的领奖台上一放，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在当年也是相当炸裂的营销手段。 基本上博彩公司的模型很少出问题，对李解的资料也调查的很详细，怎么看都是个业余选手，且还是第一次参加国际大赛，且还从来没有什么过硬的比赛成绩。 可现在李解这种状态，尿检，必须尿检！ 反正比赛之后尿检员一人一杯是少不了的，必须尝尝看到底什么味儿！ 尽管已经回调修正，可现在万一李解夺冠破纪录，那就要直接赔出去至少六亿欧元。 尤其是买盘全都是卡着一万欧元先买的，不需要现场身份确认。 这种工作失误，让诸多博彩公司的股东大发雷霆，他们只能寄希望于李解尿检有问题。 可惜赛前尿样就有人尝过了，不咸不淡刚刚好。 而这次大西洋两岸的博彩买盘，也瞬间引发了中文互联网的热闹，再加上数万赌狗齐聚李老板的微博账号下面助威，更是出现了大量自媒体集中报道此次比赛和博彩买盘。 跳远决赛，除了拉姆斯菲尔德，另外六个来自非洲的选手，都跟李解混熟了。 都几把哥们儿，哥们儿跳个八米八八助助兴！ ------------ 158 没关就是开了？ “王、德、发……” “八点八八！八点八八！九十一号选手李解，他跳出了惊人的八点八八！裁判示意成绩有效！成绩有效！八点八八米！八点八八米！这应该是黄金联赛有史以来最完美的一跳！” 导播间的人激动了，虽然李解动作很业余，姿态控制也很一般，但他就是跳得远，实力就是说服力！ 实力就是一切！ 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一脸懵，他的最好记录是永远不可逾越的八点七零，他从未突破过八点七零。 然而这个一看就很业余的家伙，直接破了八点八零这条超级天赋线。 进入到这个领域，就能冲击前所未有的世界纪录。 这次黄金联赛，拉姆斯菲尔德其实发挥得相当出色，放在以往的奥运会上，也是摘金夺银的水平。 可这种超水平发挥，完全是被一个业余爱好者逼出来的。 李解那恐怖的空中滑行距离，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除了李解超过了八米七八米八，剩下的最好就是八米六这条线，还是超水平发挥，爆种爆得都不知道什么样了。 黑哥载歌载舞提前给李老板开香槟，并且打算之后代言“奥德彪香蕉”，反正李老板也卖周边，新鲜香蕉运过来麻烦也不要紧，做成香蕉片，卖去欧洲也不是不行。 有两个黑哥是在开普顿大学学哲学的，已经打算辅修营销或者电子商务；还有三个黑哥就简单多了，他们不是酋长儿子，只是天赋异禀能参加比赛赚奖金，所以打算签约李老板的体育经纪公司，专门拍一些定制广告。 金票大大滴啊。 “李，李，你连广告词都想好了？” “当然。” 李老板已经冠军稳稳到手，自然跟非洲老弟们唠个痛快，大手一挥，一脸正色：“天不生我奥德彪，万古无人拉香蕉……到时候再给发达的大腿肌肉一个特写，传递出最自然的力量……” “我以前有用过类固醇，不是自然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只要现在没有‘九龙拉棺’，那就问题不大。” “什么是‘九龙拉棺’？” “群勃龙、苯丙酸诺龙……” “OK，我明白了。完全没有。” 黑哥显然门清儿，不过他们都是练跳远的，不至于那么夸张，现在顶级医药公司的违禁药物是查不出来的，但他们没资格用，效益太差，不像径赛和游泳，回报率稳如老狗。 哪怕是决赛八人中的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他在过去半年也没有上科技与狠活儿，原因就在于会查出来，平时就是保状态，有比赛周期时，还得靠自己死磕。 跟短跑那帮同胞的待遇完全没法比。 “只要没有，那就是自然的。到时候我们拍一组类纪录片的宣传，还能做快消服装品牌的建立。” “我老家在桑给巴尔，有纺织工业，到时候你能来建个纺织厂吗？” “完全没问题！我还可以请你当厂长。” “太好了！” 不远处双手叉腰只能拿铜牌的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听了相当无语，这帮黑鬼只配去摘棉花。 他们根本就不是合格的运动员，根本没有想着来夺冠。 哪怕是拿了银牌的家伙，居然想的也只是去当服装厂的厂长。 神金！ 而李老板这时候已经开始给这帮黑哥看手机图片，“看，这就是‘黑猫侠’，在多多马首都电视台也有播放。” “噢，我知道这个！” “李，这个居然是你演的？！” “当然，就是多多马首都电视台引进的时候翻译有点问题，居然喊我‘布鲁斯·李’，真是的，那是我在伦敦的艺名。” 李老板面不改色，直接装了。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酷？我的演技是全中国最好的，只要是我出演的影片，都是大卖。你们以后要是有兴趣，可以参演我的影片。我要是拍部《机械战狼》的话，你们演个军阀、酋长、毒贩什么的，只要稍微化化妆就行。” “我叔叔就是上埃及的毒贩，五年前被打死了。如果我来演，肯定没问题。” “……” 肃然起敬！ 李老板猛地看着那黑哥，寻思着都有这样的叔叔了，居然还能忍住不给自己上科技与狠活儿，体育精神相当可敬。 而此时在多个媒体直播间，都在质疑李解这种不专业的动作，如何能差点儿就破了世界纪录。 那八点九米的纪录线，咬咬牙，再挺一挺，不就破了吗？ 八点八八米，这是中国人特有的浪漫。 八八八，发发发。 大吉大利。 经纪人陈皮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对那些质疑李解的媒体表示不屑：没关就是开了？ 我李爷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牛逼的，跟开了挂一样，跳个八八八不是很正常？ 甚至陈皮早就用马克笔写好了八八八三个字，等李解咧着嘴举在胸前时，赶紧拍下了这个弥足珍贵的镜头。 李老板还蹲在跳远成绩电子显示屏前用手指着，就是那姿势让看守所里的扒手们觉得有点儿眼熟。 给九十一号选手戴上一副手铐，那完全就是经典复刻。 “李解！李解！采访一下，采访一下，您现在夺冠之后的心情怎么样？” “还行吧，基本达到了预期。稍微收着点比，等下次‘华亭站’继续。” “……” 国家电视台的记者一脸懵，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容，然后继续问道，“啊……那、那您跳出了八点八八的好成绩，有没有觉得没破世界纪录很可惜？” “不可惜啊，我故意的，都说了收着点比的，就是为了下次‘华亭站’。下次，下次一定。” “……” 记者沉默了一秒钟，她被李解生生硬控一秒，要不是耳麦中传来提醒，她都不知道该如何继续采访下去。 “李解，您有没有考虑过加入国家田径队？” “完全没有，我来参加比赛只是为了打广告赚钱。这次‘江户站’也是顺便在倭奴配合一下推广，我主演的《蒙面葫芦侠》《黑猫侠警》已经定档倭奴美管区，很快《末日守卫》也将开始宣传，希望本地的观众们喜欢……” “……” 李老板抓紧机会赶紧宣传宣传，并且因为VIP看台上有“神册服饰”的老板，所以李解还把“神册服饰”的外套给披上了，就差拎着商标怼在国家电视台的摄影机上。 身为一个合格的体育记者，在跑得飞快的同时，还要身经百战，但遇上李解这种情况，着实让人脑子来不及转弯。 本以为李解会毫不犹豫地说愿意加入国家田径队，但李解毫不犹豫是毫不犹豫了，只不过毫不犹豫的是捞钱。 “李解，其实为国争光也……也很好啊？” “我现在一样算为国争光嘛。当然主要肯定是为了赚钱，运动员的黄金期很短的，尤其是田赛运动员，通常生涯都一般。不抓紧时间多赚点钱，以后身体机能下降了，过气的荣誉很难再变现的……” “……” 总之一句话，荣誉一旦过气，除非是史上最有价值运动员，否则过气就是过气，榨不出几个子儿。 所以，李老板了理直气壮，过气的我没有格局！ 而且他很有经验，尤其是他曾经还是“童星”，也曾过气过，经验丰富。 影视明星和体育明星没啥区别，业务不同，发展类似。 国家电视台的记者恍恍惚惚地结束了采访，而李解则是略作准备，等径赛结束之后，就去铁饼预赛场地报道。 这次世界田联黄金联赛也提了一嘴李解报了五项，博彩公司也是因为这个，才拿他当业余爱好者。 结果一上来在跳远比赛上就翻了车。 此时大西洋两岸一百多家博彩公司都调整了铁饼比赛的赔率，一看赔率才一比一点一二，“蟹粉”们全然没有兴趣，唯有赌狗们继续买。 再加上很多赌狗手上没马甲，想要超过一万欧元的买手，怎么着也得去博彩实体销售点现场确认，所以很多赌狗已经开始在李解的微博下面晒机票。 “出发了啊兄弟们！” “超音速航班，五个小时后巴黎见！” “梭哈是一种艺术！伦敦见！” “普鲁士航空没有超音速航班，真他妈垃圾！只能先去雅典了！” 晒完机票就是走，怎么着也要赶上三级跳远、标枪等几个项目的买盘。 没办法，超过一万欧元必须确认身份，赌狗们为了梭哈的艺术，不惜一切代价打了个超音速“飞的”。 机票销售情况突然大好，一般人的商务需求还是老老实实飞上十一二小时，超音速机票本来就贵，现在则是贵上加贵。 不过赌狗们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李解这个逆天玩意儿继续逆天，多少张机票都能回本。 当天晚上，有个博彩公司俱乐部的主席找到了陈皮，表示只要李老板尿检是阳性，公司可以给两千万欧元，一次性付清。 陈皮直接啐了对方一脸狗屎，两千万欧元就想收买李爷？ 起码两亿！ “李爷，这都第五家啦，也喊了这个数，这加起来，怎么着也有小一亿欧元啊。” 心动了，陈皮心动了。 但是，“皮燕子”心动却不行动，因为他知道，这事儿还得看李爷的！ 李爷今天拿了跳远冠军，这明天再收两个冠军，算算广告效应，也不比一亿欧元差多少。 “区区一个亿就想收买我，‘欧盟’最大的二十家博彩公司这次亏六个亿，才分我区区一个亿，我还要顶着个‘药罐子’头衔，根本不划算。看看人家‘美盟’最大的二十家博彩公司，小亏几千万美刀。呐，这就叫专业。人家不需要收买我，凭本事赚得更多。” 一脸淡定的李老板挥挥手：“不用再搭理他们了，有这闲工夫，你还不如做空几家亏得多的博彩公司股票。” 陈皮当即眼睛一亮，打算看看“欧股”怎么个事儿。 等他离开之后，李解就收到了李法主的消息。 “老板，狙击手进不来，现在都是伪装成观众游客的枪手。有几个‘鬼头会’的枪手应该是潜入酒店了。” “怎么发现的？” “通过‘鬼头会’的任务发布后台查一下就行，这种社团的保密管理很一般。” 里三层外三层，想要架狙弄死李解难度太大，还不如以清洁工的身份混入参赛运动员的合作酒店或者运动村。 只不过在“鬼头会”的人以为很难下手的时候，李老板大摇大摆地跑去风俗一条街看看本地的风土人情。 这逆天操作直接把“鬼头会”的人整无语了，在李解走进一家“百年老店”之后，十几个枪手直接冲了进去，就是要速战速决。 “百年老店”没监控，这是李法主说的，然后韩子通去确认了一下，确实没监控，至少没有警方需要的监控。 塔塔开！！！！ 三千万的人头，我们“鬼头会”……收下了！ 只不过进去之后，刚才还是灯红酒绿呢，结果“噌”的一声，“百年老店”就一片漆黑，客人们顿时趁机在陪酒女身上掏了一把，有些收费项目不能做的，这黑灯瞎火的自然可以爽一爽。 总闸开关那里，韩子通十分无语地抽着烟，将几个守卫打晕之后，索性直接将总闸开关给打了个稀巴烂。 枪声没有引起什么不必要的动静，因为外面大厅里早就枪声大作。 “天蟹天蟹，这里是长江，门口一点钟方向，可能是激光爆闪灯。建议提前做掉。” 簌！ 微光一闪，一枚飞刀直接贯穿对方喉咙。 通过早早安装好的无线微光监控，看到这个画面的韩子通那是相当的无语，他以为李解至少戴了个红外头瞄啥的。 结果李解现在戴着的是墨镜。 一副普普通通的墨镜。 身上还是“夏威夷衬衫”…… 至于那枚飞刀，好像只是挎包里随便摸的一把。 那把取名“黄金沙鹰”的高斯手枪也带了，不过李解根本没用，只是甩着飞刀玩。 一刀一个小朋友。 刚才冲进来一共十七个“鬼头会”枪手，在韩子通提醒过后的十秒钟之内，已经暴毙八人。 真的是……逆天。 韩子通此刻跟陈皮的想法一样，老板指定是开了……不是，指定是没关。 ------------ 159 本地有“花魁” “黄河，来活儿了。” “黄河收到……” 语气无奈的李法主坐在转椅上换了个姿势，看了看机械义肢的电量，这才离开了观察点。 二十秒后，李法主出现在了一家名叫“诗寇蒂”的赌场顶楼，算是个钟楼。 熟练地组装了一柄古怪的步枪，李令伯从机械义肢上拉出三根线，接上了步枪的供电插口。 “黑色SUV，注意一下。” “收到。” 滴滴滴滴滴滴…… 嗡。 液冷管上的风扇启动，李令伯调整了一下倍镜，然后瞄准驾驶位就是一枪。 嗒！！ 古怪的射击声，枪口也有焰火，但和普通步枪的枪口焰火全然不同。 滴滴滴滴…… 嗡。 嗒！！ 又是一枪，车内溅起一片血雾，并且明显能够看到肢体被打断。 “能量密度有点高啊。” 李令伯相当地感慨，这种档次的高斯步枪，国防部研发了整整二十年，就这还没解决额外后勤的问题。 对电量蓄能有要求，有些高密度电池必须额外带个战地仓库，这就导致除了传统弹药上的后勤管理，还有蓄能、储能上的后勤管控。 而李老板解决一个重要痛点，像李令伯这种残疾人，完全可以在装配机械义肢的时候，往上面怼电量。 电量用完就把电池卸了，反正没有大重量负载系统，只是单纯的单兵外骨骼也能用。 咋说呢，李令伯自打在宝华山测试这破烂玩意儿的时候，就感觉姓李的王八蛋没把他当人。 估计是当电子机械狗那种了。 可是呢，自己也姓李…… 那没事了。 “天蟹天蟹，建议撤退。” 韩子通将便携式微光增强眼镜戴上，然后就抓了一把特制的合金硬币往一个圆筒里晃，一边晃一边掏出一把特制的高斯手枪，在入口处一枪一个持枪冲进来的杀手。 这款高斯手枪大量采用非金属材质，弹道也非常奇特，水平散布几乎就是一条直线。 原因嘛，是因为子弹是特制的硬币形状。 为的就是方便在倭奴干活儿的时候，万一高品质子弹不够了，直接去“帕青哥”机器上踹一脚。 也能凑合用。 而李解现在是双持“黄金沙鹰”，一把是缴获的，一把是自己仿制的。 “撤个屁，正爽着呢。” 李老板可不是乱选的店，这家店的“花魁”可是跟杨家的大公子有关系，当然这家店本身就跟杨家有关系，否则李老板也不会比赛结束就来这里遛弯儿。 他就是黑暗里的闰土，专门找杨家的猹。 杨仁寿能够执掌杨家跟他搞钱的花样多有关，“大兴财团”如果说是杨家老一辈有份子钱，那么“开皇集团”就是他一手创办，把“大兴财团”推到了更高的位置上。 赌场就是酒店的一种经营业务，十几年前杨仁寿的大儿子，在这里拓展业务很成功，还扶持起了“志村家族”，一个老牌降等男爵，封地被收之后，就留下了一部分在江户港区的物业。 杨仁寿这边有钱有野心，“志村家族”没钱没人没路子，除了一点儿物业，也就男爵头衔还凑合。 双方合作很愉快，期间杨大公子的风流韵事，也算是为时人津津乐道。 尤其是现在“花魁”可能还是杨大公子的女儿，这就更让人兴奋了。 虽然“花魁”不卖身，但“花魁”是婊子啊，哪怕过来点“花魁”唱首《十八摸》，那也挺过瘾不是？ 李老板呢，也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看看“花魁”长啥样，而且他也很想知道，这“花魁”到底是不是杨勇杨大公子的种，毕竟想想都觉得刺激，这也太勇了，不怕杨家对头直接给杨家上点儿才艺？ 所以这光景李老板化身“双枪老大爷”，见拿枪的就爆头，没有任何犹豫。 “开皇集团”早些年在“风俗一条街”的洗钱规模就已经是百亿，这买卖不给它扬了，实在是对不起李老板的变异。 当然也可以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但李老板寻思着每年赚几十亿的生意，能说扔就扔？ 反正他不信杨仁寿是个体面人。 真要是体面人，也不至于发个悬赏，还是走的倭奴“地下世界”。 三千万悬赏他李某人的脑袋，那李老板凭什么要客客气气的，能干的不能干的，都得干一遍。 “警察没来就是没事儿。” 李解跟韩子通、李法主这么一说，两个中年老汉默默叹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赶紧磕点儿功能饮料提提神。 干这种脏活儿，平时都是唯恐警察来得快，就像在庐州的“科技城”，李法主能希望张文远一脚油门就冲到大门口吗？ 可是现在，李法主特别希望本地的警察给点力，别磨磨唧唧的。 要是能把老板给逮了，那更是谢天谢地。 不过也就是想想了，他以前押送军火去二宫岛，也时不时来江户买春，这风俗一条街其实是半封闭管理，通常情况下不是恐怖份子劫持人质、安装炸弹这种事件，警察来个屁。 哪家“美盟”的大赌场不是靠自己的安保力量？ 妓院也是如此。 所以李法主干掉两辆车上的全部人员之后，警察还是没动静，连警笛声都没有。 打一梭子换一个地方，顺便充个电。 电池换了之后，李法主又去了“诗寇蒂”赌场的姊妹店“乌尔德”，这家姊妹店有个梣木徽章，以示跟“诗寇蒂”的区别，这里的赌具全是老式的，属于怀旧风。 来江户的各国水手，都能在这里找到自己国家的旧时赌具。 包括中式的“推牌九”也有，而且是拥有倭奴四区最大的中式搏戏区。 搏戏，就是“老中”古代打赌的一种称呼。 里面最出名的中式赌博就是“古典相扑”，清一色齐鲁摔跤手，什么外号都有，买盘规模进入赛季最热闹的冠军赛阶段，能够达到三十亿。 李法主进入“乌尔德”不需要搜身，因为老式赌具为主的赌场，都不搜身，你就算是出老千都没问题，前提是别被抓住。 换了一把筹码，点了个休息包厢，然后在窗口调低了蓄能，给还在打算冲入风俗店给老板来点震撼的人一点儿震撼。 嗒！嗒！嗒…… 杀人跟杀鸡一样，李法主现在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快成机器人了？ 明明只是用了机械义肢。 “有人持续突入，注意安全。” 将装备收好，装回了铝合金手提箱内，然后李法主点了个麻将局，带陪玩的那种。 在李解和韩子通还在玩“合金装备”的时候，李法主点了一支雪茄，玩起了“天开眼”，而且左右陪玩都是低胸装，筹码是可以随时往沟里塞的。 当然塞现金也不是不行。 此时风俗一条街已经完全炸锅，各路人马都听说了动静，警方其实也收到了线报，说是有火并，但那鬼地方天天有火并，所以在嗦完值班的拉面之前，值班警察动一下就算是他们有一颗善良的心。 至于说线报提到死了很多人，而且直接死在好几家店的门口…… 这种事情也是常有发生的事情，等法医到了就好。 再说了，既然死了很多人，那说明很危险，更加不能现在就贸贸然去了。 呼~~ 猛吸一口拉面，值班的警察正在看棒球赛，他买了自己支持的球队赢。 “听说志村家的店停电了？” “反正有备用电机吧？这种事情以前也有过，等来电就好了，就算有人闹事，那里那么多人，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不知道那些‘洋馆’的家伙，会不会过去……” “谁知道呢，现在白天还要维持黄金联赛的比赛秩序，应该不会闹得太厉害吧？” “听说这次有个家伙跳得非常远呢。” “早知道我应该买他夺冠的……” 几个警察一边吃一边聊，等到第十二个报警电话进来，依然还是风俗一条街那边，值班的家伙这才别上了胸卡证件，检查了一下左轮手枪，确认一颗子弹都没有装之后，这才骑着摩托车慢悠悠地前往风俗一条街。 到了之后，就掏出相机给地上车里的尸体拍照。 “噢，这个家伙还没死，赶紧叫医生吧……啊，不用了，死了。” “这是什么东西？巴祖卡？” “哇……看看这个看看这个。” 有个警察将一条弹链往自己身上一甩，然后戴上一副墨镜，“我现在像不像‘T800末日守卫’？” “简直太酷了近藤桑！” “哇……胸口这么大一个洞，火力很猛呢。我看看……座椅也被穿透了。噢……这个，唔……” 戴上手套捡起一颗古怪的弹头，虽然已经扁了，但是形制很特别，反正他没见过这样的。 “这种会是什么子弹？” “别管什么子弹啦近藤桑，该干活了。” “啊对对对……忘了忘了，我们是警察。” 然后带队的中年警察将腰间别着的扩音器举了起来：“这个……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外面全是警察……” 说完一遍之后，接下来就是循环播放。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外面全是警察……”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外面全是警察……”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外面全是警察……” 正在到处找“花魁”的李老板对此充耳不闻，“黄金沙鹰”子弹不空，他誓不撤退！ ------------ 160 杨大勇生儿育女 “他妈的，这‘花魁’在哪儿呢？” “不是老板，外面现在人很多啊，赶紧撤！” “不行，没看见‘花魁’我撤个鸡毛撤？！听说这是杨二公子的大侄女儿，这实在是让人太兴奋了，没想到杨家也有出来卖的。” “……” “……” 韩子通和李法主直接目瞪狗呆，虽然知道老板很狗，但狗到这种程度……有点儿东西嗷。 听到李解还不愿意走，李法主索性也放肆了：“老板，那我在‘乌尔德’玩一会儿。” “只管玩，完事了记得开发票。”李老板应了一声，拎着两杆“黄金沙鹰”直接冲上顶楼。 此时很多出来买春的家伙都在包间内大喊大叫，催促着店里的“妈妈桑”赶紧过来道歉，李解顺便看了看不同包间的档次，果然是不一样的。 保镖数量都不在一个级别上。 有的一看就是本地议员级别的大人物。 “酷~~” 路过一个包间的时候，发现门外的保镖手握一把银色手枪，个头儿比当初他从韩子通手里抢来的“大银星”还要大，有点儿“猎象手枪”的感觉，于是他见猎心起，一把“黄金沙鹰”顶住了那个家伙的下巴：“嘿，bro，你的这把大枪真不错，我要了，可以吗？” “法克鱿~~” 嘭！ 没有开枪，只是一个膝撞，然后把银色手枪搞到手，插在后腰上，李老板不再理会那个倒霉蛋，路过另外一个保镖的时候，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脸：“照顾好这个bro，好吗？” 然后顺便也缴械，不过小砸炮档次太差，随手拆了扔在地上。 紧接着李老板吹起了口哨歌，走廊的应急灯已经亮起，戴着面具的李老板跟没事儿人一样，继续找“花魁”的办公室。 “嘿！这里是‘桃源乡’的重地，外人禁止……” 砰！ 手持银色手枪的李老板抬手就将对方脑袋打爆，因为这个家伙身上穿着当初李法主在庐州“科学城”的同款防弹衣。 杨家特供，从不外流。 吹着口哨的李解跨过尸体，敲了敲一扇门：“莫西莫西~~有人吗？” 房间内似乎没有动静，但是李解反手打爆监控之后，露出了一个相当变态的笑容：“诶嘿~~” 咣！！！ 一脚将房门踹开，里面全是惊慌失措的小姑娘，不过并不旖旎，显然这群少女只是被人身禁锢在这里，就算想要逃跑，也没有勇气。 “不好意思，打扰了。那个……‘花魁’在哪个房间？” “……” “……” 整个房间中的少女都是一脸疑惑加惶恐地看着他。 李解双手一摊：“没人听得懂？” “好吧，当我没来过。” 李老板很绅士地带上了房门，但又马上打开，很郑重地说道：“只有大欧派才可以出来接客——” 说完，他重重地将门关上，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什么狗屁名店，这种风流场所的品味也太差了！杨家的男人肯定都是特别小！” 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过去，这顶层一圈逛下来，感觉不是钱库就是羁押室，还有一些武器装备什么的，看了看也没有什么好装备，没有“黄金沙鹰”来得酷炫。 “老板，撤吧，他们开始抢修供电……” 韩子通快无语了，此时他已经混在人群中到了大街上观察情况。 “你们先走吧，老钱在什么‘乌尔德’，你去看看他，万一他跑路，就打死他。” “……” “老板，我有在听的……” 李法主幽幽地冒出来声音。 “我知道。” “……” “……” 老板那毫无廉耻的肯定回答，给到了两个中年老汉一点点震撼。 而此时，远在国内的“开皇集团”华亭国际业务部大楼内，办公大楼灯火通明，会议室内烟雾缭绕。 “‘神户港’的黄金被抢，我可以接受；老二这个废物被送上月球，我也没有意见！但是江户的‘桃源乡’，在闹市之中，被人单枪匹马闹得鸡飞狗跳！！” 嘭！ 主席位上，有个身材健硕的中年人，一巴掌拍在会议桌上，“你们是在跟我开玩笑嘛？！一群饭桶！！” “大公子，已经通知增援，两分钟后清场。” “两分钟？” 中年人站起身来，走到汇报情况的人面前，反手一记耳光，“我要看到闹事的人死！不是听你说什么狗屁两分钟——” “是，大公子。” 汇报的人毕恭毕敬，郑重回答。 此时会议室幕布上，终于出现了画面，是风俗一条街的空中画面，实时传播到了华亭。 跟周围的娱乐场所依然是霓虹灯亮不同，名叫“桃源乡”的地方，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灯光通过窗户玻璃透出来。 同时画面切换了红外实时图像，楼内的动静不能说一目了然，至少还是能看一看的。 不过也就是看一看，因为此时消防喷淋系统已经启动，整个“桃源乡”乱成了一锅粥，李解依然悠哉悠哉地吹着“命运蕉响曲”，甚至没事干在走廊里玩“太空步”。 有一说一，就他现在的肢体控制，跳舞这一项才艺，完全可以有很大的发掘空间。 “老板，真的，赶紧撤吧，我看到‘宪兵’了。” 韩子通叼着烟，发现天空中盘旋着多架旋翼机，瞄了一眼就知道是杨家的重火力单位，在国内，杨家还有所收敛；跑来倭奴这种地方，没用蘑菇弹都是爱好和平。 甚至韩子通敢断言，如果这里不是“美盟”的地盘，如果这里不是闹市区，估摸着什么都能用上。 李解这么个祸害留着，杨家寝食难安。 “撤你妈，给老子闭嘴，让你去风俗店就去风俗店，搁这废什么话？” 完全没理会老韩头的劝说，李解刚巧在一个特殊的房间停下。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房间能够俯瞰整个风俗一条街，并且还能远眺江户港区的灯火霓虹。 是个不错的观景口。 而且还能玩“落地窗露出play”，简直不要太美妙。 “诶嘿~~” 李老板眼睛一亮，掏出一个小圆盘，磁吸式的，贴在了钢门上。 没办法，这房间的门是无孔设计，暴力破解效率最高。 刚好李老板自制了一些小道具，正好来测试测试九千五百爆速的艺术。 嘀。 嘀。 嘀…… 李老板慢条斯理地躲在一根盘龙柱后方，还撕了一片口香糖在嘴里。 口香糖是之前在走廊某个房间顺的。 轰！！ 一声巨响，整个顶层都是震颤了一下，剧烈的爆炸让整个“桃源乡”内外都紧张起来，而李解抬手挥了挥，拍走身边的烟气之后，掏出了一个口罩给自己戴上。 粉尘污染，需要过滤。 对自己的健康，李老板还是十分慎重的。 踩着碎屑，那嘎啦嘎啦的声响，在嘈杂和安静之中，都显得那么独特。 点一首《没有荣耀的战争》，李解将两把“黄金沙鹰”收好，从后腰掏出了那把大口径银色手枪，宛若“手枪炮”的手枪，一发子弹就干掉了一台履带式机器人。 砰！ 直接将小小的“瓦力”给打爆。 “伊~~娃~~” 怪叫声响起，偌大的房间内空荡荡，但是……有人。 李解确信有人，因为微光增强眼镜看到了，但是对方却没有发现自己。 只能说消防喷淋系统挺好的，克红外观瞄装备。 有人，而且还是枪手，而且还堵住了里面房间的房门…… 那就没办法了。 从怀里掏了掏，摸了摸，终于摸到了一枚“手里剑”。 来倭奴不搞点文化特色怎么行？ “螺旋丸！！” 三枚“手里剑”直接甩了出去，在房间中划过一条巨大的圆弧，然后“咻咻咻”三声，直接切断三人的喉咙。 “噢耶！！” 双拳紧握，李老板狠狠地挺了几下胯。 “老板，武装直升机和装甲车都到了，现在外面全部武装人员，杨家的‘宪兵’火力很猛的，真的，赶紧撤吧。” 这时候李法主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本来已经要跟“乌尔德”的小姐姐深入交流了，可还是惦记着老板是不是噶了，于是李法主再次找了包间喝茶，一边喝一边通过“鬼头组”的出勤任务后台来监控现在的事态变化。 不用想的，SWAT肯定是出动了，到时候别人跑路轻轻松松，就老板那鸟样，肯定要整出点儿幺蛾子。 虽然已经化名钱桂皮，但李法主现在觉得跟着老板混其实也挺不错的，至少老板没有杨家那么黑。 当然依然也挺黑的。 “你个死瘸子也给老子闭嘴！！” “老板，我他妈是双腿截肢，不是瘸子。” “那我猜老板回来会拆了你一条机械义肢。” 韩子通的声音适时响起，提醒老李头别忘了老板就是个傻逼。 “对不起老板，我就是个死瘸子。” “收到。” 老李头觉得“识时务者为俊杰”，很合理。 点的几个陪酒女郎给了他几个香吻之后，韩子通也到了，然后李法主挥挥手，示意这些小妹妹先离开一下。 一屁股坐在沙发中，韩子通继续提醒李解：“老板，‘宪兵’的装备不一样的。虽然没有‘单兵500’，但是‘单兵300’是标配，而且普遍都接受过生理改造。除了类似老钱的机械义肢，去年测试的生理机能强化单位应该也会有投放。我不开玩笑老板，我亲眼见过测试单位，各项指标都极其夸张，除了寿命短一点，本质上就是长着人样的一头熊或者犀牛还是什么其它大型动物。” “闭嘴。” “噢。” 中止通信，韩子通直接掏出一枚金币拍在茶几上，然后大声嚷嚷道：“赶紧给我安排几个最听话懂事的姑娘过来——” 美刀虽然好使，但没有金币来得吸引人。 没有了李老板的狗叫声，老韩头和老李头两个中年老汉顿时happy起来，老板那个傻逼，噶了就噶了吧。 李解这光景正忙着打扫卫生呢，把客厅里的枪手全部宰了之后，开了一瓶酒柜里的酒，倒了半杯，涩味传来，于是直接倒了。 还是可乐好喝。 又摸出一个小圆盘，吸附在房门上，吹着“命运蕉响曲”的，在房间外面等了几秒钟。 轰！ 又是一声巨响，高楼上的玻璃碎得到处都是，高空的夜风呼呼作响，房间内各种纸张在起舞，喷淋系统的水管也被炸成了喷泉。 李老板接了点儿水洗了洗身上的灰尘，这才迈步就进房间。 里面有个丰姿绰约的女郎，正惊恐地看着小夜灯照耀下的李解。 “哈喽？” 招了招手，浑身湿漉漉的李解在房间内转了转，发现有很多保险柜，也有不保险的柜子，里面装满了美刀和欧元，还有金条什么的。 墙壁上挂着的画、照片，因为爆炸而歪七扭八，李解随便打量着，然后有些奇怪地问道，“我说，‘花魁’小姐，怎么照片上都是男人？你自己的照片……咦？” 李老板目光敏锐，发现照片上的少年，居然跟瑟瑟发抖惊慌失措的女郎长得很像。 正常人肯定以为是双胞胎，但李老板不是正常人。 “你做了变性手术？” “……” “卧槽，这个杨大勇果然很勇啊，生儿育女。来，我们一起拍个照。” 李老板掏出手机，呲牙咧嘴笑了笑，跟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花魁”小姐来了一张合影。 他没有戴头套，而是露脸的微笑。 要多阳光就有多阳光。 喀嚓。 拍好之后，李解很认真地编辑了一下，然后发在了微博上，并且@开皇集团：“嗨害嗨，在江户参加比赛偶遇漂亮小姐姐一个，真是幸福幸运的一天。” 咣！！！ 华亭的一处办公楼内，杨大公子直接将茶杯砸了出去，他咬着牙说道：“把他给我做掉！” “是。” 李老板看着“花魁”心若死灰的模样，淡定地笑着道，“放心吧，我不杀你。我就是过来看看‘花魁’长啥样，我还寻思着杨仁寿的孙女儿，怎么都不至于出来卖吧。看到你我才知道，是我肤浅了。好了，我也不多拿嗷，就几根金条压压惊。拜拜~~” 不等“花魁”反应过来，李老板直接从客厅的落地窗跳了出去…… ------------ 161 真相只有一个 是李解干的，但是没有证据。 虽然李解和“花魁”小姐姐合影留念，但是杨大公子不敢公布，也不敢承认。 贵为杨家大公子，坐拥百亿资产随便调动，可是“生儿育女”这件事情，是个丑闻，会给杨家蒙羞。 其实他很想杀了“花魁”女儿或者儿子，但这是扶持“志村家族”的证明，是曾经爱情的结晶。 姑且算爱情吧。 “跑了？！” 杨大勇没有发怒，没有咆哮，他只是……气极反笑，“连‘江户宪兵队’都出动了，你跟我说跑了？！那条土狗难道会飞吗？！” 而且就算会飞，那么多空中火力，你就是空中坦克也得打下来。 秘书没有狡辩，而是请杨大公子看VCR。 轰！ 画面中，一个什么鬼东西突然从“桃源乡”顶楼一跃而出，那是“信仰之跃”，然后滑行到了对面大楼…… 接着就是快速的移动，无人机的摄像头拍到了那个家伙在楼顶玩“一百一十米跨栏”，他从黑暗中消失的速度堪称“电光火石”，地面人员包围过来的时候，等待他们的是九千五百的爆速！ 一颗微型炸弹，就是一团火焰；深夜的风俗一条街，绚烂如霓虹花火。 火光之中，是“桃源乡假面”！ 反正第二天各大电视台都这么报道。 “昨夜发生的‘桃源乡骚动’，确定为恐怖袭击。根据警方通过多种渠道获得的消息来看，画面中的神秘假面，就是这起事件的策划者。目前暂未有相关人员和组织宣布对此事负责。” “大震撼！！‘桃源乡假面’来袭！！” “神秘的假面！‘桃源乡’的救世主！” “警方在搜查‘桃源乡’的过程中，解救了一批遭遇人身禁锢的少女，根据少女们的口供，她们是被人……” 第二天的早间新闻，各国运动员都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说是有个叫“桃源乡假面”的恐怖份子，把“桃源乡”这家快乐小屋给炸了。 死了很多很多人。 仅“鬼头会”和“桃菜组”就折了七人，但是在全部二十三名死者中，另有十一人是国际通缉犯。 这十一名国际通缉犯中，又有三人是倭奴四区全红名的A级通缉犯，制造了大量流血伤亡事件。 现在，这些家伙居然都在“桃源乡”被人干掉了？ 警方其实还没有定性这件事情是恐怖袭击，但各个媒体的狗叫权更大，报道过程中就开始定性，警方也挺无奈的。 对警方来说，这个什么“桃源乡假面”……是个大好人呐。 “什么‘桃源乡假面’，这群记者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我说，近藤桑，我们昨天晚上没有看到这个可疑的家伙吧？” “没有。” 还在欣赏自己昨晚自拍的近藤根本不在乎新闻说什么，反正他这么多年一直秉承着摆烂的作风。 媒体狂喷警察不作为的时候，就开个新闻发布会，鞠个躬道个歉，事情就结束了。、 破案什么的，最好还是看“江户地检署”怎么说喽。 尤其是“美盟”在这里有完整的“维和警察局”体系，本地的警察只是打下手的，与其说是警察，倒不如说是辅警。 阿美莉卡老爷们才是真正的“人民卫士”！ 莉卡酱~~suki~~ “技术科的鉴定报告出来了，说是一种特殊的储能装置，将特殊的金属物射入了人体，造成了重大杀伤……” “那是什么狗屁东西啊？” “可能是电磁枪械。” “哈，开什么玩笑，这种装备怎么可能出现在风俗街？肯定是哪里错了。” 近藤拿起梳子打理着自己的头发，然后道，“今天还有那个什么黄金联赛的保卫任务，都打起精神来！至于说‘桃源乡假面’……没有看到就是没有看到，没有看到就是没有。明白了没有？！” “哈依！” 下属们齐齐敬礼，不用破案的感觉真是爽爆了。 与此同时在“美盟维和警察部队基地”的维和警察局总局，总局政委塞缪尔·威尔逊正在开会讨论“桃源乡假面”到底是什么来头。 “现在技术鉴定科已经确定，在‘桃源乡’内部的是一种新型的高斯手枪；而射杀‘杀手联盟’的武器，则是高斯步枪，弹头作了特殊处理，可以视作‘达姆弹’。” 会议室内，阿美莉卡的星条旗上，全是一颗颗小红星，让政委塞缪尔·威尔逊的形象也更显正义。 “山姆，你觉得这种武器来自哪里？中国吗？” “应该不是，是一种特殊口径，子弹工艺也很特殊。” 面对局长福斯特·甘普的提问，塞缪尔·威尔逊给出了解释，虽然他是文职，但是大学学的是弹道学，“跟洛邑的卫戍部队装备完全不同，更像是私人订制的特种枪械。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高斯步枪的使用者，枪法非常准，应该是个老兵，而且当过狙击手。” “那么……山姆，这个案子有难度吗？” “甘，你知道的，‘桃源乡’这家酒店跟‘开皇集团’有关，难度非常大。” “该死的大资本家。” 福斯特·甘普无奈地骂了一句。 “不过也不是没有新发现，‘杀手联盟’和‘赏金公会’最近都在盯着一个家伙。” 投影幕布上，出现了李解的照片，是帅气的“力量之红”，塞缪尔·威尔逊对参加会议的成员解说了起来，“同志们，这个人就是被悬赏三千万的李解，在‘暗网’代号‘九十一号李先生’，他跟‘开皇集团’有重大矛盾，且发生了过多次冲突。” 哒。 按下控制器，切换下一张照片，“这是‘国际刑警组织’发来的几个案件，都是跟‘开皇集团’董事长杨仁寿的次子有关；这是‘精东直播’的录播画面；‘云中会’的核心人物跟‘开皇集团’的核心人物是联姻关系……” “最后，这是黄金联赛的跳远冠军，昨天的优胜者，就是‘九十一号李先生’本人……李解。” “沃特？！” “他还是运动员？！” “王、德、发……” 塞缪尔·威尔逊见参会众人都这么震惊，又提醒道，“他不仅仅是个世界冠军级运动员，还是个成功的商人。他出演的两部真人卡通片，都卖出了惊人的价格。而跟‘开皇集团’的冲突，也源自一家名叫‘大业影视’的娱乐公司，这家公司已经被‘九十一号李先生’收购。‘大业影视’的董事长，就是杨仁寿的次子杨英。” 矛盾冲突过节都点了出来，毫无疑问，这个李解，就是关键人物。 “所以，山姆，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或许可以跟他接触。” “他跟‘桃源乡假面’有关系？” “我怀疑他就是‘桃源乡假面’，实际上从‘精东直播’的内容上来看，除了他本人，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会跟‘开皇集团’的矛盾升级。排除一切不可能之后，剩下的，再怎么匪夷所思，那也是真相。” “他只是一个运动员，一个演员，一个商人，对不对？” “但这不妨碍他拥有过人的战斗技巧和军事技术，听着，甘，别忘了‘杀手联盟’和‘赏金公会’的悬赏，甚至倭奴四区的帮派也都在跃跃欲试。” 说着，塞缪尔·威尔逊又切换了一副文案，上面是“神户港黄金大劫案”，“而且你看，这个家伙来参加黄金联赛，结果神户港的‘弘农钱庄’就发生了大劫案，五吨黄金不翼而飞。这将会是一场必须要有一方倒下的战争，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来做点儿什么。” “五吨黄金……” 福斯特·甘普局长这才想起来，在“中管区”好像前两天是发生了这么一件大案，他原本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被抢的五吨黄金，又不是他们的。 但是现在被政委塞缪尔·威尔逊串起来之后，他突然来了精神，“山姆，你说这五吨黄金，会不会流入黑市？” “甘，你不妨直说。” “我的意思是，可以让潜伏在‘中管区’的同志打听一下。这种需要洗白的黄金，我们完全可以搞到手充当经费。” “emmm……” 沉吟了一会儿，政委塞缪尔·威尔逊点点头，“你说的对，甘，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很棒的主意。” 而此时在安保力量更加厚重的黄金联赛比赛场地，李老板在标枪小组赛开始之前接受了采访，并且又一次玩起了爆衣广告。 ------------ 162 炸裂的假装科普 【叮！】 【《蒙面葫芦侠》当前口碑：白银一星。】 【声望商城已开启。】 【可购买才艺技能如展示：摄影技术（中级）、影视烟火爆破技术（中级）、动作戏基本套路（中级）……】 在采访的过程中，当李老板戴上“力量之红”头套的时候，狗系统来了提示，这《蒙面葫芦侠》的口碑，也晋级到了白银一星。 哎哟不错喔。 这摄影技术可以提升了，以后方便自己去外地各种秘密基地取材。 “李解老师，我们得知您参加了五个项目，昨天已经夺取跳远比赛的优胜。您创造了黄金联赛的纪录，不知道今天的比赛，您有什么样的目标呢？” “毫无疑问是冠军。” 回答的时候，李解特意展示了一下“神册服饰”的外套，虽然今天气温三十六度，但不妨碍李老板穿夹克衫。 看台贵宾席上的“神册服饰”老板刘亿激动地带头鼓掌，这年头，找个牛逼一点的代言人太难了。 这李大郎可以啊！！ 够意思！ 咱老刘家不差钱，下回“华亭站”的赞助包了嗷！ “大哥，听道上兄弟说，‘杀手联盟’要点了李大郎。” “有这事儿？” 贵宾看台上，晃了晃脖子上的大金链子，“神册服饰”老板刘亿眉头一挑，“多少钱啊，就点我李家兄弟？” “前头是三千万，现在估摸着得双响儿。” 心腹小弟手掌翻了翻，示意是两个三千万。 “这李老板惹上谁了啊？” 刘亿摸了摸光头，硕大的金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杨家。” “……” 沉默片刻，刘亿搓了搓脸，“咱们跟‘创作能力’的合同……啥时候到期？” “咱们是一年一签的，过完年就到期。” “要多多观察现在娱乐圈的新人，啊，这个呢，主要是咱们业务都在安北啊安西啥的，离首都又远，一时半会儿业务也拓展不过去……” “是。” 刘亿拿起望远镜看了看，李大郎刚好把外套给脱了。 脱了好，脱了好啊。 露出了里面的“武帝摩托”商标，刘亿松了口气，这事儿，还得是长安刘家才能扛。 三千万的悬赏，还双响儿？ 奶奶滴，把欧洲小国的公主绑了，也就这个数。 还是得收敛一下。 这李兄弟太生猛，容易坑人呐。 “李解老师，我们知道跳远和标枪的技术要求是完全不同的，您照样有信心在标枪项目夺冠？” “只要是我参加的比赛，冠军一定是我的，我是天生的冠军，这一点毋庸置疑。” “……” “我打算用三投杀死比赛，多余的时间可以去逛一逛江户的知名景点。” “……” 江户电视台的记者面无表情，最后微微鞠躬，对“李解老师”百忙之中接受采访表示感谢。 然后李老板顶着九十一号的号码牌，小组赛就投了个八十八米。 没别的意思，经典复刻加赶着去跟“空海娱乐”签个合同。 八十八米直接把今天来的全部选手给秒了。 在关注比赛的体育爱好者惊讶“九十一号”李解选手的天赋时候，李解选手把天赋带到了“后浪”微博。 等“空海娱乐”的人过来时，李解刷了一下微博，评论区的“蟹粉”纷纷表示这指定是去倭奴流蟹膏了。 而乐子人显然不少，有些家伙在李解的个人微博下面假装科普跟李老板合影的“花魁”其实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种花魁。 “这个‘花魁’是‘桃源乡’的志村倾城，性别曾经是男，现在不是男。在江户有传言是杨家大公子杨勇的种，早些年‘志村家族’跟杨家在‘美管区’有合作，有个女儿给杨家大公子生了个儿子……” “按照年龄来推算，志村倾城今年应该二十四岁，杨大公子‘生儿育女’的时间线应该是在六年前。这是志村倾城在‘志村私塾’读高中时的长相，虽然是长发，但还是男人样。” “这是志村倾城在大一时参加cosplay社团时的装扮，已经开始‘魔法少女化’。” “这是他大二时的样子，当时国内疯狂传的‘倭奴两千年美少女’其实就是他。” “有一说一，没想到李解玩得这么花……” 假装科普的狗东西污蔑李老板的取向，于是李老板不得不发条微博澄清一下：“我永远喜欢‘王天仙’！@王诗音，王老师，我爱你。” “……” “……” “……” 瞬间爆炸的“天仙粉”直接将李老板的微博评论区给炸了，不带一点儿犹豫的。 不过很快又有人出来假装科普杨大公子的“风流韵事”，什么“杨公子东渡江户城”，“杨大郎三戏志村女”，“志村巧设美人计，杨勇抱得美人归”…… 时间线很清晰，当时各种媒体报道翻出来历历在目，好些中年老汉都记得这事儿。 甚至现在很多四五十岁的娱乐圈女星，都非常羡慕志村家的那个女儿，居然有资格嫁入豪门。 哪怕是做个侧室，也是美滋滋啊。 那可是杨家！ 于是评论区画风逐渐变态起来，纷纷探究杨大公子“生儿育女”到底算个风流韵事的后遗症还是丑闻。 而“十年黑粉”群就简单多了。 “不是蟹哥儿，你他妈指定跟‘王天仙’有一腿！” “就是！王诗音居然半个屁都没放，你现在是她老板了，是不是用了潜规则手段？” “放你妈的屁，老子用得着潜规则吗？老子都是硬上强来的。” 李老板说着@全体成员：“今天破个黄金联赛纪录，你们加买我破纪录。” “孽畜！你又蛊惑我们赌博！” “蛊惑你妹啊，昨天赚到钱了没有？” “赚了。” “赚了还不是谢谢为父？” “……” “对我客气点嗷，不然为父今天故意放水，让你们血本无归。” “……” 群里只要还能动弹的，都赚了三万多欧元加一万多美刀，化疗加特效药的钱肯定是够了。 续命能多续上几秒的。 此时“给郭哥唱首《天之大》”问道：“蟹哥儿，神户港的五吨黄金大劫案，你怎么看？” “我用金属探测仪看了一下，没有五吨。有三点五吨指定是被人吃了回扣。” “……” “……” ------------ 163 文艺青年和普通青年 “比赛场地安检十分严格，没有机会！” “只要今天干掉他，两亿！” “法克鱿！！那不是钱的事情，该死的体育场现在有三万五千现场观众，两亿？aha，两亿？我和我的队伍进入其中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你知道吗？我们统统都会成为‘烧鸟’！该死的‘烧鸟’——” “二十亿。” “法克鱿！！！！” 在江户工业大学的学校酒店内，两伙成员正在争吵，监控画面能看到今天黄金联赛的比赛，复赛李解扔了一个逆天的九十点二八，正式宣告在国际体育赛事上迈入“九十米俱乐部”。 提前锁定前八的李解，也提前锁定了三级跳远的前八，小组赛十六点八八，复赛迈入十七米大关，而且是更逆天的十七米七八。 这操作把所有直播今年世界田联黄金联赛的体育频道都整不会了，见过黑马，但没见过这么黑的。 更离谱的是这货哪个项目都有人职业评论员表示动作很不专业，是业余爱好者水平，点评的不是奥运冠军就是世界冠军，这种集体大翻车的现象，不得不让赛委会严查是不是磕了药。 尿检！ 必须尿检！ 然而尿检就是没问题，并且因为媒体纷涌而至，尿检都是全程监督，就差对着九十一号选手李解的尿液作个特写，看一看是不是太黄有点儿上火。 李老板有没有上火不知道，但杨家现在非常上火，“志村倾城”的全面曝光，成为了杨家最近五十年的第一大丑闻。 跟“单兵500”原型机出现在开皇温泉度假酒店的“帝王套房”相比，家族丑闻反而更严重，“私藏甲胄”只要舍得洗舍得下血本，那也还是能摆平的。 反正杨仁寿在最高议会虽然连着两次灰头土脸，可也只是损失了产业，钱总归是能赚回来的。 可家族脸面不仅仅是“生儿育女”带来的家族内部耻辱，问题在于这个“生儿育女”是曝光在倭奴（美管区），但凡是“中管区”都要稍微好一些，可惜不能。 这个丑闻意味着杨家在族群这个层面上不被信任，丑闻带来的被动是全领域全阶层全行业的，需要投入大量资源去修补。 管不住下半身的豪门子弟多得是，但杨大公子这笔陈年“风流债”，还涉及到了在倭奴的深度布局。 很多在倭奴的科研机构、金融机构，都要迎来大洗牌，一个军工相关公司起步就是三十亿的资产，列强在这里都有自己的优势项目，杨家在二宫岛和筑紫岛分别有“生物科工”和“医药科工”两大产业，并且杨家参股的航天发射基地也在倭奴运营。 其便利之处就在于可以绕开很多容易被口诛笔伐的违规甚至违法项目，现在如果在倭奴的投入被侵蚀，是真正会动摇到杨家的根基。 哪怕在最高议会的席位全丢了，都没有这个来得严重。 家族丑闻，就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那个“蚁穴”，如果志村倾城是女的，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小小的穴不会成为“蚁穴”，但志村倾城差点取名杨晠，成为杨仁寿的孙子……那就有问题了。 所以此时杨仁寿的心情极其糟糕，就像是大多数被爆了金币的老头儿一样，他这会儿也出离地愤怒了，必须让那条孤儿土狗死无全尸。 不惜一切代价！ 当然杨仁寿的三弟杨恒生建议直接战术核弹炸了黄金联赛赛场这事儿……还是被否决了。 为了炸死李解，连带着把观众也炸死个两三万，真是个好主意。 可惜杨家没有核弹可以随便乱扔，只能另外想办法。 比如说空投“子母炸弹”啥的，也不是不能整死李解。 或者投个毒气弹，料想那姓李的再能动弹，总不能不呼吸吧？ 都是好主意，好到杨仁寿差点儿直接动手打烂三弟杨恒生的老脸。 此时倭奴（中管区）最高司令部已经开始全体出动，杨家在“中管区”的所有研究基地都被高度监管，此时距离“临时接管”只差一步之遥。 就等杨家出手，看杨家会玩出什么花儿来。 之前“DC155”电磁炮的事儿还没完呢，这次只要再折腾，直接锤死杨家在这方面的全部积累。 杨仁寿横了几十年，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一直被恶心，而且是不同花样来了三次，且很有可能还是同一个王八蛋造成的。 “……对于决赛我完全不紧张。谁？布朗？哪位？现在排名第二的？我不熟啊，我对其余选手都不熟悉，一个都不认识。你跟我说哈罗德·布朗是‘美盟全运会’纪录保持者，我之前都不知道，我还是第一次参加国际比赛。” “……标枪训练我也是有专业团队的，原先国家田径队的标枪教练林冲就是我的教练组成员。对，对，就是那个林冲。劝我进国家队？没有没有，林教练没有劝过我，他说想要赚钱多，最好别进。我觉得他说得对。” “……” 教练组那边林冲一脸懵逼：不是？我劝过啊！我真的劝过啊！他在华亭比赛的时候我就建议过啊！这货在诽谤！在诽谤我啊！ 然后林冲的个人社交账户就被冲了，包括个人微博也是如此，清一色都是对他的讨伐，像李解这么优秀的运动员，这么好的苗子，你居然用心如此歹毒，蛊惑他不去田径队报道？ 林教头本来想辩解两句的，但因为老板说夺冠之后发奖金，他当时就认为：运动员的个人商业化发展，还是要遵从个人意愿的嘛。 李老板就是个好老板！ 就像李同学是个好同学一样！ 稍微不太好的一点，就是林教头接到老领导电话的时候，表示一定会大力支持国家体育运动事业的发展。 虽然李同学去国家田径队报道这事儿估摸着没戏了，但是，国家田径队的管理中心主任，认为完全可以田径队去建邺跟李同学一起集训嘛。 尤其是李同学的设施设备软硬件都挺不错的，国家田径队很愿意出一笔使用费大家一起交流进步。 这事儿搞得林教头有些迷惑，过了很久才觉得，老领导果然是有水平的。 江户的热闹让人觉得喧哗与嘈杂，尤其是在电视上看到九十一号选手的李解在那里肆无忌惮地“狗叫”，本以为自己情绪稳定的杨大公子，突然释怀了，不是对自己，而是对二弟杨英。 打了个星际电话去月球背面研发中心，听说杨英已经泡进罐子里之后，杨大公子更加释怀地给老弟留了个言：好好接受改造，争取早点儿出来。 兄友弟恭，家庭和睦。 “五叔，江户那里……方便吗？” “家里的‘宪兵’也撤回大阪了，现在各方盯得太紧，根本没办法下手。” 杨师仁跟杨大公子的关系一般，没那么亲密。 如说过二侄子是个“二逼文艺青年”的话，那么大侄子就是个“普通青年”。 各方面在杨家都是平平无奇，不出挑的那种，甚至“风流韵事”的层次也非常普通，当年在倭奴留下志村倾城这个孽种，只要不“生儿育女”，其实也还好。 不过现在嘛，因为志村倾城这个孽种，“普通青年”也成了“二逼青年”。 杨家究竟是撞了什么鬼，居然短短时间两个嫡子嫡孙给家族造成如此不可估量的损失，大哥深谋远虑、英武过人，这大嫂亲生的两个好大儿，像极了前世来的讨债鬼…… 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杨师仁感觉心累。 他上天下地好不容易给杨家搞来的太空科研项目，鬼知道会不会变成给别人做嫁衣？ 自己那么玩命…… 电视上，刚好正在播放黄金联赛“江户站”标枪决赛，李解依然戴着那该死的“力量之红”头套，然后瞎勾八甩了一个九十三点九八米。 一标枪就把叔侄二人给扎沉默了。 ------------ 164 让人眼前一黑的操作 著名观光景点“江户塔”的旋转餐厅能够俯瞰整个江户城区，是很多国际游客会惯例打卡的地方。 而作为“东方谍都”……之一，江户这里也聚集了来自全世界的情报机构，有政府的，也有跨国公司的，也有恐怖组织的，总之，应有尽有。 此时在靠窗位的餐桌上，四人分坐两边，其中一人压低了声音，用手指狠狠地戳着桌面说道：“听着，这件事情，整个联盟都没人接，我们不是恐怖份子。就算是二十亿，也免谈！但我可以保证，比赛一结束，那个该死的男明星，一定会死！我保证……” “我们在‘达克赛德（darkside）’也发了悬赏，用纯金支付。” “法克鱿！！！” 戴着墨镜的大胡子突然将眼镜拿了下来，“会引起误判的，你这个蠢货！‘达克赛德’那帮人根本没有脑子，没有逻辑，他们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们别无选择，如果是在大阪，根本不需要花钱找你们。如果你们联盟做不到，就在一旁看着，让那些‘野狗’去试……” “我真是被你们的愚蠢给惊到了，难道‘五先生’没有告诉过你们，‘达克赛德’在上个月吸纳了一群疯子？他们正在接受考验，而你们，居然花了三千万……你这是什么表情？” “一亿。” “沃特？” “我们在‘达克赛德’悬赏了一亿。” “哈，你他妈的为什么不拿一亿直接发射一枚中程弹道导弹，从大阪发射，最好是携带核弹头的，然后直接将他妈的江户炸成他妈的废墟！！！！” “……” 大胡子整个人皮肤都变得通红，头皮上的血管都要爆炸一般，片刻，他赶紧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指令过去：“伙计们，这次的任务取消。‘五先生’的家人都是白痴，完毕。” “收到。” 起身直接走人，一刻都不想停留。 只是当踏上观光电梯的时候，远处的“半球体育场”传来了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接二连三的爆炸声。 随后是急促的鸣笛，旋转餐厅的电视屏幕上，“江户电视台”正在直播的标枪决赛现场，九十一号选手李解拿到了冠军，在记者采访他的时候，一伙武装分子突然出现，各种烟雾弹、催泪瓦斯、烟雾发生器都在作用，紧接着整个“半球体育场”的照明系统中断…… “法克me……” 大胡子看到这一幕，直接目瞪口呆，他真是没想到，事情的走向会如此的离奇。 一个男明星而已，演的还是“真人卡通片”，没必要直接搞得这么大吧？ 杨家是集体在发疯？ 而在餐桌那边，同样看到这一幕的人直接傻了眼，然后赶紧掏出手机打了一个卫星长途，过了一会儿，他急急忙忙地说道：“老五，出事儿了！‘半球体育场’出现了不明武装分子……” “蛤？” 电话那头明显迟疑了一下，怀疑自己幻听了，两秒后才问道，“四哥，你说什么？” “我是说，‘半球体育场’出现了不明武装分子！刚才‘杀手联盟’的人跟我说，‘达克赛德’那边上个月吸收了一伙恐怖份子。” “你放屁！！！！！” 电话那头，杨师仁直接急了，“怎么可能有恐怖份子——” “是真的！我正在看现场直播！” “他妈的……” 杨师仁爆了一句粗口之后，当即道，“四哥，先撤吧。还有，交易的那款电子货币密钥记得销毁。” “放心。” 应了一声，杨老四挂断电话之后，也跟着赶紧离开了“江户塔”，跟胡子男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无奈地说道：“抱歉，最近家族的事情太多，很多情报没有那么快更新。” “法克！！” 胡子男咒骂一声，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进入“半球体育场”的第一时间就封锁了全部通道，并且穹顶被打开，紧接着更多的武装人员快速索降到了多个方位的看台。 三万多人被劫持…… 场地的内的安保根本没有发挥作用，因为观众中混入了太多潜伏者，这导致变化一出现，就是集体行动。 而且根本不怕死，即便有人当场被打死，还是一拥而上，将观众区彻底分割出了多个小区域。 这是数量相当惊人的集体行动，而随着一面黑日旗的出现，四周顿时传来“全神至大”的呼喊声。 正在啃金牌的李老板，一边开溜一边从裤兜里掏出一只手机跟“十年黑粉”群打听“全神至大”是哪家的口号。 “孩儿们，我在比赛现场遇到了恐怖份子，他们口号喊的‘全神至大’，这是什么来头？在线等，挺急的。” “艹……” “不是，蟹哥儿……” “卧槽！真他妈有‘恐怖份子’！” “卧槽！蟹哥儿，这回你不会真噶了吧？” “我勒个去，真有！真有啊卧槽！看新闻，突发新闻！国家电视台紧急报道，说是黄金联赛现场发生恐怖袭击！” “不是……蟹哥儿，你咋还能联系上外面呢？我的意思是，你咋能用手机的？” 有人发现了盲点。 因为除了现场的电视台，就没有私人通讯设备还能向外沟通。 李老板此时倒挂在运动员通道的通风管上，慢条斯理地打字回复道：“傻了吧，爷有卫星通讯。” “别人也有啊！” “傻了吧，爷自己买的专用卫星，一颗一亿多呢。” “……” “……” “……” 赚了三万欧元加一万美刀的电线杆逆子们，突然觉得这钱赚得一点儿都不香。 看蟹哥儿挣钱他们难受，良心上很煎熬。 而在“乌尔德”这家高档娱乐赌场酒店的怀旧酒吧中，韩子通和李法主互相击掌以作庆祝。 好耶，老板说不定要死了！ 老板死归死，但没有亲眼看到，那就不作数。 所以“赵八角”和“钱桂皮”两人，各自点了两个北欧大妞。 “这也确实有点牛逼，‘黑日神教’突入场地的时候，那傻逼明明还在领奖台；结果烟雾弹还没出现呢，这傻逼人就不见了。” 老韩头感慨万千，这姓李的王八蛋想要被人整死，难度可真是太高了。 剪了一支雪茄出来，抽了两口不过肺，纯粹就是为了喷两口浓烟逗洋妞玩。 洋妞确实得劲儿。 下次还来玩。 好玩。 爱玩。 “他妈的，如果是我指挥，就直接封锁全部通道，根本不给他发挥的余地。从现场状况来看，至少提前策划了半年以上。应该跟杨家那群大傻逼没啥关系。” “也有可能撞一块儿了，这种巧合不是没有。” “我看‘达克赛德’上有人用‘赛博币’悬赏，挂了两百个。” “两百个？！” “对，两百个，算下来一个亿。” “疯了。” “杨家情报管理应该失控了，接下来还得出大事儿。” “这杨家算是彻底被这傻逼给逼疯了。” 韩子通弹了弹烟灰，然后重新咬着雪茄，感慨万千，“国内被搞得如此频频出错，搞不好还要翻更大的车。” “卧槽！” “怎么了？” 抬头看着电视，画面上并没有什么值得他注意的地方，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恐怖份子劫持了现场演播厅，然后惯例念经，表示对这个那个的负责。 “没什么……” 一看李法主那愉悦的神情，老韩头这才知道，原来跟恐怖份子弄死自己老板没啥关系。 “……” 此时还在抱怨自己比赛少拿俩分站冠军的李老板，完全不担心恐怖份子弄死自己，原因就在于他是带着装备过来的。 现场恐怖份子估摸着有个百八十人，他一秒钟一个，三分钟搞定。 合理。 “蟹哥儿，你能跑路不？我看你教练林冲和张清都被绑了啊。” “卧槽，这帮家伙叽里呱啦在说什么东西？有听懂的吗？” “说是让标枪冠军现身，五分钟之内不出现，就先杀了教练组；然后杀医疗组……” “不是……为什么要找标枪冠军呢？” “你脑子进水了？标枪冠军就是蟹哥儿啊。” “废话，我的意思就是为啥要找蟹哥儿？！蟹哥儿总不能透了他们家的‘圣女’吧？” “为啥不是‘圣母’？” “就算是透了‘圣母’，至于劫持三万多人吗？” “卧槽，‘美盟维和警察部队’的特别机动队出动了，还不是常规特警。你们看这个频道，是国家电视台的旅游直播，刚好在外围不在内场。” “看那玩意儿干屁啊！去看‘精东直播’！还有‘onlyou’！” “干嘛了？” “干嘛了？你看你问的是什么话！” 电线杆逆子们闻着尿骚味儿就直奔两个特殊的直播平台，进来的时候，好些个“精东直播”的洋妞正忍不住轻哼起来呢，结果没几秒就不哼了，跑去“onlyou”哼了起来。 没办法，那个“什么是当当当”突然就上线了。 “嗨~~屏幕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老朋友……” 李老板再次换上“黑猫侠”的行头，其实他还带了一身“超威蓝猫”的手工活儿，选择困难症之下，最终还是决定等以后再说。 “onlyou”的访问量直接突破十万！ 而漆黑一片的“半球体育场”内，穹顶的阳光刚好照射出一道狭窄的光路，一面黑日旗在那里飘扬，林冲、张清还有陈皮一脸懵逼…… 他们都知道自己究竟犯了哪路神仙，要被恐怖份子用枪顶着脑袋。 来得时候还好好的，刚才还有好些保安在旁边呢；结果现在回不去了，保安也都成了恐怖份子。 这生活的大起大落，刺激得像尿尿一样。 现场的观众手机没有信号，也都不敢动弹，恐怖份子分割出一个个小区域之后，正在组织人质们集中起来抱头蹲。 “酷~~” 李老板吹了个口哨，跟壁虎一样顺着桥架管道乱爬，而直播间很想知道“什么是当当当”既然在现场，那又是怎么有的信号？ 这也太扯了吧？ 不过恐怖份子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阴暗的角落里有人跟壁虎一样偷窥他们，还真是又刺激又猥琐。 此时有国际刑警涌入“onlyou”，直接亮身份然后留言：请不要贸然行动！请不要贸然行动！这是恐怖组织“黑日神教”！请不要做刺激到恐怖份子的行为！ 显然李老板不会去看国际刑警的留言，别说国际刑警了，你就是“反恐精英”来了，不是dust2地图他也不予理会。 “看，前方发现一只野生的恐怖份子，他手中拿着一把‘美盟’特产卡宾枪，我们悄悄地从后面接近他，然后将他抓住，只需要把他的脑袋拧断就可以吃了。这在野外可以给我们提供大量脂肪和蛋白质，吃起来有点像鸡肉……” 变声器的低沉嗓音，让直播间的观众们只觉得毛骨悚然。 更毛骨悚然的是，这货真的上去把一个恐怖份子的脑袋拧断…… “我看到了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 “F&CK！！！！！！” “卧槽啊！！！！” “防眼瞎弹幕！！！” “卧槽！” “死了，绝对死了！” 整个“onlyou”涌入的用户迅速攀升到了五十五万。 “精东直播”的股东们感觉自己彻底发了，这“泼天的富贵”，实在是太爽了！ 在屏幕前的国际刑警直接一拳将显示器砸了个对穿，李解这种操作，搞不好恐怖份子会将三万多人质整死好几百…… 这种眼前一黑的脑残操作，身为一个优秀的警察，他们不是没见过，但没见过这么脑残的。 跟让直播间警察们崩溃的是，李解居然抄起一个灭火器就冲向了两个持枪恐怖份子，并且嘴里还大声嚷嚷着：“看，我发现了什么！是两个恐怖份子，他们手里的冲锋枪最少有一百发子弹，这能让我们拥有更强的战斗力！这在野外是个挑战，因为他们的火力很强，可是，这种时候千万不能恐惧……” “克服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加油，奥力给~~” 于是直播间的观众就听着“加油”声，然后就看到一只灭火器被扔了出去，咣的一声，直接将一个恐怖份子的脑袋打爆。 它不是那种“咣”的一下应声到底，而是“咣”了之后，还“噗”了一下，整个脑袋被砸出了肉酱一样的东西，画面很残暴，但因为隔着距离，直播间看不太清楚…… 可即便这样，还是让整个“onlyou”收到了警告，来自网站注册地国家的警告。 同时屏蔽“onlyou”的地区也多了不少。 不过这并不妨碍有人迅速绕道登录网站，只不过一退一进的时间，再次打开“什么是当当当”的直播间，就看到画面在快速地爬升又俯冲。 我擦…… 这是……发生甚么事儿了？ ------------ 中午更新。 昨天帮人加班去了。 ------------ 165 他冲进去了！他点了一首歌…… …… 宛若过山车一样的视角，伴随着急促的风声，直播间中很多晕3D都感觉开始眩晕了。 而极限爱好者们却敏锐地发现了问题所在…… “他在快速切换悬索！！！！！” “我滴妈！！！” “世上最牛逼的荡秋千！” “加油！！catman！！” “OHHHHHHHHHH！！！！” 有人提醒之后，观众们终于体会到了那种尿尿的感觉，太刺激了。 这是我能免费看的节目？！ 这不比洋妞带劲儿？！ 而在“乌尔德”的包间中，两个中年老汉也在看直播，根据他们的判断，老板在发癫的时候，估计极限能有四个G，啥过山车来了都得被秒。 无护具堪比飞机的那种。 “逆天玩意儿。” “这傻逼哪天直播日了地球我都不奇怪。” 李法主现在服气得很，就老板这逆天身体素质，杨家五老板往身体里注入液压油也不好使。 “单兵500”极限也不能让人长期在过载情况下战斗。 对这一行很熟的李法主感慨道，“他妈的，我反正是没见过这种逆天东西。就五老板那种，九个G过载也就能撑几分钟，算上强化药剂，十五分钟差不多了。这傻逼基本身体素质根本不是人。” “早说了别想着整死他，老老实实跟他混就得了。” 韩子通看着直播一脸淡定，他现在就等于说养个老，当然老板说要去抢劫杨家的金库啥的，他肯定也干。 不干不行，不干老板要打人。 他打不过老板。 很快，直播间中的国际刑警终于心情有所缓和起来，在江户港区的指挥车上，有个指挥官拿起对讲机大声道：“等电力恢复！等电力恢复！等电力恢复——” 毫无疑问！ “黑猫侠”正在突击应急电源控制室！ 他是英雄！ 目前因为信号屏蔽，警察完全无法了解“半球体育场”内部的情况，三万多人质要是噶了百分之一，那都是相当可怕的事情。 而“黑猫侠”还在直播！ 他还在直播！！！ “黑猫侠”好样儿的！ 画面终于由暗转明，枪声、爆炸声、咒骂声不绝于耳，跟随“黑猫侠”的镜头，正义必将到来。 嗖！ 嗡！ 猫爪飞镖，闪光的飞镖，LED跑马灯在黑暗中如此的鲜明，让人情不自禁就被吸引。 哒哒哒哒…… 快速的脚步声，镜头开始恍惚起来，紧接着就是多个恐怖份子的尸体出现在眼前。 “黑猫侠”的呼吸声是如此的沉重，他一定非常的严肃，一定非常的专注…… 咣！！ 他一脚踢开了大门！ 是现场演播厅！！ 他重启了应急电源的控制程序！！！ 他两刀扎死了两个恐怖份子！ 他是英雄！ 他掏出了一只移动存储器？ 他……点了一首歌？！ “喂？喂喂？莫西莫西……阿喏……瓦塔西……呸，哪个弱智绿茶里面加糖加奶啊？！” “……” “？？？？？？” “不是……”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直播间中的观众已经慌了。 老观众稳如老狗，新观众一脸懵逼，国际刑警在江户的团队开始嘴角抽搐。 “找到一首不错的歌，在网上下载的。叫《Once Upon A Time》，我很喜欢，推荐。” 嗒！嗒！嗒！嗒！嗒…… 整个“半球体育场”的照明灯光，一对一对地环绕打开，巨大的灯光开启之后，传来了《Once Upon A Time》的前奏，伴随着女声歌词“It's been a couple years since I've seen your face（自上次与你见面一别几年）”响起，直播间看到的是冲出了现场演播厅的窗户玻璃…… 声场很宽广，不错哦。 而眼前更是出现了两把手枪，也不知道“黑猫侠”哪儿弄来的。 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黑猫侠”的枪法……神准。 砰！ 砰砰！ 两枪胸口一枪头，耶稣来了也得走！ 更诡异的是，整个体育场的啥也没有，就在放背景音乐《Once Upon A Time》，直播画面切换得非常有节奏，之所以说是切换，那是因为“黑猫侠”的移动速度极快，刚才还在高处走廊，下一刻可能就是中间过道。 所到之处，枪声不响飞刀响，猫爪一样的倒钩匕首，手一甩必中，甚至让直播间前的人，都觉得这刀的威力，或许还在子弹之上。 砰砰！ 砰！ 依然是两枪胸口一枪头，效率极高，就是子弹用得有点快。 咔。 现在是换弹时间，不过直播间前的观众直接麻了。 “王、德、发……” “他刚才是不是空中换弹夹了？！” “原来电影都是真的！” “卧槽！！！！！” “OH！！！！！！！” 单手射击，另外一只手磕中空中的弹夹，然后交替射击，火力始终没有停歇。 在C通道发生了极为剧烈的交火，直播间有人数过了，从“黑猫侠”射出第一发子弹开始，一共连续不断七十二发子弹…… 冲锋枪也就这样了。 更惊人的是，镜头还在不停地闪避，然后整条C通道把守的八个恐怖份子，全都被打爆了脑袋。 “呼……” 直播间中，传来了“黑猫侠”的一声呼气，在打开通道大门之后，“黑猫侠”掏出手机发了一条语音转文字：“妈，记得卤几个牛腱子还有猪耳朵。” “……” “……” “？？？？？” “我也爱吃牛腱子。” “我也爱吃猪耳朵。” “我跟‘黑猫侠’一样。” “我也是‘黑猫侠’。” 整个直播间那是相当炸裂，没想到“黑猫侠”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居然喜欢吃牛腱子还有猪耳朵！ 然后有人上网搜了一下，奶奶滴……打广告是吧！ 这个世界上居然有《黑猫侠警》联名卤味！！！ “我在国外出差呢，晚点儿回去。” 又是一段语音转文字，直播间更是一阵沸腾。 “66666666” “妈妈：猫猫，你在在国外出什么差啊？黑猫侠：反恐。” “前面的少放屁，这是反恐吗？！” “哪家反恐是这样反的？” “反恐，指开着直播把恐怖份子打死。” “人质：我他妈还有人救不？” “就问你有没有反吧？！” 而在“十年黑粉”群中，关注点就比较奇葩了。 “涨了！涨了！涨了嘿！” “效果这么好的吗？” “中小企业板块就是这样的。” “兄弟们守住了啊，牛腱子包大卖的！” “@今天的风儿略喧嚣，蟹哥儿，能涨到两毛不？” 总市值五亿多点的low逼小公司，主营业务是肉松饼，不久之前被“创作能力”收购，现在主要业务调整成了各种联名周边小零食。 目前股价一毛七，电线杆逆子们在博彩业务上大放光彩，三万欧元一到手，一半拿去化疗，一半拿去股票给国家做贡献。 不过这时候怎么@李解也是无用，ID“今天的风儿略喧嚣”的头像虽然亮着，但应该现在挺忙的，来不及回消息。 萧局长一看这事儿他得挺身而出啊，当时就@全体成员：“我觉得能冲到一块！” “@兰陵萧萧生，萧哥牛逼！” “包牛逼的。” 萧元胤说着瞥了一眼显示器上的直播间，这现场收音确实不错啊，用了“智慧听歌”功能之后，还直接显示了歌词。 “We were always rebellious kids（我们以前总像孩子一样叛逆）……” 砰砰！ 砰！ 萧局座感觉自己是在玩FPS游戏，这第一视角太带感了一些。 而在场地中央的林冲和张清，感觉自己快疯了，被人用枪指着趴地上也就算了，这枪口能不能离后脑勺远一些？ 这也太离谱了！ 林冲现在只想知道这标枪冠军还作数不？ 作数那他的抚恤金得多加点儿啊。 奶奶滴，这日子也太不容易了！ “全神至大！！！！！” 有个恐怖份子怒吼一声，缠着一串手雷就冲了上来…… 砰！ 砰砰！ 砰砰砰！ “黑猫侠”无所屌谓。 轰！！ 残肢断臂，血肉横飞，不知道多少人当场受伤，也不知道多少人当场耳鸣，但“什么是当当当”的直播间里，依然是快速移动，完全不受爆炸的影响。 C通道外面，swat准备开冲了，现在场地内情况明朗，“黑日神教”的恐怖份子被“黑猫侠”吸引住了火力！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当“美盟维和部队”的特警在高空观察情况时，就看到了“黑猫侠”捡了恐怖份子的步枪在那里点射。 效率非常惊人，百米之外两枪一个。 三十发子弹，十五个人头。 “王、德、发……” “击杀数*33” “卧槽？有没有三十三个啊？” “我特么一开始就数了，的确有三十三个，就是不知道镜头外有没有死的，反正我录播了，回头不信你们自己看！” “逆天……” “‘黑猫侠’到底是什么人？” “估计是太空部队的特种兵。” “啥特种兵这么特种啊？这他妈已经是异种了吧？” “卧槽，又一个！” “击杀数*34。” “……” 整个偌大的体育场中，枪声此起彼伏，虽然“黑日神教”的恐怖份子一直在叫嚣不停手就杀人质，但“黑猫侠”根本无所谓，依然到处猎杀小组恐怖份子。 甚至当“黑猫侠”捡到一把小型电动转管机枪的时候，他竟然毫不犹豫地开始了扫射模式…… ------------ 166 要优雅 对付恐怖份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比恐怖份子还要恐怖！！ 在“黑日神教”这帮邪教徒的惊恐眼神中，“黑猫侠”扣动了电动转管机枪的扳机，火舌喷吐出来的瞬间，电机功率全开，虽然无法达到平台供电的每分钟六千发，但是三千发每分钟也够用了。 反正都是打无护甲单位，感觉是差不多的。 “放下武器！否则现在就杀人质——” 有个恐怖份子的头目大声地叫喊着，然而李老板跟没听见一样，拎着机枪就是一边推进一边扫射，弹药箱有多少子弹不知道，反正这玩意儿很过瘾。 “哈哈哈哈，卧槽，太爽了！！” 滋！！！！ 哒哒哒哒！ 滋！！！！ 哒哒哒哒！ 电机转一圈，远处目标就是尘土飞扬，有个恐怖份子躲藏在掩体后面也是无用，那掩体就是个垫子，在垫子被打爆的瞬间，恐怖份子的肉体也跟着打爆。 “还有谁！！！！！” 李老板这一声大吼，让“什么是当当当”的直播间集体沉默，如此割草一般的收割人命，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就是战场。 真实的战场！ 只不过李解将本来不是战场的场地，硬生生地拖成了战场！ 滋！！！！ 电动转管机枪的动静太过吓人，都不需要说，整个“半球体育场”内部的三万多观众，全都老老实实地趴下来一动都不敢动。 “饶、饶命！” 有个恐怖份子一不小心就被李解靠近，瞬间举起双手投降，但是他讲的是倭语，李解根本听不懂。 滋！！！！ 近距离扫射，直接打成血雾，虽然没看到血腥画面，可是糊了的镜头还是让整个直播间有人发挥了想象力。 然后有人吐了。 隔着屏幕，很多很多人当场就吐了。 明明什么都没看到，血雾更是将镜头也染了个血色模糊，这下更加的看不清现场状况，几乎就是像在听音频文件。 不过人影晃动的画面，还是知道的。 “放下武器！放下武器——” “你这个家伙给我住手啊！！” “否则我将引爆炸弹——” 恐怖份子头目在那里吼叫着，声音带着颤音。 而李解完全充耳不闻，他依然拎着电动转管机枪到处寻找躲藏起来的恐怖份子，见了就杀，听声辨位也杀，总之就是一路杀。 一条席间通道全是一排排血色脚印，只要响起电机转动声，必然就是残肢断臂、血肉模糊。 空中的“美盟维和警察部队”将这些画面全都记录了下来，这种情况…… 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 “哦，抱歉抱歉，没想到镜头脏了。” 李解这时候发现了胸前全是血水，然后抬手用擦了擦镜头，虽然没有擦得多么干净，但整个直播间的画面又清晰了不少。 “很好，直播间的观众朋友们，我们已经干掉了一半的恐怖份子，现在他们正在威胁要引爆安装在这里的炸弹。那么我们要赶在炸弹被引爆之前就引爆它们，这样就不用担心被恐怖份子引爆……” “……” “？？？？？” “不是，是我听错了还是这个‘黑猫侠’脑子有问题？” “解决人质劫持事件的最好办法就是把人质杀了，没有了人质，自然就没有了劫持，合理。” “合理+1” “这合理吗？” “这很合理。” “这太合理了。” 而镜头又开始摇晃，电动转管机枪又滋了两下，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不对劲。 “不是，我记得这玩意儿很重吧？怎么感觉这位‘黑猫侠’是拎着的？” “大力出奇迹。” “天生神力，肯定是天生神力。” “妈妈，出来看神仙。” 滋！！！！ 哒哒哒哒！！ 这一次，直播间彻底安静，因为当一队恐怖份子打算从高处集火“黑猫侠”的时候，电动转管机枪只扫了一下，就直接带走了六个。 有两个当场被爆头，虽然有点距离，但是，依然能够看到脑袋突然炸了的画面。 滋了一下，头没了。 整个“onlyou”的流量相当炸裂，“精东直播”的股东们感觉好日子绝对在后头。 他们才不管直播内容多么血腥还是色情，关他们屁事，只要没被封禁或者禁止访问，那就没问题！ 让“黑猫侠”的火力倾泻得更猛烈些吧！ 当“精东直播”的股东们为此呐喊的时候，李解不慌不忙地捡起一颗手雷，然后小环一拉，胳膊一甩，直接扔向跑道。 砰！！ 跑道被炸出一个坑，靠近的草皮也被掀了起来，露出了底下的土壤层。 这离谱的操作，这逆天的脑回路，让整个直播间完全麻了。 一排排的问号飘过。 那是对人生的怀疑，那是对自我的怀疑。 不是…… 这“黑猫侠”怕不是叫“黑化猫侠”吧？ 这是人能整出来的活儿？！ 那就像是真的有人没活儿的时候，突然掏出一个打火机咬了起来。 真·咬打火机！ 就是那种感觉…… “很好，观众朋友们，你们刚才看到了，手雷的威力非常一般，所以我们必须继续寻找炸弹在哪儿。相信观众朋友们都经常看电影，所以都很清楚，炸弹必然是要安装在能大规模破坏的地方，很显然，一定是承重墙或者承重柱……” 李老板一边解释，一边拎着电动转管机枪继续扫射、点射，完全没有将恐怖份子头目放在眼里。 反正现在现场播放的是《Once Upon A Time》，听歌可以很认真，听人讲话还是算了。 “干掉他——” “哈依！！” 终于，有人扛起了火箭筒，瞄准了李解的方向，直接就是一发空中爆炸。 为什么会空中爆炸？ 因为…… 滋！！！！ 一息三千转，火力保平安。 “芜湖~~好险。” “……” 李解跟没事儿人一样，找到了第一处炸弹安放点，起爆器在恐怖份子手里，是线控起爆器，而不是遥控。 安全第一。 哪怕是恐怖份子，专业的也要讲究安全第一。 砰！ 砰砰！ 掏出普普通通的小手枪，继续两枪胸口一枪头。 “噢……原来是这种老式炸弹设计啊，水平很低，活儿也很糙，抽了雷管就是一坨屎，垃圾。” 李老板表示这玩意儿很一般，于是他捣鼓了两下，将炸弹扔向了跑道。 轰！！！！ 一个火球直接翻滚，热浪、声浪让整个“半球体育场”都在颤动，这种视觉具象的冲击波，让整个直播间仿佛弹幕都被跟着炸没了。 太劲爆了！ 太刺激了！！ 甚至“世界田联黄金联赛”的委员会官员，都突然觉得这是不是在做梦，其实是在做梦吧？ 这一切都是假的，不是真的，不然怎么可能有这么荒谬的事情发生！ 这太奇怪！ 太奇怪了！！ 而恐怖份子头目惊呆了，他虽然蒙着脸，可是双眼透射出来的震惊，显然超过了他的认知。 此时因为李解的一通瞎折腾，现场演播室也恢复了通讯，现场导播信号又重新开始了画面传输。 主摄像机位正对着恐怖份子头目还有他挟持的人质，趴地上的林冲和张清都是面若死灰，在五分钟之前，他们还是瑟瑟发抖的。 现在居然就不发抖了，甚至还有一点点摆烂。 因为有个王八蛋比恐怖份子更恐怖。 现场画面传播到了整个江户，同时又因为地面转播，上星转播信号也通过诸多体育频道播放了现场画面。 于是在某一个瞬间，有数以十万计的电视机前观众，看到了“世界田联黄金联赛”的现场突然蹦出来一个大火球。 是开幕式的演出？ 还是扔铁饼的运动员扔出了火球？ 跑道上怎么有两个坑？ 一个大，一个小？ 滋！！！！！ 为什么有个穿着“黑猫侠”服装的家伙，拎着电动转管机枪在到处扫射？ 等等！ 他在干什么？！ 滋！！！！ 哒哒哒哒…… 理论上应该是全球直播，但实际上只有半个地球的潜在观众看直播，而不管男女老少，都有人看到一个恐怖份子被“黑猫侠”近距离打成了马蜂窝，而另外一个恐怖份子，则是被打成了肉酱…… 被掐断信号的地区相当多，所以在那么一瞬间，恶心到的人虽然很多，但持续恶心到的人就少了一些。 主要还是恶心倭奴（美管区）的观众。 至于说别的国家和地区，喜欢看黄金联赛的本来就不多，不是明星运动员出场，根本没人关注。 在“十年黑粉”群中，有人激动地说道：“我强烈要求《末日守卫》出番外，专门拍两集‘血浆片’过过瘾！” “要不你让蟹哥儿拍个‘T800末日守卫机器人’大战怪兽得了，怪兽咬人特凶猛的那种。” “话说闹这么大动静，这现场的‘黑猫侠’能跑路不？” “怕个屁，正当防卫。” “这都血流成河了，还搁这正当防卫呢？” “废话，面对的是恐怖份子，怎么防卫都是对的。” “包括抢了恐怖份子的手雷、炸弹，然后扔着玩儿？” “……” “卧槽！快看快看，好像跟恐怖份子头目所在的小队交火了。” “为啥不用电动转管机枪了？！” “你当是无限子弹啊！” “可是他手里好像多了一根喷子？！” “卧槽……” 砰！ 砰！ 砰！ 一枪一个，效率高得惊人。 甚至此时已经有现场的观众偷偷录视频，虽然手机没信号，但视频还是要拍的。 有些现场观众一开始只是录个“我爱你妈妈”的遗言视频，只不过没想到等了许久恐怖份子也没弄死他们，于是就拍起了多角度多机位的“血浆片”。 现在信号一恢复，各种视频上传到了不同的网站，有的自动打马赛克，但还是相当的劲爆。 有了多个角度的视频，人们才知道“半球体育场”的那位“黑猫侠”有多么变态。 “别过来！别过来啊——” “噢，看看我们看到了什么，是一个野生的恐怖份子头目，他正劫持了人质，并且大吼着‘别过来’。他的汉语说的不错，我想我们可以尝试跟他友好沟通……” 砰！砰砰！ 恐怖份子头目朝着李解就是连开三枪。 “该死的，天呐，他失去了理智，他朝我们开枪。不过很幸运，我们毫发无损，因为……” “我们是最叼的。” 直播间的所有观众都感觉自己的大脑都被污染了，耳朵里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变态，而行为比听到的声音更变态。 因为“黑猫侠”正在冲锋！ 他躲过了手枪弹！ 他躲过了步枪弹！ 他躲过了冲锋枪！ 他还躲过了霰弹枪！ 是手雷！手雷！手雷！ 他躲过了手雷！ 这一刻，“黑猫侠”不是一个人，他就不是人！！！！ “克服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朋友们，加油，奥力给！！！！！” 古怪的腔调，亢奋的吼叫，“黑猫侠”出手了，他手里的双管霰弹枪喷得比对面快，他的身法快如闪电，他的枪法无比精准！ 正如“黑猫侠”说的那样…… 我们是最叼的！！！！！ 全体起立！ 因为“黑猫侠”将他那根又黑又粗，又硬又长的双管霰弹枪枪管，塞进了恐怖份子头目的嘴里。 “你知道的，‘力量之红’是我兄弟，他在战斗中无所不能，我一直梦想跟他一起联手对敌，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他一同出现在镜头前了……” 李解那神经病一样的语调，彻底将恐怖份子头目给整崩溃了，他的眼神在那一刹那，比自己的心死得更早。 不过，“黑猫侠”并不在意。 “黑猫侠”扣动了扳机。 砰！ 恐怖份子头目的脑袋像一个十斤重的黑皮西瓜，直接炸了。 趴地上的林冲和张清，感觉有什么东西糊了后脑勺，湿湿的，黏黏的，但是他们不敢抬头。 周围还有六个恐怖份子，他们这一刻丧失了勇气，竟然直接跪地求饶。 他们放下武器的那一刹那，“黑猫侠”潇洒地转身离开，他扔了手中的霰弹枪，放下了电动转管机枪，并且弯腰拍了拍弹药耗尽的枪管，随后掏出是几个烟雾弹，冲四面八方弯腰鞠躬。 要优雅。 优雅地出现。 优雅地退场。 优雅地打开手机，点了一份优雅的外卖。 毕竟杀这么多人，肯定是饿了。 “观众朋友们，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又到时间说拜拜。” “我们下次再见。” “撒由那拉~~” 咔哒。 屏幕一黑，播主“什么是当当当”已经退出了直播，整个直播间的弹幕这才重新恢复了海量。 密密麻麻的弹幕瞬间淹没了屏幕。 “我去，我现在还感觉不真实……” “我感觉我的脑子已经被‘黑猫侠’给强兼了。” “我会不会成为变态啊魂淡！” “奥力给到底是什么意思？” “突然有一种看完大片的怅然若失感……” “别说了，我特么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而在“半球体育场”，维和警察部队的特别行动队冲进来之后，就想要收拾恐怖份子的同时，顺便把“黑猫侠”也给抓了。 结果搜寻了许久，也没有找到“黑猫侠”的踪迹。 半个小时后，“半球体育场”人群被疏散，而死里逃生的林冲和张清，看到李解之后顿时跟他大倒苦水，描述着脑袋瓜子被人溅了二两脑花…… 这两天犯贱，又跑去帮人干活赚外快去了。 唉，闲下来就犯贱，先天牛马圣体…… ------------ 167 李兄弟是好兄弟 李老板才拿了两个冠军，比赛就结束了。 “世界田联”强烈谴责“黑日神教”的恐怖袭击行为，并且呼吁国际社会要齐心协力，强力打击邪教的泛滥。 虽然没有把五个冠军全部拿到手，但另一方面来讲，李老板也是最早开始准备“世界田联黄金联赛”下一站“华亭站”的选手。 “尿检没问题啊老板。” 别的不管，反正“林教头”现在还是很爽的，一个全新的黄金联赛纪录，一个百年一遇的天才运动员，现在他是教练组的一份子。 稳了！ 退休后的福利待遇提一级稳了！ “废话，我可是天才。”李老板双手插兜，说道，“离开倭奴之前，吃个火锅怎么样？我听说附近有家店的猪脑很新鲜……” “……” “……” 不管是林冲还是张清，都感觉自己的胃在痉挛，像是要有什么东西喷涌而出。 一提到猪脑就想起了之前被恐怖份子摁在地上的记忆，还有从地上爬起来时摸了摸后脑勺的糟糕手感…… 血了吧唧的不算什么，糊一手脑花儿这是真瘆人。 “看你们样子就是不想吃喽？那算了，还是随便看看‘樱花妹’露大腿就行了。” “……” “……” 李老板已经想好了，回国之后，就宰了狗日的杨仁寿。 虽然他没有证据是杨仁寿请的邪教恐怖份子来整死他，但他不需要证据。 有种你个糟老头子也逃去月球！ 不过要找到杨仁寿很难，需要亿点点帮助。 “江户站”的比赛中止之后，运动员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本地警察怀疑李解就是“黑猫侠”但没有证据，“创作能力”的律师反手已经发起了诉讼。 总之呢，就是本地的警察太无能了一些。 鞠躬道歉记者会三连，斯米马赛~~ “老板，万一引起国际上的注意……好像也不太好吧？” 开车的老韩头提醒了一下傻逼老板，表示你死不要紧，退休金可不能给我少了。 “查到‘杀手联盟’的联络点了没有？” “有个犹太人开的酒店，叫‘新世界’，有个内部酒吧叫‘圣徒之血’，可以联络。” “国内有吗？” “在安东边疆区有一家。” “回国整死他们。” “……” 韩子通一时无语，半晌，把车停靠在码头停车场之后，才说道，“老板，没必要吧？这帮家伙在国内很低调的，都是接一点儿小生意。无非是有活力社会团体之间的私人恩怨。” “我管这那的。” “……” 好吧，老板牛逼！ 此时因为“半球体育场恐怖袭击事件”死里逃生的名流并不在少数，除了体育明星娱乐明星之外，还有“神册服饰”老板刘亿这样的大人物。 因为野生“黑猫侠”的出现，刘老板认为自己欠“黑猫侠”一个人情，寻思着以后要是有机会认识“黑猫侠”的话，高低得喝两杯。 至于有人传言，“黑猫侠”就是李解，这一天没有确凿证据，那也一天不作数呗。 赶紧回国的刘亿登上飞机之后，小弟这时候才汇报了一下新情况：“大哥，这次好像是那什么‘黑日神教’接了单，在原有的恐怖袭击计划中，加上了收走李老板人头这一条。” “那他妈的杨家不完蛋了？！” 刘亿直接震惊了，这事儿既然自己能知道，国内不可能不知道。 这他妈不就是跟恐怖组织牵扯上了？ 很多事情就是双刃剑，在“暗网”“深网”下单有多爽，被暴露出来就有多惊悚。 杨仁寿再牛逼，也扛不住这个天雷。 杨家指定是要分裂了，得有不小的一部分拿去抗雷，还得死上几个杨家人，其中起码还得有一个杨仁寿的兄弟。 这杨家一分裂，实力大减，怕是得有一代人两代人才能缓过来。 “现在京城已经发了新闻通告，强烈谴责恐怖袭击的行为。大哥，这事儿杨家怎么洗都洗不干净，‘黑日神教’这次损失惨重，一大半人都被‘黑猫侠’一个人给杀了，肯定要找补回来。而且被活捉的，肯定会吐露点儿东西出来。” “最重要的是，这地方是‘美管区’，不是‘中管区’，杨家再有能耐，也使不上劲。” 刘老板翘着二郎腿，感慨道，“这么一看，我这李兄弟是个大福星啊，他对上杨家也能全身而退，说不定还能进一步红得发紫……” 之前因为怕惹上杨家，然后打算跟李解切割的想法，现在直接飞了。 刘老板觉得李老板不愧是好兄弟！ 好兄弟，有钱一起赚！ “大哥，现在‘暗网’上有人说，就算‘黑猫侠’不是李老板，也很有可能跟李老板有关系。时间也太巧了，虽然不是说每次‘黑猫侠’现身就跟李老板有关系，可都跟杨家有关系……” “上回那个‘单兵500’才吓人呢，他妈的，也就是杨家了，换一家早他妈四分五裂。这个杨仁寿，确实是有能耐。只要他还在杨家，这杨家就倒不了。” 一时间，刘老板心中不由得盼着要是有人能整死杨家……那就太棒了，到时候杨家在安东、安北的势力，还不是想吃就吃？ 就算吃不了最大份的，那也能吃个满嘴流油。 “对了，那现在李兄弟在‘杀手联盟’的悬赏……怎么说？杨家撤了吗？” “正要跟大哥说这事儿呢。”小弟压低了声音，“大哥，这事儿也真是邪了门了，这悬赏非但没有撤，还加到了一个亿。” “……” 不是……啊？ 刘亿一脸懵，寻思着这是什么操作？！ 就硬要整死我李兄弟呗？ 这是不让我李兄弟回国，必须死在国外了呗？ 刘亿并不知道内情，但杨家内部现在都统一了意见，虽然杨家可能要分裂，但李解必须死！ 那决心，那态度，比之前的“天仙粉”还要坚决！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李解必须死！ 所以在“杀手联盟”直接一个亿挂上，别的组织要不要挂悬赏，目前没风声，不过有几个电子货币的交易商，最近确实接到了特殊订单。 是不是杨家下单不知道，是不是杀手组织接单也不知道，但从江户都市圈的大范围反恐排查来看，警方收到的消息很有含金量。 反正李老板出入酒店啥的，便衣警察怎么着也有十来个。 而在杨家的“大兴医院生物科技研究所”，杨英出生时就保存好的“干细胞”第一次投入了使用，在研究所的数据处理中心，从月球传回来的实验数据正在进行处理分析。 一脸疲惫的杨家家主杨仁寿，很难得地出现在这里，然后问道：“改造的成功率提升了多少？” “已经从之前的百分之二十二提升到了现在的百分之四十三，动物实验效果不错。” “下个月月底之前，能有样机吗？” “可以。” “我去一趟国防部，把你们的初步报告给我。” “是。” 杨仁寿说罢，带着人离开了研究所，路上，他打开了通讯器，屏幕上显示着杨师仁，只不过杨师仁穿着一身宇航服做最后的训练。 “大哥。” “老五，拜托你了。” “放心吧大哥，我会带着成果回来的。” “嗯。” 杨仁寿这才稍稍地松了口气，然后微微闭上眼睛，他现在只能想办法拖一拖最高议会的再次质询，然后跟国防部达成交易，将杨家的压箱底成果拿出去做个交换。 “大哥，注意休息。” “嗯，你也是。” 中止通讯之后，杨仁寿跟他儿子杨英一样，现在也只想整死李解。 一切都是这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土狗搞出来的，他不死，难消心头之恨！ 杨仁寿在路上琢磨着该如何延缓潜藏在暗处的影响，然而很快一个通讯请求出现，是老部下的紧急呼叫。 “怎么了？” “老爷，不好了，那个姓李的在接受媒体采访时……” 很快，杨仁寿就打开了新闻采访视频，是体育媒体娱乐媒体为主的采访，有个叫“潮爆娱乐”的获得了最优先采访权。 记者戴宗在江户的一家餐厅，问道：“李老师，不知道您对江户此行的印象怎么样？” “呃……‘开皇集团’董事长杨仁寿勾结恐怖组织‘黑日神教’想要杀我没有成功，我相信法律会给我一个公平……” “……” “……” “……” 别说“潮爆娱乐”的记者戴宗，你就是袋鼠来了也要懵。 在场所有的媒体直接麻了，万万没想到这位李老师一张嘴就能让人有一种大脑被摘除的感觉。 “大家请看，这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平板电脑。” 李老板煞有介事地掏出了一只平板电脑。 “然后我们输入一个色情网站的网址……” “好，看到这些广告没有？” “我们点进去，里面有个重口味的版块，这里……看到没有，全都是悬赏令。这个悬赏，带K字母，就是‘杀手联盟’接的单；这个带A字母的，就是‘刺客工会’接的单；还有这个……” 记者们惊呆了！ 而保护李解的本地警察，更是一个个目瞪狗呆…… 纳尼？！ 原来除了里番，还有里世界的吗？！ ------------ 168 撞了一下腰 “这傻逼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李法主双手一摊，冲旁边眯着眼睛抽烟的韩子通大声问道。 “都这么久了你居然还对他的脑回路有信心，我严重怀疑你才是那个傻逼。” “……” 弹了弹烟灰，韩子通现在从来不去琢磨老板要干什么，也不去揣摩老板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这傻逼能有什么深意？！ 啊？！ 他能有什么深意！ 他都直接开大了能有什么深意？！ 我韩子通承认这货是逆天的牛逼！ 承认！ “我他妈感觉回国一趟会很不容易……” “别勾八想有的没的，老老实实准备家伙，我估摸着‘杀手联盟’潜伏在警方的人会借机下手。” “这么确定？” “直觉。” 呼…… 吐了一口烟，韩子通看着不远处的李解还在那里狗叫狂吠，但却觉得挺过瘾的。 狗日的杨家…… 有一说一，他韩子通只敢背地里骂两句，在这种公开场合侮辱杨家，李解绝对是头一个。 当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李老板退出“暗网”的悬赏版块之后，小手儿一点，播放了一个标题为“团建喝醉回家，姐夫却对我伸出魔爪……”的国产小视频之后，记者朋友们纷纷讨要了网址研究研究这里番……呸，这“里世界”究竟是怎么个事儿。 “潮爆娱乐”的记者戴宗有点怂了，不敢得罪杨家，别说“大兴财团”了，就算是“开皇集团”旗下的子公司，他敢得罪？ 他就一狗仔记者，稍微比别人跑得快一点而已。 仅此而已。 “噢！！！！我就知道高桥玛利亚有步兵作品，高桥老师赛高~~~” “卧槽？这个怎么看上去像X航的空姐？” “咦？确实有点像啊。这拍摄场地好像就是……” “哎哟这个叼……” 虽然李老师爆猛料的样子很靓仔，但是大家一起学习进步的样子就很叼毛。 不过这帮娱乐圈体育圈的媒体人虽然不敢搞事，同事还是敢的，更何况他们本身也想进步，在看了五分钟不到的刺激画面之后，各家媒体总部打过来的电话就是此起彼伏。 李老板拍拍屁股走人，吹着口哨，悠哉悠哉地奏响《命运蕉响曲》。 到了门口，李老板还跟“香蕉哥”一样，露出一个邪魅笑容，然后猛回头：“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司正打算培养新生代年轻歌手，你们有兴趣的，可以推荐人过来参加面试。有一首新歌叫《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大师操刀，包好听的。” 还在跟总部老大沟通的记者们，对于自己的腰有没有被青春撞到……他们不知道；但是今天来采访“李老师”，那是真的要伤腰。 有一说一，“李老师”才是真正的老师！ 什么知识都愿意分享。 不过再怎么娱乐化，“杀手联盟”的存在被完全曝光在镜头前，这还是第一次，以前都是在国际热点地区有人爆料，但大多数情况下，这种爆料都会被大量垃圾信息给掩埋。 可这次不一样，李解是“半球体育场恐怖袭击事件”的当事人，且还是“黑日神教”这个恐怖组织点名要先献祭了的受害者，再加上他本身还是亿万富翁…… 这就很有说服力了。 在“十年黑粉”群中就很热闹，刚收到全新机械义肢的“冚家铲的饭铲头”直接@了一下昵称“我的杰宝”：“蟹哥儿，还能不能回国啊？” “卧槽，刚发现蟹哥儿又换昵称。” “这次有点夸张啊……不是，自打蟹哥儿考上大学演狗之后，这每天都过得很精彩刺激的样子。” “话说逼哥老家那回有没有什么神秘组织冒泡啊？” “逼哥现在也差不多形成胚胎了吧？” “也不知道我啥时候找逼哥一起再玩两把王者。” “……” “……” “……” 忽然群里就沉默了下来，好端端的提到逼哥，然而群里“你妈逼你唱歌了吗”的头像早就暗了。 这个群就是这样，十年来进进出出来来往往，总有生面孔变成熟面孔。 但老面孔只有一个。 “都勾八装鸡毛深沉呢？为父这次在江户扫了一眼嗷，‘樱花妹’普遍都不咋样。满口烂牙加罗圈腿就是标配，别再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了啊。我怕你们搞得到死都是阳痿。” “蟹哥儿，我诅咒你生儿子没眼！！！！” “没眼的儿子你来当。” “……” 低素质群主和群友的对喷持续了十分钟之后，“给郭哥唱首《天之大》”冒泡问道：“话说真有‘杀手联盟’啊，这也太玄乎了。真跟电影里一样吗？就那种穿西装打领带特绅士那种……” “你倒是会想呢郭哥。动动脑子啊，真这么炫酷，那谁还去大厂当高管啊，当杀手去得了。还不用学各种专业知识。” 李解当时就装逼起来，给电线杆逆子们稍微透露点猛男才知道的“里世界”，“那破联盟听着牛逼，其实就是一坨屎。很多杀手就是在黑吃黑的行当里转悠，像欧盟有些垃圾处理公司、清洁公司、保洁公司，都是各种黑帮承包的，然后互相争地盘抢生意。大多数‘杀手联盟’的人，平时就是当个垃圾车司机，杀人只是为了多赚点儿，也都是血汗钱。” “这他妈也太血汗了。” “我整个人都血汗了。” “可不是咋滴，杀人要见血，自己出一身汗，这血汗钱可太血汗了。” 经过“老父亲”李某人的科普，群里面的小白们也都明白过来，还是那句老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只不过呢，有些地方秩序是崩坏的，或者说部分秩序是崩坏的，于是就会有一种新的秩序来替代旧有的崩坏秩序，这就有了“杀手联盟”的生存空间。 说白了，如果庐州的国家机器运转不畅，李解的老舅侯太极，也会用“杀手联盟”的路数去抢垃圾转运的生意。 最多不叫“杀手联盟”，叫“小刀会”“大刀会”“菜刀会”……都行。 现在国家机器运转得很好，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 169 这条贼船非常野 【叮！】 【宿主：李解】 【作品：《黑猫侠警》《蒙面葫芦侠》《天之大》……】 【才艺能力：演技38，唱功25……】 【声望值：308885666（+74587569）】 【“超级巨星系统”提醒您：黑暗笼罩万物，你就是黑暗里那道曙光，以雷霆击碎黑暗！】 咦？ 狗系统的作品介绍，居然把《黑猫侠警》排到了第一位？ 李老板突然觉得狗系统也挺会改变的，灵活性挺高，不过这次声望值直接突破三亿，还真是逆了个大天。 一口气加了七千万多万声望值。 果然除了历史的自然进程，还要看个人的努力。 这七千多万声望值，那不还是靠着“黑猫侠”赚来的？ 果然是要努力嗷！ 可惜《末日守卫》还没有播完，不然就能看看《末日守卫》结束之后狗系统还能整点儿什么幺蛾子。 迄今为止还没有出现虚空造物，这让李老板很失望。 要是直接给他一套“崩星咆哮炮”，他打算先把地球理个中分头。 再喷个背带裤出来。 那真是太厉害了。 超酷的。 “老板，咱们最好避开警方的耳目，偷偷离开倭奴。我担心本地警方有敌对势力的卧底。” “你不用担心。” 李老板安慰了一下老韩头，“肯定有的。” “……” “……” 有被安慰到的韩子通面无表情，跟李法主老老实实保养自己的武器装备。 然后很快韩子通和李法主就知道为什么不用担心，因为他们回去的时候根本搭乘的就不是“天蟹号”。 而是…… 偷渡船。 烈烈的海风拍打着脸庞，韩子通头一次觉得自己上的贼船会贼得如此彻底。 焯！！！！！ 更离谱的是，联络这条偷渡船的人叫萧元胤。 不是…… 你们这…… 焯！！ 萧局长在海陵市外沙一个码头接他们的时候，正在吃“小海鲜乱炖”，蛏子、毛蛤、花蛤、海葵、石头蟹……吃得可舒服了。 “局座，介绍一下，这位是A级通缉犯韩子通，化名‘赵八角’，现在是‘白金汉宫洗浴中心’的白金VIP。” “哎呀，久仰久仰，赵先生这个月最好不要去洗脚，我局有‘净身行动’。” “净身？！” 韩子通猛地一个激灵。 “净化身心，简称‘净身’。” 一旁解释了一下，李老板也顺便端了一锅小海鲜犒劳犒劳自己。 然后他指了指李法主：“这位是李法主，原先给杨家押送军火的行动小队队长。现在化名‘钱桂皮’。” “钱先生你好，安家在建邺还请放一百个心，绝对的宜居，生活成本也比京城、北都、长安、华亭低得多。以后孩子要读好一点的高中，想要推荐信，可以来找我。鄙人现在忝为建邺市警察局副局长一职，这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是可以做到的。” “……” 李法主嘴角抽搐，悻悻然地给萧局长敬了一杯酒，以茶代酒。 他和韩子通一样，完全想不通萧元胤这个家伙，怎么就跟李解这个傻逼混得如此圆熟。 啪！ 李老板掏出一块金砖，直接拍在桌子上：“局座，这是我从杨大公子那个‘花魁’儿子那里抢来的，随便融了去给家里的小朋友打副长命锁吧。” “……” “……” 这下韩子通和李法主以为自己看懂了。 不过…… 什么长命锁要用二十五斤重的金砖？！ 神金！ 而且这傻逼坐偷渡船身上居然揣着金砖？！ 啪！ 李老板又拍出一块金砖，李法主和韩子通都快麻了，不是，你身上揣着五十斤的东西？！ “这块是你们这次的奖金，抢来的一点五吨黄金呢，我准备开个银楼，算你们股份，怎么样？” “是金银珠宝那个银？” “对，就是卖银那个银。” 李老板对于老韩头的疑惑表示不解，这很难理解吗？ 自己抢这么多黄金，总不能说都用在卫星或者月球车上吧？ 两个中年老汉一听这主意真不错，一点五吨黄金得卖好些年呢。 而一旁嗦“一口章”的萧局长差点儿噎死，他眼珠子瞪圆了，猛地回头看着李老板：“一点五吨黄金？！‘弘农钱庄’？！你们做的？不是说五吨黄金吗？！” “我，李解，平账仙人。” 关于“神户黄金大劫案”，现在倭奴（中管区）的警方也认定是五吨黄金被抢，不过这个案子的热度，短短几天就被倭奴（美管区）的“半球体育场恐怖袭击案”给盖了过去。 现在谁还管你什么黄金不黄金的，恐怖份子一百多被“黑猫侠”一个人突突了六七十，这才是最叼最炸裂的。 黄金被劫得再多，跟我月薪三千有啥关系？！ 但恐怖份子炸体育场，真有可能炸着我那月薪三千。 更别提“onlyou”的直播切片现在到处都是，热度之高，讨论烈度之大，全世界都是数一数二的。 国际巨星被人肢解都达不到这种讨论度，因为看切片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是在玩第一人称射击游戏，而且是开了锁头外挂的那种体验。 尤其是不明真相的群众第一眼看到之后，都以为是假的，是AI合成的，结果一看报道…… 居然是真的？！ 王、德、发…… “黑猫侠”说要是卤牛肉和猪耳朵，直接让《黑猫侠警》联名的食品公司股票暴涨。 证券交易监督委员会怀疑有人在操控股市，但是没有证据。 目前那该死的“天蟹食品”，股价已经涨到了一块七，妖股中妖股，股东们非常的满意。 萧局座也没啥想法，也当了一回“股神”，不过不是“最高议会股神”罢了。 总之，现在萧局座家庭非常和睦，连夫妻生活都和谐了不少。 “那接下来怎么办？我们掌握到了一些线索，境外好几个杀手组织，都在境内做了布置，打算做掉你。” 萧局座很想知道李同学打算怎么反制一下。 “很简单，干掉杨仁寿，再杀他全家。” “……” “……” “……” 正在啃鱿鱼卷的老韩头一脸懵，食物吃下去之后，他才说道：“老板，那可是‘大兴财团’的财阀阀主，你以为是路边的一条狗？” “看你说的，在我眼里，他就是一条狗。” 李老板一脸淡定，“难道我的新装备已经测试成功还要跟你们说？” “装备？什么装备？” 萧局座并不清楚李解有自己的秘密实验基地，更不知道李解把宝华山掏了个窟窿出来，那窟窿还有在座韩子通辛辛苦苦的一份功劳。 “这你就不用管了，局座你只管放心，我是一个新时代的优秀青年，绝对不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的事情。” “啊对对对，我信你说的每一个字，连标点符号都信。” 萧元胤一想起过去的一桩桩一件件，他就懒得去动脑子跟李解掰扯。 不去刺激李解就好，他强烈怀疑李解的精神状态有问题，偏偏他还挺猛的，对社会的破坏力极大。 所以，我萧元胤“忍辱负重”跟这样的潜在破坏份子“虚与委蛇”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 他萧元胤就是爱国者！ 如果不是他哄着李解，如果不是他跟李解合作，放任李解去报复社会，那还得了？ 一个李解本来就很可怕了。 还有个“十年黑粉”群呢？ 临死之前都去爆破这个局那个所的，这谁受得了？ 他光荣。 “啧，你们都不信我能找到杨仁寿那条老狗的动静是吧？” 李老板掏出手机，“呐，给你们看看实力。” 本以为李老板会找个什么秘密线人或者强力人士，结果电话一拨通，开口就是：“爹，股票涨了十倍，感觉怎么样？” “确实挺不错的。” 艾守金艾导，这光景美滋滋地盯着股票呢，除了“天蟹食品”，剩下的一片绿，绿麻了。 老婆秦远黛也总算夸了他一回，多少年了，头一次凭真本事赚到股票上的回报。 “爹，你看，现在是这么个事儿。我跟‘大兴财团’的杨仁寿老先生呢，有一点点误会，你看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他最近的行程？” “大哥儿，我看采访上说，是杨仁寿买凶杀人？而且都到了连恐怖份子也收买的地步？” “千真万确！” 李老板斩钉截铁，然后郑重道，“爹，咱现在啥也不是，打又打不过，只能想着跪地求饶。可是呢，我想悄悄的，你看是不是帮我打听打听杨老先生会在哪儿出没。然后呢，我就拦车求和，你看怎么样？” “你不会打什么‘鱼死网破’的主意吧？”艾守金知道这个好大儿是犟种，所以赶紧提醒道，“大哥儿，杨家那是一座山啊，咱不跟这种级别的硬拼。” “不会不会不会，爹，我还年轻，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怎么可能想着早死早超生？我就是想着见个面，谈一谈，然后一笑泯恩仇。不过，就是想悄悄的，也免得让爹老人家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事儿不难，你妈娘家那也是有实力的，虽然也败了好些年，但打听个事儿不算什么。” “还是那句话，爹，悄悄滴进村，打枪滴不要。” “行行行，等我准信儿。” “行，那挂了啊爹，我这儿还有两个优秀员工等我发奖金呢。” “好。你自己也注……” 嘟…… 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忙音。 艾守金骂了一声，便起身去厨房找老婆帮忙，打听一下杨仁寿的行程，对小老百姓来说很难，对京城的小老百姓来说，难度就降低了不少；倘若是京城的“包打听”，那就难度更低了；要是京城还能有个一官半职，那毫无难度…… 挂断电话之后，李老板把手机揣好，一脸得意地看着萧局座还有两个中年优秀员工：“怎么样，这就是实力。” “你不是孤儿吗？” 萧局座问出了一个核心的灵魂问题。 “废话，正因为我是孤儿，所以才能到处认爹喊娘啊。” “……” “……” “……” 有道理！！ 身为“红星”的扛把子，起步十二个“麻麻”，上了大学再整一个“干爹”，人生一下子就宽裕了不少。 家庭嘛，就是排列组合。 组合得多了，家庭成员也就多了。 “老板，不知道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李老板点了点桌上重达二十五斤的金砖，表示优秀员工有什么说什么。 “难道老板就不怕杨家对令尊老大人下手？” “嗐，我当什么呢。这要是我爹不幸惨遭杨老狗毒手呢，我就每年清明节多烧点给他。” “……” 好！！ 老板不愧是大孝子！ 爱国是忠，敬长是孝，老板忠孝两全，身为员工，与有荣焉。 萧元胤听了李解的回答，也是直呼好家伙。 给姓李的当爹，果然还是有些技术难度的啊。 太不容易了。 不过萧局座哪里知道，别说干爹艾守金了，就是“红星”全军覆没，李老板也不会被要挟。 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投鼠忌器？ 不存在的。 他就一穿越者，刚好又有狗系统觉醒，这辈子那当然就是图一乐。 反正不管杨仁寿这老东西怎么做，他都是要先下手为强。 而且是百分百杀全家。 包杀的。 等李解去撒泡尿放松放松的时候，萧局座小声地对两个中年老汉说道：“二位平时工作辛苦了，为了社会的安定和谐，还请二位多多支持。拜托了……” 身份有别，要不萧局座当场给两个中年老汉磕一个。 萧元胤其实见过韩子通的，他以为韩子通整容了，结果原来只是戴了头套。 脸皮一扒，就露出了本来面目。 还好做小海鲜的店主挺忙的，不来包间探头探脑，要不然韩子通高低也要来个杀人灭口。 他现在的心理状况也越来越变态。 不变态不行，不变态很容易跟不上老板的节奏，然后被扬了。 “他就是一傻逼，我跟老李劝什么都是当放屁。” “这我知道，这我知道，但还是……拜托了。” 萧局座为了社会的稳定，成为了黑暗中的孤勇者，他为了人民，为了国家，忍辱负重太多太多…… 双手合十，连连拜托。 他认识李解这么久了，能不知道李解就是个超级无敌大傻逼？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打不过啊。 而且李解还很有钱，在促进建邺市的文化产业发展上，有着浓墨重彩的一笔。 创造了就业，提供了税收，他现在就是藏龙区的“护官符”，区长上任都得先去“创作能力”视察一下先。 科教文卫，“创作能力”最少占了仨。 世道艰难啊。 当然除了有钱，主要还是因为打不过李解，这孽畜不知道从哪儿接受的训练，战斗力比特别有种部队的兵王还特种。 每次萧局座以为李老板磕了药，下回李老板还能再变态一点。 如果真有药，那这药还挺牛逼的。 发明这个药的组织，也绝对不简单。 于是依然不能太刺激他…… “萧局长，我们也是混口饭吃。要不是打不过他，怕逃跑被打死，我他妈早跑了！” 韩子通咬着牙咒骂着，狠狠地咬了一口墨鱼仔，然后手指点了点桌上的金砖，“现在又拿这种东西来考验我这种人到中年的逃犯，你说，哪个老男人经得起这样的考验？这可是黄金呐！” “是是是，赵先生富贵不能淫，实在是令人敬佩，但是这世道就是这样，做事儿难，做人更难呐。这万一哪天有这个侠那个侠的心血来潮，去炸个核电厂玩玩，这不是破坏力更大嘛。” “他说他早晚打上月球，把杨二公子挫骨扬灰。” “……” 好！李老板这个想法果然是好的不能再好。 要是他去了月球，最好直接关停“地月太空航线”，直接困死他在月球上，让他去做月球上的吴刚，砍一辈子的桂花树。 正聊着呢，就听包间外面传来了争吵声。 “你他妈看啥？！” “不是兄弟，你吃了东西不给钱的？！” “这一片码头都是我们罩着的，你问问档口老板，别说我吃他一锅小海鲜乱炖，就是吃他几只龙虾，那又怎样？给钱？啐！” “你他妈的，老子跟你好说好话你居然装逼是吧？” 我他妈直接一个凌空飞踢！ 装逼！ 让你飞起来！ 当萧元胤推开门出去看看怎么个事儿时候，一抬头就看到李老板又在排练特摄片剧情。 蒙面飞踢！ 蒙面无影脚！ 这真是…… 太酷啦！ 啪！ 李解上去就是一巴掌卸了对方的下巴，一共七个人，倒下八个，其中一个是老板娘，她直接跪下来大哭：“完啦！完啦！完啦——” ------------ 170 完鸟~完鸟~ 咔。 李解直接掰断了一个家伙的胳膊，刚才差点儿啐他身上的倒霉蛋，被李解一脚踩住后脑勺，反手将胳膊折断，也不管这货怎么嚎叫，李解慢条斯理地摸出对方的手机，然后打开了通话记录，拨通了一个“大哥”的号码。 “我的手！！！！” “别叫，忍住。” 稍微用力踩了踩对方的脖子，“忍住，不然我踩断你的脖子。” “……” “……” 萧元胤在门口惊呆了，不是……我就吃个小海鲜，你整出这活儿？ “赶紧付了钱走啊，留在这儿干什么？” 提醒了一下萧局座别碍事儿，萧局座也很听话，抄起二十五斤的金砖，就骑着一辆小电瓶车走人了。 来的时候虽然开车，但车得留给李解他们仨。 “不是，老板，你干嘛呀？” “惩恶扬善啊。” 李老板一脸理所当然，反正这地方没监控。 做小海鲜的店老板也已经从后厨出来了，看到地上躺了七个，老婆也跟着坐地上吓得大哭，他十分紧张地握着菜刀：“我、我要报警了！” “行了行了，老板，没你的事儿。” 李解挥挥手，然后“噢”了一声，拿起倒霉蛋的手机说道，“那个……你好。” “你他妈谁？！怎么会有小武的手机？！” “是这样的，你小弟刚才吃东西不给钱，我就说了他两句，吃饭要给钱，很合理对不对？结果他跟我装逼，说这一带都是他罩着的，吃饭从来不给钱，还冲我吐口水。我就把胳膊折断了，你看，是不是咱们见面谈一谈赔偿问题？” “……” 对面明显沉默了一下，然后压抑着怒气，低沉说道，“你等着。” “我说一下地址啊，你早点过来。” 李老板然后抬头问老板，“老板，你这儿地址是多少？” “海、海滨路幺、幺七九号，汤、汤老三海鲜馆。” “好的，谢谢。” 然后李解继续对手机说道，“你好，这里地址是海滨路一百七十九号，汤老三海鲜馆，你快点过来啊，我赶着回家睡觉呢。” “你等着……” 嘟……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李老板微微一笑，“这个当老大的，人不错，挺客气的，很好说话。” “……” “……” 李法主和韩子通不想说话，只是跟老板继续点了两份铁板鱿鱼，顺便还整了个海鲜豆腐砂锅煲。 他妈的！ 这傻逼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韩子通都快疯了，不过还是掏出了自己的招牌武器“大银星”手枪，只不过装上了消音器。 至于李法主就简单多了，高斯手枪现在特别喜欢。 而李解跟他们不一样，他在外面折磨七个收保护费的团伙，也没拷问他们到底是哪个帮哪个派，就是拿店家削萝卜皮的小刀捅着玩儿。 嗤！ 一刀扎进大腿也不深，因为削萝卜皮的小刀是刮刀，刀尖是做成了开瓶器形状，捅肉里也就一公分不到。 “啊！！！！！” “他们老大是谁？” 李解扭头问牙齿打颤的老板娘。 “我们老大是‘巨鲲物流’的倪鲲鹏！我们……” 嗤！！ 又是一刀，捅胳膊。 “谁他妈问你了？我他妈问的是老板娘，你们抢答是不给人机会？！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插队！我插死你！” 嗤！嗤！嗤！ 连插三刀！ “我艹啊！！！！” “卧槽尼玛！你这个疯子——” “你等死吧你！你这个……啊！！！！” 嗤！嗤！嗤！嗤！ 又是四刀。 “还叫，还装逼，还骂人。我插！我插！我再插！” “啊！！！！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啊——” 嗤！嗤！嗤！ “放屁，口服心不服，你这咬牙切齿目露凶光的样子，一看就是想着一会儿要狠狠地折磨我。我让你异想天开，我让你心怀不满……” “饶命！饶命！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呜呜呜呜呜……” “不许哭，大老爷们儿受这点儿轻伤就哭，怎么出来闯荡江湖？！就这还收保护费，还罩着这个那个？” 李老板的话彻底让这七个倒霉蛋都以为碰上了疯子，而包间内继续吃吃喝喝的两个中间老汉寻思着这些小年轻想法无比正确。 我们老板就是疯子。 饭馆的老板兼厨子都不敢去刺激李解，怕李解一刀捅死了自己老婆。 他也没敢报警…… 因为屋子里有个家伙掏出手枪指着他老老实实做菜，别瞎掺和他们老板的个人爱好。 个人爱好…… 个人爱好…… 个人爱好…… 有那么一瞬间，厨子想整条河豚下去给三位爷尝尝鲜。 真是太离谱了！ 十分钟后，来了七八辆车，一半是面包车，每辆面包车有十个面包人，大概六七十号人将“汤老三海鲜馆”团团围住。 而李解跟没事儿人一样，还在捅地上七个人捅着玩儿。 他还扯开破锣嗓子唱着《虫儿飞》。 充满了童趣和天真烂漫。 画面太美，以至于“巨鲲物流”的人直接开始合唱。 “住手！！！” “你他妈干什么！！” “住手——” “放了小武！” 不多时，李解才蹲在门口看着来人，“谁是这个叫什么小武的老大？” “兄弟，生面孔？” 有个身材矮胖的中年人，叼着烟走了过来，周围全是拿家伙的小弟。 “你是？” 李解抬头问道。 “我是倪鲲鹏，做物流的，这一块都认识我，给面子喊我一声‘倪哥’。” “倪哥？” 这让李解有些奇怪，“你爸是黑人？” “卧槽尼玛的！” 倪鲲鹏身旁一人身强体壮，冲着李解就是一脚。 不过下一秒，却被李解攥住了他的脚踝，然后李解缓缓地站起身来，“看来，你们不想好好谈赔偿了。” 嘭！ 抓起对方的脚踝，猛地一甩，直接掼在墙上。 喀嚓！ 骨裂声传来，那壮汉嘴里直接吐血，挺了两下，直接躺下了。 “抄家伙！！” 倪鲲鹏顿时大吼！ 他差点儿被吓懵，但也是见识过风浪的，一声大吼，就让小弟们反应过来，抄起砍刀就冲了上去。 然而李解不慌不忙，从腰后掏出两把“黄金手枪”。 双手一抬，李老板一脸得意：“都给我乖乖站好，并且不许逃跑。” 砰！ 有人跑路，李老板直接一枪。 宛若膝盖中了一箭，瞬间要跑路的一个小弟直接倒下。 倪鲲鹏直接傻了眼。 不是…… 动枪？！ 不是…… 这就动枪了？！ 卧槽啊！！！！ 倪鲲鹏现在心里有一万头羊驼跑过，他是真的快疯了。 “现在可以谈判了吗？” “……” “很好，你的眼神很诚恳，那我们就可以好好谈一谈了。” 李老板抬起手枪指了指老板娘，“老板娘，你去把这六十二……算了，六十一个人都捆扎起来。用塑料扎带，很牢靠的。” “我？我……我不敢……” “你不敢？” 李老板的“黄金手枪”，转过枪口，对准了她。 “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我敢我敢我敢……” “宝贝儿别怕，我是个好人。他们吃饭不给钱，我让他们给钱，他们才是坏人。” “是是是，你好，你好，他们坏，他们坏……” 老板娘吓得已经尿了裤子。 真·尿裤子。 但她还是找到了一卷塑料扎带，本来就是用来固定篷子和给塑料袋封口用的，现在拿来捆扎一下人的手腕，也挺方便。 效率非常高，因为两两捆扎就变三十人；再两两捆扎就剩十六人…… 完美。 李老板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然后翻着倪鲲鹏的各种银行账户，一看钱还挺多，毫不犹豫地全买了“电子Q币”，今天“电子Q币”价格是五十万一个，倪鲲鹏全部账户有个五千万，买了一百个“电子Q币”，拿到密钥之后，李老板也就心满意足了。 “兄弟！做人留一线！你这是在抢劫——” “放屁！这是对我的一点点赔偿！话说得这么难听，居然说我是抢劫！看来是要教训教训你了。” 嗤！ 李解一刀捅进了倪鲲鹏的大腿，然后恶狠狠道：“道歉！说对不起！” “我他妈……” 嗤！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这还差不多……” 不过李老板还是拿倪鲲鹏的手机拍了一张集体捆绑照，并且发了一下朋友圈，表示自己因为小弟吃东西不给钱，赔偿对方五千万元整。 发完朋友圈，倪鲲鹏的手机就电话接连不断，随便接来一个“朱大哥”的，李老板接通之后，就开了免提：“喂，你好，‘倪哥’现在不太方便说话，我开了免提，你慢慢跟他沟通吧。” 说完，就将手机放在了倪鲲鹏的脑袋旁边，至于李老板，则是进去把最后一点小海鲜乱炖给吃完。 “老板，忙完了吗？” “对方知道错了，也给了赔偿。” 李老板把从六十多个倒霉蛋钱包中搜出来的现金，拍了一沓在桌子上，然后对厨子道，“老板，食材很新鲜，良心哦，以后一定好生意。” “……” 店老板瑟瑟发抖，而李解问他借了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你好，这里是滨海路一百七十九号，在‘汤老三海鲜馆’有一支暴力团伙吃东西不给钱，被我制服了。对，滨海路，对对对，靠近码头。不了不了不了，我一会儿就走，这不是我的手机号，是店老板的，我就是路过。算了算了，我做好事不留名，你可以喊我‘葫芦侠’。” 嘟…… 挂断电话，将手机还给了店老板，李解顺便打包了几份铁板鱿鱼还有一个海鲜煲。 三人扬长而去，李法主走最后，不过在他上车的时候，李法主对几个家伙特别看了看，然后一人脑袋上一枪，直接爆头。 “老钱，你为什么打死他们？” “脸上有莲花刺青，是‘白莲会’的人，被盯上了不太好。” “这个‘白莲会’叼吗？” 李解亲自开车，因为他的驾驶技术是最叼的。 “叼的一逼。” 能让李法主给出这样的评价，那确实挺叼的。 “是个半宗教半政治组织，比‘黑日神教’难缠多了。” 坐副驾驶的韩子通稍稍地解释了一下，然后探出半个身子，同时掏出自己的“银星”手枪，打爆了周围的照明灯。 “那这个倪鲲鹏有点东西啊。” “这种人靠山很好查的，基本都是豪门大户养的狗。” 李法主掏出手机搜了一遍，然后道，“查到了，这个‘巨鲲物流’主要客户……我看看，应该是主要做朱家的，不过杨家李家的也做。嚯，也是个走私大户。” “怎么知道的？” “我之前给杨家押送军火，也走海陵市。本地几个议员都是靠山，他跟这个议员的家族生意深度绑定，不是走私大户能是什么？再加上还有‘白莲会’的人在里面，应该是黑白两道通吃的本地头面人物。” 李法主把情况稍微一分析，李老板忽然说道，“那他们会不会把‘汤老三海鲜馆’的那对夫妻都杀了啊？” “基本操作，这是行规。” 嘎吱！！！ 听到韩子通这句话，李老板一个急刹车，然后直接挂了个倒挡，一脚油门回到海鲜馆。 然后一伸手，一把高斯步枪放在了他的手上。 韩子通弯下腰，李老板通过副驾驶窗口，簌簌簌簌簌簌…… 高斯步枪就是这点好，动静比传统枪械小多了。 “啊！！！！！” 老板娘的尖叫声传来，但很快又有捂住嘴的动静。 簌簌簌簌、簌簌簌簌…… 打完两个弹夹，李解这才重新挂挡，顺便通过点烟器给电池充个电。 坐后座的李法主全程面无表情。 奶奶滴，老韩你现在越来越适应了是吧！ 神金！ 神金啊！！！！ 开上双向四车道，打开了收音机，正在播放“王天仙”的《想起》。 “……想起我和你牵手的画面，泪水化成雨下满天……” 歌是真不错，就是对向车道的警灯太过闪耀，让李老板不得不戴上了一副防眩光护目镜。 等开出去五公里，就听到本地救护车的鸣笛声。 完鸟~完鸟~完鸟~完鸟~ 很快收音机里就传来了紧急新闻。 说是有个海鲜馆死了六十多人，很多夜班司机都觉得指定是食物中毒。 ------------ 171 大案要案重案神金案 “我啥也不知道，我啥也不知道啊。我的天呐，怎么让我摊上这种事情啊……” 当警察来调查的时候，“汤老三海鲜馆”的老板娘一个劲地哭。 “就码头上‘倪哥’的小弟小武哥来吃夜宵，刚来的时候好好的，吃完了就走。然后前面来的三个人，有一个年轻人，大高个儿，这么高，长得……我也说不上，他脸上糊得都是花花绿绿的东西，看不出长相……”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的话都是真的……” “你别紧张，你慢慢说。” 有个女警察安慰着老板娘，让她别太激动。 “我正烤着生蚝呢，那个大高个儿就拦着小武哥，说你为什么吃东西不给钱呢？小武哥就说，我吃东西从来不给钱，还啐了一口。对，就啐了一口。” “后来呢？” “后来那个大高个儿就说小武哥没素质，把他们七个人一下都打趴下了，有两个下巴就这样，这样，就感觉下巴都掉了……” “……” 老板娘连说带比划，然后又接着道，“他后来踩着小武哥的脖子，把小武哥的胳膊直接掰断了。啪的一下就断了，听得我当时就吓尿了……” “……” 看着老板娘瑟瑟发抖的样子，女警察感觉应该说的都是真的。 可是…… 这不是神经病嘛！ 电视台的记者也是一脸懵逼：不是，这什么操作？不讲素质就把人胳膊打断？ 不过一想起来最后还打死了，一下子又觉得非常温和。 一比较起来，还挺和善。 另外一个房间中，店老板“汤老三”也在接受着询问。 “我正忙着呢，一抬头，就看到外面来了七八辆车，一下子来了几十个人，都是‘倪哥’的人。都拿着砍刀，撬棒，一看就是要打起来的。然后我就慌了，赶紧去劝两个岁数大的先走，结果那两个岁数大点了一份铁板鱿鱼还有一份豆腐海鲜砂锅煲……” “等会儿！” 盘问的警察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乱，“你去劝两个岁数大的逃跑，对不对？” “对啊，六七十号人呢，双拳难敌四手，再说我也不想见着店里死人啊。所以就劝他们两个悄悄地从后门溜走。年轻人要是死了，那也没办法，死在外面总比死在店里好。” “然后那两个岁数大的，就点了一份铁板鱿鱼还有一份豆腐海鲜砂锅煲。” “对。” “对什么对！正常人……算了。” 警察显然也反应过来，这事儿跟“夫妻店”没啥关系，纯属“巨鲲物流”的人碰上了神经病三人组。 而且是火力巨猛的三人组。 “警官，我可没编造啊，我这都是亲眼所见，没有添油加醋。” “放心，你继续。” “好。”汤老三点点头，然后脑子混沌了一下，问道，“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豆腐海鲜砂锅煲。” “哦对，豆腐海鲜砂锅煲。” 汤老三接着道，“我一看劝不动，那就得护着老婆，让她赶紧进来。结果一出去就看到那个年轻人掏出两把金黄金黄的手枪，抬手啪的一下很快啊，就打中了一个转身就跑的腿弯。枪法可准了。” “金黄金黄的手枪？” “对，金黄金黄的，跟黄金似的。” “……” “然后这年轻人让我老婆拿塑料扎带，就是一次性的那种，把人手腕都反过来绑住了。他真开枪啊，所以‘倪哥’也不敢反抗。然后他就让‘倪哥’说对不起，一开始‘倪哥’还嘴硬两句，结果就被他用刀在大腿上扎。那刀还是我老婆拿来削土豆皮的……” “……” 这不纯纯变态嘛！ “那我看之前‘小武’身上又有很多刀伤？” “噢，是这样，那年轻人说是捅着玩儿，他说都是皮外伤，死不了一点。” “……” 好，这确实就是变态！ “那三个人开了几次枪？” “是啪啪啪的还是簌簌簌的？” “啪啪啪的。” “啪啪啪的两次，一次是金黄金黄手枪打人腿弯；一次是有个老的，上车的时候，拿出一把大枪，开了几枪。” “你看到了吗？” “没有，我跟我老婆都躲起来了，哪儿敢看啊。而且报警还是那个年轻人拿我手机报的警。” “那簌簌簌的呢？” “我听见汽车开走的声音之后，想要出来看看，可过了一会儿，就听到汽车又开了回来，我瞄了一眼，是挂了倒挡。有一说一，这开车水平相当不错。我一看这又回来了，赶紧带着老婆又躲起来，然后就听到簌簌簌的声音，等车子再次开走，我都没敢出来，等你们来了我才出的房间。一出来就看到‘倪哥’他们都死了。” “好的。” 海陵市警察局已经确认过了，除了常规手枪弹和步枪弹，还有特制的高斯步枪弹，这种特别管制武器出现在海陵市的案子中，还是头一次。 比对过子弹的工艺、口径、材质，数据库已经匹配到了另外一个案子，但是那个案子保密等级挺高，海陵市警察局除非局长出马，否则查不到。 海陵市下属外沙警察局只能干瞪眼，现在这个案子已经升级升级再升级，已经不是外沙市警察局、海陵市警察局可以接手的。 大难要案重案，警察部的人已经在路上，督办级别最高。 法医那边的报告也已经送到，枪枪爆头和胸口，没有一发子弹是浪费的。 效率之高，让外沙警察局叹为观止。 这种火力和射击实力，单刷一个县级市警察局可以好几遍。 溜了溜了，还是请上差接手吧。 “这哪儿冒出来的悍匪？” “不像是悍匪，会不会是‘巨鲲物流’搞黑吃黑？” “这是被黑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外沙警察局接触到这个案子的人都在议论此事，不是说琢磨破案这件事情，而是怕那“神经病三人组”阴魂不散还在外沙。 那太他妈恐怖了！ 恐怖故事中的恐怖故事！ 而与此同时，“天蟹号”平平安安抵达了华亭外港码头，又平平安安回了建邺市。 李老板则是一大早就在建邺艺术学院外面晨练，跟他一起的还有荆晚秋，一路跟跑一路偷偷地闻李解身上的气味。 买了早点之后，骑着电瓶车带着荆晚秋去了“庇护所一号”，这是苏梦瑶新换的住处，二手别墅稍微翻新了一下，没有装修。 不过李老板安装了一套自己开发的安保系统，定期检查一下微型导弹有没有过期就行了。 另外还有几台机器人，厨房客厅地下室都有，自带无线充电，非常的好用。 一路上风驰电掣，电瓶车速度虽然快，但李老板和荆晚秋都戴了头盔且有医保，所以不怕。 就是带一点刹车的时候，荆晚秋就往李老板身上靠，各取所需。 荆晚秋一对“D+”给姑爷贴贴按摩，姑爷身上的气味让荆晚秋爽得翻白眼，到了“庇护所一号”，豆浆油条是不冒热气了，但后座的座垫仿佛有莫名的湿热。 “呵、呵、呵……” 坐那里还在轻微喘息的荆晚秋让李解眼神狐疑，问道，“你干嘛脸这么红？” “热，太热了……” 运动背心套着防晒服，这小麦色的皮肤瞧着就健康。 不过李解还是很奇怪：“那你下车啊。” “我再坐会儿。” “神金。” 一把接过荆晚秋手上拎着的早点，李解直接先进屋招呼看了一晚上电视的金沫沫吃东西。 “我去喊小软。” 打了个呵欠，金沫沫踩着拖鞋，站在没关上的房间门口喊道，“小软，姑爷买了早点回来了，一起吃吧。” “好。” 床的一角，球状被窝露出一个脑袋，是单小软的头，她晚上睡觉就是“熊猫躲雨式”的姿势，整个人就是蜷缩成一团，脑袋埋在里面，双手抱着脑袋。 李老板实在是想不明白什么样的人体构造才能如此用如此睡姿，他也不知道该说单小软的脖子硬呢还是说她脖子软。 反正能做到这一点，是真的牛逼，他也真心佩服单小软能睡着。 而且她不爱锁门，说是怕听不见外面的动静，就算关门睡也是要漏出一条缝来。 平时不是在锻炼就是吃了睡，不爱说话，不多嘴不打听不看电视不上网不看书，也不掺和厨房的事儿，除非“牛妈”说帮个忙，她才会帮忙 实际上她干活儿很有一手，只是不会主动。 有一说一，李老板十分喜欢这样的保镖，真是太棒了，跟隐形机器人一样。 简直完美。 就是她的脑回路有问题，李解问她为什么不去厨房，她说怕天然气泄漏然后爆炸；为什么不看电视不上网，她说怕无效信息太多影响自己的判断力…… 总之，这个回答因为有问题，所以李老板更满意了。 这干娘秦远黛介绍的人儿，真不错。 看着单小软人小小的，那是比荆晚秋这个“黑皮辣妹”强多了。 反正李老板想不出荆晚秋这个保镖如此风姿绰约，到底能起到啥保护目标的作用。 “黑皮辣妹”保护啥？ 保护黄毛吗？ “解哥哥，好看吗？” 苏梦瑶拿出了她最近的作品，给孩子做的刺绣肚兜。 花鸟鱼虫为主，手艺确实一流，不愧是学国画的。 “确实挺不错的。” 最近“摇啊摇工艺品厂”的产品越来越多，其中就有特殊赛道的产品，比如说“蒙面女超人”的肚兜，是“情趣类用品”的一个热销大卖产品。 各种小博主都在带货，尤其是女博主，都是光明正大地试穿肚兜给观众们看一看。 擦边利器啊。 别的产品也不是不能擦，只是别的产品流量没有“蒙面葫芦侠”还有“黑猫侠警”来得大。 李老板又不忌讳什么，儿童玩具固然要卖，成人玩具就不卖了？ 一样卖。 就是画风略有区别。 尤其是最近出的同一个世界观下的同人故事“黑猫侠女”，那叫一个骚，各种小挂件、钥匙扣都卖疯了。 创作者就是养胎没事干的苏梦瑶，“黑猫侠女”同款紧身情趣服装更是成衣类大热，一套也要三四百，周销量两千多，一个月接近一万的销量。 本来以为卖一个月就差不多了，万万没想到现在二次爆单，海外订单量是三十万件。 掐指一算，一个亿的销售额已经稳了。 所以现在“摇啊摇工艺品厂”又买下了一家纱厂和一家织布厂，面料不需要多么高档，纯棉即可，撑死了做成弹力棉。 因此瑶瑶手里攥着一大笔现金和资源，围绕“黑猫侠”“葫芦侠”就能大赚特赚，再加上她爷爷大开红绿灯，有哪些资产可以收购，消息不要太灵通。 苏咏志老爷子的“要饭世家”，终于要出了第二春。 所谓东山再起，不外如是。 至于说儿子苏建平还有那个儿媳甘星梅，默认是死的。 “解哥哥，你说以后宝宝长大了做什么好？” “科学家。” 李解一脸正色，“我们都是玩文体的，对孩子的智力发育不太好，所以要尽量培养他们对科学技术感兴趣，将来做一个有智慧的科学家。而且最近我也跟不少科研机构打了交道，也认识了一些优秀的科研人员，以后给孩子们创造良好的学习环境……” 一旁金沫沫啃着油条，忽然愣了一下：“孩子们？将来要生很多个吗？” “不是将来，是现在。” 一脸幸福的苏梦瑶摸了摸已经鼓起来的肚子，“沫沫，是双胞胎哦。” “哇噢~~” 金沫沫眼睛瞪圆了，“瑶瑶姐你好强。” 她可是知道姬胜男跟李解大战不知道多少回了，结果“大姨妈”该来还是来。 金沫沫觉得一定是两个怪物因为身体素质太强，所以很难再产生后代。 还不如人工授精呢。 苏梦瑶一炮两响，这是真的有点厉害。 自家大小姐可是代代筛选过后的“改造人”，结果身体强度居然拼不过新姑爷…… 现在好了，在生育能力上，还不如瑶瑶姐呢。 “对了瑶瑶，这次回来的匆忙，没买什么礼物。回头我成立一家珠宝设计公司，你喜欢什么样的金银首饰，就自己设计吧。反正黄金我也有，先给你五百斤练练手。” 噗！ 金沫沫一口豆浆喷到了身旁单小软的胳膊上。 然而单小软面无表情，还是默默地吃着早点，金沫沫抽纸给她擦拭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别的动作。 “咳咳、咳咳……” 金沫沫一边咳嗽一边给单小软擦，也没来得及说道歉，而是赶紧扶着桌子问道，“姑爷，五百斤……黄金吗？！” “我拿了‘世界田联黄金联赛’的冠军，有金牌不是很正常？” “可是金牌不是纯金的啊！” “我也没说金牌是纯金的啊。” “……” 李老板三口两口吃了几个素包子，然后说道，“倭奴‘神金案’，杨家‘弘农钱庄’的五吨黄金不翼而飞。懂？” “什么‘神金案’？” 一脸懵的金沫沫没听懂。 “倭奴‘神户黄金大劫案’，简称‘神金案’。” “……” 神金。 害我愣了一下。 此时荆晚秋整理好了仪容，将防晒服系在腰间，然后匆匆去了洗手间，许久之后，才脸色恢复走了出来。 李解一脸的奇怪，看着荆晚秋跑去换一身家居服，他听力现在很好，而且还能微调一下倾听方向，他刚才听到了洗手间里传来了轻哼声。 这“黑皮辣妹”搞什么鬼？ 然而他忽然又发现，单小软居然余光瞥了一下荆晚秋，快速一瞥，但却被李解的眼神抓住了。 咦？ 李解突然觉得这个小保镖并不简单，至少听感绝对过人。 于是稍微测试了一下，他用低于周围谈话声的音量，急促快速地问道：“小软，吃不吃牛肉烧麦？” “嗯。” 单小软点点头，而李解起身将一碟牛肉烧麦递了过去。 旋即单小软愣了一下，抬头看到了李解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 172 有超能力，没有超能力 单小软家里已经没啥人，爹死娘改嫁的状态，秦远黛把她找过来，那也是有情分在，才让她找个好去处。 东家没那么多事儿，没有七大姑八大姨，也不抠抠搜搜，就挺好的。 “你的听力是怎么回事儿？” “我能听见负分贝的声音……” “嚯……” 李老板寻思着只有自己有超能力呢，原来超能力者就在身边。 当然负分贝并不是真的负，只是以锚定了零分贝为参考。 苏梦瑶听不见三米外的蚊子在商量着整两口人血，但单小软能听到六到八米左右的蚊子在抱怨荆晚秋的血带有李解的汗臭味。 不过，单小软的最优听力区间并不是负分贝，而是两万赫兹到十二万赫兹之间。 只不过她能控制。 如果张嘴，最有听力区间就会关闭。 很神奇的样子。 “卧槽……那你家里怎么把你放出来了？” “家里人大多都被仇家杀了，可能就剩我一个。” “……” “那时候我还很小……” “好吧。” 李老板想了想，决定安慰一下这个小姑娘，于是给她说了点儿好听的，“我家里也死光了，我孤儿。” “……” 有被安慰到。 不过对于别人的家庭悲剧，李老板一向是不多问的，正如他从来不跟顾比邻这个已经投胎好几个月的家伙聊他爸妈有多爱他。 于是他就问一些自己感兴趣的：“那你睡觉为什么跟熊猫躲雨一样？” “……” “看来是有难言之隐，不说也没关系，我对你睡姿没有意见；顺便一提，我很喜欢熊猫。我认为熊猫是世界第一可爱，你觉得呢？” “……” “喝不喝可乐？冰镇过的。” “……” 两人在阳台上闲聊，主要是李解在说，单小软在听。 因为她不怎么会聊天，也不爱说话。 而且她没有喝过可乐。 当李解给她打开一罐，放在她手里之后，她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那一刻，世界都变得光明起来。 她的眼睛亮了。 “怎么样，冰镇过的可乐是不是超级棒？” “嗯。” “没有比冰镇可乐更叼的饮料！没有！” 说着，他让单小软稍等一下，然后起身去存放零食的储物间翻箱倒柜，找到了一个大罐子，拿出来放在了地上，两人都是坐的懒人沙发，低矮的茶几摆一个罐子，高度刚刚好。 “我妈给我炸的洋芋片，跟剑南南州的老乡学的，巨好吃。” 咔嚓！ 张嘴就是一把塞嘴里，别人吃滇味炸洋芋片，都是一片一片吃，但李老板一把捏碎，往嘴里撒。 这样吃得多。 当年“涂妈”第一次做这个时候，阿宝还想学他，喷了一屋子的薯片渣。 “尝尝看，包好吃的。” “嗯。” 哒。 又扔了一个小料碟在茶几上，一袋蘸水用的干蘸料倒进去。 “我喜欢吃原味的，你们女生可能喜欢吃辣的，正好可以试试。” “嗯。” 单小软拿起一片，放在嘴里尝了尝，眼睛又亮了。 观察细微的李老板双腿伸直交叠在一起，躺沙发里面随意说道：“我最近得罪的人比较多，万一有人来刺杀瑶瑶她们呢，保得住就保，保不住拉倒。没必要真去挡子弹。” “不、不行……” “你脑子有病？” “嗯。” “……” 李老板愣在那里，“人呢，只有一条性命，死了就没了。出来混，没必要给人挡子弹的。我们对你没有大恩，不至于到知恩图报的程度。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别太专业了。” “我、我收了钱。” “……” 无语的李解不再废话，冲她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神金。 一个月几万块至于玩命吗？ 嗯…… 这个其实也不好说。 李老板懒得再去揣摩单小软的内心世界，于是好奇问道：“围墙外面那两个打电话的，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单小软抬头看了看，拿出手机打开长焦镜头，然后点了点头：“蓝色体恤的，在说还钱的事情；白色的，在聊吃什么。” “卧槽？能听这么远？” “我、我懂唇语。” “……” 李老板顿时盯着单小软好一会儿，才道，“下次再开玩笑，我抽你啊。” “……” 而单小软一脸懵，小声道，“我、我没开玩笑。” “……” 我的错。 我，神金。 李老板不再浪费脑子在这个小姑娘身上，这完全就是个不正常的保镖，也不知道干娘秦远黛咋想的。 “小软，那我让你陪我睡，你愿意吗？” “加、加钱。” “艹尼玛。” 竖了一根中指，李解十分憋闷地继续吃薯片喝可乐。 最近到处打打杀杀，体重都降下来了，得赶紧补补。 两人就这么躺那里继续聊着一些“超能力”上的异同，李老板顺便给单小软表演一下什么叫做“鹰眼视力”。 “一点钟方向，打太阳伞的是个年轻女性，双肩背包上有个粉色兔子挂件，兔子挂件下放压着一只黑色的兔子挂件，看上去像是跟黑色双肩背包融为一体。她穿的是肉色丝袜，大概10D左右。左手拿着手机，手机外壳是带兔儿的硅胶材质……” 李解一边说，单小软拿着望远镜一边看，固定好了望远镜，稍稍地微调，单小软眼睛瞪得大大的。 “是不是很厉害？” “嗯。” “不过进入到十米以内，就变正常了，应该是晶状体的调解。” 指了指自己的眼球，说了一个猜测。 “那……你会喷火吗？” “……” 啃着薯片的李老板直接一副“考拉表情”。 不是，姑娘，我们在聊“超级听力”和“超级视力”，你问我会不会喷火？ “不能。” “……” 单小软居然露出了一个失望的表情，她这是为数不多的情绪波动。 平时都是面无表情，现在居然会感到失望。 她显然真的很希望李解会喷火。 “我以后争取会喷火。” “真的？” 李老板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结果单小软眼睛比吃上薯片喝上冰镇可乐还要闪还要亮。 你特么是吃上黑蒜了吧？！ 这一屋子就没有正常人。 不过很快来了几个正常人，“牛妈”大包小包地往屋子里倒腾东西，帮忙开车拿东西的甘星竹跑来李解这里邀功，表示自己一路都很谨慎。 “小白猫”没有犯错的喵~~ 撸了两下“小白猫”，“小白猫”便去找睡着了的金沫沫玩。 “大宝，你看这衣裳咋样？” “从哪儿捡的？” “一夏家里翻来的。” “‘苟妈’连这种东西都留着啊？” “别人都拿了不少了呢，这都是最好的几件，都是‘小布丁’出生时做的。” 这个“小布丁”不是宠物，而是“苟妈”的孙女，当时找不到旧衣服，就自己用棉布和丝绸做了一些。 裹的穿的套的戴的都有。 婴儿袜都是自己做的，不过是苟一夏不擅长这些针线活儿，主要还是另外几个妈帮忙。 有个“虎头帽”，就是虎文静做的，内衬是丝绸，外面是纯棉，就是勾花是涂芝和舒秀琴的手艺。 这边流行小孩儿穿旧衣服，算是个传统，或者就是自己做，当然这也得上面有能做的长辈，否则还是老老实实自己买。 因为“红星福利院”的手工艺品小有名气，所以周围很多小区添丁进口的话，都会过来买，当然如果是旧衣服，关系好就直接讨要。 这次牛尔雅拿过来的，就是“珍藏”。 “大宝，你看这针脚，多好。” “你给我看什么看？这手艺也太次了，跟我比差远了。” “……” 牛尔雅抬手就拿婴儿擦身毛巾给他抽一下。 横了他一眼，懒得再去跟这即将当爹的废话，说也是白说。 李解继续吃薯片喝可乐，他跟屋子里的年轻女人们不同，根本不需要在意身材管理。 里面开始叽叽喳喳的时候，他默默地把移门关上，阳台的空调打开，吹起了凉爽的风。 问为什么阳台要装空调？ 就是为了这种时候。 单小软已经离开，她跑去楼下和四周查看查看情况，家里新增加的几台机器人，她发现都有武器系统，这让她很惊讶。 不过更惊讶的是监控旁边安装了特殊的盒子，盒子里面是微型导弹…… 整个别墅的改造还在继续，地下室甚至有一台类似机甲的东西，李解带她看过了，解释说是用来搬运工字钢和钢板的。 警卫工作就是如此的无聊，带上报警器，单小软回到了一楼的小房间中，然后蜷缩起来，像一头躲雨的熊猫。 只不过这次她拿自拍杆拍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她以前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这次终于看到了。 然后躲在被窝中，用手机搜着“熊猫躲雨”，很快，被窝就开始颤动起来，时不时还会发出“嘿、嘿、嘿”的短促笑声。 那是不连贯的笑声，一顿一顿，很有节奏。 “熊猫……” 刷着大熊猫的照片还有视频，单小软脸上浮现出了微笑。 真可爱呀，大熊猫。 熊猫世界第一可爱！ 单小软心中大声地说道。 “真、真不错……” 有一张大熊猫绝美图，截图保存了下来。 然后一个激灵，想起来自己的本职工作，赶紧切换手机后台，重新看了看监控的画面。 扫完一圈，又讯速地切换回熊猫的美图…… 点到一个大熊猫幼崽的视频，单小软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咦……好小。” 看着“粉色无毛耗子”般的体型，跟成年大熊猫的体型对比起来极为强烈。 然后单小软想着，要是老板娘苏梦瑶的话，会生多大的熊猫……不，宝宝呢？ “真好呢……” 有点羡慕的单小软小声说着。 刷了一会儿熊猫幼崽的视频，刷着刷着，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单小软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猛然惊醒！！ 坐起来的单小软脑子宕机了一下…… 然后抬头一看，李解在吃冰棍，并且在坏笑。 “你这‘超级听力’也不行啊，警觉性太差。” “睡着了……” “而且居然正常睡姿，不是‘熊猫躲雨’姿势。” 还好…… “居然睡着了。” 拍了拍自己的脸，恢复了状态之后，才发现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 睡得真饱真舒服。 熊猫真可爱呢。 不知道熊猫的手感怎么样…… “成年大熊猫的毛很粗糙的，摸上去很硬，而且为了防摔，毛发带着中空，所以手感非常差。只有大熊猫幼崽才摸起来爽。” “……” 李解的声音像魔鬼的低语，直接让单小软心里的美好想象直接破灭。 但是…… 再次猛抬头！ 他会“读心术”！ 是真正的超能力！ “我不会‘读心术’。” “……” “最近在练习面目表情阅读，你是很好的实验对象。” “……” “你很疑惑为什么，那我就勉为其难解释一下。” 李老板一边嗦着香蕉棒冰，一边说道，“首先……我随口那么一说，没有别的理由，瑶瑶那里我也在练。” “……” “哈哈哈哈哈哈……”李解见她再次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顿时大笑，然后掏出一根香蕉棒冰递了过去，“来，吃香蕉冰棍。” “……” 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香蕉棒冰还是接了过去。 闻起来确实挺不错的。 “对了，这几天帮我个忙，我需要你的唇语能力。” “加、加钱。” “完全可以。” “为、为什……” “你的‘超级听力’暂时不需要，你只需要盯着屏幕，帮我看看对方在说什么，然后就行了。” “……” 又被预判到了要说什么。 会不会真的有“读心术”？ “放心，我没有‘读心术’。” “……” 吸溜~~ 单小软嗦了一口香蕉棒冰，感觉真的挺不错。 就是粗了一点儿。 “妈——牛腱子和猪耳朵在哪儿呢？” “你在家里嚎什么嚎啊！在厨房！厨房！厨房！” 一向好脾气的“牛妈”在二楼隔着楼在那里大声地回应着。 “怎么没有料汁啊妈——” “李大宝你爱吃不吃你！” 牛尔雅同志吼的时候指关节都白了，她就见不得李大宝这德性。 “妈妈，怎么了？” 房间内，苏梦瑶探出个脑袋，好奇地问道。 “啊，没事儿没事儿，瑶瑶啊，今天卤牛肉可好了，一会儿吃一点儿啊。哎，你看这个肚兜儿怎么样？真丝的，我一会儿手洗一下晾晾……” 如今的牛尔雅一门心思铺在“小牛犊子”的诞生上，牛家那边听说有人给牛秀续香火，本来还觉得是捡来的孩子，结果一听说还在人家肚子里，且是“红星”李大宝的种，顿时肃然起敬。 李解在一楼客厅里塞着切好的牛腱子，没找到料汁，只能用辣椒酱加酱油凑合一下。 还别说，挺好吃的。 一边吃一边跟韩子通联系，此时“赵八角”带着“钱桂皮”已经出现在了京城，京城所在的司隶州最近安保强度明显提升了。 不过问题不大，两人就是游客，顺便拍一下杨家成员聚会的私密场所，通常对外就是普通的馆子或者酒店，但都是会员制。 往往看上去没啥人气的偌大园子，其实里面热闹非凡，这种另有乾坤的玩法，也就世家豪门才有这个神通。 京城寸土寸金，朱雀大街东西多少条街，几十万的铺面，能专门占个一坊之地，哪能是普通豪富。 现在两个中年老汉就是各自踩点，韩子通跟的是旅游团，李法主跟的是残疾人旅游团，一边拍一边传输测绘数据给李解。 李老板目前根据干爹艾守金给的一些消息，判断杨仁寿最近会在朱雀大街东二街一带的私人馆子出没。 但是时间地点事件，没办法确认。 不过一般最高议会散场之后，很多最高议会的议员会去平康坊消遣一下，往南穿街过巷，从东一街到东二街，也就是一两公里的街区。 高楼大厦不多，不太方便李老板操作。 有什么行动，占据制高点的京城卫戍部队第一时间就能发现。 所以，李老板这次没打算化身“黑猫侠”或者“葫芦侠”，而是…… 末日守卫！ ------------ 173 “葫芦帮”副帮主 滋滋、滋滋…… 李老板订购的全新焊接机械臂配件到货之后，就重新魔改成了自己需要的焊接机器人，明天《末日守卫》最后一集，李老板打算再给自己强化强化。 “老板，你这导弹射程是多少？” “三公里，怎么了？” 正在调试发动机的李解有点奇怪为什么老韩头问这个问题。 “没有发射角度，三公里不够吧？在平康坊。” “我没打算直接打人啊。” “啊？” “这个不是反器材的，是烟雾散布弹。” “……” “我直接冲进平康坊，把杨仁寿撕成碎片，尤其是脑袋，直接打爆了用马桶冲走。万一他有什么意识上传的技术，那谁受得了？” “老板，有这技术我们早就建立木卫二基地了。” 韩子通感觉老板越来越疯狂，他现在已经不害怕，反而跟着兴奋起来。 不行。 自己不能这个样子，自己还有儿子，虽然还没捞回来；儿子就算一时半会儿不在身边，可自己还有“维多利亚”和“伊丽莎白”…… 一想起“伊丽莎白”，老韩头就浑身充满了力量。 “白金汉宫洗浴中心”的妖艳贱货有很多，但真正的优秀员工，只有“伊丽莎白”！ 跟“伊丽莎白”比起来，之前点的那个“安妮一世”就是渣渣，就知道一天天的说“赵哥我给你打八折，有空常来啊”。 神金，一点情绪价值都没有。 纯粹红果果的交易！ 呸！ 不像“伊丽莎白”，她会劝自己不要经常去洗脚，现在赚钱不容易，多攒着续弦再存个香火，她这辈子没救了，等攒够了钱改头换面回老家，如果有下辈子，就嫁给赵哥，干干净净的…… 赵哥当时就充了个白金VIP！ 以后再也不用陈皮的会员卡了！ 我赵哥，愿意花这个钱！ 脑子归位的老韩头有些惆怅，奶奶滴，自己这是怎么了！ “帮我看一下曲线。” 李解跑到控制室，拿起对讲机，推动推杆加力之后，十公斤重的导弹在台架上稳如老狗，丝毫震颤都没有。 “没问题。” 拿起对讲机说完，韩子通又开始畅想着是不是今晚再去“伊丽莎白”那里消费个三五百，他妈的，傻逼老板就知道给自己加工资，花都花不完。 最近买了套三居室在城乡结合部，都是打工人，老韩头感觉自己的生活又恢复到了正常，回归了普通。 比当初给杨仁寿卖命还要普通还要正常。 要不是老板天天想着怎么玩艺术，自己这小日子……不就妥了么。 什么是艺术？！ 爆炸就是艺术！ 傻逼老板。 “嘿嘿，用上我的秘制乙型高爆战斗部，干掉半栋楼没有问题。可惜我不滥杀无辜，可惜了。” “老板还是挺有人性的。” “那肯定的。” “……” 老子这是在夸你吗？ 韩子通不再说话，这傻逼老板永远无法揣摩他的心思。 忙完了之后吃的外卖，翻山越岭去“黄花观”门前拿了“国潮外卖包装袋”就走，几大袋子，都是预制菜。 不是预制菜还不吃呢。 鬼知道小作坊自己烧的干不干净，还得是工业化流水线出来的预制菜，吃得放心。 “老板，司隶州卫戍部队四五十万，空天地特别行动队齐全，你这要是贸贸然杀到平康坊制造爆炸事件，会被当成恐怖份子的。” “所以我不制造爆炸事件啊，我就直接冲进去，把杨仁寿打死，然后走人。不会伤及无辜的。” “冲进去肯定会惊动杨仁寿啊老板。” “只要不惊动他，不就行了？” “……” 有道理！ 三个人吃着干锅牛蛙、水煮牛肉、麻辣小龙虾，边吃边聊细节。 “现在我们确定了一点，杨仁寿需要在最高议会解释清楚跟‘黑日神教’的关系，还有‘达克赛德’的悬赏；之后他要开他听证会，代表‘大兴财团’向公众作个表态。这两件事情中间，就是他要去游说最高议会中有影响力的最高议会议员。” “对。” “所以十六号他先去最高议会，十七号开听证会，因此中间必然有游说环节。根据调查，目前中间派的议员有十七个席位，根据他们平时出没平康坊参加各种聚会的频率来看，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二。基本可以默认，一定还会是平康坊。” “不错。” “这是‘一号楼’。” 李解放下一根牛蛙腿。 “这是‘二号楼’。” 李解放下一片水煮牛肉。 “这是‘五号楼’。” 李解放下一只小龙虾。 “这儿。” 用筷子点了点，“是平康坊物料出入的区域，也是垃圾清理车进出的主要通道。” “这个人，这个人，还有这个人，是一辆平康坊垃圾运输车的班组。” “……” “不是老板，你咋搞到的？” 韩子通和李法主都惊呆了，他们就没收集到这些人物名单资料。 “除了官网呢，就是找关系了。” 一脸神秘的李老板寻思着我有个便宜舅舅职业收垃圾的，好多工友从庐州流窜去京城打工，我会随便跟人乱说？ 只不过打工是不可能打入平康坊的，三审五查没那么容易进去。 但是！ 外地来的临时工给京城本地的清洁工做个小弟，那问题还是不大的。 平康坊两个街区的正牌清洁工工资一个月是三万六，南街区有个清洁工就是从自己工资里拿出一半来，请了三个临时工小弟。 刚巧三个临时工小弟中，有一个是侯太极工友的儿子。 一个月六千，包吃包住，社保是代缴的，住房公积金是没有的。 混口饭吃。 主要是包吃包住，虽然住在洛水之畔的城中村，但已经比很多月入两万的白领过得滋润。 原因嘛…… 京城居行大不易。 六千工资还是挺爽的，就是干的活儿脏了点。 侯太极现在也是“老富哥”，给老工友发了个八十八的红包，就打听到了北街区的家政、环卫等等工友情况。 接下来的事情，那就简单多了。 只要进入外围监控区，之后管你多少内卫都是无用。 “末日守卫一号机”就算不加电驱，李老板穿上了那也是嘎嘎猛。 全副武装带个七八十斤的装备一点问题都没有，更何况李老板“天生神力”，区区七八十斤怎么能满足他。 大就是好，多就是美！ 这次热武器不需要多，以爆破为主，枪战为辅。 不过根据韩子通的经验，冷兵器最好加上。 “看到这个没有？” 嗦小龙虾汁水的李老板用脚挑起一根棍子，“我专门设计的伸缩式长棍，两头都加了配重，穿了复合甲也是白搭。” “这棍子能有啥威力？” 李法主大口大口地扒饭，水煮牛肉底下全是豆芽，他就爱吃豆芽，因为最近“白金汉宫洗浴中心”的“维多利亚”说吃豆芽对身体好。 说起来，这“维多利亚”真不错，每次都给打八折，从来不讲故事，真是深得李老汉的心。 咚！！ 一声巨响，不远处的一块角铁，被李解随手一棍子敲得火星四溅，然后出现了一个凹坑。 大力……出奇迹！ “老板牛逼！” “包牛逼的。” “……” 将桌上摆放的“道具”全部吃了，李解这才道，“外围制造骚乱，只要持续二十分钟，就足够了。你们两个没问题吧？” “请老板放心，这次行动的奖金很丰厚，我们很喜欢，保证完成任务。” “最好是这样，要是办事不力，老李，别怪我把你小孩从高档学校开除。” “……” “我老婆的爷爷可是藏龙区议员，有这个能力。” “……” 艹尼玛！ 李法主内心狂骂，但是他也承认，这傻逼确实能搞定。 而且还有萧元胤…… 其实到现在李法主和韩子通也没想明白，萧元胤这样一个有着大好前途还能继续进步的警界精英，他怎么就跟傻逼老板混成了一桌？ 这里头，必有隐情。 只不过他们现在想要知道，也挺难的。 韩老汉和李老汉哪里晓得，萧局长他那是自愿想跟李老板一桌吗？ 那是没办法呀！ 狗日的“十年黑粉”群要是炸了…… 那是真炸了。 他也不是没给上峰打报告，但上峰就问他：那些人具体做出过什么危害社会安全的事情没有？ 没有。 他们只是比较喜欢看“真人动画”，喜欢“蒙面葫芦侠”还有“黑猫侠”，最近又在追捧“末日守卫”。 上峰那就不乐意了：小萧啊，你就是不懂维持稳定的基本原理！太冲动，太年轻，太幼稚，有时候还太天真…… 萧局座能怎么办？ 他也很无奈，他也很为难啊。 做事情，太不容易了。 事到如今，萧元胤那也是秉着良心在做事，至少现在那个什么“葫芦侠”“黑猫侠”，还没有滥杀无辜嘛。 虽然在建邺市留下了很多“都市传说”甚至是“都市神话”，但是，他做好事不留名，功劳都让给了警队的兄弟，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现在就算他萧元胤不想进步，那跟着局座混的几个，就不想进步了？ 原藏龙区分局的老部下们……就不想进步了？ 都太想进步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要不藏龙区分局也都爱看《黑猫侠警》呢。 这片子质量高。 “吃完饭陪我测试装备，还有老李啊，你只是腿断了，我没有给你配机械义肢吗？而且还是多功能机械义肢，不要什么活儿都让老韩去做。我们要抓紧时间把宝华山掏空，我造这么多机器人出来，不是为了装逼的懂吗？” “是是是，老板说的是，我之后一定改正自由散漫的工作习气，全心全意把精力扑在工作上。从今天开始，三个月不去‘白金汉宫洗浴中心’！” “卧槽，发这么毒的誓，那我不得不相信你了。” 李老板说着指了指不远处重新熔铸的黄金，“拿个十斤八斤去给孩子打套牌子，以后不管考不考得上大学，我这儿都包吃包住。” “谢谢老板……” 没办法，打不过李解，之前玩偷袭都失败了，李法主再三跟韩子通确认李解不是外星人之后，他就放弃了一枪爆了李解头的想法。 因为老板说了，给他们一次机会，不成功，那就要成人……转生成人。 “还有招工的事情，最近发掘得怎么样？” “老板，我有一个喜报，想要跟您汇报一下。” 韩子通当时放下碗筷，然后说道，“我之前在‘白金汉宫’呢，收了两个愣头青，都是刚退伍踏上社会的，还不知道江湖险恶，差点儿就被看场子的打成残废……” “做什么的呀？” “一个是门童，另外一个也是。” “……” “……” 两个姓李的都不说话，静静地看着韩子通。 老韩头当即接着说道：“重点是老实孩子，可以培养。身体素质还不错，打那么惨，去医院住了俩星期就出院了。” “既是老实孩子，为啥不领过来当个保安？” “我这不是在培训他们嘛。”韩子通赶紧堆着笑，继续说道，“效果很好，现在已经知道踩点、报点加分析敌情，动手也很坚决。我准备啊……” “等会儿！！！” 桥豆麻袋！ 李老板一听这味儿不对啊，你奶奶的，你这培训的是个啥？！ “什么踩点，什么动手坚决？你详细说说！” 水煮牛肉都不香了。 “是这么着，我问这俩小孩，喜不喜欢‘葫芦侠’，他们说喜欢，而且是偶像！他们想要学习‘葫芦侠’，跟‘力量之红’一样除暴安良！我一看，这不巧了吗！当时就说要不这样，我们成立个‘葫芦帮’，我是副帮主，为社会的正义还有和平，出一份力。他们当时就激动了，一个月只要两千八，当然关键是包吃包住有医保。” “……” 原本李老板一听“葫芦帮”，直接红温了，要打韩老汉一顿，但一听“一个月只要两千八”，去他妈的，爷容光焕发！ 这是什么？！ 这是良才美质啊。 “老家哪儿的呀？” “河南东州，兰陵人。” “见过血没有？” “见过啊，被‘白金汉宫’的往死里打，吐了一地的血。” “我他妈问的是他们有没有让别人见过血？！” “那倒是没有。” 韩子通见李解一脸不爽，当即说道，“不过，有见义勇为的事迹，跟老板您的高尚品德十分相称。老板，您不也是‘见义勇为先进个人’嘛。” “那倒是……” 就爱听马屁的李老板，当即就道：“包吃包住，两千八呢……太少了一些，三千……三千五吧。培训费要记着，这万一跳槽呢，就让他们把培训费给交了。” “那……老板，这培训费，算多少？” “十八万，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 韩子通当即眼睛亮了，“那这培训费里头，有没有教官工资还有奖金？” “我说个数。” 李老板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八”字，“八万，怎么样？” “老板您长命百岁，长命百岁……” 喜笑开颜的老韩头心中一盘算，这八万块钱能消费“伊丽莎白”一百次。 够用了啊。 一旁李法主对韩子通的节操不断走低感到习以为常，他一点儿都不急，招募人手这事儿，他也想过了，就傻逼老板的脑回路，找什么名声在外的高手……那都是扯淡，指不定高手来了之后先被老板玩死。 所以，老韩头的思路是对的，得找“良家子”，最好是“父母健在”的，最好是“有所牵挂”的。 这方向只要对了，问题就不大。 也不急于一时，毕竟他也吃不准这次去了京城会不会被傻逼老板坑死。 能杀进京城还能杀出来，不是他李法主不相信傻逼老板的能力，而是他真的想见识见识。 只要能活着离开京城，他第一时间就去穷乡僻壤摇人！ ------------ 174 让中年老汉想不到的帮手 藏龙区“藏龙文华产业园（藏龙区文化创意创业园）”正式挂牌，区议员苏咏志出席了剪彩仪式。 “创作能力”成为第一家入驻的企业，也是唯一一家。 后续要进驻的公司不少，但基本都是跟“创作能力”有关，尤其是很多影视公司还有经纪公司，都在这里挂了个办事处。 还有一些明星的工作室，也过来看看行情。 尤其是《想起》这首歌打遍天下无敌手之后，“陈桥娱乐”的“宇飞飞工作室”也过来联系了一下“创作能力”，想要邀歌。 邀你妈个头。 身为“创作能力”的头牌，“王天仙”十分警惕“小魔女”的危险性行为。 好在最近姬胜男感觉自己跟李解的感情最近升温了，很多隐秘的事情，居然也让她参与。 比如说姬胜男最近就在参加李解的特训，操控“末日守卫EV型”跟李解联合行动。 一开始李老板带着姬胜男去宝华山的时候，韩子通和李法主都是不屑一顾。 神金。 带个娘们儿过来，有啥用？ 姬胜男一拳将沙包打飞，半吨重的沙包打爆，两个中年老汉这才老老实实地打下手。 “老韩，你说二公子何德何能，敢娶这种女人？” “有的人就是喜欢东北虎。” “……” 李法主沉默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本以为姬胜男只是“天生神力”，当发现她射击技术还在他们两人之上的时候，两个老牌“兵王”直接不淡定了。 这不科学！ “不，这很科学。” 面对两个老员工的疑惑，李老板给出了解释，“首先呢，没嗑药，也没直接改造；其次呢，这是姬家祖上做的定向培育，一切都是为了诞生‘天生兵王’；最后呢，有得必有失，姬家很多‘兵王’你们都认识吧，是不是感觉没啥人味儿？” “对。” “好像确实是这样，早些年有个叫姬胜杰的，得有二三十年了，那会儿我们在安西边疆区，背地里都喊他‘生化人一号’。” 韩子通闲聊了一会儿，突然发现这一个个地方老世族，那是真的都不简单。 普通人想要完成阶层跃迁，难度可真不小。 还是老板牛逼。 这孤儿居然混得这么好，估计是变异了。 “所以这次行动的备选方案，就是让诗音去唱一首歌助助兴。可以不唱给杨仁寿这只老乌龟听，但随便一个楼就行。” “唱歌？” “唱歌是幌子，内部搞破坏嘛。” 李老板一脸坏笑，“谁能想到娇滴滴的大明星，居然战斗力高达十八万！” “……” “……” 俩中年老汉其实想问问看自己战斗力在老板眼里有多少。 犹豫了一下，没问。 他们害怕老板张嘴就是“战斗力不足五的渣滓”。 年纪大了，听不得这样伤人的话。 不过很快他们就接受了自己是老废物的现实。 因为李解和姬胜男的冷兵器训练，就是各自拿着钢棍互殴。 咣！！ 整个训练场都是回响，空气仿佛都被震出了涟漪。 激波，是激波。啊 “呵、呵……” 姬胜男兴奋得嘴角流口水，被李解接二连三地用钢棍又捅又拍，身体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这真是…… 太棒了！！ 啊哈…… 不过落在两个中年老汉眼中，那活脱脱就是恐怖片。 砰！！ 姬胜男被一棍扫飞，撞击在了钢板墙上，直接砸出了一个凹坑，虽然是薄薄的一层，但那还是钢板，不是铁皮！ 哇！！ 一口血水吐了出来，可是姬胜男只是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继续冲了上去。 她的速度之快，让韩子通和李法主极为震惊。 咣！！！ 一棍横扫，击中了李解架起来的钢棍上，发出了惊人的金属交鸣声之后，李解稳如泰山，岿然不动。 不，动了，地面有五公分的平移，两道凹槽让韩子通和李法主惊得下巴都快要掉地上。 不是…… 你个大明星，能把我们傻逼老板这头禽兽击退五公分？！ 这是何等恐怖的怪力。 俩老汉早就默认李解是外星人或者其它什么鬼东西，但是万万没想到啊，这全国都知道的姬家，原来还藏着这么深的秘密？ 太可怕了。 咔滋咔滋咔滋…… 监控室内，打印机正在打印着数据，李解和姬胜男的速度、反应时间以及恢复能力，完全就不是正常人类。 姬胜男其实还好，韩子通在杨家见过太多“嗑药流”和“鸡血流”，五老板杨师仁就是那种能硬扛十二个G的变态，高爆发，续航差了点儿。 但傻逼老板李解这种…… 活脱脱就是怪物。 “老韩，我寻思着早些年传什么月球背面发现人造遗迹，貌似也有点儿合理啊。” “扯淡呢，月球背面有个毛的人造遗迹，就是个特殊结构地下洞穴群。” “你去过？” “我去个鸡毛啊，我就上过一回‘凌霄五号’。” 三十年前的传说，那会儿也流行“空天一体打击”，偶尔也有一些“单兵突入大气层”的实验。 只是实验，不是实战。 在机械装备面前，血肉之躯就是渣渣。 所以韩子通发现李解直接飞来飞去钻进摩天大楼，大脑差点儿当场萎缩。 这玩意儿他敢确信全世界都没这个技术，能让一个正常人类搞得跟“赛博生化人”似的。 现在李法主提这么一茬小时候的传说，他也下意识地否定。 不过看着李解跟姬胜男互殴打出了两辆装甲车玩碰碰车的气势，他顿时有点儿不自信起来：“不是……真要是有外星人，那不得早早统治地球啊。” “所以你也不自信了呗。” “只能说这傻逼的存在，就是在强行奸一下我的世界观。” “……” 俩中年老汉叹了口气，继续老老实实干活儿。 跑数据也是要为了之后给姬胜男制作专用内衬防护服，“末日守卫EV型”供电系统也是要匹配操控者的，反正韩子通和李法主到不了吨级，跟李解这种穿上装备直接单挑挖机、铲车的奇葩比不了。 比不了一点儿。 老老实实当个辅助吧。 本以为高低也是个第二火力点，结果狗屁。 傻逼老板藏得深啊。 谁能想到“王天仙”能成为搭档？ 轰！！ 一声巨响，姬胜男被一棍子扫飞，整个人飞进了杂物堆，许久才颤颤巍巍地爬出来，身上的训练服也被打得破破烂烂。 “呵、呵、呵……” 身上的疼痛、伤痕，让姬胜男兴奋极了，看向李解的眼神简直就要流水。 而李解一脸嫌弃地让她赶紧去洗澡，她更是被这种看垃圾一样的眼神刺激得浑身颤抖。 太棒了！ 太棒了！ 这真是太棒了！！ 洗澡的时候姬胜男都在享受这种被践踏、殴打、鄙视的感觉，一想到自己还有个“天仙”一样的公众形象，要是被全世界知道她背地里是这样一个毫无廉耻的女人…… 不由得轻哼了起来。 “啊哈……” 要不是李解要给她制作战斗服，姬胜男还打算抠一会儿欢乐豆释放一下心情。 “这是平康坊的全部结构图，这儿、这儿，还有这儿，是最重要的撤退路线。两个制高点在这里，如果杨仁寿从这儿跑路，就抢了两个制高点，一般这种地方多少个人？” “十个人。” “能搞定吧？” “让我们直接搞突击可能不行，但摸两个狙击位还是不成问题的。我们只是年纪大，不是手艺潮。” 韩子通也不是谦虚，这活儿他和李法主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这是我设计的一款超强致幻剂，猛是猛，就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持续效果两分钟左右。必要时候可以偷个鸡。” “这个是改进型的‘蛇形机器人’，可以贴墙死角操作，自毁也能当个炸弹用。” “还有这个，我换了一台加工中心，改了外源自动化功能，现在加工出来的高斯弹，是全新的。跟之前一个批次不一样。” 装备虽然没有拉满，但两个中年老汉在外围游击，也足够了。 关键还是防具，这次“球形双足机器人”重新升级了一下，在水下也能航行五公里。 特点就是抗揍，别的倒是没什么。 火力还是得看李老板自己。 新配置的定向爆破弹从圆盘形状变成了圆锥体，塑料外壳陶瓷破片，陶瓷还是李老板自己烧制的，为了买电陶瓷窑还做了一点儿改装。 为了武装一下自己，什么都得自己做，太不容易了。 分配好武器还有任务之后，韩子通有些犹豫地问道：“老板，刚才我看到王小姐吐血了啊。” “哎没事儿，吐点儿血怕什么，了不起重伤，要死哪儿那么容易。放心吧。” “好吧。” 韩子通虽然觉得这个思路很奇葩，但却又相当的符合老板的脑回路。 嘀、嘀、嘀、嘀…… 李法主将大货车缓缓地停好，各种装备塞进去之后，最外面就是球形机器人，这玩意儿一堆贴图，要多浮夸有多浮夸，乍一看还以为是cosplay的道具。 今天就要出发，李法主和韩子通开车进京，不过无法直接进入城区，只能在外围转悠，得重新换个姿势摸进去。 不过这些早就在踩点的时候安排好了，问题不大。 至于李解和姬胜男，那就简单了，直接飞过去，在庐州做一次补给，然后继续飞。 反正是超低空飞行，沿着河面一路飞，进入司隶州之后再根据情况来切换行驶模式就是了。 子夜，宝华山一如既往的冷清，山体上的伪装缓缓移动，一段轨道出现，山洞中传出轰鸣声。 嘀、嘀、嘀…… “瑶瑶。” “我在。” “启动弹射起飞程序。” “收到。” 电子音是苏梦瑶的声音，听得姬胜男一阵屈辱感浮上心头，她此刻坐在李解身前，上半身几乎贴着车身，心中不由得想着：啊，真丢人，我付出了这么多，结果这个男人还是用了瑶瑶的声音，毫无疑问，瑶瑶才是大房。而我，姬家的大小姐，世人皆知的大明星，只是个像工具一样的低贱二房……不，我连二房都不如，我就是随便玩弄的侍妾，说不定以后都会被无情地抛弃！啊，我真是太低贱了，太卑微了…… 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姬胜男激动得想要尿尿。 真刺激，真愉悦！ “程序已启动，充能完毕。检查完毕。弹射倒计时。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起飞。” 嗡~~~~ 呼！！！ 机体的强度早就脱胎换骨，弹射瞬间G值能到五，一般人还真扛不住，反正李法主和韩子通是不想天天被弹射起飞。 虽然是四旋翼，但“飞行模式”重新吹了风洞之后，加装了一对临时机翼，滑翔过程中就会抛落。 哒、哒、哒。 李解熟练地打开了几个开关：“瑶瑶，启动巡航模式。” “已启动巡航模式，目的地一号补给站。目前巡航高度为……” 真飞起来之后，姬胜男才知道多么过瘾。 一开始还有点儿紧张，但进入河道开始超低空飞行之后，那时不时炸裂的水雾形成一道道雾墙，整个人的情绪都逐渐亢奋。 因为太兴奋，姬胜男颤抖着说道：“不、不如……不如我们在天上，就、就这样来、来一发吧……” “……” 虽然带着护目镜，可是姬胜男转过头用娇羞语气说出如此炸裂的言语时候，李老板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的尺度以及极限。 李解根本不知道，姬胜男现在就是把自己想象成了一辆摩托车，而李解就骑着她…… “啊哈，呵、呵、呵……” 呼吸越来越急促的姬胜男感觉现在要是有多余的动作，说不定会坠机，说不定就会机毁人亡，但是怎么办，怎么办，好像很刺激的样子。 甚至姬胜男还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如果自己这时候乱来的话，也会威胁到这个男人的生命。 这个男人的生命，现在好像有点儿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样子…… 啊哈…… 更刺激了！ 真棒，真棒啊，如果这个男人不狠狠地顶死自己，自己就可以拿他的生命安全作威胁，这是为数不多可以威胁的时刻！ 要不要做？ 要不要这么做？ 身体好像变得越来越燥热了…… 姬胜男一下子明白了“天仙粉”的狂热，毁灭也是一种爱。 对，就是爱！ 此时的毁灭，就是一刻的永恒。 美丽停留在此时此刻，刺激也停留在此时此刻…… 正当姬胜男打算威胁李解的时候，却感觉背后的拉链被李解拉开了。 咦？ 嗯？！ 嗯…… 姬胜男本来只是俯身，现在微微地撅起屁股，瑶瑶的“小白猫”曾经说过，自己的屁股已经可以翘到顶起一门机关炮！ ------------ 175 俺寻思要执行四号方案 进入庐州境内，在秘密仓库更换电池的同时，姬胜男顺便冲了个澡。 冲澡的时候“王天仙”还在回味刚才的刺激。 当家的想她之所想，急她之所急，实在是天下第一品男人。 而李老板则是上网跟苏梦瑶打了一把王者。 “解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这不是诗音要开个小型演唱会么，去京城露个脸。顺便去采采风，为接下来的项目做准备。这倭奴来的‘空海娱乐’既然愿意给很多钱，出个具有当地特色的片子也不是不行。也算是挣点儿奶粉钱。” “解哥哥放心。” “是不是真的啊？” “到时候看吧。” “那到时候先给解哥哥尝尝。” “行吧。” 心情不错的李老板想起瑶瑶越来越丰腴的身材，顿时“诶嘿”一声笑了出来，要说身材，瑶瑶可真是没得说。 除了是个“病娇”，几乎就是完美。 “王天仙”长了十来斤肉再减了…… 差评。 大就是好！ 天然大那就更好了！ 惯例“迪菲特”，又输了！ 输得好。 输了游戏，赢了人生。 李老板只能说玩这破游戏一直输就是为了平衡自身命运。 “解哥哥早点回来，我给你跳肚皮舞看。” “这么好？我都有点儿迫不及待了。” “mua~爱你哟解哥哥。” 发了个自拍照，舌尖上的粉色樱桃，直接把李老板看得呼吸都急促起来。 瑶瑶是真滴棒！ 比一天天就知道求侮辱求殴打的“王天仙”强多了。 “抖M”的最大优势，大概也就剩下比较方便。 姬胜男现在对李解满意到了极点，她现在更是确认，李解绝对有保护她的能力。 这是个无比神秘的猛男！ “当家的，这儿是什么地方？” “一个秘密仓库，用来补电充电的，外面就是共享换电站。下个月会改造成环保回收综合作业站，也算是用生意来遮掩一下。” “哇……这么厉害！” 姬胜男跨坐在李解大腿上，眼睛直接就亮了，“当家的，你知不知道你很猛？” “死开。” 一把推开要亲过来的“烈焰红唇”，李老板一脸嫌弃。 “我有漱口啊。” 被一把推倒在地上的姬胜男扶着他的大腿，有些委屈地抬头说道。 咬着嘴唇的姬胜男泪眼婆娑，她委屈极了。 然而一脚抬腿将她再次推开，“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抓紧时间赶路，你发什么癫啊。” 说着，李解直接离开，前去启动机器。 “啊，他还是这么的无情，这么的冷酷。明明刚才还那么的用力，现在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干过一样。这真是……呵、呵、呵，真是太棒了，这种感觉……” 就是喜欢这种被侮辱被抛弃的体验。 整个人就像是青楼中年老色衰被扫地出门的贱妇…… 啊，自己真是太卑微太可悲了。 想着想着，“王天仙”又面色潮红起来，身体又变得扭扭捏捏。 双手拍打着自己的脸：“王诗音啊王诗音，你可是公众人物！是大明星！你是《想起》的首唱！你是万千歌迷眼中的‘天仙’！你要振作，振作啊！” 呼！ 深吸一口气，吐出来之后，“王天仙”账号疑似上线。 李解直接无语了。 “瑶瑶。” “我在。” “启动自检程序。” “自检程序已启动。电源，正常；电路，正常；雷达传感器，正常；电机，正常；导航，正常……” “自检程序已完成，全部正常。” 嗡！！ 旋翼启动，升空之后，迅速转到河流上空，然后再次超低空飞行。 飞行十公里不到，就调整为“公路模式”。 需要向西行驶五十公里，从颖水再次更换“飞行模式”。 全程都有不同的数据接入，主要是杨仁寿的潜在活动概率，不同车队的车型、车牌其实都已经被掌握。 韩子通和李法主之前跑去京城旅游，可没少悄悄安装监控。 蛇形机器人就是为了设置个人监控网准备的，时效是九十六小时，九十六小时一到，就会启动自毁程序。 目前在头瞄显示上，不同车辆模型触发了算法分析，目前杨仁寿出现在“洛阳人民宫最高议会”的概率是百分之七十二，出现在平康坊的概率是百分之六十六，出现在崇仁坊和永兴坊的概率是百分之六十九。 基本上相当于说明杨仁寿现在就在“最高议会”附近，且是出来后东门一带。 “当家的，这辆车我见过。” 嘀。 前座的姬胜男将一副截图点了一下，然后流转给了李解，“这是杨家的特种车辆，能抗住地雷和火箭筒，里面还有一整套求生装置。” “瑶瑶。” “我在。” “查一下朱雀大街东大街零零六号监控。” “正在比对目标车型途径时间，时间坐标已确认。” 李解通过时间坐标，找到了那辆车，然后道，“分析路线。” “路线可能性如下。” 李解随后打开了跟韩子通的通讯，“长江，确认一下平康坊今天的特制菜是什么。是哪个厨师。” “是‘兴庆国宾馆’的名厨樊舞阳，擅长做狮子头，最高议会的议员项缠每个月的十六号晚饭，都会去点一份。” 身为曾经的“开皇集团”安保主管，老韩头这点达官贵人的小癖好还是知道的。 “项缠？就是那个经常上电视，一副慈眉善目老好人样子的议员老头子？” “对。” “管什么的？” “国家安全。” “唔……” 李老板顿时有一种大胆的猜测，会不会杨仁寿这条老狗，会在今天晚上跟这个叫项缠的老议员一起吃狮子头？ 硬要说有什么证据…… 没有。 他只有直觉。 直觉告诉自己，杨仁寿这条老狗需要这个议员老头子的支持，才能降低在国家安全威胁上的罪名、过错。 只有政治上的强力人物，才能帮杨仁寿渡过难关。 所以，在此时杨家全身都是破绽的时候，杨仁寿能做的事情不多，游说是重中之重，而项缠这种政坛大佬……毫无疑问是不可忽视的。 项缠的公开资料不多，主要就是一副“鸽派”的形象，跟军方动不动就要派出地面部队去哪儿哪儿洗地不同，项缠的形象，就是老好人，对外对内都是一个样。 可是，这个老家伙…… 政坛不老松。 当了整整三十年“最高议会”的议员。 从来不去竞选“最高司政”，三十年的“最高议会”生涯其实并不连贯，有两年曾经前往“美盟”当大使，还有两年去“欧盟”当大使，在进入“最高议会”之前，还去“非盟”当过大使。 外交资历、业绩，都是相当的辉煌。 这种政坛不老松，如果不是老阴逼，不可能稳得住。 李老板的直觉告诉自己，这样的老阴逼，如果不趁杨家风雨飘摇的时候黑金黑装备…… 那还是人吗？！ 这樊舞阳大厨做的狮子头，恐怕不是金子做的，就是银子做的。 “瑶瑶。” “我在。” “平康坊三号楼布局图。” “已展开。” 李解从布局图端倪了一会儿，又比对了一下朱雀大街东大街的位置，晚上十点钟左右，这里还是会很热闹的，持续到凌晨两点左右。 只不过没有白天那么车水马龙。 京城作为政治中心，天然是个“不夜城”。 “长江长江，这里是天蟹。” “长江收到。” “执行四号方案。” “长江明白。” 面无表情的韩子通中断通话之后，看了看方案手册，嘴里就开始骂娘：“我草他妈的大傻逼，就知道会来这一套。” 副驾驶上的李法主淡定得很，掏出一包烟，抖了一根出来递给韩子通。 所谓“四号方案”，就是抓住敌情，直接发起突袭！ 简单来说，其战术核心就一条……加油，奥力给！！！！！ 执行这个方案的时候，李法主和韩子通都不需要深入作战区，只需要在外围游弋，那是相当的安全。 连之前假扮清洁工的环节都不用了，属于废案。 因为从这一刻开始，老板将独自战斗！ 塔塔开！！！ 去你妈的。 “这傻逼会不会直接死那儿？” “我说实话，我觉得他真没那么容易死。” “那儿少说两个营。” “可不会有两个营全副武装在晚上十点钟精神抖擞。” “安全强度也依然在线的。” “没错，是在线，可是级别不够。有个二级安保策略就差不多了，不会有重火力单位压制，而杨家的随行人员即便有这样的火力，不可能进入内部，只能也在外部。这时候如果有人能够突入，谁火力强，谁就形成压制。至少五分钟之内，绝对是这样。” 韩子通分析得很有道理，然后怅然若失道，“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超人，不存在有人无视枪林弹雨然后阵前杀敌……对不对？” “……” 听了韩子通的话，李法主也沉默了。 说得对啊。 这个世界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哪儿有什么超人啊，哪有什么变异怪物啊，这么多年安全保卫工作都是这样的，就算想要提高，那也不可能虚空打靶吧？ 艹。 “老李，你说不会真让这傻逼，把杨老板给做了吧？” “我管他那么多，反正我儿子现在上的是重点小学。还有，我他妈叫钱桂皮，银行存款一百五十万，每个月工资八万！八万！八万！” 因为很重要，所以说三遍！ “杨老板要是被做掉……那真是要天下大乱了。” “我呸！好大的脸，没了张屠夫，老子还吃带毛猪了不成？地球少了谁就不转了？” “你知道个鸟，杨家藏起来的东西，可不是只有现在暴露出来的。前几年我跟着杨老五去新新德里，有件事情我一直惦记着，之前跟那傻逼提起来的时候，你猜他回我什么？” “奥力给？” “他说‘干净又卫生嗷’。” “……” 神金。 害我差点笑了。 李法主对于傻逼老板的傻逼操作已经习以为常，但是，他对傻逼老板的信心还是很强的。 没办法，自己儿子现在上了重点小学。 那能跟韩子通一样吗？ 这韩老汉跟“绿毛龟”有啥区别？ 老婆天天在京城约小白脸儿，钱还是“开皇集团”给的，儿子以后还能不能认他当爹，那都是个未知数。 要不是怕韩子通翻脸，李法主其实早就想劝他删了这个大号重练一个。 他妈的，退一万步讲，找个“白金汉宫”的洋妞小婊砸代孕，只要没有性病，有啥问题？ 所以说，这方面来讲，老韩头想不通是他活该。 傻逼老板就不一样了，他孤儿，到处认爹喊娘都没问题。 这多通透啊。 俩老汉正各自思绪发散呢，进入司隶州之后，李老板找了个服务区就把姬胜男给扔了下去。 四号方案就是“单枪匹马闯龙潭”，带着这么个玩意儿，那就是累赘。 “接下来要执行的方案，带着你会妨碍我的发挥，你就是个累赘，所以不需要你了。你就在服务区吃吃喝喝玩一玩，等我搞定之后，我再来接你。” “……” 累、累赘？！ 他居然说我是累赘！ 他这样的男人，果然是如此的无情，玩过了之后就直接抛弃，这真是太无耻太卑鄙了！ 啊，太棒了！ 以后他一定会让我出去赚钱养他吧？ 说不定赚得少了，还会让我穿着下流的衣服去做“福利姬”，一个大明星去玩擦边…… 想到那副画面，“王天仙”激动得差点儿尖叫起来。 等想要娇羞道别的时候，李解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啊，果然。 这个男人，真是…… 太酷啦！ ------------ 176 末日已到 【“超级巨星系统”提醒您：《末日守卫》制作任务已完成。】 【《末日守卫》当前口碑：白银一星。】 【声望商城已开启。】 【可购买才艺技能如展示：蜂群意识模块设计（高级）、一种肌肉群控制的训练办法（中级）、步枪射击技术（中级）、一种人体空间感知能力强化剂的制作方法（初级）……】 【技能强化已开启。】 这是第一次完成狗系统的任务就直接完成度达到“白银一星”，不过毫无疑问《末日守卫》能有这样的口碑，除了剧情炸裂爽快之外，《蒙面葫芦侠》和《黑猫侠警》带来的讨论度也打下了基础。 李老板现在那是相当的爽，再次强化了四十多万的声望值之后，寻思着以后就把宝华山给承包了。 然后看看黄花观的道长们愿不愿意搬个家，要不然以后无人机满天飞，被人误会是御剑飞行就多少有点冒昧。 “瑶瑶。” “我在。” “卫星还有多久途径洛邑上空？” “四分四十七秒之后，将会途径洛邑上空。” “记录扫描数据。” “明白。” 嗡…… 摩托车形态的机车一路狂飙，进入司隶州之后，大运河的诸多重要水坝、桥梁，都有防空单位驻扎，最次也是一个自动化高炮平台。 虽然超低空飞行可以避开防空雷达的扫描，但是这种驻扎单位所在地肉眼就能看到超低空飞行物，再加上司隶州严查无人机放飞区域，所以李老板最好的选择还是高速公路或者国道关灯疾驰。 反正有没有灯对他来说都一样。 开始在五环区域巡航的重卡很低调，涂装是一家物流园的标志，五环边缘多的是保障京城供应的物流单位。 李法主在副驾驶位置上没由来地紧张起来：“我他妈居然有点儿紧张。” “怕什么？这傻逼要是挂了，黄金就是我们的了！” “你想得倒是挺美的，宝华山全是机器人，你敢拿机器人就敢开火。” “等到机器人没电不就行了？” “对哦，那我们就等吧，等到什么时候？等到我们进棺材之前？” “要往好处想。” “啊对对对……” 懒得跟韩子通这种异想天开的老头儿废话，李法主调出监控画面，然后道，“这种地方，已经整整四十年没有出过大动静了。四十年来，连个集会抗议都没有。这傻逼突然弄死了一个大财阀的当家主人……那真是轰动全球。” “你是老年痴呆了？” 韩子通简直不敢相信跟自己搭档的，居然是这么记忆短暂的老东西，“我们刚在神户抢了一点五吨黄金，又在江户杀了六十多个‘黑日神教’的恐怖份子。早他妈轰动全球了，而且还是两次。你现在搁这说什么‘那真是轰动全球’？这傻逼干出来的事情连月球都轰动了，你还轰动全球呢？” “啊对对对……” “……” 俩老汉心绪不宁，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四分钟后，“洛阳人民宫”出现了车队，媒体车阵列，然后车队离开，有的去了城西，有的去了城东，有的去了平康坊。 来了！ 此时重卡已经是智能驾驶状态，两人看到有一支车队的前后组成时，那种车队行进节奏的熟悉感，让他们敢断定，曾经的老板杨仁寿，一定在里面！ 而现在的老板李解，应该还在伺机而动。 刚才李法主说紧张，现在是真紧张，韩子通也有点儿大气不敢出。 他妈的，这诡异的气氛。 一支车队进入了平康坊，在要抵达坊门的时候，突然两道亮光闪烁，从一公里外的地方，伴随着破空呼啸声，轰隆一声巨响，直接将领头车前方道路炸出了一个深坑。 呼！呼！ 又是两道破空呼啸声，车队后方同样被炸出了一个深坑。 紧接着“嗡嗡嗡”的声音不断响起，在大量路灯周围，突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型无人机。 这种无人机个头儿不大，可是爆炸的瞬间，破坏路灯的同时，那种惊人的爆速，让车队的安保人员瞬间感觉到麻烦大了。 更可怕的是，这些无人机爆炸之后，还释放了相当规模的烟雾，想要驱散烟雾，起码需要十几二十分钟。 范围非常大，几乎相当于一个标准足球场那么大的圆环。 车队距离坊门只有二十米不到，可是这二十米，想要突破过去，负责这次安保的人却没有底气。 经验告诉他，这是一场专业小队组织的刺杀！ 敌人有十人？二十人？ 或许后方支援的人更多！ 一辆特制的黑色轿车内，杨仁寿脸色平静，淡定地套上了一身特制的防弹衣，然后下达了命令：“把对方干掉。” “是，老爷。” 不过车内保镖刚应了一声，就突然脸色一变：“老爷，我们的信号通讯被干扰了。” “用手机。” 杨仁寿根本不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韩子通泄露了我们的常用频道。直接用手机就行，这种地方，对方还没那个实力。” “是。” 一脸淡定的杨仁寿轻蔑地笑了笑，他转动了自己的扳指，他不相信有人可以在京城撒野十分钟以上。 自己这辆车不是谁都可以破坏的，只要…… 咚！！ 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车顶上。 杨仁寿脸色微变，拿起了一顶头盔戴上。 笃笃笃！ 车窗外，有个身上全是金属外骨骼的家伙突然冒了出来，敲了敲车窗之后，这个家伙突然大声地问道：“嘿！杨老板！杨老板！你这车多少钱造的？！我回头给我妈也整一辆！啥材质啊？！是不是加了钛的复合材料？！外面还有耐高温的喷漆，用的是啥喷涂技术？需不要额外做镀膜吗？！” “……” “能把门打开一下吗？我打死你就走。” “……” “奶奶滴，怎么都不说话？！开门！都给我开门！都不开门是吧！那也别怪我了！” “……” “呀呼！！起飞！” 嘀嘀嘀嘀嘀嘀…… 急促的提示音响起，杨仁寿在车内都能听到，即便车辆的隔音效果极好，可是在刚才，车体必然出现了装配错位，这是巨大外力冲击下的必然结果。 起飞？！ 什么起飞？！ 轰隆！！ 一声巨响，几吨重的防弹防爆轿车被瞬间炸得飞了起来。 “装逼不说话？！我直接让你飞起来！” 簌簌，簌簌，短促的射击声，高斯步枪的点射模式和连射模式非常容易切换，比传统步枪也更容易操控。 简单来说，压枪很方便。 不过李老板这次出来，可不是只带了高斯步枪，传统枪械也有，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两发特制枪榴弹，嘣、嘣两声，直接将不远处的杨家内卫火力压制住。 咚、咚、咚…… 头瞄出现了三角形惊叹号，目标被锁定，是有人准备用单兵火箭筒给李老板来一下，但是咻的一声，一枚微型导弹瞬间连人带车炸飞。 此时，杨仁寿的座驾已经变成了两截，但是他的座舱还是一个完整的框架，整个人只是被爆炸冲击波给冲得轻微脑震荡加耳鸣，保护措施还是相当不错的。 同一个座舱的保镖恢复过来之后，瞬间掏出一支快速注射剂，正要插入胳膊的瞬间，就被李解一棍子敲烂了脑袋。 尽管他戴着头盔，但还是被李解贯穿。 大铁棍子从裂缝中插入，然后直接捣烂了保镖的脑袋。 嘎吱嘎吱嘎吱…… 大铁棍子成了撬棒，李解轻轻松松地撬开了这个座舱的外接面板。 本来锁死的地方，锁舌也被暴力扯断。 什么合金不合金，大力才能创造奇迹。 此刻的李解穿着特制的金属外骨骼，轻松发挥吨级的力量。 “杨老板！别慌张，我这就把你救出来！” “……” “我跟杨二公子是老朋友了杨老板！请放心，我不会让你感受到痛苦的！我会瞬间打爆你的脑袋，你放心，你会走的很安详！” “……” 恐惧…… 是什么？ 是不可捉摸，是不可控制，是不可观测，是不可探知…… 上一次恐惧…… 是什么时候？ 杨仁寿在回忆着，不断地回忆着。 太久了…… 久到他忘了什么是恐惧。 他是“大兴财团”这个超级财阀的阀主。 他一手创办了“开皇集团”，然后成为杨家当代的家主，带领杨家走向了辉煌。 可是…… 为什么？ 从缝隙中，他看不清李解的脸，因为李解也戴了头盔，全身上下都是裸露的金属。 像一头怪物，机械的，金属的……怪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杨仁寿突然大声地叫喊着，他失控了，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彻底地失控了。 他应该是高高在上的主宰，兆亿人都应该被他踩在脚下，跟蝼蚁一样，卑微地活着，成为杨家这个庞然大物的养料。 这一切…… 都是怎么了？ 来得如此突然，如此古怪，如此荒诞！ “呜呼，这门板可真硬，什么材料做的啊杨老板？” 掀开座舱最后的护板，李解一把抓住杨仁寿，拎在手里是这样的轻。 “杨老板，你好。”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 噗！ 一拳打爆了杨仁寿的脑袋，金属拳头贯穿头颅，李解面无表情地撇撇嘴，“老东西，你叫你妈呢。” 甩了甩手上的血水，随手掏出一枚微型燃烧弹，嗤的一声，杨仁寿的尸体直接被点燃。 咣！咣！咣…… 李解还没有跑路，而是竖了个牌子在路上，上面有一行字：末日已到。 然后拇指擦了擦上面脏了的地方，再贴上一个“末日守卫”的冰箱贴。 超酷的。 喀嚓！ 拍了张照，然后发在了“十年黑粉”群，旋即走人。 没办法，“瑶瑶”正在疯狂报警，周围火力单位至少来了一百多，不跑路不行。 嘀嘀嘀嘀嘀…… 输入自毁程序密码，李解一路狂撒烟雾弹，最后在一处巷道中抛弃金属外骨骼，当平康坊的警卫队追上来时，金属外骨骼一声巨响，直接将路口炸成一片火海。 穿梭在民宅楼房之间，李解甚至跟壁虎一样时不时飞檐走壁，在一处靠近城市环岛的人行道天桥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自动巡航的无人摩托车上。 嘎吱！ 巨大的冲击力，让摩托车的后支架跟地面摩擦出了一片火星。 车身瞬间稳定住之后，李解驾驶着摩托车，一路疾驰。 此时即便有空中侦查单位也来不及追踪，没有照明灯光的情况下，很容易跟踪锁定失败。 跟韩子通和李法主的通讯现在是静默的，反而是通过即时通讯软件来对照数字指令。 为的就是防止被截获有效信号。 俩老头非常专业，在一家大货车停车场转了一圈，切换箱体涂装之后，迅速赶往预定的汇合地点。 路上，韩子通和李法主全程不说话，其实他们现在非常的紧张，很想知道结果，可是在李解告诉他们之前，他们一无所知。 行驶到山区路段，进入隧道之后，李法主终于没忍住：“你说那傻逼得手了没有？” “不知道。” “能突破重重包围吗？” “不知道。” “他妈的你是开皇集团的安保主管！你他娘的一问三不知？！” “你他妈的还是军火押送小队的负责人，你呢？！你知道吗？！你知道个屁——” 暴怒的韩子通咆哮着，如果接下来的两分钟没有收到消息，那按照约定，李解应该就是噶了，至少也是跑不出来。 洛邑的全城戒严，那不是开玩笑的。 隧道已通过，接下来是一段山区高架快速路，有一段路因为检修，高速公路照明系统暂时关闭，所以这时候车辆都是保持车距来保证安全。 韩子通现在的车速是七十，在进入无照明区域的瞬间，就感觉有一团黑影突然冒了出来，紧接着黑影咻的一下超了过去。 接着就是前方一点尾灯闪了一下。 副驾驶位置上的李法主迅速切换对讲机模式。 “天蟹天蟹，这里是黄河。” “狗叫什么？一会儿我先洗个澡，然后吃宵夜。有没有什么推荐的？” “附近有个‘卡友之家’，鲤鱼焙面做得非常好，老板，我强烈推荐！” “是不是真的啊？” “包真的。” “一会儿发个位置过来，我冲个澡就来。” 在“陆浑之戎”的遗址附近有个水库，李老板换了身衣裳，就在水库里游了个爽。 夏天来水库寻死的本地小孩也特别多，命硬不怕死，觉得水库算个鸡毛，怎么可能淹死自己，李老板看了看告示牌，过去几年已经死了一百多了，估计以后还得增加。 他不是本地小孩，他外地来的，所以不怕。 再说有医保，那更不怕了。 直接游了个爽。 蛙泳、蝶泳、自由泳，然后就是浮在水面上玩手机。 “洛阳人民宫”外发生爆炸袭击这条新闻已经轰动全网全球，现场报道还没有，但各大媒体已经派出了一线记者去拍一下现场。 各种新闻播报轮番滚动，但还没有定性为恐怖袭击。 李老板寻思着这都不算恐怖袭击？ 那下次自己还得加量不加价。 而“十年黑粉”群很少见地搞了全体禁言，是“给郭哥唱首《天之大》”干的，他是管理员。 翻聊天记录，李解发了那张“末日已到”的图片之后，电线杆逆子们纷纷在那里狗叫是不是李解又去哪儿洗脚了。 直到有人转发了一条国家新闻电视台的紧急热点新闻，然后“郭哥”哆哆嗦嗦颤颤巍巍地点了全员禁言。 没办法，最近化疗效果并不理想，手指抖得跟帕金森综合征一样。 此时此刻，看着群里那张图片，感觉自己已经坐稳了建邺市警察局副局长位子的萧元胤，现在只想发明一种时间机器，然后时间倒流到他认识李解之前。 他真傻，真的，他单知道“黑猫侠”和“葫芦侠”会惩恶扬善为社会做一点微小贡献，却不知道“末日守卫T800”是真的会给别人带来末日。 杨仁寿指定是死了，这样的大人物都噶了，举国震动是肯定的，不是因为杨仁寿有多么的伟大。 而是……物伤其类。 你能白虹贯日一个杨仁寿，就能白虹贯日秦仁寿宋仁寿……都一样的，都会死。 更可怕的是，还抓不住，没抓着这个白虹贯日的疯子。 “叼东西就是个害人精……” 今夜，萧局座彻夜无眠，他甚至都不敢发条短信给李解。 更加彻夜无眠的是“精东直播”的股东们！ 他们捶胸！ 他们顿足！ 他们急得咬牙切齿！ 这要是“什么是当当当”干的，那该多好！ 那就又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直播！ onlyou，only……you！ 但是随着“大兴财团”掌门人杨仁寿可能在爆炸袭击中身亡的消息传播出去，“精东直播”的股东们又陷入了沉默…… 好可怕，幸亏干了这事儿的家伙不是“什么是当当当”。 要是直播了，估计“精东直播”也可以噶了。 还是洋妞扭腰抖臀稳当啊。 李老板躺在水库里仰望星空，因为灯火黑暗，眼中的星空简直无比的深邃，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让人目光被牢牢吸引住。 真是美不胜收！ 然后李老板就打开微博，@开皇集团-杨勇：杨大公子，你二弟现在身体咋样？有没有什么外星科技改造一下？还有，过阵子我打算在倭奴投个科研军工类的厂子，到时候帮忙替我向杨老板问声好。 之所以没有@开皇集团董事长杨仁寿，不过是因为杨仁寿没有开通这么个微博账号。 当然以后也不用开通了。 ------------ 177 杨老先生是个好人 “李总，又见面了。” “狄专家！哎呀，稀客啊，欢迎欢迎欢迎，想喝点儿什么？有原味可乐、桂花味可乐、 姜丝可乐还有薄荷可乐。” “来个原味的。” “好嘞！” 藏龙区白送给了李解一栋办公楼。 说是白送，其实还包含了两栋烂尾楼，这是个以前搞什么教育产业园的政绩工程，但因为承包商倒闭了，藏龙区政府也没钱继续折腾，至少没有额外的资金来为前任们擦屁股，所以就有了烂尾楼。 现在好了，李老板为首的“创作能力”团伙，手头现金充裕，简直不要太爽，整了个低息贷款，一口价，八亿，买一送二。 之前也不是没有人想要接盘，但这里面还涉及到一些陈年老案，会牵扯进去。 再加上本地的有活力社会团体动不动就过来讨要什么欠款，别的都不认，就认这三栋房子，所以至今运营的一栋楼，其实也只有本地的产业园管委会在办公。 李老板不一样，他跟有活力社会团体关系不错，打成一片，本地治安瞬间从“藏龙哥谭”摘了帽。 不愧是“见义勇为先进个人”，包正义的。 如今鸟枪换炮，往气派的大楼里一坐，李老板已经有了点“斯塔克大厦”的感觉。 回头必须得整个直升机停机坪在楼顶。 只不过屁股都没在老板椅上坐几回，警察部又又又找上了他，还是一样的配方，还是一样的老熟人。 升官了的狄怀英还是抓刑事工作，这次就是要配合“政务院反恐小组办公室”，彻查“七·幺七平康坊武装袭击案”。 虽然是“反恐小组办公室”牵头，但是，还没有定性为恐怖袭击。 人死了不少，但都是“大兴财团”的内卫，这事儿就主要往仇恨报复上靠。 有怀疑对象，其中不包括李解。 因为这就是无稽之谈，人家刚经历了“江户半球体育场恐怖袭击事件”，惊魂未定，内心忐忑，五个冠军少拿仨，指不定心理受到多大的创伤呢。 最重要的一点，当天李解还在建邺冒了泡，建邺警察局的人都知道，合着几小时从建邺出发到京城，歘的一下发射几枚微型导弹外加高爆炸弹，然后穿着金属外骨骼，把杨仁寿的防弹防爆座驾给扬了？ 他会飞啊？ 神金。 虽然李解在微博上发表了挑衅意味浓重的言论，但也是情有可原嘛，毕竟是杨仁寿先去“深网”以及“达克赛德”发了悬赏。 人家有点儿情绪怎么了？ 合理。 最最最最重要的一点，“创作能力”现在是个优秀的新兴企业，为三江布政司（省）创造了大量就业岗位，贡献了非常优质的税收，弘扬了社会正气，为建邺为三江为国家的文化事业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 《蒙面葫芦侠》卖爆三洲，如此优秀作品的创作者，怎么可能是个坏人。 就算是，他也是个好的坏人。 所以，李解不是“七·幺七平康坊武装袭击案”的主要怀疑对象。 三江布政司的司政朱国瑞第二天接受采访时也说了，要严惩凶手，将其抓捕归案，还杨仁寿先生一个公道。 公道自在人心。 所以得喝原味可乐，冰镇的。 “狄专家很有品味啊，这原味的可乐就是最好的可乐！” “还好还好，李总过奖了。” “狄专家是过来了解什么案子？‘群英桥火并案’？‘庐州开皇温泉度假酒店单兵500案’？还是‘神户黄金大劫案’？还是……” “这也是你做的？” “……” 狄专家愣了一下，李老板当时就无语了。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狄怀英打了个哈哈，全然没有警察部高官的气质，他现在也没啥气质，上头盯着杨仁寿嗝屁这件事儿，要查个一三五七九出来。 那能查吗？ 查不了一点。 没有这个能力。 “创作能力”现在凭借《末日守卫》的大火，再次爆卖全球，尤其是“末日守卫机器人T800”那句经典的“你的末日已到”，光半人半机械那张脸的冰箱贴，就已经卖了两亿多个。 每个利润三块钱，净赚六七个亿。 全三江布政司的人都快急疯了，这钱如果在别的布政司，我不挑理儿，你他妈在三江布政司，我就是做个承包商，这钱，我也得赚上一赚。 普通知识产权可以吃一年；优秀知识产权可以吃十年；牛逼知识产权可以吃五十年…… 超级牛逼的知识产权，那是文化符号，可以代代相传。 而这样的“文化符号”，“创作能力”有三个！ 三江布政司的达官贵人都快馋疯了，管你他妈的什么杨家李家，那都不好使。 准备单独运作“葫芦侠”或者“黑猫侠”上市的金融家多得是。 什么是娘们儿啊？ 钱才是真娘们儿！ 所以，狄怀英是警察部高官，是刑侦领域的一座山，那又如何？ 你就是不懂社会经济发展的基本原理！ “那狄专家这次过来是聊什么？警察部的合作？我的《黑猫侠警》很成功啊，小朋友们都喜欢看，大朋友们也爱看。最近准备拍个衍生作品《黑猫侠女》，人选太多了，到时候选个警花啥的，我看更合适。” “……” 狄怀英沉默了一会儿，想要说点儿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喝可乐。 这冰镇的原味可乐，真是赛国窖。 “主要是想要了解了解李总跟杨家的一些嫌隙。” “嗐，我当什么呢。” 李老板一脸淡定，“还不是杨二太装逼，我这个人，绝对不允许有人在我面前装逼。所以就跟他起了冲突。” “……” “现在他去月球做人体实验，我还挺想他的。” “李总怎么知道他去了月球呢？” “黑了‘开皇集团’的服务器就知道了啊，黑市上这种保密消息一百万就可以买到。话又说回来，狄专家，我小时候就听说月球上有外星科技，真有外星人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这么大的官什么都不知道，那不是白当了吗？” “李总可以自己去月球求证一下啊。” 狄怀英玩味地看着李解。 “下次吧，下次有空一定。” “……” 李老板神在在地想着去了月球，重力那么低，岂不是可以玩更多的花样？ 有点爽啊。 还别说，你还真别说，李老板还真就琢磨着如何前往月球。 走“地月太空航线”很容易，通过“国家宇宙开发计划委员会”的审批，在科研或者产业上有独到之处，就能成功拿到定期的船票。 始发站是地面的航天发射中心，甭管哪个中心，哪个有空用哪个；中间停靠空间站，当然必须是千米级宇宙空间站，在这里凑好一班飞船，就能前往月球的空间站；在月球空间站分好班次，想去月球南极的去月球南极，想去月球赤道的去月球赤道。 最后才是目的地分配，大多数科研单位都在月球的各个地下洞穴，号称全世界学历最高的“哥布林”聚集地。 地面研究单位只是大，但科研内容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轻松的，滋两下宇宙射线啥的，这些都是主要的研究内容。 宇宙医学这一块，基本还是“哥布林”聚集地为主，杨家的生物实验室，就在一个叫“广寒宫一号”的洞穴群，开发三十几年，成果相当丰富。 目前世界上流行的“器官替代疗法”，就是富人家的孩子出生时，就保留原始干细胞，当出现难以解决的器官病症时，直接换。 而且还是原装的，不需要用成年后的体细胞去克隆。 当然成年后的体细胞克隆一下，能省不少钱，就是不耐用，还是出生时自带的最好。 经费嘛，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从出生时就开始保存原装货，光这个“干细胞银行”的管理费，一年就要两千万；出医疗方案，又是两千万；培育两千万；手术两千万；恢复还是两千万。 横竖最低消费一个亿，上能不能封顶全看自己寿命极限。 目前活个一百二十岁还能做个拉皮儿的“欧盟”巨富贵族也不少了，毕竟技术出来一共也没几年，很多当初投资这一块的富豪们都没赶上好时候，技术成熟应用拢共都没十年，很多富人死在了黎明前。 李老板相信，杨仁寿这个老东西，肯定也想活个一百二十岁的。 可惜，被一拳就把鼻子打骨折了。 下次去月球，指定要把先进技术都学一学。 也不知道“逼哥”的骨灰能不能克隆，能的话克隆一个养起来当游戏打手，给自己王者冲个全分路满级段位。 意识早飘到月球上的李老板，根本没发现自己跟狄怀英的谈话已经冷场了，不过反正喝的是冰镇原味可乐，冷一点挺好的。 许久，等狄怀英喝完了手里的三百三十毫升冰镇原味可乐，他才双手交叠在身前，看着李老板说道：“李总，我相信，社会的稳定，对文化产业的发展，是很重要的。” “我都行。” “……” “社会稳不稳定关我鸟事，我就一拍片的，纯属个人爱好。快乐是第一位，只要快乐，社会不稳定我也无所谓的。” “……” 狄怀英拳头都硬了，他怀疑李解就是杀了杨仁寿的“末日守卫T800”，但是他没有证据。 咋那么巧呢，噢，你拍什么片子，社会上就出什么角色扮演的犯罪者？ 可是没有证据。 监控拍到了那也不是证据。 再说了，人家在倭奴（美管区）也强烈抗议了杨仁寿买凶杀人，甚至是勾结“黑日神教”这种恐怖份子，人家也是有理由的。 恐怖份子…… 那才是破坏社会稳定的嘛。 不过，狄怀英也不是真要从李解这里找到什么证据，他这次过来，就是确认一下自己的判断。 现在基本可以肯定，李解这个家伙，肯定掌握了某种军事技术，且水平跟国家尖端科技没有代差。 他确实就是那个手握“鱼肠剑”的刺客，对很多“深宫大院”中的人，都产生了直接意义上的威胁。 要不要上报评估？ 狄怀英犯了难，他不想蹚浑水，尤其是很有可能杨家的其他成员以及杨家的盟友，很有可能会发难，掀起对民间私人武装的调查。 其实各大家族都有真正的武装力量，说是“私军”也不为过，但至少在法律层面上，这些只是企业的安保人员，或者家族个人聘请的私人保镖。 平时相安无事，也不可能真的搞什么巷战、攻坚战。 可现在“独狼式”的武装突击、暴力刺杀，打破了这种动态平衡，从集群意识的防御机制来看，豪门世家必然要将这种威胁到自己的异类给清除掉。 动用国家机器，动用暴力机关，放在正常情况下，问题不大，毕竟正常的“独狼式”武装人员，一个特警小队就能围了。 但是，“黑猫侠”“末日守卫T800”这种，拥有超常规火力，且神出鬼没，在没有绝对把握可以毕其功于一役之前，谁去执行这个命令？ 警察部签发这个命令的时候，会不会部长的下场跟“大兴财团”的阀主杨仁寿一样？ 而且，这个家伙是不是真正的“独狼”还不清楚，有没有同样逆天的同伙？有没有更加让人防不胜防的武器装备？ 不得而知。 狄怀英甚至相信，假如，眼前的这个福利院孤儿确实是完全暴露在了公众视线中，是那个神经质的角色扮演武装分子，他杀自己怕是跟杀鸡一样。 他亲眼看到杨仁寿的尸体…… 真·挫骨扬灰。 监控中看到的是“末日守卫T800”一拳打爆了杨仁寿的脑袋，但那只是前半段。 还有后半段，这货把杨仁寿的尸体给烧了，用的是某种特制燃烧弹，持续时间还挺长，最后连片像样的骨头渣滓都没凑齐。 至少现在公众对李解的认知，就是个遭受不公平竞争和对待的躁狂明星。 在狄怀英进一步揣摩继续调查李解带来的潜在风险时，李老板掏出了手机，然后问道：“狄专家，玩不玩王者？我妲己玩得贼溜。” “……” 愣了一下，狄怀英说道：“我不玩手机游戏。” “那太可惜了，算了，我也不玩了。发条微博吧。” 然后李解抬手跟狄怀英搞了个嬉皮笑脸的合拍照，并且配上了一段相当炸裂的文字：今天警察部刑事侦查局专员狄怀英先生来探望我捏~听他说“开皇集团”董事长杨仁寿老先生不幸遇难，对于这个让社会各界人士悲痛的消息，我他妈超开心捏~杨老先生是个好人，可惜死晚了捏~~ 顺便@后浪微博：别删我微博，我给你打钱。 然后李老板又发了一条银行存款余额超八个亿的截图。 操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丝滑到狄怀英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歘一下的回复数量暴涨四万多。 再刷新一下，已经变成十一万九千多。 这逆天言论让不少人直接破口大骂，其中就包括了不久之前惨遭销量暴打的“小魔女”宇飞飞的粉丝们。 跟曾经的“天仙粉”一样，如今的“魔女粉”也都是一口一个“李狗”。 “十年黑粉”群内，萧局座知道李老板素质低、三观炸裂，但是万万没想到啊，你都把人给挫骨扬灰了，结果还搁这玩上“电子鞭尸”了？ 你这精神状态很成问题啊。 不过萧元胤转念一想，这不正常的李解才是正常的李解，那就是精神状态不成问题？ 理解万岁。 狄怀英被助手提醒看手机的时候，打开一看直接眼前一黑，这他妈自己不成泄密者了吗？ “不是，李总……” “狄专家，要不要一起吃个饭？我妈做的菜超级好吃。对了，我有十二个妈，每个都有绝活儿拿手好菜。难得有像你这样的大官来串门，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来我这里就跟到了一家一样，别客气。只有朋友，我才准备最高档的冰镇可乐，一般人只配喝‘洁厕灵’。” “……” 说着，不等狄怀英说什么呢，就被李解拉着一起出去吃饭。 助手想要做点儿什么，但体型上差距太大，被李老板卡得死死的，根本做不了什么。 狄怀英有心想要有礼有节地拒绝，结果李老板郑重道：“狄专家，我有一件重要情报向您汇报，是关于‘云中会’的，还有犹太人在安东边疆区一家‘新世界酒店’内部酒吧‘圣徒之血’的。” “噢？什么重要情报？” 这种事情，那就不得不听了，推脱不了。 你是警察部刑事侦查局的专员，总不能群众有重大情况反映，结果啥也不干吧？ “咱们边走边聊，然后边吃边聊。是这样的……” 进了电梯，李老板就跟狄怀英说道，“我在倭奴比赛的时候，无意中听人说起，说是有人打算灭了‘云中会’，并且是一个不留。” “……” “我被‘黑日神教’劫持的时候，听两个恐怖份子说，他们打算把犹太人‘新世界酒店’给炸了。” “……” 沉默不语的狄怀英不是不信，而是他觉得这不像是恐怖份子打算要干的事情，反而更像是野生“黑猫侠”想要干的事情。 说不定到时候“onlyou”上还会出现直播，当然了，肯定是“什么是当当当”那个该死的直播间！ “李总，不知道有没有细节方面的情报？” “哎呀，我一个艺术生，智力一般，记性不好，得聊一些内容才能让我回想起来。狄专家，我们吃饭的时候，你跟我讲讲‘云中会’的事情好不好？我这个人你放心，口风很严的，绝对不会透露任何国家秘密。不过‘云中会’这种对社会稳定有重大危害的暴力组织，狄专家给我这样的守法公民爱国青年普及普及知识，应该也不算是泄密吧？” “李总，狄……” “我跟狄专家说话，有你他妈什么事儿啊？” 李解突然转头，盯着狄怀英的助手跟班，“再听见你插嘴，我把你下巴卸了。” “你……” 啪！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李解只用一击，就将对方砸在了电梯护板上，“咔”的一声，下巴果然被卸了。 “妈的智障，都说了别插嘴别插嘴，就是不听，你看，说不了话了吧。真是的……” 李解随后对狄怀英道，“狄专家，你喜不喜欢吃酱焖肘子？” “我老家龙城的，倒是不挑。” “那就好。” ------------ 178 浑身都是破绽 “李总对‘新世界酒店’了解多少？” 请人吃饭，李老板是不含糊的，在狄怀英吃“酱焖肘子”的时候，李老板还在忙着传菜呢。 牛尔雅听说来了个大官，为了沾沾“官气”，还过来又炒了两个小菜。 边吃边聊，跟着狄怀英的跟班助手们也老实了不少，包括被李老板卸了下巴的。 “我对‘新世界酒店’一无所知，就知道是犹太人开的。” “在国际上提供一些见不得光的服务，国内目前唯一一家‘新世界’在安东边疆区，暂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在从事类似的业务。虽然有情报显示，其内部的‘圣徒之血’酒吧，的确跟不少本土秘密结社的组织签下了某种同盟协议。” “啥意思？” “意思就是他们在国内本土的业务，可能是外包的。” “谁是包工头？” “有消息表明，可能是‘云中会’。” “唔……” 李老板拿起肘子就是啃，这皮肉软烂，吃起来特别过瘾。 而且炖的时候，一半黄豆，一半是泡好的红皮花生，吃起来绵软香糯，米饭都省了，这个也管饱。 “狄专家，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 狄怀英顿时无语，我特么骗你？我特么骗你我还能有好吗？ “李总，我管的事儿呢，不是什么实权部门。我级别虽然升上去了，可终究还是个技术官僚。我骗你我也挪不了位子啊。” “说的也是哈。” 点点头，李老板觉得狄专家还挺实诚的，于是又问道，“那你这些秘书啊，助理啊，司机啊，有别人派过来的卧底不？” “……” “……” “……” 三个埋头干饭的年轻小伙子，当时就差点儿噎住了。 好在李老板微表情的观察已经臻入化境，连繁衍时究竟是不是真爽到都能一眼看出，何况是这个。 三个年轻人心理素质再高，怎么躲得过他这个十八岁穿越“老登”的电光氪金狗眼。 他一眼就看出来三个小伙子都是火爆脾气愣头青。 要不是李老板一巴掌就把其中一个下巴给卸了，他们指定还不服气。 凭硬实力吃饭就是可以这么硬。 不服不行。 “哈哈，我就是开个玩笑，我相信像狄专家这样的‘正义使者’，身边跟着的肯定都是‘罪恶克星’。吃菜吃菜，都是我妈妈们的拿手菜。” 妈妈……们。 别说三个小伙子了，狄怀英都觉得鸟大了，什么林子都会有的。 今天佘庆春还过来帮忙包馄饨，牛肉笋丁馅儿的，笋是竹园里自己掰的，长得特别快，根本吃不完。 多出来的笋都是扔厂里做成泡椒脆笋。 “哦哟，阿雅啊，宝宝怎么请这么多警察吃饭啊？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没事儿，这个可是京城来的大官。大宝现在事业发展得很好，认识几个大官也正常的。” “我听说哦，这个什么狄怀英，他是专门搞刑事犯罪的噢。不会是有什么坏人把坏心思打到宝宝头上了吧？” “不至于吧……” 牛尔雅有些不确信地说道，“按理说不可能啊，大宝就是拍点儿真人动画片，能招惹谁啊？而且还签了王诗音那样的大明星，事业发展都是干干净净的，就算有事情，那也不可能跟大宝有关。” “我跟你说哦阿雅，我来的时候啊，看到新闻了哦，说的是这个狄怀英，要破获之前京城平康坊的爆炸案，不会那个案子的团伙什么的，跑来建邺了吧？那我看还是让宝宝要更加注意安全，现在这个社会上很危险的……” “说的也是。” 听了佘庆春的话，牛尔雅觉得很有道理，现在动不动就有人报复社会，这李大宝年纪轻轻的，还在上大学一年级，好不容易从过气状态重新大红大紫，有竞争对手看不顺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自家孩子太善良，平时又大大咧咧的，得罪了人估计自己都不知道。 一会儿得找这个狄怀英警官问问看，是不是有什么犯罪组织盯上了自己的好大儿。 李老板自是不知道两个老母亲还在琢磨“总有刁民想害吾儿”，他这光景跟狄怀英聊天，知道了不少国家暴力机关、执法机关的机构设置门道。 比如说狄怀英现在的确是升了官，但就是个空壳子，能指挥得动的人，都在桌上了。 破案率包稳的。 只要我不立案，那就没有案子；只要登记失踪，那就没有死亡。 稳。 而且各布政司现在因为税率不同步，警察的工资、奖金也就账面上在涨，根本跑不赢通胀，所以想要赚大钱换好一点的大房子，那就得去玩命。 这话又说回来了，谁也不是天生想要玩命的。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去处。 比如说“德意志联邦多国共管区”，除中普鲁士之外，剩下的又是“四国共管”，上那儿讨生活，还是很稳的。 但对国内很多“谋求进步”的人来说，还是太远了。 那么有没有近一点的呢？ 对家世普通的人而言，去倭奴（中管区）就是个很好的选择。 首先足够乱，其次矛盾激烈，这就让很多世家大族出来的子弟，不愿意去一线担惊受怕，一个月几万块玩什么命啊。 最后，离得近，有啥实际情况，第一时间反馈打个“空的”也就几十分钟。 硬要挑刺儿，那就是对于不熟悉倭奴情况的人来说，跟冒险拓荒没有区别。 李老板一看狄怀英就是年富力强能吃苦的，听他说倭奴（中管区）是个冒险家的圣地之后，当即就眼睛一亮：“狄专家，你要是去了倭奴，当个‘国际区常驻警监’……应该问题不大吧？” “那种位子……那能是我的吗？李总这是不了解情况啊。” 聊到伤心处，多有真心话。 情绪一上来，国窖没有，但是“赛国窖”管够。 冰镇可乐满上，只听狄怀英说道：“这部里头，包家、杜家、张家、葛家……那都盯着这些国际上外派的肥缺，想要督察一方，可没那么容易。就说这老领导杜长孺……” “干嘛的？” “……” 面对李解这么无知的问题，一时把狄怀英给问自闭了。 “前任警察领导。” “卧槽，那这是大官啊，现在干嘛去了？” “每天都上新闻的，李总，事业做得这么大，要多多关注一下时事嘛，连领导都不认识，这说不过去吧？” “关我鸟事，我一个福利院长大的孤儿，要认识他们干嘛？又不发钱给我。” “……” 有道理！ 狄怀英不想跟这货在这种问题上纠缠不清，本来想继续说的，结果因为情绪刚酝酿上来就被打翻了，于是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而李解不同，他直接喊来了一台家庭清洁机器人。 “瑶瑶。” “我在。” “杜长孺是干嘛的？” “他主要分管公共安全、反恐、社会舆情等等工作，曾经是……” 机器人挺老实，说的比狄怀英详细多了。 “他有儿子吗？” “有的。公开资料表示合法婚姻下有六个子女，四个儿子两个女儿；根据深层网络的数据检索，他还有私生子女二十九人，最小的一岁零八个月……” 卧槽牛逼啊。 李老板万万没想到啊，这岁数还能这么硬。 而狄怀英和他三个小跟班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了。 卧槽！牛逼啊！！！ 这姓李的傻鸟居然连这种东西都能查到？！ 不是，等等，你这家庭机器人不对劲啊，咋还能回答这种问题？ 数据库是啥情况？！ 反正狄怀英并不知道杜长孺有二十九个私生子女，他甚至都不知道婚生子女其实有六个，他一直以为是五个。 卧槽啊…… 李老板也算是让他开了眼儿。 按理说狄怀英根本不信这鸟人能查到这种情报，或者自己也应该不相信这机器人随口一说就是真相，但不知道怎么着，狄怀英真信了。 因为这货能在朱雀大街东大街的平康坊坊门口，直接将杨仁寿给做掉。 能干出来这种事情变态，稍微不那么变态一点的搜查隐私……竟然都显得有些温良恭谦。 这该死的变态味儿，真他妈的上头！ “瑶瑶，现在倭奴（中管区）的常驻维和警察局，谁负责刑事案件？” “国际区倭奴分区代理副局长杜幼公，他现在负责倭奴（中管区）的刑事犯罪案件，目前正在负责‘神户黄金大劫案’的侦破工作。” “他是副最高司政杜长孺的儿子吗？” “是的。” “谢谢瑶瑶。” “不客气。” “你去充电吧。” “好的。” 家庭清洁机器人就缓缓地离开，找了个角落开始充电。 “哇，狄专家，机会来了啊。这个什么杜长孺的儿子杜幼公，怎么可能搞定‘神户黄金大劫案’？这事儿百分百翻车。到时候你过去负责，我包你破获。” “……” “……” “……” 见李解信誓旦旦，狄怀英信……肯定是信了，但是呢，这事儿不能当成单纯的案子来看。 你姓李的就是不懂官场的基本生存原理。 还是太年轻，太幼稚，太天真…… “李总，你可能不太清楚某些家族在国际上的操作。‘神户黄金大劫案’不要破获，只需要拖着，甚至拖着是一件好事儿。只有拖着，才能维持特别经办小组，才能维持这种大案要案重案的经费……” “嗐，我当什么呢。” 李老板根本不在意，他给自己也满上一杯“赛国窖”，冰镇的口感让人愉悦。 他现在也是有经验的人，拍了一下桌子，很是生气地说道：“你一说这个，我就来气。他妈的说什么‘神户黄金大劫案’有五吨黄金不翼而飞！放屁！哪儿有五吨，一共就一点五吨，这不胡扯吗？摆明了就是想平账三点五吨。” “……” “……” “……” 不是哥们儿。 三个年轻警察直接麻了，寻思着你这是完全不把我们当外人呐。 这是你能随随便便张口就来的吗？ 然而李老板无所畏惧，他才不怕被警察盯上呢，反正早就被盯上了，可最后的结果还是很好的嘛。 比如说萧局座，他现在稳坐建邺市警察局副局长的位子，那不还是因为“力量之红”和“黑猫侠”的辛苦劳动？ 现在“末日守卫T800”也想发展发展业务，怎么了？ 做事就是要大大方方，坦坦荡荡。 说是一点五吨，就是一点五吨。 “有限的经费不可能投入到无限的案件中去，只要每星期来一个‘黄金大劫案’，什么杜幼公不杜幼公的，他爹杜长孺来了那也是没招。狄专家，像您这样有技术在身上的，我非常佩服。凭技术吃饭，饭碗端得牢，合情合理。没技术全靠投胎，那算怎么个事儿？” 李老板抄起可乐杯，跟狄怀英碰了一下，“我之前看杨二不爽，三江布政司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人存在，所以他先去被射上月球。其实在我看来，就杨二这种废物，他爹杨仁寿应该把他射上水泥墙。” 噗！！ 有个年轻警察可乐没含住，一口喷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 “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狄专家，我就觉得您是个能成事儿的。倭奴当地的老百姓，苦治安混乱久矣。像您这样的专家一去，那必须就是‘死神小学生’……不是，是‘名侦探柯镇恶’这个级别的。” “柯镇恶？” “噢，外号‘飞天蝙蝠’，是我一个以后筹备的作品主人公。以残疾之身到处破案，我准备把它打造成大长篇，不仅要做一代人的记忆，还要送走一代人。等大纲出来之后，正好我缺案件顾问，到时候狄专家匀两个年轻人过来帮帮忙就行。” “这个请李总放心。” “好，那我就提前谢谢狄专家了。咱们聊正事儿，我这里收到确切情报，下半年倭奴（中管区）将会有最少二十起大案要案重案。” “……” 你收到确切情报？！ 你特么分明是打算制造情报！ 算了，就这么着吧。 狄怀英也是相当无奈，他就算现在去部里预警，也得有人信他才行。 说李解打算接着干几票大的，部长听了估计会反问：你信不信我是如来佛？ 他妈的…… 狄怀英不由得心中暗骂，明明知道姓李的浑身都是破绽，可偏偏真就毫无办法。 ------------ 179 好大儿很硬 “老师，我刚才怎么没听懂你们在说什么啊？这姓李的有什么情报路子？知道倭奴那边会发生什么事儿？” “听不懂挺好的，也不需要听懂，反正跟我们也没关系。” 狄怀英拍了拍办公室助理的肩膀，上车之后，说道，“我打算申请调往海外国际区，你们愿意跟我一起去的呢，就准备准备。不愿意的呢，我提前安排你们调去司隶州下面的区县，去负责刑侦工作。” “老师，我肯定……” “嗳，先不要急着下决定，回去跟家里商量商量，这出去一次，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慎重一点为好。” “是，老师。” 等狄怀英一行人的车子走远了，牛尔雅刚好端了一大碗汤出来，“这还有一锅墨鱼排骨汤呢，不尝尝就走了啊？” “妈，他们内地人，吃海鲜过敏。” “……” 然后李老板自己就笑纳了，这玩意儿下奶啊，都是给孕妇啊产妇啊什么补一补，是个很费心思的活儿。 属于江右赣东北的瓦罐汤系列，墨鱼干千挑万选，排骨也是精排，炖出来汤要清亮透亮，而不是奶白色。 吃这个的时候呢，米饭可以有，但不是必须有，李老板选择要一份江右布政司的招牌凉拌粉。 点外卖不太方便，因为妈妈多，李老板扯开嗓子就嚎了起来：“妈——凉拌粉好了没有啊！” “哦哟，你在家里不要鬼叫鬼叫的啊宝宝，凉拌粉做起来要准备很多东西嘞。喏，这个花生碎我多放一点噢，别人家的小孩子都不喜欢吃这么多花生碎的喂，你这么大个人了噢，可以多吃点牛肉啊猪肉啊什么的，多吃肉，多吃肉才长得好……” 顶着个“泡面头”的佘庆春一句话夹杂着数落埋怨劝说以及关怀，听得牛尔雅很是不爽：“不是庆春啊，你别惯着他好不好？” “我哪里有惯着宝宝啊，你不要乱说噢阿雅。你这个人讲话有意思的嘞，宝宝多吃肉么，才能有力气的呀。再说了，宝宝跟我讲了噢，等下一胎让我也挑一个拿回家养，我让宝宝多吃一点点肉有什么问题嘛。” “……” 牛尔雅瞪了一眼一脸无所谓的好大儿，然后拉着佘庆春问道，“挑一个拿回家养？什么意思？下一胎？” “哦哟，阿雅你也不想想的，家里那么多小姑娘的嘞，早晚都是要怀个孕生个孩子的嘛。个么我也不是特别喜欢小孩子的哦，但是哦，宝宝小时候多好看，这些家里的小姑娘现在也很好看，对不对？” “……” “那你看哦，这生下来小宝宝，肯定也会很好看很漂亮，对不对？我也马上要退休了噢，帮宝宝带个小宝宝，很合理吧？” “……” 虽然“牛妈”觉得哪里不对，但“佘妈”都这么说了，又觉得合情合理。 “庆春啊，难道你就不觉得李大宝的私生活有问题吗？” “哎呀，我们老年人就不要去干涉小孩子的生活，他们年轻人自己没有意见，我们就不要添乱了哦。再说了，现在宝宝有很多钞票的哦，养几个没问题的，没问题的啦。” “那让你老公也去养几个呢？” “我一剪刀就把他那根卵头子剪下来！” “……” “没钱还想七想八的，不要太天真哦！” “……” “要是跟宝宝一样每个月给我几万块哦，别说养几个，养几百个也跟我没有关系哦。哎呀，阿雅你不要想那么多啦，我跟你讲哦，宝宝很有能力的。今天这么大的官过来，都客客气气的，将来宝宝肯定是要去竞选最高司政的。” “……” 神经病。 牛尔雅放弃了跟佘庆春的沟通，反而回厨房又煎了一块土豆饼，切好后端给已经吃完凉拌粉的李解，自己盛了一碗饭坐下，然后小声问李解：“大宝，家里那些小姑娘，你……都打算收了啊。” “对啊，十二个妈妈，一人一个。嫌少我就一人两个。” “那不乱了套吗？这她们之间就不会……生气？” “妈，我一年赚三十亿呢。” “当我没说。” “嗳，对了妈，之前外公找你干嘛来着？” “你外公跟我打听你的事情，被我搪塞过去了。裴家那边想过来跟你搞商业开发什么的，我听了就来气。” “外公年纪大了，镇不住一大家子，也很正常。你也别去瞎掺和，有什么事儿，推到‘创作能力’就行。我现在有着三江布政司最强法务，‘玄武湖必胜客’就是我了。” “行了行了行了，可别显摆你这能耐了。你只要好好的做事业就行，别做违法的事情。” “放心吧妈，我可是‘见义勇为先进个人’，朱雀区的人都知道。” “土豆饼要不要撒点儿葱花？” “都行。” “我去厨房拿。” 牛尔雅心情不错，自己这个好大儿从小到大都是这么省心，除了上大学之后出现男女私生活上的变异，剩下的还是跟以前一样。 有天赋、懂事、有爱心…… 真是个乖孩子。 而李老板吃完凉拌饭之后，佘庆春就端了一碗蟹黄面出来，拆蟹黄容易，拆蟹肉可真费劲，尤其是夏天，稍微不注意就变质了。 一般人家哪儿吃得了这个。 “宝宝，以后可乐要少喝点哦。你现在长大了，可以试试茶叶水啊，龙井啊大红袍啊，金骏眉啊，都可以试试的。” 李解抄起筷子，搅合搅合，呼的一口干完三分之一的蟹黄拌面。 咽下去之后，李解才对佘庆春说道：“妈，金骏眉可以煮茶叶蛋吗？” “当然可以啊。” “我要吃‘金骏眉茶叶蛋’。” “那我晚上给你煮噢。” “谢谢妈。” “吃饱没有啊？” “快饱了。” “撑不死你……” 从厨房端着葱花碟出来的牛尔雅顿时数落起来，不过手里的葱花，还是撒在了香煎土豆饼上。 没葱花没灵魂，差点儿意思。 对李解的饭量还是有数的，能成为“红星”的老大，什么都可以不行，唯独不能吃是不行的。 打小儿就是第一名。 “嗳，李大宝，你真生了不管啊。” “我一年赚三十亿，亲爱的妈妈。” 面对牛尔雅的第一千六百八十四次质疑，身为一个好大儿，李老板给出了强而有力的回应。 叮！ 抬起腕表看了看消息，是银行账户余额又新增了六千多万，“稍等一下，亲爱的妈妈，我更正一下刚才的说法。我一年赚四十五亿。” “……” “我是不是很厉害？” “……” “愣着干什么呀牛尔雅同志，赶紧给小爷我盛饭去！” 笃！ 脑袋上一个毛栗子，牛尔雅瞪了他一眼：“你还吃啊你，哪有一顿饭吃三样主食的？” “我喜欢碳水化合物不行吗？别再敲脑袋啊，一年四十五亿！” “……” 牛尔雅同志果然是个优秀的女同志，直接停了手，然后起身给好大儿再盛饭一碗。 不过是一小碗，二两吧，不能再多了。 吃饱喝足之后，又炫了一根冰冻的“蛋白棒”，奶油味儿的，润一润嗓子，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工作需要自己批示的。 目前看来没有。 毕竟“创作能力”的业务面很狭窄，围绕三个重要“知识产权”开发周边。 说人话就是卖周边骗小孩儿的钱，至于说这个电视台那个公司买版权，那都是小钱。 还得是小孩哥小孩姐们出手大方且爽快，一个“力量之红”的面具至今都是火得不能再火。 再加上“智慧之橙”，李老板都不敢想这要是没有邪恶的权贵资本家找他茬，日子能过得多爽。 可惜了，都怪杨二，导致他不得不跟邪恶的权贵资本家作斗争。 他是一个敢于反抗敢于亮剑的孤胆英雄！ 他光荣。 然后光荣的李老板就给员工们下达了新的最高指示，在工作群里@全体成员：各部门都注意了嗷，都给我去网上喷杨家，要抓住重点，要狠狠地抨击杨家对底层员工的剥削。不喷下个月奖金不发。 那不得不喷了。 反正“创作能力”的员工基本都是以混子为主，上班时间喷人也算是……劳动工时嘛。 奉旨喷人，这就是工作。 反正老板在微博上也是带头喷的，大喷子带小喷子，出事儿了老板先扛着。 稳。 这几天其实线上媒体做了管制，“后浪”微博也在严控李解那句“人不错，死晚了”的传播影响。 什么叫“杨老板是个好人，可惜死晚了啊”？ 这是人话吗？ 人死为大啊。 然而李老板依然我行我素，“创作能力”的全体员工，甭管是什么岗位吧，没事干就跟着喷。 我们老板说的一点都对！ 不到一小时，“创作能力”全体员工都被塞了抹布。 包括李解的微博账号，也被禁言七十二小时。 奶奶滴，这么玩是吧！ 李老板当即就决定自己创办一个类似“非死不可”的社交平台，以“创作能力”官网论坛为基础。 不过才蹦出这么个念头呢，“精东直播”的股东，推动单开“onlyou”的著名色情杂志《深宫》创办人嫪长信，给李老板发了一条邮件，他希望在视频社交内容上可以合作一下。 嫪长信非常希望引入《蒙面葫芦侠》的版权，然后深度开发色情服务。 这货突然冒出来，“创作能力”的法务没啥感觉，倒是把李老板吓了一跳，寻思着这嫪长信是不是发现“什么是当当当”就是他了呢。 还好还好，只是为了赚钱，那没毛病。 嫪长信号称“关中第一硬”，是个很励志的草根人物，全靠拍各种“剧情动作小电影”起家攒的第一桶金。 跟投“精东直播”之后，也算是迈入了豪富阶层，当然资产规模跟李老板没办法比。 捞偏门怎么捞也捞不过正行，这是基本规律。 色情片那才几个钱，版权更是不如卡通片一根毛，一万部色情片凑不出一个像样的IP。 所以嫪长信态度十分谦卑，甚至不惜表示自己虽然是“关中第一硬”，但李老板一看就是“世界第一硬”。 很有眼力啊！ 李老板当时就决定看看怎么个事儿。 稍微接触了一下，才知道嫪长信对引入《蒙面葫芦侠》版权是个烟雾弹，糊弄糊弄“精东直播”其他股东的。 他只是单纯想要跟李老板合作，像《蒙面葫芦侠》这样的优质IP，真去拍色情片，嫪长信可舍不得。 真要是让他拿着了版权，第一时间就去拍个全年龄段的剧场版，再拍个贺岁电影，再卖各种电影周边…… 色情片没前途的，再硬的猛男也有软的一天。 因为“创作能力”全体员工都被塞抹布，非常不爽的李老板一边买水军冲了狗日的微博话题，一边听嫪长信派过来的技术代表吹一下他们新搞出来的社交工具核心算法。 说是某个数学院大牛的心血，特牛逼，嫪长信投了几百万，终于孵化出了“船新版本”。 现在就缺“资本大鳄”来领头。 李老板寻思着你啥算法啊这么牛逼，给我康康。 一开始嫪长信觉得李老板是打算白嫖算法，事实上李老板也确实是打算白嫖，但李老板也说了，这算法要是真牛逼，哥们儿我到时候在“美盟”和“欧盟”发行的版本，可以给你的“onlyou”引流。 你甭管怎么引流，质量包好的。 嫪长信说要面谈一下，然后“关中第一硬”就飞了一趟建邺，看看“世界第一硬”有什么说道。 来了之后，嫪长信就服了。 不服不行，他妈的“世界第一硬”谈判还带着六个警察，四个警察部的，两个本地建邺警察局的。 你是人吗你？ “李总，我这算法是真的可以，除了算法，还有一套全新的编码……” “你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有的，我学艺术的你跟我讲技术。我就一句话，东西好不好，我先用一用，好用，好使，这么多警官在这里作证，不比吹牛逼让人信服？别跟我提什么法律不法律的，我法盲。” “……” 你法盲你还有理了是吧？！ 这是商业谈判！ 不是土匪讲数！ 但是怎么说呢，嫪长信还真吃这套，他草根起家，很清楚法律是反映统治阶级意志的工具。 那统治阶级这事儿呢，就得比实力。 李老板又高又硬，一看就是很有实力的，他法盲没关系，他有理。 至于说怎么保证李老板白嫖之后不会无情翻脸，李老板也很爽快，啪的一下就掏出几个大金砖。 每块二十五公斤，桌子当时就压得嘎吱嘎吱响。 警察部的四个警察，老警察狄怀英眼珠子都鼓在那里，这玩意儿他真没见过。 “好用，好使，这金子，嫪总，你的了。” 李老板大手一挥，“这是押金，之后一起合作做大做强呢，投多少咱们再聊。不着急。” 一看几大托黄金压得桌子嘎吱嘎吱响，嫪长信眼睛叮的一下就亮了，这金灿灿的玩意儿，比钞票好看多了。 李老板打算回头做个黄金“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送给嫪总，很符合他“关中第一硬”的气质。 “李总，我这里有个开发小组，都是专业团队，给我半年时间……” “嗳，不用，实不相瞒，三江布政司这里，我也有个专业团队，等我一星期，给你看看第一版。” “一星期？！” 嫪长信寻思着开发一个社交软件，咋可能这么快？ 不过一想到“力量之红”是能创造奇迹的，于是嫪总一咬牙，就姑且在建邺玩上一个星期。 双方合作愉快，握了个手，就吃了顿饭。 吃饭的时候，嫪长信感慨万千：“实不相瞒啊李总，还有各位长官，我创办‘onlyou’也算是吃到了一点儿红利，可惜流量不稳定，基本跟‘什么是当当当’绑定了。可惜我没本事联系上他，再有就是这个人毕竟是那什么……对各位长官来说，多少犯点儿忌讳，所以我也没有太好的切入点。听闻李总有心创办一番事业，我这才想着来碰碰运气，主要是李总的作品，我都看过，精品，绝对的精品……” 本来李老板也想说嫪总的作品我也都看过，但警察太多，就不太方便说了。 人家嫪长信都五十多岁奔六的人了，还这么谦虚有礼，倒是让李老板又认识到，老登和老登是不一样的。 杨仁寿这个老王八蛋，一拳就把他脑袋打爆，绝不姑息。 “嫪总只管放心，七天之后，包你满意。” 虽然嫪长信不信，但理解李解，年轻人有冲劲，火力猛，很正常。 不过七天之后，别说嫪长信怀疑人生了，连狄怀英都觉得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李总，你……怎么做到的？” 狄怀英一脸懵逼，看着工程机里头正在运行的社交软件“串门”，打开之后就能刷视频，瞧着跟“抖阴”差不多，但画质明显不一样。 还能跳转“onlyou”，只不过无法访问。 “人工智能啊，AI码农干活儿就是快。” 李老板对狄怀英解释了一下之后，又道，“美版和欧版暂定名为‘knockknock’，狄专家，你觉得怎么样？” “确实挺不错的。” ------------ 180 嗳，我有一个主意！ 关于“串门”的内测，李老板寻思着不用那么麻烦，直接在“十年黑粉”群里@全体成员：“孩儿们，为父从‘精东直播’的老板那里搞来一个超牛逼的算法，整了个社交软件，给大家玩一玩。” 虽然没有备案，但不妨碍直接上架，群里的电线杆逆子们最近正琢磨蟹哥儿啥时候被人大卡车创死呢，没想到精神上就被蟹哥儿创了一下。 “还‘knockknock’……整了个洋文还挺正式。中文名叫‘扣扣’吗？” “你眼瞎啊，没看见蟹哥儿都说了，这叫‘串门’？” “那用户叫啥？串子？” “艹……” “扣扣串子的。” “扣扣我的。” “我的粗，我先来。” “……” 一如既往乱成一锅粥，不过来了几个新人，进来就先来了一句：“李叔原来你就是李畜啊？” “怎么说话呢？！道歉！明明就是李狗！” “牛马猪羊狗鸡，这六畜兴旺的说法由来已久，这狗呢，排在鸡的前面。这鸡呢，现在一百斤一晚上大概四五百，五六百……” “你最好说的是鸡。” 李老板懒得跟这群电线杆逆子们废话，直接爆了个重磅猛料：“不是为父吹牛逼，这算法是我从‘关中第一硬’那里弄来的。人家嫪总五十多了，还有一颗拼搏的心，真是我辈楷模啊。” “卧槽？跟嫪长信怎么勾搭上的？” “这货不是说弄‘onlyou’吗？” “那么问题来了，没有‘什么是当当当’，我为什么要去看‘onlyou’呢？看洋妞跳大摆锤不香？话说最近的洋妞是真的没活儿了，上来就‘啊嘶啊嘶’，搓半天欢乐豆，毛意思都没有。” “差不多得了嗷。打开前如魔，关闭后如佛，你特么就是个渣滓。” “诶嘿~~~我注册了00101号，不是，这个破软件还能连‘onlyou’？卧槽，蟹哥儿，你真跟嫪长信合作啊？！” “卧槽？真的假的，我以为吹牛逼呢。” “是真的，兄弟们，真能直连‘onlyou’，就是禁止访问，不过换个倭奴IP地址就行了。” “卧槽牛逼！能直接看洋妞！！” “66666666” “蟹哥儿真他妈邪性……” 谁都知道“onlyou”上的洋妞就是“精东直播”的，也是同步跳转一下，现在搁这套娃呢。 不过群里的电线杆逆子们也都清楚，这玩意儿正式上线之后，估摸着肯定是要做个大扫除，到时候再想看不穿衣服的洋妞，那就难了。 就是这种社交性质的软件，电线杆逆子们委实想不通蟹哥儿凭啥跟市面上的软件竞争，啥实力啊？ “话说蟹哥儿，你这软件跟很多同类软件冲突了吧？有竞争力？” “弱智，喊‘黑猫侠’把竞争对手的服务器炸了，不就有竞争力了？” “卧槽？” “可行性很高啊。” “我准备卖房入股。” “算我一个！” “你们这帮畜生，‘天蟹食品’才是真爱！” “你懂个鸡毛，光靠‘天蟹食品’哪够啊？还得是高科技！” 李老板一看孩儿们兴趣很大，当即就看了看市面上各种社交软件的市占率排名，然后就关掉了排名。 奶奶滴，得先挑个软柿子来炸服务器。 狗日的“后浪”微博就你了！ 但是问题来了，李老板不知道“后浪”微博是哪一家的，奶奶滴……居然塞自己抹布，你好日子在后头呢。 然后就在群里@兰陵萧萧生：“萧哥，‘后浪’微博是谁家的？” “…………” 正开会玩手机游戏的萧局座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心都凉了。 现在建邺市警察局正在开“严格管控杀伤性武器泛滥，坚决打好建邺城市治安攻坚战”的会议，各分局的头头都到了，都要拿“开皇集团”董事长杨仁寿这事儿引以为戒。 这么有实力的一个老板，家族总资产万亿规模，说噶了就噶了，还是在京城，还是在平康坊，多么惨痛的教训！ 要引以为戒，但是，更要严防死守！！ 京城的贵人多，我们建邺那也不少。 其实高层都传言跟“创作能力”的老板李解有关系，但这事儿咋说呢，你得有证据，而且必须铁证如山。 不是同志们不相信十八岁的小伙子有这个能力，而是不相信十八岁的小伙子前脚刚经历江户半球体育场袭击案呢，转头回家就千里单兵突防，然后把一方大佬给当街扬了。 这不合理啊同志们！ 尤其是人家就一个文化作品公司，跟高科技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上哪儿整微型导弹还有外骨骼装甲？ 生产线哪儿来的？！ 加工设备又哪儿来的？ 电又是打哪儿来的？ 装配工艺、装备材料、集成电路设计、软件系统开发…… 这种系统工程的事情，没有一个国家工程院院士领衔的研发团队，然后经过以年为单位的开发时间，怎么可能搞得定？ 尤其是当时的爆炸场面，那爆速，那威力，那就不可能是民间草台班子可以搞定的。 必然是国家级的力量在介入。 这是逻辑！ 要讲逻辑懂吗？！ 萧局座现在对逻辑不是很懂，也不想懂，开会正常来说不让连外网，但管他妈的，他现在别的业务也不去碰，升不升职也无所谓，给他一个警监啊警督啊，他都行，让他去警察部当部长，他很高兴，但没有必要。 他只希望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一亩三分地，别他妈一天天出现单兵装甲乱窜，还动不动往外射微型导弹，且爆炸部的破坏力比油罐车差不了多少。 心累啊。 最近群里又进来几个新人，三个白血病，一个淋巴癌，还有一个胰腺癌，估计十月份就会噶。 最小的年龄很小，才十八岁，跟李解那畜生一样大，也是大一新生，且受李解资助才考上了大学，喊李解一声“李叔”，公开场合喊李解“李畜”，此时正处于精神分裂和复杂的情绪反差中。 神金。 这破群没报复社会符合逻辑吗？ 但因为姓李的畜生宛如人世间行走的牛头马面，倒是让这一切都合理起来。 去他妈的逻辑。 “王家的。” 不是很想回答昵称“你看我头像牛逼不”的提问，但“兰陵萧萧生”还是回复了，并且稍微解释了一下，“首席执行官虽然姓田，但其实是王家的一支，股东里面姓陈的也都是王家的分支。其中控股的‘妫水资本’，就是现在王家掌门人王巨君的创办的。总之，大部分都是王家的。” “老家住哪儿啊？” “晋都龙城，还有北都，算是影响力比较大的地方。北都的‘幽都王氏投资’，就是王巨君拓展事业的起点。” “卧槽？萧哥知道得挺多啊。” “萧哥牛逼。” “不愧是兰陵萧萧生，比‘百晓生’也不差多少。” “……” 我他妈是警察！ 萧元胤真是不想跟群里的人有什么牵扯，但不盯着也不行，每次“什么是当当当”直播，好家伙，一个个都快高呼“蟹哥儿阿克巴”了，那能行？ 必须盯着。 最近钳子夹着战斧和镰刀的螃蟹标志开始泛滥，这破群往外输出恶心价值观的趋势挡都挡不住。 但归根究底，还是“始作俑者”李解不当人。 你奶奶的…… “蟹哥儿，我家在北都农村，我知道‘后浪’微博机房在哪儿，回头我给你拍张照。” “拍照顶个屁用啊，你得把交通图给划拉划拉，现在电子地图经纬坐标是有人为误差的。这干活儿的时候，不能有误差。” “话又说回来，机房不可能只有一个地方吧？” “我我我，到我了到我了，‘后浪科技’的数据处理中心在黔中州的一个溶洞。那里山清水秀，石漠化很严重。” “弱智，石漠化很严重跟山清水秀有一毛钱关系吗？” “你不山清水秀，谁在乎你是不是石漠化啊？” “哎哟卧槽，有道理啊？” “那必须的。” “不是，大家找微博机房和数据中心……是干嘛呀？” “看直播啊？” “看直播？” “不然呢？” “哎呀新来的不懂，这群里偶尔会有攒劲的节目，全程直播，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攒劲可以退群嗷。” “也可以等个一年半载不发言了退群。” “……” “……” “……” 阴间话题冒出来之后，黑粉们的聊天内容又开始转向了如何在痛苦的时候享受美食，以及如何让家里稳稳地骗保。 尤其是聊到了骗保，黑粉们情绪高涨，大有一起去“onlyou”开个直播账号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给这个世界意思意思。 至于“什么是当当当”啥时候又冒泡，那是不重要的事情。 聊天内容看得“兰陵萧萧生”血压狂飙，拳头瞬间就硬了。 好在这个群很稳当，这么多年也没出什么岔子，唯一一个没有绝症的群主才是真正出去重拳出击的。 妈的智障…… 在这个摇摇欲坠的破群待久了，身为一个老干警，萧元胤头一次神经衰弱，他以前在藏龙区抓赌抓嫖都没有这么心累过。 本以为是要防着这群“大龄单身绝症加我有一个点子”的群体，结果千算万算没算到，整个群最有破坏力的，反而是那位“身强力壮广开后宫年少多金少年成名”的群主。 世事难料啊。 这事儿能讲逻辑吗？ 逻你奶奶个腿儿的逻辑。 萧元胤其实也天人交战过，寻思着是不是跟组织交代一下事实，不过这个天人交战期已经过了，就跟青春期一样，过了就是过了，回不去的。 自打上了贼船，从胆战心惊到忐忐忑忑到“无所谓，我就这样”，也就几个月。 这没办法啊，姓李的王八蛋整活儿能力目不暇接，根本跟不上对方的节奏。 你以为只是打断一个富二代的腿，人家把另外一条腿也打断了，接着什么腿都打断了，接着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也是因为自己实在是受不了了，不然怎么可能拉着张文远这个倒霉蛋一起过来受罪，现在张文远每天都做噩梦，怕一觉醒来杨家掌门人杨仁寿都被人打断腿。 现在好了，张文远每天在庐州家里睡得可香了。 一直悬着的那颗心，彻底死翘翘。 杨仁寿那哪儿是被人打断腿…… 现在眼瞅着李老板又要整活儿，要说不担心，萧局座那肯定是假的；但要说注意点儿什么，那大概就是今天晚上牛肉打折，多买了两斤，明天吃个牛肉大葱饺子。 他爱吃饺子。 多包了一些，给秘书啊司机啊都分了一点儿。 指不定晚上就有活儿，自己人没有优质蛋白摄入，那哪儿行。 至于姓李的王八蛋，他爱吃什么吃什么，他管不着。 他就一警察，不是巨灵神。 就跟萧局座猜的一模一样，李老板爱吃什么吃什么，他今天爱吃“老北都正宗常山淮西牛肉板面”。 厨子，D罩杯黑皮短发辣妹保镖荆晚秋；食客，年收入四十五亿十八岁艺术生李解。 呼噜！！！ “晚秋，你说这板面明明只有羊肉板面，它怎么就能北上之后，变成了牛肉板面呢？” 呼！！！！ 暴风吸入。 牛肉是涂芝昨天烀的，今天剩了点儿，做成了牛肉卤子，然后荆晚秋又做成了牛肉酱汤…… 总之凑合凑合吃得了。 正在扯面的荆晚秋不想搭理他，因为上次新姑爷把大小姐扔在了高速公路服务区…… 去干嘛了，大小姐也没说，所以她现在心里有怨气。 早上一推开房门就看到姑爷拿着鞭子在抽大小姐，“spanking”玩法实在是太对大小姐胃口了。 感谢荷尔蒙的气息，所以荆晚秋被李解软磨硬泡又搂又抱之后，就勉为其难地做了一碗香喷喷热腾腾的“老北都正宗常山淮西牛肉板面”。 “问你话呢，跟个死人一样，耳朵聋了？” “……” 正在嗦面的李解啃了一瓣蒜，感觉真不错，不由得感慨万千：北方人真幸福，可以吃到这么多面食。 还在忙活的“北都大妞”顿时闷声闷气地回道：“羊肉直接炖了吃啊，做面多浪费。而且都知道牛肉贵，少放点儿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只要面下得多，管饱，那就是好的。” “真的假的？” “我也是那么一说，听家里跑运输的这么讲。” “你家还跑运输啊？那怎么给姬家当牛做马？” “汽车兵。” “噢，原来是这样……” 李解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你知道‘幽都王氏’吗？” “王家？倒是也熟，老爷跟王家关系挺好的。早些年还想跟王家亲上加亲，不过王家的姑娘嫁去西京，这事儿就没成。那会儿我还小呢。” “那会儿A罩杯？” “……” 沉默不语的荆晚秋默默地下面条，扯面又宽又劲道，炫嘴里有嚼头，最重要的是还袭吸汁儿，这是最棒的。 “姑爷，你打听王家的事儿做什么呀？” 有点儿好奇。 至今荆晚秋还不知道李解有多猛，当然她从大小姐快活的程度来看，新姑爷肯定是猛的，但有多猛不知道。 “噢，没什么，就是问问看他们家什么实力。我过阵子要去一趟黔中或者北都，把‘后浪’微博的机房给炸了。” “……” 一听就是胡说八道，还炸机房呢，前几天冒出来一个法外狂徒，把杨家家主杨仁寿都给做掉了，这才是真给炸了。 荆晚秋还在感慨杨仁寿死得太突然的时候，李老板突然就说道：“晚秋，后天你有空吗？” “有空。” “大后天呢？” “也有空。” “大大后天呢？” “……”荆晚秋沉默了一会儿，闷声道，“也有空。” “生理期没到吧？” “还早。” “那就好。” “姑爷，是有事儿？” “确实有事儿，我打算去北都旅旅游，三日游，但是没有伴游向导，我寻思着你对北都挺熟的，就省得去外面找身患绝症的一起乱窜，万一人家兴致来了搞个自爆助助兴，我还得找地方躲躲藏藏，没必要。” “……” 荆晚秋寻思着你别寻思，这很有必要！ 想了想，荆晚秋提醒道：“姑爷，你要出去玩，可以带上大小姐啊。” “你有毛病？她这个月还要参加综艺节目唱几遍《想起》给我赚钱的。带她就为了高兴高兴？人不能为了维护朝朝暮暮的长久感情而不要钱。钱是很重要的，现在她在三江布政司的坐台费……呸，出场费要三十万，这钱都是地方上的父老给面子，怎么可以不要？去外地没有这么高出场费的，要返点。” 呼！！！ 李老板又一口面炫下去，“再说了，诗音天赋异禀，跟我去三日游太浪费天赋了。你战斗力一般，就很适合。” “……” 去做侦察还要用上变异女超人吗？ 浪费！ 上个低配“黑寡妇”就得了。 有一说一，就荆晚秋这黑皮辣妹的身材，比斯嘉丽·约翰逊强多了。 敲定了日子，说好了时间，然后金沫沫和甘星竹就过来一起吃一碗“老北都正宗常山淮西牛肉板面”。 到了饭桌前，李解敲了敲桌子，金沫沫和甘星竹就很熟练地蹲到了左右，只见李解摸出一叠钞票，抓起来就往空中撒。 这钞票开始飘落，掉地上之后，金沫沫和甘星竹快速地捡。 捡起来十张就塞自己胸口，不一会儿就塞了三四千。 “谢谢姐夫！汪！！” “主人太慷慨了喵~~” 端着面过来的荆晚秋看到这一幕，明明已经看过很多次相似场景了，但还是被深深地震撼到。 “姐夫，你要跟晚秋姐去北都旅游吗？” “是约会的喵~~” “约会？！！！！！” 金沫沫瞪大了眼珠子，猛地扭头看着荆晚秋，“晚秋姐，你偷姑爷，你不要脸！” 看着还在地上捡钱的金沫沫说出这句话，荆晚秋憋了好久的气直接撒了出来：“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怎么有脸说我不要脸——” “哼，我只是喜欢钱，有什么错？那张是我的！谢谢姐夫打赏！汪！汪汪汪！” “……” 荆晚秋直接呆住了，她觉得过阵子金沫沫身后长出一根毛茸茸的尾巴来，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李解对此熟视无睹，反而用筷子夹起一块牛肉，塞到了蹲地上张着嘴的金沫沫嘴里…… ------------ 181 黑皮辣妹的羞耻play 荆晚秋本以为新姑爷去北都旅旅游是坐飞机坐高铁，结果万万没想到是坐摩托车。 就是坐摩托车之前，新姑爷还投资了一家“环保科技”，据说要在齐鲁布政司的哪儿弄个大型废品收购站。 虽然荆晚秋不知道废品收购站这个大型到底大哪儿了，但是，新姑爷的摩托车是真的大。 又是一个夏夜，李老板约了教练组晚上训练，建邺市本地的田径苗子，都蹭上了李解的训练环境。 毕竟藏龙区议员苏咏志的首席助理郭荣来说情，那肯定是要给点儿面子的。 于是当天晚上，李老板就带着荆晚秋一起去训练，本来金沫沫也要一起，但因为“小白猫”约了她开黑“小魔女”宇飞飞，所以就在网上冲浪了，训练什么的，偶尔摆烂也不打紧。 “荣哥，听说最近势头很猛啊，参加了多次青年团体的聚会，已经成为藏龙区青年团体中的意见领袖了啊。” “都是一些虚名，都是虚名……” 郭荣很谦虚地表示自己没那么拽，然后立即向李老板表达了感谢，“老李，这次实在是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哪儿能认识国家田径队的教练啊。这年头，文体两开花，现在全区所有学校单位的运动员，都愿意支持我为藏龙区发光发热……” 虽然自己老父亲郭威也能帮忙，但这哪儿有老李给力啊。 国家田径队的专业教练，一个林冲，一个张清，往那儿一戳，随便指点指点……呸，只需要指指点点，就能让一个运动员大大地提升进步。 比李同学可能遥不可及，比过去的自己，那肯定是遥遥领先！ “荣哥，放心吧，我支持你明年出来选！” “我这么年轻出来竞选议员，会不会有点儿招摇？” “怕什么？所有‘蒙面葫芦侠’和‘黑猫侠’的粉丝，都是荣哥你坚强的后盾！” 有大资本家撑腰，用脚来拉票都能当上议员。 “苏老先生劳苦功高，也确实应该去更大一点的舞台，为我们建邺市更多的群众服务。老李你放心，我现在是苏老先生的人，以后也是苏老先生的人！” “过了，过了啊荣哥，新社会了，不搞结党营私、拉帮结派、党同伐异那一套了嗷。” “对对对，老李说得对，同饮一碗三江水，不分彼此！” “卧槽……” 李老板直接被惊到了，这政坛的锻炼，果然不同凡响。 想当初荣哥就是个咸鱼辅导员，在建邺艺术学院混个教职都无望，万万没想到啊，这是他老父亲找错了舞台和方向啊！ 政坛上发光发热，才是荣哥的归宿。 一看就是能竞选最高司政的料！ 原本苏咏志要当两年藏龙区议员的，但是因为建邺市议员席位空缺了几个出来，各区县的议员等于候补议员，现在就是选谁补上去。 藏龙区这里，苏咏志老先生以绝对的优势代表藏龙区出战，拿到了建邺市议员的一把交椅。 八月份走完程序，苏咏志就完成了前所未有的进步！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都市神话！ 一般人仓促之间也没啥班底，毕竟苏咏志出来选藏龙区议员，全靠孙女婿给了一两千万。 不过正所谓世事难料，还是因为这个孙女婿，苏咏志老先生的“幕僚”团队相当豪华。 郭荣的老父亲乃是建邺艺术学院工业设计学院的副院长，在文化界狗叫两声还是没问题的，这种强强联合，使得苏咏志可以将资源留给首席助理郭荣。 如此一来，就打通了市里和区里的政治派系，虽然很脆弱很年轻，但别说，一般人还真干不过这强而有力的组合。 而且苏咏志这岁数，在政治舞台上那绝对算年轻的。 六十多岁还是个小伙子呢。 不像李同学，练了几个姿势和动作之后，十八岁的老大爷就吃不消了，带着荆晚秋一起去吃烧烤。 教练说的忌口之物，李同学表示怎么着都行。 热量嘛，吹吹就没了。 “老李您慢走啊。” “荣哥，留步，留步。” 训练场门口，郭荣专门出来送送李解。 他倒是很想陪李解喝点儿小麦果汁，但走不开，国家田径队的教练在这儿呢，本地的年轻运动员想要出成绩，这机会能放开？ 人家老李的实力，那是冠军保障，论外的。 集训努力加强感情，这是未来藏龙区议员郭荣的历史自然进程；老李这样的特殊情况，那是他郭荣在建邺艺术学院的个人努力…… “姑爷，还没洗澡呢。” 坐上摩托车，总感觉黏黏糊糊的，但是荆晚秋呼吸已经急促起来，她刚才就是保持一下体能训练，出了汗之后，气味扩散开来，让她脸色越来越潮红，心跳跟百米冲刺差不多。 “洗毛啊，吃完了烧烤再回去洗。” 一溜烟直奔城乡结合部的夜市，那家伙，烧烤摊连着炸串摊，那是人山人海。 也就城乡结合部因为外来务工人员比较多，才有这等夜市景象，进了城区，已经逐渐开始凋敝寂静的景象。 哪儿有夜生活啊这年头。 “老板！每样来二十串！再来一份双拼炒面，一份煎豆腐！” “好！老板稍等，先坐、先坐……” 嗤！ 先来两支鲜桔水，玻璃瓶的，瓶盖子往凳子上一蹭，盖子就掉了。 吨吨吨先来一大口，感觉老爽了。 这光景学生仔也多，大学里的狗男女，还有翻围墙出来的技校生，以及瞒着父母三五成群凑钱吃炸串儿的小孩哥，一眼望去，热闹的灯火之下，全是烟火缭绕和攒动的人头。 嗤！ 李解给荆晚秋也拧开一瓶汽水，递过去之后说道：“边吃边聊，把王家公开场面露面的男女老少，都跟我说道说道。” “大小姐没跟姑爷说吗？” “说是说了，说了一半她要我狠狠地抽她，太浪费时间了。你知道的，你家小姐就是个‘抖M’，我……” “大小姐才不是！” “你看你，你就是接受不了亲近之人有缺陷这种真相。是‘抖M’怎么了？我嫌弃了吗？我没有啊。只要长得好看，只要身材好，我都喜欢。” “……” “再说了，你家大小姐是‘抖M’固然……是吧，是，多少是有点儿让人难以接受。不过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啊。” “我、我怎么了？！” 被李解这句话吓了一跳，荆晚秋一口汽水差点儿从鼻孔里喷出来。 她涨红了脸，心中忐忑无比：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发现的…… “你以为你偷偷闻我身上气味我不知道？” “啊，啊，啊，啊……” 荆晚秋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圆了，拳头攥得紧紧的，她感觉全世界有无数双目光正盯着自己，盯着自己这个隐藏的变态。 她感觉都快恍惚了，呼吸越来越急促，急促到感觉都要窒息了，大脑好像在缺氧，眼睛都快要一片模糊，整个人摇摇欲坠…… “哎呀，紧张什么啊。” 李解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扎实感重新回归，被李解握住的手，并没有选择抽回去，而是任由他把玩。 当然李老板并不是真要把玩黑皮辣妹的手，他是怕这妞直接晕过去。 被人大庭广众之下拆穿自以为隐藏得极好的秘密，这种冲击力，那还是相当的惊人。 “不仅我知道，小软也是知道的。” “不可能！” “啧，小软有‘超级听力’，你知道个屁，亏你还是诗音的保镖呢，连小软是啥实力都不知道。” “……” “你偷偷拿我换下来的内裤……” “没有！没有拿内裤！只是一条纯棉T恤！我……” “变……态。” 声音戛然而止，荆晚秋宛若一辆“自爆卡车”，直接炸了。 然后脑子又开始缺氧，烧脑这种事情，就是一瞬间，直接就大脑宕机。 毕竟李老板现在的眼神，那的确就是看变态的眼神。 不过，并不是嫌弃，而是欣赏。 真的猛女，敢于直面自己变态的人生。 荆晚秋这一点比“王天仙”强多了。 体能好的“北都大妞”就是强。 “老板！这些您先慢用，稍后我再给您送过来。” 烧烤摊是夫妻档，老板娘端着个大托盘，放在了李解面前桌上。 “好的，谢谢。” 说罢，拉着荆晚秋的手就晃了晃，“醒醒，回个神，你要是不好意思呢就捂着脸；没有到那个地步呢，就赶紧趁热吃。这家烧烤摊可是有名的，一会儿那帮准备考研夜自修的过来，你连个座儿都没有。抓紧抓紧。” “嗯……” 荆晚秋的声音就像是从缝儿里飘出来的，她眼眶热得厉害，整张脸都仿佛桃花带水，水汪汪的，好生滋润。 李老板才懒得管她，“气味控”而已，瑶瑶这个病娇也有这么个毛病，只不过怀孕之后就好多了。 于是李解就嗦着烤韭菜说道：“你这症状问题不大，瑶瑶怀孕前也有，不过没你这么严重；等你以后怀孕了，应该也就好了。” “嗯。” 拿着一串“掌中宝”，荆晚秋瓮声瓮气地应着，哪里敢抬头看李解，吃了第一个“掌中宝”，她这才回过神来，“怀孕？” “不然呢？靠自律？那是不可能的。这事儿我估计跟激素有关，怀孕之后，你体内的激素肯定也有变化。” “我不能怀孕！” “你先天不孕不育？” “不是！我是说……我是说……” “哎呀，你管诗音干什么？你放心，我辛苦点，争取暑假结束之前，让她怀上。你觉得怎么样？” “……” 总感觉这对话内容太过逆天，但荆晚秋一想到自己的变态行为更逆天，于是只好任由新姑爷随便说。 吃东西的时候有点儿心不在焉，因为荆晚秋现在尴尬到想死，同时又有一种强烈的“背德感”刺激着她。 脑子里全是浆糊，不断地想象着比大小姐先怀孕，然后衍生出各种豪门后宅明争暗斗…… 嗤！ 又是一口汽水炸开，仿佛脑袋是个水壶，烧得里面沸腾。 太烧了。 拍了四百块钱在桌上，吃饱喝足的李老板这才带着荆晚秋离开，一路上风驰电掣，到“末日二号堡垒”的时候，荆晚秋还扭扭捏捏不想下车，李老板一看就知道她又来感觉了。 “荆晚秋。” 李解一脸正色，喊出了她的全名。 黑皮辣妹保镖吓了一跳：“干、干嘛？” “你好骚啊。” “……” 说完，李解不再搭理她，转身进屋泡个澡。 “唔哼……” 捂着脸的荆晚秋自己真该死…… 下车之后，第一时间清理完后座上的水渍，然后才慌慌张张地冲进屋子，带着一身烧烤味进浴室狂冲。 淋浴没有让她冷静下来，反而平添各种烦躁。 自己的秘密，就这么被人揭穿了，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大小姐，还有金沫沫…… 唉，算了，反正金沫沫也好不到哪儿去。 大小姐好像……也好不到哪儿去？ “啊！！！！！！” 在浴室中不由地发泄叫喊。 咔哒。 一处卧室的房门打开，探出了“小白猫”和金沫沫的脑袋。 “晚秋姐，你怎么啦？” “别管我！！！！” “哦。” 咔哒。 房门迅速关上，金沫沫才懒得管晚秋姐是不是生病了摔倒了呢。 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哇……这套项链这么贵啊。五十八万……我的天呐，买不起。” “再等等就能买得起了喵~” “星竹姐，你那里现在有多少钱？” “二十六万了喵~” “我才十二万……啊！！！！！姐夫姐夫姐夫！我去找姐夫吐舌头摇尾巴！” 说干就干，金沫沫正待出去，却被甘星竹一把拉住，“不能打扰主人的喵~~” “啊……对。” 两人准备凑钱败家，“末日堡垒二号”的杂物间全是快递盒子，“涂妈”过来的时候稍微收拾一下，那就是几十块钱的菜钱有了。 都是一些以前有能力买西想买但没时间买的东西，甘星竹因为家道中落，金沫沫因为跟着大小姐“离家出走”，现在花的每一分钱，那都是自己凭本事挣的！ 都是辛苦钱！ “星竹姐，你说姐夫怎么那么聪明呢？赚那么多钱，真厉害。” “主人无所不能的喵~” 身为一只粘人的“小白猫”，甘星竹非常合格。 盘腿坐在床上，肌肤也确实白得跟玉一样，比高尔夫球那种白……高级多了。 此时穿着居家吊带衫，那真是温香暖玉的气质，看得金沫沫一阵激动，扑在她怀里扭着叫道：“星竹姐，你说姐夫会不会给我下什么奇怪的命令啊？” “不会的喵~” “小白猫”很认真地扶着金沫沫的肩膀说道，“主人的命令都是很普通很合理的喵~” “汪！” 这一刻，金沫沫悟了。 世界上哪儿有什么金沫沫啊，只有“小金毛”！ 等李老板泡完澡出来办公的时候，荆晚秋已经离开了“末日堡垒二号”，她要去大小姐那里尽忠，顺便问问看单小软，你是不是真有“超级听力”！ 真相如刀，扎得荆晚秋想死。 单小软在房间中依然蜷缩成一团，像一只躲雨的熊猫，听到动静，见荆晚秋涨红了脸看着她，顿时明白荆晚秋终于也知道了真相。 经过一番交谈，荆晚秋终于一颗不安的心放了下来。 “只、只有你、你和姑爷知道吗？” “嗯。” 单小软见荆晚秋松了口气，好奇问道，“为什么会喜欢他身上的气味呢？” “我、我也不知道！” “真奇怪……”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听人墙根！” “我总不能一直张嘴睡觉吧。” “说的也是……” 两人就这么聊着天，不多时，苏梦瑶过来喊她们吃甜汤，见苏梦瑶肚子大得惊人，荆晚秋好奇问道：“太太不会觉得难受吗？” “什么太太，别乱喊，喊我梦瑶就行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 荆晚秋还挺老实的，一旁单小软倒是美滋滋地喝着甜汤，不过喝着喝着，又馋起了可乐。 可乐真好喝啊。 可以一个人偷偷地喝，也可以和别人一起喝。 就是最近李解好像挺忙的，倒是没机会一起喝可乐。 聊了一会儿，听荆晚秋说李解打算去北都旅游几天的时候，苏梦瑶觉得很奇怪，然后转念一想：莫非是解哥哥最近换口味了？开始尝试运动系的女生？ 仔细打量着荆晚秋，一看顿时满意地点点头。 黑皮辣妹，一头短发，该细的细，该大的大。 真不错。 “解哥哥最喜欢美食，晚秋姐到时候带解哥哥多吃好吃的就行了。” “太……梦瑶就一点不介意吗？” “我为什么要介意？解哥哥就是我的一切，他会永远保护我的。” “……” 荆晚秋一时无语，不是因为苏梦瑶的回答跟脑回路短路一样，而是跟大小姐姬胜男的回答一模一样。 整个一大家子，硬是挑不出一个正常人！ 瞥了一眼埋头不声不响和甜汤的单小软，或许这个有“超级听力”的同行，算是唯一一个正常的。 单小软默默地吃着自己的东西，对周围的谈话仿佛都没听到。 作为一个保镖，她简直就是完美无缺。 是夜，荆晚秋睡得真迷糊，却被人拍了拍脸蛋。 “嗯……嗯？！什……唔！” 一只大手摁住她的嘴，“嘘，是我。” 见是李解，荆晚秋猛地一惊，这是要夜袭？ “出发了，凌晨一点路上没什么车。你一会儿在车上睡就行。” “……” 凌晨一点出发？！ 还能挑更阴间一点的时间吗？！ 但还别说，跟李解说的一样，路上真没什么车。 就是睡姿太糟糕了一些，整个人趴在前座上，乍一看像是被李解骑着一路狂飙。 也没飙多远。 过了长江大桥，往大运河方向一拐，就直接起飞！ 荆晚秋吓了一跳，万万没想到这玩意儿居然还能飞，更没想到的是，它还能自动飞行。 飞控写得不错，飞行图也做得不错，顺着大运河一路北上，速度相当快，半个多小时就抵达了楚州。 落地在一处废品收购站，换了一块电池，再次起飞，直奔齐鲁布政司的首府齐州。 荆晚秋稍微估算了一下，天不亮就能抵达北都。 这也太…… 这哪儿来的技术啊。 这技术放在军方也不算差了啊，绝对的单兵或者小班组神器。 不是…… 姑爷不是就拍个片子外加天生神力吗？ 哪儿来的技术？ “红星福利院”其实是隐藏的民间科研机构？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一个小时后，抵达了齐州，不过是在齐州西，又是一处废品收购站。 这下荆晚秋才回忆起来，之前在楚州的废品收购站，好像跟齐州的这家，招牌都是一模一样的？ 太极综合环保治理有限责任公司？ 什么来头？ 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废品回收站的集装箱带两道门，外面就是普通的大铁锁，里面则是密码锁，且是带掌纹识别的。 嘀嘀嘀嘀嘀嘀。 咔。 门打开之后，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枪械、弹药。 “姑、姑爷，这……” “我推荐你用这把‘黄金天蟹’高斯手枪，可以用九毫米常规子弹击发，但也可以通过手腕接口线来充能，配合这台‘天蟹单兵装甲’外置电源可以节省枪械的电池更换。” 李解抄起金黄金黄的高斯手枪，都是他自己镀的金，一点五吨黄金呢，不是发射卫星，打造金银首饰根本用不完。 还得是工业装备对黄金的消耗才足够大。 簌簌，簌簌。 开了四枪，声音比传统枪械的动静小多了。 “穿透效果差了一些，但是拿来防身够用了。” 李老板将高斯手枪拍在了荆晚秋手里，然后拿起一杆步枪，“不过呢，跟我出去行动，我更推荐这把从‘杨氏科工’所产‘DC01式’升级改造而来的高斯步枪，五点八毫米口径的传统弹药也可以用。但也能通过更换枪管的方式来发射另外两种反步兵硬币弹。” 掂了掂，李解微微一笑：“最重要的是，它很轻，如果不用内置电池，同样是手腕接口线来通电，枪体总重量不到两公斤，非常适合女士使用。来，感受一下它的轻便。怎么样？” “确实挺不错的。” “你打枪的技术优不优秀？” “还行吧。” “那就好，喜欢的话我给你刻上你的名字。” “……” 虽然枪肯定是好枪，不是……等等，为什么新姑爷会有这么多武器装备？！ ------------ 182 陪嫁丫鬟的偷情大冒险 “姑爷，你要这么多武器干、干什么？” “哎，不要多想，都是为了防身。这年头各种恐怖份子到处乱窜，保障自身安全还是很重要的事情。不要多想，来，拿好这把‘黄金天蟹’，走了，继续赶路。” 关上门，李老板在记录本上打了个卡，表示自己来过。 毕竟这废品回收站老舅侯太极还是会过来视察一下的，他现在可是“环保产业”的大龄新贵。 在早上四点十八分，两人抵达了北都南郊。 “瑶瑶。” “我在。” “切换‘地面模式’。” “好的。” 在南北走向的国道上，一辆炫酷的黑色摩托车呼啸而过，十五分钟后，抵达了一处国道旁小镇的临街便利店。 这是个二十四小时经营的小超市，在很久很久以前，李老板就盘了下来，不过不是以自己的名义，而是以“小红星”的公益项目，加盟了这家二十四小时营业便利店。 主要是面向往来司机，配有一个旅馆，前店后院，旅馆是三层的，院子带自行车车库，顶层留了一间房。 停好车，上了楼，睡觉。 李老板其实不用睡觉，但荆晚秋扛不住，所以该睡还是得睡，李老板单纯只是陪睡。 早上九点，荆晚秋醒来之后，第一时间冲进厕所放水。 没办法，李解躺旁边，她一开始紧张得都睡不着了。 一通洗漱，叫了个车，前往附近的一个高科技产业园。 有城市综合体，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荆晚秋对这里还挺熟的，带着李解在高楼大厦之间转悠，主要是方便李解踩点。 一边踩点一边分析。 “这边是四套供电系统？” “对。西边有个山区风场，直接输电过来在‘北都一号蓄能站’，这个蓄能站，就是这一带高科技公司的日常供电。一般是夜间供电。然后‘北都二号蓄能站’，太阳能发电蓄电。也通常夜间供电。” “摩天大楼都是用电大户，再加上这一带我看都有很多制造业，人口应该也有两三百万，应该还有核电吧？” “对，北都主要就是用核电。帝津渡核电站供应一亿多人用电吧，不过一般都会有分流。” “还有呢？” “内部的柴油发电机房，一般就是不间断供电系统的最后一道防线。” 在一家顶楼餐厅俯瞰，能观察到多个公司机房所在地的全貌，有的机房水冷塔组了阵列，非常的明显。 李解掏出手机，在地图上标记好位置。 “这里驻军你知道是哪个部队吗？” “第九装甲师下面的，最少也是营级单位，因为定期换防，想要知道具体哪个部分还是挺难的。” “有‘单兵500’吗？” “没有，到今年为止，都是‘单兵300’。” “防空呢？” “这里没有地对空导弹阵地，不过移动防空平台还是有的。那儿，看到了吗？” “医院？” “旁边就是个综合疗养中心，有防空导弹车，不过都是防低空飞行物的。” 顺着荆晚秋指的方向，李解很快就看到了一家医院，跟医院车来人往的不同，隔壁综合疗养中心冷清得多。 拿出一只小型望远镜看了看，里面老头儿不少。 “姑爷，你打听这些……干嘛呀？” “我准备炸了‘后浪’微博的主机房。” “……” 荆晚秋惊呆了，张大了嘴巴半天没反应过来，然后慌慌张张地说道，“不是，姑爷，你、你……你要干嘛？” “炸了‘后浪’微博的主机房啊。” “为、为什么啊？” “狗日的就因为我说杨仁寿死得好，就封我七天！七天！整整七天！我不炸了它，怎么把我自己开发的社交软件推出来给人用？” “……” “再说了，又不是我一个人被封，我那些死忠粉，铁杆粉，被封禁账号的都有。几百万呢。” 李老板一脸正色，他可不是为了推广什么“串门”啊，他也没有什么黑粉，都是铁粉死忠粉。 他没有黑料的，属于冰清玉洁型男明星。 走大街上全是坐地排卵求在胸口签名的女粉丝。 这光景没人找李解要签名，不过是因为李老板易容了一下，还戴上了一副斯文禽兽平光镜。 气质相当“油腻”，乍一看就是高端土大款带自己的小麦肤色二奶出来玩一玩。 之前李解说这话，荆晚秋肯定不信，但看到李解有那么多武器装备之后，她就知道这不是乱说的。 姑爷是真有这个实力。 忽地，荆晚秋带着颤音问道：“姑、姑爷，那、那……” “没错，我就是帅气和侠义的化身。” 李解微微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就是你现在心里想的，是我。” I am Catman！ 而此时金沫沫发了消息过来问荆晚秋：“晚秋姐，跟姐夫约会约得怎么样了？加油啊晚秋姐！” 正要回消息呢，手机就被李解没收了。 “走，去那边周围转一转。” 亲自踩点是个技术活儿，因为后续还有给韩子通和李法主的任务，到时候安装监控或者其它什么东西，那都是体力活儿，那能让老板来亲自干吗？ 各司其职，各尽其用，按劳分配，多劳多得…… 合理。 “后浪”微博的机房是原先的总部大楼，如今“后浪”微博已经将总部迁移到了京城，在洛河的南岸，那里有个“洛阴科创产业园”，很多互联网科技公司都搬去了那里。 北都这里的机房，只是因为当初起家是在这里。 规模不小，绕一圈起码五公里，而且员工数量应该还是挺高的，外面大量的共享单车，以及四个地下停车场出入口的计数都能反映出来。 尤其是停车场入口是双岗亭，左右都有值班人员。 “姑爷，你……你真要这么干啊？” “怕什么？逮住了那叫危害公共安全罪，没逮住那叫真尼玛带劲的螺旋升天。” “……” “再说了，你以为我是恐怖份子吗？随便乱炸的？” 李老板说话的时候，还跟荆晚秋手牵手作情侣状，时不时还搂搂抱抱搞个自拍，还别说，荆晚秋这个黑皮辣妹戴着一顶大檐帽，配上一副蛤蟆镜，连衣裙飘飘的时候，这大夏天的炎热都仿佛飞了。 整个人从上到下，都写满了“夏天”两个字。 “姑爷你不是说因为封了你的微博账号吗？” “我就那么一说，你还真信啊？神金。” “……” “你不知道呢，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一下。其实微博的股权是有变动的，搬去京城之后，就有‘云中投资’这么个机构进场。刚巧呢，这个‘云中投资’的实际掌控人，叫作独孤如愿。这个人，是杨仁寿这条老狗的老丈人。” “……” “你一个姬家的小丫鬟，不知道这些高来高去的人际关系，还是很正常的。对了，独孤如愿这个老太狗的儿子，有一个就是死在了我的手里。” “贡院街群英桥！” “哎哟不错哦，妞居然知道我这扬名立万的一战！我单枪匹马，赤手空拳，从桥头打到桥尾，夺过两把西瓜刀，那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根本没有对手。这才成就我群英桥战神的威名！” “……” 略微装了一下，李老板旋即跟荆晚秋详细地解释了一下独孤家遭遇到的困境。 首先“云中会”因为之前的案子，也被大砍一波资产；其次杨家现在群龙无首，杨仁寿都噶了，这么牛逼的女婿都去投了胎，独孤如愿还玩个屁啊；再次根据李法主的情报，狗日的杨仁寿提前安排了人做掉自己的大舅哥，就是为了吞下独孤家的地盘还有资源。 最后，事情做了，可因为杨仁寿嗝屁，这个事情没有收尾，而没有收尾的后果就是暴露出来杨家暗中吞并独孤家。 没有发生在北都，而是在安北边疆区的九原市，炸了一个煤矿，报道说是矿难；关了一个铝土矿，报道说是安全整改。 现在“云中会”很多光明正大的生意都毁了，全靠黑钱周转。 为数不多还能源源不断给独孤家输血的正行生意，就只剩下了“云中投资”在“后浪”微博的股份。 “后浪”微博的分红频次相当高，季度财报就会拿出分红方案，上个月财报已经出来，三季度现金分红就是这个月的二十八号。 李老板别的看不懂，但这个是看得懂的。 你奶奶的…… 分红？ 我分你奶奶个腿儿。 炸！ 必须炸！ 炸了微博机房之后，顺便把“串门”给怼上来，当然“串门”改叫“扣扣”也行，无所谓。 到时候全网上线先整个活儿，疯狂嘲讽一波狗微博还有狗独孤。 这自家的社交软件火不火不重要，看别人家的社交软件倒霉最重要。 炎炎夏日，李老爷跟“抖M”姨太太的贴身保镖丫鬟逛街，还是相当有感觉的。 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呢，那都是先做了才谈爱不爱的，过程略有颠倒。 “老板！有没有香蕉棒冰？！” “有。” “来两支。” 在“后浪大厦”的一层和地下一层，其实也算是个商圈，吃喝玩乐都有，在一家便利店买了两支香蕉冰棍，一支自己吃，另外一支自己嗦了两口再塞到荆晚秋的嘴里。 这样显得像情侣。 所谓情侣呢，就是不嫌弃对方口水的男女关系。 但是荆晚秋嗦过的，李老爷是不要的。 他嫌弃。 含着李老爷塞过来的香蕉棒冰，荆晚秋红着脸，感觉这夏天是真的热，瞬间就感觉连衣裙都太厚了一些。 一楼有中央空调吹，吹一会儿也就凉快了，李老爷搂着“抖M”姨太太自带的陪嫁大丫鬟，在一楼转了一圈之后，听声辨位，判断头顶二楼就是机房。 “这机房的规模还真不小。” 吸溜。 嗦了一口划开的冰棍，真不错。 “姑爷，真炸啊？” “你他妈复读机啊？老子说了多少遍要炸，难道只是为了吹牛逼？” “对不起姑爷，我错了。” “嗯，这个态度我就很满意。在我这里不要玩傲娇，傲娇退环境了，要简单，要直白。一会儿我们去租一套房子当窝点。” “……” “附近有没有什么大别墅？” “山区才有，旁边虽然有个泄洪水库，也有别墅区，但大多数都是地下赌场，不安全。” “地下赌场？” 李老爷来了精神，“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 “有些赌场是老爷手下开的。” “……” 难怪知道的这么多，这下就合理了。 “到时候我去抢这些赌场的钱给你花好不好？” “……” 李老爷的甜言蜜语委实太过炸裂，让荆晚秋这个黑皮辣妹感觉一点儿都不浪漫。 “知道地下场子规模吗？” “知道一点儿，听说一年营收有一千三百亿到两千五百亿之间。” “你放屁，这怎么可能？你家大小姐都值不了几十亿，她爹真要是有能耐做两千亿的营收，还至于窝在这破地方升不上去？早特么去洛阳人民宫授勋五星天皇了。” “是真的啊姑爷，很多生意不在国内的，在境外。只算水库那里的地下场子日常，也没多少项目。但像拳击、综合格斗、篮球、田径比赛……国际上的生意很大的。老爷家里跟国际很多大庄家合伙，真有一两千亿的营收。” “你一个小丫鬟怎么知道的？能让你这种档次的知道这么详细，我看这姬家也是迟早要完。” “我哥就是给老爷家里跑这个业务的，我爸也是。” “噢？倒是没听你提起过荆家的人人事事，说说看，免得到时候我误杀。” “……” 一般来说荆晚秋是不会聊这么详细的，但新姑爷杀人不眨眼，而且绝对生猛，她也确实担心父兄无意中被新姑爷一枪就杀了，所以说了一下荆家给姬家当牛做马的主要业务。 巧了么不是。 荆家一直以来干的活儿，跟李老爷差不多。 都是杀人越货。 有的负责杀人，有的负责运货。 荆晚秋的老父亲荆次非就是以杀人为业，她哥荆晚冬就是个汽车兵，从部队里出来之后，就帮着家里运现金或者名贵字画珠宝奢侈品啥的。 真正干干净净的，也就荆晚秋一个人，她现在还是个处。 太不容易了。 “你爸不像好人啊，我可以杀了他吗？” “……” “你要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到时候遇见了我就手下不留情。” “能留个全尸吗？不要像杨老板一样被挫骨扬灰……” “卧槽，妞，你也不简单呐，你指定有大病……” “……” 有大病是肯定的，不仅仅是荆晚秋有大病，就金沫沫，就姬胜男，放正常家庭，那都是绝对的精神有问题。 这是大家族的通病，尤其是那种特殊领域颇有实力的豪门家族，出几个家族独有的精神疾病或者其它什么遗传病，太正常不过。 只要不是家族嫡系，那些人生一出生就被安排好的“边角料”，那真是从懂事之后就能把剩下的人生一眼看尽。 很难有多改变，都是提线木偶。 而李解的乱入，就像是对姬胜男玩“捆绑play”一样，是打破了原有的模式，脱离了旧有的运转轨迹。 是一种出乎意料的，难以清除的……外力。 姬胜男她爹还指望姬胜男能在娱乐圈发光发热圈钱，是不是用女儿来洗黑钱，那不是李老爷要关心的，他就知道嘿……这妞嘿，真他妈好玩。 跟姬胜男的困境一样，荆晚秋虽然是她的大小姐的保镖，但是，她自己是没有被保护权的。 她的使命就是从小老父亲荆次非教导的那样，只有一个，叫作《守护大小姐》。 毫无疑问，这是一款垃圾游戏，体验贼差。 当然荆晚秋发现这是垃圾游戏，还是因为闻到了李解身上的气味。 啊…… 真棒啊。 喜欢。 但荆晚秋并不会说不再坚持玩《守护大小姐》这款人生游戏，而是她又有了新的选择，那就是——《探寻新姑爷的气味》。 她不是狗。 金沫沫才是！ 至于说《守护大小姐》，有人帮忙分摊了。 那个人就是现在搂着她的腰，还时不时手掌从腰间滑落到屁股上揉两下捏一捏的新姑爷。 他在捏我！！ 每天像一台多功能守卫机器人，还没有保养休息的时间。 “喂，喂，喂，晚秋，晚秋，你想啥呢？发什么呆？” “啊？我……我……” “你不会又在对我想入非非吧？”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 察言观色达到全新境界的李老爷一眼就看穿她在撒谎，空气中弥漫着谎言的气味，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在“新浪大厦”的一楼商圈某个拐角处，李老爷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脸，然后靠了上去。 “力量之红”的烈焰……红唇！ 拉丝效果非常明显，是荆晚秋的媚眼如丝…… “女人，这是谎言的味道……” 霸道总裁李总裁上线，骚得荆晚秋根本顶不住，呼吸急促，脑子宕机，感觉从鼻腔到肺泡，都是新姑爷的气味。 她果然是坏女人！ “…………” 正跟黑皮辣妹聊得起劲呢，手机嗡嗡嗡地震个不停。 因为贴得近，所以荆晚秋也感觉到了，提醒了一下李老爷，“姑爷，你裤兜里什么东西在震动啊。” “手机，是手机！” “姑爷，你的手机在震动啊……” 此时的荆晚秋被李解搂得越发窃喜，这种以下犯上偷大小姐老公的感觉……真是让人陶醉。 李老爷不耐烦地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狄怀英和萧元胤双双用即时聊天软件给他留言，本来还要继续观察一下“新浪大厦”的结构，但看了一下留言内容，李老爷搂着“抖M”大小姐陪嫁大丫鬟细腰的手不由得更大力了一些。 “卧槽？！” 找了个休息椅坐下，荆晚秋乖巧地靠在他胳膊上，偷偷地闻着身旁男人身上的气息，而身旁男人注意力根本不在她身上，哪怕都已经悄悄磨磨蹭蹭，也不见这男人有啥反应。 唉。 一声叹息…… 狄怀英和萧元胤的留言内容，其实都一个意思，那就是杨家内部统一了意见，现在由远在空间站并且马上就要去月球的杨师仁主持大局，并且已经在杨家内部发了“追杀令”，包括“骁果内卫”这种私军在内的成员，只要能杀了李解，五亿，整整五亿，全部都能拿走。 看到这条消息，李老板瞬间神情凝重：“杨老五居然还在去月球的路上？” 一旁媚眼如丝娇喘连连的黑皮辣妹保镖顿时一脸错愕：不是姑爷，这是重点吗？ ------------ 183 天蟹突击 “姑爷，杨家的‘骁果内卫’很厉害的，大部分都是安西几个集团军的王牌，像杨老板的弟弟杨师仁，还去过‘凌霄’空间站，参加过法属圣路易斯安那的维和，几乎全方位没有短板。” “啊？这么拽？” “是啊姑爷，要小心啊。” “他们玩过单挑吗？” “啊？” 黑皮辣妹瞬间脑子被捣了一下，什么叫玩过单挑吗？ 愣神了一会儿，没想明白的荆晚秋问道：“姑爷，啥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们玩过单挑吗？就是两边都别叫帮手，一对一，谁也不许耍赖。” “……” “那就是没有喽？那我还有什么好怕的？我单挑无敌。” “……” 荆晚秋正待继续劝说，李老板又是一个“烈焰红唇”，直接让她闭了嘴。 虽然没有找水库旁边的大别墅，但是高档大平层还是有出租的，就是租金贵了点儿，一个月三万多，李老板寻思着你这房子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 索性不租了，直接买了一套大平层，还方便架狙。 化名“王老虎”，查有此人，祖籍北直隶一个叫王家沟的小山村，现如今在三江布政司某电子厂打工，打螺丝赚了几千万，回老家首府买套大平层，还是很合理的。 做中介的大姐肃然起劲，要说这位大姐其实也颇有几分姿色，但荆晚秋往那儿一站，那真是盘靓条顺，该大的特别大，该翘的特别翘，根本不会有人认为这种身材会是一个保镖。 保镖长这样，雇主不得瘦死？ 这运动量得多夸张？ 装修是极简风，李老板不喜欢，赶紧点了个“酒店管家”服务，花了一百多万，弄成了土豪KTV风这才罢休。 什么花团锦簇大沙发，什么动次打次跑马灯，什么大花瓶大盘子镀金的座机听筒，能塞的都给它塞上。 偌大的空间得多摆架子和橱窗，橱窗里不是玉石就是古玩，抽屉一拉，大金表一摞十来个。 这些东西都是额外的价钱。 “酒店管家”服务那一百多万就是临时铺个地毯，以及摆放实木家具、床上用品四件套等等鸡零狗碎。 什么卫星电话服务、光纤通信，那都是现成的。 车库的快充桩当天换成千伏桩，能塞两辆全尺寸皮卡。 又重做了一下全屋智能控制，全部东西一天搞定。 只要钞票到位，直隶“王老虎”那也是钻石王老五。 至于荆晚秋…… 她现在是王太太。 因为姑爷操作太迅猛，让荆晚秋吓了一跳，从李解那里拿回了自己的手机，第一时间给金沫沫回复：“沫沫，今晚我可能要被日了！” “羡慕ing” “……” 一切迹象表明，这个大平层，这个“王太太”，就是姑爷打算换个名字跟自己洞房花烛！ 还没有心理准备怎么办？ 是不是应该通知亲朋好友？ 我没有亲朋？ 也没有好友？ 那没事了。 然而到了晚上，李老板还在忙着自己给全屋智能控制系统换个主控面板，这厂家的主控就是弄个灯啊音响啊新风系统啊扫地机器人啊…… 这有毛意思？ 主控你得控制一下观瞄系统啊，还有雷达，还有自动预警站。 尤其是机器人，扫地机器人太小儿科了，你得控制反步兵机器人才行。 写入程序的当口，李老板开了一罐冰镇“快乐水”，然后开启了蹦迪模式。 主灯全灭，跑马灯动次打次，并且一根全自动伸缩钢管从天花板落下，跟地板上的缓缓衔接。 这玩意儿是“天蟹单兵装甲”上的液压传动轴改过来的，是乞丐版中的乞丐版，就是根大铁棍子。 跟李老板捣碎杨仁寿车内保镖脑袋的那根大钢棍是同一批。 “姑爷，这是干嘛呀？” “妞给大爷乐一个。” “……” “去啊，跳个钢管舞给我看看。” “……” 然后在荆晚秋跳钢管舞的时候，李老板在阳台架起了望远镜，偷偷地观察不远处别墅区的动静。 一边观察一边手绘地形，极地卫星扫过几次之后，地面数据其实已经出来了，再通过狄怀英那里搞来了无人工误差的高精地图之后，李解将周围的障碍物、视野盲区全都标注了出来。 这既是精确踩点，也是反过来测试一下狄怀英是不是真心合作。 他要的是北直隶布政司的全部精确地图，而狄怀英根本不知道他来了北都。 更不可能知道他要扫描哪条经线上的地面环境。 数据互相对比了一下，有较大误差的话，那狄怀英这个老小子就可以去死了。 很好，没误差，这个狄怀英可以去倭奴吃倭式料理减减肥。 正在卖力跳舞的荆晚秋越跳越没意思，她感觉空中劈叉恨不得跟螺旋桨了，结果姑爷还趴在那里看夜景呢。 有一黑一，姑爷在电脑上画图的样子好认真好帅。 最后荆晚秋实在是跳不动了，只得歇一会儿休息休息，出了一点儿汗，补充一些电解质，很合理。 就是才喝了两口，就被李解扛着进了卧室，一个“天蟹过肩摔”，外加一个“天蟹脱衣”，接着就是“天蟹撩拨”，然后“天蟹拥抱”！ 都是“天蟹式”的招数，让荆晚秋这个黑皮辣妹根本来不及反应过来。 一个“天蟹突击”，荆晚秋感觉这辈子有了。 可惜荆晚秋二十分钟后就不愉悦了。 “姑爷，求求你了，你先出来吧，我实在是……” “废物！！” 在李解嫌弃的眼神中，荆晚秋羞愧难当，她居然还妄想从大小姐那里偷袭，她偷得了吗？偷不了一点，没有那个能力。 彻底自卑的荆晚秋这下终于知道自己和大小姐的差距有多么的大，那是一条看不见的鸿沟。 小时候，她和大小姐亲如姐妹，甚至还曾经喊她“诗诗”、“小音”、“胜男”；现在，她只能老老实实、谦卑恭顺地在姬胜男面前，低眉顺眼地喊一声……小姐。 “姐夫给钱了吗？” “没有。” “白嫖啊？！过分！晚秋姐问姐夫要钱啊，你不要可以给我的。” “……” 荆晚秋以泪洗面一晚，只恨身体素质不行， 真是一个不愉快的夏夜， “努力不是嘴上说的，要看表现的。你看看你，每天跑操练体能有个屁用？精通格斗有什么用？枪法再准有什么用？一没有身体价值，二没有情绪价值，你说你是不是废物？” “是。” “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可见还是有希望改造好。好好努力吧，要谦虚点，多向家里有经验的学习学习技术。” “我知道了姑爷。” “现在还痛不痛啊？” “感觉有点撕裂伤，挺痛的。” “那就今天先不出去踩点了，在家里休息休息。” “谢谢姑爷。” “想吃什么啊？” “呐，给你转过去一千块，省着点儿花。虽然我年收入四十五亿，但赚钱很不容易的，你看我现在花钱又大手大脚，总不能你们也跟着大手大脚吧？我先花钱花爽了，才有你们的份。” “……” 虽然姑爷完全不当人，但是荆晚秋还是收了一千块钱网购了五斤香蕉，快速补钾补能，这是个好东西。 至于说以后的生活费，还得指望大小姐每个月打钱…… 唉，要不说跟大小姐之间，已经有了一道看不见的墙呢。 一时间，荆晚秋想到了是不是投靠大太太苏梦瑶，好像大太太挺好说话的样子，一个月能多给几千块吧？ 正想着呢，荆晚秋给自己一巴掌：荆晚秋啊荆晚秋，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疯了吗？！ PUA！ 这一定是PUA！ 而李解懒得理她，继续专心绘制地图，他已经做好了突击方案，毕竟不可能真的把“后浪大厦”给炸了。 不是炸不掉，而是这种整体爆破需要一周时间来设计、安装，难度太大。 他对杀了“后浪大厦”里的人没兴趣，爆破机房而已，摧毁数据即可。 这次的突击方案会大量用到信号屏蔽装置、全球定位系统信号欺骗、无人机、蛇形机器人等等，所以他首先要让韩子通和李法主赶紧加班加点组装生产线。 生产流程不需要他们，已经完成了自动化，宝华山的山脚下，新增的农家乐“猪圈”就是“无照明工厂”。 且相当的静音。 山体掏空的地方，则是进一步改造成球形机器人的实验室生产线。 “不是吧老板？要这么多蜂群飞行机器人？” 无人机是无人机，飞行机器人是飞行机器人，这是两种东西。 “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问什么问？” “……” 韩子通于是一边诅咒老板生活不和谐，一边老老实实加班。 现在对电力的需求越来越大，为了掩人耳目，韩子通和李法主还在山脚下的一个小型工业区租了厂房挂牌一个铝业公司。 用电量稍微扯一扯，也就差不多了。 只要电费交得勤快，什么事儿都好说。 柴油发电机虽然也有，不过之前还够用，现在是完全不够用了。 纯自动化，且有大量工业机器人，再算上生产线的本身能耗，以及几个实验室加测试工厂，那就完全不够看。 为了掩人耳目，李老板甚至打算在附近盖一栋摩天大楼，用“创业中心”的名义来掩人耳目，到时候三分之一租出去，剩下的全是用电量的“肉鸡”用户。 投个核电站也不是不行，就是百分之一百暴露。 最近李老板的策略也变了，准备去倭奴盘个岛，或者在筑紫岛或者二宫岛搞个“军事科工”相关的公司。 三十个亿的资金，还得攒个一年半载的。 现在花钱如流水，也是挺头疼，还好可以上市骗钱。 “天蟹科工”已经注册，就等野生的土老板们捐款捐物了。 给韩子通下达命令之后，宝华山山脚下的隐秘工厂就开始了运作，一次性的各类型机器人产能还是可以的，每小时下线六台，一天一百四十台左右的产能。 把实验室试生产的产能也算上，一天一百六十台还是有的。 这产能，把李法主都吓到了。 “卧槽，这傻逼要是扩大再生产，岂不是无限爆兵？” “听一句劝，老李啊，你真的不能再多想了。你就当自己是个畜生，是家养的动物，那傻逼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别思考，千万别思考，听我的。你只要不思考，平时该吃吃该喝喝该去白金汉宫洗浴中心就去，生活会非常的幸福美满。” 韩子通看着打包机器人将新出产的消耗品同类通电测试然后装填，面色非常平静，他早就想通了，跟着李解混到哪儿是哪儿。 万一哪天噶了，那也只是命中注定。 所以，他现在也不一定只去“白金汉宫”，像“香榭丽宫”也是可以去的，最近江北有个法国老板合资开的“芭乐圣母院”。 非常的芭乐，非常圣母，非常院。 好玩，爱玩。 至于说“维多利亚”…… 嗐，她在“芭乐圣母院”叫“阿勒米斯”。 三个火枪手，懂？ 冰火两重天的火；枪械保养大师的枪；快乐红酥手的手。 不一样的氛围，不一样的体验。 “你他妈指定是疯了。” “呵呵。” 面对李法主的嘲讽，韩子通只是轻蔑一笑。 他有一种预感，傻逼老板可能又要干一票大的，这次他学聪明了，攒了一些钱，准备跟着傻逼老板做投资。 别的先不说，就老板这敛财能力，你甭管是合法的不合法的，他都能捞很多很多，这是什么？ 这是能力啊。 老板的正行生意，公司叫“创作能力”；这偏门生意，完全可以叫“天蟹魔盗团”，一点五吨黄金抢劫成功，战绩可查…… 第二天，还在加班的两个中年老汉，收到了傻逼老板的指令，要去一趟北直隶布政司的首府幽都，去执行前期的设备安装工作。 无非就是带自毁系统的监控、信号屏蔽器、信号干扰器、前线武器库、狙击手临时藏身所和避难所…… 都是脏活儿累活儿，所以这次两个老油条，也带上了新收的小弟去练练手。 新来的小弟以前在部队里可能是“兵王”，但现在就是个小弟，在傻逼老板这里，一句话……还得练。 很多装备还不熟悉不适应，得“老带新”才行。 “我说，不会那傻逼去北都了吧？”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猜，他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 “……” 李法主放弃了跟韩子通的沟通，然后尝试着换个心态， 嘿，还别说，还真别说，这法子真好用，管用。 好使。 把脑子寄存在过去的李法主，瞬间找到了快乐。 过高速公路检查卡口的时候，警察说“钱先生祝您一路顺风”的时候，“钱桂皮”还能咧嘴一笑冲警察敬个礼。 心态一变，整个世界都仿佛变了样。 真不错。 而休息了一天的荆晚秋感觉伤口好了，自己又行了，打算单挑姑爷，结果被狠狠地干到求饶。 “废物，连星竹不如。” “呜呜呜呜呜……” 捂着脸的荆晚秋失声痛哭，她现在彻底地自卑了，自己什么都不是。 ------------ 184 你过来啊！ 地月航线的主要中转站是千米级“凌霄”空间站，对发射窗口要求不大，主要还是运输人员和科研装备，日常补给物资则是另外一个空间站充当太空仓库和转运基地。 本年度的“八一二二航班”上，杨师仁做完最后检查，便搭乘“月舟九号”通用月球飞船，前往二号月背科考基地，又称“大巢氏二号洞穴群基地”。 此时杨家的科研团队，已经从一号基地将实验体转移到了这里。 二号月背科考基地主要是研究月球本身以及月球环境发展，包括“二氧化碳转化淀粉工业化生产试验”等重要研究，就是在这里。 大多数“脑机协同试验”，也是产业化为主，很多长期低重力环境下导致钙流失的宇航员，就是通过“脑机协同”来控制人形机器人作业。 这时候不用球形机器人、蛇形机器人或者其它异型机器人，就是因为“脑机协同”是模拟人，不是模拟其它动物，神经信号反馈跟正常人是一样的。 就是远距离无人控制还差点儿意思，太阳风一来，就会失联。 所以宇航员塞机器里更合适。 杨家的“开皇生物”和“杨氏科工”，就是准备把“脑机协同”和一些生物技术上的研究结合起来。 以前的实验体基本都是快要噶了的杨家人，送来太空续命的，没赶上好时候，不然出生的时候存好干细胞，苟上几百年不是梦。 好在脑细胞会更新，所以一直以来的目标，最近几年就是杨家内部的“缸中之脑”研究，有成果，但不多，没啥大突破。 杨师仁这次过来，是因为新的实验体有惊喜。 这个实验体就是精神崩溃身体残废的杨二公子，到了月球之后，脑子明显变活跃了，很适合被研究。 目前杨二公子已经能通过地月通信网来上网，就躺那儿，戴个头盔就能上网，全靠脑子就能操作。 有一个惊喜就是杨二公子上个月在“后浪”微博上注册了一个新账号叫“月球阿摩”，还发了一首新歌叫《鹊桥仙》。 IP地址就能看到这货的属地在月球，不过因为没人关注，所以也啥动静。 全程没有发过一条文字微博，关注的博主账号挺多，其中就有李解。 而且还是特别关注。 杨师仁到了之后，搭乘单轨摆渡车就直抵二号月背科考站，进站之后，就有人冲他敬礼。 他以前服役是上校军衔，可不是大头兵。 嗤。 嘀嘀嘀嘀嘀嘀…… 出入站是个气压仓，也是个检查站，没有破坏性热武器，才能放行。 进入其中，会有电梯，这时候供氧已经不需要宇航服。 将硕大的头盔取下夹在手中，杨师仁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数据不错，已经达到了下一阶段的实验要求。” “嗯。” 杨师仁点点头，十分满意，虽然自己大哥已经挂了，但现在愤怒也没什么用，毫无意义，还不如抓紧时间保住杨家的核心资产，之后东山再起。 豪门世家的起起落落，三五百年的时间跨度，不算什么。 杨师仁感觉自己延寿个一两百岁应该不成问题，这点资产还是有的。 但光有长寿命还不行，没有配套的武装力量，那也是白搭。 现在“脑机协同”有了看到生产“缸中之脑”的苗头，那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到时候就不怕克隆体的背叛，批量生产克隆体，全都做成“缸中之脑”，自己只需要掌控最高安全权限，随时能破坏“缸中之脑”即可。 所以，杨师仁现在其实非常的激动，这个成果，足够在最高议会跟任何一方做交易。 哪怕大哥杨仁寿已经死得不能再死，杨家，倒不了。 嘀。 嗤！ 确认过身份牌，掌纹比对通过，一个大型实验室的通道打开，这里的通道跟外面的通道就不一样，外面还能通过洞穴入口看到宇宙的黑暗，当然也能看到太阳那颗大火球，但是这内部通道，完完全全就在洞穴的黑暗区，半点光亮都没有。 在这里长期工作，补充维生素D是必须的。 进到其中，就能看到有三个杨家独有的观察舱，两个是注入特殊营养液的舱室，一个是正常睡眠舱。 现在杨二公子就躺在睡眠舱里上网，最近月球上新增了一批通信卫星，上网速度特别快，杨二公子没事儿干，就上网看看新闻看看片啥的。 说好会有女性实验体过来，但因为长得太丑或者太老，杨二公子非常不满，所以现在就是看片找片。 “老二。” “五叔？！你怎么……你怎么来了？！” 杨英非常高兴，控制着金属外骨骼起身，因为天花板带有移动导轨，所以悬着一根摆臂在金属外骨骼上，乍一看像是悬浮飞行的机器人。 “在‘凌霄’空间站耽搁了几天，本来早就来了。” “五叔，那老东西是不是被姓李的畜生炸死的？” “应该是。” “哈哈哈哈哈哈……死得好！死得好啊。这个老东西，我他妈早就跟他说了，早点整死姓李的土狗，啥事儿没有。结果他不听，非要装逼，现在自己也死了。哈哈。” “……” “五叔，那现在要整死他，难度更大了吧？” “是的，没有太好的办法。最高议会的决议，基本上让杨家很难通过官面手段弄死他，虽然你大哥下达了‘骁果追杀令’，但我估计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呵，大哥……” 杨二公子不由得轻笑一声，“我看他也得死，我前两天在微博上看了，那姓李的土狗，搞不好要找机会先整死大哥。还有五叔，我劝你最好先别回地球，姓李的土狗绝对脑子有问题，他说不定还要弄死你。” “……” 见杨师仁面无表情，杨二公子就知道这个实力强横的五叔肯定不信，他也懒得劝，没必要，杨家人的死活，他现在不关心。 他杨英现在只想看到李解死，别的都无所谓。 所以杨师仁心里不服气，甚至不以为意，关他屁事。 “你最近的实验数据非常好，已经可以达到下一阶段实验的程度。” “要我演示一下吗？” “我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来的。” 嘀。 一台显示器的屏幕亮了，悬浮摆臂将显示器移动到了两人面前，只见屏幕上画面开始非常流畅地演示，就像是地球上任何一个普通人上网获取信息的操作。 打开了“后浪”微博，用“月球阿摩”发了一条文字评论：你好，地球。 “不错。” 杨师仁有点儿意外，居然已经这么流畅了。 十五分钟后，杨师仁确认了地球上确实有这么一条微博评论。 紧接着就是复杂操作，“月球阿摩”打开了微博钱包，付费了一个“微博福利姬”的付费内容，并且点开了一张cosplay图片，放大放大再放大，每一根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让杨师仁非常的高兴，真不错啊。 当然他不是说图片不错，而是全程杨英都没有别的操作，全是“脑机协同”在控制着上网。 非常的流畅。 不过很快就失控了，因为杨二公子控制不了自己更强烈的想法，他直接@创作能力董事长李解：孙子，我他妈在月球，你他妈有种过来啊！ 根本控制不了一点，当然也可以说控制得非常完美。 因为这是杨二公子内心最强烈的真实想法。 李老板的“后浪”微博账号正被塞抹布呢，根本回复不了一点儿，突然冒出来一个“月球阿摩”，他也不知道是谁。 跟荆晚秋的友谊赛草草了事之后，刷微博看黑粉发癫的时候，本来就是垃圾场一样的私信，都没有掩盖住这条公开@，点进去一看，好家伙，归属地在月球？ 你咋不在太阳上呢？ 躺床上的李老板正要看看怎么个事儿呢，旁边失神落魄的荆晚秋又开始了哭泣，她太自卑了，她什么都不是，她都没有办法让姑爷愉悦快乐。 她就是一个废物…… 而李老板看得心烦，直接横了她一眼：“你哭你妈呢，要哭出去哭，别在老子旁边哭哭唧唧的。” “姑爷对不起，我不哭了……” “菜，就多练。” “知道了姑爷……” 荆晚秋顿时忍住了啜泣，赶紧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给金沫沫发了过去：“沫沫你看，已经跟蜜蜂蛰过的小狗嘴差不多了。” “哇，晚秋姐，你好惨。” “沫沫，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没有，我问过星竹姐了，都是硬扛过去的。晚秋姐，坚持就是胜利，只能靠坚持了。” “我太难了……” “晚秋姐没关系的，等下次可以让星竹姐陪你一起分担压力。” “那你呢？” “我还是处，得加钱。” “……” 金沫沫从来不觉得自己这是在卖，她本来就是姐夫的“小金毛”啊，只不过自己跟“拉布拉多”一样是个贪吃小母汪。 汪汪汪，没毛病。 拖着疲惫的娇躯到客厅自怨自艾，荆晚秋越想越伤心，然后加了甘星竹的好友，以前她都是不加的，她可是大小姐的人。 正跟“小白猫”聊着呢，就听房间里传来李解的咒骂声：“卧槽这狗日的小嘴儿抹了蜜啊。我看看你是哪里人……卧槽月球？！月球？！” 然后李老板就冲出来探着个脑袋大声问道：“晚秋，晚秋！月球上也能上网吗？” “能啊。怎么了姑爷？” “卧槽……” 李老板显然土鳖了，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事儿。 其实航天员上网很正常，只不过为了安全，一般都是额外的通信网络，延迟快一点四秒多，慢一点七八分钟；如果是空间站的话，生活娱乐区也是“零延迟”。 归属地以核心舱为准，以千米级空间站“凌霄”为例，有一些外接实验舱是国外的，接入“凌霄”的供电系统、通信系统之后，上网地址归属地也是“凌霄”。 只不过很少有人浪费时间去上网，都是科研狗忙着做无重力实验或者宇宙实验。 正经说上网多一点的，反而是月球，这几年开发月球的进度明显加快，都说有重大发现，所以发射了大量环月卫星，并且全月定位导航系统的区域定位导航能力已经开通。 月球车已经具备了长距离通勤能力，未来建立月面高速公路的难度再次降低。 不过…… 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李老板只想整死“月球阿摩”，他已经想到了这货是谁，但他被“后浪”微博塞了抹布，根本回不了话。 气得李解拳头都硬了！ 而“月球阿摩”还在输出：臭土狗怎么不叫了？叫啊？你给你爹叫啊？不说话了？叫不出来了？你妈的有种打上月球啊，你他妈不是演过“哮天犬”吗？来，给你爹表演一个天狗食月。食不了月？食屎吧你！ 李解气得无处发泄，赶紧将小号改名为“打上月球虐杨二”，歘的一下很快啊，就开始了网上冲浪。 网速真快啊。 顶着“打上月球虐杨二”这个昵称，李老板直接@月球阿摩：感觉自己又行了是吧？真以为我去不了月球？老子不但要自己去月球，还要把你杨家所有干细胞都喂狗。三十八万公里给了你自信，月球背面给了你强硬，别到时候老子闪亮登场，你就哭爹喊娘。 本来只是貌似两个小卡拉米之间的对喷，但因为被塞抹布的“蟹粉”多如牛毛，一下子就从数以万计的评论中，找到了“月球阿摩”和“打上月球虐杨二”。 “十年黑粉”群更是又再次洋溢起了快活的气息，有些化疗不理想的电线杆逆子，此刻瞬间容光焕发。 奇迹，这是奇迹啊！ “我勒个去，地址在月球？！” “傻了吧，去年就开辟了地月娱乐专线通信网络，网速还可以的，三百兆左右。就是不知道是在哪儿？我找找看去年新闻……” 有个昵称“血肉苦多皇甫泰”的黑粉直接甩了一条链接出来，正是去年报道地月连线航天员互相喊麦PK的娱乐报道。 土味太空歌剧！ 真·月球漫步的表演也多，只不过因为是短讯，热度维持了一个月多就结束了。 “那下一部超清岂不是要个把小时？” “你就不能降降画质的？” “低画质不等于全是马赛克？谁看啊？你看？” “我不看，但在月球上，有总比没有好吧？” “月球上不是有嫦娥吗？” “你咋不说还有月兔呢？” “你咋不说还有吴刚呢？” “吴……吴刚？” “吴刚留下，剩下的都出去。” “……” 整个“黑粉”群逐渐变成“黄粉”群之后，终于有了点儿异样的变化，给我三千“蟹粉”，我就是沙尘暴！ 集体开小号，反正小号多，也别计较马甲那么多干什么，能活到用完马甲那就不错了。 萧局座一看这情况，赶紧跟局里负责网络舆情监察的部门打了声招呼，以为马上就要开始了“地月大战”。 一开始萧元胤寻思着这三千“蟹粉”出动，那绝对乌央乌央跟蝗虫过境一样。 结果玩玩没想到啊，这个“后浪”微博账号“月球阿摩”的家伙，对喷速度极快，一人秒了五六百“蟹粉”，而且根本不带犹豫的，反应速度超出了他的想象。 而微博值班的人也发现了情况，可惜屏蔽不掉月球IP，没这个资格。 要说“月球阿摩”开了自动恢复机器人，那也不可能，没监测到。 但是，随着“月球阿摩”跟三千“蟹粉”都打得有来有往，这就惊人了。 这是人能有的回复速率效率频率？ 你语音输入嘴皮子都要磨烂了，也不可能有这种水平。 李老板一看这狗日的居然这么拽，当即放下了狠话：“杨二，你先别得意，狗日的早晚拔你网线。” “你个江南土包子又装上了，土狗见过宇宙飞船、航天飞机吗？别你爹在月球老死了，你他妈还在手搓炮仗，自己找个厕所炸虾仁当夜宵去吧你。” “……” Grrrrr！！！！ 红温！红温！红温！！！ 地球可以炸，杨二必须死！ 以前只是隔着网线恶心人，可还是在地球，逮着了照样往死里抽，现在…… 奶奶滴，躲月球上了是吧？！ “是不是气死了？现在你别气，以后有你气的。你爹我活个两百来岁没问题，有的是时间慢慢看你发癫。” 杨二公子发言不需要嘴和手，脑子一过就是一段话秒发出去。 地月延迟通信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狂喷李解这条土狗就是感觉非常爽。 这就可以了。 而在一旁全程观摩的杨师仁则是目瞪口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脑机协同”的效率居然这么高，同步率达到了惊人的地步。 早先“开皇娱乐”是打算投入全景沉浸式AR世界的，但就是因为脑电波信号采样率和同步率太低，就做了一个内部测试，没有出任何公版。 现在杨英的表现，堪称是完美。 虽然对喷的内容很糟糕，可是实现对喷效率的成果真不错。 这绝对是敛财神器，开个新世代综合娱乐网吧不成问题，用户量达到一百万，就可以批量生产世界首富。 对各种场景的模拟，只需要堆数据，剩下的交给算法。 文艺创作，战争推演，工程模拟…… 每一样都是十万亿的市场潜力，可以让现在几百万人直接改行。 东山再起，原来可以这么快。 大哥就差了那么几年时间啊，要是运气好一点儿，只要不死，稳稳的重新再创杨家巅峰。 可惜了。 对杨仁寿的死，愤怒没啥鸟用，只能说朝前看。 而李老板已经彻底红温了，在房间里无能狂怒：“啊！！！！我要炸了微博机房！我现在就要去炸——” 正在客厅吃香蕉补充一下的荆晚秋听到他在狂吼，赶紧进屋看看发生了什么：“姑爷，怎么了？消消气……啊！” 气头上的李老板抓住荆晚秋又狠狠地干了个爽。 许久之后，长长地舒了口气…… “姑爷，你还好吧？” “……” 李老板躺床上陷入了沉思，他盯着天花板，现在只想知道，怎么才能快速前往月球。 咋说呢，自己发射飞船成本虽然不高，可控性太差。 再说了，低重力环境下怎么活动，自己也不熟啊。 还得找个地方模拟培训一下，头疼。 狗系统虽然结算了《末日守卫》的奖励，但都是往怎么治疗火力不足恐惧症去的，飞天技术那是一个都没有。 最重要的一点，狗系统大抵是死了，现在只反馈声望值的涨跌，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更新，反正没出新任务。 说起来，这狗系统不会是被自己玩残了吧？ 毕竟按照狗系统的预期，应该是希望把宿主培养成大明星，结果李老板加点方向有点猎奇，发展情况更是奇葩。 硬要说李解是大明星……也不能说不是。 不过更多的还是日了“王天仙”这样的大明星。 错的是狗系统，不是我。 李老板心安理得地无视了狗系统叫“超级巨星系统”，谁敢说他李某人不是超级巨星？ 他可巨了。 一侧荆晚秋见李解不搭理她，顿时又委屈了起来，这次很好，没有哭出声，只是委屈地咬着被子默默流泪。 她什么也不是，她没办法像别的女人一样给姑爷带来快乐…… 而李老板则是神游四海，他现在又不需要睡觉，难得躺着发呆也挺不错的。 二十分钟后，荆晚秋已经睡着了，李解没事干就去客厅开了一局王者，登陆了“D之意志”这个账号，开始了直播。 一如既往没啥人，十三连跪之后，李解直接把手机砸了，然后煮了六包泡面，在镜头面前嗦了起来。 用了虚拟人头，原本是螃蟹头，后来感觉不和谐，就稍微改了改，命名为“巴尔坦星海贼王虚拟人像”。 如果真有观众进来，一眼就能看到巴尔坦星人在吃泡面。 呼噜！ 一口面下去，忽然直播间响起了提示音，来了个瞎溜达的“夜猫子”在直播间问道：“主播主播，啥味儿的啊？” “番茄牛肉味，加了淀粉肠。” “怎么这么多啊？” “这哪儿多了，我最近减肥，所以就吃六包。” “六。” 李老板闲着也是闲着，跟这个昵称是乱码的“夜猫子”游客闲聊起来。 结果这个昵称乱码的游客没事干，就给李老板刷了六百块钱。 “卧槽？什么情况？给我六百块钱干嘛？” “卧槽？你不要钱你直播干嘛？” “泡妞啊，后来泡到了，就没怎么播过。” “六。” 这个“夜猫子”游客于是又给李老板刷了六百块钱。 “神金，你钱多啊。” “一般吧，有点儿。” “别装逼嗷，别看哥们儿我吃泡面，资产十亿八亿还是有的。” “吹啥牛逼呢，你都直播吃泡面了，我赏你千儿八百的权当做慈善了。” “你这也没有千儿八百啊，拢共就一千二，百分之二十的税，到手都没有一千。” “六。” 神经病昵称乱码的游客又给李解刷了六百块钱。 然后突然就蹦跶进来几十个路人游客，一进来就看到“巴尔坦星人”在吃泡面，并且跟榜一大哥对喷。 “看清楚了兄弟，看清楚了嗷，账户，余额，这是多少钱？我特么聊天软件余额都有几百万，你刷个一千八就叫上了？” “六。” 没事干的乱码昵称游客又给李解刷了六百块钱。 你奶奶的…… 李老板寻思着这钱收得太恶心了，明明两千多可以吃顿好的了，但怎么感觉如此不爽呢？ 不再去搭理这个榜一大哥，专心吃面的李解这时候才寻思着为啥不爽了，之前被杨二公子那一通恶心，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呼噜！ 呼噜！ 三口两口吃面，恨得牙痒痒。 “不是，这是游戏分区啊？怎么不播游戏播吃面？” “主播主播，为什么你叫‘D之意志’？” 李解一口面猛吸下去，把直播间寥寥数十人都看呆了，那是真正的一大口，一口吸进去少说一斤半。 这是人？ “因为我永远喜欢D罩杯，所以取名‘D之意志’。” “六。” 昵称“六之意志”又又又又给李老板刷了六百块钱。 李老板都怀疑这货是苏梦瑶了。 结果点进去一看，这还真不是苏梦瑶，就是个“夜猫子”流窜份子。 “不是？这么老大一碗面，就吃完了？” “废话，减肥呢，这么点儿不是随便吃。” 李老板三根淀粉肠跟吃果冻似的，嗦一下没了，再嗦一下又没了。 就看见嘴巴动一下，喉结动一下，干干净净。 “吃泡面能减肥吗？” “包减肥的。” 李老板在直播间瞎勾八扯淡，“只要平时多锻炼，吃多少都能消化掉。” “这碳水加碳水能减个鸡毛啊。” “你懂个篮子，我这胳膊粗不粗？” 说着，李解展示一下“二头”，又粗又饱满，刻度塑形直接让直播间狂刷句号。 “记住喽！” 李老板冲着镜头竖起食指疯狂指指点点，“只要泡面吃得多，肌肉拉丝没得说！下了，啥也不是。” 直接关了直播，但直播间里还在聊那夸张的胳膊，以及疯狂有人求证是不是吃泡面真的能肌肉拉丝…… 而李老板不是真想直接下播，主要是没想到狗系统突然就又行了。 跟狗日的杨二公子一个德性，冷不丁就会蹦跶两下。 【叮！】 【“超级巨星系统”提醒您：拍片需谨慎，和谐保平安。】 【《星际战警拍摄指南》请查收。】 【《“塞拉炯”的变形设计原理》请查收。】 【《太空歌剧发展史》请查收。】 …… 【祝您早日募集拍摄经费，为美好的世界献上经典！】 【宿主：李解】 【作品：《黑猫侠警》《蒙面葫芦侠》《末日守卫》……】 【才艺能力：演技38，唱功25……】 【声望值：318883276（+84554369）】 星际战警？ 李老板开始查阅《星际战警拍摄指南》，看看怎么个事儿。 “熊的力量？这熊有啥力量啊？为啥不是大象的力量？” “鹰的眼睛？卧槽我已经有了啊，这玩意儿没用。” “豹的速度？什么豹子能比我跑得快？垃圾。” “狼的耳朵？更垃圾了。艹，纯纯逆版本更新，这破系统是真的打算摆烂了。” 主角“星勇警长”到处追捕星际罪犯，但能力却非常的矬。 这让李老板直接放弃了对主角的探索，倒是搭档“变形马”很有意思，明显有“人工智能”植入的痕迹，尤其是还能变形成战马形象，说明在机械拟态上也很到位。 说不定用上了液态金属或者纳米机器人。 还有“塞拉炯”，这是“变形马”的武器装备，也有变形设计，在制作上用到了身管复合加工的技术，还有某种复合材料的应用。 这就有点儿意思了嘛。 于是李老板赶紧研究研究，至于说《太空歌剧发展史》……他上过厕所，这种东西就是厕纸。 不看。 一夜无话，但收获颇丰。 首先是《星际战警》拍摄难度很低，对现在的李老板来说，半个月全部拍完是绝对没问题的。 其次“变形马”绝对是好东西，可以将制作“塞拉炯”的材料和加工工艺利用起来，到时候可以制作一根超级大炮，直接将物体发射到外太空当人造地球卫星。 最后就是这部片子或许可以跟航天部合拍，搞个对航天部的宣传啥的……也行？ 这关系要是打好了，是不是可以自己买一张“地月长途汽车站”发往月球的站票？ 思路只要一打开，果然就豁然开朗。 然后在韩子通和李法主赶往北都加班的时候，“创作能力”也开始忙了起来，没办法，老板太拼了，《末日守卫》才结束呢，他又准备拍新片。 “不是吧？老板又加班？” “这工资我咋拿着这么不踏实呢？我配拿公司的钱吗？” 在员工们怀疑老板疯了之前，员工们先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而听说“创作能力”的老板李解李老师又又又又准备出新片了，一百多家代理公司纷纷发来函件，表示不管李老师下一部作品拍什么，他们都想合作。 连“陈桥娱乐”也冷不丁发来了合作申请邮件，不过不是为了帮哪个电视台搞首播权，而是想着能不能让旗下的“小魔女”宇飞飞来客串一个角色。 价钱好商量的。 不是“创作能力”给“陈桥娱乐”钱，而是反过来。 李老师表示有个角色叫“变形马”，“小魔女”宇飞飞要是愿意呢，可以过来演一下。 尝尝我的“塞拉炯”！！ ------------ 185 国际巨星，处处开花 听说李老师新作叫《宇宙战警》，来采访的娱乐圈媒体特别多，主要就是想抢个头条。 只不过万万没想到李老师不讲武德，直接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说是说《宇宙战警》将会是典型的西部片，只不过世界观放在了宇宙尺度，会有一颗仙女星系中的一颗类地行星叫作“新安西星”…… 一听就很有搞头，这种充满个人英雄主义色彩的真人动画片，很多部门都很感兴趣，反正三江布政司警察厅想要跟李老师合拍。 但李老师现在只想跟航天部联合导一把，于是警察厅这里就先拖着。 这场新闻发布会突然就画风一变，《宇宙战警》聊了最多十分钟，但是“创作能力”投资了一个社交软件叫“扣扣”或者“串门”，李老师一口讲了三十分钟。 总之一句话，软件很牛逼，内容很丰富，欢迎新老朋友一起来下载。 并且表示“创作能力”将会提供两千万的奖金，在这个全新的社交软件上，开办一场名叫“拍出我的故事”的短视频大赛。 八月底正式上线，现在已经提供了内测版，李老师的粉丝们，都可以去“创作能力”的官网抢内测码进行内测。 “美盟”北部区的英文版“knockknock”也会同步上线，这款社交软件在“美盟”的互联网平台上已经出现了官网，但还没有提供下载。 不过“美盟世界青年团”的第一书记办公室助理兼发言人卡斯帕·温博格对此表示关注，并且认为“knockknock”的上线，也会促进东西方的文化交流。 世界很大，容得下多个大国。 随后加利福尼亚共和国的多个相关部门表示，只要“knockknock”尊重加利福尼亚共和国以及“美盟”其它成员国的国家主权，遵守各国的法律法规，加利福尼亚共和国将秉持友好的态度，欢迎“knockknock”前来开展业务…… 李老师一看这还得了？ 这“美盟”的大市场要是吃个一点两点的，那生意不得起飞喽啊。 高低整个“中美两开花”，李老师直接就是超级国际巨星。 就是某个叫德克萨斯的国家，表示“knockknock”缩写是“kk”，为什么不再加一个“k”呢？ 我K尼玛个头！ 李老板觉得德克萨斯的乡巴佬不如佛罗里达二逼的一根毛。 整活儿还得看专业的。 不过也是因为德克萨斯乡巴佬的缩写，导致现在“美盟”的各个加盟国，都知道有个新的社交软件叫“KK”，是“黑猫侠”公司投资的。 什么？ 你不知道“黑猫侠”？ 劝你自重，并且赶紧打开该死的“onlyou”看回放！ 不许看那些不穿衣服的妞！ 跟“美盟”还需要各种宣传不同，“非盟”就省事儿多了，因为“非盟”内部并没有完整的电子产业以及互联网科技产业，所以很多国际上新冒出来的应用软件，只要是在一个安全进口白名单上的企业，都会拿到一个“非盟成员国初审推荐”。 巧了么，“创作能力”之前《黑猫侠警》大卖，除了法语、英语、两牙语之外，像豪萨语、斯瓦西里语、阿鲁巴语、祖鲁语等等都有。 感谢建邺有大量高校都有外国语学院，同时刚巧很多不大不小语种的研究生找不到工作，就在“创作能力”混了口饭吃。 小语种的作品翻译性价比很低的，一般公司都不会包翻译业务，这通常都是对方引进之后的事情。 不过李老板这个人，他善，他可是“力量之红”，更是“黑猫侠”，于是撒哈拉以南非洲的“非盟成员国”，现在都知道了“瓦坎达完蛋啦”这句口号。 而“创作能力”也进入到了白名单中，属于不需要特别审查的企业，现在这家企业投资的国际社交软件“KK”上线，那肯定是要看看的，顺便会有专门的软件引进委员会测试一下。 它又不是叫“KKK”，怕个屁。 稳。 因为这么一出，直接导致三江布政司的文化厅前往“创作能力”视察，没别的意思，就是问问看李老师加李老板加李同学，有没有资金上的困难。 如果有，三江布政司这里有的是资金，十个亿起步，上不封顶，要多少钱，有多少钱。 专业团队运营，包上市！ 三江布政司文化厅的厅长刘文成，特意转达了一下三江布政司司政朱国瑞的态度：要大力支持三江文化产业的发展，要全心全意为优秀的文创类企业做好服务，要鼓励三江的企业走出去，走向国际，做大做强。 “刘厅长，朱司政也看我的作品？” “甚是喜爱！甚是喜爱啊李总！不管是‘白犬神嗷’还是‘力量之红’，不管是‘黑猫侠’还是‘末日守卫机器人’，朱司政都认为，李总是一个优秀的文艺工作者，展现出了我们国家该有的精神面貌，体现出了……” 堪比写小作文的刘文成让李老板相当的无语，他也没有放下手头的工作跟刘文成吹牛逼寒暄。 而是埋头组装“变形马”。 3D打印好之后，零部件的组装也挺快，别人还要对照装配图，他不需要，而且手速极快。 那效率，直接把刘文成看呆了。 也就十来分钟，李老板一边跟刘厅长聊天，一边就把“变形马”给弄好了。 就是这“变形马”不够西部风，要是在脑袋上划拉一个X，颇有《钢铁神兵》里面那只白麒麟的神韵。 李老板寻思着高呼一声“耶稣的晚宴”或者“弥赛亚之拳”，杨二那个狗日的，指定被一拳打爆。 “李总，这是……” “《宇宙战警》中的二号人物，变形马。” “啊？这就是‘变形马’？这一看就是古时候的神骏啊。不说是‘白玉麒麟’，那也是个‘爪黄飞电’。” “……” 文化厅的厅长就是有文化，不像“创作能力”这家公司，创作的能力十分有限，全靠老板开挂，员工除了拍手鼓掌叫好，屁本事没有。 “李总，传言‘陈桥娱乐’跟李总有合作？” “刘厅长这是打听事情？” 李老板说话间，又拿起了贴片，给“变形马”装饰装饰。 装饰完之后，有点儿酷炫，加一对翅膀，那果然就是“BT-X”，当然跟“天马座圣衣”也挺像的。 再一想都是同一个老师的作品，倒也合情合理。 “这个倒不是说要打听什么。而是‘陈桥娱乐’现在重点培养的女歌手宇飞飞，大学虽然是在京城读的，但是高中，却是在我们外国语学校读的。也算是建邺这里走出去的艺人，这要是又跟建邺的文创公司合作，也算是一桩美谈嘛。” “原来是这样……” 李老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道，“那‘变形马’这个角色，完全适合她来演。” “变、变形马？” “刘厅长，既然是叫‘变形马’，那当然会变形啊。” “说的也是啊。” “那肯定的。” 至于说怎么变形，那是导演的事情，跟领导没有关系。 李老板也在微博上看过宇飞飞的资料，典型的“京奶”，跟“京爷”是对等的，不过很可惜，出专辑也被“王天仙”一首《想起》给打爆。 现在各大视频网站、音乐网站以及娱乐八卦论坛，有《想起》的地方，就有宇飞飞被打哭的传说。 因为是非公开造访，所以文化厅刘厅长也比较随意，李老师李同学李老板愿意聊个天，那就是好事。 多少人想要唠两句还没这门子呢。 这可是年收入保底二十亿的新兴文化产业资本家，一个优秀青年企业家的头衔，那是肯定跑不了的。 再要是那个什么“扣扣”社交软件也成了，哇，这还是个互联网科技企业家，简直不要太好。 无错版本在69书吧读！6=9+书_吧首发本。 这都是三江布政司相关部门的成果嘛。 尤其是李老板还是“先天孤儿圣体”，这个“红星福利院”，或许在平江市没有什么好名声。 但是！ 在三江布政司，“红星福利院”那是人杰地灵、物宝天华，里面的老大妈们不管是不是顶着个“泡面头”，那都是人美心善。 培养出来的李老板…… 那就更善了。 至于说什么李老板跟什么“平康坊袭击案”有关系，这不胡扯蛋吗？ 三江布政司，那是自古以来的鱼米之乡，怎么可能有跟“恐怖份子”一样的暴力犯罪者？ 不存在的。 刘文成也是个妙人，当即全程拍李老板马屁，“变形马”的全尺寸模型刚完成，他就赶紧拍手鼓掌，那叫一个专业。 “创作能力”的其他员工，根本没有机会上前来抢拍马屁的活儿，至于说签下来的艺人，那更是因为刘文成这样的大官在场，纷纷小心翼翼不敢有半点冒犯。 这可是三江布政司文化厅的一把手，丁威见了就犯怵，这样的大官，可比他老家的县太爷强多了。 “威哥，身材保持得不错嘛，看来这个‘智慧之橙’很锻炼人。” “老板……” 随着丁威一声“老板”，李老板虎躯一震，他知道，他跟“威哥”之间，已经有了一道无形的壁障……才怪嘞。 “你精神点儿啊威哥，这货是文化厅的厅长，你他妈还想不想赚大钱了？” “我腿软啊李爷。” “你他妈的，有我在，这钱，咱们站着就赚了！” “这可是文化厅的厅长啊李爷！” “怕什么？我看他慈眉善目，老家又是两浙布政司的，肯定很好做生意的。” “他是个官儿啊。” “废话，你也知道他是个官儿啊？想不想干了？支棱起来，回头文化厅评奖什么的，把你‘智慧之橙’给报上去。咱们都是小朋友们心目中的英雄，少儿向全年龄向，别说三江布政司了，放眼全国，那也是名列前茅。” “倒是这么说了。” “你可是演过‘二郎显圣真君’的，精神点儿。” “行，那一会儿我吃饭的时候，表现得大气一点。” “要拽，要非常拽，要有‘创作能力’一份子的精神面貌。你看看人家‘王天仙’，多么到位？什么‘小魔女’‘小圣女’，给她们脸了？一首歌就拉爆对方整张专辑，摧枯拉朽不留情面！” “那李爷你得给我准备一套像样点儿的主角戏啊。” “你就是不懂小朋友们的普遍心理，你只要做好了‘智慧之橙’的本色，这钱直接就跟有了繁殖能力一样，根本花都花不完。而且还不需要演技，大部分时候甚至脸都不需要。你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说的也是啊，像李爷您这样影帝级别的演技，都专心打磨真人动画，为小朋友们贡献出一部又一部优秀作品，实在是令人钦佩。” “这个马屁我喜欢，但是别让同事太难堪。” 李老板拍了拍丁威的肩膀，“你把好话都说了，让别人怎么办？威哥，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这么有文化内涵以及思想深度的。” “……” 肃然起敬！ 丁威对老板的节操有了更加有深度的认识，比以前演“白犬神嗷”那会儿，强了太多太多。 搓了一顿饭，饭局上文化厅厅长刘文成对小丁很欣赏，认为小丁还不满三十岁，在演艺事业上，完全还可以继续拓展拓展嘛。 双方友好地交换了一下意见，刘厅长大概会推荐四个人来李老板的《宇宙战警》，什么人还不确定，但这就是刘厅长的资源了。 至于李老板能获得什么？ 退税免税减税外加企业和个人评奖，在原本“免二减三”的文创产业园基础上，还能再上强度。 同时刘厅长还会在藏龙区挖掘一下人才，顺便就是给苏咏志老先生站一下台，鼓吹一下苏老先生为了藏龙区建邺市的文化事业，付出了多么大的心血。 钱票子有了，官帽子也有了，那什么都有了。 最少能帮忙牵线搭桥买个空壳子，或则就是减少一下成立“军事科工”类企业的关卡，降低一下门槛，这些对现在的李老板而言，那都是至关重要的。 能不能早点打上月球，除了历史的自然进程，还要看李老板个人的奋斗努力嘛。 一天后，刘厅长发来了一封私人邮件，说是“陈桥娱乐”的董事长赵玄郎，打算好好地对李老板表示一下感谢，并且刘厅长还给了很多暗示，“小魔女”宇飞飞也正有此意。 李老板一寻思，也就没去问韩子通和李法主这俩老头儿干活进度怎么样了，他现在就是知道嘿，就是宇飞飞这娘们儿嘿……真人到底长啥样儿。 ------------ 186 这里没有夜生活 建邺，藏龙区莫愁湖以西正式挂牌的“藏龙区文创产业孵化基地”内，新开了一家中式快餐店。 说是说中式，但也有汉堡、热狗啥的，炸鸡自然是少不了，没办法，李老板爱吃。 这家名叫“小红星欢乐餐厅”的中式快餐店，基本就是食堂做法，主打的就是量大便宜好吃。 菜品开发人员，一个叫牛尔雅，一个叫涂芝，一个叫佘庆春…… 总之，开发人员一看就是懂美食的，因为她们都顶着一头“泡面”。 泡面多好吃啊。 “小红星欢乐餐厅”另外有三种特殊套餐，一个是“月子套餐”，一个是“小红花套餐”，还有一个是“大学生月末续命苟活套餐”。 宣传了一个暑假，直接迎来了开门红。 李老板专门穿了一身“力量之红”，丁威专门穿了一身“智慧之橙”，在“小红星欢乐餐厅”亮了个相。 只不过因为太过量大便宜，直接导致附近刚开学的学生们，纷纷表示这哪儿是欢乐餐厅啊？ 这分明就是欢乐食堂。 直接把一堆带娃的老大妈老大爷给带歪了，一张嘴就是“去小红星食堂”，以至于在开学季的九月份，是个人都知道莫愁湖那边开了一家食堂，开在了文创产业孵化基地里面。 开这么一个店，主要还是为了方便提供员工餐，但员工又吃不了那么多，于是李老板拍脑袋寻思了一下，那我为什么不卖给别人呢？ 涂妈炸的萝卜丸子可好吃了，虎妈煎的章鱼丸子也好吃…… 总之，都好吃。 现在本地的群众尝了尝，表示确实挺不错的。 来的人挺多，人来人往的，每天都有生面孔，还有一些为了省钱的游客，直接发现了这家宝藏店，纷纷在网上点赞。 量大实惠就是好，还没什么竞争对手。 之所以没有竞争对手，一是“创作能力”因为账上钱太多，直接在江北买了五百亩地做成了农场，想吃什么就直接种直接养。 二是整个藏龙区文创产业孵化基地，目前就“小红星欢乐餐厅”一家快餐店。 其余的不是高档餐厅就是西点，要不就是奶茶店、咖啡屋，稍微走量的，就是中式汤面或者米线米粉之类。 跟“小红星欢乐餐厅”的定位完全不一样。 那些同样做餐饮的店，员工也都是来“小红星欢乐餐厅”吃中午饭的。 三荤两素十五块钱，汤无限续，米饭同样无限续，李老板这一刻是“李带善人”附体，反正建邺艺术学院的同学们，纷纷表示骑二十分钟电瓶车去给李同学捧场绝对不亏。 尤其是还有“大学生月末续命苟活套餐”这种极品，八块钱有荤有素，还能极限一换一，两块钱，整俩素菜，然后靠无限续的紫菜蛋汤或者番茄蛋汤来补充优质蛋白。 倘若是黑皮体育生，还能更极限，一块钱的醋溜白菜，纯靠米饭的碳水来让自己充能。 整个建邺市，找不出第二家…… 其火爆程度，火到连来踩点的杨家“骁果内卫”成员，都是天天吃十五块钱的三荤两素套餐。 至于说炸鸡啊汉堡啊热狗啊什么的，巡逻的时候不如一盒双拼丸子，带个竹签往车里一坐，望远镜对讲机还有一杯铁观音，盯个半天，这一天的忙碌也就过去了。 丸子一口一个，那不比汉堡捏大力了往外流白浊酱汁强啊。 “张哥，这章鱼丸子真带劲。好吃。” “好吃多吃点，反正便宜。” 一辆黑色旅行车内，身形健硕的几个人正在吃东西，其中一人拿着望远镜看着不远处刚装修好的“天蟹大厦”，然后用疑惑的语气问道，“奇了怪了，这个家伙的行踪……感觉有问题啊。” “张哥，怎么个意思？” “你们看，这是昨天的记录，他是早上十点钟进入的‘天蟹大厦’，对不对？” “对。” “这是今天的记录，他还是早上十点钟，进入的‘天蟹大厦’。” “这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这问题大了！” 张哥突然提高了音量，“他就没有离开的记录，我们明三暗三游三，一共九个岗哨，谁瞧见他坐了哪辆车离开？他昨天是骑着一辆黑色摩托车来的‘天蟹大厦’，今天他还是骑着一辆一模一样的黑色摩托车！” “卧槽……” 这时候车里的人突然反应过来了。 “张哥，你的意思是这小子有悄无声息离开‘天蟹大厦’的方法？” “怎么悄无声息？他能飞啊？” “‘天蟹大厦’顶楼还真有停机坪，是原先烂尾楼时期就建好的。” “如果是直升机，不可能我们听不见声音，更不可能发现不了。” 众人还在讨论的时候，车内一块屏幕突然弹出一个窗口，不多时，穿着制式月球室内工作服的杨师仁出现，屏幕上显示有四点六秒的延迟。 杨师仁出现之后，车内五个人下去了三个。 “张果。” “五爷。” “情况怎么样？” “出现了机会，但有些特殊情况，我发现目标可能存在非常高明的反侦察手段以及策略……” 说着张果就跟杨师仁汇报了他的发现。 李解用了某种张果他们不知道的手段，让“骁果内卫”的跟踪丢失。 “五爷，不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情况下，我感觉会翻车。” 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张果接着道，“而且我们找的狙击位很不好，远距离射杀可能性不大。旁边就是个湖，这个地方在湖西，除了烂尾大楼，四百米内就没有了大型建筑。这个距离太看运气了，不成功就彻底打草惊蛇。” 在执行这个任务时，张果带的这一队“骁果内卫”，都是默认李解就是那个“黑猫侠”，比军方某些“实验体”还要变态的怪物。 正因为有一部分类似的经验，所以张果很清楚，一旦远距离射杀没搞定，那死的肯定是他们。 这种没意义的死法，很难让人接受。 从一开始，张果就希望直接用地雷、高爆炸药等等手段，一口气直接将目标炸得尸骨无存。 就算在建邺市的闹市区这么操作，也在所不惜。 之后有什么口水仗要打，那就不是他们这些当兵的要去考虑的事情。 可惜，做不到。 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出现在建邺市核心城区的难度非常大，因为这里除了常规的安全检查之外，还有专门嗅探危险物品的巡逻机器人、军警两用特化动物。 除了狗之外，建邺市也有大量军警两用安防猪，这种猪的嗅觉比一般的猪还要高，几乎所有类型的烈性炸药都能察觉到，当然各种类型的毒品同样逃不过它们的猪鼻子。 一个片区有两三头这样的猪，基本上就能应付节假日暴增的游客数量。 此时是开学季，警方的巡逻车上，放一头这样的猪就行了。 牵着猪人潮中走一圈，上个月磕的药都能闻出来。 没有困难的工作，只有勇敢的猪猪！ 建邺本地的猪猪太没有礼貌了。 身为“骁果内卫”华东地区的主管，张果是货真价实的杨家私军头子，杨仁寿给张果所带领的“骁果一队”，配了两百五十人的人员编制，战斗机、装甲车、轮式火炮、反器材武器……应有尽有。 不过那时候还是杨仁寿跟自己人争权夺利，登顶杨家家主之位后，就缩编到了百人出头，其余的都转岗跟了韩子通这样的安保主管做明面上的工作。 和平时期也不需要扩编，一旦真出现什么国内大规模的动荡，一个大队扩充成一个步兵旅或者步兵师，毫无难度。 只不过杨仁寿运气有点儿不好，国内没啥动荡，很和平，但遇上了李解这么个逆天玩意儿。 建邺的夜风，吹得张果很是不爽，因为建邺的夏天太热了。 还是在车里吹空调爽。 当…… 子夜，文创产业发展孵化基地内路灯原本都亮着，值班的张果亲自盯梢，他一直在找下手的时机，可惜连着几天都没有好机会，总是差点儿意思。 “张哥，又是十点钟进的大楼。咱们要不摸进去？” “这几天里面的结构，摸清楚了吗？” 无错版本在69书吧读！6=9+书_吧首发本。 “摸清楚了。” 一只平板电脑上，“天蟹大厦”的楼层结构图很直观地展现出来，“目标在十八楼，这儿这儿这儿还有这儿，有监控。除了一层，没有别的楼层有保安室。配电房在地下停车场，这儿有个入口，可以直达……” 笃笃笃。 忽然，车外传来了敲窗声，看样子是穿了一身制服，应该是本地的警察。 车内几人顿时赶紧交流了一下眼神，然后放下了车窗。 “请出示一下驾驶证和行驶证。” “好的好的。” 张果从手套箱拿出了驾驶证和行驶证，隔着驾驶座车窗递了过去，他伸着手低着头，然后一动都不动了。 因为穿着制服的家伙，就算戴着一副墨镜，张果也能认出来，这货就是他们的目标——李解。 当然，张果不是因为李解的突然出现感到震惊，于是一动不动。 他只是因为李解手里的高斯手枪，枪头正对着他的眉心。 簌簌，簌簌簌。 两快三连射，张果脑袋两枪，另外三个一人一枪。 然后李解这才慢条斯理地补枪。 簌簌，簌簌，簌簌，簌簌…… 做完这些，李解探头探脑，翻找到了不错的东西。 “地月通信日志……垃圾，没用。” “嚯！这大金表，老舅指定喜欢，好东西啊。” “指令锁？这是啥玩意儿？垃圾，不要。” “卧槽，这是金刀啊，太帅了，收了收了。” “‘骁果一队’密令传达代码……这有鸡毛用？垃圾。” “这个好这个好，这钱包肯定是鳄鱼皮的，拿去给老赵和老钱用。” 洗劫一空。 都是金银财宝这样的高价值财务。 其余那些东西李老板要来没用。 正要走人去下一个地方，忽然有一台设备蹦出来一个通信画面。 李老板迈出去的腿又挪了回来。 因为画面中的人，正是杨仁寿他弟杨师仁。 “哟呵，杨老板，您这是……在月球呐？卧槽，这月球科考站的制服确实挺帅的啊。杨老板，找我这是有事儿？” “……” “噢噢噢，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忘了忘了，我是路过，忘了这不是我车里了。杨老板是找……我看看，我看看啊，是找‘骁果一队’的队长张果吗？” “……” “很不幸，杨老板，他刚刚去世了。” “……” 看着画面上李解那张脸，杨师仁终于彻底地理解了杨英这个废物侄儿。 只有二逼青年才能完美地察觉到另外一个二逼青年的威胁度。 “杨老板，跟杨二公子说一声，我争取早点去月球找他。就这样，再见，后会有期啊杨老板。” 李解冲杨师仁招招手，然后淡定地关上车门，并且在车内贴心地放了一颗遥控炸弹。 现在炸没必要，要凌晨两三点钟的时候，炸起来才够爽。 万籁俱静，一团焰火。 哼着《没有人性和荣耀的战争》，李老板悠哉悠哉行走在阴影之中，周围的灯光，哪怕是路灯，都会在他进入照明区之前熄灭。 笃笃笃。 又敲响了一辆巷子中的厢式货车车窗，驾驶员探出脑袋的时候，就被李解一枪爆头。 簌。 簌簌。 然后上车，打开车厢小窗隔板，抬手又是六枪。 这时候李老板想起来晚上十点的时候自己做了一组器械训练，还没有补充蛋白质，于是掏出一根美味蛋白棒啃了起来。 牛肉味的蛋白棒，油炸和烧烤都挺香，直接吃也不错。 一根六十克，少是少了点儿，但李老板带了整整一包牛肉火腿肠……呸，牛肉味蛋白棒。 “是哪儿来着？” 李解站在巷道的十字路口，“狙击手好像是在这边？这边是移动狙击手？算了，先把固定狙击点给清除吧。” 哼着小曲儿，吃着牛肉味蛋白棒，抵达一处等待拆迁区域之后，这里的“城中村”风格跟“天蟹大厦”还是有点儿区别的。 在一处前店后院小卖部，李解的出现非但没有让看门狗狂吠，反而让狗子在狗窝里瑟瑟发抖，夹着尾巴已经尿了。 院子是开放式的，在一处违建小屋外面，李解站那儿叼着半截牛肉味蛋白棒，然后慢条斯理地将硬币一样的子弹压入弹匣…… ------------ 187 傻逼老板喜欢单挑 看了看手机和手枪的电量，都挺足的，李老板十分满意，点了点头，掏出一副耳机戴上，然后点了一首不久前抽中然后被自己攒出来的一首《爱》。 “小虎队”唱的这首歌，狗系统注释说是为了关爱聋哑人所以出的，李老板打算回“小红星”的时候，就跟小老弟小老妹们练习一下。 手机揣好，音量最大。 music。 “……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 哐！！ 簌簌！簌簌！簌簌！ 一脚大力踹门，六发硬币弹，三枪脑袋三枪心脏，有个家伙穿了防弹衣，但是不要紧，一个“葫芦飞踢”，喀嚓一声，直接将人胸膛踩到塌陷。 搞定。 “……别让年轻，越长大，越孤单……” 歌不错，得劲儿。 摇头晃脑离开这个小院儿，李老板寻思着唱慈善歌曲，得善一点儿，于是掏出一根牛肉味蛋白棒，咬了半截吐给了夹着尾巴缩狗窝里的狗子。 大摇大摆走向下一站的时候，手机上发了一张图片给萧局座。 萧元胤前天就收到李老板的线报，说是有一伙螳臂当车的歹徒，打算跟他李某人掰掰手腕儿，李老板身为一个“见义勇为先进个人”，那必须给这伙歹徒上一课。 所以，这三天，萧局座那都是上夜班，白天睡觉，晚上值班，把市局的小年轻感动得都哭了。 然后萧局座值班打王者跟人对喷的时候，就看到了李老板发来的照片。 看一眼，删了，继续玩。 “兄弟们，这是一个推塔的游戏。” 发了一段文字，萧局座人到中年，还不能享受享受了？ 谁规定警察局副局长不能打王者了？就是这语音功能被禁止使用四十八小时，有点儿不人性。 他前天值班时候不过是说队友疑似是超现代人工智能这样的话，就被系统警告然后被局内禁言。 垃圾游戏。 可“十年黑粉”群里的神经病都爱玩，他这也是没办法啊。 玩个边路“许褚”打上了无双王者，萧局座感觉自己还是挺牛逼的，跟几个快噶了的水友时不时就双排五排一下。 今天没有“甜蜜双排”，都在追《末日守卫》的“if线”结尾呢，都是午夜档，而不是放在了黄金档。 “if线”有好几个版本，一个是“末日守卫机器人T-800”干死了全人类；一个是“末日守卫机器人T-800”收养了未来反抗军的领袖，机器人当了爸爸…… 都挺带感的。 所以没空陪萧局座上星冲分，单排的萧局座只能一边玩游戏高血压，一边等消息整个超高血压。 比起这个破游戏，还是李老板更有冲击力，总能整出点儿新花样。 “他妈的又死这么多人，叼人神经病啊，你个呆逼一天天的就是不让人省心。老子现在累得一逼……” 骂归骂，抱怨归抱怨，事情还是要去做的，不能一点儿都不动弹。 打完这一把，他就得准备几个裹尸袋，然后去清场。 保护现场什么的，意思意思得了，万一姓李的留个指纹啥的……嗐，这也不可能，不过这货留个口香糖什么的在现场，唾液也不是不能算个证据，还是得帮忙打扫一下。 “呆逼有种你弄个爆炸出来！” 骂骂咧咧的萧局座话音刚落，“轰”的一声巨响，先爆水晶后爆天，窗户哗啦哗啦作响，这他妈的……有动静！ 爆炸声很大，也很整齐，但经验告诉萧元胤，这不是一个爆炸，而是同时爆炸形成的巨响。 在砸手机之前，萧元胤点了值班的小伙子们，拉了警笛就直接出去。 “萧局，出事儿，在‘莫愁湖’……” “出发！” “是！” 几辆警车呼啸而出，直奔藏龙区河西地区。 干掉四十五人的李解跟没事儿人一样，骑着个自行车去找学校附近的路边摊吃点儿炸串什么的。 共轭亚油酸炸的豆角、蘑菇什么的，那都是素菜。 健康得很，可以多吃。 这种夜市摊规模不大，得去工业区的城乡结合部才能有更多选择，学校附近，也就三三两两的小摊位，无非是炸串煎豆腐砂锅等等，好在量大，够李老板填饱肚子的。 再过个两三个小时，早餐车也就陆续到位，然后才会稍微热闹，等东方出现鱼肚白，那基本上就要开始“早高峰”。 打工人上班那一阵，算是最热闹的时候了。 李老板吃煎豆腐的时候，顺便看看韩子通和李法主的前期工作准备得怎么样了，手机切换了几个画面，还不错，能看到“后浪大厦”周围的动静。 这中年老汉的工作效率还不错嘛。 抬起手腕，智能手表上也有个小应用，是个产量统计，新组装的机器人生产线产量还可以，差不多已经有一个装甲团的火力配置了。 就是弹药产量还是太低。 没办法，化工合成的原材料是要报备的，李老板买了五百亩地搞农庄之后，顺便合情合理地囤了一堆化肥，化肥拿去分解重新制作原材料，然后再生产自己需要的东西。 加氮这事儿吧……它得稳。 完全急不得。 警笛声大作，整个建邺警察局在五分钟之后，一大堆头头都被人从睡梦中叫了起来，四处路边汽车爆炸，五个凶杀现场，把残肢断臂和完整尸体都算上，萧局座现场面无表情地统计出了四十五具尸体。 助手陈元秀一时没忍住，晚上吃的宵夜全部吐了出来，不吐不行，他受不了了。 不是说没见过尸体，而是没见过这么多。 上回贡院街群英桥那场面，他没去，就听法医们说呢。 这下好了，在法医们来之前，他就看了个爽。 精神抖擞。 “收手吧，老李，我害怕。” 萧局座依然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在案发现场的同志们纷纷士气大涨，要不说还得是猛将坐镇呢，萧局长就是猛，跟没事儿人一样。 而萧局座则是拿着手机跟李老板聊天求饶。 李老板懒得回复，给鸭血粉丝砂锅拍了一张特写，用了微距镜头，每一块鸭血都看得清清楚楚。 差点儿也吐了的萧元胤忍住了，脸皮抽搐几下，他知道的，自己说了也是白说，但是不说难受。 这日子……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局长，这些人什么来头？武器装备都非常精良。而且还有制式步枪……” “杨家的人，确切点说是杨家的私人武装人员。他们内部组织名称是‘骁果内卫’，公开的安保人员，由原先‘开皇集团’安保主管韩子通管理。非公开的私人武装部队，则是由高昭玄指挥。” “高昭玄？怎么这么耳熟啊。” “原先安西方面军参谋部的副参谋长。” “卧槽，我想起来了，对对对，就是他。卧槽，他居然是杨家的人？” “世家大族啊小子，你以为。” 萧元胤说着说着，又害怕起来。 奶奶滴，这些人他一个都惹不起啊，可李解这个畜生，那真是杀人不眨眼！ 好吧，他一直都是杀人不眨眼。 倒也算是本色演出…… 不过害怕也是没用，从目前的事态发展来看，李解这个变态居然压着杨家打，而且杨家至今还没有讨到便宜。 尤其是杨仁寿这样老谋深算的家伙，居然也栽了。 这放以前，谁敢想？ 根本不会有人以为能有势力让杨家如此狼狈。 让杨家吃瘪都极为罕见，何况是把杨家逼上了绝路。 真是…… 太可怕了。 别说他萧元胤并不是什么铁面无私、刚正不阿，就算真是，面对李解这种奇葩存在，他得承认，他没辙。 尤其是还有个“十年黑粉”群，两千多号无所畏惧的神经病…… 心累。 法医还没有出初步分析呢，萧局座已经出了初步调查报告，认为这是又一桩杨家跟潜在仇家的火并。 建邺市警察局毫无疑问不敢自己来办，就捅到了三江布政司警察厅那里去了，然后第二天一早，京城警察部那里，就派出了专案调查小组。 豪门大族有自己的保镖团队，这是社会上能普遍接受的；世家豪门有自己的私人武装部队…… 没人能接受。 不过…… 李老板掏出“后浪”微博的马甲账号，上来就爆个狠料，并且@开皇集团@大兴财团，然后放了几张打了马赛克的图片：杨大公子，有没有兴趣出来吃烧烤啊？建邺这里烧烤非常一般，你看，动不动就烧焦了。 同样都是开了马甲的电线杆逆子们寻思着这马赛克打了有点儿眼熟，眯着眼睛仔细端倪，好家伙…… 吐了。 然后李老板又@中国最高司政办公室@行政事务院：我要检举，我要揭发，我要检举杨仁寿所在的杨氏家族组织私人武装部队，我要揭发以杨仁寿为首的杨氏家族在国内搞暴力恐吓以及秘密处决活动。 紧接着李老板又@中央法院：如果拿起法律当武器当不了，我可以去“深网”还有“暗网”发悬赏令吗？ 李解这逆天操作，直接把“后浪”微博给干应激了，两分钟不到，冲上热搜的第一时间就被账号永久封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错版本在69书吧读！6=9+书_吧首发本。 “焯！！！” 李老板被刺激得无能狂怒，然后抄起手机催韩子通和李法主赶紧干活！ 你们什么年纪了，还敢睡觉的？！ 原本打算在“景福宫夜总会”点几个高丽妹的老韩头和老李头，一看微博上的热闹，就知道老板又要开始发癫了。 没办法，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跟“槿惠”“喜善”一一告别，生活不易啊。 是夜，李法主安装调试伪装摄像头的时候，骂骂咧咧道：“这傻逼把张果都整死了。” “张果啊……” 韩子通念叨着这个名字，不仅仅是有印象，关系其实还不错。 只不过拉拢张果到这边是不太可能的，杨家对张果有大恩。 “好歹也是一个大队长，居然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妈的，这傻逼绝对是外星人。” 现在李法主已经麻木了，他是真的不敢反抗李解，也不认为自己有那个实力。 无数尸体已经证明，李解这个傻逼就不是正常人，也不是个普通人，说不定连地球人都不是。 而且跟李解用地球人的思维模式去跟他讲道理沟通是无效的，就好比李解逮着目标的时候，以为他会拷问有效信息，结果他只是扎人玩儿。 他就好这么一口。 “卧槽？怎么新增一个模块接口？” 李法主发现自己的设备操作终端上，突然多了一个功能，但他没有权限，权限在韩子通那儿。 不过韩子通也没有完整权限，打开之后，发现只是地面雷达和人造卫星的天地互动，可以实时演算战场态势以及各单位的运动轨迹。 然后老韩头就想起来，傻逼老板不久之前租了个超算…… 合着你干啥都是为了一个人单挑世界呗。 “你也没有权限？” “没有。这个我记得是蜂群意识的群体攻击模式，这个……就不知道了。” “看备注代号，应该是‘蜂群意识’的二号方案。他啥时候弄的？” “不知道。” “这傻逼真逆天。” “现在生产线上的软件维护都是自动化维护，他的这一套人工智能生产办公效率还是挺高的，如果之前测试的‘霹雳系列’移动工业机器人成功，宝华山挖山洞这活儿我们也可以不用干了。” “卧槽？好事儿啊。” “你他妈脑子进水了？他有机器人还要我们两个老家伙干嘛？” “……” 李法主被韩子通的反问给整沉默了。 关键是韩子通说的一点都对。 工作下岗不算什么，就怕那傻逼哼着小曲儿让他们人生也下岗。 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货就是这么让人无语。 “行了，别他妈想有的没的，抓紧时间干活吧。这一时半会儿的，他还给我们生活保障不是？几大坨黄金也够我们下半辈子花了。” “你这么一说我反而浑身难受……” 李法主郁闷极了，自打庐州“科学城”被擒以来，他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去“白金汉宫”除外，嗯……还有“香榭丽宫”除外，还有“卢浮宫”。 啊，维多利亚。 啊，伊丽莎白。 这些老妹儿虽然跟大多数洋妞一样体毛长得吓死人，可技术真不赖啊。 比北都这里的高丽妹强多了。 俩老汉继续在四周踩点安装私人摄像头，做好伪装之后，又开始到周围的大楼上安装信号屏蔽器。 这种组网的信号屏蔽器内置电池可以使用一个小时，所以如果要长期待机，额外接个太阳能面板。 都是细致活儿，毕竟还得做好伪装。 终于搞定方圆五公里之内的前期布置之后，老韩头发了条信息给老板，请老板验收一下。 李老板在宝华山的“小星星农家乐”看了看俩老头儿的工作进度，非常的满意，然后就给俩老头儿放了半个月的假。 “卧槽，这傻逼给我们放半个月的假？” “有大动作。” “他打算干嘛？杀了‘云中会’在北都的靠山？难不成他找到独孤如愿的行踪了？就在北都？” “这个不好说，他还说要炸了微博的机房呢。卧槽！” 猛地一个激灵，韩子通瞪大了眼珠子，“这货不会真的要这么干吧？” 轰！！ “哇，不错不错。” 宝华山的一处小沟里，李老板输入指令，十二架微型无人机，准确无误地落在一棵沟中枯树上，这棵枯树的全部位置坐标和数据构成都被掌握，十二架微型无人机精准地落点在树枝和树干的连接处。 同时起爆，装药量不大，但将这棵枯树炸了个粉碎。 效果拔群。 李老板瞬间露出一个变态一般的笑容，手指一点，头顶乌央乌央飞出来一朵乌云，少说也是五六百架无人机组成的乌云。 这朵乌云一会儿组成S形，一会儿组成B形，在天上群体运动，像候鸟，也像蜂群。 与此同时，李老板骑着一台四足全地形机器人，在宝华山上流窜，周围的林子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各种更小型的全地形机器人，四足六足八足轮式的都有，跟李老板一起组成了散兵线。 每台全地形机器人背上，都有一挺电动转管机枪。 这些都是之前拍《末日守卫》用到的道具，现在拿来改一改升级一下功能，还是挺好用的。 与此同时，在不久之前盘下来的工业小区厂房中，正在改造的车间内，一台奇怪的电炉正在测试着几种金属合金材料的熔点。 在不远处的桌子上，显示器有一张特殊的深空飞艇设计图。 这是李老板为了反雷达侦测搞出来的低成本方案，并且尝试着在深空飞艇的外骨架上，除了用轻量化耐烧合金材料之外，准备加入无工质引擎。 只不过对于“霍尔推进器”这种东西，李老板不是很熟，目前还只是考虑中。 要是拍完《宇宙战警》能够有这方面的奖励，那肯定是最好的，可惜狗系统不可控，而且狗系统至今还没有“虚空造物”的记录出来，依然还是在“技术可实现”的范畴。 这让李老板很纠结。 哪怕狗系统能“虚空造物”哪怕一张卫生纸，他都能更加的肆无忌惮。 唉，垃圾系统，还得让自己努力，这种外挂委实有些恶心人。 “瑶瑶。” “我在。” “锁定目标轰炸范围。” “目标已锁定，轰炸范围一千八百四十九点六七平方米，有九个人员，已经精确覆盖。” 抬起手腕看了看锁定量，天上地下所有远程火力单元，都已经瞄准好了黄花观，只要下达指令，道长们就可以飞升了。 “解除锁定。” “明白，火力锁定已解除。” “不错不错……” 李老板感觉自己接下来只需要悄悄地再次北上幽都，然后框一下“后浪大厦”，直接A过去就完事儿了。 ------------ 188 阴暗的哥布林大王 随着最后一具信号屏蔽器伪装成绿化树上的装饰灯，李法主根据设备分布图，推算出了大概作战范围。 “卧槽，我他妈真就服了！真是‘后浪大厦’啊！老韩，真……” “你特么喊我什么？” “老韩？” “你脑子真进水了？” 躺“景福宫”大包间里等技师的韩子通抄起毛巾就扔向了李法主，“我他妈姓赵，赵钱孙李的赵！你他妈姓钱，赵钱孙李的钱！” “……” 自知理亏的李法主讷讷不敢言，等到“赛槿惠”这个领班带着一队高丽妹进来，他才感觉又行了，“老赵，真就是那地儿啊。” “出来玩就专心点，认真点，放松点。你他妈出来按个摩还惦记着上班那点逼事儿，你是事儿逼吗？要不这么着，我给你叫个车，给你送去公园跳广场舞，你看成吗？” “好好好……当我没说，当我没说这总行了吧？” “下回我他妈还跟你一起出来，我他妈跟你姓钱。” 韩子通说着起身对“赛槿惠”道：“给我换个包间，跟这倒霉玩意儿在一间屋，那是真晦气！！” “贵宾您稍等，您看给您换到‘牡丹峰’豪华包间怎么样？” “都行。” “贵宾您请，我来给您带路……” 啪！ 跟着出去的韩子通，抬手就给领班的小翘臀上来了一巴掌，拍的一众姑娘们都是心尖儿一颤。 这可是第一天来了就充值成“钻石贵宾”的大老板，什么套餐都试了一遍，那叫一个出手阔绰。 等韩子通离开之后，李法主还躺那儿琢磨傻逼老板居然真的要炸了“后浪大厦”的机房。 太疯狂了！！！ 为了这次行动，傻逼老板肯定提前来北都踩过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是，他一定来过。 等到韩子通和李法主过来，准备了大量物资。 以信号屏蔽器为例，按照老板给他们的设备规格，市面上一台最便宜最便宜，那起码也要三万块钱。 算上伪装外包件，三万来块是肯定的。 而这样的信号屏蔽器，一共二十台，其中一半还要自带太阳能面板。 就依然照着三万块来算，那也是起码六十万。 隐藏式监控，星光级摄像头加自动追踪加备用电源加自毁装置，一个点一万多，一共六十台，加起来这就一百二十万去了。 安全屋和紧急避难屋一共租了十五套，全都是一年一付，平均一套租金五万。 这就照着两百万走，再把运输设备的货车算上，两辆大货车的技术水平如果算市面上的，那也是两百万一辆，而这不可能是市面价，因为所有的技术改装都是独立完成，总成本大概是两百万的两点五倍或者三倍。 大概就是一辆车五百万到六百万。 这一千两百多万的投入还不算什么，给韩子通和李法主配备了球形机器人、单兵外骨骼以及辅助机器人，这些按照国防部的采购价，两千万到两亿都是不一定的。 而这还没有结束，因为……还有武器装备。 就李法主所知，傻逼老板还买了一颗极地卫星，再加上“小星星农家乐”里面改装的前线常驻侦察无人机…… 不是？ 好像老板真的可以一个单挑一群啊。 真是难以理解，这也太变态了一些。 在老韩头正爽着的时候，老李头完全没兴致，他不想洗脚，也不想敲背，而是在包间里加了个班。 “我的妈耶……” 算了一笔账之后，李法主顿时觉得傻逼老板是真的舍得，他是真舍得啊。 就因为“后浪微博”禁言了他几天，他居然就要炸了微博的机房。 这是正常人的脑回路吗？ 每次以为这就是傻逼老板的极限，但很快傻逼老板就会提醒老李头：这才哪儿到哪儿呢？还得再练。 李法主今天对洗脚陡然就没有了半点兴趣，他直接掏出手机刷微博，发现傻逼老板的小号也被禁言了。 “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那傻逼心眼比马眼还小……” 顺着热度排行榜进去，一眼就看到了一个昵称叫“天蟹座圣斗士”的账号，直接在那里疯狂@王巨君，然后留了一条评论：崽种，直视我！！ 无能狂怒的李老板让人感觉愉悦，不过直接线上骚扰“后浪微博”的真正控制人，这操作也确实牛逼炸了，“十年黑粉”群的电线杆逆子们，也纷纷化作刚钻出洞穴的“哥布林”，到处去恶心正常用户。 “夹总……不是，杂种，直视一下蟹哥儿。” “崽种，直视蟹哥儿！” “守护我们最好的蟹哥儿。” “我特么想吐。” “蟹哥儿和崽种都是一坨大便。” “虽然蟹哥儿是一坨，但崽种明显是一坨更大的。” “两坨取其轻……” 因为这些“阴暗哥布林”的倾巢出动，导致“崽种直视我”冲上了热搜，李法主顺藤摸瓜的那条热搜，就是这一条。 这逆天操作本来是要大规模塞抹布的，结果“扣扣/knockknock”热度大涨，在多个系统应用市场进入到了细分应用软件的排行榜前列。 在社交软件市场已经固化的当下，突然杀出来这么个玩意儿，有一黑一，没有人看好。 不过在“扣扣/knockknock”的当日最热推荐中，“创作能力董事长李解”成为了该社交软件上架以来第一个大热推流用户。 李老板拍了一段小视频，没别的，就是狂喷“后浪微博”。 “我警告你‘后浪微博’嗷，查封我的账号，你最好给我恢复。不然我会拿起法律的武器，去法院起诉你们去。” “还有没有王法了？没有的话我现场恳求‘黑猫侠’显灵，给我主持一下公道！” “我跟微博没完，为了证明我的决心，我打算将‘扣扣’做大做强，直接干死微博。从明天开始，‘扣扣’也会新增类微博个人空间功能……” 喷归喷，广告还是要打的。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家店了。 还别说，李老板如此高强度不要脸地网上冲浪，效果还真挺好，尤其是《蒙面葫芦侠》的小粉丝，这个年龄段本来就玩不明白“后浪微博”，那还不如下个“扣扣”支持一下“力量之红”。 尤其是“扣扣/knockknock”主要交友互动模式，就是根据社群关键词来敲个门，国际版也正如其名称“knockknock”一样，共同爱好的社群中，陌生人通过关键词来建立初步的社群关系。 小朋友们的社群关键词，不是“力量之红”就是“黑猫侠”，青少年直接再加一个“末日守卫”或者“T-800”。 于是新增用户量居然有个四十来万，现在又因为李老板狂喷“后浪微博”，很多社群关键词，就往“崽种直视我”上靠拢，然后一堆之前被塞了抹布的用户，纷纷来这里拍个短视频跟着狗叫。 阴暗的哥布林大军随即将全新的洞穴所在地，通知给了散布在世界各地的哥布林同胞们。 洞穴外面都是阳光帅气勇者和他美丽的公主，他们双剑合璧，产生的爱与勇气之剑，会深深地伤害到阴暗的哥布林。 回家吧，逃回家吧。 只有阴暗的潮湿的冰冷的洞穴，才是我们的归宿。 去“扣扣”，去敲个门，发出“knockknock”的声音，会有哥布林大王带着哥布林长老们一起列队欢迎的。 洞穴才是我们的大家庭。 哥布林大王正在为我们战斗！ 很显然，“先天孤儿圣体”的李老板，被阴暗的哥布林大军拥戴成了哥布林大王。 没办法，他就是内心最阴暗，性格最扭曲，行为最逆天的那一个。 全体阴暗的聪明的知根知底的哥布林们都坚信一点，哥布林大王拿起法律当武器的概率基本为零，拿起武器的概率为百分之一百。 无错版本在69书吧读！6=9+书_吧首发本。 “卧槽，这内测的人，有这么多吗？” “啥软件内测五十万人啊？！” “不是，蟹哥儿，你这跟我们闹呢？” “我管这个那的，我就知道能直连‘onlyou’，蟹哥儿，你是真拿我们当哥们儿啊。蟹哥纯爷们，铁血真汉子。” “臂上能跑马……” “滚！” 在欢声笑语中，刚加冕为哥布林大王的李老板直接在自家的社交软件直播主页上宣布了一个事儿，那就是他做空了“后浪微博”。 没别的意思，就是要跟“后浪”干到底，尤其是王家那个什么王巨君全程没鸟无能狂怒蟹哥儿的情况下，蟹哥儿出离地愤怒了。 “不是……卧槽？蟹哥儿你做空‘后浪科技’？” “对。” 直播间里，李解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机，“我特么直接诅咒‘后浪’宕机三天三夜，然后股市暴跌。” “大王英明！” “什么大王？” “哥布林大王。” “……” “不是吧蟹哥儿，你搁这玩‘画个圈圈诅咒你’呢？诅咒能好使吗？你还不如学一下杨家那个谁，好像是族长杨仁寿吧？他不是在什么什么‘暗网’悬赏你吗？你也可以学一下啊。” “神金，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当代大学生，我能干出这种事情吗？” 李老板在直播间表示自己那是绝对的良民，作奸犯科的事情，那是肯定不会去做的。 档次太低了，要干就干劲爆一点儿的，这种小打小闹有个毛意思。 挑了个良辰吉日，最后一批下线的机器人上电测试过后，就满电满油一起跟着李老板去北都走一遭。 本来“王天仙”死活要跟着，被狠狠地抽了几十鞭子也就老实了，晚上吃完晚饭，看了一会儿电视，七点钟的左右，李解一个人驾驶着一辆大货车，准备来个一路狂飙。 早上五六点能到京城就行，不着急。 在李老板晚上赶路的时候，“后浪科技”加班开了个会，主要是讨论一下“扣扣/knockknock”导致的微博用户流失。 尤其是“扣扣”的短视频和直播效果明显更好，而社群关键词的秘密交友，就像是开盲盒一样，有着神秘感和期待感。 knockknock敲门声，还真是挺精准描述的。 原本“后浪科技”今晚上加班开会，主要是讨论“扣扣”引发的社交主业务潜在危机，是收购还是入股，这些都是要考虑的事情。 尤其是“后浪科技”万万没想到李解的号召力居然这么强，仅靠“力量之红”和“黑猫侠”，就拉新四十万，这个是真的牛逼。 这不仅说明了《蒙面葫芦侠》和《黑猫侠警》的粉丝凝聚力很强，而引流的同时，李解一句“崽种直视我”，直接把话题性拉满。 又因为“蟹粉”们在互联网的各个犄角旮旯都乱窜，庞大的哥布林大军又将这个话题的热度炒到了不应该有的高度。 互联网“流行语”如果有话题性，那持久度还是相当可以的。 紧接着就是各种奇奇怪怪的“网红”本着有枣没枣打两杆儿，跑来主动注册一下“扣扣”，然后发个视频打个招呼，最后以“崽种直视我”的变体来收尾。 这种势头一旦起来，跟“病毒式营销”基本没区别，“创作能力”只要运营方不是太傻，这波流量会大的惊人。 反正陈皮这光景正带着人忙活呢，疯狂制造话题。 丁威穿着“智慧之橙”亮相，然后宣布入驻“扣扣”，又带动了一波热度，尤其是还顺便爆料了一下第三部《蒙面葫芦侠》。 话题一个接着一个，让很多看客也顺便下一个“扣扣”看看怎么个事儿。 在“扣扣”蒸蒸日上的时候，加班干活的牛马们却找不到邀功的对象，因为这光景李老板已经油门锁死，在冷冷清清的高速公路上一路狂飙。 早上四点多就抵达了北都，天还是黑的，不过不影响李老板开始干活。 “瑶瑶。” “我在。” “启动信号屏蔽装置。” “好的。信号屏蔽器已启动，启动编码如下……” “释放‘蜂群一号’。” “明白，‘蜂群一号’已经释放。” 嗡嗡嗡…… 一只只微型无人机起飞，在东方还没有出现鱼肚白之前，纷纷闪烁着小小的呼吸灯，宛若萤火虫一样，一股脑儿钻入了“后浪大厦”，然后在第二层吸附在了诸多门框上。 嘀、嘀、嘀、嘀…… 蜂鸣计时器的声音听了就让人不舒服，而底下装着高能炸药……这就更让人不舒服了。 “瑶瑶。启动‘蜂群二号’。” “明白，‘蜂群二号’已经启动，正在接入地表地形图，载入建筑模型数据，载入结束，‘蜂群二号’运行正常。” 李解闻言点了点头，然后直接打开“onlyou”，又又又又一次用“黑猫侠”的形象，跟“onlyou”的看客们打了声招呼：“嗨，观众朋友们大家好，你们看，前方就是‘后浪大厦’，我想我们能从里面找到点儿有趣的东西……” ------------ 189 就这？！ “扣扣”能跳转“onlyou”看直播，但因为有分级准则在，所以即便登上了“扣扣”，也还是需要有“onlyou”的注册账号，这样才能直接观看好康的攒劲的节目。 比如说看洋妞跳舞，你首先得有个十八岁；其次要确认一大堆“下一页”“确认”“是”，最后是“完成”…… 而到了这个程度，如果还是有过分攒劲的画面，比如说引起生理不适的类型等等，一般各大平台都会触发“画面引起不适”的风控。 如果是一些重点关注的表演类型，甚至会有警方的危险内容风险控制系统被触发。 李解在“onlyou”的那个“什么是当当当”，现在就是被各国警方重点关注的账户，几乎是在李解开直播的第一时间，多个国家的警方检测部门，就开始全程跟进。 北都警察局收到了来自中央警察部的线上警报，然后北都警察局的值班人员，向各值班单位询问情况。 通常反馈汇总也就是五分钟。 只不过这次出现了一点点小问题，那就是“科技产业园”的值班室能联系上，但巡逻车联系不上。 “你他妈的说什么？！联系不上？！” “负责‘后浪大厦’那一圈的都联系不上。”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值班的一个副局长冷汗都下来了，因为现在“什么是当当当”的直播间，已经看到“黑猫侠”悠哉悠哉地进入了“后浪大厦”。 叮。 进入电梯的李老板还在哼着小曲儿，到了二楼，李老板看到了值班的保安，然后很好心地送他们去了外面草地上睡一会儿。 扛着两个保安出去的，是两只四足机器人，跑得还挺快。 “卧槽！这机器狗！” “什么机器狗，这分明就是机械战狼。” “我勒个去，‘黑猫侠’这么拽的吗？” “高科技，你们懂个篮子。” “那是什么？” “什么什么？” “呼吸灯，好多呼吸灯。” “卧槽，无人机！” “牛逼！”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随着镜头，当机房三道安全门都被李解暴力破坏之后，大量的微型无人机像马蜂群一样，呼啸而入。 嘀嘀嘀嘀嘀嘀…… 哒、哒、哒、哒…… 这些无人机进入到机房，迅速分散开来，然后在一个个架子上吸附住。 李老板抬起手腕，输入了指令之后，一只只四足机器人也冲了进来，然后在庞大机房的每一个角落，都安装好了炸弹。 确认了所有的爆破点都到位之后，李老板点了一首《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送给了直播间前的观众朋友。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现在你们看到的是针对‘后浪微博’机房的爆破，威力不是很大，对大楼不会产生结构性破坏。这里我用到了石墨炸弹，规模不是很大，不过给机房断个电应该足够了。” “那么接下来就请欣赏以‘浪花朵朵开’为主题的爆炸烟花秀。” 李老板说完，打开窗户就跳了出去，只不过这一次自带滑翔服，飘得挺远才落下。 “现在，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就会……” 嘀。 轰！！！！ 一声巨响，火球滚滚，整个“后浪大厦”的二三层一片火海，场面那叫一个刺激，还真是把李解吓了一跳。 大厦高层的灯火闪烁了一下，随即迅速停电，附近的高楼上，窗前多了一大堆看热闹的人。 然而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报警电话根本打不出去，火警电话同样打不出去。 在直播间中的萧元胤一脸无语，不过“十年黑粉”群里面的讨论让他更无语。 “就这？” “没啦？” “卧槽我鸭脖和鸡翅都准备好了，你搁这几分钟不到就结束了？” “话说胃癌能吃鸭脖吗？” “切了照吃不误。” “能消化吗？” “那指定比金针菇强。” “不是啥情况？就没有更攒劲的内容了？就这？” “这不纯纯诈骗吗？我特么还以为上来就给那什么叫王巨君的上强度呢。合着就这？我裤子都脱了，这不玩人这不？” “卧槽！兄弟们，微博挂了！真上不去了！” “卧槽？真挂了真挂了，@全体成员，真挂了，是真的，卧槽真是炸了微博的机房。已经完全登不上去了。” “应该有备份吧？” “没那么简单的。” “哥们直接跟着做空‘后浪科技’，梭了三百万。” “卧槽……” 本来以为就是随便那么一炸，尤其是当看到大量微型无人机还有机器狗的时候，那种科幻感压低了心理预期。 很多人下意识地觉得都这么高科技了，你怎么可能就炸个机房？ 结果真炸了。 萧局座默默地刷群，默默地拿起另外一支手机点开“后浪微博”，默默地又将手机放下，因为微博上不去。 想了想，萧局座又默默地再次拿起手机，点开了“扣扣”。 头条就是“‘黑猫侠’爆破微博机房”。 热搜第二条蹿升也快，“黑猫侠把微博机房炸了”。 前十热搜的第七条则是“微博官方强烈谴责”。 很快“黑猫侠爆破微博机房”成为各大媒体平台的热搜第一，各大视频网站更是第一时间报道了这条紧急新闻。 虽然第一时间也没有那么第一就是了，像一些亚文化视屏网站，只不过是值班的小编刚好也看“onlyou”，洋妞们扭到一半就不扭了，小编就知道，那个男人……回来了。 啪的一下很快啊，直接给“黑猫侠爆破微博机房”送了个首页推流，而“后浪大厦”的熊熊烈焰……其实也没有烧多久。 机房虽然被炸个稀巴烂，但所谓的熊熊烈焰，也不过是一瞬间的爆闪，之后那完全就是小火苗儿。 喷淋系统……启动。 火势完全没有蔓延的趋势，不过“后浪科技”的员工们倒是在家收到了白天不用上班的好消息。 搞不好一个月都不用上班。 好耶。 跟“后浪微博”挂了不同，“扣扣”上面就热闹多了，涌入大量野生用户前来看看怎么个事儿。 不注册的游客们各种好奇，这咋这么巧呢？ 你李老板刚做个“扣扣”出来，还开通了类微博功能，这“后浪大厦”的机房就被爆破了？ 而且这炸了微博机房的家伙，还是个重度“黑猫侠”扮演爱好者。 《黑猫侠警》就是你李老板自编自导自演。 这里面指定有猫腻。 普通围观群众好奇是很正常的，毕竟警方也很好奇，就是至今没找着确凿的证据，拿姓李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卧槽，这傻逼怎么还在转悠？” 正在享受“牡丹峰指压按摩”的韩子通突然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对于傻逼老板的习性，他还是很清楚的。 如果炸了就跑，那么直播毫无疑问就停了，一句“欢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又到时间说拜拜”是少不了的。 但是，他还在播！ 他现在还在直播！ 有问题！ 绝对有问题！ 开动脑筋的老韩头不断地琢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当翻个面趴着被高丽妹踩背的时候，韩子通终于在工作日志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等等！ 桥豆麻袋！ 韩子通在自家的工作日志中，找到了一些潜在目标反制武器，其中有个家伙是老熟人，杨大公子的心腹，当然也是原老板杨仁寿的得力干将——高昭玄。 在杨家的武装力量中，韩子通是明面上的“开皇集团”安保主管，但是他并不负责背地里的武装部队，至少在正常情况下，还不需要，除非事发突然。 “骁果内卫”长期以来，韩子通就是负责培训，是教官性质的，业务主官是高昭玄。 杨仁寿嗝屁之后，杨大公子服丧期间，“骁果内卫”的一些机要交接，应该也会顺利完成。 无错版本在69书吧读！6=9+书_吧首发本。 这时候韩子通反应了过来，工作日志中出现“高昭玄”三个字，那就说明傻逼老板一早就盯上了。 可是，高昭玄怎么可能跟“后浪微博”有关系？ 这不合理啊。 杨家和王家虽有合作，但还没有到帮忙看家护院的地步。 而且…… “这货哪来的情报呢？” 韩子通想不通，除了自己和李法主，李解这个白手起家的变态，难不成还有另外的情报关系网？ 快速打开了“onlyou”，在“什么是当当当”的直播间中，只听到变声器带来的低沉嗓音说道：“屏幕前的观众朋友们，接下来登场的是，刚死没多久‘大兴财团’财阀以及杨家家主杨仁寿的私人武装部队……骁果内卫。” 嘀嘀嘀嘀嘀嘀…… 直播间中，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警报声。 “观众朋友们，看到远方的那颗流星了吗？那是地对空导弹在夜晚的美丽轨迹。” “它已经锁定了我们，正在朝我们疾驰而来，不过不要紧，这种两马赫地对空导弹很容易规避。我们只需要释放干扰弹即可。” 哒哒哒哒哒哒…… 满屏幕的闪光，完全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镜头的快速转移，尤其是惊人的高速机动，让人知道这是在空中飞行。 轰！！！！ 一声巨响，画面再次明亮，镜头一转，便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火球在空中炸开。 “看到没有？这就是私人武装部队所拥有的火力，真是……太酷啦。” 李老板低沉的嗓音，像是有魔力一样，让人关注到了这个重点，财阀们的私人武装力量，原来这么强劲吗？ “我都不知道还有私人武装的。” “现在国内还有军阀的吗？” “不是军阀，是财阀。” “卧槽，地对空导弹？” “这他妈还能躲开导弹的吗？” “废话，谁家地对空导弹是打人啊，那是反飞行器的装备，不是反人员。” “逆天了，黑猫侠。” “卧槽，那是什么！” “前方高能！！！！！” 滋滋滋滋！！！ 滋滋滋滋！！！！ 连续的奇怪声响，分成了两拨，先出现了火光，紧接着才是声音，而火光出现的时候，直播间镜头明显在快速机动。 “应该是多管防空机枪，电动的，我用过。” “卧槽，弹幕！” “两拨，一共两拨。” “卧槽牛逼！” 此时“扣扣”的访问量巨高，可惜内测用户依然只是五十万，游客们只能看，却发不了评论和弹幕，尽管只是跳转“onlyou”，可如此劲爆的大场面，让人身临其境。 沉浸式火力交锋。 “黑猫侠”也开始反击了。 嗡嗡嗡嗡…… 惊人的风噪，随着一发照明弹突然在空中炸开，直播间这才看清楚，那些忽明忽暗的呼吸灯，原来是一只只无人机。 嘀嘀嘀嘀。 抬起手腕输入指令，“蜂群一号”直接散开，而后在一处CBD绿化区域开启了轰炸。 轰轰轰轰…… 地毯式轰炸，新型高能炸药的威力，让韩子通目瞪口呆，他知道傻逼老板在搞一种很丧心病狂的东西，可不知道威力这么大。 咣！！ 包间房门被打开，李法主裹着一条毛巾光着脚在那儿叫道：“打起来了！” “出去！” “……” 李法主被两个高丽妹直接拖走，服务到一半，贵宾突然拿着手机夺门而出，差点儿以为他打算白嫖呢。 此时“什么是当当当”的直播间已经没了弹幕，看的人都不敢发了，甚至在屏幕前大气都不敢出。 沉浸式的战斗场面，还是不太适合正常人。 孩子不爱吃，敏感肌也不能用。 “看，前方有一辆改装过的厢式货车，它有着‘开皇集团’的涂装，但是里面却有一个防空导弹发射架。” “我们现在接近它，向它丢一颗小小的炸弹。” 嘀。 轰隆！！ 一声巨响，货车瞬间爆炸，火球将附近的灌木都烧得卷边。 镜头从高到低，毫无疑问，这是降落了。 “呼叫支援！呼叫支援！呼叫……” 残骸驾驶室中，有个全副武装家伙，正拿着对讲机呼叫支援，能够在信号屏蔽的时候还能保证通讯畅通，杨家还是有东西的。 “怎么了？！喂？！喂？！” 簌簌簌。 抬手就是三枪，爆头的瞬间，整个直播间又回忆起了曾经的血腥画面。 “黑猫侠”还是那个“黑猫侠”。 李解拿起对讲机，“你好，请问，高昭玄先生在吗？” ------------ 190 这是一场战争 “喂？喂？艹……没有信号！” “……” 李老板正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对面传来了一个颇具磁性的男中音，“有没有兴趣谈一谈？” “卧槽？原来有信号啊。我就说呢，我安装了那么多信号屏蔽装置，也没有说全频道阻塞啊。” 碎碎念的李老板说着往驾驶室里一坐，旁边的尸体稍微撩开，然后搜刮了几百块钱揣兜里，有个银质煤油打火机也不错，看了看，可能还是高档私人订制，也顺了。 其手法之娴熟，让直播间前的人稍稍地松了口气。 砰！！ 一声枪响，大口径“黄金沙鹰”直接打爆了副驾驶外，一个隐藏在绿化乔木后武装人员的脑袋。 手起枪落，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整个直播间突然就有一种惊魂未定感，但李老板还悠哉悠哉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平板，然后再用磁吸套件，装上了一套摇杆。 一边打游戏，一边跟对讲机另外一头说道：“高参谋长，谈什么呀？” 这句话，从“扣扣”到“onlyou”都是满屏的问号。 “不是，参谋长？” “？？？？？？” “不是？？？？？” “什么参谋长？黑猫侠在说什么？！” “我怎么听不懂呢？” 然后李老板很好心地对直播间的观众朋友们解释道：“可能直播间的朋友们不太清楚，现在跟我通话的呢，是原安西方面军参谋部的副参谋长高昭玄。他既是‘开皇集团’董事长杨禽兽老先生长子杨大勇的亲家，也是‘大兴财团’的小股东。高家也是大家族噢，虽然没有杨家那么大就是了。” 有些事情，就不能较真，就不能公之于众。 李老板大剌剌地爆了狠料，让直播间很多人当场破防。 不可逾越的阶级壁障，如果不知道，其实还好。 知道了，那就是深深的无力，甚至绝望。 没办法，很多人都在给世家豪门打工呢，指不定哪天钱没挣够就失业了。 “顺带一提，高家是渤海大族嗷。” 说罢，李老板淡定地对对讲机那头拳头硬了的高昭玄说道，“高先森，我跟你讲吼，你是逃不掉的啦，我已经锁定你的位置了哟。” “你这个疯子，你这是恐怖……哔！！！！” 蜂鸣声带着爆震，然后在李解的十一点钟方向，一栋名叫“渤海高门”的大厦顶楼，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声。 轰！轰轰！ 三枚导弹精准命中“渤海高门”顶楼的停机坪，静默盘旋的高空无人机，发射了一枚威力还算可以的对地导弹。 另外两枚导弹是微型导弹，只是补刀用的，且噪音很大，干扰到了周围低空的飞行物观察效果。 这一切还没结束，李老板攒出来的唯一一架高空无人机，一头撞到了“渤海高门”的顶部两层。 之后，平板上画面陡然诡异起来，镜头感十分猥琐，仿佛贴着地面在运动。 一台蛇形机器人快速切断了“渤海高门”的电梯钢缆，紧接着在通风管道有规律地散布反步兵感应炸弹。 当环境音超过八十分贝，就会起爆。 这玩意儿制作容易，就是保证运行很麻烦，所以李老板也就是测试一下炸着玩儿。 高昭玄原本打算通过电梯跑路，结果直接来了个自由落体。 蛇形机器人现在由李解操控，高昭玄原本带队的人马，就这么被堵死在“渤海高门”的二十七层和二十八层。 想要下来，只能走楼梯。 当然也可以搞快速索降，只不过外面无人机多的是，敢冒头就是死。 与此同时，另外有一支武装小队出现在了李解七点钟方向，火力一般，但防护力拉满，满血“单兵300”加装单兵陶瓷装甲，一个小队三门电动转关机枪，剩下的人手一支火箭筒，加两枚火箭弹。 李解手指在平板上点了个自动模式，手指一划，就切换到了另外一个画面。 输入指令之后，“蜂群二号”启动，嗡嗡声不绝于耳。 同时一架特殊的无人机，下方悬挂着一门机枪，在这支小队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开始了扫射。 从这一刻开始，围绕“后浪大厦”周围的街区，几乎是瞬间成了战场。 这种劲爆场面很多人根本没有想过，没人会想到，原来变成战区是如此的简单。 毫无征兆，瞬间战火纷飞。 咣咣咣…… 快速突击的小队架起了防弹盾牌，盾牌非常大，有着两米以上的尺寸，机枪子弹根本无法穿透这种防护力极强的盾牌。 “一点钟方向——” “明白！” “发射！” 嗤！！！！ 一枚火箭弹射向了有着“开皇集团”涂装的厢式货车残骸，伴随一声巨响，整辆车彻彻底底地分崩离析。 然而在“什么是当当当”的直播间，毫无疑问“黑猫侠”屁事儿没有，他在火箭弹杀来之前，整个人已经飞了出去。 并且直播间的画面就让人知道，是在高楼大厦之间飘来荡去。 “芜湖，起飞！” 叮！ 李解在空中飞荡，然后落在了一处街道铺面的二楼阳台上，坐在那里掏出一盒零食，是“天蟹牌”一种软糖。 刚收购了一家糖果厂，原先生产的“水果qq糖”现在改名成“水果扣扣糖”。 李老板一口一个，然后坐在那里对直播间说道：“看到前方体型高大的人形机甲没有？里面是‘单兵300’外骨骼，然后加装防弹装甲，还自带一个生命维持系统。在遭遇重创之后，还能维持一小时左右的生命。哪怕是在缺氧环境下也是不怕的，这个东西非常棒。” “不过缺点很明显。” 抛起一颗草莓味的软糖，张嘴接住之后，李解抬起手腕，侧滑出一个奇怪的菜单，上面全是各种武器装备的图样。 “让我看看……” 李解滑动了一下，找到了一个步枪形状的图案，然后点击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有什么声音冒了出来，只见一只四足机器人放下电机轮之后，立刻在公路上高速前进，时速很有可能超过一百七十公里每小时。 在靠近李解之后，当即刹停，然后背部一挺明显改装过的狙击步枪出现在了直播间观众们的眼前。 “卧槽！！！！” “机器狗！！” “是‘机械战狼’！！” “卧槽，牛逼。‘黑猫侠’这是相当的逆天啊卧槽。” “有点吓人啊……” “不是哥们儿，这就直接在北都的街头打仗？！” “北都的驻军呢？！” “卧槽这杨家的私人武装力量，比二线部队强多了吧？！” “一般的步兵师绝对没有‘单兵300’。就不存在装备率的问题，这都是装甲师的师部直属才有！！这杨家真该死啊！！！！” “他妈的什么狗屁世家豪门，凭什么装备这种东西？！” “我他妈直接给‘黑猫侠’刷个火箭！” “这儿刷不了礼物，只能给洋妞刷。” “‘黑猫侠’干死它们！！！！” 一开始还在嘻嘻哈哈，但随着双方交火的烈度明显升级，整个街区立即成为了战场，原本附近公寓大楼中的普通群众还是看热闹。 手机没信号也没什么，家里有光纤照样还是能上网的。 然后大量居家直播，拍的就是一场城市内的遭遇战。 一边是训练有素的武装小队，单兵装备几乎就是国内顶配，全世界能组织起这种级别这种档次武装小队的国家，一只手都可以数过来。 而另外一边，各种无人机、机器人，火力并不比人数多的一方弱。 双方的交火升级持续了十五分钟，很多人都是在凌晨被惊醒，醒来之后感觉就是世界末日一样。 李老板的直播间很快被分流，因为有大量现场直播，不同的机位不同的角度，远近都有，甚至还有高空俯拍。 附近的“云中酒店公寓”，就是北都网红的聚集地，各种类型的主播都能找到。 现在主播们都是在楼上拍街道，然后缩在阳台后面做个现场报道。 看热闹的直接开了十几个机位的直播间，整个交战双方的情况一目了然。 “卧槽，‘黑猫侠’这边全是无人装备为主啊，这么多机械狗。卧槽，机械狗的火力不差，一挑四没有问题。” “注意看‘渤海高门’南门附近，十字路口那里！” “这两条狗互相作掩护？！” “牛逼啊卧槽！‘黑猫侠’肯定当过兵！不然不可能这么设计！” 李老板毫无疑问没当过兵，不过机械狗的战术执行指令，有一千多条，涵盖了巷战、山地战、丛林战等等内容，韩子通和李法主这种级别的教官，放眼全球，那也是顶级中的顶级。 只不过“白金汉宫”太爽了，实力根本发挥不出来，搞得他们现在出去都是玩单兵作战。 还动不动就被“维多利亚”“伊丽莎白”打到吐，年纪大了力不从心是这样的。 警车和消防车出现在“后浪大厦”两公里外，双方已经是交火十五分钟，并且城市立交桥都被封锁，时不时还有火力压制，警车和消防车根本无法继续前进。 无错版本在69书吧读！6=9+书_吧首发本。 北都警备军触发警报，是在警方上报之后的十分钟，此时李老板已经不想玩了，最后下达了一个指令，机械狗一共十二只，以非常惊人的机动性和速度，冲向了特殊武装小队。 饶是有“单兵300”和武装装甲，最后也扛不住惊人的自爆。 那恐怖的爆速，让一条长达五百米的街道，瞬间化作一片废墟。 马路龟裂，绿化带被摧毁，冲击波将两边临街门窗玻璃尽数摧毁。 这种规模的火力碰撞，北都最近的三代人都没有如此记忆。 他们的记忆中，北都永远是和平的，最大的破坏力，也只会是天然气爆炸。 武装交火？ 那是什么？！ 然而现在，一个奇怪的“黑猫侠”模仿者，一群世家豪门的私人武装，完全没有对和平的敬畏，也没有对普通人的怜悯，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在街头交火！ 无人机、机器人、火箭炮、防空炮、对地导弹、对空导弹…… 这些真的是可以随随便便就出现街头吗？！ 无数个直播间中，都是对双方的抨击、咒骂。 然而“黑猫侠”模仿者只是突然冒出来的，杨家的私人武装“骁果内卫”在被曝光之前，是不是一直存在呢？ 如果是，那么…… 是不是只有杨家一家如此呢？ 其它的豪族，是不是也是如此？ 甚至，那些比杨家实力更强的老牌世家，会不会拥有比“骁果内卫”更夸张的私人武装部队？ 这种无声的猜疑链一旦形成，什么解释都是无用的。 尤其是这又涉及到了“信息壁垒”的建立，在“黑猫侠”模仿者这个逆天玩意儿蹦跶出来之前，难不成还有事实上的“深层政府”在运转着？ 无数普通人其实就是世家豪门手中的一把数据？ 未知，会带来深深的恐慌、恐惧。 正如“黑猫侠”给现在的杨家，带来的就是未知。 不知道他哪来的武器装备，不知道他哪来的先进技术，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白虹贯日”…… 在彻底撕破脸的当下，还将杨家整体的色厉胆薄、色厉内荏完完全全地暴露了出来。 你虽是庞然大物…… 可惜，你已经亮了血条。 被杀原来也会死。 “欢快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又到时间说拜拜。直播间的朋友们，现在是‘洛邑时间’早上五点整，我准备去吃一碗炒肝儿，再加两个猪肉大葱包子，两根油条，两份油饼，两个韭菜盒子，再加一份正宗帝津渡煎饼果子。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直播间关闭之后，很多以为没有“什么是当当当”，别的直播间照样可以看直播。 然而机械狗自爆之后，天上地下到处都是烟雾弹。 整个街区的通信瞬间恢复，很多“北漂”牛马忙不迭跟老家的亲人报个平安。 战争，离他们不过是一步之遥，是那么的近，近到仿佛随时会被流弹误伤，然后跟这个世界说拜拜。 只有经历过了，才会对莫名的战争感到厌恶。 对“黑猫侠”的模仿者厌恶，但对杨家的“骁果内卫”更加厌恶！ 李老板跑去北都市区点了一份炒肝儿，然后就倒了。 难吃，不好吃。 但是包子很好吃，还有爆肚。 大早上的吃爆肚，还不加香菜，老板兼厨子拎着个菜刀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回去老老实实切自己的菜去。 本来爆肚是备着中午下午还有晚上三波客人的，店里的早点除了茶叶蛋，就是红糖馒头之类比较方便的东西。 厨子的老婆忙着给客人捡馒头，装袋收钱吆喝一气呵成，在店里坐着吃爆肚的李老板，跟早上的打工人格格不入。 人们议论纷纷，聊的就是南城郊外打仗，好家伙，那是兵对兵来将对将，杀了个天昏地暗。 北都的爷也是爷，吹着唠的本事……那是倍儿地道。 过了早高峰，厨子不乐意了，上前手搓着围裙，毕恭毕敬地微微欠身，然后劝说道：“师傅，您一早来捧场，咱谢谢您。可是您都吃了八盘儿了……您看……” “怎么着？怕我吃白食？瞧不起我？” “哎别别别别，别这么说别这么说，爷，我这就是夫妻店，小门小户，经不起……” “放心，我不是来吃撑了讹人的，我天生胃口大。” “……” 一看厨子是怕自己撑死了讹人，李老板当场表演了一个一口一个红糖馒头。 拳头大的馒头，攥成一团，塞嘴里，“咕”的一声吞下去。 厨子差点儿当场跪下。 这他妈是人？ 早高峰过了之后，本来店里就该清闲些，剩了两杯豆浆，老板娘都送给了李解，然后帮李解跑腿，买了煎饼果子、油条、韭菜盒子、油饼…… 碳水加碳水加碳水加碳水…… 早上这么吃，不要一个月，长十斤八斤肉不成问题。 不过李老板也有理由的，这“世界田联黄金联赛”的“华亭站”马上就要开始了，他一个月备赛，冲一下碳很合理。 多吃馒头，腹肌就像馒头；多吃煎饼果子，腓骨长肌就像煎饼果子；多吃肚丝，肌肉绝对拉丝…… 都是健康饮食，合理。 厨子很害怕，毕竟正常人怎么可能塞进去六斤牛肚？ 嘿，您猜怎么着…… “这位爷，您悠着点儿啊。” “有可乐吗？” “有。” “要红瓶的，来一罐。” “您还喝可乐啊？” “低血糖，喝点可乐促进升糖。” “……” 厨子想要报警的，但是现在全程警察都在南城郊外，说是要抓着模仿“黑猫侠”的一个暴力犯罪分子。 现在新闻上就是一直在报道几个小时前的接头战斗，一看新闻，全是各种直播间的录播，那场面，老刺激了。 老板娘开了电视，坐另外一只桌子上抬头看着新闻，见无人机、机械狗大战单兵机甲，她发出了深入灵魂的感慨：“我的妈呀，我刚才还以为是啥新上映的电影呢！这是真打仗了啊！” “早上那么多人都说这事儿呢，你现在才信呐？！” 也坐下来准备烧一根烟的厨子，见李解还在，赶紧小声问道，“师傅，您抽烟吗？” “我不抽烟。” 李解说罢，厨子赶紧将掏出来的烟又塞回去，然后看着电视报道，感慨道，“我看这带着机械狗的不算啥坏种，真正坏的，还得是对面那拨的。” “为啥呀？” 老板娘拿着抹布，起身擦桌子的时候问道。 “啧，这个人，他害不着咱们这种人吧？反正以前没害过对不对？可你想想啊，对面那拨穿得跟机器人似的，那要是政府的人，还好说；可他妈是私人的，这要是哪天我不小心没长眼，撞了人家踩了人家，我有几条命？” “也是啊。” 老板娘想了想，点点头，她觉得丈夫说得很对。 ------------ 191 李解是“黑猫侠”，也可能是“穿山甲” 高昭玄的尸体，还是消防人员的不懈努力，才铲出比较大块的残骸。 不过跟高昭玄死了这件事情比起来，高家现在头疼的是怎么解释来自京城的凝视，深深的凝视…… 砰！！ “这不可能！那只‘黑猫’怎么会知道我爹在‘渤海高门’！” 从京城派出来的反暴力犯罪小组成员抵达北都的同时，还在帝津渡特别行政市的高昭玄的大儿子高盛道，现在又是愤怒又是恐惧。 他甚至都不敢亲自前往北都给高昭玄收尸，因为反暴力犯罪小组正在配合中央秘密警察局，要调查这次北都南郊科技产业园发生的武装交火。 战斗级别已经是边防军一线部队的水平，大量先进武器被用在了平民区、闹市区，最高司政秦正在早间新闻发表了重要讲话，强烈谴责了交火双方滥用武力的行为。 中央最高议会的议员们，这次根本没办法再找任何借口来为豪门“洗白”，之前“单兵500”的实验型号流露，现在“单兵300”制式武器出现在北都，豪门的私人武装力量，毫无疑问严重威胁到了国家安全。 至于说“黑猫侠”…… 首先得抓到他。 其次得抓到他。 最后得抓到他！ 杨家在安全会议上表示李解就是“黑猫侠”，并且提供了一些证据，但是那些证据根本不足以证明“黑猫侠”就是李解。 同时中央情报调查局也针对李解和“红星福利院”进行了长达三个月的监视，得出的结论就是：这是一个文化艺术和体育运动上颇有天赋的十八岁青年。 那些高科技装备在“创作能力”的代工厂、加工厂以及拍摄场地，都没有出现过。 尤其是从多个现场视频中的爆炸画面来看，那种高爆速炸药，不是一般企业可以加工生产的，必然是经验丰富的老牌军火公司。 所以，不管是中央秘密警察局还是中央情报调查局，都认为很有可能是豪门之间的矛盾升级，“黑猫侠”扮演模仿，只是为了强化一种个体复仇的意识符号。 在洛邑的顶级侧写师们，也分析过了“黑猫侠”的情况，包括声纹都筛了一遍又一遍，得出的结论也认为这不可能是李解。 因为李解有着幸福美满的生活，虽然是孤儿，可并不缺爱，他如果要是有反社会倾向，早就暴露了出来。 过去大量参加综艺活动的音影文件也筛了一遍，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个青年一直以来都很“正能量”…… “黑猫侠”整出来的那些阴间活儿，大概率还是杨家对头挖的坑。 这次事情闹得太大，多个世家豪门都是感觉到了压力，尤其是“陇右集团”背后的李家，李叔德这个李家后起之秀，被传唤到了洛阳人民宫，让他来解释跟杨家的摩擦中，埋了多少坑。 “什么？！你们这是怀疑‘黑猫侠’是我的人？！” 又气又怒的李叔德“砰”的一下拍案而起，他现在比高盛道还要心情复杂了。 高盛道是不敢去给自己烧焦了的亲爹收尸，而他现在很有可能给很多人收尸，这个锅，谁敢接啊？ “李令伯，认识吗？” 这次传唤李叔德的部门很多，多个“有关部门”派出了精兵强将，把很多证据都收集齐全了。 “卧槽！” 平时听到“李令伯”，那没什么，商业竞争嘛，互相安插商业间谍，埋个探子，这不是很合理？ 可他妈的现在杨家都快噶了，杨二公子又被射上了月球，那么当初安插在杨二公子身边做狗头军师的李令伯，是不是出了什么大力？ 不然杨二公子怎么会沦落到成为家族的耗材？ 你总不能说“创作能力”太牛逼，把“大业影视”从技术上碾压了吧？ 虽然可能是事实，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有同样实力的豪门从中下黑手了呢？ 聪慧过人的李叔德这一刻感觉天都塌了。 你他妈的，这要是坐实了，那之前几个案子，不得全让李家……不，让他李叔德来背黑锅？！ 尤其是像那个“神户黄金大劫案”，五吨黄金呐，这锅能背吗？！ 而且从中央的角度来看，这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不是李家这个级别的体量，谁能谁敢在倭奴中管区的神户港，把“弘农钱庄”中的五吨黄金给劫走？ 不但劫走，还能消化掉！ 这“创作能力”有什么实力和能力，去消化掉五吨黄金？！ 可是对于李家…… 别说五吨了，五百吨黄金又如何？ 毛毛雨而已。 “李令伯，我确实认识。但是……” “杜尧在组织农民工冲击‘大业影视’董事长杨英之后，他的辩护律师裴玄真是谁出资聘请的？” “……” 李叔德脸都绿了，合着这是要让我来背锅？！ 这他妈你们搞不定北都发生的交火事件了呗？！ “李叔德，回答问题。” “是我让人请来的裴玄真，然后把杜尧捞了出来。但是……” “关于‘大业影视’在三江布政司的业务，除了华亭‘小葵花’以及建邺‘创作能力’，其余影视城、影视基地的续建计划，是否是由‘陇右集团’的文化产业开发部接手？” “是……” 相当的无奈，李叔德也是真的服了，他居然也有今天！ 不过问题不大，他如果猜的不错，现在只不过是引导一下舆论，给这次北都发生的交火事件找个情绪发泄口。 李家要说有什么重大损失，那不至于。 最多就是切割一下不必要的小卒子，比如说杜尧，这个包工头的价值，其实也早就榨干了，扔了就扔了，也算是有个交代。 李令伯肯定是要保一下的，“陇右集团”在蜀都的业务发展，还得仰仗蜀地高门大户。 破事儿一大堆，李叔德也只能说徒呼奈何，谁能想到杨家那帮家伙跟疯了一样，在北都这种北方大城市，玩什么街头战重火力对轰。 他当然也不信李解就是“黑猫侠”，那小子就一孤儿，一查就能查到，有“黑猫侠”那能耐，还至于说被平江的土包子给逼得差点儿福利院都关门？ 这事儿，或许是李家对头搞出来的。 就是豪门大族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没啥头绪。 不过既然到了洛阳人民宫，那肯定是问什么答什么，还能枪毙他咋滴？ 问完问题之后，李叔德第一时间去了祖父那里请求指示，但是李家的掌舵人现在也吃不准行情了。 “这次发生在北都的交火事件，影响深远。最高司政借机发难，可能要改组政府，中央卫戍部队的几个主将这个月都会被调离。去年一直要落实推动的军警系统改革，怕是要落地了。会建立中央司令部制度，方面军改制战区司令部……也不是没有可能。” 老者一声长叹，“现在根本找不到理由来阻止，杨家也好，那只‘黑猫’也罢，是把一大堆人架在火上烤啊。” “那往里掺沙子……做不到吗？” “北都的事情，等同叛乱。舆论上对我们这些老世族大不利，最高司政现在也有理由的，如果继续重用大族子弟的人在这些位子上，会引发负面舆情。司政办公室新增了多个工作小组，每个工作小组办公室的主任，不出意外的话，都会是最高司政要重用的人。这次麻烦大了。” “莫非是有人做了个局？那个‘黑猫侠’，会不会是最高司政丢出来的弃子？” “不好说，不好说啊。” 拍了拍手中的龙头杖，老者感慨一声，“现在我们的盟友，也非常忌惮，有人怀疑‘黑猫侠’是我们李家派出去的，为的就是吞了杨家。而之前你吃掉杨二的‘大业影视’，现在就成了各家猜疑的证据。我们自己知道‘黑猫侠’不是我们的人，可是别家不信，如之奈何……” “只怕好几家都怕下场跟杨家一样，被我们吞了。” “不错。” 老者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杨家的肉，我们一块都没吃上呢，就惹了这么一身腥臊。也不知道是哪家哪位的手笔，砸了这么多的资源，弄出来‘黑猫侠’这么个玩意儿，整个杨家垮台，不仅只是时间问题，还让各家忌惮不已，根本不敢伸手。” 爷孙二人一时沉默，李叔德自诩智慧过人，可这光景，也确实找不到什么破局的办法。 他们也不是没找过“精东直播”，关于“什么是当当当”的身份也查过了，一看就是冒用的身份，睡天桥下做日结的“大神”出卖身份换俩钱花花再正常不过。 而“神户黄金大劫案”那五吨黄金…… 正常来说一查一个准，可是最近江湖上的黑市黄金数量没啥变化，那就说明一个问题，这五吨黄金，肯定是抢劫的人能自行消化。 这不是李解能搞定的，必然是一个组织集团才有这个能力。 李家爷孙的烦恼还不止这些，连着几天的国家电视台强烈谴责北都街头交火事件，主要谴责对象除了“黑猫侠”模仿者之外，就是“大兴财团”。 因为交火双方的其中一方，武器装备清一色来自“大兴财团”旗下的军工企业或者研究所。 “爷爷，您说这个‘黑猫侠’，会不会真是李解？” “……” “我就那么一说，哈哈。” 李叔德笑了笑，也觉得自己的说法太过滑稽，李解要是“黑猫侠”，那这世界真是太疯狂。 身为李家的第三代栋梁，李叔德玩笑归玩笑，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不怎么发言的李家智囊们，倒是警觉了起来。 “老太爷，少爷虽然说的是玩笑话，但是少爷一向直觉很准，或许有什么蛛丝马迹我们没有察觉到。不如还是查一查吧，毕竟说到底那个‘黑猫侠’的形象来源，是《黑猫侠警》这部电视剧。李解也的确是自编自导自演，就算‘黑猫侠’跟李解无关，至少也是在三江布政司活动的人。” “嗯，有道理。叔德的直觉的确很准，查一下吧。” 很听劝的“陇右集团”原董事长李文彬，也清楚自己孙子确实天生敏锐，有些蛛丝马迹在当时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或者说有什么漏洞大家都没注意，自己这个孙子察觉到了，但表述不出来。 事后分析才会知道哪儿哪儿有漏洞或者破绽。 李文彬还是很相信孙子的这份天赋，毕竟已经印证过很多次。 “记得跟明泽报备一下。” “是，老太爷。” 李家的智囊点了点头，当即写了一份邮件，然后发到了“陇右集团”总部董事长办公室。 此刻也在焦急应对北都街头交火事件的“陇右集团”董事长李明泽，收到邮件之后，当即同意了暗中再调查一下李解。 不过找出“黑猫侠”是谁，解决不了太多事情。 因为摆明了最高司政秦正借机发挥，打算把豪门大族重新梳理一遍。 这时候想要扳倒秦正，哪怕最高议会全票通过罢免决议，只怕也会出问题，舆论完全是失控的，线上主要的情绪垃圾桶“后浪微博”宕机了，大量原本团聚在厕所里的蛆，现在爬满了整个中文互联网。 当今社会，线上舆论管控失效，就意味着社会舆论管控失效。 杨家的“骁果内卫”被全面曝光，同时高昭玄这个曾经的安西方面军参谋部副参谋长，居然还是某个家族的私军指挥官…… 这种事情，要么无人知晓，一旦被闹得天下皆知，那除非搞“文字狱”和“大屠杀”，否则很难清除影响的同时，还让一家一姓损失不大。 最好的办法是联合杨家的掌门人做好沟通，然后共进退。 无错版本在69书吧读！6=9+书_吧首发本。 但是，杨仁寿死了。 现在接手“大兴财团”的杨勇，连杨家内部的叔伯都还没有搞定，更何况上面还有一大堆叔公。 其实杨仁寿这个辈分的猛男站出来说话，问题也不大。 但是，最猛的那个老五杨师仁，现在不在地球，跑宇宙空间站去了。 怎么就这么巧呢？ 于是就发生了很荒诞的事情，杨家有人跑来搭话，但搭话的不一定是杨家人。 这让准备跟杨家联络的李明泽也是相当无奈，毕竟他老婆也是独孤如愿的女儿，他跟杨仁寿还是连襟。 然而就在不久之前，老丈人说了，狗日的小女婿不当人呐，派出“骁果内卫”，整死了他两个儿子，而且已经让“云中集团”在北直隶布政司和安北边疆区遭受双重检查。 独孤家的大部分资产，在短短一个月之内，查的查，封的封，连“云中会”都被打掉了小两千人。 独孤家元气大伤，想要恢复过来，只怕是猴年马月。 怎么就这么巧呢？ 因为实在是太巧了，搞得“陇右集团”董事长李明泽怀疑是不是有人做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局，而且做局的人，搞不好还是政府的高层。 或许就是最高司政秦正的手笔。 “黑猫侠”…… 或许就是政府秘密培养的顶级特工，说不定秘密代号是“穿山甲”也不一定。 毕竟都扮演“黑猫侠”了，反正都是李解的作品人物之一；《黑猫侠警》有了，搞个《蒙面葫芦侠》里面的角色，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李家内部家族会议来的很快，李明泽知道儿子接受了质询，所以跟李叔德讨论了接下来的安排。 尤其是关于李令伯、杜尧等人的处置。 “李令伯要保，杜尧就撇清关系吧。对外也容易解释。” 李叔德的决定很正确，像李令伯这种西南地区的坐地户，不拉拢是不可能的，巴蜀布政司总人口两亿左右，李令伯的家族势力背景，没必要交恶。 至于杜尧…… 一个齐鲁布政司的农民工头子，还被判了拘役，给他活儿干已经是大恩大德，难不成还要给收留杜尧当心腹用？ 拿个遣散费就差不多得了。 “处理杜尧，要跟三江当地的媒体打好交道，报道上，要往我们李家对被判刑人员没有歧视上引导。” 李明泽提醒了一下儿子，舆论上是马虎不得半点。 毕竟杨家现在这个鬼样子，有很大的原因就是败在傲慢上。 可以不把孤儿、农民工当人，但只能做，不能说。 说出来…… 那就不礼貌了。 人李解虽然是福利院长大的孤儿，可毕竟也考上了大学，智力也正常，肯定多少有点儿气性。 说不定有人做杨家“超级杀猪盘”的时候，也找过了李解呢？ 李解会不合作？ 那指定要合作一下啊。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何况李解一看就是有脾气的土狗子，有咬人的机会，不可能放过。 “放心吧爹，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杜尧那里，李叔德让人准备了一笔钱，够杜尧花差花差的了。 不过，李叔德只是考虑杜尧一个人，至于跟着杜尧一起出来讨生活的老乡…… 关他屁事。 两天后，在全球都在报道北都这场极为罕见的街头战斗时，李老板幸灾乐祸地打电话给杜尧。 “哈哈哈哈哈哈……杜老大，许久不见，你怎么拉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 “当初哥们儿让你过来跟我混，你不肯，还跟我吹牛逼呢，什么李大少对你不薄……哈哈，傻了吧，你那帮穷哥们儿还得重新找饭辙。” “李老板，伤人的话没必要一个劲儿说吧……” “我乐意啊，你咬我？” “……” “唉，你说这世道，在你们被‘陇右集团’文化产业开发部集体优化的时候，哥们儿我一口气赚了四十来亿，他妈的，几辈子都花不完，杜老大，你说气人不？” “……” “最近呢，我准备再开一家主题餐厅，是关于《末日守卫》相关的。以前这活儿都是给苏咏志议员先生介绍的朋友，现在呢，我想考考你，杜老大，你觉得我是好人不？” “李爷，您是大善人，我以前糊涂，现在我想带着兄弟们跟您讨口饭吃。” “听说你手下有个泥水匠还会自己出图纸？” “是王雄诞那小子了，李爷找他是有啥事儿？”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把他联系方式给我。” “成。” 形势比人强，杜尧无奈，只得老老实实把王雄诞的联系方式给了李解。 给的时候，王雄诞正蹲在旁边吃刀削面呢。 “干爹，人家大老板，找我啥事儿？” “没说啊。” 杜尧叹了口气，“这个李老板跟李大少不一样，脾气爆，你们也是见过的。现在他挣钱多，活儿也多，好赖不至于就为了拿我们当羊肉来涮。他有好活儿给我们做，那肯定是最好的。没有也没损失。” 嘴上是这么说，杜尧心里却是十五个水桶吊着——七上八下。 李解就一神经病。 大家都这么说。 可人家挣钱的本事，全世界诶都知道啊。 还是大明星嘞。 王雄诞倒也无所谓，接到李解电话之后，就大大方方跟李解唠了起来。 “做过无尘车间施工吗？” “没有。” “没有啊，那也没关系。杀过人吗？” “啊？” 以为自己听错了，王雄诞愣了一下。 “我问你，杀过人吗？” “没、没有？” 王雄诞大脑皮层被李老板两句话就给打磨得光滑如砥，他都不自信了。 我好像……没有杀过人吧？ ------------ 192 一点点仪式感 等挂断电话之后，王雄诞看着工友们都好奇地看着他，于是双手一摊：“都别看我啊，我跟李老板没打过交道。” “小王，李老板问你干啥嘞？” “问我杀过人没有。” “……” “……” “……” 工友们集体沉默，杀人这种事情，谁经常干啊。 杜尧给兄弟伙一人发了一支烟，发了一圈之后，都是各自点上，或坐或立，说起了接下来的打算。 整个施工队都被裁了，杜尧包不了李家的活儿，那就养不活这么多人。 前几年行情好，也不愁没工地，哪儿哪儿都缺人。 现在不一样，好些地方连修个路都懒得修，小地方没钱修个屁啊，所以包工头都挣不到什么钱。 而且工程设备价钱高，杜尧他们买二手的是便宜，维修保养也是一笔钱。 没活儿干，设备停着就是纯亏钱，更不要说给钱爽快的工地，那都是大企业的。 有良心的呢，早验收早结钱，包工头垫资也就没什么。 碰上了没良心的呢，那就只能带着兄弟伙开着大卡车“创”一下试试。 杨二公子就是那种活该被“创”的。 所以市面上正经有能耐的包工头，很少有清白人家，多少都带着点儿有活力社会团体的味儿。 包括杜尧本人，其实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也得跟人火并抢工地。 经济大环境不好，那就更要抢了。 但也要看情况看地方。 就三江布政司这里，没法抢了，前前后后闹的事情太大太多，他杜尧也上了黑名单，没有工地会给他合同的。 李公子之前都是好好的，突然就给了遣散费然后清场，根本来不及反应。 唯一让杜尧庆幸的，至少自己还留了点儿余地，银行账户上还有个十来万可以对付对付，花完了，也就只能想着回老家种地。 可惜，现在回家种地也不成，地都承包给老家的种田大户了，人家是正经的农业公司，地头蛇中的地头蛇，回老家耍横，也是被人按在地上摩擦的份。 所以杜尧现在很难受很难受，难受极了。 这时候又一个姓李的冒出来…… 很难说李解这个姓李的，就比李叔德这个姓李的要好。 他妈的，这帮有钱有势的大爷，是真的恶心人啊。 “雄诞，你不是当过兵么？当兵的时候，没杀过人？” “那种好事儿能轮得着我？都是别人的功劳，我一次机会都没有。我没杀过人。” “那咋这个李老板问这么个问题？” “我咋知道？” 工友们也是一肚子疑惑，理解不能。 你要说问泥水匠的手艺好不好，还能理解，刮大白啊抹腻子，这都是活儿啊，你个大老板一张嘴就是杀没杀过人……这合适吗？ 大家不是很想跟李解打交道，尤其是当初李解怼杨二公子的时候，那叫一个让人印象深刻。 一晃这么久了，杨二公子都不知道死哪儿去了，李大老板则是飞黄腾达，现在市面上的小孩儿，那都喜欢“葫芦侠”和“黑猫侠”。 他们工地上下了工，吃酒的时候，也爱看个《末日守卫》，带劲。 最近听说北都有人在街头打仗呢，一边还是演的“黑猫侠”，那是真带劲。 一通电话，搞得工友们都是一头雾水，心思也都越发地乱了。 现在找不到活儿，只能坐吃山空，都在着急。 个把月两三月还能撑着，再像上回杨二公子拖欠款子以年为单位，那是真受不了，扛不住。 “雄诞，你咋想的？” “我能咋想？我就一个泥水匠，手艺还不咋样，真要说大老板让我杀人……说难听点，只要钱到位了……那、那也不是不能干。” “噫……你敢杀人？” “我咋不敢？现在经济又不好，三江这地儿的工地都抱团，找不到活儿干，还不是给人打下手当小工。一天一百一一百二的，够干啥嘞？” 说着，王雄诞看向抽闷烟的杜尧：“干爹，你咋说？” “我咋说……” 啵滋啵滋多抽了两口，杜尧眯着眼睛边吐烟边弹烟灰，“咱们出来几十个爷们儿，回老家也种地不成。现在经济都不好，新闻上天天报道不是这家大公司破产，就是那家大企业裁员。老子给家里买胰岛素，他妈的商业医保也不作数。我咋说……我现在是有活儿就干，干死拉倒。” “干爹，李大少这里也裁员，现在经济是真不好，前头北都还打起来了，说不定哪天还有人闹事。我看卖啥气力不是卖，真要说让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干也就干了。至少李老板那边……我也打听过了，人家现在厂子里挡车工一个月也有五六千呢。” 话里话外带着点儿情绪的另外一个青年，没敢抬头看杜尧，现在都着急用钱，而且眼瞅着就要过年，说是说有钱没钱回家过年，那有钱才能过个肥年啊。 “阚棱，挡车工也有五六千吗？基本工资？” “还有奖金呢，但人家不说奖金有多少，我也不好追着问。就在‘摇啊摇工艺品厂’的隔壁，有个五六亩的纱厂。” 阚棱说着还掏出手机，把地图放大了给长辈们看。 一看位置，还在扬子江边上，虽说不是在建邺市的市区，可也算是交通便利，好算还是属于藏龙区之内不是？ 出来做工的人，想法都是比较简单的，就是搞钱。 工地上一年挣不了够数的，去纱厂捡管子、称纱、打包、装卸，那也是卖力气的活儿，有钱就行。 跟着杜尧出来包工地，人来送往加设备保养，其实也不能一夜暴富，账面上比打工强，可这两年被杨二公子坑惨了，还不如人家厂里老老实实上班的呢。 所以这次李大少又来这一出，早先跟着杜尧出来闯荡的老弟兄，就已经打了退堂鼓。 琢磨着把设备给卖了，没活儿摆那里跟“石敢当”没区别。 卖了设备回回血，再找个正经的厂子上上班，一个月五千块钱，到过年怎么着也能存个两万。 主要是李老板那里包吃包住是大家都知道的，尤其是那边还有个老乡叫王薄，老婆孩子都弄来建邺了。 不过人家是赚高工资的，调教赛车啥的，不一样。 “雄诞，那你去探探风，看看李老板到底怎么个意思。” “行，那我明天就去看看。” 王雄诞是个厚道人，他寻思着去建邺找李老板，就算不给李老板干活，看看当地招工启事不也挺好？ 经济环境虽然不好，但他有一膀子力气，建邺这样的大城市，那肯定是有去处的。 从广陵去建邺还是挺方便的，第二天王雄诞就去一个工地找到了李老板的助理……之一，老乡王薄。 王薄这会儿忙着测试电瓶车呢，李老板钱多，买了一个小电瓶车生产线，专门生产车架的。 至于说外包件、电瓶、控制器啥的，统一都是外购，因为用的不是公版车架，所以外包件都是重新开模，王薄得帮着修一下外包件。 都是《蒙面葫芦侠》和《末日守卫》的联名款，猛男“痛车”速度虽然慢，但是贴图只要够酷炫，年轻人骑个车上班上学够用了，又不是“鬼火”改装向，所以王薄也不是很忙碌，还挺清闲的。 王雄诞和王薄都姓王，一番交流，王薄也没有摆出大企业管理层的架子，反而跟王雄诞这个小老乡唠得挺好。 “我估计还是工地上缺人，老板最近在搞自己的拍摄基地，投资七八个亿，肯定是要找人盯着一下施工进度。估摸着就是看你干爹人手设备齐全，找谁不是找？” “王总，那什么，李老板问我杀没杀过人……您看，这、这是个什么意思？” “啊？” 王薄直接愣住了：不是，老板问这种问题是要干嘛？ “是真的王总，李老板问我这个……是要找个干脏活儿的？” “那不可能，我们老板人帅心善，还是个名校大学生，肯定不涉黑的。整个建邺市谁不知道我们老板除了是优秀的青年企业家，还是‘见义勇为先进个人’？我估计，老板就是那么一说，试试看你们的胆色。面试嘛，什么问题问出来都很正常的，对不对？” “是吗？” “肯定的，我们老板长得英俊潇洒，身材更是蜂腰猿背，一身肌肉全世界都羡慕，男的看了沉默，女的看了流泪，又是个文体两开花的天才，年少多金，跟打打杀杀完全不沾边的。” “唔……” 别人吃不正经的饭，王薄没意见，他的老板待人亲善，为人风趣，还从不拖欠工资，还给他王某人解决了各种后顾之忧，别说他没见过老板杀人，就是真杀了，那也是别人该死。 王雄诞听了王薄唠叨万字罗圈屁，也觉得李老板指定是个大善人。 而且李老板是福利院出来的孤儿，将心比心，他一定也是个天生有同理心天生会爱人的人。 果不其然，李老板来了之后，一看王雄诞那老实巴交的样子，顿时大喜，包了一餐晚饭，还捎上一顿夜宵。 “李老板，让您破费了，没想到来一趟还有烧烤吃呢。” 有些拘谨的王雄诞还挺不好意思，因为之前王薄说这边可能工地上有活儿干，但李老板说了，他这儿工地都是智能化为主，普通人工用得不多。 王雄诞一听这话，心都凉了半截，找不到活干，那不是白跑一趟么。 缩“创作能力”招待宿舍准备睡下的王雄诞，都准备好跟干爹打个电话说一下情况呢，结果就被李解叫着出去吃烧烤。 还是李老板亲自开车。 赏脸。 “嗳，这算什么，以后来我这里干，别说烧烤了，想吃什么只管说。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只要能吃，都可以搞来。” “李老板……您、您这是打算招我们来您这儿上班？” “废话，不招你们我联系你们干什么？” 李解疯狂撸串，嘴巴一直就没停过。 这下王雄诞就忐忑了，手里攥着一根烤鸡肉串，半天没啃，小声问道：“李老板，您昨天打电话问我杀没杀过人……是、是开玩笑的，对不对？” “没有啊，我没开玩笑。” 李解一脸奇怪，“我确实是想知道你杀没杀过人，你干爹杜老大呢，岁数大了，三观已经固化了，想要调整很难。但你还年轻啊，容易接受我们团队的全新理念，我觉得你很有前途啊！我很看好你的。” “……” 有一种不是很好的感觉，突然就冒了出来。 王雄诞小心翼翼，正待想着说点儿什么，或者一会儿跟干爹打个电话，却听李解问道：“我吃饱了，你有没有吃饱？没吃饱打包，我带你去个地方。” “啊？吃饱了，我吃饱了。” “那就出发。” 李老板哼着小曲儿，开车带着王雄诞就去了朱雀区西南城乡结合部的工业区，到了之后，李解指了指不远处的停工工厂，“看见那家厂了没有？” “嗯。” 王雄诞点点头。 “这是‘开皇集团’的酒店用品生产厂，现在里面除了杨家的几个老年保镖，一个工人都没有。” 听得一头雾水，王雄诞满脸疑惑，“李老板，啥意思？”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整点儿仪式感。” 说着，李解掏出一个带按钮的东西递给王雄诞，“你先拿好。” “好。” 然后李解拿出一个录像机，对准了王雄诞拍了起来，“来，看镜头，对，对，把手里的东西拿起来，好，好，就是这样，头稍微偏一点，方便背景入镜。很好，非常棒，现在手指摁在按钮上，对对对，不错不错，按下按钮的同时，要面带微笑，奖金一万。” 王雄诞顿时面带微笑摁下按钮，然后“轰隆”一声巨响，副驾驶车窗外的酒店用品生产厂直接出现了一团巨大的火球。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震得王雄诞当时就有些恍惚，带着一点点耳鸣。 猛地一哆嗦，王雄诞惊恐万分地转头看去，就看到一片火光…… “不错不错不错，效果非常棒，以后就是我们团队的主要宣传短片了。够威风！” “……” 吓了一跳的王雄诞一个激灵，把手中的遥控起爆器直接扔了，然后呼吸都急促起来，看着李解的眼神像看到鬼一样，他此刻已经失语了，都不知道说什么。 “不要害怕，精神点啊小伙子。” “……” “走，下车。这里还有几个老头儿呢，都是杨家的‘家生子’，属于退了休继续给杨家发光发热的那种。” 咣。 下车关上车门，李老板掏出一把高斯手枪，电量够了那就够了。 然后打开副驾驶车门，拉上王雄诞一边走一边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刚来还不熟悉我这里的情况，仪式感就像投名状，主打的就是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呐，我手里这个家伙呢，是一把电磁手枪，威力还可以的。你服役的时候，有没有玩过？” “……” 王雄诞呼吸急促地摇摇头，眼神中满是惊恐。 他像是机械一样，被李解牵着走，脑子都忘了怎么思考。 “这里监控早就拆了的，不用怕暴露身份。不过你毕竟新来的，来，给你戴个头套。秋天戴这种其实还是挺热的，不过晚上挺凉快，到也还行。” “……” “哟，运气真不错，你看，前面就是还在运行的门卫。看见那几个老头儿没有？走，我们过去把他们打死。” “……” “你不会认为我是滥杀无辜吧？” “……” 王雄诞说不出话，只是疯狂地摇摇头。 “嗯，不错，谢谢你的信任。这些杨家的‘家生子’，什么欺男霸女、杀人越货，年轻时候都干过。年纪大了退休，跑来这里克扣工资、耀武扬威，时不时还调戏女工，是不是很可恶？” 王雄诞用力地点点头，小鸡啄米一样。 “你也这样认为啊，真不错。来，拿好这把电磁手枪，看到那个胖老头儿没有？他叫杨忠义，去把他脑袋打开花。” “……” 像是中邪一样，王雄诞就这么接过高斯手枪，然后走向了看门的杨家老头儿。 此时此刻他内心一团乱麻，大脑停止了思考，完完全全就像是被李解洗了脑一样。 只是，耳朵里听到的一个个关键词，“欺男霸女”“杀人越货”“克扣工资”“耀武扬威”，仿佛有了生命力，让他回想起了杨二公子的经典装逼时刻。 这种人…… 只配被剥光了倒吊起来！ ------------ 193 孙孜然 “干活手脚利索点啊，没吃过饭啊？” 李解正在门卫翻箱倒柜，主要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连一个硬币都没有放过。 “他、他看上去……” “啧啧啧啧……” 李解一脸无奈地看着浑身战栗的王雄诞，绕着他转了一圈，边走边说，“王雄诞啊王雄诞，难道你忘了前几年被杨二公子拖欠工钱时候吃的苦了吗？人家吃香的喝辣的，帝王套间照样住，美女明星照样泡，你们苦哈哈地等着劳动仲裁，这判也判了，仲裁也仲裁了，你们最后是怎么拿到的工钱？” “我、我……”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吃糠咽菜，顶着老家亲娘老子逢年过节埋怨没钱，娶个媳妇儿还得东拼西凑南借北筹，这期间人家的狗腿子，老的享福小的快活，那叫一个其乐融融好不热闹。你呢，你还琢磨着广陵的青天大老爷给个面子主持公道……” “我、我……” “你看这个老头儿现在灰头土脸好生可怜，可你知道他叫杨忠义么？这忠，是忠于杨家的忠；这义，是给杨家卖命的义。人家年轻时候，是在安西方面军王牌合成师的师部直属特务连的连长。从部队里出来，就是给杨家年轻人当保镖，四十年前就是年入五十万，这家‘忠诚酒店用品厂’的小股东，就有这个杨忠义啊。” “……” 沉默下来的王雄诞呼吸逐渐平稳，眼神也逐渐冰冷。 “你以为人家是个可怜巴巴的无辜受牵连的倒霉看门老头儿，你仔细看看，你再仔细看看，人家手上的金戒指，够你娶媳妇儿打一个镯子的。你再看看他抽的烟，你这辈子除了杜老大装逼给你散过一支两支，你会自己去买吗？” “……” “你再看旁边的停车位，那是什么车？人家代步的‘老头乐’，那没有六十万你也拿不下来。你呢？你今天吃了一顿路边摊的烧烤，乐得跟什么似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别说了！！” “别说了？王雄诞啊王雄诞，你爹娘年纪也眼瞅着越来越大。老家种地以前还能种，现在地都在你老家农业公司手里。你还是没钱，你饿个上顿加下顿，倒也能抗个三五天，你爹呢？你娘呢？你再想想，这个老头儿，他就算全身上下换一套血，也有地方报销的。你呢？你爹呢？你娘呢？你连便宜点的胰岛素都不敢用，你说你还能干什么？你爹治病不要钱了？就算公家有报销，可是便宜药人家医药公司停了，你猜什么时候停的？你猜为什么停的？你猜杨家的生物科技研究所的前身叫什么？你猜为什么有‘大兴医院’？你猜……” “够了！！你闭嘴！！！！” 王雄诞咆哮着，瞪圆了双眼，然后将电磁手枪的枪口对准了李解的脑袋。 “哈哈哈哈哈哈……你为什么把枪口对准了我？” “你这个疯子！你也不是好人！你栽赃陷害我犯罪——” “那么开枪啊！开枪！扣动扳机！砰的一下，把我的脑袋打爆！你可以的王雄诞！你绝对可以的！只要打死我，什么事都可以当没发生，你转身就跑，跑得远远的，从今以后，就没有人坑你入伙，对不对？哈哈哈哈哈哈……” “不许笑！！” “为什么不许我笑？是最后的尊严都被我撕开了？你原本遵纪守法的良民好青年身份被深深地抹黑了？你的坚持和操守，你的道德和原则，原来在杨家面前不值一钱，对吗？哈哈哈哈哈哈……你的尊严在很久之前，就被杨英那个狗日的当厕纸一样冲进了下水道。王雄诞啊王雄诞，你现在一无所有啊。你不像杜老大那样还有老婆孩子，你也不像一起的兄弟伙还谈了个女朋友，你老家有田种不了，你房子没有车子没有存款没有什么都没有，你他妈的还不敢向杨家报复，把杨英那个狗日的吊起来就算了？拿到拖欠的工钱就算了？不是哥们儿，你被浪费的年月日难道真一钱不值？你等以后三十岁四十岁五十岁之后，再想翻本……你做得到吗？” “别说了——” 颤抖的王雄诞突然将枪口对准了地上瑟瑟发抖的老头儿，他跟杨忠义完全不认识，似乎是毫不相关的两个人，一个老年人，一个年轻人。 他们之间，哪来的仇怨？ “这就对了嘛，打爆他的脑袋。不要有顾虑，老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杨家的杨仁寿带着杨家享了多少福，那就沾了多少罪。这世上从来没有‘不知者不罪’的说法，那都是一个个杨家说出来糊弄鬼的屁话。他们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自然也可以‘一网打尽鸡犬不留’。这个老东西，他的车，他的戒指，他的养老金，他的股份……哪一样不是从你身上一点点榨出来的？王雄诞啊王雄诞，你难道要做孬种吗？现在距离爆炸已经过去了五分钟，警察最多还要三分钟，就应该过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打算去自首呢？还是打算去检举？还是说……” 簌簌！簌簌！簌簌簌簌簌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王雄诞一边吼叫一边扣动扳机，他没用过高斯手枪，服役的时候只是听说过这种高级货，这次是第一次用。 这枪……真不赖。 声音小，后坐力小，打起来跟小孩儿玩具似的。 这枪……真带劲！ “过不过瘾？” “……” “爽不爽？” “……” “呜呼，起飞。” “……” 李老板说着就去“摸尸”，纯金的戒指，不拿能行？ 至于说王雄诞，大脑一片空白之后，整个人停止了思考。 手中的高斯手枪颤抖着，却又死死地攥紧。 “我，我杀……” “啊对对对，你杀了人，你杀人了，别他妈愣着了，那边还有俩老头儿。一个叫杨忠仁，另外一个叫杨忠德，随便打两枪，打死就撤了。” “……” “呐，这些金戒指呢，都是好东西，回头融了去卖钱，算你奖金。” “……” “还愣着干什么？我去车上等你，动作快点。” 抬起脚踹了一下王雄诞的屁股，踹得他一个趔趄，稳住身形之后，王雄诞这才一咬牙，走到两个本就晕过去的老头儿跟前，抬起了高斯手枪。 “啊对了。” 李解突然转身，提醒道，“头上一枪，胸口要两枪，这样稳一点。” “噢……好！” 簌、簌簌！ 簌、簌簌！ 远处传来了警报声，王雄诞拔腿就跑，上车之后，就下意识地放倒座椅，然后躺在那里瑟瑟发抖，嘴里不断地念叨着：“会不会留下证据？警察会不会来抓我们？我……” “嗳，放心放心，你用的子弹呢，是圆形弹，上面都是一个叫韩子通的通缉犯的指纹。” “……” “噢，对了，韩子通就是原‘开皇集团’安保主管。” “……” “你饿不饿啊？附近有一家牛杂卤味店做的热卤很不错，强烈推荐。” 李老板悠哉悠哉开车去了一处工业区市场，大晚上的菜市场肯定不开门，不过外面马路上，临街的铺子和路边摊，那是数量庞大。 附近工厂的打工人，还有本地的城乡结合部居民，也会出来打打牙祭。 汤面、蒸面、炒面、卤面、焖面、干煎面……应有尽有，天南海北的打工人聚集地，自然就有天南海北的厨子。 热卤店进门左边是卤味窗口，右边是就餐餐位，因为“麻辣鲜香”，所以热闹非凡。 跑堂的伙计是老板的外甥，都是来自巴蜀布政司，除了牛杂卤味经典，泡菜也是一流，因为背靠市场，每天都有摊位剩下的豇豆、包菜、萝卜、仔姜什么的，于是老板的泡菜不仅免费，有些做酒店的老乡，还会从他这里进货泡菜。 刚杀了人的王雄诞还是有点儿不敢出现在人多的地方，但李解带着他嗦了一碗热卤土豆粉之后，整个人就安心了许多。 再来一罐小麦汁，整个世界虽然喧哗，内心却安静得很。 李老板则是吃了一盘牛肚牛百叶之后，赶紧再整了五六个兔头啃着玩儿，本地的鹅脖子也是辣卤做法，不过热着吃更好吃，比冷着更香。 “弟弟，帮我去边上买五份肠粉啊，都要加蛋加肠，剩下的零钱是你跑腿费。” 刚“摸尸”连硬币都不放过的李老板，掏出一张五十的现金，递给了跑堂的小哥。 店老板正忙着处理食材，看到了也没有阻拦，反倒是隔空笑着喊道，“憨包，咋个不开腔噻？谢谢人家大锅嘛。” “谢谢锅锅~~” 来自巴蜀的少年，很是高兴地接过钱，跑去外面路边的肠粉摊位上买了五份加蛋加肠的肠粉。 呼！！！！！ 一口热热的土豆粉，暴风吸入。 李老板的淡定，让王雄诞十分的不淡定，他眼神乱飞心跳异常精神恍惚然后又再次平静。 “我杀……” “杀什么杀？杀鸡啊？” 嗤！ 打开一罐冰镇可乐，李老板喝了一口，然后问道，“以后打算娶媳妇儿吗？” “那肯定的是要的。” “娶媳妇儿的目的是什么？” “传宗接代，生儿子。我爹一直想要抱孙子。” “那跟娶媳妇儿有什么因果关系？” “蛤？” “娶媳妇儿，你老家，大概多少钱？” “彩礼，宴席，婚房，应该要个七八十万吧？我老家房价不是很高的。” “性价比也太低了！” 李老板一脸正色，“我有一条路子，直接买个高丽妹过来代孕，十万块包营养费，回头做个亲子鉴定也就几百块，再上户口，简直不要太轻松。要是恰好财力雄厚，顺带着请个奶妈或者继续包到满岁，也二十万。这不比你原先的打算强？” “啊？” “啊什么啊？我这种身家几十亿的大老板，也都是这么干的。” “卧槽！” “世道这么艰难，传宗接代这种事情，那肯定也要考虑一下性价比。走走流程嘛，反正就是图个后代，计较那么多干什么。你看，你爹的心愿，二十万搞定，不比原先七八十万轻松？还有啊……你吹啥牛逼呢？还特么老家房价不高。房价均价都一万四一平米了，算是五十平米，光房子就要七十万。咋？你老家彩礼十万，办酒席用西北风？” “……” 涨红了脸的王雄诞不想说话，低着头，老老实实吃热卤。 因为太香了，盛了两斤免费米饭。 长期干工地的结果就是饭量特别大，没肉就指着碳水。 王雄诞怀疑李老板在给他洗脑，但是没有证据。 关键是他反驳不了…… 一瓶小麦汁下肚，再加上饭菜管饱，王雄诞把上学时候暗恋隔壁班花这事儿都倒了出来。 李老板则是五份肠粉分分钟搞定，并且又掏了两百块钱，让跑堂的小哥去买烧烤，找零就是跑腿费。 “老板，你会管我的，对不？” “那必须的，我不管你，难不成你干爹管你啊？你干爹倒腾了这么些年，被坑得不轻，他也没有那么大的余力不是？” “那你会挖我干爹过来不？” “看情况吧，你干爹跟你不一样，你是老实人，你干爹敢拉着人把杨二公子扒光了吊起来，跟你可不一样。” “……” 合着就欺负老实人呗？ 等吃饱喝足走人，跑堂的小哥还出来送了几步路，并且很强烈地希望“锅锅”下次还来。 是夜，王雄诞换了个地方睡，去宝华山的山洞睡了一宿。 早上一起来，就有个两条腿都是机械义肢的中年老汉，光着脚过来催他干饭。 王雄诞迷迷糊糊的，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十三点过一点。 挺好，早饭和午饭一起吃。 “老板呢？” “问什么问？来了这地方，多干活，少说话！” 李法主的气场，那就是“兵王”的气场，让王雄诞屁也不敢放。 直到韩子通过来，才让王雄诞觉得气氛好不少，因为韩子通一看就和善。 “你的简历呢，我已经看过了，老板跟我说你是不可多得的大冤种，随便洗个脑就稀里糊涂跟着走，那么确实挺适合我们这个团伙……团队的。” “……” 埋头干饭的王雄诞总觉得踩了雷，可是他没有证据。 “还不知道您二位是老板的什么人？” “噢，自我介绍一下，我呢，是老板狗，也是被他坑过来没地方去的。现在叫赵八角，原先叫韩子通。” 噗！ 一口汤饭喷了出来，王雄诞整个人都不好了，你就是韩子通？！ 不是，等等！ 昨天老板好像说了，子弹上的指纹，就是韩子通的？ “卧槽，老韩，这新来的看来也是个傻逼。挺好，这样工作不容易出错。” 李法主说着掏出一张卡，递给了王雄诞，“这是你的新身份，以后你就叫孙孜然。” “……” 孙孜然？ 王雄诞接过卡片一看，愣了一下，“白金汉宫洗浴中心钻石VIP卡？” “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拿错了。这个才是你的。” 赶紧换一张卡片，果然是个全新身份，来自某个福利院的低智人士，有生活自理能力，目前在“小星星农家乐”做洗菜工。 简直不要太完美。 “说起来……我有个疑惑啊。” 韩子通看着王雄诞，然后问道，“老板没有找你干爹杜尧吗？” “老板说干爹没当过兵，不适合这里的工作。” “老板说的对。” “没错，老板说的对。” 李法主应和着韩子通的话，然后语重心长地对王雄诞说道，“以后大家都是同事，都是给老板当狗，我岁数大，那以后私底下，就喊你小王吧。” “……” “小王啊，做我们这行的，牢记一点，那就是：老板永远都是对的。不要想着打死老板，不要想着比老板聪明，不要想着老板可能会错……” “……” 这一刻，王雄诞忽然清醒了一下：昨天其实是做梦？ 我…… 没有杀人吧？ ------------ 194 没逝的 “雄诞，没事吧？咋一天没接电话？” “我没事儿干爹，老板带我参观新宿舍呢，地方有点偏，没有信号。干爹，老板说了，之后影视拍摄基地的活儿，会包一块给你干。” “啥叫给我干？你不干啊？” “老板让我给他开车，就是车比较大，得先练练。” “那你一定要好好干啊，这个李老板，他有实力的很啊，现在生意越做越大咧。” “干爹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挂断电话，给干爹发了二百块钱红包，表示自己生活已经走了起来。 只不过发完红包，手机就被没收了，拿了一根电棍的李法主坐着轮椅朝他身上就是滋一下：“别勾八偷懒，赶紧活动起来，身体机能只有重新激活，才能进一步强化。你现在的状态，还无法穿戴‘天蟹座青铜圣衣’。” “啊，别电，别电，我练，我肯定继续练。” 体能训练不能废膝盖，所以不是山地跑步，而是“李氏多功能登山机”，还能调成椭圆机，总之挺好用的。 韩子通平时也用这个，不过老韩头更喜欢练深蹲，对自己的性能力有进一步的提升。 “你说别电就别电？现在我是教官！我电你怎么了？！我电你怎么了？” 老李头没事干，就电着王雄诞玩儿。 没别的意思，就是痛快！ 远处，宝华山掏山洞掏出来的石料被重新粉碎，然后被李老板用某种奇怪的粘合剂，做成了强化型空心石砖，围了个更大的工厂作业区出来。 听说是打算自制一台盾构机，要开始顺着山脉走向挖一个地下平行环形隧道出来。 毕竟盾构机不是拿来给石头山打洞的，打洞还得看机器人的。 王雄诞忍住了电击，年轻人身体素质就是好，当初李法主被李解电得怀疑人生，想死的心都有了。 现在王雄诞抗住了电击还能继续使用“李氏多功能登山机”，让李法主非常的羡慕，于是抄起橡胶辊，朝着王雄诞的背就砸了过去。 抗击打能力就是这样的，测好骨密度，就可以计算出轻微骨裂需要的力度，整个人快要崩溃的时候，再送进“李氏生命回复仓”。 其实这个生命回复仓，是杨家的技术，李老板最近没事干就去杨家的科研中心从事偷盗工作，拷贝了两百多TB的资料。 顺便还把杨仁寿的四弟杨宣道给杀了，此人乃是“华亭生物中心”的前中心主任，是病毒学专家，目前是“大兴生物科技工业”的首席科学家，最近在搞地月连线的数据样本对比。 然后李老板把他三枪打死，顺便将研究资料洗劫一空。 “李氏生命回复仓”，就是“大兴生物科技工业”的山寨品，还不是完全体，真正的完全体在国防部手里。 衍生型号有很多种，有一款放在了月球暗面，杨师仁在月球使用的生命维持系统，就是衍生型号的一种。 新增的二十几套系统，都是为了测试不同的改造增强剂，其中有一款就是给杨二公子上的科技与狠活儿，让杨二公子迎来了史诗级加强，以至于在“后浪微博”上跟李老板狗叫三百回合。 这些事情，韩子通和李法主隐隐猜到了，但并不知道真相，就是觉得傻逼老板彻底逆天了。 真就不顾任何破坏性影响了呗？ 尤其是杨宣道，这可是大科学家，说杀就杀了，就因为他姓杨。 理由嘛…… 李老板也确实有理由的，他跟杨二公子还有杨大公子还有他们的爹杨仁寿，那都是说了好几回“杀全家”的。 做人呢？ 要言而有信。 说杀人全家，就杀人全家。 要不是最近忙着拍《宇宙战警》，李老板早就杀去杨家老宅把杨仁寿的牌位给砸了。 训了一天王雄诞，李法主晚上吃饭的时候，见老板还在忙着做实验，于是好奇问韩子通：“那傻逼最近怎么这么喜欢加班？” 今天吃的火锅，韩子通烫了一盘“明天见”，搅合搅合，金针菇软了之后，就捞出来沾麻酱吃。 嗦了一口，金针菇被嚼得嘎吱嘎吱响，吃下去之后，抄起小麦汁罐子跟李法主和王雄诞都碰了一个，然后才道：“他说发现一款病毒，很危险。” “啥？啥玩意儿？发现一款病毒？就他？” “他不是去华亭偷了点儿资料嘛，最高机密的那种，其中有一款强化剂是在月球生物实验室用一种病毒改的。早上他跟我说五老板的团队，已经给二少用上了，效果非常好。之前地月通信网的日志来看，二少是通过一种全新的设备……” “最近都抓紧训练，争取下个月干掉杨勇。” 正要继续说呢，李老板已经从实验室钻了出来，一边嚷嚷着一边洗手说道，“狗日的杨仁寿，真他妈阴魂不散，居然还打算用‘生物武器’整死我。还好老子反应快，直接先下手为强，把他老弟杨宣道给打死了。” “……” “……” “……” 从李解嘴里确认了确实有奇怪的东西存在之后，李法主当时就有点慌：“老板，不至于吧？就算杨家有这个研究，但怎么投毒？这病毒又不长眼睛，还能只针对老板您一个人？” “废话，直接投毒整个建邺市啊。拉着一千多万人陪葬，对杨家有什么损失吗？” “卧槽！” “你们这种小喽啰就是见识浅薄，对杨仁寿这个级别的人来说，怒一下伏尸百万很正常。血流漂橹那是基本操作，小意思啦。” 说着，李解抄起漏勺，将三人正烫着的肉菜尽数捞了起来，一点儿也没给三人留。 “整个建邺市？！这……这‘生物武器’的投放，没那么简单吧？饮用水系统还是大气？真有这么厉害的‘生物武器’，我当兵那会儿，只怕直接横扫全球。” “你猪脑子？研究这种事情，那都是循序渐进的。我之前复制的资料里面说在空间站生物实验舱和月背科研站，都有一部分前置研究。杨师仁上天之前，接了杨仁寿一个任务，就是测试几种技术路径。目的呢，就是在续命的基础上，还能做到强化。卧槽，这金针菇挺脆啊。不错。” 嗦！！ 暴风吸入，裹着嫩牛肉片，吃起来不要太爽。 三口两口干下去一大碗，旋即又将刚烫好的蔬菜和肥牛捞了起来，这是个超大的火锅，三个人往里面加料都赶不上李解一个人吃的。 一边吃李解还一边刷新闻，点开一条新闻给韩子通看：“喏，你自己看，狗日的只报道了‘大兴生物科技工业’遭遇入侵和泄密，但是对杨宣道的报道，只说他还在抢救。这不扯淡吗？我当时就把杨宣道给打死了。现在这么报道，说明政府也发现了不对劲。杨家的生物兵器研究，应该会被收归国有。” “老、老板……你、你们说的‘生物武器’，有多厉害？” “失去理智陷入亢奋躁狂状态，看过‘丧尸片’没有？” “看过。” “跟丧尸差不多，只不过没有丧尸那样体内有永动机，人体的能量消耗完就会彻底死透。” “那还好……” “好什么好？杨家现在最新研究，就是解决了能量消耗完彻底死翘翘的难点。” “卧槽！” “怕了吧？现在知道杨家这种豪门世家的恐怖了吧？” “……” “不过不用害怕，一切有我。我们提前把杨家所有的秘密研究基地都打掉，不就安全了？” “……” 王雄诞如果是放以前，他根本不相信李解的扯淡。 但是现在不一样，他相信“深层政府”的存在，杨家曾经就是“深层政府”的一份子，只不过被老板逼得暴露了出来。 老板是真的牛逼…… 跟小年轻王雄诞不同，李法主身为一个老油条，敏锐地抓住了重点：“老板，听您的意思，五老板在月球找到了突破？可以让‘生物武器’投送之后，被感染的人群，在中招之后，还能有效维持生命体征？” “没错。” “……” 李法主头皮都麻了。 “你怕什么啊，你就一大龄残废，怕个鸟啊。” “不是老板，这如何有效维持失去理智人群的生命体征呢？” “强化一下动物性，不就行了？” “……” “……” “……” 这下连韩子通也坐不住了，赶紧给傻逼老板多烫了一点儿“明天见”，然后起身给老板满上冰镇可乐，“老板，真的假的？这可不是开玩笑啊。如果是真的，我们岂不是要提前早做准备？” “我不是在江北搞了五百亩地盖农庄吗？而且宝华山也被我们掏了好大一个窟窿。回头再去倭奴中管区买几个大一点的小岛，问题不大的。” “啥、啥意思？我、我咋没听懂呢？啥叫强化一下动物性？” 对于王雄诞的疑惑，老韩头耐心解释道，“就是让失去理智的人群互相残杀或者扑杀正常人，当然理论上由动物性驱动的话，肯定是瞄准小动物。可你应该明白，大城市里面，大型哺乳动物最多的就是人本身。” “……” 王雄诞突然听得有点儿反胃，他都不想吃火锅了。 跟老板李解不同，王雄诞他真是个老实人，曾经老实巴交，只想着勤劳致富，然后赚钱攒钱娶媳妇儿，给爹娘养老送终。 他的人生规划，就是这么的朴素。 但老板李解是个畜生，把他赚上了贼船，现在想要出去重新做人，正常的遵纪守法还要不要了？ 守法和一条路走到黑，只能选一个。 选前面一个的话，王雄诞怎么着也得坐个十几年牢。 只从不当人这件事情来论的话，要不是有杨家老少爷们儿衬托，李老板就是个纯纯的逆天畜生。 李老板又干完一大碗烫好的火锅食材，抄起一篮子菠菜生菜娃娃菜，就是往火锅里倒，一边倒一边无所谓地说道：“哎呀，不要想太多。毁灭性的武器又不是只有‘生物武器’，还有‘化学武器’呢？还有原子弹、氢弹、增强型原子弹、中子弹呢？天地同爆的双氢弹组合，威力相当不错的，比什么洲际弹道导弹上的分导核弹头强多了。” “……” “……” “……” 神金。 涮了点儿“牛吊龙”的韩子通刷到了新闻，发现傻逼老板整死杨宣道之后，整个“大兴生物科技工业”其实是被华亭当地的卫戍部队接管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 岂不是这个命令来自更上层？ 未必是国防部，而是最高司政办公室以及总政务院？ 一想到这里，韩子通赶紧准备搜一搜“大兴财团”“开皇集团”还有杨大公子的消息，结果被李解一把夺过平板：“你他妈自己没手机啊？” “……” 老韩头被老板一通精神侮辱不敢反抗，老老实实掏出自己的手机，在“暗网”上搜寻蛛丝马迹。 然后又查了查杨大公子服丧的报道，他毕竟是“开皇集团”原安保主管，很多消息渠道都是有数的，在一个匿名社区，就找到了一些暗语。 根据分析，他很快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杨家有不少基石性的产业，已经被官方托管。 理由五花八门，包括不限于保障劳工就业权利、保障企业稳定运行…… 韩子通一个激灵，连忙问李解：“老板，有人打算直接瓜分杨家？” “这我哪儿知道？关我鸟事？” 将烫好的莴笋捞起来，沾了点儿酱油，李老板“哈嘶哈嘶”吐着热气，好一会儿才吃下去。 烫。 “那老板没打算拿下一两个杨家的化工厂或者生物科技公司？” “我有考虑过，但性价比太低，所以我的目标是收购‘开皇集团’文创产业部，有很多版权很叼的，可以拿来瞎勾八翻拍一下。” “……” 老韩头直接红温，傻逼老板玩这么多高科技，结果还盯着文化创意产业？！ 我们是高科技武装犯罪团伙啊，不是卖盗版碟的贩子！ 但是李老板并没有这样的自觉，他一看韩子通这嘴脸，就知道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些“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可是李老板根本不需要，他的核心技术是狗系统，怎么浪怎么来，关键是要源源不断地产出声望值，才能不断地发掘狗系统的潜力。 虽然到现在李解也不是很清楚狗系统怎么冒出来的，但只要狗系统一天没有“虚空造物”，那就一天是个废物。 不能“虚空造物”，你算个什么东西？ 还不如杨家攒的病毒给力呢。 而且杨家攒的不止是病毒，还有细菌呢，还有一些变异微生物呢，还有不同路线上的改造人呢。 为什么李老板曾经蹦出过整一个《强殖装甲》的念头？ 原因很简单，这个世界的世家豪门，就是这么不当人。 没有最畜生，只有更畜生。 “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这种档次，那都是大善人，好滴很呐。 在杨仁寿眼里，别说他李解是个江南土狗子，就是他亲儿子杨英，该拿去做实验就得拿去做实验。 真·耗材。 真·原材料。 真·吃人。 杨家整个家族体系之中，除了家主这个级别的上位者，其余的都是圈养起来的待宰牛马，掠夺一个正常人的劳动剩余价值，那是基本操作。 如果恰好这个正常人在某个方向上有利于杨家掌舵人的健康、快乐，那就是丧失了人格，沦落为物件、摆件、零部件。 而杀杨家杀得兴起的李老板，只不过是误打误撞发现了很多他看了都大呼“卧槽”的真相罢了。 当然了，李老板不是什么正义的使者，真相对他没啥意义，他也懒得去跟萧元胤啊张文远啊狄怀英啊说这些个事儿。 人家当个老实本分的警察，本身就很不容易了，平时恶心恶心就得了，没必要从世界观上摧毁一下。 没意思。 除非过年的时候，狄怀英这个神探大老爷合家团聚，其乐融融欢度新年，这种美满的气氛到了，李老板才会甩出真相去恶心一下狄怀英。 没别的意思，就是纯粹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自闭之上。 现在韩子通也好，李法主也罢，已经在调低道德下限上跟上了李老板的节奏，再恶心他们也不能获得加倍的快乐。 所以，就没必要过多解释。 至于王雄诞…… 嗐，年轻人还是太年轻，得练。 在热气腾腾的火锅面前，李老板在老韩头不解的眼神中，宣布了自己准备全新的抢劫计划，他盯上了“大兴财团银行”的二号金库。 位置就在华亭，很近很方便。 “不是……老板，我们现在有着这么先进的技术，为什么要抢银行呢？完全可以自己卖装备给世界各地需要的优质客户啊。” 李法主非常不解。 “你他妈弱智？世界田联黄金联赛的‘华亭站’我难道不参加？参加的时候，顺便把‘大兴财团银行’的二号金库给抢了，有什么问题吗？” “……” “尤其是华亭这样经济发达的大城市，杨家认为很安全，实物黄金存了一千一百吨，你们觉得我们能抢走多少？” “……” “……” “……” 面对傻逼老板的脑瘫提问，新老员工三人沉默以对。 ------------ 195 富则直接炸 “喂？李大宝，你老婆产检你是一次都不陪着啊？！” 在李解忙着搞扩大再生产的时候，“牛妈”打了个电话过来数落了一番。 因为这个好大儿实在是太牲口了一些，给他留言说好了今天一起陪苏梦瑶去做产检，结果李解就回了一个“好的”，然后消失了一整天。 “妈，我忘了。” “李大宝！你还是不是#@￥%@” 血压直接上来的牛尔雅同志根本不惯着这个好大儿，当时就来了一段“优美的中国话”，各种“语言的艺术”，让李大宝已经从人类滑落到了类人的范畴。 但是，李大宝根本不慌，因为在牛尔雅同志疯狂语言输出的时候，他直接将手机扔水盆里降降温。 反正是防水的。 等牛尔雅骂累了，李解这才捡起手机擦了擦，然后说道：“产检而已，需要那么多人陪着吗？又不是什么皇后生太子，别太乱了分寸啊老牛。” “你喊我什么？！” “行了行了行了，我给孩子想好了一个名字，小名‘牛二’怎么样？” “李大宝，你整天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成天在折腾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有正形没有？！” “大名牛爱国，这总行了吧！” “你就是个@#@￥%@，你这样注定*&￥%@#@……” 再次上演“语言的艺术”，大户人家出来的牛尔雅同志被这个好大儿直接逼疯。 牛家大孙的名字，那还是很重要的。 既然大孙他爹靠不住，那还得是看自己。 牛尔雅翻出《楚辞》就是看，主要是看《九歌》，顺便陪儿媳苏梦瑶做胎教时交流一下看法。 “嗳，瑶瑶，你觉得《东皇太一》里这段‘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抚长剑兮玉珥，璆锵鸣兮琳琅’怎么样？” “妈妈是觉得琳琅这两个字好？还是吉日？还是辰良？” “牛琳琅？牛吉日？牛辰良？要不叫良辰？倒过来也吉利，良辰吉日嘛。” “解哥哥怎么说？” “他呀，他说小名‘牛二’，大名‘牛爱国’。” “哈哈，果然是解哥哥的风格。他还跟我说要不小宝宝叫‘牛爷爷’，这样别人喊宝宝都得喊爷爷。” “……” 听得牛尔雅拳头都硬了。 牛爷爷？ 这是个人名？ 还别说，李老板真是觉得这个名字不错，福大命大，在出现“胡图图”这样的小朋友之前，应该是身体健康无比的。 在牛尔雅带着儿媳想一个好名字的时候，李老板终于给“天蟹青铜圣衣”做了小规模升级。 算是“天蟹座青铜圣衣2.0”版本。 原本仿制的“单兵300”和“单兵500”，经过改良之后，李老板做了点微调，从多功能机械臂上的电机找到了灵感，将新型电机安装在了仿制的军警两用外骨骼上。 新增了几个电池外接卡扣，外挂点增加，又有一套辅助液压系统，可以进一步节省电量。 其核心思路就是使用“天蟹座青铜圣衣”的人都是猛男，如果不够猛，那就多加训练外加嗑药。 强化试剂的作用，从思路上来说，杨家的想法是对的，通过外设的力矩增大来实现更大的扭力，在低速情况下，“天蟹座青铜圣衣”简直无可挑剔。 因为可以单兵架起一百毫米炮，且不会被震成弱智。 唯一要求，那大概就是自备一副隔音降噪耳机，然后来一首《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 “天蟹座青铜圣衣”本身已经够用了，反正韩子通和李法主这俩老头儿感觉挺不错的，但是显然这两个老头儿是正经“兵王”，不能用他们的身体素质和战斗经验做参考。 像王雄诞这种新兵蛋子，才是正常情况。 这就是为什么李老板要开发“天蟹座青铜圣衣2.0”。 “老板，这个二点零版本既然能批量生产，要不搞个一批出来，卖到黑市上去？” 正在做测试的李法主操控着电动轮椅，看完王雄诞的负载测试之后，给老板一个很合理的建议。 “走私军火才挣几个钱？我他妈随便拍部片子就狂捞十几亿，倒腾武器装备这事儿，太累。” “……” 李法主一时语塞，内心竟然浮现出阵阵酸楚。 想他曾经也是一身本事，还搭上了两条腿，给杨家当牛做马押送军火，一年也没挣几个钱。 李解这畜生倒好，拍点真人动画，首播权和周边开发就能大赚特赚，是李法主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自打认识了李解，李法主才发现来钱这么容易。 正行就别说了，就说捞偏门，人家李老板从来不搞小偷小摸，那都是大规模抢劫。 一吨半的黄金，说劫走就劫走，李法主现在裤腰带的扣子，那都是纯金的。 主要是黄金很软，做成腰带扣，拧一下那就是个金坨子，往“伊丽莎白”的“英吉利海峡”一塞，那不得全套服务持续半年啊。 从这方面来讲，还是那句话：老板说的一点都对。 走私军火没前途的，属于制造业的贸易活动；还得是老板的抢劫事业，那才是正经的金融工作。 把大户的钱，挪到自己口袋里，完成了非常高效的流动性，对促进经济的健康发展，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 滋滋、滋滋…… 一些异形件，有时候用不上数控加工，李老板魔改了一台特种机床，加工完零件之后，直接“人工增材”。 然后再上锉刀。 这熟练的程度让李法主至今也想不通…… 这货怎么是学摄影的呢？ 关键是就算学摄影…… 这货也没见他拍什么照片啊？ 李解，男，十八岁，建邺艺术学院摄影专业大一学生，国家一级运动员，精通车铣镗钳电，以拍摄真人动画片为生，资产四十亿以上…… 合理。 想不通也得想，李法主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傻逼老板继续加班整活儿。 上次北都炸了“后浪微博”的机房，搞得人家微博半个月没恢复，不是“后浪科技”没有备份，而是普通上班族们只是愿意当牛马，并不愿意当牛排。 就那动静，机器人大战人形机甲，谁看了不害怕？ “后浪微博”刚刚恢复部分地区的服务，一个小时就被再次干到宕机。 然后各家社交软件纷纷发功抢客户，也就李老板自己的“扣扣”非常佛系，其余的社交平台都纷纷开通了类微博功能。 不过就算“扣扣”再怎么佛系，因为李老板的狗叫声比较大，这就导致注册量已经破了千万。 放眼全球，那也是相当大型的社交软件。 就冲这个，“扣扣”上市就是个时间问题，噶韭菜捞钱的规模，那照样比老老实实走私军火强多了。 还安全，还合法。 想明白这一点的李法主都馋哭了，当天晚上回去跟老婆孩子吃一顿家常菜的时候，就千叮咛万嘱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一准没错。 滋滋、滋滋…… 是夜，李法主跑来加班，做了巴蜀布政司的川式烤鱼，麻辣鲜香，色香味俱全。 酒精炉烧着，托盘里的烤鱼滋滋冒油。 吃夜宵的时候，刚从“生命回复仓”出来洗了个澡的王雄诞，又恢复了精神，然后问李解：“老板，现在做的是什么装备啊？” “等离子炮。” “……” “确切点说，是微波等离子炮。” 李老板单炫整张鱼皮，已经是油煎过的，美拉德反应让人愉悦。 其实现在李老板还无法手搓“塞拉炯”，但是，就是这个但是，因为之前的技术积累，在狗系统介绍“塞拉炯”的时候，有了一定的提示，所以李老板就尝试着自己先搓搓看，能搓出来的话，那到时候狗系统的奖励跟厕纸一样，不就等于没奖励？ 这到时候狗系统咋办？ 李老板就是想测试一下狗系统的能力边界。 反正“虚空造物”暂时现在没有，仅凭这一点，李老板就可以鄙视狗系统的无能。 倘若被他测试出来狗系统的能力边界，那基本上可以往玩弄狗系统的方向发展。 现在李老板根据自己的穿越情况，以及狗系统的能力边界，猜测可能是“多元宇宙”这种状态，穿越前和穿越后肯定是有某种联系的，狗系统出现在自己这里，很有可能是某种必然。 那么问题来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穿越回去…… 不过这个想法还太遥远，在狗系统暴露自己更多情报之前，一切都是假设，都是未知。 至于现在，李老板的人生不靠风帆全靠浪。 在吃烤鱼的时候，李老板顺手给乞丐版“塞拉炯”加压上功率，然后瞄准了实验标靶，嗡的一下，标靶被烧蚀出了一个黑色圆圈。 距离五十米，效果其实还可以的。 如果上强度，做大做强的上强度，完全可以升级为“高能等离子炮”。 现在乞丐版的孱弱，不算什么，只要多实验，迭代之后缩小体积，“塞拉炯”这就成了。 到时候给履带式机器人都装上，再给大型无人机都挂载一门“高能等离子炮”，反步兵单位几乎就是瞬秒。 测试了一下，让王雄诞看得目瞪口呆。 这种高科技武器，在王雄诞眼里，跟魔法也没啥区别。 “老板，那现在就是为了‘华亭站’的活动做准备？” “在抢了‘大兴财团银行’二号仓库之前，我们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李老板不答反问，让提问的韩子通一脸懵。 “老板，还请明示？” 韩子通寻思着自己不知道最重要的事情什么，跟着这个傻逼老板混，不懂就要问。 “我们现在最最紧要的事情，就是干掉杨大公子，让他别装逼。” “……” “……” “……” 干掉杨大公子，是李老板的坚持、专注以及专业。 所以他悄咪咪地增加了深空飞艇的数量，还加快了生产测试进度，目前第一艘深空飞艇的主体框架已经生产完毕，蒙皮后续再说，但是推进器则是选择了中置保型。 原因嘛，就是这一艘深空飞艇是类似双壳体的构形，从正面看去，更像是一个超级无比巨大的空中“真空高速吸”。 巨人才能用得上这么大的尺码。 工业机器人加班加点，反正都是无照明生产，二十四小时连轴转，效率非常的高。 已经上电测试，全部动力装置和电气化装置都没问题。 负载不需要特别高，有个十吨二十吨就行了，主要是充当“天基武器库”和“无人机深空平台”。 说是“空天母舰”肯定是过誉了，但特殊性还是很强。 反正雷达上也就一只大鸟的规模。 李老板为了整死杨大公子，下了血本，在生产深空飞艇的同时，还加大马力生产高能炸弹。 同时战斗机器人都往大当量自爆恐怖机器人转型，李法主和韩子通虽然天天盯着生产线，却并不知道傻逼老板造的这一批库存机器人有多么的阴间。 阴间到这根本不像是人类该有的思维，整个一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去的。 再加上侦察设备的生产，李法主也估了一下，傻逼老板保不齐已经掌握了杨大公子的活动范围，但是他没有证据。 实际上李法主的猜测是对的，现在李解每天都会盯着屏幕地图分析轰炸范围，只要杨勇出现在地表，周围又没有什么掩体。 那么对不起，深空飞艇一到，就天降伞兵…… 正义的制裁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穷的时候李老板要扮演“黑猫侠”亲自上阵砍人，富的时候…… 直接炸他娘的！！ =========== PS：明天争取多更嗷~~ ------------ 196 “小魔女”的建邺之旅 “陈哥，咱们采购那么多特种合金做什么？” 在“创作能力”的总部“天蟹大厦”里面，采购部的人好奇问陈皮，所有人都知道，陈皮是老板李爷最忠诚的狗。 所以每个人都愿意拍“陈哥”马屁，当然也有弱智喊陈皮“皮哥”，那就多少有点儿皮了。 “问那么多干什么？想要上位当经理，抢我的位子？” “陈哥，这我们哪儿敢呐，谁不知道陈哥才是李爷面前的红人啊。我们就是问问，好奇嘛，毕竟现在新成立的‘宇宙战警项目组’，花钱有点快啊。咱们也都是为了公司的良性发展。” “不要问，不要打听，不要好奇。我们公司为什么能够拍出《蒙面葫芦侠》、《黑猫侠警》以及《末日守卫》这样的优秀作品？那是因为我们公司掌握了核心技术，在特效制作、画面渲染以及三维模型设计上，那都是机密中的机密。” 陈皮一脸自傲，“难道你们没发现公司主要注册的专利都是外观专利、图形专利吗？因为一些核心算法是不需要公布的，外面没人能够掌握。” 说着陈皮双手一背，满脸的得意，“买点特种合金怎么了？公司还大批量采购化肥呢。为什么？因为公司在江北有个面积超过五百亩的农场，专门为公司员工的饮食健康而准备的，都是福利。” 一路走过办公大厅，走到副总经理办公室门口，陈皮这才指指点点起来，“李爷现在忙着拍《宇宙战警》，我对你们的要求不高，让李爷满意，让李爷高兴，让李爷放心。不要成天吃饱了没事干就想东想西的，要是实在是有人不满意手头的工作，公司欢迎大家一起团结拼搏，但愿意祝福各自安康，获得更远大的前程。” 在员工们鼓掌之前，陈皮最后说道：“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刚才打听事情的，被开除了。去财务那里结一下工资，然后滚。” “……” “……” “……” 三人愣了一下，过去几个月，他们对公司忠心耿耿，对陈皮鞍前马后，对老板阿谀奉承，结果这样都要被开除？！ 还有天理吗？！ 还有王法吗？！ “陈总！陈总！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打听事情！我不该……” “我给公司出过力，我在片场流过血！我要见李爷！我要见李爷！” “滚滚滚滚滚！！” 陈皮让保安迅速将三人带去财务那里结工资，该补偿多少就补偿多少，反正一刻都不想要看到他们的存在。 保安队长是“舒妈”舒秀琴的侄儿，人虽然不狠，但话不多，陈皮怎么说他们怎么做，果然就盯着被开除的三人离开了“天蟹大厦”。 这是一场小小的插曲，时有发生。 不过这一次，员工们终于总结出了一个公司不成文的规定，且是铁律。 那就是：老板不可打听，老板不可过问，老板不可直视。 碰触这条线，甭管之前拍马屁多么肉麻，拿钱走人，一刻都不会挽留。 之前还跟人有说有笑的副总经理陈皮，转头就是翻脸不认人，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卧槽，吕芳他们这就被开除了？” “刚才来的时候，看到发生什么了吗？早上还好好的呢，这都赶不上吃中午饭。” “听刘瑾说，好像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不小心打听为什么公司采购什么物资来着。” “卧槽，这是要疯！现在外面多少公司打听我们公司的核心技术，这事儿能打听吗？” “就是，《黑猫侠警》的好些镜头，那种沉浸感、真实感、体验感，根本不是常规三维镜头可以拍出来的，上了特效的‘3D感’太强烈，反而会失真。我们公司的技术确实是一流，国际上应该找不出更有这种真实感的制作模式。” “听说老板自己就是摄影专业的，应该是有技术。” “还有爆炸效果，声光电都是一流，估计是老板背后也有什么团队。” “老板不是福利院长大的孤儿吗？” “可是老板八岁时候就很红了啊，还写了那么多牛逼歌曲。挂名的什么‘左宏元’、‘布袋寅泰’、‘陈耀川’……反正我一次都没见过。” “说不定是‘红星福利院’的关系呢？” “神金。” “……” 在议论纷纷中，员工们又顺利地摸完了一天的鱼。 主要是现在业务量偏营销这一块，所以每天都是写文案，出演讲稿，要不就是宣传海报、招贴画等等。 法务最忙的也是版权合同，有卖也有告，量大但不忙。 最忙的终究还是一线拍摄现场，老板是最忙的那个，毕竟是男主角。 听说今年的电视剧各大奖项，都邀请了“创作能力”，尤其是“年度金凤凰奖”，是国家电视台颁发的电视剧最高奖项，也给“创作能力”来函。 大概意思就是邀请去京城露个脸。 “创作能力”很愉快地回复了一个：太忙，不去。 这让公司的公关部现在很慌，风险没有被扼杀在摇篮里，还被公司高层给放了出来。 尤其正式回复是如此的草率，草率到让人怀疑是不是公司高层集体嗑药出现了幻觉？ 直到陈皮传出话来，说是老板的意思，于是大家都释然了。 合理。 所以当“扣扣”推出了一个成立“金葫芦奖”的活动时候，“创作能力”的员工们集体表示：我司就是这样的。 所以再当“金葫芦奖”的官方账号下面表示已内定《蒙面葫芦侠》、《黑猫侠警》、《末日守卫》之后，别说员工们了，粉丝们都纷纷表示“金葫芦奖”是公平公开公正的优秀奖项举办方。 所以再再再当诸多同行的作品来申请报名参加年度“金葫芦奖”评选的时候，员工们疯了，粉丝们更疯，紧接着跟瘟疫一样，传染到了大半个中文互联网。 各种粉丝拉票，甚至有些粉丝不惜在“扣扣”上@李解，表示我们家姐姐可以陪睡！！！ 逆天粉丝显然不可能只有一群一窝。 什么“我们家姨姨可以陪睡！！”，“我们家哥哥也可以！”，“我们家奶奶是不是……”，场面一度混乱，总之就是大家都知道“金葫芦奖”主打的就是潜规则公开化，所以很公平！ 直到纪录片爱好者们乱入了这场狂欢，才算是划上了休止符。 原因嘛，很简单。 有些纪录片是拍野生动物的，其中有些动物，比如说大熊猫，也是粉丝量奇高的存在。 于是有海量个例的逆天粉丝@李解，表示他们家的那一坨圆滚滚黑白萌兽，很会吃竹子哦。 不过这些逆天粉丝跟“蟹粉”比起来那都是小巫见大巫，“蟹粉”直接表示可以“吃吃我的”。 线上的喧嚣并不影响内心的平静，李老板抽空去给又一个“十年黑粉”群的粉丝送上临终关怀，然后电子墓碑又多了一块。 这么些年下来，李老板怀疑自己穿越前是不是沾上了脏东西，以至于穿越后混得跟“牛头马面”似的。 群人数短暂地变成了2999/3000，满群这种事情，是间歇性的。 都习惯了。 “卧槽，这是什么东西？蟹哥儿，出等身手办不？@word很大，你爽一下。” 群昵称又变了的李老板最近在疯狂炫耀四套“战警装甲”，分别对应“熊的力量”，“鹰的眼睛”，“豹的速度”以及“狼的耳朵”。 特摄片的卖点，永恒不变，永不过时。 同时还有一个“变身戒指”，黑曜石打造，上面雕刻了四种动物的抽象符号，整个“变身戒指”就是“纳米机器人仓库”。 变身的时候直接纳米机器人进行自我复制，以毫秒级的响应速度，完成各种道具的凝聚组成。 这相当的炫酷，但是李老板没技术做出真正的纳米机器人，只能看《宇宙战警》拍摄结束之后，能不能升级一下。 现在还都是三维增材打印出粗模，然后多拍多补镜头。 不过拍摄期间，李老板还是会把这些炫酷东西往群里分享一下。 “设定里的‘战熊装甲’，怎么样，是不是很叼？可以单独出护肘、胸甲、护盾等组件，自带力量增强，非常的酷炫。并且我在里面加了跑马灯。@冚家铲的饭铲头” “我叼，铲子哥这么有实力的吗？” “他现在用的是机械臂，已经可以站起来撸了，包有实力的。” “阿铲，你还要等身手办？不如直接改造自己算了。” “我有考虑过啊。” “铲子哥牛逼！” “六六六六六……话说这个《宇宙战警》，‘王天仙’也会客串？” “听说会有一部分取景地放在倭奴？首播会在倭奴吗？” “已经定了倭语版，蟹哥儿之前不是说了吗？全球同步，并且做了多个语种的主题曲。在倭奴好像还有倭语宣传曲。” “卧槽？这么给力？” “只要舍得出钱，都给力的嘛。” 这次《宇宙战警》前期准备工作都挺快，不过角色选拔还在进行，因为都是单元剧形式，肯定是要安排好档期的。 当然只安排李老板的档期，李老板有空拍，那才拍。 没空，那就再说。 反正别人来了，就得听李老板的任性。 更何况有些新人过来学习，不仅片酬没有，所在公司还要给“创作能力”一笔委托培养费。 愿意交这个钱的年轻艺人数量，超过了五千。 竞争相当激烈。 不过“变形马”这个角色，倒是出现了一点儿小插曲，李老板问“陈桥娱乐”有没有兴趣把宇飞飞送过来，宇飞飞一万个不乐意，表示大大滴不中。 但是不中不行，她有个老乡是直辖司隶州的副司政，费了好大的力气，托了好几道关系，才让建邺市议会的准议员苏咏志老先生，在“创作能力”的董事长李解先生面前……美言了几句。 宇飞飞于是背负着“陈桥娱乐”的希望，一路哭着搭上了前往建邺的高铁。 不坐飞机不是不想，而是最近“航空管制”，到处有消息说发现了“不明飞行物”。 再加上之前北都的那个案子，警察部也怕有人劫持飞机撞了洛阳人民宫，所以抽查管制一下。 宇飞飞的建邺之行，多少也是……出于无奈啊。 “飞飞姐，真的听赵总的，出演一匹马？” “……” 在酒店住下的宇飞飞“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她本以为自己的咖位，怎么着也不至于演个坐骑。 可是“创作能力”的李老师说了，他当初还在《仙女奇猿》中演了“白犬神嗷”呢。 都能演。 尤其是如果宇飞飞不演的话，那“变形马”这个角色，王诗音很乐意接手。 这事儿在“后浪微博”炸了之前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以至于搞得宇飞飞吃不准王诗音这个小婊砸到底是不是真的一点仙女形象也不顾。 毕竟说到底王诗音就是“创作能力”的人，会不会是这个小贱人故意搞事儿来坑她？ 宇飞飞感觉自己都快抑郁了。 经纪人团队跟“创作能力”这边也确认过了情况，李老师拍摄效率极高，主打的就是一个快，一个月搞定一部现象级作品是很正常的事情。 比鹿晓冠这个以快闻名的导演还要快。 所以宇飞飞的经纪人团队，其实就一个意思，这咬咬牙，一个月也就过去了。 当然前提是宇飞飞状态要好，不能拖进度。 李老师这个人，非常严厉，要求快的同时，还要求好。 拖延了李老师的进度，李老师就会上强度，强而有力的强度。 要不是宇飞飞家里还算有点儿影响力，她都快以为李老师是贪图她的美色，得让她陪睡呢。 结果经纪人团队说了，其实李老师对她毫无兴趣，只是对“陈桥娱乐”感兴趣，尤其是“陈桥娱乐”的老板赵玄郎，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才会让一个中央卫戍部队的装甲团团长，离开部队跑去北直隶布政司开个娱乐公司？ 并且不仅仅是赵玄郎，他弟也开了个娱乐公司叫“高梁河娱乐”，“王天仙”的业务，已经从“高梁河娱乐”全都转移到了“创作能力”这里。 真相让“小魔女”宇飞飞很是不爽，但她坚持是李老师馋她身子，她长得太美了，李老师不仅仅是想要在线上“视奸”她，而且想在现实中通过拍戏来堂而皇之地揩油。 让她演“变形马”？ 哼，她看过剧本的，就是个坐骑。 以后传出去，岂不是她宇飞飞被李解骑过？ 虽然“变形马”变成战马形态之后，不需要她再去出境，但是角色绑定嘛，到时候全世界都知道李解骑过宇飞飞。 而且宇飞飞跟“王天仙”不一样，王诗音那是仙女形象玉女路线；她不一样，她是魔女人设欲女路线。 线上就是千娇百媚，唱歌总是靡靡之音。 微博粉丝每次说要“去勾栏听曲”，其实就是指去宇飞飞账号下面点歌。 同样都是粉丝众多，“王天仙”的粉丝永远都是“姐姐好美，我好喜欢你啊”；而“小魔女”的粉丝，大部分都是“我好想上你啊”……这种想法。 所以，“小魔女”宇飞飞认为自己被李老师盯上了，有错吗？ 当然没有！ 更何况这也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证明，自己的吸引力更大，比王诗音那个小婊砸更有魅力不是？ 要不然李老师怎么一门心思想要潜规则自己？ 自己比王诗音强多了！ 就算王诗音的《想起》大火大卖那又怎么样？ 自己赢了，自己完全赢了，自己已经赢了太多！ 完成了心理建设之后，跟助理聊起演坐骑这事儿，也就应对自如。 下午经纪人团队约好了去拍摄现场学习李老师的演技，所以宇飞飞上午就在建邺各种吃喝玩乐、游山玩水、拍照打卡。 顺便还路过了一下李老师的母校建邺艺术学院，戴着蛤蟆镜打着遮阳伞，拍了一张照，方便以后拍马屁。 去“天蟹大厦”签到，就组团坐车前往拍摄场。 “陈总，冒昧问一下，李老师这就开拍第一集了？” “李爷对效率要求非常高，一般一个月搞定。不过对于别人主演的系列剧、衍生剧，他是不会过问的，要求一般。” 陈皮很乐意跟“陈桥娱乐”的人交流，因为“陈桥娱乐”跟他一样姓陈。 “李爷？” 宇飞飞一愣。 “因为公司只有一个爷，那就是李爷。年入四十亿，这是爷中爷！怎么，宇小姐对我们李爷有意见？” “……” 神金。 整个“创作能力”的气质，都透露出一股需要电疗的状况。 宇飞飞的直觉很准，她知道自己的直觉很准。 就像自己的新专辑虽然成绩不错，但她当时就是觉得会有什么波折，结果一首《想起》横空出世，打得她差点儿失禁一星期，之后连“大姨妈”都混乱了两个月。 伤得有点深了。 “飞飞姐，怎么感觉‘创作能力’的人都有毛病啊？他们还在公司大楼里养狗。” “嗳，你不懂，这是企业的员工心理关怀项目，很正常的。有些宠物就是企业的吉祥物，猫啊狗啊都很正常。” “可是养了二十几条狗啊，听说三个人一个小组，一个小组一条狗。我进楼里的时候，就感觉一股子‘狗味’……” 小助理还是觉得这家公司有毛病。 “或许这就是别人的企业文化，不用多想。你呢，去跟‘创作能力’的人聊聊天，我看也有好几个小女生，可以套套话啊。刚才我瞥了一眼，王诗音好像独占一层楼，整整一层楼，这也太夸张了。” “飞飞姐放心，我去跟她们聊聊天。” 小助理表示这个她拿手，套话么，简单得很。 挎包里全是小零食，正好可以零帧起手分享交流。 还别说，“创作能力”的小女生都挺好客，歘的一下都打开了自己的包包，里面塞满了零食，各种各样的都有，其中有个姑娘甚至带来一个没有刺的球形榴莲，当场开出六房“肥肉”，熏得整个大巴车差点报警。 好在车上的人除了司机都爱吃榴莲，倒是问题不大。 老司机也是从平江过来的，听说是李老板某个妈妈的兄弟，他熟练地掏出两只耳塞，然后塞到了鼻孔里，完全没有影响。 “哇，这是什么榴莲，居然没有刺的吗？！” “你们公司待遇这么好的啊，还发榴莲吃的？” “什么？！基本工资这么高的吗？” “还有季度奖半年奖年终奖项目奖？” “还招人不？” 小助理直接开始红温，跟着宇飞飞混，感觉也赚不了几个钱，不是很有前途的样子。 要不是家里安排跟着宇飞飞开拓事业，这活儿早就不想干了。 宇飞飞一看这能行？ 当时就急了，连忙喊道：“小宁，赶紧准备准备，到地方了。” “好~~” 小宁回到宇飞飞身边，将一方榴莲递给她，“飞飞姐，这个榴莲可好吃了，还是外壳没有刺的那种，跟足球一样圆。” 一次性的饭盒，一次性的叉子，“创作能力”的员工福利就是如此的周到。 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吃了。 甜。 车上一群人下车之后，开车的老司机也跟着下车，然后趴大巴车前轮旁边狂吐，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吃屎？ 跟老司机一样搞不清楚状况的，自然还有“陈桥娱乐”的人。 宇飞飞挂上访问牌进了片场，就看到李解穿着一身重甲，将一辆两吨多的电动轿车举了起来，然后扔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废墟造景。 张大了嘴巴的宇飞飞感觉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重新看一下。 这是……自己进来时候的姿势不对？！ 地面的震动说明了一切，那的确就是两吨多的电动轿车，不要问为什么宇飞飞知道，因为她有一辆同款的。 “这……是特效？” 宇飞飞有些怀疑人生，而不远处，“创作能力”的副总经理陈皮，给“陈桥娱乐”的朋友们认真介绍道：“我司掌握了超现实特效的核心技术，可以拍摄出沉浸感和真实感都超一流的画面。这是电脑特效无法做到的……” 话未说完，李解已经怒吼一声台词：“熊的力量！！！！！” 哐！哐！哐！哐…… “战熊装甲”关节处的机械件都发出了非常有力的声音，那种机械感非常强烈，有一种工业金属的异样美感。 而李解的肌肉，也是暴露在了空气中。 该露的时候就要露，猛男跟美女一样，卖肉就是卖点。 还在吃榴莲的宇飞飞小助理，当时就馋哭了。 ------------ 197 这魔女也不魔啊 “小宁，他刚刚是不是将一辆我们同款的车举了起来？” “肯定是道具啊飞飞姐，陈总说了，他们公司的模型师是世界顶尖水平。而且还有国防部总后勤处退役的王牌机械师，设计一款特制的外骨骼很正常啦。” 还在挖榴莲吃的小助理宁西瓜觉得这没有什么，虽然李总拍片的时候表情很少，可是他露的肉多啊；虽然李总台词功底很一般，可是他喊得大声啊；虽然李总形体表达也很矬，可是小朋友们就爱看凹造型耍帅摆pose啊。 而且“创作能力”的福利待遇真不错。 这个榴莲细腻得跟奶油冰激凌一样……哇塞，太好吃了吧！ “吃吃吃就知道吃，让你打听情报，你倒好，吃个不停。” “飞飞姐，这个真的好好吃啊。” 小助理宁西瓜又拿来一份榴莲，还送上了勺子。 然后宇飞飞就跟宁西瓜一起，站那里一边吃一边看。 反正大家都在吃，隔壁片场的人都过来一起吃了。 隔壁片场是丁威在拍《蒙面葫芦侠·智慧之橙》的番外，线上特别放送，有一集还是粉丝向的，自带温柔BGM，在告别中煽情，既是“智慧之橙”的退场，也是丁威的假期到了。 蹉跎这么多年，“威哥”终于威了一次。 有一说一，拍个特摄片真轻松！ 钱多屁事少还攒人品。 当然也就是在李总这里，换个别家公司拍特摄剧，一集就是一集的薪水，周边分红更是想都不要想。 丁威现在只想跟以前的垃圾公司垃圾老板还有垃圾同行说一句：我他妈告诉你，只有李爷才是爷！李爷演过我的狗！我的狗还是爷！ 一般“小生”没成名作品就是个摆设，但丁威现在是“蒙面葫芦侠”的一员，所以他就有了咖位。 别的公司没有，但“创作能力”不一样，这玩意儿太火了。 同样是文具盒，刷个葫芦就能多卖十块钱。 同样是书包，印个“力量之红”和“智慧之橙”就能卖到三位数去。 冰箱贴、钥匙扣、贴纸、彩带、卡牌……应有尽有。 印钞机也就这样了。 现在又出口到了“非盟”“美盟”“欧盟”等等大区成员国，爽得不要不要的。 跟“变形马”比起来，宇飞飞更想演“蒙面葫芦侠”中的一个。 有这个念头年轻女星多得是，同一个世界观下单开一个系列，就算不爆也能大赚。 “陈桥娱乐”这次过来，就是探探李老师的口风，看看是不是能在“变形马”之外再加强一下合作。 让宇飞飞演“力量之红”的飞机杯也不是不行啊。 可惜联系过李老师很多次了，连李老师的“干爹”艾守金艾老师都联系过了，结果没用。 李老师才大一，专注学业，没空搞太多复杂的商业合作。 李老师的生活真是太朴实无华了。 虽然他顺便在“世界田联黄金联赛·江户站”拿了几个冠军，但李老师还是那么的安于平静。 也没听说传出什么绯闻，这在娱乐圈中根本不敢想象。 人家“王天仙”来“创作能力”这么久了，作品大爆人大红，可谁也没拍到过“王天仙”跟李老师有什么暧昧亲昵的镜头。 多么纯洁的伙伴关系。 所以，“陈桥娱乐”认为，网上说什么这个可以那个可以，就是玩笑，网友们图一乐，真要说李老师想要“潜规则”谁，至于那么麻烦嘛。 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当然还有俊男。 李老师绝对是个“纯爱战神”，接触过合作过的人都这么说。 轰！！！ 一声巨响，片场发生了剧烈的爆炸，让观摩的“陈桥娱乐”一行人风中凌乱。 “大家不要慌，不要慌，这只是我司的特殊拍摄技术。声光电三位一体，需要多大的视听体验，就做好相应的技术调整。不要慌啊不要慌，只是技术性调整。” 陈皮戴着墨镜非常淡定，这种场面，他早就亲眼看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李爷早就说过，这是从“开皇集团”搞来的特殊技术，怎么可能是真的爆炸？ 大家都是人，都是血肉之躯，拍片搂钱而已，至于拼命到那种地步？ 而陈伯胜看了直翻白眼，寻思着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 那都是老板自己安置的爆破索，炸鱼都能将鲨鱼炸得翻白眼，鬼知道哪儿来那么大威力。 也就老板够猛，陈伯胜寻思着丁威要是也整这一出，估计电子墓碑早竖起来了。 “这拍摄过程就这么真实的吗？” 宇飞飞惊呆了，刚才那冲击波呼在脸上，隐隐还有热浪。 一旁宁西瓜也是眼睛就亮了，因为她的榴莲已经吃完，但是“创作能力”的新朋友新姐妹送上了一种超好喝的水。 入口一会儿就将榴莲的味儿顺了下去，并且让人感觉口气瞬间清新。 哇塞，好好喝啊。 小助理宁西瓜觉得“创作能力”真是太有实力了。 “豹的速度！！” 一声大喝，李解扮演的《宇宙战警》男主角“星勇警长”，在人造废墟中以惊人的运动能力不断地穿梭。 灵活到根本不像人类，而是某种敏捷型野生动物。 并且在活动的过程中，出现了爆衣场面。 跟衣服撕裂不同，而是身上的“战熊装甲”分解。 这一组镜头拍完，活儿就结束了。 “好！停！” 吴叔广喊完，整个场地迅速活动开来，清场工作需要专业人士，只见几个身穿防爆服的家伙走进拍摄区，身边还带着一只嗅探机械狗。 乍一看像是雷区而不是拍摄区…… “李爷，您辛苦了。渴不渴？冰镇可乐，四度冷藏，刚刚好。” 陈总一路小跑，迎着李解阿谀奉承，并且奉上一罐外面还挂着水珠的冰镇可乐。 红颜色的可乐和蓝颜色的可乐哪个好喝？ 那当然是冰镇的好喝。 “今天来的都是谁啊？” “哎哟，李爷，‘陈桥娱乐’的人啊。您忘了，前头网上联系过的。这次‘陈桥娱乐’过来呢，是很有诚意的，打算重点培养旗下的新星‘小魔女’宇飞飞……” “就那个喝饮料腮帮子鼓着的？” “不不不，那是她的助理，旁边才是宇飞飞。” “这也不像魔女啊？哪儿魔？” “身材很魔鬼。” “卧槽，走魅魔路线的啊。骚不骚？” “这我哪儿知道啊李爷，怎么个事儿，不还得李爷您亲自查看查看，才能知道一二吗？不过‘陈桥娱乐’的人说了，宇飞飞来头不小，有实力的。” “行了，我知道了。那她演‘变形马’吗？” “这不好说啊，李爷您的意思是……” “演就合作，不演就滚蛋。” “好嘞！” 全公司都知道陈皮就是个“皮燕子”，他不要脸，他媚上，他眼里只有老板没有下属，他连天王老子都不搭理。 但是亲眼看到陈皮那令人作呕的谄媚嘴脸，还是深深地让“创作能力”的员工们深刻地知道了自己和陈总的差距。 这当个“御前太监”，也确实是需要点本事的啊。 一看老板这只爱听阿谀奉承的鸟样，公司早晚得黄。 不过一想到公司待遇真不错…… 我司财运昌隆！福德充沛！ 起步百年老店，将来万世基业！ 有了老李的“口谕”，陈皮根本不在乎什么商业谈判拉扯，在宇飞飞带着小助理宁西瓜过来跟李老师问好的时候，陈皮跟“陈桥娱乐”的人也直说了：“宇小姐如果确定出演‘变形马’，那么我们是不是拟个合同方案出来？” “啊？这……” “怎么，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不不不，陈总，这是不是合作还能再深入一下？除了‘变形马’，我想……” “不要你想，我要我想。目前只谈‘变形马’，别的不用谈。如果贵方认为这方面的合作有难度，比如说可能会损害宇飞飞小姐的公众形象，那么就到此为止。” “这……陈总，刚才还是好好的……”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刚才我们是初次见面交个朋友，现在我是‘创作能力’的副总经理在商言商。我司在未来的作品深度开发上，有着既定的战略规划以及不同路线，轻易是不会改动的。就算李总要改，我也不会答应，我会不惜以辞职相要挟。我司的目标，是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铿锵有力，斩钉截铁，这一刻，陈总宛若“力量之红”附体，好似“末日守卫”上身，总之就是强而有力，强而有力呀。 而“陈桥娱乐”的人则是直接麻了。 奶奶滴…… 这“创作能力”的副总怕不是个神经病吧！ 于是“陈桥娱乐”的人做了两手准备。 一是宇飞飞演“变形马”，给李老师骑一下；二是希望宇飞飞发挥“小魔女”的威力，高低把李老师给迷得颠三倒四，然后承诺写歌谱曲出专辑，再附送一套定制全年龄段爆款电视剧以及剧场版、电影版、周年纪念版…… 只不过他们万万没想到李老板跟宇飞飞的初次见面，画风有点古怪。 “你叫宁西瓜啊？为什么会叫西瓜嘞？” “因为我家是种瓜大户，我家种的西瓜非常甜，而且富含钙铁锌硒维生素，整个河套布政司，连续二十二年的‘瓜王’都是我家的。” “为什么是二十二年？” “我爸从部队里回家之后，第二年就开始种西瓜，当年生了我，我今年二十二了。” “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你才十五六岁呢。我今年才十八，我得喊你一声姐姐嘞。” “嘿嘿，李老师，你公司的榴莲，怎么都没有刺的啊？” “噢，你说这个啊。这是在南海布政司代理出口《蒙面葫芦侠》之后的福利，反正翻译成了几个小语种，然后就便宜量大定期发一些没有刺的榴莲过来。” “这个榴莲真不错啊。” “都这么说的。” 李老板跟宇飞飞的小助理宁西瓜聊得很愉快，跟宇飞飞就是尬聊，因为宇飞飞全程忘不了自己的《记忆如沙》被王诗音的《想起》暴打。 所以一张嘴就是王诗音…… 更让李老板不满的是，这妞来见自己，居然连个沟的不露，这还是人吗？ 白瞎了那双跟亚莉珊德拉·达达里奥差不多的“哈士奇眼”，而且李老板仔细研究过宇飞飞的网图，明明网上看着比亚莉珊德拉·达达里奥的大E还要有质量，结果初次见面……就这？ 还不如旁边的小助理宁西瓜嘞。 虽然穿的就是普普通通的弹力棉T恤，透气轻薄又舒适，可是宁西瓜不愧是宁西瓜，富有且慷慨。 要是脑袋也算一个西瓜的话，那就是三个西瓜。 宁西瓜，真不错，人如其名。 至于说宇飞飞，李老板已经索然无味。 休息之后就是喝个茶继续聊聊天，谈未来谈作品谈事业…… 枯燥又乏味，让人昏昏欲睡。 还不如宇飞飞回酒店之后，突然杀到李老板办公室的职业杀手有意思呢。 是的，“陈桥娱乐”的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一队职业杀手。 没有枪，全是冷兵器，但是效率极高，李解进入片场办公室之后，他们突然闯入，砍刀匕首以及尖刺都有，手法相当惊人，闯入的第一时间还扔了震撼弹烟雾弹。 这让李老板很奇怪，你都带上这样的装备了，你咋不搞把枪呢？ 而且都扔震撼弹烟雾弹了，你上个威力更大的家伙，是能死咋滴？ 有一黑一，能。 因为片场办公室就是个集装箱改造的，小铁皮炸起来把自己炸死轻轻松松。 至于说搞把枪…… 李老板本人大概是忘了，自打他搞出一堆幺蛾子之后，建邺市道上但凡是根管子，警方都要严格撸两把看看到底能不能往外喷东西。 再加上不久之前，“黑猫侠”模仿犯罪者把华亭的一个大科学家杨宣道给宰了，现在想要在三江布政司搞把喷子，风险大不说，难度系数达到了逆天的地步，因为警方把很多外勤的配枪都收上去了。 如今好些地方巡逻，那都是指着辅警堆数量…… 因此，不是杀手不给力，委实现状太为难。 不过，李老板对杀手们的勇气和专业，还是给予了高度评价，然后将人全部打晕，在烟雾中，把他们塞进麻袋，直接带去“小星星农家乐”。 ------------ 198 变态的自我修养 “小孙啊，一会儿看到什么都要觉得是正常的，知道不？” “是，知道。” “我们团伙……呸，团队的基本原则是什么？！” “老板永远都是对的！” “我们团队的路线是什么？！” “走在老板指定的正确道路上！” “我们团队的口号是什么？！” “老板绝不会出错！相信老板！理解老板！追随老板！” “很好，入列。” “是！” 随着李法主下达了命令，核心员工三人组就组成一队，走向了审讯室。 进去就看到老板将电炉子里的烙铁取了出来，然后朝着一个被捆起来的家伙身上戳了过去。 嗤！！！！ “唔！！！！！！” 血肉碳化就是一瞬间，痛觉是先中断再恢复，随着人体的防御机制启动，大概要过上一段时间，才会产生持续不断的剧烈疼痛。 没办法，李解的炉子温度有点高。 “是谁……派你们过来刺杀我的？” “……” “很硬气，我喜欢。” 李解狞笑着抄起一把快刀，直接在胸膛上划了一刀，抄起一把老坛酸菜，熟练地擦拭了上去。 看到这一幕，李法主嘴角抽搐，而王雄诞直接来了一股尿意。 “还是不说？很好……” “……” “老板，他们嘴里塞着东西，说不了话。” 韩子通提醒了一下李解。 “你在教我做事？” “……” 嗤！！ 一刀直接抹了被拷问过的杀手脖子。 人还没有死，只是在抽搐、痉挛，血水像是止不住的喷泉，那种恐怖的动态，将李解一动不动的身形，完完全全地衬托了出来。 那就像是…… 只看一个背影，只需要一个背影，你就会知道，这个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心理变态。 任由杀手慢慢地挣扎，然后死在刑架上，李解表情淡漠地走到第二个杀手面前，缓缓地将杀手口中的抹布抽了出来。 惊恐让这个杀手双眼瞪大了，身躯一直在颤抖，嘴唇快速地震颤，那是不可控制的。 “姓名。” “……” “啧，又是个硬汉？真不错。” “王、王建国！我叫王建国！” 啪！ 李解反手就是一记耳光，“艹你娘的，我儿子叫牛建国，你他妈也叫建国？！你配吗？” “……” 杀手被这一记耳光打蒙了，而韩子通面无表情，寻思着你个狗日的还有儿子呢，你生儿子也没马眼，王八蛋！ 内心疯狂辱骂老板过过瘾，反正他和李法主一直都这么干。 只是这次老韩头并不知道的是，李解真有老婆，而且好几个，并且其中一个还怀孕了，预产期就在过年。 同时李老板因为答应了牛尔雅同志，头一只儿子跟她姓牛，就是在取名这件事情上，李解对建国、建刚、保国、卫国等特别感兴趣，引发了牛尔雅这个老同志的不满。 暂时他这个生父丧失了对未出生好大儿的命名权。 骂骂咧咧间，李老板从保险柜中，摸索出一只机器，上面还有警方的标志。 攥住自称“王建国”的杀手大拇指，在指纹识别区上摁下去，扫描、联网、检索、反馈，一气呵成。 嘀。 出现了一个身份信息。 啪！ 又是一记耳光。 李解一巴掌直接将对方牙齿都扇飞了一颗，带血的牙根尖尖的。 “你叫你妈的王建国！耿云台，男，四十八岁，齐鲁布政司籍贯，在渤海布政司东河口市有一处房产……” “我招！我招了！我是杨家大公子杨勇请来的……” 啪！！ 又是一记耳光。 “你招你妈呢。” 李老板完全不信任他，而是坐到一处电脑前，快速地输入了什么，过一会儿，打了个电话过去：“喂，郭哥，你能查一查有个叫耿继茂的学生吗？对，继是继往开来的继，茂是枝繁叶茂的茂。对对对，耳朵旁的那个耿。你登上系统后台了？好，帮我查一下。” 一听李老板这操作，耿云台直接急了，正要大叫呢，韩子通攥着抹布上前就塞到了他嘴里。 “查到了？OjbK，荣哥还是这么牛逼。明天给你捎点儿好东西。” 说话间，也不管刑架上耿云台扭得跟蛆一样，李老板单手开了一罐可乐，边喝边听，顺便在键盘上输入什么。 “广陵工学院滨江校区是吧？材料专业，宿舍是十九号楼五零八？好的好的，滨江大道二百八十八号，好的好的，谢谢荣哥。” 挂断电话之后，李解直接定位了坐标，然后给一艘实验型号的空中飞艇下达了指令。 这艘飞艇晚上就会在长江江面的高空悬浮，现在只需要速降，接着释放无人机即可。 没别的意思，确认一下宿舍里有没有人。 “老钱，带着小孙过长江。去指定位置执行任务。” “是。” 李法主完全没有意见。 “唔！！唔！！！唔！！！！” 刑架上的耿云台扭得更加剧烈，然而李解却狞笑道：“装逼？老子今天就让你亲眼看看儿子怎么被我剁碎了喂长江三鲜的。” “唔！！！！！” 耿云台眼神流露出了哀求祈求，眼泪水不停地往外流。 他根本没想到李解查他身份居然快到这种地步，更没想到这货报复起来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 根本不会给耿云台预警家人的时间。 悠哉悠哉的李解按下了计时器，然后让韩子通去泡茶，另外就是把旁边已经死透了的杀手拖出去扔炉子里火化一下。 不然看了碍眼，还占地方。 老韩头觉得世界上最让人心灵平静的工作地点，那大概就是殡仪馆。 这会让人忘却世俗的烦恼。 火化的时候，老韩头拿着拖把过来将地上的血水拖一下，他是个爱卫生的人。 “噢对了，耿云台，一会儿给你看直播，很快的。老钱这个人，你别看他是个双腿都没了残废，枪法那是一流，‘兵王’这个级别的。还有跟着他的小孙，虽然是个老实孩子，但是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唔！！！！” 塞着抹布的耿云台不断地哀嚎着。 “你叫叫叫，叫你妈呢？！别叫了！” 本作品由六九書吧整理上传~~ 李解起身抄起一把快刀，挽了个刀花，然后刀刃在耿云台脸上拍了拍，“等你儿子耿继茂扔长江喂了鱼，我会先把你阉了，然后再慢慢杀。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得瘆人的李解缓缓走向第三个杀手，取走了对方嘴里塞着的抹布，还不等李解问呢，这货连忙叫道：“我招我招！我叫尚元吉，老家河东布政司，我们是拿了姬家的钱来干这一票的。刚才被你杀了的叫……” “我对死人没兴趣。” “是、是，饶命，饶命，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死是肯定的，但看在你招了份上，我就不杀你全家了。不像你旁边这个耿云台，他妈的不老实，就只配死全家。你以为我只会杀他儿子耿继茂吗？不会的，我还会找人比对基因库，看看这狗东西有没有野生的儿子。如果有，我他妈管你在天涯海角，都得死！” “唔！！！！！” 耿云台听到李解这丧心病狂的言语，已经彻底扛不住了，心理防线全面崩溃。 可惜李解根本不为所动，他已经没兴趣再从耿云台那里打听任何消息，只是冷酷地扫描了一下尚元吉的指纹，果然跟他交代的一样。 那就好办了。 “老赵，过来录口供。” “好的老板。” “他妈的有点饿了，我去点个外卖，顺便上会儿网。你有没有想吃的？鸭血粉丝要不要？” “谢谢老板，不过我不饿。” 正在拖地上血水的老韩头表示自己接下来半个月都不会碰鸭血粉丝。 等李解出去之后，韩子通坐在尚元吉面前，淡漠地问道：“姓名。” “尚、尚元吉！男，四……” “我问你答，我没问，你不能抢答。” 韩子通抬头看着求生欲望强烈的尚元吉，“在继续询问之前，我首先要提醒你一点，你不可能活。我们老板手下不会有活口，他说要死，那就只能死。所以，我奉劝你放弃幻想。作为交换，我们老板说了不杀你全家，那就不会。因为我们老板就是这么善良的一个人，他从不主动招惹别人，心底很善良，一向慈悲为怀。” “……” “其次，回答问题不要试图耍小聪明，老板会求证，因为我们老板连我都不信任。关键信息不要试图隐瞒，比如说你刚才回答是收了姬家的钱，这就是在耍小聪明，哪个姬家，姬家的哪个人，跟姬家的核心人物是什么关系，你都试图在隐瞒。记住，不要这么做，因为你这是在误导情报指向，这会让老板生气，老板生气了，后果就会很严重。你要明白，当老实人都发怒了，那一定是有人欺负他欺负得太狠。” “……” “最后，你可以选择干净利落的死法。请相信我，这方面我是专业的，不会让你感受到太多痛苦。” “谢谢。” “不客气，都是江湖上沉浮，混口饭吃罢了。” 说完，韩子通抬头继续问道，“性别。” “男。” “年龄。” ……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包括李法主开着快艇带着王雄诞夜渡长江，也是没啥磕磕碰碰。 一夜无话。 广陵工学院滨江校区少了一个材料专业的学生，学校的辅导员联系家长也联系不上，就仿佛这个学生全家都突然蒸发了一样。 还是不放心的学校选择报了警，图个心安。 只不过警方也还是没找到这个叫耿继茂的学生，当然，警方也尝试联系耿继茂的家长，只是他爸耿云台的手机打不通。 联系了河东营子市警察局，那边说是帮忙查一查联系一下，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又过了许久，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只不过广陵工学院滨江校区十九号宿舍楼清理了一下学生宿舍。 之后，生活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 只不过这三个杀手的死亡照片，在某一天出现在了北都姬家大院的门口。 装在了信封中，严严实实的，上面还有一段非常英吉利的话：Dear姬，展信happy，我fuxk你大爷…… 事情的微妙就在于，李老板本以为会是“云中会”的勾当，结果万万没想到啊，是姬胜男家里的幺蛾子。 晚上拿着小马鞭跟姬胜男惯例玩了一宿的“spanking”，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掏出来，这妞纯粹是沉浸式地享受如此畸形的爱。 于是换了一个晚上，也换了一个人，李老板跟荆晚秋干上了。 “晚秋，姬家是不是有家族遗传精神疾病？” “姑爷，这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啊，姑爷你别弄那里，痒……” 李解收起舌头，然后抽了一张纸巾将荆晚秋肋骨上的口水擦干净。 这个黑皮辣妹浑身都是敏感点，比“王天仙”还要身体复杂。 “那个‘攘夷卫’是怎么回事儿？” “姬家祖传的内卫，都是一些‘残次品’，主要就是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不过说是说内卫，听我家里的老人讲，以前也在国外干过活儿。那会儿姬家有个老太爷，好像是外派的武官。姑爷，怎么突然问到这个呀？” “我只是好奇，这个‘攘夷卫’，会不会伤害姬家自己人？” “这个就不知道了，我接触得也不多。” “有没有听说过他们处理类似你们荆家还有金家这种几代老关系的人？” “姑爷，我真不知道啊。我跟沫沫接触的姬家机密很少的，从小就是跟着大小姐进进出出，大小姐一直就是在接受训练、改造，别的东西，也是无从得知的。” 躺在李解怀抱中，荆晚秋红着脸，感觉自己有点下贱，居然“卖主求欢”到这种地步，得亏她对姬家的秘密知之甚少，不然还不得在姑爷这里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啊。 不过有一说一，姑爷真不错…… 摩挲着李解粗壮的胳膊，发达的胸肌，感受着李解的体温，然后瞪了一眼端着水进来的金沫沫，随后红着脸缩到了被子中。 被好姐妹看到自己的丑态，她真的好想死。 而金沫沫却是一脸淡定，将毛巾打湿了拧干，然后递给了李解。 之前伺候大小姐，也是这么干的，习惯了。 ------------ 199 禁制好耶！ “姐夫，听星竹姐说，她老家彩礼很高的……” 递毛巾洗毛巾再递毛巾的金沫沫一边忙一边跟李解聊一些重要的事情，比如说彩礼。 自来纳妾都是要彩礼的，娶妻那叫聘礼，与之对应的则是嫁妆。 她是小老婆的命，所以就想着彩礼多搞点，这样以后人老珠黄了，还有养老钱。 “多高啊？” 李老板 “哼，就这种实力也敢在本鬼王面前张狂，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么？”超影终于停下了脚步，他戏谑的看着地上满口鲜血的吕秋实，不屑的说道。 翁归靡戒备的眼神令清灵很不爽，但她也想揽下这块烫手山芋，这么一来，她就能每天见到师中了。 “熙锦见过皇嫂。”“熙卫见过皇嫂”这两位乃三皇子和五皇子。 “师傅，你说她多久能跑回来呢？”杨默云看着笑眯眯的师傅问到。 不过，被洛思涵笼罩在火焰中的风雨石和玄冰刚也即将完全融化了。 要想赢得这场博弈，首先要懂得巫族的语言，其次要懂得巫族的兵种生克，最关键还要对巫族各种密法极其精通。 不知道为什么，清香忽地长舒出来一口气，而那香无尘大人已经失去了踪影。 “大都市猛大帅，升空完成！”一名赛博特恩的战士向着廖教授敬了一个军礼，一板一眼的向着此刻已经恢复了原本白发苍苍的模样的特勤队战斗部最高领导人敬礼。 “你干嘛，眼神怎么这么色——”林冰冰往后瑟缩了一下，不满地说道。 “生命的水汇聚成海，而我们通过海洋链接在一起，彼此之间共同分享着和平的世界。”前任邪教教主简单的回应了一句，说的模棱两可。 如果她真的想要走，以她的实力完全早就可以走了，自己想追都追不上。 不过他们还需要自己想办法扰乱天机，至少不能被人轻易的看破来历。 而李风与苏粲对于李云十分重要，不管用何种代价，李云都必须换回两人。 那一座肃王府，比起临安京城的这一座肃王府还要大上不少，不过已经许多年没有人居住，就连肃王府的宗祠也被赵显早早的迁移到了临安城，赵显那座肃王府就是一个空宅子。 金莎眼中闪烁着凶光如果可能都话，她现在就想将面前的几个家伙全部杀死。 信里的内容很简单，命令林青放弃与庐州城僵持，转而进攻江北其他城池，在年底之前，要把除却庐州城之外的江北，悉数拿下。 船上的钱财属于热内亚银行，准备交付给，正在安特卫普的西班牙将领阿尔伐公爵，作为镇压尼德兰起义的军费。 只是有一点赵宏中至今都很是不解，那天晚上到底那位宁夜与许初烟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何现在的许初烟会说自己与他毫无任何瓜葛呢？ 一般这种情况，可是会被政府收容送入孤儿院的，或者让一些合适的家庭申请领养。 这种速度和效率，白天行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当今最兴盛的道宗会是纯阳宗。 进入庇护所，到处都透着欣欣向荣的气息，老人们悠闲地坐在一起聊着天，喝着茶。 此时的罗山，浑身早已被鲜血浸透，脸色惨白如雪，双足轻微颤抖，手也无力地垂下。 “不是”，王泉也没任由他胡乱猜测下去，主动开口解释道，“我比较喜欢这个角色，所以不想资方随便塞两个有关系的家伙进来胡搞”。 ------------ 200 一个个都是身怀绝技 “真是没有想到，这种技术迟迟没有应用……” 北都的北区水库之畔，有着原守备部队的营地，现在改造成了军需保障中心，主要是仓库群，间或有些实验室，但都是做一些普通的农技类实验。 不过在两年前，姬家大院儿派了人过来，盘下了旁边的一片仓库，改造成了一处山区疗养中心。 此刻，疗养中心的一处“ 被她这么一催促，杨善平也觉得贝佳说的挺有道理，往后退了退，一打方向盘，就跟着秃头车的痕迹追了上来。 她是太后的棋子，派在容雅身边，帮助容雅坐稳后位，学习后宫的制衡之术；可是为了顾清铭和陆映泉，她却也心甘情愿地当了皇上的棋子，帮助皇上隐瞒太后的耳目。 杨良人显然是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才在这院子里跟周美人争吵，而周美人显然是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太有信心，觉得杨良人的手中没有证据，所以才会有恃无恐。 这个县城现在的样貌和刘爽印象中的差别不是一丝一毫，原来唯一的一条主干线已经发展成为了商业街，也增加了好几个大型的购物广场。 紧接着，陆映泉留宿皇上寝宫，一夜未归，与皇上下棋喝酒谈笑的事情，也被人绘声绘色地传了出去，宫里顿时很多人都知道，这陆映泉和皇上的关系不一般。 他想看看究竟怎么样了，虽然明知道是不好的结局，但是他不回去，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会活在痛苦中。 之后，青冰荷双手一握，之后手中各出现一把比较特殊的左轮枪，枪管有点长，而且枪身之上有着细微的黑色秘纹。 “哼，想跑，岂能如你所愿。”看着一直向后退的邢月，那大汉不由讥笑一声，然后单脚一跺，身子就原地跃起，而他脚也同时在半空对着邢月提出。 “连修炼处都没有的游方道士？”县太爷大人嘲讽地笑了一下，浮云暖沉默了片刻，想起师父说过，堂堂琉璃元君的嫡传弟子不需要跟凡人一般见识。 “晕住了！”就在这个时候杨颖突然喊了出来，纪寒的暗黑元首也是贴了上来，直接一个暗黑法球落在了薇恩的身上。 天海霸图的声音没有再响起来，似乎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光弹全弹命中，但是却没有对英普莱扎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是让英普莱扎轰炸的势头顿了顿。 “算了，换路吧！上路去下路抗压，下路去上路发育。”这个时候纪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连忙道。 因为这些都是节目的规则。毕竟整个节目还是以辩论赛的形式为主的，辩论就是要分为两边的阵容，互相阐述论点。 “这种强度根本没办法用现在有的武器毁坏吧！”高田琉依同样是垂头丧气的说道。 谁都没想到妖姬竟然会如此执着的，在蜘蛛收掉蓝buff之后会换一种更加暴力的方式拿蓝。 相对于这边好好的睡了一觉，医院的沐熙墨却是整夜都没有合眼。 金色能量在相原凉身体内四处肆虐着，尽管有着距离遥远的恋鬼分担，但是也足以让她失去反抗的力量了。 手握七彩短剑的超越形态艾克斯化为幻影一般从空气中划过，面前那头双眼通红的迪马迦抬手想要攻击，可两柄巨刃挥舞的呼呼作响，却根本什么都没能砍到。 ------------ 201 瑶瑶3.0 “老板，《宇宙战警》这部戏没拍完就开始播，会不会有影响？” 才拍了两集，李老板突然召开了公司会议，让宣传部门开足了马力做宣传。 水军要多买，全球买水军；广告要多打，什么平面广告、户外广告、墙体广告、电视广告、电影广告、线上广告，能用的都给它用上。 实力派明星要多请，个人媒体账号能吹 石林觉得买球星回来没意思，还不如慢慢建立班底，这才有成就感。 “只要她过了那条线，就杀了她。”萨其乌指着陶格斯，对手下武士命令道。 接连几天，绳树家的院子，不时闪出一道光芒，随后便是怪异的叫声。 只是让公孙玲珑万万没有的想到是，对方竟然牵来了一匹又老又瘦黑马。 如果不足56人达标，那会递补几位参赛，直到总参赛规模达到56人。 而且严龙本身亦是玄力者。在这个玄力者稀缺的年代，这已经是一个可以加官晋爵、飞黄腾达的筹码了。 偏偏短了这三样较为重要的，还真是让人无奈，要是短在可以替换的，那也没什么关系。 在白衣人身后约一二十步的距离之外，以老子、矮子为首，所有的劫匪都以为年轻的车把式这回必死无疑了。 谁也不想去破坏这一美景，白天的时候萤火虫没出现，隐藏在草木林里。 严龙的这番话，象一道闪电扎入杜淮扬的心里，让他感到一阵悚粟。 她也想多跟自己的哥哥多待在一起，这不才偷偷的跟着前面，速度也放慢了，不然几分钟就出去仙湖了，就不能载着自己的哥哥玩了。 过一段日子，张老爷子可是要来这里的，并且还会带那一位夫人过来，到时候可能要重新介绍自己，或许自己以后就要跟这个恶人在一起了。 刚开始，他还是很害怕被官府的人抓起来，但实际情况是一次都没有被抓，这才助长了他偷窃的性子，而且是越来越大胆。 “为什么？”摩顿又念了句，他可以说，抱着轮椅走路是好傻缺的行为吗？ 想想那个场面真的很可怕。特别更可怕的是风雷还是我的同伙，以后说不准还会住在一起什么的，到时候不是更加危险？难道老子真的要去订做一个钢铁内裤，而且还要加把锁，这样才能防止风雷的手术刀？ 事实上，分岔口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车子的不对劲，台封山的路况比较险峻，他如果硬是把车子往上开，到底会是车毁人亡。 王芝龙见此，也知道自己没得选择了，闪身也站在胡明嵩身边，他们两个身上还留着鲜血，鲜血一点点滴落在地上。 空气忽然变得有些冰冷，有点像以前遇到的那个诡异的独眼龙的幽灵。 而那些恶鬼似乎也被他身上的金光吸引住了，竟然不再胡乱挣扎着破坏生生不息五行阵，而是齐刷刷地看着他。 太子……浑身的身体机能，已经呈现颓败的趋势，换言之，他二十出头的身子，竟然像四五十的老叟一般，离死不远了？ 只是他在外省做的事，是否要让都察院派人到当地查询？那两省离京都有两三个月的路程，怕是要多花些工夫，要请陛下耐心等候数月才得实据。 一前两后，这样的攻击就算是二阶的神主妖兽也无法躲得过去，康氓昂就不信，加上他从后面奔袭过去，这慕拉还能够有余力躲避。 ------------ 202 导盲犬小扣、小白 “老板，我们买这么多洗衣机干什么？开洗衣店吗？” “做离心机阵列。” “……” 好奇心永远强烈的李法主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劝说道，“老板，老板，冷静，一定要冷静！” “干什么？怕我造原子弹啊？” “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你是你妈呢，滚。别让我把 “唉……你就直说了吧，你们在搞什么东西，我又不会干嘛……”QB叹了一口气，刚才埃米尔急急忙忙地从山洞里跑出来，在见到自己之后瞬间又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了。 因为这坟上满是青草，以及各种藤蔓，绝对不是新坟，至少下葬了十几二十年之久，才能长出如此茂盛的草藤。 朱孝廉就不一样了。这家伙没什么权势心，他是真正的浪荡子，除了啪啪啪，就是玩。玩的花样越多，越是开心。 当然，面积没有那么大，也庆幸没有那么大，否则现在连个基础的都建不出来。 叶重看了一会，咦，演得还真有那么一点味道，这种程度的表演足以征服古代人了。 胡思乱想之际，叶重的手竟然伸了过来，将她的头按向那个位置。 云昊苍修为更高，对凌昊和晏青两人的神色变化也更为敏感。他比夏雨情还要更早猜测到璇玑是对二人传音说了什么，但是看晏青脸色，显然他跟这少年有瓜葛，却没在璇玑这里讨到什么好处。 虽然，这些兽人实力没有叶天强，但是光看着它们就让人心中发怵。 “责令尔等立刻离开人族疆域，不可拖延，不可违抗，否则我将视为壶沽族挑衅我们人族，单方面发起生命族星空战争！”牙录星王挥动银色长袍，锐利威势彷如戳破苍穹的无尽长剑。 这时，身后的高塔内突然传来了异样的动静。老天师收回思绪，回头望向了身后。 林木拿着菜单点了一点老爹喜欢吃的菜，还有几盘羊肉，要了一壶黄酒。 林木则是和刁一楠一起来这边的菜市场来买菜，至于娄业，估计这孙子又和在京城的时候一样，但凡把事情交给你做了，就直接做甩手掌柜什么也不管了。 一个是和三爷聊了之后，觉得作为一个电影人其实有时候的确是应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这种事就算是有意义的事情。 目前正红的她再加上荣信达的背景，她对于这种机会的来之不易还真的是没体会过几次。 里面几乎是清一色的祝福帖子，偶尔也有怒骂人身攻击的，下面也都是反驳的。 “明天去上学？你还不如砍了我吧！”郭念菲用被子把头蒙住不说话了，凌雪儿则是扑打被被子包裹起来的郭念菲，凌雪儿用力扑腾了一会可是郭念菲愣是没反应，凌雪儿一噘嘴所性翻身骑在了郭念菲的身上。 张若风能够得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评价，他很真诚的认为张若风可以去开香槟庆祝了。 “这么说，我们还要感谢你们那个劳什子的创世神不成？那你放弃抵抗，交出那滴血是不是也是它的指令？”我眼中银光一闪，冷冷的看着它。 陆俊豪比较瘦，而许雯雯比较胖，一胖一瘦两道身影，东倒西歪地走在路上，那个画面看起来却无比温馨，叶窈窕盯着他们，竟有些挪不开眼睛。 ------------ 203 努力赚钱上月球 “导盲机器狗”的宣传比《宇宙战警》那是痛快多了，主要是轻松，做《宇宙战警》的宣传需要沟通各种“水军”“粉头”，还要搞“结晶粉”，动不动还要组织“拉踩”，这都是活儿，且都是不当人的活儿。 好在公司对人品要求不高，下三滥一样可以混口饭吃，只要没有好奇心，你就是个好员工。 像公司首席场务、首席 或者说，摇光表现出来的能力，未来能威胁到宗问仙，使得他开始用手段对其进行打压。 众人依次走出，赵关山惯例排在最后，用眼角的余光四下观察，却发现，这里并非敕印长城，至少不是他们之前出发的地方。 这三天时间里三阳城内发生了很大的巨变，首先最重要的便是赵氏武馆重建了。 虽然她觉得裴仙珏这人挺有意思，但是在维护城市治安的能力这方面，她不那么信任。 甚至，在这一刻，连杨毛那台战车都间接的共鸣起来，虽然不至于达到人车合一的境界，但至少是认可他了。 好在这项业务广受好评，许多地主都不惜花重金请牛老道算算天气。 而他的身体在打坐了一年多，也没有任何的不适，这就是炼气士的手段了。 房玄龄和魏征，看了看火炉，又看了看李世民，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后宫中可以说她是一家独大，盛昭帝宠幸的几乎都是低品级的几个妃嫔，也都没有子嗣。 对方明摆着汐家都敢招惹，他们想管闲事也得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可不能轻易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方血饮停止了动作，似乎松了一口气，武狱也同样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浑身沾染的烂泥已经暂时的遮挡住了方血饮的气息，那雷傀儡没有嗅到猎物的气息，自然会走开。 难不成，是寒江域给了他们什么好处，让他们甚至能舍弃宗门的颜面？ 天须将树叶抛向空中，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也没有任何惊人的力量。 不仅境界呈现出碾压之势，法则的操控和神通的运转，都远远凌驾于沈红叶之上，阵势已成，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 金乐蝶很明显是喜欢黑土，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赶来，更不会说出重新做朋友这句话。 这刀煞气本就中，沐浴了浓厚的人血与怨念后，煞气更是形成冲天之柱，让胖清风发现给带了回来。 “辟天，你终于是出现了。我找了你好久。”低低的声音缓缓的扩散了出去。 “是，是，的确是痴人做梦，但是还请戈阳裁决帮帮忙，在下感激不尽，今后愿效犬马之劳。”血炼舔着脸，露出诚恳的笑意。 那种感觉突然在蔡志雄的心底萌生，由下而上，直冲脑门，蔡志雄瞬间感觉自己全身冰凉，一股寒意蔓延全身。 “没有了洪荒本源加持，看你能够支撑多久。”陈霆嘿然冷笑，手掌凌空抓摄，已经不再掩盖，强大的意志贯穿时空，不仅打破了亘古战场的封锁，更是传递到了九霄神界之外。 一道血红色的身影从刑飞身上出现，直奔长矛而去，手中抓着一杆长枪轰然冲向长矛，长枪上发出阵阵苍凉豪迈的龙啸声，正是刑飞的第一道血影分身。 果然，老大们纷纷把自己精锐保镖压上去，大厅的局面显得异常诡异，烟衣人面对着凌天，而他身后又有五十多位保镖，保镖们身后又有几十位老大，大家各自目的似乎都不相同，但偏偏形成水平线上的对峙。 ------------ 204 一段指令，耗子满仓 “尚元吉他们没了消息，看来是折了。” 京城胜业坊有四个别墅群，其中以“胜业一品”最特殊，因为这里都是顶尖世家建国初期就置办物业的地方，杨家除了司隶祖庭之外，还有个京城老宅或者说祖屋。 杨仁寿在老家下葬，不过追悼会却是在京城老宅。 大户人家规矩多，长子杨勇现在还在“服丧”，往后出门很 从前懵懂情之滋味，只道是被赫连齐伤透了心，便也不知沈予话中之意。可如今，经过与云辞的婉转心思，又有这鸳鸯匕首搁在眼前，一个“情”字、一个“深”字，直教人无所遁形。 各种属性提升了N多，三级宝石也非常给力，力量、敏捷、体质都各自提升了200点，唐悠悠还给我打了三级的生命宝石，这个可是非常难得的，直接增加了一千点的生命，这可是非常不错的属性效果。 但想想自己领悟大师模块组合居然奖励的是镜灵精通，大概也得出了奖励规律，那就是用什么冲级多半就精通什么。 短短一年之内，云逢的职位为何会被调整，他与叔叔云忠皆是心知肚明。因而这一次，云逢不惜亲自押送布匹前来，便是想借此机会请叔叔铺条路，对云辞提一提，还将自己调回去做米行生意。 正在四杀的王龙感觉到一股气息流过。流过他的每一个分身的肢体，毛发，精神，让他完全呆在了一个似乎是被封闭的空间之中。 之前，吕香儿已经蒸馏过二次，这次按照理论说法，今天就可以出成品酒了。所以，吕香儿这心里是非常地紧张，有些怕自己搞砸了，让大家空欢喜一场。 紧接着一声清脆的鼻梁断裂声传来，伴随着心宽的一声惨叫，他那略胖的身体已经倒飞出去，“砰”的一声，撞在了院墙之上后，重重的摔落在地。 比如天生需要的那枚泣血金果，是不少散仙需要的，可是他们却不一定能够找到，而拥有定海之心的鳍人族却可以轻易找到，因此，鳍人族就以泣血金果为交换，开出各种各样的条件。 “好了，现在大哥也醒了，你是不是该说说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红孩儿又在一旁不耐烦的催促道。 唐信涵和栾鸽分别感觉自己与天命和静灵之间多了一种奇妙的灵识联系，和一种血脉相连的亲近。他们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两只灵兽向他们传递的灵识信息，虽然不是具体的语言信息，但也能瞬间理解彼此要表达的意思。 又看看闫久刀，心想：真想知道，面对嘴炮比你还厉害的家伙，你会怎么和对方挑衅。 如今直接被骨千古展现而出，这代表着其决心要破开林焱的这等金身。 本拿比医院，何征拎着两个花篮还有一些水果，找到了伤者的病房，打算过来赔礼道歉，取得伤者的谅解。 “当然，你师父可是先天紫气境高手，等闲谁也不是对手！”方俊笑道。 只要拿下贾少，只要拿到贾少的储物戒指，那么就算是无法杀了刀冲他们又如何？贾家的那个老不死，最终还是得死。 “他……当年指点我之后，便是让我在这世上留下一道气息与这古塔之内，说是放入天亘界域之内，等到了某个时代，自有林姓之人而来，让我将这一切道出。”虚影开口。 但在第十七层内的塔内，早已是泛起了涟漪，众修炼者长大了嘴巴，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 205 在不当人这方面，还需努力 《宇宙战警》的热度终于被压了下去，就是压热度的方式有点离谱，倭奴本岛西南地区疑似发生高危传染性疾病，是这么一个事情，才把《宇宙战警》压下去。 但在简体中文网的互联网空间中，人们对于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不得而知。 不过即便是零星传出来的视频，还是挺有冲击力的。 什么“丧尸围城”，什么 那时的苏叶和现在一样开心，因为他刚刚喜欢上了姜白芷。但那时的他还不知道故事的结局，也不知道未来他会经历什么。 这便是神道的煌煌大法，越是古老的神灵，这一份底蕴就越深厚。 “你又是什么人？”苏哲看见沈娇娇精致的脸蛋，眼睛亮了一下。 陈长安看了看贾纪友他们，见几人都没有什么提示，也只能自己上了。 申公豹暗暗思索，摈弃妄念，如如不动，去打开那如来藏，见证自己的前世今生，一切种种。 凤玲也不怵龙奇, 尽管听说龙奇的天赋在龙族中也是千年难出, 但她也是凤凰族中少有的天骄。 醇香的鱼丸诱惑力十足，好几个四阶赤目狼魔兽耸动了一下鼻子，张着血盆大口放弃了与擎苍峰众人的纠缠，转头倒向在地上的鱼丸。 可能是他在圣元呆这么长时间，第一次遇到过既没有听说过他名字，也不知道EUS金融大楼的学生吧。 多比突然僵住了，两只蝙蝠状的耳朵颤抖着。外面的过道里传来了脚步声。 “他没看见欧阳无影都差点出不来吗？那可是一位六品宗师！”看到这一幕，众人陷入呆滞。 苏玟打开门，叫了几声都没有人应，往里面走就看到云振裹着毯子蜷缩在角落里，显得郁郁寡欢。 在三堂会审下，季清莹也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 在爱情中，那些所谓的最美好的故事，无非就是本来就爱的人，做了触动你心灵的事。 而且最近这段时间过眼中也在扩建，他也是时候该回去看看了，想着这样编，有了理由回去了，省得到时候回去了，妈妈问起来也会担心他。 苏玟的目光，不觉得再次向刚刚的方向望去，人很多，再加上音响时不时发出的刺耳声音。 天凤九变，对应山河九大境界，每晋级一次，便相当于一次完美的蜕变，而这种蜕变极其的痛苦。 二日早的时候他照常去了公司里上班，但是由于他今天气色不是很好的原因，林志坚决要求让他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冷云翰坐在家里不多的凳子上，环顾周围简陋的摆设，甚至房顶上都有窟窿，若不是亲眼见到，他还不敢相信竟然会有人住在这样的房子里。 周浪在顾星的指挥下，渐渐没了之前那种紧张感，慢慢变得轻松起来。 火锅店门口有个掉落棒的挑战，如果将十根掉落的木棒全部接住，就可以免去所有的餐费。 外地和本地的江湖人士，不下八百人，据说是要夜袭总督府，领头人的身份不得而知。 一场混乱过后，时玥体力不支昏迷过去，晏荀伏在她身上，用力将她搂住，眼神却格外荒凉和冰冷。 他们的魔尊，不是魔，那也没办法，她曾经是他们的魔将，而现在……她给得太多了。 如果真是这样，秦泽倒是不介意放过对方一马，可若对方当他是傻子，那对不起，敢背叛他者，只有一条路可走。 ------------ 206 无人化斩首行动 韩子通这次去京城踩点的主观意愿还是很强烈的，因为随着杨仁寿的升天，针对他老婆儿子的监视明显中断。 尤其是现在韩子通虽然被通缉，可是在杨家内部，都认为韩子通已经噶了，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叫“赵八角”的男人。 前往京城的当天，韩子通就把老婆迷晕在浴缸里，然后制造了一场天然气爆炸，最 祭台上的嬛嬛，微微张开了眼睛，眼神一直看着前方，还没有转动和神采，但是她真的睁开了眼睛。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这是真的，一个生机全无的人，居然就这么活生生的活过来了。 “他本身就是汉奸，会不会出乱子？”邓阳春吓了一跳，这可是个特别能捞钱的地方。 「你是谁，可以听到我说话吗？」她努力在脑海中将这句话具现出来，希望对方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有事？”武尚天白天都会在政保局，晚上再回显正街的安清会。哪怕安清会的事情再重要，他人也要待在政保局。 \t如此强劲的对手伊贺金也是第一次遇到。他现在终于相信，自己的弟弟伊贺木是败在眼前这个家伙手里，并且在手持祖传宝刀的绝对优势下，被人砍掉了两条臂膀。 幸好自己所留下的这些，大部分应该都是这个时代不算是最好的。因为自己那个时代的审美，和这个时代的区别有着明显的不同。 「莉莉诺诺团」并未被计入‘士兵’之中，而被巴拉克特别指明为副手。大概是因为尤菲……或者阿尔吧？她如此认为着，毕竟在团队中，最特别的也只有他们两个了。 年轻男子以及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也是瞬间一愣，在这一带还有人管他们的闲事？ 于是天生放弃了继续在太皇天寻找大师兄的下落，而是按照自己当日所说的，准备前往太阴天去碰碰运气，反正太阴天也是迟早要去的，毕竟还需要到那里寻找炼制定元珠的材料。 罗志强在水里挣扎了一阵就沉了下去，正好杨春赶到了，游到了他的身边，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不一会就看见杨春把罗志强托出了水面。 也就是近几年被加藤爱套路的太多智商才有了显著的提高，不过依旧不是老司机加藤爱的对手。 我和高腾飞对视一眼，已经彻底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如果猜的没有，昨天遇到的那个老人肯定就是李院长，除了他，我们也想象不到其他人。 他黑山老妖化名石虎，以人身行走天下，聚匪闹事，带兵造反，对于军事知道的还是不少的。 我听到他的话明显不乐意，毕竟好不容易才有这么强大的实力，在给封印我又是一个战五渣，一点忙也帮不上。 “测试我？你好端端的测试我干嘛？”萧伟觉得怎么越说越离谱。 有人来接吴颜自然就不用那么着慌了，看着同事都下班走了，反倒安静下来，拿出化妆盒，仔仔细细的化了化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光彩照人。 “既然傅大人都这样说了，那晚生岂有不从之理。”李修远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 听闻此言，众人连忙感知，果然就发现周围的空间一片清明，原本充斥满整个空间的亡界气息都已不见。 在谢莉扣动扳机的同时，成功变异化，得到特殊力量的刀疤混混，闪电般的出手抓住了谢莉握枪的右手，微微往右一拉，激光弹擦过刀疤混混那同样绿化的发丝，打在了身后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