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品烟记（一） 刚开始抽烟是机缘巧合下朋友送的一包芙蓉王，从此开始了从抽烟到品烟的旅程。很惭愧啊，未抽烟以前对香烟的了解比较少，仅仅停留在抽过几次二手烟，以及帮别人买过几次。当时不能理解抽烟的意义，觉得这个事情既有害于健康，身边的人也会受到一点不好的影响，更何况当时也觉得烟气的味道其实不好闻。 大概高一的时候，因为一些感情问题一步一步脱离了童年，进入了青少年期，情绪变得复杂起来了，想要找到一个宣泄的渠道。我想大概男女生宣泄情绪的方法虽然出发点相同，但是毕竟男女有别，所以导致选择的方法和最后的表现就不太一样。女生的话可以去买东西、找自己的闺蜜哭诉、吃东西或者大哭大闹之类。但是男生的话可以选择的方法就不太多了，对于我这样粗俗且内向的的人，当然不可能选择去做一些对自己有益的事情转移注意力这样的方法来宣泄，又不能做一些成年人专属的事情。所以可供选择的就只剩下了吸烟，喝酒，打游戏，骑摩托去“找刺激”...我想骑摩托找刺激无论如何都不是个好主意吧！喝酒又很容易被家里人知道，责骂是少不了。所以我当时立志要学会抽烟，以便闲来无事的时候可以点一支烟让自己有点事情做。这当然不是一个值得立志去做的事情，只不过是当时年纪小，脑门一热的想法罢了。 话说到高一的时候我因为机缘巧合得到了一包烟，烟草是不能退的，我再转送给其他朋友未免太可惜，所以一天晚上我便拆开了这包烟，拿了一只又拿了打火机去厕所，准备尝试一下这个迷人的小型圆柱体。打开厕所的门，走到坑位当中，开门探头左右环顾有无可疑人员，确认无误以后关紧门，反锁、一气呵成。我拿出小心翼翼放在口袋里的那支烟，摸到打火机，心里忐忑不安。当时想的是，看到那些老烟民抽烟时陶醉的表情，我想戒烟应该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意味着我此时抽这支烟，代表我未来可能十几年的人生会因为我今天抽了的这支烟而发生巨变。是不是自己会成为一个烟不离手的烟鬼？忐忑不安啊，尤其是做这样一件事关重大的选择的时候。 不管了！抽！左手把烟嘴送进嘴里，嘴唇凭借经验告诉我我在叼着一只中性笔，右手点燃打火机送到烟的前端，点燃的同时嘴巴吸一口气......好呛！烟气强烈的刺激着喉咙，当时只顾着咳嗽了，没有用心品味第一口烟。旋即感觉是强烈的头晕，站都站不稳。现在当然知道这是因为烟气中一氧化碳浓度太高，当时不习惯所以有了类似煤气中毒的感觉，习惯了就不会头晕了。第一口抽完缓了一下，准备抽第二口。第二口相对第一口感觉呛的体验要少一点，但是头晕的感觉却加重了。我不敢再抽，草草丢掉了烟卷就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宿舍。 那时候最让我迷恋的滋味是抽烟过后头晕目眩的感觉，以及伴随头晕来的腿软的感觉。可能别人不能理解，但是结合当时高中，一整天坐在教室里面一动不动，在教室的时候又睡觉多，所以抽一支烟让大脑和身体都有一点新鲜感。第一包芙蓉王很快就抽完了，早上起来先抽一支提神，中午吃完饭要回宿舍抽一支醒脑，晚上睡前也要先抽一支安神。不到一星期一包烟便抽完了，到了买烟的时候了。 先向有经验的同学询问他们抽的什么烟，然后考虑自己的经济状况，终于选好了想买的烟。当然还多准备了几种香烟的品牌，怕的就是去了商店里面第一选择的烟正好断货，而我知识有限不能说出第二种香烟的品牌。造成不必要的尴尬，也不好张口询问导致无法购买到香烟。高中时代嘛，家教严，零花钱比较少。一个星期差不多有二十块零用钱，五天在学校要抽十五支烟，剩余五根招待别的烟友。所以当时选择的是山西晋中太原一带十几块钱的常见烟。有云烟（福），紫云，南京，十几块钱的黄鹤楼，如果当时零用钱多一点会买二十多块的软云，芙蓉王等等。有时候普通的烟抽腻了也会买一包万宝路黑蓝爆珠。那时候厕所是我们唯一放松的地方了，虽然地点确实臭气熏天，也很吵闹，算不得一个清净的地方。也就正是这样的地方让校领导和老师避而远之，让一群睡眼惺忪的高中生得到了自由和快乐。谈笑打闹之间时间过得很快，香烟的味道却停留在此处久久不会散去。 紫云无非就是最普通的烟了，入口杂味较少，入喉也不算太呛，吐出烟气，回味虽然五味杂陈，不过好在香味也浓郁，是一款十元档值得买的烟。云烟（福）在我们这边叫大福，当然不是吃的那个大福，而是抽的大福。大福要比紫云贵几块钱，但是抽起来要比紫云呛一点，香气也要略微高级那么一丢丢。当时和朋友在一起抽烟，大福为主。时至今日每次抽到大福或者闻到大福的烟气，总会想起高中一起嘻嘻哈哈的朋友。南京煊赫门，十六块钱一包，高中里着实不算便宜的烟了。这款是我第一次抽的细支烟，烟嘴发甜，入口不辣，入喉有独特的香味，吐出来的时候香味趋于浓郁的最大值，吐完感觉回味悠长。舔一下嘴唇，能感觉到最单纯的甜味。至于软云、芙蓉王、荷花、硬中华、云烟苁蓉、黄金叶、天子、娇子等中高档香烟在我看来无非是入口更温和，入喉香味浓以及不刺激，吐出来的时候香气浓郁以及香味更高级，回味更悠长。 到了高三，平时嘻嘻哈哈的我们再也不能无忧无虑的抽烟聊天了，学习已经成为自己的一项不得不做的事情。学习还不够，所有应届生面临的是升学的压力。来自老师，来自学校，来自同学，来自家长当然也来自于自己。大家都知道，如果能在高考的试卷上面拿到不错的分数，意味着最起码未来的四五年自己会过上不一样的生活，但是如果高考失利，这样窒息的生活就要再来一次甚至几次。这种氛围让所有人开始变得压抑，机缘巧合之下，当时班级里面基本上全部的男生在课间都会选择来一支烟。如今叫“抽烟”，在那个时候，有限的精神资料开发出了无限的创造力。我把抽烟称为“给五脏庙上香”“陶冶情操”等等。班里的同学零花钱也比较多，也给我抽过不少中高档烟，味道印象不深了，现在想想觉得当时的同窗之情也是很单纯了。高三转眼就过去了，高考结束以后大家在操场坐着抽烟，一支接一支。抽完烟然后回教室领了一点东西大家就回家了。很多人从此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尽管这群人前一天才刚刚热情的表示毕业之后一定要联系，我把半包烟丢在了学校的垃圾桶里面。这个举动有一部分意思是人生告一段落，其余的意思是把这包烟带回家很容易会挨骂。 ------------ 品烟记（二） 上了大学以后原本以为大学里面应该抽烟的朋友少，自己也会慢慢戒掉烟，没想到开学不久就结识了一帮烟友。 一年多大学，宿舍周围的朋友有事没事就会聚在一起聊聊天抽抽烟，打发时间。 大学宿舍的灯十一点半准时熄灭，熄灯之前可以找朋友聊天，开麦打游戏，熄灯之后舍友可能要睡觉，就不好做一些吵吵闹闹的事情了，每个老烟民在寂寞的夜里都忍不住点一支烟来告别白昼。 倚在窗口，点一支烟猛吸一口，歪歪头扭扭脖子，咳嗽一声，茫然地望向远方，看看稀稀落落的路灯和星星，缓缓地把烟气吐出。 不知道漫漫长夜应该如何度过，只想就这么幽幽的趴在窗口。漆黑的走廊里面，烟头忽明忽暗，抽烟的人的脸也时隐时现。 抽烟的人被叫烟鬼，不说抽烟，其实我们活得也真的像鬼。没有考试的时候心像孤魂野鬼一样在世界上漫无目的的游荡，有考试的时候累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吃饭的时候是饿鬼，月底的时候是穷鬼，痛苦的时候恨不得自己马上突破人鬼界限，纵身一跃化身为鬼。 就是不知道地府让不让抽烟。当然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零用钱也越来越多，十几块钱的烟也很少抽了，一般都是二十几块钱三四十块的烟。 抽的烟种类多了，反而没有刚开始学抽烟时候那种敏感的味觉了，香气和人呛的味道感觉都变弱了。 我抽烟还算少点，我那些烟友一般都一天一包，有时候他们也会给我散几只烟。 五六块，十几块的朋友都给我抽过。价格应该是评价一个香烟最直观也算最客观的标准吧，五六块钱的烟，甚至都难满足香烟这个名词的标准，通常来说十块以下的烟基本上没什么香气可谈，入口是刺鼻的味道，辣嗓子，吐出来的时候也是异味居多。 二三十元的和四五十元相比就是四五十元的更醇也更纯，抽完之后身上的味道会好闻的多，当然也不会好闻到哪里去。 有的朋友不喜欢洗澡，身上本来就有一股味道，再混合烟草的味道，其实算不得多好闻。 有时蓬头垢面，叼着烟卷的样子实在是很落魄，自己也会想当初为什么要抽那一只烟，抽烟到底带来了什么新的东西。 以前听梁宏达说过一段很有意思的话，大概就是说能让成年人乐此不疲上瘾的东西都是能够激发起某种情绪的东西。 烟瘾不难戒，烟瘾主要是两方面，一方面是身体上对尼古丁的依赖，大约一个星期就会慢慢消失，另一方面的瘾是心瘾。 刚开始的心瘾无非就是新鲜感，想要尝试一下新事物，所以会一支接一支的抽下去。 再到后来新鲜感过去了，取而代之的心瘾是我们对于那种头晕的刺激感的瘾，那样算是一种新的感觉。 再到后来抽烟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休息的时候在抽烟，抽烟的时候也在休息。 这时候就不好戒烟了。我印象最深的是去年冬天在外面等人的时候，特别特别冷，我就想着抽支烟暖和一下。 抽了好几支烟都没有等到想见的人，我羞愤交加地把烟扔在地上。这玩意不仅没有温暖我的心，也没有温暖我的身体哪怕一秒钟，一焦耳。 它做的只不过是让我在冬夜里变成了行走的烟囱。 ------------ 睡前小故事：小兔子和熊画家 从前有一只画家棕熊，它明明是一只熊但是却像人类画家一样穿着吊带牛仔裤带着帽子，兜里总是揣着一大把颜料。 有一天小兔子正在路上走，突然路上下暴雨了，它连忙躲进了画家小熊家的屋檐下。 小熊听到窗户外面有小动物在避雨，就热情地把小兔子接到家里面做客。 小兔子看到小熊家里有很多画画的工具，就想着为棕熊画一幅画来表示小熊愿意收留它避雨的谢礼。 小熊说好呀可以呀，画板和画笔在这里，你想要什么颜料我去帮你找。 小兔子说我要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颜料就行啦，小熊笑嘻嘻的说可以实际上想这个b兔子技术不咋地要求还挺多。 小熊说完撅着屁股就去找颜料了。小兔子看到小熊出去了，就随便拿起一支铅笔画了起来，原来小兔子并不要那么多颜料，只是想给小熊一个惊喜。 小兔子三下五除二就画好了它记忆中帅气又可爱的小熊，但是它觉得既然小熊是一头棕熊，就要拿棕色颜料涂一下，不然只拿铅笔画出来像熊猫了！ 小兔子在小熊家里找呀找呀，各种颜色的颜料都有，但是唯独没有找到棕色的颜料。 最后在厕所小兔子找到了一个棕色的软瓶子，小兔子心想，颜料放在这里干嘛，难道小熊是熊猫、每天用这个棕色颜料上色吗？ 小兔子摇摇头，记得小时候它和小熊是好朋友的时候，小熊就是棕色的。 小兔子又想起有一次因为小熊送别的小动物回家，它很生气拔了小熊一撮毛。 明明就是棕色的。尽管心里想不明白，但是小兔子还是用软管里面的颜料把小熊上好色了。 它看着记忆里面的小熊，又爱又恨的小熊…这时，小熊气喘吁吁抱着一大把颜料回来了，它看着小兔子，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兔子一把抢过颜料，问小熊为什么棕色的颜料要放在厕所。 小熊满脸问号，说我从来不往厕所放画画的颜料啊，你拿出来我看看。 小兔子把软管递到小熊面前，小熊当场吐了，说这是我昨天用的开塞露，第一次用太紧张手一抖掉马桶里面了，你这啥b兔子开塞露都不认识现在马上给我滚吧，画板和你摸过的颜料全送你了 ------------ 我和老鹰 要不咱俩这辈子就在这吧，一动也别动了？一个头发很长，长的有点像老鹰，穿粉色卫衣的女生这么和我说。 其实她说这话有很多次，看演唱会的时候会说，在教室也会说，我和她呆在一块的时候也偶尔会说。 其实老鹰说这话意思就是现在她很高兴，我懂。记忆里我唯一正常的回答是 “祖先费大力进化出来的动物的腿，咱们要是不用一用岂不是很可惜，另一方面也未免有点不太尊重祖先的努力”。 然后那个女生听完就一直笑，然后问我 “真的吗？可惜吗？不尊重祖先吗？真的吗？”我不觉得有好笑的地方，把头扭到别的地方了，不过她觉得好笑就让她笑好了。 她还问过我很多奇怪的问题，我唯一记得清楚的除了上面认真回答过的问题以外，就是问问题这个事实确实发生过，其余的连问题带回答在内我都忘的一干二净。 我不觉得有多可惜。类似这样没有意义的问题在我们之间屡次出现，倒不是说明我和她是两个无聊的人，只是感觉平时生活就是有点无聊，所以我们只好找一点莫名其妙的话打发时间。 在表演节目的部分我有一条经验就是，说奇怪的话的时候一定要表情严肃，神态认真的看着对方说，不然嘻嘻哈哈的被路过的人看到了不太好。 大概她觉得我是个懂得很多的人？所以这样问我。正常人都会觉得烦吧，百度谷歌也经不住她那个问法，听到我那样胡扯更会气死。 老鹰飞得很快，我们周末的保留节目是散步，我追不上她。她走路蹦蹦哒哒的，像个小孩儿一样，这一点我一个男的是无论如何不想模仿的。 我想男生永远长不大在于贪玩的精神内核不会变，女生长不大的部分在于只要保护得当她们可以永远天真。 我身体不太好，所以很难追上她，我就在后面慢吞吞的走，直到老鹰玩够了我再去追上去。 说到身体不好，我和老鹰都不好。我是外强中干，看起来百病不侵，其实一直病。 老鹰是表面看起来身体不好，其实也确实是身体不好，我也没有什么脸去指责她身体不好如何如何，我也是个病秧子，别的缺点也有很多，我怕我说她一句她有一百句反过来指责我的，所以不太敢说她不好。 她有点胖，但是是那种男生都喜欢的胖，我本人其实不太在意胖或者长得胖。 在这里拥有小学毕业证书的你也许会问我，你怎么能在或者前后加两个意思差不多的词语呢？ 我有认真考虑过，觉得正常情况下不会有女孩子嫌自己长的瘦吧。我确实没有见过很瘦的女生，起码没有近距离接触过。 我想胖或者瘦都是基因和她本人意愿作用的结果，应该尊重我未来的岳父母的基因和她，这也是后话了。 我前面好像还说她长的像老鹰，通俗易懂的讲其实是不笑的时候长的有点凶，尤其是自拍的时候，对我倒是不怎么凶。 然后，能记得的就是粉卫衣，挺合身，挺干净。我反而觉得不可思议，我的衣服上全是墨水颜料什么的，一件衣服的下摆还被烟头烫了个洞，她一个艺术生还不如我艺术。 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本来就不像个正常人吧。你也许会认为我和那个女生说过很多话，相处时间不短，时至今日我仍在想念她。 我想了想，并不否认我想念她说的话，和做过的好玩的事情。对于她本人大部分我都记不太清楚了。 很难理解吧，我们都是奇怪的人，疯疯傻傻的，经常受到朋友的讥笑。 她倒是找我联系过几次，我觉得没什么话说所以草草结束了。现在一年里面有一两天会想和她打个电话或者见个面联络联络，不过都说时间是治愈创伤的大师，我不好违背大师的意见，从某一段对话（也就是最后一段）结束至今我们再也没有说任何哪怕假惺惺的问候。 ------------ 再见了自卑时代（一） 我记得高二一次元旦晚会，我们学校校草上去在全高二人面前唱了这首歌，他长得很高，穿了一身西装。 可谓仪表堂堂。我和我的朋友们有点寂寞的看着他吸引全年级女生的目光、欢呼和满满的爱意。 我们目光呆滞地看着那个帅气的男人，属于他的闪光灯打在了台下，我的脸色随着音乐律动变得一会儿紫一会儿绿。 顿时全场男生成为了小丑，蝙蝠侠在台上团结人民群众对小丑展开了攻势，小丑们不堪一击的自尊心铠甲在一阵阵欢呼里支离破碎，踉跄的逃离了剧院。 那时候我觉得，台上的人可以是我，吸引全场人尤其是女生的目光的人也可以是我。 但是无能为力，因为只要之前足够自信，每个人都可以有机会上台表演，展示自己的曼妙身姿。 是我自己选择去做一只小丑的，是我们自己选择化好妆，向他认输。男生大部分都自卑。 尤其是我清醒的认识到自己长得并不帅，肥胖的身材加上油腻的皮肤，看着镜子自己都觉得对面的人面目可憎。 年龄的增长时间的流逝都教会了我如何鼓起勇气去面对一个不好面对的东西——平庸的自己，惨淡的现实。 很多事情不是努力就能办得到的。生下来你长得五短身材、咪咪眼，这些不是像跑马拉松一样憋一口气就可以突破自己的极限，和那些无法改变的东西钻牛角尖不仅毫无意义还只会徒增烦恼，学会原谅自己才是唯一的办法。 一句老话说得好，既然一开始选择了放弃，就不要在失去的时候叹息。 那年十八母校舞会，我含泪发誓各位必须记住我...故事的后续是青春期转瞬即逝，当我们学会了人情世故，学会和周围的人说一些虚伪的客套话的时候，我终于有了一次机会站到自己梦寐以求的舞台上面。 那个少年紧张到腿抖，但是他更恨几年前放弃一切又耿耿于怀的小孩。 表演很顺利，我完美的把每一个细节都做好了，面红耳赤走下台。男生和女生朋友都饶有兴致的说起来多么多么精彩，老师也赞许的看着我，有的朋友已经开始拿台上的我比较起来他自己。 所以我办到了，我成为了台上的人，但是并没有如获至宝的感觉。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心里的我跪倒在地痛哭流涕，想告诉表面的我终于办到了，你亲手去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 再见了自卑时代（二） 以前看知乎最羡慕的不是年入百万的富豪，而是那些每句话都值得细细揣摩的智者。 我很崇拜那些人，所以选择去当一个多思考的人。多年后我还是忘不了成为小丑的那个人，和在台上的那个人。 摘下一朵花放在回忆里，以此祭奠自卑敏感的少年。每个人都需要被别人认同，这是我们血液里面的本能。 当你独自走在路上是如何看待那些行色匆匆的陌生人？和你迎面走来的，在你身边走过的，以及跟在你身后的是 “别人”还是 “分别的每个人”？到底希望的是 “别人”的认同还是 “分别的人”的认同？有一天人类无法区分自身和他人的时候，我们都赤身裸体走在人潮汹涌的街道上，不知道你作何感想。 你自己都知道这些并不重要，每个人都有重要的人，不必去放低姿态寻求认同。 回到那年的元旦晚会，我和自己说你有一天也会成为上面那个吸引目光的靶子。 患得患失的人只会丢掉更多别人未曾拥有的东西。也去拥抱了台上台下和曾在我生命里出现的每个人。 我对自己的敏感自卑进行了很久的自责，也没有去原谅在我心里嘲笑自己的假想敌。 好吧，抱抱你，都过去了，你可以继续嘲笑我，哪怕你可以从嘲笑我这件事里得到一秒钟的快乐。 随着原谅假想敌，所有家人朋友陌生人都从我的世界离开了。也许一开始就没有小丑，也许所有人都坐在自己座位上面想着自己的心事。 音乐和校草的歌声震耳欲聋，音浪穿过时空抢劫了每个人空空如也的口袋还摸了一把我们干瘪的屁股。 只可惜时间的力量太强大了，等到每个人都忘记那个晚会的时候晚会也将消失、那天晚上在心里痛哭流涕后我懂了两个道理：一是除了妈妈没有人关心你在做什么，在想什么。 二是，你拿着餐具舔着嘴唇走进了厕所，就不要抱怨别人笑话你去厕所做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