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第1章 折戟沉沙 康熙三十五年,准噶尔国对境漠南地区,噶尔丹凶相毕露。 啪……“朕对噶尔丹已经仁至义尽,可不想他对漠南地区依旧眈眈逐逐。众爱卿对此有何看法?”只见乾清宫内朝堂之上,康熙皇帝目光如炬,声色威严,凭凭借着超然的姿态,将奏折在龙案上重重一拍,统御着台下重臣。众排大臣敛声屏息,久久不发出任何声音。正当朝堂上寂然无声之时。“回禀皇上,以大事小者,乐天者也。以小事大者,畏天者也。乐天者保天下,畏天者,保其国。故臣以为,暂不可借用兵马之力,取其势气。应当给予警告。再做下一步打算。”发声大臣张廷玉,为刑部左侍郎。说完,只见一深松挺拔,头发乌黑却胡子花白的大臣快速向左一步跨出队伍。“回禀皇上,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康熙帝眼色沉沉的看了他一眼:“爱卿但说无妨!”“古人说:‘万乘之国,弑其君者,必千乘之家;千乘之国,弑其君者,必百乘之家。’现如今,噶尔丹的欲望越发之大,臣担心,有朝一日……”“索大人此言差矣!任小蝼蚁尽其全力怎敌猛虎之威?”张廷玉反驳道,话说完,张廷玉抬眼看着康熙。“朕自然知道,单单凭借噶尔丹的实力,还不足以成为我大清之害!但他越发猖狂,朕实在不能忍受!”康熙皇帝轻轻叹了一口气,扭身坐在了龙椅上。见此情形,康熙帝的第三个儿子胤祉左右附了下袖子,垂绅正笏,直直地跪下身来:“禀皇阿玛,儿臣愿率兵马征伐噶尔丹,替父王排忧解难!”康熙帝看了他一眼,思索了片刻。郑重其事地说道:“伐!” 这个字一出,台下众大臣左右甩头,面面相觑。片刻,康熙帝扶了下胡子,指着胤祉说道:“朕得亲自去,你和老四陪同!”“是!”胤祉胤禛一同跪下齐声回复。 康熙帝又扭头看着龙案上的地图,思索片刻,向身边的梁九功说:“传朕的旨意,命黑龙江大将军萨布素率领一万兵士自兴安岭出发向西进攻,抚远大将军费扬古率领四万兵士向西进攻,朕亲自率军出独石口北上。还有,朕不在,就由太子居宫处理大小事宜,全权负责。”说罢,皇帝扭身扬长而去,只留下朝堂内一片回应声:“嗻!”“是!”…… 次日清晨,雍王府还被一片薄雾所笼罩着,前园中亭台上悬挂的鸟笼里不时地发出鸟儿清脆的叫声,叽叽喳喳。东、西两个碑亭下的花儿朵儿也都伸了伸懒腰,争先恐后的开放着,有牡丹,有杜鹃,还有胤禛的大福晋晚乔最喜欢的水仙花。胤禛在太和斋用过早膳后,便整装待发。胤禛的大小家眷整齐地站在雍王府门口。 “王爷,此去路途遥远,还望您多多保重身体!”大福晋晚乔双目湛湛有神,修眉鼻端,一张芙蓉秀脸,脸颊中还有些许的婴儿肥,举止言谈温文尔雅。“弘晖,快向你父王道别!”晚乔双手搭在弘晖肩膀上,轻推了他一下。“父王再见,儿臣等您平安归来!”弘晖也才不过三岁,便有着其他孩子没有的那般成熟。“好!”胤禛低下头笑着回答道。说完,胤禛抬头向站在晚乔侧后方的李芸汐和耿瑾宣说道:“你们定要辅助晚乔处理好府内大小事宜,不得添乱。”李芸汐是府里的格格,虽然只比大福晋年长几岁,但确是有着比寻常人更少有的端庄稳重,虽然五官平平无奇,但确很受胤禛的喜爱。不同于李芸汐的端庄稳重,耿瑾宣就显得小家子气,长着一双狐狸眼睛,虽眉梢眼角间总是透露出几分凶气,但玉颊樱唇,也是难得的美人,所以也被胤禛视为格格。说罢,胤禛便提刀出发,出发前还不忘向着角落里盈盈站着的女子微笑的点了下头。此女子清秀绝俗,亭亭玉立,一头乌黑油亮的秀发,虽被扎成丫鬟髻,但依旧能看出那细软的像黑色璎珞的头发。双眉修长,一双大眼乌溜溜的,满脸精乖之气。这是年玥怡,雍王府的丫鬟。 康熙二征噶尔丹,千万清军随康熙出征。紫禁城内,空气中弥漫着一丝静谧,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更增添了几分清幽,皇太子胤礽坐在众臣面前,“众爱卿今有事准奏!”胤礽边挠头边说,“速速说来!若无事退朝!”胤礽一脸不耐烦。就这样,康熙出征后,由皇太子主持的第一次上朝,便这样草草结束,众臣退去,出了乾清门,马齐三步并作两步向前赶上了张廷玉,“张大人,索大人今日并未上朝,不知何故呀!”“他!怕是又在谋什么要事呢!我与他素来不和!““也是,前两日朝堂之上,他主张硬攻,其心思你我便都可明知!”“他是唯恐天下不乱。人云:‘可与共学,未可与适道;可与适道,未可与立;可与立,未可与权!’”张廷玉愤愤地说道。“张大人所言极是啊!”马齐连声附和。 没过几时,索尼便单独到南三所求见皇太子。“太子,臣乃两代朝臣,依臣所言,现如今皇上身边谬臣众多,实在不利于我大清发展,尤其张廷玉,马齐等人,对皇上的思想牵制甚重,还请太子做主,严惩张廷玉,马齐等人,仅此这样才能保我大清于安盛!”说完,索尼一下子跪倒在太子面前,太子望着索尼,犹豫了一下,说道:“现如今皇阿玛不在,如此事务我也不敢做主呀!”索尼见此事稍有眉目,又继续补充:“前几日皇上上朝,张廷玉针对噶尔丹一事,进言主张不伐,可最后皇上还是听了犬子的建议,可见张廷玉在皇上面前并不重要,如若太子能为皇上解决谬臣,于太子在皇上那里也是益事啊!”太子转了转眼睛,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坚定地说道:“我知道了,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是!臣告退。”索尼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索尼刚走,苏佳心就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她看着胤礽,微微一笑,将手中的茶杯端给了胤礽。“怎么了太子,您如今都处理国家的事务了,怎么妾身看着您还一筹莫展的呢?”太子看着这个自己新纳的格格,甚是喜欢的不得了,憨憨的笑出了声:“嘿嘿,心儿,看见你我便什么都不愁了!”“那我们去后亭斗蛐蛐儿如何?”“好!”皇太子先前一步走出了殿门,苏佳心若有所思的盯着逐渐走远的胤礽,嘴角微微翘起。 第二日上朝,官员们身着朝服,或步行,或乘轿,陆续而来。他们的身影在晨曦中若隐若现,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仪仗队也已整装待发,旌旗飘扬,金戈闪耀,透出一股肃穆之气。随着众大臣走进乾清宫,太子的一声:“张廷玉!你误国殃民,不懂得揣摩皇阿玛的心思,不能为皇阿玛排忧解难,我大清留你何用!”张廷玉一下慌了神,但身为两朝大臣的张廷玉何等聪明,太子的话一出,张廷玉自然知道是索额图暗中捣鬼,此时他不能反驳,更不能为自己开脱。他知道其实太子并不是因为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即使自己无错,在索额图的挑唆下,太子定会找任何理由归罪自己,只见张廷玉打了打袖子,跪下来:“臣知罪。”“好!剥去你刑部左侍郎的官职,近期在家休养吧!马齐,良善等人趋炎附势,罚俸一年!”“臣等遵旨!”众人在哀声哉道中一一退去,留下张廷玉一人跪在乾清宫前殿中央,索额图瞟了他一眼,甩了下袖子,“哼!”笑着走了。张廷玉许久才缓过神来。 “八王爷!”还未出太和门,八阿哥胤禩就被急忙跑来的苏佳心叫住了,“佳心啊,有什么事吗?”佳心左右环顾了一下,压着声音小声说道:“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随后胤禩跟着苏佳心一前一后走到太和殿广场东门后,几棵柏树下,这里寂静无人,宫中很少有人能到这里来,苏佳心见左右已无他人,便小声对胤禩说:“八爷,昨天我见索尼来拜访皇太子,我想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便悄悄伏在门口听了会儿,我听索尼挑唆太子弹劾张廷玉等人,还搬出了皇上,不知这事是否要紧,我见皇太子不注意便偷偷出来,禀告于您,索尼还说前几日朝堂上皇上听他进言却不采纳张廷玉的建议,还要让太子革去张廷玉职务呢!”胤禩听了,会心一笑,说道:“好啊!佳心,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让我想想怎么运作吧!你还是继续盯着皇太子那边,有任何风吹草动还得及时向我报告!”“嗯!那八爷我先走了,太子找不到我,怕是会起疑心的!”“嗯!走吧!”得到胤禩的回应,苏佳心行礼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胤禩紧紧盯着走远的佳心,眼神中透露着凌厉。 “九弟十弟!有消息得知,今日张廷玉被革职,是索尼索额图挑唆太子的!”胤禩将胤禟胤䄉叫到了自己的府上,关起门开始讨论此事。九阿哥撇了撇嘴,端起面前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八哥,咱们都心知肚明,张廷玉无缘无故被革职,定是有原因!” 胤䄉凑上前来说道。“嘿,谁不知张廷玉是皇阿玛心腹,他倒是聪明,自己不说,拿太子当了出头鸟了!”“哼!谁不知,皇阿玛可是最痛恨有人左右太子,现如今索尼一家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挑唆太子,将太子持为自己的傀儡!待到他日若太子统国,还不交到索尼一家人的手上!”“八哥,你有什么想法?”胤禩突然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愤愤地说:“索额图他们不能为我们所用,他日必定对我们产生威胁!不如咱们就此事将其扳倒,既能削弱太子势力,又能让皇阿玛看到,他煞费苦心培养的皇太子还不及小儿般有判断力!”“嗯!可是咱们没有什么证据啊!口说无凭,恐怕皇阿玛不会信!”“不!”胤禩打断了胤䄉的话,又接着说:“没有证据,咱们就伪造,咱们可以模仿索尼笔记,拟一封书信,挑唆太子弹劾张廷玉,最好说的严重些。而且,这件事,咱们不能露面,咱们得借别人的手,要做,就做的干净些!”“八哥您的意思是……”“过几日不就是皇阿玛寿辰了吗,听说皇阿玛他们此次征噶尔丹大胜,过几日也要回京了,咱们就让这封信在皇阿玛寿辰公之于众吧!”还没等胤禩说完,胤䄉又把话抢了过去:“这事儿,您看,让谁办?”“这封信让皇阿玛看到,他定不会因为张廷玉区区一臣子大发雷霆,他生气的只不过是太子亲佞远贤,不辨忠奸,轻易听信他人谗言。我们不能冒险,这不眼下就有个可利用的人选吗!”说完,胤禩嘴角露出邪魅的笑,抬头看了看胤禟胤䄉。胤禟反应了一下,很快就说:“大哥!”“对!就是胤褆!” 转眼间胤禩拿着伪造的书信来到了直郡王府,此时胤褆正在廊亭中逗鸟儿。“哈哈哈!大哥好雅致!”不见其人,离老远就听见胤禩的声音了。胤褆回了回神:“八弟,稀客呀!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大哥!弟弟自然是给大哥带好事来了!”“哦?”胤禩给胤褆作了揖。“大哥可否容弟弟说说缘由啊!”“那是自然!”随着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直郡王府的女丫鬟呈上了两杯茉莉花茶。顷刻间,胤禩将事情原委叙述清,端起茶杯,用茶盖轻轻撇了撇茶沫。“照你怎么说,是想让我在皇阿玛寿辰的时候将这封信呈上!”胤禩放下茶杯,接着说:“是,哥哥,这件事,首先,皇上又器重太子,自然会为太子铲除佞臣,而您呢,帮助太子整治了朝廷,除了奸臣,皇上自然高看您一眼。二来,皇阿玛也会体恤您看重情义嘉奖与您。再一,大哥您想想,太子为何会留着这封信?”“这……”“太子定是对索尼索额图有了戒备之心,以防万一啊!”胤禩眼角微微向上一提,看着胤褆,看着他稍作犹豫,接着又说:“大哥这件事,我知你知,没其他人知,不是我说就是你说。我去说,定是会得皇阿玛赏识,但我本无争夺太子之位之心啊!”说到这里,胤褆猛的一下抬眼看着胤禩,然后郑重其事的说道:“好!那我就在皇阿玛寿辰那天把这封信呈上!”“嗯!” ------------ 第2章 阴在阳之内 夕阳的余晖倾洒,给大地披上一层暖金色的纱衣。天边的云彩被染成了橙红、紫红交织的色彩,似火焰在燃烧,又似梦幻的锦缎在飘动。 “王爷走的可真是时候啊!”雍王府东配殿里,传来晚乔的笑声,这笑声有些险恶。紧接着,她对自己的陪嫁丫鬟彩凤吩咐道:“王爷快回来了,这事得抓紧!择日不如撞日了!”“是!”彩凤回复道,然后鞠了躬,退下了。李芸汐虽然是胤禛的妾室,但自她入王府的第一天起,就抢走了本属于大福晋晚乔的恩宠,就连李芸汐的儿子弘昐都要比晚乔生的大阿哥弘晖受胤禛关注,这也就使晚乔对李芸汐的恨意到达了极致。自胤禛随康熙出征那天开始,晚乔就不断的密谋如何让弘昐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雍王府的下人激动地通传道。 晚乔一惊,“啊!”本来应该过些日子才到,却不想胤禛提前了两天。胤禛先去了西配殿看了还在嗷嗷待哺的弘昐,彩凤在胤禛后边先一步进了东配殿,“福晋,那件事,还做不做了?”“做!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今晚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进行,一定仔细着,别被人发现!”“好!”看过了弘昐,胤禛来到了后殿。见到了他思念已久的年玥怡。 “玥怡,我在西北时常想念你!”“我也是,王爷!”年玥怡羞涩地低下了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又时不时轻轻地抬起头,看着胤禛,两腮红红的。胤禛笑了。 玥怡虽说是个丫鬟,但其父年遐龄从二品湖广巡抚,二哥年羹尧翰林院编修,家室还算显赫,而年玥怡自幼聪明伶俐,长相出众,胤禛很是喜欢,但身为皇子,妾室实在不宜太多,胤禛于她也只能是主子,虽二人深情厚谊,但也暂不能给予她一个名分。 夜色越发浓厚,今夜风声四起,吹的树叶瑟瑟作响,树上产蝉鸣吱吱乱响。雍王府西配殿外,彩凤蹑手蹑脚的走着,吱啦……西配殿的门开了,彩凤悄悄走了进来,轻飘飘的走到弘昐床头,望着这个熟睡的孩儿,长长的睫毛还在微微颤动,粉嫩嫩的小嘴巴紧闭着,仔细听,还呼出均匀地声音。望着这个可爱的小孩儿,彩凤有些下不去手,但转头一想,主子吩咐的事。她顿然拿起身边的枕头,朝这个孩子蒙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鸟还在树上叫着,突然一声:“不好啦!二少爷殇了!”“什么?!”胤禛惊醒。“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这是怎么回事?”胤禛一边穿衣服一边走出卧房。 西配殿门口站了许多下人。胤禛慌忙走了进来,李芸汐守在床边抽泣,李芸汐旁边跪着的,是弘昐的乳母。胤禛一愣,双腿发软,一步一挪走到床边,只见弘昐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嘴唇也没有了往日的粉嫩,换上的是青白色,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是怎么回事!““回王爷,刚刚奴婢进来日常给小少爷换尿布喂奶,奴婢一触,小少爷的身体如同石板那样冰凉,再摸已无气息,奴婢实在不知怎么回事。”跪在旁边的乳母颤颤巍巍的回答道。“难不成,二少爷昨晚睡觉自己把自己蒙上了,乳母却没发现?”这时候晚乔说话了,她当然是知道怎么回事的。彩凤站在一旁默默低下头。胤禛一听,来不及分析是怎么回事,只是气急败坏的先处罚了乳母:“罚!罚!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奴婢实在不知啊王爷!饶了奴婢吧!饶了奴婢吧!格格救命啊!格格!”乳母实在冤枉,她想叫李芸汐能帮自己说好话,李芸汐只在床边,默默地站了起来,一边抽泣一边抱起了弘昐,嘴里不断念叨:“弘昐不怕,额娘在这儿!”见此情景,晚乔心里暗笑。胤禛叹了口气,默默流下了眼泪,他拍了拍李芸汐,然后走了出去,独自走到后殿暗暗伤心。 这件事很快便传到了众皇子耳朵里。八阿哥胤禩和胤禛向来不和,胤禩却免不得抓住机会看看胤禛的笑话,没几日便来到雍王府看望。 “四哥!臣弟听说弘昐没了?”胤禩一进内院就开始虚情假意。胤禛很厌恶见到这张脸,可皇阿玛还在,面子上理应过得去。“是啊。可能是乳母没有尽职尽责。我已经打发了。”胤禛见到他,似笑非笑,无奈的回答道。“我去上柱香!”说完,胤禩就转身去了西配殿,李芸汐也在,失去了儿子,李芸汐脸颊满是泪痕,脸一直红到耳边。“四嫂,您节哀。”胤禩作了揖,李芸汐无声地低下头去,双手捂住脸,肩头剧烈地抖动了起来。“人死不能复生。”胤禩鞠了躬,见李芸汐没说话,扭头走了。许久,李芸汐抬起了头,望着胤禩的背影,这是弘昐死后第二个来劝过她的人,第一个是年玥怡。胤禩看着也不像是想象中那般自私自利。 目光一扫,门口落有一只青绿色荷包,缎面,上面还绣着一只黑色豹子。李芸汐颤巍巍将它捡起。“应该是八爷的吧!”李芸汐想抬头叫住胤禩,却发现他已经不知去向了。李芸汐便将荷包默默地收了起来。 日子很快到了康熙帝的五旬大寿,酒宴场景庄重而热烈,华丽的宫灯照亮了整个宴会厅,锦绣的帷幕随风清白,殿内散发着阵阵清香。百官们身着华贵的官袍,脚踏金靴,鱼贯而入。 只见康熙帝神采飞逸坐在太和殿大殿正上座,面前摆着八珍玉食,美味佳肴。“臣等恭祝皇上福如东海,万寿无疆!”众位大臣一同端起酒杯起身行祝贺礼。“好好好!”康熙帝龙颜大悦。 恭贺皇上寿辰仪式很多,很丰富,有杂耍的,唱戏的。最为重要的就是大臣皇子们奉上自己送皇上的礼物。先是各位大臣:“启禀皇上,微臣等合力为皇上只做了一件万寿无疆翡翠屏风!“索额图说完这话,向后看去,十几个小太监扛着一件犹如野兽般大的翡翠屏风,其独特的绿意与优美的质地让人为之倾倒,色泽温润如玉,深邃而神秘,上面用红色墨笔写着“万寿无疆”四个大字。 “众爱卿有心了!只是……”康熙帝稍作犹豫,接着说:“这屏风一定价值连城吧!如今国库亏空,百姓贫瘠。国家正是危急时刻,这么贵重的东西,朕是断断不能收的,如若不然,留下朕不体恤民情,肆意挥霍的名声。”“这……”众大臣在底下面面相觑。“好了!”康熙帝坚定回绝了。稍作片刻。下面是皇子们为皇上献宝了,“皇阿玛!儿臣命人用寿山石雕制一方敬天勤民宝玺,不是过于华丽,但能体现出皇阿玛军权天授!”此时,胤禛双手奉上,一成色晶莹剔透,雕刻手法精湛圆熟的玉玺呈在眼前。康熙帝接过,仔细看看。“好啊!这成色乃上等佳品!”正当康熙品鉴之时,大阿哥胤褆说话了:“皇阿玛,儿臣有一信奉上,此事关我大清日后安危。”“哦?!”康熙帝放下手中拿玉玺,疑惑了一下。胤褆将信件呈上,由梁九功双手接过,快走两步奉给了康熙,康熙接过信,看了一眼台下的人们,所有大臣皇子不予出声,正襟危坐。康熙打开信件,观详了一会,将信拍在宴桌上。“这是谁写的?”“回禀皇阿玛,此信件乃索尼向皇太子所写,由索额图奉上。”胤褆回复。听到这里,皇太子立刻跪了下来,索额图也同样跪了下来。“索额图,你敢挑唆太子?”康熙斥责。索额图冷汗一出,顿时慌了神:“皇上息怒,臣不敢。”“你不敢?朕不在,看来你能僭越太子直管大清了!”康熙帝皱起了眉毛,他生气的不仅仅是索额图,更有自己呕心沥血调教的皇太子竟这样不争气,轻易被别人利用。“皇上,请您听臣解释……”“我说怎么今天没见张廷玉,原来是你们替朕已经处罚了他!”康熙没等索额图说完,叹了口气,又接着说:“朕念你与索尼两代朝臣,也为国做过很多贡献,朕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宽恕,岂不想你一次又一次挑唆皇太子!看来,朕对你太过仁慈了!”康熙头也不抬,轻轻举起手来,淡淡的说道:“梁九功,传朕旨意宣索尼索额乃我天下第一罪人!撤职,拘禁宗人府!”“皇上饶命啊!家父未曾写过这样的书信啊……”“再恢复张廷玉官职吧!” 康熙根本不听索额图的辩解,说完,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太子,望着眼前这个不争气的家伙,康熙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台下跪着的大臣皇子们,还有最前面的胤褆,心想:罢了,这件事定不是胤褆的主意,更像是胤禩的主意,他毕竟是胤礽上位最大的敌人啊!康熙皱了皱眉,“好了,接着奉礼吧!” 就这样,康熙寿辰在一场小风波中结束了。 “大哥!”宴会结束,胤禩走到了胤褆身边。“哎呀!吓死我了,我可真怕皇阿玛怪罪于我!你看你出的主意,皇阿玛不仅没治罪胤礽,反而对我还爱答不理!”胤禩轻轻一笑,说道:“大哥,这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皇上把索额图关起来了,胤礽身边就没有得力干将了啊!现在他身边的人们,对你构不成什么威胁的。”“你说皇阿玛会怎么看我?”“皇阿玛怎么看你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你最大的敌人已经鼠入牛角,我不跟您争,什么时候太子再出点事,皇上这里,也就您独占鳌头了。”“对啊!”胤褆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四哥你看!”十三阿哥胤祥与胤禛自幼交好。“胤褆上奏书信这件事定是与老八脱不了关系!”“他就是想借胤褆的手扳倒太子的实力。”“咱们静观其变吧!” 话还没说完,雍王府的奴隶老远跑过来,气喘吁吁的:“王爷,不……不……不好了!”“怎么了?”“大少爷他……他……”“他怎么了!你快说!”胤禛紧张的询问道。“得了时疫了!现在高烧不退!”胤禛听闻,丢下胤祥,快速跑回了王府。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熏艾的味道。许多下人面蒙白布,又手里端着盆的,有拿着点着的艾草扇空气的,每个人都行色匆匆。“王爷,弘晖他高烧不退啊!”晚乔见到胤禛,老远跑了过来,边哭变擦眼泪。“怎么回事?是谁将时疫传进府里的!”胤禛不解的问道。“是弘晖的教引姑姑。她前些日有些高烧,原以为是普通的感冒,我就只是不让他接触弘晖了,没成想休息的这两日她浑身张红痘,高烧不退了。已经传染给弘晖了,他现在……”“我去看看!”“王爷不可啊!”“不行!我已经没了一个孩子,难不成老天爷还要收走我另一个孩子吗?!”晚乔拉了胤禛一下没拉住。转眼间胤禛到了弘晖身边,望着这个满脸通红,全身滚烫的孩子,胤禛心疼不已,久久不愿意离去,还是迟迟跑来的胤祥使劲将他拉出去。“我去将此事禀告给皇上,看看宫里有没有太医有什么好方子,四哥您多注意啊!”迟迟了一会儿,胤禛抬眼说了句:“嗯!”“派胡养龙前去为弘晖治病,另将宫中艾草半数拿去雍王府,其余的在后宫每日烧熏!”一时间,京城中时疫兴起,全城弥漫在时疫的困扰里。 “不好了!四爷发烧了!”雍王府的下人一遍一遍传着。正在平安居研究时疫方子的胡养龙一惊,猛地站起身。“速速带我去见王爷!”号过脉,“果真!王爷风邪入体,快将官桂二钱,草果五个,回回豆子半升一同熬成汤滤净,让王爷服下。”胡养龙吩咐了下人,又对身边站着的福晋丫鬟们说:“此时疫来之凶猛,传染力极强,但王爷身边必要有人日夜服侍,不可怠慢!”站着的福晋丫鬟们一愣,“我得照顾弘晖啊!”晚乔说道。“我来!”“我来!”四品典仪钮祜禄凌柱之女钮祜禄沐心和年玥怡一同说道。“让她在这里就行了,你就不必了吧!”胡养龙与钮祜禄自幼一同长大,胡养龙对沐心的情义,沐心早已心知肚明,胡养龙断断不想让沐心来冒险的。“没关系!”沐心看了一眼胡养龙。也的确,晚乔需要日夜照顾弘晖,李芸汐怀孕了,耿瑾宣是不会来照顾胤禛的。身边也就只能丫鬟来照顾了。 “王爷,喝点水吧!”玥怡轻轻扶起胤禛,将靠背放在胤禛腰后。“弘晖怎么样了!”“福晋日夜守着,还是不退烧。”玥怡有些失落的回答。正当这时,沐心端着盆子走了进来,“王爷醒了!擦把脸吧,胡太医说了您有些风眩,我给您熬了天门冬膏,您洗完脸我给您涂在额头上。”说完沐心就将脸盆递了过来,年玥怡刚要接过来,却被沐心躲开了,放在旁边的床沿边,又拧了把毛巾递给了胤禛,胤禛看着她,又看了看手中的毛巾,说道:“你有心了!”年玥怡见状,退了出去。日复一日的,转眼不知过了多久,胤禛的烧慢慢退了,可紧接着传来的便是弘晖也殇了的消息。“您病这些日子,弘晖一直不见好,本就体弱,又不见退烧,直至那日,已经……呜呜呜……”晚乔哭诉道。“那为什么不告诉我!”胤禛有些恼怒。“您在病着,哪儿敢告诉您啊!”胤禛一愣,瘫坐在床上。“咳咳咳……”又是好一阵咳嗽。“唉!我又没了一个孩子。”胤禛眼角又落下了一道泪痕。 胤禛好些,边去向皇上请安。“老四啊,你也不要太悲伤!”皇上叹了口气。“是!”“你还年轻呢!”说完,康熙看了看旁边一同跪着的胡养龙。又说道:“你把胤禛的病看好了,这是功;但弘晖并没有好,这是过。功过相抵,这次就不惩罚你了!”“是!”胡养龙吸了口冷气。“皇上,儿臣还有一件事。”“说!”“这次时疫,丫鬟钮祜禄氏和年氏尽心照料,儿臣才得以康复,儿臣想纳年氏为侧福晋,钮祜禄氏为格格,侍奉左右。”“钮祜禄氏,是……”“四品典仪凌柱之女,年氏为从二品湖广巡抚年遐龄之女。”“好吧!只是,年氏为侧福晋,会不会位份有些高。”“皇阿玛,恕儿臣不实之罪,其实儿臣与年氏几年前便两情相悦,一直不曾有机会纳其为妾,现如今得皇阿玛允准,儿臣自然想给予她一个位份,况且年羹尧对我大清忠心耿耿,儿臣自不能亏待年氏。”“嗯!准!”“谢皇阿玛!” ------------ 第3章 安澜之策 康熙四十六年,黄河水患,堤坝溃决,洪水泛滥成灾。周边百姓流离失所,国库空虚,无款无粮。 “八哥,要不咱们去吧!”廉亲王府内,胤禩胤禟胤䄉端坐在茶桌旁,胤禩眉头一皱:“不可,这件事不仅仅是洪水灾害,这关系到国库亏空,现在国库银两多半被朝中内外大臣接走,此事做好便好,若做不好,不仅可能失去大臣对咱们依附,也会被皇阿玛训斥。这是个棘手的事。”说完,胤禩站了起来,若有所思的从大堂内走了两圈,胤禟胤䄉眼睛紧盯着他,接着胤禩边摇头边说道:“黄河水患这也不是第一次,上次朝廷内外都出不上一人有办法,最后草草了事,如今国库亏空,皇阿玛甚是发愁,这次恐怕也是个烫手的山芋啊!咱们不能贸然行事。”“对!但是皇阿玛今日朝堂之上使得需一人挺身至于祸患。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帮皇阿玛分担,怕是不能出头啊!”胤禟恐慌。胤禩坐了下来,思考了一会,说:“既然这是个烫手的山芋,就递给胤禛,咱们断断不能做出头鸟!”“那依八哥看,这件事……”胤禟问道。胤禩打断他的话说:“明天上朝,我会举荐四阿哥,让他去解决此事!” 雍王府内,胤禛胤祥也在为此事发愁。“四哥,人要有所不为然后才能有所为。这是咱们就不要管了吧!”“唉!这件事情归根结底就是国库亏空,国库没有银子救助百姓,现在仅凭咱们的力量,一时之间收不到那么多银两啊!”胤禛无奈的摇了摇头。紧接着,又说道:“皇阿玛现如今为此事过于忧虑,咱们做儿臣的,也是着急啊!”这时,年玥怡端着两杯热腾腾的热茶进来了:“四爷,臣妾无意中听见了几句,我有些想法,您可否一听?”“哦?你说!”“其实如果想解决此事,只需要从根源上抓住问题解决问题。孔圣人说过:‘射不主皮,为力不同科。’要想解决百姓流离失所,就得有银子,而国库的银子现如今都在那些官员手里,不如先从他们那里开始!”“是啊!我自然知道,但此事非比寻常!那些官员我们暂时不能得罪,如果得罪了那些官员,我们身后没有可以仰仗依靠的人,反而会被老八他们抢了先机。”年玥怡胜券在握的笑了:“如若让他们心甘情愿拿出银子,此事我有办法!”说完,年玥怡伏在胤禛耳边。“好!就这样!那我明天上朝就请愿皇上,十三弟!”“好!” “上朝!”文武百官穿着华丽的朝服,佩戴着华冠,步入朝堂。整个朝廷都沉浸在一种庄重的氛围中。大臣们的步伐稳健而有序。朝堂中央正高处,康熙帝神色肃穆,目光凝重。“你们商量如何,黄河水患,可有人愿意前去治理!”康熙帝面色威严问道。胤禩向前跨一步,双手举到胸前。“皇阿玛,儿臣以为,这件事非比寻常,应由四哥出面较好,一来,四哥为人宽厚,定能救助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再一则,四哥常年巡河南等地,对其地情况了如指掌。”康熙帝瞥了胤禩一眼,接着又向台下众大臣扫去。景熙带领着几位大臣复议道:“臣等也有此意。”他们都想给胤禛挖坑,胤禛自己拦不下这件事,知难而退。殊不知,胤禛也是正有此意,时机已经不容得他拒绝了。“皇阿玛,此事可让儿臣前去一试!”胤禛向前跨出一步,义正言辞的说道。康熙先是略感一惊,然后露出欣慰的表情:“也好。你和老十三一同去吧,也好让老十三助你一臂之力。”“是!”胤禩等人也得意地笑了。“二哥!” 第二日,胤禛匆匆来找皇太子,他要利用皇太子在朝堂上的威严,把大臣们所亏欠朝廷的银钱都收回。“黄河水患,皇阿玛让我办此事,还请二哥助我一臂之力,待到他日四弟立功,也定会在皇阿玛面前说二哥的功劳啊!”胤禛说道。胤礽一听,有些不知所云:“我能帮上你什么?”“其实二哥不必为我做什么,只需要您在一旁出个面子就可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胤礽问道。“咱们把那些欠国库银两的大臣和那些家里富裕的大臣叫在一起,让他们每家搬出几件宝物,再让对方买就行了!”胤礽似懂非懂:“不太明白!”“哎呀!二哥!反正是好事,到时候您只要在一旁待着就行了!”胤礽一听说是好事,就答应了。 过了几天,胤祥拜访了哈什太,并让其在三日后挑出家里捐给贫民的宝物。“哈大人,太子说,现在受灾百姓极多,希望大人挑出几件家中摆件或古董,不用珍奇,只有心意就好。”“什么都可以吗?”“那是自然!只要能体现出大人有心就行!”“好好好!”一听说不用太过贵重,哈什太便连连点头,又不用损失什么,还能在皇上那里夸下自己也是为百姓所出了力,这等好事,自然都会高兴。随后胤祥又挨家挨户拜访了朝中其余大臣,每家都很高兴地同意了。“还望大人三日后准时拿着东西到太子府!” 就这样,三日后的晌午,太子府大厅内,朝中大臣各自拿着自己手里或大或小但都不是很值钱的东西,准时到了。“各位大人都准时啊!”胤禛胤礽从后堂走了出来,随后作了揖。“诸位大人请坐!”丫鬟奴才们挨个拿了椅子板凳放在各大人身后。“我替皇上谢过各位大人体恤百姓之情。”胤禛客气的说道,并站起身半鞠了身子。“不敢当不敢当。能为朝廷效力,臣等在所不惜。”众大臣客气的回礼,最前排的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臣率先说了话:“王爷,这些东西放在哪里?还用记名吗?”“众大人稍安勿躁。”胤禛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腰后,在堂内走了起来。望着众臣身边的物件说道:“所谓故国者,非谓有乔木之谓也,有世臣之谓也。现如今,国家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想必诸位大臣更是比我要更忧虑,才能在今天拿出身家之物。”胤禛边说着,边走到哈什太旁边拿起一铜镜端详,这铜镜锈迹斑驳,镜面花的早已看不清照出的人影。“诸位大臣所贡献之物相比都意义非凡或是价值连城。”说到这里,诸位大臣心虚似的面面相觑。“今日咱们这些宝物不捐,还请咱们各位大臣买下这些宝物。”“啊?!”没等大臣们反应,胤禛又说:“咱们一个一个的卖,所卖的钱财归国库所有,用于救济百姓如何?”“这……”所有人都犹豫起来,胤祥看了看他们先说了句:“好!”“我展示一件,各位大臣买一件,所有人都要叫价,不得有浑水摸鱼之人,先叫价低,后起高,差价每次不得低于5五十两!最高者得!”胤禛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先拿起那破旧的铜镜:“第一件是有哈什太大人提供的铜镜一件!”话一说,胤祥先说:“一百两!”一间破旧的铜镜先被胤祥提了不止一百倍的身价,大臣们都犹豫不决,此时胤禛向着众臣里的田文镜使了个眼色。田文静立刻心领神会:“一百五十两!”其余人迟迟不说话。“怎么!诸位大臣不愿意为皇上排忧解难了吗?我可提醒你们,越先叫价价格越低,最后叫价的可是最高的!” 胤禛收起了笑面,换上了一副威严。哈什太见此:“二百两!”其他大人也开始争先恐后的叫价:“二百五十两!”“三百两!”……最后一声“一千五百两!”再没有人说话。胤禛见没人再抬价,于是问道:“所有大人都叫过价了吗!”忠臣们依旧左顾右盼,生怕自己是最后一个。“刚才说一千五百两的是哪位大人啊?!”“余国柱!”余国柱一惊,自己做了最后一个?“回王爷,鄂缮还没喊!”鄂缮难堪,拉下脸来。所有人都互相看着对方是不是浑水摸鱼的那个,自然没有人能逃过去。“鄂大人,您是最后一个一千五百五十两!恭喜您得到这铜镜!”胤禛对鄂缮说,话语间夹杂着些犀利。鄂缮此时眉头一皱,很不情愿的上前交了银子。“多谢鄂大人!”鄂缮没有回复,垂头丧气的交了银子回到座位上。“下面是第二件宝物……”就这样,一件一件破旧不堪的物件,被胤禛高价卖了出去。 散了会,各大臣们手里多多少少拿着些东西,都哀怨不堪,但也无可奈何。胤禛告辞了胤礽,拿着大箱银两还有些没拿够钱的大人的欠条,同胤祥回了雍王府。“哈哈……四哥。共是二十万两!”胤祥高兴地说道。“好啊!好啊!明日咱们就出发河南!”胤禛也笑了。 河南围绕黄河周边,百姓流离失所,许多百姓食不果腹,有些人甚至为了几口米大打出手。走在路上,随处可见一具一具骨瘦如柴的尸体。 “唉!看来这儿的情况远比我们想的要严重啊!”胤禛骑在马上,踏着脚下水洼,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又感叹道:“咱们得赶紧架起粥棚,向老百姓们施粥啊!”“对!”胤祥应和道。随后,二人驾马来到了河南知府,果不其然,河南巡抚徐潮无所事事。“你们大人呢!”胤禛严肃的冲着门口的守卫呵斥道。领头守卫一见对方来势汹汹,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我们大人……在……在……”“在哪儿去了!”“回家去了……”领头守卫瑟瑟的回答道。“”当值的时候!他居然回家去了!大胆!去把你们大人叫来!”“是!”领头守卫吓得浑然失色,急匆匆的提刀向巡抚家跑去……等了好几炷香的时间,徐潮珊珊来迟,当看见面前白马上正直挺坐的四爷和十三爷,吓得徐潮“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嘴里连连说道:“臣不知是四爷和十三爷,臣怠慢了!还望四爷十三爷恕罪啊!”“哼!现如今黄河水患如此严重!你竟然游手好闲,怠惰因循!”徐潮的额头一下子冒出几颗晶莹的汗珠,徐潮用袖子一边擦拭着,一边说道:“国库救济百姓的银两还没到,臣……”没等徐潮狡辩,胤禛打断了他的话:“那你就不会先吩咐官兵和下人去建筑堤坝!”徐潮猛地抬起头,“好了!我再给你次机会!”胤禛一边说话,一边下了马向衙门大堂走去,胤祥紧随其后。徐潮见此状,立刻跟了上去。胤禛走到大堂中央,停了下来,接着说:“你好歹也是国家大臣,我这次不重罚你了,皇上将此时水患全权交付与我,接下来我说什么,你就照着做就是,若是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将此次水患解决,也算你将功补过了!”“是是是!我一定尽我全力!”徐潮呼了口长气。 “明日,你先命人在河坝口,食街还有北梨院三处建棚施粥。”一边说着,胤禛一边从钱袋掏出一张庄票,“这些够百姓吃两个多月的了!”“是!”徐潮轻弯腰双手毕恭毕敬的接过了庄票。“你先去做你的事吧!” 说完,胤禛拿出一副黄河水流走向图,铺展在桌子上,“十三弟,你来看!”胤祥向前走了两步,轻轻附过身去,胤禛指着黄河没过河南的上游:“我打算在这里新建一减水坝,然后在这儿!”胤禛又向下指了指接着说:“这里引一河道分流,使得黄河水分散开来。你觉得如何?”胤祥轻轻的点了点头,补充道:“四哥,臣弟认为,若是只在上游做修正,可能是有效,但仍旧避免不了河南境地遭受灾害!”“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胤禛好奇的看了看胤祥,“四哥,臣弟不懂,但我知道有懂得人!臣弟向你举荐一人。”“哦?”“上来吧!”胤祥说完,冲着大堂门摆了摆手,这时,走进一文质彬彬,相貌不扬,身着麻线所织粗衣的男子:“参见四贝勒,十四贝子!”说着,此男子行了跪拜礼,“此人名叫陈潢,是我上次南巡,在一酒家吃酒时,所交好友,四哥啊!你可不要小瞧了他!”胤禛上下打量着这个男子,又听胤祥补充道:“上次我听他对连年水患的解决方法,我颇为惊奇。”“起来吧!你有什么独到见解啊!”胤禛询问道。陈潢踱步走上前来,指着一出不起眼的河岸说道:“此地水势缓和,最好防守,四贝勒应命人在此地进行疏浚,每日清理淤泥和河床。在此地。”陈潢又指了指一处宽水处,“这里水流湍急,应修建河床,加固河床。此外,正如四贝勒爷所说,还应在河道下流挖掘渠道,增加河道容水量。”“对啊!如此甚好!就这么办吧!”胤禛会心一笑。 接下来几个月,在胤禛胤祥的治理下,黄河水患日益好转,百姓得到大量施舍,河南逐渐恢复了正常,国库也有了些许富裕。 “哈哈哈!好啊!胤禛果然没叫朕失望!”乾清宫内,康熙帝看着河南奏折,放声大笑。 “胤禛居然真把这事儿给解决了!”胤禩错失良机,有些愤愤不平。“但我听说,他这次可把朝中许多大臣得罪的不轻啊!”胤禟说道,几人围坐在檀木茶桌旁,胤禩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沁人心脾的龙井,“这拉拢人心可跟品茶一样,慢慢来,日子长着呢!”“过些日子,咱们就要去木兰秋狝了,这次可决不能再让他出风头了!”胤禩眯了下眼睛,眉头紧皱。 ------------ 第4章 初得云开见月明 八月的木兰围场,骄阳似火,却也别有一番壮美景色。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围场之中,绿草如茵,像是一块巨大的绿色地毯,一直铺向远方。偶尔有几只飞鸟掠过天空,留下清脆的鸣叫声,为这片宁静的天地增添了一抹灵动的色彩。骏马在草原上奔驰,扬起阵阵尘土。康熙带着皇子们身着华丽的服饰,英姿飒爽,他们的身影在这片广袤的天地间显得格外渺小,却又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走了几天的路,于傍晚时分,皇家大部队赶到木兰围场,此时的木兰围场被一层金色的光晕笼罩。余晖洒在草原上,绿草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边,闪耀着柔和的光芒。围场中的溪流反射着晚霞的光芒,波光粼粼,如同流动的彩色丝带。溪边的树木静静地伫立着,黑色的剪影在晚霞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宁静。马儿们也仿佛累了,轻轻地打着响鼻,甩着尾巴。 猎场上,皇子们带着几天的疲惫,随着康熙的一声:“停!”皇家部队开始安营扎寨。卸去了身上的铠甲,皇子们在各自的营帐房开始休息。 胤褆刚刚入帐,只见他面色阴沉,从口袋中掏出那扎着针的小人,上面赫然写着皇太子的名字。他一边扎着,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地骂着,眼中闪烁着嫉妒与愤恨的光芒。那小人在他手中仿佛成了发泄怒火的对象,每一针下去都带着深深的恶意,“快去死吧!你怎么还不死!你死了太子之位就是我的了……”在这木兰围场的傍晚,他的行为却如同一团阴云,给原本宁静的氛围带来了一丝诡异与不安。他似乎忘却了自己身为皇子的身份和责任,被心中的私欲与野心所蒙蔽,陷入了疯狂的嫉妒之中。 正巧这时,胤祉走了过来,刚想入帐,却听到胤褆这咒骂声,轻拉开纬帐,不曾想看到这一幕。“怪不得今日二哥总是疯疯癫癫,不曾想是被大哥下了魔咒!”胤祉小声嘟囔着,他并没有即刻进去阻止胤褆这一行为,瞥了一眼,转身回到了自己营房内。夜已深,胤祉躺在榻上,久久不能睡去。“我还不能将此事禀告给皇阿玛,若是咒术对二哥管用,那他日他必定闯祸,那时我不就尽享渔翁之利了……过两日就是逐猎之时,现在还不是时候!”胤祉翻来覆去想了又想。 很快,来木兰围场也有几日,这天风和日丽,天空中偶有几只大雁飞来飞去,远处丛林中也会时不时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猎物们已经迫不及待的和皇子们展开血搏了。 康熙骑在高大的骏马上,身后更是有皇家侍卫陪守。康熙走在最前面,轻拽了下马绳,扭过头神色威严地看着皇子们,大声说道:“吾儿们,来到这木兰围场,乃是让你们一展身手之时。打猎,非仅为娱乐,更是锤炼你们的勇气、智慧与骑射之术。这围场之中,野兽奔腾,尔等当以果敢之心、敏锐之目、娴熟之技,追逐猎物。要知道,我大清以骑射得天下,尔等身为皇子,不可忘本。在这猎场上,尽显男儿本色,让朕看看你们的本事。谁若英勇无畏、技艺超群,朕必有重赏。” 众皇子个个精神抖擞,跃跃欲试。骏马嘶鸣,蹄声如雷,打破了草原的宁静。大阿哥一马当先,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前方逃窜的猎物。他双腿夹紧马腹,手中缰绳一抖,骏马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去。只见他弯弓搭箭,瞄准一只奔跑的鹿,“嗖”的一声,利箭离弦,准确无误地射中目标,鹿应声倒地。大阿哥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四阿哥面色冷峻,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远处的一群狼身上。他深知狼的凶猛,但毫不畏惧。他带领着自己的随从,悄悄靠近狼群。在合适的时机,他一声令下,众人万箭齐发,狼群四处逃窜。八阿哥不紧不慢地骑着马,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突然,一只野兔从草丛中窜出,他迅速拉弓,箭如流星般射出,野兔瞬间毙命。八阿哥微微一笑。其他皇子也不甘示弱,纷纷展示出自己的骑射本领。围场上尘土飞扬,呼喊声、马嘶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激烈而壮观的狩猎场景。 不一会儿,众皇子射猎完毕,纷纷骑着骏马,英姿飒爽地来到康熙帝面前。他们手中拿着各自的战利品,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兴奋。 八阿哥率先上前,他的马背上驮着几只肥美的鹿和几只野兔。他恭敬地向康熙行礼,大声说道:“皇阿玛,儿臣今日猎得这些猎物,愿皇阿玛龙体安康,大清江山永固。”康熙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丝赞许。三阿哥随后而至,他的猎物虽不如八阿哥多,但每一只都十分精致。他手捧着一只漂亮的锦鸡和几只山雀,轻声说道:“皇阿玛,儿臣的猎物虽少,但都是用心所猎,愿皇阿玛喜欢。”康熙看着他,眼中满是慈爱。四阿哥不紧不慢地走来,他的身后跟着几个随从,抬着几只野狼和一头野猪。他神色冷峻地向康熙行礼,说道:“皇阿玛,儿臣猎得这些凶猛之兽,以显我大清勇士之威。”康熙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对四阿哥的果敢和勇气表示赞赏。其他皇子也依次上前,展示着自己的战利品。一时间,康熙帝面前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猎物,有鹿、兔、野鸡、野猪、野狼等等。 康熙帝端坐在骏马之上,目光威严地扫视着众皇子和他们的战利品。当他的视线落在那堆积如山的猎物上时,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他未曾想到,众皇子在此次射猎中竟有如此收获。接着,那惊讶渐渐转化为欣慰与自豪。突然,康熙像是发觉了什么,疑惑的问道:“胤礽呢?他是还没回来?”梁九功向前几步:“回禀皇上,今日皇太子并无来涉猎。”“什么?!其他人都来了!怎么唯独他没来!”康熙帝有些愤怒,“去把他叫来!”“回禀皇阿玛,狩猎前儿臣去叫过二哥,可他说……他说……”胤禩眼睛一撇。“你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他说什么!如实说来!”“他说这样的活动,他不参加也罢!”“什么!逆子!梁九功!随朕前去看看这个逆子到底在干什么!”“嗻!” 康熙说完,率马来到胤礽的营房,刚踏入围栏,便听见营房中传来阵阵喧闹之声。那声音中夹杂着女子的哭喊与惊恐的求饶,以及器物摔打之声。康熙心中一紧,加快了脚步。待走近营房,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不已。只见皇太子满脸怒容,正疯狂地打骂着宫女。宫女们衣衫不整,满脸惊恐,四处逃窜却又无处可躲。皇太子如同发疯一般,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端庄与稳重。康熙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满是愤怒与失望。他想起自己一生兢兢业业,恪守祖德,为大清的江山社稷殚精竭虑。而眼前的皇太子,本应是未来的一国之君,却如此不成体统,肆意妄为。 康熙怒喝道:“住手!”皇太子听到康熙的声音,瞬间愣住,惊恐地看着康熙。康熙痛心疾首地说道:“你身为皇太子,不思进取,不遵祖德,如此行径,如何能担当得起大清的江山?”于是,康熙愤怒的对梁九功说:“传朕旨意,皇太子胤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虐众,暴力淫乱。废除胤礽皇太子之位!即刻送回京,幽禁咸安宫!”这一决定,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皇室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但康熙深知,为了大清的未来,他必须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四哥!”晚上,胤祥找到四阿哥胤禛。“这可如何是好!”“谁知太子竟如此不成气候!这次皇阿玛可真生气了!”胤祥痛心疾首,“皇阿玛废了太子,那我们有何立足之地啊!”胤禛安抚道:“别急!太子的过错不是什么大问题,待到咱们回京后,向皇阿玛再求求情,没准还能复太子,更何况太子突然如此,定有情况!”“也只能如此了!”胤祥叹了口气。 胤禩得知皇太子被废的消息,心中一阵狂喜,那压抑许久的欲望瞬间如火焰般升腾起来。他连忙叫来九阿哥和十阿哥,三人相聚一处,脸上皆露出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胤禩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说道:“太子被废,此乃天赐良机。吾等当抓住这个机会,谋取更大的利益。”九阿哥连连点头,应道:“八哥所言极是。如今太子之位空缺,正是我们大展身手之时。”十阿哥则摩拳擦掌,大声道:“吾等定要齐心协力,为八哥登上太子之位而努力。”“回京后,我们定要联合众位大臣,议太子之位。才好让八哥尽快手握大权!”九阿哥暗暗高兴。 木兰围场的日子匆匆结束,康熙率领大部队回京。次日上朝,朝堂之上气氛凝重而又充满期待。众大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眼神中流露出对未来局势的担忧与揣测。随着康熙的一声轻咳,朝堂瞬间安静下来。大臣们纷纷站定,等待着康熙发话。然而,康熙却沉默不语,只是用威严的目光扫视着众人。这时,一位大臣率先站出来,恭敬地说道:“陛下,如今太子之位空缺,国不可一日无储君。臣等以为八阿哥贤德聪慧,礼贤下士,深得人心,可立为太子。”此言一出,立刻有不少大臣纷纷附和。陛下,八阿哥为人宽厚,素有仁德之名,实乃太子之位的不二人选。”“八阿哥才学出众,办事得力,若立为太子,定能辅佐陛下,成就大清盛世。”一时间,朝堂之上,众人推举八阿哥的声音此起彼伏,胤禩心中暗暗窃喜,他轻轻抬眼看了下康熙,康熙沉坐在龙椅上,静静地听着大臣们的议论,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心中却在暗暗思索着这复杂的局势:“想不到现如今老八的势力如此之大,朕才刚刚废了太子,他们就开始觊觎太子之位了!”“好了!朕心中自然有数!此事先且作罢!”众人正为立太子之事争论不休,忽闻西藏一带叛乱的消息,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康熙帝面色凝重,沉思片刻后,果断命九阿哥为督统,十四阿哥为抚远大将军,前往平定西藏之乱。此时,四阿哥灵机一动,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皇阿玛,儿臣以为,可让年羹尧协助九阿哥与十四阿哥平定西藏。年羹尧英勇善战,足智多谋,且对皇阿玛忠心耿耿。有他相助,定能事半功倍,早日平息叛乱,保我大清江山安稳。”康熙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丝赞赏之色:“老四所言有理。传朕旨意,命年羹尧为四川巡抚,协助九阿哥与十四阿哥,务必全力以赴,平定西藏之乱。”众大臣闻言,心中各有所思。这一场西藏平叛之战,不仅关乎大清的边疆稳定,也将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局势中,掀起新的波澜。 下朝后,胤禛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回到府上。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倦意,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走进府门,那熟悉的环境却未能立刻驱散他心中的疲惫。他微微叹了口气,想着朝堂上的种种纷争,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烦闷。阳光洒在庭院中,却无法温暖他疲惫的心灵。他在回廊上慢慢踱步,思绪依旧沉浸在那些棘手的政事之中。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国家的命运和百姓的福祉,这沉重的压力如影随形,让他难以喘息,还好他将年羹尧安插在了老九和老十四中间,还能监视着对方的动向,不然现如今得局势更加难以控制了。 正想着,下人便满脸喜色地飞奔而来。“王爷,大喜啊!二格格生了个男孩儿,小公子白白胖胖,哭声响亮呢。”胤禛闻言,疲惫之色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喜与欣慰。他的眼中闪烁着光芒,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突如其来的喜讯,如同春日的暖阳,瞬间驱散了他下朝后的疲惫与烦闷。他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新生的孩子,来到耿氏这里,看着那小小的婴儿,胤禛心中满是柔情。那稚嫩的小脸,仿佛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他轻轻抚摸着孩子的额头,眼神中充满了慈爱。“恭喜王爷,恭喜妹妹,看这孩子白白胖胖的,多有福气啊!”李芸汐说道。 “是啊!近几个月,咱们府上不仅芸汐妹妹生了个女儿,现如今瑾宣妹妹有为王爷添了个小世子!”晚乔微笑着说道。 就在众人沉浸在喜悦之中时,站在一旁的年氏突然一阵作呕。她连忙捂住嘴,脸色微微发白。胤禛见状,心中一紧,立刻丢下手里抱着的婴儿,双手轻轻扶着年玥怡,关心地问道:“玥怡,你怎么了?身体不适吗?”年玥怡轻轻摇头,却又止不住那股恶心之感。胤禛急忙命人去请郎中,躺在床上的耿瑾宣和站在一旁的沐心对视了一眼,又将目光投放在了胤禛和年玥怡的背影上。片刻,郎中匆匆赶来,一番诊断之后,面露喜色地向胤禛道喜:“王爷,恭喜王爷,年侧福晋这是有喜了。”众人一听,大惊,胤禛也瞪大了眼睛,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他看着年氏,眼中满是温柔与喜悦:“太好了,真是天佑我雍王府。”年氏的脸上也泛起红晕,眼中闪烁着幸福的泪光。这个意外的惊喜,让整个雍王府更加充满了生机与希望。此刻的雍王府,沉浸在一片喜悦与希望之中。 这新生命的诞生和即将到来的新生命,让胤禛感受到了无尽的温暖和力量,也让他在这复杂的朝堂争斗中,找到了一份宁静与慰藉。 “哼!我的孩子刚一出生,她就有喜了!这分明不是抢我和我孩儿的恩宠吗!好让四爷多去她那里!矫情这么久还不够吗!”耿瑾宣此时脸色发红,生气的说道。沐心看了她一眼,说道:“姐姐别慌,您看我,和她同日入王府,恩宠还不及他的一半!我都不气,您气什么!”“是啊!你倒是想得开!王爷这一年到头净去她那里了!”沐心笑了一下,不紧不慢的说:“皇亲国戚中的女子,自古以来有喜都不叫喜,能真正平安的生下那才叫喜呢!”耿瑾宣抬头看了一眼沐心:“难不成你有什么好办法?”沐心挑了下眉毛,阴险的说道:“我可以命人从外带几盒胭脂,送给年氏一盒。”“妹妹的意思是……”耿瑾宣瞬间明白了钮祜禄沐心的意思,两人相视一笑。 耿瑾宣找到胤禛,“四爷,生下弘历,妾身总感觉身上寒津津的,妾身听说当初您得了时疫,是一位太医将您治好的,可见那位太医医术高明,妾身想让他帮我调理调理身子,我好尽快恢复,再为您添丁啊!”胤禛犹豫了一下,“好吧!正好,让他也为玥怡把把脉,明日叫他进府。”耿瑾宣高兴地笑了:“谢四爷!” 第二日,胡养龙如约进了雍王府,“拜见格格!”瑾宣端庄的站在平安居前殿,身旁站着沐心,“许久不见,胡大人别来无恙!”胡养龙抬眼看了看沐心,“不知您此次叫我来,有何吩咐?”沐心回复道:“胡大人好聪明,咱们后殿说话!”说罢,沐心和瑾宣带着胡养龙穿过游廊,来到后殿,后殿清净淡雅,很少人来往。“胡大人,你我交情有过十年了吧!”“是!十五年半载!”胡养龙回答道。旁边的瑾宣一直不说话,沐心听到胡养龙的回答,又接着说:“凭我们的交情,您最多可为我办什么事呢?”胡养龙抬头看了眼沐心,又看了眼旁边的瑾宣,回答道:“任何事!”“好!胡大人,我知道您对我的情义,他日我必定报答您!”沐心得到了自己想听到的回答,又接着说:“我现在需要一些伤胎的东西,还请大人帮我搞到!”“这……”胡养龙有些犹豫。“怎么?有困难?”瑾宣紧张的问道。胡养龙反驳道:“不……没困难。”“我知道您那里有几盒花露胭脂,听说不错。”沐心淡然的说。“是!那是极品,正是家父当年当值时,太后所赏之物。”沐心再一次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答案,说:“可否送我?”“当然!曾我本就想给您,可您对我……”胡养龙又抬头看了眼瑾宣,没有继续说下去。沐心不予理睬,继续说:“我要三盒,其中一盒,我想请您在里面动些手脚,只要不被人发觉,不易查到,伤胎即可!”胡养龙没有犹豫,说:“只要在里面掺入红花粉即可,适量的红花粉不仅能调节胭脂本身的颜色,若要伤胎,并不是一时之快,需得常用,有孕也不保!”“好!”瑾宣激动地说道,“好啊!我请示了四爷,需要你每过段时日就来王府把脉,你下次来时,将胭脂带来!”胡养龙看了一眼沐心,“是!” 这日,胡养龙刚刚给年玥怡把过脉象,耿瑾宣就手捧着两个花瓷圆盒找到了年玥怡:“妹妹!”“姐姐来了!”年玥怡笑着迎接道,“这是家父在海南给我带回的花露胭脂,可为极品,里面是纯玫瑰花瓣捯成的,花子铺共有五盒,其中三盒被家父所买,我送了沐心一盒,剩下两盒你我一人一个。想来这府上,也就咱们要好,你现在又怀孕了,那种不干不净的胭脂水粉断断不敢多用,以后就用这个吧!”耿瑾宣打开瓷盖,迎来一股玫瑰的清香,“好香啊!这可真是难得,谢谢姐姐了!”“对了,咱们不过客气,也得请胡大人仔细查验这里有什么怀孕不宜接触的东西!”说完,耿瑾宣就扭过头向站在一旁的胡养龙询问:“年妹妹脉象可还安稳?”胡养龙作了揖回答道:“是!侧福晋脉象安和!”“那就劳烦胡大人仔细看过这胭脂有无问题。”说完,耿瑾宣将手里拿着的两瓶胭脂递到了胡养龙手里,胡养龙双手接过,细细闻了下,又轻轻挑了一点碎渣,捻在手里:“回格格,无问题,适合侧福晋和格格使用!”“好!那妹妹大可放心使用!”耿瑾宣有扭过头来对着年氏温婉一笑,年玥怡见此,别无他想,说道:“我还不放心姐姐啊!多谢姐姐!佩环,好好收起来!”“是!”佩环双手捧过,拿了下去。“那妹妹,姐姐就不打扰了!你多注意休息啊,我看你今日都有些消瘦了!”“嗯!”说完,耿瑾宣就走了。回到殿寝,钮祜禄沐心正在此:“姐姐,送过去了?”“当然!”“没起疑心?”“没有!放心!”两人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令人愉悦的盛世。 这一日,东方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黎明的曙光正悄然唤醒沉睡的大地。皇宫的轮廓在微弱的光线下逐渐清晰起来,朱红色的宫墙庄严肃穆,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威严。 宫门之外,宽阔的广场上,汉白玉的栏杆泛着清冷的光。整齐的石板路延伸向远方,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盛大场面。空气中弥漫着一丝静谧,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更增添了几分清幽。 宫灯在晨风中微微摇曳,残留的灯火仿佛还在回味着昨夜的神秘。远处,官员们身着朝服,或步行,或乘轿,陆续而来。他们的身影在朦胧的晨光中若隐若现,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仪仗队也已整装待发,旌旗飘扬,金戈闪耀,透出一股肃穆之气。随着天色渐亮,阳光开始洒落在皇宫的屋顶上,琉璃瓦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上朝的时刻即将来临,一场关乎国家命运的盛会即将拉开帷幕。 朝堂之上气氛紧张而凝重。大臣们围绕太子一事各抒己见,争论不休。有的人主张复立太子,认为太子虽有过错但仍可堪大任;有的人则持反对意见,提出其他皇子更具才能和品德,应另立太子。众人言辞激烈,情绪激昂,整个朝堂仿佛变成了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而高高在上的康熙帝却沉默不语,然其神色间已有复立太子之意。老三与老四皆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胤禛见机,为太子说起好话:“启禀皇上,儿臣以为“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太子的过错众人皆知,但若他能勇于改正,必能再次赢得众人敬仰。太子乃国之根本,培养不易,当给予其改过的机会,以保国家稳定,社稷安宁。”胤禛深知此时顺应康熙的心意,既能为太子争取机会,也能在康熙心中留下识大体、顾大局的印象。康熙抬头,看了一眼胤禛,“嗯……”胤禛这些话,说到了康熙的心坎上,康熙早有意复太子,但其要把握时机才能顺水推舟。见此情形,老三也不甘落后,抓住时机,顺着皇上的心意,义正言辞地告发老大咒魇太子,致使太子疯疯癫癫。他的话语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皇阿玛,臣有要事启奏。太子如今疯癫之状,实乃大阿哥所为。大阿哥竟行咒魇之术,加害太子,此等恶行,天理难容。”老三言辞恳切,目光坚定,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康熙。老三的告发,让朝堂上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大阿哥的行为表示震惊和愤慨。康熙听了老三的告发,脸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失望。他深知咒魇之事的严重性,若此事属实,大阿哥必将受到严厉的惩罚。“果真?”康熙问道。“是!在木兰围场时,有一日我路过大哥营帐,见他在里面手捧白布人,上面刺着许多银针!”康熙见胤祉回答果断,又转头看向胤褆,只见胤褆双拳紧握,头上的汗珠正顺着脸颊流下,一见康熙的目光扫向自己这里,胤褆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皇阿玛,儿臣没有!“康熙不予理会,又接着问胤祉:“那你怎么不早说!”“皇阿玛,臣此前虽有疑虑,却不敢轻易妄言。此事重大,若无确凿证据,臣不敢贸然上奏,恐生事端,扰乱朝纲。近日,臣多方查证,方敢确定此事乃大阿哥所为,故今日斗胆启奏,为太子鸣冤,为陛下分忧。”老三恭敬地回答道,神色间满是诚恳与惶恐。康熙一怒,手重重拍在龙案上:“岂有此理!你竟做事如此下作!”康熙指着面前已经瘫软的胤褆,胤褆此时支支吾吾,却也解释不出,只能一直跪求道:“皇阿玛儿臣错了!儿臣知错了!”“你身为皇子,不思为国效力,为兄分忧,竟行此等卑劣之事。朕对你寄予厚望,你却如此让朕失望。”康熙的声音如洪钟般在朝堂回荡。大阿哥吓得面如土色,跪地求饶,然而一切都已太迟。康熙此时愤怒的说道:“传朕旨意,大阿哥胤褆,身为长子,不分国忧,不予称职,不法祖德,背弃兄长,剥夺大阿哥的爵位,将其幽禁宗人府!还有!恢复胤礽太子之位!”。此话一出,朝堂上下一片肃然。众大臣皆感叹康熙之圣明,对大阿哥的行为不齿。而太子在得知真相后,也逐渐从疯癫中清醒过来。 太子从困境中走出,胤禛与胤祥早早地等在宫门外。当太子的身影出现,两人的脸上露出欣慰之色。他们快步上前,恭敬地向太子行礼。“二哥!您受苦了。”胤禛的声音沉稳而真诚。胤祥也紧接着说道:“太子殿下平安归来,实乃我朝之幸。”太子看着两位兄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感慨。 为了庆祝太子重归,胤禛和胤祥精心筹备了一场酒宴。宴会上,装饰华丽,美酒佳肴琳琅满目。众人围坐在一起,气氛热烈而融洽。 胤禛举起酒杯,郑重地说道:“二哥,历经磨难,如今雨过天晴。愿您今后顺遂如意,带领我朝走向繁荣昌盛。”胤祥也跟着举杯:“二哥,我们兄弟一心,共同为国家效力。”太子感动不已,他端起酒杯,与两位兄弟一饮而尽。在这温馨的氛围中,他们仿佛忘却了曾经的纷争与困扰,心中只有对国家未来的憧憬和期望。这场酒宴,不仅是对太子的欢迎,更是兄弟之间情谊的见证。在这风云变幻的朝堂之上,他们的团结与支持,将成为国家稳定的重要力量。 然而恭王府中,胤禩与胤䄉相对而坐,脸上皆流露出愤愤之色。“哼,这太子竟然又复立了。”胤䄉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语气中满是不满。 胤禩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此次太子复立,定是老四他们在背后推波助澜。”胤䄉恼怒道:“他们这般行径,实在可恶。太子本就昏庸无能,这朝廷怎能再交予他手。”胤禩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此事不可急躁。我们需从长计议,寻找时机,再作打算。” 两人在恭王府中,满心愤懑,却也深知此时不宜轻举妄动。他们只能暗暗谋划,等待着下一个机会的到来。 ------------ 第5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劳碌了一天的胤禛,满脸疲惫地回到了雍王府。他刚踏入府门,没有片刻停歇,他径直朝着年氏的住处走去。走进房间,看到怀有身孕的年氏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带着一抹温柔的浅笑。胤禛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起来,所有的疲惫在这一刻似乎都消散了。他走到年氏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关切地问道:“今日可安好?”年氏微微点头,眼中满是幸福与感动。胤禛看着她隆起的腹部,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喜悦。在这温馨的时刻,胤禛忘却了朝堂上的纷争和劳累,只愿陪伴在年氏和未出世的孩子身边,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与幸福。 纽祜禄沐心远远瞧见四爷又去了年氏那里,心中的妒忌如藤蔓般疯狂生长。她紧咬下唇,秀眉微蹙,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愤懑。“就连怀孕,四爷也心甘情愿去她那里!不能就这样便宜了年玥怡!”她暗暗思忖着,随即叫来年氏手下丫鬟佩环。佩环战战兢兢地来到纽祜禄氏面前,低垂着头,不敢直视。纽祜禄氏眼神凌厉地盯着佩环,声音冰冷地说道:“我叫你来,你可知为何?”佩环心中一紧,惶恐地回道:“奴婢不知,请夫人明示。”纽祜禄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凑近了佩环说道:“你伺候你家主子也不到几年吧!我可知,你是有个弟弟,还是个孩童,你家只有你母亲和你弟弟了吧!”佩环脸色煞白,跪在地上:“夫人!您要我怎么做!我都听您的,只要您放过我的家人!”沐心笑了笑了一下,说道:“放心,你只要肯听我的,我保证你母亲和你弟弟平安无事!”佩环无奈地点了点头。“你知道西碑亭下可是有水仙花?”沐心问道。“是的,奴婢知道。”“明日,你将那水仙花磨成汁液,只需掺入你家主子所食糕点中,很简单。”沐心犹豫了一下,说道:“夫人!那水仙花可是有剧毒的呀!”“我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你到底还想不想要你家人的命!”沐心轻轻点了点头。“那你就按照我说的办!”沐心呵斥道。“是!”“去吧!”沐心看着佩环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得意。她坚信,有了佩环的帮助,定能将玥怡轻而易举的扳倒,重新夺回四爷的宠爱。 第二日,阳光洒落在雍王府的各个角落,却无法驱散那悄然蔓延的阴霾。佩环心怀忐忑地来到了西碑亭,她紧张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小心翼翼地摘下了几朵水仙花,迅速放在袖口。那洁白的水仙花,此刻在她眼中却仿佛是危险的象征。接着,佩环如同一个怀揣秘密的幽灵,偷偷地来到了太和斋。她的心跳如鼓,双手微微颤抖着将水仙花放在磨盘上,缓缓地研磨成粉末。每一下的转动,都像是在她的心上增添一份沉重的负担。在这寂静的空间里,佩环的思绪如乱麻般纠结。她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将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但她明白,一旦被发现,等待她的将是严厉的惩罚。然而,她已无法回头,只能在这充满未知的道路上继续前行。 “你在干嘛?”李芸汐的丫鬟风儿此时来到太和斋,“没……没干嘛。”佩环吞吞吐吐,风儿看了一眼桌上的粉末,没太在意,接着说:“我家主子带着大公主与侧福晋正聊天呢!她们让我来看看桂花米糕做好了没!”“啊……快了快了!” 在这深宅大院之中,李芸汐与年玥怡十分要好,她们的情谊宛如春日里的暖阳,温暖着彼此的心房。大公主景和更是对温柔的年玥怡喜爱有加,那纯真的眼眸中总是闪烁着对年玥怡的敬仰与亲近。她们时常相聚在一起,共同打发着闲杂时光。或在花园中漫步,欣赏着四季的美景,娇艳的花朵在微风中摇曳,仿佛也在为她们的友情而喝彩。或坐在亭子里,一边品尝着香茗,一边谈天说地,分享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年玥怡温柔的话语和微笑,如同春风拂面。年玥怡望着玩耍的静和,温柔的对李芸汐说道:“姐姐,你看你把景和养的多聪慧,等我的孩子生下来,你可要帮我一起带!”“好!”李芸汐微微一笑。 谈话间,佩环怀着满心的不安,颤颤巍巍地将桂花米糕端了上来。那桂花米糕摆在精美的盘子里,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米糕洁白如雪,上面点缀着金黄的桂花,看着确实很好。精致的模样仿佛是一件艺术品,让人不禁赞叹其制作的精细。然而,此时的李芸汐和年玥怡并不知道,这看似美味的桂花米糕背后,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景和看着桂花米糕,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而年玥怡和李芸汐则微笑着看着孩子的天真模样,心中满是温馨。“快拿一块尝尝!”年玥怡温柔的对景和说,景和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块米糕,三口两口的吃了。“这孩子!一点淑雅都不注意!”李芸汐宠溺地说道。“姐姐,还是个孩子嘛,等她稍微大一些,自然就懂了!姐姐你也吃一块!”年玥怡将面前的托盘推了过去。“哎呀,聊了这么久,也确实饿了!”李芸汐说道。佩环看着这一幕,紧张的双手出汗。 李芸汐刚拿起一块米糕,正准备品尝,可谁能想到,变故骤生。静和突然倒地不起,小小的身躯在地上痉挛着,浑身抽搐。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李芸汐惊恐万分,她手一松,米糕掉落在地,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李芸汐立刻扔下手中的一切,紧紧抱起静和,声音颤抖着不停地问:“静和,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慌与无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年氏见此状,心中猛地一惊。那惊恐的画面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瞬间,她只觉肚子一阵剧烈疼痛,仿佛有无数只手在狠狠地拉扯着她。她脸色煞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双手紧紧地捂住肚子。疼痛如潮水般袭来,让她几乎站立不稳。周围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手足无措,慌乱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紧张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李芸汐紧紧抱着静和,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她多么希望有人能立刻告诉她静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见此混乱之状,佩环惊慌失措中赶紧将年玥怡搀扶回寝殿。年玥怡在疼痛之余,心中仍牵挂着静和,嘴里不断喊着静和的名字。那声音里充满了担忧与急切,每一声呼唤都仿佛带着无尽的痛苦与牵挂。佩环一边费力地扶着年玥怡,一边听着她呼喊静和,心中愧疚与恐惧交织。回到寝殿,年玥怡痛苦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她的手紧紧地抓着床单,仿佛在与那剧烈的疼痛作着顽强的抗争。而她的嘴里,依旧不停地喊着静和的名字和自己的孩子,那声音在寂静的寝殿中回荡,让人听了心碎不已。风儿也急忙搀扶着李芸汐,协助她将静和抱回屋中。安置好静和后,风儿不敢有片刻耽搁,立刻飞奔出去叫医生。 风儿的脚步匆忙而慌乱,心中满是焦急。一路上,她不断祈祷着静和和年玥怡都能平安无事。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仿佛也在催促着她加快脚步。 终于,风儿找到了郎中,急切地拉着郎中往回赶。“先看看我家公主吧!”风儿拉着郎中无奈的说道。 郎中匆忙赶到静和跟前,神色凝重地伸出手指,轻轻搭在静和的脉搏上。片刻之后,郎中的眉头紧锁,语气沉重地说道:“公主像是中毒所致。我先开些解毒的药,只是这中毒太深,不知还能不能活啊。”此言一出,李芸汐顿时泪如雨下,紧紧抱着静和,心如刀绞。房间里弥漫着绝望的气息,众人皆为静和的命运担忧不已。郎中赶紧拿起纸笔,快速写下药方,吩咐人立刻去抓药煎药。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个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祈祷着静和能够挺过这一劫。郎中马不停蹄地又去看了年氏。经过一番仔细诊断后,郎中无奈地摇了摇头,沉重地说道:“夫人这是急心劳神情况,孩子怕是不保了。”年氏听闻此言,如遭雷击,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痛苦地捂着肚子,心中满是绝望与哀伤。 郎中为年玥怡开了活血祛瘀的药,语气尽量温和地劝慰道:“夫人莫要过度伤心,好好静养。日后定还会再有孩子的。”年玥怡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而哀伤。她微微点了点头,泪水却依旧止不住地流淌。失去孩子的痛苦如影随形,让她的心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然而,郎中的话也给了她一丝希望,让她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她知道,此时自己必须坚强起来。年氏缓缓闭上眼睛,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在心中默默祈祷着未来的日子能够顺遂一些。正说着,风儿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满脸焦急与悲痛。她对着郎中急切地说道:“郎中,不好了!公主不行了,吃不进药,还吐血。”郎中闻言,脸色骤变,连忙起身准备前往查看。而此时的年玥怡,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更是一紧,刚刚平复了一些的情绪又被再度掀起波澜。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身边的人连忙按住。风儿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砸在每个人的心上,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大家都在为静和的命运担忧,祈祷着奇迹的出现。然而,那不断传来的坏消息,让人们心中的希望渐渐变得渺茫。郎中匆匆赶来,只见静和面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已然奄奄一息。 郎中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深知这个孩子已无力回天。李芸汐看着静和这般模样,心中的绝望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她紧紧地抱着静和,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静和,我的孩子,你不能就这样离开我……”李芸汐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悲痛。她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静和的名字,希望能唤醒那即将消逝的生命。然而,静和却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如同一个破碎的瓷娃娃。 这一场意外,让年氏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而整个雍王府也被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 纽祜禄沐心听闻年氏与静和的惨状,得意地笑了。她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在她看来,自己的计谋似乎正在朝着预期的方向发展。年氏失去了孩子,静和也死了,这让她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在为自己的手段而自豪。 “四爷,景和公主薨了!”胤禛呆立在原地,满脸的不可置信与悲痛。“怎么回事!”胤禛问道。来禀的下人接着说道:“公主似乎中毒所致!就连侧福晋她……”“侧福晋怎么了!”胤禛急切地问。“侧福晋受了惊,孩子也没了!”“啊?!”胤禛匆匆来到年式房中,只见年式面色苍白地躺在榻上,双目无神,满脸泪痕。他缓缓走到榻边,轻轻坐下,握住年式的手,声音颤抖着说:“玥怡,我回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发生这样的惨事?”年玥怡一看到胤禛,泪水再次决堤而出,泣不成声地说:“爷,妾身心好痛。我们的孩子……没了,静和也……走了。”胤禛满脸疑惑:“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年玥怡梨花带雨,回答道:“妾身不知,我和李姐姐还有景和正在说话,景和随手拿起桌上那桂花米糕吃了一块,就倒在地上开始抽搐,我见状惊了下,不知怎的孩子就没了。”胤禛眼中满是悲痛与怜惜,他将年玥怡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莫要太过伤心,你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我定会查明此事。”此时,房间里弥漫着悲伤的气息。 胤禛从年式处离开后,脚步沉重地来到李芸汐这里。李芸汐正黯然神伤地坐在那里,满脸的哀伤与绝望。当她看到胤禛的那一刻,所有的委屈与悲痛瞬间涌上心头,泪水夺眶而出。胤禛走到李芸汐的身旁,轻轻揽过她,声音低沉而沙哑:“别哭,莫要太过伤心,伤了自己的身子。”李芸汐靠在胤禛的怀里,哽咽着说:“爷,我们的孩子……就这么没了。”胤禛心中一阵抽痛,他紧紧拥着李,轻声道:“我们还会在有的。” 雍王府内,气氛凝重,悲伤如阴霾般笼罩着每一个角落。失去孩子的痛苦,让府中的人们沉浸在深深的哀伤之中。庭院里,花草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悲伤,低垂着头,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下人们小心翼翼地行走着,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惊扰了这份沉重的宁静。胤禛在府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中满是愧疚与愤怒。他恨自己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妻儿。而年玥怡和李芸汐,各自在自己的房中,以泪洗面,回忆着曾经对孩子的期待和憧憬。那未出世便已离去的生命,成了她们心中永远的痛。 整个雍王府,沉浸在无尽的伤感之中,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只留下那深深的悲痛,久久无法散去。 数月后,康熙南巡,京城之中,国事暂交太子处理。他召集大臣商议国事,仔细审阅奏折,力求做出明智决策。然而,权力的集中也引来了各方的关注和揣测。一些心怀叵测之人暗中观望,伺机而动。而在雍王府,胤禛虽心系国事,却也明白此时不宜轻举妄动。 京城的局势,在康熙南巡的背景下,变得愈发复杂而微妙。各方势力相互角逐,一场无声的较量悄然展开。托合齐作为太子一党,便开始上奏参远北战区的十四阿哥胤褆。这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十四阿哥胤褆在西藏被指不务正业、贪压钱粮,这一消息迅速传遍了朝堂上下。众人对此议论纷纷,各有看法。有人认为十四阿哥或许是被人诬陷,毕竟在边疆之地,情况复杂,难免会有误会产生。而也有人觉得此事不可轻视,若十四阿哥真有此等行为,必须严肃处理。太子得知此事后,陷入了沉思。他明白此事关系重大,处理不当可能会引发更多的问题。一日,太子叫来托合齐、齐世武共同商议此事。 托合齐对着太子言辞恳切地说道:“太子殿下,十四阿哥在西藏如此不务正业,贪压钱粮,实乃大罪。若不严惩,难以服众,更会让边疆百姓寒心,也有损朝廷威严。望太子殿下明断,切莫姑息此等恶行。”托合齐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和急切,他期望太子能够采纳他的建议,对十四阿哥胤褆予以严惩。然而,太子依旧沉默不语,心中的思虑愈发沉重。齐世武此时也站出来,拱手向太子进言:“太子殿下,托合齐大人所言极是。十四阿哥这般作为,若不加以严惩,国法难容。如今皇上南巡,京城国事皆由太子殿下处理,殿下当以社稷为重,果断处置,以正朝纲。”齐世武的话语掷地有声,与托合齐一同施压。 托合齐与齐世武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断向太子进言。托合齐道:“太子殿下,十四阿哥的行为已引起诸多不满,若不及时处置,恐生民变。”齐世武接着说:“殿下,当此之时,您需果断决策,以彰显您的领导之能和公正之心。”他们言辞激烈,句句直指十四阿哥的过错,试图将太子说服。太子听着二人的话语,心中愈发纠结。太子在托合齐与齐世武的不断劝说下,终于做出了决定。他面色凝重,缓缓开口道:“既如此,便将十四阿哥关押回京,待父皇南巡归来,再做定夺。”“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托合齐又说道。“你说!”得到太子允准后,托合齐凑近太子,压低声音说道:“太子殿下,十四阿哥一旦押回京,便是绝佳时机。此人留着终究是个祸患,不如趁机将其除去,以绝后患。”托合齐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他一心想为太子铲除潜在的威胁。太子闻言,微微一震,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他深知托合齐的建议虽有一定道理,但这样的做法实在过于冒险。一旦事情败露,后果不堪设想。太子目光闪烁,微微颔首皱眉,犹豫了一下对托合齐道:“此事需谨慎谋划,决不能让父皇知道,你且去想个妥善之法。”托合齐心中一凛,明白太子这是默许了他的提议。他连忙应道:“太子殿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康熙在南巡途中接到暗人的密报,顿时龙颜大怒。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南巡期间,京城竟发生如此重大之事。康熙心中对太子的行为感到失望和愤怒,他意识到太子在处理国事上可能存在不当之处。即可动身回京。 托合齐得知康熙突然回京,心中大惊。他明白皇上此番回来必定是得知了他们密谋之事。托合齐顿时慌了神,他深知康熙的威严和手段,一旦被皇上察觉他们的阴谋,后果不堪设想。托合齐与齐世武匆忙起身,一同赶往太子处。他们的心中充满了不安与焦虑,不知康熙回京后会带来怎样的风暴。托合齐与齐世武面色凝重地来到太子面前。托合齐急切地说道:“太子殿下,皇上突然回京,此事极为不妙。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太子面色阴沉,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齐世武也忧心忡忡地附和道:“殿下,如今局势危急,稍有不慎,我们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太子眉头紧锁,心中同样充满了不安。他深知康熙的脾气,一旦得知他们的所作所为,必定不会轻饶。托合齐与齐世武对视一眼,眼中露出决绝之色。托合齐上前一步,对太子说道:“太子殿下,如今皇上回京,我们必定难逃罪责。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逼宫之事,虽风险巨大,但或许是我们唯一的出路。”齐世武也紧接着说道:“殿下,我们已无退路。若能成功逼宫,您便可登上皇位,掌握大权。到那时,一切都将在您的掌控之中。”太子听着他们的话,心中剧烈地挣扎着。逼宫乃是大逆不道之举,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但他也明白,若康熙追究起来,自己的地位也将不保。太子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不知该如何抉择。托合齐急切地说道:“太子殿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若不逼宫,我们必将死无葬身之地。”齐世武也劝道:“殿下,如今形势紧迫,唯有逼宫方能扭转局势。您想想,若成功,天下便是您的,您可大展宏图。”托合齐又道:“殿下,我们已做好准备,只要您一声令下,便可行动。”齐世武接着说:“殿下,不能再犹豫了,否则悔之晚矣。”两人不断地劝说着太子,试图让他下定决心逼宫。“现如今朝中大臣多半是支持您的。你若能上位,定可以服众啊!”太子紧抿双唇,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光芒。在托合齐和齐世武的不断劝说下,他犹豫良久,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好,既然已无退路,那就放手一搏。”太子的声音微微颤抖,既有着决绝,又带着一丝恐惧。托合齐和齐世武闻言,脸上露出喜色。他们立刻开始商议逼宫的具体计划,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而后,太子面色凝重地找到胤禛。胤禛看着太子的神情,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太子缓缓开口道:“老四,如今局势危急,我已决定逼宫。托合齐与齐世武劝我如此,我思虑再三,已无他法。”胤禛闻言,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想到太子会做出如此冒险的决定。胤禛连忙劝道:“二哥,逼宫乃是大逆不道之举,万万不可啊!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太子摇摇头,说道:“我已别无选择。若不如此,我必将被父皇严惩。”胤禛心中焦急,试图继续劝说太子改变主意,太子目光紧紧盯着胤禛,言辞恳切地说道:“老四,你我兄弟一场,如今我已走到这一步,你当与我一同。若事成,你我共享荣华富贵。”胤禛心中震惊不已,他深知逼宫之事风险巨大,且有悖天理。他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二哥,皇上圣明,或许还有转圜余地,你切不可冲动行事。” 太子见老四拒绝,心中有些恼怒,但仍不甘心地说道:“胤禛,你是知道父皇的脾气,你难道要看着我陷入绝境而不顾吗?如今只有逼宫,才能有一线生机。” 老四心中愈发纠结,他明白太子此时已被恐惧和欲望冲昏了头脑,但此时他唯有先答应他,才能稳住局面,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好吧。”太子见胤禛应允,高兴极了:“好!有你助我一臂之力,此事定能成!” 胤禛在得知太子逼宫之事后,内心极度不安。经过几日的深思熟虑,他决定采取行动。他深知此事重大,必须谨慎应对。于是,胤禛悄悄给远在东北的老十三写信。 在信中,老四言辞恳切地写道:“十三弟,京城局势危急,太子欲行逼宫之事。为保父皇安危,护我朝社稷,望你速速带兵回京护驾。此事关乎重大,切不可走漏风声。兄胤禛敬上。” 信写完后,老四秘密派人将信送往东北。他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老十三能尽快收到信并采取行动。此时的京城,风云变幻,一场惊心动魄的争斗即将拉开帷幕。 胤禛坐在桌前,神色凝重,提起笔再次写下一封给康熙的信。信中,胤禛言辞诚恳而急切:“父皇,儿臣胤禛冒死禀告。太子受托合齐、齐世武等人蛊惑,欲行逼宫之事。儿臣深知此事重大,恐危及父皇与江山社稷。儿臣虽力劝太子,然太子一意孤行。儿臣惶恐不安,唯有向父皇如实禀报,望父皇早做决断,以安天下。儿臣胤禛敬上。” 写完信后,胤禛小心翼翼地封好,安排可靠之人尽快将信送往康熙处。他心中忐忑,不知康熙收到信后会作何反应,但他明白,自己必须尽到为人子、为人臣的责任,为了朝廷的稳定和国家的安宁,哪怕面临巨大的风险也在所不惜。 康熙在南巡的路上收到胤禛的信,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失望、有担忧。愤怒于太子的胆大妄为,失望于自己悉心培养的继承人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担忧京城的局势以及整个国家的稳定。康熙心中已有决断,他下令加快行程,火速赶回京城,以稳定局势,处置这场危机。同时,他也暗中部署力量,以防不测。一路上,康熙的心情沉重,他深知这场危机将对国家产生重大影响,必须谨慎应对。又给给胤禛回了一封暗信。信中,康熙的语气沉稳而威严。他首先对胤禛的忠诚和及时禀报表示赞赏,同时也告诫胤禛要保持冷静,不可轻举妄动。康熙指示胤禛密切关注太子及托合齐、齐世武等人的动向,但不要暴露自己。他承诺会尽快赶回京城,妥善处理此事。 康熙回京,刚至京城便被太子的人团团围住,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康熙面色冷峻,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心中明白,太子此举已然是孤注一掷。康熙环顾四周,沉声道:“太子,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你要谋反不成?”太子的人个个神色紧张,却不敢轻举妄动。康熙的威严让他们心生畏惧,但他们又不敢违抗太子的命令。太子上前一步,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与决绝,对康熙说道:“父皇,儿臣此举实乃无奈。儿臣深知犯下大错,但儿臣也是被逼至此。”康熙怒视太子,厉声说道:“你身为太子,不思为国为民,竟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朕对你寄予厚望,你却如此让朕失望!”太子闻言,脸色惨白,他知道自己已无退路。但他仍不甘心:“父皇,你就退位吧!儿臣定能胜任!”康熙哼了一声,不予理睬。太子见状便下令:“来啊!将我父王请下去!” 正当这时,胤禛和胤祥带着人马如神兵天降般冲了出来。胤祥面色凝重,眼神坚定,大声说道:“太子,你竟敢犯上作乱,今日有我等在此,绝不容你得逞。”胤祥威风凛凛,手持宝剑,怒视着太子的人。康熙看到老四和老十三赶来,心中稍感欣慰。他知道,在这关键时刻,老四和老十三的忠诚和勇敢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太子看到胤禛和胤祥,心中大惊。他没想到他们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胤禛和胤祥迅速带领人马将康熙护在中间,与太子的人形成对峙。京城的局势更加紧张,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太子怒视着胤禛,眼中满是愤恨,咬牙切齿地说道:“老四,没想到竟是你告的密。你我兄弟一场,你竟如此狠心。我本想拉你一起,共享荣华,你却背叛于我。今日之事,我与你恩断义绝。胤禛神色平静,目光坚定地看着太子,缓缓说道:“二哥,你行此逼宫之事,乃是大逆不道。我身为皇子,为了父皇,为了江山社稷,断不能与你同流合污。我劝你悬崖勒马,或许父皇还能念及父子之情,从轻发落。”太子怒目圆睁,满脸不服气,大声下令道:“给我上!拿下他们!今日之事,有进无退!”太子的手下们听到命令,虽有些犹豫,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准备动手。就在双方剑拔弩张,刚要开始战斗之际,康熙暗中部署的人马如潮水般抵达现场。一时间,,太子这边的人马被康熙的大军压制得死死的,完全无法抵挡。康熙面色威严,冷眼看着太子及其手下。他微微抬手,示意自己的人马将太子等人团团围住。太子环顾四周,看着自己逐渐陷入绝境的处境,心中涌起无尽的绝望,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康熙沉声道:“太子,你可知罪?你的所作所为,让朕痛心疾首。今日,你已无退路。”太子颓然地垂下头,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悔恨。他知道,自己的逼宫之举彻底失败了,等待他的将是严厉的惩罚。京城的局势终于在康熙的掌控之下,这场危机也暂时得以化解。 最终,康熙在痛心与无奈之下再次废了太子,也同时将托合齐、齐世武等人处死。京城的风云渐渐平息,却留下一片沉重的氛围。康熙站在高处,神色疲惫而哀伤。他看着被押下去的太子,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曾经寄予厚望的继承人,如今却两次走上逼宫的绝路,让他不得不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 废太子的消息传遍了宫廷内外,众人皆震惊不已。朝廷上下人心惶惶,未来的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