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1) 虞骄第一次见傅凛是在开家长会,她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很成功的让她在全班面前丢了一个大脸,成绩基本没有一个偏科的,科科倒数。 不愧是她虞骄的弟弟,真丢人。 不知道为什么,一坐在这个位置上,眼睛就不自觉的打架,控制都控制不住,本来昏昏欲睡,下课铃声一个激灵把她给惊醒了,困意一下子就跑了。 虞骄装模作样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怜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好了,你哥我要先走了,这次你的成绩我会如实汇报给老虞,放心,兄弟一场,我会给你收尸的。” 这可让虞傲半条命,吓得一张帅脸都白了,舌头都捋不直:“哥哥哥,手下留情啊!老虞会杀了我的。” 这小子叫嚷着厉害,吵的虞骄的眼睛疼,刚想叫对方闭嘴,余光却蓦然闯进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男生身上黑色的球衣非但没有那种躁动感,反而自带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气质。 他微垂着眼帘,好似对什么事物都不感兴趣,有一双下三白的眼睛,瞳孔暗沉,鼻梁高挺唇线绷直,冷淡的没有一丝人气。 这种人,平静又锐利,压迫感十足,哪怕没怎么说话,也很有攻击性。 无袖球衣露出来的胳膊肌肉匀称,身材与体态都透着要命的性张力。 可他还是个少年。 是虞骄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款式。 重点是,还有系统在脑海里的尖叫声:【男主!男主!】 没错,虞骄死了,被自己的白眼狼弟弟设计车祸害死,绑定这个系统。 任务就是拯救崩坏男主。 从见到男主的第一眼,原主就对男主势在必得。 为了追男主,原主无所不用其极,威逼利诱,慢慢的浸透了男主的生活中,后来因为男主被人给下药了,两个人被迫搞在一起,男主一醒来,疯了,把原主给杀了,男主成了杀人犯,剧情崩坏了。 对方也刚好看了过来,虞骄和男孩四目相接的一瞬间,心就开始砰砰地不受控制的加速了。 虞骄终于明白了书中的一句话。 对视,是人类不带情欲的精神接吻。 怪不得原主那么痴迷。 虞骄表面是雌雄莫辨,因为有个变态老妈,从出生起就女扮男装,虞傲是老虞另一个小老婆生的,她不仅仅是继承了老虞和老妈外表容貌的优良血统,还有继承了老虞地三心二意,继承了老妈的水性杨花。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见钟情,通俗一点就是见色起意。 卧槽,那带着野性的下三白。 卧槽,那性感高挺的鼻梁。 卧槽,那冷漠削薄的唇。 无一不透露着难以言说冲击人视觉的性张力,比她见过的任何人都还要好看,还要有个性。 她的目光从那男孩儿薄薄的嘴唇,凸起来的喉结,结实流畅的肌肉。 虞骄并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却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接近一个人。 而且还是比她小不少的男孩。 再加上这个男孩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的样子。 她压下心头的,假装不经意的问:“这个是你朋友?” 虞傲看过去,叫了一声:“傅哥!” 虞傲都叫了,男孩不得不走过来。 “这个是我哥。”虞傲很有眼力见的介绍,“哥,这个是我们班的班长,不仅球打的好,成绩也是全校第一,还长得帅,你都不知道他在我们学校有多么出名!” 虞骄脸上露出一抹笑,很自然的伸手,“你好,我叫虞傲。” 男孩看了一眼她的手,似乎有一瞬间的抵触,但还是浅浅地握了一下就立马撤开,“傅凛。” 傅凛惜字如金,疏离又客套,对上视线后自然而然移开。 他手背青筋颜色明显,掌心宽大手指修长,指腹薄茧代表力量感,很适合插入或者深喉。 对于美好事物的追求,虞骄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她故意拍了拍傅凛的肩膀,“我弟弟应该让班长你操了不少的心吧,这小子从小皮就厚实,欠教训,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手上柔韧结实的肌肉让她心头一颤。 虞傲在旁边不满地嗷嗷叫,虞骄只当做看不见。 傅凛似乎不太喜欢和人接触,肩膀不自觉地往后面撤,可以看出领地意识强,防范心也重。 也更加的让虞骄心里痒痒的。越是这样,难道不是越有挑战性吗。更加想让人征服,她就喜欢对她爱答不理的,很有个性。 这种地方不适合多聊天,虞骄也没有多待。 · 虞傲特意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潜回家,眼睛警惕地四处张望,明明是回自己的家,偏偏整个偷鸡摸狗似的。 就在他摸上楼,捏着扶手即将打开门的时候,旁边的房间突然开门。 暖黄色的光线倾斜出来,还有一抹修长的影子。 虞傲被这个动静下了一大跳,心脏都差点吓出来,当看到某人似笑非笑的眼眸时,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腿都有点发软。 “哥……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虞骄勾勾手指,示意对方进来。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虞骄真的长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 虞傲看了过去,对上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灯光下像钻石,眼皮薄、泛着红、眼尾上挑,天生勾人的眼睛。 多情又薄情。 差点就被勾进去了妖怪的蚕丝洞,还好及时清醒,虞傲抱着门不敢撒手,“哥哥哥,这么晚了,明天我还要上课呢,有什么事情……” “老子数到三。” 虞傲条件反射立即冲了过去,如龙卷风一般,甚至还贴心的关上了门,满脸讨好:“哥,有什么尽管吩咐。” 虞骄来到天台,腰部抵着刻着花纹的石砖,风吹起了眉眼间略长的发丝,“傅凛,这个人你熟吗?” 虞傲一开始还没反应的过来,愣愣地,不知道怎么的就扯到了傅凛的身上。 直到对上了虞骄冲他笑的焉坏的表情,浓颜系的五官侵略感十足,桃花眼上挑,看耗子都深情款款情意绵绵。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2) 一下子就福临将至了。 他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颤抖的一双手指着虞骄,说起话来都结巴,“你,你,你,你老牛想吃嫩草!” 这话虞骄就不爱听了,“嘴巴不想要了是吧。” 虞傲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眼里的震惊许久都不散,见虞傲的神色不像是在开玩笑,不由地说道:“哥,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像傅凛这种人不是你能招惹的。” 这句话可算是捅到了她的心窝子里面。 在不崩坏的剧情中,虞骄还不能崩人设。 转折点就是原主给傅凛下药了。而且原主性格高傲,认为从来就没有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会用尽所有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该走的剧情还是得走,只不过重点要转变。 虞傲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哥哥玩的挺花的,前几天还有人大着肚子都找到家门口了,可把老虞气坏了,心脏病都差点气出来,拿着戒尺追着虞骄满别墅跑。 对此虞骄没有半点表示,直言孩子不是她的,当然没几个人相信。 直到虞骄出言不逊。 “老虞,你真的误会了,我其实喜欢男的,我对女的不感兴趣。” 老虞差点撅了过去,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直言虞骄就是个不孝子,捂着心脏脸色发青,眼睛一闭,气晕了。 这事闹得鸡飞狗跳,虞傲真是满脸佩服,这位哥实在是太勇了。 但是傅凛这个人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招惹的。 虞傲看着笑得一脸荡漾的哥哥,苦口婆心,“哥,你是不知道,傅凛这个人身边从来都没有异性,和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学校里可多人追他了,但是他从来都不给人面子,你懂吧,有的时候我都感觉傅凛跟个机器人一样,只知道学习,唯一感兴趣的就是一些运动项目,而且我听说,傅凛的家庭条件好像也不怎么样。” “哥,这种人,和你之前玩的人是不一样的。” 虞骄当然知道傅凛不简单,但是哪又怎么样呢? 不过她也没有打算现在就对傅凛怎么样,毕竟都快高考了,她也不能干那么缺德的事情。不然的话微弱的良心也会过不去。 叫虞傲过来也不过是为了打探一下消息,这些消息和她猜出来的都差不多。 虞骄伸了伸懒腰,丝绒睡衣下的腰身纤细单薄,“你的事情我没和老虞说,就当是你欠我一个人情。” 前面一句虞傲听到嬉笑颜开,后面一句立马拉胯着脸。 虞骄被他川剧变脸给逗笑了,“放心吧,不会让你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虞傲半信半疑,弱弱地说:“强抢民男我也不敢。” 一想到傅凛那体格,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 虞骄刚接手公司被不少人使绊子,因为在外风评不好,都觉得她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花瓶。 她糟糕的私生活已经让人忘记了她曾经是985毕业,硕士研究生双学位。 不到半年时间就把公司里的那些人治理的紧紧有条,这也是为什么哪怕虞骄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情,老虞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他的心里,能力比所有的一切都重要。 处理完工作的事情,手机电话铃声就响了。 虞骄看了一眼,接了,“老虞,有屁就放,我可忙着呢。” 电话里的声音中气十足,“小兔崽子,今天什么日子你忘了,记得把你弟弟接回来吃饭。” 虞骄刚想拒绝,脑海里闪过男孩俊美冷漠的容颜,话到嘴边立马转了一个弯。 “好嘞。” 老虞有点不相信这小子今天这么好说话,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也挺欣慰的。 下班后虞骄特意照了照镜子,整理了发型和衣领,回头率百分百,满意地不行。 当车开到学校的时候,学生差不多已经走的差不多了,虞骄从车上下来,一边给虞傲打电话,一边往里面走。 过来好一会儿虞傲才接了电话,“哥,怎么了?” 电话里头的声音有点嘈杂,虞傲气喘吁吁。 “人呢?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还要我亲自去找你啊?” “哥,我在篮球场呢,打完最后一场我就和你回去。” 一听到篮球场,虞骄就想起傅凛,第一次见面就穿着篮球服,不信就算了,看样子像是刚从篮球场上回教室。 这么想着,虞骄走向了篮球场。 虞骄赶到的不是时候,几个少年人已经打完这一场了,有说有笑的,傅凛在其中很显眼,不光是他的身高和体型,还有他过于冷淡刚毅的面孔,他光着膀子,露着麦色的胸膛,清晰可见的腹||肌,人鱼线,一块块紧绷的肌||肉上面,有细密的汗珠攀附着,闪着金色的光。 侧着一张脸,黄昏的光线下让他的下颚线显得格外性感。 虞骄一眼就看到了傅凛,眼神发直,收都收不回来。 还是虞傲先发现了她,大呼小叫,“哥!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虞骄这才肯愿意赏他一个眼神,“打完了?” 虞傲满头大汗,也光着膀子,“是啊,刚打完。” 旁边的少年们听到了声音一个个看了过来,在校园里看到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人自然很瞩目。 个个都油嘴滑舌,语调躁动明朗。 “傲,这是你哥啊?” “你哥看起来好小啊。” 虞傲不自觉的挺起胸膛,他从小到大都以自己的哥哥为荣,“和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哥,虞骄。” 虞骄面带微笑,她这个人长得很妖孽,冷白皮,桃花眼,唇珠饱满,一笑起来就像个蛊惑人心的妖精。 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都遮不住她的光芒,没有系领带,扣子解了好几颗,露出冷白一片如雪的锁骨。 她永远都是最瞩目的。 可现场只有一个人无动于衷。 傅凛把校服穿好,收拾好东西就要离开。 虞骄二话不说拽着虞傲跟着一起走。 等到了校门口,虞骄把傅凛叫住。 “班长,天都快黑了我送你吧,顺便想和你聊聊我弟弟的事情。” 傅凛听见声音步伐停下,他转头,言语相当直白声音没有起伏,陈述事实而已,“我和你弟弟不熟。”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3) 潜台词明显――不熟,勿扰。 傅凛这样睥睨着人时怪有压迫感,眼皮微窄,瞳孔颜色很深,关键说起话来过于干脆,噎死人不偿命。 “这样啊。”虞骄完全不觉得尴尬,好像也是随口一说。 虞傲都替自己的哥哥尴尬,忍不住说:“哥,走吧,不然爸他又催了。” 说着连忙拉着自己的哥哥走。 虞骄身高在男生的普遍身高中算不了出类拔萃,和人高马大的虞傲站在一起更加显得有点‘娇小’,被虞傲拽着走脚步都有点踉跄。 她也没恼,反而还笑着,说的话都染着笑意,带着不易察觉的亲昵。 “老弟,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见老虞啊?之前怎么不见你这么孝顺,也没见你这么孝顺过我。” “哥,你别胡说八道行不行……”少年的声音像是有点羞赫。 她和所有人好像都可以很亲密,滥情。 · 晚上的家庭聚会还算是安全度过,老虞全程笑呵呵,虞骄也很给面子没有在说出一些让人气到吐血的话。 甚至还心情极好的喝了一点小酒,把话题又转移到了虞傲身上。 “小傲啊,过一个月是不是就要高考了?”老虞笑得眼睛皱纹都多了几条。 虞傲正在啃骨头,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吓得骨头都掉了,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哥哥,勉强地勾起一抹笑,“是啊,快高考了。” “有把握吗?我不求你考一个和哥哥一样的成绩,起码普通大学要拿到手。” 虞傲背后都开始冒汗了,敷衍的点着头,觉得自己手里的鸡爪都不香了。 虞骄这个时候倒是装起好哥哥来了,“要不这样吧,给小傲请个家教,在最后的时间里冲一把。当初我去参加家长会的时候,那个班长就很不错,还是全年级第一,小傲你明天去问问班长,价格可以商量,只要他肯愿意来。” 老虞一听这的确是个好办法,而且还是同一个学校,一个班级的人,可以随时监督不让虞傲有懈怠。 虞傲眼睛一瞪,哪里还不知道虞骄心里打的小算盘,但又看老虞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只能忍气吞声。 虞骄在系统哪里了解到傅凛的家庭,父母在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从小和奶奶一起长大,随着年龄大了,奶奶的腿脚也不方便,傅凛从高中起就勤工俭学,因为优越的成绩,年年都可以拿到不少的奖学金,偶尔出去还会做兼职。 这样也算是帮助了傅凛。 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虞骄并不担心傅凛会拒绝,没有人会拒绝这么实惠的买卖。 吃完饭,虞傲就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她上楼,门一关上立马嗷嗷叫。 “哥,你来真的啊?” 虞骄慵懒的躺在沙发上,冷白的肌肤很薄,手指抵着下巴,意味不明的‘嗯哼’了一声。 虞傲蹭到了他哥的身边,“哥,你别这样,我感觉傅凛性取向很正常,你就别招惹人家了。” 说不出来什么感觉,虞傲有种敏锐的直觉,总觉得傅凛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心里莫名有种不安的感觉。 还不等虞傲想明白,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人突然凑近,蓦然这样拉近,呼吸几乎都交缠在一起。 虞傲比比他哥高不少,只觉得温热的呼吸就喷在自己结实的颈侧,鼻端满是奇异清浅性感如雨后落花般的香气。 发丝若隐若现的触碰着他高挺的鼻尖,瘙痒难耐。 虞傲鼻子一热,本来就很结实的背瞬间绷得石头一样。 虞骄双眼一眯,原本还想打趣两句,无意间看到一抹红,顿时忍俊不禁:“你怎么回事?最近上火?” “……”虞傲怔怔看着她。 虞骄稍微正经了一点,“你怎么了?” 虞傲手忙脚乱的一抹鼻血,推开她,脚步凌乱夺门而出。 虞骄笑瘫在沙发上,眼尾泛红,“这小子,真不经逗。” · 虞骄工作完一天是真的一点都不愁,就等着人自投罗网。 本来准备下班去学校接人,结果根本忙不开,晚上开个会开了两个小时,今天的工作才落下了帷幕。 等下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虞骄开车回去,一回到别墅刚好撞到了要回去的傅凛。 男孩穿着校服,板板正正的,逆着光,轮廓优越英俊。 看到虞骄的时候,顿了一下。 虞骄扬起笑颜:“班长来了,是给小傲补习功课吧?” “嗯。” “这么晚了还没有吃晚饭吧,吃完饭再走吧?” “不用。” “不要客气,毕竟小傲的成绩后面还要多亏你呢,来来来,饭菜也刚好好了。” 虞骄很热情几乎让人无法招架,傅凛抿了一下薄唇,躲开虞骄伸过来的手,硬邦邦的说:“不用了。” 说完不等虞骄再说些什么,背着书包越过她就走了。 真高冷,真不近人情。 旁边传来噗呲一声,虞骄看过去。 便宜弟弟正躲在一边偷笑,似乎没有想到像虞骄这种人原来也会有被拒绝的一天,还被拒绝的这么干脆。 “作业写完了吗?”虞骄发出灵魂质问。 虞傲一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虞骄露出慈祥的笑:“作业没写完不许吃饭。” “哥!” · 饭局过三巡,虞骄出去透透气。 她没喝多少,也不敢喝多少,因为从小就酒精有点过敏,没想到哪怕到了这里也是一样的,但凡喝多了一点,身上就开始冒红斑。 身上染上了局里的烟酒和香水味,说不上好闻。 在绿植户外吹了会冷风,脑子清醒了不少,在回去的路上,撞到了有点少儿不宜的画面。 虞骄本来想要假装看不见,结果男人刚好和女伴换了一个姿势亲,似乎感受到了视线,他停下亲热,眼神犀利凶狠地向前扫去。 却见一个哪怕穿着西装也难掩妖气的人就站在不远处,似乎有些惊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楚阔?” 楚阔皱了皱眉,停下了动作。 女伴很敏感,顺着视线看过去见是个男的,但是长得很……妖,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一下就嗅出不寻常,抬起头,声音嗲嗲地,“这谁啊?”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4) 楚阔的面上闪过不自然。 虞骄有点尴尬,不为别的,只是两个人年少无知的时候有一段非常人一样的过往。 女伴推开楚阔站出来,女伴看起来身份不一般,脖子上戴的,耳朵上挂的都是七位数起步,气氛逐渐诡异。 楚阔的女伴不是个忍气吞声的性格,“楚阔,他是谁?” “我是他大学同学。”虞骄眉眼妖冶耀眼,笑眯眯地很招人,女伴看的都觉得闪到了自己的眼睛。 楚阔口气生硬:“不熟。” 两人同时说话。 虞骄:“……” 兄弟,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女伴果然不信,露出一种被背叛的神情,“还说不熟,你喜欢男的还来搞我,狗男男!” 虞骄还没有从这句“狗男男”回过神,那女伴就踩着高跟鞋冲过来,气势汹汹。 女伴还没碰到她。 是楚阔下意识把女伴的抓住,推开了。他手劲大,直接把人推倒在地。 这下场面就更乱了。 虞骄完全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自己还什么都没干呢,也不想多掺和,转头就走了。 虞骄走到拐角处,背后响起声音,她回头看去。 “虞骄。”楚阔没去哄女伴,他跟过来警告,“我不是说过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吗?最好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让你后悔。” 话里透着没来由的,刺骨的憎恨。 虞骄挺莫名其妙的,耸耸肩,“你以为我想见到你吗?拜托,这店又不是你家开的。” 一看到虞骄这种表情,他的脸上几乎眼见着就浮现起厌恶的怒气,眉头紧皱,“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令人作呕。” 说完楚阔头也不回,只留下执拗的背影和不屑的话,仿佛这样才扳回了一局。 要说楚阔和虞骄,在大学期间,两个人交往过一段时间,那时候的楚阔还是个纯情小伙,一逗就脸红,心思还敏感,极度缺乏安全感,两个人吵架都是他先掉眼泪的那个。 堂堂一米八七的大男人,眼泪说掉就掉。 那次因为一点小事,两个人吵得很凶。 一气之下虞骄提了分手,转头就去酒吧蹦迪,玩得深更半夜回去。 那时正值寒冬,楚阔就坐在她租的房子门口,第一次那么狼狈,眼神空洞,毫无生气,看到她后,才有了一点反应。 楚阔冻得嘴唇发白,眼睛却红着,轻声乞求道:“别不要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了。” 虞骄什么都没说,她一旦做出的决定,从来都不会回头。 后面楚阔来找她很多次,却都无功而返,最后一次虞骄见到他,是在学校。 那时候楚阔已经让她觉得陌生,眉眼阴翳,脸庞消瘦。 “虞骄,这辈子,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说狠话的是他,红了眼睛的也是他。 最后楚阔出国了。 感情这种东西很是复杂,可以让人在短短的一瞬间变成了极其陌生的样子。 虞骄没啥感觉,她又回到了包厢,乌烟瘴气的地方待久了也不舒服,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装醉躲过了那些老狐狸。 后面的日子虞骄很忙,每次回去的时候都深更半夜,基本都没有和傅凛碰过面。 她倒是也没有真的想要干什么,毕竟都快高考了。 因为快要高考,学校举行了一场演讲会,邀请了不少之前学校里出的优秀状元。 虞骄忙里抽空的去了。 她和领导坐在一起,实在是醒目。 这次罕见地穿着板板正正的西装,领带也系的严谨,发丝全部梳在脑后,露出那张照笑脸。 饱满的唇瓣泛着盈盈光泽,即使简单的着装也无法遮掩青年令人着魔的美。 虞骄是第一个上去演讲的,摄像头直接怼着她拍,下面不少人激动的尖叫,就仿佛是开粉丝见面会似的。 下面的虞傲忍不住挺了挺胸膛,“我哥,前面几届的高考状元,数理化满分。” 不少人都震惊,说实话,虞骄长着一张不老实的脸,一看就是那种在学校时期不爱学习,玩的比谁都花的富二代。 虞傲说:“你们是不是也不信,说实话一开始我也不信,直到记者上门了。” 虞傲还清楚的记得,那时候虞骄天天交白卷,天天在学校惹事,把老虞气的心脏病都差点复发。 “但是……我好像听说……你哥喜欢男的?”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傅凛眼眸一沉。 傅凛是优秀代表,是最后演讲的,他出来的那刻,场下的掌声震天般地响。 他站在台上,用手扶了扶话筒,傅凛太高了,话筒的高度摆在这里,他微微低了下头,手掌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台上。 明明穿着和学生们一样的校服,傅凛就很不一样,不管是他过于英俊的眉眼,还是那波澜不惊的神情,都很有距离感,让人不敢靠近。 虞骄全程都没有听清对方讲一个字,内容她完全不感兴趣,她的注意力全放在傅凛身上。 她坐的位置距离舞台最近,虞骄先是盯着傅凛的脸,后面慢慢下移。 暴露出来的脖子,明显是喉结,随着说话时滚动。 虞骄心想,这喉结可真性感。 稍微一抬眸,就不小心对上了傅凛的视线。 傅凛应该是无意间看过来的,虞骄一怔,没有想到他这么敏锐,露出了一个纯良的笑,眼角的红痣跟着泛起涟漪。 傅凛的演讲很短,很快就结束了,虞骄跟着大众鼓掌。 她看到傅凛回了后台,虞骄也跟着站起身,跟旁边的领导打了一声招呼,转身去了后台。 后台的灯光昏暗,只能隐约看到人影的轮廓。 虞骄本来想要走过去,却看见那里不止还有傅凛。 一个女孩儿拦在了傅凛面前,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应该是表白的话。 傅凛面无表情,具体聊了什么其实虞骄已经有了大概。 无非就是小年轻的暗恋告白,只不过傅凛看起来好像很不近人情,女孩儿都捂着嘴巴哭着跑走了。 虞骄站着没有动,少年脸上的棱角已经凌厉分明,鼻梁高挺,浑身上下仍然是褪不下去的一股子冷意。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5) 像是感应到了虞骄的目光,傅凛缓缓侧过脸,深黑的眸子转向虞骄的视线轨道,不轻不重地对了上来。 好像突然睁眼的兽,目色下蛰藏着警示性的威胁感,仿佛那双眼睛不是在看虞骄的脸,而是撕开她的衣服直接盯住了她的心脏。 虞骄只觉得胸口猛地一胀,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少年人露出来的眼神。 但很快傅凛又垂下了眼睛。 毕竟撞到这种场面还是挺尴尬的,虞骄摸了摸鼻尖,“班长下课之后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顺便聊聊小傲。” 这次傅凛已经没有理由拒绝了,毕竟马上要高考了,虞骄拿这个当借口刚刚好。 虞骄很早就在校门口等了,结果傅凛很晚才出来,学校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傅凛一上车,虞骄就笑道:“我知道有一家粤菜很不错,特别正宗,喜欢吃辣吗?” 傅凛这才弄明白午饭就他俩人吃。 这让他的眼眸不禁一沉,想起白天才听人说起的关于虞家大少爷是同性恋的传闻。 再加上虞骄对他献殷勤的程度,还有那种眼神,他不是傻子,自然都明白。 他心里一阵别扭,有种被冒犯了的羞恼,他冷冷看着虞骄,“都行。” 虞骄根本就不在乎他的冷漠,一路都在主动调动着有些尴尬的气氛,只不过傅凛态度实在冰冷和疏离,后面虞骄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认真开车。 这家粤菜生意很火热,刚好又到了晚饭时段,几乎是每个位置都占满了,还好虞骄提前订了位置。 虞骄订了个特别僻静的角落,有个屏风刚好隔绝了外面的嘈杂。 傅凛一坐下来就是说虞傲成绩的事情,语气公事攻办,很显然他也是精心尽力,尽量把虞傲这个烂泥扶上墙。 虞骄认真的听着,很是正经的模样,其实脑子里面想的是,第一次见傅凛说这么多话。 饭菜上来后,虞骄又主动的挑起别的话题,傅凛的态度一下子就冷淡了许多,给傅凛夹的菜对方也是动都没有动一下。 虞骄说:“饭菜还和胃口吗?” 一直低头吃饭沉默的傅凛这才抬起头,稍微愣了一下。 坐在对面的虞骄被辣的满头大汗,唇肉都鲜艳红肿了,眉眼在灯光下富有攻击性的美。 雪一样的肌肤通红一片。 看样子好像并不是很能吃辣。 虞骄说:“我听小傲说你比较喜欢这种口味重的,应该还不错吧?” 这话说的好像专门为傅凛订的一样。 吃完饭,虞骄拿出一个黑色绒布小盒,推到傅凛面前,笑得很招人,尤其是那双漂亮的眼睛,琥珀般澄澈,泛着柔软的光芒,让人对视时会不自觉地陷进去。 “这几天辛苦你了班长,这是我在大街上看到的,觉得特别适合你。” 虞骄看着傅凛嘴角勾起来一个很淡的弧度,他的眉眼过于锋利,平时不笑的时候会给人很浓重的冰冷锐利的感觉,这时候看着虞骄,眼神里好像并没有那么平静,于是显得神情有点怪异。 可是没等细看,傅凛很快又恢复了表情,嘴唇勾起来的一点弧度也放下。 仿佛刚才只是错觉。 虞骄却是说:“班长,你笑起来真好看。” 傅凛一顿,青年不管是眼神还是语气都特别的诚恳,是真心实意的夸赞。 傅凛看都没有看桌上低奢的绒布小盒,语气不咸不淡:“虞先生,我不是女人。” 意思很明显,不要拿对付女人的手段对待他。 虞骄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知道,你是傅凛,独一无二的傅凛。” 说着,虞骄伸出手,像是不经意一般的摸了一下他的手背。 傅凛的瞳孔一缩,反应很大的把手给缩回去,他头皮发麻,几乎是失态的猛地站起来,声音极其冰冷,“你干什么?!” 活脱脱一个被轻薄的黄花大闺女。 这边的动静引来不少旁边人的瞩目。 对上傅凛阴狠狠的眼神,虞骄小心尖抖抖,表面上却还是笑得风流多情,“我没干什么啊?班长,反应不要这么大嘛,来,坐下来,我们好好聊聊。” 傅凛冷着脸,拿起桌上的冷水泼了过去。 虞骄也没有躲,眼睛被水刺激的闭上上,等睁开眼,傅凛已经离开了。 拿着纸巾平静的擦了擦脸,虞骄哪怕在没皮没脸,都有点羞耻了,耳尖默默红了。 一直死机的系统突然出声:【原主说的话可比你露骨多了,人设已经崩了20%,如果超过了50%,那任务就会自动预判失败。】 虞骄:【那我该怎么说?】 系统:【你个**,不过是**,还敢**,小**。】 虞骄:【……?】 这是啥? 系统:【傅凛你以为**,像你这种**,只不是**,也只配**。】 虞骄:【……你这还可以自动消音吗?】 根本就听不懂在讲些什么。 系统停顿片刻:【嗯……过于色情会屏蔽。】 虞骄:【……】 瞧瞧,这都色情成什么样了,一半都被屏蔽了,系统玩的可真花。 系统并不知道自己被一个花花公子吐槽玩的花。 虞骄是这么说的:【虽然我没有动嘴,但是我动手了啊?我这个人能动手从来都不动嘴。】 听虞骄这么狡辩,系统想想的确是这样,但还是说:【你要记住,你只是个人渣,反正要多渣就有多渣,要多贱就有多贱,要多变态就有多变态,但是男主你不能真碰。】 虞骄差点笑出了声:【那这样我岂不是会死的很惨?】 说到自己的结局,虞骄都还是这么没心没肺的样子,恐怕也就只有她一个人这样了。 系统翻了翻剧情,【是的,你的结局很惨,男主一醒来发现自己处男身没了,然后看到了你,却没有直接杀了你,而是把你绑起来,挖你的肉,剔你的骨,让你要生不得,要死不能。不过你放心,这是剧情崩的重点,只要你不睡男主,那就有个舒服的死法。】 虞骄说:【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系统虚心接受了:【不用谢。】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6) 虞骄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容易破防的男人。 后面傅凛就没有再来给虞家了,也很正常,毕竟那天也是虞骄第一次傅凛脸上看到了那么大的情绪。 等快要高考,虞骄才抽出来一点时间,带着自己的弟弟去学校,在车上很不走心的安慰:“不要紧张,放平心态就好了。” 虞傲的腿都在抖,“哥,你说今年的试卷难不难啊?” “不难。”虞骄眼睛都不眨地说。 虞傲眼睛一亮,“真的假的?” “假的。” “哥!” 虞骄不逗这个便宜弟弟了,安慰道:“好好考,考不好就去厂里拧螺丝。” 虞傲并没有被安慰到,一米八几的大男孩,差点被气哭。 巧的是刚好在校门口遇到了傅凛,虞骄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打招呼,少年的眼底浮出被恶心到了的情绪,转瞬即逝,随后便又是一潭死水,搭理都没有搭理她。 后面虞骄忙得跟狗一样,几乎都快要睡在办公室了,老虞是真的不把她当人看,俗话说,没有耕坏的牛,只有耕坏的的田。 虞傲算是完全被放弃了,老虞都不想管这个傻大个,嫌弃的要命。 当然虞傲也不难过,因此不少被他的母亲数落,但那又怎样,虞傲就是扶不上墙。 等把手里的钱挥霍的差不多了,虞傲只敢去找他老哥,跑到放房间里面等人,结果这么一等就是到了深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了有人进来的声音。 “哥……”大男孩声音黏糊的像是在撒娇。 虞傲看似开朗乐观,其实内心敏感。 他的母亲是通过正当的手段上位的,再加上他的成绩平庸,用一句俗话说,就是光长个子,不长脑子,也不讨老虞喜欢,虽然虞骄很嫌弃他,但是虞骄也会护着他,用虞骄的话来说,就是打狗也要看主人,高兴了可能会逗两下,不高兴就会被踹到一边,但虞傲已经习惯了,而且他也知道其实虞骄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没心没肺。 所以他经常仗着虞骄这点心软,为所欲为。 虞骄没搭理他,自顾自的把西装外套丢在一边,一头扎在了床上,虞傲像个哈巴狗似的在她的脚步缠绕,晃着尾巴。 虞骄没耐心:“有屁就放。” 虞傲可上道了,立马跑到一边 双手力道适度地在虞骄的肩膀上揉。 他稍微低下头,就能闻到虞骄身上特有的香气。 虞骄被伺候的很舒服,全身都放松下来,闭着眼睛,面如雪,眉如画,侧面就如同最精细的雕塑一般,每一个细节都趋近完美。 骨架很瘦,瘦到几乎不像一个成年人该有的样子。 虞傲这才有些恍惚的明白,他这个一向崇拜的哥哥,竟然这样瘦弱,好似稍微一用力,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打碎。 他很没有底气的道,“哥,我没钱了。” 虞骄似乎早就猜到了,眼睛都没有睁开,“去我钱包里面拿黑卡,多的别碰。” 虞傲立马去拿丢在沙发上的外套。 拿了黑卡虞傲也没有立马走,而是过去把虞骄鞋子脱了,把被子盖好才离开。 . 虞骄除了工作,就是找男主。 原来的剧情里,傅凛的家境不太好,母亲死的早,父亲不详,一个人无亲无故,一直都靠着优秀的成绩和奖学金熬过高中时期,高考一结束肯定是去做兼职。 系统说:【男主一天打三份工。】 虞骄都有点佩服了,果然不愧是男主,她都有点不忍心辣手摧花了。 当然了,虞骄没有良心,毕竟任务还是要做的。 说来也巧,傅凛打暑假工的咖啡店刚好就在虞骄公司附近,几分钟的距离。 唯一不好的就是,虞骄最讨厌喝咖啡,每次都放很多糖,导致味道很奇怪。 傅凛真的很出众,不管是身高还是那张脸,虞骄都看到好几个女孩主动上前要联系方式,可是傅霁就像个冰块似的,毫不留情的拒绝,让几个女孩当场就红了眼。 也许是虞骄的目光太过于明显,傅凛看了过来,虞骄回了一个笑容,他面色一沉,戾气瞬间爬满眉梢眼底。 哦豁,被讨厌了。 虞骄喝着咖啡挡住微弯的嘴角,下一秒就被苦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真的好苦啊,她都怀疑傅凛是不是趁机报复,故意把咖啡做的这么苦。 走之前,虞骄招手让傅凛过来,她眉眼染笑。 傅凛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虞骄说:“蹲下来。” 她不喜欢仰视。 傅凛垂眸蹲下来了。 虞骄笑唅唅的道:“有困难,随时可以来找我,我给你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多辛苦啊。”她眉眼微低,似乎垂怜。 傅凛整个人都抖了一下,眼下冷戾,被他捏在指间的皮肉骨骼逐渐变形。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7) 不仅如此,虞骄还给了对方一张名片,这才潇潇洒洒的离开。 每天这么一骚扰,是虞骄必备的任务。 原主本来就是那种想要得到的东西会使用任何手段都会得到,更可恶的是得到了还不珍惜。 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到一个活阎王,年纪轻轻就领了盒饭。 虞骄摇了摇头,想着那种死法比较舒服呢。 咖啡店装修古朴低奢,是精英们最喜欢待的地方,很多人都会带着电脑然后喝着一杯咖啡处理公事,很是静谧。 今天客人并不是很多,傅凛洗着杯子,艺术般修长的手指沾着水滴,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结实紧实的小臂。 旁边的同事已经往靠窗的位置看了三回了,忍不住问寡言少语的傅凛。 “那位先生今天没来诶,长得那么好看,出手还给这么多,真不是一般人呢。” 虞骄并不是只给傅凛一个人小费,几乎给她服务过,看得顺眼的,都会给,因此每天店员几乎是抢着给这位有钱的青年送咖啡或者是服务。 她对谁都笑着,长着一张含情脉脉的眼睛,仿佛看谁都深情。 以至于所有的店员都对这位先生印象深刻。 “她真的长得好好看,像个娘们儿一样。” “艹,比我看的那些CA都白,不会是g吧?” 恶意的揣测混杂着肮脏的欲望。 …… 傅凛垂眸安安静静地洗着杯子,旁边的人开玩笑似的道:“傅凛,你可小心点,像你这种最吃香了。” 旁边也有酸溜溜的,“也就一张脸看的下去,像个呆子一样无趣。” 傅凛对这些都充耳不闻,俊美深邃的侧脸没有一丝情绪。 虞骄单纯的是被事物缠身了,最近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合作人,楚阔非常难搞。 对于虞骄来说,就是不顾大局,还因为之前的私事耿耿于怀。 两家合作,并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这是大项目,几个亿,不是闹着玩的。 可是看起来好像并不太愉快。 两方项目的负责人紧张的满头大汗,看着包厢里的诡异是气氛,坐针如毡。 虞骄和楚阔坐在主位上,她侧头,笑着跟楚阔在说什么,然而楚阔只是低头吃着菜,连半点转头搭话的迹象都没有,显而易见的不理不睬。 虞骄表面功夫做的很足,哪怕如此也是眉眼带笑,直到不小心碰到对方的手,谁知一直没反应的楚阔抬手拍开了虞骄的手腕,反应很大,好像很是厌烦,“别碰我。” 虞骄的脸色不可避免地沉了下来,倒不是因为恼怒,而是在这种场合下被直白抗拒的尴尬,从来都没有人敢这么对她甩脸色,连坐在旁边的几个人都一瞬间愣住了,有些微妙地面面相觑起来。 几个人眼看虞骄脸色不对劲了,立马一劝二劝。 楚阔直面无表情地在吃菜,随手拿起红酒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仰头喝酒时喉结上下滚动,看起来有种隐约的危险性。 穿着西装的他,像一直人模人样的野兽,随时都会露出獠牙。 “楚阔。”虞骄冷着脸,“你要是不满,这生意也可以不做,别搞得好像大家都欠你一样,幼不幼稚?” 满坐鸦雀无声,楚阔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双手交叉低着下巴,挑着眉,“你当然没欠我,你还教了我不少呢。” 他说完笑了一下,那笑容在虞骄看来简直堪称森冷。 “教会我怎么做个人渣。” 一个人真的可以在这短短几天改变很多,宛如换了一个人。 楚阔身上所有的平静里都藏着可怖的暗涌,随时都会残酷地将表象掀起,露出疯狂到不可理喻的一面,不给人留任何余地。 虞骄:“……” 现在的男人都这么容易破防吗? 难道谈了恋爱就一定要永远在一起吗? 不等虞骄说什么,楚阔的手机响了,“我出去接个电话。” 楚阔一走,虞骄的神色也恢复了平静,正常吃饭,还招呼着大家一起吃。 吃完饭,楚阔都还没有回来,看来这生意是谈不成了,虞骄早就知道是这样的局面,并没有太失望。 只不过可能比她想象中还要糟糕一些。 虞骄并没有立马离开,而是去了隔间抽根烟,刚点燃,就听见隔间偏露台的角落里面转来细微的声音。 虞骄原本也没有想要多管闲事,却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楚阔,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原来楚阔并没有走。 虞骄顿了顿,扭过头,从缝隙中大致能看清里面的场景。 那个女人正是之前跟着楚阔身边的女伴,画着淡妆,依旧漂亮出众。 “你不能说分手就分手啊,我不相信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女人含着泪,好似下一秒就会哭出来,让人忍不住怜惜。 但是很显然楚阔并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性格,“这只是交易。”楚阔的声音淡漠,“你情我愿,好聚好散,我一开始就已经说好了,不要过界。” 那女人却不肯罢休,她抱住楚阔的腰,仰头要去亲他。 楚阔别过头,眉头皱起,紧抿着的唇,已然不耐烦了。 “楚阔……”女人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楚阔却按着她的肩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开,然后抽了根烟出来,咬在嘴里点燃了。 猩红的星火,衬着他的眉眼越发的深邃。 “你可以走了。”楚阔说。 虞骄看着吞云吐雾的男人,想到之前男人几乎从不碰烟酒,因为家里管的严,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好好学生,恐怕和虞骄谈恋爱是他做过最出格的事情了。 第一次抽烟,还是虞骄当初逗他玩的时候,只是吸了一口,男人咳的满脸通红,眼泪婆娑,但还是很依赖的看着她。 单纯又好骗,青涩又纯洁。 女人从来都没有被这么羞辱过,捂着嘴巴哭着跑走了。 虞骄无心多看,只不过刚才在想事情,回过神本想悄无声息的离开,低头抽烟的男人嗤笑一声:“还准备看到什么时候?” 楚阔一直知道她在门外。 虞骄走了过去,当场抓包的确有点尴尬,“不好意思,没想到这么巧。”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8) 楚阔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然后问宋谨:“虞骄,你应该很得意吧。” “……什么?”虞骄把手里的烟丢进垃圾桶,闻言不解地看向他。 “看到我变成这样,你难道不开心吗?”楚阔勾着嘴角,盯着虞骄道,“和你一样的烂。” 饶是虞骄偷听有错在先,听到这么刺耳的话还是很恼火。 “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咱们好聚好散,一开始我就和你说明白了,你这样咄咄逼人,只会闹得更加难看。” “我看这生意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然而未等她转过身,楚阔就拽住她的手臂,将她往后推到了墙边,倾身压了过去。 楚阔也许是尽量的想要保持冷静,但是他的气息和眼神却出卖了他,喉结攒动,眼底一片猩红,浑身都在发烫。 两个人多久没靠的这么近了,楚阔已经记不清了,只是觉得好像还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 这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多令人可恨,可憎。 哪怕这样,他还是犯贱,也许他骨子里就是贱的,跟条狗似的,闻到了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整个人像吸了|大||麻,眼睛都红了,仿佛下一秒就要落出泪来。 他阴沉的说:“我让你走了吗?” 虞骄被楚阔一步步给逼退到墙角。 这个地方很隐蔽,基本没有人会路过,楚阔人高马大的往这边一站,几乎把虞骄整个人都挡住了,只能偶尔泄露出一丝丝雪白的肌肤。 也许是喝了酒的原因,楚阔看起来并不太冷静,眼睛红的像是随时发癫的野兽。 两个人原本早在几年前就应该断的干干净净的情感又被一遍遍的翻阅出来。 少年人的爱恋,总是单纯又热忱,爱上了一个人,才领略到爱情的滋味、相爱时的甜蜜和心惊肉跳的欲望,还有那无休止的占有欲。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品尝收藏,就被冷漠无情的抛弃。 楚阔过分的偏执,注定不会让这段感情熄灭。 虞骄抬起头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令人陌生的男人,许是常年不见阳光娇生惯养,她的脸颊白得如一挽冰雪,而在这苍茫大雪中却有一株惹目的梅,正是那殷红的唇。 与此刻神情冷漠的她有些许违和的是,不点而朱的唇上有如浆果般饱满的唇珠。 楚阔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仿佛呼吸交缠:“虞骄,像你这种喜欢乱搞的人,应该很容易染病吧?你怎么这么脏呢?” 一边说着脏,一边又忍不住靠近,“我不是说过,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吗?你总是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你总是这样。” 他兀自笑起来,一手按在虞骄耳边的墙上,一手掐着虞骄。 虞骄忍无可忍,抬起右手要往楚阔脸上扇。 楚阔一瞬间收了脸上的表情,手快地抓住虞骄的腕往墙上压,然后低头,准确无误地咬上了虞骄的唇。 他的动作凶狠而迅速,带着急转直下让人无法预料的发展方向,虞骄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至极,明明刚才还说她脏的人,此刻吻得比谁都凶。 视线却被楚阔的脸数挡住,只能看见对方背光的高挺鼻梁和模糊的睫毛阴影。 虽然这角落人少,可是虞骄也并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万一有人路过,都不敢相信有多么的社死。 但是虞骄的挣扎在楚阔面前很不够看,楚阔轻轻松松的扼住虞骄拼命抵抗的那只手,他的力气大得无法思议,虞骄甚至都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发酸发麻。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楚阔没有醉,他比任何人,任何时间都要清醒,他就是故意的,故意以这种方式来打破虞骄好似旁观人的位置。 或许他就是很,这几年楚阔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反正一定不好,所有才会像个疯子一样,不讲任何道理,这也许只是刚开始。 因为楚阔比任何人都清楚,虞骄是骄傲的,就像她的名字,他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对虞骄的羞辱。 他想撕破、踩碎、蹂躏、那张清贵的,高高在上的,骄傲的虞骄。 虞骄的双手被楚阔单手禁锢住压在身后,楚阔的另一只手掐在她的脖子。 这是一个不像亲吻,更像酷刑的吻。 虞骄尝到了血腥味,不知道是谁的,但是无疑让楚阔更加的失去控制。 疯狂又撕裂。 在大学期间只是牵牵手就面红耳赤的男人早已不见踪迹。 虞骄挣动不开楚阔的束缚,被她死死地箍在角落里,被迫接受一个残忍狠厉的吻,眼睛里漫出生理性的泪水。 透过楚阔的肩,虞骄模糊地望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当看到那双下三白、过分俊美的脸时,虞骄的瞳孔一缩,几乎是毫不犹豫,一口咬了楚阔。 这一咬太狠了,楚阔一声没吭,但是也稍微抽离了一点,手上的桎梏也随之松动,楚阔趁机直接在楚阔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楚阔被打得偏过了头,他伸出舌尖在嘴角舔了舔,那副样子毫无表情可言,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愈伤愈狠的兽。 那双眼睛斜斜地睥睨过来时,却发现虞骄甚至都没有看他。 等虞骄定眼看过去的时候,那边空无一人,好似只是她的错觉。 就在虞骄胡思乱想,楚阔掐紧了宋谨的脖子,声音都狠上了几分,“你竟然敢打我,从来都没有人敢打我。” 啪—— 虞骄看着侧着脸,白皙的脸颊印着巴掌印的男人,“我就打你怎么了?楚阔,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虞骄以为楚阔会恼怒,会发疯,会做出更加不可理喻的事情,然而楚阔只是忽然抬手捂住眼睛。 虞骄顿住了,她的嘴还在疼,发麻的几乎没有知觉。 她看到楚阔放下了手,一双赤红的眼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暴露了出来。 他就这么冷冷地盯着虞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好似坚不可摧。 眼泪却一颗一颗地,从盛满阴戾和怨恨的眼眶里掉落。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9) 虞骄紧紧贴着墙,虽然她知道楚阔的性格,但是她以为,在这几年中,楚阔早已不再是那个缺乏安全感,动不动红着眼拉着她衣袖委屈抽噎的少年,没想到他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还是变了一点的,变得更疯了。 面前眉眼英俊贵气的男人,好似和以前那稚嫩的少年重合。 男人盯着她。 静默又喧闹地哭着。 虞骄愣住了,她对上男人腥红潮湿不断流泪的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 后面高考成绩出来了,虞傲险之又险的过了普通一本线,当初喜极而泣了,老虞见自己二儿子这么没出息,眼见不为了都。 虞骄掐着时间点算,马上就快要到给男主下药的剧情,也许那么真的把男主给吓到了,虞骄基本就没见到男主的人影,但是并不妨碍她查男主的联系方式,天天短信轰炸,一次比一次露骨过分,跟个变态似的,有的时候连虞骄都看不下去,发完之后捂着通红的耳朵把脑袋埋在枕头里。 太羞耻了。 虞骄立马把手机关机。 哪怕只是考了一个普通的一本,老虞还是给虞傲办了一个升学宴,虞骄假装不经意的说:“还有你的那个班长,之前也是多亏了班长天天来家里补课,把班长也请过来吧,要好好感谢人家。” 老虞一听也点头:“可以。” 虞傲哪里还看不出来虞骄的小心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不敢吭声。 . 虞傲的升学宴办的还是挺盛大的,请了差不多都是生意上的儿子,大部分都是天之骄子。 虞傲很少穿西装,他个子高,长着一张阳光奶狗脸,局促地总是忍不住扯扯领带,不太习惯身体被束缚的感觉。 他下意识地去看向自己最依赖的人,暗自红脸,“哥,我这样穿会不会很奇怪啊?” 虞骄望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还忐忑不安,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少年,随意的摸了一把对方刚打理好的头发,“不奇怪,很帅的,你看旁边的女孩儿都被你迷的移不开眼了。” “哥——”虞傲的脖子都红了,当然,他很清楚的明白,那些人并不是看他,而是看他身边的人。 用通俗的话来说,虞骄的长相可以说是十分“色气”的。 看着就很不正经,但偏偏就是这种更加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几乎是到了让人不敢直视的地步,穿着修身的黑色西装,面如白玉,发丝往后梳,露出了光洁的额头,殷红的唇轻抿着,唇珠饱满糜红。 神情生疏却格外显得诱人,那眼皮上的红痣愈加艳丽,让人特别想舔湿了它。 哪怕虞傲天天面对着这张脸,都没有办法做到习以为常。 他不止一次想,虞骄简直就是个妖孽,几乎没有人不会喜欢她。 爱上虞骄,好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不少人都会殷勤的上前找虞骄攀谈,现在老虞正在慢慢地放权,有点眼力见的人都知道虞氏是虞骄的囊中之物,至于虞傲,就是个毛头小子,一看就知道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一个心眼都没有的大傻个,哪里玩的过虞骄? 豪门的亲情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要说虞骄想,整死虞傲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毕竟又不是从同一个肚子里面出来的。只不过虞骄还是有点点良心,虞傲才可以在这里活蹦乱跳,逞着威风。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虞骄对待虞傲就像对待家狗似的,高兴了可能会丢个骨头,足以让这只不争气的狗心满意足,还以为被喜欢,对着虞骄摇着尾巴。 这可把林舒意急坏了,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是一点上进心都没有。老虞也是个偏心眼的,一心向着虞骄,根本就看不上虞傲。 林舒意越想越气,却也只能维持优雅的微笑,眼底却闪过一丝阴暗。 虞骄找了半天,才找到角落里的傅凛。 傅凛穿着一身和这里格格不入的黑色短袖和长裤,他侧着头,鼻梁很高,极长的睫毛遮住眸底,一截手腕露在外面十指修长,指节分明。 他太低调了,几乎没有任何的存在感,却没有面对这种场面的不安和局促,过分的淡然。 虞骄想都没想直接走了过去,笑的还算含蓄,“班长,听说你考上了A大,恭喜啊。” 傅凛冷淡地瞥了她一眼,瞬间就让虞骄想到了之前自己给眼前人发的那些不堪入目的信息。 表情越淡定的某人,耳垂已经红透了,像熟透了的石榴。 傅凛还是那副无悲无喜的样子,眼角微微向下,冷冰冰的样子,仿佛面前站着人并不是每晚都骚扰他的人,和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 虞骄当然知道男主的狗脾气,高岭之花嘛,恐怕在男主面前,她就像个小丑一样蹦哒吧。 不过没关系,她的死前很快就到了。 任务轻轻松松,比她想象的要简单的多。 只要今晚不把男主的处男身夺了,那就完事了。 虞骄心情也不由得轻松了一些,面上的笑容越发的贴切真实,眉眼都弯了起来,眼皮上坠着的红痣活色生香的颤动。 她随手拿起旁边服务员托盘上的两杯红酒,摇曳的液体散发着醇香。 “来班长,我敬你一杯,小傲能有今天这个成就,你功不可没啊。” 傅凛不为所动,“我不喝酒。” 傅凛的脸不只是冷,一点情绪没有,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气势,静静地站着就让人忍不住屈服。 要说之前,傅凛不喝也就不喝了,但是只要一想到任务马上就要结束了,再也见不到这位高岭之花了,虞骄升起了恶劣的心思,偏想要看看对方脸上露出不一样的神情。 虞骄笑着,却不容置疑:“就喝一杯又不会怎么样,班长今天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这话几乎是威胁,折辱高岭之花什么的最刺激了,也算是维持住了原主的人设。 傅凛:“……我喝。” 他明明没有放什么狠话,虞骄就是感觉背上汗毛倒竖。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10) 看见傅凛真的喝了,虞骄就收起了逗弄的心思。 不经意似的和刚才端酒的服务员对视了一眼。 剧情还是要走的,但是不能让它真的崩,虞骄这次没有像剧情中一样给男主下春.药,而是下了一种能让人短时间全身无力的那种,药效很快就会过。 这样既保住了男主的处男之身,又可以暴露出她肮脏的心灵,更方便男主有理由把她给搞死,然后她也就轻轻松松的领了盒饭,任务完美完成。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么聪明的人呢? 虞骄内心对自己竖起大拇指。 小小任务,拿捏。 就是最后男主的眼神让他有点害怕,喝完酒之后,男主垂着眼,他的睫毛长而浓密,像一扇屏蔽光影的门,打开之后更见阴霾锋锐,好似洞察一切淹没在黑暗中的下流。 就好像把她所有的肮脏看透了似的。 虞骄有些心惊,但是又很快平静下来。 反正一下都快结束了。 怕到时候出现什么差错,虞骄一直暗地里悄悄地观察着,还好傅凛看起来并没有察觉,过了一段时间,他走路有些不稳,手撑着额头,好像药物发作了,虞骄立马给刚才的服务员一个眼神。 服务员心领神会,走了过去,“先生,您是身贴不舒服吗?我这边带您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吧。” 傅凛慢半拍地点了点头,跟着服务员上楼了。 这些虞骄都看在眼里,她忍不住又抿了一口手里的酒,下一秒就被旁边的人给夺走了。 “哥。”虞傲紧皱着眉,严肃又正经,“你不是对酒精过敏吗?不能多喝。” 也不怪虞傲这么说,还记得几年前虞骄喝酒喝到过敏直接吐血,可把一众人给吓坏了,虞傲那个时候还在上初中,穿着校服哭得满脸通红,浑身抽搐,跟死了爹娘似的,哪怕处在昏迷中的虞骄都被吵得不得安宁。 虞骄看着眼前比自己都快高一个头的少年,很是欣慰,抬手原本想向平常一样摸摸对方的头,结果发现更本碰不着,只能尴尬的拍了拍少年结实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小孩长大了。” 这样对待小孩似的语气让虞傲很不满,嘟囔着:“哥,我都已经成年了,你别总是把我当小孩。” 我现在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保护好哥哥。 虞骄听到这话被逗笑了,附和道:“对,小傲已经是大孩子了。” 这句话差点又让虞傲急了眼,刚想发作,旁边叶舒意看不下去自己的儿子像个哈巴狗一样在虞骄脚步摇尾巴,温柔的让对方滚过来。 虞傲虽然不太愿意,但还是过去了,临走之前还不忘说:“你少喝点酒!” 虞骄笑骂一声,“没大没小。” 刚好看时间差不多,虞骄心情美好的哼着乱七八糟没有音调的歌上楼。 这酒店的隐秘设施做的很到位,楼上休息室几乎空无一人,走廊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几乎没有任何的声音。 系统:【你想要什么死法?】 系统吓死人不偿命,突然出声把虞骄吓了一大跳。 明白了系统的意思,虞骄还真的考虑了一下:【太疼了不行,我这个人最怕疼了。】 系统安慰道:【你放心,我会全程屏蔽你的痛觉,让你死的很安慰。】 虞骄:【……谢谢?】 系统虚心接受:【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既然知道死的不痛,那虞骄就更不慌了。 来到预订的房门口,虞骄推开门。 房间里面的灯开着,并不刺眼,是那种微醺的昏黄,看起来很暧昧。 虞骄把门关上,反锁。 走了进去。 脚步声轻轻地富有节奏。 她看到了躺着床上高大身影。 傅凛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哪怕是睡着了,都还是很冷淡,高岭之花般的令人不敢高攀和玷污。 虞骄知道床上的人是昏的,放松下来,随手扯掉勒着脖子的领带,顺便解了几个扣子,露出一大片肌肤也没在意。 喝了一口水,虞骄这才慢悠悠的走到床边。 看着床上那张完美的脸,不由得再次感叹,不愧是男主,长相真是无可挑剔,甚至比明星还要帅。 看够了虞骄就开始给男主解扣子。 动作慢的要死,因为她下的药量很少,对于成年人来说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就会意识转醒。 她还特意把所有人给搞走了,更加方便男主动手,虞骄都被自己的贴心给感动到了。 然而男主的衬衫都脱一半了,都没有任何要醒来的痕迹。 不应该啊,按道理说药效差不过已经过了。 指尖不小心碰到了男主的胸膛,被烫地不由蜷缩起来。 滚烫如火。 虞骄大惊,低头立马凑近去看,这才发现男主的情况有多么的不对劲。 傅凛的脸很红,几乎红的不正常。 强壮结实的身体中,心脏跳的很快。 他的额头全是冷汗,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很迷离,很焦灼的状态。 有一股火在他的身体里面燃烧,那股燥意像全身爬满了蚂蚁,啃噬着他的身体和意志。青筋从手背伸延至小臂,一下一下的鼓动,充斥着压抑的狂躁。 他重重地喘气,牙关发出不对劲的咬合,骇人的躁动。 虞骄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 惊的差点就从床上给摔了下去,背后一片冷汗。 怎么可能! 她根本就没有给男主下那种见不得人的药物,就是极其普通的迷药! 可是男主这个状况,很显然是中了春.药,而且作用还很强大,不然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滚烫如烙铁。 “完蛋了,完蛋了……” 事情一旦脱离了掌控,一切都变得棘手起来,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 系统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掉链子,连忙提醒:【快,先给医院打电话!】 虞骄说:【已经来不及了。】 男主这种状况恐怕是扛不住救护车来了。 系统急了,差点哭出声:【那怎么办?】 虞骄:【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跑啊!!!】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11) 但是很显然已经晚了。 从踏进这房间的这一刻,干什么都晚了。 傅凛意识越来越乱,目光逐渐朦胧,但眼前的人,这种逃离的行为,无疑是挑拨了他的神经。 天真的虞骄还并不知道,以为自己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可腿才来得及迈出一步,手腕就被一只无比滚烫粗糙的大手给攥住了。 紧接着,虞骄在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被一股属于年轻男性的强势力量几乎莽撞地拽扔到了柔软的床上。 过于强大的力气,让她整个人都跟着弹了几下。 虞骄整个脑袋都被砸得昏昏的,她闷哼一声,缓过了眼前眩晕:“傅凛……你冷静一点……” 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光,让那双冰冷的眼睛添加了一分别样的猩红。 并不怪虞骄无法反应过来,只不过这过程太过于狠戾,与迅速,根本就不给她反应过来的机会。 好像巢穴里的恶龙蜷着沉睡不管入侵者的叨扰,却在某一刻忽然耗尽了耐心,于是巨龙张开可怖尖锐的爪子,将闯入他领地的可怜人类撕碎。 呼吸滚烫,青筋鼓动。 哪还有平日里的半点冷静。 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虞骄的额头都开始冒冷汗,血肉深处的原始基因开始拉响警笛,感到危险。 但虞骄很清楚,现在的挣扎,只会更加的触怒傅凛。 修长苍白的手指捏紧了手下的被褥,过于矜贵傲慢的眉眼含着难以遮掩的傲慢之意。 长年以来被人追捧惯了的人依旧放下不了骄傲的脊梁骨,那张红润的唇肉里面吐出诱人地,令人头晕目眩的话语。 “傅凛,你看清楚我是谁?”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你现在应该先放开我,我去找医生,很快就会回来的,不骗你。” “你乖乖的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几乎是诱哄,虞骄以为傅凛还是有一点点理智的。 毕竟傅凛那么讨厌她,恐怕对她也下不去嘴吧。 只要傅凛放开了她,然后立马把医生叫过来,用药物的治疗,就没什么事了。 而且在原剧情中,傅凛是哪怕中了药也是有一点理智的。根本不愿意碰原主一根汗毛,甚至看见那白花花的**,更是当场恶心的吐了出来。 要不是原主百般勾引,使出了浑身解数,才破了男主的身体。 这么一想,原主还真是个风流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两个人靠得很近,傅凛根本就没有听清对方在说什么,只是迟钝的感受到有一股过分香甜的气息扑朔迷离地黏上他的鼻腔、唇舌。 这气息在此刻操纵了他的思维。 傅凛微微鼓着青筋的喉头上下滑动,一股说不上来的黏腻渴望如线虫一般丝丝缕缕从他的鼻腔钻入脑髓,让体内的热意烧的更加的旺,更加的疯狂。 香、太香了。 他不停吞咽着口水,一张冰冷俊美的面容微微扭曲了一瞬,眼球中涨出一片过分病态的红。 虞骄很快就说不出来话了。 因为她的脖子被一只青筋暴起的手掌捏住,下巴被迫仰起,几乎灼伤人的温度印了上来。 虞骄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火车在这一刻脱轨了,一切事物变得失控。 虞骄对上了他的眼睛。 那是从未有过的那种狼一般的目光,就像是一直没有理智的野兽。 这种眼神是他从来没有在虞骄面前暴露过的。 虞骄本能地觉得脖颈发寒。 傅凛也许是第一次吻,根本就是凭借身体上的本能去追逐,没有任何的技巧,只有急切渴望的反应。 虞骄想,完了。 .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脸上,摆脱了梦里的混沌,他勉力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陌生的环境。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哪? 刚刚睡醒,头脑还有些不甚清明,傅凛正打算坐起来,太阳穴就是一阵钻心的疼,他倒吸一口冷气,使劲按住了额头。 ——霎时间,他想起了昨晚的所有。 有问题的酒,异常的渴求,极其疯狂下流的丑态,以及现在还残存在身体中的,被情欲迷乱的餍足…… 身边床上另一个人的温度早已变得冰冷,只不过依旧混乱的房间昭示着昨天晚上并不是一场梦。 还残留着事后的味道,足以看出昨天晚上有多么的疯狂。 傅凛的眼神冰冷无比,那其中甚至掺杂着杀意,有如尖刀一般。 没有想到他竟被一个纨绔子弟操纵摆弄的愤怒情绪。 傅凛的神情阴鸷,目光森冷,显出十足的憎恶。 这一刻,他也下意识的忽视了昨天晚上的药其实在半夜就已经化解了,但自己却没有停下来,疯狂不减的行为。 . 虞骄在家里休养了三四天,心惊胆战的等着系统说任务失败,也许是身体消耗的太大,再加上精神的紧绷,回家的第一天就发起了高烧。 这场高烧来的气势汹汹,虞骄脑子都快烧傻了,后半夜温度才慢慢的降下了一点。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系统男主现在是什么情况。 怕男主走上和剧情中的结局一样,虞骄忍着身体上的酸痛,艰难的跑了。 怕再不跑,就躲不掉被剁的结局。 这样也算是稳住了任务线,起码男主没杀人。 但是虞骄明白,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 而且像男主这种性格的人,虞骄几乎想都不敢想。 虞骄抱紧弱小的自己。 系统反倒是安慰起来:【你也别难过,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虞骄不说话。 系统说:【你现在怎么想的?】 虞骄脱口而出:【回味。】 系统:【???】 虞骄接着说:【不愧是男主,全身顶配,嘿嘿。】 系统:【!!!】 系统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气的根本就不想搭理对方,但是为了任务,还是忍了下来:【我们现在应该要想一个解决办法。】 虞骄已经无所谓了:【男主的处男之身已经没了,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那就随遇而安。】 【系统,要学会及时行乐。】 反正已经快失败了,坐吃等死就行了。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12) 这几天下来虞骄都瘦了很多。 吃饭的时候老虞频频看低头吃饭的虞骄,心里怀疑,这小子这几天怎么这么安分?总感觉憋着大招。 一吃完老虞就把虞骄叫到书房。 看着脸色苍白的虞骄,忍不住一阵痛批评:“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点年轻人的精神气都没,看你迟早死在哪个妖精的肚皮上。” 虞骄捂着这几天还没有养回来的肾:老虞,被你说对了。 老虞见虞骄没有顶嘴,一只头一副知道错了的样子,心里这才好受了一点,转头又说了一些公司上面的事情。 说到一半,突然问了一句,“你和楚家那小子认识啊?” 虞骄喝了口茶,“认识,大学同学。” 老虞又问:“是有过节?楚家那小子刚接手一些两家的合作。但是谈的都非常的不愉快,他指名道姓的说让你和他去谈,别的不说,楚家小子还是很有商业头脑的,也很有手段。” 说起楚阔,老虞很显然是很欣赏的,能被老虞夸奖的人少之又少,足以看出楚阔的能力的确不错。 虞骄一语惊人:“大学期间在一起好过。” 老虞一听,被茶水给呛的半死,捂着脆弱的小心脏,铁青着一张脸,“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虞骄看了一眼,还补了一句:“老虞,你忘啦,但是还是你逼着我分手的呢,说我如果不分手就打断我的腿。” 说完还顺便把所有的错都甩在了老虞的身上。 虞骄低头叹息:“我这爱情的火苗就被你这么残忍的掐灭了。” 别墅的佣人都知道,小虞总又把老虞总惹生气了,书房里噼里啪啦的声音在楼下都能听到,还伴随着老虞的骂声,足以看出老虞总被气的不轻。 别墅里的人早已习惯了。 叶舒意坐在沙发上听到楼上的动静压住了嘴角上扬的弧度,见旁边的人要上去,立马阻止,“你干什么去?” 虞傲焦急道:“妈,哥感冒还没有好呢。” 叶舒意跟自己的儿子这么关心虞骄,差点被气的半死,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说:“虞骄就算是病死了,也不关你的事,给我好好待着!” 虞傲不可置信:“妈,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他是我哥!” 说完也不管叶舒意的颜色有多么的难看,甩开对方的手立马往上面跑。 可是书房的门早已经被反锁了,看得出来老虞是铁了心的要教训一下这个不孝子了。 虞傲在外面框框砸门,“爸!你冷静冷静,哥的感冒还没有好!有什么事可以冲我来!” 虞傲这副可以为了他哥上刀山下火海的样子着实把叶舒意气的不轻,眼底的暗色越来越浓,把旁边的小女佣吓得差点哭出来。 老虞这次是狠了心了,下手丝毫不手软,虞骄的小腿挨了几棍子,躺着床上起不来。 吃饭都只能躺在床上吃。 虞傲看到了她小腿上的伤,虞骄还没怎么呢,虞傲就开始默默抹眼泪了。 虞骄看到了少年通红的眼睛,都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就虞傲这身板,恐怕也就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了。 虞傲呜呜咽咽的,抽泣着说:“哥,是不是很疼,是我没用。” 虞骄没有想到虞傲的反应会这么大,像此刻受伤的是他一样。 这让她不禁觉得好笑:“不关你的事。” 这的确是不关他的事,可是虞傲似乎并不是这么认为的,他偏执地认为是自己没有保护好虞骄。 因为从小到大,在他的认识里面一直都是虞骄在保护他,可是当某一天等他发现,原来他心目中一直强大的哥哥,也并不是坚不可摧的。 哥哥并不是超人,她也会生病,她也会受伤。 这个知认知无疑让他产生一种极其诡异的情绪,有一点点兴奋,还有一些不知所措,因为这也表明两个人的身份开始慢慢的逆转。 他也可以保护哥哥。 虞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没有任何血色,睫毛长长的,她的肩膀是那么的单薄,像是一只手就可以掌控。 像是个精致易碎的瓷器。 虞傲更加坚定了自己所想,浑身的血液也因此发烫。 他郑重其事的说:“哥,我已经长大了。” 现在由我来保护你。 . 老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对虞骄失望了,既然让虞傲去公司学习,而且还那他蛮高的职位。 叶舒意激动的满脸通红,认为终于熬出了头,看着自己的儿子说:“你一定要给妈妈争气。” 虞傲再次穿起西装已经不像成年生日那天拘谨,宽阔的肩膀把西装的版型撑得格外的好看,发丝打理的一丝不苟,的确是有了大人的样子。 但是一来到虞骄面前,就全破功了。 “哥,你放心,爸只是一时生气,等你好了,一切都还是你的。” 满脸焦急解释的模样,好像生怕虞骄会误会。 虞骄忍着笑,招招手示意对方低下头。 虞傲立马弯腰把自己脑袋给凑过去。 指尖泛粉,养尊处优的手指把少年微微歪斜的领带给整理好,从虞傲的角度,能看见她浓密的睫毛颤啊颤,抖落在眼睑处一片灰粉的阴影,她的声音压得很轻,温声细语道:“好好干,不要让我失望。”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虞傲跟打了鸡血似的,脸上露出快乐的,明媚的笑容,像一只巨型粘人金毛,尾巴摇的几乎变成残影。 “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 这下虞骄是彻底成为废人了,顺便查了一下那天到底是谁下的药。 当自己的秘书查到了导致任务失败的罪魁祸首那个人的姓名,虞骄并没有很惊讶。 豪门世家肮脏的,见不得人的事情有很多,虞骄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杯酒其实是给她准备的。 只不过是误打误撞刚好被傅凛中招了,那药性是那么的强烈,连傅凛都扛不住,更何况是她呢? 弟弟的生日宴,当着众人的面发情失态,恐怕虞骄这辈子都别想摆脱这个臭名了。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13) 傅凛失眠严重。 哪怕白天已经忙得气都没喘一下,到了晚上依旧睡不着。 肉体很疲惫,精神却很亢奋。 回到小屋子时发觉烟瘾也开始泛滥,引起失控的原因归咎于一个人。 他站在那微低下头,嘴里咬着一根还没点燃的烟,神经质的用牙尖咬着,苦涩到令人上瘾的烟草味,仿佛在靠不断流淌着的液体缓解空虚。 等冲完将近半个小时的冷水澡,血液才不再躁动,僵硬的神经却隐隐作痛。 他还是无法睡着,身上某个反应躁动又厌恶,他暴力的捏紧微微颤抖的双手,青筋暴起,呼吸混乱。 然而越平息便越汹涌,突破了主人的理智和平静,已经严重的影响了他的日常生活,操控了他的情绪。 傅凛并不易怒,因为他的情绪冷静理智到可怕,很难再惊起波澜。 但此刻胸膛滚烫,全都聚集在某一个地方。 为了解决需求,傅凛动作粗鲁又厌烦,像是完成某种任务。 但显然这并不是他让擅长的数学题,无论如何都无法发泄出来。 直到脑海里闪现过某个人的脸,苍白的脸,轻挑的笑,坠在眼皮上那粒红痣蛮多情。 明明解决了,可是傅凛喉咙口像是堵了一口气,愈发感觉烦躁异常。 傅凛起身去了卫生间,从镜子里面去看透自己,下一刻,面上和眼底的所有情绪都褪去,恢复成平日里平静,冷漠,理智,不见一丝波动的一张脸。 他洗着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 虞骄很少在老宅吃饭,因为之前一直很忙,大部分都是在公司或者外面的生意场上吃。 但她现在不用去公司了,而且腿受伤了,只能躺在家里,等能下床走路了,虞骄就下楼用餐了。 而餐厅叶舒意早已已经开始先用餐了,见虞骄下楼,露出虚假的笑容:“小骄怎么下来了?腿还没有好就别乱跑哦,万一又伤到了怎么办。” 虞骄没有理她。 在这个家里面,虞骄从来都没有给过叶舒意好脸色,从叶舒意刚进这个家门开始,虞骄就把这个人当空气。 其实开始的时候虞骄对虞傲也没有好脸色,只不过虞傲好像从小就缺根筋,硬是看不出来虞骄不喜欢他,天天往虞骄脚底下转,像一只怎么赶都赶不走的哈巴狗,一双眼睛亮亮的,满是讨好和殷勤。 那时候虞傲才七岁。 叶舒意一开始还是很高兴的,但随着慢慢的长大,发现虞傲就是一根筋,把虞骄的话当圣旨,甚至连她的话都不听了,甚至有的时候还因为她背地里说了虞骄的坏话而闹脾气和顶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虞骄还是他亲哥,而她才是继母呢! 老虞更是处处偏袒,虽然表面上动不动就打骂,但该放的权利一点都不吝啬,虞骄过18岁生日的时候,他更是直接给虞骄15%的股份,当做成年礼物。 于是她就更加嫉恨虞骄了。 到底是凭什么?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14) 而她的儿子18岁的成年礼,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这两个人对待的区别实在是太大了,明明都是儿子,凭什么她的儿子什么都不能得到?只能捡虞骄剩下的。 偏偏她自己的儿子也一点都不争气,不然这么多年,她也不可能一直都在虞骄面前忍气吞声。 虞傲是跟着老虞一起回来的,一进去就看见叶舒意正坐到虞骄身边的位子上,笑着跟她在说什么,然而虞骄只是低头吃着菜,动作优雅,眉眼冷淡,连半点转头搭话的迹象都没有,显而易见的不理不睬。 叶舒意似乎也察觉到了尴尬和难堪,于是就准备起身,起身时她在虞骄的背上拍了拍,大概是让她多吃点。 谁知一直没反应的虞骄抬手拍开了叶舒意的手腕,说了句什么,看口型,应该是在说“别碰我”。 叶舒意手都被打红了,脸色也苍白了下来,眼睛里面立马浮出泪水,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一副可怜兮兮的做派。 旁边的佣人都看在眼里,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只是越发的把脑袋给低下来。 虞傲的心咯噔一下,下意识的去看旁边的老虞。 老虞脸上没什么表情,沉沉地叫她,“虞骄。” 虞骄看了过来,露出无所谓的笑:“哟,回来的这么早啊?” 老虞沉着一张脸,也许是今天在生意场上喝的酒有点多,又或许是虞骄几天做的越发过分猖狂的事情让他的忍耐度在酒精的催发下达到了顶峰。 “舒意是你妈。”老虞一字一顿:“这些年学的礼仪教养都喂了狗吗?” 虞傲一看这气氛不对劲,连忙在老虞面前劝,“爸,哥不是……” “这有你说话的份吗?”虞骄打断了虞傲的话。 虞傲愣住了:“哥……” 不说还好,一说到这个就像是触碰到了虞骄的逆鳞。 其实在小的时候虞骄是很喜欢,很粘着老虞的,因为在她的心里面,老虞好像无所不能,不管她想要什么,老虞都能分分钟钟的把东西送到她的面前。 仿佛虞骄想要天上的月亮,老虞都会想尽办法给摘下来。 虞骄的母亲从来都不管她,天天在外面浪,而老虞不管公司上面的事情,再忙都会抽出一点时间陪她。 即便是后面母亲因为事故死了,说实话虞骄没有多么大的感觉,是因为血缘的牵绊,她还是哭了。 她母亲才刚死一个月,老虞就带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和一个上了小学的男孩回到了属于他们的家。 老虞抱着男孩,笑着对虞骄说:“过来,这是你的弟弟,小骄,叫妈妈。” 那一刻,老虞在她面前所有的形象一切都崩塌了。 她不知道现在老虞是怎么有脸面站在她的面前,说她没有教养,没有礼貌。 虞骄笑了,很浅很浅,但足以令人神迷目荡,“不好意思,我妈在我读初中的时候就死了,这位是哪门子的妈妈?” “还有老虞,我这么没教养,难道不是你教的好吗?我妈才死一个月,就迫不及防带着别的女人和孩子登堂入室,这样的人教出来的孩子想让她有教养到哪里去?” 虞傲几乎是下意识地停了呼吸,他当然知道他哥哥的底线是什么,可是见虞骄用那种厌烦的语气心底还是有点刺痛。 砰的一声闷响,虞傲的思绪被拉回现实,他猛得抬头,看见虞骄的脸上挂着透明的水滴,老虞将杯子的水泼在了她的脸上,杯子砸在了脚边。 虞傲仿佛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挡在了虞骄的面前,慌乱地拿着纸巾走过去替虞骄擦脸,却被虞骄按下了手。 她从小到大对虞傲态度永远都不算恶劣,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尽到兄长的责任,就比如连家长会都是虞骄去的。 从始至终,虞骄针对的人只不过是老虞一个人而已。 虞骄随意的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滴,雪白如玉的脸罕见的没有任何表情,什么都没有说,拿起手机一言不发的起身离开。 虞傲下意识的去抓住虞骄的手腕,声音不自觉的带了点哀求,“哥……” 老虞低吼:“让她走!” 虞傲转头又去看老虞,“爸……” 虞骄甩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老虞坐在椅子上,喘着气狠狠地瞪着虞骄的背影,手不自觉的按着心脏的位置,明显是被气的不轻。 . 虞骄走的霸气十足,结果刚去酒店开房,就被告知卡里的余额全都被冻住了。 虞骄:“……” 好狠。 灰溜溜的出去,虞骄漫无目的的走着,惆怅着哼着一首歌。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 系统:【你疯了?】 虞骄一边走一边数着天上的星星,摇头晃脑,哼着乱七八糟的歌,活像是喝了假酒。 系统:看来是真的疯了,而且疯的不轻。 走累了,虞骄就随便在个路灯下停了下来,没有一点形象的坐在了地上。 其实虞骄可以去联系一些富二代的朋友借点钱,可偏偏她忘记拿手机,走的有多潇洒,现在就有多凄惨。 可是虞骄万万没想到,在这样的环境下,竟然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虞骄听着旁边似乎有一辆自行车给骑过去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又退了回来,停到了她的面前。 虞骄不明所以的抬头。 他一眼就认出了虞骄。 八月份的天,还是燥热的,路灯折射下来的光芒很有限,但没有办法,实在是她那张脸,太过于招摇耀眼。 傅凛穿着短袖,在这燥热的天气中,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冰冷, 傅凛盯着她,看到她罕见的狼狈。 虞骄跑出来的时候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家居服,还穿着拖鞋呢,发丝凌乱地垂在额头,露出来的肌肤白的刺眼,和她平常很不一样。 也没有之前的游刃有余。 呆呆地看着傅凛,人傻了。 傅凛把自行车停在了一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如刀一般,又仿佛汹涌着下一刻即能把她拆吞撕碎的可怕。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15) 人太倒霉了,真的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虞骄的第一反应是傅凛杀回来了,他活像从阎王殿里杀出来索命的阎王,她要完了。 而且这个地方的好适合抛尸。 荒郊野岭的,虞骄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这里的。 她起身就想跑。 只可惜傅凛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弯腰直接把她整个人都扛了起来。 “傅凛!傅凛!” “都是误会,你听我解释!” 这经典的台词都像炮灰临死之前要狡辩的时候必说的。 傅凛从始至终一言不发,他的五官愈发出挑锋利,褪去了年少的青涩,过于锋利的英俊在他这里反而透出一股骨子里的阴戾。 虞骄被坚硬肩膀顶的差点吐出来,脑袋充血,眼前发黑。 差不多过了几分钟,虞骄被扛到了一个屋子里面,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屋子里的设备,就被甩在了床上。 虞骄翻滚了几圈差点从床的另一边给滚下来。 等虞骄再次抬头,已经看不见傅凛的人影了。 虞骄缓过了神,也不管对方去干嘛,连忙爬起来,往门口走。 可是门已经被锁上了,不管虞骄如何拧都没有办法打开。 完了,完了。 傅凛听到动静走了过来,一双黑沉沉幽潭似的眼直勾勾盯着虞骄,他黑衣黑裤,散发出来的冷然气势,让人下意识收紧心房。 更重要的是,他的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泛着寒光的刀刃上沾着还没有干涸血,一滴一滴的若在了干净到反光的地面上。 他的目光缓缓的下移,落到了虞骄捏着门把手上的手。 虞骄的余光看了一眼水果刀,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哈哈,傅凛你先听我说,不要冲动,还年轻,千万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傅凛英朗的眉峰微动,并没有什么反应,突然脚步沉稳的像她走近,面色淡漠冷然,嘴角微抿着,冷沉沉的黑眸盯着她,手里拿着还有血的水果刀,恐怖森冷到令人窒息的气氛立马扑面而来。 高大的身影慢慢的逼迫而来,虞骄对着傅凛那双平淡如同死水,寂静如看死人一般的眼眸,他无机质的盯着目光不像是在看人,就像在看牲畜。 冷血且毫无温度。 “我可以给你钱!”虞骄都快贴在门上了,苦口婆心,“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都可以满足你!” 他微微歪头,余光寒冷如冰。 “我要你的命。” 虞骄:“……除了这个。” 她的目光往下面滑,傅凛一身的黑衣黑裤,他手上拿着一把水果刀,一道血迹从他的手腕蜿蜒到指尖,凝成一滴滴血水,落在了地板上。 灯光只开了一小盏,光线阴暗,色彩黑白灰,简单至极,处处都带着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压力。 而眼前的男人,状况看起来也很不好。 虞骄就想不明白了,不就是睡了一觉吗?至于这样子吗? 如果真的觉得亏了,那她让他睡回来行不行! 现在是文明社会,喊打喊杀的多不好啊! 但是傅凛并不觉得自己这个行为不好。 他冷冷地看着虞骄,以为对方会被吓得涕泗横流,跪地求饶,就吓得就像是一摊烂泥一样,苦苦哀求,完全没有平日里的上位者的优越感。 他会让对方的错误付出惨痛的代价。 可是虞骄并没有露出他想象中的画面。 对方的声音年轻,给人一种很梦幻的感觉,轻又抖:“傅凛,你的手受伤了。” 血水已经在地板上形成一小滩的血渍,傅凛好像没有感觉到疼。 昏暗的灯光下只见他薄薄的唇,微抿的弧线透出冷漠的气息。 他在看着人,可是他的眼眸里 并没有倒映出虞骄的模样,低沉磁性,似乎有点疑惑,“你不害怕吗?” 虞骄:怕,当然怕了,怕的要死。 说着,傅凛已经举起刀,抵在了虞骄脆弱的脖颈上。 那脖子是那么的纤细修长,微微扬起的弧度是那么的优美,仿佛一只脆弱美丽的天鹅。 锋利的刀刃可以轻易的刺破。 鲜红的血丝蔓延下来。 如同在这张苍白的纸上添加了更加艳丽的色彩。 她垂下了睫毛,薄薄地眼皮泛着粉,让眼皮上的红痣更加清晰地展露在傅凛的眼前。 虞骄脑子空白的一瞬,乱七八糟的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傅凛愣住了。 虞骄立马说:“我知道你看中第一次,其实我也是第一次。” 傅凛面无表情,明显不信。 这句话从虞骄的嘴巴里说起来几乎一点信用度都没有,就她这种花场老手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多情人。 虞骄尽量忽略掉脖子上的刺痛,眨着真诚的大眼睛:“真的,我不骗你,和其他人我只是逢场作戏,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啊!” 她抬起双手握住了傅凛拿着水果刀的那只冰冷的手,眼尾红红地,像是春夜枝头的蔷薇花,摇摇欲坠,说起情话的时候,饱满淡粉唇部内里湿红的舌若隐若现,色艳到十足。 像是能蛊惑人心。 傅凛默然道:“你说你喜欢我?” 虞骄毫不犹豫,拼命的点头,就差举起手发誓了,“对,我喜欢你,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保证,如果我撒谎的话我就天打雷劈。” 谁懂啊?这年头还要受方负责!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啊! 傅凛冷漠的垂眸,视线落到了被捂住的手上,他的肉体已经瞒着傅凛认了主,虞骄的皮肉一旦黏了上去,好像就撕不下来。 “傅凛,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我也是被人算计的,你别看我平时不着调,但这是我第一次喜欢人,我也不知道怎么追,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诱哄的手法是在算不上很精明。 但是傅凛却好似相信了。 他低着头,无声的咀嚼这个名字。 谁都不知道,在看到孤苦伶仃坐在路灯下来虞骄时,他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那一瞬间,他将万马奔腾般的汹涌情绪掩藏在了平静沉冷的面容之下,身体却犹如蒙尘已久的机器,突然接通电源,霎时电光四闪,扬尘轰鸣。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16) 这是从未有过无比陌生的情绪和疯狂的冲动。 也就是一瞬,身体和心理瞬间又恢复成一滩死水,好似从来都没有掀起波澜。 快的几乎像是一种错觉。 是恨吗? 好像不太想。 明明觉得不应该相信,却还是因为虞骄的话下意识的顿住了。 虞骄咬紧牙关,接着说:“你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吸引着我的目光,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没有办法,我想过就这么放手,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她似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劈头盖脸地对着傅凛喊,喊完之后,她睁大眼睛,苍白浓艳的脸几乎没有半分血色。 虞骄知道和傅凛是那种人。他冷漠,多疑又敏感,这种人天生冷血无情,一旦触碰到了这种人的底线,将会不计后果,没有人可以抵挡住这可怕的后果。 傅凛顿了一下,像是她的那些话给震住了。 纵使傅凛比同龄人成熟很多,但也是个刚成年的少年人,他感情经历为零,当然不明白这种陌生的情感。 傅凛盯着她,手里的刀却慢慢地放了下来。 “……你这张嘴,不会说出一句真话。”他憎恶又冷漠地说,“滚,我不想脏了我的手。” 虞骄愣住了。 脖子处的刺痛让她一阵阵的清醒,虞骄似乎没有想到傅凛会这么轻松地放过她。 “……你,你真的放我走?” 傅凛没有说话,那双阴沉的下三白已经望向了别的地方,像是在怔怔地出神,但他心里始终回荡着恶意的低语。 傅凛已经没有耐心了,嗜血暴戾就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的心脏,毒液随时会喷洒出来。 如果虞骄再多说一个字,那就—— 不过虞骄并不给他这个机会,顾不上别的,苍白着一张脸转身跌跌撞撞往外面跑。 看着她恨不得立马飞出去的身影,傅凛的眼神越发冷漠嘲讽。 果然都是骗人的,她是那么的恐惧,好像不愿意多待一秒,哪里有她口中说的那么爱我? 又被耍了……应该杀了她的。 撕破她那虚伪的脸,割破那脆弱的大动脉,放干她鲜热迷人的血液,让她再也无法说出蛊惑人心的话语,只能恐惧求饶的瑟瑟发抖…… 在他站在原地,静静地思索着要不要追上去的时候,原本应该早就跑远的虞骄不知何时又跑了回来。 她应该跑的很快,呼吸喘的很急,单薄的胸膛起起伏伏,苍白的脸上浮现病态的红晕。 过于明显的呼吸声打扰了傅凛的思维,他抬起头,锁定着又跑回来自投罗网地猎物,悄无声息的露出獠牙。 在傅凛的视线中,那个人明明因为恐惧,或者别的情绪吓得浑身发抖,却强忍着害怕,没有离开。 不仅如此,还胆大包天的一步一步踩着台阶走了上来。 傅凛干燥的薄唇抿了起来,拉成一条冷淡的直线,捏紧了手里的水果刀,默默计算着两个人的距离,眼神不动声色的落到了虞骄心脏的位置。 一刀下去,再也没有逃出去的机会。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17) 虞骄处在安全的防线中停了下来,颤抖着一双睫毛,她呼唤着他的名字,沙哑的声音微微发颤,“傅凛……” 她鼓起勇气,接着道:“你的手受伤了。” 虞骄把手里的塑料袋提了起来,“不管怎么说,也不能伤害到了自己。你流的血,可比我多多了,我帮你包扎好不好?” 傅凛慢半拍的看向虞骄手里提着的塑料袋,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医用品。 她的声音不疾不徐,轻得像一阵微风,没有任何的攻击性,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聆听。 傅凛却下意识的把自己受伤的那只手藏到了背后,连带着那把刀。 傅凛的心脏发出一阵诡异的嗡鸣,虽然只强烈地冲撞了三五下,但那余温在他胸腔徘徊,经久不散。 这让他很焦躁,让他排斥,让他不安。 可是当虞骄牵着他进去的时候,他的脑袋其实是空白的。 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一个提线木偶。 虞骄小心翼翼的挽起傅凛的黑色衬衫的袖子,挽到了手肘,露出了一截苍白精壮的小臂。 苍白的小臂上,有大小深浅不一的刀伤,有几道留下了很重疤痕的,就像狰狞的蜈蚣,可怖又难看。 还有几道也挺深的,结疤了,也很难看。 还有没有结疤的,粉嫩的带着血丝的肉,血腥味很淡。 气氛很安静,傅凛见虞骄一直盯着他手上的伤口一动不动,抿紧了薄唇,还以为吓到了虞骄,眼底闪过嘲讽和阴沉,刚想要收回手,就听虞骄沙哑的开口。 “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傅凛浑身僵硬,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指无意识的攥紧膝盖,力道大的有些泛青了:“……” 意料之中的沉默。 因为他讨厌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包括生理反应,所以哪怕对待自己,也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 虞骄很聪明,似乎在这沉默中察觉到了什么。 她问:“是因为我吗?” 傅凛的姿势一成不变,他的气息似是滞住,侧脸不见一丝温度,仿佛已经是一具冰冷正在腐烂的尸体。 没有人会知道他此刻有多么的滚烫失控,要不是他穿着深色的衣服,要不是裤子足够宽松…… 虞骄得到了无声的答案,那双漂亮妖丽的眼眸似乎都跟着暗淡了几分。 最终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神色认真处理他的伤口,甚至因为过于紧张,雪白光洁的额头都冒出来细细的汗珠,每次都会抽空看傅凛一眼,却发现傅凛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可是哪怕如此,虞骄依旧很小心。 不敢太用力。 哪怕这些细小的痛感对于傅凛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灯光渡在了她的发丝上,好像每一根都冒着细细的光,低垂着粉颈,睫毛纤长又浓密,饱满艳红的唇瓣抿着。 气氛很安静,好像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静默中透着不知所措。 他可以闻到虞骄身上的味道。 是淡淡浅浅的香气,清洌醇正,清而不浊。 被柔软指尖碰过的肌肤酥酥麻麻的,在这一刻,他眼睛好像都不知道往哪看,突然瞄到虞骄毫无设防的领口处。 虞骄的锁骨形状很优美,又色气,被布料掩住的肌肤如雪般透亮苍白——傅凛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如果用唇.舌在上面啃咬的话,会留下很深的痕迹。 她的肌肤太白,太过于娇嫩。 傅凛又不受控制地往下看,这个三心二意的人,露出一大片肌肤,晃得他眼睛疼。 很难想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傅凛下意识感到厌恶,下一刻却又被她的锁骨吸引视线。 手指下意识的用力抠着手心。虞骄发现了,她伸手把傅凛一直都攥着的手指掰开,手心已经被抠破皮了,出了血。 而傅凛还像一个没事人一样。 他好像不知道痛。 似乎感受到了虞骄的视线,他才滚动几下喉结,将腿叠起来,侧身,腿根到腹部都抽紧。 虞骄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只是看着那新鲜出炉的伤口忍不住皱眉,声音轻,却让人不容置疑,“以后你不许这么伤害自己了。” 虞骄给他上好药,再用纱布一圈一圈缠好,毕竟是第一次包扎,她的动作笨拙,包扎的很丑,傅凛小臂被包扎成了一个粽子。 沾血的水果刀不知何时被丢在了地上。 虞骄站了起来,她沉默片刻,调整情绪,露出一个苍白勉强的笑:“我知道你很讨厌我,而我的感情也很让你困扰,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不会再碍你的眼。” “我只要一个要求,傅凛,好好爱自己。” 话到最后,她的声线已然发颤。 傅凛的眉心微微一动,那万年冷漠的脸,竟陡然变得有点不知所措。 似乎怕在这里待久了惹傅凛更加厌恶,虞骄不敢多待,收拾好东西低着头离开,那单薄的身体看起来是那么的失落难过,仿佛风稍微大一点就可以把她刮走。 虞骄走了,一切又恢复了安静。 可是傅凛却有种莫名的焦躁,他闭了闭眼,额角突突乱跳,整片背部爬上密密麻麻的,犹如蝗虫过境的感觉。 他的反应,依旧不知廉耻的耸立着。 贱的要命。 傅凛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他像含着猎物的血肉一样,把虞骄说的那些话在唇齿间翻来覆去地吮吸,翻来覆去地回味,然而总也得不到答案,越发的心痒难耐。 他打开烟盒,从里面甩出一根烟,低头叼住烟蒂,不轻不重地含在齿间。 点燃,一缕青烟浮起。 傅凛垂下睫毛,遮住了冰冷不耐的视线,他只手夹烟,不时往唇边送,只手漫不经心地挑开皮带。 . 这一段操作下来,可是把系统哄的一愣一愣的。 就在它以为任务必定走向失败的时候,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手法死而后生。 每一步都是系统没有想到的结局。 系统看着毫无形象坐在台阶上的人,忍不住问出了口:【你的感情经历,一定很丰富吧?】 虞骄回想了一下,含蓄的说:【还行,也不算太多】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18) 这句话从虞骄的嘴巴里说出来,的确是太过于含蓄了。 虞骄在生前,比谁都玩的花。 她身边有各色各样的人,什么样性格样貌的人都有,无疑都为她倾倒。 虞骄喜欢掌控一个人的感觉,他们的喜怒哀乐都因为你的一句话,甚至是一个动作而牵动,这种感觉很让人着迷。 耐心的猎人是会等待猎物自己走进陷阱的。 不仅如此,虞骄都会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跳下去。 他们对于虞骄的评价就是,邪乎。 因为虞骄从头到尾完美的几乎挑不出一丝错来,她有着不似凡人的美貌,财力和权力是别人努力十辈子可能都达不到的高度,性格和善幽默,堪称完美。 可是她的感情经历是另一种极端——和她谈过恋爱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非死即疯,哪怕这样还有一大把人对她念念不忘。 明知道危险,可是还是自愿无悔的跳下来。 不少人说虞骄也不像个正常人,对此虞骄也只是笑笑,没有什么表示。 系统还并不知道此刻自己绑定了多么危险的宿主,还沉醉于任务快要完成的喜悦:【男主没有杀你,我们的任务快要完成了。】 虞骄笑笑:【所以我的死期快到了是吗?】 系统:【是的,这边已经向总部提交了申请,你放心,保证不会让你痛的。现在只要继续稳定住男主的情绪,就可以啦~~】 嘿嘿,突然感觉任务好简单。 果然只要绑定了好宿主,任务就已经完成了一半 系统幸福的冒着泡泡。 虞骄也并没有打破系统美好的畅想,也跟着笑了。 . 天刚亮,傅凛收拾好一切,出去做兼职。 一出门,脚就碰到了柔软的物体。 他低头,等看清了人,顿住了。 虞骄抱着膝盖蜷缩在他的门口,身上灰扑扑的,发丝凌乱的垂在额前,那张又小又苍白的脸此刻乖巧极了,像一只被人抛弃的流浪狗。 虞骄一直都没有走。 她守在他的门口睡了一晚上。 傅凛蹲了下来,一半轮廓在窗户照进来的晨光下,一半轮廓显得暗,那光晕打在他优越的鼻梁上,将他整张脸分割而成了一道鲜明的界线。 他就这么静静的看了半天,像是在观察,又或者是在欣赏。 那诡谲粘稠的视线一寸一寸的舔舐过虞骄露出来的每一份肌肤。 似乎感觉到有点冷,还在睡,梦中的人忍不住缩了缩肩膀,双手把自己抱得更紧了。 傅凛这才仿佛堪堪地回过了神,他把对方抱了起来,像抱小孩一样。 这一抱,让他有些惊讶。 手里的人好像根本就没有几两肉,跟个纸片人似的,抱起来一点重量都没有,也不知道平常有没有认真吃饭。 他把虞骄抱进属于他自己的领地。 又白又瘦的人躺在全是他气味的巢穴中,好像浑身上下也沾染着他的味道。 傅凛冷着脸,青筋跳动呈现亢奋的现象。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凛才转身离开。 门被关上,咔嚓一声,是落锁的声音。 躺在床上原本应该静静睡过去的人,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哪里还有什么睡意,只有蔓延开来的笑意。 从傅凛把她抱进来的开始,虞骄就明白,一切已经在朝着她想要的方向去发展了。 蹭了蹭满是男性气味的枕头,并不难闻,反而还有种干爽的味道,这才真是睡着了。 睡得香甜的虞骄并不知道虞家已经乱成一团了。 . “你是不是傻?!我说你是不是傻?!” 叶舒意气的差点头晕,踩着高跟鞋来回走动着,伸出尖锐的美甲戳着虞傲的脑袋。 “你冲上去凑什么热闹?我跟你说过的那些话,你全都当耳边风了是吗?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争一口气,我真的要被你气死了!” 虞傲冷着一张脸,阳光英俊的面孔褪去了稚嫩的轮廓,他躲过叶舒意的手指,“妈,如果你是要跟我说这些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走去哪啊你!”叶舒意气急败坏,“你是不是又要去找那个贱人!” 粗鄙之语让虞傲来了火气,“妈,她是我哥。” “她是你亲哥吗?她有真正的把我们当一家人吗?!”叶舒意就不明白了,她的儿子到底是被虞骄下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这般在意敬重,甚至都超过了她这个亲生母亲! “你现在唯一做的就是把爸爸讨讨开心了!好不容易有机会,你要为你自己未来好好规划,把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抢回来!” 虞傲一字一顿,坚定道:“我不会和哥抢的。” “啪——“ 他侧着脑袋,脸颊处传来火辣辣的痛,还伴随着女人尖锐难听的声音:“她不是你哥!她不是!你怎么就搞不明白呢?!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我才是这个世界上和你最亲近的人!你不想着我,天天想着那个贱人,一点都不争气,没有一点骨气,我真是白生你了!” 说着像是发了疯似的对着虞傲狂锤狂打,好似眼前的根本就不是她的亲生儿子,而是仇人。 虞傲站着一动不动,紧抿着唇一言不发。任由她打,任由她叫,仿佛早已习惯。 等叶舒意累了,发泄完了,才有一丝的反应。 那双抬起来的眼睛冷得像冰霜,沉得阴气森森,慢条斯理的整理好凌乱的衣领。 这一瞬间,竟然叶舒意有些发怵,蓦然地意识到眼前的少年已经不再是小时候任由她打骂也不吭声的小孩了。 他已经长大了。 已经比她高出了一个头多,肩膀也更加的宽阔有了男人的形状。 在叶舒意看不到的地方,已然成长成了高大陌生的样子。 这样的虞傲,第一次让她感受到了陌生。 叶舒意愣愣地,眼泪不由得流了下来,脸上精致的妆容变得一塌糊涂,她下意识地想要去拉少年人的手,语气带着殷勤,“小傲……” 还没碰到就被躲开。 虞傲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你参加过我的家长会吗?” “你给过我一分钱吗?”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19) 傅凛回到家,天已经黑了。 掏出钥匙,打开门。迎接他的并不是黑暗,而是洒在身上暖暖的灯光,还有……食物烧焦的味道。 他冷漠的瞳孔微微一动,桌子上有准备好的“晚餐。“ 也许算不上“晚餐。“ 黑乎乎的一片,完全看不出是什么菜。 傅凛不动声色地关上了门,罕见的沉默了。 从厨房里面走出来的身影看见傅凛后,眼眸又惊又喜地亮起来,像火焰一样灼灼地闪耀。 穿着过于宽松的短袖,几乎露出了大半个肩膀,更衬得她过于瘦小。 她的眼睛盈满了欢喜,笑着说:“你回来啦?快过来吃饭吧!” 说完连忙跑进厨房去盛饭。 傅凛坐下,看着面前稀的像粥的饭,还有桌上黑乎乎,闻起来就不太美妙的菜,根本分不清是什么品种。 他都有点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的了。 抬眸,虞骄撑着下巴满脸的期待,实在是不像作假。 她雪白如玉的脸上还沾了一些灰,应该是在厨房时不小心沾到的,纤细瘦白的手指上留了一些小小的伤口,很显然这是她第一次下厨,也许并不太熟练。 懵懵懂懂的摸索着一切,最后才跌跌撞撞的做了这一桌子的菜,不难以看出,应该是花了蛮多的心血。 看着她手上的伤口,傅凛心中一刺,面无表情,“你不需要做这些。” 也许是他的语气太过于生硬,虞骄误会了他的意思,眉眼好似都跟着暗淡了几分。 傅凛皱了皱眉,也没有做太过多的解释,而是拿起筷子尝起了起来。 虞骄紧紧的盯着他,一错不错。 见傅凛神色平静咀嚼,然后咽了下去,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波澜,忍不住问了一句,“味道怎么样?” 傅凛给了一个满高的评价,“不错。” 但是这个评价对于虞骄来说并不高,整个人好像都泄了几分气,她垂着睫毛,不说话了。 傅凛也没有搭理她的意思,迅速的解决完,就把多余的菜给端走了。 他在厨房下了一碗面给虞骄吃,荤素搭配,看起来很有食欲。 虞骄冒着热汗吃完了。 傅凛不紧不慢的说:“以后别进我的厨房。” 留下这句话,也不管虞骄是什么反应,转身就去了浴室。 等虞骄吃饱喝足,才想着去找人。 她穿着一双过大的拖鞋,啪嗒啪嗒的四处找。 最终在露台上看到了男人的身影。 男人在水池边洗衣服,他嘴边叼着一根烟,刚洗完澡,上半身光着,长裤卡在瘦窄的腰部上,松松垮垮,肩背线条硬朗结实,腰窝性感好看,看起来很有劲。 性张力满的几乎快要溢出来,气血上涌,躁动不安。 虞骄的目光太过于不加掩饰,傅凛想假装看不见都难,咬着唇间的烟把头偏向她,突起的喉结滚动着吐出一口烟雾,一双眼透过飘浮的烟雾看过来。 烟雾迷住了他的神情,看起来更加的令人深不可测。 虞骄咽了咽口水,“你,你……” 你了个半天也没有你出一个所以然来,她像是没见过这场面一样,饱满的耳垂红的像是成熟了的石榴。 偏偏表面上还是很正经的,“那个,这里面只有一张床,我睡哪?” 这话她说的理直气壮,也不问傅凛早上为什么要把她给抱进来,反而还要厚着脸皮赖在对方家里。 没办法,她现在除了这里已经无处可去了。 傅凛看了一眼忐忑的虞骄,“你睡床。” “那你睡哪里?”虞骄的目光不动声色的落到他的腹肌和人鱼线上,真是性感的一塌糊涂,“这里只有一张床。” 傅凛没再开口,腹部紧绷着,眼眸慢慢地暗沉下来,那种奇异地燥热感一下子就从某种地方窜了上来,没有任何的前兆,就这么点燃了。 他把水龙头开大,溅起来的水滴和水声遮盖住了一切肮脏。 虞骄见对方不理她,还想说些什么,余光不小心撇到了盆里面的衣服,然后就见傅凛用那双分明有力的手拿起她的内裤…… 啪嗒啪嗒—— 傅凛转头,只看到虞骄落荒而逃的背影。 而等一回到了房间,虞骄的神情立马恢复了正常。 系统还傻傻的问:【我们的任务不是快要完成了吧?为什么还要待在男主家里?】 对于系统来说,男主的性格是让人琢磨不透的,可能下一秒就会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留在男主的身边,反而还更加的危险。 只有虞骄没有离开,那危险就多一分。 虞骄打开空调,吹着凉风,舒服地眯眯眼,【你看哦,男主现在对我还有杀意吗?】 系统想了想,很诚实的说:【没有。】 的确没有,不仅如此男主对宿主还有点过于好了,不仅收留了虞骄,还给虞骄做饭吃,单纯的系统还并不知道这里面的绕绕弯弯,虽然觉得有点疑惑,但也并没有多想。 打发完单纯的系统,虞骄就忍不住策划后面的游戏了。 她忍不住露出玩味的笑容,心里不禁有些兴奋。 看着之前对自己爱搭不理的高岭之花一步一步的走下神坛,自愿陷入这凡尘中的沼泽当中,这个过程无疑是让她享受至极的。 这种新奇的感觉几乎让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男人沦陷的模样。 她捂住跳的过于快的心脏,暗暗的安慰自己。 不要急,不要急,很快就可以看到了。 躺在床上眯了一会,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不早了,看来傅凛并没有进来准备和她一起睡的意思。 这可不行。 虞骄整理一下衣服,露出一大片锁骨出来,顺便把头发也揉乱了,这才走出去。 她一到客厅就看见傅凛坐在沙发上在看书。 虞骄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打破了沉默:“晚上……一起睡吗?” 一说完,虞骄就发现自己这个语气和这个话很不对,好像是某种邀请,仿佛自己很像和他一起睡似的,暧昧不已。 不等傅凛说什么,她的勇气似乎一下用光了,她胆大包天地挑逗着精力旺盛的男人,结果自己先红着脸,着急里忙慌地手忙脚乱:“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20) 然后她发现不管怎么解释好像都越描越黑,红着一张脸慌不择乱的转身往房间里面跑。 傅凛被激的扔下了手里的书,猛地起身,如同敏捷的豹子一般追了上去。 一把捏着虞骄的腰——那么细,仿佛他的一只就能完全合拢,他的语气还是平淡的,呼吸却开始混乱起来,“你什么意思?你在勾引我?” 傅凛从小就是个很特别的孩子。 小时候,其他的小朋友都在成群结队的玩耍,而傅凛从来都不参与,不管对方多么热情的邀请,他都无动于衷,仿佛天生就少了,人类中该有的情绪。 事实的确是如此,很少东西能让他有不一样的反应,大部分他都是冷漠平静的,冷淡又不合群。 面前的这个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控制了他身体的一种反应。 可能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或者是一句话,就能让他的身体诡异的兴奋。 虞骄似乎被吓到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面退,却被傅凛按住的动弹不了,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一样,她急忙解释:“我没有,我只是觉得,那张床很大,可以挤一挤的。” 就比如现在,傅凛是一个对气味很敏感的人。 此刻,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傅凛闻到了属于这个人独特的味道。 它是清浅的,带着说不上来的味道,浓稠花瓣般的醴甜,令人揉碎似的汁水,从皮肉里散发出来,如酒液般令他微醺的气息。 他深吸一口,浑身的血液便一阵一阵地骚动,连带着呼吸都开始不稳,傅难以自控地攥紧了虞骄柔软的身躯,沉声发问,“你撒谎,你穿着我的衣服,浑身上下都是我的味道,来到我的面前,还说只是想和我单纯的睡觉,你这种勾引人的手段真的是……” 说到这,自己似乎也觉得哪里不对,只好仓猝地不再开口。 傅凛手上的力气随着话语不断加重,怀里的人发出如猫儿般呜咽声,心头不由一动,感觉虞骄太过于柔软,忍不住就想多揉弄几下。 哪怕被识破了计划,虞骄也没有一点的慌张,反而还做出了受害者的姿态。 对方炽热如火的手掌正捏在她的腰上,她垂下来长长如同蝶翼般的睫毛,在眼睑下留下了一小片的阴影,咬着唇瓣,手抵在了对方坚硬的胸口上。 傅凛一下一下地加重着力道,他太高了,控制虞骄太过于轻而易举,只要他稍微再用力一些,对方便会迸出失措的惊叫。 他掌心的温度滚烫如烙铁,两个人贴的那么的紧.密,虞骄可以感受到一切。 说到底还是过于的年轻,根本就是禁不住诱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看似是他掌控着一切,其实这都是一蹴而就的假象。 虞骄的眼皮已经开始慢慢的变红了,连带着坠在眼皮上的那颗痣,都跟着艳红起来。 传说中,在上一世流泪不尽的灵魂,才会在这一世生出泪滴般的痣。 她像一只无辜的白羊,扬起雪白的脖颈,故意喘息着哀求:“对不起,我不该穿你的衣服,我马上就换下来。” 傅凛愣住了,似乎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回答。 虞骄接着抬眸,露出了那一双可以蛊惑人心的眼眸,轻声细语的说:“你捏疼我了。” 傅凛下意识的去解释:“我根本就没有用力。” 可是他一低头,就看见对方细瘦的手腕印着红红地指印,活像是被人虐待的一样,可明明他根本就没有使多大的劲…… 傅凛下意识地想要松开手,虞骄就先一步的拉住了他的手指。 柔软手指像是没有骨头的花蕾,软软的依附了上来,像是黏住了一样。 一股痒意直往心里钻,顿时让他吃惊地睁大眼睛,松开了手。 那样子活像是被烫到了似的。 虞骄忍着,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笑的灿烂至极,眉眼弯弯,单薄的肩膀都跟着抖动,枝头乱颤,抖落下来一片又一片迷人眼的娇嫩花瓣。 耀眼的像是水面上浮现出来的珍珠,让人忍不住想要珍藏。 “我骗你的!”她笑得就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你怎么这么傻啊?” 傅凛看着她单纯的笑容,在这一刻,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他这个人冷漠到了极致,感情这一方面也单纯到了极致,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脏跳的很快。 他只知道,自己的犬牙发痒,身体也酥麻地钉在原地,好像再也走不动路。 他的眼睛,犹如着魔,只顾怔怔地望着她的笑容,苍白的皮肉,艳红色饱满的唇瓣,他所有的思绪,仿佛那抹惊心动魄的白和红把他全部的视力全部吸走,包括灵魂。 . 最后两个人还是没有睡在一起。 傅凛打地铺睡在了地上,等虞骄每次早上醒来的时候,傅凛早就没人影了,只有桌子上有准备好的早餐,还有一些剩余的午餐。 虞骄尝试着去开门,依旧是锁着的。 傅凛每次出门都会把门给锁上,控制欲强的可怕,不动声色的把她困在这个地方,虞骄只能在这个并不宽大的房间里面走动。 虞骄倒是没多大的感觉,直到突然有一天在厕所晕倒,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房间漆黑一片,虞骄躺在地上缓了一会儿,才爬起来开灯。 她手软脚软,几乎站都站不稳,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躺到了床上。 这一刻,虞骄明白,自己的结局已经快到了。 系统也如实道:【上面的申请已经落下来了,因为在原剧情中原主是被男主给残忍杀害死亡的,经过宿主的努力,原主逃过一劫。但是死亡无可避免,现在原主得了脑癌,晚期,死于自然规律。】 虞骄说:【还有多长时间?】 系统:【两个月左右。】 虞骄松了一口气,两个月啊,已经够了。 脑袋痛的要死,虞骄说:【屏蔽痛觉。】 下一秒,虞骄就感觉自己像个没事人一样,身上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只不过手和脚还是有些发软。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21) 虞骄也没有乱跑,她知道傅凛为什么锁着门,无非就是那颗多疑的心。 傅凛很忙,几乎每天都早出晚归,年纪轻轻就成熟稳重。 而两个人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暧昧,也许傅凛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的改变。 傅凛的欲望很大,虞骄会不经意的撩拨,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滚在一起了。 当看到虞骄的真是性别,傅凛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好像真的很难有东西能真正的引起他的情绪波澜。 他什么都没有问,好似一点都不好奇。 在浓情蜜意的时候,虞骄情难自禁的亲了亲他紧绷森冷淡嘴角。 这是两个人屈手可指的亲吻。 傅凛停了下来,他低下头去看虞骄,那皮肤白如牛乳,白如新雪。在混乱糜烂的氛围下,她意志昏沉地抚摸着自己,眼尾坠着泪珠,嘴唇是艳红的,面颊更是晕满活色生香的红。 傅凛垂下眼眸,表情依旧是那样平静无波,“为什么?” 虞骄呆呆愣愣的看着他,似乎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脸上还残存着意乱情迷的红潮,懵懂的可爱。 那双眼睛里面,装的全都是他。 傅凛抬手,虚虚地掐着她的脖子,掌控着她的命脉,毫无情绪的道:“不要亲我。” 虞骄歪了歪脑袋,混沌的思维努力的理解着这四个字。 傅凛的身体是热的,声音确实冷的,包括着他的心。 他说:“很奇怪。” “不要自作主张。” 虞骄终于反应了过来,眼睛微微的睁大,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在这短暂的相处当中,她以为傅凛起码是有点喜欢她的,毕竟傅凛的反应并不作假,一个人身体的生理反应是最骗不了人的。 可是傅凛今天的话给她当头一棒,原来傅凛只是对她有着纯粹上身体上的欲望,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宛如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虞骄白着脸就要从他的手下离开。 可是这个时候傅凛怎么可能让她离开。 温热的掌心掐紧了脖子,并没有很用力,却还是留下了浅浅红痕,他皱的皱眉,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脆弱。 滚烫的掌心顺着往下,像爬过身体的毒蛇,温度被吞没,只剩冰冷的凉意。 “为什么要跑?”话音刚落,就看见原本坠在虞骄眼角上的泪珠掉了下来,他指尖沾了那滴泪,随意地捻了捻,将那点湿意在指腹间摩擦殆尽,“为什么要哭?” 他像个不懂情欲的孩童,总是问东问西的,仿佛是十万个为什么。 虞骄呼吸发抖,别过眼,不愿意看他。 不知道为什么,傅凛不是很喜欢虞骄不看他的模样,那双漂亮的眼睛,就应该倒映着他一个人。 傅凛盯着她眼尾的那抹红,过于浓密的睫毛垂了下来,像是承受不住那泪珠的重量,看着有一种莫名的委屈和苍白。 像枝头被暴风雨打击的摇摇欲坠的梨花,破碎又单薄。 而虞骄并不知道,她越是露出这样的表情,就更加的让人想要把它给彻底弄碎。 傅凛的呼吸犹如滚烫岩浆,他死死盯着虞骄面容,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她。 . 这次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傅凛没有锁门。 虞骄穿着明显不合适的衣服,露出的脖子有着遮不住的痕迹。 只能去翻一件外套穿上。 虞骄并没有决定要在这里待很长时间,因为现在是傅凛也并没有完全认清自己的情感,现在的傅凛,对她只有身体上的欲望而已,就像身体各方面合拍的炮友。 谁会和炮友谈感情? 继续坚持待下去也没有很大的必要,欲擒故纵,不管在哪个时间段都是一个很好的方法。 虞骄匆匆地收拾好就出去了,顺便还顺走了一些零钱。 太阳很大,加上虞骄还穿着外套,没一会儿就闷出了一身的汗,胃里反胃的想吐。 她走累了,明明根本就没有走多久。 最后虞骄去了商场休息,坐在商场的休息厅上缓了一会儿,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从傅凛家里顺走的烟和打火机。 唇瓣咬着烟,手抖了好几次都没有点燃起来,虞骄索性不抽了,只是咬着。 不知道过了什么时候,虞骄感觉耳边好像有人在叫她,气势汹汹的,不知道还以为虞骄欠他钱呢。 “你躲哪里去了?”男人西装革履,本应该端的是优雅威严,此刻却没有一点该有的样子,“你知不知道我……虞家的人都在找你?都找疯了!玩也有个限度吧?” 虞骄抬起头,看着暴怒的男人,忍不住笑出了声,仿佛两个人之前的隔阂和针对一切都不复存在。 楚阔慢慢地稍微冷静了下来,深深呼吸,一股无名的恼怒正在他的身体内横冲直闯,冲击着他的理智,他正欲开口,却忽地顿住了。 虞骄身上明显大几号的衣服,一看就不是她的,再加上虞骄这副肾虚的模样,楚阔几乎瞬间就明白了。 男人和她目光相接,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甚至有些僵硬了。他变成一尊木塑石刻的雕像,轻声说:“你和别人睡了?这几天你都在床上鬼混,怪不得,怪不得找不到……” 楚阔的态度和话语转变的太快了,虞骄都跟不上他的思维节奏,再加上他说话的声音太轻,商场又有点吵闹,完全没有听清。 虞骄把烟别在耳后,仰着头还笑着说:“你这是什么表情?见到我有这么高兴吗?” 楚阔不发一语,像整个被包裹进了巨大的松脂中,凝固地盯着她。 虞骄脸上的笑容慢慢地变淡,眼神也慢慢的透露着疑惑。 “是谁?”楚阔的嘴唇没有动,这声音是从他的喉咙里挤出去的,“你这几天,和谁待着一起?” 这下虞骄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了,她低着头,令人看不清神情,只不过以他的角度看来,虞骄的脸颊更加的削瘦,肩膀更加的单薄,像一朵摇摇欲坠,洁白如雪的茉莉花。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22) 可是,楚阔分明察觉到了虞骄从身上内心透露出来的难过。 虞骄竟然也会难过? 这种情绪竟然也会出现在虞骄的身上? 她难道不是一直都没心没肺,喜欢玩弄人的感情吗? 楚阔赤红双目,愤怒与狰狞混合的僵持在他的唇齿间艰难磋磨,“虞骄,你这是什么表情?是被人甩了?”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暴戾的多么想要杀人,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纠缠不清下去。 他不知道这愤怒来自于哪里。 只是看不惯虞骄露出这副神情,因为虞骄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从来都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不管是分手还是决裂的时候,她好像都一点都不在意,仿佛那些甜蜜的时光只不过是勾勒出来的假象,轻轻松松的脱身,任由他一个人在里面挣扎。 虞骄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让楚阔无法诉说。 他小心地吸气,然后呼气,眼皮也跟着一跳,仿佛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立刻就转移了目光。 不知为何,楚阔竟然觉得很不舒服,心头沉甸甸的,犹如压了一块石头,直压得他后背汗毛倒竖,浑身都焦急不安起来。 他狼狈的扭过脸,想遮住自己失态的眼睛。 可是那一抹水光还是让虞骄捕捉到了,她忍不住想笑,楚阔其实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和以前一样,是因为一些小事,动不动红着眼。 楚阔还是没学会长大。 虞骄苍白的脸上露出很淡的笑容,她叹了一口气,“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男人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浑身的力道无处发泄,全部返还回来,在自己的身体里狂躁乱窜。 他俊美的面容毫无波动,只有后槽牙缓缓地咬紧了,在两腮上浮现出一道紧绷的青筋。 最后只能憋屈的背过身,默默的擦了擦眼角,顺便在心里暗暗的骂自己,真没出息。 虞骄说饿了,楚阔红着眼睛带着她去找餐厅。 现在还并不是饭点,餐厅并没有多少人,虞骄点了很多,后面跟服务员说了一句不要加香菜。 楚阔愣了一下,随后眼神一直炽热的粘在了虞骄的脸上,撕都撕不下来。 虞骄有些受不住他这样的眼神,“怎么?我脸上有字?” “你还记得我不喜欢吃香菜?”楚阔沉声说,嗓音略微嘶哑,眼角下也凝着一圈干涩的红。 楚阔嘴巴可挑了,而且对香菜过敏,偏偏虞骄很喜欢吃香菜,经常刚吃完香菜就去亲他,看着楚阔皱着眉躲避的样子开怀大笑,坏的很。 两个旧情人坐在这里吃饭,或许别人会尴尬,但是虞骄不会。 她很正常的回答:“当然记得,怎么会忘呢。” 不会忘,就像他们之间的感情。 然而不会忘并不代表着就一定要在一起,有的时候其实有一段美好的回忆就已经够了。 楚阔是个聪明人,哪里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呢? 很多话其实没有必要说的那么明白,毕竟都是成年人。 楚阔点了点头,眼眶上的红却纠缠着爬到了眼珠子里。 “……你说得对。”男人一点头,嘴角轻微抽搐,把喉咙里的呜咽吞了下去。 这顿饭吃的还算不错。 刚吃完,虞傲就找过来了。 他应该是刚从会议上急匆匆的赶过来,身上还穿着西装,领带凌乱,满头大汗,胸膛起伏喘着气,一看到虞骄,就冲了过去,“哥!” 虞骄擦了擦嘴,脸上的表情有点冷漠。 原本激动喜悦的虞傲似乎被虞骄的眼神给刺到,面上有点不知所措,“哥……跟我回家吧。” 虞骄先是和楚阔道谢:“谢谢你今天请的这顿饭。” 说完转身往外面走,虞傲连忙紧追着她的身后。 “哥哥。”虞傲在后面轻轻唤,动作和语气都无比的小心翼翼。 虞骄没应他。 虞傲犹豫了一会儿,走到了虞骄的身边,露出讨好的笑容:“哥,我和爸爸都知错了,我们向你道歉好不好?你不要生气了,不要再走好不好?” 虞骄没有搭理他,那张侧脸没有表情的时候很冷漠,侧脸的轮廓优美的没有一丝瑕疵,虞傲贪婪的看着,似乎生怕下一秒眼前人就消失不见。 “哥……”虞骄的衣角被扯了扯,她侧过脸,虞傲弯腰低头的在她面前伏小做低,怯怯的模样,明明他的身形是那么的高大。 虞骄推开了他的手,很显然的抗拒的行为,这是虞骄很少的表情,因为他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笑眯眯的,虞傲手无足措,面上憋了个通红的焦急脸色。 虞骄没有搭理他,可是最终也是跟着他一起回了虞家。 在车里,虞傲总是舔着脸去搭话,很是依恋的模样,而司机早就见怪不怪了。 虞家两兄弟的感情一直都挺好的。 后面虞骄实在是忍受不了他的啰嗦,“可以闭嘴吗?不嫌烦啊?” 虽然挨了骂,但虞傲依旧是笑,不管虞骄是骂他还是怎么样,他都高兴,他就怕虞骄冷着一张脸背过身不理他,这是令他最受不了的。 一路喜滋滋的带着哥哥回家,老虞早就听到消息,在客厅里面等候了。 说到底他还是疼虞骄的,虞骄小时候可没少闹,老虞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非实在是闹大了,才会动手装装样子。 虞骄也从来都没有真有骨气这样离家出走还什么都不带,老虞当然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什么个德行,生怕在外面饿着,被不长眼的阿猫阿狗给欺负了。 一时也有些后悔当时那么说,但也拉不下老脸。 听到虞骄回来了,嘴上没有说什么,身体却早早的在客厅等候了,眼睛时不时的往门口看去,这些可都被叶舒意看在眼里,心里气的牙痒痒,偏要还要保持表面上的端庄。 等虞骄回来了,老虞看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瘦了。 虞骄看都不看客厅的人,一言不发的往楼上走,看来气还没消呢。 虞傲跟着后面像只寸步不离的狗一样舔着脸粘着,叶舒意一看见他这个样子就来气。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23) 最后还是老虞腼着一张老脸,去虞骄的房间。 虞骄躺在床上打游戏,像是没看见这个大活人。 在外威风凛凛的大虞总,在这里拘谨的好似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饭已经做好了,有你爱吃的玉米炖排骨。” 虞骄也没有太不给老虞面子。 中式的父母总是这样,对不起这三个太难说出口,妥协的方式就是来叫你吃饭。 在餐桌上,虞傲一个劲的给虞骄加菜,嘴里嘟囔着,“哥你都变瘦了,要多吃点肉,不要挑食。” 虞骄给了他一个眼神,都管起你哥来了。 虞傲回了一个毫无阴霾的眼神,像只忠诚的大狗狗,虞骄也没有向他计较这些。 这段饭吃的算是风平浪静了。 老虞在其中也隐晦地提出要让虞骄继续回公司,但是都被虞骄不动声色的忽略了。 直到吃完饭,老虞把她给叫去了书房。 虞骄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对方是什么意思,于是门一关上就说:“小傲不是在公司干的挺好的嘛,就让他多尝试一下吧。” 老虞坐在办公椅上,“他和你是不一样的。” 这句话几乎明确的表达了你面中的意思,这个公司,未来虞家的一切,都将是属于虞骄的。 而虞傲,只是属于辅助。 虞骄漫不经心:“有什么不一样的,都是你的孩子,老虞,不要总是偏心。” 听到这声熟悉的“老虞“,老虞这才知道虞骄的气是真的消了,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的气呢? 老虞不由笑骂道:“小滑头。” 后面几天虞骄都老实待在家里打游戏,没有去过问过多的公司里面的事情,老虞以为她是这几天想休息,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虞骄最近呕吐的有些严重了,甚至还吐出过血,虽然感受不到痛,但是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发现的,于是想着有空还是去了趟医院。 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虞骄找到了自己的主治医生。 是个年近半百的小老头,头发和胡子都白花花的,看起来慈眉善目。 虞骄坐在他对面,手指用夹烟的姿势夹着棒棒糖,她身上风流纨绔的遮都遮挡不住,露出的脖子苍白修长,优美的弧度像名画中描绘的一条线。 小老头一开始还笑眯眯的问他身体哪里不舒服,有什么症状,一边看手里的检查报告单。 看的越久,神色就越严重,小老头推了推眼镜,看着面前看起来二十几岁漂亮苍白的年轻人,问:“这种情况维持多久了?” 虞骄想了想,很诚实的说:“不记得了。” 这没心没肺样让小老爷叹了一口气,“你这情况恐怕不太乐观,你这脑子里面长了一个瘤子,而且还是恶心的,目前的检查情况来看,是晚期。” 年轻人的睫毛颤了颤,她的五官很优越,完美的几乎没有任何瑕疵,很能可以在一个男性身上用漂亮这个词。 但是她确实是漂亮,让人一眼就惊艳。 睫毛掩盖着眼帘,似乎是暗淡的,也像是麻木的。 虞骄问了一句:“如果动手术的话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医生道:“不超过40%。” “而且跟着时间的推移,后面还可能出现一系列其他症状,如视觉障碍、听力下降、情绪和行为改变、激素水平失调等各种情况,我建议是从现在就开始治疗,说不准还有机会。” 他看到坐在对面的年轻人好像是笑了一下,“不用了,给我配些药就好。” 医生似乎还想劝一下,但是看虞骄漫不经心的神情,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无奈的给他配药。 拿着单子取了药,虞骄也没有回去,而是去了傅凛经常打工的咖啡馆。 她一进去就看到了傅凛,也没有去打招呼,而是做到了之前一直常待的位置,面朝着阳光,微晒,但是很舒服。 傅凛一双深邃的眼睛冷淡的垂视着,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看见坐在阳光底下的虞骄,眼底下却冒出一丝奇异的光来。 点了杯咖啡和甜点,虞骄就撑着下巴看着正在做咖啡的男人。 高大的身影实在是鹤立鸡群,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低头的阴翳,似乎是不太高兴。 又或许是她的错觉,毕竟傅凛天性冷漠。 喝完咖啡,虞骄就走了。 两个人全程没有一丝交流,傅凛正常下班回家的时候,看到了熟悉又单薄的身影无比熟练的蹲守在他的门口。 听到声音后,抬起头,露出恍人眼球的笑容。 傅凛迟迟没动,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面部肌肉怪异又细微地抽动了一下。 最后还是那副死样子,漆黑无波的眼看了几秒就收回视线,仿佛目光所及之处没什么值得他多停留的东西。 自顾自的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好像完全忽略了还有这个人。 虞骄起身在旁边嘻嘻哈哈:“喂,不请我进去坐坐啊?” 傅凛没有说话,打开门就进去了,后面的人倒也自觉,哪怕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也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好像把这当成自己的家一样。 虞骄躺在沙发上,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慵懒的气息,“今天准备做什么好吃的?” 傅凛从始至终都没有搭理过她,唇边若有若无的浮现了几分讥讽。 虞骄像是没有看到一样,继续嚷嚷:“我发现你做的饭味道还真不错,怎么说呢,就是有一种家的味道。特别像我妈炒的菜,虽然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我妈炒的菜了,但我就感觉如果我妈在的话,炒的菜的味道应该是跟你一样的。话说你准备报考哪个学校啊?a大吗?a大挺好的,就是离家有点远,你报了哪个专业?想学什么呢?” 一来就问东问西,好像在这几天完全把自己当做了傅凛的什么人一样,但是两个人有关系吗? 什么关系都没有,虞骄真的是一个很没有分寸感的人。 傅凛似乎被吵烦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底阴冷,太阳穴涨跳,面上平淡。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24) 忽然,傅凛扔掉了手里的东西,大步的走了过来,在虞骄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感觉眼前一黑,下一秒就被抱住了。 就跟抱着小孩似的。 虞骄迷茫着,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望着傅凛:“你……” 她的手抵在傅凛的胸口,感应到一阵激烈过一阵的心跳,像迫不及待的鼓声,凶猛地擂在她的掌心。 还没有搞清楚情况的虞骄,被吻住了。 虞骄像是不可置信一般的瞪大了眼睛,瞳孔剧烈颤抖,整个人也在发抖。 淡淡地薄荷味在鼻尖弥漫。 之前还说不喜欢亲吻的男人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原本抵在傅凛胸口上的手变成了无力的依附,傅凛高挺的鼻梁摩擦过她柔软的面颊,她全程都没有闭眼,仿佛要看清傅凛脸上所有点表情。 他还是淡淡的,平静的。 可是他的吻,青涩又灼热,粗鲁又急切。 他闭着眼睛,像是在用灵魂去感受,贪婪的吞噬。 等结束了,傅凛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而虞骄的样子就有一些糟糕了。 她的脸很红,唇珠被嘬得又肿又饱满,仿佛一咬,就能流出甜腻地汁水来。 眼睛也湿漉漉地,沾着细碎的泪珠,让人看着都忍不住心都跟着软成一团。 傅凛的声音很暗哑:“你真的很吵。” 他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找的借口。 虞骄的手贴着他的心脏,静静的听着他嘴里的狡辩。 傅凛掌控着她,眉眼锋利无情,薄唇冰冷:“很舒服对吧。” 讨论这种话题,他也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看起来比虞骄还有老司机呢。 虞骄一向是个诚实的人,她点点头,“和你做什么都舒服。” 她的声音变得甜而柔滑。 虞骄笑着的时候,就像惑人的海妖,诱导着眼前强大又冷漠的猎物慢慢脱掉铠甲,袒露如火沸腾的情欲。 傅凛似乎笑了一下,这种笑让他整张脸都看起来更加的真实一点,呼吸变得炽热,像是一团火,把两个人燃烧起来,淡淡道:“那继续吧。” 两个人刚分开不久,又黏黏糊糊的贴在了一起,他们的身体是那么的契合,拥抱起来的弧度是那么的紧密,仿佛谁都插不进去。 在这么一刻,虞骄甚至以为傅凛真的是爱她的。 等结束之后,天已经黑了。 两个人都大汗淋漓,虞骄看起来更加的狼狈,傅凛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 傅凛的心情似乎看起来还不错。 虞骄躺在沙发上,看着背对着她,肩膀宽阔肌肉结实的男人,轻声道:“你喜欢这样吗?” 傅凛扣上了皮带,居高临下地看着人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感,“你不喜欢?” 虞骄当然是喜欢的,如果不喜欢的话,她也不会过来。 但是她说的根本就不是这种喜欢,而是更深层的那种,可是傅凛的态度却让她开始琢磨不透了。 虞骄以为傅凛对她起码也是有点感觉的,但是两个人的现状,其实看起来却是不清不楚。 虞骄谈过很多段感情,但是却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面对冷漠完美的人,好像现在做的都是一种亵渎,她说:“喜欢的。” 傅凛好像很满意她这个回答。 既然双方都喜欢,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虞骄抱住了男人精瘦的腰,嗓音甜呼呼的,“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呢?” 傅凛的身体变得僵硬,虞骄的手掌凉爽,柔软,仿佛源源不断的清泉,带来酥麻地感觉。 眼皮下的人不知廉耻,对着他袒露一切,一双眼里不含挑逗,却做着勾引的事。 虞骄笑着说:“炮.友?还是情人?” 傅凛看着她,眼里是单纯的疑惑,“有区别吗?” 虞骄愣了一下,脸上笑意淡了一些:“没区别。” 傅凛也没说什么了,他似乎并不觉得这段感情有多么的扭曲,只不过虞骄最后的表情让他的心里有点不太舒服,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后面傅凛就去做饭了。 虞骄躺在沙发上,在心底暗啧,没想到啊没想到,傅凛竟然比她还要渣。 傅凛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人,他在床上可以和虞骄打得火热,但是下了床之后就又恢复了那冷漠无情的狗样子,典型的穿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面对虞骄的试探询问,要么就是沉默不语,要么就是被问了,直接把虞骄吻的迷迷糊糊完全没有心思想这些。 实在是太渣了。 虞骄在心里面暗暗的替他点了一个赞。 不愧是男主,既然如此也不要怪她辣手摧花了。 两个人表面上相处的很不错,虞骄在傅凛家里面待了一天才回去。 . 在回去的路上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原本以为是骚扰电话,虞骄就直接挂了,结果下一秒又响了起来,还是同样的电话号码。 虞骄这才接了。 电话一接通,里面嘈杂混乱的声音立马就涌入了出来。 “虞,虞少?” 是个陌生的声音,虞骄问:“你是?” “哦,我是楚阔的朋友,是这样的……嗯,情况有点复杂,哈哈,楚阔他喝醉了,一直吵着要见你,你看这你有时间不……” 对方很尴尬,也不好意思,应该是楚阔实在是太棘手了,没有办法解决,不然也不会打电话打到了虞骄的手机上。 虞骄疲惫的揉了揉额角,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地址发给我。” 对方立马报出一个酒吧的地址,虞骄一到酒吧门口,就有专门的人指导去了包厢,当进去的那一刻,场面可算不上好。 虞骄竟然还不知道,楚阔还会发酒疯。 包厢里面乱七八糟的,里面的东西像是被人暴戾地砸了一个遍,楚阔目前情绪看起来还算稳定,但是面上还是有难以掩盖的焦躁,哪怕对面的几个人一直都在哄,跟哄小孩似的,口里说着:“虞骄马上就到了啊,很快的,刚才你也听到了,再等等,再等等……” 这才没有让这闹剧继续失控,勉强地控制住了楚阔。 虞骄慢慢地走了过去。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25) 她来到了混乱的面前,站在了混乱的中心。 旁边的人看见了,如同看见了救星。 “虞少这不就来了吗?” “是啊是啊,楚阔你快看看,没骗你吧?” 本来还烦躁不安的男人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如同被定住了似的,像生锈了的机器,缓慢的转头。 黑发白肤的人,就这么活生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高高在上。 熟悉又陌生。 虞骄蹲了下来,两个人变成了平视,虞骄靠近的气息像电打过全身,楚阔猛地打颤,眼眶开始慢慢地变红,嘴唇不停颤抖。 望见虞骄无动于衷的眼眸,还有那紧紧抿着的唇,两个人像是隔着一个无法看见的屏障。 她说:“这又是闹哪出呢?” 楚阔终于委屈得受不了了,像一头缺乏安全感到了极点的野兽, 一把扑了上去,结实的手臂死死地抱住了她,一边埋在衣领处拼命地嗅闻,是熟悉的味道,一边肩头耸动,喉咙里发出抽噎般的颤音。 “不是……不是说好的来接我吗?怎么,怎么这么晚才来呢?” 虞骄双手垂在了旁边,感受着紧贴着她那高大健壮的身体跟着话语一起发抖。 虞骄愣住了。 “我等了你很久,我找不到你。” 人高马大的男人死死抱着她,把他使劲往自己怀里嵌,但是不知道自己的体型多么的艰难。 口齿不清的说着一些胡话。 虞骄看着眼前的人,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在学校那个缺少安全感,动不动就红眼的少年。 旁边人看到的这幅场景都自觉的默默的离开了。 虞骄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楚阔,你司机呢?” 楚阔不说话,只是死死地抱着她。 这样根本就没有办法交流,虞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挣脱了男人的怀抱。 原本还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下的人,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表情马上变了,那张湿漉漉的俊脸,立马就憋红了,喉咙里挤出一声呜咽,哽咽道话都说不顺,“为,为什么……不,不抱我?我,我又做错了什么……” 虞骄:“……” 被哭声给吵烦了,虞骄直接把对方的脑袋按到了脖颈,动作生硬的拍着对方的后背,像哄小孩似的:“好了好了,这不是抱了吗?” 哪怕这敷衍的态度,也让对方颤抖的身躯的幅度少了一点,他一只手臂搂着虞骄的腰,一只手臂揽着虞骄的肩膀,跟个八爪鱼似的。 虞骄甚至都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脖颈处都湿漉漉的一片,男人而且的发丝乱了,不知是眼泪还是汗水把发丝黏在了脸上。 他贪婪着,还不满足,小声地诉说着虞骄的罪行。 “我,我等了你很久,我以为,以为……”他呜呜咽咽地,高大的男人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虞骄说:“我这不是来了吗?路上堵车,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怎么这么能哭呢,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他喘着气,在虞骄的小身板上蹭来蹭去,他不说话,只是像个被雌性抛弃的野兽, 虞骄头都大了。 他的嘴唇发抖,全身也在发抖,好像要把这几年以来的委屈全都一个劲的倾泻出来。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焦躁且用力地抓着她的衣服,喉咙里也发出了抑制到极点的呼噜哭腔。 他颤抖着说:“你总是这样……” 虞骄无奈:“我怎样了?” 他颤着声音艰难的指控:“你总是弄丢我。” 虞骄顿住了,张开了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浑身都是汗,身上的温度很高,却依旧没有他脸上流出来的液体滚烫。 他神志不清,“你知不知道,我只有你了。” . 虞骄坐在车上,等烟头烧到了手上才猛然的惊醒。 她甩了甩手,扔掉了手里烟。 额头靠在方向盘上,就这么疲惫的睡着了。 虞骄现在的脑子,容不了她想那么多事情,稍微动脑,脑袋就开始犯疼,疼得都快要炸开了。 在车里面缓了几个小时,到了深更半夜,虞骄才回到家里休息,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这一睡就是十几个小时。 可把虞傲给吓坏了,他轻车熟练地来到了虞骄的房间,见虞骄还在睡,就在耳边轻轻的叫,半天都没反应才动手轻轻地拍虞骄的肩膀。 虞骄这才醒了过了。 那双迷茫的眼睛涣散不清,想脆弱又漂亮的玻璃球,虞骄在她的耳边叫了好几遍,虞骄这才缓慢地转动了一下眼珠,看向了满脸焦急的虞傲。 “哥,哥!你都睡一天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 虞骄按着额角起身,用力的揉了揉眉骨,都揉红了,这才稍微让眼前的视线不那么模糊,安抚道:“没事,就是昨天晚上玩的太晚了。” 虞傲满脸不高兴,急眼了,“哥,别总是熬夜,对身体不好。” 虞骄看他这副样子,好气又好笑,“有本事了啊,都敢教训你哥来了。” 虞傲脸上罕见的没有玩笑的神情,皱着眉,几乎有些严厉:“哥,你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你这几天瘦了很多,是不是又不经常吃饭了?” 这一个多月以来,虞傲是变化最大的那一个人,说实话,他的成绩一向不是很好,也不得老虞看中,整天嘻嘻哈哈,游手好闲,活脱一个纨绔富二代。 如今他成长的速度比谁都快。 已经是个男子汉了。 从前虞傲从来都不敢用这种口气跟虞骄说话,但是就像他所说的一样,虞骄在这几天实在是瘦的厉害,本来身形就单薄,瘦一下就可以看得出来。 苍苍白白的脸,让虞傲看着很不舒服。 虞骄还从来都没有被人这么说过,有点不爽了,“虞傲,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都敢骑在我头上,这几天没教训你,皮痒痒了是吧?” 说着扬起手就往虞傲身上招呼。 虞傲也没躲,被打了好几下,还不忘补充一句:“打的都没以前有劲了,哥你真的该补补了。”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26) 被虞傲这小子逮着在家里补了不少,虞骄现在看着那些补品就想吐了。 她还是乖乖地想要躲在傅凛家里去。 当她去找傅凛的时候,没想到看见了令人好玩的一幕。 虞骄在车里,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一向冷漠的少年,此刻,身边破天荒的竟然有着另一个人。 少女有一头漂亮的长发,衣着朴素,脸上素颜朝天,眉眼干净,笑起来很有感染力。 正仰着头和傅凛有说有笑。 而傅凛的看起来还算冰冷的不近人情,但是虞骄却可以看的出来,傅凛的不一样。 身旁的少女叽叽喳喳,一只快乐的鸟雀,傅凛虽然没有很大的表情波动,但是如果他真的不想的话,根本就不会让少女有接近的机会。 是因为有他的纵容,所以少女才可以在他的身边围绕。 落日的余晖为两个人的身上渡了一层梦幻般艳丽的光晕,冷漠的少年,开朗的少女,看起来是那么的般配。 虞骄坐在车上就这么欣赏着,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傅凛。 她知道傅凛极其厌恶身体接触 已经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在两个人没有滚在一起之前,哪怕她碰一下对方,哪怕是隔着一层衣服,傅凛都会不经意间流出浓浓地嫌恶和反感。 还有他的耐心其实并不多,因为他的时间都花费在做有意义的事情上面,对于没有意义的事情,他只会采取一切冷漠无视的行动。 系统这个时候蹦出来:【这个是女主,很般配,不是吗?】 看起来的确是般配。 阳光能融化冰川,能拥抱黑暗。 也许是虞骄的眼神实在是太不加掩饰了,傅凛很快就感受到了。 转头,看到了坐在驾驶位上的虞骄,他仍旧面无表情,轮廓在光线的描绘一下是惊心动魄的俊美。 他似乎是停顿了一下,随后快步朝着虞骄的方向走来。 少女不明所以,下意识地扯住了傅凛的衣角,问他要去哪里? 傅凛没有理会她,但是没有挣开,任由她扯着。 傅凛走到虞骄面前。 虞骄把车窗摇了下来,露出浓艳苍白的脸,笑得眼睛弯了起来,像个勾人的狐狸精,“Hello,好久不见。” 傅凛低头看着她,不说话。 他背着光,看起来昏暗不明。 少女被虞骄那张脸笑得晃了一下神,有些不好意思直视这张比明星都还要靓丽的脸,喃喃地问:“傅凛哥,这位是?” “朋友。” “不熟。” 两个人同时出口,回答出来的答案都令对方惊讶。 虞骄差点真的笑出声来,她没有想到傅凛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绝情,毕竟睡了那么多回,对方却只说两个字概括——不熟。 虞骄点点头,先是垂下睫毛,然后又抬头,笑意不减,没有任何不悦的情绪,“的确也没有很熟,我就不打扰你们小孩约会了,拜拜。” 说着车窗迅速上移,遮住了那张耀眼的脸,随后车也很快就离开了。 看着那辆车消失,傅凛平静冰冷的面孔上终于出现了隐约裂痕。 虞骄最后的眼神,在他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 那双眼睛里像是蒙着一层雾,瞳孔有些散,没有落点,水洗似的干净的纯黑。 傅凛眉头不自知地蹙了蹙。 少女等人走了之后才堪堪的回过了神,她简直没办法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长相如此完美的人,忍不住激动的去询问傅凛。 “傅凛哥,刚才的人是你朋友吗?叫什么名字?是明星吗?长得好好看,天呐,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少女激动得语无伦次,一张白皙的脸红通通的,眼睛亮的可怕,一副迷妹的样子。 傅凛低头看了她一眼,“不熟。” 还是这两个字,只不过听着比之前还要冰冷。 原本激动万分的少女被傅凛的一个眼神吓得立马就熄火了。 傅凛脸上明明和以前一样并没有多么大的表情,眼里也全是冷漠,不过只要仔细往深里看,那深处只有一片能吞噬人的刺骨冰冷。 少女只感觉的笼罩全身的寒意,她一动都不敢动,心脏极速跳动个不停,下意识心惊胆颤的道歉:“对,对不起。” 傅凛道:“还有事吗?” 他心里越烦躁得几乎失控,面上就越冷漠平静的滴水不漏。 少女哪里还敢多呆,立马摇着头说没事没事,转身跑得比兔子还快。 不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反复在他脑海里出现的,竟然还是虞骄最后的眼神。 . 后面虞骄都没有去找他。 一开始,傅凛并不觉得有什么,也没有生气或者是别的情绪,因为他一个人习惯了生活,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恢复了正轨。 至于那种短暂的欢愉,就像是一场梦,醒了就要学会解释现实。 但还是有点时候看着沙发会恍惚。 就比如现在,连他也不了解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虞骄遗留在这里的外套,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做出了行动。 他埋头在轻嗅那件外套,嘴唇也触碰到了柔软的面料,残存的那股气味还在。 毕竟是贴身的,没有那么容易散。 明明还是面无表情,眼底已经开始猩红。 他垂着的手摩挲着,要是在回味着什么,那种香气,侵入他皮肉融进血液,在他唇舌生根。 傅凛就这么面色漠然的,用着这件衣服,来解决这不争气的人东西。 只是闻到了气味而已,就已经忍受不住了。 最后脑海里,浮现出虞骄那张艳红的脸,和含着泪珠的眼眸,白光一闪,发泄了出来。 手背青筋重重鼓起,他攥住衣服一时间无法松手,眉眼间凝固了点点的汗水。 反应过来之后,却依旧没有任何满足感。 他的气息很粗重,整张脸都埋了进去,嘴里叼着衣角,布料很快就被浸湿了,闭着眼睛,似乎是在感受残存的体温,很软,很香。 那还没有被抚平的欲.望,宛若贪婪的蚂蚁在不动声色啃咬着他的身体,血液,理智。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27) 骨节分明青筋鼓起的手把外套揉皱的不堪入目,想彻底平息掉内心的燥意,然而欲壑难平。 . 不可否认,虞骄的确有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沾染的感觉。 这段时间她都不想去看傅凛那张脸。 如果虞骄并不主动去找他的话,那么两个人基本就没有联系。 从始至终,主动权一直都在虞骄的手中,虞骄想去找傅凛,什么时候去找他,都在于她的心情。 现在虞骄已经没有这个心情了。 不可否认,这稍微失控的打击,令虞骄有点疲于伪装。 按照原先的计划,虞骄原本是想一步步深入傅凛的生活,让傅凛迷恋她的身体,把这个人狠狠的从神坛上拉下来,要说傅凛那张脸也染上了为情痴狂的模样,一定很诱人,也一定很好玩。 但是现在,虞骄已经有点没有耐心了。 要不是傅凛这张脸和身体实在是符合虞骄的胃口,她甚至都不想再见到对方。 不过也要给对方一些教训。 傅凛也是忍得住,不管是什么原因,或许是真的不在意也好,他也从来都没有和虞骄发过一个信息。 似乎虞骄对他来说也只是可有可无。 虞骄才不信呢。 她一点都不信傅凛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只不过是会装而已,哪怕装的再无懈可击,其实都是一触就破。 . 在家准备好了一些学术的资料和数据,傅凛揉着眉骨缓解了一些疲惫。 最近几天都在家里搞这些,几乎没有时间睡觉和胡思乱想。 这些都是为之前的教学老师准备的,时间很赶,傅凛弄好了之后就发给了老师,对方回复的很快,还转来不少的资金。 疲惫过后是不知所谓的迷茫,傅凛仰头靠在椅子上,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后吐出,缭绕的烟雾在空气中弥散飞舞,黑瞳没有什么焦距。 算算也快要到了开学的时间了。 傅凛不负众人所望的报了最好的大学,A大。 哪里都好,就是离家里太远了。 但是傅凛都没有什么牵挂的人,其实远不远对他来说根本就没什么区别,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抽完烟后,傅凛换了一身衣服去外面买点东西。 去超市买了一些菜和生活用品,傅凛又不自觉地停留在了一家甜品店。 这是虞骄喜欢吃的。 她嘴挑的要命,一般东西都很难入她的口,唯独这家赞不绝口,每次都会让傅凛买一些回去。 等付完钱,傅凛才反应过来,眉尖不由得皱了起来,他最讨厌吃甜的东西了。 就在傅凛准备把手里的东西丢了的时候,漫不经心地抬眸,目光刚好不经意地掠过对面熟悉的身影。 傅凛的身体瞬间不由自主的僵直了,最近几天蓦然消失的人突然的出现,涌动的人潮和纷繁的喧嚣如潮水一般快速退去,世界变得安静无比,时间都仿佛停止了。 他的眼中只有那一个人,也只能用得了一个人——虞骄。 很奇怪,明明隔着这么多人,可是他就是一眼看到的对方。 这一眼仿佛就是万年。 明明也就几天没见而已,傅凛却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虞骄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涩情雪白的锁骨,腰肢很细,发丝慵懒的垂在额前,背对着阳光,耳垂坠着一颗黑曜石耳钻,反着光,几乎到了刺眼的地步。 她好像瘦了很多,露出来的一节手腕细瘦,正在和人打电话,也不知道在和别人说什么,眼睛都笑弯了。 她靠在车上,不管是车还是她这个人,都是无比显眼的,还有她此刻说话的神情,垂下长长的睫毛的时候几乎有种过分的温柔。 嘴里咬着一根烟,并没有点燃。 从这细小的表情当中,可以看得出来,电话里面的人应该把她讨的很开心,怪不得突然不来找他了,原来是早已经就有新欢了。 傅凛定定的看了很久,脸色开始逐渐泛冷,突然,对面的虞骄似有所觉一般的抬起头,两个人的眸光猝不及防的在空中相接。 隔着人山人海,这几天一直都在梦里出现的那双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看向了他,让傅凛几乎恍惚,心脏像突然像被电流击中,手指不由自主地小幅度颤动着,接着猝然回过神来。 周围的吵闹和喧嚣慢慢的恢复到了他的感官里。 他蹙着眉脸色冰冷地移开了目光,将手上的甜品毫不留情的扔进了垃圾桶。 接着他不再往那个方向多看一眼,转身融入了人群中。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傅凛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又转了过去。 这次虞骄身边已经出现了另一个人。 一个男性。 背对着傅凛,看不清脸。 虞骄大抵与那个人很亲近,眉眼带笑,姿态散漫慵懒,有股说不上来是什么的劲儿。 另一个见虞骄嘴里叼着一根烟,但是没有点燃,擅自拿出打火机凑了上去。 离得有些过分近了。 虞骄嘴含着烟头,火舌映照出下巴轮廓,唇边吐息出的几簇白雾被鼻尖吸入。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别人点烟,矜贵又疏离。 虞傲说隔着烟雾和虞骄说:“哥,你让我开车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买蛋糕啊?” 虞骄点头:“你去,我在这里等着。” 虞傲服了,但还是乖乖地去了。 虞骄坐在车里玩手机,直到车窗被敲了敲,才抬头,看到了意料之中的那张脸。 车窗摇了下来,傅凛说,“出来。” 虞骄也没有问什么事,打开出门跟着出去。 傅凛对这个地方很熟,很快绕过了这热闹的街道,来到了无人的小巷子里。 绿枝盛放,蝉声鸣叫,阳光明媚。 阳光透过枝叶洒在了地面上,星星斑斑,自带着炎热的青草香,最后在一颗树荫下停了下来。 风吹动了两个人的衣角,吹乱了枝头上的树叶。 虞骄跟在后面看着旁边的风景,傅凛也始终保持着沉默,两个人似乎都在先等对方开口。 终于还是虞骄打破了这诡异的沉寂,开口道:“有事吗?还有人在等我呢。”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28) 傅凛依旧沉默,却蓦然的转过身,俯身一只手捏住了虞骄的后颈,让她控制不住的仰起脖子,深深地吻了下去。 热气喷薄在脸上,虞骄感觉到好像被某种兽类盯住的危险,身体本能地僵直住了。 这个吻就像开关,令傅凛这几天压抑着所有的一切都狂欲如泄山洪,汹涌地澎湃而出。 也看得出来他之前的忍耐有多么的可笑。 傅凛猛地攥住虞骄的腰,贪婪地吞噬着柔软的双唇。 仿佛要从那里将虞骄的灵魂凶猛地吸出来。 一切都是那么的默契,好像这几天的疏远和消失都不复存在,虞骄身上熟悉的味道,那从皮肉里散发出来的香气,就像是一团火,从里到外地燃烧着,电流般的火花传导至全身的神经。 是前所未有地激烈,前所未有的粗鲁。 恨不得融为一体,抓紧手里的蝴蝶,再也不让它翩跹。 傅凛掐着虞骄的力气越来越重,手指几乎在难以自控地痉挛。 虞骄还能听见傅凛那极度狂热,微微发颤的声音。 虞骄似乎及时清醒了过来,用那颤抖的双手,抵住了几乎快要贴上来的胸膛。 “停……停下来……” 虞骄的声音不得不带着些沙哑,但是依旧很好听,很性感,仿佛蛊惑人心的海妖。 这微小的力气在傅凛的眼中就跟撒娇没什么区别,但他还是稍微的往后面撤了一点点,给虞骄留下了喘气的机会。 他垂眸凝视着那张泛着潮红的脸,俯下腰,在嘴唇几乎相贴的距离,高挺的鼻梁抵上虞骄的鼻尖,与她的轻缓的呼吸缠绕。 傅凛的声音还是冷漠的,不沾染任何的情欲,仿佛刚才的人不是他一样,“你和他也这样过吗?” 热烫的呼吸喷薄在脸上,虞骄的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什么?” 等反应过来之后,虞骄才明白过来,沉默了一会儿,在傅凛冰冷的目光之下,明知道对方误会了,却没有选择解释,而是说:“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傅凛愣了一下,脸上冷漠的表情有一瞬间似乎有些破裂,眼底的迅速的升起了翻涌的暗色,额角上的一条青筋都涨了出来,薄唇抿得很紧。 很显然,现在的情况让他莫名的有些烦躁,却不明白这个烦躁的点在哪里。 只能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脏。” 虞骄笑得很无所谓,这个笑几乎让傅凛觉得刺眼的地步。 “那不好意思,如果你觉得脏的话也可以现在就结束这段关系,反正我们什么也不是,放心,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也没有人知道我们曾经在一起过,你还是干干净净的。” 虞骄好像今天一定要在他的底线上蹦哒,来试探他的忍耐程度,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让傅凛的神色冷漠一分。 偏偏每一个字都让傅凛无法反驳,却让他觉得很不舒服,心头沉甸甸的,犹如压了一块石头,直压得他后背汗毛倒竖,浑身都焦急不安起来。 “为什么?”男人深邃的眉宇犹如雕塑,眼底沉着阴鸷的暗火,语气甚至不理解,“我们之前很快乐不是吗?” 他不明白虞骄为什么要打破这个局面,明明之前的时光虞骄看起来也很开心。 虞骄差点憋不住表面上情绪了,也有些真的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有没有心,答案当然是没有的。 啧啧啧,太渣了。 但是这样也很刺激难道不是吗? 傅凛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对他来说,感情这种东西太复杂了,还没有身体上的欲.望来的直接,渣的明明白白。 虞骄轻轻地说:“这种快乐,任何人都可以给你带来,你也可以去找别人。” 他听到了这句话,虞骄那副无所谓的态度,怒火忽然沸腾起来,烧得他的心像焦黄的秋叶一样卷起了边。 “……我在你眼里,这么随便吗?”掩在树荫下,他俊美的容颜亦晦暗无比,他沉沉地道:“你以为我像你一样肮脏吗?” 虞骄抬眸,有些惊讶,下意识地说:“那我去找你的时候为什么你旁边会有别的女生?” 傅凛皱眉,也想起了那天脸色就更不好看了,因为那天少女对着虞骄犯花痴的样子,让他感觉到很碍眼,低语和怒意全部在唇齿间磋磨:“不熟。” 这话一出,虞骄就想起对方,对他们两个人关系说过这句话,冷哼一声,“是啊,我们俩不是也不熟吗?” 傅凛不喜欢麻烦,所以那天才这么说。 可是现在看着虞骄这嘲讽的小模样,他伸手抵着发痛的额角,低头,眼眸沉沉,“那我道歉?” 虞骄傻了,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傅凛干脆利落,吐出了不太熟练地道歉,“对不起。” 这下,虞骄已经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了,简直没有想到这三个字会从傅凛的嘴巴里面说出来。 因为傅凛是个骨子里面冷漠孤傲的一个人,他从来都不会犯错,也从来都不会让自己犯错,就像一个程序永远正确的机器人,此刻竟然向她这么轻轻松松的说出这三个字。 还没有等虞骄反应过来,傅凛就说:“该你了。” 虞骄傻傻地问:“我怎么了?” 虞骄这副不知道错的样子似乎让傅凛的眉眼都跟着阴沉了,声音冷得让人打颤:“你应该向我道歉。” 虞骄:“……” 缓了一口气,虞骄无奈了,“刚才是虞傲,我弟弟,你同学,两个月不到你就把人给忘了?” 傅凛脸色阴鹜,一点也没有缓解,眼底是无尽的冷漠,“那也不行,你该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还真的犟上了。 虞骄不跟对方计较,“行行行,对不起行了吧。” 虞骄顺便抬手摸了一把对方刺手的短发,柔软的指尖不小心划过了对方的眉眼,带着温度,已经冰冻到冷硬的心脏逐渐回温,低沉缓慢地跳动起来 身体里烧着的嗜血狂暴的念头渐渐退却。 傅凛面无表情,“你是我的。”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29) 虞骄又和傅凛鬼混了一番,卧室里面被弄的乱七八糟,哪里都有两个人留下了的痕迹。 起码两个人的感情看起来好像又恢复了正常。 心满意足之后才慢悠悠的回去了。 当时虞傲正在家里打游戏,好不容易有休息的一天。 听到动静之后马上就扔下了手里的游戏手柄。 “哥,你这几天都去哪了?”虞傲跨下台阶走到沙发旁边,顺便拿了个橙子。 虞骄躺在沙发上,身上的衣服明显就不合身,发丝柔软蓬松的垂在额前,盯着动静,眼睛都不抬一下,“你哥事少管。” 虞傲就穿了一件运动白背心,露出肩臂隆起的肌肉。 他已经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了,看到了虞骄脖子上遮都遮不住的痕迹,耀武扬威的就落在外面,想要假装看不见都难。 “哥——”他气急败坏的大喊。 虞骄的耳朵都差点被声音给震聋了,“你今天没吃药啊!” 虞傲紧了紧脸颊的肌肉,才稍微忍住了一点,他指着虞骄的脖子,那模样好像虞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似的。 “你这几天又出去鬼混!你不是答应过我了吗?外面就那么好吗?你这样下去也不怕得病!” 除了老虞,几乎没有人敢这么指着虞骄的鼻子骂,本来就昏昏欲睡的脑袋被炒的更加的烦躁,她冷声道:“虞傲,你是在跟谁说话?” 虞傲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把手里的橙子摔在了地上,大步流星的来到了虞骄的面前,拉住虞骄的衣领,露出了更多不堪入目的痕迹,只需要看一眼就让人脸红心跳,恶狠狠道:“我难道说错了吗?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公司也不去,天天四处乱跑,你觉得你现在这样的样子正常吗?” 被自己小好几岁的人这么扯着领子训,虞骄就没吃过这委屈,甩手就一巴掌,叫的比对方还要大声:“你是疯了吗?刚这么和我说话!” 虞傲猛地踢了一下茶几,茶几“咚”的一声发出剧烈的声响。 虞骄就从来没惯过什么人,“你滚,现在!马上!从我的眼前消失!” 按照以前虞傲肯定是不敢这样和虞骄叫板的,可是这几天虞骄做的事情实在是太乱来了,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恐怖,忽然猛地一下又踢向茶几,茶几的门应声碎裂。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要走?” 虞傲捏着虞骄手臂的大掌越来越用力,面上神情暴怒,说起话来也横冲直撞,“你不识好人心,你凭什么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虞骄差点被气笑了,“我现在就要让你明白我到底有没有资格。” 她抓着对方就是又甩了两个耳光,这次是完全不留余力,连她的手都打的泛疼。 虞傲侧着脸,五官都因为愤怒而略微扭曲,对虞骄愤怒道:“你只会这样,你对我一点也不好!我讨厌你,真是是受不了你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哥!” 少年人的身上总是有一股设想后果的冲劲,当怒火袭来时,脑海里只有各种刺伤别人的话语,就像个刺猬一样,要把两个人扎的浑身是伤。 这下就连虞骄都愣住了,不仅是虞骄,连虞傲自己都呆住了,在话音刚落的下一瞬间,他其实就后悔了,但是梗着脖子没有低头。 虞骄甩开了虞傲的手,站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于生气的缘故,她浑身都在发抖,就连站起来都摇摇欲坠。 水晶吊灯折下来的光线华丽而又冰冷,虞骄的轮廓在这光线里更加深刻,妖冶的眉眼间却笼罩着一层苍白的病气。 也许是真的被气到了,或者是起来的太猛了,脑子里像是被塞了一团软软的棉花,耳朵嗡嗡作响。 眼前时而发花时而清明,等好半晌,才看缓了过来。 她扶额,像是被气的不轻。 虞傲开始踌躇不安,咋了,身体上的冲动慢慢的退的下去,就剩下了惶恐了。 他刚想开口,虞骄就先放下了手,她唇色苍白,可眼神却十分冰冷,那几乎是一种让人陌生的冰冷,让虞傲都一时间不由地愣在了当场。 “行,你现在有本事了。”她的语气好像都充满了疲惫。 虞傲哪还有刚才的气焰嚣张的劲儿,哆哆嗦嗦的低下头,惊恐地叫了一声哥。 虞骄看着他,表情冰冷沉默,似乎疲倦般将脸移开了,“我不是你哥,你别叫我哥,我承担不起。” “不,不是的,哥,你别这样,我,我知道错了……”虞傲慌张的手无足措的解释,眼睛立马就红了。 虞骄似乎完全不想听他的解释,转身就要上楼, 虞傲在下面大喊,都换不了他一个回眸,记得自己原地踏步,但又不敢贸然的上去,怕把人给惹恼了,急得差点哭出来。 到后面虞骄真的不搭理他了,任凭虞傲怎么舔着脸,撒娇买痴伺候都没有用。 这让虞傲的心情也不由得低落了下来,老虞都看在眼里,在车上的时候问了一句,“把你哥惹生气了?” 虞傲闷闷地嗯了一声,焉头焉脑的,把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老虞说:“你哥就是个臭脾气,随我,越哄就越来劲儿,别白费心思了。” 虞傲没有把老虞的话放在心上,而老虞也看得出来他的心思不在工作上,给他放了半天的假,让他出去玩玩。 虞傲开着车想到那天虞骄特意开几十公里的车就是为了吃一家蛋糕店的甜点,于是为了讨对方开心就开车过去准备买点。 结果刚把车停好,虞傲就看到在蛋糕店门口两个熟悉的身影,明明并没有太亲密的举动,但是虞傲的心里就是有一种预感。 于是他也没有去打扰,偷偷的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跟过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然后来到了普通小区,安全措施并不够完善,他轻易的就混了进去。 还没有电梯。 虞傲悄悄的跟着,最终停在了一个门牌号门口。 他瞬间就猜到虞骄身上的那些痕迹是谁弄的。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30) 虞傲捏紧了手指,眼睛里两簇火苗熊熊燃烧,下一秒就踹上了门。 砰的一声巨响,好像连墙上的白漆都跟着抖了下来。 没过半分钟,门就被打开了。 傅凛高大的站在房内,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不难以看出刚才在做什么,他眉眼染上了一丝烦躁,是被打扰的不悦。 他的眼神始终是冷漠的,看着戾气横生,十分可怕的虞傲有半分的波动,甚至连一丝惊讶都没有。 然而他这副样子更加让虞傲暴怒。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生气,但是那天虞骄身上的痕迹看起来实在是太可怕了,那红那么青,还有牙.印,在虞傲的眼里,就跟欺负没什么区别。 此刻虞骄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但是傅凛太高了,完全挡住了门口的视线。 她身上的扣子已经被扯开了好几个了,露出来一大片肌肤,还是湿润的水.色。 问门口的傅凛是谁。 傅凛没有回她的话,而是对着虞傲平静地道:“有事?” 虞傲咬牙切齿,“去你妈的!” 说着就挥拳,却被傅凛轻而易举的躲过了,然后虞傲还不肯善罢甘休,傅凛并不想把动静弄得太大,“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你报啊!你看警察抓你还是抓我?!”他怒吼道。 虞骄也听到了虞傲的声音,快步走了过去,低声骂道:“虞傲!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虞傲此刻的神色难以形容,像是受到伤害发狠的某种兽类动物,眼眶通红布满血色,脸上带着克制不住的怒意,可眉宇中全是浓浓的受伤神色,显得非常矛盾。 “哥……他在欺负你……” 傅凛平静道:“与你无关。” “你闭嘴?!”虞傲怒火喷发,“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位置,你以为你是谁?” 面对暴跳如雷的虞傲,傅凛只是淡淡道:“与你无关。” 傅凛身上总是有一种不顾别人死活的冷感,对于不认识的人,甚至觉得说话都是一种很浪费时间的事情。 虞傲根本就不想搭理他,只是用那双可怜的狗狗眼看着虞骄,“哥,你跟我走。” 傅凛转过身看着站在旁边单薄的身影,“你要跟他走吗?” 发现这种事情,虞骄什么性质都没有了,她对着傅凛说:“我下次再来找你。” 傅凛依旧没什么反应,淡漠的转过身,甚至看都不看虞骄一眼。 要不是两个人现在衣衫不整,真的很难看的出来两个有什么暧昧的关系,甚至说是陌生人都不为过。 仿佛刚才两个紧紧抱在一起亲吻动情的不是这两个人一样。 虞骄二话不说拽着虞傲的耳朵离开了。 门被关上,屋内又恢复了安静。 傅凛冷漠的目光落在了被主人遗忘在沙发上的外套上,身形滞了滞,后背密密麻麻地爬上一阵躁意,以极快的速度往皮肉里钻,向血管里冲,再聚集在下腹。 他脚底心发麻,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 一个半小时过后,外套湿漉漉皱巴巴的挂在阳台外面。 他盯着正在滴水的衣服,点燃了一根烟,随意地放入唇间,两片薄凉的唇含住,心头那股子想发泄的戾气有所下降。 烦。 不知道是欲.望没有得到缓解的烦。 还是别的事情。 . 虞骄几乎是打着虞傲下楼的。 “谁给你的胆子?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你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 “你是不是想死?是不是!” 虞傲一个大高个儿根本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他丝毫没有还手,任劳任怨,垂下眼角,不说话。 等回到了车里,虞骄的气都还没有消,见虞傲那一言不发的窝囊样,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你到底想干嘛?”虞骄语气很恶劣。 虞傲沙哑的开口,“你们,你们不能这样……” 虞骄笑着,眼底却没有任何的笑意:“大家都是成年人,什么问题吗?” 何况他们这两个当事人都没有什么问题,虞傲到底有什么问题? 低着头的虞傲,闷不吭声的说了一句:“哥,你是不是喜欢傅凛。” 虞傲不是傻子,虽然虞骄之前也玩的挺花的,但是那都没有人敢在她的身上留下这种痕迹,而且虞骄这种刁难性格的人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在这破屋子里面搞那种事情。 除非那个人是真的很讨她喜欢,虞骄才会放下身段。 而且从很早之前虞骄就已经透露过对傅凛有意思,虞傲因为虞骄早就放弃了,没想到这两个人完全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早已经暗度陈仓。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虞骄对一个人能感兴趣到这么长时间。 毫无疑问,虞骄真的栽了。 虞骄怔忡住了,神色变得不自然,“你想多了,只不过是玩玩而已。” 虞傲一看虞骄这副躲避的样子,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哥,傅凛就是个没有心的人,他和正常不一样,你别犯傻。” “你烦不烦?”虞骄脸色不好看,“都说了只是玩玩而已,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虞傲当然还是不信,可是虞骄显示不愿意再多说,恐怕再多说一个字,对方就要发火了。 她衬衫的扣子还没有扣好,靠着柔软的皮质副驾驶位,看起来身形十分削瘦,脸色更是没有血色的苍白。 虞傲看着心里就很不舒服,像是被压住了一块石头,“哥,你瘦了好多。” 本来虞骄这个人就是单薄的一片,只要瘦一点,看起来就特别的明显。 虞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你现在是骨头硬了,我已经管不住你了。” 虞傲一听神情大变,一颗心就仿佛被生生悬在了半空中,既焦躁又不安,连忙和小时候一样去拉扯她的衣角,“哥,你得管我,你不能不管我……” 虞骄闭上了眼睛,像是不愿意看见他,“不管了,你现在多厉害啊,多威风啊,连我都敢骂,以后是不是还要打我?” 这话差点都把虞傲给吓哭了。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31) 虞骄没有搭理他,额头靠在车窗上,有一瞬间的难以呼吸。 她的头发很黑,五官浓艳,这样的面无血色地垂眸,就像是一尊没有温度的,优美的大理石像。 虞傲的呼吸声都忍不住放小了,“哥,你没事吧……” 可是虞骄似乎不想理她,转头看向车窗外,“开车回去,别说那么多废话。” 这个时候虞傲也不 吕范岂能不惊,就像他说的那样,现在谁不知道洛阳成了一个恐怖的地狱。 夏天背过身子去,弯下腰,示意林青瑶再次趴到他的背上,让他背着。 “呵呵,别人在要赚你的战晶的情况下都要直呼你的名字,你是有多让人讨厌?”叶燕青冷笑道。 飞行器在空中翻着跟头,跟丁缓同机随行的队员惊出一身冷汗,丁缓则拼命地掌控着手中的舵,努力不让飞行器倾斜,然而,东瀛大洋轮上还在喷火‘射’击,并且,所有的大轮上都集中了火力压制三架飞行器的继续前行。 他的身后已没有了那把绿色匕首的威胁,他此刻若想出手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出了机场,已到深夜三点多,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于是就在附近宾馆开了房间。 “韩德高,你胡说什么,你懂军事吗,你懂个屁。主公刚刚下令撤兵,你就让主公撤回命令。你是让主公当一个言而无信,朝令夕改的人吗。”蔡瑁张嘴就喷。 王若若说道这里的时候,脸上已经是荣光焕发,似乎她又随着回忆回到了当时和赵子龙一起,和整个38连一起战斗的战场。 刘宠冷冷的看了一眼,许玚急忙缩回去,不敢出声了。现在许玚已经是王府郎中令,算是刘宠的头号事务官了,很高了。 火长空一乐:“傻蛋,还不是有求于我老人家?”不过,他没敢表达出来,装作一板正经的样子,仔细查看下面的魔气。 “少废话,我说,你开我的车开爽了吧?什么时候还给我?”周明一边点烟一边狠狠反击。 赵茹心细如发,自然看到了周明在听到自己的话之后眼神中掠过的那一抹神彩,心说:“冤家!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想及此处,她本来羞红的脸蛋上竟然闪过了一丝神圣的骄傲的光辉。 由于由莉亚2000式在不接受命令的时候程序不起作用,所以刚才恐虐才可以使用自己的意志自由活动,现在命令一到,程序开始运作,恐虐的意志就被压下去了!? 而费恩建议释放这些勃艮第人,言语中倒是颇有骑士般的正义感,说什么不要做无谓的杀伤,做人要仁慈,既然对手已经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了,就应该把他们给释放了。 接连两天,连续发生了几件震动天地的大事,让无穷的生灵都有些无法接受的感觉,天地大劫已经开启,也让无穷的生灵心中沉甸甸的。 两人都是极致的聪明人,有了这么一吻,就等于关系确立了,以后时间长的很,不急于今晚。 可是,柏舟没力、也没功夫和他们争辩这些,就如同阿迪勒所说的那样,他们之间已经两清了,谁也不再欠谁的,而且由于信仰的原因,柏舟想要得到什么公平的待遇,那是奢望。 难道下面有什么吗,赵梓翊有些疑惑,视线再度向下移动了半分,可是除了一片雪白的画面,晃得他有些愣神以外没有任何的东西了。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32) 楚阔压着怪异的心跳,再次喊了虞骄一声。 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回应他。 楚阔并没有不悦,这隔间对他来说就是一脚的事情,不过怕吓到里面的人。 但是在外面诱哄了半天都没有得到回应,这让急躁的楚阔只能一脚把门踹开。 终于看到了里面的人。 虞骄坐在马桶盖上,一张苍白的脸上弥漫了红晕, 宣舞捧过一套衣裙给我换上,粉紫色的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月白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银丝软烟罗缠成腰带,坠下白玉丝绦。 “必须要告诉老大,一定是官府出手了,这是要挑起战争!”他掏出联络器立马联系上后方。 “林仲会把东西藏哪?”杜念卿问,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应该不会放在别人知道的地方吧? 捂着嘴巴,老妈子全身战栗个不停,水桶样的腰都扭得和一条蛇似的,张大的嘴巴能一口将所有金银财宝吞下。 叛逃者瞪大眼睛,目光噬人的看着扶墙站起的瞎子,只见瞎子震开匕首上的鲜血,眼皮不停的颤抖。 “因为计算力的提升,所以消除基因病毒的时间缩减了一些吗?”细数着幻想引擎升级回馈来的消息,这一条让姜天眼前一亮。 露西亚的直升机在村子上空盘旋,呼哧呼哧的声响将人的耳朵抓了起来。 这里面究竟还有什么其他目的,怕也只有高太尉自己才心中清楚。 巨大的剑阵就在头顶上闪烁着,大片大片的符箓阵法呈包围之势将妖王围困其中,闪耀着金光的结界坚如磐石,在阵法的净化下,无数汹涌的清气扑面而来,令人浑身舒畅的五行灵力吹散了四周一切飞灰。 人们讨论的都是我的事情,我看见桌子上正放着一本最新的道士手册,打开看看,发现里面已经公布了我的事情。 柳如溪双手握枪,望着外面这些身穿诡异衣服的家伙,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 “当时我只是远距离凌空击伤苏莱曼这厮,可到底死没死就没能最终确认了。”李斌淡淡平静说道,一切仿佛就像从没发生过一般。 这是实话,当初我在陈子寅那里学习的时候,真是被各种嫌弃。甚至陈子寅还说我可能不适合学习道术,他说画十张镇鬼符只成功一张的人,真是从来没见过。 初儿那么疼七丫头,自然宁愿她无法救治病人,也不愿因为自己的失手而难过。 随即,尤达被关在了一间连墙壁都被海绵包裹的屋子,那间屋子里有厕所、有电视,电视上播放的是喜剧电影,而尤达穿着白色的病人服对此不屑一顾。 她本来预计,这次西夷之行,最多不过需要三五十年,没想到一拖就是百年之久。 前面有两辆马车正在袭击,后面又有我在偷袭,如果王双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活下来,那我哪怕是死在他手上,那也没话说了。 她大叫一声,用手捂住头颅,这时,她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唐枫当然知道,陆飞是在为上次神秘调查局放弃离歌的事情,而耿耿于怀。可那又怎么样呢?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更何况,陆飞现在的确很需要这层身份的庇护。 端午节,蜀地干部按照惯例集体休沐一日,放松紧张许久的神经,顺便拉动下内需。 喜欢静静这样看他,让自己的心拥有柔柔的疼痛和幸福的甜蜜。不经意间,会静静地念起萧博翰的名字,忆你的身影,幻想与你相拥的雨中漫步,幻想与你在梅兰竹菊间的携手相依……。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33) 而此刻楚家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楚母得知消息之后直接吓晕过去了,醒来几天之后也是以泪洗脸。 楚父直接把傅凛告上了法庭,以楚家的势力,捏死傅凛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虞骄也完全没有想到事态会走向这个方向,是她高估了傅凛的理智,低估了傅凛的疯狂。 虞骄到了家,虞傲老老实实在家门 唐怡疑惑的看着冷枫。自己的易容术是出自第五类兵者,她非常自信,应该没有人能够找出她。 看着一脸慷慨赴死的公孙止,杨叁反而有些诧异了,这公孙止什么时候这么硬气过了? 守阵人身后四名泼皮看到它这个笑容后,四人都互相对视了一眼。 “对不起,这个…”关谷这个直肠子想也不想就要拒绝,幸好杨叁机智的捂住了他的嘴。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可也受到了天谴,控制不住反噬的真气,受了伤。 老太太拉下了一张脸,看着她这表里表气的模样,差点没脱口骂声狐狸精了,也是她这模样能让男人多亲香一会儿,等她以后老了看看还不是现在这样。 李奕奇微微一笑,他知道对方很可能会答应,却没想到答应的这么利落,想都不想,不过,这也正好应了他的心意。 落下一子后,他突然开口问道:“公子的棋道是和侯爷学的吗?”提起侯爷二字,韩立的神情变得极为肃然、尊敬。 而严林这边三个男人都是中年人了,而且刚才还没有吃饱,连力气都不如平常,所以也真不敢动手。 跟罗蔓青说完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就让楚杉把三胞胎跟罗蔓青的衣服拿到车上去。 所以说,在这一炷香的时间之内,我们必须把这里所有的狼魂全部处理掉。 因为星龙的封印松动了。如果死神十三发现了,再来一次灵魂冲击,他现在根本没有把握扛得住的。也就是说,死神十三再来一次灵魂冲击,星月就又要被星龙获取身体控制权了。 虽然林彪极不情愿订婚延期,碍于自己儿子和未来儿媳都不同意,他也只能作罢。却定了期限,让林浩一年里一定要把左依依这个好姑娘定下,否则就不认林浩这个儿子。 ‘唇’瓣微凉,却好像带着灼热的温度,自我的‘唇’瓣直达心尖,麻麻酥酥,如万蚁啃噬。我惊慌失措地瞪大眼睛,脑中一阵轰鸣,好像烟‘花’夺目璀璨,再也看不清夜空的深邃幽蓝。 那人并不浪费时间,直截了当的来到床边,便要去扼段如瑕的脖颈,岂知身后一道劲风袭来,眸底闪过一丝惊讶,立即闪身躲开。 “当然没问题,你想去哪里都没问题!”猥琐男人大笑着,同时眼睛不停地瞄着张喜月的‘胸’部,像是要把她吃掉一般。 四姨娘说完,唏嘘不已,眼睛里已经含了一汪晶莹,为了八姨娘的不幸感到惋惜。 无奈之下,刘萌萌只好用了阎夜霆的浴巾,包裹住自己的身子,慢慢的打开卫生间的房门,悄悄的探出一个脑袋,想要寻求其他人的帮助。 药材市场很大,陈星海花了半天时间逛整个药材市场都找不到他需要的药材,心中很失望,这么大市场竟然没一样所需,着实苦闷。 “放弃王峰,只要你做得到,其他什么都不是难事”唐娜终于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发生了什么事?这……”房主应声跑了过来,立刻就被眼前的一慕吓得目瞪口呆。 她感应到与战场中,以及马斯特迪斯卓尔城城中的所有魔兵,都连着一条看不见的黑色细线。 自从含笑不来上班之后,这是她每天上班和下班前必做的工作当然,没有人叫她这么做,她便是不做,也没有人会说她一句,更没有人会监督她。 陈星海自感不善言词,几番推辞,好在慕云天是一位观察入微之人,也就没固执,宣布开席。 对方也不是寻常人,行动十分迅速,而且行动十分果断,一击不中便立即退走,还是极善于反追捕,枪法也极好,算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着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种种经历,只觉得似乎是事事都不太顺,弄得自己甚是心烦。 “砰”轰鸣震天,半空中血光冲天,“咔嚓”王长老的拳头暴碎,嘴里喷出一串血花,闷哼一声,身体倒出数十步外,踉跄着险些跌坐在地上。 她试着拿在手里,放在耳朵旁边摇晃着,听听里面装的是啥东西。结果一听,里面好像有水的声音。 说着话,他还用手在耳边狠狠的扇了扇,加之他本就逼真的表情,仿佛真有很多苍蝇在耳边嗡嗡嗡一样,瞬间,三人的脸色再次一变。 杜通知足了,剩下的时间,他会全力辅佐杨帆,将苍岚宗发扬光大。 不过两极品中有一块许阳是没有想法,那块毛料是半赌毛料,已经被开过天窗,露出来的正好是玻璃地儿的翡翠。这样的翡翠最后百分百会被炒成天价。 锐利的匕首不停的在对方身体上,划出道道伤口,同时流出了绿色的血Y,缓缓滴落在脚下的沙漠中。 若是她运气不好真被抓到了,她就大声呼喊,街上那么多人,她总能喊来几个心怀正气的人帮她脱险吧。 等宗墓的大门彻底关闭,一直压抑着的紫霞和清雪,再也没忍住,痛哭了起来。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34) 他看到虞骄的第一眼拧起浓黑的剑眉,素来缺乏表情的脸上,竟泛出了些许不悦,第一句话就是,“瘦了。” 虞骄瞬间哭笑不得,她说:“傅凛,你就不害怕吗?” 不害怕真的面临牢狱之灾,害怕那些努力都付水东流,不害怕所有的名声都毁于一旦。 更重要的是,难道不后悔吗? 傅凛几乎毫不犹豫的反问 像他们做杀手这一行的,风险虽然是有的,但收入却也不算低,在血魅里,他们四人是十大顶级杀手,想要雇佣他们杀人的,那可真是不计其数。 莫林追上去,可是当追到拐角处的时候,却发现阿诺克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 听声音慕司宁就已经知道,苏蓉这是一路尾随,才跟着他和潇潇,走进了饭店里,还真的是阴魂不散那看来这顿饭,也吃不好了。 “你也不一样吗?”斗篷人终于出声。只是,那声音却格外的年轻。 中年男人带着四个哼哼唧唧的家伙走了,林浩看着吓得浑身抖的陈菲儿,淡淡的一笑,却不晓得如何抚慰了。 姜璃在前方御空而行,身后传来的破空之音,让她眉宇间有些寒意。后面跟着的人,打不过,也躲不掉。 “你要出手?”璃月一听司陵冥夜这话下意识地传音问道。司陵冥夜如果真的出手,她恐怕会被很多人惦记上,虽然她有很多底牌,但是,她还想继续安安静静地修炼,不想被人阴谋算计。 狄洋收回看着窗外的视线,手肘撞了撞姜妧胳膊,压低声音在她耳际。 “再来!”秦枫猛然睁开眼,双眸之中竟是有两道银芒一闪而没。 正如当初可以逼着杨帆与罗健广去跟鬼爪魔童拼命一样,现在也同样可以逼着杨帆去跟北山郡的人拼命。 这时,禁制之中的庞风已经开始准备了,八十一种材料,每一种材料都是天材地宝,他需要将其凝炼,然后全部打入林天的身体之中。 俗话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穆里尼奥一开口,李良就意识到,他说的这些是自己眼下最需要了解的东西。 这一切种种在太玄脑海中不断回旋,可是思前想后也想不通。忽然想起当年张天师所传望气之法。 在下一刻,天地仿佛突然凝固了起来,随后有着惊雷响彻,在这一刻,三人齐齐大喝一声,随后无数道光阴随风而动,化为一道道灵力,朝着姜维席卷而去。 龙天看着一道道远去的身影,低下头,咧起一抹冷酷的笑,无人察觉。 或许是摩纳哥的表现有些令人失望,瓜迪奥拉和阿尔特塔甚至闲聊了起来。 段云图和段庄主两人没法过河,加上天马上就要黑了。两人只得回到了之前路过的那家山民家里借宿,等到第二天再想办法过河。 显然,影子卫与拜月楼杀手做的几乎滴水不漏,他们是查不出所以然的。 所有的能力在同一个身体上,其实是最难应付的。只是灵活性就差很多了。想要针对性的对这个只是块头大,没有别的能力的头,却还要防备着会吐火焰的那颗头的攻击,难度自不必说。 “朋友,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为何下手如此狠毒?”马哥不知此人是谁,但觉得这家伙肯定很厉害,否则地上躺着的手下就无法解释。 二分头越说越是得意,而看向一众村民的眼神里,更是充满着不屑与嘲弄之意。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35) 老虞不愧是商人,哪怕到这个时候都在计算着自己的利益,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吃亏。 虞骄没有犹豫,说好。 老虞似乎没有想到她会答应的这么快,脸色也更加的难看,因为这样也说明虞骄对那个人的在乎。 当虞骄回到房间,虞傲也在。 他等候多时了,也不敢坐,就一直站着。 这时他小时候的习惯 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赵雅哭的更厉害了,那哭声震得项羽直捂耳朵。 废话,没有禁忌那就是神物了,就像那些保命之物一般,它们可能威力巨大,在紧急关头可以发挥神效,可不是拿来挥霍的。 最为关键的是他总觉得自己丢失了一部分记忆,可是却总是找不到,是被封印了?还是丢失了? 根本不给三人任何时间,他的修为之力一下子展开,白银之色的劲力就散开,一道道光芒瞬间向着三人笼罩开来,这突然出现的男子赫然是以一敌三,向着三人同时发动了攻击。 本来郭守敬晚年还有下篇,但是没成想撞在了阿秀的身上,本来我们一直往前走,没想到竟然回到了原点。 “说呀,你还是不是男人,谁漂亮都看不出来,长眼睛干什么吃的!”热娜撒娇催促着,急头白脸就要发火。 此刻,雪芙的目光阴冷,眉头已经皱成了个几字,显然,对虎向东的表现十分的不满。 李长林拿出人生果跟草怀丹只是想要算计七大家族的神器,却不知赵家立时就抓住了这个破绽,并且立时展开了算计。 法术标记到了这里便徘徊不前,闪烁着光芒在这里足足停留了五分钟,虽然这里是玉虚星最后的荣耀之地,可惜也已经破败如斯,方老邀请他们来这里怕是有些大煞风景吧? 热水泡上方便面,向里面倒一点午餐肉,盖上盖子闷着,自己在电脑上查询了一下周边地图。 不靠近还好,一靠近,那本来含苞待放的花微微绽开,顿时一股难以言说的臭味直直的窜入鼻子,熏得他瞬间眼泪直流。 赵皓原本扶着向能,突然感觉手上一沉,仔细一看,却见得向能竟然气得晕了过去。 桌椅翻飞,关上的木门随之冲开,外面数里的树木瓦房都仿佛被狂风吹过,惨不忍睹。 而原本跟腌菜干一样无精打采的陆云峰、虞堇洲、肖乐三个瞧见迟殊颜过来,立即打起精神来,纷纷眼睛灼灼盯着迟殊颜瞧。 正如老人家都喜欢圆润鹅蛋的脸,觉得下巴圆润十分有福气,比如之前周姥爷的想法。 虽然不知道他的底气所在,但浪翻云和秦梦瑶都没有要深究的意思,秘密之所以叫做秘密,便是因为无人所知。 此时众人无比渴望自己身怀绝世武功,这样就能将顾嫣按在地上一顿暴揍,再把骆荣轩那嘚瑟的嘴脸撒下来扔地上踩两脚,最后再吐两口吐沫。 这次李御厨可是把自己压箱底的手艺都给露出来了,什么姜汁鱼片、五香仔鸽、罗汉大虾、桂花鱼条还有几样甜品,要不是这材料太少,李御厨还能做出满满一大桌的满汉全席。 以前吴冕站上大半天,好不容易来点感觉了,身体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吴冕不想多费唇舌,反正等会这些都是死人,和这些个准死人,自然没什么好说的,晦气。 为怕屠老西发现,李晨风不动嘴唇的话几乎难以让人分辨清楚,如果不是胡继风十分贴近他,任他眉头扭成了川都不一定能猜到李晨风的意思。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36) 如果,虞骄不喜欢人还好。 但偏偏她也动了心。 那么这对比一下子就特别的明显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不过垂落在腰侧的手却是紧紧的攥着的,手背上,青筋一根根的凸起。 虞骄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抬眸,苍白的侧脸精美又冷淡,像是一尊易碎的无价瓷器,让人只能仰望这窒息的美丽而不敢轻易触碰。 像这样一名绝顶高手,他不会如此听话,他越是如此,许阳越是觉得毛骨悚然。 方渊心里大震,他含怒出手,没有保留任何的实力,本以为这一拳能够将方正搞定,却没有想到会落空。 曲清染想了想,凤梧是曲清悠的佩剑,虽然不知道它怎么自己跑这儿来了,但只要不去招惹它,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 她的话立刻让所有人都沉下了脸色,结界是灼华布设的,结界的力量越强大,就证明灼华的力量越强大,与之相对应的,便是苏梨的魂魄,怕是越来越虚弱了。 无数修士灰头土脸的自废墟中飞出,每一名飞出的修士都带着至少一名无法飞行的修士,有的甚至以一人之力带着数百人,场面十分壮观。 今天他大发神威,仅限于少部分人知晓,更多的人并不知方正已今时不同往日。 我在等待,等待右蛛的消息,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也不敢给他打电话,怕他被人怀疑之类的,只能等右蛛给我打电话。 进了房子之后三个男人明显都稍稍松了口气,这里已经大体装修完毕,有基本的日用品,只剩一些收尾工程和需要包起来的地方。 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段峰身上的伤势,都是一些擦伤,不过困在洞里太久,身体十分的虚弱。 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如铁钳一般,牢牢的抓住,他使劲想挣开,却纹丝不动。 秦城山一向不喜欢给人甩脸子,哪怕董毅力过分至此,他也维持着体面。 凌白对此已有预料,他声音谦和,露出前世职场历练的职业假笑。 随着整个体育场的照明关闭,一束灯光打在舞台后方的一帘红色垂幕上。 合着他们都看出苏先生非比寻常,就自己还蒙在鼓里,浑然不知。 哪怕是董知雨让他半夜买t,他都会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蹬着自行车乖乖送过去。 丧尸颅脑爆出一阵血雾,像泥点子似的飞溅到身侧洁白的墙壁上。 天老和殷无娇倒是愿意跟随,毕竟他们两大圣地现在和玄天界密不可分。 彭彭又是新生代演员,多认识一位这样的老戏骨,就多一分人脉。 他昨天夜里甚至连做梦都梦见了杏杏,只是梦里杏杏对他也爱答不理的,一直在前头走。 王叔威胁我,让我不许将这事告诉我妈,还说即便我说了也没事,因为等这趟旅行回去,他就会跟我妈分手,并将我们赶出他家。 樊超摔倒后,钱坤上前两步,抬脚向他持钺的手腕上踢了下去,这一脚踢的又重又狠,樊超只觉得手腕一阵钻心的疼痛,长钺不由的脱手落在地上。 看着他浑身充斥的淡黑色,嫦曦那双大眼睛中明显有一丝惊讶与错愕。知道,这就是那所谓的冥技了。 随着郑吒将内力全数灌入琥珀刀内的全力一斩,无形的刀芒延伸至十多米开外,这惊世一刀划过,空中最后十多只虫子都被尽数斩杀,这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总算是告一段落,众人也都呼出了一大口气。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37) 傅凛被放出来的时候下起了小雨。 闷热的空气流动着,连这小雨看起来都烦人。 门口停着一辆豪车,傅凛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他上了车,虞骄扭头看了一眼,先是从头到脚他看了一遍,确定没什么事之后才笑了,“还是和以前一样帅。” 傅凛没说话,只是单手按着她的脑袋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很 三进制计算机,一开始的制造成本就非常高,最终的潜力如何,人类是不得而知的,也只能二进制一条路走到黑了。 慕容月这边,其实并不需要药箱,但为了不让人怀疑,所以才让青鸾留下药箱的。 然后,反应迟钝的韩东,总算明白了,顿时蹦蹦跳跳了起来,连连道谢,开心得像个三百斤的大胖子。 “闭嘴。”罗恩语气冰冷地说道,“这是我的镇子,伊丽莎白已经将这里的全部平民和骑士送给我了。 林天赐算是帮了安平安不少,安平安也不是忘恩负义的家伙,既然如此,能帮他挡一挡就随口忽悠几句好了。 他觉得喉咙涌起了一丝腥甜,但更难以忍受的是大脑极度刺痛与眩晕的感觉。 奶茶的上方还漂浮着一层薄薄的奶皮,浓浓的奶香味涌上心头,入口顺滑,特别香浓。 他们正在用望远镜,眺望昆仑山的运转,然后将信息反馈给伊甸园中的平民。 在九零年这个物价普遍偏低的年代,五万块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表面上看,今天的罪魁祸首应该是唐若楠,任京生只是一个跑腿的才对。 黑狐的扑击落空了,蓄势已久的攻击只是穿过了朴昌继的残影,待它回身看时,已经不见了那个可恶人类的身影。而落在后面的木乃伊也丢失了目标,恢复了游荡的状态。 但紧接着她就对司马昱大失所望而让司马烈心中暗喜,因为司马昱下面又说了句话。 守在外面的黑猫带回一个消息,对方派出不少的兵力正在进行大范围的地毯式搜索,因为怕被发现,黑猫远远观望了一下便直接跑回洞穴。 正在莫凡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的时候,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爱丽丝知机的翻滚着摆脱了其它温古力安特的纠缠,停在一边戒备。此时她控制的温古力安特身上不知断了多少条附肢,这些疼痛感其实爱丽丝是照单全收的,但她忍耐力极强,一声不吭的承受了下来。 那个名为罗的人类,确实强到了一种他们远远无法想象到的境界。 这也是冷风比赛的魅力所在,隐藏在阴影当中的刺客,在他出手之前,所有的动作都只是为了酝酿那最致命的一击。 莫凡心里一突,暗道不好,眼看青铜铠甲士兵手握断掉的长枪就要攻击自己,莫凡当机立断,直接撒手。 “比祖地还重要?”楚凌顿时眨了眨眼睛,面色动容。关于这伏天古洞,他还是首次听闻。无论的父亲楚沧澜,还是古江猿飞他们,都从来没有和他提起过。 杀气是什么?所谓杀气,是强者想要行杀戮之事的时候,身体从气味到精神波动,汇合在一起的一种综合资讯。在这种资讯的影响下,这片蛇虫鼠蚁繁多的原始森林是一片寂静。 周悦一连串的命令下达,他同时又命令贺青铭,张权,以及刚刚进阶传奇的金兀术各自负责警戒一个方向,毕竟,在这诡异的雾气里面,也只有传奇级的存在,感应才更敏锐一些。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38) 这份爱意太过于沉重,几乎压得他不能呼吸。 似乎只有虞骄才能给予他呼吸,高兴,快乐,幸福,活下去的权利。 而虞骄并不知道自己手上的权利有多么的重要,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虞骄换了一身干净柔软的衣服,喝了冒着热气的姜水。 这才看着还红着眼眶的楚阔。 虞骄的脑袋疼,哪怕被系 昙花一现多情恨,此去杀人不眨眼,此一句,更成了她巫神秦无命的唯一诗号,似透着层层凄凉,又溢着云云故事,却不得深解。 姚佳欣幽幽道:“真相又哪里是那么好查清的?”——没有确凿的证据,谁会相信是敦嫔拿腹中孩子安危来嫁祸宁妃? 沈德平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范海潮和范少羽得到了范海流的指示。 可看着那超过1w的经济差,再看着不到18分钟的时间点……他们还是只能忍着不发一言。 星力潮汐这东西对于淬体境根本没有危险,自己担忧的应该是这星力潮汐产生的背后有着什么样的危机。 在苏沐凡的讲述之中,她甚至于好几次都生出了顿悟之心,生出了合道的感悟,如同历经了数次的奇遇。 转头便继续凝视者自己五指下的那道已然无声息的躯体,却是眉头紧皱。 他钟情、重情,却不泛情。同时,他也喜欢燃烧着炽情,一些属于现实,一些则属于梦境;一些属于过去,一些属于未来那无法预知却可以感悟的美丽。 就在这一刹那之间,那拳头便是穿过了惊雷体的防御,狠狠的落在了三人身上。 “旁边给你准备好了一台点钞机,自己数。出了这一个门,你回头再找我说少了一张,我可不认了。”岸本正义半认真半开玩笑道。 足有金币一万枚,银饰千件,更有宝玉、玛瑙等千余件,价值不可估量。 而且安艺也不是故意,按照他的死宅逻辑来看的话,纯粹就是把不必要的东西舍弃掉不说罢了。 黎志军也觉得这个家里多一个黎秀秀或者少一个黎秀秀没有什么区别,实在是没有必要把家里弄得要死要活的。 今天要做的事情还很多,要蒸馒头、要炸丸子、要写春联贴对子、还得准备明天晚上周三叔一家过来住的地方,除夕那一晚两家人会一起过,太晚了也不方便走。 秀才?这可是这个时代,士子们梦寐以求的头衔,其地位不比后世的进士差多少。 顾宝仪把孩子放下,指挥着保姆倒了温水,用热毛巾帮秀秀擦洗了手脸,之后顾宝仪又要喂秀秀喝粥。 可这一刻的闻鸣,说出那一句话的闻鸣,却像是一个为人民服务的个体。 不得不说,天市这人真的很有远见意识,他不光准备了这个地穴,并且在洞穴中存放了大量的肉干,蔬果干和水以及一部分疗伤的草药。 按照王祖道订立的税赋收取的话,桂州一地的四个僮族部落就缴纳了半数的税赋,那其他的钱财到了哪里就可想而知了。 也是直到此刻,杨叙才知道,为何国家会将一切城池与要塞的建设事情都抓在手里。 原来,那长了一张酷酷的明星脸的分头帅哥就是洪尊贤老爷子的孙子,洪家现任当家洪离的独子,洪林烽,本命属火,年龄果真不到二十,却已经初现老成,估计实际修为,应该也比看上去要高出一截吧。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39) “你以为装死我就会放过你吗?” 他把虞骄抱起来扔在床上,脱掉她的衣服,低头去听她的心跳声。 一片安静。 楚阔的神经跳动了一下,冷静了下来,他强迫自己必须冷静。 “到底闹够了没有?”楚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用修长有力的手指,狎昵地滑过她的脸颊,“虞骄,睁开眼睛听到没有?你到底想要 想到这里,他把衣服脱下,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洗洗干净之后,把脚上的伤口扎了起来。然后,他跳进大海,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净。然后,又开始洗那满青苔和淤泥的衣服,衣服洗净之后,拧干水分,用手抖了几抖。 “住手!”祝麒和胖子赶紧喊住两人一兽,要是让他们破坏铜镜,那还得了。 “那你们两个的生日都只和我差一天耶!”听到这的时候,万万没想到柯南突然天真的开口,笑嘻嘻的说道。 这会其余四人只不是在高地外装装样子,他们目的只是为了推掉高地塔,并不会开团。 “我去,这怎么可能?”边上,参谋长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他连自己家床单都不更换的,当然也会拒绝客房的服务吧。“须贝叹了口气说道。 别人或许无法理解,可是对于他来说,这东西却是有着格外的意义。他不断地在战场上缴获大洋、金条,你以为是用来干嘛的?他不断地敲诈莫老五和吴胖子要制作炸药的原料,你以为是用来干嘛的? 他们落到距离顶部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然后徒步走了上去,进入大门,来到大殿当中。 可这要是换作用这些荣耀值用来买六七式手榴弹的话,从这破系统商城里买的手榴弹却足够把临安县城给炸平咯。 爱丽丝那边则是拿出了各种罐头和压缩饼干,还有蓝莓干、蔓越莓等浆果干,甚至还有牛奶、啤酒,相比胖子等人的食物,看起来搭配的还更加营养均衡。 “呵呵,这不是刚忙完,便跑来了嘛”苏子墨将手机放回裤袋之中,笑着说道。 不过无论如何,都是现在柳天接近全力都无法使其动摇丝毫的存在。 直到柳擎消失在天边,确认对方真的离开了此处之后,三人才长出一口气,各自收起灵宝,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哼,你不知不知道,揭开公主的面纱意味着什么?”皇帝问道。 的确,刚才王子龙确实是只叫出了“五百”二字,后面的“万两”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龙天威捂住了嘴巴。 “那又如何?龙家只花三十万两银子就买了回去,还不一样是落到了龙云天手里?”先前那白衣人冷哼一声。 “不是,我姐姐的武功可高了,她可是进入了武林世界前三强,怎么可能被你威胁!”水寻非常之自豪地说道。 在嬴泗后来的回忆中,这件事对他的影响非常的大,在他的人生当中,在此事之前就发生过好几件令他终生难忘的事,而那些事都没有这一件更令他记忆深刻。 就如段芊夭说的,这五年来,她真的没有离开过这片竹林一步。同时,夜锋也就在这片竹林外守了五年。 傅明染原本以为自己起码是带着沉重走的每一步,但是她踩着大哥落在地上的影子,那长发披在身后的模样竟是连地面都学了几分过去,更别提一方池塘上,一面铜镜中,每一步她都走的很是安宁……从未有过的安宁。 ------------ 高岭之花堕落神坛(40) 电话里的虞骄似乎在很吵闹的地方,她走到角落,稍微安静的一些。 “楚阔,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了你懂吗?不要再联系我了,不然我女朋友会很不高兴的。” 她说的是那么的淡然而又轻而易举,仿佛楚阔才是那个打扰到了她生活的人。 可是明明是虞骄先把他变成这样的。 他焦躁 “这是命令哨子,只要连续吹三声,它就会起飞和落下。”陈芸将胸口处悬挂的哨子交给陆轻尘。 其实夜枭也没有说错,她是变得痴傻了,只因失去了魂灵,在他人眼里,也算是一种病吧?变成了个痴儿傻子,病得不轻呢,所以夜枭才弃她于不顾不是麽? 一声狂暴炸响,这一瞬间的易逍遥,拳上所倾泻出的力量,远超他巅峰状态,直接将死死抓住他拳头的那只手掌,崩得传出一声骨裂之声,并脱离而开。 风陌影深知自己不是夙渊的对手,夙渊才是这片天地间真正的神,没人会是他的对手。 但是普鲁士依靠的是先进的兵役制度和优越的火炮,在士兵战术作战方面依旧循规蹈矩。 所谓术业有专攻,郭大侠不愿意,那就让他继续守卫襄阳,杨逍决定了,等打退了蒙古大军,就去寻找明教,到时候,自己亲自出手,帮着他们先来个改朝换代,再积蓄力量,搞定蒙古,光复中原。 “谁知道呢?但这东西现在做估计也不简单吧。”我仰着头看着上面的图腾说道。 “泰勒在比赛一开始的进攻,除了让他在气势上压倒了对方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解说员开口说道。 希特勒利用没收犹太资本家的方式煽动整个民族的狂热,那么拿破仑就将上蹿下跳的一簇资本家人头拿来祭旗。 那这青阳山的众人也是远远的跟着,他们也想去看一下那传闻之中的玄阳宝玉。 叶随云瞅了萧凝儿一眼,心想原来那日在星野神社,她是为了杨贵妃去取金册,自己和唐西瑶一番胡猜,反倒以为她是灵奴派去的。可算冤枉了人家,还好只是心里想想。不知这萧凝儿为何竟会和宫中的贵妃扯上关系。 张倩然刚被拉出来,就听到身后一声巨响,随后就是电梯飞速下滑时,因为不稳左右摇晃而和两边的墙壁剧烈摩擦的声音,一路向下。 童言当然是拿不出这么多来,不过整个吴家家大业大,想找出十二件不错的主阵法器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儿。 三大柱国将军,其他两个都在战场上连连取胜,他若是败了……老脸也没得放搁了。 “徐总何必发火,现在徐家的形势,整个江东又有谁不清楚呢?”看到徐华远发怒,王成武露出一丝窃喜,不咸不淡的开口说道。 之前能打败唐纪,全凭弑神刃本身的神妙,然后硬生生把唐纪给拖死了。但是现在西门长虹已然占不了上风,更别说拖下去了。 张一鸣说完,叼着烟转身离开,现在的吴信阳倒真的像吴老二一样了,全身都在不停的发抖。 “呵呵,以前在部队里习惯了,退伍后也每天都在锻炼,一天不锻炼就浑身不舒服,等你们习惯了也会这样的。”落叶说道。 “我明白,我接受局长的批评,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叶诗瑜知道冉福林后面还有话要说,就赶紧向局长保证。 ------------ 傅凛(番外) 傅凛并不是没有想过尝试过其他人,只不过在交流第一步的时候他就控制不住的生理反胃。 嫌恶的情绪让他无法在接着下去。 他认为生活的节奏并没有被打乱,只不过时常晚上睡不着,需要药物辅助而已。 公司越做越大,应酬和宴会多得几乎数不完。 在一次宴会中,傅凛看到了虞家的人。 他假装 麦康纳不再装了,直接用异象恢复了残缺的手臂,那些新生的皮肤,就如胎儿的嫩肉般沾黏且肉白,随着他一发力,这些皮肤立马粗糙成熟起来,成为了他原有的臂膀。 早上她在列着需要买的东西,到时候就不会临时忘记什么了,要是有些东西是空间里有的,就不需要买,直接拿出来就行。 克里斯汀虚空迈步,无数冰晶浮现,向四方极速蔓延,眨眼间铺满数万公里方圆,上方无数水汽萦绕,幻化成蛇,缠绕向炎。 只有主体的发热功能没有问题,他就可以借助世界的循环把热量运输到各地。 可惜面对它的吼叫并没有任何人回应,只能带着惊恐以及绝望在净莲妖火的净化之力下变为虚无。 不知道那是手臂,还是某种擎天巨塔的梁柱,无穷肌肉组织血淋淋的暴露在外,红蓝色的血管筋脉暴力增生着,那只手已经比要比他的人还要更加粗大,而那细胞分裂组成再生长的速度。 带着纪琬直接去了工厂里面的,里面机器工作的声音很大,曹叔去了管理员的办公室。 可是江童除了在上面感受到,有一股腐朽的气息以及一丢丢的鬼气,此外啥也没有。 “别吵了。”霍胎仙忽然脚步顿住,一双眼睛看向了黑暗,眼神中露出一抹凝重。 迎恩门码头自然就在迎恩门下,四人到了之后,只见码头上只有一艘通体雪白的船。 自她那樱色发梢之间传来的芳香气味,与她那柔软身形紧贴而来的暖热体温,持续不断地刺激着耶尘的大脑意识,致使他本就尴尬的心境随之被迫掀起了更多动摇的波澜。 苏青桐两姐妹带着男朋友菜园子挖土种菜,如今正是种大蒜白菜的时机。 没有再次话,两人就这么相互依偎着,仿佛无声的交流更能让他们贴近彼此,明白彼茨心意。 “特马的,为什么突然想要改变这个该死的世界?我是疯了吗?”张东站在原地,眼眶不由有些微红。 不知不觉到了深夜时分,清冷的月光洒在山石上凭添了一份凉意。 秦霄眉头一皱,而他此番话,不过就是想激发出那位老总出现,可是那位老总可不是一个一般的人,他又怎么会为秦霄而出现了。 因此,倘若有奥灵猎人在迷宫中加害同伴,而且事后还胆敢返回猎人之巅,那么等待他的,基本就只剩下残酷的死刑。 地球入侵过黑塔世界,也曾被完成过世界任务打开两个世界空间通道的世界反入侵过。 李沐沐听见去往东之国如此危险,并没有退缩,反而担心起萧影来。 她没有觉察出其他,倒是看孔灵羽脚下的步伐,颇有一丝不同常饶气魄,像是王者。 一听是我,他突兀的来劲了,说了一堆的话,总之估计是太‘激’动,有点语无伦次。 这句话像是自语,又像是对罗大峰说的,但是在整个卧龙镇都能够将皇甫太玄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夜祭还好一点,他现在变成不人不鬼的东西之后对很多的恶心的玩意的接受度获得了很大的提高,只是有点不是滋味。他到现在还认为自己是人类,看到自己的同类被吃了的时候,心情还是有点复杂。 然而一想到张明朗说她有病,我竟然还能同情她,毕竟我‘精’神正常是不是。 我已经知道,生存法则里面有一条,那就是我们嘴上面吐出的话,必须要先经过脑子过一下,知道什么不该做不该说,甚至比知道什么该做什么该说更重要。 当从他们口中听到“精神分裂症”一个字的时候,陈默菡感觉被人当头给了一棒。 明武天皇语气狂热,层层神力如潮水在大殿之内涌荡,碰触皇甫旭,会被他以棉絮一样的柔劲抵消。 刚开始建城时还担心元素潮汐爆发,四周的强大异兽会来捣乱,没想到被疾风挨个找到轮流的威胁了一圈后,没有任何一只异兽前来骚扰,倒是让建城顺利了不少。 在于修来到郑府之前,这个郑管家是郑百金最信任和依赖的人,他本人也是风光尊荣,与一般的下人大不一样。 秦落凡下床,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极其温柔的把她拥入怀中,而后者却惊得挣脱开来,并急急往后退了几步。 话听着引人遐想,让人面红耳赤的,但萧大朗到底主意分寸,没敢太过分。饱了肚子,翌日就背着篓子上山砍柴火去了。 井下实在是看不过去了,直接冲上前两步便挡在了引章的面前护住了她。 虽说现在林月茹和韩家在明面上没有任何交流,可是韩家对林月茹的消息依然十分关注。 别说他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哪一股势力的,就算知道,他现在也不会说的。 可此刻他一言不发地蹲在地上,紧绷着的脸棱角分明,瞧上去比往常还多了几分清冷感。 傅吟霜踏进储玉宛后径直走进屋里,掀开珠帘进来,便看见霄霄坐在榻上,盯着矮桌上的糕点瞧。 ------------ 阳光下的肮脏(1) “你恶不恶心?你是变态吗?” “草,特马的,老子就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穆哥,你冷静一点,别闹出人命了——” …… 虞骄的脑子头疼欲裂,嘈杂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她浑身都疼,连忙叫系统屏蔽痛觉。 痛觉被屏蔽了之后,下一秒原主的记忆就如洪水似的涌进了脑子里面。 平 龙骆几人脸色瞬间变得灰白,看着乾坤印飞走之后,全都变得无比惊恐,吓得发抖。 在如今如此的灾难面前,他自己尚且无法自保,又有何资格去强求别人的命运。 摸摸鼻子,看到林青珊修为在稳定增长,如今已经提升到玄阶巅峰层次,韩风满意的点点头。 “柏妮丝,原来是你…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而且你的眼神怎么这么古怪?”惊叫出声的男子奇怪地道。 正疑惑,忽听燕王徐徐开口:“太孙殿下,你若对我不满,大可明刀明枪,将我碎尸万段,编造如此谣言,到底存何居心?”他力持镇定,语气中的愤懑却掩饰不住。 还不如潜伏下来提升实力,日后还有几分完成承诺、向那大势力报仇的可能。 想到此处,邪月亦是不禁头疼起来,想起玄凤向他提及过的有关皇道峰的资料,却是大感棘手。 只是这个时候,不管是黒木,还是余青青等人,都完全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了。 雷鹰没有闪避,它冲过来紧紧地抓住了胡音,任凭胡音对它攻击。 声音非常的妩媚听起来好像是在跟男人撒娇,听得我骨头都有点发麻。 在正式下标的次日开始正式逐一公布每件料中标的公司、中标的价格。毛料则由中标者在付款后由专门的公司运输至目的地。 “少说废话,今日你身上这本命鳞,我们取定了!”金阳虎仰天大吼一声,顿时身上就是一阵金光爆发而出,犹如太阳一般耀眼,在它背上,那两人纵身一跃退到后方。 随着手掌的下压,蛟龙灵魂体也随着向下移动,几个呼吸后,在铁忠灵魂之力的裹挟下,蛟龙灵魂体和法宝裤衩接触在一起。 六大地狱之火融合在一起,形成唯一的地狱之火,在陆云的体内循环往复,成为他的力量。 这条通道不知道有多长,渐渐的,冰冷的水已经将整个通道淹没。 正走着,只听见张五行喊了一声“哎呀!什么东西!”我赶忙靠近他,借着火把的光亮,仔细一看,只见张五行裤子上出现了很多粘液,绿黄色一片,黏糊糊的粘在裤管上。 “爧煅!此事你有错在先,若非你要置我于死地,我又岂会背叛圣魔军团?”洪荒魔圣连忙说道。 钟立怡的心里很清楚,司空长庭对自己一点意思都没有。所以,她也知道自己就算打了这通电话,想必也是无济于事。 “王爷,你是不是也觉得姐姐是个天底下最好的姑娘?”苏白涵见苏离落低着头,以为她害羞了,想勾得云言熠说出赞赏的话,到时候她们俩之间的事情便八九不离十。 “什么怎么办?宣旨便和晋王成婚便是,难道你想抗旨不遵?这可是杀头大罪,你可准备好了。”云言熠见她急得脸都白了,总算是逗弄够了。 一双美眸不动声色地扫了眼众人,含笑点头,素手一挥,在奈奈身上设下一个仙级防护结界。 说完,柳青儿鼓动身边的所有灰色混沌雾气脱体而出,再掐出一道又一道玄奥的手印,乍眼一看与叶不凡制造纯粹的混沌之力的手法几乎一模一样,这一幕不由让叶不凡更加钦佩。 花城就地一个翻滚躲过了壮汉的缠抱,然后右手握着黑起子一个横挥直接切开了壮汉大腿上的裤子。 因为不是第一次来了,夏方媛像是来到自己的家一样换了拖鞋就直接进了厨房。 他拉住关婧,飞身而起,向着张灵那边汇合。当中又询问其皇身上青鳞的事情,皇解释青鳞是遗传,来源于母亲,也确实是一种太古神族的标志。 江辉打起十二分精神,努力想跟上他的速度,但试了一会儿之后他无奈的发现自己根本跟不上死神的步伐。 白虎眼中绿光闪耀,盯着叶不凡看了老半天,可依然看不出一个因为所以然来,但心中的那种不安越发强烈,于是给熊将军叮嘱了一番,然后缓缓退后,退出百战场的范围。 一只只战傀在前方摆成了一字长蛇阵,但是这只是表面现象。一旦有人踏入其中,战傀马上就会运转成更加变幻莫测的阵法。 于是乎,陈芷染每天提心吊胆,担心自己真的那么不幸,怀孕了。 可是这种具有历史价值的井不是应该被重点保护起来,作为这条老街的历史标签吗? 将剩余的两枚巨蛋妥善藏好,我挥舞着大沙锤和三棱刮锥冲进了墨汁形成的黑区域。 秦翔宇他经常出入花街的百花楼,当然,据说他长期都是只找花魁的,江湖传言他的骨扇瞬间就能割喉断命。 正是这些在他们眼中看到的是完美,她们看到这里都松了一口气,眼里是满意的神色。 听我这么一说,那些人眨巴眨巴眼睛,脸上的疑惑之色更加浓郁了。 再加上夏新说他自己确实对苏晓涵的血液有反应,那么,很可能初妍也是一样。 紧接着那道声音的主人从后面走了出来,当我看到他的时候,脸上闪过一抹惊喜:“冷无邪,你怎么来了?!”我震惊的看着冷无邪,我没想到这次庄武竟然把冷无邪都带来了,能看到冷无邪,对我来说确实是惊喜。 ------------ 阳光下的肮脏(2) 虞骄洗完澡,吹干头发,把头发放了下来,又恢复了和以前一样的阴郁样。 她确定一切都整理好,才打开浴室的门,宿舍本来那三个人聊游戏聊的挺开心的,一等她出来之后立马就噤声。 微热雾气跟着浮现出来,伴随着飘出来的还有柑橘味的沐浴露的香味。 大夏天的哪怕是在寝室她还穿着长袖长裤把自己遮的严严 终于在两个男人脚步踉跄,笨拙费力的别样抬人姿势中将李主任抬上了车。 一伸手,握住了方天画戟!刚才的抖动没有了,又是一股强大的力量进入了身体里面,而且还是具有强大的反作用。 香雾腾腾中,在一片玉石台前,极玄真人恭敬地跪在那。在他身前的玉石台内,一名身形虚幻的人影坐在一片香雾中,令人看不清他的真实面貌。 大祭司不知道叶飞是要做什么,不过经过潘妮络的转述和这两天跟叶飞的接触,大祭司知道叶飞虽然年轻,但是做事情很是缜密,所以也沒多问什么,直接按照他的话去做了。 “不可能,那个变态如果过来,整个铁剑峰早就不是如今的状态了!”东方桀骜摇了摇头道,脸上带着一抹忌惮之色,似乎提到那个变态的存在就有些心有余悸。 “你可不要以为这是普通的东西,风水地理志是我爷爷许多年逛遍的古墓里总结出来的经验,十分宝贵。”杨莎说的就跟武林秘籍似的。 摘星、摘月两人也不甘落后,印决变化,将自己最厉害的禁忌杀招使了出来,同时攻击王辰本体和火狮化身。 坐在上面的温婉妃也感觉到了身下的异样,被一根又硬又热的东西顶着,一张俏脸红得可以流出水来,刚想挣扎着再要起身,后面的汽车轰鸣声音就又传了出来。 苍刑的声音带着强烈的鄙视,他看都不看皇甫雄一眼,手指无情点出,落在老六的身上,老六顿时发出一声声惊天的惨叫,全身上下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然后就昏了过去,身体软软的垂挂下来。 说完,他的身影重新散开,化为缕缕轻烟,飞回了破碎的玉简之中。 白石麻衣经过思索问出了会决定接下来数年校园生活走向的问题。 而大屏幕上回放的视频镜头,更是让现场的主队球迷嘘声渐渐弱了下去。 衍生出第一道微弱的规则,作为世界之核的绝对掌控者,李祭能清晰的感知到其中的讯息变化。 这个时间了,按照往日的惯例,他应该和一家人坐在饭桌前吃饭了。 一度想要离开越王府,重新回到市井,起码仗剑行侠要比这样半死不活舒服,只是杨侗是个不错的孩子,对他也很好,一时又犹豫不决,这才留到现在。 段达倒是觉得理所当然,看着寒博朝自己行礼,心里还得意了一下,“还是皇帝派来的钦差呢,不也一样对我客客气气的?”,他居然就坐在胡凳上受了寒博一礼。 但是现在呢,雷霆沙赞的的确确击杀了深海王,带来了深海王的头颅,这点绝对不可能作假的。 有着信仰之力和人道功德在,山神和水神,无论是不是妖族,是什么样的妖族,都要用心竭力的守护人族、发展人族、让人族越来越昌盛了。 “是你?”司马傲转过身来一看,很惊讶会是娣罗公主偷袭自己。 学长们是亲眼见证你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对于你的实力甚至比你自己还要了解。 ------------ 阳光下的肮脏(3) 【这张是重复的,晚点刷新一下,就好了】 把头发放了下来,又恢复了和以前一样的阴郁样。 她确定一切都整理好,才打开浴室的门,宿舍本来那三个人聊游戏聊的挺开心的,一等她出来之后立马就噤声。 微热雾气跟着浮现出来,伴随着飘出来的还有柑橘味的沐浴露的香味。 大夏天的哪怕是在寝室她还穿 “只有一个,诺德尔的北部似乎出现了大型魔兽,需要去调查一下。”盖乌斯的父亲拉冈回答。 而安宇与圆颐连躲都不用躲,任凭武技穿越身体,在身后爆起一团巨大的元力冲击巨浪。待得尘埃散去,安宇与圆颐一往如前的站在那里,登时引得众人侧目。 苍云随随便便的一掌拍出,镇墓兽那坚比钢铁的头颅,碎成千万片,伴着血花飞散出去。 晶州城四面八方布满敌军,一眼望不到边,那一波波的攻势不知何时才能停止。而凭晶州的疲惫之师,不知还能防守几次敌军的猛冲。 “承风?你是说你有办法提升士兵们的修为?让他们所有人都打破瓶颈?”方有盈问道。 所谓关心则乱,她根本没有注意到,阴后祝玉妍便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后;虽然石之轩不让自己找对方的麻烦,可是她可以借此机会,打探一下对方的虚实,也算是为了一个月后的约战做准备。 唐龙根据这条路线去寻找,果然发现麻七留在马路边的鞋印,鞋印花纹跟现场的一模一样,如今李韬已死,这条线索虽然重要,可无法证明陈虎死凶手。 “枫庄主所言甚是!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还是不要多想啦!”黄师尊道。 张亮淡然一笑,收起美人扇之后,施展鸟渡术离开已经坍塌大半的山洞。 “死者的身躯被凶手扔到河里了,不用找了。”唐龙嘴角也是一阵颤抖,如果凶手没有抓到,估计在找上十天也未必能够找到死者的身躯,死者的身躯被何怡扔到深河之中。 突然间,他察觉自己的肩头仿佛被什么东西按住了一般,连忙低头看去。 身边的人都修成正果,孩子也一天一天健康成长,仿若岁月真的很静好,只是,只是唯独少了翟缙的身影。 李南之的喉咙口也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声音有些哽咽,“羽熙,我把咱们的儿子带来了。”他刻意把“咱们”二字咬的重了一些。 要知道,此时张超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不过只有破元境而已,但这些御林军内,可是有着几个尊元境的高手,在整个王朝内,也算得上高手的行列。 另一个黑影接过了蝈蝈,我则被他一伸手抱在马上,向着黑暗的尽头狂奔。 “行了行了,别发牢骚了,先找地方住下来,然后出去玩两天,12号你就没心思玩 。”张思源朝着旁边发牢骚的刘阳说道。 “放心吧,不出三天,肯定炼制完成,这是乔恒他们用生命来为我争取来淬炼的时间,我绝对不能辜负了他们的遗愿!”张超深吸了口气,之前他主动要给乔家炼制幽冥鬼泣斧,不但是为了钱,更是为了磨练手法。 山本静子如遭雷击,阙楠竟然是苏哲?这怎么可能?她震惊的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再往前走了没多远,两侧的山也看不见了,就连身边的强顺跟傻牛的身影也变的模糊了。 ------------ 阳光下的肮脏(4)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穆厉在转角处,不动声色的转眸。 纤瘦的身影独自站在原地,孤零零的一个,像只被抛弃又找不着家的白鸟。 人不大,心眼倒是不小。 虞骄还不知道自己被冠上了心眼多的大帽子,还在思考中午要吃点什么呢。 原主穷的要命,天天只能吃两块钱的土豆丝和免费的米饭。 食堂人 轰鸣声不绝于耳,光影也纷乱和繁杂。溢散的余波也将沙尘给激了起来,将方悦连同他的马匹一起覆盖住,只有云霆的剑气落下时在尘沙中卷开的一条道路才可以勉强看清里面的情况。 颤抖着,护住脸的手移开了,吃凤凰的蛤蟆这时候还敢睁开眼睛去看刘备他们的情况。 “别废话。”真神冷道,可他因为项昊的这句话,却是不觉间,放松了下来。 于此同时,在逢及周围的天境巅峰的地底生物们,没有一点礼让的意思,也相继出手。 这跟金属锁链,是地级器物,每一个锁扣,泛着黑光,都是那样精致,一端被秦牧阳拿在手中,一端给了另外的几个地境四重。 客栈还是那样,客人们吃饭喝酒,满餐厅的酒味菜饭味,还有喝酒人的说话声,不喝酒的也说话,只是没喝酒的说话声大。 “不用死战,只需将他们引来即可。”就在此时,狐萱儿的脑海中回想起了方逸的话语。 通过那破破烂烂的石门,万洞窟虚境眼前一变,就来到了一个奇异的地方。 黑狗从院里跑了出来,朝路上汪汪几声。它汪汪不是汪汪这来上盘子碗的,而是汪汪,一个赶着马车的。 “轰!”从右侧,传来了一阵轰鸣声,顺着声音望去,一阵烟尘弥漫了视线。可从那烟尘当中传出的惨叫声,求饶声,却可以知道那里面正在生着什么事情。 不过漫长的岁月中,始终没有人能够掌控这座帝宫,而且也没有人,能够破坏帝宫。 “呃,少的是这个。”陈征随手从旁边拿起个圆球状的金属,将它装在了电磁炮的下方。 那些落入陷阱的更是悲惨,他们人在半空,无论是来不来及得启动喷射器的都被射成了刺猬。他们的防护服能挡枪械子弹不假,但架不住这漫天的箭雨针雨矛雨的强力射击,无不惨叫着跌入深不见底的地下洞穴中。 “那你也犯法了!”他继续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个属于自己的草莓印记。 “你就是宁江?看来我们调查的没错,你果然认识叶沉鱼。”伊无林的目光陡然凌厉如刀,逼视着宁江。 “嘿嘿,公子爷的收获大了去了,这次我也算开了眼界。”老参笑嘻嘻道。 在他面前,摆着四个摄像头、两个红外传感器、两个超声波声探测系统以及最重要的——四个麦克风。 无法形容的悲伤情绪涌上心头。同时,还有说不出的愤怒。只见赵雅萍宛若一头母狮子扑了上去,直接冲着自己男人开打。 所有星海部众全都大惊失色。以贤者赵雅玲为首,连忙围过去询问。 陆少曦已看清飞王的相貌了,这人竟不到四十岁,容颜俊秀,双目有神,额角颇宽,发际线较高,厚唇短须,倒是仪表堂堂,身上隐隐透出杀伐无数的血腥味与寒意。 还是那副绝美的模样,还是那身古装的连衣白色长裙,依旧是那熟悉的模样,只是却又不那么一样。 ------------ 阳光下的肮脏(5) 【这张是重复的,晚点刷新一下就好啦】】 纤瘦的身影独自站在原地,孤零零的一个,像只被抛弃又找不着家的白鸟。 人不大,心眼倒是不小。 虞骄还不知道自己被冠上了心眼多的大帽子,还在思考中午要吃点什么呢。 原主穷的要命,天天只能吃两块钱的土豆丝和免费的米饭。 食堂人还特别多, 只见整个房间的地上都是油叽叽的老鼠,全都红着眼睛张开长长的鼠齿乱叫,什么货架桌子上则全都是一身乌黑的凶鸦,而且房间里破碎的窗户还在不断地往里面涌。 “娘咧,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弱。我还以为你有多强!”王麻子说完,向山上走去。 郑晴虽然体表的温度有所缓和,但是,她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就犹如熊熊的烈火,灼烧的她口感舌燥,难以忍受;身上的衣物更是显得极为的冗赘,她不由自主的撕扯着自己的T恤,一种不知名的原始的欲望充斥着她的脑海。 韩轲一旁的白蕊从弟弟口中确认到母亲已死的信息,也是一脸悲痛。 瞬时,大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阿拉伯数字倒计时,一下一下正在跳动。 这诡异的笑声令南风瞬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先前只是自由远听,此番是被抓近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生死只在对方一念之间了。 根据时间和路程来推算,元安宁昨天下午就该到了,直到现在还不见人影,自然是遇到了阻碍。 “算了还是跟着你吧!我不会藏语,万一丢了怎么办?我这么好!万一别人不还怎么办?”我嘿嘿一笑说。 “你二人留在这,你们三人跟我走”看着陈长安离去,封无休又留下两人守住山道,这才出发前往薛善的院落。 木甲镇,还是如往常一样安宁,这里的木甲傀儡就和所有普通人一样欢呼烟雨天的到来,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谁敢说这些人都是傀儡呢。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匍匐在地上,满脸哀求的看着对面高高在上的男人。 只是这一切理应都顺利,毕竟五古神感受到吉祥古神的气息,纷纷从天上的神宫下来,商讨对付阿修罗的事情。 这种地方看起来倒是多了几分神秘感,不远处则是一座巍峨的山峦,那山峦的上空,还有一轮明月高悬。 “大人,我能做什么?”秋玄机总算绕了回来,想起说这些都没有什么卵用。 “不知道谁更禽兽,连兄弟都不放过。”洛清寒冷冷地看着他,出声。 他不懂,她怎么能那么用力地撕扯伤口;他不懂,她怎么能那么狠心地甩出自己的血;他不懂,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哈哈。”夏河笑了一声,让十八号构装赶紧离开,去找沙真人。 哪怕是曾经掌控了天云城的林月柔都不敢说,她能做的比凌霜更好。 正如这奈何桥,是最让人无奈伤感的桥。没有人愿意从这走过,但是谁也逃不过,从繁华绚丽的一生走到这清冷死寂的奈何桥,谁愿呢? 夏河打开封魔皮囊,一头巨大的钢铁蜘蛛,就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这都搞成大型宴会了都,也不知道自己准备的那三样……上不上得了台面。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继续沟通了半天,并用上了萧墨自己毕生的脑补之力,终于让他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 阳光下的肮脏(6) “你是想找死。”男生嗤笑,语气却冷若寒冬。 虞骄的醉的通红,但也却敏锐的感觉到了危险。 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睛,男生此时眼神可怖,表情阴霾,似笑非笑,为他平添一抹嗜血的戾气,如同前来索命的厉鬼。 顿时被吓得一个激灵。 连脑子好像都清醒了一些,但毕竟这是虞骄第一次喝酒,酒量浅的要 反正现在已经渐渐靠近了南边的营门,汉军兵马不足,拦不住他们。 想要凭借一己之力将她旗下的若一集团发展到今天这个程度,自然是不可能的。 其他人跟着温瑜走上山路,许老二领路,许老大和陈大铁护在队伍最后。 萧晴晴听到阿瑞的安排,下意识地去做,弯腰,把脖子也伸了进去。 既然什么都没有了,曹庄乾也就不害怕了,就是这一条命而已,钱都没了,要命还做什么。 中午休息一个半时辰,过了最毒的那阵日头儿,众人便又开始赶路,期间田村长不断奔波在各家各户之间。 梁欣欣担心许毅会被羞辱,便伸手去拉他的胳膊,想将他带离这个是非之地。 直到她扔出手中的最后一张符时,蝎子精已经百孔千疮,血流不止,惨绿色的鲜血流了一地,气息约等于无。 我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但现在已经被人发现,待会儿会不会有人带着其他人过来还尚且未知。 白羽凌直接选择了冥府的德加,不为别的,唯一的黑暗训练家,不淘汰他淘汰谁?下一场,可是可以获得稀世宝具的兑换资格的。 “来我这。”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印入了轩辕成仙的耳中,轩辕成仙微微一愣,走了出去,这是狼王的声音,也不知道狼王叫他做什么。 山松风本看向山顶呼喊,洪泽德和齐夷山眼神迷惘,不由自主同时仰望山顶,打斗了这么久,他俩根本没感觉到周围还有高人藏身暗处,同时明白他俩人为何能坚持这么久才落败。 “那您吃的可好?”祝川一副乖孙子的模样,其实在心里已经骂过叶白百遍不止。 “只是一具尸体,不过他是在刺杀我未果,变身后才被我一刀砍死,所以他一直保持着变身后的样子。”理仁马上如实的告诉了熊总督。 而尧慕尘此时也是咬牙一搏,他的身体在那一吼之下,此时还未恢复,如果这藤一郎全力一击,他必会重伤甚至死亡被淘汰出局。 “剁啥剁,你管好你自己吧,看你那样子就知道你肯定没吃早饭。”红艳很生气地朝父亲说道。 “还有多少,价钱几何?”贾似道太想改变自己军队目前的挨打局面赶紧追问到。 俩人声音渐行渐远,而在他们刚刚停留的地方突然阴风大作,响起鬼嚎声。 亚东仰头一望,双脚点地,即刻飞向空中,眼前这只巨雪豹怎么看都让他感觉到可怕,遭遇了黑鹰与青蜘蛛之后,他对此有一种非常危险的预兆,这只雪豹十分明显不是他所能对抗的。 也有很多人找过顾明,询问这些大米和萝卜种子都是哪里来的,又是怎么种出来的,竟然会有那等神奇的功效。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黑衣的曼丽身影,出现在灵川身前,挡下了南旋的拳头。 首先是3期生天真烂漫、闪闪发光的舞台表演。接着,就是2期生的时间了。太阳开始西斜,蓝色的天空慢慢染上了赤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