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章神奇的玉佩,离奇的穿越 公元1127年3月的某一天,大名府汤阴县城外的一个不知名小村子外,几名宋朝的乡兵合力截杀了一个路过的金兵。 这名金兵也是大意了,本以为已经被占领的地方怎么还会有什么危险,毕竟汤阴县城内就有他们的军队驻守。结果就被直接噶了,身上的装备和物资也被这几名乡兵给瓜分了。 李振接过一名老兵递过来的干粮,顾不得手上脏不脏就直接塞进了嘴里。 这是他穿越到这里的第三个月了,本来在家做饭好好的,结果不小心被菜刀割伤了手掌,鲜血染红了他腰间的玉佩,接着就稀里糊涂的穿越过来了。 别人穿越都是什么帝王将相王公贵族,最起码也得是个将军之类的,可他倒好,围着做饭的围裙手中拿着菜刀就来到了宋朝。 刚一来他就被村子里的村民给围了起来,认为他是金国派来的奸细,几个乡兵非得要砍了他的脑袋去县衙里领赏。最后经过他再三解释和忽悠下,大家才勉强接受的他的身份。 李振对他们说自己是还俗的和尚,毕竟在这个时代只有和尚才剃头发的,这么说还能遮掩一下,要不然真被这几个乡兵给砍了那就亏大了。李振是真相信他们会动手的,因为他看到那个叫崔三的乡兵手中握着刀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脖子,让他感觉到脖子一直凉飕飕的。 李振也试着用刀割伤自己涂抹在那块玉佩上面,结果并没有什么变化,没有等来自己的穿越。看着自己手指上还在滴血的伤口,李振无奈之下只能用麻布将伤口给包裹住。 由于没有别的去处,李振只能加入了村子里的乡兵队伍,勉强能够混点吃的保证自己饿不死。 由于李振识字,在都是文盲的乡兵队伍里算得上是个文化人,这也让他在乡兵里的地位得到了很大的提升,目前仅次于乡兵伍长。 伍长将一封信件递给了李振:“李小子,你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李振小心的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仔细查看起来,幸好里面的内容是用汉字写的,并不是金文,要不然打死李振也看不明白。 等李振看完信件后顿时间震惊不已,里面的大概意思是说金军已经攻下了汴京城,将宋国皇帝给抓了起来,这封信是写给真定府的守备将军的,让他准备接收来自汴京城的俘虏。 李振对伍长说:“这里面说我们的汴京城已经被金兵攻下了,我们的皇帝和朝中的大臣们都成了金兵的俘虏。” 听完这句话后,伍长王长刀拿起手中的木枪对着已经死去金兵的尸体又是一番折腾,弄得旁边的几个乡兵一声也不敢吭。 如今的汤阴县在县令的带领下早就投靠了金军,但是无数仇视金人的乡兵和厢军不愿意做金军的走狗,就开始活动在各地进行游击作战。这也是为什么后来金军无法大量南下的原因之一,因为他们得派出大量的军队来清缴这些抵抗力量。 李振他们一行六人扛着木枪牵着那匹抢来的马,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村子,此时张寡妇见到几人回来后满脸欣喜地迎了上来。 张寡妇:“老王,搞到粮食了吗?” 王长刀解下腰间的包袱,扔到了张寡妇的怀里:“这是从金兵手里抢来的,不多,但也够吃上几天了。” 金兵南下攻打汴京的时候,将沿途村镇都搜刮了一个遍,强行征收了所有能吃的作为了他们的军粮。至于宋国老百姓的死活就不关他们的事了,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宋国人痛恨他们的缘故。 另外一名乡兵一脸讨好地说:“刚才王伍长可勇猛了,他一枪就将那金兵捅下马来,然后没几下就结果了金兵的性命。” 张寡妇听闻此话后,立即上前在王长刀的身上摸索起来:“老王没伤着吧?” 王长刀借势伸手在张寡妇屁股上摸了一把:“哈哈哈...一个小小的金兵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此时李振有些鄙视的撇撇嘴,要不是他在两棵树中间用绳子设置了陷阱,就凭他们几个人根本拦不住骑着战马的金兵。 王长刀可能也感觉到了自己吹的牛有些大,就对张寡妇说:“赶紧将干粮弄回去煮了,我们六人都饿了。一会吃完饭看看将这匹战马牵到汤阴城给卖了,到时候再弄些粮食回来。”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李振知道王长刀这个人并不坏,在得知村子里的粮食都被金兵抢了后,他就想方设法弄粮食回来接济大家,勉强维持着村子里不饿死人。 李振悄悄用手摸了摸挂在胸前的那块玉佩,他这段时间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应该如何回到现代,但是他本能的觉得自己的这次穿越肯定是与它有关系。 这块玉佩是李振上个月在旧货市场闲逛的时候发现的,当时他相中了这块玉佩的图案和色泽,鬼使神差地花了三千块弄回了家,这刚把玩了一个月就到了这里。 很快张寡妇就将一大盆煮好的干粮端了出来,李振看了一眼就眉头直皱。与其说这是饭,还不如说叫做猪食。虽然李振非常嫌弃,但是他知道面前这个猪食一样的东西村子里很多人都还吃不上,前几天他们还在野外挖茅草根来煮着吃,所以李振只能强忍着将自己碗里的饭食给吃完了。 吃完饭后,王长刀对剩下的几人说:“你们吃完没事就到东边河里转转,看看能不能弄点吃的回来。一会我和李振兄弟去趟汤阴城,将那匹马卖了弄点粮食回来。” 那四个此刻正蹲在地上用舌头舔着碗边,似乎想要将上面残留的饭渣都给吃到肚子里,在听到自己老大的叮嘱后,不住的点头应下了。 自从穿越到北宋后,这是李振第一次离开那个小村子,看到低矮残破的汤阴城门和城墙,李振心中不由的疑惑:不是说宋朝很富裕吗,怎么一个县城这么残破的模样? 只见脏乱不堪的过道上到处都是衣不遮体的流民,这些流民骨瘦如柴,脸黑如炭,一看就知道是多少天没吃饭的样子。所以说宋朝的丐帮强大是有原因的,要是生活好了谁愿意当乞丐流民呀。 为了稳妥起见,王长刀和李振将战马身上的马鞍和其他东西都解了下来,免得到时候被人认出是从金兵手里抢来的。 两人一马就这样逛着进了县城内的西市,此时已经临近中午,那里牛马市的人并不多。 ------------ 第2章 岳家两兄弟入伙 踏入汤阴城内喧嚣的市场后,王长刀瞬间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他身侧那匹英姿勃发的战马,更是如同磁石般吸引了四周的目光,被好奇与赞叹的浪潮温柔的包围。 这战马,与周遭那些平凡无奇的驽马截然不同,它浑身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与力量,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蓄势待发的力量美,仿佛随时准备在战场上驰骋风云。 一个富商模样的人上手掰开马儿的嘴巴看了一眼,不由得赞叹:“真是匹好马呀!这马怎么卖的?” 王长刀见对方衣着华贵,咬咬牙喊价道:“这是匹上等马,贵人想要的话就给您算六贯钱如何?” 要知道在北宋,一贯钱并不是一千文,而是七百文铜钱。折合白银就是一两白银换两贯铜钱,所以说王长刀要价六贯就等于是三两白银,价格也算是合理了。 听到这个价格后,管家又重新打量了一下王长刀和李振,见两人打扮应该是下边乡寨的乡兵。估计是不了解战马的行情,就是这样的一匹好马放在京城中怎么着也得十两银子,也就是这偏远地方才会这么便宜。 富商又仔细检查了马儿的情况后,就直接从钱袋里掏出了三两银子递给了王长刀。 王长刀有些为难地说:“贵人,您可否能给我换成铜钱,一会我还要去买粮食,怕粮店找不到。” 富商听完后笑了起来:“要不你看这样行吗,我家就是经营粮店的,你们跟着我直接拿粮食多好。” 王长刀目光望向李振,等着对方拿主意。 李振直接朝着管家说:“好,我们跟着你去拿粮食。” 他们这次卖掉战马原本就是想要换粮食的,这下好了不用再费事去找粮店了。 而那富商也很高兴,自己不仅低价购买了一匹好马,还可以将店里的粮食卖出去不少,这一进一出自己又能赚上不少了。 算下来今天他们卖掉战马的三两银子差不多能够买将近两百斤的粮食,要是换成更便宜的杂色粮,那就将近三百斤了。 王长刀和李振选择了杂色粮,毕竟现在他们能够吃饱就行,杂色粮也是粮食,比吃草根要强得多。 这三百斤的粮食足够村子里的人们吃上一段时间了,毕竟整个村子此时也就剩下了不到三十人,金兵过境时杀了一部分,躲避金兵跑了一部分,剩下的都在那里了。 那富商见两人不要银两只要粮食,也就大方地将一辆破旧的推车送给了他们两个,这样一来也省却了两人费力往家运粮食。 夕阳如一位迟暮的旅人,缓缓沉入西天的怀抱,将天边染上了一抹温柔的橘红。王长刀与李振,两位风尘仆仆的汉子,不敢有丝毫懈怠,肩并肩,手推着那辆历经风霜、吱嘎作响的粮食车,踏上了归途。 在那条蜿蜒曲折、落叶铺就的小径上,两人正小心翼翼地行进着。夕阳的余晖斑驳地洒在路面,为这趟旅程平添了几分不安与神秘。突然间,一阵急促而沉重的马蹄声打破了四周的宁静,犹如风暴前夕的雷鸣,预示着不祥的临近。 抬头望去,只见一队金兵,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气势汹汹地沿着道路疾驰而来,尘土飞扬间,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震颤。 两人的心中瞬间被一股紧迫与恐惧所占据,他们深知,这些金兵所到之处,往往伴随着掠夺与破坏。 情急之下,智慧与求生的本能同时被激发。他们迅速环顾四周,目光最终锁定在了路旁那片茂密而幽深的树林。那里,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他们准备的避难所。没有丝毫犹豫,两人合力将沉重的推车推向林间深处,又用落叶与枯枝精心掩盖,直至那满载着希望与艰辛得来的粮食完全融入了自然的怀抱,无迹可寻。 等这队金兵过去后,两人又重新推着粮食上路了,由于害怕后边还有金兵路过,两人不由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李振听着推车轮子的吱呀声,一直害怕这车会坏在半路上,那样可就麻烦了,毕竟这么多的粮食光靠他们两人靠背是背不动的。 就在两人急忙赶路的时候,只听见前面的树林中猛然间窜出两名蒙着半张脸的汉子。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走过去,留下买路财!” 王长刀猛然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震得心头一颤,手中的推车不自觉地脱力,斜斜地倾倒在了尘埃仆仆的路旁。 王长刀和李振都明白自己这是遇到劫道的了,装着粮食的麻袋口子可能未扎紧,正从歪倒在地的车子上流出了一部分。 其中一个汉子看到后激动地低声喊道:“大哥,瞧!那是粮食,实实在在的粮食!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太好了!” 听闻此话的李振心中一紧,他悄悄将手摸向了后腰,那里有一把他穿越带过来的不锈钢菜刀。 王长刀也拔出了腿上藏着的短刀,这还是从他杀死的金兵身上搜出来的。今日好不容易拿战马换来的粮食可不能就这么被人劫走了,自己的手下和那些村民可都等着这些粮食活命呢。 对面两人一个手持木棍,另外一个则拿着一把大砍刀,只不过这把砍刀口子嚯嚯丫丫的,表面也都是铁锈,也不知道那人是从哪里捡来的。 拿刀的汉子见到李振他们手中有武器,有些紧张地喊道:“我们只劫财不害命,留下一些粮食来,你们走吧。” 拿棍子的汉子说:“大哥,一袋子不够,我们还有十几个人呢。.......” “闭嘴!在这乱世他们也不容易,再说他们也有家伙,逼急了他们会拼命的。” 王长刀此时和李振站在了一起,单手握着短刀朝着那两人喊道:“我们就是前边村子的,这些粮食是我们村子活命的口粮,你要是抢走了那我们就得饿死。” “大哥,别和他们废话了,我们上吧?” 李振此时也抽出了自己的不锈钢菜刀,对着那个说话的汉子喊:“你过来试试,看看是我的刀快还是你的头硬。” 见李振手中明晃晃的不锈钢菜刀让对方两人傻眼了:这是什么武器,怎么从来没见过?怎么看着像是把菜刀呀? 就在双方正在对峙的时候,只听不远处传的树林中来几声呼喊:“王伍长,莫慌,俺们来助阵了。” 王长刀见是自己的四个手下来了,心中立马有了底气:“哈哈哈...我们的帮手来了,识相的放下武器赶紧走,要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见对方并不撤离,乡兵队的几人将这两名蒙脸汉子围了起来,那个手持砍刀的汉子紧张的将砍刀双手紧紧抓着,手臂上的青筋都漏了出来。 领头的蒙面汉子喊道:“我们也是被迫无奈才出来劫道的,都是苦命人何苦为难呢。” 李振听完这句话后伸手示意大家往后退,他对着那汉子说:“刚才听你们说还有十几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经过一番交谈得知,原来对面的两个汉子是弟兄俩,拿着砍刀的是岳鹏,而手持木棍的则是弟弟岳鹰。村子被金兵洗劫后就带领剩下的百姓流亡到此,他们已经断粮好几日了,无奈之下才出来劫道。 李振与王长刀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两人走到树林里商量了一下,虽说他们这些粮食不多,但如果省着点吃的话也能撑上一段时间。如今世道不太平,光靠着乡兵队的这几人和村子里的老弱病残根本没法立足,正好对面不是也有十几个人吗,将他们拉过来入伙壮大村子的实力。 等商量好的李振和王长刀将结果告诉他们后,岳鹏和岳鹰弟兄两个立刻感动的将手中武器扔在一旁,对着李振就跪了下来。 “恩公在上,请受小人一拜!感谢恩公今日活命之恩。” ------------ 第3章 玉佩才是穿越的关键 由于刚才的独轮车被摔坏了,车上的粮食就只能用人扛回去了,岳家两兄弟也将那十几个人招呼了过来,就这么一路跟着李振他们朝着山村走去。 等李振他们回到村子里,大家看到粮食后顿时间兴奋无比,有了这些粮食他们就能活下去了。 加上岳鹏十几个人,村子里有了将近五十人的人口了。但是大多数都是老弱病残,青壮年也就只有王长刀的一伍乡兵和岳鹏弟兄两个,武器则是一把生锈的砍刀和几杆木枪。说是木枪,也就是拿了根木棍将头部削尖然后绑上一根布条罢了。 由于村子里空闲了很多房屋,安置那十几个人也好办,在吃完晚饭后李振躺在一张破烂的木床上透过屋顶的洞口望着漫天的星辰。 由于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夜生活,基本上天色一黑大家都睡觉了。王长刀则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和张寡妇探讨人生的美好,毕竟难得吃饱饭身上也有了力气。 李振借着月光又开始打量着手中的玉佩,上面竟然反射着月光的颜色,他感觉玉佩好像有些不一样。 看着手中玉佩的变化,李振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拿起那柄不锈钢的菜刀,咬着牙对自己的手掌使劲划了下去,顿时间鲜血从手掌伤口处涌出。 李振赶紧将那块玉佩放在受伤的手中,然后用力握紧玉佩,他感觉眼前一阵白色的光芒闪过,不多时他便感觉自己处在一个空荡荡的空间内。 整个空间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银光包裹着,李振脑海中回想起自己家的时候,他眼前又是一道银光划过,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坐在了家中。此时厨房内还蹲着排骨汤,他穿越前切的菜还完好如初地放在菜板上。 见到这幅熟悉的情景后,李振知道自己又穿越了回来,这种感觉真的太好了。只是他搞不明白,自己在宋朝过了一个多月,怎么自己穿越回来还和刚开始自己离开的时候一样呢。 此时手掌传来的痛楚感让李振恢复了正常,他赶忙找来纱布和药水将伤口包起来,太疼了! 等一切处理完后,李振顾不得伤口不能见水,直接用塑料袋包裹着受伤的手给自己好好洗了一个澡,然后用刮胡刀仔细修整了一番。 一切收拾妥当后,李振又将家中能吃的都摆在了桌子上,开始痛快的大快朵颐起来,对于饿了这么长时间的他来说,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吃饱喝足的李振此刻正懒散的躺在沙发上用牙签剔着牙,此刻他盯着桌子上的饭菜愣神,手中把玩着玉佩想到要是能够将这些饭菜弄到宋朝就好了。 就在他脑子这么想的时候,只见他眼前一道银光闪过,茶几连同上面他吃剩的饭菜都不见了。 李振被惊得直接站了起来:什么情况? 李振打量了一下手中的玉佩,清晰地感觉到里面的空间内摆放着自己家的茶几和剩菜。 这下李振可不淡定了,这是空间呀,原来玉佩不光可以穿越,还有着单独的空间。只是这穿越是要付出代价的,得用李振自己的鲜血将玉佩完全染红,然后李振在脑海中想着穿越的目的地,只有这样才能启动这个玉佩的穿越功能。 李振又用自己的床做了一下实验,只见他握着玉佩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床,又是一道银光闪过,那床从他家里消失不见了。他用精神力感应了一下,那张床出现在了玉佩的单独空间内。 李振兴奋的跳了起来:“哈哈哈...这是捡到宝了,有了这个东西我岂不是可以往返于宋朝和现代?那我可以够买大量的粮食和物资弄到宋朝去?” 说干就干,李振赶紧换上干净的衣服出门,到粮油店进行了一番大采购。直接购买了两千斤的大米和一千斤的白面,由于数量太大,粮油店的老板表示可以送货上门。于是李振在使用微信付完钱后,留下了自己的地址。 接下来他又去了趟五金店,在里面采购了一些钢管和各种刀具,尺寸么就是可以打架的那种。弄得五金店老板时不时地将目光看向李振,要不是看着他长得斯斯文文的,真以为是哪个混社会的在采购武器呢。 李振让老板找来一辆拉货的三轮车,让他将这些东西送到离这里不远处的一处偏僻的巷子里,那里没有摄像头,行人也少,所以不用担心被人家看见。 李振手握玉佩打手一挥将购买的钢管和刀具都收进了玉佩的空间内,他打开手机看着里面不多的余额,心道:得想办法弄点值钱的东西回来,要不然没钱买东西了。 等李振回家后,粮油店的老板让工人将购买的大米和白面送了过来,幸好李振家住在一楼,两名工人搬运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算是卸完货。李振递给他们矿泉水表示感谢后,立马关门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他照旧将这些大米和白面都弄进了空间内,然后小心地解开受伤的手掌,咬着牙用水果刀又割了一刀。 鲜血好像不要钱一样流了出来,李振赶紧将玉佩涂满鲜血,然后用力握着脑海中想着自己北宋的那个村子。只见眼前一阵白光闪现,等李振真开眼睛后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小村子,依旧还是在那间破旧的房屋内。 李振:“哈哈哈...我又回来了。北宋,我李振要在这里好好享受一下这个时代的乐趣,三妻四妾,奴仆丫鬟成群,我还要建立自己的村镇,打造宋朝的乌托邦,我李振的乌托邦!” 此时隔壁屋子内传来一阵喊骂声:“有病呀!大晚上的不睡觉,你不饿呀?” 第二天清晨李振将村子里的五十多人召集了起来,当着大家的面变戏法似的将白花花的大米装满了几个米缸。由于大米包装上有文字和生产日期,为了避免麻烦李振提前将包装都给去除了。 王长刀用手捧起米缸里的大米,放在嘴里吃了一口,然后兴奋地大喊:“上等米,这是上等米,天爷呀!李振兄弟是神人呀!” 接着王长刀就领着五十多人对着李振跪下叩拜,能凭空变出如此上等的大米不是神仙是什么? 李振此时沉声说:“昨夜我得到了三清祖师的教授,他说在这个乱世中大家过得太艰苦了,所以交给了我拯救众生的本领。只不过为了保密,大家千万不能将这件事情说出去,要不然三清老祖生气了后果会很严重。” 经过刚才李振展示的“神迹”让大家更加信服他的话,大家纷纷保证不会对任何人说今天的事情,有了充足的粮食,这下不用担心村民挨饿了。 ------------ 第4章顺福公主赵缨络,穿迷彩服的宋朝乡兵 汤阴地处安阳与鹤壁中间,虽然县城不大,但却是非常重要的交通枢纽和战略要地。此时的交通基本上靠着运河和陆路,如果从太行山往北走,汤阴是必经之路。 金军攻陷宋国都城汴京后,将赵氏皇族和城中的工匠一并掠劫了开始朝着北边中都(北京)撤离,为了稳妥起见,押送俘虏的队伍分成了两队。押送宋徽宗和众多大臣得从太行山西边的太原府往北走,而赵氏皇族和那些工匠们则从太行山东边行进,正好路过鹤壁和安阳。 宋徽宗的女儿赵缨络此时也夹杂在北上的队伍中,赵缨络是宋徽宗赵佶的第十九个女儿,她今年刚好十七岁,刚被赐婚给向子扆还未过门结果就遇到了金兵攻打汴京,就这样被金人掠劫了往北面去了。 此时的天气白天有些炎热,还不到夏天就能感受到烈阳的高温照射,队伍中有些年老体弱的大臣和皇族受不了如此高强度的赶路和高温,不时有人纷纷倒地。 那些金兵也不惯着这些昔日的王公贵族们,他们只要发现有人掉队,那就直接抽出腰间的弯刀直接砍杀。除了皇族和大臣们外,也有不少汴京百姓被赶进了队伍,他们到达北边的金国后就会被分发给金国将领和士兵,充当他们的奴仆,为他们放牧耕种土地。 经过这几天的赶路,赵缨络发现这些金人士兵根本没有人性可言,他们白日里使用皮鞭和弯刀肆意驱赶鞭打宋国百姓,到了夜间就会轮番趴在那些被掠劫的妇女身上发泄着自己的兽欲,几乎每天晚上都有无数女子被折磨致死,这番景象是她以前怎么也想象不到的。 赵缨络小声地问身旁的一个老太监:“王公公,我们到哪里了?” 老太监赶忙四下里观望一下,然后小声的对赵缨络说:“顺福公主,千万不要说话,要是被那些金兵听到了,到时候免不了就是一鞭子。” 等确定没有人关注他们后,老太监才小声地说:“刚才我们经过的是鹤壁,按照路程来看我们可能今夜要在安阳过夜了。公主,这到了金国你可得加以小心呀。” 这一路上有无数宋国军队和民间的义士组织武装力量想要营救被掠劫的赵氏皇族,奈何金兵势力强大,加上其战斗力非常强悍,使得宋国的营救只有开头没有结果。 而且金军是分批次押送俘虏往北去的,赵缨络的这一支队伍是第二批,虽然她的面容姣好,让无数金兵垂涎已久,但金军的将军完颜宗翰早就看中了赵缨络,这让他们只能看着却不敢动手,只好在晚上对其他女人进行发泄。 —————— 山村中的食物如今非常充足,这几日李振又接收了周围几个村子的百姓,如今整个山村已经有了将近一百人的规模。其中青壮就有二十多人,使得李振勉强有了自己的武装力量。 李振从空间中取出了迷彩服和解放鞋,让这二十多个汉子穿戴完毕,然后又每人分发了焊接了铁尖的钢管和其他刀具,这支杂牌军的战斗力直接得到了质的提升。 在队伍中有三个猎户,他们会使用弓弩,但此时的李振却没有弓弩类的武器,他准备这段时间弄点值钱的东西回去,变卖后想办法再购买一些武器和物资。 思来想去,这宋朝的书画、瓷器和各类家具都可以弄,但是以上的这些东西寻常百姓家是没有的,靠着如今的这二十几人攻打富户地主的庄园好像也不大可能,暂且只能先这样猥琐发展了。 那一百多个村民吃饱饭后觉得报答李振,于是在几个有着丰富建筑经验老者的带领下开始修缮这个山村,使用木头和石块搭建用于防御外敌的墙壁。李振原本想阻拦来着,他想等下次回去的时候采购一些水泥过来,那东西既省事又省力,最关键的还非常坚固。但是他知道穿越回去就得流血,李振低头看了一眼刚刚结疤的伤口,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就这样任由他们折腾吧。 就在李振盯着手下二十多人操练的时候,伍长王长刀一脸惊慌地从村子外跑了过来。 王长刀:“头,不好了,山下来了好多金兵和被绳子捆着的人,看样子应该是从汴京过来的。” 就算李振历史再不好他也知道靖康之耻,他听闻此话后,立刻来了精神。 “赶紧召集手下的弟兄们,跟着我下山去看看,剩余的人防守好村子。” 大家一听这话都对李振佩服不已,都认为李振下山是想要营救那些俘虏的,殊不知李振此时想的是那些金兵刚抢完汴京城,手里肯定有不少好东西,这时候自己趁机再偷袭他们一下,弄回现代不就能换钱了吗。 李振的队伍全部穿着迷彩服,手中拿着钢管焊接的长枪,悄悄地摸到了山路一处隐蔽的地方。 此时只见有十来个金兵押送着一队人马朝北走着,被押送的五六十人分开男女都是用绳索捆住双手,让他们想逃也没法逃。 赵缨络恰巧就在这支队伍中,由于长时间的赶路使得她满脸都是汗水,和她捆在一起的几个宫女也是一样的状态。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红扑扑的,这是要中暑的迹象呀。 领队的那个金兵小头目好像也发现了,他看到山道两旁有树荫遮挡,就停下行进的脚步。 “大家休息一下,天气太热,等会我们再走。” 说完就命令两名士兵拿着水囊找水去了,他则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歇息起来。 李振看着下方就只有这十来个金兵,心中想着要不要干他一票,要不然猴年马月才能攒够返回现代的资本呀。但是他又担心自己队伍的战斗力,毕竟自己这一方是老百姓,虽说王长刀几人是乡兵,但是也只有王长刀上过战场,其余人根本连血都没见过。 很快出去找水的金兵回来了,他们将装满清水的水囊递给了金兵头领,那头领打开水囊的盖子畅快地喝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后,旁边俘虏队伍里一名工匠张开干涸的嘴唇祈求着:“军爷,求求您赏我们一些水喝吧,我们都快要渴死了。” “啪!” 一个金兵一鞭子抽在说话那人身上:“汉狗,给老子闭嘴,还不到喝水的时间。” 那个金兵头领拦住了还要动手的金兵:“别打死了,他们如今可是我们金国的奴隶,真要是死了我回去也不好向将军交代。” ------------ 第5章冒险袭击金兵队伍,美味的米饭和榨菜 金兵头领命人将一个水囊分给了被绳索捆绑的男队俘虏,他则亲自拿着水囊朝着那几个女子走去。 虽然上头交代过这几个女人不能碰,但是并不妨碍金人头领过过手瘾呀。 金兵头领:“呵呵呵...小娘子们,想要喝水吗?来给我捏捏脚我就给你们水喝。” 几个宫女早就嗓子冒烟了,听到此话后立刻朝着金兵头领爬来,她们可能忘了大家都被绳索绑在了一起,这一动直接拽翻了正在坐着的赵缨络。 一名宫女转头看了一眼被拽倒的赵缨络,接着又转头朝前面爬去。如今大家都被金人给俘虏了,谁还管你是不是公主呀。 就在金人头领正闭着眼睛享受的时候,他只感觉自己的胸膛一痛,睁开眼睛就看到一节自己没见过的白色管子透过自己的胸膛。还不待他张嘴呼喊,接着又是一把西瓜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鲜血瞬间就喷了出来,这一幕直吓得那几个宫女嗷嗷直叫。 剩下的金兵也顾不得休息了,纷纷起身抄起武器就和李振的队伍打在了一起。李振这边二十多人悄悄发动了突袭,上来就将对方将近一半的人给捅翻在地,就算是没死也没了战斗力。 按照李振的想法,剩下的这五六个金兵,自己这二十多个人怎么着也能解决了。可惜的是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不到几个呼吸的功夫下,李振的队伍中就有三人直接被金兵砍死。 看到自己人被金兵杀死后,剩下的十几个人竟然都不敢往前冲了,纷纷将目光看向李振这边。 此时李振头皮都麻了,他一个现代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虽然此时他也想撒腿就跑,但是他知道不能这样,要是他跑了那剩下的人绝对会跟着他跑,自己好不容易拉起来的队伍不能就这么散了。 李振咬牙对王长刀喊道:“王伍长,给我带头往上冲,我就不信我们十几个人干不翻他们六个。这次谁要是能杀掉一个金兵,回去奖励大米一袋,白面两袋。”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立马就有几个青壮端着钢管朝金兵捅去,王长刀直接抡起了钢管,对着一名金兵的脑袋狠劲砸去。 李振手掌紧紧的握着钢管,由于力气过大,直接将原先的伤口给睁开了,鲜血滴答着掉在地上。此时李振心中想着一旦返回现代,他就必须想办法弄点弓弩回来,要不然光靠着钢管和西瓜刀也不行呀。 最终在付出了死了四人,伤了五人的代价下,这六名金兵被成功杀死了。王长刀的胳膊上挨了一刀,伤口都能看到里面的骨头了,李振见状立即上前用干净的绷带给他包扎,等回到村子后再想办法处理。 经过一番搜寻,李振在那个金兵头领的身上搜到了一包金银珠宝,至于其他金兵身上也多多少少搜到了一点银两和铜钱,看来他们并不是第一批进入汴京的金兵,要不然不会就这么一点财宝的。 至于那五六十个俘虏,李振让人将他们的绳索给解开。 李振:“感谢的话就不要说了,大家赶紧将这些金兵的尸体给挖坑埋了,然后先到我们村子里躲避,估计后边肯定还会有大队金兵。” 等处理完这些金兵尸体后,所有人都回到了山村,此时张寡妇带着一帮妇女们将受伤的青壮架进了屋子里。李振从空间内取出消炎药和治疗外伤的药物,交给张寡妇让她来给这几个伤员处理。 等一切安顿好后,李振便来到了那些俘虏的身旁,看着他们此时正在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就知道这些日子在金人的手中没少受苦。 李振清了清嗓子:“我是这个村子的头领,你们可以叫我李头领或者李大哥,一会吃完饭你们商量一下,愿意留下的就来找我报个到,不愿意的则可以自行离开这个村子。不过我奉劝诸位一句话,此时山外都是金兵,要是你们出去再被他们捉住了,可不能将我们这里说出来。” 李振的话音刚落下,赵缨络就站起来说:“这位好汉,我愿意留下加入你们,还请收留。” 旁边的一个老太监听闻此话后也站了起来,对着赵缨络说:“公主,你可不能留下呀!” 李振一听是个公主,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虽然对方脸上都是灰尘,但相貌应该也不差。 此时几个年龄大的工匠也站起来说:“我们是汴京城的匠户,如今家都没了,愿意加入李头领的村子,还请李头领收纳。” 有几个年轻的正在犹豫要不要加入进来,此时李振又发话了:“加入我们的队伍,我会保证大家每天都能吃饱穿暖,所有人都会平等对待,没有人会奴役打骂你们。但是,加入我们的队伍你们必须得学会服从我的管理,我会根据每个人的状况安排相应不等的工作,只有你完成了工作后才能享受你应得的物资,如果发现有人偷奸耍滑,我一定会惩罚并将他赶出去的,我这里不养闲人。” 老太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破旧的衣服,对李振说:“在你面前的这位是我们宋国的顺福公主,作为宋国的子民你应该进行跪拜行礼。” 李振冷笑道:“宋国?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汤阴,如今属于金国,而我们这些人则是宋国不要金国驱赶的山民,你现在跟我讲宋国,如今宋国都被金兵给灭了,谁还管你是不是公主。在我这里一律平等对待,没有公主大臣之分,能适应就留下,不能适应请自行离开。” 赵缨络咬了咬嘴唇,她颤声道:“自此往后不再有什么顺福公主,只有一个普通的赵缨络,我愿意留下来,并且服从李头领的安排。” 听到这里李振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些人肯定会留下来的,毕竟落到金兵的手里那可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如今汴京城被金人攻破,整个赵氏皇族都被一锅端了,谁还认朝廷呀。 李振根据人员将大家重新进行了安置,并且拿出一些空间内购买的劳保服分发给众人,虽然这些衣服在他们眼中看着有些怪异,但是总比自己身上的破烂衣衫要好得多了。 开饭的时候大家没想到竟然吃到了大米,而且还是汴京中也难得见到的上等精米,每个人的饭碗中还放着李振购买的榨菜,这对于刚从金兵手中逃出来的众人来说简直是最顶级的美味了。 李振则对此有些耻鼻,不就是一碗大米饭和榨菜吗,等以后有钱了看我买各种好吃的让你们开开眼界。 ------------ 第6章 没想到宋朝的黄金原来这么值钱 这段时间从山下经过的金兵陆陆续续有不少,由于宋朝皇帝宋徽宗和那些重要的大臣被押送着从太原府往北去了,相对于押送他们的金兵数量,经过汤阴的金兵数量要少很多了。 这期间李振又带领手下挑选押送的金兵数量少的队伍下手,又弄了一批金银珠宝上来,加上后来加入的人员,此时小山村里的人数已经达到了一百三十人左右。由于人员的增加,李振空间内的大米和白面已经要清空了,这让他感到非常烦恼,因为每次穿越都得在他身体上弄个伤口,鲜血流少了还不行,必须得将整个玉佩都包裹住才能达到穿越的效果。 为了这一百多人的吃饭问题,李振终于在这天晚上又进行了一次穿越。 一阵白光闪过,李振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家中,此时就和他穿越前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墙上挂着的钟表指针还是指在原先的位置。 李振使用精神力将空间里的金银珠宝给弄了出来,发现成色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变化,也让他松了一口气。 他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翻找起来自己同学曹华的号码。曹华是李振高中的同学,自从没考上大学后他就跟着舅舅做起了黄金珠宝回收的生意,与其找别人询问价格,还不如直接找自己的老同学靠谱一点。 听着手机那头嘟嘟的通话声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喂,你好,这里是百达通贸易公司,请问有什么能为你服务的吗?” 李振直接说道:“曹华,我是李振。我这里有一批黄金你们收吗?” 其实李振刚开始并没有这么多的黄金,因为在宋朝以前铜钱和白银流通比较多,这次他从金兵手中抢来的大多数也都是白银。后来经过一个手下的提醒,李振才到汤阴城中的钱庄兑换了黄金,虽然损失了不少的折损费,但在现代社会白银可是不值钱,黄金才是硬通货。 曹华在电话那头说道:“有多少,数量多的话我直接过去,要是少的话你直接就近处理就行了,我告诉你行价。” 李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有点多,你最好过来一趟。” 电话那头的曹华:“我靠!李振你不会把你们家的祖坟给刨了吧,你微信给我发个定位,我马上就过去。” 不到一个小时,房门传来了敲门的动静。 李振打开房门后,曹华走了进来。他刚进来就四处打量起来:“老同学,你这房子不错嘛,多少钱买的?” 李振笑了笑说:“去年刚买的,父母给付的首付,我如今正悲催地还着贷款。这不是手头有些紧吗,就想将这批黄金给处理了。” 曹华脸色有些不悦道:“缺钱你和我说呀,用得着卖祖产吗。缺多少,我给你转过去,只要不超过十万我还是有的。” 说着就掏出了手机,打开微信寻找李振的名字。 李振赶忙拦住了曹华,他笑着说:“老同学谢谢你的心意了,你还是先看看这些黄金吧。” 说着就将装黄金的箱子给搬了出来,直接打开放在了桌子上。 曹华看着箱子里面满满的金元宝,两只眼睛都开始放光了。 “尼玛!你还说你没刨祖坟,这么多金元宝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李振依旧保持微笑着说:“这不是前些日子家里翻盖房子吗,在老房子的地基里找出来的,我这刚运回来就给你打电话,看看能不能给我个优惠价。” 曹华小心的将木箱里的金元宝拿出来放到桌子上,差不多一个金元宝就得三四两重,一个就得将近二十万呀。 看完里面的金元宝后,曹华沉声说:“老同学,我也不瞒你,最近北边老毛子正在打仗,黄金的价格一直持续上涨,今天的交易价格是每克580元,听我的再放上几天,价格肯定还会涨一些的。” 知道黄金值钱,但李振没想到竟然这么值钱,他对曹华说:“卖了吧,卖完我先将这个房子的贷款还上,老家翻盖房子还需要钱,反正这都是意外之财。” 看到李振真心想要处理这些黄金,曹华也就不再劝说,直接从背包中掏出来一个电子秤,开始挨个称重。 然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李振说:“那个老同学别见怪,我们公司有规定,像这个数量的黄金已经超过我的回收权限了。我得给我老舅打个电话,他是业务经理,权限比我的大。” 李振笑着说:“既然找到你肯定是相信你的,你给老舅打电话吧。” 曹华有些不好意思的掏出手机,接通后就直接将情况在电话中说明,他老舅在电话那头也是一愣,这可是笔大买卖,一旦谈成了那中间的提成是少不了的,说不定自己的职位也能得到一些提升。 这次曹华的老舅不到半个小时就到达了这里,他带着更加专业的图谱分析仪,对着一个个金元宝进行了详细的分析。 最后开口说道:“刚才电话里曹华和我说了,既然你是他的同学我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这批金元宝里面有不少杂质,我们回去还得进行加工提纯,这里得减掉一部分的损耗费用。” 李振点头同意,因为他知道古代的黄金提纯技术肯定是不如现代的,折旧一部分费用也是情有可原的。 最后经过一番计算,总重量是一万两千五百克的黄金,按照今天黄金回收价格一克580元,李振的这箱黄金价格足足七百二十五万,算上折旧费用差不多还剩下七百万。 李振对这个价格也是认同的,于是曹华的老舅立即拨通了公司财务的电话,不到十分钟李振银行卡上面就到账了七百万的金额。 这是李振自从穿越后最高兴最兴奋的时刻,没想到宋朝的黄金在现代竟然这么值钱,他本想再拿出来一同带来的那几串珠宝,但是看着手机里面七百多万的余额他还是决定先放一放。黄金还好说,要是再弄出珠宝来这个谎可不好圆。 有了这些钱,李振可以大肆购买无数的物资和器械,到时候好好给那些宋朝人开开眼界,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富足生活。 离开李振的家,曹华老舅在车上对他说:“你这个同学可不简单,这些黄金制造工艺都是古代的技术,看着成色应该是唐宋时期的。他手中肯定还有不少好东西,你得好好和他搞好关系。” 曹华一听这话直接问道:“那我们给的价格是不是太低了,老舅,你可不能坑我同学!” “啪!” 曹华头上挨了一下,他老舅没好气地说:“那是你的同学,我会坑他?就连折旧费我都是给他按照最低的算的。” ------------ 第7章嚣张的崔主管,县城物资大采购 有了钱后的李振先是到银行结清了自己房子的贷款,然后又到4S店直接全款购买了一辆宝马X5,开着新车径直来到自己上班的公司准备办理辞职手续。 他刚一进门就碰见了黑着脸的主管:“李振,你看看几点了你才来?你还有没有纪律性了?就算是有事你不会请个假吗?” 俗话说钱是男人的胆,有了钱的李振再也没有之前在公司的唯唯诺诺,他毫不客气地对主管说:“崔主管,我今天是来办理辞职手续的,等会我就不是这个公司的员工了,请你说话客气点!” 整个大厅的同事们都纷纷投过来诧异的目光,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任人欺负的李振今天竟然转了性子,竟然敢对外号“崔阎王”的主管顶了过去。 崔主管可能感觉到自己面子上过不去,他大声地说:“就算是你今天辞职,那今天的出勤也得按照旷工来处理,必须得扣除三天的工资。” 李振径直朝着里面人事部走去,边走边说:“随便,老子不在乎那点钱。” 整个办公室大厅顿时间炸开了锅,有不少人纷纷猜测李振是不是买彩票中了大奖,要不然怎么会如此的霸气。就连办公室里被李振一直追着的出纳王艳也在琢磨,今天的李振好像变了一个人,怎么显得那么有气质,自己要不要答应和他交往呢。 对于李振的主动辞职,公司人事部门的主管提出了不会给李振什么“N+1”“N+2”的补偿,对于这些霸王条款李振并不在乎,他表示只要给自己办理完辞职手续就可以了,其余的他并不想去关心,甚至是自己的社保也不问如何进行提取转存。 人事部的主管办理了这么多的辞职手续,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直到办理完李振的辞职手续,他还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提醒自己这不是在做梦。 办理完辞职手续的李振此时也一身轻松,他在众多同事的注目礼下,打开崭新的宝马X5的车门,关门后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李振不知道的是,自此以后整个公司他的故事成为了一个神话。有的说他买彩票中大奖的,也有的说他被富婆给包养了,更有的说他是某个房地产大亨的私生子。其中最惨的是李振曾经追求过的王艳,自从李振离开公司后就再也没联系过她,致使王艳一度患上了抑郁病。 不到两天的时间李振就将七百万花掉了整整三百万,此刻他手中还有四百万。如果他将这四百万存进银行进行理财的话,估计光是那些收益就足够他过完下半生的了。但李振有钱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在北宋的那些村民们,此刻他们还在等着自己带粮食回去呢。 为了方便大量购买物资,李振在县城外侧城乡结合部的位置租赁了一个大型的仓库,以用于暂时存放自己购买的物品。要不然凭空将堆积成山的物资收进玉佩空间,那还不得引起大家的轰动呀。 李振第一个购买的就是粮食,他来到县城中最大的一个粮店内,直接找到了粮店的经理。 李振先给对方递了一根华子:“经理,我是某某单位的食堂负责人,这不是刚上任吗,想着能不能在你这里寻求长期的合作。” 粮店经理一听这是送上门的财神爷呀,他立刻表示绝对没问题,不光是质量有着保证,就是价格也是整个县城中最低的价格,只是货款要求不能拖欠。 对于这方面李振根本毫不犹豫,直接报出了自己这次想要采购的粮食数量和种类。这次他除了大米白面外还采购了不少的面条黄豆绿豆之类,就连大豆油和花生油也是采购了不少,等对方算完价格后,李振更是连看都不看,直接打款到对方的账户。 这让粮店经理顿时间喜笑颜开,他一个劲的央求李振中午留下他请吃饭,但忙着采购其他事情的李振委婉的给拒绝了,说过不了多长时间他还会再来。但是购买这么多的东西他要求对方给送到自己租赁的仓库,这也算是附带的条件吧。 接着李振又来到了副食店、劳保用品店、五金百货商店进行了大肆采购,购买完这些东西他都让人送到租赁仓库中去。他逛了一圈后,发现整个县城竟然没有卖弓弩一类的东西,就算是体育用品商店也没有。最后他只能掏出手机,在某宝上面搜了不少的店铺,最后在和一个商家反复核实交易数量和交易要求后,在网上购买了三十把运动弓弩,预计三天后到达他这里。 这样一来也就是说他得三天后才能返回北宋,李振想了想后接着又掏出了手机,在网上大量购买了不少的午餐肉罐头和速食方便面。火腿肠和面包也是必不可少的,反正网上的价格比线下便宜了不少。 就在李振忙活完一天返回家中后,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李振看了一眼是一个本地的陌生号码,他以为是广告或者是贷款之类的骚扰电话,就给直接挂死了。没想到刚挂死没多少会,电话又响了起来,依旧还是那个号码。 李振有些不耐烦地按下了接通键:“喂,我不需要贷款,也不想买房,别再给我打了。” 电话那头先是停顿了一会,接着就传来一个男声:“李振,我是王鹏飞,谁惹你了,怎么火气这么大?” 听到王鹏飞的名字,李振在脑海中回想了一下,王鹏飞和曹华一样都是自己的高中同学,但是王鹏飞父亲是教育局的干部,一直以来都是喜欢压着他一头,所以李振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印象,就是不知道无缘无故他怎么会给自己来电话。 李振耐着性子对电话说:“原来是老同学呀,我们可是多少年没见了。怎么样,最近在哪里高就呀?”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我这也是刚从曹华那里知道你的消息,晚上有空吗,我们几个同学出来聚一聚。自从学校分开后我们可是多少年都没见了,一起叙叙旧?” 想着反正自己也没事,李振就同意了。地点就约在县城最豪华的月满楼酒店,那里是粤菜为主,基本上县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喜欢去那里聚餐,氛围还是不错的。 ------------ 第8章 老同学之间的聚会 月满楼的老板原先在广州干过几年的厨师,在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和资金后回到了这个六七线小县城开了这家酒楼。 其实北方的粤菜生意非常难干,因为南北方的地区差异使得当地的北方人不喜欢那种甜咸的口味,但是这个老板非常有生意头脑,他根据当地人的口味改良了月满楼的粤菜口味,再加上他将酒楼装潢得非常豪华,在这个小县城内月满楼就成了有钱人的聚集地。 王鹏飞的父亲是县教育局的局长,所以王鹏飞大学毕业后也就顺理成章地进入了教育系统,除了端着铁饭碗外,还将整个县城中小学的课外教材拦在了自己手中,可谓是名利双收。 在月满楼的包间内,曹华喝着茶水对王鹏飞说:“都是老同学了,一会你说话可得注意点,别将你那些臭毛病给带进来。” 同学之中也就是曹华敢当着王鹏飞的面怼他,因为曹华的老舅在当地县城非常有势力,就连王鹏飞的局长父亲也得给几分面子。话说在当地敢干黄金生意的人,没有几把刷子也干不长久呀。 包间的门打开了,走进来了一个身穿皮草的高挑女子。等她摘下墨镜后,露出来姣好的面容。 曹华:“秦蓉?真的是你呀!这么多年不见了都快不敢认了。” 秦蓉朝着曹华笑了笑,接着挨到王鹏飞的跟前撒娇:“鹏飞,你不是答应给我买新款的包包吗?这都月底了,怎么还不见动静。” 秦蓉原先是班里的班花,虽然学习成绩不太好,但是她身边一直不缺少追求者。曾经李振也是秦蓉的追求者之一,但是人家根本看不上李振这样的穷屌丝。 不多时又进来两个人,是做二手车的方振和银行上班的李杰。 方振一进门就对着三人笑着解释:“实在不好意思,没想到下午县城竟然还堵车,我接着杰哥就一路狂飙过来,就怕让你们久等了。” 曹华起身给两人倒上茶水,微笑着说:“没事的,如今我们县城经济越来越好了,几乎家家都有汽车,这堵车还不是正常的吗。再说还有一位比你们来得更晚,到现在还没到呢。” 正说着呢,李振推门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些熟悉又陌生的老同学,特别是看到王鹏飞身边坐着的秦蓉,目光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和其他几人寒暄起来。 曹华此时站起来说话了:“都是老同学了都别客气了,先坐下,我这就让服务员上菜,我们边说边聊。” 李振被曹华拉着坐到了身边,其余几人也都随意的坐了下来。 这里面也就是李振很少参加这样的活动,其他的几人基本上每隔上一段时间就会聚餐。无他,因为这几人之间相互都有利益关系。 方振是做二手车的,他手上需要大量的流动资金来收购贩卖汽车,而银行上班的李杰恰好就能解决他的难题。而王鹏飞供应整个县城的课外教材,也得需要大量的资金,除了从李杰那里拿到正规的贷款外,有时候还会从曹华的黄金公司进行民间抵押贷款。 而李杰为了完成银行布置的存款任务,就得找曹华解决资金问题,所以几人相互都有纠葛,除了同学关系外还有一层利益关系。 李振第一次参加聚会,在路上买了两包软盒中华,这时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到了桌子上。 很快服务员就将饭菜麻利地放在桌子上,先别说味道如何,光是每道菜的色泽和刀工就能看出来厨师是真用心了。 几人的酒杯满上,王鹏飞借着这个空对李振说:“老同学,几年不见你忙什么呢?今天要不是曹华提起你来,我们都快把你忘了。” 李振闻言笑了笑,他敷衍着说:“这几年都是瞎混,勉强饿不死就完了。” 其实在李振看来,随着几人年龄的增长,同学之间的友情早就发生了变化。与其说是同学情谊,还不如说利益关系来得更贴切一些。 如果你混得好了,手里有一定的资源,那他们就会想方设法与你拉近关系。相反你如果过得不如他们,那他们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如今的人基本上都是这样的。 在银行上班的李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对李振问道:“之前在班里你的学习一直很好,如今做什么工作呢?” 李振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在桌子上,笑着对大家说:“今天上午刚到单位办理了辞职手续,这不是想着自己开一家贸易公司,到时候如果需要资金还得找你帮忙呢。” 此时的曹华大舌头地说:“你缺资金呀,你今天不是......哎呀!” 李振用力踩了曹华一脚,曹华立刻明白了什么,他朝李振嘿嘿地笑着。 李杰倒是爽快:“没问题,只要你有资产抵押评估,弄上个几十万还是不成问题的。” 王鹏飞见菜上齐了,就开始招呼着大家边吃边说。很快大家就开始对着饭桌上的菜肴进行点评,其中有道口水鸡的味道确实不错,让大家不由得多吃了几口。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王鹏飞端起酒杯对李振说:“李振,要我说你也别干什么贸易公司了,我这里正好缺个业务经理,不行你就过来跟着我干吧,待遇肯定差不了的。” 李振面上笑了笑:跟着你干?就你那抠馊劲,一年顶多给个十来万,还不将我使唤的像狗一样呀。 李振端起酒杯对着王鹏飞敬了敬:“王总,感谢你的一番好意,但是我已经开始筹划公司的事情了,等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合作。” 一直没说话的秦蓉开口了:“哎呦,鹏飞你就别乱发好心了,人家根本看不上你这仨瓜俩枣的,人家要开大公司。” 曹华一听不乐意了,他直接怼秦蓉:“秦大小姐,人家李振这是有事业心和上进心,人家一不靠家庭二不靠社会,靠的是自己的一股拼劲,真要是办成了公司,说不定比鹏飞的规模还要大呢。” 李振怕曹华说多了将自己的事情都给抖出来,就给他盛了一碗银鱼汤:“这汤不错,你尝尝。” ------------ 第9章 重新穿越回北宋小山村 秦蓉打量李振身上的衣服,打死她都不信李振会有钱开公司:“李振不是我说你,开公司是有风险的,你手里没有个百八十万根本就开不起来。” 不光是秦蓉,其余几人也都不相信李振会开办自己的公司,顶多认为他就是想在同学们之间装一装罢了。这里面只有曹华知道李振的真实身价,但他却又不能说,这可把他憋得不轻。 就在此时进来一位服务员:“诸位贵宾,门口的宝马X5是谁的?挡住应急通道了,一会来检查的麻烦您挪一下。” 李振站起来对着服务员抱歉地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刚才没有车位了,所以就临时停了一下。这是车钥匙,麻烦你帮忙挪一下车。谢谢!” 说着就将崭新的宝马车钥匙递给了服务员,等服务员出去后,大家对李振的态度直接来了个大反转。 方振端着酒杯对李振敬酒:“李振,李总。兄弟这几年生意一直没有什么起色,都是老同学你看看能不能拉兄弟一把。这杯酒我干了你随意。” 说完就一仰脖将高脚杯内的白酒一饮而尽,要知道这可是五十多度的白酒呀。 这样一来倒是弄得李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也将杯中的白酒干了,然后对方振说:“我正好忙不过来呢,最近公司开展的业务有点多,你要是不忙的话可以帮我采购些物资,都是老同学我信得过你,到时候挣钱了我们平分利润。” 李杰也端起酒杯来:“李振,你刚开公司资金肯定紧张,要不然我帮你弄点贷款融资,利息绝对是市面上最低的。” 看着两人对李振改变了态度,感觉自己受到冷待的王鹏飞冷哼一声:“就那点本事还想开公司,李杰你小心贷款给他别连本都收不回来,也就是老同学才好心提醒你。” 一直忍他很久的曹华坐不住了,他一口喝干了自己杯子里的白酒,用手指着王鹏飞喊道:“王鹏飞你什么意思?人家李振自己开公司怎么了。你知道吗,就光是昨天李振一笔买卖就挣了足足七百万,你忙活一年能挣个一百万?刚才李振不让我说是怕伤了你的面子,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你的底细,你光是在我们公司就借了八百多万,我觉得应该小心的是你自己。” 李杰听到这话后有些慌了,因为王鹏飞利用各种资质从他手中贷款了五百多万,按说他不应该缺少这么多资金呀。 其实王家这些年经过两父子的财富积累,已经算得上是这个县城中的富豪人物了,但就从去年开始王鹏飞在澳门染上了赌瘾,经常性的和秦蓉坐飞机去那里进行豪赌。久而久之他家中的资产就被他败得差不多了,可以说此时的王家资产如果清算的话应该是负数了。 王鹏飞见曹华丝毫不给他面子,竟然当着老同学的面揭他的短,当即就气愤地摔杯子离场了。 而作为王鹏飞女友的秦蓉犹豫再三,也没跟着他离开,因为知道了王鹏飞的底细后,再有瓜葛就没意思了,毕竟她还是比较现实的。有钱可以谈朋友,没钱了那还谈什么。 随着王鹏飞的离场,剩下的几人也都没有什么心思吃饭了。曹华见状就喊来服务员结的账,大家相互留了联系方式就各自回家了。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李振从网上购买的运动弓弩和其他东西都到货了,所有的物品全部存放在李振租赁的仓库内。 李振还给方振打了电话,除了交代仓库的位置和管理事项外,还交给了他一笔资金,另外开出了一份长长的采购清单。本来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李振还真想拉自己一把,这可让方振感动得不轻。 离开仓库李振驱车返回了家中,他将一切准备妥当后,在家中的沙发上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水果刀,对着自己的手掌就是一刀。 鲜血很快就将玉佩染红了,李振用手掌紧紧地握着玉佩,在脑海中想象着北宋小山村的样子。接着就是白光一闪,李振整个人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偏远的小山村。 还是熟悉的草屋,只不过此时天已经亮了,李振赶紧使用绷带将还在流血的手掌包了起来,他可不想被感染死在这个时代。 走出草屋的李振差点和赵缨络撞了个满怀,对方满脸通红地说:“饭食好了,我是来喊你吃饭的。” 李振微笑着应着:“知道了,我们先吃饭,然后我有话对大家说。” 来到小山村吃饭的屋子跟前,张寡妇正张罗着几个女人将洗刷好的碗盆摆在木板搭成的桌子上,由于头领李振没来,大家都眼巴巴地等着。 李振见早饭是白米粥后,又从空间内取出不少的榨菜,然后让张寡妇分发给众人。 宋朝时期虽然食盐的产量大幅增加,但是民间老百姓依旧还是吃不起上等的好盐,也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买点粗盐吃吃,其余时间都是用醋布代替食盐。 没想到跟着李振头领不光是一天三顿饭,而且大米白面天天管够,还有这样美味的榨菜,此时如果李振让他们和人拼命的话,估计所有人都会照做的。不为别的,就为了每天如此好的待遇也值了。 吃完饭后,李振将大伙聚集在一起,他则站在高处使用扩音器对大家说:“大家来到山村也有些日子了,我还是那句话,这里来去自由,如果不想留下的可以自行离开,我李振绝不强迫。但是如果你留下来了,就得服从我的统一安排,我这里绝不养闲人。” 一百多人此时都眼巴巴的望着李振,这样的生活是他们从来也没有过的,先不说大米白面,就是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是李振给的。虽然款式和样子有些奇怪,但是穿了这些天后他们发觉可比自己以前的衣服舒服多了,最关键的还耐磨。 就是这样的生活傻子才会离开呢,有胆子大的直接喊道:“李头领有什么吩咐直接说就是,我们肯定服从你的安排。” “就是,天天吃三顿饭我都胖了许多,再不干活我就要成大胖子了。” 这人的一番话顿时间引起大家哄笑,此时的气氛已经活跃开来。 李振接着就根据这一百多人的身体素质进行分工,由王长刀和岳鹏弟兄两个挑选身强体壮地加入武装队伍中,每日除了操练杀人技巧外,再也不干其他的。 张寡妇则负责带领其余女人负责所有人的饭食和衣服洗刷,反正李振空间里有大量的粮食和蔬菜,这次采购的量可以满足这一百来人足足吃上几年的了。 剩下的老弱病残则由那几个老工匠带领着修缮山村的基础建设,这次李振专门做了规划,还从空间内取出大量的水泥石子等建筑材料,让他们建造出最坚固的防御城墙和房屋。 就这样李振利用这个小山村作为自己在北宋的生存点,先进行初步的猥琐发育再说吧,等他发展成了一定的规模,再想着对外进行拓展的计划。 ------------ 第10章 价格昂贵的玻璃酒杯 汤阴县属于一个不大的县城,金兵经过后将县城中的那些富商大户们都给抄家了,有不少人都死在了这场浩劫中,由此一来无数土地就成为了无主之地,局势刚一稳定就被一些人给强行占据,成为了新的地主豪强。 而那些耕种土地的佃户依旧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生活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是换了个主人罢了。 李振骑着一匹马走进汤阴城中,岳鹏牵着马绳在前面领着路。县城街道两侧都是售卖东西的店铺,对于这些李振并不关心,他想要到售卖文玩字画的店铺中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到时候他弄回现代卖个好价钱。 随处都可以见到衣衫简陋的乞丐流民,也有在脏乱的头发上插着稻草卖儿卖女的,如今已经穿越过来有些时日了,对于这些李振也早已经感到麻木。毕竟在这个乱世中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了,更何况是这些流民呢。 两人很快就在一家店铺门口停下,李振从马上下来后举头望着店铺的招牌。 “聚宝斋,好名字!” 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贵人可是要买什么东西,何不到小店中看看。” 李振朝着中年男人笑了笑:“如此就叨扰了。” 说完就在中年男人的引领下走了进去。 刚一进来就看到墙上挂着好多书画,下方则错落有致地摆放着许多的瓷器玉器之类,可惜李振并不懂得鉴赏这些东西的真假,只能先走马观花的随意看着。 中年男人很快端来两杯茶水,轻轻地放在桌子上:“鄙人姓张,是这家店的掌柜,不知贵人可有喜欢的物件?” 李振不动声色地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现代的高脚杯放在桌子上,微笑着问:“张掌柜,你看看我的这个酒杯价值几何呀?” 今天进这汤阴城李振特意准备了一些东西,像是这样的玻璃酒杯他就准备了好几个,因为他知道古代并没有玻璃制品,他从现代带来的这些东西绝对能够卖上一个好价钱。 张掌柜小心的拿起高脚杯,透过太阳光可以看到非常的透明,他心中一阵欣喜:自从金人南下后他的生意一直不好,没想到今日竟然遇到了如此好的一件物品,这要是卖到大名府或者是河间府,绝对能够大赚一笔。 张掌柜:“好东西呀,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清澈的水晶酒杯,只可惜就只有这一个,我这里顶多给到三两的价格。如果这要是一对的话,那价格......” 听到这里李振又从袖子中掏出一个一样的酒杯,依旧放在了桌子上。 张掌柜此时感觉双眼放光,他小心地将两个高脚杯放在了一起,竟然发现两个酒杯不光是大小高低一样,就连透明度和材质都是一样的,这可是世间少有呀。 他可是不知道,这样的玻璃高脚杯放在现代那可是烂大街的存在,基本上家家户户都会买上几个,喝酒或者是喝饮料都是非常好用的。但是在此时的宋朝就不一样了,此时可没有玻璃制品,就算是西域国家有熔炼玻璃的技术,但是透明度和纯度也远远达不到如此的水平。 就在张掌柜还要开口的时候,李振接二连三地又掏出来几个玻璃杯。就这还不算完,李振竟然还拿出了一个葫芦形状的玻璃瓶,随手放在了桌子上。 此时桌子上整整放着六个高脚杯和一个葫芦形状的玻璃瓶,恰好太阳光线折射在上面,使得整个屋子都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张掌柜使劲咽了咽口水,他心中盘算了一会后开口说:“贵人,这套东西你确定出手吗?” 李振依旧风轻云淡地说:“像是这样的东西我那里还有无数,只要你价钱给得合适,我会经常过来的。” 张掌柜:“说实话这套水晶制品世间绝无仅有,我干这行当这么些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吧,我们第一次合作,我给贵人三百两的价格如何?” 听到这个价格后,站在李振身后的岳鹏感到一阵恍惚:三百两得买多少粮食呀! 李振爽快地说:“好!看张掌柜也是实在人,那就按照你说的价格。除此外我还想从你这里弄点东西回去,你这里有没有玉器珠宝一类的东西,可别拿那些西贝货来坑骗我。” 见李振同意了自己出的价格,张掌柜高兴地找来一个大木箱子,小心地将这套晶莹剔透的酒杯给装了进去。他不知道的是,在现代像是这样的东西也就是几十块就能搞定,但宋朝没有,算得上是物以稀为贵嘛。 等掌柜地将东西放好后,他又拿出来一个小一点的箱子打开放在了桌子上。 张掌柜:“这里面有一串白玉玛瑙佛珠,是我前些日子刚收来的,听卖他的人说是从汴京皇宫里流出来的。如果贵人喜欢,给你算作一百两怎么样?” 在柔和的阳光下,一串白玉玛瑙佛珠静静地散发着温润的光泽。每一颗佛珠都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白玉的质地纯净无瑕,如同雪山之巅的初雪,洁白而纯净。玛瑙则呈现出深浅不一的红色,宛如晚霞中的一抹瑰丽,为整串佛珠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庄重。 佛珠的串绳选用的是上等的丝线,柔软而坚韧,轻轻摩挲在掌心,仿佛能感受到岁月的沉淀与历史的厚重。每一颗佛珠都经过匠人的精心打磨,表面光滑如镜,触感温润如玉。当它们相互碰撞时,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千年的传说与智慧。 李振放在手中感受着温软的感觉,他把玩一会后就将佛珠又放回了盒子内。 李振:“东西是不错,但是价格不合适呀。张掌柜,这一百两是不是有些高了?” 其实这是张掌柜花了五十两从一个金兵手中购买的,一同购买的还有几幅字画,他也是看着李振是个大客户,想多买一些钱。 张掌柜心中犹豫了一下,他咬了咬牙道:“既然贵人喜欢,那说明这串佛珠和您有缘,八十两,实在是不能再低了。” ------------ 第11章 李振穿越时代贩卖粮食 李振很快就和张掌柜谈好了价格,他将佛珠的盒子盖好后交给了岳鹏,然后又问还有没有其他的好东西。 张掌柜想了一下,又从里屋拿出来几幅字画出来。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无论是在哪个时代,摆在明面上的都不一定是好东西,因为最好的东西老板都会放在最里面,无他,因为贵呀! 很快里面一张腊梅图吸引了李振,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瘦金体,李振询问老板:“这画可是?” 张掌柜一看遇到明白人了,点头道:“是他的。” 宋徽宗独创的“瘦金体”或“瘦金书”,具有独特的艺术风格。 这种字体字形呈长形,点画细劲,银钩有力,起笔直接入纸,行笔中斩钉截铁,一气呵成,收笔时多有回锋,并将锋收出,所形成的顿笔明显要比笔画中的其它部位要粗些。 瘦金体笔墨风格总体一致但略有差异,分为稚嫩婉约和刚劲强健两类。前者似是他早期风格,后者应是他后期的成熟书风,后期瘦劲尤为锋利,有形容为“屈铁断金”。 正是宋徽宗的独特书法深深吸引了李振,要是能够将这幅画弄回去,那不是妥妥的宝物吗。 只见画中一株腊梅枝干略弯而劲挺直往上伸,枝头几点黄梅开放,腊梅枝头上的一对山雀相互依偎,画面生动而富有情趣,此画正是宋徽宗的《蜡梅山禽轴》。 腊梅枝头上,一对白头翁相互依偎,均向着左侧画面,将观者视线引向画外。其中一只鸟扭首顾望枝上的梅花,另一只缩颈微昂首前望,两者都显得生动传神。 枝间还有黄蜂飞舞,为画面增添了生机。画幅下方有一支山矾或兰花,花朵纯白,含苞待放,与腊梅形成对比,点出了画作所描绘的冬春交替时节。 左下有宋徽宗以瘦金书体题诗一首:“山禽矜逸态,梅粉弄轻柔。已有丹青约,千秋指白头。”诗的前两句描述了画面内容,后两句则寄托了徽宗作为“艺术家帝王”的真实心态。 画作上方钤有“天历之宝”、“奎章阁宝”等印记数方,右下末款“宣和御制并书”花押“天下一人”,上钤朱文“御书”一印。 就连李振这不通画作的人都看出了其中的寓意,从这里就能展现出书画皇帝宋徽宗的功底非同一般。 最终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李振最终以两百两的价格将佛珠和《蜡梅山禽轴》收入囊中,张掌柜也取出一百两的现银,双方都喜笑颜开地分别了。 离开聚宝斋后,李振两人又来到了县城内的几个售卖粮食的店铺,只见无数掺杂着麸子的杂粮正在成袋的售卖。粮店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等待买粮的人们脸上显得非常焦急。 如今汤阴虽说归属金国管辖了,但是这里的粮食大部分还是从南边运来的,前一段时间打仗使得运河通道关闭,造成了北方地区的粮荒。如今重新开启了运河,也仅仅只有为数不多的粮商冒险将粮食运过来进行贸易,使得粮食的供应根本满足不了大家的需求。 李振来这里可不是买粮食的,他想要卖粮食。因为这次他穿越过来储存在空间内大量的现代粮食,想要通过售卖获得一部分黄金储备。 看到李振两人不排队就走进了店铺,一个店小二有些不满地说:“出去排队去,没看见大家都排着队吗。” 岳鹏有些没好气地说:“怎么和我们少爷说话的,我们少爷可不是来买粮食的,赶紧将你们掌柜地喊过来!” 不多时粮店掌柜的笑着走出来:“不知公子何事到访?”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李振说道:“我看着你们这里粮食稀缺,特意从南边调运了一批上好的精粮,不知道掌柜的要不要呀?” 粮店掌柜有些诧异的望着李振,有些不相信他手中有粮食,毕竟战事刚刚结束,没有实力的商人根本运不过来粮食。 金人南下对宋国北方地区造成了巨大的破坏和动荡,经济遭受严重打击,粮价也因此发生剧烈波动。战乱使得北方地区遭受了严重的破坏,农田荒芜,粮食生产大幅下降。同时,由于战争的影响,大量的农民和工匠被金兵掠走,进一步减少了粮食的供应。 李振示意岳鹏将背着的袋子放在桌子上,粮店掌柜得亲自打开查看。 刚打开他就看到了上好的大米白花花的展现在眼前,其品质非常好,就算是原先的贡米也就这个水平了。接着他又将另外一个袋子解开,只见里面是散发着小麦香味的白面,他伸手抓了一把放在手中细细查看,这白面竟然一点杂质都没有。 这下粮店掌柜的不淡定了,他颤抖着双手问道:“不知公子手中有多少这样的粮食?” 李振沉声说:“这次运来的不多,大米也就是一百石,白面也差不多一百石,不知道你们能吃得下吗?” 宋代1市斤相当于现代的640克,宋代1石等于92.5宋斤,根据沈括的《梦溪笔谈》卷三记载:“凡石者以九十二斤半为法,乃汉秤三百四十一斤也。” 因此,一石大米的重量为59200克,即59.2公斤。 粮店掌柜听到李振说出的数量后,马上就表示:“我们如今缺少的就是粮食,特别是公子这种上好的精粮。能够一次性拿出这么多的粮食运到这里,不知公子家世是?” 对此李振早就想好了,他笑着说:“江陵府李家,小子是出来历练的,如今就在汤阴城南的山寨中落脚。” 如此一来粮店掌柜的就释怀了,如今的这个世道也是就那些大家族才有这个能力,于是双方就价格进行了商谈。如今普通的杂粮都涨价到了三千钱一石的价格,粮店掌柜根据李振拿出粮食的品质,大米给到了七千钱一石,白面给到了四千一石。 为了结算方便,李振提出必须使用黄金进行交易,而他则负责将粮食运送到汤阴城南门口处,由粮店负责验货接收。毕竟这样大宗的买卖,城门处有官兵把守,谁也不敢乱来不是。 约定好时间和其他细节后,李振就离开了汤阴城,朝着山村的方向返回,如今应该称作山寨了,因为随着各项设施的完善,一个准军事化的山寨已经初具雏形。 对于自家头领哪来的这么多粮食,岳鹏并不关心,因为他知道自家头领是有大神通的,要不然怎么能够变出来这么多的粮食和物资。正是有了这些东西,山寨中的那一百多人才能吃饱穿暖,有不少人都猜测李振头领肯定是上天下界来历练的神仙,因为只有这样解释才能说得清那些东西的出处。 ------------ 第12章 李家寨的变化 回到山寨后李振就立即组织起二十多人的运粮队伍,他将空间内的运动复合弓每人一把,然后将开完刃的箭也分发给大家。 岳鹏和岳鹰两兄弟是见过世面的,他们看到手中的复合弓就知道不是凡品,经过试射后,发现不光是力道大得吓人,而且还带有辅助瞄准功能。 李振看着刚拿到复合弓的几人张大嘴巴的样子,心中腹议:真是一群土包子没见过世面,我这还没给你们装上激光瞄准器呢,要是装上那个你们还不得吓死呀。 至于粮食,李振晚上趁着没人的时候将空间里的大米和白面都移动到了山寨中两个空房间内,当然是那种没有任何文字的袋子装的。等第二日大家赶着马车将这些大米和白面一一装上牛车和驴车,为了这次运送粮食山寨中几乎将所有的运输工具都拿了出来。 等吃完早饭后,李振翻身上马对着手下二十多人喊道:“出发!” 在前往汤阴县的路上李振盘算着,等这次交易完成后,他还得抽空返回现代一趟。将这次交换的黄金和珠宝字画折现,有了充足的资金他再想办法弄点防刺服和其他武器过来,可惜华夏对于火器的管理非常严格,要不然他真想给山寨中装备上一批现代的热武器,到时候才不怕什么金兵呢。 如今的汤阴县虽说划为了金国管理,但是除了州府是金人派遣的官员外,其余的衙役等官府中人还是原先那些人马。老百姓也是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如今的百姓只关心如何解决温饱,才不管受谁管理呢。 队伍一路并未停歇,等来到汤阴县城门口处,见到了早就等在那里的粮店掌柜。对方见李振如约前来,并且带来的人马都穿着统一的服饰,虽然样式有些奇怪,但更加让他确定了这位神秘的公子是南方大族的子弟。要不然在这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年代,谁还闲着没事给自己的家仆弄一样的衣服呀。 在清点完粮食数量无误后,对方也将准备好的黄金抱了过来。 岳鹏用提前准备好的称挨个称了一下后,对李振说:“公子,数量没问题。” 李振哈哈笑着对粮店掌柜辞行:“下次缺粮食再找我,我如今就在城南二十里的李家寨,就此别过。” 说完就领着众人高高兴兴的往回走去,粮店掌柜目送着李振等人离开后,也让人用马车将这批粮食暂且运送到汤阴县内。这可都是精粮,得想办法运到大名府和其他大地州府,只有在那些地方才有有钱人肯高价消费这些好东西。 今天的李振格外的高兴,他骑在马上对身后的众人喊道:“大家脚下走快一点,中午我们返回山寨吃肉!” 听到此话的大家顿时间炸开了锅,在别人都吃不饱的情况下,自己跟着头领不光每天吃的都是精品大米和白面,今天李头领竟然还让大家吃上肉,这是什么样的存在呀,简直就是神人呀。 此时李振不知道的是,几乎整个山寨一百多人都对他忠心的不能再忠心了,这时候如果李振让他们跟着造反他们都毫不犹豫地干。 回到山寨后李振直接从空间内取出十几头宰杀好的猪肉,趁着无人时放入山寨的仓库中。他告诉负责做饭的张寡妇,弄上几大锅红烧肉给大家吃,别舍不得,吃完他这里还有。 在吃饭前他独自一人在山寨中转转,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完善改进的,毕竟这里是他在北宋的落脚点,不光要做到坚固安全,还得舒适才行。 有了李振提供的水泥和各类来自现代的泥瓦匠工具,山寨的围墙已经修的达到了十几米的高度,围墙厚度得有两米。使用山中的石块加上水泥建造,这种坚固的程度估计使用炸药都不一定能够炸开。 然后就是山寨中的房屋,将原先的黄泥墙换成了红砖瓦房,材料吗也是李振从现代弄过来的。由于这里是北方,考虑到冬天取暖的问题,每个房屋内都弄上了火炕,到时候再弄过来一些煤炭,那这个冬天就不会那么冷了。 转着转着李振看到了赵缨络,此时的这位公主正在几个原先宫女的教习下学习如何缝补衣物。不过看着她手上密集的针眼,就知道这个曾经的公主肯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赵缨络也是欲哭无泪,她原本认为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那根细细的铁针到了自己手中就是不听使唤,她感觉自己的手指都肿起来了。 “嗯嗯...” 赵缨络听到动静抬头,发现是李振过来了。赵缨络和几个宫女起身给李振见礼,结果被李振抬手示意别这么客气。 李振看着赵缨络说:“怎么样,在山寨里还适应吗?这里可赶不上你那皇宫。” 听到这里赵缨络心头一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感谢大头领的收留,如今大宋都没了,哪还有什么公主。大头领以后就喊我缨络就行。” 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楚楚可人的赵缨络,李振柔声说:“这种活你就不要做了,如今山寨中的人口越来越多,我决定在山寨中开设一个学堂,想着让你来做这个教习先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听到这里,赵缨络立马答应:“愿意,我愿意。” 要是别的她可能还不行,这要论起书画一门她绝对是拿手的,毕竟她是书画皇帝宋徽宗的女儿,从小就耳熏目染学这些东西。 在宋朝时期,学习文化可不是寻常老百姓可以想的,先不说能不能拿得出束脩,就是那些笔墨纸张也不是一般家庭能够承受的。 北宋时期能学习文化的人主要集中在士人阶层,但农民、手工业者和商人等阶层中,也有一部分有条件和能力的人能接受文化教育。此外,女性在接受文化教育方面虽然受到一定的限制,但也有一些特殊情况下能够接受教育。 加上宋太宗的治国理念是要与士人共治天下,所以士人阶层是社会中重要的存在。士人阶层是北宋社会结构中最尊贵的阶层,他们通常通过科举考试获得官职和荣誉地位。 但是李振是受过现代良好教育的,知道封建社会那套愚民政策的弊端,所以他既然想要在北宋长期发展就得发展自己的力量。而这种力量不光是武力,还有文化教育,到时候有了自己的士人群体,还怕没有人才可用吗。 ------------ 第13章 新加入的村民 岳鹏跑进李振的房间,气喘吁吁地说:“大头领,山下来了好几十人,看样子应该是附近村子里的村民。” 李振放下手中画了一半的图纸,对岳鹏说:“走,去看看。” 两人来到寨子的门口处,发现有将近五十人拖家带口的跪在地上,看着他们脸上菜青色就知道已经好久没吃饭了。 一名老者似乎是他们的头,他看到李振出来后知道这就是寨主了,于是跪在地上喊道:“寨主大老爷,救救我们这些可怜的人吧。我们是小王庄的,遭了兵灾再加上土地干旱,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只要您收留我们,我们一定会当牛做马来报答您的恩情。” 李振看了一眼这些人,他们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五十多人中也就只有十来个青壮汉子。就在李振琢磨着要不要将这些人收纳进来时,王长刀凑了过来。 王长刀小声地对李振说:“大头领,这些人可是小王庄王员外的佃户,你要是将他们给收进来了,怕会引起王员外的不满。” 听到这里,李振来了兴趣,问道:“王员外家里有钱吗?多不多?” 王长刀脑子有些短路了:“这?......” 李振才不管什么王员外张员外呢,他现在需要的就是人口,粮食和钱他有的是,只有积累到一定程度的人口才能完成他的计划。 “所有人都进山寨吧。岳鹏,你先带他们进去洗澡,然后每人发上一套我们的衣服鞋子,然后再弄点饭给他们吃,记住把我们山寨的规矩给他们讲讲。” 这些村民此时听到这话后感动得鼻涕眼泪一块流,有好几个年纪大的当场就给李振跪下,说什么也要给他磕几个。 李振可不兴这个,他赶忙让人将这些人带进去,然后就去找岳鹰看看他们训练得怎么样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了解,岳鹏岳鹰兄弟两个家中长辈原先是边军的将领,因为种种原因迁移到了这里生活。他们两人从小就接触各类兵器,拳脚功夫也颇有一番底子,反正比王长刀是强得没边了。 虽然王长刀武力值不如他们,但是他可是跟着李振的老人了,其忠心程度是别人比不了的。李振也不亏待王长刀,在山寨中住房盖好后直接给他和张寡妇分了一间,并且给他们当主婚人把两个人凑在了一起。 —————— 距离李家寨十几里的小王庄内,一名管家向正在喝茶的王员外汇报:“老爷,那些贱民都跑去了李家寨,听我派出去的人交代,李家寨的寨主将他们收留进了寨子里。” “啪!” 上好的茶杯被摔得粉碎,王员外怒火中烧:“放肆!一个小小的新寨子竟然敢收我王家的人,给我准备马车,我要到汤阴城去一趟。” 这汤阴县令崔玉就是王员外的姐夫,他正是在王员外的帮助下通过送礼,才换来了这个小小的县令。 汤阴归安阳府管理,那里的知府是从北边河间府派过来的,由于大名府路刚被金国接管没多长时间,所以为了安抚这里的百姓恢复生产,金国并未下派多少赋税,所以他这个县令当地还是比较清闲的。 此时县令的权限可以归纳为以下几点: *全面管理县的行政事务,包括户籍、赋税、钱粮等。 *负责司法审判工作,依法公正审理案件。 *兼任兵马都监或监押,管理军事事务。 *关注地方经济发展,采取措施促进经济繁荣。 *推行社会教化,提高民众道德水平和社会风尚。 崔县令听到自己的小舅子来了后,当即就见了面,王员外也不含糊,直接将小王庄佃户出逃的事情和崔县令说了,并且想要借上一队人马去李家寨要人。 不到半个时辰,王员外就意气风发地领着一押人马出了汤阴城,朝着李家寨的方向前进。 这些人也都是乡兵出身,领队的是押正,一押人数在二十五人到三十人之间。 对于李家寨的情况他们也都是听说,这还是县城里卖粮食的掌柜说的,知道李振是从南边过来的大家族子弟。像这样在当地没有什么权势的人物,他们才不怕呢,说不定今日前去还能捞点油水。 等他们来到李家寨外边,看到十几米高的寨墙巍然耸立在那里,上边还有守卫手持武器来回巡视,一面李字大旗赫然立在最显眼的位置。 带队的押正咽了咽唾沫问王员外:“那个员外老爷,你确定这就是李家寨?我怎么感觉他们的防守比汤阴城还要厉害。” 还不等他们说完,只听见寨墙上传来岳鹰的声音:“这里是李家寨,你们是干什么的?闲杂人等不许靠近!” 王员外也是纳闷,距离自己的小王庄这么近,何时起来了这么大的一座寨子,他原本认为李家寨就是一个徒有虚名的小山村而已。 虽然有些胆怯,但是他还是大着胆子喊道:“我是小王庄的王员外,我的佃户私自出逃跑到你们这里来了,识相的就赶紧将人给放出来,我王某人既往不咎,要不然我身后的官兵可不是好相与的。” 此时李振也来到了寨墙上,他看着外边二三十人的乡兵,对岳鹏说:“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只见岳鹏手持复合弓,拿出一支弓箭对着喊话的王员外射来。 “嗖!” 弓箭将王员外的帽子给射飞了,吓得众人纷纷找地方进行躲避。 领队的押正有些心虚的喊道:“我们是官军,你们这样等同于造反,小心县令大人怪罪下来拿你们问罪。” 李振拿出来扩音器,对着外边喊道:“我们李家寨并不想与任何人为敌,但是也不惧怕任何势力。你们以为我能够来到这里建造这个寨子,背后没有人支持吗,回去好好打听一下再来吧。” 王员外还想说些什么,旁边的押正一把拽住了他,低声说:“员外老爷,要不然我们就先回去,让县令大人好好调查一下,万一真要是哪个大人物的公子,那我们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于是这些人都灰溜溜地返回了汤阴城,将在李家寨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为了稳妥起见,崔县令还特意将粮店掌柜地喊到了县衙,想要通过他这里问清对方的来路。 ------------ 第14章 汤阴崔玉县令领金兵进攻李家寨 李家寨的学堂自从办起来后,赵缨络就成了整个山寨最受尊敬的人,这些普通百姓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家的孩子竟然能够进入学堂,在他们眼里只要是学习了文化知识,那孩子的命运就会改变,再也不用像父辈那样在地里刨食了。 赵缨络来到李振的房子门外,恰巧碰到了前来汇报食堂缺项的张寡妇,在看到是赵缨络过来后,她立刻拉着王长刀走出了屋子。 张寡妇满脸笑容地说:“大头领,我们两个就不打扰你们了,好好聊。” 说完就将赵缨络轻轻推进了屋内,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李振微笑着说:“是你来了,怎么样学堂那边还缺点什么?告诉我,我会想办法补齐。” 见赵缨络有些拘谨,李振就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在了椅子上,接着偷偷从空间内拿出了一瓶可乐,打开后递给了赵缨络。 赵缨络轻轻抿了一小口,突然感觉这种黑黑的茶水甜甜的非常好喝,里面好似有气体一样冲出了自己的口腔。 赵缨络忍不住小声道:“这是什么茶水呀,怎么这么好喝?” 李振拉过来一把凳子,紧挨着赵缨络坐了下来。 “这是可乐,别看着你是从皇宫里出来的,这个东西你肯定没喝过。”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也打开一瓶,在逐渐炎热的天气下,喝上一口可乐别提有多带劲了。 赵缨络是第一次近距离看着李振,发现李振长得非常英俊潇洒,高高的鼻梁坚挺的下巴。再加上李振身上有股数不出来的气质,顿时间让赵缨络看呆了。 刚开始李振并未发觉异常,等了好一会后他看到赵缨络竟然姿势不变的一直看着自己,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里面肯定有情况。 李振:这小丫头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嗯嗯,我说缨络妹子,虽然你李振哥哥长得是有点帅,也不能这样看吧。” 听到李振的话后,赵缨络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她急忙起身想要逃出这个屋子,却没注意她的裙摆被凳子给压住了,再加上她起来的有点猛,竟然失去了平衡朝着地上扑去。 “哎呀!” 在旁边的李振眼疾手快地将赵缨络揽在怀里,避免了对方直接倒在地上。 就在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紧闭的房门此时却被岳鹏打开了。 岳鹏先是一愣,接着就面无表情地又将房门给关上了,临走时还不忘说一声:“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看到。” 于是赵缨络神情慌乱地跑出了屋子,路过的人们看着满脸通红的赵缨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张寡妇两口子蹲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 王长刀小声的说:“老婆子,你说要不要我们帮帮大头领,这进展也太慢了。哪像我和你当初的时候,直接什么事都给办了。” 张寡妇使劲地扭了王长刀一下:“你个挨千刀的,那是老娘当初瞎了眼,要不然你能爬到我的床上?不过你说的也对,等会我就去问问赵公主,如果她愿意的话趁热打铁就让他们两个把事情给办了。” —————— 汤阴城内,从安阳城来的长吏给崔县令带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金国的大名府路守将完颜琮要征集大量的粮食,以应对淮南东路的宋军袭扰。虽然宋国此时群龙无首,但是有不少地方将领召集各方势力不断地对金军进行攻击,为了稳固好如今的领地,完颜琮决定从各地收集粮草和士兵。 知道消息的王峰王员外笑着对他的姐夫崔县令说:“姐夫,金人不是想要粮食吗,不如借助金人的手除掉李家寨。这样一来不光金人能够得到粮食,而且我们也就没有了心腹大患。” 崔玉有些担心地说:“一个小小的李家寨我还不会放在眼里的,但是那个李公子背后的家族势力可不容小视,如今大金国虽然掌控了宋国一半的土地,但以后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谁也说不准呀。” 王峰有些没好气地说:“江陵大族又如何?到时候金人大军南下,那些所谓的大族根本就不足为虑,如今就连宋国皇帝都在金人的手里,我们还怕什么。” 根据粮店掌柜的交代,这个李振可是卖了不少的粮食,而且还是精品粮食,先不说他手中的黄金有多少,就是那些数不清的粮食就足够诱人的。 最终崔玉抵挡不住利益诱惑,再加上自己的小舅子一个劲的在旁边扇风,他决定亲自到安阳城走一趟,希望金国将军能够派出一支军队来灭掉李家寨。 虽然金军已经将宋徽宗父子两个押送到了金国中都城(燕京),但大批的金兵还是向南慢慢推进,已经占领了京兆府路、南京路、山东路等地,像是大名府路的金军算得上是金国的二流守备部队了。可就算是这样,金兵的战斗力普遍的比宋兵要强上不少,一个小小的李家寨还不是信手拈来。 第二天一队百人规模的金兵队伍就赶到了李家寨的外围,由于是守备部队,金兵除了领队的将领骑着战马外,其余的都是步兵。 此时李振已经知道了金兵前来的消息,因为在山下各处都有哨兵布置,防止敌人对山寨的突然袭击。 李振站在寨墙上望着下方的金兵,他手中此时有三十人的战兵,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勉强能够和金兵打上一打。 崔玉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官服,径直来到寨子外边,高声喊道:“李家寨的人听着,官军来征粮了,打开大门放我们进去,要不然定会荡平你们这个小小的山寨。” 李振目光阴冷的对岳鹏一挥手,只见一支利箭飞向崔玉,电石火花之间就射中了崔玉的胸膛。 崔玉有些不敢相信地盯着自己的胸膛,他认为这些人胆子再大也不敢对官员下手,因为百姓杀官等同于造反。 复合弓的力道非常足,狼牙箭透过了崔玉的后背,他倒在地上挣扎了没多会就没了动静。 此时的金兵将领知道这里面的人不好对付,就从刚才那一箭不难看出对方有军中的人,金兵将领下令所有士兵摆出阵型,准备对李家寨进行强攻。 十几个金兵弓箭手迅速汇合在一起,他们取出背上的强弓,快速地开始装弓弦。这个时期的弓使用的弓弦大都是动物的筋混合编制,为了不损伤弓弦的弹力,一般都是临近对战的时候才装上弓弦。 原本这队金兵认为李家寨不会动手的,所以就没有提前准备,没想到对方竟然上来就下死手,直接弄死了一个县令。这可是县令呀,一个正九品的县令。 ------------ 第15章 李家寨首战全歼金兵 李振看到这一幕后,对王长刀喊道:“点火!” 只见四五个手持火把的兵卒将李振从空间内取出的轰天雷给点燃了,这些轰天雷是李振从现代的烟花商店购买的。如果按照李振的想法是要购买一批炸药一类的东西,可惜现代的爆炸物管控非常严格,他只能从用于娱乐观赏的烟花下手了。 随着引线的点燃,固定在寨墙上的轰天雷开始了发射。只见一个个烟花飞向了下方的金兵队伍,不多时就在他们之间炸开。 “嗖,嗖,嗖,” “轰!轰!轰!” 轰天雷的威力虽然不大,但是胜在数量多,爆炸密集呀,只见李家寨外围金兵队伍被崔灿的烟花爆炸和烟雾包围,不少金兵被炸得鬼哭狼嚎。 就连领队的金兵将领也被炸伤了一只眼睛,他捂着流血的眼睛狠狠地喊道:“冲!给我冲进去杀了他们!” 一轮爆炸过后,上百名金兵几乎人人带伤地朝着山寨的大门和围墙冲去,寨墙上面的岳鹏见状,立刻命令所有的兵卒使用复合弓击杀敌人。 三十人就是三十把弓,每次射击就是三十支弓箭飞出。复合弓不仅威力大,而且操作使用的时候非常省力,三轮弓箭射击下金兵就倒下了三四十人,除了手持盾牌的金兵多少有些防护外,那些使用长枪的都被射成了刺猬。 城外的金兵弓箭手也对李家寨的守兵进行还击,但他们的弓箭威力根本就不如李家寨的守军,再加上他们是佯攻,更是增加了进攻的难度。 一番交战下来,寨墙上的守兵只有三人受伤,其余的都利用墙垛很好地隐藏了自己。 对于这样的战况,李振非常满意。望着想要撤退的金兵,李振并不想就这样放过他们。 李振拿起一杆钢管制作的长枪,对身旁的士兵喊道:“开寨门,杀金兵!” 顿时间三十多名身穿迷彩服的精壮汉子手持钢管冲了出来,由于刚才的复合弓射杀了对方的长枪兵,使得剩下的金兵都是盾牌手和弓箭手。对于钢管制造的长枪,那些覆盖了薄薄铁皮的盾牌根本挡不住焊接了枪头的钢管。 岳鹏和岳鹰弟兄两个更是威猛,他们手持长枪冲杀在队伍的最前端,只要是长枪出手,对面肯定会有一名金兵倒下。 李振趁着别人厮杀不注意,悄悄在他使用的复合弓上面装上了激光瞄准器,只要是红光指示的金兵,肯定逃不了弓箭的射杀。没多长时间,李振光自己就击杀了四名金兵,其中有一名金兵还是被弓箭贯穿了头颅,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爆头。 看着手下的金兵死伤惨重,那金兵将领顾不得身上的伤了,爬上马背就想开溜。 这一幕恰好被岳鹏给看到了,他提起手中的镀锌钢管当做标枪对着那个将领掷飞了过去。 “噗呲!” 虽然金兵将领身上穿着皮甲,但还是被从后背扎了进去。那金兵将领本来就有伤在身,这下更是要命了,他一声哀嚎就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岳鹏抽出腰间的西瓜刀,对着那将领的脖子狠狠砍去,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岳鹏的衣服。 不到半个时辰,这队金兵就被李家寨的众人给屠杀殆尽,而李家寨这边只死伤了六人,重伤五人。在这个年代有这样的战绩已经非常不错了,本身双方就有人数的差距。 岳鹏手里提着还在流血的金兵将领头颅,邀功似得来到李振跟前。 李振见状立即厌恶地喊道:“赶紧拿走,太膈应人了。今后敌人只要杀死就行,不用再砍头了。” 听到这话的几名士兵悄悄将收集的人头又扔了出去,因为平日里训练的时候岳家两兄弟说了,在战场上人头就等于是战功,这大头领不要人头他们还砍个毛线呀。 李振当着众人的面传令下去,不光是人头不要,就连这些金兵的武器衣服都不要了。毕竟这些东西都是死人的,天气这么热,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引发各种疾病,弄不好再染上个瘟疫就麻烦了。 为了处理这些人的尸体,王长刀带着大家在远离山寨的地方挖了一个大坑,将金兵的尸体和武器装备等都扔了进去。虽然大家对于李振头领的这个命令并不理解,但是他们还是很好的执行了。 最后在几大桶火油的加持下,这些金兵连同汤阴县令崔玉都灰飞烟灭了。 这次作战也不是没有一点收获,李家寨的士兵们从金兵身上搜出来不少的铜钱和银两,在金兵将领的身上更是搜出了两根金条。这些战利品大家并没有私吞,而是主动的交给了李振,毕竟他们如今的一切都是李振付出了,再者说在李家寨他们根本就用不到这些黄白之物。 李振看到大家都满怀欣喜后,站在高处大喊:“为了庆祝我李家寨首战胜利,今天晚上改善伙食,酒肉管够,所有人都不限量!” 一旁的岳鹰大着嗓门问:“酒也管够吗?” 李振哈哈大笑:“管够!” “傲!......” 众人清理完战场后返回了山寨中,赵缨络和一众父老都翘首期盼着,看到李振带队安全回来后,赵缨络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前几日张寡妇来找过她,和她说了与大头领的事情,对此她并不反对,但也没太多高兴。因为她知道自己能够从金人手中逃出来全靠李振,再加上他还不嫌弃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将自己留在了山寨,怎么说呢,赵缨络对于李振的感觉是感激大于喜爱。 张寡妇悄悄从后边推了一把赵缨络,她红着脸来到李振的身边:“李公子,你没事吧?” 李振此时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高兴地拉着赵缨络的手说:“缨络妹子,我们赢了,一百多个金兵都被我们给杀了。” 赵缨络看了一眼李振拉着她的手,感激地说:“感谢李公子的大恩,算是为我们大宋报了仇,这些金兵根本不是人,他们都是畜生!” 李振笑着说:“感谢的话就不要说了,要不按照你们的说法怎么来着?对了,以身相许。哈哈哈......” 听到此话的赵缨络更是脸红了,她抽出了李振的手,小跑着去了厨房帮厨去了。 对于刚才的事情李振并没在意,他忘了自己是在北宋,还想着和现代一样与赵缨络开玩笑话呢。 来到寨子里的仓库,李振从空间内取出了大量的白酒、午餐肉、火腿、猪肉等食物,他想了想又取出来了不少的可乐。当然这些可乐都是撕去外包装的,只剩下塑料的瓶子。 随着四五口大锅开始准备,整个李家寨都被一股浓郁的肉香味包裹着,引得寨子外边的狼群一个劲的嚎叫,可面对十几米高的寨墙只能是闻闻味道。 ------------ 第16章 迷人的赵缨络,加入李家寨 夜幕降临,整个李家寨欢声笑语响成一片,仅仅一墙之隔就形成了两个世界。寨子外边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李家寨的人们却不必为粮食而烦恼。 岳鹏满脸通红的端着酒碗走到李振的跟前:“大头领,感谢您给我们杀金兵的机会,也算是为我们的家人报了仇。” 说完岳鹏将手中的酒全部干完,用衣袖一抹嘴角,笑着又返回了自己刚才坐的位置。 寨子里的其余人见状都纷纷前来敬酒,刚开始李振还应付着喝上一点,可后来架不住人多,肉没吃多少,人却直接醉得躺在了地上。 除了负责防守李家寨安全的士兵没参与喝酒外,几乎所有的人都醉倒了。因为李振拿出的白酒是从现代带来的,根本就不是如今这北宋的酒水能够比拟的。 醉酒后的李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都不知道,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鼻子闻到了一股非常的香气,这使得本来就醉酒的李振更加沉迷其中。 第二天李振醒来的时候感觉一阵头疼,他刚想翻身一下,触手可及感觉手中什么东西软软的。 这下让李振顿时间清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半起身看到自己身旁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他探头看了一眼,竟然是赵缨络。 此时的赵缨络也醒了,她慢慢起身并且用被子挡住了自己身体:“李公子,你头还疼吗?” 李振结巴着说:“不,不疼了。这?.......” 赵缨络心头一紧:“你不会不认账吧。” 李振紧张地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昨夜我们怎么在一起了。” 相比较李振的紧张,赵缨络倒是比他还放得开,于是将昨天晚上的情况对李振进行了详细的说明。原来李振昨夜喝醉酒后被抬着回到了这里,赵缨络则贴身照顾他。 本来看到李振身上吐得到处都是,就像用温水给他擦洗身子,没想到一不小心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直接被醉酒的李振给搂在了怀里。 加上白天李振说的那番话,赵缨络觉得自己确实应该报答他,于是主动脱光了衣服钻进了李振的怀里。 赵缨络一边说着一边准备穿衣服,李振看到如此情景哪还能把持得住,自己男性的本能又开始发作了,于是趁着赵缨络不注意,直接将她按在了炕上。 赵缨络有些急切地说:“李公子,天亮了。晚上不行吗?” 李振将她刚穿上的衣服一把薅了下来,一甩手挂在了旁边的衣架上:“昨天夜里醉酒早就忘了是什么感觉,现在趁着还有机会,我得先把正事办了。” 李振不知道的是,此时他的房门外等着好几个人,都是准备和他商议事情的。 作为过来人的王长刀听到屋子里隐隐约约传来的动静,就起身对大家小声地说:“先都散了吧,大头领正忙着呢。” 于是大家都相互会心一笑,纷纷起身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王长刀望着李振屋子一眼,嘴中喃喃道:“唉!还是年轻好呀。”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房门才被从里面打开。李振拉着满脸娇羞的赵缨络走了出来,他出来后对着太阳伸了伸懒腰,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 其实无论是现代还是在北宋,单身已久的李振还是第一次碰女人,所以说赵缨络是李振两世为人的第一个女人。在后世李振就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由于迟迟没有解决住房问题,他的女神一直没有答应他,使得赵缨络有了机会。 就在此时,张寡妇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鸡蛋面走了过来。 “大头领,看你们错过了早饭的时间,我特意给你们留的,趁热快点吃吧。这碗是大头领的,里面多放了两个鸡蛋,好给你补补身体。” 听到这话的李振和赵缨络顿时间感到不好意思了,张寡妇见状直接来了一句:“怕甚?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说完就自顾自地转身走了。 赵缨络端起两碗面条放在了屋里桌子上,又打来一盆热水让李振赶紧洗漱。 吃完饭后两人坐在了门口,盯着头顶上飘过的白云。 赵缨络幸福地将头靠在李振的肩膀上:“夫君,幸亏你当初把我给救下了,要不然我肯定会死在那些金兵的手里。你是不知道那些金兵对我们宋人女子多么凶残,刚打进汴京城的头天晚上,就有成百上千的女子被折磨死了。” 李振用手轻抚着赵缨络的头发,安慰她:“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你既然遇到了我,那就是我们两个的缘分,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对你好的。等忙完这几天,我回去一趟,给你量身定做几套结婚穿的礼服,到时候好好操办一下我们的婚事。” 就在两个人卿卿我我的时候,岳鹏有些不好意思的跑了过来。 “大头领,山寨外边又来了好几十个村民,他们都想加入我们李家寨。” 兵灾加上天气干旱,使得北方大面积土地颗粒无收。不少当地官员不仅不作为,反而还要向当地的百姓征收粮食作为金军的军粮,这些百姓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李振站在寨墙上望着下面接近一百人的百姓,他们大多都是拖家带口的来的,一方面听说这里有粮食,另外还听人说李家寨刚刚打退了无数金兵。这个时代金兵的战斗力非常厉害,敢打金兵的人实力一定很强,所以这些百姓就更加要加入李家寨,以寻求李家寨的庇护。 此时山寨中用作居住的房子基本上已经满了,另外再建造也得花上一些时日,而且李振估计肯定还会有更多的百姓陆续加入他们,所以他决定先另外找一块地方安顿这些百姓。 李振举着手中的扩音器,大声地说:“父老乡亲们,我就是这李家寨的寨主,我欢迎你们加入李家寨,但是寨子里的房子已经住满了。我决定在旁边的地方再建造一些房屋供你们居住,粮食你们放心,我李家寨会全额供应,但是你们必须得服从我们的安排,不得聚众闹事。” 听到有粮食吃,这些百姓纷纷对着李振下跪叩头,在他们心中只要给他们粮食就行,至于住不住的倒是其次的。 李振让岳鹏组织人手领着这些百姓到左侧的山坡那里,这山上本来地方就不大,如今也只有那里适合建房了。 ------------ 第17章 饿疯了的流民不是人 距离汤阴县城不足二十里的山神庙,无数流民都死气沉沉地席地而坐。他们每个人几乎都是面黄肌瘦,天气炎热,无数苍蝇都围着他们打转。 有的婴儿饿得哭都哭不出来动静了,妇人无奈之下只能使劲地挤,最后咬牙用树枝刺破了身体塞进了婴儿的嘴中。而那些眼神空洞的男人们则嘴里嚼着树皮,这场面是任何现代人都无法想象的。 这些人大都是因为各种原因逃荒的百姓,由于各地官府为了稳定地方,并未对他们进行任何救援,反而派兵不断地驱赶他们。此时的他们就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毫无为人的尊严。 其实像这样的情况几乎在整个北方都有发生,金兵、宋兵、土匪和那些如同疯狗一般的官府衙役们都是欺负他们的对象,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病死饿死。 就在此时一名拄着棍子的流民满脸欣喜地跑了过来:“大壮哥,我听说离这里十几里路的李家寨有粮食,而且那里的寨主是个大善人,已经接纳了无数穷苦百姓。” 钱大壮吐出嘴中的树皮:“什么狗屁大善人,那些有钱人都是一个德行。不过李家寨的粮食我们倒是可以考虑。” 说着钱大壮起身对身旁的两百多人喊道:“乡亲们,狗子打听到不远处的李家寨有粮食,我们到那里去。” 稀稀拉拉的两百人都拄着棍子站了起来,这一路上也幸亏有钱大壮组织者他们,这才能活下来这么多人。 他们遇到肯给粮食的大户人家就会对人家感恩戴德,遇到蛮横无理的则会在晚上冲进去进行洗劫。这也是为什么各地官府驱赶他们的主要原因,饿急了的人已经不能当做人了,他们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不过也幸亏有钱大壮管着这些人,才没有出现易子而食的现象,这在其他流民队伍里,易子而食甚至是直接袭杀路人的现象比比皆是。 此时李家寨外侧收纳的百姓人数已经有将近三百人了,他们大多数都是临时搭着帐篷和窝棚,李振派人组织山寨里的青壮砍伐山上的树木,准备修建房屋的各种材料。 水泥砖头这些东西李振空间里多的是,除此外他还拿出了不少的钢锯斧头,用于采伐树木,使得工作效率大大的提高了不少。 张寡妇领着山寨里的其他几个妇人抬着刚做好的馒头和大锅菜来到了这片临时营地,就在众人刚刚准备排队打饭的时候,只见从山下冲上来一群破衣烂衫的流民。他们应该是闻着味道过来的,此时的流民如同饿狼一般,上来就争抢起笼屉里的馒头。 雪白的馒头在争抢中被打翻在地,顺着山坡朝下滚落着。有的流民则盯上了木桶里的大锅菜,也不管热不热了,直接伸手去抓,然后放在了嘴里。 这一幕顿时将大家给吓坏了,一名负责维持秩序的李家寨士兵举着手中的武器刚想阻拦,结果没注意身后的动静,被一根大木棍子给打得满头是血,倒在地上生死未知。 就在旁边不远处的王长刀哆嗦着手,将一个不锈钢哨子放在嘴上吹了起来。 这是李振为了应对突发事件准备的哨子,只有小头领才会有。只要哨子一响,那肯定是有紧急事情发生。 此时已经有无数的临时营的百姓和流民打了起来,由于双方没有武器,大都使用棍棒交战,所以基本上没有多大的伤亡。 不到十分钟,李家寨的士兵在李振的带领下全副武装的赶来了,看着突然涌进来的这些流民,李振也傻眼了。 在李振喊了几嗓子没有效果后,他直接从空间内拿出一个二踢脚,点燃后扔进了混战中的人群。 “佟!啪!” 巨大的声响顿时间让大家停手,纷纷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李振举着扩音器:“大家都给我住手!我是李家寨的寨主,李家寨的百姓都给我往后退!” 听到李振的命令后,那些刚加入的百姓纷纷朝着李振的方向靠拢,临时营地那里只剩下两百人的流民。此时还有流民趁机疯狂往嘴里塞着馒头和饭菜,浑然不顾危险已经逼近他们。 钱大壮此时也站了出来,对李振喊道:“李寨主得罪了,刚才有几个人确实是饿得不轻,闻到你们饭菜的香味就冲了进来,在这里我代替他们赔罪了。” 说完就朝着李振行了一礼,但他身后站着的几十个流民依旧虎视眈眈地盯着这边。 李振举着扩音器说:“没有粮食和吃的你们可以找我要,但是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抢我们的粮食,还打死了我的士兵,你说这个账怎么算?” 经过岳鹏的检查,刚才被流民袭击的那个士兵已经死了,他的武器也不知道被谁给抢走了。 钱大壮一听这话也皱起了眉头,经过一番了解得知,刚才他们这边确实有人动手了。 钱大壮硬着头皮喊道:“李寨主宅心仁厚,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都是误会,还请您不要计较。” 李振冷笑着说:“看来这就是你们的态度了,岳鹏准备。” 钱大壮看到三四十名李家寨的士兵举起了手中的复合弓,那些锋利的箭头纷纷指向他们,这是碰到硬茬子了。 他赶紧带领所有流民跪下,大喊:“李寨主我们错了,我这就将刚才动手打人的人找出来,还请您看在这些无辜老弱的份上手下留情。” 接着钱大壮就领着两个人将刚才打人的揪了出来,只见他手中还拿着一杆李家寨的钢管枪。 那人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嘴中一直哀求:“钱老大,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刚才确实是饿极了,就打了一棍子,谁成想那人这么不经打。” 很快那人就被五花大绑地弄了过来,钱大壮单膝跪下:“李寨主,打人的人我给找出来了,还请您发落。” 李振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钱大壮,然后望着他身后二百多人的流民,对着岳鹏说了一声:“给他一把刀。” “当啷!” 一把锋利的西瓜刀仍在了钱大壮的跟前。 李振冷声说:“杀了他你们就可以留下,并且我会保证你们的粮食供应。” 钱大壮看了一眼面前的西瓜刀,然后又回头望了望那些流民,他知道只要今日他动手了,那在这二百多流民的心中形象就全完了。 思索再三,钱大壮还是捡起了地上的西瓜刀,来到打人那人的身后,对着他的脖子就是狠狠一刀。 ------------ 第18章 带着赵缨络穿越到现代 那些流民与周围村子前来投奔的百姓暂时分开,但是李振遵守承诺派人给他们供应粮食,并且也阻止他们进行砍伐树木和修建地基。 此时整个李家寨宛如一个巨大的建筑工地,整个前山都是修建围墙和地基的景象,李振为了一次性修建的牢固,此时他空间内的存货不多了,为此他准备再返回现代一趟。 这次他准备试着将赵缨络带过去,看看能不能和自己一起穿越。 于是他找到了赵缨络,表情严肃地和她说:“缨络,我准备带你去一个地方,嗯,就是我来的地方。” 赵缨络一脸欣喜地问:“是仙界吗?最近寨子里的人都在传,说你是从仙界来到凡间渡劫的神仙。” 李振表情一脸无奈地说:“算是吧,那里没有战争,人们也不用担心吃不上饭,总之你去见了就知道了。一会你先闭上眼睛,等我让你睁开后你再睁开。” 等一切准备妥当后,李振看着已经愈合的手掌伤口,默默掏出一把小刀在另外一个地方划了下去。鲜血很快顺着伤口流了下来,李振赶忙将玉佩染红,然后紧握着玉佩,另外一只手则紧紧拉着赵缨络,脑海中想着自己现代家的景象。 此时在他周围闪过一片白光,白光亮度越来越大,最后李振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已经和赵缨络来到了现代的家中,看来是可以带着人穿越回现代的。下次他准备再试试能不能带着现代人穿越回北宋,要真是能够成功的话那他可以带过去几个帮手。 李振让赵缨络睁开眼睛,他则来到卧室换上现代人的衣服,真要是穿着这身上街,那回头率还不得高高的,弄不好再让人当成精神病给抓起来就麻烦了。 李振:“缨络,家里暂时没有你穿的衣服,等会我上街给你买上几件,你就先在家看会电视。” 说完就将电视机打开,只见里面正在演着一部非常火热的清宫剧,赵缨络顿时被里面的景象给吓坏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人是怎么进到里面的,难道这就是仙术? 李振给赵缨络打开饮料和各种零食,就拿起手机和车钥匙出门去了。 在路上他给方振打了个电话:“喂,老同学,让你采购的物资准备得怎么样了。” 只听对面传来方振的声音:“早就准备好了,前几天一直给你打电话也没打通,你干什么去了?” 李振此时暗自寻思:上一次穿越时间不是停止的吗,这次怎么不一样了? 他对方振解释道是自己出去了一段时间,那里没有手机信号所以联系不到他,接着他询问了方振的位置,直接开着车就找他去了。 来到方振的二手车店,李振在门口就看到了自己这个老同学。 李振:“这不是刚回来就来找你了,这是这次采购需要的清单,另外......” 说着李振就将他拉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悄悄说:“知道你的路子广,看看能不能弄点炸药一类的东西?” 听到这话后,方振直接哆嗦了起来:“那个老同学,我可是和你说好了,犯法的事情我可不敢干。” 李振:“你想什么呢,我遇到了一大片玉石,可惜被埋在了地下,得用炸药才能炸出来,我知道犯法,价钱可以高一点,你给想想办法。” 方振沉默了一会,他咬咬牙说:“我有个表舅以前是开采石子的,我去找找他,应该能弄一点回来。” 从方振那里离开后,李振开着车又来到了曹华的公司,想要将这次的黄金和一些好东西都给出手了,看看到底能卖多少钱。 李振的宝马X5就停在一栋十几米高的大楼前,只见门口处挂着一块醒目的招牌“远东珠宝贸易有限公司”。 李振径直就想走进去,却被门口的保安给拦了下来:“干什么的?” 李振微笑着说:“我来找你们黄金部的曹华,我是他的同学。” 年轻的保安上下打量着李振,语气平静地说:“有预约吗?最好让你同学下来一趟,我们这里有规定,外人是不能随便进去的。” 对此李振表示理解,因为越是大的公司各种规矩就越多,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彰显出大公司的威严。 电话打过去不到五分钟,满头汗水的曹华直接从楼梯上跑了下来,他来到那个保安跟前就说:“你记住他了,他叫李振,不光是我的同学,还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和你们队长说,今后他来这里后不能阻拦,必须恭恭敬敬的。” 那保安听到这话后,立即表示了态度:“曹主任放心,我立刻就可我们头说,李先生对不起了。” 李振笑了笑:“没事的,你也是职责所在,我们以后不就熟悉了吗。” 说完就跟着曹华进了电梯:“曹华,你刚才怎么从楼梯上跑下来的,有电梯你不坐?” 曹华用李振递给他的纸巾擦拭着脸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说:“我这不是怕你等着急了吗,正好刚才电梯停在了顶楼,我寻思着还不如从楼梯要快上一些。” 两人有说有笑地来到了曹华的办公室,自从上次帮李振售卖完那批黄金后,曹华被提升为了部门的主任,而他的舅舅则提升为了分公司经理。这一切都是李振给他们带来的,所以曹华非常重视与李振之间的关系,李振在曹华这里就等同于财神爷呀。 李振说出了来意,并且将随身带着的箱子打开,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满了黄金,顿时间让曹华感觉到眼睛都睁不开了。 曹华惊讶地说:“靠!你不会真把你们家的祖坟给挖了吧,这次的数量好像比上次还要多。” 李振并不接话,而是又将那串白玉玛瑙佛珠和宋徽宗的画给拿了出来。 李振:“你看看这两样东西你们公司收不收?” 曹华看了看后,说:“没问题的,只不过得让其他部门的人过来,你先稍等,我这就将我老舅喊过来。” 几分钟的功夫,曹华的老舅领着两个年龄有些大的人走了进来,应该就是曹华说的其他部门的人。 曹华将李振带过来的黄金给他老舅看了看,后者见到后开心的满脸褶子都展开了,有了这两次的黄金,他们公司黄金收购的任务就能提前完成了。 ------------ 第19章 李振竟然成了千万富翁 那个和曹华老舅一起进来的老者被桌子上的佛珠给深深吸引了,他在得到李振的允许下,戴上老花镜轻轻放在手上仔细查看起来。 另外的那个老人也小心展开画作,用放大镜一点一点地查看。 也就是不到一分钟的功夫,老者将佛珠又放回了桌子上:“好东西呀,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如此宝贝。” 曹华老舅急切地问:“张老,这佛珠作价几何?” 被称作张老的那个老人笑着说:“这串佛珠应该是北宋时期西夏的产物,上面的雕工和花纹来看应该是出自西夏皇宫的东西。也幸好是我年轻的时候去过那里考古,所以一眼就能认出来如此宝贝。像是保存这么好的品相,怎么着这得值个六百万。” 曹华和他老舅目瞪口呆:“多少?” 张老笑着说:“保守估计六百万,要是放到拍卖会上的话,七八百万也不是没可能的。” 就在此时,那个研究画作的老人喊道:“张老,你过来品鉴一下这幅画,按照书画来看应该是宋徽宗的真迹,但是这纸张有点太新了,就好像不到十年的画纸,这属实有些不好鉴定呀。” 张老:“哈哈哈...在公司能让你王老鬼犯难的事情可不多,我来看看。” 说着也拿起放大镜仔细查看起来。 曹华将李振拉到一边,小声说:“这两个老家伙可是我们公司国宝级的人物,他们鉴定古物可是一绝,别管是什么样的古物只要摆在他们的眼前,立马就将此物的出处和工艺说出个七七八八,你是从哪里搞来这么多的好东西的?” 还不等他们两人说两句话,只听张老高兴的喊道:“真迹!绝对是真迹!而且品相保存得如此完好,估计此画作世上仅此一件。同样的宋徽宗画作去年在佳士得拍卖会上卖出了一千三百万的价格,但那件画作的品质可不如这个,所以我给这幅画定价一千四百万。” 这回不光是曹华和他老舅,就连李振也目瞪口呆:娘呀,一千四百万,比那些黄金还要值钱! 在他们缓了一会,等曹华确定李振想要出售这些东西后,就拿出了售卖合同,双方签字确认后曹华老舅立刻通知公司财务进行打款。 宋徽宗的画作一千四百万、佛珠六百万,再加上这次的黄金称重后八百万,李振总共到账了两千八百万的资金。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金额,李振自己都感觉到是在做梦,早知道宋徽宗的画这么值钱,那他穿越回去后一定得多弄上几幅回来才行。 物品和金钱全部交易完后,曹华老舅说什么也要请李振吃饭,为的是能够拉近彼此的关系。由于担心赵缨络独自在家不放心,李振婉拒了曹华老舅的好意,表示等忙完这几天会主动喊他吃饭。 曹华亲自将李振送到了公司的门口,在门口曹华说:“最近这几天秦蓉一个劲地给我打电话,想要和你修复之前的关系,没得到你的同意,我就没理她。” 李振拍了拍曹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算了,等过几天我蹿个场,到时候当面和她说清楚,免得这么麻烦。” 从曹华那里离开后,李振直接去了县城最大的服装卖场,找到了女装的导购员,比画着赵缨络的身材买了几套当下比较流行的衣服。一圈逛下来,李振光买衣服就花了几千块,这要是放在以前他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可如今有钱了,这点钱对于李振来说简直不要太轻松。 买完衣服后的李振归心似箭,恨不得将油门踩进油箱里去,不到十分钟就返回了自己的家中。 一进门他就看到赵缨络蜷缩在沙发上哭得呜呜的,电视里面依旧放着那部清宫剧。 李振扔下手中的衣服立马来到赵缨络的跟前,一把将赵缨络搂在怀里:“缨络,我就离开这一小会,到底是怎么了?” 赵缨络呜呜哭着说:“那里面的那个女人太坏了,竟然害死了另一个女人的孩子,大人间的争斗犯得着孩子什么事呀?呜呜呜...太可怜了。” 李振心想:得,这又多了一个电视剧感情者。 最终经过李振的好一番解释,赵缨络才明白了眼前看着的东西叫做电视机,里面的电视剧都是假的,都是有人扮演出来的。 李振帮着赵缨络换上了新买的衣服,还别说,这么一打扮赵缨络立马变了一副气质。本来姣好的面容再加上修长的身材,穿上当下最流行的夏装后使得她成为了一个绝世美人。 李振坐在沙发上看着赵缨络顿时呆住了,没想到竟然这么漂亮。看得赵缨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想要进屋去将这些衣服换下来。 就在李振还想继续欣赏的时候,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王鹏飞打过来的。 犹豫了一会后李振按下了接通键:“喂,我是李振。” 电话那头传来王鹏飞的声音:“老同学你的电话真难打呀,晚上有空吗,一起聚聚?” 李振看了一眼赵缨络,也想着领她出去见识一下现代人的生活,就答应了下来。刚放下电话没一会,曹华和方振电话也过来了,他们询问李振是不是参加今天晚上的聚会,并且直接表示如果李振不想去他们也就不去了,在得到李振的回复后,两人才算放下心来。 李振将赵缨络拉到身旁,温柔地说:“一会我领你出去一趟,见识一下我们这个时代的生活。对了,你不能喊我相公,你得喊我老公,我则喊你亲爱的。” 听到如此肉麻的话,赵缨络害羞地低下头答应着。见到如此情景的李振直接把持不住了,也顾不得赵缨络说古人说白日不能什么了,两人直接进入卧室探讨人生去了。 经过一番翻云覆雨的折腾后,两人穿戴整齐地准备出门了。由于考虑到赵缨络可能不适合穿高跟鞋,所以李振就给她买了一双平底的小皮靴,赵缨络一米七的个子显得和李振非常搭配。 李振开车拉着赵缨络出门了,街道两旁,高楼大厦的霓虹灯闪烁不息,色彩斑斓,交相辉映,将夜空染上了一抹梦幻的色彩。红的热烈、蓝的深邃、绿的生机、黄的温馨,它们或汇聚成流动的光河,或独自闪烁在角落,讲述着属于自己的故事。远处,摩天大楼的顶端,LED屏幕播放着绚烂的广告,光影交错间,城市的繁华与活力跃然眼前。 这些景象都是赵缨络第一次见到,因此她一路上趴在车窗上不住的赞叹,李振看到后会心的笑了笑,毕竟他刚到北宋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习惯就好了。 ------------ 第20章 再聚月满楼第二次的同学聚会 晚上聚会的饭店还是月满楼,地点是王鹏飞定的,似乎别的地方不能彰显他尊贵的身份。 王鹏飞看向曹华:“华子,最近忙什么呢,听说你提升为你们部门的主任了?既然都是老同学帮帮我弄一笔贷款,最近中学生要放假了,我得进一批课外教材。” 曹华看着穿金戴银的王鹏飞,光是他手上的一块绿水鬼就值不少钱,任谁都想不到这人竟然是一个外光里烂的一个人。 曹华笑着搭腔:“王公子缺钱这说出来谁信呀,我可是听说你上个月光在澳门就一晚上豪掷千金,像我这种小角色在公司里根本说不上话的,缺钱你不如问问李杰,银行不是有贷款指标吗,你正好可以给他帮忙。” 听到这话的王鹏飞有些尴尬了,银行他已经逾期一部分贷款了,要不是碍于教育局父亲的面子,银行负责人才没上门追债。 王鹏飞看着曹华就有些生气,心想你不帮忙就算了,还在说风凉话,看来一会只要找李振试试了。 “吱呀!” 包间的门被推开,一个身穿时髦的性感女郎走了进来,秦蓉摘下墨镜对着在场的众人笑了起来。 方振见状立即笑着说:“我说怎么整个屋子都芳香一片呢,原来是秦大美女来了,赶紧的,我这里有空座。” 王鹏飞也笑着说:“蓉蓉来了,我特地给你留的位置。” 秦蓉并不买大家的账,今天她来的目的就是李振,她轻轻拉开靠近门口的位置,一抚长长的裙摆坐了下来。 对此王鹏飞向秦蓉投来幽怨的目光,自从上次秦蓉知道王鹏飞欠下巨额债务后就自动断绝了任何的联系,这次要不是知道李振会来她连参加的兴趣都没有。李振可是一匹后来者居上的黑马,不光人长得帅还应该很有钱。上次聚会结束后那辆崭新的宝马就是最好的证据,经过多方打听秦蓉知道最近李振暴富了,她可是拜金女,像这样的钻石王老五她怎么能放过呢。 王鹏飞看看了自己手腕上的绿水鬼,轻声说道:“这都几点了还不来?李振真是一点时间观念不讲呀。” 也就是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包间的门被推开了,李振领着赵缨络走了进来。 在场的几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赵缨络,就连自认为是美女的秦蓉也不例外。 太美了,赵缨络今晚上的穿戴都是李振精心挑选的,加上她本身的姣好面容和身材,直接将在场的这些人眼珠子给惊爆了。 曹华率先开口:“老同学,这位是?” 李振满脸堆满笑容地说:“这是我的未婚妻,正好今天同学聚会带来给大家认识一下。” 方振一副坏笑问道:“嫂子,你家里还有没对象的妹妹什么的吗?表妹也行呀。” 李振拉着赵缨络坐了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赵缨络不要紧张。 随着一一介绍完后,王鹏飞开始让服务员上菜,一瓶上好的白酒被打开了,几人面前的酒杯被倒满。 赵缨络从进来就一个劲地打量这里的装饰,看着眼前装修的富丽堂皇和桌子上精美的菜肴,饶是她在皇宫待过也没见过如此的阵仗。 赵缨络眼神轻扫过房间内的每一个人,大部分都对她报以微笑作为回应,只有那个叫做秦蓉的对她一脸的敌意。赵缨络虽然是宋朝人,但是她可不是傻子,知道自己的相公和那个叫做秦蓉的女人有事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众人开始将喝酒的速度放慢,然后相互询问最近的情况。 王鹏飞端着酒杯来到李振的跟前,笑着说:“老同学,听说你最近发财了,可得帮帮弟兄们呀。” 李振将目光望向曹华,后者笑着摇摇头。这一幕恰巧被王鹏飞看到了,他笑着说:“别看了,不是华子告诉我的,你以为你的账户进入大量资金别人都不知道了?在如今这个大数据的时代,个人隐私几乎等同透明的。” 听到这里李振就释然了,因为李杰上班的银行恰好就是自己绑定手机的银行,看来他得换个银行使用了。就是不知道他撤资后自己的老同学会不会受到影响,至于这个李振就不会去管了。 李振举起酒杯和王鹏飞碰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哪里发财了,最近不过就是和方振搞了点物资销售,你们也都知道现在北边的毛子在打仗,有很多物资他们都缺货,所以我就东借西凑地弄了点钱。” 说着他将目光看向方振,问道:“老同学,我们申请的贸易公司批下来了吗?” 方振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搪塞王鹏飞的话,他笑着说:“前天刚刚批下来,这不一直没见到你吗,法人是你,一会吃完饭我就将相关手续给你。” 见自己旁敲侧击不行,王鹏飞干脆直接说:“李振,我最近搞了一批中学课外教材,需要一笔资金垫资,你那里方便的话咱们一起干,到时候挣了钱我们四六分。” 李振:“实在不好意思,我还真不方便。我这次回来就是要采购一大批物资的,可能手里的钱还不够呢,我这不刚注册了公司就是准备贷款的。” 李杰听到这话后眼睛亮了:“老同学,贷款找我呀,只要你有资产抵押,我绝对给你一路开绿灯。” 就在那男人相互说话的时候,秦蓉端着酒杯坐到了赵缨络的旁边。 秦蓉伸出手笑着说:“秦蓉,李振的同学。” 赵缨络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礼节,但也学着对方的样子伸手握手:“赵缨络,汴京人,李振的未婚妻。” 两人虽然都面带笑容,但只要有心之人坐在旁边就不能不发现好像有股火药味。赵缨络此时也看出了对方是自己的情敌,虽然宋代有纳妾的习惯,但她看着这个叫做秦蓉的不顺眼,从小就被进行良好教育的赵缨络决不允许有人比自己还要傲慢。 此时李振也发觉了这边的情况,不顾那边聊得正欢,直接走过来搂着赵缨络的肩膀对秦蓉说:“我说秦蓉,你得离我家缨络远一点,可别给我们教坏了。” 秦蓉给了李振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微笑着说:“我可不敢,能够入你李大公子法眼的岂是一般人。真要是发生点什么,谁教育谁还不一定呢。” ------------ 第21章 不欢而散的同学聚会 王鹏飞见李振故意躲着他,他干脆直接来到了李振的跟前:“老同学,我知道你今天进账了一千多万,我不和你借多,只要先借给我三百万就可以了。下个月底就能连本带利都还给你,否则的话......” 李振一脸玩味地看着王鹏飞:“呵呵...否则会怎样?” 王鹏飞看了一眼旁边的赵缨络,嘴角上扬道:“否则相关部门会上门来请你喝茶,顺便让你解释一下这笔巨额钱财的来源。” 曹华此时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朝着王鹏飞怒吼:“王鹏飞都是同学你别太欺负人了,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我可是知道的,你在我们公司还有好几百万的欠款没还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公司,让他们结束与你的合作!” 李杰也过来劝和,一副和事佬的样子:“别伤了和气,李振要我说你就先借给王鹏飞就是了,反正他还得给你利润呢,这样的好事到哪里去找呀。” 李振温柔地拉起赵缨络,领着她就要朝着门外走去:“李杰,我银行卡到账资金的事情是你透漏给王鹏飞的吧。回去告诉你们行长,我明天上午就去你们银行转账销卡,从此再也不会与你们银行有任何合作。” 临走时他又对方振说:“方振,一会你结账,费用就从购货款里出,我不想欠人情。” 说完就径直领着赵缨络走出了月满楼,他们上了宝马车,发动后直接离开了这里。 此时的包间内曹华正在怒斥着王鹏飞:“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明天上午你就会收到我们公司的电话,王鹏飞,现在时代变了,你好自为之吧。” 曹华走后,方振和秦蓉也出来了。 秦蓉小声地问方振:“你说李振哪来的这么多钱,一千多万呀。” 方振戏谑地看着秦蓉:“当初李振追你的时候你还不愿意,非得死皮赖脸地跟着王鹏飞,这下好了吧,鸡飞蛋打了。” 说完方振也不理会秦蓉,径直来到前台结账后离开了这里。秦蓉也不计较刚才方振的话语,她正在琢磨应该如何将李振按到自己的石榴裙下,一千多万呀,自己这辈子吃喝都不愁了。 宝马车上李振对赵缨络有些歉意地说:“本来想着今晚带你见见世面,结果却碰到了这种事情,我们去吃烧烤吧,就我们两个。” 赵缨络望着英俊的李振,满怀欣喜地点头道:“嗯,都挺夫君的。” “叫老公。” “老公。” 第二天清晨两人吃完早饭,李振从网上联系了上次购买复合弓的卖家,双方通了电话,对方离李振住的县城也不是太远,李振决定亲自去和店家进行详谈。一方面自己购买的数量巨大,另外一方面他还想加强复合弓的威力,这些都是规定不允许的,但此时手上有充足资金的李振决定动用他的“钞能力”。 在去那个厂家之前,李振决定先办一件重要的事情,他让赵缨络在家看电视,自己开车径直去了李杰上班的那家银行。 此时正好是李杰担任大堂经理负责服务客户,看到李振走进来后脸色不由得变了变。 李杰:“老同学,昨天晚上的事实在是抱歉。” 李振朝着他笑了笑,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和银行卡放在柜台上:“服务员,给我将里面的钱都取出来,然后给我销户。” 李杰听到这话后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要知道最近几年国内经济一直不太好,一千多万的存款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了。关键是自己贸然地泄露了李振的存款消息,这要是被行长知道了那自己的饭碗算是砸了。 柜台里面年轻的小姑娘看了一下里面的金额,柔声的说:“您好先生,你卡上的金额太大,我们银行目前没有这么多的资金,另外像您这样大额提现的话,得是需要预约的。” 小姑娘的这番话让在里面值班的岳行长听见了,他走出自己的小办公室,来到柜台这边问道:“怎么回事?” 那个小姑娘将事情进行了详细说明,岳行长盯着李振看了一眼后,立刻打开了防盗门走了出来。 岳行长:“你好,我是这所分行的行长,我姓岳。请问您为什么要将这么多的钱取出来,如果有急用的话我可以打电话给总行,让他们紧急调拨一些现金过来。” 李振看了一眼李杰,笑着对岳行长说:“您就是行长呀,不为别的,因为我感觉钱放在你们银行里不安全。昨天上午刚刚入账的钱,晚上就有人将我的个人信息给泄露了出去,你说我还敢在你们这里存钱吗?” 岳行长是个老资历了,他岂能看不出李振刚才的举动? 岳行长厉声问李杰:“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李杰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岳行长明白了问题是出在李杰的身上,他怒气冲冲地推了李杰一把:“别在这里碍眼,从现在开始,暂停你的一切职务和权利,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然后岳行长转身笑脸对李振说:“您好贵宾,你看这件事情能不能到贵宾室去详谈,问题既然出在了我们银行,我们就一定会对您进行负责的,至于对您造成的一切损失,我会想办法进行弥补。” 李振在银行里待了大约有半个小时,最后心满意足的走了出来,至于李杰的下场,他才懒得去管呢。 驱车上了高速,足足两个小时李振根据定位找到了这个制复合弓的厂子,在通了一番电话后,李振顺利的进入了厂区。 此时只见一个身材健硕的中年男子主动走了过来:“你好,我是这里的厂长叶军,欢迎你的到来。” 李振从车上下来后,见到这位叶厂长,也是微笑着和对方握手。 李振:“上次从你这里购买过一批,质量确实不错,这不想着再扩大购买的数量和提升要求,有些事情在电话里没法详谈,就只能到叶厂长这里来叨扰了。” 叶厂长带着李振参观了复合弓的流水生产线,其实这里面的工人也不多,总共也就十来个人,有不少配件都是从外边买来现成的,所以直接组装就可以了。 李振在这里除了复合弓外,还见到了一批强力弓弩,这可是好东西,不光能发射弓箭,还能发射钢珠,只要加强拉伸力,那威力也会得到极大的提升。 ------------ 第22章 焕然一新的李家寨 李振从叶厂长这里以每架三千的价格订购了足足两千架复合弓,另外他又专门定制了两百架加强型多用途弓弩,除此外大量的弓箭和钢珠叶厂长表示可以赠送。 方振这边联系了一家保安公司,购买了大量的防爆盾牌和防刺服,除了迷彩服和保安服装外,其他的安保装备也采购了不少。由于现在李振成立了一家贸易公司,购买这些物品都有合法的票据和渠道,所以他并不害怕有关部门对他进行审查。 大米、白面、面条、猪肉、牛肉等等生活物资堆积在租赁的仓库内,李振趁着晚上没人的时候,将这些物资都收进了空间。 回来后的第三天,专门为赵缨络定制的婚纱和唐装喜服也送到了家里,赵缨络看着做工考究的喜服,激动得都哭了起来。 由于这次穿越时,李振发现离开后的时间并不像上次那样停顿,虽然不知道差距在哪里,他害怕北宋那边的山寨在自己离开后出什么乱子,所以赶紧带着赵缨络有穿越了回去。 等李振推开自己在山寨的房门后,拉过来一个人问道:“从上次见我到现在过了多长时间了?” 那人有些莫名其妙地摸了摸头,说道:“上午才见的大头领,这还没吃晚饭呢。” 李振松了口气:现代是三天时间,这边也就是半天,幸好不是好几年。 他又和赵缨络交代了几句,千万不能将现代的一些事情告诉旁人,赵缨络知道事情的轻重,她点头应下了。 穿越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王长刀和岳鹏等人叫了过来,李振指着空地上的新型复合弓、盾牌、螺纹钢制作的铁枪对大家说:“通过这次我们和金兵的对战,我发现我们的战士战斗力还是太差,我决定从今天起根据每个战士的不同区别训练。王长刀负责长枪队,岳鹏负责弓箭手,岳鹰负责刀盾手,我们必须得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队伍拉起来,要不然金兵再来我们可就麻烦了。” 这也并不是李振杞人忧天,自从那个百人队的金兵从安阳府出来后就没了动静,再加上汤阴县令也一起没了动静,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怎么回事。于是安阳知府就将此事如实汇报给了大名府守将完颜琮,请求他派出精锐部队围剿山匪。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是李家寨动的手,但是大概范围还是知道的。其实北方不少区域虽然落到了金人手里,但来自民间的抵抗一直就没断过。 北宋灭亡后,民间抵抗金兵的活动广泛而激烈,这些活动不仅展现了北宋人民不屈不挠的抗争精神,也对金兵的南下侵略造成了有力的阻碍。 在江淮地区,民间抗金活动同样如火如荼。著名的抗金义军包括原徐州禁军小军官赵立领导的义军、泗州土豪刘位组织的横山寨义军,以及梁山泊渔民张荣率领的水军等。 **赵立领导的义军**:赵立在金军南侵时,多次组织义军进行抵抗。他不仅在徐州城内巷战夺门而出,还率部收复徐州,并在楚州等地多次击败金军。他的英勇抗敌事迹,极大地鼓舞了江淮地区的抗金士气。 **刘位组织的横山寨义军**:刘位在金军南侵时,聚乡民保守横山,成为当地抗金的重要力量。他的义军不仅保卫了横山寨的安全,还多次出击金军,为江淮地区的抗金斗争做出了重要贡献。 **张荣率领的水军**:张荣原是梁山泊渔民,他聚众于梁山泊,有船数百艘,不时出击金军。在南宋政府的支持下,他率领水军多次击败金军的水上力量,成为江淮地区抗金斗争的重要支柱。 除了上述著名的抗金义军外,还有许多其他的民间抗金活动。这些活动形式多样、规模不一,但都体现了北宋人民不屈不挠的抗争精神。他们有的组织起来进行游击战,有的则利用地形优势进行防御战;有的则通过情报收集、物资供应等方式支持抗金斗争。这些民间抗金活动虽然未能完全阻止金兵的南下侵略,但却给金兵造成了巨大的困扰和损失。 北宋灭亡后民间抵抗金兵的活动广泛而激烈。这些活动不仅展现了北宋人民不屈不挠的抗争精神,也对金兵的南下侵略造成了有力的阻碍。虽然这些民间抗金力量最终未能完全改变北宋灭亡的命运,但他们的英勇事迹却永远铭刻在历史的长河中。 其实李振并不想直接正面对抗金军,他作为一个现代人知道后来金国会被蒙古给灭掉,但现在就算是他将这些事情说出来估计也不会有人信。此时的蒙古正在内部混乱当中,铁木真此时也正关在西夏人的监狱中,整个北方地区最大的武装力量就是金军了。 除了组建应对敌人的正规化武装力量外,李振还决定挑选一支战斗力强悍的队伍组建特种部队,人数不要太多,但是要做到绝对的精悍。 此时随着周边百姓的不断加入下,李振山寨中已经有了将近一千人的规模,而从这里面挑选出来的青壮士兵也有了二百人的规模。此时的李家寨除了主寨外,还分别建立了两个分寨,除了安置新进来的百姓外,还加强了李家寨的安全防御。 一旦有大规模敌人正面进攻山寨,那这两个分寨首当其冲,等于是李家寨多了一层防御工事,也为抵御敌人的进攻有了缓冲时间。 这次穿越回来后,李振又带过来大量的水泥红砖等建筑材料,再加上在山中采取一部分石块掺杂在其中使用,使得整个李家寨修建得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坚固。别说是古代的冷兵器时代了,就算是使用热武器进攻也得费上一番功夫。 虽然李振空间内有着大量的粮食储备,但是看着山寨中的人员越来越多,李振决定在山上适合耕种的地方全部开垦成良田。先别管到底能够收多少粮食,最起码这一千多人都有事情干,不能天天干坐着吃闲饭。 至于那些挑选出来的士兵则不用参加劳作,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训练。 李家寨几个小头领每天吃完饭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带领他们的士兵进行各种训练,长枪兵训练刺杀、战阵。弓箭手自然是准确度,刀盾手的防御和近身肉搏等。 ------------ 第23章 金军战兵进攻李家寨 宋徽宗等一众赵氏集团的人员此时已经被押送到了五国城,宋徽宗因为书写功底非常好,直接被金国皇帝任命为自己的书画秘书,而他的那些老婆和儿女们则都沦为了金人的玩物。 赵构作为宋徽宗的第九子、宋钦宗的弟弟,在靖康之变后开始了逃亡生涯。他先后逃到南京应天府(今河南商丘)、扬州、建康(今南京)、杭州等地,以躲避金军的追击。 公元1127年6月12日,赵构在南京应天府(今河南商丘)即位,改元建炎,建立南宋,成为南宋的开国皇帝。这一举动标志着南宋政权的正式建立,赵构也开始了他的统治生涯。 随着南宋的建立,北方无数反抗金人的队伍纷纷投向赵构,使得赵构手下能兵干将无数,在接下来与金军对战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则其中最为著名的就是岳飞和韩世忠两人,如果不是南宋朝廷后来主和派占据上风,估计金国被谁灭还不一定呢。 此时的李振根本顾不上和自己的这个大舅子赵构联系,因为他的李家寨遇到了麻烦。 因为大量百姓投靠李家寨,使得周围的地主乡绅们没有了劳动力,他们纷纷向当地的官府进行举报,再加上完颜琮派遣了军队寻找消灭他们百人队的人,所以很轻松的就将目标看向了李家寨。 原因无他,周围百里内只有李家寨有这个能力。三百人的金兵全副武装地朝着李家寨开进,沿途的村庄可算是遭罪了,粮食以及各种物资都被金兵抢了,稍微有些姿色的妇人被轮番糟蹋。一时间整个大名府怨声载道,此时那些自称是百姓青天的地方官纷纷视若无睹,仿佛这些事情并未发生一样。 这三百金兵可是与之前的那个百人队不同,这三百人几乎都是经历过战场厮杀的老兵,其战斗力非常强悍。领队的是金兵部将孙昕,也是汴京大战中的功臣。 孙昕骑在马上望着不远处的李家寨,对手下吩咐:“派出哨探探听敌人的消息,所有人在山脚下安营扎寨,给我困死这帮山匪。” 金兵在战场上能够根据敌情和地形灵活调整战术。他们善于利用骑兵的机动性进行快速突袭和迂回包抄,同时也能够与步兵协同作战,形成强大的战斗力。 这三百人的战兵中就有一百人的骑兵,金朝骑兵是其主要兵种之一,装配精良,作战勇猛。金朝曾从蒙古高原和西夏收购大批战马,巅峰时期畜养的战马多达47万匹。这使得金朝骑兵在战场上具有极高的机动性和冲击力。 不过李家寨建造在高处,再加上是仰攻使得骑兵在这样的地形下根本发挥不出战斗力。孙昕的计策是先用步军攻破山寨,让里面的人都跑出来,然后使用骑兵进行追杀。这样的战法也是金兵一贯的打法,他们用这个办法已经连续攻克了无数的起义军城寨。 望着山下战马嘶鸣,无数金兵来回穿梭在山林中,李振的眉头皱在了一起,他原本想着自己悄悄发展,等到了一定实力后再正面对抗金兵,结果事与愿违呀。 李振叹了口气:“既然来了就应战吧,我就不信我一个现代人加上空间物资的加持,还干不过这些金人?” 他转过身对着岳鹏吩咐:“今天晚上金人应该不会攻打我们,你一会挑上一队人马,带上复合弓和点火的东西,等晚上金人睡觉后给我将他们的大营给点了。” 接着他领着王长刀来到存放炸药的仓库,里面的炸药是他刚刚从空间内取出的,这要是提前弄出来万一哪个不长眼的弄点火花进来可就热闹了。 李振:“王长刀,等会你带着你手下的长枪兵将这些炸药提前埋设在分寨的外侧,明天金兵攻城估计第一个打的就是那两个分寨,埋的时候小心点,这个东西不能见火。” 做完这一些安排后,李振还是不放心,又独自一人来到前面两个分寨,除了检查寨墙上的防御外,还在存放物资的从库内从空间取出来大量的烟花。没有热武器的加持,这些烟花也够那些金兵喝一壶的了。 当天夜里天色黑透了后,就在那些金兵纷纷进入帐篷内准备睡觉的时候,只见无数火箭从天而降落在帐篷和草堆上,瞬间燃起了冲天大火。 孙昕掀开帐篷帘子走了出来:“从哪里射过来的火箭?” 一名金军将领回到:“将军,应该是在五百步开外的山上,估计对方使用的是神臂弓,宋军也只有神臂弓能够达到这个攻击距离。” 孙昕下令:“派出一百人前去清缴那些弓箭手,剩下的一百人防御结阵,另外一百人赶紧灭火。” 在放了四五轮的火箭后,岳鹏立即带领手下的弓箭手朝着山寨跑去。等那些金兵赶到后,树林里哪还有敌人的影子,他们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有找到,无奈之下只能重新返回了营寨。 金兵足足灭了大半夜的火,一场大火足足少了四分之一的帐篷,于是当晚有不少金兵只能幕天席地而卧。不过这对于经常野战的金军来说也是非常普通的了,再加上此时是夏天,晚上也不是多冷。 第二天是个阴天,天色阴沉,乌云密布,遮蔽了天边最后一丝余晖,给苍茫大地披上了一层压抑的战袍。 随着孙昕一声令下,金兵的铁蹄声自远方隆隆而来,如同地狱之门开启时的轰鸣,震颤着每一寸土地,也震颤着李家寨中每一个防守的士兵。他们都是第一次如此大规模的和金兵对阵,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但是这个时代的底层百姓也都是非常具有血性的。 在他们心里自己的大头领管吃管喝还管住,他们早就将性命交给了李振,别说是对阵金兵,就算是前方有刀山火海让他们冲过去也毫不犹豫。 李家寨依山而建,石砌的寨墙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仿佛是守护这片土地的古老战士,静默而坚定。 火把在寨墙上蜿蜒,犹如巨龙盘踞,映照出士兵们坚毅的脸庞和炯炯有神的目光。他们紧握兵器,严阵以待,誓死捍卫这片自由的土地和身后的百姓。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战鼓响起,金兵的攻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箭雨如蝗,划破夜空,带着死亡的呼啸,密集地射向山寨。 ------------ 第24章 李家寨挫败金兵第一波进攻 李振见金兵已经冲上来了,就下令点燃提前埋好的炸药,顿时间爆炸声直接将喊杀声给盖了下去。无数金兵直接被炸上了天,残肢断骸被炸得满地都是,那场面简直太血腥了。 山寨的大门轰然洞开,李家寨的士兵如猛虎下山一般,势不可当地冲向敌阵。喊杀声如雷,战刀寒光闪闪,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敌人的哀嚎与倒下。此时李家寨装备的战刀是李振从厂家专门定制的,购买的时候自然不能开刃,但是运到北宋可就没人管了,分发给士兵让他们自行开刃就是了。 不光如此,王长刀和岳鹏等人还每人配发了一把龙泉宝剑,现代的铸造工艺完全碾压当今的那些著名工匠们。 双方陷入了一场激烈的肉搏战,金兵虽然装备精良,但李家寨士兵们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顽强的斗志,与之展开了殊死搏斗。 王长刀身穿防刺服,手中举着龙泉宝剑大喊:“长枪队,给我压上去!” “嘿咻!嘿咻!嘿咻!......” 五十多人的长枪兵手中平举着螺纹钢打造的铁枪,将锋利的枪头狠狠刺入金兵的身体。虽然这些金兵身上穿着皮甲,但顶多是迟缓长枪刺入身体的时间,却根本阻止不了被扎进身体的结局。 随着第一排长枪兵的进攻,一声尖锐的哨子声后,第二排长枪兵也开始从第一排的缝隙处出枪了。 “噗呲!” 十几个金兵纷纷倒在血泊之中,但也有好几个长枪兵也被敌人的长刀砍伤,长枪队进攻的队列中短暂出现了空缺,但很快就被第三排的长枪兵给补上了。 刚才的爆炸加上如今的长枪兵和刀盾兵攻击,金军这边损失惨重,大约人数死伤了得有四五十人。 金兵将领孙昕冷眼看着山坡上的厮杀,他下令:“骑兵部队迂回包抄,剩下的人给我压上去。” 不断有弓箭通过抛射压制着寨墙上的士兵,李振看到了金兵派出了骑兵部队,他急忙喊道:“弓箭手,给我重点射杀他们的骑兵!” “嗖——”的一声,几乎是在呼吸之间,弓弦如被无形之手猛然释放,一支精心挑选的箭矢以惊人的速度划破空气,留下一道几乎不可见的银色轨迹。箭矢在空中旋转、加速,带着射手的精准与决心,直指目标而去。 被射中的金兵直接掉落马下,刚才李振通过望远镜看得真切,是直接命中了那个金兵的喉咙。 李振大喜,高呼一声:“漂亮!这一箭是谁射的?” 钱大壮嘿嘿笑着回应:“大头领,是我射的!” 李振看了一下,原来是刚加入山寨的流民头领钱大壮,他笑着说:“就这样打,等打退了金兵我给你奖励。” 复合弓的优异性能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偏心轮系统高效地将射手的拉力转化为箭矢的动能,使得箭矢的飞行速度远超传统弓弩。可调节的拉力磅数则让射手能够根据自身力量与需求,轻松调整至最佳射击状态。而弓臂上精妙的减震设计,更是大大减少了射击时的震动与噪音,让每一次射击都如同舞者般的流畅与优雅。 随着无数箭矢精准无误地嵌入金兵身体之中,林间回荡起一阵落地的哀嚎声,随后是射手满意的微笑和周围同伴们赞许的目光。 由于复合弓成功地压制了金军骑兵的包抄计划,使得李家寨士兵们没有了来自两侧的威胁,除了专门挑选的士兵外,李家寨的百姓们也都自发的拿着农具或木棍守在寨墙下。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大头领确实是个难得的好人,在如今这个时代离开李家寨他们根本就没有活路,所以拼死他们也要守住李家寨。 看着冲上来的金兵大部队,李振有些紧张起来,因为他们的长枪兵和刀盾兵已经出现了伤亡,而且有着崩溃的迹象。毕竟自己的士兵都还训练没多长时间,而对面的金兵却都是百战老兵,这可能就是差距吧。 李振朝着那些使用复合弓射击的士兵喊道:“使用烟花轰炸敌人,一会可要瞄准了,不要伤了自家人!” 随着火把点燃引线,几十个轰天雷对着金兵密集的地方发射了起来。 “佟、佟、佟、.......” “轰!轰!轰!......” 巨大的爆炸在金兵进攻的队伍中响起,那些战马被吓得乱窜,刚组成的阵型瞬间被打乱。这些轰天雷虽然炸不死金兵,但是却能炸伤他们。有的金兵眼睛被炸伤,有的则是胳膊或者是腿,孙昕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下在一片烟雾中退了回来。 孙昕大骂道:“娘的,这都是些什么武器,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最后经过大半天的作战,金兵损伤了六十多人,李家寨这边也损伤了三十多人,大部分都是城外的长枪兵和刀盾手。 岳鹰的胳膊被一名金兵给划伤了,此时的伤口如同小孩嘴巴一样向外翻着,看着就非常疼。 李振赶紧让人将提前预备好的药品和医疗用品都取出来,奈何这些现代的医疗器械他们都不会用,李振只能自己动手为伤员们进行包扎。 他先在岳鹰的胳膊上注射了麻药,然后使用医用酒精对伤口进行伤口清洗,最后哆嗦着手用缝合针进行伤口缝合。对于这些李振都佩服自己,以前都是从电视上看的,真正动手这还是第一次。 凡是有外伤的,李振都给他们分发了消炎药品,并且派寨子里的专人进行陪护。那些重伤员李振也只能尽自己的能力,毕竟他也不是一个医生,所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中午饭是张寡妇她们从主寨做好后用大桶送过来的,米饭馒头加上红烧肉,这次李振从肉联厂批发了不少的冷鲜肉,反正放在空间里也坏不了,使劲吃就是了。 另外古代的猪肉可没有现代的好吃,因为现代的猪在养殖的时候就将生殖器给阉割了,所以猪肉没有那么重的骚味。古代的猪没有经过阉割,吃起来不光是口感不行,味道也有些发酸,这也是为什么那些达官贵人们不吃猪肉的原因。 ------------ 第25章 金兵莫名其妙的撤军了 李振将自己碗里的米饭和红烧肉吃完后,立马拿着望远镜登上寨墙,他想看看山寨外边的金兵是怎么吃的。 通过望远镜李振看到十来口大锅好像是煮着什么米汤一类的东西,每个金兵挨个分发了一个圆圆的饼,就这样一人一碗米汤泡着干巴巴的面饼吃了起来。 孙昕作为金兵将领吃的和下层的士兵不同,他大帐中摆上了几个案子,手下几个金兵头领挨个坐着等待着孙昕的训话。 此时他们实行分餐制,每个金兵将领案子上都有一小份烤肉,剩下的也是米汤和面饼了。孙昕的面前还有几个小菜,大多都是腌制的咸菜一类,由于是打仗期间,酒水是没有了。 李振喊过来刚吃完饭的钱大壮,他指着山下的金兵营寨说:“带上一队人马,使用弓箭远程袭扰他们一下,记住,射完两轮后就抓紧撤回来。” 钱大壮立马答应着转身走了,李振并未离开,而是使用望远镜观察着对面的情况。 这边金军刚刚坐下来吃饭的时候,只听营寨中传来一阵哀嚎声,细看一下原来是敌人又来搞偷袭了。 虽然这两拨箭矢射伤的金兵不多,但却成功引发了整个金军大营的不满,他们纷纷朝着山上叫骂,骂这些宋人不讲武德。 金军骑兵飞速地冲进刚才朝他们射击的树林后,和上次一样什么也没留下。 李振此时正在盘算着双方的战斗力,经过一个上午的战斗后,金军差不多还有两百多人的战兵,而且他们的骑兵将近一百人,机动性是李家寨比不了的。而他手下的士兵差不多还有两百人左右,虽然寨子里的百姓有上千人,但如果让他们上阵与金兵拼命是不现实的。 最后李振决定依靠着坚固的寨墙,进行被动的防守作战。很快复合弓就下发到每个人的手中,光是弓箭就发了好几种,其中最厉害的就是李振订制的破甲箭。 复合弓的破甲箭是一种专门设计用于穿透盔甲的箭矢,其特点通常包括箭头较大、重量较重,以及采用特殊的材料和结构设计以增强穿透力。采用三棱、四棱或多棱的设计,以增加穿透力和破坏力。 箭头采用高硬度、高密度的金属如钢、铁或合金制成,以确保足够的穿透力。 箭杆则采用碳纤维、玻璃纤维或实木等轻质高强度的材料,以平衡箭矢的整体重量和飞行稳定性。 复合弓的精度和射程也远胜于单体弓,使得破甲箭在远距离上仍能保持强大的穿透力。 山下的金兵战斗力太强了,光靠着使用人力去拼命是不现实的,李振还想着用这些人打造他的最强军队,要是一场战斗都拼光了,那他以后靠什么发家。 李家寨有着源源不断的粮食物资,而山下的金兵则不同,他们就算是离汤阴县近,但吃完了带来的粮食后,要么撤回去补充,要么等着运粮队来送。整个李家寨周围三十里都有李振的哨探,如果有人给金兵送粮食那李振肯定会半路动手的。 到了下午的时候,金兵又朝着山寨进攻了。这次冲在最前面的三十多个金兵都是身穿重甲头戴铁盔进行防护的,望着冲过来的金兵,李振下令使用破甲箭攻击敌人。 于是在撇下十几具尸体后,金兵又退回了营寨中。 此时的金兵大营内,一名校官对孙昕汇报:“将军,我们在这里损伤太多的人手了,我怕到时候回去会遭到完颜将军的责罚。” 孙昕听到这里头都大了,他恼怒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可如果我们不消灭掉这股宋人的队伍,那回去将军一样会责罚的。” 此时恰好负责进攻的队官撤了回来,他直接跪在孙昕的面前就是痛哭:“孙将军呀,实在打不上去了。我们足足凑了三十副盔甲,刚冲上去就被他们使用弓箭将我们的十几个兄弟给射死了,那可是重甲呀。这些宋人不是一般人,能够使用神臂弓的那都是宋国军队的禁军部队。” 孙昕一脚将那个队官踢倒:“胡说八道,宋国的禁军早就被我们大金军队给消灭了,这穷山僻壤的地方哪来的禁军?” 说完孙昕就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主座上,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要知道想当初打汴京城的时候也没这么费力呀,怎么一个小小的山寨竟然这么难打,今天这才是第一天,要是照着这个进展下来,自己的这三百人都得交代在这里。 此时那个校官悄悄在孙昕的耳边说:“将军,不如我们先撤回去,就和完颜将军汇报匪军已经被我们给剿灭了。” 孙昕:“那人头呢?没有人头我们回去怎么交代?” 校官冷笑着说:“这汤阴城周边可是有好几个村子,我们不如......” 就在李振盘算着应该如何破敌的时候,岳鹏满脸欣喜地跑了进来:“大头领,好消息,金人撤兵了!” 李振:“你说啥?金人撤兵了,怎么可能?” 岳鹏非常肯定地说:“确实撤走了,看方向应该朝着汤阴城去了。大头领,你说我们追不追?” 听了这话李振没好气地说:“你拿什么追,别忘了人家还有一百骑兵呢,就我们这点人只要出了寨子还不是任人宰割。为了稳妥起见,多派些探子,一定要查清他们的动向,免得到时候来个回马枪。” 先别管什么原因金军撤兵的,最起码李家寨不用再和他们拼命了,这才三百人的金兵,要是上千人甚至是上万人,那小小的李家寨还不得灰飞烟灭呀。对此李振决定下次返回现代的时候得弄点大杀器,要不然光靠着冷兵器在这个时代根本不够看的。 就在离着汤阴城不足十几里的一个村子,上百的金兵将整个村子都围了起来,他们将老百姓和那里的地主乡绅们都驱赶到一起,直接扬起了手中的屠刀。这下他们不光是军功用的人头有了,还从那几个地主家中翻出来不少的金银珠宝,这下可将孙昕高兴坏了。 不到两天的时间,汤阴城周边就有三个村子被屠戮殆尽,由于汤阴县令被杀后一直无人上任,也就没人来管这些事情。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是汤阴县令没死,也不敢管这些金兵杀人。 ------------ 第26章 李振和赵缨络的婚礼 随着进入七月,天气越来越热了,虽然李家寨在山区,但是炎热的阳光还是晒得人都不敢出门。 夏日的阳光如同熔金般倾泻而下,无情地炙烤着大地,将每一寸空间都填充得满满当当的是那令人窒息的热浪。天空湛蓝而深邃,几朵稀疏的白云仿佛也被热得躲得远远的,只留下一片无垠的蔚蓝,显得既空旷又遥远。 蝉鸣声此起彼伏,它们不知疲倦地唱着夏日的赞歌,那声音尖锐而持久,穿透了空气,直抵人心,让人更添几分烦躁与不安。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孩童戏水的欢笑声,那是夏日里最动听的旋律,提醒着人们,在这酷热难耐的季节里,还有清凉与欢乐存在。 李家寨所在的这座山上半山腰处有一个泉眼,清凉甘甜的泉水是整个山寨的水源地。为了保护好山寨的用水安全,李振命人使用水泥对周围进行了加固和防护,并且派专人全天守护这里。 李振从空间内取出白色的塑料管铺设在地里,然后沿着山坡引进山寨的各处,食堂、澡堂也就有了源源不断的清水。李家寨的百姓们望着白色管子里冒出来的水,都忍不住上前喝上一口,然后说一声真甜。 经过上次金兵攻打山寨后,李家寨的人们的心都团结在了一起,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们的大头领李振带来的,所以对于李振的命令都是言听计从。 看着局势稳定了后,李振决定将他和赵缨络的婚事给办了,也庆祝他们打退了金兵。 消息一经发出,整个山寨都欢呼起来,大家都为他们两人感到高兴。李振在众人的眼中就是神人,而赵缨络是宋国前皇帝的公主,所以说身份上也是非常合适的,最起码他们是这样认为的。 虽然两个人早就住在了一起,但是李振觉得还是要给赵缨络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毕竟在古代对于这方面是非常看重的。由于李振空间内物资种类不全,他就打发了岳鹏带着十几个人赶着驴车到汤阴城内进行物资采购。 此时李家寨的人口已经达到了足足一千三百多人的规模,虽然分成三个寨子居住,但是人员一多各种各样的矛盾也就逐步展现出来了。 第一个问题就是土地,李振在山寨中推行土地公有化,但是可以承包给个人进行耕种,每年根据土地所产出的收获提取百分之三十作为租金。这样一来就能很好地解决了土地的归属问题,在宋朝土地兼并问题一直是解决不掉的难题,李振决定从开头就严格执行土地公有化,不光是他们李家寨,周边那些属于李家寨势力范围内的土地也都实行这个政策。 然后就是实行积分制度,只要是李家寨的人口都登记在册,每个人根据对山寨做出的贡献给予一定的积分,这些积分可以换取物资也可以换取改善住房。李家寨的百姓为山寨修缮工事按照天数给积分,而士兵则根据战功获取积分,为此李振海特意从空间内拿出这个时代没有的一些好东西来刺激大家的积极性。 跟随赵缨络前来的老太监原先就是皇宫礼部的,他根据黄历挑选了一个良辰吉日,为李振和赵缨络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山寨门口的大槐树下,早已搭起了喜庆的彩棚,红绸高挂,灯笼轻摇,映照着一张张洋溢着笑容的脸庞。百姓们身着节日的盛装,或忙碌地穿梭于厨房与宴席之间,或聚在一起谈笑风生,分享着对新人的美好祝愿。 随着一阵悠扬的乐声响起,迎亲的队伍缓缓而来,最前头是一匹装饰的五彩斑斓的高头大马,马上端坐着身着大红喜服的李振,他面含笑意,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紧随其后的是抬着各式彩礼的轿夫,以及吹奏着喜庆乐曲的乐师们,他们的乐声穿透了清晨的薄雾,回荡在山寨的每一个角落。 赵缨络的临时住房前,早已是人声鼎沸,张灯结彩。大门缓缓开启,赵缨络在众女眷的簇拥下缓缓走出,她身着绣有龙凤呈祥图案的嫁衣,头戴凤冠,面若桃花,眼含秋水,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她手持团扇,轻轻遮掩着娇羞的面容,一步步走向等在门外的花轿。 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新娘被稳稳地扶进了花轿,轿帘轻垂,遮住了外界好奇的目光。迎亲队伍再次起程,乐声更加欢快,伴随着鞭炮的轰鸣,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围着李家寨转了一圈。 最后李振骑着马停在了自己的房子前,此时的房屋内外都是一片喜庆的红色,无数百姓都纷纷在旁边跪拜着这对新人。 有不少百姓心里赞叹:还是自家头领有本事,竟然娶到了公主,真厉害! 王长刀和岳鹏等人手中托着盛满喜糖的木盘子,等赵缨络一进新房后,就立即站在高处向下进行抛洒。不少半大的孩子们立刻开启了疯抢模式,不少妇人也加入到抢糖的队列中,毕竟在这个年代糖果是很难吃到的,况且这还是现代的水果糖。 整个李家寨足足摆满了一百五十多桌酒宴,每桌上来自现代的白酒、红酒和饮料,中间摆着花生和瓜子,这让百姓们算是大开了眼界。 随着一道道炒好的饭菜端上了桌,大家都瞪圆了眼珠子。先不说那些大鱼大肉,就是各种甜品菜也是他们见都没见过的,这还没吃呢就口水流了满地。 其实李振为了弄这场喜宴穿越过来时专门定制了预制菜,在山寨中的食堂中架上几口大锅沸水蒸煮,然后将这些预制菜倒在盘子里。这些菜品本来就是现代各大饭店婚宴招待菜,所以说无论是口味还是色泽都能吊打宋朝的各大饭庄。 此时的赵缨络换上了一身唐装,这可是李振从现代专门定制的,他自己也是一身新郎官的喜服。两人站在搭建的高台上,顿时间整个李家寨的人都盯着这对新人。 李振开心地举着手中的酒杯,对大家喊道:“大家今天吃好喝好,酒敞开了喝,菜敞开了吃,大家尽兴!” “好!祝大头领新婚快乐!” “祝大头领和公主早生贵子!” 此时整个山寨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中,上千人的喜宴场面可谓是非常的壮观。 ------------ 第27章 与新县令相聚鸳鸯楼 就在李振和赵缨络沉浸在没羞没臊的新婚生活时,山下的士兵来报,说汤阴城粮店掌柜的来拜访。 李振让人将他带到了主寨的议事厅内,不多时有人将刚泡好的茶水端了上来。 李振笑着问孙掌柜:“老掌柜怎么有功夫到我这里来了?” 孙掌柜笑着对李振说:“这不是还想从大头领这里购买些粮食嘛,上次您卖给我们的粮食不到一个月就销售一空了,我想着看看您这里还能不能从南边再弄点粮食过来。” 李振:“这光是粮食的事你可不用亲自前来,派个主事的来就是了,肯定还有别的事情,说吧。” 孙掌柜讪讪一笑:“知道瞒不过大头领,其实我这次来还是带着新任汤阴县令张大人的嘱托,他想和您见一见面,想着搞好双方的关系。” 其实李振知道前几天汤阴城刚刚上任了一个新县令叫张城,是从鹤壁调过来的长史,原先是宋国的一个秀才,后来不知怎么地投靠了金人,慢慢就混到了这个位置。 李振:“我可是刚刚打退了金人的军队,此时这个新县令要和我交好,他就不怕被金人知道吗?” 孙掌柜见四下无人,就小声的说:“上次前来围剿你的那队金兵损失惨重,领兵的金军将领在汤阴周边杀了三个村的百姓向上汇报说已经将你们这里给剿灭了。所以你这里那些金人根本就不会管的,大头领这下可要放心了。” 李振心想自己以后想要壮大发展,避免不了还得和这些官员打交道,再加上他也不好与此地的官府关系搞僵,这对他的发展计划是有影响的。 李振看了看孙掌柜,笑着对他说:“你回去和新县令说吧,明日我会到汤阴城,地点就定在城中最大的鸳鸯楼。” 孙掌柜听完这话立刻喜笑颜开,站起来给李振作揖:“谢谢大头领给孙某面子,我也好回去和新县令复命。只是这粮食的问题......” 李振笑着拍了拍孙掌柜的肩膀:“粮食我这里多的是,米面粮油应有尽有,你回头说个数,我让人给你送进城。只不过结算的时候还是得用黄金结算,别的太麻烦了。” 孙掌柜满怀欣喜地下了山,他没想到这次上山这么顺利。他可是看见了整个李家寨的强大,上百人的队伍举着奇怪的兵器操练,李家寨的百姓们都是一个个满面红光,从这一点就不难看出这里吃得很好。要知道在其他的地方几乎每时每刻都在饿死人,这说明李振的实力非常强大。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李振带着岳鹏骑马进了汤阴城。他在马上看着两边的店铺都非常萧条,大街上几乎每个角落里都有乞丐和流民,他们瞪着死鱼眼一样的眼神盯着路过的每一个人。 在鸳鸯楼门口,孙掌柜早就等待多时,他看到李振就带着一个随从前来赴约稍感意外,但很快就用笑容隐藏了自己的疑惑。 李振下马后将缰绳递给了岳鹏:“在下边等我,一会我自己上去。” 岳鹏知道自己大头领的脾气,点头后就将两匹马绑在了路边的柱子上。 跟着孙掌柜上了三楼,很快就见到了站在窗户边上的新任县令张城。只见他一身书生打扮,身材修长,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官员摸样。 李振笑着上前打招呼:“让县令大人久等了,是我的疏忽。” 张城哈哈笑着给李振斟满茶水:“李寨主能够前来就已经给我莫大的面子了,等着一会怕甚。来来来,尝尝这是今年的西湖龙井。” 李振:“县令大人是南方人?” 张城:“不才,鄙人是平江府人士。” 李振:“没想到在这北地也能遇到南方老乡,我家是江陵府的,县令大人如果有机会可以去做客。” 其实这都是李振瞎编的,江陵府姓李的多了,就不信他们能一一排查?要知道江陵府如今还是南宋的土地,他们这边算是金国的管辖范围,根本没有办法前去辨别真假。 张城:“我见李寨主一表人才,张某比你痴长几岁,你我不如以兄长相称如何?” 见对方主动示好,李振立即表态:“张兄,第一杯酒敬你,算是小弟借花献佛给你接风了。” “哈哈哈...好,贤弟,为兄干了!” 说完张城就将这杯酒给喝了,孙掌柜见两人一见面就聊得甚欢,他也乐的高兴。只要将这两人搞定了,那他的生意还不得在汤阴城横着走呀。要知道如今的北地缺粮,无数粮店都挂牌告停,只有他的粮店粮食充沛,这一切都得得益于李振呀。 等喝了几杯酒后,李振说道:“张兄,这酒喝得太过寡味,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完就转身下楼了,过了没多少会他就手提着两瓶二锅头上来了。 李振:“张兄,尝尝我们家酿造的这酒如何。” 说着他就打开其中一瓶,给张城和孙掌柜倒上,顿时间一股浓郁的酒香就飘了出来,使得两人暗道好酒。 不光如此,店小二又送上来两道菜,是清蒸梭子蟹和红烧黄花鱼。 这两道菜一端上来,张城就傻眼了。要知道这可是在北方,是在远离海边的大名府路,在这里别说是吃了,就是见都见不到海鲜。 张城用筷子夹了一口鱼肉,放在嘴里慢细品,竟然是鲜活的鱼肉,并不是腌制的。 张城一脸惊讶地说:“贤弟,这......” 李振:“哈哈哈...两位哥哥先喝上一杯再说,不就是海鲜吗,只要哥哥喜欢,我让人天天给你送。” 这孙掌柜不知道有情可原,作为海边长大的张城是知道海鲜一旦长时间脱离海水后就失去了那股鲜味。就算是用冰块和腌制也不能留住,顶多是不坏。 三人喝了一口酒后,孙掌柜回味无穷说:“好酒呀,不知道这酒李寨主那里还多不多?” 李振神秘地笑着:“你们猜。” 见两人一副窘相,李振打趣道:“不和两位哥哥开玩笑了,这次前来也没带什么礼物,一会吃完饭我给两位哥哥准备了几瓶酒和一点海鲜,还请哥哥莫要嫌弃。” 见李振如此爽快利落,张城拿起酒瓶给他倒满,然后端着酒杯说道:“贤弟,今后在这汤阴城有哥哥罩着你,有事提我的名字。” 孙掌柜也是满脸通红的举着酒杯说:“李,李寨主,从今天开始你只要有粮食就往我这里送,我保证打开整个北方粮食市场。到时候整个市面上都是你们李家的粮食,另外这酒如果能卖的话我也可以代卖,有多少我要多少。” ------------ 第28章南宋皇帝赵构知道了赵缨络的消息 在和张城交谈得知,这金国的军队和地方官府是两个系统,上次金军将领孙昕上交了数百人头后,对外就说已经剿灭了李家寨的匪军。此时的金国大明路将军完颜琮正忙着筹集粮草准备南下,哪还管什么匪军的事,于是这件事情算是结束了。 张城一直担心李振这边大张旗鼓地高举反金大旗,在得知一切真相后,他总算是把心放下了。在他这里给李振贴上了贪财的标签,要不然李振不在江陵府好好待着,跑到这北边干什么。 这场酒一直喝到了天色傍黑才算是结束,李振骑在马上拜别了已经喝得摇摇晃晃的县令张城两人,由岳鹏牵着马朝着李家寨走去。 回到山寨后,天色已经大黑。赵缨络此时正打着灯笼站在寨子门口焦急地等着,看到这一幕的李振感觉心头一动,知道这是赵缨络关心他的举动。 李振催动胯下的马儿向前急走了几步后,在赵缨络跟前翻身下了马。 “山上这么多蚊虫,你不在屋子里待着,站在这里干嘛?” 赵缨络闻到李振身上就浓郁的酒味,便扶着他:“喝酒了?赶紧回屋休息吧,一会我让厨房烧点醒酒汤。” 回到自己的房子里,李振半躺在赵缨络的怀中,正闭着眼睛享受着按摩。 “相公,舒不舒服,要不要力道再大一些?” 李振一脸享受地闭着眼睛说:“这个力道正好,缨络,你对我真好。” 听闻此话的赵缨络有些害羞地说:“当初要不是你将我从金人手里救下来,我估计此时已经死在了他们手里。” 真实的历史中赵缨络确实是死在了金人的虐待之中,那些把宋国女人不当人看的金军将领们才不会怜香惜玉,在五国城宋徽宗的那些妃嫔们连续生了好几个孩子,但是这里面有几个是他的种可就不一定了。 赵缨络捏了一会肩膀后,就将头靠在李振的身上。此时她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盯着李振英俊的面庞,柔声说:“相公,你什么时候再带我到你的那个世界呀?” 由于两人距离太近,赵缨络吐气如兰,说话间的气息吹得李振耳朵发痒。 李振自从和赵缨络在一起后,顿时间感觉到了爱情的滋味,他换了个姿势一把将赵缨络搂在怀里。 李振温柔地说:“等我忙完这几天,攒些黄金然后再到我的那个世界进行物资采购。缨络,对于那个世界的事情你一定得保密呀。” 赵缨络舒服地躺在李振的臂弯里,甜甜的说:“相公放心,这是我们的秘密,没有你的允许,我谁都不会说的。” 看着自己怀里的赵缨络,李振感觉到身体有些莫名的躁动,虽然他们结婚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赵缨络对于李振来说有着极大的吸引力。再加上两人现在的暧昧姿势,使得李振有点把持不住了。 赵缨络似乎也感觉到了李振身体某个部位有了变化,挣扎着想要起身。 李振怎能放过这个机会,他也顾不得吃饭了,直接抱起赵缨络那柔软纤瘦的身躯,看着自己怀里娇滴滴的美人,他沉沦了。 此时在李振的脑袋里有一个小人在说:把持啥,都是自己的媳妇了,还不赶紧的。 于是在这个温馨的小屋内,两人......(此处不好看,省略两万字。)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纸照进屋子内。赵缨络起身穿衣开始为李振准备洗漱用品,李振也醒了,但是他并不想起床,一把将正在穿衣服的赵缨络又拉进被窝。 此时的李振终于知道古代的皇帝们为了宠爱的嫔妃放弃上朝了,他此时的心理就和那些皇帝们是一样的。 赵缨络一脸娇羞道:“别折腾了,相公晚上好不好。我得起来到食堂给王大嫂帮忙去,再说这方面你也得节制一点,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守寡。” 无奈之下李振只能悻悻地松开了咸猪手,今天他也有不少事情要处理,先起来吧。 吃完早饭后,李振趁人不注意来到一处空闲的仓库内,将空间里的大米和白面都取出来不少。除此外,他又取出几十瓶二锅头,这是他答应孙掌柜的。 然后将岳鹏等人喊了过来,李振指着仓库内的物资说:“今天由岳鹏带人将这些粮食和白酒送进汤阴城,交给孙掌柜,记得要黄金,不要铜钱。” 岳鹏点了一队士兵赶着好几辆马车将粮食装车,然后出了寨子朝着汤阴城去了。 今天李振要查看两个副寨的基建情况,看看寨子里的排水和民生设施完善得怎么样了,前些日子下大雨,由于这两个副寨在修建的时候没有考虑排水,使得大部分房屋都进了水。也幸好是用水泥红砖修建的,要是原先的泥土茅草房那还不得直接泡塌了。 —————— 南宋临安府,原先叫做杭州,自宋室南渡后建都在此,改称临安府。是南宋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文德殿内宋高宗赵构正听着手下皇城司的禀报。 “陛下,我们在大名府路的密探得知十九公主并未随金人北上,而是半路被一个叫做李振的人给救了。如今公主在李家寨和李振完婚了,前些日子金人派了三百兵卒攻打李家寨未果。” 赵构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皇城司军官,沉思一会后说:“除了十九公主外,其他人都被押到五国城了?” 皇城司军官接着说:“是的,只有十九公主一人逃了出来。” 赵构面无表情地说:“派人联系一下公主,让她返回我们这里。朕如今也就这一个亲人了,不能让我赵家的血脉流落在外边,这个李振也是胆大妄为,竟然敢不经过朕的允许就娶了公主,不过看在救缨络的份上,就先饶过他吧。” 赵构接着对身旁的一个宦官说:“去召见黄潜善来一下,我要知道京兆府路的战事如何了,如今我们已经退守临安了,万不可让金人再往南来了。” 这次靖康之耻后,不光北边的金国对宋国一直虎视眈眈,就连西边的吐蕃和西夏也是不安分。幸好西军的战斗力强悍,在经过几场摩擦战后吐蕃和西夏才算是老实了一点。 ------------ 第29章 带着黄金再次返回现代 李振望着山坡上此起彼伏的玉米,他感到心中非常舒服。这个时代中原地区是没有玉米的,但是李振有呀,他拿出来的玉米还是经过现代技术改良的优质玉米品种。由于时间的限制,李家寨的土地只能种一些玉米和土豆等作物,等秋天这些粮食收获了后,能够极大地缓解李家寨粮食的压力。 虽然李振有空间的加持不用担心粮荒,但能省一点就省一点,反正寨子里的人都闲着没事干。 都说饥荒灾年百姓的日子过得很苦,但是那些坐拥大量土地和资源的富户却一点不受影响,相反在饥荒年中他们手中的粮食却成了自己财富扩张的有力武器。 如果当地的官员有作为的话还好点,如果是和这些乡绅富户一样贪财的话百姓可就遭殃了,大量的土地就会在这个时候被他们给吞并,使得那些原本拥有土地的百姓成为了为他们打工的佃户。 李振也是知道这点,所以他想趁着这个机会大肆购买李家寨周围的土地。与其让那些黑心的乡绅富户占据,还不如纳入自己的管辖范围,最起码他对待手下的百姓还能做到吃饱穿暖。 再加上李振如今和汤阴县令张城关系非常好,有了他的支持,谅那些地主老财也不敢造次。 除了土地外,李振还命人到周边的城镇大量购买人口。女人要稍微年轻点的,买回来给山寨里单身的士兵做媳妇。男的则要身强体壮的,最好要上过战场的俘虏奴隶,这样的人只要稍微训练一下,那就是战兵。 如今这个乱世几乎稍微大一点的富户都会养着自己的武装,一方面为了自保,另外一方面则是为扩张势力做准备。 李振的计划很简单,他想要在这个时代站住脚,就必须有自己的地盘和军队。而军队则需要忠于自己的士兵,是绝对忠诚的那种。 通过这段时间的扩张,李振已经拥有了三百名战兵,他们吃的饭食是整个李家寨中最好的。因为要天天训练,所以他们每顿都有肉食,主食米饭馒头管够,这样的伙食水平放眼整个时代都没有任何一个军队可以做到的。 而这些士兵为了报答李振的恩情,他们每天玩命地训练各种军事技能,熟练使用各种兵器进行作战。加上经过上次和金兵的厮杀,也使得他们有了一定的作战经验,但是李振觉得还不够,不多上战场进行厮杀,则能练出杀人的胆气。 于是经过一番考量,李振决定对周边的那些山贼们下手了。一方面那些山贼都没有后台靠山,再一个山贼的老巢肯定有财物一类的东西,通过对战这些山贼除了完成练兵的目的,还能充足山寨的财政。 李振将三百人分成三队,一队由岳鹏带领,二队由王长刀带领,三队则交给岳鹰。平日里山寨留两队人马,每次派出一队围剿那些山贼。 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汤阴县境内的那些山贼们顿时间销声匿迹了,这让汤阴县令张城感到万分欣喜。毕竟他也想要一个安稳的治所,当他知道是李家寨派人剿匪后,更是对李振的好感增加了不少。 李振这里通过售卖粮食和围剿山贼又获得了大量的黄金和文玩书画,可惜里面没有宋徽宗的真迹。李振为此专门问过赵缨络,得知宋徽宗的书画作品在汴京城破的时候大部分都被金人给抢走了,为此李振心头还冒出来领人到五国城将宋徽宗赵佶抢回来的念头,后来理智告诉他此事不可为。 看着手中的数额巨大的黄金,李振决定再返回现代社会一趟,赵缨络知道此事后更是欣喜万分,她早就怀念那个神奇的世界了。 这次为了稳妥起见,李振将寨子里的事务交给了岳鹏代为打理,他对外说要带着赵缨络到仙人那里学习,等回来后更好地建设山寨。 对此大家都纷纷表示支持,自家大头领的本事越大那他们就会越安全,如今山寨一天天的强大可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在准备好一切后,李振拉着赵缨络返回了自己的屋子,他掏出小刀咬了咬牙割在了自己的手掌上。(话说伤口刚刚好了没几天) 鲜血很快就将玉佩染红,李振紧紧握着赵缨络的手心,脑海中不断想着自己在现代的家。眼前一阵白光闪过,两人在此回到了现代。 这次赵缨络熟悉了流程,从卧室找出来自己和李振的现代衣服换了起来,而李振则拿起了手机拨打了曹华的电话。 “喂,曹华,今天你在公司吗?” 电话那头传来曹华的声音:“哎呦,我的老同学,我还以为你有钱了就把我忘了呢。这么长时间打不通你的电话,你终于有空理我了。” 李振:“不和你开玩笑了,我这不是有事吗。我又找到了一些黄金和珠宝,是我送过去还是你来拿?” 曹华问道:“多么,要是多的话我去找你。” 李振看了一眼地上的五个大箱子,说道:“还真不少,估计得七八个人才能搬走。” 电话里传来了曹华惊喜的声音:“靠!李振,你是不是真把你家的祖坟给挖了,要不然怎么这么多好东西,你等着,我这就带人过去。” 不到二十分钟,房门敲响了。赵缨络打开房门后,看到了穿得一身骚包的曹华。 曹华一见面就嘴甜地喊着:“嫂子,几天不见你又变漂亮了。” 接着他又对身后的几人说:“你们先在门外等着,一会我叫你们再进来。” 进来后他就看到了五个木箱子,这里面有三个是黄金,剩下的两个则是珠宝字画等物品。 曹华在李振的点头同意下打开了盛满黄金的箱子,顿时间整个屋子都是金光灿灿的,黄金的光芒都快要将几人的眼给闪瞎了。 曹华扶着箱子的手都有些哆嗦了,上次一箱子就够吓人的了,这一下子就是三箱子,他都怀疑李振家祖上是不是开金铺的,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黄金。 李振笑着对曹华说:“除了这些黄金外,还有珠宝字画,你看看一块给收了吧。” 曹华哆嗦着戴上手套,拿出电子秤开始称重,称了好一会后便开始加数字,最后算出这些黄金足足五万多克,如今黄金的价格已经涨到了六百多,这些黄金总共加起来就是三千多万了。 然后曹华又打开了那两箱宝物,看到里面的物件就知道肯定不是凡品,但曹华并不了解这些东西的价格。 他有些为难地说:“黄金我还能给你报价,这字画和珠宝我得先带到公司去给那两个老家伙看看。你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跟着一起来。” 李振拍了拍曹华的肩膀,笑着说:“又不是第一次了,这有什么不放心的。” 曹华接着掏出手机打给公司的财务,不到十分钟的功夫李振的手机上就响起转账成功的消息。足足三千多万的进账,这下可以大肆采购一番了。 ------------ 第30章 表姨带来的相亲对象 不算那两箱珠宝字画,光是黄金就换了足足三千万,要知道按照以前李振的工资就算是他上一辈子班也挣不到这么多钱。 不光是李振自己,此时曹华看向李振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了,也幸好曹华是个男的,要是个女的他肯定会追着李振死缠烂打。 送走了曹华后,李振独自坐在沙发上发呆,他在想这笔钱应该做些什么。 不多时赵缨络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来出来。 “相公,赶紧趁热吃饭,你看看我的手艺学得怎么样了,这段时间光跟着王大嫂学了,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李振看了一眼赵缨络,心中好像想到了什么:“缨络,这么长时间了,我带你去见我爸妈怎么样?” 李振的爸妈并不在这个县城,而是在靠近大海的一个小镇子上,李振能够在这里上班也全都是毕业后通过同学找的工作。 赵缨络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点头答应,自己都嫁给相公了,见自己的公公婆婆还不是早晚的事呀。俗话不是说得好吗:丑媳妇早晚也得见公婆。更何况这么漂亮的媳妇了。 李振掏出手机就给自己的妈妈打电话,只听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 “喂,是小振吗?你个臭小子这么长时间才打电话,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你这还没娶呢,就把我忘了?” 李振等自己的妈妈发完一阵牢骚,就开口道:“妈,我想着最近没什么事情就想回去一趟。” “回来?太好了,你表姨刚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正好你回来看看,那姑娘的照片我看了,长得还行。” 李振想要说些什么,可电话那头的妈妈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无奈之下李振只好准备领着赵缨络先回去再说。 还有一件事情非常棘手,那就是赵缨络的身份问题,她可是从宋朝穿越过来的,连户口都没有,更何况是身份证了。 吃完饭后,李振开着他的宝马拉着赵缨络先到了方振那里去了一趟。 在见到方振后,李振掏出一份物资采购清单:“老同学,你照着这单子上的采购,里面有几样东西非常麻烦,你想想办法。另外我先给你转过去一百万,我有点事得回老家一趟,这里就拜托你了。” 方振看着单子有些发愁,因为上面有几样东西非常敏感,稍微不注意就会被叔叔盯上。 “我这里还有些你上次给我的钱,实在不够我手里还有点,不够我再向你要。” 李振笑着说:“我们以后采购的东西还多着呢,你就先拿着。另外还有一件事想要麻烦你。” 说着李振就凑近了方振耳边,将办理身份证和户口本的事情与方振说了。方振也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长时间的人了,他怎会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 方振望着坐在车里的赵缨络,小声问道:“李振,你和我说实话,这姑娘你不会是从南边拐进来的吧?” 李振依旧笑着摇头,无奈之下方振点头先应下了,这件事情可不是说办就能办的。 从方振这里离开后,李振就开着车上了高速,三四百里的路程就算是高速公路也得将近四个小时。 赵缨络是第一次坐车上高速,她看着高速行驶的汽车和飞驰而过的两旁景色,整个人都兴奋地叫喊起来。就这样两人边开车边有说有笑地聊着天,不知不觉就下了高速。 由于太长时间没回家了,李振在一家超市里购买了妈妈爱吃的糕点和爸爸爱喝的白酒。由于李振购买房子的缘故,几乎是将家里所有的存款都投了进去,就这还不够,又从周围的亲戚那里借了不少的钱,弄得自己的老爸为了减轻李振的压力又干起了老本行。 宝马车很快就走进了熟悉的小镇,看着没什么变化的镇子李振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也许这就是离家而归的感觉吧。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自家的大门前,此时家中的铁皮大门半开着,门口一辆电动四轮车停着,应该是家里来客人了。 李振一手领着赵缨络,另一只手则提着东西走了进来。 “妈,我回来了。家里是谁来了?” 听到动静后,堂屋门吱呀一声打开,李振妈满脸欣喜地走了出来。 她在看到李振身边的赵缨络后,表情先是一愣,接着就恢复了笑容。 “小振,这是......” 李振:“妈,她叫赵缨络,是我的女朋友,这次回来就是让你们看看的。” “谁呀,是李振回来了吗?” 话音刚落,只见屋子里又走出一个人,正是李振的表姨。 “呀,真是李振这个臭小子回来了。赶紧进屋,我将人家姑娘领来了,你正好相看一下。” 李振妈将表姨拉到一边,小声地说着什么,只见表姨脸色有些不好看,投向赵缨络的目光有些不善。 见到此情景,赵缨络紧张地拉着李振的手:“相公,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呀?” 李振轻轻拍了拍赵缨络的手,柔声道:“别怕,一会你不要说话,一切有我呢。” 最后李振妈拉着表姨走了进去,李振也拉着赵缨络进了屋子。 屋子内此时正坐着一个身材有些微胖的女孩,她见李振和赵缨络进来后,脸色也是稍微一变。因为临来的时候她见过李振的照片,此时见李振领着一个比自己漂亮的姑娘进了屋子,就是傻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就在大家尴尬着不知道怎么介绍时,那胖女孩起身来到李振的身边,朝着他伸出了手。 “你就是李振吧,你好,我叫冯倩倩,是你表姨介绍来的。” 出于礼貌李振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然后有些尴尬地说:“我也是刚回来,并不知道你们来了。” 接着李振用手指了指身旁的赵缨络,对冯倩倩说:“她是赵缨络,是我的女朋友,可能是我很长时间没回来了,家里并不知道我在外边的情况,才造成了今天的误会。” 表姨此时有些怒火地说:“就是,你有女朋友了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害得我和倩倩白跑来一趟,李振你这事办得不地道呀。” 李振妈只能一个劲地赔不是,弄得李振也有些不好意思。 没想到冯倩倩却没有生气,她甚至拿出手机对李振说:“没事的,就算成不了你女朋友,做普通朋友也行呀。来,李振加个微信。” 说着就亮出了二维码,李振见状只能硬着头皮加了好友。看来对方不是善茬呀,自己以后见了她可得小心一点。 ------------ 第31章 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瓢 冯倩倩接着又来到赵缨络的跟前,自来熟地拉着对方的手说:“缨络,好名字。我叫倩倩,今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见到这一幕后大家都有些石化了,好像剧本里不是这么写的呀。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一阵摩托车的声音,李振妈笑着说:“是李振爸回来了,他表姨,我让他爸从镇子上买的熟食,我这就准备碗筷,我们边吃边说。” 李振出门想要帮爸爸拿东西,谁知刚一出来就听见他在骂:“也不知道是那个鳖孙停的车,竟然停在我们家门口,差点撞上。” 李振听到后满脸黑线:“爸,那车是我停的。” 李振爸爸立马改口:“我说的不是你的车,是前面街上的。车?你小子什么时候买的车,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帮着爸爸拿下塑料袋装着的熟食,李振解释道:“这不是我买的,是从我同学那里借的,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过我有个做二手车的同学吗,就是他的。” 李振妈此时端着一摞碗筷边走边说:“孩子刚回来,都饿了,进屋再说。” 很快屋子里的茶几上摆满了饭菜,李振见状也拿出了为爸爸买的白酒,在看到商标的那一刻李振爸有些心疼的说。 “怎么买这么好的酒?你不过日子啦。” 在吃饭之前李振又将赵缨络重新介绍了一遍,表姨也介绍了冯倩倩,这让李振爸顿时感觉到满面红光,眼角的皱纹也少了不少。 冯倩倩一看就是比较外向的性格,她一边给李振爸和李振倒上酒,一边说着自己家中的情况。 其实她在来之前就将李振的底细打听清楚了,李振是大学生毕业,在原理家乡的一个县级市工作。去年刚按揭买的房子,人物长得也非常不错,确实挺符合她的择偶标准。 可惜的是人家已经有女朋友了,不过在冯倩倩这里不算是什么,毕竟她也谈了十几个男朋友了,只有是没结婚那她就还有机会。 心中有了打算的冯倩倩吃饭的时候一个劲地给李振和李振爸夹菜,一口一个叔叔喊得李振爸心花怒放,恨不得想立马认下这个儿媳妇。 其实李振的爸妈从见到这个女孩就开始做比较,在他们眼里冯倩倩性格爽朗热情大方,加上是本地的熟悉这里的习俗。但是赵缨络虽然不善于言词,但是她的一举一动就能看出是有大家闺范的影子,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家庭背景应该也错不了。 李振只顾着给赵缨络夹菜吃饭,并不知道自己爸妈心中的想法,要是知道了他得吐血。人家赵缨络家庭背景何止是不错,她爹可是历史上著名的宋徽宗赵佶,人家可是皇族的公主,岂能是冯倩倩能比的。 吃完饭后,表姨想要回去,一家子都出来相送。 李振妈悄悄给表姨塞了个红包,里面有二百块钱。因为在这里的习俗只要是介绍对象的,别管成不成,都得塞上一二百元当做辛苦费。一旦谈成了那就得更大的红包,除此外两人结婚后还得给媒人买上一条大红鲤鱼作为酬谢。 表姨一边走一边小声地对李振妈说:“其实倩倩丫头不错,除了有点胖外,其他的还说得过去,你们考虑考虑。” 来到门口处,表姨和冯倩倩被门口的宝马车给吸引住了目光。要知道在这个偏僻的小镇子上难得见到这么好的车,崭新的宝马被太阳光照射着显得更加醒目。 表姨摸着宝马车说道:“李振真是不得了,年纪轻轻就开上了这么好的车,真厉害!” 李振有些尴尬地说:“表姨,这不是我的,是我同学的,这不是回家没有交通工具吗,就借给我用用。” 最后表姨开着她的那个电动四轮车和冯倩倩离开了李家,在路上冯倩倩一个劲地打听李振家的事情,作为十里八乡最有名的媒婆表姨则不能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心思,她倒是愿意撮合两人,就将自己知道的都和冯倩倩说了。 送走表姨后,李振一家人又回到了屋子,赵缨络帮着李振妈收拾起碗筷。李振父子则悠闲的抽着烟喝着茶水聊天。 李振:“爸,刚才表姨在这里我没敢说,我前段时间买了一张彩票中了大奖,这车是我买的。” 听到儿子说的话后,李振爸手中的烟一激动掉在了身上,他赶紧将滚烫的烟头和烟灰弄开,然后激动地问:“中,中了多少?” 李振想了想说:“五百万。” “啪!” 李振爸屁股底下的凳子歪倒了,这么大的动静引得李振妈跑过来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李振爸激动地说:“小振他彩票中大奖了,五百万!” “嘎!” 李振妈竟然直接晕倒了,幸好赵缨络就站在旁边,将李振妈给扶住,要不然倒在地上可就摔坏了。 李振心想幸亏没和自己老爹说自己有三千多万,要不然他们的反应还不得更厉害。 最后李振要过来自己老爹的银行卡,立马转过去一百五十万。李振对他们说剩下的钱他准备和朋友一起开公司,这钱是给爸妈花的。 最后苏醒过来的李振妈拉着李振再三核实了事情后,幸福的眼泪都流了下来。这下可好了,他们家终于可以翻身了,在征求李振的同意后,李振爸妈赶紧出门取钱,将借人家的钱都一一还了回去。 此时家中只剩下了李振和赵缨络,两人相视着笑了起来。 赵缨络开口道:“夫君,你如果喜欢那个冯倩倩,我不介意的。” 听到这话的李振不淡定了,他知道宋朝是可以纳妾的,但这毕竟是现代呀。真要是娶了两个,那他得戴上银镯子了。 李振故意岔开话题,他拉着赵缨络的纤纤玉手介绍着自己在这所房子里成长的点点滴滴,看着墙上挂着的李振小时候照片,赵缨络不停地捂着嘴笑了。 李振暗暗松了口气,他心中早就想好了,等妈妈回来后就让她给表姨打电话,让她和那个冯倩倩说两个人不合适。 在他心中只要有赵缨络一人就好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瓢就够了,否则水多了灌不死也得淹死。 ------------ 第32章 情场老手冯倩倩对李振的攻势 李振并没有在家待多长时间,等爸妈回来吃完晚饭后他就开车和赵缨络连夜赶回县城了,毕竟这次回来需要干的事情真是太多了,如今他穿越回来后宋朝那边的时间并没有停顿,李振害怕时间长了会有什么变故。 至于李振爸妈这边,他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让他们见一见赵缨络,而他的爸妈对赵缨络也是非常满意。甚至临走的时候李振妈小声在李振耳边叮嘱,让他把握好机会,这么好的姑娘可不能跑了。 在返回县城的路上,李振边开车边对赵缨络说:“缨络,你觉得我爸妈怎么样?” 赵缨络此时正吃着李振妈妈临走塞到车里的水果,她呜咽着说:“挺好的,挺随和的,可比我父皇的那些嫔妃强多了,她们整天只知道争风吃醋,根本没有人在意过我。” 说道这里,赵缨络好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坐在副驾驶望着车窗外的夜景沉思起来。 李振撇了一眼赵缨络,然后又将目光放在前方,毕竟这是在高速上保证安全才是第一的。 等了一会后他说:“等以后有机会吧,看看能不能将你父皇给救出来。” 赵缨络突然听到李振的这句话后,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相公,谢谢你。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如今父皇他们应该被押到了金人的都城,是死是活还不一定呢。” 李振思索了一会后,决定将自己知道的告诉赵缨络。 “其实你父亲还活着,如今被关到了金国的五国城,你的哥哥赵构也在临安称帝了。” 听到这话后的赵缨络并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她低声道:“其实以前的赵缨络已经不存在了,如今的赵缨络是夫君的妻子,等我们回到我的那个朝代后,我会为你生个孩子,过我们自己的生活,至于赵氏皇族已经与我没关系了。” 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李振他们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由于这一路上太累了,李振拦着想要做饭的赵缨络,他拿出手机在某团点了快餐。 不到二十分钟,黄袍加身的外卖小哥提着李振点的外卖敲响了房门。 “您好,请问是李先生吗,这是您的餐,祝您用餐愉快!希望您能给个好评。” 听到动静的赵缨络穿着宽松的睡衣从卧室走了出来。 “夫君,这是什么呀,怎么这么香?” 李振将蒜蓉小龙虾的餐盒打开,里面红彤彤的龙虾让人一看就有食欲,最上面绿色的香菜点缀,使得这道菜增添了不少的色彩。 除了小龙虾外,李振还点了麻辣烫和烤面筋,对于这些新奇的食物赵缨络是没有任何抵制力的。他们两人就这样开始了自己的夜宵生活,特别是那道蒜蓉小龙虾让赵缨络吃的是大块朵颖。 就在此时李振的手机上传来了微信的声音,他擦了擦满是油的手打开了微信看是谁这么晚了给他发消息。 原来是冯倩倩发来的图片消息,貌似内容有些暧昧。 对于这些李振笑了笑就将手机关掉扔到了一旁,继续开始吃了起来。 “叮叮叮。” 又是连续几条信息过来,李振看了一眼还是冯倩倩后连手机都没打开。 电话那头的冯倩倩有些气愤地嘟囔着:“就没有一个男人能够逃出老娘的手掌,李振,你给我等着,早晚我会让你跪倒在老娘的石榴裙下。” 在冯倩倩的眼中,李振不仅是情感上的猎物,更是生活中一笔潜在的财富。她深知自己的魅力足以让任何男子心动,而李振,不过是她精心布局中即将落入的一个完美陷阱。她开始编织着一张细密而诱人的网,以她的智慧与美貌为饵,静待李振自投罗网。 听着李振手机不时传来的消息声音,赵缨络好奇地问道:“夫君,那是什么动静呀?” 李振一边吸食着手指上的汁水,一边说:“没事,就是白天你见过的那个冯倩倩,她给我发的消息。” 赵缨络轻启朱唇,悠然一声“奥”,随即又沉浸于眼前的美食盛宴之中,筷子翻飞间,那份对食物的热爱不言而喻。不久,桌上那三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便在他们默契的咀嚼声中渐渐见底,只余下空盘诉说着方才的热闹与满足。 酒足饭饱后原本疲惫的身体瞬间恢复了活力,也许是啤酒的加持下,李振竟然感觉到了身体出现了一丝异样,他将目光瞄向一旁的赵缨络。 此时的赵缨络还并没意识到,她正清理着桌子上的食物残骸,由于是在家里,赵缨络穿着李振给买的睡袍。宽松的睡袍随着赵缨络弯腰收拾物品,彻底将她曼妙的身材暴露无疑,由于正是豆蔻年华,她的身上并没有一丝赘肉,雪白的皮肤几乎吹弹可破。这可比现代那些如同装修一样化妆的皮肤好多了,所以说天然的才是最美的。 李振实在把持不住了,趁着赵缨络不注意,直接从后边将她抱了起来。 赵缨络一声娇呼,脸庞瞬间红了起来。 “夫君,你这是作甚?” 李振学着戏腔道:“娘子,夜已深了,我们赶紧安歇吧。” 赵缨络红着脸庞娇羞地点了点头,得到同意后的李振顿时间喜上眉梢,他也不管客厅的灯没关了。径直抱着赵缨络到了卧室,只听新买的双人床传来重物压下的声音。 此处非常不精彩,所以省略三万字。 第二天清晨阳光照在了李振的脸上,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发现已经八点了。 李振这边一动,他怀里的赵缨络也被惊醒了。 赵缨络一脸倦意地说:“夫君,得起来了。” 李振望着身旁的赵缨络,心中涌动的是无尽的温柔与惊喜。她的笑靥,如同春日里最绚烂的花朵,每一次绽放都能在他心湖激起层层涟漪。他们的相处,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变得平淡无奇,反而像是不断探索未知世界的旅人,每一天都有新的发现,每一次对视都藏着未了的情愫。 见赵缨络也醒了,李振邪恶的大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了。 赵缨络感觉到了李振的不怀好意,她强行推开李振。 “夫君,我们得有节制,不为别的,为了你的身体我们不能天天这样。” 见赵缨络非常坚决,李振只能起来洗漱穿衣。赵缨络看着去洗漱的李振,她回想昨夜的疯狂,脸上又开始感到发热起来,无奈之下用双手捂住了脸庞,想想就丢人呀,真不知道自己的夫君是从哪里学来那么多的花样。 李振这边刚刚洗漱完毕,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李振一看是方振打过来的。 “喂,老同学起来了吗。你昨天让我采购的物资都差不多了,你什么时间来看一下?” 李振看了看时间,说道:“九点吧,我到时候直接去仓库那边。” 挂了电话后,李振对赵缨络说了声就出去了。由于这几天来回奔波劳累,他想让赵缨络在家中休息一下。 ------------ 第33章 出车祸的秦蓉 九点李振来到仓库,他看到早已等候多时的方振,就笑着上前打招呼。 随着仓库的卷帘门被打开,只见里面按区域堆积了无数的物资。有大米白面,也有无数精钢打造的农具,各类药品和衣物等。最显眼的是仓库靠近门口的地方停放着两辆崭新的农用拖拉机,旁边地上堆放的就是配套的拖拉机农具。 方振拍着拖拉机的外壳,得意地说:“这可是最新型号的,按照你的要求我还购买了十吨的柴油,幸好我们有公司营业执照,要不然人家加油站根本不对外卖油。” 接着方振就领着李振来到里面,只见地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太阳能发电板,看这规模得有上千块的样子。 方振:“还有一批安保物资说的是下午送过来,电棍、防爆盾和强光手电都是花了大价钱的,质量上绝对是没问题的。对了,你让我弄的猎枪我托人偷偷问了,有个家伙能造,不过他要先收钱再交货,而且交货的地点和时间由他来定。” 听到能够弄到猎枪,李振兴奋了,虽说猎枪的射程有些近,但是放在宋朝那可是妥妥的大杀器呀。他怕方振手头的资金不够,又给他转过去了两百万。 方振一看手机信息就傻眼了,他掏出一沓子厚厚的账单想给李振看,结果李振连看都不看又塞给了方振。 “都是老同学我还信不过你吗?如今我们的贸易越来越大,你的二手车就别干了,就专心经营我们的公司吧,你负责采购,我负责销售。给你年薪三百万吧,等公司效益上去后我再给你分红。” 听到李振竟然给自己开出了三百万的薪酬,方振差点没当场跪下。不说别的,就冲这三百万年薪还干鸡毛二手车呀。 等打发走方振,李振趁着四下无人,手中握着玉佩动用意念力将堆成山的各种物资都收进了自己的空间里。 看着空间中几十吨的大米,李振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不说别的,就是这些大米就能给他换来无数的黄金,再加上其他的东西,李振感觉自己有点飘了。 叮铃铃...... 李振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一看是秦蓉打过来的,他想都没想就直接挂死。没想到秦蓉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这次他皱着眉头按下了接听键。 “喂,李振,老同学你得帮帮我,我的车把人给撞了。” 李振沉默了一会后,他沉声说:“给我发位置,我这就过去。” 其实他本来并不想管的,但是心中有种情愫一直放不下,这次帮秦蓉权当是给自己当初懵懂的爱情一个交代吧。 按照秦蓉发过来的定位,李振很快就来到了秦蓉这里。只见一辆白色的飞度横在路中间,一辆电动车倒在了车旁,一位满头是血的老人坐在地上。 也就是在李振到达的同时,一辆急救车也赶到了。很快车上的医护人员下车来到了老人的跟前,想要将老人抬上急救车。 那老人结果死活不上车,他朝着旁边的一个中年男子使了个眼神,那人会意立刻朝着秦蓉喊道:“你怎么开的车?你看将我二叔给撞的,不行,你得赔钱。” 旁边一个卖水果的大婶说话了:“这不怨小姑娘,是你二叔横穿马路才被撞的。” “闭嘴!关你什么事!” 中年男人旁边的一个黄毛小伙用手指着大婶,吓得那个大婶赶忙闭嘴不再说话。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遇上碰瓷的了,看这规模还是个团伙。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了碰瓷竟然这么下血本,李振看着电动车被撞的样子,当时的车速应该不低,要是一个不注意那老大爷还不得去见上帝呀。 李振来到秦蓉的身边,看到李振来了,秦蓉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直接扑进李振的怀里哭了起来。 李振一边安慰秦蓉,一边对那中年男子说:“先让老人去医院医治吧,至于怎么处理我们来谈。” 中年男子认为李振是秦蓉的男朋友,看着他鼻孔朝天地说:“不行,先说赔多少钱,然后再去医院。” 李振皱眉头问:“你们想要多少?” 中年男子暗自盘算,平日里自己都是要个千了八百的,但是今天人确实是真伤了,怎么着也得要一万。 打定主意后,他开口道:“先掏一万块,另外医疗费另算。” 旁边看热闹的人们都纷纷议论。 “这帮人太可恶了,竟然要一万块。” “刚才那个小姑娘就不该刹车的,直接装死那个老熊。” “你们他妈的都给我闭嘴,关你们什么事?都给我散了!” 刚才的那个黄毛小伙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根钢管,开始驱赶着围观的人群。 我小声地问秦蓉:“报警了吗?” 秦蓉满含泪水的点点头,就在此时一辆警车停在旁边,从上面下来三个叔叔。 其中的一个叔叔看到黄毛和中年男子后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是负责这片区域的交通,怎么能不认识这三个“熟人”呢。只不过他看到满头是血的老头后有些傻眼了,这次怎么还真撞上了? 先是对双方进行笔录,等问到大爷的时候,人家直接闭眼晕了过去。就在医护人员想要趁机往车上抬的时候,黄毛小伙和中年男子死命抓着担架就是不松手,非要秦蓉先进行赔偿。 就在叔叔想要调取现场监控的时候傻眼了,因为这里恰好是监控拍摄不到的地方,于是他们就想从秦蓉的行车记录仪中寻找证据。 叔叔刚一拉开车门又傻眼了,车内竟然没有安装行车记录仪,话说如今谁的车买了第一件事就是装这个呀。 最后又问了秦蓉买了哪个公司的保险,结果让大家都惊讶的是这辆车除了最基本的交强险外,其他的险种愣是一个没买。这下叔叔们都集体沉默了,估计这也是他们职业生涯中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李振重新打量起自己身旁的秦蓉,看着她穿着光鲜亮丽,怎么对自己这么抠呀。 最终经过叔叔们的斡旋下,受伤的大爷终于被抬上了急救车,而秦蓉的飞度和那辆已经报废的电动车被清障车给拉走了。双方跟着叔叔的警车回到了所里,按照叔叔的说法是最好调解,双方达成一致的协商结果这件事就算是最好的局面了。 秦蓉坐在李振的副驾驶上一个劲的哭,此时的她是一点主意也没有了。 ------------ 第34章和解,医药费不要了,修车钱我出 到了交警队后,中年男子和黄毛小伙从车上走了下来,他们盯着刚从宝马车上下来的李振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自己开宝马女朋友的车上连行车记录仪都舍不得装,我看也是个渣男。” “就是,我们要的又不多痛快给了多好。” 在交警队的办公室,叔叔按照惯例先对双方进行调解,由于现场没有监控,加上秦蓉的车上没有行车记录仪,使得定责非常困难。 李振在了解了车祸事件的始末后,就默默地走出了办公室,来到屋外打起了电话。 “喂,曹华,有件事情想要麻烦你一下。秦蓉刚刚遇到车祸了,对方应该是一个专业碰瓷的团伙,对方的名字?好,我问完就用微信发给你。” 李振又返回办公室,目光看向那个中年男子,冷笑道:“兄弟,都是道上混了,报个名号。” 那个中年男子警惕地问:“干嘛?先把我们的事情解决了,问我的名字做什么?” 一旁的叔叔笑着说:“他叫武斌海,身边的那个青年是他的侄子,叫武传学。” 中年男子看着叔叔有些着急地说:“老张,你说我的名字干什么?” “干嘛,名字不就是让人知道的吗,再说一会人家不是照样能知道你的名字。” 李振低头将武斌海的名字通过微信发给了曹华,就等着曹华来处理了。 不多时微信上传来曹华的消息,让李振不用着急,他已经在处理了。 秦蓉见李振又进来后,生怕他不管她了,就紧紧地抓着李振的胳膊。 李振皱着眉头说:“秦蓉,不要这样,我是有未婚妻的人了,让人家看到不太好。” 秦蓉一脸可怜娇楚的模样小声说:“可惜以前没知道你的好,错过了你。李振,难道我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哪怕不做你的妻子也行。” 就在此时那个中年男子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后接通了电话:“华哥?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是,我是在交警队。什么?你是说......” 他将目光看向李振,表情开始出现紧张的神色。一旁的黄毛小伙好像也发现自己的叔叔有些变化,着急地问道:“叔,咋了?” 中年男子满脸落寞地对叔叔说:“老张,我们和解了,我这边没有任何要求,医药费也不要了。实在不行,修车的钱我也出了。” 那个叫做老张的叔叔满脸不可置信,这个武斌海在这一带碰瓷多年,还是第一次这样。老张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李振,想知道这个小伙子有什么能力,能够让武斌海如此害怕。 李振也笑着说:“别,修车的钱我们自己出,另外我再给你五千块的医药费。毕竟那么大年纪了也不容易,下次看准再撞,不是什么人你们都能得罪得起的。” 等签完调解书后,李振便将秦蓉送回了家。在路上秦蓉提出想要请他吃饭,也被李振给委婉拒绝了。 等回到了自己家后,他发现自己家还有别人。 “小振,你回来了?怎么样没想到是我们吧。这不是你表弟也在这个县城里吗,知道你在这里就想着来看看你。” 李振看到竟然是与自己家多年不联系的大姨,他们家因为家庭历史原因,和姥姥家的关系一直非常不好,特别是这个大姨从李振小就处处针对他。后来听自己妈妈说才知道李振的妈妈是捡来的,自从李振爸妈结婚后就整个家族几乎都趴在他们家吸血,最后还是李振爸爸力排众议费了很大力气与他姥姥家断绝了关系。 赵缨络有些尴尬地说:“我听见有人敲门,她说是你的大姨,我就让她们进来了。” 李振大姨拉了拉躺在沙发上的表弟对李振说:“这不是你表弟毕业了吗,想要你姨夫给他在这里找了个工作,我想着你也在这里就投奔你来了。” 表弟此时看了一眼李振后便扭过了头,连理都不理他。 李振大姨有些尴尬地说:“你弟弟还小,别和他一般见识,来来来,看看大姨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说着就将花生核桃倒在了地板上,掺杂在里面的泥土也弄得满屋子都是。 李振知道他这个大姨的想法,直接对她说:“大姨,你不用忙活了。我这里的房子小,我和缨络马上就要结婚了,表弟住在这里不合适,不如我给他找个合适的房子先租着住吧。” 听到这句话后,李振大姨脸色直接变了,她此时尖锐的下巴努力向上翘着,目光不善的盯着李振说:“李振,你以为我们想要来你这里,要不是你妈说你在这里我才不想来呢。你妈是我们家捡来的,要不是我家你妈就活不了,也就没有你。所以你这房子也有我们家的一份,我不要求你别的,只要让我儿子借住一段时间就可以了,你别不知好歹。” 李振黑着脸说:“我看着我妈的面子喊你一声大姨,你们赶紧给我出去,要不然我报警了。这房子是我们家给我买的,房产证上也是我的名字,与你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李振,你个白眼狼,你们全家都是白眼狼!” “妈,你别和这个王八蛋生气,我才不想和他住在一起呢,我们走。” 就这样李振大姨骂骂咧咧地将那些花生核桃给收了起来,临走还不忘了提走了李振刚买的一袋子水果,对于这些李振并不言语,而是在一旁冷眼相看。 在送走这对瘟神后,李振长长地出了口气,一旁的赵缨络低着头小声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李振一把搂过来赵缨络笑着说:“没错,错的是他们。缨络,收拾收拾家里,我们一会出去吃。” 事后李振给妈妈打了个电话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这个大姨知道自己在这个县城,就想来拜访一下,并不知道想要在李振家住的事情。 电话那头李振妈沉默了一会后,对李振说尽量不要和他那个大姨有什么交集,有什么事情她来处理。 等赵缨络收拾好后,李振给曹华打电话约着一起吃饭,毕竟白天给他帮了忙。除了曹华外,李振还喊了方振,他们这次定了个烧烤店。 ------------ 第35章 皇城司对山寨的袭扰 晚上的县城沿河路上烟雾缭绕,到处散发着烧烤的香味,不少人都是闻着香味过来的。 李振几人选的这家烧烤店叫做伊兰斋,听说老板是回民。他家的羊肉串并没有提前腌制,而是使用新鲜的山羊肉现串现烤的。在如今这个科技的时代,有不少羊肉串都使用增香剂和腌肉粉来处理,虽然口感上要鲜嫩不少,但是长期吃肯定是不行的。 几人就坐在露天靠近河岸的广场上,凉爽的夜风吹在人的身上非常的惬意。 方振一遍撸着串,也不顾满嘴是油:“下午的那批物资已经到了,我让他们放在仓库了,你看看随时就能取走。” 李振满意地点点头,他又让方振采购一大批的水泥和红砖,就连钢筋也弄了不少,他准备弄回宋朝大干一场。 几人举起啤酒:“来,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 就连赵缨络也被他们带动了起来,竟然足足喝了一大杯扎啤。此时的赵缨络脸庞红扑扑的,似乎有了些醉意。 曹华笑着对赵缨络说:“嫂子,你看看你还有表妹什么的吗,也给我和方振介绍一下呀,我们两个如今还是单身呢。” 李振笑着打趣道:“你们两个身边还缺女人呀,别和我家缨络开玩笑了。来,再干一杯。” 一夜无话,等第二天清晨李振早早的起来将仓库里的物资都收进了空间内,然后返回家中。 此时的赵缨络早就换上了宋代的衣服,她帮着李振穿戴好后,李振便又开始自残穿越了。 白光闪过后,两人重新回到了李家寨自己的房间内。 听着外边的动静,这边应该也是清晨。因为传来了李振熟悉的米粥香味,当初修建房屋的时候,李振为了吃饭方便,就将自己的住所建造得离着食堂近一点。 两人走出屋子后,第一个见到的就是等候多时的王长刀。 也不知道王长刀在门口等了多长时间,此时他的双眼都是浮肿的,一看就是这几天睡眠不足。 王长刀见到两人后先是一愣,接着就大喊道:“大头领回来了!大头领回来了!” 岳鹏岳鹰弟兄两个和张寡妇等人纷纷跑了过来,他们见到李振后对着李振跪下就是一片痛哭声。 这一幕让刚穿越回来的李振有些懵圈:自己这不是好好的,他们哭啥? 李振拉起了岳鹏,问清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是自己离开山寨的这几天,从南边来的宋国皇城司袭击了山寨,由于是突袭,加上岳鹏等人外出剿匪去了,使得他们这些皇城司士兵如同进入无人之境。 他们的目标是赵缨络,在翻遍了整个山寨没有结果后,就将和赵缨络同来的那个老太监给带走了。临走的时候还留下来一封信,说让赵缨络亲自查看。 说着岳鹏掏出了那封信,递给了李振。 李振看到信封上写着顺福公主亲启,便递给了赵缨络,但赵缨络并未接。 “还是夫君代我看看里面的内容吧。” 李振犹豫了一下,就随手撕开了信封,扯出了里面的信纸。 只见洁白的纸张上一幅工整的文字跃然纸上,大概内容是说知道了赵缨络脱离了金人的魔爪,作为赵氏皇族的一员,赵缨络应该顾全大局返回临安,而不是在这金人控制的地盘和一帮山匪苟合。 这封信是如今的宋国皇帝赵构写的,由于李振边看边念,周围的几人也都知道了信的内容。大家听完后立马变了脸色,岳鹰直接当着赵缨络的面开始骂赵构。 这一幕弄得赵缨络有些尴尬,她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个九哥竟然这么直白,虽然是皇帝但也不能骂自己的救命恩人呀。 李振苦笑着对众人说:“好了,都静一静。缨络是我们山寨的一员,这赵构虽是缨络的哥哥,但和我们没有毛的关系。” “大家都别站着了,赶紧吃饭去,然后到广场上领取新的装备。我们还得加强防御,免得让人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正好趁着大家吃饭的功夫,李振将存储粮食的库房给填满了,这些粮食足够整个山寨吃上一段时间了。 他又从空间内取出不少电棍、防爆盾牌、钢枪和专门制作的组装式长砍刀,和对付南边阿三的是一个款式的。 不光如此,他还取出来三把双管猎枪和若干子弹,准备发给三个队长。 等大家吃完饭后来到了广场,看到了成堆的新装备后,众人双眼放光,就如同见到了绝世美女一般。不对,绝世美女也没有这些装备吸引人。 王长刀第一个穿上了新的防刺服后,又从地上拿起了一柄精钢长刀,他用手指试了试长刀的刀刃后赞叹:“真是一柄宝刀呀!” 等众人分发完装备后,李振又将三杆猎枪给了王长刀、岳鹰和岳鹏。 王长刀似乎不愿意舍弃手中的长刀,摸着头对李振说:“那个,大头领,我其实用这长刀就挺好的。” 李振似笑非笑地望着王长刀说:“你确定?那你一会可别后悔呀?” 说着就熟练地打开了双管猎枪的装弹口,然后熟练地装填了两发霰弹。 只见李振瞄向蹲在树枝上看热闹的一只斑鸠。 “呯!” 双管猎枪的枪口冒出一股青烟,只见那只斑鸠直直地落在了树下。立刻就有人上前将被猎枪打死的斑鸠给捡了过来,众人都还沉寂在刚才的那声巨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接着李振又让人找来一块两指厚的木板,让众人远离后对着五米开外的木板又是一枪。 枪声响起后,那块结实的木板中间竟然被轰出了一个大洞。 如此大威力的武器顿时间引起众人的惊讶,王长刀直接丢了手中紧握的精钢长刀,长刀虽好但是不如猎枪香呀。 “大头领,我错了!我要猎枪。” “哈哈哈......” 众人纷纷笑话王长刀的变化,刚才还一脸嫌弃,如今却追着大头领要了。 除了猎枪外,李振还为大家演示了电棍的使用。 李振订购的这批电棍可是加强加长版的,不光是储备电量充足,而且一米多的长度能够更好地攻击敌人。 李振拿一只路过的黄狗实验,并未见过电棍的黄狗看见李振朝它招手,以为有什么好吃的,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结果一电棍就被撂倒在地,此时的黄狗四腿伸直,口中白色的唾沫流淌。 众人纷纷感觉自己头皮发麻,这要是碰到人的身上那还了得,这武器简直太神奇了。 可怜这只黄狗此时正躺在地上怀疑它的狗生,自己没犯错呀,为何这些两条腿的人对自己施法? 这酸麻的感觉,太酸爽了。 ------------ 第36章 皇城司的人又来了 清晨的阳光照耀在李家寨的外围,一辆大型农用拖拉机奋力地朝着天空喷射黑烟,它的身后是深翻土地用的沟犁。驾驶拖拉机的正是李振,本来他想将驾驶技术传授给岳鹏的,谁知岳鹏一加油门就被拖拉机冒出的黑烟吓坏了,竟然一个纵身从车上跳了下来直接跪在地上对着拖拉机磕起头来。 无奈之下李振只能自己驾驶拖拉机边干边教他们如何驾驶,虽然李振也不太熟悉,但是比他们是强得没边了。 随着拖拉机的走过,一个个圆滚滚的土豆被从土里带了出来。除了土豆外,种植的玉米估计再有半个月就能收获了,李振决定将收获完的土地种上一批青菜,虽然他空间内有不少,但为了李家寨的长期发展,还是得自食其力才是王道。 中午李家寨的食堂就准备了土豆宴,蒸土豆、煮土豆、烤土豆、炒土豆丝、炒土豆片、牛肉炖土豆等。第一次吃到新鲜的土豆大家都感觉非常美味,殊不知正是这种即是粮食又是菜的作物养活了无数人类。 吃完饭后李振交给了岳鹏一桶柴油后,就让他们自己去琢磨拖拉机的驾驶去了,他则和赵缨络在山坡上找了一处山风凉爽的地方欣赏风景去了。 “啪!” 李振递给赵缨络一罐清凉的汽水,他的空间有时间暂停的功能,只要将物品放到里面,无论什么时候取出都会保持刚放进去的状态。 李振试着将活着的动物放在里面,等过了一段时间后取出来照旧还是活的,这说明这个空间是带有时间暂停的功能。这让李振想到了一款曾经在零几年火爆一时的游戏中的道具,好像叫什么储物空间戒指,只不过到了他这里就成了玉佩。 微风拂面,带着山间特有的清新与凉意,轻轻吹动赵缨络的发丝,那缕缕青丝随风轻舞,与周围轻轻摇曳的树叶合奏出一曲悠扬的乐章。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这饱含负氧离子的空气,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幸福的笑容,那一刻,李振仿佛能看见她心灵深处最纯净的喜悦。 李振转头望向赵缨络,丝丝阳光照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而温暖的轮廓,那一刻的她,美得让人心动。李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将赵缨络揽入怀中,两人的心跳在静谧的山林间交织成最动听的旋律。 两人并肩站在山顶,脚下是蜿蜒起伏的山峦,层层叠叠,仿佛是大自然精心布置的阶梯,引领着他们的心情一步步接近天空的怀抱。 远处,云海翻腾,如同浩瀚的海洋,时而聚拢,时而散开,变幻莫测,引人遐想。山下的村庄在这云海的掩映下,若隐若现,宛如世外桃源,让人心生向往。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不言不语,却仿佛能读懂对方眼中的千言万语,这份默契与深情,在这壮丽的山景中更显珍贵。 就在两人享受着如此清净的时刻,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了。 “大头领,那帮皇城司的人又来了,这次他们点名要见你。” 李振转身望去,见是王长刀去喘吁吁地爬了上来。 “他们来了多少人?” 王长刀扶着一棵大树边喘边说:“大约有五六十人,都是骑着马来的,被我们的士兵给拦在了寨墙外边。” 李振看了一眼赵缨络,温柔地说:“他们是奔着你来的,要不然跟着我见见他们?” 赵缨络柔情似水地望着李振说:“全凭夫君安排。” 李家寨的寨墙外,皇城司都尉杜强正一脸不悦地朝着寨墙上喊着:“你们这帮乡野村夫赶紧将我们请进去,要不然一会定会让你们好看。” 此时李振和赵缨络出现在了寨墙上,李振一脸杀气地盯着杜强说:“上次也是你趁着我不在袭扰我寨子的吧?” 临来的时候杜强见过赵缨络的画像,他见寨墙上的赵缨络直接从马上跳了下来。 “属下见过公主殿下,请公主殿下随属下返回临安,皇帝陛下非常牵挂您,特命我们前来保护公主的安全。” 李振:“这里没有什么宋国公主,只有我的妻子赵缨络,识相的赶紧滚蛋!” 听到李振的这番话后,皇城司的一众人马纷纷面露不悦,有的人悄悄从马上取出弓弩随时准备将李振当场射杀。 杜强皱着眉头说道:“李振,念你救了公主殿下,暂且放你一马。赶紧将公主放了,要不然我会立刻下令让你们李家寨血流成河。” 岳鹰扛着猎枪嗤笑着说:“杂碎,就你们这点人马还不够看的,再在下边叫唤信不信老子一枪将你给爆头了。” 看来岳鹰枪法练得不错了,竟然还学会了爆头。 赵缨络朝着杜强喊道:“都尉,请回去吧。原先的顺福公主已经死了,这里没有公主,只有一个普通的赵缨络。” 一名皇城司的士兵在杜强身旁小声问道:“老大,怎么办?” 杜强看了一眼比上次高了不少的寨墙,咬咬牙大喊:“兄弟们,动手!将公主救回去!” 随着杜强的一声令下,无数皇城司的士兵开始催动胯下马匹,朝着山寨的围墙各处进行攻击,无数弩箭发射犀利的短箭将城墙上的寨兵给射伤。 李振将赵缨络护在身后,朝着岳鹏大声喊道:“给我灭了他们!” 杜强在寨墙下冷笑一声:“哼,好大的口气。” “呯!” 岳鹰一枪将使用飞虎抓攀墙的皇城司士兵给打飞,霰弹射出的钢珠将那士兵的身体打成了蜂窝状,直接一枪就毙命了。 “嗖嗖嗖......” 复合弓接连射出密集的箭雨,直接当场报销了将近一半的皇城司士兵。 虽说这些皇城司都是宋国从民间搜罗的武林高手,但也挨不住如此密集的箭雨,俗话说: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正是这个道理。 “呯!” 李振手中也凭空出现一把双管猎枪,一枪将正举着弓弩的皇城司士兵给从马上打下来。 “他们的马不错,都给我好好打,尽量不要伤到战马。” 杜强见对方火力强盛,知道今天是带不走赵缨络了,他赶忙指挥剩下的一半人马准备撤离。 岳鹰见状立刻大喊:“大头领,这帮杂碎想要跑!” 李振见状立即下令:“开寨门,给我杀光他们!” 随着李家寨大门四开,最先冲出来的竟然是岳鹏驾驶的拖拉机,他此时已经能够熟练操纵这个大家伙,岳鹏还贴心的给它取个个名字,叫做铁马。 岳鹏驾驶着拖拉机,后方的两侧站着手持猎枪的王长刀和另外一名手持复合弓的士兵,疯狂的将油门踩到底朝着皇城司人马扑来。 ------------ 第37章 拖拉机大显神威 杜强等人头一次见这种冒着黑烟的怪物,有两名皇城司士兵躲避不及时,直接被拖拉机碾压过去。 这台拖拉机,原本是用于农耕的庞然大物,如今却成为了战场厮杀的利器。地上是被碾压过去的战马尸体,至于那两名皇城司士兵的尸体也混杂在其中。 半开的驾驶舱内,岳鹏目光坚定地紧握方向盘,眼神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他似乎非常喜欢这种冲杀的感觉,感觉此刻他驾驶的拖拉机就是这个战场上的战神。 身后的王长刀也没闲着,使用双管猎枪不断收割着敌人的性命,一声枪响不到?那就再来一枪,在这个时代使用猎枪杀敌那就是妥妥的降维打击。 岳鹏驾驶的拖拉机在战场上横冲直撞,所向披靡,它的每一次撞击都足以让坚固的盾牌和铠甲破碎,每一次旋转的车轮都带走数条生命。 皇城司的士兵们或惊或惧,纷纷围绕着这不可一世的“铁兽”展开围攻,但无论是箭矢还是长矛,都无法穿透它那坚实的装甲。 当然这场特殊的战斗也考验着岳鹏的技艺与勇气。他不仅要灵活操控着庞大的机械,在敌阵中穿梭自如,还要时刻警惕着四周的攻击,寻找最佳的进攻时机。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但眼神中的坚定却从未动摇。 李振在寨墙上看着岳鹏一台拖拉机就在敌人人群中大杀四方,这让他陷入深深的沉思当中:尼玛,这拖拉机还能这样用?要是我弄个几百上千台,那不是可以和骑兵对冲了? 最后杜强肩膀上中了一箭,他在几个手下的拼死保护下逃下了山寨,此时他带来的皇城司人马只剩下不到十人了。 杜强回头望了一眼李家寨,恨恨地说:“我们先回临安复命,等回头再来报仇。” 一行人飞速的消失在了山道中。 经此一战,李家寨俘获了将近二十匹战马,加上以前的山寨中一共有将近五十匹,基本上可以组建一个骑兵小队了。 至于俘虏的皇城司士兵,重伤的直接噶了,轻伤的带回山寨进行治疗,然后投入到山寨的基本建设之中。 李振为了建设李家寨,大胆地将整座山都划为了山寨防御范围。不光是修建围墙,还在重要的关卡处修建坚固的碉堡,里面装备了大量的烟花弹和复合弩。只要是有人想要进攻山寨,就必须得先攻下这些坚固的堡垒,依照着如今的军事水平,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可惜李振如今没有机枪,要不然...... —————— 安阳城内,崔记粮庄的老板崔大可正被几个丫鬟服侍着小解。 从解衣宽带到开闸放水全程崔大可连手都不动,都是那几个年轻貌美的丫鬟给他代劳,而他自己则闭眼享受着这个过程。 对于这一切崔大可都是自然而习惯的,在这个粮少人多的时代,他手中的粮食有时候比拥有金钱还要好使。 这些丫鬟都是崔府花钱从牙行购买的良家女子,经过专业的训练后专门供崔大可自己享用,一旦稍有不从就会被活活打死。 像崔大可这样的行为在如今的不少大户权贵人家很常见。 等崔大可解决完生理问题后,神清气爽地从恭房走了出来,见到了早就等在外边的管家。 “查清楚了?是谁在给孙家供应粮食?” 那管家毕恭毕敬地躬身答话:“回老爷话,是汤阴城南李家寨。听说寨主李振是南边江陵李家的人,这次来这边就是想要开拓商贸的。” 崔大可:“江陵李家,怪不得能拿出这么好的粮食。你亲自去趟李家寨,多带点礼品,看看能不能弄些粮食过来,最好将孙家挤出去。这么好的粮食运到北边能够卖个好价钱,只要能办好了,那我崔家就能翻身了。” 崔记粮庄是安阳城中最大的粮商,他不光在安阳城经营粮食生意,还往北边金国和蒙古销售。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只要有安全的渠道和路线,像是粮食这样的重要物资能够让一个大家族赚得盆满钵满。 等管家出去后,崔大可走进了自己的书房,开始给大名府将军完颜琮写信。 书信的大概内容就是问完颜将军让准备的粮食什么时候运过去,如今大名府各地冒出不少的起义军,为了粮食安全着想,崔大可请求完颜琮派遣一队士兵前来接应。然后就是说这批粮食的价格,里面详细列举了成本和利润,最关键的就是写明了事后会给完颜琮多少钱等等。 汤阴城孙掌柜得到了消息,知道了崔大可派了自家的管家拜访李家寨。 他急忙命人备车:“赶紧准备马车和礼物,我要赶在崔家之前到李家寨,不能让他赶了先锋。” 不多时一辆马车除了汤阴城朝着李家寨的方向疾驰而去,孙掌柜此时也顾不得马车的颠簸了,一路上让车夫加快速度,在几个拐弯处还差点翻车。 等他来到李家寨时,已经是快到中午了。 孙掌柜之前买粮食来过几次,负责把守关卡的士兵自然认识他。 “哎呦,这不是孙掌柜吗。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 孙掌柜不动声色地将十几个铜钱塞进那个士兵手中,并且在他耳边悄声说:“这次来得匆忙,没带什么酒水,这些钱给兄弟们买些酒喝。” 那士兵非常自然的将铜钱放好,然后搬过来一个凳子给孙掌柜。 “孙掌柜莫怪,最近山寨换了章程,所有外来人员必须通报才能放行,您先稍坐一等,我这就去寨子里汇报。” 说完就一路疾驰朝着山寨跑去,毕竟收了人家的好处了,可不能让孙掌柜等时间长了。 就在孙掌柜等待的时候,他看到一辆马车也朝着这边驶来,等马车停稳后崔家的管家从马车上下来了。 双方一见面顿时尴尬了,都说同行是冤家,更何况双方都还是同一个区域的。 崔家的管家朝着孙掌柜抱拳:“这么巧呀孙掌柜。” 孙掌柜也礼貌性的笑了笑,却并未答话。崔家可是自己的竞争对手,再加上以往的种种恩怨,他才懒得搭理呢。 崔家管家见状也笑了笑,朝着守卫的士兵说明来意,并拿出了拜帖。 ------------ 第38章 李振答应崔家销售粮食 孙掌柜和崔家管家被守卫士兵带进了主寨,此时他们二人刚好看到上百的李家寨士兵操练着李振带来的兵法,如果有现代华夏人在场的话就不难发现这些人所谓的兵法就是华夏军队的军体拳。 大家千万不要小看军体拳的威力,它是一种起源于中国古代军事训练的实用武术,经过长期的军事实践和创新,逐渐形成了一套系统的训练方法。军体拳的动作设计简单易学,强调实用性和实战性,旨在提高士兵的战斗能力和生存能力 军体拳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中国古代的军事训练中。它的动作设计注重实用性,每一个动作都有其特定的实战目的。例如,“马步冲拳”动作模仿马匹冲击的动作,旨在提高士兵的冲击力和爆发力。此外,军体拳还强调身体的协调性和灵活性,通过各种旋转、跳跃等动作,提高士兵的身体协调性和灵活性,以应对复杂的战斗环境。‌ 军体拳的具体内容包括拳打、脚踢、摔打、夺刀、夺枪等格斗动作组合。标准的军体拳套路包含二十余个基本动作,每个动作都有其特定的名称和用法。这些动作不仅要求外形上的准确,更注重内劲的发力和呼吸的协调。‌ 看着虎虎生风的奇怪拳法,两人心中不由地对李家寨生起了一分惧意,虽说这个时代不少地主豪强都喜欢聚集武士,但像李家寨这样正规化的体制是非常稀少的。 李振在会客厅见到了两人,热情地让人端上了自己从空间内拿出的茉莉花茶。 李振:“呵呵呵,孙大哥怎么今日想着来我这里了,一会别走了,刚好今日逮了几只山鸡,我已经让人给炖了。” 孙掌柜听李振这么说,心情顿时间大好,他害怕自己的粮食生意被崔家给抢了,所以才如此紧张。 “李寨主,我这也是许久未来了,恰好今日有空,就来看看你,顺便尝尝你的好酒。” 此时崔家管家也站起身来:“李寨主你好,我们这是第一次接触,我是崔家管家,这次前来是想着和你洽谈商业合作的事情。此次来得有些匆忙,带了一些小礼物,还请李寨主不要嫌弃。” 说着就从袖袋中掏出一份礼单,恭恭敬敬地递到了李振手中。 李振瞟了一眼后有些意外,只见名单中有不少好东西。上好丝绸十匹,锦缎两匹,甚至还有金条六根。看来这崔家这次是下了血本了,竟然知道李振喜欢黄金。 其实只要有心之人稍微一打听都能知道,这个李寨主几乎将汤阴城所有钱庄的黄金都兑换了一个遍。在如今的有钱人看来李振这种做法是非常愚蠢的,白银多好呀,既能流通还能保值。在如今的这个时代里,人们普遍认为白银比黄金要好,所以黄金流通很少,他们殊不知在现代黄金才是王道。 李振将礼单随手放在桌子上,对崔家的管家说:“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崔家管家见李振如此问,心中紧着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李寨主也是个直白人,我们想要粮食,精米白面越多越好。我们崔家的产业可比孙掌柜要大气,这么和你说吧,一直到北边的上京城都有我们崔家的粮店,和我们合作李寨主有多少粮食我们都能吃得下。” 听到这话后的孙掌柜急眼了,立刻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你们崔家什么意思?是我先和李寨主合作的,你这不是明着想要抢我们孙家的生意吗。好,既然你们崔家先不仁,莫要怪我们孙家不义,我孙家体量虽比不过你们崔家,但是我们背后的股东可都是几个大家族的,我就不信我们几家联合起来还干不过你们!” 李振见状笑着将孙掌柜重新按回了椅子上:“孙大哥稍安勿躁,且听人家说。” 崔家管家继续说道:“我们也考虑过李寨主和孙掌柜的关系,所以我们一旦和李寨主合作后,只要有孙家的粮店那我们崔家就不会销售从你这里采购的粮食。要知道我们合作的大客户可都是军方和各地官府,对于那些小地方的零散销售我们才不会看在眼中。” 这句话可以说是说在了点子上,明着告诉你不会和你抢市场。人家的最大销路是官府,不在乎民间的那一点散钱,这一点也能看出崔家的野心不小。 李振琢磨了一会后,看向孙掌柜:“孙大哥,你觉得怎么样?” 虽然孙掌柜有些气愤但是人家的管家说得句句在理,任凭他家的粮店如何销售,金国军方和各地官府是自己无法插手的。 孙掌柜叹了口气说:“虽然我不愿意,但是不得不说你们崔家还是有这个实力的。只是不知道李寨主这里的粮食够不够我们两家用量?” 听到这句话后的李振笑了,他狂妄地说:“别说是你们两家了,就算是再来几家也没有问题的。” 听到这话后来的两人都松了口气,早知道这么大的粮食储备,他们才不会紧张呢。不过从这一点也能够看出李振背后的家族背景非常强大,要知道宋国和金国刚刚经历了大战,宋国在各处关卡设置重兵严查,禁止粮食进入到北方地区。在这样的情况下,李振手中还有数量巨大的粮食储备,说明他的家族有着军方的背景。 此时事情谈得差不多了,食堂那边也传来鲜香的鸡肉香味。 李振笑着站起身邀请两人:“两位赶了一路,想必也饿了,走,我们边吃边说。” 在席间李振又拿出了二锅头,不出意外,崔家管家对这白酒赞不绝口,也和孙掌柜一样开始询问这白酒的销售权问题。 此时李振空间中有着数量庞大的散装二锅头,他乐得如此,装作为难的情况下答应下崔家管家的要求。但是李振再三要求无论是白酒还是粮食都必须用黄金来交易,这对于家财万贯的崔家来说根本不算是什么事,要知道崔家自己就经营着钱庄,像是黄金这种市面上不太流通的东西他们多的是。 对于粮食销售上,李振提出了不得向宋国境内进行销售,因为他想下一盘大棋。 而孙掌柜和崔家管家看来,这就等于是区域保护政策,毕竟人家李家就在宋国境内,自己如果将粮食反销到宋国,那不是抢人家的生意吗。 ------------ 第39章 李振开办学堂的目的 崔家管家返回安阳城后已经是深夜了,也就是崔家权势够大,在宵禁的时候还能进到城内。 崔大可坐在太师椅上悠闲地喝着茶:“事情办妥了?” 管家恭敬地说:“回老爷的话,已经办妥了。另外我还给老爷带来一样好东西。” 说着就将玻璃瓶装的二锅头轻轻放在桌子上,崔大可拿起来瓶子仔细端详起来。 “我闻着里面应该是白酒,这么好的琉璃瓶装的肯定是好酒。” 说完就打开瓶盖,先是闻了闻,然后对着瓶子就喝了起来。 “好酒!我崔某人平生还是第一次喝这么好的酒水,管家你说的好东西就是这个吧?” 管家见崔大可喜欢后,立刻笑着脸说:“就是这白酒,我从李家寨拿到了销售权,除了粮食外,我们还可以卖这白酒。数量更是应有尽有,没想到小小的李家寨竟然有这么多的好东西。” 崔大可此时非常高兴,他笑呵呵地对管家说:“今日你做得不错,昨夜我宠幸的两个丫鬟不错,就赏给你了,算是对你的奖励。” 那管家心中暗自骂道:真不是东西,自己用完了就推给我,让老子喝你的刷锅水。 但是管家表面还是装作非常高兴的样子:“感谢老爷如此厚爱,小人定会粉身碎骨也要报答您的恩情。” —————— 李家寨的广场上,两辆拖拉机围着转起了圈。自从岳鹏上次驾驶拖拉机成功冲杀皇城司的骑兵后,李家寨的几个小头领都纷纷排队学习起来如何将这个铁家伙开动起来。 作为李家寨第一代驾驶员的岳鹏来说此刻正是他的高光时刻。 一脸得意的岳鹏高声训斥着王长刀:“你个老货,挂挡呀!和你说了几遍了,挂挡要减油门。” 另一辆拖拉机上坐着的是岳鹰,他正享受着拖拉机高速飞驰的感觉,殊不知旁边的一群小头领纷纷将仇恨的目光盯向了他。因为岳鹰和岳鹏不一样,这货只要一摸到拖拉机的方向盘根本就不带松手的,要么将柴油耗干,要么实在累得不行了才肯下来,弄得其他人都学不了了。 李振此时正悄悄盯着李家寨学堂,里面的孩子们正在认真听着赵缨络详细地讲解着各类知识,有不少孩子中间听不懂的还会举手提问。就连平日里最淘气的孩子都变得无比老实,因为家长都对他们说了,普通百姓子弟能够进入学堂那是家里祖坟冒青烟了。 因为在这个时代阶级分化非常严重,文化知识只掌握在一些大家族手中,而这些平民百姓则被他们称为愚民。 为了更好地普及文化知识,李振这次穿越过来前特意为赵缨络准备了大量的启蒙教材,使得这些孩子们非常热爱里面的文化知识,特别是里面的彩色插图。 张寡妇,不,此时应该称为王大嫂了。她站在王长刀的身旁小声地说:“当家的,你说这些孩子们真能和那些大老爷们一样学到文化吗?” 王长刀一边揉着有些酸痛的胳膊,一边说:“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大头领想让这些孩子们和我们不一样。怎么说呢,我感觉他想让孩子们成为像他一样的人。” 宋朝的教育文化以“崇儒右文”为基本国策,‌别看着赵匡胤是个武将,但是他非常崇拜文化人。此时的官办和私人教育机构蓬勃发展,‌为宋朝储备了大量人才,但这些人才的出身大多数还是来自那些资深的大家族,其中以江南为最重。‌ 宋朝时期,‌教育文化达到了一个高峰,‌其教育制度和文化发展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这一时期,‌无论是官办教育还是私人教育,‌都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官办教育方面,‌宋朝扩大了国子监的数量与招生规模,‌打破了官僚子弟的垄断,‌开始向平民开放。‌ 国子监作为国家的最高学府,‌管理着全国的教育机构,‌下设国子学、‌太学、‌律学、‌武学、‌书学、‌算学、‌医学、‌小学等,‌形成了类似于现代的综合性的教育体系。‌此外,‌国子监还管辖刻印、‌售卖书籍等文化传播事业,‌促进了知识的普及和文化的传播。‌ 在私人教育方面,‌宋朝对私学的办学采取了开明的态度,‌史上有名的“四大书院”,‌即白鹿洞、‌应天府、‌岳麓、‌嵩阳书院,‌就是私学的典型代表。‌ 这些书院不仅为当时的学者提供了良好的学习环境,‌而且为宋朝的文化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书院的繁荣为思想的创新和传播提供了重要场所,‌许多有识之士甚至慕名去千里之外的书院求学。‌ 以至于不少在朝为官的人都自报家门,是出身某某书院的。久而久之就成为了一个个小范围的派系,这个时期的平民通过学习文化知识入朝为官的也有,但是都是凤毛麟角。 其实李振在山寨开办学堂的初衷主要是为了以后的军事发展和民生建设,例如在战场上他通过书信发布命令,这要是碰到一个不识字的那不就歇菜了? 你说口头传报?先不说在战场上紧张的局势下能不能记住其内容,就算是记住了。结果半路上被敌人一支弓箭射杀了,那军情还怎么传。 以后李家寨逐步扩大,有可能成为李家镇甚至是李家县,看管仓库的如果连数量都记不准,还怎么管理日常事务。所以李振开始在李家寨强行推广孩童教育,别管男孩女孩统统赶到学堂中,先将文字和算数学会再说。 李振打死都没想到,他的一个无意之举在日后竟然会给他带来了巨大的福报。由于赵缨络教授的是来自后世现代的文化知识,这里面的内容可以说是吊打宋朝的任何学派。而且随着现代文化在孩子们心中的根深蒂固,在他们长大后对这个世界有了重新的认识,也成为了李振发展和扩张的一大助力。 唯一值得遗憾的是学堂如今只有赵缨络一人教习,本来李振派人从汤阴城请过来几个私塾先生,但在看过李振提供的教材后,立刻变脸拂袖离开。 有胆大的甚至直接对着李振开骂,骂李振有辱斯文,不配作为孔夫子的学生。 这样李振一头雾水:孔老二的儒家文化干我何事,我只要求孩子识字就行。 ------------ 第40章县令夫人高烧?别急,我这里有药 李振驾驶着从现代带来的轻卡拉着满满一车粮食驶进了汤阴县城,几乎所有人都被这个新奇的事物给吸引住了目光,汤阴城的人们头一次见不用牛马拖拽的车能够自己走,虽然动静有点大,但是速度一点也不慢。 这还是李振怕速度快了伤着人,要不然一脚油门早就到达粮店了。 孙掌柜听到了动静后也从粮店内走了出来,他看到驾驶室内的李振后,顿时间眉开眼笑起来。 孙掌柜:“李寨主,运粮这等小事你安排个手底下的人办就是了,怎么还亲自跑一趟。” 李振从车上下来后,笑着说:“我这次是来见张县令的,顺便将粮食给运过来。中午有空吗,我们约着县令大人一起坐坐。” 听到这话后,孙掌柜苦笑着说:“估计今天县令大人没有心思喝酒,他的夫人前几天感染了风寒,找了好多大夫都没有办法,听说今天将安阳城的神医都找来了,但估计也够呛。” 李振打开车门让粮店内的伙计开始卸车,他对孙掌柜说:“这么严重?等一会卸完车你带我去看看什么情况,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其实这次李振进城是想和张城商议想要在汤阴城开饭庄的,一来为李家寨增加收入,还有就是想在汤阴城弄一个情报站,这样就能够及时掌握汤阴最新的情报。 等粮食卸完后,李振开着轻卡拉着孙掌柜朝着县衙的方向驶去。孙掌柜是第一次坐汽车,他看着车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感觉到十分新奇。 “吱呀!” 随着李振在县衙门口将轻卡停下,孙掌柜打开车门就开始了狂吐模式,原来他晕车。 等孙掌柜吐完后,就和李振一起进入了县衙,由于孙掌柜是这里的常客,所以那些看门的衙役除了打招呼外,没有人拦着他们。 在穿过前面的高堂,他们一路向后边走,很快就来到了后院。 此时的后院周围有不少人聚集,看着装扮大部分都是汤阴城的大夫们,也有不少乡绅富户们。 这些富户也是听说了县令夫人生病后都来探望,虽然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在张城这里能够刷个存在感。 对于李振的到来,他们由于不认识,对他也没人理睬。到时孙掌柜从进来后就不停的和人打招呼,看起来他在这汤阴城混的很开。 此时张城正独自坐在内堂的檀木椅子上,他皱着眉头等待里面大夫的诊断结果,他虽然身为汤阴县的县令,但是他知道这是自己老岳父在朝中为自己争取来的官位,这要是夫人有些好歹,那他老岳父肯定不会放过他。 张城的老岳父是邢州的都指挥使,正五品的地方大员,拿捏自己这个八品的小县令是非常轻松的。本来自己的夫人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咳嗽,哪知道接连喝了几服药后,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情况愈来愈加重,高烧持续不退。 不多时一位头发胡子花白的老者从里屋走了出来,张城赶紧从椅子上起身迎了上去。 “郭神医,我娘子的病情如何了?可有良方?” 那郭神医用他那浑浊的眼珠看了一眼张城,然后叹了口气:“贵夫人的病情已经深入五脏六腑,除非是华佗在世,老朽实在是无能无力了。” 听到此话的张城顿时间感到头晕目眩,整个人都被吓得瘫倒在地。幸好旁边的孙掌柜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了,才没有当众出丑。 孙掌柜安慰道:“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张兄还请保重。对了,李寨主来了,他说应该有办法。” 这句话恰好被郭神医听到了,那老头有些轻蔑地说:“黄毛小儿莫要乱放其词,县令夫人已经病入膏肓,除非是神仙,否则任何药石都不能见效。” 李振并未和这个郭神医说话,而是径直来到张城跟前,详细询问了他夫人从发病到如今的情况。然后李振还要求进去查看一番,张城此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对此也就点头答应了。 李振刚一进里屋就闻见一股浓郁的中药味道,此时床榻上的张夫人脸色苍白,整个人处于昏死的状态,几个丫鬟正不停地使用湿毛巾为她降温。 李振来到张夫人跟前,伸出手掌搭在她的额头上,感觉手背上传来滚烫的感觉,这是发高烧了。 一旁的丫鬟对于李振这个无礼的举动非常反感,她们都怒目瞪着李振,将他当成了登徒子了。 在古代感冒的致死率是非常高的,特别是发烧的情况下。因为此时的中药大部分见效都非常慢,寻常的感冒是没有问题的,像张夫人这种流行感冒光靠喝中药是不行的。 等李振从里屋走出来后,对张城说:“张大人,嫂夫人的病我能治。” 李振的一句话顿时间引起了院子里众多大夫的轰然大波,就连郭神医都没有办法,这个年轻人可以治? 其实不光是那些大夫们,就连张城和孙掌柜都对李振的这句话持有怀疑的态度。 李振并不计较这些,而是从空间内拿出三粒感康和几个头孢胶囊,外边是用一个丝绸缝制的小包包裹,让人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是我们家族一位高人修炼的丹药,专门是为了治疗这种高烧伤寒的。先给嫂夫人服下一粒圆的和四粒长的,估计半个时辰就能见效果。” 高烧就是因为病毒引起的,这个时代可没有抗生素,所以说李振带来的现代高科技的药物疗效肯定吊打此时的中药。 张城看了一眼众多大夫,然后又看向李振,他不知道能不能够相信李振,万一自己的夫人没了,那他这辈子也就完了。 听着床上张夫人迷迷糊糊喊着冷,张城一咬牙:“来人,拿水来。我要亲自给夫人服药。” 一名丫鬟端着一碗温热的水递给了张城,他轻轻将夫人头揽在怀里:“秀云,你可不能死呀,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说着李振递给了张城药物,张城将药放在夫人嘴中,用清水送进肚中。 此时在场的那些大夫们都怒视着李振,他们感觉这个小子是来挑战他们的,他们都已经宣布县令夫人无药可治了,他竟然说可以治?这不是砸他们的场子吗。 ------------ 第41章 李寨主,老朽要拜你为师 郭神医满脸敌意地对李振说:“敢问这位公子大名,可曾懂得医理?” 李振笑着对这个老头说:“医理?不懂,但是我家里有人懂呀。我叫李振,是城南李家寨的寨主,老先生有空去玩呀。” “你知不知道这是人命,一旦吃错了药会死人的?” 李振:“那我问老先生可有办法医治?你们都宣布没法治了我才出手的,你可知道我那丹药价值几何?告诉你们吧,就算是同等重量的黄金都换不来,因为这丹药中有很多药物世间都已经没有了,估计也就我们家族才有几粒存货。” 郭神医冷笑道:“黄毛小儿懂个甚!真要是见效能够将县令夫人救活,老朽立马跪下来拜你为师。” 旁边的一种大夫们也都起哄。 “就是,一个小子连最基本的医理都不通,竟然还敢给病人开药,这是要出人命的。” “哼,治不好夫人的病,你以为县令大人会放过他?” 听着这些人的冷言冷语,不光是李振,就连张城脸色也不好看了。真要是治好了夫人,他肯定会对李振感恩戴德,但是如果吃了李振的药夫人走了,那他张城活不成,李振也别想好过了。 对于这些大夫的话李振并不在乎,他不屑一笑。这可是西药,可比这个时代的中药见效快多了。(在这里并没有贬低中药的意思,纯粹是故事情节安排。)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床榻上的张夫人脸上的烧也开始慢慢退去,一旁的丫鬟也发现了。 “老爷,老爷,夫人的烧退了!” 张城听到这句话后立马从地上蹦了起来,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榻前,将手摸向了夫人的额头。 虽然有些烫,但是比起刚才简直好太多了。 一直昏迷的张夫人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身旁的张城悠悠地说:“相公,我这会感觉好多了,刚才我好像看到了太奶在召唤我。”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人们都面面相觑,这说明李振的药物起作用了。 特别是那几个大夫,眼中充斥着不相信的眼神。 郭神医缓步上前,恭敬地对张城说:“县令大人,可否让老朽为尊夫人查探一番。” 张城立刻让开了床边,郭神医先是用手在张夫人的额头试了试温度,然后开始把脉。 过了一会后,有性急的大夫开口问道:“郭老,王夫人情况怎么样了?” 郭神医慢慢收回把脉的手,满脸不可置信地说:“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热毒竟然退了!” 在场的众人纷纷呆若木鸡,整个后院此时一片鸦雀无声。 还是孙掌柜先反应了过来,他对着张城说:“恭喜县令大人,有了李振的神药夫人的病情况好转了。” “恭喜县令大人!” 此时的张城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只要夫人没事,那自己的前途和事业就有保障。 张城:“哈哈哈...李振老弟,感谢你的神药。我张某人定会厚礼为报,你的这份大恩大德我会记一辈子的。” 郭神医此时也反应了过来,径直来到李振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在场的所有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是什么个情况? “李神医,不!师父,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郭纯的师父了。师父在上......” 李振先是一愣,接着就跳开了,他躲在孙掌柜的身后说:“你这老头神经病呀,这么大年纪了朝着我跪拜这不是折我的寿吗。” 那郭神医听到李振这么说并不生气,从地上爬起来后又对着李振躬身道:“李师父,还请对徒儿解答这神药的功效,为何几粒小小的丹药就能将县令夫人的热毒给退了?不知这神奇的丹药你可还有?” 刚才不相信的人是你,这如今厚着脸皮讨要的也是你,难道给你了靠着如今的技术你还能复制不成? 李振看到大家都想知道,就故意装作深沉道:“县令夫人这种热病叫做病毒性感冒,是通过皮肤接触和呼吸感染的,因为她的体内有大量的病毒在作怪,才使得高烧不退。而我给她服用的药物就是杀死这些病毒的,只要病毒死了那高烧自然就退了。” 郭神医满脸疑惑地问:“这病毒是个啥玩意?” 李振摸着脑袋边思考边说:“这病毒就是...我凭什么告诉你们,告诉了你们你们也不知道,赶紧先出去吧,病人此时需要静养。” 一旁的张城开口了:“诸位大夫们先出去吧,我还有事要请教李寨主,你们不要打扰他了。” 说完自然有人将在场的众人都撵了出去,就连郭神医也不例外。 此时整个房间就剩下李振和张城了。 张城见四下无人,当即就给李振跪了下来:“李寨主,感谢你救我家夫人的性命,要不是你我的夫人今日估计要归西,那我也活不成了。” 李振怎敢受这么大的礼,他立即将张城给拽了起来。 “张大哥,你这是作甚,我们不是说了吗,别管谁有困难肯定会鼎力相助。你且把剩下的药放好,等晚上的时候夫人还得服用,等服用三次后估计夫人的病就好得差不多了。” 张城思索了一会,开口:“贤弟,那为兄就在此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了。刚才听你说这药价格昂贵,我这就命人取银两来,只不过我这里不是太多不知道够不够。” 李振将脸板了起来:“刚才还喊贤弟来着,这又见外了不是。这药是小弟赠送的,一文钱都不要,你要是再啰嗦的话,那就是看不起我了。” 听到这话后张城感动得都要哭了,他原本就是想利用一下李振,没想到李振竟然对他真心相对,这让他感到自己有些卑鄙龌蹉了。 见自己夫人病情好转后,张城心情大好,他命人在县衙摆上了一大桌上好的席面,拉着李振和孙掌柜入座。 至于那些乡绅和富户,在他这里根本不够格上桌,最起码今天这样的氛围是不行的。 在推杯换盏之间,李振说出了自己想在汤阴城内开饭庄的话后,张城立即喊过来自己的师爷,让他去打听汤阴城里哪块地段最好。 从先前的粮食,到今日的神药相助,张城对这个南边来的李振不由得刮目相看起来。能够有这么多的资源和能力,说明李振背后的家族底蕴非常雄厚,如果利用好了说不定会对自己的仕途有奇效。 这场酒宴一直从下午喝到了晚上掌灯,期间李振又去看了一下张夫人的情况,原本好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的张夫人,晚上竟然喝了一碗大米粥。 ------------ 第42章 疯魔的郭神医 张城端起酒杯叹了口气说道:“贤弟,有句话为兄得和你说一下。昨天我去了府衙,知府大人又下达了征粮的任务,我们汤阴县被分派了三万担,我正愁着应该如何应对呢。” 听到此话后的李振轻轻放下了酒杯,他看了一会张城后说:“那张大人想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张城从话语中听出了李振的不悦,他说:“如今这世道简直不给老百姓活路,我想从那些富户手中征集粮食,贫苦百姓自己都吃不上饭,哪还有粮食上交呀。我今日和你说的目的就是想征粮的时候借调一下你的寨兵,你可是知道那些富户家中都豢养着家丁,我怕我们县衙的衙役镇不住他们。” 李振听到是这个意思后,立马点头答应了下来,并且还答应会帮助张城解决一部分粮食的问题。 听到这话后,张城更是喜上眉梢,他连连举杯敬李振,以表示自己此时的心情。 此时在张城的心中,李振成为了一个厚德之人,是个可交之人。 夜深后,后堂里屋内,一盏烛火照亮着整个房间。 张城望着脸上有了血色的夫人,感觉今日自己仿佛过了几个春秋一般。 “秀云,你总算是挺过来了,你是不知道我白日里有多担心你的安危。幸好有李寨主送来的神仙丹药要不然此时估计你已经归西了。” 夫人白了一眼张城:“你是不是盼着我死呀,到时候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将那个小狐狸精迎娶进门。” “秀云,我是真的担心你。” 说实话张城更加担心自己的小命,依照着他老丈人的秉性,到时候估计会将他给自己的夫人陪葬。 夫人拿起身旁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细声说道:“我渴了,赶紧给我倒上一杯糖水来。” 听到这话的张城阻止了屋子外边丫鬟的行动,他亲自给夫人冲了一大杯糖水,温度也是适中。 看到张城的这番表现,夫人眼神中充满了幸福的感觉。 等她喝完糖水后,问道:“相公,我迷迷糊糊地记得自己浑身发冷,就像掉进冰窖一样,到底是谁救得我?” 于是张城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当听到郭神医说自己无药可救的时候,夫人气愤地说:“都是一帮子庸医,竟然还有脸称作神医。” 接着她又说道:“还是李振寨主靠谱,只是不知道这李振用的是什么神药,竟然一下子就将我的伤寒给治好了。要知道我们这里每年都有一些人死于风寒,要是谁掌握了这神药还不得发财呀。” 听到此话后,张城赶紧从怀里掏出了剩下的药片,小心打开放在夫人面前,两人开始仔细琢磨起来。 琢磨了半天后没有结果的两人叹了口气,这神药岂是自己这些凡夫俗子能够窥探的。 夫人正色地对张城嘱咐:“这个李振我们一定要好好交往,虽说我们如今属于金国,但宋国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能光复北地。而李振家族又是江陵府的大家族,对相公以后的事业肯定有重大帮助。” 张夫人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李振对她的救命之恩她肯定会加倍报答的。 —————— 郭神医自从离开县衙后,就领着自己的随从赶回了家中,他几乎将自己珍藏的医药典籍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李振拿出药物的记载,就连相近的也没找到。 郭神医喃喃自语道:“怪哉,我翻阅了我郭家三代收集的医书,为何找不到师父的丹药记载呢,难道真是天上的神药?那师父岂不是.......” 这个郭神医原先是汴京城的太医,因为性格脾气太直,得罪了宫中的贵人,就被降罪免除了太医院的职务,返回家乡重操旧业。 其实这个郭神医一生的梦想并不是到皇宫给那些王公大臣们看病,他的梦想是著作一部郭家药理书籍,以达到普及药理医理的目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乐衷于收集各种医书的原因。 郭神医将手中的医书放下,对着徒弟说:“明日上午备好厚礼,我要再去一趟汤阴城,我要向师父求取神药回来好好研究。只要是将这神药研究明白了,那我郭家就是当世第一医家。” 徒弟好心劝说:“师父,那李寨主好像并没有答应收你为徒,万一将你赶出来了怎么办。” 郭神医满脸不在乎地说:“脸面是个啥?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只要是我能够将李振师父的医术学过来,那就是受世人垂拜的圣人。” 徒弟也是被郭神医厚颜无耻的精神给震惊了,唉,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呀! 想当初郭神医在太医院也是顶尖的存在,没想到如今却要拜一个黄毛小子为师,这要是传出去那郭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郭神医不管徒弟此刻想什么,抬头望着天空说道:“徒儿,你说我明日拜见师父带什么礼物好呀?” 徒弟知道自己是劝不住郭神医了,你看人家都琢磨起带什么礼物了。难道他就不想想自己也是当世著名的郭神医吗,竟然就为了一个小小的药方就要拜一个比自己年龄还小的小子为师,真是不嫌丢人呀。 —————— 由于昨天在县衙喝了不少的酒,李振第二天醒来后还是感觉到头脑晕晕乎乎的,他此刻没有了晨练的兴趣,只是坐在山寨的一处高地看着寨子里的士兵进行操练。 只见这些寨兵们纷纷跟着岳鹰练习使用长枪,整齐划一的招式煞是好看,加上无数士兵都穿着崭新的迷彩服,头上带着迷彩帽,使得整个队列都有一股说不出的气势。 看着下边的队伍,李振想着得下次回到现代得想办法弄些热武器,只有这样他们的战斗力才能得到质的提升。因为人数太少,李家寨根本经不住正规军队的冲击,毕竟在这个时代军队人数是个硬伤。 就在李振发呆的时候,他的眼睛忽然被一双软嫩的小手给遮住了。 “猜猜我是谁?” 李振笑着说:“在这个山寨里,你说还有谁敢这么捉弄我?肯定是我的小缨络了。” 赵缨络撅着小嘴说:“哼,不理你了,人家哪里小了?” ------------ 第43章 拜火教来到了汤阴城 张城派手下的县尉带领从李家寨借来的一队人马飞速地将整个汤阴城富户们席卷了一个遍,凡是主动缴纳粮食或是金银的,就会给主家大门上钉上一块荣誉牌匾。遇到拒不配合的,则直接进入借着搜寻山贼的名头进行大肆搜刮,无数财物和粮食等值钱的东西就会落到他们手中。 对于这样的操作那些衙役们都是轻车熟路,但以前都是针对那些老百姓的,对于这些富户大家族这还是第一次,当然搜刮出来的财物也是普通百姓不能比的。 李家寨的士兵们并不直接参与这些活动,他们只是在遇到手持武器的家丁护院反抗的时候进行镇压。面对武装到牙齿的李家寨士兵,那些所谓的民间高手根本就不是对手,基本上一个回合下就举手投降了。 不到两天的时间张城就完成了上边交代的任务,而且仓库内的粮食和财物还有富裕,这让他在考虑还要不要到周边村镇去看看。 深秋的夜晚已经有些冷了,惨白的月光洒落在大地上,使得夜晚有了点光亮。 此时一行手持兵刃的人正护送着两车银两,在无人的荒野上赶路。 整个荒野根本见不到一丝人烟,只有不知名的夜鸟蹲在树上咕咕叫着,如果是一人赶路的话听到这个声音会感到非常害怕。 路边随处可见腐烂的尸体,这些人大多数是因为饥饿而死的,越是远离汤阴县尸体就越多。 此时的整个北地大部分地区都遭遇了旱灾,再加上连年不断的战事,使得不少村落十室九空,根本看不到一丝人气。 押送银车的几人在一处山岗上稍作歇息。 领头的那个汉子有些不放心地四处打量:“大家招子放亮点,东家说了,我们只要将这两车财物送到地方,不光有厚重的赏赐,每个人还可以到翠花楼享受一天。” 听到领头汉子的这番话后,众人纷纷闭上了刚才抱怨的嘴巴。虽然这趟差使有些累人,但相比报酬和女人那就不算什么了。 就在汉子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支利箭狠狠地将他喉咙穿透,汉子双手捂着流血的脖子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有敌人!大家赶紧应敌!” 这些人都是有些功夫的,手脚麻利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手中拿着兵器就开始环顾四周。 可惜对方是有备而来,无数利箭如同暴雨一般袭来,很快就将这些人都钉死在了这里,现场除了拉车的马儿外,再也没了一个活人。 三十多人身穿黑衣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领头的黑衣人仔细检查没有活口后,才命令大家褪去黑衣,换上了寻常百姓的装束驾车朝着汤阴城驶去。 其中一人有些不解地问:“堂主,我们为何还要往汤阴去呀?有了这些银两我们直接去买粮食不就行了?” “记住,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他们不是要将这些银两送到汤阴城吗,我们也在那里,到时候任谁都不会怀疑我们会主动进城。另外我听说汤阴城有精米售卖,而且数量还不少,只要将这些银两全部换成粮食,那我们拜火教就会渡过这个难关的。” 原来这队人马是拜火教的教徒,他们在开封起义失败后,就一路朝着北边逃窜。这一路上不断地吸纳新的教徒加入,慢慢地又增加到了上万人马。这人每天都得吃饭,这么多人每天人吃马嚼就是一个恐怖的数字,李家寨李振有空间加持无所谓,可他们却除了自己的理念外,其他的根本啥都没有,无奈之下只好一路袭掠地主大户等。 也不知他们从哪里知道了崔家有两车银两要运送到汤阴城,就开始布置陷阱准备半路劫杀,也就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 崔家在汤阴城的一处宅院内,一个管事焦急地站在门外等着。不多时一个骑着马的伙计跑了过来,等他停下疾驰的马儿后带来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两辆银车半路上被人劫走了,押送的人也全部被杀死了。 那管事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直挺着倒了下去,要知道这些银两可是他们往潞州售卖粮食所得,两车银两足足几十万两呀。 等那管事醒来后,立即写信给崔家主子,另外还派人到汤阴县衙报了官。 张城听到是崔家银车被劫后,心中也是大惊,自己的管辖区域在经过李家寨的反复清理后,基本上没有了大股的山匪。此时竟然十几个身强力壮的镖师都死了,这样的手笔应该不是一般山匪能够做到的。 张城突然想到李家寨兵强马壮,难道是他们? 很快张城就否决了这个猜想,因为他知道李振的为人,人家手中有着大量的资源,再加上李振喜欢黄金,对于白银根本就不感冒,所以肯定不是李家寨的人干的。 张城喊过来县尉:“赶紧派人到事发现场去查看,另外再去李家寨请李寨主到我这里一叙,想要查清是谁干的估计还得仰仗李寨主。” 也不知道是谁将崔家镖师被截杀的消息散布了出来,弄得整个汤阴城都人心惶惶的,不少店铺还不到天黑就早早的关上了门,路上更是行人稀少,就怕自己被那帮强人给盯上了。 汤阴城的一处客栈内,一间上好的客房内聚集着三四个人。他们正是拜火教的堂主苏驰和几个小头目,此时几人正在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如今官府的衙役们将目光放在了城外,并且加强了周边村镇的治安防守,他们根本想不到自己要找的歹人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躲着。 苏驰:“派人去联系的粮店怎么样了?” 一个手下低声说道:“堂主,这汤阴城中最大的就是孙家粮店,他们不光粮食储备充足,竟然还有南方也少见的上等精米,只不过价格比开封还要贵上不少。” 苏驰冷笑着说:“这帮黑心商人真是没有一点良心,老百姓都吃不上粮食了,他们竟然还在哄抬物价。明天先派人购买上两车杂粮,给教主他们先送过去,然后我们再想办法找个落脚的地方,这客栈人多眼杂,不适合我们长期停留。” 此时那辆车银子早就被他们给埋在城中一处隐蔽的地方了,只剩下两辆没有任何记号标志的马车根本没人注意,而苏驰对外的身份是从南边来的客商。 ------------ 第44章 银两在县城藏着呢 随着天气越发干旱,大名府路的流民乞丐越来越多,每天都有人在逃难的道路上死去。 有些受够了这种生活的人纷纷跑进了山林当起了山大王,反正都是死,被官兵砍头和饿死来说都是一样的,他们对路过的流民进行抢劫屠杀。他们好像忘了自己在不久之前也和他们一样落魄,这些流民本来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这些山贼们也抢不到什么。 李振沿途看到三五成群的流民,他对岳鹏说:“回头和山寨的守卫说一声,要加强我们山寨的防守,万不可被这些流民闯进去。” 岳鹏骑在马上笑着说:“大头领放心,十几米高的寨墙,再加上白天黑夜都有兄弟们值守,别说是流民了,就算是官军来了也攻不进来。” 刚开始的时候李振还收拢一部分流民,可到后来流民越来越多,就算是他有着玉佩空间加持也不敢再收留他们了。如今的李家寨已经足足有着三千多人的规模,几乎整个环翠山都被高高的围墙圈了起来,除了山上的田地被开采外,山下四周的田地也被李家寨给占据了。 李振领着一队人马来到了汤阴城内,县令张城早就等候多时了。 “哈哈哈...李贤弟,你可算是来了。你看我们是先到县衙歇歇脚还是直接到案发地?” 对于张城的这点小心思李振一眼就能看穿,不过他也不点破,也是微笑着说:“去城外的案发地点吧,早点将事情解决了县令大人也能安心。” 看到李振几人都是骑着马,张城也舍弃了自己的轿子,让人牵过来一匹马儿跟着李振一起朝着城外走去。 路上张城笑着对李振说:“李贤弟,你要找的铺子我已经给你找好了,就在城南的主街旁边。巧的是那个铺子原先也是开饭庄的,老板家中有事才关了门,里面有好些东西都是可以直接用的。” 李振骑在马上朝着张城一抱拳:“感谢县令大人了。” “你我这关系就不要外道了,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喊我一声哥哥就行。” “哈哈哈...好,张兄,等我收拾妥饭庄后,开业时你可得亲自为我剪彩呀。” “好说,好说。” 在几个衙役的引领下,众人来到了案发地点。此时那些尸体早就被人给挪走了,但是草地上斑斑血迹还是非常醒目,现场还有不少散落的箭矢。 岳鹏随手捡起一根箭矢仔细查看后,对李振说:“大头领,这箭矢不是民间自制的,应该来自军中。” 张城一脸恐慌地问道:“你是说杀掉这些人的是军士?” 他一边说着一边恐慌地朝着四周不断打量,就怕会有弓箭射向自己。 看到张城这副样子,李振笑着安慰道:“张兄莫怕,我们这么多人谁敢动手,我手下的兵卒可不是吃醋的。” 众人又仔细查看了现场后,发现除了散落在各处的箭矢外,基本上就没有什么线索了。 再加上事情发生的时候是在夜晚,这荒郊野岭的根本没人看到,知道这里发生人命后,走道的也都绕着这里走了。 就在李振骑着马朝着汤阴城返回的路上,一处松软的土地上发现了两道深深的车辙印记。李振收住马匹从马上跳了下来,蹲下身来仔细查看起来。 望着弯弯曲曲的车辙印,李振笑着对张城说:“县令大人,看来人家直接将银子送进县城了,只不过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找出来了。” 因为这条管道尽头就是汤阴县城,除非这些人能够穿过县城将两车银两运往北边。不过从事发到如今只不过短短的半天时间,估计他们还在汤阴城中。 众人来到汤阴城门下后,张城喊过来负责防守城门的队官进行详细询问,他们说在天亮刚开门的时候确实有两辆马车进了城。由于他们是按照正常流程走的,也缴纳了进城费,所以并没有进行过多的询问。 张城黑着脸:“混账玩意!赶紧下令封闭所有城门,全城进行搜捕。记住,重点是客栈饭庄。” 对于接下来的事李振就不会去管了,他跟着张城悠哉游哉地进了城,先看了看张城为自己找的饭庄。 位置距离南城门不远,正好在主街道上非常显眼。 李振对这个位置非常满意,就让岳鹏跟着师爷去办理了过户付款事务,他本人则陪着县令张城清闲地喝着茶。 不到半天的功夫,就有衙役前来汇报说,在城西的客栈内发现了一帮来路不明的人。按照人数和装扮应该就是今天早上守城队官说的那帮人。 张城起身对李振作了个揖:“李贤弟,我们城中的人马恐怕不够看的,还得借你的人来壮一下声势。” 李振赶忙扶了扶张城,笑着说:“这有何妨。岳鹏,一会你领着人马去和张县令的人汇合,一定要拿住这帮贼寇。” 此时的苏驰正和一个手下来到孙掌柜的粮店洽谈购买粮食的事情,他忽然看到大街上都是装备整齐的衙役和守卫营士兵朝着自己居住的客栈奔去。 苏驰暗道不好,肯定是自己一行人的行踪被暴露了,他低声让那个随从抄近道回去报信。 可惜这汤阴城县令张城准备充分,在动手前就封锁了整个西城区,等那个随从赶到的时候正看到守卫营的士兵正在全力攻打客栈。 喊杀声响彻在整个街道,不少好事的百姓纷纷躲在远处偷偷观看,李家寨的士兵则在岳鹏的带领下整齐站在街对面看着官军的攻势。 客栈内的人使用手中的弓箭进行反击,半个时辰下来,官军这边死伤了好几个,反观里面的人连个受伤的也没有。 不知何时县令张城和李振也来到了现场,看到自己手下的士兵损失惨重,还没攻破一个小小的客栈。 张城低声怒骂:“都是一帮废物!” 他来到李振身边:“李贤弟,你看能不能帮帮忙?” 李振并未说话,而是朝着岳鹏打了个手势。后者立刻明白了自己老大的意思,就开始布置起来进攻阵型。 这次前来汤阴城李振一方面是真想帮帮张城,另外一方面也是想看看自己训练的士兵战斗力到底如何。 只见第一队冲出来十几个手持防爆盾牌的李家寨士兵,由于防爆盾牌是李振从现代带过来的,就连上面的字都没去掉。这些士兵三人一组,两名盾牌手后边紧跟着一个手持复合弓的士兵,再后边就是手拿螺纹钢长枪的铠甲兵。 “噹、噹、噹......” 客栈里面射出来的箭矢根本对他们没造成任何威胁,由于防爆盾牌材质是透明的,使用的士兵慢慢朝着客栈靠近。 ------------ 第45章 李家寨士兵初战告捷 等着李家寨的士兵离着客栈也就三四十米远的时候,使用复合弓的士兵从后背上掏出了一个圆筒状的东西,然后熟练地将一个个粗大的二踢脚从后边装填好。 “啪!” 一次性打火机点燃了二踢脚的引信,随着引信青烟冒起,一枚枚二踢脚通过瞄准发射器飞进了客栈。 “轰!轰!轰!......” 这些二踢脚发射器是李振通过某宝购买的,是华夏东北地区专门用来燃放二踢脚的。通过后装填式半密闭发射,能够使二踢脚放出榴弹发射器的感觉。 客栈里面传来一阵悲惨的叫声,里面的人应该被炸伤了不少。 接着就是身穿铠甲的长枪兵突破进了客栈,对方的箭矢和刀剑根本无法伤害到他们分毫,反而是他们手中的刀剑都出现了一定情况的损伤。 开玩笑,这可是跨时代的差距,来自现代的铠甲强度岂能是这个时代铁器能够损伤的? 就在拜火教的一众人等目瞪口呆的时候,那些长枪兵纷纷掏出了一根加长版的电棍,对着这边的敌人就是一顿猛戳。 “啊!” “哎呀!” 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客栈内的敌人全部躺在了地上,有的则直接屎尿直流地失去了知觉。 岳鹏带领手下人将他们使用绳索捆绑好后,就立刻跑来汇报:“大头领,客栈内的敌人全部被拿下,死了两个,剩下的全部活捉。我们这边无人伤亡。” 听到如此的战绩,在李振身旁的张城惊讶地叫了起来。 “这么快就解决了?你们真是太厉害了!” 对此李振笑了笑,对着岳鹏说:“将我们的人都撤出来吧,剩下的交给县令大人的人处理就行了。” 本来张城认为李家寨的士兵也就是吃得好一点,兵器锋利一点,可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打法。先不说那些三人小队士兵手中透明盾牌的材质如何,就说他们发射那种可以爆炸的武器就非常厉害,这要是放到战场上那绝对是妥妥的杀敌利器。 张城笑着问:“李贤弟,这个盾牌上边“警察”是什么意思?” 李振:“只不过是一种信仰的加持而已,只要李家寨的士兵看到这两个字就会不畏生死地杀向敌人。” 李振暗中擦了擦汗,他以后再购买这些装备的时候,一定得去掉这些现代元素,要不然确实解释不清。不过李振说的倒也是实话,在后世的现代,普通百姓见到警察就会感到莫名的安全感,只不过是仅限于华夏。 看着从客栈内被押出来的叛贼,张城觉得自己又行了。只要将这些人押送到县衙好好审问,到时候将案子破了拿自己年底的时候还不得官升一级呀,一个知府的位置是妥妥的了。 想到这里,他看着眼前的李振愈发的感觉到自己遇到了贵人,要不是李振的帮忙,光靠着自己的这些衙役和守兵,根本拿不下这些人。 苏驰此刻正站在旁边的街道上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恨得牙都快咬碎了,但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不敢发声。 旁边一个手下小声的问道:“堂主,我们是留在这里还是先撤出去?” 苏驰望了一眼离去的衙役,思索了一会后说:“将我们埋藏的银两换个位置,我们先弄上一批粮食给教主他们送过去,不能让兄弟们白白地丢了性命。” 解决完汤阴城的事情后,李振等人又返回了寨子。路上李振挑选着身强力壮的流民几十人带回了山寨,如今李家寨防守面积变大了,需要的人手也得增加。 赵缨络等人早就等在了寨子门口,看到李振他们回来了顿时间高兴的扑了过去。 对于这经常见的一幕,大家纷纷选择无视。 “岳鹏,你看天上的星星好看吧?” “老王,还是月亮好看。” 听到对话的李振一人给了他们一脚:“现在是白天哪来的什么月亮星星?” 由于白天的表现不错,李振宣布晚上加餐。他从空间内拿出无数的预制菜和大量的白酒,当然这些操作都是在无人的时候操作的。 此时的李家寨分为了内寨和外寨,内寨就是之前的寨墙之内,居住的也都是最开始来到这里的人。外寨大部分都是后来加入的流民和周边百姓,他们根据自己分组不同,居住的地方也不同。像是王长刀等小头领此时都有自己所管辖的组,平日的巡逻和耕作等都由他们自行安排。 外寨的围墙最开始使用山上的石块和树木修建,随着人员的增多,李振开始分段地使用水泥进行加固。除此外,李振还命人将半山腰的山泉给深挖改造,用塑料水管通到了李家寨每家每户门口处,实现了自来水户户通。 晚上在内寨的食堂内外,无数李家寨的大小头领们纷纷朝着李振敬酒,李振知道这帮小子没安好心,但是他喜欢这种氛围,于是就站起来高声喊道。 “今天是我们李家寨在汤阴城中的第一仗,在这里我要表扬一下岳鹏和他手下的第一队士兵们。他们不仅根据地形和敌人防守情况制定了作战策略,还巧妙地选择使用武器,以零伤亡的代价全部歼灭了敌人,这一点是我们其他两队需要向他们学习的。” 岳鹏此时站在桌子上领着第一队的士兵高声喊道:“感谢大头领给我们机会,我们第一队有战必上,上阵必胜!” 听到岳鹏如此露骨的话语,王长刀和岳鹰坐不住了,纷纷出言让李振下次有任务派他们去。 李振接着说:“大家放心,以后有的是仗给你们打。不过我们李家寨当务之急是要先防守好我们的地盘,今天下山后我发现周边聚集的流民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引起暴乱。我们不光要修建坚固的寨墙,还要看护好我们种下的粮食,这可是我们整个山寨过冬的口粮。” 对于自己空间内有大量粮食的事情,也就是赵缨络自己知道。其他人李振并不打算告诉他们,一旦让他们知道了山寨中有着数量巨大的粮食,那就很有可能在他们心里产生懈怠的心理。 和刚开始不同,此时的李家寨的人们已经开始慢慢适应了现代白酒的度数,从刚开始半斤就倒,到如今的一斤还能站着,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极大的进步。 只不过王长刀喝得好像有点多,提着酒瓶子到处和人拼酒,被实在看不下去的王大嫂一个过肩摔放倒后,直接扛着回了自己的家中。 对于这一切大家刚开始都愣了,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常。不过也正是从这一天开始,寨子里的人给王大嫂起了一个响亮的外号:母大虫。 ------------ 第46章 流民暴动,打过来了 大豆,古称“菽”,最早起源于中国,在华夏大地上已有5000多年的栽培历史,名列“五谷”之一。在我国的传统饮食文化中,大豆及其制品占有重要的地位。被称为“中国奶酪”的豆腐,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 但是李振穿越过来后发现此时的大豆并没有用作榨油,百姓们所吃的油也大都是菜籽油和荤油,这让李振看到了商机。 由于大豆非常普遍,所以价格也非常低,此时的农人大多数是将大豆种植在田间地头不占空间的位置,并没有多重视这种植物。 这个时代炼油的方法非常落后,首先是将油菜籽炒熟,然后用稻草将磨碎的菜籽包裹起来,最后放入石榨中,使用大锤和木棍的挤压将菜籽里面的油脂慢慢压榨出来。(舌尖上的中国中有介绍) 李振命人将大豆也放在其中,按照这种办法进行榨油。很快就将这个时代的第一桶豆油给榨了出来,消息也很快传遍了整个山寨。 “你听说了吗?寨主竟然能够用大豆榨油出来,那油比菜籽油还要好吃。” “大豆还能榨油?我们寨主真是神人呀!” 寨子里的人们在知道大豆能够榨油后,立马开始收集起来,本来不当好东西的大豆一夜之间成了好东西。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油是一种非常重要的物资,除了能够烹饪食物外,还能用来点灯照明,寻常百姓家一年也舍不得吃多少油。 其实我们常去的寺庙中所说的香火,说的就是香烛和油,只不过此时的油大多数都是由香客信徒们带进寺庙内交给那些和尚,用于供奉佛祖的灯盏。 李振知道后世有种机械榨油机,根本不用像如今这样麻烦,直接倒进去开动按钮,那豆油就会像流水一样出来。可是李振暂时还不想返回现代,一方面这段时间积攒的黄金没有那么多,另外他每次穿越都得先自残,他手上的伤口刚好没几天,还是等过几天再说吧。 就连榨油剩下的豆渣李振还不放过,要是照着以前这些豆渣都是饲养猪羊的饲料,人们也想要将这些豆渣当做粮食吃的,但那味道确实非常难以下咽,所以就放弃了。 李振让人将剩下的豆渣集中到了一起,然后命人抬着来到一处大碾子跟前。将这些豆渣全部倒在上边,开始一圈圈的碾压起来,期间还加入了食盐和一些豆油,这让不少围观的人们感到好奇,不明白自己的大头领到底要干什么。 看到大家一脸茫然的表情,李振笑着说:“我今天给大家做一道好吃的豆制品,豆渣饼。” 大豆可是个好东西,它既能榨油还能制作出无数美食,豆浆、豆腐、豆腐皮、油皮等等,所以说古代的劳动人民都是非常有智慧的,他们能够将各种可以吃的粮食弄成无数道美食。在华夏人的食谱里,植物只有两种功能,可以食用和药用,就算是有毒的植物也有着它独特的中药价值。 这边李振将碾压好的豆渣放入锅中小火慢煎,直至煎至两面金黄,才使用木质铲子盛到盘子里。 又好奇的人不顾豆渣饼的热气,直接上手抓了一块尝了尝。随着一口下去,豆香十足的豆渣饼真是太好吃了,里面加了淡淡的食盐,使得豆腥味没有那么重。 “真是太好吃了,没想到这豆渣竟然还有这种吃法。” 制作方法李振已经交给他们了,他在指导了一下后便放手让他们自己制作,于是当天晚上李家寨的几个食堂又多出了一道煎豆渣饼的美食。 而李家寨也多了一个进项,那就是对外售卖豆油。 李振让岳鹏联系了一下粮店的孙掌柜,通过他购买了大量的大豆,而他们的豆油也通过孙掌柜贩卖至大名府路的各地。 相比较菜籽油的寡淡,大豆油有种独特的香气,特别是炸东西的时候,用豆油炸出来的颜色显得格外金黄。 第二天那些负责榨油的人们就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先将大豆放在铁锅中来回翻炒,炒干后再用碾子碾碎,然后再用稻草捆扎起来。 专门找来的几个壮汉脱掉了上衣,使用专用的石锤开始狠狠撞击稻草捆好的豆饼。下方是用木板装订的油槽,金灿灿的豆油不断地从稻草中流出,让旁边围观的人们眼睛都直了。 “出油了,这大豆的出油率这么高呀!” 很快盛油的木桶就被接满,香醇的豆油味道飘出了好远。 岳鹏命人将一桶桶豆油装好车,然后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发动了轻卡汽车,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开始沿着山路朝汤阴城内驶去。 如今整个李家寨的士兵们都开始学着如何驾驶汽车和拖拉机,刚开始他们对于这种铁家伙非常害怕,但李振拉着他们跑了几圈后,有聪明的开始琢磨起来里面的门道。 此时李振正拉着赵缨络看着山寨周边玉米地被山风来回摇曳的景象,由于李振这段时间的不断辛勤耕耘,赵缨络的小腹也开始微微隆起。 赵缨络幸福地靠在李振的肩头:“夫君,谢谢你给我带来的一切,当初要不是你我就死在金人的手里了。” 李振温柔地拍了拍赵缨络的后背:“傻丫头,这是老天爷给我们的缘分,他让我来到了这里,遇到了你,然后再救下你。可惜我实力太弱,要不然就连你爹也能救下来。” 不要认为李振这句话是安慰赵缨络的,他这段时间一直在琢磨应该怎么将宋徽宗给救出来。先不说别的,就是他的那一手字画功夫就值得他这么冒险。到时候李振将宋徽宗留在身边,每天吃完饭后就只要写写画画就可以了,他然后再拿着这些字画返回现代,随便出手一张就能卖出天价,这哪是自己的老岳父呀,妥妥的印钞机呀。 就在李振琢磨自己老丈人的时候,刚刚离开山寨的岳鹏等人开着轻卡车又返回来了,好像轻卡的玻璃还被打碎了。 见到此景的李振暗道一声不好,这是出事了。 等岳鹏满头是血的将车停了下来,顾不得自己的伤口,下车就对李振说。 “大头领,不好了,那些流民已经打过来了。我们在去汤阴县城的路上遇到了一大队暴民,他们使用武器拦截我们,幸好那里的道路足够宽敞,我掉头就回来了。” 李振用手将岳鹏扶了起来,关切的说:“先到里面包扎伤口,流民的事我们一会再说。” ------------ 第47章拜火教?老子是三清教的! 此时李振不知道的是,整个大名府路的不少州县已经被拜火教聚集的流民给袭占了,他们一路攻城略地,只要打开一处县城,就将里面的粮食和值钱的物件都洗劫一空。 然后再裹胁着普通百姓继续朝着下一个目标进攻,逐步拜火教的队伍就滚雪球式的发展成为了五六万人的队伍,沿途不断袭扰着一个个城池。 苏驰从汤阴城购买的两车粮食,根本不够这么多人吃的,不过苏驰带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汤阴城内有着大量的存粮。因为孙家粮店的总部就在这里,在装粮食的时候苏驰亲眼看到好几个仓库内堆积着数量巨大的粮食,而且都还是精粮。 此时的拜火教教主方不存看着跪在地上的苏驰,知道他将带出去的三十多人全被官府的人给抓起来后,不生气那是假的,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还不能将自己的这些得力干将寒心了。 方不存微笑着说:“苏堂主辛苦了,虽然你这次损失了一些人马,但带来的消息还是对我们非常有用的,你先下去休息吧。” 在宋徽宗年间,‌明教教主方腊起义,‌给朝廷带来了很大的麻烦,虽然方腊被剿灭了,但拜火教分散到华夏各地继续开展着自己的传教事业。‌ 明教教徒五花八门,‌包括农民、‌官吏、‌秀才、‌绿林好汉、‌江洋大盗等,‌他们共同参与了方腊的起义。‌方腊起义发生在宋朝时期,‌当时明教已经改变名称,‌称自己为明教,‌而明教教徒都穿着白色衣服。‌这次起义显示了明教在当时社会中的影响力和其教徒的多样性。 这方不存自称是方腊的后人,纠结了一些拜火教的教徒,开始在金人占据的北方传教。刚开始金人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正好金国要对新建立的南宋用兵,使得后方空虚,也给拜火教一个发展的空间。 方不存对手下几个首领说道:“我们今夜现在卫河修整一夜,天亮后所有人马攻打汤阴城,拿下汤阴后我们就能饱餐几天了。” 手下几个首领纷纷拍手表示赞同,他们这一路可是抢了不少好东西,光是妙龄女子他们各自帐中都有十几个。 此时在汤阴城外的都是这些拜火教的先头部队,说是军队还不如说都是一些衣衫褴褛的乞丐,这些人手中拿着一根削尖了的木棍,绑上一根红布条就成为了武器。至于铠甲盾牌更是想都不要想,只有拜火教中心人员才有资格拥有那些精良武器。 县令张城站在城墙上焦急着看着城墙外边的那些流民,问身旁的师爷:"派出去求援的人回来了吗?" 师爷叹了口气:"回老爷话,到现在也没有动静,要不我再派一波人出去?" 张城:“还不赶紧去!就我们这墙低兵少的小破城,根本挡不住这些暴民的冲击。联系李家寨的李寨主,如今估计能救我们的也就只剩他了。” 李家寨此时正被数百的流民包围着,领头的几个流民高声叫嚣着。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拜火教的,识相的赶紧打开门拿出吃食,要不然我们拜火教定会荡平你们这小小的山寨。” 迎接他们的直接是一波箭雨,但是出奇的是这些流民没有一人受伤,只是让他们后退了几步。 “玛德,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上!” 王长刀手中扶着李振给的龙泉宝剑,看向冲过来的流民队伍冷哼道:“一帮土鸡瓦狗,兄弟们给我发射烟花弹,让他们尝尝爆炸的滋味。” 一番烟花弹射击下,炸得这些流民纷纷抱头鼠窜,领头的临走还不忘放下狠话,发誓要灭了这李家寨。 听到动静后的李振也走上了寨墙,看着远去的流民身影,他嘴中喃喃说道:“天下大事久必分和,如今正值乱世,苦的可都是这些百姓呀!” 然后他又转身对着王长刀说:“叫着弟兄们下去吃肉,站了半天了,估计早就饿了。” 只见寨墙里面两大锅红烧肉此刻正冒着热气在锅中翻滚,王长刀的这一队人马见状早就馋虫爬上了喉咙。 不光如此,负责食堂的王大嫂带着一大群妇女,端着热气腾腾的馒头走了过来,要不是因为有纪律,这帮小子早就扑上去了。 王长刀无视自己老婆抛来的媚眼,正色对着手下士兵喊道:“分成两队,一队警戒,另外一队吃饭。等吃完饭后,另外一队交替。” 说完话后,王长刀径直走到一个十几岁的士兵跟前:“小任,我替你,你先去吃。” 叫小任的孩子倔强地说:“队官,我不,我要和大家一起站岗,等第二波再吃也不迟。” 这个叫小任的孩子是王长刀执行剿匪任务时捡的,听那个村子里的人说,他的父母都被山上的土匪给祸害了,只剩下这个孩子。王长刀与张寡妇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孩子,于是就将小任放在身边当做养子。 “啪!” “妈的,老子的话都不听了?给我滚下去吃饭!” 李振见状拉着这个孩子,来到大锅前亲自给他盛了一大碗红烧肉。 看着满碗的红烧肉和手中热腾腾的馒头,小任感觉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别管是干爹还是干娘,就连寨子里的大头领都关爱自己,此时说他是大头领的私生子他都认了。 李家寨和汤阴城周边的村子可就倒大霉了,无数百姓家中的存粮统统被流民给抢夺了,这一天不知多少良家女子被那些流民头领给祸害了,对此这些普通百姓只能选择默认,因为这个时代的世道就是这样的。 流民队伍将搜刮来的粮食倒在一起熬煮,与其说是稀粥还不如说是猪食。但人饿极了什么都能吃得下,有不少流民曾经连人肉都吃过,别说这猪食一样的稀粥了。 攻打李家寨的那个小头领回来了,他跪在拜火教的堂主面前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那个堂主一脚将小头领踹翻在地:“你难道没告诉他我们是拜火教的?” 小头领咽了口口水说道:“说了,但人家说自己是三清教的,专门克制我们拜火教的。” 堂主摸着嘴巴下不多的胡须:“三清教?怎么这么耳熟呀?” ------------ 第48章 拜火教的攻势 该来的还是来了,数千流民聚集在李家寨的外围,他们扛着简陋的梯子,等待着拜火教头领的命令。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夜里,他们总共就吃了一顿稀粥,头领说了,只要打下李家寨,那里面大鱼大肉随便吃。 李家寨的外围寨墙虽然没有里面的寨墙高大,但也是十几米的高度,光靠着这些流民手中的攻城武器,想要攻打进去恐怕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进攻!” “进李家寨,抢钱!抢粮!抢女人!” “冲压!” 无数流民此时好似被邪魔附体一般,双眼通红的朝着李家寨冲去,他们根本不管自己能不能冲进去,脑海中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往前冲。 李振看着冲过来的流民队伍,狠心下令开火。 复合弓、投石器、烟花弹等武器纷纷发动,虽然火力密集,但还是没能阻止那些疯了似的流民冲击。 很快这些流民们就冲到了寨墙底下,使用手中的各类武器纷纷对着坚固的寨墙进行锤打,有好几个流民手中的木枪都断裂了,反观李家寨的寨墙连一点损伤都没有。 使用梯子攻城的流民刚刚将梯子放在寨墙下方,就遭受到上边防守士兵的猛烈轰击,底下死去的尸体很快就堆满了地面,使得后边的流民只能踩着自己人的尸体往前冲。 不知是流民打造的梯子太短,还是李家寨的寨墙太高,流民们顺着梯子爬到最高处却发现离着寨墙还有两米的高度够不着。 负责攻打李家寨的那个拜火教堂主看到这一幕后也傻眼了,这梯子根本够不着人家的墙头,还打个屁呀。 再加上李家寨防守的火力实在是太猛了,让这些流民不得不暂时撤退了。 李振冷笑着说:“打不过就想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突击队给我出寨冲杀敌人!” 王长刀带领手下的一队士兵全副武装的冲了出来,他们身穿轻便的钢制铠甲,手上带着防刺手套,举着螺纹钢长枪就冲了出来。 有一队流民见对方竟然主动从寨子里冲了出来,这让他们喜出望外,省去了他们攻打寨墙的麻烦。 王长刀带领的长枪队按照平日里排练的阵型开始冲锋,王长刀作为队官自然是这个冲锋阵型的箭头,很快李家寨的长枪队就如同一柄锋利的尖刀一样扎进了流民的队伍中。 “噗呲!” 王长刀将螺纹钢长枪狠狠刺进了一个流民的胸膛,等对方倒地后使尽全力又拔了出来,接着朝着下一个流民冲去。 一个手持钢刀的流民使劲全身力气劈向长枪兵。 “噹!” 那柄钢刀断成了两节,被砍中的长枪兵不光一点事没有,还趁着对方愣神的功夫将长枪捅进了他的肚子。 看着王长刀的小队在外边大肆冲杀流民队伍,李振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对着岳鹰说。 “开着你们的拖拉机,给我冲散这些敌人。” 岳鹰早就迫不及待了,他嚎叫着冲向自己的那辆拖拉机,他手下的那队士兵也兴奋异常。毕竟不能光让王长刀一个人在外边浪,自己也得弄点战功呀。 “嗵嗵嗵......” 经过改装的拖拉机冒着黑烟从寨子里冲了出来,后边紧跟着岳鹰的第三小队士兵,他们高举着手中的大刀,嚎叫着冲向流民队伍。 “那是个啥怪物?怎么还冒着黑烟呀?” 流民都是第一次见拖拉机,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物件。等最前面的几个人被拖拉机猛烈地撞飞碾压后,他们终于知道这是干什么的了。纷纷扔下手中的武器开始狂奔起来。 “他们有妖物,赶紧逃命呀!” 王长刀的长枪队反复冲杀流民,将流民队伍弄得四分五裂,而岳鹏则要舒服多了,只见他双手紧握方向盘,将油门狠狠地踩到最大,不断地冲撞着敌人。 只要是拖拉机一过,那地面上都是红的白的一片,场面血腥无比。 岳鹰的第三小队使用长刀将被冲散的流民士兵一一砍杀,有的流民见自己跑不掉了,赶紧扔下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高举双手投降了。 对于这些投降的流民,李振早有安排,让人用绳索绑了押送回了寨子里。 就这样接近四千人的流民队伍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李家寨士兵给击溃了,领头的拜火教堂主见到情况不妙,早早地调转马头朝着汤阴城奔去。不管怎样,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说。 至于汤阴城这边可就不会轻松了,县令张城召集了汤阴城所有乡绅富户的家丁到城墙上进行守护。可是这些家丁自从上了城墙以后连一顿饱饭都没吃过,更何况是抵御外敌呢。 张城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黑压压的流民,沉声说道:“河山不在,百姓岂安乎。” 接着他又对身后的衙役说:“兄弟们,只要能够守住汤阴城,我保你们一生荣华富贵!” 此时城墙上的衙役和营兵一脸愁容,他们可不想白白地葬送了性命。但是,县尊大人说的话又不能反驳,于是只能强撑着站在城墙上摆个样子。 拜火教教主方不存大手一挥,指着汤阴城:“圣火将照耀华夏大地,吾乃圣君之子,将带汝等步入万代盛世。儿郎们,给我杀进去,还我华夏一片清明!” 顿时间数万流民如同山洪暴发一般涌向汤阴城,此时城墙上守卫的官军士兵面如纸色,手指紧握的武器微微颤抖。 巡防营官面色阴沉道:“放箭!” 顿时间数十支箭矢划着弧线飞向冲锋的流民部队,当场就有十几人哀嚎着倒地,但是后边冲过来的流民队伍根本不管前方的死活,踏着他们的尸体往前冲。 冲在最前边的流民头领嘴中高呼:“圣火护体,刀枪不入!” 接着城墙上射来一支犀利的箭矢,直接洞穿了他的喉咙,这名头领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脖子倒地不起。 后边的拜火教教徒见状双手高举,大呼:“圣火天神,接引弟子归天。” 余下的流民纷纷高唱圣歌,视死如归地冒着官军的箭雨往前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汤阴县令张城见状瘫坐在地,暗道:“吾命休矣!” ------------ 第49章 岳鹏夜袭流民营 此时攻击汤阴城的流民部队铺天盖地一般涌来,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汤阴城被攻破了。无数百姓和富商们纷纷从其他城门往外逃窜,殊不知,拜火教的教主早就布下了伏兵,他们也只不过是徒劳的耗费体力罢了。 到最后,他们身上的财物都会成为拜火教众多头领们的私财罢了。 就在汤阴城破的时候,孙家粮店孙掌柜赶着一辆破旧的马车,将已经晕倒的县令张城抬上马车。 此时张城悠悠转醒,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夫人,嘴中说道:“夫人,对不起你,对不起岳丈大人,我没能守住汤阴城。” 说完就潸然泪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张夫人安慰道:“夫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人还在,一个小小的汤阴城算什么。” 正在赶着马车的孙掌柜回头说道:“老张,我们先到李家寨避一避风头,至于剩下的就看情况再说吧。据我所知,不光是汤阴城,整个大名府路都被这帮暴民给祸害得不轻,我提前将嫂夫人接过来,你可千万不要见怪。” 孙掌柜一路驾驶者破旧马车,遇到了好几拨流民队伍。他倒是个精明人,在马车上悬挂着拜火教的旗帜,使得那些流民部队不敢贸然袭扰他们,毕竟都是自己人呀。 经过一波三折,在傍晚的时候,孙掌柜终于赶着马车来到了李家寨的大门口。 在看到李家寨的守卫士兵后,孙掌柜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抱着守门的士兵就是一顿嚎啕大哭。 弄得守卫士兵一脸懵逼,开口问道:“你是我家亲戚?” 后来李振知道了孙掌柜一行人来到山寨后,亲自出来迎接。在见到李振后,孙掌柜又是一番痛哭流涕:兄弟,我辛苦奋斗十几年的产业,就这么完了,我心不甘呀! 此时的张城在夫人的搀扶下,也走下了马车,看着许久未见的李振,眼眶中顿时感觉有一股莫名的液体涌出。 为了掩盖这个窘相,他用衣袖擦了擦眼角:“李贤弟,你们山寨风沙这么大呀,都飞到我的眼睛里了。” 张夫人倒是个直脾气,毕竟她是将门之后,直截了当地说:“李兄弟,我和你张城哥哥没有去处了,只有在你这里避难,还望你能收留。没齿大恩永世为报!” 李振笑着对他们说:“哥哥嫂嫂,你们能够在此时想起我来,那是我的荣幸。别慌,不就是一个拜火教吗,被忘了你弟弟我可是三清教出身,还怕这些外来的和尚吗?” 就在此时,王长刀报告:“大头领,山下的流民又来了好几千人,好像这次他们的装备比上次好一些。” 李振听闻此话后大笑:“怕甚!来了就干他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李家寨是不好欺负的。” 将张城和孙掌柜一行人安排妥当后,李振来到寨墙处查看外边的敌情。只见李家寨外围山下,无数简陋的帐篷和草屋已经搭建好了,几十口大锅开始燃起炊烟,这是要长期围困李家寨的迹象呀。 李振将岳鹏拉到身边问道:“岳鹏,晚上敢不敢搞上一家伙,让这帮流民见识一下我李家寨的威风。” 岳鹏笑着说:“我们有如此精良的装备,还怕个鸟呀!干他!” 入夜后,好像老天爷也帮着李家寨,晚上竟然不见了月亮,弄得这些缺衣少食的流民更加的看不清了。 由于这个时代的物资匮乏,大部分普通百姓都有夜盲症,归根结底就是缺盐缺少维生素导致的。而李家寨的士兵经过这几个月的营养补充,已经没有了这个毛病,所以李振决定趁着拜火教立足未稳,先搞一个偷袭再说。 本来李振想要使用拖拉机的,但是考虑到拖拉机在夜间的动静太大,万一再搞出个意外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这些流民部队是临时组建的,但毕竟是拜火教成员为主,多少还是有一些战术素养的。就比方说晚上营地周围布置的哨岗,别管能不能看见,最起码是布置了。 岳鹏带领几个精锐的手下,悄悄的将三个哨岗给摸掉后,整个流民大营就如同一个脱了衣服的少女一般,展现在他们的眼前。 “噗!噗!” 两声强弩的声音响起,流民军营中军大帐的守卫被放倒了,岳鹏带着十几个人冲了进去。 此时拜火教的一个堂主正和三个少女探讨着人生的长短,突然被这一吓顿时间没了刚开始的雄姿。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闯进来的?” 岳鹏冷笑着靠近这个赤身裸体的堂主:“你就是这次攻打我们山寨的头领,就这身体质量也不咋地呀。” “你!” 岳鹏低声下令:“给我绑回去。” 顿时间那十几个精锐朝着那三个身穿薄纱的少女扑去,岳鹏看到这一幕后顿时间有些上头,他低声怒道:“我说的是这个拜火教的堂主!” 领头的那人有些尴尬地说:“队长,我们领会错你的意思了,以为你对这三个妞有些意思,所以......” 岳鹏:“滚蛋,赶紧干正事,这是在敌人军营,不能出现任何差池。” “那这三个......” 岳鹏瞅了一眼后说道:“照老规矩,不能暴露我们的行踪。” 几名手下干净利落的将这三个女子给解决了,这杀伐果断手法瞬间将这名拜火教的堂主折服了。 “那个,都是江湖人士,规矩我懂,留我一条狗命,你们让我干啥我干啥。” 虽然对方如此上道,但为了安全起见,岳鹏还是使用绳索将他捆了个实在。然后就朝着大营外边撤离,此时流民大营中从好几个方向都燃起了大火,弄得本来都歇息的流民士兵们纷纷骂娘的起来,拖拖拉拉的开始救火。 折腾了大半夜,在天亮的时候他们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自己的老大不见了! 于是整个流民营又开始忙活起来,在经过几个资深的专业人士分析后,他们得出了结论:自己的老大昨夜被人趁乱给劫持了。 ------------ 第50章 拜火教率领的流民部队 “啪!啪!” 岳鹏大声叱喝道:“说不说!再不说,就没有你开口的机会了。” 那个被掠来的堂主此时已经吓得屎尿全开,不光将他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就连小时候在村里偷了几只鸡都说出来了。 岳鹏对此非常满意,命人将这个堂主从行刑架上放了下来,直接丢进了牢房中。 “大头领,那个头领已经全部交代了,他们只是拜火教的一个分支部队,如今拜火教大军准备攻打安阳城。” 李振听完冷笑道:“这帮人胃口可是不小呀,就凭着他们这几万人马就敢打安阳?” 坐在旁边的张城起身说:“这次流民暴乱势头不小,估计整个大名府路都深陷其中,但我相信朝廷是不会不管的,一定会有大军前来平定叛乱。” 对于张城口中的朝廷,李振知道就是金国,依照那些鞑子的习性,根本不会采取宋国那种怀柔并济的政策,估计大名府路又会遭受一次血肉洗礼。 此时负责大名府路的完颜琮也是焦急万分,大部分的士兵都被抽派到了前线,此时他手中的士兵仅仅只够防守大名府,要是流民势力再大一些,估计自己的大名府能不能守住还是未知数。 完颜琮叹了口气,对旁边的师爷说:“给中都的明王爷报信吧,再这么打下去,我们辛苦拿下的土地估计都得重新归宋人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金国大臣想出的主意,不仅将刚刚占领的宋人土地划分成三六九等,还反复压榨底层的宋人百姓,使得他们的生活过得比宋国统治还要恶劣。 虽然北宋灭亡了,但是南宋的赵构却是个硬骨头。宋国军队在淮南地区、京兆府和襄阳与金军打了几场大规模的战役,使得金国兵力损耗不小,这也是为什么大名府路兵力空虚的原因。 拜火教教主方不存此时已经来到了安阳府城外侧,看到城墙比汤阴城要高上许多,他感觉这次不一定能够拿下这里。 别的不说,光是金人防守的兵力就足足两万多人,虽说流民部队号称有十万规模,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能打的也就那几千人。 方不存对手下的几个头目喊道:“给我用火攻击他们的城墙,然后使用云梯登城。” 一名流民头目举起手中的钢刀,对着身后喊道:“弟兄们,这安阳城内粮食金银众多,只要打进去,就都是我们的了。” 如同潮水一般的流民瞬间涌向城墙,十几架云梯很快地架在城墙上,下方有二三十个人拼劲全力扶着云梯,防止上边的守城士兵使用推杆将云梯推开。 一个金军百夫长看着开始往上攀登的流民士兵,大喊:“给我使用热油金汁攻击!” 被烧得滚烫的大粪被几名使用麻布遮住口鼻的士兵从城墙上往下倒了下来,瞬间就将登了一半的几人给烫死烫伤。 下方的流民士兵可算是倒霉了,闻着让人作呕的金汁味道,还得奋力地抱着云梯,让他们苦不堪言。 都说金人守城不行,但也得分情况,对于这些乌合之众的流民部队,金兵的防守能力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打了大半天后,拜火教的流民士兵死伤了几百人,而守城的金兵也损耗掉了一大部分守城器械,最后在流民主动撤退后便停战了。 此时原先孙家粮店的一个伙计被带到了方不存的跟前:“参见教主,祝愿教主洪福齐天!” 方不存看向那个带他来的首领:“什么情况?” “教主,此人原先是汤阴城最大的粮商伙计,听他说他们的粮食都是通过李家寨得来的,预计得有十几万担的粮食储备。如今我们攻打安阳城有些费力,不如我们去打这李家寨?” 那个伙计也赶紧说道:“教主大人,我以我的顶上人头担保,那李家寨里面堆积着无数的粮食,都是一些上等的精米。” 方不存:“一个小小的山寨怎会有如此数量的粮食,你是不是故意拐骗我们?” “噗通”一声,那个小伙计如同筛糠一般抖动着说。 “小人说的句句是真,我愿意在此发誓!” 那个头领凑到方不存的耳边说:“教主且放宽心,他的老娘和妻儿都在我们手中,量他也不敢耍什么花招。” 方不存将目光看向坚如磐石的安阳城,思索了一会说道:“告诉手下的人,我们转移目标,全力攻打李家寨。” 守城的金兵见到城外的流民开始大规模地撤退了,急忙将这个情况上报给了长官。 守城的安阳知府也是纳闷:这刚打了不到半天时间,怎么就撤了呢?难道是自己这边防守太过于强大? 不到半天的时间,李家寨的哨探就将拜火教率领流民朝着自己扑过来的消息汇报,李振立即召集所有的大小头领,商议应该如何应对。 王长刀大大咧咧地说:“大头领怕甚?我们干死他们就完了!” 岳鹰也非常赞同王长刀的意见,出声表示可以身先士卒地冲杀敌人。 倒是岳鹏皱着眉头说道:“大头领,我认为这次敌人实力是我们的十几倍,光靠着我们山寨的力量根本无法抵御他们。不如我们先收缩兵力撤回内寨,利用我们这段时间修建的各种防御工事来狙击敌人。” 李振非常欣慰地看向岳鹏,他点头道:“王大哥和岳鹰战斗力是没的说,但是你们心思就不如岳鹏缜密。我们李家寨并不是军寨,而是无数穷苦百姓聚集起来的一个避风港,这次敌人来势汹汹估计是奔着粮食来的,我们不应该将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军队在他们身上消耗。大家在今后的对敌作战中要记住,消灭敌人的前提下是应该如何更好的保存好自己,否则你就算是胜利了那也是失败。” 之前当过流民头领的钱大壮说话了:“大头领说的是,其实流民都是一些乌合之众,听说这次是南边来的拜火教起的事,十万人马估计能够打仗的也就是几千人。只要我们能够抵挡住敌人的前几波进攻,估计他们过不了几天就会撤退了。” 汤阴县令张城咳嗽了几声:“那个我说几句,这次流民暴乱估计金国不会放任不管的,毕竟大名府路算得上是金国南下的重要通道,一旦失守恐怕后果非常严重。我非常赞同刚才这位兄弟的建议,我们只要防守住山寨,等金国大军前来扫荡就行了。” ------------ 第51章大米饭配红烧肉,生活简直不要太好 整个李家寨的寨民纷纷朝着内寨迁移着,其实这些人大部分在内寨都有自己的居所,只不过为了劳作方便都在外寨设置了简易的居所。 这次流民来袭,除了防守的士兵外,寨民在几个队官的带领下纷纷开始组建民兵队。武器装备几乎都和专业士兵一样,无他,人家李振手中有着足够的物资和装备。别说一个小小的李家寨,就算是几万人的装备他空间都有存储。 赵缨络忧心忡忡地对李振说:“夫君,实在不行我们就南下,到时候我去求求他们,总归能给我们一块安歇之地。” 李振轻抚赵缨络的肩膀:“别担心,只不过就是一帮乌合之众,这还不够我塞牙缝的。你可知道你的夫君理想远征高山大海,区区流民怕甚?” 不到两日时间,拜火教教主方不存就率领众多流民开始不分昼夜地攻击李家寨外围。 在李振的故意放水下,流民部队在损失了将近一千人的规模后就冲进了李家寨的外围,他们认为自己已经攻进了李家寨,纷纷高声叫喊着拼命往前冲,生怕自己跑慢了抢不到好东西。 李振站在山坡的密林中使用望远镜观察着敌人的情况,在看到有将近一两万人冲进来后,他冷声说道:“告诉岳鹰,可以点火了。” 一旁的岳鹏拿着对讲机喊道:“岳鹰岳鹰,听到请回话。” 随着一阵呲呲啦啦的声响过后,对讲机传来岳鹰的声音。 “岳鹰听到,有什么指示?” 岳鹏按下对讲机的通话按钮:“大头领下令点火。” “收到。” 很快一道火墙燃起,瞬间将冲进来的流民部队给包围了起来。 “啊!痛死我了!” “撤退!这里面有埋伏!” 可惜的是他们此时就算是想要冲出去都不可能了,李振提前安排人将汽油使用一次性管道埋设在必经之路上,只要是点火后就能将冲进来的敌人分割开来。 三四米高的火墙将寨墙外侧的敌人阻挡在外,使得他们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听见从里面传出来的鬼哭狼嚎。 岳鹏指挥着自己小队的士兵,使用复合弓不断射杀着冲进来的敌人,虽然有些人不顾大火的阻拦想要冲出来,但他们就算是冲出来不被烧死也会被射杀。 经过一个时辰的燃烧,剩余的几百人趁着火势稍微减弱,将死去流民的衣服拔下来包裹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冲出了火圈。 里面成片的流民尸体倒在地上,他们大部分人不是被烧死的,而是长时间缺氧窒息死亡。由于火势太大,让他们周围的氧气全部消耗殆尽,就这样活活的憋死了。 等到火势减弱后,王长刀带领自己手下士兵冲了过来。只见李家寨四面八方数不清的士兵纷纷从藏身的地方冒了出来,朝着冲进来的流民杀来。 这些士兵身披现代生产的铠甲,头上戴着保安钢盔,手持螺纹钢长枪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冲杀过来。 “杀!杀!杀!......”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吓得那些流民士兵纷纷后退,连一点抵抗拼杀的念头都没有。 王长刀自己手持一杆双管猎枪,不断地对着敢反抗的流民进行射杀,他带头大喊:“投降者免死,敢反抗的杀无赦!” 此时寨墙外侧的流民部队也派部队进来支援,在看到李家寨的士兵阵势后,往前冲杀的势头微微一减,弄得后边的人不知道前边发生了什么。 “铠甲!他们竟然有铠甲,这仗还怎么打?” 这些流民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有,更别说能够破除铠甲的重型兵器,对面的李家寨士兵可不管这些,螺纹钢长枪捅进了流民士兵的身体。很快又拔出接着再捅下一个,那些木棍和生锈钢刀就算是砍在他们身上也都造不成什么伤害。 长枪兵阵已经成功将流民队伍阻挡住了,这一点就连李振也没想到。由于外围寨墙被攻破的地方非常狭小,使得那些流民没法将他们的优势发挥出来。 此时的李振正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喝着岳鹏端来的热茶,通过望远镜查看外边的情况。 “岳鹏,你看王长刀的长枪队打得怎么样?没想到几百人竟然能够将上万人给拦了下来。” 岳鹏手中拿着望远镜说:“这算什么,我手底下的人也不差,要是您刚才让我带人上去,说不定我此刻正在外围厮杀呢。” “咚咚咚......” 李家寨外边传来一阵击鼓声,正在厮杀的流民听到后纷纷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拼命了。 王长刀发现这些流民士兵撤退的速度可是比进攻时快多了,他也下令:“大头领说了,穷寇莫追,我们收工!” 方不存派人统计了一下阵亡数字,不算受伤的,光是死亡失踪的流民士兵今天在李家寨就达到了一万多人。 看着手中统计的数字,他再三确认:“你确定人数没错,怎么这么多人?” 那个书记官小声地答着:“启禀教主,属下再三确认,这还只是阵亡的,加上受伤的我们一共损失了两万人。” “嘶......” 这才是第一次进攻,没想到小小的李家寨竟然比安阳城还难打。 方不存黑着脸说:“将我们的粮食都拿出来,给二郎们吃顿饱饭,等明天天亮再对他们发起总攻。” 说完他又对着身旁的几个护法说:“将那几个圣女喊到我的帐篷里,今天我的功力损耗太多,我得采阴补阳一番才行。” 立刻就有人去安排这一切了,甚至又贴心的护法端来了一碗人参鸡汤,给他们的教主增加一点体力补充。 而李家寨这边也将王长刀和岳鹰的队伍撤进了内寨,除了留有一部分哨兵外,内寨的士兵围着几十口大锅吃着烧肉。 由于是作战时期,李振并没有分发酒水,只是蒸了大米饭吃着红烧肉。这样的生活简直不要太腐败了,要知道寨子外边的流民们只能喝着能够照出人影的稀粥,而且还吃不饱,只能一人大半碗。 张城一边吃饭一边对李振说:“李贤弟,你这里的生活简直太好了。据我所知就算金国最好的士兵都吃不到如此丰盛的食物,怪不得你手下的士兵肯这么拼命,就连我都不想离开你的寨子了。” ------------ 第52章 被迫撤退的拜火教 夜幕低垂,李家寨的月光被一层淡淡的雾气轻抚,显得格外朦胧而神秘。 岳鹏,这位寨中的得力干将,此刻披甲执锐,率领着一支精锐士兵,悄然无声地穿梭于幽暗的山林间,他们的脚步轻盈,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悄然逼近了流民那杂乱无章的营地。 此刻,流民营中一片沉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梦呓和远处野兽的低吼,打破了夜的寂静。 然而,这些可怜的灵魂,因长期营养匮乏,普遍遭受着夜盲症的折磨,双眼在夜色中仿佛被厚重的纱帘遮蔽,难以捕捉到任何危险的气息。岳鹏的队伍,便是在这无形的掩护下,如幽灵般逼近,几乎未遇丝毫抵抗。 反观李家寨的士兵,他们近来生活大有改善,不仅食盐供应充足,每日餐桌之上,至少有一顿能见到荤腥,那是往日不敢奢望的奢侈。这些珍馐佳肴,不仅滋养了他们的体魄,更神奇地驱散了夜盲症的阴霾。他们的眼眸在夜色中闪烁着猎豹般的光芒,能够清晰地捕捉到周围的一切动静,使得他们在这片黑暗中拥有了近乎超自然的力量。 当岳鹏一声令下,李家寨的勇士们如同山洪暴发,势不可挡地冲入了流民营地。他们动作迅捷,配合默契,每一击都精准而致命,展现出了极高的战斗素养和团队协作能力。 而流民们,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下,只能发出阵阵惊恐的尖叫,四散奔逃,却很快便淹没在了李家寨士兵的包围之中。 这一夜,对于李家寨而言,是胜利与荣耀的见证;而对于那些流离失所的流民来说,则是一场无法忘却的噩梦。 熊熊大火燃烧了一整夜,使得流民大营内损失惨重,天亮后经过统计,光是昨夜死伤人数就足足五千多人。其中大部分都是被自己人误伤或者是踩踏致死,真正被岳鹏袭杀的人数还不足千人。 第二日拜火教主方不存命令手下大军继续进攻李家寨,以报昨夜的袭营之仇。 与昨日那喧嚣而杂乱的攻势迥异,今日里方不存麾下,悄然间派遣出了一支精锐之师,宛如夜色中的利刃,悄无声息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他们身披坚韧的皮甲,每一道纹理都似乎在诉说着战士的坚韧与不屈,手中紧握的,是各式锻造精良的兵刃,寒光凛冽,映照着他们坚毅不屈的脸庞。 没有战前的喧嚣鼓噪,没有无谓的言语挑衅,只有那份深藏于心的信念与决绝,驱使着他们一步步向前。 当他们逼近山寨,距离不过咫尺之遥,百米之隔,忽见寨墙之上,繁星点点般的烟花弹划破夜空,带着凛冽之势,如雨点般倾泻而下,精准无误地落入冲锋的队列之中,瞬间绽放出绚烂而致命的火花,将战场的空气撕裂得支离破碎。 尽管李振手中未握有那足以震撼时代的守城利器——床弩,但他巧妙部署,数百张复合弓如蓄势待发的蛟龙,随着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划破风声,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箭网,覆盖了整个冲锋的路径。 当那批充当先锋的流民士兵如同潮水退去般,在城墙之下逐渐耗尽了他们的力量与勇气,真正的拜火教精锐部队,犹如潜伏于暗夜的猎豹,终于露出了它们锋利的獠牙。 只见,为首者身形矫健,手腕一抖,飞虎爪便如灵蛇出洞,精准无误地勾住了城墙的缝隙,紧接着,他们凭借着超凡的力量与技巧,在城墙上稳稳立足,仿佛是天空与大地间架设起的一座桥梁。下方的同伴,则以密集的弓弩阵为掩护,箭矢如雨,划破长空,为攀登的勇士们编织出一道道无形的安全网,既压制了城头的守军,又为后续的攀登创造了绝佳的时机。 岳鹰刚想探头看看下面的情况,结果一支弩箭朝着他的面门飞来,要不是他躲闪及时,估计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其他的士兵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他们一个个如同下水饺一样从寨墙上边掉落,只要掉下去基本上就没有活路了。 已经陆续有十几个拜火教士兵冲上了寨墙,使用手中兵器与李家寨士兵厮杀在一起,岳鹏见状立即命令手下刀盾手上前应敌,他自己也拿着双管猎枪不断射杀着敌人。 方不存见到自己手下已经冲上寨墙后,激动地命令剩余士兵发起了总攻,能否拿下这个李家寨就看今日这一战了。 一个流民头领兴奋地举着钢刀大喊:“冲啊!杀进去女人粮食都是我们的。” “呯!” 一发子弹精准地将他爆头了,李振打开猎枪的装弹孔,熟练地从子弹带上取出子弹重新装填。 看着寨墙下方汇聚着越来越多的流民士兵,李振朝着王长刀大喊:“老王,扔汽油桶,全都给我扔下去。” 王长刀应了一声,接着就带领手下将一个个白色塑料桶扔了下去,有的砸在了流民士兵的身上,顿时间炸裂开来。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有股怪怪的味道?” 李振带领自己手下的亲卫部队,人手一杆猎枪对着寨墙下方的汽油桶就是一阵射击。 “轰!轰!······” 寨墙之下,那支本已疲惫不堪、流离失所的流民队伍,刹那间被无情的烈焰所吞噬,化作了一片绝望与哀嚎交织的火海。火光冲天而起,如同怒放的恶之花,将夜空染得赤红一片,无情地剥夺了无数生命的最后一丝温度。 熊熊燃烧的火焰,如同饥饿的野兽,肆意舔舐着每一寸土地,将人的身影吞噬殆尽,只留下一道道扭曲挣扎的剪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诉说着无法言喻的痛苦与挣扎。 李振操纵着无人机观察着战场上的情况,他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身黄色长袍的方不存,就控制着无人机飞了过去。 “妖物,他们有妖物!” “赶紧保护教主!” 无人机悬停在了方不存的头顶上,李振使用上边的扩音器对他喊话。 “你就是拜火教的方不存吧,我是三清教的李振。你我双方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来攻打我们。在这里我劝你一句,赶紧离开我的地盘,要不然我定会让你们有来无回。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你们拜火教的那点小伎俩,留着你的手下去对付金人,不要白白浪费在这里。” 方不存满脸苍白的看着头顶上的无人机,能够使用这种法术的绝对不是一般人,相比较自己这种江湖骗人的小伎俩,人家三清教的才是高人呀。 对着自己的手下方不存哆嗦着说:“撤退,赶紧撤退!遇到高人了!” 其实不用方不存下命令,前方的士兵早就拼命的朝着后方逃跑了,因为此时李家寨的钢铁寨门打开了,岳鹰又驾驶着拖拉机开始风骚走位。 经此一战,方不存手下的流民队伍还只剩了七万多人,他回头望了一眼李家寨的方向,便头也不回地朝着东边走了。 北边不能去,因为北边的金兵开始汇聚,毕竟那里是人家的地盘。南边大量金兵在和宋国军队作战,一旦他们转头过来对付自己,光靠着流民根本无法阻挡金国大军,西边是太行山脉,那里虽然安全,但是七万人的流民总得吃饭呀,所以就只剩下东边可去了。 汤阴县令张城望着撤退的流民队伍,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他们这就退了?李贤弟你究竟用的什么仙法,竟然能够让他们主动撤退了?” 李振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把扇子,一边摇一边说:“山人自有妙计,张兄,流民撤退了,明日我派一队人马护送你回汤阴城如何?” 其实张城来找李振就想和他说这件事情的,没想到人家竟然主动提了出来。 张城厚着脸皮说:“李贤弟,你看这汤阴城刚被流民给洗劫一空了,你这里能不能拿出一些粮食来借给我用以安抚乡民。不过你放心,我是借的,等明年夏粮上交后,我自会还给你的。” 李振看了一眼张城和站在旁边的孙掌柜,笑着说:“张兄放心,我明日先派人给你送过去三千斤粮食,你先用着,等不够我再送。” 接着又对孙掌柜说:“城内的粮店还得开,先让张兄带人回到城内捋顺一下头绪,等安稳后我再将各色粮食运过去,估计这波流民潮肯定会让大名府路的许多粮店都受到了冲击,这次正是我们大展宏图的好时候。” 孙掌柜支支吾吾地说:“我的大部分产业都在逃跑的时候扔在了城里,估计现在也剩不下多少了,这本钱可能不太够。” 对此李振打手一挥:“你我两人交往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信不过你?粮食权当是我的投资,等到时候卖了钱我们再分账就是了。往后需要多少粮食我都能供应,我们一定要趁着这个空白期将大名府路的市场给占领了。” ------------ 第53章 将郭神医收入李家寨 很快李家寨就恢复了正常的生产,被破坏的寨墙也修复好了,就是种植的玉米被那帮流民给糟蹋了不少,也幸亏李振不靠着收获的粮食来过日子,要不然整个李家寨好几千人都得饿肚子了。 不过流民撤退后又有三四千人加入了李家寨,对于这些普通百姓,李振全部收纳了进来,在山寨一处地方对他们进行了妥善安置。 此时的李家寨已经有了将近两万人的规模,俨然一个小城镇的样子。在寨子规划中,李振统一修建了厕所、食堂、澡堂和供销社,让李家寨的人们凭借自己的积分来兑换物资,这项措施一出现就引起了所有人的双手赞同,能干和付出多的肯定积分就多,而平日里那些偷奸耍滑的人则只有一点可怜的积分,有的甚至连吃饭也成了问题。 供销社里面各种现代物资一应俱全,小到针线纽扣,大到自行车和其他物资什么都有,只有你的积分充足,你就可以随意兑换。 这不王长刀就给自己的婆娘换了一个缝纫机,看着如此新颖神奇的物件,那些大嫂子们都纷纷眼红,于是晚上都对着自家男人吹起了耳旁风,弄得他们第二天看见王长刀就表情不对。 李振在山寨里建造了炼油坊、打铁坊、纺织厂和面粉厂等作坊,将大量的寨民都安排了进去。有不少工匠和手艺人不知从哪里听到了李家寨的丰厚政策,纷纷举家来到这里。 随着人口的增加,学校的规模也扩大了好几倍。现如今光是学堂教室就有七八间,在李家寨别管是男孩女孩,只要够年龄就得上学。 在学校一天管三顿饭,全部都是免费的。除此外李振还免费提供课本纸笔等学习用品,从寨民中挑选识字的人担任老师,校长就是李振本人,赵缨络则是教导处主任,除了教课外主要管理这些孩子们的吃饭问题。 刚开始也有不愿意让女孩子上学的,他们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一旦让女孩子学习多了文化知识那就不好管理了。 对于这种态度的人,李振直接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将孩子送到学校里接受文化教育,要么就领着全家搬出李家寨,从此往后不能再踏入寨子里一步。 这下再也没人有意见了,孩子们也不用整日跟在大人屁股后边进行劳动。 就在李振在李家寨大刀阔斧地进行基本建设时,一个不速之客找来了。 那就是上次在汤阴城要拜李振为师的郭神医,要不是前几天拜火教组织流民攻打各处城池,老郭早就跑来了。他一见到李振后就立马跪在地上:“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接着他又将一个包裹放到李振的跟前。 “这是徒儿一生的积蓄,知道您老人家喜欢金条,我就全部给兑换了。” 李振用手提了一下,足足有十几公斤的样子。没想到这个时代的医生这么赚钱。 他这段时间正想物色几个大夫开设医馆,整个山寨这么多人没有医生可不行。 最后看在那十几斤黄金和老郭这么虔诚的份上,李振勉强地答应了老郭的请求。 李振:“对了徒儿,我还不知道你的名讳呢。” 老郭见李振答应收下自己后,便开心地咧着嘴说:“徒儿姓郭名俊生,字洛水。” 李振大大咧咧地对着他说:“以后我还是喊你老郭吧,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来的,你的家人没跟着来?要知道我这里待遇可是非常不错的,到时候我给你分间大一点的房子。”听到这句话的老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个师傅,我带来的人有点多,一间房子可能不太够。” 只见老郭对着门外喊了一声:“还不进来拜见师爷爷。” 只看到门外呼呼啦啦地进来七八个人,这些人竟然都是老郭的徒弟。 “师爷爷好!” 李振赶忙起身对着他们摆摆手:“今后还是喊我寨主就行,年纪轻轻的也被你们给喊老了。” 李振思索了一下,对着老郭说:“这样吧,我让人在寨子里修建一所医院,到时候再给里面配上相应器材,这样一来你们工作的地方和住的地方就都有了。” 老郭厚着脸皮问道:“那个师父,如今我已经是你的徒弟了,您看能不能教我医治上次风寒的病理。” 你要是问别的病李振可能会犹豫,作为现代人来说对于感冒这种常见病简直不要太熟悉了。 李振:“这种病我们不能千篇一律地叫做伤寒,它的学名应该是感冒。而这个感冒又分为伤风感冒和病毒性感冒,伤风感冒吃点你们的药就能治愈,而病毒性的感冒严重的会要了病人的性命。” 老郭:“啥是病毒?” 李振:“······” 最后李振从自己的玉佩空间内取出一本现代医学基础理论,直接扔给了老郭。 “自己先把这本书吃透,回头我再给你详细讲解,这一路你也累了,赶紧去休息吧。” 开什么玩笑,李振自己连现代医学的皮毛都不会,怎么去教老郭。不过李振决定了,等下次再穿越回现代后,他得弄上一套现代医学的系统理论知识,要不然不是耽误人家老郭的学业吗,虽然这老头已经六十多了,但是对于学习的热情丝毫不比年轻人差。 回到自己的房子中,李振直接拿起桌上茶壶对嘴喝了起来。 刚进屋的赵缨络看到了,上前一把夺了下来:“这茶水都凉了你还喝,万一喝坏了肚子怎么办?” 李振一把将赵缨络搂在怀里,一双邪恶的大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了。 “缨络,等我忙完这几天,再带你回现代,我们得在那边举行婚礼,到时候让你感受不一样的气氛。” 听到这话的赵缨络满脸娇羞:“都听夫君你的。” 这段时间李振就在筹划此事,他虽然在这边举行了婚礼,但是现代的父母那边还不知道,如果再拖上几个月等孩子出生了再回去。估计李父能把他的腿给打断,李振的父母在亲朋好友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 最近光忙着对付流民的事情了,李振的发财大计都耽误了。正好这次击败流民抢夺了一些金银珠宝,再加上老郭带来的黄金,也算是一大笔进项了。 ------------ 第54章 忆江南在汤阴城开业了 汤阴城,这座古老而坚韧的城池,历经了风雨如磐的洗礼,仿佛一夜之间,繁华尽褪,只余下满目疮痍与寂寥。战乱与流民的足迹,无情地践踏了往日的喧嚣,商业的脉搏几近停滞,留下一片死寂,仿佛是岁月长河中一段沉重的叹息。 正如古语所云:“风雨之后,必有晴天。”随着最后一缕硝烟的散去,流离失所的百姓缓缓撤离,汤阴城渐渐卸下了沉重的枷锁,迎来了它重生的契机。县令张城踏入了这座亟待复苏的土地,他的归来,如同一缕春风,悄然吹散了笼罩在城头的阴霾。 街道上,最初只是稀疏的几缕阳光穿透云层,斑驳地洒在青石板路上,渐渐地,这份温暖与光明开始蔓延。胆大心细的商人们,仿佛嗅到了复苏的气息,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紧闭多日的店门,让久违的货物与欢声笑语再次充盈了狭窄的巷弄。他们的脸上,虽然带着几分谨慎与疲惫,但更多的是对美好生活的渴望与憧憬。 商铺一家家重新点亮了灯火,照亮了夜晚的汤阴城,也点燃了人心中的希望之火。布匹店、茶馆、酒楼……各行各业渐渐复苏,不仅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更添了几分劫后余生的坚韧与不屈。 随着一阵鞭炮的响起,孙掌柜的粮店重新开业,不过店名更换了,不再叫做孙家粮店而是按照李振起的中粮油。 名字简单且霸气,让人一听就知道这家店是销售米面粮油的,在这里李振也不用担心商标冠名权等问题。别说现代的这家单位不知道自己使用了名字,就算是知道了你有本事穿越到宋朝来告我呀! 张城靠着李振支持的粮食和士兵,迅速将汤阴城的治安弄了起来,然后收拢之前的衙役对现有的居民进行重新编户统计。这一统计不要紧,竟然发现如今汤阴城的人口还只剩下原先的三分之一,张城倒是不用担心粮食不够的问题了。 张城按照李振教的办法,并未直接开设粥棚,而是组织汤阴城内的人们对被破坏的城墙和各项设施进行修缮。参加劳动的人自然是管饭的,只要按时完成任务,每天还会发放一些粮食让他们带回家去。那些地痞闲汉不肯干活自然是没有饭吃的,不光如此,张城派人调查这些人在拜火教掌管汤阴城的时候是否干过什么坏事,如果有那就好办了,直接关进监牢中,按上一个暴民的名头。 汤阴城是这几个被流民袭击的县城中第一个恢复的,张城的功绩也被他的上级看在眼中,在这次官员考核中打了一个大大的上优。 随着金国军队的大量介入,拜火教组织的流民暴乱很快就被平息,听说在东边几个州府杀了好几万人,弄得不少村镇直接清空了。 在选定好一个黄道吉日后,李振在汤阴城的饭庄开业了。 代表喜庆的红绸子挂满了整个街道,也不知道王长刀从哪里弄来的鲜花和绿树,将饭庄所在的街道装扮得生机盎然。 此刻一脸得意的王长刀正扛着他的双管猎枪在街上巡视,如今整个汤阴城的城防都是由李家寨士兵负责,之前的进出城门收费也被李振给废弃了。刚开始县令张城还有些心疼,认为这是一块肥肉,可半个月后,他看到了商业税收的账目后乐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哈哈哈...李寨主,李贤弟,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为啥这取消进城费后,突然多了这么多的商人?” 李振看着大街上无数熙熙攘攘的人群,小声的对他说:“县令大人,你说整个大名府路,就我们这里治安最好,收取的商业税也是最低的,还没有衙役官差勒索商人,换成是你你不来呀?” 回想起以前的种种,张城好像明白了什么,他也不管李振了,找了一间没人的屋子自己想事情去了。 李振这个饭庄足足占了整个街道的一大半位置,内部装修的风格完全照搬后世现代的模样,大厅内取消了堂食,所有吃饭的房间都是单间。根据每桌客人的喜好设置了不同的风格,有文人墨客型的,有简约浪漫型的,也有使用大量玻璃灯具装修的如同皇宫的豪华型的。 要知道此时的皇宫可没有电灯,李振在饭庄上方安装了大量的太阳能板,加上蓄电池的使用下,足够整个饭庄照明使用的了。 张城和李振并不知道,在今日的食客中,有位身份华贵的人也来了。 完颜平身着一袭淡雅儒衫,步履间自有一股文人的风骨与从容,身后紧随几位低眉顺目的随从,缓缓步入了这方古色古香的天地。 目光轻抬,一抹温婉的墨绿映入眼帘,只见前方悬挂着一幅精致牌匾,其上以行云流水之姿镌刻着“忆江南”三字,仿佛一缕轻烟,悠悠地勾起人心底对江南水乡那份温婉柔美的无尽遐想。 这“忆江南”三字,不仅是一处饭庄的标识,更像是一扇穿越时空的窗棂,引领着过往的行人,在喧嚣尘世中寻得一丝江南旧梦的温柔慰藉。完颜平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心中暗自思量,或许,在这饭庄之内,能品尝到的不只是佳肴,更有那份能触动心灵的江南韵味。 完颜平笑着点评:“看来这老板是江南人士,只是不知道这里的菜品风格如何。” 再往里走他感觉自己仿佛走进了江南园林,小桥流水再加上桥下摆动身躯的鲤鱼,仿佛让人感觉自己不在饭庄,而是在江南一个财主家的苏州园林内。 一个短身打扮的服务员满脸笑容地走了过来:“客官您好,欢迎光临忆江南,请问您几位?” 完颜平身为金国镇南王之子经常光顾饭庄,见过的店小二可以说是如同过江之鲫一样多,可面前的这个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怎么说呢,有礼貌但是并不卑微,就连脸上的笑容也都是非常恰到好处。 完颜平身旁的侍卫长开口说:“我们六人,不知应该坐在哪里?” 服务员保持着笑容说:“看几位打扮应该是文人,不如去我们的听风轩如何?” 就这样完颜平几人跟着服务员来到一间写着听风轩的房间,虽然从外观上看几个房间区别不大,但里面别有洞天。听风轩里面是一张古朴典雅的双层转桌,旁边放着来自现代的文房四宝,墙上挂着一幅李振亲自书写的“难得糊涂”。 最令人惊奇的是,在房间的几个角落里摆放着一大盆紫竹,随着窗外的微风竹叶随风摆动,别有一番味道。 “啪!” 服务员打开了房间内的照明灯,使得整个房间一片明亮。 “咦,这是何物,怎么能够自己发光?” 服务员:“回客官的话,这是电灯,是我们李家寨的独有产物,是照明用的。” 接着服务员递过来厚厚一大本菜单摆在完颜平的跟前,看着眼前彩色图片的菜品,完颜平顿时间呆了。 这是什么画工,竟然将菜品画得栩栩如生一般,还别说看着就有食欲。 完颜平翻看着里面的菜品,和其他饭庄不同的是,这家饭庄并不是一个菜系,这就说明后厨制作饭食的厨师肯定有好几个,要不然做不出来这么多花样。 里面还有几个竟然是宫廷菜,这在普通饭庄是见不到的,毕竟御厨可都是有着严格传承的。 “来一个九转大肠、鲤鱼龙门、大盘鸡、咦,你这里还有海鲜,那就来个葱爆海参。” 很快完颜平就点了十几道菜,那服务员掏出铅笔和一个小本子快速记了下来,等完颜平点完后迅速将纸张交给了专门传菜的人。 本来完颜平等人以为要花上半个时辰才能上菜,没想到不到十分钟的功夫,一道道冒着热气的菜品被端上了桌子。 刚才的那个服务员还热情地端着一瓶白酒走了进来。 “客官,本店今日开业,这瓶二锅头是我们老板赠送的,还请您品尝,祝您用餐愉快!” ------------ 第55章 再次返回李家寨的方不存 完颜平等人打死也想不到,在后世现代的技术加持下,有种菜叫做“预制菜”。当初预制菜一出现就将整个厨师行业给干翻了,更何况这小小的酒楼饭庄。 等服务员将那瓶二锅头打开,顿时间一股醇香的酒气蔓延在整个房间内,这股醇香的味道直接让站在完颜平身上的侍卫长口水直流。 完颜平似乎听到了侍卫长咽口水的声音,先让他喝了第一杯。 “啊!好酒呀!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饭庄竟然还有如此美酒。” 完颜平的侍卫长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先不说这天下的美酒如何,光是金国皇宫内的御酒他就经常喝。可自从他喝完忆江南的二锅头后,他感觉之前他喝的那些酒水都是假的。 完颜平见状也喝了一杯,酒杯靠近鼻子后闻到醇香的酒气,等入口后先是一股辛辣的味道,然后就感觉嘴中有股粮食酒独有的香味。 这还只是四十二度的二锅头,要是李振换成五十六度的估计得把这些人给辣哭。 喝了一杯酒后,完颜平伸出筷子尝了一下那道鲤鱼跳龙门。 一条金黄的鲤鱼鱼头朝上,鱼尾巴以一个弯曲的弧度摆在盘子中间,往上翻转的鱼肉被热油炸得金黄酥脆,最外层是红色的料汁。让人感觉这条鲤鱼在下锅的时候想要跳出来,但恰好又被定格在热油滚烫的时刻。 “好吃,外焦里嫩,而且这鱼肉没有土腥味,是一道难得的美食。” 接下来的几道菜更是让完颜平胃口大开,感觉这忆江南的厨师水平比上京皇宫内的御厨还要好。毕竟金国是北方民族,喜食牛羊肉等大热之物,所以菜品也就围绕着食材,顶多也就那几个花样。 完颜平对服务员说:“这里我们自己来就行了,你先下去吧。” 等服务员走后,完颜平对侍卫长说:“我们在这汤阴城逛了两日了,没想到这里的县令管理水平还算是不错,街道上根本见不到乞丐流民之类。也没有出现衙役欺压百姓的现象,如今更是在这里尝到了如此美味,看来安阳知府说的没错,这个叫做张城的县令还是有点本事的。” “小王爷明鉴,下官打听到这个张城在这次平定流民的过程中,并未依靠他老岳父的力量,而是靠着汤阴城外一个叫做李家寨的兵力。而且这个饭庄老板就是李家寨的寨主,只是不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完颜平又喝了一口二锅头,加上刚才喝的几杯,他此时感觉有点上头了。 “这酒不错,等回头我们走的时候你派人带上一些,到时候让父王尝一尝。” 侍卫长答应了下来,这次他们在各地暗中查访,一方面查看各州县主官的从政情况,另外一方面还看看各地遭受流民损失情况。 虽然如今的金国皇帝不关心民政,但是身为金国定海神针的镇南王关心,他知道只有稳住了百姓的心思,才能真正做到长治久安。但金国如今任用的都是原先宋国的官员,他知道自己坐在殿堂上听到见到的未必是真的,所以就派出自己的儿子微服私访,另外也是在外历练一番。 忆江南开业第一天就人满为患,三十多个房间都订得满满的,特别是电灯的使用,更是让这些自认为富可敌国的商人们开了眼界。有不少人竟然还专门询问电灯能不能卖,有个富商甚至动了歪心思,命自己的随从动手摘取电灯,差点没被当场电死。 李振对钱大壮说:“我就在这里待两天,你得抓紧上手学习如何管理这个饭庄,毕竟今后你才是这里的主事。” 一次偶然的机会使李振发现了原先是流民的钱大壮有经商头脑,他不仅能掐会算,还有着过人的思想。所以李振才想着让他在这里独当一面,看看能不能将这个饭庄经营起来。 另外一方面则是体现出了李家寨人才缺乏的短板,如今的李家寨是以王长刀和岳鹏两兄弟为主的军事主将。冲锋陷阵他们是好手,但是后勤管理和经商他们就一窍不通了。 至于经营中粮油的孙掌柜,他此时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不仅将中粮油的店铺开到了整个大名府路的各个州县,还要负责进行粮食钱财的调配工作。 不过辛苦的付出就有巨大的收益,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李振就收到了上百斤的黄金,这让他欣喜不已,决定这几天忙完饭庄的事情就领着赵缨络再返回现代一次。不光是为了完婚,还得采购一些物资,不说别的,就是粮食储备李振也没有多少了。 就在李振返回山寨的途中,他竟然意外地遇到了一个老熟人:方不存。 此时的方不存破衣烂衫,身旁跟着十几个和他一样的拜火教教徒,要不是李振认识他,还以为这是从哪里逃难来的难民呢。 等来到李家寨后,方不存才对李振说出了实情。 原来他那日带领一众流民队伍往东去了后,不到十天的时间就接连攻下两座县城,获得了大量的粮食物资。他手底下的流民队伍也扩充到了十二三万人的规模,短时间的胜利瞬间冲昏了这些拜火教大小头领的脑袋,他们竟然连最基本的警戒意识都没有了,等到他们感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五万金军迅速的将他们堵在了城池内,由于流民队伍人数众多,被金军围了十来天后城中的粮食就消耗殆尽。到最后根本就没用金兵怎么发力,这些本来战斗力低下的流民队伍全部被围歼了。 不得不说金兵杀人真狠,先诱骗流民说只要投降就既往不咎,等他们从城池里走出来后,直接就地格杀。要不是方不存手下精锐拼死掩护他突围,此时估计他也得躺在那些腐烂的尸堆当中了。 方不存说完这些后,立刻跪地朝着李振说:“李寨主,方某已经败了,天下之大却无我的容身之地,还请你收留我等。” 其实李振将方不存领到寨子里就想着收留他,抛去方不存的拜火教教主身份外,这个人还是非常有能力的。你想想如果没有能力人家能在短时间聚集这么多流民士兵? 所以李振决定对方不存进行投资,先将他留下,然后再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能够为自己可用是最好的,如果人家还想单干也无妨,权当是江湖救急了。 ------------ 第56章 看门的门卫二大爷 李家寨的大部分人对于方不存都是认识的,因为流民攻打山寨刚过去了没多长时间,所以他们对这个拜火教的教主记忆犹新。 李振:“大家别看了,如今没有什么拜火教,只有我刚收编的流民,赶紧散了去。” 在李家寨李振的话比皇帝的圣旨还要好使,人们立刻都散了,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方不存有些愧疚地说:“李寨主,给你添麻烦了。” “哈哈哈...方兄,到了这里你就等于到了家,你先休息,回头我给你安排点事情做。” 先不说方不存行踪是否暴露,就算是暴露这汤阴城也是李家寨士兵在维持治安,你说谁会来这里? 许久未见的赵缨络扑进了李振的怀中,低声诉说着这几天的思念之情,都说小别胜新婚,晚上李振的房间自然是不平静的。 由于王长刀和岳鹰在汤阴城维持治安,山寨的所有事务都由岳鹏来负责,李振第二日就告诉岳鹏自己最近要出趟远门,有事他看着处理就行。 李振将需要带回去的物品收拾妥当后,便带着赵缨络开始了穿越。还是熟悉的步骤,掏出小刀割破自己的手掌,然后将整块玉佩浸透,然后就是白光......。 在现代自己房子里的沙发上,李振掏出一根香烟点燃,熟悉的香味很快就充斥着他的肺腑。 换了一身职业装饰的赵缨络散发着成熟女人的味道,就是高跟鞋穿着不得劲,她只好穿着平底皮鞋。不过赵缨络身高一米六八,也算是身材高挑的了。 “叮铃铃......” “喂。” “老同学,你可算是接我电话了,你干什么去了,我给你打了不下一百个电话,你什么时间来我这里一趟我有急事,在电话里不方便说。” 李振看了一下时间,对电话那头的方振说:“你稍微等一等,我马上过去。” 由于这段时间没在家中住,李振让赵缨络收拾一下家中,他则驱车来到自己让方振租赁的公司地址。 因为李振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在大门口处被门卫大爷给拦了下来。 “干什么的?” 记得方振和他说过,看门的是方振的二大爷。 “大爷,我是来找方振的,你赶紧给我开门进去。” 门卫大爷:“找方振的?有预约吗,得给他打个电话,要不然你进不去。” 无奈之下李振将汽车熄了火,当着门卫大爷的面给方振打电话:“喂,方振,赶紧下来一趟,你二大爷不让我进来。” 不到三分钟,方振气喘吁吁地跑到了门卫室这里。 “二,二大爷,这是我们的老板李振,你可记准了,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 听到自己侄子的话后,门卫二大爷立马一个立正。 “欢迎李总来公司视察工作。” 李振笑着递给门卫二大爷一根烟:“二大爷,下次可别再拦我了。” 随着移动门的打开,李振将车停在了停车场内。方振殷勤地打开了车门,向李振介绍着公司的运行情况。 公司不大,是个三层小楼。最下方的几个房间加上院子里的几个大仓库可以存放东西,二楼和三楼是办公休息区域,如今整个公司只有李振、方振、门卫二大爷和方振的表妹。 对此方振也是提前和李振打过招呼的,毕竟用外人不如用自己人放心,更何况整个公司除了买买买,别的几乎是没有涉及。方振表妹是做财务的,之前在其他几个公司工作过,对于税务这一块非常熟悉。 来到办公室内,李振坐在自己的大沙发上,方振谨慎地关上房门后才说起了事情。 “前段时间你不是让我联系一下南边的军火商吗,我通过十八个弯的关系终于找到了,价格相比较还算是可以。不过对方说他们顶多将物资运送过边境线,至于如何运到内地则需要我们自己考虑。” 李振:“这批军火里面有什么?” 方振拿出来一张清单,轻轻递给了李振。只见上面清单明细包含手枪三十把,半自动步枪十把,自动步枪三把,弹药若干。而且还有手雷炸药等军用物资,最重要的是还有一门迫击炮,和配套的炮弹十箱。 这些军事物资都是从南边的缅甸过来的,里面标明了大部分枪械都是七八成新的,这些军火对方开价两百万,按照当前的行市来说属实是不便宜。 李振放下清单,对方振说:“给对方回信吧,我们明天就去趟云贵省,当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用他们运送到国内。” 方振不放心:“就我们连个人能行吗,我可是听说那边的边防武警查得非常严格,一旦让他们知道了我们运送这些东西过来,我们两个人都得吃枪子。” 对此李振编了个幌子:“北边打得正紧,就这些武器根本不够,但是我们是和对方第一次合作,必须要拿出我们的诚意。” 也确实,二毛的部队早就顶不住了,此时在北边和大毛交战的大部分都是那些欧洲军队。大毛这边也找到了帮手,金家的几万士兵也直接参战了,弄得整个世界局势都是非常紧张。 从公司离开后,李振在车上给曹华打了电话:“老同学在公司吗?我这里有些黄金想要出手,不知道你那里方便不方便?” “方便,太方便了!只要不是现金,你出手多少我都能吃得下。” 自从接了李振的黄金单子后,曹华对于平时的那些小单子基本上没了兴趣,弄得他二舅没少说他。这个把月没见李振了,没想到还没见面就给他大惊喜。 李振思索了一会说:“恐怕这次得要一部分现金,有个三百万左右就够了,剩下的可以银行转账。” “嗯...三百万有点多,不过我想想办法,不行先从其他公司调点过来,应该没问题。” 很快李振就来到了曹华所在的公司,轻车熟路地来到了曹华的办公室。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年轻貌美的秘书在给曹华倒茶,还不时地朝着曹华抛着媚眼。 见到李振进来后,曹华笑着起身迎接。 ------------ 第57章 许久未见的冯倩倩上门 李振:“东西有点多,你多喊几个人到下边的车上帮我搬上来。” 听到此话后的曹华顿时间眉开眼笑,自己的老同学这是在给他送业绩呀,如果这次交易超过千万,那他今年年底妥妥的就能晋升为地区经理。 五六个彪形大汉费力地将三箱黄金和三箱金银珠宝弄了上来,一一摆在了曹华的办公室地上。 打开箱子后,黄金耀眼的光芒瞬间就将几人的眼睛给晃瞎了,曹华的小秘书直接惊呆着愣在了那里,忘了手中还端着滚烫的茶水了。 看到那三箱金银珠宝,曹华又将公司的王老和张老请了过来,对于这两位李振也是熟悉了,微微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最后经过评估,李振带来的三箱黄金价值七百万,而那三箱金银珠宝和文玩字画,估价给到了八百万,这样一来李振这一次就足足收获了一千五百万的巨款。 曹华让人拉过来一个旅行箱,放在了李振的面前:“这里面有三百万的现金,都是不连号的。另外剩下的钱我让公司财务打到你的银行账户上去,老同学,你看不如我辞职跟着你干吧?” 李振喝了一口刚倒上的茶水说道:“这茶水不错,你要是辞职了,下次我来就喝不上这么好的茶叶了。” 等外人离去后,曹华小声地对李振说:“上次你带过来的宋徽宗的画,我们大老板拿到了嘉士伯进行鉴定拍卖,由于品相和颜色保存都是最好的,竟然卖出了天价。我们老板可是说了,如果你下次再带来这么好的画,每张画作最起码不少于八百万的价格,如果是臻品,千万也是没问题的。” 听到此话后,李振有些心动了:不如这次回去就将自己的老丈人给抢回来,尼玛,一张画就值千万,拿自己不是发财了。 最后在谢绝了曹华的盛情款待后,李振驱车朝着自己的家中返回,路上他买了点熟食和青菜,想着回到家给赵缨络做点好吃的。 就在他快到家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喂,是振哥吗?我是倩倩呀。” “倩倩?我不认识你呀?” “呵呵呵...振哥真是贵人多忘事,上个月刚从你家见过面,我就在你家楼下等你呢,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此时李振正好停车在自己楼下,看到了浓妆艳抹的冯倩倩。只见对方身穿超短裙,那裙子要是在短一点估计就叫腰带了。 李振下车后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没想到对方竟然朝着他直接扑了过来。 李振用提着菜的胳膊挡住:“冯倩倩,大庭广众之下要注意影响!” 冯倩倩一脸娇媚地说:“人家这不是许久没见你了,难免心情有点澎湃。” “你来找我什么事?” “哎呦,振哥,人家现在也在这里上班。这不是听说你在这里吗,就特地来看看你,顺便认一认家门。” 李振看到路过的人们纷纷朝这边投来目光,就对着冯倩倩有些不耐烦地说:“跟我上去吧,不过你得注意,我未婚妻可在我家里。” 听到此话的冯倩倩先是一愣,接着又很快转变了表情:“振哥,我来帮你提东西。” 很快两人就乘坐电梯来到了楼上,在电梯间冯倩倩有意无意地朝着李振靠拢,弄得李振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叮!” 随着电梯门的打开,李振赶紧出来并敲响了自家房门。听到动静的赵缨络打开了房门,在见到李振身后的冯倩倩脸上表情也是一变,但还是挂着笑容说:“这不是夫君老家的朋友吗,赶紧进来凉快一会。” 冯倩倩心中吐槽:还夫君?这么老土,也不知道李振是怎么看上你的。 李振将熟食和青菜交给了赵缨络:“天热我买了点熟食,你先去放在盘子里,另外将这些青菜洗洗,一会我给你炒几个清爽一点的饭菜。” 冯倩倩自来熟地穿梭在几个房间内,嘴中说道:“振哥,没想到你家这么大呀,就这你还说你没钱。” 李振望了一眼在厨房忙活的赵缨络,沉声问道:“说实话你来找我干什么?” 冯倩倩放下李振和赵缨络的婚纱照,用手抚摸着李振英俊的脸庞。 “自从上次见面后,给你发信息你也不回,没办法人家只好到这里找你来了。” 李振:“我上次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吗,我们两人之间是不可能的,我已经有了未婚妻,我这次回来就是要结婚的。” 冯倩倩:“这不是还没结婚呢吗,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们两个人不合适呢?” 说着就将手放在了李振的敏感部位,随着她的弯腰,她引以为傲的两座山峰也漏了大半个。 李振往后退了一步,对着冯倩倩正色说道:“这是在我的家里,请注意你的言辞,再这样我就只能请你出去了!” 就在此时,赵缨络端着盘子走了出来:“夫君,赶紧出来吃饭吧,我看着你们两人在说话,我就学着电视上弄了一个水果蔬菜沙拉。” 对于李振的怒色,冯倩倩根本无视,擦着李振的肩膀走向了餐厅。 “哎呦,这么丰盛呀。这蔬菜沙拉看着就有食欲,没想到你的厨艺这么好呀。” 在餐桌旁坐下,李振打开了一瓶啤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冯倩倩:“振哥,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喝呀,人家也想喝呢。” 只见一旁的赵缨络脸上风平浪静,就冯倩倩这点伎俩在她眼中根本不够看的,想当初有那么多年轻貌美工于心计的嫔妃在皇宫内争风吃醋,那手段可不是冯倩倩能比的。 见赵缨络并未生气,李振暗自也松了口气,他从箱子里拿出来一瓶啤酒,打开后递给了冯倩倩。 赵缨络此时也开口了:“夫君,我也想喝一点。” 李振听到这个要求后,麻溜地打开一瓶,亲自给赵缨络倒上。 冯倩倩一口喝干了自己的啤酒,戏谑地说:“能喝吗?不能喝可别硬撑,有些事情是学不来的。” 赵缨络抬起腿蹬在凳子上,举起手中的啤酒杯喝了一口说:“想当年西域的葡萄美酒、江南的米酒、漠北的烈酒和东瀛的清酒我都是用来漱口的,就这寡淡的啤酒根本不够看的。” 说完就将杯中啤酒一饮而尽,将杯子对着冯倩倩亮了一亮。 冯倩倩怎会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径直抓起瓶子来对赵缨络说:“用杯子算什么本事,有种我们对瓶吹了!” 说完不顾李振的阻拦,直接对瓶开始灌了起来。 ------------ 第58章 李振到达云贵省 几杯淳厚的啤酒悄然滑入喉间,赵缨络的眼眸中忽地燃起了异样的火光,她缓缓却坚决地站起身,手指不由自主地揪紧了冯倩倩的衣领,那份温柔瞬间被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所取代。 “你给我听好了,冯倩倩,李振哥哥的心,早已是我囊中之物,你休想染指分毫。你若敢有半分非分之想,我赵缨络誓必让你尝尝什么是悔不当初,信不信,我能让你在这片天地间无立锥之地!” 冯倩倩心中亦是怒火中烧,试图挣脱这份桎梏,奈何赵缨络的力量在这一刻显得异常强大,她仿佛化身为捍卫领地的雌狮,不容任何侵犯。两人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交织缠绕,随着一场无声的较量逐渐升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突然间,一声细微却刺耳的裂帛声划破了这紧张的氛围,冯倩倩的上衣在激烈的拉扯中不幸撕裂,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与这即将失控的场景形成了鲜明而讽刺的对比。 她里面的性感内衣衬托着诱人的身材暴露无疑,这让李振不得不别过头去。 冯倩倩仿佛从混沌的迷雾中猛然惊醒,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随即,那件承载着无数挣扎与不甘的残破衣衫被她毅然决然地剥离,身体因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微微颤抖,仿佛一头受伤的小兽,不顾一切地欲向赵缨络扑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坚实的身影如同山岳般横亘于她与目标之间,是李振,他的出现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将即将失控的场面稳稳地按捺下来。 他动作利落地脱下自己的外衣,那衣物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特有的温暖与坚定,轻轻抛向冯倩倩,声音虽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够了,倩倩。我早已向你言明,我们之间,根本是不可能的。请你不要再单相思了,我的未婚妻是赵缨络,谁也取代不了她在我心中的位置。” 冯倩倩努力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膛,满眼含泪地问道:“我究竟哪里不如她?李振,我恨你!” 说完就哭着跑出了房门,边跑边穿着衣服。 瞬间打开的房门加上春光乍现的冯倩倩,顿时间引起了路过邻居的目光,看着一个小丫头满含泪水的从李振家中跑出来,从此往后大家都给李振头上按上了渣男的标志。 李振,全然不顾周遭的一切纷扰,包括那似乎被夜色遗忘的冯倩倩,他怀中紧拥着已微醺的赵缨络,步伐稳健地迈向卧室的温馨深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为这静谧的夜晚添上了一抹柔和的银纱。 正当他轻柔地将赵缨络放到床榻,意图让她在这片安宁中寻得休憩之时,一向温婉顺从的赵缨络,却如同被酒意唤醒了内心深处的炽热,突然间,她伸出胳膊搂着李振,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勇敢与坚决,主动献上了她的唇。 这突如其来的吻,如同夏日午后最不经意的雷阵雨,让李振的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一时之间,他竟有些怔愣,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在了这一刻。但很快,他便从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中回过神来,眼中闪烁着温柔而坚定的光芒。 他深知,这不仅仅是酒精的作用,更是赵缨络内心情感的真实流露,是对他长久以来默默守护与关怀的回应。如此难得的主动与热情,他怎能不珍惜? 于是乎,在这个不大的卧室内......(此处省略三万字。) 由于路途遥远,李振和方振两人买了机票直接飞到了云贵省,这还是李振第一次坐飞机,让他感到有种莫名的兴奋。 从鲁省到云贵省飞机要飞好几个小时,中途还得换乘,这还算是快的了,要是坐火车的话两人估计得几天才能到达。 乘务员小姐姐贴心地为每个乘客送上了午餐,李振还是第一次在飞机上吃盒饭呢。 虽然飞机上的盒饭餐量不大,但是几乎没有人要求加餐的,因为除了那点米饭和肉菜外,还有几个小包的饼干,反正都是垫吧一下,下了飞机吃也是一样的。 就在李振吃完饭想要小睡一会的时候,旁边的那个胖子说话了。 “空乘服务员,再给我来上两份快餐,一杯橙汁。” 听到此话后的乘客们纷纷将目光看向胖子,无数双眼睛盯着他让他感到极为不舒服。 “看什么看,没见过吃饭的?” 躺在坐椅上的方振此时小声地说了一声:“吃货!” 声音不大,但恰好就被那胖子给听到了。 “你个乡巴佬,有本事再说一遍?” 此时服务员走了过来:“这位先生请您坐下,您要的两份快餐马上就会送到。” 也许是看在饭菜的面子上,那胖子不再说话,安静地等着自己的快餐送来。 一路无话,除了中途飞机遇到了一点气流有些颠簸外,还算是平静。 当飞机的巨轮轻轻吻触大地的那一刻,李振的心中仿佛有千斤巨石轰然落地,化作无尽的释然与安宁。 尽管理智无数次告诉他,现代航空技术已将飞行的风险降至极低,那份翱翔于万米高空的自由与壮丽之下,仍旧潜藏着难以言喻的微妙不安。那是一种超脱于日常,却又让人心生敬畏的体验,仿佛灵魂暂时脱离了重力的束缚,却又时刻渴望着脚踏实地的温暖与实在。 机场内,一辆山猫帕杰罗早早地等在了这里,看着飞机落地后,一个带着墨镜的男子高高地举着牌子,上面写着欢迎方振先生。 由于两人并没有多少行李,只是背着两个背包就朝着墨镜男走去。 “你好,我就是方振,是刀哥让你来的吧?” “你好,我是刀哥的马仔,叫我小龙就行。刀哥已经安排好酒店了,我先送你们去休息。” 刀哥就是方振通过各种关系联系好的本地老大,正是通过他才能获得那批境外的军火,在两人到来之前,电话里早就说明了一旦下了飞机两人的住行都有专人负责。 也不能怨人家小心,毕竟这干的可是见不了光的生意。 从机场出来后,车子又行驶了三个多小时来到一个边陲小镇,这里可能刚刚下过雨,地上湿漉漉的,不少地方都还有积水。 小龙将两人领到一处客栈,那里面的人应该是认识他们,连问都不问就放他们进去了。 虽然从外边看着这个客栈不大,但是这里面可是别有洞天,不说别的,就光是客房内的设施和器具都能与大城市里的五星级酒店媲美了。 小龙笑着说:“两位稍作洗漱休息,一会我来接你们见刀哥,他在庄园安排了上好的酒宴。” 方振客气地回应:“感谢龙兄弟了,那我们就先休息一会。” 躺在客房内舒适的大床上,李振想着一会应该怎么和那个刀哥交涉,他的空间内有着足足三百万的现金,只要看到货没问题就会找个机会将钱取出来。万一真要是对方黑吃黑,那他就会带着方振先进行时空穿越,为此他特意准备了一把小刀绑在手腕上,一旦遇到紧急情况就会立即割破自己的手掌。 方振倒是没想这么多,对于云贵省他可是不陌生。之前做二手车的时候他就经常来这里收车,这个地方鱼龙混杂有些乱,但是商机也是非常多的。这个刀哥就是他之前做二手车的时候认识的,没想到自己竟然倒腾起来了军火,但愿李振别贩毒就好。 ------------ 第59章 刀哥竟然是个女人 两人在客栈等了半个小时,房门被敲响了。 “方振先生,我是小龙,刀哥那边都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随后两人又上了那辆山猫,沿着崎岖的山路朝着西南方向驶去,这一路上曲曲折折,也幸亏是越野车,要是寻常的轿车根本别想开进来。 经过十几分钟的路程,越野车行驶进了一处偌大的庄园,只见这里面有无数工人在劳作。此时正值香蕉的收获季节,一串串还是青色的香蕉被工人们装上了大货车。 小龙领着两人走进了一个宽大的茅草屋,里面坐着一个身材妖娆的年轻女子,应该在四十岁左右。 小龙恭敬地说:“刀哥,他们已经带来了。” 那女子面露微笑地说:“有朋自远方来不悦乎,欢迎孔孟之乡的朋友。” 方振盯着眼前的女人有些疑惑地问:“你,你就是刀哥?” “呵呵呵......谁跟你说刀哥是个男的?” 看着还在懵逼的方振,李振开口道:“刀哥,我们是第一次来这里和您合作,我这朋友不知道千万莫怪。” 刀哥示意小龙给两人倒水,笑着解释道:“无妨,这也是为了掩饰我的身份,要不然我早就不知道进去多少次了。” “对了,这次还有一位朋友也是你们鲁省的,他从我这里订了不少的香蕉和水果,不知道两位介不介意我们大家一起吃个晚饭?” 李振:“都是朋友无妨的。” 不多时小龙又带进来一个人,双方一见面都愣在了原地。 “是你!” “是你们!” 刀哥疑惑地问:“你们认识?” 见那胖子不说话,李振开口道:“在飞机上认识的,有些小误会,不过无妨。” 很快茶水撤下,烤全羊和当地的各色菜品被纷纷端上了桌面,看到没人跟前都放了一晚不知什么东西的料水,还不等李振问,刀哥就讲解了起来。 “这是云贵省的特色,叫做蘸水。既然你们来到这里了肯定要尝一尝这里的美食,没有它可就不完美了。” 刀哥带头用手撕了一块烤羊排,然后在蘸水中夹起来,放到嘴里大口吃了起来。 李振两人有样学样,但是很快就被辣得不行了。 方振辣的端起面前的鱼汤,咕咚咕咚直接喝干了。 “刀哥,这个什么蘸水真辣呀!” 刀哥也笑了,举起手中的酒杯:“来,远来的都是客,这杯酒就算是为你们接风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在酒桌上开始谈起了正事。 刀哥一脸疑惑地问李振:“如今国内治安非常严格,不知道两位要这批东西是准备干什么用?如果是暴动的话,那我可不会卖给你们的。” 此时刀哥的眼神一直盯着李振,旁边的那几个安保腰间鼓鼓囊囊的,要是这边有什么异动,估计他们会第一时间出手。 对于这一切李振并不放在眼里,他有玉佩空间加持,不行就瞬间跑路,还怕个鸟呀。 李振笑着说:“不瞒刀哥,如今北边大毛和二毛不是在打仗吗,我在大毛那里有关系,如今那里各种物资奇缺,我准备做点小生意。” 一旁正在吃肉的胖子此时开口了:“胡扯,人家大毛家大业大,能缺东西?再者说就算是缺东西他们也会找我们国家买呀。” 方振本来就看这胖子不顺眼,直接怼了过去:“你懂个屁!当前这个局势我们能公开支持吗,只要是有路子能将物资运过去,价格都是我们说了算。” 其实这也是之前我们闲聊的时候胡扯的,没想到竟然被方振用来怼胖子了。不过方振说的也并不完全是错的,一打就是好几年的战争确实够大毛受的,要不是背后有人给他输血,估计早就芭比扣了。 李振举着酒杯对刀哥说:“刀哥放心,这批武器绝对不会出现在国内,我们不傻,知道国家对于枪支管控的强度。我们还年轻,可不想进去踩缝纫机。” 对于李振的回答刀哥非常满意,表示只要钱到位明天就能交货。因为是第一次合作,为了表示诚意,刀哥还额外赠送了一千发的半自动步枪子弹。 其实这些武器都是南边缅甸刚退役下来的装备,由于数量太大,除了边境几个庄园主偷偷买来一些防守庄园外,其余的几乎是没人要。 虽然大家也都知道北边缺少枪支弹药,但是运不过去呀。 刀哥和李振这边的生意谈妥后,就开始了和胖子的交谈。李振边吃边听,原本以为这个胖子就是单纯的购买香蕉水果的,没想到他们口中的水果可不是普通的水果,是从边境偷偷运过来的,你想想很么样的水果还得偷运? 吃完饭后刀哥亲自带领李振几人参观了她的庄园,通过介绍得知,像是这样规模的庄园刀哥在云贵省就有不下三十个,而且大多数都是在边境线附近。 这些庄园对外都是以种植园为名号的,里面却在做着各种不为人知的事情。前些年政府确实出手治理了一批走私庄园主,不过刀哥可不是一般人,她在当地是手眼通天,除此外她为人做事非常低调,在当地绝对是守法好公民。 在客栈内休息了一夜后,李振和方振两人第二天又来到了庄园。不过今日未见那些干活的工人,整个庄园除了十几个守卫的安保人员外,再无他人。 刀哥热情地走了过来:“你们来了,正好那批武器也到了,你们验验货。” 看着箱子里面的各色武器,李振忍不住伸手抚摸了起来。只要他能将这些武器带回宋朝,那妥妥的就成了宋朝的王,他此时已经幻想起自己端着自动步枪在战场上杀敌的场景。 李振看了一会后有些尴尬的对刀哥说:“那个刀哥,我们其实是第一次接触这些武器,你看看能不能派个人给我们演示一番?” 不光是刀哥,在场的人都惊掉了下巴:什么节奏,军火贩子竟然不懂军火? 无奈之下刀哥让小龙来给两人演示,只见小龙拿起地上放着的自动步枪,熟练的安装上弹匣。拉上枪栓后对着远处的一颗大树就是一阵猛射,随着树皮被打飞,很快三十发的弹匣就打完了。 然后就是半自动步枪和手枪演示,最后那门迫击炮犯了难。李振无奈之下只让小龙讲解应该如何组装瞄准,如何正确发射弹药等细节,要不然真要弄到北宋不会用就大条了。 ------------ 第60章 和赵缨络的婚事 刀哥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他悠然自得地望向李振:“李老板啊,这批货我可是仔细查验过了,品相上乘,您真是行家里手,挑选的货物无可挑剔。至于咱们之间的账目嘛,您看,是不是该到了咱们友好清算的时候了?” 李振闻言,手中的步枪轻轻搁置在一旁,脸上同样绽放出爽朗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江湖气与不拘小节。“哈哈,刀哥说笑了,咱们之间的交情,哪还用得着多言。货款嘛,我早有准备,此刻正安安稳稳地躺在龙兄弟那辆威风凛凛的座驾后座上呢。你只需派个信得过的兄弟去取便是,保证分文不少,痛快得很!” 听到这话后小龙有点不相信,因为早上他开车接两人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带东西,这如今竟然说钱在自己车上? 为了验证真假,小龙亲自到车上检查,发现自己的后座上放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 他小心的拉开一个角,看到了里面鼓鼓囊囊的华夏币。 小龙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来到刀哥的跟前:“老大,他说的话是真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上去的。” 小龙拉开拉链后,轻点了里面的钞票,整整两百四十万,数量正好。 李振:“刀哥放心,这是我通过一个朋友合法取来的现金,都是不连号的,不用担心。” 刀哥:“哈哈哈...李老板爽快!这些武器我给你运到哪里?” 李振笑着说:“我来的时候看到了你院子里有辆货车,能不能帮我装上去,至于运输你就不用担心了,一会有人负责。” 大家带着疑惑帮着装上了车,方振想要跟着却被李振留了下来。 “你们稍微一等,半个小时我就回来。” 说完李振就开车扬长而去,只剩下现场的众人站在原地进行猜测。特别是刀哥,她是知道当地那几个车队的情况,没有人敢这么大张旗鼓地运送军火。 李振为了安全起见,离着刀哥的庄园稍微远一些就停下来。他用手摸着脖子上的玉佩,用意念将这些军火都转移到了空间内,只要到了那里面,除了李振外谁都取不出来。 庄园里的人们等了十来分钟就见李振开车返回,大家朝着车厢内看去,那些装着武器的木箱子此时都已经不见了。 小龙疑惑地问道:“李老板,军火这就运完了?” 李振从车上跳下来后,随手关上了车门:“不多,这个好运,我这边只要联系好,那边自会有人负责运送。” 接着李振又来到刀哥的跟前,笑着说:“感谢刀哥的信任,我们这次合作非常愉快。只是你也知道北边的战况,您看看能不能再多弄些武器过来,最好多弄点迫击炮或者装甲车之类的东西,至于钱不是问题。” 没想到李振胃口这么大,不过这年月谁还和钱过不去呢,刀哥表示自己可以试一试,等确定好后可以电话联系。 这边事情结束后,李振谢绝了刀哥的款待,直接坐车去了最近的机场,买票等待飞机。 李振笑着对前来送行的小龙说:“龙兄弟,等你什么时间有空到鲁省玩,到时候我来给你安排。” 小龙爽朗地答应了,说等自己有女朋友了一定到鲁省去旅游。 直到将两人送上了飞机,小龙才驱车返回了庄园。 在飞机上方振小声地问道:“老同学,那些东西运输的路线稳妥吗,可千万不能出问题呀?” 李振拍了拍方振的肩膀:“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不是说了吗,运输的问题不用我们管。” 随着飞机的快速滑行,很快就直冲天际,消失在了云彩中。 李振轻倚舷窗之畔,目光温柔地穿透云层,缓缓洒落在那片遥远而神秘的云贵大地上,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对这片土地的未来重逢充满了无尽的憧憬。 他暗自思量,若能再临此地,不仅是为了重拾那份初见时的震撼与向往,更是怀揣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梦想——驾驭着坚不可摧的装甲车,穿梭于宋代的风雨江湖之中,那将是何等的豪迈与不羁。 等飞机落地后已经是傍晚,曹华早早地开车等在了机场,接到两人后他们直奔李振家中,接着赵缨络就去了饭店。 在饭店门口曹华的小秘书站在那里等着,看到几人下车后立刻跑到曹华的跟前。 “华哥,定好房间了,要了最豪华的包间。只是菜还没有点,我怕几个哥哥口味不一样。” 曹华邪恶的大手搂着小秘书的芊芊细腰,一边走一边说:“做得不错,我就知道你办事认真。” 得到夸奖的小秘书顿时间喜笑颜开,不顾有外人在场直接给了曹华一个香吻。 一旁的方振有些吃味地说:“曹华,什么时候也给我介绍个秘书,老子至今还是单身呢。” 几人嘻嘻哈哈的来到了包间,服务员很快就将他们点的菜品端了上来,曹华如今靠着李振赚了不少的佣金,他豪爽地搬来一箱子五粮液,说一人一瓶今晚上不醉不归。 吃饭的时候李振说这次回来就想着要和赵缨络完婚,到时候免不了几人还得帮忙。 听到这话后的方振又哭了起来,这货酒品不行,喝多了逮着谁就搂着谁哭。 “老天呀,我方振一个五好青年至今没有对象,可你们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却都成双成对的,老天不公呀!” 最后曹华实在是忍不住了,上来就给了方振一个大逼斗。 “闭嘴吧,你再这么编排老天爷,小心下雨打雷劈你。” 没想到醉酒后的方振听到这句话,立刻闭上了嘴巴,再也不敢编排老天爷了。 酒足饭饱后,李振和赵缨络开车返回了家中,喝醉的方振则由曹华负责。后来李振听说当天晚上曹华就领着方振来到当地最大的娱乐场所去唱歌,大手一挥直接给方振安排了三个公主,当天晚上差点没把方振给累死。 第二天一大早李振就拉着赵缨络上了高速,昨天他就和爸妈说了今天回家的事情,另外也将想要和赵缨络结婚的事情一并告诉了二老。 等他们回到家门口时,就看到自己家的大门外站了好几个亲朋好友,应该是自己爸妈给喊过来的。 知道这是自己的准儿媳后,李振妈对待赵缨络的态度更加的热络,这弄得赵缨络反而不好意思了。 李振爸故作镇静地坐在那里问:“你确定好了?” 李振掏出一根烟殷勤地给老爹点上:“爸,我想好了,就缨络了。” “只是人家女方那边是什么意见?” 李振:“缨络老家没有什么亲戚了,她可以说算是个孤儿了。” 听到这话后的李振妈,更是把赵缨络搂在怀里:“好闺女,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和你爸对待你就会像亲闺女一样,李振那个臭小子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和我说,我让你爸打断他的腿!” 李振听完这话后,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大腿。 ------------ 第61章 汤阴县令张城升官了 由于没有女方家亲戚,而李振姥姥家的人也没通知,所以也就摆了五六桌的样子。 婚宴是在镇子上最好的饭店进行的,所有的婚礼细节都是找的婚庆公司,场面也是非常的热闹。 结婚证是李振让曹华帮忙办理的,虽说是赵缨络的身份没有多少问题,但是为了节省时间还是找得熟人帮忙。 在婚礼上李振小声地对赵缨络说:“你看这多好,在宋朝举行一次,在现代又举行一次,估计也就我们两个人这么干了。” 从准备到结束也就是用了三天的时间,李振对父母借口说自己回去还有事情,又给他们留下五十万现金就开车返回了县城。 后来听说李振结婚的事情后,他的那几个舅舅和姨们纷纷上门大闹,说李振的母亲没良心之类的话。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听说李家有钱了,竟然直接张口就要二十万,说这是抚养李振母亲的辛苦费,最后李振爸直接报了警,警察以寻隙滋事将李振的几个舅舅给关了起来。 这边方振已经将各类物资都准备好了,光是水泥就准备了好几百吨,砖块钢筋等建筑材料更是无数。除此外米面粮油直接是从厂家运到仓库的,由于数量巨大,价格直接便宜了三分之一。 李振将这些物资一一收入到空间内后,便来到了方振的跟前。 “老同学,我还得去北边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可得看好公司,我看着我们西边还有块空地,不行你就再建上几个仓库,到时候送来的物资就有地方存放了。” 等所有事情准备妥当,李振就和赵缨络换上了宋朝的衣服,接着就是熟悉的节奏和熟悉的场景。 其实李振挺反感这种穿越方式的,他的两只手掌就没好过,刚刚结疤就又得挨上一刀。为此李振还专门试过用针管提前收集自己的鲜血的,但不知什么原因那个方法根本不管用。 白光过后,两人又来到了自己在宋朝李家寨的房子里,这边也是白天,看着太阳的方位应该快到中午了。 李振拉开房门后,看到不远处的王长刀,他上前问:“我从上次离开到现在多长时间了?” 王长刀一脸疑惑地回道:“也就是一天的时间,大头领,这次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李振拍了拍他的肩膀:“召集山寨里的几个头领,我给你们发新装备。” 王长刀:“新装备?太好了,我们又有新装备了。” 由于岳鹰和钱大壮在汤阴城内,剩余几人到达了这里,就连郭神医也被喊了过来。 李振拿起桌子上的半自动步枪说:“这是仙界的武器,是我们三清教祖师爷留给我们的神器。今天我要将这些武器发给你们几人使用,你们一定得看护好它,万不可被歹人抢走。” “下边我为大家演示一下使用方法。” 说着就将子弹安放在弹匣内,然后装上弹匣拉上枪栓,对着五十米开外的大树就是几枪。 “呯!呯!呯!” 王长刀飞快地跑到大树跟前,发现那棵大树的树皮被打飞了好多,树干中还镶嵌着子弹头。 这半自动步枪的威力和射程可比双管猎枪大多了,毕竟一个是民用,另外一个是军用。 王长刀和岳鹏每人一把半自动步枪,另外每人再分发两百发子弹,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应该够他们挥霍的了。至于郭神医则给了一把手枪,李振手把手的教会了老头如何使用,没想到不到半天功夫老郭就将手枪的使用技巧给琢磨明白了,熟练地上弹拉栓然后单手射击,寨子里的几只鸟可算是倒霉了,纷纷被老郭给揍了下来。 那几把双管猎枪也被分给了其他几个小头领手中,就连拜火教的教主方不存也被分到了一把,这让他感觉到自己被李振重用了,顿时间一番表达感谢的话语脱口而出。 剩下的那些武器李振暂时还不想拿出来,毕竟这些武器太先进了,一旦被金国或者宋国知道了,那他们前来抢夺可就麻烦了。虽然李振并不害怕,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自己在李家寨的基本建设中投入了太多的汗水。 李家寨周边的能够开采的荒田基本上都开采完毕,这次李振还带来了十台拖拉机和不少的配套农具,正好能够赶上了秋收的使用。 秋收完玉米然后就是地瓜土豆,然后再播种了李振从后世带来的小麦种子,虽然这个时代有小麦,但是后世现代的小麦种子可是那些农科院专家精心培育的优良高产品种,是这个时代其他小麦种子不能相比较的。 南方种大米,北方种小麦。这样一来就造成了北方人多以面食为主,直到后世六七十年代大米才在北方推广,因为那时已经有了旱稻品种。 看着一辆辆拖拉机在宽广的农田里来回耕种,李振竟然有了一种大地主的感觉。 汤阴城内的饭庄和中粮油生意异常火爆,在孙掌柜的奔波布局下,中粮油的牌子稳稳地占据了整个大名府路的头把交椅,这让以粮食生意为主的崔家怀恨在心。 为了和中粮油抗衡,崔大可亲自下江南寻找货源,他不光要低价的米粮,还要能够长期大量供应他的货源。 —————— 金国中都镇南王府内,完颜平恭敬的对镇南王完颜亮汇报着此次微服出巡的情况。 “父王,这次孩儿查看后发现,整个大名府路都被那些流民冲击的体无完肤,无数州县官员要么被流民杀死,要么就直接弃城而逃,有些至今还不见踪影。” 完颜亮满脸怒气:“这帮废物,手中都有兵马却被那些流民接连攻破城池,要不是我金国无人可用,才不会让那些酒囊饭袋当一的官员呢。” 完颜平接着说:“不过在这次寻访中,汤阴县是个例外,县令张城虽然也被流民队伍攻破城池,但后来他又组织地方武装又抢了回来。不光如此,根据孩儿调查,张城率领的这支地方武装在和流民队伍对抗中足足斩杀了对方一万多兵马,而且还是流民队伍的精锐。在战后,汤阴城也是大名府路第一个恢复正常的县城,那里的粮价几乎和之前没有什么差别,当地的百姓生活得也非常富裕,大街上竟然连个乞丐都见不到。” 听到这里完颜亮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容:“哈哈哈...没想到还有一个办实事的。传令下去,嘉奖汤阴县令张城,直接官升一级,升任安阳知府。” ------------ 第62章 李振成为汤阴城县令 完颜平接着命人端来几瓶从汤阴县带来的二锅头,随着酒瓶被打开后,二锅头独有的敦厚酒香瞬间引起了镇南王完颜亮的注意。 “平儿,这是什么好酒,怎么味道如此奇特?” 说着完颜亮自顾自的倒上了一杯,也没有什么酒菜,直接喝干了。 “哈哈哈...好酒!味道也非常好,这是谁家酿造的?” 完颜平见自己的父亲喜欢,也满脸欣喜地说:“这酒出自汤阴城忆江南饭庄,老板就是协助汤阴县令平定流民的李家寨寨主李振。听当地人说他乐善好施,出地出粮收纳帮助周边的穷苦百姓,不过他的家族背景听说是南边江陵的李家,来到我们北地是做粮食生意的,最近大名府路最有名的中粮油也是他的产业。” 完颜亮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在手中把玩着:“商人?不过是逐利的罢了。不过你既然看好这个李振,不如给他一个县令干干试试,我们不是缺少粮食吗,你去找这个李振,看看从他那里能购买多少。” 看着自己的酒杯,完颜亮又说道:“记得多跟他购买一些美酒,到时候献给你的皇帝伯父。” 说起自己的皇帝哥哥,完颜亮就是一阵头疼,本来一个强大且不断继续壮大的金国,却在自己这个哥哥的手中日渐消沉。如今的金国皇帝自从接连灭亡辽国和北宋后,天天夜宴欢歌,那些庸臣不断搜罗美女进献给他,使得金国皇帝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很快升迁的命令下达了,张城捧着这份委任状心中激动不已,没想到自己因祸得福,在流民暴乱中活了下来,接着就被提升为了知府。要知道从县令到知府有些人一辈子都迈不过这个坎,自己竟然就成功了。 张城看着另外一份给李振的委任状,立即派出最得力的衙役通知李振。这次自己能够升任知府原因张城多少还是知道的,自己离开汤阴后,李振成为这里的县令倒是最好的选择,最起码自己遇到困难的时候,李振不能放任不管吧。 正在山寨中指挥着众人进行基本建设的李振听到了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惊呆了:什么?让我当汤阴县的县令?什么节奏? 虽然自己万般不相信,但李振还是开着轻卡前往了汤阴城,守城的兵士一见到轻卡车就立马开门放行。 检查?开什么玩笑,这可是自己以后的长官。 见李振来到后,张城立马一路小跑迎了出来:“哈哈哈...李贤弟,托你的福,老哥哥我被上面升任知府了。另外你也被委任汤阴县令了,这真是双喜临门呀!” 李振有些不情愿地说:“你当知府我倒是高兴,但是为何要让我当这里的县令呀。” 听到此话的张城有些反应不过来了,这人家都是花钱买关系想要当官,你就这么牛呀,送上来的官竟然还不想当? “嗯,李贤弟,这一点我得说你了。都说学得文武艺,卖往帝王家。你对这汤阴城也非常熟悉,你当这里的县令不是最好吗。你的产业忆江南、中粮油再加上以后其他的产业还不是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呀。” 李振:“只是这金人......” 张城立马明白了李振的意思,他赶忙捂住李振的嘴巴。 “有些话你我兄弟二人说就行了,在外边万不可乱说。你管他是金人还是宋人,反正都是被人给管着,跟着谁干不是一样呀,你没见山东孔府的衍圣公都修了降表了吗。” 李振拿起来桌子上的委任状反复看了看:“那就干干试试?反正有老哥罩着我,我还怕甚!” 见李振开窍了,张城立马喜笑颜开。他哪里知道,李振不想当这个县令是害怕十几年以后蒙古人南下,凡是宋金两国地方官员都被屠戮殆尽,这哪是当官呀,纯粹是找死呀。 不过有一点张城说得很对,只要是自己当上了这汤阴县令,那汤阴地盘还不是自己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吗。趁着这个机会多发展自己的武装力量,到时候先不说逐鹿中原,最起码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 当天晚上忆江南的最大包间内,张城搂着李振的脖子喝得叮咛大醉,喝到最后还非要和李振拜把子。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醒酒的张城就将汤阴县令进行了移交。其实除了官印和几本账簿外,就没有其他的了。因为汤阴城刚被流民洗劫一空,仓库内的粮食还是借得李振的,这下好了,李振成为汤阴县令后这些粮食也就不用还了。 最后李振几人将张城一家子送别了出来,在城门口张城转身望了望自己待了两年的地方,眼角竟然泛出一滴泪花。 张夫人见到自家老爷如此表情,知道这是舍不得这里,于是对他说。 “行了,老爷以后可能会经常更换治所,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汤阴交给李振倒也是很好的选择,再说李振还不是归你管?” 张城用衣袖擦了擦眼角,拉着夫人的手感叹道:“夫人说得对,我上任后一定发愤图强,争取更上一层楼,不给岳丈和你丢人。” 马车和护送的兵士消失在了汤阴城外,李振也领着自己手下一众返回了县衙。 对于这个县衙李振已经非常熟悉了,他按照花名册又点了一遍名字,对人员稍作了一番修整,将巡防营的人全部换成了李家寨的兵士。而原先的人他打算另有安排,账目和库房则交给了岳鹏来进行管理。 对于李振的这番安排大家都感觉再正常不过了,毕竟一朝官员一朝臣,自己的位置和利益没有多大的变化就好。 自从流民队伍过后,这汤阴城的治安一直就是李家寨负责,这下就更加名正言顺了。王长刀直接被李振任命为县尉,也成了有官职的人了。 自从知道这个消息后,王长刀和他婆娘两人整整一夜没睡觉,天还不亮王长刀就跑到了自家祖坟上和老祖宗们说了这个好消息。有好事的人知道后便开始传说这件事情,传着传着就变了味道,有人竟然说王长刀家的祖坟不光冒起了青烟,还出现了绿火。 ------------ 第63章 和金国的粮食生意 也就是李振上任第三天,有人来报金国镇南王世子完颜平来到汤阴城了,此时他的车队已经进城了。 李振微微一愣:镇南王世子?自己好像和他们没有交集呀。 容不得李振多想,他赶紧召集自己的手下,而他自己也慌乱地开始穿官服。自从干了这个县令后,这还是李振第一次穿官服,因为李振对官服的颜色非常嫌弃,平日里根本连穿都不想穿,可这次不同,镇南王那是大佬级别的存在,可不能怠慢了。 等李振歪戴着官帽跑到县衙门口时,世子的车队也到达了。 马车上下来一个身材修长长相俊俏的年轻男子,正是镇南王世子完颜平。 李振赶紧带头跪地迎接:“平阴县令李振带领属下官员迎接世子到来,准备不周之处还请世子原谅。” 完颜平笑着说:"李县令,我们又见面了。哈哈哈……" 李振:又见面?什么意思?自己之前没见过他呀? 李振引着完颜平来到了县衙内,立刻就有衙役给端上来热茶。 看着年轻但是老道的完颜平,李振小声的问:"不知世子为何来到我们这个穷乡僻壤之处?不知我有什么地方能为你效劳的?" "有,当然有。我这次来是王爷专门安排来的。你不是有个中粮油吗?我们金国的军队正在前线和宋军作战,需要大量的粮食,这不就找到你了吗。" 李振笑着说:"没想到我竟然能够入了王爷的法眼,在下深感荣幸。" 完颜平有些玩味的对李振说:"你以为你的县令是谁给你求来的?这可是我在父王面前说你的好话,你才能当上这个县令的。" 对上了,这下对上了。只是李振唯一疑惑的是,自己以前并不认识完颜平,怎么对自己这么上心了? 完颜平见到中午了,起身说:"行了,别在这里干说了。赶了一路早就饿了,到你的忆江南边吃边说,对了,父王专门交代我,要在你这里订购一批上次喝的二锅头,李县令可别和我说没有呀。" "有,这个可以有。不过这二锅头价格可是不菲,这银钱……" "父王说的一点不错,你就是一个纯粹的商人,真不知道我推荐你当这个县令是对还是错。" 李振笑了:"这个我也不知道,这也是我第一次当官,试试吧。" 一路上边走边说,李振也知道了前段时间完颜平来到这里微服私访的事情。路上的百姓见到李振后纷纷笑着打招呼,一点也没有紧张的样子。 见到这一幕,完颜平疑惑的问:"咦,此地的百姓怎么不怕你呢?" 李振:"怕?为什么要怕?当官的不就是为老百姓解决困难的吗,为什么要让他们害怕?" 对于这番话语,完颜平愣在了那里。对呀,为什么要让百姓怕他们呢。 来到熟悉的忆江南,完颜平根本不用人领着,径直来到里面的包间。 完颜平:"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了,你可得将你们这里的拿手好菜全给拿出来,要知道本世子这次可是带着大量的银子来的。" 此时包间外边又跑进来一人,大家一看正是刚升任为安阳知府的张城。 张城气喘吁吁的说:"卑职也是刚知道的消息,本来在下边的县里巡查,这不是紧赶慢赶终于还是来晚了。" 完颜平笑着摆摆手:"无妨的,我这次前来并未通知你们,主要是奔着汤阴县来的。" 去坐后,很快就有服务员端上来一道道精美的菜肴。 每道菜都是精心制作,在完颜平看来,这里的菜肴可是比金国皇宫里的宫廷菜要好吃,那些菜光是颜色看着好看,吃起来口味非常寡淡。 李振听到这句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是当然了。后世现代这些预制菜可都是通过无数科技与狠活,先不说那些诱人的色素和味素,就光是各种样式的摆盘就能吊打这个时代的所有厨师。 双方在相互推杯换盏之间逐渐迷失了自我,等第二天醒来后全将原因怨到了二锅头的身上,对此,来自现代的二锅头表示自己可不背这个锅。 第二天上午,李振领着完颜平打开了汤阴城中粮油的仓库,看着十几个大型仓库内满满登登的粮食后,完颜平竟然有了杀掉李振将这些粮食据为己有的想法,但是最后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 完颜平:“那个李县令,我带来的银两可能不够,你能否先赊给我,回头我就让父王将剩余的粮款送过来。” 李振风轻云淡地说:“可以,不过最好是用黄金交易。” 等世子完颜平将这些粮食押送走后,张城一脸紧张地说:“贤弟,你胆子真大,就不怕王爷翻脸不认人?” 李振:“不怕,因为他们还需要更多的粮食。” 李振这句话说的一点不假,如今随着宋金两国交战,双方的贸易已经全面停止。北方此时虽然也有自己的产粮地,但是由于此时的种植技术落后,使得收货量根本不够他们自己消耗的。 所以金国的粮食将近一半是从南边的宋国买来的,这交易一终止,金国大部分地区都闹起了粮荒。也正是这个原因,才会让拜火教趁虚而入,引发了流民暴乱。 李振下令将原先汤阴城墙全部推翻,然后从四个方向向外推行了将近两公里,最后在那里用钢筋水泥构建起了新的城墙。 此时的汤阴城内宛如一个巨大的建筑工地,几乎城内和周边乡镇所有的劳力全部都参与了这次建设,因为县令李振下令凡是参与劳动的,每天发五十文的工钱,中午和晚上还管一顿饱饭。 如果有不愿意要钱的,也可以使用粮食来兑换。在这个时代粮食可是比铜钱管用,这个消息已经发出,立刻就有成千上万的百姓自发的组织前来劳作。 除此外李振还对汤阴百姓进行了自愿征兵,但凡身体健康年龄在十三岁到四十岁的都可以报名,只要是被选中的,一次性安家费就是三两白银,另外每个月每人再发放一贯钱和十斤粮食。 这个消息被那些青壮年知道后,纷纷参与了征兵,且不说能不能上战场,就是每个月都发的粮食和铜钱就够一家人活的了。 也正是从这一时段开始,汤阴县周边的百姓纷纷朝着汤阴城聚拢,只要是你不懒而且会做些东西,那就肯定饿不死。久而久之周边县的百姓也开始偷跑着过来了,一度引起周边县令的愤恨,几乎所有和汤阴县搭界的县令都告李振的黑状。 ------------ 第64章 李家寨1127年的第一场雪 公元1127年冬,南宋军队在韩世忠的带领下一路沿着徐州往北边打来,金军大部退守黄河北岸。 鹤壁南边的淇县浚县也成了双方交战的战场,随着前线军情吃紧,镇南王那边的粮食订单也予以增多。不过镇南王人品还是可以的,每次都会送来黄金作为购买粮食的资金,最关键的他们害怕李振给他们断供,那就算是他们拿着再多的黄金也买不来这么多的粮食。 此时的汤阴县城正迎来了第一场大雪,李振望着窗子外边鹅毛大雪,对身后的岳鹏说。 “去将仓库内准备的煤球炉子给县城内的百姓发下去,除此外每家再分下去三节烟筒和一百块蜂窝煤。” 这蜂窝煤是李振最近刚弄出来的新东西,他通过后世公司从一家早已停产的工厂内购买了大量的库存,价格更是以一个五块钱买下的。 本来李振想趁着这个冬天大赚一笔的,但是考虑到如今百姓的生存问题,他决定免费发放。 至于煤球就更好解决了,汤阴城北边就是一个露天煤矿,李振命人开采出来后混合上黄泥制作成蜂窝煤。这样一来不仅成本大大降低,而且使用起来也非常方便。 除此外,李振还命人排查汤阴城内的贫困户,给他们送去了过冬的粮食和棉衣,相信加上煤炉进行取暖这个冬天应该能熬过去。 里老万家的儿子被金人抓去当兵了,如今生死未知。家中就只剩下他和老伴两人相依为命,家中的粮食更是早就没有了,这些日子全靠着周围邻居们的接济。 看到衙役们送来粮食棉衣和取暖的煤炉,里老万感动得痛哭流涕。 “呜呜呜...感谢县太爷的恩赐,我里老万下辈子就算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他的恩情。” 岳鹏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里老万:“老汉,地上凉赶紧起来。不光你们家有,整个汤阴城每家每户都发了,有了这个煤炉子,冬天就不怕了。” 除了汤阴城,李家寨此时也停止了一切活动,人们都蹲在各自家中,几人一伙靠着火炉吃着土豆地瓜。 李振骑着马一边观赏着沿途雪景,一边朝着山寨走去。 “大头领回来了!” 很快李家寨的大家伙都出门了,他们已经许久未见李振了,虽然知道李振如今是汤阴县令,但他们还是热情地称呼他为大头领。 赵缨络此时也穿着棉衣停着大肚子站在寨门口等着,见到赵缨络后,李振立即从马上跳了下来,快步跑到跟前。 “天这么冷,你出来作甚?赶紧回屋去,你身子不方便。” 赵缨络用暖热乎的手抚摸着李振的脸庞:“无妨的,我小心着呢。” 李振冲旁边的两个丫鬟训斥道:“没有眼力见,还不赶紧扶着夫人回屋去。” “行了,她们不让我出来,是我自己非要出来的,就别埋怨人家了。” 看到李振夫妻两个卿卿我我,众人也不好再多打扰,纷纷散去了。 负责管理食堂的王大嫂(原先的张寡妇)见李振回来了,急忙命人杀猪宰羊,晚上食堂进行加餐。 如今李家寨的肉食完全做到了自给自足,养的猪牛羊等各种畜生,光是养鸡场就建了三个,完全能够满足整个山寨的需求。 山寨中的人们如今有了五六万人的规模,但是大部分都在外寨,内寨还是只有一千人左右的规模,这一千人就是刚开始的那些骨干人员。 食堂也只有内寨才设置,外寨除了军营外,百姓都是各自开伙做饭,他们靠着每个月一结算的积分制度,到合作社换取粮食和各种生活物资。 等李振安抚好赵缨络后,他径直朝着食堂方向走去,此时大家都在食堂内等着他的到来。 雪已经下大了,深度足有成年人膝盖的位置,寨子中专门有人清扫积雪,所以不用担心走路出行问题。 见李振来了,王长刀赶紧将烫热的白酒给倒上:“大头领,趁热先来上一口暖暖身子。” 李振一口将杯中滚烫的酒下肚,顿时间感觉到一阵舒适感。 此时李家寨的几个大小头领都到期了,就连负责忆江南的钱大壮也赶了回来,今天也算是李家寨的一次大聚会。 李振清了清嗓子:“诸位这一年来都辛苦了!正是有了大家的辛苦付出,我们李家寨才有了今天的规模。如今我们做到了人人有饭吃,天冷有衣穿,算是过上了富足安乐的生活。但是我今天要告诉大家一个不好的消息,宋金两国交战已经打到了我们的南边,照着这个势头,很可能我们这里也会被战火波及,这也是为什么将你们大家召集起来的原因。我们得做好防守的准备,不光是防宋军,更是要防金军,他们这些人嗜杀成性,一旦让他们知道了我们山寨的情况,恐怕我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岳鹰有些不服气地说:“大头领我们不怕,大不了和他们干就是了。” 李振朝着岳鹰笑了笑,继续说:“如今我们李家寨加上汤阴县合起来才有八千人,而且大部分都还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如果正面硬抗恐怕吃亏的会是我们,所以我们还是要以防守为主。” 岳鹏:“大头领说得对,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得加强山寨的各处防守,断绝和外边的一切往来,防止我们山寨的信息被泄露出去。” 李振端起面前的酒杯,高声对大家说:“有句话叫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家也不用害怕,我相信靠着我们现有的武器装备,防护好我们山寨还是没有问题的。从明天开始,山寨的事务由岳鹏岳鹰两人负责,王长刀和钱大壮则跟随我到汤阴县城,相信我们一定会度过这个难关的。” 说完就带头喝酒吃肉,大家也开始活络起来,只是今晚喝醉的人很少。 入夜后,李振将赵缨络领到旁边的一个隐秘房间,指着地上的几个箱子对她说。 “缨络,你身子不方便就先留在山寨,我给你找来了几个稳婆照顾你。这几个箱子你先不要和别人说,真要是山寨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就将这几个箱子交给岳鹏,到时候他就知道会怎么做了。” 李振搂着赵缨络在怀里:“其实我也不想离开山寨,但如今整个汤阴城也受我的管理,这也是我建立自己势力的最重要环节,所以我得在那里指挥,只能让你独守空房了。” 赵缨络深深地将头埋进李振的怀里,柔声道:“大丈夫就得顶天立地,岂能沉浸在儿女情长之中。” ------------ 第65章 流民带来的瘟疫 第二天李振就领着人马返回了汤阴城,安阳知府张城也特地跑来见了见李振,直接开门见山的将他知道的情报告诉了李振。除此外,张城还将他的家室送到了李振这里,因为他见识过李振的实力,害怕自己保护不了自己的家人。 对此李振有些不愿意了:“我的知府大人,你手中可是有着两万兵力,先不说你能不能出城作战,防守安阳城还是没问题的。你怎么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呀?” 张城厚着脸皮说:“你以为我是你呀,我那两万兵都是老弱病残,有点战斗力的顶多六千人,就这六千人里面还有不少指挥不了的兵痞,你让我怎么有信心。” 接着张城笑着道:“其实我的想法是让你嫂子和孩子先到你的寨子里避一避,毕竟李家寨在山里,无论是金人还是宋人都不会太多关注,算是老哥求你了。” 李振:“好吧,既然你开口了我也不能驳你的面子,正好孙掌柜的家人也得上山,一会我就安排人将他们送上去。” 就在此时,王长刀一脸焦急地跑了进来。 “大头...县令大人,刚才我出城巡防,发现城外山神庙的那些流民好像染上瘟疫了。” “瘟疫?” 张城和李振微微一愣。 李振一脸正色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身上有瘟疫的?” 王长刀犹豫了一会,说道:“之前不是当乡兵吗,跟金人打仗的时候见到过,当时那个村子的村民都感染了瘟疫,症状就和城外的那些流民一个样。” 这些流民都是为了躲避战乱向北逃的,出于安全考虑,李振并未让他们进城,此时的汤阴城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进出。 李振头疼了起来,这兵灾还不算完,这又来了瘟疫,看来问题有点严重呀。 张城此刻对李振说:“李贤弟,我得赶紧回安阳,你这里都出现瘟疫了,我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李振将张城送出了县衙后,便急忙跟着王长刀朝着城外走去。 在这个年代瘟疫是致命的,一旦一个地区出现了瘟疫,那就会造成整个区域人口锐减,不说十室十空,十室九空还是有的。 “老王,你确定是瘟疫?” “大头领,我看着像,这不是不确定才找你汇报的吗。” “走吧,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李振取出一沓子医用口罩,吩咐每个人必须都戴上,他在玉佩空间内储存了大量的医疗用品,为的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像是口罩、消毒水、防护服、各种流行性药品等等都储备了不少,就连医院里使用的各种试纸他也买了。为的就是在古代能够预防各种疾病,李振本身只会一点基础的医疗知识,这样保险一点。 来到城外后,李振看到三三两两的流民在窝棚中靠在一起取暖,城门附近负责施粥的衙役立刻走了过来。 “县尊大人您怎么过来了?” 李振掏出一些口罩递给了那名衙役:“去给弟兄们发一下,每个人都得戴上。” 说完就朝着流民窝棚走去,王长刀见状立即拦在了李振的跟前。 “大头领,不能离得太近,万一感染上了就麻烦了。” 李振有些生气地说:“我不过去怎么确定他们得没得瘟疫?” 可不管李振怎么生气,王长刀就是阻拦不让过去,最后李振无奈只能拿出防护服穿上,王长刀为了确保李振的安全,也穿上防护服全程陪同。 王长刀看到身上洁白的防护服,疑惑地问道:“大头领,穿上这个真能防住瘟疫?” 李振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信李哥,得永生。” 窝棚里的流民见到两个身穿白衣的人靠近,吓得跪地求饶。 “无常老爷,千万别带走小人呀,小人上有七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求您放过我吧。” 穿着防护服的王长刀气得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是我们县令大人。” 李振用带着手套的手将那人扶了起来:“老乡莫怕,我听说你们这里得病了,我来看看。” 李振在周边转了一圈,用温度计和体温枪轮番测试,然后又用病毒试纸给几个正在咳嗽的人进行了检测,最后得出的结论他们应该是感染了一种病毒性的流感。 从流民居住的窝棚出来,李振让王长刀带人又统计了一遍,发现三千多流民中有将近一半的人感染了这种流感。 看着天空不时飘落的雪花,李振不忍地对王长刀说:“去找块避风的地方临时挖一些窝棚,每个窝棚再配上火炉和棉衣,虽然他们是流民,但也不能放任他们冻死在这里。” 李振的话语声不大,但还是被一些流民听到了,他们顿时间感动得热泪流出,纷纷跑出来对着李振下跪磕头。 李振返回县衙后开始从空间内寻找治疗流感的药物,思来想去决定使用头孢加感康先试试效果。城外的流民一方面是因为缺衣少食冻的,另外一方面是这个时代的人们身体中没有那么多的抗生素,稍微一点厉害的病毒就能把人放倒。 为了更好地治疗这些流民,防止瘟疫的扩大,他还专门上山将郭神医给弄了下来。 郭神医一听说瘟疫的事情后,两只眼睛都放光了。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如果能够治愈瘟疫,那绝对是非常牛掰的存在,是可以写进史书中的。 李振取出来大量的头孢药片和感康,交给了郭神医后,又告诉了他应该如何根据病人的情况进行定量。除此外又给了郭神医大量的防护服和医用口罩,当场给他普及了有关病毒的一些防护知识。 其实通过这段时间的学习,郭神医已经对现代医学有了初步的了解,连蒙带猜地知道了病毒和细胞的一些基础知识。如今李振又提供给了他这么好的一个学习实践机会,他怎能不高兴呀。 其实李振知道对付这种大范围的流感病毒,青霉素是最好的药物,但李振并不敢轻易使用,万一打死人了怎么办。 不到半天的时间,王长刀就带领一千士兵在城门西侧挖好了一大片的土窝棚,当初安置山寨流民就用的这种,所以王长刀有经验。 当天夜里所有流民都住进了新挖的窝棚里,每个窝棚里都有一个烧得通红的蜂窝煤炉,他们身上穿着崭新的棉衣,这是他们很多人都没体验过的温暖。 也正是从这一刻开始,这三千多人都决定誓死追随李振了。 ------------ 第66章 这就是瘟疫?流感罢了。 李振,这位平日里行事果决、心系民安的县令,面对疫情的悄然蔓延,非但没有丝毫懈怠,反而加大了防疫的力度。然而,即便是他这般周密的部署与不懈的努力,城内依旧难逃病魔的悄然侵袭,一丝丝不安的气息在人群中悄然蔓延。 孙掌柜,这位掌管城中粮油命脉的商贾巨擘,平日里精神矍铄,如今却也被无情的病魔击倒,卧病在床,高烧如烈焰般炙烤着他的身躯,体温飙升至骇人的四十二度,整个人仿佛被烈火锻造,面色赤红,形如一只被时间遗忘、在烈火中挣扎的赤红大虾,痛苦而无助。 李振闻讯,心中忧虑更甚,他迅速穿戴好防护严密的口罩,步伐坚定地踏入了孙掌柜那略显冷清的宅邸。 郭神医也被李振喊了过来,美名其曰:亲手指导典型病例。 旁边孙家的管家着急地问道:“县令大人,您可算是来了,求您赶紧救救我家老爷吧。” “先别着急,我带来了医治你家老爷的特效药,先让郭神医给看看。” 说话间,郭神医就走到了孙掌柜的床边上,看着孙掌柜脸色苍白,浑身不住的颤抖,用手一摸额头滚烫,这热度都能腾熟鸡蛋了。 李振问道:“怎么样,从脉象上来看老孙的情况如何?” 郭神医眉头紧锁,一边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说:“从症状上来看和城外的那些流民是一样的,看着情况应该属于寒毒入体了,也就是师父你说的病毒性感冒。他的情况非常不好,估计光靠吃药是很难恢复的。” 李振笑了笑:“无妨!今日为师就给你露上一手。” 此刻,郭神医宛如一位求知若渴的小学生,手中紧握着那本略显陈旧的笔记本,眼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他一字一句,小心翼翼地捕捉着李振口中的每一个音节,生怕遗漏了哪怕一丝一毫的智慧火花。 自与李振相遇以来,郭神医的世界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推开了一扇通往未知领域的神秘大门,门后,是浩瀚无垠、精妙绝伦的医学宇宙,正缓缓向他展开其无尽的奥秘与奇迹。 李振的话语,如同涓涓细流,又似惊涛骇浪,不断冲刷着郭神医心中固有的医学认知边界,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与启迪。每一次点头,每一次记录,都是他对新知的渴望,对未知的探索,更是对自我极限的一次次勇敢跨越。 只见李振将静脉注射器插进了孙掌柜的手背上,然后松开橡胶管,使血液正常流通。 看着药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地注入孙掌柜的体内,李振松了一口气。 “老郭,这就是静脉注射,这种治疗效果对于病重的病人非常适合,但是使用这种治疗方式还是有很大的风险的,因为注射的过程中不能接触任何外界病毒和细菌,一旦进入病人体内将会是非常致命的。除此外,我前些天和你说的输血也是同样的道理。” 郭神医此时如同一名小学生一样拿着笔记本仔细地记录着李振说的每一句话,自从遇到李振后,郭神医对于医学的认知仿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李振命人取来口罩给那个管家,另外又安排人使用消毒水对孙掌柜的家中里外进行喷洒消毒。虽然李振手中有治疗这次瘟疫的特效药,但是该预防的还是要预防的。 李振问那个管家:“你家老爷今天去过什么地方?” 那管家仔细回忆道:“今天他刚从安阳城回来,应该是在那里感染的。” 李振立即命郭神医派遣两个徒弟,带着他提供的药品火速赶往安阳城,估计那里已经大面积爆发了。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一旦感染上瘟疫几乎是无治的,而且瘟疫的传播速度快,加上古代医疗条件很差,几乎没有任何防疫的经验。 就连郭神医跟着李振学习了这么长时间,再加上阅读了不少的现代医书后才知道,原来瘟疫是通过空气来传播的。这也是为什么李振反复强调必须戴口罩的原因,通过喷洒消毒水和使用生石灰对环境进行消毒。 由于前期对于城外流民的安置妥当,大部分人都吃了抗生素药和感冒药,他们的身体内已经有了抗体,所以此时城外的瘟疫基本上算是控制住了。 期间李振派人送信给山寨,他提前在山寨中留了一大批药品,相信岳鹏会轻松应对的。 就在汤阴县抗击瘟疫的第五天,南城门外开来了一大队的金兵,看着他们颓废的样子,应该是刚从战场上被打败了。 “赶紧开城门,让大爷们进去歇歇脚,跑了两天都快要累死我了。” “上面有喘气的吗?开门呀!” 李振早就吩咐了防守各处城门的士兵,没有自己的命令,就算是皇帝老子来了也不能开门。 不多时城墙上探出一个人头来,正是县令李振。 “下边的兄弟们辛苦了!我是汤阴县的县令,不是我不给你们开门,如今汤阴城内正爆发瘟疫,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万一感染了可就麻烦了。” 听到李振的话后,城墙下方的金兵不自觉地都纷纷后退了起来。瘟疫呀,那可是要人命的玩意。 一个金军千夫长对着城墙上的李振喊道:“你们莫不是不想开门编造的谎话吧? 李振:“这位将军慎言,这汤阴县是金国治所,如果不是瘟疫的话,我早就美酒好肉款待了,如果你们真的不害怕,那就进来吧。” 说着李振命人打开南城门,透过城门往里看去,只见空荡荡的街道上哪有一个人。寒风吹过后,吹着落叶显得格外的苍凉。 那个骑在马上的千夫长一脸愤恨地一甩马鞭:“走,我们去北边的安阳。” 望着远去的金人队伍,李振对王长刀说:“去将西城外的流民都安置到城内来,这只是金人的先头部队,我估计后边肯定有更多的金兵。” 先前是因为害怕城外流民带进来瘟疫,这如今城内的瘟疫情况反而比城外的要厉害,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李振相信靠着他的玉佩空间,一定能够带领大家度过这个难关的。 由于这段时间又有不断加入的流民,使得流民的数量达到了将近六千人,一旦局势稳定了,这六千人就会是李振非常大的助力。王长刀将汤阴城内军营腾出来一部分,让这些流民有安身之所,条件比城外的地窝棚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在这些流民中,夹杂了几个南宋军的探子,他们不光是在汤阴城,就连北边的安阳城外也有他们的人。一旦南宋军队打过来,他们就会伺机在城内进行破坏,甚至是联络人员直接抢占打开城门。 看着整齐划一的军营,一名探子小声地说:“看这军营管理就知道这个县令有两把刷子,可惜他甘愿做金人的走狗,要不然定会为我大宋重用,成为宋国的好官。” 探子头领不断观察着四周:“不过从他对待老百姓的态度来看,此人应该人品不坏,到时候看看能不能为我们所用,实在不行就......” 说着就在自己脖子上比画了一下。 王长刀来到县衙,对李振汇报:“大头领,正如你所料,在流民队伍中发现了七八个形迹可疑之人。从他们走路的姿势和动作来看,应该是军中的哨探。” 李振面无表情地说:“派几个好手给我看住了,一旦他们有异动,直接拿下,敢于反抗的,就得格杀!” ------------ 第67章 主动来投的不良先生。 就在李振在县衙忙活着将各类物资进行调配发放之时,有衙役进来汇报,说流民中有个书生打扮的人想要见他。 在得到李振允许后,那个中年书生被带了进来。 李振打量此人,发现他除了身上衣衫陈旧外,倒也算得上是得体。 中年书生率先开口:“小人不良,见过县令大人。感谢大人的施药救命,要不然此刻我也是城外泥土中的一具腐尸了。” 李振:“不良?敢问先生是哪里人士?” 不良笑着回答:“小人的这个姓氏非常少见,家中原是济南府,因为刀兵之乱不得不辗转来到这里,本想着投奔安阳城的好友,哪想到路上遇到了瘟疫。幸好大人伸出援助之手,要不然小人就不在了。今日特来拜见大人,一来表达感谢之意,另外想看看能不能为大人效绵薄之力。” 李振笑了,原来对方是要来找工作的,正好他手下缺人,不过得先考校一番才行。 “不良先生,不知你能力如何?” 不良风平浪静地回道:“家中自小培养,算是能识文断字,对于算术一学也略有考究,家父原是宋国将军,对于兵书和排兵布阵也是非常熟悉,只不过还没有机会实践过。” 李振:“要不然你就先留在我身边当我的师爷吧,等回头看看哪里有空缺再安排你。” 对于李振的安排不良欣然接受,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凭什么会相信自己呢,只要日后多做出些成绩,相信肯定会得到重用的。 安阳知府张城此时忙得焦头烂额,正如李振猜测的那样,此时的安阳城也被瘟疫给感染了。幸好李振派了郭神医的徒弟们带着药品前来,要不然安阳城得死掉一大半的人。 张城借鉴了李振安置流民的办法,在城外也是挖了地窝棚安置他们,虽然城内的粮食不多,但张城还是命人每日熬煮稀粥,虽然吃不饱,但也饿不死这些流民。 城内有郭神医的徒弟们带领那些大夫对感染瘟疫的人进行救治,除了染病严重的,轻微和中度的基本上吃完药就没事了。 由于宋金两国在濮阳城交战,金军损失惨重,金军主将完颜琮将安阳城的两万兵马全部调走,前往濮阳进行支援。这样一来,偌大的安阳城就靠着那两三百人的衙役进行维持治安,每日里偷盗抢劫事件频发,弄得张城苦不堪言。 张城出于无奈想要从李振这边借上一批士兵前来安阳协助维持治安,对此李振肯定是不同意的,给你粮食药品就已经很不错了,话说士兵他也不多,还得预防着随时可能到来的兵灾。 —————— 天空中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鹅毛大雪,阴沉的天空仿佛马上要压下来,让人抬头一看就感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方不存此时正带领着一队士兵在李家寨外围进行巡逻,这段时间不时有流民靠近,都被他们及时发现并驱赶了。 要是放在平时李家寨有可能会接纳这些流民,但是现如今瘟疫爆发,谁也不敢和寨子外边的人接触,都害怕会将瘟疫带到山寨里。 一个士兵边走边抱怨:“贼老天的,这是什么鬼天气,非得赶上老子巡逻的时候下雪。” 方不存回头瞪了一眼那个士兵:“方瘸子,你他娘的别抱怨了,穿着厚厚的棉衣又不冷,你叫唤个啥!” 士兵见方不存骂他,并不生气,反而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教主,你说我们啥时候才能建立自己的势力呀,还是跟着你打天下的时候过瘾,哪跟现在一样,整天窝在破寨子里巡逻,规矩还这么多。” “彭!” 那士兵被一脚踹在雪窝子中,只见方不存指着他破口大骂。 “你小子不想活了我们还想,好不容易在这里修整一下就你整天话多,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什么话都敢吐口。要不是你爹和我是堂兄弟,我早就剁了你。” 此时旁边的几名士兵纷纷上前劝阻,他们这队士兵大部分都是原先拜火教的人,相互之间都非常熟悉。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眼尖的士兵用手指着山下的位置:“你们看那是什么?” 由于此时雪花还在飘落,使得视线不佳。方不存见状立即拿出李振发给他的望远镜,不断调整着视距进行观察。 “不好!是金兵!” “赶紧回内寨向岳鹏头领汇报。” 山下两千多人的金兵正冒着风雪朝李家寨走来,领头的是前几天刚被赶走的几个流民,他们身穿单薄的衣衫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 自从前几天被李家寨的士兵驱赶后,他们就朝着东边走去,哪知道半路上遇到了这队金兵,在一番拷打之下说出了李家寨的位置,并说李家寨里面物资充足,粮食多得都吃不完。 这两千金兵是刚从战场上败退下来的,他们打宋军不行,但是抢个寨子欺负一下老百姓还是没问题的。 “啪!” 一鞭子抽打在领头流民的身上,让对方一阵哀嚎。 “妈的,还有多远?这么冷的天赶紧的,冻死了。”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看到了高大的寨墙,不过此时应该称之为城墙,这李家寨寨墙的厚度和高度可比汤阴城的城墙还要高上不少。估计也就是安阳城能够相比较,要是没有专业的攻城器械,想要强攻进去简直天方夜谭。 到达李家寨城门处,一名金兵站在底下大声叫喊:“里面人听着,赶紧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修整,要是晚了小心你们脖子上的人头!” 得到消息赶来的岳鹏对着下方回话:“军爷,我们寨子小,容不下你们这么多人,你们还是赶紧找大城去休息吧。这雪越下越大,再耽搁一会恐怕你们下山就困难了。” 领头的金兵偏将见对方不开门,就朝着弓箭手打了一个手势,只见一支犀利的羽箭奔着岳鹏飞来。 旁边的岳鹰拿起一个盾牌,飞速地替哥哥挡开了这支羽箭。 岳鹰嘴中骂道:“格老子的,找死!” 说完就扔掉手中的盾牌,抬起半自动步枪瞄准刚才射箭的金兵。 “呯!” 一发子弹精准地命中了那个金兵的额头,这一幕瞬间将旁边金兵和那个偏将给吓坏了,纷纷朝着后边退去。 ------------ 第68章金兵败退汤阴城,李振提前设伏。 金军偏将立即大喊:“结阵,准备进攻!” 尽管这群金兵先前显得狼狈不堪,宛如溃散的潮水,却在那位偏将的一声令下,瞬间凝聚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只见他们动作迅捷,默契十足,仿佛从混沌中脱胎换骨,重获新生。原本散乱的步伐,在瞬间变得整齐划一,迅速集结成金军惯用的进攻方阵。 三百名弓箭手在队官的命令下,开始对着李家寨的城墙进行射击,先前带路的那几个流民,不知是金兵故意的还是他们倒霉,此刻已经被利箭贯穿了身体。 岳鹏见到寨子外边金军集结队伍的时候就知道不好,立刻大喊:“大家躲在城垛后边,使用盾牌防御!” 虽然李家寨的寨墙高大,但是外边的金兵使用抛投射击,无数箭雨从天而降,瞬间就有十几个士兵中箭倒地。 金军步兵在弓箭手的掩护下纷纷抱着一根粗大的木头,使劲撞击着李家寨的寨门。 此前设计安装这个寨门的时候,李振就充分考虑了这种情况,他将寨门设计成整个钢板焊接的,两扇大门也是朝外开的。除非这些金兵能够将固定大门两侧的寨墙推倒,要不然从正门根本进不来的。 等到对面两番箭雨过后,岳鹏大喊一声:“使用复合弓还击!” 岳鹏和岳鹰弟兄两个使用手中的半自动步枪精准点射那些弓箭手,其余人则全部手持复合弓使用瞄具对正在进攻的金兵进行射击。 李家寨的弓手们沉稳地立于寨墙,手中紧握的复合弓,拉满至极致,弓弦紧绷,宛如即将离弦之箭的毒蛇,蓄势待发。随着一声低沉的号令,数十支特制的破甲箭划破长空,带着呼啸之声,精准无误地射向那些铁甲覆盖的金兵。 最前冲的几名金兵,在那一刻,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剧痛,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撕裂感,仿佛连血肉之躯都无法承载这股力量。箭矢穿透铁甲,贯穿躯体,带起一串飞溅的血花,最终深深嵌入后方的土地,留下触目惊心的伤口。 这一幕,让战场上的空气都为之凝固,金兵阵营中响起了一阵短暂的慌乱与惊呼。 “他们有神臂弓!” 骑在马上的金军偏将沉思:这神臂弓不是只有宋国禁军才有吗,难道这里的山匪是宋军? 接着金军偏将又自己否认了,如果是宋军的话,那他们早就出击埋伏他们了,而不是这样被动的防守。 方不存看到岳家兄弟俩使用的半自动步枪一阵眼热,他抄起手中的双管猎枪,从寨门后方的射击孔对着门外还在撞击的金兵就是一阵射击。 和半自动步枪不同,这双管猎枪发射的是霰弹,属于范围伤害,在如此密集的空间下,方不存的一枪就让三四名金兵倒下。 看着进攻的金兵有撤退的迹象,那名偏将立即下令:“第二梯队给我攻击他们的城墙,督战队出动,但凡有后退者,格杀勿论!” 在杀了几名后退的金兵后,第一波的金兵又开始了进攻,冲到寨墙下的金兵纷纷朝上面抛着抓钩,试图用绳子登上城墙。 岳鹰见到金兵开始登城,急忙对着岳鹏喊道:“大哥,他们快要攻上来了,使用大头领留下的秘密武器吧!” 临走时,李振给岳鹰留下了五十枚手雷,以备不时之需。 岳鹏听到弟弟的提醒,伸手就朝着后腰摸去。只见岳鹏掏出一枚美式手雷,按照之前李振的教的,拉开拉环后用力朝着下边的金兵扔去。 “轰!” 随着爆炸声响起,十几个金兵不是被炸死就是被炸伤,寨墙下方一片哀嚎。 岳鹏的动作行云流水,他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智慧的光芒,将手中的手雷逐一精准地传递给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兵,每一枚都仿佛承载着千钧之力,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务必按我所说,精准施为,每一分力量都要用在刀刃上。” 言罢,他身形未动,仿佛与战场的风云融为一体,只是手腕轻轻一扬,又一枚手雷划破空气,带着呼啸之声,精准无误地落入了下方金兵密集之处。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随后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如同雷神震怒,将那片人潮汹涌的战场瞬间撕裂。金兵们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所吞噬,哀嚎与惨叫交织成一片,尘土与血肉齐飞,一片混乱之中,岳鹏的身影却显得格外挺拔,仿佛是这乱世中的一道不可逾越的壁垒。 一番手雷轰炸过后,当场就死了好几百人,有的金兵实在是受不了了,一边朝着后方狂跑一边大喊。 “他们有天雷!他们会妖法!” 终于这些金兵在漫天大雪中开始崩溃了,他们顾不得身后受伤的同伴,纷纷没命地朝后跑去。刚开始督战队还能控制场面,但是随着人数增多后,他们也不敢继续对着逃跑的金兵挥刀了,人太多了。 “吱呀吱呀!” 李家寨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只见岳鹰驾驶着一辆经过改装的拖拉机,狂踩油门对着奔逃的金兵冲去。岳鹰身后陆续又开出来四五辆拖拉机,他们排列成三角形进攻阵型,一路碾压着金兵。 这场大战过后,逃跑幸存的金兵只剩下了不到七百人,他们在那个偏将的带领下,没命地朝汤阴县城跑去。 殊不知李振已经得到了山寨的飞鸽传书,知道了自己的山寨被金兵攻击,他对王长刀下令。 “调集一千人马严阵以待,一会等我命令出城击杀金兵。” 王长刀脸上一喜:“大头领放心,绝对不会让这帮杂碎给逃了。” 此时的雪开始变大,虽然是白天能见度也很低,李振望着城墙外的景色,非常担心这些逃跑的金兵迷路找不到汤阴城。 就在李振犹豫着要不要派一队人马出去侦查一番之时,城墙上的士兵汇报,南城外来了一队人马,看着装束好像是金军,人数大概六七百人的样子。 李振听到汇报后,立即拿起手中的望远镜,对着南门外看去。 只见稀稀拉拉的六七百人被冻得瑟瑟发抖,他们趟着膝盖深的雪费力地朝着这边赶来。 “王长刀,让你的人马准备好,一会见机行事。” ------------ 第69章 李振神枪击杀金军偏将。 “赶紧开城门,我们是完颜将军的部队。” 金兵冒着寒风大声拍打着城门,那个偏将此时在马上也被冻得瑟瑟发抖,连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李振此时身穿羽绒服站在城墙上面,手中拿着扩音器喊道:“稍晚勿躁,马上就开门了。” 说着他对城墙内的王长刀挥了挥手,王长刀见到后立即拉下头上的钢盔,下令:“进攻!” 城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就在城外金兵想要朝里走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一大队手持长刀的重甲部队,正有节奏地朝着他们奔来。 见到这场景的金兵就算是傻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纷纷掉头朝着后方跑去。 与此同时城墙上的弓箭手们纷纷亮出了自己的复合弓,将锋利的箭头对准了城下的金兵。 李振用扩音器喊道:“放箭!” 无数支利箭带着凌冽的寒风飞向金兵,第一波射击就倒下了几十人,关键是这些金兵一点防备也没有,加上他们从李家寨一路冒着寒风赶路,早就冻得手脚麻木了。 “杀!” 王长刀犹如一头下山猛虎,一马当先地冲锋在队伍的最尖端,他的身影在战场上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手中长刀寒光一闪,精准无误地斩断了正欲遁逃的金兵退路,那金兵应声倒地,连惊呼都未及发出。 未及喘息,王长刀身形一转,又是一记势大力沉的劈砍,目标直指另一名惊慌失措的金兵,刀光如电,令人胆寒。 眼见逃亡之路被封,一些金兵眼中闪过绝望之色,他们不甘地怒吼,纷纷从腰间抽出各式兵刃,决定与大刀队殊死一搏。 战场上顿时金铁交鸣,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死亡的乐章。然而,这英勇的反击却如同蚍蜉撼树,全副武装的大刀队犹如铜墙铁壁,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无论是锋利的刀刃还是尖锐的枪尖,在接触到这坚固防线时都显得如此无力。 金兵们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般猛烈,却只是徒劳地溅起一片片火星,无法穿透那层坚不可摧的防御。相反,大刀队以雷霆万钧之势展开反击,每一刀每一剑都精准而致命,金兵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他们的武器散落一地,染上了斑斑血迹。 这场战斗,对大刀队而言,仿佛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他们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无情地收割着金兵的性命。 金军偏将目光如炬,瞬间洞悉了局势的紧迫,他对着身旁忠心耿耿的亲卫队厉声喝道:“集结马队,随我冲锋陷阵,誓要突破此围!” 言罢,他心中暗自盘算,那双锐利的眼眸在不经意间掠过城墙上那排列整齐、寒光闪烁的复合弓阵,心中已是明了——汤阴城内的守军与那隐匿于山林间的寨兵,竟是同气连枝。 他深知,此刻的自己,如同孤舟泛于茫茫大海,既无补给之粮草,亦无救援之援军,唯有以血肉之躯,铸就破晓之剑,方能在这绝境之中,劈开一条生路。 这份决绝,不仅是对生存的渴望,更是对荣誉与信念的坚守。 于是,随着他一声令下,亲卫队迅速响应,马蹄声轰鸣,如同滚滚雷动,他们策马扬鞭,向着那看似不可逾越的防线,发起了无畏的冲锋。风中,只留下一串串坚定而决绝的身影,以及那份在生死边缘绽放的勇武之光。 王长刀屹立阵前,目光如炬,穿透钢盔的冰冷面罩,捕捉到对面金兵马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景象。 他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那笑容中既有对敌人来势汹汹的不屑,也蕴含着身为将领的沉稳与自信。 “众将士,莫慌!”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穿透战场的喧嚣,直达每一位战士的心田。 “听我号令,迅速集结,布下铁桶之阵!”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原本因敌势浩大而略显慌乱的队伍瞬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凝聚。战士们迅速调整阵型,盾牌交错,长刀林立,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他们眼神坚定,呼吸同步,仿佛每一寸土地都因他们的团结而颤抖,展现出了无畏的战意和必胜的决心。 在这一刻,王长刀的身影仿佛与身后的队伍融为一体,成为了这场即将展开的激烈交锋中,最不可动摇的磐石。而对面金兵马队的冲锋,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即将被粉碎的浪花,无法撼动这钢铁铸就的阵线分毫。 李振目睹此景,眼中闪过一抹决绝,随即果断挥手,低沉而有力地命令道:“弓箭手,即刻瞄准那些金军铁骑,一矢中的,勿使其有喘息之机!” 言罢,他身形微动,仿佛从虚无中抽离出一抹冷冽的光芒,那是他自神秘空间内悄然取出的半自动步枪。 这把枪械在他手中,宛如与生俱来的延伸,他轻轻调整着瞄准镜的焦距,直至那金军偏将的身影清晰无比地映入眼帘。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波动,只有对胜利的坚定信念和对敌人的冷静判断。准星稳稳地锁定,就像是命运的枷锁,悄然套在了那金人将领的肩头,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审判。 四周的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所有的声音都被这份凝重所吞噬,只留下李振沉稳的呼吸和远处金军战马不安的嘶鸣。这是一场力量与智慧的较量,更是信念与决心的碰撞。李振深知,这一枪,不仅是对敌的震慑,更是对己方士气的鼓舞,他必须一击必中,不容有失。 于是,在众人的屏息以待中,李振缓缓扣动了扳机,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拉长,直至“砰”的一声枪响划破长空,穿透了战场的喧嚣,直击人心。而那金军偏将,也在这一枪之下,命运被彻底改写。 那名骁勇的金军偏将,刹那间,额头仿佛被无形之手撕裂,一股殷红的鲜血猛然喷涌而出,如同秋日里最绚烂却又凄美的落叶,划破了战场的肃杀之气。 他的身体,失去了往日的矫健与平衡,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缓缓而又沉重地从战马的脊背上滑落,最终躺在了尘土飞扬的战场上,显得格外悲壮而孤独。这一幕,不仅让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也让每一个目睹此景的金军骑兵胆寒,对方究竟使用的何种武器,简直比神臂弓还要厉害。 随着主将的骤然陨落,蓄势待发的金军铁阵,仿佛是失去了灵魂的巨兽,刹那间陷入了混乱的漩涡之中。 那些身披重甲、驰骋沙场的骑兵们,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锐气与默契,四处逃窜,各自为战。 每一名骑兵都像是被无形的恐惧所驱使,急切地寻找着逃离这片死亡之地的出路。他们的眼中不再有对胜利的渴望,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绝望与对生的渴望。 ------------ 第70章 宋军骑兵来袭。 尽管每一位士兵都拼尽了全力,眼眸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剑光如电,誓要斩断敌人的退路。 遗憾的是,即便士气如虹,战术精妙,面对着一百多金军骑兵的狡猾突围,李振的部队显得力不从心。 原因有二:其一,是队伍中缺乏能够与之周旋的骑兵力量,如同猛虎失去了利爪,难以在广袤的雪原上追猎那些灵活如风的敌人;其二,则是那漫天飞舞的大雪,它不仅遮蔽了视线,让天地间一片混沌,更在无形中削弱了战士们的感知与反应,让每一次精准的拦截都显得尤为艰难。 在这片被白雪覆盖的战场上,每一声马蹄的远去,都像是胜利的天平上,悄悄倾斜的金石之声。 不良此刻正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的惨烈景象,他沉声对李振说:“主公可是想好了应对之策?这金兵一旦逃出去报信,那就会引来更多的金人到这里。” 李振冷笑道:“兵荒马乱的,谁知道这金兵是不是宋军假扮的。” 不良听到李振这话后,先是一愣,接着就暗自竖起大拇指:你真不要脸! 王长刀,这位李振的铁杆粉丝,此刻正屹立于战场的中心,他的身影在夕阳下拉长,显得格外坚毅而孤独。 他手持长刀,刀尖犹自滴落着未干的血珠,每一滴都似乎在诉说着战斗的惨烈。他的眼神冷冽而深邃,扫过那些仍在痛苦中挣扎、尚未彻底断气的金兵,心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怜悯。 “补刀!”他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如同死神的宣判。随着他的命令,麾下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或手持长枪,或紧握短刃,一步步逼近那些受伤的敌人,以最决绝的方式结束了他们的痛苦与挣扎。 战场上,风似乎都凝固了,只留下血腥与悲壮交织的气息。王长刀望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谁能想到当初见到金兵就腿肚子发软的人,如今却带领手下上千人正面与金兵拼杀,真是造化弄人呀。 李振对参加战斗的士兵们大喊:“今天大家辛苦了,晚上加餐,每人一只烧鸡。” 闻听此言,全军将士无不热血沸腾,臂膀齐挥,高亢的欢呼声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诚然,在这艰苦征途中,偶尔的荤食已是难得的慰藉,如同荒漠中偶遇的甘泉,但今日之赐,竟是整只烧鸡,其诱惑力之强,足以让最坚韧的战士也为之动容。 这不仅仅是一场味蕾的盛宴,更是对他们无畏勇气与不懈努力的最高赞誉,让每一颗疲惫的心都在这份意外的惊喜中重新焕发生机与希望。 烧鸡当然是李振神秘空间内储存的,这次穿越过来前,李振特地将所有能够想到的熟食都买了一个遍,为的就是搞个大范围聚餐什么的。 就在李振准备搞庆祝活动时,钱大壮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大头领,汤阴县城东边三里发现一队宋军骑兵,看方向应该是冲我们来的。” 李振心中一紧,赶紧下令:“让城外收拾战场的人都撤回来,所有城门全部紧闭。” 三里之遥,对风驰电掣的骑兵而言,不过是晨曦初露至日头高悬的瞬息变幻。城门轰然闭合的余音尚在空中回荡,未及尘埃落定,宋军铁骑的先锋,已如幽灵般悄然降临于巍峨城墙之下,马蹄声细碎而急促,仿佛是时间的低语,宣告着一场风暴的骤临。 宋军前锋的轻骑斥候,如幽灵般穿梭于战场的边缘,锐利的目光穿透晨雾的薄纱。当他的视线意外地捕捉到一片狼藉之地,遍地散落着尚未被战争的尘埃彻底掩埋的金兵遗骸,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一抹难以言喻的诧异悄然爬上眉梢。 这些尸体,如同无声的证言,诉说着不久前这里发生的惨烈交锋,而它们此刻的无人问津,更添了几分诡谲与莫测。斥候的心跳不禁加速,脑海中快速编织着种种可能,汤阴城,这座古老而坚固的堡垒,其内究竟藏匿着的是志同道合的盟友,还是潜伏待发的敌寇? 四周静谧的只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与马蹄轻轻踏过碎石的细碎声响,这份静谧中蕴藏着不安,也孕育着未知。斥候深知,每一个细微的决策都可能影响到整个战局的天平,他必须谨慎再谨慎。 于是,他更加细致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试图从每一处细节中捕捉到关于城内真实情况的蛛丝马迹。风,似乎也在这一刻变得敏感,轻轻吹拂过他坚毅的脸庞,带走了一丝疑惑,却也带来了更加深沉的思索。 斥候队长:“将军,汤阴城外发现大量金兵尸体,看情况应该是刚结束了战斗。” 宋军韩世忠手下的营将官林平之将目光看向了汤阴城,心中一阵思索:这里好像没有我们的人,难道是义军? 就在林平之琢磨的时候,又跑来一个斥候。 “启禀林将军,这是城内我们的人送出来的情报。” 林平之从那个斥候手中接了过来,仔细查看里面的内容。 许久之后林平之笑着说了一声:“我道是谁在这汤阴城呢,原来是我们的驸马爷李振。走,我们去会会这个驸马爷。” 说完林平之带领手下骑着战马朝着南城门奔去,不多时便来到了城下。 此刻,汤阴城的古老城垣之上,数百名弓箭手宛若寒星密布,肃然挺立,每一双眸子都闪烁着冷冽而坚定的光芒。 他们的身影与斑驳的城墙融为一体,静默中蕴含着山雨欲来的磅礴之势。箭矢已张,弦声隐隐,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即将爆发的张力。 李振此时正立于城头最高处,目光如炬,穿透重重雾霭,直视着城下那片未知的动荡之地。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牵动着周围士兵们紧绷的神经。只需他一声令下,那数百张复合弓便会瞬间化为死神的羽翼,无数支锋利如鹰隼之喙的箭矢,将带着呼啸的破空之声,划破长空,无情地射向城下那些蠢蠢欲动的身影。 这是一场力量与意志的较量,是生死存亡之间的瞬间抉择。城墙之上,是誓死守卫家园的勇士;城墙之下,则是意图侵扰的未知势力。在这紧张对峙的空气中,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凝固。 林平之仿佛没看到城墙上闪着寒光的箭矢,他笑着对站在城墙上的李振喊道:“上边的可是福顺公主的驸马李振大人?” 李振先是一怔,旋即心念电转,恍然忆起那福顺公主,不正是平日里温婉可人的赵缨络么?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态中带着几分戏谑与从容:“在下李振,却非你们口中的驸马爷。如今,我不过是这汤阴小城的一方之主,倒是好奇,诸位如此兴师动众,踏足我这方寸之地,意欲何为?” 言语间,他的目光温和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又不失为一方之主应有的威严与气度。这番话,既展现了他对过往身份的淡然处之,又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来者的目的,使得氛围既不失礼貌,又暗含了几分探究与戒备。 ------------ 第71章 用粮食打发走了林平之。 林平之嘴角勾起一抹温煦而又不失风度的笑意,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戏谑与释然:“驸马爷,此番我等本是怀揣着满腔热血,誓要追剿这股侵扰边陲的金兵余孽,未曾想,却是您捷足先登,将这功劳悄然揽入怀中。呵呵,世事弄人,却也妙趣横生。不过,林某心中并无丝毫芥蒂,待归营之后,自会如实向韩世忠将军禀明此间经过,功过是非,自有公论。而这份荣耀,林某深信,非驸马爷莫属,您的英勇与智谋,实乃我大宋之幸。” 李振听到韩世忠的名字,心中一阵:韩世忠可是一代名将,是与岳武穆齐名的人物。 李振的话语在此刻仿佛春风化雨,先前的凛冽之气悄然散去,他凝视着城下那位名唤林平之的将领,目光中既有坚定亦不乏温和:“值此金宋烽火连天之际,我城非但身陷战乱漩涡,更遭瘟疫肆虐,人心惶惶,实难周全待客之礼。不过,将军远道而来,亦非易事,我意已决,将即刻派遣亲信,为将军筹备些许物资,聊表我城心意,望将军带回,也算是对贵部有所慰藉。” 他微微一顿,语气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豪迈:“至于城外那些金兵,他们既已踏入我中原疆土,便是侵略者,其首级任由将军及麾下将士收割,此等战功,我虽不图虚名,却也深知其重。然,我城上下,心系家国,誓守疆土,每一分力量都将倾注于抵御外侮之上,个人荣辱,暂且搁置一旁。” 言罢,李振转身,步伐沉稳而有力,留给林平之一个坚毅的背影,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座城池不屈的意志与决心。而城下的林平之,望着这一幕,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敬意。 不多时城门打开,钱大壮亲自押送着五辆马车出了城门,马车上装满了粮食和一些肉食。 钱大壮凝视着林平之,眼中闪烁着诚恳与敬重,缓缓开口:“林将军,眼前这批紧要的物资,乃是遵从我家大人之严令,特地筹备,只为解贵军燃眉之急。它们承载的,不仅是物资之实,更是我等对于将军及麾下将士英勇抗敌、保家卫国之心的深深敬意与坚实支持。” 言毕,他轻轻拍了拍身旁堆积如山的补给,每一拍都似乎蕴含着无限的信任与期待。“请将军放心收下,愿这些物资如同及时雨,为将军的征战之路增添一份力量,让胜利的曙光早日照亮每一寸被黑暗笼罩的土地。” 林平之闻言,面色凝重转为动容,他拱手一礼,声音沉稳而有力:“驸马爷大义,林某代全体将士铭记于心。此等恩情,他日必当厚报。请转告驸马爷,吾等定不负众望,力杀金人,保卫家园!” 说实话他们这一路从山东打到这里,后方的物资因为大雪迟迟未能供应及时,这几车粮草物资正好解决当前的燃眉之急。 等手下士兵将城外的金人首级收割完毕后,林平之对着汤阴城拜了拜,接着就翻身上马朝着己方的营地奔去。 李振目睹宋军骑兵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释然,仿佛紧绷的弦终于得以松弛。他原本怀揣着一份温情与策略,暗自思量着若能邀这些英勇的宋军将士入城休憩,不仅是对战士们浴血奋战的慰藉,也是汤阴城的一份荣幸与荣耀。 然而,历史的车轮在他心中缓缓碾过,每一道辙痕都清晰可辨。李振深知,南边那位年轻的帝王,宋高宗赵构,其决策往往深邃莫测,却又关乎国家兴亡。不久之后,一道旨意或将自远方而来,如同寒风中的落叶,宣告着胜利的果实尚未成熟便已需割舍。宋军将依令撤离这片他们好不容易占据的优势之地,留下的是未竟的战火与未了的遗憾。 届时,金人的铁蹄或将再次踏响在这片土地上,汤阴城,这座见证了无数悲欢离合的古城,又将不可避免地沦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李振的忧虑如同夜幕下的浓雾,悄然弥漫开来——到那时,汤阴城是否还能逃脱被清算的命运?这份忧虑,不仅是对城池未来的不安,更是对无辜百姓安危的深切挂念。 如此一想,李振心中那份想要挽留宋军的念头,便化作了更深一层的叹息,融入了这即将恢复平静的夜色之中。他深知,个人的力量在历史洪流面前,往往渺小如尘埃,但即便如此,他也誓要尽己所能,为这座城,为这里的人们,争取一丝光明与希望。 毕竟他想要在这汤阴城内建立自己稳固的基地,这个时候被那些金人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汤阴县衙内,不良先生进来禀报:“大人,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和山寨那边取得了联系,告诉他们我们已经大败金兵,让山寨里的人放心。” 李振轻轻将茶盏放在桌上,望着窗外还在下的大雪说:“城内的疫情控制得怎么样了?” 不良先生沉声答道:“基本上已经控制住了,但还是有两百多人感染较为严重,就算是吃了药也不见好转,已经死了一百多人了。” 李振的沉默,如同夜色中一抹深邃的影,让周遭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几分。 不良见状,语气中多了几分宽慰与敬意,缓缓续道:“大人,您可知,在这瘟疫肆虐的阴霾之下,我们已竭尽所能,郭神医他们更是每日风餐露宿为大家诊病。回顾往昔,每当瘟疫如猛兽般侵袭,汤阴城往往难逃十室九空的厄运,而今,这番景象却大有不同。” “诚然,仍有不幸的灵魂,尤其是那些风烛残年的老者与稚嫩未脱的孩童,未能抵挡住病魔的侵袭,悄然离世,令人扼腕。但请大人细想,若非您及时降下那神乎其技的灵药,恐怕这城中之人,怕是要步上往昔那三分之二凋零的凄凉后尘。” “而今,多数百姓在服下您赐予的仙丹妙药后,已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他们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渴望。这份成就,实乃我等凡夫俗子难以企及之高度,大人之功,当真是泽被苍生,功在千秋啊。” 不良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既道出了现实的残酷,又满怀对李振的崇敬与感激,让这沉重的话题中,也透出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李振:“话虽然这样说,但那可都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呀。一会你下去再安排一下,组织人手将整个汤阴城消杀一遍,防止瘟疫的死灰复燃。” 天灾、人祸、再加上这场突如其来的瘟疫,这老百姓还有活路吗。 ------------ 第72章 王长刀冒雪送药安阳府 安阳知府张城,这几日仿若置身于风暴之眼,其忙碌之状,较之往昔宁静的汤阴城,简直是天壤之别。他非但要统筹全局,精心编织疫情防控的细密之网,确保安阳城免于瘟疫肆虐的侵扰;更是每天强颜欢笑的接待那些从前线风尘仆仆归来,心中或许还残留着战火硝烟的金兵将领。 起初,金兵将领们似乎并未将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放在心上,他们依旧我行我素,对安民告示置若罔闻,继续着对百姓的侵扰与压榨。然而,命运似乎总在不经意间给人以教训,当瘟疫的阴影悄然蔓延至安阳城内的军营之中,一切的不以为意都化作了沉重的代价。 张城目睹此景,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既要迅速遏制疫情在军营中的扩散,保护军营中金兵们的生命安全,又要妥善处理与金兵将领的关系,确保双方能在艰难时刻保持基本的和平与协作。 李振派人送过来的药品早就被那些惜命的官员大户们瓜分干净了,底层的老百姓只要是感染了就会被强制关押到一处,郭神医派来的几个徒弟们使用中药来治疗他们,可惜收效甚微,每天都有无数具尸体送到城外的乱坟岗。 这几日,安阳古城内的庙宇仿佛被晨曦中的第一缕梵音轻轻唤醒,一派繁忙而庄严的景象悄然铺展。庙宇的门槛被络绎不绝的香客信徒温柔地踏过,他们心怀虔诚,步履匆匆,只为那一缕能直达云霄、触动佛心的青烟。 香火,在这几日里,竟成了城中最为紧俏的珍宝。信徒们不惜以重金求购,一束束精致的香火在手中传递,如同传递着对未来的期许与对安宁的渴望。火光在庙宇的每一个角落跳跃,映照着信徒们虔诚的脸庞,那些眼神中闪烁的,是对佛祖无尽的敬仰与信赖。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祈愿的气息,每一缕青烟都似乎在诉说着一个个关于救赎、关于希望的故事。庙宇的钟声不时响起,悠远而深沉,如同佛祖的低语,抚慰着每一个疲惫或迷茫的心灵。 在这片被信仰之光温柔照耀的土地上,人们相信,只要心怀诚意,佛祖便会听见他们的呼唤,赐予他们力量与庇护。于是,安阳城中的寺庙,便成为最具人气的地方。 "大人,大人,急报!城外风尘仆仆地驶来一列车队,旗帜上赫然绣着‘汤阴’二字,他们声称满载着急需的药品,请求进入城内。" 张城闻言,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激动之色,仿佛久旱逢甘霖,整个人瞬间焕发了生机,他猛地站起身,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速速开启城门,我要亲自出迎他们!此等及时雨,实乃我城之幸,百姓之福!" 言罢,他大步流星,披风随风猎猎作响,每一步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与迫切,仿佛正引领着全城人的希望,向着那即将带来光明与慰藉的车队疾步而去。 在白雪苍茫的大地上,王长刀身穿铠甲肩扛重任,统率着麾下三百精锐之士,踏上了一场争分夺秒的征途。他们的目标,是将这些等同黄金一般的药品安全送到安阳府,安阳府的范围远非汤阴小城所能比拟。 王长刀目光如炬,他深知,此番运送的不仅仅是冰冷的药品,更是李振大人对安阳城安危的深切关怀,是对张城知府稳固治权的坚实支持。在这片乱世洪流中,每一份援助都如同沙漠中的甘霖,珍贵且迫切。 马蹄声如雷,尘土飞扬,三百战兵如同钢铁洪流,穿越山林,跨越溪流,无惧风雨,无畏险阻。半路中他们遇到了好几股流民队伍,万幸看到装备如此精良的军队,那些流民不敢造次。 "哈哈哈......原来是王兄亲自押送至此,真是有失远迎!王兄与诸位兄弟这一路定是风尘仆仆,辛劳非凡。张某在此,先行谢过诸位不辞辛劳,护我疆土安宁。为表敬意与感激,我已在城内最负盛名的酒楼备下薄酒几席,愿与诸位英雄共饮,权当是为诸位洗去征尘,略尽地主之谊。请,诸位随我移步,一同去享受那份应得的欢愉与放松吧!" 张知府的话语中,既不失其身为地方父母官的威严,又洋溢着对下属的深切关怀与诚挚谢意。 王长刀朝着张城一抱拳:“知府大人客气了,既然药品已经送到,我们就得赶紧赶回汤阴。来时李大人交代了,让小人转告大人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闻此言,张城心绪难平,眼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抹酸涩,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强自按捺,不让那份情感轻易流露。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中透出一股坚定与温情,对身旁的王长刀说:“王兄弟,烦请你归途代我向李县令致以最深切的敬意。请他务必守好这汤阴一方水土,待到风雨过后,云开月明之时,我张城必亲率人马,亲临汤阴,以表我感激之情。” 此言一出,不仅是对李县令坚守岗位的认可与信赖,更蕴含了张城对这片土地深沉的爱恋与对未来的期许,字字句句,皆显其情真意切。 待那王长刀的人马身影渐渐融入无垠的雪幕,最终消逝于苍茫天地间。 张城轻叹一声,转而将目光投向了那一箱箱承载着希望的药品。 他深知,这些不仅仅是草药的堆砌,而是无数生灵渴盼的温暖与救赎。 于是,他毅然决然地将这份重任,托付给了郭神医那群虔诚而灵巧的弟子们。 张城的心中,自有一番计较。他深知,真正的慈悲,需得穿透层层壁垒,直抵民间最幽微的角落。因此,他刻意避开了那些身着官服、常伴权力阴影下的身影,不愿让这份救命的恩泽,在官僚体系的繁琐与贪婪中消磨殆尽。 他明白,一旦官府插手,这些珍贵的药品,或许只能化作高高在上的幻影,让底层的百姓连一丝药香都无从捕捉,只能继续在病痛与绝望中挣扎。 于是,在张城的精心安排下,一场无声却坚定的行动悄然展开。郭神医的弟子们,如同冬日里的春风,穿梭于市井小巷,将一包包、一瓶瓶药品亲手递到那些最需要它们的人手中。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希望的光芒,仿佛是在这严寒的冬日里,点燃了百姓心中那一盏盏不灭的灯火,也给了他们一条活下去的路。 ------------ 第73章 李振指导汤阴城灾后重建 在那烽火连天、宋金交战的苍茫大地上,战云密布,两军交锋的轰鸣响彻云霄。 大名府路,如今已沦为双方激烈争夺的焦土,城池一座接一座地沦陷于宋军铁蹄之下,金国的旗帜在寒风中颤抖,金军的士气与兵力皆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创。 面对这前所未有的危机,完颜琮,这位大名府路的主将,也不得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心中虽有不甘,却也不得不向自己一向看不起的镇南王发出求援。 远在中都得完颜亮深知,此战不仅关乎疆土得失,更是锤炼后辈、传承基业的关键时刻。于是,他毅然决然地从中都金军精锐中抽调出一支五万人的精锐之师,这支队伍,如同锋利的刀刃,闪耀着寒光,准备在战场与宋国战神韩世忠一决高下。 他派遣了自己的爱子,年轻而英勇的完颜平,亲自挂帅出征。 完颜平,自幼便展现出非凡的军事天赋与领导才能,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未知挑战的期待,也有对父亲信任的感激。他深知,此行不仅是对自己能力的考验,更是为金国未来奠定基石的重要一步。 随着完颜平一声令下,五万金军精锐如同潮水般涌向大名府路,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马蹄声震天动地,仿佛预示着一场决定命运的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黄河南岸的济南府城,韩世忠,这位铁骨铮铮的将领,稳坐中军帐内,眼神如炬,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坚毅。 闻听金军五万铁骑南下,如乌云压城,他非但未显慌乱,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随即运筹帷幄,对金寇的防线进行了精妙绝伦的重新布局。 他心中盘算,濮阳至鹤壁一线,将成为金兵梦魇之地,那里,他将亲手编织一张天罗地网,给予敌人一场前所未有的“惊喜”,这份自信与从容,正是他此番北上的最强后盾,无惧任何风雨飘摇。 至于李振传来的消息,在韩世忠耳中,不过是风过无痕的轻语。 在他看来,宋朝的驸马之位,虽是荣耀加身,却也束缚重重,其中纠葛错综,非但难以施展拳脚,更常使人陷入皇家的漩涡之中,难以自拔。 至于驸马本人的能力几何,更是旁枝末节,不足挂齿。老赵家的家事纷繁复杂,犹如一团乱麻,让人避之唯恐不及,他又怎会轻易涉足其间? 如此一想,韩世忠更是心无旁骛,只专注于即将到来的大战,誓要以一腔热血,捍卫这大好河山,以报金人昔日的靖康之耻。 李振亲自带领士卒,穿梭于汤阴城的每一条街巷,他的目光锐利而温暖,扫过每一片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屋顶,心中却是沉甸甸的责任感。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雪所留下的疮痍,他毅然决然地组织起救援队伍,这在汤阴城历史以来可是头一遭。 那些不堪重负、轰然倒塌的房屋,在李振的指挥下逐一得到了修复与重建。 士兵们忙碌的身影,在冬日的寒风中勾勒出一幅幅温馨而坚定的画面。而对于那些因天灾失去栖身之所的民众,李振更是早有安排。 他下令将原先的监牢改造成临时的避风港,此时那里不再是冰冷的囚笼,而是成为了冬日里失去住所百姓的一抹温暖。 监牢之内,李振早已命人清扫干净,铺上了干草与薄被,确保每一位无家可归的百姓都能得到妥善安置。 至于监牢中原有的囚徒,李振也做出了果断而公正的裁决。轻罪者,他亲手释放,让他们重获自由,回到亲人的怀抱;而重罪之徒,本着错杀也不放过的原则,李振直接命人全给嘎了。在这个特殊的时期,李振深知每一份资源都极为宝贵,他巧妙地利用自己的影响力与手段,既维护了正义,又兼顾了人道。 钱大壮此时悄悄来到李振身旁:“大头领,你让我监视的那几个人这些日子可没闲着,根据我们的情报,他们今天晚上就要偷偷出城,具体干什么不得而知。” 李振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望着还有些阴沉的天空,对钱大壮说:“和防守城门的兄弟们打个招呼,他们只要不在城里搞事情,出去就出去吧。他们也都是杀金人的汉子,算是变相地帮助宋国了。” 其实对于宋国李振并不感冒,本来一个好好的朝代,竟然被老赵家几个不肖子孙给弄得步土狼烟,最后直接灭国了。 钱大壮接着说:“城外又开始聚集从东边和南边来的流民了,您看我们是弄进来还是......” 李振想了一下,说道:“城外不是有原先弄的的窝子吗,先给安排到那里去,等确定他们没有瘟疫后再放进来,这城里好不容易控制住了疫情,可不能再反复了。” 在汤阴城内,李振坐拥着珍贵的粮食与稀缺的药品,它们如同荒漠中的甘泉,是他对抗这个时代无形瘟疫的坚实盾牌。对于汤阴城内的百姓,李振实行免费发放粮食和药品,他的目的就是要大家众志成城共同抗击瘟疫。然而,即便是拥有现代医疗资源这样的防备,也难以抵挡人心深处的盲目与惯性。 这瘟疫,不仅侵蚀着人们的肉体,更悄无声息地侵蚀着他们的理智与判断力。在这个医疗技术尚未觉醒的时代,每一滴未经煮沸的水都可能成为死神的邀请函,但令人扼腕的是,城中仍有不少百姓,他们的行为如同被无形之线牵引,日复一日地重复着饮用生水的习惯,仿佛那是世代相传、不可更改的仪式。 李振的心,被这份固执与无知深深刺痛。他无数次地站在高处,以他那双饱经风霜却依旧明亮的眼睛,凝视着这片土地上的生灵,用近乎恳求的语气,一遍遍告诫着:“切勿饮那未经净化的水,它藏着看不见的危险。” 但回应他的,往往是村民们那习惯成自然、无动于衷的沉默,或是偶尔几句含糊其辞的应承,随即又淹没在日复一日的生计之中。 他深知,要改变一个民族千百年来形成的习惯,何其艰难。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放弃,因为在他心中,每一份努力都是对生命最深沉的敬畏与守护。于是,李振开始更加细致地规划,他尝试用更生动的故事、更直观的演示,甚至是亲身示范,一点一滴地渗透进人们的心田,希望能在他们心中种下理性的种子。 最后实在无奈之下,李振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显微镜,他将生水放在试片上,轮番让百姓观察生水里的细菌和病毒。 通过这番操作,城中的百姓才慢慢接受了喝开水的习惯。郭神医更是将这个显微镜当成了神物,最后展示了几天后,他就抱到了自己的房间进行详细研究,听说还放出了自己的鲜血弄在上边观察。 ------------ 第74章 身在五国城的宋徽宗赵佶 随着岁末的寒风悄然加剧,春节的脚步已隐约可闻,在这银装素裹的北地五国城,一位昔日的天子,宋徽宗赵佶,身披一袭岁月磨砺下略显斑驳的羊皮袄,步伐虽显蹒跚,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坚韧。 他口中呼出的热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凝结成雾,又迅速消散,仿佛是他心中未了的梦,虽短暂浮现,却终难长久。 赵佶踏着皑皑白雪,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却坚定且无奈地向着金国皇帝完颜亶那奢华而威严的行营行进。 沿途,北风呼啸,似乎在诉说着往昔的繁华与今日的落寞,而他,这位曾经的万乘之尊,此刻却只能以一名俘虏的身份,去面对那命运的审判者。 羊皮袄的温暖虽不足以抵御彻骨的寒冷,却如同他心中残存的希望之火,微弱却顽强。他深知,此行或许再无归期,但那份对故国的思念,对往昔辉煌的追忆,却如同这漫天飞雪,虽终将融化,却也曾璀璨过整个冬日。 完颜亶的行营在眼前渐渐清晰,金碧辉煌的宫殿在雪地的映衬下更显威严,赵佶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姿态,踏上了这段注定不平凡的旅程。 他的背影,在雪地中拉长,显得格外孤独而苍凉,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尊严与力量。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被囚禁的帝王,而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去迎接生命中最后的挑战与尊严的捍卫。 往昔的汴京,虽偶有雪花轻舞,却绝无北地这番壮阔景象。 那里的雪,宛如细碎的银沙,轻柔地拂过古城的屋檐与石板路,不似此刻眼前这般纷纷扬扬,铺天盖地,更无这般绵延不绝,仿佛是大自然最慷慨的笔触,在北国天地间肆意挥洒。 汴京之雪,带着几分江南的温婉与细腻,轻轻吻过历史的长河,留下一抹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寒意。而眼前的北地雪景,则是另一番豪迈与壮阔,雪花大如鹅羽,洋洋洒洒,将整个世界装扮成一片银装素裹的仙境,持续而坚定地诉说着冬日的语言,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于这份纯粹与广袤之中。 如此对比之下,汴京的雪,更像是文人墨客笔下的一抹淡墨,清雅而含蓄;而北地的雪,则是那幅泼墨山水,气势磅礴,震撼人心。两者各有千秋,却共同编织着冬日里最动人的诗篇。 在那匆匆流逝、不足一年光景里,宋徽宗的几位嫔妃屋内,相继传来了婴儿啼哭的喜悦之音,仿佛是天籁般的乐章,却让他眉头紧锁。 按说皇帝后代每一位新生命的降临,都是帝王血脉延续的象征,但在那层层叠叠的锦绣帷幔之后,究竟有多少是真正承袭了天子龙脉,恐怕唯有徽宗本人,能在夜深人静之时,于心中默默盘算,那份属于帝王的秘密与孤独,无人能解,亦无需人解。 来到金国皇帝行宫门口,负责守卫的金国士兵根本不拿正眼看他,也任由赵佶自由出入这里。 步入宏伟壮丽的大殿之中,烛光摇曳,映照出一派金碧辉煌。 金国皇帝完颜亶的身影在光影交错间更显威严,他此刻正手执精美的酒樽,豪放不羁地倾洒着甘醇,任由那琼浆玉液化作涓涓细流,滑入他微微扬起的嘴角,似是在以这种方式,与心中的喜悦共鸣。 见赵佶缓步入内,完颜亶的目光瞬间柔和,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那笑声如春风拂面,带着几分不羁与真挚,回荡在大殿的每个角落。 “哈哈哈……赵卿啊,你终是来了。今日,朕的心情如同这北国风光,辽阔而明媚,正欲觅一佳作以记之。你素来擅长丹青,今日便请你挥毫泼墨,为我绘制一幅北地雪景图,让这银装素裹、万籁俱寂之美,得以永恒留存。” 言罢,他轻轻放下酒樽,目光中满是对艺术之美的向往与期待,仿佛已透过赵佶即将铺展的画卷,预见了那片皑皑白雪覆盖下的壮丽山河,以及其中蕴藏的无尽故事与情怀。这一刻,大殿内的气氛因这份突如其来的雅兴而变得更加温馨而庄重,仿佛连空气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与即将绽放的灵感火花。 赵佶轻启朱唇,应允之声如同微风拂过静谧的湖面,随即,几名训练有素的太监便悄无声息地穿梭于殿宇之间,宛如春日细雨般细腻地准备着。 不多时,一方古朴典雅的案几上,已井然有序地铺陈开了文房四宝:温润如玉的墨盅静候着即将倾泻的墨色,宣纸洁白如雪,静待即将绽放的墨迹,笔架之上,几支精挑细选的毛笔错落有致,每一根都似乎蕴含着即将挥洒而出的才情与故事。 赵佶的目光轻轻掠过这些熟悉而又略显陌生的工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他深知,山水之景于他笔下,并非信手拈来,那份超凡脱俗的意境,往往需要心与自然的深刻交融,而他,此刻虽身在繁华深宫,心却难觅那份自由翱翔于山川之间的空灵。 但世事无常,寄人篱下的日子里,他不得不暂时放下身为帝王时的那份傲然,转而以谦卑之姿,勉力为之。 于是,他缓缓提起笔,笔尖轻触墨盅,墨色悠然滑落,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宣告着即将开始的创作之旅。 赵佶的每一笔都显得格外慎重,他试图在有限的笔墨间,勾勒出心中那份对自然之美的向往与追忆,即便技艺或许无法完全驾驭这份深情厚意,但那份对美的追求与坚持,却在此刻熠熠生辉,成为了这幅画中最动人的灵魂。 赵佶正沉浸在笔墨的世界里,每一笔都似是他灵魂的低吟,为这囚禁的时光添上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然而,这份宁静被一阵脚步声悄然打破,完颜亶的身影,带着几分酒后的踉跄,缓缓步入这方艺术的小天地。 “赵卿啊,”完颜亶的声音低沉而悠长,如同冬日里寒风掠过枯枝的呜咽,“你的骨肉赵构,近来可是风头正劲,屡屡向我金国挑衅,传言其麾下的南宋铁骑已进入大名府路,莫非是在为迎接你这位父皇归家铺路?” 此言一出,赵佶手中的画笔猝然滑落,溅起几点未干的墨渍,如同他心中惊起的涟漪。 他连忙丢弃那已无用的画具,四肢并用,以一种近乎绝望的姿态跪倒在地,颤声辩解:“陛下明鉴,臣自被俘至此,心如死灰,未曾与外界有丝毫联络,更不知那逆子竟敢悖逆天威,与陛下为敌。臣恳请陛下垂怜,洞察秋毫,还臣一个清白。” 言语间,赵佶的眼眶泛红,昔日的帝王之尊此刻化为无尽的卑微与惶恐,他深知,在这异国的宫廷中,自己的命运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 第75章 宋徽宗赵佶的悲伤与无奈 "哈哈哈......"完颜亶的笑声如雷鸣般回荡,带着几分不羁与狂傲,仿佛能穿透云霄,震得四周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我不过是信口胡诌,瞧你那模样,倒像是真被我言语中的风给吹散了魂儿似的。你们那宋国的军队,说来也不过是些昔日的手下败将,名头虽响,实则不堪一击。中都之地,自有我那威震四方的镇南王坐镇,他如同山岳般稳固,守护着这片疆土,哪里还需我这等闲人来费心这些微不足道的琐碎之事?" 话语间,完颜亶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与轻蔑,仿佛已将对手的一切尽收眼底,尽在掌握之中。他的言辞虽轻描淡写,却字字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一股来自上位者的压迫感。 接着完颜亶薅起来赵佶,用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直接给他灌了一大口酒水。 “来人,上舞姬。” 不消片刻,几抹轻盈的身影,宛如初春解冻时河畔最柔嫩的柳丝,又似寒风中不经意间闯入梦境的彩蝶,身着薄如蝉翼的纱衣,翩翩起舞,踏入了这深宫的殿堂。 尽管时值隆冬,严寒肆虐,殿内虽设有熊熊火炉,温暖如春,却仍难抵外界凛冽之气,让这些舞姬们的舞步间不自觉地夹杂了几分颤抖的韵律,更显楚楚动人。 赵佶的目光悠然掠过这一片绚烂的景致,却猛然间凝固,他惊异地发现,其中一位舞姬,竟是自己血脉相连的女儿。 只见她在这光影交错的舞台上,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动作虽精准无误,眼神却空洞而遥远,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全然未察觉到父皇那复杂难言的目光正默默注视着自己。她的舞姿,既是对美的极致追求,又似是对命运无声的抗争,每一个旋转、每一次跳跃,都透露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与哀愁。 这一幕,如同冬日里不经意间绽放的寒梅,虽处逆境,却更显高洁与坚韧,让赵佶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曲终人未静,完颜亶的动作却如狂风骤雨般突兀,他猛然间将身侧一名翩然若仙的舞姬揽入怀中,那力度不容抗拒,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世界。不顾舞姬眸中闪过的惊惶与轻呼,他指尖轻挑,开始缓缓却坚决地解开她身上那本就轻盈如翼、几近透明的纱衣。 那些薄纱,在月光与烛火交织的光影下,仿佛失去了依托,一片片、一层层,悄然滑落,最终化作地上斑斓的碎影,诉说着未尽的柔情与即将绽放的狂野。 这一幕,如同夜色中悄然绽放的禁忌之花,引得周围的气氛骤然升温。 金国的将领们,皆是久经沙场的铁血男儿,此刻却也难抵这份突如其来的诱惑与冲动,纷纷效仿起他们的君王。 宫殿之内,一时间,衣袂翻飞,人影交错,那些原本在舞台上轻盈跳跃的舞姬,此刻成了这场权力与欲望盛宴中的主角,被一个个强势而又不失温柔地按倒在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与诱惑。 烛光摇曳,映照着每个人脸上复杂的情绪——欲望、征服、亦或是短暂的逃避与放纵。 在那灯火阑珊、乐声靡靡的盛宴之中,赵佶的脸庞仿佛被周遭的喧嚣与浮华轻轻掠过,却未留下一丝痕迹。 众人皆沉醉于眼前的声色犬马,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欢愉的狂热追求,无一不将满腔热情倾注于那些翩翩起舞、身姿曼妙的舞姬之上,浑然未觉角落中一抹不易察觉的落寞。 赵佶,这位本应置身繁华之巅的帝王之子,此刻却如同迷失于繁华丛中的孤鸿,内心的波澜与外界的喧嚣形成了鲜明对比。他试图在这无尽的欢腾中寻得一丝宁静,却发现自己的身影与周遭格格不入,仿佛是误入凡尘的异客。 心中虽有千般不愿,万般无奈,赵佶却不得不按捺住那股想要逃离的冲动。 他深知,自己的每一个举动都牵动着无数双眼睛,每一次选择都需谨慎再谨慎。于是,他选择了最为沉默的方式——将自己隐匿于光影交错的暗角,以一种近乎自我放逐的姿态,蹲坐在那里,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这样就能将这一切纷扰隔绝于心门之外。 他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有一抹淡淡的忧郁,如同夜色中最不易察觉的星光,静静地闪烁着,诉说着不为人知的心事。 夜色如墨,悄然覆盖了五国城的每一个角落。 当赵佶的身影终于穿过层层暗影,踏入自己那方静谧的小院时,已是月挂中天,星辰点点。 门外,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太监,佝偻着身躯,眼中满是焦灼与关切,匆匆迎上前来。 “陛下,您可算归来,老奴这颗心,都快悬到嗓子眼儿了。”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随即又温言细语道,“殿内已备下了热腾腾的肉粥,暖胃又安神,陛下请务必趁热品尝一番。” 然而,这寻常不过的温情话语,却如同冬日里的一股寒风,猛然间吹散了赵佶心中的一丝残温。提及“肉粥”二字,他的脸色骤变,仿佛那不仅仅是食物的名字,更是今日所见污秽景象的触发符。 赵佶身形一晃,竟不由自主地蹲下身来,双手紧紧抠着冰冷的雪地,喉咙间发出阵阵干呕之声,仿佛要将胸中那股难以名状的恶心与愤懑,连同今日所目睹的一切肮脏与不堪,一股脑儿地倾泻而出。 雪花轻轻落在他的肩头,与额间细密的汗珠交织在一起,映衬着他此刻复杂难言的心境。 四周的静谧被这不和谐的声响打破,老太监见状,脸色大变,连忙上前欲要搀扶,眼中满是心疼与不解。 但赵佶只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继续在那片洁白无瑕的雪地上,以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试图洗净心灵上的尘埃。 屋内,那名年迈的太监,声音细若游丝,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低语道:“今日,老奴有幸在熙攘的市集上,偶遇了一位自南边远道而来的商贾。他口中的消息,如同春风拂面,带来了一缕不同寻常的暖意——顺福公主,那位曾令无数人心系的天之骄女,竟已脱险,此刻正安然居于汤阴之地。更令人欣慰的是,公主已觅得良人,与一位名唤李振的壮士结成了连理。据说,这位李振,在汤阴一带颇有声望,麾下人马众多,且已身居县令之职。” 赵佶闻言,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中既有释然也有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他缓缓言道:“如此,倒也是一桩美事。公主能逃离那金人的魔掌之下,不必再受那无尽的苦难与折磨,实乃苍天有眼,佑我皇室。但愿她在汤阴,能与李县令共度余生,远离这世间的纷扰与战乱,寻得一片属于他们的宁静天地。” 言罢,室内陷入了片刻的静谧,似乎连空气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而变得柔和了几分,为这沉重的宫廷生活,添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温馨色彩。 ------------ 第76章 李振准备营救宋徽宗赵佶 不良先生悄然步入县衙深处,李振那古朴而雅致的书房之内,步伐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凝重。 他轻声道:“主公,自北边五国城归来的探子,已悄然完成使命。据其细述,一番周折后,他竟奇迹般地与宋徽宗陛下身边一位历经风霜的老宦官搭上了线,而这一切,皆是在不显露真身的前提下悄然进行。” 言毕,室内仿佛被一层淡淡的神秘氛围所笼罩,李振闻言,目光微凝,透出一股深邃与睿智。他缓缓转过身来,目光中既有期待也有几分审慎,轻声回应:“哦?此事非同小可,细节之处,还需细细道来。” 不良先生见状,心知李振已洞悉此事之重大,便继续娓娓道来,言语间既保持了情报的隐秘性,又不失生动与条理:“那探子凭借过人的胆识与智慧,在异国他乡辗转腾挪,终得此机。老宦官虽年迈,却对宫中旧事记忆犹新,对宋徽宗陛下之情谊更是深厚。探子巧妙周旋,未露丝毫破绽,只以寻常商贾之名,赢得了老宦官的几分信任。” 李振闻言,眼中顿时闪烁起熠熠光芒,这消息犹如春风拂面,为他萎靡的精神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赵佶,这位不仅是他的岳父大人,更是他梦想与财富征途上那不可或缺的指路明灯。试想,若能成功解救赵佶于危难之中,其意义远非寻常。 赵佶手中的笔墨丹青,每一幅都是穿越时空的艺术瑰宝,它们不仅仅是纸上的黑白或斑斓,更是连接古今的桥梁,蕴含着无尽的文化价值与市场潜力。在现代社会的璀璨灯光下,这些珍贵的字画定能引发一场场激烈的争夺,其价值之巨,足以让世人竞相追逐,趋之若鹜。 如此一想,李振的心中便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激动与决心。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场对亲情的救赎,更是一次改写命运、实现自我价值的绝佳机遇。 于是,他暗自握紧拳头,誓要全力以赴,将赵佶安然无恙地带回,同时也将那份沉睡千年的艺术宝藏,重新唤醒于世人的眼前。 李振:“不良先生,你说依照我们如今的实力,应该怎样将老皇帝悄悄弄回来?” 当初自李振那令人匪夷所思命令落入不良耳畔,他心中便已暗自揣摩出主子的深谋远虑,却也未曾料到,这棋局竟是要落子于那风暴中心——宋国前皇赵佶的回归之路。 赵佶,这位昔日宋国九五之尊,如今却成了各方势力交织的网中之鱼,四周密布的不仅是金国铁骑的森严守卫,更有无数暗流涌动的力量,它们或如饿狼般觊觎其性命,或似幽影般默默守护,各怀鬼胎,各为其主。 李振此举,无异于在刀尖上起舞,其胆识与魄力,令人不得不叹服其布局之精妙,亦让人心生寒意,忧虑其后果之难测。 不良深知,这个想法非但关乎个人生死,更是牵动着天下局势的微妙平衡,每一步都需慎之又慎,方能在这错综复杂的棋盘上,为李振开辟出一条生路,亦或说是,改写命运的轨迹。 不说别的,就是南边那位肯定不想赵佶重新返回南宋的。 不良沉思良久后开口:“主公,弄回老皇帝不难。难的是你应该如何抵御来自各方势力的袭扰,虽说你如今占据一县之地,但如今手下可用之兵只有不足三万之众。到时候老皇帝一旦到达这里,汤阴城将会是宋金两国的战争中心。” 在李振的内心深处,对于不良所言的种种风险与考量,他何尝不是明镜高悬,了然于胸。然而,那份对赵佶的深切挂念,如同野火燎原,难以遏制。更不必提,为了赵缨络那份纯真的期盼与依赖,他甘愿踏入这未知的深渊,哪怕前路荆棘密布,亦要一往无前。 不良望着李振那坚毅不屈的脸庞,那双眸中闪烁的,不仅是决绝,更是对信念的执着。 他轻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奈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罢了,我知你心意已决。其实,在我不久前的流浪生涯中,偶遇一位云游四海的医者,他赠予我几粒奇药,名曰‘假死丹’。此药服下后,人将陷入假死之态,六个时辰后,自会苏醒如常。或许,这能成为我们的一线生机。” 此言一出,空气似乎都为之凝滞,李振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那是对生的渴望,也是对计划的审慎考量。他深知,这不仅是一场对勇气的考验,更是智慧与策略的较量。于是,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那份默契与信任已深深刻画在彼此的心间。 这人啊,心中一旦萌生了念头,便如同夜色中翻滚不息的云海,难以平息,夜不能寐,辗转反侧间,思绪万千。 幸而此刻,赵缨络并未伴于李振身侧,否则,她那温柔却坚定的目光,定会化作万千柔情与担忧,极力劝阻李振涉足那危机四伏的北地,不让其以身犯险,踏上这不归之旅。 在这宁静而又暗流涌动的夜晚,李振的决定显得尤为孤勇,他心中那份对未知的探索与渴望,如同荒野中的烛火,虽微弱却执着,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数日之内,李振于悄无声息间布局完毕,悄然将岳鹏自那隐匿于群山怀抱中的山寨召回,仿佛是夜幕下的一次秘密迁徙,不留一丝痕迹。 这次李振算是赌了一把,连同山寨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悉数托付给了岳鹰与方不存两位。如今的赵缨络即将临盆,可以说李振直接将自己的整个大后方都交给了他们。 至于汤阴县城,那里依旧是一派井然有序之景,仿佛外界的波澜未曾触及这片宁静之地。王长刀,这位虽不显山露水,却以稳重如山著称的守城者,被赋予了维护治安、保卫城池的重任。他虽无惊天动地之举,但那份沉稳与坚韧,足以让任何企图侵犯此地的宵小望而却步。 此番安排,不仅彰显了李振深谋远虑的战略眼光,更体现了他对每一位手下才能的精准把握与信任。 终于在一个冬天的早晨,李振带领着不良和岳鹏带领三十人的精锐队伍踏上了前往北地的行程。他们装扮成商贾模样,至于武器更是一件没带,因为李振的神秘空间内有着无数的武器装备,他不至于冒险将那些兵刃藏在马车中,要知道沿途的金兵查验的是非常严格的。 ------------ 第77章 李振来到五国城 历经两日的风尘仆仆,李振一行人终于踏入了金国的中都大兴府,这座历史厚重的城池在晨曦中缓缓展露其古朴而庄严的面容。 彼时的大兴府,尚未被后世繁华的烟火气息所浸染,它静静地躺在岁月的长河中,作为金国镇南王的一方领地,散发着独有的宁静与威严。 城门之下,车马络绎不绝,却不见后世那般喧嚣与繁忙。进城的手续简单而直接,只需缴纳一笔象征性的费用,便能轻松穿越那扇见证无数兴衰更迭的城门,无需繁琐的文书,更无需后世所言的“进京证”,一切显得自然而古朴。 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青石板路上,为这座古城平添了几分温暖与生机。 李振一行人,脚踏着这承载着岁月沧桑却又异常坚实的古道,缓缓穿梭于城内的街巷之间。晨光温柔的洒落,为这座古城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街道两旁错落有致的店铺所吸引,每一扇木门、每一块青石板都似乎在低语着往昔的故事。 此时正值晨光熹微的上午,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那是各式早点独有的芬芳,交织成一首唤醒味蕾的交响乐。 热气腾腾的包子铺、香气四溢的豆浆油条摊、还有那散发着诱人甜香的糕点店,一一映入眼帘,让人不禁垂涎欲滴。街道上,人流如织,各色行人或匆匆赶路,或悠然漫步,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对生活的热爱与期待,共同绘制出一幅生动而繁华的市井画卷。 李振带着众人来到一处卖羊肉包子的摊位上,直接来了个大包圆。 “老板,赶紧将你蒸好的包子都端上来,干了一路早就饿了。” 岳鹏豪迈不羁,随手一扬,一袋子铜钱扔到了制作包子那热气腾腾的木案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这一举动,宛如不经意间激起的一圈涟漪,瞬间吸引了周遭正埋头用餐之人的目光。他们或惊讶、或好奇地抬起头来。 见到三十多人停留在自己的摊位前,摊主知道这是来了大买卖,于是殷勤地给众人端茶倒水。 不良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不断穿梭于周遭的每一寸光影之中,他压低嗓音,仅足以让身旁的李振耳闻:“主公,这中都城防,固若金汤,即便是这短暂的光景里,金人的巡逻队便已穿梭数回。我们还是速速用餐,加紧行程,以免节外生枝。” 言罢,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虑,与这繁华而危机四伏的中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振神色自若,仿佛周遭的喧嚣与他无关,他悠然地伸出手,指尖轻轻拈起一只还冒着袅袅热气的包子,那姿态中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洒脱。 包子表面泛着诱人的光泽,他毫不迟疑地将这温热的美味送至唇边,轻轻咬了一口,脸上随即绽放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先生,不妨细细品味这包子,其味之鲜美,实属难得。每一口都是匠心独运,定能让您回味无穷。”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三十几人就将摊主的所有包子都席卷一空,最后吃不了的全部打包带走,放着在路上吃。 这一路李振他们走得可是不容易,最后经过十几天的行程,终于到达了金国上京会宁府。 而五国城就在会宁府边上,五国城位于如今的黑龙江省哈尔滨市依兰县城西北部。此地西濒牡丹江,东靠倭肯河,是当年生女真五部会盟的地方。 五国城位于依兰县城北的松花江南岸,是辽代时期的古都。历史上,金国曾在此监禁了宋徽宗和宋钦宗两位皇帝,因此这个地方也被称为“坐井观天”遗址。依兰县因为北宋徽钦二帝在此囚禁而有了“伏龙之地”的雅号。 李振一行人,风尘仆仆之中,寻觅到了一处僻静的客栈作为暂避之所。夕阳的余晖洒在客栈的青瓦之上,为这旅途的疲惫添上了一抹温暖的慰藉。他们稍作休整,便怀揣着使命,踏入了喧嚣的市集之中。 市集中,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李振等人身携汤阴特产——淳厚的二锅头与细腻的丝绸,穿梭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那二锅头,打开瓶盖后酒香四溢,引得过往行人纷纷侧目,争相品尝其独特的韵味;而丝绸,则以其丝滑的触感与精致的图案,成为了市集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引得妇人们爱不释手,竞相询价。 然而,他们此行并非仅为商贾之事,更肩负着重大的使命。在繁忙的交易之余,李振等人巧妙地在茶肆酒馆间穿梭,以商人的身份为掩护,不动声色地打听起宋徽宗被囚的隐秘所在。 未曾料想,李振一行甫抵此地,便悄然织入了两股庞大势力错综复杂的网中——金国精锐之师,金羽卫,与宋国的皇城司,皆不约而同地将锐利的目光投射而来。不过须臾之间,他们所栖身的客栈,便如同静谧湖面下暗流涌动的漩涡中心,被悄然布下的眼线悄然环绕。 夜色如墨,客栈外,街灯昏黄,却难掩那股悄然弥漫的紧张气息。金羽卫的影卫,身着夜行衣,宛如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融入周遭的阴影之中;而皇城司的密探,则以他们独有的狡黠与机敏,于市井喧嚣间,不动声色地编织着监视的网。 李振等人对此浑然未觉,他们或许正沉浸在旅途的疲惫与对新地的初印象之中,殊不知,一场围绕着他们的暗流,已悄然涌动,正欲将一切推向未知的深渊。 客栈的饭桌上,气氛本是一片温馨而宁静,却忽地被不良压低嗓音的话语轻轻划破:“主公,暗中似有目光如炬,我等恐已落入他人窥探之中。” 李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以为意的浅笑,手中二锅头轻轻摇晃,随即一仰而尽,酒香四溢间,他的话语带着几分豪迈与深邃:“此地乃皇帝关押之所,被盯上,不过是寻常风景一帧。切记,我等乃是自南边远道而来的商贾,肩上担的是货物,心中念的是交易,其余风云变幻,皆非吾辈所虑。” 他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既安抚了人心,又透露出一种超乎寻常的镇定与智慧,让周围的一切喧嚣似乎都为之静默。在这样的李振面前,即便是潜藏的危险,也似乎变得不那么令人畏惧了。 其实给李振底气的是他神秘空间内的那几箱自动步枪和几辆重型卡车,一旦情况泄露,就算是龙潭虎穴李振也有信心能够硬闯出来。 ------------ 第78章 亡国之君的生活 在那遥远的五国城,寒风如刀,岁月似霜,宋徽宗赵佶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曾经锦衣玉食的他如今连一顿饱腹的饭菜都成为了奢侈。如今他的身旁,唯余一名风霜满面的老太监还跟随在他的身旁。 每日晨光初破,老太监便颤巍巍地起身出门,用那双布满皱纹的手向那些达官贵人们乞讨。他们依靠着金国那些权贵的偶尔施舍,那些带着几分怜悯、几分轻蔑的赏赐,成了他们生存的唯一寄托。 老太监会细心地将这些物什收集起来,如同珍藏稀世珍宝,而后踏入那喧嚣而又陌生的集市换取这一天的吃嚼。 集市之上,人声鼎沸,异域风情扑面而来,却难以掩盖王成心中的那份落寞与无奈。老太监穿梭其间,用他那双阅尽人间冷暖的眼眸,寻找着能换取温饱的细微可能。 日子,就这样在苦涩与坚韧中缓缓流淌。赵佶虽身处逆境,却不失风雅,偶尔,他会以笔墨寄情,于简陋的纸页间勾勒大宋山河,或题诗抒怀,让那份对故国的思念与对自由的渴望,化作涓涓细流,滋养着心中那片未曾干涸的土地。不过他的画风完全转变了,不再画那些花鸟鱼虫,开始在纸张上回忆着南国的山川景色。 老太监王成,步履稳健而带着岁月沉淀的从容,再次踱步至那熙熙攘攘的市集一隅,那里是售卖五谷杂粮的摊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米香与市井的烟火气。 他轻启朱唇,声音虽略显沙哑:“敢问店家,今日这杂粮米,市价几何?” 摊主闻言,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恭敬地答道:“回公公话,这杂粮米今日价格依旧公道,未曾有变,乃是……”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王成终是在那斑驳光影下,以一枚银簪,巧妙换取了沉甸甸的大半袋杂粮米。这枚簪子,昨夜尚是赵佶挥毫泼墨间,为一位威严金国将军绘就英姿后所得的珍贵赏赐。要知道在昔日,别说一根银簪子,就算是金簪子也别想让赵佶动笔。 杂粮米袋沉甸甸地挂在肩头,仿佛承载着两人未来的希望与梦想。它们粒粒饱满,色泽虽不耀眼,却如同朴实无华的生活本身,给予人最踏实的依靠。 有了这大半袋杂粮米,他们知道,即便前路未知,至少能在这乱世之中,能够撑上一段时日了。 此刻,一位商人模样的人悄然立于王成身前,打断了他的思绪,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与探寻。 “敢问阁下,可是京城汴梁中那位声名远播的王公公?”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在这熙熙攘攘的市井之中,仿佛一缕清风,悄然拂过了王成的心田。 王成闻言,缓缓抬起了那双略显沧桑却依旧锐利的眼眸,细细打量着眼前的来者。岁月似乎在他的眼中留下了痕迹,却也赋予了他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他轻轻颔首,声音里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威严与淡然:“正是老朽,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又有何事相询?” 那商人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笑意,仿佛得到了某种确认般安心。 “在下不过是一介微末商贾,久闻王公公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至于所为何事……”他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精明与期待。 “此事关乎一笔不小的生意,若能与王公公共谋,定能双赢。不知公公可否赏脸,借一步说话?” 王成闻言,心中虽有所动,但面上仍保持着那份淡然与矜持,他轻轻抬手,示意对方带路,心中暗自思量着这突如其来的商机背后,或许隐藏着的种种可能。 须臾之间,二人踏入了那间隐匿于喧嚣之外的茶馆雅室,室内茶香袅袅,与外界的纷扰恍若隔世。 王成步入门槛,目光所及,一青年已端坐其间,温文尔雅,正是久候的李振。 李振闻声而动,身姿轻盈地站起,面含敬意,语调温文尔雅:“晚辈李振,在此恭候多时,幸会王公公,万福金安。” 言罢,他微微躬身,举止间尽显谦逊与教养,为这静谧的空间平添了几分书卷气与古风雅韵。 “敢问阁下屈尊至此,所为何故,莫非有要事相商?” 李振并未言语,眸光轻转,向一侧侍立之人递去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那人即刻会意,悄然退至门外,如影随形般守护着这片空间的静谧与隐秘。 李振语调沉稳,字字清晰,仿佛每一句都承载着千钧之重:"在下现已是赵缨络之夫,此番造访,实则是怀揣着解救岳父大人于水火之中的决心而来。" 闻听此言,王成身躯一震,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光芒,随即是难以抑制的激动,浑身颤抖,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诉说着内心的震撼与期盼。 “你……你果真是来救皇上的吗?”王成的声音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饱含了深切的希望与迫切,仿佛在这幽暗的室内点亮了一盏明灯,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见到李振点头后,王成一把拉住了李振的衣袖:“走走走,我这就带你去见皇上。” 李振以一种不易察觉的沉稳,轻轻地将王成紧握的手指逐一拨开,嘴角勾起一抹温文尔雅的笑容,低语道:“此事,实非易事。眼下,金国与宋国的细作如同暗夜中的幽灵,紧紧缠绕于岳父大人的行迹之后,步步紧逼。我等若欲行事,必须精心筹谋,步步为营,方能寻得那万全之策,确保万无一失。” 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深思熟虑的重量,既透露了对局势的清醒认识。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李振的言行宛如一缕清风,穿透了重重阴霾,为接下来的行动铺垫了一条既谨慎又充满希望的道路。 一炷香的功夫悄然流逝,老太监王成缓缓步出古朴的茶社门槛,夕阳的余晖在他沧桑的面庞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他肩上依旧担着那沉甸甸的布袋,里面装满了杂粮,那是平凡日子里的温饱和希望。此刻,仿佛连这袋中的五谷都沾染了茶社内的淡淡茶香,变得不再那么沉重。 王成的步伐,在踏出茶社的那一刻,悄然间变得轻快起来,每一步都踏出了几分释然与自在。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对生活的坚韧,也是对过往云烟的一抹淡然。 ------------ 第79章 宋徽宗赵佶的突然死亡 次日晨曦初破,宋徽宗赵佶的寝室内,一缕不祥的寂静被老太监王成那撕心裂肺的悲鸣所撕裂。 “陛下啊,您怎忍心抛下这尘世,独赴那未知的天国?老奴我,失去了您,就如同孤舟失去了舵手,茫茫人海中,又该如何寻觅生存的灯塔?” 王成的声音颤抖,每一字一句都浸透了无尽的哀伤与绝望,回荡在空旷而冰冷的房间之中,显得格外凄凉。 悲鸣之声骤然响起,如寒风穿透寂静的夜幕,瞬间吸引了驻扎于此的金国卫士们的注意。他们神色一凛,迅速从各自的岗位中抽身,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那声源之处,只见一幕令人心悸的场景映入眼帘。 没有丝毫的迟疑,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立刻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们之中,有人迅速整理衣甲,步伐坚定地向营中指挥所疾行,将所见所闻以最简洁而有力的方式禀报给了上级长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息,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 不久,一阵急促而沉稳的脚步声打破了周围的沉寂,金国的一位官员,面带凝重之色,匆匆穿梭于夜色之中,直奔事发地点而来。 他的身影在微弱的灯火下拉长,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透露出他心中对于即将面对情况的复杂情感。 最后经过金国御医的确认下,宋徽宗赵佶已经死亡了,此时他的四肢也开始变得僵硬起来,脸上更是毫无一点血色。 金国皇城之内,一缕柔和的阳光悄然拂过金熙宗完颜亶的龙榻,将他从梦乡的边际轻轻唤醒。听闻昨夜传来的消息,这位年轻的帝王面上并未显露出过多的波澜,仿佛那不过是世间万千琐事中的一缕轻烟,不足以撼动他心中的帝王之尊。 他缓缓坐起身,目光深邃而冷静,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本质。对于那亡国之君的陨落,完颜亶心中并无过多情绪起伏,只淡淡地吩咐身旁的侍臣:“此事,便交由礼部与工部妥善料理吧。城外寻一静谧之地,让他得以安息,也算是了结了一段尘缘。” 言罢,他复又躺下,闭目养神,仿佛一切已尘埃落定,无需再多言。 在晨曦初破的微妙瞬间,数只羽翼洁白的信鸽自五国城巍峨的轮廓中振翅而起,划破长空,悠然向南翱翔。这不仅是自然界的轻盈一舞,更是宋国皇城司精心编织的秘密之网中,最为灵动的一缕讯息使者。 金羽卫的人也开始密切排查着最近和宋徽宗有过接触的人,虽然御医说宋徽宗赵佶是自然死亡,但是这些金羽卫怎么也不相信,非得查出点东西不行。 消息如暗流般悄然蔓延至赵氏皇族的每一个角落,引得诸位宗室成员纷纷踏上沉重的步伐,汇聚于那肃穆之地,共同缅怀昔日的天子——赵佶。 宋钦宗赵恒,身着素衣,步履间透露出难以言喻的哀愁,亦步入了这悼念的队伍之中。 望着父亲僵硬的躺在一张陈旧的木床上,赵恒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波澜,情感复杂难辨。他心中暗想,若时光能倒流,让父皇早几年将那沉甸甸的皇权交付于己手,或许历史的车轮便能偏离那耻辱的轨迹,靖康之难,这国破家亡的惨剧,或许便能成为史书上一笔轻轻带过的遗憾,而非如今这般刻骨铭心的痛。 赵恒对主持丧礼的金国官员提出要将宋徽宗赵佶的遗体送回宋国,结果人家直接说了句不可能,金国的士兵已经在城外挖坑了,等到挖好后就会直接将赵佶的遗体拉出去埋了。 至于什么停丧几日的说法在这里根本是不存在的,一个亡国之君能够得到一具棺木安葬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良先生对李振说:“主公,押送赵佶的金兵我们已经买通了,到时候他们会轻抬轻放,不过听他们说就算是赵佶下葬后旁边还是会有金兵驻守,防止别人盗取他的遗体。” 李振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心中自有丘壑,对于那隐藏于心的神秘空间,他自然是守口如瓶,不向任何人透露半分。 他暗自盘算,只需寻得一个契机,让自己得以靠近赵佶那沉睡的棺木,便能在无声无息间,运用那不可思议的力量,将赵佶轻轻移入自己的私密空间之中。 一旦这计划顺利达成,他们一行人便可迅速撤离这是非之地,直奔城外。在那里,他就可以取出准备好的汽车将如同他们的翅膀,载着他们穿越喧嚣,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汤阴。 夕阳如一位疲惫的旅人,缓缓沉入西方天际,将天际染上了一抹淡淡的哀愁紫。 在这黄昏的温柔与沉重交织之时,一辆古朴而庄严的马车,缓缓穿梭于渐暗的街巷,它载着一份沉甸甸的哀思,朝着城外的寂静之地踽踽前行。 马车之上,一具精致的棺木静静地躺着,它不仅是木石之构,更是承载了赵氏皇族一位尊贵灵魂的永恒居所。随着车轮辗过青石板路,发出低沉而悠长的回响,仿佛是在为这位逝者低吟着挽歌。 在马车之后,一列身着素缟的赵氏皇族成员,紧随其后,他们的步伐虽沉重却坚定,每个人的脸上都刻着难以言喻的哀伤与不舍。风,轻轻撩起他们素白的衣袂,如同翻飞的纸鹤,试图为这沉重的旅程增添一抹轻盈。 老太监王成,这位历经沧桑的侍者,此刻更是悲从中来,他颤巍巍地扶着棺木边缘,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心上,泪水与汗水交织,模糊了视线,却抹不去那份深切的悲痛。他口中不时发出低低的呜咽,那声音,穿透了四周的寂静,直击人心最柔软之处。 沿途,无数纸钱被轻轻撒下,它们随风起舞,化作漫天飞舞的白蝶,又似点点星光,在黄昏的余晖中闪烁,为这送葬的队伍增添了几分超然与凄美。每一片纸钱,都承载着生者对逝者的无限思念与不舍,它们在空中盘旋、飘落,最终归于尘土,仿佛是在诉说着一段段未了的故事。 就在马车缓缓驶近城门,即将跨越出城的刹那,人群中忽地爆发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振,这位平日里沉稳内敛的男子,此刻却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不顾一切地冲破了人群的桎梏,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无尽的哀思与不舍。 他身着一袭素净的衣裳,衣袂随风轻轻摇曳,脸上泪痕斑驳,如同秋日里被雨水打湿的落叶,每一滴泪都承载着对往昔的深深眷恋与对逝者的无尽哀悼。 他猛地扑向那静静躺卧于马车之中的赵佶之棺,仿佛要用尽全力,去抓住那已逝的温度,去弥补那未能亲见君王最后一面的遗憾。 “陛下啊——!”他的呼喊,穿越了喧嚣的人群,直击人心最柔软之处,那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悲痛与绝望,如同寒夜中孤狼的长啸,让人闻之动容,不禁潸然泪下。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每一双眼睛都被这一幕深深吸引,即便是素不相识的旁观者,也不由自主地被这份深情所感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滑落,与这世间的哀愁融为一体。 最后李振只能在距离马车不到两米的地方被金兵给拽住了,他伸出的手仿佛闪出了一道白光,但在外人眼中这是李振在向已经逝去的赵佶表达者自己的哀意。 ------------ 第80章 顺利逃出五国城 李振的身影,悄然融入了围观人群的喧嚣之中,无声无息地隐去了踪迹。未几,那位对宋徽宗赵佶忠贞不渝、岁月镌刻于眉宇间的老太监王成,亦在蜿蜒的送葬长龙中悄然失踪。 在客栈内的众人终于等到了李振的返回,但是看着李振身边只有老太监王成一人时,脸上都开始出现疑惑的表情。 李振微笑着对大家说:“稍安勿躁,一会给你们变个戏法。” 他独自一人来到房间内,动用意念将空间内还在昏迷的赵佶给转移到了床榻上。看着并无异样的赵佶,李振开门将不良先生喊了进来。 不良进门后,看到了床榻上多了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者,虽然他并没有见过宋徽宗赵佶,但猜测此人就是了。 不良轻轻自衣襟深处一阵摸索,手中紧握着一个古朴的瓷瓶,瓶身釉色斑驳,似乎藏着岁月的秘密。 他缓缓揭开瓶口的密封,刹那间,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悄无声息地弥漫了整个房间,侵蚀着每一寸空气,让人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压抑与不安。 这恶臭,不似寻常腐物之味,它带着几分诡谲,几分阴森,仿佛能穿透人的肌肤,直抵灵魂深处,唤醒那些被遗忘的恐惧与不安。 不良一边忍着恶臭将瓷瓶放在赵佶鼻子下,一边说:“这是假死丸的解药,只要让假死之人嗅上一会就会清醒过来。” 说话间只见赵佶猛然间从床榻上起身,对着旁边就是一阵呕吐。 不良见状立即收起了瓷瓶,要是再闻上一会估计他也得吐了。 等赵佶吐得差不多了,李振递给他一条毛巾。 “擦一擦吧,为了安全的救出你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赵佶的目光悠然自上而下,细细审视着眼前的李振,那份审视中夹杂着几分审视的深邃,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你,便是那与缨络共结连理的李振?” 李振闻言,脸上绽放出一抹温煦而真挚的笑容,他轻盈地屈膝跪地,姿态谦卑而不失风度,双眸中闪烁着对长辈的敬畏与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他恭敬地抬起头,声音清晰而诚恳:“岳丈大人安好,小婿李振,今日得见岳父大人尊颜,实乃三生有幸。请岳丈大人上座,容小婿一拜。” 此言一出,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一股温馨而又庄重的气息,赵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与欣慰,他轻轻颔首,示意李振起身。 随后李振将岳鹏和老太监王成也喊到了屋内:“这次虽然将岳丈大人救出来了,我们还得趁着金人没发觉,赶紧出城去。” 说着李振就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两个橡胶头模,示意赵佶和王成戴上。这头模是李振从某宝上专门定制的,为的就是应对特殊需要易容的情形。 两人在李振的帮助下很快穿戴整齐,此时除了眼睛外,两人几乎都完全变了个样子。赵佶打扮成一个富家老太爷的形象,而王成则装扮成了一个跟随身边的老仆。 不良先生和岳鹏是第一次见还有这样大变活人的易容术,忍不住围着两人不断打量起来。 不良:“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特之物,主公真是厉害!” 等大家都出门后,汇聚在客栈内的众人早就打点好了返程的货物,李振一行人对外宣称货物都已经销售一空,并且还在集市上采购了一批皮毛,充当返程的货物。 众人顺利的出了城门,一路朝着人迹稀少的地方走去,等离开五国城一段距离的时候,李振让大家稍微歇息一下,他带着岳鹏悄悄来到一处僻静之地。 李振:“把眼睛闭上,我让你睁开你再睁开。” 李振大手一挥,一阵白光闪过后两辆轻型卡车就出现了这里。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岳鹏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两尊锃亮如新的卡车,它们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是两头蓄势待发的钢铁巨兽。 对于这熟悉而又略显陌生的庞然大物,岳鹏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亲切感,毕竟,在往昔的山寨岁月中,他已悄然掌握了驾驭它们的技巧。 李振并未多言,他的身影果断而坚定,径直迈向其中一辆卡车。 岳鹏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会意的微笑,他深知无需多言,默契已在他们之间悄然建立。于是,他自然而然地走向另一辆卡车,轻巧地拉开车门,稳稳地坐进了驾驶室,那动作流畅而自信,仿佛是与老友重逢时的自然拥抱。 随着两辆轻卡的驶出,很快就来到众人跟前。 李振摇下车窗玻璃对大家喊道:“赶紧上车,那些马匹什么的都不要了,我们要赶紧赶路。” 赵佶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非常好奇眼前的这个新事物。他伸出手掌抚摸着最前面的仪表盘和其他配件,似乎要搞清楚这个东西是干啥的。 李振笑着对他说:“岳丈大人做好了,我们要回家了!” 说完就是一脚油门,一股黑烟从排气筒冒出,两辆轻卡快速地驶上了管道。 由于此时的大路也是崎岖不平,车速并不快,也就是有四五十迈的样子。可就算是这样也比赶马车要快多了,路上的行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这两辆卡车,他们非常好奇眼前的这两个铁皮车子没有马拉车怎么会自己跑起来。 有胆小的行人更是大呼:“妖物!这是妖物!大家赶紧跑呀!” 未及半刻光景,李振一行人方才小憩之地,忽闻马蹄声疾,一队身着金辉战甲的金羽卫铁骑如疾风骤雨般席卷而至。 领头的金兵,身姿矫健,自马上轻盈跃下,目光如炬,扫视四周,随即沉声下令:“尔等速速分散,仔细搜寻这片区域,勿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看看他们是否遗留下了什么线索或物件。”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众士兵应声而动,如同猎豹般分散开来,穿梭于林间小径,每一寸土地都不放过,力求在这短暂的停留之地,挖掘出那些可能隐藏的秘密与痕迹。 不多时那些金兵发现,除了马车和马匹外,李振等人和那些货物都不见了踪影。 金羽卫领队疑惑道:“为何他们要抛弃这些马车?” 一个金兵突然指着地上留下的汽车轮胎印记:“头,你看这是什么?” 最后这些金兵观察了半天,得出结论:这些宋人换了更大的马车,速度和载重量应该非常大,为了和上边交差,他们也只能这样回答了。 ------------ 第81章 大金国换皇帝了 李振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金国上京城内正发生了一件翻天覆地的大事,镇南王完颜亮亲手将金国皇帝金熙宗完颜亶给嘎了。 这正是李振一行人得以畅通无阻的微妙契机之一,试想,若非时局骤变,金羽卫那等铁血无情的作风,岂会轻易放过任何可疑之辈? 他们本该如猎犬般紧咬不放,布下天罗地网。然而,此刻的金国,风云变幻,最高权力的崩塌如同巨石投入静湖,激起了层层骇浪。在那股颠覆一切的洪流中,连金羽卫这等国之利器,也不得不暂时放下追捕的利刃,转而应对更为紧迫的皇权更迭与政局动荡。 这次镇南王完颜亮携带夫人到皇宫看望自己的母后,完颜亮被几个亲近的大臣给喊着到家中宴请,哪知道完颜亮的夫人在皇宫内遇到了醉酒的金熙宗完颜亶。 此时的完颜亮夫人虽然生了三个孩子,但身材和相貌都保持得非常好,见到她的完颜亶顿时色心大起。他举起刀剑将旁边劝阻的侍卫给砍杀了,然后当场将自己的这个弟媳给当场玷污了。 完颜亮正于大臣府邸中把酒言欢,笑语盈盈间,忽闻一桩惊雷般的消息,瞬间击碎了他脸上的欢颜。怒意如狂澜骤起,他猛地掷下手中酒杯,酒液四溅,映出他眼中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 未及片刻犹豫,完颜亮振臂一呼,麾下精锐亲卫军应声而动,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梭于街巷,直逼皇城深处。 完颜亮亲自引领,穿过重重宫门,直至那金碧辉煌的寝宫之前。门扉轻启,一股浓郁的酒香与沉闷的空气交织而来,映入眼帘的是金熙宗完颜亶,他斜卧于龙榻之上,醉态可掬,全然不知大难将至。 完颜亮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犹豫,只有冰冷的决绝。他缓缓拔出腰间寒光凛冽的利刃,每一步都踏得异常沉重,那是对过往恩怨的清算,也是对权力巅峰的渴望。终于,在那寂静得只能听见心跳的瞬间,他猛地一刺,利刃精准无误地穿透了完颜亶的胸膛,直抵心脏。 鲜血喷涌,染红了龙袍,也染红了完颜亮冷峻的面容。金熙宗完颜亶,这位曾权倾一时、嚣张跋扈的帝王,就这样在睡梦中结束了他的生命,一切荣耀与罪恶,皆随风而逝。 消息如野火燎原,迅速在金国王室中传开,引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震动。 最后经过金国皇族和大臣们的商议,决定拥护完颜亮成为新的金国皇帝。原因无他,完颜亶在位的时候除了完颜亮外,他的那些兄弟们都被他杀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几个无论是能力还是魄力都不如手握重兵的完颜亮,所以他们也只能拥护完颜亮。 对于这些李振并不关心,他此时只想尽快的返回汤阴县城。这一路上可以说除了吃饭睡觉外,李振和岳鹏都马不停歇地驾驶着卡车朝着汤阴城赶去,直到进了山海关大家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就在他们快要进入大兴府的时候,官道中间竟然出现了一颗被砍倒的大树,见到此景,李振知道自己这是遇到劫道的了。 李振通过对讲机朝着后边的岳鹏喊道:“岳鹏,岳鹏,告诉车上的兄弟们注意观察,我们应该遇到劫道的了。” 对讲机那边传来岳鹏的声音:“大头领你也小心,实在不行我们就换条路走。” 李振熟练地拉开半自动步枪的枪栓,十分警惕地望着两侧的山林。 车厢后边陆续跳下来几个士兵,他们手持弩箭分散进行警戒,有几人径直上前开始费力地搬动拦路的大树。 “嗖!” 一支弓箭精准地射在大树上,引得几名士兵迅速撒手拿起武器就要进行反击。 霎时间,官道两旁风起云涌,仿佛自山林深处涌出的潮水,上百名山匪悄无声息地布满了两侧。领头者,一名身高丈许、体魄魁梧的壮汉,矗立于一处高地,手中紧握一张强弓,眼神锐利如鹰隼,周身散发着不容小觑的气势,显然便是这群山匪中无可争议的领袖。 “尔等过往之客,听我一言!” 他的声音浑厚有力,穿透喧嚣,回荡在空旷的官道上,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威严。 “我们乃是双牛山之抗金义军,非为私欲,乃为天下苍生之公道而战。今日相遇,非是结怨之时,只需诸位慷慨解囊,留下随身财物,我等自会网开一面,放尔等安然离去,保全性命。” 此言一出,四周的山风似乎也为之静止,每一字一句都掷地有声,既透露出山匪的霸道,又隐含着一丝江湖儿女的豪情。 李振悄悄朝着岳鹏的方向挥了挥手,示意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他大声对着那山匪头领喊道:“我们是从汤阴来的商贾,这车上有一些从北边交易来的皮毛和粮食,就全给你留下了,还望你们能够放我等一条生路。” 岳鹏有些焦急地喊道:“大头领,其实我们可以......” 李振:“闭嘴!忘了我们这次主要任务是什么了?” 说完李振就命人将那些财物和粮食都搬运到了路两边,然后命令手下士兵将拦路的大树给挪开,期间他双手一直紧握住手中的半自动步枪,一旦对方有什么异常,他就会率先开枪。 那山匪头子见李振这么上道,也就没有过多的为难他们,一声呼哨后,前方草丛内的伏兵全部撤回了山林之中。 李振拉开车门进了驾驶室,此时他看到赵佶被吓得哆嗦成了筛糠。殊不知这些所谓的匪军曾经就是他治下的百姓,正是由于北宋朝廷的灭亡,才导致他们居无定所上山干起了这个买卖。 山匪头子目送两辆卡车远去后,他带领人马来到了路边。 “老大,这些都是上好的皮毛,这些我们发财了。” “咦,这些粮食竟然是精米,老大,刚才的那些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山匪头子大声呵斥道:“赶紧将这些东西运回去,家里的人还等着米面下锅呢。” 在搬运这些粮食的时候,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中粮油”三个大字,也正是这三个字,会在日后与这些山匪有了扯不清的瓜葛。 ------------ 第82章 久违的父女重逢 路途之上,虽历经波折,但有着先进卡车的加持和运气使然,虽说路上遇到了一点小波澜,一行人终归是安然无恙地踏回了汤阴县城的怀抱。 李振并没有进入汤阴城,而是驾驶着那辆风尘仆仆的卡车,径直驶向了隐匿于世的李家寨。相较于喧嚣人杂的汤阴城,李家寨更像是一片被时光温柔以待的避风港,多了几分宁静与安心,成为了他们此刻最坚实的依靠。 此时已经进入腊月末再有几天就是春节了,寨子里的人们开始准备过年用的物资,整个山寨中已然有了一丝过年的气息。 防守山寨的哨兵看到两辆卡车驶来后,连问也不问就直接打开了寨门。因为在这个时代能够使用卡车的也唯独只有大头领和几个首领了,先不说别的,就光是让那大家伙动弹的黄色液体别的地方可是没有的。 知道李振等人回来了,赵缨络不顾旁人的劝阻挺着大肚子走了出来。 赵佶自卡车一跃而下,一下车他就看到了站在寒风下的赵缨络,虽然父女两个离别时间很长了,但是他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这个宝贝闺女。 他疾步至赵缨络身旁,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不可置信:“缨络,我的小妞妞,没想到为父有生之年还能够再看到你,你这是有了身孕?”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感洪流,赵缨络愣住了,眼前这位中年男子,面容陌生中却又隐约透着几分熟悉的轮廓,那声久违的乳名,如同穿越时空的暖流,轻轻拂过心田,唤醒了她记忆深处最温柔的角落。 赵缨络轻声问道:“你,你是父皇?怎么变了相貌?” 这时,李振紧随而至,脸上写满了关切与责备,他轻声却坚决地责备道:“此等寒天冻地,快些回去,免得伤了身子。” 言语间,既是对赵缨络的疼爱,也是对眼前这一幕复杂情感的微妙调和。 三人之间,情感交织成网,虽有疑惑与陌生,但更多的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在悄然涌动,让这个冬日的午后,不再寒冷。 李振轻手轻脚地协助赵佶解下了头套,仿佛是揭开了一层面纱,赵佶的真容在柔和的光线中渐渐清晰,映入了赵缨络满含泪光的眼眸。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所有的思念与期盼,在这一刻化作了无声的拥抱。 赵缨络不顾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带着一丝不顾一切的冲动,冲进了赵佶那久违而温暖的怀抱中。 她眼睛里此刻已经热泪盈眶:“父皇,这……这不是梦境吧?您真的回来了?” 赵佶的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他轻轻环抱着赵缨络,动作中满是宠溺与疼惜,仿佛她还是那个需要呵护的小女孩。 他用手掌轻轻摩挲着赵缨络的发丝,那动作里藏着千言万语,无需多言,便已足够表达他此刻所有的思念与关怀。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了下来,只剩下这对父女间无需言语便能理解的情感交流,在空气中缓缓流淌,温暖而动人。这一刻,所有的等待与期盼,都化作了最真挚的拥抱,定格成了永恒的画面。 在温暖的房间内,李振一边给赵佶倒酒一边诉说着这次到五国城解救老岳父的情形,听到惊险之处,赵缨络忍不住低声呼喊,仿佛她和李振一同身临其境一般。 身处安全的环境下,赵佶和老太监王成也放松了心神,忍不住就多喝了几杯。 要知道这可是后世现代的二锅头,就算是酒量大的李振也只能喝一斤,结果两位老人都被抬进了自己的房间进行安歇。 在李振那温馨雅致的书房内,柔和的烛光轻洒,为这静谧的夜晚添上了一抹温馨。 他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目光深情地望向身旁的赵缨络,轻声道:“缨络,你看这夜色正好,恰如我心中所愿,今日为你精心筹备的这份‘惊喜’,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赵缨络闻言,脸颊上不禁泛起了两朵红云,眼眸中闪烁着羞涩与感激交织的光芒。 她轻启朱唇,声音细若游丝,却满含深情:“夫君,谢谢你将父皇救出那虎狼之地,我这辈子也报答不了你的恩情。” 言罢,她缓缓侧身,以一种近乎依偎的姿态,斜倚在李振那坚实而温暖的臂膀之上,仿佛找到了世间最坚实的依靠。 她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柔情与坚定:“夫君,真的要谢谢你。感谢你挺身而出,不顾个人安危,将父皇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若非有你,或许我们父女此生都难以再相见。” 李振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拥紧了赵缨络,两人的身影在烛光下拉长,交织成一幅温馨而动人的画面。他低语道:“缨络,你我之间,何须言谢。你的幸福,便是我最大的心愿。未来无论风雨,我都将与你并肩同行,守护你,守护我们的家。” 如此一番对话,不仅展现了两人之间深厚的情感,也让这小小的书房内充满了温馨与甜蜜,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幸福的味道。 李振匆匆于山寨之中盘桓两日,心已如离弦之箭,急欲飞回那魂牵梦绕的汤阴城。那里,是他根之所在,业之基石,即便短暂别离,亦是思念绵长。岁月匆匆,他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好奇又夹杂着几分忐忑,不知这段时日里,汤阴城是否又添了几分繁华,或是别有一番新气象。 踏入县衙门槛,李振的步伐中带着几分沉稳与威严,他轻唤一声,王长刀与岳鹰便应声而至,仿佛两道疾风,各自携着一段时日的辛劳与成就,却也夹杂着莫名的暗流涌动。 两人对视一眼,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莫名的紧张与尴尬,那眼神交锋,宛若古战场上的短兵相接,不是刀光剑影,却胜似有着深仇大恨,仿佛对方的每一次呼吸都侵犯了自己最为珍视的领地。 见此情景,不良先生不禁哑然失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缓缓问道:“二位,此间气氛甚是微妙,莫非有何误会?亦或是,近日管理琐事,令二位心力交瘁,以至见面之时,都少了往日的和气?” 言罢,李振目光温和地掠过二人,那眼神中既有洞悉世事的睿智,又不失对下属的关怀与体谅。 ------------ 第83章 李振带领岳鹰上门提亲 岳鹰听闻此话后,对着王长刀没好气地说:“大头领莫问我,你还是问问王大个子吧!” 李振:“王长刀,你是兄长,你来说。” 王长刀见状叹了一口气:“也罢,那就我来说吧。” 听完王长刀那绘声绘色的讲述,李振缺席的日子里,竟悄然编织出一段不同寻常的缘分。岳鹰,那位性情直率如刀的汉子,竟在命运的转角处,意外邂逅了崔大可掌上明珠——崔莹莹。她的出现,如同春日里最温柔的一缕风,不经意间吹进了岳鹰那颗粗犷而坚韧的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这份突如其来的情愫,对岳鹰而言,既是惊喜也是挑战。他虽非那等纠缠不休之人,但那份难以言喻的情意,却让他不由自主地频繁踏足崔府,只盼能多得一瞥佳人倩影。 然而,岳鹰心中也明镜似的清楚,崔大可,那位在城中声名显赫、行事作风难以捉摸的人物,绝非易于接近之辈。 王长刀,作为岳鹰的挚友,深知其中利害,不免心生忧虑。他试图以自己的阅历与智慧,为岳鹰铺设一条更为稳妥的道路,规劝之中不乏对未知风险的忧虑。然而,情感之事,向来难以用理智全然束缚,岳鹰的心,早已随着那抹倩影飘远,两人的意见因此产生了分歧,昔日无间的情谊间,悄然滋生了一丝微妙的裂痕。 岳鹏沉声启齿,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凝重:“岳鹰,崔家千金,非你我所能轻易攀附。切莫忘了,你现今肩上的责任与身份,若非王兄及时劝阻,恐怕你已步入深渊,酿成无法挽回的遗憾。” 此言一出,李振心中涌起一股不平之气,他轻轻揽过岳鹰的肩头,目光坚定地望向岳鹏,笑道:“崔家女子,莫非是天仙下凡,需得我们敬而远之?世间情爱,但求两心相悦,若是真情所致,金枝玉叶亦不过寻常女子,何惧娶之?” 岳鹰原本低垂的眼眸,在李振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语下,渐渐亮起了光芒,神色间重又焕发了生机与坚定,仿佛重新找回了前行的力量。 岳鹏的眉宇间透露出几分焦灼,他欲言又止地轻叹:“然而……” 这一幕落入李振眼中,不禁让他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然而何须多言?明日我便亲自携岳鹰踏足安阳城,直面那崔大可。莫非我兄弟岳鹰的身份,竟还不足以匹配一介商贾之女?此等琐事,何足挂齿!” 李振的话语间,既有着对岳鹏忧虑的宽慰,也流露出对岳鹰身份的自豪与不容轻视的傲气。 次日清晨,李振身着官袍,步履稳健,亲自引领着岳鹰踏入了安阳城内崔府的朱红大门。府内古木参天,石径清幽,一派雅致之景,让人感受不到这是商贾之家。 崔大可闻讯出来迎接,脸上洋溢着诚挚的笑容,仿佛春日暖阳般温暖人心。 他快步上前,双手抱拳,行了一礼,随即引着李振往客厅行去,边走边笑道:“哈哈哈,李县令日理万机,实乃我安阳之幸,今日莅临寒舍,真乃蓬荜生辉也!快请,快请!” 言罢,崔大可轻轻一挥手,府中侍女便如春风拂面般轻盈而来,手捧精致的青花瓷壶与白玉茶杯,壶中乃是精选自西湖之巅的龙井佳茗,色泽翠绿,香气袭人。茶水倾入杯中,汤色清澈,宛如碧玉,瞬间满室生香。 “李县令,请品茶,此茶乃我特地备下,愿能稍解您公务之劳。” 崔大可边说边将茶盏轻轻递至李振手中,眼中满是真诚与敬意。 李振接过茶盏,轻抿一口,顿觉茶香四溢,满口生津,不由赞道:“好茶!崔公真是雅人,连这品茗之道也如此讲究。” 一番寒暄之后,两人落座于雕花梨木椅上,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了最近的粮食贸易,言谈间既有对过往合作的肯定,也有对未来发展的展望,气氛和谐而融洽。 片刻之后,李振的话语如同清风般直接而又不失温婉地拂过空气:“实不相瞒,此番造访,实为吾弟岳鹰之终身大事而来。自那日有幸得见令爱芳容,他心中便如同被春风拂过,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作为兄长,见他如此情深意重,我自是不能袖手旁观,故而斗胆上门,欲与贤弟妹共商良缘。” 他的话语中既有对弟弟深情的理解与维护,又透露出一种温文尔雅、不失分寸的礼貌,恰如春日里细雨绵绵,润物无声。 听闻李振正在述说着自己的事情,岳鹰的面上不禁泛起了一抹红晕,举止间平添了几分羞涩与扭捏,仿佛春日里初绽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带着几分不自然的美好。 崔大可眼含笑意,目光温和地掠过岳鹰,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洞察世事的豁达与对晚辈的慈爱。 他轻启朱唇,笑声爽朗:“呵呵呵……常言道,女大当嫁,若是能得李县令之弟青睐,实乃小女之福。来人,速去请小姐至此,共叙佳话。”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厅堂内气氛更显温馨而庄重,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即将见证美好姻缘的喜悦与期待。 须臾之间,崔莹莹的身影轻盈地穿梭于光影交错间,缓缓步入房内。 她的步伐中带着一抹不经意的优雅,仿佛是春日里随风轻摆的柳丝,柔和而又不失韵律。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李振身旁挺立的岳鹰,她的眼眸先是微微一凝,那瞬间的怔愣如同晨露微颤于嫩叶之尖,转瞬即逝。 随后,她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脸上重新挂上了那抹惯常的温婉笑容,只是脸颊边悄然攀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如同夕阳下天边最温柔的一抹云霞,为这静谧的场景添上了一抹淡淡的暖意与遐想。 “不知爹爹今日唤我来此何事?” 崔大可嘴角轻扬,漾起一抹温煦的笑容,缓缓言道:“汤阴县城的李大人,特地为他的兄弟岳鹰,亲自来我们家提亲,实乃府中一桩喜事,非同小可。身为家父,我自当细细体察你的心意,方不负这良缘天成之美意。” 言罢,他目光柔和地落在面前之人身上,仿佛整个屋宇都因这温馨一幕而添了几分春意。 ------------ 第84章 安阳知府张城的担忧 崔莹莹眼波温柔,嘴角勾勒出一抹淡雅的笑意,她轻轻凝视着岳鹰,那眸中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深情而含蓄。 她轻声细语,声音如同春日里拂过柳梢的微风,柔和而充满暖意:“自那日与君邂逅,奴家心中便种下了一抹挥之不去的牵挂。每每念及,皆是岳郎那温文尔雅的身影。未曾想,今日竟能得君青睐,主动而来,共商终身大事,莹莹心中自是欢喜不已,愿与君携手,共度余生。” 崔大可能够同意这门婚事自有他的一番考虑,虽说岳鹰出身贫寒,但好歹也是将门之后,如今虽说家门没落了,但自己家不过是一个商贾,也算是门当户对吧。 除此外岳鹰背后可是李振,如今中粮油的生意可是将自己挤兑的不行,照此以往那他在外地州府的生意估计都得关门。今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谈谈聘礼的事情,这聘礼吗...... 崔大可肥胖的脸颊挂着笑容:“既然他们两人都愿意,我这边自然也没有什么话说,李大人,只是这个聘礼......” 其实今日来到这里李振就猜到了崔大可会提要求的,根据孙掌柜这段时间的经营,整个大名府路中粮油的生意蒸蒸日上,像崔大可家的粮店生意自然影像很大,估计一会提的条件自然也于此有关。 李振放下手中的茶水:“老崔,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们又不是相识一天两天了,只要是我这边能够满足你的,绝对会尽量做到。” “呵呵呵...那我可就只说了。大人知道我们崔家一直是由贩卖粮食起家,如今大人手下的中粮油可是把我挤兑得不轻,我今日想借着这个机会和大人谈谈崔家粮店与中粮油合作的事情,不知道李大人意下如何。” 李振:“其实今日亲自来到你这里,就是想要和你谈谈这件事情。在如今这个乱世,粮食可是关系到一个地方的稳定,这样吧,从今日起你崔家可以从我们李家寨无限量采购粮食,至于价格,在原先给你的价格基础上再降三成如何?” 闻及此言,崔大可的心田仿佛被春日暖阳温柔地拂过,绽放出朵朵欢愉之花。李振此番运抵的粮食,非但质地上乘,粒粒饱满,更兼口感细腻,回味无穷,较之那些乡绅巨贾家中尘封已久的陈粮,简直是云泥之别,令人眼前一亮,味蕾生香。 更令人欣喜的是,这上等佳粮非但未加价,反而以意想不到的优惠价格呈现于前,无异于天降甘霖,为崔家的粮仓平添了几分丰盈,更似财神爷亲自登门,慷慨解囊。如此美事,岂有拒绝之理?崔大可心中暗自思量,这不仅是一笔划算至极的交易,更是李振对崔家的一份厚赐,让人怎能不心生欢喜,欣然接纳。 崔大可满怀欣喜的同意了,不光是同意了粮食采购的事情,还同意了岳鹏和崔莹莹两人的婚事。有了李振给的这份厚重的聘礼加持下,双方当场定下了过完年三月就给两人完婚。 除了崔家大门后,岳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大头领,今日的事情让您为难了,我岳鹏这辈子就算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你的恩情。” 李振见到这一幕乐了:“你个混小子赶紧起来,冰天雪地的地上凉不凉。这样多好呀,不光你的婚事解决了,我手中的大量粮食也找到了买家。他崔大可自以为从我这里占了便宜,殊不知等以后他的所有进货渠道全部舍弃后,他就只能从我这里进粮食,到时候价格还是不我这边说了算。” 其实李振还有一个目的,他想要快速地汇集黄金,而光靠着中粮油还是太慢了。像崔大可这样的老牌资本家,其家族多年运营的贩卖通道可不是自己一天两天就能超越的,虽然给崔大可的价格降低了三成,但是李振这里还是含着泪水血赚呀。 踏入安阳府的门槛,岂能错过与挚友张城的一番相聚? 李振轻提衣摆,将精心备好的名帖递至那威严又不失礼数的守门侍卫手中,心中满是对即将重逢的期待。 须臾之间,府内深处,一阵爽朗的笑声穿云裂石般传来,那熟悉而温暖的语调,正是知府大人张城无疑。 “哈哈哈……晨起便见喜鹊枝头闹,原是吉兆,不曾想竟是贤弟李兄大驾光临。这寒冬腊月,外头寒风凛冽,快快请进,让这府中的炭火为你驱散一身寒气,共叙旧情。” 要说感谢张城是真感谢李振的,这次流民带来的瘟疫要不是李振出手,那估计整个安阳城就完了。等到了年终考核的时候,那些金人可不管什么瘟疫不瘟疫,只要是达不到要求就会问责。 李振让岳鹰带人将礼品抬进府衙,他则和张城进到大厅内一边喝茶一边闲聊起来。 见四下无人,张城有些紧张地问道:“贤弟前些日子可是截杀了一股金兵?” 李振先是一愣,接着就笑着说:“是有这么一档子事,当时大部分都被我给嘎了,只剩下一小部分骑着马不见了踪影。金兵罢了,杀就杀了,他能奈我何?” 张城双手一拍大腿:“我的天爷呀,还真是你干的!我一个好友在金兵军中担任书记官,前几日他来密信说了此事,那些逃跑的金兵如今跑到了东边的濮阳,如今宋金两国息兵,听说那濮阳主将今日想要调拨兵马前来寻仇报复。” 稍微顿了一下,张城接着说:“这件事情你打死都不能认,就一口咬死是南边的宋军干的,反正当时双方势力犬牙交错,除了人证外其他的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里李振轻轻拍了拍张城的肩膀,知道这是真心为他考虑。 “张兄莫要牵扯进此事,金兵对于我来说一点不惧,只要是他们敢来这里,保证让他们损失惨重。你以为这段时间李家寨还是原先的样子了吗,别的不敢说,对付这些金兵李家寨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 其实李振这段时间都在考虑,光靠着自己这样默默发展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再加上如今宋徽宗赵佶在自己这里,就算是他如何掩盖但时间一长肯定还会泄露出去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想着办法加强自己的综合实力,至于什么金兵宋兵,只要他们敢来自己就会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 第85章 李家寨的第一个春节 在这个被历史轻柔抚触的宋代,李振的心中总萦绕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寒意,仿佛冬日里的雪花,无声却持久地铺满了记忆的每一个角落。 这季节,老天似乎格外偏爱以雪为笔,在大地上勾勒出一幅幅银装素裹的画卷,每一次落笔都异常慷慨,将天地间染成一片洁白无瑕。 雪,不再是偶尔造访的过客,而是成了冬日里不离不弃的伴侣。它们一场接一场,前赴后继,前一场的晶莹尚未完全融入大地的怀抱,后一场便已迫不及待地覆盖了所有的痕迹,层层叠叠,堆砌起一个又一个关于寒冷与坚韧的故事。 这样的景象,虽美却也残酷。每当夜深人静,炉火微光难以穿透窗外的茫茫雪幕时,便有无数的贫寒之家,在这无边的寒冷中颤抖,他们的希望如同那即将熄灭的炭火,微弱而挣扎。冬日的严酷,不仅仅在于它刺骨的寒风,更在于它无情地剥夺了生命最基本的温暖,让许多无辜的灵魂,在这个银白的世界里悄然消逝,化作来年春泥中一抹不为人知的哀愁。 李振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那片似乎永无止境的雪域,心中五味杂陈。 马上就要到春节了,李振妥善地料理完县衙中繁琐的事务,心中满载着归家的温暖与期盼,率领着一众部属,踏上了返回山寨的旅程。 山寨的炊烟,仿佛已在远方轻轻呼唤,预示着团圆与祥和的春节即将来临。 而在这喜庆氛围日益浓厚之时,李振的心中更添了几分牵挂——赵缨络,那位温婉如玉、即将为他带来新生命的女子,正静静等待着生产的那一刻。 为了确保这一神圣时刻的平安无虞,李振不辞辛劳,精心挑选了几位经验丰富、手法娴熟的接生婆,为即将到来的小生命保驾护航,以防任何不测风云侵扰这份即将绽放的幸福之花。 山寨内外,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对新年及新生命的热切期盼。 李振的脚步,在这份期待中显得更加坚定而有力,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家的眷恋,以及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他知道,随着新春钟声的临近,不仅是一个新年的开始,更是他的血脉在这个时代的延续、希望再生的美好时刻。 起初,李振希望带着赵缨络返回现代生产,毕竟那里有着先进的医疗与无忧的生活,他渴望以此为她与即将降临的小生命铺设一条坦途。 “我要在这里,在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上,迎接我们的孩子。”她的声音温柔却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让李振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 望着她眼中闪烁的星光,李振终是败下阵来,心中那份不舍与无奈化作了深深的宠溺与理解。 他轻轻握住赵缨络的手,仿佛握住了整个世界,轻声应允:“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得遭罪了。” “我们女人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到了春节的时候,赵佶算是整个山寨中最忙碌的人了。他的那手好字引来无数寨民纷纷求字,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赵佶也早就融入了山寨的生活,对于他们的请求更是满口答应。 夜幕低垂,星辰点点,李振临近的房屋内,赵佶的身影显得格外疲惫,连晚膳的香气都未能唤醒他沉重的眼皮。 他仿佛被日间的繁文缛节与艺术的追求彻底掏空,连步履都显得格外蹒跚。这一幕,让忠心耿耿的老太监王成心急如焚。 王成见状立刻行动起来,他手法娴熟地为赵佶捶打着酸痛的双腿,轻柔地捏揉着每一寸紧绷的足底,随后又转而轻抚其肩头,以恰到好处的力道按压着背部经络,企图驱散那累积了一日的疲惫。 李振这是不在现场,要不然说什么也得让王成带一批徒弟,顺便在宋朝开上几间足疗馆。就这手法,妥妥的金牌技师呀。 最终在王成的精心照料下,赵佶的眉头渐渐舒展,终于勉强咽下了几口温热的粥食,算是给了自己一丝慰藉。 消息不胫而走,传到了李振的耳中。他深知赵佶手中的墨宝,不仅仅是艺术的结晶,更是无价之宝,每一幅字作,若置于后世,皆能引发轰动,价值连城。赵佶若因劳累过度而有所闪失,那将是何等的损失与遗憾! 于是,李振迅速行动起来,他立刻派人劝退那些闻风而来、渴望求得赵佶墨宝的寨民。春节年年都过,对联随便贴贴就行了,真要是累坏了自己的活财神,那他不得撞墙呀。 在李家寨这片土地上,蜿蜒的水泥路如同细腻的绸带,轻轻铺展在青山绿水间,将每一户人家温柔地串联起来。昔日泥泞小径的踪迹,早已被岁月与进步的足迹悄然抹去。 家家户户,土炕依旧温暖如初,每当夕阳西下,炊烟袅袅升起,便知是归家的信号,也是心灵得以安放的港湾。而旁侧,现代化的取暖炉静静伫立,以其无声的力量,驱散冬日的严寒,让家的每一个角落都洋溢着春天般的温馨。 夜幕低垂,李家寨并未陷入沉寂,反而被一抹抹柔和的光芒轻轻拥抱。那是太阳能电灯在夜空中绽放的温柔,它们不似繁星点点,却比星辰更加贴近人心,为每一个夜晚披上了一层梦幻而又实用的光辉。灯光下,家人的笑脸更加清晰,话语间洋溢着满足与幸福,仿佛整个世界的美好都凝聚在了这一刻。 李家寨的春节,是一幅温馨而绚烂的画卷。夜幕低垂,万籁俱寂之时,李家寨却悄然苏醒,沉浸在一片前所未有的欢腾之中。 李振特意从他那神秘莫测的空间里,取出了无数烟花,命令山寨的士兵们分批次点燃,仿佛是在向古老的岁月致以最绚烂的敬礼。 随着一声悠长的哨音划破长空,第一束烟花在李家寨的夜空中傲然绽放,如同初升的太阳般耀眼夺目,瞬间点亮了所有人的眼眸。紧接着,五彩斑斓的烟花接踵而至,它们或如流星划破天际,留下一道道绚烂的轨迹;或似繁花盛开于夜空,绽放出层层叠叠的绚烂光芒。每一朵烟花的绽放,都像是李家寨人心中最真挚的祝福,化作点点星光,洒满人间。 整个李家寨,被这突如其来的美丽所震撼,欢声笑语与惊叹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了一曲动人的新春乐章。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无不抬头仰望,眼中闪烁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热爱。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所有的烦恼与忧愁都随着烟花的消散而烟消云散,只留下满满的幸福与温馨,在每个人的心间荡漾开来。 李振站在人群之中,望着这片由他亲手点亮的夜空,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与自豪。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烟花的盛宴,更是李家寨人团结一心、共迎新春的美好象征。 ------------ 第86章 李振在宋朝有儿子了 晨曦未破,正月初二的清晨笼罩在一片静谧而略带寒意的氛围中。 此刻李振的心,却如同被烈火炙烤,焦急地在门外踱步,目光不时穿透薄雾,投向那扇紧闭的房门,那里,正酝酿着一场生命的奇迹与考验。 自夜色最深之时起,赵缨络便隐约察觉到了体内涌动的不同寻常,那份细腻而强烈的预感,让她毫不犹豫地唤来了李振,吩咐他速速将经验丰富的接生婆们请至身旁。这份突如其来的急迫,让整个山寨在沉睡中悄然苏醒。 消息不胫而走,连一向沉稳的赵佶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波澜,匆匆披衣而起,踏着皑皑白雪,步入了这方被紧张与期待填满的小院。众人不约而同地围坐在院中,雪花轻轻飘落,似乎也在为这即将降临的新生命祈福,而他们的身影,在银装素裹的世界里显得格外坚毅而温暖。 屋内,赵缨络的呻吟声时断时续,穿透了厚重的门扉,直击在场每一个人的心房。那声音中,既有对未知挑战的恐惧,也有对生命延续的渴望,让李振的心头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不禁暗自懊悔,若是当初自己强硬一点将赵缨络带回现代,赵缨络或许能免受这份苦痛,于现代医院的庇护下,安然迎接新生命的到来。 “哇...哇...哇....” 一声婴儿嘹亮的啼哭从屋子里传了出来,不多时紧闭的房门被打开,王大嫂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头领恭喜了,是个大胖小子!” 李振的心弦,在那一刻,仿佛被无形之手猛然拨动,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骤然涌上心头,让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染上了几分颤抖:“缨络……她,她可安好?” 恰在此时,产房门扉轻启,接生婆满面春风地踏出,她的声音里满是喜悦与宽慰:“老爷放心,母子均安,真是天大的喜事啊,恭喜老爷添丁进口,福泽绵长。” 闻言,李振悬着的心终于稳稳落下,他长舒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释然与感激,随即朗声道:“速去准备,每位助产的娘子,皆赏银五两,并加赠肥美猪腿一条,以表我李家之谢忱。” 此言一出,不仅是对接生婆们辛勤付出的肯定,更透露出他内心深处对生命延续的无尽喜悦与珍视。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因这温馨的一幕而变得柔和起来,李家的院子里,喜悦与感恩交织成一幅动人的画卷,缓缓铺展在每一个人的心田。 屋内经过一番细致的整理,李振与赵佶缓缓步入这方静谧的空间。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热炕之上,那里,赵缨络静静地躺着,脸色苍白如纸,额间细密的汗珠仿佛诉说着她方才所经历的艰辛与不易。 李振的心猛地一紧,眼中满是柔情与疼惜,他轻声细语,仿佛怕惊扰了这份宁静: “缨络,你辛苦了,真的,辛苦了。” 赵佶,这位慈祥的外祖父,此刻更是小心翼翼,他轻轻地将襁褓中的婴儿抱起,小家伙粉嫩的脸庞上还带着初来人世的懵懂,小嘴一张一合,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啼哭声,那是生命最原始的乐章。 赵佶的眼中闪烁着慈爱与希望,他转头望向李振,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 “李振啊,这孩子是我们家族的延续,是未来的希望,你且细细思量,为他取一个寓意深远、响亮动听的名字吧。” 李振闻言,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既有对新生儿的喜悦,也有对赵缨络深深的感激与爱护。他沉吟片刻,目光温柔地掠过赵缨络与婴儿,仿佛在寻找着那份最纯粹、最美好的灵感。终于,他缓缓开口,声音坚定而温暖: “就叫他‘煜宸’吧。‘煜’字寓意光明照耀,希望他如日中天,前程似锦;‘宸’字则指帝王居所,寓意他将来能拥有广阔的天地,成就非凡。愿煜宸能承载着我们的爱与期望,健康成长,光耀门楣。” 此言一出,屋内似乎都多了几分温馨与光明,赵佶满意地点点头,赵缨络虽虚弱,却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孩子未来辉煌的模样。 山寨之内,欢庆的浪潮席卷了每一个角落,连续三日,盛宴不息,宛如一场梦幻般的庆典,将欢乐与希望编织成最绚烂的织锦。 酒香四溢,肉香扑鼻,桌上佳肴琳琅满目,仿佛都源源不断,让每一位寨民的心中都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喜悦。 自那消息如春风般拂过山寨,小少爷的诞生,不仅为这片土地添上了一抹新生的嫩绿,更在每个人的心田种下了希望的种子。 虽说李振一直是山寨里最有力的后盾,他的威名早已深入人心,但而今,随着李家血脉的延续,那份安全感与归属感愈发强烈。人们相信,这不仅是血脉的传递,更是力量与希望的接力,让山寨的未来在光明中铺展。 三日之间,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寨民们举杯相庆,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他们谈论着小少爷的降生,仿佛那是天地间最美好的奇迹,让每个人的心灵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慰藉与鼓舞。在这份喜悦之中,山寨的凝聚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大家心手相连,共同期待着更加辉煌灿烂的明天。 就在整个山寨正在欢庆的时候,安阳城的张城送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濮阳城的金军派遣了三万兵马,此刻正朝着汤阴县城赶来。 李振拿着手中的密信,看着山寨外的景色自言自语说:“该来的总归要来,既然躲不过,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当即李振就将整个山寨的大小头领都召集在一起,将金人来袭的消息当众宣布了。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五味杂陈。欢乐的记忆还未散去,现实的威胁却已迫在眉睫。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汤阴一城的危机,更是整个山寨乃至更广大地域安宁的考验。 于是,山寨的大小头领们在李振的带领下商议应该如何应敌。灯火通明的议事厅内,讨论声、争论声此起彼伏,却都围绕着同一个核心——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抵御即将到来的金军铁蹄,守护这片用血汗浇灌的土地,以及那不可动摇的自由与尊严。 夜色愈深,但山寨中却无人入眠,每个人的心中都燃烧着不灭的火焰,那是对家园的热爱,对和平的渴望,更是对侵略者不屈的抗争精神。 ------------ 第87章 他们会妖术 此番金军统帅,乃是昔日辽国骁将耶律术,一位身经百战的降将,其麾下三万铁骑,汇聚了辽地遗勇与归降的宋军精锐,交织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在这支混编大军中,金人士卒虽仅占少数,却如同璀璨星辰,镶嵌于浩瀚军阵,多数担任着指挥若定的各级将领之职,由于刚刚经历过与宋军的交战,这些金兵的势头不减,所到之处当地百姓纷纷关门躲避。 完颜琮自从得知自己有一队兵马在汤阴被当地的武装势力给袭击后,立刻派遣手下的耶律术带人去找回这个场子。要知道在这次金宋交战之时他可是吃过不少的亏,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在那片被金国铁蹄轻踏的大名府路上,虽是异族疆土,却难掩其下民生的哀歌。每当金兵的铁骑缓缓穿梭于村落之间,其真容便如暗夜中的饿狼,无情地撕扯着这片土地上的安宁与祥和。他们不仅掠夺物资,更以残暴为乐,将无辜百姓的苦难视为彰显武力的祭品。 而耶律术,这位身居高位、手握重兵的统帅,对于麾下将士的暴行,却选择了闭目塞听,乃至纵容。在他看来,精锐之师,当以血与火铸就,唯有让每一颗心都沉浸在冷酷与杀戮的深渊,方能在战场的烽火中,如狂风扫落叶,无所不摧,无所不惧。他的信念,是冰冷的铁律,是战争哲学中最为残酷的一页。 然而,这般的逻辑,却是以无数生命的哀嚎为代价。在这片被战争阴影笼罩的大地上,人们心中既有对和平的渴望,也有对强权无声的控诉。耶律术的冷漠与偏执,不仅铸就了他个人的武勋之路,也悄然埋下了未来风雨飘摇的种子。 一名身影矫健的斥候,驾驭着风驰电掣般的骏马,自远方疾驰而来,马蹄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响,带着几分紧迫与决绝。他勒马于将军身侧,神色凝重。 “禀将军,前方十里之地,便是那汤阴城阙,隐于薄雾轻纱之后,静谧中透着不寻常的气息。” 他沉声禀报,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如同晨风中穿梭的箭矢,直抵人心。 “据我等细察,城中似有先知,城门紧闭如铁壁铜墙,不露丝毫缝隙,仿佛将一切外患拒之门外。更令人瞩目的是,城头之上,旌旗猎猎,甲胄森森,无数精锐之士严阵以待,目光如炬,巡视着每一寸可能的威胁之地。这光景,分明是已做好了万全之备,静候来者。” 耶律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穿透营帐内的每一寸空气,沉稳地询问:“左前锋张超,此刻何在?” 言罢,帐内气氛骤紧,众将领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汇聚于一处。 片刻之后,一名身形挺拔的汉人将领自队列中挺身而出,步伐坚定,气势不凡。 他拱手行礼,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营帐之内:“末将张超,谨遵将军号令,随时待命,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耶律术满意的点点头:“差你带领三千兵马作为大军前锋,务必要肃清汤阴周边。” 汤阴城墙之上,李振收回了空中的无人机。 “这次金军来人不少,看来我们要有一场恶战要打了。” 岳鹰摩拳擦掌道:“大头领放心,区区几个金兵根本入不了我的法眼,等他们来了我就开着拖拉机撞死他们,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岳鹰的厉害。” 王长刀也扛着他的半自动步枪说:“吾的枪好像有点饥渴,这些金兵正好可以喂饱它。” 看着手下一个个嚣张跋扈的样子,李振不禁有些被气笑了。 “你们两个要多向不良先生学学,看看你们没有正形的样子,今后怎么领兵打仗。” 不良先生对着李振微微躬了躬腰:“主公,城中的民夫我已经组织好了,一旦打起来,他们可以帮助我们往城墙上边运送物资和器械。另外城中各处要道我也安排了衙役负责守护,防止那些宵小之辈趁机作乱。” 李振点头笑了笑,接着又带领众人来到城墙的中间位置,那里赫然摆放着一门来自现代的迫击炮,旁边的箱子里堆满了炮弹。 “谁让你们这么放的?赶紧将炮弹搬得远一点!” 李振看到这一幕后怒斥着那个负责迫击炮的小头领,一旦打起来,稍微不注意弄点火星过来,到时候再将这些炮弹引燃了可就麻烦了。 钱大壮满脸堆笑地跑了过来:“大头领莫生气,是我让他们这么放的,本想着离得近一些到时候用起来方便不是。” 李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恰好他看到了远处快速奔来的金军张超人马,他对着众人说:“好吧,我这就让你们见识一下这东西的威力,看你们还敢不敢随便乱放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调整迫击炮的射击角度,等到标尺差不多了,他从一名士兵手中接过来一枚炮弹。他轻轻将迫击炮弹放在炮口位置,随着双手一松,那枚炮弹被击发了出去。 “嗵!” “轰!” 炮弹在张超的骑兵队伍中炸开,当场就炸死了三四个金兵。 跑到最前面的金兵回头看了一眼,立刻大喊:“天雷!他们会妖术!”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了金兵们的恐慌,他们也顾不得前方的汤阴城了,纷纷朝着自认为安全的地方躲避。 方才那突如其来的爆炸轰鸣,宛如天际裂开的惊雷,瞬间震撼了四周,即便是素来沉稳的张超,心头也不免猛地一悸,惊涛骇浪般的情绪在他胸中翻腾。然而,身为主将,他深知肩上重任千钧,个人的惊惧与动摇,在这一刻,都必须深埋心底,化为无形的坚韧。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穿透纷乱的尘埃与惊恐的眼神,迅速而冷静地评估着四周的状况。汗水沿着他坚毅的脸庞滑落,却未曾动摇他分毫。在这紧要关头,张超展现出了超越常人的冷静与果敢,他深知,唯有自己稳住,方能安定军心。 经过一番艰难卓绝的努力,凭借着过人的智慧与不凡的领导力,张超终于率领麾下将士,将这场突如其来的混乱逐步平息。 看着李振一发炮弹就能将一里开外的金兵给炸死好几个,刚才还不拿迫击炮当回事的钱大壮有些傻眼了。这一个就这么厉害,那要是这一堆一起炸了那他们城墙上边的人还不得都得上天。 ------------ 第88章 杀人不是目的,我要诛心 张超有条不紊地整顿好麾下的队伍,一列列金兵铠甲鲜明,步伐沉稳,随后他引领着这支虎狼之师一般的队伍缓缓逼近汤阴城的巍峨城墙之下。 这些金兵都是见过血的人,无论是眼神还是他们随时出击的动作,都让人看的头皮发麻。 他抬首望向城头,有些轻虐的对着城墙上严阵以待的李振及其守军,声音浑厚而充满威严地喊道: “城上的人给老子听着,我等乃是大金国铁骑先锋,奉命至此,非为无端侵扰,实乃执行我家将军的军事要务。识相的速速开启城门,以显明智之举。若执迷不悟,待我大金后续雄师压境,到时候我家将军可就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了。” 言毕,张超就开始布置攻城的人员,他们这些人配合默契,早就有金兵寻找好了攻城的有利位置。 李振此时早就打好了主意,知道和金军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 他对钱大壮喊道:“再来上两发炮弹。” “轰!轰!” 张超好不容易整备的队伍,在巨大的爆炸声中,顿时间又乱了起来。 “稳住!都他娘的给我稳住!” 张超的声音穿透喧嚣,如同惊雷般在每一名金兵的心头炸响。 他深知,此刻的混乱是致命的,唯有迅速恢复秩序,才能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寻得一线生机。 看着下方乱成一团的金兵,李振盯着王长刀说:“敢不敢带着你的人下去冲杀一番?” 王长刀立刻激动地回答:“就等大头领这句话了,手下那帮小子们早就等着您的命令了。” 不多时只见王长刀身披锃亮的钢盔,宛如战神降世,眼中闪烁着决绝与坚毅。他紧握一支半自动步枪,枪刺寒光凛冽,在阳光下泛着嗜血的冷芒,仿佛能洞穿一切世间的阻碍。 随着一声低沉而有力的哨声,他身后那支由千名精锐组成的螺纹钢长枪队,如同钢铁洪流,轰然涌动,气势磅礴的朝着城外冲去。 这些英勇的战士,个个身披重甲,手持特制的螺纹钢长枪,枪身黝黑,枪尖锋利,在阳光下闪耀着锋利的光芒。 只见他们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都踏出了山河震颤的气势,仿佛连大地都在为他们的英勇而颤抖。 在王长刀的带领下,这支无畏生死的军队如同离弦之箭,势不可挡地冲出城门,直冲向那些准备攻城的金兵队伍。 刚开始金兵们先是一愣,但很快他们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那些百夫长们开始组织金兵开始迎敌反攻。 转瞬之间,双方战士如潮水般汹涌交汇,战场之上,风云变色。 汤阴守军的坚韧防线,在夕阳余晖下更显沉稳,金兵手中的木杆长枪,于汤阴守军眼中恍若孩童的戏耍之物,即便精准刺出,那坚固的钢甲却如同铜墙铁壁,轻易化解了每一次攻势,这让那些金兵们有些懵逼,怎么自己的刀枪不好用了? 反观王长刀麾下的勇士们,他们手持的螺纹钢长枪,在战火的洗礼下闪耀着冷冽寒光,每一枪都蕴含着撕裂风雷的力量。金兵的皮甲,在这锋利无比的枪尖之下,脆弱得不堪一击,仿佛薄纸般一戳即破。 仅仅一次交锋,金兵们就宛如秋日落叶,纷纷扬扬,倒下的金兵尸体很快就铺满了血染的沙场。 王长刀率领的部队,以不可阻挡之势,向世人展示了何为真正的铁血与勇猛,而那金兵,则在绝望中逐渐领略到了何为绝望的深渊,他们好像已经忘了,在不久之前的汴京宋兵也是和他们这般狼狈。 金军将军张超眼见局势急转直下,眸中闪过一抹决绝,迅速调遣麾下卫士,意图以雷霆之势突袭王长刀,擒贼先擒王,只要将对面守军的头领擒获或者斩杀,那他手底下的士兵自会溃散。 只见王长刀身形未动,单膝轻触地面,仿佛是在对即将到来的风暴致以无声的敬意,手中紧握的半自动步枪准星已牢牢锁定张超的要害,顿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 “砰!砰!” 两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天际,如同死神的低语,瞬间在战场上空回荡。 子弹以不可阻挡之势,精准无误地穿透了张超的胸膛,绽放出两朵触目惊心的血花,绚烂而致命。 张超的身躯猛然一震,随即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从马上重重摔落,尘土飞扬间,一代英豪的辉煌似乎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旁边的卫兵见状大喊:“赶紧营救张将军。” 张超的面庞,此刻已失去了往日的血色,宛若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辉,显得异常苍白无比。在夕阳的余晖中,他被忠诚的卫兵们小心翼翼地搀扶上战马,那匹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疲惫与不屈,稳稳地驮起主人,向着后方大军的方向缓缓退去。 战场上,金兵的遗骸散落一地,如同秋日里被风卷落的枯叶,铺满了这片曾经烽火连天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战后的沉寂,金戈铁马之声渐行渐远,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微弱呼喊,似乎在诉说着未了的战歌。 无数金兵,如同退潮的海浪,在绝望与恐惧的驱使下,不顾一切地向后奔逃。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拉长,显得既狼狈又无助,昔日的威风与嚣张,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 等金兵退去后,王长刀开始带领手下的士兵们快速的清理战场,然后返回了汤阴城内,李振亲自下城迎接这些战场的英雄归来。 因为打了胜仗,晚上肯定是要吃肉的,为此李振特意从神秘空间中取出了好几头屠宰好的猪肉,再被刀砍斧剁后,成为了一块块的红烧肉。 就在将士们大块朵颖之时,不良先生悄悄来到李振的身旁,小声的对他说:“主公,这次您考虑好了吗,是准备击退这些金兵还是歼灭他们?” 李振看了看不良,心想这哥们怎么这么狠,自己汤阴城和李家寨的军队加起来也没有一万人,人家金兵足足三万人,还要歼灭人家? “先生可有良计?” 不良先生看了一眼城内正在庆祝胜利的士兵,沉声对李振说到。 “就看主公怕不怕得罪金人了,如果主公还想继续在金人手底下为官,那我们只要打退这些金兵即可。但如果主公想要自己成为一方势力,那就要想办法吃掉这股金兵,最起码也要打残他们。” 听见这句话后李振来了兴趣,他回味悠长地对不良说:“杀人不是目的,诛心才是上策。” ------------ 第89章 汤阴城保卫战 刚刚率领大军赶到汤阴城外,金军统帅耶律术的目光,不期然地落在了张超身上。这位身经百战却此刻遍体鳞伤的勇士。夕阳的余晖斑驳地洒在他的铠甲之上,映照出几分不屈与坚毅,却也掩盖不了那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幸得命运垂怜,或是说,王长刀的枪法冥冥中留有一线生机,他的两次射击,虽势大力沉,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偏离了致命的轨迹,仅深深嵌入了张超坚实的肩膀与坚韧的臂膀之中。 若是那枪法再精准分毫,只怕这位铁骨铮铮的汉子,早已化作战场上一缕不屈的英魂,而非此刻这般,虽伤重却屹立不倒,站在耶律术的跟前进行汇报。 耶律术凝视着麾下的将领们,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缓缓言道:“看来,这汤阴城的守军,已是铁了心要与我们为敌,想那日前去探查的队伍,只怕也是折在了他们手中,此等行径,实乃挑衅天威。” 言罢,他猛然间提高了声调,声音穿透了营地的喧嚣,如同雷鸣般响彻四方:“传我将令,即刻命人砍伐周遭林木,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打造出足以撼动城防的攻城利器!我倒要亲眼见证,这区区汤阴小城,究竟能在我三万铁骑的攻势下,支撑多久!” 此语一出,众将领无不精神一振,纷纷领命而去,营中顿时忙碌起来,斧锯之声与号子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不可阻挡的战前序曲。 耶律术立于高处,望着这一切,心中既有对胜利的渴望,也有对未知挑战的冷静审视,他知道,一场硬仗即将来临,而他,已做好了准备。 入夜后,整个金军大营内灯火通明,无数金兵帐篷里传来一阵阵女子哭喊的声音。这些女子大都是他们沿途经过村庄抓来的,正好劳累一天了晚上喝点酒拿她们寻点乐子。 岳鹰带领手下五百人埋伏在营地外侧的高处,这些金兵的兽行被他们看得个真真切切。 岳鹰小声怒斥:“都是一些禽兽不如的东西,一会有你们好看的!” 等了足足两个时辰后,整个金军大营内才算是安静了下来,除了少数巡逻的金兵队伍外,大部分人都进入了梦乡。 岳鹰掏出自己的短刀对身旁的士兵下令:“行动!”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之中,一群身影如同幽灵般穿梭于暗影之中。每一步都经过精心计算,身体缓缓下沉,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力求连最细微的呼吸都隐匿于无边的寂静里,悄无声息地向敌营逼近。 为了这决定性的一夜,李振暗自筹备已久,他手中的王牌——一批精心筹备的炸药,正是他布局中的关键棋子。 这批炸药配备了先进的电雷管引爆系统,确保了操作的万无一失与引爆的瞬间精准。 等那十几个士兵重新返回后,岳鹰手中就多了一根长长的导线。他将导线的两个线头接在起爆器上,看到周围没有异状后决然地按下了起爆开关。 “轰!轰!轰!......” 夜幕之下,金军大营内骤然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犹如天际裂帛,瞬间撕裂了宁静的夜。 马厩之中,战马嘶鸣,惊恐地四散奔逃;粮食大营火光冲天,粮草化为灰烬,滚滚浓烟直冲云霄;兵器间里,刀剑弓弩在爆炸声中哀嚎,散落一地;而厨房的烈火,更是将夜的深沉染上了几分不祥的炽热。 若非耶律术的大营布防固若金汤,岳鹰那包精心筹备的炸药,定能在此刻绽放出更加绚烂却也致命的烟火。 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将大营内的混乱与绝望映照得淋漓尽致。士兵们的身影在火光中摇曳,如同暴风雨中的浮萍,无助而慌乱。马匹的嘶吼与人的惨叫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悲壮的战歌。 岳鹰立于前沿,身形挺拔,手中的复合弓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他眼神如鹰隼般锐利,锁定每一个逃窜的敌人,每一次拉弓放箭,皆是精准无比,利箭划破空气,带着不可一世的锋芒,深深嵌入金兵的身躯。 那些中箭者,即便是侥幸未当场丧命,也在随后同伴的践踏与混乱中,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最终沉沦于这片火海与杀戮之中。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敌人趁乱使用弓箭射杀他们。 “外边的山坡上有人用弓箭袭击我们,给我杀了他们!” 在这片烽火连天的大营中,那些身经百战的金兵战士,仿佛被战火锤炼得愈发坚韧。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们非但没有被慌乱吞噬,反而在瞬息之间,如同潮水般迅速凝聚起力量,展现出惊人的适应力与组织力。 金军的骑兵部队,如同黑色风暴中的利刃,在指挥官的一声令下,轰鸣着马蹄声,向着山坡上岳鹰等人隐匿的阵地发起了势不可挡的冲击。 岳鹰面对敌人凶猛的反扑,他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那是一种对生死置之度外的豪迈,也是对胜利无尽渴望的燃烧。 “风紧,扯呼!” 要不说人家岳鹰是干过土匪的,就连专业术语也用的这么明白。 于是岳鹰带领的这五百人轻车熟路的从小道返回了汤阴城,在山坡上转悠了半天的金军骑兵们除了看到一地的杂草外,连个毛都没见到。 这一夜的袭击,一共造成了金军两千多人的损伤,更别说那些战马和攻城器械了。 耶律术看到这个统计的数字,气得一脚将负责守夜的将领踹倒:“给我拖出去砍了!” “别等了,立马组织兵力给我攻城,给下边的将士们传令,攻破汤阴城三日不封刀!” 于是一大群金兵红着眼珠子嗷嗷直叫唤地朝着汤阴城扑来,守在城墙上的李振通过望远镜看到了这一切。 李振:“这金兵是魔怔了?打个仗怎么还这么卖命?” 于是汤阴城守卫战正式打响,面对数倍之敌的金兵,守军士兵从容不迫地使用复合弓进行精准打击。金兵的皮甲和木盾在经过改装的复合弓面前如同豆腐一般松软,一个个金兵被弓箭射中倒地,由于李振定制的是特殊大威力弓箭,只要是射入人体内,那拔出来就得带出来一大块血肉。 钱大壮负责的迫击炮终于可以尽情的发射了,刚开始钱大壮还畏手畏脚,在经过几轮射击后他逐渐掌握了窍门,竟然会自己根据敌人的距离调整射击角度了。 ------------ 第90章 没想到汤阴城竟然这么难 金戈铁马,战云密布,金兵的攻势犹如狂风骤雨,他们在战鼓的节奏中拼命地朝着汤阴城发起进攻,每一声战鼓都敲击着守军将士心中最坚固的防线。 面对如同潮水一般的金兵进攻,汤阴城墙上的勇士们在硝烟中屹立不倒,他们纷纷使用手中的各种武器对金兵进行压制。 战斗异常惨烈,金兵如潮水般涌来,却一次次被守军的武器挡回。不到半日光景,汤阴城外,已是一片尸横遍野,将近三千金兵的生命,在这片焦土上画下了悲壮的句号。 他们的倒下,大多源自于那漫天飞舞的箭矢,每一支都像是死神的低语,由守军手中的复合弓精准射出,轻松穿透了敌人的盔甲,也穿透了死亡的防线。 唯一的那一门迫击炮,以其轰鸣之声震撼人心,每一次发射都伴随着敌人成片倒下的身影,但其力量终究有限,一门之威,更多在于其震慑人心的气势,而非单纯的杀戮之数。 最终金军的攻城梯子搭在了汤阴城头,无数金兵嘴巴紧紧咬着刀子朝着上边爬来。 李振熟练地拉上枪栓,对身旁的士兵们喊道:“将士们,杀退他们,保卫汤阴城!” “呯!呯!呯!......” 复合弓、半自动步枪、双管猎枪、钢筋长枪、钢管砍刀等等武器纷纷招呼在那些往上攀爬的金兵身上。这些金兵都是经历过汴京城的战争,他们感觉这个汤阴城好像比汴京还要难打。 耶律术可是金军的常胜将军,号称金军之鹰隼,本来这次征讨汤阴城他以为是一个轻松发财的好机会。未曾料想,区区汤阴小城,竟似铜墙铁壁,吞噬了他麾下无数勇士的生命,竟然比宋国的汴京城还要难打。 看到战场上的情况,耶律术怒意如潮,他一声令下,更多的金甲铁骑如潮水般涌向战场,誓要将这坚韧的汤阴城给攻破。 此刻,汤阴之南,城墙巍峨,城门紧锁,成为了两军生死较量的核心舞台。 眼看着汤阴城下的金兵越来越多,逐渐已经有金兵已经冲上了城墙上面,和防守的士兵战在一起。就在李振感到快要抵挡不住的时候,只见不良先生带领着一大队民夫抱着一个个坛子冲了上来。 不良先生大声喊道:“主公莫慌,不良领人前来相助!” 当最后一批民夫与壮汉,携着坚韧与决然,踏上了城堞之巅,不良那浑厚而果决的声音骤然响起,如同战鼓擂动,激荡人心:“全军听令,尽数抛洒!” “啪嚓!啪嚓!啪嚓!……” 一连串清脆而急促的声响交织成曲,那是陶坛破碎的序章,每一声都预示着命运的转折。顷刻间,一股醇厚而不腻的豆油香气,如同晨曦中苏醒的大地芬芳,弥漫于空气之中,却又带着几分不祥的预兆。 “点火!” 不良再次发令,其声如雷,响彻云霄,不容置疑。 随即,万千火把,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被一双双坚定的手抛向城下,划出一道道绚烂而决绝的轨迹。 那些流淌在金兵脚下的豆油,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贪婪地吞噬着火把的光芒,转瞬之间,化作了肆虐的火龙,肆虐于城墙根基。 火焰肆虐,如同地狱之门被猛然推开,熊熊烈焰将整个城墙底部吞噬,化作一片火海。那热浪,即便身处城墙之上的李振战,亦能感受到其灼肤之痛,仿佛连空气都在燃烧,每一口呼吸都伴随着炽热的煎熬。 这下无论后边的将军们再怎么催促,前边的金兵纷纷朝着后方撤退,至于那好几百被豆油点燃的金兵根本没人管他们的死活。 李振望着退去的金兵队伍,心中想到:“等下次我再回去,说什么也要弄上几挺机关枪,看这些金兵还怎么嚣张。” 此刻,不良身形一矮,毅然决然地跪在了李振的身前,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自责:“主公在上,请容属下领受责罚。属下擅自做主,未得您丝毫首肯,便私动中粮油仓之物资,实乃大不敬之举。” 李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他轻轻将斜背于身后的半自动步枪枪带调整得更加妥帖,随后缓缓伸出手,温暖而有力地将不良从地上扶起。他的眼神中满是对属下的理解与宽慰。 “责罚?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此举非但无过,反是立下赫赫之功。区区几桶豆油,又怎及你此番行动的意义深远?即便是中粮油仓的万贯家财,若能为大局所用,我亦视之如浮云,何足挂齿。” 此刻,李振的声音穿透了战场的喧嚣,沉稳而有力,他望向王长刀,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王长刀,速速组织人手,赶紧打扫战场,特别是那些负伤的勇士,务必小心翼翼抬至后方,让医者为他们抚平伤痛。同时,遣人急告伙房,让他们加快步伐,将热气腾腾的饭菜送至此地,让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得以饱腹,稍作休憩。我料想,金人的铁蹄绝不会因一时的挫败而停止践踏,他们必将在暗处蠢蠢欲动,卷土重来。” 金军巍峨的营帐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耶律术铁青的面庞,他紧握手中那浸染了岁月与威严的皮鞭,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空气撕裂的声响,直击向跪伏在地、面如土色的两名主将。 “混账东西!平日里你们自诩英勇无双,战无不胜,今日却如同丧家之犬,这般怯懦!莫非你们已将满腔热血尽数倾泻在女人身上了,忘却了身为将领的荣耀与责任?四千精锐,半天之内竟化为乌有,我耶律术,今日便要用这鞭,为那逝去的英魂讨个公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愤怒,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砸在两名主将的心头,让他们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营帐外,夜色深沉,仿佛连风也屏息,静候着这场风暴的余波。 耶律术的眼神如同寒冰,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记住,战场之上,生死一瞬,非生即死,容不得半点懈怠与软弱。你们的失败,不仅是对自己生命的亵渎,更是对无数战士牺牲的背叛!今日之罚,望你们铭记于心,他日再战,定要洗刷今日之耻!” 言罢,皮鞭最终落下,却似带着一股警示与激励的力量,而非单纯的惩罚。两名主将伏地,虽遍体鳞伤,但眼中却渐渐燃起了不屈的火焰,誓要在未来的战场上,用鲜血与勇气,赎回今日的耻辱。 ------------ 第91章 金军的第二次进攻 夜深后,李振将岳鹰领到了城中一处隐蔽的地方,只见平整的土地上停放着一个个黑乎乎的影子,岳鹰靠近后看到它们都用厚厚的帆布盖着。 “哗啦......” 李振拉开了其中的一块帆布,只见一辆威猛高大的装载机停放在那里。 这辆装载机是经过改装的,它原本的铲斗位置被焊接了无数把尖锐的长刺,月光照在上边映射出冰冷的寒光。 李振:“这家伙的开法和拖拉机差不多,一会你上去试一试,然后从你手下挑选二十个会驾驶的士兵来,今晚务必要掌握这些家伙的性能。我估计今天金军吃了大亏,明日肯定会大举进攻的。” 除了装载机外,还有带驾驶舱的拖拉机和两辆经过改装的重型卡车,李振准备明日用这些现代化的机械来对抗金军的骑兵部队。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的阳光照射在这片大地上之时,金军的进攻又开始了。 晨曦初破,与往昔的凌厉攻势迥异,今日的金军仿佛一夜之间又恢复了强盛的士气。 温暖的阳光之下,他们悄无声息地往前推运着一件件攻城掠地的利器。非但云梯如蛟龙探海,直指城头,更辅以灵活多变的移动箭楼,宛如暗夜中的猎鹰,随时准备射出致命的箭矢。而那撞击城门的撞车,则如巨兽咆哮,势不可挡,宣告着对汤阴城坚不可摧之壁的挑战。 耶律术,这位金军统帅,眼中闪烁着决绝与狂热,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今日,必让汤阴城在脚下颤抖,让胜利的旗帜在城头高高飘扬。他深知,每一分准备,都是对胜利最虔诚的祈祷;每一件装备,皆是克敌制胜的锋利爪牙。 晨光中,金军列阵以待,战鼓未响,但空气中已弥漫起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耶律术立于阵前,望着那即将成为自己辉煌战绩注脚的汤阴城,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耶律术的笑容,如同晨曦中初绽的昙花,转瞬即逝,其间的喜悦被突如其来的风暴无情吞噬。正当他的前锋铁骑,如同乌云压城般逼近那巍峨的城墙之际,天际猛然间裂开了一道不祥的缝隙,一场惊心动魄的爆炸轰然降临。 那爆炸,犹如九天神雷落入凡尘,不仅震得大地颤抖,更将空气中弥漫的战意瞬间凝固。耶律术精心筹备的攻城器械,在这突如其来的烈焰与轰鸣中显得脆弱不堪,它们或扭曲变形,或化为漫天飞灰,伴随着爆炸的余波,消失在了硝烟之中。 最令人心悸的是,那爆炸的瞬间,数百条鲜活的生命仿佛被无形的巨手猛然提起,又狠狠掷向无垠的天际,最终化作了天空中飘洒的点点血雨与残破的肢体。这一幕,惨烈而震撼,仿佛是大自然对战争无情的嘲讽,也是对人性贪婪与杀戮的深刻控诉。 城下,刚刚结束用餐的金兵们,目睹了这令人胆寒的一幕,无不惊骇失色,纷纷跪倒在地,呕吐之声此起彼伏,连空气中都弥漫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绝望与恐惧。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不仅摧毁了物质上的防线,更在士兵们的心中种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让这场战争的天平,悄然间发生了微妙的倾斜。 原来昨天晚上李振除了从神秘空间内取出大量的改装车辆外,他还命令王长刀带人在金军进攻的路上埋设了大量的炸药。这些开山炸石的烈性炸药瞬间就让金兵们明白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也将金军好不容易才提起来的士气瞬间又一落千丈。 李振通过望远镜看到了这一切,疑惑的问王长刀:“你这是埋了多少炸药下去呀,怎么威力这么大?” 王长刀挠了挠头:“你给我的炸药全部都放上去了。” 李振瞳孔一缩,昨天晚上他可是给了王长刀足足一吨的炸药,这也怪他疏忽了,只让王长刀埋设炸药,但没和他说埋多少,结果这个憨货都给埋了上去。 半个时辰过后,金兵们将进攻的道路清理了出来,依旧举着手中的兵器朝着汤阴城扑来。他们刚刚见识到了自己的同胞惨死,但是碍于长官的命令,不得不拼命往前冲。 钱大壮经过昨日的实战练习,对于迫击炮更是使用得得心应手,在得到大量炮弹的补充下,今日他率先对进入射程的金兵开火了。 炮弹划破长空,带着不可一世的威势,精准无误地落在金兵阵列之中,爆炸声此起彼伏,如同雷鸣般震撼人心。硝烟弥漫间,金兵的阵型瞬间混乱,哀嚎与惊恐交织成一片,预示着他们今日的不幸。 钱大壮站在炮位旁,目光如炬,望着远方逐渐崩溃的敌阵,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豪情。 李振今日换上了一把突击步枪,他将装满子弹的弹匣插满自己的腰间,肩膀上还挂着两枚手雷。身穿作战服的李振瞬间成为了自己手下士兵的焦点人物,他们没想到自己的长官竟然这么帅气。 李振手中紧握的突击步枪,在阳光照射下泛着异样的寒光,显然已非昔日凡铁,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锋芒与古朴韵味。这一幕,悄然吸引了王长刀的目光,他那双平日里总是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眼睛,此刻却难得地流露出一丝渴望与羡慕。 厚着脸皮,王长刀踱步上前,脸上堆砌着几分谄媚的笑意,试图用他那惯常的圆滑口吻,提出一个在他看来或许并不算过分的要求:“嘿,大头领,瞧你这新家伙,真是让人眼馋啊!咱俩兄弟一场,要不,让我也试试手,说不定能激发出它更多的潜力呢?” 一番训斥,如同寒风拂面,让王长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尴尬地搓了搓手,嘴角抽搐了几下,最终只能悻悻然地退到一旁,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王长刀抚摸着自己手中的半自动步枪,突然感觉好像不香了。 双方终于在汤阴城下交上手了,无数金兵高举着云梯靠在城墙上,为了防止上边的守卫士兵将梯子推倒,下方不少于十几个身强体壮的金兵死死护着梯子。 无数复合弓箭从上而下对进攻的金兵进行洗礼,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身穿铁甲的金兵也无法阻挡破甲箭的伤害,纷纷中箭倒地不起。 除了正在登城作战的金兵外,后方还有源源不断的金兵队伍陆续往前冲着,为了今日的决战,耶律术可是足足投入了一万五千人的部队,势必要拿下汤阴城。 ------------ 第92章 李振的工程车部队 虽然金兵死伤的人数持续增加,但庞大的人海战术在这场攻城战中发挥出了它的效用,已经有好几队金兵开始使用云梯登城了。 李振看到后边乌央乌央的金兵朝着汤阴城冲来,他拿起对讲机按下了发送键。 “岳鹰,到你们上场了。” 随着汤阴城门打开,二十多辆现代化的工程机械喷着黑烟冲了出来。在城门口推着撞车的金兵们傻眼了,搞不明白眼前这些铁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用巨木打造的撞车被岳鹰驾驶的装载机直接给顶了出来,随着装载机翻动铲斗,那辆巨木打造的撞车被直接肢解成为了零件状态,旁边的二三十个金兵被砸死压死的不计其数。 岳鹰依循着昨夜精心筹谋的战术,迅速地将那钢铁铸就的庞然大物排列成两列铁阵,宛如古战场上蓄势待发的巨兽,目光直指金军那密不透风的阵心。 随着他一声低沉而坚定的号令,这些冷冽的机械巨兽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缓缓启动,它们巨大的车轮碾压过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宣告着死亡与毁灭的序曲。 阳光初破晓,却照不亮这血腥的一幕。钢铁巨兽以不可阻挡之势,直捣黄龙,所过之处,金军的阵型如同脆弱的纸糊,瞬间被撕裂得支离破碎。车轮之下,血肉与尘土交织,绘出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鲜血汇聚成涓涓细流,又迅速汇聚成河,染红了这片战场,仿佛是大自然对这场非正义之战无声的控诉。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绝望,金军士兵的惊呼与哀嚎被机械的轰鸣所淹没,他们试图逃脱,却在这钢铁洪流前显得如此渺小与无力。 耶律术骑在战马上看着那些改装的工程机械在自己的阵营中横冲直撞,前方的金兵队伍已经有了溃退的迹象。 “这究竟是些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和听说过?” 旁边的几个金兵副将也看到了这一幕,除了目瞪口呆外,剩下的也只有劝阻自己的统帅不要再进攻了。 “叮...叮...” 不时有金军骑兵使用弓箭射击岳鹰的驾驶室,换上加厚玻璃的岳鹰除了能够听见动静外,他毫无慌张的神色。 看到自己在城下金兵队伍里反复冲击了两波后,那些攻打城墙的金兵们再也无法组成有效的进攻了。岳鹰又用对讲机下令,组成三角形进攻阵型,目标敌军的中军大营。 他所驾驶的装载机,此刻化身为战场上的钢铁巨兽,轰鸣着冲在最前沿,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渴望在敌人的领地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金人的身影,在他眼中不再是简单的敌人,而是承载了太多血泪与仇恨的符号。每一次交锋,都像是在为那些无辜逝去的灵魂讨回公道,每一次冲锋,都是对过往屈辱的奋力一搏。这复仇的火焰,非但没有吞噬他的理智,反而点燃了他胸中不灭的斗志与信念。 耶律术咬着牙狠狠地说:“下令,退兵!” 麾下的副将们,闻此令谕,心头重负仿佛瞬间卸下千斤巨石,他们迅速行动起来,有条不紊地指挥麾下士卒,企图以一种不失体面的姿态撤离战场,仿佛这并非溃败,而是战略性的转移。 然而,岳鹰麾下的工程机械部队犹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将那份企图维持的从容彻底击碎,化为泡影。金军的骑兵尚能凭借马匹之速,勉强维持阵型,而那些步兵,则成了风暴中的浮萍,长官的号令在生死关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们不再理会那些关于秩序与纪律的训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向自认为安全的避风港。 战场上,恐慌与混乱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金军的撤退瞬间演变成了一场无序的逃亡,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存而奋力挣扎,昔日的纪律与荣耀,在这一刻被生存的渴望所淹没。 最终这场汤阴城下的守卫战,终是缓缓拉上了沉重的帷幕,其激烈程度,令人叹为观止。短短两日之内,金军的损失之大竟然达到了近万英魂,战场的每一寸土地都仿佛在诉说着不屈与悲壮。随之而去的,还有堆积如山的器械与物资,那不仅是战争的消耗,更是金人野心受挫的见证。 耶律术,这位曾以骁勇著称的金军统帅,此刻却只能立于残阳之下,望着身后寥寥可数的残兵败将,眼中满是不甘与无奈。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场战役的失利,更是他军事生涯中难以抹去的污点。带着一身的疲惫与挫败,他不得不下令撤退,重返濮阳城,那里或许能暂时为他及麾下将士提供一片喘息之地。 然而,心中那份沉重却如影随形。此战之败,损失之惨重,不仅让他颜面尽失,更可能动摇他在金廷中的地位。将军之位,昔日荣耀的象征,如今却似风雨中飘摇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耶律术深知,回到濮阳,等待他的将是更为严峻的考验与未知的命运裁决。 李振默默审视着战后的情况,心中暗自盘算着这场战争的沉重代价。 两日之间,箭矢如雨般倾泻,那不仅仅是冰冷的金属与羽毛的集合,更是无数战士们坚定意志与不屈信念的投射。而今,他的神秘空间内剩下未使用的箭矢已经不多了,迫击炮弹更是直接清空了。 好在这次李振这边是获胜方,战争结束后他立即派出士兵到外边拾捡射出去的箭矢,别管多少好歹也能减少一点损失。 至于那曾经轰鸣震天、给予敌人沉重打击的迫击炮,其弹药库早已空空如也。钱大壮胆子也够大的,在金兵进攻最激烈的时候他不顾迫击炮滚烫的炮管,对城下的敌人进行持续且精准的炮击,给防守士兵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而最终,若非岳鹰率领的那支由二十辆钢铁巨兽组成的工程部队及时驰援,汤阴城的命运或许将悬于一线。那些庞然大物,不仅是战场上的移动堡垒,更是扭转乾坤的关键所在,它们以不可阻挡之势,让这个时代的金兵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绝对的实力,他们引以为傲的骑兵部队,碰到后世的机械全都成为了渣渣。 虽然李振这边依靠着先进的武器和防守优势,但这一场大战下来还是有两三百人阵亡,这些人大多数是被金兵的弓箭给击杀的。对此李振立即派不良统计阵亡的将士,凡是有家人的,不良会亲自将高额的抚恤金送到他们手中,并且承诺会对他们今后的生活进行关照。 ------------ 第93章 秦桧出访金国 距离汤阴城保卫战已经过去了一个月,金国这边依旧是没有什么动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李振通过张城了解到,耶律术返回军中后就立即被降了职务,从一名将军直接成为了千夫长,除此外再无任何消息传来。 孙掌柜负责的中粮油生意依旧在大名府各地正常经营,而崔家也从李振这里获得了粮食的低价采购权,这无疑是命运之轮的一次温柔转动。昔日的风云变幻,似乎已随着这一纸协议轻轻翻过,留给崔家的,是一片重新焕发生机的广阔天地。仿佛日子又恢复到了平静时期。 大金国的中都大兴府,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内,完颜平此刻正听取着手下一名武将的汇报。 良久后完颜平开口了:“你是说汤阴城内不光有威力强大的强弓,他们还有能够引发天雷的武器?” 那武将接口道:“对,不光如此,他们还有一大群用钢铁制造的轮子车,屁股后边冒着黑烟就能轻松地将我们的士兵给碾压了。” 完颜平此时在金国内权势滔天,虽然他的父皇完颜亮还没封他为金国太子,但私底下几乎所有的金国大臣和武将们早就将他作为金国的未来继承人看待。 本来完颜平在接到金军出兵征讨汤阴城的消息后,立即派人联系了大名府路的完颜琮将军,想要出面护下汤阴城的李振。哪成想还不等自己的使者离开中都,前方就传来汤阴守军大胜金军的消息,这个结果可将完颜平惊得不轻。 也正是完颜平的干预,才使得金军没有继续对汤阴用兵,要不然依照金人的德行,不把汤阴城推平了估计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完颜平对那个武将说道:“这件事情就不要跟任何人说了,至于那些神秘的武器我自会派人去调查,就这样你先下去吧。” 待那威严武将的身影刚隐没于门扉之后,殿内旋即响起一阵轻盈而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太监悄然步入,躬身禀报:“禀大皇子殿下,宋国所遣之使节,已恭候于殿外,静待召见。” 完颜平闻言,原本微蹙的眉宇间不经意地舒展了几分,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声音温和却不失威严:“宣他们进殿吧。” 言罢,殿内归于一片静谧,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与远处隐约的鸟鸣交织成曲。 未几,大殿的厚重门扉缓缓开启,一缕阳光伴随着一阵细微的尘埃轻舞,一位身着宋国二品官服、气度不凡的文臣步入其间。 他步伐稳健,每一步都似踏着无形的节拍,行至完颜平面前,方缓缓躬身行礼,言辞谦恭而不失风度:“外臣秦桧,拜见金国尊贵的大皇子殿下,愿殿下福泽绵长,国泰民安。” 完颜平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温文尔雅的笑意,那笑容中似乎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深意与赞许:“秦桧,未曾想,你甫一归宋,未及岁月轻抚,便已跃居高位,成为朝中举足轻重之人物。此情此景,实乃令人感慨万分。在此,我愿以最诚挚之心,向你致以最深切的祝贺,愿你的仕途如日中天,前程似锦。” 秦桧的面容依旧如寒冰般凝固,缓缓应道:“承蒙大皇子殿下厚爱,正因微臣对金国礼仪的熟稔,方得陛下垂青,委以出使重任。” 话音未落,空气中忽地响起一声清脆而沉重的“啪”! 完颜平怒气勃发,声如雷霆:“秦桧!你这无耻之徒,父皇念你旧情,放你归宋,难道你不清楚自己的使命所在?竟敢在南面小朝廷前自称臣属,莫非你已忘却了真正的效忠对象是谁?” 此言一出,秦桧身形猛地一颤,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击中,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软,跪倒在地,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声音颤抖:“大皇子息雷霆之怒,微臣心中时刻铭记金国赋予的使命,绝不敢有丝毫懈怠。只是……” 他欲言又止,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来解释自己的立场,却又不愿触怒眼前这位权倾一时的金国皇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氛围。 目睹秦桧卑微的匍匐于地,那姿态尽显其内心的惶恐与敬畏,完颜平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轻轻颔首,仿佛是对这一幕无声的赞许。 “罢了,你既已心领神会,便无需再行此大礼。起身,你我之间,尚有要事相商。” 此言一出,秦桧仿佛重获新生,脸上的惊恐之色稍缓,他匆忙以衣袖拂去额间细密的汗珠,双手颤抖却坚定地撑住地面,缓缓撑起那因恐惧而几近瘫软的身躯。站定后,他仍显得有些站立不稳,双腿微微打着颤,却也强自镇定。 “大人容禀,此番赵构陛下遣我前来,实乃有要事相托……” 秦桧的声音虽略显沙哑,却已尽力恢复往日的沉稳,他缓缓开口。 听完秦桧那番言辞恳切却又意味深长的叙述,完颜平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他语气中带着几分犹疑与探究:“听你所言,实乃惊人之语。赵构竟有意与我金国化干戈为玉帛,且不惜以称臣之姿,只为收复昔日失地?这,岂非天下奇谈?” 秦桧闻言,神色更显谦卑,压低声音,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钧之重:“大皇子明鉴,此确为赵构亲授之意,亦是小人此番肩负的使命与底线所在。两国交恶已久,若能借此契机,化戾气为祥和,共谋和平,实乃苍生之幸,亦是大金与南宋双赢之局。” 言毕,室内一时陷入了静谧,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似乎在低语着历史的转折与未来的不确定。 完颜平凝视着秦桧,心中五味杂陈,这突如其来的求和之意,既让他感到意外,也不免生出一丝对局势微妙变化的深思。 沉思良久后,完颜平对秦桧说道:“你就暂且在我府上居住,待明日我安排好一切事务就与你一起去大都,有我领着你定会让你事半功倍的。” 秦桧哪还有什么选择,只能赶忙点头答应。他现在有些后悔了,为何当初非要写那个什么自证书,这不是留给金人把柄吗,如今只能成为了金人的一个傀儡。 ------------ 第94章 李振带着妻儿返回现代社会 汤阴城的建设还在持续进行中,无数周边城镇的百姓纷纷前来做工,在这里不仅能够吃上两顿热乎乎的饭菜,如果运气好赶上改善伙食,还能吃上许久未见的肉片。除此外,每天做完工还有工钱可以拿,这些工钱给的可不少,而且中间没有工头克扣,久而久之来的人越来越多了。 李振身着一袭整洁的工装,脚踏坚实的大地,正缓步穿行于热火朝天的修路现场,他的目光锐利而深邃,仿佛能穿透每一寸正在凝结的混凝土,直达他对这条公路寄予的厚望之中。 这不仅仅是一条路,更是他心血与梦想的初绽,是他作为这个时代第一条公路指挥者的首秀舞台,容不得丝毫瑕疵。 “王长刀,你眼瞎呀,没看到这里有个大坑,就直接这么往里填水泥?须知,细节决定成败,这样的疏忽,会在以后造成大问题的?” 李振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重锤,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王长刀闻言,脸色骤变,汗水瞬间浸湿了衣襟,他连忙疾步上前,亲自操起工具,如同修补一件珍贵艺术品般,小心翼翼地填平了那个不和谐的大坑。随后,他指挥着工人们,轮起夯石,一下接一下,沉稳而有力,将新填的土石与周围的路面融为一体,直至表面恢复如初,平整如初雪覆盖的田野。 周围的工友们见状,无不投以敬佩的目光,他们深知,在李振的严格监督下,每一条裂缝、每一个瑕疵,都将被无情地消灭在萌芽状态。这不仅是对质量的坚守,更是对责任的诠释,让这条即将通车的公路,不仅仅是一条连接两地的纽带,更成为了匠心与汗水的见证。 这次修建汤阴城与李家寨的公路是从两头同时修建的,这样一来就能够极大地节省施工进度,最起码在雨季到来之前完工。 在那段如火如荼的修路时光里,唯独岳鹰的身影未曾出现在尘土飞扬的工地上,只因命运的红线悄然牵引,将他与崔家温婉可人的崔莹莹紧紧相连,共结连理。 李振,这位向来体恤下属的领袖,慷慨地赐予了他一个月的悠长假期,美其名曰“蜜月之旅”,让这对新人得以在爱的海洋里悠然遨游,编织属于他们的甜蜜记忆。 岁月悠悠,转眼间,一个小生命悄然降临于世已经一个多月,为赵缨络的世界添上了最温柔的色彩。满月之喜,不仅是新生命成长的里程碑,也是家族欢聚、共享天伦的温馨时刻。 李振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柔情与责任,决定在这个充满希望的时刻,携赵缨络母子跨越时空的界限,重返那个熟悉而又遥远的现代社会。他渴望让家人亲眼见证这份跨越时空的奇迹,让爱与希望的光芒照亮每一个亲人的心房。 这一次,李振摒弃了往昔的决绝与锋芒,未让锋利的器具触碰肌肤,而是以一种近乎仪式般的虔诚,取出一根洁净无瑕的医用针管。 他轻轻扎入自己细腻的静脉之中,缓缓抽取着温热的血液,每一滴都承载着生命的奥秘与不屈的意志。 血珠沿着透明的针管缓缓上升,最终汇聚成一缕鲜红,闪烁着生命最原始的光芒。李振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期待,他仿佛在进行一场古老而神秘的仪式,将这份源自血脉的力量,赋予那块沉睡已久的玉佩。 随着他心中念头的涌动,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在体内悄然觉醒,紧接着,眼前骤然亮起一道耀眼的白光,如同穿越时空的裂缝,瞬间将他包裹其中。光芒消散之时,李振发现自己已置身于那熟悉而又温馨的家中,一切既真实又恍若隔世。 这次经历,没有血腥与疼痛,只有对未知力量的探索与敬畏,以及对归家温暖的深切渴望。李振深知,这不仅仅是一次身体上的跨越,更是心灵深处对自我、对命运的一次深刻领悟。 穿越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检查小煜宸的情况,只见这个孩子一切如初,这也让李振两口子松了一口气。 赵缨络有些欣喜地说道:“夫君,我们终于又回来了。” 赵缨络的心,悄然沉醉于这恍若仙境的现代社会之中。这里,物产丰饶,珍馐佳肴触手可及,再无需为粮食匮乏而忧虑;四周安宁祥和,往昔那些来自暗处的窥视与威胁,皆如晨雾般消散无形。 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清泉自涌,滋养着每一寸土地,而那无需薪火便能烹煮万物的灶台,更是如同天方夜谭中的奇迹,让她的世界镀上了一层梦幻的光辉。 李振轻触手机屏幕,一串数字跃然眼前,提醒着他自上次穿梭时空至今,外界竟只流转了不足一月之期。反观自己在宋代的那段时光,却仿佛历经了数个春秋的轮回。 这时间之河,在两个世界间流淌得如此不同步,时而湍急如瀑,时而静谧如镜,让人不禁对宇宙间那玄妙的法则生出无限遐想与困惑。 在这光怪陆离之中,赵缨络与李振二人,仿佛成了连接古今的桥梁,每一次跨越,都是对生命奥秘的一次深刻探索。他们在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里游走,既是旅人,亦是归客,心中既有对未知的好奇与向往,也有对过往的怀念与不舍。而这一切,都化作了他们心中最珍贵的记忆,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指引着他们前行的方向。 此刻,李振的心中唯有一念,那便是携着幼子,穿越归家的路,让年迈的双亲得以亲眼见证这跨越时空的奇迹——他们的宝贝孙儿。这份渴望如同潮水般汹涌,淹没了周遭的一切纷扰与疑虑。 偶尔间,李振的思绪会飘向那不可思议的深处,脑海中勾勒出一幅幅既熟悉又陌生的画面。他的儿子,一个在宋代降生的生命,若以现代时光的尺度来衡量,岂非是家族谱系中遥不可及的先辈?这样的念头让他不禁哑然失笑,心中又泛起一丝微妙的涟漪:在这错综复杂的时空交错里,孩子是该唤他为“爹爹”,还是那遥不可及的“世孙之祖”? ------------ 第95章 这世间有什么比得过隔代亲 李振轻车熟路地整理好一切,随即启动了那辆线条流畅、气势不凡的宝马座驾,优雅地汇入了高速公路的洪流之中。车窗外,风景如电影胶片般一幕幕掠过,而他心中却挂着另一份牵挂。 指尖轻触方向盘上的蓝牙按键,免提系统悄然启动,那熟悉而略带急切的声音瞬间穿透了车内静谧的空气——是方振的来电,屏幕上闪烁着“未接来电:99+”,这数字背后,藏着的是怎样一份焦急与期待,或许,真实的呼唤次数早已超越了这冰冷的数字所能承载的范畴,只是手机的显示屏,无奈地止步于了这里。 李振嘴角勾起一抹会心的微笑,按下回拨键,仿佛能透过这无形的电波,感受到老友那份跨越时空的迫切与关心。 随着“嘟”的一声轻响,两人的世界再次紧密相连,一场关于友情、关于等待与重逢的故事,在高速公路的疾驰中悄然铺陈开来。 “嘟——嘟——",电话那头传来悠长的等待音,仿佛每一声都敲打着李振紧绷的心弦。“喂,是李振吗?哎哟,我的活祖宗,你可算是接了!我这心里头,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得团团转呢!" 李振轻踩油门,目光专注于前方的道路,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歉意:”怎么了,方振,瞧你急的。我不是说了嘛,那边山区信号跟捉迷藏似的,我刚一脚踏进家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你回电话。" 电话另一端,方振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几乎要哭出声来:"李振,出大事了!咱们的公司,竟然……竟然被市场监管局和税务局的人给封了!说是有人实名举报,我让曹华帮忙查了一下,你猜怎么着?是那个王鹏飞,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我现在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李振闻言,眉头紧锁,车速不自觉地放缓了几分,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两人间紧张的情绪:"别急,方针,我们一步步来。先冷静下来,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王鹏飞举报?这背后怕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恩怨纠葛。你先安排人整理好所有资料,特别是那些能证明我们清白的证据,我们得用事实说话。同时,我也联系一下我在相关部门的朋友,看看能不能打听到更多信息。记住,越是在这种时候,我们越不能自乱阵脚。" 通过一番对话,原来王鹏飞举报自己的理由竟然是贩卖文物和财产不明,可能是有着各种关系的原因,在相关部门的介入下,李振的公司被暂停性的封存了。 就这还不算完,就连曹华所在的公司也受到了牵扯,他们公司的账户也被银行监管部门给封控了,他们的老板也正疏通着各种关系。 等电话挂完后,赵缨络抱着孩子关心地问道:“夫君,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李振紧握方向盘,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没事,我们先带着煜宸回家见见他的爷爷奶奶,其余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夜幕如织,缓缓降临在这片归心似箭的路途上,李振驱车穿梭于高速的脉络之中,历经两个多小时的疾驰,家的轮廓终于在灯火阑珊处温柔地浮现。 车轮缓缓停下,带着一路风尘与未了的故事,停在了那扇熟悉而温暖的家门之前。 门扉轻启,一对满含期盼与不解的老夫妇早已等候多时,他们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拉长,交织成一幅既温馨又略带神秘的画面。岁月在他们脸上刻下了痕迹,却丝毫未减那份对儿孙绕膝的渴望与惊喜。 然而,这份突如其来的“惊喜”——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却让这份喜悦中夹杂了几分不解与错愕。毕竟,儿子李振新婚燕尔,才不过月余,何以家中便添丁进口? 李振心中早有盘算,他轻步上前,眼神中满是对家人的柔情与歉疚,缓缓开口,编织着一个既合情理又不失温情的谎言。他温声细语地解释,自己与赵缨络在决定携手共度此生之前,已悄然孕育了这份爱的结晶。 时光荏苒,转眼间孩子已满月有余,如今带着他回家,便是希望能在家人最温暖的怀抱中,共同见证这小生命的成长。 这番话,虽非全然事实,却字字句句饱含深情与责任,让老两口听后,心头的疑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怜爱与感慨。 他们望着李振怀中的小生命,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是对新生命到来的无限喜悦,也是对这个小家庭未来美好生活的深切期许。 夜色更加深沉,但家的灯火却因此更加明亮,照亮了归人的路,也温暖了每一个渴望团圆的心。在这一刻,爱与理解,超越了所有的疑问与不解,让这个家,因这份突如其来的“礼物”,而变得更加完整与幸福。 车子停稳后,李振爸着急忙慌的拉开车门就要抱孩子,结果被李振妈给拍了一巴掌。 此时小煜宸已经睡着了,李振妈满脸欣喜的将自己的小孙子抱在了怀中,仿佛抱着整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一般。 就这样老两口根本不管李振两口子,就这么抱着孩子返回了家中。 刚下车的李振瘪瘪嘴对着赵缨络说:“你看吧,都说是隔辈亲,这德行和你爹是一样的。” 赵缨络狠狠地在李振胳膊上掐了一下:“哪有你这么说长辈的。” 李振轻轻跨过门槛,步入自家那方静谧的小院,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不禁哑然失笑。 院子仿佛一夜之间化作了童话的仓库,各式各样的玩具琳琅满目,层层叠叠,几乎要溢出院墙,每一份都包裹得严严实实,透着未启封的新奇与诱惑。 他心中暗叹,方才在疾驰的高速路上匆匆给老爹挂去的那通电话,竟在短短两个小时内,催生了这场“玩具盛宴”。 更令他啼笑皆非的是,视线不经意间掠过一角,竟捕捉到了一辆精致小巧的脚踏车,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是与周遭略显稚嫩的玩具格格不入的“巨人”。 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又夹杂着几分无奈——要知道,家中那稚嫩的小生命,才刚刚以满月之姿,温柔地降临于世,那辆脚踏车对他来说,无疑是未来某个遥远日子里的期待与梦想。 此情此景,让李振不禁感慨万千,老爹那份急切而深沉的爱,就这样不加掩饰地展现在这一院子的玩具之中。每一件玩具,都承载着对孙儿无尽的宠溺与期望,即便有些还远远超出了当下的需要,却也让人感受到一种跨越时间的温馨与甜蜜。 他轻轻摇头,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微笑,开始着手整理这片爱的海洋,心中盘算着如何将这些宝贝一一安置,让它们在未来的日子里,随着孩子的成长,逐一绽放出属于它们的欢乐与惊喜。 ------------ 第96章 平易近人的王主任 李振将家中安顿好后,又给方振和曹华打了两个电话,让他们两人先周旋着,他在家待上一晚上就回去处理这件事情。 小煜宸在家中的床上躺了没多长时间就醒了,这小家伙见到自己突然换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也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就开始扯着嗓子大声啼哭起来。 他这一哭可是将李振的爸妈给吓坏了,急忙唤来了赵缨落过来照顾,他们虽然也想哄哄自己的小孙子,但畏手畏脚的不知道怎么办。 来到院子里,李振递给了老爹一根烟,父子俩就这么坐在院子当中聊了起来。 李振爸声音不大地说:“和我说实话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李振抽烟的动作一顿:“确实是我的,之前怕说出来后你和妈生气,干脆就先瞒着你们,这不是结婚了才让你们知道的。” 李振爸沉思了一会才缓缓开口:“你给我的惊喜简直太大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敢瞒着我们两口子。我不管你是什么个情况,只要这孩子是老李家的种就行,我可不允许你替别人养孩子。” 说完他又不自觉地回头望了一下屋子里的赵缨落,似乎害怕刚才自己的话被她听见一样。 李振笑着对自己老爸说:“这个你放心,孩子是不是自己的我能不知道吗。对了,您的孙子叫煜宸,你看这个名字怎么样?” 老头白了李振一眼,将手中的烟头放在地上捻灭:“你都起了名字还问我干什么?” 这会孩子已经停止了哭闹,刚才赵缨落刚给孩子喂了奶水,小煜宸此时正安静地趴在赵缨落怀里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李振的妈妈正拿着一个玩具小熊逗自己的这个小孙子玩耍,她虽然心中有疑问,但自己的儿子不是说了吗,这个孩子是他们小两口结婚前生下的,这仔细一算日子也能够对得上。 李振让赵缨落带着孩子住在家中陪着自己的爸妈待上几天,第二天一早他就开车返回,去处理商贸公司的事情。 来到商贸公司门口,就看到办公楼的大门上贴着大大的封条,方振和曹华早就等在了那里。 李振下车后就问:“这王鹏飞究竟哪根筋不对,为什么要举报我们?你们找人疏通关系了吗?” 方振也有些发急地说:“怎么没找呀,我这几天都快将市场监管局的大门给踩平了,曹华通过他舅舅的关系找到了一个办公室主任,约好了今中午一起吃饭。” 在这件事情的始末中,李振所掌管的公司虽大肆张罗,购入琳琅满目的物资,对外宣称是跨地域的差价贸易策略,但是账面上却没有发生什么销售进账。 这些东西根本经不住查,就算是现在造假也来不及了,因为无论是物流还是购买方都没法变出来。 若仅以此论罪,或许尚显证据不足,但因为李振的商贸公司却一直是购买货物,根本就没销售什么东西,所以他也就没交税。这个可就说不过去了,你一个普通的商贸公司只有支出没有进项,这普天下可没人相信这里面没有猫腻。 不说别的就一个偷税漏税就够李振受的了,要是一个处理不好还会有牢狱之灾。 李振想好了,等这件事情处理完后,他还真得想办法将这个贸易链给弄起来,要不然麻烦事以后肯定还会不断的。 中午还是在熟悉的月满楼,在一处僻静的包间内,身穿便服的王主任走了进来。 曹华见状立即笑脸相迎走了上去握手:“王叔,感谢您老人家百忙之中抽身到此,小侄万分感谢。” 将王主任让到贵宾座,曹华对站在门口的服务员喊道:“贵客到,赶紧上菜吧。” 说完曹华就来到王主任身旁拿出一个古朴的小盒子。 “王叔,知道您喜欢古玉,这块可是我老舅刚从北边淘换来的,我这第一时间就给您拿了过来。还希望您老人家不要嫌弃,帮忙盘玩上几年。” 王主任打开盒子后,看到一块上好的和田玉雕刻的菩萨像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可是好东西,其市场股价不少于六个数。 “曹华贤侄,你这是干什么,我们都是熟人了就不要搞这些了。再说上边这段时间查得严,你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吗。” 曹华陪着笑脸说:“王叔,这又不是送礼,刚才我不是说了吗,辛苦您老人家给盘上几年,这玉我虽然不了解,但也听说了玉不盘根本活不了。” 听闻此话后,王主任哈哈笑着将木盒子收了起来:“既然如此我就抽空给你盘一盘。” 接着他又说到:“今天喊我来是不是还为了前几天的那件事情?” 曹华立刻站起身来给王主任倒上了一杯上好的金骏眉,他一边倒水一边小声地说:“这不是我的那个同学刚从北边回来吗,他是第一次开公司什么也不懂,没想到刚开始干就栽了。这件事情还得王叔给帮忙出出主意,我那同学还在门外边等着信呢。” 王主任装作惊讶的样子说:“既然是你的同学就不是外人,赶紧让人家进来呀,在外边算是怎么回事?” 曹华笑着将李振和方振两人喊了进来,李振一踏入门槛,便如同春风拂面般,带着满腔的热情向王主任迎了上去,那问候声清脆悦耳,如同晨曦中见到了第一缕阳光。 一番寒暄之下宾客们逐一落座,笑语盈盈间,整个空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和谐与温馨所充盈。 王主任对李振的态度非常满意,他开口说:“前几天小华和我说了你的事情,其实这件事情也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大,不过是年轻人刚开始干公司没经验,不过你得和我说句实话,你真的和外边做贸易吗?” 李振想了想站起来对着王主任一脸诚恳地说:“王主任,我借着曹华也喊您一声王叔。我这不是在北边有点关系吗,就在本地采购一些物资弄到北边去交易,为了便于操作,我让那边用黄金交易。等我将黄金弄回来后再通过曹华折换成货币,本来这也没什么,结果就被有心之人给举报了。” 听完李振的话后,王主任沉思了一会后开口了:“这件事不太好弄呀,最关键的是被举报的,人家肯定会紧盯着事情的处理结果。估计罚款肯定是要跑不了的,不过我看看能不能找找关系少罚一点。” 听完这话后,李振立即激动起身表示感谢:“感谢王叔的帮忙,这杯酒小侄先干了。” 话音刚落就仰脖将自己高脚杯中的五粮液给喝了,而王主任也是笑着举杯喝了一半,然后对李振笑着点点头。 ------------ 第97章 法治社会的良好公民 吃了一口菜后,王主任当着几人的面拿起手机打起了电话。 “喂,是孙局长吗。有日子没见你钓鱼了,什么?忙!你一个大局长有什么可忙的,对了,我这边有点事情想找你帮忙,是这么回事......” 第一个电话刚刚打完,他就笑着对李振和曹华说:“刚才和税务局的老孙说了一下,你们明天到他那里去一趟,罚款得交三万,另外还得写一份保证书。” 曹华立刻握着王主任的手晃动着:“王叔,还是您老人家给力呀!小侄我可是佩服死您了!” 王主任松开曹华的手接着又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 “小张,是我。听说前几天你们所到xxx公司去检查了?没事,我就是问问,他们的问题大不大?奥...这么回事,现在的年轻人创业不容易,不过该教育的还得教育,教育完了差不多也就行了。如今的钱太难挣了,这些孩子也不容易。好,哈哈哈...明天我就让他去找你,这些毛头小子什么都不懂就敢搞贸易,你得好好教教他。好!哈哈哈...替我向你爸爸问好,就说过几天我到他那里喝茶......” 两个电话打完后,王主任放下手机松了一大口气。 “可算是解决了,真不容易呀!” 王主任笑着对曹华和李振说:“你们以后可得注意了,明天去完税务局再去趟监管局找张所长,到时候他会告诉你们怎么办,记得要低调,千万不能和外人说。我也就是看在曹华舅舅的面子上才帮忙的,你们要是说了我可就麻烦了。” 李振三人举着酒杯再次表示了感谢,李振也没想到曹华的老舅能量这么大,竟然找到了王主任这样在这个城市里手眼通天的人物。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振朝着方振使了个眼神,对方会意轻轻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放在了王主任的跟前。 李振笑着对王主任说:“王叔,这是我的一个朋友临摹的宋徽宗的真迹,您见多识广给帮忙鉴定一下呗。” 王主任此时已经两杯酒下肚,脸上显现出了一抹酒意。他轻轻打开画轴,只见一幅宋徽宗的花猫戏蝶的画作印入眼前。 王主任仔细查看一番后拿着画的手开始抖了起来,他心中暗道:真迹!这是宋徽宗的真迹呀! 为了确保看得真实,他掏出了放大镜仔细研究起来,也顾不上和曹华等人说话了。 许久后他收起了放大镜,对李振说:“这幅画怎么看都像是真的,但是从纸张和墨迹来看又不像是老物件,这让我有些搞不懂了。” 李振又从一旁的包里取出两块方形物体,同样放在了王主任的跟前。 “王叔,感谢您这次的帮忙,要不是您出手,估计我们的公司得关门了。这幅画是我朋友临摹的,另外再给您拿两块镇尺,您别见外。” 说完就将画和两块长方形物体轻轻往前一推,王主任有些犹豫了,这真要是宋徽宗的真迹那可是价值不菲呀。 犹豫再三他收下了画作:“这样吧,刚才我看得不真切,这幅画就算是我借的,我回家后仔细查看一番,到时候再给你。” 曹华举着酒杯走了过来:“王叔,你别看这小子年轻,他可是比我有钱,今天就宰这个大富豪了,来,干上一杯!” 今日得了一块古玉,又加上一幅上好的字画,王主任的心情大好,他也放开了酒量,又连喝了两杯酒。结果出门的时候就走不成道了,他被曹华搀扶着上了车。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和李振挥手告别,让李振没事多到他那里坐坐,他好给李振讲讲如何鉴别文玩字画的窍门。 等到了家后,王主任掏出了那两块长方形的“镇尺”,只见两块黄灿灿的金条摆在眼前。 王主任笑了笑,暗道李振这小子果然上道,今天自己的忙算是没白帮。 送走王主任后,李振与方振并肩而立,不约而同地望向远处,心中盘算着找个代驾开车返回公司。正当他们准备通过手机寻找代驾时,命运的转折悄然降临,一个身影,如同不期而遇的风暴,突兀地闯入了他们的视线——那正是他们此刻最不愿碰面的王鹏飞。 王鹏飞同样也看到了两人,他拉着秦蓉的手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哈哈哈...这不是两个老同学吗,怎么在这里呀?公司被封了还有心思在这里喝酒。” 方振满脸怒火地说:“王鹏飞你究竟什么意思?为什么要举报我们,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一旁的秦蓉开口了:“干什么?你李振不是瞧不上我吗,你不是牛吗!我让你的公司关门,看你还拿什么牛?” 王鹏飞见状轻轻在秦蓉手背上拍了拍:“蓉蓉,别和这两块货生气,我们还得继续和康老板喝酒呢,走了。” 说完就当着李振和方振的面一步三摇的走进了饭店,看到这一幕方振忍不住想要上前揍王鹏飞,结果被李振一把拉住了。 李振对他说:“先不要和他置气,等我们解决了自己的事情再慢慢和他玩。这样的人就像疯狗一样,他咬你一口难道你还要咬回去吗?” 第二天李振跑了半天就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中午他为了感谢曹华的帮忙,几人又来到了月满楼。还是昨天的包间,不过氛围就不一样了。 今天方振特意将他的小秘书给叫了过来,除了在席间端茶倒水外,一会走的时候还能替他们开车,省得叫代驾了。 李振举杯朝曹华说:“华子,谢谢你这次的帮忙了,要不是你我们的公司估计真得黄了。” 曹华也不推诿,直接仰脖干了:“都是同学你客气什么。对了,王鹏飞你打算怎么办?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用不用我找人办他。” 李振一边吃着菜一边说:“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别动不动就动刀动枪,搞不好再把自己弄进去就得不偿失了。这王鹏飞不就是依靠他老爹是教育局的局长吗,他能给我使绊子,我为什么不能给他使绊子呢。” 曹华一拍桌子说:“对呀,这货在我们公司还有抵押贷款呢,好像是下个月贷款到期,我回去就找我老舅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坑这个小子一把。” 方振放下酒杯后来了一句:“哼,王鹏飞的感谢是法治社会救了他一命。” 李振见气氛有些沉闷,开口说道:“那个,我有儿子了......” ------------ 第98章 热情好客的东北人 李振的商贸公司终于又恢复了正常的经营,除了大门上留有封条的印记外,其他的几乎和以前一样。 有了这次教训,李振通过曹华的关系在外地也找了几个合作伙伴,通过低买高卖的方式形成了一定的资金流和货物流。其实李振自己知道这个商贸公司盈利不盈利对他根本影响不大,他照旧将需要采购的物资列上清单交给方振。 除此外李振还电话联系了南边的刀哥,想要购买一些“硬”一点的装备,只要货没有问题价钱更是没问题。 虽然不知道李振这边为什么需要数量这么多的武器装备,刀哥那边表示只要钱到位,装甲车都能给整来。至于李振购买这么多的武器装备是用来造反还是售卖,那就不管她的事了。 这次李振穿越回来又带来了不少好东西,除了宋徽宗的画作外,还有不少的宋代官窑瓷器,各类玉器和陶器之类的东西。其他的东西倒是好办,就是这宋徽宗的画作有些麻烦,通过鉴定人员检测,发现无论是画工还是手法均是出自宋徽宗赵佶的手笔,纸张和染料也都是宋代的工艺,但这画作太新了,感觉就像是刚画了没多长时间一样。 对此李振也并没有做太多的解释,他只是将这些东西交给了曹华,至于怎么处理就是他的事情了。 最后李振从空间内带过来的东西经过估价,他的账户上很快就多出了两个多亿的资金。看着这么多钱躺在账户上,李振心中一阵春心荡漾,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步入富豪的级别了。 有了钱后第一件事情肯定就是购物了,有着两界穿越的便利,李振决定要疯狂地搞钱。 由于赵缨络带着孩子在老家,如今房子里就只有李振自己,他此刻正躺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在网上查找各类临期食品。 其实依照他如今的财力可以购买无数物资的,但是临期食品更有性价比。只要他将这些临期食品带到宋朝去,再想办法将这些东西换成金银财宝。 宋朝什么最奇缺?当然是粮食了。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体会,李振深知古代缺粮的程度,天灾加上战争使那个时代的老百姓人口锐减,就算是宋国南方江浙一带盛产粮食,但大部分都被那些大地主和高官把持着,所以普通百姓大部分都是处于挨饿状态。 李振在网上浏览着一个个售卖大米的店铺,几乎都是将里面的物资全部清空,无论是普通米还是高等米,只要有货李振就直接拍下。 为了不被有心之人惦记,李振下单后主动联系卖家,表示自己解决运输问题,到时候他会亲自前往。一夜之间网上售卖大米和其他粮食的店家纷纷挂起了售空的牌子,自己这两三年都没卖出去的货物直接被一个神秘人全给包圆了,而且还不用自己运输发货,人家主动来拉,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 第二天李振就开着他的宝马车上路了,他按照商家提供的地址决定亲自前往东北地区,反正他有神秘空间,根本就不用担心运输的问题。另外一方面他害怕如果这么多数量的粮食运送到自己的商贸公司,那就会引起有关部门的关注,自己的公司刚刚解封,可不能再出什么问题了。 在路上行驶了两天,李振终于抵达了第一个商家的地址。 “嘟嘟嘟...喂,是XXX店吗?我是李振,对我到了你说的地方了,我开车来的。” 不到二十分钟,一辆白色捷达停在了李振的车跟前。车门推开后,从上面下来了一个二十露头的小姑娘。 对方有些羞涩地开口:“你好,你就是李振老板吧,我就是店主。” 经过一番交流后,李振跟着这个叫做刘宁的小丫头进了他们的村子。这里以种植水稻为主,今年水稻大丰收,但是销售价格一直上不去,于是做过几年电商的刘宁就将村里产出的稻米放在了网上,没想到还不到一周的时间就被李振看中了,直接全部给收购了。 来到村子里后,刘宁领着李振来到了村长的家里,里面早就摆好了一大桌子的丰盛酒菜。 听到外边车子的声音,村长热情地带领着几人出来迎接。 “哈哈哈...太好了,欢迎李振老板到俺们村子里做客,来来来,赶紧进屋,我特意让屯子里的人准备了杀猪菜。” 面对村长的热情欢迎李振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原本他以为刘宁的店铺怎么着也得是个公司之类的地方,没想到是在村子里。当初他想来到这里亲自取货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不要包装,为此他还专门带了不少没有任何文字的编织袋。 李振虽是第一次来到东北地区,但是被这里人的热情给深深感触到了,上来根本就不和你谈购买大米的事情,直接先来上几杯纯正的粮食酒,然后自己面前的碗中堆满了村长给夹的各种肉。 旁边的刘宁似乎看出来李振的窘像,开口问道:“李总这是第一次来我们东北吧?” 李振笑着点头:“确实是第一次,要不是这次买大米我也没机会来呀。这酒也喝了,饭也吃了,你们给我说个实话,你手里到底有多少大米?” 刘宁将目光看向村长,满面红光的村长见状开口道:“俺们整个屯子今年大丰收,估计大米加起来得有两百吨,李老板放心,只要你能全部将这些大米收下,价格上我们再商量一下,绝对不会亏了你的。” 看到对方如此有诚意,李振也爽朗地说:“这样吧,你先给我一个账户,我先给你们转一笔订金。然后我明天会派人送过来一些编织袋,你们就用这些编织袋装大米。” 村长一听李振这话竟然还急眼了:“李老板,你这不是寒蝉人吗,不要订金,我相信你的人品。” 最后在李振的再三要求下,刘宁给了李振一个账号,他立马给那个账号转过去了五万,算是这次购买粮食的订金。 虽然村长等人再三要求李振在村子里过夜,但李振推脱说还要到附近的县城找个仓库,就开车跟着刘宁走了。 李振是有神秘空间,但他却不敢在村子里将这么多粮食都凭空变走,就算是没人发现也不行。他准备先到周围的县城找个大型仓库,然后再用车辆将粮食运送到仓库内,到时候他再操作起来就方便多了。 ------------ 第99章 东北粮食大采购 在刘宁的介绍下,李振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大型仓库,位置正好在县城的边缘位置,距离购买粮食的那个村子也不是很远。 等找了一个宾馆落脚后,李振算是松了一大口气,他还是头一次开车出来这么远,加上喝了不少的酒,说不累那是骗人的。 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李振的房门被敲响了。他强行睁开双眼打开房门,发现是提着早餐的刘宁。 “李总,太阳都照屁股了,怎么还没起来。” 通过昨天的接触,李振也和刘宁熟悉了起来,也不管洗没洗手,直接抓起一个热腾腾的包子吃了起来。 一边吃李振一边问道:“两天的时间粮食能运过来吗,我这边还有其他的事情,恐怕在这里待不了多长时间。” 刘宁盘算了一下,微笑着说:“如果今天赶赶时间,白天加晚上应该都能运过来的。” 在宾馆简单吃完早饭后,李振开车拉着刘宁又回到了村子。刚一进村李振就看到无数村民使用家中的三轮车和其他小型运输工具将自家的稻米运送到村委会大院。 院子里面村长站在高处用大喇叭喊着:“大家别乱,让宋会计逐一计数,在这里我丑话可要说在前头,要是被我发现谁家的陈米掺杂在里面,那他家的米可就不收了。” 见到李振和刘宁走了进来,村长满脸欣喜地迎了过来。 “怎么样,小李总兄弟昨天喝得没事吧?要知道这烧锅可是我们村里吴老二自己酿的,这十里八村老有名了。” 刘宁对村长说:“大货车我已经找好了,估计也快到村口了,村长叔您赶紧派个人到村口迎一下。” 等着村长安排完人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李振说:“那个小李总,村里出了点状况,有户人家嫌价格有点便宜,他不想卖了。” 对此李振表示理解,因为总是有些人想要获得更高的利益,这也是人之常情。 李振对村长说:“大叔,这光是您的村子里的大米可不够,我这是出口的贸易,您看能不能再联系一下其他几个村子,看看他们有没有剩余的大米,价格还是按照这个价格,绝对不会让你们吃亏的。除此外,我还会拿出来一部分给您作为辛苦费。” 村长瞪着眼睛吹着胡子喊道:“你这个小李总是怎么回事,不给好处就不给办事了吗?等安排完这边的事我就联系那几个村长,他们知道这个好事还不得高兴死呀,到时候估计得感谢你呢。” 等两辆大货车一到,村长和宋会计就指挥着村民将已经过完秤的大米往车上装,有了这些村民的帮助,李振根本就不用再另找装卸工,别管装车还是卸车,都是这些村民主动帮忙,就连大货车司机也上手了。 这让李振感受到了东北人民的热情,他悄悄让刘宁将参与装车卸车人给记下来,等结算货款的时候他会另外专门拿出一部分资金作为感谢费。 中午的时候周边来了四五个人,他们都是周边村子的村长,在得知李振正大批量收购大米的时候,问完价格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其实昨天刘宁就跟李振说过,李振给的价格比县里粮站收购价每斤高了五毛钱,而且还不用区分大米的尺寸,这样的价格怎能不让人心动。 于是下午的时候刘宁不得不又调集了两辆大货车,原本要在这里待两天的李振也不得不多待上一天。不过这次李振收获可不小,他光是在这里就收购了将近一千吨的大米,这些大米一旦运到宋朝,绝对能够给他带来巨额的财富。 这次李振收获非常大,他还和村长几人签订了长期的合作关系,让这边的村民多种一些稻米,等来年的时候他还会前来收购。另外李振还和刘宁说,别管以后的粮食价格如何,他都会每斤多上五毛钱前来收购,只要保证质量就可以了。 李振开车离开村子后,他就一直往北走,这次他又去了两处粮食收购的地方,一处是大米,而另外的一处就是大豆。除此外他还收购了一些玉米,反正自己的神秘空间好像永远装不满,他手头又有足够的资金,所以他就这么一路收着粮食来到了边境。 此处是边境城镇满洲里,李振来这里的目的除了要购买一些老毛子的肉食外,他还想看看能不能通过关系从那边弄一些“硬”家伙。因为刀哥那里体量在那里放着,零零散散的根本就无法大量购买,而大毛这里不一样了,只要你本钱够,坦克都能给你弄过来。 此时已经是初冬时节,大清早的喘气都带着白雾,李振早早的就过了边境,来到了约定好的地点。 就在李振感觉到自己马上就要被冻僵的时候,一辆破旧的越野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了他的跟前。 “哈拉少,你是托瓦列夫吗?” 李振有些不确定地问到对方,只见一个满脸酒气的大胡子探出脑袋。 “哈拉少,李老板欢迎你来到俄罗斯,上车吧,车上暖和一些。” 李振刚一上车对方就塞过来一瓶白酒:“我们这里冷,喝上一口要暖和一些。” 李振笑了笑将那瓶酒推了回去,他从怀里拿出一瓶二锅头,打开盖子就喝了一口,然后又递给了正在开车的托瓦列夫。 对方见到二锅头后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拿起瓶子就往嘴里灌,这一口下去小半瓶的白酒就没了。 托瓦列夫满意地说到:“还是你们的白酒香呀!我得好几年没喝到这么好的白酒了。” 李振:“哈哈哈...我这次过来给你带来了两箱子,回头就给你送过来,到时候你慢慢的喝。” 越野车七拐八拐地开进了一处军营内,军营门口站岗的士兵见到托瓦列夫后拦都没拦,径直放行了。 在这里李振看到了停放着一排排的坦克和装甲车,有不少士兵荷枪实弹的进行巡逻,除了在电视里看,真正近距离看坦克他这还是第一次。此时的李振想着如果能够将这些坦克弄到宋朝去,那自己就牛掰了,别说金国宋国了,他都能开着坦克打到罗马去。 等车子停下后,托瓦列夫走路都有些愰了,他就这样带着李振走进了一处营房里。 刚一进门就听见一个军官朝着托瓦列夫大喊:“你个酒鬼,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喝得醉醺醺的,人带过来了吗?” 李振直接从托瓦列夫身后闪出:“哈拉少,你好,我叫李振。” ------------ 第100章 哈拉少,我先干了 那军官见到李振后立刻变了一张笑脸:“你好,欢迎来到我们的营区。” 如今大华夏非常强大,这些大毛军官基本上都会一些基本的汉语,所以李振与他们沟通起来并没有什么障碍。 托瓦列夫和那个军官带着李振来到一间陈旧的仓库内,只见里面堆积着无数的军事物资,军官径直来到一个长条形木箱子跟前,使用一根撬棍打开了上边的盖子。 揭开最上边的一层油纸后,李振看到竟然是排列整齐的自动步枪,军官拿起来一把递给李振。 看着手中未安装弹匣的自动步枪,李振感到有些熟悉,但样子又不是太像。 此时托瓦列夫开口了:“这是阿卡74,是我们军队前些年列装的第一代小口径自动步枪,不过因为各种原因很快就被其他的武器给替代了。” 李振才不管什么口径不口径的呢,这些老毛子看不上的武器他可是爱不释手,如果他能够将这些武器列装到自己在宋朝的军队中,那还不得轻松碾压其他势力的军队。 “哈拉少,这个步枪有多少?” 军官看了一眼托瓦列夫,然后对李振说了数量和价格,表示如果李振能够全部买下的话,那价格会更便宜一点。 李振并未立即回答军官的话,他一边观看一边走到其他武器的跟前。 “那个,这些武器你们卖不卖?” 听到了李振的话后军官脸上的笑容更加深刻了,他兴奋地为李振介绍起来各种武器的性能和使用注意事项,一圈下来李振可是收获了不少,不光有自动步枪和弹药,还有轻重机枪以及迫击炮战防炮等重火力。 其实这些武器装备军官如果不处理的话最后就会全部送回兵工厂进行回炉,因为里面很多武器都已经退出了军队装备,加上性能落后,没有人会关心它们。不过像是它们现在装备各种在役武器他可不敢贩卖,因为那样他会被送上大毛国的军事法庭挨枪子的。 如今的李振可真是财大气粗,他不光购买了仓库里的武器装备,还额外购买了三辆装甲运兵车与一辆老式的坦克。看着李振出手这么大方,军官更是大手一挥直接送给了李振数量颇多的炮弹,反正这些炮弹也用不到了,在仓库内吃灰还不如做个人情。 钱款交给军官后,对方立即就派人将这些东西运送到李振租赁的仓库内,只要运送过去后,李振就会趁着晚上悄悄收进自己的神秘空间内。 这次出国简直收获太大了,李振光是购买的轻武器就能装备一个团的力量,有了这些东西后,他在宋朝就可以轻松横着走了。 为了感谢李振这位豪爽的金主,军官邀请李振到附近的一家餐馆吃饭。虽然他接触的华夏人不多,但是他知道华夏人喜欢在饭桌上谈一些重要的事情,有了售卖这些武器的资金,军官就算是现在退伍,那自己和家人也会过上上层人的生活。 李振趁人不注意从空间内取出两箱二锅头,就这么一手一箱掕着进了餐馆。 看到二锅头的箱子后,军官和托瓦列夫兴奋地嚎叫起来,要知道这可是来自华夏的白酒呀,那味道和口感简直就是酒水中的极品。 两杯酒下肚后,李振小声地和军官交谈,问能不能弄到直升机一类的东西,不管新旧只要还能使用就行。 那军官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李振,他知道华夏对于武器管控非常严格,李振不光购买了各类武器,竟然还想买飞机。不过他才不管那么多呢,毕竟谁还和钱过不去呢。 想了一会军官开口:“李振好朋友,现在我们国家的军队正在西边和二毛干架呢,飞机不太好弄,不过你如果真心想要的话得提前预付一部分费用,我可以疏通关系给你弄上一架。如果价钱合适的话,配套的零件和航空汽油我也能给你弄上一些。” 李振就差上去搂着这个大胡子的军官亲一口了,他立刻又往对方的账户上打了一笔钱,看到钱进账后,军官直接打开一瓶二锅头,与李振碰杯后一饮而尽。这气势和喝法简直惊掉了李振的下巴,不得不说还是人家毛子喝酒猛呀,一瓶白酒五十六度的二锅头就这么干了。 李振并未在大毛国逗留太久,他将武器收进空间后就让托瓦列夫将自己送回了边境,回到满洲里这边李振又用神识探查了一下空间内的武器装备,看着静静排列在空间内的军事物资和那些堆积如山一样的粮食,李振感到自己如今底气十足。 往回走的时候李振直接上了高速,相比较来时返程的时间要快了不少,可就算这样他也还是足足开了三天的车才平安抵达了自己的家中。 三天里,车窗外风景如电影胶片般一幕幕掠过,晨曦初照到夜幕低垂,再至星河满天,每一帧都是对归心似箭最生动的注解。李振的心,随着距离的缩短而渐渐温暖起来,那份对家的渴望,如同沿途不断汇聚的灯火,越来越明亮,直至照亮了他归家的最后一段路。 李振这次离开家前往外地收购粮食,算了一下足足有半个月的时间了,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带赵缨络和孩子离开,毕竟他在宋朝还有不少的产业呢。 终于,当熟悉的街景映入眼帘,家的轮廓在夕阳的余晖中渐渐清晰,李振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三天的驾驶,虽身体略感疲惫,但心灵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慰藉与满足。他缓缓驶入家门,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回到了那个永远为他点亮灯火、守候温暖的地方。这一刻,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欢喜与安宁。 趁着自己老妈给自己做饭去了,李振直接抱起小煜宸就亲了一口,可能是许久未见李振的缘故,小家伙通过大声的啼哭来反抗着李振的这种暴力行为。 “刚回来就把他弄哭了,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 听见动静的李振爸赶过来一把将孩子抱了过去,嘴中还不停地训斥着李振。 对此李振只能缩缩脖子,所谓是一物降一物,李振知道这是自己的爸妈舍不得孩子,想通过自己的方式发泄着对李振不满的情绪。 ------------ 第101章 组建宋朝特种部队 次日晨光熹微,小煜宸尚沉浸在梦乡的温柔怀抱之中,便被赵缨络轻柔地抱起,如同晨曦中一缕细腻的微风,悄无声息地卷入了车内的温馨世界。 李振的双亲,眼中满是不舍,却也深知李振一家子必须得走。他们一遍遍的叮咛,话语间充满了对路途平安的深切祈愿,仿佛每一声都是对远方征途最温柔的牵挂。 “孩子,路上小心,记得常回家看看。”李母的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她轻轻抚摸着小煜宸的发梢,仿佛要将这份不舍与祝福一并传递。 李父则是以他那宽厚的肩膀,默默给予着无声的支持,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暖。 在这样一幅充满温情与不舍的画面中,车辆缓缓启动,带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家人的期盼,驶向了远方。 回到自己的公司后,李振直接来到了仓库内,趁着现在还没人,悄悄将方振采购的物资都挪到了空间内。除此外他又往公司的账户中转了一部分资金,已用作公司日常的资金流通和方振等人的开销。 回到自己家后,李振和赵缨络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换上了宋朝的衣服,他们就抱着小煜宸准备好了穿越前的一切。 李振熟练地拿起一根针管对着自己的经脉就开始了抽血,等看着血量差不多后,他又小心地用自己还温热的血液将那块玉佩浸润包裹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他感觉这块玉佩好像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做完这一切后,李振双眼紧闭,拉着赵缨络的手脑海中开始想着自己在宋朝李家寨的房间。 几乎是同一时间,玉佩散发出刺眼的光芒,直到那光芒将三人包裹着消失在了原地。 等李振再次睁开眼睛后,发现已经到了李家寨中自己的屋子内。他好像要验证什么,出门就让人将岳鹏喊了过来。 “岳鹏,这次我和璎珞离开了多长时间?” 岳鹏也习惯了李振的这种神神叨叨行为,他思索了一下回道:“差不多快一个月了,你看这柳树都发芽了。” 李振心中暗道:这几次的穿越怎么两边的时间都不一样呀?上次自己穿越回去大半个月,这边才过去了不到两天,而这次那边将近一个月,这边也一个月,有点乱呀。 岳鹏见自家大头领如此模样,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就开始关心地问起来。 这边赵佶听说李振和赵缨络回来了,便一路小跑着来到了这里,他对两人并没有什么好脸色,而是直接抱起来孩子哄了起来。 “你们两个真没良心,一走就是这么长时间,老人家都想小煜宸了。” 赵佶的目光缓缓扫过小煜宸,心中不由生出一丝讶异。他细细端详,只见孩子非但未显丝毫瘦弱之态,反倒是身型拔高了几分,透着一股子健康成长的勃勃生机。 这一发现,悄然间拂去了他心中对李振的几分责备之意,使得原本欲出口的训斥之词,在喉间打了个转,终是化作了温柔的笑意。 他轻抚着孩子的头,眼中满是慈爱与欣慰,心中暗道:“看来,是我多虑了。这孩子,在缨络的照料下,竟是如此茁壮。” 这份突如其来的欣慰,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暖阳,温暖了周遭的空气,也让赵佶的心境变得格外明朗,要知道自从小煜宸走后这一个月他可是茶不思饭不香呀。 小夫妻二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却藏着几分无奈与苦涩,仿佛彼此间无需多言便能心意相通。赵缨络轻叹一声,温柔地牵起父亲与孩子的手,缓缓步入屋内,将外界的喧嚣与微凉一并隔绝在外。 春意虽已悄然萌动,在枝头轻吐着嫩绿,但冬日的余寒仍不时在空气中徘徊,带着几分不甘与留恋。她心中暗自思量,这乍暖还寒之时,对孩子来说尤为娇嫩的身体,稍有不慎便可能染上风寒,那将是何等的心焦与不安。 岳鹏跟着李振来到书房,李振开口:“这段时间寨子里怎么样,没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吧?” 听到这里岳鹏由于了一下,决定还是对李振实话实说。 “别的倒没什么,就是安阳府的张城知府派人来找过你几次,我都给推脱了,询问来人后得知是粮食方面的事情。另外......” 李振:“别婆婆妈妈的,有话就直说。” 岳鹏轻手轻脚地阖上了房门与窗棂,确保每一丝声响都被夜色温柔地吞噬,随后压低嗓音,对李振密语道:“近来,我们寨子中的耳目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围绕着你岳父身旁的王公公——王成,其行为举止最近颇显异样。最近这段时间他和方不存等人走的尤为近切,就是不知道两人在密谋着什么。 再者,山寨四周,仿佛一夜之间,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如同暗夜中悄然蔓延的藤蔓,难以捉摸其来路。经我部细密探查,这些不速之客中,多数似乎源自遥远的南方,带着几分神秘与未知;而少数,则更为棘手,乃是金人派遣的细作,潜伏于暗处,意图难测。 我深知,此时若贸然行动,恐惊扰了敌人,反而不利于大局。因此,我选择了隐忍与观察,正好你这次回来了,拿个主意出来看看怎么办。” 李振:“这件事情你做得不错,虽说我们不害怕其他人,但是我们也不能无缘无故地树立敌人,如今只有现将山寨的势力扩大,我们才能在这乱世立于不败之地。” 接着他又对岳鹏说:“挑选五十名信任可靠的弟兄,将他们重新组建一支队伍,拉到后山的训练场去训练。我要组建一支神武军,隐忍了这么长时间,也得让那些人看看我们山寨的实力如何。” 有了这次从大毛国购买的武器装备,李振有信心组建一支武力超群的军队,由于这些武器非常重要,必须得掌握在自己人的手中。 于是不到两天的时间,北山的训练场中传来一阵阵的枪声,这些枪声不似于半自动步枪,让人听上去就如同放鞭炮一般的连续响动。 这阿卡74由于使用的弹药口径比阿卡47要小,后坐力和操控能力也非常好掌握,在现代战争中虽然威力不如前者,但是这小口径的弹药在这个时代也足矣碾压任何所谓的神兵利器了。 看着训练场上那五十个人熟练的操控自动步枪射击,攀爬、刺杀、格斗、擒拿等各种动作他们做的都非常到位,李振脸上的笑容就没停歇过。 ------------ 第102章 老太监王成的小心思 负责中粮油销售的孙掌柜最近是忙得不可开交,如今的中粮油不再仅仅销售单一的粮食业务,还扩展到了食用油、酒水已经各类百姓日常生活离不开的各类调料。 先不说别的,就是崔大可从孙掌柜这里低价进货的粮食,李振每个月就能收到不少于五公斤的黄金。要知道这个是实打实的黄金呀,自然崔大可也没少挣了,不过他的主要客户是针对北方的那些大户,普通百姓如果想购买粮食的话还得到各个州县开设的中粮油进行采购。 岳鹰和崔莹莹的婚事是在三月进行的,李振特意给了小两口半个月的假期,让他们好好温馨一下。哪知道结婚后还不到三天,岳鹰就被崔莹莹给赶了出来。 李振打趣地问道:“什么个情况,这才刚结婚几天就被赶出家门了?” 岳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家莹莹说了,如今正是大头领用人的时候,我怎能独自享受卿卿我我的生活呢。大头领,莹莹想让您给他找个活干干,省得整日蹲在屋子里没事干。” 李振思索了一下说:“她们家本来就是经营粮店的,就让她先到汤阴的中粮油练练手吧,我先看看她的业务能力如何。” 看了一眼岳鹰后,李振直接扔给他一把突击步枪。 “我看你是想摸新武器了,今天每人限量一百发子弹,打不完中午饭就没得吃。” 宋徽宗赵佶的住处,方不存一脸媚笑的走了进来,正在收拾屋子的王成见到后脸色瞬间变了。 “杂家不是和你说过吗,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两个尽量要少见面。这山寨里人多眼杂,要是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方不存嘿嘿笑着回应:“王总管,您多虑了,今天白天巡逻是我的队伍负责,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你怕什么。我今天来是想问问南边回信了吗,我手下的几个兄弟可在这山寨里呆够了,他们说如果在这样下去,他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王成四下观望了一下,知道这个时候赵佶肯定去赵缨络那里了,他小声的对方不存说。 “皇城司的那几个旧人来信了,如今新帝赵构把控着宋国的军政大权,底下有不少人对他意见都不小,除了临安城的那几百禁军外,他们联系了其他几个军镇的将军。对方表示只要陛下能够重新复位,那他们就会全力支持的。” 方不存:“太好了,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呀。” 王成瞥了急不可耐的方不存心道:要不是想要借助他在这山寨里的人马,一个乱贼之子敢和我提条件?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王成笑着说:“方将军莫急,我得将事情都办稳妥了才能和陛下说,自从经历了金国的那段时光后,陛下的斗志被消磨得不少,我得慢慢做他的工作。” 等安抚好方不存走后,王成陷入了烦恼当中,本来自己想着和老皇帝赵佶在这个寨子里度过余生,没想到在一次集市中他遇到了曾经的一个隶属皇城司的老属下,对方见到王成还活着后悲喜交加。 悲的是自从汴京被金人攻破后他们就沦为了丧家犬,因为新皇帝赵构根本就不想用他们这些人,所以他们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喜的是终于又见到了王成,因为根据他们探得的情报老皇帝在金国北境的五国城去世了,作为伺候了老皇帝一辈子的王成,自然也会跟着殉葬,没想到竟然能够在这个偏远的地方见到了王成王总管。 王成和老属下一番交谈得知了他们的情况,于是便萌生了让老皇帝赵佶重新上位的想法,除了能够给下边这些人富贵的生活外,他也非常想念以前的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于是他便瞒着赵构开始利用方不存联系外边的这些旧势力,想着等事情水到渠成了,到时候赵佶不愿意也得愿意了。 王成等人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他们殊不知早就被岳鹏安排的探子将自己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要不是看在赵佶的面子上,岳鹏早就动手铲除这些皇城司的人了。 此时的赵佶还沉浸在快乐之中,虽然他有二十几个孩子,但那时的他还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根本不用去关心呵护自己的子女。而小煜宸则不一样了,他可是自己看着出生的亲外孙,就连名字也是自己起的,对此赵佶额外的上心。 “呵呵呵...小煜宸,亲外孙,给外公笑一个。” 赵缨络看着自己的老父亲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一样呵护着自己的孩子。这段时间陆陆续续通过和赵佶的聊天得知,他们赵氏皇族在五国城的境遇,有不少赵佶的皇妃和女儿竟然被那些畜生不如的金人将军折磨,有的竟然还被直接折磨致死。 她想想就落泪,因为要不是李振半路将她救下,估计此时她也是那些被折磨的一员。 房门轻轻地被打开,正是刚从后山回来的李振,他看到赵佶手中拿着亲手制作的拨浪鼓逗着孩子,眼眸中也是透出深深的爱意。 赵佶见是李振回来了,看了一眼后目光依旧盯着小煜宸。 “我说好女婿,你们在后山弄什么呢,一整天都噼里啪啦的听得人都心烦。我和你说,你要是吵到了我的乖孙孙,看我怎么打你。” 李振端起桌子上的凉茶直接喝了起来,他一边喝一边说。 “这不是世道乱吗,我带人在后山组建了一支军队,正领着他们使用新武器训练呢。” 说完他看了一眼赵缨络,柔声说:“缨络,你先抱着孩子到里屋去,我和岳父有事情谈谈。” 赵缨络并未问什么事情,轻轻地将孩子抱起来走到了里屋,可能是怕打扰两人的谈话,随手还把房门给关上了。 李振给赵佶倒了一杯茶,轻轻地推到了他的跟前。 “岳父大人,有句话不知道小胥该不该问。” 赵佶也不嫌茶水是凉的,端起来就喝:“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问的,说就是了。” 李振面无表情地说:“不知岳父大人还有没有重掌宋国的想法?” “啪嗒!” 赵佶听到这话后,手中的茶杯掉在了桌上,他不明白为何李振会这样问。 ------------ 第103章 事情败露了,方不存死了 赵佶脸上的表情先是一身痛苦,然后又像是释怀了一般:“唉!其实这段时间在五国城我就想明白了,如果我能够早早的将皇位让给太子,也不至于最后落得个亡国的下场。如今赵构在临安登上了皇位,也算是延续我们赵家的香火了,至于我,还是算了吧,我觉得你这山寨就挺好的,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李振朝着赵佶笑了笑:“岳父大人此话当真?” 听到李振在质疑自己,赵佶有些急了:“你这孩子,我早就不是以前的宋徽宗了,我只是一个迟暮老人而已,就算是我重新夺回了皇权,到时候我又会传给谁?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不要拐弯抹角了。” 见到赵佶可能确实不知道王成的那点事情,李振就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掌握的情报。 当听到自己身边王成竟然瞒着他联络原先皇城司的人后,他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那个好女婿,你能不能派人将王成喊过来,我要当面问问他要干什么。” 不多时,岳鹏就将王成喊了过来,当他进屋后看到赵佶和李振都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后,他突然感觉到有些头皮发麻。回想一下自己这段时间好像并没有什么把柄遗漏,他就又故作轻松地换上一一副笑脸。 “主上,不知您和驸马爷喊我何事?” 赵佶的目光深邃而复杂,凝视着王成,那未言先明的责备在空气中悄然蔓延。 他强自按捺下胸中翻涌的怒意,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威严与关切:“王成啊,这些时日以来,你也不知道忙些什么,竟许久未曾得见你的身影,我心中颇感好奇,你究竟在忙些什么,以至于见不到你?” 王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略显尴尬的笑容,那笑容中藏着几分自嘲与无奈:“呵呵,主上言重了。您近日里多伴公主左右,府中之事自然有所疏忽。老奴不过是趁着这闲暇,将往日里未能细致打理的居所细细收拾了一番,又恰逢天公作美,偶有晴日,便斗胆踏出府门,享受一番自然的恩赐。只是岁月不饶人,这身子骨啊,远不如往昔那般硬朗,稍动几下筋骨,便觉周身酸痛,真是让人感慨万分。” 赵佶的忍耐在这一刻如薄冰般碎裂,怒火如火山般喷薄而出。 他猛然起身,双手紧握,指尖因愤怒而泛白,最终,那股不可遏制的情绪化作一道凌厉的动作,他猛地抓起桌案上精致的瓷杯,杯中的液体飞溅而出,如同他此刻纷乱的心绪。 随着一声清脆的裂响,瓷杯狠狠地撞击在王成的身旁,碎片四溅,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瓷器破碎的尖锐与紧张。 “你这肮脏之徒!” 赵佶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压,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愤怒与失望,“时至今日,你竟还敢狡辩,不肯吐露实情!说!你是如何与那皇城司勾结的?你们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阴谋与算计!” 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王成那闪烁不定的眼神,直达其内心深处的秘密。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赵佶那掷地有声的质问,在空旷的室内回荡。 听到了赵佶对自己的质问,王成顿时间感觉到慌了神: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方不存? 王成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叩头:“主上,老奴对您是一片真心的,我这么做不过是想让您重新登上皇位。免得您在这苦寒之地潦草一生,毕竟您才是大宋正统的皇帝呀。” 李振的目光缓缓移向一旁静立的岳鹏,语调沉稳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岳鹏,将那位也一并请来吧。” 言罢,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了一抹微妙而紧张的气息。 不久,门扉吱呀一声轻响,打破了室内的静谧。只见方不存被几名壮汉押解而入,五花大绑之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狼狈。他的目光掠过屋内,最终定格在跪伏于地的王成身上,那一刻,方不存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明白,自己的计划已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寨主!”方不存猛地抬头,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与绝望,他嘶声喊道,“这一切都是那老太监在背后操纵,他许我荣华富贵,说只要助老皇帝复位,便能赐我权势与地位。我……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啊!” 李振闻言,眉头微蹙,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踱步至方不存面前,未发一言,但那周身散发出的威压,却让在场之人都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李振侧头看向岳鹏:“他手底下的人都控制住了?” 岳鹏应道:“回大头领,原先跟着方不存进来的三十七人都控制住了。除此外在外寨的二十多人也被我们的兄弟拿下,从他们的住处搜出来不少的武器,其中还有两把猎枪和无数子弹。” 李振将目光又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方不存,沉思良久后李振缓缓开口。 “方教主,我李某人对你怎么样?待遇和吃食上是否慢待了你和你带来的弟兄们?” 方不存将头深深地埋在胸口上,他不敢直视李振的质问:“李寨主对我和我的兄弟们非常厚待,在方某危难之时伸出了援手相助。” 李振的身影在昏暗中缓缓挺立,仿佛一座即将崩裂的孤峰,面对着方不存那低沉而决绝的话语:“既如此,便休怪我无情了。岳鹏,你亲自引领方教主及其麾下勇士,踏上他们的归途吧。切记,手起刀落,要利落一点,别让他们遭罪。” 此言一出,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方不存的脸色刹那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如同冬日里最后一抹残阳被乌云吞噬,他内心翻涌着千言万语,渴望能求得一线生机,但喉咙却像被无形之手扼住,连一丝微弱的求饶之声都无法逸出。 最终,他只能发出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那叹息中包含了无尽的无奈、不甘与接受,随后,他选择了以一种近乎庄严的沉默,迎接那不可避免的命运。 等岳鹏等人出去后,李振立刻对岳鹰嘱咐:“立刻给不良先生飞鸽传书,告诉他要严加防范,恐怕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让他守好汤阴城。” 岳鹰转头就走,此时屋子里就只剩下了赵佶、李振和跪在地上的王成。 ------------ 第104章 宋国皇城司的算计失败 知道事情败露的王成朝着赵佶一个劲地磕头求饶:“主上,您就饶了老奴这一次吧,老奴也是为了您考虑呀,老奴以后再也不敢了。” 赵佶望着跪在地上的王成,眼前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寒冷的五国城,当初正是这个老太监不顾天寒地冻出门给自己寻找果腹的食物。也是他好几次在自己病重的时候,到处跪求治疗自己的草药,要不是他自己有可能早就命丧那里了。 想到这里,赵佶本来气愤的心情瞬间变得平静下来,他将目光看向李振,眼神中似乎透着一股祈求的神色。 看到自己老岳父这副神情,李振就知道赵佶软耳根的老毛病又犯了。对于这个王成,他知道在五国城救过赵佶的命,但估计王成自己也没想到,他的一个无心之举会给赵佶和李振带来很大的麻烦,甚至是给李家寨带来灭顶之灾。如今估计整个宋国都知道了赵佶还活着的消息,那自己的便宜大舅哥能让他活着?北边的金国皇帝完颜亮能放过他? 李振对王成说:“念在你救过我岳父的性命,我今天不杀你。但你也不能在这里待了,反正你已经联系到了你的那些旧手下,你且自行离开吧。” 闻此言后,王成身形一震,旋即如枯叶般颓然倒地,紧紧抱住赵佶的小腿,泪眼婆娑,泣不成声:“陛下啊,老奴此生誓死相随,岂能离您半步!您,便是老奴的天,老奴的命根子啊!” 王成知道如今宋国早就变了天,虽然那些旧日的手下对自己唯唯诺诺,那还不是看着老皇帝的面子。一旦他离开赵佶后,先不说赵构能不能放过他,就是他那些原先的死对头都会至他于死地。 李振见状,脸色冰冷缓缓言道:“岳鹏将军即将返回,那时,只怕你再也走不了了。” 言毕,王成神色骤变,知道今日他如果不离开这里恐怕性命就没了。心中做了决定后他猛地起身,对赵佶连连叩拜,眼中闪烁着决绝与不舍。 赵佶的面庞上,悄然滑落两行清泪,如同细雨轻拂过春日的花瓣,带着几分不为人知的柔情与哀愁。他心中泛起层层涟漪,那份不舍如同深秋的落叶,虽知归宿却仍依恋枝头。然而,理智告诉他必须得这么做,要不然自己可能会有更大的祸事,在皇宫中生活了一辈子的他知道为了皇权人性亲情这些都不算什么。 其实李振早就想清理方不存这批人了,原本他想着收纳并同化他们,哪知道这些人经过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一丝感恩的念头,反而还怂恿老太监王成搞小动作。 其实想想也能理解了,那些跟着方不存的人原先都是大小堂主头领,这让他们放弃了奢华的生活在山寨中受人管束,久而久之这些人的本性就会暴露出来了。 和李振预料的不错,汤阴城门处,刚刚发生了一场小规模的遭遇战。一队蒙面人想要冲击关卡冲进县城内,早就隐身城墙上的不良先生一声令下,无数复合弓箭将来袭的蒙面人击杀在当场。那领头的蒙面人见状不好,立刻带领剩下的撤到了城外的树林中消失不见了。 夜幕低垂,月光稀薄,不良步入那幽暗的审讯室,周遭弥漫着一股凝重而压抑的气息。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落在那些伤痕累累却依旧倔强不屈的蒙面人身上,他们的眼中闪烁着不甘与秘密的火花。 一番抽茧剥丝的审讯下来,这些蒙面人的身份才算清楚了。原来,这些看似普通的刺客,竟是宋国皇城司的精锐,被派遣至此,怀揣着不为人知的使命——与城中潜伏的暗桩携手,企图在无声中瓦解汤阴城的防线。 随着真相逐渐浮出水面,一个更为宏大的布局显现在众人眼前。汤阴城以东,仅三里之遥,一支两千人的精锐部队正潜伏于密林深处,如同蛰伏的猛兽,静待时机。一旦城内传来成功的信号,他们便会如潮水般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座城池收入囊中。 夜色更深,审讯室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不良先生坚毅的脸庞。他心中已有了计较,迅速地拿出信纸将这里的情况简短的进行说明,然后派人用飞鸽传送回了李家寨。 这次皇城司的人虽然对汤阴城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但是城外修路的工地可是被他们破坏得不轻。无数成袋的水泥被皇城司的人给掳走了,有好几个灾民也被打伤,幸好不良先生派出了大夫对他们进行医治。 从李家寨出来的王成很快就和皇城司的人接上了头,在得知他们的计划被李振知晓后,几人带着年迈的王成迅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半路上的王成还在沾沾自喜,殊不知他曾经的旧手下们早就背叛了他们。正是因为宋国皇帝赵构对自己便宜老子的死存在疑惑,就派人连夜挖坟开棺。果不其然里面什么都没有,于是他就猜肯定是自己的老爹被人给救走了。 李振等人的行踪也很好查,于是这些如同苍蝇一样的皇城司人员就来到了汤阴县城,恰好遇到了闲逛的王成。双方就这样见了面,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李振对岳鹏说:“利用这段时间抓紧再训练五十名精锐士兵,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充实自己的队伍,我估计我老岳父的信息已经传到了临安城。依照我那个大舅子皇帝的品行,肯定不会让他爹存活于世,到时候估计我们面临的将会是数不尽的暗杀和袭击。” 试想那幅历史长卷中的微妙转折,若赵构心中真存有一丝念旧温情,欲将远在北国风霜中的父皇宋徽宗迎归临安故土,他未尝不可倾尽国库之财,以金山银海之姿,与金国进行一场权力的交换,只为那血脉相连的团圆。 即便吝啬于财,他亦能挥毫泼墨,赐岳飞以精兵强将,金戈铁马,誓要踏破铁蹄,解救天子于危难,让父皇重归龙椅之侧。 然而,人性之复杂,恰如那深宫中永不熄灭的灯火,映照出的是权力之巅的孤独与冷漠。赵构,这位已然品尝过九五之尊滋味的天子,他的心中,那份对皇权的渴望与紧握,早已超越了任何亲情的牵绊。于他而言,将到手的江山再拱手让人,无异于亲手埋葬了自己用鲜血与智慧铸就的帝国之梦。 因此,老皇帝赵佶的命运,似乎早已在那片遥远的金国土地上,被无声地书写。他的余生,或许只能在异乡的寒风中,默默细数着流逝的岁月,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未能再踏上那片魂牵梦绕的故土。这,便是历史洪流中,一位帝王的心机与无奈,也是一位父亲难以言说的悲哀与宿命。 ------------ 第105章 南宋赵构花钱买地 同一时间不仅是南宋的都城临安,在广袤的北方土地上,金国的权力中心——上京城内,金碧辉煌的皇宫深处,一场秘密的风暴正悄然酝酿。在这座巍峨的宫殿中,最深处的殿堂里,灯光摇曳,映照出一张阴沉而深邃的脸庞,那便是金国帝王完颜亮。 此时的他,正紧蹙眉头,手中把玩着一枚沉甸甸的玉玺,眼中闪烁着复杂难辨的光芒。刚刚,一封密信如鬼魅般悄然置于他的案头,字里行间,透露着一个震惊朝野的秘密——大宋那位曾经的九五之尊,宋徽宗,竟非真死,而是以一种惊人的方式隐匿于世。 这消息如同平地惊雷,在完颜亮的心海中激起了层层波澜。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两国君王之间的恩怨纠葛,更是关乎金国未来命运的一次微妙转折。宋徽宗的“重生”,无疑在宋金两国的天平上投下了一枚重量级的砝码,让本就暗流涌动的局势更加扑朔迷离。 完颜亮的手指轻轻摩挲过玉玺上的龙纹,仿佛在与古老的力量对话。他的心中,既有对这位对手“不死”传说的惊异,更有对金国未来战略布局的深思熟虑。在这金碧辉煌的牢笼之中,他仿佛已经看见了一场场未来的博弈,在棋盘上缓缓铺开,每一子落下,都是对智谋与勇气的极致考验。 他凝视着跪伏于地的秦桧,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一切虚妄,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秦桧,你需以性命担保,此番所报,字字确凿无误?那昔日帝王宋徽宗,果真隐匿于汤阴城隅?” 秦桧闻言,面容愈发恭谨,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答道:“陛下圣明,微臣所言,皆源自今日晨光初破之时,皇城司精锐密探之亲传密报。非但老皇赵佶龙体尚安,就连其贴身侍奉多年的老太监王成,亦奇迹般生还于世。更令人惊讶的是,此消息竟是由王成之口,不经意间泄露于外,其真实性,实难有假。” 完颜亮目光如炬,凝视着其子完颜平,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平儿,你即刻着人暗中查探,务必揪出那胆大包天之辈,竟敢在我等严密监视之下,行此偷天换日之举。此人行事诡谲,不可小觑。” 他的每一字一句都仿佛重锤,敲打着空气,也敲打着完颜平的心房。 完颜平闻言,面色凝重,躬身领命,眼中闪烁着决绝与坚定。他深知,此番任务不仅关乎家族颜面,更是对父亲智慧与权威的捍卫,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托。 夜色渐浓,完颜平悄然部署,一道道密令如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散布开去。整个府邸内外,似乎都笼罩在了一种紧张而神秘的氛围之中,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静待着那即将被揭露的秘密。 而完颜亮,则端坐于书房之中,烛光摇曳,映照着他深邃的眼眸。 此番秦桧自宋廷归来,携带着沉甸甸的情报,仿佛一股暗流涌动,悄然间为北地绘就了一幅南天风云变幻的图卷。 他心中暗自惊叹,那远在江南的赵构,竟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枭雄,仅以不到一载光阴,便如春风化雨般,汇聚起一支声势浩大的军伍,其手段之凌厉,令人咋舌。 回望近日的宋金交锋,硝烟未散,战鼓犹在耳边回响。 完颜亮深知,此番交手的宋将,较之往昔,更显智勇双全,难以轻敌。 韩世忠之名,已悄然在北地传开,成为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完颜亮又思索了一下秦桧带来的条件,虽说是割让一部分土地,但是能够获得宋国大量的岁贡。除了那几个比较重要的大臣不能放回去外,剩下的那几个小卡拉米完全可以放回去霍霍赵构,反正留在他这里也是浪费粮食。 再者说那些土地原本就是宋国的领土,只要将上边的百姓迁至北地耕作,宋国得到的也仅仅是一片荒土罢了。 想通这一点后,完颜亮对秦桧说:“我同意宋国赵构的条件,不过要在岁贡上再加上五万匹丝绸和一百名年轻的宫女,你就这样回信吧。” 完颜亮和他的哥哥不同,他想要振兴繁荣大金国,但是金国自身的实力有限,虽然看着金国军队英勇无比,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手中到底有多少可用之兵。 在那片被烽火连天不断侵扰的金国大地上,岁月仿佛被战争的阴霾紧紧包裹,百姓的生活如同荒漠中的残叶,饱受风霜,苦不堪言。连年累月的征战,不仅耗尽了国家的元气,更让无数英勇男儿血洒疆场,留下一片片孤寂的村落,成了寡妇们泪眼相对的世界,凄凉而绝望。 虽然金国先灭掉了大辽,后又灭掉了北宋,但其自身损失的也非常大,说一句外强中干也不为过。 完颜亮,这位新登基的君主,心中怀揣着深沉的忧思与远大的抱负。他深知,唯有先固本培元,方能图谋长远。因此,他登基之初,便立下宏愿,誓要重塑金国的经济命脉,让这片饱经战火蹂躏的土地重焕生机。 他决心以智慧与决心为笔,绘制一幅繁荣安定的新图景。首先,他着手优化经济结构,鼓励农耕,兴修水利,力求让每一片土地都能孕育出丰收的希望;同时,减轻百姓税负,让疲惫不堪的民众得以喘息,重拾生活的信心与热情。 除此外他还将山东孔家的几个重要人物迁移至金国上京,许以高官厚禄,让金国学子也大力发展儒家文化。 自金国皇宫出来后,秦桧的步伐显得格外急促,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归心似箭的节拍上,直奔那略显简陋却承载着家国重托的驿站。 驿站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他那凝重的面容,他轻提衣袂,于案前坐下,取出一封上好的信笺,以他那隽秀的小楷,缓缓勾勒出一场外交风云的细腻轮廓。 笔尖游走间,秦桧字字珠玑,细细描绘着自己如何在金宫之内,以三寸不烂之舌,对金国皇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不仅展现了中原士子的儒雅风范,更蕴含着深沉的家国情怀,字字句句皆是对和平的渴望与对土地的深切眷恋。 他讲述自己如何巧妙周旋于权力的游戏之中,时而慷慨陈词,揭露战争的无情与百姓的疾苦;时而温言软语,触动金国皇帝内心深处那一抹不易察觉的柔软。最终,这番苦心孤诣的劝说,竟让那铁石心肠的金国君主也不禁动容,认可了秦桧所描绘的和平愿景,愿意以一份宽宏,归还部分被铁蹄践踏的宋土,而宋国则以有限的财物作为代价,换取了来之不易的安宁与尊严。 其实刚上位没多久的宋高宗赵构也急于向世人证明自己的能力,所以他才会派遣秦桧出访金国,一方面是达成两国和平,另外一方面就想用钱财购买回来失去的土地,别管土地怎么回来的,反正是在他赵构的领导下回来的。 ------------ 第106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汤阴城这几日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云所笼罩,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气氛。城门两侧,眼神锐利如鹰的守卫士兵不断对每一个进出城门的人进行着前所未有的细致盘查。 不过几日光景,已有十余位形迹可疑之人被请入城中的监牢喝茶,这突如其来的变动,让城内外不少势力停止了那些小动作。 城中百姓生活依然照旧,每日还是围绕在柴米油盐酱醋茶那些琐事中,不过这几日虽然大街上多了不少的士兵,但城内的治安确实好了许多,就连那些招摇过市的青皮无赖们也不见了身影。 街巷间,巡逻的士兵身影频现,他们都是从李家寨调遣过来的,在王长刀的带领下维持着城内的治安环境。 如此一来,城中的治安状况竟奇迹般地得到了显著提升。昔日那些偶尔扰人的小贼小盗,似乎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严查之风吓得销声匿迹,街市之上,商贾往来,百姓安居乐业,一派和谐繁荣之景。 人们开始私下议论,这或许是县令李大人要对城内的秩序进行改革,也或者是上头哪位大人物要来,反正不管怎么说,百姓们还是愿意看到城内安稳平静的景象。 当李家寨的诸事尘埃落定,李振驾着一辆前所未见的重型装甲车,轰鸣声如远古战鼓,震撼着汤阴城外的每一寸土地,最后这辆拉风的装甲车停在了汤阴城内的县衙门前。 这装甲车是李振从大毛国买回来的二手货,周身覆盖着冷冽的钢铁之衣,在阳光下泛着幽光,仿佛是未来战场的幽灵,悄然降临于这宁静的古城之中,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议论纷纷。 当门口的守卫士兵看到是自家的大头领后,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自有腿快的跑到里面给不良先生报信去了。这几日可把不良累得不轻,王长刀带着手下的士兵们抓获了不少的奸细,经过审问拷打后,发现不光有宋国的探子,竟然还有不少金国的密探,为了搞清楚这些人的目的,不良对他们逐一进行审问。 不良先生一进门就朝着李振见礼:“主公,您可算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这边可就挺不住了。” 接着不良就将这段时间汤阴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诉说了出来,更是将他抓获金宋两国的密探也说了出来。 李振的眉头紧锁,仿佛能拧出水来,修长的手指轻轻却有力地敲击着桌面,每一次触碰都伴随着他心中纷扰思绪的回响。 良久,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深邃,仿佛穿越了重重迷雾,直视着未知的未来。 “看来,老皇帝的秘密,终究还是没能逃过他们的耳目。如今,局势如同山雨欲来,满楼风声,预示着一场不可避免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玉石,落地有声,回荡在静谧的空气中。 “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既然瞒不住,那我们就索性不去管他,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我们的士兵也该检验一下这段时间的训练成果了。” 李振接着说道:“或许,这正是我们摆脱金国束缚,自立门户的契机。在这乱世中,如果一直寄人篱下合适才有出头之日。有个伟人曾经说过不要管那些瓶瓶罐罐,只有打破它们才能更好的建立新世界的秩序。” 不良听到这句话后立马来了精神:“恭喜主公想开了,其实下边弟兄们早就盼着这一天了,我们有这优良的武器和广大民心,如果慢慢发展下去说不定能够取代金国或者宋国。到时候主公就会成为这片大陆上最强大的君主,不良愿为主公奉献出自己的光和热。”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该做的准备还得做足。无论那个时代中,战争打的不光是兵力强盛,还有一个健全稳定的后勤系统。所以李振决定以李家寨和汤阴县城作为自己事业起步的后方基地,各种民生建设也要快速的完善健全。 从汤阴到李家寨的水泥路就是重中之重,要想富先修路嘛。只要这条路修好后,别管是运送物资还是输送兵力,都能够快节约不少的时间。 汤阴城与李家寨的城墙,在李振的精心规划下,也悄然间发生着改变。城墙加高加厚,如同披上了一袭坚固的铠甲,既守护着城内百姓的安宁,又彰显着李振的经济实力。大量的水泥红砖不断地堆砌在城墙之上,涂抹了后世水泥的城墙如同一座巨大的坚固堡垒,这强度别说是这个时代的各类攻城武器了,就算是后世的热武器轰炸也得费上一番功夫才能进行彻底破坏。 其实在宋朝就有了加固城墙的秘方,使用大量的糯米水和青砖进行修建。但这时间上对李振不允许,如今赵佶的消息估计已经被南北两方知道了,人家随时都能带领大军前来,所以必须得以最快的时间内完成各项防御工作。 除此外李振还决定完善自己治下百姓的户籍统计工作,他仿照后世现代的身份认证系统,凡是他的百姓都有自己的详细记录。 不良遵循着李振的周密部署,悄无声息地将汤阴古城内每一户人家的信息细致入微地记录于册,为城中每一位居民量身定制了独一无二的身份证明。 这些凭证,不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李振智慧与前瞻的结晶——他巧妙地引入了照相机这一来自未来的神器,将百姓们的面容以色彩斑斓、栩栩如生的照片形式永久定格。 这彩色的影像,如同魔法般穿透了时代的壁垒,让伪造成为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即便是最狡猾的骗子,面对这清晰可辨、难以复制的图像,也只能望而却步。汤阴城的守军们,只需一眼扫过,便能迅速验证眼前之人是否与证件上的影像吻合,极大地增强了城内的治安与秩序。 除此外,李振还在城墙上设置了好几处的机枪阵地,操纵这些武器的当然是他最信任的士兵。有了这些现代热兵器的加入,李振有着足够的信心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此刻,城墙之上,风中带着几分肃杀,却也夹杂着希望的气息。李振站在高处,眺望着远方,心中感慨道:自己不过想在这里低调的赚钱,没想到事与愿违,既然走到了这一步,那就放开手脚干上一番,最起码也能在厚重的历史书中留下自己的一笔。 ------------ 第107章 墙头草的张城 鹤壁的城门在晨曦中缓缓开启,仿佛历史的卷轴轻轻翻动,迎接着一场波澜壮阔的变局。五万宋军,铁骑轰鸣,尘土飞扬,浩浩荡荡地涌入这座古城,他们的到来,如同春风拂过沉寂已久的土地,带来了生机与希望。 这不仅是军力的展示,更是宋金两国“微妙默契”下,战略版图的一次微妙调整。宋金两国在一番“友好协商”的序曲后,悄然北撤至邯郸以北的辽阔地带,将邯郸以南的广袤土地,以一种近乎仪式的方式,重新归还给了宋国的怀抱。 只不过宋军得到的大部分都是空城,原先当地的百姓大部分都被金人强行迁移至北边,顶多剩下一些老弱病残。 理论上而言,安阳城及其辖下的汤阴县城,应当在这份和平的馈赠中安然入宋,沐浴在皇恩浩荡之下。然而,世事如棋局局新,自从李振以一己之力,将两度携旨而来的宋国使者友好的地打出城外后,这片土地便仿佛被时光遗忘,既无官方的直接管辖,也少了些世俗的喧嚣。 安阳城,依旧静静地伫立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城墙斑驳,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沧桑;汤阴县城,则如一颗遗落的明珠,镶嵌在安阳的怀抱,等待着新的故事来点亮它的光芒。 张城轻执桌案上那盏细瓷茶盅,悠然浅酌一口,旋即眸中闪过一抹赞许之色,温言道:“李贤弟,此间茶水,果真是非同凡响,茶香袅袅,绕梁不绝。我曾特地遣人远赴临安,寻回那传说中的极品茶茗,然而,无论是以何种精妙手法烹煮,皆难以复现此间茶水那份独有的清雅与醇厚,真乃人间绝品也。” 言罢,他轻轻放下茶盅,目光中满是对这方小小茶室的留恋与赞叹,仿佛每一缕茶香都承载着深厚的情谊与不凡的雅致,让这平凡的一刻,也变得格外温馨而意味深长。 李振轻抬玉手,又为张城那已半空的茶盏细细斟满,茶香袅袅间,他笑意盈盈地道:“张知府大人,您平日里政务繁忙,犹如星辰运转不息,今日怎得闲暇,莅临寒舍共品香茗?真是蓬荜生辉。说来也巧,方才府中仆从自城外青山狩猎归来,竟有幸捕获一头林间灵鹿,其肉质鲜美,世间难得。此番际遇,恰逢大人光临,实乃天作之合,正午时分,我们便可一同品尝这山林间的珍馐美味,也算是不负此良辰美景了。” 见李振故意岔开话题,张城一脸苦笑着开口了:“唉!为兄知道要论刷心眼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这样我就直话直说了。鹤壁的王大人昨天又派人到安阳城了,他说你这里拒不归属大宋,让我特意来劝劝你,免得这汤阴城的百姓跟着遭殃。” 李振笑着对张城说:“其实你一来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和说什么,我们也不是外人,在这里弟弟劝张兄一句,这宋国和金国还会有纷争,而我们安阳和汤阴作为纷争的前线,自然不会幸免。我觉得与其投靠宋国,还不如跟着金国一路走到黑,免得到时候被金人给屠了城。” “李贤弟这意思是要继续效忠金国?” “哈哈哈...非也。我谁也不想效忠,如今这乱世,去做那墙头草和马前卒,还不如想办法发展自己的实力,然后在这方世界中寻求一个立足之地。” 见李振心意已决,张城便不再多言,只以沉默相伴。 时至晌午,二人围坐篝火旁,享用着刚烤制好的鹿肉,肉质鲜嫩,香气四溢,搭配着醇厚的二锅头,每一口都仿佛能驱散冬日残留的寒意,唤醒了春日的勃勃生机。 春光渐浓,正午的阳光倾洒而下,将大地镀上了一层金辉,正是暖意融融之时。 或许是因为二锅头的热烈太过诱人,几杯下肚,张城的脸颊渐渐泛红,言语间多了几分不羁与豪放。最终,在亲随们略带笑意的目光中,他略显踉跄,被细心地搀扶上了马车,车内垫着柔软的皮毛,仿佛是为这微醺的午后特意准备的温柔怀抱。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细碎的石子路,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与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交织成一首春日午后的小曲。张城半倚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随着马车缓缓驶离汤阴城的喧嚣,尘埃渐落,另一辆气势恢宏的马车悄然并至,宛如一位不速之客,优雅地融入了渐远的景致之中。 待张城的座驾稳稳停驻,他轻轻撩开车厢的垂帘,步伐稳健地踏出了车厢。 此刻的张城,虽脸颊上仍挂着几抹酒后的绯红,如同晚霞轻抚过天际,但那双眼眸却异常清明,丝毫不见醉态。 张城踏入那装饰古朴、沉郁中透着威严的马车内,车厢内昏暗的光线仿佛也映照着他复杂的心绪。随着一声低沉而浑厚,如同古钟回响般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荡漾开来。 “那小子,莫非心中尚存不愿归顺之意?” 他缓缓跪于由上等木料铺就、泛着微光的木板之上,背部挺得笔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与坚决,沉声答道:“回禀大人,今日与那李振一番长谈,自晨光初现至夕阳西下,其性情之坚韧,实非言语所能轻易撼动。李振依旧秉持己见,我行我素,不为权势所动。下官虽竭力游说,甚至不惜以情以理相劝,却终究未能使其改变初衷。反倒是他,竟劝我继续效忠金国,下官无能,未能圆满达成大人所托,甘愿领罚。” 言罢,马车内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寂,唯有车外偶尔传来的马蹄声与风穿过林间的细语。 此刻,车内之人缓缓步出,步伐中带着几分长途跋涉后的沉稳与不为人知的深沉。 此人,正是刚从金国归来的秦桧,其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仿佛承载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辛与风霜。 宋高宗赵构为探明老皇帝是否在汤阴的真相,他密令秦桧带领手下的皇城司人员前来调查,看看老太监王成的消息是否准确。 秦桧行至张城面前,每一步都似是经过精心计算,既不急促也不拖沓,尽显其身为重臣的从容与威严。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又似藏着万千思绪,让人不敢直视。 ------------ 第108章 风雨飘摇的汤阴城 秦桧的目光深邃,对张城那近乎谦卑的姿态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他缓缓启唇,声音低沉而有力:“安阳城,北望金国,烽火连天,其战略地位不言而喻。你身为此城知府,肩上担子之重,非同小可。鉴于此,我意赐你便宜行事之权,让你在应对边关急务时能更加游刃有余。” 言毕,秦桧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为了加强我朝对边疆的掌控,以及确保情报的畅通无阻,我决定在安阳城内设立皇城司的一处密探之所,此站之责,便交予你来担纲。你需尽心竭力,确保情报无误,为我大宋边疆安宁保驾护航。” 张城心中虽明镜般清楚,此举实为秦桧欲在安阳城深植其势力之网,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的安阳城归属宋国管辖,自己也只能唯命是从。其实他也想学李振的汤阴城,但奈何自己的实力不行呀。 于是,他恭敬地低下头,声音虽轻却坚定:“秦大人深谋远虑,卑职定当不负所托,竭尽所能,确保皇城司情报站运作无虞,为大宋边疆的安宁贡献绵薄之力。”话语间,既有对职责的担当,也不乏对时局的无奈与妥协。 与张城分道扬镳后,秦桧携其麾下精锐,踏上了前往鹤壁的路上。夜幕低垂,鹤壁的轮廓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深沉,他于此地,悄然会晤了皇城司数位隐秘的掌舵者。 秦桧的面上覆着一层薄霜般的冷漠,语气不带丝毫温度:“那位的踪迹,可有确切消息?是否仍隐匿于李家寨?” 一位首领躬身禀报,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与紧迫:“回禀大人,李家寨地势险要,守卫森严,宛若铁桶一般滴水不漏。我皇城司虽精锐,却也难以渗透其内。数度派遣精锐小队潜入探查,无奈对方警惕异常,我等弟兄往往未及靠近,便已暴露行踪,最终大多折戟沉沙,未能带回丝毫有用之资。” 言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与凝重,仿佛连夜色都为之沉寂了几分。 秦桧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深邃的光芒,心中暗自思量:这李家寨,究竟藏着何种秘密,竟能令如此严密的情报网络束手无策?看来,接下来的每一步,都需更加谨慎,方能揭开这重重迷雾之下的真相。 对于这个答案秦桧并不满意,他让皇城司的人继续想办法探查。其实这次不光是宋国皇帝赵构让秦桧寻找李家寨藏身的赵佶,就连金国皇帝完颜亮也让秦桧探查此事,为此还专门安排了几个金羽卫的人在他身边,好随时传递消息。 画面一转来到汤阴城,李振正听取着几个头领的各项汇报,如今汤阴到李家寨的水泥公路已经修建完成,以保证两地之间能够以最短的时间进行物资供应和兵马调动。 汤阴城的加固工作也已经进入尾声,预计再有一周时间就能完成。唯独中粮油这边有点麻烦,因为大名府路不少州县都换了管理者,随着宋国官员一同到来的还有那些南方的粮商,他们勾结官府对中粮油的生意进行打压,已经有好几处州县分店已经关门停业了。 孙掌柜深知此事非同小可,遂亲自披挂上阵,率领一众得力助手,踏上了前往当地官府的路途,心中既怀忐忑又满是决绝,誓要为这棘手难题寻得一线转机。 反观李振,昔日里对中粮油倾注的心血,如今似乎已随着资金的充裕而悄然淡去。他的心中,一个更为宏大的蓝图正缓缓铺展——那是关于军事实力的全面振兴与扩张。 如今手握充足资金的他,站在了命运的十字路口,心中暗自盘算:是否关停中粮油的销售,将所有精力和人力都投入到他的军事发展当中。 就在此时,不良先生拿着一张刚从李家寨传来的消息。 “主公,刚刚得到岳鹏的消息,就在昨天晚上山寨又遭受了一波不明身份的攻击,虽然守卫的弟兄们阻挡住了他们的进攻,但我们的人也死伤了十几个人。” 李振缓缓站起,目光穿透窗棂,投向那绵延不绝、似乎蕴含着无尽故事的山寨方向,心中犹如晨雾初散,一个坚定的念头悄然生根。 他轻启薄唇,声音沉稳而有力:“去通知岳鹏,是时候了。将我留给他的那些武器都用上,我就不信靠着这些还阻挡不住那些混蛋的脚步。” 其实就是李振在临走的时候留下的苏制反步兵地雷,这还是当时李振在购买武器的时候那个军官送给他的,有了这些地雷布置在山寨周围,就不怕那些人再来袭扰了。 地雷作为防御武器来说非常好用,但弊端就是这东西不会区分敌我,只要你将地雷埋下,如果记性不好的话自己有可能也会被炸死炸伤。所以说地雷是个双刃剑,在战争时期可以有效的防止敌人偷袭自己,但也等于是将自己固定在里面出不来。 如今的汤阴城内守军共有一万五千人,其中已经有一千二百人的现代化武器部队,轻重机枪在城墙上设置了足足十几挺,迫击炮和战防炮等也有三门。这样的火力配置足够抵挡这个时代冷兵器军队的进攻了,但也仅仅是防御,一旦出了城,敌人的骑兵就会发挥他们的长处。 李家寨屹立于群山环抱之中的坚城,其守备之森严,足以令风云变色。七千精兵严阵以待,而更令人瞩目的是,无数庞大的工程机械车辆穿梭其间,宛如钢铁巨兽,为这座要塞添上了几分不可一世的霸气。 李家寨依山而建,地势险要,每一处战略要冲皆构筑了坚固的机枪碉堡,炮火交织间,仿佛连天空都能被其锋芒撕裂,传言非十万雄师,难以撼其分毫。 随着李家寨的日益强盛,其名声如磁石般吸引了周边各县百姓的倾心向往。他们或携家带口,或孤身投奔,或选择加入李家寨共御外侮,或前往邻近的汤阴城寻求庇护。然而,与往昔广开才路、海纳百川不同,今日的李振,这位寨中的智勇双全之主,对新加入的每一份子都进行了极为严苛而细致的甄别。 非是人心不古,实乃时局所迫。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代,金国与宋国的探子如鬼魅般潜藏于暗处,企图窥探虚实,一击致命。李振深知,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因此,他亲自把关,每一个新面孔,每一句言辞,都需经过层层筛选,确保忠诚与纯净,方得融入之中。 ------------ 第109章 前往阳谷县救人 阳谷县衙之内,一幕令人心悸的场景正悄然上演。 孙掌柜此刻却如同风中残叶,被一群身形魁梧、气势汹汹的衙役牢牢压制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阳光透过县衙高窗的缝隙,斑驳地洒在这片即将成为记忆的土地上,却似乎连这微弱的光芒也无法穿透周遭凝重的空气。水火棍,那象征着官府威严与惩戒的器具,在衙役们的手中显得格外沉重而冷酷。每一次无情地落下,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以及随后飞溅而起的几滴鲜红血珠,它们在空中短暂停留,又悄然落地,仿佛是大地无声的哀鸣。 这些衙役,个个面露坚毅,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显然,他们接到了极为严苛的命令——要给予孙掌柜以深刻的教训。棍棒之下,不仅是对身体的严酷考验,更是对心灵的无情鞭挞,每一击都似乎在诉说着法律的森严与不可侵犯。 孙掌柜的喘息声在空旷的县衙内回响,那是一种混合了痛苦、不甘与无奈的复杂旋律,让人不禁为之动容。然而,在这权力的交锋之下,个人的挣扎显得如此渺小,仿佛大海中的一滴水,终究无法逃脱被巨浪吞噬的命运。 此番,孙掌柜怀揣沉甸甸的银两,心怀忐忑却也满是希冀地踏入县衙,意图以财帛疏通那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不料,世事无常,他甫一跨过门槛,便遭县令一声令下,数名衙役如狼似虎般扑来,将他猝不及防地按倒在地,银钱散落一地,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却也转瞬之间被尽数收缴,不留一丝余地。 孙掌柜与随行几名亲信,本欲以礼相待,换得一线生机,却不料事态急转直下,非但未能如愿,反而遭受了无妄之灾。他们被无情地拖曳,身上衣衫凌乱,脸上更添了几分青紫,那是衙役粗暴对待留下的痕迹。最终,一行人被投入暗无天日的大牢之中,铁门轰然关闭,将外界的喧嚣与希望一并隔绝。 此刻的大牢内,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孙掌柜蜷缩在角落,望着窗外那一线微弱的天光,心中五味杂陈。他未曾料到,自己一番精心筹谋,竟换来如此下场,银钱散尽,人身自由亦失,未来之路,似乎已是一片漆黑,难以觅得光明。 幸而驾驭马车的那位车夫,竟是李振麾下一位忠诚可靠的信使。他巧妙地隐匿于人流之中,趁四下无人留意之际,悄然折返汤阴城,怀揣着紧迫与决然,将这一至关重要的消息,如同暗夜中的星火,传递给了李振。 恰在此时,一封自岳鹰岳父府中翩然而至的书信,悄然落入了李振案头。信笺之上,字字千钧,透露出南方一股不可小觑的暗流——一位财大气粗的粮商,其野心早已跨越千山万水,锁定在了中粮油这片肥沃的生意。此人手段毒辣,不惜重金,竟与阳谷县县令暗中勾结,编织了一场阴谋,寻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将孙掌柜无辜囚禁,更施以非人之虐待,企图以此作为蚕食中粮油的前奏。 李振猛然间,一股怒意如火山爆发般不可遏制,他重重地将铁拳擂向桌面,仿佛要将满腔的愤慨与急切,都倾注于这一下沉重的敲击之中。桌面随之震颤,其上摆放的茶杯亦是不安分地跳跃起来,发出清脆而杂乱的声响,宛如这紧张氛围中的不和谐音符。 “岳鹰!”他厉声喝道,声音中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与刻不容缓的紧迫,“即刻召集你麾下最为精锐的战士,不必片刻迟疑,即刻启程前往阳谷!我们要去将人救回来!” 不良于一侧轻声进谏:“主公,阳谷县距此遥遥数十里之遥,而今金宋两军犬牙交错,局势错综复杂,此行恐多凶险。” 李振闻言,轻轻拍了拍不良宽厚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道:“无妨,吾等岂是等闲之辈?莫忘了,吾手中握有惊世神器——装甲车,其坚不可摧,金戈铁马,在它面前皆如朽木,何惧那些陈年旧铁?” 岳鹰依李振之令,迅速集结了一支精悍的队伍,共计三十名铁血男儿,他们乃是山寨初建的勇士,肩负着开疆拓土的使命。这三十人,个个身披迷彩战袍,宛如丛林中的幽灵,行动间透露出一股不容忽视的肃杀之气。 他们的腰间,挂着沉甸甸的手雷,那是决胜千里的秘密武器,随时准备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而更令人瞩目的是,每位战士的背上,都斜挎着一把由精钢锻造的大砍刀,刀光闪烁间,仿佛能劈开一切阻碍,彰显着他们无畏的勇气与坚定的信念。 此外,队伍中不乏擅长远程作战的佼佼者,他们手持复合弓弩,箭矢藏于身侧,眼神锐利如鹰,能在百步之外取敌首级,无声无息间决定战局的走向。这些兵器的搭配,不仅展现了李振深谋远虑的战略眼光,更让这支队伍在攻防两端都拥有了无可匹敌的实力。 李振的目光中闪烁着坚毅与温情,他矗立于威风凛凛的装甲车之上,目光扫过下方那一张张坚毅不屈的脸庞,声音浑厚而充满力量地回荡在空气中:“兄弟们!我们的袍泽,正遭受阳谷县衙的无端囚禁,他们的苦难,是我们共同的耻辱!今日,我们誓要踏破铁牢,将他们一一解救出来!记住,此行非强人所难,有胆怯之心者,此刻退下,亦不为过!” “不!我们誓死追随大头领,无惧无畏!”回应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士兵们的声音整齐划一,响彻云霄,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领袖的忠诚与对战斗的渴望。这份坚定,让李振的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骄傲与感动。 他深知,眼前的这些勇士,不仅拥有铁一般的意志,更有着滚烫的热血和深切的同袍情谊。他们,才是真正能够并肩作战、共赴生死的精锐之师,远非那些被权势豢养、失却了灵魂与斗志的所谓“精兵”所能比拟。 这一刻,阳光似乎也为之侧目,照耀在这片充满斗志与希望的土地上,为即将展开的英勇救援行动,添上了一抹壮丽与辉煌。 ------------ 第110章 李振夜袭阳谷县 在汤阴与阳谷之间,横亘着内黄与南乐两县。随着金人铁蹄的缓缓后撤,这片土地上,宋军的旗帜渐次高扬,每一座城池都悄然迎来了新的主人,只不过这些宋军得到的大部分都是空城,毕竟在这个时代,人口也是一种重要的军事物资。 李振深知此行非比寻常,他深知汤阴至阳谷之路,肯定不会太平了,沿途不仅有自然的阻隔,更有宋军严密的布防,尤其是内黄与南乐,已然成为了前线的重要据点。他心中盘算,既然不能静悄悄的进行,那还不如大张旗鼓的来一场大营救,让世人看看他的军事能力。 于是,李振决定反其道而行之,以雷霆万钧之势,宣告自己的到来。当他的装甲车缓缓驶入内黄县的一处关卡,一队警惕的宋军士兵如同猎豹般迅速集结,挡住了去路,他们的眼神中既有戒备也有不屈。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阻碍,李振没有犹豫,他轻轻抬手,一声令下,装甲车顶部的机枪骤然响起,那是钢铁与火药交织的乐章,划破了宁静的天空,也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随后,他亲自驾驭着这辆钢铁巨兽,引擎轰鸣,如同猛兽出笼,以不可阻挡之势,硬生生地在宋军的防线中撕开了一道口子。尘土飞扬中,装甲车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辙痕,地上只剩下十几具宋兵的尸体。 他们到达阳谷县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此时的城门已经关闭,就连城墙上守卫的士兵也懒懒散散的站在上面。 李振冷笑着对岳鹰说:“用炸药将城门炸开。” 对于这个命令岳鹰非常愿意执行,他亲自将一大包烈性炸药放在城门的底下,然后点燃导火索,就迅速地躲在了装甲车里面。 “轰!” 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阳谷县的城门被炸成了碎片,厚重的城门如今只剩下一点残渣挂在上方,其余的在爆炸中早就不知道飞到了何处。城墙上防守的士兵们纷纷被剧烈的晃动吓得不轻,他们认为这是地龙翻身了。(地震) 爆炸的烟雾还未散去,两辆装甲车飞驰着冲进了阳谷县城内,朝着他们的目标牢狱驶去。 “大人!大人不好了,有一队贼人闯进城内了,他们好像是去劫狱的。” 一个防守营的军官衣甲凌乱地跑进了县城内最大的青楼,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上官如今就在这里享乐。 汤阴县令此时已经喝的满面红光,他搂着一名妓女对那个报信的军官说。 “无妨,你速速带一队人马去拦截就可,到时候本县令算你的首功。” “呵呵呵...小翠,陪我再喝一杯。” 倒是旁边的一个世家子弟有些警觉了,他问道:“来了多少人,他们使用什么兵器?” 军官着急地说:“人数应该不多,不过他们都驾驶着两个铁壳的黑车,上面还有好几个轮子,从来没见过的那种。” 世家子弟惊呼:“不好!这是汤阴的人杀过来了,县令大人别喝了,我们得赶紧想办法。” 李振这边已经将装甲车开到了阳谷县监狱的门口,三十多人纷纷从车上跳了下来,随着枪栓拉上,他们开始朝着监狱内进行突击。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牢狱重地......” “哒哒哒...哒哒哒....” 突击步枪狂吐火舌,将一个个防守的士兵击倒在地,几乎是没有遇到什么有效的抵抗。 此时整个监狱内也就十几个士兵,他们在倒下五六个人后,剩下的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躲了起来。 李振这次是来救人的,所以他找到孙掌柜和一众人员后便重新返回了装甲车上。此时监狱周边的街道上开始出现宋军士兵的身影,他们可不是守备营那种二流货色,都是经历过几次大战的战场老兵。 等所有人员都重新登上装甲车后,李振通过对讲机对岳鹰喊道:“一会跟着我,千万不要掉队。” 监狱四周的街道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云笼罩,每一寸空间都充斥着紧张与肃杀。士兵们如铁壁铜墙般矗立,他们的身影在昏黄的灯火下拉长,手中紧握的兵器闪烁着寒光,色彩斑斓却无一不透露着致命的威胁。 就在这压抑至极的氛围中,一位宋国将军策马而出,他身披银甲,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英姿飒爽。马蹄声如雷,震碎了周遭的沉寂,他高声喝道:“尔等已入天罗地网,明智之举,莫过于即刻弃械投降!否则,旦夕之间,万箭齐发,必让你们体验何为绝望之渊!” 他的声音浑厚有力,穿透了夜色,回荡在每条街巷。周围士兵闻言,士气大振,手中的兵器握得更紧,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决绝。 “哒哒哒......” 装甲车上的机枪开火了,密集的子弹很快就将一队手持盾牌的宋兵击倒,那个将军虽然没事,但是他胯下的战马可就遭殃了,整个成了一个血筛子。 “给我放箭,射死他们!” 宋国将军近乎咆哮地下令,无数弓箭密密麻麻地飞向了装甲车,只不过除了造成一点响动外,根本就是无用功。 随着第一辆装甲车发出了轰鸣的咆哮声,李振双手紧握方向盘,一脚油门踹到底朝着宋兵阻挡的街道上冲来。 要知道这个是军用的装甲车,虽然是二手的,但不得不佩服老毛子的武器确实不错,最起码结实耐用。随着装甲车的不断冲击,无数宋兵死伤惨重,有的直接被撞飞了出去,有的则被巨大的车轮碾断了腿和胳膊。 随着两辆钢铁巨兽般装甲车的轰鸣驶过,街道瞬间被一抹触目惊心的血红色胎痕所染指,仿佛是战场上最残酷的信使,宣告着刚才那场激烈冲突的余韵。那不仅仅是车辆间钢铁与钢铁的粗暴碰撞,更是现代火力与古老勇武间的一次无情对话。 两挺咆哮的机枪,如同死神的低语,在硝烟弥漫中织就了一张死亡之网。每一颗从现代工艺中诞生的子弹,都蕴含着足以改写历史的力量,它们毫不留情地撕裂了那些曾让宋兵引以为傲的厚重盾甲,就如同锋利的刀刃划过脆弱的豆腐,轻而易举,却又残酷至极。 在那密集的弹雨之下,昔日坚固的防线变得脆弱不堪,盾甲背后的勇士们,即便是身披重甲,也难以抵挡这来自另一个时代的致命威胁。子弹穿透防护的刹那,伴随着的是生命的消逝与痛苦的哀嚎,将这片古老的战场染上了更为沉重的血色。 ------------ 第111章 装甲车的妙用看呆了古人 夜幕低垂,阳谷县城的轮廓在昏黄的灯火中摇曳生姿,而城下的气氛却异常凝重。宋军的士卒们,尽管拼尽全力,层层设阻,却仿佛螳臂当车,面对那两辆钢铁巨兽般的装甲车,他们的英勇只换来了更多的徒劳与悲壮。这两台战车,犹如自幽冥驶来的战车,无视一切阻碍,穿梭于战场之上,留下一串串令人心悸的轰鸣与绝望的尘埃。 李振亲自驾驶着第一辆车,他目光如炬,穿透前方纷飞的战火与弥漫的硝烟,直指那破败不堪的城门。灯光斑驳,映照出他坚毅的脸庞,也让他清晰地目睹了眼前的变故——那座原本横跨护城河、连接内外的木桥,此刻已支离破碎,横七竖八地躺在水面上。 显然,敌人已料到此路不通,设下了这断后之计,意图将退路彻底封死。 同样见到这一幕的孙掌柜一脸苦相地说:“大头领,是我连累你了。” 李振朝着孙掌柜笑了笑:“连累啥?桥坏了我们也可以过去的。” 后方追兵的脚步声已隐约可闻,如同夜幕下潜行的幽影,悄然逼近。城墙上,一群世家子弟居高临下,目光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他们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聚焦在那两辆停滞不前的装甲车上,那两尊庞然大物,浑身覆盖着深邃的黑色,宛如来自异世界的钢铁巨兽,静静地伫立在战场边缘。 其中一位子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心中暗自盘算。这些铁疙瘩,虽不知其构造之精妙、动力之源如何,但仅凭那坚不可摧的外表与不凡的气势,便足以勾起他无尽的遐想。若能将其拆解研究,乃至仿制而出,必将成为市场上炙手可热的珍宝,其价值岂止千金? 他的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兴奋交织的光芒,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 正当众人心中暗自断定,李振一行人似乎已步入绝境,无力逃脱之际,戏剧性的一幕悄然上演。 两辆庞然大物般的装甲车,仿佛被赋予了不屈的意志,竟在沉寂中重新焕发生机,引擎轰鸣,震颤着周遭的空气。它们并未遵循常规路径,选择那座看似唯一生路的桥梁,而是以一种近乎决绝的姿态,伴随着滚滚黑烟,悍然跃入了深邃的护城河之中。 这护城河,虽非深不见底,却也足以让寻常之人望而却步,其深三四米,宽达六七米之广,每年总不乏失足落水、不幸溺亡的悲剧发生。而今,这两尊钢铁巨兽,竟是如此无畏,径直闯入这片危机四伏的水域,此举无疑在众人心中激起了层层惊涛骇浪,纷纷暗自揣测:这岂不是自投罗网,以卵击石? 正当众人心中暗自揣度,那两辆钢铁巨兽恐将永沉河底,沦为历史尘埃之际,护城河中却骤然掀起了层层壮阔的波澜,宛如自然之力被悄然唤醒,为这不凡一幕添上了几分传奇色彩。尽管水下的行进相较于坚实的陆地显得迟缓而沉重,但这两抹坚毅的银色身影,却以不屈不挠之姿,缓缓却坚定地向着城外那片自由的岸畔破浪前行。 每一道翻涌的浪花,都似是它们对命运挑战的回应,每一声低沉的轰鸣,都蕴含着冲破束缚、勇往直前的决心。 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所有人的目光皆被眼前的情况所吸引,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震撼与敬佩。 “这是什么神器?为何铁遇水而不沉?难道他们是天兵天将?” 宋军的心中,如同被层层迷雾笼罩,无数疑问交织成网,紧紧束缚着他们的思绪。原本紧握弓箭、眼神坚定如铁的战士们,此刻竟不约而同地忘却了手中的使命,箭矢悬于半空,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随着一阵低沉而有力的轰鸣,装甲车喷吐出缕缕黑烟,如同巨龙吐息,为这静默的场景添上了一抹不羁与神秘。随后,它们便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带着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气,缓缓驶离,只留下一条蜿蜒的轨迹和逐渐消散的烟雾。 对讲机里传来岳鹰兴奋的叫喊声:“大头领,这个家伙竟然会水,真是太神奇了!等我回去后就开着它去湖里捞鱼去。” 不光是岳鹰,几乎是所有车内的人员都露出了惊奇的表情。铁器自古以来在人们的认知范围内都是遇水就沉的,李振手中驾驶的装甲车不仅能够不用牛马拉车自己跑,竟然还会在水中游泳,这不是神器是什么? 夜幕低垂,当再度悄然掠过那两座静谧的县城之时,街道上唯余灯火阑珊,人影稀疏,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温柔的沉睡之中。无人立于路旁,更无丝毫阻拦的迹象,夜,成了最完美的掩护。 话说回来,即便他们心有不甘,意图设障,又能奈何? 晨曦初破,天边尚挂着几缕未散的夜色,两辆身披斑驳血痕的装甲车,如同从战场归来的钢铁巨兽,缓缓碾过汤阴县那宽阔而冰冷的水泥大道,开了一夜的土路,在这个平坦的水泥路上几乎是没有什么颠簸。 城门之下,不良先生孤身而立,夜色似乎格外眷恋他,直到第一缕阳光羞涩地探出云层,才渐渐从他的肩头滑落。 在看到装甲车回来了后,不良对着身旁的士兵激动的大喊。 “将城门打开,迎接主公凯旋归来。” 在城门口处装甲车慢慢的停了下来,随着车门的打开,李振和孙掌柜走了下来。 李振看着顶着熊猫眼的不良,笑着说:“你这个酸秀才比我的夫人还要挂牵我,我不是和你说了没事吗。走,上车,我带你领略一下这装甲车的魅力。” 由于孙掌柜在阳谷县受了伤,所以李振就安排人将他送回了山寨。这次不光是孙掌柜受伤,就连中粮油也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无数店铺被宋军或者官府给封禁,里面的货物和人员也遭受了巨大的损失。 李振背着手对不良说:“老孙去山上养伤了,你来负责中粮油的事情吧。看看能够撤回来的就抓紧撤回来,如今我们的坚壁清野,估计一场大战就要到来了。” 因为李振知道老皇帝在他这里的消息一经传出,那将会引来无数的腥风血雨,无论是金人还是宋人,都会来抢赵佶的。不过老皇帝在这里倒是有个好处,那就是可以将宋国那些效忠于赵佶的文臣武将都聚集过来,人员加上武器,再加上李振这里拥有无数的现代资源,一个小小的汤阴县城足够金国和宋国喝一壶的了。 ------------ 第112章 他不是宋徽宗,他是假的 "啪嚓——" 一声清脆而刺耳的脆响,如同静谧夜空中骤然绽放的烟花,却带着不容忽视的破坏力,将屋内那份微妙的平和瞬间撕裂。 一只源自官窑的茶杯,其釉色温润如玉,纹理细腻繁复,本应是茶桌上最为雅致的一笔,此刻却化作了满地璀璨而刺目的碎片,每一片都闪烁着不舍与无奈的光芒。 秦桧怒斥着手下的军官:“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就让他们这么将人救回去了?你们手中的兵器都是吃干饭的吗,几万人还弄不过他们几十个人吗?” “大人,我们确实尽力了,这次为了拦截他们,我们禁军兄弟损失了好几百人。他们那个很多轮子的铁皮车太厉害了,不光会在陆地上跑,竟然还能在水中游。” 秦桧对旁边的王守一说:“王大人,如今你手下能够调动的兵马有多少?我不要虚的,我就要能够上阵杀敌的。” 王守一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小声的说道:“不瞒秦大人,差不多有五万人吧,这些都是实打实的精壮汉子,也是我们边军的精锐。” “呵呵呵...据我所知你可是和圣上说你手下有十五万精兵的,不过这不是重点,你立即调拨三万兵马,立即攻打李家寨。” 虽然对秦桧的命令有些反感,但王守一不得不依照命令行事,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呀。 这边李振刚将中粮油的事情处理完毕,立马就得到了宋军准备大举进攻李家寨的消息,他和不良站在地图前仔细查看起来。 李振:“先生,对于这次宋军来犯,你可有退敌良策?” 不良先生笑呵呵地回道:“其实主公早就有了退敌良策,何故来考问我呢。” 对此李振并未生气,他详细地将岳鹏在李家寨训练装备新式武装的事情说了出来,当听到那训练好的一百人足以单独碾压一万人的时候,不良有些不相信了。虽然自己的这个主公非常神秘,长长弄出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但是一百人对抗一万人,这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李家寨的城墙上几个守兵看着寨墙外边正在靠近的宋军,脸上有些不忿地说道:“这帮天杀的,我们刚刚种下的粮食就这么被他们给践踏了,看我等会怎么收拾这些混账东西。” 李家寨的外围几乎全部被开垦成了农田,李振将从后世现代带来的粮食种子全部播种到土地中,没想到刚刚冒出嫩芽就被攻打李家寨的宋军给践踏了,这让寨子中的守军士兵怎能不生气。 看着高大上的李家寨城墙,王守一感到就算是汴京城的城墙也没这般气派,他不禁为这次的军事行动有些担心起来。毕竟他手下到底是个什么德行他是非常清楚的,平日里欺负欺负百姓是没问题的,但真要是打起来那就不一定了。 一名宋军军官骑着马来到李家寨城门下,他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高声对上边喊道:“寨中的父老乡亲们,请静耳聆听!吾等乃是大宋天子麾下,精锐之禁军,身负光复河山、护佑万民之重责。今时今日,金贼已如丧家之犬,狼狈北遁,我大宋雄师,乘胜追击,誓要收复每一寸失地,还天下以安宁。识相的赶紧开门迎接,否则一律按照叛军论处。” 言毕,他轻抚马鬃,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静待城楼上的回应。四周,风卷旌旗,战鼓未鸣而声已震天,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与希望,悄然弥漫在李家寨的上空。 一缕晨光恰好穿透云层,温柔地勾勒出一位身着璀璨黄色龙袍的身影,那身影轮廓分明,威严而不失雅致,正是大宋的天子——宋徽宗赵佶。他宛如自历史长河中走出的画中人,每一步都踏着岁月的韵律,不仅映照出皇权的辉煌,更添了几分文人墨客独有的风骨与超脱。 此时的赵佶手中拿着李振给的喇叭,对着城外的五万宋军喊道:“朕乃大宋皇帝赵佶,前些时日刚刚从金国逃出来至此,尔等都是我大宋子民,见到朕为何不跪?” 听着赵佶的话后,整个宋军都愣住了:宋徽宗不是被金人掠到北边了吗,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真的还是假的? 不光是宋军士兵,就连王守一和秦桧此时都是满头大汗,他们没想到赵佶竟然敢主动现身,这仗还怎么打? 王守一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恐惧,对身边的几个军官喊道:“大家别听他的,我们敬爱的宋徽宗皇帝已经在北地升天了,这个人肯定是敌人假冒的。竟然敢假冒我们敬爱的宋徽宗皇帝,给我冲上去砍杀了他!谁要是能够拿到他的人头,我赏黄金千两!” 那些宋军听到黄金千两的价格后,纷纷跃跃欲试,此时城墙上的赵佶根本就是一个宝贝呀。 赵佶的心头骤然涌上一股难以置信的波澜,他未曾料及,当那尊贵无匹的身份赫然昭示于众,脚下的宋军将士非但未如他所想,纷纷屈膝以示敬仰,反而如同被激怒的潮水,汹涌澎湃地朝他逼近,意图将他这位曾经的帝王,生擒于阵前。 这一幕,与他心中勾勒的万民归心、君臣和睦的图景相去甚远,简直是天壤之别,令他愕然失色,难以置信。 风,似乎在这一刻也带上了几分凉意,轻轻拂过赵佶的脸庞,却吹不散他心中的惊愕与不解。他深知,世事无常,却未曾想过,自己竟会在这乱世之中,体验到如此戏剧性的反转,一切,都与他昔日的预想背道而驰,仿佛命运之手,在无声中对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岳鹏笑着对赵佶说:“老皇帝,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手下的军队,只不过如今听你儿子赵构的了。照我说你还是赶紧下去吧,免得一会打起来误伤了你。” 赵佶有些表情落寞地望了一眼城墙外的宋军,虽然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到这个时候他心中还是有些落寞。人走茶凉,看来属于自己的时代已经彻底过去了。 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一个被时代洪流裹挟的普通人,面对着未知的命运,只能默默承受,无力反抗。 ------------ 第113章 岳鹏机枪横扫宋国禁军 和金军不同,这次宋军做足了攻打李家寨的准备,无数攻城器械纷纷上场,上千人的士兵开始对着李家寨发起了进攻。 岳鹏对身旁三四个手持狙击步枪的士兵沉声说道:“一会不要浪费子弹,重点消灭宋军的军官和弓箭手。” 几人答应了一声后便迅速分散到了城墙的各个位置,自己挑选合适的狙击位置。 与此同时,十几挺机枪一字摆开设置在城墙上,黄橙橙的子弹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冷冷杀气。随着岳鹏的一声令下,所有的机枪对着城下的宋军士兵开火了。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密集的弹雨如骤雨般倾泻而下,瞬间将冲锋陷阵的宋军将士吞噬于无形。那高举的盾牌,本是抵御战火的坚壁,此刻却如同纸糊般脆弱,挡不住这密集而致命的袭击;身着沉重铠甲的勇士,英勇无畏的姿态尚未全然展现,便已被无情的子弹一一击倒,铠甲的铿锵之声淹没在了连绵不绝的枪火轰鸣之中。 宋军的前锋,原本如铁流般汹涌向前,誓要冲破一切阻碍,此刻却仿佛夏日里成熟的麦田,遭遇了突如其来的风暴。机枪的咆哮,就是那肆虐的狂风,每一次喷射都卷起一片人浪,金黄色的麦穗(喻指士兵的英勇身影)在风的肆虐下,无奈的起伏跌宕,最终归于沉寂。 不到半个小时,宋军就有超过了好几千人的损伤,反观李家寨的守军这边,除了一个倒霉蛋被打红的枪管烫伤了胳膊外,无人伤亡。 “啪!” 一个正在指挥士兵往前冲的宋军将领额头中弹倒地,身旁的士兵以为他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想要扶他起来。结果刚一上前就发现了将领的头颅被掀开了,红白之物全部涌了出来,让这名士兵感觉到一阵干呕。 秦桧和王守一看着李家寨的士兵们操纵着机枪进行射击,他们也惊呆了。因为别管是宋国和金国,都未拥有这样先进精良的武器,不,这不是武器,这是神器! 在那机枪冷酷无情的轰鸣中,宋军的阵线终是崩溃了,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溃不成军。 那些自诩身经百战的老兵,此刻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深重的震撼,他们曾无数次在刀光剑影中穿梭,却未曾见过如此景象——这哪里是战场,分明是一片人间炼狱,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绝望与哀嚎,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死亡的气息。 机枪的咆哮,如同死神的低语,不断收割着生命,将英勇与坚韧一一击碎。老兵们的眼神中,既有对未知力量的恐惧,也有对过往战法的深刻质疑。 逃,成了唯一的念头,尽管这念头与他们的骄傲和信仰格格不入。但生存的本能驱使他们,不得不放弃那些关于荣耀与牺牲的陈词滥调,在机枪织就的火网中寻找一线生机。 最后战损统计了一下,不到半个小时的进攻中,宋军共损失了士兵四千多人,将领二十多人。这些将领大部分都是被神秘的暗器贯穿了额头死去,让整个宋军中流传着对面的人会法术,能够千里取人性命。 李家寨的周遭村落,仿佛是命运之手轻轻拨弄下的不幸棋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阴霾之中。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让这片宁静的土地上,每一声犬吠都成了不祥的预兆。黑犬,这平日里忠诚守家的生灵,竟成了风暴的中心,被无情地卷入了一场浩劫之中。 那些宋军的铁蹄,不仅踏碎了乡村的宁静,更将贪婪的目光锁定在了那些无辜的黑狗身上。他们仿佛在执行着某种古老而神秘的仪式,每一声令下,便有一双双铁手伸出,将一只只黑犬从温暖的巢穴中生生夺走,直至最后一只也未能幸免。即便是那些非黑之犬,也在绝望中被一并掳去,仿佛它们的存在,也能为这场荒谬的仪式增添一丝微不足道的“力量”。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那些士兵们竟将狗血视为抵御世间一切威胁的圣物。他们疯狂地将温热的狗血涂抹于冰冷的兵刃与沉重的铠甲之上,每一滴落下,都伴随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祈愿,仿佛这样就能让这些凡铁化身为无坚不摧的盾牌,抵挡那来自远方、未知而致命的子弹侵袭。 在这片被恐惧与迷信笼罩的土地上,每一滴狗血都承载着村民们无尽的哀怨与无奈,而那些被涂满血色的兵器和铠甲,则成为了这场荒诞剧中最刺眼的注脚,无声地诉说着一个时代的愚昧与悲哀。 对于今天的这场战斗,岳鹏也被李振带来的机枪给深深震撼了,如果当初汴京城有此等神器驻守,那金兵就算是人数再多也都是徒劳的。可惜世间哪有那么多如果,这一切都是定数罢了。 李家寨内,岳鹏身穿一身作战迷彩服,巡视着眼前的每一个士兵。 “你们都是李家寨最精良的士兵,也是最勇猛的士兵。你知道大头领为什么给你们的队伍取名骁龙吗,那是因为你们的力量就像龙游四海一样强大,今天敌人已经打到我们家门口了,我们一定要还以颜色给他们看看,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这个时代最强的军队。” 上百人组成的迷彩方阵齐齐地高声呼喊:“誓死保卫李家寨,为大头领效忠!” “哗啦!” 岳鹏拉上枪栓,单手持自动步枪下令:“出发!” 十几辆经过改装的农用拖拉机飞快地从李家寨大门驶出,他们的目标就是那宋军大营的中军大帐。岳鹏在今日的作战中看到了宋军的战斗力,让他萌生了擒获宋军首领人物的想法,于是便有了这场突袭。 由于拖拉机的动静太过大,使得他们刚一出来就被宋军的斥候给发现了,虽然宋军设置了障碍进行拦截,但好像并没什么用。 最前面的拖拉机上架设了一挺机枪,在密集的子弹扫射下宋军士兵纷纷抱头鼠窜,根本就没人敢于抵挡,使得这些拖拉机轻松地冲进了宋军大营内横冲直撞。 ------------ 第114章 宋徽宗赵佶脚踢秦桧 “拦住他们!赶紧拦住他们!” 一名宋军军官指挥着手下的士兵试图使用鹿角阻拦横冲直撞的拖拉机,结果那些看着非常结实的鹿角被拖拉机改装的撞击角给轻松破坏,除了废了一点柴油外,别的好像并没造成什么影响。 就在宋军将士尚未来得及从惊愕中抽身之际,岳鹏已如一道闪电,骤然降临于中军大帐之前,其势不可挡,令人胆寒。 “速速下车,切记,我们要抓活的,死的对我们没什么用,除了高级将领外,其余的格杀勿论。”岳鹏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穿透了战场的喧嚣,直达每一名将士的心田。 王守一与秦桧麾下的精锐亲卫,见状纷纷挺枪持刃,企图以血肉之躯阻挡这不可一世的攻势。然而,岳鹏手中的突击步枪一顿横扫,三四十人就这么静静地躺在了地上。 这一幕,仿佛是天神下凡,以雷霆万钧之势,颠覆了战场上的力量对比,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震撼。 掀开中军大帐的门帘,秦桧和王守一哆嗦嗦地藏在士兵的身后。 王守一壮着胆子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敢闯我们的大营?” 岳鹏笑呵呵的说:“我说你们打的是谁不知道吗,走吧,跟着我去大寨中坐坐。” 岳鹏眼神一凛,对身旁的将士轻轻一挥手臂,那动作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断。瞬息间,四五名精锐士兵身形超前奔去,他们手持漆黑的突击步枪,如同猎豹般迅猛地冲向那几名尚存余勇的宋军士兵。 那些宋兵,尽管面露不屈,紧握手中寒光闪烁的钢刀,试图以血肉之躯筑起最后一道防线,但在现代火力的冲击下,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突击步枪的枪托,带着钢铁的冰冷与决绝,精准而无情地击中他们的手腕、肩膀,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沉重的倒地声,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将他们的抵抗一一瓦解。 就这样秦桧与王守一大人被强迫着上了拖拉机的车斗里,此时反应过来的宋兵如同潮水一般涌了过来,岳鹏对此不屑一顾,依旧操纵着机枪一边冲击一边扫射杀了出去。 夜幕低垂,宋军营帐间灯火阑珊,却掩不住一股压抑的沉寂。将士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震惊,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他们的长官王守一将军连同秦桧大人,竟在众人眼皮底下,被区区百余名敌军悄然掳走,其行径之大胆,动作之迅捷,如同鬼魅穿梭于幽暗的密林,让数万雄兵之阵形同虚设。 这场景,如同古老传说中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壮举,不再是茶余饭后说书人口中虚幻的传奇,而是血淋淋、活生生的现实,无情地展现在了他们眼前。每一颗心都被这份突如其来的震撼猛烈撞击,战场的残酷与无常,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营中,风似乎也屏住了呼吸,只余下远处偶尔传来的低沉马嘶和兵器碰撞的轻响,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静谧。士兵们的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愤怒、恐惧、不甘,更有对未知命运的深深忧虑。他们意识到如果自己不干点什么,如果不能将两个大人救出来,恐怕这几万人都得给他们陪葬,想到这里他们心中的恐慌更盛。 岳鹏的心中洋溢着难以言喻的满足与自豪,今日的战绩远超乎他的预料。他凝视着眼前那支不过百人的队伍,他们的行动之默契,仿佛彼此间早已心意相通,无需多言便能编织出一场完美的战术之舞。在这股力量的汇聚下,即便是敌军的统帅,也未能逃脱被悄无声息地束缚而来的命运。 岳鹏的思绪不禁飘向了更远的未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暗暗思量,若能将这份默契与勇气,播撒至更广阔的天地,训练出千军万马,届时,若能驾驭着轰鸣的拖拉机,穿越尘嚣,直抵临安城下,那将是何等的震撼与壮举!试想,连敌方的最高统帅都能轻易擒获,那宋国的皇帝,是否也能在众志成城之下,成为囊中之物? 这样的念头一旦萌生,便如同野火燎原,难以遏制。 岳鹏不知道的是,今日他们的行动如此顺利完全是打了个措手不及,如果对面的宋军防守严密调配得当的话,他们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松的得手。 在山寨里,秦桧见到了久违的宋徽宗赵佶。 “微臣秦桧见过陛下,愿我主龙体安康。” 秦桧主动给赵佶见礼,一旁的王守一见状也跪在地上对赵佶磕头。 赵佶此时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他冷哼一声道:“你们不是说我是假冒的吗,为何还要对我见礼?” 跪在地上的秦桧头也不敢抬应道:“陛下息怒,我们也是迫于无奈,实在是没有办法呀。” 赵佶沉默许久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罢了,我也知道你们是被谁派来的,说说吧,你们的皇帝想要活的还是死的?” 听到了赵佶的问话后,两人都沉默了起来。其实赵构给秦桧的密信中详细地说了,最好不要让老皇帝回到临安,这不就是示意他们要在这里解决了赵佶吗。但此时的场景下谁敢实话实说呀,说了肯定小命不保呀。 秦桧媚笑着说道:“陛下,如今的圣上想要接您到临安城去修养,这次让我到金国出访也是为了将您救出来的。哪知道我一到金国就得知了您升天的消息,幸好陛下还健在,我这不是来接您了吗。” “彭!” 赵佶胸中怒火如烈焰翻腾,猛然间一脚踹出,力道之强,竟将秦桧如同断线的纸鸢般远远抛飞,直教他双眼圆睁,一抹骇然之色与苍白交织,尽显其惊愕与无助。 试想,若当今足坛的健儿们能习得赵佶这雷霆万钧的一脚,何惧他国球队七球屠戮之辱,定能在绿茵场上风驰电掣,扭转乾坤,让世人刮目相看。 “荒谬至极!你当老子是目盲心瞎之辈吗?这等阵仗,哪里是迎接父皇之礼,分明是布下了天罗地网,欲置我于死地!”赵佶怒斥之声,如雷鸣般在空旷之地回荡,字字句句,皆是对阴谋的愤慨与不屈。 此时刚走进来的赵缨络来到赵佶的身旁,将他搀扶到旁边的坐椅上休息。岳鹏见状立即让人将已经半昏迷的秦桧和王守一带了下去。 ------------ 第115章 拿秦桧来做生意 赵佶缓了好一会心绪稍定,目光缓缓自苍茫山色中收回,终是落在了身侧温婉如水的赵缨络身上。 他轻声细语,仿佛怕惊扰了这山间的一抹宁静:“缨络,世事难料,我未曾料到,你那九哥竟如此急不可耐地欲置我于死地。我本欲在这青山绿水间,了此残生,寻得一份难得的宁静与自在,他此举,却是何故呢?莫非,这世间的权势与恩怨,当真能吞噬一切温情与理智?” 言罢,赵佶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命运无常的无奈,也有对人性深处的淡淡哀愁。他的话语,如同山间清泉,清澈而略带凉意,却又在不经意间触动了人心最柔软的部分,让这片刻的宁静中,平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哀婉与凄美。 赵缨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她轻轻握住赵佶的手,试图给予他一丝温暖与安慰:“爹爹,世事纷扰,人心难测。但请相信,无论前路如何坎坷,总有光亮在前方等待。我愿伴您左右,共渡难关。” 父女相视一笑,虽未言及更多,但那份默契与坚定,已足以让这山间的风,都似乎变得温柔起来,仿佛也在为这份情谊轻轻低语,见证着一段不凡的缘分与抉择。 李家寨这边的战况很快就通过信鸽传送给了不远的汤阴城,此时的李振和不良也忙活的很,通过这两日的逐户排查,已经算是肃清了城中的各派奸细。当听到秦桧和王守一被擒获后,李振高兴地原地蹦了起来。 “哈哈哈...这个岳鹏真是给力!这才刚刚交战就将敌人的主将给擒获了,这战斗力也就是三国时期的赵云能够匹敌。” 不良微笑着问道:“主公,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两个人?” 此言一出,竟让李振陷入了沉思的漩涡之中。秦桧在南宋历史长河中掀起波澜、深刻影响国运走向的巨擘,更是当朝天子赵构的心腹之臣,权倾一时,其影响力岂是轻易可撼?若真要对其动手噶了,似乎有些不妥。 在这权力的棋盘上,每一步都需精心布局,不容半点马虎。秦桧的存在,如同一枚关键的棋子,其去留,不仅关乎个人荣辱,更牵涉到整个朝局的稳定与国家的未来走向。李振深知,秦桧活着虽然是宋国的一个隐患,但对于他们来说无常不是一个机遇,真要是自己的那个大舅哥做大做强,那还有自己的活路? 于是,他轻抚胡须,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仿佛正在内心深处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斗争。李振眉宇间透露出几分凝重,显然正在权衡着某个决策的利弊。 此时,不良先生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沉稳与智谋:“主公,吾心中倒有一计,或可解眼前之困。我们不妨以秦桧与王守一为筹码,与宋国做一次交易。想那金国已撤兵北去,正是我们趁机扩张之机。安阳府之地,若能纳入我等版图,无疑将极大拓展我们的战略空间。诚然,我军战力已是不俗,但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战略纵深之不足,实乃制约长远发展的桎梏。因此,当务之急,应是巩固并壮大我方根本,以此为基础,方能图谋更广阔的天地。” 言罢,不良先生目光炯炯,仿佛已预见到那幅幅疆域拓展、国力日盛的宏伟蓝图。李振闻言,眼神渐亮,心中似有千思万绪涌动,对这提议也是一百个赞同。 第二日清晨,两辆装甲车从汤阴城驶进了李家寨,原本半天的路程如今只需要不到二十分钟就能到达。而且这一路上非常平坦,根本感觉不到一丝颠簸。 那些李家寨外的宋军也看到了装甲车的行踪,不过他们直接选择了无视,因为他们知道就算是自己想要拦截也拦不住,与其浪费那些士兵的性命,还不如想想怎么将自己的上官给捞出来。 此时正是寨子里吃早饭的时间,李振抱着自己的儿子和赵佶赵缨络一家人美美的吃了一顿早饭,不过小煜宸似乎非常不给李振面子,小家伙一早上就没给过李振好脸色。不是将米汤洒在李振的衣袖上,就是将鸡蛋塞进李振的脖领里,反正一早上没闲着。 赵佶吃完饭后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这两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李振沉吟片刻,终是坦诚相告,将他与不良在汤阴古城中细细筹谋的计谋和盘托出。赵佶听后,眸光深邃,久久凝视着前方。良久后,他轻轻颔首,那份赞同之意,不言而喻地流露于眉宇之间。 此刻赵佶出言称赞不良那超乎常人的战略远见,他犹如一名洞悉世事的智者,不仅精准地指出了李振实力中的薄弱环节,更如同利刃出鞘,直指要害,提出了行之有效的强化之策。赵佶心中暗自感慨,若是昔日身边能有这样一位厉害人物相伴,或许就没有亡国之痛,大宋的辉煌亦能得以延续几年光景。 来到李家寨的地牢中,李振单独提审了王守一。随着牢门被打开,此时的王守一完全没了往日盛气凌人的风采。 李振:“王大人,别来无恙呀。你可知今日我为何来找你?” 虽然没有见过李振,但从相貌和身边的随从来看,王守一猜到了面前李振的身份。 “终于见到李大人了,卑职对于李大人是仰慕已久,钦佩之心如同黄河之水般滔滔不绝,为了表示卑职的心意,我愿意献出十万贯银钱送给大人。” 听到这里李振来了兴趣,他玩味道:“王大人真是有眼光,既然你对我这么仰慕,也算是我的粉丝了。来人,给王大人松绑,并给他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衫。” 王守一此时也有些蒙了,没想到自己的一顿马屁竟然这么奏效,他赶紧又说了几句。可李振哪有闲工夫听这些,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人将他带下去梳洗一番。 等王守一再次返回的时候,见到桌子上摆了一些热乎乎的饭菜,在得到李振的首肯后,他便不顾形象地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而李振一边喝着茶,一边将释放王守一的目的说了出来,原来是想通过王守一给赵构联系,想要以秦桧换取这安阳府的管辖权。 ------------ 第116章 宋国宰相张浚 宋国临安城皇宫内,赵构全程黑着脸听着王守一言情并茂的诉说。 “圣上,微臣在那里见到了太上皇,他老人家身体安康,并且他还托微臣给您捎句话,说他在那里非常好,让你不用惦记他了。而且......” “啪!” 一个崭新的官窑瓷器被摔得粉碎,赵构冷声道:“看来你对太上皇很忠心呀,既然这样你还回来作甚?来人,送王大人上路!” 话音刚落,就有两名皇宫侍卫将王守一给带了下去,至于这个上路到哪里,那就不好说了。 赵构对自己的贴身太监说道:“去兵部找延吉,让他派遣十五万兵马前去收复汤阴,朕就不相信了,一个小小的汤阴城能够翻出多大的浪花来。” 如今的宋国在大名府路陈列了足足三十多万兵马,光看数字你肯定会觉得宋国兵马强盛,但熟悉宋代历史的朋友都会知道,这里面的三十万兵马真正能够上战场的估计能有一半就不错了,赵构一声令下就要派出十五万人清缴汤阴城,那谁来防备北边的金军呀。 兵部尚书延吉接到圣旨后愁得整整一夜没睡着,第二天红着眼睛将兵部的所有侍郎们都召集起来商议此事应该如何处置。 在一番叽叽喳喳的商讨后,有个侍郎终于提出了一个有用的建议:既然秦桧是张浚丞相的人,为何不去找他拿主意呢。 于是当天晚上张浚就带着延吉去了趟皇宫,也不知道张浚和赵构说了什么,等他们出来后,延吉就派人去汤阴县传达赵构的圣旨。不管怎么说,赵构还是同意了李振的条件,将安阳府作为李振的自治区,但名义上还属于大宋的疆土。 这次张浚进宫后别的没说,就拿出了从前线送回来的子弹,这些子弹都是从那些死去宋军士兵身上抠出来的。 张浚:“陛下,这汤阴县令李振手中可能有一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武器,能够远距离取人性命,我们这次葬送了好几万人,而汤阴守兵却死伤寥寥无几。这样的能人异士我们得争取过来,不能推到金国那边去。再者,根据情报得知,这个李振好像是您的妹夫。” 赵构叹了口气:“张爱卿,莫要提了,你要知道我赵氏皇族早就全部殒命在金国了。” 最为老人精的张浚岂能不明白赵构的意思,他立刻岔开话题,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等了将近一个月,李振正在田间指挥着治下百姓进行抗旱,有士兵骑马来报,说从临安城来的一个官员正在汤阴县衙内等候宣旨。 李振抬起头望了一眼干旱的土地,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说道:“知道了,去通知一下不良先生,让他也到县衙里来。” 春意已深至四月天,然而,这片辽阔的北方大地,却似被遗忘于滋润之外,自冬末春初至今,未曾迎得细雨一丝,广袤的田野间,干渴的气息弥漫,每一寸土地都紧抿着唇,渴望着甘霖的亲吻。 小麦正值拔节抽穗的黄金时期,它们本应在细雨的温柔抚摸下茁壮成长,绿意盎然,织就一片生机勃勃的画卷。而今,这些希望的种子却只能默默承受着干旱的煎熬,叶片微卷,颜色也失去了往日的鲜亮,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对水的渴望。 若不速降甘霖,恐怕这绵延千里的北方沃土,将难逃一场空前的浩劫。小麦的穗粒或将干瘪,农人的汗水与期盼,或将化为泡影,丰收的梦,在这无情的旱魃之下,摇摇欲坠,让人心生忧虑,不忍直视。 天际,依旧是一片湛蓝,云朵稀疏,不见丝毫雨的踪迹,而大地之下,却是另一番景象——生命在挣扎,希望在呼唤。或许,正是这份坚韧与不屈,才更显得这场雨的到来,将是何等的珍贵与及时,它将如同天降甘霖,拯救万物于水火之中,让这片干涸的土地重焕生机,也让农人的心田再次泛起希望的涟漪。 前来宣旨的是礼部一个文官,他此刻正一脸嫌弃地喝着汤阴县衙士兵端上来的茶水。作为临安城内的官员,他早就喝惯了那龙井铁观音的味道,这茉莉花茶他感觉太难喝了。 自李振接管汤阴县城的那一刻起,他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彻底颠覆了旧日的格局。他不仅解散了那些昔日里懒散懈怠的衙役队伍,更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魄力,将守护这座城池的重任,全然托付给了来自李家寨、经由他精心锤炼的忠诚士兵。 这些士兵,如同初升朝阳下的利剑,锋芒毕露,他们以铁的纪律、刚正不阿的品格,重新定义了“守护”二字的含义。日常的巡逻,不再只是走马观花,而是细致入微,每一个角落都不容忽视;处理城中事务,他们更是秉持公正,每一份决定都力求惠及百姓,让正义的阳光洒满每一个角落。 相较于往昔那些只知索取、鲜有作为的衙役,这些士兵用行动证明了,真正的力量源自于对民众的深情厚谊与责任担当。他们不仅维护了治安,更在无形中织就了一张温暖的网,让汤阴县城的百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与希望。在这座被他们用心守护的城池里,每一天都见证着变化,每一张笑脸都是对他们努力最好的回馈。 如此,李振的举措,不仅重塑了汤阴的秩序,更在人心深处种下了信任与敬仰的种子,让这座古城焕发出了新的生机与活力,仿佛预示着一个更加繁荣昌盛的时代即将来临。 “你们的县令这么难请呀?要知道这可是圣旨,我外出传旨这么多次,能够将我这么晾着的这可是头一遭。” 就在这个官员边喝茶边抱怨的时候,李振与不良恰巧走了进来。 不良瞥了一眼那个礼部文官,没好气地说:“按说你们礼部宣旨前得有人提前来禀报,为何这次没有禀报就直接来了?看来你们礼部管事的忘了祖宗的教训,还是你们这些当差的不会办事?” 听着不良的冷嘲热讽,那官员满脸怒气。虽说礼部在宋国朝廷中没有什么话语权,但是礼部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外官的热情接待,哪有像今天这般样子。 ------------ 第117章 李振升任安阳知府 虽然有些生气但这个官员还是知道自己要来干什么的,他看了一眼李振后,便将圣旨打开开始宣旨。 “皇帝诏曰,安阳府汤阴县令李振任职期间勤政为民报效朝廷,其功绩当为大宋地方官员效仿,为表彰李振功绩,今任命李振为安阳知府,统管安阳、汤阴、内黄三地之政务军事。除此外赏赐李振黄金三百两,锦缎五十匹......宣旨完毕,安阳知府李振接旨!” 李振好不容易挨到这个嘴碎的文官讲完,扶着有些麻的腿站了起来。他毫不客气地接过来圣旨,连看也不看地扔给了不良。 按照惯例此时李振应该掏出一个钱袋子,然后满脸堆笑地交给这个文官。可为了李振除了看着文官外再无其他动作? 几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愣在了那里,李振是真不知道接旨还得给好处,不良认为是自己的主公有意为难这个宣旨的官员,礼部的文官通过刚才李振的接旨行为认为对方有别的想法,其余的人都看着场中大佬们不敢说话,要知道这可是圣旨呀,自己一辈子第一次见。 最后还是不良先开口了:“那个,这位大人,你这一路舟车劳顿,我已经让厨房安排好饭食了,你还是赶紧去吃饭吧。” 礼部官员此时有种想要泪奔的感觉,这次出来宣旨他可是花了三十两银子买来的,为的就是出来捞些好处,没想到对方不光不给红包,甚至连顿像样的酒席都不预备。 待礼部官员及其随员渐次离席,留下一室静谧,李振轻抚案几,目光深邃地转向一旁的不良,沉声问道:“此番我以秦桧为条件,意在向赵构施压,换取这安阳府,却未料他竟如此爽快应允,其中缘由,你可有所洞悉?” 不良闻言,眉头微蹙,似是在脑海中细细梳理着每一个可能的线索,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洞察世事的睿智:“主公,依我之见,此番赵构之爽快,怕是源于对我等手中那批神兵的觊觎。遥想李家寨一战,我军将士,手持主公赐予的非凡利器,所向披靡,宋军之众,无不闻风丧胆,溃不成军。这等威能,岂是寻常之物?宋国那些老谋深算之辈,自然不会错过这等消息,他们心中明镜似的,清楚这些神兵对于我军战力之提升,是何等关键。故而,即便心存不甘,为长远计,也不得不暂时妥协,以求日后图谋。” 李振:“管他呢,既然答应我的条件了,那我们就按照计划进行,你派到金国的那些人准备的怎么样了?” 听到这句话后,不良微笑着回到:“主公放心,这次派到金国的几人可都是我亲自挑选的,他们可能上阵打仗不行,但是散播谣言还是没有问题的。” 秦桧,昔日宋国朝堂上那抹不可一世的锋芒,如今却如同秋日落叶,随着一同释放被俘宋军的沉重步伐,悄然回到了鹤壁。他的身影,不再挺拔如松,反被一层难以言喻的阴霾所笼罩。 归途漫漫,通往临安的路,每一步都踏在了秦桧心头的尘埃之上。 一路上秦桧独自蜷缩于马车之内,那狭小的空间成了他暂时逃离外界审视的避风港。车窗外,风景流转,却再也无法激起他心中的半点涟漪。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已将所有情绪都封存于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即便是那位平日里擅长逢迎、意欲借此机会攀附权贵的礼部官员,也未能叩开秦桧紧闭的心扉。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言辞间满是试探与讨好,却只见秦桧轻轻摆手,以一句不冷不热的话语,礼貌而坚决地将对方拒之门外。那姿态,既非高傲,亦非冷漠,而是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淡然与疏离,让人无法轻易触及他内心的真实世界。 如此一幕,在旁人眼中,或许只是权臣一时的失意与避世,但在秦桧心中,却是对过往辉煌与今日落魄的深刻反思,是对未来命运未卜的沉重忧虑。这段归途,对他而言,不仅是对身体的迁徙,更是心灵的一次漫长旅行,每一步都踏在了自我救赎与重生的边缘。 在安阳府邸更迭的风云之际,李振正式接任了这方水土的知府之职。而前任知府张城,则依宋国之令,踏上了前往密州赴任的旅途,心中不免交织着离愁与期待。 月华如练之夜,张城特地在府邸深处设宴,只为与李振作别。 两人相对而坐,桌上几盏清酒,几碟雅致小菜,映衬着屋内柔和的烛光,显得格外温馨而庄重。窗外夜色深沉,室内却是一片推心置腹的交谈氛围,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余下两人低语与杯盏轻碰的声响,回荡在静谧的空间里。 这一夜,他们谈论的不仅是过往的治理心得,更有对未来的展望与忧虑;不仅是官场的风云变幻,更有对民生疾苦的深切关怀。言语间,既有对彼此能力的认可与敬佩,也不乏对即将展开新生活的相互勉励与祝福。每一句话语,都如同那醇厚的酒液,越品越有味,越回味越悠长。 直至东方既白,这场深夜的对话才缓缓落下帷幕。临别之际,李振从袖中取出一精致的褐色木盒,轻轻置于张城手中,眼神中满是深意与不舍。张城接过木盒,双手微微颤抖,仿佛这不仅仅是一件物品,更是两人深厚情谊的见证。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收入怀中,如同珍藏一件无价之宝,眼中闪烁着感激与珍视的光芒。 李振升任知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修路,他组织三地的民夫对各地的官道进行拓宽加固,最上面自然使用水泥进行覆盖。要想富先修路这是深入人心的,汤阴县城的富饶是有目可见的,所以这次基建中各地百姓踊跃参加,除了管饭外,还每日能够领到十五文钱的工钱。 在内黄县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旱情虽亦显严峻,却尚存一抹温柔的慰藉。卫河宛如一条碧绿的绸带,悠然穿城而过,其涓涓细流虽不能彻底解这大地之渴,却也如细雨般润泽了部分心田,让旱情稍显缓和。相比之下,安阳与汤阴两地,则是一片截然不同的景象。 那里,辽阔的原野上难觅大型河流的踪迹,仿佛大自然也遗忘了这片土地,只留下一片片干涸与期盼。百姓们面对如此绝境,唯有依靠双手,一桶桶、一担担地从深井中汲取那珍贵的生命之水,试图以此对抗肆虐的旱魔。然而,这微薄的努力,在广袤无垠的旱灾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宛如夜空中最微弱的星光,难以照亮整个黑暗的世界。 田野间,曾经生机勃勃的庄稼,如今却一片片地枯黄、萎缩,最终无力地倒伏在龟裂的大地上,它们的生命之火,在烈日的炙烤下,渐渐熄灭。这一幕幕惨景,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割扯着百姓们的心。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天灾的无奈与绝望,也有对生存的不屈与渴望。在这片被干旱笼罩的土地上,每一颗心都沉入了深深的低谷,但那份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却如同地底深处的不息之火,依旧在默默燃烧,等待着希望的曙光。 ------------ 第118章 席卷北方大地的旱灾 在李振那深邃的眼眸中,旱魃肆虐的景象如同烈火般炙烤着他的心田,每一日的干涸都仿佛是对他治世能力的无声质问。他再也无法安然端坐于案牍之后,那份沉甸甸的责任感与忧虑,如同千斤重担,压得他几欲窒息。 于是,在急匆匆地安排下,李振将一应琐务托付给了不良代理,其眼神中满含信任与期待,仿佛是在将一方安宁暂寄于人手。转身之间,他的身影已融入了时空的裂缝,带着对前世苍生的深切挂念,再次踏上了穿越之旅,重返那个科技昌明的后世现代。 自从他使用了针管抽血后,虽然还是有些疼,但好歹不用包扎伤口了。看着自己屋子里熟悉的摆设,李振躺在沙发上一边给手机充电一边打起了电话。 指尖轻触屏幕,拨通了一个久违的号码,耳边渐渐响起等待接通的“嘟嘟”声,每一声都像是心跳的共鸣,带着期待与忐忑。他闭上眼睛,任由思绪飘远,想象着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即将穿透时空的阻隔,温暖这方小小的空间。 随着“喂”的一声轻响,李振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一场关于过往与未来的对话,就这样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中悄然展开,为这平凡的一天添上了一抹不同寻常的色彩。 “嘟嘟...嘟嘟...喂,祖宗呀,您老人家可算是现身了,我都快急死了。......” 电话里传来方振的声音,基本上每次接到李振的电话都是一个腔调,早就习惯了。 自上次李振穿越到宋朝后,到现在大约得有半年了,通过刚才方振的诉说,这边的时间只过了一个月左右。通过这几次李振来回穿越,他发现两边的时间好像并没有什么规律,有时候在宋朝的时间过得快一点,有时候在现代的时间快一点,这让他这个资深穿越者也搞不清规律。 宝马车停在公司的院子内,早就急的跳墙的方振此时早就等在了门口处,看着李振从车上走了下来,方振拽着他就来到了会议室。 方振:“你不管到哪里得带着手机呀,打你的电话一直就是无法接通。赶紧的,这是合同,你不是让我收购一家医药公司吗,我和对方谈了十几天,最终以一千三百万的价格成交了。” 李振闻言,目光并未在合同上稍作停留,仿佛那不过是一纸轻鸿,他毫不犹豫地提笔挥洒,签下自己的名字,随即目光一转,对焦于方振,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急迫:“此事暂且搁置,我另有一桩急务,需你即刻筹备。五台精良的钻井设备,配以小型柴油抽水机,务必尽快到位,我有大用。” 这些东西在市面上非常好找,就是操作上有些麻烦,李振亲自学会了如何操作后还在公司的院子里面实际操作了一番,最后确定自己确实掌握了后才罢手。这些设备和相应的物资当然得运送到仓库里去,除此外那里还堆积着无数的粮食和基建材料。 当天晚上李振趁着四下无人后,动用意念力将这些物资都弄到自己的空间内,然后驱车返回家中赶紧又穿越了回来。毕竟两边的时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到现在还没弄明白,李振害怕自己拖时间长了后宋朝这边有什么变故,所以就着急忙慌地赶了回来。 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钻井,李振找来王长刀和岳鹰,让他们两个跟着自己学习如何操作这些现代化的钻井设备。随着第一眼水井成功出水,让旁边围观的百姓们纷纷欢呼起来,他们赞叹李振简直就是神人呀,要知道能够行云布水的可只有龙王爷了。 有了这几台钻井设备和抽水机,安阳府的旱情算是得到了轻微的缓解,但其他的地方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正值小麦昂首向天、渴望雨露滋养的金贵时节,每一株麦穗都承载着农人沉甸甸的希望与汗水。天空却似铁了心般,湛蓝无垠,不见一丝云影,更无半点雨意。若此情此景持续下去,只怕那满目的翠绿将迅速褪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枯萎的绝望,丰收之梦将化为泡影,留下的唯有颗粒无收的苍凉与叹息。 人们的心头,被这无形的重压笼罩,焦虑与不安如同野火般蔓延。每一滴汗水,似乎都在诉说着对雨水的无尽渴望;每一声叹息,都是对天命不公的无奈抗争。在这关乎生计的紧要关头,每一场未能如期而至的甘霖,都像是命运无情的嘲弄,让人心生寒意。 在北疆的苍茫大地上,金国皇帝完颜亮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他的日子如同这干涸的土地一般,裂痕遍布,艰难异常。面对肆虐的旱魃,他亲力亲为,动员举国之力,试图以凡人之躯对抗天灾的无情。百姓们在他的号召下,各展所能,挖渠引水、祈求上苍,用尽一切智慧与汗水,只为换取一丝甘霖的慰藉。 然而,正当金国上下一心,奋力抗旱之际,西部草原的蒙古高原上,风起云涌。几个强大的部落,如同草原上的狼群,嗅到了猎物的虚弱,纷纷集结兵力,如同暗影般悄无声息地侵扰着金国的边境。这些游牧民族的勇士,骑着骏马,带着对生存的渴望与对战斗的狂热,一次次冲击着金国的防线,让本就焦头烂额的金国更加雪上加霜。 这场旱灾,其威力远超想象,它不仅吞噬了田间的绿意,更将草原的生机一并剥夺。曾经辽阔无垠、牛羊成群的草原,如今却是一片枯黄,无数牲畜因饥饿而哀嚎,最终无力地倒在了这片它们世代栖息的土地上。而随之而来的瘟疫,更是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的脆弱。牛羊成群地倒下,空气中弥漫着绝望与哀伤的气息,整个草原笼罩在一片死寂与恐惧之中。 无奈之下那些部落首领们开始打起了金国的主意,西京路,这个曾经繁华如梦的地方,如今却成了蒙古铁骑眼中猎物般的存在。 完颜亮坐在金灿灿的宝座上,他对手下的大臣们说到:“别再商议了,直接从大同府和中都调遣兵马前去阻截蒙古人,要是再这么下去那些肮脏的蒙古人得打到我们腹地了。” 金国大将乌朱戈听闻此话后第一个站了出来:“皇帝陛下,这些蒙古人太可恶了,我提议让我领一队兵马杀到蒙古草原去。趁着他们后方兵力空虚,将他们的族人全部屠戮殆尽,免得这些鞑靼人时不时地骚扰我们。” 一名汉族文臣立刻反对:“陛下,万万不可!乌将军的这个提议无疑是将我们金国和蒙古各部矛盾激化了。如今攻打我们的蒙古部落大部分都是遭受旱灾严重的几个部落,而那些草原深处的蒙古人并没有参与其中。我建议不仅不能打他们,我们金国还得派出人派送粮食给他们,让他们度过这个难关,到时候就可以将这些受到我们恩惠的蒙古部落收为己用了。” ------------ 第119章 金国上京城的谣言 完颜亮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深邃而复杂,凝视着殿下文官武将间那激烈的争辩,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无奈与烦躁。 自他登基为金国皇帝以来,胸中壮志如烈火燎原,誓要将这片辽阔的疆土治理得更加繁荣昌盛。他深知,金国的根基虽源自半游猎半农耕的女真族,历经风雨洗礼,方有今日之规模,但在文化的沃土上,金国却如同初生的幼苗,亟待滋养与灌溉。 于是,完颜亮毅然决然地踏上了金国的改革之路,他的目光穿越了重重山峦,投向了那个文化璀璨、制度完备的宋国。他心中暗自思量,若能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定能让金国焕发新生。于是,一场以宋国管理模式为蓝本的深刻变革悄然拉开序幕。 在这场变革中,完颜亮尤为重视汉族文官的任用。他深知,文化的传承与发展离不开知识分子的智慧与力量。因此,他广开才路,不拘一格,大量启用汉族士人,让他们的才华在金国这片热土上得以施展。这些文官们以其深厚的学识和敏锐的洞察力,为金国的政治体系注入了新的活力与智慧。 同时,完颜亮还致力于提升汉族百姓的社会地位,让他们感受到来自皇权的温暖与关怀。他深知,一个国家的强盛不仅体现在军事上的征服与领土的扩张,更在于民心的凝聚与文化的繁荣。因此,他通过一系列政策措施,逐步消除了汉族与女真族之间的隔阂与偏见,促进了民族间的交流与融合。 然而,改革的道路从不是一帆风顺的。文官与武将之间的争执与摩擦,如同暗流涌动,时刻考验着完颜亮的智慧与决心。 这还不算什么,完颜亮甚至直接将山东曲阜的孔家后裔也弄了过来,因为汉族的儒生们一直尊奉孔老夫子思想为目标,所以他也按照这个模式来进行。 但是金国内部的矛盾也随之而出,那些金国武将们并不买汉族文官的账,当然这里面也有完颜亮利用他们之间相互制衡的想法。久而久之那些汉族文官就和金国武将们矛盾越积越深,有点类似于二战时期的小日子的海军和陆军。 完颜亮:“好了,不要再吵了!我心意已决,对于入侵我金国领土的蒙古士兵,立即调遣周边的军队进行镇压。但是蒙古的灾情我们也不能不管,立即调集粮食派遣商队前往草原,用粮食换取蒙古人的牛羊。” 此番话语,既显完颜亮的王者之霸气,又不失仁君之胸襟,殿内众臣闻言,无不心悦诚服,纷纷跪拜,高呼万岁,誓将遵旨行事,共赴国难,亦显两族间或可化干戈为玉帛之希望曙光。 对于金国内部的旱情,完颜亮命令组织国内的民夫挖掘沟渠,让工匠们制造大量的水车进行抗旱。在科技不发达的古代,这样做已经算是最好了,毕竟他们可没有李振的钻机设备和抽水泵。 身在河间府的完颜平也接到了他父皇完颜亮的密令,让他抓紧联系汤阴的李振,看看还能不能从他的手中购买大量的粮食。如今金国有了宋国的岁贡,虽说大名府路和黄河两岸也都受了灾,但李振是宋国南方大族,应该还是有办法的。 金国上京城内,一个汉族百姓坐在早餐摊位上小声的对旁边的几人说着什么。 “你们听说了吗,这白云观的道士说了,正是因为金国皇帝抢夺了他哥哥的皇位,上天看不过去了,才降下了这次旱灾作为惩罚。” 一旁的食客满脸震惊,他小声地问道:“被乱说,我们的这个皇帝勤政爱民,他的那个哥哥就是个昏君,死了也不可惜。” 另外一个百姓也接口:“就是呀,我说怎么今年的旱情这么厉害,原来是上天降下来的惩罚,虽说这是皇室的事情,但影响的却是我们普通百姓呀。” 于是,这则流言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在上京城的每一个角落蔓延开来,将平静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人心被莫名的恐惧紧紧攥住,街头巷尾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慌乱与不安。粮食市场更是首当其冲,价格如同脱缰野马,一日三跃,令百姓们苦不堪言。 商铺之中,一袋袋粮食成了比黄金还珍贵的存在。商贾们嗅到了商机,却也同时被贪婪与恐惧驱使,纷纷选择闭门囤货,粮店门扉紧闭,昔日熙熙攘攘的购粮景象一去不复返,只留下一片片空荡荡的街道和人们焦虑的目光。 上京,这座曾经繁华昌盛的都城,此刻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云笼罩,每个人的心头都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谣言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侵蚀着人们的理智与安宁,让整个城市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动荡与混乱之中。 闻得下方传来的禀报,完颜亮的心中顿时燃起熊熊怒火,犹如烈焰吞噬着理智的边缘。 “迟术,速速调遣你麾下精锐的金羽卫,务必以雷霆万钧之势,将那些胆敢散布谣言、蛊惑人心的宵小之徒一网打尽,严惩不贷,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绝,仿佛冬日寒风,刺骨而凛冽。 “这些愚昧的百姓,竟如此迂腐不堪,被些许风言风语便轻易蒙蔽了心智,实乃我大金之耻!” 完颜亮愤慨之余,更添几分无奈与痛心。他深知,谣言如野草,若不及时铲除,必将蔓延成灾,动摇国本。 于是,迟术领命而去,步伐坚定,心中亦是暗潮涌动。他深知此行的分量,不仅关乎陛下之威严,更关乎大金的稳定与安宁。金羽卫,作为陛下最信赖的利刃,此刻即将出鞘,誓要斩断一切谣言的根源,还天下一个清明。 随着迟术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完颜亮望着远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他既是对那些造谣者的愤怒与不屑,但也想强大自己管辖的金国,他每天废寝忘食的处理着各种政务,一心想着如何改善金国百姓的生活,没想到就是这些他关心的百姓转过头来就说他的坏话。 ------------ 第120章 宋钦宗赵恒的返回 岳鹰的老丈人崔大可来到汤阴县衙,这次他可是接到了一笔数量非常巨大的订单,河间府的小王爷完颜平亲自给他来信,让他务必从李振这里购买大量的粮食,数量越多越好。在心中完颜平直接表示,只要粮食的质量和数量没问题,价格可以在原先的基础上翻两倍。 崔大可一直就供应着金军的粮食,他这些年通过从宋国走私粮食到金国可算是赚了个盆满钵满,加上他如今从李振这里采购了低价的粮食,使得他的成本大大降低,到如今他已经抛弃了原先的宋国供应商,直接全部从李振这里进货。 李振在自己的书房接见了崔大可,他放下手中的文书问道:“哎呦,这不是崔大老板吗,怎么今日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崔大可满脸笑容的说到:“李知府,李大人,我这不是给你送生意来了吗。这北边的金人找人联系了我,说北边大旱急需要我们粮食,价钱也给涨了很多,这可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呀。” 对于崔大可说的涨价的事情,李振好像根本没有什么思想波动,这次北方旱灾这么严重,金国内部肯定早已经闹起了粮荒。涨价?如今别管价钱多少,得先看看谁手中有粮食才行。 李振装作有些为难地说:“哎呀,你来得真不巧呀,前几天我们家族的人给我来信,说因为南方也受灾了,所以粮食供应的数量恐怕要大打折扣。别说你们了,就连我自己的山寨也从一天三顿饭改成了一天两顿,如果接下来旱情还是没有变化的话,那只能够一天一顿了。” “哎呀,那可怎么办,我可是已经答应小王爷了。李大人您赶紧帮忙想想办法呀,你也知道那些金人根本就不好说话,搞不好我的身家性命都得搭进去。” 最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以两倍的价格售卖给了崔大可十万担的粮食。虽说自己的利润有些少了,但他可以再去找完颜平涨价呀,毕竟自己的货源都涨价了,凭什么卖给金国就不能涨价。 金国上京城内的驿馆内,月光稀薄,星辰隐匿,一隅静谧的驿馆中,却上演着惊心动魄的一幕。 灯火阑珊处,几位西夏使者围坐一席,酒香与炭火烤肉的香气交织缠绵,他们笑语盈盈,享受着这难得的异域安宁。然而,这份宁静即将被突如其来的风暴撕裂。 夜色如墨,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仿佛是死亡的低语,在空旷的驿馆内回响。门扉轰然洞开,一群身着金国士兵服饰、面戴黑纱的蒙面人如鬼魅般闯入,他们的眼神冷冽,手中的弯刀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不祥的寒光。 没有一句多余的言语,没有半点前兆的警告,这群不速之客瞬间化作了杀戮的机器。弯刀如电,划破空气,带着决绝与残忍,直奔那些毫无防备的西夏使者。酒盏倾倒,烤肉散落,欢声笑语转瞬间被惊恐的尖叫与绝望的求饶所取代。 鲜血,如同绽放的红莲,在驿馆内肆意蔓延,染红了地毯,也映红了那些蒙面人的冷酷面容。西夏使者们或奋力抵抗,或仓皇逃窜,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挣扎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最终,除了一个侥幸中得几缕生机,身受轻伤、蜷缩在角落里的使者外,其余皆倒在了血泊之中,生命之火就此熄灭。 不光是西夏使者,吐蕃使臣也遭到了一股金兵的突然袭击,不过相对于西夏使者,吐蕃使者们只是受了一些轻伤和损坏了一些东西,性命倒是并无大碍。 夜幕低垂,金国的都城笼罩在一片肃杀之气中,金羽卫的铁蹄踏遍街巷,搜寻着那隐匿于暗处的嫌疑之影。然而,在这密不透风的搜捕网下,一场无声的风暴悄然酝酿。 五国城中,幽深的茅草屋内,宋钦宗赵恒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却也在这一刻迎来了命运的转折。月光稀薄,却恰好照亮了一幕惊心动魄的“偷天换日”。一群身手不凡的神秘人士,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完成了这场胆大包天的营救,将赵恒从金人中解救,仿佛从历史的尘埃中抬起了一颗遗落的明珠。 不良先生精心布局,派遣的精英护卫如同暗夜中的利剑,护送着赵恒踏上了南下的征途。他们穿梭于密林小径,避开了金兵的重重耳目,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却也坚定而决绝。长白山巍峨耸立,白雪皑皑,见证了这段跨越艰难险阻的忠诚与勇气。 随着一行人深入,终于踏入了高丽国的神秘疆域。这里,异域风情扑面而来,与中原的繁华迥异,却也为赵恒的逃亡之路增添了几分未知的希望。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他们继续前行,每一步都踏出了对自由的渴望,对复国的憧憬。 最后在高丽国做了短暂停留就从海路南下直接到了宋国的楚州,对于赵恒的行踪不良先生并未做刻意隐瞒,他在赵恒快要到达的时候,就派人将赵恒顺利逃出金国的消息给传了出去。 为什么要到楚州? 因为此时的韩世忠和年轻的岳飞都在楚州,这两位可是妥妥的保皇党,特别是岳飞,他的理想就是攻打金国,然后顺利的将两帝迎回宋国。这下好了,不用在费事的打金国了,赵恒自己跑了过来。 当赵恒的舟楫缓缓划破水面的宁静,悠然靠向那岸畔之时,一幕壮丽的景象悄然铺展在他眼前。韩世忠与岳飞,两位英勇无双的将领,早已率领着麾下精兵强将,列阵以待,宛如两道坚固的铜墙铁壁,屹立在岸边,静待北宋皇帝赵恒归来。 刚开始赵恒还以为是自己的那个兄弟赵构派人来截杀自己的,毕竟自己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返回宋国,有极大的可能会动摇赵构的统治地位。到后来知道这是两位将军为了迎接自己准备的阵仗,赵恒满怀激动的泪水望着眼前的一切。 随着船只的轻轻触碰岸边,赵恒缓步而出,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忠诚与希望的光芒。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与荣耀。 于是,他带着感激与坚定,缓缓走向那等待已久的队伍,每一步都踏出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决心。 ------------ 第121章 宋朝的土地兼并问题 事态正悄然步入李振与那位神秘莫测的不良先生精心编织的棋局之中,每一步都精准无误地迈向既定的愿景——让李振的安阳府在风雨飘摇中稳健崛起,而不致过早地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引来不必要的窥探与纷扰。 他们深知,真正的智谋在于隐匿于暗流涌动之下,让天下的舞台先自行上演一出出混乱与纷争的剧目。这些国家,宛如被无形之手拨弄的琴弦,即将奏响一曲曲自我毁灭的悲歌,而这一切,都是为了给安阳府披上一层更为厚重的保护色,让它能在乱世中悄然茁壮,静待时机,一鸣惊人。 蒙古不是正在袭扰金国吗,还不够。将西夏的使臣在金国的驿馆杀死,然后故意袭扰吐蕃使臣。在金国上京城内散布完颜亮的谣言,让金国的女真族和汉族百姓相互仇视,最好再来上几次暴乱。 而金国的上京城内,更是暗流涌动。完颜亮的谣言如同春日里疯长的野草,一夜之间便遍布街头巷尾,这些谣言如同锋利的匕首,割裂了女真与汉族之间本已脆弱的和谐,让两个民族间的猜疑与仇恨如同野火燎原,难以遏制。 至于宋国,将宋钦宗赵恒弄出来再送回去,李振故意不让人直接送回临安府,而是送到韩世忠和岳飞的跟前。依照他们两位的行事风格,到时候是听临安城那个赵构皇帝的话还是眼前这个北宋皇帝赵恒的话就不好说了。反正两人都是宋国的皇帝,他们也都是效忠于宋国的将军,好像听谁的也都没有过错,也都是有错的。 在那宋国的朝堂深处,风起云涌,暗流涌动,每一位文武重臣的心中都织就着各自的经纬。有人,忠诚如磐石,坚定不移地站在了宋高宗赵构的身后,誓以血肉之躯捍卫这摇摇欲坠的江山社稷;而另一些人,则心怀微妙,眸光闪烁间,已悄然搭起了通往楚州的隐秘桥梁,试图与那被时光遗忘的宋钦宗赵恒重拾旧梦,共谋大业。 这朝堂之上,不再是往昔的齐心协力,而是被一道无形的裂痕悄然撕裂。人心,这本是宋国最为坚韧的防线,此刻却似散落的珍珠,被各自的心思牵引,渐行渐远。那些曾共同抵御外侮、共商国是的同僚,如今却因立场的不同,而不得不站在了彼此的对立面。 坐在岳鹏稳健驾驭的装甲车内,李振的目光悠然穿越明净的车窗,轻抚过窗外缓缓展开的画卷。安阳、内黄与汤阴之间,一条条蜿蜒的水泥大道如巨龙般贯通,将这三座古城紧紧相连,编织成一幅繁荣与便捷的新篇章。 昔日,这片土地上的小径曾是泥土与时间的低语,每逢雨雪交织,便化身为泥泞的囚笼,束缚了行人的脚步,也迟缓了车轮的轨迹。步行者需小心翼翼,马车则常常被迫停滞,在自然的任性前显得无力而彷徨,等待着天公作美,方得继续前行。 而今,这一切已悄然蜕变。水泥铸就的康庄大道,如同大地的坚韧脊梁,无论风雨如何肆虐,皆能屹立不倒,保持那份难得的干燥与平坦。马车行其上,轮轴轻吟,仿佛在低语着新时代的赞歌,那份曾经的艰难与等待,早已随着车轮的滚滚向前,化作了过往云烟。 李振的眼中闪烁着欣慰与期待,他深知,这不仅仅是道路的变迁,更是这片土地上人民生活品质飞跃的见证。未来的日子里,这些坚实的道路将承载着更多的希望与梦想,引领着安阳、内黄与汤阴,向着更加辉煌的未来疾驰而去。 李振:“岳鹏,我们还得多长时间到达内黄县?” 岳鹏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回大头领,也就半个时辰差不多就到了。” 一旁的不良先生不解地问道:“主公,这视察水泥路的维修情况,为何不先去安阳城,反而先到内黄县?” 李振:“这内黄县虽然人口不如安阳和汤阴多,但是内黄县的土地多呀。上次抗旱的时候我来过一次,发现这里存在很多的问题,想着这次带你过来看看,能不能想出好的办法解决。” 李振说的问题也是这个时代的最大问题:土地兼并严重。 和后世现代的土地政策不同,宋代的土地刚开始都是农民自己的,但随着社会的发展和制度的演变,造成了无数土地兼并的问题。刚开始是一些中高层文臣武将最先发起的,到后来就演变到地方乡绅地主加入其中,他们使用各种手段,让老百姓们自愿或者不自愿地将自己的土地低价卖出来,然后他们再通过官府将土地收为己有。 还有一些人为了躲避朝廷沉重的苛捐杂税,他们就自愿成为那些文官和有功名的文士们的佃户。因为宋朝开国皇帝赵匡胤曾经给自己的后代子孙们制定了一个规定,那就是要与士大夫们共治天下。 所以说宋代的文人社会地位很高,一旦考取了一定的功名后,那就会免除掉各种苛捐杂税。不光如此,这些文人的家人也是享受这一待遇的,如此一来那些有地的百姓一夜之间就成为了没有耕地的人,而他们也成为了文士们的佃户。 上次李振来到内黄县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只不过他当时着急抗旱,也就没有过多的询问。如今安阳府境内的旱情得到了极大的缓解,这也让李振能够抽出时间来解决自己治下土地的问题。 在旁边的不良听到李振说的土地问题时,他也眉头紧皱。因为不良曾经家中也有不少土地,那些土地大部分都是通过什么手段获取的,不良比现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清楚。 也正是如此,他才感到头疼,因为这个土地兼并问题在这个时代简直就是一道无解的数学题。别管你是高官还是皇帝,只要你敢动这个念头,那就立马会遭到各大世家的围攻。 如今的宋国朝堂中虽然普及了通过考试取士,但宋代的纸张贵,再加上各大世家都努力培养自家的子弟应试,所以真正老百姓家的子弟想要鲤鱼跳龙门简直比登天还难。 久而久之宋国的朝堂之上还是由各大世家轮番把控着,宋国几代皇帝也想改变这一现象,但最后都是虎头蛇尾,最终还是那些传承上千年的世家们获得最后的胜利。对于这些大世家来说,谁做皇帝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在宋国的利益不能失去。 ------------ 第122章 倒霉的孔县令 李振几人直接来到了内黄县衙,这里今日不知为何冷清,门口甚至连个看门的衙役都没有。县衙的大门就那么虚掩着,透过门缝可以听到里面传来嘈杂的声响。 李振推开县衙的大门走了进去,刚一进院子就听见靠近门口处的房子里传来吆五喝六的声音。 “大!大!大!...哈哈哈...这局老子又赢了!” “给钱,给钱!”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最后在李振的示意下,岳鹏一脚就将房门踢开,只见里面乌烟瘴气,六七个衙役和小吏聚在一起耍钱。桌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赌具,铜钱、骨牌、骰子,在昏黄的烛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空气瞬间仿佛凝固,李振与岳鹏等人的闯入,如同两道惊雷,瞬间打破了这室内的沉闷与喧嚣。那些赌得正酣的衙役小吏,猛然抬头,面面相觑,他们看到对方一身素装,刚才还有些忌惮的心思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名捕快模样的人走上前来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何要强闯县衙,知不知道叨扰了本大爷的雅兴,最好给老子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边说着他还走向岳鹏,想要伸手扯住岳鹏的衣领。 岳鹏自从跟了李振后,他和岳鹰两人只要是没事就狠劲打熬身体,这寻常的捕快能够近的了他的身? 不出意外的听到哎呀一声,那个捕快伸出来的手反被岳鹏死死地拿捏住了,痛得他直叫唤。 旁边的几人看到同伙被人拿住了,纷纷就近抄起东西想要奔着岳鹏等人扑来,不良见状立即大喝一声:“都瞎眼了!你们面前的这位就是安阳知府李大人,尔等这是要造反吗?” 众人顿时间都傻眼了:啥?这就是他们县令的顶头上司李振李知府? 那些衙役和小吏们纷纷放下手中的物件,一个小吏还将手中刚刚举起来的板凳使劲擦了擦,一脸媚笑地放在了李振的跟前。 “大人远道而来,定是舟车劳顿,小人斗胆,特地为大人备下这小板凳,愿能稍稍缓解大人的疲惫,让大人得以稍事休憩。” 对于这些人李振并不想多说一句话,他冷哼一声问道:“你们的县令呢?” 刚才说话的小吏立即回答:“回大人的话,县令大人今日被城北的王举人给邀请过去赏花了,现在这个时辰应该还在王举人家中。小人这就去将县令大人喊回来。” 李振:“不用了,你给我带个路,我们直接去找他就行。” 虽然小吏不想干这个得罪人的差事,但看到身旁膀大腰圆的岳鹏,他缩了缩脖子点头答应着。 内黄县城不大,位于安阳府的东面,由于此地不是什么交通要道,也就没怎么建设,让人看上去有股衰败的景象。 岳鹏开着装甲车让那个小吏坐在副驾驶上指路,小吏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铁壳车,他目光不时掠过那冰冷的金属外壳,心中暗自揣摩:这世间竟有如此奇物,无需骏马拉拽,仅凭自身之力便能疾驰如飞,这究竟是何等神奇的力量在驱动? 出了县城后,又走了十来分钟才到达了那个小吏说的王举人的庄园,此时正是农忙时节,可以看到道路两侧田间到处都是农人忙碌的身影。 李振通过玻璃看到这些干活的农人脸上多有菜色,瘦弱的身躯缓缓拖动着农具进行劳作,已经完全熟知这个时代的李振,知道这是长期没吃饱饭的气色。 王家庄,因当地王姓聚集而得名,经历了也不知道多少代,才形成了眼前的这个规模。 王举人家位置非常显眼,只要沿着道路找到村子里最大的那处宅院就行了,老远李振就能听见从院子里传来欢声笑语,中间还夹杂着丝丝乐音。 不知道自己大祸临头的内黄县令孔凡学此时正举着酒杯和王举人开怀畅饮,刚刚从临安城到这里上任的他终于不用再受京城那些老爷们的气了。虽然他花了足足一千两白银,但他相信不出两年这些钱很快就会回到他的手中。 他们喝的竟然是市面上最流行的二锅头,这酒不光是贵,而且酒精度数高。几杯酒下肚后的孔凡学顿时间诗兴大发,搂着身旁的美女就要吟诗一首。 就在他刚要开口的时候,王家一名下人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直接打断了孔县令的雅兴。 “老爷,不好了。我们家门口停了一辆奇形怪状的车子,上面的人说是安阳知府。” 王举人没好气地说:“慌张什么,不就是个安阳知府吗,让孔县令看笑话了。什么?你是说知府大人?” 反应过来的王举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没想到知府大人竟然会来到这里。 被下人扶着起来的王举人起身后紧张地说道:“赶紧打开大门,我们要迎接知府大人。” “不用了,王举人和孔县令这么忙,我就自己进来了。” 一袭淡雅素衣轻拂,李振悠然步入,步履间透露出不凡的洒脱与风雅。 他的到来,仿佛一阵清风,轻轻吹散了周遭的尘埃。紧随其后的是岳鹏与不良,二人紧随其主,步伐稳健而默契,让人看了竟能生出一股豪迈气息。 至于那些先前试图阻拦的家丁,早已在岳鹏迅疾而精准的动作下,一一失去了抵抗力,或瘫倒在地,或面露惊惧,场面被他轻易化解。 孔凡学浑身酒气,他瞪着有些微红的眼珠看向李振:“你是新上任的安阳知府,原先的汤阴县令?” 不良在旁边呵斥道:“见了上官,岂有不跪之理?礼法纲常,莫非你已全然忘却?” 这声呵斥,如同寒风中猛然响起的惊雷,震得四周的空气都为之一颤。 孔凡学扑通一下跪在了李振的跟前:“下官内黄县令,拜见李大人。由于下官是第一次见到李大人,刚才是想核实一下您的身份,还望大人莫怪。” 李振连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孔凡学,他径直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他看到桌子上摆满了各式菜品和甜点,几瓶喝空的酒瓶就那么摆放在那里,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卖出的二锅头。 李振:“哎呦,孔县令生活不错嘛,竟然这么多好吃的。美酒美食加上美女,本官着实羡慕呀。” 跪在地上的王举人抬头看着李振说道:“大人莫怪,小人这就让人换上新的,以缓解大人舟车劳顿之苦。” 孔凡学也笑着说:“这是下官第一次见到大人,还请大人赏个薄面,喝上几杯水酒。” “啪!” 一瓶还未开封的二锅头被打碎在地上,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在整个院子。不过跪在地上的人此时根本无暇顾及,他们都紧张地跪在那里默不作声。 可能是喝了几杯酒的缘故,孔凡学竟然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李大人此举这是为何?还请大人明示。” 看着突然变了态度的孔凡学,李振到时笑了起来:“为何?你身为内黄县令竟然大白天的不管县衙事务,跑到这里喝酒。作为你的上官,难道我就不能问了?” ------------ 第123章 被踹飞的孔县令 面对李振的质问,孔凡学冷笑着回应:“喊你一声大人已经是抬举你了,虽说你现在是安阳知府,但也不过才从县令的位置上提拔起来的。你可知我为何从京城调到这里,那是我礼部的三叔给我运作的,假以时日别说是一个小小的知府,到时候你想见我一面都难了。” 真不知道这货是谁给他的勇气,竟然敢在李振面前大放厥词。礼部算个啥,李振如今刚刚和宋高宗赵构掰了手腕,而且还掰赢了,他会鸟孔凡学在礼部的那个三叔? 李振笑了:“既然孔县令这么有本事,我这安阳府就不留你了,你明日就离开这里,去找你的礼部三叔去吧。” 孔凡学此时大脑已经不受控制,他竟然还想扑上来厮打李振。结果被守在一旁的岳鹏一脚给踹出去了三米远,整个人躺在地上不动了,似乎是昏死了过去。 李振转头对不良说:“命人去山寨通知钱大壮,让他带领一千五百人过来接管内黄县,县令就由钱大壮暂行代理,你就先留下协助他捋顺这里的事务。” 旁边地上还跪着的王举人傻眼了,这知府大人这么牛掰,自己苦心巴结的孔县令不仅被当场罢免了职务,人家好像还不鸟礼部。要知道孔凡学可是出身山东的孔家,这个知府大人难道不怕对方打击报复吗。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是嘴上不能这么说:“那个知府大人,还请大人赎罪,小人这就撤去这些东西,重新安排酒席,为大人接风洗尘。” 对于这个王举人,李振虽然心中也有些不满,但这毕竟还在人家里。他笑着对王举人说:“还有一件事情拜托王举人了,你立即通知这周边的乡绅富户,让他们到你这里来,本官有要事需要和他们说。” 王举人赶紧应承着,然后起身去安排了。王家庄在内黄县的北边,要通知到那些乡绅大户来这里可是得费些功夫,好在王家的家丁够多同时出去应该也来得及。 王举人刚走出外院,就看到自己的小舅子领着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赶了过来。 “姐夫,家丁说有人敢闯你家,我立即带人赶了过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 王举人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这个小舅子说:“你不要命了,那是知府大人,县令大人如今还躺在地上,你这是想要我死呀。” 小舅子捂着自己的脸庞,不可思议地问:“是那个刚上任的李知府?” 王举人:“不是他还是谁?赶紧将你的人马散了,要是让知府大人看到就麻烦了。” 哪知这个小舅子不仅不害怕,反而有些激动地朝着身后的人马喊道:“兄弟们,里面的正是李知府,一会我就进去求见,我们有出路了。” 原来王举人的小舅子叫杜杰,从小就喜欢耍枪弄棒,自从大名府路被金人占领后,他就自发地拉起了一支几十人的队伍,专门在山间林道中找金人的麻烦。对于这个小舅子王举人也很头疼,劝说了多次也不听,也就由着他去了。 这金人退出安阳府后,宋军来了。然而,世事无常,宋军将领的冷漠目光,如同冬日寒风,瞬间浇灭了他满腔的热情。他们非但未将这支历经风霜、渴望归附的队伍视为同袍,反以轻蔑之态,视其为乌合之众,不屑一顾。非但不接纳,更以贪婪之口,索要银两,仿佛是在进行一场交易,而非接纳忠勇之士。 杜杰闻言,心如刀绞,胸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愤。他未曾料到,自己的一片赤诚,竟会换来如此待遇。更令他心寒的是,若不能满足这无理要求,他们这群抗金的勇士,竟要被冠以“贼寇”之名,面临被剿灭的绝境。 再后来杜杰听到了李振的英雄事迹,不仅知道了他带领李家寨组建了李家军,还多次打退了金人大军的攻击。从此往后杜杰就将李振奉为了自己的偶像,最近这段时间正要带着手下的人马前去李家寨投靠,哪知今日李振竟然来到了这里。 正在院子里喝着茶水的李振看到了王举人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刚才还在昏迷的孔凡学县令此时已经悠悠转醒,只不过他可能被岳鹏踹得有点懵,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王举人笑着说:“知府大人,小人已经派出去通知他们了,另外小人在旁边的院子安排了一桌酒席,想必大人这一路累坏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垫吧一下如何。” 还真别说,此时的李振还真有点饿了,他也不客气,答应了王举人的请求后,就跟着来到了旁边的院子里。 刚一进院子他就看到一双精精有神的眼睛望着自己,透过眼神看出对方好像非常激动。不光是李振,就连不良和岳鹏也发现了。 岳鹏害怕对方对李振不利,用身子拦在了李振的身前,并且将手悄悄摸向腰间。那里有李振给配发的手枪,一旦对方有异样,岳鹏绝对会第一时间拔出手枪进行射击。 可能也察觉出异样的王举人苦笑着解释:“知府大人莫见怪,这是我的小舅子,他听说了您的抗击金人事情后就非常崇拜仰慕您。今日这不是听说了您来我这里后,他立即就跑了过来。” 见到自己姐夫这么说了,杜杰直接飞扑在地,跪在地上对李振高声喊道:“内黄杀金队杜杰见过李大人,对于李大人的崇拜小人如同长江之水一般滔滔不绝,李大人的丰功伟绩小人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今日得幸能够见到大人,小人愿捐献出所有家财奉献给大人,从此往后杜杰以及我的五十三名好汉愿听大人差遣。” 李振听到这话顿时间来了兴趣,没想到在宋代竟然还有自己的小迷弟,不错,非常不错,别管人家实力如何,就冲着这份情谊也得收下。 一旁的王举人如同吃了黄连一般,这些年自己小舅子早就将他杜家的财产都哆嗦干净了,哪还有什么家产。如今杜杰手中的那些财物和田产,还不都是他给的吗,这哪是捐献杜杰的家产呀,这是捐自己的呀。 虽然王举人有些心疼,但是自从自己小舅子加入后,整个场面顿时间活跃起来了。期间李振询问杜杰这些年是怎么打击金人的,杜杰顿时间来了精神,直接站起身来对着众人绘声绘色地进行了详细的描述,那场面简直太精彩了。 ------------ 第124章 我要你们内黄县的土地 等李振几人吃完饭后,内黄县的那些士绅富户们也陆续赶到了王家庄。以往都是县令下通知,今日这知府大人无缘无故的让他们前来王家庄,这让不少人心中不由得担心起来。 王举人热情地和众人一一见礼,并且亲自给他们安排人上茶,整个会客厅不一会便坐满了人。 见差人数都不多了,王举人来到了会客厅的中间,对着众人高声喊道:“大家都且静一静,今日知府大人亲临内黄县将大家召集起来,有要事想要和大家说。” 说完王举人笑着朝李振看了一眼,然后就自觉地站在了一边。 李振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他冷峻的目光的环视了一周,等到窃窃私语的动静没了后开口:“和大家今日是第一次见面,想必你们都很紧张吧?听我说一句,不要紧张,我今天来到这里并召集你们过来,也是突然想起来的。内黄县对于安阳府来说是个大县,其战略位置和经济位置非常重要,以前金人管理的时候大家想必吃了不少苦头,如今安阳府重归大宋管辖,我们终于不用再看那金人的脸色了。” 此时应该有掌声的,但这些乡绅大户们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被金人管辖和宋人管辖好像变化都不大,他们该交的钱一分不少,该交的粮食也是一粒未落下,对于他们来说无非是换了个主人。 李振接着说道:“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我李振的出身,我在汤阴城有自己的产业,无论是李家寨还是汤阴城内的百姓们日子过得都非常富足。而今天我来到这里,看到了内黄县的无数百姓连一顿饱饭都吃不起,内黄县的街道上开门经商的商贾寥寥无几,试问在座的诸位,你们愿意这样吗?” 此时已经有胆大的大户出声了:“知府大人,你就说吧,让我们今天来干什么?” 终于有人搭话了,那剩下的就好办了:“我从上任知府后就说过,我要让安阳府成为整个大名府路最富裕的府的。别看安阳府只有三县之地,可我们有着丰富的资源,可惜这些资源白白地放在那里没人开采,这在我眼里就是浪费。” “所以我要对内黄县进行改革,第一项就是废除各种苛捐杂税,重新制定适合我们内黄县的税务制度。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吸引外来的客商,将我们产出的物品贩卖到其他的地方,而让外边那些物资也源源不断地汇集到这里。” 一个年龄大一些的乡绅缓缓开口:“知府大人,老身冒昧地问一句,这矿产和税务一直都是朝廷的,您这样贸然改革,就不怕上面怪罪吗?” 不良先生此时站了起来:“诸位可能还不知道,知府大人已经得到了圣旨,当今圣上已经同意了安阳府自治的请求。也就是说,安阳府的产出和税收,包括诸位的身家性命,全部由知府大人定夺。” 嘶嘶...众人纷纷抽起了冷气,能够让一个皇帝做出这样的决定,这个李大人可不简单呀。 看到众人的表情,李振笑着说:“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宣布撤除孔凡学的县令职务,你们的新县令钱大壮明日就会到达上任。另外从明日开始,所有人都得接受户籍统计,以便于然后的管理。除此外重新丈量整个内黄县境内的耕地,到最后会根据土地的数量征收农税。” 这句话在乡绅大户人群中炸开了锅,之前宋国的税收政策是按照人头收取的,像王举人这种身份的可以免除税务。如果李振的这项农税制度真要实行起来,那不是要了他们这些士绅大户们的命吗,于是开始有胆大的说话了。 “知府大人,自宋国开国皇帝以来制定了宋国的国策,那就是优待儒生文人,官府不得与民争利。您这样做完全推翻了国策,难道不怕引起民愤吗?” 李振:“哈哈哈...刚才忘了告诉诸位了,我不光免除了内黄县令的职务,还将县衙所有的衙役小吏全部赶回了家。也就是从明日开始,就会有新的人员到任,到时候整个内黄县就会和汤阴县一样实行军政府管制。另外这位士绅说与民争利恐怕不对吧,我可是知道内黄县如今的百姓手中根本没有多少土地,大部分的土地都集中在在座的手中,这也是今日为什么将你们喊来的原因。” 李振对不良使了个眼神,对方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然后起身高声说:“大家先不要讨论,这次为了安抚那些土地大户,知府大人愿意按照市场价回购大家手中富足的土地。这次改革并不是将你们手中所有的土地收回,还会让你们保留一部分的。除此外,内黄县境内的几处矿产将会进行拍卖开采权,到时候大家可以公平参加。另外内黄县还将建设大量的工厂作坊,对于占用的土地,安阳官府会按照高于市场价三倍的价钱进行赔偿。” 这下可将这些人整不会了,要说李振是为了土地而来?可人家不是说了要购买的吗,而且对于占地的人家还会高额地进行赔偿。另外矿产可是这个时代最赚钱的行业,谁要是弄到了这个开采权,那整个家族还不得起飞了。 等将那些乡绅大户们送走后,王举人扑通跪在了李振跟前:“知府大人,小人王识愿将家中三百五十亩田地和二百亩山林地送给大人,还请知府大人准予小人开采一处矿产。小人再次承诺,开采矿产所得收益,小人愿意奉献出四成交给大人。” 王举人可是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就在那些乡绅大户们还在商议琢磨的时候,他已经第一个向李振表态了。 不得不说王举人是非常有眼光的,他从李振话语中听出了对方想要对内黄县的土地下手,逐步的将土地收为官府。与其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不如现在用这些土地换取一些资源,毕竟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到时候肯定会疯抢的。 李振沉思了一会,他看着王举人说:“起来吧,今日你也出了不少力,加上你的小舅子刚刚加入我的李家军,就按照你说的,明日我便让人核实田产。至于矿产开采,你还得等我们探寻清楚后再给你开采权,不知这样可否?” 这简直太行了,王举人差点没忍住自己抱李振大腿的冲动,他此时脑海中已经出现了王家腾飞的场面。 ------------ 第125章 赵恒和赵构的权利之争 自古以来,岁月悠悠,历朝更迭,但凡触及土地之根本,举措之推行无不步履维艰。这片广袤的华夏大地,是农耕文明悠远而深沉的摇篮,每一寸土地都镌刻着先民们汗水与希望的印记,那份对土地的深厚情感,宛若血脉相连,非外族所能轻易体察。 于是宋代这些富人们有了囤积土地的习惯,绅士与富户间悄然兴起了一场无声的比拼,不比金银珠宝之奢华,不较奇珍异宝之罕见,唯以土地之广袤为尺,衡量各自财富之丰饶。他们围炉夜话,谈及最多的,莫过于名下良田千顷,沃野无垠,那份对土地的执着与骄傲,如同秋日里金黄的稻穗,沉甸甸地挂在心头,熠熠生辉。 从王家庄离开后,那些乡绅大户们也都在各自的圈子里商议了今日的事情,这里面有王举人这样的聪明人但是也有不少人选择继续观望,毕竟距离上次的王安石变法过去了没多少年,他们不信宋国皇帝会放任李振随意这么折腾不管的。 再将他的改革思想传达下去后,李振让岳鹏开着装甲车赶往安阳府,这里的事情交由不良和钱大壮应对就可以了。李振要到安阳府干一件大事,那就是开设边贸市场。 按说边贸市场都是由官方朝廷来统一负责安排的,但在这安阳府的地界,他李振就是官府。 在安阳府的门口处,孙掌柜和崔大可早早地等在那里,李振让他们上了车后,径直朝着知府衙门驶去。 李振问崔大可:“你和金人那边商量得怎么样了,他们会不会派人前来参加这次商贸会?” 崔大可好像有些晕车,但是他强忍着不适回答:“我专门跑到中都找的小王爷,他倒是非常支持我们开设边贸,就是提出来我们的商品太单一了,最好多弄一些物资过来,他表示会使用黄金和马匹等物资来进行交易。” 孙掌柜也开口道:“我这边将中粮油几乎所有的库存都弄了过来,除了粮食生意交给崔大可外,其余的酒水和油盐酱醋茶等生活物资一应俱全,完全可以应对这次边境商贸。” 李振:“哈哈哈...好,这次我还要放开安阳府的商业税,对各地前来贸易的商贩们免除商业税和过路费,我就不信这么好的政策还吸引不过来他们。只要将安阳府的商业盘活起来,那整个安阳府都得跟着受益。” 此番李振的行事作风,较之往昔,宛若云泥之别,全然换了一幅天地。手执宋国天子赵构亲颁的圣旨,他仿佛被赋予了驾驭安阳府风云的尚方宝剑,拥有了在这片土地上自主施政的坚实后盾。只要他谨守分寸,不轻易扯起反叛赵构的旗帜,那么在这安阳府内,他便是无可争议的最高主宰,一言九鼎,万众归心。 此时的赵构也没有心思关心自己的这个妹夫,因为他在临安城的处境非常不妙。 自宋钦宗赵恒意外折返楚州,非但未循既定之路踏入临安,反而在那片古老之地驻足不前,此举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皇城司的密探,如同夜色中的幽灵,穿梭于权力的缝隙间,带回的消息令人心悸——韩世忠与岳飞麾下的勇士,纷纷向赵恒投下了效忠的誓言,忠诚的天平似乎悄然倾斜。 而更远处,那些盘踞一方的藩镇将领,他们的心思亦不再平静如水,暗中蠢蠢欲动,仿佛每一双眼睛都在窥视着皇权的宝座,渴望着那至高无上的权力。赵构,这位曾经稳坐龙椅的帝王,此刻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脚下的基石正在一点点松动,那曾经坚不可摧的统治,正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秦桧正躬身向赵构汇报着前线的情况:“陛下,利州西路的守军已经接连打退了吐蕃军队两次大规模进攻,虽然取得了胜利,但利州西路守军损失惨重,他们发来急报想要寻求支援。” 赵构用手捂着有些头疼的脑袋:“利州东路不是还有不少兵马吗,传令让他们支援利州西路,北边我们暂时和金国没有什么战事,速速派他们过去。另外你再挑选一个精干的文官,让他出使吐蕃,看看能不能避免和吐蕃人的大战。” 和秦桧说完后,赵构接着又对宰相张浚说:“给韩世忠和岳飞的调令有回信了吗?” 张浚:“回圣上,已经派出去三波人马了,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回信。” 赵构:“那就再派,我倒要看看这两个人敢不敢反叛出去!” 刚开始韩世忠和岳飞其实内心挺矛盾的,一个是新皇帝,一个是接受正统的旧皇帝,两人似乎都是大宋的最高统治者,但两人也都有着各自的问题。最好还是韩世忠替两人做了决断,他决定力挺赵恒,因为靖康之耻是宋国武人集团的耻辱,如今赵恒平安返回了宋国,那他们就要一雪前耻,重新效忠报效大宋,要学习宋太祖赵匡胤武力强国。 于是在韩世忠的大力斡旋下,宋国各地的将军们纷纷前来投靠赵恒,有的虽然人没来,但是一封封血书和誓盟信都派人送了过来。眼前的形势对于赵恒来说非常不错,但他又深深的担心,毕竟自己已经离开宋国好几年了,不知道和赵构到底谁得人心。 韩世忠对身穿黄色龙袍的赵恒汇报:“陛下,今日又得到了福州和泉州水师的来信,他们表示会全力支持陛下,到时候一旦情况有变他们会无条件听从陛下的调遣。除此外,我们楚州如今汇集的军队兵将们人数已经达到了十五万人,有了这些兵马,陛下的大事指日可成。” 赵恒望了一眼南方临安的方向,叹了口气说道:“这次返回大宋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其实有时候想想九弟做皇帝也挺不错的,最起码他抵挡住了金军的铁骑继续南下,保住了大宋最重要的江南地区。” 韩世忠听到这句话有些急了,因为他和岳飞已经做出了选择,要是这时候面前这位反悔了,那他们的性命还不都地交代了? “陛下三思,虽说您有被金人俘虏的过往,但是毕竟您才是大宋最合法最有权威的皇帝,如今您既然回来了,你觉得南边的那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吗?” 赵恒知道韩世忠说的是实话,他沉思良久后缓缓开口:“去找懂礼法的官员,查看一下黄历,找个时间昭告天下吧。你说得很对,我才是大宋真正的主人,等平定了大宋内部纷争后,实在不行就让我这个九弟当个闲散王爷吧。” ------------ 第126章 内黄县改制遇到阻碍 夏天的风夹杂着一股热浪吹在麦田里,使得一眼望不到边的小麦很快就进入了成熟的季节。虽然北方还是干旱,但是安阳府的三个县都获得了大丰收,尤其是汤阴县。这里面李振带来的钻井设备和灌溉设施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要知道在古代如果没有这些东西,那就只能靠天吃饭了。 更何况麦种都是李振从后世现代带过来的优良种子,不光是麦秆不倒伏,而且产量非常高,完全碾压这个时代其他的种子。毕竟现代的麦种都是经过一代代农业科学家精心培育的,有的甚至还上过太空。 这个时代没有天气预报,李振担忧地抬头望着天上的云彩,对岳鹏说:“趁着这几天没下雨,赶紧让人将这些麦子都收了。让军队里的士兵全部下地帮忙,士兵不能和老百姓脱节,要军民一家才行。” 就在李振继续查看农田里的情况时,一个传令兵骑着马飞速地朝这边奔来。等战马距离几人很近的时候,那名士兵快速勒停马匹,然后一个闪身跳下来。 “禀报知府大人,这是内黄县的紧急信件,请您查阅。” 听到是内黄县传来的消息后,李振眉头一皱知道肯定是土地改革的事情,他飞快地打开了牛皮纸信封,只见信纸上展现出钱大壮那歪歪扭扭的笔迹。 大概内容就是内黄县有一部分乡绅富户们并不配合这次的土地改革制度,他们纠结了手中的地主武装力量,甚至还和不少山林中的土匪勾结在一起对抗这次内黄县的土改。由于钱大壮手中只有一千五百人马,除了防守县城外还要派出去保护那些官员的安全,这样一来他的兵力有些不足,这封信就是钱大壮前来申请支援的。 李振看完信件后,抬头问岳鹏:“我们训练的龙虎营士兵有多少了?” 这龙虎营就是李振使用现代热武器组成的精锐部队,他们手中不光有自动步枪和机枪,还有数量很多的炸弹和手雷,为了武装到牙齿,李振还给他们配备了汽车等运输交通工具,以便于快速机动。 岳鹏:“回大头领,我们如今已经训练了两千人的规模,这其中有五百人是上个月刚加入的新兵。” 李振:“好,就让这五百新兵到内黄县去,正好让他们磨炼一下,告诉管后勤的军官,让他按照战时的弹药装备给他们。这次内黄县闹的动静这么大,我估计肯定会有外边的人搀和在里面。” 如今的李振虽说是安阳知府,但他平日更喜欢待在汤阴县城内办公,北边的安阳城有岳鹰和老孙在那里。这内黄县虽然如今有些乱,但李振相信不良和钱大壮肯定会应对过来的。 将给钱大壮的回信写好后,李振喊过来刚才的传令兵,让他务必交到钱大壮的手中。内黄县只是一个开始,如果李振连一个小小的内黄县都搞不定的话,那还谈什么壮大声势开疆拓土。 如今的内黄县乡绅富户们分成了三派,一方面是由王举人为主的赞成改革派,他们知道单单依靠自己根本无法与李振相抗衡,还不如拿出自己的资本换取各种矿产资源的开采权,如果真要是和李振说的那样,那他们得到的可比当地主来得多。 中间一部分是两面派,他们就是一群墙头草,表面上按照李振的土地改革配合进行土地丈量和人口户籍普查,但手中的土地和地契找各种理由迟迟不上交。因为他们知道按照他们的资产根本就不能和王举人等进行矿产开采权竞争,所以他们在等这次李振和反抗派之间的争斗,如果双方有一方获胜,那他们就会立即转变风向。 反抗派大多数是内黄县的老牌家族和当地很有势力的乡绅,他们觉得虽然李振有宋国皇帝的圣旨也不能撼动他们手中的资产,在他们眼中土地就是他们家族的根本,这李振一上来就将这些他们好几代才获得的土地给弄过去,实在是有违为官之道。 他们当中有不少人开始活动自己的人脉,既然李振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府,他们想要通过宋国更高一级的官员来对李振施加压力。除此外他们手中还汇集了家丁和土匪超过了三四千人,前几日已经和前来普查户籍的官员发生了冲突。 周家就是一个例子,整个周家镇有三个大家族和几个小一点的家族,周家老太爷不发话,谁都不敢投向李振。 周老太爷问自己的大儿子:“临安那边回信了吗?我们给他们送了这么多年好处,如今正是他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周秉文恭敬地回道:“爹放心,这次让老三又带了一些财物过去,相信吏部的那几位心中会有数的。只是这次这个李振好像是铁了心要摆弄我们这些人,昨日有人发现镇子外边有一队骑兵在侦查,看样子这几天就要对我们动手。” 周老太爷嗤笑道:“一个没有什么根基的知府怕他作甚,想当初权势滔天的王左相又如何?还不是落得个变法失败的局面。儿呀,你要记住,皇权不下乡,在这周家镇我们才是这里的皇帝。” 周家管家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老爷,那帮土匪又惹事了,刚刚他们把镇子里一户人家的闺女给抢了,还杀了那家的男人。” 周秉文怒道:“这帮杂碎真是太可恶了!给我召集家丁,我要去看看。” 周老太爷不急不缓的开口:“慌什么,不就是几个贱民吗。不过任由这帮人胡搞也不行,老吴,你去将镇子上的万花楼给包下来,让这些人到那里去。” 等管家走后,周老太爷对大儿子训斥道:“刚才不是和你说了吗,不管遇到什么事情要稳住,你将来是要坐家主的位置的,不管什么时候都得从大局考虑。儿呀,记住,只要我们周家存在,才会有这个周家镇。” 同样的一幕发生在内黄县下边的各处乡镇,这些乡绅大户们作威作福惯了,底下的老百姓也都习惯了。毕竟那些地方官员都是流动的,而这些乡绅大族可是长久在这里,所以就算不少老百姓知道了李振的土地改革政策后,也都选择的无视,因为他们知道今日就算他们从官府获得土地,等地方官一走,那些土地他们还得连本带利地还回去。 这样的问题不良早就知道了,他深知自己主公这次要对付的可不是一个人,而是整个封建王朝的地主阶级,这里面的难度和阻力可不是一般的大。但既然自己决定跟随主公干一番事业,就得全力支持他制定的政策,哪怕困难重重也得想办法。 ------------ 第127章 五百新兵对阵土匪三千 李存恩是龙虎营的一员新兵,他原名杜洪,在家乡受灾后逃难至此,算是李家寨的第二批灾民。 本以为自己一家老小就要交代在这片荒山野岭的时候,他遇到了李振。于是不出意外地他和家中老小都活了下来,并且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如今他的妻子在寨子里的工厂中的军服厂做工,一双儿女都在学堂接受免费的教育,就连他那年迈的母亲也住进了安荣所内过着养老的生活。所以他就改名为李存恩,为的就是永远记住李振和李家寨对他的再造之恩。 之前虽然接受过多次训练,但真正上战场这还是第一次,但和李存恩想象中不一样的是这里并没有战场的紧张气氛,从外边来看就是一个镇子。 一个营长对所有人喊道:“全体都有,立刻分散封锁整个镇子。没有我们的军令,任何人不得进出镇子。” 李存恩手中紧紧的握着钢枪,他们小队被营长分到了一个街口驻守,可能是看出李存恩有些紧张,他的班长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李,别紧张,我们这次是配合地方官员进行土改的,如果顺利的话基本上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但是上官一旦发出军令,我们要立刻执行,可不能有一点疏忽。” 李存恩点头道:“老大放心,要知道在军事比武中我可是我们小队成绩最好的。” 除了这五百龙虎营的士兵外,钱大壮还带来了八百使用冷兵器的士兵,他们看着龙虎营士兵手中的武器双眼都放光。在整个李家军内部可是传开了,这龙虎营算是李家军的精锐部队,但凡能够进入里面的都是身家背景良好,且个人战力都是顶尖的存在,所以他们使用的装备也是整个李家军最好的。 钱大壮见整个镇子被包围后,他拿出了李振的大喇叭。 “呲呲呲...喂。周家镇的人都听着,我们是内黄县衙的人,我是县令钱大壮。听我一句劝,赶紧把我们的工作人员给放了,然后接受我们丈量土地和普查户籍的工作,我们做这一些都是为了你们好,不信你们看看汤阴县。如今的汤阴县人人都能吃饱饭,无论是商户还是百姓都过上了富足的生活,你们这样反抗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忽听一声炮响,只见镇子里出来一个骑着马的甲士,他手中拿着一串人头,直接扔在了镇子外边的道路上。那个甲士虽然面部被遮住了,但从眼神中可以看出非常嚣张。 钱大壮举着望远镜的手开始颤抖起来,要知道这几个人头的主人前几天还和他一起吃饭,算是他从李家寨带过来的得力干将。 钱大壮缓缓放下望远镜,对身旁龙虎营的营长说道:“老魏,该你们上场了!” 魏营长冷笑着说:“我早就和你说了,但凡出动我龙虎营还能善终?” 接着他对龙虎营的各个传令兵高声喊道:“传令!龙虎营五百士兵全部投入战场,敢于抵抗者格杀勿论,给我血洗周家镇!” 听到这个命令后,就连久经沙场的钱大壮也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他见过杀神,但是像魏营长这样的杀神他可是第一次见。 李存恩是第一批的进攻梯队,像这样的梯队他们总共有两批,第二批梯队中老兵为主,除了支援他们外,还要防止这些新兵中有人受不了逃跑。在龙虎营中对待逃兵是非常苛刻的,一旦发现后任何人都有直接击杀的权利,不为别的,就为了龙虎营的荣誉。 小队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所有人枪栓上膛!” “嗖嗖嗖......” 无数弓箭从一处高墙上朝着他们射来,最前面手持钢铁盾牌的士兵立即举起手中的盾牌,李存恩几人也快速地躲在了盾牌后边。 “他们就在高墙后边,手雷准备!” “拉环!扔手雷!” 轰轰轰! 随着爆炸声响起,高墙后传来一阵惨烈的哀嚎声。 “进攻!” 李存恩端着上了刺刀的自动步枪朝着前方冲来,伴随着刚才的爆炸声,他内心反而冷静了不少,没了刚才紧张的情绪。 “杀!......” 只见一群身穿皮甲的家丁和土匪高举着手中的兵器朝着他们冲来,李存恩这次并没有等队长下令,直接对着敌人就扣动了扳机。 “啪啪啪.......” 三十发的子弹很快就见底了,对面的人似乎也被打蒙了,竟然没有趁着这个机会冲上来,而是傻傻地愣在原地。李存恩几人可不管这么多,他们快速地换上新的弹匣后,又开始了射击。不过和刚才不同,这次他们使用的是点射,不仅节约了子弹,更能更好地射杀敌人。 最后那些家丁和土匪们只留下了满地的尸体,剩下一小部分人扔掉了手中的兵器飞似地逃离了这里。 看着躺在地上还未死透的敌人,小队长喊道:“我们不要俘虏,刺刀解决!” 其实龙虎营并没有这个规定,只不过是小队长为了训练这些新兵的胆量,毕竟像这样大范围杀人的条件可是不多。 李存恩看着地上有个土匪还没死透,他朝着对方就是一脚,立刻就引来那个土匪恶狠狠的目光。 “娘的!...咳咳...老子杀了这么多人,玩了这么多女人,也值了。” “噗呲!” 锋利的三菱刺刀狠狠地插进了那个土匪的胸膛,虽然刚才他还在豪言壮语,但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他眼神中透露出祈求的神色。 李存恩拔出刺刀后轻轻朝旁边甩了甩,又开始继续搜寻着下一个目标。 魏营长举着望远镜满意的看着这五百新兵的表现,不到半个时辰,对方三千多人的兵力瞬间就被自己的五百新兵给瓦解了。而且自己的五百新兵无一伤亡,不得不说这些新兵的综合战斗能力确实不错。 一旁的钱大壮笑着说:“老魏呀,想当初我们可没有这些兔崽子厉害,我还记得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裤裆都是湿的。” “财迷,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要是再敢当着我手下的面揭我的老底,老子绝对和你没完!” 看着魏营长恶狠狠的表情,钱大壮笑了笑便不再做声。不是他害怕,而是这个魏大胆是真敢干呀。 ------------ 第128章 李振所图甚大 周家镇就这么被攻打下来了,当龙虎营的士兵们破开周家大院的厚重大门时,里面发现只有一个年迈的老者坐在院子当中的太师椅上,此人正是周家的现任家主周老太爷。 看着蜂拥进院子里的李家军士兵,周老太爷苦笑着说道:“我终究还是低估了李振的魄力和野心,没想到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不顾自己的仕途,又或者他所图甚大。呵呵呵...事已如此先就这样吧。” 说完他缓缓抬起手中的弓弩,对着迎面冲进来的龙虎营士兵就是一箭,虽然弓弩的威力很大,但有了提前准备的士兵只是微微侧身就躲开了。 这些士兵才不管你是不是家主,周老太爷瞬间就被打成了血筛子,对于敢反抗的人,无论老少全部格杀当场,这是军令也是战场上生存的法则。 钱大壮几人进来后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周老太爷,竟然调侃道:“都说人老成精,你说你个老顽固,土地改革是大势所趋,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吧。” 一名士兵跑过来汇报:“报告,在一间屋子里发现了密道,周家的其他人应该从密道中逃走了,我们要不要下密道追击?” 钱大壮看了一眼魏营长,稍一沉思他沉声说道:“算了,不追了。派人将密道给堵上,然后对镇子上的其他几个家族进行甄别,但凡是参加今天抵抗行动的,全部带回县衙监牢。” 周家覆灭的消息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整个内黄县,本来还在观望的那些墙头草们瞬间就表示全力接受土地改革,第二天一大早就派人将家中的地契给送到了县衙中。而那些本来和周家站在一起的大家族们也都纷纷改变了态度,此时他们才知道王举人才是真正的聪明人,人家如今已经拥有了一处煤矿的开采权。 不光如此,经过钱大壮的土地重新丈量,张举人家的土地又重新返还给了他三分之一。这样一来更多的乡绅大户纷纷第一时间效仿,毕竟强大如周家一夜都没了,他们自持实力是不如周家的。 当然也有一些不愿意配合的,他们连夜变现了家中的财产,与从周家逃出来的周秉文一起朝着临安跑路了。 剩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钱大壮在不良先生的帮助下,对整个内黄县进行了户籍登记,每个人都制作分发了身份证明。除此外,还根据当地人口的情况重新进行了土地划分,成立了以村为单位的村落,每个村子由当地公开选举出来一个村长,这个村长负责实行整个村子的治安和稳定工作。 每个村子里钱大壮安排两名经过专业训练的士兵下去驻守,帮助村民组建治安队,武器和装备都由县里负责提供。治安队的开销和训练经费也由县里负责,这些士兵可都是经过专门挑选的,无论是军事技能和思想都是衷心与李振的,因此在训练闲暇时他们还会对村民诉说李家寨和李振的故事。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内黄县的百姓们就对李家寨产生了强烈的兴趣,李家寨成为了他们心中的圣地。 随着土地改革的顺利进行,魏营长和他带来的士兵们并没有返回李家寨,而是留在这里清缴各处的山匪。钱大壮另外又给了他五百兵马,让他将整个内黄县境内的大小山头重新梳理了一个遍,将那些大大小小的土匪都给清缴了个干净。 一时间整个内黄县成了最安全的地方,晚上可以放心的点灯了,也不用害怕贼人顺着灯光登门入室了。 忙完内黄县的事情后,不良先生赶忙来到了安阳府。由于李振解除了商业税的政策,使得无数外地商人纷纷前来进行贸易,这些人是需要吃饭住宿的,顿时间使得安阳府内的客栈人满为患。 等这些商人们将自己手中货物给销售后,又从安阳府中粮油购进了大量的二锅头和其他调味品,要知道安阳府的二锅头在其他州县可算得上是抢手货。 看着城外贸易市场上人头攒动,不良乐呵呵地对李振说:“主公的这个主意确实不错,虽然我们没了商业税收,但是我们市场管理费可是没少收呀。相比较之前的商业税,还是管理费划算,而且这些外地商人居住的客栈和吃饭又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听着不良的夸赞,李振有些得意地说:“我们眼光要往长远看,这些都是小钱,等过些时日我会组织人在安阳城东侧修建新城,到时候就会成为固定的商贸城了,你说我们把那些繁华地段的房屋都给租出去,再利用我们手中李家军弄个李氏物流如何?” 虽对主公口中那“物流”二字颇为陌生,犹如雾里看花,不甚了了,但不良的心中却如同明镜高悬,深知自家主公正悄然布局一盘惊天大棋。当时他选择跟着李振,看中的就是李振一定会成大事。 在不良这里,李振的所做所为就像下棋一样。他的每一子落下,皆是深思熟虑,每一步棋行,皆含深意。不良深知,自己虽不明就里,却需紧紧跟随主公的步伐,因为在这盘棋局中,每个人都是至关重要的棋子,共同编织着那即将改写历史的辉煌篇章。 李振可是来自现代的有志青年,他知道贸易战的厉害,自己只不过刚刚开始,他准备趁着今年北方大旱,大量抛售自己手中的各种粮食物资。一方面是为了拯救那些穷苦百姓,毕竟他们手中可没有那么多钱购买黑心商人的高价粮,另外一方面李振想要利用崔大可的军方背景,将整个北方的粮食市场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获得稳固的黄金收益,而他有着穿越和空间的加持,可以源源不断地将未来的低价粮食给运送到这里来,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甚至还想利用粮食冲击一下宋国的金融体系。 话说如今的宋国根本没有几人弄得懂什么是金融,如果自己的便宜大舅子如果不开眼,他非常愿意让宋国更加混乱一点。至于金国,那就更加不在话下了。 要不是李振如今体量太小,他甚至还想要在这个时代发行纸币或者新的货币来替代铜钱和银两。这件事情他也就想了想,他知道一旦他这样做了,那么就等于是同时向宋国和金国宣战。宋金两国可以挣一个眼闭一个眼默认他的存在,但是另立门户不就是等同于造反吗。 ------------ 第129章 宋金两国战火重燃 临安城文德殿内,赵构正在训斥着一个将军:“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十几万的兵马就这么完了?你别和我说什么韩世忠,他也是两只眼睛一个嘴巴,你的官衔等级比他还高,兵马比他还多,你竟然还打不过他。” “来人,将这个废物拖下去,先关进天牢等待发落!” 赵构不管那个将军的苦苦哀求,冷着眼睛看着下方的文武百官。这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整个南宋朝廷就有将近三分之一的官员投靠了自己的哥哥赵恒。 最关键的是宋国在福州的水师也全部投靠了过去,弄得他手中只有数量不多的内河水军,而且还全部集中在太湖和长江一线。 张浚举着手中的象牙板站了出来:“陛下莫要生气,虽说赵恒的军队数量众多,但是他身边也就仅仅不到二十万人,其余的大部分都分散在宋国各地。陛下不如下一道圣旨,让各地的军队节制那些叛军,不要求歼灭,只要先拖住他们就可。陛下可以派遣一个能臣到金国去,寻求金国军队的帮忙,到时候我们集中临安三十万兵力和金军夹击韩世忠,就不信他们能够抵挡得住。等消灭了韩世忠,相信赵恒就会承认陛下的位置了。” 不得不说还是老臣有办法,虽然张浚没有明说,但让金国帮忙肯定要付出代价的,此时的赵构眼看着自己的政权就要被赵恒给架空,他情愿割让一部分土地给金国,也要灭了自己的这个哥哥。 赵构:“张左相说的有道理,你这就挑选人员吧,礼部官员要全力配合,等这次和金国商谈成功后,你们就是首功。” 也怨不得赵构心急,这不到半年的时间里,赵恒的拥护者逐日增加。如今长江北岸基本上都是赵恒的地盘,要不是赵构派遣水军守住了长江,估计赵恒势力会更大。 等文德殿内的大臣们走的差不多了,秦桧朝着赵构汇报了起来。 “陛下,根据我们线报,安阳府李振如今已经完成了他的土地改革计划,那些我们安插的乡绅大户们也都投靠了李振。除此外,李振还在安阳府建立了商贸中心,他对那些商贾实行了免税,使得安阳府成为了北方最大的贸易市场。听说还有不少外国商人也被吸引了过去,弄得我们临安城的税收锐减了不少。” 赵构今天就没有听到过好消息,他冷冷地说道:“不过是一群追逐利益的商贾罢了,无妨。你派过去的人怎么样了,还没混进李家寨吗?” 秦桧:“不负众望,已经有十来个人进入李家寨了,不过他们在那里的时间还是太短,只能在李家寨的外围活动,太上皇居住的内寨他们目前还进不去。” 赵构从龙椅上缓缓起身,慢慢来到了文德殿的外边,看着院子里来回巡逻的士兵小声地对秦桧说。 “太上皇年龄太大了,老是留在汤阴也不是长久之计。你看着安排吧,能带回来就带回来,实在不能带回来就让他留在那里吧。这一个赵恒就让我寝食难安,如果哪天太上皇再弄上这么一出,那我们可就真麻烦了。” 秦桧低垂着头颅,沉默如深渊,心中却翻涌着波澜。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赵构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那是一种无需言语便能穿透人心的暗示——除去那曾经的帝王,宋徽宗赵佶,已成为二人间不言而喻的秘密。秦桧心中明镜高悬,为何自己这位自金国归来的异客,竟能一跃成为权倾朝野的右相,答案不言而喻。 赵构的提拔,看似无因,实则深谋远虑,每一步都铺陈着权术的经纬。他深知秦桧的身份特殊,是连接两国暗流的微妙纽带,更是执行那些见不得光任务的最佳人选。于是,这份信任与重用,便成了一把双刃剑,既赋予了秦桧无上的权力,也让他背负起了沉重的污名与责任。 秦桧的沉默,是对这复杂局势的深刻理解,也是对自己命运无奈的接受。他明白,自己已深陷这权力的漩涡之中,无法抽身,唯有以智慧与手腕,在这波诡云谲的朝堂之上,步步为营,既要完成赵构的密令,又要保全自己的性命与地位。 此时金国和蒙古部落的战争已经到了尾声,由于金国使用大量的粮食安抚了蒙古北方最强大的弘吉刺部,对于入侵金国的汪古部进行全力打压。最终汪古部独木难支,部落的首领带着幸存的人们朝着西边迁徙,大片的草原牧场落入了金国的管辖。 金国天德三年(1151年)四月,金国皇帝完颜亮颁布诏书宣布从寒冷的北方上京迁都到燕京城。 完颜亮任命汉族官员张浩和苏保衡负责修缮燕京城,其规模和模式按照北宋都城汴京进行修建,建筑风格和特点都参照了宋国的建筑,并且在辽南京城的基础上,在东、西、南三个方向向外扩展。这次迁都扩建工程算得上是金国建国以来最大的一次基本建设,光是工匠就动用了120万人的规模,这场轰轰烈烈的大基建工程足足经历了两年才算是完成。 1153年4月,完颜亮宣布正式迁都,并且改年号为贞元。燕京城改名为金中都,定名为中都大兴府。 其实这金国的都城并不只有一个,因为北宋汴京的教训让完颜亮感觉到害怕,所以他仿照这辽国的政治体制,共设置了五个都城。这里面有一个是皇帝经常居住的中都,其余的四个都是陪都,他们分别是南京开封府、北京大定府、东京辽阳府和西京大同府。 除了金国皇帝居住的中都外,他还将他的几个儿子分别安排在其他的几个陪都,防止的就是一旦金国中都被敌人攻陷,剩余的四个陪都就会升级为金国的新都城。本来这个想法是好的,但在历史上好像并没什么用,无论是中都还是那几个陪都,最后都被蒙古铁骑给一一攻破了。 这次完颜平被封为了镇南王,他带领着自己手下军队,沿着宋金边境开始一路南下,直接攻占了东昌府。 由于北边金军大兵压境,使得韩世忠不得不放弃继续南下的计划,他让岳飞带领六万兵马前去抵挡金军。韩世忠本人则继续守护在赵恒的身边,防止临安禁军趁虚进攻楚州城。 ------------ 第130章 毫无斗志的宋军士兵 金军的先锋部队在阳谷县和宋军交战,由于这次金兵是有备而来,带来了大量的攻城器械,使得阳谷县不到半天时间就被攻破。阳谷县城内的三万守军被金军打的落荒而逃,大部分宋军溃兵朝着南乐县奔来。 骑在马上的完颜平望着如同丧家之犬的宋军官兵,冷笑道:“本以为韩世忠手下的宋军和之前的不同,经此一战我看也是一帮土鸡瓦狗。” 接着他对身旁的一个千夫长说道:“派出一队人马换上宋军的衣服,想办法混进南乐县城,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拿下南乐县。这次宋国皇帝可是说了,只要能够帮他消灭赵恒的军队,我们金军打到哪里,哪里就是我们的领土。哈哈哈...二郎们,你们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 就这样,宋军溃逃的队伍里又多出了一千多人,这些人一路上也不说话,只管跟着超前跑路。 南乐县的县令是刚从徐州派过来的文官,他看着城外无数宋军士兵丢盔卸甲地朝自己奔来,急忙命令守卫城门的士兵开门迎接。 此时的南乐城中有一万宋军士兵,领队的一个营将劝说南乐县令:“县令大人,如此多的溃兵贸然放进城中来,恐怕有敌人的奸细混进来。” 那县令本来就看不惯这个营将,没好气地说:“怕什么,进城的时候我们不是还得盘问吗,这么多的人我总不能看着他们流落在荒野之中吧。让他们先进来再说,除了事情我来担着。” 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溃兵有时候比敌人还要可怕,因为他们此时已经毫无斗志,眼睛里只有逃命。随着南乐县的城门打开,本来安排在城门口的守城士兵根本就没法盘查,因为这些溃兵经过一路的奔波,早就饥渴难耐,好几百人直接涌进了南乐县成内。 他们就如同一股肆虐的洪流,将眼睛能看到的吃的喝的都抢在了手中。南乐县令见到这一幕,他着急地对身旁的营将喊道:“赶紧派人制止他们,如此行为成何体统!” 营将见状笑了笑,虽说心中有些怨言,但为了南乐县的安稳,他还是命令手下士兵出面镇压这些溃兵。 就在这名营将刚刚走下城墙的时候,一名守城的宋兵指着远处一道黑线高声喊道:“金兵!是金兵打过来了!” 听到叫喊声的南乐县令急忙趴在城墙上举着手遮住阳光看去,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滴,他只模糊看到人影,但是根本看不出对方的服饰。 “哎呀,我的县令大人,你想想我们的军队全部都溃散了,如今这个时候能够成建制的骑兵肯定是敌军了。赶紧下令关城门吧!” 南乐县令哆嗦着喊道:“关,关城门。赶紧关上城门!” 刚才下楼的营将听到动静也跑了上来,他朝着城门附近的宋兵疾呼:“赶紧关上城门,金兵杀过来了!” 十几个宋兵听到了营将的命令后,奋力地穿过那些溃兵人群,想要试图将城门关上。 就在城门被关了一半的时候,那十几个宋兵毫无防备地被打扮成溃兵的金兵给袭击了,关上一半的城门也被重新打开。 这一幕正好被城墙上的营将看到,他拔出手中的长剑对身旁的宋兵喊道:“溃兵里面有金人,他们是奸细,大家随我杀光他们!” 此时城外的金军骑兵已经距离城门处还有一里地,而城门内宋军和打扮成溃兵的金兵杀在一起,地上已经倒下了无数的尸体,也分不清是宋人的还是金人的。由于根本分不清溃兵中的金兵,那些真正的溃兵也有不少倒在了血泊中。 眼见金军骑兵马上就要杀到城下,南乐县令咬紧牙关对着城墙上的弓箭手下令:“用弓箭清空城门周围,不能让金军冲杀进来,一旦守不住城门那我们都要完了!” 看到那些弓箭手相互大眼瞪小眼,县令急了,直接对着离他最近的一个宋兵踹了过去。 “赶紧的,还想不想活命了!” 那些沉默的弓手,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仿佛下定了某种不可动摇的决心。他们深吸一口气,手指猛然一松,霎时间,万箭齐发,划破长空,犹如乌云密布中倾泻而下的骤雨,无情地席卷向下方那片混沌的战场。 箭矢呼啸,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密不透风地覆盖了交战的两军。在这片被死亡阴影笼罩的区域里,每一声箭矢入肉的沉闷回响,都像是命运无情的宣判。混战中,士兵们的身影交织缠绕,难以分辨敌我,然而,这无情的箭雨却不分彼此,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胳膊上挨了一箭的营将抬头狠狠地看了一眼,他对着身边的宋兵喊道:“先别管这些,想办法把城门关上,等打完这一仗我自会与县令算账!” 有时候想法很丰满,但是现实很骨感。这次金军足足派了一千人的兵力装扮成溃兵,再加上有些不明所以的溃兵以为南乐县的守军要杀他们,所以他们也加入了战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金军的骑兵部队就冲进了南乐县内,战马将那些想要阻拦的宋兵直接撞飞出去,而那个营将也死在了金军骑兵的铁骑之下。 南乐县令见到这幅景象,他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完了,南乐县这下完了!” 和阳谷县一样,镇守南乐县的守军们纷纷从其他城门逃出,他们有的朝着南边跑去,有的则朝着西边的内黄县逃跑。虽然他们知道那是李振的地盘,但大家好歹都是宋人,应该不会不管的。 此时整个南乐县城外足足有三万金军骑兵围在那里,完颜平冷笑着对身旁的几个军官说:“告诉将士们,享受这猎杀的时刻吧。这里的宋军已经崩溃了,今日我们连下两城,晚上我们就在这南乐县举行庆功宴。” 城中的厮杀还未停止,金军骑兵得到完颜平的命令后他们对着逃跑的宋兵进行追击,毫无斗志的宋兵此时只恨爹娘少生了一条腿,玩命地奔跑在荒野之中。 可他们哪是战马的对手,大部分宋兵被金人斩杀在马下,有些机灵的老兵趁着金兵追杀其他人,悄悄地藏在了树林或者河沟内,想要到晚上再逃跑。 ------------ 第131章 阳邵镇外围防线阻击金军 刚刚在内黄县北边的阳邵镇剿完匪的一队龙虎营士兵遇到了正在逃窜的宋兵,看着跑得快要断气的宋兵他们有些懵,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还是领队的一个排长似乎察觉到了不对,急忙命令这队士兵寻找掩体准备战斗。就在他们刚刚隐身于一条河沟内时,十几匹骑着战马的金兵冲杀了过来,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将正在逃跑的宋兵砍翻在地,熟练地收割着他们的头颅,最后用绳网挂在了马背上。 看到这一幕的那个排长悄悄将手中的自动步枪拉上枪栓,虽然动静很小,但还是引起了金兵的注意。 那名金兵用自己的语言喊过来同伴,用手一指那队龙虎营士兵藏身的小河沟。随后就见十几个金兵提着还在滴血的弯刀翻身上马,催促胯下的战马朝着这边奔来。 那个排长见到了自己被暴漏了,对着领头的金兵就开始了射击。 “打!” “哒哒哒....啪啪啪....” 十几个刚才还嚣张跋扈的金兵纷纷中弹落马,不到五分钟战斗就结束了,有好几匹战马也被刚才的枪声给吓坏了,直接开启了狂奔模式,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李存恩熟练地给自己手中的自动步枪按上了刺刀,他还是第一次和金兵作战,以前他都是听村里说书先生讲金兵如何如何厉害,今日一见感觉和山上的土匪没什么两样。 出了小河沟后,李存恩熟络地用刺刀挨个将金兵的尸体又捅了一遍,确保没有活口后他朝着排长喊道:“头,确认完了,十三个没有活口。” 排长对其他士兵喊道:“检查武器弹药,注意警戒,应该还会有金兵。李存恩,你带着你们二班的人将这些战马收集起来,一会我们带回去。” 就在他们准备朝着阳邵镇返回的时候,只听见远处又传来一阵马蹄声,听着动静人数应该还不少。 排长皱着眉头喊道:“大家准备应敌,一会要相互照顾,不能打散了!” 虽然他们手中有着先进的自动步枪,但是在这样的平原地带遇到大队的骑兵,他们的胜算还是很小的,因为骑兵拥有者优越的机动性,除非有大量的机枪提前设伏,要不然根本拦不住。 等这个排长看清领队的旗帜后,他急忙喊道:“大家别开枪,是我们自己人。” 领头的一个骑兵打着一面旗帜,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李字,旁边还绣着一条龙和一只老虎。 领队过来的正是他们的魏营长,他也是刚刚得知宋金两军在南乐县交战,为了防止对方对内黄县进行袭扰,他决定带领自己的兵马前来这里支援。因为无论是金军还是宋军,他们想要进入内黄县就必须经过阳邵镇,而阳邵镇这里只有自己的一个排的兵力,光靠他们根本抵挡不住敌人的进攻。 等魏营长来到近前后,排长简短的汇报了刚才的战斗,看到自己手下的这些新兵如今成长为了一个合格的战士后,魏营长满意的点了点头。 由于不知道金军会来多少人,魏营长将带来的五挺机枪带来了三挺,剩下的两挺留在了内黄县城墙上,防止金兵迂回到内黄县进行偷袭。 知道金兵要来的消息后,镇子里的百姓们开始恐慌起来,已经有不少百姓开始拖家带口地进行逃难。他们可是深知这些金兵的德行,抢钱抢粮就算了,还动不动的就杀人,尤其是那些女人可就遭罪了。 但是还有不少行动不便的老人无法离开,他们只能待在那里认命。 魏营长派人找到了正要跑路的镇长:“金兵这还没来呢你就这么慌,要知道你可是这个镇子里的官员,赶紧派人组织民兵前来协助我们进行防御。只要我们上下一心,那些金兵打不过来的。” 虽然对魏营长的话有些质疑,但镇长还是硬着头皮将镇子里的民兵们组织了起来,虽然人数还不到一半,但也算是多了一股抵抗力量。尤其是那些被派来的士兵们,他们开始按照平日里的训练要求这些民兵手持武器防守在镇子的各处。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那些想要跑路的百姓纷纷停下了脚步,他们看到龙虎营的士兵来回搬运作战物资,手中拿着他们从来没见过的武器,看着就非常厉害。 一名老汉对大家说:“我看我们就不要跑了,这个世道你能跑到哪里去?这些年轻的士兵都是我们知府李大人的兵,平日里我们的后生不也受过训练吗,他们能打金兵,我们也能打。是爷们的就别走了,留下来和那些金兵干了!” 由于人数有限,魏营长只能设置一道防线,他们在民兵的帮助下很快就建立好了的防御工事。三挺机枪分散开布置在防线上,龙虎营的士兵们也按照自己长官的安排,开始构建自己的防线。 考虑到这次金军派来的是骑兵,魏营长亲自带人在防御工事前方挖掘了深深的壕沟,这些壕沟的宽度倒是不大,但是很深。而且这些壕沟的布置非常有特点,如果是骑着马慢慢跑,能够轻松跳过来,但要是飞速奔跑的战马绝对会掉落在壕沟之中。 在打退了零零散散几波金军骑兵后,终于等来了一个千人规模的骑兵队伍。 领头的金军千夫长望着阳邵镇外围刚挖出来的战壕,有些疑惑地说:“咦,这些宋人不逃跑也不进城,怎么想着在野外和我们作战,难道他们是想和我们野战?” 旁边的百夫长恭维道:“千夫长大人,这些宋人简直是异想天开,别说野战是我们金军的强项了,就是我们这千人的骑兵一个冲击就能将他们给冲散了,他们这是找死呀。” 不知为何,金军千夫长看着弯弯曲曲的壕沟,心中竟然有种不祥的感觉,他觉得得先派人上去试探一番才行。 于是一支由两百人组成的骑兵冲锋队朝着龙虎营的防线冲杀了过来,巨大的马蹄声狠狠地敲击着大地,震得整个地面上小石子都跳了起来。 等他们快要跑到防线前方的时候,第一匹战马越过了壕沟,想要继续朝着前方奔去,哪知道他的战马刚刚越过两道壕沟后,马速不得不降了下来,因为再往前跳就会掉进那刚刚挖出来的壕沟内。他后边的那些人马也都同样,刚刚不可一世的冲锋队列,变成了缓慢前进。 就在此时,守在防线内的龙虎营士兵开火了,无数自动步枪开始对着骑在马上的金兵进行点射,金军骑兵如同下饺子一样纷纷掉落马下。 ------------ 第132章 安阳府商贸新城 要知道在龙虎营训练的时候李振就专门交代过,自动步枪有两个档位,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进行连续扫射,虽然他空间内还有不少弹药,但是该省还是要省的。 刚开始的时候这些新兵还有些紧张,这人一紧张子弹就会打偏,在旁边连排长们拳打脚踢的指导后,新兵射击精准度才算是恢复了正常。 “都别害怕,那些金兵也都是爹娘生养的,你们手中步枪的子弹打过去照样能够杀了他们。记住训练时候的要点,三点一线手要稳,谁打得好了老子回去奖励他。” 于是在一番枪林弹雨的射击下,二百名金军骑兵只活着回去了三四十人,其余的要么掉进了壕沟爬不上来,要么直接被当场射杀了。 魏营长举着望远镜看向战场,他看到对面的金兵开始分散兵力朝着两侧迂回时,脸上开始出现了邪恶的笑容。 那名金军千夫长也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兵了,他通过刚才的试探知道了龙虎营防守的实力,虽然他只要一鼓作气也能拿下对面的阵地,但是骑兵作战讲究的就是以最小的伤亡换取最大的胜利,于是他决定从两侧进行迂回。 正面战场上金军派出了一小队士兵进行骚扰,大部分的骑兵则兵分两路迅速朝着龙虎营阵地两侧快速奔袭。作为这些金兵的长官,金军千夫长身先士卒地冲在了左侧队伍的最前边。 就在他们快要突破李家军阵地的时候,只听对面响起了一阵机枪的声响。 “哒哒哒...哒哒哒...” 冲在最前面的千夫长身上被打了好几个血窟窿,他浑身无力地从战马上坠落,脸上一副不甘的表情。 当初在设置战场防线的时候,魏营长就已经考虑到金军骑兵迂回作战的情况,所以他故意将两挺机枪设置在防线两侧,一旦敌人从这里进攻,那机枪就是他们最终的归宿。 实际上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随着大量机枪投入战场中去,各国骑兵部队就开始陆续退出战场。可以这么说,机枪就是克制骑兵的最佳武器,只要机枪数量和火力配置得当,再多的骑兵也只能充当战场的炮灰。 看到自己的机枪火力成功压制住金军的骑兵部队后,魏营长对身旁的传令兵说到:“给战士们发信号,从正面战场进攻敌人。” 传令兵站在防线的高处,使用红蓝两面旗帜对着前线部队打起了信号,接到信号的各级连排战士们,纷纷给手中的自动步枪上了刺刀,然后在响亮的冲锋号中开始了冲锋。 由于金军的千夫长被机枪打死在战场上,那些百夫长们也被压制在防线外围处,使得正面的金军士兵无人指挥,不出意外地被龙虎营的战士们进行了反杀。 一名金军百夫长见状不妙,急忙朝着身旁的金兵喊道:“别打了,大家赶紧撤出去,保存实力!” 不到半个时辰,一场阵地保卫战落下了帷幕,只见整个阵地上到处都是金兵的尸体,不少无主的战马随意在战场上慢慢徒步。 最后经过战场统计,这场战斗一共歼灭了五百金兵,俘虏了二百,虽然龙虎营的火力强盛,但最终还是被敌人逃走了两三百人。 看着被打扫战场的士兵们牵回来的金军战马,魏营长的嘴巴差点没咧到后脑勺上去。 此时刚刚打下濮阳城的完颜平接到了自己一个千人队被李家军灭掉的消息后,他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先不要去管安阳府,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整个黄河北岸,不要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要从大局考虑。” 接下来金军在完颜平的指挥下,顺利的拿下了整个黄河北岸,这让韩世忠有些措手不及,不得不紧急从南部和西部战场上抽调大量的兵力防守在黄河南岸,防止金军南下。 与此同时,南宋军队也开始了全线反击,他们将丢失的平江府和建康府重新占领,将近二十万的兵力准备要围困住宋钦宗赵恒。 就在宋金两军相互交战激烈的时候,李振正悠哉悠哉地背着手检查着安阳新城的建设情况。 “我不是和你们说了吗,道路两侧的排水沟要用石板盖上,要不然那里面的味道可能熏死人了。” “这里,弄上几个公共厕所。在每个街道都要安排专人看着,一旦发现有人大小便,那就往死里罚!” 如果不是技术有限,没法盖十几层的高楼,这安阳新城就宛如现代化的一座城镇。无论是硬化过的道路,还是街道两侧栽种的绿化树木,都非常具有现代化的气息。 不良先生满脸喜色地来找李振,将他拉到一个人少的角落了说:“主公,你可知我们这个月商业管理费收了多少?” 李振瞅了他一眼:“能有多少,顶多也就是几万贯顶天了。” 不良:“哈哈哈...足足十五万贯,而且还有增加的趋势。” 听到这个数字李振也有些愣了,他没想到光收取管理费就能够赚这么多钱,要知道之前安阳府一年的商业税也没有这么多。 李振:“去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我们收取的管理费有多的。” 不良笑着回到:“我早就查完了,我们手底下的官员们并没有多收,这两个来月南来北往的客商太多了,他们都是听说我们这里没有商业税才来的。” 李振望了一眼刚建成的安阳新城,对不良说:“再过几天开始启动新城,逐步将城西的贸易市场分区域挪到这里来。告诉下边的官员,新城的房屋我们只租不卖,租金也要按照最低的等级来收取,可不能吓跑了那些精于算计的客商。” 在古代士农工商中,商人是社会地位等级最低的存在,虽然他们手中握着数量庞大的社会财富,但这些商人在统治者的眼中都是一只只待宰的羔羊。可能刚开始他们不会动手,等着这些商人形成一定的规模和积累了一定的财富后,就是这些商人们的末日。 所以这个时代的老百姓教育自己的孩子,一定要发愤图强读书,如果实在是读书不行,那就疯狂囤地,然后经营土地当个地主,反正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从商。 ------------ 第133章 皇城司安排在李家寨的奸细 李家寨内还如以往的平静,近日心情大好的宋徽宗赵佶一大早就开始了自己的文化创作,李家寨清晨的景象很快就在他的画笔之下显现出来,只见赵佶独特的绘画手法将清晨的李家寨描绘得栩栩如生。 “爹爹,赶紧吃饭吧,给你熬的粥都凉了。” 赵缨络听侍从说赵佶一大早不吃饭,她还以为自己的老爹身体出了什么问题,特意跑过来查看。 赵佶心平气和的在画作上盖上自己的印章后,小心的吹干了上面的墨迹。 “哈哈哈...没想到老了老了画画的水平又得到了提升,你看看我画的咱们李家寨如何?” 赵缨络苦笑着说:“赵大家,画画也得吃饭呀。” 赵佶拉着赵缨络的手朝着饭堂走去:“这次李振已经出去快三个月了,我可是给他准备了十几幅画作。如今能够得到一个知己可不容易,更何况这个知己还是自己的女婿呢。” 估计赵佶还不知道李振内心的真实想法,要是他知道了李振并不懂画,只是想要把他辛苦创作的画运到现代社会进行高价出售,那他估计得气得吐血。 来到饭堂后,刚刚来了没几天的王妈端着一个木头托盘走了过来。 “呵呵呵...老太爷,专门给你熬煮的银耳八宝粥,这可是夫人专门交代的,您得赶紧趁热喝了。” 站在旁边的侍从熟练地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当着众人的面仔细检查着端上来的吃食。 王妈有些抱怨说:“哎呀,你看你这个娃子,都是寨子里的老人了,能动什么歪心思?” 侍从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依旧我行我素地检查着。旁边的赵缨络也并未说话,她觉得这样小心一点好,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等赵佶在饭堂吃完早饭后,他就和赵缨络一起去看自己的小外孙了。虽然赵佶曾经有无数子女,但是他对自己的这个小外孙显得格外关心。 等他们走后,王妈收拾妥当后看到没人注意,就悄悄来到了外寨一处房子里。 “怎么样?找到下手的机会了吗?” 一个瘸腿的中年汉子开口问道,他和王妈都是秦桧派过来的奸细,目的就是探查宋徽宗赵佶的行踪和伺机对他动手。这个汉子对外的身份是一个铁匠,长相憨厚且身体残缺使人对他放松了警惕。 王妈有些为难地说:“他身边有个侍从形影不离地守着他,我看那侍从应该是个练家子,所以不能贸然下手。” 中年汉子扶着旁边的拐杖站了起来,他目光阴冷地看向王妈:“得抓紧想办法,你要知道为了送你进内寨的饭堂,我们可是下了大功夫的。” 王妈低着头应道:“小人定会再想办法,大人最好使个手段,让那个侍从和赵佶分开才稳妥,要不然我怕不是那人的对手。” “先这样吧,我再想想办法。那边催得急,只要我们这里得手,那我们和我们的后辈都会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十几分钟后,王妈看到无人后便又重新返回了内寨饭堂,开始帮着后厨准备中午的吃食了。 李家寨如今分成了内寨和外寨,内寨设有饭堂等服务设施,只要有个人积分就能免费在那里吃饭。而外寨则不同,虽然也设有饭堂,但还得自己花钱来购买,加上外寨的人口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基本上都是自己在家弄点吃的。 王妈自认为事情做得很小心,她不知道身后不远处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等看到她进入饭堂后,那个神秘人悄悄来到了内寨的议事厅一个房间内。 “头,近日那个王妈又和张铁匠见面了,我们什么时候动手除掉他们?要知道弟兄们天天在饭堂吃饭,要是这个婆子使坏那我们可就麻烦了。” 负责收集情报的那个军官训斥道:“慌什么,要知道在饭堂也有我们的人,要不然我能这么放心地让她进去?以后干好自己的活就行了,到底什么时候动手我也不知道,得听不良先生的。” 为了更好地搜集敌人的情报和防止敌人奸细渗透,李振专门挑选了一批身手好头脑灵活的士兵成立了情报部门,其实自从秦桧安排皇城司的密探进入山寨,他们就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身份。为了不打草惊蛇,不良决定先暗处观察,等时机到了就会将安阳府整个皇城司的情报系统连根拔起。 很快就到了秋收的季节,内黄县的百姓们这是第一次收获自己土地里的粮食,虽然到时候还得上交四分之一,但他们还是干劲十足。因为土地是自己的,摆弄的时候也格外的上心,只要秋收一过,那基本上每家都有充足的过冬粮食储备,如果还有富裕的,那就可以将这些粮食卖给官府,换取银钱或者各类生活物资。 加上今年耕种的农作物不同,是李振从现代带过来的玉米种子,除了玉米收获后食用外,那些高高的玉米杆既能当做牛羊的饲料,也能当做冬日生活取暖的燃料。 除了玉米外,百姓们还大量种植了地瓜、土豆和高产大豆,使得安阳府的百姓们饭桌上的主食多了好几种选择。 钱大壮骑在马上视察着百姓们秋收的情况,他对各个乡镇的官员交代着注意事项,并且要加强官府粮仓的管理,防止那些人员对老百姓进行吃拿卡要。 钱大壮也是从流民出来的,他深知土地对于百姓的重要性,而百姓收获的粮食更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唯一食物,所以他管辖的内黄县对于百姓来说是最宽容的。 看着百姓们脸上洋溢着收获的喜悦,内黄县的官员们也都感到高兴。这些官员也都是从普通百姓提升上来的,他们大部分是李家寨的第一批人员,无论是忠心程度还是工作态度,都是没话说的。怎么说呢,真要是有人做不好事情,你只能说他工作能力不行,但是不能说他工作态度不好。 按照李振的农业规划,等这批玉米收获后,要赶紧在地里种植小麦,这样一来一块土地可以一年内收获两次。要知道在以前每块土地每年只能收获一次,而且古代的小麦产量很低,收获后出去交给地主的租子,老百姓手中也就所剩无几了。要是赶上灾年,那可能连地租都交不齐,久而久之就成了登天的债务。 ------------ 第134章 一场刺杀引起的大清洗 钱大壮来到一块地头,看到坐在树荫下乘凉的一个老头他顿时间来了兴趣,从马上翻身下来拿着自己的水壶走了过去。 钱大壮:“老汉,今年收成怎么样呀?” 虽然钱大壮穿着一身普通人的衣服,但是他身后十几个人都骑着高头大马让人一看就不是一个普通人。 那老头有些紧张地赶紧起身:“贵人,不知您有何吩咐?” 看到老头有些拘束和紧张,钱大壮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汉别怕,我是咱们内黄县的县令,今天过来就是想要看看你们生活得怎么样了。” 不说还好,老头知道钱大壮的身份后立即跪下朝着他磕头。 “不知是县太爷来了,小人有眼无珠,给您磕头了。” 接着就见老者如同捣蒜一般使劲磕着头,钱大壮立即俯下身子将老头扶了起来,就在他扶着老头起身的那一刻,突然老头手中多了一柄匕首,飞速朝着钱大壮的心脏位置刺去。 “蹦!” 匕首好像刺到了什么硬物,刺破衣服后便再也不能进入分毫。老头脸上一惊,他飞快的收回匕首,接着又换了一个位置刺了下去,结果还是不能伤钱大壮分毫。 此时的钱大壮也反应了过来,他飞起一脚就将老头给踹了出去。旁边的士兵见状立即举着手中的步枪冲了上来,他们不明白刚才还乐呵呵的两人为何动起了手。 钱大壮用手摸了摸身上,发现除了衣服破了两个洞外,他身体完好无损,幸亏穿了李振给的防刺服,要不然刚才那两刀还不得要了自己的命呀。 那老头此时也不装了,手中多了两把匕首,他疑惑地问钱大壮:“你会铁布衫?这可是少林绝学,你当过和尚?” 黑着脸的钱大壮对士兵喊道:“将他拿下,如若反抗立即当场格杀!” 能不生气吗,本来就想和这个老头说几句话,谁知道差点就交代在这里。 谁都想不到,一个干瘦的老头竟然战斗力这么强,为了拿下制服他有两名士兵被老头手中的匕首给划伤了。最后还是人数优势,老头肩膀和腿上被刺刀扎了两刀后才算是被制服了。 经过这一事件后,钱大壮也没有了再转的念头,他派人喊过来这里的村长,在经过再三确认都得知这个老头根本就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刚才他坐在树荫下乘凉的时候,地里干活的村民还以为是路过的在休息。 刚刚回到县衙,钱大壮就迫不及待的亲自审问这个神秘的老头。在经过半个时辰的刑具问候下,满手是血的钱大壮满意的从监牢中走了出来。 老头的身份已经明了,他是拜火教的教徒,自从方不存被李振给杀死后,残余的拜火教教徒就悄悄在安阳府周边活动。这次更是得到了宋国皇城司的支援,他们才知道了钱大壮的行踪,这个老头更是拜火教中武力值很强的存在,是个堂主。 他们想着杀死钱大壮,然后搅乱内黄县的治安,到时候拜火教和皇城司的人就会趁乱占领县衙。因为他们知道钱大壮是李振的得力干将,只要除掉他就会削弱李振的实力。 身在安阳府的李振当天晚上就得知了钱大壮被刺杀的消息,他对身旁的不良说:“这段时间阿猫阿狗也太闹腾了,你明天一早就返回山寨,亲自处理掉寨子里的那几个奸细。至于这里和汤阴城的也要清理掉,他们不是人多吗,那我就来一个杀一个。除此外,你让我们在临安的人也动作一下,这就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不良有些不放心地说:“主公也要小心安全,这帮人都是些亡命之徒,我走后你一定要加强身边的防御,不能让这些杂碎钻了空子。” 李家寨如今的情报部门到底多少人谁也说不清楚,从人员挑选到训练,直到安排任务,都一直是不良负责的。估计整个李家寨除了不良外,也就李振清楚哪些是情报人员了。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李家寨时,内寨的饭堂开始了早晨的忙活。热气腾腾的大包子和浓稠且米香味十足的稀饭被端到了饭桌上。 今天早上的王妈非常紧张,就在昨天晚上,张铁匠交给了她一个鸡蛋,告诉她这个鸡蛋是浸泡了毒液的。只要赵佶吃掉鸡蛋后就会立即毒发身亡,与此同时张铁匠也会在外边弄出点动静,好接应王妈撤离。 因为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赵佶身边的那个侍从从来不对鸡蛋进行试毒,因为鸡蛋外边有层厚厚的外壳,一旦鸡蛋破碎就会引起侍从的警觉,所以他们才想起了这么个下毒的法子。 在王妈焦急紧张的等待中,宋徽宗赵佶终于来到了这里,他和以往一样坐在了以前常坐的位置。 王妈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她强装镇静地端起了那个放着早餐的木盘子,和以往一样王妈将盘子放下,然后站在旁边等着赵佶吃完饭好收拾。 不知是不是自己做贼心虚还是错觉,她感觉今天赵佶看她的眼神似乎和往日不同,让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今天的侍从并未抽出银针来试毒,而是走到王妈的身旁轻轻地对她说:“今天这个鸡蛋你来吃。” 听到这话的王妈浑身颤抖,她再傻也知道这是事情败露了。她脸色煞白的瘫坐在地上,嘴巴哆嗦着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依旧坐在那里的赵佶叹了口气:“说吧,是不是赵构派你们来的?我都隐姓埋名了,他竟然对我还不放心。可笑呀,自己的儿子竟然要杀掉自己的亲爹。” 那个侍从从木盘上拿起了鸡蛋,轻轻磕破鸡蛋皮后,拨出了白白的鸡蛋。只见他一手拿着鸡蛋,一手抓起王妈的领子就要将毒鸡蛋塞进去。 “饶命呀!大人饶命呀!我说,我什么都说,只要别杀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通过王妈的交代,在李家寨内除了张铁匠外,又揪出了四五个皇城司的奸细。不良全程黑着脸指挥着这场清洗行动,经此一事后,李家寨的防卫军官从上到下都换了个遍,使得李家寨的安全防卫工作提升了一大截。 与此同时,安阳府、汤阴县和内黄县也在迅速清理着各方势力的奸细。对于这些奸细,李振本着宁可杀错也不放过的原则,统统全部被灭口了。当然也有一部分愿意效忠于他的,这些人李振交给了不良,让他好好调教一番,然后再送回他们来的地方。 ------------ 第135章 完颜平的战略眼光 随着安阳府商贸新城的投入使用,大量的商人纷纷前来交易,他们带来各种物资,等他们走的时候又会将安阳特产二锅头和精致上等大米运回去。这样一来使得二锅头成为了安阳府的特产,虽然安阳府并不造酒,但也不影响他们进行宣传销售。 随着大量物资的销售,李振中间不得不又返回了现代一趟,他将储备的黄金交给曹华变卖后,又购买了大量的二锅头和粮食物资带了回来。 看着每天都有大量的商业进项后,李振高兴得觉都睡不着,他曾经让人将储备的黄金堆积在自己的房间,他晚上就睡在了上面。虽然这些金砖看似平整,但是真正睡上一晚李振就感觉到了浑身酸痛。 醒来的李振揉着酸痛的肩膀,自我嘲笑地说:“看来这就是有钱人的烦恼呀。” 如今的李家军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作战体系,它不仅有常备军,还包括精锐的龙虎营、配备了现代无人机的侦查营、拥有着大量现代化车辆的运输营和几乎所有百姓都参加的民兵。 李振想起这些就感到自豪,他的目标是将自己管辖的百姓都纳入这个庞大的战斗体系中来。因为他从小就学习后世伟人的事迹,如今更是朝着当初伟人说的“十万人民十万兵”的奋斗目标,虽然整个安阳府如今也没有十万人,但他相信总有一天会超过的。 金军方面在完颜平的坐镇指挥下,十三万金兵越过黄河南下,他们顺着运河和微山湖一路南下,将韩世忠率领的宋军打退到泗州。韩世忠的兵马在这场守卫战中损失不小,常胜将军岳飞更是身受重伤,不得不返回楚州进行修整。 李振通过自己的情报系统传回来的消息得知,这次金军光是水军就出动了两万多,本来在李振的认知中,金人是不善水性的。哪知道人家不光是内陆水军非常强大,就连他们的海上战船部队也是在这个时代遥遥领先的,甚至有时候实力还超过了宋国的福州水师。 此时海州、徐州、颍州、唐州和邓州都已经落到了金人手中,完颜平也通过这一战在金国打出了战神的名头,金国皇帝完颜亮更是非常喜欢自己的这个儿子,听说完颜亮已经放出话来要立完颜平为金国的太子。 完颜琮在开封府对完颜平说:“小王爷,我们为何不进攻楚州和泗州,我只要五万人马就能拿下这两座坚城。” 完颜平晃动着酒杯中的二锅头,他非常喜欢这种酒的香味:“为何要打楚州?那里可是赵恒的最后地盘,我们要是将楚州和泗州给占了,那赵构还会不会继续给我们提供钱粮?” 说到这里,完颜平一口将杯子中的二锅头给喝干了:“这些宋人不是喜欢内斗吗,那就让他们使劲打,我们虽然打下了如此大的地盘,可我们还没能好好治理管辖这些地方。如今可不比以前,我们这次打下的土地就是我们金国的领土,我们不仅要管理好,还得想着如何将这些宋人百姓成为金国的百姓。” 完颜平又看了一眼二锅头的瓶子,他嘴中喃喃道:“对于如何管理地方我们根本没有什么经验,我决定过几天要去安阳府拜访一个老朋友,看看能不能将他给挖过来。” 临安城文德殿内,秦桧兴高采烈地汇报着金人的战况:“圣上,好消息呀,金人已经打到泗州了。听说韩世忠的主将岳飞也受了伤,假以时日那楚州也一定会被金人攻破的。” 这个消息对于赵构来说即惊喜也是忧愁,喜的是自己的那个哥哥赵恒马上就要失去最后的大本营,忧的是金人这次南下占领了大量的土地,虽然自己和他们有约定,但是解决完赵恒后,金人会不会信守承诺撤回原来的分界线呢。 其实赵构自己也知道,金人向来就是不讲信用的,他们这次能够这么顺利的南下与自己给他们放行有着很大的关系。就是如今他有些拿不准自己这算不算引狼入室,看来得想办法牵制一下金人。 赵构沉声对秦桧说:“你去悄悄联系一下那些蒙古使臣,虽然朕不方便和他们见面,你就代替朕去吧,向他们表达一下我们大宋的善意。” 秦桧有些懵了:如今我们不是在和金人交好吗?这时候怎么能和金人的死对头蒙古接头呢? “圣上,如今我们正在和金国联盟,这时候要是见蒙古使臣,恐怕传出去对我们不利呀。” 赵构火了:“让你见他们是私下里偷偷地见,不是让你光明正大地见他们,别让他人知道。” 见赵构发火了,秦桧也不敢再问什么,只是点头答应着退了出去。 等秦桧来到自己的属衙便唤来了一个随从:“赶紧将这封信送到开封府,必须要亲自交给小王爷。” 那名随从本来就是金人安排在秦桧身边的人,他也不问为什么,直接通过自己的渠道将这封信件送往北方。 这封信是秦桧离开皇宫后,在自己的马车上写的,他在信中将赵构让他接触蒙古使臣的消息给详细的说明,并且将宋国最新的军事部署也在信中交代得非常清楚。在秦桧的心里他早就将自己当成了一个金人,他认为金人强大的军队早晚有一天会灭掉宋国,而他到时候就会成为金国的大功臣。 按照赵构的要求,秦桧当天晚上就来到了蒙古使臣下榻的驿站,在一间僻静的房间内他见到了两个使臣。 令他意外的是,其中一个竟然是汉人,对此他心中倒是没有太多的意外,毕竟自己暗中也是金人嘛。 那个叫做万汉中的文人开口了:“晚生汉中见过秦右相,这位就是蒙古正使那咋,我们已经来到临安城快一个月了,今日有幸终于见到大人了。” 说着万汉中悄悄推过来一份礼单:“初次拜见秦右相,这是一点见面礼,还望右相大人莫要嫌弃。” 秦桧拿眼角瞟了一眼礼单后,便一边喝茶一边说道:“其实这次来见你们我是征求了陛下的意见的,你可知我费了多少功夫才让陛下同意见你们的。” 万汉中陪着笑脸道:“辛苦大人了,除了礼单上的东西外,等过几日晚生还会专门去您府上拜访的。” 旁边的那咋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他对于这个贪得无厌的秦桧非常厌恶,这要是在蒙古他肯定会上来一刀将秦桧的头砍下来,然后做成小便的容器。 ------------ 第136章 大伾山的山匪 浚县城外大伾山一队衣着破烂的山匪手中握着各种简陋的武器,有的只是一杆将笔直木头削尖的木枪,还有的则是一柄破了缺口的铡草刀,甚至还有拿着刨地用的撅头。 “大王,我们的人早就观察好了,他们只有不到十人,看着那骑着马的白衣公子应该是有钱人。” 被称作大王的络腮胡回头看了一眼被饿得面黄肌瘦的手下,他们已经将近半个月没开市了,加上金人对他们的不断围剿,使得他们这些山匪的日子非常的不好过。 络腮胡原本是浚县的一个武秀才,本名叫吴茂,自从浚县被金人反复两次占领后,他这个毫无背景的武秀才就成了一个摆设。到最后实在是生活不下去了,他就抢了一个地主上山当成了山大王。 本来他想着自己勉强在山上混日子,没想到周边的村民知道了他的存在后,纷纷前来投靠,弄得他手下越来越多,一直到现在的三百多人规模。本来他一个人在山上虽说不是什么酒肉生活,但是也不至于挨饿,但自从他手下的山匪越来越多后,他就感觉到了压力。 周边大户和地主家都已经抢了好几轮了,但凡有些本事的地主也都搬到了县城居住,至于那些百姓?还是算了吧,金人早就将他们的血汗压榨得差不多了,自己再怎么不济总不能敲他们的骨头吧。 吴茂再三确认道:“你们可是看清楚了?对方没有其他的帮手了?” 那名小头目拍着胸脯子高声保证:“大王放心,我亲自看的,保证没问题。” 看着这个小头目的偏光眼,吴茂怎么这么不相信呢,这货在山里追兔子,先别说兔子追没追到,他自己差点没撞死在树干上。要不是他是自己七舅姥爷三外甥的姐夫,吴茂也绝对不会给他安个小头领。 拔出前几天刚从金兵手中抢来的弯刀,吴茂狠声道:“弟兄们,这一票我们干了。不过能不伤人就尽量不要伤人,我们只为钱财。” 就这样三百人分散埋伏在了大伾山的必经之路上,静静等待着那些人的到来。 完颜平将前线的指挥权交给了完颜琮后,就带着自己的亲卫乔装打扮成客商朝着安阳府前来,许久不见李振了,对方的一言一行仿佛又出现在了眼前。对于大金国的发展,完颜平认为就得重用李振这样的能人,光靠着一味地抢夺终究不能成为长久之事。 这次表面上完颜平只带了六七人随从,其实暗地里有足足五百多人的近卫部队,他们都是金国皇帝完颜亮专门从金羽卫中挑选出来的精英。毕竟完颜亮想要将完颜平当成接班人来培养,这方面可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一名亲卫骑马来到完颜平的身边:“小王爷,前面就是浚县的大伾山了,听我们的人说这山里有一股山匪,他们打着抗击我们大金国的旗号在周围为非作歹。虽说我们实力比他们强,但您最好还要小心安全。” 完颜平看着云雾环绕的大伾山,如此美丽的景色竟然还藏着山匪,他对那亲卫说道:“无妨,我们表面上就这几个人,也没有什么货物跟随,应该入不了这些山匪的眼。我们只要低调一点小心过去就是了,实在不行就金钱开路,他们都有所谓的规矩,应该不会为难我们。” 路途中,完颜平在一条小河边进行了简单修正,为得是等等隐藏在暗处的人马。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众人又开始上马赶路,这里已经距离安阳府很近了,如果路上顺利的话,明日就能在府城中的酒楼中吃饭了。 就在完颜平一边骑马一边欣赏山路两侧的景色时,只听一声嚎叫传来。 “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要想走过去,拿来买路财。” 看着一名手持破旧大砍刀的汉子带着二三十人从两侧的山林中跑了出来,将本来就不宽的山路给堵了个严严实实。不光如此,这些山匪还知道堵住后路,完颜平几人的后边也有着十几个人。 坐在马上的完颜平不仅不慌张,还大笑着纠正这个山匪头目的错误。 “错了,应该是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连台词都说不好,怎么出来混,也不怕被同行笑话。” 藏身在山林中的吴茂狠劲拍着自己的额头,等这单活干完了,说什么也要将这个散光眼手下给换下来。眼神不好就算了,这脑子也不好使,自己交给他的台词都能说错,让人笑话了。 那个山匪头目回想着自己刚才喊的话,好像没错呀? “呔!你个俊俏的小郎君,别管我刚才喊得是啥,赶紧交买路财,要不然让你尝尝我手中神威大砍刀的厉害!” 完颜平一脸兴趣地问:“这位好汉有礼了,说吧,要多少,我这就交上去。” 那个小头领看着对方如此爽快,竟然有些不会了。按说此时对方应该逃跑或者被吓得跪地求饶才对,怎么还要求主动上交过路费呢? 想到这里他转头望了望吴茂的藏身之处,看到自己手下的这波操作,吴茂再也藏不住了,直接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 吴茂狠狠瞪了一下那个散光眼,他对着完颜平说:“我们这些人吃的就是这碗饭,你们这些人员一看就非富即贵,拿个一百两就放你们过去,保证不会伤你们分毫。” 看到对面的正主出来了,完颜平连梗也不打一下,直接挥手命令身旁的一个亲卫拿出一百两送过去。 看到这个操作,就连吴茂也整不会了:对方如此爽快,难道自己刚才要少了? 银子交到那个散光眼头领手中后,散光眼立刻掏出一杆秤量了一下,吴茂被他的这个操作给弄傻了。你说你秤银子,你能不能到一边去呀,当着人家的面这不是丢人嘛。 散光眼满脸堆笑地对吴茂说:“大王,分量没问题。” 说着他又超前凑了凑,小声地说:“还多了好几两呢,这次我们占便宜了。嘿嘿嘿...” 吴茂全程黑着脸:“放行!” 那二三十人呼呼啦啦地散到了山路两边,将中间的山路给让开了。完颜平见状笑着朝吴茂点了点头,就率先领人准备通过去。 就在完颜平的六七人马上就要过去了时,散光眼不知为何看中了最后一人马背上的那柄长刀,他此时眼睛好像恢复了正常视力,叫嚷着就要上前去抓那柄长刀。 ------------ 第137章 金羽卫团灭山匪 这些侍卫都是金国的精锐中的精锐,怎会让一个寻常山匪给近了身。 “放肆!你这是找死!” 说着就见一道光芒朝着散光眼头领的脖子划来,吴茂就站在旁边,他见状大惊。 “躲开!” 吴茂手中的弯刀与那道光芒撞在了一起,顿时间金铁相交的声响响彻山谷,吴茂虽然荡开了对方的一击,但是他的手掌虎口却被震裂了,整条胳膊也在颤抖中。 刚才出手的那个侍卫也是心惊,没想到在这个荒郊野外也能碰到实力和自己能够相抗的人。 前面的山匪由于离得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自己的大王动手了,以为要将完颜平这队人马留下,于是全部都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扑了过来。此时那三百多的山匪为了表现自己的忠心和勇猛,也都从藏身的地方跑了出来。 见到这一幕的吴茂头又疼了,这些好了,根本不用对面动手,自己就将自己的实力给暴露出来了。哎!反正都这样了,干吧。 见到那些如同乞丐一样的山匪朝着自己的冲来,那些侍卫纷纷抽出自己的武器,对着山匪就是一阵砍杀。虽然山匪人数够多,但是架不住侍卫们的战斗力强悍,不到十几息的功夫就有二十多人躺在了血泊中。 作为当事人的完颜平并未动手,而是平静地骑在马上观看着双方的厮杀,好像他身边的事情与他无关一样。 吴茂见自己这些人死伤惨重,就朝着那些山匪大喊:“别都围着了,外边得捡石头砸死他们。” 一语惊醒梦中人,好几百人围殴七八人,大部分人都只能在外围看热闹。这下好了,上百块石头如同雨点一般朝着完颜平等人砸来,就连刚才还看戏的完颜平额头上也挨了一个石块。 见到这些侍卫们在石块攻击下没了战斗力,那些山匪们打得更起劲了,石头山谷里有的是,直接捡就是了。 侍卫队长见到情况不妙,立即从怀里掏出一个奇怪的哨子,一手遮挡飞过来的石块,使劲地吹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吴茂顿时感觉到不妙,他使劲地喊撤退,可惜山匪们嘈杂的声音将他的喊声给遮盖了下去。散光眼头领看到吴茂朝着他们大喊,还认为这是给他们鼓劲呢,于是他扔石头的劲头更足了。 “嗖嗖嗖......” 无数弓弩箭矢从密林中飞出,这些箭矢仿佛长了眼睛一般,所有倒地的山匪全部都是喉咙中箭。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顿时间让山匪们没了刚才嚣张的气焰,他们立刻抛下完颜平等人不管了,想要朝着密林中撤去。 就在此时,只见刚才他们藏身的密林中走出来了好几百人的披甲战兵,他们有的手持弓弩进行射击,有的则挥舞着长刀收割着山匪们的头颅。这几百人的队伍好像是从天上出现的一样,让这些山匪们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跑了。 吴茂见状高声喊道:“大家莫慌,集中起来朝着山口突围,大家跑呀!” 有了目标就好办了,还剩下两百人的山匪一窝蜂地朝着山口的方向跑去,他们此时感觉到了恐惧,知道谁跑得快谁就能够活下来。 就在他们还差十几丈就要到达山口时,只听见地面上似乎震动了起来,有些山匪开始疑惑了:怎么震得这么厉害,难道是地龙翻身了? 别人不知道吴茂可是知道的,这是大规模骑兵冲锋的声音,他此时也顾不得这些山匪了,因为他知道如果带领所有人根本冲不出去。目标太大了,他只能先顾全自身的安全了。 金人的骑兵本来就非常厉害,更别说这些金羽卫的骑兵了。一个冲锋下来,能够活着站在山道上的山匪不足五十人,地上密密麻麻躺的都是尸体。经过刚才这场惨烈的战斗,原先三百人的山匪竟然死伤了两百多人,剩下的四五十人也完全没有了任何斗志,他们都扔掉了自己手中的武器,高举双手跪地求饶。 已经跑进密林中的吴茂身边此时只有一名山匪跟在身边,就是那个他看不上的散光眼。虽说人家眼神不好,但是腿脚速度可是非常快,甚至比吴茂跑得还要快。 吴茂低声叹了口气:“唉!我们走吧,先去汤阴县看看,能不能在那里混口饭吃。” 此时山谷内完颜平看了一眼剩下的山匪,对侍卫队长说了句:“赶紧解决了,我们还要继续赶路。” 说完他就骑马继续朝着前方走去,只剩下身后传来一声声惨烈的叫声。此番交战除了刚开始被石块砸伤的那几个侍卫外,金羽卫们竟然一人未伤,这战斗力属实惊人呀。 安阳城外的检查站,一名李家军排长正来回巡视着想要进城的人群。和之前不同,李振接管后的安阳城进出城门不收费,但是要核实身份和前来的目的。如果有官府颁发的身份证,那就直接免检,外来人员则要进行登记和搜查,为的就是防止那些敌方奸细的骚扰。 完颜平自觉地从马上下来,一手牵着马跟随队伍等待身份登记。 士兵问到:“姓名,从哪里来的,到这里做什么。有没有认识的人给你作保,如果没有的话你的暂时通行证只能管一天,有的话则是三天。” 等到完颜平的时候,早就在旁边等候多时的一个金国商人满脸堆笑地走了过来。 “军爷行个方便,这是我们家的少掌柜,这次特意从中都来视察我们的店铺经营情况。等回头您下了差,领着弟兄们到我的酒馆歇歇脚。” 排长认得这个金国商人,他可是崔大可的大客户,每个月都从安阳府运走大量的酒水和粮食,有他作保这个错不了。 排长看了一眼完颜平后,对着那个商人说道:“那你就给他作保吧,他的临时通行证只有三天,等到了日期从城内的衙门更换就可以了。这里是表格,你给他填写一下吧。” 等一切处理妥当后,金国商人领着完颜平朝着城内走去。 完颜平看着道路两侧的商铺琳琅满目,大街上也都是熙熙攘攘的来往人群。 完颜平不由得惊叹道:“怎么看这里的繁华程度比上京和中都还要好,这李振是怎么做到的?” 金国商人小声地说道:“小王爷,这还只是安阳城,等明日小人带您去西边的安阳商贸城看看,那里才是真正的繁华呢。先不说南来北往的商贾,就是那些花样繁多的商品小人都认不全。” 看到这些,完颜平更加坚定了将李振请出山的念头。 ------------ 第138章 李振的拒绝 由于安阳城的防御非常严密,完颜平只带了身边的那六七个人,至于他隐藏在暗处的那支金兵只能在安阳城东面的一处山林之中藏身。 第二日他就带人来到了安阳府衙递上了拜帖,如今的府衙没有了一个衙役,无论是站岗的还是办差的都是李家军的士兵。这些士兵纪律严明,他们大都是贫苦百姓或者是流民出身,身上没有那些衙役的坏毛病,深得百姓的喜爱,给当地百姓树立了良好的形象。 完颜平在门外等待消息的时候打量着站岗的士兵,发现他们的精神面貌都非常好,两只眼睛彤彤有神,手中拿着这个时代其他势力没有的半自动步枪,明亮的刺刀散发着瘆人的寒光,一看就是战力不俗。 一名军官走了出来,对完颜平微笑着说:“让王爷久等了,我们大人已经在大堂等你呢。” 完颜平跟随军官走了进来,他之前来过这安阳府衙,当时还是张城任知府。如今的府衙内变化很大,一个个门房上用小牌子写着各种名称,最热闹的当属户籍科,不少前来安阳做生意的商人都在排队换领新的暂时通行证。昨天晚上完颜平问过那个金国商人得知,如今的安阳府各处都实行户籍管理制度,负责维持治安的巡逻队一旦发现行踪可疑的人就会上前盘查是否有身份证或者临时通行证,一旦没带或者没有,那就只能被带到当地的衙门进行仔细盘问。 也正是这个原因,使得金国和宋国的密探奸细根本无法在当地立足。起初他们也想着仿造这些证件,可是无论画工再好的画师都无法完全模仿,因为这些证件李振是使用打印机和照相机制作的,不说别的,就是身份证上的照片根本没法弄。 李振身穿便装从大堂中走了出来:“哈哈哈...王爷别来无恙呀,许久未见我倒是挺想念你的,一大早这树上的喜鹊叫个不停,我就知道今日肯定会有贵客登门。” 完颜平示意那个商人等在门口,他则独自和李振进了大堂中。原先的那些摆设都被撤除了,高高在上审案子用的桌子也被撤了,如今桌椅摆放更像是一个大型的会客厅。 李振热情地拉着完颜平坐下:“王爷,你试试这沙发怎么样,要知道在这个时代除了我这里其他地方可没有这样的好东西。” 刚开始坐下的时候,完颜平被吓了一大跳,这个叫做沙发的物件可不像那硬邦邦的椅子,屁股一坐下就深深的陷入了一团软绵当中。最让人称奇的是竟然还有舒服的靠背,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让人有种坐上去就像闭眼的感觉。 李振看到完颜平的样子,笑呵呵地说:“怎么样,舒服吧。如果王爷喜欢的话,走的时候可以买上一些,我这里还有一部分存货。” 听到此话后完颜平顿时间来了兴趣:“太好了,我正琢磨怎么和你开口呢,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多买一点,到时候送到皇宫里,让父皇也享受一下。” 说了一阵无关痛痒的闲话,李振开口问道:“不知王爷为何要来这里,要知道前些日子我们李家军刚和你们金军在内黄县打了一仗,我们此时应该是敌人才对呀。” 想到这里完颜平就有些羞愧,自己上千人的军队竟然没能干过李振手下去取上百人,而且还是惨败。 完颜平笑着回应:“那都是误会,是追击宋军的人将你的手下当成了宋军,所以才有了那一场战斗。不过幸亏你这边没有受到什么损失,要不然我也不会安全地坐在你这里喝茶了。” “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出山帮助我的,你也知道,如今的大金和之前不同了,不仅有着辽阔的疆域,而且我父皇非常重视汉族文化,如今大金朝堂上已经启用了无数的汉臣武将,我们女真族和汉族不应该是仇人,我们应该是朋友,是兄弟。” 本来李振认为这次完颜平是想购买物资或者武器的,没想到竟然想请他出山。先别说给他开出的条件怎样,就如今他这一大摊子人马也舍不下呀。 李振给完颜平的茶杯倒满水:“感谢王爷的抬爱,能够看得起我这个山野村夫,不过我得让王爷失望了。我李振的志向并不在朝堂之中,无论是宋国还是金国都不是我的选择,我想要将我的家乡建设成一个远离战争热爱和平的世外桃源,我要让我治下的百姓丰衣足食,要人人有衣穿,顿顿有热饭,孩童能够得到良好的教育。” 完颜平没想到李振拒绝的竟然这么干脆,他还没提出给李振的条件呢,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再谈下去了。 李振看了一眼脸色有些不悦的完颜平,笑着说:“虽然我不能跟着你为官,但我可以给你提供你需要的各种物资。粮油米面还有你们喜欢的二锅头,我保证充足供应。” 完颜平:“那我想要你手下士兵使用的武器呢?” “哈哈哈...王爷说笑了,这可是我立足的根本,除了武器外,其他的都好说。” 深知李振性格,完颜平也并未再提请他出山的事,不过好在李振说了,他也并不会给宋国效力。于是完颜平一扫脸上的阴霾,又继续与李振商谈起来,这次他又从李振这里订购了大量的粮食和其他物资,最重要的沙发和那种软软的席梦思床也买了不少,不过价格有些贵,光是一套沙发李振就要他三两黄金,席梦思床更是五两金子,最可恨的是李振说这还是友情价。 等完颜平走后,不良从旁边的屋子走了出来。 “主公,我们的人已经探查明白了。这次完颜平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来的五百金羽卫此时就藏身在安阳城东的山中。完颜平路过浚县的时候,还灭掉了当地一伙山匪,你看用不用......” 李振沉思了一会说:“完颜平不能在我们这里出事,他以后有可能会成为金国的太子,再者说就算是我们将完颜平和他的手下全部留下来,那金国皇帝还有其他的儿子,而我们则会遭受到金国的疯狂报复,这对我们来说得不偿失。” “更何况如今我们的大客户可都集中在金国,如今金宋两国谁占上风对我们不重要,我们当下之急是要尽快发展我们自己的实力。金国和宋国都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我们的敌人将会来自草原。” 不良一直不明白为何自己的主公总是说他们最大的威胁是蒙古人,按说应该是金国或者宋国呀。 ------------ 第139章 赵恒:我才是大宋接班人 吴茂足足走了两天才来到了汤阴县城外,当他和唯一活下来的散光眼手下见到守卫城门的李家军士兵时,满含热泪地奔了过去。 正在站岗的士兵也看到了两人,看着他们身上残破的衣服和面容,士兵对旁边的长官说。 “头,来了两个老乡,看样子应该是从别的地方逃荒过来的。” 军官抬头看了一眼:“唉!都是这该死的世道呀,你看旁边的那个矮胖子饿得眼神都不对了,一会我带他到我们的饭堂吃点东西。” 吴茂来到军官的跟前,直接跪在地上磕起了头。 “军爷,小人是从浚县来的,专门想要投靠咱们李家军。小人原先是浚县的武秀才,除了一身武艺外,还略通一些兵法,还望军爷收下小人二人。” 军官这次弄明白,原来两人是来投军的,军官上下打量了一下吴茂,虽然对方跪在地上,但是依旧能够看出对方是练过的。不过旁边的那个就有些差强人意了,先不说身材如何,就是那眼神不对呀,真要是发给他一杆枪,军官害怕这眼神会不会瞄到自己人身上。 军官想了一下,对吴茂说:“我们如今李家军正在招兵买马,不过我们也是有考核条件的,条件不够的我们可不会要。”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旁边的那位,散光眼见军官有些看不起自己,便开始有些不服地说道:“想当初我也是当过...呜呜...” 吴茂眼疾手快地捂住了散光眼的嘴巴,笑着对军官说:“他想说曾经干过厨子,就算不能上阵杀敌,也能在厨房帮忙的。” 军官领着二人来到饭堂吃了点东西,然后又走到了演武场,此时有不少新兵正在这里接受训练。军官让吴茂先试试身手如何,他可不能光信吴茂的一面之词。 虽说许久未操练了,但吴茂毕竟还是武秀才,他看到旁边的石锁,最大的那两个的有五十斤。 吴茂脱下了上衣,一手一个就将石锁轻松地举了起来,并且耍起了一套锤法。看着吴茂精彩的表演,那些正在训练的新兵都停下了训练,纷纷朝着这边看来。 等吴茂将手中的石锁放下后,他又捡起了一杆长枪,自顾自地耍起了一套枪法。这套枪法可是他们吴家几代人传承下来的,听说当年吴家一个先辈还跟着赵匡胤打过仗。 那军官看到这一幕后,手也开始痒痒了,他也拿起一杆长枪,两人开始了相互较量。 在古代战场上都说枪乃是百兵之王,在战场上那些武将们纷纷使用手中的长枪进行冲阵杀敌,所向睥睨。 只见场中两杆长枪上下飞舞,吴茂手中的长枪如同一条游龙一般,枪头就是龙头在对方的攻势中来回游动。而那个军官的枪法似乎有些不同,有着大开大合的气势,懂行的士兵知道这是宋军军中流传的枪法,据说是当年赵匡胤所创,是和太祖长拳一样齐名的存在。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斗了一百多个回合,最后还是吴茂一抖手中的长枪,将枪尖抵在了军官的胸前。 军官在经历过短暂的诧异后说道:“好枪法,小子,你有资格进入我们一连了。” 还不等吴茂开口答应,旁边又走出来一名军官说道:“来我们二连吧,直接给你一个班长干。” 最终经过一番“友好交流”后,吴茂被选进了一连,成为了李家军的一员。而和他同来的散光眼,因为吴茂的关系也顺利进入了炊事班,专门负责做饭打杂,虽说不如吴茂风光,但也算是有个容身之所了。 进入军营后首先发给他两套军服,并且跟着军官学习了大半天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等等,这些条条框框弄得吴茂头都晕了,让他大跌眼镜的是这里面还规定在李家军不允许逛青楼,一旦发现就会直接开除军队。 之前吴茂也在宋军中混过,宋军的队伍只要和上官搞好关系,平日里也不用训练,他经常跟着那些老兵油子在外边混吃混喝,逛青楼那更是常有的事情。吴茂又仔细看了一遍这些规定,他知道这李家军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他得好好跟着学习才行。 就在李振这边如火如荼地进行基本建设和扩建军队的时候,那边的赵恒日子不好过了。北边有金人好几万兵马对他虎视眈眈,南边宋军从扬州沿着运河一路杀来,虽然韩世忠苦心竭虑地组织兵力抵挡,但还是被人家打到了楚州城下。 这次南边宋军的主将刘光世得到了赵构的密令,一定要全力拿下楚州城,无论生死也要擒获赵恒。 其实对于这个命令刘光世内心是拒绝的,他曾经与韩世忠同朝为官,两人也算是熟悉,但是如今二人选择效忠的主人不同,所以也只能战场相见。 楚州城内,韩世忠正在劝说赵恒:“陛下,敌军势大,我们这次恐怕是抵挡不住了。过了中午福州那边的水师就来船了,我们不如先撤到南边福州再图大计。” 赵恒冷冷说道:“撤退,又是撤退。当年在汴京城我败了一次,结果就被金人给俘虏了。这如今刚回到大宋,又得撤退,看来是上天不想帮我呀。” 许久未说话的岳飞开口了:“陛下,战场上没有什么常胜将军,陛下才是大宋名正言顺的皇帝,只要我们先撤到福州,相信依靠陛下的名声和威望,会有无数忠于大宋的将领加入我们。如今金人在旁边虎视眈眈,一旦我们和伪宋军双方拼杀,等双方实力大损的时候就是金人大举南下的时候。” 听到这里赵恒心中出现了松动,他虽然知道自己的九弟赵构这次勾结金人来围杀自己,但是大宋也有他的一分子,一旦便宜了那些金人,等自己死后怎么去面见太祖皇帝。 韩世忠此时又说话了:“岳武穆刚才说得没错,更何况如今的大宋不光有陛下自己,太上皇也还健在。” 听到这里赵恒激动了:“什么?你是说父皇还活着?不对呀,他不是当年在五国城病死了吗?” 韩世忠:“末将也是最近才得到的信息,太上皇如今在汤阴县,和顺福公主在一起。顺福公主的驸马如今手中有着一支战力不俗的军队,就在上个月他们还在内黄县和金军打了一仗,将那些嚣张跋扈的金人打得落花流水。” 赵恒没想到除了自己的爹还活着外,赵缨络也活着。既然这样自己更得好好活下去,可不能死在这里。 于是他朝韩世忠说道:“韩将军,你看着安排吧,敌人势大我们该退就退。我们要好好发展,到时候让父皇看看他的两个儿子到底谁才是天选之人,谁是大宋的合格接班人。” ------------ 第140章 世外桃源李家寨 秦桧手中举着从楚州战场送过来的战报,一路高声欢喜地喊道:“陛下,大喜,大喜呀!” 赵构有着皱着眉头地放下手中的奏折:“你如今也是大宋的右相,是朝廷文官的表率,怎么能失了体统。” 面对赵构的叱喝,秦桧并未太过在意,遥想当年在金国的五国城那些金人对他非打即骂,所以这段经历造就了秦桧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秦桧:“陛下,楚州战场送来最新的战报,我们已经成功占领了楚州城,已经将残存叛军全部消灭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赵构这下坐不住了,他蹭得站起身从秦桧手中抢过来那封战报仔细查看起来。 等看了半晌后赵构瞪着眼睛问道:“为何里面没有赵恒和韩世忠的消息?” 要不怎么说领导就是领导,一句话就找到了问题的中心点,南宋集结这么多兵力并且不顾那些文臣反对,为的就是要将赵恒彻底消灭,哪知道废了这么多功夫竟然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秦桧支支吾吾的说:“虽然前线战报没有汇报,但是皇城司传来的消息说赵恒和韩世忠等人乘坐福州水师的战船在楚州城破的时候撤离了那里,应该是往福州方向去了。” “啪!” 一个制作精美的官窑花瓶被愤怒的赵构扔在地上,他对着秦桧就是破口大骂:“废物!都是一帮废物!兵力是人家的数倍,这么些人竟然让赵恒给逃走了!” 等赵构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完后,他不得不面对当前的现实。如今楚州和泗州以北都是金人占据着,本来他想借着金人的手将赵恒除掉,结果金人不仅不动手,反而趁机占据了大片宋国领土。并且看这架势金人一时半会并不想撤离,这样就有些麻烦了。 赵构对着跪在地上的秦桧说:“你亲自去找金人谈谈,只要他们撤兵,我愿意在每年的岁贡中增加数量。” 想了一会后赵构又问道:“对了,你和蒙古人谈得怎么样了?” 秦桧:“那些蒙古人想要和我们大宋联盟一起对付金国。” 听到这里赵构不说话了,要知道当初他爹宋徽宗赵佶就是在海上和金国结盟灭掉了辽国,但是此时非彼,如今的金国军事实力强盛,就算是宋国和蒙古那些放羊的加在一起也未必是金国的对手。 想到这里赵构说:“你让礼部多给这些蒙古人一些礼物,告诉他们结盟的事情到时候再议吧。” 在赵构这里此时关心的是完颜平率领的金军何时撤军,至于消灭金国?还是算了吧,毕竟自己的实力赵构还是清楚的。 公元1153年十月,完颜平依照金国皇帝完颜亮的旨意在开封府设置镇南王府,完颜平被封为镇南王。自此开封府改名为金国南京,成为了钳制南宋的政治军事中心。 同年十月二十日,宋国宰相秦桧率领一众官员出访南京城,想和金国镇南王完颜平洽谈金军退兵事宜。足足商谈了十几天后,谈判失败秦桧重新返回了临安府。 十一月初三,蒙古汪古部纠结了十五个蒙古部落总共五万兵力重新占领了西京路大部分地区,兵锋直指金国中都城。 十一月十五日,西夏出兵金国,六万铁骑一路袭掠了大同府和蔚州,金国皇帝完颜亮急忙调集军队进行抵抗。 已经接连下了四五天大雪了,汤阴城外的李家寨如今发展得似乎比汤阴县城还要繁华。先不说别的,就是李家寨每家每户晚上都有不用灯油的电灯,每户家中还有能够燃烧煤块的火炉,更是家中都有厚厚的棉被和御寒的棉衣。就凭这一点,李家寨的生活水平足以碾压这个时代的任何国家,估计其他国家的皇帝都享受不了这样的生活。 李家寨内李振的家中餐桌上此时正有一个冒着热气的铜火锅,旁边就是现切的牛羊肉和各类冬季几乎见不到的青菜,这些都是李振从现代购买储存到那个神秘空间里的。 宋徽宗赵佶此时打开了一罐青岛啤酒,满足的喝上了一大口。 “哈哈哈...好女婿,你是从哪里研究出来的这种吃法。我山珍海味可是尝过不少,像这样独特的吃法还是第一次见。” 李振用筷子给小煜宸夹了一块刚刚烫熟的午餐肉,笑着对赵佶说:“老赵,这种吃法要论起来可是从草原上传来的。据说是蒙古人打仗的时候顾不得做饭,就直接将头盔盛满水,然后将牛羊肉放在里面沸煮,我们称其为火锅。” 赵佶:“看来蒙古人的生活也很不错呀,就是不知道为何他们每年还会袭扰我们边境呢?” 李振一脸坏笑地凑了过来:“老赵,你说要是让你整天不吃青菜光吃牛羊肉,你上不上火?一旦上火后,他们就得释放,再加上喝了点酒,便开始变成了野蛮人。” 不良听完这话笑得差点没背过气去,那些蒙古人如果不遭灾谁愿意打仗,被自己的主公说的蒙古人这是闲着没事干了。 正在努力干饭的小煜宸有些不解地问道:“不良伯伯,你为何笑呀?” 一向自认为正统的不良微笑着对小煜宸说:“你长大以后可不能学你的爹爹,这满嘴的胡话张嘴就来呀,幸亏孔老夫子走得早,要不然非得跳起来打你爹爹的屁股不可。” 一旁的岳鹰听到后立刻放下了筷子,伸手就摸着腰间的手枪问不良:“那个姓孔的在哪里?竟然敢打大头领,我来和他比画比画!” 见到岳鹰的这副样子并不想装出来的,赵佶顿时间也被逗乐了。 “哈哈哈...贤婿呀,你的这个兄弟真是憨直,他竟然想要找孔夫子的麻烦。” 岳鹏捂着笑出的泪水,一把将自己的这个弟弟拽了下来。 “当初让你念书你不念,这下可好了,闹笑话了吧。孔老夫子是战国时期的儒家学派创始人,别说孔圣人早就已经作古了,就算是他现在还活着,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够圣人看的。” 窗外的雪还在下着,但是屋子里不时洋溢起一声声欢乐。难得这样的下雪天,整个李家寨都沉浸在一片祥和当中,不少家庭此刻都围坐在热气腾腾的火炉旁边或者吃饭或者聊天,他们不用担心没有粮食吃,也不用担心没有柴草烧会冻死,最重要的不用担心有强人突然闯进来打破这份宁静。 如今李振已经将李家寨建造成为了他心中的世外桃源,这里的百姓不用再忍冻挨饿,不再受到那些乡绅富户的随意欺辱,这就是他想要的大同世界。 ------------ 第141章 安阳城丢枪风波 安阳府城中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中,一名身穿李家军军服的士兵怀里抱着一个用麻布包裹的长形物体。虽然雪已经不下了,但是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依旧不能长时间站人。 士兵李三一边跺脚一边抱怨道:“这帮混账,竟然让老子在这冰天雪地里等了这么长时间,一会我得多要点辛苦费才行。” “嘎吱,嘎吱,......” 一阵脚踩雪地的声响传来,只见两个身穿厚厚皮草的人走了过来。 “东西带了吗?” 李三瞅了说话那人一眼,没好气地说:“我如果没带怎么还会冻这么长时间?金子带来了吗?” 旁边那个身材微胖的人笑着说:“李三兄弟果然是脆快人,这是十两黄金,你可以将东西交给我们了吧。” 那人拿出来布包包裹的金条递给了李三,李三并未将手中的麻布长条给对方,而是用牙在金条上狠狠咬了一下,看到上面露出的牙印后才满意地将东西交了出去。 “这是我们配发的半自动步枪,里面还有五发子弹,都给你了。” 先前说话的高个子有些不满地问:“不是说好的十发子弹吗,怎么就只有五发?” 李三小心地将金条藏在了身上:“你以为那些军官都是好说话的?就是这五发子弹都还是从哨兵手中骗过来的,军营我是回不去了,一会我就会出城返回家乡,就这样吧。” 双方就这样消失在了这片雪地中,那两个身穿皮草的人很快就来到那家金国商人开设的粮店,将手中的半自动步枪和子弹交给了粮店掌柜张兴海。 张兴海望着外边行人不多的街道问:“路上没人跟梢吧?” “谋克大人放心,我们一路非常小心,而且还是绕了好些路才返回的。” 张兴海望着手中的武器,他激动得竟然有些颤抖:“得赶紧送出城去,等送到中都后,自会有匠人进行仿造,到时候我金国的军队就会所向披睨战无不胜了。” 就在这些金人商议着应该如何将刚到手的半自动步枪送出城时,李三已经轻松地走在了城外的大道上。他前几日实在是憋得不行,就出门和几个要好的士兵喝了几杯,然后到附近的一家青楼潇洒了一番。 没想到事后竟然被自己的营长知道了,将李三几人给扒光绑在了操场上一顿鞭子,自此李三就想着脱离李家军,但他直接这么走了又有些不甘,索性将自己配发的半自动步枪给偷了出来,悄悄卖给了城内的金人。 李三摸着腰间的十两黄金,他想着有了这些本钱完全可以返回家中置办十几亩土地,再盖上几间大瓦房,这不比在李家军受罪强呀。 在出城的时候守城士兵询问李三为何冰天雪地还要出去,李三说是自己的营长让他出来办差,看这相同的军服和熟悉的面孔,他们就将李三给放了出来,就连最基本的登记都没执行。 就在李三从城里走出来三里路的时候,他听到了身后传来汽车的声音,李三暗道不好,立刻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李三的营长是在哨兵换岗的时候才知道李三出逃的消息,原来李三借着替别人站岗的名头领取了自己的步枪,并且将哨兵配发的子弹也带了出来。等到下一波哨兵上岗的时候傻眼了,岗位上哪有李三的身影,知道事情不好就立刻向值班的长官进行汇报。 在城内搜寻了一圈无果后,营长判断这货肯定出城了,于是就将情况上报给了团长,在受到团长一番劈头盖脸的斥骂后,整个团的士兵分成了几路出城进行搜寻。 当时在配发步枪的时候李振再三强调一定要对枪械严加管理,万不可落到了敌人的手中,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团长额头上的汗水哗哗地往下流。 坐在副驾驶的营长看到了正在雪地里奔跑的李三,他双眼怒睁:“就是这个货!追上去看我不拔了他的皮!” “刺啦!” 货车的轮胎在雪地上滑行了很长的距离才停下,车厢内立即跳下来十几个士兵,他们手持步枪将气喘吁吁的李三给围了起来。 营长下车来到李三的身旁,怒声质问:“步枪和子弹呢?” 半个小时后,金国商人张兴海开设的粮店被一队手持武器的士兵围得水泄不通,但是里面除了几个打杂的小伙计外,其余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一名士兵跑过来汇报:“报告营长,在粮店的仓库内发现了一条密道,看着方向应该是通往城外的。” 营长看了一眼那几个小伙计,对着士兵说道:“将他们都带回去,派人从密道追出去,一定要将枪给追回来。” 此时的张兴海正和两人揭开城外草垛掩护的洞口,骑着早就准备好的战马没命地朝着东边奔去,张兴海的背上绑着那杆半自动步枪,只要他将这把枪送到中都就能立下不世之功。 一直追到天黑,李家军的士兵们也没能追上张兴海,满脸颓废的团长狠狠地踹了那个营长一脚:“娘的!老子可算是让你害惨了,我们就等着挨处分吧。” 第二天一早李家寨就收到了飞鸽传书,书信的表皮是红色的,说明这件事情十万火急。不良很快就收到了这封急报,他看到里面的内容后,顾不得李振还没起床,上来就开始大力踹打李振的房门。 被砸门声惊醒的李振骂骂咧咧地打开了房门:“酸秀才,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今天这顿揍你是跑不了的。” 不良并未说话,他将红色的信件递了过去。李振看到红色信件后先是一愣,然后顾不得没穿棉衣,直接打开了查看里面的内容。 许久后李振怒骂:“这帮浑蛋,竟然在眼皮子底下让人将枪给弄走了,这个孔二愣子团长是不想干了。” 接着他对不良说:“收拾一下,我们这就赶往安阳城。” 张兴海这边经历了一路寒风刺骨,最终两天后将这把半自动步枪顺利送到了金国中都城皇宫内。 完颜亮亲手拿着这把造型怪异的武器:“这是什么兵器?真的可以百步外隔空取人性命?” 张兴海跪在地上说:“陛下请下旨让我试验一番,我在安阳府学过如何使用。” 完颜亮给了亲卫一个眼神,那个亲卫将一枚子弹递给了张兴海。只见张兴海熟练地将半自动步枪的枪膛拉开,将这枚黄澄澄的子弹放了进去,然后关上了枪膛。 他看了一眼殿外的那个提醒上下朝的铜钟,直接瞄准就开枪射击。 “啪!” “咚!” 厚重的铜钟还是没能被子弹穿透,但是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划痕,看到如此威力的完颜亮表情亮了:神器!这是神器呀! 完颜亮沉声道:“立即召集工部的能工巧匠过来。” ------------ 第142章 蒙古的两大部族之争 这个时代的雪很大,比后世现代还要大,要是这场雪下到后世的话官方绝对会称作百年不遇的雪灾,而在这个时代是在平常不过的了。 雪很大,天也很冷,虽说贫苦百姓们会有不少人冻饿死在这个冬天,但是这场大雪也缓解了北方的干旱。只要开春雪一化,那小麦就会得到最好的滋养,有了厚厚的大雪覆盖,麦的上方也能成为一个良好的隔温带。 岳鹏开着装甲车在雪地里小心翼翼地行驶着,有好几次拐弯时都差一点滑进道路旁边的深沟内,让车内的众人纷纷捏了一把汗。 李振是当天夜里到的安阳府,他并没有返回府衙,而是直接去了军营内。此时的那个李三早就被揍得不成人样了,李振看到这一幕后不禁皱起了眉头。 “孔二愣子呢,给我喊过来!” 孔团长屁颠屁颠的一路小跑来到李振的跟前,他先是对着李振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就照着自己的脸上就是狠狠的两巴掌。 “都是我管理不善,让这浑蛋钻了空子,我对这件事情负全部责任。” 李振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气倒是消了一大半,他用手指着孔团长说:“你倒是光棍呀,都不用我说了,直接自己给自己定罪了。我的孔大团长,你想给自己按个什么罪名呢?” 听到李振的话后,孔团长倒是被问愣了,他只想着承认错误,但是给自己按个什么罪名他倒是还没想好。 丢枪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说挨军棍好像有点太轻,但是直接枪毙那就有点重了。 看到被李振问住的孔团长,不良开口了:“其实在来的路上主公就仔细分析了这件事情,我们李家军的武器装备这么好,其他几个势力早就垂涎欲滴了,丢枪也是早晚的事,只不过没想到一向以军纪严明著称的孔团长竟然会犯这个错误。” 孔团长听到这话脸都红了,他又朝着旁边昏死过去的李三狠狠瞪了两眼,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李三此时早已经被千疮百孔了。 李振:“算了吧,你们团从你开始往下全部降一级,你这个团长就先由岳鹏代为管理,你就先做个副团长,给岳鹏打个下手吧。” “说说吧,这枪被运到什么地方去了,是往南还是往北去了?” 孔团长小声地说:“根据我们的审讯和追查,这枪应该是运往金国的中都城了。” 李振对不良说:“这件事情给我们提了一个醒,从今天开始,各军队开始严查军中将士们的思想动态。秀才,你拿出个章程出来,看看应该怎样规范一下枪支武器管理。这次幸亏只是一杆步枪,这要是机枪那热闹可就大了。” 目光转向金国工部作坊,那把半自动步枪被送来有十几天了,可无论工匠们怎么仿制,就是弄不出来一样的配件和零件。光是那子弹他们就造不出来,虽说工匠们知道里面黑色的是火药,但是他们使用黄铜铸造好子弹外壳后,然后再填装火药,可无论再怎么改进也无法发射。 原本欢喜至极的完颜亮此时早就失去了兴趣,他这次可是调集了整个金国最好的工匠,却拿着这把偷来的步枪没有办法。就算完颜亮斩杀了好几个工匠主管后,也还是仿制不出来同样的步枪和子弹。 仿制?开什么玩笑。要知道就算是李振这个后世穿越过来的人都制造不出来,先不说别的,就是步枪上面高强度的零件就算后世落后国家都没有办法制造。因为这里面可是包含着一个国家完整的工业体系和技术,是经过一代代先辈们不断改进完善才得到的成果,如果就这么被人轻易模仿过去,那还了得。 更何况此时的金国连一套完整的冶炼体系都没有,直接仿制现代的步枪比秦始皇寻找仙丹还有迷茫。 最终经过一番折腾,这把偷来的步枪被收进了金国皇宫内的珍宝仓库,作为宝贵的兵器给藏了起来。 随着北方大雪,金国和蒙古部落的战争也暂时停止了下来,金国借助长城的阻碍,将数万蒙古骑兵挡在长城外侧。完颜宗翰借机组织兵力冒着大雪全力攻打被西夏军队占领的大同府和蔚州,双方投入了二十多万的兵力,浑然不顾天寒地冻相互搏杀。 在这场战争中,西夏和金国都出动了各自的重甲骑兵,而且名字都是一样的,都叫做“铁浮图”。 其实这铁浮图是西夏人发明出来的,在西夏军队中称作铁浮图叫做铁鹞子,人马都披着双层甚至三层的铁甲。由于西夏境内有大量铁矿,因此西夏有足够的本钱训练装备重甲骑兵,在北宋时期宋国和西夏多次交战,宋国西部边军就在铁鹞子手中吃了不少亏,因此为了克制这种重甲骑兵,宋国研制出了大量的床弩,试图利用城墙的优势来克制重甲骑兵。 在金国军队中,铁浮图又被称为铁浮屠引,是金朝重骑兵的一种,属于金军大将完颜宗弼(金兀术)的手下,与拐子马一起随同金兀术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战功。 但金国的冶炼技术不如西夏精良,所以在双方重甲骑兵冲杀的时候金国军队要稍微落了一点下风。金兀术为了改良这个缺点,就突发奇想使用铁链将战马三五成群地连接在一起,因此就创造出了铁甲连环马。 最终金国在付出了三万士兵的代价下,成功地将西夏军队又重新赶回了大同府的西边,不过这次西夏也并未吃亏,他们趁着占领大同府的时候,几乎将当地各府县给搜刮了遍,最后他们在撤退的时候竟然将当地的百姓全部给绑走了。别管弄到西夏去为奴为婢,也不留给金国人。 最后金国将领看着空荡荡的大同府顿时间感觉到欲哭无泪,最后只能从其他地方迁徙人口过来。 打跑了西夏人后,金国面对的压力要小不少了。相比较金国军队的优良装备,蒙古部落战士就有些寒酸了,此时的蒙古各部就如同一盘散沙,因为他们的天可汗铁木真此时还不知道在哪里流浪,他们各部落之间常常为了草场和水源进行厮杀,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个非常不好的习惯,那就是无论什么事情都是靠着拳头来说话。 这次袭击金国的几个部落中,还是以汪古部为主的,他们算是属于突厥后裔的克烈部族,而蒙古北边和西边的则属于孛儿只斤部族。 金国拉拢的是孛儿只斤部族,打压的则是克烈部族,因为金国不愿意看到一个强大且团结的蒙古族,所以就想方设法挑起他们两大部族之间的矛盾。 ------------ 第143章 蒙古军队突破长城防线 此时从宋国临安城返回的那咋和万汉中也在攻打金国的队伍中,他们此时正围着火堆商讨着这几日的战略布局。 汪古部的一个万夫长说道:“要我说我们就趁着大雪封城,金人防御弱,直接冲进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旁边有喊几个万夫长和千夫长纷纷表示同意,因为他们这次抢夺的粮食已经不多了,按照如今的消耗,再有十天这好几万的蒙古士兵就得挨饿了。所以这几日他们就在谋划着对金国军队进行偷袭,看看能不能突破长城的防御,进到里面进行抢掠。 那咋此时开口了:“我们这次从宋国回来,我发现在奉盛州有段长城有个缺口,那里虽然部署了不少的金军,但是相比我们硬打还是要好很多的。” 一个小部落的首领有些忧虑:“我们军中的粮食已经不多了,就算是我们的战士少吃一点没什么,但是我们的战马可不行,真要是战马吃不饱,那冲锋起来战斗力肯定会大打折扣的。我们就算是明日从这里出发,到达奉盛州的时候也得三四天,到时候一旦打不下来那个缺口,那我们连后路都没有了。” 就在此时,一直没说话的万汉中站了起来,他环视一圈后缓缓开口:“我有办法在金国防守的城墙上弄出缺口来。但是此物破坏力极大,去安放这个东西的人可能会一起被炸死。” 说着万汉中让人取来一个炸药包,这是他路过安阳府时他的好友不良送给他的,并且教会了他应该如何使用。 万汉中小心的从炸药包中取出一小包炸药,然后安装上导火索,等他点燃后边飞速跑出了老远。 “轰!” 由于是夜间,爆炸发出巨大的声响后,还闪出了非常强大的亮光,就如同闪电一般。 等爆炸的硝烟过后,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一米见深的大坑,要知道这只是一小碗的威力,如果将整个炸药包点燃,那破坏力可是这个的十几倍。 第二日太阳还未出来,蒙古军队就派出了十几个死士,他们每人身上都带着一个炸药包和火折子。这些死士都是各个部落临时凑起来的,他们早就被告知了自己要干什么,知道了有很大的可能是一去无回的任务。 “博尔金,你动静小一点,千万不能让上面的金兵听到。” 长城城墙下方都是低矮的灌木丛,虽说冬天的大风已经将大部分干黄的树叶给刮掉了,但还是有些倔强的树叶坚挺挂在枝条上,让这十几个蒙古战士一走就会发出响动。 其实他们太过于小心了,此时那些金兵早就被冻得找地方取暖去了,因为长城的城墙很高,加上刚下了厚厚的大雪,他们根本就不怕有人会爬上来。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这些蒙古战士已经按照万先生的吩咐集中安放在城墙下面的一处,领头的那个汉子左右望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一会我点上火我们就一起跑,到时候能不能活下来就看长生天的意思了,愿长生天保佑我们吧。” 说完他就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火折子,将上面的护套取下,用嘴巴轻轻吹了吹,只见一个豆大的火苗出现了。等他点燃导火索后,十几个蒙古战士在一阵青烟中没命地朝着下方跑去。 远处的万汉中手中举着望远镜看到冒出的青烟后,对身旁的那咋说:“他们已经得手了,我们可以准备了。” 那咋抽出腰间的蒙古刀,对着身后的五万骑兵高声喊道:“蒙古的勇士们,长生天保佑我们,随着我杀光这些金人!” 那十几个蒙古战士逃跑的动静还是引起了金兵的注意,他们冒着清晨的寒风出来查看,只见那十几个蒙古人跑得比兔子还要快。再仔细查看一下,发现城墙下方好像什么东西被烧着一样,有股怪怪的味道。 就在一个金人军官想要派人下去查看的时候,一声巨响从他们的脚下传来。这段长城就如同地震一般颤动起来,刚才站人的地方此时成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刚才的那几个金兵早就随着砖石被炸上了天空。 爆炸声就是号令,五万蒙古骑兵齐齐朝着缺口处冲来,可能是刚才的爆炸动静太大了,使得周边的金兵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等他们察觉到不妙的时候,蒙古士兵已经登上了城墙上面,他们在上面朝着长城的两端和内部进行疯狂的厮杀。 万汉中并没有参与冲锋,作为谋士他只要在适当的时候出谋划策就是了,上阵杀敌可不是他的强项。 这些蒙古士兵足足被这些金人拦在外边一个多月了,满腔的怒火全部发泄在金兵身上,一番冲杀下来直接将金军给打得接连后退。 蒙古军队一路南下,将本来就兵力空虚的蔚州又给夺了下来。刚拿下蔚州后万汉中和那些蒙古首领们都傻眼了,原来与西夏军队交战的金军将几乎所有的补给都放在了蔚州城中,不说别的就光是粮食就足足几十万担,还有数不胜数的各种军械和其他物资,这下蒙古军队发财了。 蒙古军队突破西京长城防线的消息迅速传回了金国中都城,整个金国朝堂都震惊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些装备落后如同原始人的蒙古部落军队是怎么突破的长城防线。此时的中都附近可没有多少兵力可用,而完颜宗翰的重甲骑兵也都在西线和西夏军队进行对阵,这下麻烦可大了。 蒙古军队在攻下蔚州城后,万汉中重新制定作战方案,让那咋带领三万骑兵装扮成金军迅速突袭占领了真定府和太原府,使得完颜宗翰不得不抽调一部分兵力阻挡继续南下的蒙古军队。 与此同时,平阳府、大名府和河间府迅速组织了四万兵力,在镇南王完颜平的带领下攻打真定府,试图将蒙古军队赶出去。 如今吃饱喝足的蒙古部落战士又换了一身金军优良的装备,可谓是战力大升。他们不光是骑马作战厉害,防守城墙也都有着自己的一套办法,背后更是有万汉中出谋划策,使得金军久攻不下,还白白葬送了不少金国士兵的性命。 就在汪古部的那咋攻破金人的防御南下后,原本那些墙头草的中小部落纷纷投靠汪古部,汪古部的汗王又组织了第二批南下的军队,这次虽然人数少一点,但也凑了将近四万人。 他们这次根本就没有什么抵抗,一路如同散步一样顺利到达了蔚州城,那咋此时也是财大气粗,他直接给第二波蒙古军队来了个大换装,全部装备上了金军的武器装备。 ------------ 第144章 金军攻打真定府受挫 金国中都城内异常的热闹,满大街上都是购买年货的人,各类小贩们纷纷向路人兜售着手中的货物,他们想要趁着过年将这些东西售卖出去,好让自己家中过个好年。 刚开始金人是并不过新年的,但是自从他们兼并了大量的宋国百姓后,逐步的就被他们给汉化了,无论是金国的上层贵族还是底层的穷苦百姓,他们也都开始习惯了过年。 和皇城外热闹的景象不同,金国皇帝完颜亮此时正和一帮大臣们吵得不可开交,由于这次蒙古汪古部大举入侵金国,使得太原府和真定府全部失守。金国大臣们的意见是抽调正在和南宋军队对峙的金军,全力清缴蒙古军队。 而完颜亮则不想放弃南部侵占宋国的土地,他想要从咸平路和东京路调集那里镇守的十万金兵,但是这样一来就会失去对辽东高丽国的打压,使得金国前期对高丽的封锁政策失败。 一名金国老臣跪地恳求:“陛下,东京路的军队千万不能撤呀,我们足足准备了五年的时间才成功封锁了高丽,这要是突然撤军了,那我们下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机会。更何况辽东可是我们女真族起家的地方,无论我们其他地方怎么动荡起伏,辽东是不能乱的。” 完颜亮皱着眉头问兵部尚书:“前线的情况怎么样了?我儿的军队到什么位置了?” 兵部尚书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说到:“大同府的军队已经集结完毕,不过他们外围被蒙古人给设置了不少的障碍,一时半会还无法突破蒙古军队的防线。至于小王爷的军队,此时还在和真定府的蒙古人交战,不过这些蒙古人在蔚州获得了大量的军械,战斗力提高了不少。” 完颜亮:“立即派人催促完颜亮,让他务必三天内拿下真定府,这些蒙古人就如同蝗虫一样,时间长了就会将那里给祸害完了。另外再从大定府和山东路征收兵丁,这么长时间了,也该扩大我们的军队数量了。” 完颜亮又看了一眼刚才劝说他的金国大臣,叹口气道:“这样吧,东京路的军队朕不动,但是咸平府必须得抽调过来。这次蒙古人来势汹汹,一旦让他们打到中都这边,那我们这些年努力发展的结果就白费了。” 见皇帝都主动让步了,那些老臣还有什么话说?于是争吵了大半天的朝堂才算是恢复了正常。 完颜亮为了壮大发展金国,他广开言路,对于那些献言献策的文官武将们更是来者不拒。也正是他这样的态度,使得整个金国朝堂显得蒸蒸日上,和他前面的那位金国皇帝不同,此时的完颜亮显现出来一副治国明君的样貌。 真定府城外,完颜平坐在大帐内处理着各项军务,无数物资正源源不断地运往这里。 崔大可被一个金兵带了过来,他跪地对完颜平行礼后规矩地站到一边,等待镇南王的问话。 完颜平头也不抬地在一封军令上写着什么,他缓缓开口道:“这次运来了多少军粮?” 见到完颜平问自己话了,崔大可一脸媚笑地回道:“呵呵呵...回镇南王的话,小人这次共押送了十五万担军粮,都是上好的大米。除此外,小人还收集购买了三万只羊,屠宰清洗后也一并运了过来。” 听到这番话后,完颜平放下手中的毛笔,终于抬起头看向崔大可。 “老崔呀,我们这次从淮南撤回来比较仓促,所以带的粮草几乎是没有。如今大金正在和蒙古人交战,这仗一时半会是不会结束的,你回去后再想办法多弄点粮食过来,除了大米外,看看能不能多弄点白面,毕竟我们军队中大部分人都是北方人居多,喜欢吃面食的。当然银钱方面你放心,最迟后日你这次的费用就会给你的。” 由于崔大可一直在和金军合作,基本上大名府路附近的军粮都是他提供的。钱银这方面他倒是不担心,可他害怕这么短的时间内弄不来这么多的军粮。 但是对于镇南王的命令他必须得执行,看来这趟回去后,他还得亲自找一下李振,看看从他那里能不能多弄一点粮食。 崔大可这边刚一走,一名从中都前来的传令兵跑了进来。 “启禀镇南王,卑职刚从中都来,这是陛下给您的亲笔信。” 完颜平一脸平静的接过来密信,小心打开后查看了里面的内容。大概意思就是说金国已经从咸平路调集了五万军队前来支援,让完颜平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攻下真定府,然后一路向北清理太行山以东的蒙古军队。 在信的后半部分是表彰完颜平这半年的战绩,说他为众多皇子做出了非常表率,和前面的内容相比,完颜平看到后半部分后终于心中有了些许安慰。他已经离开京城大半年了,这半年的时间里他几乎都在军营中行军打仗,这次金军南下攻占宋国领土的战争中,他的英明领导下金军几乎是没有太大的伤亡。这样的战绩估计也就只有金国战神金兀术才能达到了,但如今的金兀术随着年龄的增大,对于战场上的厮杀早就没了当年的魄力。 看完信件后,完颜平又亲自给自己的父皇完颜亮重新写了一封回信。等做完这些后,他起身出门对着卫兵说:“准备马匹,随我去趟工坊。” 这个时代金军打仗时都会带着一些工匠,其中以铁匠居多。他们除了修缮在战争中毁坏的兵器外,还会根据战争的需求现场制造一些攻城作战的器具。这些工匠大部分都是汉人,但是他们心甘情愿为金军服务,因为同样都是工匠,他们在金国享受的社会待遇要比宋国好,在宋国工匠这个阶级属于比较低贱的存在,比一般的农户百姓地位还要低,基本上和青楼中的妓女一个级别。 完颜平来到军营中的工坊内,找到了工匠的负责人。 “你们这里有多少木匠?全部都给我喊过来。”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三四十个木匠都整齐地站在了完颜平的跟前,他们当中有老有少,大都是沾亲带故的。因为这个时代虽然匠人地位低贱,但是他们会的手艺可是他们吃饭的本钱,因此除了特殊情况外,他们的手艺都是家族传承的。 ------------ 第145章 改良的望楼车 完颜平笑着对众多工匠说:“诸位辛苦了,这次让主管召集你们前来是有一件要紧的事情需要你们办。” 说着他就将一张画着一个攻城望楼的图纸放在了众人面前,对于攻城用的望楼这些工匠都很熟悉,但是镇南王给他们看的这个好像和以前的不一样。 这张图纸是完颜平在徐州遇到了一名大食国的商人,从那个商人手中花了重金购买的。图纸上的望楼其实就是中世纪时期西方军队攻打城池用的攻城武器,他们上边设置了弓箭手射击的箭阁,还有用于登城用的齿轮板梯,一旦放下梯子后对面的人根本无法推开或者移动,因为内部的齿轮卡扣会死死地锁住。 一名老木匠端详了半天后问道:“不知王爷多长时间要?” 完颜平微笑着说:“三天之内就得完成五个,因为三天后我们便要对这些蒙古人发动总攻,到时候成败如何就看诸位的手艺了。” 老木匠:“三天时间太短了,我们人手不够,就算是不吃不喝不睡觉也做不完呀。” 完颜平:“呵呵呵...无妨,我稍后会调给你三千兵士,这些人暂时就归你使用。虽然他们精细的活做不来,但是搬搬抗抗的活计还是没问题的。” 安排完这边的事情后,完颜平又找来了金羽卫的卫队长:“看看这几天能不能派人混到城里去,等到时候我们攻打的时候在里面策应我们。” 卫队长有些为难了,因为这些蒙古大军攻占真定府后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屠城,此时城中还活着的百姓估计也就几百人了,再加上金人的头发装饰和汉人的不同,贸然这么进去估计风险很大。 过了半晌卫队长说道:“王爷放心,卑职这就下去挑选人手,多了不敢说,一二十个人混进城去应该问题不大。” 入夜后,真定府城的东城区,靠近城墙的一个地下暗河传来了动静。只见十几个身穿黑衣的金羽卫忍着恶臭和冰冷刺骨的河水,缓缓地从黑臭的河水中进入城内。 由于蒙古军队屠城的时候大量百姓尸体被扔进了河水中,使得那里面都是腐败的尸体,也幸好是这些金羽卫是受过严格训练的,要是寻常的士兵估计早就被这股恶臭给熏死过去了。 等他们都离开河水后,领头的黑衣人开始脱下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从一个油布包内取出干净的衣服换上。 “大家手下的速度都快一点,虽然这里没有巡逻队,但我们还得小心一些才好。” 等他们换好衣服后,接着夜空中的月光开始朝着空荡荡的房屋内摸去,他们得先找到一处隐蔽的容身之处,然后再伺机探查蒙古军队的情况。 在经过一处房屋外时,他们听到了院子中传来蒙古士兵淫邪的笑声和几个女人哭喊的动静。金羽卫领队抬手示意大家停下脚步,他直接窜上了院墙上朝着里面悄悄观察。 只见硕大的院落里燃烧着一大堆的木质家具,熊熊篝火照耀着那些赤身裸体的蒙古士兵正在几个汉人妇女身上发泄着兽欲。地上已经倒着几个同样赤身裸体的女子,看样子已经被折磨死了。金羽卫首领看到院子中都是普通的蒙古士兵,并未有什么高级将领,也并未声张就从墙上跳了下来。 “头,里面什么情况?” 金羽卫头领笑呵呵的说:“没什么,就是一帮蒙古人在享乐。不过这些野蛮人就是野蛮,享乐的方式也和我们不一样,不过这可就苦了这些女人了。走吧,我们再到前面找找,这里距离城墙有些近,我们得找到蒙古人的粮草存放位置。” 在这个混乱悲惨的年代,无论是金国还是蒙古,甚至是西夏人,他们对于汉人百姓进行残酷的碾压折磨。每次他们侵略边境,都会劫掠走大量的人口,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会杀掉年老和年幼的,只保留青壮和女人。这些被劫掠过去的汉人会成为他们的奴隶,为他们种地放牧,直到他们被活活折磨死。 在经过三天的充足准备之下,完颜平亲自率领七万金国大军集结在真定府城的南城外,只见金军阵营中耸立着五个高高的望楼车,上面站满了等待攻城的金国士兵。 城墙上的蒙古军队也已经整装待发,他们不断往城墙上搬运着各种守城武器,从热油金汁到木棍石块,但凡能够击杀金人的都弄了上来。 随着完颜平的一声令下,三万精锐的金国步兵开始对着城门处发起了进攻。 战鼓和号角的声音响彻在城外的战场上,等金兵进入弓箭的射程后,城上的蒙古士兵率先发起了攻击。 只见无数箭矢如同下雨一般覆盖了整个战场,蒙古人自小就会骑马射箭,对于弓箭的使用他们更是练得百发百中。虽然下边的金人都身穿铠甲,但是他们脆弱的面部和关节位置都是蒙古士兵攻击的目标。 第一波弓箭袭杀下,数百名金兵倒在了冲锋的路上。后边的金兵怒吼一声,手中举着盾牌就加快了前进的步伐,前面虽然有蒙古人的弓箭在等着他们,但是他们身后还有金军的督战队,一旦他们没有接到军令就撤退,那督战队的弯刀就会毫不留情的砍杀在他们身上。 有这三万金兵在前面吸引蒙古军队的火力,那五辆望楼车也正在缓缓朝着城墙靠近。守城的蒙古将领看到了这一幕后顿时间感觉到不妙,虽然他不知道那些大家伙是干什么用的,但总之不能让它们靠近。 “铛铛...” 无数箭矢射在望楼车上,结果被外边的一层铁皮给弹开了,似乎并未对它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随着望楼车的靠近,上面的金军弓弩手开始朝着城墙上的蒙古士兵射击,和弓箭的威力不同,在如此的距离内,弓弩的杀伤力远远超过了弓箭,而且弓弩是可以连发的,可以范围压制蒙古弓箭手。 望楼车在制造的时候高度就比城墙要多上一些,所以金兵可以从上往下进行射击,而蒙古士兵则处在劣势中。 完颜平骑在战马上看着望楼车已经快要靠近城墙了,心中无比紧张。此时已经有一辆望楼车被蒙古人的床弩给击中,猛火油也引起了那个望楼车的大火,有不少金兵被火烧得直接从上面跳了下来。 “呯!” 随着木板的放下,第一辆望楼车成功了。无数身穿重甲的金兵踏着厚重的木板疯狂的朝着城墙上冲去,那些身穿皮甲的蒙古士兵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 ------------ 第146章 金蒙之战局势逆转 随着南城墙上金军士兵的不断增加,使得蒙古军队压力倍增,负责守城的蒙古头领立即下令从其他的城门处抽调兵力前来支援。其实蒙古士兵战斗力也是非常强悍的,无论是弓箭还是单兵作战,都能轻松碾压金兵。但是金兵的综合战斗力强呀,他们在统一的指挥下三人或者五人一队,不断围杀着单兵作战的蒙古士兵。 看着东城门附近防卫的蒙古士兵只剩下十来个人,金羽卫首领趴在一处房顶对手下说:“一会我率领七个兄弟前去打开城门,你们则要将城内蒙古大营存放的粮草点燃,今日这真定府城能否拿下就看你我兄弟的了,只要我们胜利,那我们就会一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说完他就带领手下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将这十几个人分成了两队,分别去执行已经定好的目标去了。 不多时,只见城内的蒙古大营升起滚滚浓烟,应该是金羽卫得手了。 金羽卫首领见状微笑着说:“他们已经动手了,下边就看我们的了。” 他们身穿蒙古士兵的衣服,首领高声用蒙语喊道:“起火了!我们的粮草被金人奸细给烧了,大家赶紧去帮忙救火呀,再晚了我们就都得挨饿了。” 负责防守东城门的十来个蒙古士兵愣住了,他们接到的命令是防守好这处城门,虽然正面战场在南边,但也得预防金人从其他方向进攻。 这个十人小队的队长朝着正在走来的金羽卫首领说:“我们不能擅离职守,千夫长给的任务是防守城门,你们不去救火来这里干什么?” 已经走到跟前的金羽卫首领脸上挂着微笑悄悄说:“我们是来要你们的性命的。” 说完一柄短刀插入了这个蒙古队长的心脏位置,由于双方穿的都是一样的衣服,加上刚才队长和对方正在交谈,旁边的蒙古士兵也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趁着这个功夫,那六名金羽卫快速的靠近了其他的蒙古士兵,以迅雷不见掩耳之势将身旁的蒙古士兵给解决了。剩下的几人见状不妙,想要上前阻挡,接着就被几个金羽卫用小型弓弩给当场击杀了。 城门处的这一幕暂时并未引起城墙上边士兵的注意,金羽卫几人趁着这个机会以最快的速度将城门从里面打开。由于城门外边是一个吊桥,下方就是宽大的护城河,金羽卫首领使用手中的蒙古弯刀将吊桥的绳索砍断,吊桥轰然放下,巨大的动静这下被城墙上边的蒙古士兵发现了。 “金人!是金人的奸细!赶紧夺回城门!” 城墙上的蒙古士兵使用手中的弓箭对着下方的金羽卫进行射击,由于来不及防备,当场就有两名金羽卫被射杀当场。更多的蒙古士兵正顺着城墙的坡道朝着下方赶来,只见金羽卫首领点燃一个烟火,那烟火飞上天空后很快就炸响了。 得到信号的金人骑兵迅速从东城门外朝着里面冲杀进来,就在骑兵刚刚进城的时候,城墙上的蒙古士兵也顺利跑了下来。不过在冷兵器时代,骑兵是克制步兵的,那些蒙古士兵很快就被砍杀殆尽,金羽卫首领领着一队人马朝着城墙上冲杀过去。 随着东城门的被攻破,大量金兵涌入了城内,正在南城墙这边厮杀的蒙古军队知道这个消息后,知道这真定府是守不住了,也不用自己的部落首领下令,他们自主的开始撤退了。 看到这一幕的完颜平立即下令:“围堵住西城门,将北城门放开,让这些蒙古人撤退。” 手下的一个将军有些不解问道:“王爷,为何不将这些蒙古人围杀在城内,这样省得我们再去追杀了。” 完颜平笑着说:“我早就在北城外三里处埋伏了一支伏兵,如果全部将四个城门都堵死,那这些蒙古人就会拼死反抗,那我们的金国儿郎们就会白白损失不少。一旦我们放开一个城门,这些蒙古人就会看到了生存的希望,也就没了拼死抵抗的斗志。” 真定府沦陷了,由于跑得匆急,大部分蒙古士兵并未骑马,这下可便宜了完颜平,白白得了这么多的战马。虽然蒙古战马个子不高,但是人家耐力足呀,只要稍微给点吃的,那就会有着使不完的力气,这点有点貌似后世的打工仔。 将近三万溃兵刚刚跑出来城三里左右,有些体力不支的蒙古士兵开始扶着树干大口喘气,这几日他们身上的力气大部分都浪费在了女人身上,哪还有充足的精力。 就在他们刚喘口气的时候,只听一声炮响,埋伏在树林中的金军骑兵开始朝着这些溃兵进行冲锋。这下可把蒙古士兵们给吓得不轻,他们也不管手中的兵器了,直接扔在地上又开始了跑路。 其实完颜平只埋伏了一万五千骑兵,但是面对气势如虹的金军骑兵部队,此时的蒙古军队彻底没有了一丝的斗志,有逃跑的,有跪地投降的,兵败如山倒正是形容这个景象的。 虽然金军部队一路围追堵截,但还是有将近一万的蒙古士兵逃回了蔚州城。 此时坐镇蔚州城的正是那咋和万汉中,他们手中只有两万兵马,得知真定府失守后,万汉中便开始布置防御,随时准备抵御金军的进攻。 战争的局势开始对蒙古军队不利,因为咸平路的金军援军已经到达了蔚州北边的奉圣州,加上南边真定府完颜平的军队,蔚州此时正面临着两面夹击的局势。 蒙古军队这边大量的士兵都集中在太原府和围攻大同府,不得不佩服完颜宗翰的指挥能力,他面对数倍于自己的蒙古军队,依旧顽强地抵挡着金军对大同府一次次的进攻。 万汉中对那咋说:“这次我们恐怕防守不住蔚州城了,还请首领早做打算。” 那咋一听这话不愿意了:“我们手中有精良的武器,我们的战士英勇无比,蔚州城的位置非常重要,一旦失守那将会使太原府的几万军队彻底被金人给包围了。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死在这里,要知道太原府的那些蒙古军队可是汪古部精锐所在,一旦他们完了,那汪古部也就完了。” 听到这话后的万汉中皱着眉头说:“那你就赶紧给太原府传消息,让他们赶紧往北撤,再晚一点恐怕真的撤不出来了。” ------------ 第147章 蔚州攻防战 指挥奉圣州金军的将领是原先的辽国大将耶律胜,他自从投降金国后靠着自身过硬的军事指挥能力,一路升到了如今的位置。虽说他是辽人,但深受金国皇帝完颜亮的器重。 耶律胜对刚刚赶到的咸平路金军将领说道:“如今情况紧急,你们恐怕不能歇息了,皇帝的圣旨已经送达,要求我们配合小王爷完颜平将蔚州给拿下来,到时候这些冲进来的蒙古人就会彻底被我们给包围住了。” 一名金军副将有些恼火的说:“我们这一路披星斩月,为的就是想要抓紧时间赶过来,我们不要求多,只给一天的时间让兄弟们修整一下就行。” 耶律胜:“时间不等人,这恐怕不行。这样吧,等到了蔚州战场,你们先在旁边观战,我会带着我的人先上。” 副将含枪夹棒地嘲讽道:“我算是看明白了,这是不让我们抢军工呀!到底不是金人,心中恐怕还想着你的大辽吧?” 听到这话的耶律胜有些恼火了:“这位将军,请你注意你的言辞!” 旁边的几个金人将军也都冷眼看着,本来他们就对耶律胜有些意见,一个辽国降将竟然骑在他们的头上,这名副将算是将这些人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那个副将越说越来劲,他也感受到了旁边其他将领对自己投来赞许的目光,于是更加嚣张跋扈起来。 “怎么的,老子原本想要修整一天的,如今改主意了,最少得三天。” 耶律胜冷声问道:“你确定?” 副将:“确定!咋的?你还能杀了我?” “唰!” 随着耶律胜的长剑划过,那个副将的头颅瞬间就被斩下。鲜血瞬间就将旁边几个金军将领身上喷得到处都是,那个副将的头颅到死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没想到耶律胜竟然真的将他给杀了。 “耶律胜,你要干什么?” 耶律胜冷眼望着剩下的金军将领们,手还放在自己佩剑的剑柄上:“还有谁不服气?站出来我看看。” “既然都没意见,那我们都回去修整待命,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至于这个混账,到时候我自会和陛下解释的,正好大军出征,就算是拿他祭旗了。” 北方的三月还是有些寒冷的,此时南方的柳树已经发芽,而北方有些地方还在飘着雪花,倒是有些耐不住寂寞的候鸟开始提前朝着北边飞去,也不知道它们到北边干什么。 蔚州城此时四面都被众多金军围得水泄不通,这次完颜平并不打算再放开一个城门了,因为他决定在这里将蒙古军队彻底封堵住,让他们知道金国是不好惹的,一旦惹了他们就得付出生命的代价。 那四辆望楼车正停放在蔚州城外,看着这些高大的望城车,万汉中感觉到守城的压力倍增。先不说金人的兵力在蒙古之上,就是军队之间的相互配合默契程度金军也是完胜蒙古军,这仗还怎么打? 万汉中转头问自己的亲随:“我们上次从汤阴带来的炸药还有多少?” “回主人话,还有十几个,恐怕不够这次守城之用了。” 万汉中叹了口气:“唉!走,我们去找那咋首领,去寻求别的办法。” 那咋看到是万汉中来了,热情地上前问候:“先生来了,可是想到了守城良策?” 万汉中并未回答,反而问道:“太原府的军队撤得怎么样了?看这次金人的架势我们守不了几天的,到目前为止我还未有什么好的万全之策,这不找你来商量吗。” 听到这句话后,那咋的心也凉了半截:“那帮守财奴舍不得在太原府抢得物资,非要一起带回草原,所以他们还刚出太原府的地界。” 万汉中心里明白,这些蒙古人根本就没将占领的土地当成自己的领地,他们还是奔着之前的想法,能够抢的就抢,不能抢或者带走的那就破坏掉。从蒙古人每攻下一座城池后,他们不想着安抚百姓,反而直接纵兵有计划地进行屠城,这纯粹就是杀鸡取卵的行为呀。 看了一眼愁眉苦脸的那咋,万汉中缓缓开口说:“我看那金军有几辆攻城楼车,他们应该就是用这个攻破的真定府,首领应该下令将城中所有的火油都收集起来,然后派人炼制猛火油,一旦金军攻城时,猛火油是唯一抵挡楼车的方法。” 金军大营里,完颜平正在听着耶律胜的汇报。 “启禀镇南王,属下这次带领奉圣州兵马加上咸平路的援军,总兵力有七万人,这是兵符,交由王爷管理。” 完颜平非常满意耶律胜的态度,他沉声说:“立即派遣两万兵马抢占长城破口,一定要守住那里,这次我要关门打狗,让这些蒙古鞑子有来无回。” 两人又将蔚州城的周围情况做了分析,制定了几个作战方案,寻求一举击败城中蒙古守军的方法。 第二日清晨,金军开始朝着蔚州城发起了攻击。无数金军骑兵绕着城墙释放弓箭,已达到扰乱守城方的视线。后方的金兵则每人携带一个沙土袋,冒着头顶上的箭雨将沉重的沙土袋扔进了蔚州城的护城河中,试图填起一条通道。 那咋首领亲自在城墙上指挥着弓箭手对着城外的金军进行射击,除了弓箭外,还有几个大威力的床弩也加入了守城战,在几个稍微宽广点的位置还设置了小型的投石机,不断地将大石块扔到进攻的金人队伍中,使得金军的进攻节奏受到了阻挡。 城外高处上,完颜平目视着战场上的情况,他对耶律胜说:“看来这些蒙古人中有高人呀,你看这守城布局和武器搭配非常合理,此人对兵法肯定非常透彻。” 耶律胜也看到了好几次金兵进攻的队伍被打了回来,他对完颜平说:“王爷,末将愿意带人冲一冲,定会突破这些蒙古人的封锁。” 本以为完颜平会同意的,结果完颜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们金国可不缺能够冲锋的将军,我们缺的正是耶律将军这种智勇双全的将领。冲锋送死的活交给他们干就是了,我们继续观察战场情况,随时按照情况调整作战计划。” 此时的耶律胜心中好像什么东西被撬动了,他自从投降金国后,除了皇帝将他放在眼中其他人对他都是鄙视的眼神。听了完颜平的一番话后,他竟然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真的,此时完颜平如果下令让他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去执行的。 ------------ 第148章 蒙古军队的猛火油炸弹 如果说第一天的攻城是为了试探城中蒙古守军的虚实,那么第二天才算是正式的进攻,金兵组织数量众多的弓箭手组成密集的箭阵,试图用弓箭抛射对城墙上的蒙古士兵进行压制。 攻城锤、登城云梯和那四辆体型巨大的望楼车开始缓缓向城墙靠近。 那咋和万汉中站在城楼上望着正在使用弓箭和其他守城器械杀敌的蒙古士兵,那咋有些担忧地问道:“先生,你说我们这些人还能防守几日?” 万汉中看了一眼那人,沉声说道:“如果为了保存实力,那我们顶多只能防守三到五天。如果是不计成本的死守,那绝对能够守个十天半个月左右。” 这次蒙古大军南下大多是根据各自部落的人员自行组队的,那咋手中的这些青壮士兵都是他的部落里最精锐的存在,一旦全部折在此处,那他的部落也就全完了。别看着如今蒙古大军齐心协力对抗金军,一旦他们重新返回蒙古草原,那就会回复以前为了一块草场和水源地大打出手的情况。 此时的那咋非常纠结,如果他阻挡不住金军的攻城,让金人夺取了蔚州城,那从太原府方向撤退的几万蒙古军队就会全部被围堵在长城内,再也回不到草原上了。 沉思良久后,那咋咬牙道:“先生,我决定了,我们要死守。就算是我们的部落不存在了,但是汪古部还会有的,我要对我们的先辈负责,要为那些草原的儿郎们做出榜样。” 听到那咋的决定后,万汉中不禁重新审视起这个矮壮的蒙古汉子,他微笑着对他说:“好,那我就陪着你死守蔚州城。” 此时战场上的厮杀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状态,一个金兵嘴巴里咬着一柄弯刀眼看就要爬上城墙了,结果被守城的蒙古士兵用长矛给捅了下去。还不等这个蒙古士兵高兴,下方的一个金人弓箭手对着他的脖子就是一箭,两人的尸体几乎是同时从城墙上掉落了下来。 还有一队金兵正排着队等待上城,因为梯子使用竹子制作的,一次顶多也就能上三个人。就在他们聚集在登城云梯地下的时候,一大桶热滚滚的金汁从上往下浇了下来,顿时间骚臭味伴随着嚎叫声响了起来。 金汁作为古代守城方是经常使用的一种特殊武器,严格意义上来说算是古代的生化武器了。因为一旦被金汁浇在身上,除了造成滚烫的物理伤害外,一旦身上有刀伤或者其他的外伤,那就会造成伤口感染。除此外那股刺鼻的味道能够给进攻的一方造成心理上的影响,而且这种武器非常好获得,只要有人就能生产。 终于望楼车出动了,它庞大的身躯正在缓缓朝着城墙处靠近。就在此时,那咋出现在了城墙上,他对着手下的蒙古士兵高声喊道:“大家莫慌,使用猛火油烧死他们!” 一个个黑漆漆的坛子被士兵用筐子抬了过来,他们用火把点燃坛子上方的油布,然后手臂力气大的士兵开始奋力地朝着望楼车扔去。 刚开始可能由于力道的原因,这些装着猛火油的坛子被扔偏了,不过经过一番调整后,终于有不少坛子成功扔到了望楼车上,顿时间引起了熊熊大火。 看到这一幕的完颜平大声喊道:“赶紧让人灭火,让剩下的望楼车赶紧登城!” 尽管金兵奋力地灭火,可经过特殊提炼的猛火油怎能这么容易就被扑灭,眼看着火越烧越大,已经有不少金兵身上被点燃从高处跳了下来。至于中间准备登城的重甲金兵也有不少被大火引起的浓烟给活活的呛死,他们也想撤退下去,可惜下方在移动的时候通道是关闭的。 四辆望楼车已经有两辆被点燃了,剩下的两辆可能是加装了铁皮的缘故,虽然也起火了,但很快就被上边的金兵用水给扑灭了。 眼看着越来越近的望楼车,那咋急得直跺脚,如今的情况下一旦被金人登上了城楼,那他们防守的压力就会大大增加。 就在此时,万汉中带领一队人马跑了过来,他们身穿青黑色的衣服,每个人的背后都印着“中粮油”的字号,原来他们是中粮油的护卫。 万汉中:“那咋首领,赶紧往后站站,我们要用炸药了!” 只见那些中粮油的护卫们点燃了手中的改良版炸药包,用尽全力抛向了已经靠近的望楼车,随着炸药包和望楼车碰撞,炸药包外边密密麻麻的大号鱼钩成功的挂住了望楼车的外层。 “轰!......” 巨大的爆炸瞬间就让望楼车拦腰被炸断,上边的金兵也被炸得四分五裂。 那咋和他手下的蒙古士兵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太厉害了,方先生简直是神人呀! 另外一辆望楼车也是用同样的办法被摧毁了,除此外,那些中粮油的护卫还用随身携带的连发弓弩对着城下的金兵就是一阵猛烈的火力覆盖,独特的破甲箭犀利无比,对城下的金兵造成了很大的伤亡。 万汉中见到没了望楼车的威胁,就又带着那些护卫们撤了下去。 这些护卫也是得到了不良的密信才愿意出手相助的,万汉中和不良是多年的好友,就在去年万汉中被生活所迫来投靠不良,结果两人经过一番商量后,他就被不良送到了蒙古草原上。不良给了万汉中一个任务,那就是找到一个叫铁木真的男孩并且除掉。除此外万汉中还要促使蒙古和金国之间的纷争,只要是对付金国,任何手段都可以上。 刚才的爆炸也被不远处的完颜平和耶律胜给看到了,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些蒙古人使用的是什么武器,但是也猜到了应该是火药一类的东西。 完颜平沉声道:“什么时候蒙古鞑子这么厉害了?这样的武器我们为何就没有呢,来人给我下去查一查,今日的作战就先这样吧,所有人先撤回来修整。” 耶律胜也说到:“前些年我在大定府见人开采金矿的时候用过此类的东西,不过威力也没有这么大呀。” 随着金军的撤退,守城的蒙古士兵们也都被累得瘫坐在地,这才打了半天的功夫,城墙上储备的各类守城器械物资就被用的差不多了,这要是金军再打上半天,估计他们就只能使用手中的兵器进行防守了。 ------------ 第149章 金军骑兵伏杀蒙古骑兵 大同府东南侧的浑源县境内,无数蒙古部落士兵正在赶着无数的牛羊和车辆慢腾腾地朝着北边走去。 领队的汪古部格尔提此时正在自己宽大的马车上享受着汉人女子对自己的服侍,这些女人都是自己的手下这一路上抢来的,看惯了皮肤粗糙性格豪放的蒙古女人,再转头看看这些娇滴滴的汉人女子,格尔提从此无法自拔,他整日陶醉在这样醉生梦死的生活。 一名蒙古骑兵骑着马来到了格尔提的马车外:“格尔提首领,蔚州城那边又来信催了,说金军已经集结了十几万兵马在攻打蔚州,那咋首领让我们快点赶路。” 格尔提刚吃下一个美女剥开的橘子,有些不耐烦地说:“知道了,我们已经很快了,告诉那咋让他守好他的蔚州城。” 如此的行军速度几乎可以用郊游来形容,这些蒙古军队撤退的时候也不妨碍他们又将沿途的村落洗劫一遍,可以说除了房子他们带不走外,连人带着物资全都被押送着上路了,一旦回到草原上后,他们这些蒙古汉子就再也不用自己放牧了,有这些奴隶伺候他们就可以了。 格尔提不知道他们刚一进入浑源县就被一队五千人的金国骑兵给顶上了,这队骑兵是完颜宗翰刚从西夏边境上撤回来的,为的就是要阻碍太原方向撤退的蒙古军队,以便给完颜平争取时间夺下蔚州城。 看着稀稀拉拉延续好几里的蒙古行军队伍,领队的金军将领笑了,他原本以为自己会遇到精锐的蒙古骑兵,没想到竟是这些货色。 金军将领开始下令:“先锋队以两千人穿插袭扰蒙古军队,想办法将他们的人引到西边的山谷里,我们要给这些蒙古鞑子送个大大的见面礼。” 随着军令的下达,两千金军骑兵开始按照两三百人分成各个小队,他们配合模切阵型严密,这也是他们长期在西边和西夏军队作战练出来的结果。 一名蒙古斥候兵吹起号角,这是敌人来袭的信号。在大车中的格尔提也坐不住了,他顾不得自己赤裸的上身,直接掀开车帘高声喊道:“各千夫长组织防御并反击!” 其实根本不用他下令,此时的那些千夫长们开始集结手下的蒙古士兵,他们别看行军时候懒洋洋的,一声号令之下迅速地进入到了战斗状态。 这些蒙古士兵个个都是骑射的好手,他们从身下的战马上取下弓箭弯刀准备作战,至于那些被俘虏的汉人百姓则无人去管了。百姓当中看到了机会,有不少人开始趁乱逃跑,蒙古士兵只是看了一眼就转头迎敌去了,至于这些汉人百姓等打完仗再抓回来就是了。 半盏茶的功夫双方的骑兵就碰在了一起,虽然蒙古骑兵并未穿甲,但他们巧妙的身形熟练地躲避着金军骑兵手中的武器。 领队的金人将领大喊一声:“标枪!” 金军骑兵立马从马上取出短标枪对着冲过来的蒙古骑兵就是一阵抛投,顿时间几十名蒙古骑兵被标枪刺中落马。而蒙古士兵也用手中的短弓对着金人骑兵就是一阵射击,虽然这些金军骑兵身穿重甲,但是关节和脸部并没有防护,这么近的距离对于蒙古骑兵来说就是一个个活靶子。 就这样双方的骑兵部队在反复的冲杀之后,金军将领开始调转马头朝着西边跑去,杀得正起劲的蒙古骑兵们嚎叫着追了上去。 在追杀中,又有几十个金军骑兵中箭落马,有的虽然只是受了点伤并没被直接射死,但是这样的环境下一旦落马那就必死无疑。 领头的金人将领看到追上来的蒙古骑兵,他冷笑了一下,然后继续催动着胯下的战马。 为了追击这些讨厌的金军,蒙古军队出动了四个千夫长,领队的那个千夫长见金军骑兵跑进了一个狭长的山谷中,他笑着大声喊道:“勇士们,这是长生天赐给我们的军功,博尔哈你带领一千人绕到山谷那头,到时候别让这些金人给跑了。他们身上的铠甲我很喜欢,到时候我们一人弄上一身。” 那个叫做博尔哈的千夫长虽然极不情愿,但是他还是执行了命令,因为蒙古军队以斩获的首级来记录战功,到时候分取战利品的时候也是按照战功的多少来的。博尔哈并不知道,正是他的绕道,最后才逃出了金军提早设好的埋伏。 埋伏在山谷两侧的三千金军骑兵看到蒙古大部人马冲进来后,立刻进行了密集的弓箭覆盖,在经过两拨射击后,他们对着山谷内的蒙古骑兵进行了冲杀。最前端的那两千人也开始调转马头,对着身后追了一路的蒙古军队进行反击。 这次金军骑兵更改了打法,他们纷纷换上了长矛,先是用弓弩对着蒙古骑兵进行一波火力输出后,然后就是一阵冲刺。 知道自己被金军埋伏后,刚才还勇猛无比的蒙古骑兵们开始慌了,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敌人的兵力有多少,再加上漫天的箭矢不断收割着他们的生命,已经有些蒙古骑兵开始朝着来时的路上逃跑了。 可惜山谷的出口此时已经被金军用巨大的石块给堵死了,这些蒙古骑兵无奈之下又调转马头返回,后边的人并不知道山谷被封锁,还是加快胯下战马撤退,使得本来就有些拥挤的山谷更加的走不动了。 站在高处的金军将领见状立即组织弓箭手对着他们就是一阵袭杀,使得蒙古军队死伤无数。 这场战斗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了,蒙古军队死伤了足足四千人马,只剩下那一千想着绕道后方堵路的千人队返回。 就这还不算完,当天晚上这队金军骑兵又突袭了蒙古大营,趁着夜色又斩杀了两千蒙古士兵。格尔提此时才感觉到不妙,天一亮他就立即组织人马继续朝着北边赶路,这次为了防止金兵突袭,他命令几个千夫队的骑兵来回巡视,并且加快了那些运送俘虏和物资的速度。 蔚州城那咋收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蒙古东北部的弘吉刺部带着一万多金人骑兵袭击了汪古部的领地。这下好了,此时留在汪古部只有不多的人马,本来想着掏金人的老窝,结果被人家给反掏了。 与此同时格尔提人马在浑源县遭遇金兵袭击的消息也传了回来,这让那咋更加的慌张,他决定找万先生拿个主意。 ------------ 第150章 金军的金蝉脱壳计谋 蔚州城的防守战已经是第五天了,城外的金军又组织了工匠们打造了好几辆望楼车和其他的攻城器械,每天金军都会从早上打到晚上,无论他们损失多少兵力都未停下。 第五天的晚上万汉中和那咋站在城楼上望着城外的金军大营,那咋问道:“万先生,你那里还有没有炸药,今日西侧的城墙差一点就被金人攻破了,光靠着我们手中的武器根本抵挡不住呀。” 万汉中也有些苦恼,当初他来的时候,不良就给了他一部分炸药,他在炸毁城墙的时候用掉了一大半,剩余的早就在这几日的防守中使用完了。 看到城外烧饭时燃气的炊烟,万汉中突然瞳孔收缩起来。 “那咋,你赶紧来看一看,是不是金人正在做饭?” 那咋有些心不在焉的望了一眼,说到:“这有什么稀奇的,金人也得吃饭呀。” 万汉中语气中有些着急了:“不对,你看他们要是平均一口大锅燃起一道炊烟,那么这些大锅的数量和他们的人数对不上呀。一口大锅平均能够供应五十到七十名金兵,这完全不是十万人的规模呀。” 听万汉中这么说后,那咋也开始仔细数了一下,确实炊烟的数量比之前少太多了,就在那咋琢磨怎么回事的时候。 万汉中一拍大腿说到:“完了,此时估计太原府撤退的人马已经被金军给堵住了!那咋首领,这蔚州城不能守了,要不然等金军腾出手来,那我们都得死在这里。你我将兵力分开,你去守住西京长城,我带领其余人马前去接应他们,如今这个情况能救出来一点是一点吧。” 不得不说万汉中是一个心细的人,金军从昨天就悄悄地抽调了大批人马去围堵太原府方向的蒙古军队,剩下的这几万人依旧每天攻城装成大部队还在的迹象。要不是今晚万汉中登城无意中查看了情况,那他们还会被蒙在骨子里。 原来这边完颜平看到蔚州城一时半会儿攻不下,他就带着耶律胜一起去堵杀太原府方向的蒙古军队,只要他们能够将太原府和大同府外的蒙古军队全部消灭了,那这些蔚州城的蒙古鞑子还能跑了? 阳原县本来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县城,但此时因为蒙金双方再次进行了大范围的交战,成为了双方厮杀争夺的焦点。 金军想要占领阳原县阻挡蒙古军队继续北撤,而蒙古军队则想要利用阳原县进行短暂的修整。此时的格尔提早就没了前几日的潇洒模样,他身边那几个女人也在双方交战的时候被弓箭杀死在了车厢内,而他此时一脸胡子拉碴模样,单手握着蒙古弯刀眼神也恢复了往日的光芒。 本来一直处于防守的大同府金军一反常态的进行了猛烈的反击,将城外的蒙古军队打得是落花流水,此时的金军士兵还是非常勇猛的,战斗力也是非常强悍的。 就在金军大部开始对蒙古军队形成合围之势的时候,万汉中带领三万兵马成功突破了金军部署在天镇县的防线,使得附近的蒙古军队得以迅速地逃脱。 完颜平冷着脸问防守天镇县的将领:“你是怎么守的?就这么让那些蒙古人跑了?” “镇南王息怒,末将原本守得好好的,没想到突然从背后杀出来蒙古军队,我们损失惨重才让他们给跑的。” 完颜平冷笑着说:“既然这样那你下辈子就要小心一点,带下去吧。” 那个将领原本认为是谅解他了:“感谢镇南王...咦,为何是下辈子呀?” 完颜平转身对耶律胜说:“给你两万重甲骑兵,给我绞杀这些逃跑的蒙古鞑子。能够这么快看出我们的战略部署,估计此人就是蔚州城中的高人。你一定要将此人留下,无论死活。” 等耶律胜出去后,完颜平又对其他将领下令,务必以最短的时间内消灭这些被围住的蒙古军队。这次是消灭汪古部军队最好的机会,一旦让他们逃回了草原,那再想彻底消灭他们可就难了。 万汉中此时正在十几名蒙古士兵的护卫下一路朝着北边逃去,就在刚才他们遭遇了金军大股的重甲骑兵,万汉中也被飞射来的弓箭射中,幸好有不良送的防刺服。万汉中他人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肋骨却被弓箭撞断了好几根。 身穿铠甲的耶律胜一眼就看到万汉中的服饰和别人不同,知道他可能就是镇南王所说的高人。 耶律胜对身旁的士兵喊道:“大家加快马力,一定要留下那个身穿白袍的汉人,活捉的奖励黄金十两,杀死他的奖励白银五十两。” 于是几乎是所有的金兵开始朝着万汉中进行集火,他身边的蒙古士兵为了掩护他也纷纷中箭落马,直到万汉中独自骑着胯下的战马进行逃命。 此时的万汉中有些后悔来蒙古了,他原先虽然生活过得很窘迫,但是也没有这么刺激呀。这下可好了,一旦他落到那些金人的手中,估计比死还要难受。 想到这里万汉中摸了摸内衣口袋,发现里面的胶囊还在,这是他给自己留的毒药,一旦遇到危机的时候,他就会吞进肚中。因为万汉中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意志力,他害怕自己落到金人手中会忍受不住刑罚将不良的事情说出来。 就在万汉中想要掏药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机枪的声响。原本快要追上他的那些金军骑兵纷纷中弹落马,只见不远处快速行驶来两辆六轮装甲车,车上的机枪正对着那些金军骑兵进行猛烈的射击。 金兵引以为豪的重型铠甲在机枪的扫射下如同纸糊的一样,根本抵挡不住。领头的耶律胜见状不好,立即率领剩下的骑兵快速机动离开这里,虽然他不知道那两个铁皮车内有什么厉害的武器,但是他知道性命只有一条,死了就没了。 其中一辆装甲车开到万汉中的跟前,副驾驶探出一个脑袋,正是岳鹰。 “万先生,赶紧到车上来,我们将你送到长城附近。” 万汉中看了一眼已经有些吐白沫子的战马,他挽起衣服就钻进了车内。接着就听一声巨大的轰鸣响起,装甲车开始高速行驶起来。由于是第一次坐,加上在田野中快速行驶,很快万汉中的脑袋上就被撞出了几个大包。 ------------ 第151章 李家寨的教育大计 虽然金军全力围追堵截,但是还是有不少的蒙古军队突破了他们的包围圈顺利沿着西京长城返回了草原。不过这次蒙古军队可算是赔大了,他们这一路抢来的无数物资和奴隶大部分都被金人给夺了去。 等万汉中重新见到那咋的时候是在乌兰察布,此时的那咋身边汇集了将近三万军队,他正是利用格尔提战死的时机将大部分溃逃的汪古部士兵重新笼在身旁,如今他的实力足以统率整个汪古部了。 不过这次汪古部损失惨重,除了战死在长城里面的战士外,还丧失了大量的北方领土。 岳鹰等人将万汉中送到西京长城后就按照计划返回了安阳,临走前他留给了万汉中十个装备半自动步枪的护卫和不良的一封信。 万汉中打开信后看到了里面的内容,这是不良给他制定的下一步方案,里面的细节不提,最主要的就是不能让蒙古形成统一,然后最大化地挑拨蒙古和金国的敌对关系。 李家寨的人们此时正在准备着春耕的事情,虽说他们有好几辆大型的拖拉机进行耕地,但有些地里的活计还得靠着人工来完成。 李振此时正躺在椅子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他一边享受着难得的清闲一边给自己的儿子讲《水浒传》的故事。 “儿子,那八百里水泊碧波荡漾,北宋官军在高俅的带领下尽数葬送在水底,幸好高俅被阮小二给擒获了,要不然也得喂了湖水中的鱼虾。” 听到这里,旁边躺着的宋徽宗赵佶不乐意了。 “我说贤婿呀,你可不能这么编排大宋,就梁山那几十个山贼,还至于派一个兵马太尉前去平叛吗?这个宋江我好像知道,他们被官军围追堵截到江苏附近,被当地的一个县令给擒获了,后来他们大部分投降了朝廷,再后来又反叛了,结果就都被给噶了。” 李煜宸瞪着小眼睛不解的问道:“外公你讲的不如爹爹讲得精彩,爹爹说《水浒传》里面的那些人都是大英雄,那北宋朝廷的皇帝是个大糊涂蛋,被手下的几个大臣们耍得团团转。” 听到这里赵佶倒是并未生气,他笑着说:“我的煜宸说得对,那宋徽宗就是全天下最傻的糊涂蛋,要不然这北宋也不至于亡国呀。” 旁边的李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个,岳丈,您老人家莫要生气,我这个也是从民间说书人那里听来的,这里面全部都是演绎,当不得真,纯粹是逗孩子玩的。” 赵佶:“哈哈哈...不要在意这些,其实这段时间你给孩子讲得挺好的,比如前几天的《三国》,那里面的东汉末年的事情也非常精彩。其实有时候我在想,如果让你来当这宋国的皇帝,说不定比赵氏皇族管理的还要好一些。” 端着紫砂壶猛喝了一大口水,李振缓缓说道:“我才不干呢,我感觉如今的生活就挺好的,手底下有个几万人给当佃户,我自己无忧无虑多好呀。当皇帝可不是个好活,整天有处理不完的国家大事,还得处处防着有人暗害或者篡权,你看看历史上有几个皇帝是长命百岁的。” 说到这里李振不再理会赵佶,他将儿子抱在怀里接着讲《水浒传》的故事。当说到精彩处,旁边的赵佶也满脸兴趣地凑了过来,也不在乎那里面的糊涂皇帝就是自己。 就在此时赵缨络端着饭菜走了过来:“你们几个老没老样少没少样的,别在那里贫嘴了,赶紧来吃饭了。我中午烧的鱼肉,烫了一壶酒,你们爷两个好好喝一杯。” 李振一把抱起煜宸捏着他的鼻子:“吃饭了,我们吃完饭再讲。” 中午吃着鲜嫩的鱼肉,赵佶一时贪杯喝多了,最后被赵缨络扶着到里屋歇息去了。李振吃完饭后在山寨里转了一大圈,发现此时的李家寨占地面积好像比安阳府还要大,说是李家寨倒不如称作李家城了。 此时的李家寨还是分为核心人员居住的内寨和后来加入的重要人员的外寨,至于那些客商和周边后来搬过来的百姓,则只能住在李家寨外围的几个小城镇中。这里面管理人员也是李家寨的,其实就是刚开始跟着李振的那批人,他们也是最衷心于李振的信徒,听说有不少人家中摆放着李振的画像,他们每天三时都要拜上几下。 如今李家寨周边的土地都已经分给了百姓,如果有人愿意自己开荒种地,那李振就会免除新开垦的荒地三年税赋,使得周边但凡能耕种的地方都被开成了土地。 除了李家寨外,汤阴城、内黄县和安阳府每天都有大量的周边百姓前来投靠。他们大都是受够了金人的残酷管理,知道在大名府路还有这么一个室外天堂,怎能不让人向往。对于这些外来的人员,李振也逐步放开了相关户籍政策,凡是能够对当地做出贡献的,会进行详细的考察,一旦考察通过立马就纳入户籍管理,发放非常独特的身份证明。 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加入这里,那就是嫁进来或者入赘进来,这样只要在当地的府衙进行备案,一样能够获得常住民的身份。 等下午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李振转悠到了李家寨的学堂内。此时的学堂根据孩子年龄的不同分为了小学、中学和大学,在这里只要能够考试通过,所有的学费和吃住都是免费的,不过大部分的学生都是在中学考大学的时候被刷了下来,他们大部分去了李振开设的工坊,也有不少不愿意做工的则接着到军校进行学习。 当然进入军校也得考试,理论是一个方面,最关键的就是身体素质也得好,毕竟军校毕业的学生将来是要上战场的。 看着学堂里老师按照李振提供的书本教授着数学,将加减乘除仔细地交给了每一个学生,李振对此感到非常欣慰,等再过去十几年甚至是二十几年,这些孩子们将会是李家寨的担当。 在李家寨中除了孩子们学习外,李振还利用学堂开设了夜校,让那些喜欢读书认字的百姓晚上来跟着学习。这里并不只教文字,还要学习数学、生物和各类制作工艺,甚至是医学知识也普及了最基础的知识,最关键的是这些都是免费的。 ------------ 第152章 镇南王完颜平被免军权 草原的春天给人一股香甜的气息,年仅六岁的图雅正追逐着自家的狗子在草场上欢乐的奔跑,忽然远处响起阵阵马蹄声,听到这个动静后整个部落开始沸腾起来,无数蒙古汉子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拿起武器翻身上马。 图雅看着父辈们一脸严肃地上了马儿后,便再也没能回来。等她再回家的时候,发现原本熟悉的部落中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 图雅一脸天真的上前问道:“叔叔,你们是干什么来了?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的部落,我的爸爸和妈妈呢?” 作为东蒙部落千夫长的丹西尔看到了这一幕,他制止了手下两个想要挥刀的手下:“我们蒙古人没有屠杀孩童的习惯,将她带过来。” 丹西尔看着图雅的眼神无比明亮,他仿佛响起了自己的童年。 “这个孩子就放在我的帐中吧,你们继续去追杀那些汪古部的敌人。” 一个中型的蒙古部落在受到金军和蒙古军队的联合攻击下,不到半个时辰就全部沦陷了。除了战死的男人外,剩下的部落人口全部成为了奴隶。 这次蒙古东部地区的弘吉刺部在金军的援助下,纷纷对着昔日的友邻进行了残酷的屠杀,仿佛昨天还在一起喝酒的朋友一夜之间就成为了生死之敌,而且这一切还这么的随意。 身在呼和浩特的那咋接到消息后急切地问道:“万先生,我们的后方已经完了,我们回不到草原了!” 万汉中:“我们如今占据着金国的西京路,可以说整个长城外部都是我们的地盘。一点草地算什么,我们要的是整个金国!” 那咋:“可是我的几个妻子和孩子都在草原呀!” 听到这句话的万汉中白了一眼那咋:“你还缺妻儿吗?你这次南下可是抢了不少的女人,我听说有好几个都已经怀孕了。” 那咋:“这个不一样,我在草原上的是父辈给弄的,是要接受我的传承的。而这些抢来的女人则不同,无论他们生了几个,都是次要的。” 万汉中叹了一口气:“那咋首领,如果这个时候你带着剩余的人马重新返回草原,那么这些部落的士兵依旧会听从汪古部那几个老家伙的命令。但是你如果在这里带着他们成功防守住金军的进攻,那整个西京路都是你的了。” 最终那咋听取了万汉中的建议,在西京路收拢那些不断溃逃回来的蒙古士兵,万汉中还在当地招募了不少的汉族青壮组成新军。不过说是招募,其实就是到处派兵去抓人,然后直接扔进军营中训练。 公元1153年夏天,西夏、西辽和金国军队趁着蒙古草原大乱,纷纷出兵侵占蒙古领土,他们抢夺他们的牛羊和人口,在蒙古草原上扶持自己的势力。 同年七月,原先的北宋皇帝赵恒联合了大理国军队开始对成都府路和潼川府路的南宋军队进行攻击,赵恒在建宁府建都,重新恢复北宋时期的朝廷体制。此时的宋国和蒙古纷纷陷入无尽的内战中,人口和经济也开始急剧下滑。 金国的中都城皇宫内,金国皇帝完颜亮在听信了其他皇子和大臣的进言后,将还在和蒙古军队作战的完颜平给从前线抽调了回来,直接将前线主将换成了自己势力的人。 在临返回中都的时候,完颜平将耶律胜喊到了自己的大帐中。 “耶律将军,想必你也听说我被调回京都的事情了吧。这次我走后估计军中会有很大的人事变动,估计你得被针对,因为这段时间你和我走得太近了,你得多加小心呀。” 其实此刻的耶律胜也非常纠结,他通过这段时间和这个小王爷接触后,发现完颜平是一个组织能力和领导能力非常强的人,如果按照正常发展,那完颜平就有可能成为金国新的统治者。这个时候能够和他搞好关系,在完颜平面前展现出自己的军事作战能力,那日后完颜平掌权后还不得大力重用自己呀。 结果没想到金国的内部出现了问题,一向信任完颜平的金国皇帝不知为何开始怀疑自己的这个儿子有谋反的迹象,这次完颜平被调回中都城就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有可能这次完颜平一到中都就会被软禁起来,直接剥夺他的军权,而他作为和完颜平走得最近的金国将军,不被针对才怪了。 耶律胜冲着完颜平跪倒在地:“镇南王放心,末将本来就是降将出身,也就是您能使用我。这次不管他们如何针对我,末将都不会有什么异动的。因为我相信您终有一天会登上大雄宝座,到时候末将愿为您牵马扶蹬。” 接着完颜平就又安排了一些事情,他最后又将自己的一百金羽卫派到了耶律胜的身边,除了保护他不受到伤害外,还作为自己在军中的一个暗棋来使用。 交代完这一切的完颜平背着手来到了大帐外边,他看着夜空中高挂的银月盘,叹息道:“如今宋国和蒙古正是纷争混乱的时候,没想到中都那帮大臣么不想着为金国开疆拓土,反而整日就知道争权夺利。好,你们不是怀疑我吗?哈哈哈..那我就返回中都和你们当面较量,真以为我这些年闲着了,这次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完颜平的厉害!” 随着完颜平返回中都被罢免兵权后,金国各方势力开始争夺南部各地的统治权,一向和完颜平交好的李振势力也被定义成了叛军。身为知府的李振更是被直接免职,被传唤到邯郸进行问话追责,不过李振才不会傻到去邯郸,不仅如此,金国新派来的知府连城门也没进去,就被守城的士兵给揍得鼻青脸肿落荒而逃了。 不良拿着最新的情报对李振说:“主公,根据我们情报人员的侦查,在安阳城北边的磁县已经有三万金军集结了,根据他们的说法是要来攻打我们的安阳府。” 李振站在地图下看着磁县的位置后,笑着对不良说:“山雨欲来风满楼呀,其实这次金军此番动作对我们来说不一定是什么坏事。其实我早就惦记磁县西边的铜矿了,只要拿下这座铜矿,那我们就能极大地减小我们财政紧张,再者我们也该向外伸伸胳膊了。” 也就在前几天,李振偷偷将空间里储存的螺纹钢长枪和从后世现代专门定制的铠甲给放在了军营中的仓库,那些步枪和机枪只能装备自己的精锐部队,大规模的对战还得依靠这些普通的士兵来进行。 ------------ 第153章 金国的家族将军胡升 其实金国这次调集的三万兵力大部分都是步军,虽然金国以骑射著名,但是如今北方和蒙古交战正盛,他们手中的兵力也是有限,这些临时凑起来的三万士兵大多数都是金国几大家族的私兵。 他们这次准备拿下安阳城,因为此时的安阳城是整个北方最大的贸易集散地,如果他们能够占据这里,足够使自己的家族财富更上一个很高的台阶。 邯郸城南边的磁县军营,金军统率胡升正在几个副将的陪同下检阅这三万金兵。 他们刚走进军营内就发现了问题,胡升问道:“怎么就这些人,其他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一名副将满脸堆笑地回答:“回胡将军,兄弟们难得出趟京城,这次来到磁县都出去放松放松了。” 胡升刚要发火,但是他转念一想这些金兵可都是各大家族的人,就连他们胡家也是其中的一部分,真要是弄僵了大家面子上都下不来台。 想到这里他开口说道:“回头告诉这些人,别管什么事情都要适可而止,万万不能惹出大麻烦来。” 其实胡升不知道的是,这三万金兵此时就差点将整个磁县给掀翻了。在街上横冲直撞不算,他们还将磁县的青楼整个包圆了,不仅不给钱,还强迫那些青楼女子们没日没夜地给他们提供服务,短短两日就有不下于十几名青楼服务人员被活活的折磨死了。剩下的那些还没死的虽说是身体素质好,但也都徘徊在死亡的边缘了。 至于磁县的普通百姓们更是倒了血霉,他们的家中财产粮食甚至是妻女都被这些嚣张跋扈的金兵给抢走了,弄得磁县县衙门口聚集了大量的告状百姓,磁县的县令只能是称病拒绝受理,他比这些百姓更加期盼这些金兵早点离开。 终于三日过后,胡大将军带领着三万金兵开始朝着安阳府行进。 金兵想要到达安阳府前必须得过漳河,这条漳河虽然不算太深,但是河面宽度也有个三十多米,李家军早早的就将唯一一座石桥给破坏了,除非金军绕行四五十里,要不然只能淌河而过。 第一次领兵的胡升一脸严肃地说:“兵法云,半渡而击是防守方最好的战法。诸位,多派些斥候前去对岸侦查,我们万万不可中了那李振的诡计。” 几个副将也都是几个家族的子弟,他们虽然在军中服役多年,但是平日里也就是欺负一下老百姓,真上战场也就是呐喊助威的存在。他们纷纷赞同胡升的意见,毕竟他们是来捞取军功的,可不能白白丧命在此。 一名副将对着胡升拍马屁:“要说领兵打仗还得是胡大将军,要是让您到北边领兵和蒙古鞑子交战,那我们早就荡平蒙古了。” 就这样在胡升的指示下,金兵的斥候不断地在漳河两岸进行高密度的探查,就差将耗子洞里的老鼠给弄出来问话了。本来半天就能通过的漳河,足足过了两天才算是安全通过。 本来这没有什么,但是李振早就算着金军的行军进程,足足在埋伏圈内等了两天,这可让李振急坏了。 岳鹏笑着对李振说:“大头领,要不您先返回城内歇息一下,这里有我们就足够应对了。” 李振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叹口气:“其实并不是我不放心,只是这次为了看看我亲手训练的这些民兵战力如何,只有战场上才能真实反映出他们的实力。这次前来进犯的金兵我让人探查了虚实,大部分都是金国各大家族的私兵,其中领兵的将领也都是那些金国大家族子弟。这也是为什么我放心让这些民兵上阵的原因,毕竟只有见过血的才算得上是老兵。” 正在他们说着,侦察兵跑来汇报,那些让他们朝思暮想的金军终于来了。 李振对岳鹏和王长刀说道:“按照计划行事,一旦民兵队伍情况有变,你们龙虎营必须得给顶上去。” 如今的龙虎营可是今非昔比了,他们装备了自动步枪、半自动步枪和机枪,李振还贴心地给他们配备了行军运输的十几辆加了帆布的大卡车,随便摆到哪里都会成为让敌人颤抖的“神军”。 随着金军三千前锋部队进入了包围圈,被提前埋放的炸药瞬间就将这些金兵们送上了天空,给他们免费提供了一次“土飞机”的服务。 自认为熟读兵法的胡升并未恐慌,他立即调派手下一万五千士兵从两翼朝着李家军的埋伏圈包抄。因为他根据金人奸细的情报,知道安阳城内总共也就两千士兵,三万对两千,这场仗怎么打都是不会输的。 就在他手下这一万五千名金兵刚刚摆开阵型准备冲锋的时候,李家军早就埋伏在山坡上的五百复合弓士兵对着他们就是一阵弓箭输出。这复合弓威力大、射程远、而且还不用使用太大的力气,五百人的队伍竟然打出一千人的气势。 胡升高举手中的令旗对着手下士兵高声喊道:“大家莫急,弓箭手还击!” 于是可笑的一幕出现了,金兵弓箭手的射击距离比李家军的复合弓要小,无论他们怎样拼尽全力射箭,那些箭矢却未能伤到李家军弓箭手的一丝一毫。而使用复合弓的李家军士兵,却可以随意覆盖金军弓箭手的阵营。 见自己手下的弓箭手死得太多了,一个将领跑到胡升的跟前:“胡将军,下令后撤吧,我们顶不住了。” 胡升双眼一瞪:“放肆!战场上怎么能随意说撤退呢?不就是死伤了一些士兵吗,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我这就调整进攻方案。” 其实胡升有着自己的小算盘,他胡家的私兵们一个也没上去,最前面的三千前锋部队和正在和李家军交战的金兵也都是其他家族的人,他正想借着这个机会削弱一下他们的势力。 胡升不慌不忙地掏出一个蓝色的令旗对传令兵说:“调派盾牌手前来支援,长枪兵进攻敌人的弓箭手,这么些人我们怕什么。” 虽然那些副将们有些怀疑胡升是故意让他们手下士兵送死的,但是如今他是金军的统帅,自己表面上还得听他的安排。 胡升为了能够指挥手下的各路金兵,将一个案子摆在了战场跟前,上面插满了五颜六色的旗子,知道胡升的是在打仗,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那里做法呢。 ------------ 第154章 漳河战场厮杀 终于双方的主力军队开始正面对阵了,同样是步兵,相比较武器的统一性来说,李家军的整体装备要比金军整齐,最起码统一的铠甲和同样的螺纹钢长枪,就使得他们显得正规一些。 反观金军的阵营,杂乱无章的着装和毫无纪律的队形让人看上去那么的杂乱无章。不过这些金兵那股桀骜不驯的表情是李家军民兵没有的,毕竟这些民兵都是普通百姓家的子弟,他们眼神中只有坚定和信念。 面对数倍于自己的金军,李振大手一挥:“冲杀!” “吼哈!” 冷冽的晨光中,一排排长枪如林般挺立,锋刃上跃动着幽蓝的寒芒,宛如冬日初升时最纯净的冰凌,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肃杀之气。随着各队队官低沉而有力的号令,李家军民兵中的长枪方阵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步调一致,气势恢宏,宛如潮水般缓缓却坚决地涌向金军的坚固防线。 随着一声震天响的号角,长枪队猛然加速,如同锐不可挡的洪流,直捣金军腹地。空气中弥漫开来的,不仅是金属碰撞前的紧张与压抑,更有那份为了信仰与荣耀,不惜一切代价向前的无畏与决绝。每一杆长枪的挥舞,都似乎在诉说着李家军不屈的斗志与对和平的深切渴望,它们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誓要将敌人困于其中,一举击溃。 为了掩护这些刚上战场的新兵们,李振让岳鹏使用五门迫击炮对着金军阵营进行轰击,将本来就混乱的阵型打的更加混乱起来。 金军统帅胡升笑着对周围的几个金军将领说:“这些低贱的民夫们竟然能够训练出来这么一支军队,不过他们就如同蝼蚁一样,一会就是他们的死期。” 只见战场上无数民兵们握紧了手中的长枪,他们眼神都在放着光芒,像今日这种冲锋他们平常经常训练,所以说无论队形还是节奏都非常熟悉。 很快双方的士兵就混站在了一起,不过让金兵们惊讶的是这些民兵的战斗力竟然这么厉害,整齐的民兵队形就如同一把烧红的钢刀一样直接将厚重的金军队伍给分成了两半。虽说第一次上战场的民兵还有些紧张,但在真正和金兵交手后他们便没了紧张的感觉,开始将教官平日里训练他们的各种作战技巧施展出来。 “噗嗤!” 锋利的螺纹钢长枪洞穿了一名金兵的身体,那名金兵也非常强悍,使尽了最后的力气将手中的弯刀砍在了这名民兵的身上。 “噹!” 现代工艺精心锻造的铠甲,宛若战神附体,面对呼啸而来的弯刀,只见刀锋与铠甲相撞,迸发出清脆的金属交鸣,随后那锋利之物无力地滑落,仅在铠甲表面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见证着勇气的痕迹。 这一幕,在广袤的战场上不断重演,成为了一道令人胆寒的风景线。民兵队伍,身着同样坚不可摧的铠甲,宛若铜墙铁壁,任凭金兵如何挥舞刀剑、投掷长矛,皆无法穿透那层守护的壁垒。金兵们纷纷倒下,哀嚎与惊惧交织,他们手中的武器在金铁交加的乐章中显得如此无力。 立于高坡之上的胡升,目光如炬,洞察了战局的微妙变化。他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随即转身,对着身后整装待发的骑兵队长沉声下令:“骑兵队,听我号令!以雷霆万钧之势冲锋,携带重级武器,誓要破此铁甲之阵!”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连风都为之色变。 随着胡升一声令下,骑兵们如同出笼的猛虎,伴随着隆隆的马蹄声与震天的呐喊,向那看似不可一世的民兵方阵发起了猛烈的冲击。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不屈,一场关于力量与智慧的较量,正在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上,轰轰烈烈地展开。 虽说胡升是一个书生将军,但他应对战场上的突发情况还是有自己一套的,毕竟书本上也写着如何应对敌军的重甲部队。在古代冷兵器对战中,对付厚重铠甲的方式无非是破甲枪和狼牙棒之类的武器,因为古代冶炼水平有限,这个时期的铠甲大部分使用生铁加工而成,所以除了刀砍枪刺外,只要是受到重击就会破碎。 随着金军骑兵的加入,民兵队伍开始出现了小范围的混乱。面对敌人的进攻,那些有着丰富战场经验的民兵军官迅速指挥民兵们分散成一个个单独的防御阵型,他们手中的长枪就如同刺猬的尖刺,使得金军骑兵只能绕着他们的阵型进行转圈。 有些反应慢的民兵被骑兵给冲散了,金军骑兵趁着这个机会就对他们进行大肆砍杀,此时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那些金兵手中的狼牙棒竟然破不开民兵身上的铠甲,不光如此,破甲枪的枪头都断了,而这些铠甲却还完好无损。 面对金军骑兵的冲杀,民兵军官大声下令:“朴刀队出击!斩杀敌军战马!” 这些使用朴刀的民兵装扮与刚才的长枪队又不同,他们手中握着特殊改良的朴刀,身穿防刺服和鱼鳞甲,不光是关节处加装了防护甲,就连脸部也设置了防护措施,除了两只眼睛漏在外边外,几乎是没有任何缺点。 只见一把把朴刀上下飞舞,将靠近的金兵战马给砍翻在地。 看着战场上已经厮杀成了白热化状态,李振沉声道:“下令撤退!机枪准备。” 尖锐的哨音如利刃划破战场的沉寂,带着不容违抗的紧迫,瞬间响彻云霄。民兵们的耳畔被这突如其来的讯号所震撼,但他们的眼神中并未流露出一丝慌乱与退缩。 撤退的步伐虽缓,却步步为营,既不失去对敌人的警惕,也不忘保护同伴的安全。硝烟弥漫中,民兵们的身影在战火的洗礼下更显坚毅。 见识过李家军装备的胡升刚才还担心自己的重甲骑兵被团灭,因为这些重甲骑兵都是他们胡家的家丁。要知道为了训练这些重甲骑兵他们家族可是投入了不少的人力物力,这要是被他在这个战场上全部挥霍干净了,那他回去也没法向族长进行交代。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对面的李家军竟然主动撤退了,顿时间他又恢复了刚才的亢奋状态。 “全体士兵给我全力碾压上去,杀光这些民夫!” 乘胜追击不就这是这个时候吗,胡升得意地骑在马上大喊:“杀进安阳府,每人都有奖励!” 胡升不知道的是就在李家军的阵地上摆放着十几架机枪,他们等到前方没有一个民兵后,开始对着近在咫尺的金兵进行扫射。 “哒哒哒...哒哒哒...” 随着机枪疯狂扫射下,金兵队伍成百成千的倒下,这场景就行夏天风吹麦浪的感觉,整个战场此时俨然就是一个大型的屠宰场。 ------------ 第155章 金国准备重兵围杀李家军 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龙虎营的机枪犹如咆哮的巨龙,喷吐出死亡的火焰,织就一张密不透风的火网,无情地吞噬着金兵的生机。 与此同时,岳鹏麾下的迫击炮阵地亦不甘示弱,炮弹划破长空,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精准地砸向敌军阵地,每一次落地皆是地动山摇,金兵防线在这连环轰炸下摇摇欲坠。 而身为李家军统帅的李振,其风采更是令人叹为观止。他从容不迫地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一把寒光凛冽的狙击步枪,那不仅仅是武器,更是战场上死神的低语。他目光如炬,锁定于金兵将领之中,每一次扣动扳机,都伴随着一名敌方将领的陨落,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死亡点名,令金军士气大挫。 这一幕,对于自幼浸淫于兵法典籍、以为战场便是两军对垒、刀光剑影的胡升而言,无疑是震撼至极。 他心中暗叹:“这……这哪里是作战?这就是赤裸裸的屠杀呀,尼玛,这仗还能这么打吗!” 望着自家子弟与士兵在敌方先进火力的肆虐下纷纷倒下,他的心如同被重锤击中,痛不可当。 周围的副将们更是心急如焚,他们或怒吼,或咆哮,试图以更猛烈的攻势来挽回颓势,但在这前所未有的战场态势面前,一切似乎都显得那么无力。 “将军,赶紧下令撤军吧,再打下去我们就得全部交代在这里了。” 就在胡升想要下达撤退的命令时,只见李家军阵营内又冲出来四五辆经过特殊改装的重型拖拉机,驾驶这些拖拉机的士兵们狠狠将油门踩到底,使得拖拉机的排气筒冒起滚滚黑烟。 无数金兵根本来不及阻挡就被碾压或者撞死当场,但凡是拖拉机经过的地方,地面上都是它碾压过去的红色血痕。 这下根本就不用胡升下令撤退了,那些金兵们直接甩开大膀子在战场上玩命地狂奔起来。这不狂奔不行呀,身后的无数伙伴但凡跑得慢点就被巨大的车轮碾压成了肉泥。 最终胡升带领剩下的金兵退回了漳河北岸,经过今日这场战斗,金军足足损失了两万人马。最关键此时的这些金兵们完全没有了斗志,他们当中有不少人甚至还当了逃兵,这足以表明今日战场上的厮杀多么的激烈。 这场战斗不光是那些普通的金兵们,就连胡升也还沉浸在震惊当中。究竟何时这宋人也有了如此的神兵利器? 虽然民兵队伍有着先进武器的加持,但还是有不少民兵在今日的战斗中丧生,他们中大多数是在金军骑兵的冲杀下牺牲的。虽然他们身上的铠甲防护性能优良,但是高速奔跑的战马加上击杀力量惊人的狼牙棒还是对他们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清理完战场后,李振对地上摆着的牺牲战士说到:“你们就好好休息吧,你们的家人就由我来照顾,你们都是我们李家寨的英雄!” 在这片战后硝烟还未散尽的土地上,李家军的将士们静默肃立,目光凝重地投向那片静躺的英魂之地。三百余位并肩作战的兄弟,如今静静地躺在尘土之上,他们的英勇与牺牲,如同星辰般璀璨却遥不可及,让人心中涌起无尽的哀思与敬意。 火光即将吞噬这最后的躯体,却永远无法磨灭他们留下的光辉。每一缕青烟,都是对过往英勇的祭奠,是对忠诚与无畏的最高颂歌。随后,这些承载着荣耀与梦想的骨灰,将被小心翼翼地护送回李家寨,那里,是他们永远的归宿。 在李家寨西侧那片被夕阳染金的山坡上,李振亲自督造了一座庄严肃穆的烈士陵园。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浸润着对英雄的敬仰,每一块石碑都镌刻着不朽的姓名。李家军的每一位成员,无论生死,都将在这片神圣的土地上找到安息之所。他们的遗骸,将被轻轻安放于此,与山川同在,与日月同辉。 这不仅仅是一座陵园,更是李家军精神与信仰的丰碑。它见证了无数英勇的瞬间,铭记了那些为了家园与理想不惜献出生命的勇士。每当风过陵园,松柏低语,似乎都在诉说着那些未了的故事,激励着后来者继续前行,不负先辈遗志。 如此安排,既是对逝者的最高尊重,也是对生者无声的鞭策。在李家寨,每一位子民都将铭记这份牺牲与奉献,将英雄的精神代代相传,让李家军的旗帜永远高高飘扬。 胡升带领的金军初战失利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金国中都城,那些金国家族大臣和武将们纷纷震惊,他们不知道何时在自己的腹地竟然出现了一支这么强悍的队伍。 身在王府的完颜平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他冷笑道:“你们以为李振是这么好相与的?一帮酒酿饭袋,不想着去笼络他,竟然还想侵占人家的财产,这下知道为何本王为什么和他交好了吧。” 不久之后,金国的决策层犹如沉睡的雄狮猛然觉醒,卷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他们自四面八方调遣重兵,如同乌云蔽日,誓要将李振麾下的李家军围而歼之。这不仅仅是一场军事行动,更是金国上下对潜在威胁的决绝回应,无论是高高在上的完颜亮皇帝,还是那些深谙权谋的金国贵族,皆视李家军为眼中钉,肉中刺,绝不容其继续壮大。 于是,鹤壁、濮阳、魏县、邯郸,这四座城池仿佛一夜之间被赋予了新的使命,它们不再是平静的守望者,而是成为了金国大军集结的号角。不同于往昔的儿戏之态,此番金国动用了真正的精锐之师,那些曾隐匿于边疆,守护着金国疆域的勇士们,如今被一一唤醒,踏上了这场征途。 这些金军主力,虽非驰骋草原、所向披靡的野战劲旅,却也是历经战火洗礼,实战经验丰富的防守精锐。他们不同于之前胡升麾下那批养尊处优、战力堪忧的“贵公子军”,而是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坚韧与决心,誓要在这场较量中证明自己。 随着战鼓的擂响,整个局势瞬间紧绷到了极点。李家军与李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重压,将如何破局?是力挽狂澜,还是黯然退场?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较量,已在金国的广袤大地上悄然拉开序幕。 ------------ 第156章 令旗将军胡升卷土重来 在面对无数金军大举入侵的时候,李振很快就制定了应敌方案。他主动放弃内黄县的防御,转而将本来就不多的兵力布置在汤阴和安阳一线,除了兵力不多外,最主要的内黄县距离安阳府和汤阴太远了,在金军如此优势的兵力情况下,最容易被敌人给围堵了。 内黄虽为要地,却孤悬在外,与后方安阳府及战略重镇汤阴相隔甚远,若金军集中优势兵力,则易成瓮中之鳖,首尾难顾。而汤阴、安阳一线,地势险要,互为犄角,既可依托城池之固,又能灵活调动兵力,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不良问李振:“主公,那我们在内黄县的那些百姓怎么办?” 以前李振并不知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的道理,直到今日自己成为一方管理者才知道了这里面的真正含义。 李振沉声说:“告诉那些百姓们如果愿意的话就先到安阳和汤阴这里安置,等金军退回去了他们就可以再返回家乡。如果又不愿意的那就随他们去吧,毕竟我们不能强让他们搬过来。” 要说金军这次围剿李家军,最受影响的就是那些商贾,金军重兵围堵了进出安阳和汤阴城的各路要道,别说是大战时期了,就算是平日里这些兵痞们见了商贾也得扒他们一层皮。 身在磁县的金军将领胡升虽说首战失利,但毕竟他的职位在那里放着。要知道在金国是以武将为尊的,和宋国的文官为上恰恰相反,陆续赶来的那些金军将领职位上比胡升要小不少,所以胡升还是这一路金军的最高领导人。 等到胡升派人将漳河的浮桥修建好后,便开始带领手下的五万大军开始渡河。按说兵法中半渡而击是最好的攻击时机,但不知为什么两次金军渡河都没有受到攻击,这让胡升非常纳闷。 “将军,我们的兵马已经全部过河,是否在安阳城北安营扎寨?” 胡升骑在马上观望着安阳城上的动静,对传令兵说:“派出斥候队侦查敌人的动向,距离安阳城墙三里处安营。” 这次胡升知道中都城的那些大员们想要将安阳府纳入囊中,除了自己的这一路外,还有濮阳和鹤壁两路金军。他心中盘算,除了自己这一路大军外,尚有濮阳、鹤壁两路金军虎视眈眈,皆是不可小觑的竞争对手。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唯有捷足先登,方能抢占先机,夺取那至高无上的首功荣耀。 于是第二天胡升就指挥着手下的兵马开始了攻城,第一次就派出了一万五千人的金兵扑了上去。 这次负责防守北城的是岳鹏,他并未着急投入重火力,而是让手下士兵使用复合弓和其他守城武器对着进攻的金军进行阻击。 金军的投石机上场了,只见无数石块和燃烧的火球朝着安阳城北城墙飞来,有的狠狠砸在城墙上,有的则越过城墙飞进了城内。石块还好说,顶多就是将城内的房屋给砸出个窟窿,那些掺杂了火油的火球一旦落地,就很快引发了大火。 早就准备好了的民兵们按照李振平日里的训练,使用干粉灭火器对着火的地方进行扑灭。他们看着自己手中的铁瓶子喷射出一股白色的粉末,竟然真能神奇的将燃烧的火焰给扑灭了,至于原理他们根本没人知道,反正能够灭火就行。 这些来自现代的灭火器当然是李振从现代购买来的,在他的神秘空间内还存放了不少。为什么李振能够想到带过来灭火器,那还得从他刚开始在汤阴城开饭店说起,由于这个时代的房屋结构大部分都是木质结构,非常容易着火,所以他就备上了。不光如此,他还将这个干粉灭火器普及到了安阳府和汤阴城。 岳鹏用手指着城外的投石机,对负责操纵迫击炮的士兵说道:“给我挨个干掉他们。” “彭!彭!彭!” 三发迫击炮弹划着弧线落在城外的金军阵营中,随着爆炸声传来,刚才还在抛投石块的投石机顿时间被炸成了零件。 周边的金兵也被炸得飞上了天,旁边还没有被炸的投石机见状立即停止了抛投,他们有的推着投石机就往后方撤退,有的则不管不顾的直接开溜了。 胡升见状有些不愿意了,他指着那些逃跑的金兵大喊:“真是丢我们金军的脸,给我派上去三千弓箭手压制他们。” 负责统帅弓弩手的将领面露难色,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与无奈:“大将军,敌军的弓箭手,其射程之远,远非我部所能及,我等犹如盲人摸象,难以触及彼方分毫。您此令,岂非将我等推向了必死之地?” 胡升闻言,目光如炬,冷冽地扫向那将领,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尔等岂可因惧死而怯战?战场之上,生死本为常事,莫非我们便因此退缩?再者,敌军岂会主动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唯有主动出击,方能觅得一线生机!” 将领感受到胡升话语中的威严与不容反驳的力量,心中虽有千般不愿,却也知此刻非矫情之时,连忙躬身应诺:“将军息怒,末将领命便是。即刻整备人马,誓与敌军一决高下!” 言罢,他转身而去,背影中透出一股决绝与坚定,知道自己这次肯定凶多吉少。要知道在金军作战中,一旦遭遇大败或者出击不利,作为一个基层指挥将领肯定会受到惩罚。轻的可能会降职甚至是免除职务,严重的可能会直接被战后斩首。 随着金军攻城军队人员的增加,守城的岳鹏开始感觉到了压力。此时他看到了城下的金军人数聚集越来越多,直接下令使用机枪和炸药进行火力压制。 顿时间寂寞多时的机枪手终于可以放肆的开火了,随着机枪的连续射击,这些金兵们如同夏天收割的小麦一样纷纷倒地。 不光如此,随着一个个炸药包被点燃从城墙上扔下,城墙下方传来无数金兵的哀嚎。 这些金军都不是真正的野战部队,在金国的军队体系中算得上是二流部队,他们哪见过如此阵仗,不用他们的令旗将军胡升下令,直接抱头退了回去。 这一个人跑不要紧,但是一队人逃跑引发的连锁效应是非常可怕的,最后将近两万的金兵全部成了大溃逃。 ------------ 第157章 李家寨路上的地雷 从鹤壁城出来的四万金军人马开始朝着汤阴县挺进,领队的是刚从南线战场调过来的张召坤将军,他们这支队伍和胡升的步军不同,他们大部分都是轻甲骑兵为主。 就在他们走到汤阴县南部的中云村的时候,一个金军斥候兵前来汇报:“启禀将军,根据我们的查探,前方还有两里地就到了李家寨。” 张召坤骑在马上沉思了一下,这李家寨可是李振的老窝,如果自己将这里给打下来,那里面的无数财富还不都得是自己的。 张召坤马鞭一挥:“大家听令,调转马头,目标李家寨。” 于是这些金军骑兵们开始朝着西北方向走去,两侧都是密密麻麻的庄稼地,种植的都是玉米。有好奇的金兵伸手掰下一个还未成熟的玉米,他连皮也不扒就直接上口咬。 “呸!什么鬼东西,真难吃。” 没想到这个被扔在地上的玉米被旁边的一匹战马给发现了,这匹战马张嘴就将这个从没吃过的东西咬在嘴里,大口地咀嚼起来。 旁边的几个金兵也在纳闷:“这里的农户种的这都是什么呀?长得这么高,从来没见过。” 这几个金兵不知道的是,就在离他们不到十米远就是一队全副武装的李家军士兵,有着无人机的侦查,他们早就知道了这些金兵的动向和规模。 领队的是个营长,他目光冷峻地低声说:“大家听我号令,我们的任务是冲散他们的队形,一旦得手后立马撤离。我们按照排为单位,所有人在小河边汇合。” 就在金军队伍中间部分来到这里时,只见天空中传来一声烟花的声响。顿时间从两侧的玉米地中冲出来无数李家军的士兵,他们手持半自动步枪,闪亮的刺刀直照得人睁不开眼。 “杀!” “啪啪啪......” “轰!轰!轰!......” 子弹的射击声、手雷的爆炸声顿时间让整个金军队伍乱作一团,由于李家军有玉米地作为最好的掩护,打得这些金兵毫无防备。 张召坤听到了动静知道自己被人埋伏了,但是他并未恐慌,大声指挥着手下的各个副将开始组织兵力进行反击。 为什么李家军的士兵在金军队伍中间发起进攻,那是因为中间位置正是他们押送的粮草,这些李家军士兵的主要目标就是这些粮食。在一阵冲杀下,无数运送粮食的车辆开始燃起大火,滚滚浓烟直冲天空,那场面非常壮观。 巨大的马蹄声敲击着地面,有些没注意的金兵来不及躲避,直接被撞飞了出去。 在一个低矮的土墙后三架机枪早就等候多时,随着机枪排长一声令下,那些刚组织起来准备追击李家军士兵的金军骑兵开始感受到了机枪的威力。 “哒哒哒...哒哒哒...” 要知道这队金兵虽然人数不多,但也有几百人的规模,在和南宋军队交战中,这几百人的金军骑兵足以对阵两倍甚至是三倍的宋军。这不光是因为金军骑兵战力强悍,最主要的是南宋缺少战马,他们这个时期装备的战马大多数都是从西域贩卖过来的,无论是速度还是耐力都不如金军的战马。 除此外就是军心,南宋军队军中贪腐严重,克扣兵饷那是常态,最要命的是还吃不饱,这谁还想去当兵。久而久之宋朝军队就成了那些作奸犯科犯人的集聚地,这些人还指望他们上阵杀敌保家卫国,不给你阵前起义就算是不错了。所以无论是南宋还是北宋,军队将军战斗力指望的还是各自的私军,也就是自己的内卫部队,他们不光吃得好喝得好,而且都和自己的将军沾亲带故,所以战斗力还是可以的。 等机枪枪管打得冒烟后,对面的几百金军骑兵也全部倒在了地上,有中弹受伤未死的战马躺在地上哀嚎着。 机枪排长立即抄起自己的机枪对旁边的人说:“赶紧到小河边,一会后边还会有金人的。” 就在他们刚刚离开不到十分钟,又有一股数量比刚才还多的骑兵冲了过来。领队的金军将领看着地上黄澄澄的子弹壳,他皱着眉头问道:“人呢?” 旁边胳膊上一个缠着绷带的金兵跑了过来:“将军,刚才那些人就在这里,你看这地上还留下了他们的痕迹。” 那个将军从马上跳了下来,蹲下查看了一番后,皱着眉头说道:“这究竟是些什么人,神出鬼没不说,使用的这些武器都还这么神秘。” “将地上的那些黄东西都捡起来,到时候给张将军看看。” 经过刚才这一阵折腾,张召坤重新整备了军队后,又开始朝着前边行军,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他必须得在天黑前到达李家寨附近,要不然又得浪费不少时间。 就在距离李家寨还有一里地的时候,走在最前方的金军队伍突然就被炸飞了,准确的来说是几个金兵被炸断了胳膊或者腿。虽然受伤严重,但是这几个金兵并未当场死去,后边自有医护营的士兵前来对他们进行包扎。 后边的队伍继续超前走着,结果没走出去几步又是一声爆炸声传来,又有几名金兵被炸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召坤问斥候。结果斥候们也都傻了,这条路他们昨日已经走过一次,为何今日会出现如此光景。 如今在李家寨坐镇的是王长刀,他按照李振原先的布置安排,将那些从大毛那边买来的地雷给埋上了。这些地雷专门为了扎伤人腿为主,目的是阻碍敌人的行军速度,减少敌人士兵的战斗力,增加地方医疗后勤的压力。 因为在战场上一旦有一名士兵被地雷炸伤,那就得有两名士兵将他抬下战场,这样就会有三个士兵脱离战斗。如果地雷数量够多,敌人的士兵足够倒霉的时候,那战地医院就得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增加了敌人后勤的压力。 不信邪的金军继续超前行军,结果接连被炸,不到一个时辰就有二三十个金兵被炸伤。既然路上不能走,那就走两边,结果一样被炸。这下可将金兵们给弄不会了,这李家寨究竟使用的什么阵法?为何会这么厉害! 金军主将张召坤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暂停行军,他将手下所有的斥候兵都派了出去,想着另寻其他的路线绕过去。 ------------ 第158章 打什么李家寨,去汤阴城 这么多人为何李振选择让王长刀防守最重要的李家寨呢?因为王长刀的性格脾气是这几个人中间最稳重的,但凡是李振说怎么干人家就怎么干,在这个过程中要是有人提出其他的建议,王长刀一概不理。 因为在他的人生理念中,李振说怎么干就怎么干。就例如这次部署地雷,王长刀完全是按照李振的部署要求设置的,而且这些地雷埋设的并不多,要是张召坤再狠狠心拼着死掉一些金兵的代价,那就可以趟过来了。 看着那些金军斥候兵纷纷朝着其他方向去了,领队的李家军营长对旁边的士兵说:“都撤了吧,这条路他们是不敢走了,我们先回山寨。” 本来半天就能到达的路程,这些金兵足足转了两天才来到了李家寨的城墙下方。 张召坤骑在马上抬头望了一眼高大的城墙:“这是山寨?尼玛我们中都城的城墙都没有这么气派好吧。” 如今的李家寨人口数量已经达到了六七万人的规模,李振专门组织了山寨中的工匠组建了基建队伍。这些人吃喝拉撒都由山寨负责,专门负责山寨的城墙建设和山寨内的民生基本建设,久而久之就将李家寨的城墙修到了二十多米高的高度,城墙上面也有三四米宽,在这个时代算得上是惊天之作了。 不光如此,因为建造李家寨使用的基建材料都是李振从后世现代带过来的,要是按照这个时代建造城墙的模式,这么高的城墙必须得用梯形才能稳固,要不然地基稍微变形整个城墙都得塌了。 李家寨的城墙不用担心这个,直接是九十度往上笔直的建造,因为水泥和墙砖都是现代工艺,中间还有钢筋加固,别说是地基变形了,就算是地震城墙都不一定能塌。 手下的一个副将问道:“将军,我们的云梯最长的也就十米,这可如何是好?” 张召坤观察了一会后说:“无妨,城墙不行那我们就集中所有的力量攻打他们的城门,只要是城门被攻破了,城墙再高也无用。” 说着这些人就骑马来到了李家寨城门处,有几个金兵慢慢摸索到了城门跟前。有个胆大的金兵用手中的枪杆对着城门使劲戳了一下。 “噹!” “哎呀!这李家寨实力这么雄厚,竟然使用纯铁的城门,而且听声音还是上好的钢铁。” 金兵立马将这个情况告诉了张召坤,这些众人都傻眼了:城高门厚武器好,这仗如何能打。 夜幕低垂,金军大营之中,万籁俱寂之时,中央那座巍峨的帅帐内却灯火通明,气氛凝重而热烈。 帐内,一众金军将领环立,面色凝重,眼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与对眼前困境的深思。 “诸位爱将,我军至此已两日,那坚固的城墙如同铜墙铁壁,阻我大军前行之路。可有妙计,能破此僵局?只要是能够提出好主意的,我就算他首功。” 主帅张召坤声音沉稳,却难掩心中的焦急,他目光如炬,一一扫过面前这些智勇双全的将领。 “末将以为,可将数架云梯捆绑加固,形成巨型云梯,以人数之众,合力攀上城头,或可一举破城!”一将挺身而出,声音洪亮,提议中带着几分决绝。 “此计虽勇,但城墙之上守军密集,箭矢如雨,恐难奏效。”另一将缓缓摇头,眉头紧锁,显然对此计心存疑虑。 “那便组织我军中擅长土木之工者,暗中挖掘地道,直通城内,给予敌军致命一击!”又一人站出,眼中闪烁着狡黠之光,其计策之奇,令人眼前一亮。 然而,此言一出,帐内随即陷入一片沉默。众人皆知,此法虽妙,却也耗时耗力,且风险重重,稍有不慎,便可能前功尽弃,甚至暴露行踪,反遭敌袭。 张召坤听罢,心中五味杂陈,他原本想着一个山寨应该是最好打的,没想到竟然这么棘手。他缓步踱至帅案前,手指轻轻摩挲着冰冷的桌沿,沉思良久。 “诸位所言,皆乃良策,却也各有利弊。我军需寻一策,既能减少伤亡,又能速战速决。”张召坤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今夜,我们不妨再行商议,集思广益,务求万全。记住,真正的智谋,不在于奇险,而在于审时度势,以最小之代价,换取最大之胜利。” 第二日太阳初始之时,王长刀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想看看那些金兵今日是如何攻打城墙的,等他来到城墙上后,使用手中的望远镜观察着金军大营。 之间目光所过之处,哪还有金兵们的影子。原来经过昨夜的多次商讨,张召坤终于在黎明的时候决定了:放弃攻打李家寨,转道汤阴城。 于是好几万人早饭也没吃就呼呼啦啦地朝着汤阴城赶去,由于走得匆忙,有不少军械和帐篷都来不及收拾,直接扔在了原地。他们不是不想要了,而是担心李家寨内的守军见自己要走,会突然来个突袭,所以相比较人命,这些东西就不算什么了。 本来金军撤退是个好事,但王长刀一脸落寞地说:“你说好不容易来了,总归要打一场呀。这连打都不打,我的功劳还怎么获取。” 从城墙上撤下来后,王长刀就将这个情况禀报了赵缨络:“主母,金军已经撤军了,看着他们的方向应该是奔着汤阴城去了。” 听到金军撤退了,宋徽宗赵佶大松了一口气。他是被金军俘虏过的人,内心中对金兵有种天然的恐惧,自从昨天知道金军来袭后,他就一夜没睡好觉。 赵佶:“这些杀神可算是走了,我得回去补个觉。” 说完他就披着外衣一步三晃地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对于这一幕王长刀直接选择无视,毕竟这是自己老大的岳父,可得罪不得。 赵缨络微笑着对王长刀说:“王大哥,对于军伍事务奴家可不懂,既然夫君让你掌管李家寨的防务,你就看着安排就是了,只要不是太大的事情就不用这么麻烦来汇报了。” 王长刀微微躬身道:“主母可不能这么称呼咱,要不您还是喊声老王吧,如今这金军撤走了,估计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了。我看要不让寨子里的人一切照旧吧,毕竟再过几天我们种植的土豆都该收了。” 虽然赵缨络这么说,但是王长刀还是知道尊卑的,毕竟如今李振可算得上是整个安阳府地界最大的官。虽然金国和宋国都不承认,但是此地的老百姓认呀。 ------------ 第159章 金军包围汤阴城 在汤阴城南隅,隐匿于翠色轻绕之中的小光村,此刻却笼罩在一片不寻常的沉寂与阴霾之下。金兵的铁蹄,如同秋日里肆虐的蝗灾,无情地侵蚀着每一寸土地,他们逐门逐户,细密而冷酷地搜寻着,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压抑与绝望的气息。 沿途所过之处,村落皆成废墟,往昔的炊烟袅袅、孩童嬉戏之声,皆已随风而逝,只留下一片死寂,无声地诉说着战乱的残酷。小光村亦未能幸免,它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仿佛是天地间被遗忘的角落,每一砖一瓦都承载着无声的哀鸣,整个村落,竟寻不见一丝生气,连最微弱的呼吸声都遥不可及。 这光景,不仅仅是小光村的写照,而是那个时代无数村落共同的命运。战争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刃,割裂了宁静与和谐,留下的,唯有满目疮痍与无尽的苍凉。在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上,生命似乎变得异常脆弱,每一次呼吸都成为了奢侈,而希望,则如同夜空中最遥远的星辰,可望而不可及。 一名金兵一脚踹翻了一个坛子:“妈的,这些贱民都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一个活物都见不到。” 一怒之下的金兵们用火将整个村子给点了,浓滚滚的黑烟直冲天际,让那些身在汤阴城中的百姓们心痛不已。虽说家中值钱的物品和牲畜都提前运了出来,但那房子是搬不走的,就这么被金兵给点了让他们心痛不已。 钱大壮对身旁的孙掌柜说:“老孙,还是大头领有办法,他的这个坚壁清野计划让这些金兵没得抢了,也很好的保护了我们的百姓,就是不知道在村子下边的兄弟们是否安全。” 孙掌柜立于城楼之上,手持精致望远镜,目光穿透薄雾,悠然扫视着城外那幅波澜壮阔的画卷,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他缓缓转身,对着身旁之人,语气温和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坚定:“谈及我们这位大头领,确是非凡之人,若非如此,何以有魄力将你自内黄县的烽火前沿,悄然召回?试想,世间将领众多,若换作他人,怕是要你誓守孤城,直至最后一滴热血洒落黄土,方肯罢休。而能拥有这等深邃智慧与非凡胆识,于绝境中觅得生路者,世间又能有几人哉?” 钱大壮:“唉!估计这些金兵看到李家寨的高城墙直接奔着我们这里来了,等过去这件事,我就和大首领请示,也将汤阴城墙加厚加高,看那些金兵宋将们还怎么打我们。” 两人说着笑着就看到金军大部队来到了汤阴城下,依照老规矩,一个鲜衣怒马的金兵来到了城墙下边,对着上面高声喊道:“汤阴城的守军听着,我们是大金国的平宋军,今日来此是为了捉拿大金国重犯李振。尔等赶紧打开城门出城受降,否则城破之日就是你们的末日。” “啪!” 一声响亮的枪声响起,刚才还扯着嗓子喊话的金兵一头栽倒了马下。 刚从李家寨走到这里的张召坤大手一挥:“前锋营,给我踏平汤阴城!” 金兵们,胸中积压的怒火如同即将喷薄而出的岩浆,一路奔腾不息,终在这一刻化作震耳欲聋的咆哮,他们如同潮水般汹涌向前,直扑那看似脆弱的城墙。肩上扛着沉重的云梯,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屈与决绝,那不仅仅是工具,更是他们心中对胜利的渴望与征服的象征。 相较于李家寨那座巍峨耸立、直插云霄,仿佛能隔绝世间一切纷扰的二十多米巨壁,汤阴城的城墙显得如此低矮,不足十米的高度,在他们眼中仿佛只是轻轻一跃便能跨越的障碍。这份对比,不经意间在他们心中种下了轻蔑的种子,却也悄然唤醒了对未知挑战的轻视——若非亲眼目睹过李家寨那令人绝望的壁垒,他们或许还无法如此深刻地体会到,眼前的这道防线,竟能如此轻易地勾起他们内心的轻蔑与不屑。 然而,正是这份轻视,让接下来的战斗充满了未知与变数。金兵们未曾料到,正是这看似简单的城墙,即将成为检验他们勇气与智慧的试炼场,每一块砖石都仿佛蕴含着守城将士不屈的意志,等待着给予这些狂妄之徒以沉重的教训。 钱大壮作为汤阴城的守城负责人,他沉着冷静的大手挥下:“开火!” 顿时间布置在城墙上的机枪、迫击炮甚至还有两门步兵炮对着冲过来的金兵开火了。其余的李家军士兵有使用步枪的,也有使用复合弓的,都朝着自己瞄准的目标开火了。 和李振防守的安阳府不同,这钱大壮上来就朝着金军火力全开,直接打得金军怀疑人生。 不到半个时辰,金军前锋营的金兵损失了将近一半人撤了回来。 “将军,他们会妖法呀!” 这么远的距离这么猛的火力,在这个朝代就问谁见过?张召坤无奈之下只能后退三里暂时修整,当天晚上就又召集起来那些金军将领开始商量,到底应该如何拿下这汤阴城。在李家寨就已经不战而退了,虽说今日打了一次汤阴城,总不能就这样撤军了吧。 于是经过了一夜商讨,这队金军决定将整个汤阴城围了起来,他们想等待后续的其他金军在这里汇合后,到时候再说攻打汤阴城的事情。 刚开始无论他们怎么包围汤阴城,可城中的装甲车不惧金军的弓箭鹿角,依旧随进随出,根本不把这些金兵放在眼中。 无奈之下张召坤开始组织手下的金兵开始了土建施工,围着汤阴城就挖起了地沟。这些地沟宽三米深三米,足足废了好几万人十几天的功夫。就在他们挖好地沟没几天,一场大雨下来将所有的深沟都给灌满了,成了一道护城河,这城内的李家军是出不来了,可这些金兵们也进不去了。 李振在得知金军大举入侵后,便提前将汤阴城的粮仓给堆满了,这些粮食足够城中的百姓和守军吃上个几年的了。 就在这些金兵们每天挖土的时候,剩余的几路金兵也开始陆续到达附近,不过他们好像并不顺利,沿途遭遇了李家军的接连打击。特别是深夜的时候,睡得正香的金军大营冷不丁地被几发迫击炮弹给炸醒,这一天两天还好,接连十几天都是如此,使得这些金兵神经非常紧张,每个人脸上都挂着黑黑的眼圈。 ------------ 第160章 心狠的钱大壮 自濮阳城蜿蜒而出的金军铁骑,其行虽未染尘埃之血,轻易间便夺取了内黄城池,却未曾料到,这城中早已布下了李振精心策划的“坚壁清野”之局。街巷间,往昔的繁华仿若云烟消散,仅余零星几户人家,在萧瑟中苟延残喘,其余皆成空巷,人影稀疏,仿佛一座被时光遗忘的孤城。 带领这支金军的是金军名将完颜易,此人和另外两路的将领不同,算得上是作战经验丰富的将领。并且完颜易还是正了八经的皇族,真要论起来完颜亮还得喊他一声皇叔。 在内黄县短暂停留后,完颜易刚刚带领手下的三万兵马渡过了卫河,他们身后的运粮队伍就遭遇了一股不明武装的袭击,十几辆装满粮食的马车被点燃了。 完颜易用手指着冒着黑烟的地方对副将说:“立即带领一队骑兵绞杀他们,这一路上就没有消停过。” 等这些全副武装的金军骑兵到达后,哪还有什么人,刚才袭击金军运粮队的李家军小部队早就通过挖好的地道藏了起来。 那个金军副将看着还在燃烧的粮车问道:”负责押运粮草的军官呢?“ 一个满脸黑灰的金兵小声回应:“刚才被那些人给杀死了。” 副将跟着那个金兵来到尸体旁边,看到那个金军军官的额头上有一个黑色的窟窿,除了这个副将外,其余死去的金兵也都是被神秘的武器给杀死。 副将查看一番后自言自语道:“究竟是什么武器?为何有这么大的伤害力。” 在损失一些人马和物资后,完颜易的军队终于抵达了汤阴县城,在城外和张召坤的人马汇合了起来。 在大帐中,张召坤将这几天的经过和攻打汤阴城的情况对完颜易进行了详细汇报。 完颜易策马缓行,引领着一众金军将领,再次环绕着汤阴城的巍峨城墙,马蹄声与风吟交织成一曲沉郁的战前序曲。他目光如炬,最终定格在汤阴城东那扇沉静的城门上,手指轻轻一挥,仿佛是在指点江山,又似是在勾勒一场精心策划的战局。 “诸位听令,”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穿透了周遭的喧嚣,“不必急于一时之勇,攻城非上策。我意已决,将我们所俘虏的汉人百姓,于城外集结,非为伤害,乃为筑起一条通往胜利的天梯。” 言罢,他凝视着远方,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们要在三日之内,以人力之伟,堆筑起一座巍峨的土坡,直抵东城墙之巅。届时,我们便可如神兵天降,自那土坡之巅,一鼓作气,破城而入,让汤阴城见证我大金的智慧与力量。” 此言一出,四周将领无不精神一振,仿佛已预见那土坡耸立、战旗高扬的壮丽景象。他们纷纷应诺,心中涌动着对完颜易战略眼光的钦佩,以及对即将展开的这场非比寻常的攻城之战的期待。 用土堆山攻城虽然效率慢,但是在攻打防守坚固的城墙时是最好的方法。这一路金军抓了不少的百姓,老老少少也有三四千人,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不想进城避难的,他们认为安阳府怎么着也是金国的,那他们也算是金国的百姓,压根不信金兵会祸害他们。 他们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就算是金国的京城中都内,汉人也是各个民族中最低贱的存在。虽然金国朝堂上也有不少的汉人文官,但那毕竟还是少数。 第二日清晨开始,金兵押着这三四千人百姓使用各种器械将泥土一点点地运往东城墙底下。望着城外的金军和百姓队伍,城墙上的李家军士兵顿时间不知怎么打了,毕竟下方有着无数的百姓,总不能滥杀无辜呀。 得到消息的钱大壮登上了城墙,他使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等了一会他对身旁的军官说:“看来金军中来了高人呀,早就听闻金军有填土围城的战法,原来就是这么干的。” 沉思了一会后,钱大壮冷声说道:“下令士兵们开火吧,要不然再等几日金人将土坡堆成了,这些百姓也活不了,反而还搭上我们和城内百姓的性命。” 军官:“可是,......” 钱大壮转身下城墙,边走边说:“别管那么多了,照着我的命令执行,日后我会亲自和大首领解释的。” 不到十分钟的功夫,汤阴东城墙上面的士兵已经严阵以待。 “开火!” 随着命令的下达,迫击炮弹和机枪子弹对着城下的金兵和正在运土百姓进行了射击。很快就有大批的金兵和百姓倒在血泊中,这一幕让在后方督战的完颜易愣了。 在他的认知里,这些汉人不是以仁慈为怀吗,怎么还对他们自己人开火? 于是刚运了半天的填土工程就这么停了,别管城下的百姓们如何谩骂守城的李家军,人家上面的火力就一直没有停下过。 其实这些李家军士兵已经尽量不伤害百姓,但战场之上枪炮无眼,再加上混乱的现场,还是造成了不少百姓的伤亡。 看这个办法不行后,完颜易对所有将领说道:“所有人打造攻城武器,两天准备时间,到时候我们硬攻!” 由于城外现如今已经出不去了,钱大壮就用信鸽将这里的情况向李振进行了汇报,并且请示接下来的任务。 李振屹立于巍峨的城头之上,目光如炬,穿透夜色的帷幕,紧紧锁定了城外那片灯火阑珊的金军大营。连日来,他的身影未曾有一刻得以安歇,与不良共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暗夜奇袭。 他们利用夜色作掩护,不仅屡屡得手,更在敌人心脏地带留下了深刻的创痛,金军的精良器械在无声中化为废铁,赖以生存的粮草也在火光中化为灰烬,极大地削弱了对方的战斗力。 不良拿着钱大壮送来的信对李振说:“主公,汤阴来信了,金人已经对汤阴发动了两次进攻,全部被打退了。” 李振:“你看看汤阴的金兵多勇敢,哪像这里的金兵,也就被我们打了几次,就龟缩在大营内不出来了。” 不良笑着说:“不是这些金兵胆小,他们晚上睡不好,白天还打不过,这如今能不能吃上饱饭还不一定呢。” 因为李家军在金军运送粮草的必经之处设置埋伏,利用无人机侦查金军的动向,很好地打击了金军的嚣张气焰。 ------------ 第161章 金军冷夜撤军遇埋伏 安阳府城北边十里外的金军大营,恰巧昨夜天气降温,连冻带饿的金兵们蜷缩在各自的帐篷中瑟瑟发抖。 这一路金兵统率胡升也是愁坏了,这李家军太可恶了,以往两军交战都是正面对抗,在战场上一决高下。可这安阳府城内的李家军则不同,利用高高的城墙和充足的火力将他们死死地压制在城外,几次攻城都未能摸得着城墙边。 本来他们的大营是设置在城外三里处,在连番经过几次夜袭后,他们逐渐将大营往北使劲撤了撤,就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方。 他们的粮草在这几次夜袭中被损毁大部分,剩余的根本就不够这些人吃马嚼地,更可恨的是他们的运粮队已经多日未能到达,全部被李家军给拦在了半路上,前几日好不容易有一支运粮队冲了过来,可就在过河的时候又被伏击了,胡升眼睁睁地看着满车的粮食被火油点燃。 胡升的亲卫端着一个木盘子走了进来。 “将军,该吃饭了。” 胡升看了一眼上面一碗稀饭,一个干巴巴的黑饼子,剩下的就是一根手指粗细的咸菜条了。 他将那个饼子掰了半块,然后对亲卫说:“剩下的给兄弟们分一分吧,营中已经没有吃的了,我不能独自吃呀。” 正在此时,军需官走了进来:“将军,这顿饭是营中最后的一点粮食了,再不想办法我们都得饿死了。” 胡升叹了口气,对众人说:“让下边的人准备一下,等天黑后我们就撤回磁县,等下次准备充足再来攻打安阳府。” 军需官的身影利落一转,步履匆匆地跨出营帐,犹如一股不可阻挡的疾风,瞬间将紧急的指令播撒至大营的每一个角落。 随着他离去的背影,整个营地仿佛被一股无形的能量激活,士兵们纷纷动了起来,或整理装备,或加固防线,营中一派井然有序而又暗含紧迫的忙碌景象。 金军大营的上空,一架轻巧的无人机悄无声息地盘旋着,宛如一只敏锐的鹰隼,以它独有的视角,俯瞰着下方的一切。 李振眼神透过屏幕,仿佛能穿透云层,将大营内的细微动静尽收眼底。 不良盯着屏幕说:“看来这帮金人想要撤退呀,按照他们的习惯应该是今晚行动。” 李振将无人机慢慢收了回来,他问到:“我们的人准备好了吗?能否拿下磁县就看今天晚上的了。” 夜幕低垂,寒气悄然加剧,仿佛是大自然轻轻拉上了夜的帷幕,也悄悄地在每一寸空气中织进了冬的凉意。 或许正是这份清冷,让那轮皎洁的明月也羞涩地隐匿了身影,寻觅着宇宙间某个不为人知的温暖角落,悄然躲藏,留下满天星辰,在无垠的墨色中独自闪烁,仿佛是在诉说着月之缺席的秘密。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之时,胡升悄然下达了撤退的密令。他深知,在这幽暗的掩护下,是逃离李家军敏锐视线的最佳时机。 士兵们领命而行,他们的动作敏捷而默契,即便是最细微的声响,也被刻意压制在喉咙深处。 这几日胡升算是看明白了,李家军的那些六个轮子的铁皮车是个好东西,不仅跑得快而且杀伤力很大,只要是那些铁皮车一出现,自己手下的金兵就有不少人丢掉了性命。 就在金军大部分刚渡过漳河的时候,天空中突然打起来几发照明弹,瞬间将整个夜空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这些照明弹还是李振从大毛那里买武器的时候人家送的,本着有便宜不占那是浑蛋的原则,李振一并收进了神秘空间内,正好用在了这里。 “开火!” 所有武器对着正仰头望向天空的金兵就是射击,等他们反应过来后早就倒下了上百人。 胡升看到这一幕不仅不紧张反而有些兴奋地对身旁的几个金军将领说:“你们看,我就说吧,半渡而击,这就是半渡而击!” 旁边的几个副将白了他一眼,这位也是个人才,自己手下的军队遭遇了敌人的伏击,他不仅不提出应对之策,反而还自顾自的兴奋了起来。 在撤军的时候为了防备李家军从背后发动偷袭,最先过河的大部分都是步军,在这些金军步军冲了几次冲不过去后,他们才开始想着从两侧迂回。 就在一队金兵刚刚冲出来机枪的火力范围时,突然从树林中传来一阵喊杀之声,无数手持螺纹钢长枪的民兵冲了出来。 这些民兵个个身穿铠甲,除了身上外,他们的手上和脚上穿的都是防割手套和带钢板的劳保鞋,头上带着钢盔只露着两只眼睛。 “噗嗤!” 一名金兵,气势汹汹地挥动着手中的弯刀,企图在这片战场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然而,命运似乎与他开了个玩笑,就在他以为能以一记凌厉的攻势占据先机之时,对方的长枪却如同游龙出海,精准而迅猛地穿透了空气的阻隔,不偏不倚地将他挑翻在地。 那金兵的身形在空中划出一道无奈的弧线,最终重重跌落在尘埃之中,手中的弯刀也因冲击力而脱手,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回响在这片充满硝烟的土地上。 他惊愕地抬头,目光中满是不解与不甘——自己明明是先发制人,怎料对方的身躯竟被一层厚重的防护紧紧包裹,如同铜墙铁壁,让自己的利刃无从下手,只能徒留一道浅浅的划痕,在那坚不可摧的甲胄上显得微不足道。 金兵躺在地上,喘息间夹杂着不甘的低吼,四周是战友们冲锋陷阵的呐喊,以及敌人步步紧逼的脚步声。 一个民兵连长大声吼道:“别逞个人英雄,所有人排成战阵,将这些金人拦下来!” 漳河南岸的金军骑兵开始有组织地过河,如今大部分金兵已经在河对岸厮杀起来了,胡升不得不投入全部的兵力,想要试图用人数的优势取得这场战斗的胜利。 胡升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交战的时候,磁县南门外出现了一队三百人的队伍,他们身上穿着金兵的服饰,正在城门下大声的叫喊着。 “城里面的人赶紧开门,我们是从安阳前线撤回来的,赶紧让我们进去。” 守城的金兵军官借着火光看到下面的人穿着和自己一样的服饰,就连头上的发型也是一样的。 “赶紧打开城门,让我们的兄弟们进来,下午的时候胡将军说了今夜要撤军到这里。” 随着吱吱呀呀的声响中,磁县南城门被打开了。只见这些城外的金兵低着头快速地进了城,他们反常地并未进到城内的军营内,而是奔着城墙上来了。 刚才还和他们说笑的金军军官走了下来,本想着和对方打招呼,却感觉自己腹部一痛。他低头查看发现,原来是一柄短刀插在了上边。 ------------ 第162章 李振占领磁县 经过一夜的激战后,金兵队伍损失惨重,虽然金军的骑兵不顾生死地反复冲击李家军设置的防线,但冷兵器对阵来自现代的热武器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天亮后在整个机枪阵地前到处都是金兵的尸体,残存的金兵还是从两侧迂回撤向了磁县县城。 胡升还不知道,此时的磁县城早就落入了李家军的手中,昨夜他们在漳河北岸和李家军激战的时候,一支化装成金兵的李家军部队成功占领了磁县。 最先逃回来的一支金兵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城门口,他们对着紧闭的城门就开始大喊。 “赶紧开城门,老子都快累死了。” 叫了半天不见里面人的回应,这些金兵不由得抬起头来齐齐朝着城墙上的人高喊。 “放箭!” 紧接着就是一阵密集的箭雨落下,将毫无防备的金兵当场射杀不少。此时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磁县已经落到敌人手中了,于是这些还活着的金兵又开始了逃命模式,虽然他们此时又饿又累,但相比较生命来说,再累点也没什么。 这队金兵半路上遇到了胡升将军,他们将刚才的情况对他进行了详细的禀报,胡升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这安阳城没攻打下来,没想到磁县也丢了。 过了一会后胡升大手一挥:“磁县我们回不去了,那我们就去临漳,先休整一下再说吧。” 于是金军在他们令旗将军胡升的带领下抵达临漳县进行休整,经过统计,经过昨天一夜的激战他们一共损失了将近一万五千人。当然这里面有不少是失踪数量,真正被李家军当场打死的也就是七八千人。如今的金军并不是全部由女真人组成,他们里面也有不少是从百姓当中抓的壮丁,经过这几天的饥寒交迫和昨夜的混乱,有不少汉人士兵趁乱跑路了。 站在磁县的城墙上,李振满意地看着城内正在清理杂物的士兵们,他对不良说道:“秀才,虽说这一路金军暂时被我们给击退了,恐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这里还会成为双方交战的战场。你一会组织人手进城给百姓做思想工作,让他们迁到安阳城去。” 不良:“主公放心,刚才进城的时候我就和几个百姓聊过,他们对于我们李家军的到来非常欢迎。主公如今的名声已经传遍了整个大名府路,有不少百姓都想成为你的治下,要不是各地官府管着,估计安阳府早就人满为患了。” 磁县的西边就是著名的峰峰铜矿,李振派出一队人马驱赶了那里防守的金兵,专门安排了一个营的兵力对那里进行加固防守。 如今的这个时代市场经济是铜本位时代,虽然金银比铜贵,但还是铜钱使用最为普遍。宋朝自北宋开始就非常缺铜,因为有不少富豪大户将无数铜钱收藏在自己的钱窖中,日积月累就成为了一个天文数字,由于这些铜钱并不在市场上流通,使得宋朝拼命制造铜钱也不够用的。 安阳府城这边的金军被击退后暂时恢复了平静,而南边的汤阴城此刻正遭受着无数金兵的疯狂攻击。 金军为了能够拿下汤阴城,使用了大量的攻城器械。其中有投石机、云梯、撞车等常规武器,他们还派遣了无数金兵在城外朝着汤阴城内进行坑道挖掘,试图一路挖到城内,通过地道冲进去。 完颜易也得知了北边胡升战败的消息,他对此并未感到意外,虽然胡升在军中的职务和他一样,但完颜易从根子里就瞧不起这些家族子弟。况且这个胡升压根就没上过几次战场,唯一的战绩也就是在金国各地平叛。 今天这已经是第三次发动攻城了,尽管他手下的金兵非常卖力,但奈何守城的李家军火力非常强大。不说别的,就是他们安置在城墙上的机枪和迫击炮就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这不光是人身伤害,最关键的是让一向勇往直前的金兵们变得唯唯诺诺不敢向前,给金军的军心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终于等到了夜幕降临,金兵们在接到撤退的命令后如负释重的退回了大营。他们从早上吃完一顿饱饭后,到现在水米未沾,饥肠辘辘的金兵一撤下来就朝着伙房冲去。 这个时代的军营一天最多也就是两顿饭,也就是李振的李家军才会一天三顿,而且隔三岔五的弄点肉食。此刻这些金兵手中啃着硬邦邦的杂粮面饼子,手中端着一碗米汤,这就算是很好了。要知道平日里他们吃的面饼都是夹杂着一半的麸糠,只有在打仗的时候才会吃上这样的饭食。 金军大营中军大帐中,每个金军将领跟前摆放着各种肉食,相比较普通士兵们的伙食,他们的简直就是美味佳肴了。 完颜易端起酒碗说道:“按说军中是不能饮酒的,但这几日大家攻城辛苦,我们每人就喝两碗,等打进了汤阴城,我陪着大家不醉不归。” 等一碗酒下肚后,完颜易开口问道:“张将军,我们的地道挖得怎么样了?” 张召坤赶忙起身双手抱拳道:“回将军,已经挖到城墙跟前了,我们用了一千多人轮番上阵,估计再有两天就会挖到城内。” 完颜易笑着说:“坐下说话,我们边吃边说,大家不要拘谨,对于攻城有其他好办法的,我们都可以说出来大家讨论一下。” 夜幕低垂,金军大营内已是一片沉寂,鼾声与梦呓交织,仿佛连风也放慢了脚步,不忍惊扰这份不安的宁静。而在不远处,黑暗如同厚重的帷幕,悄然无声地掩护着一支神秘力量的涌动。 一支身着漆黑战袍的李家军精锐,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梭于荒野之间,他们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只留下轻微的草木摇曳声,作为他们行进的唯一痕迹。这支奇军,乃是李家军精心布置于汤阴城外的伏兵,他们背负着不为人知的使命,静待时机,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领头的将领眼神锐利如鹰,不时地举起手,做出细微的手势,调整着队伍的行进速度与方向,确保每一步都精准无误,不让任何细微的响动泄露了行踪。 由于城外金军挖掘了无数的沟壑,使得城内军队一出现就被放哨的金兵发现,所以钱大壮想办法联系了这支军队,让他们趁夜摧毁金军大营中的攻城器械和粮草。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偶尔洒下斑驳的光影,为这紧张而又充满未知的一刻,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壮丽。而在这光影交错之间,李家军的这些勇士们,已悄然逼近了金军大营的边缘,一场惊心动魄的夜袭,即将在这不眠之夜悄然上演。 ------------ 第163章 夜袭金军大营 方伟是这支小队的连长,他抚摸着手中的半自动步枪,悄悄对身旁的两名士兵小声说道:“大奎、胜子,一会你们两个用刀将门口站岗的那两个金兵给解决掉。动手的时候动静小一点,万不可惊动了里面的金兵。” 大奎听闻此话后,直接抽出了腰间的短刀,对着方伟笑着说:“连长放心,又不是第一次了,保证将活干得漂亮。” 深秋之夜,月色如洗,却也携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清寒,悄然渗透进每一寸空气。对于那些坚守岗位的金兵而言,这凉意不仅仅是季节的更迭,更是对意志的一场无声考验。他们,身为守夜人,在寂静的夜幕下,肩扛着重任,却不得不面对衣衫单薄的窘境。 此番南下征伐,未曾料及会被调到大名府路这边,他们的行囊里装满的,竟是夏日里轻薄的战袍。夜幕低垂,寒风如细针,悄无声息地穿透布料,直刺肌肤,让人不禁颤抖。金兵们面面相觑,眼中闪烁着无奈与苦楚,脚下不由自主地轻跺,试图以此驱散周身的寒意,却也只换来一阵短暂的暖意与更加清晰的寒意交织。 月光下,他们的身影拉长了孤独与坚韧,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诉说着对家乡的思念与对当前困境的无奈。 正在站岗的金兵嘴里一直抱怨:“娘的,这是什么鬼天气,白天热死个人,晚上却又冻死个人,贼老天还让不让人活了。” 另外一人小声道:“别再发牢骚了,小心被队官听到,到时候又得责罚你。” “怕甚!这个月我都被罚了两次了,还怕这一次?不就是我上个月发响没有孝敬他吗,这钱是老子拼命搏杀挣来的,凭什么给他。” “行了,闭嘴吧,我可不想跟着你吃瓜唠。” 他们两人还不知道,此时一把短刀就离着他们的脖子很近了。 “噗嗤!” 大奎用大手死死捂住一名金兵的口鼻,将短刀从后心扎了进去,这名金兵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直接断气了。 相比较大奎的粗暴,胜子则就温柔多了。他同样是用手捂住金兵的口鼻,直接将那名金兵的喉咙划破,不一会这名金兵便瘫软在地。 两人迅速换上了金兵的服饰,仿佛夜色中无声的变换,无缝衔接了周遭的景致。他们挺立于原先那两名金兵所立的位置,身姿挺拔,仿佛生来便是这队列中的一员。 大奎眼神微动,向方伟轻巧地打了个不易察觉的手势,那是一种默契至深的交流,无需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随着这微妙信号的传递,整支队伍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悄然间调整着阵型与步伐。 夜色掩护之下,每一名战士都化作了暗流中的暗涌,静默而坚定地执行着即将到来的任务。大部队的行动无声却有力,如同狼群在月光下无声地狩猎,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精准与果决。 白天方伟领着几个排长将金军大营从高处侦查了个明白,提前布置了今晚的作战任务。他们的第一目标就是敌人的粮草,第二就是那些攻城器械,剩下的则是敌人的战马和其他军事目标。 方伟亲自带领十来个人,他准备一会趁乱袭击金军大帐,看看能不能杀几个金军重要将领。 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堆放粮草的地方就燃起了熊熊大火,几乎是同一时间工程器械的地方也起火了。 “走水了!赶紧起来救火呀!” “快,快去禀报将军!” “救火呀!” 无数衣衫不整的金兵纷纷朝着起火的地方跑去,他们没注意身旁多了不少身穿黑衣服的人,此时在大营中肯定是自己人无疑。 嘈乱的声音让完颜易惊醒了,他掀开帘子后问门口守卫的金兵:“怎么回事?” “将军,听喊声应该是我们的粮草起火了,他们都去救火去了。” 完颜易沉思道:粮草起火?不好,有敌人混进来了。 恰好此时张召坤也领人前去准备灭火,完颜易大声地叫住了他。 “你领着你的人搜查军营,我怀疑这大火是敌人放的。” 张召坤一愣:“你是说敌人打进来了?将军放心,我这就领兵搜查。” 此刻,方伟悄然逼近那威严耸立的中军大帐,夜色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隐秘的斗篷。他紧握着手中的半自动步枪,枪身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在月光下更显锐利。 他的目光透过冰冷的准星,稳稳地锁定在了张召坤身上,那是一种猎人静待猎物入网的决绝与冷静。 此时的完颜易随意披着一件羊毛皮袄,这份不经意间的简朴,却也在无形中削弱了他的将军气势。正是这份错觉,让方伟误将身旁的张召坤视为这支精锐之师的灵魂人物,那个决定无数人生死的关键存在。 方伟的指尖因紧张而微微颤抖,但这份颤抖很快被坚定的意志所平息。他深知,这一枪不仅关乎个人荣辱,更是关乎两军胜负的天平,是无数战友生命希望的寄托。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让心跳与夜色融为一体,只待那决定性的瞬间到来,让子弹划破寂静,为这场漫长的战役画上一个震撼的句点。 “啪啪啪!” 虽然张召坤身穿铠甲,但还是阻挡不了子弹的威力。枪声一响他就感觉到了不妙,身体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三枪过后其中一枪打在了他的脖子。鲜血此时如同放开的自来水一般呲呲直流,张召坤用手捂着也无济于事,几个呼吸间便倒在了地上。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武器,但是张召忠就这么倒在了自己的跟前,完颜易迅速躲进大帐中。 方伟对着剩下的几人不停地扣动扳机,很快就清空了枪中的子弹。 他对着身旁的战士喊道:“撤!” 由于李振带来的现代武器数量有限,只能配发到连排长一级,其余的战士则只能使用复合弓、螺纹钢长枪和精钢大刀。当然龙虎营是个例外,他们不光装备了自动步枪,而且还有其他武器的支持,算是李振精心打造的特种部队。 虽然这支队伍中半自动步枪没有几把,但无论是冲锋还是防守,连排长们都是身先士卒给大家提供火力支援,所以战斗力也是非常厉害的。这段时间他们不断地袭击金军小部队,使得金军损失不小。 军营中的大火和刚才的枪声终于引起了大部分金兵的反应,无数金军骑兵纷纷披挂上阵,朝着方伟这些人冲了过来。 方伟和其他几名排长使用手中的武器对冲过来的金兵进行火力压制,他们且战且退慢慢朝着大营门口靠近,最终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中。 ------------ 第164章 李家寨的援军到了 无论是哪个时代,战争打的就是一个国家或者军队的后勤,这里面不光是粮食和给养,还有医疗宣传等其他的方面。李家军这边靠着李振的神秘空间储存了大量的现代物资,而金军这里除了自己带的粮草外,周边基本上抢不到什么东西,因为李振在整个安阳府实行了坚壁清野政策。 昨天夜里的袭击将金军大营内的粮草烧毁了不少,大约是整个总量的四分之一,本来金军储备的粮草就不多了,再加上李家军在沿途设置了各种埋伏,专门伏击金军的运粮队和传令兵,使得金军后勤压力骤增。 完颜易问一个副将:“张将军那边怎么样了?” “回将军,军医已经尽力了,但还是没能救过来。” 完颜易叹了口气,他说道:“给中都报信的时候就说张将军是在攻打汤阴城的时候战死的,另外传令下去,天亮后集中所有力量给我拿下汤阴城。” 金军的粮草本来就不多了,加上昨夜损失的一些,他们剩余的紧巴着吃也顶多够三四天的量。 由于不少的攻城器械在昨夜中损毁,金兵临时制作的云梯质量完全不如以前的,有的人才爬到一半就直接散架了。城墙上面的钱大壮不断调整着各处的兵力部署,一旦发现有金兵冲上来后,他便亲自带领士兵前去镇压。 这场战役,犹如一场无眠的噩梦,绵延不绝地肆虐了整整两日一夜,将汤阴城笼罩在一片硝烟与不屈之中。尽管守军手握现代科技的利刃——那些先进的武器,在火光与轰鸣中展现出惊人的威力,但时间的车轮无情碾压,即便是钢铁之躯,也在这漫长而激烈的交锋中渐显疲态,人心与意志皆承受着前所未有的考验。 东城墙此刻风雨飘摇,金兵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竟一度将其半壁江山染成了侵略的颜色。城头之上,风声夹杂着战鼓与呐喊,仿佛天地间最悲壮的交响,预示着一场灾难的临近。 钱大壮犹如从烈火中涅槃的凤凰,挺身而出。他紧握着手中的自动步枪,那冰冷的钢铁仿佛也感受到了他胸中沸腾的热血,闪耀着不屈的光芒。 子弹如疾风骤雨,每一发都精准地射向敌人,带着复仇的火焰,将金兵的攻势一次次击退。他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宛如一位战神,用行动诠释了何为英勇,何为坚守。在金兵惊愕与绝望的目光中,钱大壮不仅夺回了失去的城墙,更将那份不屈的精神深深烙印在了每一个守军的心中。 钱大壮转头对孙掌柜喊道:“赶紧组织城里的民兵上城,我们快要顶不住了!” 不过半日光景,城垣之上已是人声鼎沸,密密麻麻的民兵身披寒光闪烁的铠甲,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他们手中紧握的,是那些经过千锤百炼、锋利无比的螺纹钢长枪,每一杆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肃杀之气。 金兵见状,犹自不甘地咆哮着,企图突破这铜墙铁壁般的防线。然而,民兵们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配合默契,动作迅捷,每一次长枪的挥出,都精准无误地穿透敌军的盔甲,将那些妄图攀城的金兵一一刺落尘埃,仿佛是秋风扫落叶般无情而高效。 城墙之上,血花飞溅与铠甲的碰撞声交织成一首激昂的战歌,回荡在天地之间。 其实这个时候金军也有些受不了了,虽然他们人数比守军要多,但是长时间的高强度作战是最耗费体力的。不说别的,就从金兵往前冲的速度就能看出他们也疲惫了,但碍于身后督战队的钢刀,他们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冲。 完颜易骑在战马上手指南城墙位置:“儿郎们,你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第一个冲上城墙的连胜三级,赏黄金一百两!” 在金钱和荣誉的诱惑下,金军的预备队开始投入了攻城,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养精蓄锐,就是为了等待这最后的时刻。 钱大壮手中的步枪此时已经没了子弹,他将刺刀安在上面,狠狠将一名刚爬上来的金兵给捅了下去。 他看着城外蜂拥而来的金兵队伍,高声对身旁的士兵们喊道:“兄弟们,到我们为大头领效忠的时候了,我们要让整个李家军的兄弟们看看,我们汤阴城的守军不是孬种!” “轰!轰!轰!......” “哒哒哒...哒哒哒...” 突然无数迫击炮弹在冲锋的金军中爆炸,密集的机枪子弹横扫着金兵,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他们傻眼了。 在这片被夕阳染得血红的战场上,一幕前所未见的奇景骤然上演。只见金军阵后,如同自古老传说中跃出的钢铁巨兽,十几辆庞然大物——现代拖拉机,竟意外地闯入了这千年古战场的画卷之中。它们轰鸣着,喷吐着滚滚黑烟,如同末日使者,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穿越烽火硝烟,直捣金军腹地。 这些本应耕耘于田畴的机械,此刻却化作了战场上的死神镰刀。 金兵们惊愕之余,尚未能从这突如其来的异象中回过神来,便已遭遇了灭顶之灾。拖拉机以其庞大的身躯,无情地碾压过惊恐的人群,那些躲避不及的勇士,在钢铁的撞击与碾压下,生命之火瞬间熄灭,只留下战场上斑驳的血迹与破碎的战甲,诉说着这场跨界之战的残酷与荒诞。 指挥这支军队的正是防守李家寨的王长刀,他在听说汤阴城马上就要防守不住时,紧急调集了迫击炮和机枪前来支援。这李家寨和汤阴城互成犄角之势,一旦汤阴城失守,那李家寨也独木难支。 金军将领完颜易急忙让自己的亲卫队前去阻拦,他知道只要再过半个时辰,这汤阴城必然会被自己攻下。 “一定要拦住他们,万不能让他们冲破我们的阵型。” 密集的弓箭飞速地朝着拖拉机射去,好在这些拖拉机李振给加装了防弹玻璃,连子弹都能挡住,还能怕这些古代的弓箭? 目睹自己的箭矢如同触及无形之壁,纷纷无力地坠落,金军骑兵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被更为凛冽的杀意所取代。 他们不约而同地握紧手中长枪,枪尖寒光闪烁,宛如嗜血的毒蛇,蓄势待发。 “噹!” 锋利的铁枪被厚重的防弹玻璃弹开,由于刚才冲击的力量太大,连同马上的骑兵也被顶下马来,还不等他反应,就被拖拉机的轮子给压死了。 ------------ 第165章 金军兵败大溃逃 李家军的钢铁巨兽——那辆承载着希望与坚韧的拖拉机,在尘土飞扬中疾驰,却不料在古老城墙的阴影下,遭遇了金军精心布设的陷阱。一道宽阔而幽深的沟壑,如同自然界裂开的巨口,突然间横亘于前,让这钢铁勇士也不得不为之色变。 司机眼疾手快,凭借着过人的胆识与对机械的深刻理解,猛地一转方向盘,庞大的车身在惯性的作用下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堪堪在沟壑边缘稳住,随后轰鸣着调转方向,仿佛一头被激怒的巨兽,准备撤回那安全的领地。 这沟壑,是金人智慧的结晶,也是战争的冷酷见证,其深度与宽度,即便是如此庞大的机械怪物,也难免心生畏惧,生怕一旦落入,便再难自拔,成为这片战场上又一个无言的牺牲品。 王长刀屹立于战阵前沿,眼神如炬,沉稳地调度着麾下的兵力。他挥动着手中的令旗,每一次动作都精准而有力,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不容违抗的威严。迫击炮在他的指挥下轰鸣不断,炮火如织,精准地落在金兵的阵脚,将他们的攻势一次次地挫败,扬起漫天的尘土与硝烟。 机枪的嘶吼紧随其后,交织成一首激昂的战歌,子弹如暴雨般倾泻,无情地撕裂了金兵的防线,让敌人在这钢铁与火焰的交响曲中颤抖不已。王长刀深知,在这科技与传统并存的战场上,每一分火力都是宝贵的,他巧妙地利用有限的半自动步枪部队,作为尖刀般穿插于敌阵,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这三千勇士,虽非全副武装于现代火器之下,但那份对胜利的渴望与对家园的守护之心,却比任何精良的武器都要来得更加坚韧不拔。他们中,大多数人仍紧握着世代相传的冷兵器,刀剑寒光闪烁,每一次挥砍都承载着对敌人的无尽恨意与对胜利的深切期盼。 王长刀深知,这场战斗不仅仅是力量的较量,更是意志与智慧的碰撞。他巧妙布局,以少胜多,将半自动步枪的远程优势与冷兵器的近战威力完美结合,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让金兵在连绵不绝的攻势下逐渐失去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此刻,金军的庞大阵势宛如风暴前夕的湖面,表面看似平静,实则内里已暗流涌动,混乱不堪。那些隐藏在战阵阴影中的连排长们,手持着冰冷的步枪,如同死神的使者,专挑金军将领作为目标,每一次精准的射击,都如同割断了指挥系统的命脉,让金军群龙无首,陷入了一片迷茫与恐慌之中。 而在这片混乱的舞台上,拖拉机杀神以其独有的方式,轰鸣着穿梭于敌阵,它们不仅是力量的象征,更是恐惧的源泉。每一次冲锋,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与尘土飞扬,将金军的防线撕扯得支离破碎。这些钢铁巨兽,在战场上肆意驰骋,所到之处,金军士兵或惊恐逃散,或倒地不起,崩溃的预兆已如野火燎原,无法遏制。 随着时间的推移,金军的阵型愈发松散,士气更是跌至谷底。他们不再是那支曾令人生畏的铁骑,而是一群失去了方向、失去了信念的孤魂野鬼。 城墙之上,守卫的士兵们目光如炬,警惕地巡视着四周。忽地,一阵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声自西边天际隐隐传来,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宁静。 随着声音的逐渐靠近,士兵们的眼神中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凝重。只见远方尘土飞扬,一支气势不凡的队伍缓缓驶入视线,仿佛是沙漠中突然涌现的铁流,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队伍的最前端,数辆装甲车与重型卡车并肩而行,车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车头处赫然烙印着一个巨大的“李”字,如同战旗一般,宣告着这支队伍的归属与不凡。 “是大头领的旗号!” 钱大壮不顾自己胳膊上的伤势,对身后的士兵喊道:“兄弟们,这些金人完了,我们冲出去杀光他们!” 汤阴城的南城门在晨曦中豁然洞开,宛如历史的闸门被无形的力量猛然推开,预示着一场波澜壮阔的篇章即将上演。钱大壮亲自掌舵一辆轻盈如风的卡车,引擎轰鸣,如同战鼓初擂,激荡着每一位战士的心弦。 车厢尾部,几位士兵挺立如松,他们手中的钢刀在晨光下闪烁着凛冽寒光,每一道光芒都似是对敌人无声的宣战。他们步伐矫健,随着卡车的疾驰,仿佛化作一道道黑色的闪电,瞬间融入了前方那片硝烟弥漫、剑拔弩张的战场。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只余下战车的轰鸣、兵刃交击的铿锵,以及士兵们无畏的呐喊,交织成一首激昂的战斗交响曲。钱大壮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他不仅是引领这支队伍的将领,更是每一位士兵心中不可动摇的信仰。他们的加入,无疑为这场战役注入了新的活力与希望,预示着胜利的天平正悄然倾斜。 其实就算是李家军三方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如金兵一半的人多,但是金兵们不知道呀,他们只知道敌人的援军来了,来的还是两支援军。加上不少的金军将领被敌人狙杀,使得他们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 完颜易见状叹了一口气:“组织人员撤军吧,我们先撤到内黄县,这次我们算是栽了。” 于是金兵们前阵变后阵,开始缓慢地朝着东边撤离,这些金军可不是那些二流部队,他们知道如果一次性全部撤出战场是不可能的。一旦所有人一起跑路,那就会演变成了溃败,到时候敌人在后边一追,那损失可就大了。 当然完颜易几个高级将领是第一个跑路的,那些中低层的金军将领拼死指挥着手下的金兵徐徐撤离战场,他们也想跑呀,但是他们不敢呀,因为一旦他们独自跑路,就算没死在战场上回去也得被杀头。 李振此时已经见到了王长刀和钱大壮,他笑着说:“看了吧,这金兵不是号称金军不过万,过万无人敌吗。今日我们就让世人看看我李家军的战斗力如何,看以后谁还敢小瞧我们。” 李振带来的装甲车上面是有重机枪的,平日里舍不得用的机枪此时火力全开。重机枪可是和那些配发的轻机枪不同,无论是射程还是威力都让经历过的金兵们胆寒。 有了这两辆装甲车的加入,刚才还有序抵挡的金兵队伍此时已经完全开启了大溃逃的状态,丢兵弃甲还算是轻的,有的金军骑兵直接碾压自己人的队伍逃命,顿时间金兵死伤无数。 李振站在高处望着眼前的一幕,独自说到:“我的到来,让这个时代变了。” ------------ 第166章 内黄县的宋军 完颜易带领着手下的好几万残兵败将开始朝着内黄县走去,在那里他留防了两千兵马守卫,本以为这次占据了汤阴和安阳城后,他不会回到这里了,没想到不到一个月又重新回到了这里。 不过此时的内黄县换主人了,原先的两千金兵一个也没逃出来,都全被噶在了城内。 如今的内黄县被一股自称为抗金义军的人马占据,领头的正是李振的老熟人,原先的宋国将军林平之。 他原本归属韩世忠的部下,自从韩世忠和岳飞奉承赵恒为宋国皇帝后,他就主动脱离了宋军的战斗序列。林平之老家山东益都府,家中三代都是将门之后,无论是战力还是兵法都算得上是中上的级别。 本来林平之想要等到南宋军队重新控制山东境内,到时候他就算是立了大功,没想到他没等到南宋军队的到来,却等来了金军再次南下,而且这次金兵占据淮河以北后就没有了走的打算。这可让林平之急坏了,他不想投靠金军,便在自己的家乡拉起了一支反抗金军的队伍。 在那蜿蜒曲折的征途上,他们一路披荆斩棘,不经意间已踏入了大名府路的腹地。风传至耳,一则消息如暗流涌动,悄然改变了他们的行进轨迹——内黄县,这座看似平凡的小镇,竟只由区区两千金兵把守,犹如铁锁横江中的一抹薄弱。 他,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心中盘算着前所未有的奇谋。深知天时地利人和之要,他迅速与城内早已埋伏的暗线取得联系,一场精心策划的内外夹击悄然拉开序幕。夜色如墨,火光骤起,内外应和,犹如天罗地网,将内黄县牢牢困锁。 城破之日,金兵哀嚎遍野,那少数女真精锐虽勇猛异常,却也难逃厄运,大多饮恨沙场。而其余的汉家儿郎,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或惊或惧,却也在这场浩劫中寻得了一线生机。他,以宽宏之心,非但未加苛责,反而将这股力量温柔地吸纳进自己的队伍,重新编整,赋予他们新的使命与希望。 这一举措,非但壮大了己方声势,更在无形中编织了一张更为复杂而坚韧的战网。汉兵们感激涕零,誓死效忠,他们的心中燃起了前所未有的斗志与忠诚,仿佛在这乱世之中,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宿与方向。 别的地方他不熟悉,可这内黄县他熟呀,当初他跟着韩世忠北征金国的时候可是来收过粮食,如今他又回到了这里,准备将这里当成自己的根据地。 完颜易带领的金军可不知道内黄县失守的消息,还是一路朝着这边走来。当他们快到内黄县城池的时候,遭遇了林平之率领义军的伏击。 一名金兵跑到了完颜易的跟前:“将军,我们遭遇了宋军的伏击,他们早有准备,我们这边损失惨重。” 林平之麾下的这支队伍,昔日乃是宋军中不可多得的精锐之师,其锋芒之盛,足以让敌寇闻风丧胆。韩世忠老将军慧眼识珠,不仅视他们为左膀右臂,更倾注心血,悉心栽培,意图将其锻造成捍卫疆土的中流砥柱。 然而,世事如棋局局新,命运的轮盘悄然转动,未曾料想,这份沉甸甸的军械与训练有素的战士,最终却成了林平之于乱世中崛起的坚实基石。 他们手中的刀剑,曾是战场上斩将搴旗的利器,每一道寒光都蕴含着对胜利的渴望与对国家的忠诚。而今,这些曾经只为保家卫国而鸣的兵戈,却悄然转换了战场,成为了林平之在江湖与朝堂间游走,逐步构建起自己势力版图的强大助力。 弓箭如同下雨一般从天而降,一队披着战甲的宋军骑兵手持长枪将惊慌失措的金兵如同串糖葫芦一样给捅死。一大队使用朴刀的战兵将那些手持弯刀的金兵拦腰砍断,在战场上一寸长一寸强,林平之的这些士兵战斗力还是非常强劲的。 完颜易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宋军,他赶忙对身边的人说:“宋军到来了并不是什么好事,我们往北走,渡过漳河去临漳县。” 于是,那支金军,在晨曦中黯然折损了数千铁骑的辉煌,不得不调整步伐,转而迈向北国边陲的临漳县。按理说,南面的浚县仿佛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但完颜易的心中却如同明镜,他深知,宋军身影的悄然浮现,已如同阴影般预示着南方大地的沦陷。这份情报,如同寒风中的一缕刺骨凉意,让本就疲惫不堪的军心更是雪上加霜,斗志几近熄灭。 在这样的绝境之下,完颜易展现出了非凡的决断与冷静。他深邃的目光穿透重重迷雾,洞察到唯有向北,方能寻得一线生机。那片辽阔的北方,虽未知且充满挑战,却也是他们重振旗鼓、避其锋芒的最佳归宿。于是,他毅然下令,全军北上,踏上了一条看似迂回实则更为稳妥的征途。 林平之这边也有些愣了,他本想着稍微阻拦一下这些金军,一旦自己这边挡不住他就会舍弃内黄县去其他的地方另开炉灶。没想到一向战力强悍的金军竟然这么不经打,自己这边刚刚发力,金兵就开始了全线溃退。 “将军,这些金人都往北逃了,我们追不追?” 骑在马上的林平之沉思了一会,沉声说到:“暂且不追了,古人云:穷寇莫追。” 林平之踏足内黄县的那一刻起,尘封的消息如春风化雨般悄然渗透进他的心田。他未曾预料,昔日那籍籍无名的地方首领,如今竟已摇身一变,成为了能与金国铁骑正面交锋、气吞山河的豪杰。这不仅仅是武勇的蜕变,更是命运的华丽转身,让人不禁唏嘘世事无常。 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这位曾经的草莽英雄,竟有幸迎娶了前朝皇室遗珠,一跃成为驸马之尊,其身份之尊贵,犹如寒门子弟一朝跃上龙门,光芒万丈,照耀四方。这段姻缘,不仅为他的传奇人生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也让整个江湖乃至朝堂为之侧目,议论纷纷。 林平之知道自己如今待的内黄县原本就是李振的地盘,自己虽说是从金人手中抢来的,但还得表示一下自己的敬意,要不然李振心情不好直接就能将自己的人马给灭了。 林平之:“来人,准备一些贵重的礼品,我要去拜访一下我们的驸马爷。” ------------ 第167章 宋将林平之的拜访 岳鹰驾驭着一辆雄浑壮观的六轮装甲战车,车身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冷冽而坚毅的光芒。车内,经由李振的精心策划与布置,已焕然一新,每一寸空间都透露着不凡的格调与细腻的心思。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那原本冷硬的车壁,此刻被精心铺设上了柔软而奢华的皮毛,宛如自然界中最温柔的拥抱,轻轻包裹着车内的每一寸角落。这细腻的装潢,不仅增添了无上的舒适感,更似在低语,即便是在疾驰的战火中,也能给予乘坐者一份难以言喻的安心与慰藉。 提及那老毛子的手艺,诚然,其打造之物坚韧耐用,仿佛能经得起岁月的任意风霜,让人不得不叹服那份沉甸甸的实诚与耐用。然而,谈及工艺之精细,却又不免让人摇头苦笑,仿佛是大自然直接在其上留下的粗犷印记。 细观之下,那些未经雕琢的焊缝,赤裸裸地展露在外,不加丝毫掩饰,就像是勇士身上未愈的伤痕,虽显粗犷,却也透着一种不加修饰的纯粹与力量。它们不是精心雕琢的细节,而是实用主义哲学下的直接与坦诚,每一道痕迹都诉说着“实用至上”的坚持与信念。 宋徽宗赵佶通过车窗望着外边正在忙活的百姓,问道:“小岳呀,他们这收的是什么粮食,我怎么以前没见过呀?” 岳鹰看了一眼后视镜,笑着对赵佶说:“大老爷,这些都是玉米,是大头领弄来的种子。听说是从大海另一边送过来的,这个可是好东西呀,直接用水煮了就能吃,而且产量还非常高,就算是它的玉米杆子也能轧碎了喂牲畜。” 赵缨络微笑着扶着赵佶:“爹爹,等到了汤阴城让李振做给我们吃,这么些时间了,他也不知道管我们娘俩。” 李煜宸瞪着小眼睛问赵缨络:“娘,你别生爹爹的气,有我陪着你呢。” 赵佶笑呵呵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外孙:“呵呵呵...缨络,你得理解李振。男子汉应该以事业为重,他如今掌控着整个安阳府,加上这次金人大举入侵,他不容易呀。” 赵佶可是见识过金军的厉害,想当初自己数倍于金军的兵力都没能挡住金军进入汴京城,没想到如狼似虎的金军竟然在李振面前如同阿猫阿狗一样。 这辆装甲车挂着李家寨的旗帜,在城门口守卫的士兵朝着车内看了一眼,然后立即放行。 来到汤阴县衙,李振早就和钱大壮等人站在了门口。 李振亲昵而恭敬地搀扶着赵佶,缓缓步下那威风凛凛的装甲车,眼中闪烁的不仅是女婿对岳父的敬重,更有对这位艺术巨匠无尽价值的深刻认知。在李振的心中,赵佶早已超越了寻常岳父的身份,化身为他财富版图上不可或缺的“金笔财神”。 自赵佶踏入李振的世界以来,他那双妙手便如同开启了无尽的宝藏之门,一幅幅惊世之作在他的笔下应运而生。这些画作,不仅凝聚了赵佶深厚的艺术造诣与超凡脱俗的想象力,更成为了李振手中流转的金币,为他铺就了一条通往雄厚财力的康庄大道。 李振凭借这些珍贵的艺术品,在商海中翻云覆雨,每一次交易都如同精准无误的棋局布局,让他在短短时日内积累了巨额财富。正是这份财富,如同坚实的后盾,支撑着他实现了对各类稀缺资源的大肆采购,构建起了一个个令人瞩目的商业帝国。 等轮到赵缨络下车的时候,人家冷哼一声,白了李振一眼。 “没良心的,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关心我们娘俩。” 李振摸着儿子的头笑着说:“我这不是忙吗,如今好了,这金人一时半会也不会再来了,我领着你们娘俩到处好好转转。” 在县衙的大堂内,两大桌丰盛的酒席摆在那里,李家军所有的中高层人员全部都到齐了。大家先冲着赵佶见礼后,便在李振的安排下坐了下来。 等酒菜上齐后,李振率先站起身来举杯说到:“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如今我们大败金军,这里面都有大家的功劳在里面。稍后我会和不良先生根据大家的贡献制定奖励的积分,这积分制度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希望我们大家以后再接再厉,再创我们李家军的辉煌。下边请我的岳父大人说话,大家鼓掌。” 随着大家掌声的响起,赵佶微笑着站了起来。 他悠然地举起手,轻轻一挥,那动作中蕴含着几分洒脱与无奈,目光温柔地掠过面前这一张张朝气蓬勃、青春洋溢的脸庞,缓缓启唇,笑道:“呵呵……在此,老夫心中满是感激,感激诸位对我那女婿的鼎力相助。如今,我虽年迈力衰,难以再为他遮风挡雨,却深知,他的天空,需由你们这群年轻才俊共同撑起。 时局动荡,金贼肆虐,山河破碎,风雨飘摇。这不仅仅是他一人的战斗,更是我们所有人,为了守护这片养育了我们的汉家河山,必须携手并肩的战役。让我们心连心,志同道合,以不屈的意志,共铸铜墙铁壁,誓将金寇驱逐出境,重振我汉家雄风,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一片锦绣河山。” 言语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份对故土的深情与对未来的期许,悄然在每个人的心田播下了希望的种子,激励着每一个人,为了共同的信念与梦想,勇往直前。 掌声再次响起,毕竟赵佶以前可是统治宋朝多年的皇帝,无论是威严还是嘴头可是比自己强多了。 正在大家把酒言欢的时候,外边跑进来一个士兵禀报,说是宋军将领林平之前来递帖拜访。 李振愣了愣:林平之,他不是韩世忠的手下吗,难道韩世忠又打回来了? “将林将军请进来吧。” 不多时林平之就走进了大堂内,他看到摆着的两桌酒席后,姗姗笑着说:“哈哈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呀,林某恰好赶上了,李大人,叨扰了。” 李振让人在身旁给林平之加了个座位,上来就敬了好几杯酒,让本来有些局促的林平之彻底放开了。 林平之看了几眼坐在旁边的赵佶,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正在他感到疑惑的时候,李振笑着将赵佶的身份告诉了林平之。 “噗通!” 林平之飞速地跪在了地上,对着赵佶喊道:“不知陛下在此,请恕小人有眼无珠。” 赵佶笑呵呵的亲手将林平之给拉了起来:“那早就是以前的事了,如今我就是一个普通老人,可不要再提以前的那些事了。” ------------ 第168章 内黄县的归属问题 夜幕低垂,林平之的身影在灯火阑珊处显得格外踉跄,酒意正浓,他的话语间已带上了几分不羁与迷离。 最终,是几位同行的宋将,带着几分无奈与关切,如同守护失途旅人的勇士,合力将他稳稳架起,缓缓步出了喧嚣的宴席。 李振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温和的笑意,随即吩咐手下人妥善安排这些忠诚的将士。不多时,一行人被引领至城内一处别致之所——那是一座由李振亲自构思并命名的“迎宾居”,其名不仅寓意着对远方来客的诚挚欢迎,更蕴含了李振治下之地开放包容、广迎四海的胸襟。 “迎宾居”内,每一处细节皆透露着不凡的品味与匠心独运。从雕花木门到琉璃窗棂,从雅致屏风到温润玉器,无一不按照李振记忆中的模样精心布置,既保留了古典的韵味,又融入了现代的舒适与便捷。 更令人称奇的是,这样的“迎宾居”并非汤阴城独有,而是遍布了李振治理下的每一寸土地。无论是风尘仆仆的旅人,还是身负要务的官员,踏入其中,皆能感受到家的温暖与尊贵。当然,这份享受并非无偿,但即便是最苛刻的客人,在见识了“迎宾居”的雅致与周到后,也会心甘情愿地奉上应得的费用,因为在这里,每一分钱都花得物超所值。 林平之,昔日之心,犹如磐石般坚不可摧,誓以满腔热忱,效忠于当朝圣上宋高宗赵构,毅然决然地挣脱了韩世忠麾下的束缚,踏上了一条孤忠之路。 然而,世事如棋,局局新,今日他偶遇了那位曾雄踞九五、却已退隐幕后的老皇帝赵佶,一番际遇之下,心湖竟泛起了前所未有的涟漪。 老皇帝赵佶,风采虽减当年,但那份沉淀于岁月深处的帝王气度,依旧能轻易触动人心。林平之望着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眸,仿佛穿越了时空的壁垒,看见了昔日大宋的辉煌与梦想。这一刻,他的内心不再是单一的忠诚之火熊熊燃烧,而是被一股复杂难言的情感所萦绕——是对过往辉煌的向往,还是对当下时局的深思,亦或是两者交织下,对自我信念的重新审视。 他意识到,忠诚并非盲目的追随,而是基于对国家、对民族深沉的爱与责任。 赵佶虽已非时局之主,但其身影却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林平之内心深处对于“忠”与“义”更深层次的理解与追求。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悟,让他的心境变得既矛盾又澄明,仿佛一夜之间,他的世界变得更加宽广,也更加复杂。 第二天林平之重新拜见了李振,相比较昨日的生疏,今日他就显得亲切多了。 林平之:“李大人,昨日卑职喝多了,您可千万别见笑呀。” “哈哈哈...林将军,喝酒之人不喝醉能叫喝酒吗。再者说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说这些话就有些客套了。” 见李振并未因为昨日的事情生气,林平之索性直接说出了自己这次来的想法。 “那个李大人,我这次前来拜访你其实是有其他的事情。我们如今不是占据着内黄县吗,虽说我们是从金人手里抢来的,但内黄县毕竟是您的地盘。我想着能不能商量一下,暂时将内黄县借给我们当做容身之地。” 其实像林平之这样带领着好几千人在金国境内活动的义军日子非常不好过,那些金兵到处围剿他们,他们只有不断地攻城略地才能满足这好几千人的给养。 昨天就在林平之到达汤阴城的时候,李振就已经猜出来了他的目的。昨天夜里李振和不良商量了一夜,最终定下了一个合适的策略。 李振沉思一会后开口了:“这内黄县算得上是我们安阳府的大县,直接给你也不是不行,但我怕你管理不好这内黄县。毕竟你们打仗是行家,但是管理地方还得是专业的文官才行。这样吧,你可以在内黄县进行驻军,但是内黄县日常事务处置管理还得是我手下的官员来处理。” 说到这里李振看了一眼林平之,见对方未有什么其他表情,他接着说。 “你们这几千人的给养我全包了,你放心,我不会干涉你们的任何事情,只要你们不扰乱地方就行。” 听到这里林平之眼神都亮了,他原本就想着借这内黄县暂时带上一段时间,没想到人家李振竟然大方的表示自己军队的开销全给包了。 林平之单膝跪下,对着李振就拜:“感谢李大人的恩情,卑职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表示感谢了。” 李振微笑着将林平之搀扶起来:“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走,跟我到后院找我老岳父下棋去。” 昨天的酒宴之后,李振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他敏锐地捕捉到林平之对老皇赵佶那份超乎寻常的尊崇与忠诚,这份发现如同暗夜中的一抹亮光,照亮了他心中的某个角落。 同时,林平之麾下那支历经百战、锐不可挡的精锐之师,更是让李振的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渴望与羡慕。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之时,李振悄然召集了麾下的智囊——不良,二人于烛火摇曳中密谋至深夜。 他们的目标,既宏大又微妙,旨在不动声色间,将林平之那数千名铁血战士,巧妙地融入李家军的钢铁洪流之中。这不仅仅是一场兵力的扩充,更是对忠诚与智勇的双重吸纳,李振深知,此举若成,李家军必将如虎添翼,威震四方。 于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融合”大戏悄然拉开序幕,每一步都需谨小慎微,既要顾及老皇的颜面与林平之的情感,又要确保计划的万无一失。 金军攻打安阳府失利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金国中都城,整个金国朝堂都为之震惊,要知道这次为了平复安阳府的事情,他们这些金国大家族可是掏出了自己的本钱。没想到不光是安阳府没能拿下来,自己的这些家族子弟们也损失不少。 完颜易派来的一个副将在朝堂上说道:“陛下,这安阳府的李家军使用了大量的火器,他们的武器不仅威力大而且射程还远,就算是我们精锐的弓箭兵也不能压制他们。” 听到这话后,金国皇帝完颜亮看向了工部的官员。 “这火器你们工部已经研制这么长时间了,进展如何了?” 听到皇帝问这句话后,工部尚书颤巍巍地小声说到:“回禀陛下,经过这段时间的研制,我们虽然没能一模一样地制造出来,但是也造出来了可以发射的火器。” ------------ 第169章 金国的新式火枪 为了验证工部制造火器的威力,完颜亮带领着整个金国文武官员来到了皇城外侧的演武场,此时整个演武场上战旗招展,无数精神凛凛的金国士兵将整个演武场给围了起来。 等皇帝和大臣们落座完毕,工部尚书领着两个工匠手中捧着一根黑乎乎的管状物体,轻轻地放在了一个红木桌子上。 凝视着眼前这根幽暗如夜的黑色管子,完颜亮的眉头不由自主地轻轻蹙起,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他的记忆里,清晰地烙印着曾亲眼目睹过的、从李家军秘密窃取而来的半自动步枪的模样——那是一种集精密与力量于一身的冷兵器,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与杀气。 然而,眼前的这件物品,尽管同样散发着一种不可言喻的深沉气息,却与步枪的轮廓相去甚远,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世界中的存在,难以将两者并论。 等看到完颜亮点头后,工部尚书紧张地对那两个工匠说:“一会可得机灵着点,我们还能不能继续研发下去,就看你们今日的表现了。” 那两个工匠也被眼前的阵仗给吓坏了,他们没想到自己研制的这个东西竟然还惊动了皇帝陛下亲自观看,等会自己可得好好表现,要不然自己的小命可得交代在这里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两人足足准备了十来分钟,等他们这边确认没有问题了后,便对工部尚书说:“大人,已经好了。” 工部尚书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完颜亮的跟前:“陛下,已经准备好了,您看可以开始了吗?” 完颜亮微微点头:“开始吧。” 此时完颜亮身前蹲着两排的金兵,他们都手持厚重的盾牌,以防止有人突然朝金国皇帝发难。 一位工匠,眼神中闪烁着对未知探索的渴望与敬畏,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触那幽邃如夜的黑色管子后藏匿的纤细引线。这不仅仅是简单的触碰,而是历史与未来交汇的微妙仪式。 随着他沉稳而坚定的动作,一缕青色的烟雾,宛如幽灵般袅袅升起,在空气中编织着神秘与期待的图案。这烟雾,仿佛是大自然对即将发生之事的低语,预示着力量与奇迹的觉醒。 突然间,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如同远古神祇的怒吼,自那黑色管子深处爆发而出,震撼了四周的每一寸空间。 随着一缕袅袅升起的黑烟,一枚浑圆如珠的弹丸划破空气,带着不容小觑的威势,直指前方二十步之遥的坚实木板。 刹那间,空气中似乎都凝固了呼吸,只见弹丸所过之处,留下一道淡淡的轨迹,紧接着,木板上骤然爆发出细微而清脆的碎裂声,木屑如同被无形之手轻轻扬起,四散纷飞。 那原本看似坚不可摧、足有两指之厚的木板,竟在这枚弹丸之下显得如此脆弱,轻而易举的便被洞穿,留下了一个规整而深邃的孔洞。 眼见达到了自己的效果后,这两个工匠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下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工部尚书将那块木板乐呵呵地抱着送到了完颜亮跟前,给完颜亮查看。 完颜亮轻抚过木板上那细微的弹痕,指尖似乎能感受到刚才那一瞬爆发力的余温,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尚可,只是射程略显局促,我们不妨挑战极限,将射程再拓宽至三十步之外,如何?” 随着命令的下达,又是一阵紧张而有序的忙碌。火药与弹丸被精心调配,再次填充进那冰冷的机械之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期待与紧张交织的气息。 突然间,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划破了宁静,仿佛连天地都为之震颤。这一次,弹丸并未如预期般穿林破叶,而是以一种更为震撼的方式,深深嵌入了木板的肌理之中,留下一个不容忽视的印记,彰显着其不凡的威力。 完颜亮的眼神中闪过一抹赞许之色,他缓缓踱步至木板前,细细端详着那嵌入其中的弹丸,仿佛能从中窥见未来战场上的风云变幻。 “如此,方能不负吾之期待。” 他轻声自语,心中已暗自盘算着如何将这份力量,转化为征服天下的利器。 完颜亮盯着看了一会,他对工部尚书说:“威力还算是可以,就是射程还是有些近呀,你看看再研究一下。给所有参与研发的工匠全部奖励,你们工部也奖。不过你们得抓紧弄出来成型,然后再想办法量产装备我们的军队。” 接着完颜亮又问道旁边的一个金羽卫军官:“最近镇南王那边怎么样了?” 前段时间他也不知怎么了,被一众子嗣的纷争搅得心神不宁,犹如孤舟于惊涛骇浪间摇曳。加之朝堂之上,群臣各执一词,谏言如潮水般涌来,无不在他耳畔编织着对大儿子猜疑的网。这份突如其来的阴霾,悄然遮蔽了他心中对亲情最纯粹的光芒。 然而,世事如棋局局新,当安阳府的战鼓沉寂,败绩如寒风般刺骨传来,他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远方,那个曾以铁血铸就辉煌,被誉为“战神”的长子——完颜平。 记忆的画卷缓缓展开,每一笔都镌刻着完颜平如何以智勇双全,为宋国疆域的开疆拓土立下汗马功劳。那些烽火连天的日子,是完颜平用坚韧不拔的意志和无与伦比的武略,一步步铺就了今日的强盛基业。 此刻,他才恍然醒悟,原来在权力的博弈与亲情的疏离背后,那份对国家、对家族深沉的爱与责任,始终未曾改变。 金羽卫军官弯腰小声说道:“陛下,镇南王自从返回后,一直在家中未出门。那些前来拜访的文臣武将也被他给婉拒在门外。” 完颜亮轻叹一声,眉宇间难掩一抹深邃的懊悔:“唉,倘若当初让平儿领兵征伐安阳府,胜负之数虽未可知,但至少,那惨败的阴霾,或许能避之一二。此念一出,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言表。” 然而,皇命已出,覆水难收,尤其是在这满朝文武的注视之下,他的每一个决定都承载着国家的重量,不容丝毫轻率。于是,他不得不忍痛做出决断,下令将完颜易暂时幽禁于府邸之中,心中暗自盘算,待时机成熟,再寻一合理之由,还其自由之身,以期未来能共谋大业,弥补今日之憾。 ------------ 第170章 宋国也有了新火器 或许正是李振那不可思议的穿越之旅,悄然间为这个时代编织了一幅异样的科技织锦。在这片古老的大地上,金国竟奇迹般地孕育出了超越时代的火花——最原始的火枪,它们以不屈的意志,提前在历史的舞台上轰鸣,宣告着一个新时代的曙光。 而遥在南方的宋国,同样不甘示弱,其工匠们仿佛误入了另一片智慧的森林,错点了科技的奇树。他们并未盲目追随金国的火药弹丸之路,反而另辟蹊径,将火药的炽热与力量,巧妙地转化为推动箭矢的狂风。这些被火药赋能的弓箭,如同天际划过的流星,不仅射程倍增,更携带着前所未有的威势,划破长空,改写了战争的规则。 宋国的这一创举,虽看似偏离了主流科技的轨迹,却以独特的智慧与勇气,展现了人类探索未知的无限可能。在这片被历史与想象交织的天地间,李振的穿越,仿佛成了连接两个世界、两种文明的桥梁,让古老与未来,在火与铁的交响中,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 临安城西隅,隐匿于繁华市井之外的工匠坊内,一片静谧而充满张力的景象悄然铺展。夕阳的余晖斜洒于实验武器的广阔围场上,将每一寸土地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在这里,数名宋国顶尖的工匠正围聚于一排排密集排列的铁管之前,他们的眼神专注而炽热。 这些铁管,每一根都经过精心锻造,闪烁着冷冽而坚不可摧的光芒,它们被巧妙地布置成阵,直指远方一个精心设定的目标。工匠们的手指在铁管间灵活跳跃,不断地进行着微调,每一次转动、每一次校准,都凝聚着他们对技艺的极致追求与对胜利的深切渴望。 一旁,一位身着华服、气度不凡的宋国大臣悠然落座,手中轻握一盏香茗,茶香袅袅间,他时而闭目沉思,时而睁开锐利的眼眸,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对工匠们的操作给予着精准的指导和建议。 一个工匠头子在这个大臣跟前说:“李大人,一切准备好了。” 李栋梁看了一眼排列整齐的铁管,对身旁的侍卫说:“既然好了就将羊群赶过来吧。” 不一会就看到一大群羊被赶进了围场,等羊群到达指定地点后士兵便撤到了一边。 “开始吧!” 随着指挥官沉稳而有力的口令回荡,一群技艺精湛的工匠迅速而精准地点燃了铁管后细若游丝的引线。火光跳跃间,仿佛预示着即将上演的壮观一幕。引线悄然吞噬着自身的存在,化作一股无形的力量,蓄势待发。 霎时,一连串的火箭如离弦之箭,划破长空,带着刺耳的呼啸声,直指三十步开外那片悠然无知的羊群。火光与烟雾交织,将原本宁静的围场瞬间染上了几分战场的肃杀之气。 不过须臾,惨烈的景象铺展开来——近半的羊只应声而倒,它们的身躯在血泊中无力地挣扎,空气中弥漫开一股令人心悸的血腥味。 幸存的羊群,眼眸中满是无助与恐惧,它们四散奔逃,在这片曾经宁静的土地上上演着绝望的逃亡。即便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试图围堵安抚,也无法平息这股由本能驱使的混乱与恐慌。 李栋梁沉声对身旁的工匠吩咐道:“检验一下,这新制的器具精准度究竟几何。” 工匠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缓缓举起手中那造型奇特的铁管,管身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其上镶嵌的准星在夕阳下闪烁着微光,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之轨迹。他的动作既沉稳又充满仪式感,仿佛即将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嗖——!” 随着一声清脆而悠长的破空声,一枚精心设计的火箭自铁管中猛然喷射而出,划破天际,留下一道绚丽的尾迹。它如同天空之箭,精准无误地锁定了目标——那群在草原上肆意奔跑的羊群之中,一只无辜的羊儿不幸成为了焦点。 火箭命中目标时,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火药的力量在瞬间释放,将羊儿紧紧包裹在火焰与烟雾之中。尤为惊人的是,即便已深深嵌入羊体,火箭的尾端仍顽强地喷射着余焰,如同恶魔的尾巴,在生命的尽头依旧肆虐,彰显着其不可一世的威力。 李栋梁看到了这一幕后,爽朗地大笑:“哈哈哈...成了,几位再想办法改进一下,我这就进宫和陛下汇报此事。如果我大宋的军队装备了此等神器,那金国还愁不灭?” 南宋与由赵恒统帅的北宋残部,在苍茫大地间展开了一场跨越时空的壮丽对决。自韩世忠与岳飞两位绝世名将,毅然追随赵恒的脚步,跨越长江天堑,落户于温婉而坚韧的福州城起,北宋遗军的命运便悄然改写,焕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生机与辉煌。 仿佛是历史的风云际会,一时间,四方豪杰闻风而动,无数宋室忠良,心怀复国之志,纷纷解甲归心,誓死追随这位重新点燃希望的君主。他们的到来,如同涓涓细流汇成江海,让北宋的旗帜在南方的天空下再次猎猎作响,军威大振。 更为奇绝的是,远在西南边陲的大理国,亦被这股不屈不挠的斗志所感召,派遣使臣,跨越千山万水,携带着厚重的国书与珍贵的贡品,至诚地表达了对赵恒的仰慕与效忠之意。这份来自异国的助力,不仅为赵恒的复国大业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更让世人见证了赵恒人格魅力的深远影响,以及他麾下队伍所展现出的强大凝聚力与感召力。 此刻的赵恒,站在福州城头,望着远方烽火连天,心中却是一片澄明。往昔的挫败与迷茫,在将士们的忠诚与大理国的归心之下,化作了坚定与自信。他深知,这条复国之路虽长且艰,但有韩世忠、岳飞这样的国之栋梁并肩作战,有万千将士的热血与信念为伴,更有大理等友邦的鼎力支持,他坚信,终有一日能重拾河山,再现大宋往昔之辉煌。 双方的军队在台州地区展开了激烈的交战,原本是一个阵营的兄弟同胞,此时却相互红着眼睛想要杀死对方。双方都投入了十几万的兵力,原本是产粮地区的台州此时被战火摧残得没有了一丝生机。 但凡有办法的都举家搬离了这里,他们听说在山东北边的大名府路有个世外桃源,在那里不仅没有繁重的赋税,那里的主官李振还是个爱护百姓的好官。虽说台州距离大名府有好几百里路,但为了在这个乱世当中能够活下去,他们只能风餐露宿的朝着大名府路走去。 ------------ 第171章 非常值钱的古董 在那片广袤而沧桑的大地上,安阳府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悄然间成为了周遭贫苦苍生心中的圣地。百姓们怀揣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如同夜归的倦鸟,悄悄穿越荆棘与泥泞,自四面八方涌向这片希望的土地,渴望能纳入安阳府的羽翼之下,寻得一丝安宁与温饱。 李振敏锐地捕捉到了这股暗流涌动的民愿。他深知,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人口不仅是国家兴盛的基石,更是重建家园、繁荣百业不可或缺的资源。于是,他精心布局,派不良将这些前来投奔的百姓们好生安置,不仅给安排住的地方,还分发了能够活命的粮食。 然而,这看似简单的举措背后,却隐藏着难以言喻的沉重。人口,这柄双刃剑,在给予安阳府复兴希望的同时,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粮食,这一生存之本,显得尤为捉襟见肘。每当夜幕降临,灯火阑珊之时,李振的眉头总是紧锁,心中盘算着如何在有限的土地上,开垦出足以滋养万千生灵的粮仓,让每一个投奔而来的百姓,都能在这片土地上找到归宿,不再为饥饿所困。 不过这个对于李振来说不算什么,除了安阳府土地上的产出外,他还有着神秘空间内的储粮。 在安稳了一段时日后,李振决定回趟现代,因为他想要弄套冶炼设备过来。这磁县的铜矿产量非常大,但是如今的冶炼技术非常的落后,不光是浪费了铜矿石,还产量极低。 李振看着那幽静而深邃的神秘空间内,珍藏着一幅幅跨越千年的文玩瑰宝,它们静静地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雅致。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宋徽宗赵佶那细腻入微、气韵生动的书法与画作,数量竟已逾百,每一幅皆是艺术史上不可多得的璀璨明珠,散发着淡淡的墨香与时光的痕迹。 自从赵佶来到李振这里后,他所有的画作都成为了李振的珍藏品,赵佶也非常高兴,毕竟有自己的粉丝这么追捧他,让他有了成就感。赵佶不知道李振只是想用他的画来换钱,李振才看不明白他画的是什么呢。 此外,空间中还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各式瓷器与玉器,它们或温润如玉,或色彩斑斓,每一件都承载着匠人的心血与时代的审美,让人在不经意间便能感受到那份跨越时空的精致与奢华。 面对这份厚重的财富,李振心中涌动起一股新的筹谋。他深知,这些珍贵的收藏虽能陶冶情操,但在当前这个风云变幻的时代,它们更应转化为更为实际的力量。于是,他决定将这些文玩字画、瓷器玉器带回现代变卖,将所得的财富转化为购物的资本。 现代社会不仅安全稳定,并且物产丰饶,尤其是那粮食,更是当前他所急需之物。随着麾下士兵数量的日益壮大,对粮食的消耗与对武器的需求也随之激增。 李振心中盘算着,此行不仅要满载而归,带回足以支撑军队长久作战的粮食,更要设法搜集到精良的武器装备,以增强部队的战斗力,为即将到来的挑战做好准备。 回到汤阴县安顿好赵缨络和孩子,他就重启了穿越之旅。熟悉的节奏,熟悉的套路,在抽了两大针管血的时候,李振身上的那块玉佩终于放出了刺眼的光芒。 这次李振在宋代待了差不多有大半年的时间,他穿越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翻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只见上面显示的时间李振才去了一个礼拜,这会李振有些懵了,自己在古代这么长时间怎么现代才一个礼拜?怎么每次穿越时间都不同呀? 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上了现代的服装,李振就开着他的宝马车出门了。 在车上李振拨通了曹华的电话。 “喂,曹大老板,忙吗?我一会到你的公司去趟,出点东西。” 这可把电话那头的曹华激动坏了,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曹华的声音。 “李大财神爷,我这就将公司的骨干都弄过来,你这次是金银珠宝呀还是文玩字画呀,我好找这方面的专家。” 李振笑着说:“都有,而且量很大。” 不过须臾十余分的光景,李振的座驾已悠然停驻于曹华公司巍峨的楼厦之下。门外,略显微胖的曹华,一身干练装扮,两侧伴随着两位青春洋溢、风姿绰约的秘书,她们笑颜如花,仿佛春日里最温柔的景致,早已候立多时,眼神中满含期待。 不待李振车门轻启,曹华便带着一抹热情的微笑,率先迈步,仿佛老友重逢般,跨越了空间的界限,迎了上去。 曹华:“哈哈哈...我如今最愿意见的人就是你了,每次都能给我的业绩刷新纪录,照着这个趋势,我的业绩到年底就能超过老舅了。” 李振打开了宝马车的后备箱,只见里面随意堆放着无数的金银珠宝和文玩字画。 “派人搬下来吧,车太小,今天只带了这些,过几天还有。” 曹华看着后备箱随意堆放的东西都快要哭了,这些可都是无价之宝呀,竟然被李振就这么随意地放着。 曹华领着李振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只见宽大的办公室内各种奇花异草摆在各处,一大块风水石就摆放在曹华办公桌的对面。 曹华一边倒着水一边笑着说:“我这可是请来的风水大师给布置的,人家说这个方位旺财,这不刚摆放上没几天你就来了。” 李振看了一眼旁边端茶倒水的年轻秘书,小声地问道:“这是又换人了?你的身体受得了吗?” 对此曹华摆摆手,一脸无奈地说:“哥们每天大腰子烤着,生蚝涮着,你看我脸上的青春美丽嘎达豆都出来了,再加上哥们的魅力十足,呵呵呵...你懂的。” 等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另外一个小秘书扭着芊芊细腰拿着一张单子走了进来。 曹华接过单子还不忘捏了一把小秘书的屁股,对此李振选择看不见,依旧自顾自地喝着茶。 等看了一会后,曹华有些不敢相信地说:“尼玛,你这是抢了哪里的博物馆?这些东西足足价值十二亿?” 听到这个数字后,不光是曹华,就连这些物件的主人李振也愣了。他没想到这些东西能卖这么多钱,他也站起身来拿过单子反复查看起来。 曹华让负责鉴定的几个大师进行详细的介绍后,他终于信了,这里面不光是宋徽宗的字画值钱,还有几样金国的传世国宝,里面随便几样就价值好几千万。 ------------ 第172章 又是一次同学聚会 中午这顿饭李振是要割点血了,曹华毫不犹豫地订了县城最大最豪华的饭店,不仅如此,他还电话将能够联系上的同学都邀请了一个遍,说什么也要给李振扬扬威风。 这数十亿的巨款,显然无法一蹴而就地涌入李振的私人账户,然而,这份庞大的数字并未在他心中激起丝毫波澜。他深知,依循今日这循序渐进的步调,他那神秘莫测的空间内,还藏着约莫三四批同等价值的珍宝,仿佛是时间遗忘的宝藏,静待重见天日。 若将这些珍宝悉数呈现于世,恐怕将不仅仅是在文玩界投下一枚震撼弹,其波及范围足以让整个华夏的文化艺术市场为之震颤。 尤其是那宋徽宗赵佶遗留下的字画,每一幅皆是历史与艺术的完美交融,它们的现身,无疑将引发史学界的一场轩然大波,让那些沉醉于古籍研究的学者们惊叹不已,争相探寻这些珍贵墨宝背后隐藏的历史秘密与美学价值。 从李振拿出来的字画来看,并不像是几百年的“老货”,但你说它是赝品吧,这一笔一画包括渲染功底都是真迹无妨。最后这些所谓的专家得出定论,宋徽宗当年画完画后,有人就将这些字画收藏了起来,并且收藏的地方隔绝了空气。按照字画的品相,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在忆江南,还是那个熟悉的房间。室内布局依旧,每一缕光线都恰到好处地勾勒出记忆中的轮廓,而此刻,主座之上,李振静坐其间,他的眼神深邃而温柔,仿佛能穿透岁月的尘埃,直视那段青葱岁月。 四周,是他曾并肩走过风雨、共享欢笑与泪水的同窗们。他们的面容或已添上几分岁月的痕迹,但那份熟悉与亲切,却如同陈年佳酿,愈久弥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既是对过往的深深怀念,也是对重逢的无限感慨。 李振的目光缓缓掠过每一张脸庞,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那些关于校园的记忆,如同老电影般一帧帧在脑海中回放:清晨操场上轻快的步伐,午后图书馆静谧的阳光,还有傍晚时分,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一路谈笑风生地走向食堂……每一个场景都如此清晰,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坐在李振身旁的秦蓉率先开口:“李总,你究竟干的什么买卖,难道真和曹华说的那样十几亿起步?真要有这样的好生意,可不能忘了我们这些老同学呀。” 李振微笑着说道:“别听曹华瞎掰掰,我只不过趁着北边大毛子打仗,弄些物资卖过去罢了。十几亿?恐怕只能卖导弹才能卖这么多钱呢。” 方振笑着对大家说:“听说了吗,我们王大班长的爹被人给举报了,如今省纪委的调查组已经将他双规了。” 听到这话秦蓉脸上变了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用筷子夹了一大块鱼肉给李振。 “李总,尝尝这臭鳜鱼,这可是忆江南的几大招牌菜之一,每次来我都会点这道菜的。” 曹华笑着问道:“是和王鹏飞来的吧?我可是听说这忆江南就是这小子的食堂,每个月光是在这个饭店消费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不过好像都是他老爹来给他买账。” 秦蓉气得站起身来对着曹华说:“曹华!你是故意的吧?老娘我愿意跟谁就跟谁,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见气氛有些不对,李振赶紧打起了圆场:“今天让曹华喊大家过来,其实也是想着和大家一起聚聚。我这边不是和北边有生意来往吗,如今随着战况的加剧,物资缺口越来越大,我想让大家一起发财。” 言罢,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滑向方振,那份深邃中似乎蕴含了无限的期待。方振闻言,身形一展,从容自若地站立于众人之前,嘴角勾起一抹温和却又不失坚定的笑意,缓缓开口,话语间透着同窗间特有的那份坦诚与直率。 “诸位同窗,既是旧日情谊,我便不绕弯子了。咱们商贸公司的运营正如日中天,对各类物资的需求,犹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李总的意思,是愿以市场价上浮三分的诚意,广纳四海之货,数量上自然是多多益善,但在这‘多’的背后,我们更看重的是‘质’的坚守。不论是关乎民生大计的粮食,支撑国家建设的钢材,还是日常所需的米面粮油,皆是我们急需之物。” 他顿了顿,目光在众人脸上温柔地掠过,继续说道:“至于诸位最为关心的货款问题,我方一向秉持诚信为本的原则,绝不拖欠分毫。只要货物按时抵达,且经检验毫无瑕疵,款项即刻结清,让合作的每一环节都如行云流水般顺畅无阻。” 此言一出,室内气氛似乎都为之一振,方振的话语不仅展现了公司的实力与决心,更流淌着一股温暖人心的同窗情谊,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合作的诚意与未来的希望。 这句话可是让大家来了兴趣,毕竟这几年各行各业都不好干,有这么个来钱的道怎能不让人心动? 在散场后的车上,李振问曹华:“王鹏飞他老爹的事是你干的吧?” 曹华漫不经心地用牙签剔着牙说:“你知道上次王鹏飞举报你和我们公司进行不当交易的事情吧?我们公司足足损失了几十万的生意,有些多年合作的老客户也被文物局的人给盯上了。最后还是我们老板出面求的人才算是摆平了,你说我们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们爷俩?” 顿了一下后,曹华接着说道:“也不知道王鹏飞他爹有什么关系,虽然被双规了,但是并没有深入调查,听说王鹏飞如今人在省城,应该是去活动关系去了。” 对于王鹏飞的事情李振并没有多说什么,虽然心中有点替他感到惋惜,但想到前段时间这货曾经出手陷害自己,曹华这么做也算是替自己出了口气了。 公司这边的事情李振直接交给了方振和曹华来处理,他则是买了第二天的机票直接飞向了东三省,一方面是想要再买些粮食,再一个看看还能不能到大毛那里弄些硬家伙。 至于空间内的文玩字画,李振决定先放一放,毕竟一次拿出来这么多任谁都会怀疑。保不齐这次李振拿出来的东西就在那些文物保护部门的手中,反正有着这十几亿的资金,也足够李振使用一段时间的了。 ------------ 第173章 再到东北买粮食 飞机优雅地划破长空,其速度之迅捷,仿佛时间本身也为之加速,不足半日的旅程,李振已稳稳降落在东三省的广袤大地上。 这里,季节的笔触悄然转换,冬日的序曲悄然奏响,虽未见初雪轻舞飞扬,但那凛冽的寒风,如同无形的织网,裹挟着刺骨的寒意,让李振不禁深吸一口凉气,胸膛间涌动起对这片银装素裹世界既期待又略带颤抖的情感。 脚下的土地,似乎还残留着秋的余温,却又迫不及待地披上了冬的序章。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独特的清新与萧瑟交织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去感受这份季节更迭中的静谧与深邃。 李振望着远方,心中既有归家的温暖,也有对未知旅程的淡淡忧虑,但他知道,无论前路如何,这片土地,总以它独有的方式,静静地等待着每一个归人,用它的宽广与深情,拥抱每一个旅人的心。 在机场那宽敞而略显喧嚣的接机大厅内,一抹久违的熟悉身影悄然跃入李振的眼帘——是刘宁,那个曾经稚嫩如今已初绽芳华的小姑娘。时光仿佛在她身上轻轻编织了一袭成长的纱衣,让她在人群中显得格外耀眼。 “李老板!这里,看这边!”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期待,如同春风中摇曳的风铃,瞬间穿透了周围的嘈杂。刘宁的手中紧紧抓着一条鲜艳的红色围巾,那抹红在冷色调的大厅里跳跃,如同冬日里的一把火,不仅温暖了她的世界,也瞬间点亮了李振的心房。 而站在她身旁,一位阳光帅气的大男孩正以温柔的目光追随着刘宁的每一个动作,嘴角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那笑容里满是宠溺与理解,仿佛能包容世间所有的美好与不足。无需多言,李振便已心领神会,这位青年,定是刘宁生命中新添的那抹亮丽色彩,她的伴侣,她的依靠。 两人并肩而立,构成了一幅温馨而和谐的画面,让人不禁感叹青春的美好与爱情的甜蜜。李振缓缓走向他们。 车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外界最后一丝寒风,李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与惊奇:“啧啧,你们这儿的寒意,简直直逼我们鲁省深冬,若非我未雨绸缪,多添了几层衣物,怕是要被这凛冽之气给彻底俘虏了。” 副驾驶座上,刘宁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柔地驱散了车内的几分寒意,她轻启朱唇,语带几分自豪与习惯成自然的淡然:“是啊,我们这里紧邻边陲,冬日的雪,几乎成了季节的信使,年年如约而至。久了,这份冷冽也就成了家常便饭,我们的身体,自然而然地学会了与它共舞。” 言语间,车内似乎也因这份温馨的对话而添了几分暖意,让这趟旅程的起点,多了一份不同寻常的温馨与期待。 “李大哥,这次你需要多少大米呀?我好提前给你准备。你可是不知道,自从上次和你做完生意后,我就直接辞职专职干这个了,如今我手中掌握的粮食资源可是以前的十几倍,你如果要的量大的话,我肯定能给你低于市场价的价格。” 坐在后座上的李振笑着报出了这次的需求量,听到这个数量的刘宁愣了一下,她知道李振是个大客户,可没想到这次竟然要这么大的量。 刘宁有些扭捏地说:“那个...李大哥...你也知道我如今刚起步,手中的流动资金没有那么多。这么大的量我得给那几个村子订金,要不然价格不好商量。” 李振并未说话,他直接掏出来手机进入银行的APP,通过转账记录找到了刘宁的账户,直接转过去了三百万。 由于李振使用的是公司账户,大额转账并不需要等待银行审核,不到几分钟的功夫刘宁的手机就传来了资金到账的声音。 “哇!李大哥,你给的订金太多了,这这......” 李振:“无妨的,反正到时候也得给你货款,你就尽量按照我的量来定粮食,到时候你再将这些粮食运送到上次我们租赁的那个仓库,到时候我们公司自会有人来拉走。至于这些资金你就先用着,到时候粮款不够的话我再给你转,记住质量一定要保证。” 李振之所以不去那些大粮食公司去购买,就是怕被有关部门给盯上,毕竟华夏每年都得从国外进口大量的粮食。如今李振在国内大量采购各种物资粮食,要是不低调一点恐怕立马会被请进去喝茶了。 晚上李振简单和刘宁小两口吃了一顿饭,然后就返回了刘宁给定好的酒店,在经过一夜休息后,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精神。 李振在这里并未待多长时间,第三天就租了一辆车办理了出境手续去找托瓦列夫去了。 如今的托瓦列夫从一个上尉成了一个校官,他上来就给了李振一个大大的熊抱。 “哈哈哈...我的好朋友李振,你就是我的福星呀。自从上次我见过你之后,我就被上司给升为了少校,如今专门负责军队的装备更换。怎么样好朋友,这次要不要好东西呀?” 和上次坐着四下漏风的越野车不同,这次李振坐着一辆豪华的轿车穿行在大毛军队的军营中,窗户外边随处可见各种大毛军事装备。 汽车最后停在了一大排集装箱改装的房子跟前,托瓦列夫从车上下来指着停放在不远处的直升机说道:“李振朋友,这样的装备你要不要?虽然是旧的,但性能还是很好的。” 听到这话后李振来气了,他大手拍在托瓦列夫的肩膀上:“你还当我是朋友吗?上次你给我的那辆坦克根本就发动不起来,你说这件事情怎么算?” 托瓦列夫并未生气,反而热情地拉着李振走进了屋子。 “上次的那个算是意外,这次我肯定保证给你的都是能用的,你也知道我们如今正和二毛打架呢,从前线上不断更新下来不少的武器装备。这样,我明天就将武器装备名单给要过来,你先挑选。除了导弹和战斗机不能给你外,剩下的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怎么样,够朋友吧?” 既然事情已经谈妥了,剩下的就是喝酒了。这次李振给托瓦列夫带来了好几十箱的二锅头,这让喝惯了高度劣质白酒的托瓦列夫双眼放光,当天晚上李振就在军营内的食堂中见识到了毛子的酒品,虽然酒量不大,但是人家一直保持着人倒杯不倒的原则。 ------------ 第174章 二入毛国购军火 次日晨曦初破,托瓦列夫以一种近乎神秘的姿态,引领着李振踏入了一座隐匿于军营之中的“废旧军械库”。阳光透过斑驳的缝隙,勉强照亮了这片沉睡已久的地界,仿佛每一缕光线都在低语着往昔的辉煌与沧桑。 仓库内,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机油与铁锈的独特气息,那是属于战争年代的深沉记忆。 李振的目光所及,无不震撼——庞大的坦克宛如沉睡的巨兽,炮塔虽已斑驳,却依然透着不容小觑的威严;大炮则如忠诚的守护者,炮口虽已沉寂,但那份直指苍穹的气势犹存。它们静静地排列着,每一辆、每一门都承载着厚重的历史与故事。 而在这钢铁森林的间隙,各式各样的步枪、手枪散落其间,有的被精心保养,仿佛随时准备响应召唤;有的则已布满岁月的痕迹,却仍不失其作为武器的冷冽锋芒。 子弹盒堆叠成小山,每一颗子弹都曾是决定生死的关键,如今虽静默无声,却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象起它们在空中划过的轨迹,以及那些被它们终结或拯救的命运。 李振穿梭其间,每一步都踏出了历史的回响,他仿佛能听见那些武器的低语,讲述着过往的辉煌与悲壮。这些老毛子简直太败家了,虽说这些东西已经退役了,可也不能直接这样如同废物一样堆砌在这里呀。 停机坪上一排排军用直升机巍然矗立,它们线条流畅,机身闪烁着冷冽而庄严的金属光泽,宛如蓄势待发的钢铁巨鹰,静候着未知的天空之旅。 李振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心中暗自摇头。即便有朝一日能将这些空中霸主收入囊中,那份拥有也只是空洞而苍白的。没有与之相匹配的技能与知识,它们不过是沉睡的巨兽,难以展翅翱翔于蓝天之下。 旁边的托瓦列夫好像看出了李振的心思,他大方的表示自己可以派人教李振如何驾驶,其实这些东西看着很复杂,操作起来确实也不简单。 最后讲过李振深思熟虑,给托瓦列夫写出了一份购买清单来。里面有三辆退役的坦克,十辆装甲车,战防炮和迫击炮若干,毛国军队退役下来的阿卡74突击步枪三万支。最关键的是李振还要了两架军用直升飞机,反正说了托瓦列夫会派人教他驾驶。 李振悄然踏入了一处幽暗而隐秘的角落,四周被斑驳的树影与错落有致的灌木丛温柔地遮掩,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他铺设的一道屏障。李振深吸一口气,从那虚无缥缈的空间中,小心翼翼地抽取出捆扎整齐的现金,以及十几条闪烁着诱人光泽的金条。 在托瓦列夫的眼中,似乎那沉甸甸的金条比手中轻飘的现金更能触动他的心弦,尤其是当李振缓缓展开那包裹,露出里面闪耀着诱人光泽的金条时,其色泽之纯正,仿佛凝聚了自然界的精华,令人难以移目。 古语有云:“盛世藏古董,乱世储黄金。”在这烽火连天的时代,大毛与二毛两国间的纷争愈演愈烈,宛如风暴中的双雄,彼此撕咬,不肯退让半步。正是这样的乱世景象,悄然间推高了国际金价的浪潮,让它如同脱缰野马,一路狂奔,直上云霄。 在接下来的数日里,李振的世界仿佛被军营的钢铁与蓝天所包围,他的饮食起居皆融入了这片充满阳刚之气的天地。托瓦列夫特意为李振寻来了一位经验丰富的直升机驾驶员,如同老练的匠人雕琢璞玉般,亲自引领他踏入飞行的神秘殿堂。 起初,面对直升机驾驶舱内密布的仪表盘与错综复杂的开关按钮,李振只觉得它们如同夜空中最繁复的星辰,既璀璨又令人迷茫。每一个闪烁的指示灯,每一个静默的旋钮,都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等待着他的探索与解锁。 然而,时间是最好的导师。随着日升月落,两日的时光悄然流逝,李振的心中逐渐勾勒出了一幅清晰的驾驶蓝图。那些曾让他眼花缭乱的仪表与开关,在他的指尖下渐渐变得驯服而有序。他开始能够熟练地按照既定的程序,一一确认每个系统的状态,确保直升机在起飞前处于最佳状态。 驾驶直升机的注意事项,也如涓涓细流般汇入他的心田。从起飞前的全面检查,到飞行过程中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再到紧急情况下的应对措施,李振都铭记于心,仿佛这一切早已融入了他的血脉之中。 这个教官曾经到华夏留过学,会几句简单的汉语。 “蠢蛋,注意空速和风流,按照飞速表调整操控盘。” 在数次心跳加速而又化险为夷的翱翔试炼之后,李振终于跨越了那道无形的门槛,独自驾驭着直升机,如同驾驭着梦想的翅膀,悠然升腾于蔚蓝的天幕之下,又稳健地穿梭云间,最终安然降落于既定的港湾。这份成就,不仅是对他勇气与坚持的加冕,更是汗水与智慧交织出的璀璨花火。 然而,尽管他已能驾驭风云,自由翱翔,但空中的艺术——那精妙绝伦的空载悬停与惊心动魄的低姿俯冲,对他而言,仍是技艺之巅的璀璨明珠,等待着更为深厚的积累与磨砺去触碰。唯有那些资深飞行员,方能驾驭的绝技。 至于所购的武器装备,李振还是老套路,让托瓦列夫运送到一处租来的僻静仓库,他趁着晚上四下无人瞬间将这些好东西都收进了神秘空间内。有时候李振不禁在想,这个神秘的玉佩会不会是那个修仙的遗落在人间的,要不然怎么会有如此的能力。 不知不觉在大毛国军营中过了十来天,该办的事情也都办完了,该买的也都买了。这次对于李振来说收获可谓是颇丰,他这次采购的武器装备足够他回到宋朝装备一个旅的兵力了,有了这些现代化的先进武器,他足矣称霸宋朝了。 当从边境关口回到国内后,李振坐在火车上突发奇想,想要试试这玉佩在现代有没有瞬间移动的功能。于是他就进了火车上的厕所,将自己的鲜血涂抹在玉佩上面,在里面闭上眼睛冥想自己家的景象,忽然一阵白光闪过,李振竟然真的回到了上千里地的家中。 睁开眼睛的李振乐了,早知道这玉佩有这个功能,那自己还坐什么飞机火车呀,想到哪里直接想不就完了。不过这玉佩想要使用代价还挺大,要是李振多用上几次后,那他还不得贫血呀。 ------------ 第175章 又又又回到了宋代 回到家后,李振直接来到了自己的贸易公司,又将一大批的文玩字画交给了方振。 “回头等我走后,你就分上几次将这些东西拿给曹华。记住千万不能一次性都给他,到时候这些钱你就放在公司内进行资金流转。” 方振轻轻颔首,动作间透着一股沉稳与细致,他小心翼翼地分批将这些承载着岁月痕迹的字画与古董,一一安置于自己那充满书卷气的办公室之中,仿佛是在进行一场庄严的仪式,将历史的低语悄然引入现代的空间。 随后,他转身,目光中闪烁着几分期待与干练,引领着李振步入仓库深处,那里堆满了新近采购的物资,每一件都闪耀着即将投入新使命的光芒。仓库内,光线虽略显昏暗,却难掩物资排列的井然有序,方振边走边介绍,语气中既有对物资质量的严格要求,也流露出对即将展开工作的满满信心。 此次,他们的采购清单上最为瞩目的,莫过于那些精心真空包装的即食佳肴,仿佛是为旅途与冒险量身定制的魔法食盒。火腿肠,那诱人的红色外衣下包裹着紧实鲜美的肉质,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极致诱惑;而各式各样的方便面,则如同便携式的美食宝库,只需沸水一泡,瞬间便能唤醒沉睡的味蕾,让人忘却疲惫。 尤为值得一提的是,从北戴河远道而来的军用罐头,他竟毫不犹豫地大手笔购入了价值数十万之巨的库存。这些罐头,不仅仅是食物,更是野外生存与军事行动中的黄金伙伴。想象一下,在苍茫的野外,或是紧张的行军途中,只需简单的加热处理,无论是直接开启品尝那原汁原味的鲜美,还是融入篝火旁的锅中炖煮,都能瞬间化作温暖人心的力量源泉,为战士们提供坚实的能量支撑。 李振的心头笼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阴云,他对于自己在两个时空之间的微妙平衡感到前所未有的忧虑。每一次穿越的旅程,都像是一场未知的探险,而他对这穿梭于宋与现代之间的时间法则,却始终未能窥得全貌,仿佛迷雾中的行者,既渴望光明,又惧怕迷失。 他深知,自己虽身在现代,心却时常挂念着那个遥远而古老的宋朝,那里有他未竟的事业,有他割舍不下的牵挂。时间的流转,在这两个世界间似乎遵循着不为人知的规则,每一次停留,都让他不禁忧虑,是否自己在这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悄然改变着宋朝的轨迹,哪怕是最细微的波动,也可能掀起难以预料的波澜。 这份忧虑,如同夜色中潜行的暗流,悄无声息地侵蚀着他的心田。他担心,若自己在这边的世界停留过久,宋朝那边或许会风云突变,那些他珍视的人与事,或许会因此蒙受不可逆转的损失。这份对未知的恐惧,以及对过往的深深眷恋,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紧紧束缚着他,让他在每一个夜晚都难以安眠。 于是,李振开始更加谨慎地规划着自己的每一次行动,试图在两个世界之间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 等李振支走方振后,他就开启神秘空间的力量,将好几仓库的物资全部给收了进来。如今他的贸易公司日常运转和其他公司并没有什么区别,就算是工商局来查账也不怕了。 自公司大门轻掩的那一刻起,李振的世界悄然转换了轨迹。他步入家门,指尖轻拂过衣物的纹理,仿佛是与日常的一丝温柔告别。随即,一场精心策划的变身悄然上演,他换上了轻便的衣裳,重新开启了穿越宋朝的旅行。 随着一阵温柔而熟悉的白光自周身缓缓漾开,如同晨曦初破晓的温柔,李振缓缓闭上了眼眸,任由那股力量引领着他穿越时空的界限。当光芒逐渐淡去,他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景象已非熟悉的现代居所,而是古色古香的汤阴府衙,自己正安然坐于那间充满历史沉淀的房间之内。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木质的沉稳,窗外偶尔传来几声悠远的鸟鸣,与现代的喧嚣格格不入,却恰到好处地勾勒出这幅跨越时空的画卷。李振环顾四周,每一件物品都似乎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这样的穿越,对他而言,既非偶然,亦非儿戏,而是命运深处早已铺设好的轨迹。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份来自另一个时代的呼吸,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激动与期待。 推开门扉的那一刻,他仿佛踏入了另一番温馨景致,缓缓步入前厅的堂屋。 甫一跨过门槛,映入眼帘的便是赵缨络与赵佶并肩而立,两人的面容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正低声细语,似乎分享着什么令人愉悦的秘密。 他们的对话戛然而止,如同被晨风轻抚过的湖面,泛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见李振步入,两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子,动作中带着一丝默契与尊重,仿佛是春日里迎接暖阳的轻柔姿态。 李振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容,声音里满是好奇与欣喜:“哦?两位这是在商议着什么好事呢?看二位满面春风的样子,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赵缨络轻盈地步履,迎着归来的李振,面上洋溢着温婉而自豪的笑容,轻声细语道:“夫君归来矣。昨日爹爹于学堂之中,与数位师长切磋书法之道,一番龙蛇飞舞,墨香四溢间,几位师长皆显技穷,最终心悦诚服,竟齐刷刷地执弟子之礼,拜爹爹为师,传为校中佳话。” 李振:“那可是,我老岳父的瘦金体可是千古绝唱,他们也是榆木脑袋,和岳丈比什么书法呀,直接比作诗不就行了。” 听到这话后,赵佶有些不服气的说:“老朽对于诗词一道也有研究,虽然不如我的书画出彩,但也还算是可以的。” 赵缨络拉着李振的手说:“这次你走的时间可不短了,足足将近两个月,是在那边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听到这话李振开始盘算起来,他在现代的时间满打满算还不到一个月,怎么这次在这宋代就已经过了两个月了。之前自己回到现代一个月,这边也才三五天的光景呀。 看到久别重逢的小两口,赵佶识趣地起身走了,临走时他还自言自语说到:“贤胥说的是,我得去和那几个老学究比试一下诗词歌赋去了。” 接下来李振也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直接将门一关,抱起赵缨络就奔着里屋走去。 接下来(此处不精彩,因此省略三万字。) ------------ 第176章 林平之的选择 内黄县城的宋军军营前,夕阳的余晖懒散地洒在青石板上,为这方铁血之地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此刻,一阵不同寻常的喧嚣打破了营地的宁静,那是李家军特使引领的补给车队缓缓驶来的声响,宛如荒漠中偶遇的一片绿洲,为久守边关的将士们带来了无尽的希望与慰藉。 车队浩荡,车轮碾过尘土,扬起一阵阵细微而坚定的旋律,满载着沉甸甸的粮仓与挂满鲜肉的木架,那不仅仅是生存的给养,更是家的味道,是远方亲人对边疆战士深深的挂念与支持。 空气中,逐渐弥漫开一股难以抗拒的香气,那是五谷杂粮的醇厚与肉食特有的鲜美交织而成,直勾得守营的宋军士兵们喉咙微动,不经意间,嘴角已悄悄挂上了一抹难以察觉的晶莹,那是对食物最质朴、最直接的渴望,也是对生活美好瞬间的温柔捕捉。 他们或站或立,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车队,眼中闪烁着既是羡慕又是敬佩的光芒。羡慕的是那满载而归的物资,敬佩的是那些不辞辛劳、千里送粮的勇士们。 随着车队缓缓驶入营内,那份由食物引发的微小波澜也渐渐平息,但它却在每个士兵的心中种下了对李家军更好的信念。 自从他们在这内黄县安家后,李家军就定期将这些物资和军械送了过来,除此外每个月月底李家军的军需官还会前来为这些将士们分发军饷。 先不说那些吃的,就光是每个月都能领到军饷这一件事情就让这些宋兵感到了无比的幸福。因为无论在南宋还是北宋,他们顶多就能混个肚饱,至于军饷那是奢望的。 一名小将兴奋的跑到了林平之的大帐内:“将军,这个月的给养他们又送过来了,我看着车上有不少的猪肉,这下兄弟们可算是有口福了。” 林平之:“吃吃吃,就知道吃。难道我们当兵就是为了吃饭的吗?” 旁边站岗的士兵瞅了一眼这边,他心道:俺们当兵不就是为了吃口饱饭吗。 自从上次林平之见过宋徽宗赵佶后,他心中似乎有了别的想法。就在前几天他写给临安的密信回复了,不光如此,临安方面还专门派了一个秘使过来,直接给林平之封了一个护国大将军的封号。 如今林平之的军队虽然驻守着内黄县,但内黄县境内的治安和其他事务都还是由李家军负责。但是李家军对待林平之的军队就如同自己人一样,基本上自己吃什么就给林平之的军队吃什么,这使得林平之的军队难得过得清闲,每天除了吃就是在军营中闲逛。 时至月末,李家军的军饷如约而至,仿佛是给这些铁血男儿们的一抹温柔慰藉。他们深知,在这乱世之中,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之事谁又能料?于是,县城里那些灯火阑珊的青楼,便成了他们短暂忘却战火硝烟、寻求片刻欢愉的避风港。 岁月教会了他们,生命如朝露,与其忧虑未知,不如把握当下,让手中的银两化作今夜的风花雪月,也算是对自己艰辛守卫的一份犒赏。 在这片烽火连天的土地上,宋军的士兵们,大多已悟透了生活的真谛——存钱,对他们而言,似乎成了一种奢侈的念头。 毕竟,一年的时光里,能安稳握在手中的军饷本就寥寥无几,每一枚铜板都沉甸甸地承载着生存的重量。在这样的环境下,能够主动规划储蓄的士兵,几乎成了传说中的存在,他们的故事,或许只会在老兵茶余饭后的谈资中,被轻轻提起,又随风消散。 如此,他们便更加珍惜那每月一次的“奢侈”时刻,用那来之不易的军饷,换取一夜的逍遥自在,让心灵在歌舞升平中得以片刻的安宁。这不仅是对身体的放纵,更是对心灵深处那份对和平生活的渴望与向往的寄托。 林平之问旁边的书记官:“临安那边的使者这些时日怎么样了?” 书记官放下手中的文书恭敬说到:“回将军的话,这几日那个使者分别和军中的几个副将见了面,但是他们谈了什么谁都不知道。” “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也是该做出个决定了。书记官,你这就派人将这个使者送走吧,我觉得与其去到南边和自家兄弟厮杀,还不如在这里跟着李大人打金人呢。” 目睹自家将军终下决断,书记官的脸庞上绽放出难以掩饰的喜悦之光,他欣然应允,旋即便轻盈地转身,步伐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跨出了门槛。这段时日以来,军营之中,无论是身经百战的将领,还是初出茅庐的士卒,皆怀揣着对加入李家军的无限憧憬与向往。 李家军,这个名字在军中犹如春风化雨,滋润着每一颗渴望荣耀与安定的心。在这里,他们不必再为温饱忧虑,每月的军饷如约而至,如同冬日里温暖的阳光,给予他们坚实的依靠。更令人动容的是,这份荣耀与保障,还悄然延伸至了军营之外。 每当李家军的将士们踏上街巷,迎接他们的不仅是百姓们投来的敬佩目光,更有那一份份质朴而真挚的关怀。百姓们自发地聚拢而来,手中提着、篮中装着各式各样的食物与饮品,仿佛要将自己最好的一切赠予这些守护家园的英雄。他们的笑容温暖如春,话语间满是感激与敬仰,将手中的物品一股脑儿地往将士们怀里塞,那份热情与慷慨,是宋军将士们从未有过的体验,让他们的心田被深深的感动与自豪所填满。 这一幕幕温馨的场景,如同画卷般在军营内外缓缓展开,不仅绘就了李家军与民同心的美好图景,更让每一位将士深切感受到,自己所肩负的不仅是战斗的使命,更是守护这片土地上每一份笑容与安宁的神圣职责。 林平之收拾妥当后,对着自己的亲卫队长说:“走,我们去趟安阳城,既然做出了决定,那我总得亲自表个态吧。” 就这样南宋的使者被“礼送”出了内黄县,虽然林平之并没有说什么,但这么做就已经表明了态度。 ------------ 第177章 李振闲逛金国都城 林平之踏入安阳城府衙的那一刻,古朴的殿堂内弥漫着一股沉静而庄严的气息。迎接他的并非预想中的李振大人,而是一位面带狡黠笑容的不良先生,其眼神中闪烁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深邃。 “林将军切莫见怪,”不良先生轻摇折扇,语调中带着几分玩味,“我家主公今晨忽有急务,已匆匆离城,但临行前特意嘱咐,若林将军莅临,务必呈上他亲笔所书的密信一封。” 言罢,不良先生缓缓伸出手,手中托着一封精致的信笺,其上封印未启,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秘密与期待。林平之接过信件,指尖微颤,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莫名的波澜。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秋日里的一场骤雨,让他本已清晰的思路瞬间变得模糊不清。 他凝视着那封信,墨色未干的字迹仿佛还残留着书写者的气息,一股莫名的力量悄然在他心中涌动。林平之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封简单的信函,更是连接他与那位未曾谋面主公之间的一道桥梁,预示着即将展开的未知旅程与重重考验。 府衙内的烛火摇曳,映照着林平之沉思的脸庞,也照亮了这条充满未知与挑战的道路。他暗自思量,既已至此,便唯有勇往直前,揭开这封信背后的重重迷雾,方能不负主公所托,不负自己的一腔热血与抱负。 打开信件后,林平之就看到黄色的纸张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不少字,这让他皱了皱眉头,心说这李振怎么着也是宋国驸马,这字属实是拿不出门来。 林兄鉴: 料你心性高洁,终能拨云见日,弃暗投明,此等胸襟,实乃我辈之幸。当今宋室,三足鼎立,帝王之尊,各有千秋,你心之所向,无论是哪一位龙袍加身者,皆有其道,然亦难言尽善。世间忠诚,往往两难,此中微妙,恐非一言可蔽。 吾岳父大人,已解甲归田,隐于尘世之外,其淡泊名利之风,令我辈敬仰。而我,虽承蒙厚爱,掌安阳府军政之舵,然心中并无丝毫割据一方、问鼎中原之念。所求者,唯愿此地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炊烟袅袅中,皆是人间烟火气,岁月静好,便是吾心之所向。 吾辈生于乱世,却心向太平,不求青史留名,但愿苍生有幸。林兄既已抉择,望你我并肩,共守一方安宁,让这乱世之中,多一份温情,少一份纷争。他日若有机缘,把酒言欢,再叙胸中块垒,岂不美哉? 你能看到这封信就说明你心中还是想着你手下的同袍兄弟的,在这个乱世,功名成就底下都有着无数的白骨铺垫。与其你到南边跟着赵构混,还不如在我这里任职呢。 在这段时间的并肩作战中,想必你也已洞察,我麾下的李家军,其组织架构与寻常军旅大有径庭。鉴于此,我诚挚地邀请你暂领团长之职,引领你的英勇将士们,共赴新的征程。至于你麾下的将领们,我将秉持公正之心,依据其才能与功勋,逐一量才录用,力求人尽其才。 然而,在此之前,我需明言一事:为确保我军战力持续提升,每一军官职位之副手,我拟安排自家精锐担任。此举非为质疑你的能力或忠诚,实则是为了引入一股新鲜血液,促进两军文化之交融,加速提升整体战斗力。试想,当李家军的铁血纪律与你们原有的勇猛善战融为一体时,我们的队伍将无坚不摧,所向披靡。 待到那时,当你们的战斗力与李家军并驾齐驱,甚至超越之时,这些助力者自会悄然退至幕后,让舞台完全交由你们闪耀。这不仅是对你们潜力的无限信任,更是对共同胜利未来的坚定信念。 若你对此安排并无异议,烦请与不良先生稍加沟通,确保一切顺利过渡。让我们携手,共创辉煌,让这段历史铭记下我们并肩作战的荣耀与辉煌。 林平之紧咬牙关,硬生生地压抑着心头的不适,逐字逐句地啃噬着李振留下的字迹,直至最后一笔尘埃落定,他才缓缓放下手中那轻若无物却又重若千斤的纸张,长长地吐出一口郁结之气,仿佛连日来的疲惫与压抑也随之而去。 “不良先生,”他的声音虽略显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林平之及麾下所有将士,愿誓死追随您的战略部署,誓将易帜之事进行到底,以不负先生之智谋。” 不良先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他轻轻挥手,示意林平之就座,两人的距离在不经意间拉近了几分,氛围也随之变得更为融洽。接着,他们便再度沉浸于更为细腻入微的讨论之中,每一个字眼都蕴含着对未来的精心布局。 此时的李振正和岳鹰行走在金国都城中都的大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岳鹰兴奋地说:“大头领,这金国的都城竟然这么繁华,可比我们的安阳府强多了。” 闻听此言,李振心中顿生不悦,诚然,安阳府在人口繁盛与经济规模上或许稍逊中都一筹,然其治下百姓之生活,却是一片和乐融融之景。漫步于安阳府的大街小巷,你几乎寻觅不到乞丐那落寞的身影,每一缕炊烟、每一声笑语,都诉说着安宁与富足。 反观这繁华似锦的中都城,虽说华服丽影穿梭如织,尽显都城之贵气与繁华,但转角之处,衣衫褴褛、面有菜色的乞丐身影,却也悄然成为了这座城市难以忽视的另一面。他们的存在,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光鲜背后的暗角,让人不禁对这繁华背后的真实生活,多了几分深思与感慨。 李振没好气地对岳鹰说:“这中都城不光街面上繁华,这里的青楼更是要好,要不然晚上领着你去见识见识?” 没脑子的岳鹰根本没听明白李振话里的意思,他眼睛盯着别处嘴上说道:“好好,好呀,大头领去哪我就去哪。” “啪!” 岳鹰头上挨了一下。 李振:“让你来是干嘛的?赶紧走,别暴露了我们的行踪。” 李振领着岳鹰和几个随从走进了一家酒馆,他们挑选了一张靠近窗边的桌子,好一会一边吃饭一边观看这中都城的景色。 店小二一脸笑容地走了过来:“几位客官想要吃点什么?” 岳鹰刚被李振训了一顿,正满肚子火呢,他压着气问:“你们这里都有什么?” 听到这话后,店小二得意地说:“客官,别看我们店不大,但我们这里的大师傅厉害呀,无论是天上飞的还是水里游的,只要是您能点出来的,我们都能做。” 听到这话的岳鹰乐了,他开口:“那就天上的云彩来一朵,水里的浮漂来一个,如何?” 浮漂也就是泡在水里的死尸,人一旦死了落水时间一长就漂了上来,所以民间称为浮漂。 李振笑着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店小二:“小哥别当真,这货脑子有毛病,你就挑着你们这里的拿手好菜来上几个,我们简单吃饱就行。” 本来要发火的小二看在银子的面上,强忍着怒火走向了后厨。 ------------ 第178章 李振夜探镇南王府 此次李振孤身踏入金国中都,随行之人寥寥可数,满打满算不过十余人影,其中岳鹰与两名贴身护卫光明正大地伴其左右,如同忠诚的影卫,而余者则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隐匿于暗处,为这趟行程添上了一抹神秘与谨慎的色彩。 他们的存在,既是对未知挑战的防备,也是对李振身份与使命的默默守护,每一步都踏出了深不可测的谋略与决心。 要说打听消息最好的地方就是饭馆和茶馆,特别是饭馆,平日里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人,三两猫尿就能和你夸夸其谈。所以说,酒是个好东西呀! 邻桌的喧嚣悄然编织进这茶馆的每一寸空气,话语间带着几分压低的急切与隐秘:“可曾耳闻?那高高在上的大殿下,竟被圣上悄无声息地幽禁于府邸之内,一时风云变色。近来,二皇子与三皇子二位殿下,如同春日里竞相绽放的双莲,各展其才,斗得难解难分,朝野上下,无不侧目。你道,咱们金国这平静的湖面下,是否正酝酿着一场翻涌的暗流,即将打破这表面的宁静?” “你懂个甚!这大皇子这些年战功赫赫,清缴辽国的余孽后,又挥师南下将大片的宋国领土占领,再加上他外公家在军队中举足轻重,陛下不会轻易放弃他的。” 随着那二人细语交织,如同古老画卷缓缓展开,李振的耳畔仿佛绘就了一幅金国权谋的暗流涌动图。他渐渐洞悉了完颜平的境遇,那些金戈铁马之下,隐藏的不仅是战场上的硝烟,更是朝堂深处家族势力的此消彼长。 早年间,李振便风闻金国朝堂之上,乃是几大豪门巨擘共舞的天地,权力之网错综复杂,而今日所见所闻,无疑为这传言添上了几分确凿。完颜平的身影,在这权力的棋盘上,似乎正经历着由盛转衰的剧变,其背后那股曾不可一世的力量,如今已显露出疲态,如同秋日落叶,难掩萧瑟。 此情此景,让李振深刻体会到,金军的无端征伐,或许并非单纯的军事行动,而是背后家族斗争的延伸,是权力更迭中不可避免的牺牲品。完颜平的个人命运,就这样被无情地卷入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成为了家族兴衰的见证者与承受者。 回归客栈那幽静的角落,岳鹰压低嗓音,带着几分神秘与期待,向大头领轻声探问:“大当家,咱们夜里探访青楼的计划,可是板上钉钉了?”言罢,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此言一出,不仅是李振,连同周遭的几位兄弟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将视线汇聚到了岳鹰身上,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微妙的期待与紧张交织的氛围。 然而,这份微妙的平衡并未持续太久,只见大头领的神色微变,随即,包间内骤然响起岳鹰那略显夸张的惨呼,仿佛是对自己冒失提问的直接“惩罚”。这突如其来的声响,不仅打破了原有的宁静,也让在场的众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地继续着他们未完的谈天说地,只是那谈笑间,更添了几分关于夜色下秘密行动的遐想与期待。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之时,一位身着中粮油服饰,面容沉稳的男子悄然步入李振的居所。他步伐轻盈,仿佛夜色中的一缕幽风,不带丝毫声响。 “主公,探子已归,消息确凿。金国之大王子完颜平,自被急召归国后,便深居简出,其府邸门庭冷落,连昔日频繁走动的外公胡国公也销声匿迹,朝堂之上更是以病为由,屡屡缺席,避世之态尽显。” 李振闻言,眸光微闪,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轻声道:“好个完颜平,倒是懂得韬光养晦。你且速速筹备,今夜,我们便以月色为掩,悄然造访这位金国储君。切记,此行务必悄无声息,如同夜色中的暗影,不留痕迹。” 言罢,室内似乎都沉浸在了这份即将展开的隐秘行动所带来的紧张与期待之中,每一缕空气都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变局而轻轻颤动。 李振:“辛苦了!安排一下,我们今天晚上就去拜访完颜平。记住!一定要静悄悄的。” 半个时辰后,李振就出现在了镇南王府内。 月华如练,轻柔地洒在静谧的庭院之中,完颜平孤身一人,斜倚于古朴的胡椅之上,手中紧握着一壶二锅头,琥珀色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他轻抿一口,随即长叹一声,仿佛要将满腹心事化作这夜空中最悠远的回响。“古有云,明月寄相思,亦照心境,然则,芸芸众生,又有几人能窥见我心完颜平之幽微思绪?” 话音未落,周遭的寂静忽被一阵微妙的声音打破,仿佛夜色中的低语,自暗处悄然传来:“空想无益,唯有行动方能破局。不仅要行,更要行得果敢,行出一番令世人瞩目的成就来。” 完颜平闻言,手中的酒杯凝固在半空,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静止。他缓缓侧首,目光穿透朦胧月色,最终定格在那片幽深的黑影之中,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与释然。“李兄,你怎么来了?真是出乎意料。” 这一句,语气中既有重逢的惊喜,又夹杂着几分对世事难料的感慨。两人虽见面寥寥几次,但那份默契与理解,却在这一刻,于无声处胜有声。 夜风拂过,带起一丝凉意,却也似乎吹散了完颜平心头的迷雾。 完颜平令人撤下已经被吃的狼藉的酒菜,重新又弄了几个新菜,两人就这么边喝边聊了起来。 这一聊就是整整一夜呀,本来心灰意冷的完颜平此时根本看不出来丝毫的倦意。倒是李振哈气连天,最后被岳鹰搀扶着从后门走出了王府。 虽然完颜平表示可以从前门进出,但李振摆摆手,自顾自地从后院出去了。 等李振走后,刚才还笑意挂脸的完颜平瞬时间冷下脸来。 “去将今夜后院的所有人都给处理了,另外盘查一下到底是谁和外边人有勾结。” 侍卫头领领命走了出去,完颜平的一句话就让整个王府后院几十人都命归西天,不过不管他怎么盘查,也没能查出来到底是谁将李振放进来的。 试想一下,戒备森严的镇南王府在李振面前如同无人之境一般,这还是来说话,这如果是来行刺呢? ------------ 第179章 宋国对金国的贸易战争 次日清晨,阳光斑驳地洒在金碧辉煌的金国王殿之上,映照出一派庄严而肃穆的景象。 在这庄重的时刻,一个久违的身影悄然融入了文武百官井然有序的队列之中,如同静水深流,不引起丝毫波澜,却足以让周遭的空气为之凝固——那便是许久未曾露面的完颜平,他风姿依旧,神色平和而深邃,仿佛岁月对他格外宽容,未曾在其面容上刻下丝毫痕迹。 二王子与三王子立于高殿一侧,目睹此景,眼中不禁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与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们的目光交汇,无需多言,彼此的心中都掀起了惊涛骇浪。完颜平的突然出现,如同平静湖面投下的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让原本就暗流涌动的朝堂更添了几分不可预测的风云变幻。 周围,百官或低语议论,或投以审视的目光,但完颜平仿佛置身于另一片天地,不为所动,那份从容与淡然,更显其非凡气度。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不仅是对过往的一次回归,更像是对即将展开的权力棋局,投下了一颗至关重要的棋子。 这一刻,金国王殿内的每一缕光线,每一丝声响,都似乎在为这位归来者的不凡身姿加冕,预示着一场新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而完颜平,正是那风暴眼中最不可忽视的存在。 二王子和三王子心想:大哥不是被父皇冷落了吗,怎么今日来朝堂了。 还不等他们心中琢磨,只听值堂太监大声喊道:“大金国威武皇帝陛下驾到!诸位文武百官跪地迎接!” 当金国的帝王完颜亮稳坐于那冰冷坚硬的龙椅之上,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了一个既熟悉又遥远的身影——那是他自己,曾经的模样,在记忆的深处熠熠生辉,如今却已悄然褪色。 昔日,完颜亮以铁骑踏遍河山,胸中满怀壮志豪情,誓要开创一番不朽基业。然而,时光荏苒,岁月如梭,那些激昂的斗志似乎已被温柔乡中的柔情蜜意所消磨。近来,金国几大望族纷纷进献绝色佳人,犹如春日里最娇艳的花朵,竞相绽放在他的世界里,让完颜亮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 夜幕降临,宫殿内灯火辉煌,乐声悠扬,完颜亮沉浸在这无边的欢愉之中,夜夜笙歌,几乎忘却了时间的流转。那些曾让他夜不能寐的国事奏章,此刻似乎都化作了浮云,随风飘散。美人相伴,美酒入喉,这世间还有何物能比这更让人沉醉?何必再踏入那寒风凛冽的上书房,去面对那些冷冰冰的文书与无尽的琐事呢? 如此,完颜亮的世界渐渐被温柔与享乐所包围,他仿佛置身于一个精心编织的梦境之中,不愿醒来。然而,在这梦幻般的背后,是否隐藏着某种不易察觉的危机?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无人能预知未来的走向,只愿这位帝王能在享受片刻欢愉的同时,亦能不忘初心,守护好这片他亲手打下的江山。 完颜亮目光深邃,缓缓扫过殿前群臣,最终落在了一旁静默的完颜平身上,语调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和与期待:“平儿,这些日子朝堂之上少了你的身影,朕心中颇感挂念。今日忽见你立于阶前,莫非是心中有丘壑,欲与朕共商国事?” 完颜平闻言,身形微动,步伐稳健地走出队列,面向龙椅,神色凝重而坚定。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清晰而有力:“父皇圣明,儿臣这些时日,深居简出,非为逃避,实乃在自省与磨砺之中。昨日,仿佛天际忽现曙光,儿臣恍然悟出了父皇昔日教诲之深意,那是对儿臣的考验与锤炼。然而,时至今日,我大金国正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风雨飘摇之际,儿臣岂能再作壁上观?”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责任感与使命感,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誓要在这乱世之中,力挽狂澜。 “儿臣深知,国难当头,匹夫有责。若我仍沉湎于个人得失,不思报国,恐将抱憾终身。因此,儿臣今日斗胆上朝,愿以绵薄之力,与父皇及众位大臣并肩作战,共克时艰,力求扭转乾坤,重振我大金之雄风!”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静默片刻,随后响起一阵低低的赞许之声。完颜亮的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与欣慰,但是他有些搞不明白完颜平的意思。 这句话说得是云里雾里,不光是完颜亮,就算是整个朝堂之上的众多文武官员们也是一头雾水。 完颜平开口道:“敢问父皇,如今我们大金国和南边宋国进行贸易使用的什么货币?” 这句话顿时间问得整个朝堂之上鸦雀无声,这还用说嘛,肯定是用铜钱呀。 完颜亮见自己儿子这个状态,他也端正态度道:“虽说我不太深入民间,但我也知道大部分是用铜钱进行贸易的,平儿,这有什么问题吗?” 被李振一夜洗脑的完颜平冷笑道:“问题大了!敢问户部尚书,我们金国什么货币流通量最大?” 此时还不明就里的金国户部尚书说到:“我们使用最大的当然是宋国的铜币了,自康武皇帝开始,我们金国的铜币就已经停止制造,每年有着宋国送来几千万贯的铜钱,我们为何要费力制作金国的铜币呢。”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一脸笑意的完颜平对着完颜亮说道:“父皇,那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如今我们金国市面上流通的货币大部分都是宋国制造的铜币。那我就想问一下户部尚书,你回想一下最近这三年我们大金国的物价是上涨还是下降的?” 这句话倒是问住了户部尚书,他仔细琢磨了一下,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户部尚书颤抖地说:“回回秉镇南王,这三四年我们金国的物价一直处于上涨状态,特别是粮食和日常物资,价格比三年前贵了四五倍。” 完颜平一脸正色地说:“父皇,这宋国不地道呀,他们知道在明面战场上打不过我们,这是对我们进行贸易战呀!” 听闻此话后的众多文武官员都面面相觑,啥贸易战?贸易还能打仗? ------------ 第180章 完颜平复盘金国经济 完颜平望着堂下众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缓缓言道:“诸位爱卿,此中见解,实乃孤昨夜灯下苦思所得。细观之下,虽年年宋土之铜币如潮水般涌入我大金疆域,然其背后,却悄然织就了一张无形的网,悄然间,我大金的经济脉络,竟似已系于宋国之手。” 他的话语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带着几分凝重,又藏着几分不容忽视的警醒。众臣闻言,皆是面色微变,有的低头沉思,有的则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目光,整个殿堂仿佛被一股莫名的氛围所笼罩。 完颜平继续道:“此中利害,不可不察。宋币之流通,固是商贸繁荣之象征,然其背后之深意,亦需我等君臣共谋对策,以保我大金基业稳固,不受外物所制。” 言毕,他目光如炬,扫视全场,那份从容与睿智,让在场的每一位大臣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紧迫与使命感。一时间,大殿内静得只能听见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以及众人心跳加速的细微声响,仿佛整个大金的命运,都凝聚在了这一刻的沉思与决策之中。 一位须发斑白、面容沉稳的大臣,适时地插入了话语的缝隙,其声如古木轻吟,带着岁月沉淀的韵味:“镇南王殿下,可否为老臣解惑,这‘经济’二字,究竟蕴含了何种深意?”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微妙地凝滞了片刻。完颜平闻言,心中不禁泛起涟漪。 昨夜与李振秉烛夜谈,二人间经济、民生之论滔滔不绝,仿佛能洞察世间繁华与兴衰的奥秘。然而,此刻被单独问及,那原本清晰的概念竟似云雾般缭绕,难以一语道破。 他微微蹙眉,目光深邃,似在脑海中快速搜寻着最合适的词汇,欲将那份复杂而宏大的理念,以最为质朴、易于理解的方式呈现。 片刻的沉默后,完颜平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经济,乃是国家之血脉,民生之根基。它关乎土地之耕耘、商贸之流通、货币之流转,更是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的基石。简而言之,经济便是那无形之手,调控着世间万物的生长与繁荣,让国家机器得以顺畅运转,让万民得以共享太平。”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皆面露恍然之色,仿佛随着完颜平的讲述,那原本抽象而遥远的“经济”二字,渐渐变得生动而具体起来,融入了每个人的心田。 完颜平:“这经济一词有些笼统,总归就是和金钱挂钩的一种东西,例如一斤羊肉之前能换十斤粮食,到如今一斤羊肉能换七斤。那到底是粮食涨钱了还是羊肉掉价了?这就得靠经济来解释了。” 完颜平缓缓自衣襟深处抽出一张轻薄的纸笺,那是宋国匠心独运的“交子”,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他轻轻举起,仿佛托举着两国间微妙的平衡与博弈,缓缓言道:“且看此纸,轻若无物,却能在宋境之内,任意一家钱庄兑得白银百两之巨。岁末年初,宋国赠予我朝的岁贡之中,此类交子屡见不鲜。它,究竟是流通四海的硬通货,还是随风而散的废纸一张,其定义权柄,全然掌握在宋国之手,只因这交子,乃是宋土之上智慧与信用的结晶。” 言语间,完颜平的眼神中既有对宋国经济繁荣的淡淡钦佩,又夹杂着几分作为异族统治者的复杂情绪。他的话语,如同细水长流,既展现了历史的沧桑感,又巧妙地勾勒出了两国间经济与文化交织的微妙图景,让读者在字里行间感受到一种跨越时空的共鸣与思索。 此刻,金国大殿之上,即便是那坐拥万里江山的皇帝完颜亮,也不禁面色微变,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他们,这群曾以为能掌控天下风云的王者,此刻却恍然大悟,那看似平静无波的宋国,实则已悄然间将大金的命运之线,编织进了自己的掌心,其手段之隐蔽,影响之深远,令人不禁脊背发凉。 完颜亮目光深邃,凝视着远方,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未曾料到,那个曾被视作软肋的邻邦,竟能在无声无息间,渗透至大金的骨髓,这份力量与智慧,实在令人叹为观止,也让他对宋国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忌惮与警惕。 殿内,空气仿佛凝固,众臣亦是面面相觑,心中皆是后怕不已。他们意识到,这场看似平静的较量,实则暗流涌动,宋国那无形的网,已经紧紧束缚住了大金的咽喉,让这庞然大物在不经意间,已步入了生死未卜的境地。 如此一想,众人不禁暗自庆幸,同时也对宋国的智谋与实力感到由衷的敬畏。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上,国家间的博弈,远比刀光剑影更为惊心动魄,而宋国,无疑已经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占据了先机。 完颜亮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不屈。他深知,面对如此强敌,唯有更加谨慎,更加智勇双全,方能在这乱世之中,保得大金基业不倒,续写属于他们的辉煌篇章。于是,一场围绕着国家命运与尊严的较量,悄然拉开了序幕。 晨光尚未完全驱散朝霞的余晖,皇城之内,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悄然酝酿。不等朝会落幕的钟声悠扬响起,金羽卫,那支皇权之下最为精锐的部队,已如铁骑破晓,倾巢而出,其势之猛,仿佛要将整个中都城笼罩在一片肃杀之气中。 他们目标明确,行动迅捷,如同无形的巨手,将城中繁华地带的一家家钱庄逐一包围,厚重的铁门在沉闷的声响中缓缓合上,将往日的喧嚣与繁华一并隔绝。这一幕,迅速在都城内外引起了轩然大波,百姓议论纷纷,揣测着即将揭晓的秘密。 随后,金国朝堂之上,几位重臣面色凝重,亲自挂帅,率领着一队队干练的官员,踏入了那些被金羽卫严密把守的钱庄。调查,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缓缓切开了表面看似平静的金融脉络,直逼其下暗流涌动的真相。 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个惊人的事实逐渐浮出水面——几乎每一座看似金碧辉煌、财力雄厚的钱庄背后,都赫然站立着宋人的身影,他们如同隐秘的织网者,悄然编织着一张跨越国界的金融巨网。更令人震惊的是,这张网不仅触及了中都经济的命脉,更与金国内部数个显赫的家族及位高权重的大臣们紧密相连,错综复杂,难以割舍。 这一发现,无异于在平静的朝堂之上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激起了层层涟漪。 三日之期转瞬即至,金国皇城之内,晨曦初破晓,一缕金辉悄然洒落在龙椅之上,映照着完颜亮皇帝那坚毅而深邃的面容。他缓缓起身,声音沉稳而有力,穿透了朝堂的每一个角落,宣读着关乎国计民生的重大旨意: “朕闻,货币乃国家血脉,流通之顺畅,关乎民生之安宁,国运之昌隆。鉴于此,特令户部即刻着手,重启铜币铸造作坊,以精工细作,重铸金国之币,确保市场流通之纯净与稳定。同时,着令加强边境关卡之稽查,对进出我金国之商队,实施更为严密的盘查,以防奸邪之徒,扰乱经济秩序,侵扰百姓安宁。” 言毕,完颜亮目光如炬,扫视群臣,继而宣布另一项重大人事变动:“为整肃朝纲,明辨忠奸,朕决定,暂由镇南王完颜平,一位以智勇双全著称的宗室栋梁,兼领户部尚书与吏部侍郎之职,全权负责对朝廷内外各级官员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清查。望其秉持公正,不徇私情,剔除冗员,严惩贪腐,以正朝纲,还我大金一片清明之治。”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群臣皆肃然起敬,心中暗自揣度此番变革之深远意义。 ------------ 第181章 完颜平不过是李振手中的一把刀 在金国那繁华似锦的中都城心脏地带,隐匿于灯火阑珊处的一座青楼,其内雅间布置得既雅致又不失风韵,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室温柔旖旎。 李振,这位风度翩翩的公子,此刻正悠然坐于其间,周遭氛围仿佛为他一人量身定制,尽显尊贵与惬意。 他的左侧,一位佳人亭亭玉立,手中轻摇一柄精致的酒壶,壶中佳酿如琥珀般晶莹剔透,她以纤纤玉指,缓缓倾倒入一只细颈白瓷杯中,那动作既温婉又带着几分不可言喻的诱惑,仿佛每一滴酒液都蕴含着千般柔情与万种风情。 而右侧,另一位绝色女子,则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她手持银筷,于满桌珍馐佳肴间穿梭自如,精准无误地将一块块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夹至李振面前的玉碟中。她的动作轻柔细腻,如同春日里细雨润物无声,每一道菜式在她的巧手下,都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引人垂涎欲滴。 李振坐于其间,左右逢源,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闲适与欢愉。他时而举杯轻酌,品味那醇厚的酒香在唇齿间缓缓流淌;时而又细嚼慢咽,感受美食带来的极致享受。两位佳人相伴左右,笑语盈盈,让整个雅间内充满了温馨与和谐,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放慢了脚步,只为留住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美好。 如此场景,恍若仙境,让人忘却尘嚣,沉醉不已。李振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与幸福,他深知,此情此景,唯有珍惜,方能不负这良辰美景,佳人相伴。 在李振的对面,岳鹰端坐于席,面容严峻,仿佛周身凝聚着无形的冰霜。他眼角的余光不时掠过李振那似乎悠然自得的身影,心中却是惊涛骇浪,暗自将李振的列祖列宗在心中默默“拜访”了一遭。 这其中的缘由,实则是李振竟胆大包天,引领着岳鹰踏入了这烟花之地,更令岳鹰尴尬至极的是,他的身边还坐着那位威严不可侵犯的老岳父——崔大可。此情此景,对岳鹰而言,无异于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让他动弹不得,只能强作镇定。 而崔大可,则是另一番景象。他的目光仿佛被桌上那盘红烧鱼牢牢锁住,眼神中既有惊愕也有无奈,整晚下来,那盘鱼在他眼中似乎已超越了食物本身,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焦点,仿佛多看几眼便能将其“看”得活灵活现,以此逃避这尴尬至极的氛围。 如此场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与尴尬,每个人的心思都如这夜色一般,深沉而复杂,却又各自隐忍,不愿轻易言破。 这老岳父和女婿一起逛青楼,恐怕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这一遭呀。 李振轻笑数声,语调中带着几分戏谑与不羁:“哈哈,老崔啊,你这副愁云惨淡的模样,好似天塌了一般,何必呢?食色性也,此乃世间男儿共通之趣,何不洒脱些?瞧瞧我,早已将这红尘俗乐,视作寻常风景,悠然自得。” 崔大可心中暗忖,面上却不动声色,只觉李振之言虽有几分道理,却也难掩其背后的轻松与无羁。他暗自腹诽:“是啊,你自然是逍遥自在,只因你那威严又不失风趣的老岳父,此刻并未在场。若真论起你岳父那特立独行的脾性,说不定还真能做出携女婿共赴风月场所这等惊世骇俗之事,让人啼笑皆非。” 崔大可咧嘴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粗犷与狡黠,他拍了拍厚实的胸膛,对李振豪迈道:“大头领,您瞧,那南宋的商贾们已如秋风扫落叶般被逐出了中都城,咱们这‘鸿图大业’的时机,是否已至,该是时候展露锋芒了?” 李振闻言,眼神深邃,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缓缓言道:“崔兄莫急,兵法有云,静若处子,动如脱兔。此刻,正是我等养精蓄锐,暗中布局之时。需得将粮草辎重、精锐人马悄然安置于城郭四周,如同暗夜的狼群,静待猎物松懈。一旦时机成熟,只消一声令下,咱们便能如猛虎下山,瞬间吞噬中都城的商海,独占鳌头。” 此言一出,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了一股蓄势待发的气息,崔大可闻言,眼中光芒大盛,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对即将到来的辉煌充满了无尽的期待与渴望。 不光是中都城,这场严查金国市场的风暴整个席卷了整个金国境内,由于金国皇帝完颜亮实行一刀切的斩断政策,使得金国市场出现了短暂的空缺。 此时完颜平出手了,他大胆任用李振的中粮油充当各大城市的物资供应站,并且将制作铜币的重任也交给了李振。因为李振如今掌握着磁县的铜矿,加上李振手中有来自现代的冲压机,他制造出来的铜币不光工整亮丽,而且上面还有金国皇帝完颜亮的头像,这一点类似于民国初期的“袁大头”。 此番深入金国经济的清查行动,犹如一柄锋利无比的剑,不仅精准地刺破了南宋商人集团精心编织的利益之网,更在不经意间,悄然斩断了盘踞金国多年的几大家族那错综复杂的权力触手。这一举措,仿佛是冬日里的一场骤雪,覆盖了往日的阴霾,让金国上下为之一震。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役中,每一笔账目的核对,每一处产业的清查,都如同细雨般润物无声,却又强而有力地将那些隐匿于暗处的财富与权力逐一揭露。昔日的繁华与奢华,在真相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最终只能化作一缕缕轻烟,消散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而最令人瞩目的是,随着这些庞然大物的倒塌,金国各地的税收与财富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重新汇聚于皇帝的掌心。这不仅是对皇权的一次有力彰显,更是对金国未来的一次深刻洗牌。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一个新的时代正悄然孕育,一个更加清明、更加稳固的统治秩序即将诞生。 李振踏入金国繁华的中都,心中已绘就一幅精密的棋局,首要落子之处,直指那盘根错节的几大家族。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穿透了金碧辉煌的表象,直视那些深藏于权力暗流之下的家族纷争。此行,他誓要巧妙编织一张网,让金国皇室与那些显赫世家之间的微妙平衡,在不经意间倾覆,而他,则将成为那阵推波助澜的东风。 完颜平,这位在金国朝堂上屹立不倒的擎天巨柱,自然成了李振布局中的关键棋子。他的名望,如同冬日里的一缕暖阳,温暖而不容忽视;他的地位,则似那皇城根下的基石,稳固而难以撼动。李振深知,若能得完颜平之助,不仅能使自己的计划如虎添翼,更能确保这股暗流最终能以一种看似自然、实则精心布局的方式,席卷整个金国政坛。 于是,李振开始了一场精心策划的“游戏”。他时而化身为低语者,在暗处散布着足以挑动神经的流言蜚语;时而又成为智者,以微妙的建议,不经意间引导着完颜平的思路,让他在不自觉间成为这场风暴的推动者。每一步棋,都经过深思熟虑,每一句话,都蕴含着深远的意图。 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李振以超凡的智慧和过人的胆识,缓缓揭开了一场场精心设计的序幕。他让金国皇室与几大家族之间,因一些看似微不足道却又足以引发连锁反应的矛盾而渐行渐远,直至最终,那看似坚不可摧的权力平衡,在他的精心布局下,悄然瓦解。 ------------ 第182章 李振前往镇南王府赴宴 在金国那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完颜平重掌权柄,犹如旭日东升,光芒万丈,一时之间,风云际会,尽在其掌握。昔日沉寂的雄狮,今朝振臂一呼,百兽震惶。然而,权力的舞台从不乏觊觎与挑战,一些自恃根深叶茂的金国大族,如同暗夜中的蛀虫,蠢蠢欲动,企图阻挠完颜平那锐意革新、利国利民的新政洪流。 他们或明或暗,编织着一张张错综复杂的网,企图将新政扼杀于摇篮之中。世人皆以为,金国皇帝完颜亮会如往昔那般,对这些家族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维持表面的和谐与平衡。殊不知,这一次,完颜亮的心中已燃起熊熊烈火,誓要扫清一切阻碍国家前行的荆棘。 他不再是那个轻易妥协的君主,而是化身为雷霆万钧的执剑者,以铁腕手段,对那些敢于挑衅皇权、阻挠新政的家族,展开了前所未有的清算。一道道圣旨如寒冰利刃,精准而无情地斩断了那些家族的荣耀与特权,将它们从金国的权力版图上彻底除名。 朝堂之上,风起云涌,却也见证了完颜平与完颜亮君臣一心,共克时艰的壮志豪情。新政如春风化雨,滋润着金国的每一寸土地,百姓欢呼雀跃,国家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与活力。而那些曾经试图阻挡历史车轮的家族,终成了历史长河中不起眼的尘埃,被时间永远地遗忘。 镇南王府的内厅,烛光摇曳,映照着一桌琳琅满目的盛宴,山珍错落有致,海味鲜美诱人,香气四溢,营造出一种非凡的雅致与奢华。镇南王完颜平,身姿挺拔,面含温煦笑意,缓缓站起身形,手中玉杯轻举,目光中满是对座上宾的诚挚与敬意。 “李振先生,自您莅临中都城以来,本王因琐事缠身,未能尽地主之谊,心中实感歉疚。今日此宴,虽难言尽补过往之憾,却也是本王一番拳拳心意。更重要的是,本王能够得此良机,重振旗鼓,再掌权柄,实乃先生运筹帷幄、智计无双之功。请容我完颜平,以此杯薄酒,敬先生高瞻远瞩、深谋远虑之德!” 言罢,完颜平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其动作间尽显豪迈与真挚,仿佛每一滴酒液都承载着对李振深深的感激与信赖。 李振不敢托大,他也起身端起酒杯和完颜平碰了一下杯子,然后将金杯中的二锅头一口干下。 李振轻叹一声,语气中透着几分淡然与洞悉世事的沧桑:“此事本不足挂齿,不过是朝堂之上风云变幻,一时不慎,王爷便遭奸佞构陷,又恰逢皇权更迭的漩涡之中,方落得个孤影自怜的境遇。想当年,王爷铁骑所至,宋土大片归降,其威势之盛,无人能及。然而,王爷宅心仁厚,对那些宋国旧时的名门望族,非但未加屠戮,反留其生路,此举虽显仁德,却不料在无形中,为金国悄然孕育了一批新兴贵族。” “这些新贵们,借着王爷的恩泽与自身的机敏,在金国政坛迅速崛起,其势力之膨胀,犹如春日野草,不经意间便侵占了旧日大族们的领地,触动了他们根深蒂固的利益网。如此一来,朝中暗流涌动,王爷的处境自是雪上加霜,更添了几分复杂与艰难。” 完颜平凝神细听,李振的话语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淌入他心田:“自古以来,民间流传着这样一句意味深长的老话:‘帝王如流水,世家似磐石。’这些显赫的世家,犹如屹立不倒的钢铁长城,以其根深蒂固的利益为基,悄然间拨动着国家的命运之轮。每当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触及了他们利益的丝毫,他们便会如蛰伏的蛟龙,寻觅新的天地,以维系那份不朽的辉煌。” “就以这宋国铜钱之事为例,试想,若非金国那些根深蒂固的大家族暗中点头,这异国的货币又怎能在金国的土地上畅通无阻,如同本土之币般自如流通?这背后,是权力与利益的交织,是世家手腕的微妙展现。每一枚铜钱的流转,都似乎在低语,讲述着一段段不为人知的暗流涌动。” 完颜平的心中仿佛拨开了迷雾,一丝明悟悄然涌现,他毫不犹豫地撩起长袍下摆,双膝跪地,向着李振的方向深深叩首,语气中满是诚挚与急切。 “先生慧眼如炬,既能洞察此中玄机,定有妙手回春之策。完颜平愚钝,恳请先生不吝赐教,指点迷津。”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恳求,李振却似未闻其声,举止间透着一股淡然与不羁。他轻轻执起筷子,以指尖轻敲瓷盘边缘,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目光转向了桌对面那几道稍显遥远的佳肴,悠然言道: “王爷啊,您看,这桌上的美味佳肴虽诱人,却有几道与我相距甚远,难以亲近。您何不举手之劳,将它们稍稍拉近些,让我也能尽享口福?” 完颜平心想:我正在虚心向你请教问题,先生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吃菜。 想归想,完颜平还是将李振喜欢吃的那几个菜给往前挪了过来。 李振一边吃一边说道:“这就对了嘛,别老是想着那些大方向的问题,这治理国家就如同炒菜。要懂得火候的掌握,你要知道得在什么时候青菜下锅,什么时候放盐,翻炒多少下那也是有定数的。” 李振看向完颜平:“我问你,如今支持你的是金国的哪些人?而反对你的又是哪些人?” 闻得李振此言,完颜的心湖仿佛被一阵清风拂过,渐趋宁静。他闭目沉吟,过往的种种在脑海中缓缓铺陈,最终汇聚成一幅清晰的图景。 “先生所言极是,” 完颜睁开眼,目光中闪烁着洞悉世事的深邃, “如今,朝堂之上,那些朝气蓬勃的青年将领与满腹经纶的汉族文臣,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朵,给予我无尽的支持与温暖。然而,反观那些根深蒂固、家族势力盘根错节的老臣,无论是文是武,他们的目光中却常含冷意,似冬日寒冰,拒人于千里之外。” 李振闻言,笑声爽朗,如晨钟暮鼓,振聋发聩:“哈哈哈……世事本就如此,你之所为,触及了他们盘踞已久的利益之网,又怎能奢望他们甘心情愿地为你加冕,助你登上那金国储君的宝座呢?这不仅是权力的游戏,更是人心与利益的较量啊。” 一番话,如同春雨润物,既点破了眼前的迷雾,又让完颜的心田更加清明。 ------------ 第183章 金国胡家的算计 李振悄然告别了繁华喧嚣的金国中都城,此番离别,于他而言,不仅是地理上的迁徙,更是心灵深处一场悠长的告别仪式。在这座城池中,他留下了足迹,也镌刻了时光,而今,大半个月的光阴如细沙穿指,悄然滑落。 为避人耳目,李振一行人摒弃了往日驰骋疆场的装甲车辚辚,转而选择了一辆古朴雅致的马车作为代步。马车缓缓行进在通往南方的古道上,车轮碾过岁月的尘埃,发出沉稳而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低语着过往与未来的秘密。 他们不急不缓,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自在,沿途风景如画,山川草木皆以它们独有的方式诉说着季节的更迭与生命的轮回。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马车的窗棂上,为这趟旅程平添了几分温馨与惬意。 李振坐在车内,目光时而穿透帘幕,眺望远方那片未知而又充满诱惑的天地,心中既有对过往的淡淡不舍,也有对未来无限可能的憧憬与期待。他深知,每一次的离别都是为了更好的重逢,而这段悠长的旅途,正是他心灵深处一次深刻的洗礼与重生。 正当一行人即将挥别定州的尘嚣,踏入新的征途之际,命运的转折悄然降临于一处幽邃的山口。那里,三四百名身着金国战甲的士卒,如同暗夜的阴影,悄无声息地封锁了前行的道路,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敌意与决绝。 这一幕,对李振及其同伴而言,已非初遇的惊愕。自踏上这段旅程,类似的伏击如同暗影中的利箭,悄无声息地射向他们,从最初的数十人试探,到如今这浩浩荡荡的三四百人,每一次都预示着幕后黑手的步步紧逼。他们的装束也由最初的隐蔽夜行,演变为如今的明目张胆,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那些幕后操控者的耐心已近极限,暗流即将汹涌成潮。 李振心中暗自思量,这每一次的交锋,不仅是力量的较量,更是意志与智谋的博弈。敌人从暗转明,既是威胁的升级,也是某种信号的释放——他们已无法再隐藏于暗处,只能正面交锋。而这份转变,对于李振一行人而言,既是挑战,亦是转机,它让一切变得更加清晰,也让前行的道路虽荆棘满布,却也充满希望之光。 在这片被金戈铁马气息笼罩的山口,李振与同伴们对视一眼,无需多言,彼此眼中都闪烁着坚定与不屈。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是对他们勇气与智慧的终极考验,但正是这些挑战,铸就了他们不屈的灵魂,也让他们更加坚信,无论前路如何坎坷,终将踏破荆棘,迎接属于他们的光明未来。 半个小时不到,车窗外边的枪声才算是逐渐平息,马车门帘被掀开了。 岳鹰笑着对李振说:“大头领,这帮杂碎都给解决了,一个也没让跑了。可是这些铁甲兵器怎么办?” 李振朝着马车旁边一个死去金兵的身上看去,这个时代所制造的铠甲他根本看不上。 李振:“我们继续赶路吧,这些破铜烂铁就留在这里吧。” 于是,李振一行人带着坚定的步伐,再次踏上了未知的征途,他们的背影渐渐融入了远方的尘埃之中,浑然未觉自己无意间撒下的火种,已悄然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 那些遗落在风中的金兵铠甲与锋利兵刃,如同被遗忘的勇士之魂,静静地躺在荒野之上,等待着命运的召唤。不久后,这些冰冷的钢铁被周遭淳朴的村民悄然拾起,每一片甲胄、每一柄兵刃,都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闪烁着不屈与抗争的光芒。 村民们抚摸着这些遗物,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希望。他们开始意识到,手中的不仅是武器,更是反抗压迫、守护家园的力量。就这样,凭借着这些意外的收获,村民们自发组织起来,一支由平凡百姓凝聚而成的反抗军悄然崛起,誓要以微薄之力,对抗那不可一世的金兵铁蹄。 他们利用这些捡来的装备,日夜操练,不仅学会了如何战斗,更学会了如何团结一致,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风雨。在这片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上,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何为勇气,何为坚持,以及那份对自由与和平无尽的渴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支由村民组成的队伍逐渐壮大,他们的名声也如同野火燎原,迅速传遍了四方。 在金国繁华的心脏地带,中都城的一隅,胡家府邸巍峨矗立,夜色之下更显庄重而神秘。胡奎,胡家之主,此刻端坐于书房之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他深邃而凌厉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阴霾。 一名仆人匆匆步入,跪于案前,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禀老爷,我等精心筹划,派遣的五路精锐,竟无一例外,皆遭挫败。坊间传言,其他世家亦是损失惨重,人心惶惶。” 胡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蕴含着无尽的寒意与怒意,仿佛冬日里最凛冽的风。“近千儿郎,竟如此轻易地折戟沉沙?我胡奎这些年对尔等悉心栽培,原以为能成为我胡家锋利的刃,不料关键时刻,却成了那风中残烛,不堪一击。”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言罢,他猛地一挥袖,气势磅礴,仿佛要将所有不甘与愤怒尽数挥散。“去,速速传令,让二少爷即刻前来书房见我。此等危机,需我胡家真正的脊梁来共商对策。” 仆人身形一震,连忙应诺,匆匆退下,留下胡奎一人,独对满室烛光,眼中闪烁着决绝与不屈。 片刻之后,一位身形伟岸、气势不凡的金国将领跨步而入,步履间透露出久经沙场的沉稳与威严。他的到来,仿佛携着一股不可抗拒的战意,让室内的空气都为之一凝。 “爹,您召我前来,有何要事?”他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响起,带着对父亲的敬重与不解,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探寻的光芒。 胡奎缓缓转身,目光中满是欣慰与骄傲,他细细审视着眼前这个英姿勃发的二子。在众多子嗣之中,唯有此子,不仅武艺超群,更兼心智过人,实乃人中翘楚,龙跃凤鸣,非池中之物。 “吾儿,”胡奎的声音温和而深沉,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此番召你,确有要事相商。你之才情与胆识,家族上下皆有所目共睹,今日之事,非你莫属。” ------------ 第184章 南高乡客栈李振被金兵围攻 李振一行人,踏着夕阳的余晖,缓缓步入了栾城南高乡的宁静怀抱,仿佛是为这连日奔波画上了一个暂时的休止符。旅途的艰辛,如同厚重的尘埃,无声地覆盖在他们的肩头,尤其是李振,那份疲惫几乎要溢出眼眶,却也掩不住他眉宇间未散的警觉与坚毅。 沿途虽未与那些蠢蠢欲动的金兵正面交锋,但那份无形的压迫感,如同乌云般笼罩在车顶,让车内的每一丝空气都显得格外凝重。李振的手,不自觉地轻抚过身旁那支已上膛的自动步枪,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掌心,传递给他一种莫名的安心与力量。这把武器,不仅是守护的象征,更是他心中那份不屈意志的延伸,随时准备在关键时刻,化作划破黑暗的闪电,与敌人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近距离较量。 尽管身心俱疲,李振的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穿透夜幕的帷幕,仿佛能洞察一切潜在的危险。他深知,在这片古老而又危机四伏的土地上,每一次的停留都不过是暂时的喘息,真正的挑战与考验,或许就在下一个黎明之前悄然降临。 “大家都放亮招子,别让这些金人给钻了空子。” 岳鹰肩扛一柄半自动步枪,步伐稳健地穿梭于守卫之间,每一次巡视都仿佛是在无声地编织着安全的网。月光稀薄,却恰好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与周遭夜色融为一体,显得格外深邃。这条漫长而寂寥的巡逻路,见证了这群年轻士兵从青涩懵懂到坚韧不拔的蜕变。 他们的眼神,在无数次风雨交加的夜晚与烈日炙烤的白昼中,逐渐磨砺出了一种冷冽而坚定的光芒。那是一种超越了年龄的沉稳,是对责任与使命的深刻理解,也是对未来无惧挑战的宣言。每一道目光背后,都藏着对李振深深的眷恋与守护的决心,仿佛能洞察黑暗,照亮前行的道路。 当天夜里倒是非常平静,但到了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只听见客栈外边传来一阵马蹄的声音,听着动静人数还不少。 岳鹰身穿防刺服手拿武器对那十几个士兵大喊:“敌袭,防御!” 眨眼间的功夫,金军骑兵就将这个不大的客栈给围了起来,见到这一幕后,客栈老板和其他的客人都躲在房间中瑟瑟发抖。 看着窗外成百上千的金军骑兵,李振叹了口气:“唉!真是不长记性呀,这一路上都杀了这么多了,怎么人越来越多了。” 接着李振问岳鹰:“弟兄们的弹药还多不多?” 岳鹰:“昨天晚上刚刚补充的,每人二百发子弹,另外一人还给了十几个手雷。大头领,要是不行我就将那个大家伙拿出来?” 岳鹰口中所说的大家伙其实就是一挺毛国的轻机枪,三百发的大弹链足矣横扫那些手持冷兵器的金兵。 李振沉思了一会后点头道:“拿出来吧,你上到二楼去,等会听我的号令行事。” 胡家二少爷就是这栾城的守军将领,他在得到家中老父亲的叮嘱后,连夜使用信鸽传书将一封密令送到了栾城的军营中。他的三弟接到密信后,立即率领栾城守军三千人马将李振给围堵在了这里。 南高乡,一片广袤无垠的平原之地,四周罕见山峦起伏,更无江河蜿蜒,这无遮无挡的景致,却意外地成为了金军铁骑驰骋的绝佳舞台。在这片看似宁静实则暗流涌动的土地上,李振所率的不足二十人的小队,仿佛一叶扁舟,面对着即将席卷而来的金戈铁马,显得尤为渺小与脆弱。 然而,李振并非等闲之辈,他深知此番境遇之险,早已未雨绸缪。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与智慧的光芒,心中盘算着应对之策。在这片看似绝望的平原上,他秘密准备的杀手锏,便是那隐藏于神秘空间之中的装甲车。这不仅仅是一辆车,它是逃离绝境的钥匙,是守护信念与生存的坚固堡垒。 一旦手中的火器难以抵挡那如潮水般涌来的金兵攻势,李振便会毫不犹豫地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让那辆装甲车轰鸣而出,犹如一头苏醒的巨兽,在平原上划出一道震撼人心的轨迹。那不仅仅是速度与力量的展现,更是智慧与勇气的胜利宣言。 胡家老三立即指挥着手下士兵对李振所在的客栈进行攻击,顿时间无数箭矢纷纷飞向客栈。 随着金兵冷酷无情的动作骤起,客栈内外顿时被一股压抑而绝望的气息笼罩。胆小怯懦的旅人与店家,面如土色,纷纷自那古朴客栈的门槛后涌出,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却难掩心中的慌乱与无助。边跑边呼,声音中带着颤抖与哀求:“请勿放箭,我等皆是安分守己的百姓啊!” 然而,这些呼唤如同坠入深海的微弱光芒,未能触动金兵铁石般的心肠。他们的眼中只有冰冷的命令,那是不加区分、不留活口的决绝——“格杀勿论,客栈之内,无一幸免。” “嗖嗖嗖……”箭矢划破空气,带着死亡的低吟,无情地追逐着那些逃生的身影。每一声箭矢入体的闷响,都像是命运无情的宣判,将生命之光逐一熄灭。那些刚刚还鲜活的生命,转瞬间便如秋日落叶般,纷纷倒地,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路,也染红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李振将手中的狙击步枪瞄准镜套在了一个金军将领的胸口。 “砰!” 那名金军将领中弹从马上坠下,虽然他身穿厚重的铠甲,但还是被威力巨大的狙击子弹给击穿了胸膛。此时这名将领早就没了气息,他背后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鲜红的血液正流淌在泥土中。 随着李振手中长枪迸发出那划破空气的清脆鸣响,仿佛是黎明前最耀眼的第一缕曙光,瞬间点燃了战场的序幕。紧随其后,李家军的勇士们,宛如狼群捕猎般默契,十余杆寒光闪烁的兵刃同时抬起,又猛然间怒涛般倾泻而出,每一发子弹都携带着不屈的意志与必胜的信念,精准无误地射向了它们锁定的猎物。 那些金兵,长期沉浸于自身武力的自大中,何曾料到这突如其来的风暴?他们的眼中尚未来得及凝聚起应战的决绝,便已被这科技与传统交织的毁灭之力所吞噬。身体如同被无形之手猛然扯断的稻草人,一个接一个,毫无招架之力地栽倒在地,溅起尘埃片片,留下的是一片愕然与恐惧交织的战场图景。 不过须臾之间,客栈之外,金兵阵列已是一片狼藉,三百余勇士陨落尘埃,余者目睹内里火力之威猛,无不胆寒,纷纷退避三舍,仅能以手中长弓,遥遥施放箭雨,企图以远程之利,削弱那不可一世的防线。 此刻,客栈仿佛化作了坚不可摧的堡垒,每一声炮响、每一束火光,都宣告着守军不屈的意志与惊人的战力。金兵虽众,却在这突如其来的烈焰与钢铁交织的防御面前,显得如此渺小与无助,只能以稀疏的箭矢,无力地挑战着这不可逾越的屏障。 ------------ 第185章 金兵自己打起来了 胡家老三见状,眼神骤冷,猛然挥手,令下如疾风骤雨,顷刻间,弓弩手们迅速换下了锋利的箭矢,转而换上了燃烧着熊熊烈焰的火箭,意图以火攻之策,将客栈内的李振一行人逼入绝境,化为灰烬。 随着一声令下,火箭划破夜空,带着毁灭的气息呼啸而出,瞬间,客栈四周被密集的火雨所笼罩,火光冲天,映照得夜色如白昼般刺眼。那些由木质构建的建筑,在这突如其来的烈焰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不堪,它们曾是旅人温暖的避风港,此刻却成了火海的囚笼。 木材的芬芳在烈火中扭曲成焦臭,昔日取材之便,如今却成了灾难的助燃剂。它们曾是匠人手下灵活的笔触,勾勒出生活的轮廓,而今,在火焰的吞噬下,只余下扭曲的轮廓和噼啪作响的哀鸣。选择木材,或许是因为它易于获取,价格亲民,却未曾料到,这份亲近自然的选择,在战火之下,竟成了毁灭的加速器。 李振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目光穿透战场的硝烟,精准地捕捉到了战士们与金兵激烈交火的间隙。他悄无声息地撤离至战场一隅,那里,是他精心策划的小小战场后方补给站。从随身的空间囊中,他仿佛魔术师般,变戏法似地取出一排排三公斤的手提式干粉灭火器,共计十余具,它们整齐排列,静候着即将到来的使命。 “过来三个人,随我来,跟着我去灭火去。” 李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的话语如同号角,瞬间激发了周围战士的斗志与好奇心。 三人迅速响应,紧随李振的步伐,向着熊熊燃烧的火源挺进。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稳而坚决,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胜利的节拍上。 抵达火场,面对肆虐的火舌,李振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与慌乱。他如同久经沙场的消防员,手法娴熟地拔下灭火器的安全插销,一手紧握喷管,仿佛握住了希望的剑柄;另一手则果断地按下开关,干粉如白龙出海,瞬间喷涌而出,精准无误地扑向肆虐的火魔。 火光在干粉的覆盖下逐渐黯淡,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化学药剂味道,那是胜利的味道,是希望的气息。 一股灰白的粉末瞬间喷出,将刚才还熊熊燃烧的火苗给扑灭了。剩下的几个战士有样学样,纷纷对着那几个起火的地方进行灭火。 客栈之外,暮色渐浓,胡家老三端坐于马背之上,目光如炬,紧盯着那本该成为火海的地方,心中满是对即将上演好戏的渴望。然而,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非但没有预想中烈焰滔天的壮观,连一丝一缕的烟火都未曾露面,仿佛连风都知晓了这场阴谋的落空,悄然回避。 见状,胡家老三脸色一沉,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牙关紧咬间,低沉而有力的声音穿透了周遭的寂静:“弟兄们,听我号令!既然天不遂人愿,那便让我们以血肉之躯,铸就这场胜利的基石!我不信,凭我等之勇,还无法将这区区几人,葬于黄土之下!” 言罢,他率先策马,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猎豹,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直冲向那看似平静的客栈。身后,一众手下被这股激昂的战意所感染,纷纷响应,呐喊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誓要将一切阻碍踏平。 李振朝着二楼岳鹰的位置大喊:“岳鹰,给我扫了他们!” 早就等待多时的岳鹰兴奋的扣动了手中的扳机,随着机枪喷射出密集的子弹,密集的金兵冲锋队伍纷纷中弹倒地。 战场的喧嚣骤然间沸腾,喊杀之声如狂风骤雨,枪炮轰鸣交织着绝望的哀嚎,无情地撕扯着每一寸空气。金兵,凭借着人数的优势,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直至客栈那幽静院落的门槛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几名英勇的战士,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们迅速而果断地从怀中掏出冰冷的手雷,仿佛那是他们捍卫正义的最后利刃。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轰!轰!轰!……”巨响,天空仿佛被撕裂,火光与烟尘瞬间吞噬了前方的一切。 那些未披铠甲的金兵,在爆炸的狂澜下显得如此脆弱,他们被无情的碎片击中,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纷纷倒地,再也无法站起。然而,死亡的威胁并未能阻止后续金兵的疯狂步伐,他们仿佛被某种盲目的狂热所驱使,继续向前冲锋,却不知等待他们的,将是又一轮更为猛烈的爆炸洗礼。 正当战局胶着,双方士卒如潮水般进退往复,难分伯仲之际,岳鹰立于二楼之上,目光如炬,忽而捕捉到自南方天际线下,一股更为汹涌的金色洪流奔腾而来——那是金军铁骑,数量之众,较前番更甚,竟有万余之众,气势汹汹,遮天蔽日。 岳鹰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随即转身,高声呼唤李振前来。李振闻声而至,接过岳鹰手中的望远镜,镜片之下,金兵的轮廓逐渐清晰,他轻叹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岳兄,你且在此稳住阵脚,给敌人以持续的压制。我则往后院布置一番,你且宽心,我曾许下的诺言,必当践行——我们,定能安然无恙地返回安阳府。” 言罢,李振的身影匆匆消失在楼梯转角,留下一股不容忽视的决绝与自信,仿佛即便面对千军万马,亦能从容应对,化险为夷。而岳鹰,则继续屹立于高处,手中紧握兵器,目光如电,誓要守护这片阵地。 来到后院内,李振找了一个宽广的地方,瞬间就将那辆水路两用的装甲车给弄了出来。好在这个院子够大,要不然寻常的地方还真不能放得下这个大家伙。 就在李振想要招呼大家进入车内撤退时,二楼的岳鹰大声地喊道:“大头领,你赶紧上来一下,你看那些金兵相互打起来了!” 听闻此话后,李振飞快地上了二楼,他又举起望远镜仔细观看起来。只见后来的这些金军对着之前的那些金军进行疯狂砍杀,虽然装束上都是金军打扮,但仔细观察两队人马还是有区别的。 岳鹰满脸微笑地问:“大头领,你说这些金兵是不是犯了失心疯了,自己人还打得这么惨?” 李振心中同样有着疑问,他不断观察着战场上的情况,看到双方厮杀程度并不像是装的。 ------------ 第186章 金军将领巴扎黑 李振原本心中盘算着如何力挽狂澜,悄然撤退,此刻却不由自主地紧握着手中的望远镜,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紧紧锁定了客栈之外那片硝烟弥漫的战场。原本以为胜券在握,以绝对优势兵力猛扑客栈的金兵,此刻却如同被狂风骤雨席卷的落叶,再也无暇顾及客栈内的李振一行人。 他们遭遇了意想不到的变故——来自自己人的突袭,如同利刃般割裂了原本坚固的战线。更令金兵雪上加霜的是,对方援军如潮水般涌来,人数之众,远超他们的想象,形成了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 这场战斗,瞬间从一场看似稳操胜券的围剿,演变成了一场混乱而激烈的混战。金兵们不得不分神应对两面夹击。在这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李振的心情却悄然发生了转变,从最初的焦虑与无奈,转而化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与期待。 他深知,局势的逆转往往隐藏在最不可预料的瞬间,而此刻,正是见证奇迹诞生的最佳时机。李振的目光穿透了硝烟,仿佛能洞察到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利用这突如其来的转机,为接下来的行动布局。 岳鹰微启朱唇,眼神中带着几分急切,轻声向大头领李振询问:“大头领,咱们是否需要适时介入,以观其变?” 李振闻言,缓缓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眸光深邃,似是在心中细细盘算。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温声道:“暂且按兵不动,让我们先静观其变。古语有云,‘敌人的敌人,便是吾之盟友’。此番不速之客,其背后之人尚不明朗,我们不妨以逸待劳,且看这场风云如何变幻。” 战场上的喧嚣骤然间收敛,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匆匆掠过,仅留下一地狼藉与喘息的空间。胡家老三的身影,在一番激烈的缠斗后,终是被牢牢束缚,他的被捕,如同一枚沉重的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那些原本还执着于战斗的金兵,目睹此景,眼中闪烁的斗志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奈与释然。他们不约而同地松开了紧握的武器,任由它们散落尘埃,随后,双膝一曲,沉重地跪倒在地,向胜利者表示了最直接的臣服。这一幕,既是对力量的屈服,也是对生存本能的妥协。 而那些外围环伺的金军骑兵,见此情景,并未趁胜追击,反而流露出几分复杂的情绪。他们与这些投降的士兵,虽身处不同战场位置,却同属一脉,血脉中流淌着相同的忠诚与荣耀。因此,他们选择了宽恕与接纳,让这份同袍之情,在硝烟未尽之际,绽放出温暖的光芒。 一名金甲熠熠的将领,跨下骏马雄浑有力,蹄声如雷却又不失沉稳,缓缓停驻于古朴客栈之前。他昂首挺胸,声若洪钟,悠然问道:“客栈之内,可是闻名遐迩的安阳府知府,李振李先生安在?在下乃赵县镇守使巴扎黑,身负镇南王千钧之托,日夜兼程,只为解救先生于危难之际。望先生海涵,卑职虽迟,然心诚所致,金戈铁马,亦难阻此志。” 言罢,他目光如炬,扫视四周,周身散发出一股不怒自威的凛然之气。风,轻轻拂过,带起他战袍的衣袂,更添几分英雄气概。 李振压低嗓音,对身旁的岳鹰轻语,言语中夹杂着几分意外与自嘲:“竟是镇南王完颜平麾下精锐,看来,我这微末之身,倒也让王爷挂念颇深。” 言罢,他缓缓推开那扇古朴的门扉,步伐从容地步入晨光之中。 “在下李振,敢问将军不辞辛劳,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李振立于门前,声音不卑不亢,自有一股文人的风骨与淡然。 闻听此言,巴扎黑立刻翻身下马,动作利落,犹如草原上的猎豹,瞬息间已至李振面前,恭敬地跪拜行礼,尘土微扬,却掩不住他满脸的诚挚与敬畏。 一番礼数过后,两人间的对话渐渐升温,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不失分寸。巴扎黑终是按捺不住心中好奇,正色问道:“李先生,近日来胡家私通叛逆,竟妄图在途中对先生不利。幸得中都镇南王殿下深谋远虑,特命我等护先生周全。不知先生对此有何高见?” 李振闻言,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抹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诡谲:“高见不敢当,只愿世间太平,百姓安乐。胡家之事,不过是乱世中的一粒微尘,终将被历史的风尘所掩埋。而将军此行,不仅护我一人周全,更是守护了这方土地的安宁,李某感激不尽。” 李振轻叹一声,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缓缓道:“胡氏一族,其命运归属,不知将军大人心中可有定数?” 巴扎黑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那笑容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霸气。“那些背叛皇恩、祸乱朝纲的奸佞之徒,早已是人人得而诛之的蛀虫,他们的结局,自当是身首异处,以儆效尤。然而,世事纷繁,罪不及众,他们麾下的士卒,多为无辜,受命于人,身不由己。” 言罢,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宽容与惜才之意,“故而,我意已决,欲将这批将士收入麾下,重新编练。让他们在我军中,以汗水和忠诚洗刷过往的阴霾,成为守护这片土地的新锐力量。如此,既不失为对这些无辜士卒的慈悲,也是对我军实力的一次有力补充。” 李振向巴扎黑投去一抹诚挚的感激之色,随后,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巴扎黑兄,你的援手我铭记于心,但请相信,我的实力足以自保,此番若非你及时率军解围,与那些金甲勇士交锋,我们亦能寻得脱身之策,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起初,巴扎黑心中暗自嘀咕,以为李振之言不过是英雄气短时的豪迈之语,未曾料想,转瞬间,李振一行人,不过区区十数之众,却驾驭着一辆威风凛凛的装甲战车,轰鸣声中,如离弦之箭般绝尘而去,留下一串震撼人心的尾音。这一幕,让巴扎黑心中的疑虑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由衷的钦佩。 “李先生,真乃当世奇人也!”巴扎黑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禁脱口而出,语气中满是敬意与惊叹。 副将在一旁,声音低沉而恭敬地询问:“将军,前方道路蜿蜒,我们是否仍需紧随其后?” 巴扎黑闻言,目光微凝,片刻的沉思后,他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跟,自然是要跟。我军令如山,誓要护得此队人马安全抵达安阳府。即便只是遥遥相伴,这份责任与忠诚,亦不可有丝毫懈怠。” ------------ 第187章 磁县铜矿的铜币制造 这一路行来,仿佛命运的笔触轻轻勾勒,无论是敌军的锐气已尽,还是镇南王完颜平以雷霆万钧之势,悄然间为前行之路铺就了坦途,李振一行人竟意外地未遇丝毫阻滞。 唯有武安城外,一抹不为人知的隐秘角落,群山环抱间,一条蜿蜒山道悄然伏藏着一场不期而遇的试炼。上百名山匪,如同林中猛兽,突然自暗影中跃出,为这看似平静的旅程添上了一抹惊心动魄的色彩。 山匪头领是个独眼龙,他绰号穿山龙,一只眼睛被一块黑布遮着,只露着另外一只眼睛放着凶光。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走过去,拿出买路财!” “吱呀!” 装甲车来了个紧急刹车,开车的岳鹰笑着说:“大头领,我们好像遇到劫道的了。” 李振透过窗户看了一眼,有些睡眼朦胧地说:“你出去解决了,看看能不伤人就不要伤人,实在不行就收编了,当下我们开荒还需要大量的人手。” 得到命令的岳鹰一脸兴奋地从驾驶室钻了出来,是的,你没看错,他就是一脸兴奋的表情。 不光是我们,就连劫道的穿山龙也楞了:他们被劫道还这么高兴? 岳鹰单手拿着自动步枪大大咧咧地来到穿山龙的跟前:“你这劫道是文劫还是武劫呀?” 这句话可把穿山龙问到了,文劫武劫是个啥? 见对方没有反应,岳鹰有些轻蔑地说:“连这个都不知道就出来劫道?真给我们道上的人丢脸!我给你科普一下,文劫就是我们拿出一部分买路财你就放我们过去,武劫那就是连人带钱都留下,心情好留下几人性命,心情不好那就直接噶了。” 穿山龙此刻恍然大悟,心中暗自惊叹,原来自己今日竟是撞上了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前辈高人,这劫道的手法,不仅行云流水,更兼那行话术语信手拈来,尽显大家风范。他脸上洋溢起一抹难以抑制的激动与敬仰,目光灼灼地望向岳鹰,语气中满含敬意与谦卑。 “敢问这位英雄豪杰,您是在哪座峻岭之上,树立起自己的威名?小弟我今日真是有眼无珠,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拦了大哥您的路,实属罪该万死,还望大哥海量汪涵,莫与小弟计较这无心之失。”穿山龙一番话说得诚恳至极,字里行间透露出对岳鹰深深的敬畏与自责。 岳鹰见到对方竟然怂了,这哪行呀,他还准备将对方给收拾了,这样自己没法动手呀。 “别废话,把你的家底都掏出来,我们今日就在这里比画一下.......” "噗通"一声,犹如巨石落湖,穿山龙的身躯猝然间跪倒在地,尘埃微扬,带起一阵惊愕的涟漪。 岳鹰的话语尚悬于唇边,未及全然绽放,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生生截断。他愕然望着眼前这位粗犷汉子,眼中闪过一抹不解与深意。 "大哥,不论您是哪路豪杰,哪座山头的霸主,小弟我今后誓死追随您的脚步。您听我说,青龙山那三百兄弟,如今正挣扎在生死边缘,金兵的围剿如同铁网,密不透风,让我们几乎窒息。说来惭愧,不怕您笑话,山上粮草已尽,三日无炊,若非万般无奈,怎会言及人相食这等惨状。我们,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穿山龙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决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带着无尽的苦涩与哀求。他的眼神中既有对现实的绝望,也有对未知未来的渴望,仿佛岳鹰就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岳鹰轻叹一声,心中五味杂陈,他这土匪生涯,竟是走到了如此境地,怕是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诚然,这山林间的日子不比那繁华市井,清苦简陋自不必说,可即便是如此,也不至于沦落到食不果腹的绝境。他环视四周,简陋的寨子,稀疏的炊烟,每一幕都透着几分无奈与苍凉。 岳鹰驾驶着装甲车,缓缓穿行于荒凉的旷野之中,其后,一条蜿蜒的队伍跟随,人数逾三百,却难掩其落魄之态。称他们为“土匪”,实则是对往昔荣耀的错置,这群人,面容憔悴,衣衫褴褛,眼中闪烁的是饥饿与疲惫的光芒,更像是被时代洪流遗弃的孤魂野鬼,而非横行霸道的恶徒。 他们之中,不乏老妪与稚童,病弱之躯在寒风中颤抖,更添几分凄楚。这哪里是传说中的匪徒集结,分明是一群在乱世中艰难求生的流浪者,被命运无情地推向了未知的彼岸。 岳鹰的目光透过车窗,扫过这一队形态各异的身影,心中不禁泛起涟漪。 李振并未急于踏回安阳府的繁华之中,他的心,早已被一股未知而炽热的牵引所占据,引领着他先行步入了磁县的古韵与矿藏的奥秘交织之地。在这片古老而又充满生机的土地上,他悄然安顿了行止,随后,一腔热血,化作脚下坚实的步伐,直奔那深藏不露的铜矿而去。 步入矿区,李振的目光如同穿透云雾的鹰隼,锐利而深邃。他亲赴一线,非为旁观,实为探勘那亲手改造的奇迹。自他接掌这片沉睡之地以来,摒弃旧法,引入惊天动地的炸药之力,将沉睡的矿石从岩石的怀抱中温柔而坚决地唤醒。这不仅仅是技术的革新,更是意志与智慧的火花,在寂静的山谷间轰然绽放。 一时间,开采之声震天动地,回荡在山谷之间,仿佛是大地深处最雄浑的乐章,宣告着一个新时代的到来。产量,这个曾经束缚矿脉活力的枷锁,在李振的手中悄然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数倍于前的丰饶与辉煌。 负责铜矿开采的钱大壮满脸笑容地向李振汇报:“大头领,您带来的那个冲压机太厉害了,不仅花纹清晰,而且经过冲压的铜币质地非常坚硬。我曾经让人用大砍刀进行实验,除非是用尽全力,要不然根本砍不开铜币。” 李振看着山谷中的浓浓黑烟,问道:“这红炉建造几座了?” 如今的峰峰铜矿从开采到冶炼,再到冲压成型,可以说是具有现代化的工业雏形。加上李振这次接了完颜平的金国铜币制造,他必须得想办法加大产量才行,要不然怎么将金国的财富给弄过来呢。 ------------ 第188章 安阳府的新气象 安阳府今朝,宛若一幅波澜壮阔的现代建设画卷铺展眼前,四围古旧的城墙已然蜕变,化作一片热火朝天的建设海洋。昔日界限,在工匠们的巧手下悄然延展,不再局限于过往的轮廓,而是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气势,拥抱着更广阔的天地。 城墙之上,不再是黄土与砖石堆砌的过往,取而代之的是钢筋铁骨的现代奇迹,它们如同巨龙般蜿蜒,直插云霄,竟达百余米之巍峨。这不仅是高度的飞跃,更是时代变迁的见证,每一块混凝土都镌刻着对未来的期许与信念。 李振立于这壮阔景象之前,眼中闪烁着满意与自豪,他轻轻拍了拍身旁不良的肩膀,笑道:“秀才,瞧这城墙,依我之法,非但建造之速令人叹为观止,其坚固程度更是远超往昔。百年之约或显保守,此等雄关,屹立数十年,乃至更久,定能守护一方安宁,风雨无阻。” 城内的排水沟也被重新挖掘扩建,使用水泥在上面进行涂抹,防止那些杂物在里面拥堵,这些做完后排水沟上边还使用青石板进行铺盖,防止异味对过路的行人影响。 李振在城内各处坊街安排了卫生监督员,专门负责监督各处卫生情况,一旦发现住家往外倾倒杂物垃圾,那就会进行处罚。最重要的是管理好随地大小便的情况,要知道在古代并没有什么公共厕所,为此李振专门在每个街道的街角处建造了一个男女分开的公共厕所,面对老百姓免费使用。 这个时代的女人还好点,都是在家中解决。但是不少脸皮厚的男子可就没这么讲究了,他们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掏出来就解决,久而久之各处街道都腥臭无比。一到夏天那气味更是直冲天际,但凡路过的人都得捂着口鼻才能快步走过去。 自从李振将卫生作为第一大事来处理后,整个安阳府直接变了一个样。街道也整洁了,人们开始慢慢习惯到公共厕所去了,有了排水沟后,但凡阴天下雨的时候,街道上不再出现积水了。 不良手持一叠沉甸甸的账册,步履稳健地步入书房,其身影在午后柔和的光线中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显得格外庄重。他轻轻将账册置于案头,目光中闪烁着几分喜色,转向正沉浸在墨香世界,笔走龙蛇的李振,恭敬言道: “主公,今岁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我等幸不辱命,已将全部秋收之粮尽数归仓。为妥善安置这满仓的硕果,我们特地扩建了十七座新仓廪,方得将这丰饶之景稳稳锁住。自此,粮仓充盈,再无后顾之忧,实乃我等之幸,亦是主公治理有方之明证。” 李振闻言,笔尖微顿,抬眸望向不良,眼神中既有淡然也有几分笑意,轻摇羽扇,缓缓道:“昔日之时,我地虽不广,然粮仓亦未曾空虚。我土肥沃,百姓勤勉,粮食之事,向来无忧。今岁之丰,更添几分底气,然亦需谨记,居安思危,方能长治久安。” 言罢,李振复又低头,继续在那宣纸之上勾勒着自己那歪歪扭扭的字体。 “唉!你说这瘦金体怎么这么难练呀,看老赵写得挺随意的,怎么到我这里就练不成呢?” 自上次穿越回现代,李振意外携宋徽宗赵佶的墨宝归来,将几幅传世之作悄然融入现代世界的拍卖洪流中,亲眼目睹了一幅幅字画化作天价,尤其是赵佶那独步天下的瘦金体,竟拍出了令人咋舌的千万之巨,他的心中不禁泛起了层层涟漪,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情与渴望悄然滋生。 被这份突如其来的财富与艺术的魅力深深吸引,李振心中暗自决定,要亲自向这位千年前的书法大家学习,尤其是那令人心驰神往的瘦金体艺术。于是,他再次踏入了那扇通往历史的神秘之门,誓要拜赵佶为师,承其衣钵。 初时,赵佶对于李振的求学之心颇感欣慰,认为此乃缘分使然,便欣然应允,亲自执笔,于书房之中,一笔一划,耐心传授那瘦金体的精髓所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师徒二人身上,仿佛连时光都为之静止,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与古韵。 然而,好景不长,不过两日光景,赵佶的态度却急转直下。那日,正当李振沉浸于笔走龙蛇的喜悦中时,赵佶却突然沉下了脸,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将他请出了书房,并留下了一道冰冷的禁令——未经允许,不得擅入。 原来李振根本就不按照赵佶的方法来,直接上手就模仿老赵的瘦金体,没有一点书法经验的李振写在纸张上的就如同一条条营养不良的虫子,歪歪扭扭地趴在洁白的纸张上。 宋徽宗赵佶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直接将李振给轰了出来,表示再也不会和李振探讨书法了。 就在李振研究自己的书法时,岳鹰一路小跑走了过来。 “大头领,我们的铜矿被一伙人围攻了,对方人数不少,应该有三四千人。” 自从李振从现代带过来机器进行冶炼制造铜币后,这磁县铜矿就没消停过,三天两头都有人惦记着这里的东西。 虽然李振在那里安排了一个营的兵力,但架不住被人家天天惦记,光是最近这段时间就遭遇了十几次袭击。有周遭各大山头的土匪,也有金兵打扮的劫匪,总之是各路人马都冲着里面的这些机器来的。 “啪!” 李振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抓起自己的大氅披在身上对着岳鹰说:“去召集龙虎营的将士们,我们前去支援铜矿,你一会跟我飞过去。” 岳鹰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他问道:“飞过去?” 李振这些日子光忙着指挥安阳府的基本建设了,他都差点忘了自己空间内还停放着两架大毛国的直升飞机,虽说上边没有什么重型武器,在古代能够在天上飞的就是神仙呀。 踏入一方隐匿于世俗喧嚣之外的静谧院落,中央赫然矗立着一架中型运输直升机,其轮廓在夕阳的余晖下更显威严,仿佛是专为承载使命而生的钢铁巨兽。这架直升机,设计精良,足以容纳三十余名英勇的战士,穿梭于天际,执行着不为人知的任务。 李振,步伐稳健,浑身散发着不容小觑的领导力,他轻轻拉开直升机的舱门,一股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机械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转头望向身后的岳鹰与那群全副武装的龙虎营战士,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坚毅,手中的步枪在夕阳下泛着冷冽的光。 “弟兄们,别光站着发愣了!”李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魄力,“这是属于我们的天空,让我们一同跃上云端,感受风的速度,体验自由的翱翔。” 言罢,他率先跨入机舱,身姿挺拔,宛如即将引领众人征服天际的战神。岳鹰与其余战士们紧随其后,他们的脚步中透露出对未知的渴望与对胜利的坚定信念。随着舱门缓缓关闭,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只余下引擎的低鸣,预示着一段非凡旅程的即将起程。 ------------ 第189章 李振从天而降 岳鹰悠然坐于副驾驶的席位之上,目光紧随李振那双仿佛与机械共舞的双手,在错综复杂的控制面板间跳跃,每一次精准的按压与旋转,都仿佛编织着通往天际的密语。 随着李振轻轻一拉身旁那个沉甸甸的操纵杆,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涌动,整个机体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缓缓挣脱了大地的束缚,向着蔚蓝的天幕攀升。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放慢了脚步,机舱内,龙虎营的勇士们屏息以待,直至那熟悉的地面逐渐化作脚下的一片模糊,成为一幅幅淡出的画卷。这一刻,他们的眼神中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对未知世界的渴望,也是对自我极限挑战的兴奋。 "翱翔于天际!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竟成真了!" "大头领,您宛若自九天降临的仙人,唯有神灵方能驾驭此等超凡之力!" "吾等衷心匍匐,向大头领您致以最深的敬意与感激。是您,引领我们跨越尘世的束缚,步入云端,体验了梦寐以求的仙途之旅。" 一时间,士兵们纷纷效仿,不约而同地向着李振所在的方向跪拜下去,那虔诚的姿态,仿佛是在向一位至高无上的神祇献上最纯粹的信仰与崇拜。周遭之人,见此情此景,亦不由自主地跟随,整个场景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庄严与神圣,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只为见证这一刻的奇迹。 有的士兵甚至还朝着李振的方向进行跪拜,旁边的人见状也都有样学样地拜了起来。 那一刻,最为惊心动魄的,莫过于岳鹰的心境。他身处驾驶舱内,视野无碍,亲眼目睹了这场震撼心灵的起飞仪式。随着李振稳健地操控着直升机,那庞然大物缓缓腾空,如同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毅然决然地划破天际,向着磁县那片蕴藏矿藏的蔚蓝远方翱翔而去。 岳鹰的目光紧紧追随,直至那抹银色逐渐化作天边一抹难以言喻的壮丽,他的脸色却在这一刻失去了血色,苍白得如同冬日初雪覆盖下的山巅。他难以置信地转头望向李振,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不可思议: “头领大人,请您……请您轻拍我一下,告诉我,这真的不是梦境在作祟,而是我们真的踏上了这条征途?” 随着这架直升飞机从安阳城墙上空飞走,不良站在城墙上喃喃自语:“主公到底是什么人呀,除了神兵利器外,竟然还能飞天?难道他真是神人?” 李振浑然未觉,当他驾驭着那架轰鸣的直升飞机,划破长空,向着磁县疾驰而去之际,一场无声的风暴在安阳府周遭悄然酝酿。隐匿于暗处的密探们,如同夜幕下的幽灵,纷纷被这一惊世骇俗的景象所触动,他们的心跳随着那螺旋桨的每一次旋转而加速,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震撼与惊异。 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飞行,它如同划破时代壁垒的闪电,将“飞天遁地”的神话带入了凡尘。情报,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在各大势力间蔓延开来,每一份传递都伴随着低语中的惊叹与不可思议。人们难以置信,竟有人能驾驭如此庞然大物于天际翱翔,那不仅是技术的飞跃,更是对古老认知的彻底颠覆。 不过须臾之间,一架直升机如同天际突降的银色巨鹰,稳稳降落在磁县峰峰铜矿那辽阔而神秘的矿区内。矿区的围墙,本是战火纷飞的屏障,此刻却因这突如其来的空中来客而静默。防守的士兵们,原本紧绷的神经因这一奇异景象而松弛,手中的枪火不由自主地熄灭,仿佛连硝烟都为之却步。 城外,夜色中潜行的黑衣人队伍,其攻势正如潮水般汹涌,却也在这不速之客的轰鸣声中戛然而止,如同被无形之手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汇聚于那架散发着奇异轰鸣、周身萦绕着未知气息的庞然大物之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既紧张又好奇的微妙氛围。 直升机缓缓降落的每一秒,都似乎在时间的河流中刻下了深深的印记,让整个矿区乃至周围的世界都为之屏息。 随着螺旋桨缓缓卸去其轰鸣,李振身姿矫健地拉开舱门,轻盈一跃,稳稳落地。反观岳鹰与随行的十余位士兵,他们之中,能勉强支撑起身躯的,不过寥寥数人,仿佛是初次驾驭这空中巨兽的旅人,纷纷遭遇了晕眩的侵袭,面色惨白,步履蹒跚。 “哇——” 岳鹰一手紧抓机舱边缘,踉跄着迈出舱门,随即俯身呕吐,中午那碗热气腾腾的羊肉面,此刻化作了苦涩的告别,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复杂的味道,既是食物的余香,也是旅途疲惫的注脚。这一幕,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平添了几分无奈。 钱大壮一眼瞥见自家大头领李振的身影,眼中顿时迸发出炽热的光芒,他振臂高呼,声音穿透了战场的硝烟与喧嚣:“看哪!那是我们的大头领,李振大人!他如同天降神祇,何惧世间任何蝼蚁挑衅?兄弟们,让我们跟随他的步伐,冲破这桎梏,将那些宵小之徒,一一斩于马下!” 李振未曾料到,自己的亲临竟能如此迅速地点燃士兵们心中的熊熊战意。原本只是勉强支撑、被动防御的阵线,在钱大壮激昂的号召下,瞬间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与力量。他们不再是孤军奋战的散沙,而是化作了锐不可挡的铁流,誓要冲破重围,向那些胆敢挑衅的敌人发起最猛烈的反击。 翱翔天际的庞然大物竟是李振之驾驭,矿区边缘的众人心头不禁笼上了一层阴霾,先前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慌乱与无措。他们曾幻想以人海战术为盾,誓要冲破那铜墙铁壁,掠夺其中铸造铜币的神秘机械,以为财富与权势将唾手可得。 然而,现实却如冷水浇头,彻底浇灭了他们的狂妄之梦。李振以天为幕,以风为翼,那自由翱翔的姿态,不仅是对物理界限的超越,更是对他们心中贪婪与狂妄的无情嘲讽。面对这等超凡脱俗的力量,他们不禁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嘀咕:这仗,还如何打得下去? 钱大壮带领着防守矿区的士兵冲杀了一阵,见到外边的敌人都跑光了后,便重新走了回来。 来到李振跟前,钱大壮郑重的对着李振跪拜:“感谢大头领从天而降帮助我们壮大声势打退了敌人。” 接着钱大壮换了一副笑脸问道:“那个大头领,这是个什么玩意呀?怎么还能带着人上天呀?” ------------ 第190章 完颜平铲除金国大家族 李振得意地拍了拍直升飞机的外壳:“这叫做直升飞机,这可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产物,能够让人翱翔于天际之间。” 钱大壮满脸惊讶地问:“大头领,那天上有神仙吗?” 这个李振还真不好回答,你要说没有神仙吧,他都能穿越了,保不齐还真有。但是李振从小就接受唯物主义的教育,对于这些东西都免疫了,打根里就不相信世上有神仙。 李振:“有没有我还真不知道,反正我就知道天上都是云彩,等以后有机会我拉着你上去转一圈不就得了,到时候你自己看。” 不多时岳鹰带领龙虎营的士兵也赶到了现场,他们看着满地的尸体和正在打扫战场的自己一方士兵,知道战斗已经结束了。 岳鹰问李振:“大头领,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无人机升空侦查敌情,这次我们一定要将铜矿周边给清理干净了,要不然以后别干别的了,光防范他们了。” 一名龙虎营的士兵给无人机装上电池,然后一番捣鼓之下,无人机蜂咛着飞上了天空。 当时购买无人机的时候,李振再三叮嘱一定要续航能力和控制范围最大的,所以这架无人机可以侦查周围十公里的地方。 不一会在天上的无人机就跟随着那些黑衣人来到了铜矿南边的元宝山,之前元宝山上有一股土匪,自从李振占领这个铜矿后直接派兵将山上的土匪给收编了。不过那些土匪的营寨并未损毁,如今成了这些黑衣人的营地。 回到营地后,这些黑衣人换回了金兵的服饰,领头的一个金军将领一脸沮丧地来到了寨子中最大的那个房间。 “启禀王侍郎,这次我们折损了一千多弟兄,还是未能攻进矿区。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那个中年的王侍郎正是金国中都几个大家族派来的,他已经组织几大家族的势力连续攻打了好几次,可那些坚固的围墙实在是太高,导致他们用尽了办法也未能得手。 王侍郎低沉着脸说:“先让大家修整一番吧,等明天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我听说他们有个会飞的东西,你可亲眼见过?” 金军将领犹豫了一会,但还是照实回答:“是的,我们本来已经摸到围墙的边了,突然之间一个呼呼作响的大家伙从天而降,我在山坡上看得清楚,从那东西中走出来了几个人。听见他们的士兵喊道是他们的大头领。” 正在王侍郎和金军将领在山寨中商量应该如何应对时,只听见寨门口处传来了一阵密集的枪声。 曾经在中都演武场上听过枪响的王侍郎慌了:“赶紧组织人手防御,他们打过来了。” 龙虎营的士兵们如同一只只下山猛虎,操着手中的步枪朝着山寨发起了突然袭击。由于事出突然,根本没让防守的金军士兵反应,不到几分钟的功夫就杀进了山寨之中。 “投降的免死,抵抗的格杀勿论!” 初时,金兵尚能以手中利刃,作顽强狙击之姿,银光闪烁间,空气中弥漫着不屈与决绝。然而,随着战局的胶着与鲜血的浸染,那份坚韧逐渐被绝望所侵蚀。他们的攻势渐渐疲软,步伐也显得踉跄起来。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投降的念头如同野草般在心头疯长,但理智的枷锁却将他们紧紧束缚——家族的牵绊,尤其是那些被大家族牢牢掌控的至亲家眷,如同无形的锁链,让每一份投降的念头都伴随着锥心之痛。他们深知,个人的苟安背后,是家人可能面临的无尽苦难与屈辱。 于是,当败局已定,金兵们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而又复杂的光芒。他们不再留恋那已失去光泽的兵器,任由其散落一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战争落幕的序曲。随后,他们放弃了抵抗,选择了最为直接而无奈的方式——逃遁。身影在硝烟与尘土中穿梭,每一步都显得仓促而沉重,那是对命运的无奈妥协,也是对家人深切的忧虑与不舍。 由于李振这次带来的龙虎营士兵并不多,所以也就没管这些虾兵蟹将,到时将这次领头的王侍郎给逮住了。 岳鹰将五花大绑的王侍郎丢在了李振的跟前。 “大头领,一共俘虏了一千二百金兵,这个领头的想要跑被我给活捉了。” 只见王侍郎一条腿还在流着鲜血,这是刚才他想要逃跑被岳鹰一枪给打中了腿。 王侍郎怒目圆睁地喊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们这帮乱臣贼子祸国殃民,我今日杀不了你们,来日自会有人来除掉你们的。” 李振蛮有兴趣地蹲在王侍郎的跟前,笑呵呵地说:“我可真是佩服你们这些读书人呀,来抢我们的机器和铜矿还这么理直气壮。告诉你吧,就算是你们将这些机器给运回去你们也用不了。” 接着李振看了看天色继续说道:“这个时候镇南王应该在中都动手了,估计你的那些个主子们要么被杀了,要么就被下了大狱。” 夜幕低垂,皇城之内,灯火阑珊,映照出一场关乎权谋与信任的深邃对话。正如智者李振所预言的那样,镇南王完颜平,踏着月色,步入父皇完颜亮的寝宫,二人间的长谈,穿越了夜的寂静,直至晨光初破晓。这一夜,不仅是时间的流转,更是心防瓦解、信任重塑的见证。 完颜平,以他那沉稳而坚定的眼神,缓缓诉说着对家国天下的拳拳之心,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完颜亮的心田,唤醒了那份被猜忌与权力斗争暂时蒙蔽的父子亲情。终于,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耀在这对父子身上时,完颜亮那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眼中重新焕发了对完颜平的信任之光。 得此转机,完颜平心中暗自筹划,他深知,时机已至,必须快刀斩乱麻。于是,在一个不为人知的清晨,他手持一道密旨,那圣旨之上,墨色犹新,字里行间透露着皇权的威严与不可违抗的意志。他悄然无声地穿梭于宫闱之间,如同夜色中的幽灵,却怀揣着足以撼动中都风云的力量。 金羽卫,这支忠诚于皇室的铁骑,在接到那道突如其来的命令后,迅速而有序地行动起来。他们如同被唤醒的猛兽,悄无声息地包围了中都城内那些曾经权势滔天、却也暗藏祸心的大家族府邸。城门,在晨光中轰然关闭,隔绝了一切可能的逃遁与外援,也将一场风暴紧紧锁在了这座古老的都城之内。 随着一声令下,金军如潮水般涌入那些府邸,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雷霆万钧的行动。几个世代积累的财富与权势,在那一刻化为了泡影,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家族,被连根拔起,彻底清除出了权力的舞台。完颜平,以他非凡的智慧与果敢,不仅巩固了自己的地位,更为中都乃至整个大金王朝的稳定,扫除了潜在的威胁。 ------------ 第191章 接收安置流民 在那苍茫巍峨的太行山西麓,平顺县静静地躺在群山环抱之中,宛如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见证着世事的变迁。 此刻,天际边最后一抹夕阳似乎也在默默注视着,一群群流离失所的百姓,肩扛手携,拖家带口,踏上了穿越太行山脉的艰难旅程。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对未知生活的渴望与忐忑,每一步都踏着沉重的希望。 太行山,这条横亘南北的巨龙,以它那巍峨的身躯,既是天然的屏障,也是通往希望的门户。流民们穿梭于蜿蜒曲折的山径上,汗水与泪水交织,却无人轻言放弃。因为他们心中有一个共同的信念——太行山东侧的安阳府,那里有一位被传颂为青天的好官,李振知府。 李振,其名如春风化雨,滋润着无数干涸的心田。在安阳府,他以一颗赤诚之心,践行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古训。百姓们口口相传,只要是衣衫褴褛、食不果腹的穷苦之人,踏入安阳府的地界,便能得到李大人的庇护与安顿。这份恩情,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明媚,照亮了流民们前行的道路。 于是,这群背负着苦难与希望的旅人,凭借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以及对李振知府清廉爱民之名的信赖,毅然决然地翻越了重重山峦,向着东方那片充满希望的土地进发。太行山的风,似乎也在为他们加油鼓劲,带着几分温柔,几分力量,护送着这群勇敢的人们,向着新生活的彼岸迈进。 今年命运的转轮却对他们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先是苍天不怜,久旱无雨,土地龟裂,万物凋零;继而蝗虫肆虐,如乌云压顶,吞噬了本就脆弱的生机。这接连的天灾,仿佛是大自然最无情的笔触,在他们心上刻下了道道伤痕。 加之朝廷与官府的重重苛捐杂税,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得这些淳朴的民众喘不过气来。昔日的欢声笑语,被忧愁与绝望所取代,他们眼中失去了往日的光芒,心中那份对生活的热爱与坚持,也在一次次的打击下逐渐黯淡。 就在这时,一缕来自远方的消息,如同荒漠中偶遇的甘泉,悄然滋润了他们干涸的心田。几位勇敢或是无奈之下远赴安阳府的乡亲,带着那里截然不同的景象归来,用颤抖的声音诉说着安阳府的种种美好:那里有肥沃的土地,等待勤劳的双手去开垦;有公正的官府,庇护着每一位子民免受无妄之灾;更有邻里间的温情与互助,让每一个漂泊的灵魂都能找到归属。 这些话语,如同春风化雨,唤醒了流民们心中沉睡的希望之火。他们开始相信,在安阳府,或许能重拾那份对生活的热爱,重新编织属于他们的梦想与未来。于是,这群饱经风霜的穷苦人,带着对未知的憧憬与一丝不安,踏上了前往安阳府的漫长旅程。他们的脚步虽沉重,但心中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勇气,因为他们知道,在安阳府,或许就能找到那片让他们心灵得以栖息的乐土。 不光是平顺县,周边的几个地方也是如此,弄得当地的官员为了阻挡这些逃跑的流民,纷纷在各个关口处派人阻拦。可那些不为人知的山道却没人管,除了难走点,剩下的倒没什么了。 虽然是冬天,但安阳城外还在建造着一个个泥胚打造的房屋,屋顶使用稻草和树枝进行防护。这样的房屋虽然简陋,但是却能给前来投奔的流民一个挡风遮雨的地方。 李振站在安阳城头望着热火朝天的工地景象,问不良:“到这个月我们吸纳了多少流民了?” 不良根本就不用看账本,直接回答:“回主公,到昨日为止,已经足足接纳了十二万人了。” 李振叹了口气:“唉!如今这个世道不好,可算是苦了这些穷苦百姓了。你一定要妥善安置好这些人,另外将我们的士兵给派下去维持治安,这么多人肯定会有宵小之辈。此外我们还要组织这些流民参与每日的劳动,除了那些老弱病残不能干活的,其余能够动弹的必须都得劳动,我李振可不养闲人。” 前边说过,这个时代最缺的就是人口,只要是有了充足的粮食和有力的号召力,这些人口就会创造出无数的社会价值。 在辽阔的安阳府域,不仅府城之内涌动着生命的韧性,就连毗邻的磁县、汤阴,乃至偏远而广袤的内黄县,也悄然编织着人间温情的篇章。特别是内黄之地,仿佛是大自然特意预留的温柔乡,荒地连绵,亟待着生命的耕耘与希望的播种。 流民们,这群被时代洪流裹胁却未曾放弃梦想的旅人,纷纷在这片被遗忘的土地上找到了归宿。他们,带着疲惫的身躯与不屈的意志,汇聚成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誓要将荒芜之地变为沃土良田。 春日尚远,但他们的心已如春潮般涌动。在冬日的寒风中,流民们相互扶持,挥汗如雨,用简陋的工具,一锄一铲,凿开了沉睡的土地,唤醒了沉睡的生机。孩童的嬉闹声、妇人的加油声、男儿的号子声,交织成一首首动人心魄的劳动赞歌,回荡在内黄县的每一个角落。 时光荏苒,转眼间,冬去春来。当第一缕温暖的阳光穿透薄雾,照耀在这片曾经荒芜的土地上时,奇迹悄然发生。那些曾经贫瘠的荒地,如今已披上了一层嫩绿的新装,仿佛是大自然最珍贵的馈赠,预示着一个丰收的季节即将来临。 流民们的汗水没有白流,他们的梦想在这片新开垦的田野上生根发芽,茁壮成长。春天,不仅带来了万物复苏的生机,更带来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希望。在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上,流民们用双手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让内黄县这片古老的土地焕发出了新的光芒。 在李振那不可一世的身影背后,悄然矗立着完颜平的巍峨支柱,如同暗夜中的幽影,让周遭城镇的官员们心头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他们面对自己治下百姓的悄然流失,心中怒火中烧,却只能咬紧牙关,将满腔愤懑深埋心底,化作无声的叹息。 这些官员深知,直言不讳只会引来更猛烈的风暴,于是他们转而采取更为隐秘而坚决的手段。他们加强了各条通衢要道的巡逻与监控,密布的岗哨如同一张无形的网,企图将百姓的离去之路牢牢封锁。同时,他们动员起一切可用之人手,于关键路口设立重重关卡,以温柔却坚定的姿态,劝阻着那些心怀向往、欲逃离此地的百姓。 在这片被压抑的土地上,每一道关卡都承载着官员们复杂的情感——既是对职责的坚守,也是对未来的忧虑。 他们深知,若任由百姓尽数离去,留下的将是荒芜的田野与空寂的村落,那将是何等凄凉的景象。因此,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守护住这片土地的最后一线生机,哪怕这守护背后,藏着无尽的苦涩与无奈。 ------------ 第192章 内黄县的暴动 北方遭遇了几十年不遇的大旱,接着又是蝗灾,再加上金国和北方的蒙古部落征战不断,使得金国的汉人百姓承担了沉重的负担。 于是,金国广袤大地上,普通汉家百姓的心被无尽的忧虑所笼罩,他们纷纷踏上了背井离乡的征途。有的,如同归巢的倦鸟,毅然决然地投向了南方宋国的温柔怀抱,那里有他们心中遥不可及的安宁与自由之梦;而另一些,则怀揣着对生存的渴望,如同被命运牵引的流萤,不约而同地涌向了安阳府这片相对平静的避风港。在这里,虽然前路未知,但至少,他们还能在乱世中寻得一丝喘息之机,让生命之火得以微弱却顽强地延续。 安阳府因为有李振发布的各项安民措施,以其独有的坚韧与慈悲,接纳了无数流离失所的灵魂。人们在这里,或重逢旧友,共话往昔;或携手新邻,共谋生计。尽管四周烽烟四起,但在这片土地上,人性的温暖与坚韧如同暗夜中的灯火,照亮了彼此的心房,让每一个人都相信,只要心中有爱,有希望,便能在这乱世洪流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避风港。 先不说别的,就光是沿途的树皮草根都被这些流民给扒光了,弄得整个官道两侧都是光秃秃的。 就算是李振有着神秘空间的加持,但如此庞大的人口加入,使得他也有些吃力。 李振轻抚着案头的纹路,目光深邃地扫过身旁几位心腹将领,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诸位,莫要被眼前这暂时的困顿所迷惑。眼前这群人,虽看似消耗颇巨,实则乃我安阳府未来复兴的宝贵火种。我们需有远见卓识,预见到当灾厄退散,他们将化作推动我府前行的滚滚洪流。因此,我们不仅要细心安顿,更要慷慨解囊,确保他们温饱无虞,居所安稳。” 他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转向岳鹏,声音里多了几分威严与信任:“岳鹏,你乃我安阳府治安之柱石。在此期间,务必确保府内安宁,不容丝毫懈怠。若有宵小之辈,胆敢趁火打劫,扰乱民心,你无需请示,即刻依法严惩,以儆效尤。让百姓们知道,安阳府永远是他们的坚强后盾,不容任何邪恶势力侵扰。” 此言一出,屋内气氛骤然凝重而又充满力量,众人皆感肩上责任重大,却也热血沸腾,誓要共克时艰,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与希望。 在那片古老而沉郁的内黄县土地上,流传着一句耐人寻味的老话:“世间万物,密度至极,必有波澜起。”这不,一场因土地而生的风云际会,悄然在这方天地间拉开了序幕。 故事的源头,深植于那片曾经荒芜而寂寥的土地之下,关乎的不仅是泥土的翻新,更是人心与利益的激烈碰撞。李振,一位以民为本的智者,颁布了一项影响深远的政策——凡能垦荒者,三年之内,赋税全免。此令一出,犹如春风化雨,激发了百姓对土地无尽的渴望与热情。 然而,世事如棋局局新,政策的阳光并未能均匀洒满每一个角落。随着人口如潮水般涌来,那些昔日静默于地主手中的山地与荒地,仿佛一夜之间被赋予了新生,成为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原本沉睡的土地,在渴望与贪婪的目光中苏醒,却也悄然埋下了冲突的种子。 地主们,世代守护着这片土地,他们的心中,那不仅仅是土地,更是家族的荣耀与传承。而今,面对外来者的侵扰,他们怎能坐视不理?而那些为生活所迫、怀揣梦想的流民,又怎能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去开垦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于是,两股力量,在荒地的边缘,在利益与信念的交汇点,展开了无声的较量。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每一次对话都暗流涌动,每一次对视都仿佛能擦出火花。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却比任何刀光剑影都来得更加惊心动魄。 在安阳府的府衙内,县令杜杰眉头紧锁,步履沉重地步入李振大人的书房,手中紧握着几卷记录着近期纷扰的案卷。 “大人,”他轻声却沉重地开口,“这短短月余之间,县内竟接连爆发了数起械斗,百姓不得安宁,此等乱象,实属前所未有,实乃非常之法所能容也。” 李振闻言,双眸微眯,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自他周身散发,他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桌上文房四宝微微颤动,仿佛连空气都为之一凝。 “杜县令,此事关乎我安阳府安宁,万不可等闲视之。” 他沉声道:“你即刻代表本官,启动一项前所未有的举措——以高于市价三分之一的优渥条件,将那些引发争端的地主田地悉数收购,归于官府名下,实现土地公有,从根本上铲除因私产纷争而生的祸根。如此,则矛盾自解,百姓方能安居乐业,我县方能恢复往日的宁静与和谐。” 杜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作坚定的光芒。他深知,此举虽非易事,却无疑是斩断纷争根源的利剑。于是,他躬身一礼,声音坚定:“大人高瞻远瞩,下官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托,让内黄县重现太平盛世之景。” 随着杜县令的离去,书房内重归宁静,只留下李振大人沉思的身影,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似乎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变革与希望。 此言虽掷地有声,然付诸实践,却是荆棘满布,步履维艰。 皆因那些世代盘踞于此的地主们,对脚下这片承载着祖辈几代积累的土地,怀有难以割舍的情愫。在他们心田深处,土地不仅是生存之基,更是血脉相承的根,是灵魂的栖息地。李振这一举措,无异于动摇了他们世代安身立命的基石,其难度可想而知。 于是乎,内黄县内风云突变,暗流涌动。那些受地主荫庇的土匪与家丁,如同被风卷起的枯叶,纷纷躁动起来,他们利用人心的盲从与不解,巧妙编织谎言,煽动起一群群懵懂的百姓,将不满与恐慌化作实际行动,一时间,县城内外,乱象丛生。 这些被误导的民众,如同被狂风席卷的麦田,虽各自为政,但在某些力量的巧妙引导下,竟也汇聚成了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闹事的风潮愈演愈烈,仿佛一场蓄势待发的风暴,正酝酿着改变这片土地的命运。 ------------ 第193章 金国叛军攻占磁县 在内黄县那片古老而宁静的土地上,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似乎要撕裂往昔的平和。然而,这股暴乱的阴霾并未长久笼罩,它如同夏日午后的骤雨,来得猛烈,去得却也匆匆。在内黄县县令杜杰的英明领导下,一场迅疾如风的行动悄然铺开,李家军的铁骑以雷霆万钧之势,穿梭于街巷之间,将那些妄图颠覆秩序的叛乱地主一一锁定,最终将他们从暗处揪出,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面对这些曾试图撼动根基的叛者,杜杰并未被愤怒吞噬理智,他的眼中闪烁着深邃与宽容。他深知,治世之道,在于以德服人,而非以暴制暴。 于是,他做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决定——大部分叛乱者并未遭受严厉的惩罚,反而在经过一番深刻的教诲后,被轻轻地放回了各自的田舍。这一举动,不仅彰显了杜杰作为父母官的仁德之心,也让整个内黄县的百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希望。 昔日那些坐拥广袤田畴、家财万贯的地主们,如今却落得个田地尽失、家业尘封的下场。曾几何时,他们的府邸辉煌,是这片土地上不可忽视的权势象征;而今,一切繁华皆成过往云烟,唯余空旷的院落与紧锁的大门,默默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今日的苍凉。 他们的命运,仿佛是历史洪流中一叶飘零的孤舟,曾试图逆流而上,却终被时代的巨浪拍打得支离破碎。家产被层层封印,如同被时间遗忘的宝藏,沉睡在无人问津的角落,昔日的光彩与温度,都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渐渐消散。 最终,这些地主们不得不带着满心的无奈与不舍,踏上了离乡背井之路。他们的步伐沉重,眼神中满是对这片故土的深情回望,却也夹杂着对未知前程的忐忑与迷茫。 没有了原先的地主们,整个内黄县开始了土地大开荒,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内,足足开出了十几万公顷的耕地。这也让开荒的流民们有了生活的希望,要知道三年不收任何赋税,而且来年春耕的时候李振还提供种子和耕牛,这怎让他们不开心呀。 就在李振忙着开始基本建设的时候,北边的磁县又出问题了。邯郸城的七万金军突然袭击了磁县,让毫无防备的磁县守军措不及防,不到半日功夫就整个失守了。 听到磁县失守的消息后,李振不仅不着急,反而还有些兴奋。 那可是,邯郸可是个大城呀,比自己的安阳城还要大。自己这正愁着没办法对邯郸动手,没想到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这不正好给自己动手的机会吗。 在旁边的不良一个劲地看李振这副表情,心说你怎么着也得装装样子吧。 李振强忍着笑意,对岳鹏和王长刀喊道:“赶紧召集城外演习的军队,让他们直接开赴到磁县,要立即肃清磁县城内的敌人。” 接着又对岳鹰说:“你就不要去了,随我一起去攻打邯郸城。” 岳鹰有些不相信的问:“那可是大城,我们不到两千人的龙虎营能攻打下来?” 李振笑着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说:“哈哈哈...小鹰,我这次就让你看看来自现代特种作战的威力。” 原来李振谋划邯郸城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自打金军刚开始调动军队的时候他就得到了信息,磁县只不过就是一个幌子,反正磁县除了少量守军外,基本上没有百姓居住了。 在中都完颜平大力铲除世家的阴影下,一场风暴悄然酝酿,完颜平的铁腕之下,金国几大显赫世家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他的冷酷决断如同冬日寒风,穿透了世家坚固的壁垒,将温情与安宁一并冰封。消息如暗夜中的野火,迅速蔓延至边疆,那些远离权力中心的将领们,心中那份对家族荣辱的炽热忠诚,渐渐被反叛的烈焰所吞噬。 邯郸城恰巧正由一位出身世家的守将所掌控。他,本是世家骄傲的继承者,却亲眼目睹了家族因完颜平的残酷手段而支离破碎——至亲至爱之人,尽数落入那阴冷潮湿的大狱之中,哀嚎声似乎穿越了重重城墙,直击他心灵的最深处。 愤怒,如同被囚禁的野兽,在他胸中咆哮,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这股力量冲破了理智的牢笼,化为行动的号角。他决心不再沉默,要以一己之力,为家族雪耻,更为那无数无辜受难的亲人讨回公道。 安阳府,这片富庶之地,如同一块诱人的肥肉,悬挂在贪婪与复仇的十字路口。在他眼中,它不仅是金银财宝的源泉,更是重振家族、扩充军力、实现复仇大计的关键所在。于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攻势悄然拉开序幕,邯郸城的守将誓要将其纳入囊中,让安阳府的繁荣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剑,直指中都,向那高高在上的权柄发起挑战。 邯郸金军打下磁县后傻眼了,整个磁县除了空荡荡的房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连那些金兵想要趁着破城的时候发泄一下自己男性的情绪也无从下手,可以说此时整个磁县就是一座空城。 就在邯郸金军想着在磁县住上一夜后再返回邯郸时,第二天一早他们发现自己回不去了。因为此时的磁县城外被李家军的士兵给围住了,刚开始他们派出了几队骑兵想要突围出去报信,结果几百人的队伍连人带马都被直接用机枪给突突了。 此刻,局势犹如棋盘上的一记精妙布局,数万金军竟意外地被困于磁县城的狭小天地之中,进退维谷,令人唏嘘不已。更为棘手的是,这些北地骁勇之士此行所携的粮草,不过寥寥数日之需,犹如秋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磁县城外,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而城内,则是一片压抑的沉寂,金军的将士们面面相觑,心中皆是焦虑与不安。时间,仿佛化作了最锋利的刀刃,每过一刻,便在他们心中刻下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痕。 若长久困守于此,粮尽援绝,昔日不可一世的金戈铁马,恐将沦为他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这不仅是对军队物资管理的疏忽,更是对战略眼光的一次严峻考验。金军将领站在城头,望着远处朦胧的山影,心中五味杂陈,既要为眼前的困境苦思良策,又要安抚麾下将士的惶恐之心,其难度,无异于在狂风巨浪中掌舵一艘即将倾覆的巨轮。 ------------ 第194章 磁县大捷 就在邯郸金军被围困在磁县城中时,邯郸城的木质大门被炸药给炸开了。为了减少己方的伤亡,李振命令装甲车开道,直接将城门门洞位置给强占了。 装甲车的上边的机枪疯狂地吐着火舌,将守城的金军士兵纷纷撂倒在地,后边的金兵见状根本就不敢露头,这也让李振率领的龙虎营顺利抢占了城门楼子。 此时整个邯郸城内防守的金军士兵也就是五千多人规模,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会想到邯郸会被人给惦记,刚开始城门外只有少量的人把守,其余的则在城内逍遥快活去了。 李振站在南城门楼上眺望着城内的景象,对岳鹰下令:“迅速控制四个城门,和战士们说我们这次不要俘虏,要用最短的时间占领邯郸城。” 枪声喊杀声和战马嘶咛的声音充斥在邯郸城中的每一个角落,城中的百姓们都被吓得躲在家中不敢出门,街道上随处可见金兵的尸体。 此时城内除了正规的金军部队反抗外,那些金人的官员和贵族们也带领着家中的奴仆参与其中,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被汉人的军队占领这里,那他们不光是损失钱财,有可能连性命也会担忧。 虽然城中金军抵抗非常顽强,但毕竟是冷兵器对阵热武器,就在黄昏的时候整个邯郸城内终于慢慢恢复了一片平静。每个街道的路口处都燃烧着火堆,每个街口也都有龙虎营士兵在持枪警戒。 宋朝建立后,宋太宗将天下分为十五路,邯郸县属河北路磁州,而大名为河北路治所(省府)。宋庆历二年(1042年),建大名为陪都,称北京。大名至馆陶一带,是宋辽交兵的古战场,这里曾演绎过一幕幕威武雄壮的历史话剧。到金朝时,大名曾为藩国大齐的都城。 第二天李振就发布榜文通告全城,宣布邯郸自此归属李振的势力范围,这里从此后既不属于金国也不属于宋国,成为了李振发展的根据地。 李振将防守邯郸的任务交给了岳鹰,他则开着装甲车奔向了磁县方向。等李振到达磁县的时候,不良告诉李振不到两天的时间城内的金军已经发动了十几次突围战,可惜被李家军强大的火力给压制回了城内。 别看着城外李家军士兵只有不到两万人,但是他们有着机枪和迫击炮等重型火力,磁县城内的金军哪见过如此阵仗,在尝试了几次突围未果后便老实地待在城内。他们并不知道邯郸大本营已经被李振给端了,等他们吃完所带的粮食那就只能挨饿了,邯郸失守也不会有人给他们派遣援军和运送粮草了。 等到第三日清晨,李振身穿防弹衣头戴钢盔,举着大喇叭开始喊话。 “城内的金军兄弟们,估计今天早上还没吃早饭吧。我们吃了,我们早上喝的骨头汤,吃的烙饼。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不少汉人士兵和原先的辽国士兵,你们都是被金人压迫才会为他们卖命,今天我在这里给你们一个机会,杀掉一个金人我就会放你们一人离开,杀掉两个我这里还会奖励你们十贯铜钱。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再给他们当奴才了,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接着李振重新跳进了壕沟内,对旁边用力扇风的士兵喊道:“多来几个人扇,将这骨头汤的味道扇到里面去。” 李振使用的是电子扩音器,他亲自喊完一遍后便打开了循环播放模式,这让那些金军的神射手一时间找不到目标,只能在城墙上干看着。 此时的磁县城内暗流涌动,原本这些汉人和辽人士兵经常被金人打压,在军队中他们的待遇也比金人士兵要低。如今被围困在城内已经足足三天了,他们身上的干粮也全部被金人士兵给搜刮了过去,弄得他们只能干看着挨饿。 今天听了城外李振的喊话后,不少人心中都有了别的念头,反正都是当兵混饭吃,与其在这里挨饿受冻,还不如到外边投降了。外边的李家军都是汉人士兵,最起码要比这些讨厌的金人士兵要强,如今这个世道在哪里混饭吃不行呀。 于是当天夜里磁县城内的金军大营内骚乱频发,有不少金人士兵在混乱中被割了首级。统率金军的将领最后下令将那些骚乱的汉人士兵和辽人士兵直接当场射杀,才算是勉强压制住了这场暴乱。 就在天亮的时候,只听见磁县东城门处一声巨响,原来是李家军使用炸药炸开了城门,大量的李家军士兵开始攻城了。 随着那声轰鸣的回响渐渐消散,尘埃四起,遮蔽了晨光,城门在轰鸣中轰然倒塌,碎石飞溅,尘土飞扬,仿佛是大自然本身也在为这场战役的开启而震颤。紧接着,一队队身着铁甲、手持利刃的李家军士兵,如同潮水般从缺口处汹涌而入,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与不屈的光芒,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可阻挡的气势。 城楼上,守军惊愕之余,迅速反应,箭雨如织,试图阻挡这股不可一世的攻势。然而,李家军的士兵们早已做好了万全准备,他们或举盾抵挡箭矢,或灵活闪避,更有人趁着混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攀上城墙,与守军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杀。 金军将领顾不得身体的疲惫,大声朝着自己的那些亲随喊道:“赶紧组织兵马到东城门防守,不能让他们冲进来!” 就在金军的铁甲兵和长枪兵奋力朝着东城门支援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响动,众人纷纷抬头望去,只见一架军用直升机缓缓朝着他们逼近。 “哒哒哒...哒哒哒.......” 直升机的舱门打开了,岳鹏亲自操纵着机枪对着下方的金军甲兵就是一阵猛烈射击,金国的铁甲和盾牌根本挡不住犀利的机枪子弹,无数血花在金兵身上绽放,不少人直接倒在了血泊之中。 见到如此情景,金军将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眼神空洞地说道:“完了!这下全完了!” 由于金兵人数太多了,李振不敢全都堵在城内,命人将北城门给放开,这下子金兵们总算是找到了逃跑的方向,他们蜂拥着朝北城门涌去,就怕跑慢了自己的小命丢在了这里。 也有不少汉人和辽人士兵直接选择了投降,他们在金军中受够了各种屈辱,如今有汉人的军队打过来了,他们决定投靠自己人。 磁县一战,李家军共歼灭了三万金军,俘获了一万多人,有两万多人直接投降了。剩下逃跑的金军士兵也就是一万多人,他们在看到邯郸城被李振占领后,直接往东奔着聊城去了。 ------------ 第195章 金国咸平王的野心 邯郸城失守的消息第二天就传到了金国中都,不过此时的金国皇帝完颜亮顾不得理会李振,因为这次他儿子完颜亮清理金国世家的动作太大了,引起了整个金国统治阶层的震动。 身在北方的几个家族外臣纷纷笼络自己的亲信,说服了镇守大定府的咸平王举兵准备攻打中都,试图强迫完颜亮释放被关押的那些家族子弟。 咸平王完颜胡直是如今金国皇帝完颜亮的弟弟,他和完颜亮同父异母,双方之间早就有隔阂,如今有着金国这些大家族的支持,完颜胡直也想效仿完颜亮杀掉金国皇帝自己来坐这个位置。 咸平王身边的一个谋士献策:“王爷,光靠我们自己的力量恐怕很难撼动皇位,您不如书信一封给南边的宋国皇帝赵构,让他出兵牵制住山东路和河东南路的军队,这样我们的胜算会更大一些。” 咸平王沉思一会后,他对这个谋士说:“好,就按照先生说的办,你就来替本王写吧,到时候直接盖上大印快马送到宋国临安城,相信宋国皇帝肯定愿意这么干的。” 接着他又对那几个世家将军说:“你们在西京路的人马到达什么地方了?这次本王可是将所有的本钱都压上了,你们可不能藏私呀。” 一个将军恭敬地回道:“王爷放心,我们的妻儿老小都被完颜亮和完颜平父子给关到了中都大牢中,只要是能够攻破中都城,我们几个世家愿意全力拥护王爷坐上金国皇位。” 咸平王哈哈大笑:“好!明日清晨我们就立刻出发。” 这次咸平王纠结了十二万大军准备攻打中都,另外还有五万世家控制的金军正从西京路朝着中都进发,这西京路的金军一撤,使得那里的蒙古部落得到了机会,纷纷攻占西京路的几处城池。 金国中都皇宫内,完颜平跪在了地上对完颜亮说:“父皇,这次是孩儿太心急了,没想到竟然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完颜亮命人搬过来一把椅子,示意完颜平坐下说话。 完颜亮:“平儿,这些世家大族一直是为父的一块心病,我前些年也想着铲除他们,可惜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如今你这么做虽然有些唐突,但这块烂肉早晚得割,与其以后烂得更多,还不如趁现在直接给清理了。” 顿了一下完颜亮问道:“南边的军队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完颜平想了一下:“父皇,济南府与河间府的兵马明天一早就能到达中都,另外在长城防线上我布置了七万精兵,防御皇叔的人马应该够了,只是我害怕西京路的那些世家兵马,要知道他们可都是精锐的铁甲骑兵。” 完颜亮:“别叫他皇叔了,这个没脑子的东西竟然还敢对着自己人开刀,悔不当初我没痛下杀手除掉他,还让他当了咸平王。等过了这个事情我就想办法将那几个王爷都给弄了,省得他们一天天的净闹事。” “对了,你训练的火器营怎么样了,这次能不能投入战斗?” 提起这茬来,完颜平微笑着说:“回禀父皇,经过这段时间的加紧赶制,已经装备了一万五千人的队伍,我准备将这些人布置在中都城中,一旦那些叛军杀来,到时候自会让他们尝尝我们的火器的厉害。只不过令人遗憾的是威力还是不如李振先生的火器,上次我问过他,想要购买一些,结果被他给直接拒绝了。” 完颜亮拍了拍完颜平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平儿,这个李振心思不在你这里,这个人你以后得想办法除掉,要不然对你对大金国威胁太大了。汉人的心思和我们不一样,就像外边的那些汉臣我可以用,但是我绝不会相信他们。” 邯郸算得上是座历史古城,这里历经几个时代的历史沧桑依旧散发着它独特的光芒。因为邯郸地处军事要道,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如今李振占领了邯郸后,又迅速派兵将周边的成安、临漳、广平和魏县都给占领了。 如今的李家军终于算是有了自己的一大片根据地,邯郸和安阳之间遥相呼应,最起码应对金军的进攻有了军事缓冲的位置。 李振入主邯郸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肃清这里的大地主和各大世家,他倒是并未难为他们,只让他们带了随身的金银细软离开这里。至于他们的田产和房产,自然属于李振的了。 王长刀满脸欣喜的走了进来,他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 “哈哈哈...大头领,我们发财了!邯郸西边九龙山铁矿也被我们拿下来了,就在铁矿没多远就是一个煤矿,那里冶炼的作坊都是现成的,我们直接派人接管就行了。” 对于这个时代的冶炼技术李振并未看在眼中,但是这些铁矿产出的生铁可以打造农具呀,如今他手下管理的百姓越来越多,可不像李家寨那几千人可比得了。 李振对王长刀和岳鹏正色说道:“铁矿的事往后边放一放,如今我们地盘扩大了好几倍,这么大的地盘我们手头的这些兵力根本不够用的。如今别说是防守了,就连清缴土匪我们人手都不够,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征兵练兵,你们两个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练出不少于三万人的军队。” 两人领了命令后就转身离开了李振的书房,接着旁边的不良开口了。 “主公,听我们的密探回信说金国国内此时已经大乱。完颜平清理金国世家遇到了麻烦,那些世家将军怂恿完颜平的叔叔咸平王攻打中都城,想要将金国皇帝拉下皇位。” 李振沉思了一下说道:“依照完颜亮的实力来说,小小的咸平王不会有什么大的威胁,倒是我们要趁着这个机会大力发展我们自己的势力,要不然等完颜亮腾出手来,估计下一个就要对付我们了,毕竟这次我们在邯郸这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就在两人商量应该如何快速发展的时候,门外一名士兵禀报,说一个自称是北宋皇帝赵恒的使臣求见。 听到这里李振愣了一下:北宋皇帝?赵恒?那不是自己的大舅哥吗,此时他应该在福州,怎么想起自己了? ------------ 第196章 韩世忠拜见李振 尽管李振内心深处对便宜大舅哥赵恒抱有几分不屑与轻视,但碍于皇室尊亲赵佶与温婉佳人赵缨络的颜面,他不得不按捺下个人的情绪,展现出应有的风度与礼节。于是,他轻挥衣袖,吩咐手下人将赵恒派来的使臣恭请入内。 在李振的府邸会客厅内,李振端坐在主座,旁边有不良站在身边陪着。 使臣在引路士兵的恭敬引领下,缓缓步入厅堂,其身影挺拔而庄重。他拥有一张轮廓分明的国字脸庞,线条清晰,仿佛每一笔都镌刻着不屈与正直。初见之下,一股浩然之气油然而生,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意,仿佛连空气都为之肃穆,整个空间都因他的到来而增添了几分不凡的气息。 他的步伐稳健,每一步都踏出了沉稳与自信,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与决心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又似能引领迷途之人走向光明。 对方对着李振微微弓腰行礼:“下官韩世忠见过驸马爷。”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李振愣住了:啥!他就是韩世忠? 李振不自觉地起身走了下来,径直来到韩世忠的跟前微笑着对他说:“您就是韩世忠韩将军?呵呵呵...太好了,可算是见到活的...不是,可算是见到真人了。” 说着李振就拉着韩世忠坐在了旁边的座位上,这样的表情一时间让韩世忠有些不太适应,毕竟第一次见面就这么热情,搁谁身上都毛。 其实李振这算是一种情怀,他从小就听韩世忠和岳飞的故事长大,小时候的梦想就想着长大后成为他们这样的民族英雄,这突然看到活生生的人了,能让他不高兴吗。 在这片古老而深邃的土地上,无论是朝堂之上的庄严决策,还是市井巷尾的私谊盟约,似乎都绕不开一个温润而又微妙的舞台——酒桌。这不仅仅是一种习俗的延续,更是华夏文明独特韵味的一种微妙展现,一种不成文的默契,深植于每个国人的心田。 在历史的长河中,酒桌不仅是味蕾的盛宴,更是情感的熔炉与智慧的交锋之地。它以一种近乎魔法的力量,将形形色色的人物汇聚一堂,于觥筹交错间,大事小事,皆能在笑语盈盈或剑拔弩张的氛围中悄然落定。这里,每一滴佳酿都承载着故事,每一次碰杯都回响着默契,每一场宴席都是人性与智慧的精彩演绎。 从帝王将相的雄图伟略,到文人墨客的挥毫泼墨,再到商贾巨擘的商海浮沉,酒桌仿佛是一个无形的剧场,上演着一幕幕波澜壮阔的历史大戏。在这里,豪情万丈与细腻温婉并存,智慧的光芒与情感的暖流交织,共同编织出一幅幅动人心魄的华夏文明画卷。 李振命人摆了一大桌子好酒好菜,和不良一起将韩世忠让到了酒桌上,开始了谈正事。 李振给韩世忠倒上酒,端起一杯笑着说道:“韩将军,早就仰慕你的名声,如今见到真人果然是气度不凡。来,我们先喝上一杯。” 等喝完一杯酒后,韩世忠笑着说:“这二锅头味道真香呀,之前在福州的时候喝过两杯,没想到在李驸马这里又喝上了。” 李振:“哈哈哈...韩将军尽管放开了喝,这二锅头就是我卖的。如今别管是金国还是宋国,这二锅头酒都是出自我这里,等将军走的时候我给你带上两大车,算是送给你的礼物了。” 韩世忠起身对着李振谢了礼,然后开始将这次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那个李驸马,这次我带着吾皇的命令前来联系驸马爷,想借助你的势力南北夹击伪宋的军队,不知驸马爷的意思如何?” 李振端着酒杯对韩世忠说:“来,韩将军,今夜我们光喝酒吃菜,明日我领着你去趟汤阴,等见到我的岳父后,先听听他的意思如何?” 此番韩世忠亲赴此地的深层意涵,实则暗藏玄机,其核心所系,非他,正是那昔日风华绝代的宋徽宗赵佶。如今,赵构与赵恒,两位皆承赵佶血脉,各自高踞龙椅,帝号加身,然这正统之位,犹如雾中花、水中月,模糊不清,其归属之权,终究还需那赵佶一言而定。 在这乱世棋局中,每一子落下皆牵动风云变幻,韩世忠此行,不仅是军事上的布局,更是政治漩涡中的微妙一着。他深知,唯有探得赵佶之心意,方能在这双帝并立的微妙平衡中,寻得一丝破局之机。 一夜无话,第二天李振便亲自驾驶着军用直升机载着韩世忠朝着汤阴飞去。 韩世忠自打直升机升空的时候嘴巴就没合上,由于是第一次上天,韩世忠紧张地用手紧紧抓着旁边的把手,由于用的力气太大,手背上清晰可见青筋暴露。 韩世忠问旁边的不良:“那个...不良先生,我们真的在天上飞吗?” 不良这也是第二次坐飞机,但是他强忍着心中的惧意,用手指了指机舱的窗户。 “韩将军可以朝下面看看,下方的山川河流都一目了然。” 韩世忠好奇的透过窗户往外看去,只见下方河流如同丝带一般,无数山林在脚下一闪而过。他心中暗道:这就是在天上飞的感觉呀。 邯郸到汤阴要是正常赶路的话最快也得两天时间,就算是骑着快马也得一天才能到达,这李振开着直升飞机不到半天的功夫就在汤阴县城内降落。这个从天而降的大家伙自然引起了城中百姓们的恐慌,最后知道了是自己的主官李振后,他们开心的直接跳了起来。 都说李振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拯救黎民百姓的,如今这算是做实了。 韩世忠强撑着身躯走下了直升飞机,此时他早已经没了那统帅千军万马的气势,没走几步就蹲在地上开始狂吐。不良此时心中也有了平衡,原来不光自己晕机呀。 在汤阴县衙中,韩世忠见到了正在练习书法的曾经的宋徽宗赵佶,他立刻掀开长袍跪地下拜,心情是激动无比呀。 “小臣见过吾皇万岁!” 赵佶将最后一笔收尾了后,瞥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韩世忠:“我早就不是什么皇帝了,如今我只是一个安享晚年的老人,你就喊我一声老爷或者老赵吧。” ------------ 第197章 金国咸平王围困中都城 韩世忠可不敢这么喊,毕竟对方可是曾经的宋国之主,如今也是两个宋国皇帝的爹。他真要是这么喊了,那他估计死的连渣都不剩了。 李振看到韩世忠的窘状,笑着对赵佶说:“我说老赵呀,估计也就是我能这么喊你,你可别拿人家韩将军开玩笑了。这次他可是带着任务来的,我那大舅哥赵恒想要联合我一起攻打另外一个舅哥赵构,你说这个事情怎么办吧?” 听到李振真喊赵佶老赵,韩世忠刚刚闭上的嘴巴不由得又张开了。这李驸马怎么能这样?这可是曾经的皇帝呀,再不济也是他的岳丈呀。 李振话刚说完,赵佶就气愤地对韩世忠说道:“你回去告诉赵恒,我们不会参与他们两个浑蛋之间的事情,我看这宋国皇帝交给他们还不如给我这个女婿呢。” 今天的韩世忠受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先是乘坐叫做什么机的东西在天上飞了一圈,然后又见到了早就死去多年的宋徽宗,如今又从宋徽宗嘴里听着要让李振当宋国皇帝,这是什么节奏呀? 就在几人谈话的时候,门外来了一个士兵,对着李振和赵佶敬了个军礼后说道:“报告李振司令和赵校长,我们家具厂定做的学校用的课桌已经送到磁县了,数目已经查点清楚,请赵校长签收。” 说完就拿出一张文件恭敬地递给了赵佶,赵佶在上面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那名士兵接着转身离开了这里。 李振笑着对韩世忠解释道:“呵呵呵...韩将军可能还不知道,如今老赵可是我们这里的教育学校的校长,所有我们的学校都归他老人家管理。” 赵佶此时已经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也微笑着对韩世忠说:“你回去吧,他们两个人谁当宋国皇帝我都不会出手的,你告诉赵恒不要害怕,我不会回去和他抢那个位置的。以前的宋徽宗早就在金国死了,这里如今只有一个教人读书的老赵。” 韩世忠是整个人在懵圈状态下出了县衙的,李振带着他又在汤阴城内转了一大圈,将如今已经有了工业化雏形的汤阴给他介绍了一个遍。最后李振带着韩世忠到了演武场,让龙虎营的士兵演示了装备的自动步枪和各种机枪迫击炮等武器,这些武器的威力顿时间又让韩世忠开了眼界,他没想到世间竟然有此等神兵利器。 在经过李振的允许下,韩世忠亲自开了几枪,体验了一把来自未来的火器。 当天晚上他们几人是在汤阴城内的忆江南吃的饭,吃惯了南方咸甜口味的饭菜,韩世忠乍一吃久违的鲁菜感觉到味道非常不错,不由得多夹了几筷子。 最后韩世忠借着酒劲张口向李振讨要一批自动步枪,李振当然不会给他的,但是出于对韩世忠的敬佩,李振以私人关系的情况送给了韩世忠一把可以自动发射的手枪。 韩世忠并未在此地过多盘桓,晨曦初破之际,他便已整饬军容,率领麾下健儿,悄然自汤阴城畔启程。此行虽未能圆满达成赵恒陛下所托之重任,但其心中却自有一番笃定与清明。 在归途的迢迢征尘中,韩世忠的眸光坚毅,仿佛已向遥远的帝京,那位同样心系天下的君主赵恒,默默传达了一个不容置疑的信息:李振,此人绝不会成为赵构殿下之助力。这份判断,源自于战场上的敏锐直觉与对人心世态的深刻洞察,它如同一块磐石,稳稳地矗立在韩世忠的心中,为即将到来的风云变幻,添上了一抹不可预知的色彩。 北边金国的中都此时已经被咸平王率领的金军给包围了,城外此时已经聚集了足足十五万的金兵,将中都城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原本完颜平部署在长城防线的金军被那些世家将军给收买了几个重要将领,别的没有,钱财那些世家可是有的是。于是长城防线不到两天就被突破了,这么短的时间自己的一番布置就这么被突破了,这可把完颜平给打的有些仓促。 此时河北和山东的金军援军还在路上,此时防守中都城的金军只有不到五万人,城外的咸平王军队可是自己的三倍之多。 咸平王派出了一个使者进城面见金国皇帝完颜亮,想要借助城外的十几万强军来迫使完颜亮退位。 在宫殿之上,那个使者对着众多金国大臣夸夸其谈:“我主咸平王念在都是金国皇家血脉。不想亲兄弟之间刀兵相向,特派我来此劝降众位,早日降了吧,免得中都城内生灵涂炭。” 完颜亮坐在皇位上冷眼看着下方的使者,他想看看下方的金国文武百官是什么样的反应。 此时大殿中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见到完颜亮没有什么反应后,讨论的声音开始慢慢变大。有些大臣赞同投降的,反正都是金国皇族本家,谁当皇帝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也有些大臣力主和咸平王死磕,是那种不死不休的打法。 就在此时只见众多大臣中完颜琮走了出来。 “陛下,微臣觉得我们应该上下齐心一起抵抗城外的叛军,虽然我们城内如今只有不到五万人,但是城中的百姓可是足足有着三十多万。我们可以临时征调城内的青壮男子加入我们的军队,加上我们有高大城墙防护,城外那些叛军不足为惧。” 那使者冷笑着说:“如今金国各地响应咸平王的军队越来越多,你们这是何必呢。” 还不等这个使者的话音落下,只见完颜平迅速拔出旁边侍卫腰间的弯刀,对着那个使者的脖子砍来。 咕噜噜一个人头落地,那个使者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睁着眼睛。 完颜平举着手中还在滴血的弯刀对刚才主张投降的大臣们说:“还有谁想要投降?” 看到自己儿子这番作为,完颜亮满意地笑着起身。 “众位臣工,想当初我们金国开国皇帝完颜阿骨打以不到百人的队伍就敢抵抗几千人的敌人,我们有着充足的粮草和精良的装备,何惧那些叛军。镇南王听令,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整个中都城的防守主帅,城中所有兵员物资全部由你调配使用,如果有为命不从者,直接斩杀。” ------------ 第198章 金国两皇子死守中都城墙 咸平王的大军开始攻打中都城了,无数云梯和楼车飞快地朝着城墙上靠去,城外的巨大投石机也开始全力朝着防守的金军开火,巨大的石块和火球飞向城墙位置,顿时间就造成了极大的伤亡。 完颜平身先士卒,他身穿铠甲在金羽卫的守护下指挥着手下的金兵们开始进行反击。 那些金军将领们见到自己的这位少主竟然如此英勇,也开始毫无保留地对攻城的金兵进行全力反击,巨大的石块和木头纷纷从城墙上朝着下边抛去。但凡被这些守城器械击中的金兵,无不头脑断裂,直接死在了当场。 咸平王的第一波攻势组织的人数非常强大,他命令那些身穿甲胄的精锐士兵冲在头里,想要一举攻破这坚固的中都城。城内也不太平,金国皇帝完颜亮亲自率领手下的金羽卫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围攻歼灭了好几个亲近世家的大臣府邸。这些大臣家中也都隐藏了好多世家派过来的死士,完颜亮废了好大的劲才算是清理干净。 此时他听见城墙上传来激烈的喊杀声,问身旁的金羽卫头领:“我那几个儿子干什么去了,为何守城不见他们的踪影?” 金羽卫头领不敢怠慢,直接说道:“我们的人回报,众多皇子们都在各自的府邸内待着,只有镇南王和六皇子在城墙上面拒敌。” 完颜亮气愤地说:“都是一帮废物!没想到我的这些儿子连我一半的魄力都没有,唉!就这样吧。” 咸平王这边的军队已经攻打了足足两个时辰,虽然刚开始有一小队精锐的士兵登上了城楼,但很快就被完颜平带领金羽卫给赶了下来。 在古代想要成功打下一座坚固的城池并非易事,这里面所面临的困难非常多。首先就是攻城的人数要远远超过守城的人数,当然李振的李家军除外,毕竟人家有炸药这样的利器。 同时攻城的一方要有精锐的甲士,也就是身穿厚重铠甲的士兵,他们借助强大的攻城器械和作战经验,不停地对守城的士兵进行攻击,只要是撕开一个口子,那获胜的概率就会非常大。 但此时咸平王的军队好像并不顺利,两个时辰已经死伤了一万五千人,而且这些人都是他手下的精锐部队,这让咸平王非常心痛。不过他想到如果能够攻下这中都城,那金国的皇帝非他莫属,这些伤亡也就不算什么了。 看到双方士兵已经胶着在一起,咸平王对身旁的一个将军说到:“命令所有的弓箭手给我放箭,要毫无死角地覆盖整个城墙范围。” 那个将军有些诧异地问道:“王爷,可是我们的人也在那里呀?” 咸平王:“听令行事!” 无奈之下那个将军下去组织弓箭手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两万手持弓箭的金军士兵组成了好几个方阵。 只见那个金军将领大手一挥:“放箭!” “嗖嗖嗖...” 无数箭矢如同雨点一般落在了城墙上下,双方的士兵都死伤惨重。这一幕可把完颜平给气坏了,他没想到咸平王竟然不顾自己士兵的生死,直接来个火力覆盖。一时间守城的金兵们死伤惨重,剩下的见势不妙直接找地方藏身躲避飞来的箭矢,也顾不得攻城的金兵了。 城下的金兵刚开始也蒙了,他们打死也没想到竟然会遭受到自己人背后的攻击,在死伤了一大半人后,他们便开始朝着后方退了下来。 一队身穿重甲的金军骑兵拦在了他们的跟前,领头的队官高声喊道:“王爷有令,胆敢后退者杀无赦!” 有几个金兵想要上前进行理论,还不等他们开口,就直接人头落地。剩下的金兵见状只能又转身朝着城墙冲去,左右是个死,与其被当成逃兵斩杀,还不如死在冲锋的路上。 此时的中都城墙上经过一番弓箭的洗礼,已经让城墙上面伤痕累累,无数尸体堆满了整个城墙上,让人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由于刚才这阵箭雨让守城士兵死伤惨重,最关键的是在他们内心中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震撼和恐惧。早就准备好的那些守城防御武器根本无法有效的施展,此时对方的云梯已经搭在城头上了,大量的金兵从城下开始攻了上来。 完颜平试图凭借自己的强大战斗力,率领幸存的金羽卫和冲上来的敌人进行拼杀,结果刚一上手就被好几个敌方的金兵给围住了。 由于刚才箭矢造成的伤亡太大了,使得后方的预备队还没能赶上来,这就给了对方一个机会。 大量的守城金兵被砍杀在地,鲜红的血液顺着城砖缝隙向下方流淌着,随着攻上城墙的金兵越来越多,已经有好几段城墙已经失守了。 冲上城墙的咸平王军队迅速占领有利地势,使用手中的弓箭对完颜平等人进行压制,在一番争斗中,完颜平身中两箭,好在并没有伤到要害。 就在完颜平抵挡不住的时候,只听见城墙的西侧传来一阵喊杀之声,完颜平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自己的六弟完颜旭领人杀了过来。 完颜旭手持一杆铁枪,一路对着不断爬上来的金兵进行猛烈的刺杀,他浑身是血,也不知道是自己还是敌人的。 完颜平没想到平日里自己最不待见的这个六弟竟然在这个时候过来救自己,他紧咬牙关,大喝一声就挥舞着他手中的长刀对着身前的敌人士兵进行砍杀。 见到完颜平无事,完颜旭笑着大喊:“大哥,赶紧下城组织兵力,这里有我防守就行,只要我还活着,就绝不让敌人从这里冲进城去!” 见到这个景象,完颜平也不含糊,答应一声就开始朝着城内的方向杀去。由于冲上来的敌人太多了,一时间竟然将他堵在了城墙之上,这可把完颜平急坏了,要是在没有援军上来,那这城墙防线就要失守了。 就在他们弟兄两个拼命厮杀之时,只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枪响,听到这个动静的完颜平笑着对完颜旭说:“六弟,我们的火枪营上来了。” 在城内的完颜亮见敌人冲上来了,就立刻派遣了完颜平训练多日的火枪营加入战场,这也是金国的火枪部队第一次在战场中亮相,打的还是他们自己人。 ------------ 第199章 完颜旭夜袭叛军大营 火枪营的强势加入,瞬间让那些汹涌而上的金兵乱了阵脚。他们从未见识过如此诡异的兵刃,对手无需靠近,只需远远地举起那黑洞洞的管状物,轻轻一举,便有同伴接二连三地倒下。这在他们眼中,无异于妖术作祟,令人心生恐惧,战意全无。 一股股缥缈的白雾袅袅升起,宛如幽灵般缭绕于空,与此同时,金兵的身影不断自巍峨的城墙上颓然坠落,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凄然而无助。城外观战的咸平王目睹此景,心头猛地一颤,眼中闪过一抹惊愕之色。他当机立断,迅速下令增援攻打城墙的兵力,企图借着这股突如其来的势头,一举夺下这座至关重要的战略要地。 “轰!轰!轰!......” 一个个装满火药的坛子被点燃扔下了城墙,突如其来的爆炸瞬间就将想要冲上来的金兵们给吓的退了回去。正是这短暂的空隙,让完颜平带领手下的金羽卫将城墙上面的敌人给肃清了,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完颜平立即组织继续对城下的敌人进行射击。 咸平王意欲重演旧策,欲借漫天箭雨,将盘踞城头的金兵一一诛灭于箭锋之下。然而,此番完颜平等人早有警觉,他们迅速应变,调集起厚重的盾牌,宛如铜墙铁壁,将如雨点般倾泻而来的箭矢纷纷格挡在外。 最后一直打到黄昏的时候,见到今日攻打城墙无望后,咸平王才下令退兵休息。 经过一整日烽烟四起的鏖战,中都城的金兵防线摇摇欲坠,一万余名勇士血洒疆场,伤者更是难以计数,他们的哀号与喘息交织成一片沉重的乐章。 城内的医馆迅速被潮水般的伤员淹没,每一间诊室、每一张床铺都挤满了亟待救治的身影,就连狭窄的街道也未能幸免,成为了临时搭建的救护所,伤兵们或坐或卧,目光中满是对生命的渴望,静静等待着医师们慈悲的双手带来一丝生机。 在那金碧辉煌的皇宫大殿之内,一桌桌丰盛的酒席错落有致,香气缭绕,仿佛连空气都沉醉于这欢庆的氛围之中。 众多文武大臣身着华服,络绎不绝地穿梭其间,他们手持酒盏,纷纷向完颜平与完颜旭举杯致意,言辞间满是敬意与祝贺。 今日,这两位皇子的英挺之姿与非凡气概,犹如璀璨星辰般照亮了整个大殿,令在场的大臣们无不心生敬畏,暗自赞叹。 完颜亮坐在高位,目光中闪烁着骄傲与欣慰。望着下方那两个意气风发的儿子,他的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自豪。 终于,这份情感冲破了内心的堤坝,完颜亮不禁当场开口,对完颜平与完颜旭一番夸赞,言辞恳切,情感真挚,使得整个大殿的氛围更加热烈而温馨。这一刻,不仅是两位皇子荣耀加身,更是整个皇室光辉闪耀的瞬间,仿佛预示着未来的日子里,将有更加辉煌的故事等待着他们去书写。 殊不知,这一幕悄然在众皇子心中投下了不平的暗影,尤以二皇子与三皇子为甚。尽管他们在白日里未曾披甲上阵,亲历那烽火连天的战场,但这份未展的英勇并未能平息他们此刻心头的波澜,私下里,闲话与思绪如潮水般涌动不息。 “老三,你看看老大和老六,今日咱们兄弟的威风都让他们给抢了去,你难道心里好受吗?” “哈哈哈...二哥,你跟我说没用,谁让白日里你不上城墙上杀敌的,看来父皇是想将这个皇位传给老大了,我们兄弟们还是待在一边凉快吧。” 就在喝完两杯酒后,完颜旭站起身来对金国皇帝完颜亮说。 “父皇,儿臣今晚想借着夜色袭击城外的叛军大营,将他们的粮草给烧了。” 此言一出顿时间引起了所有文武大臣们的沸腾,这可是个技术活呀,一旦操作不当那就会深陷敌人包围,危险系数太大了。 似乎看出了众人的心思,完颜旭笑着说:“这些年我利用闲暇时间训练了三千铁浮图,他们都是人马双甲,寻常的兵器根本伤不了我们丝毫。加上今日叛军攻打城池疲惫了,趁着这个机会搞上一下,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大金铁骑的威力。” 还不等完颜亮回话,完颜平也站了起来。 “父皇,我看六弟这个计策不错,如果成功了的话那就会对城外叛军的士气进行很好的打击。我会带领火枪营接应六弟,一旦情况有变,我们强大的火力一定会保证他们顺利返回的。” 望着眼前这两个坚定表态的儿子,完颜亮心中虽不免泛起层层忧虑的涟漪,但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应允了他们的请求。他的决定,仿佛是在深沉夜色中点亮了一盏微光,虽不明亮,却透着一丝决绝与信任。 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欲助六皇子一臂之力,成就其非凡壮举,连那轮皓月也悄然隐匿了踪迹,使得这茫茫黑夜变得深沉如墨,五指难辨。 城外,金军大营内,万千火把与火盆熊熊燃烧,既驱散了冬夜的严寒,又照亮了广袤的营地,宛如点点星辰落入凡间。一队队金兵身着铁甲,步伐坚定,在火光映照下穿梭往来,执行着巡逻与警戒的任务,守护着这片疆域的安宁。 夜幕低垂,完颜旭麾下的骑兵队伍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逼近了金军大营的边缘。随着一声低沉而果决的号令自完颜旭口中响起,三千铁骑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猛然间如同脱缰野马,狂飙突进,直扑金军大营的心脏地带。 那一刻,宁静被骤然打破,沉重的马蹄声如雷鸣般轰然炸响,回荡在空旷的营地之中,震颤着每一寸土地,也震撼着每一个沉睡的灵魂。金兵们从梦中惊醒,那震耳欲聋的声响,无疑是敌袭的警报,让人心胆俱裂,瞬间,大营内一片慌乱,金兵们纷纷抓起武器,准备迎战这不速之客。 在这紧张而急促的氛围中,完颜旭的计策已然奏效,他的骑兵部队如同锋利的刀刃,划破了金军大营表面的平静,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在这片被月色笼罩的土地上拉开序幕。 一支支火箭从天而降射入金军大营内,捆绑着火油布的箭矢很快就在军营中引起了熊熊大火。 负责防守的金兵敲响了手中的铜锣:“敌袭!敌袭!赶紧起来了!” ------------ 第200章 带着宋徽宗到现代 完颜旭将头盔上面的护面放了下来,他手持长枪对身后的那些金军骑兵高声喊道:“儿郎们,随我突破他们的大营,尽情释放你们心中的怒火吧。” 倘若时值白昼,三千铁骑在咸平王的雄师面前,恐怕只是沧海一粟,难以掀起波澜。但此刻,夜色如墨,漆黑一片,伸手难辨五指,城外的金兵浑然不知敌军的具体数目。加之营地四处,火光冲天,烈焰熊熊,映照的夜空一片赤红,使得金军误以为中都城的守军已倾巢而出,誓要与他们决一死战。 由完颜旭带领的精锐骑兵很快就冲破了城外的叛军大营,一身是血的完颜旭好像还不尽兴,他意犹未尽地对手下的士兵说道:“敢不敢再跟我杀上一遍?” “杀!杀!杀!” 根本就不用完颜平动手,六皇子率领的这支骑兵在付出了四百人的代价后,成功地将城外咸平王的军中粮草烧毁了大半。他们也在敌人的军营中足足冲杀了三个来回才算是作罢。 天亮后,咸平王看着满地的狼藉,气愤地对手下那几个将军喊道:“给我全力攻城,我要杀光城内的这些浑蛋!” 粮草烧了倒没什么,反正有那几个世家负责筹集,不到半天的功夫就有上百车的粮草运送到了大营中。毕竟这里是金国的都城,几大世家在这里经营多年,狡兔还有三窟呢,何况这些比兔子还精明的人呢。 李振虽然刚刚拿下邯郸,但他并未有丝毫懈怠。他一边紧锣密鼓地招募士兵,为即将到来的战事未雨绸缪,一边又马不停蹄地在邯郸大地上推行土地改革的春风,力求让这片土地焕发新的生机。 这段日子,他仿佛被无尽的事务紧紧缠绕,连抽出片刻时光,返回汤阴探望那温柔贤惠的妻子与活泼可爱的孩子们,都成了奢侈。夜深人静时,心中难免泛起一丝对家的思念与愧疚,但那份为国为民的责任感,又让他毅然决然地将这份情感深埋心底,继续投身于那波澜壮阔的历史洪流之中。 岳鹏兴高采烈地拿着一个厚厚的本子走了过来。 “哈哈哈...大头领,你猜猜我们征集了多少士兵?足足五万人呀,要知道这才不到十天的时间,要是时间再长一点,恐怕十万都不止呀。” 李振接过花名册,轻轻一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这便是民心所向,对我们深信不疑啊。想如今,咱这支队伍,早已是百姓心中的守护神。不论是咱们的士兵漫步街头,还是踏入乡间,皆无人心生畏惧,这便是吾心之所向的军队模样。” 接着他又对岳鹏说:“不能光要数量,你们这几个人这段时间辛苦一点,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些人训练成能够上战场的士兵,不能见了血就晕场了。” 岳鹏:“放心,这方面我有经验,大头领放心。就是他们的军械有些不太够,光是长枪就还差三万多柄。” 李振:“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这几天想想办法,尽快会给你们配齐的。” 这段时日里,李振悄然间又聚拢了一大批珍稀之物,单论那沉甸甸的金条,就已足足堆满了十几个箱子。试想,倘若他贸然将这些宝藏一次性倾巢而出,势必会如同巨石入湖,激起现代官方那敏锐的注视,引来不必要的波澜。 李振忙完邯郸的事情后,便将这里交给了不良打理,他自己开着直升飞机回到了汤阴城,这次他准备带着赵璎珞和孩子一起返回现代。毕竟孩子这么大了,他的爷爷奶奶还没见过呢。 回到熟悉的庭院内,宋徽宗赵佶正带着老花镜观赏院子里的牡丹,李振灵机一动:要是将老赵带回现代,他该有什么反应呀。 李振和赵璎珞商量了一下后,便开始了行动。 他对赵佶说:“我说老赵呀,这么长时间了你不是一直想见我的父母吗,这次我带着你去见见如何?” 赵佶缓缓转过身来盯着李振问:“你都诓骗我多少次了,这次肯定又是假的。” 李振:“真的,来,我们到屋子了细说。” 不过半日光景,李振便已迅速而精炼地向赵佶勾勒出了现代社会的概貌。他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一再叮嘱赵佶,万不可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即便是他李振,也难以确保赵佶的周全。要知道,华夏的749局绝非等闲之辈,他们对古代人物的痴迷,尤其是像赵佶这样活生生的古代帝王,简直是求知若渴。 当赵璎珞轻声呼唤,孩子应声而来,一家四口的身影在柔和的光线中紧紧相依。这时,李振缓缓从口袋中取出一支医用针管,动作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轻轻卷起衣袖,针尖毫不犹豫地刺入肌肤,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入针管之中。考虑到这次有老赵的加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李振决定比以往抽取更多的血液。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那满载着生命之源的针管,移至那块古朴的玉佩前。随着鲜血一滴滴落在玉佩表面,仿佛有某种神秘的力量被悄然唤醒。经过无数次与玉佩的“交流”,那原本纯净无瑕的玉体上,竟隐约浮现出几道细微的血丝,如同古老图腾般,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约定。 一阵白光闪过,大家都闭上了双眼,等他们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四个人都回到了李振在现代社会中的家。 赵璎珞轻轻掀开里屋的门帘,从幽深的内室中翻出一套属于李振的衣物,那衣物带着几分未散的樟木香,她细心地将它们披在了赵佶略显单薄的身上,算作临时的遮掩。待一切安排妥当,她轻声细语地计划着,稍后需前往县城繁华的商场,为赵佶挑选几套更为合体的新衣。 此时,李振忽地提议,要为赵佶剃去那头略显凌乱的长发与杂草丛生的胡须,意图以此改变他的外貌,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此言一出,赵佶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仿佛乌云蔽日,那双眸子中闪烁的,不再是往日的温润,而是隐隐透出的寒光,犹如冬日里锋利的冰刃,冷冷地刺向李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而紧张的气息。 ------------ 第201章 李父和老赵成了酒友 李振驾驶着他的宝马车,在高速公路上留下一抹疾风般的身影。坐在副驾驶的赵佶,脸庞上挂满了孩童般的好奇,目光不由自主地被窗外的世界深深吸引。不仅是他,就连后座的小煜宸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小小的身躯紧紧贴着车窗,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要将窗外的每一寸风景都烙印在心底,目不转睛地探索着这个飞速掠过的奇妙世界。 赵佶感叹道:“贤婿,这就是你的世界?真的太神奇了,除了这里的人穿着打扮有些怪异外,其余的倒和我们并无两样。不过这里的女子太开放了,雪白的大腿就那么漏在外边,也不怕她们的夫君怪罪。” 驱车穿越了两小时的蜿蜒路途,李振终于抵达了那熟悉而又温馨的避风港——自己的家。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洒在门前,李父李母早已守候在那里,满心期盼的眼神穿透了时间的薄雾,紧紧锁定在即将到来的小小身影上。 随着车辆缓缓停稳,小煜宸轻巧地跃下车门,那一刻,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李父见状,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迈开大步,几乎是带着一阵风,瞬间抵达了小家伙的身边,一把将他搂入怀中,那份力度里满载着无尽的思念与疼爱。小煜宸的笑颜在父亲的肩头绽放,如同春日里最灿烂的花朵,温暖了整个画面,也让这份归家的喜悦更加圆满而深刻。 “哈哈哈...乖孙孙,你猜猜我是谁?” 小煜宸瞪着他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了看李父,然后又转头看向了李振,最后他说:“你应该就是我的爷爷,因为我爸爸和你长得很像,对不对呀?” 李父满心慈爱地轻啄了小煜宸的脸颊,发出爽朗的笑声:“啊哈哈哈……来,爷爷抱你进屋,瞧瞧爷爷特地为你准备了哪些美味佳肴。” 言罢,他转而严厉地瞥了李振一眼:“自这孩子降生,我统共才见了几回?这些年,你怎就不肯带他回来让我瞧瞧?往后若还是这般,小煜宸可就真成了咱家的稀客,再也不走了。” 李振拉了拉他父亲的衣袖,笑着说:“这次我还将我的岳父也带来了,您老人家见见呗。” 听到自己的亲家来了,李父赶紧将孩子交给了早就等了半天的李母手中。 他来到有些局促的赵佶跟前,热情地伸出手握住了对方。 “你就是璎珞的父亲吧,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招待不周还望海涵呀。” 宋徽宗赵佶此时一身唐装打扮,刚从外表上看肯定是搞艺术的,要不然怎么还会留着长长的大胡子呀。 赵佶也笑着对李父说:“挺好的,你这房子盖得很不错,一看就是有品位的人。” 李父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纹,缓缓言道:“可不是嘛,咱这宅子在镇上那可是独树一帜。想当年起建之时,我可是不惜重金,特地请来了镇上赫赫有名的风水大师细细勘测,确保每一寸土地都蕴含祥瑞之气。若非如此,我家振儿又怎能有幸娶得璎珞这般如花似玉的姑娘进门呢?” 两位老者,步伐蹒跚却神采奕奕,边聊边走,话语间洋溢着岁月的沉淀与默契,缓缓步入了院子。堂屋的正中央,一张大圆桌赫然在目,桌上琳琅满目,摆满了各式佳肴,香气扑鼻,引人垂涎。桌心位置,一瓶五粮液静静伫立,瓶盖初启,醇厚的酒香悠然飘散,为这满桌盛宴添上了一抹不可言喻的风雅。 赵佶和赵璎珞待在了李振家中,他本人第二天清晨就返回了县城,这次他得快点准备大量的冷兵器,要知道可是有好几万人等着他的螺纹钢长枪呢。 半路上他拐了个弯,来到了那个制造复合弓弩的厂家,找到了老板。 “哎呀!李老板来了,我可是有些日子没见你了,怎么今日想起来到我这里了?” 李振:“这不是又给你送钱来了,你如今仓库里还有多少存货,都给我装起来,我全部带走。” 老板听后,脸上的笑意更甚,心中那块因仓库积压货物而沉甸甸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近来,口罩风波余波未平,国内消费市场尚显疲软,购买力复苏之路漫漫。反倒是海外订单络绎不绝,只是无奈于国际物流的梗阻,诸多国家遥不可及,货物难以送达。 而今,这一转机无疑是久旱逢甘霖,不仅为仓库的存货找到了出路,也让工人们悬着的心得以安放,他们的辛勤汗水终于能换来实实在在的报酬,保障了生活的安稳。 “有一万多把,但是你要的那种高强度的弓箭不太多,只有不到六千支。不过你要是不太着急的话,我加加班,争取三天给你造个几万支出来。” 李振这次直接给老板转了账,多出来的几万块让老板全部给加工成弓箭。 离开这里后,李振又回到了自己的贸易公司。此时的贸易公司院子中停满了车,不少客商一脸欣喜地拿着订单走了出来。 当李振走进方振办公室中时,方振看到李振后竟然哭了起来。 “大哥,您终于出现了,我还以为你被人拐到非洲去了呢。” 经过方振一番条理清晰的阐释,李振恍然大悟,明白了公司生意为何如火如荼,蒸蒸日上。就连曹华那小子也搭上了这趟顺风车,加入了这家贸易公司。凭借着他那四通八达的人脉和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做起这转手买卖的生意来简直是如鱼得水。短短不到半年的光景,贸易公司的产值竟奇迹般地翻了一番,令人啧啧称奇。 随着方振步入那宽广的仓库空间,眼前豁然开朗,一排排仓库紧密相连,宛如一座座宝藏的宫殿,内里满载着李振所求的各种物资。单单是那些螺纹钢锻造的长枪,便如林立之竹,密密麻麻,不下十万之数,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而精钢大刀,每一把都透着匠人的心血与汗水,锋利无比,与各式各样的铠甲一同陈列,数量之多,难以一一细数。 方振引手一指,指向那座囤满粮食的仓库,眼中带着几分戏谑:“瞧,这里的粮食,我可是精心挑选,只存放最新鲜的。一旦发现有即将过期的,便毫不留情地替换上新货。你这要是不及时现身,这批粮食下周可就要与我无缘,转而成为他人腹中之物喽。” 言语间,既有对李振迟来的调侃,也透露出对物资管理的严谨与细致。 ------------ 第202章 来自京城的几个少爷 李振对方振的这些工作非常满意,他听说方振将公司内的资金盘活了后,还额外给自己挣了一大笔钱,这属实是一笔意外之财。 中午李振邀请了曹华吃饭,地点嘛自然还是熟悉的忆江南,不同的是他们同学三人如今都是腰缠万贯的富人了。 曹华烧包的带着一条足足有好几斤重的大金链子,身旁的一个身材妖娆的美女秘书给他拿着手包。 曹华:“哈哈哈...老同学,我的业务能力还不错吧,就冲着我的这个业绩,怎么着你也得给我弄个副总当当。” 李振点完菜后,将菜单交给了服务员。 “给我们上菜快一点,我们一会吃完还有急事。” 等服务员走后,曹华问道:“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你不是刚回来吗?” 李振也不准备瞒着曹华,他看了一眼方振,然后说:“这次我又带来不少的黄金和珠宝,数量比上次留给方振的那些还要多,我怕你一次性吃不下。” 听到这里曹华不知声了,上次李振让方振帮忙处理的那些黄金和文玩字画曹华可是费了很大的劲才给处理完。要知道这几天国内的收藏界行情一直不太好,就算是曹华背后老板的实力很强盛,一次性吃下这些东西也是有难度的。 沉默了一会后,曹华说:“其实上次我们老板远哥说让我找机会约着你喝茶,这次要不你跟着我去见见他。远哥的圈子里都是喜欢珠宝文玩的有钱人,一旦他给你介绍了,那你以后还愁这些事情。” 李振也想见见曹华的老板远哥,他往后带回来的东西越来越多,他在宋代的势力可都等着他将这些东西换成需要的物资装备带回去呢。 李振:“你问问远哥什么时候有时间,你帮着约一下。” 曹华的顶头上司,人称远哥,全名聂振远,据传乃京城红三代圈子中的一位传奇人物。年轻时,他的一腔热血与不羁,曾惹下不小的风波,虽最终风波得以平息,却也让他在京城那错综复杂的圈子里难以立足。于是,他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追寻着祖辈的足迹,来到了这座偏远却充满温情的小县城,一手创办了这家贸易公司。 聂振远,背后有着不容小觑的深厚背景,在这四五线小城之中,他仿佛是带着京城风云的过客,却又能巧妙地融入这片乡土人情之中。他的商业帝国横跨金融、餐饮、住宿乃至文玩等多个领域,每一步都走得稳健而精准,这些年下来,财富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成为了小城中的一方巨擘。 在这片土地上,聂振远不仅重拾了事业的辉煌,更找到了内心的宁静与归属。他的故事,在小城中流传开来,成为了一段传奇,让人在茶余饭后津津乐道。 曹华毫不犹豫地抓起电话,指尖轻触按键,随即一串急促的拨号声划破了室内的静谧。 待那端终于传来期待的应答声,他言简意赅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迅速勾勒了一遍。巧合的是,远哥此刻正身处繁华的市中心,闻言便爽快地吩咐道:“你直接把人带过来吧,我这边方便。” 言罢,似乎连空气中都弥漫开一丝干练与默契的气息。 饭后,方振并未随同他们二人的步伐,而是选择留下,独自行事。曹华则亲自掌舵,驾驶着座驾,载着李振,一路向市中心繁华地带驶去。至于那位风姿绰约的美女秘书,曹华只是简单吩咐了几句,便让她返回了公司。 最后车子来到了一个位于市中心的别墅中,一个中年男子笑呵呵地在门口站着。 曹华下车后憨憨地朝着聂振远笑着说:“远哥,虽说我们有日子没见了,您也不用亲自出来迎接呀。” 聂振远用手点了点曹华:“你小子就会贫嘴,我这是来迎接李振小老弟的,我想看看这次又给我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李振的脸庞轻轻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手中轻托着一幅以雅致黄绸精心包裹的字画,那是刚出炉不久的宋徽宗赵佶的亲笔之作,诞生于数日之前的灵感迸发。这幅墨宝,即便是出自其手的赵佶本人,亦是爱不释手,满心欢喜。 “远哥,我是李振,是曹华的同学,见到您非常荣幸。” 聂振远笑着将两人让到了屋子里,只见别墅会客厅内还有三四个人在那里坐着,李振偷偷问曹华,结果曹华也是不认识。 聂振远笑着进行介绍:“小老弟,我带你认识一下这几个老哥。那边正在喝茶的是来自京城的汤少,这边两位是来自魔都的李大少和李二少,和你都是本家。至于那个正在撸猫的胖子,是粤城老许,你的大部分文玩字画都被他给弄走了。” 李振微笑着对大家点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了。对于这个圈子李振还是知道一些的,想加入他们的圈子可不是光有钱就行,还得有一定的历史文化和背景,要不然他们才不会和你玩呢。 历史文化李振不多,但是他手中的“背景”可是不少,实在不够就让老赵加加班,多画上几幅不就够了吗。 此时正在和李父喝酒的赵佶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气,他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语的说:“哎呀,老了不中用了,这才刚刚受了点风寒就这样,想当年我在北边.......” 赵璎珞眼见父亲就要说出口了,急忙喊道:“爹爹,你又喝多了,以前的那些事情你不是说忘了吗?” 被赵璎珞打断的赵佶这才恍然大悟,又开始岔开话题聊其他的了。 李振将手中的那幅字画交给了聂振远,对方小心地打开黄布后,慢慢打开卷轴开始欣赏起来。 老许用放大镜看了半天后,惊叹道:“这可是个好东西呀,宋徽宗的真迹。虽然不知道李振兄弟是从哪里得来的,但这幅字画算得上是宋徽宗所有作品中的极品呀!” 旁边的几人也都凑了过来,来自京城的汤少拍了拍老许的肩膀:“我说老许呀,这次的字画好像应该给我了,这可是上次咱们说好的,做人不能不讲诚信。” 老许激动地来回搓着手心,兴奋道:“这可是宋朝皇帝宋徽宗的真迹,我拿回去可以仔细观摩一下这里面历史的痕迹。你说你一个搞房地产的,怎么还研究起这个来着,你这样,这副字画还是归我,等我回去再送给你一副唐寅的字画补偿你。” ------------ 第203章 华夏南方工业集团 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那幅珍贵的字画最终还是归于老许囊中。他满怀得意,一遍遍地细细观赏,眼中闪烁着爱不释手的光芒,仿佛那字画是他寻觅已久的至宝。 聂振远笑着问李振:“小兄弟,这幅字画你做个价,等会我会让曹华转给你,或者直接给你现金也行。” 在文玩字画那淡雅古韵的世界之外,魔都的李家二少却独对黄金情有独钟,偏爱那份璀璨而实在的光芒。当一行人聚首,李振聪不经意间打开汽车后备箱,赫然映入眼帘的是整整二百多斤重的黄金金砖与金块,堆叠得宛如小山,那一刻,周围人的双眸不由自主地瞪得滚圆,惊异之色溢于言表。 经过一下午的宝物鉴赏和来回折腾,此时别墅外边的院子已经燃起了柔和的灯光。 夕阳的余晖渐渐隐没于天际,晚餐的温馨在聂振远家中悄然铺开。围坐于餐桌旁,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谈如同春风化雨,让李振与在座的几位朋友间的距离悄然拉近。尤其是老许,他与李振之间仿佛有着说不尽的话题,两人不时举杯相碰,酒香中夹杂着深厚的情谊,在微醺的氛围里愈发淳厚。 当李振偶然间探听到京城那位人称“汤少”的人物,竟手握通往南方工业的秘密渠道时,他的心不禁轻轻颤动了一下。相较于那些从老毛子手里辗转而来的二手货,他对华夏本土制造的轻武器怀有难以言喻的偏爱。 更重要的是,这国产货不仅质量上乘,价格亦是分外公道,省去了他远赴他乡、携款奔波的诸多不便。如此一来,他再也不用为了那些冰冷的军火,踏上漫长而危险的旅途,去换取那些或许并不如意的货物了。 汤少一脸警惕地盯着李振问:“你买军火干什么?” 李振神色自若,语调平缓而坚定地说道:“我在数国之间编织着一张张商业的网,其中我最热衷的交易,莫过于用我们丰富的物资去换取他们手中的金银珠宝。毕竟,在烽火连天之时,手中有枪与手无寸铁,往往是生死之别。而那些国家的人们视若珍宝的钱币与黄金,一旦战火燃起,敌军压境,便如同废纸一般,再无半点价值。” 汤少想了想后,表示自己可以售卖给李振一些武器装备,但条件是不让这些武器出现在国内,甚至不能将枪口对准我们自己的百姓。 今日之行,李振可谓满载而归,单凭那车上的各种物品,便为他换来了足足三个多亿的财富,其价值之重,令人咋舌。尚未及门槛之外,银行的捷报便如春风般拂面而至,将喜讯第一时间传递给了这位即将踏出门槛的幸运儿。 从李振与曹华从那装饰雅致的别墅步出时,夜幕已悄然降临。曹华细心地搀扶着略显踉跄的李振,缓缓向停泊在不远处的轿车走去。这一路上,他们的身影在柔和的路灯下拉长,交织出一幅温馨而又略带几分神秘的画面。 待到李振安稳地坐进车内,曹华自然而然地绕到驾驶座一侧,拉开了车门。他嘴角挂着一抹淡然而又略带几分调侃的笑意,仿佛在这一刻,他甘愿化身为李振的私人司机,为这份深厚的情谊再添上一抹温暖的色彩。无需多言,两人之间那份默契与理解,早已超越了言语所能表达的范畴。 处理完手头的一应琐事,李振在第二日的晨光中驱车直奔故乡。甫一踏足那片熟悉的土地,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锁定了院中的一幕——他那心爱的儿子正与一只体型庞大的白鹅上演着一场别开生面的“较量”。战局胶着,但细细观察,竟是那羽毛雪白的大鹅占了些许上风,脖子伸得老长,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一旁,两位年迈的长者悠然自得地坐着,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仿佛眼前这孩童与鹅的嬉戏是世间最有趣的景致,完全没有插手干预的意思,任由这份纯真与自然的交锋继续上演。 李振瞅准老爹老妈不留神的空档,轻轻一拽,便将赵佶与赵璎珞带进了屋内。门扉悄然合拢,隔绝了外界的纷扰,李振压低声音,语中带着几分神秘与不舍:“此番我须得穿梭回宋代,了结一些未尽之事。你们暂且在此安住,待我事务处理妥当,定会速速归来相接。” 赵佶倒是没有任何意见,这里有吃的有玩的,还有李振的父亲陪着聊天,鬼才想回去呢。 赵璎珞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几分缠绵悱恻的儿女情态。往昔在宋代,即便李振时常不在身旁,那份情愫也似乎能穿越时空的缝隙,紧紧相连。然而,今朝非往昔,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不仅仅是岁月的长河,更是几个世纪的鸿沟,这怎能不让人心生忧虑,暗暗牵挂。 安抚好家中亲人的担忧与不舍后,李振轻装上阵,携带着满满当当的生活物资,再次踏上了穿越回宋代的旅程。频繁的时空穿梭,让他的身心略感疲惫与虚空,仿佛每一次归来,都带走了他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气神。因此,李振暗自盘算,一旦回到那个古色古香的宋代,定要设法寻觅些上好的人参、鹿茸等滋补之物,好好调养一番,以恢复往昔的活力与神采。 这一次,李振的足迹竟奇迹般地跨越了时空的界限,直接降临在了邯郸古城之上。此地,正集结着数万之众的士兵,然而,他们的装备状况却令人心忧——没有锋利的武器,亦缺乏坚实的护具。在这样的境况下,他们不过是一群空有勇武之心,却难以真正披上战袍的壮士,充其量,也只能算作是未经雕琢的壮丁罢了。 由于此时正是晚上,李振借着夜色来到了空空如也的仓库,将他带来的物资和装备一股脑的都堆在了里面。至于怎么分类和安排,明日自然有不良来处理这些事情了。 到最后仓库里实在是放不下了,李振才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此时他神秘空间内还有海量的物资,不过其他的地方也要放上一些,李振主打的就是一个“雨露均沾”。 ------------ 第204章 王小二和王挺的人生选择 在邯郸城南的成安县,此刻正笼罩在一片前所未有的喧嚣之中。一群群青壮汉子,满怀期待地簇拥在那些李家军的招募官周围,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未知机遇的渴望与对现状的不甘。 “军爷,您说的那每月丰厚的饷银,可真有此事?咱们心里没底啊,毕竟就连县里那些富贵人家的管家,也没见过这等好待遇。”一个汉子半信半疑地开口,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对啊,万一咱们真进了军队,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家里老小还眼巴巴地等着咱们这口饭呢。”另一人也紧随其后,言语间满是对家庭责任的牵挂与对未来的忧虑。 招募官们闻言,皆是面露微笑,眼神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似乎要用自己的诚信与决心,去安抚这些即将踏上征途的勇士们心中那份不安的涟漪。 一名李家军的军官一个纵身跳到了桌子上面,他一脸正色的对围在旁边的青壮喊道:“李家军并不是朝廷的军队,是李振大人的私军,在军队中的任何花销和制度都是由李振大人制定的,所以你们不要和那些官军进行比较。另外明确地告诉大家,这次征兵是自愿的,如果你不愿意,或者进入军队后不愿意,那还是可以自愿回来的,不过,你如果进入军队后反悔的,得缴纳服装的钱。” 原本心存犹疑的人们,在聆听了那位军官铿锵有力的呼喊后,心中的顾虑如同晨雾般渐渐散去。报名的人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缓缓的,却坚定不移地壮大起来。 北方的十一月已经是天寒地冻的了,天空中不时飘落下零星的雪花,上次下的雪还未融化,放眼望去只见整个华夏大地一片银白色。 此时许多的小河道中都已经结了厚厚的冰层,使得河道中的船只出行变得十分不便,有些需要河道运输的商家就开始组织人员对结冰的冰面进行破冰。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个季节性的行业,俗称破冰人。 王小二,一位久经风霜的破冰人,他的生活与村中王财主家那六亩租地紧密相连。每年,那沉甸甸的赋税与地租如同巨石,压在他本就拮据的生活之上。即便倾尽全力耕耘,所收获的粮食,在满足了苛捐杂税之后,也仅仅能让一家老小免于饥饿,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为了一家人的温饱,王小二不得不另寻出路。他找到了几位同样被贫困所困的村中青年,他们心怀同样的无奈与希望,决定携手踏上破冰这条艰辛而又未知的道路。 冬日的河道,覆盖着一层薄而脆的冰面,隐藏着难以言喻的危险。若不慎踏破这脆弱的屏障,落入那幽深的河水中,后果不堪设想。厚重的棉衣,本是抵御寒风侵袭的温暖堡垒,却在瞬间成了沉重的负担。它贪婪地吸收着每一滴冰冷的水珠,直至饱和,仿佛无形的手,将落水者无情地拽向河底深渊。 而那冬日里的水,冷得刺骨,仿佛能冻结每一寸肌肤下的血液。一旦与它亲密接触,即便是最坚强的意志,也会在这刺骨的寒意面前颤抖,手脚逐渐失去了知觉,如同被无形的枷锁束缚,挣扎变得徒劳无功。在这片冰冷的世界里,每一秒都如同漫长的煎熬,让人深刻体会到生命的脆弱与自然的严酷。 王小二咬紧牙关,手中的木枪镶着锋利的铁枪头,宛如一件古老而可靠的武器。他目光如炬,精准地将枪尖对准了凿开的冰缝,仿佛每一次动作都蕴含着不容小觑的力量与决心。 随着他双手猛地一沉,一股坚实而充满爆发力的力量自掌心涌出,瞬间,那块看似坚不可摧的冰块,在清脆的碎裂声中,被一分为二,裂开的冰面闪烁着冬日特有的冷冽光芒。 别看着王小二几人冬日里在冰冷的河道上累死累活,一天下来也就是十几个铜板,虽然工钱低,但还是有不少人争着抢着来干。 就在王小二干的浑身热气的时候,他突然看到河道边上走过一队兵卒,其中一人他还认识,正是村子里的王挺。这王挺家中也是不富裕,快到三十了连个老婆都没娶到。 “王挺,是你吗?” 王小二高声喊道。 行进中的王挺,步伐忽地一顿,耳畔捕捉到一抹熟悉的呼唤,他旋即转动眼珠,四下搜寻起来。不多时,视线便锁定在了河道一侧,正埋头劳作的王小二身上。 王挺与身旁同行的队官简短的点头示意后,便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脚步轻快地朝着河岸边缘奔去。 “小二哥,你这勤恳劲儿真是没变啊!”王挺笑容满面,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别忙活了,不如跟我一般,投身李家军的怀抱如何?入伍就有两吊钱的安家费,月月还有饷银可领。就算是在战场上有个万一,不论是负伤还是……那最不愿提及的结果,家里也依旧有份保障。” 王小二的心湖泛起了涟漪,目光紧紧追随着穿上李家军帅气军服的王挺,那身姿挺拔,浑身散发着青春与活力的气息。反观自己,身上裹着那件早已破旧不堪的皮袄,仿佛与这世界格格不入。这一刻,他心中的某个角落悄然生出了退缩的念头,那份对现状的不满与对未来的渴望交织在一起,让他暗暗思量,这样的日子,是否该有个了断了。 当天下午王小二就返回了家中,当着家中老母和妻子的面就将如何遇到王挺,两人是如何交谈的过程说了一遍,然后表示自己也想加入李家军的想法。 结果,他的妻子尚未及表态,家中的老母亲已抑制不住情感,伏在床上,泪水潸然而下。 “儿啊,咱们老王家,就只有你这一脉单传。你今年好不容易成了家,尚未为王家延续香火,怎能轻易踏上那危机四伏、刀光剑影的生活道路呢?” 老母亲这一声悲泣,如同秋日里落叶触地的轻响,却不经意间触动了屋内另一颗柔软的心弦——我的妻子也随之泪眼婆娑。她们的情绪汇聚成一种无言的坚决,仿佛在诉说着同一个心声:莫要踏上那李家军的征途,那是一条以命相搏的不归路。 无奈之下王小二只能打消自己参军的这个想法,只能每日再干那破冰的生活,虽然挣得不多,但好歹不用担心上战场呀。 ------------ 第205章 王长刀的新式练兵 这几日招募下来,成安县内已汇聚了两千余名热血青壮。待妥善安置好他们的家眷之后,李家军的后勤部众便依据每位壮士的身高体态,细心量裁起军服来。说来也不繁复,每人两套衣物,一套为日常所着的常服,朴素而合体;另一套则是战场上英姿勃发的作战服,坚韧且实用。 随着招募分队圆满落幕,这批满怀憧憬的新兵们自然而然地踏入了训练的殿堂。这一环节,对于那些历经风霜的老兵而言,无疑是满心期待的。此时此刻,身为教官的他们,得以将往昔自己肩上那份沉甸甸的磨砺与考验,以一种独特的方式,传承给这些初出茅庐的新兵们。在这份传承之中,既有对过往岁月的回望,也饱含着对未来的期许与寄托。 李振并未盲目沿袭后世繁复的军队架构,而是匠心独运,巧妙地在这个时代的军事制度基础上进行了革新。他精心规划,将士兵以十人为一组,编成一个班,每班设立班长与副班长各一名,确保指挥有序,行动一致。进而,四个班合为一个排,排中设有排长与副排长,领导与辅助并行,力量倍增。 更进一步,四个排汇聚成连,连长统御全局,副连长则设为两人,一正两副,互为犄角,稳定军心。尤为特别的是,每个连队都配备了专属的炊事班与运输班,后勤无忧,前线战士方能奋勇杀敌。 在这样的体制下,连,成为了最基本的战斗单元,既保持了灵活性,又不失为强大的战斗力核心。李振的这一系列举措,既是对古制的尊重,也是对实战需求的深刻理解,使得整支队伍在古老与现代之间找到了完美的平衡点,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与活力。 在往上就是营和团,有了这个安排,这两千多人就组成了一个新兵团。由于这些人都是新加入李家军的,他们装备的并不是先进的热武器,而是那些螺纹钢长枪和定制的钢制大刀,当然复合弓是必须装备的。 这些新兵都是普通的农户子弟,他们基本上听不懂李振制定的这个分配制度,有不少人还想着找熟悉的人一起训练。 那些身为老兵的军官们可不惯着,在经过一阵捶打磨炼后,逐渐给这些愣头青们立下了规矩,让他们逐渐适应了军营中的生活。所有的士兵居住的房间都分成了一个个小组,然后就开始规定每天几点起床,每晚几点睡觉,军队自然要有军队的规矩,李振并未直接管理,而是交给下边的这些军官们进行处理,要是这些军官们执行不下去,就说明这些军官并不称职,干脆换人吧。 在成安县的土地上,新兵团由李振麾下的铁杆心腹王长刀统管,此人堪称军中老狐狸,对新兵们的心思洞若观火。每日里,新兵们喋喋不休地背诵着那些冰冷的军令,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刻入骨髓。而王长刀,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兵,自有他的一套训练方法。 他下令将新兵们集中到操场上,按照各自的连队分列开来,宛如棋盘上的棋子,井然有序。随后,他便悠然自得地坐在操场中央,一双锐利的眼睛如鹰隼般扫视着每一个角落,监督着新兵们的训练。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任何偷懒耍滑都无所遁形。一旦发现有训练不力的士兵,王长刀绝不会手下留情。他们不仅要错过那顿热腾腾的饭菜,还得在操场上绕着圈子奔跑,直到汗水湿透衣襟,双腿如灌铅般沉重。 这样的训练方式虽然严苛,但王长刀深知,只有这样,才能将这些新兵锻造成真正的战士,让他们在未来的战场上所向披靡。而他自己,也将在这段艰苦的磨砺中,继续书写着属于他的军旅传奇。 足足两个月,这些新兵们每天除了跑就是站,每天整个军营内的操场可谓是热闹非凡。王长刀见这些毛头小子已经步入正轨后,便将自己的精力放在了那些兵器操练上面。 即便是源自现代的冷兵器,在严苛的训练与烽火连天的战场上,也难免遭受损伤与磨砺。为此,李振深谋远虑,在每个军团体系中精心部署了维修营,宛如为这些铁血战士的锋利爪牙打造了坚实的后盾。 这些维修营中,汇聚了来自五湖四海的工匠精英,他们手中握着李振精心筹备的各式工具,宛如艺术家对待珍贵雕塑般,对这些承载着生死重量的兵器进行细致入微的修复与打磨。每一次锤击、每一次磨砺,都蕴含着他们对战场勇士们深深的敬意与祝福,只为让这些兵器在下一场战役中,能再次闪耀出摄人心魄的光芒,助战士们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在战场上一寸长就是一寸强并不是白说的,那是经过血与火的经验。所以王长刀将四个新兵营中挑选了射箭准确地组成了一个加强营,一旦遇到敌人后别的先不说,先来上一顿复合弓覆盖再说。 除了一个弓箭营外,王长刀还挑选了一批善于骑马的士兵组成了一个骑兵营。当然会骑马并不是一个合格的骑兵,你得在马上能够骑射杀敌才行,但这难不倒王长刀,他花了血本摆了一大桌丰盛的宴席,直接从其他的李家军队伍中借来了几十个骑兵军官,就让他们来训练自己的这些新兵。 在那段磨砺意志、锻造铁血的日子里,王长刀敏锐地察觉到,队伍中蕴藏着未被发掘的瑰宝。每个人,仿佛都是上天精心雕琢的兵将之材,只待时机成熟,便能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日复一日的训练中,王长刀见证了无数潜能的觉醒,如同春日里破土而出的嫩芽,生机勃勃,充满希望。那些曾经默默无闻,甚至在某些训练项目中略显笨拙的士兵,竟在骑兵训练的广阔天地间,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舞台。 尤为令人称奇的是,几位往昔总在其他领域稍显落后的战士,一旦跨上骏马,便仿佛脱胎换骨,化身为风的使者,驰骋间尽显风驰电掣之姿,其英勇与速度,令人叹为观止。昔日的短板,竟成了他们在骑兵行列中独树一帜的长处,他们以一种近乎奇迹的方式,蜕变成为队伍中不可或缺的优秀骑兵。 经过两个月训练,王长刀将这两千多人给训练成了一支锋芒正盛的精锐,随时准备等待和敌人进行厮杀。就是不知道他们的敌人是金军还是宋军。 ------------ 第206章 李家军新兵团的第一战 李家军的征召令如风暴般席卷而来,短短一月之内,便汇聚起了一支浩浩荡荡、人数逾二十万的新军。幸而,李振此番归乡,随行携带着的兵器与装备数量惊人,恰似及时雨般解了燃眉之急,否则,这群满腔热血的新兵们恐怕真要握着简陋的木棍,在尘土飞扬中磨砺意志了。 李振带来的铠甲是后世机床冲压成型的,这样的东西在现代标准的粗制滥造,但是在这个机械加工落后的宋代,这些冲压成型的铠甲可比那些手工打造的沉重铠甲实用多了。 虽然这些铠甲并没有鲜艳亮丽的外观,但是结实耐用呀。李振曾经让人使用金军的弓箭进行试验,发现寻常的箭矢根本穿不透现代铠甲。就算是换上号称破甲利器的穿甲箭,超过十步后也穿不透。 训练了一个半月后,李振决定试试这些新兵的战斗力如何,他首先挑选的就是王长刀训练的新兵团。直接让王长刀将这两千多人拉到邯郸城北,攻打金军驻守的沙河镇。 此刻,李振凭借自己精心布设在金国各处的耳目,敏锐地捕捉到了一股暗流涌动的气息——金国,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帝国,似乎正步入一段风雨飘摇的混乱时期。中都城内,金国皇帝完颜亮被重重围困,犹如困兽之斗,无暇顾及四方风云变幻。 在这动荡不安的局势下,完颜亮昔日派遣至金国各地的武将们,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各自选择了不同的归宿。有的,心怀异志,高举反叛的大旗,誓要与咸平王并肩,将完颜亮的统治彻底推翻,重写金国的历史篇章;而另一些,则忠贞不渝,誓死捍卫着皇权的尊严,他们正紧锣密鼓地集结麾下兵马,意图穿越烽火连天,直抵中都,以勤王之师挽救皇室于危难之中。 对于李振而言,这无疑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他心中暗自盘算,决定借此乱世,有计划地扩展自己的领地,为自己的势力版图增添更为宽广的战略纵深。每一步棋局,都需精心布局,既要避开那些蠢蠢欲动的反叛势力,又要巧妙利用那些急于勤王的忠诚武将之间的微妙平衡,让自己的力量在悄无声息中悄然壮大。 如此,李振在这片被战火与阴谋交织的土地上,悄然编织着自己的宏图伟愿,静待时机成熟,一举改写命运的轨迹。 王长刀已经打听清楚了,驻守沙河镇的金军人数顶多一千人,自己这两千多人的队伍要是连一千人都打不过,那他也别再李家军中混了。 一个侦察兵骑马跑了过来。 “报告王团长,我们已经侦察清楚了,沙河镇中有金兵八百人,其中骑兵只有三百人左右,有两百人到周边村镇去收军粮去了。” 王长刀对着身后的新兵们大手一挥:“渡河!攻城!” 两千多人分成好几队渡过水不深的洺河,有的从木桥上走过,为了最快的速度过河好给防守的金兵一个措手不及,更多的士兵选择涉水过河。 不到半个时辰后,王长刀率领的新兵团开始朝着沙河镇发起了攻击。 一队手持盾牌的尖兵们将炸药在沙河镇城门安放好,点燃引信就开始快速撤退到安全的地方。至于城墙上的金兵他们根本就不用担心,因为有使用复合弓的兄弟们在掩护他们,无数箭矢就像是不要钱一样从天而降,将城墙上面负责防守的金兵们压制的抬不起头来。 “轰!” 随着一声巨响,沙河镇的城门被炸得木屑乱飞。可能安装的炸药量有点多,刚才的爆炸还将旁边的城墙也炸塌了一大截。 一个新兵团的连长举起手中的半自动步枪,对着身后的士兵喊道:“兄弟们冲呀!你们建功立业的时候来了。” 这些新兵连的军官们都是百战老兵,是王长刀从其他军队中专门调过来的,所以专门给他们配备了现代化的武器,一旦战场情况有变的时候,这些军官手中的武器还能形成一道强大的火力网。 负责防守沙河镇的金军千夫长见状立即骑上马就要逃跑,他手下的金兵们见到自己的长官都跑路了,他们还打个嘚呀。于是新兵团的第一波冲锋只在开始的时候遭遇了一点抵抗,后边如同进入无人之境。 本来那些士兵们还想和这些金兵们进行巷战,没想到一阵冲杀下来,大部分的金兵们直接扔掉手中的武器跪地投降了。 那些有马的金兵都是纯正的女真人,他们匆忙将值钱的物品收进包袱内,跟着千夫长朝着北门跑路了。 王长刀通过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后,问身后的一个营长:“三营在北门外什么地方设伏的?” 那位营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乐呵呵地回应道:“就在北城门往外三里地的地方,恰好藏着一条狭窄的通道,两旁皆是嶙峋的山石与陡峭的峭壁,宛如天然的屏障。只需咱们守住那通道的要口,那些金兵啊,就如同瓮中之鳖,插翅也难飞了。” 果不其然,就在千夫长带领自己手下三百多人的骑兵跑到三里外的地方时,只听见一声响箭直冲天际。 千夫长心道不好,这是有埋伏呀。 顿时间无数密集的箭矢从天而降,将这些金兵连人带马直接来了一个火力覆盖。 战场上,金兵如同秋日里纷飞的落叶,接二连三地陨落,编织出一幅悲壮的图景。战马在乱箭之中哀鸣,有的负伤沉重,疼痛难忍之下,竟猛地一甩身躯,将背上的金兵无情地抛向尘土,这一幕幕交织在一起,让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难以名状的混乱与喧嚣之中。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与战马的喘息,战况之激烈,令人心悸。 这个千夫长也是个狠人,他知道如果掉头回去肯定也是一死,还不如冲杀过去,说不定能够冲出一条活路来。 打定主意后,千夫长大喝一声:“儿郎们,这些汉人都是些软脚蟹,随我杀出一条血路来!” 说罢他用双腿用力一夹马腹,手中举着长枪开始超前冲去。 守在山谷上方的三营长见状冷笑道:“长枪队出击,让这些新兵见见血!” 在幽深的山谷之中,数队身披铠甲、手握螺纹钢铸长枪的勇士如破晓之光,迅猛而出,他们步伐坚定,迅速汇聚成一座坚不可摧的重甲步兵方阵。面对金国轻骑兵那如风般迅捷的攻势,最可靠的防线莫过于这铜墙铁壁般的重甲步兵,它们如同山岳,屹立不倒。 然而,宋国虽深知此理,却难以全面实现这一强大防御。原因在于,国家的财富如同细沙从指尖流逝,大量金银皆被朝中那些贪图享乐的文官们挥霍一空,使得国库空虚,难以支撑起这样一支装备精良的重甲大军。在这片被历史风霜雕刻的大地上,每一分军费的短缺,都是对边疆安宁的无声威胁,让人不禁为宋国的未来捏一把汗。 ------------ 第207章 李家军的迅速扩张 三位连队的连长,身姿挺拔,矗立于各自队伍的最前列,犹如三道坚不可摧的壁垒。他们的眼神冷冽如霜,穿透了纷飞的尘土,死死锁定在那策马疾驰、气势汹汹的金兵身上。随着马蹄声轰鸣渐近,他们异口同声,声音洪亮如钟,回荡在战场上空: “铭记你们平日刻苦训练的每一个要点!此刻,我们必须紧密相依,无懈可击。枪尖,那是我们不屈的意志,给我直指苍穹,四十五度角昂扬向上,让敌人见识到我们坚不可摧的阵线与无畏的勇气!” 沉重的马蹄声如同雷鸣,在幽深的山谷间回荡,每一声都震颤着大地,更震颤着那些初登战场的新兵们的心弦。对于这群未曾经历战火洗礼的年轻人而言,说心中毫无畏惧,无疑是自欺欺人的谎言。 就在那金军铁骑距新兵团布下的铁枪阵不足五十步之遥的紧要关头,恐惧如瘟疫般在新兵间蔓延。有的新兵,终是承受不住那份几乎要将灵魂撕裂的紧张与恐惧,手中的武器仿佛瞬间变得比山还重,他们无力地松开手,任由那冰冷的兵器落在尘土中,随后转身,不顾一切地朝着后方的安全地带奔逃而去。 领队的连长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大声喊道:“第二队补充空缺,给我顶住!”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那金军的骑兵如同疾风骤雨,势不可挡,却在距离仅余二十米的关键时刻,猛然间如同灵巧的猎豹,轻巧地调转马头,从庞大的军阵边缘穿梭而过,留下一道道矫健而决绝的身影。 数百支箭矢划破长空,如同乌云压境,齐刷刷地朝李家军新兵团的方阵倾泻而去。然而,这些新兵身着厚重的铠甲,犹如披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铁壁,寻常的箭雨在接触到他们的瞬间,只溅起一阵阵微不足道的火星,根本无法穿透那层守护的壁垒,对他们造成丝毫伤害。 见到那些骑兵绕着自己跑去,站在第一排的新兵们顿时间松了一口气。 在这片烽火连天的战场上,金兵的铁蹄虽坚,却也怀揣着突破重围的渴望。然而,面对眼前那支灵动如风的轻骑兵,他们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无奈。这些轻骑兵,如同草原上的猎豹,迅捷而难以捉摸,却偏偏缺乏那足以撼动山河的破阵利器。 区区三百余骑,在浩瀚的战阵前显得如此渺小,却也蕴含着不容小觑的勇气与决心。他们深知,仅凭现有的装备,要想穿透那层层如林般密集的长枪阵,无异于以卵击石。第一道长枪阵,便如同铜墙铁壁,等待着检验他们的锋芒与意志。 金兵们可以预见,一旦冲锋的号角响起,这三百轻骑将如同飞蛾扑火,虽英勇无畏,却也难逃陨落的命运。长枪如林,每一根都闪耀着死亡的光芒,它们静静地伫立,仿佛是在无声地宣告:任何试图逾越此界的生灵,都将付出沉重的代价。 见金军骑兵并不恋战,想要通过战马的速度从三个长枪阵的缝隙中穿过,三营长冷笑道:“传令,变换阵型,包围金兵。” “咚咚咚......” 随着战鼓的声音响起,三个分开的军阵瞬间动了起来,将已经深入他们中间位置的大部分金军骑兵给围了起来。 那位身先士卒的千夫长,眼见局势急转直下,心中一凛,随即鞭策胯下骏马,令其四蹄生风,企图在敌军织就的罗网完全收紧之前,寻得一线生机,率众突围。然而,世事往往不遂人愿,尽管他们拼尽全力,仍旧未能逃脱命运的枷锁,最终被牢牢困在了战场的中心地带。 新兵团的军官带头喊道:“放下兵刀,可饶你们不死!” 千夫长从马背旁边的袋子里取出弓箭,想要对着喊话的军官射击。 “呯!” 一连长手中的步枪枪口冒起了一阵青烟,一枚子弹精准的射在了那名金军千夫长的额头上。 眼见着自家的将领逐一陨落,四周突围之路又尽皆断绝,这群金兵终是绝望地放弃了手中紧握的兵刃,一个个翻身下马,膝盖一曲,跪倒在地,选择了投降之路。 目睹那些金兵如此审时度势,三营长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笑意。战鼓初响之时,王长刀便断言,这区区数百骑兵,乃是唯一需提防的劲敌。而今,这股曾令人心生忌惮的铁骑已尽数归降,更是收编了三百余匹雄壮战马,此番功绩,无疑是沉甸甸的荣耀,沉甸甸的收获。 王长刀麾下那两千余名新兵,犹如初升朝阳般耀眼,首战便大放异彩,以近乎奇迹般的微小代价,将沙河镇稳稳收入囊中。这座小镇,从此摇身一变,成为了邯郸与邢州间至关重要的前哨堡垒。 试想将来,若李振有意挥师北上,直取邢州,沙河镇便是那最为便捷的桥头堡,大军可借此一鼓作气,锐不可当。反之,对于邢州那面的金兵而言,若想窥伺邯郸,踏破中原腹地,就非得啃下沙河镇这块硬骨头不可。此地虽小,却如咽喉要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战略地位举足轻重。 闻听王长刀麾下的新兵团初战大捷,李振的面上不禁绽放出由衷的喜悦,他转头对身旁的不良轻声吩咐道:“此番老王可真是为他们几个树立了榜样,风采非凡。传我令下,所有新兵团即刻向周遭金军领地发起迅猛袭击,务必要趁势多占些地盘,扩展我们的势力范围。若不然,待到那金国皇帝回过神来,咱们可就错失良机了。” 闻听李振此言,不良眼中闪过一丝激动,急切地追问道:“主公,莫非您即将登基为王?” 李振轻轻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莫非你忘却了昔日的叮嘱?我曾言,需先固本培元,高筑城墙以御外敌,广积粮草以备不时之需,至于称王之事,则需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 几乎是一夜之间,李家军一改往日的常态,发疯似的对着周边金军控制的区域进行攻击。不到两天的时间内,李家军的地盘足足扩张了两倍多。 ------------ 第208章 中都战场的绞肉机 中都古城,那座昔日辉煌的金国心脏,已被重重围困逾月之久。期间,咸平王的铁骑犹如怒海狂涛,一浪接一浪地拍打着这座孤城的城墙,与城内坚守的金军展开了激烈而残酷的对决。每一场交锋,都是血与火的洗礼,双方战士的英勇与牺牲,在这狭窄的战场上被无限放大。 然而,战争的天平似乎并未完全倾斜。尽管咸平王的军队攻势如潮,但金军凭借坚固的城防与不屈的意志,一次次地抵御住了敌人的猛攻。战斗之残酷,可见一斑——在这漫长的一个多月里,咸平王的麾下已有近五万勇士倒在了这片土地上,他们的鲜血染红了城墙下的土壤,也映照出这场战役的惨烈与悲壮。 尽管攻城方的损失更为惨重,但那份对胜利的渴望与坚持,依旧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在每一位咸平王士兵的心中跃动不息。而城内的金军,亦是咬紧牙关,誓死捍卫着这片土地,不让敌人的脚步再向前迈进半步。这场旷日持久的攻防战,仿佛成了一场意志与勇气的较量,究竟谁能笑到最后,仍是未知之数。 完颜亮领着文武大臣们在城墙上巡查,看到守城的金兵衣着破烂,有些人直接瘫坐在城墙边上拿着武器睡着了。 完颜亮:“我们的储备粮食还有多少?” 户部尚书答应道:“按照如今的人口来说,还够使用三个月的存量。” 完颜亮看了一眼城外连绵不绝的叛军大营,对户部尚书说:“从今天开始,城内所有的物资和粮食优先供应守城的士兵,立即从皇宫内调拨所有的库存布匹,命令工匠连夜给士兵们制作兵服。他们拼命防守这中都城,不能让他们身上没衣,肚中没食呀。” 当一行人缓缓步至城楼之下,映入眼帘的是金国大皇子、镇南王完颜平的身影。他身着沉重的铠甲,半倚半躺在城垛旁,仿佛一尊永不言败的战神,在这烽火连天的日子里,寻得一丝难得的休憩。数日以来,完颜平的身影未曾离开过这城墙半步,它成了守城士兵心中的定海神针。 叛军的攻势如潮水般汹涌,几度突破防线,爬上了这座摇摇欲坠的城墙。然而,每当这时,完颜平便会挺身而出,他的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手中的长剑如同雷霆万钧,引领着守军一次次将侵略者从城墙上无情地驱逐下去。每一次反击,都如同在绝望中点燃的一束希望之光,照亮了守城将士们心中的信念与勇气。 在这段艰难的日子里,完颜平不仅是战场上的指挥官,更是士兵们心中的精神支柱,用他的坚韧与智慧,守护着这座城池,也守护着身后无数百姓的安宁与希望。 完颜亮满怀怜惜地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轻柔地覆在了他这位长子略显单薄的肩头。感受到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完颜平身躯微微一颤,仿佛被一股暖流唤醒,猛地睁开了眼,坐直了身子。 完颜平面色惊异,脱口而出:“父皇,您怎会亲临此地?此地凶险万分,还望父皇速速移步后方安歇。儿臣在此坚守,只要我尚有一息尚存,定不让叛军的铁蹄跨过这道防线半步。” 见到自己的儿子如此关心自己的安危,完颜亮欣慰地笑了笑,说道:“吾儿如此,为父欣慰呀!你的六弟呢,我听说他也在这城墙上。” 完颜平领着完颜亮步入由完颜旭镇守的城墙段,眼前,完颜旭正全神贯注地指挥着一群巧手的工匠,对城墙上斑驳的伤痕进行着精心修补。他眼眶周围泛着明显的青肿,那是连日来昼夜不息、勤勉监工的印记,透出一种不言而喻的疲惫与坚持。 望见父皇与长兄的身影莅临,完颜旭面上绽放出一抹温暖的笑意,步履轻快地迎上前去。 “父皇,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喜与不解。 完颜亮目睹六子那略显狼狈的面容,心中涌动的情感瞬间化作眼眶中的晶莹泪光,他毫不犹豫地将完颜旭紧紧拥入怀中,那份深沉的父爱,在这一刻无需多言,已尽在不言中。 就在父子三人商谈如何调整城墙防御的时候,城下的叛军又开始发动了攻势。一队金羽卫立即手持盾牌护在了完颜亮的周边,防止敌人的弓箭伤到了他们的皇帝。 完颜亮一手拨开旁边的几个金羽卫,大喝一声:“别忘了我以前也是武将出身,都给我散开,我要亲眼看看我的两个皇子是如何退敌的。” 或许是因为深知完颜亮正立于城墙之上,以冷峻的目光审视着这一切,守城的勇士们在完颜平与完颜旭的睿智调度下,展开了一场誓死捍卫的防御战。城墙之上,石块如暴雨般倾泻,热油似火蛇般蜿蜒而下,无情地迎接着那些企图攀附上城垣的叛军士兵。 不过须臾之间,城墙之下便已横七竖八地躺下了数百具叛军的遗体,他们的挣扎与呼喊,在这片被硝烟与悲壮笼罩的天空下,迅速消散。 咸平王的军力,尽管在近来遭遇了不小的折损,却仿佛浴火重生的凤凰,未见颓势。得益于金国各地忠诚武将的纷纷响应,他们率领着一支支精悍的金兵,如涓涓细流汇成江海,不断向咸平王麾下聚拢。这股汇聚的力量,非但没有让他的军力有所削弱,反而如同春日里蓬勃生长的草木,愈发茁壮。眼下,咸平王麾下的兵马已蔚为壮观,从最初的规模一跃而至二十余万众,气势恢宏,威震四方。 沉闷而有力的战鼓声,在广袤无垠的战场上空回荡,震颤着每一寸土地。数以万计的金兵,满腔怒火,嘶吼着向那巍峨的城墙发起一轮又一轮的冲锋。他们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仿佛对前方堆积如山的牺牲视而不见,每一个身影都承载着无畏与决绝,誓要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为那心中不灭的信念与荣耀。 城墙之下,尸体堆叠,血迹斑斑,却未能阻挡住这股汹涌澎湃的洪流。金兵们踏着同伴的遗体,如同潮水般向前涌动,每一次挥剑、每一次呐喊,都是对命运最顽强的抗争。在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上,没有退缩,只有前进,他们用血肉之躯,书写着一段段可歌可泣的英雄史诗。 ------------ 第209章 金国默认李振的扩张 城外,咸平王的营帐巍峨矗立,其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无数金国将领坚毅的脸庞。他们或立或坐,却无一不将敬畏的目光投向那高高在上的身影——咸平王完颜胡直。 他端坐于帅位,威严而沉稳,仿佛是整个金营的灵魂与核心,引领着这群反抗完颜亮的将军们,共谋天下大局。 咸平王轻举手中晶莹剔透的酒盏,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文尔雅的笑意,对满堂英豪缓缓言道:“诸位豪杰,瞧瞧这中都古城,已被我军铁壁合围,月余时光匆匆而过。料想城内粮草,亦是日渐枯竭,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只要我们咬紧牙关,再添一把劲,这广袤的金国大地,迟早将尽入我辈囊中。待到那日,孤登临九五,自当论功行赏,诸位今日之鼎力相助,孤铭记于心,定不负众望,让每一份汗水都化作无上的荣耀与丰厚的回报。” 这些金军将领们顿时间都站了起来,齐齐地朝着咸平王高呼万岁,这可把咸平王给高兴坏了。 于咸平王与金军诸将觥筹交错之际,遥远的东北边陲,东北路招讨司的泰州兵马指挥使完颜宗呼,正率麾下雄师十六万众,浩浩荡荡,直指大定府而来。自闻中都城遭咸平王之围,他毅然决然地撤去了东北防线的重重部署,誓师勤王,心中暗自思量:若金国君主不保,那辽阔的东北疆域,又何以依存? 不单是东北的铁骑金军,就连南境的大同与太原两地,金军的步伐亦已毅然决然地迈向了北上的征途。沿途之上,虽有那些誓死效忠咸平王的叛军设卡阻挠,却阻挡不住他们前进的决心。金军将士们披荆斩棘,誓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突破重重阻碍,直抵中都的城下。这一路,既是对意志的考验,也是对速度的极致追求。 六日漫长等待之后,来自东北的援军终于在中都城的郊外现出了身影。完颜宗呼未曾理会麾下士兵们满脸的风尘与疲惫,毅然决然地挥师直指叛军大营,发起了凌厉的攻势。 这些来自东北的金军战士,个个都是在与蒙古军队的连年交战中磨砺出的百战精英,他们身上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滴汗水,都见证了无数沙场的生死较量。与之相较,咸平王麾下的那些部队,无疑只能算是二流水准,难以望其项背。 此刻,中都城内,三万余守军依然坚守阵地,不屈不挠。完颜平在向父皇禀明心意后,毅然率领麾下那三千精锐火枪兵,破城而出,犹如烈火燎原,与自东北疾驰而来的援军汇聚一处,共同织就了一幅壮丽的抗敌画卷。 这场厮杀足足打了三天三夜,整个中都城外到处都是金兵的死尸和战马尸体,冲天的血气引来了无数的乌鸦进行啄食。 最终,咸平王在一万余精兵的簇拥之下,缓缓撤向锦州的方向,背影中透出一股不屈的坚毅。而那些零落的金军士兵,或仓皇逃窜,或四散而去,宛如秋风扫落叶般,再无昔日之威。历经近两个月的重重围困,中都城终于挣脱了枷锁,迎来了久违的喘息之机。 完颜亮亲自出城迎接东北统帅完颜宗呼:“哈哈哈...皇叔,感谢您老人家前来救援,要不是您亲自前来,小侄危已。” 完颜宗呼眼疾手快,一个利落的动作便从马上跃下,双膝跪地,头颅低垂,声音诚挚而谦卑:“老臣护驾不力,来迟一步,恳请陛下宽宏大量,勿要怪罪老臣的迟缓。” 目睹此景,完颜亮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暖流,暗自欣喜。他深知这位皇叔并未倚仗兵权而心生傲慢,其忠诚之心,犹如明镜般清澈,确是全心全意欲助他一臂之力。 完颜亮轻轻搀起年迈的完颜宗呼,眼中满是温情:“皇叔,您这是何必呢,咱们骨肉至亲,何须如此见外。来,侄儿已在宫中备下盛宴,只为庆贺我等合力驱散了那些逆贼的阴霾。” 话音未落,一名侍卫匆匆步入,带来了一则振奋人心的消息——太原与大同的援军已至。这消息如同及时雨,瞬间浇灭了完颜亮心中残存的忧虑之火。至此,即便是那些负隅顽抗的叛军,也不过是秋风中的落叶,再难掀起什么风浪了。 中都城的危机解除后,金国的朝堂终于恢复了正常的秩序,与此同时李振占领邯郸城和南宋军队侵占山东路的消息也传来回来。 完颜亮问道:“平儿,这李振可是你推荐的,你说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处理?” 完颜平琢磨了半天后说:“回禀父皇,据儿臣得知,这李振是因为我们中都城被围困的时候,被那些大家族控制的军队袭击才做出的反击。儿臣说过,这个李振是个不世之才,他既然想要管理地方,那就将邯郸交给他就是了,反正都是我们大金的地盘,他也是我们大金委任的官员。” 思考了一会后,完颜亮算是认同了完颜平的说法,他接着对旁边的完颜旭说:“老六,上次是你大哥打下的山东路,这次为父发现你很有带兵的天赋,你这几天准备一下,带领大军南下平复山东失地。这南宋的赵构既然不老实,那我们就教训他一下,实在不行直接拿下临安城。” 虽然完颜平的这些话是在内殿和两个皇子商讨的,但第二天李振就通过了飞鸽传书知道了里面的谈话内容。 他对不良等人说:“暂停对外扩张,命令所有的军队严加防守各自管区,继续扩充军队。” 如今李振手底下的地盘越来越大,虽然人口增加了不少,但他的土地也扩充了很多。通过一番的土地改革政策,如今李振治下已经成功做到了自给自足,几乎是不用他再从空间内拿出粮食来进行贴补了。 李振知道金国皇帝这是在恢复元气,等他们手中有了足够的兵马后,就会找自己的麻烦了。对此李振并不害怕,他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与其一味的躲藏,还不如想办法扩大自己的实力才是王道。 ------------ 第210章 东平府的宋金之战 正当李振在其辖地大刀阔斧地推进基础设施建设,力图绘就一幅繁荣盛景之时,负责域外商贸的中粮油却悄然步入了风雨飘摇之境。那个长期游走于边境贸易,与金国暗中勾连的崔大可,竟携其爱女崔莹莹,趁着夜色掩护,悄无声息地投向了金国的怀抱,摇身一变,成为了金国钦点的皇家商贸特使。 这一变故,如同晴空霹雳,不仅震动了整个李氏集团,也让李振的雄心壮志蒙上了一层阴霾。崔大可的背叛,不仅仅是个人道德的沦丧,更是对自己利益的一次重大损失,它预示着一场更为复杂多变的风云即将席卷而来。 听到这个消息后,李振第一时间去看望了岳鹰,生怕这个直爽的兄弟想不开。 其实岳鹰和崔莹莹结婚两载后有了一个女儿,可能是由于家庭教育的不同,岳鹰和崔莹莹的感情一直非常冷淡。一方面是岳鹰整日忙着训练士兵和对外征战,而崔莹莹也在中粮油负责各类账务的处理,久而久之两人的感情就淡了下来。 其实真实的夫妻感情不可能一直保持热恋时期的那种火热,一旦结婚有了孩子后,两人就得考虑柴米油盐酱醋茶等生活琐事,久而久之夫妻两人的爱情就转变成了一种特殊的亲情。 岳鹰瞥见李振踏入门槛的那一刻,身形猛地一颤,随即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自责:“大首领,是我岳鹰有眼无珠,错把豺狼当亲朋。那父女二人,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给您平添了如此重大的损失,实属我的失职。” 这次损失大吗?当然很大,几乎整个中粮油在金国北地的那二十六家分店和无数粮食物资全部被崔大可献给了金人。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由于崔莹莹这两年来一直负责整个中粮油运行的账目,可以说她已经摸清了中粮油的运行模式和发展规律,那些客源也都被她掌握了。 李振轻轻伸手,将岳鹰扶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这些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回想往昔,我们一穷二白,风雨兼程,不也一步步走过来了吗?像这等心怀不轨之人,迟早会自食恶果。眼下,他们虽给我们的商贸带来些许波折,但远没有你所想的那般严峻。” 接着李振看了一眼岳鹏怀里抱着的孩子,问道:“这孩子怎么办呀?” 岳鹏缓缓开口说:“让大头领费心了,如今就光剩岳鹰一个大男人,他根本照顾不好这个孩子,刚才我们弟兄两个商量了一下,决定将这个孩子放在我家里养着。反正我家里那口子整天也没事,加上我儿子和这个孩子年龄相仿,正好一起做个伴。” 李振轻轻拍了拍岳鹰宽厚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说道:“哎,别这样垂头丧气的,好像天塌下来似的。不就是跟一个姑娘的事儿嘛,大不了的。回头我让我家那位给你物色个更好的,保证让你眼前一亮。” 待踏入自己那幽静的书房,不良悄然步至跟前。 “主公,此番崔大可行事之迅捷,加之其蓄谋已久,迫使我们不得不将大部人手紧急撤回。此乃此次折损的物资明细,请您细览。” 看着账单上那些物资,李振不心疼那是假的,刚才他不能当着岳家两兄弟的面表现出来,生怕二人过分自责。 等李振将这些账目看完,他咬咬牙做了个决定:“将我们在外边的所有中粮油店铺全部撤回,在这乱世经商还是不安全的。如今我们的地盘已经扩张了这么大,我们就在自己地盘上发展吧。” 如今的李振和刚穿越过来时已经不同了,他手中的黄金储备已经非常雄厚,加上他有着一台制造铜币的机器,别管是金国的还是宋国的钱币,他都能随便制造。 随着金国内部叛乱平定,金军开始渡过黄河南下,与南宋军队在东平府附近交战。双方共同投入了将近五十万兵马,使整个东平府陷入了连绵的战火之中。 在这次交战中,金军使用了大量的火枪对阵宋军,而宋军也不示弱,也将他们刚装备的突火枪和火箭投入战场。按照历史的进程,这些领先这个时代的火器本不应该出现的,也许是李振穿越改变了历史的进程。 在金军与南宋军队鏖战正酣,无暇他顾之际,北宋遗脉所控的利州西路却悄然掀起了北上的烽火。如同一把锋锐的利剑,它横空出世,直指金国腹地,一举攻克了金人重镇临洮府。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金国皇帝完颜亮怒不可遏,脸色铁青,然而彼时他的大军正深陷与南宋的胶着战事中,分身乏术,只能咬牙切齿,对这股来自北方的逆袭之火,徒呼奈何。 凤翔路与庆原路上,金军将领迅速调集麾下铁骑,布防以待,严阵以防北宋大军的不期而至。与此同时,吐蕃与西夏两国的兵马,亦在边境线上悄然列阵,那目光,如同草原上的饿狼,贪婪而狡黠,紧紧锁定着富饶的中原大地,伺机而动。 在这片风云变幻的土地上,每一缕风都似乎携带着战争的讯息,每一片云都仿佛预示着未来的动荡。金军将领的心中,既有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忐忑,也有保卫疆土的坚定;而吐蕃与西夏的边境线上,则是另一种静默的张力,两国兵马如同蓄势待发的弓弦,只待一声令下,便将箭矢射向那诱人的中原腹地。 在东平府指挥金军作战的是金国的六皇子完颜旭,他这次对于拿下山东失地可谓是信心十足,要知道他手下的二十多万金兵可都是来自东北路泰州的精兵,而且大多数都是骑兵。 南宋军队在野战中接连失利后,便开始退守东平府,死死守住城墙几乎不再主动出战。南宋军队算上各地分散的人马,足足有三十多万兵马,虽然他们大部分都是步军,但是这次装备了不少的火器。 金军在攻打东平府的时候可是吃了不少苦头,那些粗大的火箭从城墙上飞下来,然后在他们的身旁爆炸。要么就是马上就要攻上城墙的金兵,被拿着突火枪的宋兵直接对着脸庞进行喷射,灼热的火药燃烧顿时间将金兵给喷了下来。 ------------ 第211章 金国六皇子完颜旭的目的 在东平府巍峨轮廓之外,白佛山脚下,金军大营如铁壁般矗立,营内灯火阑珊,映照出完颜旭挺拔的身影。他正凝神倾听,麾下将领们的声音此起彼伏,汇报着连日来战局的进展。经过数日的激烈交锋,金军的铁蹄已如秋风扫落叶般,将东平府周遭的广袤地带清扫得几近干净,唯余几处孤悬的军寨,如同顽强之火种,仍在夜幕的掩护下,与金军进行着不屈不挠的拉锯战。 这些剩余的军寨,就像是历史长河中偶尔跃起的浪花,虽渺小却坚韧,它们见证了战争的残酷与不屈,也预示着最终胜利归属的悬念犹存。完颜旭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光芒,那是对胜利的渴望,也是对挑战者的尊重。他知道,真正的考验往往隐藏在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之中,而金军的荣耀,正是在这样的磨砺中铸就。 其中这里面就有梁山的军寨,自从宋江等人起义被招安后,这里就成了宋国官军的军寨。由于黄河泛滥形成的庞大水泊,使得梁山军寨易守难攻。 完颜旭微微点了点头,对众多将领们说:“大家暂且再等几日,我们金国的水军马上就要来了,只要是我们将宋军的水军给覆灭了,那城内的人马根本无惧。” 接着他又问道:“我们投入的火器使用如何?” 火枪营的统率面色凝重,缓缓跨前一步,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忧虑:“禀报元帅大人,这新式火器威力虽大,实战中确有奇效,但其射程之限,却成了难以忽视的短板。近来战事频仍,我军将士已折损过半,伤亡惨重。更兼这些火枪在紧急装填之时,时有炸膛之虞,不少英勇的战士不幸因此负伤,实在令人痛心疾首。” 听到这个回答后,完颜旭有些轻蔑地笑了笑。 “我就说这些奇门异术根本上不了台面,在战场上所向睥睨的还得是我们金国的铁骑,你这就给镇南王写个详细的情况说明,派人送回中都城,让镇南王看一下新武器的效果。” 对于自家这位兄长,完颜旭内心并未全然附和于完颜平的观点及其治军之道。诚然,完颜平在军旅生涯中磨砺出了深厚的统率之才,但若论及谋略布局,完颜旭自信有着不遑多让的手段。想当年中都城那场惊心动魄的守卫之战,为了赢取权臣完颜亮的信赖与援手,完颜旭不惜亲身涉险,精心布局了一场大戏,最终巧妙地从其手中夺得了征伐宋国的军令大权。 在金碧辉煌的金国宫廷深处,完颜旭与镇南王完颜平,虽同为皇族血脉,却非一母同胞。完颜旭的母亲,曾是辽国契丹部落中一抹温婉的侧影,后被命运的风帆卷入金国,成为了宫廷中一名不起眼的侧妃。这份异族的血脉,如同他身份上的一道微妙印记,让朝堂之上的将领们对他投以或多或少的轻视与疏远。 在这权力交织、人情冷暖的皇宫里,完颜旭深知自己的处境,那些高高在上的目光,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冰冷。他,这位六皇子,并未因此沉沦或怨怼,反而燃起了不甘平庸的火焰。为了在这金戈铁马的世界里赢得一席之地,为了证明自己不仅拥有高贵的血统,更有匹配这血统的能力与智慧,完颜旭开始了一场默默的自我磨砺之旅。 他四处征战,不惜以身犯险,每一次胜利都如同在自己的履历上镶嵌了一颗璀璨的星辰,光芒虽微小,却坚定地照亮着前行的道路。这不仅是对外界质疑的回应,更是对自己内心深处那份不甘平凡的呐喊。完颜旭,以行动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誓要让世人知晓,即便是出身侧室,流淌着异族之血,他亦能在这金国的历史长河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随着金兵如秋风扫落叶般,将周遭的军寨一一拔除,东平府内的宋将张全亮心中焦躁难安。他已连续遣出数封求援急信,字字恳切,盼望着朝廷的援兵能如及时雨般降临。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回应他的只有死寂,仿佛那些信件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张全亮深知,局势刻不容缓。若再这般苦撑下去,自己和麾下那三十余万英勇的儿郎,恐怕都将在这片土地上,化作忠魂一缕,长眠不起。他的心,被忧虑与焦急撕扯,每一刻都如同煎熬。 在临安城的心脏地带,皇宫深处的文德殿内,一场激烈的朝议正如火如荼地上演。南宋的官员们,或站或立,声浪此起彼伏,仿佛要将这金碧辉煌的大殿掀个底朝天。秦桧领衔的主和派势力庞大,他们如同潮水一般,借着前线将领张全亮紧急遣回的求援信为引子,巧妙地编织起一张言论的大网,企图将那些以铁血著称的主战派紧紧束缚。 秦桧等人言辞犀利,字字句句皆是对和谈的坚持与对战争的畏惧,他们利用信中字里行间透露的紧迫,将局势描绘得危机四伏,唯有求和方能保全社稷。而那些主战派武将,虽人数上不占优势,却个个铁骨铮铮,他们或慷慨陈词,或怒目圆睁,力主即刻发兵,以雷霆万钧之势击退外敌,保卫疆土。 两派之间,唇枪舌剑,针锋相对,大殿内的空气似乎都因这激烈的辩论而变得凝重。每一句话语,都承载着对国家的忠诚与对未来的期许,却也映照出朝堂之上,人心的复杂与立场的分明。在这场智慧与勇气的较量中,文德殿成了南宋命运的缩影,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引领着这个风雨飘摇的王朝走向截然不同的明天。 秦桧对着坐在龙椅上的宋高宗赵构说道:“陛下,这金人战力非凡,本来我们趁着他们金国内乱才夺下了这些城池,现如今金国已经平定内乱,这二十万的金军估计只是个先头部队。陛下您得三思呀,毕竟我们南边和西边还有那些伪宋军队在作乱呀。我觉得攘外必先安内才是上策呀。” 听到秦桧的这番话语,还不等赵构说话,一个身穿甲胄的武将赵方平跳了出来。 赵方平是赵构的本家,虽说也是皇族但毕竟关系差了很多,他因为支持赵构登基,所以一把年纪了还被任命为殿前大将军。 赵方平用手指着秦桧的鼻子骂道:“你个贼人,当初金人把你放回来肯定没按好心,现如今我们前方将士拼杀才夺下的城池,岂能就这么放手?你要是再敢乱说一气,小心我将你的狗头给拧下来!” 说着他就挽起衣袖想要对秦桧动手,吓得秦桧慌忙跑到了赵构身后躲了起来。 ------------ 第212章 金国神兽麒麟现世 目睹着自己的臣僚竟在眼前公然动起手来,宋高宗赵构的面色不禁微微一沉,显得有些挂不住颜面。然而,那带头滋事之人,竟是自己的皇叔,这让赵构即便是心中有万般不满,也只能轻轻动了动唇齿,言语间满是无奈与克制。 赵构:“好了,我们这是朝堂,并不是那市井闹市,我大宋的体统还是要维持的。” 言罢,他轻轻斜睨了一眼瑟缩于自己身后的秦桧,随即调转目光,温和却坚定地对老将军赵方平说道:“皇叔,秦右相适才之言,亦有其深思之处。那南边伪宋的势力,确是日渐坐大,加之有大理在一旁暗中扶持,我朝局势愈发不容乐观。此番若贸然与金国全面交恶,恐怕会动摇我大宋之根本,不可不虑啊。” 见皇帝侄子都说话了,赵方平只能姗姗回到了自己的武官队伍中,秦桧见状,也小心翼翼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来。 有了宋高宗的加入讨论,很快就定下了对金国的作战态度。由秦桧出使金国中都面见金国皇帝完颜亮,商谈双方罢兵言和的事情。而老将军赵方平则带领手下的三十万兵马,沿长江逆流而上,和北宋军队控制的江陵府进行作战。 在山东路的广袤大地上,宋军被指令就地驻扎,如同一座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守护着脚下的每一寸土地。若能凭借此力,抵挡住金兵的铁蹄,自是上策;而万一金军势力浩荡,难以抗衡,他们亦被赋予了灵活后撤的权宜之计,毕竟,保存有生力量,方为当下首要之务。 这一决策既定,便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它无声地宣告着,山东路的宋军,从此再无增援之望。东平府内,那数十万英勇的将士,他们的命运,他们的生死存亡,此刻全系于秦桧此次北上议和的微妙天平之上。 老将军赵方平虽然不愿意和北宋军队作战,但他如今已经选择了赵构作为大宋继承人,那另外的那个侄子赵恒就只能被消灭了,毕竟一国不能有二主。 金国中都这边也接到了秦桧来访的消息,完颜亮坐在金光灿璨的龙椅上,对完颜平问道:“平儿,这次关于南宋秦桧来访的事情,你怎么看?” 完颜平沉思了一会后,缓缓开口:“这次我们金国内部叛乱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损失,虽然最后咸平王被平叛了,但还是有不少金国其他的将领心口不一。这个时候我们不宜发动大规模战争,不过六弟这次在山东那边打得确实不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收复了大量的失地,如果这次我们能够在谈判桌上给秦桧施加一点压力,让南宋给我们提供一大批物资和金钱,暂时让出一部分土地也但无不可。” 完颜亮:“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办了。” 此时一名金羽卫走进来汇报:“陛下,皇商崔大可有事求见。” 听到崔大可的这个名字,完颜平眉头皱了皱,正是因为崔大可和他的女儿投靠了金国,使得他和李振之间的友情直接破裂。本来他还想指望着李振能够多给他出出主意,结果就出了这么件事情,不过完颜亮非常喜欢这个崔大可,在他还是金国王爷的时候两人就有了交集。 崔大可身穿一身雍容华贵的长袍,进来后就对着金国皇帝完颜亮和镇南王完颜平叩拜。 “臣子崔大可拜见皇帝陛下,拜见镇南王殿下。” 完颜亮笑呵呵地说:“爱卿平身,今日前来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崔大可一脸媚笑地站了起来:“陛下,臣昨日刚刚从波斯商人那里购买了一头神兽麒麟,今日进宫特地给陛下献礼来了。” 听到这话后,不光是完颜亮,就连完颜平也来了兴趣。这麒麟可是上古神兽,如今出现在了金国,这不就说明上天眷顾金国吗。 完颜亮急切地问:“在哪里?赶紧带进来我看看。” 崔大可恭敬地一拜说道:“这神兽体型高大,恐怕进这大殿有些麻烦,不如陛下移步观看如何。” 不多时,完颜亮便携数人步至那传说中的神兽“麒麟”之前。一座巍峨的铁笼矗立,其内囚禁着一头身形壮硕、高约三四米的奇异生物。 这生物身披短而密的褐色斑点绒毛,头颅高昂,最为引人注目的是其额间生出的两抹形似龙角的突起,威严中透着几分不羁。倘若此刻李振恰在此地,定会脱口而出:“这不正是那长颈之鹿吗?” 完颜亮凝视着眼前这奇异非凡的神兽,心中震撼难以言表。虽其长颈蜿蜒,与古籍中描绘的麒麟略有出入,却自有一番威严气度。神兽头顶,一对龙角傲然挺立,彰显着不凡的血脉;其身躯庞大,宛如山岳般沉稳,覆盖着的黄色短毛,在阳光的轻抚下,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柔和地泛着微光,如梦似幻。 周遭的内臣们,见状纷纷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与敬畏:“恭喜陛下,天降神兽,实乃我大金之福,陛下洪福齐天!” 在这群人之中,唯独完颜平面露疑惑之色:眼前之物,莫非便是传说中的神兽麒麟?然而,观其形貌,似乎与所闻不尽相同。恍然间,他忆起麒麟能避水火的神通,心中顿时生出一计:何不借此一试真伪? 当一名金羽卫手持火把,轻轻触碰之际,那长颈鹿竟骤然发出凄厉的哀鸣,其身躯仿佛被剧痛所驱,疯狂地撞击着坚固的铁笼,每一次碰撞都似乎在竭力呼唤着自由的救赎,欲从这囚禁中挣脱。 崔大可目睹此景,心中一紧,连忙上前制止了那名金羽卫的动作,随即转身向完颜亮谏言道:“陛下,或许此麒麟尚年幼,未曾长成。我们不妨暂且将其留在宫中悉心照料,待到它羽翼丰满,体魄强健之时,再行尝试,岂不更为稳妥?” 似乎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完颜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声道:“甚好,便暂且将这奇兽安置于鹿苑之中,以观其变。崔大可献宝有功,理当嘉奖,朕决定擢升你一级。崔卿啊,朕对你寄予厚望,望你日后能更加勤勉,不负朕之期待。” 等崔大可走后,完颜平对自己的父皇完颜亮说:“父皇,这...” 还不等完颜平说出来,完颜亮笑着对他摆了摆手,小声的说:“我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麒麟,但是如今的金国需要这些祥瑞,所以它必须得是麒麟。平儿,稍后你去安排一下,将那个波斯商人给清理了,既然我们金国已经有祥瑞了,那其他的地方可不能再出现了。” 得到命令的完颜平立即转身离开了皇宫,去找那个崔大可说的波斯商人去了。 ------------ 第213章 李家军大名县保卫战 在李振麾下,那支威名赫赫的李家军,于邯郸以东的大名县境内,与金国铁骑展开了一场不期而遇的交锋。故事的导火索,源自一队金兵企图在大名县城内强行征集军粮,以资军需。 彼时,大名县的官吏,面对着这群气势汹汹的外来者,非但未显露出丝毫怯意,反而挺直了腰杆,以坚定的口吻宣称,此地乃李振大人治下,每一寸土地、每一粒粮食,皆受他庇护。这番话,不仅是对金兵的无声抗议,更是对李振权威的有力捍卫。 金兵们闻言,初时愕然,旋即便是怒意横生,他们未曾料到,在这偏远之地,竟有人敢于如此大胆地挑战金国的威严。然而,那官吏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指挥着县中的百姓,以一种近乎于壮举的勇气和决心,将这些不速之客,毫不客气地驱逐出了大名县的地界。 这些可把那些脾气暴躁的金国将领给气坏了,心想都是大金的地盘,竟然还有人敢不缴纳军粮?于是点了三千人马就奔着大名县来了。 大名县的县令见状可是吓坏了,直接派人去给驻扎在大名县西边的李家军报信,要不然光靠着他手下的这些人手根本就不是金军的对手。 在漳河之畔,团长林平之正率领着麾下将士进行着紧锣密鼓的操练,河水悠悠,映照着他们坚毅的脸庞与不屈的军魂。忽地,一封急报穿越了训练的喧嚣,递至了他的手中。林平之拆开一看,眉头不经意间扬起,嘴角勾勒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振奋之色。 他转身面向那些汗流浃背、眼神炽热的军官们,声音中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激昂:“诸位兄弟,咱们的机会来了!金兵蠢蠢欲动,正是检验我们这段时间汗水与努力的绝佳时机。让我们以这场实战为磨刀石,看看咱们的锋芒,能否在这乱世中闪耀,让敌人见识到我们真正的实力!” 言罢,林平之的眼神在每一个人身上掠过,那是一种无言的鼓舞,也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传递。士兵们闻言,皆是精神一振,胸膛中燃起熊熊斗志,仿佛已迫不及待要在即将到来的战场上,用鲜血与勇气书写属于他们的辉煌篇章。漳河的水依旧静静流淌,却似乎也在为即将到来的较量,默默见证着这群铁血男儿的不凡与决心。 就在林平之领着手下的两千多人抵达大名县时,他们在城外遇到了那三千多的金军部队。双方一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投入了手下所有的兵力,直接梭哈了。 这次前来的三千金军算得上是二流的后勤部队,这里面大部分都是原先的辽国士兵和投降的宋兵,如今他们身份转变成了金兵后,跟着金人屁股后边是无恶不作。 耶律文,金军中的一员猛将,跨坐于骏马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那两千列阵以待的李家军士兵。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对身旁簇拥的几位副官,语气中满是傲慢:“世人皆传这李家军勇猛无匹,战绩辉煌,今日,我倒要亲自领教一番,看看他们的斤两究竟几何。” 他轻轻挥手,示意传令兵上前,声音低沉而有力:“传我军令,骑兵部队,分左右两翼,迂回包抄,务必截断其退路;步军则正面强攻,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突破其防线。我要先以这两千人为饵,挫其锐气,随后,再一举拿下这大名县城,让世人知晓,我金军的铁蹄之下,无坚不摧!” 随着耶律文的话语落下,一阵低沉的号角声在旷野中回荡,金军的阵型开始悄然变动,如同一头即将捕食的猛兽,缓缓张开了它的獠牙,准备将眼前的猎物一举吞噬。 尽管对面的金兵人数足足多出己方千余之众,但在林平之这位身经百战的将领眼中,这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数目游戏。 他麾下的李家军勇士,如今个个身披厚重而坚固的铠甲,宛如战场上的移动堡垒,手中紧握的,则是闪烁着寒光的螺纹钢长枪,锋利无比,足以穿透任何敌人的防线。 面对那些犹如未开化般野蛮冲锋的金人,林平之的心中并无半点惧意,反倒是燃起了一股熊熊战意。在这装备与意志的双重优势之下,那些看似凶猛的金兵,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罢了。 林平之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冷笑,轻声道:“传我令下,即刻布下防御之阵,未得我令,任何人不得擅自离阵迎敌。令弓箭手蓄势待发,务必做到金兵未至阵前,已有三成折损于我们的箭雨之下。” 随着战鼓声声,双方的厮杀在大名县城外的战场上展开。李家军士兵手持强劲的复合弓,将锋利无比的弓箭不要钱似的射向对面的金兵。 在金军之中,甲胄乃是精锐战士的专属荣耀,唯有那些身经百战、勇猛无双的战兵,才有资格披挂上这沉重的防护。至于耶律文麾下那群降兵,能拥有一件皮甲或是粗糙的纸甲,已是他们莫大的幸运,足以让他们在往昔与宋军的交锋中,多一份生存的希望。 然而,时移世易,今日之战局,已非往昔可比。面对的是装备着复合弓的李家军,那些曾经还算得上坚固的皮甲,在李家军锋利箭矢的面前,脆弱得如同薄纸一般。每一轮箭雨倾泻而下,伴随着嗖嗖的破空之声,金兵们的身体便如同被秋风扫落的枯叶,瞬间被穿透,倒在了血泊之中。不过片刻,战场上便铺满了死伤惨重的金兵,哀鸿遍野,触目惊心。 不消片刻,金军的铁骑如同两道黑色的旋风,自两翼迅猛包抄而至。他们手握轻盈的弓箭,箭矢如雨点般向李家军的坚固防线倾泻,每一箭都企图在敌军阵中掀起一阵慌乱的涟漪,为随后压阵的步兵铺就一条胜利的坦途。 金人的策略显而易见,意在以远程的骚扰乱其心智,待时机成熟,再以步兵的洪流冲破这看似坚不可摧的壁垒。 “铛!铛!铛!......” 无数金兵射出的箭矢击中了李家军士兵身上,但没有给他们造成任何伤亡,倒是有不少箭矢的箭头直接被撞断了。 手持复合弓的李家军弓箭手们见状大怒:妮玛,尔等不光不投降,竟然敢攻击我们。 无数箭雨很快覆盖了金军的骑兵部队,这倒是给正面冲击的金军步军们一个喘息的机会,他们趁着这个间隙超前冲来。 ------------ 第214章 金军真不抗打 耶律文,那位曾引领金兵冲锋陷阵的辽国降将,眼见战局不利,眉头紧锁成峰。尽管他的过往沾满了战场的尘埃,每一道皱纹都藏着无数次战役的记忆,但在这一刻,面对己方攻势受挫的严峻局面,他并未有丝毫迟疑。耶律文迅速在心头盘算,犹如老将在棋盘上落下一枚决定胜负的棋子,果断地调整了战术布局。 耶律文:“令旗兵发信号,让骑兵部队袭扰敌人后路,步军全力压上。” 矗立于高台上的金兵将领,手持令旗,英姿飒爽,对着辽阔的战场不断挥动,信号如雁阵般穿梭于空中。接收到这些微妙指令的金国骑兵,宛如草原上的猎鹰,迅速调整阵型,马蹄声轰鸣,迂回包抄至李家军的侧后。 然而,李家军的后方防线亦非等闲之辈,士兵们身披铁甲,手持锐器,严阵以待,宛如铜墙铁壁,令金兵的攻击未能如愿以偿,双方在这片烽火连天的战场上,展开了一场智勇与意志的较量。 见金军步兵举着武器冲了上来,林平之冷冷地笑了笑:“传令出动拖拉机,给我撕碎他们的阵型。” 李家军的阵线倏然间裂开数道豁口,宛如五条怒龙脱鞘,五辆拖拽着滚滚黑烟的拖拉机轰鸣着破浪而出,势不可挡地朝金兵的阵列猛扑而去。这突如其来的景象,让金兵们一时手足无措,乱了方寸。若是敌方派出铁骑,他们尚有勇气以血肉之躯筑起防线,誓死相抗;但眼前这些吞吐黑烟、轰鸣震颤的铁甲怪物,却让他们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拦阻这股前所未有的怪异攻势。 还不等金兵们反应过来,高大的拖拉机就冲了进去,那些金兵想要朝着两边躲避,可惜他们两侧阵型太紧密了,根本没法机动,只能看着冒着黑烟的铁家伙从他们身上压了过去。 金兵们的刀剑如狂风骤雨般砍向那些拖拉机,却仿佛只是击中了无形的壁垒,未能对这些钢铁巨兽造成丝毫损伤。拖拉机的车轮无情地从他们身上辗过,只激起一阵微不足道的颤动,而那雄浑的动力,依旧如奔腾的野马般势不可挡,轰鸣着向前。 在拖拉机的轰鸣声中紧随其后,是那浩浩荡荡的一千多李家军士兵。他们身披现代工艺锻造的铠甲,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手中紧握的螺纹钢长枪,如同蛟龙出海,一次次精准而致命地刺向那些金兵。另一些李家军士兵,则手持宽大沉重的砍刀,他们力贯双臂,猛然一挥,砍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将周遭的金兵纷纷斩落马下,血花飞溅,尘土飞扬。 紧紧一个照面,这三千金兵就被打的溃不成军。这让金兵将领耶律文看的眼睛都呆了,这李家军真是战力非凡呀,怪不得其他的金军败在他们的手中。此时他想要撤退,可惜已经晚了,因为他们被那些李家军士兵给包围了。 此刻,镇守大名县城的英勇守军亦不甘寂寞,纷纷涌出城门,加入战局,与李家的勇士们并肩作战,共同对这些侵扰的金兵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围剿与绞杀。 “投降!我们投降!不打了。” 就在金军将领耶律文带领三百亲兵杀出包围圈后,看到主将没了的金兵们纷纷跪地投降了。这让鼓起力气想要大杀四方的李家军士兵们有些无语了,不是说金兵很能打吗,怎么刚上来就完了? 这边的战斗结束了,林平之的报告才刚刚送到李振的手中,李振看了看这里面的内容,找来了不良先生。 李振:“这次金军南下攻打山东地区,领兵的是金国六皇子完颜旭,估计这三千金兵就是来试探我们虚实的。” 不良看完林平之的报告后,也开口道:“如今我们地盘比以前大了不少,和金人之间早晚会有一战,不过我估计金国不会将重点放在我们这里的,因为我给北边的万汉中去信了,让他带着蒙古军队直接拿下了恒州城,那里可是距离金国都城很近了。” 李振的目光轻轻掠过不良,心中那份对让挚友万汉中涉险布局的反感仍未平息。然而,现实的残酷如同冰冷的刀刃,提醒着他:己方势力尚显稚嫩,与金国之间横亘着一条难以轻易跨越的鸿沟,大规模的战事,绝非当下所能轻启。 就在那个阳光斜洒的午后,李振再度收到了来自大名县的捷报。 林平之,那位英勇无畏的将领,亲自率领麾下两千精兵,与三千金兵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此役之中,林平之指挥若定,其部下更是勇猛异常,不仅当场斩杀了逾千名金兵,还生擒了八百余众,使得金军将领耶律文仅率残部数百人狼狈逃窜。而林平之一方的伤亡,却奇迹般地控制在不足二百人之内,真可谓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令人振奋不已。 要知道林平之的军队中并未装备火器和热武器,他们只是使用的螺纹钢长枪和锻造的钢刀,从这一点不难看出原先的宋兵战斗力还是非常强大的。 这番景象,实则与李振独树一帜的治军之策息息相关。他大胆革新,将林平之麾下将士往日里一日两餐的简朴习惯,悄然转变为一日三餐的温饱之制。更令人称奇的是,每隔数日,这些铁血男儿竟也能品尝到荤食的鲜美,为枯燥的军旅生活添上一抹亮色。至于饮酒之乐,则成了节假日独有的欢愉,既不过分放纵,又恰到好处地慰藉了他们的心灵。 尤为值得一提的是,李振还推行了一项前所未有的举措——按月发放饷银。这不仅让士兵们手头宽裕,更激发了他们心中的归属感与责任感。于是,在军营之外的驻扎之地,不少士兵纷纷开设起小厨房,用自己辛勤所得,精心烹调着家乡的味道,让那份来自味蕾的温暖,成为他们坚守边疆、保家卫国的坚强后盾。如此种种,无一不彰显出李振治军的智慧与温情,使得这支队伍在铁血之中,亦流淌着丝丝人性的温情与活力。 久而久之这些士兵的身体素质直接提升了一大截,战斗力也随之增长。 李振神色凝重,对身旁的传令兵沉声吩咐道:“速去传令林平之将军,令其率部在大名县东侧的卫河沿岸严阵以待,务必确保金寇不得有丝毫可乘之机,再扰我边境安宁。同时,告知后勤部,即刻筹备一批军需物资,务必丰厚,以表我等对林将军及前线将士们辛劳守土的深切慰劳,速速送往。” ------------ 第215章 南宋金国和谈成功 秦桧怀揣着一颗历尽沧桑的心,再度踏入金国都城——中都的领地。眼前,中都的街道繁华似锦,恍若江南水乡般温婉细腻,这番景象却在他心中激起了层层波澜,五味杂陈,难以言喻。 忆往昔,他曾是宋徽宗麾下的忠诚追随者,却不料命运弄人,一同被金人的铁蹄掳掠至此,沦为阶下囚。那段时日,金人的苛责与折磨如影随形,几乎要将他的意志吞噬殆尽。在那暗无天日的岁月里,秦桧几经挣扎,终是无奈地向命运低头,投身进了金国情报机构——金羽卫的怀抱。 每一次回望,都是对过往的一次深刻剖析,而今,再次站在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秦桧的心境已不复当初,唯有那份深藏的复杂情感,依旧在胸膛里翻涌不息。 如今的秦桧可是有着双重身份,在金国这里他是金羽卫之中的一个校尉官,而在南宋朝廷他位列右相,按照宋国皇帝赵构对他的信任,估计也就是这一两年的就会转为左相,到时候就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时而,秦桧心中也会泛起与金国断绝纠葛的念头,只是每当这时,他的妻子总会温柔而坚定地劝慰他,继续维持那份微妙的平衡。宋王朝,这曾辉煌一时的帝国,如今已是风中残烛,它的未来如同迷雾中的航船,前路茫茫,不知还能在历史的洪流中漂泊几何。 反观金国,那是一头崛起于北疆的猛虎,先是吞噬了辽国的广袤疆域,继而又将北宋的繁华化为灰烬,就连北方草原上的蒙古铁骑,在那金国的铁蹄之下也溃散如潮,难觅昔日雄风。秦桧在金羽卫中的官职虽不起眼,但在这乱世之中,却如同暗夜的微光,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成为他的一线生机,为他在这片风雨飘摇中寻得一处避风的港湾。 如此一想,秦桧的心便又沉回了现实的深渊,继续在那复杂而微妙的政治棋盘上,小心翼翼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在不经意间,他已踏入了金国的驿馆大门,轻轻递上了证明自己身份的文书给那位端坐的金国官吏。随后,秦桧静候在一旁,心中波澜不惊,只待金国君主完颜亮的传唤降临。 入夜后,秦桧接到了镇南王的召见,他根本不敢问其它的,直接跟着来人进了镇南王府。 秦桧一见镇南王完颜平,膝盖不由自主地弯下,额头轻轻叩击在冰冷的地面上,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微臣秦桧,特来拜见尊贵的镇南王殿下,愿王爷福寿安康,万事顺遂。” 完颜平面带和煦笑意,目光中闪烁着几分玩味:“呵,这不是名满天下的南宋宰相秦大人嘛,快快请起,何须行此大礼。” 言罢,他轻轻抬手,示意秦桧起身。 秦桧低垂的脸庞上肌肉微微紧绷,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轻声道:“镇南王言重了,微臣首先效命于金国,其后才承蒙宋室厚爱,担任宰相一职。况且,在这宋廷之中,微臣的身份不过是层掩护的薄纱罢了。秦桧之心,自始至终,皆以金人自居。” 待秦桧缓缓落座,完颜平轻抬手,示意侍从为秦桧献上一盏热气腾腾的香茗。 “此番宋廷遣你前来,可是为了那山东路烽火连绵的战事?”完颜平面带微笑,语声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洞察力。 秦桧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王爷明察秋毫,任何事都逃不过您的慧眼。我秦桧在南宋朝堂之上,几经波折,费尽唇舌,总算说服了宋帝赵构,得以亲赴金国,共商和平大计。” 完颜平饶饶有兴趣地追问道:“哦?那么赵构所提出的条件,究竟是什么呢?” 秦桧微微颔首,缓缓道来:“赵构的底线,乃是只要双方能够停息战火,他愿意拿出一定数量的金银钱帛作为对金军的补偿,并且,还可以主动割让一部分城池,归还于金国。” 于是,秦桧与完颜平迅速就议和条款达成了共识,仿佛一切都在不言中默契地落定。夜幕低垂,完颜平刻不容缓,策马疾驰向皇宫,心中满载着紧迫与期望。他迫切地需要见到金国皇帝完颜亮,将秦桧转达的那些微妙而关键的条件一一陈述。 此刻的金国,正置身于风雨飘摇之中,国内兵力已捉襟见肘,显得力不从心。西京路上,蒙古部落的铁骑如狂风骤雨,肆虐横行,一座座城池接连沦陷,如同多米诺骨牌般倒下。那蒙古勇士的马蹄声,似乎已隐约在中都城外回响,带着不容小觑的威胁与战意。若再不采取行动,任由这股野火燎原,中都城恐怕也将难逃一劫,陷入那不可预知的战火深渊。 在这紧要关头,每一步决策都关乎着国家的命运与未来,完颜平深知,他肩上扛着的,不仅仅是议和的重任,更是整个金国的安危与希望。 第二天金国早朝,作为南宋使臣的秦桧被宣旨进了大殿。 在众多金国的文臣武将之中,秦桧这个名字往往伴随着轻蔑的嗤笑。他们眼中的那个苟延残喘的宋国,不过是风烛残年中的一位老者,脆弱不堪,似乎只需金国君臣心情一动,便能轻易将其碾压成尘,了断其最后的喘息。 秦桧依照既定的程序,缓缓地将和谈的诸多条件,一字一句地公布于金国朝堂之上。这一举动,宛如投入湖心的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了朝堂内的一片涟漪,热议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那些性情刚烈、好战成性的武将们,一个个紧握双拳,目光如炬,仿佛随时准备跃上战马,挥剑南下,誓要将南宋朝廷一举荡平。他们的心中,燃烧着不灭的战火,对和平的谈判嗤之以鼻。 而另一边,一些心思细腻、深谙治国之道的文官们,则持着相对温和的态度。他们虽然同意开启和谈的大门,但心中却有着自己的盘算。毕竟,当下的金国,正面临着物资匮乏的窘境,每一份资源都显得尤为珍贵。因此,他们希望能在和谈的条件上做些微调,以期在谈判桌上为金国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朝堂之上,两派意见针锋相对,各抒己见,一场关于战与和的激烈辩论,悄然拉开了序幕。 早在完颜亮的心中,战与和的抉择已如明镜般清晰,他此番举动,不过是巧妙利用这一议题,作为一把探针,悄然试探着手下文武百官的心意与立场。同时,这也是一场演给外界看的戏码,毕竟,秦桧还需重返宋国,继续披上那身宰相的华服,于暗处为金国编织着不为人知的密网。 ------------ 第216章 对西夏国的贸易之路 在西夏国一座孤寂的边陲之城,一名身着官袍、负责管理市集事务的西夏官员,正悠然自得地品鉴着手中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里盛满的白酒。 轻啜一口,他细细品味,随即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赞许的微笑:“此酒确是上乘之作,入口柔和如丝,滑而不腻,酒香馥郁,直透心脾。真乃酒中珍品,令人回味无穷。你这里,可还有多少这样的好酒?”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这酒在西夏算得上是极好的佳品了,要是送到王宫里那王上还不得直接赏赐他升官呀。 商人微笑着回应:“回贵人,小人就是专门做这酒水生意的,像是这样的酒要多少有多少,而且品质也各有不同。贵人刚才喝的是四十二度的,我这里还有五十六度的,请您品鉴。” 西夏官员:“看你的装束是宋人?” 商人依旧微笑:“我们是来自金国大名府路安阳府的,我们掌柜开设的中粮油想要在西夏国这里进行货物销售,特命小人前来拜访大人。” 西夏官员笑着说:“原来是金国的汉人呀,既然来到了西夏我表示欢迎。我西夏并不反对汉人在此经商,你们只要保证公平交易即可,你今日来找我又是有什么事情所求呀?” 商人:“贵人,小人这次前来,不光是要和西夏的各路商人做生意,还想着通过贵人打通官方的道路,我们中粮油除了酒水粮食外,还有铁器和各种药品,当然我们并不会让贵人白帮忙的。” 说完他朝着旁边的亲随使了个眼神,两个巨大的箱子摆放在了西夏官员的面前,商人轻轻打开箱子的盖子,其中一个箱子中装着满满的宋国铜钱,另外一个则是雪白的银子。 西夏地理位置特殊,西行之路必须经过这里,所以这里流通着各国的货币。如今的李振手中有铜矿和冲压机,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制造崭新的各国铜钱,而且含铜量非常高,常常比正版的还要抢手。 西夏官员看了一眼两个箱子后,努力压制下自己激动的心情。 “你们还能对外销售铁器和粮食?这个太好了,我们正缺少这些东西呢,可是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我得上报我的长官才行。” 商人见好就收,他知道有些事情万不可操之过急,接着他将那个装着五十六度的酒瓶打开,开始对着西夏官员介绍起来。 “贵人有所不知,这二锅头可是我们的名酒,无论是金国皇帝还是宋国皇帝,每天要是不喝上一杯这酒都睡不着。除了供应金宋两国皇室外,这酒在中原各地也是销量极佳,此等美酒和其他的酒水不同,入口柔一线喉,在西北苦寒之地喝上这样的美酒,不仅有着极高的御寒能力,还可以大大提升人体的血液循环,让防守边疆的西夏勇士们充满了阳刚之气。” 听着中粮油商人的天花乱坠介绍,西夏官员尝了几口这五十六度的二锅头,确实如同这个商人说的那样猛烈。 第二天西夏王宫里的西夏王就喝上了这二锅头,他本就是爱酒之人,知道这二锅头的出处后,便命人大肆进行采购。 要知道这二锅头的售价并不便宜,特别是李振加上了玻璃瓶后,价钱更是翻了一番,一瓶一斤装的普通二锅头就得二两银子,供应西夏王宫的那些包装精美的更是二十两银子一瓶。 贵?口感在那里摆着,嫌贵你可以喝以前的那种白酒。 中粮油在金国撤离后,开始逐渐在西夏各个城邦设立分店,各种粮食物资源源不断地运往西夏,每个月底大量的黄金也一箱箱地运回安阳府。 除了贩卖日常物资外,中粮油还通过自己的通道给西夏售卖了大量的铁块和铜块,虽然西夏有自己的铁矿,但是无论是品质还是价格都不如买中粮油的合适。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各国都对铁器管辖非常严格,禁止在民间进行销售,宋朝管理最严格的时候有的村落里甚至几家共用一把菜刀。 除了这些外,李振还通过中粮油从西夏官方和黑市购买了大量的马匹,西夏盛产马匹。虽然西夏战马的耐力和持久力不如蒙古战马,但是胜在战马体型高大,在短距离冲杀中在高度上占据了一定的优势。 在辉煌的唐朝年间,西域之地曾矗立着一座威严的西域都护府,它不仅是边疆的坚实盾牌,更是大唐西北马场的管理中枢,年复一年,为帝国输送着驰骋沙场的骏马。然而,随着汉族力量在这片遥远土地上的逐渐式微,那些倾注了无数心血培育的马场,也逐一沦为了异族之手,成为了他人辉煌的基石。 西夏王朝,便是在这片马场与铁矿的滋养下悄然崛起的雄鹰。他们凭借着丰富的资源,锻造出了一支令人生畏的骑兵——铁鹞子,这无疑是那个时代的重骑兵翘楚,其铁蹄之下,宋国西军不乏英勇之士饮恨沙场,铸就了一段段悲壮的历史篇章。 随着李振和西夏国进行的大量贸易,使得中粮油的名声彻底在西域地区打开了。之前有不少西域商人的远行到安阳府才能购买到的货物,没想到在西夏就能买到。而大量的贸易产生的税收也让西夏赚得盆满钵满,加上中粮油在西夏地区的负责人上下打点,使得西夏国从上到下都非常支持中粮油的贸易。 自崔大可叛变的风云骤变之后,金国与中粮油的昔日盟约便如风中残烛,彻底熄灭。往昔那些轻而易举便能铺满金国市井的精良大米,即便是尊贵无比的王公贵族,亦难以再尝其味。宫廷之内,大米与酒水的供应成了棘手难题,往日之充裕,今朝之匮乏,形成了鲜明对比。 崔大可,这位权倾金国一时的皇商官员,为了维系皇宫那不可动摇的尊严与奢华,不得不另辟蹊径。他密令心腹,穿越重重关卡,远赴宋境,从中粮油的店铺中,以重金购得这些稀缺之物。一路上,马车辚辚,载着的不仅是沉甸甸的粮食与佳酿,更是金国宫廷对于往昔安逸生活的深深眷恋与不舍。 更令崔大可头疼的是,不仅大米与酒水告急,连带着其他诸多物资亦断了来源。原来,这其中不乏李振利用其神秘空间穿越之术,从未来带来的各种物资。这些物资,在寻常市井中本就难得一见,如今更是成了不可多求的珍品,让人扼腕叹息。 崔大可试图通过人来找李振沟通一下,结果他派去多少人提了多少条件都没用,加上李振势力与金国经过几次战争后,关系再度降到了冰点。 ------------ 第217章 清丰县的农民起义军 南宋军队前段时间和金军交战得非常激烈,可惜雷声大雨点小,不少民间义士组成的反抗金军的组织没能等到南宋军队,却把前来围剿的金兵给等来了。在经历过秦桧和谈后,不少被成功收复的城池金军不费一兵一卒又重新拿了回来。 随着金军的不断围剿,山东路和大名府路的各地起义队伍遭受了致命的打击,汉人义士死伤无数。 清丰县的一处山林中,一个千人的队伍正躲藏在这里。领头的叫张灿灿,他原本是清丰县的一个富贵员外,自小就喜欢结交江湖人士,时不时地在家中舞刀弄枪,人送外号清丰县小孟尝君。 原本他想着南宋军队几十万兵马收复失地,都已经拿下了东平府了,打到这里还不是几天的功夫吗。他原本就看着嚣张跋扈的金人不顺眼了,趁势拉杆起义,以响应南宋军队的光复行动。 刚开始张灿灿依靠自己的名声和实力拉起了一支五千多人的义军,直接将清丰县城给占领了,结果他左等宋军不来,右等宋军不来,却等来了宋金议和的消息。这下可不把张灿灿给气坏了,大骂南宋皇帝赵构不是个东西,刚开始气势挺足,似乎要灭了金国,这一转眼就怂了。 就在张灿灿苦苦思考出路的时候,金军围剿部队来了,虽然张灿灿手底下有五六千人,但是这里面真正上过战场敢于拼杀的没几个,大部分都是他普通的汉人农户,这些人有什么战斗力? 于是不出意外的清丰县被金军轻松攻破,城破后,五六千人的义军队伍被直接打散了,直到如今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只有将近千人。 一个负责出去探查情报的兵卒返回对张灿灿汇报:“张将军,已经打探清楚了,这次金人来了两万人。他们不光把清丰县给占了,还把您的庄子给屠了,全庄上下如今没有一个活口了。” 虽然张灿灿提前将自己的家小送了出去,但是他可是自小从那个庄子里长大的,和庄子里的人们都有深厚的感情,听到这个消息则能让他不心疼呀。 虽然已经后悔了,但这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卖,如今他只能想办法领着这一千人寻找生路。 张灿灿问:“如今金人在哪个方向?” 兵卒回到:“如今还在您的庄子里,不过按照他们进度,估计明天就能搜到这里了。” 张灿灿沉思了一下后,转头看看坐在地上休息的义军士兵们,他们一个个眼神中充满了迷茫,根本没了一丝之前的风光。 “去投内黄县的李家军,他们才是真正敢和金人掰手腕的人,那南宋皇帝就是个软柿子,放着大好的河山不管,只听那些奸臣的蛊惑。” 说走就走,这一千人也只有张灿灿骑着战马,其余人都是腿着走,所以稀稀拉拉地朝着内黄县走去。至于内黄县的李家军接不接纳到了再说吧,反正是不能让这一千多人在这里干等着,由于从县城撤退的匆忙,根本就没带什么吃的,这些人已经两天水米未沾牙了。 正当张灿灿率领着他的队伍,步伐坚定地迈向韩村镇之际,一名斥候兵神色慌张,气喘吁吁地奔至近前。 “张将军,大事不妙!金军铁骑,已如影随形,紧追不舍!” 听到这个消息的张灿灿差点没从马背上翻了下来,这些金兵就如同闻见鲜血味道的苍蝇一样对他们穷追不舍,但自己刚做出向内黄县转移的动作,他们就发疯似的朝着自己赶来,这也太不对劲了。 张灿灿对身旁的副将喊道:“查一下,看看谁不在队伍中。” 虽然他的队伍有一千人,但是他们都是分成几个小队的。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那个副将就慌张地跑了过来。 “将军,是第三营的队官许斌不见了,不光是他,还有他的那一小队兵卒,在刚下山的时候说要方便,就再也不见了踪影。” 又有斥候兵传来消息,金军骑兵距离他们还有二里地。 张灿灿知道今日肯定是走不脱了,他将目光环视了一下,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小丘陵。 张灿灿立即下令:“所有人马全部占领那个丘陵,既然走不掉了,我们就在那里拒敌。” 千人左右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涌上了那座小丘,士兵们各自操起手中的兵刃,纷纷动手砍伐起林木来,打算构筑起一道道阻挡骑兵冲锋的屏障。 对于这些身无片甲、手持简陋木棍的起义军而言,企图仅凭血肉之躯阻挡金军铁骑,无异于痴人说梦,遥不可及。那些金军的轻骑兵,虽未身披重铠,却倚仗着战马风驰电掣般的速度与一身精良的行头,其战斗力足以如秋风扫落叶般,轻易击溃这群由农民组成的乌合之众。 二里地的距离,在骑兵的铁蹄之下,不过是瞬息间的冲锋之旅。他们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至,迅速将那座孤零零的低矮丘陵团团围住。此刻,环伺丘陵四周,金军的骑兵阵容蔚为壮观,足有二三千之众,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张灿灿立于高处,望着山脚下那密密麻麻的人影,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天空。 突然,一声悠远而激昂的号角声在金军的队伍中骤然响起,宛如战场上的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周围的沉寂。紧接着,一支由五百精骑组成的先锋部队,如同离弦之箭,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起义军的阵地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张灿灿知道此时需要自己带头作战,要不然自己的这一千来人可能连敌人的第一波进攻都挡不住。 他猛地一拽,腰间钢刀闪烁着寒光跃然掌中,随即振臂高呼,声音穿透了周遭的喧嚣,响彻云霄:“兄弟们,随我一起,誓将鞑虏逐出家园,奋勇向前,无畏杀敌!” 言罢,他翻身跃上起义军中那匹独一无二的战马,犹如一道闪电,率先向着正汹涌攀升的金兵阵营冲去。眼见主将如此奋不顾身,那些起义军的士兵们眼中燃起了熊熊烈火,手中紧握的武器在夕阳下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他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驱使,不顾一切地从山坡上呼啸而下,犹如一群被激怒的狂风,誓要将阻挡在前的一切吞噬。 这股势不可挡的气势,刹那间令正步步紧逼的金军将士们错愕不已。眼前的景象,岂是那些素来被视为乌合之众的起义军所能展现?这分明是一群为了自由与尊严,甘愿以命相搏的勇士。在这片被夕阳染红的战场上,起义军的英勇与决绝,让金军的铁蹄也不禁为之颤抖。 ------------ 第218章 起义军的生死转机 尽管起义军的反击如猛虎下山,气势磅礴,但在步兵与骑兵的激烈交锋中,那份孤勇终究难以跨越战场上的天然鸿沟。金军骑兵如同黑色风暴,席卷而来,马蹄声轰鸣,刀锋闪烁,无数起义军的勇士在这片被鲜血浸染的土地上倒下,他们的身影在铁蹄之下逐渐消逝。 就连起义军的领头人张灿灿,那位曾以无畏之心点燃反抗火焰的英雄,也无法在这场力量悬殊的对决中全身而退。一道寒光划破空气,悄无声息地在他坚实的臂膀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鲜血汩汩而出,染红了战袍,却也更加点燃了他眼中的不屈之火。 幸运的是,这片丘陵地带布满了半人高的茂密灌木丛,宛如一道道天然的屏障,有效地减缓了金军战马的凌厉攻势。加之是向上仰攻,地势的不利使得金兵即便勇猛无比,也未能在起义军的坚韧阵线中撕开一个缺口,最终不得不无奈地调转马头,沿着蜿蜒的山路,悻悻然地向山下撤退。 张灿灿以手紧捂着臂上汩汩淌血的伤口,嗓音因疼痛而略显尖锐:“快!寻些干枯的枝桠来,迅速堆砌成堆,把我们手头剩下的所有引火之物,统统集中于此!” 张灿灿目睹金兵如潮水般汹涌的攻势,心中迅速盘算出一个计策。他打算利用周遭的干树枝与可用之物,构筑起一道熊熊燃烧的火墙,以此为屏障,让这群劫后余生的人马得以片刻的喘息与重整。 方才那一轮猛烈的攻势之下,起义军的勇士们不幸折损了二百余名英勇的战士,反观金军铁骑,其伤亡竟不足五十之数。若战事照此残酷比例延续,恐怕再经历两轮冲锋,余下的勇士们也将难逃宿命,尽数陨落于此战场之上。 战场的局势,金人尽收眼底。待那第一波铁骑如潮水般退去,他们麾下的第二波骁勇之士,再次扬起战旗,发起了更为猛烈的冲锋。无数战马的铁蹄,如同雷鸣般轰击着大地,每一次践踏都似乎要将这片土地震颤,连周遭细碎的石子也被这股磅礴之力带得四处飞溅,划出一道道急促而凌乱的轨迹。 此刻,张灿灿已无暇顾及身后柴堆是否堆砌得足够厚实,她果断地一挥手,下令点燃了那堆蓄势待发的干柴。刹那间,烈焰腾空而起,犹如一条愤怒的火龙,在起义军的阵前筑起了一道耀眼的火幕。这道突如其来的火墙,迫使那些即将冲锋陷阵的金军骑兵不得不勒紧缰绳,放缓了如潮水般汹涌的攻势,开始四处寻觅能够穿越这炽热屏障的缺口。 看着面前的火墙快要燃烧殆尽,张灿灿高声呼喊:“将剩下的弓箭都集中起来,等会金兵进攻的时候给我射他们胯下的战马。” 金军的轻骑兵,其战马裸露无甲,这一细微的破绽,恰被张灿灿敏锐地捕捉。他心中暗誓,要利用这唯一的优势,给予金人一次沉重的打击。生死已置之度外,今日,即便是生命的终章,他也要以血肉之躯,多换几个金兵的性命。 张灿灿毅然舍弃了胯下那匹忠诚的战马,选择徒步而立,手中紧握长枪,与起义军的兄弟们并肩站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他缓缓转头,目光掠过身旁每一位士兵的脸庞,那是一张张青春洋溢却又坚毅不屈的面容,每一个眼神都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张灿灿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这份同仇敌忾的勇气,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未及火墙余烬散尽,金兵已策马飞跃,如狂风骤雨般直捣起义军的营地。 霎时间,金兵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拉长,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直扑起义军的阵线。起义军的勇士们,尽管面对着压倒性的敌势,却依旧挺直了脊梁,誓死捍卫脚下的土地。然而,金兵的弯刀锋利无比,如同秋风扫落叶,无数起义军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中摇曳、倒下,悲壮而决绝。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起义军中亦不乏英勇之辈。他们紧握手中长枪,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对准那些策马疾驰而来的金兵,猛地刺出。只听“噗嗤”一声,长枪穿透铠甲,直取要害,将一个个不可一世的金兵从马上狠狠掀翻。一旦金兵失去了坐骑的保护,跌落在尘土之中,便如同落入了猎人的陷阱,瞬间被四面八方的刀剑所包围,惨叫声、兵器交击声此起彼伏,构成了一幅惨烈而又壮丽的战场画卷。 “放箭!” 一声令下,密集的箭矢朝着冲过来的金兵射去。不少金兵胯下的战马纷纷中箭倒地,将上面的金兵给甩下马来。 这一次起义军损失更为惨重,又是将近三百人死伤在地,张灿灿接连杀死了四五个金军骑兵,他此时也累得瘫坐在地上。要是这时候金兵再发动一次攻击,估计这些人都得死在这里了。 张灿灿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苦笑着对剩下的士兵说道:“兄弟们,本想领着你们博一场富贵,没想到今日却将性命交代在这里。” 有性格豪爽的士兵回应:“大将军,我们这些年被金人压迫得不行,这次终于出了口恶气。我一共杀了三个金兵,也算是够本了。” “就是,老子早就杀够本了,死怕什么,人死鸟朝天,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张灿灿的目光凝重地落在山脚下,那里,金军的骑兵正如乌云压境,集结之势预示着一场不可阻挡的攻势。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沉入了谷底,一股无力感悄然蔓延,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命运——在这场力量悬殊的较量中,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终点。 正当绝望如寒冰般侵蚀着他的意志,准备迎接那不可避免的宿命之时,西方的天际猛然间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犹如惊雷划破长空,打破了这片刻的死寂。紧接着,一支身披重甲、气势如虹的骑兵队伍,如同狂风骤雨般自西向东席卷而来,直扑金军的后方。 金军将领们的注意力全数聚焦于山顶,对这股突如其来的威胁毫无防备。他们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的后路竟会如此轻易地被截断。一时间,金军的阵脚大乱,原本严整的队形在慌乱与惊愕中迅速瓦解,士兵们四处奔逃,战鼓声、马蹄声与兵器交击的铿锵之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混乱而悲壮的战场画卷。 ------------ 第219章 王长刀领兵进攻濮阳城 原是内黄县域中赫赫有名的李家军,闻讯疾驰而来,驰援那正处于危难之中的起义队伍。这李家军的骑兵,个个装备精良,人马皆披双重铠甲,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他们手持锋利无比的螺纹钢长枪,犹如蛟龙出海,猛然间刺入金兵的胸膛,每一击都精准而致命。 方才还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金军,此刻在他们的凌厉攻势下,竟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沙砾,瞬间失去了凝聚之力,变得四分五裂,溃不成军。 张灿灿一望山下那壮阔景象,心中喜悦如潮,不禁豪情万丈地高呼:“兄弟们,快看!咱们的援军已至,是时候随我一同冲锋陷阵,斩将搴旗,让那些金兵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哒哒哒......” 在内黄县的地界上,李家军的威名赫然在耳,他们手中紧握的机枪,犹如冷酷的死神之眼,静静注视着战场的风云变幻。正当金军重整旗鼓,意图发起绝地反击之际,李家军的机枪猛然怒吼,密集的弹雨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而下,将金兵的阵型撕得支离破碎,战场上顿时血流成河,哀号遍野。 金军将领目睹此景,心中惊骇万分,深知再继续下去,只怕全军覆没就在眼前。他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却也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果断下令全军撤退。此刻,那曾浩浩荡荡的三千金兵,已不足半数,且个个带伤,步履蹒跚,往日的雄风在机枪的轰鸣声中消散得无影无踪。 张灿灿终得见内黄县县令杜杰之面,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言辞恳切道:“多亏将军及时伸出援手,否则我等今日怕是要尽数折损于此了,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杜杰的目光猛地落在张灿灿依旧渗着血迹的臂膀上,心头一紧,连忙示意随行的军医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为她处理伤口,进行包扎。 “我也是刚刚得知你们的境遇,心急如焚,这便亲自率领麾下五百精骑,星夜兼程赶来。所幸我们及时赶到,不然真要让那些狡猾的金人占了上风。” 杜杰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庆幸与不容置疑的坚决,言语间透露出对局势的精准把控与对义军安危的深切关怀。 众人打扫完战场后,剩余的起义军跟着李家俊返回了内黄县。看着内黄县新修的高大城墙,张灿灿一度怀疑自己来到了安阳府城。 时至今日,内黄县城已蔚然成倍扩张其往昔之貌,其地理位置之扼要,无异于咽喉之地,加之此地乃李家军粮秣之重要源泉,故而内黄之防务,与安阳府相提并论,同享高等级之重视。试想,若非如此,区区一隅县城,何来五百铁骑精兵镇守?寻常县城,能有百余人之守备力量,便已算得上是颇为可观了。 此时来到了内黄县后,张灿灿才知道并不是只有自己被李家军给救了,还有附近其他几路的起义军将领都在这里。众人之前就认识,加上这次共同抵抗金军所以更加熟络了。 正当众人围坐一堂,谈笑风生之际,内黄县的县令杜杰,满面春风地踏进了屋内,他的到来仿佛携带着一缕春风,瞬间吹散了室内的寻常气息。 “哈哈哈……诸位英勇的将军们,且听我道来一桩喜讯!我们李家军的领袖,那位威名赫赫的李振大人,已然点头应允了我们的宏图大计。他不仅首肯,更是派遣麾下猛将王长刀大人,统领精兵强将,一路疾驰,正向此地火速赶来,预计明日便能与我们并肩作战。此番,我们的目标直指濮阳城,誓要将其拿下,同时,那清丰县与范县也将顺势归入我们囊中。待到胜利之日,诸位将军不仅能一雪前耻,更能重归故里,与家人团聚,共享天伦之乐!” 杜杰的话语中充满了激昂与希望,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胜利的曙光,让整个房间的氛围都随之热烈起来,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渴望。 正当此时,张灿灿忽地立身而起,步履坚定地迈向杜杰,未及言语,双膝已悄然落地,跪在了他的面前。 “杜大人英明在上,小人的田庄不幸遭金贼洗劫,满门上下,几无幸免。此仇此恨,不共戴天!小人愿将麾下六百勇士,悉数归入李家军麾下,唯大人马首是瞻,誓死效命,以雪前耻。” 目睹张灿灿此举,其余几位起义军的首领也纷纷效仿,随着张灿灿一同向杜杰屈膝跪拜。 此番,李振特意嘱咐杜杰,要尽量吸纳这批起义军。一来,他们都是奋勇抵抗金军侵略的豪杰;二来,他们个个都是从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老兵,只需稍加训练,便能成为一股不容小觑的战斗力,这无疑能为李家军增添一份雄厚的实力。 次日,李家军的骁将王长刀,身披战甲,率麾下五千铁骑,乘着轰鸣的卡车,如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席卷至内黄县境。他们未做片刻停留,士气如虹,直指濮阳古城,誓要在这片烽火连天的土地上,书写新的传奇。 彼时,濮阳城头,金兵约六千余众严阵以待,他们的目光紧锁于南方,那里,宋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随时可能掀起一场风暴。金兵将全部的防御精力倾注于这潜在的威胁之上,却浑然未觉,一场更为突如其来的危机,正从他们的背后悄然逼近,如同暗夜中的利刃,寒光闪烁,蓄势待发。 王长刀巍然矗立于卡车之巅,手中紧握望远镜,目光如炬,穿透重重雾霭,聚焦于金军把守的古城墙上,每一寸动静皆不放过。他转头望向杜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认真:“老杜啊,大头领的话你可得记清楚了,我这趟是专攻不守,专挑那城墙的硬骨头啃。至于守护濮阳的重任嘛,自然就落在你这位智勇双全的肩上喽。” 杜杰闻言,哈哈一笑,那笑声爽朗中带着几分狡黠,他一把勾住王长刀的肩头,亲昵无间:“老王,不对,是王哥,咱俩谁跟谁啊。可你瞧瞧我这,除了那五百铁骑还算能拿得出手,其余的都是些看家护院的本事。反观你那边,火器兵精锐,威猛无比,要不咱俩商量商量,你从你那宝贝疙瘩里分出几百号人来给我壮壮声势?不然,这濮阳城固若金汤,我怕是守得心力交瘁啊。” ------------ 第220章 金军的火油罐子 于古时的围城之战中,攻城一方往往需集结数倍于守城之敌的雄师劲旅,即便如此,也未必能一鼓作气,将这壁垒森严的城池一举攻克。城墙巍峨,固若金汤,仿佛历史长河中屹立不倒的守护者,静静诉说着一次次攻防之间的智慧与勇气的较量。攻城者虽众,却也需步步为营,以智取胜。 然而,这李家军的行事作风,全然不拘泥于既定的战术剧本。王长刀,那位以智勇双全著称的将领,竟出其不意,派遣了一整排精干的工兵,悄无声息地将炸药安置在了濮阳城门的隐秘之处。随着引信的缓缓燃烧,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直至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骤然响起,尘土飞扬,城门在轰鸣中轰然倒塌。 就在这金兵们还沉浸在惊愕与不解之时,李家军的士兵们已乘着轰鸣的卡车,如同脱缰的野马,势不可挡地冲入了濮阳城内。车轮滚滚,尘土蔽日,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锐气,成功地在金兵们错愕的目光中,撕开了防御的裂口,稳稳地踏入了这座曾经固若金汤的城池。 一名金兵神色焦急,望向自己的百夫长,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头儿,眼下这局势,咱们该如何是好?那李家军的兵马,竟是如此轻而易举地破了咱们的防线。” 他原本满心以为,李家军会如往常一般,拼死攻打那坚固的城墙,毕竟他们已将大部兵力都集中在了城墙之上,严阵以待。却不曾想,那李家军竟如同鬼魅一般,不费吹灰之力,直接从敞开的城门中闯了进来,这一幕,着实让这名金兵惊愕不已。 那位百夫长机敏地向四周扫视一圈,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保持低调,我们得赶紧从南门溜出去。再迟疑片刻,恐怕就难以脱身了。” 在濮阳古城,金军与李家军的铁血交锋,如同烈火燎原,将这座城池的每一寸土地都卷入了战火的漩涡。城内,火焰肆意跳跃,吞噬着无辜百姓的安宁,将繁华化为灰烬,无辜民众在这场浩劫中无奈地承受着战乱的苦果。 随着日头从东向西缓缓偏移,战斗已持续了大半日。李家军的英勇战士们,以锐不可挡之势,将濮阳城的北门与东门牢牢握于掌心,城内过半的地域,也已插上了他们胜利的旗帜。然而,金军并非等闲之辈,即便败局初现,其残余部队仍在金军守将的坚毅指挥下,展现出惊人的顽强与不屈,如同狂风中的劲松,虽摇曳却不倒,节节抵抗着李家军的猛烈攻势。 王长刀见已经到了下午,可城中的金兵还并未肃清,他可是有些着急了,一旦到了晚上,这战况恐怕不好控制了。 王长刀对杜杰喊道:“老杜,你我各领一队人马穿插金军阵营,一定要在天黑前肃清城内的金军。” 杜杰也知道事情非常紧急,点头答应后直接带领他手下的士兵朝着西门攻去,王长刀则拿起一把半自动步枪,大手一挥朝着南门走去。 在南门巍峨的城楼上,金军将领那英的身影挺拔如峰,目光锐利地穿透夜色,紧紧锁定着城内烽火连天的战况。他手指轻扣城墙,不时调整着麾下金兵的阵型与策略,每一个决策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果决。 “副将,”那英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穿透了战场上的喧嚣,直达副将耳畔,“传令下去,让每一位勇士都铭记在心,他们的坚守是胜利的关键。务必顶住敌人的每一波攻势,告诉他们,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漫长,但后半夜,我们的援军将如破晓之光,横扫战场。到那时,濮阳城依旧会屹立不倒,成为我们荣耀的见证。 “记住,濮阳城若失,不仅这座城池的辉煌将化为乌有,我们每一个人的命运也将随之沉沦。胜利,或是灭亡,全在于此刻的坚持与决心。让兄弟们明白,这不仅是为了疆土,更是为了身后的家国,为了我们能在这片土地上,继续书写属于金人的辉煌篇章。” 副将闻言,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将这份沉甸甸的嘱托与不屈的意志,化作激昂的号令,传递给城下每一个浴血奋战的士兵。 这濮阳城的金军士兵可都是经历过数次战争的精锐老兵,他们的作战毅力非常强悍,和李家军士兵们厮杀在南城的各处街道中。 “轰隆!轰隆!轰隆!”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李家军的火器营终于揭开了它们蓄势已久的面纱。这一次,李振并未派遣那支装备奢华、战斗力惊人的龙虎营上阵,而是选择了这支后来迅速组建起来的火器新军。这些士兵,手持的武器皆是李振初至云贵之时,精心挑选的一批二手火器,虽非全新,却也别有一番威力与风采。 “啪啪啪......” 王长刀半蹲在地上,举着手中的半自动步枪对着冲上来的金兵就是一阵猛射。 “兄弟们,给我压上去!” 说完王长刀从腰间取下一枚手雷,朝着金兵人群密集的地方就扔了过去。 随着李家军的铁蹄步步逼近,城门楼下的阴影愈发沉重,金军将领那英的脸上闪过一抹决绝之色,终于决定亮出深藏已久的底牌。 霎时间,一列列满载着陶罐的推车被金兵迅速而有序地安置于城门附近的主干道上,宛如一座座沉默的火山,蓄势待发。随后,金兵们如潮水般撤退,留下一片静谧而诡异的战场。 李家军的士兵们见状,以为金军已显露败迹,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不由得士气大振。他们高举着锋利的兵刃,呐喊着向前冲锋,誓要将这最后的障碍一举摧毁。 在这紧张而激烈的时刻,每一个动作都被无限放大,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一场决定性的较量即将上演。 见李家军士兵已经进入那些推车旁边,金军将领直接下令射火箭。无数火箭瞬间就从城墙上朝着那些推车飞去,划着黑烟的火箭将推车上的坛子给撞碎,顿时间直接燃起了冲天大火。 随着火箭的密集射击,越来越多的坛子被击碎点燃,那些火油顺着地面就四下流淌,将无数火器营的士兵给挡在了里面。 这些火油是金军从北边专门运来用于守城的,里面的火油是从地底下流淌出来的黑油提炼出来的,金人发现这些火油燃烧能力非常强劲,就算是用水也很难扑灭。 ------------ 第221章 金军丧失濮阳城 火焰随着火油的倾泻而肆虐,贪婪地吞噬着周遭的一切,邻近的房屋仿佛被无形的火舌轻轻触碰,便轰然间化为一片片火海。霎时间,南城门周遭被熊熊烈焰映照得亮如白昼,火光冲天,将夜色彻底驱逐,留下一片触目惊心的辉煌与毁灭交织的景象。 在火海中的李家军火器营士兵们被黑烟呛得喘不动气,有身上沾染火油的士兵想要扑灭身上的火焰,奈何这火油太邪性了,无论是泼水还是打滚,都不能灭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一百多人葬身火海之中。 王长刀屹立于高地之巅,目光如炬,将这局势尽收眼底。他紧咬牙关,一股不屈的怒火在他胸中翻腾,最终化作一声震天响的怒吼:“兄弟们,随我冲锋!今日,我誓要踏平这贼巢,让这帮杂碎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言罢,他率先垂范,手中紧握那已上好刺刀的步枪,如同一头下山猛虎,不顾一切地向前猛扑。这股决绝之气,瞬间点燃了身后士兵们的热血。他们仿佛忘却了头顶呼啸而过的利箭,眼中只有前方那片亟待征服的土地,纷纷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紧随王长刀的脚步,义无反顾地冲向战场。 南城之巅,金军将领那英神色坚毅,眼中闪烁着决绝之光,他振臂高呼,声音穿透了战场的喧嚣:“勇士们,挺起你们的胸膛,为吾等荣耀而战!将这些汉人的铁骑挡在南门之外,待到战鼓息声,胜利在望之时,本将承诺,每人赐以白银十两,以彰尔等赫赫战功!” 在金钱的加持下,金兵们也都红着眼朝着李家军冲去,双方都是杀红了眼睛,顿时间战场上直杀的是昏天黑地。 正当两军鏖战,胜负难辨之际,西城门外忽现一彪人马,犹如天降神兵,正是杜杰率众赶来援手王长刀。 一柄柄锻造精良的螺纹钢长枪,如同怒龙出海,轻易撕裂了金兵厚重的皮甲,将他们逐一送入了幽冥之途。 杜杰虽身为文臣,然其武勇亦是超凡脱俗,不容小觑。他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精钢大刀,于战场上左突右冲,所向披靡,每一刀挥出,必有金兵应声而倒,血染战袍,尽显其铁血丹心。 夜幕下这场激烈的鏖战已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天地间唯余熊熊燃烧的战火,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倔强地闪烁着,仿佛是双方战士不屈意志的唯一见证。倘若没有这抹不屈的光亮,两军或许早已迷失在彼此的视线之外,唯有战火中的呐喊与咆哮,交织成这暗夜中最悲壮的乐章。 终于,金兵的防线在时间的侵蚀下开始摇摇欲坠,金军将领那英,一脸坚毅却难掩疲惫,领着手下残兵,不足千人,如同夜色中的孤舟,向东面的范县仓皇撤退。这一战,金军攻打濮阳城,本是雄心勃勃,却未曾料到会落得如此田地——整整四千金兵,永远地留在了这片被鲜血浸染的土地上,成为了这场战役中最沉重的代价。 王长刀累得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对杜杰说:“老杜,谢了哈。要不是你估计今天我的交代在这里,老了,身体不中用了。” 杜杰指挥着手下的士兵打扫战场,有人使用工具正在修复被大火烧毁的城门,要不然金军领人杀个回马枪,那他们可就麻烦了。 在那匆匆流逝的一日之内,濮阳古城与邻近的清丰县相继落入了李家军的铁蹄之下,战旗猎猎,宣告着胜利的果实。然而,胜利的代价亦是沉重的,李家军在这场烽火连天的战役中折损了将近千名英勇的战士,他们的鲜血染红了战场的每一寸土地。 设于濮阳古城心脏地带的野战医院,此刻已成了生死交织的战场边缘,伤兵络绎不绝,将狭小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药水味与挥之不去的哀愁。这些英勇的灵魂,在炮火之下苟延残喘,渴望着生命的奇迹。 与众不同的是,李家军的军医团队,宛如穿越时空的使者,携带着来自未来世界的神秘医术与器械。他们手中的不仅仅是简单的绷带与草药,而是闪烁着现代科技光芒的医疗器械,从精密的手术刀到高效的抗生素,无一不彰显着时代的进步与生命的尊严。在这里,每一个伤口都被细心地清理,每一份痛苦都被尽可能地缓解,生命的脆弱与坚韧,在这方寸之间得到了最深刻的诠释。 反观这个时代的其他军队,战士一旦负伤,往往只能得到粗浅的包扎与一碗苦涩难咽的草药汤,生死有命,全凭天意。相比之下,李家军的伤兵无疑是幸运的,他们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里,找到了一线生机,一抹来自未来的曙光。 在那条尘土飞扬的征途上,金军将领那英不期然地与一股增援的金色铁流相遇。他勒紧缰绳,简短而沉重地将濮阳城失守的噩耗复述了一遍,字字如铅,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位战士的心头。随后,他毫不犹豫地率领着这支汇合后的雄师,再度踏上了返回范县的征途,夜色与战意交织,掩映着他们坚定的步伐。 消息如同暗夜中的流星,迅速而隐秘地划过范县的上空——内黄县的李家军,那股令人生畏的力量,已然插手战局,其勇猛之名,足以令金军将士心生怯意。范县的金军将领深知自家兵马难以与之抗衡,遂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夜派遣快马,将这令人心悸的情报送往了正在梁山县前线,与宋军鏖战的六皇子完颜旭手中。 夜色深沉,马蹄声碎,每一声都敲打着金人紧绷的神经,也预示着战局的瞬息万变。完颜旭在梁山前线,正指挥着金军与宋军进行着激烈的较量,这份突如其来的情报,让完颜旭也皱起了眉头。 沉思良久后,完颜旭对传令兵说:“给范县的守军下令,让他们退出范县转移到台前县,等我们肃清了这里的宋军,再和李家军做计较。” 因为梁山和濮阳城范县之间隔着一道黄河,想要快速大规模调派兵马并不是什么易事,光是在黄河上搭建浮桥就是个大工程。 ------------ 第222章 李振微服私访南乐县 在南乐县广袤无垠的田野上,一位面容沧桑的老农正弯着腰,与他那稚嫩的脸庞上挂着汗珠的孩子一同辛勤劳作。他们脚下的这片沃土,往昔曾是镇上郑员外家那显赫一时的田产。然而,世事如棋,局局新,自李家军的铁骑踏破了南乐县的宁静,一切便悄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家军在这片土地上推行了一项前所未有的土地改革,它如同一把锋利的刃剑,斩断了过往的陈规陋习。不论往昔这片田地的归属是显赫的郑员外,还是其他任何一个显赫的家族,此刻都已被历史的洪流冲刷得无影无踪。所有的田地,不分你我,一并被李家军那双强有力的手紧紧攥住,收归麾下,仿佛这些肥沃的土地,一夜之间便化作了李振将军个人疆域的延伸。 在这变革的浪潮中,老农与孩子的身影显得格外渺小,却也坚韧。他们或许不懂那些宏大的政治术语,但他们知道,脚下的土地,如今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唯一希望。于是,他们继续挥汗如雨,用勤劳的双手,在这片新的“主人”的土地上,默默耕耘着属于自己的未来。 这李家军仁义呀,不光免费提供粮食种子和借用耕牛,到了年底只收取地里收成的三成,剩下的都是农户所有。 原村长趾高气扬地踱步在田埂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田间辛勤劳作的村民。 他下巴微扬,对着不远处那位年迈的老农,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老孙头,你家就爷孙俩,竟也敢承租这么多田地。待到年终岁末,若交不出租粮,可别怪我无情,拆了你那两间简陋的茅屋。” 老孙头,那位被岁月雕刻出满脸沟壑的老农,一见此景,连忙弯下腰去,双手合十,作出作揖的姿态,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恳求:“村长老爷啊,您可得听听我这把老骨头的心里话。我这寒门小户,全指着地里那点儿收成,指望它能带着咱家翻个身,日子好过些。您瞧瞧,我这伢子眼看着一天天长大成人,我这心里头啊,比谁都急。要是不赶紧多攒几个铜板,将来他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连个媳妇都娶不上,那我这当爹的,死了也难以瞑目啊!” 村长冷哼道:“你真以为到了年底只交三成的地租就成?别忘了老爷我是干什么吃的,你们每家都得多加一成的地租,权当是孝敬我的。” 村民们一听这话,心里可不乐意了。想当年,李家军的士兵特地跋山涉水来到这偏远村落,一番诚恳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承诺只需将每年地里收成的三成作为地租,余下的粮食便全归自己所有。这消息如同甘霖滋润了久旱的心田,让村民们看到了生活的希望。于是,大伙儿争先恐后地租下了那些肥沃的土地,其中不乏村长原本紧握不放的宝地。 老孙头壮着胆子,声音微微颤抖却坚定地对村长说道:“村长老爷,您也知道,当初那些军爷可是拍着胸脯保证过的,只取咱地里收成的三成作为税赋。如今您这一加,便是多出了一成,这……恐怕与先前的约定不太相符,不合咱这地方的规矩啊。” 村长眼神一凛,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规矩?哼,你们这些不懂天高地厚的小子,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规矩。莫非还真以为那李家军一来,咱们这片天就要换个颜色?告诉你们,在这方圆几里,我还是那说一不二的老大。动手!” 几名体格魁梧的家丁骤然间动了手,一时间,周围的百姓苦不堪言,尤其是年迈的老孙头,竟被无情地一脚踹出数米之遥,瘫倒在地,动弹不得。他那稚嫩的小儿子,目睹父亲受辱,心中悲愤交加,不顾一切地举起手中那把沉甸甸的锄头,朝着那些横暴的家丁猛扑而去。然而,孩童之力毕竟微薄,还未及近身,便被一名家丁轻而易举地拨到一旁,踉跄几步后,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一抹鲜红的血液汩汩而出,随即,他便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正在此时,只见旁边的官道上冲下来了几个青壮,对着那些家丁就动起了手。别看着那些家丁膀大腰圆,但哪是这几人的对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这些刚才还嚣张无比的家丁都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官道上又下来了几个人,领头的就是正在微服私访的李振。 被青壮围在中间的村长此时如同筛糠一般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伤人?” 李振缓缓踱步而来,双手负于背后,眼神中带着几分淡然与坚决:“适才一幕,我可是瞧得真切,你纵容手下无故欺凌这些无辜百姓。我虽是个萍水相逢的过客,但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 村长强作镇定,鼓足了底气回应:“我是这村子的头儿,管教自家村民,岂容你一个外人插手?” 李振轻轻侧首,目光温柔地掠过正紧紧搂着自己幼子的老孙头,随即对身旁的岳鹰吩咐道:“去,找个可靠的人,给这孩子瞧瞧,别留下什么隐患。” 李振缓步踱至村长面前,目光如霜,冷冷地注视着他,缓缓开口:“地租的数额,乃是李家军定下的铁律,不容轻易撼动。方才闻君一言,欲擅自加增一成,这份胆识,我倒想听听是从何而来?来人,速去将此地镇长请来,我倒要好好盘问一番,究竟是何人赋予了你这位村长如此权力。” 不过半晌光景,镇上的王二牛镇长便匆匆踏至此地,一身尘土难掩其急切之色。 待目光触及李振,王二牛神色一凛,随即以一个干净利落的军礼致敬,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敬意与忠诚:“卑职王二牛,参见大头领!” 这个王二牛李振可是认识的,原先是李家寨中的一个小队长,算是第一波跟随他的士兵,没想到如今成为了此地的镇长。 李振:“二牛呀,叙旧的话我们一会再说,我先来问问你,此地的地租几何呀?” 一头迷糊的王二牛摸着脑袋说:“我们是严格按照您定下来的三成呀,而且一旦遇到灾年还会根据情况进行免租。” 听到此话的村长脸色更是煞白,他知道今日自己要倒大霉了。 ------------ 第223章 宋金郓城之战 李振转向王二牛,将他方才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种种,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言辞间带着几分急切与真切。随后,他招手唤来了老孙头与其他几位乡亲,将他们一一请到近前,以一种温和而细致的口吻,耐心地探问起他们的近况与遭遇。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关切与专注,仿佛是在编织一张细密的网,试图从每个人的话语中捕捉到那些被日常琐碎掩盖的真相。老孙头与其他百姓,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关注,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作了对这位倾听者的信任与倾诉的欲望。 王二牛心中恍若明灯骤亮,终于洞悉了其中的曲折,当即下令,手下人迅速行动,将那位村长及一众瘫软在地的家丁悉数捆绑起来,准备押解回去,细细盘问个水落石出。 那个孩子经过一番救治,已经缓缓的醒来,老孙头见状可算是高兴坏了,直接拉着孩子就朝李振等人跪拜起来。 经过一番询问,原来这个孩子并不是老孙头亲生的,而是前些年他在路边捡的。本来了然一身的老孙头自此有了盼头,就将这个孩子视为己出,一直疼爱得不行。 李振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糖果,直接塞进了孩子的衣兜中,他看着那孩子衣着简陋,面色枯黄一看就是长时间营养不良造成的。 他对王二牛说:“镇子上建学校了吗?” 王二牛回应:“这南乐县我们治理还不到两个月,镇子上的学校马上就要完工了,到时候这些孩子们就有读书的地方了。” 听闻这答复,李振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头顶,声音温和得如同春日微风:“小家伙,这糖果的滋味,是不是甜到了心底呢?” 孩子那双清澈如泉的大眼睛闪烁着,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小脑袋,眸中流露出一抹对李振的信赖与依恋。 “呵呵呵……”李振的笑声爽朗而温暖,他低头看向孩子,眼中满是期许,“你听见了吗,宝贝?不久的将来,你就能踏进学堂的大门,而且这一切都是免费的哦。学校会为你准备好书本,提供一日三餐,还有温暖的床铺。待到你学业有成之时,还会有一条光明的道路在前方等你,引领你走向更加广阔的天地。” 闻及此言,周遭的百姓纷纷侧耳倾听,随后,他们满怀期待地轻声询问:“尊贵的客人,我们家的孩子,是否也有这样的机会呢?” 当李振尾随王二牛的脚步踏入镇子时,夜幕已悄然降临,将整个南乐县温柔地包裹。此时,县境之内,军队的铁律如影随形,宵禁的阴云笼罩着每一寸土地,使得夜晚的街道显得格外沉寂。那些往日灯火通明的酒楼饭馆,也早早地卸下了繁华的妆容,紧锁着大门,仿佛在与这寂静的夜晚共谋一场无声的约会。 王二牛憨态可掬地笑着,对李振说道:“大头领,这地方条件简陋,委屈您了,能搜罗到的吃食就这么些。” 李振闻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宽慰:“二牛,这已经难能可贵了。恰好,我也备了些干粮,咱们就边吃边谈吧。” 李振在这一路的细致考察中,沿途所见,大部分地区皆展现出一派欣欣向荣之景,令人欣慰。然而,美中不足的是,李家军在当地的力量颇为薄弱,致使监管之网难以密不透风,留下了些许疏漏之处。今日所遇之景,并非孤例,相似的情景在其他村落亦时有发生,那村长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冰山一角,凸显出一个亟待解决的隐忧。 在那烽火连天之际,黄河南岸的郓城县,正被战争的阴影无情笼罩,宛如一幅惨淡的水墨画卷,处处透着苍凉与悲壮。不愿轻言退却的南宋将士,如同群山般坚毅,坚守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其东北方向的张营,成为了他们与金兵对峙的前哨。 尽管南宋军队的阵列中,步兵占据了绝大多数,但他们并未因此显露丝毫怯意。相反,凭借着对这片地形的深刻理解和巧妙利用,他们仿佛化身为大地的儿女,将每一寸土地都转化为了抵御外侮的坚固壁垒。在这场力量悬殊的较量中,南宋士兵们以血肉之躯,对金兵的每一次冲锋都给予了坚决而有力的回击,展现出了惊人的韧性和智慧。 战斗在张营内外激烈上演,每一声号角、每一道箭矢,都似乎在诉说着不屈与抗争的故事。南宋军队虽处劣势,却凭借着对地利的精准把握和顽强的战斗意志,对金兵展开了节节抗击,仿佛是滔滔黄河之水,虽遇万仞高山,亦要奋勇向前,誓要将侵略者阻挡在国门之外。 宋军将领宋清河,手中紧握着寒光闪烁的宝剑,声音如雷鸣般响彻战场:“勇士们,将你们的怒火倾泻于金军最密集之地,开炮!” 令下如山倒,瞬间,一排排粗犷而坚实的火炮仿佛苏醒的巨兽,怒吼着吐出一枚枚烈焰熊熊的炮弹。这些炽热的火球划破长空,精准地落入了金兵的阵营之中,霎时间,火光冲天而起,如同地狱之门被猛然推开,将周遭的金兵衣衫点燃,化为一片片跳跃的火海。 接着就是密集的弓箭对冲上来的金兵进行覆盖,使得那些金兵们没法再往前冲。 可惜啊,那宋军不过区区五千人马,而金军援兵如潮水般连绵不绝地涌入战场,凭借着人数上的绝对优势,开始对南宋军队展开了如山洪暴发般的碾压。 宋清河的家,便坐落在这郓城县内。说来也巧,他与那位名震一时的反贼宋江,还算是同宗同源,只不过两家平日里并无太多往来,关系并不亲近。 眼见着金军如猛虎下山般朝着自己这边猛扑过来,宋清河心中一凛,随即对着火炮队的队长大声吼道:“这些火炮咱们是带不走了,都给我炸了,绝不能让它们落入金军之手!其余人马,相互掩护,迅速撤退,咱们先撤回郓城再做打算!” 军令一下,宋军开始从提前挖好的壕沟内往后撤退,那些金兵就算是想要追击也有壕沟阻碍,一时间竟然不能拿这些逃跑的宋军没有办法,只能放箭射击。 ------------ 第224章 南宋失守山东西路 尽管金兵的铁骑如潮水般汹涌追击,一道郓巨河却宛如天堑,横亘在前,巧妙地为南宋大军铺开了一条生路。借着这条自然之屏障,无数南宋将士得以安然穿越,纷纷涌入郓城县的怀抱,寻得了一时的喘息之机。 宋清河步至县令身前,轻声而询:“老大人,敢问咱这城里,现今粮草储备几何?” 县令闻言,未及翻阅案头的账册,便从容答道:“城内粮草,尚算丰盈,足以支撑时日。只是,西城墙那边,前几日遭了场大雨冲刷,那城墙本就年岁已久,加之疏于修缮,眼下已是摇摇欲坠,恐怕随时都有崩塌之虞啊。” “那城墙的事情我倒是知道,这些金兵都是从东边来的,西边的城墙倒也是无碍,等明日我就安排兵士前去修复。” 郓城,这座古城此刻仿佛被金军的铁蹄紧紧扼住了咽喉,四面楚歌之中,北面的梁山与东侧的济宁,皆成了金兵重兵把守的要塞,如两道冰冷的铁壁,将这个古城围得水泄不通。而南方,巨野之地烽火连天,战鼓不息,那儿的战况犹如迷雾中的灯火,时明时暗,令人揪心不已,却不知胜负天平究竟倾向何方。 秦桧与金国之间,虽已悄然铺就了一条停战的暗道,协议的字里行间似乎勾勒出了和平的轮廓,但这份脆弱的和约之光,却难以穿透重重阴霾,照亮宋高宗赵构那急于传达的旨意之路。赵构的每一道指令,都像是被无形的风困住,难以逾越那重重阻隔,抵达那些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将领手中。即便有幸穿越火线,抵达目的地,那些手握兵权的将军们,又会否遵从这道来自遥远皇城的微弱呼唤,仍是未知之数。在这乱世洪流中,忠诚与背叛,往往只在一念之间摇曳生姿。 次日,金兵三万铁骑如乌云压境,将郓城团团围住。宋清河立于城垛之上,目光穿越重重烽火,凝视着城外那连绵不绝的敌营,心中已然明了,这座郓城县,怕是难以再守。 郓城,非雄关险隘,城墙不过区区十尺之高,仿佛轻轻一触便能撼动其根基。城中军民合计,不过五万之众,在这风雨飘摇之际,更显势单力薄。加之南宋皇庭赵构的一纸撤军诏令,犹如晴天霹雳,断绝了他们所有期盼中的援军之路。 此刻的郓城,仿佛一叶扁舟,在历史的洪流中摇摇欲坠,而城外那汹涌澎湃的金兵,则是随时可能将其吞噬的滔天巨浪。宋清河深知,这一战,不仅是为了城池的存亡,更是为了城中每一个无辜生命的希望与未来。 很快金军的攻城开始了,无数攻城器械纷纷对着城墙招呼起来,金军也有火炮,不过其威力并不如宋军的,顶多算是威慑作用。不过金军装备的火枪倒是在这次攻城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那些金军火枪兵对着城墙上的宋兵就是一阵齐射,无数中弹的宋兵纷纷从城墙上坠落。 “咚!咚!咚!......” 在金兵坚韧不拔的推力下,撞车犹如一头愤怒的巨兽,一次次奋力地撞击着坚固的城门。每一次重击,都伴随着轰隆巨响,仿佛连整面城墙都在颤抖,摇摇欲坠,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震撼的气息。 宋清河与郓城县令不顾自身的安危,全力指挥着手下士兵全力抵抗金兵的进攻。巨石、滚木和热油纷纷朝金兵身上招呼,只让这些金兵们叫苦连天。 可能是攻城金兵将云梯搭在西城墙上太多的缘故,原本就有些岌岌可危的西侧城墙开始出现晃动,站在上边的宋清河也察觉出了不对。就在宋清河想要紧急撤军的时候,郓城西城墙整个朝里面倒了过来。 “轰!” 城墙之上,下至根基,无数人影被无情地吞噬于废墟之中,金兵与宋兵混杂其间,生死无别。宋清河,这位命运的漏网之鱼,虽幸免于城墙崩塌的埋葬,却从那十余丈高的凌空之处骤然跌落,如同断翼之鸟,最终在地上寻得了他命运的终点,一命呜呼。 目睹这一幕惨状,金军将领毫不犹豫地挥手,令下如山倒,驱使着全体金兵借着西城崩塌的缺口,如潮水般涌入,轻而易举地踏破了郓城县的防线。 那些金兵,个个凶神恶煞,手中弯刀闪着寒光,如同死神的镰刀,不分军民,逢人便砍。街道上,宋兵的鲜血与百姓的哀鸣交织在一起,很快,尸体便如落叶般层层叠叠,铺满了原本繁华的街道,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与绝望的气息。 而那些深藏在高墙大院之后的深宅大院里,不时传来女子凄厉的哭喊声,她们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仿佛是在向这残酷的世界发出最后的控诉。此时此刻,郓城县已不再是那个宁静祥和的家园,它变成了一座活生生的人间炼狱,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死亡与悲痛,让人不忍目睹。 郓城沦陷之后,不过短短十日光景,商丘以北的广袤土地便已尽数落入金军之手。提及山东西路的宋军将领,无不令人心生敬意,他们以一腔热血和手中那点儿微薄之资,竟让金军三四万铁骑在此地徘徊不前,迟迟未能更进一步。 于梁山之巅,金国六皇子完颜旭立身,目光穿越层层峰峦,对侧旁的文书轻声吩咐:“取笔墨来,我要给父皇修书一封。信中需言明,山东西路之大部,已尽入我手,战果颇丰。接下来,我的剑锋将指向北方,誓要将李家军盘踞的濮阳城重新纳入我大金版图。那李家军,近来声势日盛,若不严加遏制,恐成大患,断不可任其坐大。” 在那片烽火连天的山东西路,南宋的将领们正面临着命运的十字路口。他们中的一些人,忠诚地遵循着赵构的旨意,黯然撤退,身影逐渐消失在苍茫的大地之上;而另一些,则不幸被金军的铁蹄所淹没,英勇地献出了最后一滴血。更有几位将领,目睹战局急转直下,心生悲凉,毅然决然地率领着身边仅存的兵马,向西而行,欲投身北宋赵恒的麾下,寻求新的希望与归宿。 这一场与金军的殊死较量,仿佛是一面镜子,让这些曾经满腔热血的将领们看清了赵构的真面目。回想起往昔,即便是宋徽宗在面对金军的围城之困时,也尚且能勉力抵抗,展现出一丝不屈的骨气。然而,时至如今,南宋军队明明占据着上风,赵构却非但没有继续挥师北伐,反而派遣秦桧前去和金军和谈,此举着实令人寒心。 他们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时局的无奈与悲愤,也有对未来的迷茫与渴望。在这场历史的洪流中,每个人的命运都显得如此渺小而又无助,但他们依旧坚定地选择着自己的道路,即便前路未知,也要奋力一搏,只为那心中不灭的信念与希望。 ------------ 第225章 李振部署防御濮阳城 完颜旭麾下的金军,浩浩荡荡,总数逾十万之巨,宛若三股铁流,自东明、鄄城、范县三地分头并进,直指濮阳城下。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完颜旭亲自披挂上阵,引领着五万精兵,从鄄城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启程,他的眼中闪烁着不灭的战意,誓要将李家军一举歼灭,彻底扫平前方的阻碍。 李振与镇南王完颜平之间的纠葛,完颜旭心中自是略知一二。此番,他毅然决然地亲自披挂上阵,挥师南下,对抗宋军,其中不乏借机铲除李家军的意图。身为金国六皇子,他对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亦怀揣着一份不为人知的野心。借由战事之名,他暗自筹谋,欲借此机会剪除完颜平四周的羽翼,令其一步步沦为孤立无援之境。 在那场与宋军激烈交锋的战役中,战场上陨落的多位金军将领,竟多为完颜平一派的中坚力量。他们或是英勇地倒在了宋兵的利刃之下,又或是陷入了内部的纷争,不幸罹难,个中真相,已然被战争的硝烟深深掩埋,无从确切知晓。 此时的濮阳城里外驻扎了五万李家军士兵,就连李振也亲自抵达了濮阳城,此时正驾驶着直升机在天上查看金军的动向。 李振用手一指地下正在行军的金兵,高声说:“岳鹏,一会我喊投弹,你就按下那个红色的按钮。” 由于飞机舱内动静太大,岳鹏是连猜带蒙算是明白了李振的意思。 恰巧底下行军的金军中就有完颜旭,他听见直升飞机的动静后,抬头望上看去。 完颜旭:“这是何物?” 随军的萨满法师皱起眉头说:“这是妖物,六皇子需要多加小心。” 金军随军打仗都会带着一些萨满教的萨满,这也是女贞文化的传统,每次和敌人作战前,金兵都得先让萨满对他们进行祈福,好让他们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萨满教原始宗教的一种。以满-通古斯语族各部落称巫师为萨满而得名,形成于原始公社后期,具有明显的民族部落宗教特点。 起源于原始母系氏族社会的繁荣时期,是中国古代北方民族普遍信仰的一种原始文化。萨满教的理论根基是万物有灵论,认为自然界中的万物都有灵魂,人们通过祭祀和仪式来与这些灵魂沟通,以求得生活的平安和丰收‌。 萨满教的名称来源于满-通古斯语族的部落,称巫师为萨满。萨满教的形成可以追溯到史前时期,广泛存在于中国北方各民族中,包括满族、蒙古族、赫哲族、鄂伦春族、鄂温克族等‌。萨满教的内容包括祖先崇拜、图腾崇拜和自然崇拜,信仰万物有灵和灵魂不灭‌。 萨满教的仪式多样,包括成巫、祭祀、治病、祈愿和除秽等。萨满的仪式活动通常包括跳神、请神、送神等环节,以歌舞、咒语和法器为主要表现形式。萨满的服饰通常色彩斑斓,充满象征意义,如鹿角、熊爪等动物元素代表力量与勇气‌。 在东北地区,萨满教的影响尤为深远。例如,女真人在渔猎和狩猎活动中会举行隆重的萨满祈福祭祀仪式,相信万物有灵,通过祭祀来保佑家人平安和渔猎丰收‌。萨满教在清朝时期也得到了发展,清朝皇帝将萨满教与满族的传统结合起来,用于统治和管理东北地区‌。 总之,东北萨满教不仅是一种宗教信仰,更是东北地区历史和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对当地人的生活有着深远的影响。 李振驾驶着军用直升机飞到了一处金军密集地方,开始进行俯冲飞行。等快要到了他们头顶的时候,李振大喊:“岳鹏,投弹!” 两枚漆黑如夜的航空炸弹,仿佛自苍穹深处猛然掷下,不偏不倚地坠入了金军浩荡的行军队列之中,瞬间绽放出震耳欲聋的爆响,火光四溅,烟尘弥漫。 “轰隆!轰隆!!” 伴随着两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天际的雷神在低语,整个大地都在这震撼之下微微颤抖,尘埃在震颤中轻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感。 完颜旭好不容易控制住胯下的战马,高声喝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名职级尚浅的金军将领,神色仓皇,疾步奔至将帅面前,语调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惧:“大人,祸起天外之物!那不明飞行之器,掠过苍穹之际,地面竟随之轰鸣震颤,仿若天谴。卑职匆匆清点,我军折损已逾百人,更有诸多铠甲兵刃,在那突如其来的灾难中毁损无遗。” 方才,李振正操纵着一架雄壮的军用直升机,其目标直指一支金军的重铠运输队伍。那车队宛如一条钢铁长龙,满载着沉重的铠甲与锋利的兵器,平日里这些战备物资安稳地躺在车厢之内,静候着战火的召唤。待到它们驶入烽火连天的战场,一群群金兵便会蜂拥而上,将这些防护与杀戮的工具一一穿戴于身,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殊死搏斗。 在飞机上的众人纷纷目瞪口呆,特别是刚才按按钮的岳鹏更是手都哆嗦起来,真不知道刚才放下去的是什么东西,怎会有如此大的威力。 其实这航空炸弹李振手里也只有五枚,这还是趁着那些老毛子喝多了没注意,偷偷藏进他神秘空间的。虽然李振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但是开着飞机扔炸弹他也是头一遭,看着下方的惨状,李振后悔当初没多弄些来。 航空炸弹的历史可以追溯到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当时,德国齐柏林飞艇使用的垂直吊挂的“泪滴”型炸弹是最早的航空炸弹之一。由于齐柏林飞艇体积大、航速慢,炸弹只能在敌人正头顶垂直投下,命中率较低‌。随着飞机成为空中作战的主流,炸弹的悬挂方式也从垂直改为水平,投弹模式也从正上方直接投弹变为计算水平距离差的投弹,提高了命中率‌。 李振载着众人在濮阳城周边转了一大圈,将周围的山川地貌给看了个明白。有些第一次坐飞机的军官竟然恐高,别说看了,睁开眼都费劲。 最后直升机降落在濮阳城内的一处空地,待飞机停稳后,李振拉开机舱带领众人走了下来。 这次防守濮阳城李振可是掏出了自己的所有家当,什么机枪迫击炮统统安排上了城墙,无数毛子造的地雷也铺满了城外的几处道路之上。五万人马,城中部署了两万,其余的三万人都在城外设置壕沟防线,准备和金军进行野战。 ------------ 第226章 壕沟阵阻挡金军骑兵 濮阳的存在历史可以追溯到华夏上古时期,五帝之一的颛顼曾在此建都,因此有“帝都”之誉。夏朝时期,封昆吾氏为夏伯,建立昆吾国。春秋时称帝丘,属卫国。公元前629年,卫成公迁都帝丘(今濮阳),帝丘成为卫国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战国时期,因位于濮水之阳而得名濮阳。 北宋熙宁十年(公元1077年)移治于德胜北城(治今阳县城),崇宁四年(公元1105年),澶州曾纳人京畿路,建为京师屏障——北辅,次年,升澶州为开德府。崇宁五年(公元1106年),契丹兵临澶州,濮阳军民奋起抵抗,在寇准力谏下,真宗御驾亲征至澶。宋军射杀辽主将萧挞览,迫辽言和,双方签订了有名的“澶渊之盟”,此后百余年,两国相安,宋时濮阳的农业、手工业、商业都得到较大发展。宜和二年(公元1120年)罢辅、郡。 公元1128年秋,金兵占领开德府,复名澶州。金皇统四年(公元1144年)改澶州为开州,辖今濮阳县、清丰县。此时,今南乐县属大名府、范县属濮州、今台前县境属东平府。金章宗明昌五年(公元1194年),黄河第五次大改道而南迁,经延津、封丘、寿张(其辖区部分为今台前境)入梁山。 李振惦记濮阳城不是一天两天了。往昔,因自身羽翼未丰,那份渴望只能深埋心底,化作无声的期盼,未敢轻举妄动。而今,风云变幻,好不容易由血汗换来的濮阳城,竟又面临金军虎视眈眈,意图复夺之危局,这让他如何能忍? 于是,李振毅然决然,倾其麾下精锐,誓要在这乱世中书写一笔属于自己的辉煌。他率军而来,目的有二:一是要打通濮阳与浩荡黄河之间的生命通道,让这条古老的水脉成为自己的坚实后盾,既可保物资畅通无阻,又可添一重天然屏障;二是要向世人宣告,他李振,绝非池中之物,对于濮阳,他志在必得,不容有失。 除此而外,李振心中还暗自盘算着,要在世人面前好好炫耀一番自己那健硕的肌肉,好让那些心怀不轨、觊觎他产业的魑魅魍魉们知晓,他的家业可不是那么好惦记的。 所说他并没有逐鹿中原之心,但是也不想被人整天惦记着。先前完颜平主动和他交好,他认为能够依靠商业维持和金国的关系,奈何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虽然金军白天被直升飞机轰炸了后损失有点大,但完颜旭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白天这点损失对于家大业大的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一名金军将领步至帐前,躬身禀报道:“启禀大元帅,濮阳之城,其东南西三面皆已落入我军铁蹄之下,围得如铁桶一般,确保城中之人难以从这三向突围而出。” 完颜旭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疑惑,心中暗忖:四面城墙,何以独留北面未合围? “那北面,缘何不一同围之?” 那将领吞吞吐吐地答道:“我等确有心封锁濮阳北门,奈何敌方手段非凡,拥着些奇形怪状的铁皮战车,不断喷射烈焰,往来冲突。未及一个时辰,我方已折损了数百勇士。” 完颜旭在军帐中来回踱步,不一会他吩咐这个将领:“既然围不上那就先这样吧,不过你们得多派骑兵在那里巡视,一旦发现有运送粮草军械的队伍,必须得给我拦在城外。” 尽管金人的军备中尚未见那翱翔天际的铁鸟之影,他们却拥有机敏过人的斥候队伍。不过半日光景,这些轻骑便已悄然摸清城内城外李家军的底细,估摸着约有五万之众。反观金军,首波攻势便集结了十数万铁骑,且后续援军如潮,络绎不绝,人数上竟是李家军的数倍有余。 次日晨曦初破,金军率先向驻扎于城垣之外的三万李家军发起了凌厉攻势。城内,李家军倚仗坚不可摧的城墙,犹如铜墙铁壁,令金军望而生畏,攻城之战无疑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硬仗。相比之下,城外的战场便成了金军眼中的软肋。 他们深信,只需麾下那支骁勇善战的骑兵部队,以一记雷霆万钧的冲锋,便能如锋利之刃,穿透这支以步兵为主的李家军防线,将其撕得支离破碎。战鼓雷动,马蹄声密如骤雨,一场决定命运的血战,在这片辽阔而荒凉的土地上悄然拉开序幕。 在李家军那坚不可摧的外围防线上,巧妙地开凿了三道深邃的壕沟,宛如自然界的沟壑被赋予了军事的智慧。首道壕沟,宽度恰好三米,恰似一道浅笑,对疾驰而来的战马而言,不过是个轻巧的挑战,一记飒爽的纵跃,便能轻易跨越。紧接着,第二道壕沟以半米的优势拓宽至三米半,它的存在,虽增添了几分难度,却仍不足以阻挡勇士与战马奔腾的脚步,只需马力再添几分,便可再度飞跃而过。 然而,当视线落至那第三道壕沟时,一切变得不同。这道壕沟,宽度赫然达到了四米之宽,宛如一道天堑,横亘在前,将勇者的道路猛然截断。这里,不再是简单的跃马扬鞭之地,寻常战马面对此等宽度,即便是拼尽全力,也难以轻易跨越,只能驻足,凝视着那似乎不可逾越的界限,空气中弥漫着挑战与未知的紧张气息。 如此设计,每一道壕沟不仅是防御的壁垒,更是对勇气与智慧的试炼,让每一个试图突破李家军防线的对手,都不得不在这无声的较量中,重新审视自己的实力与决心。 正当那群金军骑兵在第三道壕沟前驻足,局势凝滞之时,忽闻一阵激昂的鼓点划破长空,紧接着,宛如天际倾泻的繁星,无数箭矢划破空气,带着凛冽寒意,直扑金兵而去。箭矢如雨,密集而迅猛,瞬间便在金军阵中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待到箭雨稍歇,战场上已是一片狼藉,不少金兵从马上跌落,生死未卜。反应迅捷者,慌忙调转马头,意图逃离这死亡之地,却未曾想,命运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他们或是因慌乱,或是因马力不支,纷纷失足,连同胯下战马,一同跌入了那隐蔽于夜色中的第二道壕沟。 那壕沟之内,布满了锋利的螺纹钢刺,每一根都像是死神伸出的利爪,等待着无辜生命的降临。一旦落入其中,无论是英勇的战士,还是他们忠诚的坐骑,都难逃非死即伤的悲惨命运。紧张的气氛之下,这场突如其来的伏击,让金军的士气跌入了谷底。 起初,当金兵的铁蹄初露锋芒,他们的战马犹如狂风骤雨,势不可挡。面对第一道仅三米宽的防线,那些骏马轻而易举地腾空而起,跨越而过,仿佛在嘲笑着这微不足道的阻碍。紧接着,即便是第二道更为深邃的壕沟,也未能阻挡住它们借助奔腾之势的飞跃,战马与骑士仿佛融为一体,展现出惊人的力量与默契。 然而,战事瞬息万变,当撤退的号角悄然响起,这些曾所向披靡的战马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原来,两道壕沟之间的距离竟是如此之近,仿佛是大自然对侵略者的巧妙戏弄,让它们根本无法积蓄起再次飞跃所需的力量与速度。在这片被战火炙烤的土地上,战马们踟蹰不前,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迷茫与无奈,曾经的风驰电掣,此刻却化作了沉重的枷锁,束缚着它们归途的脚步。 ------------ 第227章 城外战场白捡的战马 前方,那两千余名金军铁骑,大多已深陷李家军在城外巧妙布下的壕沟陷阱之中,宛如被大地之口悄然吞噬。随着上方如雨点般密集的箭矢不断倾泻,金兵的伤亡人数急剧攀升,哀号与惨叫声交织成一片凄厉的乐章。 完颜旭的目光锐利如鹰,瞬间捕捉到了战场上的这一突变。他毫不犹豫,当即一声令下:“左右两翼骑兵,迅速包抄合围,以箭矢为盾,为那陷入绝境的兄弟们开辟生路!传令给领头的骑兵将领,务必先救人,战马之事,权且放下,性命要紧!” 话语间,既有身为统帅的果决,又蕴含着对士兵生命的珍视,简洁有力,直击人心。 在宋代那段烽火连天的岁月里,无论是铁骑如林的金军,还是英勇善战的宋军,皆对战马怀有无比的珍视之情。战马,自其降生于世至成长为战场上的英勇伴侣,需历经无数严苛的训练与磨砺,绝非随意寻得一匹马儿,披上战袍便能冲锋陷阵那般简单。 在那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当骑兵与敌寇展开生死较量之时,战马一旦不幸负伤,其骑手便难逃责罚的厄运。倘若战马不幸遗落或是英勇捐躯,那骑手的命运更是凄惨,或遭受军棍严惩,或直接面临死亡的判决。正因如此,这些金兵在面对困境时,绝不敢轻易舍弃他们的战马,哪怕心中恐惧如潮,若无上级明确指令,擅自逃离战场,等待他们的同样是死亡的阴影,归途无望,唯有战死沙场,方能稍减罪责。 随着完颜旭一声令下,那些被重重包围的金军骑兵,犹如被解开了束缚的野马,纷纷跃下坐骑。他们舍弃了陪伴征战的战马,手脚并用,在尘土飞扬中急速转向,双腿如飞,朝着己方阵地狂奔而去,留下一串串慌乱而坚定的足迹。 一名金军千夫长,身披重铠,手持寒光闪烁的弯刀,在那张写满悍勇的脸庞上,横肉随着狰狞的笑容微微颤动。他对着身旁簇拥的金兵,狂笑声如雷鸣般炸响:“哈哈哈……我大金的勇士们,让这群卑微的汉人见识见识我们的铁血英姿!随我冲锋,杀光他们!” “呯!呯!呯!” 就在这位千夫长话音未落之际,一连串半自动步枪的清脆射击声骤然响起,如同死神之镰划破战场的寂静。几颗无情的子弹,带着炽热的火舌,瞬间穿透了他厚重的铠甲,在他的胸口绽放出几朵触目惊心的血花。金军千夫长的身形猛地一颤,随即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颓然倒下,那双曾经充满杀意的眼眸,永远地失去了光芒。 半跪于尘埃之中的李家军营长,缓缓收起了枪口犹自袅袅升起薄雾的步枪,口吻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淡然:“打仗嘛,便是打仗,你偏要特立独行,这不,把命给搭上了?” 一旁,士兵紧贴地面,手中的枪械紧握,焦急地询问:“营长,金兵已逼近,我们是迎头痛击,还是……” “开枪!打!” 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李家军城外那坚固的防御阵地上,士兵们的武器瞬间喷吐火舌。轻机枪的急促轰鸣与半自动步枪的沉稳回响交织在一起,编织成一首死亡的乐章。 无数子弹如同愤怒的蜂群,精准无误地穿透了金兵的躯体,将他们直接从尘世间带走,去面见他们那遥远而冷酷的女真神明。 完颜旭麾下的金军,皆是身经百战的勇士,他们的血液中流淌着与宋军、西夏军无数次交锋的荣耀。这些以勇猛和战斗力闻名遐迩的战士,今日却在李家军的面前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挫败。他们如同被抽离了勇气的雄狮,面对着李家军如铜墙铁壁般的阵地,连一步之遥的突破都显得那么遥不可及。 金军士兵纷纷倒下,死伤枕藉,战场上的每一寸土地都见证了这场力量与意志的较量,而金军的辉煌,在这一刻,似乎被李家军的铁血所掩盖。 数位金军千夫长,神色焦灼,纷纷朝向完颜旭急声道:“大元帅,情势危急,还是速速下令撤退吧!再拖延下去,只怕这四五千英勇的儿郎,都要葬身于此了。” 完颜旭双目怒睁,声如洪钟般喝道:“传令,全军撤退!本以为这李家军虽名声在外,战力不俗,却也不过尔尔,今日一见,竟是如此棘手可怖。待各路人马安全撤回之后,务必加强戒备,谨防敌军趁机偷袭。随即,召集所有将领,共商破城之策,誓要将这坚城一举攻下!” 此刻,金兵早已悄然拉开了撤退的序幕。诚然,金军的纪律严如铁律,无懈可击,然而,面对李家军那如火如荼、势不可挡的猛烈攻势,即便是铜墙铁壁,也终有崩塌之时。在金兵的心中,恐惧如同野火燎原,迅速蔓延开来。他们再也顾不上军官的喝止与命令,纷纷丢盔弃甲,只顾着拼命地朝后方逃窜,场面一片混乱,溃不成军。 眼见着金军缓缓撤去,段鹏,这位镇守此地的将领,转身对身旁几位坚毅的营长下达了指令:“迅速行动起来,救助我们的伤员。轻伤者,就地迅速包扎,莫让他们因小伤而延误了归队的步伐;重伤的兄弟,则需小心抬送至城中的野战医院,那里有更全面的救治等着他们。同时,务必详尽统计伤亡人数,每一项数据都至关重要,关乎我们接下来的部署与调整。” 尽管李家军的士兵们已武装到牙齿,配备了先进的武器,但在那片辽阔无垠、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命运之神似乎并未完全站在他们这一边。仍不乏有英勇的战士,不幸被金兵凌厉的箭矢穿透,有的甚至被直击要害,如喉咙或心脏,瞬间便陨落于这片残酷的土地上,生命之火骤然熄灭。 正当李家军稳步推进之际,前方却上演了一幕令人意想不到的转折。金军的骑兵部队,竟舍弃了他们赖以驰骋的战马,匆匆撤退,仿佛是在夜色中悄然放手的珍贵宝藏。这对于李家军而言,无异于天降甘霖,他们轻而易举地收获了这份意外的馈赠——四五百匹健硕的战马,静静躺在战场上,身披闪耀的战甲,仿佛只待勇士们跨上它们的背脊,便能即刻化为冲锋陷阵的钢铁洪流。 这些战马,不仅完好无损,而且装备齐全,每一匹都像是为即将到来的战斗量身定制。李家军的士兵们望着这些突如其来的“战友”,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仿佛胜利的曙光已悄然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 第228章 来自李家军的反击 夜幕悄然降临,温柔地拥抱着每一寸土地,而皎洁的月光倾洒而下,竟使得这幽暗的世界恍若披上了一层薄纱,明亮得近乎白昼。这样的景致,或许只存在于古人的诗篇与记忆之中,如今,因着种种缘由,夜晚已鲜少能展露出如此纯净无瑕的面容,让人不禁怀念起往昔那不被尘嚣侵扰的夜色之美。 在金军的营地深处,不时飘散出女子哀泣的凄楚之声,那是些无辜的女子,被金兵从邻近村落强行掳掠而来,夜晚时分,便成了他们野兽般欲望的牺牲品,哀号中满载着无尽的绝望与悲戚。 非但寻常金兵身旁不乏佳人相伴,就连尊贵如完颜旭,亦是左拥右抱,怀中依偎着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儿。据其麾下将领私下传言,这位女子出身不凡,乃是邻近地域一位富甲一方的巨贾之掌上明珠。 完颜旭手执晶莹的酒杯,轻轻晃动,那酒液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光华,映照着他坚毅的脸庞。他目光扫过帐内一众金军将领,声音沉稳而充满力量:“诸位将军,尽管今日我们在这座城池之前遭遇了挫折,未能一举攻下,但还望大家莫要心灰意冷。” 他微微一顿,语气中更添几分笃定:“待到明日,我们的攻城器械与火器营便会如神兵天降,那时候,我们再以雷霆万钧之势,将这些汉人彻底击溃,让他们见识到我们金军的赫赫威名!” 言罢,他仰头一饮而尽,那酒杯随之轻轻落在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对未来胜利的坚定回响。帐中将领们闻言,皆是精神一振,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决心的光芒。 夜幕低垂,三更的钟声悄然敲响,金军大营内,一阵阵震耳欲聋的鼾声回荡开来,如同低沉的雷鸣,宣告着那些疲惫至极的金兵已沉入梦乡,他们的身躯在连日征战的劳顿后,终于寻得了一丝安宁。营地四周,仅有巡夜的士兵踏着沉重的步伐,穿梭于暗影之间,他们的身影在微弱的火光下拉长,为这沉寂的夜添了几分警觉的气息。 而在这片被月色轻抚的营地里,除了巡兵的脚步声偶尔打破宁静,便只剩下那些孤独燃烧的火盆,它们劈啪作响,火星四溅,仿佛是夜的守护者,以微弱却坚定的光芒,驱散着周遭的寒意与寂寥。火光跳跃间,映照着四周静谧的景象,为这铁血战场的边缘,添上了一抹难得的温柔与暖意。 随着一阵细碎而轻快的声响,城外的李家军一支小队悄然抵达了军营边缘的半里开外。 一名李家军的营长压低嗓音,语速快捷而沉稳地吩咐道:“待会儿大伙儿手脚麻利些,每尊火炮只需发射五轮,完毕后立刻撤退,切勿拖延。” 金军此次重兵而出,人数之众超乎寻常,完颜旭亦是老谋深算,早早布下了防备李家军趁夜突袭的阵势。而这一切,皆未逃过李振那双洞悉先机的慧眼。白日里,他借由苍穹中翱翔的无人机之眼,已将敌情尽收眼底。 面对如此严峻局势,李振心中已有定计。他决定动用那威力惊人的迫击炮,于夜幕低垂之时,给予金军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这不仅仅是为了削减敌人的有生力量,更是要在他们心中种下恐惧的种子,摧毁其斗志与士气。 如此布局,既显李振之智勇双全,亦预示着这场较量,将是一场智谋与火力交织的激烈碰撞。 待众人皆已整装待发,营长猛地一声断喝,犹如雷鸣般震响:“开炮!” “轰——轰——轰——” 只闻得一阵阵迫击炮弹划破空气的呼啸,紧接着,是它们脱离炮口、疾速飞驰的沉闷回响。未几,金军的大营深处,便接连不断地爆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如同愤怒的雷神在云端肆意挥洒其威能。 尽管时节尚未踏入冬日严寒,但金军营地中,众多帐篷皆以厚实的动物皮毛编织而成,这些本是抵御风霜的温暖庇护,此刻却成了灾难的催化剂。一旦火星不慎触碰,那皮毛便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瞬间化作熊熊烈焰,吞噬着周遭的一切,火光冲天,映照出夜空中最为惨烈的一幕。 轰然间,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撕裂了夜空,仿佛天际的雷霆提前降临,瞬间将整个金军大营搅得人心惶惶,营盘震颤,宛如末日之景。完颜旭早有预谋,他所精心部署的骑兵铁流,在这突如其来的混乱中,犹如脱缰野马,狂飙而出,马蹄声与战鼓般的心跳共鸣,彰显着他们的速度与决心。 尽管这些勇士们以风驰电掣之速穿梭于营地之间,目光如炬,搜寻着每一寸可疑之地,但一圈又一圈地巡逻过后,除了夜色中愈发浓郁的紧张氛围,竟未捕捉到任何敌影的蛛丝马迹。这突如其来的声响,仿佛是一场恶作剧,戏弄了金军的敏锐神经,留下了一片茫然与困惑。 金军大营之中,一番手忙脚乱之后,肆虐的火舌终被众将士合力驯服,归于沉寂。疲惫的金兵们,尽管心中满是焦灼与不安,却也只得强打精神,纷纷寻回榻上,毕竟,黎明之前尚有更为艰巨的战斗等待着他们。 正当这些铁血战士沉入梦乡,企图在梦的缝隙中汲取片刻安宁之时,一阵更为猛烈的爆炸声,如同惊雷般骤然炸响,其威力似乎远超先前的那场火患,直震得人心神俱颤。 原来,那支神出鬼没的李家军并未远去,而是狡黠地更换了阵地,再次向金军大营发起了凌厉的攻势。他们依旧沿用着那套行之有效的战术——快速发射,迅速撤离,留给追兵一个又一个空荡荡的战场与满腔的怒火。金兵们即便拼尽全力,也只来得及捕捉到一抹远去的背影,再次扑了个彻底的空。夜色之下,这场无声的较量,正以一种微妙而紧张的节奏,缓缓铺陈开来。 一夜时光,就在这样你来我往的紧张对峙中悄然流逝,金兵营中,几乎无人得以合眼。直至东方初露曙光,天边泛起鱼肚白,他们才勉强松了口气,心中暗自祈愿,随着日出的到来,那令人心悸的炮火轰炸或许能告一段落。 然而,当第一缕阳光真正洒满大地,照亮了战场之时,金军大营外的情况却并未如他们所愿那般平静。炮击虽止,但李家军三万精兵在城外已蓄势待发,宛如沉睡的雄狮猛然觉醒。他们以团阵为基,依照前夜精心筹谋的战术布局,对金军营地发起了主动而坚决的攻势。这场战役,正式拉开了序幕。 ------------ 第229章 冷兵器与热武器的碰撞 完颜旭闻讯之下,不由得一愣:这岂不是反了?他身为攻城的一方,本料想那李家军会固守濮阳城,拼死抵抗,岂料他们竟主动出击? 岳鹏率麾下勇士,犹如狂风席卷,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扑金军大阵。不过须臾之间,他们已连续撕破了金军两道固若金汤的防线,这一幕令完颜旭瞠目结舌,心惊胆寒。要知道,他在这两道防线上倾注了五万精兵,且多为骁勇善战的铁骑,本以为足以抵挡任何狂风骤雨般的攻势,却不料竟如此不堪一击,轻易便土崩瓦解。 他紧握一柄闪耀着镀金光辉的长枪,端坐于雄壮的战马上,目光如炬,审视着战场上风云变幻的局势。李家军的阵中,数辆雄浑的拖拉机和重型卡车隆隆作响,犹如钢铁巨兽,编织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攻势,一次次地撼动着金军的防线。车轮滚滚,无情地碾过战场,将无数金兵的生命吞噬于尘埃之下,留下一片片悲壮与苍凉。 完颜旭转头对自己的副将说:“出动所有的火器营和铁车阵,给我围杀这些汉人。” 随着一声令下,数排改装后的战车如钢铁洪流般涌入战场,迎面冲向那势如破竹的李家军。这些战马身披双重铠甲,宛如战场上的无畏勇士,它们拖拽的战车不再是以往那般简陋敞露,而是加盖了沉甸甸的铁质华盖,为其中的金兵提供了坚实的庇护。金兵们在车内,驾驭着战马,以无畏的姿态,驱使着这钢铁巨兽勇往直前。 战车的两侧,锋利的尖刀如同巨兽的獠牙,森然嵌入车身,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冷光。车厢两旁,数杆长枪挺立,枪尖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寒芒毕露,仿佛能割裂空气,透露出不容小觑的杀伐之气。 这一幕,既是一场力量的较量,也是智慧与勇气的碰撞,战场的每一寸土地都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激烈交锋而颤抖。 就在那奔腾的战马与李家军笨重的拖拉机即将亲密接触的千钧一发之际,马车内的金兵迅速扯动了手中的绳索。这一扯,仿佛施展了无形的魔法,瞬间为前方引领的战马蒙上了一层黑暗的面纱,剥夺了它们对前方路况的洞察。 电光火石间,失去了视觉指引的战马所牵引的战车,与那座钢铁巨兽——拖拉机,不可避免地碰撞在了一起。速度之快,力量之猛,使得数匹战马在这突如其来的冲击下,瞬间被撕裂了生命的防线,血肉与尘土交织,它们的身影在残酷的撞击中消逝,只留下一地的悲凉与死亡的气息。 随后,那些被拖拽在后的铁制车辆,经过一番颠簸翻滚,最终横七竖八地躺在了拖拉机的必经之路上。起初,一两辆尚不足以构成阻碍,但随着数量的累积,这些钢铁巨兽竟成了战场上的临时路障,将方才还肆意穿梭的拖拉机牢牢绊住。 正当驾驶着拖拉机的李家军士兵,迫不得已跳下座驾,打算亲自上阵,将这些碍事的铁车一一挪开之时,空气中骤然紧绷,一串急促而密集的枪声划破天际,那是金兵阵营中的火枪营,终于按捺不住,发动了攻击。 尽管金军研发的火枪,其精确度尚有欠缺,但胜在数量庞大,宛如密雨般倾泻而出。几乎在同一瞬间,那些刚从战车上跃下的李家军士兵,便纷纷倒在了这片被火光映红的战场上,伤亡惨重。金兵见状,无不欢欣鼓舞,如潮水般涌上前,轻而易举地将那些庞大的拖拉机——那些曾让李家军引以为傲的大家伙,一一俘获。 然而,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太久,金兵们很快便愁眉苦脸地发现,这些庞然大物竟是他们难以驾驭的。 金军的战车部队依旧朝着李家军阵营冲去,虽然有不少士兵开枪进行阻拦射击,但这些战马身上的厚重铠甲挡开了这些致命的子弹,除了运气不好的战马被射伤了腿停下外,大部分的金军战车已经冲进了李家军进攻的阵型。 锋利的刃尖与长枪的寒光,在战场上无情地穿梭,切割过李家军士兵的身躯,留下一片片血染的土地,战场之上,亡魂遍地,景象之惨烈,令人目不忍视。 就在这李家军防线出现破绽的瞬间,后方的金兵仿佛嗅到了胜利的气息,他们发出野狼般的嚎叫,汹涌如潮,不顾一切地扑向李家军的阵地,每一击都饱含着对胜利的渴望与对敌人的刻骨仇恨。 城墙上,李振手持望远镜,那双眸穿透了硝烟与战火,将一切尽收眼底。他缓缓放下望远镜,手指轻轻触碰对讲机的通讯键,声音冷静而坚定:“老王,时机已到,轮到你们展现真正的实力了。让这些金兵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血与火的洗礼。” 王长刀听到了这个命令后立刻高兴的蹦了起来。 “哈哈哈...兄弟们,看到了吧,关键时候还得看我们的。一会大家要好好表现,我们冲上去杀金兵了!” 王长刀也不顾自己安危,冲锋在最前头,一边冲一边朝着对面的金兵进行短点射。 金军火器营的将领眼疾手快,立刻指挥麾下的兵士布下防线,准备迎击。那些握着火枪的金兵们,慌忙而急切地往枪膛里填充着弹药,动作虽略显笨拙,却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决然。他们所持的火枪,实则源自对宋国火铳的巧妙仿制,只是金人在火药配方与发射机制上做了改良,让这些火枪不仅射程有所增加,杀伤力亦是颇为可观。 可惜,时机未待金兵们的火器满载怒火,王长刀已率领他那群初出茅庐的新兵,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入。 “嗤——” 一道寒光闪过,王长刀手中的半自动步枪,其锋利的刺刀瞬间穿透了一名金兵的胸膛,宛如死神之吻,无声却致命。紧随其后,他那群年轻的士兵们也毫不逊色,挥舞着沉重的螺纹钢长枪,每一击都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向金兵们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一些金兵惊慌失措,手中的火枪成了累赘,他们索性弃之如敝屣,迅速抽出腰间闪烁着寒芒的弯刀,咬紧牙关,毅然决然地迎向了李家军的钢铁洪流,誓要在这片战场上,用血肉之躯书写下属于自己的荣耀篇章。 ------------ 第230章 濮阳城外的血色战场 在濮阳古城之外,辽阔的战场上,两军对峙,杀伐之声震耳欲聋。李家军虽装备着熠熠生辉的精良兵器,却多为初出茅庐的新卒。于远程,他们以火器之利,尚可维持阵脚,箭矢如雨,火光闪烁,彰显着不俗的训练成果。然而,一旦战事逼近至白刃相接的残酷距离,这些稚嫩的脸庞便显露出了实战经验匮乏的短板。 在这片被鲜血浸染的土地上,新兵们的动作略显生涩,与敌方身经百战的勇士相比,每一招每一式都透着几分力不从心。他们尚未磨砺出战场上那份冷静与决绝,面对敌人雪亮的刀锋,心中难免生出几分怯意,这份青涩,在生死较量中,无疑成了致命的弱点。 如此,即便李家军甲胄鲜明,武器锋利,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弥补实战经验上的巨大鸿沟,使得这场战役的走向,增添了几分悬念与波折。 完颜旭站在高处看到如此景象后,立刻心中大喜:“赶紧增派部队,给我压上去,争取今日一战就清缴完城外的敌军。” 随着一声令下,濮阳城不再只是南门烽火连天,东门与西门亦迅速被卷入这场激烈的鏖战之中。城外,三万李家军如钢铁洪流,与五万金兵针锋相对,竟丝毫不显颓势。金兵见状,急忙调遣更多援军,源源不断地涌入战场,致使濮阳城外,每一寸土地都淹没在了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之中,战况之惨烈,可见一斑。 岳鹰站在城头上一脸急切地对李振说:“大头领,是不是该我上了,手下的兄弟们都等急了!” 正举着望远镜观察战场上情况的李振不急不躁地说:“慌什么,这金国六皇子一向以狡诈出名,想今日这么大的阵仗,我就不信他们没有后手。等我看看再说。” 李振不仅在濮阳城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更在内黄县与清丰县悄然埋伏了精锐预备军。这一布局,既是为了在濮阳城遭遇不测时,能如猛虎下山般给予迅速而有力的支援;也是为了防范那狡猾多变的金军,或许会从某个意想不到的角落,对李家军发动突袭。 此刻的李振,正投身于领地之内,大兴土木,致力于根基的稳固与繁荣。每一寸土地,每一砖一瓦,都凝聚着他的心血与期望。然而,这方宁静而充满生机的土地,却也时刻面临着金兵铁蹄的威胁。一旦让那些贪婪而残暴的敌人踏入这片神圣之地,不仅李振的心血将付诸东流,更会让这片土地上的人民重陷战火与苦难之中。 因此,李振的每一步棋,都走得极为谨慎而深远。他深知,唯有将防线筑得固若金汤,方能在这片乱世之中,守护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与希望。而这一切的努力与牺牲,都是为了那最终的胜利,为了李家军的荣耀,更为了这片土地上无数无辜百姓的安宁生活。 王长刀此刻身躯已被斑驳鲜血浸染,喘息声沉重而急促,如同风箱般在胸腔内回响。尽管他依旧勇猛无双,以一当十,但岁月不饶人,他的体力终究无法与那些年轻力壮的半大小子们相提并论。 望着前方如汹涌波涛般席卷而来的金兵大潮,王长刀目光坚毅,嗓音沙哑却充满力量地朝后方吼道:“兄弟们,挺起胸膛,给我死死顶住!待到后方的兄弟们布下天罗地网,只待那烟花信号一现,我们便即刻撤退,绝不恋战!” 虽然王长刀手下的士兵使用的是李振发放的冷兵器,但是其锋利程度和坚固可是比对面金兵手里的强太多了。有不少金兵手中的木质盾牌,被李家军士兵手持锋利的螺纹钢长枪轻易刺穿,将盾牌后边的金兵也给串死了。 就在王长刀等人快要抵挡不住的时候,只见身后传来一阵烟花升空的声音,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 王长刀心中一喜,大声喊:“兄弟们,撤!” 此刻,王长刀麾下的新兵队伍已折损近三成,而他们的对手——金兵,伤亡更为惨重,几乎是己方的两倍乃至三倍之多。尽管金军的铁骑素来威名赫赫,但在眼下这片混沌的战场上,双方战士已如怒涛般交织在一起,即便是小规模的金兵骑兵,一旦深陷这血肉磨盘,亦难逃厄运,危险重重。 见到战场上已经足足打了两个时辰,可是濮阳城内的李家军守军根本没有任何动静,这可是让完颜旭心中非常焦急。 正当王长刀麾下的新兵队伍缓缓后撤之际,金兵仿佛嗅到了胜利的契机,纷纷如潮水般汹涌而上,企图一举冲破李家军的防线。然而,当他们的脚步愈发接近那片决定命运之地时,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悄然爬上了他们的心头。 抬眼望去,对面李家军的阵地上,一排排黑洞洞的机枪口仿佛地狱之门,静静地锁定着每一个企图侵犯的敌人。那些金兵虽不识得这新式武器的庐山真面目,但空气中弥漫的那股冰冷刺骨的肃杀之气,却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 这一刻,战场上的空气仿佛凝固,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未知的紧张与压迫。 “开火!”指挥官的声音如雷鸣般炸响,瞬间,那些早已蓄势待发的机枪,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唤醒,对准了前方密集的金兵阵营,喷射出愤怒的火焰。 “哒哒哒……哒哒哒……” 机枪的怒吼回荡在战场上,子弹如同秋日里急风扫过的麦浪,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穿梭于金兵之间。那些曾经勇猛无比的战士,此刻却如同盛夏时节被烈日烤焦的麦穗,一个接一个,无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战场瞬间被一片绝望的寂静所笼罩。 众多金兵,肩并肩,手持着沉甸甸的盾牌,企图以这古老防御之姿,抵御那机枪喷射出的无情弹雨。然而,这个时代的冶炼工艺,尚未触及辉煌的巅峰,盾牌虽厚,却难承现代兵器的锋利。随着一声声尖锐的金属撕裂声,不少盾牌在机枪的咆哮下瞬间崩溃,化作碎片四散。紧随其后,是无情的命运之锤,将那些躲在残破盾牌后的金兵,一一击倒在地,鲜血染红了战场,绘出一幅悲壮而苍凉的画卷。 ------------ 第231章 完颜旭的后手 目睹战场上己方兵马伤亡惨重,完颜旭终是按捺不住心中怒火,他声音冷冽如霜,厉声喝道:“传令,铁浮屠出击,誓要将这些汉人彻底剿灭!” 随着完颜旭一声令下,那早已蓄势待发的金军重甲骑兵——铁浮屠,犹如洪流破闸,猛然间朝着李家军城外的坚固阵地发起了雷霆万钧的冲击。一万余匹金军战马,铁蹄轰鸣,每一记都重重砸在大地上,激起阵阵尘土,连地面上的石块都被这股震撼之力抛向半空,仿佛连天地都在为之颤抖。 站在濮阳南城门上的李振笑了:“哈哈哈...这就是他的后手?岳鹰,该你上了!” 听到这句话后,岳鹰兴奋的直接蹦了起来,一边答应着一边朝着城下跑去,那里停着几十辆经过改装的拖拉机,其中有十几辆履带式的拖拉机。 岳鹰来到自己的座驾上朝着手下士兵喊道:“弟兄们,大头领发令了,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 濮阳古城的南城门在晨曦中缓缓开启,宛如历史的闸门轻轻一掀,释放出一场前所未有的奇异对决。数十台拖拉机,拖着滚滚黑烟,如同从旧时光里跃出的钢铁巨兽,义无反顾地冲向金军那闪耀着寒光的重甲骑兵阵。 一方,是金戈铁马,这个时代无可争议的陆上霸主,每一匹战马的喘息都似乎能撼动山河,每一柄长枪的挥舞都足以撕裂风云;另一方,则是穿越时空而来的机械化先驱,它们带着现代工业的气息,以简陋却坚定的姿态,挑战着古老战场的规则。 这场遭遇,恍如一出跨越时空的戏剧,将关羽的青龙偃月与秦琼的金装锏并置一堂,上演了一出“关云长邂逅秦琼”的离奇大战。历史与未来,在这一刻不可思议地交织,古老与先进,在硝烟中碰撞出别样的火花。 不是梦回三国,亦非魂穿大唐,而是两个世界的技术与勇气,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共同书写了一段超越时代的传奇。 “呯!”“當!” 重物坠地的轰鸣骤然响起,紧接着,是战马垂死之际那凄厉的嘶鸣,以及金兵因恐惧而发出的尖厉喊叫,交织成一曲绝望的交响。岳鹰操纵的拖拉机,在这混乱之中,不过是个默默吞噬柴油的钢铁巨兽。随着数十台拖拉机轰隆而过,大地仿佛被鲜血染红,开辟出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色之路。尤其是那数辆履带轰鸣的拖拉机,虽步伐沉重,却如同战场上冷酷的收割者,其破坏力之强,令人胆寒。 世人皆传,金人铁骑,未破万数,便已所向披靡,此言非虚,道尽了那个时代背景下,金军骑兵的赫赫威名。一万铁骑,如黑云压境,其锋锐之势,足以震颤四海,令无数城池望风而靡。然而,命运似乎总爱玩笑,让这股不可一世的力量,在历史的拐角处,遭遇了来自未来的旅者——李振。 试想,即便是那身披重铠、马蹄如雷的无敌之师,又能如何?在李振的眼中,那些闪耀着冷光的甲胄,那些曾让无数英雄折腰的骏马,皆成了过往云烟。因为他带来的,是钢铁铸就的怪物——拖拉机,这来自现代的机械巨兽,以其笨拙而又不可阻挡的姿态,颠覆了战场的法则。 金人的重甲骑兵,即便再如何骁勇善战,又怎能与这融合了现代智慧的钢铁洪流相抗衡?这不仅仅是一场力量的对决,更是两个时代智慧的碰撞。李振,这位穿越时空的旅者,用他的方式证明了,即便是在最原始的武力比拼中,智慧的火花也能绽放出耀眼的光芒,照亮历史的长河,改写既定的命运篇章。 仅仅是一个瞬间的交锋,金军的重甲骑兵便意识到了局势的不利,战场上那些侥幸未倒的勇士,无不迅速调转他们那披挂着沉重铠甲的战马,朝着己方的后方疾驰而去,留下一串串慌乱的马蹄声在空旷的战场上回响。 完颜旭此刻僵坐在马背上,目光呆滞,心中一片茫然。这一万重甲骑兵,是他倾尽心血、几乎押上了所有家当训练出来的精锐之师。无论是那匹匹雄壮的战马,还是那些英勇无畏的士兵,都是经过他精心挑选、严格训练的佼佼者。然而,他万万没有料到,这支他引以为傲的军队,竟在今日这初战之中,就被李家军那支看似平平无奇却又暗藏玄机的部队击得溃不成军,仿佛一场精心布置的盛宴,还未开场便匆匆落幕。 目睹此番景象,完颜旭不禁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地冷声道:“传令下去,将所有铁甲战车悉数调遣上场,今日之战,胜,势在必得!” 在那片辽阔无垠的战场上,数万铁骑与步卒交织成一幅波澜壮阔的战争画卷,指挥这样的战局,无疑是对任何将领智慧与胆识的极限考验。此刻,金军如潮水般汹涌,选择了濮阳城东南西三面城门作为突破口,他们没有孤注一掷地将全部精锐倾泻而出,但即便是那近乎半数的雄师,也已足够让天地为之色变,其威势之猛,足以震撼人心。 城下,战鼓雷动,喊杀声震天,每一面城门都仿佛成了生与死的分界,金军的每一次冲锋都携带着山呼海啸般的力量,企图撕裂这座古城的防线。而在这紧张对峙的背后,是双方将领运筹帷幄、步步为营的智谋较量,每一丝决策,都关乎着数万将士的生死存亡,以及那即将被改写的历史篇章。 这场战斗整整持续了一整天,直到夜幕降临之时还未停止,金军在那些百夫长千夫长的指挥下,一次次冲着李家军阵地冲击着。虽然地上躺满了尸体,但是战斗还在持续中。 金军副将小声地问完颜旭:“将帅,此时已经天黑了,我们的人可以行动了吗?” 完颜旭真正的后手是在这里,他盯着濮阳城看了一会后,开口道:“动手吧,一旦他们得手后,立即调集所有兵马冲进去。” 在那烽火连天的岁月里,完颜旭竟秘密培育了一支奇兵,他们犹如峭壁上的雄鹰,擅长以血肉之躯征服巍峨城垣。这支队伍虽仅五百人众,却个个出身乌苏里江北岸的北女真部落,自幼便与山林为伴,攀爬与疾驰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天赋,臂膀之力与耐久之躯,超乎凡俗,仿佛是上天赐予战场的礼物。 完颜旭不惜重金,从茫茫人海中甄选此等英才,只为将他们锻造成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作为他麾下最为精锐的力量。若以今时之语论之,这五百勇士,无疑是穿梭于战火硝烟中的特种作战精英,他们的存在,如同暗夜中的寒光,静候着那决定性的一刻,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 第232章 濮阳城北城门失守了 夜幕低垂,濮阳城南的城门下,一场鏖战正如火如荼。那里,是双方兵力交汇的最前沿,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烽火的炽热。尽管夜色深沉,遮蔽了星辰的光芒,却掩不住战场上那震耳欲聋的喧嚣与不息的烽火。刀光剑影,在昏暗中交织出一幅幅悲壮的画面,战况之激烈,仿佛连黑夜本身都为之震颤。 “叮” 在濮阳城东城墙与北城墙交汇的幽暗拐角,一缕细微的声响悄然响起,宛如夜色中低语的秘密。那五百名精挑细选的野女真战士,正悄无声息地展开他们的偷袭行动,意图借着夜幕的深沉面纱,悄无声息地潜入这座沉睡中的城池,意图解开北城门沉重的枷锁,为后续的金军大部队打开通道。 夜色如墨,十几名身着暗夜色泽金兵,动作敏捷地向着城墙之巅攀爬,他们选中的这处位置颇为微妙,恰是李家军防线中一道不易察觉的薄弱缝隙。濮阳古城墙上,十余米高的壁垒之上,寒风凛冽,摇曳的火把在夜色中时隐时现,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攻城的金兵铺设的一层朦胧面纱,既照亮了前路,又巧妙地遮掩了他们的行踪。 “李二,你瞧这阵仗,心里可犯嘀咕?那金人数以十万计,浩浩荡荡,想当年宋国的都城,也不过这么多人马就给攻陷了,此情此景,难免让人心生忧虑。” 另一旁的李家军士兵,却是胸有成竹,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与坚定:“嘿,有啥好怕的!有大头领在前头领着,再多的金兵也只是送上门来的靶子。别的不说,光是咱们手里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就够金人喝上一壶的了。这次,咱们定能叫他们有来无回,大胜而归,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就在两人闲聊的时候,那个叫做李二的士兵突然感到了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胸口冒出来了一个带血的刀尖。 旁边的那个士兵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正要高声呼喊,却被一名身穿黑衣的金兵给捂住了嘴巴,用刀将他的喉咙给划破了。 两三个呼吸的工夫,那两名李家军的士兵便已颓然倒在血泊之中,宛如秋风扫落叶般无助。紧接着,城墙之外,无数金兵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展开了攻势,他们手持绳梯,动作敏捷地向上攀缘。 月光如洗,映照出他们口中叼着的寒光凛冽的钢刀,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冷芒。尽管金兵人数众多,但他们的行动却出奇地一致且静默,宛如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威胁。 随着登上濮阳东城墙的金兵增多,他们分成了两队,一队依旧使用绳索滑入城中,奔着北城门去了。另外一队继续向李家军士兵防守的地方摸去,又有四五个李家军士兵被悄无声息地撂倒了。 就在这些金兵们继续往前走的时候,一名李家军的军官发现了异常。 “不好了!金兵上来了,大家赶紧应敌!” 只见那个军官将手中的信号枪朝着天空打去,顿时间一枚红色的信号弹照亮了夜空。 正在南城门上观战的李振抬头看到了这一幕,他惊呼:“不好,是东城门的方向。” 信号弹划破夜空,绚烂而急促,宛如一枚警钟,惊醒了城中的沉寂。金兵们目睹这一幕,心中顿时明了——他们的隐秘行动已然大白于天下。于是,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犹如被无形的鞭策驱使,他们不顾一切地朝着北城门的方向狂奔,每一个呼吸都重若擂鼓,每一步都踏出了生存的渴望。 此刻,城内已涌入两百余名金兵,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穿梭,宛如暗夜中的幽灵。而城墙上,战斗依旧胶着,另两百多名金兵正与李家军展开了激烈的搏杀。刀光剑影交错间,喊杀声震耳欲聋,鲜血与汗水交织成一幅悲壮的画面,每一秒都有人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 北城墙倒是有一个营的李家军防守,但是城门处此时只有一个排的兵力。而且这些士兵根本就不知道金人已经摸进了城内,他们看着从城内跑来一队人马,还以为是城内的预备队来支援他们的呢。 当那些金兵如暗夜中的潮水般汹涌而至,逼近至眼前,借着摇曳不定的火把光芒,李家军的士兵们方才辨认出对方的真实面目——那是虎视眈眈的敌人。 “警惕!是敌军来袭,众人务必小心提防!他们意图抢夺城门,誓死守护,不容有失!” 城墙之巅,李家军的勇士们耳畔忽闻一阵不寻常的喧嚣,他们警觉地相视一眼,随即疾步奔向各自的长官,急切地汇报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等命令下达,他们已自发组织起援军,踏着坚定的步伐,向城下匆匆赶去,誓要阻断那些企图染指城门的金兵之路。 那二百余名金兵,绝非等闲之辈,他们身着战甲,手持利刃,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在战场上肆意挥洒着他们的杀戮艺术,李家军的士兵在他们的攻势下,生命之火逐一熄灭。时间仿佛被加速,仅仅一盏茶的短暂间隙,几位骁勇的金兵已凭借过人的武勇与默契,合力推开了那扇沉重而古老的城门,为大军铺就了一条通往胜利的坦途。 伴随着一阵略显笨重的吱嘎声,濮阳城北那扇沉重的城门,在金兵由内而外的推力下,缓缓开启了它的禁锢。城外,金军大军早已如饿狼般潜伏多时,只待这一刻的到来。城门洞开的瞬间,仿佛是解开了束缚野兽的锁链,金军将士们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犹如潮水般汹涌而入,向着城内席卷而去,带着不可一世的狂傲与征服的渴望。 见到如此景象,负责防守北城门的李家军营长可是急坏了,他大喊:“兄弟们,赶紧将城门给夺回来,真要是被金人给打进来了,那我们濮阳城可就完了。” 又是一发红色信号弹升空,李振看到是北城门的方向,立即明白了这是北城门发的求救信号,应该是被摸进来的金人给占了。 李振面如沉水,他对身边的亲卫喊道:“立即组织兵力随我去支援北城门,如今那里应该是战争焦点。” ------------ 第233章 李振的装甲车被烧爆了 金军的铁骑宛若狂风骤起,席卷过城中的石板街道,马蹄声轰鸣,震颤着每一寸土地。正当那些金军将领沉浸在胜利的自得之中,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时,一阵突兀而清脆的枪声,如同惊雷般在城池的腹地骤然炸响,穿透了喧嚣,让所有人的心猛地一紧。 “哒哒哒...哒哒哒...” 密集的子弹从一辆六轮装甲车上飞向那些金军骑兵,一阵猛烈的射击直接将冲进来的金军骑兵又给逼退了回去。 驾驶着那辆雄浑威猛的装甲车冲锋在前的,正是岳鹰与李振。李振,头戴一顶锃亮的防弹头盔,英勇无畏地将上半身探出车外,手中紧握的机枪喷吐出愤怒的火焰,对密集的金兵阵地展开了猛烈的扫射,每一发子弹都携带着复仇的呼啸。 装甲车身后,如影随形地紧跟着两队李家军的精锐亲卫,他们手持先进的突击步枪,步伐坚定而有力。 这些亲卫兵皆是经过层层筛选,从万千勇士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无论是协同作战的默契,还是单打独斗的勇武,都堪称军中翘楚。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毅与不屈,仿佛任何敌人在这钢铁洪流面前都将化为齑粉。 那位金军的千夫长,眼见局势微妙,当即果断下令,驱使麾下勇士对那坚不可摧的装甲车阵施以火攻之策。一时间,数辆满载火油与干柴的板车,如同愤怒的火龙,被迅速驱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装甲车的钢铁壁垒猛冲而去。 尽管李振已将自己的防御与反击之力发挥至极致,火光中,他的身影依旧坚毅不屈,但无奈火势凶猛,数点烈焰之车,如同脱缰的野马,不顾一切地冲撞上了装甲车的坚硬外壳,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与刺眼的光芒。 漆黑的天幕下,金军所用的那未知燃火之物,腾起滚滚黑烟,如同一条愤怒的黑龙,肆意地在空气中盘旋,直逼得李振不得不仓促间又遁回车厢之内,躲避那无孔不入的烟雾侵袭。 李振抬手,粗鲁却又不失几分无奈地抹去脸颊上沾染的灰尘与细碎的炭粒,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这帮金贼,倒也狡猾得紧,竟能想出以火攻之策来对付咱们。娘的,真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或许是因为火焰太过肆虐,它无情地舔舐着周遭的一切,最终,在那炽热无比的烘烤之下,车队最前方的轮胎不堪重负,轰然爆裂。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骤然响起,仿佛天际的惊雷,瞬间将车内的岳鹰与李振从惊愕中惊醒。他们不由自主地透过那层坚不可摧的防弹玻璃向外窥探,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轮胎承受不住高温的煎熬,选择了最为直接的方式——爆裂,来宣泄它的痛苦。 李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急切:“还愣着干什么?快倒车!要是再让这火焰肆虐片刻,咱们可真要成了它口中的‘烤肉’了!”言罢,他已然行动起来,双手紧握方向盘,准备倒车逃离这片火海。 岳鹰心急如焚,望着眼前那辆不久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装甲车,此刻却如同沉睡的巨兽,纹丝不动。究竟是烈焰的余威悄悄侵蚀了它的生命力,还是机械内部突发故障,将其牢牢困在了沉寂之中,无从得知。但这份突如其来的变故,无疑给岳鹰心头笼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 “大头领,情况不妙!”岳鹰的嗓音中带着几分焦灼与无奈,“这家伙,突然间就罢工了,怎么也发动不起来。” 听到这句话后,李振赶紧来到了驾驶位,用钥匙使劲来回扭动起来。 “这老毛子的东西真不抗造,关键时候掉链子,别弄了,我们赶紧出去再说。” 两人刚从装甲车那沉重的后门悄悄溜出,迎面便撞见数辆满载货物的板车,如同火舌吞吐的巨兽,猛烈地撞击在静止的装甲车侧畔,瞬间燃起熊熊烈焰。岳鹰目光一凛,本能地想要号召周围的人上前扑救,却被李振一把拽住了衣襟。 李振的眼神里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你这是要往火坑里跳吗?这等滔天大火,岂是人力所能扑灭?快走,趁还没被爆炸的魔爪抓住,那装甲车里,可藏着足以让这片天地翻覆的燃油与弹药啊!” 言罢,他拉着岳鹰,毫不犹豫地向着安全的方向奔去。 眼见自己的计策初见成效,金军的千夫长不禁放声大笑,继而豪迈地挥舞着手中的指挥鞭:“快!加大火力,不论是仙家法宝还是妖魔利器,在这熊熊烈焰之下,都得乖乖屈服,匍匐于地!” 尽管金军凭借火攻之策,成功让李振那引以为傲的装甲车化为一堆废铁,但随之而来的熊熊大火,却也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将金军的骑兵部队牢牢阻挡在外。他们只能无奈地放弃迂回包抄的打算,转而与城墙上奋勇抵抗的李家军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杀。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骤然炸响,仿佛天际的雷霆不期而至。紧接着,一个炽烈如日的巨大火球从装甲车的钢铁躯壳中猛地迸发而出,犹如愤怒的火山喷薄着无尽的烈焰。 高温的烈焰肆意狂舞,瞬间将装甲车的油箱点燃,化作一团狂暴的火海。油箱的爆炸威力惊人,连带着车内的弹药也仿佛被唤醒,噼啪作响,宛如密集的鞭炮声在死亡的旋律中奏响。飞迸而出的流弹如同死神的利箭,无情地穿透空气,将周遭几个金兵瞬间击伤,他们哀嚎着倒下,为这残酷战场再添一抹悲壮之色。 城内其他方向的李家军也开始朝着北门这边奔来,在强大的火力之下,本来已经攻打进城内的金兵感觉到了压力。领队的金军将领见状不妙,赶紧向完颜旭进行求援。 完颜旭此时正在指挥着濮阳南城外的战斗,他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大怒:“废物!一万多人还拿不下一个北城门。” 沉思一会后,他对自己的副将说:“你再带领一万兵马,赶紧去支援北城门。我要在这里拖住这李家军的主力,要耗尽他们的兵力。” 领了命令的金军副将赶紧调集手下士兵,火速赶往濮阳北城门。等他到的时候,发现城内的金军已经被逼到了城门地下,满地都是金兵的尸体。 金军副将大手一挥:“儿郎们,给我压上去!拿下这北城门,我们就是首功。” ------------ 第234章 重新夺回北城门 夜幕低垂,濮阳城的北门之上,枪炮轰鸣,震耳欲聋之声撕裂了夜的寂静。金军的铁骑与步卒,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却在那巍峨的北城墙前遭遇了不可逾越的壁垒。李家军的勇士们,以血肉之躯铸就了坚不可摧的防线,他们的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誓死守护着脚下的每一寸土地。 螺纹钢长枪,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成为了守城战士们最忠实的伙伴。每当金兵红了眼,不顾一切地攀爬而上,这些长枪便如同死神的镰刀,精准而无情地将侵略者从城墙上挑落,摔得粉身碎骨。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与硝烟交织成一幅悲壮的画面。 有的战士,在激烈的战斗中身受重伤,鲜血染红了战袍,但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选择了最为壮烈的方式——与冲上城墙的金兵同归于尽,即便是坠落深渊,也要让敌人成为自己通往冥府的垫脚石。这份决绝与英勇,让夜色中的濮阳城更添了几分悲壮与崇高。 濮阳城东城墙上的金兵已经被清理干净了,除了交战激烈的南城门外,其他几个方向的李家军士兵纷纷朝着北城门支援。李振就在距离北城门不到几百米的地方指挥手下军官们作战,尽管他们火力全开,但是这些金军战斗力非常强悍,势必要拿下这北城门。 随着金军副将带领的一万多人加入战场,原本已经快要被打得退出去的金军又重新扑了回来。 目睹着手下的勇士们逐一在金人的利箭之下倒下,李振的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悲愤,他毅然决然地将目光转向岳鹰,召唤道: “岳鹰,你可曾留意到城门之下那位趾高气扬的金军将领?他,便是今日之战的关键。你带上一支精锐小队,悄无声息地接近,务必将其一举斩落马下,为我军士气注入一股强心剂!” 接着李振用手指着地上的一堆长方形箱子,让岳鹰使用这些重火力。箱子里面是李振从老毛子那里买的火箭筒和带夜视功能的半自动狙击步枪,这些东西价格很贵且不多,所以平日里李振并不舍得拿出来用。 岳鹰也不说话,带着人将这些好东西给抬走,接着就开始组织突击小队。夜晚并不适合作战,双方都很难精确地找到对方的身影,而夜色也正好给岳鹰他们提供很好的掩护。 金军的副将,身披一袭熠熠生辉的亮银铠甲,这战利品源自一位西夏将领的遗落,紧紧贴合着他健硕的身躯,仿佛为他量身定制,不仅彰显着赫赫战功,更在战场上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寻常刀剑,在这精工锻造的甲胄面前,只能无力地滑落,无法在其上留下丝毫痕迹。 他手持马鞭,直指前方,那里,一处熊熊燃烧的火焰映红了夜空,如同战场的怒吼,挑战着每一个战士的勇气与决心。“再遣一支千人精锐,务必夺取那街口!” 副将的声音在夜风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唯有如此,我方铁骑方能如洪流般,一往无前,冲破阻碍!” 随着命令的下达,又一支千人队伍整装待发,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步伐坚定地向那火光冲天之处迈进,誓要将胜利的旗帜插在那决定性的街口之上。 就在离他不到二百米的一处房顶上,岳鹰趴在房顶正用狙击步枪的夜视镜瞄准了金军副将,他屏住呼吸,手指轻轻扣动了扳机。 “呯!呯!” 两颗子弹,紧接着彼此的步伐,划破了空气的宁静,自岳鹰紧握的枪膛中呼啸而出。透过瞄准镜那冰冷的视野,他亲眼目睹了命运的裁决——子弹精准无误地嵌入了金军副将胸膛的亮银铠甲,仿佛是暗夜中两颗流星,骤然间点亮了死亡的轨迹。 那副铠甲,曾闪耀着令人目眩的光芒,此刻却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下,显露出脆弱的一面。两个弹孔,如同命运的笔触,在这银白之上勾勒出血腥的图案。鲜血,如同被禁锢已久的烈焰,一旦找到出口,便疯狂地喷涌而出,染红了战袍,也映红了周围惊恐与绝望的眼神。 金军副将的脸庞,在剧痛中扭曲,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与不甘的光芒。他徒劳地伸手捂住胸口,仿佛想抓住那流逝的生命力,却只能感受到温热的血液从指缝间无情地滑落。身体,如同被抽离了灵魂的躯壳,缓缓地,却又不可避免地朝后仰去,最终沉重地砸在了尘土之上,激起一片纷飞的硝烟与尘埃。 岳鹰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炬,直指那位肩扛火箭筒、英姿飒爽的士兵,沉声喝道:“务必精准无误,替我送他们上西天!” 话音未落,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一枚火箭弹腾空而起,犹如一条愤怒的火龙,划破长空,带着炽热的尾焰,呼啸着直扑那群已将金军副将团团围住的金兵。 “轰隆!”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球猛然间划破天际,璀璨而惨烈。十几个金兵在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中仿佛被无形之手猛然拎起,随即又狠狠地抛向半空。待他们如断线的风筝般跌落回地面时,已不再是完整的个体,而是散落一地的肢体与残骸,场面触目惊心。 确定这金国将领被自己杀死后,岳鹰冷笑着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径直向李振去复命去了。 失去金军副将的统领,那些金兵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指引,战场上开始弥漫起一股颓势。随着城内李家军的英勇反击,如潮水般汹涌而起,金兵们的阵脚渐渐大乱,最终被一步步逼退至城门之外。 主将已逝,加之李家军的凌厉攻势让他们苦不堪言,最初只是零星几个金兵心生怯意,悄悄后退。但这股退意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最终整个金军阵营土崩瓦解,开始了大规模的溃逃。 李家军历经波折,终是再度牢牢扼住了濮阳城北门的咽喉。李振一声令下,北城门轰然闭合,宛如历史的车轮重重碾过,将过往的硝烟一并隔绝于外。随后,他又精心部署,于城墙之上,三挺机枪巍然挺立,几门迫击炮蓄势待发,寒光闪烁间,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凛冽之气。 而此刻,回望那曾坚守的北城门下,守备营的勇士们,已是星落云散,活着的不足三十人,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单薄而坚韧。营长,那位曾以血肉之躯筑起防线的英雄,亦在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中,与众多袍泽一同,化作了这片土地上不朽的丰碑。 ------------ 第235章 南宋军队偷袭鹤壁城 夜色如墨,双方在这片被黑暗吞噬的战场上展开了一场无声的较量,时间仿佛在这无尽的厮杀中停滞。及至晨曦初破,第一缕阳光洒在濮阳城南门外,映入眼帘的,是金兵横七竖八、遍布四野的尸体,宛如冬日里凋零的落叶,无声地诉说着夜的残酷。 此刻,那曾如火如荼、刀光剑影的战场,已归于一片沉寂。双方战士,无论是英勇的守城之军,还是凶猛的金兵侵略者,皆已停下了手中的兵器,疲惫不堪地伫立或坐卧于地。一夜的鏖战,如同狂风骤雨般洗礼过这片土地,也耗尽了他们所有的力气与意志,只剩下沉重的喘息与疲惫的身影,在晨光中缓缓拉长。 战斗虽已停歇,但空气中仍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硝烟味,提醒着人们,这短暂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后的片刻宁静。 完颜旭面色阴沉,听着手下的禀报,心中渐渐明晰了副将遭遇不幸的真相。 “你是说,敌人手中握有能远距离取人性命的诡秘暗器?” 他沉声问道,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重。 那位千夫长跪伏于地,身躯因恐惧而不住颤抖,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战栗回响:“禀报将帅大人,卑职目睹了一幕惊心动魄之景。但见一道裹挟着熊熊烈焰的异物划破长空,转瞬即至,随后是一记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天际崩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副将大人与随行护卫们,竟如同被无形之手撕扯,化作漫天碎片,散落一地,惨不忍睹。” 完颜旭未再多言,他的目光轻轻一转,落在了身旁埋头苦算的文书身上,声音沉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统计结果如何?此番交锋,我方伤亡几何?” 文书闻言,缓缓合上了手中的账簿,眼神中带着几分敬畏,低声道:“已统计完毕,此番战役,我方共计折损兵马三万有余。其中,濮阳南城之外,两万勇士长眠于此;北门激战,又添一万英魂。更令人痛心的是,您亲自训练的那五百野女真勇士,亦无一幸免。这李家军,战斗力之强悍,实属罕见。” 言罢,空气中似乎弥漫开一抹不易言说的哀愁,与战场上的硝烟余味交织在一起,让人心生感慨。 就在李振坐镇濮阳城和金军十几万大军开干的时候,大家谁都没想到李振的老家竟然被南宋军队给掏了。 晨光初破晓时分,一封承载着沉重消息的鸽书,穿越薄雾,悄然落在了李振飞的手中。信中所述,竟是昨夜月黑风高之时,八万南宋精兵如暗夜幽灵,悄然包围了鹤壁古城。这是一场没有预警的突袭,五万鹤壁守军,在这突如其来的风暴中,化作了孤城上最坚毅的防线。 夜色如墨,火把的微弱光芒在城墙上摇曳,映照出守军们坚毅不屈的脸庞。五千勇士,面对着数倍于己的敌人,没有退缩,只有无畏。箭矢如雨,战鼓雷动,每一寸城墙都见证了他们的英勇与牺牲。血染战袍,汗湿甲胄,他们用生命捍卫着脚下的土地,直至最后一缕曙光升起,却也未能等来援军的号角。 最终,当晨曦完全驱散黑暗,鹤壁城头,只余下静默与悲壮。五千守军,全部战死沙场,他们的忠魂,永远镌刻在了这片土地上,成为了后世传颂的悲歌。这一战,虽败犹荣,他们以血肉之躯,书写了一段关于忠诚与勇气的传奇。 李振飞紧握鸽书,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眼中闪过一抹决绝。这不仅仅是一个城池的失守,更是对他心中信念的一次重击。但他知道,战争从未因一时的得失而终结,真正的较量,还在后头。 李振神色凝重,沉声问道:“当下,汤阴之地,我军尚余几何?” 岳鹏见状,深知事态紧迫,连忙上前一步,语调中带着几分急切:“启禀大人,我等离去之时,汤阴城中尚有守军一万之众,此外,城外尚有七千新募之兵正加紧操练。至于李家寨,虽有两千人马,但其中多为负伤之士,战斗力大打折扣。” 在这次风云突变的局势中,南宋的兵马竟悄无声息地侵袭了李家军的领地,而这一切的根源,仍旧是那个令人唏嘘不已的名字——宋徽宗赵佶。时过境迁,如今赵恒麾下的北宋大军,犹如猛虎下山,将南宋的军队逼得连连败退,昔日的辉煌之地,逐一落入北宋之手。唯有江东那片富饶之地,还牢牢地掌握在赵构的坚毅手中,成为了南宋最后的屏障,与周遭已被北宋铁蹄踏遍的疆土形成了鲜明对比。 南宋皇帝赵构,心中筹谋着一场权谋大戏,他瞅准了李振与金兵鏖战正酣之际,暗中布局,意图突袭李振势力下的汤阴之地,目标直指那被囚禁的父亲——宋徽宗。赵构心中盘算着,若能趁乱将老父解救出来,便可上演一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好戏,借宋徽宗那仍旧响彻天下的威望,重聚那些心怀故主、蠢蠢欲动的将领之心。 这一计策,既是对时局的精妙利用,也是赵构内心深处对权力与亲情交织的复杂渴望。他深知,在这风雨飘摇的南宋末年,唯有握住了那面象征着正统与血脉的大旗,方能在这乱世中稳住脚跟,重振朝纲,让那些散落四方的忠臣良将,再次汇聚于麾下,共谋复国大业。 于是,赵构不动声色,暗中调兵遣将,只待时机成熟,便一举行动,将这场关乎家国命运的棋局,推向一个前所未有的高潮。 李振看了一眼城外的金军大营,立刻下令:“岳鹏,立即召集濮阳城所有兵马,岳鹰也将我们城内的所有改装拖拉机准备好,今日我就要破了这金军大营。” 片刻的沉默后,他低声自语,仿佛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这不公的世道倾诉:“若要重返汤阴施以援手,必先击退这重重围困的金兵。唯愿不良先生能如磐石般坚守,为我们争取到那一线生机。” 随着李振那坚定而有力的一声号令,整个城池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唤醒。城内城外,李家军的营地中,战鼓之声骤然轰鸣,如雷鸣般震撼人心,激荡着每一位战士的热血。兵马如潮水般涌动,迅速而有序地排列成一个个坚不可摧的战阵,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准备迎接与城外金军的这场生死较量。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预示着即将来临的,是一场何等惨烈而又壮丽的战斗。 ------------ 第236章 金军终于退兵了 十万铁骑,浩浩荡荡,铺展于广袤之地,虽言“十里连营”略显浮夸,但数座庞大的营寨错落有致地镶嵌在濮阳城外的无垠旷野上,确是一番震撼人心的景象。李振心中明镜似的清楚,要想一举吞噬这股金兵洪流,无异于痴人说梦;然而,若论及搅乱其阵脚,迫使他们退却,倒也并非全然无望之举。 岳鹰引领的拖拉机大队,犹如一支钢铁洪流,以精密的三角阵型,轰鸣着向金军大营挺进。此役,李振胸中筹谋已定,誓要给予金军以致命一击,待其元气大伤,败退而去之时,再调转锋芒,直指赵构麾下的南宋军队,一展宏图。 阳光映照下,拖拉机的履带卷起阵阵尘土,宛如战鼓擂动,预示着即将上演的激烈交锋。岳鹰的眼神坚毅如铁,他深知,此战不仅关乎胜负,更是对国家命运的深刻影响。大队士兵们的心中同样燃烧着不灭的战火,他们紧随岳鹰,誓要在这场历史性的对决中,书写下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李振站在阵后,目光如炬,他精心布置的战术,在这一刻即将得到验证。他相信,凭借拖拉机大队的迅猛攻势与坚不可摧的阵型,定能打破金军的防线,让他们领略到中原儿女的英勇与不屈。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最终的胜利——驱逐金军,恢复河山,让百姓重归安宁。 随着距离的拉近,战场的紧张气氛愈发浓厚。岳鹰与拖拉机大队,如同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蓄势待发,准备在金军大营中掀起一场风暴,书写一段传奇。 不过半刻光景,岳鹰已驾驭着自己的重型拖拉机,在损失了四辆后,终于硬生生地在金军的中军大营撕开了一道裂口。他如同怒涛中的锋刃,锐不可当。 紧随其后,李家军的勇士们踏着岳鹰开辟的血路,汹涌而入,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手中的兵刃在月光下泛着寒光,毫不留情地对金兵展开了残酷的收割。 这不再是简单的战斗,而是一场复仇的盛宴,每一声金属的交响都伴随着金兵的哀嚎,每一道寒光闪过都是对侵略者无情的审判。岳鹰的身影在混乱中若隐若现,他不仅是冲锋在前的猛将,更是这场屠杀中引领风暴的灵魂。在他的带领下,李家军的士兵们仿佛被赋予了无穷的力量。 世人皆知,兵家之战,贵在未雨绸缪。李家军的勇士们,无一不是全副武装,踏入那金军的重围之中。他们身披精钢锻造的铠甲,犹如铁壁铜墙,仅余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其余之处,皆被坚不可摧的防护紧紧包裹。 金兵手持锋利无比的弯刀,寒风中闪烁着嗜血的冷光,却往往只能在那李家军士兵的铠甲上留下几道微不足道的划痕。反观李家军,每一次挥剑劈砍,都似雷霆万钧,所向披靡,金兵往往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已颓然倒地,再无还手之力。 在金军的阵列中,那些威名赫赫的骑兵部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挫败。不论是身披重铠、如铁塔般稳固的铁浮屠,还是轻装疾驰、箭矢如雨的轻骑兵,面对岳鹰之时,皆如同撞上了无形的壁垒,难以留下丝毫伤痕。反观金军自身,因急于求胜,冲锋之势过猛,不少英勇的骑士连同他们胯下骏马,竟不幸被战场上的纷乱车轮无情吞噬,化作一片狼藉,只余下一滩混杂着泥土与悲壮的遗迹。 完颜旭在亲卫兵的簇拥下匆匆逃离,步伐中透着几分慌乱与无奈,昔日的风采此刻被一层薄薄的狼狈所覆盖。他侧首望向紧跟其旁的护卫,眼中闪烁着焦虑的光芒,急切地问道:“我们的粮草可还安好?” 护卫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意,仿佛是在为即将出口的消息感到尴尬与痛心。他低声回道:“将帅,只怕情况不容乐观。我们苦心囤积的粮草,多半已落入了李家军之手,化作熊熊烈焰。您方才所见的那几缕黑烟,正是粮草焚烧时腾起的哀歌。据前方探子回报,唯有西城外的营地,或许还残存着些许未被波及的粮食,但亦是岌岌可危。” 完颜旭怒不可遏,一拳重重捶落在地,尘土飞扬间,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愤慨:“这李家军,端的狡猾至极!正面交锋,他们岂是我军对手,竟使出这等卑劣手段,暗中偷袭,实在可恶至极!” 完颜旭再度将目光投向那片混沌的战场,双方士兵的厮杀声与金属的碰撞交织成一片混乱的乐章。此刻,从他身后的大营深处,一阵阵密集而急促的枪炮轰鸣穿透喧嚣,直击他的心扉。他深知,那是李家军独有的犀利武器在发威,那种曾在中都城里令他印象深刻、却无力复制的威力。金国的匠人们虽倾尽全力,却只能打造出射程勉强及得十数步的仿制品,与之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尽管战场之上,双方仍陷于一场白热化的鏖战,经验丰富的统帅完颜旭,仅凭一眼便洞察出今日之战局已不利于己。多年驰骋疆场,他深知继续与李家军缠斗下去,自己麾下那十余万精兵,恐将至少折损三分之一,这是无法承受之重。 完颜旭沉声下令,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我军令,全军即刻撤退,暂避锋芒于鄄城。待我军休整完毕,士气重振,再与那李振一决高下!” 其实完颜旭真要是咬牙坚持下去,到最后谁胜谁败还真不一定。因为李家军在这场战斗中损耗了李振太多的枪弹和炮弹,虽然打得挺爽,但是李振库存不够了。 李振后悔当时在老毛子那里没多买点弹药存着,也不至于造成如今的这个局面。幸好李家军还有不少使用冷兵器的士兵,要不然打光子弹的突击步枪和半自动步枪战斗力还不如螺纹钢长枪好用呢。 站在濮阳南城墙看着金军开始撤离,李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岳鹏,立即清理打扫战场,此地留一万兵马防守,其余人都跟我去支援汤阴城。” ------------ 第237章 南宋将领罗明静 在那烽火连天的岁月里,引领南宋铁骑突袭鹤壁与汤阴的,乃是一位名唤罗明静的将领。自韩世忠与岳飞两位英豪归心于北宋帝王赵恒麾下后,朝堂之上风云变幻,秦桧趁机大力擢升那些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宋军将领,而罗明静,便是这被精心栽培的将领之一。 这段历史,如同古卷中流淌的墨香,虽未浓墨重彩地描绘每一笔,却也在字里行间透露出那段时期的暗流涌动。罗明静,这个名字,在秦桧的精心布局下,逐渐在宋军的将领群中崭露头角,他的每一步行动,都似乎暗合着那幕后之人的心意,为这段波谲云诡的历史篇章,又添上了一抹复杂而微妙的色彩。 罗明静端坐于骏马上,目光如炬,直指前方巍峨矗立的汤阴城墙。他轻轻扬起手中的马鞭,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速遣人督办攻城器械的打造,我们必须趁着李振与金兵鏖战之际,一举拿下这座汤阴城。” 此行之前,秦桧曾私下密令,那被囚禁于此的宋徽宗,正是此次行动的关键所在,务必确保其安全无虞,完好无损地带回临安府。而更令人心动的是,若能顺道将李振的爱妻——顺福公主赵璎珞一并掳获,那便是锦上添花的美事。试想,赵构若能以此公主为筹码,对李振进行要挟,无疑将大大增强他在与李振博弈中的筹码,使之成为自己手中的一枚重要棋子。 如此筹谋,既是为了宋国的利益,也是为了他个人的野心,每一步都需走得谨慎而精准。 罗明静与秦桧浑然不知,那位曾主宰风云的宋徽宗赵佶,以及神秘的赵璎珞,此刻并不在汤阴古城那斑驳的城墙之内,更确切地说,他们已跨越了时空的界限,被李振之手悄然牵引,回归至这个光怪陆离的现代世界。因此,即便二人费尽心机,攻陷了汤阴,将整个城池掘地三尺,也终究不过是徒劳一场,那失踪的老皇帝,早已成为了另一个时代的幻影,无处可寻。 此刻,坐镇汤阴城防的,正是那位智计百出却又行事不羁的不良先生。他立于城头,目光穿越重重烽火,凝视着城外那浩荡如潮水、足足六万之众的宋军,眉宇间拧成了一座化不开的山峦。 时局动荡,汤阴与安阳之地,精兵强将大多已被李振调遣至濮阳前线,与完颜旭麾下的金兵展开了殊死较量。这一步步精心布局的棋局,终究还是未能全然料定风云变幻,竟让南宋的铁骑悄无声息地觅得了可乘之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不良先生当机立断,以非凡的魄力紧急召集了方圆之内的各路豪杰与民兵,从山林野夫到江湖草莽,但凡能执戈上阵者,皆被纳入麾下。一番苦心筹措之下,这才勉强拼凑起了这支不足两万人的守城之军,虽人数悬殊,却个个眼神坚毅,誓死捍卫这片土地。 次日晨曦初破,南宋的军队吹响了进攻的号角,迈开了攻城略地的步伐。 世人常道,宋军在抵御金兵之时,似乎总少了些决绝与胆魄,然而,一旦战场转为内斗,那份潜藏的勇猛与狠劲,却如同被烈火点燃,喷薄而出,令人刮目相看。此情此景,恰似那流传久远的讽刺,精准地勾勒出了一幅“内战骁勇,外战怯懦”的复杂图景。 现今的汤阴城墙,已非往昔可比,经由李振一番匠心独运的加固,无数钢筋水泥仿佛赋予了古城新生,将其构筑得比磐石更加坚不可摧。 罗明静麾下的士兵试图撼动这座壁垒,却只能无奈地发现,这城墙硬如铁壁,他们的努力如同以卵击石,徒劳无功。 首批来袭的宋军,约莫五千之众,他们携带着数量可观的云梯,那些云梯如同蜿蜒的巨龙,紧紧缠绕在城墙之上。 梯下,十数位体格魁梧的宋兵稳稳站立,犹如磐石,他们合力支撑着云梯,以防被城墙上英勇的李家军士兵奋力推翻。这场景,既是一场力量与智慧的较量,也是一场意志与勇气的交锋。 不良望向钱大壮,沉稳地吩咐道:“暂且莫急于启用咱们的炸药,先以复合弓之精准,配以半自动步枪之迅猛,给予敌人迎头痛击。此番乃宋军初次攻城,其意更在于试探虚实,我等需谨慎应对。” 这场攻城战打到了中午时分,汤阴南城墙东侧一处城墙被宋兵攻了上来,几十个身穿铁甲的宋兵手持朴刀对着李家军士兵就是一阵砍杀。 这些士兵都是不良临时拼凑起来的,战斗力根本没法和正规军相比,当看到一脸凶相的南宋士兵冲上来后,有好几个士兵竟然扔下手中的兵器开始往后逃跑了。 钱大壮恰好目睹了这一场景,他动作娴熟地拉动枪栓,紧握突击步枪,对准那几个正欲逃窜的士兵,扣动扳机,子弹如疾风骤雨般倾泻而出。 “哒哒哒……哒哒哒……” 电光火石间,那几个逃兵纷纷中弹,颓然倒下,身躯淹没在一片猩红的血泊之中。钱大壮面若寒霜,嗓音冷冽如霜地高喝道:“传令全军,凡有敢临阵脱逃者,一律格杀勿论!” 钱大壮动作娴熟地换上了新的弹匣,率领麾下勇士,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冲向城墙上正陷入激战的南宋士兵。 一名宋军伍长,满脸涨红,声音因激动而略显沙哑,高声激励着周围的兄弟:“弟兄们,听好了!将军有令,首个冲上城墙的队伍,每人奖赏铜钱三百贯!而在城墙上每斩杀一名敌寇,更有十贯钱入账!为了荣耀,为了财富,杀啊!” 言罢,他猛地一挥手中寒光闪闪的钢刀,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名李家军的士兵应声倒下,鲜血染红了城墙的一角。城下的宋兵目睹此景,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狂热,他们纷纷效仿猿猴,手抓脚蹬,争先恐后地向上攀爬。按照过往攻城拔寨的经验,只要能在城墙上撕开一道缺口,胜利便指日可待…… 就在这时,城墙之上骤然响起一连串密集的枪声,如同骤雨般猛烈,将先前还趾高气扬的宋军士兵笼罩在一片死亡之网中。伤亡惨重,哀鸿遍野,惨状令人目不忍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几名宋兵心生怯意,求生的本能驱使他们做出了惊人的抉择——他们竟毫不犹豫地纵身从城墙上跃下,企图以这种方式逃离这死亡的陷阱。而那些依旧攀附在云梯之上,艰难向上的士兵,目睹着同伴们被子弹击中,血花飞溅的惨烈一幕,心中更是惊恐万分。对他们而言,或许那看似绝望的一跃,反而成了唯一一线生机,相较于继续在这枪林弹雨中挣扎,似乎更加值得一试。 ------------ 第238章 宋军也有火器营 钱大壮犹如一头下山猛虎,势不可挡地将那些已逼近城头的宋兵重新驱逐下去,更准确地说,是震得他们纷纷跌落。至于那些仍顽强地攀附在云梯上,企图向上突进的宋兵,则在他的指挥下,被密集的箭矢与弹雨无情地压制,难以寸进。 俯瞰着下方黑压压一片的宋军,钱大壮豪气干云,震耳欲聋的吼声响彻云霄:“还愣着干什么?快将我们的炸药倾泻而下,让这些宋兵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让他们有来无回!” 随着早就准备好的炸药包被一一扔下,汤阴城下顿时间响起了一阵爆炸的巨响,幸亏这城墙被李振给加固过了,要不然就这个爆炸力度,早就将城墙给轰塌了。 一名宋军营将看到久久未能登上城头,他大怒道:“小的们,今天老爷我豁出去了,谁第一个冲上城墙,我就将刚纳的小妾送给他。给我冲呀!” 在那个时代,军营里明文规定不许携带家眷,然而规矩总是规矩,至于真正遵守的人嘛,就难说了。不必说全军上下,至少那些靠着士兵血汗过活的将领们,多半在军营附近置有私宅,而那些宅邸,自然不可能空空如也,总得安置一两个娇妾,以享那温柔乡之乐。 那队宋兵在听到长官的话语后,瞬间像是被点燃了内心的火焰,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他们之中,不乏有人曾窥见过长官那位小妾的容颜,那简直是如花似玉、美艳不可方物。此刻,这些宋兵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驱使,犹如被注射了无尽的活力,他们咆哮着,如同猛虎下山般,奋勇地向前冲去。 恰好不良命人将炸药和手雷抬了上来,见到冲过来一大队宋兵,李家军就朝着他们扔这些炸药。 “轰!轰!轰!......” 李振购置的虽是专为开山劈石设计的工业炸药,其蕴含的破坏力却非同小可。待到爆炸掀起的尘土与烟雾渐渐散去,汤阴城外恍若化为一片人间炼狱。四散的土地上,断肢残骸触目惊心,铺满了满目疮痍的战场。 那些侥幸未死的宋兵,在这突如其来的浩劫之后,皆是神色恍惚,仿佛灵魂出窍。他们虽曾在火器营的演练中见识过火器的威力,但眼前这番景象,远远超出了他们过往所有的认知与想象,令人难以置信其破坏力竟能如斯恐怖。 就这样,未及宋军将领一声令下,前方的宋兵已纷纷丢盔弃甲,转身奔逃。他们本是些为求温饱投身军营的寻常人,哪见过这等惊心动魄的阵仗,自是吓得魂飞魄散,只顾着向后奔逃。 罗明静抬眼望去,只见守城的李家军火力炽烈,如火龙吐息,不可小觑。 他轻轻偏过头去,眉头紧蹙,声音中夹杂着一抹不容忽视的焦灼:“我们的火器营,眼下已行至何方?这汤阴城,城墙巍峨,守军势大,倘若不能巧借火器之威,只怕难以撼动其分毫。” 一名副将闻言,连忙上前,恭声答道:“禀将军,火器营已至瓦岗镇地界,料想今夜便能顺利抵达我军大营。” 罗明静轻轻眯起双眸,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又自信的微笑,低声道:“哈哈哈……妙极,待到汤阴城这座堡垒被我们一举攻破之时,那无上的荣耀与功勋,便稳稳落入我囊中矣。传令给咱们的探子,务必瞪大眼睛,死死盯住这汤阴城的一举一动。不论是试图潜入城中的,还是从城内悄悄溜出的,一个都不得遗漏,务必尽在掌握之中。” 待城外的宋军潮水般退去,夜幕悄然降临之时,不良轻叹一声,随即下令属下仔细清点起自家的伤亡情况。这仅仅是战斗的第一天,守护城墙的李家军便已折戟沉沙,逾千名勇士倒在了血泊之中,而负伤者更是多达两千余众。白日里,为了抵御宋军如潮水般的攻势,他们不惜倾尽所有,炸药与手雷如同流星雨般倾泻而出,子弹更是如流水般消耗,毫不吝惜。 若此时李振在场,或许还能稍感宽慰,毕竟他身怀那神秘莫测的空间异能,弹药告急之时,只需轻轻一取,便能化险为夷。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李振此刻正远在濮阳,与金军进行着另一场激烈的较量,分身乏术。 次日,晨曦初破,天际泛起了温柔的蓝紫,宋军的战鼓却又一次震撼了沉睡的城池。与昨日之战迥异,宋军此番倾巢而出,近万名勇士如同潮水般涌动,而在他们冲锋的坚实后盾,是黑压压一片的火炮阵列,炮口森然,冷冷地对准了城墙之上,仿佛死神之眼,窥视着城内每一寸土地。 罗明静,这位智勇双全的将领,他的声音在晨风中响起,低沉而有力,宛如古老战歌的前奏。随着那一声简短而决绝的命令,沉寂的战场瞬间沸腾,火炮齐鸣,宛如怒吼的巨兽,吐出一团团白雾,遮天蔽日。 紧接着,那些承载着毁灭之力的炮弹,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流星,划破黎明,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向城墙呼啸而去,每一声轰鸣都是对命运的挑战,每一道轨迹都预示着变革的降临。 尽管宋军的火炮仅配备了朴实无华的实心弹丸,它们却在攻城战中给据守城池的李家军带来了沉重的打击。每一发炮弹呼啸而至,但凡不幸与之接触的士兵,无不遭受重创,有的手足断裂,痛不欲生;更有甚者,若被那无情的弹丸击中要害,瞬间便魂归九天,生死两茫茫。 今日,宋军再度发起攻势,兵分两路,分别从西南两侧的城墙如潮水般涌来。不良大人毅然挺身而出,镇守西侧防线,而钱大壮则是担当起南面的重任,两位将领各领风骚,指挥着手下的勇士们奋勇抵抗宋军的凌厉攻势。 战鼓擂动,喊杀声震天动地,两人皆能感受到,今日宋军的攻势较之昨日,无疑更为猛烈,仿佛要一举突破这座城池的防线。不良大人目光如炬,沉稳地调动着兵力,每一次指挥都恰到好处,使得西侧防线固若金汤。而钱大壮亦是勇猛无比,亲自挥舞着大刀,冲锋在前,为南面的士兵们树立了榜样。 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两位将领各展所长,全力以赴地抗击着宋军的进攻,誓要守护住这片土地。 ------------ 第239章 汤阴城门太结实了,撞不开呀 这场鏖战自晨光初破便拉开了序幕,整整一个上午,炮火连天,硝烟弥漫。为了抵挡住宋军如潮水般汹涌的攻势,不良果断下令,将那几挺仅剩的机枪,犹如守护神般架设于摇摇欲坠的城垣之上。 随着命令的下达,机枪的怒吼瞬间撕裂了战场的沉寂,火舌喷吐,对着城下密密麻麻的宋军士兵倾泻出无尽的钢铁风暴。 此刻,不良的心中已无暇顾及弹药的珍贵与稀缺,眼前的局势紧迫至极,每一分每一秒都关乎汤阴西城墙的存亡,乃至整个战局的走向。 按照这般猛烈的攻势,能否守得住今日的太阳西沉,都成了未知数。在这场生与死的较量中,每一颗子弹都承载着守城将士们不屈的意志,和对胜利无尽的渴望。 不良的脸庞被烟火熏染得漆黑一片,与他往日里那份清癯洁净的模样判若两人。但在这紧要关头,他已无暇顾及这些细枝末节。他孤身守护着一箱沉甸甸的手雷,目光如炬,但凡发现宋军密集之处,便毫不犹豫地投出几枚,炸得敌人血肉横飞。 汤阴南城墙同样陷入了苦战,一上午的时间,宋军便两次攀上了城墙。所幸钱大壮眼疾手快,迅速指挥着手下的勇士们,用突击步枪与半自动步枪交织成一张死亡的网,将那些奋勇向前的宋兵一一收割。然而,这一番激战之后,他们手中的弹药也近乎枯竭,钱大壮不得不再次审视战局,筹谋对策。 “當!當!當!......” 一队宋兵,肩并肩,合力抬着一根粗壮如巨蟒般的木头,正以一种不可阻挡的气势,猛烈地撞击着汤阴城南那扇巍峨的城门。 二十几双布满汗水与坚毅的眼睛,汇聚成一股不屈的力量,仿佛誓要将这历史的壁垒撼动,为自己铺就一条胜利的道路。 然而,他们浑然不知的是,这汤阴城的四座城门,皆是出自李振之手,他以超越时代的智慧,精心设计并定制了这些城门。它们不仅仅是木石之构,更是融合了后世科技的杰作,每一块材料,每一道焊缝,都凝聚着现代工艺的精湛与坚固。即便是狂风骤雨般的撞木轰击,也只能激起城门上一阵阵沉闷的回响,而无法在其上留下丝毫痕迹。更不必说,即便是火药时代的炮弹,面对着这样的防御,也只会黯然失色,无力穿透这历史的守护神。 一个宋军军官挥舞着手中的刀喊道:“大家使劲呀,只要是打进城去,城里金银美女可都是我们的了。将军说了,破了汤阴城允许我们屠城三日!” 就这样他们足足换了三波人马,光是撞木就撞断了两根,可这城门还是完好如初,就连城门两侧的连接处也是纹丝不动。 在那不为人知的城门背后,隐匿着十几位李家军的健儿,他们悠然自得地聆听着城门之外的喧嚣与纷扰,仿佛与世隔绝。 一名士兵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好奇与不安,向身旁的排长轻声探问:“排长,您看那城墙上,战况何等惨烈,咱们却躲在这下面,享受着难得的宁静,这样真的好吗?” 排长嘴角斜叼着一根草茎,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他懒洋洋地瞥了士兵一眼,打趣道:“怎么,嫌这儿太清静了?要不,我这就去和上头禀报一声,把你调去前线支援。那里正缺人手,你这身板,上去定能大显身手。” 士兵闻言,脸上掠过一抹尴尬的笑意,连忙摆手解释道:“排长,您误会了,我这不是那意思。就是心里好奇,随口问问罢了。” 排长侧耳细听,外界的喧嚣似乎已减弱几分,心中了然,定是那些奋力撞击城门的宋军体力渐衰。 他轻轻拍了拍臀部的尘土,随即挺身而起,转身面向身后那十数名坚毅的士兵,嗓音浑厚有力:“好了,时机差不多了,是时候给外面的朋友送上一份‘惊喜’了。” 城垣之外,宋兵们席地而坐,喘息未定,汗水沿着他们疲惫的脸庞滑落,滴落在尘土之上。他们满心困惑,对这汤阴城的城门构造啧啧称奇。即便是以他们那般猛烈的撞击之力,即便是铜墙铁壁,恐怕也早已支离破碎,而这城门却依然屹立不倒,仿佛有着不可言喻的坚韧与秘密。 正当这群勇士稍作休整,试图从体力的极限中恢复一丝元气之时,城门之上,两扇小巧的窗棂悄然显露,宛如幽暗中窥视的眼睛。紧接着,从那狭小的窗口,几个冒着袅袅青烟的铁质物事呼啸而出,划破空气,带着不容忽视的威胁,精准地落在了宋兵们的周遭,激起一阵阵惊恐与慌乱。 “啪嗒!”一声清脆而沉重的声响,划破了城头的紧张空气。 宋兵们的目光,仿佛被无形的绳索牵引,紧紧锁定在那些落地的铁疙瘩上。它们周身冒着袅袅青烟,如同幽冥世界中走出的不祥之物。紧接着,城门上方,一扇扇窗户以惊人的速度咔嚓关闭,仿佛要将这突如其来的诡异景象隔绝于外。 “快跑呀!”人群中,不知是谁率先喊出了这声惊恐的呼喊。 尽管对这些铁疙瘩的来历和用途一无所知,但那份从心底升起的寒意,足以让所有人心生畏惧。在未知面前,人类本能的恐惧被无限放大。无需多言,还是先逃离这片是非之地,方为上策。 “轰!轰!轰!……”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随之响起,如同地狱之门猛然开启,将无尽的恐惧与毁灭倾泻而下。 想必那些宋兵方才勉强站稳身形,那些手雷便迫不及待地轰鸣开来。城门之下,空间本就逼仄,除了一根孤零零用以撞击城门的巨木,竟是连片刻藏身之所也难寻。 霎时间,数十条鲜活的生命便遭遇了无情的裁决,虽直接命丧黄泉者不过七八,却又有十数人被手雷迸溅的锋利碎片所伤,哀嚎声此起彼伏。那位原本还站在前线,指点江山的宋军军官,此刻也只能无助地捂着鲜血淋漓的大腿,痛呼声穿透了纷乱的战场。至于那座至关重要的城门,早已在混乱中被众人遗忘,无人问津。 ------------ 第240章 防守汤阴城李家军死伤惨重 次日,宋军的攻势犹如破晓的洪流,倾泻而出,每一击都蕴含着决战的意志。城墙之上,宋军的身影几度跃起,仿佛要将天际的曙光一并带入城内,确有部分英勇的战士,突破重重防线,踏入了这座古城的腹心。 然而,不良的智谋早已在这古老的石板路上铺下了伏笔。他将那些虽勇猛却稍显稚嫩的民兵,巧妙地布置于城内巷弄之间,如同一道道细密的网,虽不足以对入侵的宋军造成重创,却奇迹般地阻挡了他们进一步推进的步伐。这些民兵,用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临时的屏障,为李家军的援军争取到了宝贵的集结时间。 夕阳缓缓沉入地平线,为天际披上了一层淡淡的暮色。宋军,在经历了整日对汤阴城的激烈攻城战后,终于在这黄昏的掩护下缓缓撤退。在这个时代,夜盲症如同夜幕一般,悄然笼罩着大多数人,使得夜晚的世界变得模糊而危险。因此,除非情势所迫,否则他们鲜少会在夜色中发起大规模的攻势,毕竟,在这视线受限的夜里,每一步都需谨慎而行。 钱大壮缓缓步入那被不良之徒驻守的西城墙,眼前景象令人心悸——遍地横陈着失去生息的身躯,各式兵器散落一地,寒光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更显凄凉。 他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语调中带着几分无奈与不解:“先生,您瞧这光景,宋兵与金军鏖战之时,也不曾见过如此不顾一切的狠厉,怎的到了自个儿人相残之时,却能下得去如此重手?” 不良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用一块绷带缠绕着一名李家军士兵受伤的腿,他的声音冷静而沉稳,没有丝毫情绪波动:“问题根源在于,我们尚未让他们从心底感到畏惧。待到那一日,当他们从灵魂深处颤抖,对我们产生真正的惧意,便会深刻体会到我们的强大。话说回来,南城那边的防线,还能支撑得住吗?” 钱大壮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言道:“今日仅是南城墙一隅,便已折损了三千余勇士,加之大头领所赐的弹药,皆已消耗殆尽。所幸我于昨夜悄然将中粮油铺中的大豆油与荤油悉数搬运而来,仓促间将它们灌入坛罐,点燃后掷于城外,若非此举,恐怕今日之城防,亦是凶多吉少啊。” 听闻钱大壮的话语,不良缓缓自座位上站起,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穿透夜色,直射向城外宋军那灯火阑珊的营地。片刻的沉默后,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对钱大壮吩咐道:“待饭毕,你便去召集城内所有的将领,不论职位高低,今夜我们要聚首一堂,细细筹谋明日的战斗部署。倘若明日大头领仍未归来,那我们便需在汤阴城的街巷之间,与宋军展开一场殊死搏斗了。” 夜幕低垂,汤阴古城被一层淡淡的月色轻纱温柔地覆盖。城墙上,唯有那些肩负着警戒重任的士兵,踏着沉稳的步伐,在斑驳的石砖间来回穿梭,他们的身影在昏黄的火把光晕下拉长,为这静谧的夜晚添上一抹不屈的坚韧。 而城墙之下,大部分的士兵已卸下了战时的紧张与疲惫,沉入了一个个香甜的梦乡。这一日,他们与敌人鏖战至黄昏,每一柄剑的挥舞,每一次盾牌的撞击,都是对体力与意志的极限考验。此刻,宁静的夜晚仿佛是对他们英勇奋战的温柔抚慰,让疲惫的身躯得以在梦乡中寻得片刻的安宁与恢复。 在这座古老而坚毅的城池里,夜,不仅仅是休憩的时刻,更是对明日再战的无声准备。士兵们的梦境里,或许还回响着战鼓的轰鸣,但那份对胜利的渴望与信念,却在这宁静的夜里,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熠熠生辉,指引着他们迎接黎明的第一缕曙光。 汤阴古城之内,县衙的灯火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将夜色驱散。在那灯火阑珊之处,不良先生端坐上位,身影挺拔,宛如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岳。 此刻,他正矗立于众多李家军将领之前,言辞铿锵,掷地有声。 不良先生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诸位袍泽,今日宋军之攻势,犹如狂风骤雨,猛烈异常。然则,吾等皆知,城墙虽坚,却非永恒之盾。明日,或许便是那宋军破城之时。但请诸君莫要慌乱,城墙不过是我等抵御外敌的第一道关卡,真正的较量,将在城内这片热土上展开。”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将领,继续说道:“待到明日,宋军若破城而入,吾等当以连排为单位,各自为战,却又相互策应。切记,莫要为一房一院的得失而斤斤计较,要充分利用我们对城内地形的熟悉,将这份优势发挥到极致。让那宋军,在这迷宫般的街巷中,迷失方向,疲于奔命。” 言罢,不良先生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无畏,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前方闪耀。 而众将领,亦是被他的言辞所激励,纷纷挺直了腰杆,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决战。 一名隶属于李家军的排长挺身而出,他的声音坚定而铿锵:“不良先生,请您放宽心。我李家军上下一心,众志成城,面对敌人,我们誓死不退。即便要以命相搏,也定要让几个宋兵陪葬,让他们深切体会到,我李家军的威严,绝非他们可以轻易触犯!” 在这座城池的腹心之地,众人正紧锣密鼓地筹划着次日防御战的布局,而城墙之外,宋军的大营之内,罗明静亦召集将领,灯火通明中展开了一场至关重要的会议。经由今日一战的亲历,他已敏锐地洞察到城内守军部署的微妙破绽,心中暗自筹谋。 “明日,我们将不再拘泥于一隅,而是要四门齐发,如破晓之光,无坚不摧。”罗明静的声音沉稳而坚定,眼中闪烁着必胜的光芒,“汤阴城,我们志在必得,一战而定乾坤!” 此言一出,帐内诸将皆是精神一振,仿佛已预见那胜利的曙光。罗明静的策略,无疑是对今日战况深刻反思后的精妙布局,旨在以雷霆万钧之势,打破敌方的固守,一举将这座坚城纳入囊中。夜色渐深,但大营之内,士气高昂,每个人都怀揣着对胜利的渴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黎明之战。 ------------ 第241章 汤阴城破,李家军进行巷战 果然,时至第三日正午,阳光炽烈之时,宋军犹如破晓之光,自汤阴城东城门撕开了李家军固若金汤的防线。这一消息如野火燎原,迅速传至不良耳中,他当即下令,一枚黄色的信号弹划破长空,绚烂而急促,如同战场的序曲。 随着那抹耀眼的黄光在蔚蓝的天幕中绽放,城墙之上,正与宋军鏖战的李家军勇士们,仿佛接到了某种神秘的召唤,纷纷收起手中的兵刃,有序地撤离了那片硝烟弥漫的战场,转而投身于城内错综复杂的巷弄之间,依照昨日精心策划的布局,一场更为惨烈、更为智慧的巷战悄然拉开序幕。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这片古老而坚韧的土地上,为这场历史的交锋添上了一抹悲壮的色彩。每一块青石板,每一条狭窄的胡同,都成为了双方斗智斗勇的舞台,而那份对胜利的渴望,如同永不熄灭的火焰,在每个战士的心中熊熊燃烧。 得知汤阴城壁垒已破的消息,宋军主将罗明静并未显露出丝毫喜色,反倒神色凝重,逐一叮嘱着身旁几位将领。 “我亲自率队入城,清扫余敌。尔等务必严守各城门要隘,切莫让城中漏网之鱼趁机逃脱,以免再生波澜。” 其实,罗明静心中暗自盘算,定要亲自踏上寻觅宋徽宗之路。此番大军压境,汤阴县沦陷,皆因那宋徽宗而起。他深知这些手下的性情,鲁莽且不计后果,万一不慎伤了老皇帝性命,他又如何向那宋高宗赵构交代呢? 罗明静在亲卫营的簇拥之下,缓缓穿过汤阴城的南门,踏入了这座宁静而有序的城池。一入城门,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掠过街道两旁,只见商铺林立,排列得井井有条,宛如棋盘上的棋子,各自守着一方天地。地面亦是光洁如新,不见丝毫尘埃,连一片落叶也难觅踪迹。 此情此景,让罗明静心中不禁暗暗赞叹。李振治理地方的手段,确实非同凡响。在这纷扰的乱世之中,能够见到如此整洁有序的城市,实属难得。即便是在繁华的宋国都城,他也未曾目睹过如此井然有序、一尘不染的景象。汤阴城在李振的治理下,仿佛成为了一片净土,让人心生向往。 正当罗明静迈开步伐,欲深入腹地之时,一名宋兵慌慌张张地奔至近前,喘息未定,结结巴巴地禀报道: “大...大将军,万望止步!前方正是我军与李家军的激烈交锋之地,那李家军的兵器犀利异常,不过短短片刻,我方已折损将士十数有余,局势堪忧啊!” 闻及此言,罗明静秀眉轻蹙,心中暗自思量:依这时代的战争法则,城墙一旦失守,城池便如不设防之地,拱手让于攻方,何来后续抵抗之说? 罗明静轻轻侧首,目光如炬,对身旁的亲卫队长沉声吩咐:“率领一队精锐,突破前阵,直捣黄龙。” 亲卫队长闻言,立刻挺身跨上骏马,一身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身后的亲卫队亦是军中翘楚,个个英姿勃发,装备之精良,令人侧目。他们毫不畏惧地策马奔腾,向着前方硝烟弥漫的街道猛冲而去,心中那份对李家军的轻视,如同他们手中锋利的兵器,锐不可当。 随着一阵急促而有力的马蹄轰鸣,罗明静麾下的亲卫队长率领着三十余精锐,如同狂飙般突入了李家军的坚固防线前沿。队长手持寒光凛冽的斩马刀,身形矫健,直指一名正凝神操控复合弓,箭矢破空而出的李家军勇士。 “砰!砰!砰!” 三连发的枪声骤然响起,宛如死神的低语,其中两发子弹精准无误地穿透了亲卫队长的颈项与胸膛,留下一抹触目惊心的血花。他身躯一震,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无力地坠落地面,抽搐几下后,便归于了沉寂。失去束缚的战马惊恐万分,尥蹶子狂奔,瞬间消失在战场的硝烟之中。 余下的亲卫们目睹此景,一时之间,皆愣住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长官骤逝,战马的逃离,如同抽走了他们心中的支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与迷茫。 “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急促而猛烈的机枪扫射声骤然响起,如同死神的催命符,瞬间撕裂了战场的宁静。宋兵们还未来得及从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中惊醒,便已有数人应声落马,鲜血染红了战袍,生命之火在这一刻骤然熄灭。 余下的宋兵目睹此景,惊恐之色溢于言表,他们毫不犹豫地调转马头,不顾一切地逃离这片死亡的绝地。求生的本能让他们忘却了战场上的荣耀与尊严,只剩下对死亡的深深恐惧。 李家军的弹药虽已不多,但在这决定生死存亡的巷战之中,他们已无需再吝啬那宝贵的子弹。每一颗子弹都承载着他们对胜利的渴望与对敌人的仇恨,狠狠地招呼在那些逃窜的宋兵身上。枪声、呐喊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而悲壮的战斗画卷。 趴在地上的一名寻常宋兵,目光掠过那些仓皇逃遁的亲卫兵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狠狠地朝泥泞的地面上啐了一口唾沫,骂咧咧道:“哼,一群绣花枕头般的家伙,中看不中用!要是咱手头有他们那般光鲜的装备,早一股脑儿冲上去,杀他个片甲不留了。” 目睹自己的亲卫队长惨死于敌手,麾下的勇士们也灰败不堪地撤回,罗明静的心中怒火中烧,这一次,他的愤怒已不再是简单的情绪波动,而是化作了战场上即将喷涌的烈焰。 “传我军令!”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战鼓般在营中回响,“即刻调集最坚实的盾牌兵与锋利的长枪兵,让他们列阵以待,随我冲锋陷阵!我要亲自率领这支铁流,将那些嚣张的李家军彻底碾压,让他们知道,挑衅我罗明静的代价,是用鲜血来偿还的!” 在宋军不惜一切代价的猛攻之下,士兵们肩并肩,高举着坚固的盾牌,如同一道不可阻挡的洪流,接连攻克了两条街道,胜利的曙光已隐约映照至县衙的门槛前。 不良闻讯赶来,眉宇间凝聚着深沉的思索,片刻后,他转向身旁那位李家军的军官,声音沉稳而果决:“撤退吧,放弃县衙。我们必须另寻一处作为新的指挥中心。但在撤离之时,务必在县衙内周密布置炸药,既然我们无法坚守这片土地,也绝不能让它轻易落入宋军之手,成为他们的战利品。” ------------ 第242章 罗明静身死汤阴县衙 汤阴县城,虽无汴京之宏阔,却也不失为一方颇具规模的城池。在李振这些年呕心沥血的经略下,它已悄然成长为这个时代中坚力量的一员,中型城镇之名,实至名归。 当宋军的铁蹄终于踏破城门,踏入这片土地时,迎接他们的并非预想中的顺畅无阻,而是李家军精心布下的死亡迷宫。街巷之间,伏击与反伏击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每一道转角,每一块石板下,都可能隐藏着致命的狙击。不过半日光景,宋军便在这狭窄复杂的巷战中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两三千勇士的生命,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凋零。 在南城门的巍峨之下,罗明静静立如松,目光穿越了时光的尘埃,终是迎来了那位宋兵匆匆的脚步与喘息间的捷报。 “大将军,喜讯来报!汤阴县城的县衙,已然被我们英勇的将士们攻克,那些盘踞其中的贼寇,已被一扫而空,再难兴风作浪。此刻,县衙正虚位以待,恳请大将军移尊驾至彼,亲自坐镇,指挥若定。” 一日漫长等待后,罗明静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佳音,他的心绪如同被春风拂过的湖面,泛起阵阵急切的涟漪。未及多想,他纵身跃上早已备好的骏马,马蹄声声,急促而坚定,向着县衙的方向疾驰而去。 在他心中,这汤阴古城虽大,却唯有县衙那威严之地,方能隐匿下宋徽宗这等惊天之秘。这份泼天的功劳,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引无数英雄竞折腰,而他罗明静,誓要亲手将其摘取,断不容旁人捷足先登。 沿途风景如电,一闪而过,唯余他心中那份迫切与渴望,如影随形,驱使他不断向前,誓要在这一场无声的较量中,成为最终的胜者。 在宋军亲卫营的严密护卫之下,罗明静缓缓步入了汤阴县的县衙之内。与他心中预先勾勒的图景大相径庭,这汤阴县衙非但未显出一丝繁华热闹,反倒透着一股难言的清冷与寂寥。抬眼望去,只见几株参天古木傲然挺立,直插云霄,除此之外,便只有错落有致的十几间屋舍静静伫立,全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富丽堂皇,反倒多了几分质朴与宁静。 罗明静目光锐利地扫视过周遭,沉声道:“各处宅邸皆已搜查周详,切不可遗漏任何一处贼军的藏匿之所。” 一名亲卫营的军官,面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连忙上前几步,胸有成竹地禀报道:“将军宽心,卑职已亲自督率,反复搜查了数遍,此地已是铜墙铁壁,安全无虞。” 步入汤阴县衙的中堂,罗明静的视线瞬间被那把置于上首的太师椅所吸引,其古朴庄重之中透着不容小觑的威严。他心中已然打定主意,要将此处作为宋军调兵遣将的指挥中枢。主意既定,他便大步流星,径直朝着那太师椅行去,预备落座,以彰显其统率之威。 就在他刚踏上石阶的那一刻,脚下似乎有轻微的羁绊,却只是模糊一闪,未及细究,他已稳稳落座于那把威严的太师椅上。 空气中,一抹不易察觉的气息悄然弥漫,引得罗明静眉宇轻蹙,片刻沉思后,他猛然惊醒,大呼:“不妙!有诈!” “轰隆!轰隆!轰隆!”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骤然响起,如同怒雷轰鸣,瞬间将县衙的中堂夷为平地。罗明静与他的亲卫营士兵,在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中,无一幸免,皆被无情的烈焰与碎石吞噬,生命之火就此熄灭。 闻及县衙那头轰然响起的震耳欲聋之声,不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朝钱大壮眨了眨眼道:“你可也听见了那番动静?想必咱们精心布置的炸药,此刻正发挥着它的威力呢。能惊动到中堂大人那等层次的,来头定是不小。” 钱大壮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无奈地道:“先生,县衙的事暂且放一放吧,咱们得先为自己打算打算了。” 钱大壮心志如铁,力排众议,主张舍弃汤阴古城这沉重的枷锁,寻觅那一线生机,以期在绝境中为李家军保留一脉不绝的薪火,让那珍贵的生命力得以蜿蜒延续。然而,不良却似那磐石落地,根深蒂固,誓要与汤阴古城同舟共济,生死相依,这份执着,直至地老天荒亦不改初衷。 而今,四面城门皆已落入宋军之手,铁桶般的围困之下,即便是插翅也难飞,那突围之念,终究成了镜花水月,遥不可及。 汤阴古城之内,战斗的火药味与不屈的意志交织成夜的主旋律,直至深沉的夜幕也未能掩盖那连绵不绝的呐喊与交锋之声。熊熊烈焰如嗜血的巨兽,吞噬着一间间民宅,将古城映照得恍如白昼,火光中,每一寸土地都跃动着抗争的脉搏。 在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上,不仅仅是身着铠甲的宋兵与敌军短兵相接,许多汤阴城的百姓亦挺身而出,他们或手持简陋农具,或挥舞着从家中寻得的各式器具,加入到这场保卫家园的战斗中。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每一次挥击,都是对侵略者无声的控诉,每一声怒吼,都是对自由与安宁的渴望。 夜,本应是宁静的港湾,此刻却成了勇气与牺牲的见证。汤阴城,这座古老而坚韧的堡垒,在火光与硝烟中屹立不倒,讲述着一段段关于勇气、智慧与团结的传奇。 夜幕深沉,三更的钟声悄然敲响,万籁俱寂之时,不良与钱大壮蓦地被天际间传来的一记震耳欲聋的轰鸣惊醒。那声音,如同远古巨兽的咆哮,穿透了夜的寂静,直抵人心。 不良的脸庞在昏暗中瞬间绽放出难以掩饰的喜悦:“是大头领驾到了!快,速速吩咐人手,在开阔之地燃起熊熊火把,照亮天际,好让大头领自那云端之上,寻得归途,安然降临。” 轰鸣声由远及近,渐渐汇聚成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最终,一架雄壮的军用直升机稳稳地降落于地面,仿佛一位凯旋的勇士归巢。巨大的螺旋桨旋转间,带起的气流如同狂飙,不经意间将周遭摇曳的火把逐一扑灭,夜色中,点点火星随风飘散,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随着机体轻微的震颤减缓,直升机的舱门缓缓开启,仿佛是通往未知世界的闸门被轻轻推开。李振,这位身姿挺拔、眼神坚定的领导者,率先跨出了舱门,紧随其后的是岳鹰等一众精英,他们步伐矫健,浑身散发着不容小觑的气势,宛如夜色中的利剑,蓄势待发。 ------------ 第243章 李振亲临汤阴城战场 不良主动迈前几步,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热切地开口:“主公,您终于来了!” 不良以寥寥数语,勾勒出了汤阴城内的风云变幻,令李振瞬息间洞悉了双方局势的微妙之处,为接下来的筹谋铺下了基石。 李振轻轻搭上了不良宽厚的肩头,语带温情却又不失坚定地说:“仁兄辛劳了,我特地提前至此,估摸着待到东方初露曙光,咱们的大部队便能浩浩荡荡地抵达。届时,这些宋军的气数,怕是已尽。” 不良闻言,眉头微微蹙起,忧虑之色溢于言表:“可那濮阳城的局势,又该如何是好?金军来势汹汹,其势不可小觑啊。” 李振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暖的微笑,目光温柔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能洞察他们心中的那份急切与期待。“想必各位都已饥肠辘辘了吧?别急,我这就为你们准备些解馋之物,只不过,在此之前,还得劳烦不良先生寻个宽敞的仓库,否则,这即将到来的美食盛宴,恐怕还真没个落脚的地儿呢。” 不多时,城中的李家军将士们竟都捧上了热气腾腾的碗面,那是来自后世、享誉国内的一款名为“某象”的方便面。对于这些久经沙场的士兵而言,这无疑是前所未有的味蕾奇遇。 面条根根裹挟着浓郁的汤汁,油光闪闪,香气扑鼻,每一口都是满满的幸福感,让人不禁赞叹:“这世间竟有如此美味!” 此刻,汤阴城内,李家的兵马几乎全数与宋军陷入了胶着的缠斗,他们根本无暇顾及口腹之需。或许晨光初照时,队伍还在西城墙下奋勇拼杀,而日落西山之际,已转战至北城,踪迹难寻。这股力量,将游击战术运用得炉火纯青,看似宋军已稳坐汤阴城头,实则城内烽火连天,乱作一团,胜负之势,犹如雾里看花,难辨分明。 罗明静辞世之后,其胞弟罗明奎自然而然地接过了统帅的担子。这一幕,在宋代军旅之中,实在是屡见不鲜。正所谓上阵不离父子兵,杀敌犹见亲兄弟,想来便是这般情景的真实写照。 罗明奎缓缓启唇,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县衙周遭,可曾细细搜寻?那老皇帝,依旧未见踪影吗?” 一名宋军将领,面容坚毅,闻言拱手回道:“回大人,已是数度搜寻,无论是县衙内外,皆未寻得老皇帝与公主的丝毫线索。” 罗明奎闻言,不禁长叹一口气,眉宇间愁云密布。他转而望向身旁的一众将领,神色凝重道:“时至此刻,也不必再对兄弟们有所隐瞒了。传令下去,无论是谁,只要能寻得老皇帝的下落,即刻官升三级,更赏黄金万两,以资鼓励。” 此言一出,众将领皆是神色一震,心中暗自思量,这赏格之重,足以让任何人动心。 不过一个时辰光景,汤阴城已是一片沸反盈天,宋军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仿佛被某种无形的烈焰点燃了斗志,攻势猛烈得近乎狂热。李家军的勇士们虽奋力抵抗,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不屈与决绝,却仍在这股不可阻挡的洪流面前,步步退却,局势愈发显得危急而紧迫。 夜幕如笼,汤阴城内,刀光剑影交织成一幅惨烈画卷,双方在昏暗的月色下展开了殊死搏斗。就在这混沌未明的时刻,东城门外,一阵急促而沉重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宛如风暴前夕的预兆。 一队人马,铠甲鲜明,武器锋利,犹如暗夜中的银色洪流,势不可挡地冲向城门。他们训练有素,动作迅捷,瞬间便将守卫在此的宋兵击溃,那些士兵在惊恐中四散奔逃,城门在无人防守的情况下轰然洞开。 这支突如其来的援军,正是李家军的精锐,而领头的,正是英姿勃发的岳鹏。他亲率铁骑,一脸坚毅,眼中闪烁着必胜的光芒。长途跋涉的疲惫似乎并未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只有衣襟上未干的汗水,见证了他们一路急行的艰辛。 岳鹏深知,大头领已孤身犯险,深入敌城,每一刻的延误都可能意味着不可挽回的损失。因此,尽管士兵们个个疲惫不堪,但在这位英勇将领的带领下,他们无暇顾及身体的疲惫,心中的信念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烧,驱散了所有的困倦与寒冷。 随着一声震天响的号角,李家军如猛虎下山,向着城内宋军阵地发起了排山倒海的攻势。这是一场没有退路的战斗,每一步都踏着坚定的决心,每一击都蕴含着复仇的怒火。夜色中,刀光剑影再次交织,但这一次,胜利的天平似乎已悄然倾斜…… 待到晨曦初破,天光大盛之时,汤阴城的四座城门已被浩浩荡荡驰援而来的李家军牢牢掌控。每一道城垣之上,均密布着数挺冰冷的机枪,它们的黑洞洞的枪口,如同潜伏的猛兽之眼,冷冷地注视着宋军可能的动向。 这批李家军,与先前固守汤阴的守军大相径庭。岳鹏麾下的儿郎们,皆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士,士兵与将领,无不历经烽火洗礼,铁骨铮铮。更何况,李振倾其所有,将最精良的武器装备悉数赐予了他们,这样的军队,仿佛锐不可当的锋刃,试问天下何仗不可胜? 仅仅半日光景,那支原本浩浩荡荡、人数逾四万的宋军,竟如同秋风扫落叶般,被削减至万余人。面对李家军那如雨点般落下的炮弹,宋军的防线节节败退,最终,在炮火连天中,统帅罗明奎无奈地举起了白旗,选择了投降。 试想,仅仅半天时间,两万勇士便命丧沙场,若不投降,恐怕剩下的两万人也将难逃厄运,尽数陨落在这座孤城之内。他们本是怀揣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而来,渴望在这乱世之中博取一份功名,成就一番事业,而非如此轻易地将性命交付于这无情的战场。 经过多日激战,汤阴城终于又重新回到了李振的手中。 ------------ 第244章 岳鹏假扮宋军占领鹤壁城 罗明奎,那曾身披重铠、威风凛凛的宋军将领,此刻却卸下了所有防御,被李家军的士兵紧紧束缚,五花大绑地跪在尘土之上。他的姿态,与往昔的趾高气扬形成了鲜明对比。李振缓步上前,目光掠过这位落败的对手,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想来,是赵构那小子派你们来的吧?他还念念不忘我的老岳父呢。真是可笑,老人家早已诈死避世,图个清静,我那舅哥怎么还是这般疑神疑鬼,不肯罢休。” 李振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轻蔑,几分无奈,仿佛是在嘲笑这世间无休止的权力争斗与人性多疑。 罗明奎梗着脖子大声喊道:“无耻小人,既然本将军已经战败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休要再次羞辱我。” 李振对仍在高声呼喊的罗明奎置若罔闻,他的目光一转,落在了岳鹏身上,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趁宋军新败,败讯尚未波及鹤壁之际,你即刻率一支精兵,乔装成宋军模样,速速夺回那鹤壁城。” 至于罗明奎及其麾下的宋兵俘虏,李振心中已有了计较。眼下,他的势力正如日中天,亟需扩充人手。即便是那些铁了心不愿归顺的硬骨头,他也有办法处置——将他们发配至铁矿、铜矿,让他们在劳役中消磨锐气。总之,在这乱世之中,资源宝贵,绝不能容许有丝毫的浪费,更不容许有闲人白食。 汤阴城,昔日之繁华胜地,经此番战火洗礼,已变得满目疮痍,往昔数载苦心经营,方得此番气象,却近乎一夜之间,化为断壁残垣,此景,令李振心痛如绞,难以自抑。 李振沉声道:“不良,速遣人安抚城中黎庶。凡此战中,家有伤亡者,皆依李家军之例,发放抚恤金,以慰亡魂,抚伤痛。至于屋舍被焚,家园不存之户,需在原地重建新居,让百姓得以归巢,重拾生活之希望。” 正当李振于汤阴城内倾力抚平民生之创痕,于废墟之上重燃希望之火时,鹤壁北城之外,一队宋军步履蹒跚,甲胄不整,缓缓向城门踱来。城门之上,守备的宋兵望见此番景象,心中已然明了,前方战场之上,必然是烽火连天,败局已定。 一位身形魁梧,面容坚毅的宋军将领,抬头望向城门之上,嗓音中带着几分疲惫与急切:“速速开门!我等刚从前线浴血归来,险些命丧汤阴之地。此刻亟需入城,稍作休整,以待来日再战。” 立于巍峨城墙之巅的宋军士兵,轻轻垂下眼帘,朝城下细细审视一番,心中已然断定,这匆匆而至的队伍确是自家兄弟无疑。他们的衣着装扮,乃至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那股子特有的散漫与坚韧,无一不透露出宋军的鲜明烙印。 随着一阵沉重的吱嘎声,鹤壁北城门缓缓向内敞开,仿佛历史的闸门被轻轻推动,迎接这群衣衫略显凌乱、甲胄不整的宋军战士涌入这座古城的怀抱。 先前那位立于城头,嗓音中带着几分警惕与询问的宋兵,此刻已迈步至城门一侧,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向刚踏入城门的将领询问道:“敢问这位将军,面貌好生陌生,可是初来乍到?咱们的罗将军呢?为何未见他一同归来?” 岳鹏乔装打扮成一位宋军将领,脸上挂着一抹狡黠的笑意,踱步至一名宋兵面前,故作亲切地说:“咱们可是打头阵的,后头还有大队人马呢。瞧你这么想见罗将军,我索性好人做到底,亲自送你一程。” 话音未落,他手中一柄锋利的短刀猛然间没入那宋兵的胸膛,鲜血如同被解放的泉源,顺着刀柄汩汩而出,染红了衣襟。宋兵满脸愕然,低头望了望那致命的一击,眼中满是不解与不甘。他挣扎着想要开口,却只觉眼皮沉重,最终缓缓合上,一切归于沉寂。 岳鹏见状,高亢地喊了一声:“动手!给后面的兄弟发信号,速度要快,莫要耽误了大事!” 方才还萎靡不振的宋军,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唤醒,瞬间焕发新生,他们紧握手中兵器,如潮水般涌向鹤壁城墙,迅速将北城门牢牢掌控于股掌之间。 几个企图趁乱逃进城内通风报信的宋兵,刚迈出几步,便被如雨点般密集的子弹无情地击倒在地,他们的身影在尘土与硝烟中湮灭。 就在这时,一枚璀璨的信号弹划破天际,犹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流星,预示着风暴的降临。紧接着,十几辆卡车轰鸣着,卷起漫天尘土,如同脱缰野马般狂奔而来,不过须臾,便已冲入城内,扬起一阵阵尘土风暴。 随着李家军的士兵如猛虎下山般涌入,宋军设在城内的军营也骤然间枪声大作,宛如雷鸣。 罗明静麾下的一名副将,此刻正沉湎于鹤壁城中最为繁华的青楼之中,享受着片刻的纸醉金迷。然而,这份宁静被突如其来的喧嚣猛然打断——街道上,纷乱的脚步声与枪声交织成一片,如同夜色中骤起的惊雷。 副将心中一凛,瞬间明白了眼前的一切:城,已陷。那劈劈啪啪、震耳欲聋的声响,绝非宋军所持有的简陋兵刃所能发出,这是敌人铁蹄踏入城池的宣告。 就在这副将慌里慌张地穿着衣服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从外边打开,一名宋兵满脸惊慌地说:“将军,不好了,李家军已经进城了,如今北城门和西城门都被控制了。” 原本只需片刻便能轻松束紧的腰带,此刻却仿佛故意与人作对,怎么也顺从不了指尖的意愿。最终,副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腰间利落地打了个牢固的死结,带着几分无奈与洒脱,径直步出了门外。 恰在此时,一队宋军铁骑如疾风般席卷而来,领头者,乃是那位副将的亲卫队统领,英姿飒爽,气势如虹。副将顾不得营帐内的一应物什,纵身一跃,跨上了一匹雄壮的战马,心急如焚地朝着鹤壁南门疾驰而去。 他深知李家军的战力超群,非同小可,此刻他们入城之举,无疑是前线战况的晴雨表——罗将军恐怕已遭不测。念及此,副将心中暗自盘算,还是先保住性命要紧,于是,他拍马扬鞭,绝尘而去,只留下一串急促的马蹄声,在空旷的军营中回响。 ------------ 第245章 秦桧的计谋 南宋都城临安府,一座古朴而典雅的宅院内,阳光斑驳地洒在青石板路上,为这静谧的空间添上几分温暖。忽地,一抹洁白划破天际,一只羽翼丰满的信鸽轻盈地掠过院中的翠竹,噗噗啦啦几声轻响,最终优雅地降落在院子中央,宛如携带远方消息的使者。 一名身着粗布衣裳、面容朴实的家仆,正于院中忙碌,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轻手轻脚地靠近那只休憩中的信鸽。他眼神中满是谨慎与敬畏,仿佛深知这小小生命所承载的重量。家仆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按住了信鸽,动作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随后,他熟练地解开信鸽腿上的细绳,一枚卷着薄纸的竹筒悄然落入他的掌心。 家仆并未急于展开那张承载着未知信息的纸条,而是如同捧着一件稀世珍宝般,紧紧捏在手中,转身便朝着书房的方向匆匆行去。他的步伐稳健而急切,每一步都似乎在诉说着这份信息的重要性,以及对书房内主人的深深敬意。在这宅院的深处,一场关于家国、命运或仅仅是日常琐碎的对话,正等待着被这一纸轻鸿悄然开启。 于临安古城的心脏地带,秦桧那座深宅大院静默地伫立着,仿佛能吞噬一切外界的喧嚣。此刻,他正端坐于书房的幽暗光影之下,手中轻拈着一封刚由家仆悄然呈上的密函。那信封,外表朴素无奇,却似承载着千钧之重。 秦桧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缓缓扫过信封上的每一处细节,最终,他小心翼翼地撕开封口,抽出内里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随着纸张缓缓展开,一行行字迹映入眼帘,他的神情也随之变得愈发凝重,仿佛每一个字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暗流涌动的阴谋。 许久后,秦桧终是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猛然一拍案几,怒喝之声在厅堂内回荡:“罗明静,你这无能之辈!竟让六七万精兵强将,围攻区区一个汤阴城,久攻不下也就罢了,还全数葬送在了那弹丸之地,真是岂有此理!” 这封密函,经由安阳府皇城司的细作之手悄然送达,其内容本是板上钉钉、板上之钉,似乎再无转圜余地。然而,世事无常,李振的一番动作,竟硬生生地将这局势翻转了过来。秦桧闻讯,心头猛地一紧,深知此事干系重大,非同小可,连忙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襟,脚步匆匆,预备入宫面圣。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脑海中飞速盘算着该如何向宋高宗赵构禀明此事,既要道出其中曲折,又要尽力撇清自己的干系,实是棘手至极。 经由一名伶俐太监轻声通报,秦桧终得以踏入皇宫深处,那庄严而沉寂的勤政殿内,赵构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奏折之中,笔下龙飞凤舞,批阅不息。 论及勤勉治国之心,赵构确乎远超其父宋徽宗赵佶,后者沉迷于书画玩乐,几乎忘却了帝王之重责。赵构则不然,他虽偶也沉醉于声色犬马,放纵一二,但在国事之上,他毕竟还是亲力亲为,处理着那些关乎江山社稷的要务,算是未曾全然辜负了这身龙袍所承载的重量。 赵构缓缓将手中的奏折合上,动作轻柔而带着几分沉稳,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目光转向秦桧,语气温和却又不失威严:“爱卿今日行色匆匆,可是边疆有了什么紧急军情?” 秦桧闻言,神色略显慌乱,嘴唇微颤,似乎难以启齿:“陛下容禀,边疆确有急报传来。罗明静将军统率的六万大军,不幸在汤阴城遭遇了重创,非但罗将军英勇捐躯,其麾下六万勇士亦尽数折戟沉沙,无一幸免。” “啪嗒!” 赵构手中的毛笔忽地滑脱,轻盈的笔身在空中划出一道不规则的弧线,最终啪嗒一声,落在了青石地砖上,饱满的笔锋贪婪地吐出了墨汁,晕开一片深邃的黑,仿佛无声地低语着不祥。 “你是说,那六万精兵,全没了?”赵构的声音低沉而震颤,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秦桧的身躯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颤,喉咙干涸,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惶恐:“是,是的,陛下,六万大军,尽数被李家军围而歼之,无一生还。” 先前还温和如春风的赵构,此刻面色骤变,怒火中烧,他猛地一拍桌案,那堆满奏折的桌面仿佛承受不住这股怒气,最上面的一份奏折便如离弦之箭,嗖的一声射向秦桧,险之又险地擦过他的面颊。 “你不是向我保证,罗明静乃是将帅之才,足以独当一面吗?这才过了多久,六万大军,就这般轻易地烟消云散了?”赵构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他深知,正值与赵恒势力胶着对峙的关键时刻,这样的挫败无疑是雪上加霜。 整个大殿内,空气仿佛凝固,只留下秦桧颤抖的身躯和赵构那压抑不住的怒气,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如同一场无声的风暴,预示着接下来风雨欲来的局势。 半日时光悄然流逝,赵构的心境终是归于宁静,他缓缓落座于雕花木椅之上,神色间难掩一丝疲惫与无奈,轻声叹道: “秦桧卿家,我大宋今朝,内忧如沸,外患似火,此情此景,你可有良策以解朕心之忧?” 秦桧闻言,沉默片刻,而后语气凝重地道:“陛下,那李振之势,已如日中天,单凭我朝之力,恐难以撼动其分毫。此番变故,不仅是我朝受挫,即便是强如金国,其六皇子亲率的金兵亦是在李振手中栽了大跟头,据传金军伤亡惨重。何不借此契机,与金国联手,共谋李振?至于那位……” 言至此处,秦桧有意无意地停顿,似乎在衡量着接下来的话语是否适宜,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张力。 秦桧:“虽说如今北宋兵马暂时占据优势,但我们已经联合吐蕃和西夏了,等他们的大军从后边攻击北宋军队,我们这边再加把劲,那伪皇帝赵恒根本就不是陛下您的对手。” 听完秦桧的禀奏,赵构轻轻揉着太阳穴,眉宇间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 “就按爱卿的提议行事吧,今日朕确实心力交瘁,你先退下,好生筹备。”赵构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倦意,却也不失帝王威严。 秦桧闻言,心中一喜,连忙躬身行礼,退出了皇宫大门。夜色已深,星辰点点,可他并无归家之意,反而匆匆赶往城中,欲与几位重臣共商大计。 街巷空旷,只有偶尔传来的更鼓声与马蹄声交织在一起,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秦桧无暇顾及这些,他的心中充满了即将实施计划的激动与期待。 不久,几位大臣相继到来,他们围坐在昏黄的烛光下,开始细细商讨起秦桧所提议的每一个细节。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他们专注而凝重的神情,仿佛这小小的房间,正承载着宋国的命运与未来。 ------------ 第246章 完颜平的对蒙策略 在金国的中都,那座巍峨的皇宫深处,完颜亮端坐于龙椅之上,耳畔回响着大臣们接连不断的奏报声。 “启禀陛下,”一位大臣步出队列,声音中带着几分凝重,“时下蒙古草原之上,风云变幻,部族间的争斗愈演愈烈。近两个月来,我朝驻守西京路的军队屡遭蒙古部落侵袭,损失颇为惨重。为保边疆安宁,臣斗胆恳请陛下,加派兵马,强化西京路的防御部署。” 完颜亮轻轻蹙起了英挺的眉峰,对那些蒙古部落的倔强与狡黠感到颇为棘手。他屡次遣精兵强将,誓要将这些游牧民族彻底平定,却总似在与无形的幻影作战。 蒙古人仿佛草原上的风,一见金军大军压境,便如流沙般四散逃逸,无迹可寻;待到金军士气低落,体力耗尽之时,他们又如鬼魅般再现,给予致命一击。 大规模出征,犹如捕风捉影,蒙古部落仿佛融入了广袤无垠的天地间,踪迹难觅;而小股部队出击,又无异于羊入虎口,不过是为那些骁勇善战的蒙古勇士增添了几分战利品罢了。这番局势,着实令完颜亮头疼不已,仿佛陷入了一场无解的棋局,每一步都步步维艰。 刘鹗,一位金国重臣,缓缓自队列中步出,对着高高在上的金国皇帝完颜亮,行了一记深重的敬礼,举止间满是恭谨。 他沉声启齿,言语中带着不容小觑的决绝。 “陛下,微臣心中藏有一计,或可破那蒙古之困局。只是,此计施行起来,需调动举国之力,物资与人手皆需大量投入,其耗费之巨,非同小可。但一旦功成,蒙古部落将再难在广袤草原上立足,其势必衰。” 完颜亮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整个人瞬间振奋起来。“好!刘卿速速道来,这究竟是何等妙计?” 刘鹗嘴角轻扬,语态温和而坚定:“在西京路上,我们目前仅仅掌握了几座较为显赫的城池,这些城池中,我们的士兵守卫尚算得力。然而,若要真正将西京路牢牢握于掌心,构建军寨乃是当务之急。不仅如此,我们还需有计划地将大批百姓迁徙至此,借由一座座军寨的拔地而起,缓缓而坚定地侵蚀草原蒙古部落的领地,如细流汇成江海,无声中改变这片大地的归属。” 完颜亮微微颔首,陷入了片刻的沉思之中,随后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探究:“那么,依卿之见,此等宏图大略,自启动至成形,大约需耗时几何?” 刘鹗闻言,目光笃定,拱手答道:“回陛下,初步筹谋,此计划若能顺利推进,约莫需时三至五载。其间,需迁移百姓约莫三十至四十万众。一旦我等在辽阔草原上稳固根基,那来自北方草原的隐患,便可一劳永逸地拔除。” 刘鹗的话语刚落,户部尚书张忠科便按捺不住,跨前一步,面向完颜亮拱手言道: “陛下,刘侍郎之策确有可取之处,然则我国金土之上,人口本就稀疏。若贸然将大批百姓迁往西京路,恐怕我朝之税收根基与农耕命脉皆将为之动摇。此事干系重大,还望陛下审慎权衡,再做定夺。” 完颜亮目光轻转,落在了静立一侧的完颜平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探询:“镇南王对此有何高见?” 完颜平原本只是在一旁默默旁观这场文臣之间的热闹,未曾想父皇竟会点名询问他的意见。短暂的错愕之后,他调整了一下步伐,从容不迫地踱至大殿中央。 完颜平恭敬地答道:“父皇容禀,儿臣细思两位大臣之言,皆有其独到之处,言之成理。然而,付诸实践之路,却似布满荆棘,阻力重重。或许,我们不妨另辟蹊径,将驻守山东路的六弟兵马调回,集中力量清扫西京路的蒙古侵扰。随后,再从昔日宋土所辖的子民中,甄选壮丁,迁徙至西京路。如此布局,既能加速西京路的收复进程,又可强化金国南疆的安宁防线,实为一石二鸟之策。” 听完完颜平的一番陈词,金国朝堂之上,众臣纷纷颔首,表示对此提议的赞同。如今,金国与南宋已握手言和,战事消弭,那十余万精兵在南境闲置,犹如明珠暗投,何不将其锋芒转向西京路,清剿那些蠢蠢欲动的蒙古人呢? 见满朝文武皆无异议,完颜亮龙颜大悦,缓缓开口:“此计甚妙!既然诸位卿家皆无异议,那便依此计行事吧。兵部速速起草公文,将老六的兵马调遣至西京路。户部亦需加紧筹备,详察何处百姓可迁徙至西京路,以助军威。” 两日之后,身处东平府的完颜旭正紧锣密鼓地调集兵马,一份突如其来的调兵文书悄然送达他的手中。 完颜旭缓缓展开文书,细细阅读之后,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想来是大哥见我手握重兵,心生顾虑,生怕我在这东平府坐大了吧。唉,罢了,既然西京路那边军情如火,刻不容缓,那我便暂且放下手头之事,前往西京路一趟吧。传令下去,让将士们休整一日,养精蓄锐,随后大军即刻开拔,目标——西京路。” 在鹤壁古城那片尘土飞扬、热火朝天的工地上,李振正凝神指挥着繁复的土建施工,汗水沿着坚毅的脸庞缓缓滑落,却丝毫未减他眼中的决绝与专注。这时,不良从远处匆匆而来,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仿佛春风拂面,瞬间驱散了周遭的疲惫与紧张。 “主公,大喜讯!”不良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将手中的消息轻轻递给了李振。 原来,金军已悄然撤退,这无疑是给连日来紧绷神经的李家军带来了一缕难得的喘息之机。 李振接过消息,目光掠过字里行间,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波澜。 李家军虽底蕴深厚,战力超群,但在与金军、宋军的接连两场鏖战中,亦是损失惨重,战士们的疲惫与伤痕,如同无声的见证,诉说着战斗的残酷与不易。 此刻,金军的撤离,无疑为他们争取到了一个宝贵的休整窗口。李振深知,此刻的休整,不仅是对身体的恢复,更是对士气与意志的重新凝聚。他抬头望向远方,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坚定与希望,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利用这段难得的时光,让李家军再次焕发出勃勃生机,迎接即将到来的新的挑战。 ------------ 第247章 巨野县李刚起义抗金 当金军的铁蹄终于在这片土地上渐行渐远,不仅李振的心中洋溢着难以言表的喜悦,更有巨野之地的李刚,其欢欣之情更是溢于言表。他麾下的起义军,那些曾在风雨飘摇中坚持抗争的勇士们,终于得以卸下沉重的负担,得以喘息。 这段时日,金军不仅与李家军展开了激烈的较量,更是抽调精锐,对李刚的部队展开了猛烈的清剿行动。每一场战斗,都是对起义军意志与勇气的考验。而今,随着金军的撤离,这份压力与危机,也随之烟消云散。 在辽阔的山东西路藏龙卧虎,李刚,一位昔日富甲一方的员外,因一场无妄之灾,与金国权贵结下不解之仇。这场飞来横祸,迫使他舍弃了安逸的生活,毅然决然地挺身而出,引领着庄子里的百姓,以一腔不屈的热血,扯起了反抗金军侵略的大旗。 这片土地上,从不缺少铁骨铮铮的汉家儿郎。自李刚振臂一呼,不过短短三月光景,他的麾下便汇聚了近三万英勇之士,人数之众,远超他最初的想象,令他的心中激荡起难以言喻的豪情与喜悦。 这股力量,不仅是人数的累积,更是无数颗渴望自由、誓死卫国的赤子之心汇聚成的洪流,预示着一段波澜壮阔的抗争史即将拉开序幕。 起义的烽火首先在巨野县城熊熊燃起,义军如破竹之势,迅速将这座城池纳入麾下。随后,他们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将周遭数个村镇中的金人势力逐一拔除,清扫得一干二净。 李刚站在胜利的潮头,望着这片被重新染上的汉家旗号,胸中豪情万丈。他暗自思量,这般势如破竹、所向披靡的态势,莫非预示着自己也能像汤阴的那位豪杰李振一般,将事业做大做强,名震一方? 起义军的头领望向李刚,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决心的光芒,轻声问道:“大将军,金人的铁蹄已然远去,这乱世之中,我等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李刚闻言,眉头紧锁,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眼前的迷雾,直视着遥远的未来。 片刻之后,他缓缓启唇,声音沉稳而有力:“虽金兵主力已撤,然济州、郓城两地,犹有重兵把守,不可小觑。我方义军,历经血战,伤亡惨重,亟需喘息之机。是以,吾意暂驻巨野,养精蓄锐。”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继续说道:“吾已遣密使,南下联络南宋朝廷,望能得援手一二。一旦南宋之援至,我等便如虎添翼,不再是孤军奋战,亦无需再如浮萍般漂泊无依,随波逐流了。” 言罢,李刚的目光变得坚定而深远,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胜利与辉煌。 李刚出身名门望族,其家世之深厚,犹如古树盘根错节。他的祖父,曾是济州府风光无限的知府,手握一方权柄,名震乡里。然而,时移世易,待到李刚这一代,金人的铁骑如狂风骤雨般南下,山东西路这片繁华之地,瞬间沦为战火纷飞的焦土。 巨野县,这座历史悠久的小城,更是几经沧桑,频繁易手。宋金两军在此反复拉锯,争夺不休,仿佛要将这片土地撕扯得支离破碎。而在这场无休止的战乱中,最苦的莫过于巨野的百姓。他们不仅要承受战火带来的伤痛,还要面对那些比土匪更加凶残的士兵。 在那个混乱的年代,无论是宋军还是金兵,他们手中的兵器似乎都失去了原有的正义与荣耀,变得如同土匪手中的砍刀一般无情。甚至在某些时候,这些所谓的“官兵”还不如土匪来得讲道义。因为土匪尚且遵循着江湖上的规矩,有着自己的行事准则。而这些官兵,却仗着官方的权威与庇护,肆意践踏民生,无恶不作。 巨野的百姓,在这乱世之中,只能无助地挣扎,祈求着上苍的怜悯与庇护。 为了守护家族产业,李刚毅然决然地在巨野县郊外的自家庄园里,秘密集结起一支由数十乃至上百名忠诚庄丁组成的武装队伍。他们日复一日地磨砺着武艺,为未知的风雨准备着。 不久,巨野县的金国官员带着征收赋税的任务踏入了这片宁静的土地。起初,李刚以礼相待,笑容满面地迎接了这位不速之客。然而,这位官员的心思显然并不单纯,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李刚那富足而殷实的家产之上,如同饿狼盯上了肥美的猎物,怎肯轻易放手? 随着事态的发展,双方的矛盾逐渐激化,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争执中,理智的弦在李刚心中断裂,愤怒如同火山般喷涌而出。他再也无法忍受这无理的侵扰和贪婪的掠夺,于是,在怒火的驱使下,他挥剑斩断了官员的生机,连同那些助纣为虐的同伙也一并除去了。 那一刻,庄园的天空仿佛被血色染红,李刚的心中却充满了决绝与悲壮。他深知,这一步踏出,便再无回头之路。于是,他毅然决然地带领着庄子里的所有人,举起了反抗的金旗,正式踏上了起义的征途。 骑在马上的李刚重新进入了巨野县城内,他看着城门口前来迎接的几家大户站在那里,还不能对方开口,李刚直接大喝一声:“都给我绑了!” 本以为自己热情迎接李刚重返巨野县城的这些大户,刚一见面就被绳索绑了,这可把他们吓坏了。 “李头领,李员外,我们两家之前是世交呀,你怎能这样对我呀?” “大将军,冤枉呀,我们一直是支持你的。” 李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冷冽如寒风穿林:“冤枉?哼,在场的诸位,哪一个又能称得上无辜?金兵初抵巨野之时,便有人迫不及待地在夜幕掩护下,与那异族暗中勾结。我风闻,这些时日里,尔等家中皆是不遗余力地向金人供奉粮草。回想往昔,我号召筹集军饷之时,怎不见尔等如此慷慨解囊?既如此,诸位便与那金贼一道,共享‘患难’之情吧。” 言罢,他手臂一挥,如同挥散尘埃般,下令将这群大户人家的家主悉数带走。至于他们未来的命运——是生是死,于他而言,不过是浮云过眼,无足轻重。 ------------ 第248章 李刚义军拦截中粮油运粮队 在巨野广袤的西陲之地,一条蜿蜒伸展的官道旁,李刚义军巧妙布局了一处关卡,宛如荒野中的孤鹰,静静守候着过往的旅人与商队。此处,二三十名身着粗犷甲胄的兵士挺立,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拉长,为这片寂寥之地添上了一抹不容忽视的威严。 这些兵士,手中紧握兵器,眼神锐利如鹰隼,对每一个试图穿越此地的行人或商队,都投以审视的目光。他们的职责,简单而又直接——向过往者收取过路费,而费用的多少,则全然取决于那位坐镇关卡的小头领一时的心情,仿佛这世间的规则,在他的笑容与怒意间。 往来于此的客商,无论是衣衫褴褛的旅人,还是满载货物的商队首领,无不心知肚明,眼前的这群人,是一个个亡命之徒,他们的剑锋,足以让任何反抗的念头瞬间熄灭。因此,即便心中多有不甘,众人也只能默默接受这份“随意”的定价,按照那些兵士所指出的数目,毫不迟疑地缴纳费用,只求能平安通过这道通往宋国的门槛。 一名义军士兵看着走过来的两个女子,眼中顿时闪现淫色。 “哈哈哈...没想到这偏远地方还有此等姿色的女子,大哥,等我上前盘问一番。” 说话的义军士兵满脸淫笑地走向了正低着头等待通关的两名女子。 “小娘子,打扮得这么精致这是要到哪里去呀?” 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女子开口道:“回兵爷的话,奴家这是送妹妹去与妹夫团聚,前段时间有金军不敢走,这趁着金军撤退了,我们赶紧去南边的成武县。” 那士兵绕着两位女子周旋,身影轻盈而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踌躇。随着这一幕的展开,其余的义军士兵也纷纷投来目光,眼神中闪烁着不加掩饰的轻浮之色。 自打他们高擎起反抗金军的大旗以来,战果斐然,不仅金银财宝如潮水般涌入囊中,就连那些往昔只能远观的豪门闺秀,此刻也似乎成了他们囊中之物,任由摆布。 在这段烽火连天的日子里,胜利的喜悦与贪婪的欲望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将每个人的心性悄然改变。他们曾誓言要推翻暴政,守护这片土地上的安宁与公正,但胜利的果实似乎也在不经意间,滋养了心中那片名为私欲的荒漠。 义军士兵轻声叹道:“唉,这世道纷扰,兵戈不息,两位娇弱的女子在这样的乱世中漂泊,实在令人担忧。瞧这夜幕已悄然降临,野外多有不便,不如就让我们为二位小娘子提供一个避风的港湾,且在营地中歇息一晚,待明日晨光熹微,再行启程,可好?” 这番言语落入耳中,那位年纪较轻的女子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恐惧在她的眸中轻轻摇曳,如同风中颤抖的烛光。相比之下,年长的女子则显得沉稳许多,岁月赋予她的不仅是容颜的成熟,更有面对风雨时的那份从容不迫,她的面容依旧平和,仿佛早已习惯了世间的波折与变故。 那位年岁稍长的女子,轻启朱唇,带着一抹俏皮的笑意,轻轻拍了拍身旁义军士兵坚实的肩膀,言语间满是风趣:“兵爷真是爱开玩笑,我那心急如焚的妹夫,怕是早已望眼欲穿了。” 言罢,她灵巧的手指穿梭于包裹的缝隙间,取出一小块银光闪闪的银两,不动声色地滑入了士兵宽阔的胸膛之内,动作之娴熟,仿佛这只是日常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兵爷您看,这天色已晚,夕阳都急着归家,我们亦不敢耽误行程。不如您高抬贵手,让我们通行,待我安全将小妹送至成武县,必定折返,再与您好生叙旧,如何?” 士兵感受着怀中那沉甸甸的银两,心中自是满意,借着这个机会,他也大胆地掠过女子柔嫩的手背,留下一抹不易察觉的轻佻:“到那时,小娘子可莫要忘了今日之约,定要与我好好聊聊。” 随后,他亲自引领着两名女子走向对方,动作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决断。待她们的身影远去,他才缓缓转身,步伐沉稳地回到那位小头领的身侧,轻巧地将方才那沉甸甸的银锭置于桌上,仿佛那不过是一片轻盈的羽毛。 “奎爷,这是方才那位姑娘赠予我的,您看这……”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试探,眼神中闪烁着微妙的光芒。 小头领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以为然的笑意:“今晚,你带领兄弟们去望月楼放松放松,好好犒劳一下自己。我听说,最近楼里又添了几位新来的姑娘,姿色上乘。” 话语间,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夜晚充满了期待。 恰在此时,一名义军士兵的呼喊划破了周遭的宁静:“奎爷,您瞧!北边,一列浩荡的车队正缓缓驶来。” 闻言,被尊称为奎爷的小头目瞬间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仿佛猎物入网前的那一抹兴奋。这无疑是上天赐予的一份厚礼,一只肥美的羔羊,不期而至。 车队蜿蜒前行,马拉的货车上满载着沉甸甸的粮食与各式物资,宛如一条流动的金河,在阳光下闪烁着质朴而坚定的光芒。领头的马车上,一面鲜艳的锦旗迎风招展,其上“中粮油”三个大字苍劲有力,仿佛诉说着这批物资背后的深远意义。 这时,一位身着掌柜服饰的男子,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步伐轻快地走近了来。他手中提着一个硕大的酒坛,坛身釉色温润,透着诱人的酒香,似乎正欲为这平凡的相遇增添一抹温馨的色彩。 “哈哈哈……诸位可是巨野县英勇的义军兄弟?我等乃汤阴李家军麾下,此行正是为单县送去急需的物资,望各位能行个方便。” 言罢,他轻轻将酒坛置于桌上,随之,一个沉甸甸、鼓鼓囊囊的钱袋也悄然落桌,那沉甸甸的分量,无需细看便知其内藏颇丰,透着一股子诚意与厚望。 那名小头领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踱至车队之前,手指轻巧一挑,解开了一只粗麻布袋的封口。刹那间,一袋晶莹剔透、泛着诱人光泽的大米映入眼帘,其品质之优,即便是作为呈献给皇家的贡品,亦是绰绰有余。 奎爷,这位小头领,眼神锐利地扫视过车队,见那驱车前行者不过寥寥十数人,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他随即转身,对着那些在树荫下或坐或卧、正享受着片刻休憩的义军士兵,粗犷的嗓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都他娘的别闲着了!把这些粮食和物资都给大将军送去,咱们正愁粮草短缺呢!” 闻听此言,掌柜的神色不由得焦急起来,他连忙澄清道:“这位头领,怕是您刚才未曾听真切,我等乃是李家军麾下。” 奎爷闻言,两眼猛地一瞪,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哼,我管你究竟是隶属于李家军还是张家军,这些物资,如今就算是你们慷慨相赠予我们的了。你,速速回去复命吧。” ------------ 第249章 金军撤去李振重返现代 眼见四周的义军士兵紧握兵器,缓缓围拢而来,那些押运粮草的护卫们亦不甘示弱,纷纷自车辕间抽出寒光闪闪的武器,面庞紧绷,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紧紧盯着步步逼近的对方。 领队掌柜眼见此景,连忙出声安抚:“诸位莫急,莫乱动。咱们与义军的兄弟们,那可是自家人,有啥事儿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呢?” 言尽于此,他不动声色地将小队头目奎爷拉到了一隅,随后自怀中缓缓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悄无声息地塞进了奎爷的手掌之中。 “奎爷,您瞅瞅,我这不过是个端人家碗,服人家管的苦哈哈。这批货万一有个闪失,我这饭碗可就彻底粉碎,再无翻身之日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权当我欠您一份人情,能否高抬贵手,放咱们一条生路?” 奎爷轻轻掂了掂手中的钱袋,嘴角勾起一抹斜斜的笑意:“这银两嘛,我就暂且收下了。不过,这粮食嘛,你是带不走了。这样吧,我最多给你写个……” 随后,他全然不顾对方是否情愿,径自抽起桌上一张略显粗糙的纸张,随意挥洒了几笔,便粗鲁地塞进了领队掌柜的手中,随即领着众人,驱使着那些马车,浩浩荡荡地向着巨野城进发。 那些负责护行车队的卫士们不约而同地围拢在领队掌柜的周遭,压低声音,神色紧张地询问:“头儿,咱们眼下该如何是好?是否即刻采取行动?” 掌柜的面容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牙关紧锁,似乎要将胸中翻涌的怒火与不甘,在这一刻凝聚成铁一般的意志:“今日他们人数众多,气势正盛,我等若是轻举妄动,只怕会落入下风,得不偿失。暂且按捺住性子,待到咱们安全返回府中,再将此事原原本本地禀报给大管事,由他老人家来定夺后续之策。” 这批粮食,乃是中粮油于单县分店急不可待的补给,往昔在金人的铁蹄之下,只需些许金银打点,便能畅通无阻。而今,却未曾料到,竟被这李刚义军的铁腕拦在了半途。 小头领奎爷,领着那十几辆满载着晶莹剔透大米与醇厚二锅头白酒的马车,浩浩荡荡驶入了巨野城。李刚见状,心中自是欢喜难掩,但眉宇间也不免泛起一丝忧虑。他与李振的部队,同属抗击金人的正义之师,万一因这粮食起了龃龉,实非他所愿。 一旁,一位师爷轻启朱唇,缓缓言道:“将军勿忧,且不说那李家军与我们相隔甚远,单凭横亘其间的一条浩荡黄河,便已足以令他们束手无策,难以撼动我军分毫。” 师爷轻捋胡须,续道:“大将军,眼下我军兵强马壮,粮草亦颇为充裕,何不乘此士气高昂之际,挥师北上,一举夺下郓城?那城中藏有八百里浩渺水泊,昔日宋江等英雄豪杰,正是依仗这天赐屏障,屡次挫败宋军围剿,书写了一段段传奇。诚然,巨野城地势险峻,为兵家必争之地,然而,它终究非是基业长青之所,难以支撑起宏图大业的长远规划。” 李刚默然片刻,思绪仿佛在胸中盘旋萦绕,随后缓缓抬头,目光坚定地扫视着身旁几位或威严或精悍的头领。他沉稳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传令下去,即刻整饬兵马,粮草器械亦需备足。待到明日曙光初现,我们便挥师郓城,将那片富饶之地纳入我们的版图,让我们的领地更加辽阔。” 李家军的铁骑刚踏平范县的尘埃,胜利的余温尚未散去,杜杰便接到了如寒风刺骨般的消息——他精心筹备的粮草辎重,竟在归途中遭李刚义军的突袭,化为乌有。 杜杰在屋内踱步,每一步都踏出了心中的焦虑与不甘。光影在他坚毅的脸庞上交错,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良久,他终是停下了脚步,声音沉稳而有力:“范县初定,民心未安,此刻首要之务,乃是稳固这片新得的土地,让百姓重归安宁。至于李刚那伙义军,这笔账,我们暂且记下,待到时机成熟,再行清算。至于粮道,自今日起,避开巨野那条险途,另寻西路迂回,确保补给无虞。” 言罢,他目光如炬,望向窗外那片被夕阳染红的天空,心中既有对未来的筹谋,也有对眼前困境的不屈。 随着金兵铁蹄轰鸣着退向西京路那片遥远的土地,山东西路仿佛一夜之间被春风唤醒,各处起义的烽火如同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生机勃勃而又势不可挡。且不说那浩瀚无垠的四方之地,单单是围绕着那碧波荡漾的梁山水泊,便涌动着十几股大小不一、各具特色的起义队伍。他们之中,不乏昔日里在这片土地上横行霸道的山匪与水寇,那些以拦截过往客商为生的豪杰们,如今也换上了新的战袍,高举起了反抗的大旗。 李振将李家军的诸多事务妥善托付给了不良与岳鹏两位信得过的伙伴后,心中涌起一股不得不归的迫切。 他深知,此番重返现代,不仅是为了补充那日益匮乏的空间物资,更是为了迎接他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亲人——岳父老赵,以及日思夜想的妻儿。 时光荏苒,这边界已是月余光景,而现代世界的流转,又将是怎样一番景象?他心中揣着这份未知的挂念,踏上了归途,每一步都承载着对家的深深渴望。 随着那阵熟悉而亲切的旋律在空气中轻轻荡漾,伴随着一抹温柔的白光,李振恍若穿越了时空的细缝,再次踏入了自己温馨的小窝。他径直走向沙发,身体不由自主地陷进了那熟悉而舒适的怀抱中,仿佛一切旅途的疲惫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温柔的慰藉。 甫一坐下,李振的第一反应便是寻找那几乎与自己形影不离的伙伴——手机。它静静地躺在茶几的一角,屏幕暗淡,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对电量的渴望。于是,他轻巧地拿起手机,就像是拾起了一份久违的牵挂,缓缓将它连接上了充电线。 当李振轻轻按下手机电源键,屏幕瞬间亮起,仿佛沉睡的世界被悄然唤醒。紧接着,一连串提示音如细雨般连绵不绝,滴滴答答地充盈了他的耳畔,每一条都承载着等待被开启的故事。 他快速扫视着那些跳跃在屏幕上的信息,大多数是来自方振和曹华的关切问候,它们如同老朋友温暖的怀抱,穿越无形的电波,给予他归来的第一份慰藉。其间,还夹杂着几个未曾谋面的号码,简短的字句里藏着未曾预料的缘分或是不经意的交集。 然而,在这纷至沓来的信息海洋中,李振意外地发现,父母的来电记录竟是一片空白,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 第250章 深受中老年妇女喜爱的赵佶 李振轻轻按下通讯录中方振的号码,电话那头很快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喂,方振吗?我这边有个急事得拜托你一下。你看能不能联系一下之前那家制作铁刀和盔甲的工坊,咱们再追加两万套的订单。就告诉他们,这批货是为了拍摄一部大型古装剧准备的,务必保证质量。” 尽管物资供应略显紧张,李振仍毅然决定踏上归途,先回自己的老家探望赵璎珞和孩子。毕竟,他们已太久未见,思念之情如潮水般汹涌,难以按捺。 踏出家门,李振径直走向楼下的理发店。他那略显冗长的发丝与胡须,在理发店的柔和灯光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托尼老师抬头一望,瞬间惊愕得说不出话来,误以为李振是哪位特立独行的行为艺术家,特意前来挑战他的理发技艺。 理发完毕,沐浴更衣,李振身着一套剪裁得体的休闲西装,驾车踏上归乡之路。后座安然摆放着为孩子们精心挑选的玩具与零食,每一份都是他对家的深深思念与爱意。随着车辆稳稳驶入高速公路,李振不由自主地加大了油门,车速如箭,心绪更胜。在这一刻,他深刻体会到了“归心似箭”那份迫切而温暖的情愫,仿佛每一寸飞驰而过的路程,都在缩短着他与家的距离。 驱车三小时,沿途风景如电影胶片般缓缓掠过,最终定格在了那个熟悉而温馨的小镇。尚未踏入家门,李振的视线便捕捉到了父亲的身影,他正悠然地坐在那棵历经沧桑的大柳树下,与老岳父赵佶沉浸在楚河汉界的对弈中。 李父轻轻摇头,带着几分笑意几分无奈地对赵佶说:“老赵啊,你这悔棋的习惯可得改改,一上午的功夫,都快把棋盘上的棋子悔了个遍了。再这样下去,咱们这棋局怕是要变成一场无休止的‘悔棋大会’喽。” 赵佶闻言,脸上堆满了和煦的笑容,仿佛棋盘上的胜负全然不在话下,他打趣道:“老李啊,我这不是正忙着跟棋谱上的大师们请教嘛,谁知道你的棋路如此独树一帜,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让我这老骨头有点跟不上节奏了。” 李父目光温和地望向赵佶,问道:“你手中所捧的,可是何等高深的棋谱?” 赵佶微微一笑,颇有些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书册,“正是这本《棋坛妙招》,近来风头正盛呢。” 言罢,他轻轻将书递至李父手中。不料,李父只是随意翻阅了几页,便轻轻一笑,那棋谱便如落叶般被搁置在一旁。他拍了拍赵佶的肩头,语重心长地说。 “老赵啊,你可曾想过,这方寸棋盘,实则暗含古战场之玄机?兵法万千,流传千古,然则精髓在于变通。棋谱,终归是前人智慧的结晶,却也是死的规矩;而我们,却是鲜活的灵魂,需得活学活用。再者说,我这下棋的路数,向来是野路子出身,哪里能按部就班,照着棋谱亦步亦趋?若真如此,不输才怪呢!” 就在这一温馨而又平凡的时刻,李振缓缓地将车驶至两位老人跟前,轻巧地刹住车,随后推开车门,稳步踏出。 他迎着和煦的阳光,脸上挂着温暖而真挚的笑容,朝赵佶轻声问道:“岳父大人,这些日子以来,您在此处的居所可还习惯?心中是否满是欢愉与安宁?” 赵佶尚未及开口自陈,李父便已抢白道:“瞧你岳父,如今在咱这镇子里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且不说他那一笔行云流水的好书法,每日里登门求字的人络绎不绝。更绝的是,他还成了镇上中老年妇女心中的‘舞林盟主’,那广场舞跳起来,简直是风姿绰约,迷倒一片!” 闻听此言,赵佶的脸庞倏地泛起了红晕,他故作镇定,却难掩尴尬之色,随即板起面孔,径直朝屋内走去,留下李振父子俩面面相觑,尴尬地立于门外。 与家人温馨相聚了两日之后,李振毅然决定踏上北上的旅程,前往遥远的毛国。自那一次次与金军、宋军激烈交锋以来,他的军火库中已是空空如也,亟需补充。 此番出行,他心中已有了计较,誓要进行一场大手笔的采购,将炮弹、子弹这些战场上的消耗品备得满满当当,以确保日后无虞。 临别之际,赵璎珞以细若蚊蚋的声音,轻轻问道:“夫君,此番归来,我们是重返那烟雨朦胧的宋代,还是就此长留于此,于这繁华现世安家?” 李振心中五味杂陈,实则满心希望他们能驻足现代。毕竟,这里的生活条件与宋代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更不必提那如影随形的暗杀与阴谋,在现代几乎成了遥远的传说。然而,他又深恐他们难以跨越时空的鸿沟,真正融入这快节奏的现代生活,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难以抉择。 思忖再三,李振终是决定征询赵佶的意见,遂将他唤至身侧,静候其言。 李振心中暗自揣度,本以为赵佶会欣然应允留下,不料闻听他言,不由得生出几分讶异。 赵佶轻声道:“此地确是人间仙境,美不胜收,但我深知自己并非此间归属,故而,还是决定回归原处为好。” 就这样初步定了下来,等李振这次从北边回来后,就带着大家重新回到宋代。看到家中一切安排妥当后,李振就马不停蹄地坐着飞机地到了北边边境,通过自己的渠道找到了老朋友托瓦列夫。 如今,托瓦列夫再度仕途高升,尽管他已肩负起军需物资的重责大任,却仍旧慷慨地向李振许下了承诺,誓将提供大批量的武器与弹药。当然,谈及重型火力,那自是另当别论,但在步枪、子弹这类常规军备上,李振的需求几乎成了他口中的无字之约——要多少,便能给多少。 此刻,大毛与二毛之间的争斗已如火如荼,愈演愈烈,仿佛是两头猛兽在荒野中的殊死搏斗。而这场纷争的漩涡,不仅卷入了诸多西方国家,它们纷纷脱下外套,摩拳擦掌,准备在这场博弈中一展身手。然而,大毛并非孤立无援,来自东方的三胖,为了彰显自己的立场与决心,竟派遣了数万雄师,直接投身到这混乱的战局之中。一时间,这片土地上烽烟四起,各方势力交织,场面之宏大,热闹非凡,直让人叹为观止。 ------------ 第251章 李振遇到了毛国小混混 在等待托瓦列夫完成军火交接的那几日,李振心生一念,欲借此机会深入探索一番这波尔津斯基地区。过往两次匆匆造访,皆因事务紧迫,未能细细品味这片土地的风情万种。 此番,他决心放慢脚步,让心灵与自然、人文相融,真正领略此地独有的韵味与风情。 漫步在银装素裹的大街上,每一步都踏在厚实而洁白的积雪上,发出悦耳的声响。四周,一群身姿曼妙的俄罗斯女子,仿佛是冬日里最耀眼的风景线,她们不时投来含情脉脉的眼神,如同炽热的火花,直击李振的心房。 尽管李振并非情场初涉的青涩少年,面对这接二连三的秋波暗送,脸上仍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羞涩的红晕。 李振的脚步在一家仿佛穿越了时光、洋溢着古朴气息的集市上缓缓驻足。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一处摊位所吸引,那里赫然摆放着熊掌与熊肉,显得格外醒目。 摊主见状,脸上立刻绽放出热情洋溢的笑容,仿佛能驱散周遭所有的寒意。 “哈哈,远方的朋友,快来瞧瞧!这可是今天早上我刚踏入深山老林,一番辛苦后猎获的新鲜熊肉。瞧瞧这肉质,多么鲜嫩多汁,每一丝纹理都蕴藏着山林间的野性与醇厚,保证让你一尝难忘……” 摊主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豪,几分诚恳,仿佛是在介绍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而非寻常市集上的肉品。 李振微微一顿,随即以他那略显生疏的俄语,略带踌躇地开口问道:“请问,这两副熊掌的价码是多少?” 摊主是个面目粗犷、满脸络腮胡的男子,他眼神中带着几分谨慎,低声反问道:“您是从华夏远道而来的吧?” 李振轻轻一点头,摊主的脸庞顿时绽放出欢愉的笑容,仿佛春天提前到来。 “嘿,你知道吗?我年轻时曾踏足过那片遥远的华夏大地。既然咱们是友爱互助的邻居,那我自然得给你个实惠价。这两对珍贵的熊掌,你就给七万卢布带走吧。要是换了扶桑人,没有个十万卢布,我可是舍不得放手的呢。” 摊主的话语里,既有对往昔岁月的怀念,也透着对华夏人特有的亲近与慷慨。 李振轻轻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跳跃,迅速换算了一番,七万卢布换算成华夏币,不过是五千余元的光景。他目光落在那两对庞大而厚实的熊掌上,心中暗自思量,这价钱倒也还算公道。毕竟,在华夏大地上,狩猎熊类可是触犯法律的禁忌之事,更不用说购买熊掌来满足口腹之欲了,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奢侈与非法。 李振决定将这熊掌收入到神秘空间内,等回去的时候做给家里人尝尝,当然得偷偷的吃才行,要不然蜀黍就会送来免费的银手镯了。 李振摸了摸空瘪的钱包,歉意地对摊主一笑,请求他稍等片刻。他说,自己需前往不远处那台孤零零的取款机,提取些现金应急。在这个偏远的小镇,电子支付的便捷如同遥远的梦,唯有现金才是流通的血脉,让习惯了都市快捷生活的李振,不禁生出几分不适应的感慨。 就在他取钱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旁穿来几道不友善的目光,李振侧脸望去,原来是六七个毛国的社会青年。 在毛国,要辨识那些社会青年,其实并不太难。他们偏爱一种独特的装扮风格:海魂衫作为内搭,外头随意罩上一件运动衫,仿佛这是他们不变的时尚宣言。即便是冬日寒风凛冽,雪花纷飞,这样的装扮也绝不缺席,透着一股子不羁与倔强。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们身上那些闪烁的耳钉,鼻翼、耳垂,甚至是耳廓,无一不被那点点金光所点缀,宛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却也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这样的装扮,让人一眼望去,便能感受到他们身上那股子与众不同的气息,仿佛是在无声地宣告:我们,是这条街上不可忽视的存在。 虽然李振如今的武力值也很不错,这些年在宋代他可是跟着岳家两兄弟学了不少的功夫,对付这几个社会青年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李振并不想惹事,他只是想静静的在这里逛一逛,领略一下此地的风土人情而已。 取完钱后,李振脚步未停,径直走向那个略显隐蔽的摊位前。他从容不迫地将七万卢布递给摊主,摊主也早已准备好,将一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熊掌递到了他的手中。 李振接过熊掌,顺势拉开了背包的拉链,看似要将这珍贵的货物放入其中。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他的动作却暗含玄机。凭借着意念的力量,熊掌与刚取出的卢布瞬间消失在了背包的入口,实则已被他悄然转移至了那个只属于他的神秘空间之内。 这一切之所以如此迅速而隐秘,是因为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周围的微妙变化——那几个流里流气的社会青年,正悄无声息地围拢过来,意图不明。李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觉,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与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摊主正忙着分割着案板上的熊肉,眼角的余光却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幕动静。他抬头望去,目光在几个社会青年的脸上扫过,似乎对他们并不陌生。嘴角勾起一抹不悦,他朝着他们沉声道:“托卡,瓦尔塔,你们两个,给我离我这朋友远点。别当我眼瞎,看不出你们那点子花花肠子。要是敢对我的朋友动什么歪脑筋,哼,我可不保证你们的下巴还能安然无恙。” 接着他从摊子里面走了出来,挺着胸膛拦在了几人的前面,在走过李振旁边的时候他小声的对李振说:“赶紧离开这里,我来拖住他们。” 李振并不想惹事,他朝着摊主笑了笑,直接背上了背包朝着另外的一个方向就走了。 当李振穿过两道街巷的拐角,不期然间,又在街头的另一端与先前那几位社会青年不期而遇。 名叫瓦尔塔的青年首当其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嘿,你小子脚底抹油,跑得倒挺利索,害得我们哥几个追了几条街。识时务的话,乖乖把钱交出来,省得我们亲自动手,伤了和气。” 言罢,瓦尔塔仿佛变戏法般从某个隐秘角落掏出一把蝴蝶刀,刀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烂而危险的弧线,步步紧逼向李振。与此同时,其余几个小混混也各就各位,从不同方向悄然逼近,将李振的退路悄然封锁,形成了一副不容逃脱的局。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围堵,李振心中苦笑连连,暗自感叹今日运势不济。 ------------ 第252章 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梅卡列夫 李振的视线穿透漫天飞舞的雪花,最终凝聚在那些一步步逼近的小混混身上,嘴角不经意间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带着几分无奈与决绝。 “我本无意涉足这毫无意义的争斗漩涡,只是你们步步紧逼,丝毫不留余地。若真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那也只能说是你们自己踏上了错误的道路,怨不得旁人。” 言语间,李振动作从容地将肩头的背包与外套轻轻卸下,如同对待珍贵的宝物一般,将它们安放在那片洁白无瑕的雪地上。仿佛这片纯净的雪域,能够为他即将面对的一切风险与忧虑,提供最温柔的庇护与慰藉。 瓦尔塔见状,心中不禁一愣。眼前的李振非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悠然自得地卷起了袖子,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较量。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紧握的蝴蝶刀,寒光闪烁,与对方那赤手空拳的坦然形成了鲜明对比。一瞬间的犹豫后,瓦尔塔咬紧牙关,决心不再迟疑,高举着锋利的刀刃,向着李振猛地冲去…… 自穿越至大宋王朝以来,李振未曾懈怠于锤炼体魄,得益于岳家兄弟的热心相助,他的身体被磨砺得如同磐石般坚实。尽管在身高上,李振略逊于那名叫瓦尔塔的对手,然而他的身手却如同林间穿梭的灵猿,异常敏捷。当瓦尔塔的利刃划破空气,带着凛冽寒风呼啸而来之时,李振仅凭一个轻巧的侧身,便如同游鱼般滑出了攻击范围,刀锋擦身而过,未伤分毫。 李振动作敏捷,手腕轻轻一翻,手肘便如精准制导般狠狠敲在了瓦尔塔细嫩的手腕上。这一击,力量恰到好处,令瓦尔塔整条手臂瞬间失去了知觉,麻意直冲天灵盖,握在手中的锋利刀子也应声而落,斜斜地插入了脚下的皑皑白雪中,只留下一截寒光在雪面上闪烁。 瓦尔塔身形一晃,险些失足跌倒,他连忙稳住身形,朝着身侧的几位同伴高声呼喝:“大伙儿一起动手,将这个华夏小子拿下!他怀里揣着的钱财,咱们平分秋色,共享其利!” 五六名小混混,口中发出阵阵嚣张的嚎叫,手持各式武器,如同饿狼般向李振猛扑而来。正当李振凝聚全身力量,准备与这群恶势力殊死搏斗之际,一旁陡然响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喝。 “你们这些无耻之徒,竟敢以多欺少,欺负弱小!这么多人围攻一个人,不觉得丢脸吗?” 说话之人竟是之前那位卖熊肉的摊主,此刻他挺身而出,手中紧握着一把闪烁着凛冽寒光的切肉大刀,犹如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岳,瞬间横亘在了李振与小混混之间。 瓦尔塔目光如炬,狠狠地瞪视着摊主,牙齿紧咬,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梅卡列夫,你老老实实守着你的摊位,咱们各走各路,互不干涉。别逼得我们没了退路,跟你玉石俱焚!” 梅卡列夫,那位摊主,面容坚毅,丝毫不为周遭的喧嚣所动。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低沉而有力:“今日之事,我梅卡列夫定要插手到底。他,乃是我挚友,你们对他半分不敬,便是直接打我的脸面。那么,就让我瞧瞧,你们是否问过了我手中这把锋利钢刀的意见。” 正当两派人马剑拔弩张,即将爆发冲突的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呼唤,引来了一位毛国警察的身影。这位警官身材魁梧,带着几分壮硕的憨态,腰间紧束着一条装备带,一把手枪若隐若现,透着不容小觑的威严。他步伐急促,小跑着靠近,脸上挂着怒气冲冲的神色,仿佛一场风暴正随着他的到来而酝酿。 “瓦尔塔,你个不长眼的家伙,皮又痒了是吧?竟敢搅扰老子的酒兴,小心我真把你的皮给剥了!” 一见那警察的身影,瓦尔塔瞬间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手中的家伙什儿“哐当”一声丢在地上,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对着那警察说道:“哎呀,这不是杰夫警长嘛,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场误会啊!我们几个正和这位远道而来的华夏朋友玩点小游戏呢。” 杰夫警长斜睨了一眼梅卡列夫手中紧握的长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小游戏?这架势,怕是玩儿的有点大啊,连家伙都亮出来了。” 言罢,他缓缓从腰间掏出手枪,枪身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对瓦尔塔说道:“来来来,既然这么热闹,算上我一个如何?我也来帮你们助助兴。” 经过一番警察的训诫之后,那几个小混混终究还是被释放了。当他们听见警察允许离去的口令时,仿佛一阵风般,眨眼间就已遁形于街道的拐角,踪迹难觅。 杰夫警长缓缓弯下腰,将遗落在地上的背包与衣物拾起,递向了李振,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你是华夏人吧?” 李振接过失而复得的物品,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点了点头:“是的,我此番正是为了处理一些事务而来,便想着在街上随意逛逛,没想到……” 杰夫转而看向梅卡列夫,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与释然:“罢了,不过是些不成气候的家伙,赶走便是,真要闹出人命来,那可就不值了……” 眼见着纷扰的现场渐渐归于平静,杰夫警长那略显臃肿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缓缓摇摆,再次踏上了前往酒馆的路途。 李振望向一旁的梅卡列夫,眼中满是感激:“方才真是多亏了你,梅卡列夫,若非你的援手,我恐怕已陷入窘境。此刻你可有空暇?若无事缠身,不妨让我略尽地主之谊,请你共饮一杯如何?” 对于梅卡列夫这样的毛国人而言,酒是友谊的桥梁,是情谊的见证。闻听李振的诚挚邀请,他爽朗一笑,满口应承。随即转身回到他那摆满野味的摊位前,利落地割下一大块肥美的熊肉,搭在李振的肩头,两人便这样肩并肩,朝着酒馆大步流星而去,仿佛一切纷扰都已随风而去,只留下这片刻的欢聚与宁静。 ------------ 第253章 难道华夏的武器不好吗 与外界那银装素裹、寒气逼人的景致截然不同,毛国那间温馨的小酒馆内,人声如潮,暖意融融。当梅卡列夫与李振并肩踏入这片喧嚣之地时,杰夫警长那浑厚的声音即刻穿越人群,带着几分热络与亲切:“嘿,这边有位置,华夏的朋友,我们喝一杯!” 梅卡列夫豪迈地将那块沉甸甸的熊肉搁在酒馆老板面前的木桌上,嗓音浑厚地吩咐道:“劳烦老板,一半给我烤得金黄酥脆,另一半则细细炖煮,入味三分。再来些上好的酒水,为这顿盛宴添彩。” 李振见状,不动声色地从他那仿佛藏着无尽秘密的神秘空间中,悄然滑出两瓶晶莹剔透的二锅头,动作之自然,仿佛只是从随身的背包中探手取出一般。 杰夫警长与梅卡列夫的目光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佳酿吸引,不约而同地发出赞叹:“哎呀,这可是好东西!华夏名酒——二锅头,真是难得一见!” 李振轻轻地将手中的酒瓶搁置于吧台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仿佛带着几分意外与欣喜:“真没料到,你们对这酒也颇为熟悉。此番我携带的量虽不多,但足以让我们共享这份醇厚,一同品味。” 随着几杯佳酿滑入喉间,三人间的距离悄然拉近,仿佛被无形的纽带紧紧相连,成了无话不说的挚友。桌上,烤得恰到好处的熊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与杯中那烈性白酒的辛辣相互交织,构成了一幅温馨而又豪迈的画面。即便是以好酒量著称的李振,此刻脸颊也染上了一抹绯红,如同夕阳映照下的云朵,为这相聚的时光增添了几分暖意与醉意。 正当酒馆内欢声笑语,众人举杯共饮之际,一扇木门悄然开启,几位身着笔挺军装的俄国军官踏入了这温馨的氛围,为首之人,正是李振熟识的托瓦列夫将军。 托瓦列夫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最终定格在正与人笑谈、手中把玩着骰子的李振身上。他大步流星地走近,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嘿,你可真是让我一番好找,赶紧的,随我走一趟,有紧急事务相商。” 李振闻言,并未多言询问,只是微笑着向身旁的杰夫警长与梅卡列夫致以歉意的点头,随即披上外套,随托瓦列夫步出门外。门外,两辆威风凛凛的军车静静守候,仿佛随时准备驶向未知的前线。李振毫不犹豫地钻进其中一辆,车门合拢的瞬间,车辆已启动,留下一串尾气,消失在夜色与喧嚣之外。 杰夫警长目光锐利地审视着梅卡列夫,轻声问道:“你的这位新朋友,莫非出身于军方?” 梅卡列夫的脸庞已被酒精染得绯红,他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这个嘛,我还真不清楚。我也是今天才刚刚结识这位华夏朋友的,哪里会想到他竟与军方有所关联。” 随着李振的离去,小酒馆内的喧嚣很快便再次沸腾起来,仿佛刚才的小插曲从未发生过。杰夫警长和梅卡列夫最终都醉倒在了桌上,不省人事。酒馆老板对此已是见怪不怪,随意招呼了个人,将这两个醉汉搀扶到客房安顿了下来。 车内,托瓦列夫以一种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向李振扼要地阐述了当前的情形。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一位来自毛国的将军,在得知李振有意批量购进二手武器装备的消息后,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迫切希望能亲自会晤李振,探讨是否有扩大交易规模的可能,让这笔买卖更加丰盈。 李振的步伐匆匆,不久便踏入了那座庄重而神秘的军营,与那位威名赫赫的将军会面。在一番诚挚而深入的交谈之后,两人的意见迅速汇聚成了一条清晰的河流——协议,就这样在默契中悄然达成。 李振此番出手不凡,他不仅以远低于市场行情的价格成交,而且采购的数量竟是之前的整整三倍。交易的清单上,除了紧俏的枪支弹药,还添上了一笔令人瞩目的新项——一批精心挑选的二手军用车辆,它们虽历经风霜,却依然透着不容小觑的雄浑气势。 事务一旦尘埃落定,李振并未在毛国的土地上过多停留,仿佛一阵匆匆的风,只留下一抹淡淡的足迹。次日拂晓,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托瓦列夫便如同一位忠诚的向导,引领着李振穿越了边境线,将他安全地送入了华夏国的怀抱。 李振心中盘算着尽快购得归乡的机票,脚步匆匆地迈向通关的关卡。正当他即将跨越那道分隔两地的界限时,一位身着华夏军装的军官,目光锐利地在他的证件上掠过,随后又抬起眼帘,仔细地将证件上的照片与眼前的李振比对了一番。 “李振先生,请您随我来一趟办公室,有些事宜需与您面谈。”军官的话语简洁而有力,不容置疑。 李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解,却也只能顺从地被几位武警同志引领至一间办公室内。先前那位军官迅速拿起桌上的电话,简短地按下一串号码后,便将话筒轻轻递到了李振的手中,仿佛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与正式。 李振接起电话,耳畔随即响起一串既熟悉又略带几分调侃的嗓音。 “嘿,小李啊,你这家伙可真不够意思,悄无声息地就跑到毛国淘那些个老古董去了。怎么,我手里的新式家伙什儿,还比不上他们那堆破烂不成?” 李振心头猛地一紧,意识到自己的行踪已然暴露于那位耳目之下,连忙握紧手中的电话,语气中满是急促与歉意,连串的赔不是如同泉涌般倾泻而出。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诚恳而谦卑,解释着不过是随手购置了些琐碎之物,绝非有意隐瞒,并一再保证,此番归来,首要之事便是前往对方那里,将一切说个明白,言罢,还附带了几分急于补救的急切之意...... 其实,李振并非全然排斥从华夏采购的念头,只是他心中那份对官方注视的深深忧虑,如同阴霾般笼罩不散。一旦被那双无形的眼睛盯上,无论行事如何谨慎,都难免束手束脚,平添无数烦恼。 然而,此番情形却有所不同。那位位高权重之人的开口,仿佛一道突如其来的曙光,穿透了李振心中的阴霾。他心中暗自思量,何不借此东风,大肆采购一番,以解燃眉之急?毕竟,尽管李振过往未曾亲身体验过华夏自制的武器装备,但国际间对华夏武器的赞誉之声,早已如潮水般涌来,其威力之强,不容小觑。 ------------ 第254章 李振购买北方工业的军事物资 一通电话的交谈之后,李振当机立断,调整了原有的行程安排。原本规划好直返鲁省的路线,他毅然决定转向,驶向了遥远的蒙省。缘由无他,北方工业的制造基地与仓储重地皆坐落于那片广袤之地,因此,李振决心亲自前往,以便顺利完成提货事宜。 刚进入北方工业的场地内李振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只见一排排整齐停放的华夏最新型号的装甲车和坦克摆放在那里,看得他口水直流。不过李振知道自己的斤两,对于这些好东西他只能看看,真正能从这里带走的也就是那些轻武器。 办公室内,一位体态微胖的中年男士正热情地招待着李振。他身为这里的负责人,举手投足间尽显干练与沉稳。一番寒暄过后,两人移步至办公桌旁,开始了正题的探讨。 在仔细确认了所需货物的数量和型号后,中年男士不假思索地提笔,在白纸上流畅地列出了一份详尽的清单。随后,他轻轻一挥手,便有下属领命而去,着手准备起来。 “呵呵呵……”中年男士的笑声爽朗而亲切,“李先生,关于这货款嘛,您看怎么结算比较合适呢?” 李振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杯中的热气袅袅升起,与他的微笑相映成趣。“我打算用黄金来结算。”他缓缓说道,“不过,如此大量的黄金,我自然不可能随身携带。您看,能不能派几位兄弟随我返回鲁省?我的公司里备有充足的黄金存货。” 听到李振用黄金结算后,高兴的负责人嘴都合不上了。他原本专门负责欧洲地区的外贸事务,最喜欢的就是美元和黄金,不过由于各国黄金储备量的原因,在对外贸易中除了中东那几个穿着白袍的给黄金外,大多数都是使用美元进行结算。 晨光初照,首都的深邃中,张老的一通电话悄然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指令如细雨般洒落至他的心田——妥善料理好李振的一切事宜。对于李振,这位神秘来客的身份背景如同迷雾中的古堡,模糊不清,但既然张老亲自开口,那便如同圣旨一般,赋予了李振一层无形的信誉光环。至于李振为何要大批量购置军火,这背后的缘由,便不是他这层面的人该窥探的秘密了,如同夜空中的星辰,遥远而不可及。 话说回来,即便心中有千般疑惑,万般揣测,他也深知,若李振真有意在这片土地上掀起风浪,用那些武器来挑战国家的安宁,恐怕还未踏出第一步,便会被国家铁血的防线,如同铜墙铁壁般紧紧包围,无处遁形。在这片古老而又强大的土地上,任何企图颠覆秩序的力量,最终都只会化为尘埃,归于历史的洪流之中。 不久,仓库那边便已一切就绪,负责人引领着李振步入其间,进行最后的检视。一排排长方形的木箱,宛如列队的士兵,井然有序地安置于宽敞的集装箱内,散发着沉稳而有序的气息。一名工作人员轻巧地掀开了其中一个箱子的盖子,仿佛是揭开了历史的一角。 随着木箱的缓缓开启,李振的眼前豁然开朗,一箱箱国产大威力突击步枪映入眼帘,它们虽已卸下军中的荣耀,从战场上退役归来,但每一把枪都闪烁着保养得当的光泽,外观看上去依旧精神抖擞,不减当年威风。这些曾经见证过无数风雨与辉煌的武器,即便是在静默的仓库中,也似乎在诉说着过往的辉煌岁月,等待着新的使命或归宿。 负责人缓缓伸出手,从隐秘的角落中取出一把武器,优雅地展示给李振:“李先生,您可别看轻了这些退役的武器。它们虽已告别战场,但经由我们团队精心重铸与升级,每一把都焕发了新生,其性能与威力,几乎能与最新出厂的枪械媲美,不相上下。” 李振轻轻摩挲着手中那自动步枪的冰冷金属,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赞许的微笑。随后,他干脆利落地吩咐负责人着手安排运输事宜,告知对方收货地点——一个他临时租用的仓库,距离此地不过咫尺之遥。 鉴于这批武器的非凡性质,北方工业特意派遣了一整个排的精锐士兵,如影随形地护送它们前行。待到这些沉重的军械从运输车上逐一卸下,稳稳安置于仓库的深邃之内,李振的任务便迎来了转机。他耐心地等待着,直至仓库内人迹罕至,万籁俱寂,这才悄然施展起他那不为人知的异能。 只见他轻轻一挥手,仿佛空气都为之震颤,那些堆积如山的军用物资——从精密的枪械到沉甸甸的弹药,逐一消失在他的视线中,被无声无息地牵引进了他独有的神秘空间之内。这个空间仿佛拥有无尽的容纳之力,即便是三集装箱满载的军火,在其内部也只是激起了一丝微不足道的涟漪,广阔依旧,空旷如初,让人不禁遐想,这究竟是一片怎样浩瀚无垠的存在。 如此一来,李振的心中暗自思量,这神秘空间的极限究竟何在,或许,连他自己也未曾真正探索过其深邃与广阔。但至少在今日,这份力量再次证明了自己的价值,让一切看似艰巨的任务都变得轻而易举。 完成了一系列事务后,李振踏上了归途,乘坐飞机穿越云层,缓缓降落在鲁省的土地上。他随即驱车前往那个充满记忆的小镇,去接赵璎珞与赵佶一行三人,一同返回那个充满温情的老宅。尽管李振的父母心中满是不舍,他们深知这一刻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于是紧紧拥抱了心爱的大孙子,那份深情仿佛要将所有的牵挂都融入这温暖的怀抱之中。最终,他们只能目送着李振的车子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心中既有着对儿孙归来的喜悦,也夹杂着一丝离别的酸楚。 李振不知道的是,他离开蒙省不久后,就有人悄悄进入了仓库。当看到空荡荡的仓库内什么都没有后,来人皱起了眉头。 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喂,张老。探查清楚了,这里的物资好像都凭空消失了,地上也没有任何车辆的痕迹。好,我会继续暗中观察他的,绝对会保证目标的安全。” ------------ 第255章 李振的雄心壮志 归家之后,李振体贴地让赵璎珞一行人先行安顿,自己则借着间隙,驱车前往公司,特地寻了方振一面。 李振轻车熟路的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从神秘空间内取出了数量庞大的黄金和文玩字画,做完这些后,他才将方振喊了过来进行交代。 李振轻声说道:“这批黄金中,有部分属于北方工业的,想来他们会在近一两日内遣人来收取。至于余下的黄金与那些珍贵字画,就交由你和曹华妥善处置了。切记,万不可急于求成,一次性脱手,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风波。” 方振对这眼前熟视无睹的一幕并未多加探究,只是淡然地掠过。随后,他言简意赅地概述了公司近期几桩至关重要的事务,处理完毕这些琐碎后,李振心急如焚地奔回了自己的小窝。自那次穿越回现代以来,一番周折下来,竟已悄然流逝了近半个月的光景。这段时间里,他心中始终悬着一块巨石,生怕宋朝那边生出什么变故,因此,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穿越回去,一探究竟。 随着一阵白光闪过后,李振带着赵佶赵璎珞等人回到了熟悉的宋朝,看着眼前熟悉的摆设和器物,赵佶不由得感叹道:“唉!都说两世为人,我如今真的体会到了。” 随后,他缓缓转过身,目光温和而坚定地落在李振身上,轻声道:“贤婿啊,我虽不明你这神通源自何方神圣,但既然苍天赋予了你这份能耐,你便需肩挑起这份沉甸甸的责任。我全力支持你,放手去开拓你的事业版图,只盼有朝一日,能让这宋时的黎民百姓,也能享受到你所述之未来世代的安乐与富足。” 在这段时间里,赵佶于现代世界的遨游中,悄然汲取了丰富的文化知识,其中便包括了详尽记载华夏各个时代风云变幻的历史典籍。他仿佛穿越时空的旅人,从这些泛黄的书页间,窥见了自己原本宿命的轮廓,以及宋国由兴盛至衰落的壮阔史诗。 书中所述,不仅让他深刻理解了自身命运的轨迹,更让他震惊的是,宋国的最终落幕,并非如他所知的那样,是被金国铁蹄踏破山河,而是意外地陨落于一群来自遥远草原的野蛮部落之手。这一历史的转折,如同惊雷般在他心中炸响,让他不禁对过往与未来充满了复杂的感慨与思索。 赵佶恍然惊觉,自宋代之后,历史的车轮已滚滚向前,跨越了数个王朝的兴衰更迭。初闻此事,他心中难免泛起涟漪,难以接受这跨越时空的巨变。然而,在李父那温文尔雅的开导之下,他心中的迷雾渐渐散去,终是接纳了这番超乎想象的现实。 接纳之余,赵佶的心中悄然萌生了几分独到的念头。他暗自思量,与其任由祖宗辛苦开创的基业,在自己那些不争气的子孙手中日渐凋零,倒不如将这大好河山托付于李振之手。如此一来,他赵佶或许能在史书的篇章中,抹去那个只知沉迷酒色、玩物丧志的宋徽宗形象,留下一段不同凡响的传奇。 李振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对赵佶轻声道:“老赵啊,你就安心地沉浸在那悠然的退休时光里吧。且不说我心中是否有那翻云覆雨的野心,单就眼下的局势而言,我还是先顾好自己这一方小天地,稳稳当当地经营下去为好。” 见赵佶似乎还有话要说,李振连忙摆了摆手,借着这个由头迈出了家门,步入了汤阴城内那座庄严的议事大厅。 此时,不良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公务之中,见李振步入,他连忙起身,毕恭毕敬地行礼道:“不良见过主公,不知主公有何要事需不良去办?” 李振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身旁神色略显紧张的不良先坐下,言语间带着几分从容不迫。他缓缓起身,自取桌上古朴的茶壶,为自己斟满了一杯温热的茶水,轻啜一口,仿佛能从中品出几分世事沧桑。 “此番归来,我可是携了不少宝贝,定能让大伙儿眼前一亮。”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目光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许。 “你且稍后差人去通知各位兄弟,明日在此地相聚,共商李家军整备大计。这些日子,与金军、宋军的交锋中,我愈发觉得咱们李家军虽勇猛,却也存在着诸多亟待解决的难题。既已洞察秋毫,便不可坐视不理,需得集思广益,共谋良策。” 言罢,他轻轻放下茶杯,那茶水腾起的袅袅热气,似乎也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变革与挑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蓄势待发的气息。 言尽于此,李振缓缓自座中站起,步履从容地踱至窗边,目光温柔地穿透窗棂,落在那悠然自得、漂浮于蔚蓝苍穹之上的白云之上。他轻声细语,仿佛怕惊扰了这份宁静:“不良啊,以你之眼,这当下的世道,又是怎样一番光景呢?” 听闻李振这番询问,不良的眼神倏地一亮,仿佛暗夜中划过的一道微光。他轻巧地站起身,步伐不急不缓地踱至李振身后,语调沉稳而悠长地缓缓吐露言语。 “时下论及权势之盛,金国无疑独占鳌头。然而,其国虽强,文化底蕴却浅薄如纸,社会阶层的管理亦显露出诸多弊端。再观宋国,这方沃土已被赵氏双雄一分为二,南宋与北宋并立。北宋承袭了老皇帝赵佶的旧臣班底,而南宋则由秦桧等一班新锐势力崛起,另立门户。宋国兵力雄厚,世人皆知,但岁月磨砺之下,宋军之战斗力却如同秋日之叶,日渐凋零,已沦为诸势力之末。至于西夏与吐蕃,不过是江面偶尔跃起的几尾小鱼,难成大器,终究无法撼动大局。” “主公,您这是要争霸天下了吗?如若如此,不良愿为主公充当先锋。” 望着不良那一脸勃勃雄心的模样,李振不由自主地漾起一抹笑意,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 “不良啊,此番我们精心整备李家军,正是为了这即将到来的风云变幻。我算是看透了,偏安一隅不过是苟延残喘之计,近来不论是金国还是宋国,都视我们为必除之患。与其整日里疲于奔命的防守,倒不如我们率先挥剑,斩断这些扰乱世间的阴霾,还天下苍生一个清朗太平!” ------------ 第256章 李家军的改革大会 次日,李家军的各路大小首领纷纷汇聚于汤阴县城,昔日空旷寂寥的县衙大厅,此刻变得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尽管这些首领间彼此熟稔,平日里却因各自肩负的不同职责,难以如此整齐划一地聚首一堂。 岳鹏带着几分戏谑的神情望向王长刀,打趣道:“老王啊,听说你在那繁华的邯郸城又添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娘子?瞧你这脸上隐约的伤痕,莫非是咱那醋意十足的嫂子,给你留下的印记’?” 此言一出,大厅内的气氛顿时微妙起来,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王长刀身上,即便是他这般平日里脸皮比城墙还厚的汉子,此刻也不免有些不自在,脸颊微微泛红,连笑容都显得有些僵硬。 王长刀嘿嘿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狡黠,低声嘟囔道:“古时候有位智者不也说过嘛,食与色,乃男儿骨子里的天性。我王长刀纳个妾室,享受一番齐人之福,又能碍着谁的眼了?岳鹏你小子,嘴巴跟漏风的似的,啥都往外倒,小心哪天我让你知道厉害。” 正当满堂宾客被一阵欢声笑语紧紧包裹之时,李振与不良缓缓自后堂踱步而出,仿佛两道不经意间掠入这欢乐海洋的微风。 李振嘴角挂着一抹温文尔雅的笑意,目光好奇地扫过众人,轻声问道:“是何等趣事,竟能让诸位笑得如此开怀?不妨也让我二人分享这份喜悦,一同沉浸在这份欢畅之中吧。” 王长刀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岳鹏的臂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转而朝李振轻松说道:“无妨无妨,不过是几个小子闹着玩,拿我寻开心罢了。” 众人陆续落座,会场内渐渐归于宁静,李振适时地举起手,轻轻一挥,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正式开启了今日的会议篇章。 他立于大厅最前端的高台上,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能穿透每个人的心田:“诸位心中或许正疑惑,为何今日我们齐聚一堂。其实,今日会议的议题,直白而深刻——改革!” 随着李振的话语轻轻落下,整个大厅瞬间陷入了一种异样的寂静之中,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众人的心弦紧绷,暗自揣度着这背后的深意。 眼下的李家军,兵强马壮,气势如虹,近期更是屡建奇功,接连挫败了金军与宋军的凌厉攻势,每一场胜利都如同为他们的版图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邯郸、濮阳、鹤壁,这三座城池的相继沦陷,无疑让李家军的势力范围大幅度扩张,声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然而,正是在这风光无限之时,李振却提出了改革的议题,犹如平静湖面上投下的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让人不禁疑惑:为何要在胜利的巅峰,选择这样一条充满未知与挑战的道路?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猜测与期待,大厅内的气氛变得微妙而紧张,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而这一切的序幕,正是由李振那句简单却掷地有声的话语缓缓拉开。 王长刀大大方方地扯着嗓子问道:“嘿嘿嘿...大头领,这回是不是又要征兵了?” 李振轻轻瞥了王长刀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缓缓说道:“这回可不一样,咱们不但不征兵,反而要来个裁军之举,打算缩减李家军的战斗兵力呢。” 在场的诸位头领瞬间交换起了低语,各自心中盘算。他们各自统领着一方势力,手下的小团体犹如血脉相连,紧密而复杂。此刻,裁军的命令如同寒风骤至,让人不禁打了个寒战。无人愿意从自己麾下的勇士中割舍,那份情感与忠诚,早已超越了简单的命令与服从。 李振的声音沉稳而坚定,穿透了在座众人的困惑与不解:“我理解,每位兄弟心中都藏着疑问与顾虑,但为了李家军的未来,为了我们能在这片天地间屹立不倒,眼前的改革,势在必行,且需雷厉风行。 此番变革,不仅仅是人数的精简,更是对战斗力的重塑与升华。我们要将李家军锻造为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而非一盘散沙。因此,军队将实行分级制度,让每一支队伍,每一位士兵,都能在最适合自己的位置上发光发热。 与金军的交锋,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了李家军隐藏的诸多瑕疵。近来,为了扩充军力,我们仓促征兵,导致兵员素质参差不齐,战斗力与斗志如同风中残烛,忽明忽暗。倘若任由这股风气蔓延,李家军的辉煌,恐将重蹈宋军的覆辙,沦为他人眼中的笑柄,软弱可欺。 我们不愿,也不能让这样的未来降临。所以,无论前路多么崎岖,改革的车轮必须滚滚向前,碾过一切阻碍,只为守护我们共同的信念与荣耀。” 一番言辞掷地有声,底下的那些头目,无论大小,瞬间噤若寒蝉,皆因他们深知李振所言非虚。在与金军鏖战的那些时日里,确有诸多军官前来禀报,道是战场上残酷无情,不少新兵初尝战火,便难以承受那份煎熬,未及交锋,便纷纷弃械而逃。 尽管军中严令如山,逃兵当场格杀勿论,可这一连串的事件,仍旧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敲击在李家军的士气之上,令其元气大伤。 李振轻声说道:“昨日,我与不良先生细细筹谋了一番,拟定了一份章程,今日特地带来,欲与诸位共商大计,还望大家能各抒己见,共襄盛举。” 言罢,不良先生缓缓从袖中取出一纸,其上密密麻麻,满载着他们二人昨日深入探讨的各项改制条目,字里行间透露着深思熟虑的痕迹。 首要之务,乃是重塑李家军的各级军衔体系与隶属架构,旨在削弱对李振个人的过度依赖。如此变革之下,李家军的行动将不再事事仰仗李振的指示,尤其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面对瞬息万变的战局,这样的调整尤为重要。 昔日,那位被尊称为蒋校长的统率,便倾向于以这种方式遥控麾下大军,他甚至不惜坐在远离硝烟的办公室内,仅凭一部电话机,便试图精确指挥前线机枪手的一举一动。 这种做法,无异于将实战化为空洞的沙盘推演,蒋校长的这番调度,无形中让各级将领成了旁观者,只动口不动手,战场决策的权力与责任,在无形中被架空。此番改革,正是为了避免重蹈覆辙,确保李家军的每一员都能在关键时刻迅速响应,自主决断,让战局的每一丝波动,都能被灵活而精准地捕捉与应对。 ------------ 第257章 李振的梦 不良先生突如其来的一记重锤,犹如晴空霹雳,宣布免去李振李家军军长的要职,转而将这份沉甸甸的责任交托给了岳鹏。 此言一出,会场内瞬间沸腾,众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纷纷挺身而立,目光如炬,直射岳鹏,言语间充满了质疑与愤慨,指责之声此起彼伏,仿佛岳鹏成了那意图撼动主位的不忠不义之人。 岳鹏一时之间如坠云雾,满心困惑,欲辩无言,急得在原地直跺脚,眼中满是无助与焦急。他本能地向李振投去求助的目光,渴望从这位昔日的上司那里寻得一丝理解与支持,好让自己在这突如其来的风暴中找到一丝立足之地。 李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温声道:“罢了罢了,诸位就别再对岳鹏打趣了。此事乃是我与不良先生深思熟虑后的决议。岳鹏将出任李家军新任军长一职,直接受命于我麾下,并非意味着将整个李家军的权责悉数托付于他。” 不良接着缓缓道出部署:“李家军现有的英勇儿郎,被精心编整为三支劲旅。首当其冲的是第一师,由威名赫赫的王长刀将领亲自挂帅,坐镇邯郸古城,犹如铜墙铁壁,誓死抵御金国铁蹄的侵扰。紧接着,第二师在力大无穷的钱大壮师长带领下,稳稳扎根于濮阳,其势如磐石,守卫着一方安宁。至于那第三师,则由智勇双全的岳鹰师长统率,他如苍鹰盘旋于鹤壁城上,目光如炬,守护着每一寸土地不受侵犯……” 随着不良逐一揭晓各级军职的任免与精密的军事部署,会议渐入佳境,迎来了最为扣人心弦的环节——裁军改革的细则与蓝图缓缓铺陈开来。 李振,这位铁骨铮铮的将领,首先提出了缩减兵员配置的大胆构想。他倡议,在李家军的广阔天地间,举办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比武,不论你是枪林弹雨中的神射手,还是肉搏战场上的猛将,只要有真才实学,能在比拼中脱颖而出,便能继续在李家军的荣耀旗帜下屹立不倒。 而那些因岁月侵蚀或伤病困扰,已难以承担一线战斗重任的老兵与弱者,李振亦有着妥善的安排。他决意将他们从烽火连天的战场前沿温柔地卸下,转而交由不良之手,组建一支守护地方安宁的警备新军。这支队伍,将在平日里化作百姓的守护神,专司维护治安,确保一方平安,让和平的阳光温暖每一个角落。 如此一番筹划,既彰显了李振对军队战斗力提升的坚定决心,又流露出他对每一位战士深沉的关怀与责任,使得整个改革计划既刚毅又不失温情,逻辑严密且充满人性光辉。 会议冗长而充实,整整持续了一日之久,直至月华如练,夜色温柔地铺满天际,才算缓缓落下帷幕。李振随即吩咐下人,将精心准备的饭菜一一呈上桌来,借着这难得全员聚首的契机,他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决意与众人开怀畅饮,共赴一场欢聚的盛宴。 李振高举酒杯,对着围坐的众人朗声道:“今朝有酒今朝醉,诸位务必开怀畅饮,我李振誓与诸位共饮至夜深,不醉无归。”言罢,席间除岳鹏外,众人皆是笑意盈盈,纷纷举杯相碰,享受着桌上的佳肴,气氛热烈非凡。 岳鹏一脸愁容,缓缓踱步至李振身旁,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恳求:“大头领……不对,应是主公。能否请您收回成命,别让岳鹏担这军长之职?我情愿留在主公身边,哪怕只做个侍卫队长,也心满意足了。” 李振轻轻拍了拍岳鹏宽厚的肩膀,目光中满是深沉与信赖,语重心长地道:“此番我委你以军长重任,其一,自是深知你能力超群,足以引领李家军勇往直前,无往不胜;其二,你乃我身边资历深厚之人,亦是我心中最为倚重的臂膀之一。将如此关键的位子交予你手,我心中自是安然无虞。” 一旁的不良之辈此刻也插话进来,语带诚恳地对岳鹏言道:“岳鹏啊,你可千万别辜负了主公的一片苦心。此番主公决意从繁重的李家军日常管理中抽身,正是为了能让我们的地盘更加蓬勃发展。现今的我们,早已非昔日安阳府可比,麾下四府之地,每日里纷至沓来的大小事务,皆需主公亲自裁断。你作为主公身边的老人,又怎能不为他分忧解难,哪怕只是一星半点呢?” 就在岳鹏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其他的将领们纷纷围了上来,将李振包围起来进行敬酒。平日里和李振根本没有今日这样畅饮的机会,如今自己的主公都发话了,他们怎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夜幕低垂之时,李振已然忘却了自己究竟饮下了多少杯中之物,只觉意识渐渐模糊,仿佛是被无形的力量轻轻托起,穿越了喧嚣,最终落回了房间的静谧之中。穿越至这宋朝的数载光阴里,他首次体验到了如此彻底的醉意,恍若隔世,一切都变得朦胧而遥远。 那晚,李振沉入了一个悠长而奇幻的梦境。在梦中,时光仿佛跨越了千年的鸿沟,将他引领至繁华的宋代。眼前展现的是一幅幅令人心生向往的画卷:家家户户仓廪充实,粮食满盈,彰显着时代的丰饶与安宁;百姓们身着应季的新衣,布料细腻,色彩斑斓,映衬着他们脸上洋溢的幸福与满足。学堂之内,童声清脆,书声琅琅,那是知识与希望的声音,在空气中悠扬回荡。 然而,就在这份宁静与和谐达到顶峰之时,一阵不祥的阴云悄然笼罩。李振愕然目睹,一队蒙古骑兵,面戴狰狞面具,如黑风暴般席卷而来,他们的马蹄声震耳欲聋,蒙古弯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直指那些无辜的百姓。那些曾经安居乐业的灵魂,此刻却成了刀俎下的鱼肉,无助与恐惧在空气中弥漫。 李振心急如焚,想要挺身而出,护佑这片梦中的乐土,却发现自己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四肢无力,动弹不得。他竭尽全力想要呼喊,想要唤醒沉睡于历史尘埃中的英雄,让正义与和平之光再次照耀这片土地,但喉咙却像被无形之手扼住,只能发出微弱的、近乎无声的喘息。 ------------ 第258章 李刚义军入侵梨园乡 随着李振对李家军改革措施的实行,有将近一半的士兵被调离了一线战斗部队,他们纷纷加入了不良正在组建的地方治安部队,李振给他们取名为“武装警察”。 内黄县衙的庭院深深,此刻却人潮涌动,被一群新至的士兵填得满满当当。他们之中,有的肩披旧伤,那是往昔战场上风雨兼程的印记;有的则岁月在脸上刻下了痕迹,见证了时光的流转与战斗的沧桑。这些来自前线各个角落的战士,如今被一纸调令汇聚于此,心中难免五味杂陈。 改革的春风本应带来新生的希望,却在他们心中激起了层层不满的涟漪。本就心怀微词的他们,在这方寸之地相遇,仿佛是命运刻意的安排,让那份积压已久的不平与怨气,如同干柴遇到火星,迅速蔓延开来,让整个县衙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闷与压抑。 一位年迈的瘸腿老兵,手持拐杖,步履蹒跚地行进着,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阳光斑驳地洒在他满是风霜的脸上,映出岁月的沟壑。正当他小心翼翼地挪动时,脚下不期然被一根横亘在路中央的长枪绊了个结实,整个人顿时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 挣扎着爬起身,老兵怒目圆睁,对着四周吼道:“是哪个混账东西把长枪乱丢?也不晓得收拾利索点,害得我这把老骨头吃了个大亏!” 话音刚落,一旁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与轻蔑:“嘿,你这老家伙,自己不长眼睛吗?那么大一根长枪摆在眼前,你都看不见?我在这儿放了半天都没见谁说啥,怎么你一来就叽叽歪歪的。” 老兵一听,火气更盛,胡子都气得微微颤抖:“你他娘的说得轻巧!你是哪个营的兔崽子,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话音未落,两人便已拳脚相向,周遭相识的士兵见状,慌忙上前欲将这对怒火中烧的战友分隔开来。然而,在这纷乱的拉扯之中,不知是哪位无心之举,轻轻一推,竟让原本的二人对决瞬间升级,化作了一场混乱不堪的群架。 正当斗殴的人数如潮水般激增,局势几近失控之时,县衙的庭院深处,突兀地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枪声,划破了四周的喧嚣。 杜杰,手持一柄仍袅袅升起青烟的手枪,立于人群之前,脸色铁青,怒不可遏地向着这群乱作一团的士兵吼道:“这是在做什么?还有一点军人的样子吗?” 方才还喧嚣纷乱的士兵群,在杜杰的一声令下,竟奇迹般地沉寂下来。他如臂使指,引领着这群战士迅速分成两列,井然有序地聚集到书记官的面前,准备进行人员的登记与编册。 随着书记官笔尖轻舞,一丝不苟地记录下每位士兵的信息,现场的氛围愈发庄重而专注。待最后一笔落下,信息收录完毕,杜杰随即与不良并肩低语,针对每位士兵的不同状况,精心规划着他们的职责归属。 那些体魄强健、心智机敏的勇士,被直接选入了治安队,他们将成为守护城池的铜墙铁壁;而那些身负轻伤或年岁稍长的士兵,则被细心安置于仓库守卫或是关卡值守等岗位上,同样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确保每一处细节都固若金汤。 如此安排,既彰显了杜杰的睿智与公正,也体现了对每位士兵能力的尊重与善用,整个队伍在有条不紊中焕发出了新的活力与秩序。 正当李家军轰轰烈烈地推进军事改革的浪潮之时,濮阳东南隅的梨园乡,却悄然沦为李刚义军铁蹄下的悲歌。这座往昔宁静的乡镇,此刻仿佛被拖入了修罗场,街道两旁,身着义军服饰的人影穿梭,火光与惨叫交织,一幅幅惨烈的画面,伴随着滚滚黑烟,肆虐的气息瞬间弥漫至数里之外。 身在濮阳城心,正严格督训士兵的钱大壮,耳畔忽闻急报,神色一凛。 “侦察营何在,那义军人数几何?”他沉声问道,目光如炬。 侦查营的士兵匆匆上前,不敢有丝毫懈怠:“禀师长,据我等细作探查,那义军人数,约莫在一千有余。”言罢,空气似乎都为之一紧,静待着下一步的指令。 钱大壮聆听着侦察营详尽的汇报,眉头紧锁,片刻的沉思后,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直接穿透了营帐内的喧嚣。 “传我令,骑兵营即刻整装待发,务必以雷霆万钧之势,将这些骚扰乡野的义军彻底击溃,解救梨园乡无辜的百姓于水火之中。” 令下如山倒,一时间,濮阳南城门外尘土飞扬,一支装备精良的骑兵营如同脱缰野马,以不可阻挡之势冲出城门,他们的马蹄声与战意交织,向着梨园乡的方向疾驰而去,誓要在这片土地上书写下胜利的篇章。 与此同时,濮阳的西城门也悄然开启,一名通讯兵跨上战马,身姿矫健,他怀揣着钱大壮亲笔书写的战报,那上面详尽记录了此次行动的紧迫与重要。通讯兵深知,这样规模的军事调动,必须让远在他方的岳鹏将军第一时间知晓,以确保全局的协同与部署无懈可击。于是,他策马扬鞭,化作一道疾风,向西疾驰,将战事的紧迫与将领的决断,一并带往了远方。 不过半刻光景,李家军的铁骑已踏入梨园乡的尘土之中。他们腰间的马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逐一收割着那些李刚义军中为非作歹者的性命。 一名义军士兵,神色惊恐,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进了他们头领藏身的院落,声音因恐惧而颤抖:“大哥,大事不妙!李家军,他们杀过来了!” 那头领正伏在一个年轻女子的娇躯之上,肆意地宣泄着原始的欲望。听闻此言,他的动作瞬间僵住,眼中的狂热被惊恐所取代。不甘心的,他又在那女子丰满的曲线上胡乱摸索了两把,仿佛要抓住些什么,却又只能无奈地松开。 他缓缓起身,轻手轻脚地披上衣物,目光中满是柔情地望向那位裸裎相对的女子,声音低沉而温柔:“小娘子,且在此稍候,我处理些事务,晚间必再归来相伴。” 言罢,他轻轻拉开房门,步入外间,耳畔随即响起了手下士兵们急促的禀报声。闻及“李家军”三字,他嘴角勾起一抹从容不迫的笑意,语气平和而自信:“李家军与我等乃手足之师,同袍之义,共举抗金大业,此番必有误会横生。待我前去,与之面谈,澄清一切。” ------------ 第259章 神威大将军李刚 此刻,李刚麾下的义军士兵已汇聚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他们沿着梨园乡的石板路一字排开,与对面严阵以待的李家军形成了剑拔弩张的对峙之势。阳光斜洒在古老的街巷间,为这场不期而遇的遭遇战镀上了一层金色的紧张。 正当骑兵营长的指尖轻轻搭在剑柄之上,准备下达那决定性的冲锋命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凝固般的寂静。一匹骏马如离弦之箭,自镇心疾驰而出,马背上的骑手扯着嗓子,声音在风中回荡:“李家军的兄弟们,且慢动手,这是一场天大的误会!” 须臾之间,那位义军首领的身影已跃至众人眼前,他轻巧地翻身下马,步伐稳健地走向骑兵营长,脸上挂着一抹温和却又不失坚定的笑意。“这位将军,在下乃巨野李刚义军之使者,此番特地奉我家将军之命,前来寻求与李家军的和平通道,望能化干戈为玉帛。” 言罢,他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那双眸子里闪烁着智慧与诚意,仿佛能瞬间驱散两军间的重重迷雾,让这场一触即发的战斗多了几分转机与希望。 骑兵营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烁着寒光,缓缓问道:“打通来往通道?哼,这梨园乡,如今早已是我濮阳城李家军的领地,百姓安享我李家军的庇护。尔等无缘无故,竟对我李家军的子民大开杀戒,这不是明摆着向我李家军宣战吗?废话少说,今日,你们要么立即撤离梨园乡,乖乖回到黄河南岸,要么,就休想活着离开此地。” 义军首领的目光轻轻掠过那数百铁骑组成的阵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言道:“将军言重了。这些不过是金人的残兵败将,我不过是顺手替你们清理门户,也好让你们日后的治理更为顺畅。就凭你们这区区数百骑,就想与我们上千义军抗衡?莫要忘了,距此梨园乡不过五里之遥,我们还有两千精兵蓄势待发。将军还是细细思量,再做定夺吧。” 骑兵营长闻此一言,沉默片刻,随即动作干脆地从腰间抽出锃亮的手枪,目标直指不远处,那位距离不过三尺、仍在滔滔不绝的义军首领。 “砰!” 一声清脆而决绝的枪响划破空气,那位先前言辞激昂的义军首领,此刻终是缄默无声,再无声息。 紧接着,骑兵营长一声震天响地怒吼:“骑兵营,冲锋!” 霎时间,数百匹骏马如同脱缰的洪流,奔腾在梨园乡的蜿蜒街巷之中,铁蹄之下,义军士兵纷纷倒下,血花四溅。一些机敏过人的义军,眼见局势急转直下,索性弃械投降,跪倒在地,祈求一线生机。 不过短短一个时辰的光景,梨园乡内的义军已然被悉数驱逐,战场之上,刀光剑影过后,除却那些放下武器的降卒,能够侥幸突出重围、重获自由的义军战士,竟不足百人。 骑兵营长目光如炬,审视着眼前这三四百名被俘的义军,随后果断下令,派遣一队精锐士兵,将他们押解往濮阳城方向。而与此同时,在通往此地的蜿蜒道路上,钱大壮亲自统帅两千步兵,正以雷霆万钧之势,星夜兼程,火速驰援。 于浩荡黄河之畔,那位义军首领挺立桥头,指挥着麾下勇士有序穿越那座摇摇晃晃的浮桥。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每一声号令都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当梨园乡的变故如风般传入他耳中,一股怒意在他胸膛内熊熊燃起,仿佛连脚下的黄河水都为之震颤。 未及多想,他即刻转身,对已在北岸严阵以待的两千余名义军将士高声呼喊,那声音穿越了风与浪的喧嚣,直击每个士兵的心扉。他命令他们迅速集结,整装待发,言辞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他要亲自率军,将这股横行霸道的李家军骑兵彻底剿灭,以正军威。 心中暗自思量,同为这乱世中揭竿而起的义军,为何你们李家军便能如此飞扬跋扈,视他人如草芥?这份不公,他誓要以行动来纠正,让正义的火焰照亮这片被战火蹂躏的土地。 时下的李刚,其身份已非往昔可比,他遣往临安府的使节,不日凯旋,不仅带回了一位历经沧桑的老太监,更携有宋高宗赵构亲笔谕旨一道。那圣旨之上,金光闪闪,赫然写着册封李刚为神威大将军的旨意,令其麾下数万义军,于山东西路安营扎寨,镇守一方。 李刚双手颤抖地接过圣旨,一字一句,细细品读,那纸张间流淌的墨香,似乎都在诉说着他梦寐以求的认可与荣耀。他未曾料到,自己多年的心血与汗水,终得宋国天子之垂青。这道圣旨,无疑是他继续征途、光大事业的尚方宝剑。 而那老太监,除却圣旨,还呈上了沉甸甸的金银珠宝,言此乃赵构特赐,以表彰李刚之功勋。珠光宝气之中,李刚的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光芒,他知道,这一切,只是开始。 古语有云,习得文武双全艺,卖于帝王家。在那个风云际会的时代,无论是武艺超群的武将,还是才情横溢的书生,心中皆怀揣着一个共同的梦想——赢得九五之尊的青睐。这梦想,直白而言,是对那至高权力殿堂的深切向往。他们渴望的,不仅仅是能够以一己之力,稳固家族的基业,守护门楣之光,更期盼着借此机会,将自家的血脉与荣耀,提升至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让后世子孙铭记这份辉煌与骄傲。 随着李刚地位的步步高升,他麾下的那些昔日头领们也逐一获得了官职的加冕。尽管李刚如今已名正言顺,地位显赫,但他内心对自己的真实实力始终保持着清醒的认知。为了行事更为周全,他暗中部署,特地派遣心腹率领精锐部队,秘密疏通与李家军之间的联络要道。如此布局,只为在风雨欲来的时刻,能有一条隐秘而坚实的后盾,让他能及时向李振请求援手,共渡难关。 怎料,他麾下那位首领竟误解了李刚的深意,误以为此行与李家军的交涉,意在将之吞并。毕竟,当下的李刚,已是宋国天子御笔钦点的神威大将军,这份殊荣,普天之下,唯他独尊。正是这份误解,如同迷雾般笼罩了那些义军的心智。一旦跨过浩荡黄河,他们便不由自主地重拾了往日的习性,那些草莽行径,再度浮出水面。 ------------ 第260章 李家军的骑兵勇猛 在濮阳城的南端,梨园乡安然依偎于黄河北岸的怀抱之中,宛如一颗明珠镶嵌在浩荡河水旁。就在这宁静而又充满生机的梨园镇上,一座中型港口码头静静伫立,它如同一位慈祥的老者,日复一日地迎接着黄河之上穿梭不息的船只,为它们提供着坚实的港湾与温暖的慰藉。 李刚的义军,正是慧眼独具,捕捉到了这片水域所蕴含的无限商机与战略价值。他们心中盘算着,若能掌控这段黄河水段,其间的利益自是难以估量。且不说那川流不息的船只所带来的丰厚过路费,单是这份掌控水路的权势,便足以让无数人心生向往。于是,一场围绕黄河的争夺战,悄然在这片古老而又充满活力的水域上拉开序幕。 正当李家军的骑兵营于梨园镇边缘构筑起一道坚实的防线之时,南方的地平线忽地涌动起一片汹涌的黑潮,那是从黄河彼岸铺天盖地而来的义军士兵,宛如秋日里纷飞的蝗虫,密密麻麻,不可计数。他们手中紧握各式各样的兵器,闪烁着寒光,在一位气宇轩昂的义军首领的引领下,如同潮水般向梨园镇发起了猛烈而坚决的冲锋。 骑兵营长紧锁眉头,目光如炬,沉声问道:“镇中百姓撤离的情况如何了?” 一名士兵迅速上前,神色凝重地回报:“大部民众已安然离去,唯余些行动迟缓的老者与稚童,咱们的战士正竭力协助他们转移。”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闪过。 骑兵营长猛地抽出腰间那柄见证了无数风霜的马刀,刀锋在夕阳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他振臂高呼,声音浑厚有力,激荡在每一位战士的心田:“李家军的勇士们,敌寇已至,锋芒毕露!为了骑兵营的无上荣耀,随我冲锋陷阵,斩敌于马前!” 在这片广袤的战场上,骑兵们身披战甲,大部分手持长枪与锋利的马刀,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李振自现代携来的枪械,犹如稀世珍宝,仅被少数军官谨慎地握在手中。毕竟,如今的李家军人数浩荡,即便是李振掌握的那些先进武器,也无法做到人手一柄,普及全军。 这些英勇的骑兵,是战场上无畏的先锋,他们的使命在于冲锋陷阵,以雷霆万钧之势撕裂敌阵。若将他们束缚于防守的枷锁中,那份锐不可当的战斗力便会大打折扣,犹如雄鹰被折翼,难以翱翔天际。正因如此,当义军的攻势如潮水般涌来时,骑兵营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主动出击,他深知,唯有在冲锋中,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骑兵的优势,让每一柄长枪、每一把马刀都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骑兵营长一马当先,冲锋在队伍的最前面。很快双方就撞击在了一起,有个义军士兵手中举着一杆长枪,想要将骑兵营长从马上捅下来。 就见骑兵营长用刀背荡开枪尖,随手一划就将这名义军士兵的脖子给划开了,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就将地上的草地给染红了,而这名义军士兵也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骑兵营长猛地一挥手中那柄沾满猩红的马刀,血珠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弧线,随即他凛然一指前方。 “勇士们,随我冲破这敌阵,将他们彻底撕裂!” 这支数百人的骑兵铁流,犹如一柄锐不可当的利刃,深深扎进了义军的阵营之中。所到之处,义军士兵在锋利的马刀之下纷纷倒下,每一次交锋都是对生命无情的收割,仅仅是一个短暂的照面,便在义军之中留下了难以弥补的创伤。 眼见此景,义军中的一位首领当机立断,高声疾呼,指挥若定:“长枪手,即刻围拢上去,迫其战马止步,则敌自乱!” 正当骑兵营的勇士们如破竹之势穿透义军的防线,每位战士与坐骑皆沐浴在血色残阳之下,骑兵营长毅然勒转马头,目光如炬,扫视着身边并肩作战的兄弟,胸中豪情万丈,振臂高呼:“骑兵营的战士们,冲锋!” 紧随其后,是一名肩扛巨大战旗的勇士,那面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犹如引领冲锋的灯塔,照亮前方。战士们的视线紧紧锁定这面旗帜,它不仅是方向的指引,更是信念的象征,激励着他们无畏前行。 在那决定命运的一刻,面对如林般密集、斜斜指向他们的冰冷长枪,骑兵营的勇士们心中唯有信念燃烧,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他们毫不犹豫地鞭策着胯下英勇的战马,如同狂风骤雨般加速,向着那看似不可逾越的枪林冲刺。 电光火石间,数柄长枪穿透了疾驰战马的强健身躯,其速度之快,令持枪的义军士兵措手不及,即便紧握枪柄,也终被这股不可阻挡的力量猛然掀翻,身躯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无奈的弧线。而那些深深嵌入马体的长枪,多数在巨大的冲击力下不堪重负,咔嚓折断,伴随着战马痛苦的嘶鸣,它们轰然倒地,将背上的勇士无情地抛向半空,划出一道道悲壮的身影。 这一幕,既是英勇无畏的赞歌,也是战场残酷的真实写照,每一个细节都铭记着战士们对胜利的渴望与对牺牲的无畏。 落地后的李家军战士还不等起身,就被围上来的义军士兵给乱刀乱枪杀死,接着就有无数义军士兵争抢着死去李家军士兵身上的装备。 等第二次冲破义军阵营后,骑兵营长身旁只剩下一百多人了。此时几乎所有的战马嘴巴边上都开始出现了白沫,骑兵营长知道不能再冲锋了,无论是马力还是战士们的体力都不足以支撑再一次的冲锋。 骑兵营长立刻下令:“所有人员全部下马,使用长枪和马刀进行步战。大家记住,下了马我们还是勇猛的骑兵。” 义军头领站在高处看到了刚才的这一幕,他赞叹道:“真是一支勇猛之师呀,要是我手下的士兵如此,那我能打到金国都城去。” 接着他对身旁的几个小头领说:“传令下去,但凡过河的士兵都给我压上去,我就不信好几千人还弄不死这区区百人。” 此时黄河浮桥上义军士兵还在不断过河,不过和刚开始的那些义军士兵不同,后来的义军士兵更像是一帮叫花子。无论是装备还是衣衫,怎么看都是临时凑起来的。 ------------ 第261章 钱大壮力挫李刚义军 不久,李刚率领的义军如同潮水般涌至梨园乡的外围,与李家军的士兵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尽管李家军的士兵们个个英勇无畏,置生死于度外,誓死抵抗着敌人的进攻,但无奈他们的人数实在是太少了,犹如孤舟独帆面对狂风巨浪。在牺牲了三四十名英勇的战士后,他们开始缓缓向镇子的中心地带撤退。 “营长,我们快撑不住了,还是撤吧。”一名士兵的声音在嘈杂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微弱。 骑兵营长紧握着手中锋利的马刀,寒光一闪,瞬间划破了一名义军士兵的喉咙。他迅速环顾了一下四周那血肉横飞的战场,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咬牙切齿地说道:“先撤到镇子里面去,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坚持到师长他们到来!”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骤然响起,仿佛自遥远的地平线撕裂而来,震撼着每一寸空气。这惊心动魄的声响源自一名李家军的排长,他以一种决绝的姿态,引爆了随身携带的炸药包,瞬间,火光冲天,他与周围的十数名义军战士被无情的气浪抛向半空,化作一道道凄厉的弧线。 这股前所未有的爆炸威力,即便是对于那些久经战阵的义军而言,也是闻所未闻。他们虽未亲眼目睹这等武器的全貌,但仅凭那震耳欲聋的声响与地动山摇的震撼,便足以揣测其恐怖的力量。 在这突如其来的恐惧面前,几名义军士兵的心中萌生了退意,他们犹豫着,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向了来时的路。 然而,就在这关键的时刻,一名手持长弓的义军头领挺身而出,他的眼神冷冽如霜,手指轻扣弓弦,一连串箭矢犹如追魂夺魄的闪电,精准无误地穿透了那些动摇者的胸膛,将他们永远定格在了逃离的路上。 “胆敢后退者,杀无赦!” 于是,那些英勇的义军战士再次吹响了进攻的号角,这一次,他们的攻势犹如狂风骤雨,比先前更加汹涌澎湃,誓要将阻碍踏为齑粉。 正当骑兵营长率领着他麾下仅剩的数十名勇士,以血肉之躯筑起不屈的防线,与敌人殊死搏斗之时,天际猛然绽放出一抹耀眼的红光——一枚鲜艳的红色信号弹划破长空,划破了战场的硝烟与混沌。 骑兵营长抬眼望向那抹希望之光,嘴角勾起了一抹欣慰的笑意。那是胜利的预兆,是李家军援军到来的信号。 钱大壮麾下的两千李家军步兵,历经艰辛,终是抵达了梨园乡那片烽火连天的战场。战士们尽管满身疲惫,却无一有丝毫懈怠,他们紧握手中锋利的武器,犹如猛虎下山,毫不犹豫地向着义军的阵线发起了勇猛无畏的冲锋。 眼见着麾下骑兵即将被全歼,义军头领心急如焚,他嘶吼着命令身旁所有能战斗的士兵,拼死也要拦住这股生力军的支援。然而,李家军的战斗力实在太过强悍,仿佛是战场上不可阻挡的洪流。不过短短十分钟,义军的防线便开始出现了裂痕,随后迅速崩溃,士兵们纷纷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轰!轰!轰!......” 李家军的迫击炮轰鸣着,对义军阵营倾泻出猛烈的火力,三轮齐射如同狂风暴雨,瞬间撕裂了宁静的战场。硝烟散去,李家军士兵们手持半自动步枪,怒吼着如同出笼的猛兽,向前冲锋。 他们的三菱刺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义军士兵的哀嚎。那些曾经坚定的身影,在这如狼似虎的攻势下变得脆弱不堪,仿佛只是待宰的羔羊。义军士兵们丢下了手中的武器,眼中只剩下逃生的渴望,他们不顾一切地奔跑着,企图逃离这片死亡的炼狱。 战场上,尘土飞扬,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残酷而真实的画面。李家军的士兵们步步紧逼,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敌人的仇恨。而义军士兵们,则在这绝望的逃亡中,逐渐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只希望能在这场浩劫中保住自己的性命。 子弹如雨,密集而无情,无情地剥夺着义军士兵的宝贵生命。正当义军头领挺身而出,意图带领勇士们构筑防线,阻挡住死亡的洪流时,一枚子弹仿佛洞悉了一切,精准无误地穿透了他的头颅。那一刻,他的颅骨应声而裂,仿佛被无形之手猛然掀开,生命之光就此熄灭。 他,这位曾经的引领者,无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周遭的亲随,那些平日里与他并肩作战、同生共死的兄弟,见状纷纷欲上前,想要挽回这无法挽回的悲剧。然而,当他们目睹首领那破碎的头颅中,白净之物汩汩流出,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他,已然是走向了生命的尽头,再无回天之力。 当李家军的铁蹄轰鸣至黄河之畔,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映入眼帘:那座孤零零横跨黄河、本就狭窄的浮桥,此刻竟成了生死线上的焦点。义军如潮水般涌向黄河南岸,每一个身影都承载着对自由的渴望,却也因此,浮桥上人挤人,险象环生。不时有人因推搡失足,坠入那汹涌翻腾的河水之中,哀号与呼救交织,将这场逃亡的序曲演奏得悲壮而混乱。 钱大壮,这位身经百战的将领,手持望远镜,目光如炬,冷静地审视着这纷乱的一切。他心中虽有不忍,但战局无情,容不得半点犹豫。于是,他沉声向炮兵营长发出了那不可逆转的命令:“摧毁那座桥!” 霎时间,几声震耳欲聋的炮响划破天际,几枚迫击炮弹精准无误地落在了那座承载着无数人希望的浮桥上。 火光四溅,硝烟弥漫,浮桥仿佛被无形之手撕扯,瞬间瓦解成无数碎片,伴随着凄厉的哀嚎,那些或站或倒的义军士兵,连同那些承载着希望的木板,一同被无情的急流吞噬,最终消失在浑浊的水面之下,只留下一圈圈涟漪,诉说着生命的脆弱与战争的残酷。 目睹这惊心动魄的一幕,黄河北岸残余的义军将士,一个个双腿发软,纷纷跪倒在地,乞求饶恕之声此起彼伏,近三千名英勇的义军战士,转瞬之间便成了李家军麾下的俘虏,命运骤变,令人唏嘘。 而那些侥幸逃回南岸的义军残部,目睹了北岸的惨状,心中满是惊骇与无奈。他们深知,此时再向前已无胜算,唯有暂且撤退,方能保全残余力量。于是,他们毅然决定撤回鄄城,将这一连串的变故,如实禀报给自家的将军,再做定夺。 ------------ 第262章 李刚义军来人和谈 接到钱大壮传来的急讯,李振毫不犹豫地搁下了手头的一切,亲自驾驭着那架威风凛凛的军用直升机,风驰电掣般向濮阳疾驰而去。 他早有所闻李刚那支所谓的义军之名,却未曾料到,他们竟胆敢公然挑衅,侵扰到他的地盘上来。诚然,这些打着正义旗号的乌合之众,论及单打独斗,或许并不足为惧,但胜在人多势众。一旦他们纠缠不休,无休止地进行骚扰,那么李家军即便有通天彻地之能,恐怕也得终日忙于应付,无暇他顾,其他宏图大业更是无从谈起。 钱大壮眼巴巴地候着李振从舷梯上缓缓步下,脸庞上绽开了憨厚的笑容,打趣道:“主公啊,您这驾云雾而来的宝贝何时能让我们也尝尝鲜?咱们也梦想着能像那天上的仙人,逍遥自在地翱翔九天呢!” 李振闻言,轻笑一声,亲昵地拍了拍钱大壮宽厚的肩膀,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壮儿莫急,眼下这等奇器尚属稀罕之物,数量有限。但吾已有打算,待到时机成熟,定要为每位师长都配上这么一架,到那时,无论是调兵遣将还是巡视疆域,都将如虎添翼,事半功倍。话说回来,那些义军的动向如何了?” 钱大壮:“从黄河过来了四五千人,被我们歼灭了两千多,俘虏了一千多,剩下的都跑了回去。不过我们也损失了一个骑兵营,虽然建制还在,但想要恢复过来还得一段时间才行。” 李振与钱大壮并肩步入李家军在濮阳城中枢的指挥所,映入眼帘的是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匠人们正忙碌于旧宅的翻新之中,锤声、锯响交织成一曲繁忙的乐章,充盈着整个院落。 正当二人就如何智取李刚义军的下一步策略低语商榷时,一名士兵匆匆自门外踏入,神色肃穆地禀报道,门外有位自称是李刚义军特使的人物,专程前来求见钱大壮师长。 闻言,李振与钱大壮不禁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默契的光芒。李振轻拍钱大壮的肩头,调侃道:“看来,咱们的钱师长威名远播,仅用一日之功便令数千敌军溃散,这不,人家的特使都亲自上门来了,想必是求和之心迫切啊。” 等士兵将人带进来后,李振见对方是一名书生打扮的中年人,在看到李振和钱大壮后,对方开始了自我介绍。 “见过两位头领大人,小人是李刚将军的书记官郑芳,今日奉了我家将军的命令,对昨天发生的误会进行解释,以免我们两家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钱大壮:“误会?你们巨野义军大张旗鼓地派出来四五千人攻打我们的地盘,你今天和我说这是误会?” 郑芳眼疾手快,一见此景,连忙对着钱大壮深深作了一揖,语态中带着几分敬意与急切:“想必您便是威名赫赫的濮阳首领,钱将军了?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我家将军一直心怀壮志,希望能与贵军——李家军,搭建起一条并肩作战的桥梁。在抗击金贼这条艰难道路上,李家军的英勇无畏,一直是我们心中的灯塔,就连我家将军,也时常将李家军的李振李大人视为楷模,敬仰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世事无常,此番领兵前来之人,竟误解了将军的一片赤诚之心,未及通报便擅自对钱将军的部众发起了攻击,实属不该,也是我大军之耻。临行前,我家将军特地嘱咐,此行定要亲自向钱将军表达歉意,并寻求化干戈为玉帛的可能。毕竟,在这风雨飘摇之际,我们更应携手共进,共御外侮,方不负这乱世中的英雄本色。” 李振:“既然李刚这么有诚意,那他为何不亲自前来呢?” 郑芳看了一眼李振,笑着对李振说:“不知这位将军是......” 钱大壮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字字清晰地吐露:“这位,便是我们李家军誓死追随的主公。” “哎哟!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未曾想李大人竟在此地,万望大人宽恕小的无礼!”言罢,那人慌忙跪倒在地,对着李振连连叩首,神色间满是惶恐与敬畏。 目睹此景,李振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他轻轻抬手,示意郑芳起身说话:“不必如此多礼,我今日也是初至此地,正是为了处理两方冲突之事而来。虽说我未曾有幸亲见李刚将军的风采,但他的名字,早已如雷贯耳。他单凭一己之力,便能让金军在巨野之地铩羽而归,更是倾尽全力组织义军,其英勇事迹,实在令人钦佩。” 世人都喜欢戴高帽,虽然郑芳知道李振夸的是自己的主公,但他听到心里也是非常舒服的。 李振:“我这个人不喜欢绕来绕去,直接进入正题吧,这次你们义军的和谈条件是什么?” 在蜿蜒前来的路途上,郑芳心中已细细盘算了一番言辞,满怀着自信,打算一见李振,便施展他那巧舌如簧的功夫,将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悄然化解。 他心中暗自憧憬,待到风平浪静之后,重返巨野城之时,李刚将军必会因他的机智与能耐而对他另眼相看。然而,世事难料,这李振竟全然不按常理出牌,行事如此直接果决,令他一时之间有些措手不及。 郑芳沉思良久,终是缓缓启齿,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李大人,此番我军李刚将军,为彰显双方合作的赤诚之心,甘愿割爱,将新近克复的台前县拱手相让于李家军麾下。倘若大人有意,我两军大可并肩作战,共图大业,一举攻下东平府。届时,便以浩荡黄河为天然疆界,河北之地,由李家军雄踞;而河南之岸,则由我义军守护。李大人以为,此计可否?” 李振闻言,并未立即回应郑芳的话语,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仿佛每一个细微的思绪都在这静默中缓缓铺展。 片刻之后,他缓缓抬起眼眸,目光如炬地望向郑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此事非同小可,其中诸多微妙之处,实非你所能擅断。我思来想去,觉得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我们择一吉日,由我亲自出面,与你家中的李将军会晤,共商大计。” 尽管李振未曾明确表态,既未点头应允,也未摇头拒绝,他那句希望与自家将军面谈的请求,却悄然透露出此事尚有转圜余地的微妙信号。郑芳心中那份急于立功的渴望如潮涌动,但她强压下心头的雀跃,面上维持着一份不易察觉的沉稳,与李振礼貌地作了别。 踏出门槛的那一刻,郑芳立刻吩咐车夫加速返程,她的心已迫不及待要飞回李刚身边,将这一线希望之火急速传递。她知道,唯有迅速向李刚禀报,并趁热打铁商定一个回复李振的吉日,方能把握住这难得的契机。于是,马车在夕阳的余晖中疾驰,载着郑芳满心的期盼与紧迫,向着决定命运的方向疾行。 ------------ 第263章 双李黄河边上定乾坤 在巨野之地,义军将领李刚翘首以盼,终是迎来了郑芳带来的消息。对于即将与李振的这场会面,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良久,他缓缓作出决定,将会面定于后日正午,地点则选在了鄄城边陲,那黄河之畔,波光粼粼,风景壮丽之地。 一旦时间与地点尘埃落定,便无需郑芳再奔波劳碌,亲自送信。自有训练有素的信使,跨上骏马,马蹄声碎,风驰电掣般将这份重要的消息传递至李振的手中,确保每一个细节都准确无误。 李振瞥见李刚约定的时间与地点,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嘿,这李刚,倒是谨慎得可爱,生怕踏入咱们的地界便难以脱身,特地选了鄄城那黄河之畔作为会面之地。” 钱大壮眉头紧锁,忧虑之色溢于言表:“主公,此行赴约似乎过于草率,万一李刚心怀不轨,设下陷阱,咱们恐将陷入被动。” 李振却不以为意,轻轻啜饮着手中的茶水,神色悠然自得:“无妨,古有云长单刀赴宴,英勇无双,今日我李振,便以直升机代步,去会一会这位李刚。即便他真有什么埋伏,我亦有信心全身而退,岂会惧他?” 时光匆匆,转瞬即至两军首领会面的吉日。在浩荡黄河之畔,李刚巧妙布置,命手下迅速搭建起一座质朴而不失庄重的凉棚,其内,一张长桌巍然横陈,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佳肴,香气四溢,彰显着盛宴的丰饶与热烈。 彼时,义军的势力已如日中天,牢牢掌控着运河要道,他们在河中央巧妙设立了收费关卡,宛如一道无形的锁链,牢牢扼住了水上交通的咽喉。仅凭对过往船只收取的“过路费”,其数额之巨,已足以令人瞠目结舌,财源滚滚而来,让李刚的野心愈发膨胀。 尝到了权势与财富甜头的他,目光愈发锐利,这一次,他将贪婪的视线投向了更加膏腴之地——东平府。在他的盘算中,一旦东平府也落入囊中,他的势力范围将再度急剧扩张,实力倍增,宛如猛虎添翼,无人能挡。这不仅仅是一场领土的争夺,更是对未来霸业的一次重要布局。 然而,东平府内,金军铁骑密布,足有两万之众,守卫森严。反观自己麾下,虽对外宣称雄兵十万,实则能披甲执锐、冲锋陷阵者,不过区区三万。更兼数日前与李家军的鏖战中,已折损数千精锐。即便是他李刚不顾一切,倾尽所有兵力,与金兵做那殊死一搏,心中亦明镜般清楚,最终的败局,恐将无可避免地落在自己义军的头上。正因如此,他才萌生了与李振联手抗敌的念头。 起初,他心怀叵测,意图窥探李家军的营地虚实。设想中,若李家军的战力与自己不相上下,他便打算先行吞并这股势力,再挥师东平府,成就一番霸业。然而,世事无常,他的义军在与李家军的初次交锋中,竟连一日都未能支撑,便折损了数千精锐。 这一战,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敲醒了他对李家军实力的轻视之梦,迫使他不得不正视起李家军这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阳光逐渐攀至天顶,预示着正午的临近,而河对岸依旧未见舟影,李刚不禁微微蹙眉,转向郑芳确认道:“信中提及的,应是午时无误吧?” 郑芳同样踮起脚尖,目光穿越了宽广无垠的黄河水面,波光粼粼中,唯余空旷。 他轻轻摇了摇头,安慰道:“将军稍安勿躁,我们再耐心片刻,想必那船只已在途中,不久便能抵达。” 正当李刚与同伴们满怀期待地仰望天际之时,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骤然划破长空,宛如远古巨兽的咆哮,震撼着每一寸空气。紧接着,一架威武的军用直升机自河对岸呼啸而来,它以一种不容忽视的姿态,在李刚等人的头顶盘旋几周,最终以一种沉稳而庄严的步伐缓缓降落。 对于那些久居山林、鲜少见识现代战争的义军士兵而言,这一幕无疑是一场前所未有的震撼。他们紧握着手中的简陋武器,目光中既有惊惧又含好奇,死死地锁定在那架从天而降的钢铁巨鸟上。 恐惧在他们心中蔓延,即便是最坚毅的战士,双腿也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仿佛是大自然在面对不可抗力时的本能反应。 随着直升机舱门轰然开启,六七名李家军的精锐战士跃然而出,他们肩扛自动突击步枪,宛如死神的使者,围成一圈守护着直升机,冷冽的目光穿透人群,令数百名义军士兵不由自主地后退数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 尽管人数寥寥,仅这六七人散发出的凛冽杀气,却似有千军万马奔腾之势,将周围的空气凝固,迫使那些义军战士不得不退避三舍。 紧接着,李振与钱大壮的身影缓缓步入这片被紧张气氛笼罩的空地。李刚身边的郑芳见状,连忙压低声音,对李刚耳语道: “将军,走在最前头的便是李振大人,他身后紧随的是钱大壮,这位钱将军就是驻守濮阳城的将领。” 正当李刚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得体地向李振致以问候之时,李振竟出乎意料地主动迈出一步,伸出他那温暖的手掌,轻轻握住了李刚还沉浸在思绪中的手。 这一幕,若是在现代,不过是人们日常交往中再寻常不过的一幕,但在这个时代,它却如同一股清新的风,吹拂过人们尚未习惯这样礼仪的心田。 李刚尚未来得及从惊讶中抽离,李振便已微笑着松开了手,话语自然而然地流淌而出,仿佛这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水到渠成。 哈哈……早有耳闻李将军威名赫赫,今朝得见,果真是英姿飒爽,与传闻中的风采丝毫不差。 李刚亦是朗声而笑,道:“你我同姓李,同属李家门楣,我痴长几岁,便斗胆唤大人一声兄弟,可好?” 李振闻言,眸光一亮,随即道:“大哥在上,请坐,你我兄弟促膝长谈。” 尽管桌面宽敞,却仅容得下李刚与李振二人对坐,而郑芳与钱大壮,则如同忠诚的守护者,分别挺立于各自主人的身旁,时刻准备着应对即将到来的变故与挑战,静候着差遣的号令。 在那浩荡黄河之畔,两人并肩而坐,杯中佳酿映着夕阳余晖,笑语盈盈间,已将两军联手的盟约悄然敲定。尽管彼此心知肚明,这份情谊不过是战场上的权宜之计,非关风月,但在这一刻,共同的利益如同无形的纽带,将他们紧紧相连——驱逐金人,收复那被蹂躏的山东西路与大名府路,成了他们心中共同的火焰。 于是,他们举杯相碰,那清脆的声响中藏着不言而喻的默契。即便心知这友谊不过是浮于表面的客套,但在大局面前,这份虚与委蛇的和谐却显得尤为必要。毕竟,在这烽火连天的岁月里,能有一刻的并肩作战,已是难能可贵。 ------------ 第264章 人心惶惶的东平府 随着两股势力的和解尘埃落定,仅仅七日之后,李家军与李刚义军携手并肩,汇聚成一股三万人的洪流,沿着蜿蜒壮阔的黄河,毅然向东征途。他们势如破竹,沿途所经州县,无不一一沦陷于这股不可阻挡的力量之下。 彼时,金人的大军正深陷于蒙古高原的烽火连天之中,忙于镇压那些桀骜不驯的蒙古部落,对于南方的动荡,实在是分身乏术。如此一来,东平府仿佛成了风暴前的孤岛,人心浮动,恐慌蔓延。 而守护这座孤城的重任,落在了金国大将完颜悉知的肩上。他本是铁血铮铮的勇士,却在接连收到西边城池失守的急报后,不得不暂时放下对其他防线的牵挂,紧急调动起东平府周边零散的金军部队,企图织就一张密不透风的防御网,以抵御即将到来的风暴。 在东平府的府衙内,完颜悉知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询问着手下的文官:“送往中都的求援信函,可已安然送达?” 那文官闻言,忙躬身答道:“按脚程推算,昨日此时应已抵达。此外,东阿县的守备军,亦将于今日午后抵达城内,增援我等。” 完颜悉知听罢,负手于背,在宽敞明亮的厅堂中缓缓踱步,每一步都似在权衡着局势的轻重。片刻之后,他沉声道:“即刻传令下去,自今日起,城中实行宵禁,夜幕之下,无令不得出行。同时,加强城防,务必做到滴水不漏。这些宋人,狡猾异常,常有细作潜入城中,里应外合,使得坚城易破。我等切不可掉以轻心,定要防患于未然。” 言罢,他的眼神更加坚定,在他的认知里宋人都是软弱的,他坚信自己在这次风波中依然呢能够胜利。 正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东平府内,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达官显贵们,一旦嗅到义军即将兵临城下的风声,便纷纷卷起铺盖,急于逃离这即将燃起战火的是非之地。每日里,无数满载金银细软的华贵马车,如同逃离的候鸟,络绎不绝地朝北疾驰,卷起一阵阵尘土,遮蔽了往日的繁华。 城中本就兵力薄弱,犹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而这些权贵们,非但不体谅时局艰难,反而纷纷向守城将领完颜悉知施压,要求抽调士兵为他们保驾护航,以确保那些沉甸甸的财富能安然无恙地抵达彼岸。 对此完颜悉知心中虽千般不愿,万般无奈,却也深知这些权贵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是自己万万招惹不起的存在。于是,他只能咬紧牙关,忍痛割爱,从本已捉襟见肘的军队中,抽调出一些年迈体弱的老兵派给了他们。 东平府寻常百姓们都好奇地透过自家破烂的窗户向外望着,他们好奇这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金人老爷们为何脸上都这么慌张。 百姓甲:“听说了吗,巨野李刚将军马上就要杀过来了。他手下的那些士兵都是天上的星宿下凡,个个都能以一敌百,这段时间已经接连攻下金人不少城池了。” 百姓乙:“嘘!你小点声,别让那些金人听见了,要不然遭一顿打不算,可能还要被关进监牢中。” 百姓甲:“哼!你没看到他们如今都在逃命吗?我可是听我七舅老爷外甥媳妇的三叔的妹夫说了,这些义军对于我们老百姓是秋毫不犯,反而还将官府官仓中的粮食拿出来分发。等到时候义军打过来后,我也加入他们,不为别的,只要能亲手杀金人死了我也愿意。” 随着夜幕低垂,如墨的黑暗悄然笼罩了东平府,几座巍峨的城门在沉重的吱嘎声中缓缓闭合,仿佛是将喧嚣与安宁分隔的古老闸门。城内,金军的巡逻队伍踏着夜色,开始了他们无休止的穿梭与巡视。 完颜悉知,这位治军严谨的将领,为了确保东平府夜的宁静,不惜将巡逻兵力增至平日三倍之多。于是,这夜的东平府,每一条狭窄的巷弄,每一片幽深的街角,都闪烁着金兵铠甲的微光,他们如同夜色中的猎鹰,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这番严密的监视之下,确实有不少人影落入了金兵的罗网。然而,令完颜悉知略显失望的是,这些被捕之人中,真正属于义军探子的寥寥无几,更多的是那些趁着夜色掩护,企图在城中为非作歹的宵小之辈——那些梁上君子,在月黑风高的夜晚,妄图以偷盗为生。 对于这些宵小之徒,完颜悉知并未给予丝毫宽容。在他的严令下,每个被捕的小贼都经历了一番严苛的审讯,而后的结果,无一不是以生命的终结作为他们恶行的代价。完颜悉知深知,唯有铁腕手段,方能在这乱世之中,护得了这东平府的安宁。于是,他的决定,虽冷酷,却也透露出一种无奈而坚决的守护之心。 如此,东平府的夜晚,在金兵森严的巡逻与偶尔传来的低沉审讯声中,显得格外沉寂而深邃,仿佛每一寸空气都凝聚着对安宁的渴望与对乱世的无奈。 联军铁骑已悄然抵达东平府西城门外,李家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此次领军者乃钱大壮,一位威名赫赫的战将。他麾下一千精骑与三千步兵,与李刚的义军并肩,犹如两把锋利的刃剑,所向披靡,沿途城池纷纷易手。 尽管在人数上,李家军较李刚的义军略显单薄,但他们的装备却是上乘之选,每一件武器都闪烁着寒光,每一副铠甲都坚不可摧。面对那些负隅顽抗、久攻不下的坚城,钱大壮只需轻轻一挥令下,他麾下的勇士们便如狂风骤雨般发起冲锋,所到之处,无坚不摧,无城不破。 这可把义军首领赵鹏飞给看的口水直流,虽然他这次手下有一万多兵马,但和李家军一比,那他们简直就是乞丐一般。先不说那些他们见都没见过的武器装备,就是李家军每日三餐吃的伙食他们就比不了。 每当李家军的炊烟袅袅升起,宣告着用餐时刻的来临,那些忠诚的义军士兵便不约而同地聚拢在军营的外围,仿佛被无形的绳索牵引。空气中弥漫开来的饭菜香气,不仅挑逗着他们的味蕾,更让腹中的饥饿感愈发鲜明,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这群义军的日子,简单而朴素,一日两餐,清晨与夜幕各一次慰藉。晨曦初照时,他们的早餐是粗糙却实诚的——两块硬邦邦的饼子,搭配一碗清汤寡水的盐水煮菜,简单到几乎能数清其中的滋味。而夜幕降临,晚餐则换成了另一番景象,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旁边孤零零地躺着一个干瘪的窝窝头,这样的分量,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勉强填填肚子,远谈不上饱腹。 在这样的日子里,李家军的饭香成了他们心中一抹难以言喻的渴望,既是对食物的向往,也是对更好生活的默默期盼。 ------------ 第265章 联军准备强攻东平府 在那些粗犷的日子里,义军士兵的餐桌或许简陋,难掩风霜之色,但反观其将领阶层,晚宴之上,酒香肉醇,偶有佳人笑语盈盈,为这烽火岁月添上一抹温柔。 某次,一座县城在义军的铁蹄下易主,首领赵鹏飞特地为钱大壮精心挑选了几位如花似玉的女子,欲以此作为拉近关系。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钱大壮竟以谦逊之姿,一一婉拒了这份厚礼。这并非意味着他对红尘美色无动于衷,昔日濮阳城中,那灯火阑珊处的青楼楚馆,也曾留下他豪迈的身影与不羁的笑声。 钱大壮心中自有丘壑,他深知,在这战事频仍之际,每一分心力都需凝聚于战场之上。一旦自己开了先例,恐怕麾下的团长、营长们亦会纷纷效仿,届时,军心涣散,何以言胜?他以一种深沉的责任感,默默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军纪与士气,让胜利的火焰在每个人心中熊熊燃烧,而非被温柔乡的迷雾所吞噬。 晚上吃完饭后的李家军军营中依旧是灯火通明,赵鹏飞喝得微醺在一名士兵的带领下来到了钱大壮的营帐中。 赵鹏飞:“老钱,这么晚了找我何事?是不是想女人了,一会我让人送来几个给兄弟们消遣一下。” 钱大壮笑着将赵鹏飞让着坐下,他开口道:“如今我们兵马已经抵达这东平府的外围,根据我们的哨探汇报,此时东平府内有金军两万七千人,其中骑兵五千人,剩下的都是步军。这场仗不好打呀,这里面的金兵大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他们几乎是人人披甲,对我们攻城威胁很大。” 赵鹏飞眼珠子轻轻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意,缓缓言道:“既然我方密探已然潜入城中,钱将军何不借此东风,命他们于城内开启城门,我等大军随后一拥而入,岂不事半功倍?” 闻听此言,钱大壮面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意,他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赵兄有所不知,先前之所以能顺利潜入,全凭金人疏于防范,我方密探方能觅得空隙。而今东平府已是铜墙铁壁,金兵日日于城中地毯式搜捕可疑之人,我等已是自顾不暇,又何谈里应外合,开城迎军呢?” 赵鹏飞:“那你今日喊我过来干嘛?” 钱大壮起身望向济州府的方向,嘴中喃喃道:“既然不能智取,那我们就进行强攻。等明日我会派出一队工兵,使用炸药将西城门给炸开。不过明日需要你们义军在南城进行佯攻,迷惑守城的金军,好给我们炸城门争取机会。” 赵鹏飞:“我倒是什么事呢,这个你放心,明天我就命令手下的人马进攻南城门,也别佯攻了,直接攻打,免得让那些金人发现破绽。” 闻听此言,钱大壮嘴唇微启,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将满腹话语化作了一声沉重的叹息。尽管两军眼下已结为同盟,并肩作战,实则仍是各管各的兵马,各怀心思。 赵鹏飞的话语听起来慷慨激昂,字里行间却透露着算计——他打算让那些新近加入的义军将士,在明日之战中充当那消耗敌人守城器械的“磨刀石”,用鲜活的生命去换取攻城的一丝进展。至于他麾下的义军精锐,则是他紧握在手中的底牌,轻易不肯让其置身于险境之中。 晨光初破晓,攻城之战的序幕未启,义军的营地已悄然苏醒于袅袅炊烟之中。几口硕大的铁锅,宛如战场上的守护神,矗立于营地中央,锅内沸水翻腾,羊肉块在其中上下跃动,散发着令人垂涎的香气,仿佛是大自然对勇士们最质朴的馈赠。 在这诱人的气息中,一名年轻的义军士兵从梦中被温柔地唤醒,不是战鼓的轰鸣,而是那穿透梦境、直击心灵的羊肉香。他匆忙间扯过衣衫,胡乱套在身上,手中紧握着一个边缘略显斑驳的泥碗,脚步轻快却带着几分急切,直奔向那热气腾腾的铁锅旁。 “呵呵呵……今日是何等吉日,竟能让咱们在晨光中就享用到如此佳肴?”他的言语间满是惊喜与不解,仿佛这顿丰盛的早餐,是命运对他们即将踏上征途的一份特别奖赏。 一旁,一位老兵悠然地抽着旱烟袋,眼皮未曾稍抬,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岁月的沧桑:“今儿个,怕是一场硬骨头仗在等着咱们,不然怎会破例一早便摆上了肉食。小三啊,待会儿上了那硝烟弥漫的战场,你可得紧跟老汉的脚步,别乱窜,别逞那无谓之勇,稳扎稳打才是正道。” 被唤作小三的年轻士兵,双手稳稳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一碗轻轻搁在了老兵面前,自己则拿起一双就地取材、以树枝简单制成的筷子,小心翼翼地拨弄着碗中那诱人的羊肉,眼神中既有对食物的渴望,也夹杂着一丝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忐忑。 “崔叔,您每次冲锋时,脚步总是那么沉稳,虽说偶尔会被战场上那些不起眼的小物件绊上一绊,可在我看来,那更像是您故意放缓节奏,好让我们这些年轻人能跟上您的步伐。今日,我就紧紧跟着您,学您那份从容不迫。”小三的话语里,既有对老兵的敬仰,也透露出自己坚定的决心。 老兵手中的烟袋锅子,在他布满风霜的鞋底重重磕了几下,火星四溅中,他驳斥道:“胡扯!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知道个啥?那是咱村的老少爷们拽着我,生怕我踏上那条不归路。想当年,咱村几十条汉子浩浩荡荡,如今,就咱俩还活着,他们啊,怕是已在另一个世界,默默守着咱俩呢。” 言罢,老兵将自己碗中仅有的几块羊肉,小心翼翼地夹到了年轻士兵的碗里。 “你吃,你正长身体呢,这点儿东西,我哪能全吃了?你看你,都瘦成啥样了。” “您这话说的,我这不是心疼您嘛!您岁数大了,牙口自然不如从前,可也不能总这么亏待自己啊。”年轻士兵推让着,眼中满是敬意与不舍。 在那个寒风凛冽的清晨,两碗热气袅袅、香气扑鼻的羊汤迅速被两人消灭干净,仿佛连空气中的寒意都被这份温暖驱散了几分。年轻士兵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肚子却还在不争气地咕咕作响,他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厚着脸皮,再次迈向了那口大锅。 炊事兵见状,眉头一皱,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数落:“小伙子,你这胃口可真是不小啊!要知道,这好几万人的口粮,也就靠了区区三十来只羊撑着。你瞧瞧,这碗里能捞到几块肉?能喝上这口热汤,就已经是福气不浅了。” 话语间,炊事兵的眼神里既有责备,也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情。毕竟,在这严冬腊月,能让每一个士兵的胃里暖洋洋的,就是他最大的心愿。年轻士兵被说得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嘿嘿一笑,端着新盛的汤碗,心满意足地回到了队伍中。 ------------ 第266章 瓮城争夺战 随着义军统帅的一声号令,如潮水般的义军士兵奋勇向前,直扑东平府的南大门。他们肩扛手抬,无数云梯与撞车隆隆推进,宛如怒涛中的猛兽,誓要冲破这道阻碍。城头上,金军的弓箭手在将领的冷静调度下,宛如寒林中的猎手,瞄准了每一个逼近的敌人。箭矢划破长空,如同密集的银线,编织成一张死亡的网,覆盖了义军的冲锋之路,每一支箭都带着致命的精准与决绝,呼啸着飞向冲锋的义军队伍。 今日,冲锋在最前线的义军战士,盔甲稀缺,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单薄。这批人多是义军新近招募的热血青年,手中紧握的仅是简陋的木盾,它们在金军如蝗虫般密集的箭矢面前,显得脆弱不堪。第一轮冲锋,犹如狂风骤雨,却也是生死边缘的舞蹈。最前排的勇士,七八成倒在了那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他们的倒下,如同秋日落叶,静默而沉重。 目睹此景,后续的义军士兵心中不禁泛起涟漪,恐惧如暗流般在队伍中悄然蔓延。那些心思机敏者,开始默默调整步伐,进攻的节奏在不经意间放缓,仿佛每个人都在这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寻找着那一丝生存的缝隙。 在那烽火连天的战场高处,义军首领赵鹏飞的目光如炬,穿透纷飞的战火,洞悉了战场上的每一丝波澜。他当机立断,嗓音浑厚如雷鸣,下达了不容置疑的命令:“督战队,即刻上前!第二、第三梯队,听我号令,攻势勿歇,继续向城墙挺进!” 战鼓之声,仿佛自远古而来,又似要震破苍穹,回荡在天地间,为义军的勇士们注入无尽的勇气与力量。后续的义军部队,如同潮水般汹涌向前,他们迅速抬起第一梯队遗落的云梯,这些冰冷的器具在他们的手中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成为通往胜利之路的桥梁。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尽管有部分义军士兵的心中被恐惧的阴影所笼罩,脚步不由自主地踉跄后退,但督战队的出现如同严冬中的刺骨寒风,毫不留情地将他们心中的退意驱散。督战队士兵手中的弓箭,如同审判之箭,精准而无情,迫使那些略显动摇的士兵重新站稳脚跟,咬紧牙关,再次投入到那九死一生的冲锋之中。 在这片被硝烟与汗水浸染的土地上,每一个义军战士都深知,唯有勇往直前,方能换取自由与光明的未来。于是,他们带着对胜利的渴望,对家园的眷恋,义无反顾地向着城墙的阴影下,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冲锋,誓要将阻碍他们前进的一切,化为灰烬。 随着义军士兵对南城墙进行猛烈的攻击,守城的金军开始感到压力倍增,金军将领开始从其他三个方向抽点兵力前来支援南城墙的防御。 见到时机成熟,李家军师长钱大壮立即派出了手下的工兵排。由于他们人数少,加上此时金军的目光都被南城的战火吸引,所以守城的金军士兵并未发现他们的身影。 等工兵排的士兵将炸药在城门上安装好后,一名士兵点燃了长长的引信就赶忙撤了出来。 在东平府那斑驳陆离的西城门内,一名金兵猝不及防间,鼻尖捕捉到了一缕异样的气息,微妙而令人心悸。 “这……这是何物之味?似乎源自外界。”他喃喃自语,话音未落,身形已不由自主地贴近了那扇承载着岁月沧桑的厚重城门。他小心翼翼地将脸庞贴近冰冷的门缝,仿佛一名窥探未知世界的探险者,试图穿透这道屏障,捕捉外界的一丝动静。 然而,这一瞥,却成了他此生难忘的梦魇。城门外,不再是熟悉的风景,而是密布如林的长方形炸药包,宛如沉默的巨兽,静待着最后的咆哮。几根纤细却致命的引线,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顶端跳跃着幽蓝的火焰,正是那先前令他心生疑惑的气味之源,此刻正无情地吞噬着空气,宣告着一场灾难的临近。 金兵的目光凝固了,恐惧如寒冰般瞬间冻结了他的心魂,让他在这生死边缘的刹那,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与震撼。 还不等这名金兵喊出声来,炸药就爆炸了。 巨大的爆炸声就是冲锋号,李家军的一千骑兵从藏身的地方对着城门门洞发起了攻击,只见无数骑着战马的李家军士兵从硝烟中冲进了城内。 经过一番激烈的鏖战,东平府西城门的瓮城终于落入了李家军之手,胜利的曙光似乎已近在眼前。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让他们跨过这道门槛,因为在那瓮城的心脏地带,还横亘着一道坚固的城门,如同最后的守护者,静静地等待着挑战者的到来。 李家军的工兵们并未因先前的胜利而有所懈怠,他们再次祭出了那曾屡建奇功的炸药,企图以雷霆万钧之势,轰开这通往胜利的最后障碍。 但这一次,他们的行动却不再那么顺利。城墙之上,金兵们已然警觉,他们迅速调整了战术,手中的弓箭如同密集的雨点,向着下方那企图靠近城门的李家军倾泻而去,每一支箭矢都承载着死亡的威胁。 与此同时,更令人心悸的一幕上演了。一些金兵,他们身系绳索,如同天降神兵,从高高的城墙上悄无声息地滑落而下,手中紧握的弯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们与那些已经冲到近前的李家军士兵展开了残酷的搏杀,刀光剑影中,生命如同脆弱的草芥,转瞬即逝。 这场战斗,既是对勇气与智慧的考验,也是对生存与死亡的抉择。在瓮城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两股势力正进行着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而胜败,往往就在一念之间。 一名李家军士兵被粗大的床弩给击中,他的身体被巨大的弩箭钉在了地上,手中的炸药包也掉在了地上。 此时一名金军弓箭手发现了,他立刻朝着那个炸药包射出了一支火箭,随着火箭精准的射中了那个炸药包,一声巨响顿时间在瓮城内响起。有十几个李家军士兵被巨大的爆炸给掀翻在地,看到这个情况,后边的几个工兵顿时间抱着怀里的炸药开始寻找掩护,以防止被城墙上的金军弓箭手给盯上。 ------------ 第267章 东平府城中双方鏖战 钱大壮此刻正屹立于西城门外的幽深门洞之中,他眼神凌厉,手势果决,迅速调动麾下的勇士们,对城墙上密布的金军弓箭手展开了猛烈的火力反击。一排排突击步枪与半自动步枪的枪口喷吐着火舌,编织成一张密集的火力网,无情地倾泄向城墙之上。在这狂风暴雨般的子弹洗礼下,金军的弓箭手们纷纷中弹,如同断线的风筝,从坚固的城墙上跌落,摔落在尘土飞扬的地面。 与此同时,瓮城之内,李家军的工兵小队见状,毫不犹豫地加快了脚步,犹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城门疾驰。尽管金军的箭矢依旧如影随形,不时有人中箭负伤,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每一秒的延误都可能是致命的。他们深知,一旦城内的金军察觉到局势的变化,调集重兵至此布防,那么他们精心策划的行动便将功亏一篑。因此,即便前路危机四伏,他们也义无反顾,誓要抢在时间的前头,为这场关乎胜败的较量,搏得一线生机。 很快五六个炸药包就被安装好了,一声点火的命令后,工兵们纷纷退出了门洞外。 “轰!” 一声巨大的爆炸过后,本来非常厚重的城门顿时间被炸得木屑纷飞,将城门后的不少金兵给炸飞。 钱大壮紧握一杆突击步枪,枪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朝着前方豪迈地一挥手臂,嗓音浑厚如鼓:“冲锋!” 赵鹏飞眼见李家军的勇士们已奋力攻破了西城门的防线,心中一凛,随即果断下令。早已蓄势待发的骑兵部队,如同蓄势已久的洪流,从敞开的西城门中奔腾而入。这些义军士兵,个个装备精良,身穿闪烁着寒光的甲胄,就连他们胯下的战马,也披上了厚重的皮甲,威风凛凛,气势如虹,显然是经过精心挑选与训练的精锐之师。 联军与金军的身影在古城错综复杂的街巷间交织,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巷战。城内,金军的骑兵如同暗影中的利刃,猛然间对突入城中的联军展开了凌厉的反击。这是一场义军骑兵与金军铁骑的初次正面交锋,犹如烈火撞上了寒冰,一触即发。 在一次迅猛的冲锋中,义军骑兵的英勇身影在战场上划过一道道悲壮的弧线。然而,金军骑兵手中的铁链锤与狼牙棒,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那些沉重的钝器,每一次挥击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响,令不少义军骑士纷纷坠马,战场瞬间被一层悲壮的阴霾所笼罩。 相比之下,金军骑兵的损失却显得微不足道,他们如同狂风中的磐石,屹立不倒。战马嘶鸣,尘土飞扬,双方调转马头,再次展开了第二轮激烈的冲杀。这一次,义军骑兵的损失更为惨重,他们的阵型在金军的猛攻下逐渐瓦解,士气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面对这残酷的现实,不少义军士兵的眼神中开始流露出恐惧与绝望。他们望着身边不断倒下的战友,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有些人,在生死存亡的关头,选择了逃离这片血腥的战场,他们的身影在混乱中渐行渐远,只留下一串串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这被战火摧残的古城之中。 正当此刻,李家军的铁骑如同狂飙突进,席卷而来,他们的到来让众人心中燃起希望的火花,纷纷向那奔腾的战马与坚毅的身影投奔而去,渴求着坚实的庇护。 一位义军的骑兵首领,眼神中闪烁着紧迫与期许,对着迎面而来的李家军骑兵疾呼:“诸位勇士,前方乃是金军中的精锐骑兵,切不可掉以轻心,务必谨慎行事!” 李家军的骑兵营长崔六,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他猛地抽出腰间那柄寒光闪闪的马刀,声音坚定而豪迈:“我等所求,正是与精锐一战,以彰显我李家军的赫赫威名!” 言罢,崔六一马当先,率领麾下英勇的骑兵,如同黑色风暴一般,向着金军的精锐部队发起了势不可当的冲锋。 金军骑兵将领见又来了一队骑兵,心道这又是给自己送菜来了,他嚎叫着舞动手中的流星锤,迎着李家军骑兵部队冲了上来。 “啪!啪!啪!......” 一阵急促而密集的枪声骤然停歇,硝烟中,冲锋在最前端的金军将领及其麾下勇士纷纷坠马,宛如秋风扫落叶般失去了往日的威风。骑兵营长崔六,动作利落地将半自动步枪收回马侧的皮囊中,随即抽出寒光闪闪的马刀,如同一头觉醒的猛兽,怒吼着扑向那些意图逃遁的金兵残部。 刀光剑影交织,枪林弹雨中的生死较量转瞬即逝。在这场力量的碰撞中,金军骑兵的抵抗迅速崩溃,仅余数骑在绝望中挣扎逃脱,而广袤的战场上,则铺满了金军骑兵倒下的身躯,他们静静地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与悲壮。 崔六朝着一名坚毅的士兵大声下令:“速速将那些金人的战马聚拢起来,咱们骑兵营眼下最紧缺的便是这等良驹,切记,莫要遗漏一匹!” 言罢,他再次扬起手臂,那姿态犹如引领风暴的旗帜,激励着麾下的勇士们奋勇向前,誓要将那溃不成军的金兵彻底围剿,不留丝毫喘息之机。 那些奉命搜集战马的李家军士兵,不仅将先前义军骑兵遗落的坐骑一一收拢,就连战场上不幸负伤或逝去的战马也未遗漏,他们一丝不苟地搜集着,心中盘算着这些战利品将为晚餐增添一份难得的佳肴——待夜幕降临,炊事班里定会飘出令人垂涎的马肉香。 这时,一名义军士兵心急火燎地上前,欲分得一杯羹,却被李家军士兵以不容置疑的姿态粗鲁地推到一旁。 “这些战马,乃是我们从金贼手中硬生生夺回,你若想要,自去战场上从金人那里抢来便是!” 那士兵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与骄傲。 眼见此景,义军骑兵的首领只得悻悻然地领着麾下兵马,继续向城内踱步而去。他们心中盘算,决定尾随崔六那支威风凛凛的骑兵部队。一来,借着崔六部队的庇佑,能在这纷乱之地求得一份安稳;二来,也妄想着能顺藤摸瓜,从这场纷扰中捞取些不菲的油水。 ------------ 第268章 金国完颜平重掌兵权 谈及古代战场的残酷较量,巷战无疑高踞难打之战的首位。无论时光流转至现代,还是回溯至遥远的古代,巷战始终是双方伤亡最为惨重之地,仿佛死神在这片狭窄天地间布下了无情的网。在这片被局限的空间里,无论是坚守阵地的勇士,还是冲锋陷阵的猛士,他们的生命都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在激烈的交锋中熄灭。这是一场对生命力的极限考验,也是对战略与勇气的残酷磨砺。 在那烽火连天的二战岁月里,苏德东方战场上的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宛如一幅悲壮的史诗画卷,见证了战争的残酷与英勇。同样,在中东战争的迷雾中,美军踏入错综复杂的巷弄,每一步都踏着未知与危险,他们的伤亡人数在狭窄的空间里悄然攀升,成为了那片战场上最为沉重的注脚。 即便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李家军,在古老城镇的巷战中也未能幸免于难。当他们小心翼翼地穿梭于狭窄的街道之间,仿佛步入了一个由阴影与死亡编织的迷宫。每一转角的背后,都可能隐藏着致命的威胁——不知从哪一扇斑驳的窗户后,会猛然射出一支锋利的弩箭,划破空气的寂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直奔而来。在那近在咫尺的距离下,即便是最敏锐的战士,也难以在这突如其来的死亡之吻前找到一丝防备的缝隙,生命的脆弱与战争的无情,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一群义军战士,手执各式兵器,如潮水般涌入了一户富贵人家的庭院之中。他们的目光锐利,穿梭于雕梁画栋间,寻觅着一切在他们眼中闪烁着财富光芒的物件。这些英勇的战士们动作迅速而有序,将那些金银珠宝、古玩字画一一打包起来,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却激烈的宝藏搜集。 至于这府邸曾经的主人,早已是人去楼空,想来是未雨绸缪,在得知义军攻城的风声后,便匆匆逃离了这即将卷入战火的是非之地。走得那般急切,以至于许多珍贵之物都来不及带上,只能孤零零地留在这空荡荡的宅邸中,等待着新主人的到来。 “嘿,你个小子,给咱大爷我老老实实放下!这地界上的物件,哪一样不是咱的囊中之物?”一名义军小头目,眼神中带着几分凶悍,冲着面前那名士兵喝道。 那士兵瞥了小头目一眼,语气同样不含糊:“凭什么?出征前大将军可是明文规定,战场上夺得的一切,皆归个人所有。咱们舍生忘死,好不容易杀进这地界,不就是为了这些吗?” 话音未落,周围的几个义军士兵也纷纷附和起来,声浪一波接一波,直让小头目觉得脸上无光。他脸色一沉,心中暗道:这群愣头青,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想着,他便一挥手,招呼起身边几个亲信,打算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们一点教训。 “呃呃...呃...” 那位小头领痛苦地呻吟着,双手紧紧捂住胸口,踉跄几步后颓然倒地。恰在此时,数支锋利的箭矢划破空气,带着死亡的呼啸,精准无误地将几名义军士兵射倒在地,他们的身躯痉挛着,最终归于沉寂。 余下的义军士兵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再无心恋战,也顾不上那些散落一地的金银财宝,纷纷抓起手边的武器,朝那扇似乎是他们唯一生路的门狂奔而去。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就在他们即将触及自由的边缘,一队金兵如幽灵般从门外涌入,他们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默默地举起弯刀,寒光一闪,便是对义军士兵无情的收割。 不过一盏茶的短暂时光,整个院子已是一片死寂,只余下遍地的义军尸体,他们的生命之火在无尽的黑暗中悄然熄灭。门口处,金兵们冷酷的面容在微弱的光线下更显狰狞,仿佛他们是这片土地上不可违抗的裁决者。 金军的一名队官看了一眼院子中堆放的各种器物,不屑地说:“一帮子穷鬼,为了这么点东西就自己火拼。兄弟们手脚快一点,我们换上这些汉人的衣服,一会等天黑后我们混出城去。” 东平府城的烽火,直至次日晨曦初露,才缓缓沉寂于灰烬之中。一夜之间,这座往昔繁华的中型府城,恍若遭受了命运的诅咒,化作了一片苍凉废墟。那些曾矗立云端、辉煌壮丽的建筑,在战火的肆虐下,纷纷折腰,化作了历史的尘埃。 在这场残酷的战役中,最令人心痛的不是双方士兵的伤亡,而是那些无辜的平民百姓,他们手无寸铁,却成了战火之下最脆弱的牺牲品。城中家家户户,几乎都能听见悲泣之声,有的家庭更是遭遇了灭顶之灾,全家老小,无一幸免,生命之火在无情的战火中黯然熄灭。 这片土地上,曾经的笑语欢歌,如今只剩下了死寂与哀伤。战争,这把双刃剑,不仅斩断了和平的纽带,更让无数生命之花,在最绚烂的时刻,骤然凋零。 故而,每当朝代更迭,乱世纷扰之际,最为煎熬的莫过于那芸芸众生,平凡百姓。他们无心探究龙椅之上更迭的是何许人也,心中所愿,不过是能在这纷扰世间寻得一方安宁,安然度日罢了。这朴素的愿望,如同田埂间静静流淌的溪水,不求波澜壮阔,只愿细水长流,滋养着这片土地上每一个渴望安宁的灵魂。 联军铁骑踏破东平府的尘埃后,并未稍作喘息,而是再度并肩北上,犹如锐不可挡的洪流。仅仅旬日之间,东阿、平阴两县便相继沦陷于他们的铁蹄之下。这一系列迅猛的攻势,犹如巨石投湖,激起了金国高层心中的滔天巨浪,迫使他们不得不将原本聚焦于蒙古草原的炯炯目光,硬生生地拽回至山东西路这片烽火连天的战场。 金国皇帝完颜亮任命自己的儿子完颜平担任剿贼大元帅,钦点十五万中都精锐金军前往山东西路进行剿匪。而这也正是完颜平自己想要好的结果,毕竟不管什么时候兵权在自己手中才是最稳妥的。 金兵十五万众,一分为二,浩荡而至东昌府下。彼时,山东境内,仿佛春风过境,处处吹起了农民起义的号角。这些来自田野的勇士们,高举义旗,一座座县衙府城在他们的呐喊声中易主,一个个金国官吏在他们的愤怒之下命丧黄泉。李刚义军的英勇事迹,如同星火燎原,一夜之间,点燃了整个山东的反抗烈焰,使得这片古老的土地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动荡之中。 ------------ 第269章 战火纷飞的蒙古草原 李振闻得金国十五万铁骑浩荡南下,意在平息叛乱的风声后,当机立断,急令屯兵东阿的钱大壮部火速撤往阳谷县。依着两军之前的默契,黄河北岸,是李振的领地;而南岸,则是李刚义军的天下。 此番金兵十五万众,志在山东平乱,东阿县无疑是他们北上的咽喉要道。倘若钱大壮部固执坚守,无疑会让李家军孤军直面金军那如潮的攻势,局势将极为凶险。 在东平府深处,李刚稳坐帅位,得知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后,怒气如火山般喷涌而出,震撼了整个指挥室。 “李振!他怎敢如此恬不知耻,行此背叛之举?他倒是保全了自己的一方天地,却将我等推向了金军铁蹄之下,直面那雷霆万钧的攻势。此举,无异于在我军阵中埋下了一颗致命的毒瘤!” 李刚的话语中,愤怒与失望交织,回荡在空旷的厅堂里,令人心生寒意。 尽管怒气冲冲,待到心绪稍平,李刚还是理智地派遣了信使,穿越烽火,去与李家军沟通,毕竟,两军曾有约在先,誓要并肩抵御金人的铁蹄。 信使抵达之时,李振一脸和煦,笑意盈盈地答道:“请回去转告李刚将军,大可宽心。东阿县城,地势狭小,城墙低矮,实难抵御金兵的铁骑洪流。与其让我们的勇士们在这弹丸之地无谓牺牲,何不索性让予金人,如此,我们方能集中优势兵力,于更有利之处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接着李振命人将来人带了下去好吃好喝伺候着,他对钱大壮说:“立即给岳鹏写信,让他调集兵马全力防守莘县、阳谷和台前三地。这次金军来势汹汹,我们必须得做出全力的防范才可。” 他略一沉思,随即又添了一句,声音中带着几分探究:“那支由你负责筹建的水军,进展如何了?” 提及此事,钱大壮不禁眉头紧锁,脸上浮起一抹苦笑,恭敬地答道:“禀主公,船只方面,我虽竭力搜罗,但所得多为简陋小舟,偶有稍大些的,也不过是些用于货运的平底船,一旦遇上风浪,便岌岌可危,难保无虞。至于水军的招募,更是难上加难。军中健儿虽多,但精通水性者寥寥,至于能驾驭船只者,更是屈指可数。” 李振在屋子中来回踱步,许久后他对钱大壮说:“去微山湖和梁山找,那里有不少的渔民和船夫,条件给他们开得高高的。除了这些人编入军中外,还要将他们的家眷都妥善安置在我们的地盘上。他们的日子可是过得很苦,我就不信这样都弄不来人。” 钱大壮领命后就出去布置了,李振站在阳谷县最高的酒楼上望着城内熙熙攘攘的百姓们,心中不禁对外来充满了惆怅。 虽然他有神秘空间和穿越的能力,但他真的就能治理好这个国家吗,先不说北方的蒙古人好不好对付,就是眼下这金人就够他头疼的了。 就在李振惆怅的时候,北方蒙古草原上一队金军骑兵正在追着十几个蒙古人,双方都骑着战马在寒冷的草原上狂奔。后边的金兵不断使用弓箭对着前面追击的蒙古人进行射击,这十几个蒙古汉子也是强悍,他们不断操纵战马躲避射来的弓箭,还时不时的回头对着身后的金兵进行谩骂。 双方就这样一路跑着一路追,不知不觉进入了一片峡谷中。 领队的金军将领反应过来不对后已经晚了,只听一声响箭冲天而起,峡谷两侧站满了手持弓箭的蒙古士兵。他们对着下方的金军骑兵就是一阵猛射,顿时间有不少金兵坠落马下。 巨大的石块不断被从陡峭的山坡上推了下来,来不及躲避的金兵们连人带马都被砸成了肉泥。 金军将领大喊一声:“大家赶紧往回跑!” 就在他们调转马头飞速朝着峡谷入口奔驰的时候,只见从峡谷外围冲杀进来一大队身着钢甲的蒙古骑兵。他们手中拿着螺纹钢长枪,目光坚定地朝着想要逃跑的金军冲去。 两军交锋,不过瞬息之间,金军的铁骑便陷入了苦战,不断有勇士因伤跌落马鞍,而蒙古骑兵阵营中,伤者寥寥,犹如狂风中的磐石,屹立不倒。 最令金军骑兵心头沉重的是,他们手中的长枪如林,弯刀似月,每一次挥砍刺击,本应如秋风扫落叶般无情,却往往只换来枪头折断的清脆声响,或是弯刀被对方坚不可摧的钢甲反震而飞的无奈。反观自身,虽身披重铠,却如同薄纸,蒙古骑兵手中的长枪犹如破晓之光,轻易穿透这层防御,直击要害。 这战局,仿佛一场荒诞的梦魇,让人不禁质疑,手中的武器,身上的铠甲,为何在这蒙古铁骑面前,竟变得如此脆弱不堪?这仗,究竟要如何继续? 金军骑兵的将领看了一眼身旁已经不多的骑兵,已经顾不得那些倒地受伤的了,直接选择继续朝着峡谷出口跑去。 正当他们即将破茧而出,挣脱这狭隘空间的束缚之时,峡谷的边缘猛然间卷起一股汹涌的尘土,伴随着震天的马蹄声,一支庞大的蒙古骑兵队伍如风暴般席卷而来。 金军将领心中暗自惊叹,自己在辽阔草原上寻觅多日,蒙古人的踪迹仿佛融入了风中,无处可寻,原来,他们竟潜藏于此,蓄势待发。 此番,金军骑兵怀揣着决绝之心,誓要以血肉之躯撼动天地,发起那最后一搏。然而,残酷的现实却如同草原上的寒风,无情而冰冷,将他们一一击倒。在这片见证了无数英雄豪杰的土地上,他们最终化作了滋养万物的泥土,成为了这片草原永恒的记忆与养分。 眼见金军的骑兵已被尽数歼灭,蒙古军队的领头人缓缓抬手,摘下了头上沉重的钢盔,露出了那熟悉的面容——竟是那咋。 他环视四周,眼中闪烁着坚毅与决绝,随即向手下的士兵们大声发令:“迅速行动,将这些金人所遗留的全部物资搜集起来。有了这些丰厚的补给,我们又能壮大自己的力量,再组建起一支勇猛无比的骑兵部队。至于那些金人的遗体,就让它们静静地躺在这里吧,长生天会以它独有的方式,给予他们最终的归宿与审判。” 做完这些后,那咋带领着手下的蒙古战士朝着他们的营地走去。这段时间金军大规模地袭击他们的营地,那咋只能和自己的族人们重新返回了汪古部曾经的草原。 ------------ 第270章 汪古部和弘吉刺部的争斗 那咋满载而归,身后跟随着几匹驮着战利品的战马,其上捆扎着熠熠生辉的铠甲与锋利的武器。 他步入自己那简陋却充满生机的临时营地,脚步轻快,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将这些珍贵的收获悉数交付给忙碌的族人们后,他未做片刻停留,径直迈向了营地中央那座最为显眼的大帐。 大帐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一抹专注的身影——军师万汉中正伏于书案之上,笔走龙蛇,似乎在勾勒着什么重要的计谋或记录着战事的点滴。 那咋轻轻掀开帘幕,步入帐中,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声音中带着几分豪迈与兴奋:“先生,我等凯旋而归,此番又是旗开得胜,战绩斐然。那李家军的装备,着实令人赞叹不已,金人的锋利刀枪在其面前犹如朽木,而我们手中的钢枪,却能如破竹之势,轻易撕裂他们的防护。” 言罢,那咋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更多胜利的憧憬,而万汉中则缓缓抬头,目光中既有赞许也有深思。 万汉中眉头紧锁,目光如炬,沉声道:“此番金人大军压境,虽说我方连连重创其前锋,无奈敌众我寡,终是被他们步步紧逼,退至此地。眼下隆冬已至,寒风凛冽,部落中储粮亦是捉襟见肘。方才,我匆匆写下了一封密信,你且瞧瞧,如何才能安全送出。” 那咋双手恭谨地接过那封以火漆严密封存的书信,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此信需送往何处?” 万汉中缓缓站起身,目光穿过窗棂,投向那深邃而神秘的夜色之中,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后,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地在室内响起:“将信件送往西夏的黑山威福军司吧,那里藏有中粮油的一处隐秘贸易据点。一旦信件抵达,我深信,那里的主事之人定会竭力为我们运来所需的粮食。” 如今的那咋部落,已非昔日可比,三万余人的庞大族群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每日里人吃马喂,所消耗的粮食与草料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想当初,在西京路时,他们曾精心储备了大量的粮草,只盼能在这乱世中安稳度日。然而,世事无常,金军的铁蹄来得竟是如此迅猛而突然,致使那些珍贵的粮草,只能无奈地遗落在西京路的尘土之中,成为了过往云烟。 在那次战略撤退的阴霾之下,那咋心中暗自盘算,欲将那些依附的小部落轻轻甩开,以减少队伍辎重的累赘,确保大军轻装前行。然而,这一心思未及掩藏,便被万汉中敏锐地洞察。万汉中深知,在这乱世之中,人力亦是不可或缺的战备资源,关乎着那咋日后能否在广袤草原上站稳脚跟,建立一番霸业。 于是,他苦口婆心,力劝那咋勿要短视。在他的言辞恳切之下,那咋终是放弃了最初的念头。非但如此,他们还在撤退的艰难旅途中,展现出了非凡的胸襟与远见,不仅未遗弃任何一位并肩作战的伙伴,反而在沿途不断吸纳那些零散的小部落,宛如荒漠中汇聚的涓涓细流,最终汇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万汉中以指尖轻触地图上斑驳的纹理,目光如炬,对着那咋缓缓言道:“那咋首领,眼下的局势,金军的主力部队已与我们拉开百余里的距离。我观天边云色,料想不日即有白雪纷飞,这自然之屏障,或许能为我们争取到一丝喘息之机。然而,危机并未解除,于我们东侧,仅三十里之遥,弘吉剌部的蒙古勇士正集结待命,人数约莫三千有余。此等隐患,若不在风雪降临前设法拔除,一旦被其缠上,后果不堪设想。 那咋愤愤不平地低语道:“这群蒙古族的败类,究竟从金人那里捞到了什么油水,竟甘愿成为他们的帮凶,对咱们的同胞下手如此之狠。” 夜幕低垂,两人悄然聚于大帐之内,烛光摇曳中,他们细细谋划着对付弘吉刺部的计策。此时,那咋麾下已集结了七千名骁勇善战的士兵,这股力量若能被妥善利用,一旦成功击溃眼前的敌人,他便能凭借缴获的装备,进一步壮大自己的蒙古军队,让更多的勇士披上战甲,握紧长矛。 在辽阔无垠的草原上,蒙古族的孩子们自幼便与马背和弓箭结下了不解之缘,这不仅是他们成长的必经之路,更是流淌在血脉中的族群传统。七八岁的稚童,已能灵巧地跃上公山羊那稳健的背脊,手执短小精悍的弓箭,在翠绿的草原上追逐嬉戏,欢声笑语随风飘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份与马共舞的技艺,在他们身上悄然生根发芽,逐渐磨砺出令人赞叹的马上功夫。 蒙古各部落,如同草原上的星辰,散落而居,各自为政。加之受限于技艺与资源,铁器之于他们,始终是难以轻易触及的珍贵之物。正因如此,武器的匮乏成为了制约部落军队战斗力的一大瓶颈。 万汉中,这位心怀壮志的蒙古军师,虽然他是汉人,但自己答应了不良前来这里扶持那咋的部落,他深知装备对于提升军队实力的重要性。于是,他特意向李振恳请,争取到了一大批珍贵的钢制铠甲与螺纹钢长枪。 这些闪烁着寒光的武器,如同天降神兵,极大地增强了蒙古部落军队的战斗力。它们不仅是冷兵器时代的杰作,更是万汉中智慧与决心的象征,为草原上的勇士们披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战甲,让他们在未来的征途中,能够更加勇敢地面对挑战,守护这片养育了无数儿女的广袤草原。 第二日清晨,天空开始飘着零碎的雪花。骑在马上的那咋指挥着手下五千人马悄悄的将弘吉刺部的营地给围了起来。 等到所有人都就绪后,那咋拔出了腰间的钢刀,口中呼着热气大喊道:“草原的勇士们,用你们手中的钢刀来证明你们的勇猛吧,长生天护佑我们胜利!冲呀!” 在凌冽的寒风中五千人马朝着敌人的营地冲去,巨大的马蹄声顿时间让弘吉刺部的蒙古士兵慌乱不已。 “敌袭!是敌袭!” “嗖!” 一支弓箭精准地射中了喊叫的士兵脖子,顿时间世界安静了不少。 弘吉刺部的领队首领慌乱地从大帐中钻了出来,他顾不得身上还没穿好的衣服,直接拿着弯刀指挥手下的士兵进行防御。 ------------ 第271章 弘吉剌部战败 弘吉剌部的统帅腾哥拉猛地一把揪住一名颤抖的士兵,目光如炬,厉声问道:“敌军的数目,你可曾探清?” 那士兵脸色惨白,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慌:“不……不清楚,四周尽是敌军的马蹄轰鸣,那声响,只怕……只怕有上万之众。” 腾哥拉面露不屑,怒喝道:“胡言乱语!那贼子总共不过数千兵马,何来上万之说?速速归队,与我共杀敌寇!” 言罢,两军已然短兵相接,杀伐之声震耳欲聋。那咋统率的汪古部勇士,骑着雄壮的战马,如同狂风骤雨般冲击着弘吉剌部略显松散的防线。每一次马蹄的践踏,都仿佛要将这片土地撕裂,弘吉剌部的战士们在这猛烈的攻势下,渐渐显露出败势。 腾哥拉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瞬间捕捉到了那咋隐匿于战场边缘的身影。他猛地一夹马腹,胯下战马仿佛感知到了主人的愤怒,四蹄翻腾,化作一道黑色闪电,直奔那咋而去。 “那咋,你这狡诈之徒,竟敢背信弃义,偷袭我营!今日,我腾哥拉誓要亲手斩下你的头颅,以正乾坤!” 他的声音在呼啸的风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凛冽的杀意。 那咋听到声音看到了腾哥拉后,冷笑着说:“我正找你呢,来吧,我们较量一下。” 两匹雄壮的战马在晨光初破之际猛然相撞,如同古老图腾中的猛兽觉醒,部落首领们紧握手中寒光闪闪的兵器,交织出一幅生死较量的壮丽画卷。钢刀与钢刀交击的铿锵之音,在清冽的空气中激荡回响,为这寒冷的清晨添上一抹炽热的战意。 两位领袖的武艺皆是非凡,刀锋所过之处,空气似乎都被一分为二,三十余回合的激烈交锋,竟未让胜负的天平有丝毫倾斜。 然而,战场之上,不仅仅是个体荣耀的较量,更是族群意志的碰撞。在首领们缠斗的同时,汪古部的勇士们已如狂风骤雨般席卷了整个营地,他们策马奔腾,每一次冲锋都伴随着弘吉剌部士兵的哀嚎与溃散。 几个来回的激烈冲杀后,弘吉剌部的防线终于崩溃,士兵们在绝望中四散奔逃,汪古部的战士们则如同猎豹追逐猎物,不给敌人丝毫喘息之机。 那咋手中钢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口中高喝:“腾哥拉,放下武器吧!你我血脉同源,皆是蒙古汉子。只要你点头,愿与我并肩作战,共诛金贼,我今日便饶你一命。” 腾哥拉此刻已是强弩之末,全凭一股毅力支撑着,勉强将那咋的刀锋拨开,怒斥道:“荒谬之言!金国如今如日中天,势力滔天,我弘吉剌部早已顺应天命,归顺金国。倒是你们这群冥顽不灵之辈,妄图逆天而行,迟早会被金国的铁骑踏成齑粉,死无葬身之地!” 那咋见状不再言语,手中的钢刀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直杀得腾哥拉满头大汗。 腾哥拉看到周边自己的士兵逐渐减少后,知道今日自己是败了,他用尽全力格挡开那咋的攻势后,调转马头开始朝着东边奋马疾驰想要跑路。 那咋见状,并未急于追击,而是从容地从马背上的袋囊中抽出一柄铁胎强弓,手指轻轻搭于紧绷的弓弦之上,运力至极,随后又缓缓松开。 腾哥拉正策马狂奔,耳畔忽闻身后弓弦震颤之音,心中一惊,以为利箭将至,连忙俯身贴于马背,以求躲避这突如其来的死亡威胁。 时间仿佛凝固,腾哥拉屏息等待,却迟迟未见箭矢划破长空。满心疑惑中,他缓缓直起身子,欲回头探个究竟。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支锋利的狼牙箭划破空气,悄无声息地穿透了他的胸膛。 随着一声沉闷的“噗通”,腾哥拉的身影从疾驰的马背上无力地坠落,尘埃随之扬起,一切归于沉寂。 原来,那咋先是故意以空弦之音作为诱饵,布下一场心理战,待腾哥拉心神稍懈,转身之际,才猛然发箭,一击毙命。这等手段,既显智谋,又彰勇武。 见到腾哥拉坠马身死后,那咋骑在马上大喊:“腾哥拉已经死了,弘吉剌部的勇士们投降的可以免死!” 汪古部的士兵齐声大喊:“投降免死!” 听到这番话后,弘吉剌部的士兵们纷纷扔掉手中的武器,直接跪在地上投降了。他们的首领都被杀死了,对方兵强马壮的,自己还打个毛呀。 经过一番清理战场,有士兵前来汇报。 “禀报头领,这次我们斩杀了敌人一千三百人,俘获了八百俘虏,战马数量正在清点中。” 听到今日自己有如此战果,那咋顿时间开怀大笑:“好!告诉勇士们,今天我们回去举行篝火晚会,庆祝我们今日的大胜。” 在那遥远的西夏国境,中粮油的贸易枢纽之地,主管王庆缓缓展阅完万汉中密使送来的信函,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转身,面向刚刚踏入门槛、风尘仆仆的几位蒙古战士,声音沉稳而有力:“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了。信中所述,我已全然知晓。请诸位放心,在此稍作停留,休憩数日。我即刻着手筹备粮草事宜,确保一切妥当。” “两日之后,我部将派遣精干人手,随诸位一同启程,将这批至关重要的给养安全送达。” 王庆的话语,如同荒漠中的甘霖,瞬间滋润了蒙古战士们干涸的心田。 这些蒙古勇士,本是汪古部的精英,此刻脸上洋溢着难以置信的喜悦。他们未曾料到,自家军师的智谋竟有如此威力,仅凭一封薄薄的信笺,便能在这异国他乡,换取到足以挽救全族命运的粮草援助。这份突如其来的希望,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照亮了他们心中最阴暗的角落,让每一个战士的眼中都闪烁着生的光芒。 在细细盘问了汪古部当下的种种境遇后,王庆轻手轻脚地将那封密信仔细抄录了几份,每一份都小心翼翼地绑在了几只训练有素的信鸽腿上。 随后,他不做任何停留,径直走到贸易点的开阔地带,轻轻一挥手臂,那些承载着重要信息的信鸽便振翅高飞,划破长空,向着各自的目的地疾驰而去。 ------------ 第272章 老赵生病了 身在汤阴的李振,不过须臾之间,便接获了一封自遥远的西夏翩然而至的密函。这封信,对李振而言,绝非仅仅是粮草辎重等琐碎事务的传递那么简单。 万汉中的笔触,穿越了千山万水,不仅带来了蒙古草原的最新动态,更融入了他对时局的深刻剖析与独到见解。他以一种近乎密语的方式,将这些珍贵的信息编织进字里行间,静待李振的审阅与裁决。 李振轻轻摩挲着信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良啊,你这同窗,可真是人中之龙,不显山不露水间,已在汪古部中谋得一席军师之位。此番蒙古诸部之所以能将金军那庞大的身躯拽入战争的沼泽,使之步履维艰,全赖他的智谋与布局。这份能耐,委实不凡。” 言罢,李振的目光穿透了室内的幽暗,仿佛已跨越时空,看到了那片遥远草原上风云变幻的局势,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棋局与调整。 接着他又对不良交代:“加大对蒙古汪古部的物资支援,多给他们一些兵器和过冬的棉衣,当然这些也并不是免费的,蒙古不是马多吗,就让他们用战马来交换,正好可以扩编我们骑兵部队。” 处理完手头的诸般事务后,李振缓缓步出县衙,踏上了归往自己府邸的路途。近日来,天气愈发寒冷,老皇帝赵佶不慎染上了风寒,据赵璎珞私下所言,昨夜更是高热不退,令人忧心忡忡。 所幸,李振自异世穿越而来,囊中不仅藏着对这片古土的未知与好奇,还幸运地携带着数盒现代药品。在得知老皇帝病况的那一刻,他心中暗自庆幸。于是,他悄然将几片精心挑选的药片送入老赵口中,那本是平凡无奇的药片,却仿佛带着某种神奇的力量。 一夜过后,老皇帝的病情竟奇迹般地出现了转机,高热渐退,精神亦有所恢复。 走到门口处,李振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小煜宸正撅着屁股在那里玩耍。李振对旁边的一个侍从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后,悄悄来到了煜宸的身后。 李振飞快地伸出手来蒙上了小煜宸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小煜宸愣了一会后,他咯咯地笑着说:“这还用猜?肯定是爹爹。” 李振一把将孩子抱了起来,轻轻在冻得有些红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你怎么自己在这里玩耍,你娘亲呢?” 煜宸:“娘亲在里面陪着外公说话呢。” 小煜宸一边言语着,一边奋力地摆脱了李振那略显粗糙的大手,执意要亲自踏足地面,迈开自己的小腿行走。面对孩子这股子倔强与独立,李振心中虽有万般不舍,却也只能无奈地妥协,任由小家伙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这段时日,李振的身影总是忙碌而匆匆,他分给这对母子的时间,稀薄得如同晨雾中的露珠。一方面,他需要倾尽全力,调兵遣将,以应对那咄咄逼人的金军;另一方面,他的心又时刻牵挂着领地内的百姓,关注着他们的生计与安宁,力求在这乱世之中,为他们撑起一片安稳的天空。 来到里面的内室,只见赵璎珞坐在赵佶的床榻旁边,关切地询问自己父亲的情况。 见到李振进来了,赵佶刚想要起身就被李振快步上前给拦下。 “老赵呀,身体不好就别起来了,赶紧躺下休息。” 望着李振面庞上那抹温煦如春风的关怀笑意,赵佶的嘴角也不禁轻轻上扬,漾起一抹和煦的微笑:“无碍的,不过是前几日夜深人静之时,一时疏忽,让那狡猾的风寒钻了空子。多亏了你那剂良药,如今已是大有起色。说实话,此刻我觉得自个儿精神头足得很,恨不能即刻跃下床榻,只是璎珞她啊,非得让我再多歇息几日不可。唉,岁月不饶人啊,想当年在五国城那段时日,条件何其艰苦,却也未曾将我怎样。” 一番温馨的话语过后,李振与赵璎珞便缓缓步出了房间。而他们那活泼好动的小儿子,早已如林间小鹿般,不知何时便悄悄溜出去,在连日大雪覆盖的天地间尽情嬉戏了。 这几日,天地间仿佛被冬神慷慨地铺上了层层洁白的绒毯,学堂中的师长们也顺应天时,给孩子们放了假,让他们在银装素裹的世界里自由奔跑,寻找属于他们的冬日乐趣。 李振拉着赵璎珞柔嫩的小手走在白茫茫的雪地中,天空中不时还飘落着零星雪花,两人就这么默默走着,只听见脚下传来“咯吱”的踩雪声。 时隔许久,赵璎珞终是轻启朱唇,柔声细语道:“夫君,妾身想,再为您添置一房小妾,可好?” 此言一出,李振身躯微颤,目光瞬间转向赵璎珞,眉宇间流露出一抹不解:“璎珞,这念头怎地突然便浮现在了你的心头?” 赵璎珞温婉一笑,眼中却藏着几分无奈:“昔日里,妾身也曾多次与夫君提及此事,却每每被您婉拒。而今,夫君的事业如日中天,可子嗣之事却依旧单薄。妾身这些年,也不知是何缘由,竟是再未能为李家延续血脉。为了咱们老李家的香火不断,妾身思量再三,决定还是再为您纳一房妾室。人选嘛,妾身心中已有了计较。” 李振一把将赵璎珞搂在了怀里:“暂时为夫还不想再娶,如今金国十几万大兵压境,我可没功夫弄那些。再者说了,我这一生有你就足够了,这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啪嗒”一声轻响,一个圆滚滚的雪球不期而至,精准地在李振的头顶绽放,瞬间将他装扮成了冬日里的雪人,雪花纷飞间,他的发丝、肩头皆染上了银白。 小煜宸稚嫩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坚定:“爹爹,你不许再捉弄娘亲了!” 赵璎珞闻声望去,见是自家那调皮却又纯真的小宝贝,脸颊不禁染上了一抹绯红,她轻声细语,眼中却带着几分宠溺的责备:“煜宸,不可胡闹,怎能用雪球去招呼你的爹爹呢?这可不乖哦。” 然而,赵璎珞的话语尚未落音,李振便已笑逐颜开,轻巧地将手中的雪团成一个圆润的雪球,随后轻轻一掷,目标直指他那嬉皮笑脸的儿子。 “哈哈哈……你这小家伙,今天咱们就来一场较量,看看谁的雪球投掷得更精准!”李振的笑声在寒风中显得格外爽朗。 于是乎,一场别开生面的雪球大战在李振与小煜宸之间悄然拉开序幕。不久,小煜宸便机灵地拽上了赵璎珞,一同加入了这场欢乐的混战。母子俩联手,攻势愈发猛烈,直逼得李振左躲右闪,连连告饶。在这片银装素裹的世界里,一家人的欢声笑语如同冬日里的暖阳,驱散了寒冷,温暖了整个天地。 ------------ 第273章 完颜平率领金军渡黄河 在阳谷县东隅,黄河之畔,几位渔民正迎着晨曦,于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撒开一张张承载着希望的渔网。尽管河面波涛汹涌,水流之急,仿佛能吞噬一切阻碍,每一次将沉重的渔网掷入这奔腾不息的河水中,都需耗尽他们浑身解数,再费尽全力拉起,汗水与河水交织,模糊了他们的身影。 然而,为了家中那份温暖的牵挂——妻儿的笑颜、老父老母的期盼,他们甘愿以身犯险,于波涛间寻觅生活的食粮。这份坚持,是对家的责任,也是对命运的不屈。 对于那些曾亲历黄河之畔的人来说,这条母亲河表面看似温婉流淌,实则暗藏玄机。正如行家所言,河面平静之下,往往隐藏着更为汹涌的暗流,它们悄无声息,却力量惊人。加之岁月悠悠,河底沉积的流沙,如同时间的见证者,静静地诉说着过往的沧桑与变迁,也无形中增加了渔民们的劳作难度与危险。 就在这些渔民想要靠岸之时,从黄河下游驶来一队战船组成的船队。仔细看船头的旗帜,是金人的水军。 渔民们眼见情势不妙,心中顿时生出靠岸避祸的念头,然而越是心急如焚,那船只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拖拽,行进得愈发艰难。就在这紧迫之际,金人的船只已悄然逼近,近在咫尺。 船舷之上,金兵的身影冷冽如霜,他们未曾有丝毫迟疑或问候,径直拉弓射箭,箭矢如同乌云压境,迅速覆盖了这几叶扁舟。 渔民葛狗子目睹此景,心猛地一沉,恐惧如潮水般涌来。望着那愈发逼近的金舟,他已然顾不上安危,只凭一股求生本能,猛地一头扎入浑浊的黄河水中,瞬间便消失在水面的波涛之间,只留下一圈圈涟漪,渐渐归于平静。 葛狗子在水中悠然游弋,浑然不觉时光的流逝。待他终是从下游那片摇曳生姿的芦苇丛中探出头来,周遭的世界已悄然变换。目光所及之处,河岸边一艘渔船正吞吐着滚滚黑烟,如同远古巨兽的呼吸,沉重而醒目。 此刻,水面之上,金人的身影穿梭如织,而黄河北岸,更是铁骑隆隆,金军大队人马如潮水般涌来,意图在这片逼仄的河道上架起一座通往彼岸的浮桥,野心勃勃,誓要跨越这天堑之隔。 在那夜色如墨、星辰隐匿的暗夜里,葛狗子为了逃脱金人那如影随形的追捕,拼尽浑身解数,向黄河南岸奋力游去。河水冰冷刺骨,却不及他心中那份求生的渴望炽热。待到终于抵达南岸,他已近乎虚脱,寻得一隐蔽之地,足足休憩了大半日光景,直至体力稍复,才踉跄着步伐,向西边蹒跚而去。 及至夜幕深沉,万籁俱寂之时,葛狗子终于踉跄至台前县李家军的营地边缘。此刻的他,已近油尽灯枯,仅凭一股不屈的意志,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嘶哑着喉咙呼喊:“救命……哪位好汉,救我一命!” 这微弱的呼救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凄厉,却也幸运地引起了巡逻中李家军士兵的注意。他们迅速围拢过来,发现了倒在地上的葛狗子,犹如风中残烛,奄奄一息。 士兵们毫不犹豫地将他抬进了一间温暖的房间,那里炉火正旺,驱散了周身的寒意。一碗温热的米汤,小心翼翼地灌入他干涸的唇齿间,仿佛是生命的甘霖,让葛狗子在朦胧中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皮,重新握住了生的希望。 “我这是身处何方?”葛狗子心中茫然,目光中带着几分恍惚。 一位身着军装,气质沉稳的军官,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缓缓言道:“老乡,勿需惊慌,此地乃李家军的营地。咱们的弟兄在外巡逻时,恰好遇见了你。瞧你这一身湿透,寒风中瑟瑟发抖,究竟是从何方而来?待会儿我定会安排人手,护送你安全归家。” 军官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一缕暖阳,瞬间融化了葛狗子心中的冰霜,他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片刻之后,情绪稍定,葛狗子便将自己白日里所遭遇的种种奇遇,一五一十地向这位和颜悦色的军官倾诉而出。 军官闻言,神色凝重,显然意识到了事态的紧迫。他当机立断,吩咐身旁的士兵好生照看葛狗子,自己则需立刻着手处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钱大壮一接到金人悄然渡河的风声,便雷厉风行地召集了所有军官,不顾夜色深沉,紧急召开了一场会议。 此时,李家军的铁骑与步卒已严阵以待,两万余众分别在阳谷与台前两地扎下营盘,宛如两道坚不可摧的壁垒,誓要阻挡金军任何突如其来的侵袭。 白昼时分,葛狗子所探得的金军动向,如同迷雾中的一缕微光,透露出些许端倪。那些金人的矛头所向,似乎并非直指李家军的地盘,而是另有图谋,目标隐隐指向了黄河南岸,李刚的义军队伍。这一发现,让会议的氛围更加凝重,每位军官的眼中都闪烁着对即将来临战局的深思与警觉。 在莘县这片古老而沉静的土地上,李家军的统帅岳鹏心急如焚,他迅速放飞了一羽信鸽,携带着紧急的消息划破长空,向远方的义军传递着预警——务必未雨绸缪,谨防金兵出其不意的突袭。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玩笑,岳鹏心中那份迫切的担忧,并未能改变即将发生的悲剧。就在这个黄昏,如同夕阳余晖中一抹不祥的阴影,平阴县,那座义军坚守的堡垒,悄然落入了金军铁蹄之下。消息如暗夜中的风,虽无声却迅疾,却未能及时吹进岳鹏的耳中。 此刻,夜色如墨,黄河之上,数座浮桥如巨龙横卧,承载着金军庞大的队伍,他们不顾夜色深沉,急匆匆地向着南岸进发,每一步都踏出了对胜利的渴望。他们的目光,越过波涛汹涌的河水,直指东平府,那座由李刚坚毅守护的城池,仿佛是夜空中最耀眼的灯火,吸引着贪婪的猎手。 完颜平端坐于骏马上,目光穿透夜幕,落在那由无数火把勾勒出的蜿蜒行军队伍上,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他低沉而决绝的声音,在夜风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令下去,至前方将领——此次征途,凡义军所占之城池,一旦城墙失守,勿论城中百姓贵贱,一律执行屠城之令。我倒要亲眼见证,这些汉人骨子里的坚韧,究竟能否抵挡得住铁与血的洗礼!” ------------ 第274章 李刚义军死守东平府 李刚甫一接到李振急遣飞鸽传来的密信,尚未及细细消化其中要义,又一则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如利刃般穿透了他的心扉——那方他好不容易攻克,尚未站稳脚跟的平阴县,竟也在眨眼之间沦陷于金军铁蹄之下。三千英勇无畏的义军与四万余无辜黎民,尽皆遭遇了金军的残酷洗劫,整座城池化为修罗场,哀鸿遍野,生灵涂炭。 李刚怒不可遏,双拳紧握,仿佛要将满腔的悲愤与仇恨凝聚于这一击之中,重重地捶打在坚硬的桌面上,震得茶杯跳跃,木屑纷飞。 “金贼,简直是毫无人性的禽兽!两军对垒,各为其主,何故累及无辜百姓,行此灭绝人性之屠城暴行!” 他声音沙哑,字字泣血,眼中仿佛有火焰在跳跃。 “传我将令!” 李刚猛地站起,双目圆睁,周身散发出不容置疑的凛冽之气。 “自今日起,无论金人是官是民,只要踏入我军领地,一概视为仇雠,格杀勿论,绝不手软!让那金贼知晓,我中原儿女之血性,绝非他们可以轻易践踏!” 言罢,他挥手示意下属速去传达命令,自己则独立于室内,背影显得格外孤寂而坚决,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岳,誓要守护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不让任何一丝黑暗再次笼罩其上。 正当李刚紧锣密鼓地调集兵马,准备布下一场战略棋局之时,一封加急军报如疾风骤雨般而至,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东平湖畔,金国水军如同暗夜中的幽灵,突袭了义军的水上营地,李刚麾下的两万精锐水师,连同那些承载着希望与梦想的大小船只,竟在一夜之间,被金军铁蹄无情吞噬,无一生还。 闻此噩耗,李刚身形一晃,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摇摇欲坠。幸亏身旁几位副将眼疾手快,及时伸出援手,才将他稳稳扶住,免去了触地之辱。 片刻的恍惚之后,李刚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苍白的面容上勉强挤出一丝决绝,对围拢在身边的将领们,以近乎呢喃的声音吩咐道:“速速向李家军求援,金贼势如破竹,单凭我等之力,无异于以卵击石,唯有联手方能有一线生机。” 言罢,他的目光穿过众人,望向远方,那里,是未知的战场,也是他们必须坚守的阵地。 实则,李刚压根无需发出那封求援的急信,因黄河北岸的李家军早已悄然行动。恰在金军主力刚刚踏足黄河彼岸之时,钱大壮已悄然调遣一个团的精锐,对金军在黄河北岸的数处据点发起了突袭,不仅将那些横亘于黄河之上的浮桥付之一炬,更让金军措手不及。 不仅如此,李家军的骑兵部队亦如影随形,穿梭于阳谷与东阿两县之间,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不断割裂着金军的后勤补给线。金军的粮草辎重,在这连绵不绝的袭扰之下,再难顺畅无阻地送达前线,为那浴血奋战的将士们提供支援。 完颜平闻讯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轻蔑:“李先生固然智计百出,但在我们铁壁般的实力碾压之下,那些诡计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传我命令,即刻调动水军沿黄河运输粮草,东阿县的守军,未得我的军令,擅自出击者,军法处置。他们能坚守东阿不失,便是头功一件。” 他的眼神转而投向了巍峨的东平府城,城墙上,人影憧憧,忙碌的义军士兵正搬运着守城器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雨。 “将东平府团团围住,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 完颜平面色冷峻,语气中透露出誓要一举荡平这股叛匪的决心。 “我要让这股乱匪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雷霆万钧!” 金军经过一日的蓄势待发,终在第三日晨曦初破之时,掀起了攻城之战的序幕。首波攻势如潮水般汹涌,两万余金甲战士,自城池西北两侧壁垒,发起了猛烈的冲击。守城的义军,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风暴,未有丝毫退缩,他们以钢铁般的意志,迎头而上,展开了殊死搏斗。 檑木如怒龙咆哮,自城头倾泻而下,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将敌人的攻势一次次打断;滚石则似天崩地裂,自高处滚滚而来,所过之处,金兵纷纷倒毙,哀鸿遍野。城墙上,箭矢如雨,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焦土的气息,战斗之惨烈,令人触目惊心。 晨光初破,战鼓已擂响多时,东平府外,金戈铁马,尘土飞扬。完颜平面色冷峻,立于阵前,目光如炬,终于,他一声令下,麾下的火器营如蛰伏已久的猛兽,缓缓步入这硝烟弥漫的战场,准备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展现金军火器的锋芒。 在一支精锐金兵的掩护之下,火器营的士兵们小心翼翼地接近了东平府的城门。他们携带着金军工匠呕心沥血所制的炸药,这些炸药包裹着对胜利的渴望与对未知的试探。随着引信被小心翼翼地点燃,一抹火星跳跃,仿佛是宣告变革的信号,紧接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在静默中蓄积,直至达到临界点。 轰然一声,天地色变,那厚重的木质城门,在炸药的无情威力下,瞬间四分五裂,木屑纷飞,尘土遮天蔽日。城门轰然倒塌的瞬间,仿佛也预示着旧时代的壁垒正被新兴的力量所冲破,金军的火器,以其震撼人心的威力,向东平府内的一切宣告着新时代的到来。 这一次,炸药的使用超乎寻常,不仅轰然间撕开了东平府城门的铁壁,更将巍峨的城门楼震塌了一角,碎石纷飞间,城门楼上的义军将士不幸遭受重创,哀鸿遍野。 金军见状,毫不犹豫地倾巢而出,如潮水般汹涌向城内涌去,每一双眼睛都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城内的义军亦不甘示弱,在他们的首领振臂高呼之下,士气高涨,以血肉之躯筑起防线,奋力回击,誓死保卫这片土地。 与此同时,城中的工匠们,面对着如蝗虫般密集的箭矢,却仿佛忘却了生死,他们顶着箭雨,以惊人的毅力和精湛的手艺,争分夺秒地修补着那被炸得千疮百孔的城墙与城门。 在那场关乎存亡的鏖战中,义军以无畏生死之勇,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血肉长城。金军虽一度冲破防线,闯入城内,却终究未能站稳脚跟,最终被这股不屈的洪流重新席卷而出。然而,胜利的代价是沉重的,义军一方付出了近万名勇士的生命,这冰冷的数字背后,是李刚心中无法言喻的痛楚。 这些义军士兵,曾是他麾下的精锐之师,是无数次战役中披荆斩棘、所向披靡的锋刃。他们的牺牲,如同利刃割心,让李刚的心头涌动着难以抑制的哀伤与不舍。 ------------ 第275章 梁山援军被伏击歼灭 夕阳的余晖早已被夜色吞噬,城头的火把逐一亮起,映照着这场从晨曦绵延至夜幕的攻城之战终于落下帷幕。金军在夜色的掩护下,带着不甘与无奈,缓缓撤去了包围,只留下一地的狼藉与硝烟。 李刚,这位铁骨铮铮的大将军,面容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目光如炬地扫视着身旁的手下,声音低沉而有力:“今日之战,我军的伤亡情形如何?” 一名身着文职服饰的士兵,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卷记录详尽的战报,步履蹒跚地走向前来,颤抖着双手将战报呈上。 “大将军,今日一战,我军折损将士一万七千有余,另有万余兄弟负伤,情形颇为严峻。再者,城中守城之器械亦已所剩无几,勉强支撑至明日晨曦,已是极限。” 李刚闻言,眉头紧锁,仿佛能听见自己心中那声沉重的叹息:“什么?我分明叮嘱过,要提前筹备,为何还是……”话语未尽,却已透露出无尽的无奈与痛心。 到最后李刚叹了口气:“向李家军求援的人回来了吗,我们部署在梁山和宁阳的援军呢?” 手下人汇报:“回禀大将军,李家军那边已经给了回信,他们已经在黄河北岸截断了金军的退路,但由于金国水军势大,他们一时半会也过不来。至于我们其他方向的援军,宁阳的守军被曲阜金军给缠住了,估计一时半会来不到,梁上方向的援军预计明天上午到达。” 李刚朗声道:“妙哉!待到明日,梁山方向的援军一至,我等便对金军实施内外合围,定要让这群金寇领教一番咱们的厉害,教他们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就眼下的局势而言,只要李刚能率众将这股十五万之众的金军击溃,那整个河北东路乃至山东地界,便再无人能撼动他们的根基。届时,咱们的势力范围自是又要向外扩张一大圈,真真是令人振奋不已。 东平湖之畔,向南延伸约莫十里之地,一支近两万人的义军队伍,火把如龙,蜿蜒前行,直指东平府的巍峨城墙。按常理,此等夜色深沉之时,行军乃是大忌,然东平府内风云突变,局势危急,迫使梁山义军的首领不得不颁发严令,誓要在晨曦初现之前,将大军置于东平府城垣之外。 正当这浩荡人马穿越一片茫茫芦苇丛时,夜空中忽地裂开一声响亮的号炮,宛如惊雷,震颤四野。紧接着,四面八方便爆发出排山倒海的呐喊与厮杀之声,仿佛夜幕被猛然撕开,露出了隐藏在其中的无尽战意与烽火。 义军首领眼见此景,心中一凛,高呼道:“不妙,我等已入敌之彀中!速速撤离这芦苇迷宫!” 然而,撤退的命令宛如迟来的春风,难以挽回即将到来的寒冬。金军的弓箭手们仿佛夜幕中的幽灵,无声无息间,已将一支支火箭如流星般倾泻向义军的后路。火箭划破长空,精准地落入了干枯的芦苇丛中,霎时间,烈焰腾空,火舌肆虐,将义军的队伍无情地切割为两段。 就在这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之际,金军的骑兵犹如从地狱之门中奔腾而出的战马,手持寒光闪烁的弯刀,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每一刀都饱含着死亡的气息,无情地收割着义军士兵的生命。义军的阵型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下迅速崩溃,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奔逃,战场之上,一片混乱。 金军布下的伏击圈,其选址之妙,堪称一绝。环顾四周,唯有一片茫茫芦苇荡,别无他物可供遮掩。一场烈焰狂舞之后,这本是藏身匿影的天然屏障,转瞬之间,却化作了义军的葬身之地。众多义军将士,并非倒在金军的刀枪之下,而是被芦苇丛中翻腾而起的浓烟巨浪,无情地剥夺了呼吸,窒息而亡。 夜幕沉沉,战鼓的余音在黎明前的寂静中渐渐消散,留下的,唯有战场上那触目惊心的景象。晨光初破晓,万籁俱寂之中,义军的英勇身影已化作遍地静默的躺卧,两万勇士,一夜之间,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消逝在这片被鲜血浸染的土地上。 殊不知,那夜,金军的铁蹄仅以不足五千之数,悄然布下了这场死亡之局。夜色如墨,成了他们最忠实的盟友,掩藏着人数的虚实,让义军无从揣测敌方的深浅。突如其来的伏击,如同暗夜中的利刃,无情地割裂了义军的士气与希望,他们在这未知的恐惧面前,战意消磨,斗志尽失。 这是一场力量悬殊、信息不对称的较量,夜色赋予了弱者以幻象,却也为强者披上了无畏的战袍。在这片被命运捉弄的土地上,两万英魂的陨落,不仅是对勇气的哀歌,更是对智慧与策略深刻反思的序曲。 晨曦初破,一缕微光穿透夜色,为这动荡的城池带来一丝不真切的安宁。逃出生天的义军士兵,如同暗夜中的流星,带着沉重的消息,跌跌撞撞地闯入李刚的府邸。听闻自己的援军竟遭金军伏击,全军覆没的消息,李刚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怒火中烧之下,他一把抓起马鞭,对着院中无辜的树干,狠狠抽去,每一鞭都似在宣泄着他内心的滔天愤怒,直至树干皮开肉绽,方才稍稍平息。 然而,时局不容他沉溺于愤怒之中。金军的战鼓声,如同催命的符咒,再次响彻天际,宣告着新一轮攻城战的开始。 与昨日那场血肉横飞的较量不同,今日的金军统帅完颜平,亮出了他精心筹备的秘密武器——火器营。这些身着铁甲、手持火枪的士兵,宛如来自未来的幽灵,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城墙上的义军阵地发起了猛烈的攻击。火枪轰鸣,硝烟四起,每一颗子弹都精准而致命,不少英勇的义军战士,在这突如其来的火力覆盖下,身体摇摇欲坠,最终无力地坠落城墙,生死未卜。 这一幕,让城头的空气瞬间凝固,恐惧与悲壮交织,却也更加坚定了守城将士们誓死抵抗的决心。 城垣之下,金兵眼见时机成熟,迅速架起云梯,如蚁附膻般攀向城墙,一场激烈的攻防战瞬间在城墙之巅拉开序幕。 一名义军勇士,手持长枪,犹如龙腾九天,猛地将一名刚探出头的金兵挑落尘埃。正当他俯身查看战况,意图再展雄风之时,一支冷箭悄无声息地划破空气,精准无误地穿透了他的颈项,手中紧握的长枪随之无力地坠落,而他,也如同断线的风筝,从巍峨的城墙上黯然陨落。 这一瞬间的破绽,被金军敏锐捕捉。一名金兵瞅准时机,身形一跃,犹如猎豹捕食,稳稳落于城墙之上,随即挥舞起锋利的弯刀,化作一道银色的旋风,无情地卷入义军之中,砍杀之声此起彼伏,惨烈异常。 战争的残酷与无情,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每一秒都决定着生死存亡,城墙之上,血与火的较量正愈演愈烈。 ------------ 第276章 金军勇士胡碧尔 在金军最新的研造中,那火枪的模样已悄然与西方的燧发枪有了几分神似,只是其射程与威力,尚显稚嫩,仿佛初生的幼鹰,未能展翼高飞。为了赋予这火器更为凌厉的杀伤力,金国的工匠们苦心孤诣,不断尝试着增加火药的分量,拓宽弹丸的径口,企图以此唤醒它沉睡中的猛兽之魂。 完颜平看到东平府城墙久久不能攻下,他对自己的亲卫队长说:“胡碧尔,你带着人给我冲一波,今日一定要将这东平府拿下,要不然我们腹背受敌会很危险。” 尽管金人的铁蹄已牢牢踏稳黄河之畔,掌控着这条古老水系的命脉,然而,黄河北岸,李家军的精锐之士犹如潜伏的猛虎,目光如炬,时刻窥伺着对岸的动静。金军深知,在这风起云涌的局势中,任何一丝松懈都可能引来不可预知的变局,因此,迅速攻占东平府,成为了他们稳固防线、预防不测的关键一步。 胡碧尔,这位有幸伴于金国大皇子身侧的侍卫队长,不仅是勇武无双的代名词,更是被赋予了“金国巴图鲁”的美誉,他的名字在军中如同烈风一般,令人敬畏。他身披一套精心打造的铠甲,每一片甲胄都闪烁着冷冽的光泽,仿佛能抵御世间一切锋芒。手中紧握的宽背大刀,厚重而不失灵动,是战场上劈风斩浪的利器。 在一众忠诚部下的簇拥下,胡碧尔宛如一尊移动的战神,气势汹汹地向着东平府的城墙挺进。每一步都踏出了坚定与决绝,仿佛要将面前的阻碍一一踏平,为金国开拓出一条通往胜利的坦途。在这场即将上演的攻城战中,他的身影,注定将成为最为耀眼的一抹亮色。 很快胡碧尔高大的身形和耀眼的装备就吸引了义军们的关注,义军弓箭手和弓弩手纷纷用手中的武器朝着胡碧尔身上招呼。 数不清的箭矢如同漫天雨点一般飞了过来,胡碧尔身旁的士兵迅速将厚重的盾牌组成了一道盾牌墙,将这些箭矢挡下。金军火器营的士兵见状,立即朝着城墙上射箭的义军进行猛烈的火力覆盖,一阵噼啪作响后,城墙上的箭雨才稍稍缓解了。 胡碧尔身形一闪,犹如猎豹捕食般跃上了城墙,手中利刃一闪,便将一名猛扑而至的义军士兵干脆利落地斩倒在地。他动作不停,顺势拾起地上遗落的一杆长枪,目光如炬,锁定在不远处那位正挥臂指挥,力图稳住阵脚的义军头领身上。 只一瞬,长枪破空而出,带着凌厉至极的气势,枪尖精准无误地穿透了那位头领的胸膛。他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目光艰难地转向胡碧尔,仿佛想说什么,却终究只能带着满腔不甘,缓缓跪倒在了尘土之中。 胡碧尔怒吼一声:“杀!” 他犹如一头狂怒的棕熊,势不可挡地向前猛冲,沿途那些试图阻挡他的义军士兵,纷纷被他那如山岳般的身躯撞得东倒西歪,摔倒在地。尽管无数义军士兵拼死抵抗,将手中的兵刃狠狠刺向胡碧尔,但他身披的厚重铠甲却如同铜墙铁壁,将那些致命的攻击一一化解于无形。 在城楼上督战的完颜平见状,脸上不禁露出大喜之色。他毫不犹豫地挥舞着手中的令旗,高声喝令后续的金军加快步伐,抓紧时机发动更为猛烈的进攻。 无数金军顺利登上了东平府西城墙,他们从这个缺口朝着其他方向进行攻击,胡碧尔带领自己的手下全力朝着城门冲去。只要是能够将城门打开,那这东平府就算是完了。 正当此时,城内街道的尽头忽地响起一串急促而清晰的马蹄声,宛如战鼓初擂,预示着风暴的前奏。一位义军首领,身姿挺拔,手持寒光闪闪的长枪,策马疾驰,犹如战神降临,横亘在了胡碧尔一行人的前方。此人正是李刚麾下赫赫有名的头号战将——马永生。 两军相遇,无需多言,一场激烈的交锋瞬间爆发。此番,义军凭借其骑兵之利,占得了先机,正如猎豹捕食,对步兵构成了天然的压制。马蹄翻飞,尘土飞扬,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尖锐声响,以及不绝于耳的哀嚎。 战斗过后,胡碧尔周遭的金兵,或倒下成为战场上的又一抹悲凉,或勉强站立,却个个带伤,满面尘土与血污交织,昔日的威武已荡然无存。这场较量,无疑是义军以雷霆万钧之势,给敌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胡碧尔眼见局势危急,猛然一声大喝:“上弓弩!” 本来他想用这些弓弩对付守护城门的义军士兵的,现在情况紧急,他不得不先应对眼前的麻烦。 他麾下的金兵,皆是精挑细选的金军精锐,作为完颜平的亲卫,他们配备的皆是军中顶尖的武器装备。随着胡碧尔一声令下,金兵们迅速举起弓弩,对准如潮水般涌来的义军骑兵,利箭破空而出,带起一阵阵死亡的呼啸。 瞬间,义军的战阵中便是一片人仰马翻,无数战马悲鸣着倒下,骑士也随之坠落尘埃,生死未卜。 马永生骑乘的战马也不幸被一箭穿颈,发出凄厉的哀号。在这生死存亡之际,马永生身形矫健,一个纵跃便从马背上翻落,双手紧握长枪,犹如怒龙出海,直取胡碧尔的心窝。 两人间,一刀一闪,一枪一啸,瞬间交织成一场生死较量,周遭的双方士卒亦摒弃了远程的弓箭,纷纷抽出近身的兵刃,投身于血肉横飞的近战之中,战斗的氛围炽烈至白热。 城中的李刚,闻讯西城墙防线被金兵撕裂,心急如焚,当即率领麾下的预备队伍,如狂风般卷向西城墙的方向。未及战场边缘,他已遥遥望见马永生与一名金将正陷入缠斗,刀光剑影,难解难分。李刚深知马永生的战力,能与之在战场上平分秋色,此人定是金军中的一名悍将。 “取吾弓箭来!” 李刚沉声对身旁卫士吩咐道,目光如炬,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不久,一名士兵匆匆上前,将一柄缠绕着璀璨金丝的巨弓恭敬地递给了李刚。李刚不假思索,自马鞍旁的袋中抽出一支锋利无比的狼牙箭,手指轻轻一拨,弓弦瞬间紧绷至极限,宛如满月,他的目光如炬,锁定正与马永生激战正酣的胡碧尔。 胡碧尔正全神贯注于眼前的交锋,忽闻身后一阵尖锐而急促的破空之声,心中警铃大作,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一侧身,企图避开这突如其来的死亡威胁。 然而,那支承载着致命意图的狼牙箭,虽未直击其心脏要害,却仍无情地穿透了他的肩胛,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胡碧尔吃痛之下,动作未乱,借势挥刀,将马永生刺来的长枪荡开,随后一声令下,率领麾下的金兵,如同潮水般向城墙方向撤退,企图在乱军中寻找一线生机。 ------------ 第277章 李家军的大动作 马永生眼见那敌影遁去,本能地提起长枪欲追,却被李刚一声断喝制止,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勿急,暂且由他。我等即刻分兵两路,我领一队人马守护城门要地,你则率部速往西城墙增援,务必合力将金贼撕开的防线重新缝合!” 言罢,二人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无需多言,默契已深植于心。马永生毫不犹豫地扛起长枪,率领麾下勇士,如一股疾风般奔向西城墙。 不久,西城墙上,援军的到来如同注入了一股新鲜血液,义军士气大振,立即向金军发起了猛烈的反扑。战斗愈发激烈,城墙之上,双方士兵的身影交错,刀光剑影间,生命如烛火般脆弱熄灭。尸体层层叠叠,铺满了每一寸可以立足之地,鲜血汇聚成涓涓细流,沿着城墙的阶梯缓缓滑落,每一步都踏着沉重与悲壮,让后来者的脚步在黏腻与寒意中愈发坚定。 正当金军与义军的激战如胶似漆,难解难分之际,天际忽地响起一阵隆隆轰鸣,宛如远古巨兽的低吟,预示着未知的变化。不久,两抹银色的身影划破长空,自北方翩然而至——那是两架威武雄壮的军用直升机,由李振与初掌飞行技艺的岳鹏驾驭而来。 地面上的两军将士,无不抬头仰望这突如其来的天际异物,眼中满是惊奇与不解。对于他们而言,这能够在浩瀚蓝天自由翱翔的钢铁巨鸟,无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奇迹。 随着直升机优雅地掠过西城墙畔,金军的头顶瞬间成为了一片死亡的阴影。紧接着,一颗颗乌黑发亮的手雷仿佛天降神罚,精准无误地落入金军密集如林的阵营之中,爆发出连串震耳欲聋的轰鸣,瞬间将战场局势推向了更为激烈的漩涡。 “轰!轰!轰!……”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骤然响起,仿佛天崩地裂,瞬间将攻城的金军击得溃不成军,四散而逃。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让城外督战的完颜平怒火中烧,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他虽不明就里,不知那天空中翱翔的奇异之物究竟是何方神圣,但心中却已断定,这必定是李振那厮搞的鬼! 李刚骑在骏马之上,手指苍穹,仰天大笑:“哈哈哈……兄弟们,快看!那是李家军的兄弟们!他们从天而降,来助我们一臂之力了!随我一起,将这些冲进城内的金贼杀个片甲不留!” 言罢,他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犹如猛虎下山,率领着士气如虹的将士们,向着那些惊慌失措的金军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在那烽火连天的战场上,士气犹如无形的烈焰,能够点燃勇士们心中的斗志,让弱小之师亦能创造出以寡敌众的奇迹。此刻,目睹天际间出现的奇异景象,仿佛神祇派遣的援兵,义军的士兵们个个血脉贲张,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如同被激昂的战歌唤醒了沉睡的战神,义无反顾地向着金兵阵营发起了潮水般的冲锋。 不久,东平府的西城墙下,金军的防线开始崩溃,他们如同惊弓之鸟,纷纷向西逃窜,企图逃离这片被神秘力量笼罩的战场。而城外的金军,亦是人心涣散,恐惧如瘟疫般在他们之间蔓延,那两个悬浮于高空的不解之谜,成了他们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每一步后退都伴随着对未知的深深畏惧。 两架直升机并未在东平府那片古老而沉重的土地上降下它们钢铁之翼,而是如同两只迅捷的鹰隼,掠过城头上空,留下一抹不羁的影子。李振,那位眼神坚毅的将领,下令手下将一封承载着重要信息的信函轻轻掷落,随后,伴随着螺旋桨的轰鸣,他与岳鹏再次振翅高飞,穿越云层,重返黄河北岸那片烽火连天的战场。 信笺最终落入李刚手中,其上字迹遒劲有力,正是李振亲笔所书。信中,李振简短而有力地概述了李家军在黄河北岸对金军发起的凌厉攻势,字字句句,皆是对盟友的深切期许与战略部署的智慧展现。他恳切地叮嘱李刚,务必坚守东平府这座战略要地,将其化作金军难以逾越的铜墙铁壁。 “只要东平府能在你手中屹立不倒,足足十日之久,”李振在信中如此写道,“李家军定能腾出兵力,如春风化雨般驰援义军,共赴国难。”这不仅仅是一纸命令,更是两军之间深厚的情谊与共同抗敌的坚定信念,跨越千山万水,紧密相连。 李刚紧握着那封信,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低声咒骂:“娘的,如今就算老子长了翅膀,也插翅难飞了。四周皆是金人的铁蹄,咱们只能咬牙死守这片天地。” 今日这一战,凶险异常,仿佛是天公也要与他们作对。若非李振那两架如同天降神兵般的直升机及时赶来,恐怕这东平府的城头,早已换上了他人的旗帜。战后清点,不过短短一日,义军便折损了两万精兵强将,这个数字像一把钝刀,在李刚心头缓缓割过,每一道伤痕都深刻而痛楚。这些兵马,是他在这乱世中披荆斩棘、安身立命的根本,是他们共同用血与汗铸就的防线。 正当金军的主力部队在黄河南岸与义军展开激烈鏖战之际,李家军悄然行动,悄然无声地派遣了两支精锐之师,分别由英勇果敢的师长岳鹰与力大无穷的钱大壮统率,他们如同两把锋利的刃,向东边迅猛推进。 此番征途,他们不仅将曾一度失守的东阿县再度收入囊中,更是势如破竹,接连攻下了聊城与茌平两县。李家军的将士们士气高昂,犹如秋风扫落叶般势不可挡,他们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兵锋所向,直指那遥远而坚固的高唐县城。 在这一路征伐之中,李家军犹如破晓之光,锐不可当,所过之处,无坚不摧,无城不克,仿佛是上天钦定的胜利者,书写着不朽的传奇。 面对李家军势如破竹的攻势,金国朝廷惊慌失措,急令济南府、冀州与德州三地兵马火速集结,企图构筑一道钢铁防线,遏制李家军那不可阻挡的进军步伐。 然而,这一番调动,却如同抽干了原本就薄弱的县镇防御之血,使得那些偏远之地几乎成了无兵之境。此情此景,激起了无数心怀家国大义的百姓心中怒火,他们纷纷揭竿而起,自发组织起反金义军,遥相呼应李家军的壮举。一时间,河北东路与山东路两地烽火连天,局势动荡不安,各地求援的急信如同冬日里纷飞的雪花,密密麻麻地飞往金国的心脏地带,诉说着这片土地上的纷乱与不安。 ------------ 第278章 齐河县沙河帮起义抗金 在黄河北岸,齐河县祝阿镇的静谧夜色中,几位青壮年男子悄然聚首,一盏微弱的油灯摇曳着昏黄的光,勉强照亮了他们坚毅的脸庞。 “大哥,”其中一人声音低沉而急促,“你可曾耳闻,西面的李家军已如破竹之势,已经攻下东阿县。照此趋势,咱们祝阿镇恐怕也难免波及。” 言罢,他随手抄起桌上的粗瓷酒碗,轻轻抿了一口,随即将一粒花生米轻巧地弹入唇齿间,发出细微却清脆的声响。 “金人的统治,已是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他放下酒碗,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咱们兄弟几个,何不借此乱世,好好筹划一番,做些有意义的大事。” 话语间,一股不甘平凡、跃跃欲试的气息在简陋的屋内悄然弥漫,仿佛连那微弱的灯火也为之颤抖,映照着他们心中即将沸腾的热血与决心。 周遭众人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聚焦于那位被尊称为“老大”的光头男子身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良久,他才缓缓张开双唇,声音沉稳而有力:“咱们沙河帮这些年,在金人的重压之下,已是风雨飘摇,不复往昔辉煌。想当年,兄弟们个个锦衣玉食,何等风光,而今却连一顿饱饭都成了奢望,这一切的根源,皆是那金人所致。” “但而今,金人气数已尽,此乃天赐良机。”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继续说道,“尔等速速联络各自麾下的兄弟,我们合力拿下这祝阿镇,一来可解兄弟们燃眉之急,二来也算是向李家军投上的一份厚礼,借此东风,或许能重振我沙河帮往日雄风。” 夜色如墨,几人低声商议完毕后,借着夜色的掩护,悄然分散,各自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这沙河帮,起初不过是一群依托黄河水道,悄悄贩卖私盐的小角色。然而,在那个私盐利润丰厚的年代,他们如同滚雪球般,由最初的寥寥数人,逐渐壮大成了一支数百人的队伍,最终更是凭借铁血手腕,一举垄断了当地的私盐市场,风光一时无两。 然而,好景不长,随着金军的铁蹄南下,这片土地易主,他们的好日子也随之走到了尽头。昔日里,他们曾不惜重金,笼络了诸多宋国官员,为自己撑起了一片保护伞。然而,当金军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时,那些曾经与他们同流合污的宋国官员,却如同惊弓之鸟,纷纷弃他们而去,逃往了南方。 新来的金人官员,可不像那些贪财的宋国官员那般好说话。他们铁面无私,根本不吃沙河帮的那一套。于是,金人官员直接动用了军队,对沙河帮展开了连绵不绝的打压与围剿。 晨光初破晓,齐河县城的市集在晨曦中缓缓苏醒,各式摊位如繁星点点,渐渐铺满了街道。金军为巩固防线,将散布于乡野的兵力汇聚于县城之中,这一变动,意外地点燃了沙河帮众人心中那几乎熄灭的希望之火,昨夜的变故便是这希望复苏的序曲。 次日,天刚蒙蒙亮,镇上的市集大门吱呀一声开启,宣告着一天的忙碌即将开始。金人指派的管理员,身着官服,踏着晨露,依照往例穿梭于摊贩之间,收取着各项费用,那身影在晨光下拉长,带着几分不可言喻的威严。 行至一处粮食摊位前,管理员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几个新面孔吸引。他们或站或立,与周遭熟悉的面孔格格不入,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管理员眉头微皱,目光锐利地望向摊主李老三,问道:“李老三,你这摊位上何时添了这些新面孔?瞧着甚是眼生啊。”话语间,既有例行公事的冷淡,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此时的李老三没了往日的弯腰低头,他一把将管理员薅到了近前。 “薛乙,被你欺负了这么久,有些账今日我们就算算吧。” 说完李老三就将一把尖刀捅进了管理员薛乙的心窝,殷红的鲜血瞬间就流淌在地上了。薛乙身后的一众随从顿时间傻眼了,他们不明白为何平日里老实巴交任由他们欺负的李老三像是换了一个人。 “杀人了!杀人了!” 那几个随从一边大喊着一边想要跑,却被李老三旁边的几人给拦住了去路。根本没有言语,对方直接用手中的武器结果了这几个随从,然后从李老三摊位上扛起了一面大旗,上面用黄线绣着“沙河帮”三个大字。 沙河帮的帮主,那位威风凛凛的光头男子,傲然挺立于一张古朴的木桌之上,其声如洪钟,穿透了围观百姓的喧嚣,响彻云霄:“今日,我沙河帮誓要掀起风云,诸君可愿随我,共赴这诛灭金贼的征途,让这镇上的金人血债血偿!” 言罢,他振臂一挥,身后数百名帮众如同汹涌的潮水,手持棍棒、利刃,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浩浩荡荡地涌向了镇子中央的一处宅院。那宅院中的人儿,初见这阵仗,无不瞠目结舌,惊愕之情溢于言表,转瞬间,便被这股如狼似虎的沙河帮势力所淹没,院内顿时乱作一团,喊杀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场风暴中最真实的背景音。 在那些动荡不安的时日里,祝阿镇并非孤例,其周遭的乡镇亦纷纷燃起了反抗的烽火。各路英雄豪杰,汇聚成不同势力的洪流,共同高举起反抗金人暴政的旗帜,誓要将那些被金人强行安插的官员从这片土地上抹去。 坐镇禹城的金军大将完颜琮,听闻此讯,怒火中烧。他当即下令,调遣齐河的金军铁骑,誓要将这股反叛的火焰扑灭于萌芽之中。 金国的军队,如同出笼的猛兽,所到之处,一片狼藉,生灵涂炭。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将无辜的百姓也卷入这场无情的杀戮之中,使得齐河县周遭的村落,处处弥漫着悲凉与绝望的气息。 在这场残酷的镇压中,无数家庭支离破碎,哀鸿遍野。然而,即便如此,那些心怀正义的百姓们,依旧没有放弃对自由的渴望与追求。他们深知,只有团结一心,才能在这乱世之中,寻找到那一线生机。 不少起义军见到不敌金军人马,纷纷派人向东阿县的李家军进行求援,有抵挡不住的则直接率领手下起义军连夜投向了东阿县。 ------------ 第279章 李振水军大获全胜 李家军的水上劲旅,尽管成军未久,却在李振慷慨解囊、倾尽物资的鼎力支持下,实现了从渔舟货船到水上霸主的华丽蜕变。这些昔日里或是在碧波上悠然捕鱼,或是在江河间穿梭运送货物的船只,如今已化身为驰骋水面的钢铁战舰,气势恢宏。 且不说那坚固的船身与灵活的操控,单凭船首巍然矗立的机枪阵地,就足以令一切水上之敌望而生畏,其火力之猛,足以横扫一切阻碍。而若说机枪已是锋芒毕露,那么货船上巧妙部署的迫击炮,更是将这场力量的游戏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它们如同天降火雨,让对手深刻体验到了何为“火力”二字的真谛,那是一种跨越维度的毁灭性打击,让人心生敬畏,无力招架。 如此装备,李家军的水上力量,已非昔日可比,正以一种不可小觑的姿态,在水域之中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 为了试探麾下水军的锋芒与实力,他们精心策划了一场行动,意图在东阿县毗邻的碧波之上,给金人那支承载着粮草辎重的船队来个措手不及的拦截。 时至冬日,黄河褪去了夏日的狂野,进入了它一年中的静谧时段。河面收窄,水流变得慵懒而缓慢,为行船提供了难得的便利。就在这宁静而又暗藏机锋的季节里,一支由十余艘中型船只编队而成的舰队,宛如一条巨龙,逆着黄河的流向,傲然前行。恰逢北风呼啸,那风,带着冬日的凛冽,鼓满了船帆,仿佛是大自然赐予的助力,让那些在底层舱室中奋力挥桨的青壮年水手们得以稍稍喘息,只需把握住舵盘,便能借风势破浪而进。 就在他们快要驶过这段狭窄的河道之时,只见从上游冲下来二十多艘船只,由于是顺流而下,这些船只并没有悬挂风帆。 “铛铛铛...铛铛铛...” “敌袭!河面上有敌人。” 随着一声急促而尖锐的警铃骤响,夹杂着阵阵紧张而有力的呼喊,船舱内的金兵们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迅速而有序地归位至各自在船上的战斗岗位。他们紧握手中锋利的武器,眼神坚毅,列阵以待,宛如一尊尊蓄势待发的铜墙铁壁。 在这片紧张得几乎能听见心跳声的氛围中,负责此次重要运送任务的金军将领巍然屹立于船头的高处,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穿透层层迷雾,紧紧锁定在远方渐渐逼近的船只上。 每一分细节,每一丝动静,都逃不过他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眸。他心中暗自盘算,试图从那些船只的轮廓、旗帜乃至行进的方式中,辨识出这些不速之客究竟隶属于何方神圣,是敌是友,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较量悄然展开。 随着距离的靠近,终于发现了对方船只上悬挂着“李家军”的字样。 金军将领大喊一声:“大家注意,对面的船是李家军的,一会进入弓箭射程后,所有人立即开始攻击。” 还不等他的话音落下,只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剧烈爆炸的声音,是李家军的迫击炮开火了。 一艘满载粮草的船只,在平静的水面上突遭厄运,一枚迫击炮弹如死神之吻,精准地吻合了它的命运。瞬间,爆炸声震耳欲聋,火光冲天而起,将四周的空气撕裂得支离破碎。船上的粮草,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纷纷扬扬地落入水中,激起一圈又一圈绝望的涟漪。 这一幕,对金兵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他们瞪大了惊恐的双眼,望着那遥远的彼岸,心中充满了不解与困惑。为何,在这看似遥不可及的距离上,敌人的炮火竟能如此精准地穿透空间的屏障,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两轮炮击过后,李家军的机枪阵地仿佛苏醒的巨兽,怒吼着吐出了无尽的火舌。子弹如密集的雨点,不要钱般地倾泻而出,将天空都染上了一层死亡的灰色。那些木质的船身,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变得脆弱不堪,木屑纷飞,好似秋天的落叶,无助地飘落。 甲板上,金兵们纷纷中弹,他们的身体在子弹的穿透下,变得千疮百孔。哀嚎声、呻吟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首悲壮的死亡之歌。在这片水域上,生命与死亡,荣耀与绝望,正上演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不光是金军傻眼了,就连发起进攻的李家军士兵也懵了:这哪是交战,这分明就是单方面屠杀。 百米,五十米,三十米,直至仅剩十米之遥。 两船间的距离迅速缩减,犹如紧绷的弦即将断裂。李家军的勇士们,身手矫健,利用船上粗壮的缆绳,如同飞檐走壁的侠客,一跃而至金军的船舷之上。他们高举着锋利的兵刃,闪烁着寒光,直逼那些早已被战火磨灭斗志的金兵。 战斗,在这黄河的波涛之上,犹如狂风骤雨般猛烈而短暂。不过一个时辰的工夫,这场决定性的交锋便已尘埃落定。 金军的舰队,原本浩浩荡荡,如今却已折损大半,十几艘战船中,近乎半数沉入了这滚滚黄河之中。余下的金兵,目睹了同伴的惨状,士气全无,大多选择了放下武器,举手投降。而那金军将领,更是悲惨,他本以为能在这黄河之上逞一时之威,却不料被李家军的机枪扫射,瞬间身中无数弹孔,犹如被狂风卷起的落叶,破碎不堪。 李家军的水军,此战大获全胜,他们的欢呼声与黄河的波涛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大自然也在为他们的英勇而喝彩。 正当李振因水军的凯旋而满心欢喜之际,一名镇守城门的武官匆匆踏入厅堂,神色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解。他禀报道,东阿城的城门之下,又聚集了一支形若乞丐的义军队伍,他们衣衫褴褛,脚步蹒跚,显然是从东边相邻的齐河县长途跋涉而来。这段时日以来,李振已陆续收容了数批类似的难民士兵。 闻此,李振沉吟片刻,目光在厅内巡视一圈后,最终落在杜杰身上,缓缓言道:“让他们进城吧,只是,为确保城中安宁,他们的武器需一律收缴,暂先由我们保管。将他们安顿在西城的军营之中,待到局势稍稳,我们再行仔细甄别与编排。”言罢,李振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无奈与决绝,仿佛是在这乱世之中,尽力维持着一丝秩序与慈悲的平衡。 杜杰拱手进言:“主公,眼下我军兵精粮足,士气如虹,何不趁热打铁,一举攻取齐河县?” 李振闻言,轻轻摇头,眉宇间流露出一抹忧虑:“杜将军有所不知,齐河县地势平坦,一望无垠,正利于敌军驰骋。我李家军虽兵刃锋利,攻守兼备,唯独在骑兵之上,尚存短板。倘若此刻轻率进兵齐河,对岸济南府必不会坐视不理,定会遣兵增援。且不说济南府的守军实力不容小觑,单是那金军铁骑,便是以一当十,勇猛异常。吾实不忍见麾下儿郎,因一时之勇,而蒙受不必要的伤亡啊。” ------------ 第280章 完颜平的攻城计策 完颜琮,金军的主帅,亲自披挂上阵,引领着一支精锐部队,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将齐河周遭那些自诩为义军的零散抵抗力量一一拔除。他们的足迹所至,不仅生灵涂炭,就连大地也仿佛被剥夺了生机,留下一片荒芜。 目睹了金兵这股不可阻挡的残酷洪流,无数无辜百姓的心被深深震撼,他们含泪告别了世代居住的家园,踏上了向西逃亡的漫漫长路,唯一的希望便是投奔那在西边声名远扬的李家军。 这正是完颜琮精心布局、乐见其成的结果。在这场浩浩荡荡的人口迁徙中,他敏锐地意识到,混乱与逃亡正是掩藏细作、渗透敌后的绝佳时机。于是,在这股逃难的人潮之中,不少金国的秘密探子悄无声息地混迹其间,如同暗流涌动,等待着在未知的彼岸掀起新的波澜。 沙河帮此刻汇聚了四五百号人,隐匿于一座险峻的山峦之巅。两日来,他们滴水未沾,粒米未进,腹中饥渴难当。而山脚下,金军的铁蹄密布,如一张无形的网,令人生畏。在这紧要关头,无人敢轻易冒险,去触动那金军这根敏感的神经,生怕引来灭顶之灾。 沙河帮的帮主谢文天,眉宇间凝着一抹沉甸甸的忧虑,向身旁已晋身为堂主的李老三询问道:“派往李家军求援的兄弟,可有归返的消息?” 李老三,这位昔日的小角色,如今在帮中也算是独当一面,闻言,他神色黯然地答道:“帮主,他们一早便回了。那李家军,唉,竟是群畏首畏尾的懦夫,对与金军交锋之事,竟是避之唯恐不及。不过,咱的探子回禀,倒是周遭好些乡镇的义士,纷纷投奔了他们,且被妥善接纳,安置得井井有条。” 谢文天闻言,目光不由自主地掠过堂下那些显得疲惫不堪的手下,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他轻叹一声,声音低沉而无奈:“本欲借此风云际会,重振我沙河帮昔日之雄风,扬名立万,谁料世事弄人,竟是这般光景……” 片刻的沉思如同沉重的乌云笼罩在他心头,随后,他缓缓转向李老三,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将我们手头剩余的所有粮食,尽数分发给兄弟们。还有,我的战马……也一并宰了,让大伙儿今夜能饱餐一顿。待到夜幕低垂,我们便向南方寻求生路。既然那李家军不帮我们,我们何不投奔李刚的义军,共谋大业?” 沙河帮主谢文天,此刻心中全然不知,那李刚正深陷金军的重围之中,于东平府内苦苦支撑。数日来,两军交战,城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完颜平眼见李刚义军勇猛难当,攻势受挫,索性改变了策略,不再硬碰硬地攻城,而是将东平府团团围住,企图以饥饿与绝望消磨义军的斗志。 李刚转头望向身旁的手下文书,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忧虑:“我们现有的粮草,还能支撑多久?” 文书迅速翻阅着手中的账册,目光在字里行间跳跃,片刻后答道:“以目前的人马计算,粮草尚能维持一月之需。只是,近日来战场上负伤的兄弟日渐增多,城中所备药材,已是捉襟见肘了。” 闻言,李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北方的天际,那里,是他心中牵挂的战场。他低声呢喃,仿佛是对自己,又似是对远方战友的期许:“李振啊,你可一定要挺住,赢得那场关键之战。倘若你那边有个闪失,我这边的局势,怕是也岌岌可危了。” 在东平府那古城墙围筑的天地里,日子如同被阴霾笼罩,沉闷而艰难。完颜平身处此境,亦是步履维艰,每一日都似在刀锋边缘徘徊。近几日来,李家军的水师如铁壁铜墙,将黄河封锁得密不透风,金人妄图借由这条天堑输送粮草辎重的梦想,已然化为泡影。 东阿县周遭的黄河水域,此刻全然成了李家军的领地,波光粼粼之下,隐藏着的是不容侵犯的威严。金军非但无法顺利运输补给,反而一次次派遣战船,企图冲破这看似不可逾越的防线。然而,那些承载着希望与绝望的船只,最终只换得了一个共同的归宿——沉入那深邃而冷漠的河底,成为这场无声较量中的又一抹悲壮色彩。 万般无奈之下,完颜平只得将目光投向了济南府,视其为维系粮草补给的唯一命脉。然而,自济南府至东平府,蜿蜒曲折的山路犹如天堑,加之沿途义军与土匪如跗骨之蛆,频繁骚扰,即便是金军这等铁骑之师,也渐渐感到了粮草匮乏的棘手。尽管已无奈采取了对士兵实施配额供给的权宜之计,但这终归不是长久之策。 完颜平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东平府那巍峨挺立的城墙上,心中焦虑如焚:“如此拖延,实非良策。我们必须速战速决,一举拿下东平府,方能解此燃眉之急。” 金军开始调整了攻城策略,他们从周边抓来了大量的民夫,让他们冒着守城义军的箭雨使用工具将土袋石块等运送到东平府城墙下,试图垫高来攻打城池。 义军的反击如狂风骤雨般猛烈,他们巧妙利用石块与滚木这些质朴却威力不凡的武器,对金兵及那些背负沉重土袋、步履维艰的民夫展开了精准的打击。战斗在东平府西城墙下激烈上演,箭矢与石块交织出一片死亡的阴霾。 而在这片硝烟弥漫的战场另一侧,东平府的东城墙下,却隐藏着另一番静谧而危险的景象。一串串汗珠沿着赤膊上阵的金兵额头滚落,他们正奋力挥舞着手中的铁锹与镐头,在坚硬的泥土中开辟出一条隐秘的通道。完颜平精心布局的战术悄然展开——西城墙上的正面冲突,不过是用来牵制义军注意力的华丽序幕,真正的杀招,隐藏在这看似平静无波的东城墙之下。 金兵们夜以继日,不辞辛劳地挖掘,只为将炸药悄无声息地安置在城墙根基,只待那一声轰鸣,东平府的巍峨城墙便将在尘土与碎石中轰然倒塌,成为他们攻陷这座城池的关键一步。这一计,狡黠而狠辣,仿佛暗夜的毒蛇,静静等待着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时刻。 ------------ 第281章 金军的地洞 夜幕低垂,城池中沉浸在一片深沉的宁静之中,唯有星辰在天际默默闪烁。义军士兵卢胜,此刻正蜷缩在东城墙附近一间简陋的民居内,享受着难得的休憩时光。白日里,他坚守在冰冷的城墙上,寒风如刀,切割着他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而今夜,这小小的火堆成了他温暖的避风港,让他得以缓缓烘烤着那双几乎冻僵的手脚。 正当卢胜的意识开始飘忽,沉向梦乡的边缘时,一阵细微而连续的声响悄然打破了夜的寂静。那声音细碎而隐秘,仿佛是夜色中低语的秘密,却又分明带着某种不可名状的紧迫。卢胜猛地警觉起来,他缓缓放低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份不祥的宁静,耳朵紧贴着地面,试图捕捉那来自地底的微妙动静。 “头儿,头儿,”卢胜压低嗓音,轻轻呼唤着同室而眠的队官,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与好奇,“您听听,这地底下,似乎有些不寻常的动静。” 被突兀的呼唤从梦乡中拽出的队官,眉宇间不自觉地拧成了一股不耐烦的结,嘴里嘟囔着怨言:“你这小子,难道就不知疲倦?八成又是地底那些老鼠在捣鼓他们的窝。” 卢胜浑然不顾地面的寒意侵骨,他干脆利落地趴下身子,耳朵紧贴地面,又一次聚精会神地聆听起来。 “头儿,我敢打包票,底下确实有动静,咱们这位置挨着城墙,您说,会不会是金人搞的鬼?” 这话一出,队官的神情瞬间由慵懒转为警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提振,直接从温暖如春的被窝中一跃而起。他依样画葫芦,学着卢胜的姿态,耳朵贴地,细细分辨。不过片刻,他的脸色倏地一变,仿佛窥见了某种不祥的预兆。 不久之后,一名义军首领率其麾下勇士,步入屋内,毅然决然地向下展开了挖掘作业。那地底传来的细微响动,无疑是金人暗中操作的迹象。面对潜藏于地道中的敌寇,唯一之策便是掘开土层,设法将这条通往城内的隐秘通道彻底封堵,以免城外虎视眈眈的金兵借此神不知鬼不觉地侵入城内,扰乱我方安宁。 挖了大约半个时辰后,一个深度约三米左右的深洞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听着底下还传来金兵低声说话的声音。 义军的首领以一个微妙的手势示意,几位紧握短刃的勇士随即借着绳索的助力,轻盈而迅速地滑入幽深的洞穴之中,悄无声息地向着洞内那一抹不寻常的微光探索前行。 转过一道略显狭窄的弯道,眼前景象令人屏息——四五名金兵正浑身湿透,奋力挥动着手中的器具,于石壁间挖掘不息,全然未觉背后潜藏的危机正悄然逼近。 领头的义军士兵,步伐轻盈如猫,短刀在他手中仿佛成了夜色中最致命的暗影。他缓缓贴近一名全神贯注的金兵背后,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趁其不备,手中短刀一闪即逝,精准无误地划破了金兵脖颈间脆弱的血脉,一抹鲜红在昏暗中悄然绽放。 在那逼仄的地洞之中,空间仿佛被紧紧束缚,只允许最有限的动作施展。双方士兵,如同困兽之斗,紧握手中短刃,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回响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令人心悸。经过一番激烈的交锋,四五名金兵最终倒在了血泊之中,无一幸免。 然而,胜利的代价亦是沉重。义军这边,两名勇士永远地闭上了眼睛,他们的身躯在昏暗中静静地诉说着英勇与牺牲;另一人则负伤倒地,痛苦与坚韧交织在他的眉宇间。余下的几位战士,亦是筋疲力尽,半倚半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大口喘息,胸膛起伏如同风箱,汗水与泥土混杂,在疲惫的脸上勾勒出坚毅的轮廓。 庆幸的是,他们选择了短刀作为此行的伴侣。在这几乎难以转身的洞穴里,若是换成了长刀,恐怕连基本的防御都难以做到,更别提给予敌人致命一击了。短刀虽小,却在这方寸之地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让义军得以在绝境中觅得一线生机。 此刻,洞内一片死寂,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远处隐约可闻的战鼓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这场不为人知的地下战役,以及那些为了自由与信念,不惜以命相搏的英雄们。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洞的那边又传来一阵脚步声,领头的义军士兵脸色一紧,他知道肯定是往外运土的金兵来了。 他慌忙吹熄了手中用于照明的油灯,黑暗中,紧握的短刀闪烁着寒光,他的目光如炬,死死盯住洞口那端,心跳如鼓。 脚步声渐近,伴随着一阵悠扬却陌生的曲调,一名金兵哼着小调,缓缓推着一辆小车步入视线。月光下,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寂。 待那金兵确认四周再无光亮后,不满地嘀咕了几句,语气中带着几分叱责。确认其身后空无一人,隐匿于暗处的义军士兵眼疾手快,短刀一闪,干净利落地解决了这个意外的访客。其余几人见状,心头一凛,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清理现场后,借着夜色与麻绳的指引,悄无声息地攀爬回地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夜的寂静。 知道下方情况后,义军的这个首领沉思了一会,他立即召集了自己手下的士兵,连夜找来了堵塞地洞的石块和沙袋。 趁着城外的金兵还未反应过来,二十多名义军士兵悄悄地摸出了城外,他们穿着死去金兵的衣服,在打探一番后又重新返回了城内。 夜色如墨,悄无声息地笼罩着这片古老的战场。义军们惊讶地发现,金军并非只在一处挖掘了隐秘的地洞,类似的地洞,他们细数之下竟有四五个之多。若非夜深人静之时,金军难以避开众人耳目,恐怕一旦露头,便会被警惕的金兵瞬间擒获。毕竟,双方的区别太过明显,光是那头型上的差异,便如同白昼与黑夜,一目了然。 正当义军们围坐一起,商讨着应对之策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声响自地洞中隐隐传来,打破了周遭的沉寂。紧接着,洞内便响起了金兵惊恐而急促的呼喊,他们显然已经发现了那些躺在黑暗中的同伴尸体。 ------------ 第282章 完颜平下令屠城 义军的领头人当机立断,一声令下,麾下的勇士们迅速行动起来,将早已备好的沙袋与沉重的石块,一股脑儿地倾泻进那幽深的洞口,誓要将企图从地底悄然侵袭的铜铸铁打般的金人士卒,牢牢封锁于暗无天日的地下。 而另一边,完颜平在得知自己精心策划的地道奇袭已然暴露于义军的耳目之下时,脸色骤变,随即果断地挥手,指挥着手下的金兵,如同一股疾风般,将一箱箱威力惊人的炸药悄无声息地运往那条隐秘的地道深处。 起初,他满心算盘着的是通过这条隐秘通道,悄无声息地将精锐之士送入城内,给敌人来个措手不及。然而,计划突变,他不得不临时更改策略,转而决定利用这条地道,实施一个更为直接、也更为大胆的城墙爆破计划,誓要一鼓作气,破城而入。 夜幕低垂,城内的李刚骤然间得知了金人暗挖地道的阴谋,他无暇顾及连日的疲惫,即刻动员兵力,如潮水般涌向东城墙一带,誓要揪出那潜藏的敌踪。 夜色如墨,正是敌人可能趁虚而入的危急时刻,李刚深知,唯有将这潜在的威胁扼杀于无形,方能保得一方安宁。 火光摇曳,映照出义军士兵们紧张而坚定的身影,他们手持火把,在东城墙的每一寸土地上仔细搜寻,企图找到那通往城内的隐秘通道。 李刚目光如炬,扫视着忙碌的人群,随即对身旁一位英气勃勃的头领低声吩咐:“你速去西城巡视,我担忧金人会使出‘声东击西’之计,不可不防。” 正当城内喧嚣四起,人声鼎沸之际,城外的地穴之中,金兵悄然鱼贯而出,他们手中紧握的导火索如同沉睡的火龙,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妥当,直至接近洞口边缘,那些紧张而谨慎的手指才缓缓松开,停止了摆弄。 完颜平的目光如炬,扫视过整装待发的队伍,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诸位,依计行事。城墙一旦在轰鸣中崩塌,便是我们雷霆万钧,直捣黄龙之时。” 令下如山倒,几乎在同一刹那,六七条火龙被赋予了生命,于暗夜中蜿蜒起舞,缓缓向地底的深渊爬去,那跳跃的火光,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耀眼,预示着即将来临的风暴。 “轰!轰!轰!......” 伴随着几声震耳欲聋、沉闷而有力的爆炸轰鸣,东平府的东城墙仿佛承受了天崩地裂之重,数段坚固的城墙在猛烈的爆炸冲击下轰然倾颓,尘土飞扬中,无数正急于寻找避难地洞的义军被无情地掩埋,生死未卜,命运悬于一线。 李刚因身处稍远之地,得以幸免于难,但他的目光在目睹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后,瞬间凝固成一片惊骇。他迅速回过神来,嗓音因紧张而略显沙哑,却坚定无比地下令:“快!即刻调集城内所有兵力至此集结,金贼炸毁城墙后,攻势必将如影随形,不容片刻耽搁!” 言罢,李刚猛地抽出腰间那柄寒光闪烁的宝剑,剑尖直指苍穹,仿佛要将这危难时刻的决绝与勇气一并凝聚其上。他转身面向身旁那些同样面色凝重、血脉贲张的义军士兵,声音中饱含激励与不屈:“兄弟们,此刻,我们皆是彼此的依靠!为了这片土地,为了身后无辜的百姓,让我们并肩作战,誓守每一寸河山!” 如此一番话,如同烈火般点燃了众人心中的斗志,他们纷纷响应,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残酷战斗,誓死捍卫这片被战火蹂躏的土地。 这些义军顾不得营救还埋在倒塌城墙底下的士兵,纷纷跟随李刚朝着冲过来的金兵杀去。 城外的完颜平这次准备了整整三万精锐的步兵,他想要借着这个机会一举拿下东平府。随着李刚的带头阻击,双方士兵厮杀在城墙的残壁断垣之处,由于黑夜加上地上非常不平整,使得金军一时间无法顺利冲进城内。 在城外督战的完颜平见状立即下令:“将火器营给我拉上去,今日我一定要攻下这东平府。” 不一会就见装束有些不一样的金兵手持火枪朝着前面冲去,他们身后有好几架投石车也缓缓进入战场。在调整好发射角度后,这些投石车将一枚枚正在燃烧的圆形炸弹投放到城内义军士兵阵营中。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轰鸣,紧接着是连绵不绝的火枪声交织成死亡的乐章,那些英勇无畏、坚守在战线最前沿的义军战士,如同秋日落叶般纷纷倒下。李刚,那位屹立于阵前,以无畏之姿引领士兵们抵御金兵洪流的将领,也未能幸免于难。一枚自苍穹猝然落下的炸弹,无情地将他的生命之火熄灭,鲜血如悲壮的画卷,浸透了他的战袍与铠甲。 尽管周围的义军战士拼死将他从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抬回城内,军医们更是倾尽所能,试图挽回这位英雄的生命,但命运的巨轮已然无情转动,任何凡人的努力都显得苍白无力。李刚的生命之光,终究在无尽的黑暗中缓缓熄灭。 失去了这位灵魂人物的义军,军心迅速涣散,如同无舵之舟,在风雨中摇摇欲坠。当东方的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来临之时,金军的铁蹄却已踏破了东平府的城门。他们如同洪水猛兽,一旦进城,便开始了无情的杀戮,每一把刀刃都闪烁着寒光,每一声惨叫都震颤着人心,整个东平府瞬间被笼罩在了一片血雨腥风之中。 在那危急存亡之际,一部分义军眼见局势急转直下,心中暗自盘算,趁着金兵的主力如潮水般汹涌地攻打东城之时,巧妙利用了这一稍纵即逝的缝隙,从其余几道城门悄然撤出,宛如夜色中的暗影,无声无息地遁入了自由的怀抱。他们的这一撤,看似简单的一步,却在不经意间,于城内那片烽火连天的战场上,为仍在与金兵浴血奋战的袍泽们,意外地扯开了一道空旷的后方。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那些仍在前线拼死抵抗的义军,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他们的背后,那片曾被视为安全地带的区域,此刻已完全暴露在金军铁蹄之下。金军见状,岂能错失良机,立刻调整阵型,如同饿狼发现了无助的羔羊,倾尽全力,展开了一场不留余地的围杀。 天亮后完颜平骑着战马缓缓走在东平府的街道上,道路两边都是双方士兵的尸体,不过最多的还是义军的。 完颜平冷峻地说:“告诉手下的儿郎们,三日不封刀。” 听到这个命令的金军将领眉开眼笑的去下达命令了,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整个东平府就成了一座“死城”。 ------------ 第283章 李家军接管梁山城 李刚在东平府的陨落,如野火燎原般迅速传遍了四方。昔日的义军,此刻仿佛一条巨龙骤然失去了引领的风向标,其势顿减,再难凝聚往昔的凛冽与威猛。紧接着,宁阳、汶上两座城池也相继在金军铁蹄之下黯然失色,沦陷于敌人的掌控之中。 胜利的光芒照亮了金军将士的战袍,他们士气如虹,乘胜而进,宛如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其锋芒所向,直指那传说中的梁山泊。 在东昌府检查军队情况的李振得知李刚身死的消息后也是震惊无比,在他看来虽然义军战斗力不如金军,但靠着东平府坚固的城防怎么着也能防守一段时间,这才还不到十天,东平府就失陷了。 立于身旁的不良,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低声对李振言道:“主公,眼下义军犹如群龙失去了首领,单凭他们之力,守护梁山之地,只怕难如登天。依在下之见,此刻正是我们趁机派遣兵马入驻梁山,借此良机,将义军之众纳入麾下的绝佳时机。” 李振闻言,缓缓展开地图,目光在其上细细游走,片刻之后,他果断地点了点头,采纳了谋士的计策。随即,他下令于钱大壮,令其即刻统率麾下的水军,借着黄河之水,悄然驶向那茫茫梁山泊。此举一举两得,一来可阻金人自水上侵袭梁山之虞,二来又可借由这些舟楫之利,迅速将守城所需的种种器械运抵前线。 这个时代的运输非常落后,除了水运还算是快一点外,走陆地的话,等李家军到达梁山后,估计那些义军坟头上的青草也得二尺高了。 梁山城内议事厅此时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几个义军头领为了争夺头把交椅纷纷相互指责辱骂,甚至还有动手的迹象。 正当厅内群雄争执不下,气氛紧绷得几乎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僵持的局面。一名身着简陋却眼神坚定的义军士兵,风尘仆仆地自门外闯入,语气中带着不容忽视的紧迫: “各位首领,情况危急!从汶上城方向,三万金兵正浩浩荡荡而来,距我梁山仅余二十里之遥!” 此言一出,仿佛一盆冷水浇灭了先前的熊熊战火。那些方才还为争夺大将军之位面红耳赤的头领们,此刻皆是一愣,所有的争执与不甘瞬间被更为紧迫的危机所取代,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沉默。 未及众人从震惊中回神,又一名士兵风驰电掣般闯入,脸上写满了焦急与不安:“启禀诸位头领,水寨守备的兄弟们传来急报,李家军的水师已悄然而至,他们此番——” 闻听李家军抵达的捷报,众人胸口的重石仿佛瞬间落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深知有了这支铁军的援手,他们的性命算是有了坚实的依靠。 据前方的义军兄弟传来消息,此番金军为求速战速决,对那些攻陷的城池采取了极端手段,东平府与其他几座城池不幸遭遇了屠城之祸,遍地哀鸿,惨不忍睹。更令人心寒的是,那些曾怀抱希望选择投降的义军首领,也未得善终,纷纷遭到了无情的斩首示众,其状之惨烈,令闻者无不扼腕叹息。 很快钱大壮就在议事厅见到了义军的几个头领,他笑着和众人打了招呼后,就直接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诸位梁山义军的豪杰,有礼了!眼下的局势,想必诸位心中皆有明镜。为共御外侮,守护梁山这片热土,自即刻起,我李家军将全面接管城防重任。请各位宽心,此番前来,我等乃是诚心助阵,共守此城。待到金贼退却,我李家军亦将功成身退,绝不恋栈。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心中虽有疑虑——将整个梁山的安危悉数托付于李家军,似乎略显仓促。然而,李刚将军不幸陨落,此时此景,无人愿冒大不韪,与李家军的这位将领交恶。 钱大壮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浑厚的笑意,朗声道:“既如此,那便依计行事。诸位,让我们并肩作战,共赴时艰!我知道诸位这段时间日子过得很清苦,这次来的时候特意带了一些吃食,一会我们一起亲近亲近。” 就这样梁山城头的义军士兵纷纷撤了下来,李家军士兵迅速整理城墙上的防御,将这次带来的机枪和迫击炮一一架设好。 这次为了全力阻止金军继续西进,李振可是将他空间内的所有重火力都带了过来,他相信有了这些东西梁山一定能够守住。 得知李刚战死后,南宋军队也很快做出了反应,他们从单县出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占领金乡、嘉祥和巨野。由于义军从名义上来说也是南宋军队的,所以那些义军首领并没有什么抵触,反而为此感到高兴。 金国的宫廷之中,捷报如流星般迅疾传来,完颜平手刃李刚的壮举,宛如一股振奋人心的激流,迅速在朝野间激荡开来。那些一贯拥护完颜平的大臣们,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上朝之时,他们竞相颂扬完颜平的英勇无畏,言辞间满是敬仰与自豪。 反观支持完颜旭的势力,此刻却如同被乌云笼罩,面色阴沉。尽管完颜旭在战场上捷报频传,连连收复被蒙古铁骑蹂躏的城池,但胜利的代价亦是惨重。前线一封封加急的战报,不是渴求援军的增援,便是催促粮草的补给,每一字一句都沉甸甸地压在了金国皇帝完颜亮的心头,令他龙颜大怒,怒火中烧。 这场权力的游戏,在朝堂之上暗流涌动,每一方的喜怒哀乐,都紧紧系于那遥远的战鼓与烽火之中,而金国的未来,也在这一场场胜败之间,悄然铺展着它的轨迹。 昨夜被几个美人陪着的完颜亮红着一双眼睛说道:“众位卿家,大家议一议,这次我们是给北边增兵还是给南边增兵?” 金国兵部尚书开口:“启禀陛下,恐怕南北都无法增兵了,就在昨日我们接到消息,高丽国袭击了我们的丹东城。高丽军队将我们派驻在丹东的大臣给噶了,周边的军民此时人心惶惶,他们害怕高丽军队会继续西进。” 听到这个消息完颜亮气的一拍桌子:“这帮杂碎!传我旨意,立刻从登州增兵东京路,我要灭了这帮高丽棒子!” ------------ 第284章 李家军梁山保卫战 在钱大壮麾下的李家军顺利接管梁山城仅仅三日之际,完颜平亲率麾下浩浩荡荡十余万铁骑,亦如乌云压境般逼近了城垣之外。早前,那三万金军精锐便已如铜墙铁壁,将梁山与外界联系的唯一通道牢牢封锁,致使这座昔日英雄辈出的山寨,转瞬之间成为了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城。 城头之上,义军的首领们望着城外那连绵不绝、如潮水般涌动的金军大军,心中不禁生出几分胆怯,双腿似有千钧之重,难以自持。一股寒意顺着他们的脊背悄然攀爬,让他们的脖颈后侧泛起阵阵凉意,仿佛连空气都凝固在了这一刻。 一名义军首领踱步至钱大壮身旁,后者正手持望远镜,目光如炬,密切注视着远方的敌情。 “钱将军,请问除了眼前这一万精兵,贵军后方是否还藏有伏兵?” 首领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探询。 钱大壮缓缓放下望远镜,转头望向首领,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你们义军多虑了,我家主公确实只拨付了这一万兵马予我。但请放心,我李家军的儿郎们个个英勇无畏,以一当十亦不在话下。有我等驻守梁山,此地固若金汤。况且,贵义军尚有两万勇士,我们合力,何愁贼寇不破?” 城墙之下,人群攒动,焦急的目光如炬,聚焦于那缓缓步下的义军首领,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刚从幽冥归来。众人见状,不由自主地蜂拥而上,七嘴八舌地询问起来。 “快说,情况如何?李家军后方,是否还有援兵将至?” 那位首领的身躯微微颤抖,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绝望:“完了……这一次,我们真的完了。李家军根本未曾打算死守这梁山之地,除眼前这一万孤军外,再无任何增援。” 众人听完这番话后,也都如同死了爹一样的表情,他们自从知道城外来了十几万的金军后,本来就不多的斗志直接烟消云散了,要不是钱大壮带领的李家军防守着梁山,他们估计早就主动出城投降了。 城垣之外,金兵的铁蹄下,几名试图突破封锁的义军勇士不幸落网,他们被粗糙的绳索紧紧束缚,如同待宰的羔羊,被无情地押解至完颜平的面前。 完颜平面色阴沉,眸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何人愿意向我透露城内的一星半点消息?我完颜平,向来赏识有能之士,至于那些无用之辈,于我眼中,无异于行尸走肉。” 一名身形瘦小的义军士兵急忙恳求道:“恳请金军大将军饶我们一命,我等皆是无奈投身义军之中。此刻,城内正由李家军严密把守,我们几个趁着夜色掩护,利用换岗之际,借绳索悄然逃出。” 完颜平在获取了城内至关重要的情报后,不动声色地向身旁的一位将官递去一个微妙的眼神。那将官心领神会,立刻指挥着手下的金兵,将这几位义军士兵押解而出。不多时,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便从外面隐约传来,打破了周遭的沉寂。 尽管深知城中仅驻守着一万李家精兵,完颜平并未轻率地下令攻城,而是采取了更为谨慎的策略。他紧急召集了军中所有的工匠,命他们不分昼夜地赶制能够隔绝对方优势的攻城器械。这些工匠们,在烛火通明的工坊中,以汗水浇灌着希望,一锤一凿间,凝聚着金国的战意与智慧。 完颜平深知李家军的武器之犀利,那些曾在战场上留下深刻印象的先进火器,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也正因如此,他曾力排众议,极力主张金国组建自己的火器部队。这一远见卓识,最终使得金国在战火纷飞的乱世中,拥有了一支能够抗衡强敌的新式力量。 然而,这火器部队的组建,其开销之大,简直令人咋舌。枪械的研制与火炮的铸造,每一项都如同无底洞般吞噬着金国的财富。那些沉甸甸的金属,在匠人的手中化作了战争的利器,却也让金国的户部尚书一见完颜平便面露苦色,生怕又被拉去商讨那令人头疼的军费开支。 在这段紧张而充满挑战的日子里,完颜平的每一个决策,都显得尤为关键。他不仅要面对战场上的敌人,还要在朝堂上争取支持,确保金国能够在这场漫长的战争中,始终保持着强大的战斗力与不屈的意志。 数日紧锣密鼓的筹备之后,金军终于向梁山城发起了凌厉一击,矛头直指其东城门。城垣之外,密布的投石车、轰鸣的火炮与森然的床弩,如同怒涛般直指城墙之巅,李家军的防线顿时陷入了一片火海与石雨之中。 天空中,燃烧弹划出一道道绚烂而致命的轨迹,宛如夜空中不甘寂寞的流星,却带着毁灭的气息。石块则如同愤怒的天神之锤,重重地砸落在城墙上,溅起一片片尘烟与火星。尽管李家军的勇士们早已严阵以待,构筑起层层防御,但这铺天盖地的攻击仍旧在他们之中撕开了一道道伤口,造成了不可小觑的伤亡。 在这片烽火连天之下,每一刻都充满了生与死的较量,梁山城的命运,正随着战局的推进而摇摆不定。 这次金军投入攻城战的主力是十几辆巨大的云梯车,每辆攻城云梯车底下都有六七个轮子,在二三十名金兵的推动下,开始缓缓朝着梁山城东门靠近。 城垛之上,李家军的军官身姿挺拔,手中那抹鲜艳的小红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的嗓音穿透了纷飞的战火,响彻云霄:“迫击炮小组,预备!目标锁定——正前方那庞然大物般的巨型木车,先行两发试射,以探虚实!” 随着轰鸣声骤然响起,迫击炮的怒吼在空中交织,然而炮弹的落点却与金军阵营擦肩而过,仅仅相差那决定生死的十余米。军官的面色瞬间凝重,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他迅速调整战术指令: “即刻调整射击诸元,仰角上调两度,务必精准!接下来,三炮齐发,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这一次,炮火如蛟龙出海,精准无误地撕破了敌方的防线,直击那缓缓推进的攻城云梯。爆炸的瞬间,火光冲天,尘土飞扬,云梯之下,一片金兵如落叶般纷纷倒下,而那些试图以巨木为前驱,撼动城防的勇士们,也在这一轮猛烈的炮火下,步伐踉跄,士气受挫。 城头之上,李家军的士气因这一连串精准的打击而高涨,每个人的眼中都燃烧着不屈的火焰,誓守这片土地,不让敌人踏进半步。 ------------ 第285章 梁山城双方炮战 金军攻城之际,尽管已折损上百勇士,但其后续兵力迅速补位,填补了推车阵亡留下的空缺。那庞然大物般的攻城云梯车,再次缓缓启动了它沉重的步伐,直指城墙而来。 立于城墙之上,目光如炬的钱大壮,见状即刻转身,对身旁神色坚毅的传令兵沉声道:“速去告知炮连,即刻启用燃烧弹,给我狠狠地轰击那些家伙!莫要顾虑炮弹是否落空,弹药若尽,我自会向主公请领,万不能让这些巨兽逼近我城墙半步!” 随着钱大壮的命令下达,迫击炮纷纷换上了燃烧弹。和普通炮弹不同,燃烧弹使用特殊的弹药制成,随着几枚迫击炮发射的燃烧弹在金兵进攻阵营中炸开,有几辆攻城云梯车瞬间被点燃了。 下方的金兵早已严阵以待,他们迅速将蓄积的清泉倾泻于那烈焰腾腾的木架上,企图熄灭那肆虐的火舌。就在这紧要关头,城垛之上,机枪的咆哮骤然响起,宛如天际骤降的疾雨,无情地倾泻于金兵阵中。即便是那些身披厚重铠甲,乃至双层甲胄的勇士,也无法抵挡这机枪子弹的犀利穿透,仿佛脆弱纸糊,一一被洞穿。 完颜平面色一凛,眼神中闪过决绝之色,当即喝令:“火器营何在?即刻向城墙之上还击,务必压制住李家军的嚣张气焰,不容其有丝毫喘息之机!” 随着一声令下,隐蔽于萋萋野草之下的铜炮阵列渐渐显露真容,宛如沉睡的巨兽被唤醒,黑洞洞的炮口猛然间吐出一颗颗乌漆麻黑的炮弹,划破空气,直指天际。 “轰隆!轰隆!轰隆!……”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在梁山城墙的壁垒间炸响,虽然这些炮弹的威力尚未达到摧枯拉朽之境,却在李家军守城士兵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士气与防线皆为之动摇。 钱大壮急忙举起望远镜,目光如炬,穿梭于硝烟弥漫的战场,试图锁定金军的火炮阵地。当他的视线触及城外那数十尊黄铜铸就的火炮,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惊:“我的天!这得熔铸了多少铜板,方能铸就如此庞大的炮群啊!” 尽管城墙之上,李家军的箭矢如雨点般倾泻,却仍未能阻挡住数架攻城云梯车的逼近,它们如同巨蟒般缠绕上了古老的城墙。云梯之巅,密密麻麻的金兵,借着那狭窄的木板,犹如潮水般不顾一切地向着城墙之巅涌来,眼中闪烁着狂热与决绝。 然而,迎接他们的并非冰冷的刀剑与沉重的棍棒,而是穿越时空的死亡之吻——现代枪械的无情子弹。突击步枪的咆哮与半自动步枪的点射交织成一首死亡的乐章,每一声枪响都伴随着一名金兵的陨落。 更有那机枪阵地,宛如地狱之门开启,火舌吞吐间,将试图攀登的勇士一一吞噬。那些不幸中弹的金兵,或是瞬间失去生机,从云端直坠而下;即便是侥幸未被直接击中,在这骇人的高度下,一旦失去平衡,跌落的结果也唯有粉身碎骨一途。 城墙之上,古今交织的战场,演绎着一场前所未有的悲壮与惨烈,每一秒都在见证着历史的碰撞与命运的抉择。 正当前方战场烽火连天,厮杀之声不绝于耳之际,梁山城内,一股暗流正悄然涌动,蓄势待发。 “诸位兄弟,此番我冒着重重险阻,九死一生地潜出城外,与那金人使者秘密接洽。他们承诺,只要我们愿意助其一臂之力,打开这梁山城门,不仅可免去我等项上人头落地之虞,更有重赏以待,富贵可期。” 八字胡的首领压低嗓音,言辞间带着几分诱人的意味。 闻听此言,一旁的另一位首领眉头紧锁,面露疑虑之色,低声反问:“金人之狠辣,世人皆知。我等若真依了他们,难保日后他们不会翻脸无情,过河拆桥,将我等视为弃子,一并诛杀。” 八字胡撇了一眼刚才说话之人:“要不你就到城墙上和那些李家军去拼命?饶是李家军如何厉害他们也敌不过十几万的金人,你们没听过金人不过万,过万无人敌的说法吗?更何况这还是十几万的金人。” 说话这几人正是原先的义军头领,他们正在密谋着将梁山城献给金人,以图保住自己的性命。 不过几人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对话都被门外站岗的一个义军士兵给听去了,他听得仔细后,便趁着四下无人注意,直接跑向了城中李家军的指挥所。 他刚跑到门口就被守门的李家军士兵给拦了下来。 “你是干什么的,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义军士兵是个结巴,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我.....要见,你你你你们长官,我我我我....这里有有有有...重要..情报!” 那位阻挡他的士兵,正欲粗暴地将他一把推开,却被身旁的另一名士兵及时制止。 “且慢,倘若这结巴所言非虚呢?我们还是先向连长禀明情况为妙,待他细细思量后再做定夺,也不急于这一时三刻。” 于是,这位结巴士兵便被引领至指挥部内。他磕磕绊绊的,却异常坚定地,将自己所知晓的一切娓娓道来,连同那些头领的名字也一一详尽地吐露了出来。 夜幕低垂,一轮皓月当空,其皎洁的光辉温柔地洒落大地,为夜色披上了一层银纱,使得梁山城内外即便无灯火照明,亦能依稀辨清周遭景致。东城之上,战斗的火药味与紧张的气息交织不散,尽管城外金人的动向如同迷雾中的暗影,难以捉摸,但城墙上,李家军的勇士们已轮番上阵,三批人马接力奋战,誓守这方寸之地。 整个梁山城,被连绵不绝的枪炮轰鸣所包围,仿佛每一砖一瓦都在震颤,诉说着不屈与抗争。城外金军的火炮,似乎因补给之限,弹药渐竭,那曾经轰鸣震天的巨响,此刻竟归于沉寂,只余下偶尔的零星火光,点缀着这漫漫黑夜。 这沉寂背后,实则暗含着双方技术之差。金人的火炮,受限于其冶炼铸造的技艺,难以承受连续发射的高温考验,一旦炮管过热,便有如怒龙失控,随时可能炸膛,酿成灾难。于是,这短暂的宁静,便成了双方喘息与筹谋的间隙,而梁山城上的每一颗心,都紧绷着,等待着下一轮风暴的来临。 梁山北城门附近,一大批约有两千人的义军正慢慢靠近城门。 此时梁山北城门负责防御的是一个连的兵力,除了城墙上的,城门附近也就十来个人。 一个义军首领打了个手势让大家暂且停止前进,他开始悄悄观察周围的情况。 ------------ 第286章 梁山义军出现叛乱 在那些决意将梁山城拱手让予金军的义军士兵心中,尚不知晓一场无声的危机已悄然悬于头顶。就在他们头顶的瓦檐之下,李家军的精锐之士如暗夜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潜伏,黑洞洞的枪口仿佛死神的凝视,锁定着每一个即将踏入陷阱的灵魂。 领头的义军首领,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是在深渊中点燃了一把火,低吼着鼓舞士气:“兄弟们,为了咱们脚下的这条生路,为了不被逼入绝境,跟我一起,冲上前去!” 数十名义军勇士,手握寒光闪烁的短刃,悄无声息地朝着城门阴影下的李家军阵地猛扑而去。他们的嘴唇紧抿,不发一语,唯有那双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眸,锁定着前方的对手,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与冷冽。 经历过烽火洗礼的老兵都深知,战场上那些高声呐喊的,往往是试图以声势掩盖内心的虚怯;而真正棘手的,是那些沉默如暗夜,直接以刀锋对话的勇士,他们的每一分力量,都凝聚在不言之中,如同蓄势待发的猛兽,令人心悸。 “开火!” 伴随着李家军军官那冷峻而果决的一声令下,隐匿于屋顶之上的李家军士兵们仿佛一夜之间挣脱了束缚,猛然间挺身而起,枪口喷吐出死亡的火焰,子弹如密集的雨点般倾泻而下,将下方毫无防备的义军士兵瞬间击倒在地,哀鸿遍野,生死一线。 目睹此景,下方的几位义军首领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不甘,他们深知,此刻已是无路可退。 于是,为首的那位首领振臂高呼,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悲壮:“兄弟们,事已至此,唯有破釜沉舟,冲出这片绝境,方能求得一线生机!随我,冲!” 两挺机枪对着冲过来的义军士兵开火了,见到火力如此凶猛,那几个义军首领顿时间没了抢夺城门的念头。他们立刻带领剩余的手下士兵,重新朝着义军的营地跑去。 一名隶属李家军的连长,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脸上写满了困惑,转头望向自己的营长,语气中带着不解:“营长,您瞧瞧,这刚一交锋,敌人竟如潮水般撤退了,咱们……还继续追击吗?” 那位负责扼守此城门要冲的李家军营长,同样是一脸的愕然。他们心中正盘算着如何抵御这群义军的猛烈攻势,未曾料到对方竟会毫无征兆地转身遁去,留下一地疑惑。 营长略一沉吟,随即果断下令:“派出一个连的兵力,迅速追击,务必查明其意图。其余人等,务必坚守岗位,加强城门的防御,切莫让敌人使出什么诡计,占了咱们的便宜。” 正当这群急匆匆返回的义军首领刚及门槛之际,迎面撞上了一队风尘仆仆的义军士兵,他们的步伐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解。 “诸位首领,方才那突如其来的枪声究竟所为何来?何以各位神色如此仓皇?”一名士兵上前,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与疑惑。 一位首领喘息未定,胸膛剧烈起伏,勉强挤出一句话来:“速速召集所有兄弟,情势危急!那李家军竟起了歹心,欲将我梁山城据为己有,企图将我等一网打尽。” 闻听此言,义军将士们的面容上瞬间笼上了一层愤慨的阴霾,仿佛乌云蔽日,不多时,营地大门前已汇聚起浩浩荡荡上千精壮,其后,尚有源源不断的身影正急匆匆地向此间聚拢。 恰在此时,李家军的士兵们如影随形,迅速将义军的营地团团围住,宛如铁桶一般密不透风。领头的连长,声如洪钟,穿透人群,高亢地喊道: “义军的兄弟们,请诸位切勿心生疑虑!我等此行,只为追捕那几个意图叛逃金人的败类。至于先前与我军发生冲突的义军兄弟,大可宽心,我家师长有言在先,此事只惩首恶,余者皆不予追究……” 一名义军首领心绪大乱,他声嘶力竭地吼道:“放箭!” 霎时间,无数箭矢如同乌云蔽日,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朝着李家军的士兵们疾射而去。几声惨叫响起,几名李家军士兵不幸中箭,鲜血染红了战袍,其余人则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连长,静待他下达反击的命令。 连长紧咬牙关,目光如炬,他声音坚定而洪亮地喊道:“义军的兄弟们,我们李家军此行是为了协助你们共守梁山城,抵御外敌!正是那几名义军的叛徒从中作梗,妄图挑起我们双方的争端,好让城外的金人坐收渔翁之利!我们绝不能中了他们的奸计!” 见先前的举动并未激起李家军的任何反扑迹象,加之队伍中本就有人对那几位义军领袖抱有疑虑,转瞬之间,几位其他领袖便振臂高呼:“兄弟们,听听李家军的话,此刻城外金兵正猛攻城墙,我们绝不能自乱阵脚,自相残杀。我坚信,城外的李家军兄弟并无加害我们之心。” 话音未落,一柄锋利的短刀突兀地穿透了他的胸膛,一切言语皆在这一刻凝固。 方才还慷慨陈词的那位义军领袖,此刻脸色惨白,颤抖着声音道:“此人……此人已被李家军暗中拉拢,大家切勿轻信,切莫……” 话未说完,他已无力地倒在地上,生命之火就此熄灭。 那名首领的士兵见到自家老大被人杀害,顿时间火冒三丈抄起兵器就朝着对方杀去,义军之间开始相互厮杀起来,这一幕可将营地外的李家军看傻眼了。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那几个方才引领麾下兵士掀起叛旗的义军首领,被绳索紧紧束缚,宛如待宰羔羊般被押解而出,径直递解到了李家军某位连长面前。 一名义军小头目,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道:“这位李家军的军爷,我虽是个粗人,没念过几天书,可那些个做人的大道理,我还是略知一二的。这几个不忠不义之徒,便交由您处置了。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眼下金兵正猛攻城墙,局势刻不容缓,您看能否代为向上峰禀明,让我们这些义军兄弟也能登上城墙,与李家军的勇士们并肩作战,共抗金贼?” ------------ 第287章 滦家少爷惹事了 当完颜平亲率十余万金兵,如铁桶般将梁山城团团围住之时,李振却不动声色地布下了他的奇谋。他亲自披挂上阵,引领麾下勇士,仅以两日之功,便连克平阴、肥城两地,这一记妙招,犹如利剑出鞘,干净利落地斩断了完颜平与济南府之间那条至关重要的联系纽带。 南宋的兵马,见李家军攻势如潮,锐不可当,亦是心有灵犀,乘势而起。他们从济州府悄然出兵,仿佛是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夺取了宁阳、兖州与曲阜,这一连串的胜利,无疑是给了完颜平的后方来了个措手不及的“抄家”。 完颜平闻讯,怒不可遏,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当即派遣使者前去质问南宋军队,何以胆敢无端挑衅,插手他与梁山之间的纷争。然而,这位肩负重任的使者,却如同风中残烛,尚未将满腔的怒火与质问传达,便被南宋方面不客气地当作了无足轻重的尘埃,轻轻拂去,再无声息。 这下不光是完颜平,就连李振也纳闷了:这次领兵的南宋将军怎么这么凶猛? 在济州府的古城墙内,一位年岁稍长的副将,眉宇间刻着岁月的风霜,正语重心长地对着身旁那位英姿勃发的年轻将军低语。 “少爷,您真不能再这般由着性子来了。那金人,咱们动不得啊。古有云,两国交兵尚且不斩来使,更何况此番他们是金邦派来的使者,万一此事传到临安那边,咱们如何交代得清呢?” 这位年轻的将军,正是滦家的大少爷——滦平。此番被家族寄予厚望,派往山东西路,本意是让他在战火与硝烟中磨砺成长,却不料这位心高气傲的少年将军,目睹李家军与金军交锋的惨烈景象后,竟脱口而出,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誓要亲自下场助战,以解心头之恨。 滦平面色一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够了,无需再多言。此番我乃奉圣命,誓要收回失地,待圣上知晓,定是喜不自胜,何来怪罪之理?” 言罢,他目光如炬,转而向身旁那位英姿勃发的副将低语,语气中透着不容分说的果决:“速命五千精兵整装待发,趁此绝佳时机,一鼓作气,攻取汶上。我定要亲自为金贼铺设一条绝境之路,令他们退路全无,插翅难飞。” 正当南宋的铁蹄在尘土飞扬中轰鸣,势如破竹地向汶上推进之时,另一边,一封插着赤红羽翎、满载十万火急之讯的求援书简,悄然落入了完颜平的手中。在汶上古城,他仅部署了寥寥数百勇士,作为守备的中坚,捍卫着这座关乎金军命脉的要塞。此地,不仅是金戈铁马下的宁静港湾,更是囤积了无数粮秣与战略储备的重地,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倘若这座坚固的壁垒一旦被南宋的铁骑踏破,对金军而言,无异于冬日里再遭霜打,局势将瞬间陷入更为严峻的冰点,后果之沉重,实难想象,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骤然陨落,留下一片无尽的黑暗与迷茫。 完颜平的目光穿越了烽火连天的梁山城,那里硝烟弥漫,战鼓震天,他深吸一口气,果断下令:“传我军令,即刻起,全军撤离当前战场,全力驰援汶上。让每一名战士都明白,此战关乎我大金命运,不容有失!” 本来打得正起劲的李家军突然发现城外的金军撤退了,刚开始钱大壮还以为这是金军耍的计谋,想要引诱他们出城追敌。在无人机升空侦查一番后,他才正式确认了金军确实是真的撤退了,只不过他不明白为何有着优势兵力的金军就这么撤了。 钱大壮压低嗓音,对身旁几位神色凝重的军官沉声道:“诸位,勿需再去揣测那金兵是真撤退还是虚张声势。当务之急,是迅速组织人手,将负伤的勇士们抬下去妥善救治。同时,即刻放飞信鸽,向主公禀报此地情形,请他火速调拨药品与弹药前来支援。” 起初,钱大壮心中暗自思量,那金军的战斗力不过尔尔,在我方坚不可摧的武器防线前,理应如秋风扫落叶般被轻易击溃。然而,未曾料到,完颜平统率的这支金军,竟拥有着超乎想象的顽强斗志,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们还动用了数量可观的火器,尽管那些火器的技术水准,与我军相比,实在是相去甚远。 李振轻轻展开前线急递而来的战报,眉头紧锁间,转头望向身旁那位眼神锐利的不良,问道:“这位滦平,究竟是何方神圣,年纪轻轻便能独当一面,成为一方主将?只是,看他这架势,似乎捅了不小的娄子。南宋与金军竟如此针锋相对,真刀真枪地干上了,我这舅兄若是得知,怕是要气得跳脚。” 不良闻言,沉吟片刻,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滦平此人,我虽不甚了解其具体根脚,但从这姓氏推测,八成与滦家有关。滦家三代皆是武将世家,根深蒂固于宋国建康府,势力不容小觑。此番他如此行事,背后定有深意,或许……” 言及此处,不良轻轻一顿,似乎有意避免过早揭开谜底,只向李振投去一抹意味深邃的目光,让那抹揣测如同薄雾中的微光,既朦胧缥缈,又勾人心弦,引人步步探寻。 恰如李振心中所揣度的那般,此刻,在临安城的深宫大殿内,赵构正一脸怒容,严厉地斥责着殿中的一人。那人,正是滦平的父亲,南宋国的护国大将军——滦江。 滦江低垂着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惶恐,缓缓解释道:“陛下请勿动怒,犬子愚昧,怕是误解了微臣的本意。那日他离家之际,我千叮咛万嘱咐,定要他死守营地,决不能让金兵跨过防线半步,谁知他竟……唉。” 赵构一听,怒气冲冲地打断道:“够了!速速派人将他召回,莫要再添乱子!秦桧,你即刻动身,亲自前往东平府,向镇南王解释清楚,万一他因此心生不满,我大宋可就危在旦夕了。” 秦桧撇了一眼旁边的滦江,躬身出列道:“微臣领旨。” ------------ 第288章 两面三刀的南宋军队 下朝之后,秦桧正欲踏上归府的路途,却被滦江轻声唤住。 “秦相,请稍留贵步。” 滦江的声音温和而清晰,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诚意。 秦桧闻声侧首,目光恰好捕捉到滦江那含笑的面容与恭敬的行礼。心中顿时明了,此人有话要说。于是,秦桧亦以一抹温文尔雅的笑容回应,轻轻抬手,做了个回礼的动作。 “秦相,此处人来人往,确非密谈之所。”滦江轻声细语,眼中闪烁着几分谨慎,“不知可否移步至前方茶馆,共品香茗,细话家常?” 秦桧闻言,爽朗一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豪迈与洒脱:“哈哈哈……滦将军言重了,秦某自当从命,这便随你前往。” 言罢,二人相视一笑,随即转身,朝着不远处那座古色古香的茶馆缓步而去,身影渐渐融入了熙熙攘攘的街市之中。 在那茶馆二楼,隐匿于喧嚣之外的一间雅致包厢内,滦江悄然遣散了随身的侍从,起身,以一种既谦卑又不失尊严的姿态,向秦桧深深一揖,言辞间透着几分恳切与无奈。 “秦相大人,此番犬子不慎闯下滔天大祸,滦某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厚颜恳请大人援手,救救我这不成器的孩子。” 言罢,滦江小心翼翼地将一叠沉甸甸的交子轻轻置于秦桧面前的案几上,那交子皆是出自信誉卓著的正祥钱庄,面值之大,数目之多,一眼望去,少说也有十几万贯之巨,沉甸甸地压人心头。 秦桧目光掠过那叠交子,心中虽有波澜,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一笑,语气温和而含蓄:“滦将军这是何意?秦某久闻将军大名,心中仰慕已久,今日之举,倒让秦某有些受宠若惊了。” 闻听秦桧那番言语,滦江心中顿时有了底,明白这位大人算是应承下相助之意了。暂且不论爱子此番能否安然保住那顶乌纱帽,但至少,一条性命算是从风浪尖上拽了回来,稳稳落入了安全的港湾。 滦江目光凝重,决意道:“明日,我即遣三弟亲赴前线,迎犬子归家。只是,秦相心中可有计较,如何在那群金人面前巧妙周旋?” 秦桧轻抬眼帘,手中茶杯一举,温热的茶水瞬间滑入喉间,他赞道:“好茶,真是好茶!此番,秦某不打算与金人多费唇舌。滦兄若欲稳住家族基业,或许,令侄不归,反是上策。金人意在李家军,我们何不顺水推舟,助他们一臂之力,除去这心头大患?如此,令侄非但无过,反而能借此立下赫赫战功。” 在那古色古香的茶楼雅间内,阵阵爽朗的笑声不时穿透雕花窗棂,悠扬地飘散在空中。秦桧,这位新晋的宰相,正站在权力的巅峰,亟需如滦江这等手握重兵的军阀家族作为自己朝堂上的坚实后盾。而滦江一方,亦是在这风云变幻中寻得了一座稳固的靠山,两者间的结盟,无疑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双赢之局。 时光匆匆,转瞬即是五日之后。东平府内,完颜平端坐于府邸之上,迎来了秦桧这位前来议和的使者。 秦桧缓缓跪拜于地,语调谦卑而恭敬:“卑职秦桧,拜见镇南王千岁。此番宋军与大金军队的冲突,实属意外之举,皆因那滦家年轻小将急功近利,妄图借此建立功勋所致。” 言罢,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似乎在衡量着这场和谈的每一分利弊。 完颜平一脸冷意地说:“那我数百金军勇士就这么死了?你说怎么办吧。” 闻听此言,秦桧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缓缓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王爷,此番我特地将滦家的三将军带来,就是想为您分忧解难。您不是一直有意攻打李家军吗?我可以安排这些宋军作为您的助力,一同完成这项大业。” 完颜平闻言,顿时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豪迈与得意:“哈哈哈……好!本王此次亲临前线,正是为了平定山东西路和大名府路。只要你能让宋军助我一臂之力,共同清除李家军这个心腹大患,那本王便既往不咎,对之前的事情绝口不提。” 梁山城外李家军和刚收编的义军士兵正在修筑城外的工事,此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声,有名李家军军官使用望远镜站在高处观察。 不一会他疑惑道:“这里怎么会出现宋军的兵马?” 宋军的装束和金军不同,无论是衣服样式还是着装让人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得知是宋军后,正在修筑工事的士兵并没有当回事,那名军官也只派出了几人骑马前去查看什么情况。 就在这几名李家军士兵快要到了奔驰而来宋军的跟前时,对方突然射出了一阵弓箭,顿时间将这几名李家军士兵给射成了刺猬。 “敌袭!这些宋军是敌人!” 南宋骑兵此刻已逼近至修筑工事的士兵跟前,不足五百米的距离,让仓促应战的李家军士兵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线与反击。 箭矢如雨,密集而凌厉,紧接着,便是南宋士兵手中锋利的枪尖,无情地穿透李家军士兵的身躯。不过片刻光景,城外已是哀鸿遍野,死伤无数。 钱大壮闻讯,心急如焚,匆匆攀上城头。望见城外那触目惊心的景象,他毫不犹豫,立刻下令城墙上的机枪手,对着南宋军队展开猛烈的火力压制。 “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密集的子弹如同狂风骤雨般扫过宋军骑兵的阵列,那些英勇的战士们在这突如其来的火力网前不得不暂避锋芒。城墙之上,黑洞洞的机枪口喷吐着火舌,宣告着死亡的到来。宋军骑兵见状,只得无奈地调转马头,放弃了对剩余逃窜李家军士兵的追杀,匆匆撤离这危险的城墙附近。 而那些原本惊慌失措、拼命逃窜的李家军士兵,此刻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们借着宋军骑兵撤退的时机,从半开的城门中蜂拥而入,犹如潮水般退回城内,寻找着那片刻的安宁与喘息之机。 ------------ 第289章 李家军准备秀肌肉了 在宋军的营地深处,滦平面色铁青,双目如炬,直指对面的三叔滦涛,言辞激烈如狂风骤雨:“三叔,若非念及血缘至亲,我手中这把钢刀,早已化作裁决,将你一分为二。你所行之径,岂止是迷途,简直是叛国之举!你可曾明了这二字之重?金贼压境,国难当头,你却背道而驰,将矛头对准了奋勇抗金的李家军,这不是糊涂,这是何等的罪过!” 滦平的身影,被无情的绳索紧紧束缚于柱边,显得格外无助与凄楚。这时,滦涛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轻轻挥手,言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来人,取麻布来,将这小子的嘴给我堵上。” 话音未落,几名训练有素的兵士便如影随形,迅速上前。他们手法娴熟,将一块厚实的布团紧紧塞入滦平口中,只留给他发出微弱而无助的呜呜声。滦平的愤怒,如同被囚禁的野兽,虽被层层阻碍,却依旧试图冲破束缚。他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睛,仿佛能穿透一切障碍,狠狠地瞪视着站在一旁、神色淡然的三叔——滦涛。 这一刻,空气仿佛凝固,滦平的愤怒与滦涛的冷漠,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场无声的较量悄然上演。 滦涛手持一柄古朴的紫砂壶,步伐沉稳地踱至近前,他的眼神里藏着几分深邃与期许,缓缓开口,语调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滦平啊,我的大侄子,你乃是我们滦家未来的希望,是注定要撑起这片天地的脊梁。至于那李家军,其首领乃是当今圣上的至亲妹婿,赵家的权势与纠葛,绝非我们滦家可以轻易涉足的浑水。这其中的分寸,你可要细细思量啊。” 思索片刻,滦涛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深沉:“此番秦桧与那旧日主子的会合,我们不妨顺水推舟,送他个人情,为金军做个先锋,如此,此事便可作罢。你要切记,无论何时何地,切不可被情绪左右,家族的利益,始终是我们行事之基。金人固然可恶至极,但你以为宋人就清白无辜吗?世事往往如此,最致命的对手,未必是外来的刀剑,反可能是那些平日里与我们把酒言欢的‘友人’。” 言罢,滦涛身形未停,径直步入屋内,留下一室回响,与门外愣神的身影,一同沉浸在这不言而喻的复杂世道中。 在南宋军队的鼎力相助之下,金军铁骑再度对梁山城展开了猛烈的攻势。钱大壮所承受的防御重担,仿佛一夜之间重若泰山,每日伤亡的名单如同秋叶般纷飞,触目惊心。更令他心急如焚的是,此行所携的子弹与炮弹,在宋金两军的激烈交锋中,已近乎枯竭,如同干涸的泉眼,再难涌出希望的清流。 面对这重重困境,钱大壮不得不咬紧牙关,向远方的李振发出了急切而迫切的求援信号,字字句句间,满载着对援军到来的深切渴望与对梁山城安危的深深忧虑。 李振甫一瞥见钱大壮发来的求援密信,心中立时波澜四起,未及多言,便已召集起李家军的诸位高层将领,围炉议事,气氛凝重。 不良,这位以敏锐著称的情报首脑,率先打破了室内的沉寂:“最新的线报,南宋皇室有了新动作。那南宋皇帝竟遣秦桧亲赴前线,与金将完颜平秘密会晤。具体内容虽尚不明朗,但次日,南宋大军竟风云突变,矛头一转,直指我等,战云密布。” 王长刀闻言,浓眉紧锁,怒气横生,拍案而起:“哼!老赵家的子孙,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我等舍生忘死,助他们抵御金贼铁蹄,他们却恩将仇报,反戈一击!这世间还有公理可言吗?” 一番话,字字铿锵,激起了在场众人心中压抑的怒火与不甘,议事厅内,一时剑拔弩张,气氛紧绷至极。 闻听此言,李振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心中暗自嘀咕:自己的岳父与夫人,可都是地地道道的赵家血脉,与那提及的家族渊源颇深。 察觉到李振神色有异,王长刀心头一凛,连忙补救道:“哎呀,属下失言了,我指的自然是临安那支赵家,绝非主公您府上的至亲。嘿嘿,您瞧我这嘴,真是该打。” 言罢,他干笑几声,试图化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气氛。 待众人纷纷发表完见解,会场归于一片沉静之时,李振缓缓站起,声音沉稳而有力:“我,李振,此刻下令!王长刀,你率一万五千精兵,穿越台前县,横跨黄河,火速驰援钱大壮将军。务必让这股力量成为他坚实的后盾。 杜杰,你则引领一万勇士,向泰安府发起凌厉攻势。记住,我们的目的不在于一城一池的得失,而在于将济南府的金军主力牢牢牵制于此。你的任务艰巨,但至关重要。 至于岳鹰,你与我同行,让我们一同检验那支令人瞩目的装甲部队。此番,我们不仅要行动,更要震撼整个战局。我们将沿黄河而下,直至那片浩瀚的入海口,用我们的铁蹄和勇气,为李家军开疆拓土,书写新的辉煌篇章!” 话语间,李振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预见到那即将到来的胜利景象,每一个字都如同号角,激荡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听到都安排了,就是没有自己的事情,岳鹏有些委屈的问道:“主公,那我呢?” 李振爽朗地拍着岳鹏坚实的肩膀,笑声如洪钟般回荡:“哈哈哈……岳军长,你身为李家军的灵魂人物,此番行动又怎能少了你的英姿?此番我们动作之大,金国那边定会恼羞成怒,誓要找回场子。因此,你肩上的担子,可是重如泰山啊! 你与不良需并肩在北疆筑起铜墙铁壁,誓要将金国的铁蹄挡在国门之外,一步不让!如今,黄河水道与运河皆已落入我们囊中,只需我们再在陆地上布下天罗地网,截断完颜平那厮的补给命脉,他麾下的十几万金兵,便如同无水之鱼,任我们宰割!” 最终,李振神色凝重,字字铿锵道:“此番军事行动,乃我李家军生死存亡之秋,望诸位能倾尽心力,不负所托。一旦此番壮举功成,我等将坐拥河北之南、山东之广袤,那时,我李家军便有了与金国一较高下的资本与底气。” ------------ 第290章 勇猛的李家军装甲部队 齐河县南侧的一处渡口,两名金兵正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虽然昏暗的天空并未落下雪花,但是零下十几度的气温还是将人冻得受不了。 “老张,你说这些金人能不能打败宋国?” 年龄稍大一些的老张一边哈着热气暖手一边回应着:“宋军的那个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欺负老百姓外,他们连山匪都打不过,更何况这些如狼似虎的金兵了。不过我听说汤阴的李家军很厉害,已经有不少金国将军败在他们的手中了。” 正在两人站在寒风中闲聊的时候,只听见远处传来一阵轰隆轰隆的声响。 “你听听这是什么动静,好像不是打雷呀。” 不多时只见从黄河渡口西侧过来一大批人马,领头的是两辆黑乎乎的大家伙,这两个金兵并没有见过来自现代的坦克,只把它们当成了神话中的怪物。 当那庞然大物——坦克,缓缓停驻在他们颤抖的身前,两名金兵竟如同被恐惧钉住了双脚,丝毫未想起逃遁的念头。 坦克厚重的驾驶舱门缓缓开启,岳鹰的身影随之探出,他的目光如炬,穿透铁甲的缝隙,锐利地审视着面前这两名装扮异常的士兵:“身为汉人,何以身披金兵战袍?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 此刻,二人仿佛从梦魇中惊醒,手中的兵刃瞬间成了烫手山芋,被他们慌忙丢弃,膝盖不由自主地弯曲,直至额头触地,发出“咚咚”的磕响,如同在祈求命运的宽恕。 “好汉饶命啊!我等实属无奈,被金贼强行裹挟,迫使我们穿上这身屈辱的金兵服饰。求您大发慈悲,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岳鹰从坦克上跳了下来,详细询问了两人,确定了金人军营的位置和人员部署。其实李家军的哨探已经探明了齐河县金军的布置,他也不过是为了稳妥确认一下就是了。 临别之际,岳鹰望向那两人,眼中满是诚挚:“别再为金人耗尽心血了,趁早归乡,另寻一条生路吧。金人的辉煌,已是强弩之末。” 透过坦克内嗡嗡作响的电台通讯设备,岳鹰将所知的一切向李振细细禀报。李振听后,果断下令,让岳鹰率领前锋部队,趁着金军尚未察觉之际,迅速出击,一举拿下县城。 “轰!” 随着一声巨响传来,齐河县的木质城门被坦克炮弹给轰开了,一辆威武的苏式坦克尾部冒着黑色的浓烟朝着齐河县冲去。坦克后边跟随着无数李家军士兵,他们一边高举着旗帜一边喊着口号超前冲去。 城墙上的几名金兵使用弓箭对着冲过来的李家军进行攻击,就在他们刚射出一轮弓箭后,坦克上的一名士兵操纵着机枪对着城墙头上就是一阵扫射。子弹打在城墙上面顿时间激起一阵碎石纷飞,那几名金兵纷纷捂着胸口倒在了血泊之中。 城内,金军的主力部队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已陷入了李家军的铜墙铁壁之中。几位金军将领,眼中闪烁着不甘的火花,企图组织起最后的抵抗。然而,他们的动作才刚刚萌芽,便被一旁蓄势待发的李家军士兵察觉。这些士兵如同蛰伏的猛虎,瞬间暴起,手中的兵刃化作死亡的旋律,对着那些将领们展开了无情的扫射。 随着几声沉闷的响动,几位金军将领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的身躯抽搐了几下,便再无生机。这一幕,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骇浪。余下的几千名金军士兵,目睹了这一幕惨状,心中的战意瞬间熄灭,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勇气与力量,连反抗的念头都不再有了。 此刻,城内一片死寂,只有李家军士兵们沉重的脚步声,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低语,打破了这份压抑的宁静。 拥有现代先进武器的岳鹰就这样朴实无华地攻下了齐河县城,在坦克粗大的炮管威胁下,只有三百名士兵的李家军俘虏了四千多人金兵。当然这里面真正的金人才一千多,其他的大都是金军的仆从军,他们有的是宋军投降,有的则是之前辽国的兵马,在见到李家军绝对的武力值面前,这些金兵们从曾经的饿狼变成了绵羊。 趁着完颜琮带领的金军还没反应过来,李振带领手下兵马在不到一天的时间接连攻下了三座城池,得知李家军的行动后,金军大部人马开始从平原县往南行军,试图夺回被李家军占领的城池。 完颜琮骑在战马上边走边看着手中的信报,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李家军在一天的时间内攻占三座城池,要知道在那几座城池中可是有数千兵马驻扎,靠着坚固的城墙守城的金军怎么也能支撑个三五天时间呀。 就在此时一名金军斥候骑马飞奔而来。 “报!启禀将军,前方二十里处发现李家军人马,人数大约在两千人左右。” 完颜琮略一沉吟,旋即果断下令:“左右两翼骑兵,即刻出击,务必将这些李家军团团围住,不可让他们有丝毫逃脱之机。” 军令如山,顷刻间,两支金军骑兵队伍迅速集结,如脱缰野马般奔腾而出。每支队伍皆是两千铁骑,合计四千精锐,对峙那两千人的李家军步兵,无疑已是莫大的重视与压迫。 岳鹰稳坐在坦克之上,手中紧握的望远镜仿佛能洞察一切,他正凝神细察着金军的动态,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了一抹淡笑。 “待会儿,跟兄弟们知会一声,没我号令,切不可轻举妄动。虽说金军的装备远不及我们,但他们手中的弓箭,依旧锋利如刃,不容小觑。”他的声音沉稳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另一边,完颜琮目睹自家骑兵如锐利的箭矢般射向李家军的阵地,心中并无半点波澜。他从容地指挥着麾下剩余的三万余众,继续以不急不缓的步伐,坚定地迈向前方。 四千金军骑兵就在快要冲进李家军阵地前时,突然朝着两边进行了迂回包抄。这也是金军骑兵部队的惯用伎俩,骑兵在这个时代拥有者绝对的机动性,他们一边迂回包抄,一边使用手中的弓箭对阵地上的李家军进行远程投射。 密集的箭矢叮叮当当的落到李家军阵地上,躲在战壕中的李家军士兵都在小声的咒骂,要不是有自家师长命令不能出击,他们早就对这些如同苍蝇一样的金兵进行攻击了。 、 ------------ 第291章 两千对三万还赢了 岳鹰巧妙地布局,任由那些金兵一步步逼近自己的阵地,似乎全然未将这些敌人放在眼里。尽管他麾下仅有两千精兵,但这支队伍却非同小可,皆装备着远超时代的锐利武器,其战斗力绝非那些仍依赖冷兵器的金军所能企及。 透过坦克的观察镜岳鹰看到了一千米外的金军大部队,在最前面一匹战马上端坐着一名身穿亮银甲的金军将领。 岳鹰对坦克射击手说:“给我换上榴弹,然后瞄准那个金军将领,我要让他一命归西。” 很快射击手就牢牢锁定了完颜琮的身影,在得到岳鹰的命令后他使劲地踩下了射击踏板。 “轰!” 随着一枚坦克榴弹飞出炮膛,在一千米外的完颜琮被准确的击中了。不光是完颜琮自己,就连他身边不少金兵将领也都被巨大的爆炸波及了,随着一声巨响过后,战场上早就找不到完颜琮的身影了,他和他的战马已经被轰成了渣渣。 透过观察口看到这一幕后,岳鹰兴奋的大喊:“兄弟给我杀!猎杀时刻到了。” 各队伍的指挥官通过对讲机接收到指令,随即动作利落地掀开了覆盖在头顶的毡布,仿佛一群蓄势待发的猎豹。他们迅速地将机枪安置在战壕的坚固壁垒之后,那些冰冷的钢铁利器瞬间对准了那些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金军骑兵。随着一声声命令的下达,机枪喷射出密集的火舌,对着金军骑兵展开了猛烈的扫射,子弹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在近代战争的漫长画卷中,骑兵的逐渐退场与机枪的崛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以说,机枪就像是骑兵部队无法逾越的天堑,无论骑兵的装备如何先进、如何精良,都无法在机枪的火力网下讨得便宜。即便是那些装备了步枪的骑兵,也无法与机枪的威力相抗衡。在这残酷而激烈的战场上,机枪以其无可匹敌的火力,宣告了一个时代的终结。 迫击炮连的目标是正面的金军大部队,随着炮兵观察手将一个个射击标点传送回炮兵连后,密集精准的炮弹从天而降落在了排得方方正正的金军队伍中。 “轰隆!轰隆!轰隆!……”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金兵如同断线的风筝,被巨大的冲击力抛向半空,绚烂而残酷地划破了战场的阴霾。主将的陨落,如同抽走了金军大部队的魂魄,他们瞬间陷入了混乱的漩涡,无序与恐慌在人群中迅速蔓延。 这一幕,对岳鹰而言,无疑是意外的惊喜。他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那一炮所创造的奇迹,心中涌动的不仅仅是胜利的喜悦,更有对武器威力的震撼。 在这决定性的瞬间,岳鹰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他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大手一挥,命令麾下这两千精兵,如同离弦之箭,向那三万陷入混乱的金军发起了冲锋。 听闻岳鹰这道突如其来的指令,李家军的军官们初时皆是一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随即,他们的脸上不约而同地绽放出喜色,犹如久旱逢甘霖的田野,迅速将这振奋人心的消息传递给麾下的每一位士兵。 两千对三万,这不仅仅是一场力量悬殊的较量,更是对指挥者胆识与智慧的极限考验。如此抉择,让人不禁揣测:这位将领,要么是狂妄自大到了极点,心智已被战场的烽火吞噬;要么,便是拥有超凡脱俗的勇气与智谋,是一位真正的乱世英雄。 紧接着,一阵沉闷而有力的轰鸣声划破了战场的沉寂,宛如一头沉睡的巨兽被唤醒,一辆浑身散发着幽邃黑光的坦克从隐蔽的战壕中猛然冲出,直奔金军阵地而去。在它的身后,是潮水般涌动的李家军士兵,他们紧随着这位钢铁猛兽的脚步,誓要将胜利的旗帜插上敌人的心脏。而那些机枪手,则迅速找好掩护,将冰冷的机枪架设在阵地上,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激烈交锋,每一颗子弹都承载着他们对胜利的渴望与对家园的守护。 这一刻,战场的天平似乎因这突如其来的冲锋而微微倾斜,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充满期待的氛围,一场决定命运的大战,就此拉开序幕。 一位金军千夫长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心中不禁泛起阵阵困惑与震撼:“他们,竟敢向我们发起如此决绝的冲锋?” 李家军的钢铁洪流,由一辆威猛无比的坦克引领,两辆装甲车紧随其后,辅以无数轰鸣的卡车,如同不可阻挡的巨兽,向金军阵地无情地碾压而去。金兵们虽明知是以卵击石,却仍有人奋勇向前,拼死冲到那坦克的庞然大物之前,挥舞着手中的钢刀,使出了浑身解数。然而,那锋利的刀刃在坦克厚重的装甲上只留下一道道徒劳无功的白痕,随即便在撞击中卷曲、断裂。 坦克与装甲车所过之处,金兵如秋风扫落叶般纷纷倒下,被无情地碾压在钢铁之下,生命之火瞬间熄灭。目睹这一幕的金兵,心中的抵抗意志仿佛也被这无情的碾压所击碎,一时间,战场上只剩下绝望与无助的回响。 一个时辰悄然流逝,李振稳坐于他那钢铁铸就的坦克座舱内,耳畔终于响起了岳鹰那振奋人心的禀报。 “主公,主公!我方两千精骑偶遇金军主力,一番鏖战之下,竟是势如破竹,将金军阵营冲得七零八落,彻底击溃。更令人振奋的是,金军统帅完颜琮已毙命于我军刀锋之下,更有八千金兵束手就擒。此刻,我等亟待主公援手,接管这批俘虏,以便我等无后顾之忧,继续策马扬鞭,追击那败逃之敌。” 李振闻言,心中惊涛骇浪,几经确认,方敢确信这非凡战报并非虚妄。两千健儿,竟能以寡敌众,力挫三万金兵,此等战绩,若非亲眼所闻,实难置信。难道,天意真要助我? 心情澎湃如潮的李振,从沉重的坦克中挣脱而出,他的眼神闪烁着胜利的火焰,对不远处整装待发的骑兵团发出了果断的命令:“即刻启程,全速向岳鹰所在之地进发,接管那些被俘的金军士兵,不容片刻耽搁!” 此番战役,李家军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完颜琮的军队击溃得溃不成军,至此,黄河北岸的广袤地带,已鲜有金军的主力部队能构成威胁。这一战果,无疑为李振后续的军事布局铺设了一条坦途,让他的战略棋子得以在更广阔的棋盘上自由驰骋。 ------------ 第292章 让宋金联军头疼的梁山城 梁山古城,在这烽火连天的十余日里,已被宋金联军的重重围困深深锁闭。城内,李家军的勇士们,凭借着那些超越时代的犀利武器,一次又一次地将敌人的汹涌攻势拒之城外,仿佛是用钢铁铸就的防线,坚不可摧。 然而,战争的残酷,从不因英勇而稍减分毫。在这片被硝烟染黑的天空下,即便是最英勇的战士,也难以逃脱命运的镰刀。每一次交锋过后,城墙上都会留下新的空缺,那是英勇牺牲的印记,是对胜利渴望与坚守信念的无声见证。伤亡,如同秋日落叶,虽悄无声息,却铺满了通往胜利的道路,让这场抗争更添了几分悲壮与沉重。 梁山城内钱大壮在伤兵营看望受伤的士兵,整个伤兵营到处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在李振现代医疗物资的支持下,李家军的医疗后勤保障非常健全,使得受伤的士兵能够得到及时救治。 钱大壮粗犷的嗓音在伤兵营的简陋帐篷内回荡,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李老三,你那条瘸腿还想不想留着走路了?我耳闻自打你踏进这地界儿,清醒的日子比阴天还少见。来来来,跟我这儿坦白交代,你那坛子酒究竟是从哪个猫儿洞里淘换来的?” 李老三,一条腿打着绑带,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见钱师长气势汹汹,本想溜之大吉,无奈命运不济,还是被钱大壮那双锐利的眼睛给锁定了。 “哎哟喂,钱师长,您老人家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这是哪个碎嘴子乱嚼舌根,说我李老三不守规矩?我可是立志要做遵纪守法的好汉,哪敢让酒精误了大事。心里头啊,整天就琢磨着早点康复,重返前线,多砍几个金贼的脑袋回来,给师长您长脸,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师长?” 李老三边说边赔笑,一脸的无辜与谄媚,企图用这番话化解眼前的危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较量与妥协的气息。 离开伤兵营后,钱大壮踏上了前往城内仓库的路途。仓库内,一派繁忙景象映入眼帘,众多士兵正有条不紊地整理着各式各样的作战物资。在这些堆积如山的物资中,尤为引人注目的是那些简易包装的方便面,它们层层叠叠,仿佛一座座小山般矗立着。正是这看似不起眼却便捷实用的“方便面”,成了梁山防守战中李家军士兵口中的美味佳肴,赢得了他们的一致好评与赞誉。 在那行伍匆匆、征战不息的日子里,每当扎营歇脚的间隙,简便快捷的美食便成了慰藉疲惫心灵的温暖慰藉。士兵们偶尔会采用一种别出心裁的烹饪法:架起简陋的炊火,待铁锅中的水咕嘟咕嘟沸腾起来,便把那干巴巴的面块一一投入,仿佛是投入了一场关于味蕾的冒险。紧接着,那些包裹着浓郁香气的油包与调味粉包也被一一拆解,轻轻撒入锅中,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香气便在营地间袅袅升起,弥漫开来。 待到面熟汤浓,每位战士的餐盘旁还会添上一根粗壮饱满的火腿肠,那肉质饱满、滋味醇厚,是平日里难得的小奢侈。这样的餐食,即便是乡间那些生活优渥的地主,也未必能时常享受到的朴实而满足的幸福。 在这烽火连天的岁月里,这样简单却温馨的一幕,成为了他们心中最柔软的记忆之一,让艰苦的行军生活也平添了几分温情与色彩。 钱大壮问管理仓库的文书:“如今我们还缺什么物资?” 翻看了手中的物资清单后,文书回应:“吃穿都不缺,就是这几日弹药消耗的大一点,特别是机枪子弹和迫击炮弹。如果按照这几日的消耗,仓库内的存货量也就能够支撑七八天的时间了。” 这几天也不知道城外的那些宋军发了什么疯,每天都对梁山城进行疯狂的攻击,光是昨天一团团长汇报,他们一天时间就歼灭了将近三四千名宋兵。虽然李家军消耗的子弹也很多,但这样的战绩也是值得的。 在梁山古城的巍峨轮廓之外,金军大营内,夜色如墨,烛火摇曳。完颜平接过了那封沉甸甸的战报,其上赫然写着完颜琮阵亡的噩耗,字字如刀,刺痛了他的心。消息如寒风般迅速在大营中蔓延,每一位将士的面色都凝重如铁。 李振,那位智勇双全的宋将,竟亲自披挂上阵,引领着浩荡大军,沿着黄河北岸,如破竹之势一路向东挺进。他们的足迹,如同烙印在广袤的大地上,每一步都震颤着金人的神经。而今,这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已逼近惠民县,那座曾被视为坚不可摧的壁垒,也在宋军的铁蹄下摇摇欲坠。 按照这个惊人的推进速度,不过数日,那片蔚蓝无垠的大海便将见证宋军的辉煌。到那时,完颜平麾下的这十几万精兵,将被茫茫大海与金国中都之间那道无形的鸿沟彻底隔绝,成为孤悬海外的孤军。 营帐内,空气仿佛凝固,完颜平面色铁青,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场战役的胜负,更是关乎金国命运的转折点。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每一个决策,都将成为历史长河中不可磨灭的印记。 完颜平对着宋军当前的主帅滦涛,低语道:“数日以来,贵军已巧妙地削弱了城内守军的弹药储备,成效斐然。明日,我将派遣我方勇士自东门向李家军发起突袭,而贵军则需持续对西门施以重压,务必令那城中的李家军顾此失彼,首尾难顾。” 听着完颜平还要他们继续去送命,滦涛脸上露出了些许难色。 “王爷,这些日子我们消耗有点大了,如今我手下的士兵都有不少怨言,恐怕再这么打下去我手下的兵马会哗变。” 尽管滦涛心中萌生着与金军携手共进的念头,然而他深知,此番随侄子而来的这些铁骑,皆是滦家倾尽心血培育的精英。若是在这梁山之地尽数折损,滦家在宋土的根基与声望,势必将遭受难以估量的动摇。 完颜平面色沉稳,目光掠过滦涛,手指轻轻敲击着虎皮大椅那粗犷而华丽的扶手,发出低沉而有节奏的声响。“明日,我将遣一支精兵前去助阵宋军,滦将军莫忘昔日的盟誓,”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梁山攻克之后,将由贵军镇守,我金人所求,不过是李家军的那些辎重军械罢了。” ------------ 第293章 李家军浴血守护梁山城 当晨曦初破晓,天际泛起温柔的蓝紫,宋军士兵们如同被无形的绳索牵引,茫然的肩扛着沉重的攻城云梯,步伐机械而坚定地迈向梁山那巍峨的西城墙。 城墙之上,火药的气息与晨光交织,不时有子弹划破空气,带着尖锐的啸声,将冲锋的宋兵击倒在地。然而,这些英勇的战士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周遭的伤亡视而不见,他们的面容被一层难以言喻的坚毅所覆盖,无悲无喜,只是默默执行着既定的使命,向那座坚不可摧的壁垒发起一轮又一轮无畏的冲击。 他们深知,眼前这座固若金汤的城池,正是他们命运的终点。尽管前路只通向死亡的怀抱,他们仍不得不咬紧牙关,奋勇向前。因为,在他们背后,是滦家家将组成的铁面无私的监军队。那冰冷的目光,锋利的钢刀,如同死神的宣判,只要有人胆敢露出一丝退缩之意,那闪着寒光的刀刃便会无情地落下,终结其生命。 往前,是必死的战场;退后,同样难逃一死。这些身处底层的宋兵,早已透彻地领悟了自己的宿命。生与死,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在这绝望的境地中,他们只能无奈地接受,默默等待那迟早会降临的终结。 “轰!轰!轰!......” 密集的炮弹落在宋军集中的地方,无数断肢残骸被炸得满战场都是,眼前的这一幕让在后方督战的滦涛心疼不已。虽说这些底层的大头兵命贱,但真要是打光了他还得重新招募组建。 滦涛转头望向并肩而立的完颜平,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轻声问道:“王爷,您之前提及的金军援兵,今日真的会来助我们一臂之力,共夺此城吗?” 完颜平面色沉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随即向身旁一位英姿勃发的千夫长吩咐道:“率领你的勇士们,给这些宋军展示一番,让他们亲眼见证何为真正的攻城掠地之术,何为金人的铁血风范。” 随着一声悠远而激昂的号角划破天际,两千名金兵在这位千夫长的有力指挥下,如同汹涌的潮水,咆哮着向梁山西侧那坚固的城墙发起了冲锋。他们之中,冲在最前列的金兵们高举着特制的厚重铁盾,那是完颜平近来命军中巧匠精心打造,专为应对李家军的坚韧防线。这些铁盾,不仅承载着金兵们无畏的勇气,更寄托着完颜平对于胜利的深切渴望。 随着梁山西侧城墙之上烽火骤起,战鼓雷动,东侧城墙亦不甘寂寞,迎来了金军排山倒海般的攻势。与西侧城墙那番血肉相搏的激烈不同,东城墙面对的,是金军倾尽心力筹备多时的攻城利器,宛如一群饥饿的猛兽,蓄势待发,誓要在今日将这固若金汤的梁山城池一举吞噬。 金人的策略显然更为狡猾且周全,他们不仅依仗人数之众,更将一件件庞然大物般的攻城器械推至前线,那是他们无数个日夜辛劳与智慧的结晶,每一分每一毫都凝聚着对胜利的渴望与对梁山的不懈觊觎。 在这决定性的时刻,梁山东城墙,这座昔日的宁静之地,已然成为了两军智勇交锋的最前沿,每一块砖石,每一抹硝烟,都在默默诉说着这场战役的惨烈与不屈。 钱大壮让自己的副官负责西城墙的防御,他亲自带领一队人马镇守东城墙,按照宋金联军的进攻态势,东边的防守压力要比西边大。 于巍峨城墙之巅,李家军的勇士们紧握机枪与各式步枪,其火力犹如狂风暴雨,毫不留情地倾泻向首批冲锋的金兵,每一声枪响都震颤着空气,回响在古战场之上。而在这激烈交锋的不远处,不足三百米之遥的东城墙下,金兵早已蓄势待发,一排排投石车与床弩如巨兽般静默排列,只待号令。 随着一声威严的金军将领令下,仿佛天地间都为之静默一瞬,紧接着,一幕震撼人心的场景上演——无数硕大的油坛被熊熊烈火点燃,化作一道道拖着火尾的流星,划破长空,带着毁灭的气息,被精准地投向了城墙之上。火光与硝烟交织,将这场战役的惨烈与悲壮推向了高潮。 油坛于城墙之巅猛然炸裂,瞬间,东城之上被烈焰吞噬,浓烟滚滚,熏得众人泪眼朦胧,视线难辨。 此时,床弩如巨龙之怒,精准锁定城墙之上的机枪阵地,每一支箭矢粗若杯口,带着呼啸之声,狠狠扑向李家军的防线。那些不幸未被利箭洞穿的士兵,也难免于难,因箭尾特制的锋利钢条,即便擦肩而过,亦能留下道道血痕,增添了几分战场上的残酷与绝望。 一处李家军设置在城墙上的弹药堆积点被燃爆了,巨大的爆炸瞬间将周围正在灭火的十几个李家军士兵给炸飞,使得整个城墙上更加的混乱了。 钱大壮目睹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心头猛地一紧,随即扯开嗓子,对身旁手忙脚乱的士兵们急声喊道:“住手!别用水去浇,那是燃油,快,取沙子来灭火!” 城墙之下,金兵们瞅准时机,见城墙上枪林弹雨渐渐稀疏,犹如饿狼般迅速将沉重的云梯架于城墙之上,一个个金兵如猿猴般敏捷地攀梯而上。浓烟滚滚,烈焰滔天,为这紧张对峙的战场披上了一层厚重的迷雾,也让城墙之上的李家军士兵未能察觉到这股潜藏的危机正悄然逼近。 “唰!” 爬上城墙的一名全身铠甲的金兵用手中的弯刀在一名李家军士兵脖子上化了一刀,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就洒了一地。 一个李家军的排长看到了已经冲上来的金兵大声喊道:“兄弟们小心了,金人已经冲上来了!” 在那狭窄逼仄的城垣之上,双方士兵展开了殊死搏斗,空间之促,几不容转身。若论远程交锋,李家军的步枪以其射程之遥、威力之猛,无疑能占尽上风;可一旦战事缩进至白刃相接的残酷范围,金兵手中那弯如新月的利刃,却仿佛拥有了更为灵活的魔力,每一挥砍都携带着夺命的旋风。 钱大壮,这位勇猛无畏的战士,紧握着一杆已装上刺刀的步枪,犹如怒狮般咆哮一声,毅然投身于这混沌的战阵之中,为李家军的防线添上了一抹不屈的坚韧。 随着金兵如潮水般不断涌上城墙,防守于梁山东段城墙的李家军士兵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压。然而,这突如其来的攻势也悄然改变了战场上的另一番景象——那些原本在城下轰鸣的投石车与床弩,因顾忌误伤己方勇士,不得不黯然沉寂,它们的沉默,是对这场近战残酷性的无言注解,每一声心跳都伴随着生死存亡的较量。 如此,城墙之上,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汗水与鲜血,成为了勇气与牺牲的见证,而在这场力量与意志的较量中,谁能笑到最后,尚是未知之数。 ------------ 第294章 完颜平救援济南府 正当金军的铁蹄即将踏破梁山城的宁静,天际猛然间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宛如天神的低语,预示着变局的降临。自北方天际悠然掠来的,是两架雄壮的军用直升机,它们如同远古战场上的雄鹰,振翅高飞,划破长空。 李振精心购置的这两架直升机,本是专为军事运输设计的巨擘,未携重型武备,显得颇为质朴。然而,李振并未止步于此,他以非凡的智慧与匠心,对这两位空中巨人对进行了巧妙的改造。在舱门两侧,他巧妙地添置了两挺机枪,宛如为勇士披上了锋利的爪牙,让这两架原本只承担运输任务的直升机,瞬间拥有了捍卫天空的力量。 一名李家军士兵对钱大壮喊道:“师长,你看,是我们的人。” 两架飞机在城墙上盘旋一阵后,再次调转回来,对着城墙外的金军投下了机舱外悬挂的炸弹。 “轰!轰!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猛然间撕裂了空气,仿佛天崩地裂,瞬间阻断了金军后续部队那如潮水般汹涌的冲锋之路,为城墙上苦苦坚守的钱大壮一行人赢得了一线喘息之机。 钱大壮双目圆睁,声如洪钟,振臂高呼:“兄弟们,跟我上!把这些冲上来的金贼给我狠狠地压下去!” 言罢,他身形一晃,已是拔枪在手,对准那些近在咫尺的金兵,手指一扣扳机,便是连串的枪声响起,子弹如飞蝗般射向敌人。弹匣迅速见底,但他动作娴熟,不假思索地换上备用弹匣,火力再度狂暴地倾泻而出,将试图攀上城墙的金兵一一击倒。 一名李家军士兵胸口被金兵划开了深深的口子,眼见白森森的骨头漏了出来,他牙关紧咬,拉掉了自己挂在腰间的手雷保险,抱着一名金兵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轰然响起,那名英勇无畏的李家军士兵,以血肉之躯为代价,引爆了手中的火药,硬是将三四名金兵拽入了死亡的深渊,同时,那肆虐的火光还殃及了一架攻城云梯,将其炸得支离破碎。 天空中,几架直升机如钢铁巨鸟般盘旋,它们毫不留情地倾泻着机枪的怒火,对地面上的金军展开了猛烈的火力压制。那密集的子弹如同秋风扫落叶,将金兵们成片地撂倒在地,哀嚎与绝望交织成一片。 机枪的枪管因连续不断地射击而迅速变得炽热通红,但幸运的是,飞机上早已备好了替换的枪管,使得这些空中的钢铁战士能够持续不断地将死亡与恐惧播撒向地面,金军的防线在这连绵不绝的火力面前摇摇欲坠。 完颜平面色凝重,对身旁的金军将领沉声发令,指令金军的床弩与投石机瞄准那些在低空中盘旋不息的直升机,予以迎头痛击。 “嗖!嗖!” 伴随着两道炽热的风声,两枚裹挟着熊熊烈焰的石球呼啸而过,惊险万分地从岳鹏驾驶的直升飞机腹部掠过,令他心头猛地一紧,脸色霎时变得煞白。岳鹏连忙操纵着操纵杆,使直升飞机猛然攀升,同时扯着嗓子向后座的机枪手急呼:“快!快给我火力全开,瞄准金军的投石机,狠狠地打过去!” 不久,操纵着投石机的金兵便在李家军的凌厉攻势下,如惊弓之鸟,四散奔逃。然而,遗憾的是,李家军手中所持的仅为轻机枪,其火力虽猛,却对那些笨重的投石机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在敌人重新集结后又再度启动。 此时的金军,已悄然掌握了石油提炼的奥秘,他们将精心熬制的“清油”如同给战石披上了一层炽热的战袍,随后以熊熊燃烧的火把将其点燃,化作一道道拖着火尾的流星,划破长空,直击对面。这般的攻击,不仅携带着沉重的物理冲击,更如同点燃了灾难的引信,所到之处,烈焰滔天,将战场化作了一片火海。 两架直升机在空中盘旋数圈之后,机枪手所携带的弹药已尽数倾泻而出,岳鹏这才带着几分不舍,缓缓驾机向北返航。此刻,那些好不容易攀上城墙的金兵,已被英勇的宋军逐一驱逐回地面,他们若想再次攀上这固若金汤的城墙,无疑是难上加难。 随着这漫长半日攻城的激烈鏖战,战场上终于回荡起了收兵的号角声。那声音悠扬而庄重,无论是宋军的勇士,还是金军的士兵,在听到这号角的一刻,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他们便迅速而有序地向着各自的营地撤退。 当夜,月色如银,淡淡地洒在金军大营之上,主营之内烛火通明,映照出主帅完颜平面色凝重。他紧急召集了麾下的大小将领,众人围坐,气氛紧张而肃穆。白日里,梁山城的烽火尚未完全熄灭,新的战报却如暗夜中的惊雷,骤然炸响——济南府告急,李家军正以雷霆万钧之势猛攻,济南驻守的金军兵力吃紧,急盼援兵。 完颜平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寒风中的古钟,缓缓回荡在营帐之中:“诸位将领,眼下的局势,需我等共同筹谋。我们面前有两条路:一是继续攻克这梁山,将其彻底纳入我大金版图;二是即刻调转马头,驰援济南,以解燃眉之急。诸位有何高见,不妨畅所欲言。” 此言一出,帐内顿时议论纷纷,每一位将领的脸上都写满了抉择的艰难与对胜利的渴望。夜色渐深,而营中的灯火,似乎更加明亮,映照出了这场关乎金朝命运转折的深夜议会。 最后经过一夜商议,众多将领还是觉得救援济南府,毕竟那是金国在山东的重要城池。如果济南府一旦被李家军占领,那么他们这十几万人就彻底别想再返回北边的中都了。 金军撤了并没有和宋军打招呼,他们趁着夜色就紧急撤离了,只留下空荡荡的营地和一地残留。 宋军此时的主将滦涛也是在天亮的时候得到了这个消息。 滦涛:“你们不是有斥候队吗?怎么金军撤退这么大的事情你们都不知道?” 跪在地上的宋军将领小声的解释:“小的觉得我们如今和金人是联军,所以就将所有的人手都放在了李家军这边,哪成想金人竟然不告而别了。” 滦涛:“罢了,既然金人都走了,我们也别在这里硬撑着了,传我军令,大军进驻郓城县。给临安那边禀报,就说我们从李家军手中将汶上和鄄城给抢过来了。” ------------ 第295章 海边的小渔村 在济南府城的深邃王府之中,金国济南王完颜唐,身躯略显富态,正不顾汗水涔涔,急匆匆地穿梭于廊檐之下,步伐中带着几分焦急,直奔议事大厅而去。 未及门槛,完颜唐那略显粗犷的嗓音已先声夺人:“快,快去瞧瞧,派往镇南王府送信的人可曾归来?情形如何了?”言语间,透露出他对此事非同小可的关切。 即刻,一名金军将领疾步上前,恭声回报:“禀王爷,信使方归,镇南王已慨然允诺,将率大军前来驰援。” 完颜唐闻言,面上不禁露出一抹喜色:“此乃天助我也!待那十数万雄师抵达,看李家军还如何猖狂。只是,自梁山至此,快马加鞭亦需两三日行程,此间,济南府之安危,还需诸位将军竭力守护。待此番危机解除,本王定当论功行赏,绝不吝啬。” 得知援军即将抵达的喜讯,那位金国王爷紧绷的面容终于舒展,宛如春日里解冻的湖面,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他随即吩咐身边的亲信,引路前往城中著名的万花楼,据说那里新到了一位江南佳丽,不仅容貌倾城,更是才情横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名动一方。 身为济南府的王爷,他深知在这繁华尘世中,对这些风月场上的才女们略知一二,不失为一种风雅。这不仅是对他身份的点缀,更是展现他内心细腻情感的一种方式。在这样的场合里,他愿意让自己暂时脱离权谋的羁绊,沉醉于丝竹管弦之中,与那些才华横溢的女子们共话风月,以此来证明,即便身处高位,他的心,依旧能细腻感知世间美好。 经过半个月的一路激战,李家军新组建的装甲部队终于顺利攻占了东营和滨州,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李振长长地松了口气。 李振沉声下令:“传我号令,全军即刻原地休整,不容有误。速遣飞鸽,急告不良先生,令其即刻调遣人手,前来接管这片来之不易的疆土。我们浴血奋战所得,岂能轻易让金贼复夺?” 言罢,他自那钢铁巨兽——坦克之上跃下,率领着一支精锐,踏入了隐匿于海岸之畔的一隅小渔村。村中景象,宛如一幅静谧而又略带萧瑟的画卷,海边高地之上,错落有致地散布着十余间以青石砌就的低矮屋舍,岁月在其上刻下了斑驳的痕迹,透出一股沧桑之感。 此刻的村落,似乎被一种莫名的氛围所笼罩,是惊恐未定的沉寂,抑或是渔民们尽数出海,追逐着生活的波澜?唯有数只黄犬,在空旷的街巷间吠叫,回荡着空旷而寂寥的回响,连个人影也难觅踪迹,为这宁静的小渔村平添了几分神秘与孤寂。 推开一扇斑驳陆离、泛着岁月痕迹的黑旧木门,李振的视线在冗长的适应过程中,逐渐捕捉到这屋内幽暗的轮廓。 “咦!主公,您看,那边似乎有人。” 一名身着铠甲的侍卫,在屋角一处被尘埃遗忘的阴影里,发现了蜷缩着的一抹身影——一名妇人,还有几个瘦弱的孩童紧紧依偎在她身旁。他们身上裹着单薄的麻布衣裳,仿佛秋风中摇曳的枯叶,不住地在角落里颤抖,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妇人声音细若蚊蚋,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兵爷,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家吧。这家里,已是空空如也,连一粒米、一滴水都拿不出来了。我们...我们已是数日不知饥渴之味了。” 李振微笑着说:“大嫂,别怕,我们是李家军,不是金人。” 说完后,李振对身旁的一名侍卫说:“传我的命令,给这个村子里留下点粮食和棉衣。唉!这些渔民被金人给霍霍的不轻呀。” 于是小渔村就出现了无数李家军士兵,他们将一袋袋粮食放在了每个屋子的门口处,旁边还放着不少李家军的棉衣,做完这些后李振他们才离开了这里。 就在李振悄然离去的片刻之后,原本沉寂如水的小渔村,渐渐苏醒,焕发出勃勃生机。 “娘,快瞧瞧,这些是粮食,金灿灿的大米啊!”孩童的声音里满是惊喜,仿佛发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藏。 “娘,还有棉衣呢,软绵绵的,穿上它,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另一个孩子紧接着喊道,小手摩挲着新衣,眼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这是李振早些时候造访过的那户渔家,此刻,门扉之前,几个孩童正围绕着这份不期而遇的惊喜,眼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欢声笑语在空气中荡漾开来。对他们这些海边人家的孩子而言,大米是那般稀有,即便是偶尔的品尝,也是父亲顶着风浪、历经艰辛捕获的大鱼换来的难得奢侈,而此刻,这一切美好得如同海市蜃楼,让他们的心灵被一股暖流和希望温柔地包裹。 待到渔村里的男人们结束了一天的劳作,满载而归时,他们的目光也被李家军留下的这些物资所吸引。 村长汪直,嘴角叼着那杆陪伴他多年的旱烟袋,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水生家的,你刚才说白日里来的那些兵是哪里的?” 白日里曾与李振有过一面之缘的妇人,轻轻拍着怀中稚嫩的孩子,缓缓启齿:“恍惚间,我似曾听某位将军模样的人提及,他们隶属于李家军,没错,正是李家军。” 汪直闻得此言,面上瞬间绽放出一抹温暖的笑意,仿佛春风拂过心田:“如此一来,一切便豁然开朗了。诸位大可安心享用这些物资,我早有耳闻,那些往来于商道的行者时常谈起李家军的佳话。他们之中,有一位领头的英雄,名曰李振,这是一支真心实意体恤我等百姓的队伍,与那些残暴贪婪的金人截然不同。既然他们能莅临咱们村落,那便意味着……” 一个中年男子开口问道:“村长大叔,那我们是不是就不用再交税了?” 汪直琢磨了一会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会和那些金人一般对我们剥削。” ------------ 第296章 金国皇城大变故 随着李家军的铁蹄不断向东挺进,黄河北岸那辽阔无垠的山东地带,几乎尽数落入了他们的版图之中。然而,这一片看似稳固的新领地,却因完颜平亲率十数万金军的凌厉之势,直逼济南府城下,而风云再起。 面对这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李家军审时度势,果断撤回了黄河北岸的阵地,仿佛是一场狂风骤雨后的暂时宁静,局势再度陷入了微妙的平衡之中。 就在完颜平在济南府策划下一场针对李家军的进攻时,金国中都城传出了噩耗,金国皇帝完颜亮突然病逝,金国传令官分别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完颜亮和在北边与蒙古作战的完颜旭。 几位围绕在完颜平身旁的智囊轻声进言:“王爷,此刻宜遣一干精明之士,悄然返回中都,细细探察皇城内外之动静。倘若我等未经详察便贸然归京,只怕会落入未知的变数之中。” 完颜平双手负后,目光穿越夜幕,凝视着那浩瀚星河,心中波澜起伏:“父皇向来体魄强健,除偶尔贪杯之外,并无大碍,何以竟会骤然驾崩?此事蹊跷,实难令人心安。” 中年谋士的目光轻轻掠过完颜平的侧脸,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与敬畏:“王爷海量,容小人斗胆直言。自古以来,帝王之家,岂有波澜不惊之理?当下金国兵马,犹如鼎足三分之势。王爷麾下这近二十万铁骑,自是雄踞一方;六王子完颜旭,统率十五万精兵,亦不可小觑;而最为关键,亦是最为强大的,当属皇叔完颜陈庆手中的那三十万大军。虽远镇东北,但其对新皇人选之点头允诺,犹如金口玉言,举足轻重。正因如此,王爷您的归途,才需迂回曲折,不可贸然。” 见完颜平面色沉静,未吐一言,那位谋士便继续娓娓道来:“陛下龙裔众多,膝下皇子逾二十有余,然则时至今日,真正长成且对那九五之尊之位怀有觊觎之心的,不过尔等七八人罢了。此番陛下猝然驾崩,料想此刻的中都城内,各方势力正暗流涌动,伺机而动。” 听完谋士的话后,完颜平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他一拍桌子道:“就按照你说的去办,不过这次我还是要回去的,不过并不是我一人回去,而是要带着一部分兵马。真要是争夺皇位时,手中没有人马还是不行的。” 就在那一刻,辽阔无垠的蒙古草原上,完颜旭手执酒盏,静候着身旁谋士们的智语。与完颜平麾下那些筹划者大相径庭,围绕在完颜旭四周的智囊们,纷纷开口,言辞恳切,力劝他即刻从眼前的战局中抽身,率领麾下那十五万铁骑,如离弦之箭般掉头疾驰,直指中都。 中都城内,兵力空虚,仅余三万老弱残兵,守备薄弱,犹如风中残烛。而完颜旭,只需一念之间,这十五万骁勇之士便能以雷霆万钧之势,三日之内,兵临中都城下,扭转乾坤,护家国周全。 在手下谋士们纷杂的议论声中,完颜旭豪迈地举杯,一饮而尽那杯中醇厚的马奶酒,随即,他不以为意地将那只以蒙古勇士头颅特制的酒器轻轻一侧,任由它滚落在旁,发出沉闷的声响。 “传我帅令,”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穿透了室内的嘈杂,“明日拂晓,精选十万铁骑,随我即刻启程,返回中都。至于余下的五万将士,则需紧密布防于各大城邑,固守待命。待我于中都诸事尘埃落定,再回头与这群蒙古人一较高下。” 在金国的中都城,那座巍峨壮丽的皇宫深处,三皇子完颜沁的眼眸宛如冬日寒冰,冷冷地扫过灵堂内那一袭袭素白,每一道目光都似乎承载着难以言喻的沉重与决绝。他缓缓侧首,对身旁站得笔直的一名金羽卫低声问道:“现今,那些心怀抗拒、不愿臣服的力量,是否已尽数清除干净?” 金羽卫的军官低首躬身,声音沉稳地回复道:“禀主子,经我等昼夜不息地清查,无论是军中威严赫赫的大将,还是那些惯于纸上谈兵的文臣,皆已落入我等之手,此刻正囚于天牢深处。此外,四座城墙的守卫之责,亦已顺利交接至我方人手之中。唯独城外大营中的一万五千精兵,尚未达成共识。其领头之将,性情刚烈,声称唯圣上与兵部之命是从,拒不妥协。” 完颜沁:“好,做得不错,等这件事情办完了,来日我登上皇位后你就是我金国的大将军。” 其实金国皇帝完颜亮死得有点委屈,那日他喝醉酒后又拿着马鞭打完颜沁的生母,恰好被进宫问安的完颜沁给看到了。他本想上前阻拦,奈何喝得六亲不认的完颜亮不管不顾地对着他就是一阵马鞭伺候。 可能是出于本能,完颜沁随手拿起了桌子上切熟肉用的短刀,恰好完颜亮喝醉酒后脚步不稳,一下就滑倒在完颜沁的跟前。等完颜沁几人反应过来后傻眼了,那柄短刀不偏不倚地插在了完颜亮的心脏处,这位金国皇帝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事后,完颜沁的母亲行事果断,即刻密令心腹,将此事的风声牢牢锁于深宫之内,不使半点泄露。随后,她调遣完颜沁的舅舅,一位久经沙场的将领,率其麾下精锐,如风卷残云般接管了金羽卫的指挥大权。仿佛是夜幕低垂时的一场无声政变,完颜沁那几位已至弱冠之年的弟弟,一夜间皆被软禁于府邸之中,与外界隔绝。 而朝堂之上,更是风云突变。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文武百官,还未来得及揣度风向,便已纷纷落入金羽卫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中,不少忠奸难辨之臣,就这样突如其来地被拘押起来,朝堂内外,一时人心惶惶,局势波谲云诡。 在完颜沁全然掌控了繁华的中都城后,方缓缓向外界透露了完颜亮悄然离世的消息,如同秋日里一片落叶,悄无声息地告别了枝头。 他眉宇间凝结着淡淡的忧虑,轻声向母妃探问:“完颜平与完颜旭二人,我自是不放在心上,早已暗中布下天罗地网,只待他们在归途上落入陷阱。然而,皇叔那边却是个棘手的存在,他麾下雄兵三十余万,皆是铁血铸就的勇士。此番父皇仙逝,他必会挥师直指中都,意图问鼎九五。倘若他对我登基之事心生异议,我又该如何是好呢?” 言罢,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却也藏着一份不容小觑的坚决。 ------------ 第297章 老皇帝赵佶的预判 完颜沁的生母,宗格婉儿,轻轻拍了拍她儿子那略显紧张的手背,嘴角勾起一抹温婉却笃定的笑意:“放心吧,你的那位皇叔,非但不会成为你登基路上的绊脚石,反而会是你登上九五之尊宝座的有力推手。” 言罢,宗格婉儿的眸光中闪过一丝不易捕捉的追忆之色,那复杂的情感转瞬即逝,让完颜沁虽心存疑惑——不解母亲何以如此胸有成竹——却也一时找不到更好的依靠。 此刻,中都城的城防重任已悄然落入了他们母家之手,由完颜沁的两位舅舅亲自执掌。在这风雨飘摇、人心难测的时刻,唯有血脉相连的亲人,方能让他稍稍安心。 原本,完颜沁对于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并无太多觊觎之心,只是时局所迫,让他不得不踏上这条荆棘之路。 至于他抓起来的那些皇弟们,等他登上了皇位后,再将他们分封出去就是了。 汤阴古城之内,李振正与几位出身草莽却心怀壮志的不良之士低语,话题聚焦于那遥远而动荡的金国。 李振轻捋胡须,眼神中闪烁着洞悉世事的睿智:“此番金国皇帝猝然薨逝,其中必有蹊跷,非比寻常。然而,这对我们而言,却无异于天赐良机。试想,一旦龙驭上宾,那几位虎视眈眈的皇子岂能坐视皇位旁落?必将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夺嫡之争。如此,金国之内,乱象丛生,正是我辈可图之机。” 不良轻笑道:“此刻金国正值风雨飘摇,正是我们乘势而起,壮大自身的绝佳时机。试想,若金国能因此四分五裂,岂不美哉?那完颜平与完颜旭,两位皇子各自手握重兵,局势已然微妙。据我们的密探来报,自金国皇上龙驭上宾后,三皇子完颜沁犹如蛟龙出海,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夺下了中都城。我料想,这幕后推手,十有八九便是这位完颜沁殿下。” 闻及那番不堪之语,李振不由自主地连连颔首,随即侧目对身旁的岳鹏低语道:“料想那完颜平定会挥师北上,直指中都。你且传令下去,让我们的士兵莫要阻拦,索性放他们一条生路,任其畅通无阻。” 春光正浓,田野间洋溢着勃勃生机,却也迎来了李振肩头的重担——春耕时节,他不得不将满腔热血与智慧,倾注于那片新近纳入版图的土地上。这片广袤无垠的新天地,亟待他以双手抚平过往的伤痕,播种未来的希望。 土地改革的风潮悄然兴起,如同春雨般滋润着干涸的心田,而春耕所需的种子与农具,虽筹备不易,但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总算是有了着落。然而,真正的挑战,却隐藏在那些因战乱流离失所、家园不再的流民之中。他们的土地,或已被邻里暂为耕种,重返旧地,无异于强人所难。 面对这一棘手难题,李振眉头紧锁,深思熟虑后,他决定以另外一种方式给予他们新生的希望。他将目光投向了那些繁忙的工厂与矿区,那里,机器轰鸣,矿石闪耀,正是一片能够容纳无数梦想与汗水的新天地。于是,这些曾失去一切的流民,在李振的安排下,陆续走进了工厂的大门,或是踏入了矿区的深处,以勤劳的双手,重新书写着属于自己的命运篇章。 如此,春耕不仅是田野间的播种,更是人心深处希望的萌芽。李振以他的智慧与决断,为这片土地带来了不仅仅是物质上的复苏,更有心灵上的慰藉与重生。在这片古老而又充满希望的土地上,一个新的故事,正悄然拉开序幕。 或许是因为春日里气温悄然攀升的缘故,长久卧床不起的赵佶,这几日里身体状况竟有了微妙的转机。他的胃口渐渐恢复,每日餐桌上的饭菜,不再如先前那般原封不动,反而日渐减少,偶尔还能见他脸上浮现出对食物的渴望与满足。更令人欣慰的是,他已不再完全依赖于床铺,偶时能在旁人的搀扶下,蹒跚几步,在这方寸之地,寻回一丝久违的行走之感。 李振曾提议,不如将赵佶送回现代,借助先进的医疗手段,或许能让他更快康复。然而,这个建议却遭到了老赵的坚决反对。他言辞恳切,眼神中满是坚定,誓要留在这片充满故事与回忆的土地上,不愿踏足那未知而遥远的现代世界。这份执着,仿佛是对过往岁月的坚守,也是对这片土地深深的眷恋。 李振来到了赵佶住的地方,一进屋就闻见了浓郁的中药味。 “老赵,这几天好点了吗?我今天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赵佶在赵璎珞的温柔搀扶下,缓缓地在屋内踱着步,他那略显浑浊的眼眸费力地聚焦在来者的面庞上,良久,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终于辨认出来访者是李振。 “嘿,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呢,不正借着你媳妇的手,在这方寸之间寻点生气嘛。说吧,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还带着好消息?” 赵佶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几分苍凉,却也掩不住对生活的那份不屈与好奇。 李振疾步上前,稳稳地扶住赵佶的另一臂,小心翼翼地引领他缓缓落座于柔软的沙发上。待赵佶脸上浮现出一抹释然之色,李振方才轻声细语道:“昨日傍晚,一阵风似的传来了消息,说是金国的那位皇帝完颜亮,竟在自家中都溘然长逝。更添喜色的是,我方健儿已捷报频传,德州与滨州两地,已稳稳落入我们囊中。你说,这算不算双喜临门的好事?” 赵佶沉思了一会后,缓缓开口:“这金国皇帝一死,金国内部肯定会大乱,你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不过要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要不然会成为金国各方势力的矛盾焦点。” 言罢,赵佶小声地问李振:“最近有没有南边那两个的消息?” 李振知道自己老岳父问的是谁,他也并没有打算隐瞒,将自己情报人员传送回来的消息一一的和赵佶说了。听到自己的两个儿子还在为了权力相互厮杀,赵佶久久未说话。 沉默了一会后,赵佶拉住了李振的手语气有些恳求道:“好女婿,老赵有件事情求你。” 李振见状面色一紧,他拍了拍老赵的手。 “岳父,啥事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就行。” 赵佶颤声言道:“待到那一日,你力克吾之二逆子,望你能网开一面,保全他们性命。只需赐他们一隅安身之所,容他们苟延残喘,便是我赵佶莫大的恳求。如此,也算你为我赵氏一族,留下些许血脉。虽则我大宋,亡于我父子三人之手,可这血脉相承,却不可轻易断绝啊。” 言罢,赵佶竟泪湿衣襟,其情其景,令人动容。面对此情此景,赵璎珞侧旁,李振神色凝重,毅然应承了赵佶这饱含哀戚的请求。 ------------ 第298章 完颜平归途遇袭 完颜平率领着麾下三万铁骑,趁着夜幕的掩护,疾驰向金国繁华的中都城。早在数日之前,他已秘密派遣心腹探子,如同一双双锐利的鹰眼,先行潜入中都,搜集着城中的一举一动。 部将们心中难免忐忑,顾虑着前方李家军的严密布防,生怕此行会遭遇不测。然而,完颜平面容沉稳,眼中闪烁着笃定的光芒,他淡然一笑,对众人道:“无需多虑,只管前行便是。此时的李家军,正被其他事务牵制,无暇他顾,自不会与我们为难。” 言语间,透露出他对局势的精准把握与从容不迫,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于是,三万兵马在夜色中无声地穿梭,宛如一条黑色的巨龙,向着中都城的方向蜿蜒而去,留下了一串串坚定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回响。 眼见就要到达沧州了,完颜平命人原地修整,这一路星夜赶路让他手下这三万兵马疲惫不堪。这次完颜平带的人马中将近一半是火器营的人,剩下的都是精锐的骑兵,无论是机动性和火力防守都是一支非常强大的军事力量。 一名金军骁将自骏马上轻盈跃下,步伐稳健地迈向正于篝火旁烘烤着什么的完颜平,随后以一膝跪地,姿态恭敬。 “禀王爷,前方道路我等已细致探察,未见丝毫异样。” 完颜平面色沉稳,手中木棍轻巧翻转,串在其上的干粮在火焰的舔舐下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此番归途至中都城,沿途暗流涌动,危机重重。诸位务必时刻保持警惕,万不可让敌人有机可乘,落入其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 金军将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敌人?哼,莫非你担心那李家军会半路埋伏,给我们来个措手不及?” 完颜平轻笑数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深沉与玩味:“呵呵呵……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这世间最不可测的,往往不是那些摆在眼前的对手,而是那些隐匿于暗处的敌人,尤其是那些自诩为同袍的‘自己人’。翻阅前朝史书,不难发现,多少英雄豪杰,最终不是倒在了敌人的刀锋之下,而是栽在了自己人的阴谋诡计里。” 在野外休息了一个时辰后,完颜平命令军队继续朝前行军,他要亲自到中都城去看看到底是谁在翻云覆雨。 三万铁骑,火把如织,蜿蜒穿梭于崎岖山径之间,自峰顶俯瞰,犹如一条炽烈火龙,在夜色中翻腾不息。 正当完颜平策马即将穿越一处幽邃狭谷,山巅之上,忽而响起一声清脆的梆子声,穿透夜幕,直击心扉。他眉宇间瞬间凝结起一抹凝重,心中已预感不祥。 紧接着,两侧山崖之上,弓弦震颤之声此起彼伏,宛如暗夜的低语,密不透风。夜色如墨,敌人的身影隐匿其间,唯有箭矢划破空气的锐利声响,清晰可闻,预示着风暴即将来临。 “敌袭!保护王爷!” 随着无数金兵不顾头上飞来的箭矢,纷纷向完颜平靠拢,想要用他们的身体来抵挡这些从天而降的弓箭。 整个山谷中传来金兵中箭的惨叫声,活着的金兵想要反击,却因为是黑夜的缘故找不到敌人的影子。 完颜平透过厚重的盾牌缝隙,小心翼翼地窥视着山巅的动静,眼前的景象令他心头猛地一紧——四周,是他精心筹备的金兵精锐,密如蚁群,却也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与不安。他喉头一滚,急切地高呼起来,声音穿透夜色,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即刻熄灭手中的火把!全体,向山谷深处,全力冲锋!” 那些经过他严格筛选的金兵,闻言即刻行动,手中的火把仿佛被一阵无形的风卷走光芒,瞬间化为黑暗中的点点余烬。他们翻身上马,马蹄声雷动,汇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朝着山谷的幽深处奔腾而去。 而完颜平,却在一片混乱与秩序并存的转瞬之间,借着夜色的掩护,悄然脱离了大部队,仅带着几名忠诚的亲卫,踏着轻盈却坚定的步伐,朝与大军完全相反的方向悄然遁去。每一步,都似乎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决绝与智谋,于这茫茫夜色中,绘制出一幅复杂而又微妙的逃生图卷。 守在山谷出口的那些神秘人看到金军骑兵不要命似的冲向谷口,领头的那个头领冷笑着喊道:“兄弟们,菜下锅了,开吃!” “轰隆隆——” 夜幕低垂,却难掩那震耳欲聋之声。两侧陡峭的山坡上,无数巨石仿佛被无形之力撼动,滚滚而下,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毁灭气息。即便是在这幽暗不明的夜色之中,那轰鸣之声依旧清晰可闻,震颤着每一寸空气,直击心底。 底下的金兵们,在这突如其来的天灾面前,一个个面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那轰鸣的石响,如同死神的嘲笑,让他们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恐惧如寒冰般沿着脊髓蔓延,直至全身僵硬。在这无边的黑暗中,他们仿佛成了渺小而无助的蝼蚁,等待着未知的碾压与终结。 “弟兄们,为了王爷,我们冲出去!” 山谷之下,遥遥传来阵阵呼唤,带着几分绝望的回响。守在狭窄出口的那群身影,身披神秘莫测的斗篷,手中的弓箭与弓弩仿佛是他们沉默的伴侣,无情地对准下方挣扎的金兵,每一次松弦,都是一道死亡的宣判。箭矢划破空气,密集如雨,不带丝毫犹豫,不论目标生死,只余下一片冷冽的肃杀。 领头之人,面容隐匿于阴影之下,唯有一双眸子闪烁着冷光,他低语呢喃,声音被风声吞噬,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如此密集的箭网之下,即便是铁打的身躯,也难以逃脱命运的枷锁。他,应是凶多吉少了。” 言罢,他的目光未曾离开那片被箭雨笼罩的混乱,仿佛是在见证一场早已注定的悲剧。 就在此时,反应过来的金军大部队已经将这两个山头团团包围,无数身穿甲胄的金兵开始朝山上进攻。 目睹此情此景,那位神秘团体的首领发出了爽朗而深沉的笑声:“兄弟们,我们肩负的使命已然圆满,接下来的路,是为了守护我们的亲人而铺就。时候到了,我们该启程了。” 言罢,他缓缓自贴身的衣襟内取出一粒乌黑发亮的药丸,毫不犹豫地掷入口中。须臾之间,他的嘴角泛起了细密的白沫,生命之火就此熄灭,留下的是一抹坚毅与决绝。 见状,其余的二百余名神秘人皆静默无声,纷纷从各自隐秘之处摸出同样的黑色药丸。其中,不乏有人因恐惧而手臂微微颤抖,但每当思绪飘向远方等待他们归家的亲人,那份犹豫便化作了坚定。他们闭上眼,仿佛在与过往做最后的告别,随后毅然决然地将药丸吞入腹中。 ------------ 第299章 金国皇子齐聚中都城 一名身着金羽卫统领军官,面容冷峻的军官步至完颜平面前,声音低沉而坚定:“王爷,卑职方才亲自勘查现场,确认那二百余众皆已服毒自尽,无一生还。然而……” 完颜平面色凝重,打断道:“但说无妨!” 军官微微颔首,继续道:“在那些身份不明的死者身上及其所持兵刃之上,我们发现了属于六皇子的独特徽记。卑职斗胆揣测,这批人或许与六皇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可能是他暗中派遣而来。” 完颜平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不羁与嘲讽:“哈哈哈……荒谬至极!老六,他固然心怀壮志,却绝非不择手段之辈。这等卑劣行径,他绝不会染指半分。我料定,这场滑稽可笑的闹剧,幕后黑手定是潜藏在中都城的某位‘大人物’。至于真凶何人,待我等凯旋而归,自会水落石出。传我将令,留下一支精兵在此处理残局,其余人等,即刻整装待发,目标直指中都,全速前进!” 与此同时,刚跨越张家口的完颜旭亦遭遇了与完颜平如出一辙的伏击。 数百名亡命之徒,如同夜色中的幽灵,企图将完颜旭一举成擒。幸而,他身旁侍卫皆是武艺高强之士,以一当百,誓死护卫,硬是将这场危机化于无形。 然而,完颜旭的侍卫队伍亦是伤亡惨重,战损之比几乎持平,每一份忠诚与勇气的背后,都映照出战场上的残酷与无情。 不多时,有士兵匆匆呈上几件刻有完颜平印记的器物,企图以此为线索。 完颜旭瞥了一眼,那些物件仿佛瞬间失去了重量,被他轻轻一拂,便遗落在尘埃之中。 “无需理会这些琐碎,当务之急,是即刻挺进中都城!” 他沉声对麾下将士下令,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倒要亲自揭开这胆大包天之徒的面纱,看看是何方神圣,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一日疾驰,风霜满面,完颜旭匹马当先,率先踏入了中都城的城门,仿佛一位孤胆英雄,誓要揭开迷雾。而他麾下的十万雄师,则被他留在了中都城西门外,静待号令。 此行,完颜旭仅率百余精锐随行,马蹄声碎,尘土飞扬,他们如同一股锐不可挡的锋刃,直指中都的心脏。 闻听完颜旭踏入城门的讯息,一袭素衣轻裹的完颜沁,手中精致的茶杯骤然间被他愤怒地掷于地面,清脆的碎裂声在静谧的室内回响,如同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情。 “什么?!你们不是早已在半途布下天罗地网,意欲除之而后快吗?他,何以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我面前?”他的声音里,是难以置信与压抑的怒火。 金羽卫的首领,此刻如同秋风中的落叶,颤抖着身躯,声音细若蚊蚋:“属……属下确实派遣了两路人马。完颜平率领的那一路,曾传来捷报,言及任务已成。然,六皇子身边似乎有高人相助,我方的另一队人马,竟全军覆没……” 一旁,完颜沁的大舅,宗格敏拉,眼神深邃,缓缓开口,试图安抚这位情绪激动的三皇子:“殿下,请息怒。需知,中都城此刻已尽在掌握之中,区区一个完颜旭,不过是瓮中之鳖,翻不起什么风浪。” 他的语调沉稳如磐,透露出一种不容反驳的坚毅,正努力将完颜沁从怒火的悬崖边温柔地牵引回理智的幽谷。 完颜沁侧首望向身旁这位威严中带着温情的大舅,眸光深邃,低声道:“大舅宽心,此事我自有分寸。” 皇宫的朱红大门前,一袭素衣翩翩,映衬着完颜沁清癯的身影。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周遭的沉静,六皇子完颜旭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六弟,你可算归来。”完颜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父皇他……因过量饮酒,突发急症,离我们而去了。呜呜呜……” 完颜旭的脸庞被泪水划过,他紧紧握住完颜沁的手,哽咽着:“三哥,我……”话语未尽,悲伤已溢于言表。 于皇宫巍峨的门扉之下,早有人细心备下一袭素净衣裳,专为完颜旭而备。他依礼更衣,一袭素白映衬着凝重的心情,随后紧随三皇子的步伐,步入了庄严肃穆的灵堂之中。 面对那尊巍峨矗立的棺椁,完颜旭悲痛难抑,泪水如泉涌,哀号之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堂,令人闻之心酸。 恰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宫人的低语打破了这沉痛的氛围,传来大皇子完颜平已入城的消息。 闻此,完颜沁的神情瞬间凝固,眸光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怒火中烧,那炽热的眼神如利刃般射向一旁的金羽卫头领。那头领早已感知到风暴将至,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内心深知此番失职,恐将惹来大祸。 当完颜平一身缟素步入灵堂的那一刻,整个空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按捺,静谧得能听见每个人心跳的回响。 他目光轻扫过两侧静默的房间,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一抹淡而冷的笑意,随即,那抹笑意如同晨雾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面哀戚。他与完颜旭并肩跪倒,泪水与悲鸣交织,仿佛要将心中的痛楚一并宣泄而出。 礼部官员适时上前,以得体而又不失温情的举止,将两位沉浸在悲痛中的皇子轻轻扶起。待到众人散去,只留下几位皇子在偏殿一隅,气氛更显凝重。 完颜平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老三,你我与老六皆不在皇城,此事究竟原委如何,你且细细道来。” 三皇子完颜沁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大哥,我方才已言明,父皇是因过量饮酒,不幸骤然离世,此消息我也是事后才得悉。几位年幼的弟弟妹妹尚需照料,我妥善安排一切后,便即刻遣人将这不幸的消息告知了你们。” 完颜旭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意未达眼底,反添了几分寒意:“三哥,此处并无外人,你我心知肚明。路上那些‘偶遇’的耳目,可是你的杰作?” 面对六皇子直击要害的质问,完颜沁的眼神微微一闪,那份从容似乎有了一丝裂痕,他故作无辜地摇了摇头:“何来人?我对此一无所知,六弟莫要无端猜疑。” ------------ 第300章 金国会宁王完颜淦 六皇子完颜旭,唇边勾勒出一抹温文尔雅的浅笑,轻声问道:“三哥,父皇驾崩之时,可曾留下什么遗诏或是口谕?” 完颜沁闻言,身形微不可察地一顿,嗓音低沉而凝重,仿佛被沉甸甸的情绪所压:“遗诏倒是未曾听闻。那日,我因得知父皇病势沉重,心急如焚地入宫探望,待匆匆赶至父皇榻前,却已见他老人家驾鹤西去,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正当完颜旭欲再探问些许之时,一名宫娥匆匆踏入殿内,气息未稳便急声道:“几位殿下,大事不好了,会宁王皇叔已率部众入城,此刻恐怕已至宫门之外。” 闻此消息,三人神色一凛,随即不约而同地迈向宫门的方向。在这金国的权力漩涡中,能否登上帝位,皇叔的一语一词,无疑重如千钧,至关重要。 在皇宫门口三个皇子见到了自己的皇叔会宁王,只见会宁王威风凛冽地从战马上下来,他身后的那些兵卒们直接冲进了宫门中,迅速占领了皇宫的各个要道。 见到这个情况的宗格敏拉见状大声的说道:“会宁王,你这样做恐怕不妥吧,这先皇尸骨未寒,你就让手下的兵马强行进入皇宫,就不怕天下人非议吗?” 会宁王完颜淦嘴角微笑:“宗格将军,正是因为皇兄的尸骨未寒,为了大金国的安稳,我必须得这么做。” 言罢,他的眼神深邃地掠过三位皇子,字字沉重,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若非此举,我大金恐将坠入无尽深渊,万劫不复。” 言毕,他大步流星,衣袖带风,径直步入宫中特设的灵堂之内。与众人悲泣之声截然不同,会宁王的神情冷冽如霜,他凝视着那朱红的棺椁,目光穿透岁月的尘埃,仿佛在与过往对话。唇边低吟,细碎的话语如同风中轻絮,听不真切,却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哀思与决绝。 在那金国皇宫深处,藏着一座花园,月光如细纱,轻轻覆盖在每一朵桃花之上,使它们在夜的帷幕下绽放出柔和而神秘的光辉。桃花簇拥,粉嫩的花瓣在银辉中更显娇嫩,空气中弥漫着阵阵花香,浓郁而不腻,如同甜蜜的梦境,悄然渗透进每一个踏入这片秘境的心灵。 在这绚烂的花海中央,宗格婉儿身着一袭淡雅素衣,静坐其间,仿佛是从古老画卷中走出的仙子,不染尘埃,超凡脱俗。她的身影与周围的桃花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动人心魄的画面,让人不禁屏息,生怕惊扰了这份静谧的美好。 此刻,完颜淦亦换上了简约素雅的衣裳,脚步轻盈,缓缓步入这片梦幻之地。 月光如洗,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脸庞,增添了几分朦胧而温柔的气息,每一步都似乎踏着月光的旋律,优雅而从容。他的到来,没有打破这份宁静,反而像是为这幅画添上了点睛之笔,让整个场景更加和谐完整。 在那桃花簇拥、月色倾洒的夜晚,两人身影,一动一静,构成了世间最温婉的景致。他们之间,无需多言,那份默契与情谊,如同细水长流,静静地在心田潺潺而过。 完颜淦轻声启口,语带敬意:“会宁王完颜淦,见过皇嫂。” 宗格婉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眸中却闪烁着几分复杂情绪:“皇嫂?呵呵,真是未曾想,英勇无双的会宁王,竟也会以皇嫂相称。岁月匆匆,这些年光景流转,怕是有些人已将过往云烟,尽数忘却了吧。看来,即便是情深似海,也终难敌时光的侵蚀与遗忘呢。” 言语间,既有对过往的淡淡感慨,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幽微情绪,让这夜色下的相遇,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韵味。 闻及此言,完颜淦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抽搐,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克制:“皇嫂言重了,还请节哀顺变,此刻皇兄新逝,尸骨尚温,你我之举皆需慎之又慎……” 宗格婉儿猛地打断了他,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住口!今日我无心聆听这些虚礼,唤你来此,只为直截了当地问一句,你心中可有意属之皇子,欲扶持其登上金国九五之尊的宝座?” 完颜淦沉声道:“依我大金历来之规,自当拥立大皇子镇南王,承继我大金皇位。” 闻听此言,宗格婉儿面色微黯,目光中透出一丝决绝,她缓缓转向完颜淦,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有件事,今日我必须对你坦言,沁儿,她其实是你的骨肉。” 完颜淦闻言,身形一晃,仿佛被惊雷击中,他难以置信地望向婉儿,声音颤抖:“什么?婉儿,此事关乎社稷安危,你切莫因一时情急而欺瞒于我。你我之间,那次意外,仅此一回……” 宗格婉儿:“看来有些事情你还没有忘记呀,我自己生出来的孩子我自己知道,自从当年你我那一次后,完颜亮就没碰过我。加上蒙古作乱,他带着兵马出征蒙古,等他回来后沁儿就出生了,你说这是谁的骨血?” 此时的完颜淦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但是很快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沉思良久后终于开口了。 “既然是这样,那皇帝的位置只有我们的沁儿能坐了,这次我带来了三十万兵马,此刻整个中都都被我围了起来,任何人都不得进出。” 夜色温柔地拥抱着花园,两人便在这幽静的天地间,细语长谈,直至东方初露曙光,星辰隐退。完颜淦这才缓缓步入金碧辉煌的议事大殿,心中满载着即将揭晓的帝国未来——关于皇位继承的沉重议题,正等待着他与满朝文武的共同抉择。 大殿之内,空气似乎凝固,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缓慢。众人仿佛集体遗忘了那些被三皇子幽禁的手足兄弟,只余下三位皇子孤零零地站在这片权力的漩涡中心。文臣武将们,一个个低垂着头颅,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大殿内静得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仿佛连风都屏息以待,不愿打扰这份压抑的宁静。 这样的场景,既是对过往权力斗争的默哀,也是对未来未知命运的沉思。在这片沉默中,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不同的盘算与期待,而完颜淦的到来,无疑是为这场即将掀开的历史新篇章,添上了第一笔浓墨重彩的序章。 终于,会宁王完颜淦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吾兄皇帝,因急病骤然而逝,临终之际,未及留下半点遗诏,实乃国之大憾。遵循大金国历来之传统,今日,吾欲召集诸位于此,共商国是。请各位将心中所属之继位人选,匿名书于纸上,待收集完毕后,再由吾亲自统计并公布结果。不知诸位意下如何,可有异议?” 言罢,会宁王的目光缓缓扫过三位皇子,那眼神中既有审视也有期待。见三人皆默不作声,似乎默认了此提议,他心中暗自点了点头,一场关乎大金国未来的无声较量,就此悄然拉开序幕。 ------------ 第301章 金国皇帝完颜亮的葬礼 半时辰悄然流逝,完颜淦步出后殿,面容凝重,手中紧握着一纸名单,那薄薄的纸张似乎承载着千钧之重。大殿之内,群臣屏息以待,每一颗心都悬于半空,渴盼着那决定命运的一刻。 完颜淦缓缓展开那张承载着无数人希望的纸张,目光深邃地掠过下方跪坐的大臣们,声音沉稳而有力:“依据诸位爱卿的公正投票,最终脱颖而出者,乃三皇子——完颜沁。” 听到这个结果后,大殿中的大臣们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怎么会是他?” “没想到三皇子在大金国的威望还挺高的。” 完颜淦目光冷峻地问:“对于这个结果还有谁有异议,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将进行下一项。” 大家都知道这次会宁王是带着三十万重兵来的,谁敢有异议?就算是谁有别的想法,恐怕在会宁王的威严之下也不敢开口。 见到是这个结果,镇南王完颜平微笑着来到了完颜淦的跟前。 “呵呵呵...皇叔果然好手段呀,既然已经有结果了,我就不在这里了,我还要继续为父皇守灵去了。” 说罢完颜平风平浪静地走出了殿外,脸上的表情也非常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 完颜平的身影刚消失在殿门之外,六皇子完颜旭的脸上便漾开了温煦的笑容,他转向完颜沁,语调中带着几分戏谑与诚挚:“三哥,真可谓是双喜临门啊!不,确切地说,应当是恭喜新皇陛下登基大典在即。小弟我亦需前往为先皇守灵,尽一份孝心,这朝堂之事,就劳烦陛下与会宁王多多费心了。” 言罢,完颜旭轻轻一甩衣袖,步伐轻盈地离开了金碧辉煌的大殿,沿途遇到几位相熟的老臣,他不忘含笑点头,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度,仿佛这朝堂风云变幻,于他不过是春风拂面,波澜不惊。 此刻,完颜沁恍若置身于缥缈云雾之中,对于母妃与会宁王之间的密谈内容,他虽一无所知,但心中却已明了,今日这番局面,定是会宁王在背后精心布局的结果。 在这场权力更迭的风暴中,最为关键的便是新帝的人选。一旦此事尘埃落定,后续的丧仪安排与新皇登基的良辰吉日,便如同顺水推舟,迅速在会宁王的主持下有了定论。 一切进程有条不紊,仿佛早已被暗中那只看不见的手悄然铺陈开来。 跪在完颜亮那庄严肃穆的灵堂之上,完颜旭的面容扭曲成一抹苦涩的笑意,他低声向身旁的完颜平问道:“大哥,此番你麾下带来了多少铁骑勇士?” 完颜平轻轻地将一张祭纸投入跳跃着火舌的铜盆中,火光映照着他冷静而坚毅的脸庞,他缓缓言道:“此番我只率三万精兵前来,其余兵力皆留在山东路,以保一方安宁。” 完颜旭闻言,眉头紧锁,苦笑更甚:“即便加上我手中的十万大军,合计也不过十三万之众,如何能与皇叔那三十万雄师抗衡?看来,此番你我兄弟,怕是凶多吉少,前路茫茫啊。” 见四周空无一人,完颜平压低声音,向身边的完颜旭问道:“老六,你可曾探查到我们那些弟弟被关押的所在?” 完颜旭眉头紧锁,低声回答:“已经查清楚了,只是此刻我们恐怕无力将他们救出。他们都被囚禁在宗人府深处,周围有着近三百名兵卒严密把守。” 完颜平轻叹一声,眸中闪过一抹无奈:“既然救援无望,咱们暂且顾全自身,细细盘算一番,你我二人如何从这纷扰中抽身而退。三弟既已登上帝位,手中兵权在握,对我等下手,怕是迟早之事。” 他目光空洞地望着火盆中跳跃的火苗,将一张张烧纸吞噬成灰,随风飘散。“父皇啊,您若早立太子,又何至于此?如今,只怕整个大金都要被这连绵战火吞噬,再无宁日。” 言罢,一抹哀愁悄然爬上他的眉梢,与夜色融为一体。 在完颜亮逝去的第十个晨曦微露之时,金国为他举行了一场隆重而庄严的葬礼。送葬的队伍绵延不绝,宛如一条巨龙蜿蜒在中都城的大街小巷,每一步都沉重而肃穆。整个中都城,仿佛一夜之间被悲伤的白色所吞噬,不论是宫墙深院,还是市井巷尾,皆披上了一袭素白的丧服,将整个城池装点成了一片浩瀚无垠的白色海洋。 在这静默而哀伤的时刻,每一缕风都似乎承载着无尽的哀思,轻轻拂过每一顶低垂的头颅,每一双含泪的眼眸。 人们或步履蹒跚,或神情凝重,共同为这位曾经的帝王送上了最后的告别。队伍中的旗帜虽已失去了往日的鲜艳,却在苍白的天幕下更添了几分历史的厚重与沧桑,仿佛在低语着一段关于权力、荣耀与终结的古老传说。 在金国宫廷的深沉帷幕下,新帝完颜沁以一纸诏书,追尊其父完颜亮为“海陵炀王”,以此寄托他对亡父无尽的哀思与缅怀。这封号背后,实则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渊源——它乃出自会宁王之口,一位曾在权力风暴中坚定站在完颜沁身后的皇叔。 会宁王,这位老练而深沉的皇叔,深知如何在波谲云诡的朝堂中布局落子。他提出此谥号,既是对完颜亮复杂一生的盖棺定论,亦是对自己昔日扶持新帝的一份期许与回报。面对皇叔的这份厚礼,完颜沁没有丝毫犹豫,他深知这份提议背后承载的重量,是对自己皇位稳固的又一重保障。 于是,他欣然应允,不仅赋予了父亲一个虽带哀荣却又不失威严的谥号,更以此举向朝野上下昭示了自己的决断与感恩。紧接着,完颜沁大手一挥,册封会宁王为金国摄政王,赋予其辅佐朝政、稳定江山的无上权力。 这一决策,如同在波涛汹涌的金国政坛投下了一颗定海神针。会宁王,这位新晋的摄政王,将以他丰富的经验与深邃的智谋,成为完颜沁稳固皇位、开创盛世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而这一切,都悄然在金国的历史长河中,书写下了新的篇章,一段关于权力、亲情与智慧的传奇故事,就此缓缓拉开序幕。 在那浩荡的送葬行列之中,悄然间,数百身影缓缓向完颜平与完颜旭靠拢,他们外表披着素衣,内里却暗藏甲胄之光,显然是身经百战的铁血精锐,每一个眼神都透露出战场上的凌厉与坚韧。 此刻,会宁王与新登基的皇帝完颜沁,正并肩走在队伍的最前端,意气风发,仿佛整个世界都沐浴在他们的光辉之下。他们全然未觉身后暗潮涌动,那数万人构成的洪流中,数百人的微妙变动,若非刻意留心,便是混在如此庞大的队伍中,也难以捕捉这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即便二人有心关注,这如海的人群,几百人的融入,也如同滴水入河,难以泛起涟漪,让人无从分辨。 ------------ 第302章 金国的分裂 正当金国帝王完颜亮的浩浩荡荡送葬行列即将抵达庄严的皇陵之际,一场悄然无声的变故悄然上演。大皇子完颜平与六皇子完颜旭的身影,宛若晨雾中的轻影,悄无声息地自队伍中淡出,融入了周遭一片肃穆之中。 与此同时,那些忠诚守护着诸位皇子安全的金羽卫,竟也遭遇了突如其来的厄运。锋利的短刃在暗处闪烁,无声地划破了空气的宁静,十几名勇士的生命,在这片由无数素缟编织成的白色世界里,如流星般陨落。 送葬的队伍庞大而冗长,加之满目的白,仿佛将一切声响与色彩都吞噬殆尽,因此,这突如其来的悲剧,起初并未在这片白色的海洋中激起太大的波澜。 完颜平端坐于骏马之上,目光穿越凛冽寒风,依依不舍地回望那座沉睡于暮色中的中都城。他缓缓侧首,对并肩而行的六皇子完颜旭低语:“六弟,此去经年,你我兄弟将各赴前程,各安天命。北方之地,风雪交加,还望弟弟务必珍重自身,莫让寒霜侵了筋骨。” 完颜旭闻言,亦是勒紧缰绳,马儿微微前倾,他朝着完颜平行了一记深重的马上礼:“大哥,此番别离,犹如蛟龙归渊,再难轻易相聚。日后若在战场上与完颜沁狭路相逢,还望兄长莫要念及旧情,手下留情。小弟心中隐隐有感,父皇仙逝之事,怕与那人心思难脱干系。” 寒风如刀,切割着兄弟俩的对话,却也似乎在见证这份难以割舍的手足情深。中都城外的旷野上,两骑并肩,终至南北相向,各自深深一拜,既是告别,亦是无声的誓言,誓要在未来的风雨飘摇中,各自为营,不负韶华,亦不负这乱世中的一抹兄弟情谊。 当完颜平统率着三万精兵,行至中都城南约莫三十里之地时,迎面遇上了一队人马严阵以待于关隘之上,领军之人正是国舅宗格敏拉。 宗格敏拉面上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望向缓缓推进的完颜平,语调平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镇南王啊,若无新皇明旨,擅自离京可是大忌。老夫好意相劝,不如就此打道回府,以免生出不必要的风波。” 看着防守关卡的金军有四五万人,完颜平冷哼一声:“冲过去!” 随着完颜平的一声令下,火器营的金兵开始对着关卡的城墙城门猛攻,城头上的金军见状纷纷使用弓箭进行射击,无数箭矢从天而降,精准狠厉地落在了人群当中。 “轰!轰!轰!” 随着几声爆炸,关卡的城门被完颜平率领的金军炸开,无数精锐的骑兵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冲了进去。 看到进攻的金军如此勇猛,宗格敏拉面色一紧:“果然是精锐,不过你以为老夫就没有后手了吗?传我军令,铁浮屠全部出击。” 四千多人的重甲骑兵手中平举着长长的铁枪对着完颜平的骑兵冲了过来,由于完颜平这次带来的是轻骑兵,他们的防护能力根本就不能和重甲骑兵相抗,也就是一个回合下来,完颜平的骑兵纷纷坠落马下。 “唰!” 完颜平抽出自己腰间的钢刀,将面上的护罩放下,对着身后的亲卫喊道:“兄弟们,只要冲过这道关卡我们就是胜利。火器营打头,骑兵护卫两翼,随我全线突击!” 三万金骑以雷霆之势,迅速编织成一幅锐利的三角战阵,犹如一柄锋利的刃剑,直指对面严阵以待的五万金军防线。冲锋的最尖端,镇南王完颜平面如寒铁,目光如炬,锁定着前方,他的背影后紧随一名肩负帅旗的亲卫,那面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引领着无数金甲战士,以无畏之姿,向前狂澜般挺进。 “嗖嗖嗖——” 空气仿佛被撕裂,紧接着,是大地震颤的回响——“轰!轰!轰!……” 火器营的勇士们,利用骆驼背负的铜炮,编织出一张死亡的火网。那些沉重的炮弹,如同愤怒的雷神之锤,密集而精准地砸向冲锋的重甲洪流。每一枚开花弹的落下,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于金甲战士的阵中绽放,撕裂钢铁,吞噬生命,将战场渲染成一片混沌与毁灭的画卷。 重甲骑兵防护的是人和马,但是马腿无法防护,巨大的爆炸飞溅四起的碎片纷纷击中了马腿和马腹,使得刚才还耀武扬威的铁浮屠纷纷乱了阵型。 侧翼的轻骑兵见状立即组织人马冲进了重甲骑兵的阵型中,对着失去机动性的重甲骑兵就是一番屠杀。 在烽火连天的战场上,重甲骑兵犹如钢铁洪流,其威势所向披靡,凭借的不仅是坚不可摧的防御,更有那如雷霆万钧般的机动与精密无间的阵型编排。然而,一旦这股不可一世的力量失去了它那赖以驰骋的机动性,便如同被困浅滩的蛟龙,再无回天之力。此时,完颜平麾下的轻骑兵,如同幽灵般穿梭于战场缝隙,他们手持锋利无比的穿甲枪,专挑那些重甲覆盖下的柔软之处——颈项与关节,这些未被厚重铠甲庇护的脆弱地带,成为了铁浮屠们的致命伤。 一个时辰的激烈鏖战,仿佛时间在这一刻被拉长,每一秒都浸透着血与火的考验。最终,完颜平一身血污,却目光如炬,率领着一支仅余万人的队伍,硬生生地从敌人的重重包围中撕开了一道裂缝,突围而出。 回望来时路,那原本一万五千的英勇儿郎,如今已折损五千,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渐行渐远,化作一抹悲壮的剪影。 面对宗格敏拉率领的金军紧追不舍,那五千壮士做出了一个悲壮的决定——他们以血肉之躯,为同伴的撤退争取最后的希望,选择了留下来,用他们的生命铸就了一道悲壮的防线。 完颜平率领的残余部队,带着这份沉甸甸的牺牲与荣耀,继续踏上了未知的征途,而那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将永远铭记这场战役的惨烈与不屈。 和完颜平的遭遇几乎一样,完颜旭也遭到了伏击,不过他的人马多,最终在损失了三万金兵的代价下成功返回了蒙古草原。 得知两人成功逃离后,金国新皇帝完颜沁大怒,他对着自己的两个舅舅就是一番责骂,最后还是会宁王出面才熄灭了完颜沁的怒火。 ------------ 第303章 完颜平拜见李振 当完颜平引领着他那仅余的一万精兵,踏入平原县的尘土飞扬之地时,他转头对身旁紧随的副将低语:“你且率部回归济南府,休养生息,而我,则需亲自去会一会李振。” 此言一出,不单是副将,就连周遭一众将领皆面露忧色,纷纷开口,试图劝阻这位主帅的冒险之举。他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秋日林间纷飞的落叶,带着几分急切与不安,却终究难掩完颜平心中那份决绝与坚持。 看着自己手下阻拦自己,完颜平笑了:“怕什么?这李振又不会杀了我,你以为我们这些人能够顺利走到这里这里面没有李振的授意?要是他想对我下手,上次我返回中都的时候就动手了,哪还能等到现在。” 于是,完颜平率领着麾下数十名精锐亲卫,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疾风,直奔汤阴县而去。每至李家军的哨卡之前,他总会从容自若地亮明身份,那份从容,仿佛是在自家的领地般自然。 沿途之上,李家军的将士们并未对他们的行进加以阻挠,只是偶尔,从路旁投来的,是那些百姓们充满狐疑的目光。他们心中不解,为何在这片属于李家军的土地上,金兵竟能如此肆无忌惮、招摇过市,仿佛这并非敌境,而是他们的后花园一般。 在汤阴县衙门口完颜旭带着礼物对守门的李家军士兵说道:“劳烦小哥帮忙通传一下,就说李先生的弟子完颜平前来拜访。” 不久,一名身着李家军铠甲的士兵步出厅堂,目光坚定地望向完颜平,声音沉稳而有力:“奉主公之命,唯有镇南王可单独入内,其余随从,一律止步。” 完颜平面色平静,微微颔首,表示理解与尊重:“此乃当然之理。”言罢,他轻轻提起手中装满礼物的精致礼盒,紧随其后,踏入了那扇通往深宅的幽径之门。 穿过曲折的回廊,不过片刻,完颜平便被引领至一间古朴雅致的书房前。推开门扉,室内墨香与书香交织,李振的身影正端坐于案前,专注地翻阅着手中的书卷。 这一幕,仿佛一幅静谧的水墨画,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柔和而缓慢,完颜平带着敬意,缓缓步入,两人的会面,预示着一段故事的开启。 完颜平朝着李振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举止间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敬意。 “弟子完颜平,特此拜见李先生!”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虔诚与谦逊,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甸甸的情感。 李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藏着几分戏谑与疏离。“呵呵……镇南王言重了。世间饭食或可随意品尝,但言辞之间却需谨慎。你我之间,不过数次擦肩之缘,怎敢贸然以师徒之名相称?这等重礼,李某可担当不起啊。” 他的语调平静而坚定,不容丝毫置疑,仿佛一缕清风,却瞬间让周遭的空气凝固得微妙而紧张。 完颜平面带一丝尴尬的笑意,说道:“李先生言重了,昔日若非您多次赐我良谋,我又怎会有今日之局面。此番特地来访,正是为求先生为我今后的发展指点迷津。” 李振并未立即回应,而是缓缓伸手,轻轻拎起桌上古朴的茶壶,动作中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从容与雅致。他细致地为自己与完颜平各自斟满了一杯清茶,茶香袅袅,是那淡雅而馥郁的茉莉芬芳,瞬间弥漫了整个书房,为这静谧的空间添上了一抹温馨与雅致。 “古语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镇南王爷,请用茶,权当是在下的一点微末心意。” 茶香氤氲间,两人相视无言,只以这杯中之物默默传递着彼此的心意。他们静静地品味着,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这茶香,悠悠地,在心头缭绕,让这份难得的宁静更显悠长而深远。 屋外的光影斑驳,不良与岳鹏并肩而立,岳鹏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好奇与不解,轻声问道:“不良兄,那位金国的王爷,何以会屈尊前来求见主公呢?” 不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目光仿佛穿透了岁月的尘埃,缓缓言道:“只因主公便是主公,其人之风采,非比寻常。若是换了旁人,恐怕这位金国的王爷连门槛都不愿踏入。然而,我们的主公,身上自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魅力,这股力量,不仅让我们这些追随者心悦诚服,就连那高傲的王爷,也不由自主地为之倾倒,心生敬意。” 正当几人压低声音,在角落里窃窃私语之时,李振与完颜平相继步出屋门,一前一后,步伐沉稳。 李振的目光落在岳鹏身上,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岳鹏,去仓库挑选一百支精良的半自动步枪,再配以三千发子弹,准备妥当后,让镇南王的人带走。” 岳鹏闻言,不禁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什么?咱们要给他们提供武器?” “砰!”一声沉闷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 岳鹏呆立原地,仿佛被定身了一般,对李振的话语毫无反应。见状,李振眉头一皱,脚下的动作毫不留情,狠狠踹向了岳鹏的小腿。 “怎么?我的话现在对你而言已经不管用了是吗?”李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不仅要为镇南王提供武器,我们还要与他们建立起长久的合作关系,你明白了吗?” 岳鹏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但随即稳住了身形,连声道:“明白!明白!属下这就去安排。” 言罢,他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匆匆离去,只留下一脸沉思的不良在思考。 手握先进武器的完颜平未作片刻停留,一行人趁着夜色掩护,策马如飞,心急火燎地奔向了济南府。此刻的金国正笼罩在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之中,完颜平心中忧虑重重,唯恐自己稍有迟缓,济南府内的那些官员便会生出诸多不可预测的念头来。 ------------ 第304章 李家军新战船试航 春天,这个万物复苏、生机盎然的季节,为李家军治下的土地披上了一层希望的绿纱。在这片土地上,百姓们的脸庞仿佛被春风轻轻拂过,绽放出幸福而满足的微笑。 土地改革的春风,如同细雨般滋润了每一寸干涸的心田,让家家户户都分得了足以耕耘的田地,生活的画卷在他们眼前缓缓展开,满载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对于那些昔日的地主大户,李振并未采取简单粗暴的一刀切策略,而是以一种更为智慧与宽容的方式,为他们铺设了新的道路。他利用矿产开采的机遇或是发放经商特许权,作为对他们失去土地的一种补偿。 细心之人若稍加盘算,不难发现,这些补偿所带来的长远利益,实则远远超越了昔日土地所能给予的财富。在这番变革之下,无论是昔日的耕作者还是地主,都在各自的道路上看到了新的曙光,共同书写着这片土地上新的希望篇章。 黄河的波澜壮阔间,一支不同寻常的船队悠然航行,它们隶属于李家军麾下,却非往昔那熟悉的内河战船风貌。这批新造的战船,全然是海上的骄子,其最引人注目的特征,莫过于船身底部那清晰可辨的吃水线,仿佛在低语着远方的海洋故事。 往昔,内河之上,船只多以平底设计为主,那是为了避免在浅滩搁浅,确保在蜿蜒曲折的河流与宁静的湖泊中畅行无阻。然而,这样的设计一旦踏入浩瀚无垠的大海,便显得力不从心。即便是微风细浪,也可能让平底船摇摇欲坠,更不必说狂风巨浪的考验了。 但这李家军的舰队,显然是为更广阔的天地而生。它们的船身线条流畅,吃水深邃,仿佛是为征服大海而生,每一艘都散发着不屈于风浪的傲骨。在这片古老而壮阔的黄河之上,它们如同即将展翅高飞的雄鹰,预示着李家军对于未知领域的勇敢探索与征服。 岳鹏矗立于战船之首,手持望远镜,目光如炬,穿透薄雾,细细审视着前方蜿蜒河道的每一分动静。 “距离那浩瀚入海口,尚余几何?”他沉稳发问,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名身着李家军水师制服的军官,闻言迅速上前,恭敬答道:“回禀军长,依当前航速,半日之内,我等定能抵达那入海之门户。届时,是暂作停留,养精蓄锐,还是径直驶向无垠大海,请您示下。” 岳鹏轻轻放下望远镜,眸光闪烁,透露出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决心:“无需迟疑,径直入海。此番航行,旨在全面检验这批新式战船的非凡性能。你需亲自叮嘱那些技术精英,务必详尽记录每一丝细节,无论是风帆的张力,还是船体的稳定性,皆不可遗漏。此番试航若能圆满成功,李家军的水上力量,必将如虎添翼,傲视四海。” 言罢,岳鹏的身影在晨光中更显挺拔,仿佛已预见到那波澜壮阔的未来,正等待着他们扬帆远航。 正当二人交谈之际,立于高处、担负瞭望之责的士兵忽地高呼:“前方河道,金人战船现形,共计八艘,正逼近中!” 岳鹏闻言,面色倏地凝重,他毫不犹豫地厉声下令:“速鸣警钟,全员即刻进入战斗警戒!” “咚!咚!咚!——” 警钟之声骤然响彻云霄,如同战鼓催征,震颤着每一个人的心弦。船舱之内,李家军的勇士们早已整装待发,闻令即动,纷纷手持兵器,迅速奔赴各自的战斗岗位。而战船之上,一尊尊火炮也已蓄势待发,炮口对准了即将逼近的敌舰,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将怒火倾泻于敌阵之中。 一名军官喊道:“军长,对面朝我们打旗语了。” 听到此话的岳鹏也举起手中的望远镜:“他们说什么?” 军官低声禀报:“他们说是完颜平麾下的水师,正沿黄河悠然巡航,并无对我方采取敌对行动的迹象。” 岳鹏面色凝重,目光如炬,沉稳地发布了指令:“传令下去,全军上下,务必保持高度戒备,未得我令,擅自发起攻击者,军法处置,格杀勿论!” 随着两艘阵营的战船在波涛中缓缓接近,即便是未借助那精致的望远镜,岳鹏亦能清晰地辨认出对方船舷边的人影。一位金军将领的面容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朝岳鹏的方向轻轻挥手,仿佛是在传递着某种和平的意愿,又或是挑战的邀约,同时做出了欲登船的姿态。 随着一艘小舢板的靠近,那名金军将领独自一人登上了岳鹏的战船。 金军将领先是微笑着朝岳鹏见礼,然后开口说:“老远就看到你们的船队了,不知道大人这是要到哪里去呀,用不用我们的战船为大人保驾护航?”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岳鹏也笑着回应:“我们这次是要到海上去试验这些新式战船,幸亏刚才你们旗语打得及时,要不然估计此时你我双方就已经开战了。” 金军将领看着岳鹏身旁的战防炮,有些羡慕地问:“这就是你们李家军的火器呀,看上去就很厉害的样子。” 自那次完颜平与李振的会面之后,两人之间悄然达成了一项默契,犹如古战场上的一抹淡淡硝烟后的和煦。李家军的铁骑与完颜平麾下的金军,以一种微妙而坚定的姿态,依黄河为界,各安其土。南岸,完颜平以其智勇,稳坐钓鱼台,将那片土地烙上了金戈铁马的印记;北岸,则是李家军的领地,他们在这片广袤之上,默默耕耘,蓄势待发。 这条蜿蜒壮阔的黄河,成了双方共同的纽带,既划分了疆界,又紧密相连。李家军如长城般屹立北岸,为完颜平构筑起一道坚实的屏障,抵御着来自北方金国无尽的风霜雨雪。而完颜平亦非忘恩负义之辈,他以南岸的稳固,为李振的李家军撑起了一片宁静的天空,让那些企图越过界限、侵扰北方的南宋兵马,只能在梦中断想。 当然这样的局面能维持多久就不好说了,反正目前是这样的。 随着李家军的战船继续朝着东边行驶而去,金军战船上的士兵纷纷忍不住赞叹:“他们的战船好威武呀!” 方才那位金军将领亦感慨道:“是啊,何时我金国能拥有如此威武的战船,那该多好!” “将军,咱们如今跟随着镇南王镇守这山东路,那我们还算不算是真正的金国兵马呢?”一名士兵满脸疑惑地问道。 闻此,那将领眉头一皱,厉声道:“怎么就不算?镇南王是先皇的亲骨肉,血统纯正。虽说三皇子已在中都登基为帝,但我们心中只认镇南王。不仅如此,我还听说蒙古那边的六皇子也在暗中与三皇子较劲。这些皇权更迭的大事,与我们这些底层的将士关系不大。咱们只需牢记职责,做好分内之事,便是了。” ------------ 第305章 高丽国将军朴万顺 当船队缓缓驶入辽阔无垠的渤海怀抱,岳鹏果断地发出指令,命令甲板上的勇士们将那些迎风招展的风帆缓缓降下,转而启动了藏匿于坚固船舱之中的柴油引擎。 霎时间,一阵雄浑有力的马达轰鸣划破了海风的低吟,四台柴油发动机仿佛苏醒的巨兽,一同轰鸣起来。起初,海面上似乎并未掀起太大的波澜,一切仍保持着那份宁静与祥和。 然而,不过短短数分钟的光景,随着马达的咆哮愈发激昂,战船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它破浪前行,速度之快,令周遭的海浪都为之侧目,疾驰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留下一道道深邃而有力的航迹。 岳鹏站在船首位置上看着乘风破浪的战船,不由得赞叹:“娘的,真快呀!” 这次他一共带来了四艘战船,按照之前的计划,战船开始在广阔的海面上组成各种阵型进行演练。不光是这些船上的将士们在忙碌,造船厂的那些随行技术人员也开始在各自的本子上记录着各种数据。 试航仅仅进行了两个时辰,一艘战船便遭遇了意外。问题的根源在于那台过于强劲的柴油发动机,它的高速旋转如同脱缰野马,竟无情地将战船底部的螺旋桨撕扯得支离破碎。 这一突发状况,迫使其余几艘战船也不得不紧急停航。船厂维修人员与技术人员迅速行动,他们如同训练有素的战士,即刻投入到了紧张的抢修工作中。毕竟,这是试航,船上早已备齐了各式配件,以防不时之需,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意外。 岳鹏转头向一位技术人员询问道:“除了船桨的状况,你可还发现了其他什么不妥之处?” 技术人员面露难色,回答道:“回岳军长,确实还有几处问题。有两艘战船在高速行驶时,船身竟会不由自主地偏向两侧;另外,还有一艘战船的底部出现了漏水现象,我猜测,这可能是由于船只高速行驶所产生的巨大压力所致。” 岳鹏闻言,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务必将这些情况详细记录下来,我们此次试航,就是为了全面检验新战船的各项性能。若不及时发现并解决这些问题,待到日后……” 就在船队在海上停留之时,高处的瞭望手高声呼喊:“军长,前方五海里处发现一艘战船。” 此刻,那艘螺旋桨受损的战舰正蹒跚于维修的半途,至少需要再一个时辰方能重燃动力之火。若此刻遭遇不测,无疑是雪上加霜,局势堪忧。 岳鹏目光如炬,对身旁紧随的军官沉声下令:“即刻提升警戒级别,探清来船底细,何方神圣竟敢此时逼近?” 随着两船间距逐渐缩短,对方战舰上迎风招展的旗帜缓缓显露真容,竟是高丽海军的标志赫然在目,一场未知的较量悄然酝酿。 岳鹏回头望了一眼那艘还在维修的战船,对其他几个船长下令:“立即组成战斗队形,防止高丽海军对我们突袭。” 他们不知道的是,对面的高丽海军比他们还紧张,这次老远他们就发现了李家军的这几艘战船,相比较他们高丽海军的战船,李家军的战船犹如庞然大物一般。真要是开战,那他们恐怕自己上来就被对方给撞沉了。 高丽将领朴万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高声呼喊,言辞间夹杂着韩语特有的韵味:“唔卢思密达!你们这群糊涂的家伙,还不快将白旗升起!万一引发不必要的误会,那后果将不堪设想。瞧瞧对方,船坚炮利,人数众多,我朴万顺可不想为了他人的战功,搭上自己项上人头。” 随着高丽战舰上那面象征和平的白旗缓缓升起,岳鹏紧绷的心弦也随之放松了几分。尽管他们这一方的战舰数量上占据优势,但这些战舰上的水手们大多是初出茅庐的新兵蛋子,有的连在水中扑腾几下都显得笨拙,更不用提在海战中施展身手、克敌制胜了。 在高丽海军那艘雄踞三百米开外的庞大战船旁,两叶轻舟悠然穿梭,每艘小舟上仅载着寥寥数人,向着这边缓缓驶近,波光粼粼中透着一股子不羁与探秘的气息。 待高丽海军的将领,朴万顺将军足踏李家军战船的甲板,他的目光立刻锁定在了岳鹏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外交式的微笑,寒暄道:“这位来自华夏的英雄将领,您好!我乃高丽国海军的朴万顺,冒昧来访,实属有缘。敢问阁下所属是华夏的哪方势力?贵军的战舰,真乃气势恢宏,令人叹为观止啊!” 岳鹏闻言,面容沉稳,淡然回应:“正是李家军。” 简短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威严与自信。 朴万顺激动地说:“唔卢思密达!真是太好了,我们这次就是奉了我家王上的命令,前来拜访李家军的将军李振的,那将军你们也都是李将军的部下了?” 岳鹏有些疑惑地问:“高丽国也知道我家主公的名字?” 朴万顺笑着说:“当然了,你们李将军可是打败金军的神奇人物,我们高丽国也是反抗金国的,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家王上才命我们前来联络李将军组成抗金联盟,用你们华夏语言来说就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自从知道岳鹏是李家军后,朴万顺索性就不回自己的船上了,就跟着岳鹏在李家军的战船上坐着。因为大海上无风还起三尺浪,李家军的大船坐着也稳当一些,至于高丽的小战船他是再也不想去享受那种颠簸了。 原本舱中皆为异乡宾客,待岳鹏知晓朴万顺乃高丽国的使者身份后,立即于狭小的船舱内展开了一番诚挚而热烈的款待。 两瓶醇厚的二锅头相继见底,朴万顺的脸庞已染上了几分酡红,舌头也开始打结:“岳……岳将军啊,贵国这美酒,真是绝了!恐怕连我国王上也无法品尝到如此佳酿。说起来,还有你们华夏的美食,这鱼,香气扑鼻,令人回味无穷!此番前来,我家王上特地吩咐,从王宫精选了五坛上等泡菜,意欲赠予李将军,以表敬意。” 最后朴万顺直接被岳鹏给喝趴下了,岳鹏无奈地让人将他送到其他舱内进行休息,本以为这位高丽将军是个好酒量的,这才喝了两瓶酒就倒了。 ------------ 第306章 建交可以,结盟不行 在汤阴古城那斑驳的石板路上,朴万顺的脚步终于停歇于李振的身前。抬眼之际,他眼中的惊讶如涟漪般轻轻漾开——未曾想,这李家军的统帅,竟是如此一位风华正茂的青年。 那一刻,他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凝固了一瞬,仿佛时间在这一刻特意为他停留,以便他细细打量这位年轻主公的风采。 随即,朴万顺迅速回过神来,一股敬意油然而生。 他缓缓弯下腰去,动作中带着几分庄重与谦逊,开始介绍自己,言辞间既不失礼节,又透露出一种质朴的真诚:“在下朴万顺,久闻李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颜,实乃三生有幸。这次我前来拜会李将军是受了我家王上的嘱托,想让我们高丽国和贵军进行结盟的。” 言罢,他轻轻挥手,早有侍从恭恭敬敬地捧上了那份精心筹备已久的礼单。随着礼单缓缓递至李振面前,他漫不经心地掠过其上,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礼单之上,字里行间透着奢华与诚意:精选之上等高丽参,整整一百株,根根饱满,蕴含天地精华;黄鱼嘌,珍稀异常,共计三十枚,每一枚皆是海中瑰宝;黄金百两,熠熠生辉,彰显着赠礼者的不凡气派;白银更是以千两计,堆叠成山,银光闪闪,令人目不暇接。更有高丽国中绝色佳人十位,个个虽非倾城之貌,却也自有一番风情,大饼脸下藏着温婉的笑容,以及那宫廷秘制的泡菜十坛,坛坛封印着古老的味道,仿佛能瞬间勾起人心中最深处的乡愁。 就在李振细细浏览这份礼单的同时,大堂之中,高丽国的献礼逐一亮相,宛如一场无声的盛宴。那十位高丽宫女,虽面容不算绝世,却也身姿婀娜,面带微笑,静静地立在一旁,为这大堂增添了几分异域的风情与神秘。 彼时的高丽国度,尚未沐浴在后世那高度发达的整容技艺之光下,人们的面容保留着一份未经雕琢的“天然韵味”。在高丽人的审美世界里,被誉为“绝色”的佳人,在李振的眼中,却似乎只及得上华夏女子风姿之半,那份韵味,总觉得缺了些什么。谈及真正的美人,李振心中所系的,仍是那烟雨朦胧中的苏杭之地,那里的女子,自有一番不可言喻的风华绝代。 李振轻轻折叠起那份沉甸甸的礼单,嘴角勾起一抹温文尔雅的笑意,对着朴万顺道:“在此,我深表对高丽国王盛情的感激。朴将军远道而来,莅临我李家军之地,务必要亲身体验一番此地的民俗风情,感受一番别样的韵味。稍后,我即刻吩咐下去,筹备一场宴席,权当为朴将军洗去旅途的风尘,略表地主之谊。” 朴万顺原以为,在船上与岳鹏共品的那些佳肴已是华夏美食的巅峰之作,未料午间时分,李振将军特地吩咐手下备下一桌更为丰盛的宴席,特邀鲁菜名厨亲自掌勺。一时间,餐桌上各式菜品争奇斗艳,轮番登场,直让朴万顺吃得心满意足,腹满唇香。 朴万顺由衷赞叹道:“李将军,华夏美食之博大精深,真令人叹为观止。就拿这道葱烧海参来说,其风味之独特,实在叫人难以忘怀。在高丽,我们对待海参,或煮或拌,却从未能激发出如此绝妙的滋味。日后,我定要潜心学习这道菜的烹制之法,好让我国百姓也能品尝到这份来自华夏的味蕾盛宴。” 酒宴之上,陪坐一旁的不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轻声说道:“朴将军啊,只怕这华夏的饮食文化,没个几年光景,您是难以尽得其妙的。您瞧,光是名扬四海的菜系,咱们这儿就有八大支脉,更别说那些别具一格、散落各地的小众佳肴,简直是繁星点点,数不胜数呢。” 听到这里朴万顺严肃地赞叹道:“唔卢思密达!华夏饮食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呀!” 不出意外的情况下,这位来自高丽的朴万顺将军又喝醉了,随行的高丽官员直接抬着烂醉如泥的朴将军去了宾馆。 此刻,酒桌之上,灯火阑珊,唯余李振与李家军的数位核心人物对坐,气氛凝重而微妙。李振的目光如炬,直接切入正题:“对于高丽此番突兀的结盟之意,诸位有何高见?” 身为李家军智囊的不良,轻抿一口残酒,率先打破了沉默的壁垒:“此番高丽不请自来,欲与我等修好,恐怕是风闻了我军前阵子与金人的鏖战风云。据在下所知,高丽与金国这些年来的纠葛,犹如秋日落叶,纷扰不断,尤其是在辽东之地,两军为丹东之城,已是几度春秋,血战连连。然而,我私下揣测,此番高丽之举,或许并非单纯示好,其背后必有深意,或许正是冲着我手中之物而来。” 岳鹏轻轻颔首,附和道:“我与不良先生的见解不谋而合。此番朴万顺一踏上我们的战舰,便如乡野之人初进繁华都市,四处张望个不停。尤其是当他瞥见船上那挺挺机枪与威严的战防炮时,眼中闪烁的光芒简直能与日光争辉,幸亏那时正值白昼,否则,夜幕之下,他眼中的光亮足以照亮四周,连灯火都省了。” 李振:“虽然我们已经控制了山东黄河北岸的土地,但我们如今夹在宋国和金国之间,其中最大的威胁还是来自金国。我的意思是这样的,李家军和高丽国建交不结盟,武器装备我们可以给他们一部分,但是必须用真金白银来换取,当然武器不能给他们最先进的。” 岳鹏眉宇间满含忧虑,轻声问道:“主公,日后万一他们调转炮口,对准了我们,那可如何是好?” 李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缓缓言道:“将武器装备售予他们,意在助其抵御金军之患。倘若真有朝一日,他们与我们反目成仇,姑且不论我们的武器装备远比他们先进许多,单凭弹药补给一项,便是他们自身难以逾越的鸿沟。故而,诸位大可放心,这武器贸易不过是冰山一角,我们的真正意图,是要以商贾之道,悄然间将高丽国的元气一点点掏空。” ------------ 第307章 两宋相争,西夏入侵兰州 午时盛宴冗长,伴随着诸多事务的商议,待李振踏入自家府邸的大门时,夜幕已悄然降临,府内掌灯初上,映出一派温馨而宁静的景致。 他带着几分酒意,步伐虽稳却难掩微醺之色,动作轻缓而小心翼翼地靠近了正怔怔坐于凳上的赵璎珞。未及她察觉,李振忽地发力,将她温柔却又不失力度地横抱起,惊得赵璎珞娇呼出声: “哎呀!你这冤家,孩子眼看就要回来了呢。” 听闻赵璎珞那略带羞涩的轻呼,李振的唇瓣轻轻触碰了她脸颊上如丝缎般的肌肤,温柔地笑道:“怕什么?咱们的孩子,难道还会惧怕他的目光吗?” 恰在此刻,一阵稚嫩而清脆的声音自李振身后响起,宛如春日里第一缕晨光穿透薄雾:“爹,您为何抱着娘呢?” 不知何时,李煜宸已悄然步入这温馨的小屋,那声“爹”字,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让李振一时愣在了当场。倒是赵璎珞,心思机敏,借着这突如其来的插曲,轻巧地从李振那略显不舍的怀抱中抽身而出,脸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赵璎珞脸颊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绯红,嘴角含笑,温柔地对儿子煜宸说道:“煜宸,你来了啊。方才娘亲正踮脚站在凳子上,想要取那高处之物,却不慎脚下一滑,差点从凳子上摔了下来,幸好你爹爹及时赶到,接住了我。” 李振在一旁忙不迭地点头,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对对对,你娘亲所言极是,确实是脚下一滑,险些摔了下来。” 赵璎珞闻言,不禁轻轻瞪了李振一眼,白眼儿翻得恰到好处,满是娇嗔之意。 李煜宸蹦蹦跳跳地奔至李振身旁,一把拽住他的衣袖,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问道:“爹,今儿个我听先生提及,说有高丽国的使节来访您了。那高丽人究竟是何等模样?莫非真是长着碧蓝眼眸,肌肤赛雪不成?” 李振轻轻拍了拍身旁的空凳,示意儿子一同坐下,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意,缓缓向儿子道来:“世间之人,大致可依肤色分为三大族群:黄肤之人、白肤之人以及黑肤之人。而在这肤色之分外,又因地域文化的差异,各自孕育了无数独特的民族。那高丽国来的友人,与我们同属黄肤一族,只是民族之血不同流,故而……” 最后直到赵璎珞喊他们两个吃饭,才算是停止了李振关于“人品种”的知识普及。 餐桌上,赵璎珞轻手轻脚地将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搁在了李振的面前,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温柔:“我听闻,那高丽国的国君,特意为你挑选了十位绝色佳人作为献礼,我还当是你今晚要醉卧温柔乡,不舍归家了呢。” 瞥见一旁正埋头于饭食中的儿子,李振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转向赵璎珞时,眼中闪烁着几分戏谑:“夫人此言差矣,你我心知肚明,我这人向来是心怀大局,不拘小节。如今李家军正值发展的紧要关头,我怎能让自己陷入那绵绵情网之中,误了大事呢?至于那些异族女子,哪里是轻易可以招惹的角色?我虽然接纳了她们,但随即就让不良妥善安排,将她们许配给了麾下几位单身的团长与营长,也算成就了几段好姻缘。这一点上,高丽国王倒是颇为体贴,无形中替我解决了一个难题,也算是对我手下的将士们的一种慰藉。” 就在李振享受着幸福安稳的生活时,南宋皇帝赵构可是急坏了,此次完颜平公开和金国皇帝完颜沁撕破脸皮后,他手下控制的金军不断对紧挨着他的宋国进行袭掠。 在避免与完颜平麾下金军锋芒直接碰撞的考量下,赵构果断下令,南宋大军步步后退,直至徐州之地,方才稳住阵脚。 此刻,赵构已将麾下精锐,悉数调遣至西线布防,那里,正是风云际会之所。不久前,南宋与赵恒统率的北宋残部,在这片被历史铭记的土地上,连续上演了几幕惊心动魄的大战。烽火连天,硝烟四起,两军皆损失惨重,元气大伤。 尽管南宋一方得到了吐蕃勇士的鼎力相助,而北宋则倚仗大理国的坚实后盾,两股势力在战场上势均力敌,难分伯仲。这盘错综复杂的棋局,每一子落下,都仿佛预示着未知的命运与变数。 趁着赵恒和赵构双方混战的时候,在旁边一直虎视眈眈的西夏出手了,他们派出了五万铁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攻占了西部战略要地兰州。 徐州古城墙上,夕阳的余晖洒在斑驳的砖石上,为这古老的防御工事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两名南宋士兵并肩而立,他们的身影在城墙的阴影中拉长,交谈声在空旷的城头回荡。 士兵甲轻轻叹了口气,目光穿过城墙的缝隙,似乎能穿透遥远的时空,看到那片烽火连天的西境:“你可曾听闻,西陲的兰州城,已然落入西夏铁骑之手。传言中,那是一座被鲜血染红的城池,西夏人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兰州的百姓,无论是白发苍苍的老者,还是稚气未脱的孩童,皆未能幸免于难。” 士兵乙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沉重,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苦涩:“咱们脚下的这片土地,又有哪一处不是风雨飘摇?那些斥候带回的消息,哪个不是让人心惊胆战?就说前几日,西边葛家镇,一个两千余口人的安宁之地,一夜之间,竟被金兵践踏成了人间地狱。男人被掳去做了苦役,女人和孩子,更是命运多舛,女的被强行充作军妓,男的则生死未卜,想来也是凶多吉少。” 两人的对话,如同秋风扫过落叶,带着几分凄凉与无奈,却也透露出对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的深深忧虑。城墙之下,是无数人的悲欢离合,而城墙之上,他们所能做的,不过是默默守望,期待着和平的曙光能够早日照亮这片苦难的大地。 士兵甲闻此,怒火中烧,猛地一拳擂在斑驳的城砖上,震得尘土飞扬。“这帮天杀的!真不明白上面的将军大人是怎么盘算的,放着那帮金贼不打,反倒叫咱们来对付自家兄弟,这不是糊涂嘛!” 士兵乙一听这话,吓得浑身一激灵,连忙用脚轻轻踹了踹士兵甲的小腿,压低声音急道:“你疯了?这种话你也敢往外吐?快住嘴,别再嘀咕了!万一被那几位爷听见,咱俩都得跟着倒霉,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此时,只听见城墙下方传来一阵马蹄声,一匹骏马从城外飞速地朝城内奔来。哗啦啦的铜铃声很远就能听到,这是一匹军中传递消息的快马。 马上的军卒大声地喊道:“军情紧急,路上的人赶紧让开!” ------------ 第308章 岳家军对阵西夏骑兵 李舜臣回身看着这些工匠,心中感慨万千,竟然深深的鞠了一躬。他现在总领全国水师,国家是兴是亡皆系于他一人之上。他能给工匠们鞠躬,这可让工匠们心中无比激动。 在下一瞬间又露出了高兴的笑容,仿佛像是见证了奇迹一般,高坂穗乃果强行抑制住了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她在心中告诉自己现在绝对不能哭,因为演唱会现在才刚刚开始。 更何况,这玉兔精将天香公主的灵魂镇压在了肉身中,如果时间太长,会导致灵魂崩溃,这特么完全是害人不浅。 装模作样地重重地点了点头,亚历山大信誓旦旦地说道:“当然,亲爱的克丽丝,你是这么的漂亮,这么的迷人,我怎么可能不想你呢? 在如今这个时代,或者说任何一个时代,最值钱的一直都不是钱,也不是真金白银这些硬货,而是人们最容易忽略的信用。 “是谁我不知道,但我很想知道,就算我们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用电话杀死他吗?“赛莫洛夫不屑的笑了笑道。 没有人认为,斩仙魔君在闯下这滔天大祸之后,还能活蹦乱跳地活跃在众人视线之中。 下午第一节课之前,苏爽见肖楚还没回来,就有些急了,赶紧找王洋询问。 魁梧魔身魔气滚滚,他开口,空气都在动荡,滚滚音波炸开,这片地带山林都吹得猎猎作响。 “掩护我!“我朝着克里斯托维奇喊了一声后自己来到阿阚的身旁。 拉开车内,钻进面包车内。李峰正坐在轮椅内,咧着嘴笑着,“哥,你刚才太帅了!”,刚才的冲突,在车内的李峰尽收眼底。 闻言。纹身男却是沒有动作了。这家酒店可是星云会的产业。如果在这里动手。打架的人必然会让星云会的打手丢出去。 望着前方的丛林,穆天宸手掌微曲,抬头看了一眼丛林的四方,那黑压压的人山人海,看得人有点眩晕的感觉,那嗡嗡的喧哗声浪,也是一阵阵的扩散开来。 还在睡梦中的杨不凡被惊醒,迷糊着应了一声揉揉眼准备起床。被窝内,柳颜翻了个身子将被子裹的严实的,缩在被窝内继续睡觉,浑圆挺翘的屁股对着杨不凡,样子极为可爱。 “哈!就知道你耍我!”看着面前衣衫整齐的周天龙,李甜儿嗔道。 这一现象持续了整整半盏茶的功夫,当最后一道剑气进入了龙泉之后,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的龙泉就这样在叶倾城那惊愕的目光当中逐渐的消失不见了。 三号四处打量了一下,没有让他们睡觉的大试管,虽然这里也有三大桶奇怪的液体,但是这些大桶明显装不下他的身躯。 “麻烦大了……”雾隐子愣了愣,他已经隐隐的能看到众多只有金仙级的修真者被一名黑蛟屠戮一空的场面。 挂了电话的李中逊望着远处的灯火,似乎看见了叶天的残肢,叶天虽说能打,毕竟豹子的实力在那放着。 叶天这回比上次也长进多了,穿着大裤衩去拉开门的,就他一开门就來了这么猛烈的一嗓子,显然门口的人被他给吓到了。 环绕着普通人的气为淡黄色,而蟊贼因为俯藏在暗处,再加上心性的影响,气息除了发黄以外,还呈现淡灰色。 只要我们再拖上一段时间,待到这个黑袍人阴阳双生的法术失效,三人联手,定然能将他擒住。 “你怎么来的?”他好奇地问道,看着那个他一生中早已花了很多时间的老头。 在冯连柱倒下之后,我们依稀看到了后面追赶他们的人,来人有八个,都穿着清一色的黑绿色的衣服,这种衣服在密林中具有很好的隐藏性。 曹德交待完之后,打开天罗伞,“嗖”地一下升入夜空,消失不见。 何晴子受伤了,在和恶龙的战斗中受伤了,到了她这个境界,身体会自觉地修复伤痕。 “怎么,难道你怕了?”这次,讥讽的人成了秦浩,他看着司徒月美,目光灼灼。 突有呵声传出,鹰眉老者冷哼一声,收回手爪看了一眼来人,转身离去。 而今天编造的这个谎言,就给了帮主输一个借口,也是这些帮众们,始终无法释怀的一个借口。 夫妻俩自然知道,人家玩的这叫明调暗降,等党林交流学习回来,估计都不知道会被分到哪个岗位的。 十只三足金乌轮流替换,为盘古世界带去光明。洪荒万灵,还当头顶那个太阳是原本的太阳,并未变更过。 也就是说,skt高兴他们就能够进入世界赛八强,不对,才有机会去打加赛然后进入八强。不过就他们这样的状态,想都别想了。 到了1886年,亨廷顿在码头旁兴建船坞,供运煤船舰维修,并同时提供造船服务;造船公司自此成立。 孔宣朝其轻拂,那寂灭之气顿时呼啸而出,朝火莲之外的黑色巽风席卷而去。 外置位代指那些比较靠近对手防御塔和泉水的眼位,用以观察对手会不会有换线的可能性。 强加给别人的人祸是可以避免的,并不违背天地,莫说李修远,便是任何一个道人见到此事,动了恻隐之心,也会施法相救。 宁浩也是紧咬着牙,不断得磨合着自己体内的这一股力量,压制着那纯阳神火尽可能的不要往别处跑去,就这么一直逗留在丹田当中,不断的焚烧着。 ------------ 第309章 岳家军大胜西夏军 跟着刹尔来到一座凉亭里,向下看,可谓独揽众山,一眼便能看清楚山下的景象。 毕竟无论如何,人想要活下去,饭是要吃的,只有先保证众人不会饿死,才有资格去面对更多。 然而这道光的力量超乎想象,毫不留情地摧毁了诡秘能量,然后穿透了领头海盗的脑袋。 招魂的具体工作,则由四个神婆和三个神汉,共同负责。都说偏方治大病,土办法解决大问题,有些时候,我们也不得不承认,很多东西,虽然现有科学无法解释清楚,但是却实实在在有效果。 虽然她翻看着杂志,但视线焦点却完全没落在杂志上,而是处于走神中。 柳雁雪现如今的武功与三年前相比,可谓是进步迅猛,自信心更是超过往昔数倍有余,每招每式既像舞蹈一样柔美多姿,其中又不乏些许阳刚之气。 林嘉怡终于抬起了美眸,直直的看着云轩,只不过,美眸中充斥着的,尽是愤恨和委屈。 他发现了,这丫头就喜欢跟人唱反调,从对方的质疑中获取成就感。 白毛老头向天一仰头,嘴巴一张,“噗”的一声,再一次吐出了一口鲜血。 出了暮城,转水路前往下个城镇,行驶了三天三夜,终于在次日清晨达到轩辕国都。 大殿内,莫云川轻酌一口手中的茶水,看向坐在对面的江元宵道明了来意。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那名陈师兄看到云凝露这幅表情连忙追问道。 "呵呵,我是你的主人!"男子用冰冷的声音冷哼道,那冷冽的声音犹如刀刃一般割裂着江清婉脆弱敏感的神经。 当然,在离开之前,必须要安排好东瀛都护府的最终构架和人员安排。 白璐也懒得去管宋潜要做什么,告诉侍卫自己想出去采买些东西,不用知会周鹏飞,便撑着油纸伞独自走在街道上。 此时已是未时,暖洋洋的太阳光照在人们的身上,酒足饭饱,又看了一场戏,葫芦屯人的热情被点燃。 如王世充这等人物,能亲自赶来,自然算得上是在场最尊贵的大人物之一。 缕缕神泽在废墟里迅速搜寻并集齐了冥夕夜的魂识,这世间至强的神力彼天力才得以保住了她的生机,最后一点点神力在完全消散前再送了冥夕夜一程,护她来到忘川河道。 对于扶桑使团的这些人,全程都是由巴式兄弟负责照顾,叶言也没与他们有太多的接触。 他为什么在这?不仅仅是为了到天京寻找家人,另一个原因是……他是人质。 “是。”肖青应了一声,然后跟着肖老太爷一起走了,留下面面相觑一脸嫉妒的肖家成员。 随后昂吞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佛塔的僧人们和信徒们,使得周游一下子赢得了大家的认同。 “不是!你要坐也坐外边。”苏暖暖指着还没有放椅子的地方说道。 无爱夜晚无事,蹭到湖水边感受水元素,忽地,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手掌内翻,一丛晶莹剔透的冰晶出现。闪烁着幽幽蓝光在她的手中旋转。 “很奇怪呢,地上有很多月牙形状的印记。”待靠近之后,丰玉仔细地打量着地上的奇怪痕迹,突然有些惊讶的说道。 蝇摸着下巴,像是变戏法似的,手指微动,指间就出现一块红色的牌子,然后如同昙花一现一般,再次消失了。 牧碧微暗忖姬深对聂元生已经十分信任,聂元生还要玩这么一出,莫非接下来他有什么大动作不成? 虽然慈善早就结束了,可是风波却没有。听到消息的许杰当天晚上就连夜乘坐飞机飞了回来,并且连夜与程飞虎走到一起,也不知道在商议着什么,总之充满了阴谋的味道。 “麴义将军主动请战,秋不胜感激,只是敌军甚勇,而将军又为刺史大人爱将,若将军有了什么损失,刺史大人那里······”梁秋说这话只是想刺激一下麴义,只是后来看到麴义那圆目睁得老大便不再说话了。 在陈云飞腾到那慕雨晨与青衣人身边大约十丈左右时,终于被慕雨晨和那青衣人都感知到。 杜学征刚一出来,杜学贤兄弟几个便追了上来,杜睿也知道,自己的儿子第一次参加这等重要的军事会议,又是第一次提出意见,却被他驳回了,怕是会灰心丧气,便叮嘱了杜学贤几个,开解一二。 “并不剥夺任何人占有社会产品的权力,它只剥夺利用这种占有去奴役他人劳动的权力?”周树人忍不住问道。 无数的“非也”,使得秦德来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时候闭目沉思,这无数个“非也”,使得秦德来时常警醒着自己,努力努力再努力,做一名好官,做一名合格的官,做一名老百姓认可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