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暴尸城门 玄魔大陆。云昭年间十八年,北溯国。 偌大雄伟的城门前,残忍之极地悬挂了一具披头散发,衣衫破乱的‘女尸’,狂风烈日,无异于暴尸城门。 只不过,她还尚存一息生气。 “她是北溯国的煞星!她不配活在这世上!――” “她勾引太子!是白家的耻辱!是北溯第一荡。妇!人人得而诛之!――” “烧死她!烧死她!――” 听说她是北溯百年难得一遇的至尊天才,在北溯几大灵尊者当中属于佼佼者,北溯护国神龙曾向她俯首称臣,被誉为当今玄魔大陆第一尊者。 听说她在北斗七星汇聚之夜,被预言煞星转世,天煞玄魔,从此,至尊的天才堕落成人人践踏的垃圾。 听说她在几日前因爱痴狂,给太子下了迷药,强行爬上了北溯太子君白曜的床,不知廉耻,败坏国风,人人得而诛之。。。。。。。。 听说皇榜言明将此荡。妇活活悬吊至死,继而暴尸三日,三日后午时三刻于城门外,火烧尸身以祭天祈福,祛除煞运,安抚百姓,保我北溯大好河山,千秋万代,延绵不绝。 今日便是第三日,城门下百姓人海涌至,滔滔不绝,为见证祭天仪式而激动不已,却无人想得到,那百般折磨的是个同他们一样的人,还是一个被封印了灵力的柔弱女子。 午时三刻,烈焰当空,丝毫没有影响底下百姓的心情,热烈欢呼,声呼“烧死她――祭天祈福――祛除煞运――” 在万民声呼中,宏伟的城墙上,千呼万唤始出来一个欣长的身影,在刺眼的阳光下,仅仅瞧见那火红色的长发倾泻而下,便淡去了世间花容之色,丝缕而柔软,妖异鬼魅。 瞬间,乌云遮日,缓缓散去的艳阳中,出现一张倾城绝艳的容颜,他轻闭双目,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上散射着淡淡的暗影,云黛细眉入鬓,一枚血红的桃花烙印,在他**的锁骨之上,妖娆绽放。 底下百姓顿时山呼“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震耳欲聋的拥戴在高高的城门上,在广阔无垠的天地中,气壮山河,响彻云霄。 ****分割线***第一次尝试写女强玄幻,此文是六个玄幻系列文之一,喜欢这种文风的不要忘了↓↓↓【收藏】,轻轻点下即可,每日稳定2更,收藏推荐过百均加更! ------------ 烈火焚身 忽而,男子睁开眼,一双勾魂摄魄的深紫色瑰丽眼眸,只是那一瞬,魅惑去了底下所有人的心神,将惊心动魄完美诠释。 城门下百姓再次轰动如山崩,气势如虹,“烧死她!!烧死这贱妇!!祭天祈福!祛除煞运!――” 当烈日再次照耀大地之上,君白曜上前了几步,微微轻垂惊心动魄的紫眸,睨着被挂在城墙上的狼狈之极,奄奄一息的女人。 五年前,她是这个大陆四国名声大噪的第一尊者,灵力已经达到圣阶,史上无人能匹敌,控制了最强灵力系冰系,北溯护国冰系神龙,曾是她座下神兽。 这么一个叱咤风云,久负蔷名的女人,却因为父皇的一道煞星转世的圣旨,被上古四大神器之一,封天印,封印了灵力变成了,普通人都不如的废物。 她,就是北溯白家将军府的战神三小姐,白炎灵。 君白曜紫眸里没有对她女子存有一丝同情,成王败寇,这就是败者的下场。 不需要同情,同情反而是对她的一种侮辱,她曾经是北溯第一战神,玄魔第一尊者,可惜,这一切都将成为过去。 今后,代替白炎灵成为第一尊者,将会是他北溯太子君白曜。 “白家将军府三小姐天煞北溯,不容于世,本应流放于他国,但三日前竟然无法无天地本太子主动献媚,故父皇决定今日将此女火逝祭天!――” 底下一片欢呼此起彼伏,仿佛此刻一过北溯将平安稳定下去,上天会保佑北溯,世世代代。 “啪嗒”一股炙热的烈火自君白曜手心燃起,君白曜周身方圆五尺全身,释放出强大迫人的气场,然而―― 他指尖的红火,放肆地愈来愈艳丽,仿佛食天地灵气而逐渐壮大。 倏然,如同猛兽般向着毫无反抗之力,已经奄奄一息的白炎灵,迅猛冲去,汇聚了雷霆万惊之势。 哗―― 白炎灵周身瞬间被火点燃,熊熊烈火焚烧着那柔弱的身子,仿佛地狱之火焰,伸出利爪再在她身上啄食,直到她体无完肤地死去。 “啊――”羸弱得不能再弱的呻吟。 这样的死法何其残忍,但是愚昧的众百姓无不崇拜,惊艳地看着这一幕,仿佛是天神给予的赐福。 ------------ 浴火重生 热。。。。。。。。好热。。。。。。。。。 全身,仿佛被火灼烧一般难受。。。。。。。。 冰魄难受地睁开了如同冰一般极致清澄的绿瞳,惊愕地发现,自己周身全是不寻常的火焰,正在疯狂咬噬住了她的全身,更像似一只吃人的巨大猛兽,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吞噬掉她的身体。 心脏咚地使劲跳一下,该死,这是什么情况? 混沌的脑子迅速闪过昏迷前的一幕幕,她和世界头号杀手组织军团火凰,青鸾,血狐,碧妖,灵猫六姐妹,一起执行雇主任务时,疏忽大意地被敌方诱导入雷区,结果一声剧烈的轰炸声,响在了她的耳边,她以为自己和众姐妹这回是栽大了,肯定,是不死也残。 难道,她还没死?不对,就算没死,也应该被送在医院急救才对。。。。。。。。。 然而,身上的红火,到底是什么诡异的东西,仿佛要一点点侵蚀掉她,带着强烈逼人的恐怖气息,包裹着她的全身,撕裂皮肉的疼痛,让她承受不住地仰天一喊,“啊――” 城门下百姓因为这一声,痛呼而更加兴奋,仿佛天神即将要降临,继续呼喊,“烧死她――烧死她――这个妖孽――” 白炎灵,去地狱吧。 君白曜居高临下地睨着冰魄,袖子一挥,莹白如玉的指尖虚空一划,冷冷一喝,“大衍火凰!” 燃烧在冰魄身上的火瞬间燃尽,随即燃起一股橙色火焰,再次笼罩住她,犹如一只凤凰张翅,烈火焚身,强烈的灵气,蹭蹭蒸腾了起来。 显然,比起刚才红火威力,更进了一层,想要快速置她于死地。 冰魄顿时被窒息的疼痛刺激得,头脑清醒了起来,不管她现在身处何处,反正她是逃过一劫没被炸死。 而现在她如果再不反抗,很可能,再次去见上帝。 痛苦难耐的冰魄,不甘心地咬唇,想她堂堂头号杀手组织,世界排行第五的冰魄,怎么能这么轻易地这怪火烧死,何况―― 她还是一名异能者,她的超能力是――冰。 沉寂了几秒,一直紧闭着双眸的冰魄,霍然睁开,双眸光华大盛,隐隐地周身萦绕起,白茫茫的虚雾,没有人能够用肉眼看清,所以底下无知的百姓继续起哄。 然而,君白曜却注意到了这一丝变化,轻眯了凤眸,心里怪哉,怎么回事? ------------ 冰火凤凰 正当君白曜疑惑之时,迎面席卷而来,一股惊心动魄的强大气场,令他周身自动起了一层冷火,来保护主人不受伤害。 哗―― 原本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被层层冰冻住,无法动弹,形成了史上最壮观的奇景。 冰火凤凰。 百姓们屏息诧异地抬头,直愣愣地看着这一幕,霎时让人以为,是一道神光乍现,难道是祭天仪式成功了? “啊――你们看,太子的神火竟然冰冻住了,是一只凤凰啊,上天显灵了!” “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壮观的景象啊,奇迹啊,上天眷顾我北溯啊,注定千秋万代啊――” “太子千岁――北溯万岁――” 轰地一片吵杂声炸响,百姓你推我嚷,争相想看清楚这冰火凤凰,岂料下一秒,轰然倒塌,冰火凤凰碎成了千万块,如冰雹般纷纷落下。 更令人无法相信的是―― 从冰火凤凰中凌空飞出一个流星般的身影,动作轻盈,潇洒地落在了城墙上。 她迎风而立,犹如一道圣光落下。 “难道是――神女下凡?天啊,我们北溯天神显灵了――”眼尖的百姓一发现城墙上的少女,就尖叫了起来,震惊无比。 听到底下有人在热烈欢呼,冰魄疑惑地挑起了一侧眉,垂眸睥睨着底下万众百姓,一下子愣住了,这些人。。。。。。。。。 怎么个个都身穿奇装异服?难道,附近有摄像机,这些群众演员在拍戏? 冰雾渐渐散去,让底下百姓终于看清了少女的模样,顿时,激动兴奋的心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明明是神女,怎么会变成那个妖孽!” “可恶,竟然戏耍我们,快滚下来!” “妖孽滚下来――” 在看清城头的少女是白炎灵,另一种愤怒的声音,传遍整个空旷的城门前,各种污言秽语袭来。 冰魄仅仅是轻轻皱眉,毕竟她不认识这群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演戏,要把她当成了主角,更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从神女变成了妖孽。 她现在一片茫然,只想首先找个人来问清楚情况,一回头,一个帅到爆的男人站在了她的身后,只是那一头火红色长发,怎么看这么逼真,难道他也是这场戏的演员?还有,就算傻子也看出来了,他的眼神不那么和善,甚至说这小子很是目中无人,狂妄自大。 ------------ 你算老几 冰魄邪戾的勾起嘴角,敢跟她狂的人,就算在组织里也找不到一人,排行比她高的姐妹,见了她也得让她三分颜色,这小子。。。。。。。。算老几? 倏地,一个轻盈地跳跃在君白曜面前,缓缓落下,微风扬起了袖口翻飞,直到落地才渐渐平息下来。 君白曜微微吃惊地看着少女轻盈的身姿,如同一只猫一般灵活,却又同时干净利落,可是那破烂不堪的衣衫,还有几乎毁容的丑颜,令他不想再看第二眼。 其实,不止君白曜,只要是正常人见了冰魄现在样子,恐怕是吐上三天都嫌不够,实在是。。。。。。。。丑得惨绝人寰。 也不知道是谁下的狠手,一张原本清秀的脸,被划上了数十刀不止,又像被火烧腐烂,不堪目睹。 见她这么接近自己,君白曜自然是逼退三舍,几乎是本能地不想与她太过接近,凤眸倏然冷下来,睨着丑陋的冰魄,满是杀气的道,“白炎灵,你要是敢再靠近本太子,别怪我当场让你死无全尸!” 冰魄见他像似避瘟神一样避开自己,并不是太在意,只是―― 他说什么? 让我死无全尸?还叫她。。。。。。。。白炎灵? 前一句让冰魄震怒,后一句让她震惊,白炎灵是谁?还有他称自己为本太子,越看越不像是在演戏,倒像是。。。。。。。。她冰魄穿越了。 她之所以能冷静地得出这个结论,仅仅是身为顶级杀手的基本判断能力,并且她本身就具有异能,并不是不能,完全相信有穿越这么回事。 现在,要做的就是,试图从这个男人取得有用的信息,再展开下一个行动,她从小在鲜血和杀人之间游走,这点意外,还不足以夺走她坚韧的精神力。 冰魄漂亮的手指慵懒地轻敲着下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完全不受周围任何外力的影响,静静地自己管自己理清思绪,这是最做杀手基本的素质,绝对不可鲁莽行事,凡是三思而行,否则,就算有再多条命也不够花。 倏尔,冰魄像似整理好了全部思绪,猛然抬头,对着君白曜竖起三根白纤的手指,毫不客气地质问,“小子,我问你三个问题,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但是我会要你的命! ------------ 我本狂傲 倏尔,冰魄像似整理好了全部思绪,猛然抬头,对着君白曜竖起三根白纤的手指,毫不客气地质问,“小子,我问你三个问题,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但是我会要你的命! 第一,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年代;第二,我是谁身份是什么;第三,我又为什么会在这。” 那神情仿佛天生下来就狂傲不羁,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傲然迎风而立,一刹那,让人错觉是魅惑世间的妖精。 可是,丑女始终是丑女,**始终也是**。 君白曜愣了一会儿神,恢复了他不可侵犯的王者气势,凤眸微眯,虽然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戏,但是那种唯我独尊的口气让他很不爽,“你是嫌你的命太长了吗?白炎灵,用这种口气质问本太子的人,往往见不得明日的太阳!” “你废话太多了!要么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要么。。。。。。。”冰魄手中倏然幻化出一把冰刃,锋利无比,正如她此刻如狼般狠戾的眼神,“我直接送你去见上帝!” 上帝?君白曜眉梢微微挑起,眼中也闪过一丝疑惑,那是什么东西?送他去见这位上帝? 他连听都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字,这女人脑子没病吧,还是说,她已经被他的火烧傻了? 渐渐变得不耐烦,君白曜直接长腿跨过来,粗鲁地一把扯起冰魄脏乱不堪的衣领,直接抵到了墙壁上,邪魅无双的俊颜,凑近那张恶心无比的丑颜,一字一句,“跟我装傻是吗?很好,白炎灵,我回答你的问题。 第一,这里是北溯国,玄魔大陆的四大强国之一,现在是云昭年间十八年;第二,你叫白炎灵,是北溯将军府最没用的废物三小姐;第三,至于你为什么在这,自然是――” 忽然,君白曜靠前离得很近,掀起唇角,邪魅冷笑,“你试图勾引本太子,妄想爬上本太子的床,你说是不是该暴尸?” 冰魄听了这家伙的回答后,沉默了几秒,事情往着越来越不祥的方向发展了,她世界头牌杀手冰魄,竟然沦为穿越受害者,并且还穿越到这个废物三小姐的身上,不仅如此,现在。。。。。。。。 ------------ 我有没有上了你 这个废物三小姐竟然还这么没眼光,去勾引面前这自大狂,简直是瞎了眼! 深深吸了口气,冰魄不再抱怨,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穿越已成为事实,那么从此刻起,抱怨起不了任何作用。 何况,就算是在这个玄魔大陆,她冰魄同样可以活出骄傲的自己,从今天开始,她将代替白炎灵从人人瞧不起的废物,变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她不是以前的白炎灵,没必要为她付下债,而默默承受一切。 任何人都妄想欺负她!九天之下,她白炎灵要凌驾于这个大陆上,看看究竟谁还有本事,敢欺辱她一分! 回过神来的白炎灵,轻而易举地推开了君白曜的禁锢,冷冷地拍了拍衣领上的灰尘,似乎在嫌他碰过的地方,非常脏。 君白曜眉头似乎跳了两跳,他贵为太子屈尊降贵地靠她这么近,多少人求之不得,这丑八怪敢嫌弃他? 正要发作,就瞥见白炎灵抬起那双还算清澄的绿眸,嘲讽无比地盯着他,冷傲勾唇,“你说我勾引你?好,我们算清楚!我是怎么勾引你的,手段,目的,地点,时间缺一概不负责。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有没有上了你?” 君白曜身边平时面无表情的侍卫,均变了脸色,这丑八怪是不是疯了?不仅质问太子,还不知羞耻地反过来问罪太子,但是。。。。。。。。 那气势,确实有几分魄力。 君白曜俊颜顿时白了又青,大庭广众下,这丑八怪竟然毫不避讳地大放厥词,她上了他?再怎么样,也是他上了她!!该死! 一时间,君白曜因没控制住强大的灵力,冷火外泄,强大的气势,顿时将身后的侍卫惊得后退了好几步。 同时也传到了白炎灵跟前,虽然的确是震撼她心神的恐怖气息,她没想到,这个大陆的人会有这么强的能力,莫非他们也有异能不成? 不过想归想,她连绿眸都不曾眨一下,“说不过就想打吗?行,我奉陪!” 这倒显得是他堂堂太子强辩不过一个丑八怪,而打算动武逼迫了,君白曜冷下眼神,咻地一挥长袖,将外漏的灵气全部收尽,“好,想要证据是吗?本太子让你死个明白!” ------------ 嚣张的丑八怪 “来人!传侍女碧瑶!” 一声冷喝惊了身后的侍卫,急匆匆地跑出去宣这个侍女碧瑶,那姿态,恨不得飞出去一般急速。 白炎灵眯了眯眼,侍女碧瑶,嗯,看来还有人证,不过她依旧不慌不忙地抱胸,静静等待这个人证的到来,仿佛完全不怕这个什么人证。 君白曜看在眼里,顿时疑惑了,难道这个丑八怪动了什么手脚,不,不可能,侍女碧瑶一直被押收在地牢,层层密囚,根本不可能进得去,那她为什么这么镇静? 一刻不到,一个却生生的侍女,被几名侍卫粗鲁地押了过来,扑通一声,在君白曜面前跪了下来,颤声,“太。。。。。。。太子殿下,奴婢碧瑶叩见太子殿下!” “起来。”君白曜瞥了她一眼,尽量放轻声音,不想吓得她待会连话都说不出,那岂不是,指证不了这个嚣张的丑八怪了。 “谢。。。。。。。。。谢太子殿下!”碧瑶一听到君白曜温柔轻声,更吓得立马脸红面赤,一下子站了起来,也许是跪得久了,一下子站起来,眼前突然发黑,让她身子不稳朝前倒去。 秀袍一挥,“嗖”的一声,君白曜消失在众人眼前,下一刻,已现身在碧瑶面前,扶住了倒下的碧瑶。 站稳脚的碧瑶抬头望去,看清来人差点晕过去,在她还没消化过来,太子殿下竟然碰了她的事实,就被推到身后的侍卫身上,“架紧她,本太子要问话!” 侍卫们本来也不想扶这胆小如鼠的侍女,但是太子的命令,谁敢不从,赶紧架住了碧瑶。 “侍女碧瑶,本太子命你把当日在大殿之上指证白家三小姐白炎灵,对本太子下药的详细细节一一说出来,让她听清楚!” 君白曜回过身,流光溢彩的紫眸凝视着抱胸毫不心虚的白炎灵,突然,很想看到那张嚣张的丑八怪在他面前臣服,证据面前,看她还怎么狡辩,怎么跟他嚣张得起来! 碧瑶抬起眼望了白炎灵一眼,倏地垂下了脑袋,良久,才低声还算镇定地陈诉道,“那天,奴婢奉皇后娘娘的命令去太子寝宫宣太子前去,恰巧。。。。。。。。 被奴婢瞧见门外白家三小姐逗留不去,鬼鬼祟祟,然后就一时疑惑跟了上去,谁料―― ------------ 媚药百花红 她竟偷偷潜入太子您的房间,在您的茶水里下药,然后马上逃之夭夭。奴婢怕太子喝了这茶水会有事,遂将事禀报给皇后。经太医检验,那茶水里掺有百花红,是剧烈。。。。。。。。。。 媚药!” 白炎灵听着这个侍女碧瑶的供词,摇了摇脑袋,简直―― 就是漏洞百出。 咻地来到碧瑶面前,白炎灵将手中的那柄冰刃,倏地抵到她的动脉处,动作快,狠,准。完全没有给对方一点反应的时间,她低头,在碧瑶的耳边呢喃着,低沉魅惑的声音:“你说,看到我鬼鬼祟祟下药,哪只眼睛看到的呢?” 碧瑶惊恐地感觉到,那冰刃已经嵌入了她的脖子,冰凉彻骨,更瞥见了那鲜红的血,顺着冰刃流下,染红了冰刃,颤声,“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是看到了还是看错了?”白炎灵毫不动容地继续逼问,站在那里,眉宇冷哨,那明明看似一张丑陋的面孔,却挡不住灼灼生辉的逼人气势。 “看。。。。。。。。。看错了。。。。。。。。。唔唔。。。。。。。。。。”碧瑶吓得全身发抖,冷汗沾湿了薄薄的衣衫,本能地说出了实话。 该死,这个丑八怪敢当着他的面,威胁碧瑶就范? 君白曜哗地一丝红火,化掉了白炎灵手中的冰刃,凤眸弥散着无尽的寒意,冷冷地盯着她,“白炎灵,你好大的胆子!当着本太子威胁她,你以为本太子是傻子任你戏耍?” 白炎灵松开了碧瑶,也不在意手中的冰刃被他消融,冷哼一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她根本指证不了我,她的命掌握在谁的手中就会听谁的,难保我不是被人陷害的!” 碧瑶哆嗦了一下,这个任人欺负的白家废物三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咄咄逼人了,她记得三天在大殿之上指证她的时候,还是一副百口莫辩,凄厉懦弱的样子,怎么才三天不见,就换了个样子? 听着这丑八怪振振有词,君白曜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她的强词夺理,凤眸是暗沉了又暗沉。 ------------ 荒天下之大谬 城门下的万千百姓看到了这一幕,听着那好像有几分道理的话,纷纷开始质疑了起来―― “这么说白家三小姐没有对太子下媚药,而是有人陷害她?” “明明没有勾引太子还要被暴尸,白家三小姐也太可伶了吧?” “是啊是啊,谁这么恶毒心肠想陷害白家三小姐啊。。。。。。。。。。” 你一句我一句,摆明纷纷都相信了白炎灵,形势似乎瞬间逆转了,本来嚷嚷着想要白炎灵死的百姓,瞬间就转为了同情支持她。 君白曜紫眸睨着底下的形势,如果现在强行把她烧死,岂不是让城门外的万千百姓看笑话,堂堂北溯太子,竟然拿一个丑八怪毫无办法,只能动用武力解决,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白炎灵,本太子再给你三天的时限,如果你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那么三日之后,便是你的死期!” 说完,君白曜不再看她一眼,拂袖而去。 三天,足够。 白炎灵轻撩了一下发丝,然后信步走向了还愣站在原地的碧瑶,要想知道,幕后到底是什么人在陷害她,就要从这婢女身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刚刚还发愣的碧瑶,瞥见走过来的白炎灵,脑子里立刻浮现出,刚刚她拿刀架着自己脖子,差点就要了她的命的景象,顿时有些害怕白炎灵,身子也跟着微微颤抖,不敢直视她。 “知道吗,通常在人极度害怕的情况下,比如有人拿刀架着脖子的时候,往往会不自觉地说出真话,所以,你已经背叛了你原来的主子。要是让她知道你背叛了她,你觉得你还能活命吗?” 白炎灵绕着她颤抖的身体,充满压迫感地走了几圈,在上一世拷问也是她作为顶级杀手拿手之一,通常没有人能够在她的拷问手段下,能够坚持得了,半个小时。 对于像碧瑶这么胆小怕事,贪生怕死的女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 威逼。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跟我合作,我可以跟你保证今后会保护你的人身安全;二,自然是回去等死。。。。。。。。。如果你不傻的话,就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 敢跟她作对没有好下场 果然,碧瑶惊恐地睁大了水灵灵的大眼,似乎很害怕幕后那个人,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正在这时―― 咻地一道金光闪过,白炎灵绿眸轻轻眯起,不知是什么东西,在眼前闪过,诡异而异样得让人不祥。 在还没反应过来时,刚刚还一脸恐惧的碧瑶,此刻已经无声无息地倒地,眸子睁得大大的,仿佛在死前那一瞬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了。 白炎灵一惊,赶忙俯身探到她的鼻息,没有气息,死了。 该死,到底是谁先下手杀人灭口了? 抬头,往远处一瞧,一抹黑色的修长身影恰巧从白炎灵眼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往前几步,高高一抬下颚,敢跟她作对的人,她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下一秒,倏然转身,对着那些至今不明所以的侍卫,咬着唇一字一句,“处理好她的尸体。” 话音刚落,侍卫们刚刚回过神来的时候,就不见了那位白家三小姐,只得慌慌忙忙地处理好,地上这个无缘无故死掉的婢女,他们还在考虑着,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禀报给太子,或者皇上,毕竟这婢女说不定还有用。 而他们刚刚看见的就是,碧瑶仅仅只接近了一个人,那人就是白家三小姐,或许就是她想毁灭人证而下的毒手,这下,他们该怎么向太子交代啊。。。。。。。。。 而这边,白炎灵跟着刚刚遗留在那黑影身上的冰符,紧追其后,发现自己,已经身置一片阴森森的树林里。 微微蹙眉,可以感觉到很接近那人了,但是这一片黑压压的阴沉气息,令白炎灵顿时觉得不安。 毕竟,这里不是她的那个世界,到处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就拿君白曜火的异能来说,比起她只会用冰的异能,似乎又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形力量。 她记得有一次,好姐妹灵猫似乎跟她提过,有关那古老神秘的灵力一说,当时只是嗤笑她,连这种几百年前的老书也拿来看,现在与那无形的力量恰好吻合了,难道这个大陆上的人,都是在修炼所谓的灵力? ------------ 魅惑人心的妖 正沉思着,前面树林里突然发出一丝细微的响声,白炎灵一咬牙,就追了上去,反正都已经追到这里了,没有理由无功而返。 白炎灵小小灵活的身子,咻咻地穿梭,在树林密叶间,紧跟着那道黑色身影,一前一后。 不过她突然有种被人玩弄的感觉,明明可以甩掉她,却不紧不慢地让她跟上。 白炎灵倏然将速度加至她的极限,几下就追上了那个黑影,在近至几米的距离,那个黑影突然自己停了下来,她一惊,倏地同样停在了他身后。 咻―― 黑影以白炎灵从来没见过的速度,转眼间,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柔软的青丝还拂过了她的脸颊,一抬头,眯了眯眼,此人一身黑衣着身,脸上带了张银色面具,但是从他有喉结这一点来看,应该是个男人。 然而,令白炎灵感兴趣的,只有那双神秘邪虐的红**瞳,泛着妖冶的流光溢彩,好像。。。。。。。。。一只修行千年出来魅惑人心的妖,对,千年妖孽,大概就是形容这双奇异的眼瞳。 不知道那银色面具下,长着什么样的妖颜,不过他既然用面具遮脸,大概是丑的不能见人,也不在这上面浪费时间,白炎灵随即想起自己追人的目的,傲然扬眉质问,“喂丑八怪,你杀了我唯一能证明我清白的人,我该怎么谢你?” 男人凝视了白炎灵几许,稍稍意外地瞥见她冷冷傲然的绿眸,心里奇怪,几时那个一向只会臣服的废物三小姐,敢用这种眼神看人了? 有趣。。。。。。。。。。 男人莹白如玉的指尖懒洋洋地拂过青丝,对着白炎灵妖冶一笑,“白家三小姐是在怪我毁了你的清白么,这责任可大了,我担当不起。” 既然识得她白家三小姐的身份的人,应该就是陷害她的幕后黑手之一,不过最令白炎灵反感的是,这丑八怪竟然在用话调戏她,敢调戏她的人,白炎灵非要废了他不可! 倏尔,一身浓重的杀气,瞬间溢满白炎灵周身,手上哗地幻化出一柄冰刃,对准了男人的心脏处插去,那一瞬间完成的动作,没有多余的累赘,干净利落,直击目标。 比起那些无用的花招,她一向喜欢,一招毙命! ------------ 惊为天人 然而,冰刃在触到男人胸膛的一瞬间,被一道金光化掉了,白炎灵一惊,身子却因惯性,没收住直直扑到了男人怀中。 因为这一撞击,男人不得不后退了几步,面具,霎时掉了下来―― 惊为天人的容颜上眉飞入鬓,一双暗红的凤眸晕染毁天灭地的色彩,让人目眩神迷的鼻梁下如三月的樱花般的薄唇微微抿着,眉间是殷红色的莲花印记,墨色长发流泄如水如月华,这样的男人注定艳绝于世。 白炎灵稳住那躁动的心神,前世她什么电影明星帅哥没见过,这只妖算个叉!仅仅一秒,她立即回过神,该死,她的冰刃竟然这么轻而易举,被这家伙给化掉了,难道这个大陆到处都是这么厉害的角色? 对付比自己厉害的对手,绝对不能采取近身战,倏地推开他,一个跃身离得他五米之远,静静地思考着对策。 这边,君墨沉因面具掉下而神色冷下,使得那张妖颜,更为冷艳逼人,他不意外地看到白炎灵眼中的惊艳,任何人看见他的真面目后均是这般无聊的反应,但是新奇的是,这女子竟然在一秒不到的时间立即收敛,仿佛他对她的诱惑力,仅仅维持了一秒。 君墨沉懒洋洋地踏步而来,周身泛着金光,仿若天神,低低的笑声比风还轻,“三小姐刚刚那么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是不是暗示我该对你负责?” 白炎灵冰冷绿眸中锐怒一闪,滚,她什么时候对他投怀送抱,真是死不要脸的男人! “口出狂言,要拿就拿你的命来负责!”白炎灵狂傲无比的声音夹带着凛冽的杀气,在她身上,常年累积的狠辣气势,这一刻在身上一览无遗。 哗―― 白炎灵周身顿时起了一层浓浓的白雾,衣袖层层翻飞,飞扬一身浓重的杀气。 霎地雾气化为冰,嗖嗖向君墨沉无情地袭去,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突然,不知是白炎灵眼神一花,还是没看清,眼前那个身影顿时全身隐隐现出龙形,如离弦之箭,势不可挡地向她冲来! 砰砰一连串冰破之声,接连传来。 ------------ 嚣张气焰 那股毛骨悚然的压迫感,令白炎灵一时愣在了原地,她从来不知道,能有这么震魄的压力,能让骨头都快要散架般,咯吱咯吱在响。 从来没有害怕过的她,清澄的绿眸,霎时起了一股刻骨的恐惧,心里仿佛定根了,一种根本躲不开的想法,被迫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眼看那抹身影袭来,白炎灵咬牙,一闭眼,想不到她前世堂堂世界头牌杀手,竟然要死在这种鬼地方! 屏息等待着死亡,但是,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折磨她似的没有任何,动静。 该死,该不会是耍着她玩的吧? 蓦然睁开了绿眸,近在咫尺的高大身影令白炎灵一惊,随即,冷静下来,经历过前世那么多生死任务,令她本能地在危急时,逼迫自己理智,尽管心里那抹恐惧还未曾消失。 但是,她决不允许自己,像任何人屈服求饶,这是身为顶级杀手的骄傲与尊严。 就算是死,她白炎灵也无惧面对! “我打不过你,我认栽!你想杀我就乘现在动手,不然等到有一天我强大,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你!” 没有一丝害怕的话,干净利落地炸响在君墨沉耳边,这么狂妄的挑衅,他还是第一次从他要杀的人中听到,之所以不在刚刚就把她灭口,是想慢慢享受猎物的挣扎。 不过,这只猎物真能给他带来惊讶。 君墨沉倏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嗖地把她狠狠抵到了树干上,抚着她光滑纤细的颈子,只消他略一用力,就会掐断,“从来没人能让我亲自动手,三小姐,你很幸运。” 让白炎灵闻到了死亡的气息,不过她豁出去了,扬眉傲然的一笑,“小子,你要杀便杀,别他妈这么多废话!就算是死,我白炎灵也不屑皱下眉头。” 这是身为世界头号杀手组织首领的尊严,当了杀手这么多年,如果连死都畏畏缩缩,如何统领得了万众兄弟! 君墨沉凤眸一愣,那张丑陋不堪的面容,因她的嚣张气焰此刻熠熠生辉,恍如魅世的妖精,瞬间迷惑了他的心。 ------------ 降服女人的方法 这个女子,明明他之前接触过了多年,未曾因为她动容过一分,即便是当时白炎灵叱咤整个玄魔大陆,作为第一尊者,高高在上的时候,他也不曾留意过她一分。 为何,今日他的心会突然对这个女子感兴趣了,并且还不舍得,就这么杀了她? 不过既然难得有一样,他感兴趣的人存在,不妨留住她,日后若她妨碍到自己一样,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她。 倏尔,君墨沉懒洋洋地抬手,抚了抚那因缺水而干燥的红唇,隐隐带着睥睨的笑意,“如果,我决定不杀你呢?” 这回,倒是白炎灵没有反应过来,她完全想不出,他特地引诱她来到这片无人的森林,现在竟然又不打算杀她?又或者,是打算耍着她继续玩,看着她,在他五指山下能不能翻身? 不管是那一种,都带着猫捉老鼠的戏谑! 白炎灵丝毫没有为他的话,心里起一丝贪生怕死求饶的念头,不屑哼道,“那你想怎么样?放了我可以吗,说不定我以后会找你茬,要你的命,你放的下这个心?” 谁知,君墨沉魅惑一笑,倾倒众生,“男人要降服女人可不止打架这种事,这样一样可以。” 这样? 白炎灵难得地疑惑挑眉,该死,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第一次感到了未知的挠心。 岂料下一刻,君墨沉倾身向前,居高临下地吻住了白炎灵! 轰地她脑子一片空白―― 就算在前世也没有人吻过她,杀人是最平常的事,但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情事,她从来没有碰触过,只因为欲。望是杀手冷血无情的禁忌,所以就算是吻,也不曾和任何男人有过,才会有现在这般震惊和不知所措! 直到那软唇摩挲着她的唇瓣,白炎灵才找回了一丝理智,绿眸霎时因为被他轻薄了而冷至极致,该死,敢轻薄她的人还没有出世,他算哪根葱! 对准那张妖到极致的脸,她二话不说的就扬起手,可还没等挨上,君墨沉的眸光一转,手腕就被他一把抓了住。 ------------ 他的烙印 唇分,君墨沉轻而易举地捕捉到她的杀意,只不过他没有动怒,而是伸出冰冷的食指,指腹贴在刚刚他吻过的红唇上,口吻冷漠,“白炎灵,记住这里是我留下的烙印。你要是想来杀我,就变得强大起来再到我面前,我拭目以待!” 语音刚落,那黑色身影鬼魅般,消失在了白炎灵眼前。 盯住了黑影消失的方向,白炎灵绿眸中强烈的杀气波涛汹涌,该死的男人,她一定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 白家将军府,坐落于北溯最繁华的御陵街道。此时大街上人声鼎沸,一片繁华非凡的景象,过往的百姓经过将军府时,不禁均感叹,这座府邸豪华庞大的苍然气势。 连守在大门两边的守卫都气势高人一等,直挺挺地守着这座府邸,无人敢接近一分,否则就是找死。 然而,他们看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竟然大摇大摆地走向正门,诧异过后,只能默默祈祷,这个乞丐不要被打残了扔出来,乞讨竟然乞讨到了白家将军府,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大门的守卫见此,齐齐皱了皱眉头,其中一名肥壮健硕的守卫傲慢地大声喝道,“哪来的臭乞丐胆敢闯我们将军府,要命的就给我赶紧滚,否则,杖棍伺候!!” 一边喝道,一边还真的拿出了身旁放置的棍子,朝着那乞丐威吓地挥过来,如果不躲开,就别怪他,一下打死这臭乞丐! 周围本来热热闹闹的过往行人见此均驻足,交头接耳地看着这将军府赶乞丐的热闹场面,好奇心十足,更有人助威说打死这乞丐,不绝于耳。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本来挥棍的守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夺去了棍子,还被重重打倒在地,口吐鲜血,一动不动。 霎时,这一幕震惊了周围围观的人,纷纷不由看向了那个乞丐,这才看清楚,这乞丐,竟然是个娇小的女子。 只不过最令人显目的就是,那张丑陋不堪的脸,上面像是爬满蜈蚣一般,又似被火烧过,让人看上一眼就惊悚无比,看久了更狂吐不止,纷纷感叹,这乞丐怎会生得这般丑陋的面容? ------------ 这只手不想要了 站在大门的另一个守卫见此,面容剧变不知该进去通报,还是守着阻拦这乞丐,只能拿起棍子威吓道,“丑的跟个鬼似的还敢到我们将军府惹是生非,臭乞丐你嫌命太长了是不是!看我不教训教训你这个臭乞丐!” 众目睽睽之下,被骂成臭乞丐的白炎灵无惧守卫的威吓,以及他手中的棍子,目中无人地踏步走了过去,“让开!” 见白炎灵竟然要闯进将军府,守卫再也按捺不住,棍子抡起就冲过去,大声吼道,“臭乞丐,还敢大言不惭,看我不打死你!” 咻地冲过来的守卫,被一棍子打飞,撞上了大门的柱子,随即掉了下来,恰巧掉落在白炎灵脚前。 围观的人顿时大哗,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竟然打败了将军府的守卫,还打算到将军府闹事,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被打得头昏目眩的守卫,看见白炎灵一脚想要踏进白府,如果失职放了这个乞丐进去,那老爷不要打死他,这么想着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死死地拖住了另一条想要踏进的腿,有气无力地威胁道,“你这个臭乞丐不能。。。。。。。。。进去。。。。。。。。。。” 白炎灵低头睨着守卫抓住她的手,眯了眯眼,冷冷地一字一句,“这只手,不想要了是吗?” 浓重的杀意令守卫哆嗦了下,手也不自觉地松了下来,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他不敢反抗,简直,跟老爷一模一样。 周围围观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他们眼中的丑乞丐,正大光明地踏进了白家大门,他们算是大开眼界了,白家将军府,连个乞丐都能闯进去,真是天下奇闻。 一路上,白炎灵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这将军府,果然奢华得令人羡慕,跟她前世的组织基地有的媲美,看来,白家并没有堕落。 相反还权势强大,那么为什么身为白家三小姐的她,会被暴尸,而且还无人问津。 莫非,她白炎灵是个不受宠的妻妾所生,于白家而言,可有可无,又或者娘亲失宠,不得将军宠爱,导致她就算残死在城门上,也无人问津。 ------------ 再叫丑八怪试试 不禁握紧了拳头,就算她不受宠又怎样,白炎灵身上流着的至少是白家的血,他们却可以这么无情地抛弃她。 很好! 从此刻开始她白炎灵将不会当这家是她的家,这些抛弃她的人,她亦不会摇尾乞怜,之所以再回到白府,只不过是为了调查清楚自己的身世,以及她又得罪了什么人,才招致陷害她勾引太子。 然而她来到白家后院时,立马传出了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啊――你是谁啊,来人啊,把这个丑八怪赶出去!好可怕――” 伴随着尖叫声,几块巴掌的石头,纷纷冲着白炎灵狠狠砸了过来。 白炎灵轻灵地躲过了几块,再抓住了那快速向着她身上袭来的石头,绿眸盯住那群惊诧的人儿。 眸底闪过一丝杀气,哗地一声,捏紧了手中的石头,再次伸开手时,已经全是粉碎。 然后挑了挑眉,冷傲勾唇,“你再叫一声丑八怪,试试!” 尖叫的女子,便是白家二小姐白清清,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丑八怪,把石头就这么轻轻一下,捏碎了,不禁害怕地咽了咽口水,但是天生被宠惯了的她,怎么可能这么简单被一个丑八怪给威吓,何况身边的人都是她的崇拜者,如果对个丑八怪都不敢出一声,岂不是很没面子? “清清,这个丑八怪竟然敢威胁你,给她点颜色瞧瞧!” “对,让她看看白家二小姐的灵力等级有多强!” 白清清进退不得,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平时在这群崇拜者面前,她难免因为高贵的身份,而吹嘘自己的灵力已经到了空阶,其实她的灵力还只稍稍苏醒,并未达到初级空阶,但是对付眼前的丑八怪应该是足够了。 这么一想,白清清立即信心大增了几倍,闭眼静静凝神集中精力,缓缓调解着全身的灵力,感觉到全身泛满灵力后,蓦地睁开了眼,顿时她身上的一把剑,仿佛感觉到主人的灵力,开始哐当哐当地摇晃,渴望着解放。 今日不知怎么状态特别好,一下子就能唤出灵力,白清清勾起自信无比的笑容,纤纤细手一伸,剑感应到主人,立马跃起蹦到了她手中。 ------------ 耍足威风 剑气,霎时震四方! “今天我白清清,就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丑八怪,胆敢闯进我白家将军府,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哼,简直找死!”白清清鄙夷不屑的目光看向白炎灵,趾高气昂地拿剑指着她,在身后的崇拜者的欢呼下,耍足了威风。 “就是,丑的更个鬼似的也好意思出来吓人,哎呦啊我的心脏真是被她的样子吓死了,我的天啊,我想吐了怎么办?真是丑!” 白清清身后一个长脸麻子的女子,抚着胸一副受惊吓的模样,其他人跟着轰笑鄙夷地看着白炎灵,一个劲地在喊丑八怪! 白炎灵默默上前了两步,发丝遮掩住那双凌厉的绿眸,没有人能看清她的表情,以至于她们一个个更加猖狂,以为这丑八怪是怕了她们。 “哈哈,没出息的丑八怪,说两句就自卑了,回去好好照照镜子那副鬼样。。。。。。。。。。” 此人话还没有说完,莫名其妙被打了**的一巴掌,她惊愕地捂住了半边红肿的脸,到处瞟到处看没发现半个身影,“谁打我!谁打我?” 没有人回应她,被莫名其妙打了一巴掌的她恼羞成怒,把怒气都转移到,眼前的看似安静的白炎灵身上,骂得更加难听,“该死的丑八怪,你还有同伙?叫她出来装神弄鬼,难不成是比你更让人恶心,躲着不敢出来见人?” 下一刻,这麻子女人瞬间被一个力道,掐住了脖子提了起来,她惊恐地开始挣扎,呼吸渐渐不畅快起来,脸色涨红,“放。。。。。。。。放开我。。。。。。。。丑八怪。。。。。。。。。” 白炎灵透过额前的发丝,冷酷地睨着她,听到她又喊了丑八怪三个字,手劲突然一个收紧,只要再加点力道,她就必死无疑。 麻子女人突然面容扭曲得丑陋之极,想大口喘气却得不到空气,眼珠子在翻着白眼,不得不低声下气,像这个丑八怪求饶,“放开。。。。。。。求求你。。。。。。。。。。” ------------ 金麟岂是池中物 一边看着的众人看得是胆战心惊,这个丑八怪当真有两下子,刚刚没人看到,她怎么来到她们身边的,在看不到她身影的状态下,人人都担心,麻子女人会是自己的下场,而慌乱了起来。 “慌什么!”白清清大声喝道,美眸一睁,“丑八怪,放开她!不然别怪我剑下无情!” 听到白清清的威吓,原本低垂着眸的白炎灵倏然抬起,绿眸中杀气惊现,狠狠掐紧了奄奄一息的麻子女人,“敢威吓我的人还没有出生,你算什么东西?” 狂傲之极的话,炸响整个后院。 白清清脸色一白,颤抖着娇躯,怒气冲冲地喝道,“我是白家二小姐,堂堂千金之躯,岂是你这种丑八怪能媲比的?” 拿她跟这丑八怪比,简直,降低了她白清清的身份! 白炎灵不屑之极地瞥了她一眼,“白家二小姐又怎样?千金之躯又怎样?只要我愿意,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东西!” 前世作为顶级杀手的她,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过那都是靠着她的双手,打下来的江山,不靠任何人,任何背景,看不起她,她就强大给他们看! 那狂妄的口气,仿佛在藐视天地间的一切,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仿佛同一注目着,这个看似丑陋的面孔,却不可一世的女子。 连白清清都被她那股睥睨天下,傲视群雄的狂妄和自信给震慑到,但仅仅只是几秒,还是恢复了那个高傲的白家二小姐,“大言不惭!丑八怪,别得意,让你看看本小姐的厉害!” 娇喝一声后,白清清携剑如风袭来,剑气上缠绕着她的低微灵气,可就是这点点灵气,足以令普通人难以招架,只要在近身战,就算剑没有碰到,一样会被剑气所伤。 这就是有灵力和无灵力的区别,也是上等人和下等人之分,在北溯只要你能够领悟到灵力,你的家族将享有无上荣耀,而白家白父,白宇天是玄魔大陆十大灵尊之一,所以他们白家才能永享荣华富贵! 而她白清清自然继承领悟了灵力,这是她无比骄傲的资本,这个丑八怪想跟她斗,简直自找死路! ------------ 教训白清清 然而,就在白清清剑一发不可收拾,白炎灵身形一闪,让她顿时扑了个空,气得她娇颜难看之极,这个丑八怪怎么可能躲得开她的剑,肯定是巧合。 对,是巧合!下一招她肯定躲不开,她要杀了这个丑八怪解恨!!! 一个急速转身,白清清眼神狠毒,朝着那个丑八怪的身影刺去,大喝一声,“丑八怪,我杀了你!” 且不说白清清那拙劣的剑技,就那迟钝之极的身手,白炎灵也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再次躲开,然而,她这次不再打算跟白清清耗下去。 “如果你有这个本事,可以尽量试试。”白炎灵绿眸深处顿时浮现汹涌漩涡,一身雄厚的杀气惊现,手上刹那间幻化出了一柄冰刃,泛着冷冷幽光,令人不寒而栗。 白清清对上那绿眸宛若深潭,藏着可以吞噬一切的力量,突然打了一个寒战那眼深的不见底,让她止不住的感觉危险。 众人也在这丑八怪的眼神下,一个个噤若寒蝉。 就在白清清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刹那间,白炎灵的锋利冰刃,已经抵到了她纤细的脖子动脉处,只要稍稍一用力,绝对大量飙血死亡! 白清清感到脖子处的阴冷,顿时吓得脸色比白纸还惨白上几分,浑身一股劲的发抖,颤声,“拿开。。。。。。。。把刀子拿开。。。。。。。。。” 众人一见白家二小姐竟然被这么轻易制伏了,也就不再有什么期盼,该逃命的逃命,该溜走的溜走,她们可不想再侮辱了这厉害的丑八怪后,还傻子一样留在白家任人宰割。 在瞥到这一幕之后,白清清更加绝望无助,这些没义气的崇拜者见到她有难,竟然通通逃得一干二净,平时她们不是挺会附和讨好她的嘛,现在她被这个丑八怪挟持,来救她的竟然连一个人也没有! “爹,快来救女儿啊,女儿害怕――”白清清实在害怕得只能吓喊,美如白瓷的脸上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丝毫忘了之前是怎么趾高气昂。 白炎灵冷哼了一声,“孬种!” 正要动手那一刻,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暴喝,“住手!” ------------ 霸者之气 白清清急忙看过去,那高大伟岸的身影,不正是白宇天吗,顿时委屈顿生,哭天抢地地喊道,“爹,这个丑八怪想杀我,你快来救我啊――” 一听,白炎灵眯了眯眼,也瞥向了那个雍容华贵的中年男子,紫色直裰朝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自然而然,带出了一股霸者之气。 这人,就是白宇天? 这边,白宇天从守门那得知了有人逆闯将军府,于是带了一干人等,亲自前来,瞧一瞧,到底是哪个嚣张的人,敢如此放肆地不把他将军府放在眼里。 等来到后院,却惊恐地发现了自家的二女儿白清清,竟然被挟持,顿时脸色一沉,不怒自威沉静道,“姑娘,我劝你还是放开人,不然,老夫动手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姑娘?自家老爷竟然不认识自己女儿,反倒恶言威胁,这白清清白家二小姐是他女儿,她白炎灵就不是他女儿了? 哼,恰好她也不屑,做他白宇天的女儿! 冰冷的锐怒一闪,白炎灵更加不可能松手,挑衅似地抵紧了白清清的脖子,低头一看,冰刃上霎时染血,冷漠地扯了扯唇,“白宇天,我要是杀了你的宝贝女儿,你想拿我怎么办?” 白清清感觉冰凉的刀锋,已经嵌入脖子,并且疼痛霎时传来,从来没有受过一点罪,流过一点血的她,差点吓得晕厥过去,带着哭音求饶,“不要杀我。。。。。。。。。不要。。。。。。。。。爹。。。。。。。。。救我。。。。。。。。。” 然而,白宇天始终是见识过世面的,没可能在一个小乞丐面前,失了分寸,但他心里同样担心自己的女儿,正在考虑要不要动手,杀了这个乞丐。 但是如果,这个乞丐横尸将军府,传出去难免影响他的声誉,况且这么一大众人看着她走进来,如果不放她走的话,那么他的这个罪名,是当定了。 再三考量后,白宇天冷静自若地跟她谈判,语气还带了一丝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姑娘,我们一人退一步,只要你放了老夫的女儿,老夫自当不追究你来将军府闹事!否则,若是你敢动她一根汗毛,老夫必定拿你的尸体去祭奠我女儿!” ------------ 不是白家人 好! 好一个拿她的尸体,去祭奠他的女儿! 白炎灵反手一掌,将白清清打得吐血在地,跨过她颤抖不已的身体,高高一抬下颚,掷地有声,“很好,想拿白炎灵的尸体就尽管来拿,听清楚了,从今天起我,不再是白家人!” 白炎灵三个字,仿佛魔咒震诧了白宇天,那原本高高在上的面容,顿时崩塌,仿佛老了几岁,倒退了几步,颤声,“你。。。。。。。。是炎儿?” 那不仅被火烧过,被刀划过恐怖阴森的脸,竟然是炎儿?难怪。。。。。。。。。难怪他总觉得这面容这身影,有几分熟悉,总有几分让他动容,才让他找各种理由,来轰走劝说这乞丐,不然以他的个性,早就动手杀了她。 幸好,幸好自己没有冲动行事,否则,他白宇天亲手弑女,这个打击他承受不了。 但是炎儿不是。。。。。。。。已经暴尸城门,被太子烈火焚身,而去世了么,怎么会,好端端地出现在他面前,难道是他的错觉? 这么想着,白宇天也不顾地上吐血哭泣的白清清,几步来到了白炎灵跟前,大手轻扶住了她的肩膀,一双凌厉的邃眸,打量着她,“你,真的是炎儿?” 白炎灵不屑地望了他一眼,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识,根本不配当她的爹,她前世无父无母,今生也不在意,是否有这抛弃女儿想要弑女的爹! 一手拍开了那双大手,仿佛嫌他手脏冷冷拍了拍衣服,然后一脚踢了踢旁边的白清清,嘲讽一笑,“白宇天,她才是你的女儿,我怎么配得上当你白将军的女儿!我今日来白家不是为了和你们相认,放心,我只是来找我娘问一些事。如果方便,请白将军带路!” 再次感到疼痛袭来的白清清,哭着呼痛,身上的疼痛令她更加痛恨这个白炎灵,委屈痛哭,“爹,你为什么不杀了这个丑八怪。。。。。。。。。。” “闭嘴!”白宇天出人意料地对白清清喝道,吓得她颤了颤**,一声都不敢再出地缩在那,而他垂头仿佛悲痛,却又像似错觉,“好,我带你去见你娘!” ------------ 一怒砸灵牌【求收藏】 白炎灵面无表情地跟在白宇天身后,不时,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刚刚的高高在上不知道去了哪,竟浑身透着一股悲凉的气息。不过,应该是她的错觉,那么高高在上,不屑儿女的白宇天,怎么可能会有悲凉? 如果她真的是他的女儿,那才应该感到悲凉,抛女弑女,这种父亲不要也罢! 当白宇天带她来到一间灵堂的时候,轰地白炎灵身子震颤了一下,望向了白宇天,“你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白宇天没有回答,而是脚步极轻地自己踏了进去,仿佛陷入了回忆中一般,没有人能唤得醒此刻的他,对着那块干净竖立的灵牌轻轻抚摸,眼神眷恋,喃喃道,“馨儿,你看我带谁来看你了。对不起,我没能保住我们的女儿,但是炎儿大难不死,我一直揪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是不是你在天有灵才保护了我们的女儿,谢谢你,还留给了我在这世上一丝牵挂。 说起来,我这辈子最亏欠的就是你。我白宇天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没有对不起朝廷,没有对不起家人,没有对不起北溯,却独独负了你,馨儿。我无力救了我们的女儿,在朝廷和女儿之间,我还是选择了朝廷。我知道这样做对不起你,但是你原谅我,不能拿整个家族的命来赌这一把。我白宇天对上天发誓过,如果炎儿此次大难不死,我必定百倍补偿给她,决不食言! 所以馨儿,你安心吧,从今天开始,我不会让任何动炎儿,我要保她这一生一世荣华富贵,安享一生。。。。。。。。。。” 这一幕情深简直就是听者流泪,闻者伤心,可惜,她白炎灵没有半分感动。 并不是因为在这里的两人,不是她真正的爹和娘,她没有父母的概念,但是她却因白宇天那番话而动怒。 如果说白宇天真正的冷血无情,那大不了一拍两散,她白炎灵就此离开白家,毫无瓜葛,但他又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对着她这一世的娘,对着她。 这一番话只让她更为愤恨,为什么他保不住娘,为什么他在朝廷和自己女儿之间,要选择朝廷,这一切,都不是事后能够补偿得了的! 他的女儿白炎灵,早就已经死了! 因为他的抛弃,他一句百倍补偿,就算心安了? 白炎灵越看他的情深,越觉得刺眼,仿佛一个伪君子在那里,可怜兮兮地做戏,不知道是真正的白炎灵的愤怒,还是她的感同身受。 下一刻,她几步跨到了灵堂前,一把将那供奉在高位的灵牌,挥落在地! 砰地一声―― 仿佛震颤白宇天的心,他面无血色,愣愣望着那个灵牌,没有人能够想得到,一个高高在上的将军竟然卑微,看着一块不重要的灵牌! “白宇天,你没有资格供奉我娘!你抛弃儿女,保不住妻子,你还有什么用!”白炎灵失控地握紧了拳头,朝他声声指控,“你一句补偿就能够让你心安理得地继续生活,但我白炎灵不屑你的补偿,你还是带着你的愧疚活一辈子!”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踏出灵堂,她白炎灵这辈子不需要无谓的补偿,她要代替白炎灵活出精彩的自己,就算,没有白家也一样可以! ------------ 风华初成 刚踏出去一步,白炎灵眼前,唰地连结起了七道冰壁,硬生生阻止了她的去路。 “炎儿,你不能这么任性!这里是你的家,你还想去哪?不管用绑还是拦,爹是不会放你离开的!”白宇天收敛了悲伤的情怀,全身释放强大得恐怖的灵气,他的周身,仿佛有火在灼热燃烧,压迫感十足。 而白炎灵面前的冰壁,足足有一米之厚,这就是白宇天无意中释放的灵力? 不愧,为玄魔大陆十大灵尊之一! 但是越强大的人,她白炎灵越有兴趣挑战。 她转过身,不慌不忙一派悠闲,那神态简直藐视一切,“我倒要看看,我若要出这白家的大门,有谁拦得住我!” 白宇天凝视了她半响,要是真的动手,如果是五年前,他就算不用手下留情,也奈何不了她。 但是今日,他很明白炎儿的灵骨已经被封天印,封在了她的连华第七道门深处,除非她打得开第七道连华,否则,这一生她将不再拥有灵力。 这样的炎儿,他又何须费力气去对付,要是他真的下手,无非会伤到她。 白宇天霎时挥袖,收起了所有的灵力,无奈地叹了口气,“炎儿,你要爹下跪才肯原谅爹吗?” 震诧了一秒,白炎灵深深凝望着他,半响,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嘲讽无比,“要堂堂白大将军给我一个戴罪之人下跪,承受不起!” 何况,也绝不相信那高高在上的白宇天,会弯下那一身高傲,来求得她的原谅。 再则,眼前的七道厚壁,根本不足为惧! 白炎灵缓缓阖上绿眸,心里顿时起了一股热流,仿佛血脉初开,四周草木嗖嗖躁动了起来,那股无形潜藏的灵力,似乎连毫无生机的草木,都在畏惧! 再次,睁开眼。 那绿眸霎时变得浑浊不堪,而她本人也毫无意识般,毫无忌惮地朝着那释放着强大腐蚀灵力的冰壁,愣愣走去。 “不要!炎儿,不要靠近冰壁!灵气会伤到你!” 身后传来白宇天着急的喊声,而白炎灵此刻已经没有意识,就在他想破掉那七道冰壁之时。 哗―― 七道冰壁瞬间膨胀,清脆碎成了千万,碎冰弥散了白炎灵周身,长发随风而扬。 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白宇天目瞪口呆,深深震惊,这还是他的那个废物炎儿吗,那灵力竟然晃如五年前的白炎灵,那般令人惊艳,真正是潜龙不露面,露面就要一飞冲天! ------------ 跪地求饶 正在此时,不远处听到剧烈响声,急忙赶来了,白家的一干人等。 急匆匆的脚步声,令白宇天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望过去―― 为首的是白家长子――白云容,身后紧跟着四子白云飞,搀扶着受着伤怒气冲冲的白清清,而末尾则是一干旁亲和妾侍,以及白家的家丁丫鬟。 那排阵着实声势浩大,几乎,白家上上下下的重要人物,均聚集在这灵堂前。 “爹,我听守卫禀报,白府闯进了一个不明女子,把守卫直接打到重伤,还敢伤了清儿,那个人在哪?”白云飞面带怒容,敢闯进白家还直接打人闹事,二姐清儿竟然重伤至这幅模样,莫说是女子,就算是天王老子,他白云飞照样第一个不放过她! “四弟,别冲动,我们先听听爹怎么说。”温润如玉的清澈嗓音,动人心弦,仿佛古筝弹奏般绕梁三日,此人便是长子白云容。 受重伤的白清清一下子,视线锁住了站在那儿的白炎灵,伸出了纤纤玉指,委屈哭泣道,“大哥,四弟,就是这个丑八怪把我打成这幅模样的,她太目中无人了,如果没有爹的制止,她刚刚就已经把我给杀了!呜呜。。。。。。。。你们要为我报仇,给她一点教训,让她看看,白家人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白云飞一听,边沉不住气起,想为二姐报仇冷冷喝道,“该死的丑八怪,竟敢伤我二姐,到百府惹是生非,我今天就要把你这丑八怪弄死,然后挂在白府门外鞭尸!!” “四弟。。。。。。。。。”白云容轻皱英俊的眉宇,虽然他不反对教训教训这女子,毕竟她伤了二妹,但罪不至死! “住口!!” 一声洪亮的暴喝,顿时让白家众人,不敢再出一丁点声响。 白宇天眼里只有站在那儿的白炎灵,看着她神情似乎越来越清醒,便知道刚刚的灵力,只是无意间触动了,现在又平息了下来。 一脸担忧的神情,落入了众人眼中,有诧异,有不满,更多的是无法忍受! 这边,白云飞本来就对这丑八怪没好感,现在爹竟然这么维护她,一时嫉妒心起,胸口的恼怒顿生,也不再管什么爹的阻拦。 灵力一起,手中飞剑落下,来势汹汹地冲向白炎灵,狂怒一声,“丑八怪,今日我白云飞,誓要让你跪地求饶!” ------------ 吠的越大声 “云飞,住手!”白宇天紧张之极地呼喊道。 众人从来没有见过这般不镇定的老爷,而白云飞一意孤行,丝毫不听任何阻拦他的话,这丑八怪的命,他是要定了! 这边,白炎灵神智清醒的瞬间,眼前,剑光猛地一闪。 强烈的剑气,凶猛如野兽地朝着她的方向,逼近。 危险的气息让前世身为杀手的她,异常敏感,或者说,多年绝处逢生的实战经验,让她越在危急情况下,越加冷静,甚至越战越勇。 手中冰剑自然幻化而出,身子如猫般轻灵一闪,眨眼之间,避过了白云飞怒气冲冲袭来的剑气。 这一刹那,便看得白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均诧异不已。 要知道,白云飞的灵力等级已经达到空阶,并且剑法上层,且熟练之极,怎可能是一个不明人物,能够轻而易举地闪过? 白云飞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丑八怪竟然躲得过他的剑,难道是他的剑法退步了?但在众人面前,他一向好面喜功,仅仅只是躲过,就让他内心觉得丢脸之极。 “四弟,你干什么手下留情!快把她的手脚打断,跪下来给我求饶!”白清清恶狠狠地冲着白云飞不满吼道。 白云容则安安静静地待在一旁,不过由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没离开过白炎灵。 似乎,在打量着她,究竟有几分能耐。 白云飞听到二姐的不满,立即眼神冷下,该死的丑八怪,这样一来,他就不得不出全力,其实他很不屑拿全力对付一个女子。 现下却不得不用,白云飞运气全身上下灵力,集中在了手中剑上,剑砰砰直响,似乎在寻找着发泄源头,他趾高气昂地冷声,“丑八怪,如果你现在不跪下向我二姐求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打死了打残了,我控制不了力道!” 白炎灵将那剑气看在眼里,绿眸轻视之极,似乎对于他的灵力不屑一顾,冷傲勾唇,冲着他狂傲之极地倒竖拇指,“越是没有本事的人,吠的越大声,你尽管不要手下留情试试,看看,被打得残废的人会是谁!” 白云飞被她挑衅得理智全无,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子能这么狂,也从来没有女子敢跟他这么狂,真是毫无自知之明! 瞬间,白云飞狠意一闪,举剑一挥,从剑尖嗖嗖聚集起一层层冰,雷霆万钧之势,带着强烈的灵力,轰地如离弦之箭冲向了白炎灵! ------------ 孬种! 白炎灵轻皱眉头,有灵力的人果然不同,就连那层层冰,仿佛自己有意识般,朝着她汹涌而来。这次,不可能像刚刚,那么简单躲得过去,只要被那层冰碰到,灵力就会即可腐蚀她的肉身。 既然不可避,那就防! 唰地将冰剑插入至地上,倏然闭眸,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出种种招式,虽然她没有对白炎灵身前的记忆,但是,这具身体却是牢牢记住了。 眼看那层层寒冰就要袭来,攻击白炎灵,但是她仿佛不着不急,甚至还闭上了眼,众人纷纷嗤笑这丑八怪是怕了白云飞,站在那里等死! 白宇天急得冷汗直下,糟糕,炎儿现在还不是云飞的对手,他绝不能再让炎儿受一丁点伤害,就算是云飞也不行! 刚想出手,就被一双白皙如玉的手制止,抬头一瞧,却是不谙世事的白云容。 “爹,你不会想帮外人,来对付云飞吧?” 白云容轻轻垂眸,虽然纤纤细手,力道却是大得连白宇天都难驾驭,毕竟,长子白云容已经达到圣阶,同他白宇天一样,同为玄魔十大灵尊之一。但其实白云容年纪轻轻,能有此修为,实属同五年前的白炎灵一样,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白宇天气急,直接轰出了全力,摆脱了白云容的钳制,怒声,“她不是外人,她。。。。。。。。是你三妹,炎儿!” 白云容眉梢微挑,看不出多少波动,似乎那人跟他毫无瓜葛,沉吟,“炎儿不是得罪了太子,被暴尸在城门外,毫无灵力的她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了,三日的暴晒还存活下来?爹,你确定这个女子就是炎儿?” 一听到白云容疑似质疑的话,白宇天瞬间冷静下来,十分肯定地回他,“她是我的女儿,当爹的怎么可能认错自己的女儿!” 白云容不置可否,说实在的,就算白炎灵还活着,他也不希望她再回到白家。说他冷血无情也好,没有人性也罢,他对白炎灵没有一分亲情,从小就不接近的两人,几乎毫无感情。 一阵尖叫声,突然从白家一众人那边传来,两人回过神,诧异望去―― 此刻,白云飞狼狈地连人带剑,重重摔在地上,身边均是碎冰一地,他一脸不可置信,仿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给了这个丑八怪! 还有脖子上的冰凉触感,只要再近一分,便可要了他的命!人生来对死亡的恐惧,令一向飞扬跋扈的白云飞,身子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但是,求饶的话他始终说不出口,也不敢再丢脸地像爹求救。 白炎灵黑发张扬的在漫天未散去的雾气中,飞扬起一身浓重的杀气,手中冰剑在他瑟瑟发抖时,更近了一分他的动脉,垂眸睥睨着他,冷哼了一声,“孬种!敢跟我大放厥词的人,我不仅会打残他,废了他,就算他给我下跪求饶,我也绝不放过!” ------------ 狗仗人势 白云飞脸色霎时青白,想他堂堂白家四少爷,竟然被个丑八怪辱骂威胁,不能吭一声一气。 这下,真是什么面子都丢光了,索性豁出去了,恼羞成怒地吼道,“有本事你这个丑八怪,一剑杀了我,你也休想活着走出我们白家大门!!” “四弟!”白清清吓得亦脸色发白,颤抖着声音,她没想到这个丑八怪会这么厉害,连四弟都不是她的对手,但是,她自己也不敢再上前,去救白云飞。 白家妻妾惶恐,家丁丫鬟手无足措,他们根本解救不了白云飞,只能站在那里干着急。 白炎灵面无表情,直接以行动来回应白云飞,冰剑一晃,直击命喉! “冰囚。” 恍如天籁的嗓音,传入白炎灵耳边,倏然,她的剑缠绕上了蒙蒙雾气,下一刻连手带剑迅速被冰封住,一动不能动! 并且,那灼灼窒息的灵力,正在腐蚀着她的手,刺痛感强烈之极。 白炎灵眉头都不曾皱一下,毫不惊讶地回过头,她可没忘了白家还有这两号人物,白宇天和白云容。 不过,看样子是白云容出的手,因为,他此刻正目光淡然之极地凝视着她,不及白家一干人等那深恶痛绝的厌恶目光,但却比他们更加不屑她,那股自然而然,散发出的与生俱来的高傲冷漠。 一旁,白清清见这个丑八怪不得动弹,不能拿她四弟怎么样,还有大哥撑腰,瞬间胆子壮大了不少,恶狠狠地冲过来就想把白炎灵推倒至地。 可惜,还没碰到白炎灵的身,自己空扑了过去却刹不住车,一股劲狼狈地自己摔到了地上,“哎呦~” “二姐!”白云飞回过神来,立马去扶着伤上加伤的白清清,替她打扫灰尘一个劲的关心,“二姐,没摔到哪吧?我看看。。。。。。。。” 白清清见四弟这么关心她,不觉放柔了声音,“没事,瞧你紧张的!” 好一家关怀备至,互相扶持的亲人,倒显得她是那个来破坏他们白家的外人,不过,就算这整个白家都与她作对,她白炎灵也毫不惧怕! 白炎灵不屑再看一眼,她只对强者感兴趣,绿眸灼灼盯住白云容,不客气地质问:“就是你小子挡住我的剑吗?” 那狂傲的口气令白云容也皱了几分眉宇,刚刚爹说这个女子是他的三妹,但是,不管气质,语气,眼神,哪一样都不像那废物白炎灵。本来应该更加对这个女子厌恶,毕竟她闯白府,伤他弟妹,跟他叫板,但心里却没有一丝杀意,反而令一向心如平镜的他,稍稍热血沸腾了起来。 白清清见此,大哥竟然不回应她的挑衅,白白让这丑八怪得意,不禁恨恨咬唇,一冲动朝着白炎灵蔑视说了一句,“凭你也敢跟我大哥叫板!”反正有大哥和爹给她撑腰,难道她还怕这丑八怪不成! 白炎灵仅瞥了她一眼,淡定地吐出,“狗仗人势!” 白清清却气得**乱颤,指着她,“你。。。。。。。。。” ------------ 你娘就是妓女 白宇天看着他们一个个针锋相对,你讽我嘲,顿时气冲大脑,勃然大怒喝道,“够了!一家人吵成什么样子了,这还是个家吗?” 众人皆安分守己下来,只有白清清已经被气得神志不清,就算是平时敬重的爹,她也怒极顶嘴,“这个丑八怪不在,我们一家安静和谐,她根本就不是炎儿,爹,炎儿她早就已经死。。。。。。。。。” 白宇天威势地瞪了白清清一眼,直到她不敢再说下去,才放出威严之极的戒告:“胡说八道!白家上上下下的人都给我白宇天听好了,她就是我白宇天的女儿,白炎灵!要是你们敢再质疑她的身份,或者欺负炎儿,别怪我家法伺候!听清楚了吗?” 此话一出,白家上下所有人震惊地望向了白炎灵,这么看着这身影,还真有几分熟悉,纷纷再次闹腾起来,有人说像,有人说不像,各持己见。 突然,一个清秀的丫鬟走出来,带着哽咽的哭音唤道,“三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一声仿佛将所有的质疑都磨灭了,这丫鬟从出生开始,就跟着伺候在白炎灵身边,任何人都能认错,她不可能。 下一刻便从白家人群中,缓步走出来一个贵妇,从她身上招摇的打扮来看,估计是很得宠的妻妾,来到白炎灵面前,嘴角挂着虚伪之极的笑容,“原来真是炎儿回来了,快,过来给姨娘瞧瞧,好像瘦了呢~” 白炎灵绿眸眯了眯,冷冷一喝,“少拿你的脏手碰我,否则,我砍了它!” 她白炎灵最不屑的就是这种惺惺作态的女人,要她装作亲切应付这群女人,妄作痴心,何况,就算他白宇天当众宣布,她白炎灵就是她女儿又怎样,她就一定要接受? 想她做白家人,更没兴趣! 贵妇似乎受到惊吓般,一下子站不稳地扶住了额头,这时,白清清急忙赶了过来,“娘,你没事吧?” “没什么,就被吓了一跳,娘只不过是好心关心她,她却。。。。。。。。”贵妇梨花带雨般地哭泣了起来,惹得一众刚刚认回白炎灵的白家人,顿时又不善地看着她。 白清清更是对这个丑八怪早就看不过眼,现在她又欺负到她娘头上了,扭曲着脸啐了一口,“你对我娘是什么态度?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废物小姐!我告诉你,就算你是白炎灵,你也照样没资格在这里大吼小叫,你娘就是妓女,你个雏鸡。。。。。。。。。。。” ***分割线***话说从发文开始偶一直木有等到一条留言,呜呜伤了偶脆弱的心灵了,你们这群坏蛋啊= =本来昨天打算加更的,谁知道收藏差了10个,啊啊你们不给力,等会还有一更,收藏过百加一更。 ------------ 天堂有路你不走【收藏加更】 白清清话音未落,身前,就闪过一个身影,耳边更是寒风掠过,在她本能感觉到不对劲,想跑时,纤纤细手却被人,一把握住,并且,那力道简直大得不是人! 她痛得冷汗俱下,终于忍不住,哀嚎道,“哎呦~你个丑八怪快放开我,否则我让爹爹杀了你!放开,听都没有?” “清儿!”白清清身旁的贵妇,更是神色焦急得不得了,气急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原形毕露地威吓,“你快放开清儿!你。。。。。。。。要是敢伤害清儿,我。。。。。。。。我跟你拼了我,我也不活了,呜呜。。。。。。。。。” 话放出后,见白炎灵看都不看她一眼,更加气得内伤,却始终唯唯诺诺,不敢上前。 白清清的死命挣扎,没有换的白炎灵一丝同情,她双眸一凌,对着白清清大声喝道,“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让我听清楚,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听清楚,说!” 最后的一个字,震得白清清**一颤,这凌然气势,不怒自威,简直跟爹一模一样,一瞬间,她竟然有了这种错觉! 不过,错觉始终是错觉,眼前这个丑八怪不管怎么看,都是以前那个任由她欺负的窝囊废,什么时候,轮到这个窝囊废来欺负她了? 憋着一肚子怒意的白清清,挣不开她的手,恼羞成怒地同样喝回去,“你娘是**,你就是雏鸡,也不知道是不是当时在青楼,和不三不四的男人苟合,才生下来你这个贱种!” 贵妇拼命朝白清清摇头,胆战心惊地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她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这丑八怪不是以前那么好欺负了,刚刚她还教训了白云飞,冲着这一点,她们就不该像以前,那样招惹她了。 可惜,白清清已经怒气烧到了脑子,没发控制住自己的嘴巴,硬是把以前对她骂过的,熟悉的话脱口而出。 白炎灵嗜血地舔了舔红唇,绿眸如狼般锐利一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闯!这,就怪不得她白炎灵了。 “我娘是**?” 一问,手劲加重了一分力道,白清清脸色剧变,**颤抖,似乎忍受不了地呻吟了出来。 ------------ 宠得无法无天 “我是雏鸡?” 二问,手劲又加重了一分,直让白清清整张脸,痛得扭曲,青了又白,直呼爹救我。 “我是我娘和青楼男子所生的贱种?” 最后一问,白炎灵眼神一狠,不再手下留情! 只听得骨头咯吱咯吱地传来,并且,伴着白清清毛骨悚然的尖叫声,令在场所有白家人,均脸色剧变,但是他们没人敢出来,为白清清说话,毕竟,是她先口无遮拦,但这也未免太残忍了。 关键是白宇天,竟然,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看,不,他不仅不阻止白炎灵,并且还制止了白云飞,和白云容上去帮她。 在看到白清清最后,因实在受不住疼痛的时候,白宇天才站出来,对着白清清身边的贵妇,冷冷地吩咐了一句,“心儿,把这个不孝女给我带回去!她敢如此放肆,就是因为你这个做娘的不肯多加管教,你们这段日子不许踏出房门半步,好好反省!” 语毕,便不再看她们一眼,而是好脾气地盯住白炎灵,大肆宣布道,“炎儿,从此刻起,你便是我白宇天的掌上明珠,白家上上下下不得有人忤逆炎儿,否则,下场如清儿!” 这一宣布,震惊了所有人,什么?这个白家废物,要变成老爷的掌上明珠,她们还得各个不得忤逆她?这不是反了吗? 但是,敢质疑老爷的决定,无疑是自找死路! “爹,你疯了吗?她就算真是三姐,爹你这么对二姐也太过分了!”这个时候,白云飞接收到贵妇的眼神,愤愤走出来反对道。 并且,还拉上了白云容,“哥,你说句话!爹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二姐被这个女人打成这样了,爹还护着她!还让我们以后不得忤逆她,她算老几啊?” 岂料,白云容并未附和他,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神情嘲讽,仿佛对白宇天的话,不屑一顾的白炎灵,然后,衣袖飘飘转身离去,仅轻轻留下一句话,“我认可她。” “哥。。。。。。。”白云飞震惊得不得再震惊,他实在没想到,一向冷血无情的他,竟然会帮这个女人,而且爹简直把这个女人,宠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简直。。。。。。。。 能够,把他气得吐血! ------------ 万人之上 自那天起,北朔国街头巷尾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白家废物三小姐一夜之间,成了白将军的掌上宝贝,宠得那个叫无法无天,打架杀人放火,无所不干,任何人都不能奈她如何,这个传闻是越传越大,越传是越离谱。 这股歪风可谓是生生不息,甚至,传到了当今大殿之上。 白宇天穿着紫色直裰朝服,面对当今圣上的龙颜大怒,却毫不退缩,高傲秉直地站在大殿中央,掷地有声,“请皇上允许,微臣三女白炎灵,下嫁太子!” 一言震惊了朝堂之上所有官员,心想,这白将军是不是疯了,且不说他三女是个废物,还丑的跟鬼似的,想嫁给太子,简直痴心妄想,再则,他三女前几日还得罪了太子,不赐她个死罪,已经是大发洪恩了。 在众人眼中,这白将军简直是不知感恩,得寸进尺! 岂料,原本龙颜大怒的圣上,却陷入了沉思,这令各方官员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圣上也有此意? 圣上君凰深眸盯住了白宇天,似乎在思考着,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招,半响,才悠悠然开口,“来人,传太子!朕想听听他有什么异议?再回复白卿家,可好?” “谨遵圣意!”白宇天没有在圣上的探究眼神中,露出半分慌张,镇定自若大声回道,仿佛让人猜不出他到底何意? 在太子君白曜来到朝堂之上时,原本吵杂的大殿,顿时鸦雀无声,仿佛是从内心深处拥戴着,尊敬这位太子殿下。 “儿臣,叩见父皇!”衣袍飘起,君白曜单膝下跪,即便他是跪着,也丝毫不削弱,他与生俱来的霸者之气,何况,他仅仅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太子勿须多礼,请起!”圣上君凰换上了慈祥的面容,若有深意地瞥了站在大殿中央的白宇天一眼,话却是对着君白曜放出,“朕刚刚正在思考白将军的提议,不知,太子能否给予意见?” 君白曜起来回过身,流光溢彩的紫眸凝视着白宇天,忽而,挑起了一侧眉,“听说白将军竟然把一个废物当成宝,宠上了天,本太子很疑惑,一个废物究竟哪里值得白将军,如此看重?” ------------ 八火聚集 白宇天似乎不受君白曜的挑衅,恭敬地不慌不忙回应,“太子难道忘了,是谁,在五年前输给了一个废物?” 众人皆知,现在的废物白家三小姐,可是五年前战无不胜,赫赫功绩的战神,但是,也清清楚楚,现在白家三小姐不可能赢得了北溯太子,且不说现在,即便是五年前的白炎灵,也未必能够赢得了现在的太子。 北溯上上下下,万众百姓皆知,太子已达圣阶,八火聚集,无人能够匹敌,当之无愧的北溯第一尊者! 众人心中,得出一个结论,白炎灵若是想挑战太子,简直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君白曜忽而放肆大笑,长腿迈出,来至白宇天身旁,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紫眸微挑, “要是三小姐能够赢过我,本太子便答应你的允求,不过,本太子只娶妾不娶妻,白将军请见谅!” 好一句,只娶妾不娶妻,圣上君凰满意一笑,他之所以会考虑白宇天的建议,无非是看在他在北溯的地位,但又怕他功高盖主,然而,太子一句只娶妾不娶妻,正好解了他的忧心,就算白宇天将他的宝贝女儿嫁入他君家,也只不过是妾,地位低下,正好掩盖白宇天的锋芒,两全其美! 众人见白宇天脸色不是太好看,本来想为他诉不平,奈何开口之人是太子,均不敢吭一声! 半响,白宇天半垂着头,双手紧紧握拳,隐忍之极地说,“我白宇天之女,岂能做妾?莫非太子是看不起微臣?” 圣上君凰仔细观察着白宇天,始终觉得这么明显的怒意,不该是来自向来冷静自若的白宇天,不过,他打算交给太子去应付他。 谁料,君白曜毫不给他面子,凤眸透着不可侵犯的王者气势,冷凝着他,嘲讽一笑,“白将军严重了,白家三小姐,就算连给本太子做妾的机会,都是微乎其微,不必担心。” 白宇天气得脸色发青,他想为女儿的后半生,精心策划,想保炎儿下半生,永享安乐,这太子竟然会这么当众给他难堪,气急直直甩下一句话,“太子未免言之尚早,一个月后,我们拭目以待!” 语毕,便甩袖离开大殿。 直至离开了皇宫,才恢复成平时那个老谋深算的白宇天,深意地勾出一笑,乳臭味干的小子,你将会是我炎儿成长路上的,踏脚石! ------------ 我花盛放百花杀1 几日后,白家大院,微微颤颤地站着一排丫鬟。 她们各个头顶着一个大西瓜,全身发抖,同时,望向了一个方向,颤声求饶,“二小姐,您饶了奴婢们吧。。。。。。。。。奴婢愿意为您做其他任何事,您这。。。。。。。。。。鞭子下来,我们还能活吗?” 一阵银铃般恶毒的笑声,传来。 白清清手驭紫宛神鞭,这几日的囚禁,终于有踏出房门之日,她还不好好有气出气,甩了甩鞭子,威吓道,“都给本小姐闭嘴,好好站着,不要发抖,本小姐鞭子可不认人!打到了只能怪你们自己,听清楚了吗?” “听。。。。。。。。听清楚了。。。。。。。。呜呜。。。。。。。。。”丫鬟们各个胆战心惊,盯住那紫宛神鞭。 那可是白家两大神鞭之一,一个是紫宛,一个是凌霄,传说,紫宛削铁如泥,被打到她们还有命活吗? 白清清手甩神鞭,怒喝一声,“你这个贱种,爹竟然想把你嫁给当今太子!” “啊――”丫鬟尖叫连连,有个直接被击中,命毙当场,更加引起恐慌,却不得不站在原地。 反手,又是一鞭子,“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接连几鞭子下去,一鞭比一鞭狠,仿佛要发泄心中,那股积累的怨气,眼神毒辣,“我白清清比你这个贱种,更有资格!” “二小姐,小翠和淳儿她们不行了。。。。。。。。。” “闭嘴!” 发泄完后,白清清见地上似乎躺着几个丫鬟,一动不动了,便不尽兴地,哗地收起了紫宛神鞭,立即卷缩成一朵紫宛花种子,落入了白清清手中。 “把她们几个抬到没人的地方,埋了。”白清清冷冷地吩咐,“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看。。。。。。。。。” “已经看见了,白清清你是不是打算杀我灭口?” 如万年寒冰的冷酷声音,从白清清头顶传来,她惊愕地抬头一瞧,屋顶上正躺着一个慵懒之极的女子,黑发飞扬,遮盖了那张丑陋不堪的脸旁,倒是让人惊艳了一把。 ------------ 我花盛放百花杀2 不过一瞧见她,白清清就记起自己的左手,是怎么被她折磨得痛不欲生,甚至,差点残废。 这个仇不报,她,就不叫白清清! 那日她是忘记带上紫宛神鞭,才会输得这么惨,今日,她要让这个贱种见识见识,她白清清真正的实力! “我不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了,小贱种!” 白清清怒声一喝,那模样要多狠,就有多狠,仿佛要把白炎灵生吞活剥。 刚刚收起的紫宛花种子,在她手心,砰然怒放出一朵艳丽夺目的紫宛,迅速,缠绕在她的手腕上,花底则咻地腾生出一条鞭子,被她紧握在手,并且,冲着白炎灵的方向,示威似地打了几鞭! 这几鞭子,把刚刚才惊魂定下的丫鬟,又弄得她们个个都胆战心惊了起来,但碍于白清清的凶残,没有人敢私自逃走,颤抖地站在那儿,不敢开口,只能祈求似的,望向了屋顶上的三小姐。 白炎灵一派悠闲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睥睨着她冷声,“小贱种骂谁?” 白清清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小贱种骂你!” 霎时不知是谁,周围抱在一起的丫鬟中,突然一人忍不住,噗嗤一笑。 白清清顿时明白,自己上了她的当,脸色一青,这贱种竟然敢这么戏耍她,怒气冲冲地又甩了一鞭子,“你这贱种找死是不是?看来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了,今日我白清清就让你明白,这个白家到底谁最大!” 语毕,她手中的紫宛神鞭,徒生变化,鞭子刚刚甩下,猛然升起来一股强劲的旋风,朝着屋顶迅猛袭来! 白炎灵绿眸一眯,本来以为这女人虚有其表,口出狂言,没想到还真有两下子,当下,一个敏捷凌空翻身,动作轻盈,却迅速地躲过了强劲的旋风。 岂料,一阵阵劲风接踵而来,根本猝不及防。。。。。。。。 ------------ 我花盛放百花杀3 这下,不能消磨时间,只是玩玩而已了。 白炎灵眼神冷冷一凛,周身白雾顿起,几道冰墙,唰唰而结起。 硬生生挡下了那几道劲风,但由于她始终灵力微弱,那几道冰墙在挡下的同时,一下子,破裂了开来。 该死,白炎灵低咒了一声,凭她的经验,继续呆在屋顶,绝对不安全,万一被袭,从这高度掉下去,性命堪忧。 白清清得意一笑,虽然这贱种能够躲过她的神风鞭,但,绝对不能保证,次次能够躲得过。 而她就瞧中这一点,疯狂地连续甩鞭,攻击,“有本事别躲躲藏藏的,接我的招,昨日不是还挺嚣张的吗?今日,我就替爹教训教训你,这有爹生没娘教的贱种!” 倏然,白炎灵停了下来,握紧了拳头,眼神冷至极致,“你、再、说、一、遍!” 抓住她停下来的空隙,白清清暗自大喜,一边甩鞭而去,一边恶狠狠,再重复一遍骂道,“有爹生没娘教的,贱种!” 劲风袭去之时,唰地,白炎灵从她眼神消失了,白清清大惊,慌张地到处打量,均发现没有白炎灵的人影,于是,假装镇定地吼道,“我知道你在哪,再不出来我一鞭子。。。。。。。。。。” 话音未落,喉咙就被掐住,高高举起,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心有不甘,狠狠盯住眼前之人。 白炎灵毫不留情地把她甩至地上,见她狼狈地爬起,不屑狂傲道,“我突然不想玩了,跟你这种杂碎,就算我手下留情,也能凑合着弄死你几千次。这次,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神鞭!” 在白清清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时,白炎灵手心不知何时,多了一颗种子,白清清却瞪大了眼,那是。。。。。。。。。 白家令一大神鞭,凌霄! 可是爹怎么会把这至尊之宝,传给这贱种,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不过,就算她手持神鞭,也没有丝毫赢得过她的机会。 紫宛神鞭就是驾驭上手,也花了她白清清一年的时间,凭她?也想驾驭凌霄?痴人说梦! 白清清阴狠下脸,嫉妒成狂地怒声,“看来爹真的是老糊涂了,连神鞭也交给你这种废物,当初我要,他却只给予我紫宛神鞭,不过,就你这废物,拿了也无用,还不快快交出来,我饶你一命!” ------------ 我花盛放百花杀4【加更】 凌霄神鞭,传说能驾冰驭风,北溯唯一一件,两种异能,同时能够使用的神器。 但是,从古至今,能使用凌霄神鞭的仅为几人,皆为四重会武历届的第一尊者,他们将永久被记载入玄魔大陆的史册,名垂青史,万古流芳! 此神鞭,原本就是前世的白炎灵所有,所以,白宇天那老头给她时,她毫不犹豫地接收了。 至于她至今还留在白家,仅仅是因为,那老头应承她,要为她摆平太子,岂料,几日前竟然事已经摆平了,但是她必须在一个月后,打败太子,否则,她就要嫁给君白曜! 原本对那老头仅存,一点点好感,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平生最厌恶,任何人拿她的人生,像傀儡一样安排,命由她不由任何人! 但是她前世作为杀手的尊严和骄傲,又不允许她,像失败者那样不战而逃,那个老头子大概也算到这一点,真是老奸巨猾! 白炎灵眯了眯眼,盯住手心的凌霄种子,那该死的老头子只给了她,却没有教她运用的方法,只说只要在她手上,凌霄会自动听话,任她驱使。 她看,不见得吧。 毕竟,她不是凌霄的前主人,它怎么可能轻易屈服? 白清清见她一动不动,那副神情不用想也知道,不会驱使凌霄神鞭,鄙夷一笑,“就凭你,也想驱使凌霄,白日做梦!还是乖乖,受死!” 虽然这神鞭不是好收服,但她白炎灵岂是庸夫俗子,越是有难度的,她越是有兴趣,挑战! 但在白清清眼里,那默认的神情,仿佛在害怕,不敢回她的挑衅,顿时信心大增,运足灵力,朝着白炎灵火速挥鞭而去,喝道,“神风鞭!” 白炎灵丝毫不受外界干扰,集中精神,静心凝神,以意念与凌霄互通,“我白炎灵,与你缔结契约,今往起,花在人在,花亡人亡。凌霄,把你的全部力量借予我,我白炎灵绝不会败下阵,誓与你同生共死,以我白炎灵的名义,起誓!” 劲风迅如猛雷,迫在眉睫―― 白清清得意地望着她的方向,废物就是废物,不自量力地想驾驭凌霄,看她这回不报回左手之仇! 谁知,下一刻。 顷刻间,狂风大作。 远在几尺之外的白清清,竟然猛地重重摔出,以白炎灵为狂风中心的范围之内。 猛地,吐了口鲜血在地。 白清清艰难地抬眸,惊诧地盯住,狂风中白炎灵手心凌霄,傲然怒放。 如一魅世妖精,色艳百花,令世间所有的色彩皆黯然失色! 白清清手中的紫宛,竟然在瑟瑟发抖,不由震惊地喃声:“凌霄一出,谁与争锋?” ------------ 你想我怎么玩你 白炎灵睥睨着地上狼狈的白清清,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的凌霄神鞭,语气慵懒:“你想我怎么玩你,是让丫鬟把西瓜顶在你头上,让我鞭打,还是。。。。。。。。。你想玩些新鲜的?” 丫鬟们一听,抽了一口气,这三小姐竟然敢这么对二小姐,就算借她们十个胆子,她们也不敢,这么得罪二小姐啊! 白清清听得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两种颜色,在她的脸上交替,这些通常是她玩丫鬟的手段,这个贱种,竟然敢这么玩她? 她握紧了拳头,恼羞成怒地吼道,“小贱种,有本事你来!我。。。。。。。。。我绝不会放过你的,你敢这么做,我就去告诉爹,我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 实在找不出什么,来威胁这个贱种,在她白清清的印象中,好像她天不怕地不怕,一时情急唯有,拿爹出来吓唬她! 白炎灵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霸气十足的声音炸响空中,“我会让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接着,竟然是不慌不忙地走到了一旁的小亭子,坐在了石凳子上,痞子般嚣张地翘起了二郎腿,睨着白清清,朝着那群丫鬟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她刚才怎么对你们的,你们就怎么还回去,记住,谁要是敢手下留情,家规处置!” 那气势,不得不说与老爷有几分神似,丫鬟们面面相觑,原本敬畏二小姐的恐惧感,俨然被那强大的气势动摇了。 但是看了白清清那狼狈得不能动弹,不仅没有心存半点同情,反而内心隐隐兴奋,平时这二小姐可没少拿她们这群丫鬟出气,简直,把她们当成了出气筒,不是人的对待! 突然之间,冲出了一个面怒的丫鬟,抢过了白清清手中的紫宛神鞭,对着身后的丫鬟威严喊道,“我要为死去的小翠和淳儿报仇,你们快点过来架起她,把西瓜顶在她头上,我要让她尝尝我们平常生不如死的滋味!” 见还有几人磨磨蹭蹭,继续吼道,“快点!反正有三小姐为我们撑腰,主持公道,三小姐可是老爷的掌上明珠,岂是二小姐可以媲比的?” 听到这话,原本犹豫不决的丫鬟,立马上前,把愤怒挣扎的白清清架起,把她绑在了树上,头上也顶了个西瓜,那模样滑稽之极。 而那个冲出来的丫鬟,毫不手下留情,一鞭一鞭朝着白清清打过去,一边带着哭音,“小翠,淳儿,我为你们报仇了,你们好生安息!” 一旁悠哉坐在的白炎灵,绿眸中闪过淡淡的欣赏,这丫鬟有胆识,有义气,做个丫鬟实在可惜了。 然而那丫鬟力道始终很轻,而且鞭子又不准,抽在白清清身上的寥寥无几,但是白清清依旧如杀猪般地惨叫了起来,“啊――白炎灵――你个贱种,我白清清要杀了你――” ------------ 藐视太子 白炎灵顿觉无趣,拍了拍衣袖,起身离去。 转过身便瞧见,一身紫色便衣,火红色长发妖异鬼魅的男子,正迎光走来,席卷而来,一股不可侵犯的王者气势,“好一场姐妹相残的好戏,不枉,本太子微服私访,特意来白府参观,果真,有意思!” “啊――是太子!太子。。。。。。。。怎么会屈尊白府?”一名还算有点见识的丫鬟,立马沉不住气,喊了出来,周围丫鬟跟着纷纷用崇拜,爱戴的眼神,看向了这边。 毫不奇怪,太子君白曜是北溯上上下下,无人不崇拜的存在,那一身高深的修为,是北溯百姓心中无与伦比的骄傲,简直,就是他们心中的天神。 回过神来,丫鬟们均纷纷自觉,半跪行礼,齐声震喊,“太子千岁!” 白炎灵仅仅瞥了他一眼,熟视无睹地从他身边走过,不行跪拜之礼,也不再多瞧一眼。 众丫鬟倒吸了口气,三小姐是疯了么,这可是太子啊,她就是再天不怕地不怕,惹到太子,可就不妙了。 被绑在树上的白清清,愣神地望着君白曜,她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他,虽然身在宫外的她不常进宫,但第一次相见于朝堂之上,她就被那天人之姿给吸引了,再加上他深厚修为,更加令她**萌动。 就是没想到,爹会想把这贱种嫁给她喜欢之人,这个贱种,实在太不要脸了,这回还敢藐视太子,看她不死定了! 君白曜懒洋洋抱胸,挡在她面前,嘲讽无比,邪魅冷笑,“三小姐,见到本太子就想走,是怕打不过本太子所以想逃,还是你丑的不敢见人?” 顺便打量着这个几日不见的丑八怪,凤眸微眯,似乎除了愈加嚣张了,也愈加丑了一点。 白炎灵盯住那张邪魅无双的俊颜,不客气地沉声道:“滚开!” ------------ 扒光太子的衣服1 此话一出,气氛,冷至极致。 几日不见,这丑八怪愈加目中无人了,君白曜眉梢一狞,凤眸寒霜凝结,冷声喝道,“三小姐,你不知君臣之礼,还敢对本太子出言不逊,你,这是在挑衅皇权?” 周围围观的丫鬟个个害怕惶恐,尖叫了起来,“三小姐!他是。。。。。。。。。太子,要行叩拜之礼,不得放肆啊!” 白炎灵眯了眯眼,一语惊人,“太子算哪根葱?我白炎灵素来不跪天不跪地,这北溯江山,是你打下来的吗?你有何资格,让我行跪拜之礼?” 三句狂妄之极的反问,问的周围围观的丫鬟,目瞪口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三小姐怎么能说出口? 就连一向看白炎灵不爽的白清清,也被那气势震到,换做是她,她绝没有那个胆子,敢这么跟君白曜说话。 简直,一言震世人! 君白曜可算是见识到了,这个丑八怪的狂妄,长腿迈去,一把抓起了那纤纤细手,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你现在求饶,本太子还能看在白将军的面子上,饶了你,否则,你这只手,本太子收下了!” 敢跟他狂的人,势必要付出代价,若不是看在,她是个女人的份上,他岂会容忍至此? 不知好歹! “三小姐,您就跟太子认个错吧,您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您要奴婢们怎么跟老爷交代啊――”丫鬟们个个梨花带雨,凝视着这三小姐,深怕她又大胆地,做出什么惹怒太子的举动,这三小姐倒是天不怕地不怕 ,可伶,她们奴婢们还得操这个心! 果不其然,她们最担忧的事,始终还是发生了。 啪地一声! 白炎灵冷冷反握,君白曜的手臂,字字锋利无比,“你要我跟你求饶?信不信,我也能当下废了这只手?” 在场的所有人屏息,心想,这下,算是彻底惹毛太子了!只有心里,祈祷三小姐,能够平安无事啊。 ------------ 扒光太子的衣服2 君白曜凤眸倏然冷下来,睨着这丑八怪,寒光四射,红火蹭蹭自手心燃起,一下子,便甩开了那只小手,“好!这是你自找的!本太子今日就替白将军,好好管教下你的目中无人!” 白炎灵当下不慌不忙地,拍了拍衣袖,她这人一向有洁癖,被不干净的东西碰过之后,一向习惯,先清除干净,这举动看在某人眼里,显然是挑衅! 然而,她下一个举动,竟然是,手指嚣张地朝着君白曜一勾,“来!” 君白曜当下气得脸色铁青,该死的丑八怪,这都吓不着她,总不能让他真的在白宇天的府邸闹事吧,传出去都贻笑大方! 这下,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倒是白炎灵见他没有任何动作,倏然,攻了上来,可惜她双手没有武器,君白曜轻轻一闪,躲过她的攻击,俊颜冷得是不能再冷,让周围的丫鬟都心生一股寒意! 只不过,他太看轻白炎灵了。 一个转身之间,一柄冷冷的冰刃,已经抵住了君白曜的腰部。。。。。。。。。。。 “三小姐,别刺伤太子,这可是死罪啊,三小姐!!”又是一阵害怕的尖叫声,丫鬟们可谓是看得胆战心惊,比自己受罪时,还担忧。 这边,白清清已经恢复了行动力,砰地,挣开了绳索,脸色无比阴沉,拿起了地上的紫宛神鞭。 一一看过,那些刚刚打过她的丫鬟,眼神恶毒之极,简直像是要吃人,不过,最终还是把目光投向了白炎灵,她白清清最恨之人就是她,这些不知死活的丫鬟,之后有的是时间折磨。 眼神狠毒地盯住不远处的白炎灵,白清清握紧了紫宛神鞭,狠狠一甩,冲着背对着她的白炎灵,一股劲风,带着凌厉的杀气,就这么冲之而去―― 有个丫鬟,倒是138看书网地喊道,“三小姐,小心背后!” 白炎灵仅仅是轻轻皱眉,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会做偷袭人,这种卑鄙无耻的事,但是她又不想这么简单,就放过君白曜这小子,绿眸突然邪肆一眯,就算她伤不了他,也要他付出代价! 哗―― 冰刃轻轻一划,直直把君白曜腰间的腰束,割断,然后白炎灵轻灵一避,那道劲风,根本连她的身体都碰不到,就这么消失在空气中。 然而,丫鬟们却是个个尖叫连连,羞红了脸,不知该看,还是该避讳。 白清清也是傻愣愣,站在了原地,仿佛,不知道自己的神风鞭,没有打到那个贱种,而是直勾勾地瞧着那个春光乍泄的风华男子,一时,还不知羞耻地,没有回过神来。 腰束落地,君白曜脸色变化得是十分精彩,紫色凤眸流光溢彩地闪烁着,直直盯住那个丑八怪,见那个丑八怪饶有兴趣,盯住他的半裸的上身,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白炎灵,再看一眼,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狗眼!” ------------ 不想欣赏你的春光 听到太子发威,丫鬟们害怕地捂住了眼,深怕,看一下就会没命,而白清清则是脸红面赤,微微,别过头去。 然而,唯有,白炎灵不遮,不掩。 她感兴趣的不是他的裸体,前世就算男人脱光了,站在她面前,她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直接杀了他,论定力,她绝对媲比任何男人。 唯一感兴趣的是他胸膛上,纹着一条冰至透明,栩栩如生的龙,透着一股至深的寒气,席卷而来,而她竟然不陌生。 应该说,这个身体不陌生,潜意识里,绝对这条冰龙是属于她的。 白炎灵凝视了那冰龙,几许,而奇迹般的是,那冰龙似乎感应到她,正张牙舞爪,仿佛要从君白曜的胸膛前,一飞冲天! 然而,始终只是幻觉,一下子,便平静了下来。 白炎灵收敛了直勾勾的绿眸,懒懒地叹了一口气,虽然觉得应该是她的东西,但也不能就这么蛮横地抢过来,至少她还没有狂妄到,连别人的所有物,都毫不客气地抢占。 回过神后,白炎灵侧过身,眉宇冷哨,冷哼了一声,“这里没人想欣赏你的春光,我劝你下一秒,马上滚出我的视线,否则这次我不介意,让堂堂太子在白府,裸奔!” 裸奔二字,一脱口,众丫鬟更是羞得面红耳赤,这三小姐对太子,实在太放肆了,这下,她们白府会不会因此遭殃,说不定会被判个,满门抄斩,那她们岂不是也性命难保,顿时,又心生担忧。 看够了,才说不想看,简直是在挑战,他君白曜忍耐的极限,睨着这丑八怪一脸嫌弃的样子,君白曜怒极反笑,凤眸微挑,“三小姐,你有本事让本太子滚,这笔账本太子记下了!我倒要瞧瞧,你蔑视本太子的罪责,白宇天要怎么给你抗?” 白炎灵正打算开口,一道缓如清风,悦如溪水的低醇嗓音,替她回答了,“太子,不知我够不够资格,为我三妹求情?” ------------ 强者为尊1 此话一出,打破了,在场僵冷的气氛。 所有人的视线,均锁定不远处,走来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白云容,和身后紧跟随的白云飞。 白云容的到来,让不少丫鬟心中,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三小姐应该会平安无事吧,而她们白府也不会出什么事了。 在她们白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心中,白云容就仿佛白家第二根支柱,除了老爷,只要有大公子在,什么难事都能轻松化解。 但眼前之人,可不是谁,随便就能解决的,莫说是白云容,就算是白宇天那只老狐狸,站在君白曜面前,他又何患无辞? 君白曜若无旁人地合起了**,遮掩了半裸的上身,姿态天生下来的高贵得不可亵渎,挑了挑眉,“你有何资格跟本太子,求这个情?” 白云飞微微皱眉,扯了扯白云容的衣袖,低声劝道,“哥,他是太子我们斗不过的,何必为了那个闯祸精站出来,我们不要插手了,跟太子斗没有好下场的,他。。。。。。。。” 白云飞刚刚想说,这个太子不是虚有其表,就算是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这样的人,他们白家惹不起,整个北溯,可以说是没有人,惹得起! 就连,修为再深,皆缢天才的白云容,也一样。 不仅仅,权势,甚至修为,这北溯找不出一人,能够匹敌太子! 白云飞的担心,不是多余的,这一点,白云容又岂会不知? 但一向沉稳的白云容,又岂会做没有把握之事,瞥了一眼,一脸看他不爽的白炎灵,他也无动于衷,朝着君白曜,镇静自若道,“我是没有资格,但是,不知道圣上的免死令,有这个资格吗?” “哥,你疯了吗,拿圣上御赐的免死令救这个丑八怪?简直,是浪费。。。。。。。。”白云飞急匆匆地想要阻止他,这免死令只能用一次,是圣上对白云容战功赫赫的嘉奖,现在竟然要浪费在这丑八怪身上,何止不值啊。 白云容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爹现在不在白府,托我照顾三妹,只要能保住她,区区一块免死令又何妨?” ------------ 强者为尊2 白云飞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了嘴,脸色难看地瞪住那个闯祸精,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白炎灵或许,早被千疮百孔。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君白曜神色难辨,他倒是没想到,白云容会舍得拿出,他那块战功赫赫的免死令,来救这个丑八怪,不是传闻,他们兄妹不合么? 看来传闻不如,眼见为实,白云容还是很疼爱这个丑八怪,既然如此,就别怪他把帐,都算到他头上了,君白曜凤眸微眯,突兀冷笑,“白云容,就算你有免死令,死罪虽可免,但,活罪难逃!三小姐三番四次挑衅本太子,出言不逊,甚至。。。。。。。。” 顿了顿,他薄唇邪魅,勾起,“企图扒光本太子的衣物,此等孽女,本太子不把她再次吊在城门上鞭尸,已经算是不错了,你说呢,白云容?” 听到他数落,白炎灵种种罪责,白云容仿佛已经料到,没有露出太多的惊讶,反而,是白云飞大大惊讶了一把,没想到这丑八怪还是个色女,胆子大到,扒掉太子的衣物! 睨着白云飞鄙夷的眼神,白炎灵不屑一顾,大步走到了,白云容和君白曜之间,小小的身子,挡在了白云容身前,并不是想保护他的意思,而是,冷冷说了一句,“没事别多管闲事。” 一把扯过君白曜的衣领,咻地,两人瞬间,消失在众人面前! 白云容望着离去的两人身影,轻轻皱了皱眉,从来没有人,敢闲他多管闲事,白炎灵似乎变得,令他好像从来不认识的一个陌生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对曾经不屑一顾的废物,感到一丝,兴趣? 抚了抚眉宇,回头对着白云飞,叹了口气,“回去吧,今日算我,多管闲事了一回。” 白云飞不满地嘟喃,“本来就是你多管闲事,那个丑八怪的事,我们根本没必要理会,变得一点都不像你了。。。。。。。。” 还没说完,在白云容一记冷光下,闭上了嘴。 ------------ 水中诱惑 白炎灵拽住他的同时,君白曜凤眸冷下,他还没有跟白云容,算这笔账,这个丑八怪倒好,竟然敢直接,把他拽走! 一股红火啪嗒,烧了白炎灵的衣袖,一下子,化成灰烬! 更灼烧,到了她纤细的手臂,白炎灵一个不稳―― 扑通一声,两人直直落入了,水中,激荡的水花,腾空乍起。 哗―― 君白曜全身上下湿透,怒火中烧地浸坐在池水中,火红色的长发,松散的飘落于水上,紫衣紧紧贴蕴,在他骨骼分明的身上,整个人,狼狈之极。 他堂堂北溯太子,何时,竟然被这丑八怪捉弄到,如此这般狼狈的境地! 下一刻,就把同样落入水中的白炎灵,粗鲁地揪了起来,睨着那张丑陋的小脸,厌恶地冷道,“白炎灵,扒本太子衣服,拖本太子下水,哪一个都够你死一千次。你要是找死,本太子成全你!” 全身上下,冷火外泄,强大的气场,简直扣人心弦。 白炎灵毫不惧怕地扳开了那只大手,她也是全身上下浸湿,该死,要不是这蠢材,放火烧她,她又岂会控制不住力道,掉进这池中? 绿眸,同样闪烁着怒意,两人怒目相视。 良久,白炎灵不屑再跟他,大眼瞪小眼,冷冷道,“一个大男人被看光了,又怎么样?有本事,你也**我的衣服!不过,我不会像你一样,被看一下就要死要活,跟个娘们一样!” 霎时,君白曜俊颜一阵白,一阵青,显然,被她的挑衅激怒了。 下一刻,紫衣掠过水面,一片水花激起。 君白曜将她猛然抵到了池边,二话不说,大手嘶啦一声,把白炎灵身上唯一的遮掩,撕成了块块布料,哗―― 白纱纷纷扬扬,在两人仅仅咫尺之隔间,缓缓如羽毛般,飘落而下。 在反应过来后,君白曜凤眸微愕,他是疯了?竟然去撕一个丑八怪的衣服,并且,更加诡异的是,他竟然俊颜微微涨红,抿着薄唇,硬是没有去看这丑八怪的身体。 白炎灵倒是一脸轻松自在,推开他,不敢看女人的身体?绿眸一眯,这是他的软肋吗? 唇瓣冷酷一勾,很好! ------------ 废了婚约 白炎灵乘着他分神的那一刻,咻地,一冷冰冰,没有温度的冰刃,准确无误地抵住了君白曜的心脏,只要再深一分,他就必死无疑。 就算在这个异能的大陆上,只要人的心脏,一停止跳动,再厉害的人也活不了,何况他们的灵力虽然强悍,但是,想在她动手之前,制止她,连百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真枪实弹的近身战,前世她最为拿手绝活之一,不论位置,速度,力道,她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君白曜原本还忌讳男女之别,这丑八怪身上没有遮掩,他可不想为看了一个丑八怪的身体,而承担什么责任! 现下,却是脸色一沉,胸膛正被一冷冰冰的利器指着,不同于刚刚的速度与力度,他没想到这丑八怪动作,竟然如此敏捷,并且绝对能一刀,致命。 君白曜转过头睨着她,唯一一点不明白的是,这丑八怪为什么,这么想置他于死地,该死,事实上这丑八怪已经触怒到,他君白曜的底线了,再怎么样,也该是他想要她的命,怎么就反过来了? 但他也不着急躲,要是想下手,这丑八怪就不会手下留情,直接动手,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君白曜凤眸微敛,仿佛一点也不惧怕她的冰刃,沉声道,“丑八怪,你这么想杀我?杀了本太子,对你有什么好处?” 见他毫无惧意,简直在小觑她的实力,白炎灵冷冷地再抵近,一分,“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放过你,否则,你就得葬身此处!” “你以为就凭你,是我的对手?”君白曜微沉的声音中,夹着无比的自傲,王者之气,与生俱来。 “我们,不妨试试!”白炎灵嗜血地半勾唇瓣,浓重的杀气,俱现。 那张小脸虽然丑陋不堪,但那耀眼绿眸中,却散发着夺人呼吸的魅力,让人移不开目光。没想到一双眼眸也能令他失神,沉默了片刻,君白曜冷然勾唇,“什么要求?” 白炎灵绿眸眨都不眨一下,大声道,“一个月后,在大殿之上,大大方方承认,你君白曜输给我白家三小姐,白炎灵。” 只要君白曜承认输给她,那白宇天所说的婚约,就自然而然的,不存在了。 根本,没必要等到一个月后比试,现在,她白炎灵,就要废了这个婚约! ------------ 太子与狗,不得入内 半个时辰后,那群丫鬟浩浩荡荡地尾随而来,为首的第一个站出来,教训白清清,名唤绿竹的丫鬟。 “三小姐,您和太子都平安无事吧?咦?太子。。。。。。。。” 清澄的池水边,只站着一个高傲,却全身湿透的女子,并未瞧见太子,兴许已经离开白府了。但是,令她们吃惊的是,三小姐身上全身湿透,并且穿的不是自己的衣裳,那身紫衣。。。。。。。。。 分明是―― 太子今日,所着的那身紫衣! 这半个时辰,到底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除了三小姐和太子,但是,却足够令她们这些丫鬟,个个面红耳赤,想入非非。 绿竹首先反应过来,咳了一声,“你们俩个,快去给三小姐换身干净的衣裳,要是三小姐着凉了,我们可担待不起!” “是!是!”身旁的两个丫鬟,见到绿竹提示的眼神,立马收回想入非非的思绪,赶忙应道,然后回去取干净的衣裳。 几分钟后,绿竹取过丫鬟递过来的衣裳,走过去,低声提醒道,“三小姐。。。。。。。。。” 岂料,绿竹还未说完,白炎灵便随手一挥,身上唯一遮蔽的紫衣,哗地一声落地,众人皆目瞪口呆! 那细白如玉的肌肤,喷血惹火的身姿,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展现在,众丫鬟眼前,当事人还淡定自如地取过呆住的绿竹,手中的衣裳,唰地披上! 逼得刚刚看得直眼的她们,霎时脸色微红,没想到三小姐长得这么不堪,身材却是连女人看了,都收不回眼神,她们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兴许,是更加注意到那张恐怖的脸吧,谁还有心思,管一个丑八怪的身材? 绿竹再次咳了几咳,忍不住问斟酌地出口,“三小姐,太子。。。。。。。。。。人呢?” 白炎灵抬脚,霸气踏过那紫衣,绿眸眯了眯,冷哼了一声,“滚回皇宫了,以后你们给我在白府门前,挂上太子与狗,不得入内!” 绿竹黑着脸,“三小姐。。。。。。。。” 众丫鬟忍俊不禁,这三小姐还真是够威风的,连太子都敢戏耍! ------------ 前往虚无之森 几日后,白宇天南巡归府,听到了下人禀报,炎儿的丰功伟绩,面上也无怒意,似乎并无责怪之意。 这要是换成白云飞他们几个,非要打断他们一条腿不可,但对于炎儿的辉煌事迹,白宇天简直纵容有加,不责不罚。 只是,当听闻到仅仅几日,白炎灵竟然已经能够,驱使凌霄神鞭,而感到震惊,同时又颇为骄傲,不愧,是他白宇天的女儿! 凌霄神鞭本身通有灵性,高傲,非庸人所能驾驭,如果连凌霄都认可了炎儿,这么一来,几乎可以断定,炎儿第七道门已开,并且已经处于空阶,只是她自己不知晓,如何自如驱使灵力。 是时候,把她送往虚无之森,同容儿一样,磨练一番,待到归来之时,必定锋芒大盛! 但是同时,白宇天出于炎儿的安全考虑,还是找个人同她,一同前往,这样他这老头子才能安下心来。 毕竟,虚无之森绝对是令人闻之变色,威慑千古的禁地,于四国交界处,四国严禁任何人出入,传闻普通人一进,必定尸骨无存,更有传闻虚无之森,妖物横行,魔兽称霸,乃与四国隔绝的另一个种族。 这么一个禁地,危险自不言而喻,陪同炎儿的这个不二人选,白宇天再三考量,还是交付于白云容,容儿两年前独自前往虚无之森,并且活着回来,修为大增,由他陪同再合适不过。 白宇天收回心神,便传下人去把白云容找来商议,那日,他们谈至深夜,白云容虽不抗拒陪同这高傲的三妹,走一趟虚无之森,但毕竟他从来没有屈尊降贵,刻意去保护一个人的周全,难免会有些力不从心。 翌日,当白炎灵得知那老头的想法时,竟也不抗拒,只要一想起,那日让君白曜从她手中,轻而易举地逃脱掉后,她的废婚计划就付之东流,半个月后,还要赢过那小子,才能名正言顺地废婚。 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劲,白炎灵一大早便起身,准备动身。 打包起一些日用品和简单的衣物,一个小小的包袱背起,出门! 白府门口,竖立着两尊大佛,一个自然是那老头子,看样子是来送行的,她明白。 另一个是清冷高贵的白云容,不知为何身上也负了个包袱,一副似乎要远行的样子,难道是顺路? ------------ 王者三小姐【加更】 一路上,白宇天千叮万嘱,一定要平安归来,到最后,竟然有些热泪盈眶。 白炎灵也不是铁石心肠,霸气地拍了拍,这个老头子的肩膀,冷酷道,“老头,没有人能要得去我这条命,除非我自己!” 白宇天愣了愣,顿时失笑,他这个炎儿,果真是傲如王者!连安慰他的话,都这么与众不同! “好,老头子我便在白府,等着你们凯旋而归!” 白炎灵瞥了一眼,身边负手的白云容,几大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仰起脑袋,扬眉傲然道,“走吧,待我回归之时,必定同你一般进晋圣阶!” 小小的身子,丑的跟个鬼似的,那狂妄的口气倒不小! 白云容垂眸睨着她,淡至极致地道,“等你到了虚无之森,再放话不迟。”实则,是想告诫她,不要太过掉以轻心,口出狂言。 “那是当然!” 然而,白炎灵毫无畏惧地应了一句,背上挂着个小包袱,一马当先,跳上了马车。 白云容俊颜难得,露出踌躇的表情,他有不好的预感,这次前去虚无之森,必定会比上次凶险百倍,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上了马车。 急速奔驰的马车内,白云容神色淡淡地为白炎灵讲解,有关灵力之事,“刚刚开始达到空阶的人,通常有两种,一种是本身没有一丝灵力,潜行修炼才获得灵力;另一种则是,本身具有深厚的灵力被封印,从空阶重新晋升。普通人自然是第一种居多,但无疑你是属于第二种。 五年前,你被封天印封住了灵骨,爹告诉我,你已经打开连华第七道门,破解了封印。虽然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但,我接下来要告诉你―― 就算你破解了封印,你依然灵力低弱,那道门虽然打开,但你依然没有办法进入门的深处,将那些灵力化为己用。。。。。。。。。” 白炎灵挑了挑眉,不卑不亢地求教,“那我如何才能运用,藏于体内的灵力?” “同样分两种情况,如果你自身有天人之资,那么三至五年内,你必定学有所成。。。。。。。。。” “时间太长。” 白云容仿佛预料之中,淡淡吐出,“那么只剩下后一种情况,如果你想短时间内,能够将你体内潜藏的灵力,运用自如,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在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通常是激发潜能的最好时机。” 白云容瞥了沉浸在思考中的小人儿,那副模样,应该是有所忌惮了,通常,正常人都不会选择后者,冒着生命危险去晋级灵阶,当然,他除外。 然而,白炎灵仰起霸气十足的小脸,打了个漂亮的响指,“很好!这么说,去虚无之森倒是一条,激发潜能的捷径了,那么我便去闯他一闯!” ------------ 傻子少年 白云容盯着那张狂妄自信的小脸,竟然,一时移不开眼。 他这个三妹,还真是能够给他惊讶,自从重新归来白府之日,仿佛脱胎换骨,从软弱无能变得高傲,狂妄。 不过,他不相信一个人的性格,可以如此翻天覆地地变化。 因此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他这个三妹的身份,到底是真是假,但说到底,爹如此肯定,再加上她也能够驱使凌霄,便不再去探究。 正在此时,马车剧烈颠簸了一下,车夫急急吁地,一声,马车骤然砰地停了下来―― 白炎灵没注意惯性倾身往前,身旁倏地多了一只白皙如玉的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白炎灵也理所当然地靠着他,随后,伸手把帘子一撩起,语调慵懒:“出什么事了?” 车夫手持皮鞭,拉住马缰,鞭指前方,脸色为难道,“三小姐,前面突然冲出来一个少年,挡在路中央,不知道那少年有没有伤到?” 白炎灵瞥了一眼,那路中央缩蜷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少年,看那倒地不起的样子,应该是已经被马车撞到。 身旁的白云容凤眸微微眯起,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过了一会儿,才清淡之极地吩咐车夫,“走吧,别多管闲事。” 白炎灵轻轻皱了皱眉,虽说她前世是杀手,但除了雇主的任务,从不杀生,人命在她来看,并非犹如草芥的低贱。 刚刚起身,就被白云容面无表情地拽住,“我说过,不要多管闲事。” 白炎灵也不把他的话当回事,直接甩开他的手,咻地一晃眼,小小的身影,已经来到了卷缩的少年面前。 低头瞥了一眼,少年那墨色长发,突然觉得有些眼熟,而且是很讨厌的感觉,但就是记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也不再苦苦思忆,朝着周围围观的人群,高高一抬下颚,“你们,谁认识这个少年?” “他啊,是我们死灵村恶名昭彰的傻子,神志不清,天天闯祸,这次撞到了大户人家的马车,算他活该!” “是啊,这种神志不清的傻子,活着也没用,反正没有人认识他,也没有什么亲人。这位贵族小姐,我看您也不用赔偿了,任由他自生自灭吧。。。。。。。。。” ------------ 闯死灵渊 白炎灵眯了眯眼,看样子少年在这个村,没有少受冷眼,她沉吟了一秒,“没有亲人么?” 前世,冰魄同样没有亲人,受尽世人欺辱,数不过来做过多少,肮脏低贱之事,但她依旧活了下来,如果。。。。。。。。 当时有人能够拉她一把,或许,前世她过的,就不是杀人雇佣的血腥生活。 绿眸闪过一丝怜悯,那是,她十几年前已经丢掉的东西,不知为何,在看到这个少年时,难得的怜悯之心,竟浮上心头。 白炎灵俯下身子,在众人惊诧中,若无旁人地抱起了,卷缩在地的少年,朝着他们冷冷忍下一句,“他今日是你们瞧不起的傻子,难保,他日不会是你们俯首下跪的王者。你们今日朝他落井下石,他日若他一朝飞黄腾达,你们必定要百倍还之!” 在众人还愣在,那番不可思议的话时,白炎灵已经抱着少年,咻地转身,回到了马车上。 车夫看了一眼,那群无知的百姓,摇了摇头,三小姐认可的人,绝不会是碌碌无才之辈。 片刻,车夫收回视线,一甩手中马缰,一阵灰尘卷起。 马车席卷而去,留下一群,惊愕的死灵村百姓。 “那个方向,不正是死灵渊吗?” “那几个人是不是疯了,闯死灵渊的人,必然尸骨无存啊。” “他们肯定要触怒蛇神,这下我们死灵村的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纷纷攘攘的死灵村百姓,顿时因提及此事,而害怕地逃也似,纷纷散了。 而颠簸的马车上,白云容闭目养神,但从他不理不睬的神情,不难看出他不太欢迎,这少年的同行。 白炎灵则是环胸靠窗,瞥见白云容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天生就不屑,这种低贱之人,嗤冷一声,同刚刚那些村民一样,肤浅无知。 这时,被扔至角落的少年,发出了细微的声响,“唔。。。。。。。。。。。” 白炎灵闻声望去,只见少年微微动了动瘦小的身子,墨色长发遮盖了他的面容,朝着少年皱眉问了一句,“你醒了?” ------------ 兽性少年 少年感觉到马车的颠簸,被迫苏醒过来,小手艰难抬起,揉了揉困涩的眼珠,墨色长发撩开,竟是一张精致如玉的小脸。 听到白炎灵开口,起初黑眸充满兽性与警惕,像似没有心智的稚儿。 黑眸直勾勾,盯了马车内两人半响,久久没有发觉攻击性的威胁后,才稍稍收敛了警觉。 但原本躺在一旁闭目养神的白云容,忽的睁眼,少年蓦然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灵力,但他黑眸愈加精神奕奕,不惧怕威慑,嗷嗷挑衅的叫了起来。 白云容勾唇轻轻一笑,“原来,是只野兽。” 那不屑的口气,令少年黑眸瞬间弥散戾气,似要跟他拼命的样子,但在白炎灵向他投来眸光时,一晃脑袋,收敛起来戾气。 白炎灵挑了挑眉,正想着既然这少年已经相安无事,如果他不安分,就打算把他扔下马车,少年却自己安静了下来,难道,他能窥测她的心思? 有趣。 “你叫什么名字?会说话吗?说两句我听听。” 少年沉默了许久,就在连白炎灵也以为,他不会开口说话时,少年黑眸水汪汪地盯着她,稚嫩悦耳的嗓音吐出,“我没有自己的名字,村里的人都叫我。。。。。。。。白痴或者傻子,大概,这就是我的名字。” 白痴或者傻子?这哪里是名字,根本是一种侮辱! 白炎灵愣了愣,直接否决他,“这些都不是你的名字。” 少年忽然仰起小小的脑袋,黑眸闪过一丝期待的光芒,“那我叫什么?” 那模样,像极了一只讨主人欢心的宠物! 白炎灵仿佛极为受用,手指慵懒地敲击着下巴,似乎在思考他该叫什么,余光瞥见那头墨色长发柔软幽亮,眸光一闪,宣布道,“从现在开始,你,就叫小墨。” 白云容听到那独特的起名,不由失笑。 在无形中,一向对野兽厌恶之极的他,顿时竟觉亲切之感。 小墨听了则是黑眸放光,闪闪发亮,并且嗷嗷地蹭了几下白炎灵的衣袖,似乎很满意这个新名字。 ------------ 黑水玄蛇苏醒【加更】 白炎灵眯了眯绿眸,顺手抚摸了几下,小墨顺滑的毛发,等于默认了小墨的接近与讨好。 但手中的墨色长发,徒然令她心生异样,皱了皱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深深望了小家伙几眼,终是没发觉什么。 “吼――”突如其来一声巨大的咆哮声,立即震惊了马车内的三人! 霎时,仿佛天地变色,地震山摇! 马车剧烈晃动了起来,兽吼声,仿佛穿金裂石,似天雷般震的人,气血翻涌,直直想要撕裂了马车内的人! “天啊,这――这是什么怪物啊――”车夫颤抖着声音,话还未说完,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砰地一声巨响,马车被撕裂成了四分五裂,轰得弹出了三个身影,分别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飞窜了出去。 白炎灵落于巨树之上,手扶着树干,刚刚站稳身子,匆匆一瞥,没见着白云容和小墨的身影。 又是石破惊天的兽吼声―― 巨树撼动,白炎灵险些摔落,眼神一凌,手瞬间幻化出冰刃,狠狠地插入树干,才堪堪稳住身子。 冷嗤了一声,该死,到底是什么作祟? 扶着树干,确保不倒的情况下,回过头看向巨响的来源,脸色立即大变! 如山般庞大的黑色巨蛇,浑身上下布满坚硬的鳞片,如刺般崛起,正向着她的方向冲来,发出一阵又一阵威慑人心的兽吼,近乎百米的庞然大物,爆发着冲天怒意的煞气,所过之处立即夷为平地。 如此威势,当真惊天动地! 这简直就是古书上记载的上古神兽,黑水玄蛇! 如果硬上无疑以卵击石,螳臂当车,白炎灵还没有这么不自量力,眯了眯眼,唯有逃走! 岂料,黑水玄蛇早已锁定白炎灵的身处位置,摇摆巨尾,巨大的庞然身躯,居然窜行迅猛如风,无坚不摧地穿行而来。 一股窒息的压迫感,袭向大脑,白炎灵一时竟然被恐惧,占据了头脑,没有反应过来―― 黑水玄蛇倏然张开了血盆大口,一股血腥味充斥白炎灵周身,红瞳如地狱使者召唤,仿佛在说:闯死灵渊扰我者,死! ------------ 黑水玄蛇震怒 死灵村的百姓早已足不出户,闭门求神拜佛,天啊,蛇神震怒了! 上天千万不要迁怒于他们死灵村啊,要惩罚,就惩罚那些旅祸吧! 这边,黑水玄蛇血盆大口袭向巨树,砰地,轰然咬断了整棵巨树,甩至一旁,仰头怒吼,血腥的红瞳瞬间,移向了另一棵巨树。 刚刚在它几乎吃下那人类时,白色身影如风一闪而过,人类就这么消失在了它的面前,敢挑战它神威的人类,它绝对不会放过! 它要把那两人全部都撕成碎片,生吞下肚! 繁密的巨树遮掩下,白云容冷汗滴下,臂膀里抱着失去血色呆愣的白炎灵,刚刚若不是他及时赶到,恐怕她已经尸骨无存,成为黑水玄蛇的腹下之食了。 一想到这,白云容脸色剧变,睨着怀中的小人,冷冷怒骂了一句,“炎儿,你就不会逃跑吗?傻站在那,等着被黑水玄蛇吞吃入腹?”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唤白炎灵的名儿,一向冷静自持的他,竟然第一次失控了。 白炎灵也不是没见过大风大浪的,这下,被白云容一怒骂,立刻清醒过来,自己刚刚差点,被那该死的巨蛇生吞入腹,但是她是真没见过,这么恐怖的庞然大物,不然以她的自控力,如何会惧怕到,连动都不能动。 还有,就是明明脑子是想行动的,但一接触到那双红瞳,就像似被定住一般,手脚都不听使唤。 她微微眯眼,小手拽住了白云容的衣襟,低声告诫,“白云容,不要看黑水玄蛇的瞳孔,我刚刚明明想躲开的,但一接触到那瞳孔,便一动不能动。” 白云容诧异敛眉,在他还没仔细思考时,一阵怒吼,朝着这个方向传来。 黑水玄蛇不再手下留情,巨尾如钢铁般凶猛甩来,所过之处,山林树断鸟兽群飞,仿佛没有任何障碍物,能够阻挡它的巨尾! 白云容抱紧她,瞧准了另一个落脚点,全身上下强烈窒息的灵气,瞬间迸发! 凤眸锋芒乍现,白衣掠起,咻地身影虚无晃动了一下,下一秒便连同怀中白炎灵,消失不见了。 又一次,黑水玄蛇的攻击落空,巨尾开始无目标疯狂扫荡,似乎想把世间所有的一切,通通毁灭! 蓦然,红瞳散发出邪恶的光芒,它要让那两个渺小的人类看看,究竟,什么是神的力量! 下一瞬间―― ------------ 百步穿杨,惊艳一箭 “吼――” 又是一阵石破天惊的巨吼! 黑水玄蛇红瞳开始微微变化,一股漩涡般的风暴,在红瞳中,排山倒海涌现,空中爆发出一片片绚烂的光芒! 连远在百米之外的白云容和白炎灵,都能感觉到,空气在剧烈波动着,如果不阻止黑水玄蛇的神威爆发,估计,就连百米之外的他们都难以幸免! 白云容长臂一松,怀中的白炎灵倏然落地,言简意赅地甩下一句,“到我身后。” 白炎灵眯了眯绿眸,从牙缝里冒出两字,拒绝道:“不要!” 要她白炎灵躲到这个男人身后,当缩头乌龟,她怎么可能办得到?她又不是缺胳膊断腿的,干嘛要他保护?该死,他是嫌她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白云容倏然转身,漂亮的手指捏住了她的鼻子,云淡风轻命令道,“听话。” 白炎灵绿眸微闪,还是打掉了他的手,冷冷别过脸,不过,没有再有任何举动。 见她终于安分下来,白云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后,盯住那发狂震怒的黑水玄蛇,云淡风轻的俊颜突然变得肃杀冷漠,周身,隐隐缭绕蒸腾的强大灵力。 灵力到达圣阶的人,通常能将灵力具象化,也就是肉眼能够看得见,那灼灼强大的灵力,然而,即便是圣阶灵力,遇上这上古神兽,强大得可怕的无边神威,也是毫无作用,那是,人类无法匹敌的力量! 所以,现在所能做的,并不是击败这黑水玄蛇,而是阻止它的神威爆发,并且带着白炎灵,逃离死灵渊! 白云容低念咒语,瞬间召唤出紫色穿云神弓,在阳光透过树梢照耀下,穿云神弓紫光灿烂,耀目生辉。 手握穿云神弓,神色肃杀,右手化灼灼灵气为长箭,啪嗒一声,神弓蓄势待发―― 那股气势,简直无人匹敌! 砰―― 神箭大有冲破云霄之势,如雷霆万钧,一闪而出! 百步穿杨般准确无比,稳稳射入了黑水玄蛇红瞳中,顷刻间,阻止了那暴风雨般的漩涡! 黑水玄蛇疯狂般地扭动了庞然身躯,地动山摇, 林木成排成排的倒伏,大地在剧烈的颤动,山林被震的落叶纷飞,林鸟哀鸣惊飞,野兽慌恐奔逃! 白炎灵惊诧地盯着这一幕,他们是在黑水玄蛇百米之外,而白云容竟然百步穿杨,一击即中黑水玄蛇红瞳。 这一箭,简直比千军万马,还要令人惊艳! ------------ 玄武之眼 然而,在他们刚刚放松下来的同时,变卦,突如其来地发生了! 疯狂扭动庞大身躯的黑水玄蛇,突然,轰得巨尾一震,咆哮声依旧地动山摇,下一瞬间,嗖地睁开了头顶的第三只眼,霎那间,天昏地暗,风起云涌。 那是黑水玄蛇的第三只神眼,玄武之眼! 右眼被白云容的神箭刺穿后,黑水玄蛇已经彻底被激怒了,不给两人任何反抗的机会,狂怒一吼,一道惊天暗雷,瞬间朝着他们轰地劈下来―― 那迅猛之极的速度,简直避无可避,非人类所能触及! 在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内,白云容凤眸却如磐石般坚定,以往明哲保身的信奉,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 即使是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也不曾存有丢下白炎灵的念头,他第一次有了想保护一个女人的冲动,身后的人,绝不能,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 如强大无坚不摧的臂膀,挡在了她的身前,白炎灵心神,仿佛被冲击了一下。 前世,纵然有火凰几姐妹同生共死相伴,但始终从来没有人为了她,挡在她身前为她遮风挡雨,可能她太过强悍到,不需要人保护的程度。 但是此刻,白云容修长的背影,仿佛高大了几分,让人霎时感觉安心与温暖,忍不住想要依赖,白炎灵绿眸微挑,上前,小手轻轻拽住了他的衣角,原来,依赖一个人的感觉也不错! 正在此时,那道暗雷急速劈来―― 只见,白云容倏然将紫色穿云神弓,扔至半空,此时还丢掉手中武器,难道是打算弃械投降? 暗雷肆无忌惮,更加猖狂,席卷劈天盖地之势。 几乎,近至眼前! “驱神!” 白云容双眸寒气大盛,蓦然低喝,诤地一声,震天龙吟,顿时响彻半空,声动九天! 与紫色穿云神弓合为一体,紫光灼灼生辉,身前隐隐现出一只狂性大发的麒麟,寒冰外泄,带着破坏性极强的冰冷杀气,开始抵抗势气磅礴的惊天暗雷! 然而,抵挡下一大部分的暗雷之后,始终消失殆尽! 最后一小部分,自然由麒麟主人,白云容全部代受,神威毕竟是不可侵犯的,即使一小部分,但足以要了普通人的一条性命! 索性,白云容那一身高深修为,估计,堪堪能够保住一条小命。 ------------ 击杀黑水玄蛇 就在白炎灵为挡下那暗雷而喝彩之时,眼前,修长的身影,蓦然没有任何预兆,倾身倒下。 白炎灵心头一跳,138看书网地上前几步,从那身后,毫不犹豫地抱住了,那高大的身躯。 两人,身子毫无缝隙,紧紧相贴。 “喂,你很重。。。。。。。。。”白炎灵刚想让他起身,一阵剧烈咳嗽,从白云容口中,抑制不住地发出,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把白云容小心翼翼地扶到树旁,便看到他脸色苍白如纸,白衣被染成了大片浓重血色,嘴角溢出大量鲜血,一直不停,仿佛要把血流干一般。 白炎灵瞬间僵硬住,一瞬不瞬地盯着这个男人,他不是强大得无坚不摧?怎么会被一条该死的蛇,搞成这幅模样? 见白炎灵一副僵硬的模样,盯着他看,白云容倒显得很无所谓,仿佛流血不止,受重伤的人不是他,那般云淡风轻地抹掉嘴角血迹。 仅仅瞥了她一眼,便靠着树干阖上凤眸,休憩了短暂一小会,淡淡反问:“白炎灵,你不是很讨厌我的吗?刚好,我也不是为了救你而大费周章,这下我能对爹交代了,你也大可以一走了之。” 许久,没有听到白炎灵的回复,便以为她,已经一走了之了。 白云容不再抑制,喉咙口的血腥猛然涌上,刚刚抑制住的鲜血,一瞬间,全部吐出。 仿佛吐出一口浊气,他深深吸了口气,浑身灵力温暖流窜开来,没有刚才那么难受,才睁开凤眸,扶着树干站起准备离开。 毕竟,他也没伟大到留在这里等死,两人分开逃,存活的几率显然大一些,并且受了伤的他,再怎么说也是拖累。 他白云容还没有窝囊到,要拖累一个弱小的女人,然而正在他要离开,一阵兽吼,从近处传来。 抬眸望去,蓦然震住―― 一个小小的身影,竟然傲世地站于,最为显眼的巨树巅峰,长发随风狂舞,手中握着不知何时晋升为剑的凌霄,没有表情,没有温度,只有杀气浓烈的杀气,那如漩涡般深邃的绿眸深处,燃烧起的是漫天的火焰,张扬着的是嗜血的灵魂! 这一幕深深烙印进白云容的心间,直至多年过去,这道影迹也难以磨灭。 ------------ 冷血斩蛇尾 在黑水玄蛇狂怒中,白炎灵一想到,为了她重伤的白云容,瞬间,双眼狰狞的杀气,透体而出,如杀戮之神附身。 不给任何反抗的机会,瞬间,咻地一剑,准确无比地刺穿了,黑水玄蛇跳动着的心脏。 黑水玄蛇不甘心地挣扎了几下,想它上古神兽,竟然败在了一个人类的手中,简直奇耻大辱,最终无力挣扎,红瞳竟然缓缓暗下,渐渐在她的身下,停止了挣扎。 砰然巨响,蛇身重重落地,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地上。 白炎灵轻灵从蛇背落地,盯住黑水玄蛇那黯淡无光的巨瞳,冷冷睥睨,“我说过,必定让你,死无全尸!” 语毕,一挥凌霄,伴随着一声凄惨的兽吼,果断斩下了黑水玄蛇的尾巴,蛇身伤口处白森森的骨茬,与猩红的血水,格外的刺目,让人胆寒。 剑锋划过,犀利而决绝。 一具蛇尸,一地鲜血。 她白炎灵挥剑所过之处,谁敢争锋? 踢了一下那跳动的巨尾,冷哼了一声,“上古神兽,也不过如此而已。” 黑水玄蛇用尽最后一丝清明,似乎在诉说着,蔑视神威者,死!蓦然,睁开了蛇顶上的第三只眼。 眨眼间,一道惊天暗雷,火速劈了下来―― 不过,不是朝着白炎灵所在的位置,而是白云容刚刚栖息的巨树下,不偏不倚。 白炎灵暗暗一惊,刚刚那道暗雷,估计已经是它最后一丝气力,遂不再与黑水玄蛇周旋,咻地消失了,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 。。。。。。。。。。。 死灵渊的另一边,四周兽吼一阵接着一阵,威慑传来,渐渐,一群血腥黑狼开始接近,团团包围住一墨色长发少年。 它们通人性,懂谋略,不是普通的狼种,应该是虚无之森逃窜出来,觅食的低级魔兽。 少年仿佛充耳不闻,慵懒自若地靠着树干。 ------------ 百兽之王,兽神亲临 黑狼以为少年吓得不敢动了,这下不再犹豫,利爪一伸,从四面八方围剿过来。 血腥味从黑狼口中传出,这群魔兽起码已经猎食了好几顿大餐,但都不知餍足,对这鲜美白嫩的少年觊觎窥探,良久,见少年毫无反抗之力,终于决定集体猎食。 “嗷呜――” 如战斗前的号角击响,轰地,黑狼魔兽张开血腥大口,朝着少年猛扑而上! 然而,魔兽没有注意到少年黑瞳细微的变化,似乎晕染上鲜血,开始慢慢变得暗红,眉间凭空隐隐浮现,一朵殷红妖娆的莲花,墨色长发如流水月华般,悄然滋长。 整个少年姿态,已不复存在。 这显然是一个风华绝代,艳绝于世的。。。。。。。。。 男子。 黑狼魔兽已经接二连三,凶残地扑到了男子身上,血盆大口刚刚大开,打算美美地享受,这顿鲜美的人肉。 岂料,一道金光,将趴在美食面前的这群黑狼魔兽,猛然全部弹开! 甩至地上的黑狼魔兽,因为到口的美食没有生吞下腹,愤怒狂吼,正准备再次一拥而上,瓜分撕裂这该死的人类! 男子慵懒自若地踏步走来,“不知餍足,只会令你们自寻死路,逃出虚无之森,更违背野兽的生存法则,我给你们两个选择,是想自己滚回虚无之森,还是由我亲自动手?” 每踏一步,黑狼魔兽便感觉来自男子的威慑,增强了一分。 刚刚那股气势,不知道去了哪里,可能,本能觉得这人类不是那么简单。 弱弱地嗷嗷叫了几声,不确定地开始纷纷后退,但美食就在眼前,狼的本性就是贪婪的,自然不可能白白放过这一顿每餐,于是,踟蹰不前。 男子停下了脚步,毫无预兆,蓦然全身幻化出狂龙姿态,伴随着一声龙吟,刹那间,震慑四方,天地变色! “顺我者生逆我者亡,顺从,还是不从?” 下一瞬间―― 黑狼魔兽竟然已全部匍匐在地,仿佛在跪拜高高在上的百兽之王,虔诚谦卑! ------------ 神兽晶核 男子未曾多注视一秒,转身衣袖微起,傲然离去,而身后那群黑狼魔兽,竟然紧紧跟从,仿佛打算以后都以他,马首是瞻! 它们跟了男子一段路程了,并不知道他想去哪里,开始窃窃兽语,有的说要抱兽神大腿,跟着百兽之王走,肯定吃香喝辣,有的说兽神大人肯定不会要我们的,我们是最低级的魔兽,虚无之森竞争太强烈了,不然,我们也不会被迫出来觅食。。。。。。。。。 半个时辰后,黑狼魔兽见男子驻足停留,便纷纷快速蹬着四只爪子,你推我让地小奔到男子脚边,乖乖蹲了下来,并且磨蹭了几下,表示讨好。 可惜,男子并未注意它们的示好,而是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前方。 黑狼魔兽纷纷朝前一并望去,能让兽神大人感兴趣的是什么?咦?难道是它们眼花了?面面相觑,这不是虚无之森的上古守护神兽黑水玄蛇,竟然。。。。。。。。。 奄奄一息地倒在死灵渊,更不可思议的是,黑水玄蛇身尾分离,死况得极其惨烈,黑狼魔兽不禁抖了抖狼身,妈呀,到底是什么生物,竟然连神兽都能斩杀得了! 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没想到虚无之森外面,同样是竞争这么激烈,黑狼魔兽声泪俱下,难道就连逃出虚无之森,它们也照样是最弱的? 男子并不理会这群黑狼魔兽,而是自顾自走到了黑水玄蛇心脏处,低垂凤眸,便看见那微弱跳动的心脏中心,隐隐焕发着红色光芒,透着一股潜藏的神秘力量。 白皙如玉的手伸了过去,将那红色光芒据为己有,也就是在取出红色光芒后,霎时,黑水玄蛇仿佛猝死般气息全无,微弱跳动的心脏立即变得黑紫,挺直跳动。 红色光芒在男子手中发射出一阵强烈的光线后,便瞬间黯淡了下来,慢慢凝结成了一颗红色晶核。 他却毫不重视地将其当成普通石头一般,懒洋洋把玩了几下,便再无兴致,瞥了一眼黑水玄蛇的尸体,深意地微勾妖冶唇瓣,低低吟笑,“没想到,那小家伙竟然连玄蛇也干掉了,还真不能小瞧了她,说不定哪天,真会肆无忌惮到本尊身上拔毛。” 那群黑狼魔兽则眼神,贪婪无比地凝望着神兽晶核,这是无比珍贵的晶核,比一般魔兽晶核,甚至高级魔兽晶核还要稀有,只要它们吃了,必定灵力能够增强百倍不止! 男子见状,毫不在意地将神兽晶核,大方之极地赏给了它们,语气慵懒却霸道之极:“吃了它,滚回虚无之森!” 黑狼魔兽眼神放光,熠熠生辉,仿佛在说:兽神大人,您真是个大好人。 一拥而上,疯狂地开始抢食神兽晶核,兴奋之极地开始瓜分。 ------------ 天生冷血无情 这边,白炎灵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白云容栖息的巨树下,拨开密叶树枝,却并未瞧见白云容的身影。 微微顿足,久久盯着地上那滩血水,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难道被雷劈中了,白云容已经身化为一滩血水了,当真,连骨灰都不剩了? 白炎灵心里竟然划过一丝不舍,就好像前世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候,心爱的玩具被别人恶意毁掉一样,即使毁掉她的玩具,是个体积庞大的胖男孩,她也毫不惧怕地趴在男孩身上,拳头就狂扁下去,动了她的东西,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然而,那残破的玩具,她却不再去捡回来。 她从来就不是念旧顾情的人,甚至可以说天生冷血无情,小时候是,长大后加入杀手军团,更加练就了她,一身嗜血狂妄。 在她的世界里,感情是最没有用的存在,一击即碎,脆弱不堪,她浴血一生爬到世界的巅峰,只信,胜者王败者寇! 衣袖冷冷飘起,转身,便毫不留恋地离去。 岂料,巨树后蓦然踏出一个白影,俊颜虽有些苍白,但似乎安然无恙,轻轻地哼了一声,“没良心的小白眼狼,我还以为你会哭呢?” 白炎灵顿住脚步,竟然不见惊讶地回过头,被他骂成白眼狼也毫不生气,仅扬了扬眉,“我白炎灵不是忘恩负义之辈,今日你以命相救,他日,我必定还你这个人情!” “怎么还?”白云容笑容极轻极淡然,阳光下,侧面的俊颜能令任何女子怦然心动。 白炎灵危险地眯了眯眼,顷刻,竟然魅惑一笑,“用我的方式,还!” 时间静止在这一幕,少女仿佛世间最耀眼的存在,即使是见过世面的他,同样移不开眼,如果那不是一张惨不忍睹的丑颜,将会是如何的惊世绝伦,如何惊心动魄? 回过神来,白云容微微疑惑地挑了挑眉,没想到下一秒,那小小的身子走过来。 来到他面前,就在他疑惑她到底想干什么的时候,白炎灵霸气之极地朝他宣布道,“你受伤了,我背你!” 小小的身子竟然说要背他?真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 她的人,妄想欺负! 当真是,一语惊人! 哪个女子会当面对着男人说我背你,还说得这么振振有词,但是,也不能以常理来思考,他这个三妹的举动,她的人情还的真是让他有的啼笑皆非。 只不过,他确实已无力行走,刚刚承受的暗雷还未消化下去,又为了躲避第二道暗雷,耗尽灵力,现在的他,比普通人大概还弱一些。 白云容沉寂片刻,霎时,微微俯身低头,风华浅笑,“好。” 虽嘴上说好,但行动上却未动半分,好整以暇地盯着说要背他的小人,似乎,想看看她这小身板,到底能怎样背得动他一个大男人。 白炎灵见自己被小觑了,也不气恼,她一向习惯用实力说话! 大步跨过去,在他面前单膝蹲下,朝他一勾手指,“上来!” 白云容凝视了那小小的身子片刻,就算他们是兄妹,但始终男女有别,挑了挑好看的眉宇,她怎生的一点都不忌讳? 莫不成。。。。。。。。。 还是不谙世事,不懂男女之情的小家伙? 就在白炎灵颇为不耐烦的时候,伴随着一声似有似无的笑意,两只长臂揽住了她的脖子,瞬间被一股清香包围住了全身,耳边是他浅极的呼吸声,云淡风轻道,“炎儿,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有别吗?” 白炎灵轻松地背起了他,边朝着死灵村的方向回去,边不在意地丢了一句,“在我眼里,没有男人女人之分,只有活人和死人之分。” “这么说,我仅仅属于活人的范畴?”白云容难得的皱了皱眉,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 即使背着一个大男人,白炎灵还是能够灵活穿过树林密叶,听到他的话先是眯了眯眼,再冷戾一勾唇:“你是我认可的人,任何人妄想欺负你,否则,下场就如那条废蛇!” 她的人,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欺负的! 那股霸道劲,可真是,嚣张得无法无天。 不过白云容竟不排斥,宠溺地伸手摸了摸那毛茸茸的发,淡淡道,“黑水玄蛇是虚无之森的守护兽,你将它杀了无异打开了兽门,不久,那些魔兽便会按捺不住,逃出虚无之森,闯进人类的地盘,炎儿,这可不是杀了一条蛇的小事。” 虽无责备之意,但话语间依旧带着淡淡的担忧,毕竟,魔兽若不遵守生存法则,逃窜出虚无之森,恐怕四国百姓将不得安宁。 ------------ 一战成名1 谁知,听着他的话,白炎灵眼中一闪而过霸气,“那么,由我来收拾那群魔兽,保证一只都不会逃窜出虚无之森!” 半个时辰后,当他们回到死灵村时,一眼望去,条条街道已是荒无一人。 “几个时辰前,我们经过时还是人声鼎沸,现在怎么连个人影都瞧不见?” “刚刚与黑水玄蛇的激烈战斗,估计方圆百里之内都应该感受到了,死灵村的百姓在如此之近,自然感同身受,唯恐闭门避之,怎还会出现在大街之上?” 白云容已从她背上下来,那小小的身子即使见她身轻如燕,他亦舍不得多累她半分,虽然面上未表露出半分。 白炎灵见他已能稍微自己走动,便也不再说什么,殊不知那只是在她面前,勉强站住身姿。 她高高一抬下颚,朝着那家家户户禁闭的大门,大声道,“死灵村各家各户百姓听着,死灵渊从今往后不再有什么妖鬼蛇神,你们也不必迷信的天天拜佛烧香,往后更不会有任何妖物滋扰,大可放心如往常平静生活!” 如雷灌耳的话炸响在空旷的大街上,但并未有任何动静,直到一家破旧的门咯吱打开,探头探脑地窃窃私语。 “这姑娘不是刚刚马车上的贵族小姐吗,她竟然活着从死灵渊回来了,真是见鬼了。” “可不是,不过我看她估计已经疯了,疯言疯语,竟然说我们死灵村的蛇神已经死了?还让我们不要祭拜蛇神,简直是大不敬啊!” “算了,不用理会,我们还是管自己回屋祭拜蛇神大人,不然等会蛇神又要震怒了,真是不得平静啊!” 白炎灵眯了眯眼,上前了几步,冷酷的声音带着几分威慑,“一条蠕地之蛇也能尊崇为神明?简直愚昧无知!若今日我将蛇神的尸体,带到你们面前,你们岂不是要尊崇我为神明?” 掷地有声的惊天一问,完完全全震慑了,那几个窃窃私语的百姓。 这简直颠覆了他们的思想,崇拜以及祭祀蛇神的风俗,他们已经流传了几十代,一下子被告知,蛇神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姑娘给弄死了,那他们以后难道真尊崇这个姑娘不成? 当真是,反了天了。 愈来愈多的死灵村百姓探头探脑,甚至有几个已经踏出屋门,对着这位丑不拉几的姑娘,和完全成对比,风华绝代的男子,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 一战成名2 突然,有位中年华贵男子缓缓站至前方,周围的百姓瞬间息声,看样子,这位中年男子在死灵村有一定地位和分量。 他利眸扫过白炎灵,为了死灵村百姓不被她所妖言惑众,只能亲自站出来,威严喝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们的蛇神大人已经死了?如果不能,请不要对着村民胡言乱语,扰乱民心,我们死灵村上古来就信奉蛇神,一直以来相安无事,若是村民听信了你们的妖言惑众,蛇神会惩罚我们死灵村!” 几句话便轻轻松松,将死灵村信心动摇的百姓,又凝聚了起来。 “对,我们死灵村每一个百姓都信奉蛇神,你们这群妖孽,快滚出我们死灵村!” “滚出去!滚出去!” 一阵阵凶恶的爆喝传来,甚至有村民开始拿起利器,向着白炎灵凶狠地挥过来,似乎想至她与死地。 白云容神色肃杀地拽住了那利器,在不伤害那位村民的情况下,随即轻而易举地夺了过来,半响淡淡转眸,云淡风轻地回应他们的挑衅,“我们能够活着从死灵渊出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位村民本来以为这下肯定会被海扁,没想到这个看似温润如玉的男子,竟然这么强大,没有被打的他赶紧退了回来,惹不起啊! 然而,其他村民也纷纷应和,几十年下来踏死灵渊者,必死无疑,这两位旅祸怎么可能这么轻易逃出来,只有一个可能,蛇神已经死了! 这个念头在他们脑子中逐渐形成,但碍于中年男子的存在,畏畏缩缩,谁也不敢正大光明地带头说出这个事实,反蛇神可是要被扔进虚无之森的,他们打死也不敢吭一声! 要不是白云容刚刚拦住那位村民,恐怕―― 她白炎灵早就把他,打得满地找牙,跪地求饶不可! 又见着这群无知的村民,对着中年男子畏首畏尾,挑着眉,心中冷笑。 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弱肉强食,弱者注定被强者欺压,不敢反抗强者。 强者,就是规则! 白炎灵上前几步,不急不慢,嘴角浮出一丝不羁,“既然无人相信蛇神已死的事,那么,几日之后,相信你们也不会惧怕从虚无之森逃窜出来的魔兽,即将入侵死灵村!” 此话一出,瞬时引起一阵汹涌的哗然! “什么?魔兽怎么可能逃出虚无之森?” “难道说蛇神大人真的已经不在了,我们死灵村将无人庇佑了?” “天啊,这可怎么办?” ------------ 一战成名3 中年男子终于被白炎灵的挑衅惹毛了,简直就是在煽动,他百依百顺的死灵村民! 这里,到底还是他的地盘。 这不知死活的臭丫头,敢毁了他的威信,他就毁了她! 中年男子负手冷冷走到白炎灵面前,停下,睨了她一秒,朝着身后大声威喝一声,“够了,村民们都稍安勿躁,被一个死灵村外人挑拨离间,你们就这么容易轻信他们?” 死灵村百姓毕竟被这个强大的男人,统治了长达十几年之久,难免言听计从,不敢轻易造次,比起外人的话,他们还是比较愿意奴性地服从中年男子。 白炎灵同样睨着这个自傲滿滿的中年男子,绿眸中一闪而过不屑,不过却未表现出来,仅仅淡淡抬眸,“光口舌之争毫无意义,用实力说话才有人信服,你说呢?” 正和他意! 中年男子鄙视地上下打量了白炎灵,似乎在估量她的战斗力,谁知她眼眸一挑寒星四溅,如同地狱死神,轻飘飘地掠过了他一眼,嗜血恐怖,让他抖了抖身子。 为什么一个小丫头,会让他感到未知的恐惧? 镇定! 想他堂堂死灵村首领,四重会武上曾经进入了前五十名的佳绩,以及他一身王阶的灵力修为,怎么可能对着一个年少不更的丫头恐惧? 深吸了一口气,中年男子对上白炎灵缓缓沉声道,“既然姑娘如此自信,那我就只有得罪了,如果姑娘败给我,还请不要再插手死灵村的事,速速离开死灵村,做得到吗?” 没想到白炎灵理都没理他,而是转身对着她身旁皱眉的白云容,歪着脑袋,邪戾一笑,“云容,你说我是砍断他手脚好,还是把他的脑袋拧下来,比较有意思?” 白云容微微一叹,长舒了一口气,半响淡淡转眸,“留他一条性命吧,要是真的沾了血腥,我怕你嫌脏。” 白炎灵懒懒一挑秀眉,没想到白云容这家伙也挺毒舌的,当下便爽快点头,“好!” 中年男子脸色简直铁青,不理会他也就算了,还目中无人地大放厥词,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 你比禽兽还不如【加更】 聚集的百姓中,唯有一个少年面带担忧,其余均是好奇到底鹿死谁手,中年男子无疑是死灵村里修为最高的,否则,他也难以服众,当上他们的首领十几年。 但是,正如这小姑娘所说的强者为尊,谁是强者,谁能够带领他们死灵村的百姓,不被欺辱,光宗耀祖,谁就是他们的首领! 他们只服从强者,如果中年男子就此输了,他们绝对会倒戈相向到这小姑娘,但是众人心里雪亮,清楚中年男子的实力,绝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小姑娘,能够对付得来。 所以,在他们心中,还是没有打算背叛中年男子,打算先静观其变。 只有一个唯唯诺诺的少年上前,拉住了中年男子的衣袖,声音软软细细地担忧喊道,“爹爹,你要加油,不要受伤,小牛会很担心。” 中年男子不耐烦地瞥了一眼少年,“滚开!” 一个甩袖。 灵力四射冲向少年。 “啊――”伴随着少年害怕的叫声,小小的身体,瞬间如断了线的风筝,狠狠地被甩了出去。 中年男子甚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让人十分怀疑这喊他爹爹的少年,真的是他的孩子? 周围围观的百姓,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但是,在惊恐的少年落地之前,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接住了他,少年害怕地紧紧拽住那白衣,一股嗓子已经提到喉咙,结果没有传来该有的疼痛。 少年疑惑地睁开了水眸,才发现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别人身上,而且是刚刚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霎时小脸通红,低低地垂下了脑袋。 白云容俊颜有丝苍白,伸手轻推开了少年,然后不稳地想站起来,身旁的少年立刻反应过来,扶住了他。 这一幕幕丝毫不差地看进白炎灵眼里,她转过头,盯住中年男子,冷冷一笑,“虎毒尚且不食子,没想到,你比禽兽还不如。” 一句话,再次令平常冷静镇定的中年男子,脸色如被狗咬了一口精彩变化,扭曲一沉,他非要撕烂这个丑丫头的嘴不可! “黄口小儿,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本来打算点到为止,放你们一马,看来你们是自寻死路,好,我成全你们!” 爆喝一声后,中年男子嘴角微动,瞬间召唤出一柄金光凛凛的龙鳞刀,如龙鳞片金光反射,刺眼无比。 ------------ 用上你吃奶的劲 白炎灵眯了眯眼,眼底袭入一抹暗色,没想到中年男子还有两下子,估计他修为虽然不及白云容,但也至少在空阶之上。 但是,转念一想,死灵村虽然落后,但能在整个村子统领了十几年,怎么可能会是普通的宵小之辈? 在她还未开口之前,中年男子以为她胆怯了,终究,不过是一个自负的小姑娘。 他倒是很想,一刀解决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但碍于在村民面前,还要维持他首领的威望。 手卸下龙鳞刀,目光如毒蛇般射向白炎灵,口中却淡淡正色道,“别说我以大欺小,好歹我是这的首领,也不能欺负一个小姑娘,我就大方地让你三招,使出你的武器!” 村民纷纷倒向中年男子这边,为他的大方气度而喝彩,不愧是他们的首领! 白炎灵也不急于召唤出凌霄,慢条斯理地撩了下长发,不羁勾唇,“让我三招?老家伙,做人不要太过于自负!不想欺负一个小姑娘的气节,还是留着给你儿子!尽管,用上你吃奶的劲,输了也没有推脱的借口了不是。” 中年男子狠狠地瞪着她,没想到这臭丫头口齿倒挺利索的,在口头上占不了便宜,他只能用实力让她等会哭着向他求饶! 脸色一沉,双眸阴霾闪烁,“废话少说!口头挑衅倒是厉害,我看你也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臭丫头,有本事煽动我死灵村的百姓,就拿出实力来!否则,我最后给你一个忠告,滚出死灵村,我就当没有这回事放过你们。。。。。。。。。” 话音未落,一道红色剑光璀璨一闪,仿佛扼住了中年男子的喉咙,瞬间,遏制了他接下来的话! 眼前,白炎灵不知何时已经召唤出的凌霄,清亮的光华萦绕,惊艳了一众死灵村百姓! 然而那迅速无比的身影,在中年男子话音未落之前,已经到达他身前,长达几米的凌霄轻轻松松指着中年男子的脖子。 就仿佛在庞然大物前的蝼蚁,这,简直就是实力悬殊,华丽丽地秒杀了中年男子! ------------ 让我不顺心的人,我让他心跳都没有 一旁的少年泪光盈盈,想跑过去阻止白炎灵伤害他爹爹,却被他身后的白云容,一把揪住了衣领,目光一冷,“安分地呆在这里,不要乱跑。” 少年被他的目光吓得直哆嗦,只好呆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但眼神依旧泄露出对他爹爹的担忧,直愣愣地盯住中年男子那边。 听着村民们一阵哗然和唏嘘声,中年男子恼羞成怒,如同兴师问罪般,狠狠骂道,“你乘我不备偷袭,你觉得赢得可正大光明?我打算让你三招,没想到姑娘倒是卑鄙无耻,趁虚而入,简直。。。。。。。。。是我们灵修之人的耻辱!” 又是一阵哗然,携夹着不满和愤怒,百姓纷纷恶言指向白炎灵,仿佛对于她的行为感到不耻! 对于中年男人的愤然指控,白炎灵将凌霄轻佻地挑逗着他脖子,冰冷的声音不容挑衅,“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乃兵家之胜!你是三岁小孩吗,这些,还用我教你?在这个世界,成王败寇,胜者才有权利说话!我,就是王法!让我不顺心的人,我让他心跳都没有!” 那气势犹如王者俯身,逼人的锐气,让人心甘情愿臣服于她的脚下。 死灵村百姓竟然一时无言,不知道,到底该信奉谁,为他们的新一代首领。 然而中年男子被白炎灵一喝,起初的震慑,到后来见着那些忠心耿耿的村民,竟然有意倒戈相向,不由勃然大怒,瞪向白炎灵森冷的眼神,好像要把她掐死。。。。。。。。。 “你。。。。。。。。”一时竟然找不到话,来斥责这黄口小儿的话,于是把目光投向那群崇拜他的村民,威吓道,“你们都在干什么!看着一个外人挟持首领,竟然无动于衷,你们反了天了?” 谁知,中年男子不威吓倒好,一威吓,村民们吓得胆小地朝着白炎灵求饶,甚至有的已经下跪了,还口口声声称崇拜她为新一代首领,决无二心! 当着中年男子的面俯首称臣,简直毫不忌惮他的威慑,刚刚那一幕,实力悬殊令他们无比恐惧,只知道向白炎灵求饶,期望能保住一条小命! “姑娘,你就是我们死灵村新一代的首领,请接受我们诚挚的跪拜!” 话音刚落,一群村民竟然真的把白炎灵,当作神明一样跪拜,卑谦的姿态简直崇拜无比! ------------ 求求你....... 中年男子气得脖子都粗了,对他百依百顺了十几年的死灵村百姓,竟然,会对着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俯首称臣! 这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 怒火中烧的他,当下,乘着白炎灵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群村民身上,一把举起锋利无比的龙鳞刀,毫不留情朝她偷袭,砍去! 砰砰,两声―― 一声龙鳞刀与凌霄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另一声,龙鳞刀飞了出去重重地插落在地。 中年男子这才震惊地望向白炎灵,“你。。。。。。。。。” 他原本以为刚刚只是她运气好,才偷袭到他的,所以他也不顾什么礼义廉耻,以大欺小,这黄口小儿真的惹到他了,却没想到她是真的有实力,而不是幸运地赢了他。 否则,幸运一次叫奇迹,第二次呢? “你。。。。。。。。。想干什么?”中年男子手中毫无武器,顿感恐惧,又瞧见白炎灵朝他走来,一时,竟吓得走路都不稳,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跤,狼狈地摔倒在了地上。 见此状,竟毫无一人上前,同情中年男子。 或许是他平时太过靠自己的武力,威迫死灵村的百姓,专横跋扈,不得人心。 白炎灵继续朝他走过来,每一步,仿佛踏进了中年男子的心脏,令他的心颤抖了一下。 一股阴寒之极的气息,笼罩在她的身周,就如死神在挥舞着镰刀,那种来自地狱的冰冷肃杀,几乎让人从心底散发出惧意。 死灵村的百姓从心里膜拜这位掌管杀戮的神,她是绝对无人匹敌的存在,他们的信仰! 在中年男子终于回过神来,想挣扎着起身的时候,一脚被白炎灵狠狠踩住了肩膀,不得动弹。 紧接着,手持凌霄朝着中年男子的脖子,眼神一凛,刀锋凛凛的凌霄就这么准确无比,停留在离他的脖子,一寸之处。 伴随着中年男子一声惊悚的尖叫声,白炎灵睥睨盯住他,冷哼了声,“偷袭你还不够格,我白炎灵从不给孬种留命!” 就在白炎灵刚要动手之时,她的手臂突然被人猛然抱住,哭音浓重求饶道,“求求你,不要杀我爹爹!” ------------ 魔兽入侵 这小鬼动作倒是快! 白炎灵挑了挑眉,一把把少年临空拽了起来,他的两只小腿,立刻不安分地蹬了起来,“小鬼,你找死?” 少年水灵灵的大眼害怕地盯着她,可是一触到中年男子,他无比英勇地抬头挺胸,“放过我爹爹,我任凭你处置,我比爹爹听话,我。。。。。。。不会害怕,不会叫,你尽管杀!” 抬起了踩住中年男子的脚,白炎灵瞥了他几眼,就算是小孩子,她也不见得手下留情,前世的雇主任务目标是小孩子的也不少,那些王宫子爵也许在未成年的时候,就被情同手足的亲兄弟用钱雇佣,糊里糊涂地丧了命。 “你不怕死?”很平淡的语气,就仿佛是在问中午饭吃了吗,听得周围的人一阵毛骨悚然,幸好,那个少年不是他们,仿佛被死神扼住喉咙般,恐惧。 “大。。。。。。。。。。大丈夫一言九鼎!” 少年明显害怕得直发抖,一句话说得都不如刚才利索,但终究还是说了。 正在死灵村百姓抱着观望的心态,瞧瞧新首领打算怎么处置这旧首领父子时,一声穿金裂石的啸吼,如同进攻前的号角,一触即发。 紧接着,四面八方便传来震耳欲聋,数量庞大的兽吼,并且似乎在快速的接近。 死灵村的百姓闻之色变,久住死灵村的他们,偶尔还是有听过虚无之森的兽吼,所以,很清楚这庞大覆盖而来的啸声,到底意味着什么,面无血色的交头接耳。 “蛇神真的不存在了,不然,那群怪物不会跑到人类的地盘,这天,要变色了!” “真的如同首领所说,魔兽竟然这么快就逃出虚无之森了,入侵我们死灵村了,真是天要亡我死灵村啊!” “首领,我们快逃吧,再不逃来不及了!!” 首领自然喊地是站在那里无动于衷的白炎灵,在死灵村百姓再三的催促下,她松开了手中的少年,仅仅眼神一凝,“从此刻起,小鬼你的命就是我的了,我要你现在立即带着全部死灵村民,撤离死灵村范围五百米之外,别傻愣着,你只需要回答我,做得到,还是做不到?” 少年愣了片刻,在她的提醒下,又凝视了一眼群龙无首,手足无措的死灵村百姓,软弱窝囊的眼神,竟然渐渐坚韧,强大起来,仿佛彻底蜕变成另外一个人。 ------------ 谁当诱饵? “我向你保证,绝对会做得!但是――”少年并不傻,这么一大群魔兽他们逃得了一时,却逃不了多久魔兽的追捕,除非。。。。。。。。 有人肯牺牲自己,留下来吸引魔兽的注意力,让其余人有时间逃离,也就是―― 诱饵。 但是面对成千上万只凶残食人的魔兽,留下来的诱饵需要抱着必死的决心,否则,引诱不了魔兽的注意力,其余一干人等,也无法顺利逃脱。 村民们面面相觑,各个在往后退,谁会在这个生死关头,抛弃自己的性命去救别人,又不是伟大的救世主! 白炎灵环视了一周,掠过脸色苍白靠着墙壁休憩的白云容,他也正默默地凝视着她,仿佛,在等她做决定,无论怎样的决定,他似乎都愿意支持她。 收回那滚烫的目光,白炎灵眉头一皱,这群村民原本是死是活,都与她无关,但白云容是她无论如何都要保护的人,他现在受着伤,说到底,毫无疑问是个累赘。 在众人人心惶惶之时,白炎灵索性几步站到了最前面,淡淡扫了一眼村民们说道,“我去给你们当这个诱饵,相对的,你们也必须答应我两个要求!” 一听有人愿意自愿牺牲,便立刻涌出一股拥戴救世主般,浩荡声响,“首领请吩咐,您说什么,我们都誓死遵从!” 此刻,肯出来解救他们于水火,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子,就是他们伟大的救世主啊! 白炎灵低头看了一眼少年,“第一,这小鬼就是你们的首领,你们必须毫无理由地服从。” 再抬头凝视了白云容一眼,继续井井有序安排道,“第二,带上云容一起离开,把他送回北溯将军府,如果你们做得到以上两点,我保证,至少拖住那群魔兽两个时辰,让你们有充分的时间离开。” “两个时辰足够我们离开魔兽的狙击范围了,只是首领一个人能做得到吗?” 顿时,有了一片不相信的质疑声,却被一声稚嫩的糯音打断,“我相信首领能够做得到,也只有她,能够做到!” ------------ 这男人是例外 村民们显然不是傻子,相信一个十来岁少年的胡说八道,但这人心惶惶的时刻,难免有些动摇了,毕竟首领就是他们的希望。 然而,一道微沉的清冷嗓音突兀响起,“胡闹!你一个人又不是有三头六臂,任凭多出十个你,也抵挡不住魔兽万千,如果你非要去送死,我陪你!” 白衣掠起,高大的身影已经来到了白炎灵面前,即使他受了伤,对她而言毫无威胁,但她还是本能地感觉到了那股隐藏的灵压。 白炎灵皱了皱眉,顽固的男人,只好冷冷不屑道,“你在只会是我的累赘,一个废物能帮到我什么,你也太自视过高了!更何况,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去送死,你不相信我的能力,那就等着瞧,别把人看扁了!” 也不管他是不是受伤,狠狠地推开他,刚想跨步走过去,却被扯了过来。 紧接着,被整个身子搂进了白云容的怀中,“不准去!” 他现在没有半分灵力,不知道怎样才能阻止这一意孤行的女人,平时纵然再多办法和冷静,此时也拿她毫无办法,只能本能地靠身体拦住她。 这生死离别的画面,令村民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两个分别的小两口,依依不舍告别,少年还咳嗽了几声,别过了小脸,却无人打扰两人的拥抱,时间仿佛禁止了般。 但,随着一声紧至而来的凶残兽吼―― 白炎灵仿佛清醒了般,眯了眯绿眸,该死,她竟然会被这个男人,一时迷惑了心智,是因为太久,没有人这么关心过她了,所以,感动了? 真是可笑,她也有一天会被人感动,不过,这男人倒真说不定是个例外。 所以,她不能百分百保证他的安全的情况下,还是把他交给这群村民,比较稳妥,这样她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对抗魔兽。 在白云容毫无防备之时,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爬上了他结实的腰部,他竟是没控制住,微微颤抖了一下,“炎儿。。。。。。。。。。” 话音未落,人已经倒在了白炎灵小小的身子上,她顺手扶住了男人,然后叫来几个强壮的村民帮忙扶住他,把他带走。 ------------ 玄火鉴 在白云容近乎冷漠的俊颜下,白炎灵也毫无愧色地解释:“只是让你两个时辰内不能动,等你回到白府,自然能蹦能跳。” 最后,见他脸色依旧难看,难得地又补充了一句,“我回来之日,必定比你更为强大,你拭目以待!” 语毕,衣袖扬起,转身走到少年面前,微扬嘴角,“一切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 少年望着她的目光灼灼,微微颔首,语气兀定,“你放心,你交给我的两件事,我一件都不会落下。” 说完朝着一众死灵村百姓,开口宣布道,“好了,村民们我们将前往北溯,即可出发!带上必要品,照顾好身边的亲人,互相扶持,一个紧跟着一个有序速度前行,不要走散部队!好,出发!” 口气竟然比中年男子更加令人威慑,或许,这就是成长。 只是,在他成长的路上遇上了一个名叫白炎灵的人,否则,他或许将一辈子窝囊下去。 这个名字,在往后的每个日月里,他都深深惦记着,一如死灵村上上下下所有百姓! 待所有死灵村百姓出发后,白炎灵仅仅凝视了那小小的身子一眼,她果然没有看错,这小鬼有情有义,绝非等闲之辈,缺的只是一个认可! 相信由他带领的死灵村,往后,必定比现在更加繁荣昌盛! 收回了目光,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兽吼,白炎灵站着的地面都晃动得厉害,看来数目当真成千上万! 蓦然,她怀中忽然传出来了一阵阵暖意,并且金色光华自胸口蔓延,直至照耀了她整个人。 胸口渐渐变得滚热,猛然灼烫了一下,白炎灵眼眸一凝,注意力从远处收回到自己身上,将身上不明热源取出,竟是一面半个手掌大的物体。 呈半圆形,外边是一个碧绿颜色的玉环,青翠欲滴,一看便知不是凡品,而在玉环中间处,镶着的是一片小小的似镜非镜,赤红颜色的薄片,中间更雕刻着一个形状古拙的火焰图腾。整个事物,那玉环倒占去了大半,而在玉环两边,还各有一道红色丝穗,系在环上。 这是何物?怎么会出现在她身上,难道是刚刚白云容乘着那个拥抱,放入她怀中的? 那么,她就有必要多研究一下这古怪的物体,白云容给的,绝非无用之物! ------------ 绞杀狮兽 正待细细研究,一巨大黑影悄声无息地朝白炎灵的方向,猝然,迅猛如风般扑了上来―― 血盆大口已张,浓浓的血腥味,迅速扑鼻而来。 白炎灵一个激灵火速闪身,千钧一发之间只能以剑挡身,粗壮的爪臂划过剑身,铿锵一声击在凌霄上,长剑迸发出一串串火星。 高大的兽影瞬时窜过了她的身体,从她身后继续虎视眈眈,而白炎灵身前,也围绕着一群狮兽,通体棕毛,粗壮的四肢如同四根铁柱,利爪在地上每踏一步,就留下一个巨坑,血盆大口流下的口水如柱,似乎,在诉说着它们有多么饥饿。 显然,这群饥饿残性的狮兽,与刚刚攻击她的魔兽是同伴,打算前后夹击围攻她一人! 没想到魔兽还懂得战略,背腹受敌,就是她现在的状况。 白炎灵没有直接解决掉,身后那只虎视眈眈的狮兽,而是,从容地走向众多狮兽的一边,不急不慢,掷地有声,“我知道你们不是普通的畜生,能听懂人话。我只说一遍,想给我磨剑的畜生,就尽管靠近我!” 狮兽显然听懂了她的话,霎时回以一阵挑衅的厉啸,继续慢慢靠近,根本不把这小小的人类一席话,放在眼里。 它们是虚无之森的中级魔兽,岂会被个小小的人类,吓得退缩回去! “吼――” 身后的狮兽一声怒吼令下,仿佛站前号角振奋兽心响起,面前的狮兽即可一副准备攻击的姿色,伸出锋利壮爪,疯狂地朝白炎灵攻去。 四面八方扑面而来的狮兽,犹如天罗地网,一拥而上想把她撕成碎片! 几乎在同一时刻,伴随着一声惨至极致的兽吼,咻地一剑插入了狮兽咽喉,狠戾贯穿,白炎灵猛然一挥凌霄―― 被刺穿喉咙的狮兽,立即兽头落地,血淋淋四溅地面。 凌霄干净利落地一划地面,白炎灵绿眸瞬间晕染上冷酷嗜血,满身杀气狂冲而来,那姿态真正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见状,周围原本信心十足的狮兽骤然停下了攻击,竟然有些踟蹰不前,甚至有的已经开始后退,逃离。 这显然是明智的选择,不过,依旧有那么几只不怕死,饥饿难耐的狮兽,还在原地徘徊中,似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继续猎食。 ------------ 别碍事,废物 就在这时,一只白色小毛球不知从何处蹦出来的,蹲在那只身首异处的狮兽旁边,凑近嗅了嗅,然后若无旁人,津津有味地开始啃食巨大的狮兽尸体。 其他未离开的几只狮兽见状,同伴尸体竟然被一只不知从哪里来的小毛球当成大餐了,简直是他们中级魔兽的巨大耻辱啊! 遂狂性大发地朝着小毛球巨声怒吼,似乎在诉说,低级魔兽也敢到它们面前,不想被杀就快点滚! 岂料,白色小毛球一抖小小的身子,全身逐渐乳白色的光芒爆发出来,光华璀璨,紧接着,叼咬着那巨大美味的兽肉,朝着周围‘嗷嗷’挑衅叫着,竟然无一狮兽敢再靠近。 见状,小毛球才安心放下美味兽肉,伸出小舌尖舔了舔,打算接着慢慢享受。 下一秒,已经张大了利齿还未下口,整个小身子就被临空拎了起来,美食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嗷嗷――” 见美食落地扑空,白色小毛球立刻勃然大怒,机灵地一个反身,就朝着拎住它的人身上扑去,利齿大张,准备咬死这个人,来勉强补偿它的美味兽肉! 谁知,白炎灵仿佛知道了它的想法,一把甩开了小毛球,仅仅居高临下地睨了它一眼,“别碍事,废物。” 小毛球被重重摔倒在地,屈辱地爬了起来,愤怒一吼,又是一抖小小的身子,岂料刚刚消耗太多力气,并且到嘴的兽肉又没吃到,力气顿时不足以它继续发威。 一个不稳,小毛球啪嗒又倒在了地上,周围的狮兽见小毛球没有力气发威了,刚刚的啃食它们同伴的仇,立刻让它们又开始围攻小毛球。 朝着倒地不起的小毛球飞快奔来,似乎要一口咬死它,为死去的同伴报仇,以泄它们之恨! 白色小毛球盯着那群恶如豺狼的狮兽,向它凶残扑来,也不软弱胆小地后退,继续嚎叫,仿佛誓死不向这群狮兽求饶。 就在几只凶残狮兽扑过来时,一柄剑砰地在它们面前插入到了地上,阻止了它们前行,似乎这群狮兽还是很忌惮白炎灵,迟钝了一下,权衡地望了望白炎灵和那只可恶的小毛球,果断,纷纷开始往四面八方逃窜而去。 “不想死,就跟紧我。” 甩下这么一句话,白炎灵转身朝着那庞大数量的魔兽方向,携剑傲然离去。 白色小毛球水灵灵的大眼倒映着那强大身姿,挣扎了几下站了起来,不忘咬上一块兽肉,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 不准任何畜生通过 “嗷呜――” 数量庞大如山的魔兽,震天兽吼,从远至近恐怖袭来,那是怎样惊心动魄的场面! 万千魔兽席卷惊天锐气,狂怒冲向死灵村每个角落,寻觅猎物。 没有发现猎物的魔兽,渐渐聚集起在一个方向,也就是白炎灵所站着四方汇合的位置,浩浩荡荡的阵势着实令人闻之惧怕,见之悚然! 这时,白炎灵身后惊现一只叼着兽肉的白色小毛球,盯了成千上万只魔兽一眼,也不见害怕,怡然自得地开始进食。 区区人类,再加一只贪吃的低级魔兽,胆敢阻挡它万千大军魔兽,简直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这一怪异的现象,令万千魔兽大军暂时停下了脚步。 一眼望去,除了刚才打退堂鼓逃走的狮兽,近乎两米长臂爪,面相凶恶的长臂猿猴,尖齿嘴边冒着熊熊火焰,扑闪着巨大翅膀的赤焰鸟,长齿血盆大口,头顶黑色牛角的青牛兽,三眼两头,比巨象还大的庞大身躯的双头巨虎,以及五彩缤纷,浑身长刺的五彩云豹。。。。。。。。。。 魔兽大军井然有序地按照种族,分成一小部分团体,聚集在一起。 “吼――”朝着白炎灵震慑出最威严的兽吼,同时也是进攻前最后的警告。 一直闭眼等待着魔兽来临的白炎灵,豁然睁开了双眸,那浩大的阵势,在她眼中起不了一丝波澜,朝着那声势浩大的魔兽大军,嗜血勾唇道,“从此刻起,这里只准尸体通过,不准任何畜生通行!” 此话一出,万千魔兽蠢蠢欲动,那血腥目光仿佛要把她撕成碎片,似乎在怒吼,你算什么东西,敢命令我们万千魔兽大军! 白炎灵身后的小毛球一听万千魔兽的挑衅,兽性本能地立刻冲了出来,吃饱喝足的它威力十足,全身乳白色光华爆闪。 “嗷嗷――”震慑兽心地一声巨天啸吼,吓得方圆十里内的魔兽瑟瑟发抖。 有的低级魔兽承受不住这天威,忍不住逃窜回了虚无之森,留下的仅仅是实力强大的中级魔兽,还有几只高级魔兽听到这啸吼,正跃跃欲试,想要活吞了这只不自量力的小毛球。 “好一句不准任何畜生通过,小姑娘,区区人类敢这么狂妄,那么你有何本事阻拦?” 一道妖媚极致的男音不远处的树梢上,冷冷掷下,那居高临下,唯我独尊的模样,简直就像是这群魔兽的最高首领。 ------------ 我就是这么狂 白炎灵抬眸望去,微愕地挑了挑眉,她没想到在这个大陆,魔兽居然能够幻化成人形,并且从这男人身上,也能够感受到与人类相似的灵力,估计魔兽也能够修炼灵力。 不过,能够开口说话总比那群畜生好沟通。 白炎灵绿眸寒意顿生,冷酷之极的话语炸响空中,“我就是这么狂,你能奈我何?有没有本事阻拦你们,我会让你亲身体会!” 身边的小毛球嗷嗷啸吼为白炎灵助威,同样不把万千魔兽放在眼里,当真是一致对敌,同仇敌忾! 魔兽首领下一瞬间,无影无踪地消失在了树梢上。 眨眼之间,悄无声息地现身白炎灵身后,人类修长的手渐变成粗犷锋锐的利爪,朝着她纤细的脖子,一击致命狠毒挥去―― 在千钧一发之际,白炎灵在几乎未动半步的情况下,一个转身,用凌霄挡住了他的快速攻击。 砰地清脆一响,利爪划过剑身,激起一连串耀眼火花。 魔兽首领的攻击,竟然被一个区区人类,挡住了! 万千魔兽一片兽声哗然,这不可能,简直不可思议! 有的魔兽不甘心地想冲上去,一起撕裂这人类,但却被一只小毛球的兽吼,横加阻挠,不得进退! 魔兽首领与白炎灵对视了几秒后,兽眸中透着某种惊艳,没想到,这人类反应速度,力量和灵力均是惊才艳艳,快,狠,准,简直可以与它们纯种野兽媲美。 当下即刻收敛了利爪,瞬间,变回了人类修长的手臂。 在白炎灵稍微放松之时,魔兽凑近,轻佻地撩起她的一缕发丝,“真香,有种同类的味道啊。人类,如果你肯遵守我们魔兽一族的规则,我愿意跟你一起,统领整个兽族。” 这无疑是魔兽间的求爱方式,此话一出,立刻惊扰了所有万千魔兽,有惊异,首领竟然承认了这个狂傲的人类,有羡慕,人类居然能够得到魔兽首领的青睐,有愤怒,区区人类竟然想统领它们尊贵的兽族! ------------ 我敢杀你! 一片哗然兽声中,白炎灵伸手从魔兽手中抽出发丝,绿眸一敛,冷厉杀意毕现,“不要把兽族说得高人一等,不过是一群畜生!我白炎灵从不遵循野兽的规则,在这个大陆,我就是规则!” 这一番话更惹得众魔兽不满,朝着首领怒吼抗议,一致要置这该死的人类于死地! “都给我安静!” 魔兽首领大袖一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不知死活的人类,很久没碰到,敢跟他挑衅的人类了,真是―― 有意思。 风华熠熠的魅惑容颜上收敛兽性,笑意盈盈,“哦?那你的规则是什么?” 她言简意赅,清清楚楚地一字一句,“一山不容二虎!” 魔兽首领点了点头,这就是它们野兽的生存法则,强者为尊,只是他丝毫不把这人类的话当一回事,依旧那副不火不怒的笑意,妖媚之极地挑唇道,“你想杀我?” 那明显透着不屑的口气,惹毛了她,怀疑她的实力? 很好! 敢看不起她,她会让这只野兽深刻了解,究竟什么叫生不如死。 白炎灵淡淡抬眸,傲如王者睨着他,高高一抬下颚,“我敢杀你!”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万千魔兽终于克制不住地涌动了起来,若还不杀了这个人类,那简直有损它们魔兽的威严。 魔兽首领渐渐收敛了笑意,冷下兽眸,朝着万千魔兽下令道,“不识抬举的人类,那就不要怪我不怜惜你,乖乖做我万兽爪下的猎物吧!” 一声令下,万千魔兽地动山摇般狂怒啸吼,带着粉碎白炎灵和她身边的小毛球的浩荡气势,疯狂阵势一涌而上! 此刻,小毛球竟然义气地跑到了白炎灵身前,嗷嗷哺叫,这下却抑制不住万千魔兽的雷霆万钧之势。 在魔兽首领的统领下,万千魔兽无异于有了依靠,不再惧怕那小毛球。 顿时,小毛球见状叫声也渐渐弱下来,想它堂堂神级幼兽,竟然被一群低级魔兽搞得手无足错,而且还不能报答白炎灵的救命之恩,不由有些垂头丧气。 白炎灵一把拎起了小毛球,甩在自己肩膀上,握着凌霄的手紧了紧,然而在这死生存亡的危急关头,手中的凌霄开始散发出一阵血色光芒,层层围住了整个剑柄,并且开始剧烈震动,仿佛在呼吁着白炎灵该做些什么! ------------ 浴血而来 万千魔兽地动山摇地咆哮,腾跃,向着白炎灵围堵而去! 白炎灵轻轻皱眉,虽然凌霄在呼吁她做些什么,但她始终不是真正的白炎灵,不可能跟它心灵相通,或者说,她还未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也就是白云容的驱神,她还未领会。 但是,她绝不会徒手仍由这群魔兽为所欲为,正当她要动手之时―― 这时,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一群气势汹汹的黑色狼群。 面对万千魔兽的咆哮,毫无惧意地一涌而上,开始冷酷撕咬。 直接咬断一只又一只魔兽的头,那无兽匹敌的气势,让其他魔兽,开始惧怕地后退。 魔兽首领微诧地看着这一幕剧变,令他惊讶的并非无故冲出的黑狼,而是,黑狼本是兽族中的低级魔兽,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击杀他的魔兽大军? 其中中级以及高级魔兽,竟然也不能匹敌,那群如日中天的黑狼。 在黑色狼群的厮杀下,魔兽渐渐本能地开始不再进攻,而是退了回来,逃也似纷纷逃窜到首领身边。 “没用的东西!” 魔兽首领冷冷嗤道,衣袖一挥,转眼抵达到黑色狼群的中心,一只粗壮的兽手轻而易举地贯穿了一只黑狼的脖子,高高举起―― 盯住那群愤怒嘶吼的黑狼,冷冷一笑,“低级的魔兽就算变得再强,在我面前,一样不堪一击,作为你们背叛兽族的惩罚,在这里,我会将你们一一处死!” 万千魔兽开始兴奋助威,愤恨地朝着黑色狼群吼叫,低级魔兽根本不配,跟它们的首领相提并论! 就在所有魔兽忽略了白炎灵的存在时,一道血红光芒大盛,闪电般咻地朝着魔兽首领窜去―― “血凤冲天!” 一声霸气冷酷的爆喝,伴随着一声冲上九霄的凤鸣,白炎灵整个人,浸浴在血色光芒当中,整张丑陋的小脸,更是熠熠生辉,妖娆得惊人。 然而冲向魔兽首领的血色光芒,瞬间,将魔兽首领击退至百米之外! 万千魔兽哗然,天啊,堂堂魔兽首领,竟然被一个区区人类击退? 不敢滞留纷纷追了上去,交头接耳地兽语,似乎在慰问魔兽首领的伤势,也是在试探,如果真的重伤,它们会毫不犹豫地咬死这个魔兽首领,然后选出新的首领。 这就是它们野兽的生存法则,弱者不再有资格统领它们兽族! 魔兽首领微微颤抖地扶住受伤了的左臂,朝着周围交头接耳的魔兽,一声狂野巨吼,瞬间,魔兽皆害怕地安静了下来。 正在此时,另一头,一个小小的身影踏着血色光芒而来,仿佛浴血而来的杀戮之神,每踏近一步,都令人胆战心惊! “我说过,在这个大陆,我就是规则!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猖狂,想处死它们,先问过我手中的凌霄肯不肯!” ------------ 九尾天狐 魔兽开始纷纷逃窜,这情形不对,竟然被人类威吓得逃回了虚无之森,只是那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势,当真无人能挡! 这时,魔兽首领看着四处逃窜的魔兽大军,怒意迸发,“不自量力的人类,今日,我要你和这群黑狼,一并死在我九尾天狐手下!” 语毕不再手下留情,顿时,瞬间狂化成原型。 “吼嗷!——” 吼声犹如破天之势,震慑天地人三界,余威缠绕着每一片生灵,渐渐显现出一个巨大无比的轮廓。 九条攀天巨尾缓缓摇动,庞大身躯近乎百米,巨爪举起重重一踏地,不分敌友,将近处未逃离的魔兽,通通犹如蚂蚁般踩踏。 又是一声威吓的吼声,但这次明显是冲着白炎灵而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那庞大身躯犹如优雅的黑豹般,迅捷腾跃至她眼前。 巨大的兽眸血淋淋,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她,仿佛在说,人类,我要踩死你,简直轻而易举!但,我就是要慢慢玩死你。 白炎灵眸子都未抬一下,经历过那狂性的黑水玄蛇,她已不再惧怕魔兽神兽这种大型生物,携着小毛球轻灵地后翻了个身,迅速拉开了与九尾天狐的距离。 高高地立于树梢之上,面无表情地手携凌霄,对付九尾天狐这种敏捷型的生物,不宜采取近身战,必须拉开距离,再思考如何迎战! 绿眸沉寂了片刻,瞬间绽放出血色光芒,一阵接着一阵,接连不断。 仿佛灵力积蓄已滿,凌霄随意轻轻一挥,一道血光便冲着九尾天狐,携夹着一声九霄凤鸣,狂冲而去! 岂料,狂冲而去的血光,在九尾天狐一声冲天怒吼中,消失殆尽。 随即而来的是九尾天狐狂怒之极的庞大身躯,巨大的阴影,仿佛被黑暗笼罩般,瞬间吞没了来不及躲闪的白炎灵。 正在这危机关头,一道金光闪过,耀眼夺目,强大的气场无与伦比,凭空展开了一道金色保护屏。 九尾天狐庞大的身躯竟然毫无预兆地,被震慑地弹了出去。 ------------ 不去找他,他送上门 轰得一声巨响,九尾天狐被金光弹至百米之外,虽然未伤及分毫,但依旧踟蹰不前,似乎有点惧怕这道莫名的金光。 而黑色狼群却齐齐朝着金光的方向,聚集而去,大致是这群黑狼魔兽的主人,现身了。 但是这道金光,在她的记忆中有几分熟悉,脸色一沉,白炎灵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霎时,尘土飞扬中,自金光中慢慢走进一黑色身影。 白炎灵倏地眯了眯眼,渐渐看清来人。。。。。。。 一张绝无仅有的惊天容颜,眉间莲花印记妖娆绽放,带出妖孽般魅惑的气质,墨色长发流泄如水如月华,却如仙人风华俊逸。 骤然出声,声音低沉却犹如天籁,“小家伙,九尾天狐好玩吗?” 一听这个声音,她几乎可以确定,眼前这个妖孽如鬼魅的男人,就是上次在树林里那只该死的妖孽! 白炎灵望着他,心里冷嗤,滚,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在玩,还有,这只妖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这些都不管她的事,眼前最重要的是,解决了那只更加碍眼的九尾天狐。 一把甩下肩膀上的小毛球,准备继续与那九尾天狐作战,至于,其他人她可以当作透明的存在,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沉声道,“如果你是来看热闹的,把你的嘴闭上,安安静静地呆一边去看,别妨碍我!” 这边,黑色狼群围绕着黑衣男子,乐此不疲地打滚磨蹭,跟刚刚的凶残成性完全成两个样,让人为之大跌眼镜。 君墨沉听了她的话,俯身,颇为怜爱地抚摸着他的魔宠,懒懒勾起唇角,“既然你这么喜欢跟九尾天狐斗,你便去打你的架,我不介意替人收尸~” 这家伙根本就是来找茬的,白炎灵皱了皱眉,不去找他他倒自己送上门了,也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等我收拾完九尾天狐,你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给我磨剑!” 白炎灵冷酷之极扔下这一句,朝着九尾天狐的方向,衣袂飘起,如猫般轻灵跳跃至九尾天狐的眼前,不再躲躲闪闪,准备跟它做个直接了断! ------------ 开启玄火鉴 就在白炎灵站定脚步的瞬间,即刻刮起一阵如风暴的狂风,惹得她衣袖翻飞,巨大阴影紧接着火速强劲袭来。 对于九尾天狐的这种偷袭,她疏忽一次,绝不会蠢到犯第二次错误。 一个绝地后翻身,直接翻上九尾天狐巨爪之上,毫不迟疑,一转凌霄,双手紧握狠狠刺入,贯穿巨爪将之固定于地面之上,动弹不得。 动作,快,狠,准! 正如九尾天狐之前的估计,这人类的确跟它们纯种野兽有的一拼,它痛得仰头长啸一声,瞬间地动山摇! 白炎灵冷嗤一声,立马稳住心身,既然它灵活敏捷,那么只能将它固定住不得动弹,才能够有机可乘。 但是这样一来,她的凌霄就不可用了,就算有剑在手都拿它束手无策,何况现在空手,绝对对付不了这庞然巨狐。 下一步―― 只能借助白云容留下来的玄火鉴,白炎灵将其取出于手中,凝视了一眼,上面雕刻古拙的火焰图腾活灵活现,似乎要一飞冲天。 但究竟,安安静静得附着于玄火鉴上,仿佛依旧被封印束缚着不能现身。 相信以白云容的缜密心思,既然留下这玄火鉴,绝不会不留下开启它的方式,但是现在时间不容她慢慢思考,必须在一瞬间想起来。 九尾天狐又是一阵翻天覆地的挣扎,该死,白炎灵深皱秀眉,紧紧握住凌霄,保持住身体的剧烈摇晃,到底该怎么开启这玄火鉴? 深吸了口气,无论遇到任何生死关头,她都能冷静面对,没有理由在这一刻,失去冷静。 杀手最忌讳在死亡面前脑子混乱,她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前世冰魄是杀伐狠戾,无人能挡,死亡绝对战胜不了她强大的意志,她必须时时刻刻记住这一点。 冷静下来后,脑子也清晰了点,白炎灵缓缓阖上绿眸,感受着从手中玄火鉴传来,仿佛白云容熟悉沁人心脾的温度。 脑子突然清晰闪过一句话,在最后一个拥抱之时,白云容附在她耳边说清清楚楚的十六个字。 蓦然睁开了锋利的双眸,“万火之精,八凶玄火。玄火鉴器,焚裂万物!” 霎时,玄火鉴蹭得从白炎灵手中升上半空,接连不断得朝着四面八方,绽放异样火光,透着一股焚尽世间万物的奇威。 九尾天狐怒极,不顾手臂被凌霄刺穿的痛楚,猛然连同凌霄一起,连根拔起! 巨大身躯疯狂朝着白炎灵攻击而来,空气中夹着毁天灭地的气息,压迫得人喘不过来气,这才是九尾天狐真正的威力。 正在此时,一条惊天火龙从施展着奇威的玄火鉴中,一飞冲天! ------------ 召唤八荒火龙 火龙庞大身躯缠绕在空中,缓缓蠕动,如烈日一般耀眼而无法直视,全身沐浴在烈火之中,每一处地方,都是火焰,每动一下,仿佛天崩地裂。 那令人窒息的威势,却仿佛已宣告了九尾天狐的命运。 猛烈一声重重的冲击巨响,疯狂攻击过来的九尾天狐,猝不及防被撞击了出去,霎时,鸟兽皆惊,林木连根而起翻飞而去,所过之处,夷为平地。 九尾天狐凄惨地嗷叫一声,竟然一击便倒地不起,可见火龙和九尾天狐之间,实力悬殊! 岂料下一刻,火龙如受到最疯狂的刺激,开始不分敌我地扫荡周围一切生物。 全部的火焰瞬间迸发出最热烈的光芒,龙吟声越拔越高,如一场狂欢不止不休,那火焰深处,龙吟声轰然而起,带着恐怖,带着绝望,那古老的神明灵物,从另一个世界降临其中。 这就是隐藏在玄火鉴中的古老神秘火龙,八荒火龙! 这边,黑狼魔兽已经在火龙的威势下瑟瑟发抖,即使吃了黑水玄蛇的神兽晶核,灵力增强了百倍,仍然不能与这种古老的生物抗衡。 一听到恐怖致命的龙吟声,立刻神色俱变得躲在了君墨沉身后,不敢有任何举动。 然而,君墨沉事不关己,慵懒自若,转眼间,到了奄奄一息的九尾天狐身前。 倏然凑近,神秘邪虐的红色眼瞳,泛着妖冶的流光溢彩,彷佛带着几分挑衅,又似有几分诱惑一般,缓缓地道:“要我救你吗?九尾天狐。” 九尾天狐兽眸缓缓移动,焦距移向了他,不屑又高傲得轻声吐出,“魔兽首领岂会向区区低等生物求情,你,痴心妄想!” “是吗?”君墨沉桀骜一笑,修长白皙的手已经抚上,九尾天狐的兽头,“那我只好送你去见,那因你牺牲的千万魔兽了。” 九尾天狐睁大了兽眸,仿佛在临死前的那一刻,才看清了眼前之人,并非他口中的区区低等生物,而是―― “尊上。。。。。。。。。。。” 话音未落,九尾天狐已经命丧黄泉,兽眸立即黯淡无光了下来,巨大的身躯震动了一下,便永远不会再动了。 ------------ 困神之术 这时,一只白色小毛球正在奋力撕咬着君墨沉的衣角,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力,嗷嗷啸吼在震天龙吟下,被无情淹没。 君墨沉垂眸瞥了它一眼,猛然将这小毛球揪了起来,瞧见它在他手下扭动着小身躯,水灵灵的大眼满是担忧,小爪子拼命朝着另一个方向挠去,仿佛要示意他什么。 他凤眸轻轻眯起来,朝着白炎灵的方向望去,顿了顿,那小小的身姿傲立在八荒火龙面前,却比浑身火光的火龙,更加耀眼夺目得移不开目光。 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君墨沉慵懒扬了扬眉,“小东西倒是挺护主的,可惜,我只有兴趣杀人,没兴趣救人。” 小毛球愤怒地瞪大了灵眸,仿佛他不去救主人,他就是坏人! 君墨沉顿觉无趣,他一向任凭他的心情行事,若是他不顺眼必杀之,若是他不在意的,便看都不会再看一眼,将它随手一扔,取出九尾天狐的晶核后,转身拂袖离去,身后紧跟上,一群温驯乖巧的黑狼魔兽。 这边,白炎灵差点受不住八荒火龙,迸发出如火山岩浆般的热气蒸腾,强行握着凌霄,支撑住微微摇晃的身子。 并且一天之内,经历过太多的战斗,耗费了她大部分灵力,现下的灵力所剩无几。 她实在没想到,玄火鉴中召唤出的八荒火龙,会敌我不分,连她一起攻击。 看来,这次她白炎灵要丧命于八荒火龙之手了,混沌的脑子中闪过前世的一幕幕,她站于世界的顶端,却从未尝试过情到底是什么滋味,半生遗憾。 但,老天要她重生于这个玄魔大陆,这一世,她仅仅认可两个人,一个是对她宠上天的白宇天,另一个则是舍身救她的白云容。 如今要命丧于此,死,她白炎灵不怕,神何畏,魔何惧,只是未来得及和他们道别,倒是一番憾事。 渐渐阖上绿眸―― 一阵清风掠过,扬起一片蛊惑人心的未知名清香,白炎灵疑惑地睁开了眼,眼前,黑衣华丽翻飞飘起,墨色长发拂在了她脸颊边,带起一股莫名的感受。 强大,惊艳,如同王者,全身迸发出的危险气息,轻易震慑住万物。 八荒火龙震天吼叫了一声,地动山摇般俯冲而下,利齿朝着两人袭来,仿佛要将所有生物生吞活剥! 霎时,眼前的男人居然空手抵挡住了八荒火龙,灼灼灵力在他周身蒸腾开来,凤眸印上了金色光芒,犹如神明附体,深邃不见底,“五行封印,困神!” 五道冲天火光凭空而起,耀眼夺目,伴随着一声不甘心的龙吟,最后屈服地盘绕在玄火鉴之上,变化成一条腾龙图案。 一切仿佛安静了下来。 当所有的一切尘埃落定后,白炎灵终于支撑不住地松开了手中的凌霄,筋疲力尽地倒在了一个怀抱中。 ------------ 全裸出浴1【加更】 恍惚中,白炎灵倏然感觉到脸颊旁,一阵一阵湿润,仿佛有东西在舔着她的脸,轻皱了皱眉,疲累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眼前放大了一只白色小毛球,灵眸泪光闪闪地盯着她,一见到她醒过来,便犹如美食在前般,双眸光芒大绽,嗷嗷地扑了过去。 白炎灵条件反射地拍开了那团白色毛球,小毛球扑通一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小爪子拼命挠地才停止了滚动,又蹦跶地跑回到了她的身边。 “是你这小东西,记住,以后不要在我睡着的时候靠近我,否则,在我无意识的时候会伤了你。” 白炎灵摸了摸那团白色毛球,刚刚清醒的她声音嘶哑难听,干咳了几声,感觉喉咙有点干渴,想去这附近找点水解渴,这才开始打量起周身环境。 幽暗的石壁正滴着水,白炎灵起身扶着石壁,朝着那一丝光亮的地方走去,直到出了洞口,太过光亮的阳光令她眯了眯眼,刚刚习惯了洞里的黑暗,突然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日光。 身后的小毛球也跟了上来,白炎灵俯身将它甩到肩膀上,一眼望去,广阔的山野树林间有一处山谷,在山谷一侧渐渐勾勒出一个几十丈高的峭壁。 从那恢弘流水声听来,想必是个瀑布,正好她也口渴身子也难受得紧,那倒是个好去处。 咻地身影一下子立刻了山洞,朝着山谷飞奔而去,掠过树林时,渐渐看清了前方,的确是个巨大瀑布,水声荡漾整个空旷的山谷,如涛声弦乐,在天际间久久回响。 白炎灵停在了那磅礴瀑布前,清馨的气味瞬时传来,沁人心脾,深呼吸了下,然后,拍了拍肩膀上的小毛球,嘴角浮出一丝不羁,“小东西,你也去喝点水吧,顺便清洗下你的身子,否则下次别爬到我肩上。” 小毛球不满地蹭了蹭小身子,蹦跶地跳入了水中,挥动着小爪子,好不快活地游着泳。 见状,白炎灵唇边溢出一丝笑意,俯身喝了几口水后,决定洗个澡来清洗下疲累的身子。 正在她解开衣袖时,倏然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白炎灵警惕地朝着那方向望去—— 朦胧的水瀑下,池水碧波流光回转,烟袅的水雾中,渐渐映射一抹如幻的人影。 ------------ 第2卷 ------------ 全裸出浴2 君墨沉从倾泻的瀑布中缓步走出来,墨色长发凌乱地伴着水滴滴下,几乎全裸,就这么肆无忌惮地走出来了。 白炎灵眯了眯眼,该死,她就不相信,他不知道她就在附近。 原本没有感应到他的灵力,大概也是他故意让她发现,要是晚一步,她岂不是要脱光衣服下水了? 一想到这,白炎灵绿眸杀气波涛汹涌,目光也不躲不闪地盯住君墨沉,前世她什么男人的裸体没见过,这个男人下半身浸在水中若隐若现,白皙的胸膛更是赤裸地展现在白炎灵面前,该死的,性感。 “这样的杀气是在向我挑衅,小家伙?”君墨沉轻轻抬眸,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这小家伙那绿如深潭的双眸中,虽然充满着如狼般凶狠的杀气,却散发着夺人呼吸的魅力。 或许他会救她,仅仅是因为这双吸引他的眼睛。 白炎灵心中冷冷一笑,说到底这家伙从头到尾,没把她的杀气放在眼里,那不可一世的自信真是令人厌恶,很好,那么就来一试! 面上却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秀眉,傲然道,“是!我向来只记仇不记恩,当日在树林时,你差点就杀了我,最后还无耻地轻薄了我,这个仇我记得清清楚楚!” 对于她的指控君墨沉邪肆轻笑,倏然修长的手臂勾过她的细腰,凑近她耳边暧昧呢喃,“小家伙,不过是一个吻而已,能令你记得这么清楚?” 白炎灵皱了皱眉,这个男人竟然只听后半句,故意无视她前半句,还有搭在她腰上的手,该死的都令她不顺心! 目光一沉,手中顿时幻化出一柄冰刃,抵在了他的下半身,扬起脑袋不羁冷笑,“那个吻是我的耻辱,所以,我必须抹灭!” 君墨沉没想到她动作如此神速,近身战一向是她最为自傲的资本,就算这个世界的人,也妄想跟她媲比,她敢说第二,谁敢说第一! 微微动了动身子,就被白炎灵更加恶劣地抵住那物,倏尔朝着他魅惑一笑,“你可以试试再动,我们可以比比,到底是你先杀了我,还是我先废了你!” ------------ 谁驯服谁1 很好,这小家伙还懂得威胁他了,君墨沉指尖懒洋洋地拂过墨发,“若是小家伙你的爪子再挠到我,别怪我――” 话音未落,白炎灵冷哼了声,丝毫不把他的威胁当一回事,岂料,这家伙下一刻狡猾地绊了她一脚,如果在陆地上,她绝不可能这么大意,更不可能滑倒。 但现在和这家伙在水中,自然占不到便宜,该死嗤了声,整个身子掉进了激流水中。 白炎灵难受地呛了几口水,吃力浮上水面,激流一遍又一遍冲刷她的身体,全身湿透,若隐若现地勾勒出诱惑完美的曲线,直教人目光流连忘返。 其实她不介意被人看光身体,闹死闹活更不会,但是她以为他会像君白曜一样,不敢看她的裸身,这样她至少有机会掌握他的弱点。 谁知道,这家伙完全没有男女忌讳,看得很是光明正大。 不行,她要想个对策。 见着她冷静思考的模样,君墨沉红眸闪过淡淡的欣赏,他是从兽转化成人,自然保留着兽性,野兽都是衣不蔽体,裸身对他来说没什么特殊的意义,更别谈欲望。 但是他也知道,人类是最忌讳这种男女之别,他以为这小家伙会害羞,岂料她冷静自持,同他一样毫不忌讳,也并不未所动。 倏尔轻笑,在某个方面,这小家伙还真跟野兽相似,像匹孤傲不可一世的狼,这一点,同他也十分相似。 就在这一刻,白炎灵瞅准了他放松的瞬间,猛然扑了上去,一下子将毫无防备的君墨沉扑倒,整个小小的身子坐在了他结实的腰部上,手上的冰刃闪着最冷酷无情的光芒,仿佛要置人于死地! 嗜血,如同她的眸子一样。 迅如闪电,冰刃朝着他的胸膛对准了心脏,毫不留情地猛然刺下去―― 岂料,这种近身几乎没有时间反应的速度,竟然被君墨沉抓住了,邪笑着道,“小家伙。想杀我,你还不够火候!” ------------ 谁驯服谁2 白炎灵瞥了一眼抓住她的手,冰刃灵活一转朝着他的手划去,逼得他不得不放手,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就着坐在君墨沉腰上的姿势,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冷哼了声,“你真的以为我杀不了你?” 其实君墨沉不知道,如果刚刚不是她内心还顾及他的一命之恩,那一丝犹豫扰乱了她的心神,他现在绝对不死也残! 君墨沉脸色一沉,这小家伙的獠牙的确够得到他了,凭着野兽的本能,这个敌人绝不能留活口,红眸聚集起了天地变色的惊骇杀意。 但在抬眸扫过这小家伙那双孤傲的绿眸,倏然收敛了杀意,一种很奇异的感觉,他,舍不得杀掉这只小狼。 君墨沉大手抚上她的腰部,驯服一只孤傲的狼应该很有意思,邪肆轻笑:“小家伙,别告诉我,你的意思是你舍不得杀我?” 原本的杀意被他收敛了起来,白炎灵岂会感觉不到,这个男人很危险,刚刚只有一次机会,错失了就不可能再杀他,这一点,她还是明白。 太过投入思考的她,竟然忽视了抚着她腰间的那手,只是高傲地挑起秀眉,“我为什么舍不得杀你?” 谁知,君墨沉嘴角勾勒起浓浓的笑意,邪气之极的道,“你的眼神里有着和我一样的东西,我们互相吸引不是吗?” 那双凤眸带着丝丝微笑与倨魅的狂傲,那脸面上的自信与霸道如同王者,让人张不开口说出一个不字来。 白炎灵盯住那双神秘邪虐的红色眼瞳,妖冶得流光溢彩,心下莫名地开始跳动,竟然觉得他说的是对的,只是,她不明白―― 前世生杀予夺嗜血的她立于世界巅峰,她已经习惯做一只孤傲的狼,任务时,独自上阵杀敌,受伤时,独自舔舐伤口,在她的眼里,只有两种人,死人和活人。 白云容曾问过她,她可以例外,把他和白宇天当作认可的人,那么,眼前的这个男人呢? ------------ 割了你的舌头 正在这时,白炎灵神色一凝,敏锐得感觉到有人在不远处,正在往这边急速前来,并且是庞大的数目。 在她分神之际,君墨沉已经脱离了她的控制,转瞬间,黑衣着身站在了她的对面。 两人对视了一眼,白炎灵干净利落地收回视线,正想找个地方隐藏,好观察这批人的来意,到底是她,还是这家伙。 谁知,君墨沉搂过她咻地跃到了树梢上,底下一批身着军装的士兵恰巧刚到,神色严肃地到处搜索,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的痕迹,每一个角落,每一处都不放过。 这时,一道微沉的磁声由远至近,“有没有发现?” “太子,属下找遍了方圆百里内,确实。。。。。。。没有发现一丝人影的痕迹。。。。。。。。。。” “废物!”冰冷的声音呵斥道,顿了顿又命令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听明白了吗?继续找!” “可是――” “可是什么,别拖拖拉拉,直接说!” 不耐烦的声音令士兵声音都颤栗了,您这么凶谁还敢说,我也没得罪您啊,最后在威吓下还是微微颤颤中开口,“单凭白公子的一面之词,根本,不足为信,或许白三小姐已经归府了,太子,我们还是先回北溯看看再行事吧,毕竟这里是四国交界,不宜久留。。。。。。。” 话还未说完,便被无情打断,“本太子行事要你一个下属教导?再说一个字,本太子割了你的舌头!” “是是,属下不敢了。”士兵连忙住嘴,他还没蠢到激怒太子,只好命令其他属下继续找。 嘴里却嘟喃着,“不过是个废物三小姐,用得着这么费尽周折地去找吗?且不说是个丑八怪,还是个废物,真是。。。。。。。。。” 话音未落,左脸突然一片火辣辣,士兵惊讶地到处寻看,没瞧见一个人影,奇了怪了,谁莫名其妙地打了他一巴掌,于是不再多嘴继续听从太子吩咐,到处寻人。 没人注意到树梢上的两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饶有兴致。 ------------ 闻风丧胆的战神 一个身影渐渐从深处走了出来,火红色的长发耀眼炫目,令周围顿时失色,神色噙着阴佞的风暴,一看就是要找什么人寻仇。 白炎灵绿眸闪过一丝凌厉,要找她的人竟然会是君白曜,难不成他打算在一个月比试之前,先先下手为强除去她? 君墨沉见她防备森森,不由桀骜一笑,“小家伙,收起你的戾气,他,可不是来杀你的。” 白炎灵回头瞥了他一眼,挑眉,“那他是找我做什么?” 倏尔凑近,君墨沉邪眸流光溢彩睨着她,悠哉反问:“能令堂堂北溯太子放下国家正事,跑来四国边界找个女人,你说是为什么?” 白炎灵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双红眸,仿佛有种无形的力量吸引着她,移不开眼,难道真的像他所说的,她被这个男人莫名其妙地吸引了。 轻皱眉头,该死,指不定这就是前世灵猫跟她说过的,爱情。 正在这时,底下突然引起一阵骚动。 两人一同往下望去,一只白色小毛球嗷嗷兽吼,试图驱赶身边围住它的士兵,并且已经有几个士兵丧命倒地,其余的士兵惶恐地利器直往小毛球身上刺去。 白炎灵目光一冷,什么都顾不上想,急促地从树梢飞身而下,轻灵的身姿倏然间落在了士兵包围的中心。 带起一阵劲风,见到不明物体从天而降,士兵不由惊恐后退,渐渐看清楚,眼前这个衣袖飘飘,面丑如鬼的人是―― 白三小姐! 老天,他们是见鬼了,方圆百里内翻遍找了这么久,不见人影,现在竟然从天而降? 白炎灵环视了士兵一周,顿时士兵在那看似平淡,杀气涌现的视线中,自发自觉地退后了几步。 小毛球一见到她,立马欢快地蹦到了她的身上,白炎灵捧起那肉嘟嘟的小身躯,却发现有一块皮毛已经血肉模糊了,大致是被这群士兵刺伤。 霎时,绿眸中冷凛杀气迸发,有个士兵竟然抵挡不住那来自地狱的冰冷肃杀,浑身颤栗丢掉了武器,转身就想要逃跑。 噗嗤一声,脖子被白炎灵手中冰刃一抹,鲜血狂飙,霎时断气倒地。 一股嗜血味瞬间弥漫,恐怖地笼罩着每一个士兵,仿佛让他们看到了世界末日,惊惧而颤栗。 白炎灵浑身弥漫着血腥味而来,“还有谁伤了这小东西,最好自己站出来,否则,我一个都不放过!” 冷至极致的话语,在每个士兵如死神的呼唤,如果是之前,他们是怎么也不会相信,一个废物三小姐能够有如此威慑,但是那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士兵,显目地提醒着他们。 这,不是废物啊,简直就是五年前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 ------------ 不领情,休怪我无情 “白炎灵,你好大的胆子!本太子的人,你也敢随便杀?” 君白曜终于按捺不住走过来,俊美的脸上布满了阴寒的冷凛,真是丑人多作怪,他好心好意替白云容前来,寻找这丑八怪的尸体,她倒想把他的士兵都杀光,恩将仇报! 士兵们自动纷纷给来人让出一条通道,顿时气势强了一分,有太子帮他们撑腰,他们还怕了这白三小姐不成,太子的修为高深得无人可匹敌,众人皆知! 白炎灵将小毛球放到了肩上,手中冰刃瞬间化掉,水滴滴落在地。 众士兵松了口气,还是太子威慑强大,无人不惧,他们以后要誓死追随太子! 然而,就在士兵们以为白炎灵怕了太子的威慑,岂料,她手中却换上了一柄金光凛凛的巨剑,摆明在大胆地向太子挑衅啊! 白炎灵眼眸一挑寒星四溅,冷酷之极地喝道:“我的东西,也是你手下这些杂碎敢随便伤的?” 一语出,士兵们即震惊,他们从来没看到有人敢跟太子叫板,又愤怒,什么叫他们这些杂碎,简直就是侮辱他们的人格! 纷纷望向太子,似乎要君白曜给他们一个公道,教训教训这白家三小姐,看她还怎么嚣张。 谁知,君白曜盯了她浑身上下,仿佛要把她看透一样,良久,大袖一挥,“算了,本太子不与你计较,你只要把玄火鉴交出来,本太子可以宽宏大量把你护送回白府,否则,你的结果只有一个,命丧当场。” 如果不是白云容透露出,玄火鉴还在这丑八怪身上,他吃饱了撑着到处寻她做什么,就算找到个尸体,也要把玄火鉴挖出来! 白炎灵面上不动声色,实际已经微愕,玄火鉴,对,那是白云容留给她保命的,她竟然在与八荒火龙对战中将玄火鉴丢了。 仔细想想,当时她已经昏厥了,但是还有一个人在场,倏然朝着树梢的方向望去,可惜,那里已经空无人影。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玄火鉴应该在那家伙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她反而觉得安心下来。 白炎灵绿眸都不抬一下,不急不缓地把玩着凌霄,冷冷开口,“你若是想来抢,不用废话!” 盯住她手中的凌霄,君白曜紫眸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这是五年前白炎灵驾驭的神器,如今才过了半个月,难道这丑八怪也能驾驭得了凌霄神剑了? 也好,那就让他稍微试探试探。 君白曜浑身冷火外泄,笼罩在他周身,如同一张巨大的保护屏,仿佛刀枪不入般强势,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凤眸冷得结霜,“我若是想直接抢,怎会浪费时间,跟你这丑八怪在这里哆嗦!既然你不领情,那就休怪我无情!” 周围的士兵顿时领悟般,自动地退出了太子几十米之外,深怕受到无辜的牵连,站在那里远远观望,他们毫不担心太子的安危,若是真要担心,也是担心这白三小姐,扛不住太子的攻击而毙命。 ------------ 惊才艳艳的天才 白炎灵直接以全身灵力的释放来回应他,强力外泄的灵力仿佛要灼烧掉空气,蒸腾而上,同样覆盖在她小小的身体上,仿佛屏障抵挡着一切。 虽然她现在还未达到圣阶,至少在天阶之上,再则,就算灵力等级再高的人,自身实力无法跟上同样是废物。 反过来,就算她白炎灵灵力等级在君白曜之下,但经过同上古神兽,万千魔兽的实战,她自身实力提升不少,加上能够运用自如这身灵力,实力便绝不在他之下。 剑锋划过地面,白炎灵眼神空无一物如战神附身,浑身一阵阵绽放出惊天杀意,令几十米外的士兵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是怎样窒息的杀气啊! 君白曜皱了皱眉宇,半个月不见,为什么这女人仿佛脱胎换骨,从一无是处的废物摇身变成了惊才艳艳的天才? 还是这气势只是装出来的,不过无论如何,要赢他还早几千年,他凤眸微挑,“半个月不见,倒是让我稍稍惊讶,不过,你所能达到的高度,也只有这样而已。 与五年前的白炎灵始终天壤之别,就算你再怎么变强,半个月里,绝不可能变回五年前的天才!” 此话一出,白炎灵眼底袭入一抹暗色,沉声道,“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天才,什么是强到巅峰!天壤之别,我就逆了这天!” 君白曜俊颜一下子铁青,这丑八怪太过自视过高,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行,白炎灵你行!本太子今日不教训你,妄为太子! “大衍火凰!”一声冷喝,橙色火焰自君白曜手心,火速窜起来,冲着白炎灵的方向飞冲而去! 瞬间橙色火焰笼罩住白炎灵全身,犹如一只凤凰张翅,快速灼烧着她的肌肤。 可惜,燃烧不过数秒的短暂时间,被一股灵力慢慢侵蚀,弹开,直至消失殆尽。 “君白曜,你的火也不过如此。” 白炎灵毫发无损地从橙色火焰中,傲然漫步走出,带着一股王者气势,着实让人惊才艳艳。 士兵各个目瞪口呆,能够这么轻而易举地灭了太子的神火,着实令人惊讶,但这点神火对太子来说,何尝不是轻而易举。 太子的八火,一层比一层高深莫测,不是普通人能够抵挡,当八火聚集时,更是天地动摇,风云变色。 君白曜神色逐渐严肃起来,既然对方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他也没必要手下留情。 紫眸掀起了一股惊心动魄的漩涡,手心的火焰瞬间转化成了紫色,灵力更是疯狂飙升,声音却冷静之极,“白炎灵你之所以能在这里大言不惭,全是本太子手下留情,你的好运,到此为止。” 士兵霎时哗然,太子竟然一下子启动了最高层,紫幽冥火! 那犹如人间炼狱般的高温,能燃尽世间的一切事物,至今为止,还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得了,看来太子是下狠心要白三小姐的命了,他们也只能等待收拾这白三小姐的尸体了。 ------------ 嗜血觉醒 紫色火焰在君白曜身边,倏然形成一柄巨大的长矛,灼灼灵力蒸腾着,叫嚣着宣泄。 对准了白炎灵所站的位置,雷霆万钧之势,蓄势待发! 白炎灵却缓缓闭上眼,心中冷笑,如果他当真认为抵挡得了一次是侥幸,那么第二次呢,奇迹? 那么,她就让君白曜看看这所谓的奇迹。 周身逆风瞬间旋转不停,衣袖狂乱翻飞,她能感受到全身血脉逆流而上,在心脏处集合,瞬间翻腾冲入连华第七道门深处,相互融解,顺流至全身每个角落。 那种感觉,恍若豁然新生,没人注意到,白炎灵的长发似乎长了许些,而那张丑陋如鬼的脸竟然在缓缓新生,虽然不仔细瞧,还是不太明显。 正在这时,紫色长矛仿佛离弦之箭,紧绷到极致,箭在弦上咻地俯冲向白炎灵的心脏―― 所过之处的空气,仿佛燃烧了起来,嗤嗤作响。 君白曜见她不躲不闭,霎时脸色一变,不知为何心脏开始紧缩,只要除了她取走玄火鉴便可,这丑八怪的生死与他何干? 眼看紫色长矛就要射中她的心脏,他竟有冲动想让那长矛停下来,该死,他是疯了吗? 千钧一发的一刻,白炎灵倏然睁开了双眸,嗜血的眸子仿佛继承了血的颜色,浑浊不堪,没有一丝意识。 手中凌霄也变化了,进化成金鳞长剑,轻轻一挥,仿佛蕴含了无穷的力量,如猛兽般张开了血盆大口,一下子吞没了那只渺小的长矛。 那气势简直气吞山河,而白炎灵仿若战无不胜的女神,让人皆甘愿拜服在她脚下,虔诚地为她是尊! 五年前白炎灵的真正力量,开始渐渐觉醒了。 一个丑八怪竟然,一身英姿飒爽,高傲不可侵犯,令周围的士兵大开眼界,这世界是怎么了? 君白曜冷哼了声,他绝不会承认自己竟然松了一口气,这该死的女人,怎么有本事令他心情起伏,但是突然不想与这女人继续纠缠下去。 大袖一挥,收敛了一身的灵力,不再看任何人,转身就朝着反方向离开。 士兵们感觉到奇怪,太子不是要三小姐身上的玄火鉴吗,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她,而且这白三小姐还侮辱了他们这群北溯尊贵的士兵,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过她,怎么可能服气! 达成一致的士兵朝着毫无意识的白炎灵,举起了武器,来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围住了她。 “就由我们替太子动手,除了你这大逆不道的。。。。。。。。。啊。。。。。。。。。。。” 话音未落,士兵的脖子便被硬生生地掐断。 “你这丑八怪敢杀我们尊贵的士兵,我要杀了你。。。。。。。。。。。啊。。。。。。。。。。。” 又一个直接被刺穿了心脏而死。 骤然间,团团围住白炎灵的士兵,无人敢再开口说上一句,深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这哪里是人啊,简直就是地狱的魔鬼! 士兵开始丢掉武器,慌乱四处窜逃,君白曜听到声响,不由皱眉转过身,眼前的白炎灵仿佛无情的死神挥舞着死亡的镰刀,一个都不放过,在她周身的士兵在一瞬间,全军覆没。 血,蔓延了整个世界,那是怎样的可怕场面。 当真是修罗转世,嗜血觉醒! 周身再无一物,白炎灵将红眸转向了正要离开,站在她对面的君白曜,微苍白的唇瓣勾勒出妖娆嗜血的笑意,“只剩你一个了,君白曜,我真想直接扭断你的脖子啊。” ------------ 保护重要的东西 周身再无一物,白炎灵将红眸转向了正要离开,站在她对面的君白曜,微苍白的唇瓣勾勒出妖娆嗜血的笑意,“只剩你一个了,君白曜,我真想直接扭断你的脖子~” 君白曜微微抬起紫眸,盯住这个嗜血,大开杀戒的女人,现在的她绝不是平常那个丑八怪,虽然那个丑八怪冷血无情,但至少不会滥杀无辜。 唯一的可能就是―― 这个女人被灵力侵蚀了,如果半个时辰内不清醒过来,便会有性命之忧。 君白曜皱了皱眉,要救她唯有先制服她,但是转念一想,他为什么要救这个不干自己半点关系的女人,他是吃饱了撑场子吗? 而且这女人还杀光了他的手下,嚣张地扬言要扭断他堂堂太子的脖子,简直。。。。。。。。。。。 恶贯满盈! 想虽然这样想,手还是迅速结印与八火契约,巨大光芒破空一闪,瞬间召唤出了八大神器。 灭生,幽泉,九龙,凝神,醉仙,月华,太乙,金刚。 八大神器悬空浮在君白曜周身,光芒耀眼逼人,每一样神器继承一种神火,都拥有无比强大的威力,这就是北溯上上下下百姓拥戴太子的原因,八火聚集,全部被一人驯服,当今玄魔大陆史无前例! 八火光芒包围中的他紫眸扫过白炎灵,眼神之中蔓延出一丝犹豫,嘴上却冷漠决绝,“杀光了本太子的人,光凭这一条,你就可以死上千万次,如果你是清醒着,我劝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谁知毫无意识的白炎灵二话不说,轻灵地跳跃至他的面前,衣袖翻飞,就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令君白曜稍稍愕然,愣在那里。 下一秒,白炎灵蓦然勾唇,凌霄毫无预兆就近身向他挥动,一阵巨大的能量瞬间爆发,红芒一闪而过,君白曜被击退至十几米外。 若不是八火中金刚抵挡住那红芒,恐怕现在君白曜已不在人世,白炎灵仿佛不满意,继续朝他攻击而去,仿佛一个不杀光所有人,便停不下来。 君白曜见状,不得不动用实力,即刻从八火中召唤出九龙和灭生,准备给她沉重的一击。 正在此时,一道金光及时阻止了他。 君白曜诧异地愣在原地,到底是谁,竟然能这么轻易地阻止他? 然而,白炎灵见他不动愣在原地,自然未停下,混沌的脑子里只被一个念头占据,那就是杀了所有威胁到她的人,她要保护她重要的东西,她不能停下。 神色冷酷,凶狠如狼般冲向了君白曜―― “小家伙,够了。” 混沌的脑子突然乍现一个声音,倏然停了下来,白炎灵弃了凌霄扶着额头,该死,是谁在唤她,她的头好痛,好痛! 头剧烈一阵疼痛猛然袭来,白炎灵体力不支惶然倾身倒下,却倒在一个怀抱中。 同上次八荒火龙一战一样,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及时现身,只是这次她除了体力不支,神智渐渐清醒。 ------------ 绝不夺人所爱 这边君白曜诧异地望着抱着白炎灵的男人,随即目光深邃下来,他不是应该在越王府颐养天年,怎会现身在这偏僻的地方?还有即便这男人要出手也该是帮他,怎会帮着外人? 见着这丑八怪窝在他怀里不肯起来,紫眸顿时波涛汹涌,见到男人就投怀送抱,真是不知廉耻! 霎时,君白曜长腿上前迈了几步,仅仅盯着君墨沉,尊敬称呼道:“皇叔。” 没错,君墨沉就是北溯功高盖主,五年前退隐的神秘越王,人人都以为他该在越王府颐养天年,人人都以为他是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岂会是眼前这个艳绝于世的年轻男子。 君墨沉抬头,浅浅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轻声感慨道:“曜儿,你长大了。” “皇叔五年没见面了,你越王府从不让人随便闯入,即使是我也见不着你一眼,却在此处意外相逢,皇叔是否该给本太子一个说法?”君白曜倒不是故意为难他,只是,他必须弄清楚那个功高盖主的越王出山,到底会不会,影响到他的皇位。 君墨沉一眼心明,他之所以背着太子的眼线行事,也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比如像此刻的情况,至于他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君白曜眼前,这个么? 红眸微垂,视线移向了自己身前的白炎灵,意思不言而喻。 他怀里的小家伙正在安静地调养深息,刚刚的意外觉醒花费了她不少精力吧,这么想着,白皙如玉的手指伸出,替她顺了顺,额前沾着湿汗的发丝。 白炎灵感觉到他的指温,蓦然睁开了绿眸,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仿佛无人打扰,肆无忌惮地看见对方的灵魂深处。 这边君白曜紫眸倏然冷如寒霜,身侧垂下的手握成了拳头,才克制住自己镇定自若,很好,这个丑八怪竟然敢高攀他皇叔,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冷冷哼了声,霎时,打破了两人暧昧的情愫,“白炎灵,速度交出玄火鉴,本太子不想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 白炎灵慵懒朝着君白曜淡淡一瞥,唇角压下,冷酷道:“正巧我也不想跟你浪费时间,想要玄火鉴,有本事你就抢,没本事,滚!” 这个该死的女人! 君白曜脸色更加阴霾,敢让他君白曜滚的女人,她绝对是史无前例第一个,她是不是以为有皇叔替她撑腰,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刚想继续开口,君墨沉优雅地摸上唇瓣,邪眸流光溢彩,淡淡道:“玄火鉴在我身上。” 此话一出,君白曜和白炎灵均神色一变,两人各怀心思地看向他,不知道他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白炎灵轻轻皱眉,她一向警惕,怎么会放心把玄火鉴放在他身上,不行,一定要抢回! 君白曜紫眸暗下,若是在皇叔这,他不仅不好抢,也出师无名,更加不能不把他放在眼里,大逆不道,这玄火鉴恐怕难以到手了。 但是在君墨沉手中也好,到时候若是白云容问起,他便可加以言辞,只要这两人起争执,互相残杀,到时候他便坐山观虎斗,坐享其成。 这么想着,君白曜蓦然爽朗一笑,“皇叔,既然玄火鉴为你所得,本太子绝不夺人所爱。” ------------ 我君墨沉要的女人,必定是你 君墨沉似笑非笑地睨着他,“那么皇叔就谢过你的成人之美了,曜儿,除此之外我想你没什么想找这小家伙了吧?” 终于将视线停留在白炎灵身上几秒,君白曜沉默了一会,便沉声道,“皇叔,我答应过白云容,要将白三小姐安全带回白府,可否也请皇叔成全?” 他以为君墨沉会干脆答应,毕竟他都把玄火鉴上古神器让给他了,却万万没想到,君墨沉会当着他的面,手指摩擦着瞪着白炎灵微微苍白的唇瓣,邪笑着道:“小家伙,你愿意跟他走吗?” 白炎灵轻轻皱眉,该死,玄火鉴都在你手上,我还能跟他走吗?不屑地冷哼了声,“我不走。” “哦,太子你也听到了。既然如此,那三小姐还是由本王的龙翼卫护送回府,你看可好?”君墨沉状似无奈地为难道,揉了揉这小家伙竖起来的毛,心下却悠哉得很,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君白曜连身子都微微颤抖,恨不得就这么掐死这个丑八怪的脖子,他亲自护送她回白府,多少女子求之不来,她居然还敢正大光明地拒绝,让他太子的面子往哪里搁! 这还是在他皇叔面前,顿时俊颜紧绷,沉冷地一字一句应对道:“皇叔的龙翼卫精锐强大,以一敌十,本太子自愧不如,但是用在护送一个女人,是不是有些大费周章?” 君墨沉手指慵懒地抚着下巴,似乎在认真沉思他的问题,的确,用他龙翼卫护送这小家伙是有些大材小用,但是他可不想这小家伙跟着君白曜私奔了,倏尔邪肆轻笑,语出惊人,“她是本王的女人,这个答案,太子满意吗?” 一语惊了两人,君白曜紫眸无名怒火汹涌,手再次握成了拳头,青筋爆出,心下似乎有人在骚扰拨弄着他的心弦,扰乱他的心神,无处发泄,却又无法反驳。 白炎灵无视两人莫名其妙的互动,直接拽起了君墨沉的衣襟,冷冷挑高了秀眉,反问:“我不管你是什么越王,还是废王,我白炎灵要的男人,必定是站在玄魔大陆巅峰的强者,你算老几?” 君墨沉见这小家伙伸出利爪了,这个比妖孽还要鬼魅的男人突然俯身,靠近她的唇勾起唇角,“我也不管你是白三小姐,还是丑八怪或废物,我君墨沉要的女人,必定是你!” 盯住那红唇一开一合,白炎灵承认心灵上微微震撼,睨着他唇角妖娆的笑,斜飞入鬓的眉宇写着霸气,一双红眸却显得认真兀定,都在宣召着他的话并无虚假。 白炎灵收回心神,冷哼了声,她可不想被这个男人一直占有主动权,既然这男人在她唇上留下他的烙印,那么她同样要证明,从此刻开始,他就是她的人。 当下一把勾下君墨沉的脖子,傲然吻上了那张红唇。。。。。。。 ------------ 上架感言 免费正文到这里了,下面章节是vip章节,因为忙着码字也不多说啥了,感谢亲们一路支持,希望爱邪妃的亲们能继续支持,让冰冰把最精彩的故事写给你们。 【后续看点】 【1。】上文的吻吻绝不是浅尝即止,尼玛是深吻哦= =在v章节里面,更有男女主角的牛叉互动,冰写的绝对不是摇摆不定的女主,绝对自始自终,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展现给亲们。 【2。】女主强大归来后,必定血刃仇人,有亲说让咱把皇宫给灭了,暂时觉得这个提议还不错。 【3。】男主是谁,冰想一目了然了吧,男配还有两个,男配绝对出彩,竞争绝对激烈。 下面说说最重要的【充值方式】吧,只要亲们剩下一顿零食滴钱,就够把文文看完了哦。 如果你已经登录138看书网,你可以直接点击页面最上方的“我要充值或者我要阅读币”或者作品页面下的订阅全部章节,直接进入充值页面进行充值。 首先,最方便的是去报亭或者书店购买【手机充值卡】(移动联通都可),比例很高。 充值方式: 登陆138看书网――我要充值(我要阅读币)――手机充值卡(1)――选择充值卡类型――选择充值卡面额――下一步――确认――填写序列号和密码――进行支付(注:购买移动发行的序列号17位、密码18位的,或者是联通全国通用的卡号15位、密码19位的手机充值卡进行充值,兑换比例1:90)。 如果亲们有【网银】那是最方便不过,比例最高。 登陆138看书网――我要充值(我要阅读币)――网上银行――选择开通网上银行的银行――填写充值数额(起充30元,兑换比例1:100)――下一步――确认――进行网上银行支付操作。 下面是【电话充值】,用家里电话充值。 您好,电话充值(v币)是需要您使用固话(部分地区支持手机、小灵通用户)拨打当地的热线后获得v币号码和v币密码,再登陆我们的网站(。readnovel。com )点击我要充值或者直接进入http://pay。readnovel。com/pay。php?a=pay 。 电话充值步骤如下: 登陆138看书网――我要充值(我要阅读币)――电话充值(v币)――选择所在地区――得到应当拨打的声讯电话――拨打电话――获得v币号码和密码――用纸和笔记录v币号码和密码――选择v币数额(起充5元,兑换比例1:50)――下一步――确认――输入网页上方v币号码、v币密码――确定 最后是短信充值。 可到充值页面输入手机号,根据提示进行充值。 【匆匆的结束了上架感言,最后感谢订阅邪妃的每一位亲,你们的订阅是冰最大的动力,最后,希望亲们能陪着冰一起努力到最后。】 谢谢~ ------------ vip1肆无忌惮的拥吻 君墨沉一愣,直到唇上传来痛楚,他眯起红眸,唯一气愤的就是,这小家伙真是够野,竟然连吻都用咬的。 霎时,兴致盎然地勾起了唇角,在白炎灵要退缩时,搂过她的腰火热地吻了上去,含住那软唇细细磨蹭,将她的轻吟全数吞下。 白炎灵双臂一环环住了他的颈项,在他狂烈的吻下,也不忘在他的唇上留下自己的烙印。 似乎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的君墨沉,低低轻笑了声,看来是他不够投入啊,这小家伙还有心思想别的,倏尔,滚烫的舌尖探入了她的口中,在互相轻轻触碰下,愈演愈烈。 两人肆无忌惮地拥吻,一点都不避讳正在盯着他们的旁人,不过在场的也就君白曜一人,而已。 然而,那全身散发寒意,比冬日寒霜还冷上三分。 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拥吻的两个人,君白曜拳头是松了又捏紧,他这是怎么了,浑身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仿佛想撕裂了对面的两人才痛快。 一个莫名的想法在他心头扎根,紫眸顿时深如寒谭,印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驱之不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不可能这么轻易罢休! 缓缓阖上紫眸,不去看那两个身影,大袖一挥,君白曜傲然离去。 唇角自信无比地勾勒出一个笑容,即使现在她百般厌恶他,一个月之后,她仍然会是他君白曜的太子妃! 火热吮吻过后,白炎灵绿眸渐渐清明了些,小手依旧抱着君墨沉的颈项,紧紧盯住他流光溢彩的红瞳。 突然拽过他的墨色长发,如月华的长发她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突然深意敛眉:“君白曜的皇叔,北溯前朝隐居退世的九王爷,你是,君墨沉?” 君墨沉的长发几万年来从没人敢触碰,那是最尊贵无比的象征,可是,如今这个人类竟然肆无忌惮地把玩着,仿佛不当那么回事。 但君墨沉不仅不生气,反而眯紧红眸,仿佛被人抚摸野兽毛发般舒适,听这小家伙叫他的名字,他浅浅一笑,“哦,我这么有名吗?” 白炎灵不理他,恶意地扯了扯他的墨发,轻轻眯眼,“北溯家家户户都知道越王府邸神圣不可侵犯,路过之人必定拜佛求神,少女少妇更是青睐有加,除了当朝皇上,唯有这个九王爷声望最高。 不过,可惜时过境迁,长江后浪推前浪,现下,君白曜已经覆盖过你的声望。 曾经是你的拥戴者,现在都改为爱戴拥护太子,曾经是你的天下,你的万里河山,你,甘心吗?” 这小家伙一眼看透他和君白曜之间的关系,一句话问中要害,唯一可惜的是他君墨沉不是人类,没有人类的贪欲,这万里河山,这四国天下,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只是微勾了唇角,淡淡道:“你觉得我甘心吗?” 如果这小家伙同天下百姓,或者君白曜一样看他,那么,他所谓看中的女人,也不过如此。 白炎灵微微抬眸,半响,才狂傲地开口:“与其说不觊觎这天下,倒不如说你不把这区区天下放在眼里,这万里江山只是个摆设,被权势冲昏头脑的才是庸者。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唯有拳头,才是不变的硬道理!若你答我不甘心,那么只能证明你是个庸者!我很满意你的答案,墨。” 原本有些失望,在听到这番话后,特别是那霸气十足对他的肯定,君墨沉红瞳大放异彩,看来他没看错,这小家伙眼神里有跟他一样的东西,唯有她才能这么了解他的一切。 下一秒在白炎灵的惊呼声中,粗鲁地一把扛起她小小的身子,邪肆轻笑:“小家伙,既然你一眼看透了本王,那么,本王也要好好‘看透’你不是?” 这家伙――! 任何人都能听出其中的暧昧,白炎灵撇了撇唇,尚且乖乖趴在他肩膀上,但是,她白炎灵可不是任人调戏的女人,不屑地挑了挑秀眉,“我还没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看个透彻,怎知是虚有其表,还是败絮其中?” “那本王到时绝不反抗,乖乖躺好任你看个够,让你看清楚到底是败絮其中,还是庞然撑天~” 耳边传来君墨沉下流的调笑,白炎灵冷哼了声,心安理得地拽住那黑色衣袖,眼前的景物如同浮云一闪而过,眼花缭乱,绿眸微酸,不由累得沉沉入睡。。。。。。。。。。 眼前,突然凭空降落一批金色铠甲的死士,见到君墨沉竟然都尊敬地下跪,齐声唤道:“王爷千岁!” 这批金色铠甲的死士,便是君墨沉的龙翼卫,传闻骁勇善战,以一敌十,无论多恶劣的环境战场中,都能够逆转乾坤,实在是人人口中惧怕的龙翼卫! 君墨沉扫过他们一眼,颇为随意地问道:“东芜国太子的死士是否全数剿灭,一个不剩?” 那口气实在像似在问你们饭吃了没一样随意,问出的话却是寒意森森,龙翼卫一丝不苟地报告道:“东芜太子的死士实在不堪一击,属下等不辱王爷使命,已经全数剿灭!” 君墨沉压低了磁声,生怕吵醒身上的小家伙,“本王不仅交于你们这么一个命令,太子党羽可已连根拔起?” 龙翼卫顿时闪过一丝犹豫,不如之前那么理直气壮,同样低声回道:“太子党羽数目众多,虽然已经处理大部分,恐怕还有残留党羽可能兴风作浪,但不足为惧!” 啪―― 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印就这么打在他脸上,龙翼卫愕然地抬头,不明所以地望着君墨沉。 “残留党羽不足为惧?本王只知道不连根拔起,太子势力依旧攀附在朝中,就算那只是一点点威胁,那也是一个变数,就怕他死而不僵。” 那全身恐怖的气息令龙翼卫寒毛彻骨,跟了王爷这么多年,这表明王爷动怒他们还是清楚的。 倏然全部自责地跪下求罚,“龙翼卫办事不利,请王爷责罚!” “这件事由本王亲自去处理,本王交于你们另一件事,若是再办不好,提头来见。” ------------ 第3卷 ------------ vip2王者归来 当白炎灵再次醒来时,已经回到了白府。 屋内周围的一切都是她离开之前的模样,没有一点变化,没有一丝灰尘,想必在她离开的这段期间,白宇天都在精心维护的。 脑子冷静地迅速理清了来龙去脉,半个月前她和白云容一起启程,前往虚无之森,在途中经过死灵渊,遇到了上古神兽黑水玄蛇的阻挠,白云容为保护她,被玄武之眼打下来的暗雷所伤。 她绝不是站在白云容背后被保护的废物,所以她孤注一掷,大胆地挑战了黑水玄蛇,在击杀上古神兽后,她斩断蛇尾为白云容报仇,这一切都是为还白云容的一身想救之恩。 之后,回到死灵村后遇上了少年小牛,魔兽来袭,她主动做引开万千魔兽的诱饵,并且让少年小牛带上白云容回白府,在他的带领下,死灵村上上下下的百姓安然撤退。 在魔兽入侵时,她救下一只白色小毛球,之所以会救那小东西,就是见它面对万千魔兽,虽然弱小却丝毫不见恐惧,和她很相似。 当万千魔兽四方汇集,遇上了九尾天狐化身的魔兽首领,人类的模样以及浑身的灵力,让她了解这个大陆,魔兽或许也在修灵。 在九尾天狐对战中,突然走出来一个领着黑色狼群的男子,君墨沉。 可惜他只是打算在一旁看戏,她也无求人之意,取出白云容交托的玄火鉴,费劲千辛万苦召唤出八荒火龙,虽然秒杀灭了九尾天狐,但却敌友不分朝她攻击而来。 就在她筋疲力尽之时,君墨沉还是出手相救,再到后来遇到了来抢夺玄火鉴的君白曜,两人大打出手,有一段时间下,她似乎是失去了原本的意识。 但当君墨沉唤醒她后,对于他的霸气宣告,她同样在他唇上留下自己的烙印,从那刻起,他君墨沉就是她的男人。 还有现在会回到白府,大概是那家伙命人把她送回来,无意间抬起自己的小手,手心上竟然还有一小块黑色丝绸,一看便与那家伙身上的黑衣相似。 挑了挑眉,是她无意间拽下来的? 感觉到这黑色丝绸上,有着那家伙的身上的某种蛊惑人心的香气,不由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收起。 下了床后,走出屋子到大院里,活动活动一下筋骨,这一觉她大概睡了有一天一夜了吧,手脚都有些发麻,想必是这几日与神兽魔兽无止境的对战,消耗了她大量的精力。 不过经过虚无之森之行,她现在的灵力阶级大概能达到天阶以上,圣阶却还是迟迟未突破,不知是何原因,当她失去意识的那刻,才感觉到全身灵力释放,现在还有一部分被未知物体压制着。 当日白云容跟她解说,她的灵骨被封天印封印已经破开,但是运用不出所有的灵力,问题就出在她自身,而且就算运用得出,她也毫无意识,难道是她的身体承受不住那巨大的灵压? 白炎灵随手挑了一块假山手附在上面,凝神静气,感觉到全身血脉蹿动,却又一部分始终留在第八道门深处,该怎么激发这部分灵力呢?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热闹的杂声,白炎灵微微皱眉,好巧不巧地打扰了她静气凝神,一眼望去,却是一群花花绿绿的王公贵族,其中她只认得白清清。 很好,又是这不知死活的二小姐。 眼神一冷,手一握拳,假山瞬间碎成千万块,飞窜四面八方。 听到这巨大的声响,白清清以及身边的莺莺燕燕全部往这个方向望来,看到是一个丑八怪之后,纷纷恶嫌地询问:“尊贵的白府怎么会收留这种丑陋如鬼的丫鬟?清清,你快让你爹爹把这人赶出白府,我们看了她真倒胃口,哎,好好的心情都被一个丑八怪破坏了!” 白清清也是愕然了一下,半个月前这丑八怪已经离开白府了吗,她好不容易过了半个月如鱼得水,要风得风的威风日子,这丑八怪竟然又再一次出现了。 心里自然憋着一股怨气,以前的种种恩怨在她心中是挥散不去,白清清厌恶地瞥了她一眼,刻薄地数落道:“这种丑八怪只配当丫鬟,如何当得起和本小姐平起平坐,痴心妄想。长的这么丑还敢出来晃荡,不怕吓死个人,走,我们不要因为个丑八怪影响了心情,再看她一眼,我都觉得想吐。” “是啊,这种丑八怪怎么配和清清相提并论。。。。。。。。。。。” “对对,清清美若天仙,人人见了都爱,她貌若恶鬼,比过街老鼠还低贱呢,哈哈。。。。。。。。。。。。。” 一阵哄笑声难听刺耳,虽说走,却无人踏出一步,他们还想再好好玩耍玩耍这丑八怪,好不容易有点乐趣。 但是白清清深知白炎灵的厉害,所以她才想带着众人离开,数落几句也就算了,要是这丑八怪发起怒来,爹也拦不住啊,看着停步的众人顿时欲言又止,这群王公贵族不离开,她白清清只得被迫留下。 “咦,这丑八怪人去哪了,刚刚明明还在那假山旁的。。。。。。。。。。。。。” “估计是怕了咱们清清了逃走了,哈哈可惜啊,少了个玩耍的乐趣,算了我们走吧。。。。。。。。。。” 白清清刚刚松了一口气,她们转身眼前从天而降,一块巨大的假山,砰的重响吓得她们心脏都跳出来了。 “奇了怪了,这天上还掉假山,莫非是上天显灵?” 众人再往上望去,明显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姿,均惊讶地目瞪口呆,妈呀,这天上还掉个活人?眯起了眼,渐渐看清那人―― “是那个丑八怪。。。。。。。啊――”一声尖叫声,出口之人被鞭子打飞至十几米外。 ------------ vip3暴打贵族 白清清见状,顿时怒火十足,纤纤玉指指着白炎灵,恶嗤道:“你不要仗着爹对你的疼爱,为所欲为,这里都是朝廷中的王公贵族,不是咱们白家惹得起的,你要是不怕事后,他们爹爹找上门将你碎尸万段,你就继续。。。。。。。。。。。。” 话还没说话,白清清已经被鞭子卷起了身体,掉在了半空中,衣不蔽体,难堪之极,她好歹是个女子,这丑八怪竟然让她曝光在众人眼前,疯狂地挣扎着怒喝:“你放我下来,丑八怪你不得好死――啊――” 白炎灵薄唇轻抿有几分邪气,神色安静却包涵杀气,让人心头一悸,“那么我就放你下来。” 说着,鞭子甩开,直接让白清清从高空中直接摔落在地,重重的声响,让在场的王公贵族胆战心惊。 白炎灵熟视无睹,只是悠悠把玩着凌霄,“趁我还没发怒前,自己抽自己二十个耳光,今日我就当算了,否则,想往这里通过的都留下一条胳膊!” 此话一出,王公贵族霎时怒意冲天,他们抽自己二十耳光,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贵族之后,岂会被一个丑八怪如此戏耍? 顿时有人不满冲了出来,喝道:“你有何本事这么横?就算你是白家三小姐,也没资格让我抽在耳光,这里还轮不到你们白家只手遮天,若是得罪我,我便让我爹将你们白府,夷为平地!” 开口之人之所以能如此狂妄,皆是因为他是镇守边界,位高权重的平邑王之子,这些白炎灵还是略有所闻。 只是,那又如何? 白炎灵眼眸一凝,同样大声喝道:“身为平邑王之子,终日贪图享乐,你爹的确战功赫赫,但你却一无所长,真真切切是个废物,想找你爹给你出头,我便在这候着。我倒要看看是他敢将我白府夷为平地,还是他给我跪下磕头认错!” “你。。。。。。。。。。”平邑子爵气得脸成猪肝色,“好,你白三小姐有本事,有本事到时候别临阵退缩,我这就就回去写书信百里家书告知爹。。。。。。。。。” “等一下。” “哼,知道怕了?只要你跪下给我们这里每一个王公贵族,磕头认错,我便放过你白府。” 白炎灵直接长鞭甩去,紧紧地绕住了他的一条胳膊,以她的力道绝对一拉就断,戏谑提醒道:“你忘了,我说过要离开这里,必要留下一条胳膊!不过你放心,我会留着你一条狗命让你回去。” 平邑子爵惊恐地想甩开那长鞭,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仿佛像似生了根附生在他胳膊上,愈来愈紧,疼得他头冒冷汗,“这是什么鬼东西?啊――我的胳膊――” 毛骨悚然的尖叫响彻整个白府后院,白炎灵依旧无动于衷,她本就不是什么善良之人,更不是任人欺负之辈,侮辱了她就要付出代价。 既然他们不肯接受她的格外开恩,那么,只能接受更惨痛的代价。 众人一见这场景,妈呀,这三小姐是说到做到,并不是吓吓他们而已,顿时,有人手抖着开始打自己巴掌。 啪啪的巴掌声霎时愈来愈多,不绝于耳,他们可不想因为这点耳光,而好好地断送了完好健康的胳膊。 眨眼之间,所有人开始抽自己巴掌,这场面可谓十分壮观。 除了一个神色倨傲的男子,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仿佛这犹如儿戏,在他眼里起不了任何波澜,终于听着那些抽巴掌的人厌烦之极,才高傲开口:“白三小姐,今日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罢手!” 白炎灵倏然收回了鞭子,平邑子爵疼得顿时满地打滚,她冷嗤了声:“滚!” 就是他想回去百里家书,她白炎灵会怕他告状?若是平邑王前来兴师问罪,那么正好,她倒要好好看看是谁兴师问罪! 丝毫不被理会的男子顿时气色冷下,又喝了声:“白三小姐,你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我劝你就此罢手。今日你大打出手,得罪了大部分朝中重臣,你就不怕这白府被掀了天。” 白炎灵勾起一丝冷笑,反问:“你算什么东西,我又凭什么给你面子?” 男子眉间深皱,迟迟不肯报出自己的身份,只是冷漠之极地道:“就凭实力。” 白炎灵闻言兴致顿来,难得有个人能够给她练练手,她还嫌没靶子呢,现在有人自动送上门,她自然是求之不得,顿时竖起拇指倒下,挑唇道:“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男子却愣在那儿,他可从未见过一个女子会这么狂傲,和传闻中没骨气,任人欺负的废物,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那些个打完二十个巴掌的王公贵族,胆战心惊地望着她,有的甚至想偷偷溜走,这白府实在是太可怕了,这白三小姐惹不起啊。 “一个都不准离开,谁离开半步,我断了谁的一只脚。” 一声喝下,无人敢狗胆包天地踏出一步,乖乖呆在原地,疑惑地看着白炎灵,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白炎灵睨了愣住的男子一眼,眸光闪过一股寒光,“你不动手,是不是代表我可以先动手?” 男子终于回过神来,才缓步走过来,声音冷冰冰地启唇:“男女有别,我让你先出招,不过我不会手下留情。若是你输了,只要你向我求饶。。。。。。。” 话还没说完,便被白炎灵面无表情地接过去了,“若是你输了,就给我跪着舔,在场每个人的脚底板。” 嚣张,无尽的嚣张。 男子面色终于渐变,饶是他修养再好,碰上这狂傲女子也是忍不下去。 紧紧地握紧了拳头,左拳螺旋气流顿起,朝着白炎灵的方向轰得迸发而去。。。。。。。。。。。。。 ------------ vip4她竟是这般绝美 白炎灵一鞭子打散了狂暴旋风,顺势捞起了一块巨石,甩向了男子。 岂料那狂暴旋风一下子击碎了巨石,并且一阵比一阵凶猛,鞭子未打散的旋风窜向了四面八方,再凶猛围攻着她的死角。 然而就算她的速度再快,也躲避不了所有的旋风,男子神情怡然自得,即使在战斗中也丝毫没有变化,显然还没有使出全力,仿佛对付一个弱女子游刃有余。 但是在接触到她愈来愈冷的表情时,身子微微一颤,那是怎样恐怖的寒意,他收敛神情,竟然会对一个弱女子感到害怕,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这时,所有旋风已经布下天罗地网,白炎灵已经避无可避,男子是时候该收网了,霎时收紧拳头。 旋风一致涌向白炎灵避无可避的死角,那狂暴的风力媲美钢丝,足以将一个人刮得四分五裂,被一道旋风刮到,就必死无疑,何况四面八方的无数道。 所有围观的人倒抽了一口气,接下来,他们会见证到一个人被活活撕裂成碎片吗? 千钧一发之际,白炎灵绿眸渐渐猩红,一直未冲破的某道血脉,终于在这紧急生死关头,顺利一涌而出。 一阵强烈刺眼的红光,冲破九霄,狂暴旋风烟消云散。 众人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丑八怪骤然长发滋生,英姿飒爽地随风扬起,最难以接受的是那张丑陋如鬼的脸,不仅烧伤刀伤的痕迹全部消退,肌肤光华照人,更蜕化成了一张举世无双的绝美容颜。 与之前完完全全成对比,一个貌丑如鬼,低贱如粪土,一个天人之姿,高贵如仙女,怎么也不能把两人联系在一起,这样天壤之别的两个人,竟然都会是白家三小姐? 真是逆天了。 男子也意外地一瞬不瞬地望着那惊天变化,心神微微动摇,白三小姐竟是这么绝美的一个女子? 甚至连刚刚的攻击被他所谓的绝美女子,一击击破,亦全然不知。 当真是一张魅惑世间的脸,令人神魂颠倒,而不自知。 白炎灵依旧面无表情,可是即便现在的她面无表情,也比某些庸脂俗粉的花颜怒放更加吸引人,动人心弦。 从身边凌霄的反光,白炎灵同样看到了自己容貌的变化,却不为所动,这张容颜即便美至神人,又如何? 不过是一副破皮囊而已,这么轻易被表象迷惑的人,果真是一群庸者。 不过,她白炎灵如今已经可以匹敌五年前的战斗力,全身灵力已经释放,更是在她清醒的状态下,她还得多亏了这帮无知的庸者,才让她达到圣阶。 犹如王者般嗜血地勾起唇角,那就让她看看,这圣阶的灵力究竟有多强大。 突然,一阵风吹过男子的耳边,本以为没什么,以他的警戒力,普通人是无法到达他身边而不自知,但他万万没想到,身边骤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不知何时,也不知她怎么办到的,男子惶恐地瞪大了眼眸,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怖的滋味,那是他触及不到的顶峰强者。 “你。。。。。。。。。。。。怎么会。。。。。。。。。。。怎么可能。。。。。。。。。。” 白炎灵毫不留情地拽过他的衣襟,犹如修罗般一把甩到了假山上,砰地一声,假山俱裂,迸飞出无数石子。 众人立即发出一阵尖叫,引来了白炎灵的一记注目,霎时惊恐止住声响,那眼神实在是太恐怖了啊。 这绝美的女子竟然这么残忍,不禁疑惑到底是天人,还是修罗? 在男子咳嗽着爬起来时,白炎灵面无表情地揪起他的长发,让他整个颓废的身子悬在半空中,陈述地吐出三个字:“你输了。” 男子依旧不服输的抬眸,只是那里面已经黯淡无光,“堂堂北溯六皇子岂会认输,既然我无法打过你,那你杀了我吧。” “好有骨气,我成全你。”白炎灵从不同情弱者,或者放他们一条生路,那对他们来说,才是真正生不如死的屈辱。 正要动手之极,传来一阵焦急的呵斥:“炎儿,不得动六皇子。” 白炎灵霎时停住,能令她忤逆心智的人只有两人,抬眸望去,一身白衣的白云容如期而至,他从她手中救下六皇子,并吩咐人将一身伤痕累累的六皇子,立刻送回宫中进行诊治。 至于那群王公贵族见有人出来阻止,自然是谢天谢地地一哄而散,下人也带着白清清回房休养。 白炎灵冷眼相看,却再无阻止或者杀人之意,但也依旧高傲,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若是他们不惹是生非,无端侮辱她,她岂会浪费时间教训这群庸者。 但这顿训斥是免不了了,以白云容的性格不唠叨死她才怪,干脆也就站在那等着。 岂料自己等来的却是,一个温暖得不能再温暖的怀抱,微微愣了愣,白云容可不是这么轻易透露感情的人,能做出如此直接的动作,说明他真的很担心她。 于是乎绿眸眯了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大习惯地劝解道:“我说过我会变强大回来,就一定不会食言,你看现在我毫发无损,并且同你一样达到圣阶回来,不是可喜可贺吗?” 白云容深深叹了口气,她还是不懂他为什么担心她,直到心中的不安完全消散才放开她,这才凝视观察着她,是否真的如她所说的毫发无损。 只是那张绝美的容颜不同于往日的丑陋,时时刻刻吸引着他的注意力,眸光霎时变得幽暗,手不知何时已经抚上那张绝美容颜,指尖轻轻开始流连,“我是第一个看到你这样姿态的人吧,炎儿,这容貌绝不能公诸于世。” 。。。。。。。。。 ------------ vip5不要去惹九王爷 白炎灵顿觉脸上有些痒,蓦然抓住了那只白皙的手,毫不迟疑地问道:“那我该怎样遮掩,还是变回以前的模样?” 白云容轻挑了挑眉,他之所以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理由,但是能够这么毫不迟疑地舍弃这绝美容颜,炎儿果然不是普通的女子,她这么相信他,还是让他颇为开心的。 随即从怀中取出一个瓶子,“离幽能令你保持之前的样子,不过一颗只能维系四十九个时辰,将近两日,所以你必须每两日服用一次,就可以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 解释完后,顿了顿,“炎儿,离幽虽对你身体无害,但你不想用现在的容貌见人吗,也不问我原因?” 白炎灵从他手中接过瓶子,毫不犹豫地服下了一颗离幽,面容立刻变得丑如鬼,收起了凌霄淡淡道:“你不会害我。” 白云容一愣,随即凤眸深如潭水,她猜得没错,他是绝不会害她。 但是却不是为她着想,不过对于她的信任,他未曾感到半分愧疚,有些事还是该让她懂的。 面上依旧云淡风轻,让人看不出一丝痕迹,如往常般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走吧,爹等有事跟你商议,在你娘的灵堂前等你。” 白炎灵点了点头,并未深想什么就前往灵堂,想必那老头子也很久担忧了半个月了,不由有些心软,她的软肋似乎越来越多了,不过强者就算有弱点,也能保护她最重要的人,这也是她想要变强的原因。 白云容看着那抹小小的身姿离去,蓦然冷若冰霜地喝道:“出来。” “哎呦,瞧瞧我看到什么了,你们可是兄妹啊,这么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若是我传出去,你白家的名声就毁于一旦了吧,呵呵~” 妖娆万分的笑声从他身后传来,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摇着腰部性感地走了出来,这魅人之姿,恐怕是男人见了就会心动。 白云容丝毫不在意她的威胁,淡道,“在那之前,你必定死无全尸化为灰烬。” 妖娆女子变了变脸色,立即曲意逢迎,美眸起了一阵魅惑流连的漩涡,“人家开玩笑的嘛,何必这么认真,你不会真看上那小丫头了吧?她哪里比得我啊,云容,你真没眼光呢~” 心里却暗暗咒道,该死,她灵蛇五百年道行的媚术之下,居然还能镇定自若,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魅力,不行,她得抓紧修炼,哪天一定要让这男人刮目相看。 白云容淡淡地挑起眉,“你是一条蛇,有必要跟人作比较吗?” 妖娆女子立即泄气了,瘪着嘴朝他撒娇道,“可是人家已经变身了啊,可以变成人了呢,你看我现在这个模样,不知道迷倒多少男子~” 白云容并不受用她的撒娇,凤眸并无暖意,“这只是一副皮囊,你始终不是人,也不可能变成人。” “我不管,是你说的只要人家变成人,就允许人家跟着你身边的,嗯。。。。。。。。人类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你不准反悔!” 白云容抬眸,打算无视她离开,却听到她忽然吐出一句,“我给你的玄火鉴呢?” 头也不回,扔下一句,“丢了。” 妖娆女子气哼哼地踩了踩脚,气死她了,竟然把她的传家宝贝给弄丢了,那可是她作为蛇,真诚地给一个人类的定情信物呢,她发誓,以后她再也不来找这个人类了。 当白炎灵悄无声息地踏入灵堂时,白宇天苍老的背影跪在灵牌前,从身后看去,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令她皱了皱眉。 在她的印象中,白宇天不该是运筹帷幄,霸气十足的老头,怎么会这么苍凉地跪在一个女子的灵牌前,想起那日她一怒砸灵牌,责骂他没用,他半句未曾反驳。 可是如今看来,是她白炎灵看错这个老头了,他对娘的情深总隐藏在身后,平时绝不透露半分,若不是因为娘,想必她白炎灵也不会这么集万千宠爱。 正在她出神之际,白宇天已经收拾好心情,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笑得开怀,“炎儿,你终于回家了。爹可等你等了半个来月,终于把你盼回来了,这些日子爹可担了不少心,只见云儿回来却不见你,这心里不踏实得紧。” 白炎灵像是没有看见他眼角的泪痕和皱纹,傲然勾唇,“你的女儿岂是这么没用?区区虚无之森又怎能难倒我,如今我大成归来,必定为你,为白家扬眉吐气!” 白宇天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不停道:“女儿长大了,懂得为白家着想了,炎儿,你是爹最重要的宝贝,以后爹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你着想,你不可怪爹。” 白炎灵挑眉,“老头,你有事瞒着我?” 白宇天收敛神情,变回了那个运筹帷幄,老谋深算的老狐狸,“爹是说以后若是做什么,你都不能跟爹翻脸,当然现在爹也不能告诉你,几日后你便能明白得一清二楚。” “哦?这么说我还得被蒙在鼓里好几天。。。。。。。。。。。。。”瞥见白宇天有些求饶的意味,便也不继续深究,“不过有一件事,老头你必须告诉我。” 白宇天顿时严肃下来,眉头紧蹙,“炎儿,你是想问当日陷害你对太子不轨,令你暴尸城门的幕后主使,是吗?” “这个仇我不报,何以令白炎灵堂堂正正地站在世人眼中,当日陷害我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指证我的碧瑶,但是已经当场毙命。。。。。。。。。”一想到是那家伙干的,白炎灵脸色一变,如果他跟幕后主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么她该拿哪个家伙怎么办。 “那个丫鬟只是表面最微不足道的棋子,没必要在意她的生死,炎儿,你若想报仇,爹可以给你线索,但是你要答应爹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白宇天神情严肃道,“千万不要去惹九王爷,君墨沉。” ------------ vip6摇摆不定的狗 听到这个名字,白炎灵竟起了思念之情,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回来,“好,我答应你。” 首先是要从老头口中套出线索,其他再说不迟,其实就算白宇天不说,她也猜到君墨沉与幕后主使脱不了干系。 白宇天还是心存怀疑,毕竟他最了解炎儿的脾性,有仇必报,并且会十倍奉还,但也不想一直唠叨,否则这丫头肯定不放过他,“除了九王爷稍有嫌疑外,还有一个人爹百分百肯定,她与谋害你此事脱不了干系,她就是幕后主使。” “谁?” “当今皇后牧慈幽。” 白宇天叹了口气,“爹虽然能够确定她就是谋害你的幕后主使,却始终查不出,她贵为一国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出于何原因要陷害与你。” 白炎灵眼神看似平和无波澜,安静却深藏杀机,“这个原因,我会亲自去查明的。” “也罢,几日后皇后生辰大宴,你与云儿就一同随爹去赴宴。” 白宇天知道不让炎儿亲自去一趟,她就算私自闯入皇宫都有可能,倒不如随他一同前去,也好管着这任性妄为的丫头。 后宫庭院深深,素来都是寂寥深静颇多,皇帝只有一人,然而后宫却佳丽三千,一家欢喜便注定千家忧愁。 牧慈幽无神地望着窗外深黑不到头的夜,这后宫的争斗又何时到头呢,她又何时才能真正休息,享受寻常百姓的一夫一妻,白头到老的日子。 过几日就是她的生辰,可惜,除了桌子上这厚厚一叠礼,却是再无半分人情味。 今夜皇上又将宠幸哪位妃嫔,哪位妃嫔明儿又该到她这来请安炫耀,牧慈幽一清二楚,却无力改变,悠悠然抚摸着窗台前的虞美人,花瓣鲜嫩划手,触感极好,却被她一把狠狠折断,轻声叹道,“这花虽姣好,却自古无百日红的道理,常茜,你觉得呢?” 身后的常茜毕恭毕敬地上前几步,察言观色地试探道,“皇后,是不是要奴婢去慰问新赐封的虞美人?” “常茜,你可真明白本宫的心思。”牧慈幽轻轻娇笑了一声,似乎在夸奖着她的聪慧,又似乎另有她意。 常茜微微皱眉,“恕奴婢斗胆,这虞美人不仅霸占了皇上好几个月,而且每日都来华清宫向主子示威,皇后忍得下去,奴婢可看不下去了。” 牧慈幽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哦?那你打算怎么帮本宫?” 常茜目露凶光,狠毒地提议:“不能再让她有机会接近皇上,否则,哪天等她怀有皇上的龙种,对皇后那可就更加猖狂了,现在必须提前斩草除根!” “虞美人是受宠,但本宫不相信她能永远得皇上的心,这后宫佳丽有三千,每年更是新陈更替。”说着,牧慈幽深深凝视了她一眼,问道,“常茜,你说本宫除了这个虞美人,难保不会有下个虞美人,是也不是?” 这一句问得常茜大惊失色,顿时下跪磕头认错,“奴婢该死,奴婢胆大妄为,不该陷娘娘与不义,奴婢该死!” 牧慈幽仁慈一笑,“你何错之有?不过是想为本宫解忧而已,本宫岂会怪你?” 常茜一听更是战战兢兢,抬起头来,低低喊道,“皇后。。。。。。。。。。” “起来吧,为本宫沏茶。”牧慈幽目光移向那大叠的礼,随意挑了样,细细拆开来。 原本常茜喜出望外,竟然没被皇后发觉,真是侥幸逃过一劫,赶忙起来替皇后泡茶,岂料在看到那份正在被拆的礼,吓得手一哆嗦,热茶全部倒在了手上,不禁痛呼,“啊——” 牧慈幽继续镇定自若地拆着礼,瞧也不瞧上她一眼,语气却颇为关心道,“常茜,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倒个茶都能把自己伤到?” 直到拆出来礼,那里面是一份上好胭脂水粉,牧慈幽轻笑了声,“倒是精致得很,常茜,回去告诉虞美人,她的心意本宫收下了。” 常茜不顾手伤,扑通一声再次跪下了下来,眼含泪光,“奴婢知错。。。。。。。。。奴婢不该一时贪心,倒戈虞美人,被虞美人收买加害皇后,奴婢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奴婢舍不得家人,求皇后给奴婢一次机会。” 头倒是磕到砰砰响,可惜牧慈幽不为所动,遗憾地摇了摇头,“常茜,本宫原本打算看在你伺候本宫多年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但是你偏偏不懂得珍惜,主动向本宫认错。这机会,本宫可还会再给你?”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啊,千不该万不该出卖皇后,请皇后饶了奴婢吧。”常茜哭得惨绝人寰,磕头磕到头破血流,血泪滿面,实在凄惨。 奈何牧慈幽未开口说上一句,末了,只是将那上好的庸脂俗粉扔到了她面前,“本宫绝对不给狗反咬本宫的机会,这盒庸脂俗粉你自己涂上,再替本宫向虞美人问好。告诉她,若是下次再收买本宫身边的狗,本宫绝对会把尸体送到她面前。” “皇后。。。。。。。。。。。”常茜颤抖着双手捡起了那盒胭脂水粉,默默打开,苦笑了下,她又何必多求,皇后素来表面仁慈,内心阴毒,她伺候了这么多年又岂会不知,她这些年昧着良心害过多少人,她已经数不清楚了,但愿来世再也不入这深宫后院。 蓦然,庸脂俗粉砰然落地,洒落了一地红艳。 常茜随后毫无生息地倒在了血泊中,眼神中却有着对牧慈幽的怜悯,仿佛在说我已经解脱了,但你还要在这地狱里活活受罪,这将是你害死这么多人的报应。 牧慈幽缓缓起身,来到了常茜尸体面前,一脚踏在了她的心脏上,使劲践踏,“狗就是狗,谁给你骨头你就跟谁,本宫还不至于信任一只摇摆不定的狗,在这深墙后院,若是想存活下去,一个人都不能信任,否则,将死无葬身之地。” “常茜,你放心。本宫很快会将你的主子,送下来与你团聚。” ------------ vip7把这窝囊废给整死 几日后,皇宫极尽奢华地大办皇后寿宴,几朝群臣纷纷出席,满座宾客皆是朝中举足轻重之人,可谓是给足了皇后天大的面子。 然而皇后寿宴圣上君凰竟搂了个妖艳美人入场,众朝臣纷纷猜测,这大概就是最近最得宠的虞美人吧,果真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姿,但也是个祸乱后宫的妖精。 看看皇后那脸色,圣上不顾皇后寿宴喜庆之日,也不多加慰问,终日沉迷女色,眼里除了虞美人其他女子便难以入目,这怎可得了? 正想着这皇后寿辰,太子怎不来亲自恭贺,岂料只等来一纸寥寥无几的恭贺之词,算是恭贺过皇后寿辰了。 牧慈幽也不看圣上君凰何等与虞美人嬉戏,只是大方得体地仁慈笑道,“今日本宫小小生辰,烦得各位大臣亲自前来参与本宫的寿宴,实在过意不去,本宫精心挑选了几个节目,希望各位大臣看得愉快。” 朝臣一齐朝着皇后谢恩,身旁却传来君凰的嗤笑声,仿佛在嘲笑她的表面功夫做得很足,知书达礼,满面仁慈。 牧慈幽笑容微僵,随即朝着远方望去,蓦然开口道:“本宫记得发过寿宴贴给白将军,怎么到此时他还迟迟未到?” 一提到白宇天众人是议论纷纷啊,听说最近他那宝贝女儿,又得罪了他们这些王公贵族子弟,有的义愤填膺,说白宇天根本不把皇后寿宴放在眼里,简直罪无可赦,有的倒为白宇天辩驳,或许还在路上,容后就到。 牧慈幽并未动怒,笑着道:“等会白将军到,本宫可要亲自罚他几杯薄酒。” “皇后英明!”朝臣纷纷开怀畅饮,难得纵情声色一番。 然而牧慈幽却唇角含笑地默默喝着酒,计算着白宇天这时候也应该带着她的宝贝女儿,赶来她的寿宴了,真想快点见到那个传闻中惊才艳艳的天才,如今变成人人践踏的废物,会是个什么精彩模样。 “皇后,似乎很开心啊。”身旁的君凰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牧慈幽不去看他如何风花雪夜,深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会想当场除掉那狐狸精,只是微勾唇角,含蓄笑道,“今日臣妾生辰,难道臣妾不应该开心?” 似乎听到君凰哼了声,“皇后难道不是想着一会能见到白爱卿,所以开心?” 牧慈幽知道自己干的事绝瞒不过君凰,索性直接承认道,“两者皆有。” “哦,很好啊。朕的皇后竟然当着朕的面,承认见到另外一个男人开心?”君凰若无其事地搂着虞美人,喝着酒,突然冷下声,“难道,不是不守妇道?” 牧慈幽一点都不害怕,沉静地笑道,“臣妾想着什么开心,皇上怎会不知。何必跟臣妾装糊涂,假生气?” 君凰顿时眸子深意下来,“你这么蛇蝎心肠,连自己的儿子都利用,难道不怕遭报应?” 牧慈幽也收敛笑意,阴冷地对上他,“儿子是臣妾的,臣妾怎么对他,他都不该有所怨恨,怪就怪他生在这帝王家,注定一辈子没有亲情。” 君凰突然笑了,不言不语,仿佛对牧慈幽已经失望透顶,继续同身旁的虞美人饮酒作乐。 正在这时,“白将军,白公子,白三小姐到――” 牧慈幽抬眸望向入座的三人,白宇天还是一点都没变,老奸巨猾的模样真是令人厌恶,白家公子倒是长得俊美如神,给人一种不谙世事的感觉,不过她绝不相信那老狐狸培养出来的儿子会是天真无邪。 最后美眸凝视着白家三小姐,她实在没想到这白炎灵会大难不死,她的计划明明天衣无缝,曜儿怎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她,但是无碍,看着她如今一脸丑陋得令人想吐的模样,她就觉得大快人心。 当下,牧慈幽优雅笑道,“白将军真是姗姗来迟,不知有何要事耽搁了?” 此话摆明兴师问罪,却问得云淡风轻,白宇天一副愧疚难当的模样,“皇后,都怪小女缠着微臣要来寿宴,观摩皇后的威严,微臣劝解半天不下,只好带着她一起来给皇后祝寿。” “不碍事,本宫久闻白家三小姐的大名了,一直想见见到底是何许人也。”牧慈幽笑得颇为仁慈,忽而起身,走向白炎灵的方向。 众朝臣大惊,不知皇后此举动为何,但所幸不是找他们麻烦。 白炎灵此刻正微微垂着头,在众人眼中,却是个胆小如鼠,连皇后的面都不敢正式的废物,看来最近那些传言也不尽实,废物就是废物,怎么可能变回天才。 牧慈幽见状更是笑得颇为得意,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命令道:“抬起头来,让本宫仔细瞧瞧。” 她倒要好好瞧仔细这窝囊废是如何之丑,如何窝囊,她才能一解当年之气。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瞧见的不是白炎灵如这五年来的窝囊,而是一双深如寒谭,冰冷肃杀的绿眸,那种来自巅峰王者,从心底散发的胆寒和惧意,却是挡都挡不住的。 当牧慈幽想仔细看清楚之时,白炎灵却安静平和地坐在那,仿佛刚刚的一切不过是她的错觉。 那会是她的错觉? “皇后,朝臣还等着皇后主持寿宴,请皇后回席。”白宇天出言提醒面无血色的牧慈幽,那意思仿佛是在说,皇后还是收手吧,炎儿绝不是她能够惹得起的。 牧慈幽蓦然清醒,她堂堂北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竟然会怕了个小丫头,既然断言她惹不起,那么她就偏偏要把这窝囊废给整死。 牧慈幽大方得体一笑,朝着众朝臣赔礼:“本宫一时出神,白家三小姐当真是秀外慧中,聪明伶俐,本宫甚是喜欢,今日本宫还要询问三小姐一件事,不知三小姐是否应允?” ------------ vip8跪着捡凤贴? 朝臣纷纷疑惑,这白家三小姐哪里秀外慧中,聪明伶俐,明明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再加上貌丑不得人心,皇后可真是善良仁慈啊。 白炎灵却迟迟不应,只是悠哉地端起一杯茶,不急不慢,唇角更是有藐视的意味。 众人顿时骂声连连,这白家三小姐真是太放肆了,皇后问话竟然胆敢不回。 在牧慈幽脸色不佳准备发飙时,才语气慵懒道:“皇后,要询问我什么?” 这声音比起那丑陋不堪更让人绕梁三日,可惜,生了一张这么丑的容貌。 牧慈幽这才收敛怒颜,也好,这次放过你,等下我便要你给白家丢尽颜面,蓦然仿佛没事发生般淡笑开口:“本宫最近顿生忧愁,虽然后宫姐妹众多,但始终少了点生机,再则太子也是年纪娶妻生子成立家室了,三小姐你说呢?” 白炎灵喝着茶,戏谑的说道:“这与我何干?” 牧慈幽美眸一深,难道这白三小姐不该担忧太子会立谁为后吗,没想到白宇天那老狐狸还教会她的宝贝女儿如何掩饰,怕是想要对曜儿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她岂会令他们得逞? 当下牧慈幽状似遗憾地摇了摇头,叹息道:“难道三小姐没有想嫁给太子的意愿,那倒是本宫自作多情了。” 仿佛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只要她一开口提及,她敢断定白炎灵必定会动摇。 然而此话一出,群臣愕然满面,什么?皇后竟然打算让一个丑八怪当太子妃,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他们的女儿几次三番像皇后提及,都未曾答应,现下却要这北溯废物当太子妃,谁会服气啊。 见白炎灵迟迟不反驳,牧慈幽心下冷嘲,装什么矜持,本宫肯给你这个机会,你都该偷着笑了,随即美眸一转,望向了一直沉默的白宇天,优雅笑道:“当日朝堂之上,白将军可是屈尊降贵地请求皇上以及太子,应允这段婚事,本宫也只是想成人之美。” 说着,便从随旁丫鬟手中取来一纸大红喜贴,把玩在纤细的指尖,牧慈幽玩味道:“本宫已在这喜帖上印下凤印,三小姐如今只要你点头,本宫定亲自为你安排,如何?” “不知道皇后,打算如何安排。”白炎灵凝眸一闪,掷下手中茶杯,大致知道了这皇后打得是什么主意,唇角嗜血勾起,她还没找她算账,不知死活地倒自己送上门了。 牧慈幽见鱼儿上钩了,不由会心一笑;“三小姐乃是白将军的宝贝女儿,本宫自然不会亏待,这凤贴上虽然盖得不是太子妃,但也是太子的妃嫔,那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无上的荣耀,三小姐可否满意本宫的安排?” 底下一片哗然,原来不是太子妃啊,那就是妾了,虽然也的确是无上的荣耀,始终低人一等,何况白将军权倾朝野,怎可能屈就宝贝女儿给太子当妾? 果然白宇天脸色蓦然一沉,毫无顾及地拒绝道:“皇后,微臣当日在朝堂之上,言明得一清二楚,炎儿只能是太子妃!” “白将军,你好大胆!”牧慈幽声色冷厉,呵斥道,“太子妃岂能是一个完全没有能力,如此样貌又如何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有损我北溯颜面不说,太子肯娶白三小姐已经是她天大的福分了,本宫好心成全他们,白将军不要得寸进尺!” 白宇天气得面色铁青,却被身旁的白云容拦下,劝解他不要与皇后当面起冲突,只好忍气吞声地坐了下来。 牧慈幽痛快地冷笑了一声,美眸转向了白炎灵,她敢保证,即便只是当太子的妾,这个女人绝对也会趋之若鹜,高高在上地将凤贴,在白炎灵面前一晃而过,“既然三小姐都未曾反驳什么,那么,本宫便将这凤贴将于你,希望你日后好好辅佐太子。” 说是这么说,可惜,凤贴高贵如她,被牧慈幽一扔在了地上,她始终优雅笑着,等着看白炎灵在她面前,狼狈跪下捡起凤贴,她要她在文武百官面前丢尽面子,反正她的名声也够臭名远扬了不是。 凤贴从白炎灵眼前,飘落而下,众人均纷纷等着这场精彩的好戏。 白宇天更是拳头握紧,瞪向牧慈幽的目光,仿佛要将她撕碎。 不过这目光更令牧慈幽兴奋,她嘲讽暗笑,哈哈,白炎灵啊白炎灵,你就如同你那贱人娘亲一样,跪在本宫脚下,如同低贱的狗一样,捡起本宫对你的施舍吧哈哈。 可,牧慈幽等了半响,也不见白炎灵有任何动作。 这丑八怪有这么高傲?这可是能够嫁给太子的唯一机会,她会舍得这么轻易放弃? 牧慈幽顿时脸色一沉,若是这废物不接她的凤贴,那丢人的就不是白家和这小贱种了,而是她堂堂一朝太后。 当下心一慌,却见白炎灵缓缓起身,这时才放下心来,这小贱种怎么可能会放弃这大好机会,她真是太过担心了。 白宇天厉喝一声,阻止道:“炎儿,坐下来。” 可惜,白炎灵似乎不听他的,缓缓走到皇后面前,牧慈幽心下暗喜,快像狗一样,在白宇天,在朝臣面前跪着捡吧哈哈。 众人倒抽了一口气,屏息期待,皇后当众侮辱白家三小姐,这可是刺激的场面啊。 白炎灵脸颊淡过一丝讥讽,安安静静的小小身子,却全身透出浓郁的杀气,让人心头一悸,抬起脚狠狠地踩在凤贴之上,重重碾过。 众目睽睽,一片呆滞,这白三小姐是疯了吗,皇后的凤贴也敢如此践踏,但倒是给了皇后一个响亮的巴掌一般。 牧慈幽面露铁青,难堪之极,她堂堂皇后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怒火中烧地喝道:“白炎灵,你以为你自己是谁?高贵的千金小姐,只不过是低贱的废物,本宫允你和太子婚事,已是最大容忍,你不知感恩,还敢践踏本宫凤贴,该当何罪!” ------------ vip9太子当众求婚 很好,牧慈幽你还敢恶狗先咬人,那就不要怪她不给面子。 白炎灵双眸一凛,同样大声喝道:“皇后今日当着众朝臣的面,出言侮辱我白家不止,恶意重伤我爹,如今也开口说我不过是低贱的废物,我是不是废物,你还没有资格断定! 你贵为一朝皇后,却恶性昭昭,肆意辱骂,难道这北溯是你皇后打下的江山,难道我白家需要向你摇尾乞怜,难道当着众大臣面你还想一手遮天?” 三问问得牧慈幽是面红耳赤,哑口无言,朝臣更是目瞪口呆,如此气势,简直比白宇天还要震慑人心,谁说白家三小姐是废物来着? “你――”牧慈幽满脸怒火地瞪着她,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下肚,看似快要爆发,却忽然冷静了下来,不愧是见过世面的皇后。 顿时美眸寒若冰霜,冷冷与白炎灵对峙,“你一口一个罪责,扣在本宫头上,无非,是想嫁给太子当上太子妃,又何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过,本宫如今告诉你,你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有本宫在的一天,你永远没有机会!” 原以为这样就能令这贱种灰头土脸,向她曲意逢迎,跪地求饶,岂料―― 白炎灵大袖一挥,冷冷一笑,“太子妃算什么东西?天下没有什么是我白炎灵得不到的,不过我如今告诉你,太子我不稀罕,太子妃我更不稀罕,我劝你别再这么自作多情。” “好一个不稀罕,本太子也不愿意娶她为妾!” 寿宴外传来一道震慑人心的声音,朝臣立即明白过来,是谁来了,纷纷起身跪拜:“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众侍卫护送太子前来寿宴,众人见君白曜面色平和,并未因刚刚白家三小姐的话而激怒,这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太子也同样不愿意娶白炎灵为妾啊,说明太子觉得白家三小姐给他当妾的资格都没有。 牧慈幽面上一喜,立即上前迎接:“太子亲自前来参与本宫寿宴,怎么也不通知本宫一声?” 君白曜瞧都未瞧她一眼,直接给君凰跪下行礼后,才来到牧慈幽面前,冷冷勾唇:“皇后要将白家三小姐许给本太子做妾,本太子怎能不来?” 牧慈幽一听是为这事来的,难免有些失落,随即讥讽瞥了白炎灵一眼,“是母后自作主张,未通知你一声,就将她私自许你做妾。如果太子不喜欢,本宫亦不勉强。” 君白曜只是淡淡地道:“她不能当本太子的妾。” 牧慈幽听了也无生气意向,恶狠狠地开口:“对,她连当太子的妾资格都没有!” 在白宇天忍无可忍之时,君白曜却来到了白炎灵面前,惊天说了一句,震惊世人,“她,要做本太子的妃。” 一语落下,君白曜俯身在她长发上留下一吻。 白炎灵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她倒要看看,君白曜能耍出什么花样! 朝臣纷议,什么?太子居然看上白家三小姐了,这么丑的女子,太子也看得上?那种相貌也能当太子妃?传出去岂不给我北溯丢脸,贻笑大方!太子也太儿戏了! 白宇天震惊地望着太子,即便他有老谋深算的心计,也猜不透太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当初在大殿之上扬言,只娶妾不娶妻的人是他,现在要娶炎儿当太子妃的也是他。 不过,这也好过皇后的刻意刁难,还是让白宇天稍稍放下心。 一旁的白云容倒是镇定自若,云淡风轻地继续喝着酒,优雅俊美得令在场所有女眷心神爱慕,只可惜没人看到那握着酒杯,骨骼分明的手将空着的酒杯,咔嚓一声,化为灰烬。 牧慈幽脸色剧变,骤然冷冷一喝,“太子,你疯了吗?” 君白曜如同看陌生人的眸光,看着牧慈幽,仿佛她比陌生人,更加令他厌恶几分,如果不是他心生疑虑,派人去调查当日对他下药的竟是另有他人,而这个竟是自己的母后,真是天大的笑话! 从今日起,他会保护白炎灵,不会再让她受到牧慈幽的加害,并且在皇叔归来之前,君白曜要她成为她的太子妃,势在必行,瞥过牧慈幽,冷冷勾唇,“是,我因为她疯了。” 众朝臣即使再傻也看得出来,太子不是在开玩笑,这,这分明是在向白家三小姐当众求婚啊! “你――”牧慈幽气得呼吸都不通畅,她万万没想到最后跟自己作对的,竟然是自己的儿子,这令她堂堂皇后情何以堪,不对,都是那个小贱种给太子下了迷药,令他神魂颠倒。 牧慈幽几乎气得吐血,不顾皇后形象,几步跨到白炎灵面前,掌风一过,狠狠打向她的脸颊。 谁知,被君白曜一把抓住了手腕,面无表情地制止道:“皇后,请自重!” 牧慈幽已经理智全无,脸部几乎扭曲,阴毒地喝道:“你――太子你这是维护这废物,而反抗母后了?” 众朝臣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恐怖的皇后,简直和平日里那个娴熟的皇后,天壤之别。 这时,一声威严无比的怒喝,震响大殿,“来人,皇后身体不适,把她给朕送回华清宫!” 出声的正是从和虞美人饮酒作乐中,清醒过来的君凰,他满面怒色,无比震怒,直到皇后被人送回去后,把视线投向了君白曜和白炎灵的方向,蓦然冷声道:“太子,你千真万确确定要娶白家三小姐为太子妃?” 仿佛警告一般,若是娶了白炎灵做太子妃,那白宇天原本就权倾朝野,岂不是更加嚣张跋扈,原本以为太子甚知他心意,这白炎灵绝不能娶,何况她其貌不扬,能力低下,哪个男子会看上这么个女子,他现在简直对太子太失望了。 。。。。。。。。。。 ------------ vip10今晚,你的忌日 君白曜不是没有权衡过其中轻重,也知道不能让如日中天的白宇天,再添势力,但他有的是法子对付那只老狐狸,白炎灵,他是断然要娶的。 君白曜低头睨见白炎灵正心不在焉,伸手便握住了那双小手,对着君凰如发誓般,眼神冷硬道:“父皇,本太子绝无戏言。” 君凰深深凝望了两人牵着的手,叹了口气,原来如此啊,太子也逃不过情这关,也罢,自己不能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但愿太子能替他完成余愿。 正打算开口答应,岂料白炎灵一手甩开了君白曜,眼眸一挑寒星四溅,“我白炎灵何时说过要当这太子妃?” 君白曜脸色一沉,随即紫眸一闪,语气异常温和道:“炎儿,在父皇面前不要闹了,好吗?” 白炎灵完全不吃他这套,淡淡抬眸,毫不退让,“君白曜,我跟你没那么熟。最后警告你一遍,这太子妃你就算给路边的阿猫阿狗都无所谓,但是不要跟我扯上关系!” 一语惊四座,太子妃竟然被白三小姐如此贬低,一文不值。 且不说君白曜脸色不好看,君凰更是怒火中烧,大喝道:“白家三女,你这是看不起这太子妃之位?” 白宇天立即上前为炎儿解围,振振有词道:“皇上息怒,请恕微臣直言,小女刚刚被皇后吓得神志不清,现在难免空口说胡话,不如等过几日,小女从惊吓中安定下来,再做定夺也不迟。” 这摆明把所有过错推脱到了皇后身上,君凰有火无处发,毕竟是皇后理亏,侮辱了白家,才沉住气冷冷道:“好,那朕就给你们三日期限,三日后给朕和太子一个满意的答复。” 白宇天松了口气,跪下谢恩后,把仿佛还有话说的白炎灵拉回了座位上,低声道:“回去爹自有办法替你解决,现在乖乖等寿宴结束,不许胡闹!” 白炎灵冷嗤了声,不再反驳地喝着闷酒,突然一双白皙的手阻止了她,“喝酒伤身。” 白炎灵唇角压下,杀意浓浓,“爹阻止我,连你也要阻止我?” 被君白曜那厮摆了一道,她现在是气愤难消,偏偏还得忍耐,她白炎灵何时这么窝囊过? 皇权再大又如何,若是用实力说话,她何必卑躬屈膝,若是没有白家,北溯就是一个垃圾!现在还敢用皇权来压制白家,这口气,老头和云容忍得下去,她可不是好惹的人! 绿眸刚闪烁着冷意,就被一双大手压制下来,揉了揉她的毛发,在她耳边磁声轻启:“炎儿,听话。皇帝和太子还是必须要存在的皇权,否则,北溯将民心尽失,等同灭亡。” 白炎灵收敛杀意,悠哉地翘起了二郎腿,不羁勾唇,“那么,皇后若是出个什么意外,你们不会怪我吧?” 白云容似乎充耳不闻,云淡风轻自顾自喝着茶,却等同与默认了。 很好。 今晚,牧慈幽就是你的忌日! 寿宴结束后,群臣纷纷而散,君白曜抬眸望去,白宇天和白云容正要离席回白府,却唯独不见白炎灵,他紫眸微眯,召来身边的侍卫吩咐了几句,亦打道回府。 这边,牧慈幽被侍卫送回华清宫的时候,怒火冲天地在屋内大发脾气,也无人敢进去打扰,她把屋内能砸地都砸得一干二净后,才渐渐冷静下来。 坐了下了,唤了个丫鬟替她倒茶消消火,岂料这丫鬟笨手笨脚,茶水倒了一桌。 牧慈幽原本就心烦意乱,现在连杯茶水都喝不好,怒上加怒,二话不说几个巴掌冷冷扇了过去,“狗奴才,本宫今日够受气了,连你也要跟本宫作对?” 丫鬟尖叫着捂着脸到处躲着,求饶着,“皇后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 牧慈幽眸子渐深,她需要个人来给她消消气,阴毒地盯着那到处躲着的丫鬟,“来人,把这忤逆本宫的丫鬟拿下。” 一声喝下,几个侍卫进来几下就抓住了逃窜的丫鬟,踢她下跪,见避无可避她开始呜呜求饶,“皇后,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奴婢吧,奴婢给您磕头啊。” 说着就砰砰地磕了起来。 牧慈幽眯起美眸,见她额头依旧完好无损,冷笑道,“你这是忽悠本宫呢?不如,本宫教你怎么磕头!” 说着牧慈幽一把拽起她的头,猛地拖到了门口,冲着那石门槛一下一下用力砸去,仿佛发泄般地嘴里念念有词,“小贱种,让你勾引太子,让你勾引皇上,今日本宫要你磕得头破血流,快,给本宫求饶听听!” 丫鬟的头皮被拽地硬生生掉了一层,头朝着那石门槛一下一下磕得头昏脑涨,嘴里无力地将那几句求饶的话一直重复着:“皇后,求您饶了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几个侍卫见之不忍心,将头硬生生瞥了过去,这丫鬟估计是活不成了,谁让她在皇后心情不好时得罪了皇后,只能怪她倒霉了。 牧慈幽越来越享受丫鬟的求饶声,像似累了般,一把甩开了丫鬟的身子,那群侍卫站着不知该不该去看看那一动不动的丫鬟,是否已经生亡。 牧慈幽仿佛嫌脏了自己的手,擦了擦,优雅道,“找个地方,把她直接埋了,本宫不想在宫里再见到这个人。” 侍卫心一颤,皇后竟然不管那丫鬟是死是活,让他们直接活埋,不过这种事他们在皇后手下干的可不算少,只能应道:“是,皇后。”叹了口气,将丫鬟扛起直接搬走。 牧慈幽这才心安理得地坐了下来,端起茶杯,慢慢享用着,岂料,一阵阴风袭来,吹得她毛骨悚然,赶紧唤丫鬟把窗关上,不过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 vip11玩死你不偿命 丫鬟正关上窗,一道小小的身影神不知鬼不觉地现身她的身后,在她要发出尖叫之前,直接把她打昏搁倒在窗边。 牧慈幽还毫无知觉地喝着茶,还是感觉全身冷飕飕的,皱了皱眉,冷喝道:“冬儿,让你关个窗动作如此慢,是不是要等本宫冷死才。。。。。。。。” 一回头,竟然看到了本不应该出现在华清宫的人,顿时心生冷意,手握紧了紧茶杯,故作镇定道:“白家三小姐?本宫记得未召见你,你私自闯入后宫禁地,该当何罪?” 白炎灵悠哉地走到牧慈幽对面自己坐了下来,仿佛这里是她的地盘一样,端起一杯刚刚泡好的热茶,悠悠闻了闻,细细品尝了一口,舒适地眯起了眼,这才薄唇掀动,“这茶的确是好茶,不过,这人恐怕要变成死人了。” 仿佛在说吃饭一样随意,杀气却直直寒到骨子里。 牧慈幽脸色剧变,颤抖着双手放下茶杯,“你――这里是皇宫,你岂敢乱来?来人!” 一声喝道,却无人应道,这才想起是自己让侍卫去处理丫鬟尸体去了,这会自然还没忙完,惊恐地睁大了美眸,难道她是专门挑这个时辰来的? “你。。。。。。。。。。想杀本宫?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想对本宫痛下杀手?如果。。。。。。。。。。是因为方才寿宴的事,本宫可以跟你赔不是。。。。。。。。。啊。。。。。。。。。。。。。” 白炎灵轻轻松松一鞭子,打断了那杂吵的声音,痞子似的翘起了二郎腿,歪着头故作天真道:“那你能给我下跪,磕头道歉?” 牧慈幽娇躯一抖,明显是气的,要不是现在连个侍卫都不在,她非要把这贱种扒皮抽筋,喝她的血,现在唯有忍耐,低声下气地轻声道:“白三小姐,若是本宫寿宴上有什么对不起你的,请你海涵,但是本宫是一国之母,岂能给人下跪?” “哦,那我也不为难你。”白炎灵垂下长如羽翼的睫毛,安安静静地喝着热乎乎的茶,蒸汽冒上,瞬间模糊了视线,咋一看,仿佛仙女下凡般令人移不开目光。 牧慈幽刚刚松了一口气,岂料又传来一阵恶魔的呼唤:“那你就给我再倒杯茶水,算是给我赔不是。” 牧慈幽握紧了拳头,想她堂堂一国之后,何以沦落到如斯地步,为一个小贱种端茶递水,但她依旧没有那种慷慨赴死的勇气。 无奈地端起茶壶,走近白炎灵身边,替她倒着茶水,瞥见那悠哉的模样简直让人恨得牙痒痒,呆会侍卫回来了,看本宫不虐死你个小贱种,你现在尽管得意。 岂料,手中的茶壶一下子被白炎灵打翻,她诧异了一下,便怒火中烧地瞪着她,这小贱种摆明给在找她茬! 白炎灵冷冷一笑,将茶杯重重地置于桌上,“你把茶水倒翻在外面,差点烫到我,堂堂皇后连道个歉都如此不诚恳,看来这条狗命是不想要了,是吗?” 那气势震得牧慈幽身子无意识发抖,那是怎样恐怖的杀气,简直就跟她当时在寿宴时,抬起头看到的一模一样,这么说来不是她的错觉,这小贱种现在竟然变得如斯厉害,以后恐怕难以对付了。 白炎灵冷哼了一声,“又在思考着如何害人?牧慈幽,你还是省着点心,今晚,就是你的忌日!” 牧慈幽见心思被撞破,恼羞成怒,纤纤手指指着她冷冷喝道:“你以为本宫怕了你?你若是杀了本宫,未逃出皇宫之时,就已经被龙翼卫活捉,到时你一样逃不了,得给本宫陪葬!” 白炎灵轻轻皱眉,沉默了良久,龙翼卫?好像在哪里听过,眸光一闪,蓦然想起来龙翼卫不正是那家伙的人,难道他把死士留在皇宫守卫,而他却独自去了某个地方? 见她迟疑,牧慈幽以为自己喝住她了,顿时趾高气昂起来,“若是想活命,赶紧给本宫滚出华清宫,否则,本宫便与你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白炎灵回过神来,嗜血勾唇,轻如空气地吐出,“你不配!” 下一瞬间,骤然长鞭卷起了牧慈幽整个身子,扔至半空中,伴随着一声尖叫,又重重落地。 “哎呦。。。。。。。。你个小贱种。。。。。。。。。。胆敢这么对本宫。。。。。。。。本宫非把你皮拆你骨。。。。。。。。。。。啊。。。。。。。。。。。。。” 话音未落,又是重重一鞭子伺候,饶是牧慈幽骨头再硬,也不得不放声求饶。 可是在她面前的不是仁慈的菩萨,是来自地狱深渊的死神,白炎灵冷冽的眼神无半分松动,怪只能怪她牧慈幽阴狠毒辣,却偏偏惹上她,动了她一根汗毛,她就要她死无全尸。 何况,当日暴尸城门活生生被火焚烧,人人称她为荡妇,不知廉耻勾引君白曜,这一切都是这毒妇一手操纵,就这么让她死了,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白炎灵一手拎起牧慈幽的发,睨着她狼狈求饶,害怕惊恐的模样,“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容易,你说,是先挖了你的双眼,还是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呢?” 满身的杀气绽放在空气中,那股来自白炎灵身上的血腥味,让牧慈幽打从心底发出惧意。 牧慈幽颤抖着唇,这大概是她这一世最害怕的时候了,平常这些她都应该看惯了,但发生到她身上,却没想到如此心慌神乱,吃力地断断续续喝道:“白炎灵,你好大的。。。。。。。。。。。。胆子。。。。。。。。。。。你敢。。。。。。。。。。。如此对本宫。。。。。。。。。。” “有什么不敢的!” 白炎灵直接赏了她一巴掌,在她红肿的侧脸上来回巡视了几遍,手冷血无情地直伸她的脸上,伴随着一声毛骨悚然,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 vip12第一次讨好女人 刚好踏进来几个侍卫,惊恐地大声喝道:“大胆三小姐,快放开皇后,太子命奴才前来解救皇后!” 白炎灵伸出血淋淋的小手,睨了眼昏厥过去的牧慈幽,冷嗤了声,“算你好运,我便暂且留你一条狗命。” 倏然,现身于侍卫面前,一手拎起了一个,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仿佛就要把他捏死。。。。。。。。。。。 “带我去见君白曜。” 简单地留下一句后,甩下了那个侍卫。 侍卫胆战心惊地爬起来,战战兢兢地在前面为白炎灵带路,朝着君白曜的寝宫,前往。 直到一座灯火通明,华丽辉煌的紫凌殿,侍卫不敢独自离去,深怕一个惹得身边这位修罗女子不高兴,就一命呜呼了,便将她尽职地带进了殿内,直直前往君白曜的寝宫。 抵达寝宫门外时,侍卫刚想向太子通报,岂料,砰地一声巨响―― 白炎灵一鞭子抽飞了宫门,杀气腾腾地闯了进去,刚好遇到沐浴穿戴不整的君白曜,也毫不避讳,直接走到桌子面前坐下,一脸阴沉森冷,再生修罗也不过如此。 目瞪口呆的侍卫简直是大开眼界,愣愣地喊了声,“太子。。。。。。。。。。。” 君白曜轻轻蹙眉,将衣裳穿戴整齐,并束上腰带,对着侍卫挥了挥手,“你退下。” “是,太子。”仿佛如蒙圣恩般,连连叩谢地退了下去,在呆在这修罗身边,迟早会吓出心脏病的。 白炎灵握住桌脚的手用力一捏,双眸迸发出杀气,“君白曜,你有本事阻拦我杀牧慈幽,就要想到要承当这个后果。” 这边,君白曜微微抬眸,眉头一拧,“你就这么想杀她?” “牧慈幽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不过,我白炎灵没这么崇高替天行道。她得罪过我,我就要她死!” 稍稍一个用力,桌脚立刻崩裂,白炎灵忽而站起身,不羁勾唇:“暴尸城门三日,被烈火焚烧,人人得而诛之,我白炎灵之所以得到这么名声赫赫,全都亏了牧慈幽,你的母后,让我不痛快的人,我让她一辈子都不痛快!” 君白曜突然一个倾身,扯过她的发丝,放在唇边轻吻挑逗着,“你想要她不痛快还不简单,只要你嫁给我,做我的太子妃,让她面对着你这个小妖精,便会一世不痛快。” 白炎灵愕然皱眉,对于君白曜的改变似乎很不适应,用力扯出发丝。 沉眸想了想,终于理解了他的意思,“你是想让我放过牧慈幽,痴人说梦,你最好无时无刻保护着她,否则一旦给我机会,我就会要了她的狗命。。。。。。。。。。。。。。” 话还未说完,君白曜赫然打断了她,淡淡道:“放心,我不会派人随时随地保护她,你要杀她,随时可以。” 白炎灵不屑地哼了声,“你以为就凭你那些杂碎,拦得住我?或者,我会相信你?” 岂料君白曜微挑了挑眉,未辩解什么,只是唇瓣轻轻吐出,酥人心弦,“不必多疑,我只是在讨好你。” 白炎灵突然觉得今晚的君白曜,很不正常,不过转念一想,牧慈幽虽与她有深仇大恨,但却是他母后,岂会如此轻易令她得手。 不过她并没有兴趣管这些,眼眸一凝,“我不管你说真还是假,如果下一次,你再敢阻拦我,那我便连同你也一起杀!” 语毕,没兴趣与他再多做纠缠,转身踏步离开他的寝宫。 刚要踏出他的寝宫,突然身子一软,白炎灵顿觉全身无力地倒下―― 君白曜轻轻捞起那小小的身子,勾魂的紫眸微翘,流转间光芒悄然婉动,“本太子可是第一次讨好一个女人,你这个小妖精竟然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本太子,动粗!” 在君白曜的怀中无力挣扎的白炎灵,绿眸冷至极致,“我为什么全身不得动弹?” “你中了灵噬散,半个月之内灵力全无,不过身体会渐渐能舒展开来。” 君白曜把她抱到自己床上,自己却坐在床边,一只手臂搭在她脸颊旁边,丝缕红发垂下佛过白炎灵脸庞,瘙痒无比,令她眉头紧蹙。 绿眸一转,嘴角不屑回击:“君白曜,我失算了,你为了保住牧慈幽,当真无所不用其极。就算你囚禁得了我半个月,又如何?” 谁知君白曜弯起紫眸,玩味地抚摸着她红通通的脸颊,轻声道:“就是想看看一只被拔掉利爪的狼,能够怎么给我闹腾?” 白炎灵眼眸一闪,微微动了动手指头,渐渐恢复直觉了,见到那只碍眼的手正在她脸上,撩把。 一把反手抓过那只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狠狠地朝着君白曜的手心,咬了下去! 斯~ 君白曜倒抽了一口气,俊脸像似被狗咬了一口般,精彩变化着,白了又青,青了又白,一下子那只手已经被咬的血肉模糊了。 再被这么啃咬下去,肯定得废了。 君白曜另一只手扣紧了她的下巴,强迫逼她松开,“炎儿,松口。” 白炎灵冷嗤了一声,不是说她拔了爪子的狼么,她倒要让她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野性,就算咬断那只手,她也不会皱半个眉头。 嗜血是她的天性,眼前的人,就是她的敌人! 见她死活不肯松口,君白曜紫眸一深,大手蓦然灼热地抚摸上白炎灵的纤腰,感觉到这惹火的身躯霎时僵硬住,手上的啃咬已经停下,他乘机抽回了那只血肉模糊的手。 眸子一眯,伸出了粉红的舌尖,轻轻舔了舔伤口,斜睨着她,“炎儿,你可真够野性的。” 白炎灵见自己的啃咬颇为有成效,嗜血妖娆一笑:“君白曜,废了你一只手而已,我还能直接咬断你的脖子!” 。。。。。。。。。。。 ------------ vip13亲你可以吗 君白曜紫眸深邃无比,仿佛一眼望不到底,脑中记起了那日在虚无之森她主动吻君墨沉,心里仿佛搁着一根拔不掉的刺,即使把她囚禁到身边,他也觉得仿佛少了什么。。。。。。。。。。 君白曜突然俯下高大的身躯,被雾气氤染的紫眸,愈发迷离:“炎儿,如果我现在亲你,你会反抗吗?” 白炎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在那灼热的唇眼看要落下,她薄唇掀动,冷冷吐出一句:“我会杀了你。” 身影一顿,拳头握得死紧,很好,君墨沉的吻她主动回应,他却连碰都碰不得,蓦然冷冷一笑,“就凭你?狂妄自大,若不是本太子留情,你的小命早就一命呜呼了。” 白炎灵却是无比自傲地一笑,“那就解开我的灵噬散,光明正大比一场,看看谁才是强者?” “你以为我会这么傻?解开你的灵噬散,然后费劲心思将你降服,本太子没那个精力,乖乖呆在这不要妄想离开!” 说罢,君白曜大袖一挥,起身不再看她一眼踏出寝宫。 偌大的寝宫仅剩躺在床上的白炎灵,再次动了动手,感觉有些费力,刚刚那点力气全部用上了,现在是抬个眼皮都觉得费力。 蓦然一个阴影覆盖了过来,白炎灵一阵警惕,为何她一直没有感觉到其他人存在,以她的警惕风吹草动她都应该一清二楚,即使没有灵力,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是君白曜去而复返? 抬眸望去,一个妖娆女子扭着纤细蛇腰,一步一缓地走了过来,娇声笑道:“哎呦,白三小姐可真是狼狈啊,灵力全失,被人囚禁在寝宫,当作禁脔?” 白炎灵神色一沉,绿眸中杀意渐现,“滚!” “呵呵,真是高傲的千金小姐,我本来还想如果你求求我,我便给你灵噬散的解药,如今,本姑娘没这么心情了,你是死是活我也不会帮你传达给云容,哼。” 妖娆女子娇颜一冷,作势要走,可惜,没有人拦住她。 微微皱眉,回过头,见白炎灵无动于衷地闭着眼,休憩,她抿唇一阵讥讽,“不过是个丑八怪,为何天下男子都要围着你转,太子怕是已经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吧,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何连自己的兄长都要勾引?” 白炎灵蓦然睁开了双眸,深若寒谭,一字一句,“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妖娆女子可不怕她,特别是她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恶声恶气地刻薄道:“我说你不知廉耻,勾引自己兄长,你不是迷倒太子了吗,那就去做你的太子妃,何必过多挣扎?” 实话说,今日来她就是要一解这些天的闷气,想来想去,唯有这个女子为何可以理所当然地享受云容的默默付出,温柔关怀。 她不知看到一次,云容看她的眼神实在超乎兄妹间的正常感情,那种无与伦比的宠溺,分明是对心爱之人的疼爱,和怜惜。。。。。。。。。 所以她更加妒恨,她虽然是只蛇妖,但是为了白云容她苦心修行,终于幻化成人形,可是他的目光却不曾停留在她身上。 但是云容的视线一刻不离地追逐着这个女子,无论是任性妄为,还是野蛮胡闹,都百般宠爱,这个女子凭什么得到他的一切,有她付出地多吗? 白云容有一点说对了,妖都是自私的,她得不到的,任何人妄想得到! 在她思考之时,一个身影掠过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快速之极抵到了冰冷的墙壁上,妖娆女子重重被扼住住了呼吸,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妖眸,“你不是。。。。。。。。。。中了灵噬散,怎么可能可以动弹?” 白炎灵犹如修罗般,小小的身子却把妖娆女子,如老鹰抓小鸡抬起,绿眸冷意飙升,“天下没有什么能控制我白炎灵,想乘着我中灵噬散,来跟我吆喝,自寻死路!” “你――”妖娆女子刚想使用妖法,却被白炎灵一把甩了出去,重重地跌落在地。 她堂堂蛇妖何曾受过人类这般屈辱,当下化身蛇形,尾巴尖利扫向白炎灵。 带起一阵裂风,将屋内东西全数摧毁,白炎灵紧紧咬牙,刚想跃身离开,腿上阵痛一颠簸,被蛇尾猛烈扫到了墙壁,砰的落地。 蛇妖一刻都不放过她,仿佛带着深仇大恨般,蛇尾再次袭去。 一次又一次的重击,令白炎灵脸色苍白得吓人,腿上更是方才为了克制灵噬散,而用痛觉来刺激神经才得以动弹,现下血流不止。 蛇妖见她已无力再反抗,打算给她最后一击,蛇尾一把卷起了白炎灵的身体,至半空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蛇尾越缠越紧,仿佛要将她四分五裂。 白炎灵手没有力气扒开蛇尾,呼吸也因为蛇尾缠得紧致而弱下,蓦然怀中飘落而出一块黑色丝绸,她才恢复了一点意识,伸手想去拿回―― 蛇妖一阵飓风把黑色丝绸撕裂成了碎片,得意地再次缠紧蛇尾,大笑道:“去死吧,只要你一死,云容就是我的了,哈哈。” 岂料正当此时,一阵狂风大作,蛇尾顿时被斩切成了无数块,蛇妖疯狂地扭动着身躯,嘶吼着,疼痛难耐,狂性大发。 狂风中小小的身子突然窜到了蛇妖头部,一手拎住蛇头,一手撬开蛇庞大口,拳头一个又一个地砸下去,疯狂无比,直到蛇妖头部鲜血淋漓,她还不肯停下。 白炎灵全身上下渐染血色,手上也血流不止,不知是这只蛇妖的,还是她的,只知道自己毫无痛觉,浑浊的绿眸中寒意森森,“我、要、你、碎尸万段!” 话音落下,白炎灵直接抬脚往蛇妖心脏的位置踩去。。。。。。。。。。。。。。。。 ------------ vip14做疯狂的事 蛇妖心脏砰地破裂,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再无声响。 白炎灵渐渐神色清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疯狂的事。 动了动身体,全身惊的刺痛传开,大概到她的极限了,面无表情地跨过蛇妖,艰难地一步步走到了角落,将那一片片撕裂的碎片捡起,握在了手心。 恍恍惚惚地踏出紫幽殿,凭着最后一点意志力,离开了皇宫。 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本能地无知觉走到了一处,仿佛见到那人后,终于放心地倒了下来。 男子扶住了她,一把捞过横抱起来,轻轻叹道:“炎儿,你回来了。” *** 距离白炎灵回到白府已经过去了几日,却依旧风平浪静。 白家一切都没有变化,唯一变化的就是,白家三小姐整天不知在捣鼓什么,命下人整天往白府帮了一大堆废铁等材料,偶尔还能听到砰砰的巨大响声,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 有一次,几个丫鬟经过后院正好碰巧见到三小姐,其中绿竹也在里面,正想过去给三小姐请安,说来三小姐还是她们的救命恩人,府里她们最尊敬的人,就是三小姐。 岂料,刚刚靠近一分,一声巨响迸发,不知道什么东西飞快窜了过来,幸好绿竹吓得绊了一跤,与那不明物体擦肩而过,否则,不死也残了。 丫鬟面无血色地看着那不明物体,竟然直接穿透了木柱,飞了出去,这,要是打在她们身上,肯定也能穿出一个洞来。 在身体上就算穿出再小的洞,也有可能是致命伤,她们这点还是清楚的。 “三。。。。。。。。三小姐。。。。。。。。。” 白炎灵眸子都不抬一下,“如果你们再站在那里,我不保证,下一颗子弹不会贯穿你们的脑袋。” 顿时丫鬟立马抱着脑袋一哄而散,子弹是什么东西她们不知道,但是那东西有着绝对强势的威力,能够轻而易举地穿透木柱,穿透她们的脑袋肯定是很容易的啊。 白炎灵瞥向那不远处的木柱被子弹打穿留下来的痕迹,眯了眯冰冷的绿眸,射程还不够远,声响太大,做不到消音,最重要的是弹容不够10发,这是一个致命伤。 在这个大陆稍微大型的魔兽,至少要连续五发才能致命,这只77式微型手枪最多对付两只,虽然她现在人留在白府,但这半个月她的灵力全无,难保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所以,她必须准备万全,以备不时之需。 重新拆下67式微型手枪组装了起来,先膨胀消音处理,再改造了机械锚具,改进射程,弹容在安全范围内改为双动长型弹匣,将弹容发数提升至最大承受范围内10发,从旁边装上这几天千辛万苦寻来的铅芯子弹。 一切改造完毕后,白炎灵手轻抬微眯眼,朝着刚才射穿的木柱小洞,瞄准后快狠准地扣动扳机。 咻地―― 子弹不偏不倚地穿过了木柱的小洞,看起来效果是跟刚刚一样,却无声无息提了三倍的速度,两倍的距离。 白炎灵这才满意地想收回77式,谁知,被一只白皙如玉的手一把夺过,微微皱眉,这可是她辛苦了三天三夜才捣鼓出来的成果,谁这么胆大敢抢她的枪? 抬头一看,竟然是白云容这家伙,好奇地把玩着她的77式,好像一个孩子般对新事物探索着。 白炎灵无处发火,只好重重地踢了下桌子,不客气地道:“白云容,不要玩我的枪,别怪我没提醒你,走火可是能要你的命的。” 如果不是刚刚站在不远处看到这东西的威力,他可能碰都不碰一下,根本不去在意这玩意,只当是炎儿在捣鼓打发时间的玩具。 谁知刚刚看她玩弄着东西,竟然射穿木柱,只不过是一颗小小的石子发出去,竟然能有如此威力,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当下便夺过她的枪,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便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有炎儿才能发动。 白炎灵知道他是看到77式的威力,对这个大陆的人来说,现代的武器是他们不可弹指,不能理解的科学存在,就算她跟他解说枪的由来,他也理解不了。 所以淡淡抬眸,“不关你的事,我只是拿来防身之用,你也知道我现在毫无半点灵力,任何阿猫阿狗都能打过我,我可不想这半个月坐以待毙。” 白云容沉默了一会儿,岂料下一秒,勾起漂亮的唇线淡淡道,“你无需这东西防身,我会保护你,至于这么危险的东西,既然你不肯交代,那么就暂时先由我来替你保管。” 说罢,收起了她的77式,衣袖飘起准备离开。 白炎灵冷下小脸,不得不开口道:“你口中所谓的东西叫枪,只要扣动扳机,就能射出子弹,威力你自己也看到效果了,不用我解释了吧。” 白云容这才转过身来,长腿迈过来,虚心请教:“你所谓的子弹只是普通的石子,如何能穿透木柱?这般威力可不是普通的石子,能够做到的。” 盯着他怀中的枪,白炎灵只能忍耐道:“如果你知道火药这个东西,那我就好解释了。” “硝酸钾、硫磺、木炭粉末混合而成的炸药。”白云容简明答道。 “那是粉末,在这把枪里面用的是火药气体推动,子弹更不是石子,是密度大,质地软的铅芯,威力不是石子可以代替的。” 白云容微微挑了挑眉,“哦,炎儿从何得知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白炎灵知道他肯定会问,索性,只大言不惭地说了两个字:“天才。” 言下之意是她无师自通。。。。。。。。。。。。。。。 ------------ vip15狩猎,鹿死谁手 白云容叹了口气,知道她不肯说明理由,只把枪还给了她交代道,“带好它,保护好自己。” 毕竟,他不可能时时刻刻在她身边,就像那次。。。。。。。。 面色一沉,若不是那只蛇妖当场死亡,他或许会将它碎尸万段,所幸,当日炎儿只是腿上皮外伤,休息了几日也就并无大碍。 但是罪魁祸首却是给她下了灵噬散的君白曜,很好,他都舍不得伤害一分的女人,那个男人竟然随意伤害,以后如何放心将炎儿交给这个男人。 白炎灵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收好77式,见他这么爽快也就顺口说了一句,“改天有空,我会做一把让你自己玩玩,别看这小小的东西,可是比你的箭,更加能够百步穿杨。” 一听,白云容云淡风轻一笑,“那我可要好好研究了,对了,差点忘了正事。炎儿,你现在便和我随爹一起去趟皇宫,今儿是东芜国太子前来拜会之日,圣上为东芜北溯两国友好办了一场狩猎比赛,我们也在应邀之列。” 白炎灵皱眉,“什么两国友好狩猎比赛,与我何干?” 听这语气是不想去,但是皇命难违,岂可私自退赛,不过白云容面上也不勉强,只道:“听说赢了这场狩猎比赛,圣上就会应允一个要求,无论什么要求圣上都不会拒绝,你若不想。。。。。。。。。。。” 白炎灵立刻挑眉打断他,“不早说!” 任何要求,这个奖励何等吸引人,就算现在用不到,以后难免能派上用场,不论是为她自己,或者是为白家谋取了一个筹码。 正如白云容所说,即便她白炎灵再狂妄,也不能正面同皇权冲突,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一个国家的力量是无尽的,再说她现在还有弱点,岂可轻举妄动。 白云容仿佛意料之中,云淡风轻地望着她,他何尝不需要这样一个筹码,为了他的炎儿。 午时的日光正艳,照得狩猎场每个人满面红光,各个志在必得,不过这些都是小人物,真正的主角,北溯东芜两国的正主还未出现。 白炎灵随白云容前去马厩挑了一匹黑色骏马,白云容挑了匹白色的精瘦马匹,看起来的确比她的黑马精神多了,不过她一直相信善书者不择笔,这份自傲与生俱来。 这时身旁恰好走过一对男女,男的俊,女的美,不过也仅限于普通人的角度,比起身边的白云容还是天壤之别,他们正讨论着东芜北溯两国的关系。 “听说如今东芜国分崩离析,人心惶惶,太子的党羽竟然一夜之间全部被灭,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皇位争夺必定要牺牲,只是太子如今已经穷途末路了,还有心情来北溯拜访?这事恐怕不简单。。。。。。。。。” 声音渐传渐远,白炎灵听过便罢,也不把它放在心上,牵着黑马朝白云容的方向走去。 这边,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东芜太子到临――” 众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圣上君凰依旧携着美艳四射的虞美人前来,一副纵情声色的模样,朝臣纷纷叹息摇头。 然而圣上身边这位容颜出众,冷若冰霜的男子,想必就是东芜国前来拜会的东芜太子,只是竟然不见北溯太子君白曜,众人心中甚是疑惑。 君凰携着虞美人坐上东首王座,而东芜太子坐在其下,这分明摆明了身份,北溯是主,东芜在北溯之下,可人家东芜太子倒是无动于衷。 “今日狩猎比赛,乃朕与东芜国友好百年的盛大庆贺,若今日胜出比赛者,朕可赏赐一道空白圣旨,希望众爱卿和东芜太子都玩得尽心哈哈。” 君凰爽朗大笑,话音落下,便继续与身旁的虞美人纵情声色。 东芜太子也视若无睹,敛眸巡视了狩猎场一周,视线停留在那个牵着黑色马匹的小小身影,见她不像众人一般跃跃欲试,而是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却全身散发出不可小觑的气势。 收回眸光,东芜太子蓦然朝着君凰开口:“圣上,不知我可否也参与这场比赛?” 君凰动作一顿,眸深,然后深意笑道:“莫非东芜太子也与这群朝臣一样,有事相求与朕?” “并非相求。”东芜太子出口否认,漠然道,“是合作。” “哈哈,好。那么东芜太子也便去一试,朕在这里等着你的精彩表现。” 东芜太子倏然起身,高大的身影显得坚挺不屈,他百里天邪从来不求人,他要通过这场狩猎比赛取得同北溯合作的一次机会,而这场狩猎比赛,他势在必得。 这边,白炎灵一个轻灵跃起骑上黑马,背上携着长弓,长发随风飘扬,显得英姿飒爽。 身旁的白云容却是望向了另一边―― 百里天邪身骑一匹红色汗血宝马,背后金色长弓更是耀眼夺目,仿佛是这场狩猎比赛的焦点,众人纷纷盯住了他。 随着一道冲天炮声一响,近百只麋鹿被瞬间从猎场放了出来,惊恐地到处窜逃,有的在原地徘徊,有的却往森林的深处窜逃而去。 这里近百只麋鹿,其中只有一只才是圣上钦点的金色麋鹿,只有射杀到这只金色麋鹿,并且顺利带回圣上面前,才算是这场狩猎比赛的胜者。 白炎灵骑着黑马在狩猎场巡视了一周,到处都是麋鹿,但就是没发现那只金色麋鹿,眯了眯眼,大致是窜向了森林深处了。 同她一样想法的大有人在,所以在她往森林骑去时,一大批人同样紧跟其后。。。。。。。。。。。。。。。。 白炎灵只顾摆脱掉那群跟屁虫,却在一回头的时候,不见了白云容,皱了皱眉,算了,这样也好,分开找,几率大点。 ------------ vip16想抱抱你 眼前窜过一只麋鹿,白炎灵正要骑马去追,岂料身后陌生气息袭来,心下一惊,是谁无声无息地坐上了马匹身后? 一双手突然搂上她的纤腰,脖颈更传来一阵湿热的呼吸,白炎灵一个激灵,一手控制住黑马,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了77式,朝着身后想也不想就开了一枪。 岂料,被身后之人反手握住了77式,白炎灵这才震惊地一下停下了黑马,朝后看去,到底是谁,这么近的真枪实弹都能挡得下来。 君墨沉微微蹙眉,他的一只手现在被子弹贯穿,鲜血淋漓,见到白炎灵回过头来愣愣地盯住他,他懒极地撇了撇唇,举起自己的手,“好痛~” 白炎灵再把目光移向了那双白皙的手,此刻当真开了个洞,血流不止。 立即伸手撕开了身上的布料,粗鲁地替他包扎了起来,勉强止住了血,冷酷着小脸说道:“下次不要随便出现在我的身后,难保不会再在你身上开一个洞。” 君墨沉睨着那张小脸冷酷无比,嘴角勾勒起浓浓的笑意,手指摩擦着瞪着他的小家伙的红唇,邪笑着道:“没办法,本来还想远远地看看你就够了,可是身体就是不由自主地想过来抱抱你。” 他以为小家伙会因为他的调戏而发怒,岂料,小家伙却主动地抱住了他结实的腰部,正当他享受这拥抱时―― 白炎灵直接把他推下了马,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抱过了,现在我没空跟你纠缠。” 语毕,一甩马绳飞快离去,朝着麋鹿消失的方向。 扬起一路灰尘,君墨沉眯起邪眸,他没想到,小家伙会对这场狩猎比赛的胜负这么看重,蓦然转身离去,他也是时候该做自己的事,差点因为见到这小家伙,耽误了。 这边,白炎灵追上那只在她眼皮子底下逃走的麋鹿,绿眸一闪,眼前这只正安静地在树下徘徊的麋鹿,正是圣上钦点的金色麋鹿。 唇角一勾,骤然拿过背后的长弓,并取出一只箭,对准金色麋鹿,眯了眯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场狩猎比赛的胜者,是她了。 咻地一声―― 箭离弦迅猛射出,在快要射中那只毫无知觉的金色麋鹿时,另一把金箭凭空射来,直直把她的箭射穿,断裂成两半掉落在地。 白炎灵脸色一沉,谁他妈不要命,敢拦她的箭,她非要拧下他的脑袋! 眯起绿眸往远处望去,一道身影骑马俊如天神而来,背上金色长弓耀眼夺目,照耀得来人更加俊逸几分,只不过俊颜冷若冰霜,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这只金色麋鹿是我的,姑娘若是要跟我抢――” 白炎灵心中冷冷一笑,很好,谁让她不痛快一时,她就要让他不痛快一时,面上却浮现惊骇之色,惊呼:“东芜太子?” 百里天邪原本以为这女子与众不同,看她冷静自若地在狩猎场静观其变,以为她深藏不露,岂料,还是跟普通女子一样,身手虽然敏捷了点,但看得出没有半分灵力,看来是没有一点资质,最重要的是,他最讨厌一惊一乍的庸俗女子。 当下,冷冷不再看她一眼,又取下一只金箭,朝着因受惊而到处逃窜的金色麋鹿,轰然迅猛如雷般射去,没有任何阻碍,直接准确无比一箭将金鹿射死。 正准备去牵走麋鹿之时,一颗石子射来,瞬间把麋鹿射穿并且往后挪了几米,百里天邪惊愕地抬起头,这里无疑除了刚刚那个女子,别无他人。 这女子正仿佛换了个人似的,神色肃杀,举着一把莫名的东西对准他的脑袋,冰冷无比,一字一句,“不要轻举妄动,我的枪不长眼,万一走火你的下场就如同那只死鹿。” 百里天邪深深皱眉,难道从刚刚开始这女子就是在伪装,一切都是为了让他完全放松,毫无防备,现在还想坐收渔翁之利。 此刻,对于她手中不明东西的威力,他是亲眼所见,威力强大无比,速度更是快得他毫无知觉,所以他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沉声道:“姑娘,这只金鹿是我射下的,你莫非想抢?” 白炎灵微微歪头,戏谑的说道:“你听清楚比赛的规则了吗,谁把金鹿带回狩猎场,谁就是胜利者,并非射下的人才是胜者。” 规则,的确是这样的,百里天邪无话可说,但是这只金鹿却关系到他能否顺利同北溯合作,他岂会这么轻易让出来。 百里天邪面上冷漠地收起了金弓,似乎打算放弃跟她争抢,淡漠开口:“本太子也只是兴致所致才来玩玩这狩猎比赛,若是姑娘执意想要这只金鹿,让给你也无妨。” 语毕,骑着红色汗血宝马转身离开。 白炎灵一把将金鹿甩在了黑马背上,自己却下马牵着马匹,在百里天邪离去前,冷冷一笑:“我看未必,若是东芜太子不在意比赛,岂会跟个女子抢金鹿,你对北溯觊觎这么久,岂会放过这大好时机?” 一语说中百里天邪的弱点,他转身,深深地凝视住这个丑陋的女子,既然被她看破也不再隐藏,直接开口:“姑娘若是能把金鹿让出,本太子回国重振旗鼓后,必定重谢姑娘。” 白炎灵见对方心动回过头来跟她谈判,淡淡抬眸,不羁勾唇:“不稀罕。” 百里天邪瞬间脸色铁青,才明白过来这女子根本就是故意,看他出丑,也是,他百里天邪能应允的,北溯皇帝都能应允的,根本无需跟他谈判。 白炎灵理都不理他,牵着黑马直往狩猎场回去,她就是要耍耍这敢抢她金鹿的男人。 她说过,谁让她不痛快一时,她就要让他不痛快一世,东芜太子没了金鹿,和北溯的合作必定告吹,那么他这一世还能痛快吗? ------------ vip17他是我的男人 百里天邪无声盯着女子离去的背影,脑子中却闪过无数他的党羽死状惨烈的画面,不要怪他阴狠,为了死去的手下,他必须得到这个合作的机会来除掉二皇子,报这个深仇大恨。 倏然,再一次拿过金弓,朝着那缓缓渐行渐远的小小身影,取出一枚金箭附上弓弦,猛然砰的一声离弦之箭,蹭地穿越了树梢,直直射向那女子头部。 白炎灵似乎有点异样感知,即便她现在想躲,也躲不过那箭的速度。 在千钧一发之间,另一个方向凭空窜出了一道紫光,无形的灵力幻化而成的灵箭,轻而易举地从正面摧毁了金箭。 白炎灵回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既然恰巧发生在自己身后,肯定是有人想杀她,有人保护了她。 想杀她的人,显而易见,她死了最大受益人是东芜太子,而且这附近也就看到他一人,只是会是谁救了她? 这道紫光。。。。。。。。。。。。。。。。 她见过一次,在死灵渊对战黑水玄蛇时,那惊艳一箭她至今记忆深刻,不会有错,救她的人便是云容。 百里天邪没想到会有人出手相救,之前明明已经在周围巡视过一周,明明确定没有人,怎会突然冒出个人来,而且偏偏当他下定决心要杀这个女子的时候,出手相救,会不会出现得太过巧合了? 还是一直在这附近,而他竟然毫无知觉,等到这女子有危险的时候,才现身,会是谁呢? 抬眸望去,只见来人骑马飞快赶来,一身雪白衣衫翻飞,百里天邪皱了皱眉,这不是北溯传说中战无不胜的天才战神白云容吗? 哦对了,他们是兄妹,他倒是把这点忘了,只是之前传闻听说他们不合,看来传言不负其实啊。 白炎灵瞬间安下心,果然是白云容,现在让她对付百里天邪,恐怕胜算不大,刚刚是偷袭得胜,还未知百里天邪的灵力阶级是如何,怎样都是她出于弱势。 岂料,白云容见她安然无恙,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道:“炎儿,把金鹿交给东芜太子。” 一句话不仅诧异了白炎灵,同样诧异了百里天邪,可以说他与白云容素来无交集,他既然救下白炎灵,说明他们兄妹关系相当融洽,怎会帮一个外人。 白炎灵更是脸色一沉,白云容是不是疯了,要她把冒着生命危险抢来的金鹿交给这厮,想归这么想,但她知道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当下,冷冷道:“理由呢?” 白云容翻身下马走到她面前,知道她妥协了,便牵过她的黑马,“爹安排的,炎儿,勿须多问。” 白炎灵神色一闪,老头安排的,难道老头和东芜太子有瓜葛? 这边白里天邪听到这话,顿时深思,白宇天安排的?那他岂不是欠那老狐狸一个人情,白宇天在北溯权倾朝野,以后要还他这个人情恐怕困难。 但此刻最重要的是拿下与北溯合作的机会,正要接过黑马的绳,一道金光倏然弹开了百里天邪,逼得他硬生生倒退了十几米之外。 金光中一个人肆无忌惮地坐上黑马,墨色长发随着黑马走动,肆意飘扬。 白云容几乎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这个男人出现,爹交代的事恐怕办不成了,上前了几步恭敬地行礼淡道:“九王爷。” 百里天邪冰冷的容颜满目怒意,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竟然敢阻他,岂料这人竟然闻名遐迩的九王爷越王,在他少年时便听过,北溯有九王,各个骁勇善战,其中九王爷越王如再世修罗,无人能敌,岂料当上皇位的竟然是四王君凰,其中因由更是无人知晓。 谁知君墨沉不予理会,骑着黑马慢悠悠晃到白炎灵面前,如同她刚刚那般居高临下睨着她, 长指轻佻地划过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垂眼低笑:“小家伙,如果把这金鹿送你当定情信物,可好?” 白炎灵脸色一沉,定情信物?这家伙百分百是不想把金鹿交给东芜太子,随便找个人硬塞,刚想拒绝,但在看到那双流光溢彩的邪眸正期待地凝视着她,拒绝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索性,直接走过去牵过黑马,连同君墨沉一起收下,似乎想起什么,回头对着白云容交代了一句:“跟我向老头说声抱歉,他是我的男人,定情信物我自然是要收下的。” 一语惊世人! 白云容和百里天邪两人同样惊诧,但是白云容毕竟是熟悉炎儿的,很快恢复了正常,只是眸子微微深了深。 君墨沉则是目光灼灼地盯住了白炎灵,嘴角不禁勾勒起浓浓的笑意,这小小的身子,口气竟然这么大,真是怎么看怎么别扭,不过想想她竟然当众宣布,他是她的男人,心里是怎么也抑制不住的愉悦。 白炎灵说完这番话,便不再回头地牵着马匹,朝着狩猎场去宣布这场比赛的胜者,便是她白炎灵。 然而,无人注意到,森林深处某个身影,正在观察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狩猎场这边依旧人潮涌动,麋鹿倒是倒,伤是伤,却无人找得到那只金色麋鹿。 直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牵着一匹黑马,缓缓行来,上面坐着个风姿卓越的男人,还有一个战利品,竟然就是他们苦苦寻找的金鹿。 当白宇天看到那小小的身子携着金鹿归来之时,深深地叹了口气,看来云儿还是没有全服这丫头,当真是任性妄为,这么轻易地破坏了他的大计。 然而,当他再看到黑马之上的男人时,脸色剧变,难道炎儿之所以连白云容的话,以及他的吩咐的话都不听,就是为了这个男人?更为令他心忧的是,这人,就是他吩咐炎儿万万不能去招惹的九王爷。 ------------ vip18九王爷要她 东座首上的君凰见有人携着金鹿回归,便在虞美人唇边印下一吻,稍稍整了整衣襟,朝着底下大声宣布:“看来今日狩猎大赛众爱卿都玩得很尽兴,朕深感欣慰,现在朕宣布狩猎大赛的最终胜者――” 眯眼看向了那个丑陋的女子,深意地一笑:“白家三小姐,有其父必有其女,当真不负五年前的蔷名,白爱卿应深感欣慰啊。” “谢圣上夸赞!”白宇天心下却是一痛,知道圣上是故意刺激他想起这五年里。 炎儿过得是怎样窝囊的一种日子,说到底还是他这个做爹的无能,才会仍由她被人欺辱,如今也只是她靠着自己的实力赢来的一切,他方才竟然还打算为了自己,夺走她的荣誉,真是有愧与炎儿。 这一幕一点不漏地看进白炎灵眼中,上前几步,高高一抬下颚,“这五年来真是多亏了圣上的恩泽,夺走了我所有的一切荣誉,不过,如今我便要靠着自己的双手,一样一样夺回来,现在就请圣上颁下一道圣旨。” 君凰睨着这个狂妄女子,豁然觉得充满了某种莫名的吸引力和挑战性,兴致所致,便爽朗大笑:“好好,白三小姐果然有胆识!朕应允胜者便有一道空白圣旨,君无戏言,你便说说看。” 白炎灵眯了眯眼,“我要一道我白炎灵从即刻开始,不受皇权束缚的圣旨,圣上,君无戏言可是你说的。” 此话一出,围观的朝臣瞬间爆炸般地开始轰炸白炎灵。 “圣上,万万不可答应这刁女啊,她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圣上的君威怎可受损?” “不受皇权束缚,岂不是藐视圣上,万万不可,圣上请三思啊。。。。。。。。。。” 白宇天更是诧异,没想到炎儿居然是为了这么一道圣旨,才费尽心思夺得狩猎比赛的胜者,他知炎儿天生桀骜不驯,岂能收到圣上和太子的束缚,可是,不受皇权谈何容易,那简直就是逆天而行。 何况,圣上绝对不可能会应允的。 一声威严的冷喝:“够了,朕自有定夺!” 君凰威严十足地瞪着白炎灵,质问道:“白三小姐,你可知何为皇权?倘若朕开了这一先例,若人人效仿,那朕的天威何在?” 白炎灵知道这份圣旨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得到,遂大大方方地反驳他:“一国之君言而无信,又谈何天威?从古至今,民贵君轻,若以你一人天威为上,那岂会有人敢进忠言谈实事?我倒问问你,何为一国之君?” 几句话激起惊涛骇浪,绝大部分反逆这番话,指她妖言惑众,大逆不道,却有小部分甚是赞同她的民贵君轻之理。 君凰绝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丫头,竟然能以治国之道来反驳他,还问他何为一国之君,他想若不是他够开明,这三小姐此刻必定身首异处。 当下,冷冽威严喝道:“大胆白炎灵,你胆敢反过来质问朕,朕念你初犯不懂事,暂且饶过你,若你再三番四次提及此无理要求,休怪朕罚你!” 白炎灵岂会服他,正打算继续开口,一道磁声打断:“皇兄,还是如此霸道专政啊,不知本王可否提这个要求?” 一句话令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黑马之上的男子,这不看倒好,一看吓得魂飞魄散,这,这不是正在归隐的九王爷吗? 朝臣对九王爷的余威是几十年都不曾消减啊,想当初九王征战沙场,建立下无数丰功伟绩,其中当属九王爷首当其冲,威名远扬,越王的名声可不是谁都能代替的,光是想想,他们就仿佛回到了当时征战沙场的情景,热血沸腾至极啊。 朝臣自发自觉地朝着九王爷,行最大的跪拜之礼:“九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如此阵势,当真是可以媲比圣上的威望,令现在刚刚触及官场的新人,瞠目结舌,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九王爷啊,当真长见识了。 君墨沉轻灵翻身下马,在跪拜的朝臣中缓缓长腿迈到了白炎灵身侧,大手占有性地紧紧搂在她的腰间,仿佛在宣告着,记住这是他君墨沉的女人,以后谁也不能欺辱一分。 君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眸子里闪烁着一种刻骨的恨意,随即一闪而逝,亲切如许久不见的兄长般慰问:“越王,今日这个小小的狩猎比赛,竟然能让你也出府观赛,真是无比荣耀啊。” 君墨沉瞥见小家伙对他搂抱,似乎习以为常,那种不经意间的认同,却是最为深刻的相濡以沫,心下便即刻下了一个决定,对着君凰却是随意开口,“皇兄客气了。” 望着君墨沉的言行举止,以及那份王者风范,君凰都觉得深深的刺眼,面上不动声色道:“不过,即便是越王的要求,朕亦不可轻易应允,蔑视皇权,此先河绝对不可开!” 谁知,君墨沉便不再为难圣上,而是转而邪肆轻笑:“本王也不想为难圣上,不如圣上便下一道赐婚圣旨。” 这倒显得九王爷深明大义,有君王之风,令群臣纷纷陈赞不已。 看着群臣的反应,君凰心里更是心刺难拔,面上却不得不仁慈道:“好,只要不提及那无理要求,朕便应允。” 没有人注意到,九王爷要的赐婚圣旨,而不是白炎灵,这明明是她胜者赏赐,怎么就成了应允九王爷的了? 白炎灵脸色一沉,刚想开口,君墨沉狡黠一笑,直接点住了她的唇,示意她不要多嘴。 收敛神情,正正式式跪下高傲之极的膝盖,“请圣上赐本王与白家三小姐的婚事,本王要她当我的正妃,请圣上成全!” 众朝臣纷纷惊愕无比,什么,堂堂九王爷要娶一个丑八怪,这,这成何体统啊! 君凰亦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君墨沉,又看了看丑陋的白家三小姐,真当是怎么看怎么不配啊,就算他再记恨这个皇弟,也不至于眼看着他娶一个丑八怪啊。 刚想反对,就瞥见君墨沉神色犹如修罗地望着他,君凰皱眉,深知这个皇弟绝对不好惹,不过是娶个丑八怪,又不是他娶,也罢,随他去吧。 遂大声宣布道:“好,朕应允你。三日之后,便赐婚予你和白家三小姐!” 圣上的话便相当与敲定了这门婚事,众朝臣皆为九王爷不值,娶妻娶个丑八怪,真是令他们惋惜啊,好歹是他们尊敬无比的九王爷啊。 白炎灵睨着一个个不可置信的眼神,仿佛在质疑着,她白炎灵配不上高贵的九王爷,紧紧地握起了拳头,眼神灼灼。 终有一天,她会让他们每个人都知道,她白炎灵绝不是废物,她将会是这个大陆上唯一配得上他君墨沉的女人,她要正大光明地站在他身边,而不是他的身后! 。。。。。。。。。。。 【更晚啦,每日固定3更,最后一更多出四百字免费赠送给送冰金牌的那位亲。】 ------------ vip19与白家决裂 三日之后,北溯上至皇宫,下至百姓均得知了九王爷即将与白家三小姐大婚。 不得不说其中有多少百姓为九王爷的出山而兴奋,直称北溯又将会再造辉煌,更有多少百姓为九王爷竟然要娶一个丑八怪而深深惋惜,并且还是臭名昭彰的废物,怎么配得上他们高贵如神的九王爷,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圣上命人去白府颁下圣旨之时,更有无数百姓在周围围观,情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但并无贺喜之意,所听所闻均是一片辱骂声,更有部分恶民故意拿鸡蛋蔬菜,朝着白府门扁砸去。 顿时弄得白府臭名昭彰,奉旨宣读圣旨的公公一完事,立马在侍卫的保卫下,心有余悸地撤离了白府。 白宇天正脸色颇为难看地坐在正厅,白家上上下下十几口重要人物都聚集在此,当然包括一脸复杂拿着圣旨的白炎灵。 正主还未发话,底下已经热闹开来,二夫人咳了一声,“老爷,现在大门口那些凶恶的百姓还不肯离去,难道他们一天不离开,我们便一天不出门吗?” 三夫人没待白宇天开口,便抢着应和道:“可不是,还不是拖了某人的福气,自己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什么身份也不看看清楚,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还想攀上高高在上的九王爷,这下可好,闯下来的祸倒让我们来背黑锅了,姐姐,你说说这是什么事啊?” 二夫人倒是没有应声,这话说得也太刻薄了,把眼神投向了白宇天。 谁知白宇天听到这番话立刻翻脸,怒喝:“少说两句能把你憋死吗,如果你嫌闷,我立马让下人把你扔出白府大门。” 三夫人听言不再吭声,平日里她是被白宇天宠贯了,被扔出白府大门这样的威胁数不胜数,但第二天便立即回来了,但今日白府大门口谁敢多呆一秒啊。 “爹,其实三娘说的也没错,是爹你太偏心了。哦就她一人是白家人,我们都不是吗,现在为了她一人搞得白家臭名昭彰,爹你说句良心话,九王爷那神一般的人物是她能高攀得上的吗?” 开口之人是神色嘲讽的白清清,在她身边坐着的贵妇正是四夫人,两人对白炎灵可谓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扒她皮抽她筋,这个数落她的好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贵妇立即应和白清清,梨花带雨地苦诉道:“老爷你扪心自问,你一个月前在朝堂之上为炎儿向太子提亲,你可考虑过我们母子的感受,你也不为清清着想着想,尽把好处给炎儿。 我也不是说炎儿不好,但我们家清清岂会比她差,凭什么她嫁给九王爷还要连累到我们白家,既然她想攀龙附凤,那就让她一个人承当好了,我们可不想被她连累~” 白宇天气得大发雷霆,重重一拍桌子,喝道:“你们母子两个也给我闭嘴,没一句中听的,说来说去都是这么些抱怨的话,你们能不能说几句好听的祝福炎儿?” “还要我们祝福她?想都别想。” “是啊,她要嫁给九王爷就嫁好了,看看她怎么收拾这臭名声,到时候不要给我们白家丢这个人。。。。。。。。。” 这时,白炎灵淡淡抬眸,眼神毫不退让:“不论你们认同与否,这圣旨是圣上亲自钦点,你们若质疑,就如同质疑圣上的金口玉言,不想掉脑袋的就乖乖闭上嘴巴。” 一干人等不甘心地闭上了嘴巴,只有白清清不屑哼了声:“要不是你侥幸赢了狩猎大赛,圣上怎可能同意赐婚于你和九王爷,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白炎灵神色冷静,霎时高举起圣旨,口气狂妄地喝道:“从这道圣旨下了之后,我白炎灵就是九王爷的王妃,白清清,你蔑视当朝王妃,污蔑本王妃没有实力在狩猎大赛获胜,你到底有几个脑袋好砍?” “你――”白清清狠狠咬牙,那股气势真是反驳得她说不出话来,再说可就是砍头大罪了,她就算再狠,也只得乖乖闭嘴。 白炎灵冷冷一笑,大袖一挥,朝着白府大门堂堂正正地走去。 身后霎时传来抽气声,不知道这白炎灵到底想干什么,门口可是大批野蛮不讲理的凶恶百姓,出去不被这么大量百姓打个半死,也要被踩踏而死。 岂料,一直沉默不语的白云容蓦然起身,拉住了想出去的白炎灵,云淡风轻地命令道:“炎儿,呆在这里不许出去。门外都是恶民,你没有一点灵力了,出去岂不是任人宰割?” 白宇天也着急地站起来,阻拦道:“炎儿,听爹的话,门外百姓爹会自己解决,你只要在白府等着出嫁就行了,一切交给爹,你相信爹。” 谁知白炎灵狠狠挣脱了白云容的大手,戏谑的说道:“怎么,现在我即将当上尊贵的王妃,所以你们都开始巴结讨好了?之前你们可不是这幅好声好气的模样,真是见高爬见低踩,不过,我白炎灵告诉你们,即便我当上了王妃,也与白家毫无任何关系,这是我自己的荣耀,你们休想沾染半分,听清楚了吗?” 白宇天惊愕,不可置信地望着她,颤抖着声音:“炎儿,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的炎儿会是这么得势不认人的人? 白炎灵大大方方走到他面前,毫无愧色道:“想当初我被吊在城门外,活活暴尸的时候,你在哪里?当日我踏入白府时,是谁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得,差点亲手弑女?嗯?还有,一个月前,你根本未问过我的意见,私自请求太子娶我,你将我置于何地?” 白炎灵掷地有声的几问,问得白宇天脸色苍白,差点站不稳,幸得身旁的白云容上前扶着,他轻轻皱眉,沉声道:“炎儿,休要胡说八道!” ------------ vip20炎儿,我爱你 谁知,白炎灵眼神一凝,低声喝道:“白云容,刚刚踏入白府的时候,你不是打从心底里看不起我吗?其实你压根就跟白府其他人一样,看我不顺眼,何必惺惺作态?” 顿时,大厅里为白云容辩驳的声音此起彼伏,斥责她不知好歹,说着白云容多么宠她,多么疼爱关心她,她怎么能狗咬吕洞宾。 白云容深深凝视了她一眼,面上虽然冷静,其实心里波涛汹涌,她的每一项指控都令他抽痛一分,他从来不怕被人误会,任何人他都能坦然面对,唯独她。 蓦然第一次冷漠呵斥白炎灵:“即便我在你面前惺惺作态,就算我看你不顺眼,你有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吗,现在出去肯定因那些暴民而受伤。。。。。。。。。。。” 白炎灵眼神一阵波澜,暗暗握紧了拳头,想不到什么来反驳这个男人,但是事到如今,她若要当这个王妃,必须和白家一刀两断。 倏然想起几日前那只蛇妖说的莫名其妙的话,她便眼神一凛,一把拽过白云容的衣襟,不屑哼道:“别说得你好像很关心我一样,白云容,我问你,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把我当过你妹妹?” 此话一出,白家的人依旧斥责她是白眼狼,若是没有把她当成妹妹,怎么会这么关心爱护她,真是没良心的女人。 这话只有白云容听得懂,听得出来这其中的含义,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印下阴影,如漂亮的羽翼令人动容不已。 白炎灵没想到他真的无话可说,不过这也正好,给了她一个理由离开。 在转身之时,一双手臂从身后抱住她,白炎灵诧异回过头,全部人惊悚地盯住这一幕,而抱住她的正是白云容。 “你。。。。。。。。。。” 白云容丝毫不在意众人惊悚的目光,他现在只想阻止这个一意孤行的女人,正如那次他在虚无之森受重伤时,一意孤行地把他送走,“我从来没把你当过我三妹,这点你说得一点都没错。” 还未说完,白炎灵一个激灵,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对白云容即将要说的话,想开口阻止他。 白云容拉过炎儿,让她正面对着他,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大手下滑到她的腰间,“我之所以对你宠爱有加,关心备至,只有一个原因。” 说着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深情的吻:“炎儿,我爱你。” 是,他说出来了,即便受尽千夫所指,也在所不惜,只要她能够明白。 果然,白家上上下下面色难看之极,这,这都是什么事啊,兄妹之间竟然―― 说我爱你,这,不是乱伦吗! 众人看向白宇天,见他气得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指着那两人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一个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一个是他掌上宝贝的女儿,看看他们都做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啊。 白炎灵愣在了原地,就在白云容想乘机禁锢她时,她冷冷吐出一句:“你疯了吗,白云容?我们是兄妹,你神智不清了还是怎样?这个笑话我听过就算了,要是传出去,白家的声誉就毁了。最后我只说一句,白家和我白炎灵,从今往后,再无半点关系。” 话音落下,震颤了两人的心,白炎灵不再看任何人转身,硬着背脊走出了白府。 白云容微微抬起蕴湿的睫毛,盯着那小小的身影,一如当初死灵渊她站在巅峰的惊艳,纵然他百般宠爱,换来的只是一丝薄如蝉翼的亲情,那层血缘关系注定了他爱而不得。 佛说人生有七大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离别求不得,而最害怕经历的莫过于后两种。 耳边是千夫所指,他充耳不闻,依旧云淡风轻地一笑,傲然离开。 白宇天则气得差点晕过去,众人赶忙扶着他进屋,无人注意到那小小的身影,在此时缓缓地转过了身,深深地凝望了一眼。 白家没了她,将继续辉煌昌盛,世世代代繁荣下去,不会因她一朝遗臭万年,这样,就够了。 衣袖一挥轻轻掠起,转身堂堂正正地踏出白家大门,原本闹腾的百姓见到正主走了出来,更加加倍吵杂。 白炎灵神色冷冽,从怀中取出退去消音的77式,猛然朝天开了一枪,砰地一声重响,惊了一众无知百姓。 顿时,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白炎灵见一片安静的百姓惊恐地盯着她,冷声宣布道:“从今往后,我白炎灵与白家正式决裂,没有半点关系!”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踏出白府大门,岂料,暴民开始轰乱,不朝白府厮打闹腾,反而通通扑向了白炎灵。 她现在毫无半分灵力,只有一把77式,怎可能抵挡得住这些暴民。 眼看暴民们正要踩踏厮打,一道冷喝蓦然响起,“来人,把这一众暴民通通抓起来,交由刑部处理!” 暴民纷纷气愤之极,谁敢抓他们老百姓,他们不过是为九王爷讨回个公道,谁知看到是当今太子之后,惊愕不已地开始给太子跪拜求饶。 君白曜远远瞧着那小小的身影,当然也看见了那道刺眼的圣旨,就是因为那道圣旨,她才不得已不与白家脱离关系,独自一人受尽千夫所指。 蓦然怒火中烧地瞬间来到了白炎灵面前,一把夺过那道明晃晃的圣旨,在手里仅仅停留了一秒,啪嗒一声,红火迅速在他手心燃起―― 不过半秒,圣旨立即化为了灰烬,片片掉落在地。 盯着那落在地上的片片灰烬,白炎灵绿眸中强烈的杀气波涛汹涌,倏然抬起头,一字一句:“你找死?” 君白曜则渐渐冷静下来,淡淡地问了一句:“你当真要嫁给我皇叔?” 。。。。。。。。。。。。 ------------ vip21祝你们早生贵子 白炎灵蓦然眼神一凛,只留下一句,甩袖而去,“他是我认定的男人,除了他,我谁都不嫁!” 远远看着离去的小小身影,君白曜缓缓垂下黯淡的紫眸,明明是他先遇上炎儿的,为何就是被后到的皇叔抢走了,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原本以为可以放手,但是想做得到又谈何容易。 随即,还是遣送走了身边的侍卫,默默地跟在白炎灵身后,直到护送她回到皇宫。 白炎灵向圣上君凰讨下另一道圣旨,便被他硬是留下陪他下一盘棋,白炎灵起初不愿意,但想想人家这么痛快地给了她一道圣旨,便也不再婉拒。 大赖赖地坐在了圣上对面,看似随意地掷下第一颗黑子,不急不慢,“不介意我先下子吧?” 君凰爽朗一笑,修长的手指拈着一颗白子,“既然是朕拉你陪朕玩上一局,自然得让三小姐先下,无妨。” 这两人仿佛毫无芥蒂地一起下着棋,之前的不愉快似乎烟消云散,君凰此时思考的并不是棋,而是真的如她所说的,他天威虽然维持下来了,但他身边却无人直言相向,更无人推心置腹,和这个女子相处起来心情真的舒适,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不会感觉到累。 白炎灵斜撑着下巴,手里把玩着一颗棋子,语气慵懒:“你一颗棋子思考这么久不累吗?还是说另外有话要对我说?” “三小姐果然冰雪聪明,朕在想一颗棋子的走法可以有无数,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朕不得不需要一枚最重要的棋子,以备最坏的打算,你说对不对?” 君凰微微一笑,一子落下,将一颗黑子提起放在了自己的满盘白子之中,意味再明显不过。 白炎灵绿眸都不抬一下,直接拒绝道:“我从不做人棋子,不为任何人,不为任何原因,没有人能够威胁到我,这个回答够吗?” 君凰为这个小丫头的狂妄而笑了,也为她的天真而讥讽,“没有人不为别人而活,三小姐,你此刻不是正为你的情人拒绝我,而且,你大义为了白家而脱离了关系,这就证明白家同样能够威胁到你,不是吗?” “自作聪明。”白炎灵直接下了一子,将他封杀地毫无退路,眸光中透露出一丝冷光,“真正的弱点,又岂会光明正大地暴露在敌人面前,那是自取灭亡。” 敢威胁她的人还没有出世,论到谈判心里威胁,他即便是古代帝王,纵横朝堂数十年,又岂会是她的对手。 前世火凰曾告诉她一句话,她当时不明白,那是因为她没有重要的需要保护的人,现在她豁然明朗,杀手即便有弱点,那就光明正大地暴露从来,没有必要躲躲藏藏,反而更令人深疑,手中的剑不止有杀人一个用途,还有一个用途,就是保护他们。 君凰深深皱眉,不仅为这一盘死棋,更为她的那股不知从哪里来的自信,明明他已经看透全局,还是可以被她一招致命,这到底是为何? 顿了顿,“也罢,既然谈不拢,朕也绝不勉强,那么朕就在这里,祝福你和九王爷,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了。” 白炎灵手中的棋子一抖,难得地脸红了一下,惹得君凰是放肆取笑。 “你出嫁前这几日,便留在这陪朕解解闷吧,待到日子到了,朕便代替白宇天把你风风光光地嫁给九王爷,可好?” 白炎灵根本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但还是应允了这个要求,毕竟她现在确实是无处可去了,这狗皇帝倒是‘体贴’。 这几日的相处,虽然不能完全消除戒心,但还是对君凰这个圣上重新认识了一番,比起她家那个老头,这个中年男子心中所藏心事无数,从来不肯露面半分。 只有在与她下棋时,才会泄露一分不经意的忧伤,白炎灵并不打算多管闲事,日子平静地过去了三日,除了皇后会经常不经意地过来请安,并且总在她人在的时候,目光总是围绕着她,那种被人审视的目光令她厌烦无比。 白炎灵对待牧慈幽一点都不客气,那日她差点毁了她一只眼,牧慈幽竟然毫无报复之心,还是被谁给压制了下来,不可得知。 这日,当君凰因一封奏折而龙颜大怒,连同她下棋的兴致都全无,正好白炎灵也不想每日无聊地陪着一个狗皇帝下棋。 正想走时,牧慈幽立刻原形毕露,高高在上地坐在龙椅上,蓦然出声:“白三小姐真是好本事啊,刚刚脱离了权倾朝野的白家,立刻傍上圣上这个大靠山,本宫真是不能小觑你啊。” 白炎灵也不逃不避,她正好这几日不运动,手有些生锈了,“你的另一只眼是不是也不想要了?说一声,我帮你拿下来。” “你别得意!”牧慈幽冷冷哼了声,“我这只眼全亏了你,若不是曜儿警告我不准碰你一下,否则,你以为你还能安全地活到现在吗,狐狸精!” 她的话白炎灵只在意最后几个字,冷酷地挑了挑眉,“我现在可以轻而易举地扭下你的脖子,让你闭嘴,不过我不想脏了我的手,就凭你还不值得我动手。” 说完,白炎灵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当是还给君白曜这个人情,谁知,一声惨叫无故响起,重重地砰的一声。 白炎灵回过头去,牧慈幽已经莫名其妙地倒在了地上,一副狼狈可怜之极的模样,再害怕之极地看着她,仿佛一切都是她做得,无声的指控。 幼稚的把戏。 她三岁就玩腻了,不屑地冷哼了声,转身刚想离去,就碰到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殿前。 白炎灵瞬间明白了,牧慈幽可不会在没有观众面前表演,这下,真是。。。。。。。。。。。。。。。。。 ------------ vip22圣光白虎王【金牌加更】 有好戏看了。 白炎灵环着胸,眯了眯眼,打算看看牧慈幽到底能玩出什么把戏。 果然,牧慈幽不负她望,立即梨花带雨地哭诉着:“曜儿,你看看本宫这是造的什么孽,本宫来看看圣上碍着她什么事了,非要天天霸占着圣上,现在乘着圣上不在,就对本宫大肆手脚,仗着圣上的宠爱,她简直太目中无人了。。。。。。。。。。。。。” 君白曜轻轻皱眉,毕竟躺在地上的还是他母后,并且她也按照约定不再去找炎儿麻烦,现在摆明是炎儿欺负他母后,他怎可坐视不理? 当下心疼地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扶起了牧慈幽,轻声道:“母后,没伤到哪吧,不如儿臣宣太医?” “没有没有。”牧慈幽顿时眼泪留得更多,这个儿子多久不曾这么关心过她了,自从那次闹翻后,就再也不曾搭理过她,无论她做什么,如今她只是信守承诺,不动这狐狸精,没想到他就立即心软了。 白炎灵睨着这一副母慈子孝的感人画面,仿佛自己就是那个破坏他们母子感情的恶人,心下冷冷一笑,转身端坐在太师椅上,端起一杯热茶,不急不慢地熨着。 牧慈幽见她竟然如此潇洒,心下便生起一股怨气,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她,才让她们母子之间的关系破裂至此,她一定要曜儿看清这个狐狸精的真面目,远离她。 当下,拽着君白曜的衣袖哭诉道:“曜儿,你要为母后主持公道啊,她,这个狐狸精霸占着圣上也就算了,还要这么对母后,你怎么忍心看着母后被外人欺负?” 君白曜抬眸睨了那悠哉的人儿一眼,仿佛她一点都没错,管你信不信的模样。 他紫眸闪过一丝复杂,最终低头看了看牧慈幽如此可怜的模样,还是冷冷地对着白炎灵开口:“如果,你真的推过我母后,你便跟她道个歉,此事就此罢休。” 白炎灵喝着茶,冷冷瞥了他一眼,戏谑的说道:“哼,君白曜,你真是愚不可及。我当真是高估了你,没想到你的智商连三岁孩童,还不如。” 看着她冰冷的眼神。 君白曜忽然觉得一瞬间,有种被人误解的心痛。 却无法解释,失而复得的母后对他来说究竟有多重要。。。。。。。。。。 君白曜只能冰冷回应:“既然你坚持自己没做过,那么便当你没对我母后无礼,以后也请九王妃对皇后心存恭敬。” 那声九王妃,仿佛费劲了他所有的心力,才艰难吐出。 没错,她即将是皇叔的王妃,这是父皇决定的,不容的他改变,这一生他也只能放过她了,要是从来没有遇见这个女子,那该多好。 那样他就不会尝试到什么是爱而不得的痛苦了,或许,往后他会后悔,但他绝不容许自己背叛父皇和母后。 蹭,白炎灵手中茶杯,咔嚓一声。 彭地,被捏成一团,瞬间化为一堆粉末。 看得牧慈幽身子一阵颤抖,曜儿不是说她灵力全失,怎么这狐狸精还是这么厉害。 白炎灵衣袖一挥,起身走到牧慈幽面前,完全无视君白曜的警告,踢了她一脚说道,“这女人不知道我恭敬,这世上也没有谁能让我恭敬! 君白曜,你最好明白,不是你的话就是圣旨,这次我就放过这女人,下次再来找茬即便当着你的面,我也能挖下她的另一只眼,拿去喂狗!” 语毕,便如期见到了面如铁青的君白曜,和脸色扭曲的牧慈幽,冷冷一笑,大袖一挥,转身傲然离去。 月上柳梢,夜凉如水。 白炎灵一身清爽男装,避开了君凰安插在屋外四周的眼线,轻松利落地翻身跃上了皇宫城门墙头,绿眸犀利地眯了眯,就凭君凰也想困住她,异想天开,这几日算是对他盛情款待的答谢。 不过,她绝不会让自己成为累赘,要挟君墨沉的把柄。 岂料,刚想跃下城门外墙,一片刺眼的烛光瞬时亮起在城门外,白炎灵居高临下地睨着底下,轻轻皱眉。 原来君凰也不傻,在城门外早有安排,就等着她自投罗网。 城门外一群侍卫开始排成了一排,手上高举弓箭,各个瞄准了她,最前面的侍卫高喝一声:“还请白三小姐回宫,否则,圣上发现您不见了会担忧。” 白炎灵不屑地挑了挑秀眉,冷冷掷下一句,“我若不打算回去,又如何?” 她岂会任人摆布,特别是用来威胁她的男人,她岂会这么坐以待毙,就算凭她一己之力,她也要冲出这重重包围。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准备,举弓!” 白炎灵眼神一凝,她现在唯一的武器就是77式,怎可能抵挡得了这四面八方而来的箭,该死,就算她躲得过一次,也躲不了多少。 正当她束手无策之时,一阵狂风刮来,乳白色的光芒爆闪,顿时停在了白炎灵身边,讨好地咬了咬她的衣角,然后温顺地趴下,示意她爬上她的背。 这是―― 一只骏马般大小的白虎,拥有着洁白的泛着柔光的绒毛,金色的爪子和眼睛,最为突出的是那额头上的淡金色、半透明的小角。 “圣光……白……白虎……王……” 侍卫各个目瞪口呆,对着这不出世的神兽只在画中见过,没想到今日竟然能够亲眼见到,真是三生有幸啊。 白炎灵顿觉亲切感,不知道在哪里似乎见过这只白虎,扫过那一排排弓箭手,她不再犹豫,一个轻灵跃到了白虎身上,拽住了它雪白的皮毛,“走吧。” 白虎顿时兽吼了一声,天地变色,侍卫们哪有心思再射箭,立刻捂住头蹲下。 狂风刮过,一瞬间白虎消失不见了,连同白虎身上的白炎灵,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这静谧的夜间。。。。。。。。。。 ------------ vip23水中激吻 狂风大作间,白炎灵不得不闭上双眸,紧紧拽住白虎的皮毛,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身现越王府后殿中。 啪嗒―― 白虎将她放下后立即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小毛球,抖索了下小脑袋,屁颠地跃上了白炎灵的肩膀之上。 白炎灵嘴角抽了抽,原来那只巨大威风凛凛的白虎,竟然是这只小东西,怪不得她觉得亲切,不禁眯了眯眼:“想不到你这小东西还有点本事。” 小毛球立即不满地伸出小爪子挠她的肩膀,仿佛很气愤她将它看得一无是处,它才不是只会吃喝拉撒的小毛球,它是神级幼兽,神级的啊! 白炎灵挑了挑秀眉,正想问它为什么把她载到越王府,就被一股未知的力量推入了身旁偌大的浴池中。 扑通一声―― 白炎灵猝不及防地沉入浴池水中,呛了好几口温水,才憋着气划臂拼命往上游去,蓦然被拽住了一条腿,硬是停滞在了水中,该死,她水性偏偏是最差的,再过不了一分钟,她便真的憋不住了。 不再顾虑什么,另一只脚就这么蹬了过去,不料被一只手握住了小腿,还大胆地肆意抚摸上了白炎灵的大腿内侧,她一个激灵,扑向了那个水下身影,手中自然掏出那把防身的77式,即使现在在水中,还是有点用处的。 谁知,映入绿眸的是墨色长发,在水中如同丝绸般拂过她的脸颊,让白炎灵瞬间认出了水下身影,冷酷下小脸,该死,耍她很好玩吗? 真想一枪崩了他,想归这么想,但还是收起了77式,并不打算再跟这家伙纠缠,憋着最后一口气想游到上面呼吸新鲜空气。 水下的君墨沉岂会放过这小家伙,拉下了她的身子,让白炎灵气愤交加地被搂在他怀中,他邪肆轻笑,小家伙的水性真是有待提高。 白炎灵憋气憋红了整张小脸,终于忍不住睨了他一眼,示意自己憋不了气了。 君墨沉垂眼低笑,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红通通的小脸,比平时冷酷的模样,更让他喜欢,也让他下腹莫名多了一分燥热。 就在白炎灵实在憋不住微微张开了唇瓣时,君墨沉立即凑上去吻住了她,以唇度气。 几个来回白炎灵渐渐开始享受那滚烫的吻,在水中接吻的确比平时,更加令人心神激动,她从来就不是拘泥的个性,她承认她很喜欢君墨沉吻她,如同撩拨在她的心口上,让她即享受又难受。 白炎灵不自觉地环上了他的脖子,两人在水中忘情热吻,在君墨沉的诱导下,她强势霸道地吻了回去,鼻息轻轻哼了声,他是她一个人的。 君墨沉眯起邪眸,这小家伙的吻从最初的青涩到现在,越来越纯熟了,差点连他都招架不住,下腹也愈来愈灼热,忍不住搂住她的腰拉进自己,轻轻磨蹭。 这一磨蹭,白炎灵霎时僵硬住了,连吻都忘了回应。 君墨沉低低一笑,放开了她的唇,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这小家伙还不懂,他也不急于一时。 倏然,两人砰的浮出了水面,哗然激起了一片水花,溅在了两人头上。 而偌大的后殿浴池中,一只白色小毛球在温泉中,倒是自顾自玩得不亦乐乎。 白炎灵因瘪气缺氧,满脸通红地挂在了君墨沉身上,他一个轻跃,抱起怀中的小家伙骤然离了温泉,将她放下。 君墨沉朝着还在水中不知餍足着玩耍的小毛球,戏谑的说道:“再泡下去小心你的毛都脱光了,小东西。” 小毛球不满地溅出了一个水花,但还是听话地挥动着小爪子,朝着岸边两个主人游去。 白炎灵渐渐呼吸通畅起来,脸色也变得如常,看着小毛球游来,挑眉问道:“这几日都是你在照顾它?” 君墨沉一甩墨色长发,水珠溅到了白炎灵身上,令她轻轻皱眉,真像野兽,跟小东西一样。 仿佛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君墨沉漫不经心瞥了那只碍眼的小毛球一眼,冷嘲道:“这小东西自己死活要粘着我不走,如果不是你的宠物,我早就把它烧掉吃了。” 小毛球在他威慑的眼神中,顿时承受不住,屈辱地一抖小身子,准备扑到白炎灵肩膀上,想它堂堂神级幼兽居然会怕这个人类,真是丢尽它们神兽的脸。 白炎灵睨了眼瑟瑟发抖的小毛球,不禁皱眉道:“墨,你就是这么时常恐吓它?” 君墨沉邪眸蓦然流光溢彩,没有在意她后半句讲什么,只听到了前半句,倏然凑近在她耳边低声,吐气若兰,“小家伙,我很喜欢听你这么喊我。” 热气扑在了白炎灵耳边,令她耳瓣微粉,诱人无比,仿佛在诱人采撷。 当然白炎灵对于身体诚实的反应,并不觉得羞耻,她淡淡抬眸,从怀中拿出了一道淋湿的圣旨,霸气地挑了挑眉:“从今天起,你君墨沉就是我的人,最好记清楚,不要轻易背叛我,否则,我便拆了你的越王府,必定会让你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嚣张,无尽的嚣张。 这,就是他君墨沉的小王妃。 君墨沉从她手中接过圣旨,爽朗一笑:“好,本王记住了你今日所说的话,今日起,你也是我越王府的唯一王妃!” 这边,失手放过了白炎灵的侍卫们,以最快的速度报告给了圣上,此时正战战兢兢地跪在一个高大身影面前。 这个身影,便是身着龙袍的君凰。 他深意地眯起了眸,很好,即便他棋高一超,能够制服白炎灵,却始终算计不过他高深莫测的皇弟。 想当初,在九王中他君凰可以说是不论智谋,还是武力都是高众人一等,唯有一人,他无论怎样也超不过,成为了他心中难以拔掉的心刺。。。。。。。。。。。。。。。。 ------------ vip24神秘招数——擒拿 这几日,白炎灵在越王府唯一可做的事,就是训练君墨沉交给她的龙翼卫,并且那些龙翼卫各个倨傲,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驾驭。 白炎灵傲然挑了挑眉,那家伙是想考验她能不能够收服他的这些心腹,如果是这样,那么,她白炎灵可不会让他小瞧。 这世上,还没有她白炎灵办不到的事,更没有她降服不了的人! 龙翼卫带头的是一个叫莫玄冷漠的男子,看来他就是这队龙翼卫的头,虽然带领着一众龙翼卫的兄弟站在她面前,但是却是一脸不屑之极的眼光瞥向了她。 白炎灵冷冷一笑,大袖一挥坐在了石凳上,“你们不服本王妃?谁不服,自己站出来!” 刚开始龙翼卫还忌惮她好歹是王妃,也是他们的主子,但有一个人不服站出来后,纷纷跟着也站了出来。 毕竟他们是那个九王爷的亲卫,跟着九王爷出死入生,这个女子算什么?她也能号令他们,岂不是侮辱了他们吗? 白炎灵不急不慢地手指敲着石桌,狂傲不羁朝着那个莫玄的男子,一勾手指,“你是他们的头吧?只要你服本王妃,他们必定不敢再说什么,我没有时间一个个教你们什么是真正的实力。 本王妃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施展全身解数来擒住本王妃,只要你做得到,本王妃定不会再废话一个字!” 莫玄皱了皱眉,什么?让他大逆不道地擒拿王妃,他还有命活吗,不屑地说了一句:“属下不敢。” 白炎灵同样不屑地睨着他,“有什么不敢的,你心里何止想擒拿本王妃,简直就想把我大卸八块,那么又何必违心恭敬本王妃?” 莫玄是龙翼卫的老大,何曾被人这么挑衅过,何况是一个弱质女流,他的骄傲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霎时空手出列,在身后众人阻止下,莫玄挥了挥手,恭敬地朝着白炎灵鞠了一躬,“属下必定点到为止,绝不冒犯王妃一分!” 白炎灵倏然站在了他面前,唇角压下,杀气毕现:“本王妃也一定点到为止!” 即使没有灵力,她的一身身为杀手的素质可一样都不曾落下,这几日天天锻炼着身子,今日倒是可以看看成果。 莫玄一惊,那速度倒是有几分惊艳,没想到王妃深藏不露,但是他龙翼卫可不是这点小把戏就能服气的。 霎时,莫玄闪电般袭来,眼看就要抓住白炎灵的肩膀,谁知,被她反手握住了手腕。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以眨眼的速度,白炎灵左臂屈时下压,压制得他不得动弹,右手狠戾翻腕至他后背,如果再用力一点,他的肘、肩关节必定脱臼。 众龙翼卫目瞪口呆,盯着这一连串漂亮之极的连环动作,不可置信他们最厉害的莫玄,竟然被这奇怪招数给秒杀了。 莫玄亦是动一下,肘、肩就抽痛一下,使得他不敢再动弹,他不明白怎么一下子,自己就输了,他还不明白他是怎么输的,王妃是靠什么赢他的。 只能低声道:“属下认输,王妃深藏不露,佩服!” 这下莫玄都认输了,其他龙翼卫更是面面相觑,在思考着要不要臣服于王妃。 然而,其中一个首当其冲站在前面反问:“王妃刚刚的招数,请恕属下们没有看仔细,属下再来挑战一番可以吗?” 白炎灵眼眸一凝,松开了莫玄,高高一抬下颚,“直到你们各个心服口服为止,本王妃都乐意奉陪!” 语毕,得到首肯的龙翼卫见过她刚刚的招数,自然对手部有所防备,不让她触碰到他的手部位置,用尽全身解数擒拿白炎灵。 白炎灵不羁勾唇,轻灵跃起,一个漂亮的侧旋踢把这无名的龙翼卫,踢出了五米之外,这还没用尽她的实力。 她要让他们一个个输的心服口服,什么叫擒拿术,她会一一教他们看清楚! 莫玄深深凝视了一眼被踢出五米之外的手下,这一回又不是刚刚对付他的那个招数,难道王妃的招数千变万化,每一次都可以随机变化,这么高深莫测? 王妃练的到底是什么武功? 所有龙翼卫心中都存着这一个疑问,然而,为了更加探究这神秘的武功,他们各个轮流排队跟王妃对战,试图看清楚这神秘的武功! 最后一个上来的龙翼卫,在白炎灵反手封喉下,垂头丧气地认输道:“王妃技高一筹,属下甘拜下风!” 虽然每一个龙翼卫都战败给白炎灵,但无一受伤,想必王妃是手下留情了,他们顿时起了一丝钦佩! 莫玄冷漠的脸上,起了一股期待的光芒,上前几步恭敬道:“龙翼卫所有人输的心服口服,甘愿受王妃训练,请王妃仔细讲解,倾囊相授刚刚那神秘招数!” 白炎灵微微喘息着,额头汗流而下,这么一圈龙翼卫下来,她竟然感觉到疲累了,看来这身体的素质真是不如她前世的,也是,这身体运用的主要是灵力,而她却是真枪实弹地用自己身体战斗着,看来今后的每日都要不停训练好这身体。 看在他们是墨最重要的死士,白炎灵难得耐心地一一教给了他们,擒拿术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兵器,只采用各种徒手格斗的手法,利用人体关节、穴道和要害部位的弱点,使对方身体局部产生剧痛而束手就擒。 这是危机关头的救命稻草,再强大的敌人在卸下武器后,与普通人无疑,在前世,杀手除了熟练运用枪械外,空手擒拿也是一项生存技能。 在白炎灵默默讲解中,龙翼卫心中对这位刚刚上任的王妃,亦是他们的主子,多了分认同,不愧是九王爷的王妃,也多了分敬佩,能够毫无保留的倾囊相授,不是人人都做得到的。。。。。。。。。 ------------ vip25不愧是我的好王妃!【补更】 这日,白炎灵正在俯卧撑锻炼上肢肌肉的时候,莫玄蓦然放下龙翼卫的训练,走到她耳边说了几句。 白炎灵皱了皱眉,大袖一挥,冷声道:“在本王妃的地盘死赖着不走?走,去会会这群不要命的王族!” 莫玄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早知道直接打发了那群恭贺九王爷新婚,献媚送礼的王公贵族,这要是让王妃过去,岂不是要直接轰走? 叹了口气,王妃说要去他也拦不住,忧心忡忡地领着王妃到正殿,众人见不是九王爷而是那个传说中的丑陋王妃,这可真是开眼界了,王妃居然长得这么丑! 当然没有人敢当面说出来,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他们还要恭贺送礼来攀一下关系,怎么能得罪越王王妃? 白炎灵衣袖飘起,转身懒洋洋坐上太师椅,瞥了一眼滿大殿的贺礼,冷冷一笑:“贺礼已经摆在这了,不知各位王公贵族还有何事流连,迟迟不肯离去?” 众王族脸色一难看,不是都说礼多人不怪,这丑王妃还不吃他们这一套! 这意思摆明是要赶人,莫玄捏了把汗,王妃这也太直接了,这些王公贵族虽然没落,但好歹也是前朝王族,他们岂能无礼怠慢。 正要开口,白炎灵大袖一挥,阻止了他的话,更是笑得魅惑无比,睨着那群王公贵族身边的携着的女眷,“如果本王妃没有会错意,你们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也不是?” 众王族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似乎在犹豫既然九王爷不在,他们又岂敢把这事跟王妃商量,但他们携带着女眷,意图无非昭然若揭。 只好委婉地小心翼翼试探道:“听闻九王爷只有您唯一一位王妃,不知王妃可有意替九王爷着想,自古一夫多妻,堂堂九王爷整座越王府只有一位王妃,会招文武百官嘲笑,王妃贤惠必定要替王爷考虑啊!” 白炎灵端起一杯莫玄替她泡的热茶,不急不慢,勾起唇角妖娆的笑,“哦,你们是要本王妃替我男人找别的女人?” 众王族汗颜,别看王妃此刻笑容满面,那丑陋的脸他们是一眼都不想看啊,更为扭曲,让他们感到莫名的寒意,打从心底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但是不回话,他们照样没命。 有人急忙拍马屁,声音微微颤抖,“听闻王妃贤惠大方,想必不会如此斤斤计较,小女若是能够嫁于九王爷为妾,那也是三生有幸啊,绝不会与王妃争宠,何况,九王爷不可能只有一位王妃,若是王妃能够大方容纳小女,必定能令九王爷心花怒放,何乐不为?” 莫玄已经听得一滴冷汗顺着脸颊留下,这话在他们看来普通王妃肯定是会接纳的,但是他们的王妃岂是那群庸脂俗粉,心里只能为这群王族默默祈祷,也希望王妃能够手下留情。 “很好。”白炎灵被茶水沾湿的唇边,绽放出妖娆之极的笑意,听着像似在赞赏这群王族,实则,恐吓之意莫玄是听得再明白不过了。 众王族哪里听得出来,还以为王妃真的大方接纳了他们这些女眷,当九王爷的妾,连忙哈腰感谢,并且将一个个花容玉貌的女子送上。 白炎灵睨着这群莺莺燕燕,眼神所过之处,寒意逼人,嘴角浮出一丝不羁:“本王妃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都说说,你们有何用处?” 一听到王妃问话,貌美女子们心慌地立即回道:“我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是王妃想考验。。。。。。。。。。。。。” 白炎灵斜撑着头,绿眸犹如度上一层黠光,语气慵懒:“哦?那么床上技术活呢,是不是样样姿势都会呢?” 此话一出,王族女眷立即满面红霞飞,她们怎料到准备了这么多日,王妃竟然大庭广众地问她们这种羞人的问题,自然是哑口无言。 莫玄仿佛如意料之中,默默垂下了头,一向冷漠的面容终于破裂,唇边浮现出一丝笑意,王妃真是够野性的,这种问题铁定让这群女眷打退堂鼓了。 众王族见自家女眷被问得哑口无言,有的更哭着退了回来,顿时不满声溢出:“王妃怎能大庭广众问如此不耻问题,这简直有辱九王爷的名誉啊!” “是啊,简直不成体统啊!。。。。。。。。。。。。。” 蓦然愤怒声戛然而止,众王族眼见白炎灵神色如修罗般,咔嚓一声捏碎了手中茶杯,满身的杀气绽放在大殿之中,顿时心冷飕飕了起来,即使迟钝如他们也感觉到了嗜血的杀气。 白炎灵起身绿眸如狼般锐利一闪,冷笑一声,大袖一挥,“你们给我听清楚了,谁敢抢我的男人,本王妃就要她没处活!谁要是敢再往越王府送女人,本王妃就往他家送尸体!” “莫玄,送客!” 众王公贵族心有不甘地携着女眷离去,莫玄莫名地勾起满意的笑意,看来往后越王府不会再出现这群烦人的苍蝇。 越王府的确平静了几日,白炎灵在每日不断坚持的锻炼下,身体素质渐渐恢复以往杀手的敏捷,而龙翼卫自从白炎灵教他们的擒拿,亦是每日勤学苦练。 待到君墨沉归来之时,他的龙翼卫已经焕然一新,比起以往的精锐,更为强大得毫无破绽。 当然也从莫玄口中听说了,白炎灵毫不留情地赶走了那群王公贵族,岂料,君墨沉毫无责备之色,笑赞道:“不愧是我的好王妃!” 众龙翼卫大跌眼镜,不骂王妃反而加以赞赏?他们是不是头昏眼花了,还是病入膏肓,那个高傲如神般的九王爷竟然这么纵然王妃,当然他们也是很尊敬王妃的,只是有些诧异。 然而,更为让他们诧异的是,恐怖如修罗的王妃竟然主动扑到了,他们王爷君墨沉的怀中,那模样可比对待他们温顺得多了。。。。。。。。。。。。 ------------ vip26这家伙在吃醋 这日春暖花开,喜鹊鸣啼,关外为北溯报来一道惊天喜讯,五年对南陵和北溯边界的征战,终于拿下那块具有地理优势,可攻下南陵必备条件的昆龙脊。 此消息传来北溯举国欢庆,君凰更是龙颜大悦,聚集了朝中大臣以及王公贵族,为归来的关外将首苏狂特赐庆功宴,举办得是隆重华丽之极,比起半个月前皇后的寿宴有过之而无不及,实在令人羡煞。 君凰依旧身边携着虞美人坐于东座首,其下皇后牧慈幽高高在上地端坐,两边更有其余妃嫔,太子则顺延坐在西座首,可见其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两侧长排朝中重臣带着内眷隆重出席,前朝的王公贵族坐于最后不凸显的位置,地位昭然若揭,一朝天子一朝臣,在君凰上位之时就注定了他们地位一下子降到了底层,能够让他们出席已经算优待了。 然而今日主角胜战将首苏狂则坐于朝臣中央,受尽众朝臣吹捧,可是本人倒是无动于衷,一直征战沙场,用生命来报效朝廷的他,岂会因几句夸赞而骄傲自满。 默默地喝着水酒,想着在皇宫如此拘束,还不如在边疆征战大酒大肉来得爽快,而且苏狂的兄弟们都未占有这份荣耀,让他更是狠狠咬牙。 正当此时,洪亮声响骤然传来:“九王爷,九王妃到――” 众朝臣一听到九王爷这三个字,心下立刻一震,他的威望已然刻骨铭心,不论过去几个朝代,无人敢忘! 苏狂更是握紧了酒杯,不经意抬眸望了过去,那个高傲如神的男子同以前一样,轻而易举就震慑了全场,即使他什么都没做。 单是这份气势他就比不上,虽然征战多年磨练的戾气,在他面前依旧不堪一击,但比起高坐在帝王之位上的君凰,他还比较钦佩九王爷。 然而,他身边的那个女子―― 是今日传说中的九王妃吗?果然和传说中一样,面丑如鬼,却带着一分与众不同的气质,站在君墨沉身边竟不觉突兀,但那面容苏狂摇了摇头,实在不敢恭维。 君凰深深地眯了眯眼,他还以为这一对新人不给他一国之君的面子,打算缺席这顿庆功宴呢,轻轻饮了一口水酒,似笑非笑地启唇:“今日苏大将军胜战归来的庆功宴,朕还以为请不到你们这对新人,九王爷与王妃的新婚之喜,朕在这里恭贺你们了。” 朝臣听闻圣言,纷纷恭贺起这对新人,虽然有的真心有的假意,但恭贺声还在此起彼伏,气派蓬勃。 落座的君墨沉斜飞入鬓的眉宇写着霸气,红眸显得不羁而狂傲,薄唇桀骜一笑:“多谢皇兄的美意,本王今日可不想抢了苏将军的风采。” 苏狂可不敢怠慢,这也是他唯一敬佩的人之一,立刻举酒爽快恭贺道:“九王爷严重了,末将乃一介武夫,当初九王爷带领末将征战沙场之时,末将就深深敬佩九王爷,这一杯敬九王爷!” 这一番话确实出于真心实意,大致在场前朝臣子都是这么想的,但敢在君凰面前,这么直言不讳的大概就只有,苏狂这么个不拘束的人。 果然,君凰一听提到九王征战的前尘往事,面色就微微阴沉,朝臣察言观色地转移了话题,才让圣上再次开怀,庆功宴也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白炎灵坐在君墨沉身边百无聊赖地把玩着酒杯,偶尔抬眸望了一眼,不远处的今日庆功宴主角苏狂,此人一身军人狂放气息,低调的朝服未把那份气息遮掩半分,想必是久经沙场磨练的戾气。 蓦然感兴趣地一弯唇角,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比他们的龙翼卫,更加有实力。 下一秒君墨沉占有性地紧搂她的细腰,当着一众朝臣面前缠绵,温柔之极在她耳边轻语:“小家伙,我不喜欢你看苏狂。” 白炎灵挑了挑秀眉,知道这温柔之后隐藏着深深的寒意,她却毫不害怕,反而霸气勾唇肆无忌惮地靠在他的肩膀,这家伙在吃醋。 正当君墨沉享受这温情脉脉之时,庆功宴的主角苏狂盯住白炎灵良久,突然不怀好意地开口:“九王妃,知道什么叫家丑不可外扬吗?” 此话一出,朝臣纷纷起哄,他们原本就觉得这九王妃比鬼还丑,简直影响他们胃口,可惜就是看在九王爷的面子上,才隐忍不发作。 现在有人带了这个头,他们自然乐意看这个丑八怪九王妃出丑,这下,可有好戏看了,真是够刺激的,当着众朝臣全部人的面,这九王妃恐怕要哭着离去了。 可是,原本众人期待的场面久久未曾发生。 白炎灵嗜血的双眸牢牢锁定了苏狂,那来自地狱的冰冷肃杀,即便是久经沙场的苏狂也一惊,可是转眼一看,似乎又平淡无奇,他看错了? 身旁的君墨沉早已笑意全无,一股阴寒之极的气息笼罩在他的身周,似乎,下一刻就要宰了苏狂。 这苏狂倒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不由有些后悔自己心直口快,得罪九王爷他既不愿意,也有一丝莫名的惧怕。 白炎灵却轻而易举一个十指相扣,化解了君墨沉的恐怖怒意,安抚了他之后,白炎灵冲着苏狂冷冷一笑:“苏将军这个问题问得好,本王妃也有个问题想问你,如果苏将军今日不是带着一张人模人样的脸来庆功宴,而是披着一张猪皮,你说这庆功宴上还会有谁认得出你,难道那是你苏将军就不是苏将军,而是一只畜生了吗?” 众目睽睽,一片呆滞。 这一回,回得也太犀利了! 朝臣还未反应过来,苏狂已经满面涨红,被白炎灵一句比喻成了畜生,气得差点吐血。。。。。。。。。。 。。。。。。。。。 ------------ vip27记住不要给本王丢脸! 西座首的太子目光深邃地独自饮啄,余光凝视着那小小的身影,一段时日不见,他第一次尝试到什么是思念到发狂,平日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目光下移至那十指相扣紧握着的手,他相思成狂,她却在他面前如此幸福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沉重地阖上双眸,手中烈酒痛苦地一口饮尽。 君凰瞥了眼西座首的太子,仿佛明白了什么,爱不得莫强求啊,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才稍稍收拾情绪,看着气氛紧绷的底下,微微蹙眉道,“苏将军必定是无心之举,看在朕的面子上,九王妃便罚苏将军一杯,就此罢休可好?” 白炎灵心下冷嗤,她一朝王妃被朝下之臣耻笑,被苏狂侮辱,就凭他君凰的面子就想了事,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还未开口,没想到君墨沉倏然沉沉笑道:“皇兄,本王的女人是这么好欺的吗?” 这一大顶帽子扣下了,饶是君凰也难以抵挡,只好叹气,直接挑明了宣布道:“苏狂,你大胆放肆,胆敢蔑视我朝王妃,本应重则两百大板,但因今日是你的庆功宴,朕姑且当你将功抵过,这罚还是不能免的,来人,将苏将军拉下去重则二十大板!” 苏狂一脸不可置信,他在自家军营里何曾受过这样的气,还要杖责,想他辛辛苦苦给这群锦衣玉食的家伙,用生命守护打下边疆,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想打死他,做梦! 他粗声粗气地嚷嚷道:“什么王妃!不过是个摆设,本将军在边疆同兄弟们拼死拼活,她呢,在皇宫里锦衣玉食,本将军凭什么说了句实话,就要被杖责!” 君凰没想到这苏狂还相当狂,连他的话都敢反驳,真是反了天了,他气得话都说不出! 白炎灵倏然起身,高高一抬下颚,冰冷之极的话炸响空中:“苏狂,本王妃是摆设,你苏狂是功高盖主的将军,本王妃是不是还要向你跪拜,行君臣之礼? 你当真认为你已经功过于圣上,不把本王妃放在眼里,好!出言侮辱本王妃,其罪一,蔑视皇权,其罪二,忤逆圣旨,其罪三,你的项上脑袋还保得住吗?” “你――”苏狂被堵得面红耳赤,他天生粗犷,不懂得这条条道理,只识得打战破敌,现在被一个女子教训,他真是气不打一出来,却无法反驳。 君凰面色也不好看,摆了摆手,“来人,把苏狂拖下去重重地打二十大板,再带回府邸。” 一批侍卫立即准备好了刑具,上前试图把苏狂拖下去,岂料,苏狂一把狠狠甩开了几名侍卫,几步便踏到了君凰面前。 见圣上脸色更加难看,他也不多加妄言,只是指着白炎灵对着圣上道:“圣上,苏狂自知无才无能,但好歹也为北溯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圣上如今为了一个九王妃,将微臣治罪,若是传到军营中恐怕为令我军军心动摇,请圣上三思!” 君凰眼眸立即变深,他倒没想到这个武夫苏狂也会变相威胁了,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让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一看九王爷的脸色,又不肯轻易罢休,真当是左右为难。 当下,双眸血红地喝道:“大胆,苏狂你还敢威胁朕了?” 苏狂一咬唇,反正自己这几十大板也不能免去,也不在意多几板,即刻脱口道:“不敢,只要王妃同苏狂比试一场,若是她赢了,我不仅心甘情愿接受这二十大板,还跟她磕头道歉,若是我赢了,只能证明苏狂没说错,她就是个摆设,如何?九王妃,你敢接受我的挑战吗?” 君凰顿时也不再发火,也不吭声,这事他两头都不做好,还不如等着先看他们自己解决,他也不用费这个心思。 “有什么不敢的!” 白炎灵挑了挑眉,刚想站出来就被身边的君墨沉拉下来,以为他要拦住她,轻轻蹙眉,“墨,我不是弱者,我要证明给他们看,我白炎灵绝对能够正大光明站在你身边,而不是你身后。相信我,我不是软弱的黄鹂,我是能与你一起展翅遨游天际的雄鹰!相信我。。。。。。。。。” 岂料剩下的话,被君墨沉狡黠地点住了唇,“本王的王妃从来就不是好惹的,更不是弱者。去吧,记住不要给本王丢脸!” 白炎灵忍不住沉下了小脸,这家伙竟然还敢嫌她丢人,这笔帐回来再跟他算,当下―― 转身就脸色冷酷地朝着苏狂的方向,一个轻灵跃身,站到了他的面前,不顾他的惊讶表情,先发制人地反手封喉,瞬间扼住了苏狂的喉咙。 在众朝臣的哗然声,不可置信声中,仿佛传达出一个信息,苏将军不会一招败下阵来吧?那实在令他们太失望了,连九王妃都打不过,那他还在军营中怎么混? 西座首上的君白曜却微微摇了摇头,苏狂可不是普通角色,岂会被这一招轻松打败,再望了一眼底下的君墨沉,只见他毫不担心,慵懒自若地饮着小酒,不由皱了皱眉,难道他一点都不担心炎儿? 他冷哼了声,这么说君墨沉也没表面看起来,这么爱炎儿,可以置她的生死于不顾,而他拼劲全身气力握拳才克制住自己,炎儿现在一身灵力全无,灵噬散虽然今日恰好已经半个月,但现在显然还未解开,面对灵力已经达到天阶的苏狂,战胜的可能几乎,微乎其微。。。。。。。。。 但他不知道,君墨沉之所以毫不担心,是因为相信白炎灵,相信她绝不是弱者,相信她的那番话,相信她绝对有实力站在他身边,相信她是能够与他一起展翅遨游天际的雄鹰。。。。。。。。。 。。。。。。。。。 ------------ vip28九王妃绝世美貌 果然,苏狂虽然真的被白炎灵扼住了喉咙,照理说不可能反抗得了,但苏狂灵力微一释放,身体古怪地一缩,轻而易举地摆脱了白炎灵的束缚。 白炎灵轻轻皱眉,虽然她早料到苏狂能够当上边疆将军,绝非泛泛之辈,也绝无可能没有一丝灵力,在这个玄魔大陆强者为尊,他若没有一分灵力,便一点地位都没有,怎可能坐上将军之位。 没有灵力就算她有通天本事,也赢不了苏狂,但灵噬散到今日恰好已经半个月,药性虽还未过,她也只能尽量拖延时间,直到药性过去,灵力恢复。 这么想着,白炎灵眼眸一凝,骤然与苏狂拉远了距离,一下子两人之间的距离扩大到十几米。 苏狂本就不是个耐心的人,这么远距离近身战,他可没精力这么费力去对付九王妃,倏然想运用灵力召唤出嗜血狂刀,一下子解决掉九王妃这个废物! 但是底下朝臣顿时兴奋之极,助威呐喊,九王妃的呼声明显高于他苏狂,他不懂了,这么明显的实力差距,他们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其实朝臣只是希望九王妃能够多反抗几下,那样才够刺激,这场比赛才有看头。 惶然间,苏狂似乎懂得了底下朝臣的想法,也罢,既然量她九王妃有三头六臂,最后也一样赢不过他苏狂,何不耍耍她,报刚刚的一箭之仇! 最后白炎灵不断躲避着苏狂的攻击,苏狂却猫抓老鼠般逗弄着她一般,挠她一身伤后,再放过了她,让她再次逃生,一次次循环下去。 白炎灵虽狼狈,但却完全没有放弃的念头。 看到最后,朝臣见九王妃已经一身遍体鳞伤了,实在不忍再把这当成一场游戏,助威声顿时弱了下来,也有不少朝臣战战兢兢地望向了九王爷。 他们以为九王爷一定面色难看,忍耐着不去救下自己的王妃,岂料他依旧一副慵懒自若的模样,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只是,依旧认认真真地盯着九王妃。 不知道,这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 君凰也深意地凝视着这个皇弟,真是平静啊,平静地让他觉得九王妃绝不会这么轻易地败下阵来,也许他就是这么相信着才会如此镇静的。 可惜,西座首的君白曜却已经捏着酒杯,手爆青筋,他眼睁睁地看着白炎灵身上的伤,一道又一道地加上,加深,仿佛割在他身上痛不欲生。 正想起身,身边的牧慈幽蓦然拉住了他,对着他摇了摇头:“母后不是想阻止你,但是这种情况下,你想想,即便是九王妃她,自己也不可能会认输的,你去了也是无用。” 君白曜想甩开牧慈幽的手,因为她,正是因为她,他已经放开炎儿一次,他不想放开第二次,沉声道:“母后,我若不去,苏狂动真格,炎儿必死无疑!我最后说一声,你放开我!” 牧慈幽这次不但没有妥协,并且加重了力道,认认真真地对他说:“你就算去救了她,她也不会感激你!” “我不需要她的感激。” “那你想要什么?让九王妃因此爱上你?别做梦了,你看清楚,曜儿,这个女子现在是为了谁这么拼命,她为的是她的九王爷,她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认可她是九王妃,为此,她不惜遍体鳞伤!” 最后幽幽叹了口气:“懂了吗,曜儿?” 牧慈幽终于缓缓放了手,君白曜已经冷静下来,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他默默地坐回了自己的西座首,她心里一痛,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这个儿子,在默默无声流泪。 为什么她当初要陷害得罪白炎灵,否则,曜儿现在就不会因为她这么痛苦,或许他们可能成为一对有缘人。 牧慈幽顿时觉得自己老了好几岁,她这一辈子不幸福也就算了,最终还连累了自己的儿子,她到底造了什么孽啊,即便她做错了再多的错事,报应为什么不报应到她身上,而要让她的曜儿承受,默默流下了一行清泪,随风而逝。 她不知道,这一幕恰巧君凰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蓦然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 而这边,苏狂已经不耐同白炎灵继续猫抓老鼠般打斗,豁然强势释放出全身灵力,正想召唤出嗜血狂刀,一决胜负。 此时白炎灵也正巧停了下来,苏狂以为她终于放弃抵抗,准备投降了,岂料,下一刻苏狂面前猝不及防狂风大作,令他不得不眯起了眼。 看不清楚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止苏狂,在场的朝臣以及圣上都看不清,不过这变化无疑令他们重新激动了起来,难道持续了这么久的战况,要发生变化了? 直到狂风渐渐平息下来,众朝臣叹息那是怎样强大可怕的灵力,起码达到了圣阶吧,在场的除了太子恐怕再无他人了吧。 可是太子明明安然无恙地坐在西座首,那么不是他还会是谁? 这个疑问同样生在了苏狂心里,他疑惑地望去,岂料,散去的狂风中竟走出了一个长发女子,遮住了她的面容,让人看不清她长得什么模样。 但是那身破烂全身是伤的身躯,苏狂倒是认出来了,那强大至圣阶的灵力,竟然会是来自这个女子?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众朝臣同样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唯有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着,仿佛一开始就相信她绝不可能丢他的脸,此刻垂眼低笑,斜撑着头向她看去。 但饶是君墨沉,也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更何况在场定力原本就不强的朝臣,早就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眼前,九王妃从散去的狂风中走出来后,长发随风飘扬,英姿飒爽。 渐渐露出的容貌,不禁让在场所有人屏息,不敢多呼吸一下,生怕惊扰了九王妃,褪去伤疤的外貌,变得那么美,却又那么诡异。 那种美很奇异,就像烈火焚烧中的地狱红莲,妖娆华丽到极致,容色明亮得灼眼。 耀眼,美得极致耀眼。 苏狂是站在最近距离看着这惊心动魄的女子,震撼自然最大,完全身心陷入。。。。。。。。。。。。。 ------------ vip29苏狂磕头道歉 在一片惊艳的哗然声中,君白曜不经意抬眸,那绝世美貌就这么映入他的紫眸中,熠熠生辉,心不禁感叹,原来炎儿竟是这般绝美。 然而,在苏狂震撼未反应过来时,一阵风微飘动他的发丝,一柄金鳞长剑,已然无情地架在他的脖颈。 白炎灵绝美的脸上面无表情,但即使是面无表情,也吸引了不少朝臣的反复流连,心里暗暗感叹,一个丑得似鬼,一个美如仙女,怎会是同一个人?真是怪哉! 更有不少朝臣因那圣阶惊艳的灵力,众说纷纭,在玄魔大陆能够达到圣阶的人,即将被记入史册名垂青史,万古流芳,而当今玄魔大陆能达到圣阶的仅仅十人,在北溯便占据了四人,当今太子君白曜,白家三人白宇天,白云容,还有现在站在台上的九王妃。 如果九王妃真的达到圣阶,那不仅不是配不上九王爷的废物,而是五年前惊才艳艳的天才,现在看来,天阶的苏狂竟然被华丽丽的秒杀了,看来九王妃的灵力毋庸置疑已经达到圣阶。 她,即将是北溯第四个达到圣阶的尊贵的天才,绝对配得上他们最为钦佩的九王爷,也将是唯一配得上他的女人。 苏狂仿佛吃了一瘪,垂头丧气地低声道:“我认输,九王妃深藏不露,技高一筹!” 白炎灵要的岂是他的认输,而是底下所有人认可她,白炎灵不是弱者,是配得上墨的女人! 这,就够了。 当下收起了金鳞长剑,不再恋战,一个轻灵跃至君墨沉身边,然而等待她的却是一个灼热狂烈的吻。 白炎灵眯了眯眼,从唇瓣厮磨中传递出了这家伙的不安,心仿佛被什么溢满,随即不再犹豫地双臂一环,亲昵地环住了君墨沉的颈项,闭上眼承受他的吻。 众朝臣各个面红耳赤,大庭广众这小两口竟然亲热了起来,把他们都当成透明人啊,不过既然对象是他们最尊敬的九王爷,也不好说些什么,要是换成其他人,这,成何体统啊! 西座首的君白曜死死地盯着这一幕,手中的酒杯砰然粉碎,暗暗握拳,很好,你们两人既然真心相爱,本太子倒要看看是不是表面那么经得起考验。 这边,君凰尴尬地咳了一声,直到那两人分开,才郑重宣布:“苏狂,既然你已认输,朕姑且念在你多年为国奔波效命,就自己下去领那二十大板,其他朕便不再追究。不过你既然输的心服口服,还不快跟九王妃赔罪道歉!” 苏狂顿了顿,于是朝着那绝美的女子多看了几眼,再瞥见九王爷的脸色,立即收回视线,心服口服地道歉道:“九王妃大量,苏狂出言不逊冒犯了您,还请九王妃恕罪!” 白炎灵倏然抬眸,妖娆的笑绽放在她的嘴角,带着点嗜血,带着点嘲讽:“若是我不恕这个罪呢?苏将军,别忘了比试之前说过什么,如果你输了就要给我磕头道歉,还是本王妃听错了?” 苏狂却因那妖娆的笑而移不开眼,傻傻地道:“九王妃没有听错,我确实说过。” 众人唏嘘,没想到堂堂苏大将军上阵杀敌,威风凛凛,面对一个女子却如同初出茅庐的傻小子,但是无奈九王妃的容貌确实美,谁人不觊觎? 但谁人又有这个胆子,敢觊觎九王爷的女人? 白炎灵挑了挑眉,疑惑问道:“既然本王妃没有听错,那你还在等什么?” 苏狂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竟然傻到听从这个女人的话,乖乖回她,该死,他何曾这么丢过脸,失过态。 这下是不跪便会失去将军的言而有信,跪了便会失去将军的威严,早知现在,当初便不大放厥词了,当真是后悔莫及啊。 当下,苏狂咬紧牙关,握紧了拳头,膝盖微微弯曲,眼看就要跪下来,可是男儿膝下有黄金,给一个女子跪下磕头,那简直比要了他的命,更为屈辱啊。 白炎灵却看也不看他一眼,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谁得罪了她,便要他十倍奉还,这个世上可不是人人都这么好欺负的,欺负了她白炎灵的人,必定要付出惨痛代价! 唇角浮现出一丝玩味,听说古代人可都是信奉,男儿膝下有黄金,苏狂,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做。 看着苏狂渐渐跪下去,众多朝臣都不忍再看下去了,若是他们也必定是难受之极,何况心性高人一等的苏狂,此时心必然在滴血。 他们以后得罪了谁,都不能得罪这九王妃,虽说是个美人胚子,但也太心狠手辣了。 君凰微微蹙眉,他没想到白炎灵根本不给他面子,直接让苏狂如此直接跪下磕头道歉,这,简直就是在打他圣上的耳光,不禁深深眯眼,这九王妃不简单。 这个他在当初和她对弈时,就猜想出一二分,她不仅仅有那份狂妄,更有别人没有的聪慧,不然怎么可能当日囚禁她时,如此不显露一分异样,毫无惊动任何人逃出了皇宫,但他始终棋高一着,在城门外布满弓箭手,可惜,被九王爷识破,不然这颗棋子倒是不备之需的最好棋子。 此时,苏狂已然跪在白炎灵面前,开始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再抬头时表情漠然地道歉:“苏狂冒犯九王妃,还请您恕罪!” 就在众人以为那个心狠手辣的九王妃会继续刁难时,白炎灵大袖一挥,亲自起身,走到苏狂面前扶起了他,对着他冷傲勾唇:“苏狂,本王妃赏罚分明,你出口侮辱本王妃,这是你的罚;但是昆龙脊一战的胜利,却是你无上的荣耀,这场庆功宴亦是对你的肯定,本王妃敬你一杯,恭贺你在拿下南陵勇夺首功!” 原本对九王妃恨之入骨的苏狂,顿时身子微僵,愣在了那里,虽然那一跪令他确实屈辱无比,但这一声声毫不吝啬的极高称赞,却也在他的虚荣心上,重重地划过。。。。。。。。。。 ------------ vip30誓死相随! 在白炎灵举起酒杯敬向他时,苏狂一瞬不瞬盯着九王妃,爽快地一口饮尽,微微蹙眉,这哪里是女子的饮酒方法,但也符合他们边疆战士爽快喝法。 突然对九王妃有了新的认识,不错,正如她所说,是他以貌取人侮辱她在先,即便他功高盖主也不能当众侮辱,权位在他之上的九王妃,然而,她同样对他的战绩不同他人一般,那是强者对他的肯定。 就在众朝臣议论纷纷,苏狂到底是翻脸拒绝九王妃的恭贺,还是敬回去。 君凰则是面露冷色,原以为即便九王妃在众人面前要罚苏狂,无疑打了他一个耳光,但至少能够令苏狂在心中,对九王爷心生不满,进而苏狂能够更向他君凰靠拢。 岂知,这九王妃竟然打了个巴掌,事后还赏颗蜜枣,也不知苏狂抵不抵得住美人的诱惑,会不会同这九王妃同仇敌忾,那无疑是在向九王爷靠拢。 这对君凰可以说是巨大的威胁,苏狂乃边疆大将,将来收服南陵大国的重要将领,若是将苏狂收服,无疑是收服了民心。 在玄魔大陆四国鼎立,能够吞并掉其中一个国家,并非易事,若是改变了玄魔大陆的四国鼎立的格局,无疑是等于开创了新格局,为本国家创下了无上的荣耀,这比他一国之君,真龙天子更加会得到百姓倾心。 若是到时候,苏狂在九王爷手下收服了南陵,无疑把君凰在北溯的地位降低了,更或者,这北溯即将变天,百姓绝对会支持九王爷,若发展到那个时候,必定一发不可收! 君凰眯紧了眼,绝不能让此事发生,正打算开口,岂料苏狂已命侍从端来水酒,端起侍从倒的酒高高面对白炎灵举着,同样爽快一笑道:“苏狂多谢九王妃高赞,今后也同样必定为北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一杯,敬九王妃赏罚分明!” 在苏狂喝下那杯水酒后,众朝臣终于纷纷安下心了,这一场风波终于平静下来了,可是,谁也没注意到此刻,圣上君凰的面色如同寒日冰霜,冻地三尺。 之后苏狂依旧被自己下去领罚,那是他心甘情愿接受冒犯了九王妃的惩罚,庆功宴却丝毫没有因主角的缺席而萎靡,反而因九王妃的初步建设的威望,而转移了主角。 在心里对九王妃即有天人之姿,又拥有圣阶深厚修为,更加因那王者风范而折服,纷纷开始向九王妃敬酒,那拥戴丝毫不逊于当今太子! 白炎灵轻轻皱眉,虽然对于那群朝臣的拥戴,并无驱赶之意,但却始终不回应,众人也当她是回应不过来,丝毫不计较。 身旁的君墨沉兴趣盎然地微勾唇瓣,他的小王妃真的是不能小觑,不仅拉拢了群臣以及苏狂这号举足轻重的人物,并且这么快就树立了她在北溯的威望,不是天才是什么! 当然他完全不介意,他的小王妃即便有一天超过了他,君墨沉同样会是唯一能站在他身边的男人,为此,即使得罪了任何人,也照样遇神杀神,遇魔杀魔! 君墨沉眸光扫过东座首上的皇兄,君凰此刻竟然心有灵犀般,同时望向了他,两人仅仅对视了一秒,便从对方的眼神中察觉出了彼此的心思。 君凰暗暗握紧了龙椅手柄,刚刚那一眼,九王爷分明是在暗示他,以后他以后不再默默在君凰身后,为他扫平一切,而是要高调地站在世人面前,分明就打算要撼动他君凰的皇位,和北溯民心。 一用力,竟把龙椅手柄捏得粉碎,那可是实打实黄金所制造的龙椅,君凰深深垂眸,很好,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不念兄弟之情,从今往后,他不会手下留情! 岂料,君墨沉骤然起身,低沉的磁声响起:“皇兄,后日本王想同苏将军一同前往昆龙脊,协助他平定南陵,请皇兄批准!” 君凰咬紧了牙关,没想到这个九王爷现在在庆功宴,便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按理说他实在没有理由拒绝他,可是,这次却万万不能让九王爷去昆龙脊,万一胜利归来,北溯就没有他君凰的地位了。 当下,君凰温柔一笑,疑惑挑眉:“九王爷若是肯亲自出兵,同苏将军一同平定南陵,一定马到功成。朕很想准许,但是九王爷刚刚近日新婚大喜,可是要抛下九王妃前往昆龙脊,那朕可要为九王妃抱不平了。” 白炎灵一听,握住酒杯的手倏然一紧,心下徒生慌乱,不禁向着君墨沉望去,这一眼,挽留之意十分明显。 若是几日,她可以像之前留在越王府消磨时间,可是如今是出征南陵,不是三到五年岂会归来,那她岂不是要三到五年见不到这家伙? 君凰势在必得一笑,断定他肯定会为九王妃留下,岂料―― 君墨沉低头看着她,朝她伸出白皙如玉的手,邪肆轻笑:“小家伙,你是跟着本王一同前往昆龙脊,还是留在越王府?” 白炎灵心下一动,睨着那双修长的手指,下一秒与他十指相扣,坚定抬眸:“誓死相随!” 仿佛预料之中,君墨沉抬头朝着愕然的君凰,桀骜一笑:“从今日起,请皇兄保重龙体,直到本王将平定南陵的捷讯带回北溯子民!” 君凰一下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握拳的手青筋暴起,这么明显的挑衅,足以令他气血不顺,他还如何保重龙体! 不过,到底在一众朝臣面前,还是克制了下来,忍着怒意平静道:“那朕就这里,祝九王爷平定南陵,凯旋归来!” “借皇兄吉言,庆功宴恕本王不盛酒力,本王便先告退!” 君凰盯着那一同离去同心同忾的九王爷和王妃,神色一阵狠戾,你以为朕会让你这么容易,赢得这场南陵之战,那你就大错特错了,真正的难关在朕这,朕要你们生,你们便生,朕要你们死,你们便活不过再次见到朕之时。。。。。。。。。。。 ------------ vip31温情脉脉 两日后的南陵征战之行,苏狂带领着归来时的铁骑军首当其冲,在前方引导前往昆龙脊的方向,其后紧跟随着一辆马车缓缓而行,两边则是九王爷的龙翼卫守护左右,可想而知马车内,便就越王。 沿途的北溯百姓盛情为九王爷和苏狂送行,万众百姓井然有序地目送着这只南陵征战的军队,为此次平定南陵呐喊助威! 目送这只军队的不止北溯百姓,站在城墙头的更有当今圣上君凰,以及太子君白曜,底下的一众朝臣皆敬重目送他们远去。 君凰站在城墙头远远注目,直至那只军队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才收回深邃的目光,骤然转身朝着君白曜仁慈一笑:“曜儿,这里没有别人,你告诉父皇是否同样想去这趟南陵征战?” 谁知,君白曜在那只军队消失后,便转身头也不回道:“即便去了又如何,她会在意我的存在吗?” 君凰神色深沉,几经挣扎还是脱口启唇:“若是朕给你皇命,派你前去昆龙脊呢?” 君白曜顿了顿脚步,未回过头轻声:“父皇,你是想让我替你除去九王爷?” 君凰没想到太子已经成长到,足以看穿他的心思的地步,如果不是他的亲儿子,说不定他也会防备,不过既是他亲生儿子,那他便只会觉得自傲,坦诚开口道:“若是九王爷此次凯旋归来,那这江山可能就要易主了,朕不得已为之! 况且若是九王爷遇难,那么九王妃就是曜儿你的了,到时候朕便再次为你和她做主,让你们共结连理可好?” 没有得到君白曜的回答,他直接拂袖离去,却唯独将太子之印玺留下,君凰甚为满意地取走了印玺,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森冷笑意。 然而,城门外另一边同样站在一道肃冷的身影,凝视着远去的南陵大军,直到再也望不见什么,才骤然转身毫无依恋地离去。 南陵征战大军此刻已然出了北溯皇城,朝着关外气势高昂地出发,苏狂更是信心满满,此次南征大军不仅有他久经沙场的铁骑军,现在更有九王爷的精锐龙翼卫相助,那可谓是如虎添翼,此次南征必定手到擒来! 当然随行的还有九王妃,苏狂这才不经意想起那绝美容颜,不禁回头望了紧跟随的马车一眼,虽然看不到马车内的景象,但依旧可以感受到那一车温情脉脉,微微叹了口气后,抬头挺胸地继续在最前方鞭策带领着南征大军。 然而,苏狂所认为的温情脉脉,却是另一番火辣之极的情景。 颠簸的马车内,那小小的身影跨坐在艳绝于世的男子身上,微微俯身,在他耳边冷傲勾唇:“服不服?” 底下的男子慵懒自若地仰躺看着她,大手在那纤细的腰亲昵的抚摸,显然是心甘情愿地被她压在身下。 倏尔男子狂佞的笑了笑,他邪魅的俊颜愈邪肆,愈发蛊惑人心:“心服口服,本王只喜欢被王妃你压在身下。” 这两人自然是九王爷与九王妃,若是被旁人见着了这火辣地情景,定是要喷鼻血。 白炎灵小脸冷酷一沉,这家伙肯定是故意让给她的,冷冷哼了一声:“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让我!君墨沉,既然你不愿意和我练身手,那我就找别人练!” 正要起身,白炎灵只觉得一阵倏然天翻地覆后,高大的身躯就重重地反压在了她身上,君墨沉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眯起邪眸:“那本王便不让了。” 一股危险的气息从君墨沉身上传出,直逼人心,这才令白炎灵重新激起兴致,绿眸锐利一闪,用力拽过他的衣襟想反摔他一跤,却在他整个人起身后,一把抓过手腕拉到了他的怀中。 白炎灵轻轻皱眉,他这哪里是在跟她打架,分明就是正大光明借机占她便宜! 得到这个认知后,白炎灵气得直拉过他的脖子,张口就用力咬了下去,听到君墨沉闷哼了声才松口,傲然挑了挑眉宣布道:“我赢了!” 仿佛要记住她带给他的痛,君墨沉默默忍下那丝毫没留情的一口疼痛,大手从她的纤腰抚摸上白皙的脖颈,邪眸顿时流光溢彩,喑哑地低沉道:“小家伙,本王若是想咬回来呢?” 白炎灵毫不在意地嘴角浮现一丝不羁,仿佛断定他不会咬回她,也知道自己那一口咬得有点重了,当下爽快道:“那你便咬吧。” 谁知,君墨沉是没有咬回她,却是在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的脖颈,带起一阵令她颤栗的电流,如同撩拨在她的心口上,让她又麻又痒,起了纯生理的反应。 “墨。。。。。。。。。”白炎灵自然之极地双臂一环,环住了君墨沉的颈项,毫不羞涩于自己的身体对他忠实的反应,在他的怀抱中享受般地轻轻蹭了蹭。 君墨沉垂眼低笑,真是个诚实的小家伙,却没有再进一步动作,虽然滚烫的下腹叫嚣着想要宣泄,但他可不想吓坏这小家伙。 君墨沉捏着她的鼻尖,浅浅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你这小家伙真是够能折腾我,乖,前往昆龙脊的路途甚远,好好休息,本王可不想让人说是本王,让王妃一路上累坏了。” 白炎灵轻轻哼了声,闲适地窝蹭在君墨沉的怀中,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么躺在他的怀中,刚刚打完架后的她的确有些疲累了,于是闭眸休憩。 君墨沉斜撑着头,低头睨着怀中的美人,也不是不习惯她变得如此绝美,但他可不希望他王妃人人都觊觎,还是觉得以前那副模样看得顺眼。 轻佻地挑起白炎灵的一缕发丝,印下灼热一吻,就当补偿他现在欲望难耐,隐忍发泄的情绪吧,微微叹了口气,同样阖上双眸休憩。 现在当真是温情脉脉的情景,滿车温馨之极。。。。。。。。。。。。 ------------ vip32不准欺负小东西 昆龙脊地处高海拔,地势险要之极,间有陡坡蜿蜒无数,占尽了作战时的地理优势,进可攻退可守,是平定南陵的重要战斗后发地区。 也不知道苏狂当初是怎么拿下这南陵要地,如此重要的地区等于打开了南陵的一条通道,想必南陵最强大的战斗力必定派上战场了,可惜,依旧不敌苏狂的铁骑军,可想而知,铁骑军名不虚传的战无不胜。 但是这一路南征大军走的亦是十分艰辛,铁骑军可以说是在这征战五年,已经是习惯于这颠簸和风沙,然而马车内的九王爷与九王妃就不得而知了。 苏狂为了迁就九王妃,生怕她不习惯这剧烈颠簸,命铁骑军暂做休憩,马车自然也停了下来稍作休息。 照理说原本是温暖春季,昆龙脊却犹如寒冰罩了一层,冷气四溢,仿佛出地底下窜出来的森冷,直到天空中飘下第一片雪。 苏狂才感觉到天气的异常,二月飘雪即便是昆龙脊多么寒冷,但以他多年呆在昆龙脊,从来不会有如此反常的天象,难道是天生异象? 此次出征南陵不吉之兆?苏狂心下担忧,便命人将此情况报告给马车内的九王爷,没想到九王爷带回来的命令竟是全速前行,只好一挥手指引着铁骑军和龙翼卫全速朝着军营阵地前进! 岂料,这场小风小雪变成了狂风暴雪,硬生生将南征大军的前行速度给减下来,并且还有不少训练有素的铁骑军快要支撑不住。 狂风暴雪却不见停下,愈演愈烈,骤然有一道金光笼罩了整批南征大军,奇迹般隔离了暴风雪,继续如常般快速地前行! 苏狂知道除了九王爷无人有这般通天的本事,能够与天对抗,即便他们修灵之人也仅仅能够与人对抗,怎样同天对抗,那是逆天而行啊。 真不知道九王爷到底是什么人,苏狂也不敢妄加猜测,加快脚程打算在半个时辰之内,赶回到昆龙脊的军营阵地。 或许见暴风雪阻拦不了南陵大军,顷刻间暴风雪奇迹般地消失得一干二净了,正当苏狂庆幸之时,前方突然凭空多了条巨河,方圆百里的路都被凭空阻断,即无法绕道而行,更无法直接通行。 苏狂开始感觉到异样,仿佛不是天在和他们作对,而是人和他们作祟,目的是阻拦他们进入昆龙脊,因为这条路他与铁骑军走过不下百次,绝对没有这条巨河! 他更开始感到害怕,若是人和他们作祟,那么到底是谁会有这通天本事,即能控制风雪,又能控制水系,在他的了解中,在南陵有如此本事的仅有一人,难道是她? 正要同马车内的九王爷报告,眼前的巨河蓦然开始结冰,速度之快,足以冰冻任何东西,砰砰结成厚厚的冰层,那场景十分壮观啊! 方圆百里流动着想波涛巨河,在转瞬间,平息了下来,变成了如镜般平滑之地。 苏狂转身望去,果然九王妃已然下了马车,手中携着金鳞长剑上还占上了一层未融化的冰,一挥轻轻碎开来,轻松说道:“继续启程!” 见九王妃上了马车,苏狂感叹道,这一程即便是苍澜玉亲自出马,怎敌得过他们的王妃王爷双剑合璧,简直是天下无敌啊! 这下终于安下心来,苏狂一声令下继续启程,铁骑军与龙翼卫火速整装待发,半个时辰后,终于顺利回到了昆龙脊的军营阵地。 昆龙脊的军营是前南陵驻扎昆龙脊的稷陵行宫,因上一场持续了五年的战争,行宫变得四分五裂,不再繁华似锦,但对于沙场战士军人来说,显然已经比临时搭建的军营好上几百倍。 但苏狂仍有些不好意思让九王爷将就这行宫,速速命人去置备好越王寝宫,这才下马同一众铁骑军一齐:“恭迎九王爷与九王妃――” 白炎灵下车之际,马车角落的小毛球恰好滚了下来,扑到了她的肩膀上,低嗤了声,“你这小东西当真是除了吃就会睡,没有一点用处。” 身后的九王爷一走出来,龙翼卫立即跪下听命,君墨沉一摆手:“到了这里,以后一切听从苏将军的命令,明白了吗?” “是!”这一声应得相当洪亮,那边铁骑军已经筋疲力尽,但君墨沉的龙翼卫依旧精神奕奕。 这大致多亏了前段时间每日与王妃的锻炼出来的素质,那一套令他们十分受用,现在更练得一身刀枪不入的身体素质,这都得多感谢王妃,不由对九王妃的尊敬又多了一分。 苏狂顿时更加对九王爷感激涕零,这群以一敌十的精锐死士,确实比他的铁骑军更加强大,在暴风雪长途中屹立不倒,可见素质非常强悍,肯定能够助他一臂之力,以拿下南陵这大国。 突然激发斗志的苏狂,立即道:“时间紧迫,请九王爷携王妃到行宫军机处,共同商议该如何一举拿下南陵!” 君墨沉应声之后,扫过为小毛球分心的白炎灵,蓦然似笑非笑地盯了小毛球一眼,小毛球立刻毛骨悚然,立即自发自觉地委屈地摆了摆尾巴,不得偷懒地跳下了白炎灵的肩膀。 白炎灵见状眯了眯眼,小东西会怕的人恐怕只有那个家伙了,还没回过头,果然君墨沉已经来到她的身旁,白皙如玉的手已然伸过来,“走吧,陪本王去商议军师!” 白炎灵挑了挑眉,冷声道:“以后不准欺负小东西,它是我的伙伴!” “那我呢?”君墨沉得不到小家伙的回应,顿时沉了脸色,浑身如寒冰笼罩,伙伴?那是什么他不管,但不准他欺负,难道是比他重要的存在? 白炎灵泄了气,这家伙根本不懂伙伴是什么概念,她也没有耐心跟他解释,索性也就罢了,直接与他十指相扣,毫不含糊地坚定回应他:“你是我的男人,更是我绝不放手,誓死相随的人,这样的人,这世上便只有你一人!” ------------ vip33你敢伤他一分! 听到这样的回应,君墨沉微微垂眸,知道要这小家伙说出这么一番话,已是不易,便也不再强求这小家伙再说出什么动人的情话。 在苏狂一行人的带领下,两人几分钟后便到了行宫的军机处,除了军用的地图以及一些简用的摆设,真的是寒酸之极。 相对于苏狂的羞愧万分,九王爷以及王妃两人倒是大方之极,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倒显得他拘束了,于是不再在意行宫的简陋,开始专心地同两人一起商议起南征谋略,以及如何布阵。 “昆龙脊地势险要,虽说进可攻,退可守,但进攻攻得不易,退守守得不牢,九王爷可有什么办法解决?” 在众的除了苏狂,还有留守在稷陵行宫的重要将领,齐聚在军机处,这一问自然是将所有的难题都提给了,毫不熟悉昆龙脊地形,并且同样不熟悉铁骑军的九王爷,实在狡猾之极。 白炎灵眯了眯眼,她的男人可不让别人欺负,挑了挑眉:“这位将军若不是有意刁难,还是先将待王爷熟悉了昆龙脊地形,以及你们铁骑军后,再问这个问题不迟!” 问话的将军顿时拍了拍脑袋,连声道歉道:“九王爷见谅,操之过急了,实在是因为九王爷一来,属下便一时失了分寸。” 见小家伙对他的有意维护,君墨沉心情霎时愉悦了几分,若是平时他肯定是理也不理,当下却嘴角勾勒起浓浓的笑意,认真应道:“无妨。依本王之见,昆龙脊几个重要的地方防守便交给龙翼卫,至于前方战场的布阵,一切照常!” 此话一出,立即引起众位将领的质疑:“一切照常攻下南陵的几率,仅仅只有三成,九王爷,我们看布阵还是待到您熟悉我军之后,再做定夺吧。” 谁知,君墨沉眯起邪眸,不容置喙地命令道:“本王心意已决,勿须多言。” 白炎灵绝对相信他不会不打没把握的战,但是在场的将领自然不敢多言,心底却对这位九王爷的决定深深质疑。 这时,久不做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的苏狂,蓦然沉重出声:“就按照九王爷的布局,后方由龙翼卫防守,前方战场林将军,刘副将――” 林龙青和刘奎两人立即应声,“在!” “林将军为首,刘副将垫后,带着一队铁骑军从西侧方向,潜入南陵国,记住切勿惊动西澜国边界,若是他们插手,我们便是背腹受敌!” “是!” “莫首领你便跟着本将军,带领二队铁骑军从正面,大张旗鼓地进攻南陵国!” “是!” 苏狂顿了顿,不善言辞的他斟酌着词句道:“至于九王爷,您便留在行宫做总指挥,万一军队生变,可以做出应对,如此可好?” 君墨沉没有丝毫不悦,他可不想向苏狂那般拼命在前方战斗,现在不比当年,他可是有自己的女人要保护,桀骜一笑:“本王便在行宫等着你们凯旋归来,苏将军,只需记得在作战之前,备好一只大鼓,与南陵军队战斗前一声击响后,再行作战便可。” 苏狂甚是不解地与众将军面面相觑,不知九王爷所谓的一击鼓声,到底是何意,又有何用,不过他倒是理解九王爷的个性,他的所作所为从来不做任何解释,大概只能等到征战结束之后才能知道这个谜底了。 他们不理解,白炎灵自然知道一鼓作气的缘由,傲然地勾了勾唇,现代人知道这个原理很简单,甚至几岁孩童都知道这个典故。 但是墨可是在这个古老的玄魔大陆,这里不仅没有现代发达,就连类似孙子兵法那种兵法书册都没有问世,他们打战只是靠着自己的实力,以及那微不足道的兵法。 而墨竟然无师自通,如此简单就参透其中缘由,岂能让她不为他感到骄傲? 正当此时,一阵清冽空灵的琴声从后院传来,原本行宫有人弹琴就实属怪事一件,军营之中可没人这么附庸风雅,但是他们此刻正在商议军机大事,岂会因一阵琴声打断。 岂料,琴音不减反增,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以顽强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 竟然在众人不知不觉间,徘徊在每个人脑中,直至每个人昏昏欲睡。。。。。。。。。。 睡意?白炎灵徒然激醒,朝着苏狂他们看去,没有一人醒着,通通昏睡倒地。 而唯一醒着的便是她,但是她却发现倒地的人里面,没有君墨沉,那家伙去哪了? 难道是―― 白炎灵暂时不去管这群昏迷的将军,紧紧地握着拳头,虽然确定那家伙不可能会出什么事,但没有见到他安然无事地站在她面前,还是会相当不安。 当下毫不犹豫起身,朝着不远处还在继续的起起落落的琴声,寻音向前觅去。 后院轻纱白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四处却不见君墨沉,白炎灵轻轻皱眉,正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 白帘子后男子清冷的嗓音徒然响起,犹如春风融化的第一涓细流,缓缓沁入闻者的肺腑:“既然来了,何不见见即将要杀你们的人的真面目,况且,你的九王爷如今已经被困在我的幻觉中。。。。。。。。。” 话语未落,白帘轻纱瞬间被白炎灵骤然一把扯落,一股阴寒之极的气息,笼罩在她的身周,那种来自地狱的冰冷肃杀,几乎让人从心底散发出惧意。 “你敢伤他一分,我便拆你的骨将你碎尸万段!” 。。。。。。。。。。 ------------ vip34幻境中的白云容 男子丝毫不惧怕她的杀意,他端坐在琴前,继续自得其乐,曲高和寡。。。。。。。。。 仿佛没有人可以打扰到他,他俊逸的容颜上,笑含三分,愁含三分,无可无不可的高深莫测占了主要。。。。。。。。。。。。 他拂曲,弦动时如万马奔腾,时如明月泉涌,高处如入九霄,低回如聆静夜。 好像天下也不过是他指间的琴弦,咿呀弹拨,任其纵横。。。。。。。。。 更为奇妙的是,白炎灵眼前也逐渐空间扭曲,影像模糊了起来,甩了甩头,依旧摆脱不了眼前的幻觉,既然知道这是幻觉,在她眼前几步之遥,那个男子就坐在那里,只要朝着那个方向砍去,想必就能够破解掉这幻想了吧。 这么想着,试图运起金鳞长剑,却三番四次灵力在体内乱窜,无法集中,越是想集中,全身骨骼就越被压碎般疼痛。 白炎灵只能选择放弃这个办法,另想他法,眼前模糊的影响逐渐变化,同样的琴声传来,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 她沿着琴声走去,眼前竟然是白家后院,模糊的身影端坐在红木琴前,瘦颀的身躯裹在略显宽大的青绿色长衫内,乌黑亮丽的长发顺滑的垂在背后,用一条淡橙色的发带草草地系着,整个人透出云淡风轻的味道。白炎灵疑惑皱眉,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人,渐渐走近,想将模糊的身影看清―― 男子云袖灌了两展清风,衣摆舞若素蝶,琴声方同流水,可缠绵,可涛涛。。。。。。。。。。。。。。。 而她终于看清楚此人的真容,白炎灵真正震惊在那,怎么会是白云容,怎么会是他? 不对,这里的幻境是白家,白云容出现在这里并无奇怪,但奇怪的是这琴声,竟然同行宫后院那个男子的琴声一模一样,同样平沙落雁,同样纵横天下。。。。。。。。。。 白炎灵几步跨至白云容面前,他倏然停下了琴声,惊讶地抬起头,仿佛很奇怪她为何会出现在他面前,仿若呢喃:“炎儿。。。。。。。。。。” 白炎灵轻轻皱眉,不为别的,就因为此刻的白云容,竟然给她一种苍白无力的感觉,在她的心中,白云容应当是强大得无人可挡,会义无反顾挡在她身前,保护她的兄长。 他,到底怎么了? 但是她现在管不了这么多,现在只是在幻境之中,这一点她还是清晰地记得,即便幻境中的白云容如何,那也只是幻境,她现在最重要的是,从他口中得知她想知道的信息。 白炎灵淡淡抬眸,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云容,这个幻境是不是你制造的?” 若不是他制造的,她敢肯定,即便是幻境她第一个想见到的人,也绝不会是他,虽然他对她同样很重要,但她第一个想见的人,一定会是那家伙。。。。。。。。。。。 而且白云容的琴声绝非偶然同那名男子相同,从这亮点看来,唯一的解释就是,白云容便是出现在行宫后院的男子,幻境亦是他所制造的。 白云容顿了顿,苍白的俊颜漠然地凝视着她,并不如刚刚见到她那般激动,心下开始阵阵抽痛,连同骨骼一起,仿佛承受着非人的折磨,但是眼前的女子没有半分动容。 他颤抖着修长的手中在红木琴上,拨动了一个颤音,轻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真假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你想问的也并非这个问题。” 白炎灵不想再在这幻境中浪费时间,索性直接承认,“是,墨他在哪里?” 白云容听到这个回答,一把拨断了琴弦,砰地颤音震得周围桌椅震飞,他恢复常性,云淡风轻地解释道:“君墨沉他不在这个幻境里,这个幻境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 白炎灵不想再听其他,直接打断他:“那我该怎么离开这个幻境?” “如果说我不想让你离开呢?”白云容如同天神般缓缓走了过来,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嗓音更是飘渺,让人琢磨不透。 白炎灵眯了眯眼,眼前的男子虽然长得跟白云容,一模一样,神态,语气,身姿,但是唯一让她感觉生疑的便是那话,绝不是白云容会对她说的。 也是,这里既然是幻境,也有可能白云容也只是那男子假扮,她不可轻易尽信。 白炎灵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我要离开!” 白云容终是无奈她的坚持,仿佛不忍心拒绝她似的,云淡风轻地点头道:“唯一能离开这个幻境的方法,就是杀了我。” 饶是白炎灵也是一愣,原本不想为这个幻境中的白云容而动摇半分,但是在听到要杀了他时,始终不忍下手,但是若是这就是那男子的计谋,她岂不是正中下套? 正当她犹豫不决时,白炎灵手中徒然多了一把短刃,微微愣了一秒后,反应过来,这里是幻境只要白云容想要变化出什么轻而易举。 白炎灵仿佛下定了决心,握紧了短刃,走到了他的面前,正要动手之时,不知为何竟然开口问道:“我在幻境中杀了你,现实中你会不会有事?” 听到这个问题,白云容竟然淡雅地笑了,“不会。” 可惜,听到这个答案的白炎灵,却硬生生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原以为这个幻境中的白云容肯定会回答会,那样她便可以确定此人绝不是白云容。 因为若是他,白云容绝不可能会让她有后顾之忧。。。。。。。。。。。。。。 不过,下一秒白炎灵还是面无表情地朝着他的心脏,准确无比地刺入,鲜血渐染了她一身,同样渐染了整个幻境,慢慢扭曲。。。。。。。。。。。 。。。。。。。。。 ------------ vip35做这种亲密的事 在幻境消失之前,白云容瞬间变化成行宫后院的男子,果然,白炎灵没猜错,这个人虽然有百分之九十九相像,但有百分之一却模仿不了真正的白云容。 然而令她在意的是,男子消失前说的一句话,那森冷的笑意在白炎灵脑海中消散不去,当她回过神时,一切已经恢复正常。 后院只留下一把红木琴,琴上面洒满了鲜血,想必那名男子确确实实被她刺中了,而不是幻觉,她的判断没出错,现在应该已经逃离行宫。 白炎灵轻轻皱眉,她记得那男子说过要杀了她,以及行宫里所有的人,恐怕是南陵国派来的杀手阻止他们进攻南陵。 这时,苏狂一干人等相安无事地走了出来,见到九王妃平安终于放下心,可是始终不见九王爷,当下命人去寻找,“去把稷陵行宫里里外外都翻找一遍,找不到九王爷,提头来见!” “是!”大量铁骑军立即开始行动搜索九王爷,速度相当快,估计半个时辰内就能把行宫里外翻遍。 苏狂走过来,面露难色地安慰道:“九王妃无须担忧,属下一定会找到越王,请王妃先回寝宫休息。” 白炎灵绿眸都不曾抬一下,“本王妃要在这里等。” 苏狂神色闪过一丝复杂,也没说什么,命人拿来一件雪狐披风,轻轻替她披上,“天气冷,王妃小心着凉,相信半个时辰后便能寻得九王爷。” 然而半个时辰后,白炎灵等来的却是九王爷身中剧毒,已然送回寝宫休养的噩耗,她未停留半刻,直接随同苏狂前往寝宫。 因在塞外军营里只安排下来一位御医,苏狂只能顺道请上他为九王爷诊治,他们到寝宫之时,床榻上的君墨沉身上覆盖了一层细细的寒冰,完全昏迷的状态。 白炎灵紧绷着小脸,几步跨到了床榻,握起了那双白皙如玉的手,竟然真的不如往常暖和,冷冰冰得毫无温度,与死人无异。 当下转身一把揪过跟来御医的衣襟,直接甩到床边,似乎在克制着什么,握紧了拳头沉声道:“马上诊治,要是耽误敢一秒,本王妃要你的项上人头!” 御医一听到这恐怖的威胁,立即二话不说,抓起那冰冷如石头的手,颤抖着给九王爷开始把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是御医却毫无动静,终于白炎灵不耐地粗鲁拽起了御医,冷冽之极一字一句:“诊治不出王爷的病情?” 御医颤抖着身子,战战兢兢地断续回答:“诊治得出,但是。。。。。。。。。。” 白炎灵冷喝了一声:“说。” “是!”御医抹了把汗,继续陈述道:“据微臣所知,这种症状并非中毒,也毫无受伤迹象,九王妃请放心,王爷脉象一切正常,毫无异相,绝无生命之忧!” 听到君墨沉没有性命之忧,她稍稍收敛了狂怒的气息,深深凝视着床榻上沉睡着的男子,“既然身上无伤,也并非中毒,那王爷为何不醒?” “此等症状微臣估计只有一种可能,便是王爷依旧沉睡在幻境之中,无法醒来。” 这简明扼要的解释却让白炎灵,蓦然想到了那施幻境的男子在受伤离去前,说的那一番话,于是轻轻蹙眉,冷声道:“若是王爷自己不肯醒,他是不是就永远这么沉睡下去?” 御医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蓦然又摇了摇头,“九王爷无法摆脱幻境的话,便会一直沉睡,但是,还有一种方法能够强迫王爷醒过来。” 强迫?白炎灵握紧了拳头,轻声道:“会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 御医欲言又止,望了望周围的苏狂以及将军,苏狂立马会意,摆了摆手示意命令:“各位将军暂时回去休息,这里有我陪着九王妃便足够。” 各位将军面面相觑,难道王爷得的是严重的病,还要他们避讳? 在他们退下之后,御医才颇为迟疑地吐出:“禀王妃,绝不会对王爷造成半分伤害。” 一听白炎灵唇角压下,睨着御医一副迟疑的模样,想必要强迫墨醒过来,还得付出很大的代价,但是既然不会对墨造成伤害,她眯了眯眼,“那便把方法直接告诉本王妃,这里就没你的事了,苏将军也请你下去。” 苏狂一听九王妃驱赶之意,顿时觉得救王爷的方法,一定不简单,正在犹豫之极,便听到一声严厉的呵斥:“违令,一律军法处置!” 苏狂这才忧心忡忡地凝视了九王妃一眼,叹了口气,既然她要执意救九王爷,他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呢,又有什么资格担心呢。 “苏狂不敢。”语毕,苏狂携袖幽幽离去。 寝宫里仅剩下两人时,御医不得不将方法告诉这个九王妃,她的手段他即便在关外也听闻过。 他可不想得罪这个难惹的九王妃,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知:“王爷现下对外界毫无半点感知,所以,需要王妃同他做最直接的接触,强迫王爷感知到外界,如此王爷便会被迫醒过来。 当然这也只是一种可尝试的方法,并不是一定可行,微臣劝王妃千万不要亲自尝试,虽然不会对王爷造成伤害,但是对王妃却是生不如死的剧痛,并非常人所能够忍受。。。。。。。。” 白炎灵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你是说本王妃还可以找其他女人,同我的男人做这种亲密的事?” 御医刚想回答是,通常人之常情,若是能够假手于人,何必自己承受这剧痛,但在这九王妃恐怖如修罗般的神色中,生生闭上了口。 难以相信,难道九王妃还打算自己承受这非人的折磨? 。。。。。。。。。。。。。。。。。。。 ------------ vip36难受....我要你 在御医退出寝宫后,门口竟然还站在未离去的苏将军,他走上前去低声问:“苏将军,还有何吩咐?” 苏狂瞥了他一眼,随即冷淡问道:“救九王爷的方法,是不是相对的会令王妃受到伤害?” 御医不解地心里复排,没想到这粗狂的将军竟然这么细心,这都察觉得到,只能老实答道:“是,王妃甘愿为救九王爷,受足十二个时辰非人的寒气折磨。” “哦。”苏狂苦笑了一下,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居然还等在这里非要问个清楚,但是即便他问清楚了又如何,只不过徒增难受。 直至两人离去,寝宫内依旧安静一片,白炎灵冷酷着一张小脸,坐在君墨沉昏迷的床榻上,御医所说的做最直接的接触,无非委婉而言,实际上不就是要跟这家伙做爱。 她前世虽然完全禁欲,但这种事情并不少见,甚至还在一旁全程观摩过,可以说―― 完全没有感觉。 白炎灵眯了眯眼,她真的很疑惑,为什么那些女人都能那么一副享受的表情,难道这种事情很舒服? 不过既然那个御医告知她,过程要忍受非人的剧痛,她就该做好最坏的打算,只要能够救君墨沉,一点点痛楚她岂会犹豫? 当下,白炎灵轻灵翻身,压在了君墨沉冷冰冰的身躯上,绿眸一瞬不瞬盯着那张沉睡的妖颜,蓦然俯身轻轻啄了啄他的唇瓣。 柔软的触感,骤然令她忆起了平日君墨沉狂烈的拥吻,心下一热,不由动情地加深了这个吻,不含任何技术性的吻技,只是将君墨沉的唇瓣都细细吻个遍。 白炎灵的唇舌渐渐灼热了,眼神亦渐渐迷离,粉红的小舌尖隐约可见,凑到君墨沉脸颊边,自然之极地蹭了蹭,“墨。。。。。。。。。。” 似乎是希望他能够主动做些什么,她现在浑身灼热得难受,见他依旧无动于衷,白炎灵秀眉挑了挑,看来刺激还不够他醒过来。 下一秒,白炎灵索性跨坐在他结实的腰部,小手摸索到君墨沉腰部,开始解开那繁琐之极的深衣纽扣,一颗一颗直到全部解开后。 白炎灵难得有些脸红地开始解开那层中衣,内衣,一层层脱落,直到君墨沉整个上半身暴露在她绿眸中,凌乱的墨发披散在宽阔的肩膀,樱红的茱萸点缀在瓷器一般的胸膛上,腰曲线的完美流畅。 她眯了眯眼,这个男人真是该死的性感,小手完全是赞赏性地抚摸着那白皙的胸膛,却在不经意间划过了那一点突起。 她没有注意到,君墨沉虽然毫无意识,但身体的本能地对她的抚摸做出了反应。 白炎灵俯下身,附在他的胸膛上,学着他之前一样细细密密地吻着他的脖子,小小的身子更是在他胸膛难受磨蹭着。 一下子磨蹭到君墨沉最为敏感的地方,沉睡中的他,呼吸一下子沉重起来,意识恍惚间,感觉好像有女人趴在他身上肆意妄为,却又潜意识不想打断她。 即享受,又痛苦。。。。。。。。。。。。。 白炎灵顺着那白皙的脖颈动脉处吻下来,湿润的吻在到了突起的喉结处,伴随着一声粗重的闷哼,君墨沉彻底苏醒了过来,一把将那小小的身子紧紧搂入怀中,嘶哑地低沉道:“小家伙,我要你!”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令白炎灵蓦然停下所有动作,抬起头,绿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霸道之极地朝他宣布道:“你要的,只能是我给的!” 语落,出乎意料地主动吻上了他的薄唇,热唇厮磨间她低喃:“墨。。。。。。。。。” 君墨沉有一瞬间的愕然,这个小家伙今天怎么这么主动,脑袋还没思考过来,身体已经对她的吻做出诚实的反应。 僵了一下,突然之间仿佛一直压抑着的什么全部爆发,用力的搂紧了白炎灵,回吻过来,狂烈地纠缠着她的唇舌,丝丝银线在殷红的中酝酿出,火热而狂辣之极。 身体的线条,呼吸的温度,皮肤的触觉,唇舌的诱惑,他们彼此被对方深深的吸引。 君墨沉的手游走到了她柔软的腰后,将小小的身子向上轻轻一带,紧密地贴合他的昂扬,充满暗示性的捧着她的身体轻轻磨蹭,懒极地撇唇:“小家伙,本王难受。” 白炎灵光是回应他的吻,便已然气喘吁吁,身下那样灼热,仿佛顺着她的皮肤侵入她的血液,令她整个身子轰的一声燃烧起惊人的热度。 她抬起湿漉漉的绿眸,迷离的漩涡更是引人入胜,粉红舌尖若隐若现,这副模样更是令君墨沉下腹崩得更紧,他微微叹息,他现在不仅欲望难耐,并且身上寒冰覆身,简直就是双重折磨。 出乎意料的,白炎灵正在这时推开了他,就在君墨沉忍不住身上寒冰折磨时,白炎灵眯了眯眼,蓦然抓住了那灼热的昂扬,并且开始轻轻揉捏,她挑了挑眉试探性地问道:“墨,还难受吗?” 该死,君墨沉低低咒了一声,这小家伙竟然这么挑逗他,昂扬在她手中又大了一分,肿胀得他妖颜渗出细细的薄汗,微微粗喘,“越来。。。。。。。。。。。越难受了。。。。。。。。。。。。。。” 白炎灵轻轻皱眉,前世她见过那些女人为男人这么做的时候,男人通常都很享受的,怎么墨反而更难受了。 怕他更难受,白炎灵停了下来,不想让她的男人再这么难受下去,索性就直接进行最后一步,说不定墨就会觉得舒服了。 这么想着,白炎灵开始动手解他的长裤,蓦然狠狠一把被君墨沉抓住了小手,隐忍地眯起邪眸,他的声音干哑,暗沉的响在她耳边,“小家伙够了,到此为止,我身上的寒冰不是你能承受的。” 。。。。。。。。。。。。。 ------------ vip37经不起你这么撩拔 谁知,白炎灵反手握住他的手,置于唇边细细密密地亲吻起来,温热的舌头一卷,撩拔过指尖,心下却一片冷静,她可不要她的男人这么隐忍,因含着他的指尖,口中含糊地吐出:“墨。。。。。。。。。。。。。” 君墨沉邪眸流光溢彩,深不见底地盯住这一幕活色生香,喉结微微滑动。 他的另一只手难以自控地顺着腿渐渐上抚,这样细腻柔滑的触感让他全然失控,红眸里燃烧着危险的火焰,这样的火势从他的身上蔓延到她的身上,就要燎原。 直到手上传来一阵酥麻的痛楚,君墨沉闷哼了一声,这小家伙在不满地咬他。 君墨沉忍到这一刻的紧绷终于爆发,浑身邪气肆溢,骤然直起了身子搂过小家伙,朝着那白皙的脖颈用力吮吻,唇舌沿着颈动脉一路上滑到她的耳后,一口含住。 白炎灵身子一僵,觉得身体似乎变得异样滚烫,当下不禁紧紧搂住君墨沉的背,难耐地蹭了蹭,“墨。。。。。。。。。” 犹如撒娇般的举动,令君墨沉邪眸更加深了一分,当下咬着她的耳垂细细品尝,低笑了一声,“小家伙,本王可经不起你这么撩拔。” 白炎灵轻轻哼了声,明明自制力这么强还说经不起她撩拔,她都使出浑身解数了,才刺激他苏醒过来,要是别的男人她早就杀了他了,偏偏他是墨,她心底舍不得伤他半分。 小手缓缓落到了他结实的腰部,耳边滚烫的火舌刺激得她舒适地眯了眯眼,倏然一股冷风窜进了她的身体,白炎灵不禁皱了皱眉,迷离的绿眸微微闪动:“墨,我冷。。。。。。。。。” 君墨沉大手已然伸进她的内衣,滚烫的手替她焐热身子,情不自禁再次噬咬着她耳后,邪肆轻笑:“本王舍不得你冷,放心,一会儿便让你热起来。” 仿佛为了实践这番话,抚摸着她身上的手带起惊人的热度,惹得白炎灵随着他的动作,身体里已经汹涌的某样东西,几乎要奔腾而出。 君墨沉宠溺地吻了吻她的耳垂,这小家伙纯真的反应,让他下腹仿佛有电流击过,从未有任何女人,能给他如此感受。 他不是像人那样容易受情欲的影响,野兽通常都是只有在发情期才会需要女人,平时的欲望都是沉睡着的,难以相信他竟然如此轻易被挑起欲望。 只要这小家伙稍稍主动,他便会立即坚硬肿胀,野兽一旦被挑起欲望,那便会比人类更加强烈百倍。 君墨沉实在不想吓坏这小家伙,只好忍耐释放自己的欲望,一直取悦着这小家伙,在她的身体上留下一个一个属于他的痕迹。 在白炎灵不经意的一个磨蹭中,让两人最私密的部位愈发贴合,她能感受到滚烫而灼硬的东西触碰着她,还有脉搏般突突跳着,她明显听到墨的喘息声,微微挑眉,这家伙是在忍耐? 白炎灵立即冷酷下小脸,霸道地扳过君墨沉看似平静的妖颜,认真问道:“墨,你不想跟我做这种事?” 君墨沉眯起邪眸,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其实身体已经因她这句话,差点克制不住自己,轻佻地挑起她的一缕湿汗的发丝,邪笑着道:“小家伙,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以为下一秒这小家伙肯定会高傲地推开他,岂料,白炎灵自然之极地对着他的唇,就是一个深吻,末了还霸气地附上一句:“我要把你变成我的人,谁也不许沾染!墨,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这下,君墨沉全然愣住了。 身体来自野兽的欲望再也压制不住,疯狂涌出,君墨沉微微垂眸,睨着自己瞬间胀大了几倍的昂扬,顿时低咒了一声,该死他怎么抵挡得了这小家伙如此主动。 下一秒,君白曜分开双腿跪在她的上方,依然牢牢地将她固定在自己的攻击范围内,抬手解开长裤,这个动作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暗示性,低哑着性感的嗓音道:“小家伙,若是想把本王变成你的人,一旦开始,想要结束便是本王说了算,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想逃乘现在。” 微光浮动下,这个男人墨色长发凌乱,散落在白皙的胸膛,身躯更蕴藏着一种原始的,兽性的美。 白炎灵绿眸同样如狼般野性,凶狠,犀利得令君墨沉都闪过淡淡的欣赏,她肆无忌惮地环住君墨沉的脖子,轻蹭了蹭他的脸颊,毫不惧怕地傲然勾唇:“我岂会如此胆小,临阵脱逃?起码要帮墨你解决掉这个――” 说着出乎意料地再次握住了那庞然昂扬,轻轻皱了皱眉,着实比方才还要大上几分。 刚刚揉捏了几下,君墨沉便沉沉按住了她的小手,“小家伙,这话是你说的。” 白炎灵疑惑抬头,只见君墨沉原本流光溢彩的妖冶红眸,此刻暗深得几乎晕染上了毁天灭地的色彩,眉间的莲花印记若隐若现。 这些都是他动情的征兆。 君墨沉终于不再忍耐,释放出了自己的欲望,它毫不掩饰的,凶悍的跳跃而出,完全的暴露在她的眼前,白炎灵瞬间愣住,微微别过涨红的脸,前世她做为杀手虽然见过不少男人的身体,但第一次这么清晰的认识到,这承载着一个男人汹涌的欲望。 君墨沉拉过她的小手覆在欲望上,另一只手指细细摩擦着白炎灵的红唇,邪气之极的道:“小家伙,这是你自己要求帮本王解决的,不许抵赖。” 白炎灵眯了眯眼,她说过的话岂会抵赖,当下握紧了那昂扬,听到君墨沉吃痛地闷哼,心下稍稍消气才松了松,接下来全心全意地帮他泻火,解决掉这可怕的昂扬。。。。。。。。。 。。。。。。。。。。。 ------------ vip38嗅着她全身的体香 君墨沉的欲望将近半个时辰后才消下来,刚刚纾解欲望,令他妖颜蒙上一层说不出的邪魅,虽然寒冰还是萦绕在体内不散,时时刻刻折磨着他。 却再没有什么动作,抱过已然累倒在他怀中的小家伙,嗅着她全身的体香,顷须就被醉意环绕,搂着她沉沉睡去。 然而,在他怀中的白炎灵却睁开了双眸,绿眸闪烁过某种心疼,吻了吻他的薄唇,仿佛下定了决心,“墨,我一定会另外找到办法,把你身上的寒冰去除,你等着我归来。” 倏然翻身下了床榻,立马命人召来军营御医,这才离去没半个时辰又被九王妃召来,肯定没什么好事,御医心里复排着到了寝宫前殿,见九王妃正坐在那等着他。 御医即刻弯身上前,询问:“王妃何事再召见微臣?是否九王爷迟迟未醒?” 白炎灵手指有些不规律地敲击着扶手,淡淡抬眸:“王爷醒过来了,但是并非如你所说,身上的寒冰一直未解,是否会一直痛苦缠身?” 御医不解蹙眉,摇了摇头:“照理说,王爷既然醒过来,幻境中的寒冰自然无法控制住王爷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寒冰并非来自幻境,而是真实中的蛊毒。” “哦?”白炎灵微微挑了挑眉,冷声道:“我记得御医在半个时辰之前,跟本王妃说王爷并非中毒的症状,现如今又是中了蛊毒?” 御医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勉强继续道:“王妃恕罪,是微臣诊断不利。。。。。。。。。。” “若是因此耽误王爷的病情,本王妃一定治你的罪,现在留着你的狗命,给本王妃继续照顾王爷,若有任何闪失,你的脑袋本王妃一定亲自替你拿下来,听清楚了?” “听。。。。。。。。。。听清楚了。”这摆明是以他的命威胁,御医心里冷飕飕的,万一照顾王爷的途中,发生什么意外,那他岂不是也跟着陪葬。 “那么现在给本王妃详细交代清楚那蛊毒的来源,如何才能替王爷解了蛊毒?” “是。据微臣所知,在南陵有一种冰蛇蛊,中蛊者会如王爷一般被寒冰缠身,痛苦万分难耐,但王爷修为深厚,想必还能支撑一段时间的蛊毒侵蚀。王妃可乘着这几日前往南陵云雪山,那里有一种奇蛇,长了两个透明如冰的角,当地人称为冰蛇,也就是这蛊的来源,但冰蛇极为罕见,即便是当地百姓也并非年年见得着,这是其中一记药方。” “还需要其他药方?” 御医点了点头,“但是这记药方比起冰蛇,更为罕见,据说这个玄魔大陆唯有一个人拥有。” 白炎灵却不见担忧,若药方是存在的,她便是不择手段抢,也不惜抢过来,又何必忧心。 瞧着九王妃如此放心的模样,御医皱着眉开口:“这记药方恐怕不是王妃想去讨,便能够讨得到的。” “哦。”白炎灵眸子都不抬一下,不羁勾唇,“本王妃从来不向别人讨,只懂怎么抢回来!” 御医甚是疑惑,为何王妃说抢回来的时候,不见任何羞愧,反而理所当然,叹了口气,恐怕是九王爷给宠贯出来的脾性,当下也不敢说什么,只遗憾道:“恐怕九王妃就算是打算抢,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他是南陵国太子。。。。。。。。。。。” 话还未说完,已然被白炎灵冷冷挥袖打断,满身杀气绽放在空气中,“就算他是阎罗王,本王妃也会从他手中把东西抢回来,你只需告诉本王妃,到底是何物?” 御医被那突袭的杀气吓得脸色苍白,这是怎样恐怖的血腥味,颤抖了下身子,不敢再啰嗦老老实实回道:“传闻中可起死回生的南陵圣物,前朝进贡给南陵圣上,如今圣上已经赏赐给太子欧阳玉,此物名为圣灵芝。” 白炎灵挑了挑眉,这么说来她非要去一趟南陵了,不仅要前往云雪山,还要潜入南陵皇宫盗取欧阳玉的圣灵芝,却是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应道:“好,你且在这里照顾好王爷,本王妃定在十日之内将这两样药方送到你手上,若是王爷有何闪失唯你是问!” 御医苦着脸,只能祈祷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了,不要为难他这个小小的御医,他可不想被九王妃凶残地亲自摘下脑袋,这种血腥场面,想想就毛骨悚然,他怎敢不好好照顾好王爷,连连点头,“是,九王妃。” 遣退御医后,白炎灵并不想耽误一刻,多停留一刻,墨不仅要多承受一刻寒冰的折磨,也多了一分性命的威胁。 当下也未通知苏狂他们一声立即启程,打算先前往离昆龙脊较为接近的云雪山,小毛球不知何时已经跟在她的身后,在跳上她的肩膀,白炎灵才感觉到它的存在。 小毛球不满地扑哧打滚着小身子,白炎灵这会可没心思陪同它玩耍,刚想甩下它,小毛球立即蹦跶在地上,一阵乳白色光华爆闪而过。 小小的毛茸茸的身子立即摇身一变,一只骏马般大小,浑身结拜绒毛的白虎,呈现在了白炎灵眼前,微微伏低了巨大的身子,似乎在请它的主人上来。 白炎灵立即会意,翻身轻灵骑上白虎,拍了拍它毛茸茸的背部,沉声道:“小毛球,先带我去云雪山。” “嗷——”白虎似乎很不满意主人对它的称呼,巨大的身子差点要倒地打滚,但它还没忘记主人就在它背上,委屈地抖了抖头部,然后一跃而起。 狂风刮过白炎灵耳边,她不禁回头望去,眯了眯眼,总感觉身后有一道视线紧紧地锁定着她,突然觉得把墨留给那个废物御医,倒是个错误的决定,但至少还有苏狂护他周全。 但总觉得有点不安,握紧了拳头,还是速度将这两样药剂带回去,然后赶回墨的身边。 狂风吹得白炎灵衣衫翻飞,白虎的速度令她很满意,这速度大致能在半个时辰内到达云雪山,这小毛球总算有点用处了,奖励似地抚摸了下那额头上的淡金色、半透明的小角。 白虎顿时觉得又痒又麻,差点连带她翻滚下来,幸好白炎灵及时松了手。。。。。。。。。。。。。。。 ------------ vip39诡异的云雪山 半个时辰后,白炎灵骑着白虎乘风而行,138看书网要到云雪山,远远一片白茫茫的雪山,辽阔雪山之下著着一个不大的村庄。 对于这片旷阔的雪山,这小小的村庄不过是沧海一粟,渺小得几乎让人忽视,偏偏白炎灵一眼便望到,她现在仅仅了解到一个信息,那便是要在这广阔的雪山上,寻找出一条极为罕见的冰蛇。 而且唯一知道的线索,只有这种冰蛇额头上有两只半透明的角,茫茫雪山让她如何在冰山一角找出冰蛇。 白炎灵不想耽误一刻,最快的方法唯有从久住在云雪山山脚下,这片村庄里的村民口中先得知冰蛇栖息环境习性,才能在这茫茫大海里捞一条冰蛇。 当下,白炎灵抚摸了下白虎示意它飞往村庄,但白虎对着那看似平静的村庄兽吼了一声,在半空中盘旋不下,她轻轻皱了皱眉,难道那村庄有异样? 但是即便是刀山火海,她也要闯上一闯,何况只是一片平静的村庄,白炎灵高高地坐在白虎身上,拍了拍它的背,不羁勾唇:“小毛球,该不是你怕了吧?” 白虎没再犹豫,咻地朝着俯冲了村庄了下来,它可是神级幼兽,怎可能怕这片诡异又阴森的村庄,一落地,白虎立刻啪嗒一声变回小毛球,抖着浑身的毛茸茸的毛发,扑到了白炎灵的颈后,不敢再出来了。 白炎灵冷嗤了声,“没出息。” 遂不再理会躲在她身后的小毛球,向着村庄徒步行走而去,然而正在此时,不远处的草丛中传来嗖嗖的响声,令白炎灵蓦然停住了脚步,神色一凝,朝着那片草丛望去,一大片红色光芒闪闪烁烁地朝她盯住,仿佛野兽正在盯着自己的猎物,阴冷得让人寒颤。 白炎灵淡淡抬眸,绿眸汹涌杀气毕现,周身散发出地狱寒气,犹如修罗附身,血腥味瞬间弥漫在空气中,那群红色光芒立即四处窜逃开来。 不一会,声响全部安静下来,仿佛一切都不存在。 白炎灵这才收敛了杀气,继续朝着平静的村庄走去,途中遇到一位清秀的少女,在雪地上独自玩耍着。 见到她走过来,少女停下了玩耍,眨了眨大眼,露出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云雪山不是陌生人可以闯入的哦,这里很可怕,给姐姐一个忠告,不想丧命还是回去吧。” 白炎灵微微挑了挑眉,语气里没有一丝被少女威胁到的害怕,轻轻松松地回应:“我只是来找一样东西,找到了我自然会离开。” 少女见自己的话吓不倒这女子,索性甜美一笑:“姐姐想要找什么东西呢?云雪山除了蛇,可什么都没有,该不会姐姐想找的东西是蛇吧?” 白炎灵也不拐弯抹角,神色凝重道:“我要找一种冰蛇,如果你知道的话,麻烦你告诉我好吗?” 少女水灵灵的眼珠子转啊转,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倏然走过来拉住了白炎灵的衣角,抬头天真一笑:“那就请姐姐来我家坐坐,我爹爹可是经常上山打蛇,说不定他能帮到姐姐。” 白炎灵低头凝视着这少女,沉默了半响,就在少女不耐烦想要放开她时,她倏然握住了少女的小手,浅浅一笑:“那你便带姐姐去你家见见你爹爹,如果你爹爹真的能帮到我,那我必定重谢。” 少女得到回应,银铃般地笑声立即传来:“爹爹一向助人为乐,他肯定会帮姐姐的,我们回家吧。” 路途中,少女牵着白炎灵朝着安静的村庄行走而去,顿时欢快地哼起了山歌,悦耳动听,回响在这无人的空旷的雪山中。 跟着少女身后的白炎灵则危险地眯了眯眼,眼前的村庄里有什么她不清楚,也不惧怕,只是对眼前这个天真的少女相当警惕。 且不说身后的小毛球在见到少女的那一刻,便开始发抖得更加厉害,在她看来,这少女浑身更弥漫着一股强烈的尸气和怨毒。 同刚刚草丛中红色光芒的不明生物一样,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泛着诡异的邪气。 没过多久,白炎灵便跟着少女来到了村庄,可眼前的村庄如同远处望去一样,平静得诡异,家家户户门窗禁闭,街道上半个人影都瞧不见。 白炎灵正想开口询问少女,少女抢先一步往前方一指,笑嘻嘻地说道:“姐姐,前面就是我的家,我这就去告诉爹爹,家里要来客人了,让他好好招待姐姐。” 说着便放开了小手,欢快地蹦蹦跳跳地小跑进了她的家,白炎灵扫视了周围一圈,估计也就她们家打开着大门,没有一个人影的村庄,不让人觉得诡异都不行。 但她唯一能速度找到冰蛇的捷径,就是询问这村庄里的知情村民,她绝不会放过这条线索。 白炎灵随后跟着少女进了她所谓的家,简陋矮小,她进屋也是低着头进的,少女一见她进屋,立即跑过来拉住她的手,往那腐烂般的木桌推去,热情地给她端了一碗热乎乎的汤水,“姐姐,刚从外面回来很冷,喝一碗汤热热身子。” 白炎灵依旧坐着未动一分,只是淡淡问道:“你爹爹呢?” 少女仿佛思考了一下,然后朝着里屋撒娇般地喊了一声,“爹爹,姐姐已经来了,你怎么还不出来招待姐姐,咱们家好不容易来客人,月月好高兴啊,爹爹快点出来和月月一起招待姐姐~” 语音刚落,从里屋便走出来一位面色苍白,毫无生机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像似一副久病不愈的样子,咳嗽了几声僵硬道:“月月,看把你高兴的,爹爹这一身病疾怎好意思出来会客?” “爹爹才没有一身病疾,爹爹健康得很,是不是姐姐?” 中年男子无奈地抚摸了下少女的头,转身对着白炎灵稍带歉意道:“这位姑娘,寒舍简陋怠慢了。” 白炎灵绿眸锐利一闪,随即而逝,浅浅一笑道:“无碍,我呆上一会便离开,可否请你将这云雪山的冰蛇行踪告知给我?” ------------ vip40邪气少女欧阳月 中年男子顿了顿,眼神微闪间似乎看向了少女,少女笑容满面地清声笑道:“爹爹可是经常上山打蛇,肯定知道的,是不是爹爹?” 仿佛听到少女的话后,中年男子才松了一口气,朝着白炎灵解释道:“云雪山终年积雪,温度极低,像蛇这种生物一般不会轻易出来。除了一个地方,那便是云雪山的圣天温泉,不仅是蛇的聚集之地,而且是所有生物存活的仰仗。 姑娘肯定见到过云雪山山脚下的草木丛生,若是没有圣天温泉的引流至我们云雪村,那在这种温度极低的雪山脚下,肯定是寸草不生。” 白炎灵也一开始在奇怪这种雪山地带,还能够长出草木生物,不过现在既然得知了冰蛇的所在位置,她便不想再耽误一刻,即刻追问道:“那圣天温泉在哪里?” 中年男子似乎犹豫了一下,面色不太好看地开口:“姑娘若不是非去不可,我劝你这段时间还是不要接近圣天温泉,那里最近一段时间有诡异的生物出没,我们村庄的村民几日前去了温泉,至今还未归来。。。。。。。。。。” “非去不可。”白炎灵言简意赅道,神色却坚定无比,仿佛任何危险都动摇不了她。 中年男子沉默了一会儿,迟疑地开口:“姑娘要找的冰蛇极为罕见,云雪村当地的村民一年都难以见到一条,即便姑娘去了,也是希望渺茫,我劝姑娘还是。。。。。。。。。。。。。” 话还未说完,便被少女冷声打断:“爹爹,你话太多了。” 这么阴森的语气很难想象是出自一个少女之口,中年男子似乎很害怕地闭上了嘴,转眼间,少女又恢复之前的天真模样,笑嘻嘻地道:“爹爹还是告诉姐姐吧,姐姐可是要拿冰蛇去救她的心上人呢。” 白炎灵蓦然神色一变,她从未跟这少女提过,她为何要取得冰蛇,这少女如何得知她的取蛇的目的,莫非这少女一开始就知道她一定会来,心下多了几分警惕。 望向中年男子,瞧见他很怕少女的样子,根本就不像一对父女,中年男子立马不敢多说什么,直接告知了白炎灵圣天温泉的确切位置,然后称自己不舒服回里屋休息去了。 白炎灵既然已经探听到冰蛇所在,也不再多留,谁知,少女坐上高高的台阶之上,悠闲地晃荡白嫩的小腿,笑声如银铃般:“姐姐,我一定会再次见到你的~” 白炎灵岂会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云雪村,朝着东南方向的圣天温泉,骑着白虎乘风而去。 这时,一直望着白炎灵离去的背影的少女,跳下了高高的台阶,唇边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但是,你还有没有命见到我,这可就难说了。” 岂料少女的笑容还未落下,门口就传来一阵阴沉的男性嗓音,比这寒天雪山还要冷上几分:“欧阳月,你若是存心找死,我成全你!” 欧阳月原本诡异的笑容突然收敛,震惊地抬起了头,不可置信地吐出了几个字:“是你?” 来者高大的身影,瞬间覆盖住了欧阳月小小的身体,红得惊心动魄的头发,耀眼逼人,令欧阳月眼眸一眯,半响,才天真无邪地笑道:“不知北溯太子屈尊云雪村,有何贵干?” 眼前那高大的身影就是北溯太子,君白曜根本不为她天真的外表所迷惑,压抑着阴森的杀意,冷漠勾唇:“把你这一副天真的模样收起来,否则,我更想现在当场扭下你的脖子。” 欧阳月脸色一沉,她何时被人如此威胁过,他是北溯太子,她还是南陵的天之娇女,岂会被他的气势吓到,冷冷瞪着他:“我们好像没什么过节吧,君白曜,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别忘了你如今还在我南陵境地,别太嚣张!” 君白曜下一秒就全身席卷而来,一股阴寒之极的气息,斯地一声,漫天紫火闪电般,聚集雷霆万钧之势,迅速团团包围住了欧阳月。 待欧阳月反应过来时,一只胳膊已经被烧得精光,她吃痛地捂住了胳膊,阴狠地睁大了眼眸,霎时浑身黑气泄露,包围住那团紫火,虽然火势有稍微减弱,但依旧灼烧着她的身体。 欧阳月狠狠地瞪着君白曜,仿佛要吃了他一样,阴毒地吐出:“君白曜,你敢要我欧阳月的命,我父皇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北溯!” 君白曜冷冷一笑:“南陵现在的形式已如强弩之末,气数已尽,你欧阳月我还不放在眼里,杀了你,本太子正好向南陵示威!” “你――”欧阳月咬牙切齿地承受着紫火的灼烧,痛苦难耐,朝天大吼了一声。 黑气顿时蔓延至整个云雪村,君白曜皱了皱眉,余光瞥向了云雪村黑雾中,一大群破屋而出的村民,行尸走肉般面无表情,摇摇晃晃地朝着他聚集而来。 君白曜挑了挑眉,好强烈的一股死人气息,难道这群村民早已经死了,只是尸体还是为欧阳月所控制,那正好让他一并把这群行尸走肉的尸体,一烧精光! 欧阳月身上的紫火,瞬间转移向了那群疯狂的云雪村村民身上,惨烈的一阵阵古怪的叫声,传遍了整个云雪山,令另一边的白炎灵蓦然停在了脚步,轻轻皱眉,从云雪村的方向传来的声音,这是什么声响? 但是她已经距离云雪村百里之外,不由回过神,她没有精力再去管其他事,当下唯一萦绕在她心头的便是,尽快取得冰蛇。 这边,欧阳月摆脱那恐怖的紫火后,全身已经伤痕遍体,瞥见君白曜依旧一副不肯放过她的模样,狠狠一咬牙,拖着残破的身体艰难问道:“君白曜,你为何非要我死不可?” 。。。。。。。。。。。。 ------------ vip41用圣灵芝交换她的命 这边,欧阳月摆脱那恐怖的紫火后,全身已经伤痕遍体,瞥见君白曜依旧一副不肯放过她的模样,狠狠一咬牙,拖着残破的身体艰难问道:“君白曜,你为何非要我死不可?” 君白曜一把拎起欧阳月,仍由她疯狂挣扎,丝毫撼动不了他半分,他冷漠地凑近她,一字一句:“你敢让她前往圣天温泉,光凭这一样,你就够死一万次!” 欧阳月睁大了眼,蓦然恍然大悟,明白过来君白曜说的她是谁,只不过她不是九王妃么,为何他这么紧张,难道就因为这样,她欧阳月要莫名其妙被他杀? 欧阳月临死不甘心地辩解道:“君白曜,她自己要到云雪山寻找冰蛇,我只不过是告诉她怎么去,不关我的事。” 君白曜却掐得更紧,不给她透气的机会,唇边森冷吐出:“你把圣天温泉沾染上你的尸气和怨毒,让周围的生物都变异成食人的妖物,这些管不管你的事,欧阳月?” 欧阳月扭曲了小脸,阴毒地笑道:“那又如何,这云雪山如此无趣,如果不这么添点乐趣,我欧阳月如何呆得下去?” 燃烧尽云雪村的一切,那些行尸走肉的村民均化为灰烬,紫火蹭地如猛兽一般,噬咬上了欧阳月,原本阴毒笑着的欧阳月,瞬间痛苦地浑身发抖,哭着小脸求饶道:“求求你。。。。。。。。。。。放过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放过我。。。。。。。。。。。。。。。。” “我要你的命!”君白曜垂眸,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 欧阳月惨叫了一声,另一只胳膊已经被紫火烧得一干二净,若是再烧下去,她肯定没命,顿时颤抖着脱口而出:“九王妃要的另一样东西,圣灵芝,我能够拿到,用它交换我的命,如何?” 一片沉寂中,就在欧阳月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君白曜的紫火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她被一把扔到了地上,失去双臂的她血流不止地滚在雪地里,痛苦不堪地喘息着。 岂料君白曜毫不同情她,走近,更加狠狠踢了她一脚,冷若冰霜地开口:“记住你的命还在我手里,十日之内,若是见不到圣灵芝,就用你的命抵偿!” 欧阳月痛苦地在地上挣扎着,呻吟了一声,她发誓,总有一天她要杀了君白曜这畜生! 这边,白炎灵刚好到了所谓的圣天温泉,岂料根本不是她想象中清澄之地,四周弥漫着盖天的瘴气,原本青葱的草木如今萎靡污黑。 白炎灵轻皱了皱眉,从周围的生物原本的繁盛看来,这里确实是圣天温泉没错,但是现在却已经漫天腐尸的恶臭。 恐怕已经污染了周围所有的生物,这么推断,即便冰蛇在这附近出没,她也带不回那至纯的冰蛇,受过污染的冰蛇肯定不能够再给墨做药引。 握了握拳头,在这圣天温泉中寻找冰蛇的念头只好作罢,即便这云雪山再广阔,再无边无尽,她白炎灵翻地三尺,也要找出一条纯净的冰蛇! 正打算离开这圣天温泉,一股尸气腐臭味突然向她包围过来,白炎灵一转身,便瞥见一群数目庞大的蛇,黑色的身体,赤红的眼睛,赤红的角同样呈半透明。 白炎灵眼神一凝,难道这群蛇就是冰蛇,除了颜色,其余形态均跟御医描述的,无出一二。 心下突然一凉,果然冰蛇均是聚集在这圣天温泉旁边,其他地方根本不适合它生存,如果这群冰蛇全部变异,那她还如何再找出一条纯净的冰蛇。 正当白炎灵思考间,黑色冰蛇已然数十条同时蹦起攻向她,尖锐的血红利齿,直直朝她咬来―― 白炎灵轻灵后翻身,手中凌霄花化为鞭子,猛然挥去,凌霄宛如长蛇般在空中舞动,将一条条黑色冰蛇狠狠一鞭断成了两截,半截蛇身砰砰落在地上。 其余冰蛇毫不示弱地朝着白炎灵,吐着火红的信子,蓦然冰蛇吐出了一团浓烈的黑气,朝着她迅猛而来。 本能的,白炎灵侧身闪过黑气,黑气喷在了她身旁的树木之上,瞬间被腐蚀成了一团黑水。 见状,白炎灵眯了眯眼,这群冰蛇不是这么容易应付,这黑气起码能喷出十几米之外,如果这群冰蛇一起袭击她,她肯定躲不了。 当下,决定不再在这浪费时间,一把甩出了小毛球。 小毛球顿时瞌睡而醒,见状立即毫不犹豫,啪嗒一声化身为神兽坐骑白虎,俯身让白炎灵骑上,两人配合完美无缺。 不到片刻,白虎周身狂风顿起,乳白色光晕一闪,立即消失在了原地。 身后紧追的黑色冰蛇,却再也找不到半分踪迹,只好放弃了追寻返回圣天温泉。 在离开圣天温泉百里之外,白炎灵才喘回一口气,睨着身下的茫茫白皑皑一片雪山,顿觉茫然,竟有一种无从下手,大海捞针的气馁心情。 绿眸渐渐黯淡下来,如果找不到冰蛇,即便在欧阳玉那抢回圣灵芝,也无济于事。 心情竟觉得愈来愈烦躁,蓦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了当日被蛇妖撕成碎片的绸缎,绿眸顿时耀人的光芒,一闪而过。 置于唇边吻了吻,眼神瞬间变得坚定无比,墨,我一定为你找到冰蛇,即便在这云雪山挖地三尺! 然而在接下来三天三夜的不停歇找寻中,依旧一无所获,几乎整座云雪山都快要被白炎灵踏遍,不见任何生物的踪迹。 果然,离开了那圣天温泉,任何生物都抵抗不了寒冷,更加无法生存。 正在白炎灵放弃这一天的搜寻时,茫茫雪山中的另一头,出现了一点紫色身影,她眯起绿眸远远望去,那火红的长发在这片白皑皑的雪中,分外耀眼夺目。。。。。。。。。 ------------ vip42窒息的拥抱 随着那点紫色身影渐渐靠近,他的身后,竟然无端燃烧起了一大片冲天的红光,誓有把广阔无垠的云雪山一燃而尽的念头,那场景不得不说震撼人心。。。。。。。。。 白炎灵无心欣赏,面无表情地握紧了拳头,她辛辛苦苦在云雪山搜索了三天三夜,几乎要踏遍整座雪山,仅仅剩下他身后那片未涉足过。 或许能够让她奇迹般地发现一条冰蛇,可是,这微薄的希望,竟然被他君白曜一手摧毁了。 若是她还能心平气和地面对这个男人,那她的克制力可真是太强了,而且,她自问只要一旦牵涉到君墨沉,她便会立即失去理智。 在君白曜走近深深凝视着她,惊心动魄的紫眸似乎闪烁着未知的复杂,在这样的目光中,白炎灵几步上前,二话不说一巴掌狠狠打在了他的脸上! 君白曜似乎早预料到会承受这巴掌,他就这么的站在她的面前,直视着她,毫不动摇。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 白炎灵实在不耐跟他这么对视着,她宁可这小子直接扑过来跟她对打,毕竟自己一时冲动赏了他一巴掌,但要不是他找茬,偏偏烧了她三天三夜的心血,她岂会如此冲动? 即便打了这一巴掌,她还未消气,在白炎灵想打第二巴掌时,被君白曜一把握住了那纤细的手腕。 白炎灵冷嗤了声,她根本毫不惧怕这个男人,以为他要动手反击时,君白曜仅仅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带,把她整个小小的身子,轻而易举地落入了他的怀中。 在茫茫雪山中,两人拥抱的身影似乎为这冰冷之地,带来了一丝温暖,身后灼灼燃烧的红光更加强烈了起来。 在这几乎窒息的拥抱中,白炎灵的抵抗在身上的男人轻轻一句话中,渐渐减弱,“我在圣天温泉中,找了你三天三夜。” 白炎灵不是听不出这声音里的担忧,但他要担心她是他的事,她根本没必要因为他的担心,而感激他,依旧冷声吐出:“我踏遍云雪山找冰蛇,同样找了三天三夜,但是却被你一把火烧光了,我该怎么感谢你?” 听不出她语气里任何因他这么紧张她,而感到一丝高兴,君白曜唇色苍白了一分,她三天三夜找冰蛇,他却三天三夜同那些食人妖物一一战斗,疯狂地寻找她,现在可以说是筋疲力尽。 但是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仿佛一切都是那么值得的,她冰冷的眼神,却把他这一切打入到地狱,让他看清楚无论他为她做什么,付出什么,她依旧毫不动摇。 君白曜很想掐死这个女人,挖出她的心看看是不是石头做的,但他还是竭力保持了冷静,几乎从牙缝中吐出:“每年南陵都会向北溯进贡三条冰蛇,其中一条父皇赏赐给了我,我已经命人火速从皇宫中送到昆龙脊,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我之所以放火烧了整座云雪山,就是想告诉你,你就算翻遍这云雪山,也不可能再找出一条纯净的冰蛇!” 听着他的话,白炎灵一直沉默不语,只是盯住他,绿眸一闪而过复杂,他所说所做的一切可以说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讨好她。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更好的解释,其实白炎灵一直很疑惑,自从穿越来到这个玄魔大陆,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君白曜。 但是对他总是抱着一种警惕的心态,或许是因为他起初想要置她于死地,对于敌人,她向来不会心慈手软,不论敌人做什么,那都是诱惑她的手段,绝对不可以相信。 现在白炎灵却有些迷茫了,如果他做这么多,从当初的一直对她不肯显露真正的实力,完全是为了让她,敌人对她手下留情,她一向引以为耻,所以她从来不承认,君白曜刻意忍让的目的。 再到后来的当众求婚,她当众拒绝,君白曜不但对她毫无怒意,那时全部人都因为她的容貌以及身份而看不起她,可是这个男人丝毫没有介意半分。 甚至即便她伤了牧慈幽,事后却被他摆平而没有受到牧慈幽任何滋扰,现在更为了找她,在圣天温泉寻找了三天三夜,她知道那寻找沧海一粟的无助感,更知道圣天温泉周围是食人妖物聚集,在那里呆上三天三夜绝不是这么好过的。 如果不是在这之前,白炎灵内心早认可了另一个男人,说不定她真的会被君白曜感动,但是现在墨就是她生命的全部,任何男人都无法取代! 包括,君白曜。 白炎灵睨着阴沉着俊颜的君白曜,顿觉这小子实在是太容易动怒了,她之前时不时堵上他一句,都能把他气得脸色铁青,她挑了挑眉,正想调侃他几句突然想起来。 红火蔓延的方向正是云雪村,白炎灵轻轻皱眉问他:“这个方向,不正是云雪村?” 君白曜仅仅瞥了一眼,不是很在意地答道:“不用在意,云雪村已经没有一个存活的,即使烧到那也无关紧要。” 白炎灵倏然转头盯着他,似乎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形成,照理说云雪山常年来无人踏足,三天前她才别离云雪村,那时即便家家户户禁闭大门,但是从门外的晒谷物以及干粮来看,还是全部居住着活人。 而且从她当时离开后,在百里之外听到那声古怪的惨叫声,可以推测云雪村的村民是在那时遇害的,而这广阔的云雪山现在仅有两个活人,不是她,就是君白曜。 难道,这一大片云雪村村民是君白曜杀光的,否则,他怎么可能这么清楚? 白炎灵正色地眯了眯绿眸,冷静问道:“在我离开云雪村后,你是不是到过云雪村?” 。。。。。。。。。。。。 ------------ vip43南陵斗兽场 岂料君白曜一口承认,并且毫无愧色,只是那紫眸微微深了深:“是,我放火烧死了云雪村的所有村民。” 白炎灵愣了愣,不过以她对君白曜的了解,他不是杀人放火的恶徒,会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云雪村虽然是南陵的村落,但是对南陵来说,不值一提,你没必要这么做。” “为了北溯,当然没这个必要,但是为了你,我有这么做的理由。” 君白曜微微挑了挑眉,朝着漫天愈演愈烈的红火望去,居高临下地一览众山小,轻轻勾起了唇角,“白炎灵,我知道你心中所爱的人是我皇叔,但那又如何? 是你霸道蛮横地闯入了我的心,万千女子从我的心上走过,唯有你狠狠踩在了我的心上,甚至让我时时刻刻受着得不到你的煎熬。” 风雪无情地刮着白炎灵衣袖,翻飞得绝美,那如同红莲般妖娆的脸庞,充满了诧异,绿眸更是卷起了一阵迷茫的漩涡。 此时,君白曜就这么站在她的对面,紫眸忽明忽暗,捉摸不定,却一直在淡淡继续诉说:“白炎灵,你已经触碰到我的底线,我也不会让你过得如此自在。你往后要时时刻刻记住,这一幕漫天火焰,这一山浓重的血腥味,都是因你而起! 你逃避不了这个责任,我要你往后的日子里,深深记住此刻,我君白曜为你双手沾满了鲜血。。。。。。。。。。。” 一瞬不瞬盯着那抹紫色的身影,白炎灵竟一时移不开目光,火红的光芒中站着的这个男人,在诉说着对她的爱。 也许,许多年后她依旧不会忘记这一幕。。。。。。。。。。。。。。。 在离开云雪山后,白炎灵悄无声息地与君白曜分道扬镳,并不是因为不能面对那番深情表白后的君白曜,而是因为他要前往的是昆龙脊行宫,而她要前往的是南陵皇宫。 此刻,白炎灵同白虎赶了一天的路,天色渐暗,换上一身清爽的男装后,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第二日不到半日便到了南陵皇城。 正想快速赶往皇宫欧阳玉的寝宫,今日离她离开行宫已是第五日,她必须快点取得圣灵芝,不想墨因寒冰蛊毒而多承受半分痛楚,然而此刻南陵皇城大街熙熙攘攘,人群纷涌,瞬间把白炎灵挤到了另一个方向。 白炎灵颇为烦恼地皱眉,甚至想干脆直接唤出白虎,前往皇宫,但此刻南陵百姓万众眼皮底下,若是唤出白虎肯定惊扰了他们,指不定会令欧阳玉打草惊蛇,她想要盗走圣灵芝的几率便降低了。 在白炎灵要在这群拥攘的万众百姓中,全身而退之时,一阵喧哗引起了她的注意:“快看啊,那就是太子陛下,我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 太子陛下,南陵皇城下会被喊做太子殿下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她白炎灵要找的人,欧阳玉。 而人群聚集的地方竟然是一处巨大浑圆的空旷场地,场地上驻扎着一排排木栅,然而木栅深处却透露出两只如铜铃般大小,凶悍惊悚的兽眸,层层而叠起的连供式的看台,即刻涌入一批南陵百姓,按照尊卑有序地纷纷坐下。 场内高台上却摆着一座尊贵无比的虎皮软座,四周早有侍女和奴仆准备好伺候这未到的太子殿下,而底下侍卫见正好午时一刻,仿佛正好到了时辰,蓦然排排走到另一处出口,一挥手示意放下木栅。 侍卫井然有序地走进那洞穴深处,不过几秒,便领出了一群衣衫褴褛,惊恐惧怕的奴隶,手持长矛威胁地促使这群害怕的奴隶,前往空旷场地中央。 在把这群衣衫褴褛的奴隶赶到了场地中央后,看台上的百姓贵族立即爆发出一声高旷的愉悦声,肆意在看台上欣赏着这群奴隶在空旷的场地中央,惧怕地到处奔走。 他们越是害怕,看台上的百姓贵族越是看得兴奋,手舞足蹈! 看着这一幕惊人的情景,白炎灵脑海中立即蹦出了前世在执行任务时,曾路途偶遇宏伟巨大得令人惊叹的罗马斗兽场,同她眼前所看到的如出一辙。 如果这南陵皇城底下的真是斗兽场,那么她不敢想象南陵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国家,因为他们斗的不仅仅是野兽,从这群惧怕得无处可逃的奴隶看去,而是人兽斗场! 白炎灵诧异归诧异,但尽量忽略掉眼前所见所闻,既然欧阳玉在这斗兽场观摩,那她现在潜入皇宫窃取圣灵芝,肯定是手到擒来! 当下不再犹豫准备离去,却无端爆发出一阵响彻云霄的高呼声,似乎在欢迎着某位他们景仰已久的人。 高呼声渐渐弱下,白炎灵的脚步却在一声喝止声中,停顿了下来,抬眸望去,场内高台上尊贵无比的虎皮软座,已然坐上一位瑰杰无匹,慵懒如豹的男子,只是往那轻轻一坐,便立刻喧闹起轰然大波。 众看台上的百姓贵族助威,仿佛无比崇拜这位男子,男的景仰有加,女的爱慕极深,均纷纷喝喊:“太子太子太子。。。。。。。。。。。。。。” 虎皮软座上的男子既是欧阳玉,传闻中他凶残嗜血,确实名副其实,如若他不残暴,如何能举行这场人兽较量。 欧阳玉如同一只豹子一般,危险而又优雅地坐在虎皮软椅上,手懒洋洋一挥,喝喊声立即停了下来。 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底下,半响收回目光,深沉而磁性的嗓音,蛊惑人心地勾起:“各位不必拘束,这场比赛不限人数,不限人种,只要赢了这场比赛,本太子重赏他前朝进贡圣品圣灵芝。” 这一番话才是真正让白炎灵停驻脚步的原因,紧紧地握紧了拳头,绿眸锐利光芒一闪而过,圣灵芝。。。。。。。。。。 ------------ vip44因为你觊觎她的美色 白炎灵转过身,耳边顿时响起响彻斗兽场的喧叫声,但是却无人敢为那圣灵芝站到斗兽场中央。 他们又不是傻子,为了一颗圣灵芝连命都不要了,看看那些疯狂奔跑着的奴隶就知道,等会要出场的野兽有多凶猛,如果运气好的话,这一大批数十奴隶中,也许能存活下一两个,那还得看野兽是否已经餍足了。。。。。。。。。。。。。。。。。。 然而正在此时,斗兽场中央蓦然从天而降一个绝美少年,高高束起的长发松松软软垂至细白的脖颈,清爽的男装更显得英姿飒爽。 他冷静自若地站在那群恐惧之极的奴隶之间,顿时吸引了斗兽场所有人的注意。 众百姓贵族为斗兽场新加入的一位年轻少年而感到异常兴奋,特别是当野兽撕裂开那细腻的脖颈时,可比那些下贱的奴隶们刺激多了,瞬间让他们闻到了血腥味,兴奋之极地朝着少年呐喊。 然而斗兽场中央逃窜的奴隶,见有个少年竟然跑到了他们面前,而且那气场强大无比,顿时令他们安下不少心,数十名奴隶不约而同地逃窜到少年身后。 见状白炎灵眯了眯眼,倒不是因那数十名奴隶拿她当挡箭牌而动怒,而是因前方还有一位身披黑色斗笠的奴隶独立地在那里,手持一柄从架子上取下的长矛,似乎做着同即将要释放出来的野兽战斗的准备。 高台上欧阳玉含笑,享受着身旁侍女的喂食,以及美人满怀,众人都在等待,节目的开始,而他像比任何人都来的有兴致。 居然目不转睛的盯着下方,那个惊艳了众人目光的绝美少年,狭眸微眯,嘴角惑魅的勾起。 “既然人都到齐了,大家也迫不及待,那么便开始吧。” 一声令下,侍卫齐刷刷地放下了东西两个方向的木栅,顿时深洞里传出了一阵毛骨悚然兽吼。 刚刚安下心的奴隶又开始惶恐地尖叫,而看台上的百姓贵族似乎对这种反应十分满意,熙熙攘攘,激动开来。 白炎灵冷嗤了一声,弱者就是喜欢看着比自己更弱的人,在他们面前惶恐尖叫,真是恶趣味。 她抬眸冰冷肃杀地瞥了一眼高台上的欧阳玉,势在必得地唇角压下,一股阴寒之极的气息笼罩在她的身周,别拿这些弱者跟她相提并论,欧阳玉,你的圣灵芝我白炎灵要定了! 咻地―― 白炎灵轻灵翻身高高地站于中央的端台之上,全身却处于戒备警惕的状态,仿佛一只等待着猎物嗜血的狼。 浑身散发出的灵压足以令方圆整个斗兽场的人,颤栗无比地惊恐了起来,比起那声恐怖的兽吼,他们似乎更惧怕这个不知名少年的存在。 害怕?众百姓贵族为自己莫名害怕这样的少年,而感到不可思议,然而他们却不知道,这是他们对那强大的灵力本能的反应。 欧阳玉黑眸微瞠,闪过一丝异样,他依着的慵懒身子突的直了些,这灵力可不是普通的等级,简直跟他一样达到了圣阶,难道传闻中第一尊者从废物变回惊才绝艳的天才,是真的? 当下一语不发许久,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白炎灵看,神情里有着打量,有着思忖,有着猜疑。 欧阳玉眸中闪过阴鸷,传闻是否属实,也只有待她同他精心饲养的高级魔兽青牛兽,好好玩上一盘,才能确切得知所谓的九王妃是否真的如传闻中那么厉害了。 这时,欧阳玉身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出一个断臂少女,银铃般地笑声轻快响起:“皇兄,你眼睛都看直了,九王妃可不是你能觊觎的女人?” 欧阳玉脸色一沉,瞥向了身后那个断臂少女,随即又恢复如豹子般慵懒躺下,宠溺地轻笑:“怎么?你倒管起皇兄觊觎女人了?” 断臂少女正是欧阳玉,她咯咯抿唇妖媚一笑:“皇兄,我只是劝诫你,她不是你碰的起的女人。” 谁知欧阳玉悠悠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眉目间更见峻峭:“月,别拿激将法刺激你皇兄,指不定你皇兄真的会对这女人上了心,到时候,南陵可要为她大动干戈了。” 欧阳月见状,收敛了笑意,颇为不屑地吐出:“你会对一个女人上心,那南陵真是有救了。” “没想到连你欧阳月都关心起南陵的死生存亡了,皇兄真是自愧不如,不如请明圣上将本太子废了吧。”欧阳玉云淡风轻地说出了这么一番惊天之言,似乎不在意,像似在谈论吃饭一样的神态。 欧阳月是忍耐了又忍耐,竟然觉得朽木不可雕也,有一种无力感,顿时又放弃了似的开口:“那你又为何将她引到斗兽场?” 欧阳玉不答反问:“你以为是为什么?” 欧阳月直接爽快答道:“因为你觊觎她的美色!” 欧阳玉听言,爽朗大笑,宠溺地睨了他这个说天真又狠毒无比,说狠毒却又没有一点心计的皇妹,然后邪肆地拍了拍欧阳月的屁股,“月,你还是适合呆在云雪山那种与世无争的地方,皇兄以后给你再建一个云雪山,仍你玩耍如何?” 欧阳月更为不屑地瞪着他,冷声道:“南陵都快要因你灭国了,我还呆哪玩耍,皇兄,你放诞不羁也不用拿南陵国当陪葬,真是无可救药。” 欧阳玉狭眸微眯,不再跟她争执,故意顾左右而言其他,“这两条胳膊皇兄已经找好国师为你重新嫁接,若是不想下半辈子都缺胳膊,嫁不出去,现在就给我回皇宫去治疗去!” “这世上没一个男人配得上我,我懒得嫁!” 说归这么说,欧阳月还是动身准备回皇宫,在她走之后,欧阳玉深意地阖上了双眸,南陵要灭国了么。。。。。。。。。。。。。。。 ------------ vip45斩断饕餮第一只獠牙 此时,木栅开启后深洞里火爆地窜出了一大群赤目青牛兽,比牛大上几倍的身躯健壮如铁墙铁壁,巨大的两只牛角泛着诡异的红光,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疯狂地朝着斗兽场中央聚集而去。 这么庞大的数十头青牛兽奔来,自然是雷霆万钧之势,奴隶们逃的逃,疯的疯,在斗兽场唯一还存有理智的唯有两个人。 一个是之前便已经准备好战斗的黑斗篷奴隶,另一个自然是等得不耐烦的白炎灵,见青牛兽疯涌而出,朝着那群奴隶撕咬而去。 骤然白炎灵唤出了金鳞长剑,一个闪身,就把冲在最前方的青牛兽一剑割断了喉咙,扑哧一声,鲜血洒满了空旷场地。 眨眼间,一头青牛兽已然倒地,在看台上的百姓贵族都未看清楚,少年如何动的手,其余青牛兽更加疯狂地冲了过去,全部集中在少年身上了,誓要把少年碎尸万段! 就在众人以为肯定只剩少年一人同这群魔兽搏斗,岂料,一个披着黑斗篷,看不清容貌的奴隶猛然扑了上去,同其余疯狂的青牛兽做斗争,他手上仅有一柄脆弱的长矛,如何和这群铁墙铁壁的青牛兽抗争? 岂料,那长矛竟也是无坚不摧,一一刺伤许些青牛兽,更有些青牛兽已经对这黑斗篷奴隶感到惧怕。 看台上的百姓贵族因这从来没见过的刺激场面,而尖叫欢呼,没想到这次的斗兽比赛会如此激烈,沸腾人心。 而高台上欧阳玉波澜不惊地观摩着这场斗兽比赛,似乎在意料之外,又似乎如他所料,一切都未逃出他所预料的轨迹之中。。。。。。。。。。。。 这边,白炎灵注意到黑斗篷奴隶奋力搏斗的身影,冷嗤一声,“多管闲事。” 两个身影在空旷的斗兽场,面对那群疯狂的青牛兽,毫无惧怕,搏斗得愈来愈激烈,仿佛在同对方拼比到底是谁更胜一筹! 在最后一只青牛兽落地时,看台的百姓贵族终于爆发出一声最洪亮的欢呼声,为这两位从来没有人战胜过青牛兽的英雄,热烈欢呼! 黑斗篷奴隶依旧低调地附在一旁,默不作声,也毫不透露自己的身份,默默接受着众人的欢呼。 然而白炎灵却是浴血归来,一身浓重的血腥味,绿眸已无一丝暖意,她抬头望向高台上的欧阳玉,示意他该履行他所说的,把圣灵芝交给她。 然而,欧阳玉不深不浅地优雅一笑,朝着她身后深意地瞥了一眼,似乎也在示意着她什么。 正在此时,一声与刚才完全迥异的兽吼,霎时剧烈的地动山摇响彻整个斗兽场,白炎灵站稳了身姿,轻轻皱眉,难道还有其他魔兽? 这一回头,确实震诧到,这是怎样丑陋狰狞的魔兽,粗若铜铃大小的四只眼睛,上下两对分列脸侧,六只锋利獠牙从大口中露在外头,灰黑色的坚硬皮肤上,满是一粒粒粗硬的疙瘩。 一副仿佛随时随地饿得要食人的怪物,便是人间传说最凶恶的鬼魂,只怕也没有这只怪兽如此丑陋狰狞。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便是传说中最为穷凶极恶的饕餮,更为异样同古书里所描写的不符,这只饕餮身后长了一对异样的类似翅膀。 这时,黑斗篷奴隶见状却毫不退缩,奋勇举起长矛闪身,快如雷电般冲向饕餮,准备给它致命一击。 砰―― 一声地动山摇兽吼,黑斗篷奴隶已经被恐怖的饕餮踩踏得一击毙命,四处鲜血飞溅,四肢凌乱落地,充满了血腥味的场景令看台上的百姓贵族,立即噤声。 虽然他们不是没见过这种血腥场面,但却没见过这种恐怖如斯的饕餮,惊呼:“天啊,这是什么怪物啊――” 眼见其中一位英雄生命陨落,众人齐刷刷把视线望向了那娇弱似女子的少年,心下为这位少年感到惋惜,如若他不杀了这头饕餮,他绝对出不了斗兽场。 然而饕餮绝不是刚刚青牛兽那般,一击毙命那么轻易解决,刚刚那个黑斗篷奴隶的下场,便是这位少年的下场。 白炎灵却丝毫没有犹豫,携着金鳞长剑轻灵跃向饕餮庞大的身躯,饕餮也同样怒吼带着万千雷霆之势冲向了白炎灵。 在擦身而过之时,白炎灵面无表情地握紧了金鳞长剑,砰砰作响,火花耀眼窜出,一把将饕餮的六只獠牙只生生斩断了一只。 一划而过,一只巨大獠牙,砰然落地。 众人惊呼,心惊肉跳地一瞬不瞬盯着这一幕,那身姿不仅华丽,并且毫无多余的动作,干净利落地斩断饕餮獠牙,要知道獠牙是饕餮最为致命的地方,一旦被斩断。。。。。。。。。。 饕餮已经生不如死地冲天怒吼,显然痛得它动怒,可见獠牙是饕餮的致命伤。 然而要一击斩断饕餮的獠牙,怎可能是徒手便可做到的,如果没有那强势的灵压,根本碰不到饕餮的獠牙,更加斩不断,结果便会如黑斗篷奴隶一样被生生踩死。 饕餮岂会如此容易被降服,它生性凶残,有仇必报,这下当真是要使出真本事,黑乎乎的背上突然扑动了一对丑陋的翅膀。 没过一会,庞然身躯竟然开始临空而起,飞翔在半空之中,看台上的百姓和贵族开始感到恐慌,这可怕食人的饕餮若是会飞翔,那他们岂不是刀上鱼肉? 可惜,饕餮完全没有理会到这群人类,它只想把这斩断它獠牙的白炎灵,撕成碎片! 顷刻之间,饕餮在白炎灵上空俯冲而下,巨大狂风在她身边作起,那冲击力加上那庞大身躯,可想而知,是多么巨大。 白炎灵以剑挡在身前,灵压疯狂缠绕在金鳞剑尖之上,展开了一层保护屏,抵挡着那可怕的冲击力。 砰―― 重声撞击,白炎灵虽然没有被伤分毫,但依旧身躯被迫退了几米。。。。。。。。。。 ------------ vip46刺激...绝对刺激... 几下重击下来,白炎灵已经抵挡不住,眼见饕餮准备了最沉重的一击,绿眸一眯,朝着肩膀上嗜睡的小毛球一喝。 小毛球瞌睡得不想爬起来,软趴趴的小爪子伸缩了一下,嗷呜软绵绵兽吼了一声,继续朝着白炎灵温暖的体温靠去,小脑袋一歪,沉沉睡去。。。。。。。。。。。。。 白炎灵挑了挑眉,无奈空出一只手,将肩膀上的小毛球一把甩到了斗兽场中央,看台上的百姓贵族立即被这么一只突然现身的小毛球,吸引了注意力。 疑惑这只小毛球是不是来错了地方,这里可是血腥的斗兽场,根本不是它这种生物可以呆的,但这只小毛球是斗兽场上唯一的英雄少年的兽宠,难道有什么厉害之处。 不过没人把它当作一回事,像这么弱小的兽宠在庞大的饕餮面前,根本不够看的,无疑以卵击石。 小毛球仿佛感应到没人把它当一回事,而且自己也被主人扔了出来,不活动活动身子是不行的,在斗兽场中央抖了抖小小的身子。 嗷呜―― 兽吼一声,即刻狂风大作,乳白色的圣光一圈一圈荡开来,看得看台上的百姓贵族是目瞪口呆,不知道此刻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这边白炎灵,已然抵挡不住饕餮的毁灭性的攻击,最后一击来临之前,眼前乳白色圣光一闪,饕餮庞大身躯整个压向了白炎灵,把她淹没在它庞大的身躯之下。 众人倒抽了一口气,那少年恐怕被饕餮踩踏成肉酱了吧,不由惋惜,岂料,此刻饕餮上方顿时狂风大作,一只骏马般大小的白虎顿现,拥有着洁白的泛着柔光的绒毛,金色的爪子和眼睛,最为突出的是那额头上的淡金色、半透明的小角。 白虎被乳白色圣光包围,身躯上坐着的是英姿飒爽的白炎灵,乘着饕餮落地不备,金鳞长剑即刻毫不犹豫斩下饕餮第二只獠牙! 伴随着一声惨烈的兽吼,饕餮痛苦倒地,刚刚的一只獠牙被生生斩断已经要了它半条命,如今再被斩断一只,它已经无力战斗,疲累地倒地喘息。 此时看台上已经轩然大波,刺激啊。。。。。。。。。。。。绝对刺激。。。。。。。。。。。。。这次斗兽比赛他们受的刺激太大了。。。。。。。。。。 那看似没用的小毛球,竟然会是传闻中的神兽坐骑,他们只听闻过那个名是多么多么可望不可即,如今却亲眼见到这光系神兽,可谓是大开眼界。 “圣光。。。。。。。。。。。白虎王。。。。。。。。” 已经有人识得了这小毛球的真名,真是想象不出那么丁点大小的弱小生物,竟然会是传说中的圣光白虎王。 然而今日刺激最为大的是斗兽场中央,那个惊才绝艳的少年。 显然饕餮倒地的那一刻起,就说明了他便是今日斗兽比赛的英雄,顿时斗兽场中对少年支持的欢呼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高台之上的欧阳玉不知在思考着什么,这时,一阵狂风刮起他的衣衫,一只巨大的白虎就出现在高台之上,白虎之上的少年轻灵跃下,衣袖轻扬,带起一阵诱人的清香。 欧阳玉狭眸微眯,盯着少年那抹英姿,光是男装模样就如此绝美得不似凡人,若是女装―― 他不由遐想非非,是不是如传闻中的九王妃那般绝世美貌,不过这个念头在他心中,一闪而过,并未流连太久。 要说绝色美人,他南陵国境内多的是,欧阳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岂会稀罕这九王妃的美貌,女人的美貌除了在欢愉时看得舒心些,在欧阳玉心中,并无其他用处。 白炎灵跃下白虎,直接跨步走到欧阳玉面前,还算客气地一字一句:“请太子将圣灵芝交给我。” 欧阳玉颇有兴致的睨了她一眼,清闲一笑:“原来是冲着本太子的圣灵芝而来,不过姑娘为何要男扮女装呢?” 白炎灵见被他一眼识破,眯了眯眼,她绝不能让欧阳玉知道她的身份,否则,她就难以轻易脱身南陵,只好装作软弱低头回道:“为了躲避家仇,我夫君等着这圣灵芝救命,请太子成全!” 欧阳玉更是兴致所来,竟然忽地站起了慵懒的身子,睨视着她轻笑,“哦,本太子的圣灵芝还能救你夫君一命,如果圣灵芝此刻在我身边,我一定双手奉献给姑娘,只不过圣灵芝如今在本太子的寝宫。。。。。。。。。。。。。” 白炎灵毫不犹豫地抬头,“那我便跟你一起回寝宫去取。” 因她毫不避讳的话,欧阳玉唇角似乎勾出一丝暧昧的神色,可惜,白炎灵对眼前的男人简直不屑一顾,转身骑上白虎准备前往欧阳玉的寝宫,前去实现他的话将圣灵芝取来,那么她便可以马上回到墨的身边。 按捺住砰砰的心跳,白炎灵深深吸了口气,白虎狂风已起,准备飞往皇宫方向。。。。。。。。。。。。 谁知下一秒,白虎身后除了白炎灵,多了个高大的身影,她愕然回过头,欧阳玉瑰杰无匹的容貌便毫无预期的印入眼帘。 白炎灵绿眸锐利一闪而过,她的坐骑岂是这个男人随便可以坐的,果然下一秒白虎已经不满兽吼了起来,一直很认主高傲的小毛球,岂会让除了主人以外的男人坐在它身上,当然,除了那令它毛骨悚然的君墨沉以外。 欧阳玉别有意味的眼光瞥向,身前满身恐怖杀气的女人,微微一笑,扯起嘴角:“看来,姑娘是不想快一步取得圣灵芝,回去救你的夫君?” 一听到这样的回答,白炎灵轻轻蹙眉,的确,如若她一人前去欧阳玉的寝宫,岂不是阻碍重重,而且不能马上找到圣灵芝,那么只能带上这个累赘了。 霎时,拍了拍白虎示意它忍耐这一次,白虎抖了抖庞大的身躯,听从了主人的吩咐,瞬间狂风大作,朝着欧阳玉的寝宫飞往而去。。。。。。。。。。。。。 而身后的欧阳玉在白虎跃起那刻,手竟然毫无顾及地搂住了白炎灵的腰部。。。。。。。。。。。 ------------ vip47囚禁你...... 白炎灵绿眸都不抬一下,等她拿到圣灵芝之后,她必定要砍掉欧阳玉的这双手。。。。。。。。。。。。 不到片刻,白虎落地变幻回小毛球跃至白炎灵肩膀之上,突然有人寝宫面前从天而降,欧阳玉寝宫门外的侍卫确实吃了一惊。 随即在望见欧阳玉后,镇静了下来恭敬行礼:“太子陛下!” 欧阳玉随意一摆手,迈着长腿自然娴熟地朝着自己的寝宫走去,完全忘了身后还有他带来的人,这教侍卫们各个面面相觑,到底是赶走这少年,还是。。。。。。。。。。。。。 谁知,这少年比欧阳玉更加把玉囜宫当作自己的地盘,不请自进,侍卫们正犹豫着要不要拦住这少年,但是看在他同太子陛下一同前来,也不好驱赶,反正太子陛下也没出声,索性就站在玉囜宫外待命。 白炎灵走进欧阳玉的寝宫,眼前所见她只能联想到两个字,奢靡。 整个寝宫充满了酒肉池林的味道,还有几处庄严之地洒落了一地的女子薄衫,白炎灵挑了挑眉,看来传闻中欧阳玉残暴嗜血,沉迷美色,一点都并非虚言。 一他兴建残忍之极的斗兽场,释放奴隶与他的魔兽斗争,仅仅为了取悦自己的兴致,二他寝宫酒肉池林,好酒淫乐,这样的人是南陵太子,怪不得南陵命数已尽,那么苏狂要攻下南陵也轻而易举。 欧阳玉慵懒地喝着小酒,睨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白炎灵,挑起嘴角,若有似无的笑,“让姑娘见笑了,本太子尚未命人将寝宫打点一番,姑娘若是不嫌弃,坐下来陪本太子喝一杯如何?” 白炎灵心下冷笑,明明就是无耻淫。乱之人,何必在她面前装得这么文质彬彬,当下,好不客气地坐在了欧阳玉的对面,阴沉着小脸,似乎不想再在这多呆上一刻,冷冽之极地吐出三个字:“圣灵芝。” 欧阳玉反而兴致盎然,修长的手指娴熟之极地就往她青丝上抚去,口中更肆无忌惮地调情道:“女人这种生物真是口是心非,都自愿跟本太子到了寝宫,何必装得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岂料,还未碰到她的青丝,便被她肩膀上的小毛球狠狠咬了一口。 欧阳玉蹙眉伸回了手,这小东西也太霸道了,根本不允许人触碰它的主人,他冷嗤了一声,“真是破坏了本太子的兴致,你若不愿意,本太子后宫女人多的是,也不缺你一个。” 白炎灵却丝毫不生气,反而傲然挑了挑眉:“欧阳玉,你的演技还不够看,我也没兴趣陪你演这种太子装傻的戏,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就是九王妃,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要圣灵芝,一句话你给不给?” 寝宫门外的侍卫一听这语气,还从没人敢这么跟他们太子殿下说话的,这女人是活得不耐烦了么,即使她是北溯的九王妃,但到了他们南陵的地盘,还敢这么嚣张,顿时各个觉得不爽起来。 欧阳玉抬头收敛起了刚刚的放诞不羁,黑眸锁在眼前的女人,好一会才移开视线,继续慵懒地喝着烈酒,“哦,本太子的演技不够看是吗?女人,我若说不给你圣灵芝,你打算怎么办?” 白炎灵不置可否,只是冷酷之极地勾唇,手中的瓷杯,砰然一声,碎成粉末。 等同与回答了欧阳玉的问话,玉石俱焚。。。。。。。。。。。 欧阳玉心底低咒了一声,真是暴力的女人,心下一徘徊,然后不深不浅地轻轻一笑:“本太子说笑而已,既然当着南陵百姓面前,承诺要给九王妃圣灵芝,便不会食言。 只是希望九王妃能在本太子这儿小住五日,五日之后,圣灵芝必定奉上,九王妃意下如何?” 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却根本不给任何反驳的余地,只要她不答应这个要求,便可以直接拒绝给她圣灵芝。 白炎灵绿眸一凝,便未反驳,只冷冷挑唇说道:“五日之后,我要见到圣灵芝!” 欧阳玉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妥协,虽然接触没几次,但他知道这女人不是这么容易受威胁的,还是说圣灵芝对她来说,比她自己还要重要,或者说她口中的夫君,九王爷对她来说比她自己更为重要。。。。。。。。 两日后,原本安逸享乐的南陵百姓一夜之间人心惶惶,北溯南征大军已经挥兵南下,显然以南陵如今萎靡的兵力,根本无法抵挡那骁勇善战的铁骑军,否则,当初重要领地昆龙脊也不会如此轻易被苏狂拿下。 如今南陵百姓一听到苏狂的名号,立即感到深深的害怕,害怕他们南陵就此被苏狂的南征大军灭亡。 亡国之念深深恐惧地充斥了每个百姓心中,他们到现在才知道,南陵有多么无能,太子有多么无能,除了能让他们享乐之外,连自己的国家都保不住。。。。。。。。。 然而当无数百姓埋怨南陵圣上,埋怨南陵太子时,欧阳玉始终无动于衷,他旗下的兵力始终未动一分一毫,在圣上的龙颜大怒,愤怒催促下,欧阳玉仅仅派了一个南陵使者前往苏狂的南征大军谈判。 不仅南陵百姓不解太子所做何意,纷纷猜测太子是识时务,打算向苏狂投降,就连南陵圣上也摸不透自己这个儿子在搞什么鬼,如果南陵就此灭亡,完完全全是因为他生了这么个不孝子,怨天不得啊。。。。。。。。。 岂料,一日之后,南征大军竟然停下了征伐的步伐,这令南陵国上上下下万千百姓不解,北溯也未命人捎来投降书,难道太子仅仅靠一个使者,便搞定苏狂的铁骑军,保住了南陵国? 南陵圣上更喜形于色,想不到上天待他南陵国不薄,南陵还有转圜余地,更想不到平日里放诞不羁的太子竟然有如此本事。。。。。。。。。。。。。 ------------ vip48叫得越大声越好... 这日,欧阳月受了几日国师的折磨,嫁接回自己的两条胳膊后,便听说皇兄以一个使者令苏狂整个南征大军停止进攻南陵,这可是惊天动地的奇事。 欧阳月从小就看不起这个放诞不羁的皇兄,一点美色都能令他动容,十足的放荡残暴,没想到这么个窝囊废竟然能做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举动,她怎能不为之惊讶? 岂料,欧阳月到了皇兄的玉囜宫却碰到了意料之外的人,顿了顿之后,心中顿起一股怨毒的恨意。 她受了这么多天的折磨,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要不是因为她,君白曜那畜生岂会把她双臂给活生生烧掉! 当下阴沉下脸,欧阳月起了报复之心,浑身浓重的黑气围绕,缓缓挣脱透出体内,如一条黑色雾气形成的黑蛇,透着怨毒尸气,疯狂席卷向坐在后院的女子。 女子本来毫无反应,欧阳月的尸气是属于暗系,普通修灵者根本无法感知到她的灵压,即便靠近威胁到自己,也绝无半点知觉,绝对可怕的能力。 欧阳月清清楚楚地了解女子的实力,那圣阶的修为绝对在她之上,但是,她无需光明正大地赢她! 原本以为自己要得逞之时,但是女子肩膀上的小毛球却凶狠地朝欧阳月兽吼,欧阳月眼眸一眯,那是光系神兽,是唯一对她的能力具有感知的存在。 这下。。。。。。。。。。糟了。 还未反应过来,欧阳月已经被人掐住了脖子,频频后退,直到被重重地撞到了柱子上才停下。 欧阳月被迫承受那强大的灵压,骨头咯吱咯吱作响,难受地挣扎着,“放开!放开我——” 在听到这有些熟悉声音后,白炎灵不自觉松开了手,“是你?” 欧阳月咳嗽了几声,狠狠瞪着她肩膀上的小毛球,暗自握紧了拳头,要不是这该死的光系神兽,她刚刚就得逞杀了这女人报仇了。 小毛球毫不松懈地朝着她一直嗷嗷吠叫,白炎灵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示意它住嘴,她疑惑地挑了挑眉,照理说,君白曜若是烧光了云雪山,这少女不可能存活下来,并且还跑到皇宫里来了,但她肆无忌惮的模样似乎应该是皇族的人。 顿时减少了几分愧疚,白炎灵一脸冷漠地陈诉着一个事实:“你刚刚想偷袭我,我可以直接杀了你。” 欧阳月喘过气来后,收敛了怨毒的怒意,抿唇娇笑道:“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别那么认真,我很好奇,你堂堂九王妃,怎么会出现在我皇兄的寝宫内,好像于理不合吧?” 白炎灵眼眸微凝,皇兄?她是欧阳玉的妹妹,南陵的公主? 那么她会出现在云雪山,以及欧阳玉会设下斗兽比赛,完全不是一个巧合,她原本还以为是欧阳玉高深莫测,连她为何来南陵,何时到都算得一清二楚,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他们兄妹的计算。 白炎灵顿时眯了眯眼,欧阳玉一切都算好,用圣灵芝拖住她强留在南陵,这就是原本苏狂的南征大军如今迟迟不攻下南陵的原因之一吧,她竟然成了欧阳玉的人质! 很好,欧阳玉真是够胆。 下一秒,将视线转向了欧阳月,白炎灵嗜血舔了舔唇瓣,邪戾地勾唇一笑:“是于理不合,所以,请欧阳公主暂时——委屈配合本王妃一下。” 话音刚落,欧阳月便觉得不对劲,刚想逃跑就被一条鞭子紧紧捆住了身子,动弹不得,越挣扎越紧。 她脸色剧变,愤怒地涨红了小脸吼道:“你胆敢绑本公主,放开我,你。。。。。。。。。。。你如今被我皇兄囚禁在寝宫,在我们南陵的地盘还敢这么嚣张,你要是不放开我,我便让皇兄杀了你。。。。。。。。。。。。呜。。。。。。。。。。。” 白炎灵直接用一条布料堵住了欧阳月的嘴巴,后院顿时安静下来,她慵懒地瞥了一眼,狠狠瞪着她的欧阳月,“不服,是吗?” 白炎灵一把狠狠拽起欧阳月的头发,强迫她抬头仰视,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水灵灵委屈的大眼,没有丝毫动容,悠悠启唇:“你们兄妹敢这么算计我,本王妃该怎么感谢你们好呢?” 绿眸蓦地狠戾一闪,托起欧阳月的下巴,阴冷地缓慢一个字,一个字吐出:“你是想让我捏断你的脖子,还是挖掉你的双眼?” 原本阴毒著称的欧阳月不是这么容易受到威胁,而感到恐惧的,但那嗜血的神情,让她从心底散发的胆寒和惧意,却是挡都挡不住的。 却依旧禁闭着嘴巴,不可置信地瞪着白炎灵,她想不到这个九王妃竟然会是这么凶残,生生捏断她的脖子,或者挖掉她的双眼,哪一样不是酷刑? 这时,白炎灵抓住了欧阳月最为胆战心惊时,俯身如死神般,轻轻耳语:“圣灵芝藏在什么地方?” 欧阳月本能地挣扎,恐惧地吼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在皇兄那里,我不知道。。。。。。。。。。。。” 白炎灵轻轻蹙眉,她找了两天翻遍了欧阳玉整座寝宫,也找不到一丝圣灵芝的痕迹,想必欧阳玉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不会这么轻易被她找到。 甚至连欧阳月也毫不知情,看来再逼问她也无济于事,索性,唇角冷冷压下,全身令人胆寒的杀气毕现,小手顺着欧阳月的纤细脖颈,寻找到了那突突跳动着的颈动脉。。。。。。。。。。 白炎灵绿眸深了深,重重按下,伴随着一声毛骨悚然,夹杂着哭音喘息的惨叫,她无情微垂长长的睫毛,“继续叫,叫得越大声越好。。。。。。。。。。。。。” 。。。。。。。。。。。。。。。。。。。。 ------------ vip49九王妃,你就不能收敛一点? 白炎灵绿眸深了深,重重按下,伴随着一声毛骨悚然,夹杂着哭音喘息的惨叫,她无情微垂长长的睫毛,“继续叫,叫得越大声越好。。。。。。。。。。。。。” 那一声声毛骨悚然,夹杂着哭音喘息的惨叫,效果立即出来了,无人问津的后院立即热闹了起来,一群侍卫急匆匆地赶过来,其中,自然有玉囜宫的主人欧阳玉。 白炎灵悠闲地坐在一旁,姿态慵懒之极地喝着热茶,换成了女装的她,仿佛如烈火焚烧中的红莲,惊心动魄的美,令从来未曾踏入后院一步的侍卫们,都像是魂魄都被人吸去了一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欧阳玉似乎是最镇定的一个,狭眸微眯,瞥了一眼若无其事的白炎灵后,又眸光锐利地瞥见了捆在一边的欧阳月,见她疼苦难耐地在地上翻滚着身子,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来人,扶公主去国师那里诊治!” 一声喝下,令失了魂魄的侍卫立即清醒过来,慌慌忙忙心虚地低下头,不敢再看白炎灵,低着头赶忙走过去,扶起地上痛苦翻滚的欧阳月。 正打算带走欧阳月,却被她一把挥开,阴毒的目光,即痛苦又不甘地瞪着悠然自得的白炎灵,然后朝着欧阳玉一字一句阴毒吐出:“皇兄,你帮我杀了。。。。。。。。。这女人。。。。。。。。。” 欧阳玉危险的蹙了蹙俊眉,眼中的神采,颇为冷漠,骤然望向了慵懒姿态的白炎灵,俨然有了警告的意味。 但见此欧阳月一点都不满意,因为那个女人简直就是一副蔑视他们兄妹的态度,欧阳玉只能懒洋洋地警告道:“九王妃,我知道你不满,但这里是南陵的地盘,你就不能收敛一点?” 欧阳月蓦然睁大了水灵灵的眼眸,她差点被这女人杀了,皇兄竟然只是这么软绵绵的警告她,就算了? 难道皇兄真的觊觎她的美色,欧阳月阴毒的目光更冷,似乎还要再闹,却被欧阳玉一挥手,命令侍卫们把她带到国师那治疗伤势。 白炎灵余光瞥见欧阳月不甘心的喊着离去,嗤之以鼻的哼了声,仅仅是这样就放过她便宜她了,瞥向一旁站着的欧阳玉,冷声质问道:“苏狂答应暂时撤兵,是不是因为你囚禁了我?” 欧阳玉不答反问:“九王妃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价值?” 这一句问得人语塞,倒显得问话的人自视过高,但白炎灵岂会被他一句话问倒,眼眸一敛,戏谑的说道:“仅仅派了一个使者,就劝服了苏狂撤兵,欧阳玉你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本事?” 欧阳玉沉默了一会,随即爽朗大笑,走过来俯视着坐着的白炎灵,仿佛激起了他的斗志般,挑起了俊眉:“你认为本太子没了你,就不能对付苏狂?” 白炎灵慵懒朝着他淡淡望去,嘴角浮出一丝不羁,兀定道:“欧阳玉,你不敢放了我。” 睨着身下的女人如此蔑视的模样,明明是激将法,但是欧阳玉却第一次有了想要驯服一个女人的欲望,微微一笑,扯起嘴角:“九王妃如此兀定,本太子自然如你所愿,把你继续留在我的寝宫。 三日之后,圣灵芝本太子会亲自派人送去昆龙脊。只要九王妃一直留在南陵,苏狂便永远不敢触碰南陵一根汗毛,这样,岂不是更好?九王妃,你觉得呢?” 白炎灵疑惑地抬起了头,“欧阳玉,你是不是脑子被刺激傻了?既然我已经得到圣灵芝,你还有何能耐困得住我?” 一句惊天之问令欧阳玉皱了皱眉,他被女人爱慕过,投怀送抱过,就是未曾被人骂成傻子过,那种只要得到圣灵芝,她便无所顾忌。 强大的自信以及那理所当然的反问,欧阳玉脸色一沉,同样强势地吐出:“本太子若是不让你回去,你便回不去!” 白炎灵眼底袭入一抹暗色,唇角压下,杀气毕现,“那我们可以拭目以待!” 她若想离开,谁敢阻拦?要不是看在圣灵芝还在这里,她确实一分一秒都不想呆在这酒肉池林的寝宫里面,着实令人厌恶无比。 还有眼前这个算计了她的欧阳玉,她现在在想若是拿到圣灵芝后,该怎么感谢欧阳玉的盛情款待,她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从来没有人敢如此逼迫她干她不愿意的事,更何况囚禁她? 绿眸锐利一闪,光凭这一点,她白炎灵就不会轻易放过欧阳玉,若是等她回到昆龙脊,必定带着墨的龙翼卫,将这几万里的南陵夷为平地,血洗欧阳玉的皇宫! 欧阳玉不是没见着那眼神中的嗜血,即便是见过世面的他,也为这双绝无仅有,举世无双的如狼一般狠戾的眼神所吸引,难怪。。。。。。。。。。。 难怪当初九王爷为何,会选一个貌丑如鬼的白家三小姐,这双眼神当真令人移不开目光。。。。。。。。。。。 欧阳玉狭眸微微深了深,不过敌人的女人终究是用来利用的,即便是这绝世美貌的九王妃,为了一株圣灵芝而闯入他的寝宫,他会让她知道是她最错误的决定。 欧阳玉轻笑,嘴角邪魅的勾起:“好,我们拭目以待!” 。。。。。。。。。。。。。 三日之后,南征大军军营中苏狂以及几位重量级的将军,似乎在为一件颇为为难的事,争执不下,岂料,一声敌营使者的禀报求见,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僵局。 最后,怒火中烧的苏狂坚定甩下一句:“本将军绝不会弃九王妃于不顾,你们若想出兵,先踏过本将军的尸首!” 此刻敌营使者出乎意料地带来了,一个令他们瞠目结舌的两个消息:一个则是将圣灵芝双手无条件奉上,另一个则是九王妃即将返回军营。。。。。。。。。。。。。。 ------------ vip50嘴对嘴喂药 这两个消息的确令苏狂,以及其他几位将军瞠目结舌,南陵岂会无条件地奉上圣灵芝救九王爷,还把九王妃遣送了回来,那么他们不是可以正大光明地攻打南陵,这确实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在九王妃风尘仆仆归来,苏狂正打算为她平安归来庆贺,谁知九王妃见到他们第一句话,便是威慑性的一句命令:“苏狂传令下去,南征大军即刻撤兵回昆龙脊,不得再碰南陵一根汗毛,违令者军法处置!” “是,九王妃!”除了苏狂沉默了一会儿,首先带头应声。 林龙青,刘奎以及莫九面面相觑,苏将军起初因九王妃而耽误了他们攻下南陵,现在又因为她的一句话,打算撤兵,他们岂会这么轻易听从一个女人的话,辛辛苦苦在边疆五年征战才拿下昆龙脊,如今眼看就要平定南陵,一句话就打算让他们撤兵? 他们断定九王妃在欧阳玉寝宫呆了这么多日,肯定有心向着南陵,说不定九王妃和南陵太子欧阳玉还有奸情,否则,这么会这么轻易地遣送九王妃回军营,而且还无条件奉上圣灵芝,这事何止蹊跷。。。。。。。。。。。。。。。 莫九压低了声音,同林刘两将军商议是否该遵从九王妃的命令,毕竟九王爷还未苏醒,随后苏狂对着其他几位将军只严肃道:“军令如山。” 莫九几位将军不得不暂且撤兵,但心里均心不甘情不愿,难得一展抱负的机会就这么被九王妃剥夺了,他们这几年有家归不得的辛苦征战,岂会甘心。。。。。。。。。。。。 翌日南征大军随着九王妃撤回了昆龙脊,快到稷陵行宫时,龙翼卫已然出来亲自迎接九王妃的归来,齐声响亮跪下:“恭迎九王妃归来――” 白炎灵顿了顿脚步,深深凝视了他们一眼,传闻中龙翼卫以一敌十,精锐无人匹敌,但是各个傲然难驯,只尊九王爷之令。 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白炎灵正眼都不瞧他们一下,神色高傲地挑眉:“龙翼卫?你们马上带我去见九王爷,要是迟了他可就要魂归九天了。” 语毕,龙翼卫疑惑地面面相觑,只当九王妃是着急着想九王爷的安危,也不再多想,就带她来到九王爷昏迷的寝宫。 后面苏狂唤来了御医紧跟而至,进入寝宫便顿足了脚步,仅仅吩咐了御医进去,而自己则守在寝宫门外。 白炎灵站在传说中的九王爷床榻前,那表情不像是久违重逢的激动,也不像是日久未见的担忧,更像是从未见过面的震撼。。。。。。。。。。。。。。。。。。。 对,就是无法置信的震撼。 躺在床榻上的男子俊美的面若宛若神雕之作,眉飞入鬓,俊挺的鼻梁,薄细的双唇,以及他宛如经过雕琢一般的下巴,都令人无法置信,这世间真的会有这样的男子? 他美,却丝毫没有一些妖艳,这是完全属于男子的美。他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桀骜不驯,傲然独得的气质,披洒着的墨发,微有凌乱,却一丝不损他的高贵,反平添了一股摄人魂魄的震撼美。 白炎灵垂眸一瞬不瞬的望着男子,她不是不想挪开,只是挪不开,这个男子身上有一股不能言语的力量,引诱着她沉沦,甚至万劫不复。。。。。。。。。。。。。。。。。。 莫玄冷漠的容颜透出一丝疑惑,九王妃这是怎么了,再看了看床榻上沉睡着的九王爷,蹙了蹙眉,上前低声提醒:“九王妃。。。。。。。。。。。。。” 白炎灵这才回过神,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片刻之后,转过身朝着御医唤道:“本王妃带来的圣灵芝,能帮王爷解了冰蛇蛊吗?” 御医一听九王妃问话,立即捧上了一瓶药物,上前陈述道:“回九王妃,微臣不敢百分百断言能解开王爷的冰蛇蛊,这里是几日前太子命人快马加鞭送来的冰蛇,以及王妃带来的圣灵芝结合而成的冰凝丸,但请九王妃一试!” 白炎灵接过御医手中所谓的冰凝丸,把玩在手中,抿唇妖媚一笑:“辛苦御医了,本王妃这就给王爷服用下,试试这冰凝丸的药效。” 这百媚一笑惹得在场不仅年纪老迈的御医,面无表情的龙翼卫纷纷满脸涨红,平日里他们绝不多见九王妃的笑容,虽然美得惊心动魄,但未免太过妖艳,让他们有些不习惯。 这时,白炎灵为了试试冰凝丸的药效,已然坐在了床榻之上,一手扶起君墨沉,另一只手取了一颗冰凝丸在手上,凝视着那微抿的薄唇,抬头朝着那群龙翼卫高傲喝道:“给本王妃端一碗水来,快点,还傻站着干嘛!” 莫玄微微蹙眉,平日王妃绝不会这么趾高气昂地指使他们,估计是因为过度担忧王爷了吧,千里迢迢从南陵取回来圣灵芝,确实是辛苦了九王妃了。 当下不再犹豫,莫玄亲自为九王妃端来一碗水,递给她:“王妃,这几日王妃不在寝宫的日子,王爷有时候清醒着的时候看不见你,王爷情绪低落日渐憔悴,蛊毒加重。 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近日已经完全陷入昏迷,属下们日日盼着王妃归来,终于,让莫玄等到了王妃。。。。。。。。。。。。。。。” 这一番话言语间透着真切的情感,以及那份敬重和感激,白炎灵都能感觉出去,可是心底却非常不屑,这世上不可能有如此真挚的感情,她也完全不相信。 当下,白炎灵将手中那颗透明之极的冰凝丸吞入口中,再含了一口莫玄端来的水,在众人疑惑间就这么一俯身,低头吻上了君墨沉,撬开了他温暖的唇瓣,将冰凝丸推入了他喉咙深处,并且喂给他水,盯住他吞下去才松了口,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瓣。 ------------ vip51手指划着他的下腹 在众人疑惑间就这么一俯身,低头吻上了君墨沉,撬开了他温暖的唇瓣,将冰凝丸推入了他喉咙深处,并且喂给他水,盯住他吞下去才松了口,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瓣。 莫玄一干人等已然是愣在那,没想到王妃当着众人的面就这么给王爷喂药,虽然这一贯符合九王妃的豪不拘束的风格,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还是莫玄先反应过来,见王爷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宽了心走上前去,“九王妃,这里交给属下们守着,王爷一旦清醒过来,属下必定第一个通知您。” 白炎灵却不赞同地摆了摆手,冷冷道:“你们都给本王妃退下,这里有本王妃就够了。” 莫玄却丝毫不惧怕地继续建议道:“王妃在南陵千辛万苦寻得良药,想必已是非常劳累,请王妃先回去歇息!” 在场的人人都知道九王妃为了王爷奔波南陵,已经筋疲力竭,怎还忍心让她再守候着王爷,因此没人阻拦着莫玄的话。 岂料,白炎灵一把把热水泼在了莫玄的脸上,怒喝了一声:“现在你是主子,还是本王妃是你主子,你不过是王爷身边的一只狗,也胆敢忤逆本王妃的意思,活得不耐烦了是吗?” 莫玄忍着脸上的痛楚,握紧了拳头,九王妃何时变得这么暴戾,说话间也这么刻薄阴毒,难道去了一趟南陵,令她的改变如此之大? 眼见头儿被如此辱骂以及欺负,平日里敬重九王妃的龙翼卫,顿时都翻脸了,即便是九王妃又如何,他们追随的是王爷,她竟然把他们当成了一条狗? 这口气哪个高傲的龙翼卫都忍气吞声不了,当下,各个跃跃欲试地打算造反,在莫玄一声不冷不热的一声喝道:“是九王妃,属下等人告退!” 龙翼卫见莫玄阻拦,顿时出于对莫玄的尊敬,而不再有什么轻举妄动,这股冲动劲一过,他们便回想起王妃是如何为王爷,身陷云雪山三天三夜寻找冰蛇,又是如何为王爷前往南陵,困于斗兽场囚禁南陵太子寝宫,只为取得圣灵芝。 霎时各个不禁难受掩面,随着莫玄逐个退出了寝宫,御医又岂敢一人留下,赶忙跟着龙翼卫退了下去。 直到寝宫仅剩下床榻上的两人,白炎灵不禁松了口气,抬手伸了伸纤细的腰,拘束了这么久,总算能够休息一会。 “这该死的身体真是不适应,真不知道皇兄为什么非要找我当替身,随便找个傀儡女人不就行了。。。。。。。。。。。” 白炎灵坐在床榻边上,晃荡着白嫩的脚,四处望了望这寝宫的摆设,很是不屑地喃喃:“什么破地方,比皇兄的寝宫还不堪入目,堂堂九王爷就住这种地方,北溯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水灵灵的绿眸忽地一转,将视线锁定住了躺在床榻上的九王爷,仔仔细细,来来回回地打量了许久,不禁感叹道:“难怪那女人会为你,千辛万苦地寻遍整个云雪山,又费尽心思找我皇兄索取圣灵芝。。。。。。。。。。。” 纤细如玉的手指流连在君墨沉俊颜上,银铃般的笑声顿起,“九王爷,你确实有这个能耐。。。。。。。。。。。。。” 看来,她得收回当日在斗兽场对她皇兄说的话了,这世界上不是没有一个男人配得上她,而是她之前没有找到过,现在―― 她欧阳月,找到了。 欧阳月抿唇妖媚一笑,这么看来这昆龙脊一行,便不会这么无趣了,至少有她感兴趣的男人在她身边,而且她也很好奇等会,这个男人醒过来看到她,是怎样一副表情。 这么想着,欧阳月直接爬在他身上沉沉入睡。。。。。。。。。。。。。。 这边,林龙青,刘奎以及莫九三人默默商议着,等待九王爷醒来定要亲自禀报军情,请他定夺是否要攻下南陵,决不可就此听从九王妃的话,这一切自然都是瞒着苏狂进行的。 要知道现在在他们三将军心里,这个苏狂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和他们一起征战沙场的铁血将军了,而是被儿女私情困扰的男人,九王妃的命令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圣旨。 根本不把他们三将军放在眼里,不容置喙的态度令他们不满多时了,但是铁骑军唯独听从苏狂的发号军令,令他们烦恼多时,现在能令苏狂清醒的人,只有还在昏迷不醒的九王爷。 况且在他们心目中,九王爷五年前征战沙场的铁血模样,还深深印在他们脑海中,简直就是敬佩不已,他的命令才足以令他们信服遵从,而且他们相信,九王爷绝对会支持他们,不会如此愚钝,听从九王妃摆布。 所以翌日一听到九王爷苏醒的消息,林龙青,刘奎以及莫九三人立即到寝宫门外求见九王爷,然而他们一进寝宫就表情古怪地愣在那儿。 欧阳月瞥了他们一眼,心下明白他们定是来向君墨沉,请求出兵南陵,她岂会如他们所愿,当下软趴趴地伏在君墨沉的胸前,纤细的手指色。情地划着他的下腹,细细软软地唤道:“墨。。。。。。。。。。。。” 这一声甜腻的轻唤,更是令寝宫门口三位将军脸色难看下不少,他们岂会不知,这九王妃明显是不想他们请求九王爷出兵。 刚刚清醒过来的君墨沉并非一脸迷茫,他的神智早已清醒过来,在昏迷途中几次,醒来都瞧不见的身影,现在终于在他怀中。 君墨沉岂会忽视她的呼唤,没有丝毫犹豫地牢牢的抱她入怀,一双幽深的眸子,锁在女子身上。 不经意的,他的神情竟有一丝温软。。。。。。。。 ------------ 第4卷 ------------ vip52墨,求求你... 漂亮的手指慵懒地顺着,那轻柔的发丝抚摸而下,君墨沉附在她耳边,低声细喃:“小家伙,辛苦你了。” 刚刚清醒的男性嗓音,嘶哑性感得令欧阳月浑身酥麻,手指不经意拂过她的脸颊,更如一阵电流击过。 欧阳月脸颊霎时涨红得不像话,她何曾面对一个男人如此紧张,不住地低着头,不敢抬起头生怕他看到那绯红脸色。 而此时,林龙青,刘奎以及莫九三人揣摩着时机,正好走了进来恭敬行礼:“九王爷千岁!属下林龙青,刘奎,莫九参见王爷!” 君墨沉睨了一眼头低得不能再低的女人,眯起邪眸,一丝疑惑攀上心头,他还等着这小家伙主动给他一个吻呢,难道这么多日的分别,这小家伙一点都没有思念的感觉? 这么想着,君墨沉推开了趴在他身上的欧阳月,不再凝视她一眼,坐直了慵懒的身子,余光扫过林龙青,刘奎以及莫九三人一副严肃谨慎的模样,顿时开口道:“三位将军找本王有何要事?” 莫九三人见状立即上前,生怕九王爷下一秒改变主意,不肯接见他们,也深怕九王妃再次干扰,莫九直接切入重点说道:“请九王爷下令出兵南陵!” 君墨沉正想开口,低着头的欧阳月水灵灵的绿眸闪过一丝阴毒,想出兵南陵,只要有她欧阳月在,他们就痴心妄想! 下一秒,欧阳月就这么肆无忌惮地跨坐在了他的腿上,媚声道:“墨,你为什么要推开我,吻我好不好?” 君墨沉眸子是深了又深,几乎在他本能地想要吻她之时,蓦然邪肆轻笑:“小家伙,你突然变得这么热情,本王有些不适应。” 欧阳月见他不肯吻她,心下顿时一阵慌张,难道是自己露馅了,他发现自己不是他的九王妃? 转瞬间,君墨沉将她小小的身子放倒在床榻之上,欧阳月一愣,她岂会让君墨沉就这么把她放到一边,刚想挣扎着起来就被点住了唇,“乖,别闹先躺着,本王同三位将军商议完正事之后,必定会好好疼爱你,乖乖躺着等本王。” 见她终于因他这一番话而害羞愣住时,君墨沉毫不留恋地起身下了床榻,朝着林龙青,刘奎以及莫九三人迈着长腿走来,沉声道:“将本王昏迷这段时间的战况,禀报给本王,本王再行做决定是否要出兵。” 林龙青,刘奎以及莫九三人面面相觑,这一眼对视却是充满了希望和感激涕零,果然,九王爷不会受九王妃蒙蔽心智。 感激之余,莫九首先反应过来上前,仔细地一一禀报:“是!九王爷昏迷这段期间,属下协助跟随苏将军带领二队铁骑军,已经从正面攻入了南陵皇城门外。 而林将军为首,刘副将垫后带领的一队铁骑军从西侧方向,潜入南陵国,已经和我二队铁骑军汇合于南陵皇城入口。 岂料,这时南陵太子遣派了一名使者,请求觐见苏将军。末将和林将军极力阻止苏将军,觐见这名使者,恐防有诈。 但苏将军不听从末将的意见,一意孤行接见了那名使者,最后那名使者仅仅用一封南陵太子欧阳玉的信书,就令苏将军改意撤兵南陵。。。。。。。。。。。。。” “欧阳玉?”君墨沉顿了顿,全身迸发出的危险气息,轻易震慑住了每一个人,随即缓缓地道:“信书上写着何内容?” 莫九似乎意有所指,瞥了床榻上的欧阳月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信书上写着欧阳玉囚禁了九王爷您的王妃,如果苏将军不撤兵南陵,那么南陵皇城便会立即挂上九王妃的尸首!” “原来是欧阳玉。。。。。。。囚禁了本王的女人。”君墨沉睨着莫九呈上来的书信,眼底闪过一抹嗜血,倏尔慵懒轻笑:“不过王妃既然安然无恙地送回来了,本王也就不再追究了。” 说着这话时却一眼都没瞥向床榻上的人,欧阳月握紧了拳头,一刻不离地盯住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心里紧张得不得了。 一边心虚自己是欧阳月的事实被他发现,若是被拆穿了,那么北溯必定立马出兵攻克南陵,南陵必定会因此灭国,另一边又担心这个男人即便没有识破她的身份,也应允了出兵南陵之事。。。。。。。。。。。。。。。。。。 欧阳月绞尽脑汁,急切地想要找出个办法来,阻止这三个将军继续留下来劝导君墨沉。 正当她犹豫该如何做之时,林龙青,刘奎以及莫九三人已然扑通下跪,恳求道:“请王爷顾全北溯大局,出兵攻下南陵!” “恳请九王爷出兵!――” 一声又一声的掷地有声地传入君墨沉耳边,他轻轻蹙眉,似乎在犹豫不决,到底该不该出兵攻克南陵。 正在这时,欧阳月立马从床榻上爬起,缓缓走到君墨沉身边,搂住他白皙如玉的手,低声道:“墨,不要听他们的,不要出兵!” 耳边传来君墨沉的低沉嗓音,沉而有力:“为何让本王不要出兵?” 欧阳月本能地为了维护南陵,而替南陵说好话,替她皇兄说好话,“南陵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就算北溯不出兵攻克,也奄奄一息,何必浪费了北溯的一兵一卒,五年多的征战不仅南陵,北溯必定也是伤亡惨重,何不趁这个机会好好调养生息?何况―― 何况,南陵太子并没有对我怎么样,始终以礼相待,欧阳玉不过是个贪图美色,淫。乱享乐之人,成不了大气!墨,他无条件奉上圣灵芝为你解蛊,你就看在他救过你的份上,放过他一命,放过南陵一次。。。。。。。。。。。。。。 墨,不要出兵好不好,求求你了。。。。。。。。。。。。” ------------ vip53纵然不了你第二次 岂料,欧阳月这番话却真的打动了犹豫不决的君墨沉,小手蓦然被他握住,当下承诺道:“那本王便为你暂且不出兵,可好?” 温柔的承诺令欧阳月心中一阵涟漪,看来,君墨沉并未认出她并非他的九王妃。 这一点一滴的温柔差点令她沉沦,不过身负南陵存亡重任,她时刻未忘。 欧阳月得意地瞥了一眼寝宫门口,僵硬地站在那的林龙青,刘奎以及莫九三人,她说过君墨沉终究逃不过美人这一关,一个九王妃并令他神智不清,分不清怀里的女子到底是不是她心爱的女人。。。。。。。。。。。。。 莫九脸色难堪地一瞬不瞬望着这碍事的九王妃,握紧了拳头,处处阻碍他们出兵,要不是这个女人,他们现在早就攻下南陵平定南方领地。 莫九咬紧了牙关,绝不可以,他们的苦心绝不能毁在一个女人手上,他一定要令九王爷同意出兵。 当下眼眸沉重一闭,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一声震颤了在场的每个人的心,谁也不曾想到,一向征战沙场,高傲将军竟然会突然下跪。 莫九一脸沉痛地面对着君墨沉,咬牙诉说:“九王爷,末将以及几位将军五年来出死入生,付出了多少心血,才换来这一场平定南方的战役。 末将绝非急功近利,而是现下正是攻下南陵的大好时机,若是错过了这个时机,即便我们想再次出兵南陵,恐怕也会出现诸多变数。。。。。。。。。。。。。。 恳求九王爷审时度势,尽快出兵将南陵攻下,平定一方以不辜负圣上恩泽!” 紧接着林龙青和刘奎对视了一眼,似乎同样热血心情即将爆发,顿时纷纷重重跪下。 三人齐声再次请求道:“恳求九王爷出兵――” 欧阳月就怕君墨沉会改变心意,紧张兮兮地拽住了他的衣袖,君墨沉微垂长长的睫毛,睨着跪在地上的莫九,良久,才拂开欧阳月的手,走到莫九面前桀骜勾唇:“莫首领,本王知道你劳苦功高,忠心耿耿,但你的衷心究竟为圣上,还是为本王呢?” 莫九万万没料想到九王爷会这么问,是,他这么着急想要攻下南陵是出于私心,想想他们几位将军在边疆征战多年,不为名和利,不为早日打完战回家享受天伦之乐,还为什么? 现在九王爷竟然这么提高他的形象,莫九倒有点自惭形秽了,更何况问的这个问题,岂止是两难的问题,效忠圣上还是九王爷。。。。。。。。。 哪一方都不讨好,这下,莫九也不知怎么回应,愣在那里。 身旁的林龙青见状,主动替愣住的莫九回话:“回九王爷,末将们身为北溯将领,效忠圣上是天经地义,但如今在这昆龙脊便是效忠九王爷,唯九王爷是从!” 君墨沉大袖一挥,沉声道:“既然如此本王心意已决,无需再跪劝本王,都给本王退下去!” 莫九依旧不死心,继续进言:“九王爷。。。。。。。。。” 啪―― 重重的巴掌响彻寝宫,莫九脸上立即红起一大片,死死地捂住了脸庞,抬眸即怨恨,又不得如何地瞪着一巴掌打断了他的欧阳月。 林龙青和刘奎立马扶住莫九,同仇敌忾地瞪着欧阳月,冷漠地咬牙道:“九王妃,末将在商议军机大事,希望您不要一再插手!” 欧阳月似乎很不屑地抽回了那只手,扫过跪在地上的莫九,蓦然转身朝着君墨沉娇笑道:“墨,这几个人听不懂人话,我帮你教训教训他们,你不会怪我吧?” “你――”这一句话气得莫九三人面色铁青,这话岂不是暗喻他们不是人,这九王妃也欺人太甚了,他们实在忍无可忍了。 莫九冲动劲一时没控制住,冲上去就想还回他脸上这一巴掌,哪里还管她是尊贵的九王妃,这女人实在太气人了。 岂料,九王妃一脸懦弱害怕地盯着他,羸弱楚楚可怜的模样,令莫九不觉顿了顿,但掌风已经落下收不回来。 “莫九!” 君墨沉一声如同来自地狱,令人颤栗的冷喝,莫九还没打下去,整个人已经如同断线的风筝,重重砰地摔出了寝宫! “莫首领――” 林龙青和刘奎大惊失色一喝,冲了出去,扶起已然重伤的莫九,见他忍不住咳嗽出了一口鲜血,忧心忡忡地对视了一眼,九王爷下手也太重了,再怎么说莫将领也是南陵将军,要是伤了他,南征大军可就损失惨重。。。。。。。。。。。。。。 纷纷丧气地摇了摇头,看来九王爷不止是过不了美人这一关,而且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这怒意可不是装出来的,这下,想要令九王爷出兵,恐怕比登天还难。 欧阳月见状抿唇露出了无声的笑容,转瞬即逝,仿佛担惊受怕过后扑进了君墨沉怀中,低声颤抖唤道:“墨。。。。。。。。。。。” 君墨沉眯起邪眸,不去看怀中美人,反而扫过莫九之时,有一丝担忧。不过同样转瞬即逝,轻轻搂住那欧阳月的细腰,懒极地挑唇:“以后不准再干政了,小家伙,本王能够纵然得了你一次,但纵然不了你第二次。” 欧阳月不满地皱眉,干脆装作生气地质问:“为什么?” 君墨沉眸光深邃,似乎在盯着欧阳月,又似乎在盯着她那副绝美容貌,浅浅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本王不想你受一点伤。” 一听到这样的回答,欧阳月似乎心中抹了蜜一样甜,不禁对着他甜美一笑,抱紧了他结实的腰部。。。。。。。。。。。。。 君墨沉,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我欧阳月的。 。。。。。。。。。。。 ------------ vip54宠着另一个女人 夜风抚水,月上柳梢。 南陵皇宫原本该是静谧得毫无人声,岂料凭空巨大动静声响,惊动了一众侍卫,声响是从玉囜宫传来的,也不确定太子是否出了事,立即赶往了如此大动静的玉囜宫。 刚刚赶到玉囜宫寝宫门口,那巨大声响似乎还在继续,而且从太子寝宫内部传来,近近细听,似乎是摔东西打架的声音,难道真的是有刺客行刺太子? 这个念头一闪,侍卫们不再犹豫因担忧太子安危,未禀告并全副武装地闯入了太子寝宫,边寻找刺客的身影,边确认太子的安危:“太子陛下——” 结果搜遍整个寝宫也未见着一个刺客的身影,但是见到太子陛下安然无恙,令他们宽下不少心,卸下武器放松了心情。 如果不是刺客,那么是谁和太子陛下如此争执,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呢? 顿时侍卫们注意到寝宫里站着的另一个身影,这一看,他们就更加松了口气,他们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那个脾气火爆的阴毒公主啊。 欧阳玉瞧见惊动了皇宫的侍卫,顿时蹙了蹙眉,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这里没你们的事,出去!” 侍卫们确实没见着什么可疑人物,顿时领命退出寝宫:“是!” 正在这时,一团黑气火速地袭向欧阳玉,侍卫们见状立即停下了脚步,惊恐喊道:“太子陛下——” 欧阳玉则是眉头都不皱一下,仿佛在预料之中,轻轻松松一挥手,便挡掉了那团黑气,轻声失笑:“你要发脾气到几时?” 侍卫们一边惊恐太子陛下完全不动怒,而且还好声好气地劝解,真是大开眼界,一边望向了站在另一边的欧阳月,惊奇地瞧见公主一副仿佛和太子陛下有深仇大恨的模样,难道兄妹两闹矛盾了? 欧阳月见自己的黑气伤不着他半分,顿时也不再傻到费这个力去对付欧阳玉,低头垂下长长的睫毛,盯住自己小小的双手。 心下冷嗤,这个身体根本就没有能力去对付欧阳玉,她也根本就没有能力逃出欧阳玉的囚禁,这一点,欧阳玉倒是说对了。 一夜昏沉睡梦醒来,白炎灵竟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和欧阳月的身体对换,并且附着在身体上的能力也对换了,由于还不是很习惯这个身体,所以即便是欧阳月的能力,她也不是能够很自如的发挥,如何对付得了欧阳玉? 欧阳玉瞧见那小小身影暗自神伤的模样,以为她终于认命了,饶有兴致地挑起了俊眉,说实话原本当国师向他提及这灵魂互换之术,他还不屑用这么低级的手段,来阻止南陵出兵。 他承认,比起用欧阳月拖住君墨沉出兵,他更感兴趣的是看着这女人臣服于他。 “我说过若是我不让你回去,你便回不去!” 欧阳玉不深不浅地露出点笑意,意味深长地唤道,“月,还是老老实实呆在玉囜宫,不要让本太子为你忧心。” 白炎灵不仅不回应他的忧心,而且连名带姓地冷声喝道:“欧阳玉,你疯够了?” 天啊,侍卫们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虽然说太子陛下宠溺公主,但在人前从未见过公主如此大胆地跟太子陛下说话,在南陵公主的地位可是比王公贵族还要低几分,要不是有太子陛下宠着,可能一点分量也没有,这么对太子陛下说话,简直是大不敬。。。。。。。。。。 然而欧阳玉始终狭目微眯,俊容看不出一丝喜怒,盯了她良久,才懒洋洋地轻道:“我劝你还是快一点适应这个新身份,因为这个身体你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懂了吗欧阳月?” 白炎灵身体一震,欧阳玉的意思是她这辈子都换不回自己的身体,这也就代表了欧阳月能够占据她的身体一辈子,那么她该怎么回到墨的身边? 当下脸色一沉,白炎灵从唇边吐出了一句:“那么欧阳月现在身在何处?” 欧阳玉勾起邪魅的唇角,不答反问:“你说呢?” 这个女人会这么问,无非是担心欧阳月去接近君墨沉,他很好奇,如果这女人亲眼见到君墨沉宠着另一个女人,会是怎样的反应? 白炎灵握紧的拳头是松了又紧,岂料下一秒,她转身端坐在虎皮软座上,端起一杯热茶,不急不慢:“欧阳玉,你把我和欧阳月的身体对换,目的只有一个,让欧阳月代替我回到君墨沉身边,阻止他出兵南陵! 那么欧阳月此刻肯定在昆龙脊行宫,替你欧阳玉努力办成这件事,就是不知道结果如何? 。。。。。。。。。。。。。。。” 欧阳玉见她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竟是不觉微微一笑,扯起唇角:“哦,看来九王妃是一点都不担心,你所谓的夫君,九王爷此刻怀里中搂着的是另一个女人,甚至分不清楚与自己同枕而眠的女人是谁,最后,还会听从她的话答应撤兵南陵。 九王妃,你千辛万苦换来的圣灵芝,以及在云雪山日以继夜搜寻,这一切,现在都归功于另一个女人,而不是你。 再则,即便让你现在见到九王爷也改变不了什么,你的容貌已是我皇妹欧阳月,九王爷必定认不得你,何必回去自取其辱?” 白炎灵简直不耐听着欧阳玉的长篇大论,他所说的一切,无非是要她放弃逃离南陵,眯了眯眼,冷冷一笑:“欧阳玉,不要把我的男人想象得如此愚蠢,也不要太高估欧阳月!” 欧阳玉静静的睨视她,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个自信,霎时仿佛嘲笑般放肆大笑:“好,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本太子只好坐等着北溯挥兵南下了!” 岂料,白炎灵眼底却袭入一抹嗜血的暗色,手中握住的杯子砰然碎裂,若你敢碰我的男人,欧阳月,我定要你没处活! 。。。。。。。。。。。。。 ------------ vip55诱人心驰荡漾 这日距离白炎灵同欧阳月灵魂对调,已经超出了半个月,而南征大军果然如欧阳玉所料,丝毫没有一丝动静,没有半点攻打南陵的意图,现下南陵已经完全处于修身养息的松懈状态。 刚刚乍暖还寒的季节,正午阳光慵懒得没有一丝杂质,暖洋洋地普照整个玉囜宫。 欧阳玉正在寝宫批阅奏章,周身置放着一个香炉,紫檀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他顿了顿身影,一只暗色异蝶停留在他袖口,扑闪扑闪地挥动着小小的翅膀。 “哦?月这么快就有动静禀报了。”欧阳玉瞥了一眼袖口飞来的地狱蝶,这是为人传信通言的魔兽,而这魔兽仅仅是听从它的主人,培育这群地狱蝶也是欧阳玉的兴趣之一,同那斗兽场的青牛兽以及变异饕餮都是他所饲养的魔宠。 一边细细听着地狱蝶有规律的扑动翅膀,一边在白纸上写下了一行字,直到地狱蝶停止了扑动翅膀。 欧阳玉划下最后一笔,重重顿在那里,狭眸微眯,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紫檀弥漫了他周身,那高大的身影仿佛瞬间充盈了高深莫测的气息。 “来人,将公主带过来。” 欧阳玉一声令下,咻地凭空闪下两道身影,不知从哪里现身,只知道这两道身影一直守护在欧阳玉身边,应当就是传闻中欧阳玉无坚不摧的兽人军团。 这两道身影只是其中的两个,还有两名兽人是欧阳玉放在白炎灵身边,贴身囚禁着她,否则,欧阳玉如何能自在地放任白炎灵不在他身边。 这群兽人军团简直就是白炎灵现在的克星,兽人对暗系的能力完全免疫,所以白炎灵无论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片刻之后,那两名兽人就将白炎灵带到,当然他们最不愿意的就是去请这位公主,看看他们虽然能够囚禁她,但是公主简直任性到了极点,即便太子陛下请她前往,她岂会这么轻易配合,所以他们自然是废了一番功夫才请到公主的。 欧阳玉瞥了两名兽人身上的零乱伤势,便知道怎么回事了,轻叹了一口气,挥手示意他们下去,走到冷眼瞪着他的白炎灵面前,俯身低声吐出:“如果下次再敢打伤一个兽人,本太子就在你身边,多增加一个兽人。” 白炎灵抬头仰视着他,目光极为冷冽:“欧阳玉,这算是威胁?” 欧阳玉轻笑着应道:“现在你可不是九王妃了,本太子没必要对你这么客气,不是吗?” 白炎灵不甘心地握拳,嗤之以鼻地哼道:“见风使舵的小人!” “谢谢夸奖。”欧阳玉俊美无匹的脸上露出几分无赖的笑容,长腿迈回书案,坐在书案前沉思了片刻,便朝着白炎灵一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白炎灵眯了眯眼,随即极为不配合地把视线转移开来,自己找了个虎皮软座大赖赖地坐下,痞子般嚣张地翘起了二郎腿,完全把这当成了自己的地盘。 瞥见欧阳玉仅仅是意味深长盯着她,不开口说话,白炎灵根本没这个耐心陪他打哑谜,直接冷声提醒道:“欧阳玉,现在可以说你把我找过来的目的了。” 岂料欧阳玉挑起眉尖,似乎有意戏弄,挑起嘴角,若有似无的笑:“你坐到我身边,我便告诉你。” 白炎灵脸色一沉,她岂会任由欧阳玉戏弄,浑身杀气毕现,身旁的案几,砰地一下子四分五裂开来。 欧阳玉垂下眸子,盯住那四分五裂的案几,那股狠劲原本应该令人胆战心惊,无奈她现在一副十三四岁少女幼齿模样,怎么可能有威慑力? 何况是对着身经百战的欧阳玉,他颇为可惜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如果你不想知道月从北溯军营带回来的消息,那么便回去吧,本太子不勉强。。。。。。。。。” 话音未落,白炎灵的身影已然蹭地出现在他身边,欧阳玉饶有兴致地抬眸,“哦,突然改变注意了?” 白炎灵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取过他书案上那白纸,一瞬不瞬地盯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眼眸一凝,良久,才出声道:“北溯打算派使者来南陵谈判,停战和解——” 欧阳玉近距离地睨着那双一开一合的红唇,还有这小小的身子站在自己面前,一股异香扑鼻而来,诱人心驰荡漾。 欧阳玉很奇怪,为何以前欧阳月站在他面前,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明明就是同一幅身体,轻蹙了蹙眉尖,而且手已经不自觉地搂过那小小的身躯,仿佛软若无骨的身躯抱在怀中,竟是出奇的舒适。 即便白炎灵再为这个消息感到震惊,也感觉到了身边的欧阳玉的异样,转身那张瑰杰无匹的容貌便印入眼帘,睨着那只抱着她的手,危险地压下唇角,“你干什么?” 欧阳玉自己也是一愣,心底第一次被女人盯得有些心虚,当然面上依旧波澜不惊,随即便松开了手,微微一笑,“本太子看你这段日子好像瘦了,是否兽人对你照顾不周?” 白炎灵听了不甚在意,一副心思全投入到北溯打算停战和解上,难道墨真的被欧阳月劝服不出兵南陵了么,随便应了句:“是,你如果撤了那群兽人对我的监视,我感激不尽。” 岂料欧阳玉蓦然伸手,将她的脸扳过来,强逼着她把视线停留在他身上,“好,既然那群兽人对你照顾不周,那本太子撤了你身边的兽人。” 白炎灵听清楚他的话后,没想到他这么轻易答应,疑惑地挑了挑眉:“那你打算派谁监视?” 她可没有傻到会相信,欧阳玉打算放她自由,果然欧阳玉轻笑了一声:“聪明的女人,以后便由本太子亲自监视你。” 。。。。。。。。。。。 ------------ vip56口干舌燥的异样感受 亲自监视。。。。。。。。 欧阳玉说到做到,接连几日不论是批阅奏章,或是接见朝臣,甚至是饮食就寝,整个南陵皇宫近乎人人都瞧见这对兄妹如影随形,他们自然疑惑,太子陛下什么时候跟公主的关系变得如此之好,而且好得也太不正常了。 两人倒不像是兄妹,倒像是——但他们不敢私下讨论,就怕祸从口出! 欧阳玉不是没听到这些流言,但他一向放诞不羁的个性,对于这种流言自然能处之泰然,但是令他不能处之泰然的是—— 每当欧阳玉接近那小小的身子,总是会被那股奇异的清香所迷惑,忍不住想要触碰她,然而他每次都不得不忍耐,就怕会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忍耐得越久,令欧阳玉越加烦躁,比如说现在。。。。。。。。。。。 每次只有当欧阳玉在批阅奏章的时候,白炎灵才会主动凑近,平日都是避他如蛇蝎,而她若是想要看那些奏章,欧阳玉绝对不会打扰她,而是不由自主地希望这一刻停留久一些。 欧阳玉瞧见白炎灵些小的扬起头来,露出皙白而雪透的脖颈,实在令人遐想连篇,但是恐怕也就他一人会有这种感觉,正常男子谁会对一个十三四岁的身体产生欲望,看来是他太久没有碰过女人,而产生错觉了。 自从同这女人如影随形以来,欧阳玉就推掉了每日都会送到他寝宫的美艳女子,狭眸微眯,看来他今晚必须要泻泻火排,除掉这奇怪的念头。 “今晚本太子有事要办,你先回月的寝宫,当然本太子会派两名兽人时刻守着,安分一点,不要让本太子时刻为你操心!” 欧阳玉想要像往常一样,邪肆地拍拍那挺翘的屁股,现在却是怎么也下不了这个手,总觉得很怪异,甚至有几分口干舌燥的异样感受。 白炎灵放下手中的奏章,瞥了他一眼,这一眼有着莫名的了然,蓦然看得欧阳玉有些不自在,虽然这女人什么都没问,但是他竟然有了想要解释的冲动。 该死! 欧阳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古古怪怪,仿佛很烦躁现在这种莫名的状态,骤然低喝了一句:“算了,就当我刚刚没说过那番话。” 白炎灵仿佛没听到他的话,面无表情地把玩着书案上的奏章,蓦然脱口而出:“浚川地方官员上奏,浚川近两年来河水泛滥,不仅影响到农物收成,还威胁到当地百姓的日常生活; 青陵官员禀奏,今年草原遭受几年难遇的旱灾,几乎没有水源以支撑牛羊畜牧,更令当地百姓因无水饮食而活活渴死; 安乐村最近几个月遭遇了传染性极强的瘟疫,如今四处病情蔓延,丝毫未加以控制住。。。。。。。。。。。。。。” 欧阳玉听着她口中四处兵荒马乱的南陵,顿时狭眸微敛,心底徒生不悦和怒意,却未阻止她说下去。 仿佛陈述一个事实般,白炎灵毫不避讳地继续说道,“欧阳玉,南陵已经从内部开始腐坏,不论北溯是否出兵攻打南陵,南陵这个国家必定没落,直到被周围国家吞并,灭亡。” 欧阳玉终于听不下去了,面色沉如寒霜,一丝阴鸷倏地闪过狭眸,沉声地一字一句:“你要是再敢说一个字,本太子就立刻要你的命!九王妃你要搞清楚,现在的你没有一丝利用价值,本太子让你活着呆在这,已经是最大的恩赐!” 岂料,白炎灵根本不惧怕他的威胁,仰着脑袋睨着他,掷地有声地冷酷讥讽道:“南陵之所以会灭亡,正是因为南陵圣上不理朝政,而你欧阳玉根本没有做太子的才能,上不处理朝政,下贪图享乐,我会站在这里亲自见证南陵的灭亡!” 砰然一声重重响声,吓得寝宫门口的丫鬟侍卫脸色惨白,身子微微颤抖,他们从未见过太子陛下如此动怒过,即使对象是欧阳公主,想必她是逃不过太子陛下的惩罚了。 寝宫内书案前成叠的奏章,杂乱无章地被挥落在地,欧阳玉周身似乎笼罩着克制不住的冷意,濒临爆点,一触即发。 这样的气息,怎么恐怖如斯啊。 欧阳玉的拳头紧了又松,青筋暴起,他心里是有滔天怒意,但就是不知该怎么发泄出来,打她?那最后只会变成对打。 骂她,她照样犀利得回过来,回得你说不出话为止。 杀她,欧阳玉虽然口中说留着她没有用,但他从不留没用之人,她还有一点利用的价值,不能杀。 。。。。。。。。。。。。。。 欧阳玉就这么沉默了许久,不回应也不动手,似乎所有的怒气被自己默默承受了,恨恨咬牙,他还从来没碰过让他动气时,却还束手无策的女人。 这时,白炎灵睨着地上凌乱的奏章,似乎忘了什么再附加了一句:“还有一封奏章上写着——” 欧阳玉气极拍案而起,低喝了一声,“该死,还有什么!” 白炎灵抬起脑袋睨着他,那滔天怒意仿佛跟她无关似的,若无其事地说道:“朝中右相呈上的奏章,大意就是太子陛下与公主同寝于理不合,并且公主不应涉政,同太子陛下接见朝臣,更不能私自窥探奏章,请太子陛下定夺!” 欧阳玉顿时被噎住,以为她会继续激怒自己,但没想到会突然提及这无关紧要的事,遂把所有的怒气,都迁怒于这不识好歹的右相身上,沉声道:“是不是于理不合,还轮不到他右相品头论足,他要是还敢再提及这事,本太子让他这右相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于是这话便传到了容不得一粒沙的右相耳边,顿时怒气冲天,隔天就带着自己这一派的朝臣官员,到玉囜宫求见太子陛下.。。。。。。。。。。。。。。。。 ------------ vip57欣赏你们狗咬狗 此刻欧阳玉正在批阅奏章,听到寝宫门外右相的求见,顿时蹙了蹙眉尖,静了好一刻,想必是听说了他昨天一时怒气脱口的话,前来讨公道。许久,他才懒洋洋摆手:“替本太子随便找个理由回绝了。” 侍卫收到命令,二话不说地带着这个命令出寝宫门口,却也在没过一会儿,又脸色为难踏入寝宫禀报:“回太子陛下,右相坚持要见到太子陛下,如果见不到您,他们就一直等候在玉囜宫门口!” “很好这右相胆子真是渐长,如今都敢变相威胁本太子了。”欧阳玉停下了手中的墨笔,瞥了一眼事不关己的白炎灵,自然她是一直留在他身边的,并且昨晚他也并未去找其他女子,当然不是因为她那个眼神,而是他没了心情。 似乎做好了应对的准备,摆了摆手道:“传!” 不过一会儿,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男子在前,携着身后一群朝臣鱼贯而入寝宫,想必带头而来的中年男子便是右相,而其他朝臣则是他的拥戴支持他那一派的朝臣。 (在南陵朝臣中分为三派势力,三足鼎立,一派便是现在鱼贯而入的一批右相的拥戴朝臣,其他两派则分别是左相与太子党羽。) 右相及朝臣齐齐朝欧阳玉行礼:“臣等叩见太子陛下!——” 欧阳玉抬起狭眸,将深邃的目光投向了前方的右相,不深不浅地扯唇一笑:“右相如此大阵势求见本太子,不知有何要事?” 明知故问,右相心里冷哼了声,面上自然是恭敬得不能再恭敬,开口问道:“不知太子是否批阅了微臣昨日呈上的奏章?” 欧阳玉瞧也不瞧一眼书案上的奏章,毫无诚意地回道:“最近奏章过多,本太子难免漏过,不知右相呈上何奏章不妨直接禀报?” 右相面色一沉,差点被这回答气到,连那杀鸡儆猴的回应都让他听了去了,现在竟然还大言不惭地否认,他早就看这个放诞不羁的太子不爽了。 当下,右相上前了一步,忍住怒气将昨日呈上的奏章,大致再禀报一次:“太子陛下与公主同寝于理不合,并且公主不应涉政,同太子陛下接见朝臣,更不能私自窥探奏章,请太子陛下定夺!” 谁知,听到这番话,欧阳玉才恍然大悟地诚恳道:“本太子真是健忘,昨日明明是批阅过这份奏章,但不小心把右相的奏章弄丢了,所以才忘了有这么一回事,右相不会怪本太子吧?” 右相脸部似乎抽搐了一下,大言不惭否认也就算了,现在还把他像傻子一样戏耍,欧阳玉,本相不报这个仇誓不为人! 随即右相凌厉的目光扫过坐在一旁的白炎灵,勾起一丝志在必得的笑容,振振有词道:“微臣岂敢怪罪太子陛下,只是请太子现在就给微臣一个答复!” 欧阳玉意味深长地扫过右相那群朝臣,懒懒一问:“哦?本太子的答复不是已经传到右相的耳边了,否则,右相今日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地来给本太子一个下马威,不是吗?” 欧阳玉一句以退为进问得右相,欲言又止,右相可不是傻子,若是这么直接道出那些他道听途说的传言,即便是太子真的说过,也绝不会承认,到时候便可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 这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着实难为了想要给太子一个下马威,又怕被反将一军的右相,一个大大的难题,他久久沉默令身后的朝臣也开始微微不满。 正在这时,一直旁听的白炎灵撑着额头,不耐地打了个哈欠,语气慵懒:“我记得昨日皇兄你看完右相的奏章便对我说,是不是于理不合,还轮不到他右相品头论足,他要是还敢再提及这事,本太子让他这右相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即便是老谋深算的右相,也不清楚为什么公主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摆明就是在拆太子陛下的台,一面感到怪异,一面又真正确认了传到他耳边的传言,确实属实! 好你个欧阳玉,敢如此大放厥词地打算将本相杀鸡儆猴,好,那就看看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有没有这个本事能够撼动得了本相了! 欧阳玉俊美的脸上布满了阴寒的冷凛,盯着故意找他茬的白炎灵许久,深凝的目光逐渐转柔,轻声一笑:“本太子说过的话,你倒是记得一字不差,不亏本太子这么疼你。” 一语意味深长,听在白炎灵耳边自然是讽刺,她傲然地挑了挑眉,也同样讽刺冷笑:“皇兄也就这句话说得像人话,我就是想忘记也难。” 两兄妹若无旁人的对话,彻底激怒了右相,不止欧阳玉不把他这个位高权重的右相放在眼里,就连这地位卑贱的公主,也胆敢这么蔑视他右相。 “既然太子陛下确实说过这么一番话,那就请恕微臣不客气质问太子陛下,微臣所言乃南陵皇宫人人得知,却敢怒不敢言之事,若是如今微臣大胆进言,惹得太子陛下不快,微臣甘愿领罪! 但是微臣都是为了维护太子陛下的威名,为了维护我南陵皇权的威严,敢问太子陛下,微臣又以落得杀鸡儆猴的下场!” 右相掷地有声的反问,确实震慑了寝宫在场所有人,不愧是老谋深算的右相,能够做到三足鼎立的一足,其实力绝不是表面冲动行事,容易被激怒的那般,绝对的深藏不露。。。。。。。。 白炎灵眼眸中闪过淡淡的戏谑,很显然,她的反应绝不是站在太子陛下,欧阳玉那一边。 但也绝不是站在右相这边,她在欣赏着欧阳玉和右相两人狗咬狗,究竟哪一边能赢,她根本没兴趣。 只见欧阳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眉目间更见慵懒:“右相言之有理,本太子确实不该将右相杀鸡儆猴。。。。。。。。” ------------ vip58三十大板让右相长长记性 右相心高气傲地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即便在背后放暗箭又如何,当面还不是得给他三分颜色。 岂料,欧阳玉面色骤然一冷:“本太子该直接将右相交由刑部断定,到底是该凌迟处死,还是该车裂炮烙?” 话音刚落,整个玉囜宫仿佛坠入地狱般森冷。 右相更是僵硬住身子,他怎么会忘了欧阳玉还是个暴虐嗜杀的太子,不论是凌迟处死,还是车裂炮烙,都是骇人听闻的酷刑,光听就能令人颤栗不止。 顿时右相竟觉得有些站不稳身子,但始终他是见过大世面的,断不会在人前失态,但气势明显弱了很多,深吸了口气问道:“太子陛下,不知微臣犯了何错对微臣施以重刑?” 欧阳玉似乎不深不浅地笑了一下,扫过他身后那一群因他森冷的目光,而战战兢兢的朝臣,随便给他安了个罪名,“带着这么一帮朝臣到本太子玉囜宫兴师问罪,右相,你不是在藐视本太子么?” 右相深深蹙眉,欧阳玉简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逼得他不得不对那份呈上的奏章松口,权衡了下得罪太子树立自己的权威,这代价太大,一不小心就会被太子报复。 右相相当隐忍地吞下这口气,不能在众朝臣面前重重回击欧阳玉,的确令他气闷,但是明的不行便在暗处筹谋,定要让这欧阳玉付出惨痛代价! 当下,右相面上神色冷硬,忍气吞声向欧阳玉道歉道:“如果微臣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太子陛下,还请太子陛下大人有大量饶恕微臣这次,微臣必定不敢再犯!至于那份奏章就当微臣未呈过,没有其他事微臣先告退了!” 欧阳玉听着右相对他低声下气的道歉,俊颜并无得意之色,也无为难之色,摆了摆手,算是应允他的告退。 岂料,白炎灵却出声阻止了右相的离去,“慢着——” 正要离去时却被这位阴毒公主唤住,右相心下突然有种不安的预感,疑惑地问道:“不知公主有何事唤住微臣?” 白炎灵倏然跳下了虎皮软椅,悠然走到他面前,高抬下颚,狂妄之极地挑唇道:“右相,道一个歉就想溜之大吉,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右相霎时面色铁青,他低声下气地同欧阳玉道歉,已经是他右相的莫大耻辱了,而且在他身后的拥戴朝臣面前丢尽面子,欧阳玉已经认可放过他了。 右相万万没想到,开口阻拦他离去,得寸进尺的人竟是这阴毒公主。 这下,他右相总算明白了,这兄妹两关系好到不可思议,怎可能拆对方的台,只不过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配合得绝佳,变着法子为难他右相。 好,很好。 右相脸色顿时青白交加,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问道:“那公主想怎样?” 白炎灵深眸一凛,掷地有声地反问:“敢问右相蔑视当朝太子,按照南陵律法,应当如何处置?” 右相满面怒意地瞪着白炎灵,她一个卑贱公主还想拿南陵律法来压他堂堂右相,简直反了,但是见欧阳玉并不表态,显而易见,他并不反对。 “右相!” 一声冷酷喝下,右相不得不脸色难看地启唇:“轻则重打三十大板,重则一百大板。” 听罢,白炎灵缓缓抬起眸子,冷冷一笑:“看在右相主动道过歉,这一百大板便免了,不过轻罚三十大板让右相长长记性,应该是情理之中,右相认为呢?” 右相一听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他明明无辜受罚这三十大板,现在倒让她说得像似格外开恩,才赏赐给他三十大板一般,他岂能不气? 他堂堂右相,没栽在欧阳玉手中,倒栽在这小娃子手中了,这要是传出去以后他右相的脸往哪里摆! 右相朝着欧阳玉的方向一瞧去,似乎在警告欧阳玉让他的皇妹适可而止,岂料,欧阳玉收敛了狭眸的阴沉,当下懒洋洋地挑了挑眉:“右相对这三十大板还有异议?” 右相有史以来第一次气得说不出一句话,身后的朝臣已经按捺不住,对着右相议论纷纷。 如果右相今日在太子府挨了这三十大板,传出去不仅右相丢脸,他们这群拥戴他的朝臣会更加丢脸,他们可不想因右相在朝中群臣丢这个脸,说不定到时候他们会考略归顺另外两大党羽。。。。。。。。。。。。 然而此时侍卫携带着军棍已经走到右相面前,但好歹右相位高权重,他们这些奴才怎敢打他,特别是在右相冷若冰霜的满面不可侵犯的威严下。 一边是太子陛下,一边是这恐怕的右相,让他们如何抉择都是个得罪人的活。 白炎灵好整以暇地转身坐回虎皮软座,睨着侍卫们着实胆小下不了手,慢条斯理地眯眼开口:“右相,该不会是还想再往身上揽一个罪责?” 听罢右相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半响,才重重大声地喝道:“本相蔑视太子陛下,按照南陵律法理应重责罚三十大板,打!” 最后一声打实在是声色俱厉,震撼了侍卫们的心,一个激灵就抡起军棍朝着趴在板上的右相,重重实打实一下一下打下去。 声声砰砰作响,清脆响彻整个玉囜宫。 疼得齿牙咧嘴的右相暗暗握拳,这个奇耻大辱,他右相若不报仇,誓不为人! 欧阳玉,欧阳月,你们千万别落到我右相手中。。。。。。。。。。。。。。 白炎灵睨着右相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心下冷嗤,想必他想要杀了她和欧阳玉的心都有了,不过这正和她的意,这下,他右相和欧阳玉的深仇大恨是结定了。 在快要落下二十九棍时,白炎灵才兴致阑珊地挥了挥手:“罢了,给右相留着点力气回府,省的还要让人半死不活地抬回去,那多没面子。” ------------ vip59舍不得对你耍狠 在快要落下二十九棍时,白炎灵才兴致阑珊地挥了挥手:“罢了,给右相留着点力气回府,省的还要让人半死不活地抬回去,那多没面子。” 在场每个人脸色均变化得十分精彩,这都二十九棍了,还差这一两棍吗? 右相已经微微颤颤地爬了起来,原本受了这二十八棍,已经憋了一肚子气,现在听到这番话更是气得差点晕过去,“你——” 气急攻心的右相终于支撑不住身体,晕倒了过去,幸亏身旁的群臣一把扶住了他的身体,才不至于狼狈倒地。 欧阳玉这才上前几步,深深的注视着有生以来被耍得最狼狈的右相,轻叹道:“来人,把右相好生送回府邸,出任何差错唯你们是问!” 跟随右相而来的朝臣,更是不敢再在这玉囜宫再呆上一秒,唯恐惹祸上身,立即朝太子行礼告退。 今日,右相算是彻彻底底地脸面尽失,在太子手中栽了个大跟! 在右相以及朝臣一干人等离去后,欧阳玉淡淡地瞟了一眼端坐的白炎灵,他心下觉得这女人越来越狂妄,她以为他不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激起他和右相的矛盾。 欧阳玉一直承认自己内心有残忍的一面,即便把他最亲的人欧阳月送到敌人军营,一个不小心露出马脚,她便必死无疑,可是他心里却没有一丝挣扎,直接利用了她。 而这九王妃现在仅有一点利用价值,可以说她的生死皆掌握在他欧阳玉手中,他可以有千万种残忍狠戾的方法来折磨这九王妃,令她乖乖地言听计从。。。。。。。。。。。。。。。 但是内心深处,却又另一个声音在对他说,他欧阳玉舍不得,对这个女人耍狠。 仿佛想要确认什么一般,欧阳玉长腿几步跨到白炎灵身前,俯身扣住她的下巴,狭眸微眯地好奇地左右打量了起来:“和别的女人没什么区别啊。。。。。。。。。。。” 白炎灵眼底袭入一抹暗色,沉声缓缓地道:“欧阳玉,我限你三秒的时间松手,三——” 欧阳玉狭眸似懂非懂地眨了眨,似乎不敢相信有女人,敢这么威胁他。 “二——” 欧阳玉已然轻轻松开了手,正在白炎灵放松警惕的那一刻,指尖又扣上她的下巴,深深的注视她,狭目微眯,但眸间却光辉熠熠:“九王妃,能帮本太子确认一件事么?” 白炎灵见他又扣住她的下巴,不由厌恶地皱起了眉,这副身体的力量绝对不及欧阳玉,所以她不会做无谓的挣扎,但是她也不会任由欧阳玉为所欲为。 “你想确认什么,都与我无关——” 欧阳玉高大的身躯蓦然覆盖下来,然而正在这时,寝宫门口传来一声告捷:“太子陛下,北溯使者已经抵达南陵境内,估计一个时辰内会前来皇宫,请您准备出席接待使者的夜宴。” ------------ vip60一场激烈的好戏快要开始了 欧阳玉回过神来时,一把奇异黑物抵住了他的胸膛,强迫他不得不起身。 他轻轻眯眼,颇为疑惑地盯住胸口的那黑物,一手握住了黑物的顶部,“这是何物?” 白炎灵同样跟随着站了起来,冷冷一笑,不紧不慢道:“能瞬间废了你的手,想试试吗?” 欧阳玉一听果真信了,立马松了手,挑了挑望着她,心底却在悔恨为什么自己,这么轻信这个女人的话。 岂料白炎灵直接对着她身边的虎皮软座,崩了一枪,砰地一声重响想起,虎皮软座立刻穿出一个洞后,瞬间失去支架轰然四分五裂。 欧阳玉俊颜顿时变化莫测,这要是直接对着他的手,那他的手可能真的废了,心下对这九王妃多了分警惕,谁知道她还有多少深藏不露的暗器。 他的母后果然没有说错,越是绝美的女人越是潜藏着危险,女人对于将来要成为帝王的他,只能是奠定他欧阳玉往后帝王之路的棋子。 这九王妃更不能例外,直到她最后一点的利用价值结束。。。。。 夜宴在南陵皇宫夜幕降下之时,如期举行,几个时辰前北溯的使者已然抵达皇宫,圣上安排在偏殿盛情款待使者。 重要朝臣皆满面严肃前来参与这夜宴,要知道这关乎南陵的死生存亡,停战谈判一旦失效,南陵便即将面临挥兵南下的北溯大军。 在场的朝臣已经各就各位地入座,东座首圣上欧阳擎早已正襟危坐,仿佛有那么一点面对这盛大夜宴的紧张,即便他欧阳擎贵为有名无实的一国之君,还是颇为担忧这次谈判能否成功。 西座首太子陛下欧阳玉半刻钟之前已经到场,身旁坐着这段日子都同他形影不离的欧阳公主,两人似乎不像传闻中关系那么要好,不搭一句各喝各酒。 然而底下朝臣们最为关注的是,北溯将会派谁来谈判这次停战协议,更疑惑这北溯使者为何,到如今还迟迟不现身,他们可是在夜宴开始后,等上了半刻钟左右了。 北溯使者摆明故意迟迟不到,小小的使者也不把南陵大国放在眼里,令在场朝臣愤怒之极,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讨伐这北溯使者的不是。 “这都半刻钟过去了,说要来南陵谈判停战,一点诚意都没有,这要我们圣上以及太子陛下,如此等候一个小小的使臣,简直不把我们南陵置于眼中。。。。。” “这北溯使臣到底是何来头,敢故意给我们南陵一个下马威,呆会到场看他有何解释?” “。。。。。” 欧阳玉丝毫不着急地轻啄烈酒,一场激烈的好戏快要开始了,在这之前,他不介意好好享受对这场好戏的期待,狭眸不经意扫过身旁的白炎灵。 此刻的白炎灵低垂着长长的睫毛,把玩着指尖的美酒,看不清楚她此刻的情绪。。。。。 ------------ vip61只尊九王爷令 这时,偏殿外骤然传来一道声如洪钟的通报:“北溯使臣到——” 正在讨伐这还未出现,便给了南陵下马威的使臣的南陵朝臣纷纷停下,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偏殿外走来的北溯使臣,心中气愤之余,又多了一分好奇。 “北溯将军苏狂参见南陵圣上——” 人还未到,狂放不羁的爽朗声音已经响彻整个偏殿,一听到这个名字,可谓是大惊失色,怎么北溯使臣会派这么一个重量级的人物,苏狂在昆龙脊一战已经在南陵朝臣心中,刻下深刻的印象。 这位苏狂将军凭借五万铁骑军对抗十万南陵大军,一举拿下昆龙脊,这等实力实在令他们恐惧之余,又不得不心生佩服。 欧阳擎脸色微敛,一般停战谈判绝不会派上大军主帅,这无疑是冒险之举,只要擒获主帅那么北溯的铁骑军群龙无首,何以再攻打南陵,他实在想不通北溯九王爷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面上却不透露半分疑虑,同样爽朗回应:“久闻苏将军大名,朕未料到前来南陵会是苏将军,怠慢之处请多多担待,来人给苏将军赐座!” 苏狂随意一坐后,抬头在众朝臣中扫视了一圈,最后将视线锁定在了西座首的欧阳玉身上,眼神一冷,举起手中酒杯朝着欧阳玉敬酒:“南陵太子,末将受命代九王爷跟太子打声招呼,多谢太子将圣灵芝奉上,以及将九王妃平安送回!” 欧阳玉慵懒地朝着苏狂举了举酒杯,仿佛听不懂他话中意,谦虚地回道:“比起九王爷同意收兵,小事一桩。” 引来身旁的白炎灵冷嗤了一声,如果不是现在身体对换了受到束缚,她恨不得立即扭下他欧阳玉的脖子,他所作所为已经触碰到她白炎灵的底线,光是把欧阳月送到君墨沉的身边这一条,就足够他死无全尸! 欧阳玉心情不错地瞥了她一眼,懒懒一问:“皇妹可是想与苏将军畅聊一番?” 苏狂这才注意到欧阳玉旁边的少女,大概就是传闻中与欧阳玉关系甚为密切的皇妹欧阳月,不知为何,看到这欧阳月他竟不觉得陌生,仿佛在哪里见到过。 白炎灵见全部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包括苏狂疑惑的目光,眼眸一凝,丝毫不理会欧阳玉,对着苏狂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苏将军此次代表北溯前来,是否真的有意愿谈和?” 苏狂见欧阳月这么直接问出此次谈判的关键,也同样直接地回答:“那要看南陵到底有几分诚意,同北溯谈和?” “怎么,苏将军觉得我南陵诚意还不够?”白炎灵脸色一沉,似乎山雨欲来,朝臣中有近乎一半都深刻体会过欧阳月的狠毒,生怕她搞砸了这次谈和,胆战心惊地冲着欧阳玉示意。 岂料,欧阳玉身子懒洋洋的一靠,狭眸微眯,一点责备都没有反而宠溺地望着她。 苏狂睨着这兄妹两奇怪的态度,仿佛真的没有诚意和北溯谈和,这似乎不合常理吧,照理说现下再傻的人也能看出南陵已经穷途末路了,不可能抵御得了南征大军。 这次谈和得益最大的该是南陵,岂料他们还一副爱谈不谈的模样,难道不怕他苏狂恼怒罢谈么? 不知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虽然九王妃坚持不出兵南陵,但是,苏狂也不想把北溯的地位摆低,脸色严肃无比道:“自然是不够的。请恕末将直言,倘若我北溯大军挥兵南下,以如今南陵的兵力岂能抵挡得住? 这次谈和受益的一方是南陵,若是不应允我们北溯三个条约,末将绝不会应允此次谈和!” 此话一出底下朝臣一片哗然,有人讽刺苏狂言过其实,太过夸大两国的兵力差距,狂妄自大得藐视南陵,有人虽然心下赞同这种认知,但是要无条件应允北溯三个条约,岂不是北溯为刀俎南陵为鱼肉,任人宰割。。。。。。。。 欧阳擎一脸复杂,若是答应无疑等于将南陵归顺于北溯,此等耻辱,他身为南陵圣上岂有脸面再面对列祖列宗,若是不答应北溯挥兵南下,南陵照样会灭国,到时候不仅归顺北溯,并且百姓肯定受苦。 无疑现在归降是最好的选择,欧阳擎叹了口气,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不经意地望向了欧阳玉,不知道上次解决了南陵攻城问题的太子,现下是否已有良策? 欧阳擎神色凝重地向欧阳玉征求意见:“不知太子对此次谈和,有何看法?” 见状,一直保持沉默的欧阳玉不深不浅地一笑,扯起唇角,朝着苏狂的方向问道:“本太子想知道,这是九王爷提出来的条件?” 苏狂不知他如此一问到底何意,只是如实回应:“末将只尊九王爷令!” 一句话,令南陵不了解九王爷的身份地位的朝臣,纷纷知晓了想必这个九王爷,在南陵拥有绝对崇高的权位,能令驾驭苏狂的人岂会简单? 听到这个铿锵有力的回答,欧阳玉狭眸深了深,难道这群将军丝毫未因为九王爷的撤兵,而感到丝毫不滿,为何还是这般维护有加的态度? 当下,欧阳玉危险的蹙了蹙俊眉,眼中的神采,颇为冷峻:“哦,那就请苏将军先说说这三个条约。” 苏狂仿佛一早就知道南陵不可能,不应允这个绝佳的归降机会,掷地有声地道出三个九王爷托付的条约:“第一,南陵归降后名号将不再存在改为北溯境内南湘,每年必须向北溯进贡万两白银,两成农作;第二,南陵大军必须绝对服从北溯调配,不得抗旨;第三。。。。。。。。。。。。。。。” 话音未落,偏殿朝臣轰然开始轩然大波地抗议,光是这前两条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应允这谈和条约,简直太丧权辱国了! 欧阳擎扫过一群义愤填膺的朝臣,遗憾地摇了摇头,看来他们还不明白现下南陵的状况,根本没资格反抗北溯的谈和。。。。。。。。。。。。。 ------------ vip62要欧阳玉做质子? 欧阳擎扫过一群义愤填膺的朝臣,遗憾地摇了摇头,看来他们还不明白现下南陵的状况,根本没资格反抗北溯的谈和。。。。。。。。 摆了摆手,示意哗然的朝臣安静下来,还算冷静地朝着苏狂道:“请苏将军继续第三个条约。” 瞥了一眼那些无知哗然的朝臣,苏狂一脸肃冷之色,现下可不是他北溯求和,根本没必要和颜悦色,随即毫无犹豫地道:“第三,请南陵圣上能够割爱一位子嗣,作为质子跟随末将回北溯。如此一来,相信南陵与北溯两国之间,缔结的关系才会更加稳固!” 欧阳擎终于面上挂不住冷静,人人都知道,他欧阳擎子嗣仅有一个,其余皆不幸夭折,那便是太子欧阳玉。 这九王爷也太狠了,竟然要欧阳玉屈尊去北溯做质子,也不知道欧阳玉如何得罪了那未见过一面的九王爷。 要是仅有前两个条约,欧阳擎也能够勉强应允,只要不伤及南陵百姓生存安危,南陵也不伤一兵一卒,即便归降那也无碍。 可是如今竟要他欧阳擎唯一的儿子,去北溯做质子遭受非人的待遇,那简直比要了他的老命还要痛心。 顿时,底下朝臣无人敢大声出一口气,生怕惹怒了太子陛下,这北溯简直就是太目中无人肆意妄为了。 只见欧阳玉邪魅的勾起嘴角,似笑非笑,诡异十足。 指尖似有似无地拨弄着手中的酒杯,没想到一个九王妃还镇不住你君墨沉,真不简单。 不过想要他当质子前往北溯,那就要看他身边这颗棋子到底能否起作用了,欧阳玉瞥了一样身旁的白炎灵一眼,随后弯起薄削的嘴畔,轻然一笑:“苏将军,这第三个条约是拿本太子开玩笑么?” 苏狂是知道南陵圣上仅有一子,便是欧阳玉,这第三个条约他也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九王爷为何会提这么个强人所难的条约,或许九王爷根本就没有一丝谈和的意愿。 但是谈和又是九王妃的意愿,苏狂不敢有一丝怠慢,即便这条约再苛刻,也只能硬着头皮谈下去:“末将并未与太子开玩笑。。。。。。。。。。。” 苏狂话还未说完,只见欧阳玉倏然犹如阴沉肃杀如阎王,手中酒杯冷冷甩出,“苏狂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如今身在我南陵,只要本太子一声令下,你连你自己人头都保不住!” 砰地清脆一碎,惊了在场的一众朝臣,太子竟然当着苏狂的面动怒了,再怎么说也是北溯将军,可不是他们南陵那么好欺的,倒抽了口气,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岂料,苏狂根本不惧怕欧阳玉,即便他动了天大的怒气,那也是料想之中的,没有人在听了那样的条约还能保持冷静。 而他之所以能够保持冷静,身在南陵境内,却完全不为自己的性命担忧,实则是因为九王爷的龙翼卫,早已悄无声息地埋伏在皇宫周围。 只要欧阳玉敢动他一丝一毫,龙翼卫便会立即现身救他,苏狂睨了一眼地上的碎瓷,冷漠地启唇:“太子也不用如此动怒,若是我们谈不拢也无妨,大不了兵戎相见!” 欧阳擎简直就是左右为难,一边是自己唯一的太子,一边是南陵百姓,如何抉择才好,但是一听到苏狂开口说兵戎相见,立即出声讨好道:“苏将军莫动怒,谈和绝不能如此作罢,不如再给朕一些时日考虑考虑,如何?” 众朝臣见欧阳擎这么低声下气,顿时感到面上无光,毕竟对方再骁勇也只是一小小的将军,而圣上却如此低声下气,还要考虑将太子送去北溯做屈辱之极的质子,看来他们南陵是真的没落了。 岂料苏狂丝毫不给欧阳擎面子,断言道:“请圣上在夜宴上便做下决定,否则,末将明日将立即返回昆龙脊。” 并不是苏狂咄咄相逼,而是九王爷给他的命令便是,不得拖沓当日便做好谈判决定,否则,龙翼卫明日便返回昆龙脊。 苏狂自然不能在没有任何保护之下,继续呆在南陵境内,无疑于自寻死路。 欧阳擎立即黑下了脸,他万万没想到苏狂会直接反驳了他,想他贵为一国之君竟然向一个将军低声下气,而他竟然还不领情。 咬牙忍住了这耻辱,正要再继续开口,欧阳玉直接打断了他,不置可否地道出:“那就请苏将军明日便返回昆龙脊!” 苏狂不知他到底是打算接受谈和,还是拒绝的意思,不过听这语气,似乎是在拒绝,他冷冷一笑:“好,那么末将便打扰了!” 正打算拂袖离去这夜宴,岂料这时,欧阳玉蓦然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请苏将军也帮本太子给九王爷带回句话,这三个条约南陵仅会遵循第二个条约,本应送质子前往北溯,无奈南陵仅有本太子无法遣送。 但为了稳固两国往后的关系,本太子会将皇妹欧阳月遣送于九王爷,即便为妾也无妨。。。。。。。。” “不可能――”苏狂见欧阳玉一脸兀定的模样,便怒由心生,这第一条约便是最关键的一条,还派送一个没地位没样貌的十三岁幼女给九王爷为妾,他是不是脑子烧坏了,以为王爷会应允这离谱的要求? 欧阳玉高傲无比地打断苏狂,冷冷摆手,“那倒时候,不妨兵戎相见!” 这一喝倒是令苏狂愣住了,疑惑地再次望了望那十三岁少女欧阳月,本是无疑一瞥,却生生愣住,那满身的杀气绽放在夜空之中,充满了嗜血气息的欧阳月,简直让人移不开。 更好似有几分熟悉,苏狂愣愣地盯住欧阳月,难道一向从不反悔的九王爷,会为这少女改变主意? 。。。。。。。。。。。 ------------ vip63国师苍澜玄月 几日之后便从昆龙脊传来一个惊天消息,九王爷出人意料地答应了欧阳玉的停战条约,照理说这不可思议的条约简直对北溯无一利,对南陵无一害,怎会如此轻易谈和? 但是无人思考这匪夷所思的问题,南陵举国上下为边界五年来不断受到北溯大军滋扰,终于得以真正的修身养息而欢呼不已,圣上亦颁下举国欢庆三日。 南陵皇宫盛况空前的热闹,每一处宫殿,每一个角落都充满欢声笑语,除了万年冰冷,无人问津的玄月阁。 玄月阁并非冷宫,也并非地位卑贱之人所居,而是玄月阁的主人个性迥异,不喜与人交往,再加上地位在南陵可谓首屈一指,除了太子陛下以及圣上,无人敢踏步玄月阁。 欧阳玉在踏入玄月阁之前,轻轻眯眼,将侍从手上的美酒取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自己独自走进玄月阁。 刚刚踏入玄月阁便有一股非人的寒意迎面而来,欧阳玉轻叹了口气,他还真是老样子,一有陌生人侵入他的领地,必定警惕无比,即使是他欧阳玉也一样。 “是我,欧阳玉。” 语音刚落,啪嗒寒意的结界自动消失了,欧阳玉迈着长腿走上二层阁楼,阁楼转角摆满淡淡异香的紫苏,散发着一种千百年来不为人知的孤寂。 二层阁楼尽头一背影端坐着琴前,自得其乐,曲高和寡,瘦颀的身躯裹在略显宽大的青绿色长衫内,乌黑亮丽的长发顺滑的垂在背后,用一条淡橙色的发带草草地系着,整个人透出云淡风轻的味道。 听着高深莫测,仿佛操纵天下的琴音,欧阳玉蹙了蹙俊眉,若是这世上还有一个他惧怕的人存在,那个人只会是他―― 苍澜玄月。 砰地蓦然琴音戛然而止,苍澜玄月回过头,他的眉形很漂亮,只是眉色偏淡,趁得肌肤愈见雪白,长而外卷的睫羽,轻阖着遮挡丹凤眸。 薄唇轻轻一抿,便有一丝浅笑逸开:“欧阳玉你来了,不知今又有何事找我?” 欧阳玉长腿迈过去,将手中美酒放置下来,一挑俊眉,“本太子特意来感谢国师为南陵所做的一切,北溯停战,国师功不可没。” 苍澜玄月意味深长地瞥了欧阳玉一眼,唇边的笑深了些:“那要恭喜太子为南陵立下大功,其中并未有我的功劳,即便是上次前往昆龙脊也未阻挡住北溯大军,还狼狈受伤回来,何功之有?” 欧阳玉坐下来打开了美酒,闻了闻那陈年幽香,为两人均倒了杯酒,优雅地浅尝了下美酒,不深不浅地轻笑:“若不是你的摄魂转生术,一切又怎会这么顺利?” 听罢,苍澜玄月不禁触碰了下胸口那个刚刚愈合的伤口,玩味浅笑:“我不过是为了报复她的一剑之仇,并非纯着心思帮你,欧阳月与她的灵魂真是出乎意料的契合呢。” 欧阳玉心下有丝阴寒闪过,唇边的美酒也停了下来,顿了顿,蓦然狭眸微眯:“国师上次跟本太子说过,只要摄魂转生术一施展在某两人身上,就绝不可能再换回来,是真的么?” “也不尽然。”苍澜玄月不愠不火的声音,却恰到好处的让人脊背发寒,“除非两人死亡之后,便可换回来。” 欧阳玉俊颜一愣,眼神似乎有些异样,也就是说真的不可能换回来了,那么说月这辈子都是九王妃的容颜,而九王妃这辈子注定都是那副十三岁的模样了么。 苍澜玄月浅尝着欧阳玉倒给他的美酒,悠然而笑,“这样岂不是很好,只要九王妃的模样永远是南陵公主欧阳月,那么嫁于九王爷为妾,北溯便永远不能出兵南陵,等同于永久保障。” 岂料欧阳玉却提唇反问:“那我皇妹欧阳月岂不是永远也回不来,更有可能被――” 更有可能被九王爷杀了,因为一旦确定真正的九王妃是欧阳月后,那么没有价值的九王妃被杀一点都不奇怪。 苍澜玄月讥讽一笑:“你不是早就料到了么,否则,也不会同意我施用在欧阳月身上,不是吗?” 欧阳玉沉静地阖上双眸,他现在无法为自己辩驳,说不定他的潜意识真的是如此想的,他说过他有残忍的一面,即使是他至亲之人,只要妨碍到他的帝王之路,他都可以毫不犹豫地利用,包括欧阳月。 沉静了一会儿,欧阳玉睁开双眸静静问道:“国师,摄魂转生术会不会对。。。。。。。。。欧阳月有伤害?” “你问的是哪个欧阳月?”苍澜玄月笑容意味深长,随即,自问自答道:“我猜猜,真正的欧阳月即便有伤害你也不应该关心,因为她的生死已经不在你手上了,而假的欧阳月么,你有什么理由担心呢?” 欧阳玉最恨的就是自作聪明的人,但如果这人是苍澜玄月,他却无可奈何,随即微微一笑,扯起嘴角:“是又如何?” 苍澜玄月笑容更加深远,一瞬不瞬地盯住欧阳玉,最后释然浅笑:“是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欧阳玉,你动心了。” 欧阳玉微微一怔,他不是会透露半点情绪在脸上的人,即便有也是伪装,此刻有那么一小会,因为苍澜玄月的话,心中微微的,微微的,动了一下。 随即欧阳玉将美酒一口饮尽,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眉目间更见沉静:“你知道就算是,我也不会让一个女人成为我的弱点。” 苍澜玄月空灵的眸中似乎知尽一切,倏尔仿佛有丝怜悯,“所以你以为把她送走了,你的心就不会动摇了,欧阳玉?” 欧阳玉眸中某种情绪微动,随即不动声色地眯眼:“至少已经把她送走了。。。。。。” 至少不会在她面前影响他的决断,影响他争霸四国的雄心,女人自始自终,不是他想要的。 。。。。。。。。。。。 ------------ vip64重逢给他一巴掌! 在摆脱欧阳玉以及他的兽人控制后,白炎灵冷嗤一声,扯下了头上的大红喜帕,唤出白虎坐上。 回头最后望了一眼南陵皇宫,暗暗发誓,欧阳玉,下一次见面我一定血洗你的南陵,报这段日子的仇! 现在她只想快点回昆龙脊,见她这段日子在心里思念了不知多少遍的男人,白炎灵一身艳红喜袍随风掠起,微微垂下眸子,有些激动似的颤抖。 她第一次有这般感受,仿佛思念成疾,见不到人就止不住她内心狂涌的感情。 大概半个时辰后,白炎灵迎风归来昆龙脊,遥遥地便望见了迎接她的一干人等,一一瞥过,苏狂还是那般狂放冷硬,他身边的几位将军,莫九,林龙青以及刘奎,却不见她想见得发疯的男人…… 白炎灵略微气恼地咬唇,难道那家伙真的把欧阳月当成了她,现在他是不是正和她在一起,温情脉脉,情意绵绵? 该死! 这么想着,白炎灵火大之极地从白虎身上纵身跃下,直接几步跨过来,一把揪起最前面的苏狂,“君墨沉现在在哪里?” 冷冰冰的质问,直接大唤九王爷的名字,这个欧阳公主也太过大胆了! 苏狂微微皱眉,可是他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这种独一无二的性格,在他眼中,应当只有―― 九王妃一人而已! 所以本能地回答她:“九王爷他――” “本王来迟了,让欧阳公主久等了。” 同样一身大红艳丽的喜袍,穿在君墨沉身上却显出几分魅惑,同往日的九王爷简直翻天覆地的变化,桀骜的神色竟带了分柔软,唇瓣似笑非笑,迷人且致命! 白炎灵揪住苏狂的手就那么愣在那里,眼神也没往那边瞧,只觉得这个声音就能够让她心神荡漾,不由懊恼,真是没出息! 放开了发愣中的苏狂,转身就朝这君墨沉的方向,走去。 直到来到了他的面前,白炎灵仰起脑袋,深深注视着那张艳绝于世的俊颜,时间仿佛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两人均没有说一句。 蓦然白炎灵绿眸一冷,扬起小手就冲着那张俊颜,挥去! 只因为他刚刚那声,欧阳公主! 啪地被君墨沉握住了手腕,就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他轻薄了她,白炎灵气急想要给他一巴掌,他也是轻而易举地挡下了。 这一幕在众位将军的眼里,简直逆天,这位欧阳公主刚刚嫁过来,就敢扇王爷巴掌,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白炎灵并未挣开那只手,只是唇角压下,气恼地瞪了他一眼,“放手!” “欧阳月,你胆子倒是挺大,敢命令本王?” 君墨沉低低一笑,转而伸手扣住那小手,细细摩擦,眉眼懒极地瞥了她一眼,媚惑诱人到极致。 白炎灵抑制住滔天怒意,冷酷地压低声音道:“你再叫一遍欧阳月,试试?” ------------ vip65怎么,你有恋童癖? 谁知,君墨沉扣着她的小手,来到了唇边,亲昵地吻了吻,“月?” 白炎灵冷冷睨着他,第一次感觉气得这么无处发泄,她岂是逆来顺受,受气不反击的人,但是对他就是无可奈何,君墨沉这个男人,就是她最致命的弱点。 既然他已经把她当作欧阳月,那么她不配合他,还真是对不起他! 白炎灵高高挑眉,“听说你是主动要娶我?怎么,你有恋童癖?” 此话一出,霎时冷了在场的气氛,几位将军脸色苍白地盯住九王爷的反应,实在太可怕了,这位欧阳公主,虽然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没人敢质疑九王爷的决定,小小的身板,平凡的容姿,而且还是个幼齿,难道九王爷真的好这口? 君墨沉不反驳,只是下一秒直接抱起那小身板,邪眸流光溢彩,薄唇痞意地微勾:“如果我说是呢?” 白炎灵脸色一沉,冷飕飕地斥道:“变态!这种小身板你也有兴趣?” 没想到君墨沉大手托着她的小屁屁,恶意凑近他的下半身某个部位,邪肆轻笑:“怎么没兴趣,该凸的凸,该挺翘的挺翘,本王很满意。” 说着捏了捏她的小屁屁,白炎灵额头跳了跳,心中聚集的怒气终于爆发了,拉过他的脖颈恶狠狠地就咬了下去! 君墨沉眸子一深,更加抱紧了怀中的小家伙,仍由她啃咬不说,还在她耳边配合地开始呻吟:“嗯……嗯……” 听着那性感的喘息声,白炎灵不由心跳加速,啃咬也渐渐变得柔软地吮吻,就这么软耷耷地勾住他的脖颈,躺在他的怀中,直到吻得累了停下来。 小手却始终不放,听着他沉沉稳稳的心跳声,不禁抿唇,不知道那他中了冰蛇蛊的十天,是不是疼痛得承受不了,心疼一闪而过,刚刚的怒意全部消散了。 “墨……” 低低软软的声音怀中传来,君墨沉收敛了轻薄她的念头,乖乖地将头埋进她的发间,嗅着属于她的独特香味,“我很想你,小家伙。不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绝不会认错!” 白炎灵听着他犹如发誓的语气,满意地勾起小嘴,不过,故意哼了一声:“那你有没有被欧阳月碰过?” 君墨沉难得的迟疑了一下,紧接着低沉着磁声,解释道:“在试探了那不是你后,我便没有主动碰过她,只是……” “毕竟那张脸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本王只能天天把她带在身边,既然见不到你,你总不能要本王相思成疾吧……” 说着,君墨沉轻吻着她的发丝,眯起邪眸,“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本王可以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白炎灵听着竟兴致所来,冷酷着小脸说道:“杀了她太便宜她了,我要把她的一截手指,先送给欧阳玉那小子!” 她要让欧阳玉时时刻刻记着,他欠她白炎灵这笔帐,先送给他一份难忘的见面礼…… ------------ vip66你会背叛我吗? 在将欧阳月的一截手指送到南陵欧阳玉手中,便回传来欧阳玉一句话,要杀要剐皆与他无忧!如此冷面冷心的话,令欧阳月心中最后一丝希望,即刻破灭。 但欧阳月现在除了被截去一根手指之外,并无受到其他虐待,只是被关押在了牢房,终日不见天日。 而此刻,与南陵签订了停战契约的南征大军,必须遵守契约退兵南陵,将昆龙脊等要地归还给南陵国,这么想想南征大军几位将军,没有一个满意这样的结果。 五年的征战仅仅换来南陵答应的一条随时听令出兵,这根本是得不偿失,但九王爷的命令无人敢违抗,如果真的就此退兵回朝,他们都不知道有何脸面再面对圣上。 正在南征大军准备退兵昆龙脊的前夕,突然传来一个告捷,西澜铁骑精兵已经在稷陵行宫里里外外包围住,数量并不庞大,仅仅为数三万左右。而南征大军光是铁骑军已达十万,更别说再加三千龙翼卫,就好比铁墙铁壁,仍谁都攻克不进。 但是苏狂的十万南征大军,竟在一夜之间全军覆没,调查出来的原因是操练时迎面东风吸入不知名剧毒,各个铁骑兵面色为紫,口吐白沫。 现在仅仅是三千龙翼卫对抗西澜三万铁骑精兵,无疑以卵击石,所以苏狂面色沉重请示九王爷暗处撤退,从来未不战而退的他,自然有万分不甘,但十万铁骑军全军覆没,实在难辞其咎! 唯有以确保九王爷和王妃的安全为首任,开始暗暗部署着撤退,岂知九王爷却坚持不撤退,而据他所知,这是那位欧阳公主的意思,她说自己有办法不动一兵一卒,就将西澜三万精兵一网打尽。 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但是苏狂反驳不了九王爷的命令,谁让那个欧阳公主一来,便强占据了九王爷的所有心思,连往日疼爱的九王妃都放置在一边,置之不理。 只是很少人看见过九王妃这段时间,听说她被打入地牢,也不知道真假,不过可信性不高,即便九王爷再冷落王妃,曾经是那么相爱的两个人,怎么可能这么薄情…… 然而当西澜最后一次劝降告捷传来时,苏狂着急地想着要是等会真的生死关头,他必须强制性地带走九王爷以及王妃,但是现在最着急的是,他并不知王妃现在身在何处,只能先命人在行宫寻找。 而此刻,白炎灵站在高高的行宫墙头上,扶着墙头,睥睨着稷陵行宫四面八方的火光,冷冷地哼了声,将苏狂的十万铁骑军暗中毒害,然后乘机偷袭行宫,这种行径简直卑鄙无耻! 虽然三千龙翼卫不是敌不过这三万精兵,但白炎灵不想龙翼卫以性命相搏,她自有她的办法,不伤一兵一卒,将这三万精兵一网打尽! 下一刻转身对莫玄吩咐了几句,便走到君墨沉身边,一瞬不瞬地盯着俊到极致的侧脸,阴影下隐隐透出几分高深莫测,就这么睨着底下西澜大军,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炎灵敛下了眉,她知道他一定在想这批西澜大军,早不偷袭晚不偷袭,偏偏在这个他们即将要退兵的时候下手,无非是军营内有内应通知了西澜国,要将他们包围在昆龙脊,甚至要他们的命。 但是是谁这么想要他们的命,是视他们为眼中钉的欧阳玉,还是远在北溯的君凰? 如果是前者那么无所谓,到时候这个仇她白炎灵一定要将欧阳玉碎尸万段,但是如果是后者,那么一回北溯,她誓要为墨血洗君凰的皇宫! 此时君墨沉注意到身边小家伙一脸阴沉的表情,不用问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将她一把抱起,低垂着长长的睫毛,神色有种黯然的错觉,低低一笑:“即使我什么都不说,也瞒不过你啊,我的小王妃。” 白炎灵小手从他怀中伸出来,轻轻地抚摸着他的侧脸,极尽温柔,眯了眯绿眸:“我替你去杀了君凰那个昏君!” 即使君墨沉来未跟她说过,但哪次不是为了君凰的江山,而尽心尽力地征战沙场,更为了去除隐患而前往东芜孤立太子,甚至在狩猎场时也阻止东芜太子求盟…… “北溯还不能没有他,现在的北溯就像一座山林,有温顺服从的羊,狡猾奸诈的豺狼狐狸,更有凶猛野心的猛虎,但君凰就是那只能够镇压其他猛虎觊觎北溯的狮子。 如果没有了这只威严的狮子,那诸侯便肆无忌惮,蠢蠢欲动,到时候内乱足以祸国,如果正在这时,其余三国进犯,那么北溯即便再强大也会灭亡……” 君墨沉说着这番话的时候,好像看向了很远的地方,神色有些空洞,“所以,要保住北溯长盛不衰,君凰绝不能动!” 白炎灵很不喜欢现在的他,好像有什么是她触碰不到的,更像他为了另外一个人,而倾尽一切,护住北溯,不让她动君凰! 霎时,白炎灵松开小手,别过冷酷的小脸,不言不语,仿佛在无声地控诉他的不领情! 君墨沉见状,宠溺之极地捏着她的鼻尖,魅惑浅笑:“当然,我也不会让任何人动你一根汗毛,除非我死!” 白炎灵冷哼了声,转头瞥了他一眼,一抬下颚,“如果有一天非要你在北溯和我之间选择,你会背叛我吗?” 君墨沉难得迟疑了一下,脑中骤然想起那个女子的话,要他无论如何也保住北溯,否则,她即使死了亦无法安心。 邪眸微闪,君墨沉毫无回应,沉默着松开了捏住她鼻尖的手。 “墨,如果你选择背叛我……”白炎灵握紧了拳头,带着点嗜血,带着点嘲讽,“那么我们之前所有的一切,便当从未发生过!从现在开始,便可以分道扬镳,或者形同陌路?” 她的狠,君墨沉算是见识了,不由恶狠狠地扳过那张小脸,“你敢!” ------------ vip67诱他发毒誓 “为什么不敢?”白炎灵傲然挑了挑眉,随即搂住了他的脖颈,凑过去诱惑地亲了一下他的红唇,“墨,你怎么选择?” 君墨沉深深吸了口气,来自唇边软软的诱惑,简直让他心神荡漾,怕一克制不住就会动摇他的心神,为什么坚持万年的决心,会在这么个小家伙手上犹豫不决了…… 白炎灵温顺地靠着他的肩膀,等待着他的决定,如果他决定放手,那么她绝不会犹豫半分,即使再爱,她的尊严亦不允许她的男人背叛她! 这只嗜血狂傲的狼突然间温顺下来,君墨沉邪眸深了深,他绝不允许别的男人再拥有她,否则,他不能确保自己不会舍弃一切,把她夺回来,沉声地一字一句:“我要你。” 白炎灵绿眸弯了起来,把玩着他的一缕发丝,神色却相当认真地说道:“口说无凭,我要你发毒誓,墨,你肯吗?” 君墨沉深深凝着这个小家伙,花招倒是挺多的,不过,一个毒誓就能拥有她,他不觉得有什么为难的,大概,即便她再刁难,他也不会有半分为难。 下一秒君墨沉扣住她的小手,强硬地放在他剧烈跳动的心脏上,薄唇勾起:“为什么不肯?只要是为你,我都愿意做。 我君墨沉对天发誓,若是今生有负白炎灵,定当凌迟千刀万剐,在所不惜!” 白炎灵绿眸生生闪动了下,身上所有的戒备在他毒誓之后,全部卸下,自然之极地躺在他怀中。 如果白炎灵知道在多年以后,他的毒誓真的灵验在他身上,她绝不会如此逼他,这也是她这一生做过唯一,后悔的事。 这边,莫玄来报:已经准备好一切白炎灵所吩咐的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白炎灵瞥了一眼行宫墙头下的西澜军队,只欠他们这股东风,蓦然对着君墨沉冷酷勾唇:“墨,我们可以请君入瓮了。” 君墨沉听罢,神色肃杀地挥了挥手:“三千龙翼卫准备好弓箭在城头,集体射杀西澜军队!” 莫玄立即领命,带着三千龙翼卫各就各位,在每个角落埋伏好弓箭手,对准了四面八方的西澜大军,只等待九王爷一声令下。 君墨沉走到城墙头,巡视了密密麻麻三万铁骑精兵,视线锁定在了一个金色铁骑装的男子身上,那倨傲而不可一世的神情,果真是自视过高,唇角稍稍上扬几分,“西澜太子亲自出马,带领三万精兵包围本王,是不是太兴师动众了?” 金色铁骑装男子早就注视着墙头上互动的两人,他很难想象那个嗜血嗜杀的九王爷,会如此亲密地同一个女子做出那般举动,不过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个道理还是不变的。 于是,眯了眯金色冷眸,在身旁三万精兵的叫嚣声中,一个摆手示意停下:“九王爷毋须妄自菲薄,一年前本太子携带了一万精兵,还不是抓不到你!不过这次,即便你的龙翼卫是铁墙铁壁,也逃不出我三万精兵,识时务就带着你的龙翼卫出城投降!” “还是让本王的龙翼卫,先与西澜太子打个招呼。” 君墨沉一个手势,刚刚落下,咻地千箭齐发,朝着四面八方的西澜铁骑兵! 望着四面八方而来的密麻箭把,西澜太子处变不惊地喝了一声:“铁盾护卫!” 嗖嗖铁骑兵齐刷刷地将铁盾护于身前,千箭也只寥寥射倒了近百人,根本撼动不了西澜铁骑军,即使再发上千百次! 西澜太子见状冷笑了一声,“九王爷的铁骑军也不过如此,来人,命人搬来木杵撞入城门内,强攻下龙翼卫拿下九王爷,谁第一个拿下九王爷,本太子赏他黄金万两!” 说这话之时,眼神轻蔑地一直盯着君墨沉,多年的败战,今日终于有机会一雪前耻,他岂能不激动! 顷刻,几十名西澜士兵已经扛来一巨大木杵,朝着行宫墙门口,火速前行。 砰――砰――砰―― 木杵沉重地撞击着城门,仿佛没撞击一下,地动山摇一分,整个行宫仿佛要崩塌一般,被木杵的威力所摧毁! 白炎灵扶着城墙头,身子还是有些微震,紧接着听着底下西澜太子劝降不断,心下冷笑一分,等下你们就知道了,到底是谁该向谁投降! 君墨沉也不去理会西澜太子的挑衅,只是朝着龙翼卫的首领莫玄,递去一个眼神,后者立即会意,带领了其中一千龙翼卫前往城门内,守候着撞门进攻的西澜铁骑军。 然而,真正让莫玄感到奇怪的是,白炎灵要他们仅仅站在距离城门百米外,远远守候即可,无需接近城门抵挡西澜铁骑军。 奇怪归奇怪,莫玄即便不听从那位公主的,也是要听从九王爷的命令,片刻之后,一千名龙翼卫已经守候在城门内一百米处,听着那木杵撞击城门的巨响,一下一下,仿佛随时就要冲破城门而入。 除了莫玄以外的龙翼卫都精神高度集中,毕竟是以一千对三万,天壤之别的差距,不得不随时准备一场凶猛血腥的战斗。 骤然砰的破天一响,城门轰然被撞破后,密密麻麻的西澜铁骑军已经啸吼着准备进攻,更看到守候在对面百米处的龙翼卫,热血沸腾地跃跃欲试! “冲啊――” 响声冲破整座行宫,更震响了在城墙头上的两人,以及城门外的西澜太子,前者不动声色,后者势在必得! 然而,在几千铁骑军涌入城门内后,最前方的铁骑军不知情地踩到了某个机关,立即爆发出一声声如雷霆,震耳欲聋的爆炸巨响,几千名铁骑军瞬间在硝烟弥漫中,被炸的粉身碎骨…… 更为惊奇的是,爆炸却没有因此停止,仿佛连锁一个接着一个往城门外触发爆炸开来,直到将近一万左右西澜铁骑军被炸得尸骨无存,城门外更有无数铁骑军被震死…… ------------ vip68炸飞三万铁骑军 西澜太子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将近一万多铁骑军在一瞬间被炸飞,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蓦然不经意地一个抬眸,瞥见了城墙头上的小小身影,冷蔑地盯着他的方向,仿佛在她眼中,他的三万铁骑军根本不足一提,直觉让他觉得是这个少女搞的鬼,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一瞬间灭了他的一万铁骑军…… 是他粗心大意,没有料到竟然会被引入敌方阵营,一下子损失了一万多名铁骑军,不由悔恨万分,但是下一刻恢复了心神,快速筹谋着:城门虽然被迫打开了,但是这次绝不能轻易再从城门内进攻,万一又像刚刚那样损失去一万铁骑军,得不偿失。 抬头瞥了一眼那个他一直想雪耻的九王爷,顿时握紧了拳头,眸光亮得吓人,既然不能从正面进攻,挥手吩咐:“来人,拿梯子给本太子爬上城墙,取九王爷项上人头!” “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回应,仿佛刚刚一万铁骑军的损失,并没有令他们散失军心,依旧团结一心攻下龙翼卫! 咻咻咻,十几架木梯坚固不得动摇地竖在了城墙上,紧接着一排整齐的铁骑军骤然下马,整装待发地站于木梯旁,等待着西澜太子的发号施令。 西澜太子算准了一千龙翼卫还在城门内,来不及前往支援城墙之极,迅速一声令下:“开始进攻!――” 铁骑军分批次纷纷训练有素地火速往木梯上爬去,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没有任何龙翼卫进行阻拦,虽然感到奇怪,但是太子眼前,他们不敢有些微迟疑,只要太子没有命令停止,他们就必须往上爬! 然而西澜太子也开始感到怪异,抬头一一瞥过那些从容淡定的龙翼卫,心里徒生不好的预感,难道――这也在九王爷的计算之中? 但是始终不见端倪,只好先行观察再做判断,岂料,正在这时,城墙头突然站出一个小身影,正是刚刚冷蔑他的那个少女! 白炎灵睥睨着艰辛爬上来,几乎到了半途的铁骑兵,手中把玩着五彩铁球,好似一个美丽的玩具,根本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不知道她到底打算干什么,但是直觉不好,即刻大声吩咐铁骑军:“撤退!” 岂料,白炎灵一手灵活地将五彩铁球抛了下去,嘴角玩味勾起:“晚了。” 只听得砰然巨响,如刚刚的爆炸声一般炸飞了木梯,爬到半途的铁骑兵自然从高处纷纷跌落摔死。 虽然这炸弹威力不如刚刚的那么巨大,但是足以要了这群铁骑兵的命,而在白炎灵一个手势下,四面八方纷纷跌落了十几个五彩铁球,爬上木梯欲攻龙翼卫的铁骑兵,反而在龙翼卫的一个炸弹下摔落木梯惨死…… 砰砰砰―― 几声炸弹巨响后,伴随着惨叫声,硝烟弥漫中,城门底下瞬间多了无数具尸体,鲜血成河,怵目惊心…… 这一万铁骑军,再加上刚刚在城门内,惨遭炸弹炸飞的突袭中损失的一万多铁骑军,近乎两万多铁骑军全数一去无返。 剩下的也仅有寥寥五千铁骑军,比起方才三万庞大的数目,气势显然弱下了不小,但是在人数上西澜依旧占据了近乎两倍的优势,所以,绝不能掉以轻心。 白炎灵与君墨沉互相望了一眼后,神色肃杀冰冷地朝着西澜太子的方向看去,既然上不能爬上城墙,下不能进入城门,他们倒想看看这个西澜太子,准备怎么飞檐走壁以五千精兵攻下三千龙翼卫…… 岂料,西澜太子在剧烈震惊后,迅速冷静下来做出了最合理的判断,既然无论如何都攻不下这行宫,攻不下龙翼卫,也损失了两万多精兵。 这次,他可不再管手段卑劣不卑劣,只要能攻下龙翼卫,拿下九王爷的项上人头,那么他西澜太子的龙威便可在西澜树立,稳做龙位,不能放过这么大好机会。 于是抬手暗示了几名铁骑兵,眼神始终深邃地盯着城墙上那两人,唇角一勾,既然你们尽心尽力地灭了我两万多铁骑军,那么本太子便送你们一个礼物…… 片刻之后,几名铁骑军推来一辆沉重之极的马车,上面系着一个蒙着黑布的铁笼,虽然不知道其中到底何物,但是通体散发出阴森之感。 白炎灵在瞥见这个铁笼时,扬了扬眉,不知道西澜太子想玩什么花样,但是她无动于衷垂眸,把玩着手中的铁球,似乎还玩意未尽。 见状,君墨沉微沉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眯起邪眸,“以后不准玩这么危险的东西,交给莫玄!” 白炎灵抿着小嘴,不高兴地将五彩铁球抛给了身旁的莫玄,惊得莫玄倒退了几步,生怕这铁球瞬间如刚刚那般爆炸…… “莫玄,我该跟你解释过,这是定时炸弹,没有按下开关按钮,不会启动爆炸!” 似乎对他的躲避感到不解,她怎么能理解,莫玄刚刚虽然听过这位欧阳公主的解释,但是怎么能比得上亲眼见到这威力,把木梯都炸飞了,要是一个不小心,他莫玄,岂不是命丧黄泉了…… “是,属下明白了。”莫玄嘴上还是面无表情地应道,将那铁球交给了身旁的龙翼卫,再回到君墨沉身边。 正在这时,城门底下铁骑军推来的马车上牢笼,瞬间被揭开黑布,而牢笼里的野兽仿佛受到光线的刺激,顿时发出了一阵阵撕裂人心的啸吼―― 白炎灵眯紧绿眸望去,只见牢笼里的野兽浑身是毛发,只是与其他野兽不同的是,它与人类十分像似,两只手拽着牢笼痛苦啸吼,令她忆起了在欧阳玉囚禁中,所触碰到的一种生物―― 兽人! 。。。。。。。。。。。 ------------ vip69兽人王的突袭 在掀开牢笼黑布后,兽人便更加疯狂地拍打着铁条,力道凶猛非常,仿佛下一秒就要挣笼逃脱。 西澜太子平静地瞥了它一眼,命人递来了一条红色滚烫之极的烙鞭,接过来往牢笼边上重重一甩,冷冷道:“别让本太子把你当畜生对待,按照本太子所说的做,本太子便施救你们兽人一族,考虑好回答我!” 兽人仿佛无比惧怕地盯着那烙鞭,虽然没有再试图挣脱牢笼,但一直凄厉地啸吼着…… 啪―― 又是重重的一鞭,火辣辣地滚烫在兽人的皮肉之上,这不是普通的烙鞭,而是专门对付兽人刚硬的肌肤,直直刺入了刚硬皮肉内,滚烫火辣地刮出一道道痛不欲生的伤痕,这是他们兽人最害怕的武器…… 西澜太子见来硬的不行,只能以兽人一族作为威胁,并加以利诱,“听不懂人话?如果你拒绝本太子的要求,这个雪季你们兽人一族将难以撑下去,族人将活活饿死,与其祈求其他国家给予施舍,不如本太子给你这个机会?” 他原以为兽人应该都是没有头脑的,可是这只牢笼里的兽人凶狠地拍着铁条,即使他惧怕这种烙鞭,但他却是兽人一族最强的存在,绝不会向人类俯首称臣! 西澜太子摇了摇头,颇为遗憾地跟他说了一句;“兽人王,你的未婚妻以及族人都还在本太子府中做客,如果你想见到他们的尸首,尽管忤逆本太子!” 一直凶悍的兽人在听到未婚妻这几个字时,生生愣住在牢笼里,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愤恨之极瞪着他,唇缝微动终于开口道:“卑鄙!” 西澜太子见终于让兽人开口了,抓到他的弱点,那么接下来就好办了,一鞭子甩开了铁条牢笼,为他打开了一条出路,森冷地眯眼吩咐道:“把行宫城墙给本太子毁掉,你的任务就完成了,听到了吗?” 强壮刚硬的兽人硬生生扳开了结界被毁坏的铁条,一踏出牢笼,便仿佛恢复自由般,兴奋地朝天啸吼了一声。 但他始终记着眼前这个人类拿他的族人威胁他,这个仇他恨不得当场把这个西澜太子撕裂成碎片,但是为了他的未婚妻,他不得不遵守他的吩咐。 在警告似的凶悍盯了西澜太子一眼后,才缓缓沉沉地吐出:“你最好信守承诺,否则,下一个我将会把你撕成碎片!” 随即转过强壮身姿,开始仰天长啸,那呼喊声仿佛远古传来,极具威慑性的啸吼,一阵一阵波动强大的灵压,向四周渐渐扩散开来…… 西澜太子眸子深邃地望着这一幕,兽人王的力量他是见识过的,所以利用他当武器是最适合不过的,而且将会是最强的武器。 嘴角深意一勾,就让九王爷见识见识你,兽人一族,最强大的兽人王的力量…… 城墙上的白炎灵一瞬不瞬地盯着变化中的兽人,刚刚开始的皮毛褪去成金色长刺,仿佛破裂一般的疯狂增长着原本已经强壮的身躯。 直到庞然身躯覆盖了城墙半面,整个笼罩在压抑的兽人灵压下…… 周身的龙翼卫已经开始骚动了,毕竟他们虽然擅长作战,但是灵力却微弱得无法抵挡这强大压抑的灵压,有的龙翼卫竟一时慌张将手中的铁球,扔向了那庞然兽人王…… 砰砰几声巨响,硝烟弥漫过后,兽人王毫发无损地一个巨爪扫荡了过来―― 城墙瞬间被毁去了一半,将近几百的龙翼卫尖叫着跌落城墙,摔死在城门底下,死状极其惨烈…… 西澜太子满意地看着兽人王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不愧他费尽心思抓来西澜,真是个强大的武器,心里暗暗下了心思,如果以后也为他所用,那么他西澜太子称霸四国,简直易如反掌! 这边,白炎灵在兽人王攻下来的第一时间,被君墨沉一个闪身,抱着远离了兽人王的攻击范围之内,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就这么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兽人王一下又一下,重重摧毁了近乎大半城墙,还有无数的龙翼卫无法抵挡,纷纷坠落城墙而死…… 看着这一番情形,被锁在怀中的白炎灵敛了敛眉,开始挣扎着从他的怀中下来,但君墨沉却不动分毫,更定定地站在原地。 白炎灵神色一冷,朝着他大声斥道:“墨,我有能力保护我自己,龙翼卫快被那该死的兽人――呜――” 话音未落,就被那只大手捂住了小嘴,君墨沉低头凝视了她一眼,瞧见她愤恨的眼神,只是淡淡地道:“你比那些龙翼卫,重要得多。” 白炎灵不明所以地瞪着他,直到他的视线投向了城墙下,她控制着心中的怒火,握拳同样也朝着同一个方向望去―― 城墙底下,高头大马上的西澜太子正手持一柄黑色弩弓,直直对准了白炎灵的头部,眼神玩弄,唇角勾出似笑非笑的弧度,仿佛在说: 只要你九王爷一放手,他便立即射杀他怀中的人儿。 而那边,兽人王将近已经摧毁掉整座行宫城墙,寥寥无几剩下来的龙翼卫不是伤势惨重,哀嚎连连,就是尸体遍地,鲜血成河…… 这景象十分凄凉,比起刚刚那股逼人的气势,两千龙翼卫在兽人王的摧毁下,全军覆没! 西澜太子十分满意兽人王的表现,这下,九王爷就算有九条命也难逃他的追杀,一千龙翼卫,他五千精兵绰绰有余,但是他仍旧未命令兽人王停下,而是直接眼神示意―― 取九王爷的项上人头! 而接收到西澜太子的兽人王怒吼一声,仿佛在控诉着他出尔反尔,但是未婚妻还在他手上的事实,让他不得不继续朝着那立于城墙巅峰的两人,巨爪挥落沉重的一击…… ------------ vip70心颤抖了 兽人王怒吼一声,巨爪挥落沉重的一击…… 君墨沉不闪不躲,敛起邪眸,金光覆盖在了他邪眸之上,瞬间仿佛解放了身上所有的灵压,狂放地释放而出,与兽人王势均力敌地对抗着,不,应该说兽人王竟然稍逊一筹,巨爪霎时被弹开了! 饶是西澜太子再镇定自若,也被这一幕惊讶到,传闻中北溯达到圣阶的仅仅三人,白家父子以及北溯太子,并未曾听说九王爷的修为如此高深。 难道这九王爷竟然低调得将如此修为深藏不露,比起圣阶,这简直是可怕到另一种境界了,比起兽人王,无疑更加强势而逼人! 然而更加令他感到恐惧的是,九王爷骤现破体而出一只透明龙形,豁然一飞冲天,巨大透明的龙形身姿缓缓盘旋在上空,妖冶龙眸缓缓垂下,睥睨着地上冲它咆哮的兽人王! 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神龙,竟然无视兽人王的咆哮,最终将视线锁在了君墨沉身上,深邃如漩涡的龙眸,似乎在怜悯着这个人类。 想要召唤出他上古神龙,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 当然这个代价自然是在神龙,替他摆平这只低贱的兽人王之后,亲自索取! 下一瞬间,神龙庞大的身躯俯冲而下,龙身迅速缠上了兽人王的巨体,不论兽人王如何挣脱,愈缠愈紧致,也不论兽人王如何撕咬,龙嘴近距离张大,一口咬断了兽人王的脖子,鲜血如注地喷洒开来…… 龙身毫不留情继续勒紧,直到伴随着一声惨烈兽吼,把兽人王整个头部撕咬了下来! 鲜血狂飙而出,巨大的兽头一下子被甩到了西澜太子身旁,若不是他早已预备,恐怕这一下够他受的了。 然而在兽身剧烈抽搐着挣扎了几下,渐渐弱了下来,神龙蹭地松开了龙身,兽人王庞大身躯应声而倒,砰地重重一动不动倒在了城门前。 而西澜太子以及五千精兵,瞠目结舌地望着那只神龙,一时回不了神,直至神龙威严一怒,这群人类也敢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简直侮辱他的神威! 一个龙尾毫无预兆地狂肆扫来,尖叫声,惨叫声以及龙吟,夹杂着传入白炎灵耳边,她即便不看也知道城门下战况激烈,这样一来,西澜铁骑军应当会全军覆没,但是他们战况亦非常惨烈,牺牲了两千龙翼卫,以及之前被偷袭的三万铁骑军,恐怕是意料之外的损失…… 城门底下,传来西澜太子慌张惊恐地喊声:“铁骑军听令,马上跟本太子撤退!――” 狂乱的马蹄声渐渐洋洋洒洒地离去,白炎灵挣脱开墨的怀抱,正好瞧见那透明至极的神龙咻地消失在了原地,应该是回到了墨的身体内,不过她第一次见到这种将神兽封印在体内的事,墨是不是还有很多事,不曾过告诉她…… 白炎灵眯了眯绿眸,她的男人,她自然要了解他的全部,转过身,正想询问就瞥见君墨沉身体一晃,直直倒地。 心下一紧,小小的身体立即上前接住了他,高大的身躯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正好这时,城门内一千龙翼卫已全部上来接应,莫玄冰冷的神色也顿时崩塌了,急急唤道:“九王爷!” 如战神般的九王爷在龙翼卫心中,自然是屹立不倒的,岂料现在竟然如此虚弱地倒了下来,这让一向镇静的龙翼卫,顿时失去了龙首般,失去了分寸! “莫玄!”白炎灵神色一冷,心下急得手都有些颤抖了,第一次克制不住怒吼道:“快点扶着王爷回寝宫,立即召御医前来,晚一刻我要你们的命!” 莫玄本能地以为她便是九王妃,不疑有他,立即吩咐手下召御医前来,这边从她身上小心翼翼地扶下九王爷,一干人等返回寝宫…… 半个时辰后,御医在九王爷的床榻前,因诊断不出病因,来来去去犹犹豫豫了这半个时辰,然后被白炎灵一把揪住衣襟,嗜血沉声道:“王爷怎么样?” 御医因惧怕这公主的暴戾,不得不随口编了个病因:“王爷……王爷他只是疲劳过度,而暂时休克,相信休息几天便……会安然无恙……” 后面的话在那冷眸中俞说俞小声,然后咽了咽口水,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鼓足了勇气继续道:“微臣想只要欧阳侧妃您时刻陪伴在王爷左右,相信他能感知您的存在,说不定……会早日醒来……” 虽然这只是昏厥不醒之人的通常最消极的治疗方法,但御医可不想因此丧命在欧阳侧妃手中,能拖一时,便是一时好…… 白炎灵将信将疑地瞥了他一眼,这一眼威胁中带着嗜杀,浓浓的警告意味,话也是这么扔出去的,“要是让我知道你是在拖时间,那你自己先准备好棺材,几日后等着给自己用!” 扑通一声,御医忍不住腿软了那么一下,直直跪在了地上,颤抖着声音,断断续续地道:“这个法子不尽然行得通……您若是可以带王爷前往西澜的冰火泉,传说即便是死人,在那里泡上一天一夜,立马就活过来了……您可以一试!” 西澜冰火泉…… 白炎灵毫不犹豫地转身吩咐莫玄:“马上准备一辆马车,我要立即送他前往西澜的冰火泉!” 莫玄这时当然是全部心神清醒过来了,难免有些质疑这位欧阳侧妃,她又不是九王妃,为什么他这么听从她的命令,虽然刚刚在战场上她的那些铁球是派上用场了,但他可不放心直接把九王爷就这么交给她…… “还是等属下先行通知下九王妃,再做定夺……” 话音未落,白炎灵神色狰狞之极地喝道:“莫玄,你别忘了你是九王爷的龙翼卫,不是九王妃的,难道不应当以王爷的安危为先?” ------------ vip71即便是阎罗王,也妄想跟她抢人! 莫玄被她喝得一愣一愣的,的确他始终应当以九王爷的安危为先,不论任何原因,不论任何人,因为他们龙翼卫这一世只效忠一个人,只遵九王爷令! 于是不再犹豫半分,直接应道:“属下立即去备好马车,护送九王爷和您前往西澜!” 正转身欲离开,白炎灵突然唤住了他:“留下其余龙翼卫去护送苏狂回北溯,只要你跟我一起护送王爷即可,人多反而引人注目。” 莫玄想了想也是,他们要去的是西澜,不能大张旗鼓,否则西澜太子绝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乘机偷袭,便吩咐下去其余一千龙翼卫,护送苏狂等一干将军回北溯。 片刻之后,马车已经在行宫外准备就绪,莫玄扶着九王爷上了马车,白炎灵紧跟其后,撩开帘子钻进了马车内,莫玄在马车外对着在场送行的龙翼卫,简单交代了几句,便一甩马鞭:“驾――” 马车扬起一路灰尘,龙翼卫依旧站在行宫门外目送,直到苏狂等将军出来,并商量着马上护送他们回北溯,越快越好,毕竟不知西澜是否还会进犯偷袭…… 急速奔驰的马车内,白炎灵用小小的身体护着君墨沉,怕他受到马车的颠簸感到不适,肩膀上的小毛球突然跳了下来,爬到君墨沉身上,轻轻地舔舐着他的脸庞,仿佛在召唤着他快些醒来。 白炎灵见状,同样握起了他白皙如玉的手,置于唇边轻声道:“墨,不要再睡了,我们都在等你醒过来,你醒来看看我们行么?” 可是回应她的却是,一片无声的静寂。 黯淡地垂下睫毛,比起上一次昏厥,这一次君墨沉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活着的气息,脉搏停止跳动,也毫无呼吸的迹象,心脏更加安静得让她心冷。 而她完全不知道,君墨沉到底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找不出病因便束手无策,而她唯一的希望,便是御医说的冰火泉。 冰火泉据说位于西澜连南一带,虽然传说只要能够在冰火泉泡上三天三夜,便有起死回生之奇效,但那也仅仅是传说,且不说在连南一带能否找到这样一个温泉,即便找到了,这起死回生之说,也不尽然奏效…… 但是即便冰火泉毫无功效,她也不会轻易放弃寻找其他办法,眸光中一闪坚韧,冷酷,她绝不会让墨有事,即便是阎罗王,也妄想跟她抢人! 而马车外的莫玄一直着急着赶路,因为九王爷的病情实在危机,不得不快一步找到冰火泉,才能够救九王爷,但是一面又担心九王爷会受不住这剧烈的颠簸,忍不住回过头来。 掀开了帘子,只见那个小小的身子同九王爷紧相依偎,十指相扣,说不出的温情脉脉,莫玄眸子一深,竟觉得有些鼻酸,一直跟在九王爷身边的他,这是第一次见他如同死人一般,毫无生息,如果这次救不回九王爷,那他真不知道,以后他和龙翼卫该再效忠谁…… 不忍打断这温馨的一幕,莫玄默默放下了帘子,转过身去继续挥鞭赶路。 从行宫离开已经近乎半个时辰,现在应该已经到了西澜的边界,由于需要躲避西澜太子兵马,不得不选择一条较偏远的路子赶往连南一带,蜿蜒曲折的山路又颠簸得很,莫玄不得不放慢马车的速度,以便马车内两人适应…… 如果按照现在马车的速度,估计还要两个时辰内,才能抵达连南一带。 莫玄正一心鞭策马车赶着路,未曾料到,此时突然从南面突袭而来的,上百支密密麻麻的箭,齐齐射向了马车的方向。 莫玄回神一惊,立马大声朝马车内一喊:“有人暗箭偷袭,保护好九王爷!” 马车内的白炎灵立即惊醒,反应极快地不顾自身安危,挡在了君墨沉身前,砰砰砰几只箭冲破了坚固的马车,射了进来,索性,大部分箭已经被挡在马车外,她也堪堪躲过那几支箭。 不过马车外的莫玄就不那么好过了,毕竟没有任何遮挡物,对于袭来的百支箭,只能用长剑挑开,然而箭的数目实在太多,根本来不及全部防御,一支箭倏然射到了他的腿上。 一咬牙生生忍下剧痛,不动身躯地继续防御,可是马在受到那么多箭伤后,怎么可能不发狂到处疯狂奔走! 顷刻之间,马车轰然撞上了一块巨石,硬生生被撞得四分五裂…… 莫玄被震得头昏脑胀地倒在地上,再加上腿上的箭伤,即使他想再去救九王爷,也有心无力,只能默默祈求九王爷安然无恙…… 这边,灰尘烟雾散去后,只见一只骏马般大小的的白虎,背上安然无恙的坐着白炎灵,以及她身前昏迷的九王爷。 但是白虎始终承受不了两人的重量,只能下一秒飞回了地上,扑通地一声,变回了小毛球跃到了白炎灵肩膀上。 白炎灵睨了肩膀上的小毛球一眼,那一眼,看得小毛球是十分委屈,它也不是很健壮,不能背两个人也不能怪它…… 而墨的重量让白炎灵有些吃不消,只能先扶着他,依靠在一块石壁旁,吩咐小毛球看住他,然后再去查探莫玄的状况,岂料他不仅全身被马车碎片刺伤,而且腿上中了一箭。 莫玄眼前模模糊糊的,意识更加涣散,仿佛见到了九王妃朝他走来,不仅用了仅有的气力,断断续续说道:“九王妃……不用管我,照顾好九王爷,带……他继续前往冰火泉……乘着……敌人还未赶到……快……快走……” 见他伤势如此之重,肯定无法自己行走,只好俯身同样扶着他前往墨的位置,白炎灵淡淡地微动唇角,“墨的人,我不会轻易抛弃的!” 。。。。。。。。。。 ------------ vip72我爱他 然而当白炎灵扶着重伤的莫玄归来之时,远远的就瞥见一张瑰丽无匹的熟悉俊颜,高高在上地坐在骏马之上,而他身后跟随着数目大量的弓箭手。 显然,刚刚的暗箭应该就是他命人放的! 这么一想,白炎灵眼神简直冷到极致,满身的杀气绽放在空气中,唇角压下问道:“欧阳玉,你南陵皇宫呆腻了么,特地跑来送死?” 骏马上的欧阳玉眯了眯狭眸,握紧了马缰,良久,松开,瞥了一眼她身上的莫玄,冷冷道:“放下他,跟我走!” 白炎灵岂会听从他的话,不屑地皱眉,冷声道:“你算老几?我凭什么要跟你走?” “君墨沉在我手上――”欧阳玉不深不浅地敛眉,顿了顿,“这个理由,足够么?” 白炎灵身心一震,紧紧地握起了拳头,似乎犹豫不决,该不该为墨抛弃掉莫玄,就在莫玄几乎认为要被弃在这荒山野岭,毫无生的希望,他却丝毫不怪她,一切自然应当以九王爷为要! 但下一秒,白炎灵高高抬起下颚:“莫玄我不会置之不理,墨我更不会让你带走!” “你以为你带着一个累赘,还能做什么?”欧阳玉睨着她嗤之以鼻,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且不说他的兽人军队,就是他一人也逃不了,她还以为她还有什么资本,两者都要! 白炎灵却丝毫不见慌张,确实仅仅是欧阳玉她就对付不了,这个身体简直就是废材,但她可不傻,淡淡抬眸:“你要我不是吗?否则,你根本没必要在这里跟我纠缠,我对你来说,还有用处。” 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欧阳玉皱了皱眉,他真的有些厌恶这个女人的小聪明,她确实说对了,否则,不会拿君墨沉这么大的诱饵来引诱她,光是九王爷的名号送给任何人,都会是一笔不错的交易。 他却偏偏等着用来交换这个女人,因为在昆龙脊行宫,西澜与北溯两军交战时,他有眼线来报,其中他对一样东西很感兴趣,那就是能够瞬间炸飞三万铁骑军的神秘铁球。 光是得到铁球没用,需要知道制作的方法,这样以后在称霸四国时,便拥有绝对的优势,所以他需要的不是那些铁球,而是从这个女人口中套出如何制造铁球,甚至更为强大的毁灭性武器。 为此,他不惜牺牲九王爷这个上好的诱饵,放弃绝佳的利益。 白炎灵见他沉默不语,便知道自己没有猜错,“替莫玄找最好的大夫医治后,放他走,然后――” 瞥了一眼欧阳玉身后马匹上的墨,敛了敛绿眸,“我要先带墨前往冰火泉,三天后,你提任何要求,我一概答应。” 只听见欧阳玉轻声低嗤,“你就确定你有这么大的利用价值,君墨沉的项上人头,可是四国争抢的,就连北溯君凰也不例外,你说我会傻到拿这么有价值的人,换你?” “欧阳玉你的确不是傻子,所以如果不值得,你根本不会拿他来威胁我,而我有没有价值,只有你来判断。”白炎灵岂是一副商量的语气,简直咄咄逼人,气势嚣张,看得欧阳玉身后的兽人军队蠢蠢欲动,却在欧阳玉一个手势下,安分了下来。 “没错,你有这个价值。” 她不是一般可以糊弄的女人,欧阳玉不再拐弯抹角,不含半丝感情地继续道:“我可以答应你找大夫替莫玄治疗,之后再送他回北溯,同时把君墨沉带到冰火泉。 但是即便他醒过来,在冰火泉重生的人之后通常只会是个废人。给你一个忠告,与其等他变成废人后抛弃他,不如现在就不要救他,这样他还能保持着尊严死去……” 听罢,白炎灵眯了眯绿眸,面上虽没有露一分波动,心却深深震撼,不过这比起墨的命来说,简直不值一提,不管他是废人,还是人人敬仰的九王爷,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区别。不知何时,她已经忘了自己当初所说的,她白炎灵要的男人,必定是站在玄魔大陆巅峰的强者! 现在她只知道一件事,她要君墨沉活着,仅此而已,不论他变成什么样,她要的男人,必定是他! 她还要在他醒来的时候,告诉他其实她不是这个大陆的人,她从现代穿越过来,她原来的名字叫冰魄,她有一群情投意合的杀手姐妹,最重要的是……她要告诉他,她冰魄这一生一世最爱的男人就是他,她爱墨,爱到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白炎灵淡淡抬眸,绿眸清澄之极地凝视着欧阳玉,坚韧而傲然吐出:“我爱他,无论他变成什么样,誓死相随!” 这一番话直白简洁,却直接堵住了欧阳玉接下来的话,狭眸深了深,鬼使神差地冒出一个念头,如果她爱的人不是君墨沉,而是他―― 只是想想,欧阳玉就能够感觉到心脏狂烈的心跳,国师的话此刻不合时宜地印入他的脑海中,深深挥之不去。 但他毕竟是欧阳玉,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迷乱了该有的理智,现在他仅仅需要的是利用她制造铁球的方法,而不是她的人,现在应该满足她所有的要求,直到她没有了利用价值后…… 时候,他便不得不杀掉她,因为只要她还活着,就有可能被别人利用而得知制造铁球的方法,为了万无一失,他必须斩草除根! 欧阳玉闪动了下狭眸,尽量忽略了心中的异样,在白炎灵面前,亲自吩咐了兽人将莫玄救活,并且安全护送他回北溯后,然后向她伸出修长的手,淡淡道:“走吧,跟我去冰火泉。” 白炎灵见莫玄暂时应该安全,只想尽快赶到冰火泉,于是毫不犹豫地握住了他的手,上了他的马,视线却始终围绕在他身后,被兽人禁锢的墨…… ------------ vip73冰火两重天 将白炎灵锁在怀中后,欧阳玉回头朝身后吩咐了一句,“启程!”一甩马缰,扬起一路灰尘狂奔离去,紧跟而来一批兽人军队。 剧烈的颠簸让两人的身体不停的磨蹭,欧阳玉狭眸微深,他知道怀中的女人一门心思都在那昏迷的君墨沉身上,所以她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的男人是他,也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一想到这,欧阳玉不禁更加紧致地搂住她,也同时加快了马鞭,他也不想在西澜浪费太多的时间,万一慕容莲发现他在境内,那么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白炎灵确实心思全在君墨沉身上,完全没注意到他细微的动作,神色冷冽而无温,心里计算着原本马车的路程还有大概两个时辰左右,现在大概只需要一个时辰多,节省了将近一半的时间。 这算是一个好处,而欧阳玉知道冰火泉的所在,她不得不先利用他,救昏迷的君墨沉和重伤的莫玄,之后他的事照不照办可就不一定…… 连南一路大多蜿蜒的山路,所以这一路颠簸的剧烈,而且欧阳玉显然是快马加鞭,大概不到一个时辰就提前抵达。 白炎灵被这一路颠簸得有些头昏脑胀,下马时身子差点倾倒,身后的欧阳玉面无表情地扶住了她,沉声道:“小心。” 站稳了身子,白炎灵瞥了他一眼,一把挥开了他的手,连句谢谢也没有,直接转身走向身后昏迷的君墨沉,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下马,让他靠在她小小的身子。 欧阳玉的手僵在空气中,他第一次有想要掐死一个女人的冲动,好心她不领情,狠心她更加狠,不理会她该死的做不到。 下一刻便收敛了所有的情绪,毕竟他是欧阳玉,在他眼神的示意下,几个兽人意会上前打算帮忙,谁知白炎灵根本不许任何人碰,冷哼了一声:“别自作多情,我不需要他们任何帮忙,我的男人,我自己能够照顾。” 欧阳玉微微皱起俊眉,她的男人,说得还真够顺的,不动声色地道:“那我还真是自作多情,你们给本太子退下,这样行了?” 白炎灵扶着君墨沉的肩膀便往冰火泉走去,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过头眯眼看向欧阳玉,挑唇道:“但是,这三日你必须派兽人在冰火泉看守,不许任何人接近。” 因为这里毕竟是西澜的地盘,慕容莲一旦得知他们在境内,岂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这却不得不向欧阳玉提要求,但是既然欧阳玉想从她这边得到什么,就要先付出,这才是等价交换。 欧阳玉狭眸一闪,这女人要求真不是一般的多,无奈自己需要她,只能淡淡挥手吩咐了几名兽人:“在这里看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冰火泉半分,乱闯者就地处死!” “是,太子陛下!”几名兽人恪尽职守地立即守到了,冰火泉唯一的入口处。 “还有最重要的是在这三日之内,我要在他身边……” 话音未落,欧阳玉想也不想,冷漠拒绝道:“不行!现在你必须跟我回南陵,我没有耐心再因为浪费时间,你最好配合,否则我更不介意强硬地请你回南陵!” 白炎灵眼神一冷,她绝对不会丢下墨独自离去,高抬下颚,毫不示弱地回道:“可以,带我的尸体回去,我想更加容易!” 欧阳玉一股怒气冲到心头,可是面上依旧未表露半分,实则真有一瞬间想杀了她的冲动,但为了得到铁球的制造方法,不得不先留着她。 半响才缓缓开口,欧阳玉简单解释道:“如果你要在冰火泉呆上三日,这消息或许会传到慕容莲耳中,你觉得到时候,我会为了你跟慕容莲大打出手么?” 白炎灵心下冷笑,好一副软硬皆施,但是对她却是没有一点用处,不在跟他多费口舌争辩,转过头继续往冰火泉走去,只留下一句话:“你出不出手与我无关,但是欧阳玉,你要记得,世界上没有东西是可以白白得到的,如果你想要得到你要的,就必须等价交换,等同的付出相同的东西,这就是世界的规则。” 留下欧阳玉神色高深莫测地站在原地,直到身边的兽人上前,示意欧阳玉该直接动手强行将白炎灵带回南陵,可是欧阳玉没有丝毫动作,最后缓缓说了一句:“你们留在这保护她,魏迟,你跟本太子去见见慕容莲……” 那个叫魏迟的便是时常在欧阳玉左右的贴身保护的兽人,也是这批兽人军队的首领之一,显然对这决定很不满,正要反驳,瞧见那眼神中潜在的阴鸷,无法开得了口。 只能交代剩下来的一千左右兽人军队,守在冰火泉保护白炎灵,这边跟着欧阳玉,前往那危险的西澜皇宫…… 眼前的烟雾弥漫,透着冰冷与温暖之极的两种极端气息,厚厚的冰层环绕着沸腾滚烫的温泉,冰层斯斯冒着烟雾,夹杂着温泉的热气蒸腾,导致了冰火泉的冰火两重天,白茫茫给人一种仙境的错觉。 白炎灵将君墨沉先靠在冰火泉岸边,眯了眯绿眸,心里想着要是这冰火泉真有效用,定当是应该毫无保留地接触才能达到最大的效用。 这么一想,白炎灵直接动手解开了墨身上的外衣,中衣,内衣…… 绿眸微微闪动,按住了他没有一丝跳动的胸膛,冷冰冰的触感令她咬唇道:“墨,你用这里向我发过誓,绝不会背叛我,包括死。” “现在,我也向你的心发誓――” 白炎灵俯身在他的心脏处,印下一个火热的吻,仿佛熨烫了那整个身躯,渐渐恢复了一点点温暖之色,绿眸神色间渐渐柔软,“君墨沉,上穷碧落下黄泉,此生终老不相负!” 然后抱着君墨沉,两人渐渐沉入冰火泉。。。。。。。。 ------------ vip74等价交换 西澜皇宫。 太子宫内隆重盛大地摆着上好宴席,大殿中央更是高歌曼舞,一眼望去,各路王公贵族侃侃而谈,气氛热火朝天,偏偏这时有宫外来了一道禀报,“南陵太子欧阳玉求见太子陛下――” 慕容莲眸子一敛,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缓慢敲击着身旁的金椅,不言不语。 众人见太子陛下蓦然停下寻欢作乐,也不好继续自顾火热,纷纷停下等待着太子陛下示意。 下一秒慕容莲一挥手,笑容亲切地吩咐:“请南陵太子进来,众位也不必拘束,等会要跟本太子一起,热烈欢迎南陵太子远道而来啊。” “是太子陛下!”众人听罢继续寻欢作乐,饮着上等进攻的美酒,欣赏着美人曼妙身姿,好不快哉啊。 直到宫外走进来欧阳玉的身影,大殿中央的舞姬并未散去,没有太子陛下的命令,她们只能不停地跳,而寻欢作乐的王公贵族却纷纷停了下来,应太子陛下的要求欢迎欧阳玉,不过也是敷衍的态度。 欧阳玉目不斜视地饶过那些性感的舞姬,不急不慢地站在大殿中央,无形中蔓延出一股强大的气势,直到在场众人对他有几分忌惮之后,他微微一笑,扯起嘴角:“慕容莲,不给本太子一张椅子坐坐?” 天啊,直呼太子陛下的名讳,即便是南陵的太子也太目中无人了,何况南陵现下只是个俘虏国家,岂能跟强大的西澜媲比,自然两国太子也有高贵,有低贱。 在他们眼里,慕容莲自然是高贵的西澜太子,而欧阳玉则是低贱的南陵太子,北溯停战条约上不是曾有一条,要他欧阳玉做质子的合约么,这简直丢尽了太子的颜面! 慕容莲自然也记得,摇晃了下手中的酒杯,平静地挥手:“来人,给欧阳玉赐座!” 两人均不把对方当成了太子,但慕容莲这么做显然是有实力的,而欧阳玉如今深陷西澜皇宫,根本没资格跟他慕容莲叫板,除非他不怕慕容莲,一个盛怒之下把他拉出去砍头了。 难道欧阳玉这么肆无忌惮,是有后援?众人面面相觑。 只见欧阳玉就坐后,顺便为自己倒了杯酒,饮了几口后,含笑赞道:“西澜太子当真是享受,美酒佳人,天天如此岂不快哉?” 慕容莲面笑,语气不含一丝笑意:“哪里比得上你欧阳玉会享受,寝宫便是酒肉池林。哦对了,本太子听说最近南陵北溯两国五年征战终于停战了,本来是提出要南陵太子做质子这种无理要求,才肯停战,竟然会突然莫名其妙地妥协了,真是怪哉,你说是也不是?” 众人面色揶揄,这种丑事被当众揭穿伤疤,想必这欧阳玉要大发雷霆了,太子陛下也太心直口快了,不过了解慕容莲的都清楚,他并非心直口快,更是谋略颇多,也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是,打算试探欧阳玉,还是有其他用意…… 果然欧阳玉垂下眸子,长久地沉默了,仿佛问到了他的痛楚而无法反驳,但慕容莲仅仅眯起眸子,并未得意,而是继续淡淡地道:“还有那位年仅十三的欧阳公主,竟然被南陵送给九王爷当妾,会不会有点荒唐?即使再无人,也不该把年幼的公主当作质子送给九王爷,不过,这也是南陵为求自保的唯一手段……” 话音未落,欧阳玉面色沉冷地直接将手中的酒杯,一捏粉碎,松开手时,仅仅有灰尘从手中洋洋洒洒飞落,倏然不深不浅地一笑:“西澜太子知道什么叫等价交换么?” 等价交换?众王公贵族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甚至听都未曾听过。 慕容莲眸子一深,似乎不知道他到底打什么注意,冷哼了一声:“哦?洗耳恭听!” “世界上没有白白得到的东西,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付出等价的东西去交换。想要换得南陵的休兵养民,皇妹的牺牲是有价值的,为此她会感到无比骄傲,同样,我也为她感到骄傲。” 不知为何,此时欧阳玉脑中就浮现出那女人对他说的话,不自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让阴冷嗜杀的欧阳玉在众人面前多了分温暖。 高座上的慕容莲想辨别这笑容中的真假,许久却看不出一丝假意,疑惑挑上眉头,“等价交换……倒是新鲜,没想到南陵太子并没有传闻中的冷血嗜杀啊,也同样令本太子感到惊讶。不知道今日到本太子的宫殿有何贵干?” “打扰太子雅兴了。”欧阳玉话虽诚意,可是语气毫无诚意,一挑俊眉,“那我便有话直说,今日前来是想告知太子一人的下落,不知太子有没有兴趣知道他?” 慕容莲面色冷静自如地望着他,心下却算计着会是谁,如果不是什么大人物,欧阳玉断不会亲自前来,还明知会受辱,想必对他来说会是一个重要之极的人物。 于是放下酒杯,神色梢缓地道:“能令本太子感兴趣的人,并不多,特别是在西澜,有什么会是你欧阳玉先得知,而本太子却不知的?” 欧阳玉心想这慕容莲虽然谋略甚多,也兵强财粗,但骨子里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高傲,这即是强大的人才会拥有,却也会是他最致命的弱点。 狭眸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快到无人看得见,那是运筹帷幄的强大自信,而欧阳玉却奄奄地吐出一个人的名讳:“北溯九王爷。” 话音刚落,慕容莲虽然想极力掩饰平静,但心中的强烈激动,还是令他打翻了案几的酒杯,“你……是说九王爷?” 欧阳玉不露喜怒地瞥了他一眼,心下早已兀定此生将九王爷定为劲敌的他,高傲如他,一生也就败给过一个人,他怎会无动于衷…… …… ------------ vip75我要的是…… “是,我知道九王爷的下落,而且现在人就在西澜,太子若是想知道……” 欧阳玉浅酌着酒水,眼神却悠悠扫过在场的王公贵族,众人见他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便不敢再眼神嘲讽得看着他,反而受不住那压迫力纷纷低下头。 下一秒在慕容莲一个挥手,“今天宴会到此为止,本太子改日再请各位痛饮,来人,送客!” 诸位就座的王公贵族自然听得懂其中的意思,纷纷告退,片刻之后,大殿之上仅剩下欧阳玉和慕容莲。 首座的慕容莲突然离座缓缓站了起来,已经恢复下理智的他,心下知道万万不可表现得太过明显,不然以欧阳玉的卑鄙阴毒,绝对会提出过分的要求。 而九王爷的命,他是志在必得! “明人不说暗话,欧阳玉,只要你把九王爷的下落告知本太子,本太子必定重重有赏。” 慕容莲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看在欧阳玉眼里根本起不了任何波澜,淡淡得把玩着酒杯,“太子,还记得我刚刚跟你说过的等价交换吗?” 慕容莲负手而立,高高一挑眉:“你是说,你还想跟本太子谈条件?” 欧阳玉沉默了一会儿,低眉凝视着酒水的波澜,就在慕容莲以为他要妥协时,他突然酒水重重洒落在地,砰地一声,响彻整个大殿。 慕容莲没想到一个欧阳玉会如此不给他面子,当着他的面摔酒杯,难道他真的有资本跟本太子谈条件,要知道现在他深陷太子府,只要他一个不顺心,他欧阳玉就别想活着离开西澜皇宫。 顿时心下疑惑,却不曾开口,他也不是冲动的莽夫,心想还是先看看这个欧阳玉,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欧阳玉一脸阴沉,挥袖转身欲走,“太子不想知道九王爷的下落,我想还有很多人想知道,比如君凰,又比如东芜太子……” 慕容莲眼见人离去,而且还打算告知他的敌方,心神一慌,立马威严喝道:“来人,给本太子截住欧阳玉,不得让他踏出本太子宫殿半步!” 咻咻咻,几名侍从火速包围住了欲离去的欧阳玉,身无寸铁的他自然停下了脚步,冷冷得哼了一声:“慕容莲,你以为就凭这几个小角色,想困住我?” 见欧阳玉停住并且转过身,神色不如刚刚那般唯唯诺诺,而是势在必行得要离去。 慕容莲一下子也摸不清他到底什么心思,只好先留住他再说,倨傲得负手睨着他,自信满满地陈述道:“欧阳玉,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以为本太子是什么人,仍由你戏耍?” 欧阳玉余光瞥过渐渐包围过来的侍从,如果他想对付身后这群侍从,前面最难以对付的慕容莲便可以轻而易举得偷袭他,而他专注于对付慕容莲的话,身后的侍从便会偷袭。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啊,微微垂下眸光,莫名得勾起一抹不深不浅的笑意,随即收敛了神情,下一刻,抬起自己修长的手,上面刻画着一个神秘的符号,那是玄月留给他不时之需,现在果然用得上了。 “太子陛下,我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想走就能够走得了的!” 在慕容莲以及身后的侍从,还未反应过来时,欧阳玉在神秘的符号上划下一道血痕,一字一句快速喝道:“御灵之术!” 哗然狂风大作,砰砰摔乱了大殿之内所有的案几酒水,侍从早就因这未知,害怕地退后了几步,只有慕容莲皱着眉,在狂风大作间依旧稳稳得站在原地。 但是显然已经释放出自身所有的灵压对抗,慕容莲虽然面上波澜不惊,心下却十分好奇,而且有一丝原始,克制不住的害怕,对于未知强大的畏惧,他不否认,但是他不会因此散失他慕容莲的理智。 当狂风散去之时―― 偌大的大殿之上,渐渐显现出一只庞然的轮廓,几乎要破顶而出,斯斯得吐着压迫的气息,每呼吸一下,似乎都仿佛这个大殿在震颤一下,身后的侍从早就不是吓得晕过去,就逃离了。 唯有慕容莲没有被这庞然巨物吓到,而是眯起冷眸,逼迫自己冷静地去看清楚,这庞然巨物到底是何物,眼前,一只长达数十米的白蛇艰难得容纳在大殿之上,浑身白磷坚硬无比,巨头吐着信子,红眸散发着威严的不可侵犯,似乎在警告所有它的敌人,不要轻易挑衅它。 而它却温顺地伏在欧阳玉身旁,这一点慕容莲毫不奇怪,这条白磷蛇就是他召唤出来的,传说中的御灵术,竟然会再次见到,传闻几万年前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心下不禁暗自一紧,这欧阳玉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时,欧阳玉伸出修长的手抚摸了下白蛇,他不确定能够驯服于玄月的万鳞蛇,是否会驯服于他,可是如今见它并无反抗之意,稍稍安心,不过要快点解决掉慕容莲。 蓦然眯起狭眸,“慕容莲,现在能谈谈我的条件了吗?” 慕容莲死死盯着那条巨蛇,他从来没被人威胁过,除了五年前的九王爷,而现在竟然连个质子太子也能够威胁到他了,不由愤恨得握紧了拳头。 默不出声的慕容莲,已经让欧阳玉猜到几分,他这人生性高傲,绝不会主动谈和,他也不再逼迫,狗急跳墙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而是继续陈述道:“我的条件就是,让慕容太子割让给南陵一块领地。” 慕容莲一听,脸色都青了,他岂会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放声斥道:“欧阳玉,西澜的领地你也敢觊觎,简直痴心妄想!” 而欧阳玉面色冷静自若,没有丝毫被挑衅到,不紧不慢地道:“我的条件并不过分,只要太子听完,我要的是――” ------------ vip76他的苏醒 “我要的是西澜边界尧朔……”尧朔算是西澜最荒废的领地,当地的百姓简直民不聊生,农不能耕作,算是可有可无的一个地盘,欧阳玉俊眉微敛:“对于太子来说,这应该是一个合算的交易。” 果然慕容莲听到这简单的要求,自然心生疑虑,欧阳玉岂是会要一块无用的领地,淡淡问道:“为何?” 欧阳玉勾唇一笑,不急不慢地解释道:“因为那里有我需要的东西,但是对于慕容太子来说,却不值一文!”那就是尧朔丰饶的铁矿资源,这将为他往后争霸四国奠定一点基础。 岂料慕容莲也不是什么好应付之辈,摇了摇头感兴趣地追问:“本太子还真是好奇,到底这尧朔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你欧阳玉,竟然比得上九王爷的命,我想比起本太子,你想要九王爷死,并不亚于我吧?” “何以见得?” “你皇妹被送往北溯替你当这个质子,这日子自然不好过,而且北溯将是你们最大的制约,恨不得他死的,难道不该是你,欧阳玉?” 欧阳玉大笑了几声,即使没什么可笑的,不过他依旧笑得津津乐道,最后在慕容莲莫名其妙的视线中,渐渐冷静下来,深意地开口:“我‘皇妹’的日子过得滋润得很,北溯现在即是南陵的制约,也同时会是南陵最大的保障。 要知道当今玄魔大陆四国鼎立,而我南陵与北溯签订的停战条约,表面上是南陵向北溯投降,但其实上,慕容莲,你该知道我南陵仅仅答应了北溯一个要求,就是配合出兵。 这变相等于北溯相对于我南陵,之后将攻打的必定是东芜,或者你西澜,而不会继续攻打我南陵,而我南陵也将被动地出兵配合北溯,将你们一一攻下,比起四国争霸,仅仅剩下两国,对我来说岂不是更好? 所以我并非恨九王爷,才把他的下落告知你慕容莲,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种损失。” 慕容莲越听脸色越加难看,他虽然想到南陵被北溯收服后,会壮大北溯的士气,但万万没想到南陵将也会是一个毒瘤,但是比起欧阳玉,他更加忌惮君墨沉,所以两者取其一,不是傻子他慕容莲肯定…… “好,那本太子也不拐弯抹角,尧朔虽然对本太子来说可有可无,但既然有你欧阳玉需要的东西,自然是提升了价值。”慕容莲可不会傻到,现在就将尧朔这个领地就交于他,“本太子命人立一张字据,如果你告诉本太子,九王爷的下落是真的,那么尧朔便归你所有。” “太子果然是谨慎。”欧阳玉笑着赞道,“不过关于九王爷的下落,我必须在三日之后才能告知太子,这三日恐怕要打扰太子了!” 慕容莲恨不得这一刻就逮住那九王爷,将他碎尸万段,既然能知道他的下落,他自然不想等,眯起眸子,“若本太子现在就想知道呢?” 欧阳玉毫不犹豫地拒绝道:“那便当我没提过这交易,太子,你想要九王爷的首级,等了这么多年,何必在乎多等三日呢?” 慕容莲几经思考,终于应下这笔交易,命人画押立证,两人的交易正式成效…… 这边冰火两重天,烟雾弥漫的冰火泉底,白炎灵有些受不了一下子滚烫得如置身于火中焚烧,一下子寒冷得如在冰山封埋,极致的热,以及极致的寒,都不是普通人能够忍受的下去的。 白炎灵咬紧苍白的唇,依旧紧紧与君墨沉十指相扣,他能忍受得了的,她也绝对能够忍受,这样一想,情不自禁地更加靠近他,与他紧紧相依偎。 一日又复一日地过去,白炎灵几乎没有感知到君墨沉一声呼吸,一点动静,今日是最后一日,她近乎疲累地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险些倒在冰火泉内,却被一双白皙如玉的手臂,强有力地拖住了腰部。 头昏脑胀的白炎灵仿佛突然间清醒了过来,心下溢满惊喜地抬头望去,那张艳绝于世的俊颜依旧没有任何变化,顿时让她满心希望,沉入谷底…… 难道,他是本能地不想她受伤,即使他陷入无底深渊的昏迷中? 白炎灵一向坚韧的心,终于渐渐走向崩溃,一拽起来了君墨沉毫无知觉的手,绿眸近乎狂乱,“墨,你若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便给我醒过来!” 君墨沉苍白的脸色透明得仿佛随时消失不见,全身上下更是冷得透彻,没有一丝受到冰火泉的影响。 见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白炎灵竟束手无策地垂下黯淡的绿眸,握住他垂落的手,嘶哑得艰难道:“墨,我原以为,我对任何人都可以冷血无情,但从你说我们互相吸引的开始,不可否认,我心动了,我想尝试爱是怎样新鲜的感受,可我偏偏爱了你……” 低低的叙述声,却比任何哭喊更加凄厉,“我原以为我对你的爱只是喜欢,或者比喜欢再多一点,但我……却没办法想象,以后我的身边没有了你该如何活下去,只是想想就难以忍受……墨,你不能这么自私……” 白炎灵绿眸染上了晶莹的雾气,一咬牙忍住了眼泪,仿佛下定了决心,冷酷之极地道:“君墨沉,你如果死了,我一定会在你身边多放一具尸体,那具尸体,便是我!” 狠绝的话,不留一点余地,深深震颤了毫无知觉的君墨沉,逼迫得他即便是困在无极深渊中,也不得不抵抗着醒过来。 而君墨沉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紧紧拥抱住眼前的女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即便连手都在颤抖着,身体叫嚣着神龙带来无尽的惩罚…… 白炎灵在这个拥抱中仿佛失去了自己,不知道是为自己用这种方法逼迫他醒过来,还是为他如此深情的拥抱,委屈地哽咽:“墨……” ------------ vip77高傲的她下跪了 岂料下一秒君墨沉推开了她,高大的身躯赤裸地站在水中,额前的发丝遮掩住了他艳绝于世的脸庞,冷漠之极地嘶哑道:“为什么要拿死来逼我……” 被他推开怀抱的白炎灵身子一震,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冷漠的君墨沉,仿佛她从来没认识过他一样,令她不由一阵心慌。 白炎灵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走上前去握起君墨沉的手,虔诚般地解释道:“墨,我不想你死,你可以恨我逼你,但只要你醒过来,只要你活着,对我来说比任何事都重要,包括我的生命!” 一阵沉默后,君墨沉渐渐抬起头,邪眸充满了不平静的血丝,出乎意料地抽回了手,冲她狂怒地喝道:“别拿你的命威胁我,以后不准拿你的命威胁我,谁都威胁不了我,你听到了没有!” 第二次被他拒绝的白炎灵死死咬住唇,不肯应答,绿眸充满晶莹的泪水,盯住不知为何发怒的君墨沉,依旧倔强地重复道:“我只是不想你死,我有什么错――” 话音未落,君墨沉倏然搂过她狂乱地吻了上去,将她所有的话堵在了滚烫的唇舌里,白炎灵起初的奋力抵抗,渐渐在这狂烈而滚烫的吻中,失去了力气。 当她沉溺地开始回应他时,君墨沉骤然离开她的唇瓣,喑哑地低喃:“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拿你的命威胁我,求你……” 白炎灵身心重重一震,她明明知道,墨是多么高傲的男人,可现在却只能低声下气地求她,心仿佛被重重碾轧过,疼痛得呼吸不过来,良久,才抬起湿润的睫毛,苍白着唇瓣妥协道:“我答应你。” 君墨沉深不见底地凝望着她,仿佛要把她的样子记在最深处,深刻得令人窒息,突然释然一笑:“我相信你。” 仿佛知道了要她这么说的理由,白炎灵全身僵硬地找不到一丝感觉,她不敢去深想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想去想,只是不停地劝说自己,墨现在就在她眼前,他醒过来了,他不会有事了…… 这样的催眠,催眠得白炎灵,霎时不知不觉泪流满面,死死地握住了拳头,却怎么也遏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君墨沉垂下头,面如死灰,邪眸第一次闪烁过绝望的神色,他体内神龙给他的惩罚,足以要了他的命,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慢慢地侵蚀掉,从跳动的心脏开始,一点一点被啃噬掉…… 紫苏提醒过他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动用封印在他体内的神龙,否则,她给他所制作的肉身,就会被神龙一点一点侵蚀掉,可是当初在兽人王袭来时,他唯一的念头就是让怀中的女人,不受到分毫伤害,根本忘记了这警告…… …… 这一幕正巧落在了不远处带领着万千精兵,赶来的慕容莲和欧阳玉眼中,前者是充满了惊喜,没想到九王爷真的如欧阳玉所说的,藏在这冰火泉之中,真没枉费他亲自率兵而来。 而后者是充满了震惊,毕竟眼前的两人他都熟悉,那么高傲不可一世的两个人,一个居然泪流满面,一个则面如死灰,就这么互相凝望着,让人不忍心打扰…… 但是在慕容莲眼里,自然只有九王爷的头颅是最值得他关注的,立即一声令下:“来人,给本太子包围九王爷,本太子要活捉他!” 咻咻咻铁骑兵倏然整齐地朝着冰火泉的方向,带着利器冲去,这巨大的响声,自然惊动了白炎灵,她一片空白的脑袋终于清醒了过来,在听到那一声令下后,视线狠戾地扫向了在骏马之上的欧阳玉,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他们在这里。 她白炎灵真是傻,竟然中了欧阳玉的圈套,以为他真的需要自己替他办事,安心地带着墨来冰火泉,那眼神简直要将欧阳玉凌迟了。 欧阳玉不躲不闪仍由她瞪,心里竟然在想,这样她会不会稍微好过一点,这个可笑的念头一闪而过,他依旧是那个不择手段的欧阳玉,漠然地盯着那群铁骑军包围住了他们两人。 “谁要是敢再靠近一步,我让他立即化为尸水!”白炎灵想也不想挡在了墨身前,全身黑气汹涌地朝着铁骑军,迅速而火猛侵袭而去! 但不知道为什么,慕容莲没有一丝慌张,仿佛早有预备,这大概也是欧阳玉告知他的,铁骑军安然无恙地继续包围他们。 白炎灵却握紧了拳头,不死心地几次三番重复试着,却阻止不了铁骑军的逼近。 慕容莲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别白费心机了,我的铁骑军各个都身怀结界,刀枪不入,就连你的黑气也一样!” 绿眸仿佛充血地瞪着慕容莲,要不是这个身体被欧阳玉调换了,她现在怎么可能连墨都保护不了,唇边被咬出血丝,渐渐流下,眸光不肯认输却带着一丝绝望,那是被迫到走投无路的绝望,那是她保护不了她最爱的人的绝望…… 这时,她身后的君墨沉越过她,直接走向了铁骑军迎来的方向,不顾身后白炎灵近乎哀求的话:“墨!不要靠近铁骑军,不要靠近他们,我求求你……不要过去……” 骏马上的欧阳玉深深凝视着近乎疯狂的白炎灵,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也哭,也会求人,而那哀嚎仿佛在这旷阔的冰火泉,听得人撕心裂肺…… 欧阳玉紧紧地阖上了双眸,不想去质疑自己所做出的决定,这个女人无论如何,都影响不了自己…… 骤然,重重地扑通了一声,仿佛有人跪了下来,欧阳玉猛然睁开了双眸,不可置信地看着白炎灵,正朝着他的方向跪了下来,那么高傲的女人竟然给他跪下,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知道她仿佛痛到极致地请求道:“欧阳玉,求求你,放了墨――” ------------ vip78情到刻骨,原来如此 这一跪不仅震惊了欧阳玉,更硬生生地停下了君墨沉的脚步,他闭上了眼睛,想无视那声音的哀求,却终究忍不住再回头看她一眼。 这一眼,看到白炎灵给欧阳玉跪下的谦卑,这一眼,看得他比神龙啃噬他的心脏时,更加痛,仿佛被一刀一刀凌迟着心,延绵而细长,决绝的痛! 一个跪在地上求饶,一个痛到极致地站着,欧阳玉就这么仿佛局外人一般看着,不知不觉地将这一幕,烙印在他记忆深处。 多年后当他回想起来时,便有那么一刻是后悔的,后悔自己这么用尽心计拆散这两人,因为当时他只能感叹一句。 情到刻骨,原来如此。 可是当下,欧阳玉拥有的只有冷血的心,玄月告诉过他,想要成就霸业,绝不能畏首畏脚,更不能被女人所牵绊,而这两个人将会是他一统四国所要牺牲的垫脚石。 欧阳玉冷漠地不言不语,明显是没有一分动容,但是驭着马朝着白炎灵的方向骑去,经过君墨沉身边时,居高临下地瞥过他,这个男人也不过如此,论计谋论修为,他均比不过玄月,不过略施小计,就已经把他逼迫到走投无路的地步,真是有愧九王爷的盛名。 岂知在欧阳玉刚刚不屑地勾唇时,他身后传来一句话,坚定如磐石震撼了欧阳玉,“本王还不能死,告诉苍澜玄月,如果他想知道紫苏的下落,那么便尽快来找本王。” 说这话时,君墨沉一直凝视那个跪着的身影,他发过誓,今生绝不负她,如果能够让她不流一滴眼泪,任何人他都能毫不犹豫地背叛,包括紫苏。 震慑中的欧阳玉不明所以地瞥了他一眼,他并不以为现在这种绝境,他君墨沉一句话还能改变什么,即便他告知玄月他的话,一心为他算无遗策的玄月,又怎会因为一个莫名的女人,而突然倒戈? 冷冷哼了声,君墨沉,你也就垂死挣扎。 欧阳玉继续朝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女人驭马而去,在距离白炎灵两米外停下,收敛了怜悯的情绪,命令一般强硬地道:“该轮到你履行诺言,随我回南陵,上马!” 一直垂着头的白炎灵,并未因为这番话而动容半分,一动不动地继续跪着,仿佛天地崩塌也一点知觉都没有。 欧阳玉神色是紧了又紧,忍着怒意,骤然翻身下马,一把将毫无知觉的她抱离地面,转过身准备上马时,便瞥到君墨沉一瞬不瞬地看着这边。 他心下冷笑着故意放柔了动作,轻轻抚摸了下那有些湿润的长发,拨开额前的发丝,却瞧见一双无神空洞的绿眸,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那里悄悄死去。 欧阳玉心脏一滞,他从来不认为能够击败她的傲然,却不曾料到一个君墨沉,竟足以令她神智崩溃,狭眸聚集起一股阴冷,既然你这么爱他,那么等你没有一点利用价值时,我会送你和他在阴间相聚。 当下却温柔地在白炎灵额前,印下一个灼热的吻,仅用两人能听得到的声音威胁道:“乖乖地随我回南陵,我让慕容莲留九王爷一个全尸。” 白炎灵终于因他的话中九王爷三个字,而有些反应,缓缓抬起了深不见底的绿眸,嘶哑着声音一字一句道:“在他死的前一刻,我一定拿把刀先刺入心脏。” 她以为自己坚韧无比强大,可却承受不了一个男人的死,竟然在想着,若是先一步在他之前死去,是不是能不用这么撕心裂肺…… 轻如羽毛的话,却在欧阳玉心中起了剧烈的波澜,深深地凝视着怀中的女人,是不是当女人一旦沾染上爱情,就会变得软弱,这么强大的女人竟然想着比君墨沉先一步死去,最终也只是在唇边荡漾出一个冷笑,抱着她上了骏马。 欧阳玉将骏马掉了个头,冲着慕容莲喊道:“太子我已经履行我的承诺,尧朔那个地盘,希望太子尽快清空出你的人,由我接管。” “自然。”慕容莲这么说着,深眸却瞥了白炎灵一眼,直觉这个女人就是欧阳玉的关键,也或多或少与欧阳玉这么想得到尧朔有关,至于其他,他回宫一定会好好调查清楚,绝不能白白便宜了欧阳玉。 得到回应的欧阳玉即刻不做半点停留,一甩马缰,带领着一军兽人朝着南陵回归,而他怀中的白炎灵不管行得多远了,依旧朝着冰火泉的方向,深到刻骨地注视…… 而站在原地的君墨沉不再注视,转过了身,只不过苍白的唇边溢出了血丝,为他整个人平添了一分妖艳。 他高高地扬起了头颅,望着眼前的一片广阔天空,恍惚地感受着身体被逐渐侵蚀,他君墨沉这一生戎马,为北溯南征北战,打下了四国鼎立的场面,也还北溯一个繁华盛世,算是对得起紫苏赋给他这个肉身…… 他还是喜欢做一只野兽,无忧无虑,没有算计,没有勾心斗角,没有血腥战乱,每日追随着兽族首领,一群伙伴同心协力围剿一只猎物,狩猎到便是最快乐的事,偶尔在日光草原上追逐打耍着,日子这么平淡,却也美好…… 直到在狩猎的一日,他无意间脱离了兽群遇到了一名人类的女人,打破了他的平静。那女人肩膀上被穿了一个洞,鲜血不住地从肩膀流淌而下,他不知道是什么人会把一个女人伤到这种地步,却也没想过要救一个人类…… 但是那受伤的女人凭着最后一丝力气,要他救下她,她说自己不能死,否则她的国家便要生灵涂炭。他生平最厌恶自私的人类,但是这个女人求生,却不是为了自己,或许仅仅因为这个原因,他救下了她…… 。。。。。。。。。。。。。。。。 ------------ vip79紫苏与墨 但是当他把那女人带回兽族时,却遭到了兽族首领的排斥,他明白在野兽眼里,人类是最自私贪婪的存在,他们容忍不了这女人,他却丢不下她,只好背着她远离了兽族。 当她的伤势渐渐好起来后,他便立即离开了她回兽族,可是当他回到兽族时,竟看到自己的兽族尸横遍野地血流了整座山,他心灰意冷地扫视过,曾经作为伙伴,作为家人的兽族全部尸横遍野…… 而正在这时,一群人类带着兵马,弓箭纷纷射向他,顾不得悲伤只能到处逃窜着,但是万箭齐发他即便动作再敏捷,也躲不过全部,终于在一只箭射入腿中时,倒了下来。 他以为他也必定会是跟兽族一样,死在人类手中,可是那女人竟然回来了,还挡下了带着兵马的人类,当她和那些人类沟通后,便放过了他,但是他却知道了这群杀死他兽族的人,原来和这个女人竟然是一伙的,那么他救下这个女人,就等于间接害死了他的兽族…… 这个认知让他背负上了最深刻的罪责,但是那个女人却虔诚跟他道歉,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要他原谅她,他再也不会相信人类,拒绝了她的道歉,也拒绝了她想治疗他的腿伤。 他以为这女人会就此离开,毕竟人类都是忘恩负义的,但是她却强硬地把他带回了她的国家,找了最好的御医来替他治疗腿伤,每日都会抽空来照顾他,陪他说说话。 日子就这么慢慢过去了,他在这段日子中也渐渐了解,这个女人叫紫苏,她是能够通神的巫女,她的国家叫北溯,实际上是一个弱小的部落,而当日射杀了他兽族的男人叫苍澜玄月,是北溯位高权重的将军。 往后的日子里,他唯一关注的就是这个叫苍澜玄月的男人,每次紫苏一来,他便只和她聊有关苍澜玄月的事,他简单的动机很快就被紫苏识破,之后紫苏便绝口不再提任何有关他的事。 自那之后,他主动接近苍澜玄月才能找到时机,为他的兽族报仇,但他每次找到苍澜玄月,紫苏必定会在他身边,并且均能够及时阻止了他每次的报仇行为,这令他更加厌恶这个叫紫苏的女人,每当看到苍澜玄月倨傲不可一世,看他比看一只蝼蚁还要低贱,他恨不得把这个男人撕裂得四分五裂,为兽族报仇…… 但是紫苏说他根本不是苍澜玄月的对手,他是这个玄魔大陆最强大的男人,从来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如果他想要报仇,必须摆脱野兽的身份,变成人之后修炼灵力才有可能,有朝一日能够打败苍澜玄月…… 已经毫无牵挂,只一心为了报仇的他,自然不会放过这唯一的可能,他对她说,那就让他变成人罢…… 而紫苏却开始犹豫了,她问了三个问题,第一如果他变成了人类,那么他就不能再变回野兽,而且一旦他的肉身毁了,他就会灰飞烟灭,第二他变成人类后,必须接受神龙的封印在体内,因为这是唯一能够维持他成人的条件,第三,如果他变成人类后绝不能生灵涂炭,问他愿意吗。 他连死都不怕,怎么会因为这三个问题而退缩,于是他斩钉截铁地答应了。 在这三日之后,紫苏把他带到了一个洞穴,那里是封印着神龙的八幽洞,在那里摆放着一具冰封着的肉身,而地底紫苏布下了神秘的阵法,她说一切准备妥当了,只最后问他当真愿意变成人吗?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她,只要能够报得了仇,他变成什么都无所谓。 然后神秘的阵法诡异地启动了,紧接着神龙被封印到肉身之上,而他被一阵恐怖的火焰灼烧得形体尽毁,附着在了肉身之上。 第二日醒来之时,他便不再是一只野兽的身体,而是人类的躯体,紫苏就这么守在他身边一天一夜,当他醒来时,她便笑着抚摸着他的长发,说这具身体是她向未来北溯君王借来的,他的肉身叫君墨沉。 于是君墨沉便成了他的第一个名字,自此之后,紫苏每每抚摸着他的长发,均会怜爱地叫他的名字,墨。 而他也并未忘记变成人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打败苍澜玄月,所以他要紫苏教会他如何修炼灵力,如何才能够赢得了那个男人。 但紫苏仅仅交予他运用一些封印,抵御之术,却从来不告诉他,如何才能快速变强,他渐渐起了疑心,渐渐明白过来紫苏让他变成人,根本就不是为了能够让他报仇,而是将神龙借机封印在他体内。 当他这么质问她时,紫苏却是无奈地一笑,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如果我说我这么做,是为了能够和你在一起,你相信么? 人类的话能相信吗?他不知道。 但是自从那之后,他对紫苏这个女人的敌意明显减少了,不去排斥她,甚至开始一点一滴地相信她,对她偶尔躺在他身上,或者吻他,也不觉得排斥,但却一次也没回应过。 直到苍澜玄月主动找到了他,当然是在紫苏离开不在时,一见到杀死兽族的罪魁祸首,他怒极攻心不顾一切,用尽了所有的方法,到最后筋疲力尽,却碰不到苍澜玄月半根头发,紫苏说得没错,这个男人的确是玄魔大陆最强的。 苍澜玄月仅一掌就能够把他打到吐血,并且居高临下地跟他宣告,紫苏是他的女人,如果他再敢觊觎,他就会要了他的命。 正在这时,紫苏的出现打破了两人的僵局,苍澜玄月眯起了眼,正打算跟她解释,却被她不闻不问地饶过,直直走到另一边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君墨沉,不言不语地替他擦着嘴角的血迹,眼神中充满了歉意,以及心疼…… 。。。。。。。 ------------ vip80不想背叛对她的誓言 看在苍澜玄月的眼中自然无比刺眼,一只野兽也配和他争抢女人,但在紫苏面前,他从来不曾透露一分杀意,只是转身默默离开。 而他却抓住了苍澜玄月的一丝弱点,看向了身边的女人,紫苏在他直勾勾的视线下有些羞赧,不禁放开了他,却被他一把强硬地搂住了腰,不含任何技术地凶猛吻住了她,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分唇,他在她耳边喃喃道,紫苏,帮我。 紫苏早被他主动一吻中神智全失,即便她是通神的巫女,在爱情面前也如一个纯真的女人,一个深爱的男人要她帮他,她根本拒绝不了。 紫苏,帮我杀了苍澜玄月。 于是紫苏当真去做了,只是在苍澜玄月这个强大的男人面前,她的神通根本不堪一击,原本苍澜玄月根本不打算伤害她半分,这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可是却因为那只野兽反过来想杀他,一时气急,强大冲出去的灵力没收住,全部打在了紫苏身上,一个冲劲把她打到五脏吐血,无法动弹地倒在了地上…… 苍澜玄月苍白着脸色僵硬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最爱的女人就这么倒在了他的面前,骤然疯了一般冲了过去,抱起了她的身子,一声声唤道,紫苏紫苏,一声声道歉道,紫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眼神有些涣散的紫苏,仅仅有气无力地喊了一个人的名字,苍澜玄月脸色一僵,她求他让她见他最后一面,面对最爱的女人,最后的请求,他同样拒绝不了。 而当君墨沉来到她身边时,她仅仅剩下最后一口气,眼神柔和了下来,带着最满足的笑容看着他,仅仅跟他说了一句,墨,替我守护北溯,我的国家。 正如第一次见到她时,即便死前她想到的也不是自己,君墨沉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类,即不自私,也不贪婪,更加善良得让人心疼。 从那之后,他以君墨沉这个身份活着,万年来只为守护北溯,守护紫苏的国家,因为是他欠了紫苏一条命,他应当还…… 而现在想来,如果不是紫苏给了他人类的肉身,他便不是君墨沉,而是一只野兽,一只从来不知道爱为何物的野兽,更加不能遇上他最爱的女人,他的小家伙…… 脑中闪过一幕幕,他在树下强吻了她,强行印上自己的烙印,宣布着她是他的女人;当她遇到威胁时,他忍不住出手相救,却反遭到她的利刃威胁。但她同他一样,像匹孤傲不可一世的狼, 他们与生俱来的互相吸引;直到她拽起他的衣襟,跟他说她要的男人,他便暗暗发誓,他君墨沉一定要做到;而当她在所有人面前当众宣布,他是她的男人,或许这一生最愉快的时刻,就是那一刻…… 所以一向高傲的他跪下向君凰请求赐婚,而当她成了他的王妃,却为了让所有人承认她这个王妃,当众回应了苏狂的挑衅,伤痕累累却始终不放弃的那个身影,从此印入他的心最深处,她说她是能与他一同展翅高飞的雄鹰,而他从来不曾怀疑过…… 当他当众问她是否愿意跟随他出征,她坚定不移的四个誓死相随,竟让他觉得比得到全世界更加满足;当他身受昏迷,她为他东奔西跑,不顾一切,即使昏迷中的他,听着莫玄的禀报,不禁心疼之极。在她回到他身边后,他便万般珍惜,恨不得捧到手心上疼爱,即便她要他发毒誓,他亦毫不犹豫地背叛了对紫苏的承诺…… 他想给她最深的宠爱,却带给她无尽的伤害,他给过她誓言,却始终无法遵守。 君墨沉咬紧牙,脸色苍白如玉,邪眸变得赤红而绝望。 一丝泪痕闪过,他不想死,他不想背叛对她的誓言…… 而此时一个阴影覆盖了下来,他抬头一看,正是对着他举着剑的慕容莲,神色狂傲而得意:“九王爷,真是没想到你一世盛名,却最终死在我的手中,哈哈,真是快哉!” 语音未落,刀锋已经快速挥斩而下―― ------------ vip81不能丢下我,就算是死 这边,欧阳玉快马加鞭地赶回南陵,第一件事就是带着白炎灵前往玄月阁,因为这是苍澜玄月的意思,他说想要见一见这个女人。 而当他们来到玄月阁时,苍澜玄月却罕见地离开了这个他万年来,不曾离开半步的玄月阁,究竟是什么事值得他亲自去做? 欧阳玉狭眸闪过一丝疑虑,不过最终没去多想,而是抱着对外界没有一丝感知的白炎灵,回了寝宫。 命人准备好一桶热水,将白炎灵放入热水中,抚摸着她有些僵冷的肌肤,狭眸一深,俯身扣住她的下巴,“冷吗?” “……” “水温够吗?” “……” “……” 欧阳玉眯起狭眸,他第一次说话被人无视,突然间扣住她细小的脖子,阴冷地吐出:“别逼我对你动粗,从今日起,你必须乖乖听我的话,否则,即便是君墨沉的尸体,你也别想再见到!” 君墨沉三个字刺激到她,倏然冷冷反扣住了他的手,垂着头,额前的发丝凌乱得毫无章法,良久,僵硬地启唇:“让我见他……我要见见他……” 欧阳玉低头凝视着终于有一点反应的女人,能够刺激到她的,只有君墨沉,而他即便对着她讲上一辈子的话,她也不会做出半点反应。 他冷冷一笑地将她小小的身体拽起,贴近自己高大的身躯,附在她耳边如魔鬼般,细细诉说:“你这一生都不可能再见到他,如果你想见他的尸体,求我,或许我可以考虑考虑。” 白炎灵缓缓抬眸,空洞地瞥了他一眼,收回了视线,不带一丝起伏地道:“我求过你,欧阳玉,你是一个权利欲望到极点的男人,你不会因为我的求饶,而做任何改变。”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某种静到可怕的气息。 欧阳玉听着她对他的评价,不做任何反驳,说得一点都没错,这就是他欧阳玉,但是,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在滋生,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可以改变他的注意,那么,说不定,这个人就是她…… 然而白炎灵却继续平静地说道:“在我眼中,欧阳玉,你比任何人都低贱。你可以利用任何人,不管是不是你身边的亲人,把他们的尸体踩在你脚底下,帮你坐上权利的最巅峰。很抱歉,我所说的并不是人,是畜生。” 话音刚落,欧阳玉便再次掐住她的脖子,这次不像刚才那样,而是使劲全力,谁也想不到,那个冷静自制的欧阳玉,会在一个女人的几句话间,就散失理智。 他只想掐死这个女人,让她闭嘴,但是在看到她一点都不挣扎,脸色慢慢转紫红,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心中一紧,立即松开了手。 看着那小小的身子无力的滑落在地,欧阳玉阴沉着脸色,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微弱的仿佛没有呼吸,他知道,她这是在故意激怒他,一心求死。 但是他绝不会如她的愿,她有一点说对了,他是残忍嗜血得不顾兄妹之情,也可以对她断情绝爱,甚至可以立即杀了她。 只要她妨碍了他的争霸四国之路,可是现在她还有用处,而且是最关键的利器,他刚刚差点丧失理智杀了她。 该死,遇到这个女人,他变得一点都不像欧阳玉,优柔寡断,失去自持,还有了一丝良知…… 当白炎灵再次睁开空洞的绿眸时,嘴角扯起一丝苦笑,欧阳玉,到底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她为什么连死都不能如愿,那股撕裂的痛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她到底要不要去找墨,会不会真的如欧阳玉所说,现在的墨只剩下一具尸体,等待着她…… “你终于醒了。” 低沉的嗓音,宛如天籁,那么的熟悉,那么的动人心弦,那么…… 白炎灵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五脏六腑剧烈地疼痛了起来,突然一股腥气涌上喉咙,尽管她紧紧闭着唇,还是有血丝溢出,渐渐顺着嘴角流下。 直到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替她温柔抚去嘴角的血丝,白炎灵全身僵硬地无法动弹,生怕动一下,就会将那只手吓得无影无踪。 她握住了那只手,贴着颤抖的唇边,感受着温暖一点一点地传来,才安心地阖上了疲累的双眸,一遍一遍无意识地喊着,“墨……墨……” “我在。” 终于有一个她期盼已久的声音,回应了她。 白炎灵倏然再次睁开了双眸,这一次的回应,仿佛真实得令她不得不望向这只手的主人,艳绝于世的俊颜没有一丝变化,只是那双流光溢彩的红眸,此时暗淡无光,接近污黑。 她缓缓从床榻起身,抚摸着他有些冷硬的侧脸,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抚摸着。 直到确定他真的是墨,凑近了脸庞,自然之极地与他细细磨蹭,“我不能承受再一次失去你,墨,答应我,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能丢下我,就算是死,好不好?” 她的语气甚至带上了祈求,他的死磨平了她所有的骄傲,她甚至开始怀疑,再一次失去君墨沉,将会是她无法承受的…… 君墨沉黑眸里仿佛望不进任何东西,没有感情,没有波动,淡淡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好。” 白炎灵终于露出几日来一个真心的笑容,她不想追问他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才能够再次出现在她身边,更不想知道其他,那些都与她无关。 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再失去这个男人,否则,她会疯。 白炎灵温顺地环抱着他结实的腰部,躺在他怀中,听着那沉稳的心跳,松了口气,“墨,我们回北溯好吗?” 君墨沉虽然随她抱着,但却没有一丝回应,冷淡地道:“留在南陵。” 。。。。。。。。。。。。。。。 ------------ vip82感受不到他的爱 白炎灵绿眸微闪,没有问为什么,而是点了点头。 他说留在南陵,她相信一定有他的理由。 仿佛怎么抱也抱不够,白炎灵甚至觉得这个君墨沉有些虚幻,让她抓不住的飘渺感觉,因为她…… 已经感受不到,君墨沉对她的爱了。 白炎灵努力克制住那股心慌,她主动伸出双臂环住君墨沉的颈项,绿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墨,只要是跟你在一起,无论北溯,还是南陵,我不会有半句怨言。但是你还想跟我……在一起吗?” 最后一句问得她有些颤抖,生怕他说不想,她该如何自处。 原本不回应她的君墨沉低头,凝视了她一眼,仿佛过去了半个世纪,他薄唇微动,“小家伙我爱你,怎么会不想跟你在一起?” 白炎灵微垂下脑袋,克制着心脏的狂跳,咬着嘴唇,犹如初恋的女孩有些羞赧,她低声地再次确认道:“墨,你爱我?” 回应她的是君墨沉的吻,缠绵细长,温柔得宠溺到极致,却没有参杂半点欲望,只是为了安抚她不安的心。 白炎灵又岂会感觉不到,她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张开小嘴就狠狠咬下他的唇瓣,直到尝到血腥味,她才惊得松了口。 “墨,对不起……我……” 君墨沉漂亮的手指拂过唇边的鲜血,苦笑了下,“小家伙,不喜欢我吻你?” 沉默了一下,白炎灵别过微红的小脸,冷冷地吐出一句:“不喜欢。” 她虽然在口是心非,她很喜欢他吻她,但是让她感受不到任何爱的吻,她宁可不要! 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君墨沉幽幽地叹了口气,长指轻轻摩挲着她的红唇,俯身低头,这一次,他吻得狂烈得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扣住她的后脑更加贴向自己,滚烫的唇舌送进了她唇内,探寻到那她的小舌,含在唇内重重地辗转吸吮。 一阵阵酥麻的电流窜过,唇舌滚烫得要命,白炎灵绿眸迷离,抱着他的脖颈,软软地整个身子挂在他身上。 君墨沉将她一翻身,两人倒在了床榻之上,激烈火辣地忘我接吻,丝毫没注意到门口正站着一个身影,神色阴冷之极地看着这一幕。 “怎么,看到不舒服?” 一声轻笑打断了欧阳玉的冥思,他抬眸望去,神色间已经收敛了异常,尽管心里还是波涛汹涌,仿佛有根刺卡在那不上不下,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满足自己。 但是面上还是不露一点情绪,狭眸微眯,似乎不解地询问了一句:“国师,我按照你的计划一步步诱君墨沉走入陷阱,他原本必死无疑,你为什么又救他?” 一身白衣的苍澜玄月显得遗世独立,他抬头望着望不到边际的天空,那一片白茫也是他心中的茫然,一直找不到方向的他,终于…… 找到了她。 紫苏。 ------------ vip83为了一个女人 回过神来的苍澜玄月抿唇浅笑,似乎在对欧阳玉的讥讽,又似乎在自辩:“欧阳玉,你以为我做这一切是为了帮你一统四国,除掉君墨沉才是我想做的?” 欧阳玉一震,他倒是没想过苍澜玄月是一心为他,争霸四国而算无遗策,只是他敢断定,苍澜玄月绝对恨着君墨沉,应该是会一心想着他死才对,没想到却特意跑去救下他。 苍澜玄月这个男人真是琢磨不定。 欧阳玉脸色一沉,“那你是为了什么?” 苍澜玄月又是勾唇一笑,修长的手指里玩弄着一朵鲜艳的紫苏,淡淡地道:“为了一个女人。” 仿佛是世上最大的笑话,欧阳玉嗤笑了一声,“国师别跟我打哑谜,一个女人值得你如此,若是不了解你的人或许会相信,但是我无法相信。” 苍澜玄月是多么强大的男人,不仅修为,谋略更是高超得无人能及,能够轻易将君墨沉玩弄于鼓掌之中,这玄魔大陆上绝对是仅他一人。 万年前最强大的男人,即便到了现在,又有谁能够比得过? 这样的男人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机关算尽,若是因为报仇,欧阳玉还会相信…… “你无法相信,那就睁大眼看清眼前的事实。”苍澜玄月倏然冷漠地将那支紫苏扔了出去,“我若是要君墨沉死,他便活不过明天,但是我若想要他活,任何人都动不了他,包括你,欧阳玉。” 他的强大,欧阳玉是领教过,所以这话欧阳玉绝不会当作恐吓,听过便算,而是默认了。 “你是南陵的国师,你的决定我都会尊重,但是你必须保证君墨沉不会影响到我统一四国的道路,更不会影响到……”欧阳玉顿了顿,“那个女人对我的利用价值……” 苍澜玄月瞥了他一眼,这一眼似乎有怜悯,有同情,看得欧阳玉快要发火时,他才转移了视线,淡淡应道:“你放心,君墨沉现在没多少精力去管什么北溯,等从他口中套出紫苏的下落,我便会安排一个最残忍的死法给他,他绝不会影响到你。只是――” “那个女人我建议,还是由你自己看住为好。”苍澜玄月高深莫测勾唇,“我劝你还是别磨磨蹭蹭,直接从她口中套出你想要的,何必在乎她的心情或者状态,反正最后还是要一刀杀了她,又什么区别?” 有什么区别…… 欧阳玉狭眸一深,自然没有,只是他做不到而已,他做不到不在乎那个女人,在他面前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样,在君墨沉面前有泪有笑的模样,他只是想让她对他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或者为他落一滴泪,他的心才会感觉到满足,而不是现在这么空虚…… 沉默了良久,欧阳玉转身离去,只留一句:“我自有分寸。” 苍澜玄月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沉下了眸子,走过去捡起了那朵败谢的紫苏,有一点他和欧阳玉一样,他试过放开她,终究还是做不到…… ------------ vip84你这么勾引我 床榻之上,一片春。意盎然。 因承受不了君墨沉激烈的吻,白炎灵有些喘不过来气,开始想要挣脱开他,越挣扎却被他吻得越深,她不得不捶打着他的胸膛,但是无力又软绵绵,开口想要制止,出来的却是羞人的sen吟…… 听到动人近乎sen吟的喘。息,君墨沉黑眸更加深,贴着她肿胀不堪的唇,低沉的嗓音更加喑哑性感,“你这么勾引我,还要我忍耐么?” 白炎灵感受着唇边的诱惑,不仅是他想要她,她也很想感受他,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身体,那是她的,都是她的…… 索性,白炎灵红着小脸,在他灼热的视线下,主动地为他宽衣解衫,一件,一件落下…… 直到瞥见那赤裸白皙如玉的胸膛,白炎灵咬着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小手伸向了他下身,开始解开他最后的束缚。 君墨沉垂眉低笑了一声,他是很想享受这小家伙一点点帮他脱掉,但是总不能他全部脱光了,她还完好无缺。 修长的手指刚伸到她的衣襟上,就被白炎灵慌张地一把抓住,她绿眸睁得老大,有丝克制不住的紧张,“墨,我自己会脱……” 一说出口,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应该没有哪个女人会这么主动,小脸一阵尴尬,绿眸微微闪烁。 水灵灵的迷惑了君墨沉,他炙热的手反抓住了她的手,弯起唇,笑得那么的邪肆,轻声道:“我来。” 长指再一次来到她的衣襟,解开她衣衫上繁琐的扣子,每解开一颗,她就越紧张一分。 她从来不知道在一个男人面前,赤裸身体会是这么紧张的一件事,脸色渐染红晕,她可以感受到,那指尖不经意间拂过她敏。感的肌肤。 直到两人赤裸相对,白炎灵才想起一件事,她微微皱眉,不满地咬唇:“墨,这个身体不是我的,是欧阳月的,我不要你碰她的身体。” 君墨沉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灼热的眼神,一点,一点侵略着,她赤裸惹火的身躯,嗓音略带着yu望的喑哑,低沉,“如果这不是你的身体,我不会碰一下。” 白炎灵挑了挑眉,这么说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又被换回了身体,但是墨是怎么办到的…… 他是不是又付出了什么代价,她刚想开口问,就被他点住了唇,暧昧勾唇,“我会带你重新感受一遍,你现在的身体,直到你熟悉为止……” 白炎灵可不想被这家伙一直主动,主动握住了他的手,开始细细舔咬着那修长的手指,不时发出暧昧的声响,不时又隐隐透出粉色舌尖。 真是活色生香的一幕,不过还不至于勾动他深处的yu望,上一次之所以被这小家伙弄得yu火难耐,有一半原因是因为那蛊毒。 这一次,君墨沉一边盯着小家伙卖力,一边不甘寂寞地俯身,吻了吻她的侧脸,继而转至亲吻软软的耳边,大手更是不受控制地磨蹭着她的脖颈,细腻的触感令他满足的叹息。 白炎灵早就受不住他的攻陷,被夺取了主动权,她绿眸仿佛舒服得快滴出水来,如果下面的事也是这么舒服,她不介意让墨主动,反正两人都能够享受,那就行了…… 当君墨沉的手手顺着她的脖子,下滑到她的胸前,掌心被那样细致的肌肤所诱惑,忍不住加大了力道揉捏,那让他的理智逐渐脱轨的柔软,“小家伙,舒服么?” 白炎灵的身体开始很僵硬,不过很快就在他这样的爱。抚下,渐渐柔软了下来,抬手勾住了他的脖颈,不住地喘息:“舒服……嗯……” 听到这样动人的喘。息声,君墨沉心跳乱了几分,再加上脖颈的小手至下而上抚摸过,带着让他心荡神移的感觉,俯身就封住了她的喘。息,辗转吮吻。 两人激吻中,白炎灵只感觉一阵剧痛穿透了她的身体,原本勾住他脖颈的手用力推拒着他,惊呼出声道:“好痛,墨,不要进来……” 若是一点点痛,她还能为墨忍受,但是实在是非人的剧痛,如果她还看见那他勃发的yu望,肯定会吓得剧烈挣扎…… 君墨沉薄汗顺着墨发滴落,似乎在隐忍着强烈到发狂的yu望,偏偏这小家伙还肆意扭动着身躯,那片柔软磨蹭着他的胸膛,引得他yu望,更加肿胀难忍。 实在受不了yu望的折磨,骤然一只手扣住她纤细的手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唇,黑眸熠熠生辉,态度出乎意料地强硬,“即使是痛你也不能拒绝,我要你记住这痛,是我君墨沉给的,你是,我的……” 语音未落,白炎灵从他的指间咽呜出几声痛呼,那撕裂般的疼痛,跟刚刚舒服的感觉完全成对比。 她仿佛置身于地狱中,浮浮沉沉,一下,又一下狠狠撞击着她下身的某个部位,浑身滚烫得惊人,并且随着他的野性律动,聚集着更为惊人的热度。 甚至滚烫了她的整个心…… 骤然,君墨沉身下渐渐退出,健硕的欲念没有一丝消减,反而勃发得更为肿大,停留在她下身某个部位。 脉搏般的剧烈跳动,以及带起一股电流般的致命诱惑,让白炎灵倒抽了一口气,仿佛有什么得不到疏解般,比起刚刚更加难以忍受。 君墨沉松开了她的手与口,她不仅不再反抗挣扎,反而主动抱住了他的脖颈,难受地磨蹭着他的胸膛,仿佛在求着什么,他搂抱着她柔软的纤腰,低低一笑:“真乖。” “墨……”白炎灵难以抵挡身下某种yu望,而那停留在她身下的灼硬,正一点点折磨着她坚韧的心智,逼得她不得不向墨求饶。 。。。。。。。。。 ------------ vip85她吃醋了 君墨沉满足地嗅着她的体香,微抬她的身子,将他健硕的欲念,猛然攻入! “唔……墨……”一瞬间,极致的疼痛和酥麻,令白炎灵脑中一片空白,在他狂野的撞击下,紧紧攀住他的脖颈,才不至于跟不上他的节奏。 两人的身躯火热交替,完美契合,彼此都能够感受那一份最深刻的牵连…… 白炎灵仿佛觉得心脏里某样东西要溢出,原来能够感受到他,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她微微勾起唇角…… 而在两人均承受达到极限时,君墨沉轻柔地拂开她耳鬓的长发,亲吻着她的耳边,沉声磁性道:“我爱你。” 可惜,白炎灵在听到这一声之前,已经因这场激烈的huan爱,而昏厥了过去…… 当白炎灵清醒过来时,在她身边的却不是墨,而是欧阳玉负手背对着她的背影,好像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境,君墨沉其实根本没有回到她身边。 一阵失神后,白炎灵终于体会到什么是从天堂坠入地狱,在体会过最深的幸福后,那种消失不见,触摸不到的空洞得可怕,差点让她无法承受得再次昏厥…… 欧阳玉见她醒来,转身迈着沉稳的脚步朝她走来,垂眸凝视着她,此刻的她根本印不进他的身影,对于醒来见到不是君墨沉,他知道她很失望,甚至绝望。 俊颜仿佛被蒙上一层落寞,欧阳玉坐在了床榻之上,大手抚摸上她恢复原貌后,苍白而绝美的脸庞,低而沉地轻声道:“你恨不恨我?” “……” 回应他的是无声的沉寂,沉寂得可怕,他的话,根本引起她一丝波澜。 “不恨我硬生生地拆散了你们?” 欧阳玉指尖扣住她的下巴,强逼她看向他,只是那绿眸照不进一丝光芒,更加没把他欧阳玉放在眼里,他手扣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用力,仿佛下一刻就要捏碎她的下巴。 可是她依旧默不作声,没有喊一丝疼痛,仿佛麻木得没有任何感觉。 这一刻,欧阳玉终于明白这个女人不是不恨,而是连恨都不屑给他,他欧阳玉的所作所为在她眼里很低贱,不屑一顾。 然而她怎么就不曾想过,他为什么迟迟留她在身边,不舍得逼迫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除了逼迫她离开君墨沉,欧阳玉对她的耐心可谓是史无前例。 但是只要君墨沉一不在她身边,她就一副对任何事物均视若无物,就算欧阳玉现在要了她的命,他相信她也不会有丝毫反抗。 欧阳玉第一次感到了无力感,仿佛无论他做什么,都动摇不了她的心,动摇不了她的意志,更加动摇不了她对君墨沉的爱。 最终还是放开了她,微微苦笑,轻叹了口气,“是不是因为我比他晚遇到你,所以你先爱上他,可是为什么你的心就是坚韧如磐石毫不动摇?” 依旧没人回应他。 欧阳玉眯起狭眸,忽略心底那根不甘心的刺,满不在乎地勾起她的发丝,懒洋洋地嗤道:“他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这么爱他?” “你说过你要的男人是玄魔大陆巅峰的强者,他现在只是个废人,你为他做过这么多事,他为你做了什么?” 欧阳玉狭眸一深,俯身在她身边低声道:“甚至……他对你的爱,也比不上对另外一个女人,你还完全不知道紫苏的存在,对么?” 终于瞥见白炎灵有丝动容,他却突然开口:“如果你想见到他,就先履行那日在冰火泉对我的承诺。” 白炎灵绿眸一闪而过震惊,她还能再见到墨?他没有死? 微微动了动身子,打算起来,没料到身子一阵酸痛,仿佛全身要散架一样。 可是她却觉得心跳越来越快,几乎可以在心底肯定一件事,君墨沉没有死,那并不是梦境,因为她身上还留着他给的痛…… 刻骨铭心的痛。 玉囜宫的书房,欧阳玉将他所有的统一四国谋略告诉了她,他要她履行的承诺就是协助他,而白炎灵只是将自己前世所了解的各种炸弹组织结构,以及材料制造,通通写在了一张白纸上,欧阳玉之所以会需要她,无非是看中了这些各种炸弹的威力,借以之后在争霸四国的道路上,占有绝对的优势,至于其他,白炎灵并不想管,她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墨的下落。 将白纸交给了欧阳玉后,白炎灵一点都不拐弯抹角,“欧阳玉,我已经把你想要的给你了,带我去见墨。” 欧阳玉见她这么心急,恨不得马上奔到君墨沉身边,他很想将这张白纸撕裂成碎片,将她强行留在身边,可是他知道,即使留得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 这个女人唯有让她真正心死,她才会乖乖留在他身边,欧阳玉勾起一抹不深不浅的笑容,狭眸暗光流转,“只要你去见一个女人,那么自然能够见到君墨沉。” 白炎灵绿眸锐利一闪,咬牙道:“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君墨沉现在在别的女人身边。” 欧阳玉观察到她的脸色似乎越来越铁青,真不知该高兴她这么容易上钩,还是该生气她这么在乎君墨沉,仅仅听到他在别的女人身边,就一副吃醋动怒的模样。 其实白炎灵在他面前已经非常隐忍了,不管欧阳玉说的是否属实,但既然墨已经来到她的身边,为什么要抛下她,他难道不知道,如果醒来见不到他,她也会慌张,也会害怕…… 何况,现在还听到欧阳玉说他在另一个女人身边,自然怒不可遏。 “那个女人是谁?她在哪里?” 欧阳玉平淡地开口解释: “她叫紫苏,现在被冰封在北溯越焰山一个洞穴,名唤八幽洞。” ------------ vip86紫苏的复活 在欧阳玉告知她关于紫苏的一切,白炎灵深深地皱眉,她根本没想过墨竟然是万年前的兽族,而且还是由紫苏那个女人赋予肉身才变成人类。 这一切她并不是不能接受,唯一让她介怀的是,紫苏和墨在万年前到底……是不是相爱过…… 她不否认自己很霸道,她不喜欢墨爱过别的女人,就算是没有她的万年前,她也不想让紫苏霸占她的男人。 在出了南陵皇宫后,白炎灵发现在她被带来这时,小毛球已经消失不见,但是她竟然因为墨,完全忽略了那小东西,咬着唇,那小东西一直是跟着她的,不管她有什么危险,也不管她去哪里,总是默默陪着她,没有任何怨言。 现在突然不在了,白炎灵感到了一股由心而生的孤独感,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抛弃她,是不是她不该拥有这么多弱点,她就不会觉得被抛弃的孤独,她还是那孤傲不可一世的冰魄,或许没有任何弱点的她,现在在玄魔大陆已经达到她的目标,凌驾于这个大陆,绝对的强者,绝对的实力…… 但是竟然觉得毫不后悔,比起做这个大陆巅峰强者,她更想拥有的是―― 君墨沉。 这个男人是诱惑她尝试了爱情的毒,让她变得不像她,变得有血有泪,变成一个甘愿为情左右的女人。 所以,她白炎灵一定要得到君墨沉,即使是万年前为墨而死的紫苏,也别指望,她会手下留情! 正在她愁眉不展,该如何快速回到北溯,一阵狂风刮过她周身,就停在了她身前。 狂风散去,白炎灵渐渐看清了那白绒绒的骏马似的白虎,几日不见,她竟觉得思念无比,更加亲切无比,走上前去,拥住白虎的脖子,虔诚地在白毛上落下一吻,“小东西,你真是我最忠实的伙伴,谢谢你。” 白虎得意地刨了刨爪子,它虽然是神级幼兽,但是比起呆在兽族身边,它还是喜欢呆在它的主人身边,温顺地伏下身子,等待着主人的骑坐,准备去接另一位潜意识里也认主了的男人。 一兽一人在几个时辰后,抵达了欧阳玉口中所谓的越焰山,也打听到了一个名唤八幽洞的神秘洞穴,在前往洞穴时,白炎灵轻而易举地进入了那神秘的洞穴,可是小毛球却被抵挡在了结界外,她皱了皱眉,抚摸了下它的毛茸茸脑袋,“小东西,在这里等我。” 白虎嗷了一声,表示应答,听话地蹲下身子,乖乖守在了八幽洞的洞口。 白炎灵最后凝视了它一眼之后,转身向八幽洞深处走进去,虽然越走越里面,光线却一点都没有暗下来,仿佛有一种圣光照耀着整个洞穴,神秘而诡异。 直到走到最深处,那里仅仅摆放着一副冰棺,白炎灵走进一瞧,才看清楚了原来是个女人,而且是个风华绝代的女人。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女人就是紫苏,可是这与欧阳玉告诉她的不同,她并没有从紫苏身上感觉到一丝活人的气息,而君墨沉显然也不在她身边。 这虽然让白炎灵暗自松了口气,但同时也艴然不悦,欧阳玉是故意诱她来到这个洞穴,让她来到紫苏这个女人面前,他到底想算计她什么? 不过不管欧阳玉想干什么,她不想理会,只要快点出这个洞穴,想必也不会发生什么。 这么想着,白炎灵不做半刻停留,转身就走,至于这个冰封在这的女人,她没有能力救,也不想救。 并不是怕她苏醒过来后,便多了个情敌,而是按照苍澜玄月的个性,一旦紫苏苏醒过来,那墨的性命就堪忧,即使只有半分可能性,她也绝不会拿墨的生命开玩笑,而去救一个陌生女人。 然而这时,一道紫色圣光耀眼闪过,白炎灵停下了脚步,眯起了绿眸,顿时感觉到整个洞穴开始地动山摇,紧接着,一阵阵圣光荡漾开来,连绵不断。 她转过身去看冰棺,虽然里面的女人没有任何动静,但她能够感受出来,这一切都是由她而翻天覆地变化。 白炎灵绿眸冷厉一闪,唇角压下,如果因为她的到来,而导致冰棺里的女人苏醒,欧阳玉和苍澜玄月若是打这样的算盘,那就大错特错了。 紫苏的复活注定会给墨带来灾难,这一切若不是因为苍澜玄月的妒意,墨根本不会受这么多苦,现在这女人的复活,随时可能葬送墨的命。 她,绝不可能会让这女人活下来。 一个闪身,白炎灵已经来到了冰棺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沉睡的紫苏,小手已然一把掐住了她冷冰冰的脖子,现在的她在白炎灵犹如一只蚂蚁一样,只要一用力,她就必死无疑。 岂料,紫苏似乎是感应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蓦然睁开了美眸,眸子里完全没有即将被杀的害怕,而是安安静静,嘶哑的嗓音,空灵地仿佛来自远古:“如果你杀了我,墨,不会原谅你。” 听罢,白炎灵没有一丝松手的意思,而是冷冽嗜血地睨着她,唇角邪肆轻勾:“别把自己看得这么重要,即使他不原谅我,我也要杀了你。” 紫苏美眸微微凝聚起力量,似乎是想反抗,白炎灵衣袖翻飞,强大的灵力外泄,瞬间遏制住了还虚弱的紫苏的力量,她只能被动地被遏制住呼吸。 渐渐地,紫苏眼神有些涣散,她艰难地一字一句,深深盯着她:“你-怕-我……” 你怕我,抢走君墨沉。 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白炎灵不动声色地俯视着她,沉声回应道:“我怕。” 紫苏最终笑了,虽然不能复活去见墨一面,但是得知她在墨心中的位置,她便已经心满意足,岂料下一秒,笑容僵硬在唇边。 ------------ vip87紫苏的复活2 “我怕你的苏醒,便是墨生命的终结,所以,你必须死!” 白炎灵垂下长长的睫毛,微闪着些微的怜悯,一闪而过,正当她要下手之时,突然感应到有人闯进了结界内,会是谁呢? 她咬牙停止了杀紫苏,而紫苏却激动地脸色立即红润,仿佛是期待了几万年般,缓缓起身,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洞穴口进来的身影。 白炎灵似乎能够看到她连身体都在颤抖,这么说,来的人她已经能够猜到几分,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紧紧地握紧了拳头,直到那人来到她们面前,她也不去看一眼。 他是为了这个女人来的,他是来救这个女人,并不是她,他能够抛下她在南陵不管,却赶来救这个女人,很显然,有一个答案在她心中渐渐形成…… 喉咙口冒出一片血腥,白炎灵紧紧忍耐住,就那么默默地站在那里,仿佛一个局外人,等待着两人的相认,然后诉说着对方的爱意…… 果然,紫苏一脸温柔地抚摸着君墨沉的长发,一如万年前一样,爱怜地唤道:“墨……” 君墨沉听到她的呼唤,凝视着这个沉睡了万年的女人,她是为他而死的,所以总有分愧疚在心头,但是在她的身子靠近他怀中时,还是拒绝了她…… 紫苏惊愕地抬起头,“墨?” 君墨沉没有回应她,而是转过身将那小小的身子,从身后整个抱着,性感磁性地轻声道:“炎儿……” -------------------- 快要大结局了,感谢大家担待冰的龟速,免费赠送。 ------------ vip88大结局上 白炎灵一动不动地仍由他抱着,总觉得跟以前有什么不同,或许是他们之间有过最亲密的接触,现在一碰到他的身体,就不自觉敏感地僵硬住。 见她没有任何反应,君墨沉微微地抿唇,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事惹她生气了,这么一想,应该只有他不得不抛下她在南陵,先回北溯皇宫跟君凰辞别了。 君墨沉俯身在她耳边的碎发轻吻了一下,灼热的呼吸喷在了她脸颊上,低低的喃道:“炎儿,我回北溯去见君凰最后一面,把所有的一切都交还给他,以后我不再是北溯的九王爷,你也不再是九王妃,你会失落吗?” 在他怀中认认真真听着的白炎灵,骤然摇了摇头,“我反倒觉得高兴,这样,君凰就会安心地做他的皇帝。而我们也可以摆脱掉一个累赘了,只要以后是跟你在一起,什么身份,在哪里,我都不在乎。” 这番话听得君墨沉心里很是满足,他轻笑点头:“好,只要是跟你在一起,我也哪里都愿意去。不如我们找个没有人会打扰到,宁静的小村庄住下,每日早起我便带你去山上看日出,我最怀念的就是以前在草原时,每日睁开眼,便能够看到一天之中最美的时刻,这些我都只想跟你分享,炎儿好不好?” 白炎灵听着听着,绿眸温柔得似乎能滴出水,幸福地勾起唇角,轻声应道:“好。” 君墨沉黑眸逐渐黯淡下来,却依旧继续说道:“午时回来你便等着我狩猎归来,然后我们一起下厨做我们喜欢吃的饭菜,顺便给小东西留一份,以后要是我狩猎不到猎物,就凑合着把它烧了吃掉……” 白炎灵扬了扬秀眉,嗤笑他,“你就知道欺负它。”虽然是斥责,但却有些撒娇的味道。 “谁让它天天跟着你,甚至比我还要粘着你。”君墨沉闷哼了一声,更加抱紧了她柔软的身子,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这样的君墨沉令她有些难以招架,两人的身躯紧紧相贴,晕眩的男性气息,似乎从他那传到了她身上,白炎灵绿眸染上一层迷离,撇了撇唇,“它是我的伙伴,自然要跟着我。” “它可不能时时刻刻都跟着你。” “为什么不能?” 她原本想要气气这家伙,没想到身后的人这样无耻地回应她,“我们每夜都要为制造小家伙而奋斗,怎么能被那小东西打扰到?” 反倒是她被气得满脸通红,转身勾住他的脖颈,恨恨地就咬下去。 君墨沉也不反抗,生怕伤到她,只是修长的手抚过妖冶的唇边,极具诱惑力,邪恶地轻笑,“炎儿,要咬就咬这里。” 白炎灵抬起羞愤的绿眸,二话不说朝着他可恶的唇,咬了下去。 下一秒就被君墨沉化被动为主动,含住她软软的唇重重吸吮,瞬间夺去了她的呼吸,乘着她迷乱之极,滚烫的唇舌滑入了她的唇内,与她抵死缠绵…… 两人谁也不曾注意到那刚苏醒的紫苏,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们,眼中的色彩从最初见到君墨沉的激动,到慢慢看到两人相爱的缠绵而成死灰,再到最后,那一尘不染的紫眸中,渐渐染上一层名为嫉妒的阴冷。 转瞬间,紫苏的身影消失在八幽洞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玄月阁万年的冷清,今日却温暖上了许多。 苍澜玄月悠闲地一个人坐于后院,手上玩弄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紫苏,只见神奇般地紫苏在他手上,渐渐绽放开来,万年来第一次开得如此艳丽。 他看着看着就不自觉地温柔浅笑,“紫苏,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见见我?” 顿时从他身后走出来一个身影,正是从八幽洞消失的紫苏,她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抬眸盯了他片刻,直接开口道:“玄月,你对墨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感觉到他的灵魂正逐渐虚弱……” 一开口说的竟然是君墨沉,这让苍澜玄月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沉声道:“你见到我问的竟然是别的男人,紫苏,我花尽万年的时间才找到让你苏醒的方法,你就是这么感激我的?” “我并不感激你,玄月。”紫苏在他阴沉下毫不示弱,她不是万年前那么懦弱,“万年前是我要先杀你,所以被你杀死我不恨你,但你现在让我苏醒,却让我看着我最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如此缠绵恩爱,你说我为什么还要感激你?” “你――”苍澜玄月第一次被人气得回不出话,脸色阴沉得无比,但却不能拿这个女人这么样,要是别的女人敢这么惹他,早就死上千万次了,偏偏是她,他费劲心思万年的时间只为让她苏醒,现在她却反倒怪他。 紫苏突然注意到他手中的花,紫色耀眼得夺目,眼神间有那么一丝松动,可转瞬即逝,逼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对墨做了什么?” 苍澜玄月阴冷地瞥了她一眼,冷若冰霜地挑唇:“我就是想要他的命,你又能怎么样?” 紫苏唇色白了几分,她的确不能跟他对抗,万年前是,现在也如是,无力地求证道:“你在他身上下了万缠蛊?” 万缠蛊是万年前当时还是个小部落的北溯,施行对背叛族人的蛊毒,这种蛊毒发作时犹如被千刀万剐,一刀一刀将身上所有的肉割下,直到削骨,受尽折磨而死,并且无药可救…… 苍澜玄月凝视着她苍白的脸色,突然有种报复的快感,阴毒勾唇:“是,不过不是我下的,而是他求我下的。” “他-求-你?”紫苏似乎明白了什么,颤抖着唇,克制住自己愈加发冷的心,没想到比起知道墨会死,她更加在乎他是为了什么人,而放下了一身的高傲,去求一个杀他全族的仇人…… 苍澜玄月垂眸将手中的紫苏全数撕裂成碎片,妖艳地笑了,“想知道他为了谁,才求我的吗?” 一想到君墨沉放低身姿求他,他就抑制不住地欣喜若狂,这只低贱野兽终于有向他求饶的一天,哈哈哈! 紫苏握紧了拳头,闭上了紫眸,半响才平静了一点,淡淡道:“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 在八幽洞里看到那一幕,她怎么还会不知道,墨究竟是为了谁才甘愿放下尊严求人,即使她再嫉妒,她也不得不承认,墨爱那个女人爱到让她不可置信的地步。 因为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温柔的君墨沉,话语间透着深深的爱意,吻那个女人时又充满了欲望,跟万年前冷漠得不可一世,完全不信赖人类的他完全不同,他已经被那个女人改变了,这样的他,她如何不能相信? 苍澜玄月了然地睨了她一眼,突然似乎想到什么,愉悦地大笑了起来,“不论是万年前,还是现在,君墨沉从来都没爱过你,紫苏,你真是个可悲的女人,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而想要杀我,弄得自己成了这幅可怜模样,你不觉得后悔吗哈哈哈……” 笑着笑着,苍澜玄月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也空洞了起来,他不仅是在笑紫苏,也是在笑自己有多么愚蠢,明明这个女人不爱她,他还要为了她,万年来费劲艰辛只为救活她。 不仅她可悲,他苍澜玄月,玄魔大陆最强大的男人,却也是最可悲的男人…… 紫苏已经完全听不见去他的话,同样空洞地望着一片虚无,她不该苏醒过来的,那样她就不用面对这一切,不用面对墨的死,不用面对他的无情背叛,继续带着她的美梦沉睡…… 骤然她麻木地喃喃自语:“即使中了万缠蛊,墨至少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以活,最后剩下一年的时间,我绝不能让给那个女人!” …… 一望无际的广阔蓝空下,似乎可以容纳下一切,骏马似的白虎在高空中缓慢飞翔,而它身上坐着一对男女,幸福相拥在一起。 “墨,你看那个村庄怎么样?四周环水,有人在河边垂钓,有人在家门口织布,很温馨啊,我们就在这里落脚好不好?” 君墨沉垂眸深凝着那张兴奋的小脸,黑眸深不见底,仿佛不想错过一刻更深地记住她的模样,那样的难以割舍…… 久久得不到回应的白炎灵,疑惑地扭头望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墨,你有听到我问你话吗?” 听到她的声音,君墨沉瞬间收敛了所有情绪,些微邪肆扬唇,坏坏地一笑:“你亲我一下,我就答应你。” 白炎灵精明地眯起了绿眸,这家伙现在净想着占她便宜,变着各种方法,就连坐在小毛球身上,他也是几乎把她整个身子圈进怀里,这样还不够,现在还要她主动亲他! 这个坏蛋! 但是她实在喜欢那个小村庄,很温馨,她很想和墨一起生活在那里,当然还有小毛球,三个人。 白炎灵心一横,拉过他的脖颈,就轻啄了一下下,就立即微红着小脸,撇了撇嘴,“亲了。” 君墨沉黑眸里含着笑意,勾了勾唇瓣,魅惑之极地否认道:“这个不算,起码应该让我听到亲的声音才算。” 深吸了口气,白炎灵克制住自己差点恼羞成怒,不甘不愿地凑过去,重重地啵了一声,立即羞得咬牙切齿,“这样算亲了吧。” “真乖。”君墨沉言犹未尽地称赞道,“不过既然你都这么主动了,我自然要回一个吻不是。” “君墨沉,你……呜……” 话都被他吞入腹中,这一吻,吻得极致温柔,仿佛用尽了一生的爱,在许久之后,白炎灵依旧能够感受到这一吻的温度,在她的唇上,深深不灭…… …… 时间飞逝,一年的时间过得很快,在落脚的小村庄里不知不觉已经和墨呆了一年了,这一年里日子平淡得不能再平淡,但是白炎灵却能够每一天都过得幸福得不知厌倦,而这一天墨狩猎回来的似乎有点晚。 白炎灵身旁守候着小毛球,一直嗷嗷地叫着,仿佛在不安着什么,正如她微微颤抖的心,紧紧地闭上了绿眸,浮现出的却是墨出门前的异常。 ――炎儿,以后即使不在这个小村庄,我也会倾尽所有为你铺好一切,你还是会过得跟现在一样幸福,一切都不会改变。 ――一年的时间过得真快,我还没来得及为你雕完你画的木簪呢,炎儿等我回来,我一定雕好送给你。 ――炎儿你到现在还未当着我的面说那三个字,罢了等我回来一定要跟我说。 ――炎儿,我君墨沉很爱你,超过我的生命。如果有一天你忘了我,千万别把我忘得一干二净,至少在心里留一点点的位置,便好了…… 突然门外细微的响声,立即让她惊喜的跑了出去,笑着去迎接狩猎归来的墨,岂料迎接来的竟然会是―― 骑着骏马一年不见的俊美男人,可以说几乎没有变化,除了脸上的线条有些冷硬外,以及他身后长长的军队。 她如坠冰窖,整个身子僵硬得可怕,有种让她无法承受的预感突然袭来,发声的几乎不是她,“欧阳玉,你怎么会在这?” 欧阳玉几乎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他以为过了一年的时间,他就会渐渐淡忘掉这个女人,毕竟他现在已经是一统四国的霸主,要什么女人得不到,偏偏在那个交易下动了心,更加莫名其妙得跑来这种不起眼的小村庄,只是…… 为了这个女人。 显然她等的不是他,可是她永远也等不到她想等的人,欧阳玉狭眸深了几分,声音却淡得几乎没有起伏,“我来接你回皇宫。” ------------ vip89大结局中 白炎灵突然狰狞得抬头,“不,我还没等到墨,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既然我会来,就代表你等不到他了。” 欧阳玉不顾她脸色有多苍白,心有多疼痛,能够早一点让她认清事实,未必不是好事。 更何况…… 再过一会儿,她即便是连心痛是什么滋味,也快要感受不到了,那才是真正的残忍。 白炎灵仿佛最后一丝希望被打破,绿眸绝望得红肿,她颤声地问道:“我可以跟你回皇宫,但是你让我先见见墨,欧阳玉,你让我先见见他,我保证乖乖跟你回皇宫,好不好?” 良久,只见欧阳玉垂着狭眸,不言不语,仿佛无话可说,却又仿佛说明了一切。 她嘴唇咬得鲜血直流,毫无感觉,失控得提高了嗓音,“让我先见见他,我要见他,你听到了没有?” 半响,欧阳玉神色冷漠地抬起了头,对着她一字一句,极尽残忍说道:“你不可能再见到他,死了这条心,君墨沉把你交给了我,他一年的期限已经到了,即使是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或许在某个角落默默的死去……” “够了!” 只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喝止了他,欧阳玉俊颜透出了几分属于帝王的仁慈,始终一闪而逝,“如果你现在不想知道,我可以不说,不过,再过几个时辰,你便连君墨沉这个男人也会忘得一干二净,你不会再感到痛苦,不会再因为他的死起一丝波澜,他将是你生命中的一个陌生人……” 一股鲜血涌出了白炎灵唇瓣,渐染了她苍白的唇,仿佛用尽了力气,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为什么?欧阳玉,为什么每次你的出现都是告诉我生不如死的事,为什么墨莫名其妙会离开我,为什么你非要出现在我面前,跟我说墨会死,跟我说我会忘记墨,你在骗我对不对?这些都不是真的对不对?对不对,欧阳玉!!!” 最后那三个字仿佛震颤了他灵魂的最深处,欧阳玉渐渐握紧了拳头,终于克制不住翻涌的心痛,骤然翻身下马,瞬间来到她的面前,失控得一把把她紧紧拥入了怀中,嘶哑着喊道:“不要这样,炎儿,我之所以会告诉你,就是不想在你失去记忆后,连你最爱的男人也一并忘记了,他确实为你付出得比我多,至少……在你失去记忆前,你有权利知道一切,炎儿,你要是真的不想知道,我不逼你。” 白炎灵仿佛没有灵魂的躯壳,仍由他抱着,冷硬得动了动唇,声音几乎低到不可听见,“告诉我……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欧阳玉狭眸暗沉,伸手不习惯地抚摸着她的长发,试图安慰她受伤的心,尽管也知道无济于事,他低沉地在她耳边叙说:“你知道在昆龙脊行宫一战,君墨沉为了保护你,不小心启动了体内一直封印的神龙,遭到反噬,这一切都是苍澜玄月设计的,当然我也知情。但是之后的事,我也是直到几日前见到君墨沉才得知一切…… 神龙的反噬即使是君墨沉也抵抗不了多久,根本不可能好好活到现在,在我把你带回南陵皇宫之后,我们去找过玄月一次却未碰到面,那时他去救君墨沉了,目的是为了紫苏苏醒的方法,当然当他得到方法时本来也不想杀君墨沉,毕竟神龙的反噬,他已经活不了多久。 但是君墨沉却出乎意料地求他,求他对自己下万缠蛊,万缠蛊是万年前当时还是个小部落的北溯,施行对背叛族人的蛊毒,这种蛊毒发作时犹如被千刀万剐,一刀一刀将身上所有的肉割下,直到削骨,受尽折磨而死,并且无药可救…… 但是同时万缠蛊有一年的寿命可以延续,这一切只是等到一年后再承受,而今日距离他中下万缠蛊,正好整整一年……” 白炎灵静静听着,不哭不闹,安静得仿佛不存在一样,也没有一点反应。 越是这样,欧阳玉越是觉得这已经超过她能够承受的范围,但是她还有一次机会能够忘记一切,重新开始,而君墨沉付出了这么多,只为跟她在一起生活一年,他曾经对她说过,君墨沉不值得她爱,但是―― 聪明如她,一早就选择了值得她爱的人。 在她失忆前,就把这真相当作他最后的仁慈,欧阳玉继续平静地说道:“所以几日前他来找过我,向我要了一瓶焚情思,能够让一个人忘记以前所有记忆,在他告诉我一切后,我自然知道这瓶焚青丝是用在你身上的,他还让我在今日记得来接你回皇宫。 我记得当时问过他,如果你真的忘记了他,那时他会不会后悔付出这么多,到最后却连你也失去了,你知道他回答我什么吗?” 白炎灵微微动了动嘴唇,可惜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有的只是许些的难以承受的痛。 欧阳玉仿佛回到了当日,在他说完那番话后,不自禁地对君墨沉敬了一杯,彻底颠覆了他原先的想法,他不是废人,他的内心强大到连自己都无法达及…… “他只是留下一句,‘如果可以,我愿意付出所有留在她身边,但是不可以,我只能倾尽所有为她铺好一切,即便我死了,她还是可以无忧无虑地继续生活。’” 一行泪水落下的瞬间,白炎灵脑中过往的一切记忆,骤然如一块平镜,一一浮现在她眼前,可是砰地碎成了七零八碎,里面有君墨沉欺负她的碎片,有君墨沉强吻她的碎片,有君墨沉跪下说要娶她的碎片,全部满脑子竟然都是关于他的碎片…… “不!――” 白炎灵失控地推开欧阳玉,疯了一般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她不想忘记墨,她不要忘记他!上天啊,求求你,不要饶过我忘记墨! ------------ vip90大结局下 被她推开的欧阳玉站在那里,只能静静地看着她失去以前所有的记忆,往后,在她的世界里,就真真再也不会记得君墨沉了。 “啊――” 白炎灵最后一声痛苦的仰天长啸,一切仿佛尘埃落定,归于平静。 欧阳玉忙不迭上前扶住了昏厥的她,一把打横抱上了马,转身最后望了一眼那看似不起眼,却承载着一段深刻的感情的小村庄,如果等炎儿失去记忆后,他会不会愿意放弃一切,跟着她一起来这小村庄生活。 或许会,或许不会…… 但是这一刻他最肯定的是,他这一生绝不会再对她放手,他会代替君墨沉好好爱她,不是补偿,而是爱! 一路灰尘扬起,骏马驰骋向皇宫,身后一批军队如来时般,去时也冲冲…… …… 北溯八幽洞,天空开始下起了细而又轻的雪,在这种季节,显得反常诡异。 而洞穴口仰面躺着一个艳绝于世的男子,但是除了这张脸完好无缺,全身上下无一不是皮开肉绽,仿佛被一刀一刀砍在他身上,却又很长时间不会死去,直到骨肉分离。 对此,他无悲无哀,所谓凌迟不过如此,还及不上离开她的痛万分之一。 绵绵细雪纷纷落在了他身上,覆盖了他的伤口,凉丝丝的触感令他稍微舒坦,但却也更加延迟了他的死亡。 他费力地抬起眼皮,想最后一次望望这天,黑眸浑浊得黯淡无光,再也照不进任何事物,原来这天也不过是个死物,没有感情,没有喜怒哀乐,比一只野兽还不如…… 也不知这万缠蛊发作几个时辰了,还有几个时辰要熬,只感觉全身仿佛被渐渐剥离,温热的血不停地溅湿细细的白雪,融化在雪中,重新留进他身体,冰冷透骨啊…… 他一直睁着眸子不曾闭上,怕这一闭上,再也没有气力睁开,或许…… 或许他还能再见她最后一面,虽然这已经是遥不可及的事了,他安排好了一切,这会,她应该已经跟着欧阳玉回皇宫,并且已经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记得他最后临走前跟她说的话,哪怕只是一点点位置,留给他,也是好的…… 这样,至少证明他还存在过…… 温热的血已经差不多流光了,他想时候差不多了,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意识越来越模糊。 八幽洞是他变成人的地方,却也是他葬身的地方。 用尽了最后一分力气,手心紧紧握着一柄未雕刻完工的木簪,薄唇却微微动弹,仔细听可以听出在喊着一个人的名字,“炎儿……” 意识恍惚间,眼前好像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他,越走越近。 而且,越来越清晰,那个身影蹲在他身前,似乎很痛苦地看着他,连话语间都有些颤抖,“墨……” 上天也不是真正的无情,至少在他快要断气时,还是让他见到了她,真好…… 君墨沉已经无力说话,否则他一定让她对他说一声,墨,我爱你。 她一定不知道,他是多么渴望听到她亲口对他说,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 “墨,我爱你,你不能死啊,你不要死好不好?” 眼睛一阵刺痛,脸上似乎也开始发作了,温热的血迷蒙了他的眼,让他眼前一片黑暗,但还是朝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微弱的一笑,他终是听到了…… 此生再也无憾! 无数雪花落下,其中占在了他唇瓣上,仿佛在亲吻着他,那是临别前的最后一吻么…… 终于这场折磨,在哗地一声骨肉分离中,结束了…… 奇迹般地,君墨沉再次睁开了黑眸,清清楚楚地望见了那个身影,勾起漂亮的一笑。 炎儿,这一生君墨沉很爱你,爱到超过自己的生命。 苍天,细雪,见证! ------------ 番外 :心里那一点点位置 五年后。 这一年似乎特别多雪,而且是那种细而又轻,一直连绵不断,皇宫遍地都是皑皑白雪。 白炎灵坐在灵卿宫的后院,身上披着件狐裘,望着那细细飘落的白雪,望了很久,虽然不知道在看什么,但她能够看着那白雪一整天发呆。 偶尔心中会有种莫名的空洞,明明她现在有欧阳玉宠她若至宝,三千后宫只取一瓢,应该已经很幸福了…… 但还是常常会感觉到一种抓不住的空洞,是不是因为她完全记不起五年前的事,五年前等她醒过来看到的第一眼时,她的身边只有欧阳玉一直陪伴着她,不离不弃,她很感激他,但是这其间却无法参杂上半分爱。 就在她出神时,一双强有力的手臂从身后抱住了她,白炎灵自然知道这股雄厚的男性气息是属于谁的,这灵卿宫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出没了。 还没开口,身后的欧阳玉已经开始斥责她,“炎儿,天这么冷,为何不披件披风再出来?” 白炎灵习惯了他的关心,自然理所当然地挑了挑眉,“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披上?” 这种理所当然的口气,让欧阳玉叹了口气,转身吩咐了侍女拿来一件绒毛披风,将她整个身子裹在了里面,顺便抱在怀中,仿佛怎么抱也抱不够,就是有着说不出的距离感,仿佛随时她都会消失在他眼前,五年来一直未拥有过一样…… “欧阳玉,五年前……我是不是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突如其来的话让欧阳玉身体一震,他心中开始莫名的害怕,害怕她会记起那个男人,不是害怕她会因此离开他,而是怕她根本承受不了事情真相。 “为什么这么问?”欧阳玉轻声地反问,压抑着某种焦虑的心情,导致他的手箍得她越来越紧。 白炎灵皱了皱眉,有些难受地动了动身子,身后的人才惊觉地放松了力道。 她转过头,深凝着这张俊美无匹的脸庞,可是却怎么也跟那个莫名忘记的人重叠不起来,微垂下了睫毛,投下深深的阴影,“欧阳玉,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即使现在生活得这么无忧无虑,可我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不满足,有时甚至胸口有些闷闷的……” 欧阳玉静静听着,然后爱怜地吻了吻她的长发,“炎儿你不贪心,是我给你的还不够。” 白炎灵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她疑惑地歪着脑袋问道:“外面的人都说你残暴嗜血,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在听到她说他对她好的时候,欧阳玉心跳快了几分,似乎有她这一句话,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搂着她温柔轻笑,“嫌我对你太好?那你为什么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嗯?” 白炎灵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即不脸红也不羞赧,因为感激他,所以她所能容忍的最大限度就是让他抱着,其他的她根本一点都不准他碰。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位置是留给了那个她忘记掉的人,她很想见见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模样,是不是因为他,她才这么抗拒欧阳玉。 “怎么不说话?”欧阳玉将她掉落下来凌乱的发丝抚至耳后,在瞥见细白的脖颈时,欲望一闪而过,很好地克制住了。 “胸口有些闷。” “是不是因为呆在皇宫久了生闷?” 欧阳玉明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却顾左右而言他,“不如我过几日陪你去皇宫外走走?” 沉默了一会儿,白炎灵摇了摇头,“你每日国事繁忙,怎么有空陪我去?” 欧阳玉狭眸深了深,扣住了她的手紧紧握住,“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后日,我处理好一切便来接你出宫。” 原本还想吻她,却在她不情愿下,只能吻了吻手,然后叹了口气离开了。 ……两日后。 奢华铺张的马车上,白炎灵被迫裹成了雪球坐在了马车角落边上,她偶尔新奇地望了望马车外的景色,微微勾起了嘴角,没想到外面真的比皇宫好太多了。 五年前她仿佛新生的婴儿一般,对任何事物都一无所知,多亏了欧阳玉一点一点交给了她,认知事物的能力,皇宫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自然是相当新奇的。 见她笑得这么开怀,欧阳玉就知道自己没做错决定,他也舒心地笑了,“炎儿,你想去什么样的地方,我陪你去。” 收回了好奇的视线,白炎灵长长的睫毛忽闪,似乎在认真思考着他的问题,然后非常神色认真地描述道:“一个小村庄,那里四周环水,有人在河边垂钓,有人在家门口织布,我想这样的地方应该会很温馨……” 说着说着,她注意到欧阳玉的脸色似乎越来越难看,不禁挑眉问道:“怎么了?” “为什么想去那种不起眼的小村庄?”欧阳玉面无表情,沉着声音问道,突然发现有些事,即使是焚情思,也无法抹去的。 白炎灵反而因为他的回答,而深深皱眉,“你不觉得很温馨吗,每日早起我们便可以爬到山峰看日出,那是一天之中最美的时刻呢,午时回来我们还可以……” “够了!”欧阳玉再也忍不住直接打断她,冷冷地扣起了她的手,阴冷地问道:“炎儿,你究竟把我当成了谁?” 那力道有些疼,让白炎灵绿眸蓄了些雾气,她用力挣脱且愤怒道:“欧阳玉!放手,我疼!” 欧阳玉此时的理智已经在她刚刚那番话下,被刺激得一干二净,平日里理智忍耐住的欲望,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搂过那团雪球,将她身上的狐裘全部扯到一旁。 用力扣住了她的下巴,低头深凝着那粉嫩的唇色,下腹一紧,骤然俯身上前…… ------------ 番外 :一千八百二十五个日夜 突然白炎灵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成功地让欧阳玉的欲望消了下来,只不过他脸色依旧未平复,甚至寒凉寒凉,他欧阳玉第一次被人掴脸,如果这个人不是炎儿,说不定以他的残暴会将此人五马分尸! 正当欧阳玉动怒时,抬眸却看到她神色骤然冷冽之极,跟平日仿佛换了个人,更像似五年前的她,不由咯噔了一下。百度搜索138看书网,www.13800100.com 心底无端浮现出一股莫名的惧意,他怕他们之间会回到五年前,这五年来所做的一切终究,抵不过她的恨意。 欧阳玉骤然将那整个身子抱住,像似要把她搂进怀中一样,轻声地道歉道:“炎儿对不起,我跟你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听到他的道歉和保证,白炎灵才收起全身的刺,默不作声地任由他抱着,思绪却飘到了很远的地方,不经意间,马车外的一个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很普通的背影,在人群中根本没有什么吸引力,但就是移不开视线,直到马车匆匆而过,再也瞧不见那个身影,心底一阵空洞感袭来,她胸口又有些闷得喘不过气。 骤然推开了欧阳玉,她立即喊停了马车,不顾他的阻拦翻身下了马车,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寻找着刚刚那个身影,却再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白炎灵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突然身子坠落,被身后赶来的欧阳玉一把抱住,传来关怀备至的声音,“炎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骤然抓住了欧阳玉的手,抬起绿眸中,含着一丝请求,“欧阳玉,我看到他了,他就在这附近,你现在就帮我去找他好不好?” 欧阳玉身子一震,那么卑微的语气,一如五年前高傲的她跪下来求他,而那时自己未曾答应,现在却已经狠不下心拒绝她任何请求,虽然知道她说的他是谁,但他还是问了,“炎儿,你看到谁了?” 她没有一丝犹豫地说,“五年前我忘记的人,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肯定,但如果找到他,说不定我就能记起五年前的事。” 欧阳玉沉默了一会,将她打横抱起在怀中,狭眸黯淡下来道:“已经忘记的人和事,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再记起来,有些事记起来未必会是好事,或许是你承受不了的。” 白炎灵轻轻摇了摇头,低叹道:“欧阳玉,我不想这么自私,即使我承受不了,也不想什么都不知道傻乎乎地过得无忧无虑,总感觉带着一股亏欠,你懂吗?” “仅仅只是亏欠?”欧阳玉疑惑地挑了挑眉,心底隐隐地带着一股不安,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除了亏欠,我还应该怎么样吗?” 听到她的回答,欧阳玉紊乱的心渐渐被安抚下来,握住她的手保证道:“我会命令他们封锁城门帮你找到他,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见她点头,他终于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炎儿,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 白炎灵却迟迟未肯答应,长长的睫毛微颤,为了能够找到那个可能是她忘记的人,她只能握拳忍下欧阳玉的吻,口是心非地再次点头。 三日后,在欧阳玉封锁城门搜寻下,扣押下来的一批又一批的人当中,直到最后一批,她也没有发现与那日在马车上看到的背影像似的人。 欧阳玉见她有些疲累,便派人送她回灵卿宫歇息,也正在这时,传来太监的禀报有一男子求见,声称见过皇上所要找的人。 也许是一股私心作祟,欧阳玉并不打算把炎儿再唤回来,独自在偏殿接见了这名男子,再次见到他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男子一件破旧得简单的蓝衫,长长的墨发随风凌乱,面上带着一个银色月牙面具,明明是简陋的衣着,却依旧不减一分傲然的气势。 欧阳玉从龙座上缓缓地走下,不可置信地睨着这个男人,即使带着面具,但那双黑眸中的神色唯他仅有,狭眸闪过一丝杀意,不过很快收敛,试探道:“你是谁?” “你觉得我是谁?”男子不答反问,仔细看可以看出那双黑眸,比起五年前多了一分时过境迁的沧桑。 欧阳玉不再做试探这种蠢事,而是沉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死,但你既然五年来都不肯来见她,为何突然决定进宫?” 男子微抬深不见底的黑眸,声音里尽是被时光磨平的淡然,“欧阳玉,一千八百二十五个日夜,日夜孤苦,辗转无眠,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欧阳玉深深一震,五年的时日,他记得一天不多一天不少,原来自己占据了炎儿五年的时间,而他却独自承受了五年…… 但是,哪又怎样? 既然五年前他把炎儿交给自己,凭什么他现在又出现,想要要回炎儿?欧阳玉扪心自问,比起现在什么都没有的他,自己对炎儿的宠爱绝对能够让她幸福,继续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 他欧阳玉对炎儿的爱绝不输给他,他陪伴了失去记忆的她五年,不相信炎儿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更何况如果他现在是四国霸主,他不想交出的人,谁敢逼迫他? 这么想着安心了许多,却没想到偏殿门外此刻正站着一个身影,正是去而复返的白炎灵,在听到那句一千八百二十五个日夜时,毫无知觉地泪水潸然,仿佛被定住地站在那儿。 偏殿内欧阳玉冷冷握拳,面色僵冷,不容置喙地拒绝道:“我不会把她还给你,你现在也没有资格跟我要人,她也不记得你了,你以为你凭什么来这里?” “我不带走她。” 欧阳玉将信将疑地深凝着他,仿佛他的话觉得不可能,既然他没有死,又特意求见,不打算带走炎儿,那么他又是为什么而来? 仿佛知道他想问什么,男子毫不隐瞒地淡道:“我来只是见见她。” ------------ 番外 完:一生情长,一世情深 君墨沉来到灵卿宫时,白炎灵也是前他一步才刚刚回来,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后院子里,有意无意地搓着小手。www.13800100.com/top/ 小说排行榜 当身后那男人接近时,她绿眸有些慌张地忽闪,心脏也仿佛要跳出来一样,紧紧咬住下唇,才克制住这种怪异的情绪。 白炎灵深吸了口气,站了起来转身,在看到男人带着一张银色月牙面具时,心又是一抖,那面具下会是一张伤痕累累的脸么? 这么想着,不由自主地伸出小手想取下他的面具,一探究竟,然而在触碰到时,却被他突然伸手握住。 空气中一片静谧,白炎灵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视线,有些灼人,灼得她脸微微泛红,她暗恼地想缩回手,连欧阳玉她都不允许他这么触碰,这个男人怎么…… 她抬眸瞪他,用力挣扎且愤怒道:“放手!” 不料下一秒就被拉进了他的怀里,占有性地将她整个身子抱着,在她更加奋力挣扎中,低沉得有些嘶哑的声音,靠近她耳边传来:“乖,让我最后抱你一次。” 白炎灵挣扎地抵住了他的胸膛,在他的怀抱里竟有该死的晕眩,让她抵抗的动作渐渐无力,而她在意的竟然是他说的…… 最后一次? 不由抬起绿眸瞥向了他,那双黑眸里深不见底的漩涡,似乎迷惑了她,再一次抬手揭开他的银色面具,这一次,他并未阻拦。 而在他深刻至窒息的视线下,白炎灵心跳乱了几分,再看到面具下艳绝于世的脸庞,轰然愣住,仿佛有一股无法言语的感情涌上来,填满了她这五年来空洞的心…… 过了一会,白炎灵不仅不推开他,还伸手主动搂住他结实的腰部,自然之极地靠在他的胸膛。 这一系列动作,仿佛做过无数遍,那么自然,那么深刻…… 君墨沉眸光柔和了几分,抚摸着她的长发,指尖和发丝亲密无间地接触在一起,倏然将一样东西绾在了她发间,然后捧起她的小脸,俯身低头吻了下去。 她费力地抬着脑袋,承受着这一点都不温柔,却深刻到窒息的吻,绿眸因他的挑逗而渐渐迷离,睁得老大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庞,仿佛怎么也看不够,好像看一辈子…… 这么想着更加抱紧了他的腰,尽管已经娇喘吁吁,但还主动回应着他的吻,直到他退开,她还依依不舍地盯着他。 君墨沉垂下黑眸,掰开了她缠绕着他腰间的小手,收敛了所有的情绪,轻声呢喃“今后你也会像这五年一样,过得简单没有烦恼,这一生你都要过得无忧无虑,答应我炎儿。”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回应时,君墨沉已经松开了她,不再犹豫片刻转身离去。 白炎灵刚刚找回来的心,似乎又丢了,空洞得疼痛,疼痛到无以复加,她抬手触碰着发间他给她绾的东西,生生愣在那儿。 那是一柄精致的木簪,她亲手绘画出来,有个人答应过雕刻好要送给他,还要她的心留一点点位置给他,还跟她说他爱她,超过他的生命…… 白炎灵泪流满面,唇边深刻地吐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墨……” 这一幕全部印在了不远处站着,将一切看在眼里的欧阳玉狭眸中,望着那逐渐远离灵卿宫的身影,眸光黯淡得毫无波澜。 身边的侍从察言观色地上前,“圣上,要派人截住灵妃吗?” 欧阳玉长久不言,望了望广阔的天空,似乎可以容纳一切,他亦是主宰着他们命运的帝王,怎容忍不下一对深深相爱的夫妻,眼神疲惫挥了挥手,“罢了,这一次便成全他们,五年的时日虽然不长,但我已经满足了。” 炎儿,不是我比不上他爱你,而是你爱的,这一生也无法改变,仅他一人。 这一次,我祝福你们一生情长,一世情深。 ----全文完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