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孤星吟 ------------ 第1章 回忆 今年,是秦王政亲政第一年,全国上下都以特别兴奋的心情期待着秦王的亲政大典。 转眼间,已是亲政大典之日。举国欢庆,文武百官毕集,百姓也争着来看秦王加冕仪式。 秦王政昂然的站在加冕高台上看着台下熙熙囔囔的百姓,面露微笑,频频招手,显示出王者气息。 由司仪的指引下,嬴政带领着文武百官一一祭祀了神明。随着一阵激昂的乐声响起,秦王政戴上王冠配上宝剑。额前的冕遮不住他英气逼人的面容,一双墨玉般的深邃眼眸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高耸的鼻梁和紧闭的双唇在微翘的下颌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性感。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与生俱来的帝王霸气,眉宇间的野性魅力着实叫人无法抗拒。 秦王政坐在高楼上,随着楼台下曼妙的乐声响起,不禁使之回忆起了过去。 日暮西斜的邯郸,袅袅升起的炊烟与暮霭交融在一起,像是为这座都城穿上了银灰色的外衣。刚刚还在玩耍嬉戏的孩童早已经被这未见起色,香已飘远的美味佳肴吸引得纷纷跑回了家中。 而在街边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赵政趴在地上,他头发凌乱着,衣服也撕坏了。手臂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血液还在向外流淌着。有三两个正欲回家的孩童看见他后讥讽说:“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秦国质子赵政啊,瞧他那样…狼狈不堪!”“哈哈,是啊,不会是死了吧。夜里会被野狗吃掉的哦…”讥讽的话语伴随着孩童们渐行渐远。一只野猫站在高处向他嘶叫了几声后随即轻盈的跃下站在赵政的附近喵噢的叫了几声,然后慢慢的靠近他,闻了闻他后开始舔舐他在流血的伤口。 此时有一个鬓年少女的身影遮住了洒在赵政身上的暮辉,此人身着青衣,双平鬓上系着一对精巧的小银铛。散下的碎发被微风吹拂,轻扫脸颊白皙的肌肤,稚嫩的脸上写满了清纯。鬓上铃铛轻击散发出的叮铃犹如歌声般伴随女孩缓缓向赵政走来。 随着女孩的身影渐渐走近,阵阵花香沁入赵政的心脾,少女低眉看到路边的赵政,眉头微蹙,挥了挥纤纤玉手,赶走了小野猫后,随即拿出手帕为赵政清理伤口,又拿出刚刚为自己家人买的药轻轻的敷在赵政的伤口上。 霎时赵政的眼睛缓缓睁开,随后渐渐的坐了起来,“你是?”赵政欲扶墙站起来却因手臂传来的阵阵疼痛而摔在了地上。少女还未语,就听见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 “姐姐,你在这儿啊,我找了好久呢,青叔有些着急了,快同我回家吧。”语毕便拉起少女,快步在暮辉中消失了。 三月的邯郸,乍暖还寒,微风轻抚衣襟还透着丝丝凉意。清晨的露珠懒懒的挂在树叶上,却被一阵欢笑声震落。放眼望去,熙熙囔囔的人群迎面而来。赵政眯着眼睛,带有些许厌烦的看着前方嘈杂的人们。再仔细一看,对面走着的人群中,竟然还有上次救了赵政一命的那位姐姐。上次跑来的那个小孩也在她身边。赵政看见他们紧忙赶上前去对她深深作揖,可是赵政这冒然的举动好像惊到了她,她轻微一怔。赵政不免有些尴尬,带有歉意的说道:“姐姐,我是赵政,上次多亏有姐姐救我,要不然我不会站在这了,我太笨,吓到姐姐了,真是不该,请姐姐原谅。”他有些哀求的声音说道,而且眼角也湿润了。。。也许他真的认为自己实在是太一无是处了。此时赵政心里嘀咕着:不知道他自己是那里来的胆子,竟然叫了她好几声姐姐,就这么顺口就溜了出来,哎~这样会让慕姐姐厌烦吧。赵政十分担心。 为表诚意和对姐姐的敬意,赵政几乎把头埋在了一双枯瘦且紧握的拳头后面。一双纤纤玉手顺势扶起了他,少女莞尔笑道:“小女子本是举手之劳,你不必放在心上。” “父亲教导政儿说要滴水之恩当涌泉报,政儿知道救命之恩很重要的。政儿希望能够报答姐姐。”赵政认真的说道。 “不必如此客气,呵呵。”少女莞尔一笑道:“青叔说‘当今形势混乱,遇见能帮助的人定要尽心帮助。’姐姐也是做自己应该做的事而已。”少女眉宇间有一丝惆怅。 赵政看在眼里,却又不知自己能做些什么。。。“姐姐能把名字告诉政儿吗?”我又深深的作了揖。 此时少女还未开口,身边的孩子竟先发话:“她是慕姐姐,慕姐姐待我最好了!青叔最喜欢她了。”他幸福的脸上还有些得意。 ‘我要是有位这样的姐姐该多好啊。’赵政想到此时心中不免有些酸涩。收起这些妄想,赵政微笑的问着站在他对面的这位与他年龄相仿的人:“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你以后就叫我高儿好了。”高儿十分开心的回答着。 “政儿?”这两个字从慕姐姐的轻轻吐出,带有些迟疑。而这两个字已经深深的触动了赵政的内心,‘政儿’这两个字除了他的爹娘平时这样叫他,另外也就只有他的伯父吕不韦这样叫他了。 慕儿的目光一直放在赵政的身上,使赵政有些不知所措。他只得轻轻应了一声,脸上居然泛起阵阵红晕。 “政儿,以后我们就是朋友啦,呵呵。”高儿天真的冲赵政笑着。 ‘朋友’二字再次刺痛了赵政那颗本已冰封数年的心脏,不觉间他的眼角已经渐渐湿润了,自赵政记事起,在他的那个小小的脑海里,除了受赵国人冷眼,就是受赵国人的欺凌。秦国?秦国又怎样?质子?质子又怎样!赵政他父亲异人要是个可用之材,嬴柱怎会不宠爱他。现在他就是秦国的弃子,连带他的家室都是,秦国不需要的人。所以,在赵国人眼里,赵政是个不折不扣的废柴,能够任由百姓随意欺凌,随意伤害的废柴。 因此,‘朋友’这个词,赵政只能听闻别人议论,自己从未体验过有朋友是何滋味。赵政一直认为‘朋友’这两个字是不会出现在他的人生中。他曾经是多么的渴望。渴望着能有一个人做他的朋友,能够有一个他可以信赖的人,在自己遇到窘迫时,拉自己一把而不是将自己一脚踹进那无尽的深渊。如今,她来了,来的是这么容易,容易到赵政自己都不敢相信。赵政现在不知道他自己的表情是怎样,只得很努力的强忍住眼中不住打转的泪水。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幸福,他亦强忍住心中的喜悦,微微的点头并将带有些渴求的目光投向慕儿道:“我可以叫你慕…慕姐姐吗?” “嘻嘻,好啊,皋月朔是姐姐的生日,政儿一定要来啊。”慕儿爽快的说着。 “恩。”我微笑着。 皋月朔 虽无艳阳高照,但有几片浊云挂于天际也别有风味。 望着天边的几片浊云,赵政回想起这几日的事情当真是无奈,他苦涩的笑了笑。 为了慕儿的生日,他可是愁了好几天,愁因为何呢?因为他不知送何贺礼给慕儿,思来想去,最终想到了吕不韦送给他的瑶琨。这块瑶琨虽不及吕不韦其它宝物,但是单看却也算精美。羊脂底儿上碧绿与白雪相接,再有几斑嫣红点缀,吕不韦跟赵政说这有踏雪寻梅之意,在这仲夏之时看着倒有几分清凉。‘将此物送予慕姐姐,慕姐姐一定会喜欢的。’赵政想着。 他从未如此轻松过,兴奋的心情使他的步子也迈的快了许多。他希望能够快点到慕儿的住处,看到慕儿收到他礼物时开心的表情。正当他兴高采烈的走向慕儿住处的时候,一阵剧烈的疼痛从他的脑后传来,他还未出声,已经瘫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等到赵政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事了。 他缓缓的睁开疲惫的双眼,本来虚弱的身子却被眼前的画面惊起。 眼前竟是一副破败不堪的茅屋,墙上还挂着几片被雨浸湿的斑痕。火炕也塌了一角。木门以是腐朽,残布以然不能遮住窗外阴霾的天气。旁边的小木桌上还能承受住两把剑的重量,其中一把较大的剑,纹饰精美,光泽细腻,在他旁边是一把木剑,那把剑较小。‘我为何会在这里?’赵政在心里问着自己,继而慢慢的回忆昨天发生的事,回忆使他的后脑有些隐隐作痛。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一个少年走进茅屋,看到我以清醒的坐在床上开心的跑了出去。 “师父,师父,您快过来,那个人醒啦…”他说了一大堆,赵政的脑子显然有些愚钝了,竟记不得那少年说了些什么。 面对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赵政越发惶恐不安,只想赶快离开这里,而此时少年带着一个人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赵政强忍住发抖的身体,用自以为很坚定的眼神看向了他们。也许这种眼神在他们眼里是可笑的。 阳光从他们背后照进来,逆光使赵政看不清他们的容貌。 ------------ 第2章 拜师 待他们慢慢走近,赵政才能看清了他们的容颜。走在前面的男子时属中年,身着墨色深衣,交领与袂口均有金色暗纹。身材魁梧,显然是会些武术。而在他身后的就是刚刚跑出去的那位少年,他一身青兰色深衣,交领与袂口均有暗纹,少年看上去年纪与赵政相似。 “你们是谁?”赵政尽力抑制住颤抖的双唇,警惕的问着。 “别怕。”中年男子走上前来抚了抚赵政的额头,又看了看他的脑后。 中年男子的举动让赵政感觉很亲切,他顿时放松了许多,对他们的敌意稍减。 “看来伤口有所好转了。”男子眉目轻微平和了些,嘴角微微上扬。 “师父的医术果然高明,受了这么重的伤经师父医治竟能这么快的清醒。”少年瞪大了清澈的双眼将目光移向了赵政。 “我叫牧持,这位是我的门下弟子,盖聂。”说罢牧持挥挥手道:“聂儿,快去把我准备好的药拿过来。” “是,师父。”盖聂随即出门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牧持笑着问道。 “我..我叫”赵政十分不想说出他的名字,因为赵政怕牧持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会嫌弃他,恨他。 “嗯?”牧持看到赵政有些吞吞吐吐的便继续问道。 “我叫政儿。”赵政最终还是说出来了,表情有些不情愿,更多的是怯弱。 “政儿啊。”牧持眉头微蹙了一瞬,此时盖聂已经把药取了进来。 牧持接过药,示意赵政转过身去,小心的在他的伤口上敷药。 “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先出去了。”牧持略显温柔的说道,依旧是微笑的看着我。 门外 “聂儿,你知道他是谁吗?”牧持眉头微蹙,表情深沉的看着盖聂。 “不知道啊,刚刚聂儿出去取药了,没听见师父与他的对话。”盖聂一脸疑惑的看着牧持。 “他是…”牧持顿了顿,语气深重道:“赵政。” “啊,他就是异人的儿子赵政。”盖聂十分吃惊,而牧持则轻轻点头。盖聂继续问道:“那我们还救不救他了师父?” “都已经救了,帮人就帮到底吧。哎~”说着,牧持长叹一声继续道:“这孩子也是可怜。从小就要生活在异国,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牧持神情有些许忧伤。 “这些都是他自找的。”盖聂说话有些激动。 “休得胡言,两国战事不是一个人能决定的,也不是他能决定的。”牧持厉声说道。 此时赵政在屋内并没有听到他们的讲话。 孩子的天性促使赵政想要出去玩,连脑后的疼痛也遗忘了。赵政慢慢走出破旧的茅屋,此时牧持和盖聂正在外面做些好吃的东西。阵阵香气吸引着赵政,他的腿不受控制的自己走了起来,随着香气飘来的方向,他到走到火堆前,肚子不住的作响。 “是烤鸡。”我瞪大双眼用极其渴求的眼神看着烤鸡。 盖聂把烤鸡摆在赵政的面前晃了晃,戏谑的问道:“想吃吗?”赵政狂点头。 盖聂则坏笑了一下,道:“还不行哦,这只还没熟呢。先让你问问香味。哈哈~” 此时赵政的心里那叫一个恨呢。盖聂在玩他!!!继而赵政用怨恨的一直死死的盯着盖聂。可是盖聂却并不在意,只是一直冲着赵政戏谑的笑着,并递给赵政一个野果子道:“喏,你先吃点野果子吧,烤鸡还要等好一会才能熟呢。” 赵政有些感动的接过野果子,然后狼吞虎咽般吃了起来,看出来他果真是饿了,十分的饿。 正在猛吃的赵政,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般,猛然的站了起来,这个举动吓了盖聂一大跳。 赵政十分真诚的说道:“今天多亏您们救了我。”说罢赵政向他们深深地作揖。“政儿嘴笨,不会说些好听的话,政儿也知道你们很厉害,自己没有能力报答你们。”说到此处赵政鼻子越发酸楚,不禁眼眶湿润,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 “我们救你不是为了让你报答我们。”牧持严肃的说道,然后语气淡然道:“别再提此事了。”语毕,牧持将手中的香喷喷的烤鸡递给了赵政。语气略显温柔的说道:“这只已经熟了哦,你要不要吃?” “你们先吃吧,我等会再吃。”赵政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此时他的眼睛里已经冒出了闪闪亮的亮光,还闪出许多小星星。肚子也十分配合他的表情咕咕的叫起来了。 “你的肚子已经替你回答了。哼~”牧持淡然一笑,将烤鸡递给了赵政。 赵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傻笑着接过烤鸡坐到盖聂旁边。十分显摆的在盖聂面前晃了晃烤鸡,窃笑的问道:“你吃不吃啊,这可是刚出炉香扑扑的外焦里嫩的烤鸡哦。”说着,赵政冲着盖聂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 没想到盖聂相当淡定的摇了摇头。盖聂的这个反应,让赵政十分失望。 “哦,对了,这个是你的吧。”说着,盖聂拿出个物件递给了赵政。 赵政接过来一看,竟是他那块还未送出的瑶琨。此时赵政脑海中瞬间想到了慕儿的生日。他顷刻站了起来,想要去找慕儿,可是当他向四周环顾了一下后,神情随即黯淡下来。此处是他从未到过的地方,他又如何去找慕儿呢。 ‘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这里荒芜一人,有的只是枯枝残屋,野狗豺狼。此时后脑传来阵阵剧烈的疼痛,促使我猜想着,自己或许是被人打晕了,或者,陷害我的那些人或许以为我已经死了,接着为了不被人发现我的尸首,所以将我带到这荒凉之地,静静等死…’赵政不断猜想着,越猜想,他就越觉得不寒而栗。 现在的他真是恨透了赵国贵胄们,但是他又没给出有力的反击。‘这就是身为敌国质子的命。’想到这里,赵政心里觉得很委屈,鼻子越发酸楚,但是他怕被牧持和盖聂发觉,还是强忍回去了。 现在他最想做得事就是,尽快赶到慕儿的家中,告诉她自己不是成心不去为她庆生的。赵政也想赶快回到家中,他怕父母见我很长时间没回去为他担心,他不想再为父母添麻烦。 “政儿,你怎么了?突然站起来,吓得我烤鸡都差点掉了。”盖聂紧握着插着烤鸡的树枝,迷茫的看着赵政,语气中带有一丝抱怨的说着。 “我想回邯郸。”赵政有些哀求的看着盖聂,但是语气十分坚定的说。 “哈~正好,我和师父也正想去邯郸玩玩呢。”盖聂道。 “太好了。”赵政高兴的说着,继而像是想到什么般,情绪瞬间低落,用渴望的眼神看着盖聂道:“那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 “那是当然。”盖聂十分爽快的回答道。 一连走了三四天才回到邯郸。虽然有些累了,但是赵政心里更加厌恶。他厌恶这个地方,厌恶这里的一切,就连生活在这里的自己都是,他厌恶自己,不能反抗的自己,逆来顺受的自己。 记得三年前的那天,乌云弥漫,阴雨连绵,未有停歇之意。赵政实在忍受不住赵国贵胄们的凌辱,欺凌,他进行了唯一的一次反抗。 他被赵国公子身边的几个小奴才打得浑身淌着鲜红的血液,将这空气都渲染出淡淡血腥味。本来就稚嫩的皮肤尽是残缺。而在耳边,其他几位赵国贾商的孩子在一旁不断奚落,奚落着他,以及他的父母,一同奚落着。赵政听闻与此,终于忍不住要上前给那奚落他父母的人重重的一拳。可奈何他刚站起身来,想要冲过去的时候,身体就被两个奴才死死的把住,他动弹不得,只得任由他人摆布。 此时,那个奚落他父母的小孩走到他面前,十分的得意的看着赵政说:“怎么着?你还想打我不成?” 赵政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瞪着面前奚落他的人。 “说话啊?”那个人生气在的看着赵政,良久赵政都不语,依旧狠狠的瞪着他,那个孩子很生气,二话没说,上去就是在赵政本就布满淤青的脸上来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这一掌下去,赵政已经泛红的嘴角硬是流淌出更多血来。只见赵政依旧紧闭牙关,只字不语,依旧是狠狠的瞪着眼前的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看着赵政的眼神感觉背后发凉,有些怯懦了,但是他回头看了看四周,有四五个同伙在看着。赵国公子也十分看得正起劲,‘反正我们人多,他也没希望回秦国。所以没什么好怕的’那个孩子给自己壮了状胆后,依旧厉声奚落着赵政,手也没有停歇的一记一记的落在赵政的脸上。那时瘦小的赵政被那个孩子肥大的手掌打得,身体不住的晃动。但是赵政始终没有发出一阵痛苦的呻。。。(这都不能发出来。。。)吟声,也没有过一丝哀求,就连神情中都没有。 赵国公子看得十分高兴,连连拍手叫好,那些贾商的孩子们也在旁边言语讥讽的嘲笑着赵政,还不时发出渗人的笑声。这不是孩子们该有的清澈,天真的笑声。而是一群心里极度扭曲的人类的笑声。 良久,那个抽赵政的孩子那肥大的手已经肿起来了。赵国公子看到这时才说道:“赵政!今日本公子开恩。打算绕你一条贱命。”说着赵国公子诡笑着看着赵政道:“只要你给本公子跪下~” 赵政咬牙说道:“妄想!” 赵国公子听到赵政这么说,神色一变,那两个奴才会意的一点头然后狠狠的在赵政腿上胡后关节处狠狠的踢了一脚,赵政随之跪倒在地。 赵国公子看到赵政这样,便大笑着扬长而去。那些贾商的孩子们也都纷纷笑着走了。那两个小奴才则将赵政狠狠的往地上一摔,便扬长而去了。 ------------ 第3章 拜师 ‘现在想想,那是的我也就四岁左右吧。’赵政回想着‘而赵国的那些人在当时最小的也是七岁吧。他厌恶这个地方,这个只有他伤心的回忆地方。浓浓胡思乡之情在赵政心里蔓延,他真想回到秦国,回到那遥不可及的秦国。’ 赵政仰起头,看着刺眼的阳光如此明亮,温暖,却照不暖这黑暗的地方。 “这就是邯郸城啊,师父”盖聂兴奋胡环顾着四周,眼睛像是不够用了,嘴里还称赞道:“真是热闹啊!” “就把你送到这了,我们也要找个地方歇脚。”牧持说道。 “叔叔,去我们家吧,我会叫我母亲做一桌子好吃的饭菜招您们的。”赵政用带有期盼的目光看着牧持。 “改天吧,你快回家吧,已经好几天没回去了,别叫你家人为你担心了。”牧持拍了拍赵政的肩膀说道。 “嗯,我听您的。”我乖巧的答道。赵政跟牧持他们告别后,疯一般跑回了家中。推开自家的门的一刹那他感觉无比的亲切,门内,赵政的母亲虽是年轻但额上却添了些许白霜,看的出是赵政这几天不在愁得。他母亲一把将他搂入怀里,抱着他失声痛哭,哭声中还不时的夹杂着责骂,赵政只是乖乖的认错,说自己不好。他不敢把我为何离开这么长时间的原因说出来。怕爹娘担心。 而此时异人也从屋内走了进来,用愤怒却有些湿润的目光看着赵政。过了良久,才说出了责骂的话。赵政看出了异人的面色略显消瘦,知道是因为这几日他不见,异人找他奔波的,赵政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夜晚,一轮弦月悄悄爬上树梢,赵政却无心观赏,月光下的瑶琨晶莹剔透,映着银色的光,紧紧被赵政握在手中。他愁苦着,不知要如何跟慕儿解释他的失约。 “算了,不管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他搔了搔头,说着这句话,自己安慰着自己。 翌日 太阳慢慢地透过云霞,照射在邯郸城,赵政穿着非常正式且干净的衣服,衣襟里还放着用干净胡布包裹着的瑶琨。 快步的往慕儿家走。到了慕儿家门口,他整了整衣服,觉得自己容貌得体后,便轻轻叩了三声门。良久无人回应,他又加重力气扣了三声门,还是无人回应。“慕姐姐在吗?”他遂即喊了一声。门里依旧无人回应。反而从邻居家出来了位杖朝老人,老人大量了赵政一番,然后说道:“你来找慕儿啊,你来晚了。他们家前日已经搬走了。” “慕姐姐他们怎么搬走了?”赵政不解的问。 “哎~~”随着一声长叹,老者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随老夫进来,老夫慢慢跟你讲。” 赵政欲向前搀扶老者,却被老者给撇开了,赵政以为老者嫌弃他,便乖乖胡跟在老者身后,随着老者一同进了屋内。 室内很大也很干净,诺大的室内却只有几个简单的家具摆放着。老者先在一个比较大的席子上跪坐了下来,随后也让赵政坐下。 “哎~~”又是一声长叹,老者言语苦涩的说着:“赵青他虽是一个官级很低的文官,但是他为人耿直,敢于与朝中歪风作抵抗。” ‘赵青?会不会是高儿他们经常说的青叔?’赵政猜想着。 老者继续说道:“上个月他弹劾了郭开,说郭开贪污受贿。郭开,他现在可是大王身边的宠臣啊!”老者言语有些激动,稍稍缓了缓情绪后继续说道:“大王看了赵青弹劾郭开的奏章后就命人调查此事。”老人说到这不禁眼眶湿润:“可是…哎~~调查这件事的人都和郭开或多或少的有着勾结…大王要保郭开啊。。。”老人沉了沉气继而说道:“此事的结果,少年,你也猜想到了。事后郭开开始记恨赵青,视赵青为肉中刺,不除不快。郭开他就串通几个大臣连连上奏弹劾赵青,污蔑赵青贪污赃款,大量搜刮民脂民膏,使得当地百姓民不聊生。而这次,大王让郭开去查此事…郭开二话没说,直接就命人抄了赵家,男的抓了当壮丁发放到边疆,女的则沦为官妓…”老人强忍着哽咽的声音说。 老人话还未讲完,身后就传来一阵老妇呜咽的声音“赵大人….他官小。收入微薄,还不时的接济我们穷苦人。记得上次住在城西的周子病了,赵大人知道了还亲自把周子接到自己家照顾。这样的好官怎会干那种不知廉耻的事。” ‘周子’?赵政思索了番,然后想起来这个人,他只身一人住在邯郸,在邯郸也没有亲戚,朋友也不多,要是生病了也着实让人为难。但是…慕儿他们…赵政不敢往下想。 辞别了老者,赵政神思恍惚的走在街上,老者说的每一句话都清晰胡回荡在他的耳边,赵政老泪纵横的样子不断地闪现在赵政的眼前。 “官妓?到底是什么?慕姐姐也被抓走了?慕姐姐现在在哪?高儿呢?”赵政喃喃着,如同一个痴儿。身边的路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呵呵。”赵政苦笑一声。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眼神。 瑶琨还安静的躺在赵政的衣衿里。它现在应该在慕儿的手里把玩着。而赵政应该在他们身边嬉笑着。 等赵政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地上,一只大手伸向了他。 赵政抬头看,是牧持! 他像是看见了亲人一般,投入了牧持的怀抱,虽然牧持没有要抱他的意思… 牧持被赵政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也许是第一次被别人抱住,牧持的身子有些发僵的呆在原地,脸颊处也泛起了阵阵红晕。 而在一旁的盖聂却慢慢的从地上坐起来,揉着被摔痛的屁股,埋怨道:“没睡醒就不要出来瞎逛,想撞死我啊!!!” 赵政没有理会他,只是抬头看着牧持,一滴滴泪水从他的脸颊滑落。 牧持尴尬的看着赵政,问道:“怎么了,被人欺负了?” 盖聂听后,想为赵政拔创,便道:“被谁欺负啦,跟我说,咱们找他…”盖聂话还没说完就被牧持瞪了一眼,牧持厉声问道:“找他做什么?” “呃…找他..找他…呵呵~”盖聂一时语塞,傻笑了下。本来想说找他算账,却不敢说出来。 “没有人欺负我。”赵政将牧持放开了,用衣袂擦干眼泪,目光严肃,语气坚定的说道:“我…我想跟您学剑法。” “你学剑法做什么?”牧持严肃的问。 “我想去救人!”赵政依旧目光坚定的看着牧持。 牧持看着赵政,好像在想些什么,被牧持这么一直盯着看,赵政感到有些紧张,但是他依旧用坚定的目光看着牧持。 “嗯,好吧。”牧持道。 赵政闻声跪在地上,大声说道:“弟子赵政拜见师父” “快起来吧。”牧持挥手示意让盖聂扶赵政起来。 “我终于有师弟了。快快快!!快叫声师兄听听。”盖聂将赵政扶起后,激动的看着赵政说道,此时脸上堆满了邪恶的笑容。 赵政冲他做了个鬼脸,碍着牧持在那站着只得恭敬的对他行礼道:“聂儿(很小声)~~~师兄。” 盖聂装作没听见那个‘聂儿’。十分开心的说道:“师弟不必如此客气。” “明日卯时聂儿会接你到我这里学习剑法。”牧持说道。 “是,师父。” 翌日卯时 赵政在屋内像是个没头苍蝇般乱转,步伐凌乱到不行。 “政儿,干什么呢,天没亮时就听见你满屋转悠。”他母亲终于忍不住出来责骂了赵政。 赵政的动作瞬间定格。 “昨天你爹爹和你吕伯父聊到很晚,不要吵到你爹爹睡觉,知道吗?”他母亲命令道。 “嗯,知道了。我会小声的。”赵政立刻站好,蹑手蹑脚的走着。 最近吕不韦总是来找异人谈事,还不让赵政和他母亲听。像是在密谋什么似的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使赵政即刻窜到门前,门外的人喊道:“赵政师弟在吗?” 赵政整了整衣容,轻轻的打开了门欣喜的说道:“是聂儿啊。” 霎时,清脆的声音落在赵政的额头上。 音落,赵政捂着额头气愤的看着盖聂说道:“啊!很疼的!!!” 盖聂没好气的说:“废话,不疼敲你干吗。不过声音还真是清脆呢?你还想不想听。”还是坏笑啊,这个表情真让人厌恶! “不要!”赵政瞪着盖聂那坏笑的脸,没好气的问道:“我要带什么东西去吗?” “带着你的脑袋就行啦。一是用于记住师父跟你讲的剑法核心。二是…哼哼~给我敲的。快随我来吧,别让师父等太长时间。”盖聂催促道。 赵政随盖聂来到一户人家门前。门是虚掩着的。 待他们进门后,牧持站在院内一脸严肃的看着赵政说道:“政儿,你入我门下,就要不怕苦累,为师不喜欢中途放弃的人?” “弟子知道了,师父。弟子不怕苦累。”赵政语气十分坚定的说道。 ------------ 第4章 心法 午时。 “聂儿,叫政儿进来歇歇吧。都扎了快三个时辰的马步了。”牧持说道 “是。” 皋月正是热的时候,烈日照射在赵政的身上,使他的头有些发晕,腿已经抖了有一阵了。“啊~有些坚持不住了。”赵政低声声音十分痛苦的说道。 ‘不行,为了救慕姐姐也要坚持。’他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一股莫名的力量涌上心头。 “师弟,练得怎么样了。”盖聂后面走了过来,手里端着碗水。 “喂!师弟,你没事吧,站了这么会儿脸就发白了。”盖聂看到赵政的脸色有些虚弱,便连忙扶着赵政,使劲往他嘴里灌了几大口水。 “快,咱们进屋吧。”盖聂搀扶着赵政走进了屋,此刻赵政的腿已经僵的几乎伸不直了。 进到屋内,牧持看到赵政的样子,有些惊慌的问道:“怎么成这样了?才扎了不到三个时辰啊?快给他揉揉腿。” 牧持偷偷转过身去,自顾嘀咕道:“嗯?怎么回事,记得以前教聂儿的时候也是扎这么长时间的马步啊。哎~当真是这个孩子太弱,缺乏锻炼啊。” “喂喂,师父。”盖聂凑了过来,低声跟牧持说道:“聂儿第一次跟师父学习扎马步时是在秋季,没有烈日炎炎,而且我也只扎了两个时辰。”盖聂悄悄的跟师父说着:“师父,你记错啦。” (原来真的是记错了啊!)师父心里想着,继而大声说道:“嗯,咳咳~看来当真是政儿身子弱,为师去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说完牧持就快步进了厨房。 盖聂汗颜的看着师父几乎是一溜烟的钻进厨房,然后又有些惶恐的说道:“师父的厨艺…呃..当真是不敢恭维啊。” “师父!还是让徒弟来给师弟做好吃的吧,师父您去歇息吧。”盖聂赶忙走进厨房,想要阻止牧持的一时冲动,最主要的原因是牧持做得好吃的,实在是难以下咽啊。。。 “不用不用,师父不累,今天师父要亮出独门秘籍。”牧持道。 被抛弃的赵政孤独的俯在桌案上,听着耳边的‘争吵’声,想过去劝劝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唉唉,师父您别推我啊…”盖聂拿着萝卜高声喊着,双脚在极力的往后退,可是身体却已经出了厨房。背后一双大手将他毫不留情的推了出来。 牧持一把夺过盖聂手中紧握的萝卜,笑眯眯的冲着盖聂说:“你去照顾政儿吧,这里有为师呢,放心吧~妥妥的。” 盖聂呆呆的站在门口,无奈的摇了摇头:“您让徒弟我如何放得下心啊,师父。今天中午又没得吃了。” “你说什么!”牧持举着切菜的剑,满脸黑线,恶狠狠地看着盖聂。 “啊,我说..今天中午又有好吃的吃了。”盖聂一脸尴尬的看着师父。 “嗯,照顾好师弟啊。”牧持嘱咐道。 “嗯嗯。”盖聂傻笑的看着师父,直到师父又回到厨房做菜,他才耷拉个肩膀垂头丧气的走到我身边。像是没了魂似的继续给我揉腿。 “今天中午…”“早知道就让你从家里带些吃的了。”“师父做的饭好可怕…”盖聂一直垂头嘟囔着。 “师父做的饭真有那么可怕吗?”赵政好奇的问道,表情还略带一丝期待。 “你难道很期待?”盖聂瞪大了眼睛,很惊讶的看着赵政。 “是啊,师父那么厉害,做的饭也应该很好吃啊。”赵政天真的说道。 “我跟你说啊。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盖聂一脸神秘的看着赵政。 “好啦,为师的饭做好了。”牧持将一盘盘颜色万分诡异的菜从厨房内端出来。随着菜的味道的蔓延,赵政开始后悔对盖聂说的话,胃也有些隐隐作痛。 “接下来是我的独门秘技哦。你们期待很久了吧,哈哈。”牧持说完的得意的从背后端出最后一盘菜在我们面前晃了两圈。“噔噔噔噔!这就是二龙戏珠。” 随着牧持手中的盘子临近,一股刺鼻的气味也随之而来。 盖聂看着这盘‘二龙戏珠’面色有点发青的问道:“龙在哪?珠又跑哪去了?” “都在里面啊。”牧持十分肯定的说道。 可是待赵政和盖聂仔细端详这这盘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传说中的龙,只看到一盘葱花肉。“莫非,这葱花就是龙?”赵政说道。 牧持十分欣喜的说道:“还是政儿聪明。聂儿白长这么大眼睛了。”说罢,牧持把菜特意放到我面前,瞬间一股暖流从他的咽喉深处涌上来,却被他生生的抑制住了。 盖聂发青的脸上写满无奈,问道:“那珠呢,说好的珠呢???” “这就是猪肉做的啊。哼哼~今天你们有口福了。”牧持十分自信的说道。 看着牧持满脸得意的样子,赵政和盖聂不禁一口老血涌出。他们第一次这么有默契。 “干吗?不想吃?不想吃就都给我去扎马。”牧持双眼微闭,眉头紧锁,像是生气了,一只手指向门外,那烈日炎炎的庭院。 “啊,没有,我们可想吃了,政儿都期待半天了。是吧政儿。”盖聂看到牧持如此生气,便打圆场道。 “是啊,是啊,师兄,你多吃点啊。”牧持的举动着实是把他们吓了一大跳,为了让牧持消气,赵政拿起一大块肉塞到盖聂嘴里。 “师父,你看师兄吃的多开心啊。”只见赵政边往盖聂嘴里塞食物边说。 “嗯?你呢?”牧持冷眼的看着赵政。 被牧持这么冷眼一盯,赵政觉得冷汗瞬间止不住的往外流着,尴尬的说道:“呃..我也在吃呢。”说着他拿起一小块食物放到嘴里。‘啊~这是什么,是毒药吗,我感觉要死啦。’赵政的脑海里写满了各种难吃以及求救的字眼却生硬的将它吞下。 “嗯,这才是我的好徒弟。”牧持十分欣慰的点点头道。 ‘哎~造孽啊,没想到我扎了一早晨的马还要在这里吃这种东西,怎一个凄凉了得。’赵政欲哭无泪。 一连三个月的扎马训练使他的腿部肌肉变得坚实很多,腿脚也轻快了不少。 今日他还是如往常一样早早到牧持家扎马。他刚进门就听到亲切的一句:“政儿,咱们今天不扎马了。”这句话使赵政相信雨过后就会看见彩虹。今天终于不用扎马啦,哈哈。 他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拉着从他身边路过的盖聂,眉飞色舞的看着他,继而使劲掐了一下他“疼吗?” “废话!你疯啦。”盖聂抱怨道。 盖聂怒视着赵政,赵政却一点都没在意,只自顾想着‘哈哈,不是做梦,那师父是要教我剑法了吗??’可是。。。此时的我,心里想的什么完全暴露在了脸上。 牧持此时心里甚为惆怅:哎~我怎么收了这么个傻徒弟,真是…然后咳嗽了两声,提醒赵政正经点。“咳咳~嗯~剑法先不急,为师今天教你心法。你随我来吧。”牧持道。 他们来到了一个偏僻树林里,虽很少有人来,风景却是极美。现在已是秋天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了下来,漫天的红叶随着风的流动而飞舞。大雁南飞,我的心也随着大雁翱翔于天际。 “心法的用途是提升内心境界与自身灵性,也有治愈的效果。不过主要用途是用来与剑产生共鸣来提高自身剑术。”牧持严肃的说道:“为师现在就将心法传授于你,你要好好修炼,三个月后再来找我吧。” “是,师父。” 赵政捧着一本貌似很厉害但却很不起眼的‘心法’回家了。 这本‘心法’看上去貌似很旧了,泛黄的帛上面有几处被虫子腐蚀的痕迹,一定是师父没有好好对待它。嗯?莫非这是上古绝技流传于今。哈哈~赵政的小脑瓜在胡思乱想着。 还是仔细看看这传说中的‘心法’吧,赵政翻开这本心法,先是仔细阅读状,然后渐渐的睁大眼睛盯着每行字,生怕漏过某个字,到最后他已经是完全看傻眼了。他不禁赞叹道:“这本心法果然名不虚传啊。”继续往下看着。‘呃…这个字..不认识啊,怎么办?找师兄?啊,不要啊。让他知道我连几个字都不认识的话那不被他笑死才怪。’赵政想着,他一下犯了愁。‘哦,对了,拿给爹爹看下吧,啊,不行不行,师父千叮咛万嘱咐的叫我不要给别人看。’他现在可谓是万分纠结啊,想来想去,万番斟酌后,他道:“哎~看来只能找师兄了。干脆把不认识的字都找出来问师兄好了。” 他将不认识的字都找了出来后,去找他的师兄去了。走在街上,迎面走过的正好是盖聂,只见盖聂一手提了个酱油瓶,完全一副打酱油的样子。 “哎,聂…师兄。这么巧啊。”赵政挥着手大声在街上喊着,心里却暗自松胃一口气,呼..真惊险,差点就喊出聂儿了。他几步跑到他面前,冲着盖聂嬉笑道:“嘻嘻师兄。” ------------ 第5章 吕不韦的计划 “干吗,师父不是要你三个月后再来找我们吗。”盖聂不耐烦的看着赵政,双手交叉在胸前(因为赵政这么一喊,吓的他连酱油瓶都快给扔了)。 “是偶遇,偶遇啦。嘻嘻,师兄。”殷情这个词在赵政的脸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那么,再见。”盖聂转身欲走,被赵政拦住了。 “唉,别走啊,师兄,几日不见你难道不想师弟吗?”赵政卖萌的看着盖聂道。 “什么几日不见啊,明明才分开几个时辰而已。”说完,又一是一声轻快的打击声落回荡在赵政的额前。 “哎呦,我不行了,师兄。我要…”话没说完,赵政就闭着眼睛装死状。 “喂喂,别装了,有什么事快说!我正忙着要去给师父做饭呢。要是去晚了后果你懂得。”盖聂语气甚为低沉。 “呃…啊..呼…”装作死而复生的赵政缓缓地做了起来,从怀里掏出那本破旧的帛,装作还有一口气的问道:“师兄…我有几个字看不懂,你帮我解释解释吧。” “真会装蒜啊!我说今天没看见卖蒜的呢,原来都是让他装走了。”盖聂小声说着。随手拿起帛看了看。 “这个。这个。还有这几行。”赵政的小手在帛上画了好几个大圈。 “你…你直接告诉我你认识哪个字吧。”盖聂无奈的看着赵政。 “嗯…师兄,我是不是太笨了。”赵政的神情黯淡了下来。 ‘知道还问!他不会是想半途而废吧,要是因为我的话师父会骂死我的。’盖聂想着:“啊,还好吧。我先教你第一章的心法。你先回去练吧。” 随着时间的积累,赵政越来越觉得心法的深奥,这卷心法越发让他爱不释手。三月期满,今日他该去找师父去了。 初冬一到,太阳都比其它月份更加慵懒了,要晚些时候才能爬上山头。渐渐升起的同时也将温和的阳光洒满邯郸城。昨夜下起了小雪,像件雪白色的外衣似的披在邯郸城上,在阳光的照射下泛起阵阵金光。所谓瑞雪兆丰年嘛,来年一定会有好的收成。不知咸阳怎样了,是不是也有这般祥兆降临,真想去看一眼。 清晨起的薄雾,使这般风景多了些朦胧之意。梅花受到初雪的滋润在一夜之间怒放,淡淡的花香弥漫了整座城池,如仙境般,使人为之沉醉。 赵政独步走在街上,享受着这一切。他的思绪也随之活跃起来。他觉得这心法还真是厉害,以前的他非常怕冷,一到了冬天他几乎是把自己包成粽子一样,来抵御酷寒。可是现在他穿的比一般人还要少。他越想越兴奋,脚步也随之快了起来。没过多会儿他就来到了牧持家。 一进门,牧持便开口问道:“心法练得如何了。” 赵政高兴的回答着:“已经基本掌握了,师父。” “好,好,以后还要勤加练习知道吗?”牧持嘱咐道。 “知道了,师父。”赵政说着,还一边偷瞄着牧持的剑。 牧持看到后,问道:“你..想学剑法?” “当然啦,师父。”赵政将清澈的眼睛瞪的极大,一脸期待的样子。 “你可要记得当初和为师说的话,不能伤人啊,否则..”牧持继续嘱咐道。 “徒弟谨记。”赵政顾不得听牧持继续说下去,急忙答应了。 “哈哈,好,那为师今天就将龙啸九天传授予你。”牧持大笑着说道。 练习剑法,首先要凝神静气,感受剑的存在,剑的指引。 剑为体剑法与心法为气 以气养体,以体养气,气亦是体,体亦是气,气体合一,方能入境。 境指内心之境界,以修炼剑法来提升内心之境界,此谓剑法之根本。如若误入旁门邪道,成了心魔,内心之境界随之破裂,自会灭亡。 牧持给了赵政一把木剑,盖聂说这是牧持特意为赵政亲手制作的,这让赵政高兴了好几个月。他觉得居然有人为他的事这么上心,真是非常让人欣慰。 之后的两年不论是三伏闷热还是三九酷寒,赵政一直努力的跟牧持学习剑法,不敢怠慢。虽很辛苦,但是他看到自己长进了不少觉得这点苦还是值得的。气体合一也初有效果,感觉身心轻松了不少。 昨日牧持跟赵政说想要喝赵政家自酿的果酒,所以赵政今日特地把他家酿的最好的酒带去给牧持喝。到了牧持家门口,赵政发现格外的静,他感觉有些不对头就冲了进去,眼前的景象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这次的大门不是虚掩着的了,而是完全敞开的,里面明显有被人翻过的痕迹,东西都是东倒西歪的,地上满是被摔坏的东西,窗户都已被人砸破,火炕也被人砸塌了十分凌乱。这显然是赵国军队干的。‘那牧持和盖聂呢?他们逃走了还是…为什么!牧持到底做错了什么事,竟要这样对待他。’:赵政的心中充满疑问。 看着这一残败不堪的地方,想起和盖聂一起练习剑法,想起师父的细心教诲,想起师父给我们做二龙戏猪。种种回忆使赵政心痛,鼻子越发酸楚,泪已流淌下来。 现在的赵政真是恨毒了赵国的那些人,他不明白为什么赵国人要把跟他亲近的人一个个都逼走。‘等等…莫非是我害的他们?’赵政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事情。莫名的罪恶感,压得他有些喘不上气。‘呃..不会的不会的。’赵政的小脑袋像拨楞鼓一样摇着。他安慰自己道:“伯父不也是跟我亲近的人吗,而且我还认他做伯父呢,他怎么没事。” ------------------------------------------- “政儿,怎么了,愁眉不展的,来,跟伯父说说。”吕不韦一把将赵政搂在怀里,想哄他开心。 “是伯父啊,今日这么早就来了。”赵政立刻收起忧愁的表情,装作很高兴的样子。 “伯父想你啊。政儿这么乖,伯父当然要早点来了。”吕不韦很慈爱的看着赵政,使赵政的心情也轻松了很多。 “政儿看见伯父不高兴吗?”吕不韦问道。 “没有啊,政儿可喜欢伯父了。”赵政在吕不韦的怀里稍稍卖了下萌。 “嗯,政儿真乖。伯父给你带好东西了,你猜猜是什么。”吕不韦从怀里掏出了个小包裹,放到赵政面前。 他的目光停滞在那个包裹上,小脑瓜里出现了很多幻想,桂花糕、云片糕、蜜饯…光是想想就让他流口水。他猜想‘不会是我最亲爱的芸豆卷吧。’ “是芸豆卷吗?”赵政用充满期待的目光看着吕不韦。 “哎~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自己打开看吧。”吕不韦面色非常暗淡的说着。 “没关系,伯父带什么政儿都喜欢。”赵政一边说着一边期待的解着包裹。 在解开包裹的一刹那,他的眼睛瞪得极大都像是要冒光了。为了确认没有看错赵政攥紧小拳头,使劲揉了揉眼睛。真的是芸豆卷啊。哈哈~赵政苦涩的心情得到了一些缓解。 “怎么样?”吕不韦笑着问道。 “政儿真是太喜欢了!!!”赵政十分高兴的看着吕不韦说道。 “你开心就好,你先出去玩吧,我和你父母谈点事。”吕不韦放下赵政。 今天吕不韦没有像往常那样和异人聊得很晚,吕不韦只是在赵政家吃过晚饭后就走了。“兴许是有什么事吧,伯父这么厉害当然会很忙了。”赵政有些纳闷的说着。 今夜,朦胧的月色为这座本已阴冷的都城添加了几分墨意。 天时地利人和,吕不韦花了点对于他来说的小钱就轻易的买通了城门守卫,他带着自己的心腹和几位家将一路直奔咸阳。 他有一个秘密且大胆的计划,这个计划在他心里已经密谋许久,现在他要去做最关键的一步,那就是收买华阳夫人。 吕不韦虽然富可敌国,但是在当时商人的社会地位低下,他自知想要见安国君和华阳夫人纯属妄想。但吕不韦从不打无准备之仗,他早以打听到华阳夫人的弟弟阳泉君深被朝廷信用,所以吕不韦就打扮成卖珍宝的市井商人,待阳泉君下朝便迎着他的马车高声叫卖,当阳泉君欲要买他的珍宝时,吕不韦却说:“大人好雅兴,灭顶之日就要到了还有闲情珍藏奇珍异宝。” 这句话引得阳泉君勃然大怒,正欲拽住吕不韦衣襟时,吕不韦却不慌不忙的说道:“大人请息怒,大人可知‘以色交者,华落而爱渝’之理。” 阳泉君听得有些茫然,而吕不韦却又不紧不慢的继续说:“请恕小人直言,大人无功于秦国,而却能的朝廷重用是为何?安国君只是为了取悦华阳夫人,向秦王推举,大人才得信用。如今大人权倾朝野,富压群臣,公卿侧目,诸侯不平。待华阳夫人色衰之日,大人又如何在朝廷立足呢?” ------------ 第6章 安国君之死 阳泉君听到这些话先是一怔,而后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连忙谦卑的向吕不韦请教对策。 “大人莫急,大人可曾知道‘母凭子贵’。”吕不韦仔细的看着阳泉君脸上的细微变化,随后又不紧不慢的说:“如今安国君为太子,不久将为秦王。小人听说安国君有意立子傒为太子,到时执掌后宫大权的,自然是太子之母。” 阳泉君面色有些为难:“先生的意思,我明白,只是这安国君只有二十余子,且各有其母,谁肯为华阳夫人所收养?” 吕不韦听到阳泉君这样说,心中一笑,这才说出了异人:“小人在赵经商,常听邯郸城中公卿大臣,无不盛赞公子异人之贤。”其实在来咸阳之前,吕不韦就将五百金馈赠于异人,让他广交宾客,以提高其身价。 “小人曾慕名拜访,但见此子谦而有礼,勤而好学,举手投足间不失君子之风。谈及秦国及夫人,未尝不伤心落泪,思念之情,溢于言表。自知在诸子中居后,且身居国外,孤立无援,愿意依附夫人。夫人若能将此子收为养子,将来得立为太子,则异人无国而有国,夫人无子而有子,一旦为主,秦国之政,还不全凭夫人及大人主持? 接着吕不韦又将所携带的奇珍异宝托阳泉君先给华阳夫人,又另赠了阳泉君重金。随后吕不韦又将此法同样炮制,说动了华阳夫人的姐姐。 吕不韦的计策,正是应了华阳夫人的心,原来近些日子,华阳夫人正是为了膝下无子而发愁,听了吕不韦的计策,稍稍斟酌了番便爽快答应了。 可是只有华阳夫人答应可不行,得要安国君答应这件事才算真成了。 在华阳夫人的几番劝说下,异人如愿确立为嫡嗣,并得名为子楚。 吕不韦的计划正在一步一步顺利的进行着。 安国君的皇帝命当真是短啊。他先是为秦昭王服丧一年,好不容易熬到可以正式即位,可是即位后仅仅三天就驾鹤西去了。 他得这样的结果,还不多亏了人家华阳夫人。 吕不韦知道华阳夫人对废子傒太子之位而立子楚心有余悸。她怕有一天自己韶华尽去,子楚会重蹈子傒覆辙。 在吕不韦心里,一个更大的阴谋正在逐渐成形。 他早在安国君为秦昭王服丧的前几日,就将自己的阴谋与华阳夫人商议。 “本宫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皇后道。 “皇后是爽快人,小人也不必藏着掖着了。”吕不韦稍稍行礼便悄声和已是皇后的华阳说。“小人知道您一直为一件事而发愁。” “哼!”皇后不屑的看着吕不韦“说来听听。” “皇后娘娘您可是为子楚的事发愁?”吕不韦仔细观察着皇后的表情变化。 皇后面色一怔,转而又恢复了平静。 吕不韦看到皇后表情微变,就知道他猜对了,便不紧不慢的说:“皇后可是怕子楚重蹈子傒覆辙?” 皇后心想:好你个吕不韦,竟吃透了我的心思。皇后眼睛眯了起来,一瞬就转成温和的表情,缓缓道:“你…有何高见。” “在下有个主意。只是太冒险。小人怕…”吕不韦装作有些犹豫的说着。 “胆小的东西,有什么主意快说!”皇后不耐烦的说道。 “小人想,如果大王在皇后您风华正茂时就百年,那么…谁都不会威胁到太子之位了。” 皇后想了几日后便答应了。 就这样,吕不韦借着华阳夫人的手杀死了安国君。 子楚顺利的登上了王位,尊华阳夫人为太后,拜吕不韦为相邦,封为文信侯,洛阳十万户,并掌朝政大权。此时吕不韦的梦想已经完成了一半。 吕不韦不愧为当时商业界的佼佼者,他不仅计谋多人也精明强干,可谓是见经识经。他经商时不曾多看兵法类的书籍,但是自打他认识还是质子的异人时,他除了社交以外,大多时间都与《孙子兵法》相伴。 他把自己以后走的每一步都算好了,在刚认识异人后就算计好了他今日的生活,他也在为自己能够在朝中站稳脚而做准备。 功夫不负苦心人,他昔日的准备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公元前249年,东周君联络诸侯,谋划伐秦。此时被子楚得知,他立即派吕不韦统领10万大军,一举攻灭了东周七邑,迁东周公于阳人聚。周王朝的最后残余被吕不韦铲除。因此吕不韦在朝中根基更加稳固。 随着子楚的即位,赵政也被从赵国救了出来。 接到嬴子楚即位的消息,赵政简直是不敢相信。他虽然知道子楚已经被立为太子,但是子楚即位的日子也太快了。 赵政打点好行李,坐上子楚为他准备的辇车,八面威风的看着路上的行人。围观群众为他开出了一条道,在人群中,赵政还看见了以前总是欺负他的那些人,那些人显得格外惶恐,已是不敢直视赵政。他鄙夷的看着他们,心中有些得意。 在去往咸阳的路上,一个瘦弱的身影映入赵政的眼帘。 他步伐有些蹒跚,走几步便摔一跤,然后慢慢的挣扎爬起来再走,就这样,走到赵政车前的不远处。 “大胆!胆敢拦住我们的去路!小言子。”为首的太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一个小太监。 “是。”小言子正要上前抓住他时。 “住手!”赵政下了辇车,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瘦弱的人。 他散乱的长发布满灰土,衣服已经破烂的捉襟见肘,脸上虽有些污垢,但是五官尚可认出。 “高儿!”赵政惊呼道。 听到赵政这么喊,高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赵政非常激动,双手有些颤抖的将高儿扶了起来,道:“来,上我的辇车。” “我…我不敢。”高儿有些怯懦了,这不像是他的性格。 “别怕,有我在。”赵政安慰着高儿,扶着他扶弱的身体正准备上辇车,一双手将赵政拦住。 “少爷,这恐怕不妥吧。”为首的太监对赵政说。 赵政怒瞪着他,用命令的口吻说:“没什么不妥。”便将为首的太监推开,扶着高儿一同上了辇车。 他们先是寒暄了几句。然后高儿的各种诉苦如江水般滔滔不绝。 原来在赵青被押往边疆的途中,遇上了瘟疫,赵家的男人,不管是主子或者奴仆几乎全都死于这场瘟疫,看守的官兵也死了大半,只有高儿借此机会得以脱身。 可怜赵青这样的清官竟会落得如此下场,苍天真是不公。 夜晚,赵政一行人找了个驿站歇脚。 “你跟我进宫吧。”赵政坚定的看着高儿。 “怎么进去?”高儿有些惶恐。 赵政看了看四周,随着烛火的跳动,他们的影子也在活跃的动着。四下除了赵政与高儿再无他人,于是赵政把头伸向高儿的耳边,悄声说道:“你以太监的身份进宫。” 听到赵政这么说,高儿用惊恐的有些扭曲的表情看着我,额上也渗出许多冷汗。 “我还没说完呢!你以假太监的身份进宫。”赵政看到高儿这种表情,明白了高儿误会了,便解释道。 高儿听到赵政解释后,轻松的呼了口气,转而疑问的看着赵政道:“能行吗?” “嗯,没事,有我在。我帮你说通他们。”赵政道。 “那..好吧。”高儿虽有些犹豫,但是还是答应了。 一连走了三天,赵政终于到了一直在他脑海中幻想过无数次且遥不可及的咸阳。 在咸阳宫门外,看着高大雄伟的城墙赵政的心中有些酸涩,也有些感动,还夹杂着一丝得意。种种心情让赵政的神情时而微笑时而落泪,像极了一个痴儿。 他被一行人伺候着进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宫殿。这座宫殿虽较为偏僻,但却十分雄伟,而在雄伟中还不失雅致,茂苑城如画,阊门瓦欲流。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逆月殿”。 刚进了殿门,身边一个小太监用稚嫩的声音喊道:“公子到。”声音回荡在整个逆月殿。霎时大大小小的宫女与太监迎了出来。一下子将赵政围了起来,纷纷跪倒在地,还有一个看上去像是管事的人在的冲赵政微笑着。 “奴才给公子请安。”众奴才齐声道。 “你们快起来吧。”赵政有些吃惊也有些心烦,他吃惊的是有这么多仆人,他心烦的是仆人实在是太多了,多的让人心烦。 他看着那个貌似是管事的人说:“你,过来。” “公子有何吩咐。”管事的人说。 “有件事要你帮忙。”赵政低声说道。 “奴才不敢,公子有何吩咐尽管说,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奴才也会做的。可不敢受这‘帮忙’二字。”他一脸淡定,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一看就知道是这宫里的老人。 “没那么严重。”赵政吩咐他把高儿的事办了,一切都比想象中顺利。 只是有一点,高儿被吕不韦分配到别人手底下办事去了,赵政寻不到他了。 管事的人将赵政的床铺好后说:“公子一连奔波多日,想必也是累了,早点休息吧。明早会去拜见大王。” “嗯。”赵政点点头,应着。 他躺下后,激动的半天睡不着觉,便叫管事陪他聊天。 他和这个管事的太监聊了很多,管事叫小莺子。看到这是有人会问他为什么会叫这么女气的名字呢? 嗯,当时小莺子的家人做些小生意,日子过得也算不错,后来因为小莺子的父亲被人骗了,家里的财产全都赔光了不说,还欠下一屁股的债。为了有口饭吃才来这里。 他在入宫之前得罪了宫里的一位管事太监,那个太监权利也不大,所以只能在名字上做些手脚,用来报复小莺子。 后来小莺子杯具了,分到那个管事手低下做事,后果大家可想而知,那个管事虽然权利不大,但是折磨人的手法却是比其他人都多。 像什么活都他让小莺子干啊,不给吃饱穿暖,睡眠少之类的都不叫事,他最拿手的就是在心灵上折磨人。 ------------ 第7章 成蟜 小莺子这个人虽为奴才,但是他以前有些洁癖,毕竟他以前的家境也算不错,有这些小毛病也算正常。 这个毛病被那个管事知道了,有天那个坏管事闲的没事,想要欺负小莺子,便成心多喝了些酒,借着酒劲就开始打骂小莺子,还说他是个扫把星之类的话,周围站着很多人,都像看笑话般的看着小莺子,没有人为小莺子说话。有几个搭茬的也是在附和着管事。后来管事把小莺子拽到小莺子的宿舍,那些看笑话的人也都跟了过去。 到了房间内管事随手抄起东西就朝小莺子摔过去,不论是茶杯酒壶,后来实在没得可摔了就抄起木按,可能是动作幅度太大,再加上自己喝多了,还没摔木按,那个管事就呕的一声,稀里哗啦的全都吐在了小莺子的床上。 小莺子那晚不仅受了这般屈辱,而且事后还要给那个坏管事清洗吐得污垢不堪的衣服。 寒冬季节,尤其是在深夜,小莺子自己取来的水里几乎都是由满满扎手的冰碴子,小莺子洗个衣服居然就被冰碴划破了手,当时鲜血直流,染红了洗衣的冰水。 洗完衣服,小莺子就在门外窝着带了一宿,因为里面的人都已将门上了锁,为的就是不让小莺子回去。 后来渐渐地小莺子周围的人真就当他是个扫把星,可能是为了附和着那个总管吧,小莺子是这么想的。所有的人只要碰到他,不管是衣角还是头发,都要当着他的面烧艾草,有的甚至将香灰水直接泼到他的身上以除晦气。 小莺子说这些时神情淡然,不像是亲身经历过一般,也许是他经历的太多,已经习惯了吧。 后来吕不韦在找那个管事时无意中看到小莺子,当时小莺子在独自劈着如山高的柴,吕不韦看到他这么能干,人也老实,所以就把他安排到赵政手下当管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赵政和周公聊得正起劲呢,却被小莺子叫起了。 “少爷,您该起了,今天是拜见大王的重要日子,可不敢迟到啊。”小莺子附在赵政耳边高声说道。 这个小莺子的胆子可真大,说着话就把赵政的被子给掀起来了。可是赵政对他生不起气,可能是以前的遭遇相似的缘故吧,他是被总管欺负,而赵政是被那些赵国贵胄。 “啊~真困啊~”赵政慵懒的伸了一个大懒腰,睡意未退的说道:“天还没亮呢。”说完,赵政还想去抱那个被子,可是它已经被小莺子无情的收走了。 “唉!早知道这么早就要起床,昨天就不和你聊到这么晚了。”赵政边揉着眼睛边抱怨道。 “都是奴才不好,奴才这就为公子更衣。”说着,小莺子带着几个宫女走了过来,宫女们手捧着十分华丽的衣服。 “你叫她们都下去吧,我不喜欢有这么多人伺候。”赵政说道。 小莺子向后看了一眼,宫女们诺了一声毕恭毕敬的出去了。 “今天除了能见到父王,还能见到谁啊?”赵政好奇的问着。 “为了迎接公子回国,大王,太后和王后都会出席,成蟜公子和文信侯也会出席。”小莺子道。 “成蟜公子?”赵政疑问道? “成蟜公子乃是少爷的哥哥,当时大王去赵国当质子时,因为成蟜公子年幼所以托给夏太后抚养。”小莺子道。 “我还有个哥哥啊!”赵政欣喜的说着,没想到我还有个哥哥,真希望能够快点见到他。 大气磅礴的轻安宫,华丽的楼阁被御寒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两排宫女笔直且对齐的站在正殿门口,齐的在远观下就像是只有两个人站在殿门口。 赵政,不,现在应该叫他为嬴政了。嬴政走进了大殿内想要扑到父王和母后身边,但是他想起昨日小莺子千叮咛万嘱咐的教他的宫中礼仪,所以,嬴政只得按照小莺子教的礼仪,一一向殿内长辈行礼。然后拘谨的跪坐在属于他的席位上。不仅嬴政拘谨,在殿上的所有人都有或多或少的拘谨。 这种拘谨的感觉让嬴政很是不习惯,他回想着以前在家里和父皇母后的生活,越发觉得宫里的规矩太多。 在殿上和子楚也只是和嬴政寒暄着,客套的说着话。嬴政有些迷惘了,不知道是怎么会事,他也变得客套起来了。因为子楚还有很多政事要忙,所以这次见面的时间不长。 回到逆月殿,嬴政呼了口气,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看着站在他身边的小莺子,嬴政愁苦的问:“宫里都是这种气氛么?” “您说的是…拘谨么?还是觉得规矩太多?”小莺子问道。 “都有!!”嬴政十分严肃的看着小莺子 “宫中自来都是这样的,公子您住久了也就习惯了。”小莺子淡然的说着。 ――――――――――――――――――――――――――――――――――――――― 在宫中住的久了,连映月池中的鱼也使嬴政觉得越发无聊了。 “无聊啊!!!有什么好玩的没啊。”嬴政缠着小莺子,希望他能带自己去找好玩的地方。 “映月…”小莺子刚要说出‘映月池如何?’却被嬴政不耐烦的打断了。 “哎呀!!!天天映月池,早就腻了。”嬴政打断小莺子的话,懒散的躺在床上一脸厌烦的说着。 “昨天公子您还玩的很高兴呀。”小莺子微笑看着嬴政。 昨天…还说嘞,嬴政没好气的回想起昨日。 昨天他和小莺子去映月池看锦鲤,他发现小莺子特别喜欢里边的一条全身为银色只在两眼中间有一点红色的锦鲤。小莺子一直在盯着那条锦鲤看,还不时跟嬴政说这条锦鲤的如何的好。 嬴政当时也是太过于高兴了,有些忘了形,一心想把小莺子喜欢的那条锦鲤拿回逆月殿养,冲小莺子说了句:“你等会。”就一头扎进了池里。结果,池水很深,还好小莺子水性好,要不然,千古一帝嬴小政就一命呜呼了。 小莺子好像是忘记昨天的事一样,嬴政现在才想着小莺子或许是成心的吧!还再跟他提映月池,嬴政的面色有些难看,:“不好玩!!不好玩。就没有别的地能去吗?”他没好气的看着小莺子。 小莺子想了想说:“那就去栖花园吧。” “好玩吗?”嬴政兴奋的从床上蹦起来,一双有大有圆的眼睛里闪烁着期望。 “好不好玩,还得由您定夺。”说罢小莺子命手下奴才备轿。 “不要轿子,我们走着去。嘻嘻!”说着他就拉着小莺子往殿外走。 “公子您慢点!”小莺子被嬴政拉着走了好远之后终于忍不住问了句:“公子,您认识吗?” 被小莺子一提醒嬴政才发现,他现在正在漫无目的的瞎跑着,心中顿时感觉无比尴尬,他立刻放开了小莺子,冲小莺子笑了笑,笑的有点傻的说:“呵呵,你带路。” 小莺子有些无奈的看着嬴政道:“公子随我来吧。” 嬴政跟在小莺子的后面,四处张望着,对身边这些从未见过的建筑物充满好奇心。但是这样让他一点都不像是个公子,更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草包。 “到了,公子。”小莺子身子微躬的看着我,侧手伸向前方。 还未走到门前,一阵花香就沁入嬴政的心脾,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五彩缤纷的花,心花也怒放了。 其院中只觉异香扑鼻,奇草仙藤愈冷愈苍翠,牵藤引蔓,累垂可爱。奇草仙藤的穿石绕檐,努力向上生长。 “唉!你看这!!你看那!!”嬴政在栖花园中随意跑闹着,手指在天空中乱划。而小莺子则一直跟在他身后,附和着嬴政说笑着。 一声清脆的笛声,空灵悠远,婉转动听,如同一泓清泉、清新透明,又如一抹彩虹,飘渺隐秘。我寻觅着声音的源头,一座小筑映入嬴政的眼帘。 小筑昂然立于百花之中,信步走去,只见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在往里面走着,溪水平静的流淌着,时而飞溅起团团水雾,溪水清澈透明,可以清楚地看见小溪底的沙石。 霎时,笛声停止了,那个吹笛子的人看了看嬴政后转而又吹起了《瑞龙吟》。 嬴政走到吹笛少年对面坐下,吹笛子的人正是成蟜公子,也就是嬴政的哥哥。‘他笛子吹的真好。’嬴政在心中夸赞道,悠扬的笛声让他沉醉于其中。 等到成蟜的曲子吹完后嬴政终于忍不住的夸赞道:“你笛子吹的可真好听!” “哪里哪里。”成蟜浅笑客气的说着,可是他身后的奴才却忍不住插话了:“成蟜公子知道政公子您要回国特意准备了这首《瑞龙吟》,不过今早大王有时所以就给耽搁了。还好现在碰见了您,也没浪费我家公子一片心意。” “是特意为我准备的!!真是太好了。不过我没有什么东西好回礼。”嬴政的表情由晴转阴。 成蟜没有接嬴政这个茬,而是问:“栖花园好玩吗?” “嗯,我可喜欢着了。”嬴政开心的说着。 成蟜放下长笛,一脸神秘的跟嬴政说:“有更好玩的地方,你去不去?” 嬴政兴奋的点着头,跟着成蟜跑到栖花园深处。 在栖花园深处,假山沿墙而叠,水绕山行,疏林横空,暗香浮动,假山小亭翼然,背依粉墙,旁依绿水。 嬴政和成蟜在假山间穿梭,累了就在小亭里聊天歇息。 和成蟜聊天时,他越发觉得成蟜不愧是从小在宫里长大的人,举手投足间比自己多了一丝贵族气息。 转眼间,西天的最后一抹晚霞已经融进冥冥的暮色之中,天色逐渐暗下来了。 “时间不早了,公子。”成蟜身后的小奴才催促着成蟜,成蟜看着他微微点下头。 “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啊,不知不觉已是暮色渐浓了。”成蟜看着以无力嫣红的夕阳说。 “嗯,那我就先告辞了。”嬴政有些不舍得说着。 回到逆月殿后,嬴政一进屋门就跑到床前,一下就趴到床上,今天真是有些累了。 “公子您先把衣服换了吧,玩了一天,衣服都脏了。”小莺子已经捧着干净的衣服走到他面前。 ------------ 第8章 吕氏天下 嬴政紧闭着眼睛,打算无视小莺子。过了一会儿,嬴政偷偷的睁开眼睛发现小莺子还站在那,依旧是捧着干净衣服在等着我。 “哎呀!等会再换。你过来我问你点事。”嬴政不耐烦的抓过那些衣服,一把拽到边上。 “成蟜哥哥也是父王的孩子,为什么他没去赵国呢?”嬴政有些好奇,也有些嫉妒的问道。 其实在知道有成蟜这个人时嬴政就觉得心里有些不平衡。 “呃,这个…奴才倒是听那些宫里的老人咬耳根时提到过。”小莺子说道。 “嗯?说来听听。”嬴政急迫的说。 小莺子把头凑向我的耳朵,小声的说“听说当时子楚大王在诸子中居后,其母夏姬不受先帝宠爱,所以先帝就将大王派去赵国当质子。而当时大王的儿子,成蟜公子还属襁褓,夏姬不舍得成蟜公子在赵国受罪便几次找先帝,请求将成蟜寄予自己抚养,后来先帝禁不住夏姬的执着,同意了她的请求,后来成蟜公子就一直住在夏姬的宫里。” “这样啊。嗯。”嬴政挥挥手示意让小莺子下去,他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瞎想着。想着如果成蟜也去了赵国,会不会变得和自己一样草包,他要是从小在宫里长大,会不会也变得充满贵族气息。想着想着周公就找到嬴政了,这次周公还带来了一个人,他带来的是慕儿,让嬴政牵肠挂肚的慕儿。嬴政看着慕儿,而慕儿她的面色惨白,泪水浸湿了脸颊,还在跟嬴政说着话,他听不清她要说什么,只能着急的看着她。 “慕姐姐。”嬴政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这声惊叫也使他从梦中醒来。 “小莺子。小莺子快来。”嬴政疯一般的喊着小莺子,身上还冒着冷汗。 小莺子不像以往那么淡定,而是慌张的跑了过来:“怎么了,公子?” “我有件事要你帮忙。”嬴政着急的说道。 “公子有何吩咐,奴才一定竭尽全力去办。”小莺子一下跪倒嬴政的面前。 “你去帮我找几个人,一定要找到!”嬴政严肃的说。 他把慕儿,牧持和盖聂的外貌特征都跟小莺子说了个遍,并再三嘱咐一定要找到他们。 刚才那个梦真是把嬴政吓得够呛,慕儿应该会没事吧,他安慰着自己。也不知道高儿现在怎么样了,进了宫之后就被派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千万别被人发现了那个秘密才好。各种不好的想法凌乱着他的思绪。 嬴政随手拿起了那本牧持给他的心法,翻开看了看里边的内容,想着以前和牧持、盖聂在一起的日子,不禁鼻子有些酸涩。 自进宫以来就没再练过,可千万不能放下它,不然让牧持知道了,肯定会赏他吃那二龙戏珠的。 越想心越乱,还是先练练心法静静心吧。毕竟这些事也急不来,嬴政一遍一遍的安慰着自己。 转眼间已经过了两年了,小莺子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而在吕不韦这边,又有不称心的事了。 在子楚刚坐上王位的时候,国事无论大小都和吕邦国商议,可是日子越来越长,子楚也越来越不把吕不韦放在眼里。这让吕不韦越来越记恨子楚。 终于,子楚成了吕不韦眼中的沙子,不除不快。 吕不韦是个大商人也是个大阴谋家,他在秦国政权上设下了一盘大棋局,每个人都是他手中的棋子,子楚也不例外。他将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现在子楚这个棋子没有利用价值了,他将成为一个弃子,可是子楚大小也是个君王,要除掉他说难着实是难,但说容易也是容易。 成功与否就要看吕不韦的面子了。他这次要请一位重量级的人物,此重量级非大家想象的重量级,不是要把子楚压死。也不是要请华阳太后出马,华阳太后对于现在已经是邦国的吕不韦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现在的华阳太后只是挂个太后的名为而已,虽然衣食无忧,但是在宫里她已经一点权利都没有了。 这次吕不韦要请赵皇后出马,其实在赵姬嫁给子楚之后,这吕不韦就一直和赵姬藕断丝连。这次吕不韦想借赵皇后之手按照先帝那样故技重施,一是子楚死后让自己的儿子嬴政即位,这大秦的天下可就是姓吕家的天下了。二是子楚死后他就能更容易的找他的爱妾赵皇后,再续前缘,这可是一石二鸟的计划。现在的吕不韦觉得自己是个天才,居然相中了子楚这个落魄质子,而且他觉得自己也是个幸运儿,他所密谋的计划在一步一步的顺利进行。 可是这赵皇后真是没有华阳太后聪明,几次下手都没能成功,这让吕不韦又急又气。此计不成那就再生一计。 吕不韦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好点子,做大王的都想能够长生不老。吕不韦借这个子楚对长生的需求,找了有名的医家做了个‘长生丹’。这个长生丹的方子可是吕不韦精心配制的。 可是服了这长生丹之后要好生歇息,不能过度劳累。 ――――――――――――――――――――――――――――――――――――――― “吕邦国,你来了。”子楚淡然的看着吕不韦,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吕不韦看在眼里恨在心里,要不是他,子楚能有今天?他虽这么想着,但是丝毫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大王。”吕不韦用双手捧出个精致小盒子,暗红的底子上嵌着虎纹金丝。“臣近日得到一珍宝。” “哼,无非又是那些带颜色的珠子。”子楚不屑的看着吕不韦。 这种态度已经让吕不韦恨得牙痒痒了,他收起了精致的小盒子。子楚的这句话竟然噎的吕不韦半天未语。 “吕邦国真是有心,不知这次又是何宝物呢。”其实子楚成心这样说的,因为在他即位的那年开始,吕不韦就一直在参与政事,这让子楚很不爽,所以成心给他个下马威,让他明白谁是君谁是臣。但是子楚看吕不韦被自己的话噎的够呛,也觉得自己语言有些欠佳,便缓和了下气氛。 吕不韦嘴角抽搐了下,便用很假的笑容来掩饰自己内心对子楚的极度不满:“长生丹。” “哦?”子楚先是一惊,用极度惊讶的表情看着吕不韦,而后又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吕不韦。“真有此灵丹妙药?快让寡人看看。” 吕不韦斜着嘴角微微上扬,只是一瞬的时间又回复了原来的表情。“大王,您不知道,此物乃是臣下一故友曾予微臣的。” “你故友?什么来头?”子楚还是有些怀疑吕不韦。 “他乃是从瀛洲来。”吕不韦淡然的说着。 “胡说,瀛洲仙岛上面住的都是仙人,为何要来人间,又被你遇上。”子楚满脸不信的看着吕不韦。 “他本是凡人一个,但是沉迷于道术,便入了道家,臣也是信些道家理论,一次机缘与他相识,后来我们两个脾气秉性越发相近,便视彼此为知音。”吕不韦淡然的说着。 “那寡人为何不认识此人?”子楚有些相信吕不韦的话了,但是还是在问着吕不韦。 “臣下结识大王之前,臣的这位朋友就隐居起来了,自此十几年都未曾见过面了。前几日他来找臣下,说他要去瀛洲了,并将此宝物赠予臣下。”说着吕不韦又把那个小盒子拿了出来,双手捧着递到子楚面前。 “此宝物天下只有一粒,服下后不仅容颜不老,而且精力也比平常多出几倍。臣下想着大王身份尊贵,且大王日理万机,臣认为大王更有资格享用此宝物,而臣下无资格。” 只有一粒,子楚想了一会接受了吕不韦的‘长生丹’。 “吕邦国当真是为我大秦着想啊。”子楚十分欣慰的说着。 ――――――――――――――――――――――――――――――――――――――― 和子楚聊了些边关之事后吕不韦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吕不韦觉得自己越来越聪明了,子楚问的话早他早就想到了也想好了如何对答。在他觉得,子楚还是太过愚钝了。 现在吕不韦的戏码演完了,轮到不成器的赵皇后上场了。吕不韦的长生丹,吃了确实是补身体,但是吃完长生丹切忌过度劳累。这点吕不韦知道,赵皇后也知道,但是最应该知道的子楚却是跟个傻子一样,浑然不知。 按照吕不韦的计划,先是派朝中自己的手下没玩没了的上奏,一会儿说边关局势不好,一会儿又说六国如何威胁到大秦了,奏折写的也是绕来绕去,不提重点。目的是为了先让子楚看的头晕脑胀的。 然后轮到赵皇后施演美人计,要知道赵皇后本来就是个xing欲极度旺盛的女人,听到吕不韦这个计划时像是得到圣旨一样,每晚都没让子楚大王早睡过。赵皇后也就是在做这种任务时才能做到完美。 可怜的子楚大王,日渐消瘦,身子也日渐虚弱,不出一月就暴毙了。 说道这里,史书上记载的则是“不韦以医药进王,王病一月而薨”而子楚的死到底是归于不韦的药还是纵欲而死呢? 这个这个…还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笔者就不给各位下定义了。 不过秦庄襄王确实是可惜了,正是而立之年该干一番大事业时就早早挂了。 后来吕不韦和赵皇后假立遗照,说是子楚有意立太子嬴政为王,因新帝尚且年幼,所以由邦国不韦协助之。皇后赵氏为皇太后。 先帝遗照被吕不韦随意改着。 秦王政十二岁即位,认吕不韦为仲父。现在的秦国才真正是吕不韦的天下。 在此笔者也不得不佩服吕不韦的气魄与胆识,和能够捡宝贝的眼力。(气魄和胆识这两个词放在这里,笔者现在不知道是褒义还是贬义了。) 话说自打子楚死后吕不韦可以名正言顺的穿梭于后宫之中。也可以毫无顾忌的和他曾经的爱妾破镜重圆。只要避开秦王政,被走漏风声就行。毕竟当时的秦王政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 可是当上秦王的嬴政的日子可不是这么好过的。 ------------ 第9章 摆设帝王 上次嬴政命小莺子去打听慕儿的消息,得来的信息对他来说却是晴天霹雳。原来慕儿在沦为官妓后,不想自己受辱所以就自缢了。他也是从小莺子那得知什么叫做官妓的。 听了这个消息,嬴政没有哭,只是成天掉着个脸子,可能是子楚的驾崩和慕儿去世的消息夹在一起得知,这种打击对于年纪还小的嬴政来说实在是太大了,大的他都忘记了哭。 自打当上秦王后,政治上面的事都是吕不韦在管理,吕不韦借口说嬴政还小,不懂政治方面的事,所以不能治理好国家,要跟着吕不韦学。可是嬴政感觉吕不韦教他的东西好像都是皮毛,根本就没有什么有内涵的东西。 可是奇怪的是太后也在帮着吕不韦说话。‘他们是都在小看我的能力吗?’嬴政十分不爽。 嬴政想了想‘算了,我无心理会这些事情,现在还不知道师父和盖聂在哪里呢。’昨日小莺子说他们在燕国出现过,后来去了渤海附近就不知去向了。 “哎!这两位去哪里干什么啊,来找我啊,我现在剑法和心法都还不精呢。”嬴政抱怨道。 他越想心里也就越发愁苦,这种气氛弄的小莺子也没有精神了。 嬴政想反正政事也不用他管,那他就出去走走吧。 好不容易说通小莺子后,他和小莺子都乔装打扮成普通平民百姓的样子,在咸阳的街上瞎转悠着。 一座不大的茶楼被他选中,信步走了进去。 “打刚才我就一直问着有股莫名的茶香,原来是这散发出来的啊。”嬴政跟小莺子说着。 店小二笑着迎了过来:“那是必须的,我们茗隐阁可是咸阳城数一数二的茶楼。”说着店小二举起了大拇指,炫耀的说着。 “呦!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旁桌的一位穿着不凡的人接茬道。 “公子。那边那位是蒙骜将军的长孙蒙恬。”小莺子斜着目光看着蒙恬小声跟嬴政说道。 嬴政迈步走到蒙恬的对面坐下,看着他说:“你怎么这么悠闲的在这里品茗啊。最近关外闹得正凶呢。” 蒙恬一看眼前的人是嬴政,正欲起身向他行礼却被他给拦住了,嬴政小声说道:“我这都是低调来的,别张扬。” 蒙恬点点头,眉头微蹙的说道:“是啊,关外闹得正凶呢,您怎么这么悠闲的在这里品茗啊。” 嘿!这个蒙恬,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但是反过来想一想,他估计也是挂个空名号吧。 嬴政看着蒙恬笑了笑。 可能是有些共同之处,呵~都是挂着空名号。所以他们也慢慢熟悉起来了。 这个蒙恬经常来这个茶馆品茗,所以嬴政想见他只要来这个茶馆就行了。话说最近小莺子已经默许嬴政经常出宫了。嬴政心里非常高兴。 今日,嬴政又跑出去玩儿去了,走到茗隐阁,往里面看了看。诶?今天蒙恬却一反常态啊,他怎么不在这个茶馆里啊。 嬴政走到里面,找个干净的位置坐了下来,继续四处张望着,希望能找到蒙恬的身影,但是蒙恬真的不在茶馆里,他有些失望,抱怨道:“跑哪玩去了。” 在和小莺子品茗时,身后传来了一个的男子弹剑且歌的声音。虽说男子的稚音尚未完全退却,但是却带有一丝深沉。 霎时,整个茗隐阁都安静了下来,男子深沉中略显稚嫩的声音和着弹剑的清脆声响环绕着整个茗隐阁。 男子神情黯然,音色伤感的唱起《国殇》。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 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嬴政觉得这个声音甚是耳熟,先是淡然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接着激动的站了起来,颤抖的双手使劲揉着自己的眼睛,然后用快且轻的步子走到男子面前坐下。 男子微微睁开含泪的双眼,看了看坐在面前,神情激动的嬴政,继而又蹙眉,将眼睛微闭上了,但还有一滴泪光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他还在唱着,唱到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他的眉头轻微的颤抖了几下,转而又恢复了平静。 而他的声音却始终是那么的悲伤,那么的深沉。 曲毕,他收起剑淡然的看着我。嬴政坐在他对面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嬴政才轻声说了声:“师兄。” 盖聂还是未语。 “师父呢,这些年你们去哪了?”嬴政急切的问他。 “这些年。”盖聂苦笑了一声。饮了一杯茶后缓缓地说着。“师父他很好。” “那就好,师兄怎么来咸阳了。”嬴政放心的呼了口气,又问道。 “来帮你。”盖聂道。 “帮我?”嬴政有些纳闷的看着盖聂。 “这里说话不方便。”盖聂一脸严肃的看着嬴政,低声道。 嬴政会意点点头。把盖聂带回了咸阳宫里。 到咸阳宫门外。 嬴政和小莺子信步走了进去,可是正当盖聂打算走进去的时候,却被那几个不知趣的守卫拦下了。 “大胆,大王的人你们也敢拦。”小莺子回首,生气的责骂道。 那几个守卫有些害怕,弱弱的说了声“可是怕吕大人…” 这句话说的嬴政气不打一处来,他回首瞪着他们说:“到底谁是秦王。” 那几个守卫刷一下全都跪到地上,连连磕头请罪。 嬴政没看他们,他也没有要杀他们的意思。但是他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吕不韦…他在威胁我的位置。 到了逆月殿,嬴政让小莺子把偏殿收拾一下,让盖聂住在那里。 而嬴政则带着盖聂进了他的房间,并让所有的奴才都退下去了。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俩。你说吧。”嬴政低声跟盖聂说。 盖聂看了看四周,微微的点了点后,非常严肃的跟我说:“你这个秦王当的自在吗?” 盖聂这话问到他的心结了,嬴政装作无事的说:“挺自在的。” “你这秦王当的是不是太自在了。”盖聂看出嬴政的表情有些勉强,便继续问道。 盖聂的这句话问的嬴政半天回答不上来。确实,自打嬴政登基以来,政事他几乎都没怎么参与过,几乎都是吕不韦说这样好,那样有利于国家,然后嬴政点头,吕不韦就按照自己心意去做,就算是嬴政不答应,在吕不韦的百般说服下,嬴政还是会答应。嬴政对于吕不韦来说只是一道摆设,只要那折子在他眼前晃一下就成。可是最近吕不韦跟嬴政说政事的次数也少了,难不成真当他是摆设了? 嬴政愁眉不展的看着盖聂,点了点头。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吗?” 盖聂看着他道:“不急。” 不急!敢情不是你当秦王。不过盖聂这次来找自己肯定是有原因的。嗯!信他。 盖聂仔细打量着嬴政问:“师父教的你还在练不?” “在练,我每天都有练。”嬴政十分肯定的说。 “让我看看你有长进没。”盖聂说着就走出了门外。 嬴政叫小莺子把剑拿上,一同走了出去。 为了不引起吕不韦的注意,所以嬴政特意带着盖聂去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耍了几招。 盖聂上来就对嬴政的展现的招式指指点点的说这里不对,那里不对的,还亲自指导着。 也对,平时都是嬴政自己一个人练习,一直没有和人对练过,而且在和牧持他们分别后,也没有人辅导他,他难免有些理解上的错误。 嬴政跟盖聂仔细的学着。 “要当大王,只会功夫是不行的,当大王要做到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盖聂严肃的说着。 嬴政听的聚精会神,怎料盖聂又蹦出来一句:“你给我背遍《孙子兵法》第一篇。” 嬴政听后先是一惊,而后支支吾吾的说着“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越往下声音越小。 “你不会背?”盖聂惊讶的看着嬴政。 “嗯。”嬴政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还故意避开盖聂的目光。吕不韦一般很少会主动让嬴政看这些书,太后也不会主动让他看。 “从今天起给我背。”盖聂看了小莺子一眼。 小莺子有些为难的看着嬴政。嬴政点头示意让小莺子去拿书来。 从那天起,地狱式训练正是开始。 每天从清晨第一声鸡叫开始,嬴政就要拿起剑很认真的跟盖聂练习,真可谓是闻鸡起舞。到了下午更要命,一大堆嬴政几乎是没看过的书摆在他面前,像山一样高。背的嬴政是头晕眼花的。 一连几个月的地狱式训练确实让他长进了不少。虽达不到盖聂所规定的目标,但是也算不错了。 ------------ 第10章 喜结连理 在外人眼里,嬴政这几个月已经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技术宅了。终于,成蟜忍不住来找嬴政了。 “我说大王,你怎么几个月都不露面啊。我几乎是天天在栖花园等你呢。”成蟜没好气的说着。 “哎呀,承蒙哥哥抬爱了。让哥哥空等这么长时间寡人这个做弟弟的着实是不忍呐。”嬴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好,既然这样那这月初十你来栖花园,咱们好好的喝一杯怎么样。”成蟜用期待的眼神看他。 “好啊,好啊,就这么说定了。”嬴政高兴的答应了。 “好,一言为定。那我就先走了。大王你好生歇息吧。”说罢,成蟜走出了门外。 “哈哈,真是太好了,这次能休息一天了。”嬴政看着小莺子,得意忘形的说着。不过话说回来,他这个当大王的好像没有什么架子啊。 算了,不管了,没有架子更好,亲民。嬴政想的还挺开。 转眼间,嬴政期盼已久的日子已经到了。哈哈,今天是初十,太好了。 嬴政穿上正式的衣服,刚要出门,却被一脸黑线的盖聂拦住了。 “你要去哪?”盖聂问道。 “唉~”嬴政长叹一声,装作十分不情愿的样子说道:“今天是初十,成蟜哥邀我去栖花园和他小酌几杯。” “哦?如此好事,你不愿意?”盖聂鄙夷的看着嬴政。 “唉!”嬴政又是一声长叹,十分惋惜道:“今天不能练功,背书了,着实是可惜啊。” 盖聂点点头道,十分严肃的说道:“这容易,你叫小莺子去找成蟜说一声便罢。” 嬴政有些尴尬的说:“呃…还是…还是不要驳了成蟜哥的面子吧。” “小莺子快走吧,寡人要迟到了。”说着嬴政拉着小莺子一溜烟跑了。 到了栖花园,又是一声长笛悠然。是《无衣》啊,看书多了就是有好处,嬴政想着,遂即和曲而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曲毕,嬴政和成蟜相视一笑。 “几个月不见,有点帝王样儿了。”成蟜看着我说。 “呵呵,几月不见,你的笛声更加优美了。”嬴政谦虚的笑着。 “今天我带来的可是好东西。”说着,成蟜身边的奴才把手中备好的酒摆放好,并都斟满了。 嬴政将觞放到鼻前问了问,称赞道:“果然是好酒。” “这可是我很不容易才弄到的,我一直没舍得喝呢。”成蟜一副得意样子称赞这酒。“你是大王,让你先尝第一口。”成蟜道。 “那寡人就不客气了。”嬴政道。 此酒醇馥幽郁,醇厚的香气在萦绕在唇齿间久久不肯离去。 酒过三巡,嬴政和成蟜正在兴头上,成蟜又拿起长笛吹奏起《无衣》,而他依旧是和曲而歌。 曲毕,成蟜激动的跟举觞跟嬴政说:“与子同袍。” 他亦高举起觞高声说着:“与子同袍。”而后他们两个人一起畅快的笑着。 接着一首接一首的曲子从成蟜的长笛中悠然响起,而嬴政也随之和歌。就这样一觞一咏一双人,时间慢慢随着悠杨笛声溜走了。 嬴政和成蟜在栖花园中四处观赏着,转眼间已是夕阳西下了。 “啊~已经是这个时候了。”嬴政不舍的说着。 “是啊。”成蟜也感叹道。 “寡人要回殿了,改日再聊吧。”嬴政说道。 “嗯,恭送大王。”成蟜浅笑着行礼说道。 回到逆月殿,盖聂已经在殿门口等待他多时了,手里还拿着他的剑。 “呃..啊..师兄,这么晚了别在门口站着啊。门口风大,快进屋里坐吧。”说着嬴政就直冲着堂内走去。 盖聂站在嬴政面前,把剑递给他,严肃道:“今日太晚了,就不背书了,伤眼,但是剑术要天天练。” 嬴政无助的看着小莺子,小莺子看着他,想笑却又不好意思笑的样子。 “好吧。”嬴政无语的看着盖聂,道:“这么晚了师兄就别练了。” 盖聂没说话,已经往平时练习剑术的地方去了。嬴政也只好乖乖的跟去。 在盖聂严厉的训练下,他的心法练得一天比一天好了,剑术也练得如火纯青。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转眼间又过了三年。 这些日子吕不韦不知道怎么了,又表现得和嬴政亲密起来,这让他有些不适应。 这几年来,嬴政向太后请安时,几乎有一多半时间都能看见吕不韦从太后的殿里走出来。一开始嬴政没有在意,还跟吕不韦笑着寒暄几句。可是次数多了,他就有些怀疑了,而后,嬴政看吕不韦的眼神也越来越轻蔑。 吕不韦身为邦国,没事总是来太后宫殿干嘛?莫非那些宫中传言是真的!嬴政猜想着。 后来吕不韦来太后宫殿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其实这些日子,吕不韦的心里也不好受,他看着嬴政一天天的成熟,他感觉自己在给自己设下一个无形的陷阱中,而且是自己将自己推下无尽的深渊。 当年那个吕氏天下的梦,对于现在的吕不韦来说是一场无尽的噩梦。只要嬴政在当一天秦王,自己就一天不能从噩梦中醒来。 但是如果现在除掉嬴政,嬴政他膝下无儿的,没有人来即王位那么这个国家就会动乱,很快会被别的国家吃掉。如果将嬴政除掉,吕不韦来当秦王的话。那么…就是我先被暴臣杀死,然后国家动乱,最终秦国被别的国家吃掉。 正所谓过不能一日无君,这个嬴政还不能除掉。 吕不韦想来想去,最终想到了个美人计。吕不韦心想当年那个子楚就是我用美人计勾上的。这个嬴政,哼~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吕不韦想来想去,最终还是狠心将自己最喜爱的养女亦柔,介绍给了嬴政。再让太后这么一撮合,这事就成了。 亦柔的任务是用美色来勾引嬴政,让嬴政对亦柔是言听计从。而亦柔听我吕不韦的话,这样秦国还是我吕不韦的。吕不韦还在打着他的如意算盘。 可是吕不韦真是不敢也不想再去太后宫里了,一是为了避嫌,二是不想让嬴政起了疑心。还有就是他真是怕了嬴政看他的眼神,要是有一天东窗事发的话…可是太后缠着吕不韦不放,吕不韦也当真是难脱身。 吕不韦家僮万人,食客三千人。所以他想找一个人能够代替自己去陪太后。后来吕不韦在街上碰见了嫪毐,嫪毐在当时可是有名的恶人,什么坏事都做。吕不韦看到嫪毐四肢强壮,长得却是十分俊俏,便请他做自己府里的门客。 嫪毐看吕不韦地位十分尊贵却来请自己,便答应了吕不韦的请求。 后来在一次吕府的宴会上,时纵倡乐,使毐以其阴关桐轮而行。(这句笔者考虑半天,最终还是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做介绍,所以用了《史记》中《吕不韦列传》的原句,各位读者见谅啊o(>﹏<)o读者羞涩跑开。) 后来吕不韦把嫪毐这个人,和他拥有常人所不能的奇能跟太后说了后,太后大喜,对嫪毐歆羡,想亲自试一试。 吕不韦亲自找到嫪毐,看着面前魁梧的嫪毐说:“你的好日子要到了。” 嫪毐虽是个恶人,但是自从当了吕不韦的门客,人也收敛点了,对吕不韦十分恭敬。恭敬的对吕不韦施了礼说:“承蒙大人抬爱了,不知又有什么好事。” “太后请你去伺候她。”吕不韦得意的看着嫪毐。 嫪毐听到这句话,扑通一下跪到吕不韦面前,狂磕头说:“大人快救救小人呐,小人不想进宫。小人不想,小人不想啊!” 看到嫪毐这个反应,吕不韦有些不屑的说:“怕什么,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得到太后歆羡,你应该感到荣幸。” 嫪毐还是一直磕头推辞着。 吕不韦转身欲走,可是他在了门前停住了,背对着跪在地上的嫪毐,轻捻了下胡须说:“我知道你怕什么,把心放踏实了,要真把你做了,太后她才不会要你这废物。” 说罢,吕不韦夺门而出。 后来,嫪毐成功的以假太监的身份入宫伺候太后,而吕不韦也得以脱身。为了避开嬴政,太后搬到雍城住,嫪毐也跟着太后一起搬到雍城居住,俩人如同夫妻一般。 压在吕不韦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了,现在在吕不韦心中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嬴政的婚事。 在吕不韦与太后的双重说和后,嬴政勉强答应了。 由国师选了个黄道吉日。日月如流,转眼间就到了秦王大喜的日子。 整个咸阳宫被喜庆的红色覆盖,文武百官都赶来为嬴政祝贺。场面格外热闹。先是拜天地,然后祭祖,祭祖过后亦柔先去了喜房。 嬴政敬了吕不韦和成蟜,还有几个对朝廷贡献大的人。然后对着文武百官敬了一杯。他没有单敬盖聂酒,因为在别人眼里,盖聂只是嬴政的下人而已。 成蟜还特意多敬了嬴政几倍,酒过几巡后嬴政有点喝高了,小莺子搀扶着嬴政,嬴政还说没醉,将小莺子推开继续和成蟜喝着酒,喝道兴起时还灌了小莺子几觞酒。 而在喜房中的亦柔还在紧张的等待着嬴政。她想着几月前她养父吕不韦说的话,有些紧张,吕不韦让他用美色引住嬴政,让嬴政玩弄于亦柔自己的手里。 为此,吕不韦还特意请来了一个高人。 相传春秋时候有个夏姬,是郑穆公的女儿。生得蛾眉凤眼,杏眼桃腮,狐色狐媚,妖淫成性。她在现在人眼里是标标准准的妖媚大美人一枚。 她还有个称号“三代王后,七为夫人,九为寡妇。”夏姬一生,与陈灵公等三个国君有不正当关系,故称“三代王后”;她先后嫁了七次,又称“七为夫人”;有九个丈夫死于她的采补之术,又称“九为寡妇”。 传说在她及笄之年,梦见一个伟岸异人,星冠羽服,自称上界天仙,与她交合,教她吸精导气的方法,名为“素女采战术”,能使女人欲老还少。夏姬从而也得知了返老还童、青春永驻的采补之术。 ------------ 第11章 亦柔 而吕不韦就是请到了会“素女采战术”的高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啊。吕不韦稍微打听了一下就找到了这个高人。 吕不韦花重金请这位高人将“素女采战术”教给亦柔。亦柔也很快学会了。 可是嬴政对此事还不知,还在外面和成蟜他们喝酒呢。 小莺子搀扶着嬴政走到喜房门口,嬴政一把将小莺子推开,独自走进了喜房。‘哼~吕不韦的养女,我怎么没见过!要不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我才不会要她。’嬴政想着。 他粗鲁的推来门,先是走在木按前喝了几觞酒,他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移到亦柔的身上。 她高高隆起的鼻子将红色的盖头撑起,一双颤抖的双手紧握着一条绣着桃花纹样的丝帕。 一想到她是吕不韦的养女嬴政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现在真是越来越讨厌吕不韦了,吕不韦居然想拿这个女人来讨好自己。真是。。。 嬴政没好气的说了句:“怕什么,寡人又不吃人。”说完又喝了好几觞酒。这酒越喝心里越不是滋味,他将手中的觞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亦柔吓了一跳,双手更加颤抖了。看到她这样我更加生气,他将亦柔的盖头扯了下来,一只粗糙的手抓着她凝脂的脸上。(嬴政:“其实人家的手没有多粗糙啦,只是亦柔的脸衬托的。”)随着盖头的落下,一副梨花带雨的美景呈现在了嬴政的眼前。嬴政瞬间手足无措,那只粗糙的大手还在捏着她的双颊,一张朱唇被捏的撅了起来。 亦柔的泪流淌到他的手上,他即刻将自己粗糙的手松开,微红的指印映在亦柔的双颊。嬴政坐在床上,想着刚才的举动着实是不该。刚才下手虽是没怎么用力,但是对于亦柔来说也是过于重了。虽然她是吕不韦的养女,但是没事也不能掐她,大不了以后淡着她。 嬴政关切的问着:“弄疼你了吧,寡人今日醉了,手重了点。” 亦柔一下跪到嬴政面前,抽泣道:“是臣妾的错,惹大王生气。” 嬴政最讨厌宫里的那些规矩,动不动就要跪来跪去的,看着都烦,尤其是那些在他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就跪下了,总是吓他一跳。 “寡人最不喜欢看见别人跪着了,你快起来吧。”说着嬴政将亦柔扶了起来。 怎料她起来后却对他笑着,嬴政有些好奇的问她:“笑什么?” “臣妾听说大王您一紧张就脸红。看来是真的呢。”亦柔用手帕遮着面说。 “寡人醉了。”嬴政遮掩道。他虽这么说着,心里却想着到底是谁这么欠,居然在亦柔面前揭自己的短。 “你去把灯熄了吧。”嬴政唤在门外的小莺子。 亦柔从床上蹦了起来,认真的道:“千万不能熄。” “哦?”嬴政有些好奇道“你怕黑?” “臣妾不怕。”说着亦柔把嬴政拉起来,握着他的手剪着烛心。 这时的嬴政越来越紧张了,这是他第一次正式接触女生的手,亦柔的手软软的,小小的,更加显出他皮肤的粗糙。嬴政的心砰砰跳着,脸上也有些泛红了。 嬴政故作镇定的问:“这是干什么,都快睡觉了,还剪烛心。” 亦柔看着他的脸,扑哧一笑的说:“大王..您。” “寡人什么!”嬴政没好气的说着。“话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大王您想知道?”亦柔瞪着清澈的双眼跟他说。 “嗯。”嬴政好奇的点点头。 亦柔拿着剪刀说:“您陪臣妾剪完那边的花烛,臣妾就告诉您。”说着亦柔冲他吐了下舌头。 这丫头在卖什么关子。 剪完花烛,亦柔高兴的说着:“好啦。” “什么好了?”嬴政有些迷茫。 “刚才大王跟臣妾剪的是相守烛,一定是要夫妻双方一起剪才好。”亦柔兴奋的说着。 “剪了就能相守一生?”嬴政略显不屑的问着。 “还不行哦,大王,要守一夜。等到天亮时相守烛燃烬才能算相守一生。”亦柔将脸凑到嬴政面前,相当认真的说着:“大王,一定要一起剪才行。” ‘看来这丫头是真的喜欢上本王了。’嬴政想着,他紧蹙眉头的坐在床席上。 身边的亦柔看见了,轻声问:“大王,怎么了。” 嬴政不能让亦柔知道他是因为吕不韦才不喜欢她的,更不能让吕不韦本人知道,毕竟现在朝中大势还在吕不韦手里。他只能隐忍着。 “困。”嬴政故意卖萌的看着亦柔。 亦柔笑靥如花的看着他说:“那让亦柔伺候大王睡觉吧。” 亦柔帮嬴政宽了衣,嬴政装作非常淡定的躺在床上。可是床下异样的感觉硬是把他从床上推起。 他掀开床铺,看见下面摆放着一堆自己平时特别爱吃的零食。有红枣、花生、莲子什么的。正中间还有几个被他压的扁扁的桂圆。 嬴政随手抓起一颗红枣放到嘴里,边不解的问:“你把这些放这干嘛?怕饿?” 亦柔冲他皱皱鼻子,没好气的说:“恕臣妾直言。” “嗯?”嬴政非常期待的等着答案。 “大王。您这个…吃货!”亦柔生气的看着嬴政。 嬴政有些蒙圈了。心想这等国家机密亦柔她区区一个女子是如何知道的。 亦柔依旧没好气的说:“这些都是有美好寓意的。”说着亦柔走到窗前手指着这些食物说:“红枣、花生、莲子…桂..圆。”亦柔长大了嘴巴看着眼前被嬴政压得粉碎的桂圆。闭着眼沉了沉气温柔的说:“大王,这些有早生贵子之意。我们的贵子已经被您…” “哦,寡人还真是不知道啊。”说着,嬴政偷偷的将亦柔没看见的枣核扔到角落,尴尬的笑着。 亦柔坐到嬴政的腿上撒娇道:“大王,您真是的。” 亦柔这样冲他撒着娇,嬴政也有些把持不住了。嬴政轻吻着她的朱唇,将她压倒在那些桂圆上。一番云雨后我渐渐睡着了。 烛火越发激烈的跳动,将嬴政扰醒。他躺在床上,看着亦柔正准备去拿剪刀,便知又要剪相守烛了。嬴政即刻轻闭着双眼,装作还在沉睡的样子。 怎料亦柔却在他耳边吹风。他实在是忍不住痒将眼睛睁开。 “嘻嘻,大王,我们该剪相守烛了。”亦柔拿着把剪刀笑着跟嬴政说。 嬴政装作受到惊吓的样子,从床上惊起,然后说了一句:“我晕了。”然后便倒在床上。 亦柔将剪子放回按上,玩命的摇晃着嬴政的身子,便撒娇道:“大王,别装晕了,快起来!” 嬴政依旧装作晕倒状,任凭亦柔摇晃着。 亦柔娇滴滴的哼了一声说:“大王别逼我出绝招啊。” 嬴政依旧紧闭双眼,装作没听见。 “哼!看您能挺多久。”说完,亦柔开始抓挠嬴政身上的各处痒痒肉。还用头发抚弄着。朱唇还不时往我耳朵里吹气。 好吧,嬴政败给亦柔了。他最大的致命点就是怕痒。肯定是有人将他这些弱点都告诉亦柔了。 嬴政装作大病初愈的样子,十分虚弱的缓缓坐起来,有气无力道:“哎呀,亦柔啊,看来寡人是无力陪你剪相守烛了。” “大王。”亦柔满脸黑线的看着嬴政道:“别逼我再次用绝招。” “啊!今夜阳光明媚,最适合剪相守烛了。是吧,亦柔。”说着嬴政满血满状态的从床上坐起。拿起剪刀拉着亦柔一起去剪烛心。 这一夜为了剪相守烛,不知起了有多少回,女孩儿真麻烦啊。 转瞬间,终于到了五更天了,天快亮了,相守烛也快燃烬了。亦柔甚为欢喜的看着嬴政,含情脉脉的说:“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嬴政没走脑子这就话就从他的嘴里说了出来。 他和亦柔正在相互对视的时候,小莺子在外面喊着:“大王。时候不早了。” 嬴政回应了一声后跟亦柔说:“走吧。” 今天要去给太后请安。刚进到太后的宫殿,嫪毐就迎了过来说:“恭贺大王。太后以等候多时了。” 嬴政快步走到大殿内,亦柔则跟在他身后。向太后行了礼后。小莺子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两个杯子。 嬴政和亦柔一人接过一杯,尊敬的捧到太后手上。 “太后请饮茶。”由嬴政先敬了太后一杯,而后亦柔也敬了一杯。 太后高兴的接过茶一一饮下,欣慰的说:“政儿长大了。”转而又看了看亦柔“你要早为大王开枝散叶,绵延子嗣才好啊。” 亦柔微微低下头略带羞涩的点点头。 “太后今日身体可好。”嬴政岔开话题。 “嗯,哀家一切都好。”太后道。 在太后宫里打了一晃后,嬴政支走亦柔,独自回到逆月殿。 “诶?盖聂那家伙去哪了?”嬴政不解的问着小莺子。 门外传来一个让他胆寒的声音:“找我么?” “呃…师兄。”嬴政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我刚才有点事。”盖聂淡然的说着,转而又极度严肃的看着嬴政道:“你以后离亦柔远点。更不能跟他同房。” 嬴政不解的问:“怎么啦?” 盖聂没有回答嬴政的问题,今天的盖聂好像是有些生气了。嬴政无辜的看着小莺子,小莺子也不解的看着嬴政。 ------------ 第12章 嫪毐 自打那天之后,盖聂一直是愁眉不展的,而且嬴政只要一提到亦柔盖聂就会瞪他。话说嬴政已有几月没见过亦柔了。 今日亦柔手下的奴才给嬴政捎了段锦帛。他打开仔细看了看。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子衿》。字字透着淡淡花香。看到这嬴政觉得应该去看看她了。 进入亦柔宫殿门口时,嬴政阻止了奴才去通报。他想给亦柔一个惊喜。他走进门内,亦柔瘦弱的身影让他很是心疼。嬴政一把将她融入怀中,有些担心的说:“怎么都瘦成这样了。” 亦柔温柔的看着嬴政,轻呼了声:“大王。”转而将我推开背对着我说:“大王,亏您还记得臣妾。” “寡人当然记得亦柔了。”嬴政理直气壮的说。 “什么相守烛啊,都是骗人的。”亦柔没好气的看着嬴政说。 “寡人不是来了吗。”嬴政无辜状说道。 亦柔没有搭理我。 嬴政装作有些生气的说:“你要这样寡人可就走了。”说罢,就朝大门外走。 “诶~大王。”亦柔拽着他的衣袂,撒娇的说“大王真坏。” 嬴政呵呵一笑对亦柔说:“就知道你不舍得寡人走。” 这一夜嬴政未回逆月殿,转天早晨,他回到逆月殿,一如往日般练剑,背书。而吕不韦却在清晨登门拜访。 为了不让吕不韦知道他每天都在练功所以他草草收起剑,装作和盖聂在饮酒的样子。看见吕不韦进门,嬴政故意装作有些醉意,蹒跚的站起来说:“仲父,今日有何贵干呢?” “呦,大王,一大早就这么有雅兴在这饮酒。想必有什么高兴事吧。”吕不韦虚伪的笑着说。 嬴政挥了挥手,无奈的说:“哎~寡人整日无事,便饮酒打发打发这漫长的时间。” “大王,您这怎么说的,多亏大王您如今秦国才能如此昌盛啊。”吕不韦走到嬴政面前奉承的说。 “都是仲父您辅佐的好。”嬴政谦虚的说。 吕不韦脸色变了一瞬,转而笑道:“大王,今日臣来有要事相商。” “何事,说吧。”嬴政道。 “近日魏国多次挑衅。臣下不敢私自拿定主意,故来禀报大王。”吕不韦仔细观察着嬴政的面部表情。 “哦?魏国。派兵打了他们不就行了。”嬴政不耐烦的说着,继而他故意一甩手将酒洒在吕不韦的身上。 吕不韦往后退了两步,轻轻甩了甩溅上酒的衣袂,接着恭敬的问道:“不知大王愿意派哪位大将去。” ‘好你个吕不韦,想来试探我。现在六国极为动荡,诸多大将都镇守关外。这时我要说出一个正好在咸阳的那我私下关心着政事这个秘密就要被吕不韦知道了。’嬴政心里盘算着。 嬴政装作不以为然的说:“那就让蒙骜去。”说着他继续和盖聂举觞共饮着。 “大王。”吕不韦面露难色的说“蒙骜大将军近日病了,病的严重,恐怕是不能领兵打仗了。” 嬴政继续装作很不耐烦的说着:“那就让王翦去。” “大王不知,数月前楚、赵、魏、韩、卫联合起来,一起攻打本国,王翦大将军去平定此事去了。”吕不韦继续恭敬的回答着。 嬴政听见吕不韦这样说,装作异常生气的把觞往地上一摔,手指着吕不韦附近的地方,吼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寡人不管了,仲父你看着办吧。”说完嬴政命小莺子送客。 盖聂鄙夷的看着吕不韦的远去的身影。等吕不韦走远才跟嬴政说:“戏演的不错。” 嬴政不屑的说:“就吕不韦那点小伎俩早就被寡人看穿了。” “哦?是吗?那…”盖聂语言欲言又止。 嬴政也没有注意跟说的话,自顾说着:“寡人平时对着吕不韦处处隐忍,政事几乎是他安排的,没想到他还是对寡人有疑心,今日竟还亲自来试探寡人。” 他气愤的饮了口酒。 盖聂严肃的看着嬴政说:“魏国这事你交给他能行吗?” 嬴政不屑的笑着说:“放心吧,现在在吕不韦眼里,这秦国可是他吕不韦的。他能失败吗?”他又轻饮了口酒说:“再说这五国伐秦这么难的事他都给平了。” 盖聂听说完此番话后也随之轻蔑的笑着饮酒。 嬴政没想到自己只是浅酌了几觞醉意就真的上头了,醉意使他的话格外的多,看得出盖聂也有些醉意了。他们聊着以前的事。 说到开心的事我们仰天长笑,说到伤感的事我们也是泪满衣襟。说道兴起时我还会吟唱一曲,而盖聂则弹剑和着。 后来嬴政把小莺子也叫了过来,给他灌了几杯酒,小莺子也微醉了。小莺子开始和着他们的歌同唱着。 逐渐的,夜色侵入逆月殿,夜晚的霜气沾湿衣襟。他们醉卧在月下,柳前。一声清脆的笛声悠然响起。 成蟜走了进来,站在他们面前,月光下的笛声显得格外清脆,让人听了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次成蟜吹奏的是《常棣》。嬴政浅笑轻声和曲而歌。不知有多逍遥。 曲毕,嬴政浅笑着问道:“今天怎么吹这首曲子。” “我也不知道。话说你们在这逍遥着却不叫上我。你好意思吗?”成蟜说。 “呵呵,你不是已经不请自来了吗。”嬴政笑着答道。 “这位是…”成蟜看着盖聂一脸疑问。 “哦,这是寡人以前的师兄,现在是寡人的护卫。”嬴政介绍道。 盖聂淡然的看着成蟜说:“臣拜见成蟜公子。” “免礼免礼,既然是大王的师兄,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不要注意这些礼节。”成蟜连忙说着。 “是啊,这样使人感到生分。”说完嬴政看着小莺子,这家伙已经睡着了。他无奈的说:“真是扫兴啊。”嬴政叫了几个宫女把小莺子扶回房间。 “小莺子今天忙了一天了,再陪咱们喝酒,想必真是累了。”盖聂关切的说着。 就这样,少了小莺子,只剩下嬴政他们三个继续觞咏着。 ――――――――――――――――――――――――――――――――――――――― 嬴政这边风流着,可是吕不韦这边却堵心的要死。 在吕不韦出了逆月殿,就碰上了个老熟人。现在的嫪毐可非是昔日的嫪毐了。他现在可是太后身边的大红人儿。 当初雍城这个地儿可是吕不韦亲自选的,因为赵太后身边虽然有了新宠嫪毐,但是对老情人吕不韦难以忘怀。吕不韦为了断了和赵太后的联系所以选择了一个离帝都较远的地方。 自打赵太后带着嫪毐去了雍城后,他们俩个就无所顾忌,明目张胆的同居起来,如同夫妻一般,赵太后两年内还给嬴政生了两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太后还向嫪毐许愿,等嬴政死后,就让嫪毐的儿子继承王位。 而在嬴政这边,赵太后说嫪毐伺候太后得当,侍奉国母有功,应该好好奖赏他。 嬴政便封嫪毐为长信侯,以山阳郡为食邑,又以河西、太原等郡为其封田。嫪毐门下最多时有家僮数千人,门客也达千余人。 嫪毐因此有些政治地位,再仰仗着太后,结交了许多朝中大臣,并大量收揽门客。不过几年的时间,嫪毐的势力就超过吕不韦。 现在嫪毐的存在让吕不韦越来越棘手,却又办不得他,吕不韦只能等待时机。 此时,嫪毐看到吕不韦没有行礼,也没有恭敬之意,嫪毐已经全然忘了曾经吕不韦给他的恩惠。 现在嫪毐正在等着吕不韦先开口。 吕不韦看着嫪毐那副让自己作呕的嘴脸,心想着‘如今彼此的地位不同了,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好’。便十分尊重的说:“嫪公公,看您气色如此好,神清气爽,荣光焕发,想必日子过得十分如意。” “嫪毐有今日都是托太后她老人家的福。”嫪毐也很客气的回答着。 吕不韦没有接话,他以为嫪毐还会说:“承蒙吕大人提拔。”可是嫪毐对吕不韦的恩惠只字不提。 吕不韦心想,这小子真是跋扈啊,俗话说吃水不忘打井人,可是嫪毐这小子对我这打井的人一点感激之意都没有。 吕不韦对此内心有万种不满,但是脸上依旧微笑的看着嫪毐。“嫪公公请借一步说话。” 吕不韦见嫪毐没有一点要对自己感谢的意思,便直接切入正题。“嫪公公,不韦知道,您可是太后身边的宠人,但是你那两个孩子要安置好。不然…” “放心吧,大人,关于孩子安置的问题,您是一个很好的老师。”嫪毐蔑视的看着吕不韦说。 吕不韦听到这句话心中一惊,莫非…不是莫非,必定是赵姬那个婆娘把事都说出来了。好啊你个嫪毐,真是小看你了,居然能从太后那套我把柄。 吕不韦瞪了一眼嫪毐,而嫪毐不以为然的冲吕不韦阴狠的笑着。 嫪毐看着吕不韦的面色发青,便得意的笑着走远了。 此时的吕不韦却是什么心思都没有了,一心只想着如何除掉嫪毐。现在在吕不韦眼里,嬴政只是个不理朝政的昏君,嫪毐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现在的嬴政在盖聂的辅佐下,在办事能力上已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帝王。思想上嘛..有待商榷。 这几年嬴政只是表面上是一个不理朝政的昏君,可是在私底下,他却一直没闲着,嬴政这些年一直在暗自结交大臣,建立自己的亲信。在朝中也有一些势力。而且这些年,嬴政一直在为自己组织一个秘密护卫队。这个护卫队名为鸩,一为鸩夜,是专门穿插在百姓间,以百姓的身份隐藏自己,秘密侦查是否有百姓造反或者异国人士在秦国有秘密组织的。二为逆鳞,这些人则是游走在宫中,以防臣子或者刺客要弑君的护卫队。 鸩夜逆鳞的成员都是由盖聂亲自挑选的各国人才,经过重重选拔,最终选出了十二个人。这才成为现在的“带甲”。也就是护卫队。 而这些事吕不韦、嫪毐和太后都浑然不知。好吧,这点足以证明嬴政在思想上也成为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帝王。 ------------ 第13章 祸不单行 而在亦柔那边,自打上次《子衿》以后,就一直未见。不会是她知道我的秘密了吧,亦柔有些惶恐。 但是止不住对嬴政的思念,亦柔又命人传了一篇锦帛给嬴政。 嬴政打开小莺子拿来的锦帛,上面工整的写着《上邪》。想着近几月在忙正事,没有时间去陪着亦柔,心里觉得有些羞愧与她。 但是最近吕不韦好像对于朝中的事管的越来越松了,嬴政想借此机会干脆直接把朝政大权揽过来,断了吕不韦的念想。可是再想想吕不韦在朝中的势力也不小,要想办倒他也没那么容易。还是要慢慢来。反正现在先去找亦柔啦。 嬴政刚要去亦柔那里,却被盖聂硬生的拦住了。盖聂抢过嬴政手中的锦帛,眼睛像是要瞪出血来,嬴政从未看到过盖聂如此生气。 “你去哪?”盖聂冷冷的丢过三个字。 “很明显啊。”嬴政无所谓的说着。 “你…”盖聂气的说不出话来,一把就抓住了嬴政的衣襟。将他拽回屋里。 嬴政惊慌的喊着:“小莺子!护驾!护驾啊!” 小莺子忙不迭的跑过来想要阻止盖聂疯狂的举动,却已被盖聂生生的关在门外。 “你!呆在这!”说完盖聂夺门而去。 嬴政非常生气。自言自语的嘀咕着:“这个这个这个…盖聂今个儿是怎么啦!好歹寡人也是个君王!竟让胆敢拽寡人衣襟!真是太狂妄了。你。。。你。。。你完啦盖聂!!!待寡人被放出去以后,就把你啪啪啪!!!”说着,嬴政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继而道:“哈哈~盖聂你懂得!!!” 嬴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净想些有的没的。想着想着就渐渐睡着了。 而在门外,盖聂几步就跳上了殿的最顶端,昂首仰望着天际,看得出来,他的思绪以云游四方。 而小莺子则趴在门上焦急的向屋内张望着。 “你到底要干嘛?”小莺子改变了以往的态度,对盖聂大吼着。 盖聂双手垫在脑后,闭着双眼躺在了屋顶上,好像并没有听到小莺子说的话。 这时,门外来个了小公公。小莺子上前和他说了几句,那个小公公便走了。 几个小时后~ “啊~”嬴政的嘴张的极大,并松散的伸了个大懒腰后,纳闷道:“诶?怎么这么黑啊?” 他揉揉眼睛,迷茫的看着四周,懒散的喊着:“小莺子?小莺子!”他一只手摸索着灯一只手扶着床边。 哐当!啪!哗啦!“啊~~~” 小莺子本来还在外面瞌睡着,但是被嬴政这动静给惊醒了。小莺子着急忙慌的冲进屋里,进屋后就听见嬴政虚弱的呻~~~吟声。 小莺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赶忙将灯火点燃了,随着灯火的明亮,嬴政的身影也显露了出来,只见他双腿还在床上,可是上半身却已经斜垂在地上,脸更是侧着趴在地上。一只手被小莺子无情的踩着。这倒栽葱的姿势着实把小莺子吓傻了。 “呃…”小莺子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赶忙收回踩着嬴政手的那只叫,然后边扶起我边淡定的问着:“呃。。。那个。。。大王,您这是要闹哪样?” 嬴政听到小莺子这么问,气不打一处来,反问道:“寡人要闹哪样?屋里这么黑你都不知道点灯!还有你敢踩寡人手!还问寡人是要闹哪样。¥&……¥&”嬴政越说越气,脸色越来越青。 小莺子看到嬴政这么激烈的反应,显然是气的不轻,便尴尬的笑了笑,表情僵到不行。而后小莺子拿来了药酒,给嬴政擦着跌撞肿了的脸颊,和有着小莺子脚印的手。此时小莺子不敢看嬴政,只是低着头给嬴政擦些药酒,而嬴政则在旁边不停地责骂着小莺子。 这下算完了,脸肿了半边。这要是让亦柔看见,非得吓死不可啊,看来最近还是不能找她了。 “对了,大王。今日燕国派来质子了。”小莺子故意转移话题。 “哦,谁啊?”嬴政随口问了句,继续用带着鞋印的手捂着肿到不行的脸。 “燕丹。”小莺子平淡的说着。 “谁?”嬴政激动的问着,人也从床上蹦了起来。 “燕丹。”小莺子有些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在哪?”嬴政继续急切的问着。 “飞雪阁。” 嬴政快步的朝门外走,走到殿门口时停住了,转头怒瞪着小莺子,斥责道:“寡人脸种成这样怎么见他!” “大王还是早点歇息吧,奴才去给您取些冰来消肿。”说完,小莺子便一溜烟了,消失在迷茫且布满尘埃的逆月殿中。 “哎,燕丹来了我都没去见他,真是…都是盖聂害的,燕丹可千万别记恨我。”嬴政有些担心的说道。他走回殿内,没力气的倒在床上,回忆以前和燕丹在一起的时候。 门外的风把灯吹灭了嬴政都无心理会,奴才们都被他打发到别的地方干粗活去了,小莺子也不在。哎~~如此凄惨的帝王。。。 过了些时候,小莺子才把冰取来,看着眼前的一片漆黑,小莺子甚感无奈,不过这次他是摸索的走着。 “哎呦。”小莺子惨叫一声。 此时的嬴政…他已经叫不出来了,小莺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绊倒了,盛满冰的青铜盆生硬的与嬴政的脸亲密接触了,显然嬴政的脸敌不过青铜盆坚硬。大块大块的冰散发着各种寒气,也一并散落下来,丝毫没有留情之意的砸在嬴政的身上。而小莺子则是直接的摔在了嬴政的身上,各种撞击让嬴政连低吟的机会都没有。 小莺子慌忙的从嬴政的身上爬起,匆匆忙忙的摸索着燃了灯。再回身看到嬴政的惨状,小莺子真是慌了手脚,先是轻轻将压在嬴政脸上的青铜盆拿下来,然后再小心的收拾碎落嬴政一身的各种形状的冰。 收拾完小莺子异常淡定的说:“大王,冰来了。” 嬴政轻哼了一声,无力再去说他。 “大王,奴才帮您敷脸吧。”说着小莺子取出块冰用布包裹好敷在嬴政脸上。 此时,小莺子觉得嬴政脸上有些异样,便仔细看看了,嘴里还纳闷道:“唉?大王,你脸上怎么…呃…”小莺子好像是明白了什么,瞬间闭口不语了。 嬴政疑问的看着他,没力气的说:“怎…怎么。” “咳…嗯…没什么,大王。”小莺子为了掩饰紧张,轻咳一声,好像是在掩饰什么。 嬴政觉得自己的脸很烫,尤其是被青铜盆砸过的地方,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脸颊,凹凸不平的,像是有什么印记。 嬴政虚弱的说:“镜子…” “大王,您说什么。”小莺子故意装作没听清的样子。 “镜子!”嬴政声音大了些,脸已经开始发麻,所以不敢有太多表情。 “呃…”小莺子的表情有些为难,但是还是给嬴政拿了镜子,小莺子将镜子举在嬴政面前。 嬴政仔细观察着,他右边脸颊已经肿到不行,而左边脸颊上赫然印着青龙纹。“这…”嬴政惊讶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又看了看旁边雕琢着龙纹的青铜盆。 “小莺子,说实话,你是上天派来惩罚寡人的吗?”嬴政有气无力的质问着。 “奴才惶恐。”小莺子惶恐的跪在嬴政的面前。 “罢了,罢了。”嬴政无奈摆摆手,感叹的说着。看着小莺子这样,觉得他有些可怜,便也不再责怪他。 嬴政闭着眼睛,想着自己到底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居然遭到这样的惩罚。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头绪。 “对了,别让燕丹住在飞雪阁了。”嬴政突然想起什么,说道:“那儿偏僻而且冬天就属那冷,燕丹他身体不好,受不得寒。”他继续嘱咐道:“还有,近日如果他要见寡人,你就给回了,理由嘛…说寡人近日受了风寒。” “是,大王,奴才明天就去办。”小莺子暗自一口气。 “盖聂去哪了?怎么不见他啊。”嬴政向外面巴望着,疑惑的问着。 “本来早上还在,后来就不知去哪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小莺子也有些发愁的说“这都大半夜了,跑哪玩去了呢?” 夜。 盖聂:“事查的怎么样了。” “果然不出大人您所料。”手下人说。 与此同时,赢政慵懒的躺在床上,一阵寒意促使他醒了过来。 “大王,日上三竿了。”小莺子抱着赢政的被子,微笑的看着赢政说。 现在的赢政困的要死,他执意要赖床,便拉着一小块儿被角,正在使劲的往自己身上拽。 “大王,起床了。”小莺子使劲拽着被子的另一边,而赢政这边却怎么也不肯放手。 嘶啦~ 此时小莺子已经停手了,而赢政还没反应过来,依旧在使劲的往自己身上拽着被子。 嘶~~~啦~~~ 更大的声音一直绵延到赢政的耳边。随着撕裂的声音的逼近,嬴政也觉得自己的脸上越发痒了。 ------------ 第14章 祸不单行,说早了 只见嬴政微微睁着一只眼睛偷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刚睁开眼睛,眼前一团白花花的东西遮住了他的视线。他用嘴轻轻吹了吹那团白花花的东西。 啊~~啊~~赢政看到眼前的景象让几乎要从床上跌落下来。 “小…莺…子!”几乎是从牙里挤出这几个字,赢政怒视着小莺子。 小莺子尴尬的笑了笑,道:“呃,大王。该起床了。” 赢政依旧怒视着小莺子。只看小莺子双手紧抱着被子,呃…精确的说是…残布和棉花,表情十分尴尬的看着赢政。 赢政用发颤的手指着他,愤怒道:“你...你…哎!罢了。”转而背过身去低头沉吟道:“坑国君啊。” “大王,小人帮您更衣吧。”小莺子说。 赢政没好气的说:“你离寡人远点。”说罢,他边独自走出了房间。 刚出房间,举头仰望,一轮明月从几片残云中冒出头来。清寒的月光洒在赢政的青丝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日上三竿。”赢政回首满脸黑线的盯着小莺子说。 “啊咧?”小莺子先是一惊,然后小声说着:“刚刚明明有几声鸡叫啊。这可怎么办?”小莺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神情也略显慌张。 此时盖聂不知从冒了出来,带有歉意道:“不好意思,刚才乌云遮月,太黑了,不小心踩到鸡窝。” (嬴政:话说宫里怎么会有鸡窝啊~你这设定也太蛋疼了吧!!!来人,把作者给我拖出去!!!那什么了。)赢政和小莺子狂汗的看着盖聂。 盖聂看着赢政的额头道:“话说,大王,你怎么还带一朵小花啊。”说着盖聂用手指着他的额前。 “花?”赢政疑惑的说,手顺着盖聂指的地方摸索着,摸索半天也没找到传说中的一朵小花。 盖聂从赢政的额头上把那朵小花拿了下来:“喏。” 你妹的…“棉花啊。”赢政十分无语的看着眼前的棉花,狂汗的说道:“这也算一朵小花…” 盖聂没说话,只是往偏殿走。 “你跟我来。”赢政用命令的口吻跟盖聂说,然后转身走进了正殿。进了正殿,赢政危襟正坐在盖聂面前,严厉的逼问他道:“说!今天一天跑哪去了。” 小莺子为了讨好赢政,也顺着他的话,厉声问道:“哪去了!” “你真想知道。”盖聂严肃的看着赢政,脸越凑越近。 “嗯。”赢政十分严肃的应了声。 盖聂浅笑了下,继而道:“我…”说着盖聂的嘴唇贴近我的耳边。“风流去了。”赢政没说话。 盖聂见赢政没说话,便继续笑道:“今夜浮云绕月,如此美景若不好好欣赏一番,那当真是可惜啊。” 赢政依旧未语。盖聂摇摇头,无奈道:“这种风流你不懂啊~浮云绕月,清风拂面,再配一壶陈酿。”说着盖聂一脸享受的表情。 赢政看到盖聂这样的表情,十分厌烦的看着盖聂,盖聂则也不以为意。 “说说你吧,你怎么了今天,我一开始差点没认出来。”盖聂好奇的问。 “夜还深,寡人要休息了。”说罢,赢政起身欲走。 小莺子赶忙说:“小人这就给大王您取床新被子来。” 赢政径直走回正殿,疲倦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用想他就知道,失眠来了。他以前没有这个毛病,目测是被小莺子折腾的,浑身各种疼的,好不容易睡觉了却又被吵醒。哎~坑死国君了。 正在赢政为夜不能寐而烦躁的时候,门外小莺子高兴的颠儿颠儿跑了进来,高兴的说道:“大王,来了,新出炉,热腾腾的..” 赢政期待的问道:“宵夜?” “…被子。”小莺子抱着被子颠儿颠儿的跑到赢政面前。 赢政看到小莺子抱回来的是被子,神情瞬间低落,没好气道:“你们家被子刚出炉啊!” 小莺子窃笑了下,继而十分认真的说道:“是啊,就是咱们正殿的被子才是刚出炉啊大王。” 赢政以无力斥责小莺子,他只是躺在床上,彻夜未眠。转瞬间,一声清脆的鸡鸣声震醒了他。 “大王,这次天真的亮了。”小莺子手里抱着只公鸡,十分认真的看着赢政说道。 赢政缓缓的睁开眼睛,继而一只公鸡映入眼帘。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与公鸡接触,连它毛发上的分叉都看的清清楚楚。 “呃…”赢政低吟一声,继而身子往后退了一下,斥责道:“你干吗抱只公鸡啊?” “大王,公鸡都打鸣了。”小莺子依旧十分认真的样子。 “快拿开。”赢政不耐烦的推开了小莺子。 这一下推到了小莺子的手,小莺子惊慌的叫着:“诶~诶~”公鸡在空中划了一道高高的抛物线,继而落在了赢政的床头。扑腾着身子,导致他的床上都是鸡毛。 赢政见此情景,气氛异常,瞪着小莺子警告道:“今晚我要是在床上看见一根鸡毛,你就…你懂得。” “奴才明白。”小莺子虽表面显得异常惶恐,但心里却是无所谓,反正他每次犯错他主子都是说他几句而已。 赢政抬头看了眼小莺子头上的几根高高立起的鸡毛,十分无奈的摇摇头,转身甚是惆怅的走到门外,他在心里一直问自己,怎么拿这个货当心腹啊。 赢政在外面愁绪的坐着,只听屋内一阵嘈杂的声音。由于动静太大了,盖聂闻声也赶了过来。 盖聂走过来好奇的指着紧闭大门的正殿问道:“装修?” 修你妹啊,你个二货。赢政鄙夷的看着他,转而从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亲爱的师哥,您好奇的话就请自己去看吧。记得把门关好,这么乱不要吵到别人。” 盖聂像是看笑话一样,不对,他就是去看笑话的,他为了看笑话,异常兴奋的跑到门口,先是在门口瞄了一眼,随后进到屋里去了。等到他出来时,脸颊多了五道血痕。 “哼~让公鸡抓了?”赢政看到盖聂的样子,便戏谑的笑道。 盖聂没说话,只是往草丛深处走去,赢政很好奇的跟了过去。只见盖聂抓了条青虫就往正殿走去,赢政更为好奇,赶忙跟在他身后。 “走你。”盖聂将青虫轻轻一抛,完美的弧线,正好落在赢政的枕头上。 “啊!!你成心的!!!报复,这是赤luo裸的报复!!!”赢政气愤的指责道。 “哼~没错。”盖聂十分得意的看着他。 最终,青虫被鸡吃掉了,而它的汁液滴落在赢政的枕头上,小莺子最终也抓到了鸡,而鸡毛却弄得满屋都是。 赢政嘴巴张的极大,惊讶的看着眼前这惊悚的一幕幕。 赢政欲哭无泪,深沉的拍了拍小莺子的肩膀,用低沉且严肃的口气对小莺子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寡人哪得罪你,你直说。” 上完早朝,赢政疲惫的回到殿里,想着刚才在朝上的样子…上个朝还要在身前挡个帘子,又不是垂帘听政。虽然看不到文武百官的神情,但是他们说话的语气虽然谦诺,但却掩饰不住其中些许疑问的语气。真是不爽,可是还要持续这个样子直到他的脸恢复正常。 赢政独自在院内生闷气,盖聂还不知趣的走过来糗他,盖聂一脸严肃的跟他说:“诶诶~跟你说个事。” “何事。”赢政看着盖聂的神情如此严肃,便真得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了,可是事实告诉他,他太天真了。 盖聂的脸越凑越近,认真的低声说道:“脸上的纹身不错啊,哪弄的。” 赢政期待的神情瞬间转为无奈,他鄙夷的打量着盖聂,并用极度不屑的眼神看着他,继而拿出面铜镜摆到他脸前。 盖聂看到镜中自己的脸颊有五道明显的血痕,诧异道“这…”继而无奈的说道:“毁了…”盖聂捂着脸上那五道划痕眉头紧蹙,激动的说着:“你们家小莺子练过吧。” “嗯?”赢政不解的看着盖聂。 “不然怎么我脸怎么会这样。”盖聂指着自己的脸没好气的埋怨道。 “这是..小莺子干的?”赢政用诧异的看着盖聂,然后又看了看在一旁干活的小莺子。此时的小莺子正端着一盘点心朝赢政的方向走过来,他看见他们两个人四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自己,不禁打了个冷颤,继而转身就走,嘴里还嘀咕着:“哎呀,这盘点心不好,要拿去换了。” “小莺子!”盖聂气愤的喊着他。 小莺子不仅没有回头,反而越走越快了,嘴里还碎碎念着:“哎呀,虽然现在艳阳高照,但经我掐指一算,过不了一会儿就会下倾盆大雨了,还是快点把衣服收好。” 听到小莺子这么说,赢政和盖聂都愣在原地,盖聂吃惊的问道:“他还会这犀利技能?” 赢政也十分惊奇的看着盖聂。 过了会儿,盖聂厌烦的说道:“最近貌似少了点什么啊,大王。”盖聂的言语中夹杂着嗤之以鼻。 “吕不韦?最近都不见他,朝政的事也不见他管了。”赢政也不屑的说着。 “这样也好,借此机会,你就可以大权独揽了。咩哈哈哈~”盖聂欣喜若狂。 “寡人都不急,你急什么。最近真是有些忙啊,你不做国君可真是不知道,那奏折堆得,都能把寡人埋起来了。”赢政愁苦的说。 “这样不好吗?难道那些事让吕不韦替你做你就高兴了?”盖聂严厉的逼问道。 “啧~当然不是啦,师哥。寡人现在巴不得让奏折埋了寡人呢。”赢政尴尬的笑了笑。 ------------ 第15章 刺客 过了半个月,赢政的脸也渐渐消了肿,恢复到以前那样,皮肤细腻有光泽。 “小莺子,更衣,寡人今日要见一位故友。”赢政得意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眉飞色舞中。 “是,大王。”小莺子说。 他穿着盛装,乘坐辇车来到秋水阁,到秋水阁门前,特意下车步行走了进去。 燕丹在门口迎接我,并行了礼,道:“燕丹拜见大王。” 赢政赶忙将他扶起,和蔼的看着燕丹,并温和的跟他说:“不必行此大礼,快请起。” 燕丹面色冷淡的看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便跟在他后面走着。 “在这住的还习惯吗?”赢政关切的问着,并微笑的看着燕丹。 “大王安排的地方,小人不敢不习惯。”燕丹的语气如寒冰般。他这话说的让赢政觉得很生分,使赢政对他有了些距离感。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赢政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表情有些微微的僵硬。 赢政在心里吐槽道:‘话说我还要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燕丹这是怎么了,什么态度啊,亏我还盛装打扮来见他,还在门外下辇车亲自走到他面前。他就对我这个态度,好歹我也是个君王啊,这样太无礼了。’ “想来寡人与你也有好几年未见了。”赢政压住了怒气,语重心长的说着。 赢政想象中接下来的剧情将是: 燕丹激动的跪倒在赢政面前,泪水浸湿了他的写满沧桑脸颊。并非常惆怅且激动的说:“这么多年未见大王,没想到大王还记得小人,小人真是感动啊。” 燕丹越说越激动,泪水已崩溃了脸。赢政也有些伤感,安抚着燕丹说:“这些年寡人不但没忘记你,而且还时常挂念着你。” “大王。”燕丹激动的呼唤着赢政。 “你与寡人的兄弟之情,寡人不会忘记的。”赢政一副和蔼的样子,但是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帝王气息。 燕丹感动的已经泣不成声。而赢政在一旁安慰着他。 而现实中的接下来的剧情是: “是有几年了。”燕丹依旧冰冷的语气。 ‘阿勒???这就是燕丹对我的态度,跟我想象中的场景一点都不一样!太坑国君了!’ 赢政先是一愣,然后尴尬的笑着:“呵呵~呵…”继而道:“这么多年来,寡人一直挂念着你。”‘你还想怎么样,我都这么说了,这下你该感动了吧,冰坨坨~。’赢政想。 燕丹未语,只是半低着头,跪坐在他面前,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纳尼!!!无礼,这简直是太无礼了。当初他还教过我礼仪呢,现在自己却变成无礼之徒!!!真是太傲慢了!!!’赢政依旧是在心里吐着槽。 看在燕丹以前对自己这么好的份上,赢政强忍住了怒火。用关切并和蔼的神情看着他,转而又对小莺子使了下眼色。 小莺子稍稍点了点头,好像是会意一般悄悄跑出门外。 “报~”小莺子伴随一声长啸冲了进来。 “讲。”赢政神情肃然的说。 “卫国使者觐见。正在轻安宫门前等候着大王。”小莺子说。 “你在门外候着,寡人这就来。”赢政说:“燕丹,寡人有事先走了。”他依旧用温和的语气和燕丹说着,并微笑的看着燕丹。 而燕丹却依旧不知趣的半低着头,连抬眼看都不看赢政一眼,真是浪费他的感情,表情,以及那激动的心情。 “小人恭送大王。”燕丹由始至终都是那冰冷的语气。 回到逆月殿,赢政的气不打一处来,燕丹这是怎么了,脑子生病了? 我疑惑的问小莺子:“寡人刚才失了礼数没有?” 小莺子若有所思的答道:“嗯..没有啊。” 那就是燕丹这家伙又问题。哼!傲慢什么! 天空灰暗,云层低得很,压得我人透不过气来。走出了秋水阁,赢政面色阴沉。坐在辇车上,脑海中,处处燕丹的身影,以前的他,现在的他。仰望着像是要崩塌下来阴沉沉的天,一滴雨水滴进眼里,模糊了眼前。风雨相互追赶着,狂风卷着雨水如利刃般滑在赢政的脸庞。风声夹在着雨声弥漫在咸阳宫中,几声杂乱的脚步声滑开层层涟漪。赢政寻觅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雨水泛起的迷雾使他看不清眼前的路。 在雨雾弥漫中,一个轻佻女子的身影若隐若现,随后渐渐清晰,她在风中摇曳着,像是一朵欲折的花。 赢政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发现那个虚弱的身影是,亦柔。 他不知从哪抢过一把油纸伞,快步冲到亦柔身边,扶着她娇弱的身子。此时的亦柔浑身发抖,牙齿也在不住打颤。 “亦柔。”赢政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亦柔虚弱的看着赢政,‘大王’两个字欲吐未吐时已经晕阙在赢政的怀里。 他即刻将亦柔抱到辇车上,叫奴才们加快脚步回逆月殿,小莺子赶忙去召太医。 赢政看着怀中的亦柔,面色惨白,嘴唇发紫,甚是让人痛心。 逆月殿。 赢政像个没头苍蝇似的走来走去,没有停歇。 看到太医从里面缓缓走出,赢政激动的走到他面前,不知是用高兴还是紧张的语气问:“怎么样了。” 太医向他稍稍行礼后面色略显为难“这个…” “到底怎么了,快说。”内心紧张的情绪转化为愤怒,脱口而出的是赢政极力压抑的呐喊声。 “娘娘并无大碍。”太医微躬身子说。 听到太医这么说,赢政提着的心终于落下。“甚好,甚好。”他喜笑颜开的走到亦柔的身边。 看了眼还躺在病榻上的亦柔,转而走了出去,步伐沉重。 “大胆庸医,你不是说亦柔并无大碍了么?怎么还不见起色。”赢政依旧压低声音,但是压不住他心里的怒火。 “大王息怒,大王,请听庸医说完。”太医依旧语气低诺。 赢政怒视着他,他只是看着地面一副谦诺的样子。 “娘娘这病,易医却又是难医啊。”太医说。 “卖什么关子,快说。”赢政心急火燎的催促道。 “大王别急,且听庸医缓缓道来。”太医不紧不慢的说着。 ‘嘿!这老头子不仅是庸医,还是个慢性子!看寡人这么着急,他还在那得瑟,还缓缓道来!’赢政心想。 “大王,你可知娘娘的病因。”太医道。 “知道问你?”赢政反问道。这老头生的一副精明样子,怎会问出如此愚钝的问题。 庸医被他这么一反问,面色明显有些尴尬,他轻咳两声,便不紧不慢的说着:“咳咳~大王,娘娘本是患的相思,身体虚弱不说,这次再受雨淋,寒气侵体,晕阙也是自然。” “庸…太医,可有妙方医治。”听他这么说,赢政觉得自己刚才心急有些失态,对太医的态度好了些。 “大王,风寒自是好医,可是这相思,却是要大王您医治。”太医说。 “嗯,寡人懂的。”赢政的点点头,道:“小莺子,把寡人的奏折搬到这里来。” 门外雨声还未停歇,惊落在摇曳的盏灯。 赢政看了看窗外的雨夜,怅然的说:“小莺子,你先去歇息吧。” “大王,您呢。”小莺子问。 “寡人还有些奏折没批完。你先去歇息吧。”赢政一边批阅手中的奏折,一边冲小莺子挥手示意他出去。 “那..”小莺子面色有些为难,也有些担心。赢政看了眼他,示意让他赶快去休息。 小莺子只得勉为其难的应诺着出去了。 不知什么时候,身边多出条长长的影子,赢政心中闪现‘刺客’二字,随即紧握着手中的刻刀,回身以极快的速度射向身后的人。 昏暗的灯火抑不住寒光的凛冽。刻刀被身后的人接住了。(嬴政:坑国君。都接住了还凛冽个球球。) 身后的人将手中的刻刀放回案几,戏谑到:“为何一见面就刀剑相向啊。” “干什么?站在寡人后面也不出声,寡人还以为有刺客呢。”赢政不屑的看着盖聂。 盖聂凑到他耳边,低声说:“的确有刺客。” “纳尼?”赢政惊讶的看着他,随手抓了一个利器道:“在哪?寡人要手刃了他!” 盖聂不屑的看着赢政的手,戏谑道:“就凭刻刀?” 赢政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把刻刀,极度尴尬的把它扔到一旁,道:“不跟你胡扯。快说。”手顺势拂鞘。 “嘘!”盖聂纤长的手指挡在微微撅起的嘴唇上,并用神秘的神情看着他道:“跟我来。” 盖聂虚步走在赢政前面,时而环顾四周时而将他藏在身后。就这样,在朦胧的月光下,赢政精神紧绷的紧跟盖聂身后在逆月殿转了一圈又一圈。 霎时,一个人形黑影出现在他们面前,黑影身影还执一灯笼,映出红色暗纹的宫装。 赢政轻声道:“是小莺子。”小莺子越走越近,待小莺子走到身边时,赢政一把将他拽了过来,并将他揽在自己身后,严厉的说:“把灯灭了。” ------------ 第16章 端倪可察 夜依旧寂静。 黯淡的月光虽然依稀,但足够让赢政看清了小莺子的神情,小莺子有些慌张的说:“大王…” “嘘,跟紧寡人。”赢政拽着小莺子的衣袂,生怕他跟丢了。他们继续悄声在逆月殿,乱转。没看错,是乱转。 突然,盖聂停住了步伐,赢政顺势也停下脚步,四周张望着,可是小莺子却完全没防备的扑倒在赢政的身上。 赢政感觉背后感觉热热的,而且背后除了小莺子意外还有些别的东西在他背上。 盖聂则放松的伸了伸腰,悠闲的走到石桌前坐了下来,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赢政再次确定四周很安全后,拉着身后的小莺子走到盖聂面前。随着赢政站直身子,一声清脆的声响划开了夜的寂静。一双碗筷夹杂着饭菜碎落一地。 “你干吗?不是让你去睡觉么,这大半夜瞎闹腾什么?”赢政怒斥着小莺子。 小莺子被赢政吓到了,支吾着:“奴才…怕大王…批这么多奏折..会饿…” 看到小莺子这种反应,赢政觉得方才对他的态度着实是有些凶了,便没有再往下说,而是看着在一旁好似没事人一样的盖聂。 “喂,说好的,刺客呢?”赢政不耐烦的看着他。 “你跟谁说好了?”盖聂轻蔑的看着他讥讽道。 赢政无言以对,尴尬的看着他。 “你刚说有刺客的。”赢政没好气道“要是没有刺客,寡人就要封你个欺君之罪。” “哼~”盖聂轻笑一声,继而无奈的看着赢政道:“傻师弟,欺君是几品官啊,还‘封’我。” 赢政这次真的觉得自己有些语塞了,不敢直视他。 盖聂看他不语,更加得意的戏谑道:“傻师弟,我何时说没有刺客了?你脑子进不明液体了吧。” “你脑子才进不明液体了,你等着。”赢政愤恨的看着他,转而看着依稀的月光,长啸一声:“浣若。” (接下来是笔者乱入) 本在高卧且加餐的笔者,被一声长啸惊醒,还未来及说话,又是一声犀利长啸只穿耳膜。 “嫣~溪~浣~若!”见那丫头还没反应,赢政更加气愤。 盖聂无奈道:“这丫头又梦周公去了。” 浣若:“诺~诺~大王。”浣若忙不迭的跑到赢政面前稍稍行了礼后便转头瞪着盖聂说:“没有。” “你看!”盖聂手指指向浣若的嘴边“哦~又加餐去了。” 浣若便擦拭脸颊边上草莓酱,一边死不认账道:“没有!” 小莺子用几乎是蚊子才能听见的声音浅笑说:“这就是传说中的自动回复。” “别瞎扯!”赢政打断他们,转而一脸严肃的看着浣若说:“快,查剧本,给寡人找罪证!!!” 浣若道:“大王,别急。”浣若不知从哪抽出‘剧本’紧忙翻着“大王莫要着急,小人这就查。” 不知从哪冒出来落寞王族的声音:“浣若,你是多没有地位啊。‘小人’啧啧啧…”一个深邃背影轻执纸扇,无奈的摇摇头,消失在朦胧月夜中。 在场四人皆汗颜。 浣若:“呃…小莺子,过来。”浣若狂挥手示意小莺子快点过来。 浣若跟小莺子耳语一番后,便跟着落寞王族一起消失在月夜中。 赢政有些迷茫的问小莺子:“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还瞒着寡人。有什么话大声说出来。” 小莺子面色犯难,道:“呃…大王,我还是低声跟你说吧,浣若她刚查遍剧本,也没看到盖聂说‘没刺客’。” 赢政惊呼:“神马?” 小莺子则十分肯定的点点头。 盖聂却讥讽的问道:“什么‘神马’啊?傻~师弟。” “神马…都是浮云呐,师哥,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赢政赶忙圆场道,并偷偷拭去额前冷汗。 盖聂像是知道了怎么回事,但却无心在纠缠这种问题,而没有接下去。 “言归正传,大王。现在刺客还在逆月殿。”盖聂目色威严并谨慎的看着我然后又看向亦柔在的方向。 “不会。”赢政不相信的看着盖聂:“亦柔一个弱质女子,怎会是刺客。” “夏姬,你知道的。”盖聂目光严肃,语气低沉。 赢政没过脑子就说道:“我祖母啊…”继而神情紧张道:“不会是,那个夏姬吧…”赢政的额前开始大滴大滴的冒着冷汗,他已经不知自己是什么样扭曲的神情了,继续骗自己道:“不可能,开什么玩笑,那异术都失传了。” 盖聂说:“千金能买磨推鬼。而买家就是,哼~你的大仲父啊。” “真的?”赢政诧异。无力的走回亦柔的房间,看着她清澈纯真的脸庞,想不去她竟是如此狠毒。 一夜无眠,清晨上朝时看到吕不韦那张嘴脸更是及其厌恶,虽是怒火中烧,却要强压下去,不让群臣发现异样。唉,做帝王难,做成功帝王是难上加难。 回到逆月殿,奏折依旧堆在那,只多不少。而赢政依旧守在亦柔身边批奏折,装作无事样,这件事一定要要亦柔亲口跟我说,他才会相信。 就这样,批奏折,累了就坐在亦柔旁边,看着她清纯的脸庞,呢喃着,说些不知什么样的傻话。 不是过了多长时间,他又坐到亦柔身边,抚着他额前青丝,苦涩的笑了声,深沉道:“呵~亦柔,都几时了,还不起床啊,寡人可是每天都有按时上早朝,每天都有用心批奏折啊。” “哼~亦柔,小莺子送来了你最爱的鸳鸯雪花卷,快起来吃吧,晚了就被盖聂那家伙吃掉了。” “亦柔,你看,昙花开了,你快看啊。” “亦柔,你快起来吧,寡人真的很想你快些好起来啊。”说道此处,赢政眼中泛起了涟漪。不小心滴落在了亦柔的眉上。 不知是赢政说的话触动了她,还是眉尖落泪的作用,她眉目终于微蹙了一下。而赢政则喜不自胜的紧握亦柔的纤细的双手手,轻微的摇晃她,嘴里则不停的呼唤着她的名字。“亦柔?亦柔。亦柔!…” 亦柔终于缓缓睁开迷离的眼睛,赢政则揽住了她全部的视线。亦柔迷离的看着赢政,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激动的清泪滑落,并用颤抖的声音虚弱的说着:“大王…大王…” 过了数日,亦柔的身子日渐好转,赢政也放心许多,可是盖聂跟他说的那些始终在他的心中像是一块大石悬着,不着不落的。 我赢政终于耐不住心中的种种疑问,最终决定将亦柔叫到逆月殿来。 “大王,您看,这些是臣妾今晨命下人做的,都是大王您爱吃甜食。”亦柔笑靥如花的看着赢政。 赢政柔情的与她对望,吃过几口甜点后,赢政屏退了下人,用沉重中略显严厉的口气问她:“亦柔,你与寡人成婚以来,可以何异样。” 亦柔面色微怔一瞬后恢复平静,而这一瞬却让他寒了心。 “亦柔不明白大王指的是什么。”亦柔平淡的说着,眼神不敢直视赢政。 “是真的?你说出来,寡人不怪你。是谁教你这么做的。是不是仲父,或是另有其人,快说啊!”赢政的语气越来越僵硬,逼问着亦柔。而亦柔依旧闭口不语。 “你不说?”赢政挥手叫来几个手下,大声说道:“来人,伺候娘娘起驾百花宫。” 赢政这是第一次对亦柔狠心,也许是因为他是真的寒心了,所以心里一点都没有伤感之意,只有严寒。 “不要啊,大王。……去不得百花宫啊,大王,百花宫是冷宫啊!那种地方娘娘去了受不了的…”此时,亦柔的贴身侍女跪到他面前,不停的为亦柔磕头求饶。抽泣的声音,使她舌跟像是打了结,说话吞吞吐吐的。 赢政冷眼看着他,语气十分严厉吼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侍女泪花四溅,回首看了眼亦柔,此时的亦柔紧闭双眼,任由事态肆意发展。 “寡人让你说。”赢政随手拿起盘子,摔在侍女面前,这下可怕侍女吓到了,哭声都戛然而止。 “我家娘娘不是存心想害大王啊,她是冤枉的。”牙齿打架的声音,伴随打结的舌根使赢政听她说话很费劲,却也没有打断她的话。 “是吕邦国!”这四个字几乎是从她的牙缝里挤出来的。“那日,吕邦国来找我家娘娘。他身后还有个衣着妖艳,容貌闭月的姑娘。那是吕邦国花重金请来的,想要让那位姑娘传授异术给我家娘娘。”她微带抽泣声的说着:“我家娘娘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是架不住吕邦国对我家娘娘的软硬兼施,最终,我家娘娘在吕邦国的威逼下,被迫听从了吕邦国的计谋。” “计谋?”本该是义愤填胸的嬴政却强忍住怒火,耐心的听她说着。 “对!吕邦国这样做是设计好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就连…就连大王您能当上秦王,也都是吕邦国一手策划的。”她咬着牙说着每个字,似是恨透了。“就连我家娘娘,也只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而已。” ------------ 第17章 嬴政有喜了 嬴政的额头青筋紧绷,双手已经气得越发颤抖,本想用琼浆压抑怒气,却无意碰落觚,遂即整个案几都被他掀翻。 “住嘴!”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盖聂背对着在场的奴才们,冷漠的说:“今天在场的人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没看见,大王依旧是在为国家社稷日理万机着。懂吗?” 除了小莺子在外的众奴才纷纷因惧怕而跪地连连磕头,连忙说奴才什么都没看见之类的话。声音很杂乱。 盖聂依旧是背对着他们,语气更加冰冷的说:“都退下!” 身后小莺子赶忙跑到嬴政身后扶住他,此时的他已是气得说不出来话,只得用颤抖的手指着那个奴才。 “大王息怒,请听她说完。”盖聂异常恭敬的说着。 嬴政也顾不上惊讶,只是极力压制心中怒火。小莺子把我搀到席边坐下。 他正襟危坐的坐在高席上,继续听着。 而那侍女像是看到嬴政这样,更加来了劲头,喋喋不休的说着。而且越说越激动,看来吕不韦真是让人痛恨之极。 “大王,您刚当上国君之后是怎么生活的呢?有真正管理过国家大事吗?”侍女问道。 她这句话把嬴政问蒙了,他怎好意思开口,说我刚当帝王时未理过朝中。他哑口无言。 小莺子接茬道:“放肆!大王的事用不着你一个卑微侍女过问。”他提高声音反问:“再说,那吕邦国做什么事,心里有什么打算,还要事先告诉你个下人么?” “没错,他是不会跟别人说的,无论是谁。那些,都是奴婢猜测的。奴婢只是给大王提个醒。”她转而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我:“但是…但是我家娘娘是真的无心陷害大王啊。” 嬴政微微点头,并对小莺子说:“带她下去,盯着点,别死。” 阴霾的天空,阴霾的气息,阴霾的嬴政沉默不语。仔细回想着侍女说的话再把它和吕不韦多年的行为串联在一起,虽有些小疑问,却又是有些吻合的。 “你。”他冷眼看着盖聂说:“把那个女人找来,要活的。” 盖聂轻轻点头,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的望向天际,过了段时间他用深沉的声音说:“嫪毐。他最近有些不老实。” 嬴政鄙夷的说:“他?他能惹什么事。先把吕不韦办了,其余的以后再说。” “不急,这事要想办成,还要他帮忙。”盖聂嘴角微杨,面露阴狠。随后跟我耳语几番。我像是得到了绝技般越听越兴奋。 又是一个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轻安宫殿的正前方,照射在诸位朝中大臣的身上,让这寒霜的天气缓和了许多。 嬴政从轻安宫里缓缓走了出来,站在凛冽寒风中,听着众多大臣对治国与统一的意见与建议。 他发现吕不韦的面色有些发青,不知是为何。便说道:“吕邦国,你不舒服么?” 吕不韦立刻作揖说道:“谢大王关心,臣下没事。” “不必勉强,下朝后你就回府好好休息吧,近些日子,没什么重大事件你就不必上朝了。”嬴政甚是关切的说道。 “谢大王。”吕不韦面色更加难看了,而他却丝毫没有在意。 几个小时前。 吕不韦匆匆往轻安宫的方向走去,途中却被嫪毐拦住了去路。 “呦~吕大人,这么着急干什么去啊?”嫪毐讥讽的声音字字刺痛着吕不韦的神经。 “上朝。”说着,吕不韦就急忙往前走,嫪毐将他拦住了。 “吕大人好忙啊。”嫪毐怪腔怪调的说着。 “是啊~哪像嫪公公,落得清闲。”吕不韦也没有好脸色的说着。 “哟,可不敢这么说,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怎敢闲着。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嫪毐依旧讥讽的说:“倒是邦国大人您,最近怎么对朝政把持的少了?” 嫪毐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吕不韦面色发青的瞪着嫪毐。嫪毐也不甘示弱的反瞪着吕不韦。这次的偶遇又是不欢而散,这让吕不韦和嫪毐中的仇恨更加深了。 逆月殿中,嬴政正在和数不尽的奏折交战。不知过了多时,他终于将它们逐个击破。疲惫的倚在墙上,肩膀酸到不行。 盖聂倒是轻快的在他身边走来走去,得瑟的很。 嬴政不耐烦的瞥着他说:“瞎逛荡什么,寡人看着心烦。” “心烦你出去啊。”盖聂却及不以为意的说。 嬴政听到他的回答先是诧异,遂即怒吼道:“这可是寡人的殿啊!!!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好吧好吧,我出去行了吧。小莺子方才跟我说吩咐那些奴才们做了些糕点,我去看看。”盖聂散漫的走着,还不时观察着嬴政的表情。 嬴政欲起身站起来,可是跪坐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腿已经麻的动不了了。手也被那刻刀印出几道深深的红印。 嬴政哀求的喊道:“师哥,师哥~帮帮寡人。” 盖聂转过来看见他的样子,强掩笑意,猛力将他拉起。 “啊~~~”本来麻到不行的双腿猛然站起,说不出的痛楚使他失态的叫出来:“寡人的腿废了。” “哪有那么严重,我先走了。”盖聂散漫的走着,霎时背对着我说:“我会给你留下点的。” “别走啊!寡人的腿动不了啊,你妹给我扶到墙边也好啊。”嬴政疯狂的吐着槽。 嬴政托着疲惫的步伐走着,身后有几个宫女想要上前搀扶着他,全都被他拒绝了,他让她们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嬴政觉得自己是一个大男人,只是腿麻了一点,没有必要让那么多人扶着他。 就这样,他独自走到雪舞亭。 “真慢啊。”盖聂看到嬴政缓缓的走来,没好气的说着:“这酒本来是温好的,现在都凉了。”说着,他将手中的酒壶递给小莺子。 ‘你妹。’这个词,在嬴政的脑海中想了千遍万遍。他看着眼前的盖聂,无限想象着痛骂盖聂的情景,心中暗爽,不觉间竟然失笑出声。 “傻笑什么呢?师弟,脑残病又犯了。”盖聂举着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没。”嬴政语气淡定,霎时反应过来,反骂道:“你才脑残。还有,别用‘又’。好像寡人有过好几次似的。” “师弟,脑残是病,得治。”盖聂一脸严肃的看着嬴政,还握住着我的手腕说道:“来,让师兄给你号下脉。” “别瞎闹了。”嬴政使劲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没想到却被盖聂把的紧紧的。 盖聂一副老中医的样子,一只手在干净的连半点胡渣都没有的下颚前轻拈着。眼睛微闭,像是在很认真的为他把脉。 “这个这个这个…脉相很复杂嘛,少年。让老夫再仔细把把脉相。”盖聂还模仿出老者的声音,像是一个经验十足的医者。 “嗯?”盖聂故作惊讶,然后继续模仿老者的声音,语气沉重的说着:“少年。你…有喜了。” 身后传来陶器落地的清脆声音。然后是一阵大笑声。本来应该给他们送酒的小莺子已经笑得快趴在地上了。 嬴政使劲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面色红涨的看着盖聂,而盖聂也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嬴政愤怒的说:“喜…喜你妹。” 说着他想拿起桌子上仅剩的一块红莲冰糕,想要压压火气,谁想到,他刚伸出手,那块冰糕却被盖聂那只爪子抢走了,盖聂这一口咬掉一大半。 嬴政被盖聂的血盆大口吓住了,他却不以为然的看着嬴政说着:“哦,对了,刚才答应给你留一点。诺,给你吧,我不吃了。”说着,盖聂将那块残缺的冰糕递到嬴政嘴边。 嬴政十分嫌弃的看着他说:“被你那脏爪子抓过的东西而且还被你那臭嘴咬过的东西,寡人才不吃呢。” 盖聂看着自己的手,喃喃道:“我的脏爪子和比秦国某王的脸还干净呢。”说着,盖聂拿着那块冰糕在嬴政的眼前晃了晃,晃得他十分心烦。盖聂却还戏谑道:“真的不吃?最后一块了哦?” 嬴政转头看向了远方的风景,连半点要理他的意思都没有。 盖聂看到嬴政不打算理他,便道:“小莺子,过来。张嘴,啊~~~”盖聂说着,并将冰糕放到小莺子嘴里。 小莺子居然非常配合他。 嬴政十分诧异的看着小莺子,然后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莺子,你可给寡人长点心吧。” 盖聂看了小莺子一眼,小莺子立刻会意,吩咐下人准备东西去了。 嬴政手托着下巴,正在闭目养神,没有注意他们的动作。霎时,陶器撞击案几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你干吗啊,吓寡人一跳。”本来有几分睡意的嬴政,被这撞击声惊得睡意全无。 “小酌几杯啊,庆祝你有喜了。”说着,盖聂已经将酒斟好。看来他心情真的很好。 “你才有喜呢。”嬴政没好气的说着,而且也没有要跟他小酌几杯的意思。 “是真的,大王。”小莺子用一双真切的眼神看着嬴政。 看着小莺子的眼神,嬴政倒是有几分相信了,却还假意装作无谓的样子说:“是吗,那~小莺子,你说来听听。” 小莺子刚要说话就被盖聂给拦住了。盖聂道:“怎么不问我啊!!!师兄你还不相信么?” 嬴政坚定的看着盖聂,点点头道:“不相信。”继而示意小莺子继续说。 盖聂转过头去,一手托着下巴,一手举起觚看了又看,嘴唇也好似不满的微微撅起。然后高声说:“这个觚就是比觞好看啊,你看这纹饰,多好看啊。” 盖聂说着还把觚摆到嬴政面前,遮住了嬴政的视线,嬴政则转头看着小莺子,示意他说话。 小莺子道:“事情是这样的,大…王…” “诶!师弟你快看,这是兽面纹啊。你那个还是龙纹的呢!!!你快看啊。”盖聂拿着个觚,把小莺子挡在后面。 小莺子看到盖聂这样,也默不作声了。 ------------ 第18章 偷溜被抓 “哎呀。”嬴政厌烦的将盖聂的爪子甩开,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别拿你的爪子在寡人面前瞎晃。寡人知道了,就让你说吧。”嬴政没好气的看着他。 盖聂十分满意的点点头,将觚放下,然后,“咳咳~”盖聂清了清嗓子,像个稗官似的说着:“话说,在如今的秦国有个大将,名为蒙骜,此人虽姓蒙,平时也挺爱卖萌,但是打起仗来却一点也不萌了。这个这个这个…萌,不,是蒙将军,真是骁勇善战,在两年前进攻韩国时,取下十三城。而就在刚才,前线来报,萌~咳~蒙将军进攻魏国,又取下二十城池。” 听到这个消息,嬴政本是无趣的脸,立刻喜笑颜开。“不愧是蒙将军,没让寡人失望。” “怎么样,我跟你说有喜了,你还不信。”盖聂坏笑的看着嬴政。 “寡人今天心情甚好,小莺子去拿点好吃的。寡人要和师兄豪饮几番。”嬴政十分得瑟的说着。 霎时几个宫女端上几盘好吃的。嬴政看到其中的雪花卷,甚是惆怅的饮尽觚中酒,跟小莺子说:“这个雪花卷,你拿去给燕丹吧,他最喜欢吃雪花卷了。” 小莺子说:“我再吩咐下人做一份就是了,大王。” 嬴政则摇摇头说:“不用了,就要这盘。你一定要亲自送到。” 小莺子轻应一声,便将雪花卷装好,带着一个小奴婢去了秋水阁。 小莺子愁眉不展的走到秋水阁门外,惆怅道:“希望燕太子能够明白大王的苦心。” 说完便整了整衣衫,蹙眉也展开了。大步走了进去。 “莺公公,何事劳您大驾?”燕丹语气中带有敌意。 “我们大王十分记挂太子您,所以派奴才送些糕点给您。”小莺子言语中满是谦卑。 “秦王这样,我可是受不起。”燕丹没有语气的说着。 “这糕点本该是我们大王享用的,可是我们大王没舍得吃,叫奴才送来给您。”小莺子依旧谦卑的说着。 燕丹没说话,已经做好送人的动作了。 小莺子看着眼前的燕丹真是恨啊,我们大王对他多好,他到底在不满什么? 翌日,嬴政和小莺子在正殿。 “天天看着聂儿的脸,看的寡人都烦死了,今天咱们去宫外玩儿吧。”嬴政的眼神中不断闪现出小星星,不断向小莺子砸去。 “呃…大王,不要在用那种眼神看我了,受不了啊。”小莺子一边用双手挡着不断朝自己砸过来的闪闪亮的小星星,一边求饶着说。 “你这么说就是答应了?”嬴政期待的看着小莺子说。咩哈哈哈,寡人这招屡试不爽。 “嗯呐。您都用必杀技了,小人哪敢不听从啊。”小莺子略弱的说。 “嘿嘿。”嬴政冲着小莺子得意的笑着。 “卖萌帝。”小莺子嘟囔一句后又催促嬴政说:“快换行头吧,一会儿盖聂回来的时候看见小人带大王您出去玩,那小人就惨了。”小莺子动作麻利的帮嬴政换着行头。 “没事,寡人今晨看见他出去了,不知去哪个花园玩儿去了。”嬴政一边麻利的换着衣服,一边跟小莺子说道:“再说,聂儿来了,有我呢,你别怕。” 就这样,嬴政和小莺子乔装打扮出了宫。 走在咸阳宫的街上,嬴政深吸了一口气。“闹市的味道。”我怅然的说,然后又眉飞色舞的看着小莺子说:“好久没出来了,我今天要玩到很晚再回去。” 小莺子无奈的看着他说:“我就知道。那现在您想去哪?” 嬴政低声跟小莺子说:“都出来了,就别您,您的叫我了。”然后又四周看了看道:“就去茗隐阁吧,好长时间没看到蒙恬那小子了。” 茗隐阁散发出的幽幽茶香,依旧弥漫在咸阳城的大街小巷里,嬴政站在茗隐阁的门口,那阵阵茶香依旧,不是很浓,不是很淡。 嬴政站在门口,目光望向蒙恬经常坐的位置,不出他所料,蒙恬果然在那。 他赶忙走到嬴政面前,十分有礼的问道:“这位兄台,不知我可否坐在这里。” 蒙恬看见是嬴政,赶忙站起身来,十分恭敬的请他坐下,后蒙恬跪坐在嬴政的对面。 嬴政的手握成拳头,在蒙恬的胸上轻打一拳,然后玩笑道:“行啊,兄弟,这么长时间不见壮实多了。” “呵呵,还行吧,不过你可变了不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多瘦弱啊。”蒙恬边说边上下打量着嬴政。“你可长高了不少。”蒙恬边点着头做出肯定的样子边说。 瘦等于灰头土脸,骨瘦如柴,再加上矮…整个一个穷矮搓的设定啊喂。嬴政有些不满的说:“别把我说的这么屌丝嘛。” “没事,现在你不是从屌丝蜕变成高帅富了吗。”蒙恬毫不避讳的说着。 “原来,我以前的形象真是屌丝啊。”嬴政没好气的说着。 正当他失望之际,别后传来一个深沉男人的声音道:“诸位兄台。” 身后这个人的声音,让嬴政和小莺子全身的汗毛孔都立起来了,冷汗一直不断冒出。 身后的那个声音还在恭敬的说着:“不知可否赏在下碗茶喝。” 嬴政和小莺子一直在给蒙恬使眼色,让他叫身后那个男人快点离开。蒙恬看着嬴政,像是会意一般点了点头,继而跟嬴政身后的男人说:“当然了,您请坐。” 蒙恬这个举动,顿时让嬴政和小莺子感觉五雷轰顶。而且,蒙恬的这个智商确实有待商榷。 那个男人就这样坐在了小莺子的面前。嬴政余光看到小莺子的冷汗一直往外冒着,头也深埋起来,不敢直视面前的这位男人。 而那个男人只是扫了一眼小莺子后就一直用冷漠的眼神死死的看着嬴政,被他这么一盯,嬴政浑身打了个冷颤。然后用微颤的声音说:“师兄。这么…巧啊。呵呵…”他尴尬的笑着。 “是啊,真巧。”盖聂冰冷的声音,让他听着不舒服。 蒙恬则还不知情的样子,高兴的瞪大眼睛说着:“原来你们认识啊,快介绍一下啊。” 为了不在蒙恬面前丢面子,嬴政沉了沉气,介绍着:“这位是我的师兄,盖聂。” 蒙恬冲盖聂小施一礼后称赞道:“这位就是盖大人啊,听说您身手不凡,今日一见,举手投足果然不平凡啊。” “哪里哪里,听闻您是蒙大将军的长孙,想必身手也不一般。”盖聂谦虚的答道。 霎时,店小二走来。盖聂尊敬的朝他点了点头说:“还是老样子。” 店小二也点头冲盖聂笑了笑,又把目光投向了嬴政他们。 嬴政看了眼蒙恬,蒙恬想嬴政点了点头。继而跟店小二说道:“我们也是老样子。” “好咧。”店小二高声说着。 嬴政一直在观察着盖聂的表情,本是冰坨坨般的脸好像已经溶了一点。嬴政的心情也放松了一分。 “对了,蒙恬,最近去哪了?上次我来的时候没见你。”嬴政好奇的问着。 蒙恬听他这一问,一脸得意的答道:“呵呵,祖父开恩,带我去前线实践教学。前些日子才回来。” 嬴政觉得自己是选对日子了,要是前些日子他偷跑出来的话,还见不到蒙恬呢。 “实践教学。有意思,边关那边怎么样?”嬴政有些羡慕又有些好奇的问着。 “边关那边的环境可苦了,朝廷的供给有时会不按时发送,而且边关气候环境当真是恶劣。冷时如身处冰窖,热时如身处火炉…”蒙恬在那喋喋不休起来,这也让嬴政对边关的环境有个大概的了解。 这次偷跑出来玩儿的时间又创新低纪录。本来以为可以好好玩玩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冰坨坨。 回到逆月殿后,盖聂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冰寒的目光盯着嬴政。看的他身上泛起阵阵寒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嬴政在心里念叨着:‘啊~这个冰坨坨脸又冻上了,而且越来越严重啊,怎么办!!!’ 终于,嬴政鼓起勇气说了声:“师兄。” 盖聂没有理会,而是转过脸盯着小莺子,小莺子胆怯的低着头,不敢和盖聂有眼神的交流。 “好了。”嬴政一把将小莺子揽到我身后跟盖聂说:“都是寡人强迫小莺子跟我出去的,你别瞪着他了。有什么惩罚,寡人一人包了。” “明知道我会罚你,还要偷跑出去。”盖聂严肃的说着。 嬴政语塞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惩罚。 “明天开始把那边案几上的书都背了,一卷都不许落下。”盖聂手指着案几上那如小山坡般码得整齐的书卷。 嬴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绝望充斥着他的每条神经。 他转头用目光绝技来对付盖聂,无数闪闪亮的小星星朝盖聂的脸射了过去。 盖聂从容的拂袖,无情的将那些小星星挥落一地。还淡然的说:“这招现在对我没用,卖萌帝。” 这个计划失败,一计不成就再施一计。嬴政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走到盖聂面前,朱唇微微撅起,说着:“师兄,背这么多会把你最亲爱的师弟背傻的。” “傻?你现在不就是么。”盖聂语气中带有一丝奚落。 嬴政则继续卖萌道:“你难道就舍得你最亲爱的师弟变傻么?” 盖聂则戏谑到:“我倒是很想看看你还能傻到什么程度。” 盖聂这厮,真是要气死嬴政了,嬴政心想他都这么撒娇,他盖聂怎么还不动容。以前亦柔一对他撒娇,他就受不了,几乎是什么都答应啊。 正当嬴政在想着能有什么办法来逃脱责罚时,盖聂已经拂袖而去了。 嬴政则呆若木鸡的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然后垂头丧气的走到那由书卷码的小山…然后的情况真是惨不忍睹。 ------------ 第19章 高儿 盖聂看着面前的小莺子语气严肃的说:“下次,出去时记得要带着护卫。如果在外遇到什么突发状况,单凭你,可救不了他。” 小莺子低着头应诺了声。 盖聂心想正好借这个机会让他能够专心学习治国之策。转而怅然的对小莺子说:“以后你要多监督他看那些书啊。” “嗯,知道了。”小莺子答道。 转眼间,三四个时辰就这么没了。 “小莺子,你去煮些茶来,他在里面背这么长时间的书肯定累坏了。”盖聂道。 小莺子应诺着走了下去,过了一会。小莺子端着茶盘走到盖聂面前,跟着盖聂来到正殿门前。 盖聂先是轻敲了两下门,见没有人回应,以为嬴政背书背的正起劲而没听到呢。于是轻轻的推开门,只见嬴政趴在案几上,手里拿着卷书,正在梦周公。 小莺子在盖聂身后轻声唤了声“大王!快起来。”奈何他声音太小,嬴政也睡得比较沉,一点都没听见。 盖聂修长的食指堵在小莺子唇前,示意他不要出声,并悄声说:“嘘~你听。” 嬴政在说梦话,“师父。”说着他的眉头不住颤抖,紧闭的双眼有些湿润。盖聂有些心疼的想要安抚嬴政。可是他手刚伸出来就听到嬴政说。 “呵…嘿…这只…烤鸡…是…我的了。哈哈…哈…去去!臭聂儿,别…别跟..我抢。去…去…一边玩去。”盖聂听到这里,感觉自己为嬴政心疼十分多余。伸出的手也被握成了拳头。 “啊…这只…烤鸡…是…我的…”咬~嬴政在梦中长大了嘴,一口咬了上去。 “呸呸呸。”由于在梦里太激动,使得我一下坐了起来,似梦非梦的还在嘟囔着:“都成烤鸡了,怎么还穿着衣服。” 说着,嬴政迷茫睁开了眼睛,盖聂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他迷茫的问:“师父呢?” 盖聂先是有些气愤的看着嬴政,听到我这么迷茫的问他则无奈的说:“还做着梦呢?” 梦?嬴政揉了揉眼睛。原来刚才那是梦啊。我看了看周围,想起自己原来是在被罚中。而且现在盖聂还在我面前。嬴政则强辩道:“梦?什么梦!寡人在背书呢!” 盖聂讥讽的看着我,而小莺子则无奈侧过脸去,连看都不看嬴政一眼。 嬴政还在强辩道:“去去去!你快出去,别妨碍寡人学习。” 盖聂讥讽道:“学到什么了?是不是烤鸡的秘制做法?”他双手插在胸前,看见他袖口处有个明显的口水印。嬴政心想:‘呃…不会是我弄的吧,我说刚才的烤鸡怎么还穿着衣服呢…’ 嬴政看了眼小莺子,而小莺子现在则完全背过身去,像是对他已经完全无奈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着,嬴政随手拿起卷书,摆在自己面前,将自己的脸都挡在书卷下。 盖聂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 嬴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大声的说着:“啊,对了,今天白天下了朝就直接出去了,还一大堆奏折没批呢。” 说着,嬴政将手中书卷一抛,起身拉着小莺子就往外走。 盖聂并没有追过来,只是将我抛下的书卷拿起来,认真看了一遍便卷起来放好。 “呃…今天也是这么多奏折啊。”嬴政叹了口气,可怜兮兮的看着小莺子。 “您这样看着我也没有用啊。谁让您是大王。”小莺子皱着眉头说。 哎,谁让他是秦王呢。还是赶快把这些奏折都批了吧,不然今晚又要熬夜了。 小莺子一直在嬴政身边待着,嬴政则在奏折堆里奋笔疾书。 过了段时间,嬴政跟小莺子说:“你出去忙吧,寡人自己在这批奏折就行。” “奴才还是在这陪着大王您吧。”小莺子没好气的说着。 “你在这寡人会分神的。”嬴政道。 小莺子面色有些为难,但是在嬴政百般要求下终于答应出去了。 “大王,您可不敢再瞌睡了。”小莺子嘱咐道。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嬴政没耐性的说着,心想:‘就知道你是怕我睡觉。’他嘴里还不耐烦的说着:“寡人刚才都睡一觉了,现在不困。” 小莺子终于出去了,呼~嬴政舒服的趴在案几上伸了个大懒腰。心想着:‘这个小莺子今天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盯的我浑身不舒服。准是盖聂要他监督我。呼~现在没人盯着了,可以安心的批奏折了。’ 终于k.o了那如山的奏折,嬴政慵懒的向后躺去。“啊~我的腿,我的腰,我的肩膀。”嬴政痛苦的喊着。 “小~莺~子~”嬴政呼唤着。小莺子闻声走了进来。 “快~快~扶寡人一把。”嬴政急切的说。 小莺子赶忙将他轻轻的扶起,用手轻轻敲打着他酸涩僵硬的肌肉。 “原来你一直在门外候着啊。”嬴政说。 小莺子淡然道:“下人都是这样的。” 嬴政没有说话。 小莺子开口说道:“大王,晚餐准备好了。” “甚好,甚好。”嬴政欣慰的说着。僵硬的身体被小莺子轻轻敲打过后感觉好多了。 小莺子搀扶着他站了起来,走到飞雪阁。 “怎么又去飞雪阁?”嬴政不解的问。“莫非,盖聂那小子又在那等着我了?” 小莺子轻轻的点了点头。 嬴政机警的问:“那小子叫寡人过去的时候是什么表情,是生气还是郁闷?” 小莺子轻叹了一声道:“大王,您就不能硬气点么?” “嘁~寡人那是不愿意和他计较。”嬴政假装不屑道。 小莺子无奈的用手捂着额前一瞬又抬起头来,说:“这次,盖大人请您去飞雪阁时说话的表情十分淡然。” “那就好,那就好。”嬴政暗自松了口气。 没过多久,就到了飞雪阁,大老远就看到盖聂那冰坨坨的脸冒着寒光。 他看见嬴政稍稍行礼后,便叫小莺子去温酒。然后十分严肃的看着我说:“蒙恬说的话,你有仔细想没?” 嬴政点点头说:“有啊。” 盖聂依旧严肃的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在想。”嬴政也眉头紧蹙起来。 是啊,现在战事纷乱,前线供给不够,将领士兵们怎么能够安心打仗,这样军心就散了。这着实是个棘手的问题。 转眼间几个月过去了。 昨夜起了大雪,到现在都未有停歇之意。本是在为嬴政办事的小莺子匆匆的走着,经过一处偏僻的地方时,他停下了匆匆的脚步往里看了看,原来是曾经让他受尽百般凌辱的地方。本来应该是很多宫人在这里做工的时候,现在却只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太监正在那里背对着他劈柴。 本是瘦弱的身体,在凛冽的寒风下更是显得弱不禁风,好像风强一点就会把他吹到一样,只见他硬撑着这样瘦弱的身体,在寒风中劈柴。 他穿的衣服不是很多,本应该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身体,却是衣服却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只见他摇晃着身子,劈了几次就要揉揉腰。在他身边还有码得整整齐齐的木头,那些木头的高度远远超过了那个小太监的身高。 小莺子看着那个劈柴的人,回想起自己以前被那些小人欺负时的情景。不仅有些可怜那个正在砍柴的小太监。可是他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就匆匆离开了。 两个时辰过后,小莺子忙完嬴政吩咐的事后,正在往逆月殿的路上,再次经过那偏僻的太监宿舍时,他特意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那个小太监根本就没有停歇的在冰水里洗衣服。 小莺子快步走了进去,那个小太监抬眼看了眼他,十分有礼的跪在地上说:“高儿拜见莺公公。” “你快起来。”小莺子关切的说着。 小莺子觉得高儿可眼熟,便思索着小高~子。啊~不是大王当年回宫时带来的那个人吗。 赵高起身也没说话,只是对小莺子恭敬的笑了笑,而后继续洗着那些根本不合他身的衣服。 小莺子看到高儿的已被冻的发紫的双手还在满是碎冰的水里,挣扎着揉搓着那些衣服,心中便升起一股邪火。 “你站起来。”小莺子怒吼着。高儿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只是从容的站起身来。一言不发的看着小莺子。 屋里那些奴才们,听到小莺子的吼声,知道他来了。便忙不迭的从里面跑了出来,边跑还边满脸堆笑的说着:“莺公公,什么风儿把您吹来了~” “莺公公来到咱们这窝儿里,咱们这窝儿都显得蓬荜生辉了。” “是啊,是啊,莺公公最近气色不错….” 那些人阿谀奉承着小莺子,毕竟现在小莺子的身份今非昔比了么,当年只是个低等的小太监,现在已经成为大王身边最信赖的人。 小莺子无心理会他们那些奉承话。一双黑色眸子直瞪着眼前那些满脸堆笑的人,瞪得他们的笑容都有些僵了。 一个长得很油滑的老太监看了看小莺子,又看了看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高儿说:“臭小子,是不是你惹莺公公生气了。”说着,老太监上去就是给高儿一记耳光。 身后的那些人又奚落着说:“臭小子,今晚没得吃没得睡了你。” “就是,就是。今晚你就在外面过夜吧。” 被甩了一记耳光的高儿,用泛起淡淡涟漪的眸子回瞪了一眼那些奚落他的人后,便把视线丢到一边。 “哎呀,你还敢瞪眼。”老太监毫不收敛的说着:“看来今天不教训教训你,我都对不起莺公公。”说着,那个老太监又举高了手掌。 高儿一点要躲闪的意思都没有。 ------------ 第20章 香消玉殒 小莺子则看不下去了,伸手将那只未落在高儿脸上的大手拦在半空中。并用冰冷的声音说着:“够了。”转身语气温和的跟高儿说:“今天起,你跟着我吧。” 还未等高儿开口,那奸猾的老太监就连忙接了话茬:“不行啊,莺公公。这小子笨手笨脚的怕是伺候不好您。” 那老太监哪是怕高儿伺候不好莺公公,而是怕高儿在莺公公身边呆久了,地位升高后来报复他们。小莺子就是个例子,现在他们日夜担惊受怕,怕小莺子报复他们。 “你跟我走吧。”小莺子温和的说着。然后回瞪了一眼那些老奴才们后便走了。 高儿则紧随其后,连头都没回的走了。 到了逆月殿门外,小莺子语重心长的说:“你先别去见大王了。” 高儿不解道:“为什么?”一双清澈的眸子疑惑的看着小莺子。 “你现在手肿的泛紫,大王看见肯定特别心疼。今晚我带你去沐浴,明天早晨等到大王下朝回来后,我再安排你见大王。”小莺子说着。 “嗯,一切都听莺公公您的安排。”高儿半躬着身子十分恭敬的说着。 翌日。 嬴政下了早朝后,悠闲的回到逆月殿。 盖聂看到他这么悠闲,调侃道:“呦~有什么事让你这么得瑟。” 嬴政心情甚好,得瑟的答道:“没事。” “没事你这么得瑟干嘛?”盖聂继续调侃着。 “就因为没事才这么高兴。进来大秦屡战屡胜,寡人能不高兴么。”嬴政眉飞色舞着说。今天的心情真是甚好,虽然现在已入寒冬时节,却看哪都是欣欣向荣的景象。 嬴政继续眉飞色舞道:“走,小莺子,起驾咱们去批折子。” 小莺子应诺着一路小跑的跟着他。 走了段时间,小莺子缓缓开口道:“大王,昨日奴才看到一个人。” “看到一个人?”嬴政调侃道:“你每天都看到好多人啊。嘿嘿。” “呃...是大王认识的人。”小莺子有些无奈的说着。 嬴政似是会意的点点头。继续戏谑道:“嗯。你见过的人,大部分都是寡人认识的人吧。” “真应了盖大人那句话了。”小莺子无味的说着。 “哪句?”嬴政不解的看着小莺子。 “好吧,大王这可是您问我的。”小莺子开始模仿盖聂的样子和声音说:“师弟,脑残是病,得治。”小莺子严肃的说。 “你...你肿么也忍心这样说寡人!”嬴政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小莺子。 “这不是您问我的么。”小莺子辩解道:“您非得问,我只得如实回答。” 如实...难道寡人在你们眼中真的那么脑残么??? “去去去,不跟你扯这了。”嬴政没趣的问着:“到底看见谁了。” “大王,您一会见了就知道了。”小莺子微笑的回答道,说罢他走到嬴政前面给嬴政带路。 “谁啊,卖这么大的关子。”嬴政无味道,遂即跟着小莺子的步伐走着。 “到了,大王。”小莺子道。 嬴政抬眼一看,什么啊。这不是小莺子住的地方么。赢政没有说出来,只是疑惑的看着小莺子。 “他就在里面等您呢。”小莺子道。 谁啊?搞得神秘兮兮的。赢政不解的想着。 赢政刚一进门,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他的眼帘。他有些呆住了,脑子像是短路一般,他想要上前,腿却不听使唤,只得呆立在原地。此时赢政的眼前闪现出一张张儿时的画面。 眼前的那个人,深色眸中涟漪渐浓的看着赢政。霎时,面前那个人低着头对赢政深深的行了宫中繁琐不堪的礼数。 赢政则快步上前,一把将他紧紧抱住,这次泪真崩溃了眼。赢政在他耳边用颤抖且哽咽声音唤着:“高儿....高儿。” 他只是轻答了一声,然后就再没出过声音。他虽没有声音,但是赢政能明显感觉到,他在抽泣。 过了好一会赢政才把他放开,并关切的问他:“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高儿稍稍缓和了下激动的心情,还是带有些哽咽的声音道:“挺好的。” 无意间,赢政看到高儿长满冻疮的手,十分心疼的说:“你的手...” 他赶紧将手藏在袖子里,安慰着赢政说:“没事,老毛病了。” “老毛病,进宫前没发现你有这老毛病。是不是那些老奴才欺负你。”赢政气愤的的问道。 “没事,是我自己不注意。你就别担心了。”高儿继续安慰着赢政。 “都怪寡人当时没有权利,不能留住你。哎~”赢政垂头十分懊悔的说。 “真的没事,我懂的,你别放在心上。”高儿浅笑的安慰着赢政。 ”哎~”赢政长叹一声说:“慕儿,你知道她的下落么,寡人派人找了好长时间,一点线索都没有。” “姐姐她...”高儿紧蹙眉头,欲言又止。 “她怎么?”赢政急切的逼问。 “姐姐她...已经香消玉殒。”高儿眼角湿润,缓慢的突出那四个字,声音不住颤抖。 “什么!”赢政惊呼道:“不可能,不可能!”他摇头,不敢相信的喊着。 高儿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 赢政听到那四个字头有些发晕,用手扶着额头时,小莺子赶忙上前扶住他,道:“大王,别太伤心,龙体为重。” 嬴政回首瞪着正在搀扶他的小莺子,一把将小莺子甩开,并对怒骂道:“你这个无能的奴才,叫你找个人。几年了,你都没有找到。都是你害死了慕儿。” 小莺子则惶恐的跪倒在地,道:“都怪奴才无能。”说着,便使劲用自己的双手抽打着自己的双颊。一声声清脆的声响,回荡在殿内。 高儿立刻拦住小莺子的动作,欲将小莺子扶起来,可是小莺子依旧跪地不起。 高儿看到小莺子这样,赶忙起身跟说:“不怪莺公公,姐姐她...姐姐她在被抓走的第二天,不堪受辱,就已经自尽了。” 嬴政觉得眼前有些发晕,脑子也有些发蒙。说不出话来,只是闭上了双眼。 高儿见赢政没有说话,又为小莺子辩解道:“你让莺公公查一个早已辞世的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嬴政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淡然的说着:“小莺子,你起来吧。” 殿内一片寂静,突然,嬴政惆怅的说着:“是啊,本已辞世的人,就算将这世界翻遍,也不可能再找到了。” “高儿,你放心,寡人不会再让你在宫里受欺负的。”嬴政坚定的说。 走出了偏殿,盖聂迎面走了过来。本来是想在调侃几番,但是看到嬴政和小莺子的神情都很沉重,便将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怎么啦?一个个耷拉个脸。发生什么事了?”盖聂不解的问。 嬴政没有理他,只是径直的走到锦墨殿,去批奏折。小莺子和高儿则也是一言不发的跟在其后。 “到底怎么了???倒是说句话啊都。喂~~~有没有听到啊。”盖聂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无奈的呼唤着。 最近这几天,嬴政都是沉着脸。简直都快要颠覆以前在盖聂心中的形象了。这次在酒桌上,盖聂终于忍不住好奇心,决心要将此事问个明白。 “喂喂~怎么变面瘫了?”盖聂调侃道。 嬴政没有理会。 “怎么了啊,一个个都阴沉着脸。发生什么事了说出来,咱们好一起想个对策啊。”盖聂有些焦急的问道。 嬴政只是看了眼他,还是没言语。 “还有。”盖聂把话头丢给小莺子:“怎么来个新人你也不给我介绍啊,要不是人家做自我介绍,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呢。”盖聂向小莺子抱怨道。 小莺子只是低着头站在他们身后,伺候着。并未有半点言语。 盖聂见谁都没有回答他的意思,边自顾喝着酒抱怨道:“一个个的都没吃药就出门,搞什么,拿我当空气啊!*&#¥%*”盖聂在那喋喋不休的抱怨道。 赢政听的有些不耐烦,便让小莺子跟他说了。 等到事情原由都了解后,盖聂点点头语重心长的说:“嗯。是挺叫人悲痛和惋惜的。但是,成天这样沉着脸也不是个事儿。” 嬴政也点点头回应他。 “即使遇到这样的事,你也不能太过于伤心。毕竟这个国家还是要靠你来治理,你成天生闷气,身体搞坏了这个国家就...”盖聂顿了顿说:“你要是让秦国更加强大了,这样你才能为慕儿报仇了不是么?”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听了盖聂的开导,嬴政也觉得万事该以国家为重。只有国家足够强大,他这个做国君的才能有为慕儿报仇。 嬴政用坚定的目光看着盖聂,他的言语中红虽有几丝惆怅之意,但却依旧坚定的跟盖聂说:“放心吧,师兄,寡人知道该怎么做了。” “甚好,甚好啊。不愧是我盖聂的师弟,一点就通。”盖聂甚感欣慰的浅笑着说。 ------------ 第21章 吕氏保姆 现在的高儿,没有了儿时的那种略显骄傲的姿态。在宫里的这几年,使他完全变成了一个奴才坯子。他现在不论是做事还是说话,都是半躬着腰,这样让嬴政看着很不舒服。 “抬起头来看我。”赢政严厉的看着高儿命令道。 他微微抬起头,看着赢政,身子却还是半躬着的。 “腰板直起来。”赢政开始用手板着高儿的肩膀,让他挺胸抬头的站着。高儿也倒是挺好摆弄的,赢政这么一板,他身体立刻站直了。 “记住,以后在寡人面前,别半躬的站着。”赢政厉声命令着:“等到见外人的时候,你再躬着腰。” “嗯,我知道了。”高儿恭敬的说。 正当赢政和高儿说话的时候,小莺子从门外走过来说:“大王,吕邦国求见。” “嘁~”赢政厌烦道:“他来干什么?” “说是因为五国攻秦之事。”小莺子答道。 此时,盖聂不知从哪冒出来,他点点头说:“嗯~差不多了。” 赢政也点点头,不屑的问小莺子:“他在哪了?” “正在轻安宫门外等候着大王您呢。”小莺子答道:“奴才已经吩咐人准备好八人辇,现在正在门外候着了。” “嗯,走吧。”赢政淡然的说着。 还没到轻安宫。大老远就看到吕不韦那焦急的身影,在轻安宫门前走来走去。 赢政看到吕不韦焦急的身影,轻蔑的笑了。这老家伙也知道愁啊,千年等一回啊。正想着的时候,赢政的嘴里已经轻声哼出了《千年等一回》的调调。他看了眼盖聂,盖聂则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吕不韦看。 赢政心想盖聂这个口味儿,不是一般的重啊。 吕不韦看见赢政赶忙一路小跑的过来,向赢政行礼。赢政则只是淡然的看着吕不韦,微微的点了点头便没有了动作。 等到进了殿内,赢政危襟正坐,没有好脸色的问着:“你找寡人有何大事。” “大王,下官近日听闻楚、赵、魏、韩、卫五国联合起来攻打秦国。下官担心秦国江山社稷,所以毛遂自荐,希望大王能恩准下官去平息此事。”吕不韦恭敬的说着,言语中略带请求之意。 赢政想‘你这把老骨头去那能干吗?不是找死么,你死了没事,兵败了就要出大事了。’ “五国伐秦这件事,寡人已经调王将军父子和辛将军去平乱了。不用仲父您操心。”赢政淡然的看着吕不韦。 “那个...”吕不韦欲言又止,与其说是欲言又止,还不如说是无言以对更为准确。为何呢?原因这王翦将军和辛胜将军可都是在猛将。五国攻秦,有他们俩在,再加王翦之子,王贲。必能平息此战。吕不韦去整个就是骈拇枝指,无用啊。 刚说完五国攻秦,赢政就想起成蟜曾经跟我提过,想要到前线去看看。遂即言语略带讥讽道:“仲父若是想去,那便去就是了。” 吕不韦机警的看着赢政道:“谢大王恩准。” 赢政继续用讥讽的语气说道:“先别急着道谢,寡人还没说完呢。”继而又换做从容的语气道:“这次,你带长安君去吧。” “长安君?”吕不韦有些疑虑道:“这次战事虽有九分胜算,但让长安君亲赴前线,若是有个闪失。这可是大王您的亲哥哥啊。” “不怕,有仲父您在,寡人的兄长不会有任何闪失。对吗?”我像是为他下了道指令。 “下官明白了。”吕不韦额上渗出冷汗。这下算是给自己架了个枷锁。本是想亲自上前线,平定五国,重得嬴政的信赖。没想到,这次去居然是去给长安君当保姆兼保镖。 回到逆月殿。 小莺子不解的问:“大王为何让成蟜公子亲赴前线呢,前线两军打起仗来,刀剑可不长眼呢!”小莺子有些着急的说着。 “没事,有吕不韦呢。”盖聂轻快的说。 “如果吕不韦要蓄意谋害成蟜公子呢?”小莺子又问道。 赢政冲小莺子笑了笑,转而看了看盖聂。 盖聂道:“你们大王不是都跟吕不韦说清楚了吗。成蟜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小莺子会意的点点头。 此时,门外高儿小跑进来说:“大王,长安君求见。” “嗯,叫他进来吧。”赢政从容的说。 成蟜心情甚好的走了进来,行了礼后便说:“谢了,大王。” “跟寡人客气什么,咱们是兄弟。”赢政拍着他的肩膀说着。说罢,便示意他坐下。 “这次去前线,有什么打算没?”赢政关切的问。 “嗯,其实我早就为这一天做好准备了。”成蟜自信满满的说着。 “哦?说来听听。”赢政饶有兴趣的问道。 “借此机会,我可以了解边关详情,深入军队中,了解士兵对战争有什么好的建议。还有就是看看士兵的生活状况。”成蟜说着。 “嗯,甚合寡人的意思。寡人这次让你去,也是为了帮寡人体察边关真实详情。”赢政很是欣慰的说着。 “这次去,还有王将军和辛将军亲自教我领兵,真是不甚荣幸啊。”成蟜高兴的继续说:“我会努力跟二位将军学习领兵打仗,日后成为一名勇将,为大秦效力。” “甚好!”赢政也高兴且欣慰道:“何日启程?” “明日清晨就出发了。”成蟜说。 “注意自身安全啊,万事都要和王将军商议,万万不能意气用事。”赢政虽然命吕不韦誓死保护成蟜的安全,但是他也担心成蟜会出闪失,毕竟是五国攻秦,不是小事。 “嗯,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大王你别惦记为兄了。”成蟜说着。 “嗯。”赢政从容的说道:“今日的酒,留到你凯旋之日在饮吧。百年陈酿~你懂的。今日天色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准备准备吧。” 吕府。 吕不韦想着嬴政刚才说的那些话,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本来还想搞点兵权的,没想到一个兵都没弄到,却只得了一个主子,这主子还不能磕着碰着,损一发嬴政就会借茬彻底废了自己的相国地位。 这回,吕不韦安排好自己的府邸,带着几个身手不错的门客,一同去了边关。 “今夜月色微凉啊。”赢政惆怅的说着。小莺子站在他身后没有说话。 自打上次那个事件以后,小莺子对他一直都是异常恭敬,也很冷淡。赢政估计小莺子还在生他的气啊。 “小莺子,你最近怎么了?”赢政有些担心的问道。担心的是他还对那件事心有余悸。 “没事,大王。”小莺子说着。没有以前那种戏谑感,让赢政感觉逆月殿的气氛阴沉沉的。 “你是不是还对那件事心有余悸?”嬴政干脆把话挑明了。 小莺子一下跪倒在地说:“奴才不敢。” “你快起来!”嬴政伸手扶起他,他则有些怯懦了。 嬴政有些生气了,用带有责怪的语气问道:“你别再这样了。寡人真心受不了啊。寡人知道你是对上次那件事还心有余悸,有什么不高兴的你就跟寡人说吧。” 小莺子沉默着,嬴政则一直盯着小莺子看,小莺子本是回避的眼神被嬴政逼到死角,终于缓缓说出了自己的心结:“呃...大王,其实奴才并不生大王的气,只是有些怕大王。” “寡人那天正在气头上,才做出那种过激的事。等到寡人静下心来想想寡人心里也是后悔不已。”嬴政懊悔的说。 “奴才明白。奴才并没有怪大王的意思。”小莺子看到嬴政有些忧伤的神情,便安慰着他说。 “你能不怕寡人么?寡人觉得逆月殿最近死气沉沉的。”嬴政言语间弥漫着忧伤道:“寡人想回到以前那样。” “嗯,奴才明白了,奴才会放下那些余悸的。”小莺子说。 嬴政浅笑着看他。 翌日清晨。 逆月殿乱成一团。原来是有了高儿的帮助,这样小莺子那些原本不能单独完成的诸多想法(叫嬴政起床的方法)都能够做到了。 小莺子窃笑的看着高儿朱唇微微撅起,修长的食指放在唇间,嘘了一声。 只见小莺子双手轻轻的抓着嬴政的被子,高儿则抓着嬴政的枕头。 小莺子和高儿对视着,用唇语说:“一~二~三!” 两人一起将手中的被子和枕头拽了出来。 “啊~”嬴政疼的大吼着。他的头生生的磕在床席上,虽然床席不薄,但是床席下面可是坚硬的石头地。 小莺子和高儿听到嬴政的呼喊,并没有理会,只是喜笑颜开的看着他异口同声的说:“大王,该起床喽。” 嬴政用手捂着后脑,脑后明显鼓起,已经起了一个很大的包。 嬴政无力的说:“好疼啊~”他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二位,一个抱着他的被子,一个举着他的枕头。这是神马意思?! “寡人受重伤了,要好好调养身体。”嬴政又装作病入膏肓的样子说着。 “是吗,那您歇着吧。高儿,咱们走。”小莺子戏谑道。说罢,小莺子抱着被子就走了,而高儿还真听他的话,也跟着他屁颠屁颠的走了。 “被子,枕头...想要冻死寡人啊!!!”嬴政虚弱的喊着。呃...其实是困的。他蜷缩在床席上。用床席将自己的身体包裹住。得意的说:“嘿嘿,还难不倒寡人。”他像一条驴打滚似的趴在地上。 “高儿,去把席子收了。昨天成蟜公子托付给盖聂的鸾鸾在那席子上小解了,我到现在还没来得及换洗呢。”小莺子高声说着,像是特意让嬴政听到似的。 ‘哼~鸾鸾,寡人怎么没看到。想骗我没这么容易。’嬴政心里想着。他看到高儿越来越靠近,便紧抓着床席不放。 ------------ 第22章 送别长安君 高儿走过来,使劲拽着犹如驴打滚般的嬴政,怎么拽都拽不动,便求救道:“莺公公,不行啊,根本抱不起来。” “所以说你还是不行,多跟师父我学学吧。”小莺子十分得意的说。看到小莺子走过来,嬴政的脊梁骨上莫名泛起阵阵寒意。他把鬼紫强20逆天套都换好,大招和防护罩都开满,状态加满等待着小莺子的袭击。 只见小莺子从容的走过来,每一声脚步声都使嬴政心中一震。‘要来了,要来了!!!’我心里喊着。 只见小莺子师父淡定的捏住两边的席角,华丽的一抖,嬴政在空中翻滚七百二十度后,以十分的国际标准分完美的落在地上。(嬴政:尼玛鬼紫强20逆天装都白买了!) 因为是七百二十度,而且嬴政还是趴着躺着的,所以是脸着地... 小莺子撤出了床席,淡定的转身走了,嬴政则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高儿有些担心的用手指触了触他。 嬴政这次是真心无力的说:“别闹了,快把寡人扶起来。” “诺,诺。”高儿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起,然后十分兴奋的看着小莺子道:“莺公公真厉害!!!看来徒儿我还有的学呢!” 嬴政有气无力的跪坐起来,小莺子先是仔细看看了,觉得没什么大事,便放心的呼了口气说:“幸好没事。” “没事!你摸寡人的后脑。”嬴政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小莺子则一下就触到嬴政脑后的小包上。 “啊..啊..啊~~轻点!疼啊!”嬴政立即斥责小莺子道。 “奴才刚才说的是脸没事。”小莺子浅笑着说。 “那这呢!这怎么算!”嬴政用手指着自己的后脑,逼问道。 “没事,包没多大。一会儿奴才(重音)给你擦点药酒就好了。”说着小莺子拿着药酒走了过来。 “别!别!你别过来,让高儿给寡人擦药酒就好了。”嬴政躲到高儿身后惊呼着。 “那,高儿,你来吧。我去给大王拿今天穿的衣服。”说着,小莺子将手中的药酒交给高儿,并冲窃笑的看着嬴政。 “他变回来了。”嬴政轻声说着。 高儿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以前的逆月殿是什么样子的,他来后的逆月殿只是死气沉沉的,以前他在宫中住的地方,对于高儿来说也是死气沉沉的。 高儿边帮嬴政擦着药酒边轻声笑着。 “什么事能让高儿这么高兴。”嬴政好奇道。 “原来在宫里,当奴才的还可以这样逗主子玩啊。”高儿嬉笑的答道。 “呃...那货是特例。”嬴政偷偷伸出手指指着背对着我们的小莺子,悄悄的跟高儿说。 “那我会成为第二个特例么?”高儿期待的看着嬴政。 “你现在不就是了么,一会你去请一或者两个太医住在逆月殿。”嬴政无奈的说着。 “为什么。”高儿不解的问。 “以前就小莺子一个,就弄的寡人遍体鳞伤,再加上个你,寡人要为自己安排个随身太医才能活命啊。”嬴政无奈的笑着说。 高儿也笑着。 “大清早的,这儿怎么又这么吵啊。”盖聂推开半掩着的门,衣衫不整,睡意未退的揉着眼迷茫的问。 “师兄。”嬴政呼唤着盖聂,两行清泪瞬间流了出来。 “怎么了,师弟?”盖聂看着嬴政,用手摸了摸他脸颊上的两行清泪。关切的说道:“哎~昨夜又失眠了吧,都跟你说别想我了,你看现在困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妹夫!嬴政没好气的看着他,然后又用可怜兮兮的声调说着:“小莺子又欺负寡人。你看这儿!”嬴政转过身子,用手指着自己的脑后。 盖聂还未睡醒般揉了揉迷茫的双眼,仔细看着嬴政手指的地方。不解的问道:“咋了?没事啊。” 嬴政对于盖聂这二百五眼有些无语,便着急的说:“你摸摸看。” 盖聂一点准备都没有,一只大爪子生硬的按到嬴政脑后的包包上。 “哎呦!你轻点。”嬴政斥责的说着。 “啊~”盖聂恍然大悟道:“起包了啊。让小莺子给你擦点药酒不就行了吗,大惊小叫什么。” 嬴政听到盖聂这么不屑他,便回首可怜兮兮的看着高儿,道:“高儿,还是你对寡人最好。” 高儿浅笑道:“嗯,您知道就好。” 此时小莺子拿着庄重且华丽的衣服走了过来,要帮嬴政更衣。 嬴政没好气的看着盖聂说:“去去去,你出去,寡人要更衣。” 盖聂不屑道:“不就更个衣嘛,又不是女生,还害羞。”说着语气更加戏谑道:“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衣服被雨水湿透了,还是我亲手给你换的衣服的。现在倒讲究起来了。”说着,盖聂白了我一眼。 听到他这么说,嬴政的双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转而硬气的说道:“寡人是帝王,必须讲究!” 盖聂看嬴政这么坚定,便转身往门外走,边走边不屑的说着:“嘁,炫耀帝。” 等嬴政换好衣服,准备上朝的时候,盖聂斜倚着正殿大门讥讽道:“呦~磨叽完啦!” “去去去,一边玩儿去。”嬴政不屑的轰着盖聂说:“寡人一会去送成蟜,你不去么?”嬴政提醒道。 “去啊。”说着,盖聂打了个打哈欠说:“啊~那也得等大王您下了朝。为兄先去补个觉。”说着,盖聂浅笑着离开了。 “这盖聂又跑来气寡人。”我愤慨着。转身对身后的小莺子没好气的说道:“莺子,你叫我起床那点本事,什么时候能在那小子身上用一次。”我无奈的说着。 “人家不用上早朝啊。”小莺子戏谑的说道。 嬴政语塞了半天,没好气的盯着小莺子。小莺子则装作没看见,从容的走着。高儿则在旁边窃喜。 早朝中。 看着朝堂下站着的文武百官,每个人好像关系都很好,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有的人是为了社稷,有的人则是为了自己。 比如,吕不韦。他站在殿下,半低着头,时而用目光偷扫成蟜,时而将目光移到嬴政身上。像是极不愿意参加这次战事。 嬴政没有理会他,也不再看他。这次成蟜想去,吕不韦必须跟着。没了他,嬴政还真是不放心。 嬴政将目光降落在成蟜身上,语重心长的说:“长安君,此次去边关,一定要多加小心。” 成蟜行礼说道:“大王无需惦记臣兄,这次有吕邦国陪护,臣兄不会有事的。” “嗯,有仲父在,寡人就放心了。”嬴政终于看了眼吕不韦。 吕不韦则拱手道:“多谢大王信任臣下。” 下了朝后。 盖聂已经在轻安宫门外等了好长时间了。嬴政和盖聂还有成蟜一起走在前面。 吕不韦则在后面跟着他们,一直一言不发的走在身后。 走到咸阳宫门口,小莺子说:“大王,马车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嗯,成蟜,此次去,万事小心。”嬴政万般嘱咐着。 盖聂则接茬道:“是啊,待你归来时,咱们再一醉方休。” 成蟜点点头,自信满满的跟盖聂说:“放心,不会让你们等太长时间的。” 嬴政回头轻蔑的看了眼站在角落里一眼不发的吕不韦。虽是记恨他,但是为了不失王者风范,还是真他说了道别的话,让他珍重。 就这样,成蟜和吕不韦一行人出了咸阳城,往函谷关的方向前进。 夜晚。 哎,这注定是一晚不眠之夜。 今天也累的半死,嬴政叹了口气,叫小莺子铺好床,坐在床席上,一脸幸福的说:“睡觉~睡觉!”说着就躺了下来。 盖聂着急忙慌的推门进来,询问道:“喂!!喂!!你们看到鸾鸾没有?” 小莺子四处张望了下,迷茫的说:“没啊,它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么。” 高儿问:“莫非是它跑掉了?” “等等,还真有鸾鸾啊!那小莺子你今天早晨说的也是真的?”嬴政不相信的问着,并且快速站起身来,仔细闻着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奇怪味道。 “跑掉了。不会吧,你们快来一起找找吧。要是把鸾鸾弄丢了,成蟜一定会生气的。”盖聂着急的说。说着,盖聂就跑了出去。 “啊!对了,大王,你别躺啊,那床席奴才还没换呢!!!”小莺子冲着嬴政大喊着。 “神马!这么说来你今早说的是真的了?”嬴政真心无语的看着小莺子,转而出去坐在石座上像是看笑话般看着四处瞎寻摸的盖聂。 盖聂无意间看到嬴政戏谑的表情,严肃的说着:“你再看!我就去告诉成蟜,是你把鸾鸾弄丢了。” “荒谬!”嬴政厉声道:“自己犯错还赖寡人!”说着起身帮着他一起找寻鸾鸾。 盖聂是在树丛草间寻找,而嬴政却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望无际的星空。 这时,高儿在嬴政身后不解的问道:“大王,您看这一望无际的星空干嘛?现在可没时间赏这轮月色了!” “找鸾鸾啊。”嬴政一边张望着,一边答道,遂即,将手放到额前做张望状。 “呃...那个。。。大王。”高儿欲言又止。 “怎么?”嬴政不解的问。 “鸾鸾是成蟜公子养的猫。”高儿无奈的答道。 ‘猫?猫叫什么鸾鸾,寡人还以为是只鸟呢,白费我张望天际半天了。浪费感情啊。’嬴政心想。 嬴政尴尬的说:“啊?啊~~寡人知道,寡人正在看那边的树上有没有鸾鸾的身影。” “鸾鸾?鸾鸾。”盖聂着急的四处呼喊着。 嬴政看到那边的树枝上有一只猫咪的身影,便赶忙道:“在那,在那!” ------------ 第23章 鸾鸾 盖聂顺着嬴政手指的方向看去,二话没说,快步冲上前去,脚尖轻点了两下树干,只一瞬就登上了树梢。他猫着身子慢慢向前缓步移去,嘴里还说:“鸾鸾别怕,我这就来救你。” 说着,他轻轻将鸾鸾抱起,可是树枝对于盖聂来说,实在是太脆了,他刚抱住鸾鸾,树枝就折断了。 嬴政其实心里还是挺担心盖聂的,但是从嘴里出来的语气则是幸灾乐祸般:“哎呀!!摔了摔了!哈哈哈~~~啪~”嬴政做着配音,可是盖聂却完美的站在地上,丝毫没有受伤。 嬴政有些失望的看着盖聂,盖聂则没好气的冲他走过来,和嬴政擦身而过的瞬间,盖聂转过身来,用他那一阳爪,玩命的戳着嬴政脑后的小包。边戳边愤愤的说:“你就这么想看我从那三丈高的树上掉下来么!!!” “啊~啊~~弑君,弑君!!”嬴政叫喊着转过身来瞪着盖聂,并用双手护着脑后,说“小莺子,高儿,别光看着,快上啊,拿下他。” 正在高儿想着怎么捉拿盖聂的时候,小莺子说:“高儿,走,跟我去给大王取床新席子来。” 高儿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听从谁的了。小莺子看到高儿还没有跟过来便道:“还不跟我走?” 高儿听见赶忙跟了过去。细声问小莺子道:“咱们看着大王这样不帮忙,不好吧。要是怪罪下来...” 小莺子看着高儿浅笑着从容道:“放心吧。没事。”转而又看着前方说:“这逆月殿,不,恐怕这咸阳城乃至这大秦,只有一人能与盖聂抗衡,这个人就是大王。他自己知道这一点,也知道我们打不过盖聂,只是说说罢了。” 在小莺子的细心教诲下,高儿在逆月殿里生活的不再那么拘谨了。 小莺子叫嬴政起床的方式在高儿的帮助下,变得更加得心应手。 这两日,嬴政每次看到盖聂的时候,他都在和鸾鸾在一起厮混,根本就不把嬴政放在眼里。 嬴政好心告诫盖聂道:“喂~不要付出太多感情,它早晚要回到成蟜的身边。” 盖聂没有回答我,只是紧紧的抱着鸾鸾,神色有些哀伤。 啧啧啧~看来盖聂这臭小子是真心喜欢上了鸾鸾这儿活宝。 鸾鸾是一只浑身雪白的猫,你若是在下雪天出去的话,茫茫雪景中,你根本找不到它的踪影。这儿鸾鸾,自打来了逆月殿后,就经常跟着盖聂屁股后面转,而且还经常在盖聂身上乱窜。可能它觉得在逆月殿中就盖聂对它最好吧。 夜晚。 这一次,嬴政真的要和盖聂好好谈谈了。鸾鸾那厮实在太放肆了!简直比小莺子还放肆。 (落寞王族:噗~原来你知道小莺子那厮放肆啊。) 嬴政没有搭理落寞,而是回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儿。 想想过去了几个月了,鸾鸾对他虽然不是很亲近,但是也没有到生疏的份儿,嬴政喊它一声,它还是会答应的。可是就在十日前,那残念的十日前,嬴政因为好心得罪了鸾鸾。 十日前,嬴政心情大好的走在栖花园,正闲逛的时候,发现鸾鸾又爬到树枝上,而且盖聂好像还不在附近的样子,哎,这次看来是要他亲自出马了,这么高的树,小莺子和高儿笨手笨脚,摔下来就遭了。 小莺子心想:‘哪儿啊,貌似是您笨手笨脚吧。’ 嬴政小心翼翼的爬上那棵大树,不敢轻举妄动,怕惊到鸾鸾,遂即轻轻的靠近鸾鸾,并安抚它说:“鸾鸾,别怕啊~”嬴政看了眼树下,道:“啊~~~好高~~没事,没事~淡定!淡定!淡嘞个定的!”嬴政安慰着自己,然后跟鸾鸾说:“没事啊~鸾鸾~寡人这就来救你。” 树下,小莺子和高儿窃窃私语道:“貌似是大王更怕吧。” 树上,这鸾鸾看见我倒是害怕起来,躬着身子,做好了往下跳的动作。 嬴政则慌忙道:“鸾鸾,别跳,别跳啊,寡人这就来了。”说着,他纵身一扑,华丽的将鸾鸾从树上推下去。 鸾鸾虽然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了,但是猫爪上的肉垫儿可不是盖的,真心好用,竟一点伤都没有。 此时,小莺子和高儿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强忍着笑颜,看着嬴政,嬴政则尴尬的看着他们,再看看这高度。嬴政真的恐高啊,他冷汗直往外冒,但是还是要自己下去,因为没有盖聂在,这么高的树,小莺子和高儿没办法帮他。嬴政小心翼翼的往后退着,树下,高儿在树下焦急的喊着:“大王,小心啊。” 小莺子更加担心的在树下喊着:“大王,抓紧啊,当心别掉下来。” 小莺子语刚落,嬴政一手滑,伴随着一声惨叫,他从树上重重的摔了下来,呈大字形趴在地上。 小莺子看到嬴政真的从书上摔下来了,赶忙把嘴捂上。和高儿一起跑到嬴政面前,查看他的情况。 此时,鸾鸾也傲慢的走了过来,嗅了嗅嬴政的脸颊,确定他还有一丝生气,便轻蔑的瞪着嬴政,高傲的喵~了一声,便在栖花园门口等着他们一起回逆月殿。 嬴政心想,他这是为了谁啊,搞成这样,它居然还这种态度,瞬间感觉自己各种不值得。 高儿看了看我的脸,担心的问道:“大王,没事吧。” 嬴政有气无力的说:“你说呢,这还不明显么。” “嗯,没事就好。”小莺子安心的说道。 “寡人这叫没事么?安心你妹啊!”嬴政冲小莺子怒喊着。 “看大王您还能喊得这么大声就知道您没事。”小莺子微笑的说着,并和高儿一起将他扶了起来。 回到逆月殿,盖聂一把就将鸾鸾拥入怀中,关切的问着:“鸾鸾,你跑到哪去了,吓死我了。” “喂,喂,你就不问问寡人么?”嬴政气愤的说道。 此时,鸾鸾紧皱着它那小眉头怒视着我。盖聂看到鸾鸾这样便问道:“你是不是欺负鸾鸾了。” “寡人欺负它?”嬴政感觉十分荒唐,高声辩解道:“荒谬,寡人明明是在救它好不好。” 高儿在边上搭茬说:“对,对,大王的本意确实是要救鸾鸾,只不过这方式有点...”高儿本来高声说着,可是说到后面,声音便越来越小。 哎呀,这个高儿,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真不让人省心啊。这件事怎么能跟盖聂说啊。 “后来怎么了?”盖聂逼问道。 “后来寡人就把它救下来了。还用问啊。”嬴政抢在高儿前面回答着。并对高儿和小莺子挤眉弄眼的说着:“你们说是不是啊。” 高儿看着嬴政的眼睛,担心的问道:“大王您的眼睛,是不是摔坏了?” 嬴政用唇语请嘘了一声,示意高儿别说话。 此时,盖聂也关切的问:“你摔着了?” 嬴政尴尬的答道:“没事,没事,只是轻轻的摔了一下。” 高儿继续搭茬道:“哪儿啊,明明...” 高儿还没说完,嬴政便示意小莺子将他的嘴捂上。 嬴政掩饰的说着:“师哥,天色不早了,早点歇息吧。”说完他就带着小莺子和高儿一溜烟儿的跑回正殿。 盖聂抬头看着刺眼的烈日。无奈的抱着鸾鸾散步去了。 五日前。 自打上次嬴政为了救鸾鸾而失手将它推下树之后,这鸾鸾算是真心记恨上他了。 嬴政每次和盖聂见面的时候,都能看到它在盖聂身后跟着,本来嬴政还想跟它玩玩的,可是手刚一伸过去,它就匆忙躲在盖聂身后,后背高高拱起的看着嬴政,浑身的毛毛还炸了起来。 盖聂怀疑的看着嬴政问:“你是不是又欺负鸾鸾了。” “没啊,没啊,为什么用又!!!寡人根本一次都没欺负过它。”嬴政解释道。 “是吗。”盖聂仔细看着他的神情。 他故作镇定后从容的点点头。盖聂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鸾鸾好像以为盖聂在责骂着嬴政,便得意的看着他。 而最后一次,就在刚才。 嬴政疲惫的说着:“批了这么半天的折子,寡人要歇一会。”说着,嬴政伸了个大懒腰看着小莺子。 小莺子将嬴政扶起来,一起回了逆月殿。 “高儿,大王回来了。”小莺子冲着殿内高声喊着。 高儿赶忙放下手中的活,颠儿颠儿的跑过来说:“大王,茶点已经给您备好了,就在正殿内。” 嬴政欣慰的笑着说:“甚好。甚好!”说着,走进了正殿。 进到正殿后,眼前的一幕简直不敢让嬴政相信,嬴政更是不能接受。 只见那只鸾鸾正在嬴政的御塌上毫无顾忌的呈一字型躺着。胳臂和腿都舒服的伸展的开来,好不悠闲。很明显,塌桌上本来是高儿精心为嬴政准备的点心,根本不合鸾鸾的胃口。为什么呢?因为它每一样都只是咬了一小口,根本就没有要专心吃完的意思。目测它的目的是为了不让嬴政吃。 你妹啊!嬴政惊呼着喊:“高儿!!!高儿!!!” 高儿闻声赶忙跑了进来,问道:“怎么了,大王。啊!”高儿惊慌的用手指着鸾鸾。 鸾鸾听到高儿这么一叫,只是慵懒的将眼睛睁开一瞬,看看是谁吵醒了它,然后鄙夷的瞪了眼高儿,继而无事状继续闭目养神。 ‘这厮以为自己是谁啊,这么嚣张。’嬴政心里想着,然后命令道:“小莺子,上!把平时对付寡人的招数都用出来,把这高傲的小祸精给寡人赶走。” 小莺子上前几步,站到鸾鸾面前,俯下身子看着鸾鸾,不时还往鸾鸾的耳朵里吹气。谁知道这鸾鸾可比嬴政的脾气大多了,小莺子只是轻轻的吹了一下而已,鸾鸾就毫不留情的用爪子在小莺子的脸上胡乱的划了起来。 “啊~”因为鸾鸾的袭击太快了,小莺子没防备的被吓了一跳,遂即喊了出来。 “真是...”嬴政冲小莺子无奈的吐槽道:“略弱!略弱啊!!!” 嬴政生气的把小莺子叫了过来,自己便坐在旁边的一张小席子上。 “高儿,去把盖痴痴那冰坨儿坨儿叫来!寡人要亲自审问他!”嬴政气愤的说道。 高儿窃笑的走了出去。 “莺子,过来,让寡人看看你脸怎么样了。”嬴政心疼的说道。 小莺子垂头走了过来,嬴政仔细一看,哎呀!这喵的下手够狠啊。小莺子的脸上赫然显示三条血道子。 ------------ 第24章 鸾鸾复仇记 高儿在附近找了半天,终于在弄玉筑找到了‘盖痴痴’,敢忙欣喜的跑了过去。(话说他欣喜个甚啊。) “盖痴痴大人。我家大王叫您快点过去。”高儿半躬着身子窃笑的跟盖聂说。 “哦,我这就...神马?你叫我神马。”盖聂怒着小莺子逼问道:“是不是你们家大王这么叫我的。” 高儿没接这句话茬,而是说:“您跟我来吧。”说着,转身向逆月殿的方向走去,盖聂愤愤的跟在后面。 看到盖聂走进了逆月殿,嬴政刚想劈头盖脸的责骂他,却被他抢走了先机,道:“脑残帝!你个脑残体,你是不是又没吃药!” 本是气愤的嬴政,被盖聂这么突然一问,有些蒙圈,疑惑的看着小莺子用唇形问:“寡人的药呢?” 小莺子看到嬴政这么问他,甚是无语的转过身去,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霎时,嬴政反应过来,反驳道:“寡人...寡人没病!不用吃药。” 盖聂奚落道:“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没吃药。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你抓药去。药方我都配好了,砒霜作为主材,再配上见血封喉的汁液煮到八成热后再用断肠草作为配菜俏色。保证药到病除。” “你!!你!!!什么是最毒妇人心,寡人算是明白了。”嬴政的脸气的涨红。 “还说我,你刚是不是在背后偷偷叫我‘盖痴痴’了?”盖聂也不平的说道。 高儿!!!他真是什么都往外说啊!!!寡人去,这祸精。 “呃...这个,你看小莺子!”说着,嬴政把盖聂的脸板向了小莺子。 “哟~哟~”盖聂惊讶的喊着。高儿则在旁边接到:“切克闹!” 盖聂看着小莺子满脸血道子,关切的问道:“怎么了,莺子,被谁欺负了,是不是脑残帝欺负你了。跟我说,我灭了他。” 鸾鸾听到盖聂的声音,慵懒的睁开眼睛,讨好的看着盖聂,温柔的叫着。 “哎呀,鸾鸾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害的我找你半天。”盖聂走到鸾鸾面前,伸出胳膊,鸾鸾便听话的顺着胳膊,爬上了盖聂的身体上,在盖聂的头顶趴了下来。 “好萌!”嬴政、小莺子、高儿三人一起看着盖聂,瞬间异口同声道。 “你们说什么?”盖聂全然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萌,还在问着。“对了,小莺子,到底是谁把你搞成这样,跟我说,别怕。”说着,盖聂不怀好意的看着嬴政。 小莺子毫不犹豫的将手指向了盖聂。盖聂回头看看,并没有人,然后将头移开小莺子所指的方向,小莺子的手指则跟随着盖聂的头顶的晃动频率,到处指着。 “干嘛?我又没欺负你啊,更没挠...你。”盖聂好像知道了什么便道:“莫非是鸾鸾?不会的。鸾鸾还这么娇弱,怎么会使出这么凶残的技能呢。”说着,盖聂脸上堆满微笑的看着小莺子,像是在讨好的说:“是吧莺莺。” “把‘是’字给寡人去了!”我不平道。 盖聂则不屑的说:“干嘛,鸾鸾又没对你使凶残技能。”转而又讨好的看着小莺子。 “不止这个!”我气愤的声音,将盖聂的目光吸引了过来。我继续道:“你看这儿!”我用手指着塌桌上的糕点。 盖聂仔细看了看道:“啊~这些啊~”盖聂不以为然的说着:“这些都是鸾鸾不爱吃的。你要请鸾鸾吃东西先跟我说啊,我告诉你它爱吃什么。” “请它!你没发现这些都是寡人的最爱么?这可是高儿特意为寡人准备的。”我瞪着盖聂说。 盖聂不以为然的哦了一声,便说:“算了算了,脑残体,你叫我‘盖痴痴’的事,身为师哥,即是兄长,我让着你,就不跟你计较了。”说着,盖聂就一溜烟的顶着鸾鸾跑走了。 只剩下我,高儿,小莺子那无奈的身影。寡人好不容易休息下,盖痴痴你这个坏人! 晚上睡前,盖聂站在门外,手把着门,只露出半张脸在往里面张望着。 高儿看到盖聂这样,十分不解的问道:“盖大人,你怎么鬼鬼祟祟的?有什么事进来说。” 盖聂听高儿说完,微笑的走了进来,站到小莺子面前讨好的说:“莺莺,脸怎么样了。” 我看着盖聂的样子心想,这家伙也知道对不起人啊,还特意来问小莺子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小莺子看到盖聂这样说话,浑身不舒服的说。 “是吗,明明伤口很深的。”盖聂仔细的检查着小莺子脸上的伤口。说罢,盖聂从背后掏出来一瓶药膏,讨好的说:“我还是帮你擦点药吧。” “呃,不用了,真的。”小莺子赶忙推辞道。 “不要这么客气嘛,怎么都是一个殿里的人。”说着,把小莺子推到席子上。 用棉布沾着药膏仔细的为小莺子擦着伤口。不时还在伤口上吹风,生怕弄疼了小莺子。 我鄙夷的看着盖聂,盖聂则不以为意,继续仔细的帮小莺子擦着药膏。 “好了。”盖聂看着小莺子的脸,说:“擦得真均匀。是吧,高儿。”说罢,盖聂将小莺子的脸转向了高儿和我的方向。 看着被摆弄的小莺子,我有些不忍的说:“行了吧,师兄!别再摆弄小莺子了。” 夜里。 啊,好热啊。胸口怎么这么热,感觉快喘不上气,好压抑啊。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感觉有个好重的东西压着我的胸口。 啊,现在换成脸热热的了,“唔~唔~”真的喘不上气了,并且脸上毛茸茸的。啊~要闷死寡人了。 我一猛劲坐了起来,大声喘着气:“呼~呼~啊~好怪的鬼压床啊。” “喵!”一声极具敌意的叫声,划破了夜的寂静。 此时我觉得有东西砸在我腿上,接着朦胧的月光,我看到鸾鸾的身影。它眉头紧皱的瞪着我,一双发光的眸子在漆黑的夜中,显得有些渗人。 原来刚才不是鬼压床儿是鸾鸾压床啊。这是传说中的躺着也中枪么?那嬴政现在是不是该举手? 嬴政厌烦的冲鸾鸾挥着手说:“去去去~找聂儿玩去,别在寡人这捣乱。” 鸾鸾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还在不满的叫着,好像是在责怪嬴政吵醒了它。它边叫边往嬴政身上爬。 “既然你这么舍不得寡人,那今夜就由你来侍寝吧。”说着,嬴政冲鸾鸾坏笑了一下,继而一把将它搂入怀中。将自己的枕头扔到一边,把鸾鸾抱起往床席上一扔,道:“走你。”遂即,嬴政重重的压在鸾鸾的身上。 “这枕头,舒服啊。”嬴政感叹的说着,随后调侃道:“肥鸾,再多吃点,寡人枕着更舒服。” 鸾鸾哀嚎了两声。见没人理会便起身想溜。 被嬴政发现后,嬴政一把将它揽了回来,继续枕着它。鸾鸾继续哀嚎着,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嬴政厌烦道:“别叫了。”说着,嬴政用手轻轻盖住它的嘴道:“聂儿睡得可死了,才不会听到你的哀嚎。嘿嘿。” 此时正在偏殿睡觉的盖聂觉得身子轻了不少,便睁开眼睛看了看。 “鸾鸾。”盖聂唤了声。见没人理会,立刻跳了起来。刚出偏殿想叫小莺子他们一起找鸾鸾的时候,听到鸾鸾虚弱的哀嚎声。 盖聂闻声轻步的走到正殿门口。此时嬴政已经睡着了,完全没听到殿外有动静。 盖聂轻轻的推开了正殿大门,轻步继续往里走着。鸾鸾哀嚎的声音越来越弱。 “小肥鹿,小肥鹿~别跑,让寡人一箭射了你。哈哈哈~”嬴政持弓追逐着小鹿。 “啊~啊~好大的一只熊啊,别过来!去去去,盖聂在那边。”嬴政用手指着熊的身后。可是大狗熊并没有调转方向,而是继续朝嬴政的方向跑来。嬴政惊呼:“啊~~别跟着寡人啊。” 嬴政风一般逃跑,正当嬴政再回眸的时候,噗~一声,那只大狗熊的熊爪子正好扑在嬴政的脸上。 “唔~~唔~~唔!!!”(“放开寡人,盖聂在那边。”) 嬴政抓着那只大爪子惊醒。“什么啊,原来只是梦啊。”嬴政轻松的呼了口气道,然后睁开眼睛,此时他眼前的场景,盖聂正抱着鸾鸾站在他面前正在瞪着他,鸾鸾则眼泪汪汪的看着盖聂,哭诉的喵~喵~着。而嬴政的双手正在抓着盖聂的爪子。 “啊,好险。还好是梦~”嬴政又长呼一口气轻快的说道。 “什么我在那边?”盖聂愤愤的问道。 啊?听到了啊。嬴政打岔道:“啊,没。师兄大半夜找寡人有何贵干?” 盖聂看了眼鸾鸾,然后瞪着嬴政愤愤的反问道:“你说呢!” “啊,鸾鸾也来了啊。你好啊。”嬴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微笑的冲着鸾鸾招了招手。 鸾鸾眼角含泪的怒视着嬴政。 嬴政则装作不解道:“怎么了,鸾鸾,怎么流泪了。是不是困了?师兄,快带鸾鸾睡觉去吧。” ------------ 第25章 盖氏怀中抱政摔 盖聂怒视着嬴政,愤恨的说:“别装蒜!” “怎么了?”嬴政装作不解道。 “还装蒜!我亲眼看见你欺负鸾鸾了。还不如实招来,别逼我出绝招。”盖聂威胁着说。 嬴政不屑的瞥着他心想,嘁,你能有什么绝招!嬴政咬紧死口的说:“没欺负鸾鸾。” 等到发生下面的事情后,嬴政才发现我现在说的话有多没脑子。 盖聂从容道:“好。”说罢,将鸾鸾放到很远的地方并叫它不要乱跑。 然后微笑的向嬴政走来,他虽然是微笑,可这笑容却让嬴政寒到骨头里。只见盖聂边走边松动着自己的手指,手指各个关节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你...你要干什么?不要...不要过来。”嬴政紧握被角紧张的说着。 盖聂一把将嬴政抱起,遂即做了个华丽的背摔,边做边吼着:“盖氏怀中抱政摔。” “啊~~~呃...”随着嬴政的一声惊呼,骨头碎裂的声音在这本该寂静的夜里肆虐开来。 摔完,盖聂从容的抱着鸾鸾走了。弃下嬴政一个人倒在血泊中。 (盖聂不屑道:你连血都没流,还血泊。) 高儿和小莺子闻声跑了过来。在进门前,看见盖聂从里面出来,高儿担心的问着:“怎么了?” 盖聂轻蔑的笑了下,并没有说话。 小莺子焦急的问道:“你把他咋了?” 盖聂依旧轻蔑的笑道:“只是松松筋骨而已。”说着,便走向了偏殿。 “大王?”小莺子轻声的喊了一句。高儿立刻点燃了灯。 “啊~大王!肿么了这是。”小莺子看到嬴政的惨状惊讶的喊着。 嬴政虚弱哼了一声。小莺子赶忙跑过来说:“还有气息!!!可能只是昏迷了,高儿快帮我把大王的身体放平,我来给大王做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这四个字传入嬴政的耳朵,迫使他立刻清醒了,正当嬴政微微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见小莺子的那张清秀的脸,只见小莺子嘟着嘴,离嬴政的脸越来越近。而嬴政的嘴也被小莺子捏的嘟了起来。 嬴政被他这个举动吓了一大跳,赶忙把他推开,自己坐了起来。 “莺公公这招果然好用,大王一下子就起来了。”高儿窃笑的说着。 小莺子则关切的问道:“大王,你还好吧。” “不好能怎样。”嬴政无力的说:“快扶寡人回到床上,这次真的没力了。” 小莺子扶着嬴政回到床上后,让高儿照看着嬴政,自己则愤愤的去了偏殿。 偏殿内,盖聂十分心疼的看着鸾鸾。霎时,躺到床上准备继续睡觉。 鸾鸾讨好的喵~了一声。盖聂躺在床上,看着床下的鸾鸾说:“想上来么?上来吧。” 鸾鸾听到盖聂这么说,兴奋的一跳,正好蹦在盖聂的肚子上。随着鸾鸾的降落,盖聂‘噗呃’的一声,无奈的说道:“鸾鸾,你又重了。” 睡意渐浓的盖聂,被门的撞击声惊醒,他抬头警惕的看了看门外。门外的这个身影好像是小莺子,盖聂便放下心,继续躺在床上,不耐烦的问道:“干吗啊,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小莺子怒视着盖聂半天,才愤愤道:“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家大王。” “你去问他。”盖聂不耐烦的答着,遂即侧过身子,抱着鸾鸾,背对着小莺子躺着。 “我就问你。”小莺子异常气愤的说着。 盖聂看到小莺子这种语气和态度,好像是真生气了。盖聂觉得要是不跟小莺子把事情原委讲明今夜就不能睡个安稳觉了,便无奈的把事情原委都讲明了,小莺子才离去。 翌日清晨朝堂外。 文武百官整齐的站好,等待着嬴政的到来。 可是等了半天却只等到了小莺子。正当文物百官细声议论这事,小莺子高声道:“大王龙体欠佳,今日不能上早朝。” 此时有忠心的官员担心起来,便问:“大王一向身体强壮,怎么会突然不舒服呢?” 小莺子无奈道:“还不是欠的...” 官员们不解的看着小莺子。小莺子立刻说道:“还不是因为大王平日劳累,欠休息...所以才会龙体违和啊。” “那莺公公您的脸?”文武百官继续不解的问道。 小莺子道:“这个...呃...没事。”说完,便请诸位百官回去了。 逆月殿中,嬴政慵懒的躺在席子上,幸福满满的说着:“浮生偷得半日闲。” 正当嬴政美的得瑟的时候,盖聂那人阴魂不散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拿了两瓶东西。 嬴政厌烦的趴在席子上,脸转过去面向了墙壁。 “师弟,师哥来看你了。”盖聂轻快的说着。 嬴政没有理他。 “师弟,师哥来医你了。”盖聂大声的说着。 嬴政还是没有搭理他。 “盖―氏―怀―中―抱―政―摔。”盖聂满脸黑线的看着嬴政恶狠狠的说。 嬴政听到这七个字,立马坐了起来,微笑的说:“师哥,你来啦~什么时候来哒?找寡人有何事?” “我来帮你擦药。”盖聂没好气的说。 “不用了,叫高儿来就行了。您去忙吧。”说着,嬴政冲着高儿玩命的使眼色。 高儿看到嬴政这样,赶忙跑过来欲拿走盖聂手中的药瓶。 “不用,我来就行了,你不会。”盖聂想支走高儿,坏笑的看着我说:“哼哼~来吧,师弟~师哥给你上药了。”说罢,盖聂一把将嬴政推倒在席上。瞬间扒下了嬴政的上衣。 “你!你要干吗?”嬴政极力的用上衣遮住自己的身体,惊呼道。 盖聂没说话,只是一伸手将嬴政的上衣撤走,然后在手上撒了些药酒,粗鲁的揉着嬴政的后颈。 “诶!诶!你慢点。臭爪子使这么大劲干吗?”嬴政没好气道。 “别乱动。”盖聂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寡人能不动吗,你那臭爪子的劲儿有多大,你自己不知道吗?”嬴政责怪的大声喊着。 “别瞎叫。”盖聂不耐烦的说。 嬴政语塞,无奈的只得乖乖趴在席子上,任凭盖聂那臭爪子揉搓着他的后颈。 盖聂揉搓了一会儿问道:“感觉怎么样?” “呃...有些热,但是不那么疼了,很舒服。”说着,嬴政轻松的伸了个懒腰。 “别乱动!”盖聂命令道:“脖子上的经络很多,我手劲儿这么大,给你揉坏了你负责?” “诺。”嬴政乖乖的答道。 又揉搓了一会儿,嬴政舒服的快要睡觉了,此时,盖聂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而又拿起了一瓶药膏。胡乱的洒在他的后颈。 “啊~~凉!!凉!!!”嬴政毫无防备的被这冰冷的药膏冻的身体一颤。 “我知道。”盖聂不耐烦的说,继而盖聂拍打着他的后颈。 “知..道你..还不....把药膏..温热!啊~~啊~~啊~~你!太...凶残..了。”嬴政的音带随着后颈传来的震动感,同一频率的颤抖着。 一阵拍打过后,盖聂站起身来,收拾好那些药瓶后,问道:“舒服了吗?” 嬴政幸福的嗯了声,遂即说道:“师哥,寡人的腰还有些酸痛,还有胳膊,腿...反正全身都很酸痛,你帮寡人做个全身按摩吧。” “按摩你妹啊,要不是看你上不了朝,我才懒的管你呢。”说着,盖聂随手抄起案几的一个橘子,向嬴政扔了过来。 嬴政抬手接住橘子,细声抱怨道:“嘁,不帮就不帮嘛,干吗骂寡人。” 此时,小莺子从门外进来。盖聂看见小莺子进门,满脸微笑的说:“莺莺,回来了。” 小莺子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盖聂,然后用唇语疑惑的问嬴政:“这货还没恢复正常么?” 嬴政窃笑的看着他,摇摇头。 此时,盖聂不知道从掏出来瓶药膏,讨好的跟小莺子说:“莺莺,我昨日连夜做了这个。” 小莺子好奇的问道:“什么啊,这是?” 盖聂得意的拿着那瓶药膏道:“这是‘盖氏秘传修复霜’,是我们家的祖传秘方,专门治面部修复的。” 嬴政不屑的戏谑道:“真有这么神奇?吹把你,你看那耕地的黄牛的飞到天上去了。” “信不信由你,此物不止有面部修复功效,还能美容养颜,还你婴儿般稚嫩肌肤。”盖聂像是做广告般说着。 说着,盖聂就将小莺子推倒在席子上,将修复霜均匀的涂在小莺子的脸上。 小莺子担心的问道:“这...真的没问题吗?” 盖聂无谓的说:“放心吧,我已经用真人实验过了。”盖聂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瞄着坐在一边围观的嬴政。 “感觉怎么样?”嬴政好奇的问道。 “嗯,凉凉的,还挺舒服的。”小莺子似是很享受的说着。 “寡人也要试试。”嬴政卖萌的看着盖聂。 “嘁~刚才还说不能用呢。现在又要试了。”盖聂鄙夷的看着嬴政说。 “寡人要试试!师兄~”嬴政抓着盖聂的衣袂继续卖萌道。 “好了,好了,知道了,给你用不就行了。闭眼!”盖聂不耐烦的说道。 盖聂倒了一大把药膏在手上。啪~一声清脆声响,盖聂的大爪子落在嬴政的脸上。 “啊~痛~”嬴政睁开眼睛,看着盖聂,痛苦的低吟一声。 “别睁开眼睛,一会儿弄进眼睛里就糟糕了。”盖聂警告道。盖聂用他那只大爪子将药膏在嬴政脸上胡乱抹着。 霎时,盖聂不耐烦的说:“好了。” ------------ 第26章 亦柔啊 嬴政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小莺子。他正享受的斜倚着矮屏风。然后嬴政自己则照了照铜镜,问盖聂:“这不是刚抹寡人脖子上的药膏吗?” “没错,师兄我怕对人体有不良反应,所以就先试了下。”盖聂毫不避违的说着。 “所以,刚才就在寡人的脖子上实验了?”嬴政继续问道。 盖聂窃笑的点了点头。 “你大爷!拿寡人当小白鼠了!”嬴政责骂着他。 盖聂没理我,而是转头跟高儿说:“高儿,你用不用,对皮肤很好的。你们大王亲自实验过了。”盖聂继续推销着。 转瞬间,高儿的脸上也均匀的铺满了修复霜。嬴政无奈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镜中的自己,脸上的修复霜,极不均匀的覆盖着他的面部,有些地方多的鼓了出来,有些地方则还没有涂抹到。 看着高儿和小莺子脸上那均匀的修复霜,不禁使嬴政疯狂的冲着盖聂吐槽道:“你这是什么服务态度。” 盖聂在一旁包着橘子,浑然不明白的问道:“怎么了。” 此时,鸾鸾又出现了,它轻步一跃,跳到盖聂的身上,遂即又爬到盖聂的头上卧了下来。 “好萌。”此时,我、高儿、小莺子三人又同时说着。 “你们又在异口同声的说什么呢?”盖聂极为不解的问道。 “好萌...你妹啊,都不给寡人涂均匀了!”嬴政斥责着。 “想均匀是吧。”盖聂无所谓的说着,遂即将刚拨好的橘子塞进嘴中,半含着。然后顶着鸾鸾去拿药膏。 又是更大的一把,盖聂道:“niyen(闭眼)。” 嬴政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乖乖的闭上了眼。刚闭上眼睛,噗~叽~一声,药膏拍在他的脸上,连啪的声音都没有了,可想而知他手中的药膏有多多~ 盖聂又随便胡抹了一通后,擦了擦手,继续吃着橘子。 不管盖聂有多么大的动作,鸾鸾都只是趴在他的脑袋上一动不动的。 嬴政则被那修复霜糊的,不敢张嘴说话,怕一说话,修复霜就会滑进嘴里。 “怎么样,师弟,这下你满意了吧。”盖聂心满意足的说着。 嬴政连大动作都不敢做,小心翼翼的躺在席子上。 此时,一个宫女走到门外说:“大王,亦柔娘娘在门外求见。大王?盖大人,大王去哪了?”宫女仔细的看着逆月殿的每个角落,想要寻找嬴政的身影。 盖聂斜撇着嬴政。他挥了挥手,示意宫女告诉亦柔让她回去。 宫女应诺了一声道:“诺~大王。奴婢这就请亦柔娘娘进来。” 听到她这么回答,嬴政本是挥着的手瞬间僵在半空,刚想让小莺子把她叫回来,此时亦柔已经进来了。 “臣妾参见大王。”亦柔彬彬有礼的说道。“诶~大王不在么?”亦柔失望的说着,目光还不时的往里面寻觅着。 此刻盖聂立即放下橘子恢复了往日那冷峻的面容,只是头顶的鸾鸾依旧慵懒的趴在那里。而小莺子和高儿也立刻恭敬的站了起来。 还好那修复霜是晶莹剔透的水色,而且高儿和小莺子敷的只是薄薄的一层,所以亦柔没有看出来。 可是,亦柔的眼神是真心不好,嬴政怎么说也是七尺男儿了,这么大的人躺在席子上都没看见看来哪天要找太医来好好为她医治医治了。 嬴政微微抬起手,亦柔本欲转身离去的时候,但是看见他抬起的手,赶忙跑过来,左看看右看看,仔细观察着,然后懦懦的问了一句:“是大王吗?” 嬴政轻嗯了一声,毕竟只是脸上糊东西了,音色没变,亦柔一听便知道是他。 “大王,您怎么了?”亦柔焦急的问着。 “嗯~嗯唔~呜呜~”嬴政哼着。 亦柔不解的看着周围的那些人,此时小莺子恭敬的说道:“大王让娘娘您先在外面等一会。” 亦柔惊奇的看着小莺子,同时也佩服他那惊人的理解能力,然后温柔的说:“那臣妾在外面恭候大王。” “嗯~”嬴政又轻哼了一声。 听到亦柔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和门关上的声音,嬴政即刻怒哼了起来:“唔唔!!!嗯唔唔!!!唔嗯嗯!!(快把这些没用的修复霜都给寡人卸下来!)” “知道了,这就给你弄下来。”盖聂不厌烦的走过来,那只大爪子又是在他脸上乱抓着。 等到卸了差不多的时候,嬴政才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声。转而冲着盖聂责骂道:“想闷死寡人啊!” 盖聂从容的用手指在他鼻下探了探气息,戏谑道“这不是还活着吗,又不是诈尸。” 这句话把他噎的语塞半天,转而看着小莺子道:“给寡人更衣。” “诺~”说着小莺子取了衣服,帮他换着。 嬴政没好气的看着盖聂说:“你!把你那龌龌龊龊的脸给寡人转过去!” 盖聂鄙夷的看着嬴政说:“嘁~谁稀罕看你啊!伤了我钛合金眼,和我家鸾鸾的钛合金喵眼。”说着,盖聂不屑的转过头去。 待到盖聂背过身去后,嬴政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嬴政更衣后,没说话,径直走了出去。 亦柔看见嬴政激动冲他施礼,并说道:“臣妾参见大王。” 嬴政看着她,淡然道:“跟我来吧。” 他带着亦柔往凝香阁的方向走去。 “大王,这是哪儿啊?”亦柔虽是很好奇,但是又怕他,所以不敢大声的问他。 “前面是凝香阁,怎么,你没来过么?”嬴政无味的问道。 “嗯~臣妾整日只是在臣妾寝宫望月阁呆着,除了去过几次逆月殿外,其它地方根本没有踏足过。”亦柔道。 “哦,是吗,以后你自-己-没事的时候,可以来这里玩儿。”嬴政淡然的说着,只是说在‘自己’两字时刻意加重了语气。 亦柔有些失望的看着他,刚要说话,却被他打断了。 “你看那。”嬴政伸手向前面一指:“前面就是栖花园,在这正好能够看到。这的风景当真不错。” “嗯。”亦柔轻应着,神色低落。 “你今天找寡人有事吗?”嬴政淡然的说。 “没事。就是今日听说大王龙体违和,所以来看看大王。”亦柔担心的说。 “哦,现在没事了。你放心吧。”说着,嬴政驻足看向栖花园的方向。 亦柔静静的站在他的后侧方,目光一直在落他的身上,未曾离去。嬴政则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只是一直在赏着栖花园的风景。 这次和亦柔的见面还不算太僵,虽然不是特别喜欢她了,但是看在她并无害我之心的份上,还是不要对她太冷了。 嬴政将亦柔送回望月阁后,回到逆月殿。 此时,盖聂和高儿正在树下逗鸾鸾玩,看鸾鸾现在乖巧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平时对嬴政的样子。 嬴政边走进门,边跟高儿说:“高儿,今天你陪寡人出去下。” 高儿应诺的跑过来,问道:“莺公公不去么?” 嬴政看着小莺子,语重心长的说:“小莺子,你脸上的伤还没好,就别去了,太招眼了。” 小莺子有些委屈的应诺着,垂头嘟起朱唇走了出去。 盖聂此时抱着鸾鸾过来问道:“上哪去啊?” 嬴政不耐烦的回答着:“出宫玩儿玩儿,成蟜不在,寡人去茗隐阁看看蒙恬(萌甜~)在不在。” “我跟你去。”说着,盖聂也回到偏殿找了身普通的衣服。 嬴政在门口,正准备往外走,盖聂赶忙从偏殿追了出来道:“诶~等等我。” 嬴政不屑的说:“寡人没说要带你去。” “政政!你知道吗,最近咸阳城开始出现拐卖脑残美少年的团伙。”盖聂故作神秘的说着:“听说是送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国度当王妃。” “纳尼!你骗人的吧。”嬴政不相信的看着他。 “真的,浣若最近跟我透露说有个叫‘落寞王族’的不明物体最近想写个女尊穿越文,正在招男妾呢。就你这脑残程度,那落寞王族可惦记了好些日子了。俗话说,不怕落寞王族使坏,就怕落寞王族惦记,为了你的安全,和大秦的安危,还是让师兄陪你去吧。” (此时落寞王族正在给浣若打电话。 12592594222,边按按键,落寞王族边想着,这浣若的手机号太好记了,好多2啊。 浣若此时正在和周公喝茶中,电话铃响起。 周公看着浣若说:“接吧。” 浣若拿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22222222不耐烦的说:“啊~又是落寞啊,你帮我接吧,就说我不在服务区,你声音可好听,你一说他就信了。”浣若央求着周公。 “可是老夫是男的啊。”周公无奈的说。 浣若此时使出了嬴政教给他的,闪闪亮大眼睛必杀技。 周公用手阻挡着源源不断砸过来的小星星,无奈的说:“好吧,好吧,怕了你了。”说罢接通了电话:“喂~浣若现在正在睡觉...啊!不是,正在和我喝茶...啊!也不是...啊?我是谁?我是周公啊...呃.我不是周公..浣若现在不在服务区。” 嘟...嘟...嘟...此时落寞王族身边响起电话断线的声音,她将手机重重的往地上一摔大吼道:“睡你妹的觉啊,让嬴政入我女尊文怎么这么难!” 此时浣若正在不满的看着周公:“说个谎话有这么难么?” 周公尴尬的笑笑说:“老夫已经有几千年没说过谎话了,突然让老夫完成这么艰巨的任务还真是有些为难呢。” 说着,周公的电话响起:“主人,那孙子又来电话啦~~苍茫的天空是我滴爱~~” 周公拿出手机看了看,说:“呃.是朱雀神君。(*详情请看异灵组基友志。。咳。。。是《异灵组图腾志》)快帮帮老夫啊,就说我不在服务区就行。” “明白。”浣若用手比了个ok状,自信满满的接通了电话。 “喂,神君啊!啊?我不是浣若,我是服务台,我没骗你,真的,那个周公说他不在服务区。啊!不是周公说的,是我说的。你问我是谁?我是浣若啊,你认识我这么长时间,听不出来么!还不如鸾鸾呢!”说着,浣若愤愤的挂了电话,跟周公吐槽道:“这朱雀都认识我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此时周公正在愤恨的盯着浣若。) 匹诺曹:“注释,上面出现的电话号码均不是以人物特征而编的。” 作者的话: 可发布更新情况、请假、求花拉票、呼吁打赏、作品讨论、回复用户、推荐朋友作品等内容。该内容不纳入正文字数统计,不限字数。 ------------ 第27章 李斯 在盖聂喋喋不休的要求下,嬴政勉强答应了让他跟他们一起出去玩儿(其实主要还是怕被落寞王族拐走)。但是鸾鸾是不能出去的,只好让小莺子看着鸾鸾。 “啊~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嬴政轻松的说着,深吸一口气道:“好香啊~不愧是茗隐阁,隔了这么多条街还能闻到这幽幽茶香。” 盖聂机警的观察着周围每个人的一举一动,和任何的风吹草动,生怕突然冒出个刺客。 高儿第一次正式的在咸阳城内游玩儿,高兴的不得了,现在的他满身活力,哪人多往哪窜,还时不时看看嬴政他们有没有跟着他。 “高儿~别乱跑,一会儿该找不见你了。”盖聂好心提醒道。 高儿听到盖聂的提醒才有所收敛的跟在我们两人身后,可是目光还是不住的往四处张望着。 “到了。”盖聂抬头看着茗隐阁的牌子,转而对高儿说:“这就是茗隐阁。” 嬴政抬步走了进去,边走边看着周围有没有蒙恬的身影。 “在找我么。”蒙恬高声说着,遂即笑着冲他们招了招手。 嬴政走到他面前,从容的坐下,浅笑道:“就知道你小子在这儿。” 蒙恬冲我憨笑着,目光转到高儿身上,恭敬的问道:“这位是...” 盖聂道:“这位是高儿,跟莺莺一样。你懂的!” 蒙恬听闻后,会意一笑,恭敬的说道:“你好!我是蒙恬” 蒙恬本是出于礼貌的笑容,可是这在高儿眼里,却像是在瞧不起他,讥笑他。让高儿对蒙恬的印象不是很好。 但是高儿出于礼貌,还是微笑的和他言谈,而且蒙恬是蒙氏一族的长孙,高儿现在可是惹不起他。 嬴政不解的问道:“喂~这会怎么坐在这么偏僻的位置,害的我差点找不到你。” 蒙恬委屈的看着原来几乎属于自己专用位置道:“你看。” 嬴政,盖聂,高儿一起将目光转到以前经常坐的位置上,那个位置上坐着一位气质儒雅的少年,衣着虽略显寒酸,但其气度却是不凡。 此时那位少年,正在用刻刀刻着什么东西,因为是背对着嬴政他们,所以看不清楚他到底在干什么。 嬴政足足看了好几秒的时间,然后转头好奇的蒙恬道:“他是谁啊?” 蒙恬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道:“听闻他好像叫什么李...李斯。”蒙恬小声的说着:“是从楚国来的。” 李斯~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啊。嬴政左思右想着。“啊!”嬴政恍然大悟般轻啊一声,道:“原来是吕不韦手底下的人啊,曾经听吕不韦提到过这个人。” 盖聂接着嬴政的话继续说着:“恩,我对他也有所耳闻,听闻他是荀卿荀夫子的门下弟子,虽是儒门弟子,却是法家的思想。而且他对治国之策有独到见解。并且精通六国文字,并刻得一手好字。此人必为我所用。”盖聂虽轻声说着,但是最后一句的每个字语气都很重,说罢,盖聂示意嬴政过去和他聊天。 此时,高儿正仔细的回想着盖聂说的‘此人必为我所用。’ 蒙恬听闻后不禁佩服起来道:“真的好厉害啊,不过我们不是一家弟子,我是兵家弟子,他是法家弟子。” 嬴政独步走了过去,有礼的问道:“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李斯仔细的看了看嬴政道:“找我有事?” “啊~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能否允许我坐下说呢?”嬴政语气异常恭敬的说着。 “请坐。”李斯轻轻点点头说。 此时的盖聂,高儿,还有蒙恬都伸长了耳朵,准备听嬴政和李斯接下来的谈话。 “这位兄台刻得一手好字啊。”嬴政看着他手下的字夸赞道。 “哪里哪里。”李斯客气道,但是并没有放下手中的刻刀。 “兄台乡音未退,不知故乡何处?”嬴政故意找话题套近乎儿道。 “不才家乡在楚国上蔡。听兄台的语气虽有一口流利的咸阳话,但是言语中还是掺杂了邯郸的口音,想必以前在邯郸生活过吧。”李斯淡然的说着,手里的刻刀依旧没有放下。 嬴政心想:‘寡人现在还有邯郸口音?我说的不是标准咸阳话么!’ “是啊,是啊,曾经在那做过些小买卖。”嬴政遮掩道。转而扯开了话题。 嬴政这次和李斯聊了很长时间,虽然只是聊了下有的没的套近乎的话,但是他这次收获不算小了,李斯已经开始跟他说自己家乡的事了,这就表明他拿嬴政当朋友了。 回到逆月殿,盖聂严肃的跟嬴政说:“李斯这个人,一定要拉拢过来。” 嬴政亦严肃的点点头道:“寡人明白,这人绝对不能让他在吕不韦那多停留。” 听蒙恬说:“这个李斯在这儿有些日子了,每天在这儿就是刻东西,好像是在为店老板刻东西。可能是菜单一类的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李斯每天都出现在茗隐阁,而且都坐在同一个位置。” 最近托李斯的福,嬴政总是能出宫玩儿。虽是有重要任务在身(和李斯套近乎),不过能出宫玩,着实让嬴政感觉真幸福啊! 没过几天,嬴政又出宫去茗隐阁品茗去了。 进了茗隐阁后,嬴政直奔李斯的位置,友好的打了声招呼便坐了下来。 李斯也浅笑的问候着,然后便继续刻着东西。 嬴政终于忍不住好奇心,问道:“李兄,你在刻什么啊?自打认识你时,你好像就没有停过手下的刻刀。” “你不知道,我本是吕不韦手下的人,你也许会想,在吕不韦手底下做事会变成很富有的吧。”李斯放下手中的刻刀,惆怅的说道。 “不是吗?”嬴政反问道。 李斯看着他说:“其实不然,吕不韦虽为邦国,家大业大的,但是门客众多,我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位。他又怎会留意我,重用我呢?”说着,李斯怅然的望着门外天空中的云彩,道:“所谓报国无门,就算再有雄才大志也是无用。现在我的收入微薄,不过还好,我的字还是有人赏识的,经常有人会来找我来刻字。也算补贴家用了。”说着,李斯苦涩一笑道:“就算我是千里马,不遇伯乐也是枉然。” 嬴政听着李斯的话心里盘算着,李斯这条千里鱼快要钓到手了,不禁心里得瑟起来。 又过了几天,嬴政又颠儿颠儿的来到茗隐阁,亦如往常一样在李斯的对面位置坐了下来,盖聂和高儿随后进来,找个不远的地方坐下。 今日李斯本是惆怅的脸上更添了几丝愁苦,却还是没有放下手中的刻刀,继续不知为哪家百姓刻着字。 嬴政十分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李兄?因何事愁眉不展啊。” “哎~”李斯惆怅叹道:“进来五国攻秦之事,你虽为商人,想必也有所耳闻。” “嗯。”嬴政点点头道:“五国攻秦怎么了,不是大局已定了么?” “五国攻秦之事,我并不担心,我只是担心吕邦国。”说着,李斯手中雕刻的动作停止了一刹那,转而又继续刻了起来,有些担忧的说着:“这次大王命邦国大人一路保护长安君的安全。大王与吕邦国不和,这事儿在秦国,随便问一个牙牙学语的孩童都知道,并不是什么新闻。”说着,李斯将手中的刻刀放下,浅饮了一口茶轻声说:“这次吕邦国去了之后恐怕凶多吉少啊。” 嬴政装作甚不明白的样子,问道:“为何?” “你仔细想想,当今大王恨不得吕邦国早点死,这次吕邦国真的是...”说着李斯又长叹一声道:“这次长安君稍有一点闪失,吕邦国就惨了。倒是,我就真正的失业了。” 鹰阵在心中吃惊的想着,这李斯怎么把他的心思都想到了。但是嬴政表面上表现的极度伤心的看着李斯。 李斯则烦躁的把刻刀放到桌上,苦涩一笑道:“近日愁眉不展的,连字都刻不好了,你看,这卷是城东张铁匠请我帮他刻份家书给他妻子,这一会儿就让我刻错了两个字。呵呵~” 嬴政看着他苦涩的笑容,也觉得有些心疼的问道:“那你今后有何打算没?” 他淡然的看着嬴政道:“还没想好,虽然早就料到吕不韦会这样。也许以后可以谋个一官半职,也许这一生就这样碌碌无为。”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这么有才华,不能淹没了。”嬴政坚定的看着他。 “呵~“李斯只是苦笑着摇摇头,并没有说话。 嬴政语气凝重的说:“你这么有才华,我不能让你淹没。” 李斯听到嬴政这么说,带有些许期盼的问道:“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到时你就知道了。”嬴政把握十足的看着李斯说。 话说他能不把握十足么,秦国上上下下都是他的。 逆月殿中。今日成蟜传信来说,五国士兵见秦兵一到,立刻溃不成兵,此战告捷。即日返回咸阳。 ------------ 第28章 长安君归来 盖聂听到这个消息后,神色立刻黯淡下来,紧紧抱着鸾鸾在他的床上一抱就是一天。 想想这吕不韦也快回来了吧,得在他回来之前把李斯弄到我身边才行。想着,嬴政命高儿将李斯召进宫来。 李斯听到是秦王召他进宫,很是诧异,丝毫不敢怠慢的跟高儿进了宫。 在往咸阳宫的途中,李斯的心情十分复杂,他既欣喜,却又有些担心。他既盼望着秦王召他入宫是知道他的才华而要重用他,却又担心是因为吕不韦的事儿牵连到他。所以心情复杂。但是他转而一想,茗隐阁里的那个商人不是说要帮他么,也许就是这次。这样想着,李斯不禁感叹道商人的权利也不小啊,竟然能惊动秦王亲自召自己入宫。 李斯进到咸阳宫,看到周围各种富丽堂皇的建筑物,不禁想多看两眼,但是却不能失了礼仪,只能偷偷的看着。不留意间,李斯已经离高儿有一大段距离了,高儿觉得身后有些空荡荡的便回头看看,高儿一回头看到李斯还在那缓缓而行,很是着急的跑了回来催促道:“您快些吧,大王正在泠烟阁等着您呢。”说着高儿继续快步走在前。 李斯听到高儿这么说,也觉得自己有些失仪,赶忙快步跟了上去。 “大王,李斯到了。”高儿说。 “快请进来。”嬴政从容的说着,此时的他可不能失了王者风范。 李斯从进门到行完礼都未抬过头看他。 嬴政说道:“李斯,近日可好。” 李斯听到嬴政说的话,有些僵住了,因为李斯认得他的声音。李斯微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只此一眼李斯就真的僵住了,李斯没想到昔日那经常找自己喝茶的人竟然是自己求不得一面甚至是连想都不敢想的秦国国王。 “呃...”李斯有些语塞,突然的见面让李斯不知该怎么做了。霎时,李斯回过神来,即刻跪下道:“草民知罪。” 李斯这么猛然一跪,倒是把嬴政吓了一跳,因为是毫无防备。嬴政看到李斯这个样子和往常一点都不一样,往常和他有说有笑的,现在他只是换了身衣服,就这样怕他。真是...嬴政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有什么罪啊?” “草民不该在大王面前信口雌黄。”李斯说着。 “信口雌黄?”嬴政浅笑道:“寡人觉得你说的每一句都很有道理啊。” 李斯心中巨石终于落地,暗自呼了口气问道:“草民不知大王召草民有何事?” “你忘了?寡人答应你不让你的才华淹没。”嬴政浅笑的说道。 “那大王您的意思是?”李斯小心翼翼的问着。 “希望你别再做吕邦国的门客,过来在寡人手底下做事。”嬴政直接把话挑明了。 李斯听到嬴政说这句话,虽然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但是我还是能看出他万分激动,赶忙回答道:“诺,大王。一切都听从您的安排。” ————————————————————————————————————— 在逆月殿中,嬴政和高儿还有小莺子商量着成蟜回归的事。 “再过几日这成蟜就要回来了。到时鸾鸾就要离开盖聂回到成蟜身边了,怎么办啊~盖聂那臭小子肯定会很伤心的。”嬴政愁苦的说道。 “是啊~我也想了好长时间了,鸾鸾是必须走的啊,成蟜绝不会将鸾鸾送给盖聂的。”小莺子托着下巴,嘟着嘴说。 “啊~”嬴政愁苦的躺了下来,左滚滚右滚滚,滚来滚去的,也没想出个好对策。 此时高儿若有所思了一会儿道:“大王,不如这样。” 嬴政滚到高儿身边,滚起来听高儿想到的对策。 “大王,到时咱们就这样~这样~再这样~”高儿说着。 嬴政则无奈道:“只能这样~这样~再这样了。” 明日成蟜就要回来了,嬴政不知是高兴还是愁苦。高兴的是能够见到成蟜,愁苦的是盖聂要和鸾鸾分离了。 成蟜明天回来,嬴政因为朝中的事,不能亲自接他,这倒有点让人不爽,不过也没办法,只能让小莺子去接他了。 就在嬴政上早朝的时候,栖花园那边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盖聂亲自指挥着逆月殿中的所有宫女和奴才,一起为庆祝长安君凯旋而准备着筵席。 今日的盖聂不像前几日那样蹙眉不展,而是变得淡然了许多,是他看开了,嬴政他们都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当着盖聂的面儿时,他们还是对鸾鸾闭口不提。 下了早朝,嬴政看着栖花园中各种忙碌的身影,高兴的问盖聂:“布置的怎么样了?” 盖聂仔细的看着那些下人们的动作,道:“差不多了。”说罢,在离他们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位瘦弱的小宫女正抱着一个对于她来说很大的陶罐,缓慢的向前走着。盖聂看见了,立刻喊了声:“香凝,这是大王的百年陈酿,你拿稳啊!”说着,盖聂立刻快步走上去,一把接过宫女手中的陶罐说:“嚯~还真挺沉的啊~看不出你劲儿挺大的。”盖聂玩笑的说着,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那百年陈酿摆放到一个方便又安全的位置后回到嬴政身边。 盖聂不解道:“这么贵重的酒,你怎么能用陶罐装着啊。”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我祖父的父王才对。”嬴政一脸无奈的说着。 “呃...”盖聂尴尬的看了他一眼后,继续指导着各位下人布置筵席,遇到有宫女或者奴才有搬不动的东西时,还会主动上前帮忙。 此时小莺子走了过来说:“大王,您看,盖聂都会说笑了。” 嬴政点点头怅然道:“是啊,希望他真是看开了。” 就在这时,亦柔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恭敬的跟嬴政行礼道:“臣妾参见大王。” 嬴政则淡然道:“免礼,你来这干什么?” “臣妾听闻家父今日回城,想着我们父女多日未见,很是挂记,所以前来请求大王您恩准臣妾出宫,与父亲见面。”亦柔此时的神情十分憔悴,央求着嬴政。 嬴政看了看她道:“好吧,早些回来。”嬴政嘱咐着。 等到布置完毕,嬴政已经在锦墨殿中奋笔疾书,和那些奏折拼个你死我活。 现在的锦墨轩异常寂静,静的连竹屑落在桌面上的声音都听得到。 “大王。”一声幽幽的声音在嬴政耳边渲染开来。因为太专注于批折子,所以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刻刀也如暗器般飞了出去。 嗖~啪~木头撕裂的声音和刻刀颤头的声音充斥着整个锦墨轩。 嬴政回头一看,此时高儿正战在嬴政的身后,他的那张白皙的脸与嬴政的脸只有一指之间的距离。 (嬴政:为什么不在写寡人的脸时也加个‘白皙’的形容词! 浣若如梦初醒中,道:啊~两个白皙太重复了。不好不好~ 嬴政:那就换个形容词啊! 浣若不耐烦的说:那就改成‘他的那张白皙的脸与我黝黑的脸只有一指之间的距离。’如何? 嬴政:呃...还是算了。寡人哭~) 此时,只见高儿那张白皙的脸上多了道红痕,霎时,那道红痕逐渐湿润起来,等过了有一段时间后,才缓缓渗出血来。 看到高儿的脸嬴政即刻责骂起来:“吓寡人一跳!”转而,高儿脸上的血拽住了他的视线,他不解的问:“你脸怎么了?” 高儿不解的看着我道:“什么啊?”手也条件反射般往嬴政所看的方向摸去,湿湿的。再看手上,血!高儿责怪的说道:“还不是拜大王您所赐。” “呃...不会吧~寡人真没练过暗器。”嬴政辩解着,继而故医转移话题道:“你找寡人何事?” 高儿没好气的说:“长安君现在已经出了府邸,正在来咸阳宫的路上。” “啊~~知道了知道了,咱们快走吧。”说着,嬴政拉着高儿跑了出去。 此时那把刻刀还深深的插在木门上。 到了栖花园中,嬴政危襟正坐的等待着成蟜的到来。 霎时,成蟜的身影出现在了栖花园中,嬴政闻声站了起来,等待着他。 成蟜看见嬴政后恭敬的行了礼,得到他的允许后便坐了下来。 嬴政看着成蟜,十分关切的问道:“近日来,一切可好?” 成蟜自信满满道:“能够了解边关之情,甚好。” 盖聂仔细的看着成蟜,道:“行啊~壮实了不少啊,兄弟。” 成蟜则谦虚道:“跟你比还差的远了,兄弟。” 此时鸾鸾不知从哪冒出来了,看见成蟜直接扑了上去,蹭着成蟜的颈部后便十分安心的在成蟜怀里卧了下来。 成蟜则抱起鸾鸾温柔的说:“想我了没啊~鸾鸾,现在还不能陪你玩哦~现在我还有事要和大王在一起呢,晚些再去找鸾鸾。”说着,成蟜便将鸾鸾抱给身后的小奴婢,示意让她先将鸾鸾带走。 盖聂看着鸾鸾远去的身影,强忍住湿润的眼眶,目送着鸾鸾离开。 此时成蟜还跟嬴政说着边关详情,根本就没注意到盖聂此时的神情。 “你是没看见那场面啊~%$#%...^&&...当时五国士兵就已经准备就绪了,可是咱秦军一出场,那五国士兵就直接溃不成兵的纷纷跑掉了。这说成就地解散也不夸张啊。哈哈~”说罢,成蟜看了眼盖聂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怎么半天不说话?” 盖聂勉强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容道:“没事~秦军真是有士气啊~不过这次王翦将军和辛胜将军怎么还未归来呢?” 成蟜感叹道:“哎~他们说怕其它国家不安分,所以再在那边观察两天,确定敌国士兵都没有了,再回来。” 盖聂惆怅的说:“哦~那还真是辛苦他们了。”说着,盖聂将陶罐打开,将其中的百年陈酿倒入他们的觚中。 “来~为大秦社稷~倾了此杯。”嬴政高声道。 他们也纷纷举起手中的觚,一饮而尽。 ------------ 第29章 盖聂往事 等到成蟜走了以后,盖聂也随之不见了踪影。 盖聂落寞的看着自己的屋内,光线阴暗的弥漫着,硕大的屋子里已是没有了鸾鸾那可爱慵懒的身影,显得格外寂静,静的落寞。 盖聂似是还不愿相信事实,还痴狂的摸索着自己的身上。 不在怀中,不在脚边,也不在头顶,鸾鸾真的走了。盖聂垂头,无助的蜷缩在角落里,回想着今日鸾鸾见到成蟜时的神情,委屈的说着:“真狠心,居然都不再回眸看我一眼。” 此时盖聂心中涌出一种被抛弃的感觉,他一直在心中问着自己:‘我被抛弃了吗?又是被抛弃了吗,尽管我是那么尽心,甚至是小心的生活,也是会落得被抛弃。’ 盖聂一直在内心中问着自己,问着问着,不禁感到心中泛起酸涩。 看到盖聂这小子一天都没有出屋,嬴政他们开始为他担心起来,嬴政走到偏殿门口,十分有礼貌的扣了扣门道:“师兄在吗?” 里面无人回应。 他又扣了几次门,门里还是无人回应,他便开始有些着急了,一下将门撞开,此时已近暮时,几丝昏暗的光线还有意无意的蔓延着。 嬴政四处看了看,昏暗的屋子让人感觉心里很不舒服,很压抑,而且还有点闷的让人喘不上气的感觉,可能是一天都没有开门的原因吧。 嬴政看着盖聂,此时他正蜷缩在角落里,他的头无力的侧倚着墙壁,神色黯淡且迷茫的看着前方那屡黑暗。 “师哥?”嬴政试探性的喊了声。 盖聂听到他的声音,赶忙拭去眼角泪痕,道:“你来干吗?” “你。”嬴政不敢相信的看着盖聂问道:“哭了?” “没。”盖聂只是淡漠的吐出一个字。 “那你这是怎么了?”嬴政焦急的问道。 盖聂没有说话,依旧是淡漠的看着前方。 嬴政看到盖聂的反应,便问道:“那寡人一会儿要出去玩儿,你去不去?” “我不想去,你自己去吧,注意安全。多带几名护卫。”盖聂淡然的说着。 嬴政看到盖聂没有想要多搭理我的意思,便失望的起身要往外走。 正当他的脚快踏出门外的时候,盖聂苦涩的声音将他的步伐拽了回来。 “我曾经被抛弃过...”盖聂言语中带有哽咽。 嬴政转身看着他,他神色黯然的眼中涟漪渐浓的看着嬴政说:“我曾经被抛弃过。” 嬴政听到盖聂这样,十分心疼的看着他,并走到他身边坐下。安静并且认真的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小的时候,我的家里有很多哥哥姐姐,我是家中最小的一个。因为是最小的,所以家里每个人都格外宠爱我。但是我确是体弱多病。父亲本是微薄的收入供养这个家已是有些吃力。而我的身体却十分不争气,是个十足的病秧子。风吹到都要小病一场。”盖聂黯淡的说道。 “记得那年冬天,大雪纷飞的季节。我刚有些好转的身体,却又感染了严重的风寒。记得那时的我浑身发烫,但意识却异常清醒,只是眼皮很重,只能微微的睁开眼睛。父母以为我已是昏迷不醒了。当时,我的父母坐在我身旁,父亲看到我的样子摇摇头说不行了,家里已经没有多余的钱来支付我的医药费,只得将我遗弃。我母亲一开始不同意,一直痛哭流涕的,但是在我父亲百般的劝说下,我母亲想抚养其他子女也需要不小的一笔开支,确实没有余钱再为我医治,这样拖下去只能将家里人都拖垮,所以便答应了。”盖聂说话的语气越来越重:“当时我的父母并不知道,那时的我并没有昏迷,意识很清醒,他们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清清楚楚。而且他们说的每一个字就像一把尖刀生硬的刺入我的心脏。” 盖聂顿了顿继续说着:“后来,他们就真的将我遗弃在街边冰冷的石阶上。我记得那时的雪还没有停歇之意,反而是越下越大。我记得我的母亲依旧是流着眼泪,父亲的神情则有些淡漠。我无助的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多么希望他们能够回头看我一眼,然后将我抱回家,说着一定能够将我医治好,不会放弃我的话。可是他们没有回头,径直的走了,消失在茫茫风雪中。”盖聂苦楚的说道:“当时我穿着不厚的衣服,在风雪中冻的嘴唇发紫,身体在止不住的发抖。我当时无助的看着街边的经过的行人,他们看了我一眼后,无奈的摇摇头说着,这可怜的孩子,还有路人说我命绝矣。没有人愿意帮助我,没有人愿意给我一件暖衣穿。当时我还只是个4岁不到的孩子啊。为什么邻家玩伴还在父母面前撒娇,而我却被遗弃在风雪中冰冷的石阶上。”盖聂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痛楚,喊了出来。 转而盖聂的语气有淡漠道:“正当我已是万念俱灰之时,想着自己的生命就了结于此地,师父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无助的看着他,他将我抱了起来,并用自己身上的衣服将我冰冷的快要僵硬住的身体包裹好,快步回到了师父的住处。那衣服真的很暖。”说道此时,盖聂眉宇中露出一丝温暖。“师父医术很高,这点你是知道的。在他的照料下我的身体很快就好了。师父以为我是孤儿所以就将我收为门下弟子。” 我仔细的听着他说的话,我第一次看到盖聂露出这样苦楚的神情,那个平日对外人冷漠,跟我们有时严厉有时玩笑的盖聂也会有这么柔弱的一面。 听着盖聂的曾经,不禁使嬴政回想起在邯郸的日子。竟有那么几分相似。他们曾经都是那样的无助。· 盖聂缓缓说道:“现在鸾鸾走了,走时也没有回头看我一眼,那种被抛弃的感觉再一次体会到了。” “寡人,小莺子和高儿不是还在你身边吗,不用担心。”嬴政语重心长的安慰着盖聂。 此时盖聂脸上本已是被封干的泪眼,被一道泪痕划破,旋即崩溃不止,虽然没有声音,但是盖聂的身体还不时的抽泣着。 说完这些,盖聂的心情好像轻松了不少。而后的几天,盖聂虽有少时依旧眉头不展,但大多数还是和以前一样,和我们戏谑调侃着。 偏殿内,嬴政想着自己天天被小莺子和高儿折磨的起床,而盖聂却天天能够睡到自然醒,便觉得很不爽,所以今日他特意来叫盖聂起床。 “喂~喂~”嬴政没耐心的高声喊着盖聂,并用一只脚踹着盖聂的屁股,此时看到盖聂那张熟睡的脸,再想到嬴政今儿早又被小莺子和高儿整个半死后,匆匆上朝后,没好气的说道:“日照三竿啦喂,太阳都照透你的屁股和脸了,聂儿!!!” “干吗啊?”盖聂困歪歪的说道,同时还慵懒的挪动着身体,想要避开嬴政的袭击。 嬴政看到盖聂还没起,便加重了脚力,脚上一使劲儿,便将盖聂踹到了墙上。噗~盖聂本来就是面向墙面睡得,嬴政这一脚让他直接亲吻在墙上。 嬴政心中有些得意的想着,小莺子平时那些招数不是白受的,日后有用武之地了。 而在嬴政身后,小莺子悄声跟高儿说道:“看见大王刚才那一脚了么,好好学学,以后可以用上。” 高儿窃笑着点点头,用手势比划出一个ok的样子。 小莺子则甚是满意的看了看高儿说:“你快出师了。” 身后高儿不解的问我道:“一般的小说不是‘阳光四十五度角洒了下来,光线蔓延在我的侧脸。’这样描写的么?大王怎么说聂儿被阳光同时照到屁股和脸呢?” “你难道没看到开着好多窗户了吗?”嬴政无奈道,“这孩子眼聋了。” 高儿此时想:‘不,是您嘴瞎了。’ “干吗啊你!我睡个觉你还要组队前排围观啊!”盖聂猛的坐了起来,愤慨道。 小莺子说道:“嗯~大王还特意嘱咐我们要带好瓜子饮料呢。” “围观你妹啊!都给我出去。”盖聂愤慨的说着,一只手指向了门外。 嬴政看了小莺子和高儿一眼,示意他们出去,他们俩则应诺着走了出去。盖聂看了看我说:“你呢?” 嬴政一屁股坐到了盖聂的席子上戏谑的说:“寡人留下来陪你啊。” “陪你大爷,你也快点给我出去!!!”盖聂双手大力的将嬴政推了出去。 “啊~~别推啊~真的是要陪你,不过不是寡人啊~你别推了!门槛!门槛啊!!!”嬴政转头看着盖聂,吼道。可是,不管嬴政怎么喊叫,阻止。最终还是被盖聂无情的推了出去。嬴政觉得真是对盖聂这厮太无奈了,他都说的这么明了,盖聂怎么一点要感激我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是厌烦的将自己推出来呢?而且还是有门槛的状态下,狗啃泥有木有啊! 盖聂被嬴政这么一闹腾,也是睡意全无,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会儿,便起床了。 而嬴政失落的在门外和一只三个月大的小狗狗玩儿。 ------------ 第30章 未来嫂子 盖聂从偏殿走了出来,本来是生气的容颜,看到小狗狗后瞬间转变为欣喜若狂的样子。十分新奇的跑过来说:“狗~” 嬴政看到盖聂这个举动,瞬间觉得自己毫无地位。 盖聂跑过来抚摸着这条幼犬,甚是喜爱。 “哪来的?”盖聂问道。 “捡来的。”嬴政无趣的回答着。 “瞎说,这儿宫里还有流浪犬?而且这狗崽崽的身上一点都不脏,分明是有人饲养的。”盖聂虽然没好气的跟嬴政说着,却还是微笑的看着幼犬。 “是啊,就是刚被主人抛弃的。”说完这句话,嬴政就后悔了,本是不该说‘抛弃’二字的。他脸色都有些变了,语塞在那,没有继续往下说。 此时盖聂说:“那它的主人你知道是谁吗,我要亲自审问他,这么可爱的狗崽崽,他怎么能狠下心遗弃呢?” 嬴政看到盖聂没有太过激的反应,便也稍稍安心下,戏谑道:“它的主人叫...”嬴政故意拉长音。 盖聂则不耐烦的说道:“到底是谁啊,快说!” “它的主人叫‘盖痴痴’。”嬴政语气讥讽的说道。 “它...是送给我的吗?”盖聂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当然...”嬴政再次拖长音道:“不是!” 盖聂不解道:“为什么。” 嬴政故意戏弄他说:“那你先说,它为什么要送你,你给寡人个理由。” “因为你说是送给‘盖痴痴’的啊。”盖聂无趣的说道。 嬴政暗喜,这样他都不生气,再逗逗他。 嬴政一脸严肃道:“对啊,这是寡人准备送给盖痴痴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盖聂鄙夷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嬴政则继续戏弄他道:“这‘盖痴痴’是谁啊?” 盖聂的脸拉得很长,没好气的看着我嬴政直接在嬴政的身上来了一拳,愤慨道:“小样儿,身体又好了是吧,要不要师兄再给你来个‘盖氏怀中抱政摔’?” 嬴政尴尬的笑了笑道:“噗~师兄,何必如此客气,寡人的狗崽崽不就是你的狗崽崽么?它,你若是喜欢,就抱走吧。” “那我这个做师兄的就不薄你面子了。”盖聂严肃的说着,转而思考到:“叫什么名字好呢?” “叫馒头吧。”嬴政认真的说道。 没想到嬴政如此认真的回答盖聂的问题,换来的却是盖聂如雨点般落下的拳头。 “干吗啊~它不就是小小的,圆滚滚的,雪白白的么。寡人吃的馒头也是这个样子的。你若把它装在盘子里,说不定小莺子就一口咬上了呢。”嬴政没好气的说着。没想到这没解释还好,一解释完又是一顿拳头。现在嬴政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越描越黑了。 “什么嘛~”嬴政不满道:“寡人很认真的在帮你想这狗崽崽的名字,你却这样对寡人。你自己想去吧,寡人不管了。”嬴政愤慨的走了。 盖聂此时心想,谁用你起这儿脑残名字了。‘馒头’?你现在是又饿了吗?要是它真的叫‘馒头’,那哪天还不得被你吃掉啊。盖聂鄙夷的看着嬴政远去的背影。 高儿刚办完嬴政吩咐的事儿回来,看到嬴政的样子,讥笑的说道:“大王,您这是cos如来么?这发型整的不错啊。” 嬴政摸摸脑袋上,大大小小,布满了包儿,这盖聂下手也太重了点吧。嬴政愤慨的想着,等着吧,你个盖痴聂。寡人早晚要报复你!!!咩哈哈哈!!!嬴政得意地笑着。 高儿看到嬴政的样子后无奈道:“哎~我还是赶快帮大王拿点药服了吧,这儿脑残病怎么说来就来。” 说罢,高儿便走了。独留嬴政在原地狂笑不止。 翌日上午,嬴政还在忙着(睡回笼觉),小莺子便学会了嬴政治盖聂的招数,只见小莺子华丽的将嬴政一脚踹了起来。 嬴政正迷茫着,小莺子便着急的说:“大王,您怎么还在这偷懒啊,长安君都快到了。” “嗯?长安君?”嬴政迷茫的揉揉眼,转而像是想起什么猛然坐起来惊呼道:“成蟜!!” 在上次和成蟜见面的时候,成蟜就跟嬴政定好今天上午要来找他。 想起来后,嬴政赶忙问道:“他到哪了?” “已经出了府邸,正往来咸阳宫的路上,说话间就到了。”小莺子焦急的说着,并把嬴政要换的衣服准备好了。 小莺子动作麻利的将衣服给他换好后说:“大王快起驾吧,辇车已经在外面给您备好了。” 嬴政问道:“今天那个女人会来吗?” “嗯,听说再过些日子他们就要成婚了。”此时嬴政已经坐上辇车,在去往栖花园的路上。 “这么快啊,那个女人听说不是我大秦的人,是哪国的人啊?”嬴政问道。 小莺子答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那个女人天生丽质,金发碧眼,皮肤如凝脂。” “金发?碧眼?皮肤白?”嬴政思索着说:“眼睛是绿色的,好奇怪啊。” 随着时间的流逝,嬴政越发觉得少点什么,便看了看四周问道:“嗯?盖聂那小子跑哪去了?不来吗?” 小莺子道:“他看大王这么墨迹,便先走了,在那等着咱们。” 到了栖花园,盖聂不耐烦的说道:“嘁~这么慢啊~人家成蟜早就走了。” “骗人!这座子上的酒水都没有动过的痕迹,成蟜要来能是这样吗?”嬴政满脸不信的说道。 “哟~聪明了!”盖聂惊奇的看着嬴政道:“那药别停!灵~”盖聂高高的挑着大拇指夸赞道。 “嘁~懒的跟你瞎扯。”嬴政厌烦的说着。 没过多久,高儿就带着成蟜和一个女人走进了栖花园。 嬴政看到成蟜身后的女子,真是如小莺子说的那样,金发碧眼。只不过她的头发虽为金色,却有点发红,眼睛确实是碧色,皮肤白里透着粉嫩。霎时嬴政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成蟜都走到他的面前了,他却还对着未来的嫂子看个不停。 成蟜好像没有发现嬴政的举动,嬴政便也装作淡定的样子。 成蟜面露桃花的看着那个女子半天才缓缓转头跟他们说道:“这是你们未来的嫂子,她叫肉丝奥夫街克你妹夫斯基·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外徒闻更九州他生未卜此生休说鲈鱼堪脍尽西风季鹰归未得渡清浅相对遥相望极天涯人何处雨雪霏霏归时路$%^^&$#此处省略一百字^*&%$&^你跳我不跳泰坦尼克毫无压力夫·维奇。” (落寞王族打着浣若的头说:“你就凑字吧。”) 那个未来嫂子,名字略~冲嬴政他们笑着行礼后缓缓坐下。 听成蟜说完,嬴政和小莺子还有盖聂完全的愣在原地了。他们惊奇这么长的名字成蟜居然也能背的下来,真是... “呃...好~(长)名字。”嬴政夸赞道。 “是啊~是啊。”盖聂尴尬的笑了笑道:“看不出来未来嫂子还有这门儿特长啊。” 成蟜此时还惊奇的看着嬴政他们道:“特长你都看出来啦!!!快说说,我看看你说的准不准。” 盖聂犹豫半天尴尬的缓缓说出:“名字特长...” “真准!”嬴政捧道。 此时成蟜甚为无语的看着他们两个。 “用你捧我!我一直这么善于观察。”盖聂鄙夷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很聪明了,那就把未来嫂子的名字念一遍。”嬴政戏谑道。 盖聂表情十分严肃的想了想道:“肉丝奥夫街克你妹夫...的忘光了...”此时的盖聂表情异常尴尬。 “是肉丝奥夫街克你妹夫斯基·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外徒闻更九州他生未卜此生休说鲈鱼堪脍尽西风季鹰归未得渡清浅相对遥相望极天涯人何处雨雪霏霏归时路$%^^&$#此处省略一百字^*&%$&^你跳我不跳泰坦尼克毫无压力夫·维奇。”高儿站在小莺子身后,不紧不慢的说着。 好样儿的!高儿。看不出高儿的记忆力真是不同平常人,可谓是过耳不忘。 嬴政得意的看着盖聂,盖聂的目光先是在高儿身上愣了两秒后,然后鄙夷的转向他。 此时成蟜也有点愣住了,夸赞道:“行啊~高儿。”然后将手竖着挡住嘴巴细声道:“我当初还是记了好一会才完全把这几百字的名字背下来呢。” “呵~呵呵~”嬴政无奈的看着成蟜,嘴角尴尬的咧着。 “你们怎么认识的啊~”盖聂故意转开着尴尬的话题道。 “这说来话可长了,本来我和吕邦国斗鸡来着,赌一张船票,后来我的鸡完胜,叽里呱啦叽里呱啦~~~”成蟜说着:“我在船头看见了她,她梨花带雨着说要自尽,跳进这冰冷的海水里,叽里呱啦叽里呱啦....突然,冰山将我们的船划开好长的一道,瞬间,冰冷的海水就灌满了船舱,我与你未来嫂子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劫后重生,附近的船只来救了我们,就这样,我们从相爱到生死相扶。” 此时嬴政、盖聂、小莺子和高儿的面色微感无语的看着对面,面带桃花的成蟜和未来嫂子,心里异常默契的想着,这名字把故事都藏起来了。 嬴政开口道“(虽然没太听到什么故事,光听到名字了,不过)好感人啊~” 成蟜十分得意的点头浅笑着看他们。 “那二位何时成婚呢?”盖聂对他们的故事闭口不提,因为他也没怎么听到故事。 “下月初十是个黄道吉日,我们打算在那日成婚。”成蟜说道。 送别了成蟜后,嬴政还在纠结着那个名字:“肉丝什么...你妹夫...什么的维奇。寡人终于说对了!”嬴政如同完成一道高数般轻快的说道。 “对你妹夫~你根本就没说几个字好么。”盖聂无语的看着嬴政道,转而看着高儿说:“高儿,你记性当真是不错啊~天生的吗?” “不是~我以前记性很不好,到了宫里,必须记性好才能不做错事,所以日渐锻炼出来了。”高儿淡然的说道。 注:请注意,那个女子的名字以后就叫‘维奇’。 ------------ 第31章 最炫非洲风 与此同时,吕不韦回到吕府,疲惫的坐了下来,心情烦躁。 他庆幸这次长安君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他也希望嬴政那小子别找他的麻烦,吕不韦想着。 此时门童走进来说:“老爷,娘娘回来了。” “叫她进来吧。”吕不韦微闭着双眼,斜倚在矮屏风上,略显疲惫的说着。 亦柔从门外缓缓的走了进来,向吕不韦行了礼,吕不韦则依旧斜倚在矮屏风上,微微睁开眼看着亦柔道:“来了~坐吧。” 亦柔坐在了吕不韦的身旁,吕不韦也随之坐了起来,“计划怎么样了?”吕不韦一边揉了揉酸痛的颈部一边问道。 “呃…嗯…”亦柔支吾着,而后故意扯开话题道:“爹爹此次去边关受苦了~女儿给您带来了乌鸡人参汤,您快些喝了吧。”说着,亦柔示意身后宫女将手中捧着的乌鸡人参汤放到案几上。亦柔亲自为吕不韦盛了一碗汤。恭敬的捧到吕不韦面前。 吕不韦打量着亦柔的面色看了片刻后,故作关切的问道:“亦柔,你最近面色不好,遇到什么事了吗。” 听到吕不韦这么说,亦柔先是愣了一瞬,然后强展笑颜道:“啊~女儿得知爹爹您要归国,激动加思念之情使得女儿昨夜一夜未睡,所以今日略显倦容的来见爹爹真是失态。”亦柔故作遮掩着。 吕不韦微微点头,眉头也随之紧蹙了起来,轻拈了下胡须。 亦柔仔细观察着吕不韦的反应,她有些不安的坐在席子上。 吕不韦喝了口茶,霎时间,陶器与青铜器混杂着击落在地上,一声奚落巨响惊的亦柔一震。手挡在唇上,极为害怕且吃惊的看着吕不韦。 吕不韦站起身来,神情异常狰狞,并且用气到发颤的手指着亦柔,大声责骂着:“你别骗为父了!为父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憔悴。‘素女采战术’如若长时间不用,则会反噬本体,使人容颜迅速衰老,如若学成后一次未用,那么则会逐渐衰老,精神不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虽然衰老的不明显,但是你以为为父我会看不出来吗?你根本就没对嬴政下手!你这无能的女子,为父要你何用!” 亦柔被这突如其来的责骂弄的不知所措,只得瞪大双眼,呆在原地。泪水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吕不韦越骂越生气,光是怒骂已经不能解他心疼之怨恨,但是他也无法用其它来惩罚亦柔,只得说出绝情的话,只见吕不韦发颤的用手指着门外:“你这无用的女子,给我滚出去,我吕不韦没你这样的女儿!”语毕,吕不韦旋即转身拂袖而去。只留下亦柔在原地惊得不停哭泣。 过了很长时间,亦柔才缓缓站起来,身影越发憔悴的他,落寞的离开了。 一转眼,又过了两个月,此时天气正是炎热的时候。那只小幼犬犬也成长了不少,现在嬴政能看出他是大白熊狗了~ “疏儿~来~摸摸~”他在陪着疏儿玩,疏儿就是那只大白熊狗。盖聂对疏儿异常的温柔,嬴政感觉盖聂对疏儿比对自己都好。 “疏儿~疏儿~疏儿~天天疏儿,疏儿的喊着~你无视寡人的存在了吗?我可是王啊!”嬴政不满的细声抱怨着。 盖聂貌似是听到了,但是他并没有打算理会嬴政。 ‘可恶啊!!!真当寡人不存在啊!!!你等着盖聂还有那个什么疏儿的!!!盖聂一走你就完了!!!咩哈哈哈~~~’嬴政在心里怒骂着盖聂,然后他盘算着各种报复盖聂和疏儿的方式。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只要盖聂一走出逆月殿!!!瞬间紧锁大门,然后将疏儿往那猥琐的小黑屋一关~~~嘿嘿嘿!!! 良久,嬴政的机会来了!此时的嬴政等东风等的都快睡着了,就在他瞌睡渐浓的时候,盖聂柔声说道:“疏儿~哥哥要先出去啦~你先去找高儿哥哥去玩吧,我一会儿就回来,回来给你捎你最爱吃的肉肉好么~”盖聂浅笑着抚摸疏儿的额头,软绵绵的毛发被盖聂的大手按出一个掌印。 听到这里,嬴政觉得自己得到了上天的眷顾,他的机会来了~咩哈哈哈~嬴政瞬间睡意全无,即刻起身满脸欣喜的颠儿颠儿的跑到盖聂面前,满脸期待的看着盖聂说:“师兄,你要出去啊~” “嗯!你别跟过来啊!”盖聂看到嬴政这个样子就知道没好事,便警告的说。 “不会,不会。”嬴政赶忙挥着手说道:“师兄走好,慢点啊~”嬴政微笑且恭敬的目送着走了盖聂走出了逆月殿,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然后嬴政回首猥琐看着疏儿,笑着说道:“咩哈哈哈~疏儿乖,跟哥哥进那个小黑屋子。听话~哥哥不会害你的~咩哈哈哈~”嬴政继续猥琐的笑着,步伐也越来越猥琐的逼近疏儿,疏儿没有防备的跑到嬴政跟前跟他卖萌~还讨好的冲他摇尾巴,舔着他的手。 嬴政顺势将疏儿抱起:“嚯~让聂儿养的够肥啊~不,是肥美~咩哈哈哈~”嬴政猥琐的笑着,猥琐的走进小黑屋,猥琐的关上门。 (嬴政:话说寡人是有多猥琐啊喂,一句话中就有三个猥琐,浣若你不是说词重复不好吗?) 在嬴政猥琐的关上门的那一刹那,疏儿的哀嚎声回荡在那猥琐的小黑屋里:“嗷呜~~~敖~~~呜~~~~呜呜~~~呜~~~” 良久,嬴政心情甚爽的从小黑屋里走了出来,坐在院内等待着盖聂回来,等了半天始终是未见到盖聂的身影,嬴政便忍不住唱道:“你快回来!寡人一人承受不来~~~~” 此时小莺子和高儿正在组队去打酱油,路过嬴政身边的时候,看到此情此景,他们淡漠着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似的走了,因为他们已经对嬴政的脑残习以为常了,所以见怪不怪。 正当嬴政唱的正起劲的时候,嬴政朝思暮想的盖聂大人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逆月殿的大门口(嬴政:什么朝思暮想,明明只有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啊喂!)。只见盖聂从外面走了进来,道:“我回来了~”继而春风满面道:“疏儿~快来~哥哥给你买…来…”盖聂看见疏儿后,瞬间呆在原地痴呆的盯着疏儿:“呃…疏儿?” 良久,盖聂像是明白了什么般,转身用手指着嬴政气愤的说道:“你!!!”盖聂被嬴政气得说不话出来啊,过来一会儿时间才大声问道:“这是你干的?” 嬴政十分得意的看着盖聂,没有回答。 盖聂看着疏儿,此时的疏儿~毛发已经被剃的露出粉嫩嫩的皮肤,连脸部也不能幸免,只有颈处附近有一圈浓密的毛发和尾巴尖端有一小撮绒毛,现在的疏儿犹如一只小狮子,正在眼泪汪汪的看着盖聂,呜呜的哀嚎着~ “你到底意欲何为?为什么这样欺负疏儿,有什么事儿找我,别欺负疏儿!”盖聂愤慨的冲嬴政面前喊道。 嬴政看到盖聂如此反应便窃笑道:“唉~师哥,你是不知道,现在这烈日炎炎,疏儿毛发厚,而且狗狗的汗腺在舌头上,寡人觉得疏儿天天伸着舌头出汗,怕疏儿的舌头会酸痛,怕累到疏儿,所以就帮了个小忙,师兄不用谢寡人。”嬴政像是做了件非常好的事一样,十分得意的样子。 盖聂此时心疼的抚摸着只有头上颈部还有尾巴尖儿有毛发的疏儿。 嬴政已经得意的说道:“师哥你不知道,这是非洲宠物界最流行的发型,现在咸阳城正在流行最炫非洲风,所以寡人特意为疏儿剪了个雄狮的发型,你看。”说着,嬴政手指着疏儿,像是个商人在夸耀自己的物品又多好般自夸着:“疏儿这造型一变,整个狗的样子都不一样了呢。寡人真是个艺术家~” 盖聂放下买来的东西,满脸黑线的向嬴政走过来,嬴政则害怕的往后退着,盖聂步步紧逼了过来,嬴政被逼到墙角。突然盖聂怒吼一声道:“必杀技・暴击・盖氏怀中抱政摔。” 一道完美的弧线划破这寂静的中午,伴随着一个君王的痛苦呻。。。吟声:“啊~”嘎~嘣~脆~(盖聂满脸淡漠:是鸡肉味吗?)骨头碎裂的声音蔓延在嬴政的身体内。嬴政虚弱低吟说着:“寡人的脊骨…” 盖聂没好气的看着嬴政道:“哼~疏儿,走~回家!”疏儿也是愤恨的瞪了嬴政一眼后,跟着盖聂颠儿颠儿的跑回了偏殿。独留嬴政一人凄凄惨惨戚戚的倒在院中,无人理会。此时,莫名的孤寂感猛烈袭来,嬴政觉得自己才是被抛弃的那个!不由得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小莺子呢!!!高儿呢!!!那些宫女们呢!!!逆月殿没人了吗!!!以上的话都是嬴政想的,因为他已经喊不出声来了。 ------------ 第32章 彗星扫过 “我该怎么办,好迷茫~到底是该帮爹爹谋害我夫君,还是应该帮我夫君谋害我爹爹?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亦柔自我挣扎着,不知该做何选择,各种纠结感和各种不舍充斥内心,不由得急的哭了出来。 怎么是我?为什么是我!爹爹为什么会选择我来嫁给大王?是他!都是吕不韦害的我,我现在是多么喜欢大王!他居然让我做出这么不忠于大王的事!都是他害的我!若是没有他,我也不会落得如此不贞不忠的下场。 亦柔痴嗔的笑了起来,她开始怨恨吕不韦,想着昔日如此疼爱自己的爹爹,竟然当自己为一颗棋子,不顾自己生死,只为借我之力他能独步青云。现在已成败局竟弃我于不顾。 “原来他收养我只是为了助他独步青云吗?”亦柔宣泄着内心的不满,哭泣的呐喊着,遂即拿起一个陶碗摔在了门上。继而痴嗔的低声说着:“如今,我没有帮他,他就将我视为弃子!弃子!!!”一开始的喃喃声越来越大,伴随着泪水滴落着。 “吕不韦!”亦柔怨恨的口吻中夹杂着嗤之以鼻的说出这三个字:“从此恩断义绝。”这几个字好像是从亦柔牙缝里硬挤出来的。 从小我都是按照你的意愿做事,现在我终于能摆脱你的束缚!我要做我想做的事! ————————————————————————————————————— 昨日成蟜成婚,可把嬴政给累惨了!不过,盖聂那小子更累,都怪他瞎揽活儿。 几天前,成蟜亲自请盖聂当主婚人,本来盖聂还在推辞,可是架不住这成蟜的软磨硬泡才勉强答应下来。 其实他什么都不用干,就念一段祝词就好,其它的事儿都有宫里专门负责司仪的安排。 盖聂昨日念的那祝词...盖聂自己都说,还不如让他去干那些体力活,不是他文采不行,而是太!太费嘴皮子了!他说:“这儿祝词我都不知道内容写得什么,满篇看到的都是嫂子的名字,是不是有点太坑了。啊喂!” 盖聂抱怨道:“咱能不提昨日那祝词了吗?昨日那祝词啊!!!一口气念了一个时辰!!!那可是一个时辰啊!!!得亏我练过,不然一口气接不上来我再挂了...” “是啊,昨天祝词讲的什么寡人都没听清,只听到嫂子的名字了。昨日寡人还得危襟正坐的在百官面前端着架子,累死寡人了。不过成蟜高兴就值了。”嬴政说道。 “是啊,看他昨天那高兴的样儿~昨天那一个时辰没白念。”盖聂也欣慰的说道。 “大王~”高儿从门外走进来,将手里拿着的东西呈到嬴政面前。 “什么啊?”嬴政不解的看着高儿手里的东西。 “刚才我走到亦柔娘娘宫女的奴婢交给奴才的,说是娘娘给大王的信。”高儿答道。 “她回来了?”嬴政随口问道,继而将信拿过来,随意的打开,看了两眼便无趣的还给高儿说:“什么玩意啊!情书?女人就是麻烦!拿走拿走!” 以后的每个月,几乎都会有两三封类似情书的信件从亦柔的笔下传到嬴政的手中,而他也只是草草看了两眼便还给高儿,让高儿拿走。 “现在觉得亦柔越来越烦了,干吗没事老给我写什么信件啊~这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嬴政厌烦的跟高儿抱怨道。 “大王,您已经有些日子没见过娘娘了。”高儿说着。 “哦,是吗~寡人记得前些...日子...还...是有些日子没见亦柔了。”嬴政思索的说着。 “那大王您的意思是?”高儿看着我问道。 “那就去一趟吧,毕竟是夫妻嘛。”嬴政厌烦的起身,前往望月阁。 这次和亦柔的见面,让嬴政越发觉得亦柔的样子变了,变的更加憔悴不堪。 嬴政便关切的问道:“怎么了?亦柔?你怎么这样憔悴?是不是那些奴婢们没照顾好你。”继而瞪着亦柔的贴身奴婢斥责道:“你是怎么当奴婢的,怎么连主子都不会伺候,你...”嬴政正在骂奴婢的时候,亦柔将他拦住说:“没事~大王,臣妾只是没有睡好,过两天就好了。” “好吧~那你要多加休息了~”嬴政温柔的说道,亦柔貌似听到他这样的语气会很高兴,憔悴的脸上堆满了幸福。 这次嬴政和亦柔会面的时间可是不短,虽然时间很长,可是他们的话都很少,可能是嬴政还对亦柔的事心有余悸吧~亦柔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和嬴政说笑了,也没有撒娇,只是嬴政说什么,亦柔都恭敬的应和着。 过了几天,又是嬴政正在忙得时候(还是在补觉中),那残念的高儿又跑来打扰本大王! \”大王,燕丹求见~\”高儿跪坐在嬴政的身边,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恩~准~召进来~嗯~燕丹~好久没见了...\”此时的嬴政还在迷迷糊糊的讲着梦话,继而猛然坐起惊呼道:\”燕丹!\” \”恩,大王。\”高儿说。 \”快把他叫进来,哦~别别别!你先看看寡人现在的造型怎么样?\”嬴政整了整睡歪的衣襟问道。 高儿则是将他嘴角流出的口水擦了擦,然后满意的点点头,而嬴政又在仔细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后满意的说道:\”完美~\” 嬴政得意的看着高儿,用手在下巴处比划出一个横着的八字,问道:\”寡人帅吗?\” 高儿不屑的说道:\”大王您又不是去相亲,打扮这么好看也没用。\” \”哎呀~高儿,这叫礼数懂不,一个国家的文化底蕴都能完美的在国君身上体现出来,所以为了不失了礼数,寡人我要天天将自己打扮的帅气又洒脱知道吗。\”嬴政语重心长的说道。 高儿鄙夷的看着嬴政道:“是~大王,我让燕丹进来了。” “快!快!”嬴政一边用手梳整着额前散发,一边催促着高儿快些。 “是~大王。”高儿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 “草民燕丹拜见大王。”燕丹低头说着,不过这次的语气没有以前的生硬,变得很柔缓。 “嗯,起来吧~。”嬴政危襟正坐在大殿内,从容的说着,转而看了眼高儿说:“赐坐。” 燕丹坐在那,几次欲言又止,说了半天也只是说一些有的没的寒暄话。 看到燕丹这样,嬴政便着急的先开口道:“找寡人可有事。” “嗯...大王~”燕丹突然跪在地上:“草民请求大王开恩,放草民归国。”燕丹恳求的说道。 “这是为何~在这咸阳宫住的不好吗?还是寡人为你安排的不周?”嬴政质问道。 “没...”燕丹被嬴政这一连串的质问,噎的说不出话来,转而语气加重的说着:“没。” “那你还回去干吗,留在咸阳宫里陪着寡人吧。”嬴政说道。 燕丹想要拒绝,嬴政却将他的欲讲出的话截住道:“就这样定了,你跪安吧。”说罢,嬴政拂袖而去,独留燕丹呆在原地。 高儿走上前去劝道:“您请回吧。”说着,半躬着身子将手伸往门的方向。 燕丹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瞪了高儿一眼,转而愤愤的离去。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亦柔的情书不断。 最近成蟜那边传来一个好消息,他再过些日子就要当父亲了。本来他们一家该是过着幸福和睦的生活,可是前些日子成蟜曾多次要求随蒙骜将军攻赵,好像已经决定好了,不去不行的样子,我拦了几次都没拦住,昨日在他百般要求下,只得放他出去,随蒙骜将军攻赵。 现在的和盖聂一起望着月朗星稀的夜空,心中惆怅着,想着成蟜今晨离别前说的话。 成蟜:“此次我赴边疆,是为了大秦的安危,如今我已经深受蒙骜将军指点,蒙骜将军也觉得我有一定的能力了。所以,我也想为大秦出一份力,你们别再阻拦我。” “哎~”盖聂一声长叹道:“疏儿,你下去吧,我的腿被你压麻了。” 嬴政端详了疏儿许久,调侃道:“寡人看你这疏儿不错啊。皮肤好细腻啊。被剃的露出了的肉肉好嫩啊~” 盖聂将疏儿挡在身后,鄙夷的看着我说:“你想要干吗?” 嬴政戏谑道:“要是~放在锅里~~~好香啊~~~你懂的,冰坨坨。”嬴政不怀好意的看着盖聂。 “你丫儿皮又紧了是吧。”说着,盖聂的一直爪子向应增伸了过来。 “啊~~~你要干吗?”说着,嬴政起身就跑,边跑边喊着:“你个冰坨儿坨儿,想要干吗?不给吃就不给吃嘛!等哪天你出门后寡人....啊~~~追上来了~~小莺子!高儿,护驾护驾啊!!!啊~~~” 嬴政的后衣领子被盖聂那只无情的大爪子抓住了,盖聂站在嬴政身后,很用力的一把将嬴政抱住,看来他已经做好要来那个‘盖氏怀中抱政摔’的架势,嬴政急忙求饶道:“大侠饶命啊~~” 此时,在一旁的小莺子突然指着苍穹惊呼道:“彗星~” 语落之时,四个人的目光一起望向天际,虽然出了小莺子以外的三个人只能看到一道余辉,但是却真是有彗星出现。 “这...是不祥之兆。”盖聂的手未松开,面色略差的说道。 嬴政没有说话,只是为成蟜和蒙将军担心起来。 此时的逆月殿一片沉静。 ------------ 第33章 嬴政看不见了 “莺公公~”高儿低声的叫住小莺子。道:“莺公公,我最近听到了些对大王不好的消息。” “嗯?是什么?”小莺子问着。 高儿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后,才低声缓缓说出“就是关于大王身世的问题。” “这事~我已经有所耳闻了,不仅我们有所耳闻,其实大王他自己知道,只是不想挑明。”小莺子蹙眉说着。 “莺公公,这事儿您怎么看。”高儿问道。 小莺子嘱咐的说道:“别在大王面前提起这事儿,也让那些宫人们管住自己的嘴。”转而有些惆怅的语气道:“这事儿,大王自有解决的办法。只是现在时机未到。” “诺~”高儿说道。 正当嬴政在锦墨殿奋笔疾书的时候,正所谓是一刀定天下(虽然是刻刀),疏儿跑了进来。 嬴政松了松酸痛的肩膀,不怀好意的看着疏儿说:“疏儿?干吗来了?”说着,一只手摸着它那松软的毛毛~ “汪~汪~”疏儿伸着长长的大舌头,舔着嬴政的手,很高兴的叫了两声。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嬴政似是会意的答复着疏儿道:“原来如此,你为了寡人上次为你剃成最炫非洲风的狮子造型,觉得可拉风~特意来感谢我的吗?”嬴政微笑的说着。 “汪汪~”疏儿继续叫着。 “什么?什么?你看寡人天天批奏折太累,想要拿自己的身子给寡人补补?这~咕咚~(咽口水声)怎么好意思呢?你说是不是。”嬴政不怀好意的看着疏儿。 “唔~汪!汪!”疏儿继续叫着,而且还不时往门外看。 “啊~既然你这么急着为寡人补身子,寡人也不忍拒绝你的要求,那寡人就勉强同意吧~”嬴政故作无奈的说着,其实心里美极了,现在冰坨儿坨儿盖聂不在,这个疏儿还自己找上门来,正好寡人又饿又累。这儿天时地利人和全占满了啊,此时不煮,更待何时啊~~~咩哈哈哈~(此时不煮?煮?怎么感觉有点像国产动漫巨作啊~读者们,这事你们怎么看?) 此时门外传来了深沉的脚步声。“nono~我不相信,怎么这么快那冰坨儿坨儿盖聂就回来了,晚那么一会儿,这疏儿就变得香扑扑的了~~坑国君啊!!!”嬴政自欺道。 “师弟。”盖聂十分温柔的喊着嬴政的名字,并且和蔼的笑着。 听到那冰坨儿坨儿盖聂像是融化了般用温暖的声音呼唤着嬴政,嬴政不禁打了个冷颤。心里嘀咕着:‘呃...他不会听见的,他不会听见!我这样安慰着自己。他到底想干吗?’ “嗯?师兄,你这么快就回来啦~出去这么长时间,累坏了吧~来,坐这儿,高儿,快来给师兄揉揉腰。那个啥...师兄,没什么事寡人就不打扰你了,寡人先撤了哈~”嬴政十分讨巧的说着,以来掩饰自己的不安,也趁机想溜出去。 “不急,师弟,过来,咱们慢慢聊啊~”盖聂已经用温柔的声音跟我说,而且表情也越发和蔼。 此时嬴政的冷汗已经开始从额头大滴大滴的渗出了,尴尬的微笑着说:“那啥...不用了,师兄你忙吧,寡人就不打扰你了。”说着,打算起身一溜烟跑走,奈何他的后衣领又被盖聂那只大爪子抓住了。 “诶~师弟,这是你办公的地方,要走也是师兄走啊~”盖聂微笑说。 “呃...是啊,是啊,原来如此啊~”嬴政无奈的坐回原处,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盖聂的举动。 “师弟,你刚才跟疏儿说的什么,师兄我没听清。”盖聂说道。 ‘还是被听到啦!!!完全被听到啦!!!肿么办?肿么办?’嬴政焦急的思索着对策。 “呃...寡人看疏儿一直在不停的吐着舌头,一定是太热,所以想要给让洗个澡。”嬴政遮掩道。 “哦~是吗?那还真是我听错了。”盖聂将一包东西放到案几上说:“我刚才听到有人说饿了,看来不是这样啊。那这包罗云斋的祖传秘制桂花卷就给更需要的人吧。” 说着,盖聂向外走了出去。 独留嬴政一人看着桂花糕转身离去的身影。呃...好饿,嬴政无力的趴在案几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盖聂走出了好远,越走越纳闷,这次脑残帝怎么不追上来了,难道这罗云斋桂花卷的吸引力不大了吗?哎~这可是自己特地为跑了五条街排了半个时辰的长队,费劲千辛万苦才给他买来的啊,白瞎了。 “唔~”嬴政被一卷坚硬的竹片搁的脸上都麻了,他坐起身来,痛苦的说道:“呃...脖子,好疼啊,是不是落枕了啊?” 嬴政迷茫的睁开眼睛。“啊?看不见了?啊!!!来人啊!!!寡人看不见了!!!寡人失去光明了!!!快叫太医!!!”嬴政惊呼道。 此时远处传来脚步声,不急不缓的走了过来,听脚步声就知道是小莺子来解救嬴政了。原来上苍让一个人有缺陷,就会在另一个方面做补偿。 现在嬴政的眼睛看不见了,但是听觉却是比以前好了。嬴政喃喃道:“或许上苍让寡人看不见,是为了让寡人可以静下心来聆听这世界吧。” 此时,在嬴政身边传来打火石摩擦的声音,几声后便停止了。 灯火的影子在这昏暗的房间,昏暗的墙壁上不断跳动着,忽明忽暗。小莺子没有看嬴政,而是挑了几下灯芯。 小莺子看着嬴政的脸,语气略显无奈的说道:“大王,您现在看见了吗?” “嗯~”嬴政深沉的回答道:“很微弱,像是一道缝隙~寡人能看到一丝光明已经很知足了。小莺子,你不用安慰寡人。” 小莺子仔细端详着嬴政的面容,呃...目前来说,小莺子是看不到嬴政的面容。他仔细端详着我脸上粘着的竹卷。心里想着:‘这货是不是二啊~太废太让人无语了有木有啊!’ 小莺子看着嬴政孤寂且愁绪的身影,面色更加难看,十分无语状的端详了嬴政半天才缓缓将粘在他脸上的竹卷拿下来。 “寡人又恢复光明了~寡人又有希望了。”嬴政为了掩饰尴尬,用十分憧憬的表情和口气~二味儿十足的说道。 小莺子在一旁汗颜的看着嬴政道:“依奴才看,奴才还是将竹卷放回去吧。”说着,小莺子将竹卷,摆到嬴政面前,对好嬴政脸上被竹卷挤得充血的印记。 “别介啊~莺莺~”嬴政将小莺子的手推开道:“寡人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嘛。嘿嘿~” 小莺子没有说话,只是甚为惆怅的看着。心里想着:‘哎~这君王不是一般的废啊~脸上粘着这么重的东西都没有发觉吗?’ (落寞王族说:“嗯嗯~这货跟浣若那货一样二儿~准确的说是浣若那二儿会传染,阿政就是被感染体。”) “那个~原来已经这么晚了~呵...呵呵...”嬴政尴尬的笑着:“你找寡人有什么事?是不是用膳的时间到了?走起走起!!!快快快!!!”说着,嬴政立即起身,拉着小莺子就往外走。 “诶~诶~大王,您走慢点,是盖聂找您啊。”小莺子被嬴政拽的暴走后,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啊?他找寡人干吗?”嬴政有些诧异的问道,继而喃喃道:“不会是还在为疏儿的事生气吧?不会的!他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嬴政故作镇定后,跟小莺子说:“寡人困了,要睡觉去了,你叫他自己玩去吧。” “诺~”小莺子窃笑的走了。 盖聂看着小莺子独自一个人走来,不解的问道:“你们家大王呢?” “我家大王说他要去歇息了,叫盖大人您自己玩去~”小莺子如实说道。 “这...是他的原话?”盖聂有些面子上挂不住的看着小莺子。 “嗯~”小莺子讥笑的看着盖聂。 “哼~好心请他吃东西,还叫我玩去!过来,小莺子,咱俩把这些都吃了,让那吃货后悔去吧。”盖聂不爽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小莺子答道。 过了很长时间,嬴政不耐烦的喊来高儿问:“小莺子还没回来吗?” 高儿道:“嗯~不知道去哪了。” “大半夜的跑哪去了?高儿你去找找他吧。”嬴政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又过了很长时间,嬴政躺在床上,肚子饿的咕咕叫也木得人理~这是神马帝王啊,也太没范儿了不是吗?那个小莺子到底跑哪玩去了,还有那个高儿,都跑哪儿玩去了???嬴政心想他只是让盖聂自个儿玩去,又没让小莺子和高儿玩去。他们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 想了这么多吐槽的话,他也只是抱着被子趴在床上,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嬴政在饿着肚子的情况下睡着了,这高难度的动作,被他完美的完成。可是却被那不长眼的小莺子给破坏了。 小莺子回想起盖聂的话。盖聂:“你一定要把咱们今天吃的东西一样不差的说给那吃货听,馋死他。” “大王,我回来了。”小莺子一边擦着嘴角一边高兴的说道。 嬴政根本就没听到,继续熟睡中。 ------------ 第34章 请叫我雷锋 “嗯?大王睡着了。”小莺子用手指戳了戳嬴政的脸颊,问道。看到嬴政确实睡得很死,便悠哉的说道:“啊~烤鸡真香啊~” 闻声,嬴政即刻从床上弹了起来,像是上满弹簧的玩具般,满心期待的说着:“嗯?烤鸡?在哪?在哪?快拿来~快给寡人拿来。” “没了。”小莺子不以为意的说道。 “纳尼!!!”嬴政诧异道:“小莺子,你敢吃独食!!!你妹的给寡人吐出来!!!”嬴政愤愤的说着。 “没~没,我没吃独食啊!大王,您别过来啊!!!您要干吗啊???啊~~~”小莺子惊呼着。 此时的小莺子已经被嬴政死死的勒住,只得求饶。 “说!你和谁一起吃的,快老实交代。看寡人怎么制裁他。”嬴政质问道。 “啊~~盖聂和高儿都有份啊。”小莺子全盘托出。 “神马?高儿你给寡人过来。”嬴政怒吼着。外边半天没有回应。 “高儿已经睡下了,最近他精神不太好,所以我让他早点歇息了。”小莺子说道。 “哦~”嬴政点点头道:“那你呢?” “我过来伺候大王歇息啊。”小莺子浅笑着说:“可是大王您自己都把床席和被子铺好了,就没我什么事了。那我也去歇息啦。晚安~~~”说罢,小莺子转身向外走去,却被嬴政一把拽了回来。 “还有什么事吗?大王。”小莺子故作不解的样子问道。 “别装蒜。”嬴政没好气的看着他说。 “我不是说晚安了吗?”小莺子继续装作不知道。 嬴政没有回答他,只是依旧没好气的盯着他。 “呃...对了,我刚想起来,盖聂他说想请大王您吃烤鸡呢。”小莺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的说道。 “嗯?有没有阴谋?老实交代?”嬴政继续质问道。 “没~没~刚才他叫您去,就是想请您吃烤鸡,可是您不去,所以您的那份就归我和高儿了。”小莺子说道。 嬴政仔细观察着小莺子的表情,判断他是否被逼迫。“好吧,看你也不像是骗寡人的表情,那寡人就暂且信你一次,你陪寡人去吧。”说着,嬴政拽着小莺子的衣领子就往外走。 “啊~”小莺子嘟着嘴说:“我困了~~大王您自己认识道儿,您自己去吧。” “你没得选择。”嬴政严肃的说,依旧紧紧的抓着他的衣领,将小莺子拽走了。 小莺子则在一旁抱怨道:“啊~~好困呢!暴力大王不让奴才睡觉啦,有没有人管呐!!!坑爹加班不加薪有木有啊!!!” 嬴政回头瞪了小莺子一眼,小莺子则闭上了嘴巴,老实的跟着嬴政走。走了好长时间,小莺子才缓缓说出:“那个,大王~盖聂在弄玉筑,不在栖花园。您走的是截然相反的道路。” 闻声嬴政停下了紧捣着的脚步,转身无比汗颜的看着小莺子说:“这么重要的信息,你怎么不早说。” “大王您刚才太凶残了,吓得奴才都不敢说话了。”小莺子尴尬的说道。 “少来。你刚才可没少吐寡人的槽。”嬴政没好气的看着小莺子说道。继而快步走向弄玉筑。 还没到弄玉筑,嬴政就闻到烤鸡的阵阵飘香。啊~他不禁嘴角都湿润了。好久没有闻到这么香的烤鸡了。 问着气味往里走,盖聂正在忙着烤鸡,转头看到嬴政戏谑的说:“哟~您舍得挪架啦?” “呃,寡人闲着没事,出来逛逛~”嬴政随便找个借口道。 “呵~那您怎么不去那百花怒放的栖花园,而是来到我这无花无草,只有这一个小水洼的弄玉筑啊?”盖聂继续戏谑道。 “呃..那个...寡人还没问你呢。宫里严谨烧烤你知不知道!!!现在寡人没收你作案工具。小莺子~上~给他作案工具都收走,一个不准留。”嬴政装作严肃的神情道。 “是吗?本来就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呐。你要没收,那我现在直接处理掉不就完了么。”盖聂没趣的说道,并准备将手里的烤鸡扔掉。 “少侠请勿冲动!住。。。”嬴政着急的说道。 “嗯?”盖聂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不解的看着嬴政。 “住...注意环境。乱扔多破坏环境!那个...为了世界和平,寡人今天破例允许你在宫里烧烤。”嬴政装作十分深明大义的样子说道。 盖聂嘁~了一声,嬴政则没有在意,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嘎嘣脆的烤鸡。不禁嘴角越来越湿润。 “喂喂~您歇会眼睛吧,盯这么长时间,都没见你眨一下眼,你眼睛不会酸涩么?”盖聂十分无语的看着嬴政说。 嬴政根本就没有仔细听盖聂说的话,只知道他在跟自己说话,嬴政目光没有转移,随口哦了句,以作回应。 “哦什么哦~这国君,饿傻了吧~”盖聂不屑的说着,转而看了眼正在不断打着大哈欠的小莺子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还不是被大王强行加班啊,都快把我给困死了。”小莺子嘟着嘴抱怨道。 “那高儿怎么没跟来呢。”盖聂继续问道。 “最近高儿失眠多梦,甚是缺觉,啊~~(哈欠)所以回到逆月殿,我就直接让他歇息去了。大王没见到他,就没叫他过来。啊~~~(哈欠)”小莺子继续边打着打哈欠边回答着。 “哦~这样啊,明儿早我给他亲自调制瓶安神丸,让他晚上服了,保准他能睡个好觉。”盖聂说着。 “啊~~(哈欠)好的,盖神医。”小莺子打着哈欠说道。 “看你够困的,能熬得住吗,要不你回去吧。”盖聂看着小莺子十分疲惫的样子关心的说道。 “哎~大王他不放人啊。”小莺子愁苦的说着。 盖聂随手从衣襟里掏出一小瓶东西说道:“给,你拿去喝吧。” “这是什么?”小莺子不解道。 “提神液。提神解乏的。你快拿去喝了吧。”盖聂说道。 “呵呵~~谢啦~~盖神医。”小莺子高兴的答谢着。 盖聂一脸严肃的拍着小莺子说:“请叫我雷锋。” 与此同时浣若正在四处寻找着,嘴里还不解的大吼道:“诶~我放在桌子上的咖啡呢?” 盖聂和小莺子的对话嬴政一点都没有听见,他只是全神贯注的盯着我梦寐已久的烤鸡,脑子里还不时闪现出以前和师父还有师兄一起烤鸡的画面。 过了些时候,烤鸡的香味弥漫着整个弄玉筑,嬴政开心的大声喊着:“熟了,熟了,能吃了,能吃了!!!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说着,嬴政拿起那只正在冒着滚滚热气的烤鸡就想往嘴里放。 此时盖聂和小莺子一起惊呼道:“慢...着。” ‘着’字未出口时,嬴政已经将烤鸡放到嘴里了。继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声,再然后,只见嬴政双手捂着已经被烫的发红的嘴唇,紧皱眉头在唔~~唔~~的低吟着。 盖聂毫不留情的用食指在嬴政额头上狠敲了一下,并且责怪道:“叫你丫儿的嘴馋。挨烫了吧。”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馋你妹!烫死寡人了。)”嬴政捂着发红的嘴唇反驳道。 盖聂鄙夷的看了嬴政一眼,并没有说话。 小莺子透过指间缝隙,仔细观察着我用手微微遮住的发红的嘴,担心的说道:“肿了~肿了!!!” “该~”盖聂不屑的说道:“谁叫他这么馋。” “嗯唔唔!!嗯唔唔唔唉!!!(你妹夫!寡人明天怎么上朝!!!) “该!明天就用这又红又丰满的嘴唇和百官商议国事吧~~哈哈。”盖聂嘲讽的说道。 嬴政无奈的捂着自己的嘴唇,不说话。 盖聂问道:“那你还吃吗?” “呲(吃)!”嬴政终于说出一个完整的字,虽然发音不标准。显然他的舌头也被烫肿了。 “吃货!”盖聂和小莺子没好气的异口同声说着。 嬴政强忍着嘴唇和舌头发来的阵阵疼痛,开始吞食着。 翌日清晨,嬴政还在慵懒的睡觉,突然感觉嘴唇处传来透骨森寒的感觉,很不舒服,嬴政眉头逐渐紧蹙,嘴里发出低吟声。坚持了一会,那个森寒的感觉逐渐退去了。霎时,嬴政感觉到整个面部都被一股彻骨寒意笼罩,嬴政即刻坐起身来,揉了揉我冰冷的脸依旧用发肿的舌头说道:“吼娘。” “大王,您说的是好凉吧?”小莺子问道。 “嗯嗯~”嬴政点点头应道,抬起眼来看小莺子时,小莺子手里拿着块和嬴政脸差不多大的冰块,正站在他面前得意的笑着。 “浓噗啪娘呐?(你不怕凉啊?)”嬴政无语的说着。 “我有带手套哦~~~”小莺子得意的看着嬴政说,并将自己手上戴着的手套展示给他看,而原在他手里的那一大块冰就直接扔到我腿上。 “娘~娘~!!!吼嗔。(凉~凉~!!!好沉。)”嬴政怒吼道。 “呵呵~~~”小莺子尴尬的拿起冰坨子:“我可是为了给大王您嘴上消肿,特意取来的冰。呵~呵呵~” 嬴政无奈的说道:“浓嫩墨噗趴可捏嫩平透透服菜夸嫩兰桑??跑困呦笑(你怎么不把盖聂那冰坨坨敷在寡人脸上??保准有效。)” 小莺子愣了半天的神才说道:“大王,您该上朝了。快些起来吧。” “噗,奏噗~(不,就不~)”嬴政倔强道。 “为啥啊?您都已经起来了。”小莺子不解道。 “夸嫩特脆村可射口猪城侧囊,肿木桑草?(寡人的嘴唇和舌头肿成这样,怎么上朝?)”嬴政质问道。 小莺子又愣了一会,才回应道:“哦~没事的,大王,有我呢,我不会让百官发现您有什么异样的,放心吧。我什么时候把您的事搞砸过?” 嬴政懒得理小莺子,只是鄙夷的瞥他一眼,便看向了其它方向。 “您别逼我用我新学的莺氏怀中抱政摔。”小莺子松了松筋骨说道。 “嗯?”嬴政惊奇的看着他,心想盖聂怎么把这犀利技能传授给小莺子了。 “口ki,口ki。(走起,走起。)”嬴政催促着小莺子说道。 “大王,给您带上这个。”小莺子拿起一块粉色的丝巾道。 嬴政不解的看着他。 “这是为您遮住嘴唇的。”说着,小莺子已经麻利的将丝巾角别在了嬴政的头发上。 ------------ 第35章 节操落满地 “绯丝?(粉色?)”嬴政极为不愿意相信的问道。 “就这一块,您爱要不要。”小莺子没好气的说着。 嬴政卖萌的看着小莺子。 “这粉色最配您了,您皮肤多白里透红啊,比那高儿都粉嫩。”小莺子说道。 嬴政则是没好气的看着他,继而沉着脸。 朝堂上。 微风拂面,嬴政脸颊前的粉色丝巾被风吹的半遮半掩着嬴政的面庞。朝堂下的百官都嗔目结舌的盯着嬴政的脸看,有的官员面色微微泛红,有的官员鼻下泛红,(咳~李斯就是其中的一位)有的官员则在下面窃窃私语。而蒙恬却是下巴已经掉到地上了。 蒙恬想起三日前,在茗隐阁的场景。 蒙恬正在茗隐阁品茗的时候看到正在外面办事的小莺子,便兴高采烈的叫住小莺子,并请他喝茶。 然后俩人开始闲聊起来,后来聊着聊着,俩人开始打起赌来,赌的是大王佩戴粉色的东西在招眼的地方,来上朝。赌注则是,谁输了谁请对方喝大红袍。 今天正好是三日期满的日子,本来蒙恬已经胜利在望了,准备喝小莺子请自己的大红袍了,没想到今天大王竟然整了个这出儿,瞬间,蒙恬的世界观碎了,稀碎。 看着朝下议论纷纷的百官,举止各异的百官,嬴政焦急的给小莺子使了个眼色。小莺子会意的点点头道:“肃静!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小莺子喊完后快速的低声数着:“一二三。”然后长吐一口气说:“既然大家都无事可奏,那就...”继而高声喊道:“退朝!” 朝堂下的百官都被小莺子说的话蒙住了。霎时才反应过来,异口同声道:“臣下告退。”然后纷纷走掉了。 此时门外,官员贾问官员伊道:“今日貌似还没说‘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了吧?” 而在轻安宫中,蒙恬还未退下,而是呆若烧鸡般的站在原地。继而欲言又止,只是说了句臣下告退后便匆匆离去。蒙恬边走边想,这大王节操掉了一地,全让小莺子给捡走了。 下了朝之后,嬴政惆怅万分。其实师父的身影一直没有从他的脑海里离开过,嬴政曾经很多次想要找盖聂问明白师父到底去哪了,但是想到初次在茗隐阁和盖聂见面的场景,尤其是他问道师父下落时,盖聂的反应,便将这个问题给生硬的咽下去了,不敢提起。 回到逆月殿,嬴政疲惫的坐在院内,手托着下巴斜倚在石案上,惆怅着。盖聂带着疏儿从偏殿出来,看到嬴政忍不住讥讽道:“今天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没和百官们商议政事?” 嬴政连瞥他一眼都懒得瞥,只当做没听见,继续惆怅着。此时高儿从门外走进来说蒙恬大人求见。 听到蒙恬求见,小莺子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赶紧跑到门口想要拦住蒙恬,可是蒙恬已经进来了。 盖聂看到蒙恬浅笑的打着招呼,然后问道:“来找我们大王的?” 蒙恬面色严肃,严肃中略显发青。跟嬴政行了礼后说:“臣下是来找小莺子的。” “找他?”盖聂不解的问道。嬴政和盖聂疑惑的看着蒙恬。 “莺公公~走吧。”蒙恬说道,可他的动作可是一点打算走的意思都没有。 “干什么去。”盖聂问道。 “请莺公公喝大红袍啊~马车都在宫外准备好了。”蒙恬没好气的说道。 “我也去/夸银以嘁。(寡人也去)”嬴政聂、高儿一起喊道。 “大王您说什么?”蒙恬没听清嬴政舌头音,不解的问道。 “啊~他说他也去,脑残你懂的,不要多问啦,他也有自尊的。”盖聂解释道。 “这个恐怕不行,我今天只请莺公公一个人。”说着,蒙恬冷眼看着小莺子。 “为什么/喂神马?(为什么)”嬴政和盖聂,高儿又异口同声的说道。呃...这貌似不是异口同声吧。 “因为我和莺公公打赌啊,我输了,所以要履行承诺。对吧~莺公公。”蒙恬斜瞥着小莺子说道。 “啊~是啊是啊,咱们快些走吧,大王已经给我假了。快快快~”说着,小莺子拉着蒙恬就想往外走。可是蒙恬怎么也是练家子,蒙恬不想走,小莺子怎么拽的动他。 “赌的什么啊?”盖聂一边抚摸着疏儿额头上的毛一边好奇的问道。 “就是...三日内大王佩戴粉色的东西在招眼的地方,来上朝。”蒙恬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却又用带有些许埋怨的眼神看我。 瞬间嬴政的脸色就比那青铜觚还青了。嬴政心想:‘居然敢拿寡人来当赌注,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大王了!!!’ 但是当时嬴政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蒙恬看到嬴政生气的样子也觉得自己有些太鲁莽行事了,所以被小莺子拽走了。 盖聂十分鄙夷的看了看嬴政的脸,然后十分不相信的问道:“你今天真的带粉色的东西了?” 嬴政瞥了他一眼后便去了锦墨殿批折子去了,生气归生气,但是工作还是要做的。看着那依旧如小山一般的竹卷子,嬴政瞬间就感觉浑身酸痛,尤其是手腕和胳膊。 小莺子和蒙恬在马车上。 小莺子抱怨道:“你怎么什么都敢说啊!” 蒙恬则更为不高兴的回应道:“你还什么都敢做呢。” 小莺子被蒙恬的回答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得愁眉苦脸的坐在马车里生闷气。 “你知不知道啊,这大红袍是小,大王的面子是大啊。你还真敢做啊。”蒙恬责怪着小莺子。 小莺子没好气的喃喃道:“还不是你要和我打赌的。嘁~” “你说什么?”蒙恬严肃的说道。 “接下来该怎么办啊!今天回去我家大王肯定会惩罚我的。”小莺子愁苦的向蒙恬求助着。 “怎么办?你不是说你们家大王不会罚你吗?”蒙恬没好气的说道。 “这次不一样,这次是和你一起串通好让他丢脸。”小莺子越说心里越没底。 “没事吧应该,你不是每天早晨都捉弄大王吗?”蒙恬安慰着小莺子,也是为了让自己宽心一点儿。 “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应该没事。不!是肯定没事,比这过分的事我对大王做的不只是一两次,他都没生气也没怪我,这次应该也不会生气。”小莺子自己安慰着自己说道。 “一会儿的大红袍,给大王他们三个带回去一人一份,一是讨好大王,二是让盖聂和高公公在大王面前帮你说说好话。茶钱我出了。”蒙恬提醒道。 “嗯~谢啦~”小莺子浅笑道。心里却想着‘我当时脑残,为什么要和蒙恬打这个赌啊。现在赢了心里也不是滋味,一是怕大王罚自己,二是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大王。’ 这次在小莺子和蒙恬喝茶的时候,碰上了李斯。李斯看到他们俩就直接走过去,问道:“请问在下可以坐在这里吗?” 蒙恬浅笑道:“当然可以,请坐。” “好久没见你来这里了,李大人。”蒙恬问道。 “是啊,好久没来了。蒙将军近日身体可好?”李斯有礼的问道。 “嗯,挺好的。看来最近李大人挺忙的啊。”蒙恬说道。 “哎~在下这点儿小官,有什么值得忙的~哪像您整日为国家安危操劳。”李斯客气道,继而看到了小莺子道:“莺公公,大王近日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没事~您放心吧,大王就是感染了些风寒,但是却还要坚持上朝。”小莺子说道。 “嗯~秦国赶上了个好君王啊。真是大秦的福气。”李斯说道。 过了一段时间后,小莺子就告别了蒙恬和李斯,自己带着三份外卖的大红袍回咸阳宫了。 走到门口,小莺子先是想了各种见面的方式。 方案1:琼瑶版 “大王~我回来了~大王~您的莺莺回来了。”小莺子手里捧着三份大红袍说道。 “一一~(莺莺)哦~一一~(莺莺)介奏似卡轰袍么?(这就是大红袍么)哦~一一~(莺莺)三克油。”大王满脸幸福的说道。 “哦~大王,您还生莺莺的气吗?”小莺子眼起涟漪的问道。 “肿么葵~(怎么会)夸银一只木参一一滴嘁~(寡人一直没生莺莺的气)”大王安慰着小莺子说。 然后小莺子华丽的躲过一劫。 方案2:极端版 “大王~奴才回来了。”小莺子一进逆月殿的门就跪倒在地十分恭敬的说道。 大王没有理小莺子。 “大王~奴才知道您还在生奴才的气,所以奴才!!!”说着,小莺子拿起一把利刃。 “啊~莺莺你要干神马?”大王看到小莺子的样子,瞬间冲了过来一把将小莺子手中的利刃抢了过来。 “不要阻止我。我已经没有脸见大王了。”说着,小莺子欲将利刃重新夺回。 “你这个脑残,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寡人并没有责怪你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大王严肃着说道。 “哦~大王~”小莺子眼泛涟漪的看着大王,然后... 顺利逃过一劫。 ------------ 第36章 嬴政生气了 方案3:最不可能版 “我回来了!”小莺子像是模特般得瑟的走近逆月殿,潇洒的将大红袍往高儿那边一丢,独自走进逆月殿,慵懒得躺在大王的床上,跟大王说:“今天累死了。我先睡了。” 大王看到小莺子疲倦的样子也就不责怪小莺子了。 咳咳~既然方案这么多,我就什么也不怕了。嘿嘿~大王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小莺子在内心安慰着自己,也是在为自己壮胆。 他在门外整了整衣襟后边走了进去,虽然不是很招摇的像模特一般,却也不是很萎缩,而是低着头,装作一颗植物般默默的走进去。 “喃着(慢着)!”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小莺子的背后传来。 小莺子听闻后先是浑身打了一下冷颤,然后装做没有听见的样子继续默默的往前走着,可是步子还没迈出去,背后传了一股力量,迫使他停住,原来他的后衣领就被一只粗糙的大手给紧紧拽住。 (嬴政:为毛寡人又是粗糙的大手啊!坑国君!) 小莺子立刻定住了,冷汗止不住的往外流淌着。 嬴政抓着小莺子,目光冰冷的看着小莺子,继而从身后抽出一块竹签,上面赫然刻着“莺公公这么急着想去哪啊?是不是又要和谁打赌去啊。” 小莺子尴尬的慢慢转过身来,然后满脸堆笑的看着我说:“大王,你好。”随即冲嬴政挥了挥骨节鲜明,皮肤凝脂的纤手。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竹签上的字。 (嬴政:寡人呸!就他那爪子还是纤手。) 嬴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看竹签上的字。小莺子会意的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竹签上的字,然后目光坚定的看着嬴政,沉稳的点点头道:“大王,您要不要喝大红袍,热腾腾刚出...” 小莺子的话没说完,嬴政就打断了他,继而又从身后抽出一个竹签,摆在小莺子眼前。 小莺子再次眯起眼睛,仔细看着竹签。只看上面赫然两个秦篆字,'闭嘴'。 看完后,小莺子点点头道:“奴才明白了。”说罢,小莺子拱了供手后,便转身欲离开。在转身瞬间,那只粗糙的大手又落在了他的肩头,将他拦住。 小莺子猛的跪在地上,拉着嬴政的衣角哀求道:“大王,奴才知错了,您饶了奴才吧。” 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倒是把嬴政吓了一跳,他不禁往后退了两步,继而半蹲下身子,又从身后抽出一个竹签摆在他眼前,上面刻着'哼哼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小莺子看完后用迷茫又略带惊恐的目光看着嬴政。 嬴政又抽出一条上面刻着如何责罚他的竹签交给了他,随后转身就走。独留他在原地。 关于那竹签,其实嬴政在小莺子走后就刻了不下二十个,都是用来回复小莺子的,没想到只用了四条,这让嬴政觉得十分坑国君。 现在虽然到了春分时节,不过天还是冷的阴寒。今夜刮起了大风,凛凛朔风呼啸着向小莺子袭来,如利刃般无情的划着他的双颊。他只得斜倚着柱子,蜷缩在正殿门外的台阶上。 此时逆月殿的灯火已经不再跳动,诺大的殿,只能依借朦胧月光才能看清周围事物的大概拢括。小莺子回想着今日嬴政给他的最后一个竹签,上面清晰的刻着:今夜你守夜,不得入正殿门一步,也不许找高儿帮忙。 正在小莺子愁绪着,一声兽的低吟声传来。远处,从偏殿的方向隐隐约约传来一个狮子般的身影,它的影子拖得长长的,渐渐向小莺子逼近。 小莺子看着它,试探的喊了声:“疏儿?” “汪~汪~”两声清脆的叫声,在寂静的逆月殿回荡着。疏儿兴奋的向小莺子跑来,小莺子则一把将它拥入怀中,满脸幸福的说声:“真暖和啊~” 霎时,盖聂闻着疏儿的声音从偏殿走了出来,看到小莺子抱着疏儿坐在寒冷的夜中,便走了过去,坐在小莺子身边,关切的道:“他还没消气啊。” “还没。”小莺子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似的嘟着嘴唇说。 盖聂看着小莺子说:“要我说啊,你也是欠的,没事打什么赌啊。又不是有什么万无一失的计划,纸包不火啊哥们!” 小莺子听着盖聂略带责怪的口吻,想要反驳却语塞无言。 盖聂看他也是可怜便说:“今夜去我那屋睡吧。” 小莺子听闻先是激起兴奋的看着盖聂,转而表情担忧的说道:“大王...” 小莺子刚开口,盖聂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便打断说道:“你们家大王睡觉这么死,还会半夜起来看你有没有在外面好好守夜吗?” 小莺子眉头微蹙,还是有些犹豫。 盖聂看到小莺子还是有些顾虑,便不耐烦的说道:“有什么事我顶着。” “好吧~那就听你的。”说着,小莺子放开疏儿,跟盖聂去了偏殿过夜。 “对了。”盖聂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我给高儿的安神丸怎么样,好用吗?” 小莺子点点头十分严肃的说道:“嗯嗯~非常管用,刚才我想要再加件衣服,敲了好长时间的门都没人回应。害的我在外边冻了好长时间。” “啊~”盖聂诧异道,继而低声嘀咕着:“莫非是我配的药的剂量太多了?” 因为风刮得太凛冽,小莺子根本就没听到盖聂的低声嘀咕。 昨天罚小莺子在外面守夜,害的嬴政因为担心他也是一夜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好不容易到了快起床的时间,嬴政赶忙跑出去想要快点喊小莺子回殿内。 等道嬴政跑到外面看到眼前的景象时才发觉他自己想的不是一般的多。因为外面已经没有了小莺子的身影,他一定是跑到哪儿休息去了,亏嬴政还为他担心一宿,真多余。 嬴政走近偏殿,悄悄的推开一道门缝儿往里面瞅了瞅。果然!盖聂旁边就躺在小莺子。这厮...这厮!!!顿时嬴政心中生出一股无名火。 亏嬴政昨夜还为小莺子担心,一宿没睡,而小莺子却在这睡得正香。‘这小莺子就作吧!!!还有盖聂,居然敢包庇小莺子,同罪!同罪!’嬴政心想。 嬴政虽很愤慨,却还是轻步,有点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嬴政本想用小莺子那点招数来报复他们俩,没想到嬴政刚进门那疏儿就对他一顿乱吠,吵醒了他们俩个,计划失败。怒啊~ 小莺子看到我的身影惊慌的站了起来,盖聂遂即也站起来走到小莺子前面,盯着嬴政说:“站这儿干吗!没看你师哥在睡觉吗!” 嬴政鄙夷的打量了盖聂一眼后便继续瞪着小莺子。 “大王...”小莺子低声说着。 嬴政转身拂袖而去,很是愤慨的样子。小莺子看到我这样也小跑的跟了过来。 “大王,奴才知错了,您还不能原谅奴才吗?”小莺子似是哀求道。 嬴政瞪着他,并用手指了指眼下的黑眼圈。 小莺子看了后,装作十分惊恐的样子说道:“熊猫附体!” 嬴政甚是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便抽出一条竹简给他,上面刻着‘熊猫你妹!附体你妹夫!’ “呵呵~奴才给您更衣吧大王。”说着,小莺子便准备伺候嬴政更衣,嬴政也没有再难为他的意思。 小莺子看到嬴政的反应,暗自呼了一口气。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嬴政就对小莺子生不起气来呢? 在更衣期间,嬴政抽出一条竹签交给小莺子‘高儿呢?早晨去敲他的门也没人应。’ “嗯?”小莺子诧异道:“莫非他还没起?” “嗯呐。”嬴政点头回应道。 “奇怪了。”小莺子思索着。此时盖聂走了进来。 嬴政冲他挥了半天手示意让他赶快出去,没想到他却越走越近,戏谑的问道:“你们说什么呢?” “就是高儿啊,他到现在都没起床呢。”小莺子有些担心的说道。嬴政则推着盖聂,想要把他推出去。 “啊!”盖聂惊讶道:“还没起?我去看看。” 此时高儿迷迷糊糊的走了进来,说道:“大王,您该上早朝了。” 嬴政赶忙走了过去,仔细的观察着高儿有没有何异样,继而关切的抽出条竹简‘高儿,你怎么了?’ 盖聂不屑的抢过他手中的竹简,看了眼便戏谑道:“还刻字,嘁~嘴真废了?” 嬴政鄙夷的看了眼盖聂,便将他推了出去,随手厌烦的抽了条竹签给他‘寡人更衣中,勿扰。’继而关上了门。 盖聂看着手中的竹简,戏谑的笑了。 今日小莺子给嬴政换了一条黑色的丝巾来遮面,蒙恬的脸色还是很不好看,估计是怕嬴政怪罪他和小莺子打赌。不管他了,让他担心去吧。 下了朝,没过多长时间,蒙恬就在逆月殿门外求见。他的步伐略显沉重,面色依旧是异常难看,有些垂着头的走了进来。 嬴政装作略显生气的样子从身后抽出条竹简让小莺子递给他,上面刻着‘何事?’ 作者的话: 看一本书就像养一只心爱的宠物。请将它放入书架,每天来看看它,喂几朵花,慢慢看着它越来越肥~ ------------ 第37章 长安君的倾诉 蒙恬看着嬴政递过的竹简,有些迟疑,继而又用带有一丝怀疑的目光打量了嬴政一眼便恭敬的说道:“大王,微臣近来听闻一事。”蒙恬说到此处停住了,看了嬴政后发觉我没有要说话的样子便说:“不知可说否。” 嬴政微微点头示意让蒙恬继续说下去。 “微臣今日听闻赵国传来消息,说长安君起兵谋反。已经...叛秦降赵!”蒙恬语气异常凝重的说着,不觉间眉头已是紧蹙。 嬴政不敢相信的看着蒙恬,不禁失声喊了出来:“你说什么?” “长安君叛秦降赵。”蒙恬加重了本已是凝重的语气,再次重复了一遍。像是要把逆月殿的空气瞬间凝封一样。 嬴政的额头感觉有些发晕,恍然后倾坐到石座上,不敢相信的看着远方,一瞬后又迷茫的看着蒙恬。 嬴政心想:‘那吕不韦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王位就罢了不提,成蟜可是他的亲兄弟啊!怎么能做出如此无情无义的事!瞬间嬴政的世界观崩碎。 王位就有这么大的诱惑力吗?枉寡人还拿他当兄弟,对他如此之好,全是枉然。全是枉然!’嬴政心里苦涩的想着,继而回了回神继续问道:“原因为何?” 蒙恬把心一横,毫不避讳的全盘托出:“听闻是有些对大王不利的消息传入长安君的耳朵里。此后长安君就蓄意谋反,遂即叛秦降赵。” “消息?”嬴政继续逼问着,内心却希望不是那条让他极不愿意相信的消息。 “是说大王您不是先帝之子,而是吕邦国之子。”蒙恬语气凝重的说道。 果然。。。还是那条让嬴政怀疑好久的消息,到底是谁这么不怕死,居然敢公然传出如此忤逆的消息! “寡人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这事先不要声张。”嬴政有些愁绪的说着。 蒙恬闻声告退了。 “小莺子,你去查查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传出如此忤逆的消息。”嬴政低沉的吼道。 “大王,奴才已经查出来了。”小莺子说道。 “是谁?”嬴政问道,他的眼中像是要瞪出了血一般。 “是嫪公公。嫪公公将此条消息告诉樊将军,樊将军遂即将此消息告诉了长安君。”他回答道。 “哼~果然是他。”嬴政语气鄙夷,继而嘱咐道:“此时也不要声张出去,管严你们的嘴。” 小莺子和高儿应诺着,盖聂也愁绪的点点头。 嬴政心里纠结的想着:‘王位真的就这么重要吗?就算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可是这些日子的交情也不浅,为何要如此回报我?为什么?是不是我太天真了?认为他是可以信赖的人,他却背叛国家背叛君王,背叛我! 当初说好要为大秦效力,现在却背叛国家。这个人当真是我看错了。 哼~在王位这个如此诱人的利益下,友情也不过如此。’ ‘大王真的是吕不韦之子?’这句话在嬴政登基那日就流传于宫中,也是宫人们热议的话题,虽然不敢当着嬴政的面议论,但是传进嬴政耳朵里的流言蜚语也不少。自那以后我就在一直问着自己:‘我到底是谁?到底是谁的孩子?’这简直是要把我逼疯了。 ‘如若真如流言所说,我是吕不韦之子,那他出生的意义就是那么的卑微,那么的奸诈,那么的可耻。只是为了成为吕不韦可利用的人,只是个傀儡吗?如此阴狠狡诈的人,我一定要除掉!’嬴政想着。 吕不韦那边也正在为这件事发愁,因为这个传言要是真的传入嬴政的耳朵里,那他就真是作茧自缚了。现在成蟜那边蠢蠢欲动,更加让吕不韦不安。 “此事还是要请蒙将军出马。”嬴政看着小莺子说,继而将一卷圣旨和半块虎符交给了小莺子,让他连夜去找蒙将军镇压反贼。 小莺子还没出咸阳就让蒙恬给拦住了。并带着小莺子一起回到了逆月殿求见嬴政。 这次蒙恬的面色更加难看了,还夹杂着极为伤感的神情。步伐也显得更加沉重且缓慢。 “大王,不用派圣旨了。”蒙恬语音微颤的说着。 “怎么?”嬴政急促的问道。 “祖父他已经牺牲了。”蒙恬语色哽咽的说着。 在饶(长安君的地方)。 樊於期快步走进了长安君的寝殿。 “臣下参见长安君。”樊於期施礼道。 “事情办的怎么样?”长安君严厉的问着。 “都按照您的吩咐办了,而且蒙将军也...”樊於期恭敬的答道。 “哎~可惜了。”长安君听闻于此不觉一声长叹。樊於期也同样惋惜着。 “此事做的好,你下去吧!”长安君道。 樊於期退下了,在跨入门外的一刹那身后又传来长安君的声音:“对了,秦国百姓有何反应?” “嬴政封锁了这道消息,百姓只知长安君叛乱,不知其原因。所以都很怨恨长安君。”樊於期如实说出。 长安君听闻此事有些愣住了,霎时回过神来说道:“孤知道了,你退下吧。” 封锁消息,民心不散,这样就能保住你那万里大秦河山吗?这样就能保住本不属于你的王位吗? 我长安君堂堂七尺男儿,秦国正主,忍辱降赵,在此受尽他人冷语,眼色,苟且偷生,为的就是能够让大秦回归正主,继而威震六国,统一天下,从此再无战事,百姓安居,为我所求也。怎奈百姓不明,我却落个背得叛国罪名,可笑...甚是可笑。。。 想于此时,长安君心中酸涩不已,不禁失声笑了起来,声音苦涩难奈,不觉间眼角开始逐渐湿润,一滴清泪滑落脸颊。 嬴政,你治国有策,奈何不为先帝后,继得王位,虽不为我所愿,但无奈我必须弑你。你我情分就断于此吧。 “你要真是先帝之子该有多好。”长安君叹惋着。 而在逆月殿这边。 “什么?竟会如此!”嬴政极为不愿相信的问着蒙恬。 蒙恬只微微点头,再无回应。 嬴政遂即又拟了一道圣旨,并将虎符交给小莺子,继而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去请王翦父子出马,还有张唐将军一起平乱,虎符交给王将军,此物可调十万精兵。” 小莺子道:“放心吧,大王。”后便匆匆走了。 “蒙恬,你放心。寡人一定会为蒙将军报仇的。”即使是自己曾经的兄弟。 二十日后。 小莺子忙不迭的跑进锦墨殿,气喘吁吁的跪倒在地道:“大王,樊於期军队太过勇猛,秦军战败了。” “什么?”嬴政惊讶的问道,继而放下手中的刻刀,闭目思索了会儿。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般即刻拿起刻刀在一卷新竹简上匆忙的刻了起来。 五日后的饶。 “呵~你来了。”长安君浅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心中却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微臣参见长安君。”杨端和恭敬地施礼道。 “呵~端和,几月不见变得越发拘谨了。”长安君依旧浅笑的看着杨端和。 “臣...”杨端和有些语塞在此。 长安君等着杨端和的回话,等了一会发觉杨端和没有回应,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开口道:“端和你...” 长安君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杨端和打断,道:“臣是奉大王之命来劝长安君您投降的。”杨端和看似从容的语气中露出难以掩饰的不忍之情。 “投降?哈~哈哈~”长安君戏谑的笑着说:“事已至此,犹如矢在弦上,不可不发啊。” 杨端和站在原地,思索着。 “端和,你在想什么?”长安君不解得问道。 杨端和的思绪被长安君打断,觉得有些失态便道:“没什么...臣只是想起了以前。” “哈哈~以前。”长安君苦涩的笑着,似是嘲讽着以前,继而说道:“以前...甚是美好啊。”说道此处长安君不觉长叹一声,道:“不过,那些只是回忆而已,是回不去的你能明白吗?端和,不要再天真了。” “臣明白。”杨端和语气严肃的回应道。 长安君略显伤感的说道:“端和,今夜再陪孤醉一次。” 酒过百盏后,长安君语重心长的说道:““端和,你知道吗?小时候阿政不在,在宫中孤一直拿你当作自己的兄弟。” “你醉了。”杨端和不忍再听长安君说下去。 “这点东西本是不会让我醉的,可是今日见到你孤心情甚好。哈哈哈~”长安君依旧音色泛苦。 “从小时候开始,孤就一直拿你当兄弟,亲生般的兄弟,孤对阿政也是如此,到现在也没有改变。”长安君语重心长的说道。 “臣知道,其实大王也是和长安君一样,虽然大王没有亲口说出来,但是在他提到你时我能明显的感觉出来,大王还是拿你当兄弟。”杨端和道。 “呵~孤懂的,奈何形势所迫,孤不得不反。”说道此处,长安君有猛的饮下一觞酒道:“这场仗,不是他死就是孤亡。” 杨端和怅然道:“恐怕会是两败俱伤。” ------------ 第38章 偶遇吕不韦 翌日,午时。 一支清澈的玉笛声回荡在这座不大的宫殿内,久久不肯停歇。 如此惬意的景象在杨端和的耳中,清澈的声音却犹似玉笛吹血,这般落寞。 笛声过后,杨端和开口道:“成蟜,你还是...” 长安君将食指放在杨端和的嘴前,示意他不要往下说,继而没好气的道:“端和,如此惬意之时,不要说这么扫兴的话。” 长安君给自己斟了杯酒后缓缓说道:“你不要劝孤了,孤不会投降的。”然后深饮了一杯。 长安君心里想着‘端和,你越是劝孤,孤越是伤心,现在的局势,孤真的已经没有回头之路了。’ “我明白了。”杨端和蹙眉说着。 霎时,城门外传来秦国士兵的吼声。长安君闻声立刻派樊於期将军去击退秦军。长安君本人也去了城门上观战,眼看着秦军士兵节节败退,长安君的心情很复杂。 正在长安君思索的时候,颈部突然传来一阵寒意。 “别动。”杨端和,语气冰冷的说道,只见他已是将长安君擒住,一只手里紧握利刃持在长安君颈部。 长安君本来是吓了一跳,但是听到杨端和的声音,便从容道:“端和。呵~你来了。” 杨端和神色黯淡,手中利刃仍未有退缩之意,语气冰冷的说道:“别动。”继而对着城下正在作战的樊於期喊道:“樊於期!长安君现在在我手上,你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做。” 樊於期闻声往身后看了一眼,不看还好,看了就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此时如若他再动手,那长安君的命就真的不保了。 就在樊於期惊诧的时候,王翦趁这一隙之间用枪将樊於期拦于马下,生擒了他。 “哼~如此结局,孤早已料到。”长安君苦涩的说道。 “对不起。”杨端和言语中带有深深的愧疚。 “杀了孤你会得到很多赏赐吧...哼哼~孤临死前再为你做件事吧。”说罢长安君拿着匕首想要自尽,杨端和见此便使劲将长安君颈下利刃夺出,生气的说着:“你要干什么?” 长安君见此怅然的说着:“这是孤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别拦着孤。” “你不会死。”杨端和语气凝重的说着。 “孤是生是死不是端和你能决定的,就连孤自己也是不能做主。”长安君怅然的言语中说不尽的落寞。 杨端和双手抓着长安君的肩膀,严肃的说着:“是能决定你生死的人说的。” “他?他怎么能够让孤活!!!这世上有一个君王就够了。”长安君说着。 杨端和思索一瞬便道:“你若是死了,我也不能活着回到大秦。” “为何?”长安君不解的看着杨端和。 “大王命我毫发无损的将你带回大秦,如若你有丝毫损伤,我就会被..处以极刑。”杨端和说着。 “极刑?”长安君不敢相信的看着杨端和。 “嗯,极刑,五马分尸。”杨端和坚定的看着长安君说着。 长安君有些不信,心里想着‘嬴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了?’但是嘴上还是答应了,因为如果杨端和说的要是真的,他可不想连累杨端和。 其实当时嬴政和杨端和说的是‘此次劝降,长安君一定要活的,不到特别时刻不能够动他丝毫,若是他冥顽不灵...尸首也要给寡人带回来。至于其他叛党全部杀之,以儆效尤。” 锦墨殿中。 我依旧如以往般在奋笔疾书着,不过最近有些走神... 还是不能下手么,啧...虽然答应过蒙恬,但是还是不忍下手,我果然还是不够狠啊。。。不对,这次是嫪毐那不怕死的在窜等,再借那樊於期之手,让我们兄弟反目成仇,他再来个渔翁得利,我才不是那么容易上当!总之,闹得如此僵局,都是那嫪毐和樊於期窜等的,不关长安君的事儿,总之先从樊於期下手。我自欺着。 在屯留,长安君命人打开了城门,王翦等人随即攻占了屯留,抓尽了与此事有牵连的人。随后王翦俘获长安君,与张唐,杨端和一起回咸阳。王翦之子王贲则留下清除长安君所有党羽,屯留的百姓则被流放到临洮。 浩荡的秦军踏过,也难掩这大漠孤烟的凄凉,落日即将没入地平线之下。在一辆不大的马车内,在车内如同置身墨盒,气温极度下沉,像是要凝成霜,与这落日一同浸没。 “最终还是会牵连孤的部下,连屯留的百姓也不能逃脱。”长安君哀愁的看着杨端和。 杨端和欲开口说些什么,却又语塞在此,无言以对,马车内的黑暗掩饰了他的小动作。马车内异常寂静,杨端和正在想着如何回答长安君的话,此时仆人的话打破了这场寂静。 仆人手里托着盏灯,问道:“杨将军,天色已晚,小的来为您添盏灯吧。” “不必了。”长安君音色冷漠的说着。 仆人看了看杨端和,杨端和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借着仆人手中的灯火,杨端和明显看出了长安君脸颊有两道明显的泪痕。杨端和想要安慰安慰他,却语塞至此。 翌日傍晚,王翦大军就回到了咸阳城,长安君本来是要被安排到宫里的软禁一晚,转日清晨再面圣。没想到还没进咸阳宫的大门,就碰见了吕不韦。 其实长安君并不是和吕不韦偶遇,而是吕不韦他在咸阳宫附近恭候多时了,前几日吕不韦一直在疏通宫中的人,他花了大价钱买通了宫里的人,让长安君能够晚些时候回宫,先请长安君到自己的府邸坐坐。 长安君鄙夷的打量着吕不韦道:“你特意过来,找孤有何事?” “小人只是路过这里,偶遇长安君,多日不见,甚是挂念,希望长安君到在下寒舍一叙旧情。”吕不韦说着。 长安君心想这老家伙真会说啊,孤和他哪有旧情可续。继而厌烦的看了眼吕不韦。 此时杨端和从马车里下来说道:“长安君一路奔波,甚为劳累。改日邦国大人再来拜见长安君吧。 没多长时间马车就到了吕府门前。长安君下了马车仔细的观察着吕不韦的府邸。 跟长安君自己的府邸相比较,吕府虽然难以掩盖其奢华,却没有任何犯禁之处。长安君心想这吕不韦果然有城府,纵然富可敌国却藏的很深。 几个门僮站在门口恭候着,井井有条,毕恭毕敬。长安君在吕不韦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金碧辉煌的大殿内。吕不韦请长安君坐下后,自己则坐在右侧。尊卑等级,礼仪姿态,吕不韦都无一处可以让长安君抓住把柄。 两人坐下后,半天无话题可说,室内一片死寂。两人都略显尴尬看着周围。霎时,吕不韦打破了死寂的尴尬。 “老夫为长安君的到来,临时准备了表演,不知长安君可有兴趣一瞧?”吕不韦说。 长安君虽然有些厌烦,但是出于礼节还是微笑的点点头。 吕不韦拍了两下手,从围帐后面走出来两个身材婀娜的妙龄少女。两位女子小心翼翼的抬着一面白玉低案,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在离长安君不远的位置。随后,一位怀中抱着琴的女子从后面走了出来,站在了长安君的面前,依次跟长安君和吕不韦行了礼后,将琴放在白玉琴案上,调动了几下音弦,双手开始在琴弦上如流水般拨动着。每拨动一下,便有一节美妙音节,随着一下接着一下的拨动,悠然一首《非羽》绕梁而响。 长安君闭目听着,手指在案几上随着音律轻轻敲着。 曲毕,长安君意犹未尽的继续闭目回味着,此时琴女已经坐到长安君身边,斟好了两杯酒,道:“小女子在长安君面前献丑了,先敬长安君一杯。” 长安君也拿起酒杯,回敬了琴女。 而后两人开始畅谈曲韵,聊得起劲,完全没有注意,又有一名清颜白衫的曼妙女子从帷帐中缓缓走出。 清颜女子走到长安君面前,行了礼后没有言语,而是做好了要起舞的准备,长安君饶有兴致的拿起玉笛吹奏起来。 清颜女子随着笛声自然舞动起来,青丝飘逸,长袖曼舞,若灵若仙。清颜女子随着悠然缓慢的笛声轻漫的舞着,不时挑逗着长安君,不断向长安君献媚。此时笛声骤然转急,少女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笛声乍然而止,少女则轻身一跃,衣袂飘飘,单手抚在长安君身前做为收尾。 “好!”长安君鼓掌叫着,吕不韦则甚为谨慎的看着长安君。仔细观察着长安君的一举一动。 “长安君,此曲为何名?”清颜舞女问道。 “《渭曲》。”长安君道。 此时琴女说道:“知因相遇,《渭曲》本是俞伯牙为钟子期作的曲,两人久别重逢,此曲应是欢喜,慷慨激昂的,为何长安君的《渭曲》却是无尽沧桑?” 长安君没有说话,清颜女子觉得因为自己的问题让局面如此尴尬,便道:“都怪小女子无知,不通曲韵,让长安君见笑了,小女子敬长安君一杯。”说罢,一名侍女端着盘新酒水走了上来,清颜女子拿起斟了两杯,将酒杯举起,敬了长安君。 长安君感到有些烦躁,便也一饮而尽。 作者的话: 转眼间~又是一个除夕之夜~~~祝愿大家新年快乐~ ------------ 第39章 偷吃 吕不韦朝清颜女子使了个眼色,继而道:“你们退下吧。” 女子们应诺着,清颜女子端着那壶自己敬长安君的酒和琴女一起退下了。 “老夫临时备的演出,不知长安君中不中意。”吕不韦说道。 “甚好。”长安君说:“演出结束了,现在的天色也晚了,无它事孤就先告辞了。” “既然天色已晚,那老夫就不多留长安君了。”吕不韦说道。继而吩咐下人备好马车送长安君回宫。 吕府门外,杨端和已备好马车等在门外,看到长安君从里面安全的走出来暗自松了一口气,轻松的看着长安君。 “邦国大人就送到这吧。”成蟜说道,继而上了杨端和的马车。 吕不韦做了个揖,目送长安君远去。 回来后,长安君与杨端和对面而坐。一壶清酒放在案几上,杨端和给长安君斟上一杯后说道:“今天吕不韦跟你说了什么?” 长安君回答道:“说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两场演出。” “不是找你叙旧么?怎么也不和你多聊,只是让你看演出?甚是可疑。”杨端和有些不解。 “是啊,不知他意欲何为。”长安君回答道。 此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奴才,长安君感觉有些眼熟,仔细打量了一番后说道:“高儿?” 高儿欣喜的应了声,他没想到长安君居然会记得他。此时的他不免有些喜形于色,他手里端着盘东西说道:“大王叫我来给长安君送点东西。听说是以前长安君最喜欢吃的。”说罢,高儿将手中的盘子放到案几上。 长安君看了看有些激动的说道:“柿饼。。。他还记得?” “嗯。其实大王一直很挂记长安君的,但是他是君王,在百官面前,遇到什么事都要喜怒不形于色。所以。。。”高儿说着。 “嗯,孤知道了,你退下吧。”长安君欣慰的说着。 高儿退下后,杨端和激动的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长安君失笑着说道:“端和,你又知道了。” “总之明天放轻松点,拘拘谨谨的大王也会浑身不自在的。”杨端和说道。 端和啊~要不是因为你,孤才不会苟活至此时。 此时的高儿完成任务回去复命。 嬴政看到他回来后,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故作从容的问道:“送到了吗?” 高儿点点头嗯了声。 “嗯~甚好。”嬴政甚是满意的点点头后继续问道:“那长安君作何反应?” “他看到大王送去的东西后很欣慰。”高儿答道。 嬴政满意的说道:“嗯,做的好,走,寡人带你吃好吃的去。”说罢,嬴政便带着高儿出去了。 “大王,咱们吃什么去?”高儿好奇的问道。 “嗯。。。待寡人想想啊。”嬴政思索了番,继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打了个响指道:“疏儿,怎么样?”同时一脸坏笑的看着高儿。 高儿十分诧异的看着嬴政,然后窃笑的反问道:“大王,您不怕么?” 被他这么一反问,嬴政倒是无言以对了,只得高声喊道:“大胆!寡人怕什么!”瞬间嬴政的脑袋里面浮现出盖氏怀中抱政摔的画面,继而沉默一瞬后又低声说道:“呃...咳咳...那个...高儿你要怕盖聂的盖氏怀中抱高儿摔的话,那咱们就换食物吧。” “嗯,大王您说怎么着我就怎么着,一切都听您的。”高儿说。 “嗯。。。对了,莺莺去哪了?”嬴政不解的问着高儿。 “莺公公啊~他跟盖聂出去啦。”高儿答道。 “出去了?这大半夜的还跑出去。。。甚是不让寡人放心。”嬴政无奈的说道。突然我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兴奋的问道:“他们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嗯。”高儿点点头说:“说了,大该还得有半个时辰左右才能回来呢。” “这样啊。咩哈哈哈”嬴政大笑着的说道。 高儿有些不明白的问道:“肿么了,大王?” 嬴政浅笑的说:“哼哼哼~没事,走,高儿,寡人带你去吃好吃的去。”说着,嬴政拉着高儿向偏殿的方向走去。 嬴政带着高儿蹑手蹑脚的推开偏殿的门,轻声走了进去。(嬴政:话说我是君王,为何还要蹑手蹑脚。) 等到他们进了盖聂的房间后,高儿才不解的低声问道:“大王,为何不去御膳房而是来的盖聂的房间?他何时多了个御厨的身份?为什么要蹑手蹑脚?为什么盖。。。”高儿十分不解的在嬴政耳边喋喋不休的问着。 “哎呀,你闭嘴。”嬴政厌烦的打断他的话后将高儿的嘴捂上,继续责怪道:“你十万个为什么啊!!!还是跑这练嘴皮子来了。什么盖聂多了个御厨的身份。。。二不二?”嬴政反问道。 高儿被嬴政这一通责骂惊的只得弱弱点点头道:“大王,确实二。” “嘿!你。。。”嬴政刚想要大骂高儿,高儿则赶忙说道:“大王,时间可是不多了。” 嬴政不耐烦的说着:“行行行!!!催什么!”继而又问高儿:“你知道寡人为什么带你来盖聂的房间么?” 高儿摇摇头,不解的看着嬴政。 “哎~说来话长啊,想当初。。。昨日下午时分,盖聂那厮从外面回来时带了包看着就十分好吃的食物,在寡人面前得瑟半天,也没分寡人一点。哼!!!太可恶了,现在咱们就把那个好吃的找出来,然后...咩哈哈哈。。。”嬴政得瑟起来。 高儿弱弱的指着嬴政的唇边说道:“大王。。。您的嘴角湿润了。” 嬴政赶忙收起得瑟的表情,顺便将嘴角的口水擦了擦后异常淡定的跟高儿说:“你去给我放风,寡人去找找。” “大王。。。不用找了。”高儿将手指向案几道:“是那边的那个么?” 嬴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它就在案几上放着不来不去。 嬴政蹙眉说道:“盖聂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案几上,难道不怕疏儿偷吃么?” 高儿则无语的看着嬴政自顾喃喃着:“我看也就您拿它当重要的东西吧。。。也就您会偷吃吧。。。” 嬴政没听清高儿说什么,便问:“嗯?高儿你自己在那自言自语什么呢?” “啊?”高儿尴尬的抬头看嬴政道:“没...没什么,既然找到了,咱们就出去吧。” 嬴政拦住他道:“别急~看看还有什么好吃的没。”说罢便继续四处寻摸着。在它旁边还有一盘柿饼子,嬴政端起盘子说道:“嘛~这个也一起拿走吧。咩哈哈哈(低声)。” 回到自己殿内,嬴政打开了油纸的包装,里面的庐山真面目终于出现了,原来是糖粘子啊,啧啧啧,这盖聂怎么知道寡人好这口儿。嘿嘿~ “那寡人就不客气了。”嬴政说道,继而抄起一颗糖粘子跟高儿说:“来~干粘子。” 高儿甚为无语的看着说:“好吧。。。干。” 啊~吃的饱饱的~~~柿饼子好甜啊,糖粘子也是。。。寡人的牙都疼了。 正当嬴政美美的斜倚在席子上的时候,盖聂和小莺子回来了。 盖聂兴高采烈的在外面大喊着:“师弟,快出来!我给你买好吃的了。” ‘啧!这二货怎么不早点说是出去买吃的了,我就不偷吃他的东西了。’嬴政心想。 “啊~寡人现在不饿,给寡人留着明天早晨再吃。”嬴政慵懒的说着。 盖聂和小莺子一惊,小莺子赶忙跑了进来问道:“大王,您身体可有不适?”遂即,小莺子摸着嬴政的额头,低声喃喃道:“不烫啊?” 盖聂随后也跑了进来戏谑的说:“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哦,不对,今天根本就是阴天,不出太阳。。。”盖聂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嬴政的案几上放着吃剩的几个柿饼子问道:“嗯?这不是我房里的柿饼子么?” “嗯。”嬴政不以为意的应着。 盖聂哦了一声便抚摸着一同回来的疏儿。 嬴政看到盖聂的反应甚为不解,要是平时他早就该生气了,可是现在却跟没事人一样,嬴政便好奇的问道:“你不生气么?”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一会再给疏儿找点别的吃的就行了,你放心吧,疏儿很大度的,不会生你气。”盖聂浅笑的说着。 “嗯?这柿饼子...是给疏儿吃的???”嬴政不敢相信的大声质问,高儿也用惊奇的表情看着盖聂。 “嗯。”盖聂浅笑的答应着,说:“没事,没事。我再给疏儿找点别的吃就行了。” “寡人有事!!!给疏儿吃的你放在桌子上还放在这么精致的盘子里,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嬴政质问道。 盖聂听到这甚是鄙夷的看着他责骂道:“我想干吗???你偷偷跑到我殿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而且还是去偷吃东西!!!你到底想怎样???” “寡人...”被他这么一问嬴政瞬间哑口无言,只得干瞪着他。 作者的话: 看一本书就像养一只心爱的宠物。请将它放入书架,每天来看看它,喂几朵花,慢慢看着它越来越肥~ ------------ 第40章 夏生烟莲 与此同时,在长安君这边。 此时的长安君正在和杨端和喝的畅快之时,突然间,长安君感到身体极度不适,有些晕眩,眼前也越发模糊起来。杨端和看到长安君有些异样,像是即将要晕厥过去便赶忙扶住长安君,此时的长安君想要站起来,却发觉身体发软,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只得无力的倚在杨端和怀中,任杨端和摇晃着自己的身体,也无法做出丝毫反应,只是觉得浑身发冷,全身包括牙齿都在不住打颤,犹如腊月的天气自己赤身浸在冰里一般,血液都将凝固。 可是此时杨端和发觉长安君面色苍白,浑身发烫,汗水大滴大滴的往外冒着,没过多长时间,汗水就将长安君的衣服湿透了。杨端和十分镇定的按着长安君的人中,并大声喊来门外的小太监,小太监走进来后看到眼前的场景便慌了神,杨端和十分着急,严厉的说道:“慌什么!!!快去给我把太医找来,快!!!” 小太监领命后就一溜烟的跑去找太医了。此时的长安君面色更加苍白了,嘴角也逐渐有血淌出来。眉头却很平稳,此时的长安君可能是连蹙眉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此时的长安君微微张开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他只是从喉咙深处涌出大口大口的血,夹杂着低吟的声音。长安君觉得眼皮越来越沉,眼前的场景越发黑暗,端和的身影也越发不清晰了,长安君想要再仔细看一眼眼前的人,却就这样,长安君渐渐消逝在这迷离的夜里。 杨端和将长安君的身体放平,自己则静坐在一边凝视着长安君,眼眶湿润了的他,声音喑哑的说着:“大王最终还是不能放了你吗?” 御医赶来的时候看到长安君以然气绝,御医拿出工具,想要验尸,却被杨端和拦住了,杨端和暗哑的说:“不用了,你回去吧。” 翌日清晨,嬴政早早就起了床,并身着盛装的在轻安宫里等待着长安君的到来。可是等了好久还是没看见长安君的影子,嬴政对他这种怠慢的态度有点生气了,便派小莺子去召长安君进宫。正当小莺子领命刚要迈出大殿门口的时候,杨端和走了进来。 杨端和道:“臣下参见大王。” 嬴政趁杨端和下跪低头的时候伸长了脖子往殿门外看了又看,看了半天也没有长安君的身影,便问道:“长安君为何没来?” “大王,您为何明知故问。”杨端和语气冷漠且带有一丝敌意的说道。 嬴政甚感不解,也更加气愤杨端和的态度,愤慨的说道:“寡人问你长安君为何不来。” 杨端和看到嬴政莫名其妙的表情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所以还是如实说出了长安君不来的原因。 嬴政不听则以,听杨端和说完后气愤的简直是要从席子上蹦起来了但是还是按住内心的怒火,着急的问道:“为何会这样。” “这难道不是大王的旨意?”杨端和还在不识趣的反问着嬴政。 嬴政当时杀了杨端和的心都有,嬴政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愚笨的人。嬴政凶狠的瞪着杨端和。 杨端和看到嬴政凶残的眼神便说道:“当晚大王御赐的柿饼子送来后,长安君吃了几个就毒发身亡了。” “什么!”嬴政不敢相信的看着杨端和,继而觉得腿部无力,便坐在了席子上(其实是摔上去的) 嬴政沉了沉气,稍稍平复了下极度伤心和气愤的心情。“你的意思是寡人要赐死长安君么?”嬴政厉声逼问道。 “臣下不敢,臣下只是将当晚情形如实说出。”杨端和跪在地上说。 嬴政没有理会杨端和,他跟小莺子耳语了几句后便扬长而去。 而后小莺子走到杨端和面前说:“看好长安君的身体,不得有半分怠慢。日央时分,大王会亲临调查此事。” 日央时分,嬴政召来了老庸医一起去找杨端和。 由老庸医负责验尸,嬴政则在一旁看着(也可以叫做围观)盖聂和杨端和、小莺子他们则给老庸医帮忙,毕竟盖聂也懂些医术,不会给帮倒忙。 过了段时间,老庸医说:“长安君乃是毒发至死。” “什么?不可能。”嬴政不敢相信是自己亲手害死长安君,说道:“昨天的柿饼子寡人和高儿都吃过了,并无任何不良反应。为何到长安君吃了就。。。” “没错,柿饼子只是最后一位毒药。”盖聂说道。 嬴政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便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盖聂转而问杨端和道:“长安君回来之前见过什么人,去过哪?吃过什么东西都给我如实报来。” 杨端和思索了会儿说道:“长安君回到咸阳宫之前,遇见了吕邦国,还道吕府内小坐了一会儿,之后就回了咸阳宫,跟我在一起。再无其它。” “果然。”盖聂和老庸医一齐说。 “什么意思,难道是吕不韦?”嬴政问道。 “正是。相传世间有两味毒药,一味名为夏生花。”盖聂说道。 嬴政问道:“夏生花?” 庸医说道:“夏生花,乃是冬虫夏草的失败品。” 此时盖聂接道:“冬虫夏草,冬在土中,身活如老蚕,有毛能动,至夏则毛出之,连身俱化为草。夏生花的全名为‘冬虫夏生花’此物与冬虫夏草本是一物,不同之处却是,连身俱化为草之后会结出碧血妖花。此物毒性猛烈无味。” “若是如此,那长安君喝完不是应该当初毙命么?为何会托这么长时间?”嬴政更为不解道。 “你且听我慢慢道来,世间还有一味毒药名为烟莲,此物分阴阳两种,阴则寒,阳则烈。此物乃是生在天山雪莲的莲心上,千朵天山雪莲中才会有一朵生有烟莲。而且生的烟莲阴阳不定,阴者食后犹如置身冰窖,乃是至毒,阳者则反之,食后浑身滚烫,不可触摸,亦是毒药。烟莲极难采集,采集时不得见光,不然则会如烟般飞逝。若要采集,需要将天山雪莲一同带回,到无光之处采集,保存,终身不可见光。”盖聂道。 庸医接着盖聂的话继续往下说道:“烟莲毒性缓慢,正好中和夏生花猛烈的药性。长安君应该是先食用了带有烟莲的食物后再食用带有夏生花的食物。” 盖聂说道:“夏生花,烟莲,都是极为名贵的毒药材,一般人根本买不起,也不会买。” “所以只有吕不韦才有足够财力买得起夏生花和烟莲。”嬴政说道。 杨端和听闻于此立刻跪在地上,愧疚的说道:“臣下错怪大王了,而且臣下还没有照看好长安君。真是罪该万死,请大王降罪。” 嬴政鄙夷的瞥着他说道:“降罪?现在大秦正是用人之际,寡人怎会降你的罪。” 此时盖聂说道“看来吕不韦为了除掉长安君下了血本。” 杨端和问道:“大王,接下来怎么做?” “对外声称长安君乃是寡人赐死的,无关他人。”嬴政说道。 杨端和不敢相信的看着嬴政说:“大王?”他本以为嬴政会借此机会除掉吕不韦,现在听到嬴政的决定,简直是太失望了。 嬴政没有理会杨端和继续说道:“长安君的妻儿。高儿你去百花宫,收拾出一处安静的地方,让他们搬到百花宫生活,至于长安君的府邸,杨端和你平乱有功,长安君的府邸就赐给你了。” “臣谢陛下圣恩。”杨端和跪地道。 回到逆月殿后,嬴政愁眉不展的来回踱着步子。盖聂则在旁边一个人饮着闷酒。踱着踱着,嬴政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般严肃的看着高儿说:“高儿,维奇(长安君那名字奇葩的妻子)她快要生了吧?” 高儿思索了番道:“恩,自长安君走时,肉丝奥夫街克你妹夫斯基;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外徒闻更九州他生未卜此生休说鲈鱼堪脍尽西风季鹰归未得渡清浅相对遥相望极天涯人何处雨雪霏霏归时路$%^^&$#此处。。。” 嬴政愤恨的看着他,怒拍案几说道:“说重点!” 高儿正在专心致志的念着维奇的名字,被嬴政这突然的一吼吓了一跳,痴呆状的说着:“处。处。处。呃。咳咳。那个。那个。维奇嫂子就有近三个月的身孕,现在算算大概这个月就会生了吧。” “恩,你负责安排几个干活麻利,心灵手巧的宫女去照顾维奇嫂子,不得有任何闪失。”嬴政吩咐说道。 高儿道:“奴才遵旨。”说完便一边走着一边小声嘟囔着:“肉丝奥夫街克你妹夫斯基;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外徒闻更九州他生未卜此生休说鲈鱼堪脍尽西风季鹰归未得渡清浅相对遥相望极天涯人何处雨雪霏霏归时路$%#此处省略一百字^*^你跳我不跳泰坦尼克毫无压力夫;维奇。这个名字不说完不爽快啊。” 作者的话: 看一本书就像养一只心爱的宠物。请将它放入书架,每天来看看它,喂几朵花,慢慢看着它越来越肥~ ------------ 第41章 嬴政取向问题 正当高儿走出去的时候,门外正好有人求见。那个人是嬴政现在最厌恶的两个人之一!嫪毐!!! 小莺子从门外通传后,嬴政极为不愿意的看着小莺子,小莺子也是满脸为难的看着嬴政。嬴政无奈的说道:“准!让那厮进来吧。” 嫪毐笑着走了进来,跪地说道:“奴才拜见大王。” 嬴政冷漠的瞥了他一眼道:“起~可是太后找寡人?”一般嫪毐那家伙来,都是太后找他有事。 “正是,太后请您移驾雍。说是有要事商议。”嫪毐说道。 “要事?”嬴政问道,心里想着太后她老人家能有什么要事,无非就是‘最近这家姑娘不错,你收了后宫吧。那家的小丫头不错,你收了后宫吧。那家的小正太不错,你收了后宫吧。(咳咳~最后一句是落寞的台词。) 嬴政继续问道:“什么要事?” 嫪毐浅笑的说道:“大王,你懂的。。。” “好吧。。。”嬴政深感无奈的说道。‘其实寡人不想懂啊’ 到了雍城,刚见到太后,就看到她媒婆样子般的看着嬴政道:“来啦~\” 看到太后这个样子,嬴政瞬间背后直冒冷汗,但是还要装作从容淡定的样子道:“儿臣参见母后,不知母后如此兴师动众的找儿臣因为何事。”虽然表面上那么说,其实内心在想:‘母后您别说!别说!儿臣不想知道。’ 太后如同媒婆般的一笑说道:“政儿啊~哀家最近听说。。。” 瞬间嬴政也开口,与太后神同步道:“这家姑娘不错,你收了后宫吧。那家的小丫头不错,你收了后宫吧。”说道此时,太后收声了,嬴政却还在继续道:“那家的小正太不错,你收了后宫吧。” 瞬间,整个大殿都安静了,时间似是静止般,只留万千目光集聚在嬴政的身上,嬴政的脸瞬间通红,心想:‘怎么把落寞的台词也说出来了!!!坑死国君了!!!’ 太后听闻嬴政说得话后愣住了,只有呆呆的看着他。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才说道:“儿啊~你要是真心好这口儿,哀家决不会阻拦你。。。” 嬴政低声埋怨道:“死落寞!你害死寡人了,看寡人一会儿叫浣若收拾你!!!” “那个。。。咳咳。。。寡人取向很正常。”嬴政说道。 太后一脸不相信的打量着嬴政。 嬴政则岔开话题道:“这次又是哪家姑娘?又是吕邦国家的?” “不是啦,这次是郑国的公主,跟哀家沾点亲。此女子。。。” 嬴政和太后又一次神同步的说道:“秀眉如画,双目晶莹,琼鼻高耸,唇红齿白。正所谓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啊~” 太后惊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跟她见过面?” 嬴政深感无语的说道:“没见过,但是您上次介绍亦柔的时候也是这么说得。” “哦~原来如此。”太后恍然大悟道。继而撒娇道:“政儿~你不会薄哀家的面子吧,哀家都答应人家了。” “您答应人家?寡人还没同意,您肿么能擅自做主!”嬴政问道。 “政儿~~~政~~~儿~~~~你见见嘛~~~”太后继续撒娇道,同时还摇晃着嬴政的胳膊,嬴政的身体也被她老人家摇的晃来晃去,嬴政不免有些晕头转向。 “行了行了。寡人从了您还不行么?别用这种调调跟寡人说话了。。。”嬴政言语中略带厌烦的说道。 “嘿嘿~”太后得意的笑了笑说道:“还是政儿最乖了~这两天你就别回去了,先在雍城住下,哀家安排你们俩见个面。” 嬴政面色难看的看着太后,此时从嬴政内心生出一声疑问:‘她到底是太后啊~还是媒婆啊?女人都爱撮合这种事儿么?而且寡人好歹也快二十了好不,怎么还用对小孩子的口吻跟我说话啊!!!荒谬!甚为荒谬。’ 此后的两天,太后她老人家一直在忙活嬴政和郑国女子的事情,呃。。。这也算是相亲了吧。反正这两天她老人家可是忙得不可开交,嬴政看着都累,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么大的劲头。哎~~~八成是闲的~~剩下两成估计就是没事干。 转眼间,已经到了相亲的前一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哎~~~不知是愁绪还是紧张,反正就是失眠了!!! “莺莺?”嬴政喊了声。没人答应,嬴政遂即大喊了一声:“小~莺~子~”还是无人回应。 嬴政起身燃了灯,看到小莺子这厮居然在酣梦中!!!妹的,主子还没睡,这小子睡的还挺香。 嬴政抬起腿,用脚踹了踹他的身体,小莺子似是还在梦中,含糊不清的嘟囔道:“疏儿~那边玩去~别烦我~~” ‘居然敢说寡人烦你,这是岂有此理。看寡人肿么收拾你。嘿嘿~让你平日里总是整寡人,今日终于能够报仇了,哈哈哈~’此时各种报复的画面浮现在嬴政眼前,正等着他挑选。。。不觉间他竟然失笑出来。 小莺子睡眼朦胧的半坐起来,睁开朦胧的睡眼不解的问道:“嗯?大王你肿么还不睡?” 正在挑选报复手段的嬴政看到他醒了,顿时失望感倍增啊。。。妹!白想这么多报复手段了!!!郁闷郁闷郁闷。 嬴政的脸上写满了愤怒的看着小莺子道:“你还知道寡人啊。” 小莺子不以为意的点点头道:“知道啊?怎么了?” 嬴政顿时无名火起,冲着小莺子的耳边喊道:“你丫儿寡人失眠了知道么?” 小莺子揉了揉被嬴政凶残一吼的耳朵,继续不以为意的说着:“嗯~现在知道了。”说罢,他躺下背对着嬴政接着睡下了。而嬴政则看到小莺子的反应后,呆若木石般的呆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小莺子转过身来不耐烦的说道:“大王,您怎么还站在这。”继而全身缩进被子里,并低声抱怨道:“烦不烦。。。”| 嬴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莺子居然这样说寡人。。。嬴政瞬间感觉鼻子有些酸涩,跑了出去。此时高儿正打算回到自己房间内休息,正好碰见嬴政一脸哭相的跑出来。先是像看珍稀动物般看了看嬴政后关切的问道:“大王。。。你肿么了?” 嬴政抽泣的说着:“呜呜~~高儿,莺莺他欺负寡人。” “莺公公他怎敢欺负大王您呢?简直是放肆!!!他怎么欺负您了?”高儿继续关切的问道。 “他。。。呜呜~他闲寡人烦。寡人只是失眠想找他唠唠嗑,没想到他竟然闲寡人烦。”嬴政一边抽泣,一边抱怨道。 “大胆!看我明天肿么说他!!!”高儿高声喊着,继而关切的说道:“大王,您要是失眠,就喝这个吧。”此时高儿从怀中掏出个小药瓶道:“这是盖聂给我的,很管用,喝下立刻就有困意了。” 嬴政十分感激的看着高儿道:“还是高儿对寡人好。” “嗯,大王您知道就好。”高儿说道。 翌日清晨,正是嬴政相亲的日子。 小莺子一如往常的想将嬴政的被子无情的撤走,这次嬴政学聪明了,他双手双脚紧扣被子的四角,小莺子根本就撤不走,哈哈~正当嬴政为他如此聪明的举动高兴的时候,小莺子从容的走到嬴政头顶的方向,伸开双臂,双手捏住嬴政床席的两角,华丽的一抖~嬴政瞬间腾空而起,随后由脸先降落在地上。。。 嬴政一只手捂着摔红的鼻梁一直手指着小莺子责骂道:“你这是要弑君啊!!!” “不是。”小莺子从容的说道。 “从容个屁啊!!!汝这厮。。。”看到小莺子这样的反应嬴政继续责怪道,然后给高儿使了个眼色,一边悄悄用手指指向小莺子,一边低声说道:“高儿,骂他!骂他!” 高儿装作没看见状。而小莺子没有表情的看着我,然后捧着嬴政相亲时要穿的衣服道:“大王,更衣吧。” 嬴政看到小莺子情绪有些低沉,便关切道:“莺莺,今天有点反常啊。怎么了?” 小莺子没精神的说着:“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嬴政满脸不信的看着他,然后继续关切的问着:“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谁惹你生气了?跟寡人说,寡人帮你出气。” 小莺子依旧是提不起精神的说道:“没人惹我生气,只是这两天身子不知怎么,越发觉得疲惫,倦意难消。。。啊~~~(哈欠)总是提不起精神来。”说着,小莺子打了个打哈欠。 嬴政甚为关切的走到小莺子身边,摸着他的额头道:“嗯?不舒服吗?没发烧啊。既然乏了就去睡一觉吧。”嬴政心想:\'顺便寡人也可以再补个回笼觉,咩哈哈哈~寡人真是冰雪。。。啊~不对,寡人真是绝顶聪明。\' 小莺子抬眼看了看嬴政道:“那小莺子不能伺候大王,先告退了,请大王。。。” “哎呀~~你快去睡觉去吧。”嬴政催促他道。 小莺子有气无力道:“那奴才遵旨。”继而看了眼高儿说道:“高儿,你帮大王更衣吧,我先去补个觉。”说着,小莺子将更换的衣服交给高儿,自己钻进那又暖又舒服的被子里面去了。只留嬴政呆在原地,这真可谓是空欢喜一场。 嬴政回首可怜兮兮的看着高儿道:“高儿,寡人不想去。” 高儿装作没听见,没看见一般,直接帮嬴政更衣。嬴政一直可怜兮兮的看着高儿,尽管高儿左躲右闪,最终还是和我有了一霎的眼神交流,瞬间嬴政可怜指数暴涨,高儿叹了口气说:“哎~大王,您不想去也木得办法,您不去,太后她老人家就会亲自过来的。她老人家过来冲您一撒娇,大王您还得去。。。” 嬴政仔细思索了番,觉得高儿说的甚是有理,便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了。 作者的话: 看一本书就像养一只心爱的宠物。请将它放入书架,每天来看看它,喂几朵花,慢慢看着它越来越肥~ ------------ 第42章 寒洢 没过多久,他们就到了相亲的大殿内。 此时殿内,太后坐在左边,嫪毐则站在其身后,太后正对面坐在的则是太后口中的好友夫妇,也是郑国的贵族,在夫妇前坐着的那名妙龄少女则是嬴政今天要相亲的人。嘛~远看还不错的样子。 随着门口太监一声高喊:“陛下到。”嬴政从容的走进了殿内。坐在右边的郑国夫妇,和那名女子还有几名侍婢一同向他施礼。 嬴政冲他们点点头,便从容的坐到女子的对面。虽然他表面上很从容,但是心一直跳的超快,一直很紧张,脸上明显感觉发烫,哎~成过一次亲的人怎么这紧张的老毛病还是没有改掉啊。。。真心无语。。。 嬴政坐在她面前,不知如何开口,也不知要说些什么,只是顶着一张泛红的面颊,装作感情经历丰富,帝王范十足的样子的看着她。。。 她也是无言,面色微红的低着头,她母亲看到嬴政和她没有说话,都僵在那里便悄悄用手指捅了一下她的后腰,示意让她赶快说话。 她吓了一跳,差点就失声叫了出来,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彬彬有礼道:“小女子寒洢参见大王。” 此时她偷偷的抬起头看了嬴政一眼,然后又赶忙低下头去。嬴政看了她的样貌,还算清秀。 而此时她的父母在她身后狂汗,因为刚才她和他们都向我请过安了。这次硬搭话也不能重复啊。 为了不失态,嬴政强忍住笑意的看着她,此时她的母亲又偷偷并且使劲的捅了她一下,她也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愚蠢之极,便紧张的抓着衣角,低头不语。 太后看到如此僵局,便笑着说道:“政儿,你看寒洢是不是如哀家所说的,秀眉如画,双目晶莹,琼鼻高耸,唇红齿白。正所谓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啊?” 嬴政点点头浅笑道:“寒洢是么?名字很好听啊。” 寒洢微微抬起头来,看着嬴政点点头道:“多谢大王夸奖。”她虽然有些羞涩但是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政儿,寒洢姑娘怎么样?”太后问道。 嬴政思虑了一瞬,寒洢姑娘,她的一举一动倒是甚为可爱,也算是蛮合他意的。而且。。。嬴政要是不同意的话,那太后她老人家就更要忙了,忙着给他介绍别人家的女子,而且还会对嬴政生气,撒娇。。。伤不起啊。。。还是同意了吧。。。 嬴政看着寒洢,此时她还在不时的拽着她的衣角,而且还偷眼看着嬴政。嬴政又看了看她父母的表情,期盼中带有一丝哀求之意。 嬴政浅笑着点点头说道:“嗯,寡人很中意。” 太后高兴的说:“那择日成婚吧。” 终于结束了。嬴政走出殿门,稍稍松了一口气,紧张死了,还要端着架子,好累啊。 回到自己住的殿内后,先是去看了看小莺子现在怎么样了。 嬴政走到他的床前,跪坐下后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还好,面色红润有光泽,继而轻唤了声:“莺莺,起床了。” 小莺子并没有丝毫动静,嬴政看到小莺子毫无反应便有些着急的摸着他的头,有些微微的发热。嬴政着急的继续喊着:“莺莺,你怎么了?”并且赶忙叫来了高儿,让他去找老庸医来为小莺子看病。 没过多长时间,老庸医就匆忙赶来了,并且动作麻利的为小莺子看病,只用了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转过身来。嬴政赶忙问道:“老庸医,小莺子怎么样了。” 老庸医稍稍行礼后,轻拈银色胡须道:“依老夫多年行医经验所看。。。”老庸医说的缓慢,而嬴政和高儿却是要急死了,嬴政赶忙问道:“你怎么看?快说啊!!!” “依老夫说看,莺公公乃是受了风寒,使得浑身发烫。”老庸医缓慢的说着。 嬴政和高儿同时长呼一口气,高儿道:“呼~只是风寒啊,吓死我了。” 而嬴政在放心之后,心中起了一阵无名火,想要大声喊却又怕惊到小莺子,便压低声音,责怪道:“你个老庸医,小莺子只是得个风寒,你伸这么长时间才说出来,想急死寡人啊!!!” 庸医依旧拈着胡须,不紧不慢我说道:“大王既然怪罪老夫,老夫亦无颜面对大王了,所以老夫还是退下了。” 老庸医欲转身离开,此时高儿跑过去拦住了老庸医,而嬴政此时则气势略弱,却依旧语气严厉的说道:“回来!” “还有何事?”老庸医装作不解的问道。 嬴政此时气不打一处来,想要大声喊,却又压抑住声音道:“你说呢!!!还不够明显吗???” 老庸医浅笑的说道:“呵呵~那老庸医我就用祖传秘方来医治莺公公。” 老庸医的话好像在哪听过啊,嬴政思索了番,然后看向了高儿,高儿低声跟我说:“盖聂不愧是跟这老庸医学过几下子,连说话的语气也差不多。”嬴政这才想起来,原来聂儿也喜欢这么说啊,怪不得此句觉得如此耳熟。 老庸医欲拿起笔来在竹简上刻方子,此时高儿走上前去说道:“老庸。。。御医大人,不必如此麻烦,您将方子告知奴才方可。” 老庸医面色显得略微有些难看的看着高儿,然后一脸不屑的说道:“你?能行吗?” 高儿点点头道:“能行,请御医大人放心。” 老庸医用极快的速度说着:“紫苏子炒治,麻黄去根、节,杏仁去皮、尖,陈皮去白,桑白皮,赤茯苓去皮,各半两甘草3钱。上药同为粗末。每服一钱,用水3两%¥&……%&#¥%#%……¥照此方法服药便可。(*注意:此药方子是浣若随便从百度上复制来的,读者大大们千万不要相信啊,生病了还是要去医院看的,让专业医生给开药吃,千万别按照这个方子瞎吃药哦~。如果按这个药方子吃坏了身体的话。。。浣若可是不负责的哦~所以还是不要尝试此药方为妙哦~)”说完,老庸医长吸一口气,随后得意道:“记住了吗?” 高儿点点头,缓缓的说道:“紫苏子炒治,麻黄去根、节,杏仁去皮、尖,陈皮去白,桑白皮,赤茯苓去皮,各半两甘草3钱。上药同为粗末。每服一钱,用水3两%¥&……%&#¥%#%……¥照此方法服药便可。” 老庸医听到高儿说完后一愣,惊奇他竟然一字不漏的说出来,而且,连那些乱码也都一字不落的说出啦,不免佩服他的记忆力,但是为保颜面,便道:“咳咳~你先去按此方抓药吧。” 老庸医看着高儿离开的身影,心里在想:这个小子,记性当真好啊,刚才老夫说得如此复杂,他居然都能记住。(其实乱码代表五百来字的熬制方法。)比聂儿记性还好。 而后老庸医作了个揖说道:“那老庸医也告辞了。” 嬴政看着他,点点头道:“嗯,退下吧。” 老庸医正转身离开,嬴政道:“且慢。” 老庸医回首,不解的看着嬴政作揖道:“不知大王还有何事。” “聂。。。盖大人的医术是你教的吗?”嬴政问道。 “正是老庸医。”老庸医答道。 嬴政点点头说道:“嗯,你退下吧。”哎~怪不得聂儿他医术这么烂呢,原来都是那老庸医一手调教出来的,现在聂儿完全是个小庸医的样儿,若是等到几十年以后,就又是一名名震江湖的老庸医了。。。啧啧啧,嬴政鄙夷的感叹道:“可毁了~哎~还是批折子去吧。。。诶?这几日住在雍城,不用去锦墨殿批折子了。”我面带惋惜的说道:“哎~当真是可惜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脸上欣喜的表情还是藏不住啊。继而高兴的唱起来:“要~要~哟哟哟~清晨的阳光召唤寡人。(此乃磊叔在图书馆日复一日折磨我们小师妹的rap) 过了些时候,高儿终于端着熬好的药回来了,随着他的渐渐临近,一股难以忍受的味道也随之而来,越来越近,嬴政捂着鼻子上前仔细端详了下高儿手中的药道:“你确定没错?” 高儿点点头道:“我办事大王您还不放心吗?” 嬴政咧着嘴看着他道:“放心是放心,但是。。。”嬴政很嫌弃的用手指着药汤道:“这能喝吗?” 高儿道:“其实我心里也没底,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但是。。。这药不仅苦还有股诡异的味道。。。当真不是我们普通人能够驾驭的了啊。” 嬴政和高儿耳语道:“喂~喂~要不咱们还是另请御医吧,这庸医肿么感觉靠不住啊。” 高儿点点头道:“嗯~大王,我现在就去另请御医。”说罢,高儿转身欲走,此时门外的一个小奴才跑进来禀报说:“大王,门外有御医求见。” 嬴政故作从容的说道:“准。” 作者的话: 看一本书就像养一只心爱的宠物。请将它放入书架,每天来看看它,喂几朵花,慢慢看着它越来越肥~ ------------ 第43章 诡异的味道 此时,门外走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门外的强光线使嬴政看不清他的样子,嬴政故作从容的说道:“找寡人有何事。” 此时御医不语,只是用手微微遮住鼻子一瞬便又放下了,他走进来后回身将门关上,然后渐渐走近道:“臣下皇家钦赐御医,盖氏怀中抱政摔第一代传人,盖聂参见大王。” 嬴政听闻后立刻放下原本端着的架子说道:“哎~师兄啊。。。寡人何时钦赐你为御医了?” 此时盖聂收起了剑客的气势,完全像个儒生般,一步三摇的走过来,走到嬴政面前一边作揖,一边用着京腔说道:“大王~小生这厢有礼了~” 嬴政甚感无奈的看着他说:“师兄~您能不这样吗?今天又抽什么疯?” 盖聂傻笑着说:“嘿嘿~你看我这身行头怎么样?” 嬴政仔细的打量着他,只见他身着一席青色深衣,头顶束着一个素面玉冠,簪首刻有简易兽纹,简直就是儒生装扮,正在得意的看着嬴政。 嬴政鄙夷的说道:“你不是寡人钦赐御医吗,怎么又改儒生了?” 盖聂尴尬道:“啊。。。那个。。。师兄我想低调点不行吗?” “低调?”嬴政诧异的看着他,继而用手指着他头顶上的玉冠道:“这也叫低调?” 盖聂道:“没有别的发冠,只好用这个凑合了。。。” 嬴政没好气的看着他道:“你不是不喜欢寡人送给你的这个发冠吗?” 盖聂装作没听到嬴政说的话,直接走到小莺子面前,一边观察小莺子一边问道:“莺莺这是怎么了?” 小莺子被盖聂这么一摆弄,皱了皱眉头后微微睁开双眼,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人后,继续闭上眼说道:“哦~天,怎么又是噩梦,难道我的梦还没醒吗?”继而继续睡下了。 盖聂瞬间僵在原地。而嬴政和高儿则已经在一边嘲笑着盖聂。盖聂身边空气在一瞬间黑化了,只见他回首,盯着嬴政和高儿恶狠狠的说出十七个字:“必杀技・一击必杀・盖氏怀中抱政和高儿摔。” 而嬴政和高儿听闻盖聂说的话后立刻收声,高儿淡定且严肃的说道:“老庸医说莺公公是受了风寒,导致浑身发热。” “老庸医?”盖聂问道,继而像是明白的说道:“原来是庸御医啊,他老人家医术可高明了。” 此时高儿端着那碗散发着诡异气味的药汤,走到盖聂面前说道:“这个。。。你肿么看?” 随着高儿的走近,盖聂快速的将鼻子捂上说道:“就是这个。。。我说一进殿内怎么就有一股诡异的味道呢?快,把这个给莺莺喂下,保准药到病除。” 嬴政欲走近跟盖聂说话,却被那股诡异的味道生生的给推了回来,只得站在远处捂着鼻子说道:“这个真能行吗?要不倒了吧。”嬴政甚为不相信的看着盖聂。 盖聂说:“别废话,你们要是不想喂,那就由我来喂莺莺。” 嬴政甚为担心的说:“要不师兄你先喝个试试吧,你抵抗力强,莺莺身子弱,别回来再给他喝坏了。” 盖聂瞥了嬴政一眼,便喝了一口那个诡异的药汤,用十分坚定的眼神看着嬴政。继而背过身去,满脸痛苦的表情,低声说道:“啊。。。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喝啊。” 他们没听到盖聂的话,只是用比盖聂更加痛苦的表情看着他。此时盖聂转过头来,十分从容的说道:“这药都凉了,高儿,你再去从新熬一罐回来。” 高儿呆呆的点点头,便端着药汤出去了。 而嬴政则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还好吧。” 盖聂则十分淡定的点点头,继而脸色全然变换到十分痛苦的表情说道:“难喝死了。” 嬴政窃笑的看着他,而他还嘴硬道:“你别看这药难喝,正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这药真的很有效。” 嬴政道:“嗯,看你喝了没事,寡人也能放心的让莺莺喝了。” 盖聂十分不满的看着嬴政问道:“你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你们莺莺就是那万金之躯,而身为师兄的我就是那草芥之命吗?” 嬴政十分同意的点点头,窃笑的看着他,盖聂则生气的一把勒住嬴政的脖子,一只手握拳道:“你这小子。。。” 小莺子微微睁开眼睛,盖聂继而扶着他坐起来,小莺子半倚在盖聂的怀中,头也无力的侧倚着盖聂,此时盖聂端起那碗药汤,端到小莺子面前,小莺子眉头微蹙,虚弱的问道:“什么味道?” 盖聂没有说话,只是蒯了一勺药汤放在小莺子的嘴边,说道:“喝吧,喝完就好了。” 小莺子表情极为痛苦,一只手捂着鼻子,用略带鼻音的声音说道:“这药。。。能喝吗?” 此时嬴政低声和高儿说道:“高儿你看,莺莺鼻子不通气都能闻到这药的味道,可见此药是如此犀利。。。” 高儿没说话,只是甚为愁苦的看着小莺子。 盖聂说道:“能啊,我都试过了,完全没问题。”说罢,盖聂拿开小莺子的手,将盛有药的汤匙放到莺莺嘴边说道:“来,喝吧。” 小莺子几次躲避汤匙,最后被盖聂逼到死角,他用带有哀求的眼神看着盖聂,盖聂依旧坚定的看着小莺子,小莺子看出盖聂的坚定,如果在不老老实实的喝下去的话,估计盖聂就该强灌下去了。。。思虑了一瞬,小莺子便老老实实的将药喝完。 看到小莺子喝完,盖聂便满意的浅笑着看着小莺子,随后将小莺子放下,盖上被子,浅笑着说:“现在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折腾你们大王的日常任务可不能落下哦~” 嬴政听到盖聂说的话甚为不爽,一把拽着他的衣领给拽了过来,盖聂不耐烦的甩开我,没好气的问道:“干吗?跟师兄拉拉扯扯的!” “我呸!”嬴政气愤的说道:“你刚才跟莺莺说了什么!” “难道不是事实吗?”盖聂反问道,此时高儿在一旁窃笑的看着嬴政和盖聂,嬴政看到后,愤怒的看着高儿道:“别笑!”此时,盖聂已经一步三摇的走出了殿外,嬴政则让高儿照顾小莺子,自己则跟了上去。 “喂!你今天穿成这样到底想要干什么?”嬴政问道。 盖聂转过身来说道:“没什么,只是不想让人看出我是你的贴身侍卫。” 嬴政极为鄙夷的看着盖聂,盖聂则不以为然的说道:“师兄变得文艺点不行吗?天天跟你在一起,如果再不装扮的文艺点,恐怕师兄在外人的眼里,就要和你一样被定义为二货青年了。” “你!!!”嬴政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干瞪着他,过了会才愤怒的说道:“到底谁把寡人定义为二货青年了?” “你别急,待师兄想想啊。”盖聂继而若有所思起来,手指也在掰算着,时间过了很久。。。他的手指加上脚趾明显不够用,便烦躁的说道:“哎呀!!!干脆直接算算到底谁没将你定义为二货青年吧。”之后,白马过隙的时间,他打了个响指说道:“ 算出来了!” 嬴政惊奇的说道:“这么快?” 盖聂淡定的点点头道:“嗯~那必须快。” 嬴政没好气的问道:“那你算出来答案是多少呢?” 盖聂没说话,伸出双手举在身前,我不解的问道:“十个?” 我说完后,他冲我坏笑了下,继而将摊开的双手握成了两个拳头,然后得意的在嬴政面前晃了晃,然后得意的说:“一个也没有~” 嬴政闻后瞬间表情黯然,寂然无声的走了。盖聂站在原地看着我落寞的身影,自己也觉得刚才说的话有些过了,毕竟脑残也是有尊严的嘛~继而赶忙追了过去,追到嬴政后便浅笑着看着他,嬴政依旧神情黯然,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盖聂道:“师弟?” 嬴政没有理他,他继续说道:“大王?”嬴政声音淡漠的说:“寡人是二货青年,别跟着寡人,免得让别人以为你也是二货青年。” 盖聂听到他这样说后继续浅笑着说道:“吾乃皇家钦赐御医,盖氏怀中抱政摔第一代传人,大王的贴身侍卫。应时时刻刻保护大王安危,大王走哪,吾就跟哪儿,一刻不得离开大王身边。” 嬴政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走着,走着走着~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转头就往回走,盖聂则快步跟着嬴政,没过多长时间就回到了自己住的宫殿,嬴政走近了殿内,快速回身将门关上,盖聂则被拦在门外,他有些着急的叫了几声门,嬴政未回应,他在门外更加着急了,正在他准备将门砸开的时候,嬴政从容的将门打开了,他则没有准备的一下冲了进来,嬴政冷眼看了他一眼后便走了出去。 盖聂遂即立刻跟了上来,还大声的问着:“你穿成这样,干什么去?喂~说话啊~” 嬴政则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依旧目不斜视的快步往前走。现在的嬴政身着一身儒服,完全按照盖聂的那套来的。 走了一会儿嬴政便走到了宫门口,守宫门的侍卫看到嬴政后立刻行了礼,嬴政从容不迫的走了出去,而盖聂则被他们给拦下了,嬴政回首瞪了一眼身后的守宫门的侍卫,他们便将盖聂放了。 作者的话: 看一本书就像养一只心爱的宠物。请将它放入书架,每天来看看它,喂几朵花,慢慢看着它越来越肥~ ------------ 第44章 杂技 走出宫门外,嬴政闭目感受着宫外的气息,良久,他缓缓将眼睛睁开,环顾四周,哪里看起来都是如此有趣,便随着心情一步三摇的往前走着。街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摩肩接踵,穿着时尚,绫罗绸缎,丰衣足食,欣欣向荣,繁荣昌盛,国泰民安。纵看此街市如此繁荣昌盛,竟无一贼一乞。此景只有大秦才有,作为统领大秦的一国之君,一种莫名的自豪感充斥着嬴政的内心,嬴政的心情瞬间变得好了很多,街边有各种商贩在叫卖,有卖饰品的,有卖家畜的还有人在卖日常用品,这些都提不起嬴政的兴趣,突然,一阵羊肉的香味悠然飘到嬴政的鼻腔里,他的腿不受控制的顺着气味飘来的方向走去。盖聂不知道嬴政是怎么了,便也紧跟了过来。 等嬴政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一家店面的门前了,店小二正在招呼他们进去,嬴政微微的怔了一下便故作从容的走了进去,找了个干净的座位坐下后,店小二问道:“客观,您要些什么?” 嬴政彬彬有礼状,问道:“请问这个香气由何而出?” 店小二提鼻子一闻,笑着说道:“这个啊~这个可是本店的招牌菜,叫羊肉泡馍~” 嬴政虽有些迫不及待,却故作淡定的说道:“嗯,就要这个了。” 店小二高声道:“羊肉泡馍一份儿~”然后店小二看着盖聂,继续问道:“这位客官,您有什么需要的。” 只见盖聂拿着竹卷制成的菜谱,一边仔细挑选着,一边说着:“羊肉泡馍,黄桂稠酒,就这么多吧。”说罢,盖聂将菜谱递给我说:“你不再要点什么了吗?” 嬴政接过菜谱,看了看道:“炒凉粉,蜂蜜凉糕,黄桂稠酒,就先来这些吧。” 店小二吆喝着他们要的菜就走了,盖聂看到嬴政不再生气,便开始说教道:“今天破例带你出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嬴政没有搭理他,只是在盼望着我的那些食物快些端上来。 盖聂看着我没有听进去他的话就知道他的吃货魂又犯了,觉得自己再说下去也没有丝毫意义,只是徒劳,便也不再说下去。只有无奈的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他们点的好吃的就都上齐了,嬴政本想直接大吃一顿,但是这家店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虽然没有显露出身份,也不能做出这么失态的事情,便翩翩有礼的说道:“师兄~请~” 盖聂那家伙看到嬴政这样有点不适应,用着十分奇怪的表情看着他,然后窃笑了一下道:“那师兄我就不客气了~” 嬴政愣了下,嬴政本以为他会接着翩翩有礼的跟自己说道:“师弟,请~” 然后嬴政点点头,便开吃然后他才开吃,没想到这厮居然不顾君臣之礼,直接开吃!!!真是把嬴政给气坏了。 盖聂抬头看了嬴政一眼道:“看什么看!不想吃直说,我替你解决。”说着,盖聂的一只臭爪子不怀好意的向着嬴政的好吃的伸来,嬴政啪!的一声将他的手打了回去。没好气的说道:“别欠啊!”说罢,嬴政便开吃了,酒足饭饱后,盖聂道:“走吧~” 嬴政慵懒的站起来,继续一步三摇的走着,正当我四处寻摸着下家有卖好吃的东西的店的时候,突然一阵有节奏的锣鼓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嬴政顺着声音响起的地方看去,大老远就能看到高高顶起的十字木架,看到如此稀奇的景象,嬴政的腿不受控制的快步跑了过去,此时那里已经占满了人,嬴政则挤来挤去,终于挤到了最前排,盖聂也跟着他站在了前排,所谓前排围观就是如此吧。 只看那个木架子大该有两人那么高,正在被一个男子用额头顶着,木架立稳后,那个敲锣的男子牵着三只猴子走道头顶木架的男子身边,将猴子逐个放开,只见猴子似是说好般,一个一个十分有顺序的顺着男子的身子往木架上趴,男子用手扶着木架,以便猴子能够顺利且安全的爬到架子的最顶端,猴子们顺着木架一直向上,到了木架的岔开的地方,前两个猴子一左一右的分开,神同步的走到架子的两端,而在最尾端的猴子也爬到架子的最顶端,倒立起来。我不禁为他们感叹。 正当嬴政看着起劲的时候,突然从嬴政和盖聂的中间,伸出一只胳膊,将嬴政和盖聂从中间分开,嬴政甚为不满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面目清秀的男子,个子不高,身体有些羸弱,正在低着头,使劲儿往最前面挤着,纤细的声音还在说着:“让一让~让一让~别挤!哎呦~”终于,在一番挣扎后他从嬴政和盖聂中间的缝隙里挤了出来,大喘了口气后高兴的说道:“呼~可算挤进来了。” 嬴政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但却想不起来是在哪看见,便也没有在意,刚想继续看杂技,那个男子便转过头来得意的看着身后的人群,他这一回眸,正好和嬴政的眼神对应上了。嬴政轻声喊着:“寒洢?” 她看到嬴政后愣了下,明显是被嬴政的出现吓到了,她用有些怯弱,却难以掩饰欣喜的表情看着嬴政,此表情十分复杂。。。然后觉得有些失态,刚想叫‘大王’却被嬴政一把拉了过来,将她的嘴巴捂上后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她似是会意不能在外面显露我的身份,便说道:“您怎么也出来了?” 此时盖聂不解的低声问道:“你们认识?” 嬴政亦低声回应道:“我的未婚妻。” 盖聂鄙夷的上下打量着嬴政,然后说了句:“原来那传言是真的。” 因为街道嘈杂,嬴政没有听清盖聂说的话,便不解的看着他问道:“你在说什么?” 盖聂道:“没什么,看杂技。” 此时杂技已经继续了好久,好多精彩的场面没有看见,现在那个男子已经松开了扶着木架的双手,单单凭借额头的力量来支撑着木架和三只猴子的重量,也单单凭借额头来掌握平衡,此时我真心觉得‘高手在民间这句话甚为有理。’ 三只猴子或单脚站立或倒挂侧挂着在木架上做着各种危险动作,而木架却依旧稳稳的立在那名男子的额头上,突然,左右两只猴子一同腾空跃起,在空中旋转了七百二十度后又神同步的往木架两侧的方向降落,在即将落在架子上的时候,它们用尾巴勾住架子,倒挂在上面向观众求好。 此时敲锣鼓的男子走了过来,拿了三个盘子,照着三只猴子的方向逐个飞去,三只猴子很灵活也很稳妥的接住了,然后等待着下个道具,那个敲锣男子又向站在中间的那只猴子的方向扔了三个竹签子,那只猴子接住竹签子后,灵巧的用它那只小手将三个签字分开拿着,,而后将自己手中的盘子放到最中间的那个签子上,开始有规律的旋转起来,而后小心翼翼的猫下身子要做倒立的动作,看到此时嬴政和寒洢完全看傻了,她开始紧张起来,既不忍心看到猴子们做出如此危险的动作,但却又忍不住她那极强的好奇心,不想错过这场精彩的演出,只有挽着嬴政的胳膊,越挽越紧。 而嬴政的手心也已经冒出了汗,不敢出声音,怕惊到猴子们,而此时那只在最顶端的猴子已经完全凭借一只手的力量倒立在架子上,另一只手平稳的拿着那三个竹签子,再有规律的旋转着,等到中间那个猴子的动作变得平稳后,旁边的两只猴子拿起盘子由右至左逐个将自己手中的盘子朝着竹签子飞了过去,中间的猴子虽然在做倒立这等高难度动作,却还是很稳当的接住了那两个盘子,然后又规律的旋转起来。。。 现在嬴政的已经完全看呆了,哦,不,不止是他,在场所有的围观观众的下巴几乎都要掉在地上了。 身旁的盖聂突然高声喊道:“好~”遂即鼓起掌来。 被盖聂这一声提醒,围观观众才回过神来,争相叫好,此时那个敲锣鼓的男子将锣一横,端着锣向他们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各位大爷如果看的高兴,就请您赏小的们一点散碎零钱,好让小的们能够养家糊口。” 嬴政第一次看到盖聂那厮出手这么大方,他拿出了一镒放在了锣里,此时那个男子连声感谢,盖聂却只是看着他笑了笑,然后跟嬴政说道:“走吧。” “去哪?”嬴政不解的看到“这还没结束啊!啊喂~” 此时盖聂已经走远了,嬴政则拉着寒洢赶忙跟了过去,走到他身后,不满的抱怨道:“干吗走这么早,还没结束呢!” 盖聂则回头看着嬴政道:“天快黑了,你们不想再去别的地方玩玩吗?” “想啊。”嬴政兴奋的说着,转头看着寒洢道:“寒洢去吗?” “去!”寒洢抓着嬴政的衣角,兴奋点头说着。 盖聂看着嬴政和寒洢的样子,略显不爽状,然后摇摇头继续一步三摇的往前走着。 作者的话: 看一本书就像养一只心爱的宠物。请将它放入书架,每天来看看它,喂几朵花,慢慢看着它越来越肥~ ------------ 第45章 盖聂想多了 没过多久,又一阵香味将嬴政吸引了过去,只见嬴政的脚步逐渐加快,寒洢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便加快脚步跟着他,盖聂见状先是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然后便跟了上来。 随着男人本身带有的犀利技能第七感(附加灵敏的嗅觉),嬴政来到了另一家饭店门前,他从容的走了进去,此时小二儿颠儿颠儿的跑了过来说道:“客观,您们要点什么?” 嬴政大方的打开菜谱,摆到寒洢面前说道:“寒洢,想吃什么?随便点。” 寒洢仔细看了看之后用纤细的手指指着,边指边说道:“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然后将菜谱交给我道:“您点吧。” 嬴政跟盖聂商量道:“要不咱们炒一卷吧。” 盖聂怒视着我,之后拿过菜谱道,边指边说道:“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们就点这么多吧。” 小二点点头,说道:“好嘞~”然后跟后厨吆喝着我们点的菜后,就继续跑堂去了。 盖聂仔细打量着嬴政和寒洢,然后说道:“你们。。。?”说道此时欲言又止。 嬴政不解的问道:“怎么了,你今天怎么吞吞吐吐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十分奇怪的神情一直打量着嬴政和寒洢。 嬴政推了盖聂一下,不满的说道:“没事盯我未婚妻干吗?想死啊!” “你未婚妻?”盖聂点点头说道:“嗯~那日师兄我虽没到场,但是你说过什么话我也是略有所闻的。” “哪日?什么话啊?你今天怎么了?”嬴政极为不解的看着盖聂问道。 “那。。。师兄我还是不说了。。。”盖聂欲言又止,这可把嬴政给急坏了,他催促道:“婆婆妈妈的你还能行吗?” 被嬴政这么一说,盖聂道:“这可是你一直逼问的,那就别怪师兄我了,我听说,那日~你跟你母亲神同步说过一句话,而唯一不足的就是你比你母亲多说了半句。。。原句是‘那家的小正太不错,你收了后宫吧。’” 听到此处,寒洢完全愣住了,眼睛瞪着极大,像是既不愿相信的看着我,而嬴政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十分不满的说道:“你瞎说什么!” 盖聂倒是毫不在乎的说着:“你看!我说过还是不说了,你偏逼问我。” “寡人什么时候说过!”此时,嬴政偷偷的跟盖聂使了个眼色,盖聂这会是真的会意了,便不再说下去。 此时,小二儿将我们的点的菜一一摆了上来,盖聂说道:“刚吃完你就又饿了?” 嬴政说道:“我是怕寒洢饿了。”说着,嬴政温柔的看着寒洢,她面色由青转红,微微低下头。 盖聂十分不屑的看着寒洢,心想大老爷们这么害羞干吗?还有长得眉清目秀也别起个这么娘的名字啊,真是。。。 “来,寒洢。”说着,嬴政夹了个好吃的放到寒洢的碗里,寒洢面色微红,十分羞涩的点点头看着我,然后寒洢又从盘子里夹起一块好吃的放到嬴政的碗里。 盖聂鄙夷的看了一眼,便十分不爽的低头自顾吃着,嬴政和寒洢在一起吃东西的动作,让盖聂的鸡皮疙瘩掉一地。。。 回到了雍宫,嬴政浅笑看着寒洢道:“寡人先走了。” 寒洢凝视着我,欲言又止。嬴政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寒洢低声说:“没事,没事。”说着,还不时的环顾四周。 正当嬴政不解的时候,身后跑来了几个小宫女,看到寒洢赶忙跑过来,先向嬴政行礼后着急的说道:“哎呦~主子,您怎么在这啊,让奴婢们这通找啊。” 寒洢看到她们甚为高兴,回眸微笑的跟我说:“寒洢恭送大王,恭送盖大人。” 盖聂稍稍点头,嬴政说道:“你快些回去吧,寡人走了。” 回到寝殿内,盖聂提醒我道:“喂!你可还有亦柔呢!” “亦柔?”嬴政说道:“寡人有好久没见到她了。你突然提她干吗?” 盖聂道:“没什么。” 一连好几天,盖聂看嬴政的表情比以往多了几分异样,直到有一天。 盖聂一大清早出去闲逛(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不知不觉就走到花园里了,正在他惬意这美景的时候,看到有一窈窕淑女,正在四处寻找着什么,盖聂觉得此女子甚为眼熟,却记不清在什么地方见过她,而且现在这个女子好像挺着急的,便走过去想要帮助她。 盖聂站在女子背后,浅笑着说:“姑娘,在找什么呢,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女子一回眸,将盖聂吓了一跳,盖聂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状的说道:“寒。。。寒洢?” 只见寒洢梨花带雨的跟盖聂行礼道:“小女子寒洢给盖大人请安。” “你。。。是女子?!!”盖聂依旧不敢相信状说道,瞬间盖聂觉得松了一口气,心想:我就说嘛~嬴政这厮取向不会不正常。继而盖聂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失态,便说道:“你怎么了?” 寒洢略带抽泣道:“我找不到回去的路。” 盖聂浅笑的说:“呵呵~你想去哪,我带你去。” “我要去醉雨阁。”寒洢道。 醉雨阁?盖聂觉得刚才好像看见了,而且好像没多远。盖聂道:“走吧。” 出了花园没走多远就到了传说中的醉雨阁,盖聂有些搞不明白寒洢到底是在耍他还是真的不认识路。 而寒洢看到醉雨阁便高兴的说道:“到了,盖大人,多谢大人。” 盖聂看寒洢的表情不像是在耍她,便道:“没事,下次出来玩要带着侍婢,以免再次不认识路,知道了吗?” 寒洢点点头道:“寒洢知道了。” 盖聂道:“那我先走了。” 寝殿内。 嬴政正在侧卧着和莺莺、高儿他们吃好吃的,盖聂走了进来,坐到嬴政旁边说道:“诶~我今天看见个人。” 嬴政一边咀嚼着橘子,一边不解的道:“谁啊?” “女人!”盖聂甚为严肃的说。 听他这么一说,嬴政差点噎着。。。嬴政踹了他一脚说道:“玩去!到底是谁?” “寒洢。”盖聂说道。 嬴政则不解他为何这么严肃,便问道:“看到寒洢怎么了?在哪碰到的?” “寒洢是女子,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害的我那天。。。唔~~”盖聂正在喋喋不休的斥责着嬴政,却被嬴政打断。 嬴政将刚包好的橘子塞到盖聂的嘴里,然后不以为然的看着他说道:“寡人不是早跟你说过了吗?” 盖聂愤恨的咬了口橘子,不满的道:“什么时候说的!” 嬴政更为不满的看着他道:“就是那句‘她是寡人的未婚妻。\'”说着他在好像明白什么似的,鄙夷的打量着他道:“哦~(故意拖长音)原来你。。。寡人都说你别跟落寞在一起瞎混!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完全腐化了!”说着,嬴政在盖聂的额头上重重敲了一下,道:“该!”继而用鄙夷的说着:“你离寡人,和莺莺他们远点啊。” 盖聂也觉得自己这次实在太丢脸了,便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不说话。而小莺子和高儿开始有些迷茫,但是一提落寞便瞬间懂了什么般,也不再说下去。 看到盖聂这个样子,嬴政窃喜,然后装作十分正经的样子(嬴政:把‘装作’二字给寡人去掉!)说道:“让你丫儿的瞎想!”说着,又稍稍使劲的踹了盖聂一脚。 此时盖聂全身覆满黑线,背对着我们,正在低头画着圈圈,嘴里还碎碎念道:“落寞,画个圈圈诅咒你。” 盖聂在那黑线状呆了得有一个时辰,只见他依旧如磐石般在原地不动,只有胳膊在有规律的呈圆形晃动。 嬴政又用脚踹了他几下后背说道:“诶诶~老年痴呆不能这么治。快过来!” 盖聂不爽的回头看了嬴政一眼,然后坐到他面前,嬴政递给他一个橘子道:“来~包橘子给寡人吃。” 盖聂怨恨的包着橘子。。。 “对了,你在哪碰见寒洢的?”嬴政问道。 “花园。”盖聂道:“今天寒洢姑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一个转角的距离,她就找不到路。。。” 嬴政也纳闷道:“寒洢这丫头,看上去并无痴呆症状啊?” 此时,门外小太监道:“嫪公公求见。” 嬴政立刻危襟正坐,橘子神马的都统统丢掉了。嘴角黄黄的痕迹也都擦干净!然后从容的说道:“准!” 嫪毐走了进来,行了礼后,呈上了个卷轴,道:“太后她老人家最近一直在帮大王您择选黄道吉日,与寒洢小姐成亲。如今黄道吉日已定。” 小莺子接过卷轴,递到嬴政的手中,嬴政看了看后,点点头道:“一切都依太后所言。” 嫪毐道:“诺~大王。” 嬴政鄙夷的看着他半躬着的身影道:“没什么事你就退下吧。” 嫪毐道:“诺。”随后退了下去。 “哪天?”盖聂,小莺子,高儿将我围住,好奇的异口同声问道。 嬴政厌烦道:“别挤!别挤过来啊~哎呀!!!寡人告诉你们就行了,都别挤过来啊!就是两个月后的今天。” 作者的话: 看一本书就像养一只心爱的宠物。请将它放入书架,每天来看看它,喂几朵花,慢慢看着它越来越肥~ ------------ 第46章 又是一新婚之夜 两个月后的今天。即是嬴政成亲之日! 过程呢,跟和亦柔成亲差不多,也没什么好介绍的。但是入洞房之后,寒洢这丫头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 有了亦柔那次经验,这次嬴政提前就吩咐小莺子和高儿准备在被褥下面摆放那些好吃的,相守烛有点麻烦,干脆寡人就闭口不提。 等到一切仪式完毕后,寒洢独自坐在红殿内等待着嬴政,嬴政则继续陪百官宾友喝酒。过了好长时间,嬴政有些醉意渐浓,便由小莺子搀扶着走进了红殿内。 刚进了门就听到嘎吱嘎吱的声音,嬴政抬眼一看,只见寒洢跪坐在那,半低着头,大红盖头盖在她的脑袋上,只留几缕青丝在外,她的双手依旧紧握。嬴政看到寒洢这样,便想到:‘这个一紧张就紧握东西的毛病,这丫头是改不掉了,呵呵~。’ 嬴政浅笑的走了过去,坐在她身边,偷偷像红盖头里面瞄了一眼,然后轻唤了声:“寒洢。” 寒洢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说话。 嬴政有些纳闷,但是转而一想,也许是害羞的说不出话来吧,便柔声道:“寒洢,寡人要掀开盖头啦?” 此时寒洢做出了一个躲避的动作,嬴政不解她为何如此排斥,便关切状问道:“怎么了?” 寒洢只是摇摇头,还有几声呜咽。 嬴政听闻后,觉得有点心疼的说道:“哭了?” 寒洢依旧未语,只是自顾摇着头,红色盖头被她猛烈的摇晃,几乎要被甩了下来。 也许她是想家了吧,看到她的举动,使嬴政更为之心疼,便将她拥入怀中,安慰着她:“怎么了,想家了是不?以后有寡人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寒洢抽泣了几声。嬴政依旧柔声问道:“现在寡人可以掀盖头了吧~” 寒洢点点头,嬴政轻轻的将盖头掀起来。寒洢那稚嫩的脸庞映入他的眼帘,只见她现在梨花带雨状的看着嬴政,甚是让人怜爱。 嬴政轻抚着她的面庞,他的嘴也不自觉的靠近她那粉嫩的朱唇,轻吻了一下,伴随着很浓郁的桂圆香味,继续吻着。 良久,嬴政用柔情的目光看着她,只见她依旧紧握着双拳,面色含羞的与嬴政对视。 嬴政看到她紧握的双拳,笑道:“怎么,还紧张?” “大王,您也很紧张不是吗?”寒洢道。 “何以见得?”嬴政问道。‘这她都能看出来。寡人果真是。太弱了。’嬴政想到。 “寒洢听说大王您一紧张就脸红。”寒洢仔细看着嬴政泛红的脸颊,说道。 又红了!嬴政下意识的低头摸着自己的面颊,确实有点发烫。一点是刚才喝多了。掩饰道:“寡人醉了。” 此时寒洢仔细看了一眼后,扑哧失笑出声。嬴政很纳闷的看着她,她笑道:“果真如莺公公所说呢。” 小莺子?这厮这次又跟寒洢瞎传播什么消息了!“小莺子跟你说什么了?”嬴政赶忙问道。 寒洢依旧含笑的说道:“莺公公说‘如果寒洢说大王因为紧张而脸红,大王一定会反驳道自己是喝醉了。’” 听到寒洢这么说,嬴政甚是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心想这小莺子是欠!什么事都说!然后略显不爽的跪坐在寒洢旁边。诶?好像少了点什么。嬴政掀开被褥,下面只剩下几颗莲子。嬴政仔细翻找着其它寓意美好的好吃的,翻了好几次都没有看到,便纳闷的嘀咕道:“其它好吃的呢?”继而高声朝门外大喊:“小莺子!” 小莺子闻声立刻走了进来,恭敬的说:“大王,找奴才何事?” 嚯~好久没看到小莺子这么正经了,现在突然来这么一下,确实有点不习惯呢~嬴政严肃的问道:“寡人吩咐你的事,你可都办妥了?” 小莺子道:“大王吩咐的,奴才一一办妥了,无遗漏。” 嬴政招了下手,示意他过来,小莺子走了过来不解的看着嬴政。嬴政则瞟了眼被席,然后又没好气的看着小莺子,小莺子先是费解的看着嬴政,然后又顺着我的目光移到被席上,继而惊讶状道:“肿么只剩莲子了?” 此时小莺子用眼神和嬴政交流着:大王,不会又是您偷吃了吧! 嬴政亦用眼神回应道:不能够!寡人才进来。 然后他们似是会意的一齐看向了寒洢,寒洢被他们一盯,便不知所措了。有些惊慌的问道:“盯着我做什么?” 嬴政道:“小莺子,你先出去吧。” 小莺子出去后,嬴政打量了下寒洢,发觉寒洢的双手依旧紧握,便笑道:“肿么手还握的这么紧,寡人有这么可怕吗?”说着,嬴政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握着。可是寒洢还是紧握着手,嬴政费解道:“你手里有东西?” 寒洢看到嬴政神情略显严肃,便松开了紧握的双手,随着双手张开,一些桂圆核儿,桂圆皮掉落在我的掌心。 嬴政真心无语了,这就是我第二个自己啊,而嬴政现在就是当初的亦柔,现在他终于能够明白亦柔当时有多么的无语了。嬴政道:“你肿么把这些给吃了。” 寒洢有些吓到了,怯怯的问道:“不可以吃吗?” “当然。”嬴政肯定的说道:“可以了。”然后问道:“难道没有人教给你结婚的礼仪吗?” 寒洢点点头道:“寒洢的贴身侍婢和莺公公本来打算教寒洢的,但是寒洢不想听,便给推辞了。” 难怪寒洢会如此。嬴政道:“你是不是饿了?” 寒洢幸福的笑着说:“寒洢现在吃饱了。” 嬴政拿起一个莲子道:“你不爱吃莲子吗?” 寒洢道:“这个是留给大王您的,您吃吧。”寒洢一脸期待的看着嬴政。 嬴政欣慰的道:“还是寒洢善解人意啊~”本来不饿的他,为了不让寒洢失望,他便将莲子放入口中,刚咬一口,一股苦涩的味道瞬间填满了他的嘴巴。 嬴政眉头微蹙的,依旧咀嚼着。寒洢则好奇的看着我道:“好吃吗?” 嬴政强忍住被苦涩折磨的痛苦的表情,浅笑的点点头说道:“好吃!非常甜。寒洢你也尝尝。” 寒洢纳闷道:“不该啊?寒洢听闻这莲子心是苦的。不应该甜啊?” 嬴政听闻寒洢说的话,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寒洢没有发觉嬴政在瞪着她,她只是好奇莲子的味道,从小她就听说莲子心是苦的,所以她就一直未尝试过莲子的味道,既好奇又很馋,促使她将莲子放入嘴中。瞬间,寒洢的表情显得十分痛苦,嬴政苦笑道:“肿么样,好吃吧。” 寒洢眉头紧蹙,亦苦笑道:“嗯,真好吃,大王您再吃点。”说着,寒洢抓起一把莲子塞入嬴政的嘴中,我则反击道:“你也来点。”说着,嬴政那大爪子抓了一小把莲子,欲塞入寒洢,却被她给躲开了。 第二天清晨,嬴政刚走出红殿,恰巧碰上小莺子,他刚推开门要走出来就看到嬴政气得愤愤的正在朝他走过去,他本是想和嬴政请安的,但看到嬴政的样子,他顿时感到一股杀气逼近,于是直接回身跑到屋内,刚打算将门关上,却被嬴政无情的截住。嬴政目光如凛冽的冰刃般直盯着小莺子,盯得小莺子浑身冷汗直冒,心想自己又犯什么错了,能够将大王气成这样。 就这样盯了良久,小莺子觉得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事儿,于是把心一横,继而尴尬的朝嬴政招了招,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容道:“大。大王早~” 嬴政将门推开,步伐沉重的迈了进去,然后背过身去,亲自把门关上。明媚的阳光被门窗遮挡住,使得这屋内显得越发昏暗。小莺子看到嬴政如此愤恨的动作,不觉退后了几步,而嬴政转过身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再往后退着,嬴政则步步紧逼的走过去,还阴险的朝他笑(赢政:把‘阴险’二字给寡人除去!)。笑的小莺子身子发软,小莺子发怵的说道:“大。大大。大王。您要干什么?不要过来。不。啊~~~”小莺子一声凄惨的叫声回荡在整个殿内。 高儿和盖聂闻声都跑了过来,寒洢闻声也赶忙跑了过来。盖聂疑惑的看着高儿道:“莺莺这是怎么了?” 高儿摇摇头亦不解的道:“不知道啊~方才我出去的时候,莺公公还没起呢,现在就传出如此惨烈胡声音,估计是做噩梦了吧。” 这对小莺子来说的确是噩梦。 寒洢问道:“盖大人~高公公看到大王了吗?” 盖聂和高儿一起摇着头,继而盖聂问道:“怎么了?你们家大王不见了?” “恩。”寒洢点点头道:“刚才起床时就没看到他,不知道跑哪去了。不会也是跟寒洢一样找不到回来的路了吧。” 盖聂深感无奈的看着寒洢,心想:‘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然后又听了听门里面的动静道:“你们家大王好像在里面。”高儿继而接茬道:“估计是在虐莺公公呢。” “虐?”寒洢若有所思的说着,继而猜想着门里面的画面,不觉间她的脑顶上出现了一团云雾状的东西,云雾里面放映着大王和小莺子‘哔’(禁音)的画面。此时盖聂十分无奈的说道:“你这丫头瞎想什么呢?那团云都出卖了你。” 寒洢赶忙将那团云雾打散,然后脸红的看着其它地方。盖聂则好心提醒道:“喂~姬姑娘~你也和落寞姑娘见过面了吧。请您离她远点好吗?现在浣若受落寞影响,已然在逐渐往腐的方向发展。” 作者的话: 看一本书就像养一只心爱的宠物。请将它放入书架,每天来看看它,喂几朵花,慢慢看着它越来越肥~ ------------ 第47章 再次回咸阳 盖聂还没说完,寒洢便打断他的话,不爽的说道:“不许说落寞师娘~” “师娘?”高儿和盖聂一起用疑问的语气说着,然后盖聂问道:“那谁是你师父?” “浣若师父啊~”寒洢毫不在意,而且还有点得意的说道。 盖聂心想:果真受落寞真传啊~佩服了。。。才几天就给人家小姑娘搞成这样。。。真心给跪了。。。盖聂并没有接着寒洢的话往下说,而是继续听着门里面的动静。 门里面的画面(非寒洢所想)。 此时的小莺子已经被嬴政步步紧逼到墙角,嬴政依旧目光凛冽的瞪着他,而小莺子还一脸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的样子看着嬴政。 嬴政道:“你!!!跟寒洢说了什么?” 小莺子异常不解的说道:“我?我跟寒洢小姐说了这么多话。我怎么知道大王您指哪句呢?还请大王明示。” 嬴政则更加愤恨的瞪着他道:“就是那什么‘寡人一紧张就脸红,寡人一脸红就找借口说喝醉了!!!’是不是你说的!” 小莺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道:“啊~就是那句啊。”然后异常费解的看着我道:“不能说吗?” “废话!”嬴政喊了出来。小莺子从容的点点头道:“嗯~奴才知道了。”然后打算出去。 嬴政问道:“这就完了?” 小莺子已经快要走出去了,听到我的疑问后,不解道:“不然呢?都已经说出去了。” 嬴政抓着他的衣袂,想要让他停下脚步,没想到力气过大,直接将他的衣服给扯了下来~使得小莺子露出半个肩膀。。。衣袂处也衣撕坏了一大截。。。 小莺子吃惊状的看着嬴政。嬴政亦吃惊状的和小莺子对望。 与此同时在门外。 盖聂依旧仔细观察着门里面的动静,霎时盖聂道:“里面没动静了。” 高儿着急的说着:“没动静?!咱们快把门撞开吧。”说着,高儿已经做好了撞门的动作,同盖聂一起将门撞开。然后的画面。。。我们五个一同呆住了。。。 只见嬴政正在一手拽着小莺子那欲断还未断的衣袂,而小莺子则是露出半个肩膀,做出十分羞涩的神情。而盖聂和高儿。。。他们瞬间不知所措,只得装作没看见状把门关上了,而寒洢这时的表情异常纠结,转而背过身去掩面装作没看到状。 盖聂和高儿十分无奈的说道:“想的比这都过分。。。你还转什么身。。。” 关上门后,小莺子赶忙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抱怨我道:“都怪大王您!现在如何解释!” 而嬴政依旧如木鸡般呆在原地,石化中。。。过了良久才回过神来道:“解释什么!不需要解释!倒是你!你为什么跟寒洢说这么多?” 小莺子鄙夷的看着嬴政道:“奴才看一会儿大王要去跟寒洢姑娘解释去了吧。”说罢,小莺子走了出去。 门被小莺子推开了,推开的同时将伏在门上的盖聂和高儿硬生生的推倒在地上,盖聂和高儿尴尬的站起身来,装作若无其事状。盖聂:“咳咳~那个~高儿~好久不见啊~” 高儿:“是啊~盖大人,别来无恙~” 盖聂:“你看~这乌云密布的天真蓝啊~” 高儿:“呃。。。是啊是啊。。。” 寒洢在一边偷笑。小莺子连瞥都没瞥他们一眼,径直的走了出去。 盖聂和高儿暗自呼了一口气,然后偷偷的用目光瞥着嬴政。嬴政则愤怒的看着他们,然后移开视线看向别处,继而看到一个不该看到的身影。。。寒洢?寒洢也在!!!纳尼???嬴政瞬间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让那帮男人看见也就算了,寒洢她居然也看见了。。。嬴政在想自己该如何解释??? 他在尴尬的看着寒洢,有些不知所措,寒洢看了看我尴尬的样子,想笑却又不敢笑,只得后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若无其事状的转身走了。 嬴政自己安慰着自己低声道:“她没看见!她没看见!她没?她怎么会没看见!!!”说着,嬴政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两个时辰后。嬴政坐在大殿内,正在思索着。盖聂悄悄进来,偷偷的在嬴政背后大吼一声。他这一声吼,随着他身体的一下颤抖,让他瞬间回过神来。他诧异的看着盖聂,然后斥责他道:“干吗?吓死寡人了。” “有正事。”盖聂笑道。 嬴政更加不爽的斥责他道:“有正事也不能这么吓寡人啊!!!喂~~~” “呵呵~”盖聂傻笑了下说道:“这不是为了让你瞬间能够注意到我么~” 嬴政没好气的瞥着他道:“何事,快讲!” 盖聂的表情瞬间变得甚为严肃,道:“你成完婚了,是不是该回宫了?” 嬴政点点头道:“是啊~”他不说我还真是差点就给忘了。。。想到此时,不禁略显汗颜,继而道:“寡人一会儿就去跟太后说。” 一会儿~后 “太后~”嬴政道。 太后看到嬴政主动找她,很是高兴,喜笑颜开的看着嬴政道:“政儿来了~政儿好久没有主动跟哀家请安了。哀家真是太高兴了。” 听到太后这么说,嬴政也觉得挺对不起太后的,因为政事繁忙,没有时间到雍城这边来陪陪太后她老人家,觉得自己真是非常不孝。但是,为了大秦,我还是要说:“太后,寡人这次来。。。是想跟您说。。。”说道此处,语气异常坚定道:“寡人要回去了。” 太后听闻嬴政说的话后,表情有些落寞的看着他,良久~才在嘴角挤出一丝微笑道:“哀家能理解,政儿你是君王,日理万机。”太后言语中带有些许苦涩道:“哀家能理解政儿,万事以秦国为重,政儿在雍城这几日,不知道要耽误多少国家大事。。。回去吧。。。” 嬴政此时不敢看太后的表情,也不忍看太后的表情。。。 太后问道:“什么时候?” 嬴政语气沉重道:“明日清晨。” 太后问道:“哀家去送你。” “不必了。”嬴政依旧语气沉重的说道:“孩儿不孝。” “哀家明白,政儿不必自责。”太后依旧苦涩的笑着说。 翌日,嬴政回到了咸阳,逆月殿中。 想起太后送别我时的神情,确实是让人不忍啊。。。哎~寡人真是个不孝子。嬴政埋怨着自己,喜怒完全展现在面上。 正当嬴政郁闷的时候,亦柔从门外走了进来。给我请了安后说道:“大王,可有愁事?” 嬴政面色略显愁绪的看着亦柔,没有说话。。。 亦柔温柔的说着:“有没有什么亦柔可以分担的?” 嬴政道:“你随寡人来。”说罢,就起身走了,亦柔则紧跟我身后。 走了一段时间,嬴政带着亦柔来到了栖花园,嬴政站在假山的亭内,这是栖花园内最高的地方,能够看到栖花园的每个地方。嬴政站在那里,俯视着整个栖花园。亦柔跟着他也来到亭内,刚进亭子,她高兴的喊道:“原来在这啊。害的我找了好半天呢。”只见她跑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俯下身子捡起来一个玉簪。 此玉簪,乃是凤鸟纹制成,嬴政觉得此玉簪看着有些眼熟,仔细回想了一下,原来是他和亦柔成婚那日,他送给亦柔的定情之物。 此时,亦柔已经将玉簪从新插回发中,然后高兴的问嬴政:“好看么?” 嬴政点点头,虽是浅笑着,却透着一丝淡然道:“好看,甚是好看。” “昨日臣妾来过栖花园后,便不见了这玉簪。害的臣妾昨日找了两个时辰都未找到。今日和大王您信步一走,便能找到这玉簪,真不愧是大王送臣妾的东西。”亦柔道。 “昨日,你也来了?”嬴政问道。 此时亦柔身边的侍婢说道:“娘娘不止昨天来,自打大王您带娘娘来过一次栖花园后,娘娘每天都要来栖花园坐坐。” 嬴政看着亦柔道:“每天都来栖花园?不会腻么?” 亦柔脉脉道:“亦柔只要想到大王,就会来到这里小坐一会儿。” 嬴政点点头看着亦柔。 亦柔好奇的问道:“大王为何愁眉不展?臣妾可以帮大王分担些么?” 嬴政则浅笑的回答着:“亦柔能陪寡人聊会儿天,寡人的心情就好多了。” ————————————————————————————————————— 回到逆月殿,嬴政的心情感觉好了许多,正在闭目享受着这清爽的风,此时寒洢走了进来,高兴的说道:“这就是大王您住的地方啊。” 听到她的声音,嬴政感觉心情好了许多。(嬴政:那次的事,寡人根本就不需要解释,因为寡人是寡人!懂没?好吧,寡人知道你们现在一定在说‘懂个球球啊!’) 嬴政缓缓睁开眼睛,浅笑着,目光尽显温柔的看着寒洢。 寒洢看到嬴政睁开眼睛,便高兴的跑了过来,脸凑到嬴政的脸对面,笑着说道:“大王~您起啦~” 寡人起了?嬴政甚感无语的看着亦柔道:“寡人根本没睡。” 寒洢不解的看着我道:“没睡闭什么眼睛。” 嬴政质问道“闭眼睛就必须是睡着了吗?”继而说道:“寡人只是闭目养神而已。” “哦~”寒洢好像明白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嬴政浅笑着问她:“你来做什么?” 寒洢道:“寒洢来找大王玩啊。” 作者的话: 看一本书就像养一只心爱的宠物。请将它放入书架,每天来看看它,喂几朵花,慢慢看着它越来越肥~ ------------ 第48章 缠莲塘囧事 ‘所以说,小孩就是小孩,这寒洢丫头,芳龄才15岁,成天就只是知道玩!!!亦柔就不会跟寡人提出这种问题,大3岁就是不一样啊。’嬴政不禁拿寒洢和亦柔做了下对比。 不过,转而一想,寡人15岁的时候。。。继而转入了4年前的画面: 只见嬴政依旧是在和那些奏折做着激烈的斗争,嗯~画面很暴力,奏折全部被嬴政k.o了,不过嬴政也是累的半死。。。 想到这些,嬴政不禁吐槽道:这人生差距也有点太大了吧!!!寒洢15岁就能天天玩儿,寡人15岁时就必须在锦墨殿批奏折,批奏折,批奏折。。。无下限有木有!坑国君有木有啊!!! 寒洢看到嬴政半天没有回答便问道:“大王,您到底陪不陪寒洢去?”说着,便撒娇的摇晃着嬴政的胳膊。 被她这么一摇晃,嬴政才回过神来,气势略弱的说道:“哎呀~别晃了~寡人陪你去就是了。”嬴政心想:‘哎。。。女人一撒娇,寡人就没辙啊!’ 寒洢道:“是!大王。”继而笑颜绽开的挽着嬴政的胳膊,寒洢很兴奋的挽着嬴政(与其说是挽着还不如说是连拖带拽),嬴政则慵懒的被他拽着走了出去。 嬴政问道:“你要去哪玩啊?” 被嬴政这么一问,寒洢停住了脚步,然后迷茫的看着嬴政道:“寒洢怎么知道。” “你还没想好就拉寡人出来?”嬴政问道。 寒洢呆呆的问道:“不可以么?” 嬴政无奈的看着寒洢,而寒洢没好气的看着嬴政道:“寒洢第一次来到咸阳宫,怎么会知道哪里有好玩的地方!!!当然是大王带着寒洢去哪儿,寒洢就去哪儿啦!” 她这么一说,嬴政感觉甚为有理的点点头道:“嗯嗯~此话有理。” 现在换做寒洢无奈的看着嬴政,而嬴政则尴尬难掩,便面朝前方的走着。 “那个。。。”嬴政尴尬的说着:“寡人带你去弄玉筑吧。” “弄玉筑?”寒洢既好奇又高兴的说道:“好好听的名字,那好玩么?” 嬴政点点头道:“可好玩了,风景很美不说,如果运气好,还能碰到聂。。。盖大人亲自烤鸡吃呢。” 寒洢听闻后,眼睛闪烁着绿色的光芒,激动的问着:“好吃么?” 嬴政点点头道:“当然啦!!!” ‘不过。。。这个寒洢居然也是个小吃货,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过,那日相亲时,寡人肿么没看出她吃货的潜质呢?不过,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感觉真的很不错。嘿嘿~’嬴政心想。 嬴政带着寒洢快步走向了弄玉筑,刚走到弄玉筑门口,一股浓郁的烤鸡的香气就传入嬴政和寒洢的鼻腔中,它在他们两个人的鼻腔中久久回荡不肯离去。嬴政则带着寒洢随着香气传来的方向走着。 这次盖聂看到嬴政他们后,甚感无语。。。而且这次嬴政还有了团队,嬴政是队长,寒洢是队员。 盖聂道:“呦~真是一对儿啊。表情都一样。” 嬴政则说道:“大胆!竟敢再次犯禁!这次寡人要亲自没收了嬴政的犯禁工具,咩哈哈哈。” 盖聂无所谓的说道:“你来收拾吧,师兄我先走了哈~”说着,盖聂冲着嬴政和寒洢挥了挥手后,便欲走。 寒洢将盖聂拦住,不满的说道:“寒洢要吃盖大人亲自做的烤鸡。” 盖聂无奈的指着嬴政道:“你们家大王已经没收了我的工具,让他烤给你吃吧,我是爱莫能助。” 寒洢依旧拦着盖聂,然后用十分期望的目光看着盖聂问道:“大王做的烤鸡好吃么?” 盖聂思索了下,然后做出了十分难吃的表情,痛苦的说道:“你可以尝试下。” 寒洢看到盖聂那痛苦的表情就明白了,然后满脸期待跟盖聂说:“寒洢要吃盖大人做的美味的烤鸡。” 盖聂叉着手站在寒洢面前无奈的说道:“你去跟你们大王说吧。” 寒洢不满的看着嬴政道:“大王,您别祸儿祸儿这些好吃的。寒洢要吃好吃的烤鸡!”寒洢此刻的语气异常严肃,而嬴政则回想了起了他曾经做过唯一一次烤鸡的场景。 此时嬴政哼起凄凉曲的调调~刚起个头~盖聂与寒洢以为嬴政要唱一段,结果。 嬴政黯然道:“想当初~” 盖聂无语的看着嬴政说:“我以为你要唱一段呢~” 嬴政没有理会,而是继续说道:“想当初~那年冬天,莺莺找到了高儿,寡人很高兴,想要请大家吃好吃的。经过寡人的深思熟虑,最终决定在风景如画的缠莲塘布置筵席。继而问题接踵而来。比如:吃什么好吃的!这就是其中最重要的问题!” 盖聂无语的说:“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不要把吃食说的这么严重啊喂~你可是个国君啊~。” 而寒洢则十分严肃的看着盖聂说道:“民以食为天!” 嬴政则继续说道:“经过寡人的冥思苦想当然后~寡人终于做出了最重要的决定,这次的筵席主餐就是。。。烤鸡!” 盖聂忍不住在一边吐槽道:“上次哪里有筵席了!分明就是个野炊而已!” 嬴政旁若无人状~继续说道:“万事俱备后~寡人和高儿他们四个人一起去了缠莲塘,择了一处风景较好的地方开始布置筵席。只见盖聂那货和寡人亲爱的小莺莺在那边忙得跟个孙纸(小声)似的,高儿经寡人恩准在一旁歇息~而寡人则在一边总揽大局。” 寒洢爱慕的说:“大王好厉害~” 盖聂则再次忍不住吐槽道:“总揽你妹大局啊!不过是挺厉害的,那天干的活最少,吃的最多!” 嬴政继续说道:“待架子神马的都弄好后,寡人决定要亲自为高儿烤只鸡吃。莺莺他们虽然多番劝阻,但是寡人意已决。执意要亲自为高儿烤鸡吃。他们也不再阻拦寡人。可是。。。百密一疏,尼玛那是冬天啊!大雪纷飞的时节,寡人为何要野炊啊?当时的寡人,越坐越冷,不由得凑近火堆,近点~再近点终于暖和点了。与此同时,盖聂那货、寡人亲爱的莺莺和高儿在一旁煮酒喝的可起劲了,完全忽略了寡人的存在。而寡人在火堆前面,脸上挂着两条青面条,正在独自做着烤鸡。”嬴政神情黯然的继续说道:“良久,莺莺提鼻子嗅了嗅,然后不解的问‘诶?这是什么味道?糊糊的。’听到莺莺这么一说,寡人下意识的看了眼烤鸡,呼~还好,没有糊。寡人安心后目光也往下游走。寡人去!原来是寡人的衣袂烧着了!当时寡人失声喊了出来,莺莺看到后大声喊着让寡人跳到缠莲塘,当时寡人脑袋一片空白,听到莺莺出的主意后寡人像是听到圣旨般二话没说直接往水塘里跳。后来。。。还好那冰面冻的不是特别瓷实,寡人往下一跳,不厚的冰层生生的让寡人给砸出一个大坑。寡人获救了。而后的一个星期,寡人每日都有诡异味道的药汤相伴。现在想想,当初将外衣脱下不就得了吗。。。真是。。。自打那日起,寡人就下旨不得在缠莲塘,乃至整个咸阳宫烧烤。” 寒洢听完故事的缘由后,想吐槽却不知该如何吐起,所以转移话题道:“寒洢要跟盖大人学医术。” 盖聂戏谑的笑着看嬴政,继而不解道:“为何啊?” 嬴政看到盖聂的样子后吐槽道:“你那是不解的样子吗!” 寒洢则十分严肃的说道:“寒洢要为大王治病。” 盖聂依旧戏谑的笑着看嬴政,继而不解的问:“什么病啊?” 嬴政看到盖聂的样子后继续吐槽道:“笑你妹纸啊!” 寒洢神情十分认真的说着:“脑残病!” 盖聂玩味道:“难道你没听过‘故脑残者无药可医也’吗?” 寒洢十分坚定的说:“金诚所至金石为开,寒洢跟盖大人学好医术,一定能够找到方法医好大王的脑残病。” 盖聂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看着嬴政作何反应。 嬴政此时已经被盖聂和寒洢俩个人气得无语了。 寒洢接着严肃的说道:“为了弄玉筑的安危,还请盖大人制作安全且香扑扑的烤鸡给寒洢吃。” 盖聂无奈道:“哎~好吧~既然你百般要求,那我就再违反次宫规吧。” 转眼间,三四十只鸡~~~翅下肚,嬴政觉得稍微有些饱了,他看了眼寒洢,看样子寒洢也吃的差不多了,他们便一起去别的地方玩去了,独留盖聂一人收拾残局。 正在他们瞎逛的时候,寒洢满脸期待的问道:“大王,现在去哪玩儿啊?” 嬴政神情略显不情愿的说道:“还玩儿啊?” 寒洢看到大王略显不情愿的神情,便嘟着嘴道:“大王你是不是闲寒洢烦了?” 嬴政听到寒洢这样说,赶忙边点头边解释道:“没有啊~你多虑了!” 作者的话: 看一本书就像养一只心爱的宠物。请将它放入书架,每天来看看它,喂几朵花,慢慢看着它越来越肥~ ------------ 第49章 恋爱的味道 寒洢看到嬴政点头,便生气道:“大王果然就是嫌寒洢烦了!”说着,寒洢的眼睛里泛起涟漪,带着哭声说道:“寒洢告退。”说罢,寒洢转身欲走。 嬴政顿时觉得自己真是脑残,怎么会点头呢!嬴政刚想上前拦住寒洢,却发现寒洢只是转了个身,便迷茫的看着四周,不知如何回去。 嬴政上前浅笑说道:“肿么不走了?寒洢。是不是不认识路啊。” 寒洢低着头,眼角挂泪的说:“寒洢不会再给大王添麻烦。”说罢,这次寒洢真的走了,走的是与她所住的宫殿截然相反的方向。 嬴政见状赶忙追了上去,拉住寒洢道:“你还真生气啦?寡人没闲你烦啊!你想去哪就说,哪寡人都带你去!” 寒洢拭去了眼角滑落出的泪痕,期待的问道:“真的?” 嬴政认真的说道:“君无戏言!” “寒洢听莺公公说有个栖花园可好玩了,寒洢想去那玩儿。”寒洢满脸期待的说着。 “栖花园啊~”嬴政先是面色有些为难的看着寒洢,寒洢看到嬴政如此为难的神情,便又转换到梨花带雨的样子,嬴政见寒洢此状立刻说道:“行!寡人这就带你去。” 听到嬴政这么说,寒洢方才一笑。 嬴政此时暗自呼了一口气,心想:‘哎~差点又哭了!真是吓死寡人了。’ 嬴政与寒洢一路说笑着来到栖花园。他们在园内信步走着。嬴政浅笑道:“寒洢,与寡人玩个游戏吧。” “游戏?”寒洢笑道:“什么游戏?” 嬴政不怀好意的看着寒洢道:“捉迷藏如何?” 寒洢瞥了嬴政一眼,然后嘟着嘴说:“大王欺负人!” 嬴政狡辩着说:“没啊!只是玩儿个游戏而已。” 寒洢没好气的说着:“大王知道寒洢不认识路,所以才要和寒洢玩捉迷藏的是不!” 阴谋被揭破的嬴政,神情略显尴尬的看着寒洢,继而解释道:“不是啊!寡人怎么会这么坏呢?是吧~寡人只是想和寒洢玩个游戏而已。” 寒洢没好气的转身,道:“不好玩。”然后往前走着。嬴政则快步追了上去,和寒洢有说有笑的。此时嬴政和寒洢不知,此情形正在被一个充满嫉妒和怨念的目光盯着。拥有此目光的正是嬴政的妃子,亦柔。 原来,与嬴政分别后,亦柔又回到假山的凉亭上闲坐。正在思念着嬴政的亦柔,看到嬴政又回来了,便满心欢喜的想要过去找嬴政,但是,映入她眼帘的不止嬴政一人,映入她眼帘的还有一个人,一个女孩,是她不认识的人。亦柔看到那个女孩不像是女婢之类的人,而且还跟嬴政有说有笑的,便心生妒忌。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得先愤恨的默默的离开。 而此时不知情的嬴政和寒洢还在栖花园里说笑嬉戏着。 玩累了,嬴政则带着寒洢去了假山上的凉亭。刚走到凉亭里,嬴政就又看到了那只自己送给亦柔的发钗。 嬴政喃喃道:“她又来了?” 寒洢在前面走着,听到身后嬴政的声音后,不解的问道:“大王您在说什么呢?” “啊~没什么。”嬴政赶忙将钗放到自己的衣襟里。 寒洢看到嬴政好像是在藏些什么东西,便问道:“大王,您藏什么好吃的呢?” 嬴政则双手遮掩着自己的衣襟,紧张的说道:“没!没有好吃的!” “还狡辩!”寒洢没好气的说道:“寒洢都看到大王您往衣襟里藏好吃的了!快交出来!” 嬴政无奈道:“哎~~~让你看到了,那好吧,寡人给你就是了。”说着,嬴政从衣襟里掏出个橘子。嬴政心想:‘平日爱随身带着好吃的,就是有好处啊。\' 寒洢依旧是没好气道:“大王您私藏好吃的!寒洢要罚您!” “罚寡人?”嬴政笑道:“那寒洢要如何罚寡人?” 寒洢思索了番后,嘟着嘴说道:“寒洢就罚大王您剥桔子,喂给寒洢吃。” 嬴政先是笑了笑,继而剥起橘子的皮,剥好后,嬴政问道:“那寒洢要寡人如何喂你呢?是要整个放到嘴里还是要一片一片的喂你,是要寡人用手喂你还是。。。”说着嬴政坏笑一下说道:“还是要寡人用嘴喂你啊?” 寒洢没好气的说:“大王真是坏死了!”继而面色含春道:“随大王您~您愿意如何喂寒洢都好。” 嬴政浅笑的看着寒洢,目光还有一丝得意。他仔细将橘子分成一片一片的,然后将一片不大的橘子放在嘴里含着,只露出一小部分在外面。 嬴政满是爱溺的眼眸中只有寒洢一个人,寒洢扬起脸,凝视着嬴政,唇也不自觉的迎合着嬴政。就这样,静静的靠近,静静的,他们的唇碰到一起。 此时的嬴政真正的感觉到恋爱的气息,它弥漫在发前,唇边,舌尖,缠绕着,暖暖的,橘子味。就这样,良久,他们才意犹未尽的缓缓分开。 嬴政的双手轻抚着寒洢的脸颊和她随意垂散下来的发丝,柔情的看着寒洢,浅笑问道:“好吃吗?” 寒洢面色含春的点点头,然后又羞涩的摇摇头。 嬴政浅笑道:“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你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寒洢羞涩的低下头说:“寒洢。。。不知道。” 嬴政看到寒洢如此羞涩的样子便没有继续问下去。他们继续游玩着,良久,寒洢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的问道:“大王,您不用批奏折吗?莺公公说您每天都要批好多好多的奏折呢。” 此时嬴政心想,这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寡人烦什么就问什么!但是,嬴政的面色却是浅笑,虽说笑的很假,但是确实是笑着说:“啊~今天的政事都忙完了。。。所以寡人才有时间陪寒洢玩儿啊。” 寒洢听闻后十分开心的看着嬴政道:“是吗?那太好了~” 嬴政却在心里回答着寒洢:‘其实。。。寡人今天连一卷奏折还没看啊,一会儿把你送回寝殿,寡人还要赶去锦墨殿奋笔疾书去啊。’ 嬴政看着寒洢如此开心的样子,不忍打扰,但是时间却实在是不能再拖了,看着逐渐西斜的太阳,嬴政道:“寒洢,不早了,寡人送你回去吧。” 寒洢乖巧道:“诺,大王。” 过了多时,寒洢道:“到了,大王。这就是凝羽殿。”寒洢看着凝羽殿的匾说道:“大王若是闲着无聊的话就来找寒洢。”说着,寒洢冲嬴政甜甜的笑了起来。 嬴政点点头道:“嗯,寡人会来的。你进去吧。” 待寒洢进了凝羽殿后,嬴政立即回身加快步伐往锦墨殿赶去,没过多会儿,嬴政就赶到了锦墨殿。 只见锦墨殿外,小莺子和高儿都着急死了。他们看到嬴政来了,小莺子赶忙冲上前来说道:“大王您去哪了,害的我们找了好半天都没有找到。” 嬴政没有语气的回答着:“出去玩儿了会儿。” 小莺子看到嬴政这么淡定,便带有一丝质问的语气说道:“今天的奏折还动都没动一下,您知不知道?” “寡人知道。”嬴政有些疲惫的说着,继而在案前坐了下来,拿起利刃(刻刀)开始仔细批阅奏折。 小莺子和高儿看到嬴政疲惫的身影,也不想再跟他碎碎念了,只想让嬴政早些批完奏折早些歇息。 不知过了多久,嬴政感觉颈部和手肘处有些酸痛,便活动活动了筋骨,他无意瞥见窗外,此时月已高升,天色已不早了,可是他手底下的奏折还有一小半没有批完。 嬴政边甩着酸痛的手腕边看着小莺子和高儿说道:“你们都退下吧,寡人还要好一会儿才能完呢。” 高儿刚想说些什么,可是待高儿刚张开嘴还未出声时,嬴政道:“你们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给寡人添乱,还不快些退下!早点去睡觉,明天早晨还要准时叫寡人起床上早朝呢!” 小莺子听到嬴政这么说,便应诺着带高儿退下了。嬴政待小莺子和高出门后,特意往门外看了一眼。只见,小莺子和高儿站在门外,未有要走的意思。嬴政见此状便不高兴的说道:“寡人就知道你们不肯乖乖去睡觉。你们还不快退下!” 高儿担忧的看着嬴政,继而开口说道:“大王您自己一个人在锦墨殿,若是有刺客,这。。。” 嬴政听到高儿这么说,更加斥责道:“什么刺客!寡人手中有利刃(刻刀)!还怕什么刺客!再言之,你们俩个能够保护寡人吗?若真是有刺客,不还是要靠寡人来保护你们吗?别给寡人添乱,快退下!” 听到嬴政这么说,小莺子和高儿怕再说下去只会耽误大王的时间,所以只得听话的退下了。其实他们知道嬴政是为他们好,怕他们累着,所以才让他们赶快回去歇息。只是,今天嬴政的语气有些重,可能嬴政今天真的是有些累了吧。 作者的话: 看一本书就像养一只心爱的宠物。请将它放入书架,每天来看看它,喂几朵花,慢慢看着它越来越肥~ ------------ 第50章 晚风凉 于此同时,凝羽殿内。 寒洢正躺在床上回想着白天和嬴政吃橘子的画面,月色虽浓,但是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只是越想越激动,遂即整个人从床席上坐了起来,喊来了自己的婢女,满脸期待的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是不是快天亮了?” 寒洢现在只希望能够快些天亮,因为天亮了,寒洢就能去找嬴政玩去了。 婢女答道:“娘娘,现在子时已过,离天亮还有段时辰呢。” 寒洢听到‘离天亮还有段时辰呢’的回答,瞬间面色黯淡下来,说道:“怎么夜色这么漫长啊。” 婢女道:“娘娘您现在睡一觉,一会儿就能到天亮了。” 寒洢愁绪的看着婢女说道:“睡不着啊。”然后又满怀爱慕的说着:“伶儿,你说现在大王在干吗呢?” 伶儿想了想道:“也许现在还在批奏折吧,刚才奴婢路过锦墨殿时,里面还亮着灯呢。” “什么意思?”寒洢立刻做起来,着急的看着伶儿问道。 寒洢盯着伶儿,盯得伶儿浑身不自在,伶儿以为自己说错什么话了,便细声说道:“刚才奴婢路过锦墨殿看到里面还亮着灯,锦墨殿是大王忙政事的地方,一般只有在大王批阅奏折时,里面才会闪着灯。所以奴婢觉得大王现在还在批阅奏折。” 寒洢不相信的看着伶儿,她想着嬴政在栖花园说的话‘今天的政事都忙完了。所以才有时间陪寒洢玩儿啊。’不是政事都忙完了吗?批阅奏折也是政事啊!莫非是自己非要缠着大王玩儿,所以大王才谎言道自己忙完政事了吗?那。。。大王不是要忙到好晚才能歇息了吗?他现在怎么样?会不会饿,现在晚风这么凉,大王。。。 各种猜想在寒洢的脑海里弥漫开来,寒洢着急的说着:“快!快帮我更衣,我要去找大王。”一瞬,寒洢像是想起什么般吩咐道:“还有,去备点好吃的来,要甜甜的东西,大王最喜欢吃甜甜的东西了,对了,再去备点热马奶和一壶热茶。” 东西都准备好后,寒洢在伶儿的带领下去了锦墨殿。 到了门口,此时已经到了丑时,寒洢让伶儿在门外候着,自己则悄声的走了进去。 殿内的嬴政正在认真的批阅着奏折,听到身后又脚步声便不耐烦的说道:“不是叫你们先回去吗!怎么又回来了!”说着,嬴政没好气的回首,没想到映入嬴政眼帘的不是小莺子也不是高儿的身影,而是寒洢。寒洢不忍的看着嬴政疲倦的身影,眼眶有些发红。 嬴政看到寒洢有种从心底发出的喜悦,但是现在天色不早了,她为何会来此处。 “寒洢?你怎么来了?”嬴政看到寒洢,瞬间隐藏起疲惫的神情,装作十分有活力的样子。 寒洢言语中带有哭音的说道:“大王,您不是已经忙完政事了吗?为何还会在此?” 嬴政被寒洢这么一问,略显尴尬,想解释却被寒洢看了个满眼,这该如何解释?嬴政只得尴尬的说着:“那个。。。那个。。。寒洢,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瞎转啊,快回去歇息吧。现在晚风越发的凉了,小心别冻着了。” 寒洢越是听到嬴政这样关心自己,就越觉得心痛,眼角也越发湿润了。 嬴政看到寒洢快哭出来了,便说道:“诶?你怎么了?寡人又怎么惹到你了?” 寒洢摇摇头道:“晚风越发的凉了,大王您冷吗?”说罢,寒洢欲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披在嬴政身上,却被嬴政给拦住了,嬴政握着寒洢的手说:“你手这么凉,还给寡人披衣。”说着,嬴政浅笑一下,将寒洢抱在自己腿上说道:“过来,寡人给你暖暖手。” 依旧是嬴政的眼眸,依旧是溺爱的目光,依旧是只映一人。寒洢脉脉的低下头,却看到嬴政的食指和中指都被刻刀隔的映出深深的红色印记,寒洢轻轻的揉捏着那两块已经被刻刀磨亮的已经有些微微走形的指节,一边揉捏,一边心疼的问道:“疼吗?” 嬴政本已发木的指节被寒洢这么一揉搓,开始有些缓解,嬴政从未有如此被别人关怀过。看到寒洢为自己的事如此上心,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让嬴政想要紧紧拥住怀中的这个女孩,好好的疼爱她,好好的保护她。寒洢是让嬴政第一次有保护欲望的女孩,嬴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看到她就会很开心。他也曾想过,这也许就是爱吧。 嬴政握着本在认真揉捏自己指节的纤手,紧紧的握着。“这样还冷吗?”嬴政关切的问道。 “不冷了。”寒洢脸颊上微微泛起红晕。 “那就好,寡人这还要好一会儿才能够完成呢。你先去歇息吧。明天寡人再陪你玩。”嬴政柔声道。 寒洢站了起来,继而又坐在了嬴政的身边,脉脉的说道:“寒洢不困。”说罢,寒洢将刻刀递给了嬴政。 有寒洢陪伴的夜晚,嬴政感觉批阅奏折也不是那么的疲倦了,可能是心情变的愉悦了,所以即使做自己最烦躁的事情也会觉得特别喜欢。 可是即使是这样,嬴政又批阅了一个时辰才把那些奏折批阅完,嬴政伸了个大懒腰,继而垂着自己酸痛的肩膀,目光移到身旁的寒洢身上,此时的寒洢已经斜倚着墙壁睡着了。嬴政不忍去打扰她,所以只是轻轻的将寒洢抱起,然后走了出去,刚走到门外,只见伶儿在门外跪坐着,在打着瞌睡。 嬴政没有空闲的手,所以用脚尖轻轻的触碰了下伶儿的身体。本来瞌睡的很轻的伶儿被嬴政这么一触,迷离的睁开眼睛,继而,嬴政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伶儿看到是嬴政,有些惊慌,便立刻跪了下来,刚想要请安。 嬴政冲伶儿嘘了一声,示意伶儿别出声,然后说道:“你回凝羽殿吧。”继而,嬴政看到了在伶儿身前摆放的已经冰凉的吃食和饮品说道:“这些就赏给你了。”说罢,嬴政抱着寒洢向逆月殿的方向走了。 回到逆月殿,嬴政往偏殿的方向看了看,又往小莺子他们住的地方看了看。继而神情失望,他心里说着:‘这儿三货还真都去睡觉了啊!’继而疲倦的走进了正殿,正殿内,床席神马的都已经铺好了,嬴政看到这甚感欣慰,心里夸赞着;‘还是寡人亲爱的莺莺和高儿懂事啊~’ 翌日清晨,小莺子和高儿拿着各种叫嬴政起床的工具,轻轻的走近了正殿。 进入正殿后,小莺子瞄了高儿一眼,示意让高儿赶快做好准备,可是当小莺子低头看嬴政的时候,他看见嬴政身边多了一个人,此人不是盖聂,而是寒洢。小莺子心想:‘大王身边这人若是盖聂,我们也就动手了,但是现在大王身边的是寒洢娘娘。。。我看还是。。。正在斟酌着的小莺子瞥见正欲动手的高儿后,赶忙阻止了高儿的动作。 此时,嬴政听到了屋内有动静,便警惕的睁开了眼睛。只见,小莺子和高儿正在围观着自己。小莺子和高儿看到嬴政醒了以后,有些失望。嬴政发觉到小莺子他们有些呆愣的神情,便得意的看着他们。嬴政想:‘这下你们失望了吧~寡人已经起床了~’ 嬴政坐起身来,一边得意的笑着一边瞥着小莺子和高儿。嬴政的动作扰醒了身旁的寒洢,寒洢迷离的睁开眼睛,看到了嬴政后浅笑的坐了起来,刚坐起来,寒洢就看到两个男人的身影正站在自己身边。寒洢不由得失声尖叫了出来,继而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 小莺子和高儿看到寒洢如此的惊慌,便赶忙背过身去。 寒洢看到那两个男人的身影是小莺子和高儿,便放松了下来,继而问道:“寒洢怎么会在这?”她不解的看着嬴政。 “这个。。。昨夜你睡着了啊,寡人不忍叫醒你,所以就把你抱回来了。”嬴政解释道。 “伶儿呢?” “寡人叫她回去了。” 寒洢点点头道:“大王您该去早朝了吧。” 嬴政说:“差不多时候了。” “那寒洢先回去了。”寒洢道。 “行,高儿你送寒洢回去吧。”嬴政吩咐道:“寒洢你先出去,寡人还有点事要让高儿去办。” 待寒洢出去后,嬴政将怀中的发钗交给高儿,吩咐道:“这个,你拿去给亦柔吧。” 望月阁。 婢女上前说道:“娘娘,高公公来了。” 亦柔听到是高儿来了,那必是嬴政找她有事,便甚是欢喜的说道:“快!快请进来。” 高儿恭敬的走了进来,毕恭毕敬道:“高儿给娘娘请安。” “大王叫你来找我,可是有事?是不是要见我?”亦柔满心期待的问着。 “娘娘,大王让奴才带来这个给娘娘。”说着,高儿从怀中掏出个锦盒,他轻轻的打卡锦盒,里面装的正是嬴政送给亦柔的发钗。 亦柔拿起发钗,看着它,一瞬后又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高儿道:“就只是让你来送东西吗?大王还有没有其它吩咐?” 高儿摇摇头后说道:“再无其它吩咐,娘娘若无事,奴才就先告辞了。”说罢,高儿退下了。 亦柔看着发钗,思索了很久。 作者的话: 看一本书就像养一只心爱的宠物。请将它放入书架,每天来看看它,喂几朵花,慢慢看着它越来越肥~ ------------ 第51章 抽象刺绣 午时,寒洢在伶儿的带领下,来到了逆月殿,此时的嬴政他们正在准备吃饭。 嬴政看到寒洢来了甚是欣喜,喜笑颜开的说道:“寒洢来了~寡人刚想让小莺子去找你呢。”说罢,嬴政示意让寒洢坐下。 正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寒洢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说道:“大王,您知道亦柔姐姐都喜欢什么吗?” “亦柔?”嬴政问道:“怎么突然这么问?” 寒洢十分认真地看着嬴政,道:“寒洢来到咸阳也有几日了,可是还没有向亦柔姐姐请安。寒洢觉得这样有些不妥,所以想去给亦柔姐姐请安。” 嬴政心想:‘这小丫头还挺懂事的。’便道:“哦~这样啊,你容寡人想想啊。” 寒洢点点头,十分期待的看着嬴政。 一旁的盖聂道:“这还用想?”然后看着寒洢道:“寒洢,我告诉你,你的亦柔姐姐喜欢什么。” 嬴政鄙夷的看着盖聂道:“寡人都还没想到,你居然能猜出来?那你说说。” 盖聂道:“就是你们家大王啊。寒洢你想去向亦柔请安,就带着你们大王去,亦柔肯定高兴死了。” 嬴政斥责道:“吃你的饭!寡人一会儿还有好多事要办,哪有时间去望月阁。” 寒洢没好气的看着盖聂,继而一脸期待的看着嬴政道:“大王想到了吗?” 嬴政认真的思考了一番,继而说道:“无非就是那些珠宝首饰。” 寒洢失望的看着嬴政,然后没好气的说道:“那多没有诚意啊,还是让寒洢自己想吧。” 而后的半天,寒洢一直在和伶儿商量着送亦柔什么见面礼比较好。 凝羽殿内,寒洢站在院内仰望天际,一脸愁绪。而伶儿则站在她身边也愁眉不展。 亦柔郁闷的说着:“到底送什么东西好啊!伶儿快帮我想想。” 伶儿左思右想,说出的主意都是那些没有诚意的礼品。突然,寒洢想到一个好点子,说道:“我亲自做绣一条手帕给亦柔姐姐如何?再亲自做些小点心给亦柔姐姐送去,她应该会很高兴吧?” 伶儿点点头道:“娘娘真是冰雪聪明,心灵手巧不说,更是。。。”伶儿正打算夸赞寒洢,却被寒洢打断道:“哎呀,别夸我了,快些帮我准备东西吧。” 东西都准备好,寒洢又在思索着到底绣什么图案的手帕给亦柔。思索着她的轻声喃喃着:“喜欢珠宝首饰。。。”继而高兴的看着伶儿说道:“有主意了!亦柔姐姐喜欢珠宝首饰,那些首饰女生一般采用凤纹居多,亦柔姐姐应该会喜欢凤纹吧。” 伶儿点点头说道:“有道理!凤纹好!还是娘娘冰雪聪明,心灵手巧不说,更是。。。” 寒洢又打断伶儿的吹捧,笑着说道:“行了~还不快去帮我找几个图样过来。” 伶儿点点头出去了,良久,她找了好多的图样回来。寒洢看到这么多的图样,高兴的说道:“这么多啊!哈哈~”继而接过图样一看,又愁绪道:“这么多图样,我要绣哪个送给亦柔姐姐呢?” 挑来挑去,寒洢选中了两个图样,一个是凤穿牡丹,一个是凤麟呈祥。她将伶儿叫过来一起挑选。斟酌了好久,最终选定了选择凤穿牡丹的图样。 选好后,寒洢便开始十分认真的绣制起来,其实,寒洢的绣工不是特别值得夸耀,她的绣工只是平平无奇,寒洢自己知道这点,但是为了表示诚意,还是要送自己亲手制作的东西比较好。只见寒洢一下午都坐在绣架前,样子十分认真,也很开心的在那绣着。 半日,这凤穿牡丹图样的手帕就绣好了。寒洢一绣完就立刻欣喜的叫来了伶儿,让她看自己的作品,伶儿仔细看着这个手帕,良久,才缓缓的起身说道:“娘娘您的刺绣的功夫又有长进了。” “真的吗?”寒洢高兴的说着,然后自己欣赏着自己的作品,一会儿才抬起头说:“明天早晨早点叫我起来,我要亲自为亦柔姐姐做好吃的。” 此时,嬴政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进门,嬴政就看到寒洢在围着那个绣架瞎转悠。便快步走了过去,仔细的端详着寒洢绣好的手帕,惊讶的问道:“这是你绣的?” 寒洢回眸看到嬴政先是开心的笑着,然后点点头期待的问道:“好看吗?” 嬴政再次仔细端详了一遍后,再次确认的问道:“真的是你绣的?” 寒洢没好气的看着嬴政,撅起小嘴说道:“大王您干吗问这么多次,这个不像是寒洢绣的吗?大王你是在怀疑寒洢的心灵手巧吗?” 嬴政吃惊的点点头说道:“不是。。。寒洢你一直是这么心里手巧。”然后,嬴政问道:“寒洢,寡人能问你件事吗?” 寒洢没好气的坐在绣架前,看着自己的作品说道:“说吧。” 嬴政蹙眉问道:“那个。。。上次你给寡人绣的那个,是因为寡人惹到你了吗?” “没啊。”寒洢莫名其妙的问着:“大王怎么会这么认为呢?” 嬴政见寒洢一脸疑惑,便尴尬的笑着说道:“啊。。没什么。。。没什么。。。” 继而,嬴政回忆起寒洢第一次送给嬴政东西的画面。 此时嬴政轻声哼起凄凉曲的调调~然后。他心里想到: 想当初,寡人还在雍城的时候,那时寡人刚刚认识寒洢。那天,寒洢很高兴的跑过来找寡人,还带了一个她亲手制作的礼物。 没错,就是刺绣。那天她抱着一件曲裾,很高兴的跑过来,说是她自己亲手做的。硬是让寡人立刻换上给她看。 寡人先是很高兴的接过曲裾仔细端详了一下上面的图样,然后尴尬的笑着夸赞道:“这个。。。图案很好看啊。。。”继而含蓄的问道:“不过,寡人对于图样之类的事情闻之甚少,所以。。。你能告诉寡人你绣的是什么图样吗?” 寒洢指着自己绣的图样说道:“这是龙凤呈祥啊,大王。” “龙凤呈祥。。。是吗?”寡人尴尬的说道:“真是。。。绣的很(抽象)细致啊~”寡人夸赞着寒洢,寒洢听到寡人这样说,甚是开心的让寡人赶快把衣服换上。 等到寡人换上曲裾后,寒洢开心的说道:“真是好看!” 寡人则继续夸赞道:“是啊。。。寒洢真是心灵手巧。。。那个,寒洢,寡人还有些要紧事情要做,你要是没有什么其它重要事情就先回吧。” 寒洢点点头就高兴的走了。 等到寒洢走远了后,寡人赶紧让高儿赶紧关上门,然后命令小莺子即刻帮寡人脱下衣服。寡人脱下此曲裾后,先是再次端详一番,然后感概道:“此曲裾,乃是寡人万袍之中的一朵奇葩的存在。” 此袍不仅图样抽象难懂,而且还极不合身。此袍乃奇葩中的奇葩体,纵览寡人万袍,皆望尘莫及。 正在嬴政思索的时候,寒洢看着嬴政脸上的细微变化,没好气的瞥了嬴政一眼说道:“大王,您是不是不喜欢寒洢送您的曲裾?” 嬴政从凌乱的思绪中醒了过来,道:“啊???啊。。。喜欢!喜欢啊!特别喜欢!真的!” 寒洢满脸不信的看着嬴政说道:“嘁!大王骗人,您在想什么都在您的脸上写着呢!您就是不喜欢寒洢送您的曲裾。” 又是面部表情!嬴政道:“没啊!没不喜欢。” 寒洢依旧没好气的说道:“大王若是真的喜欢寒洢送您的曲裾,那您明天就穿一整天,如果大王您真的穿一整天,寒洢就相信大王。” “一整天么?”嬴政问道,继而想到‘一整天?那不是上朝的时候也得穿吗?’ “嗯!”寒洢皱着眉头,十分生气的样子。 嬴政思索着。寒洢看到嬴政有些犹豫便说道:“哼!大王!您就是嫌弃寒洢。” 嬴政把心一横,心想自己已经在百官面前带过粉丝巾了,还有啥好怕的,便道:“穿就穿!” 翌日,逆月殿内。寒洢早早的就在殿外恭候着嬴政上朝。 于此同时正殿内。 嬴政被小莺子和高儿折腾一番后,疲倦的起了床。他抬头看了眼小莺子,只见小莺子捧着平时上朝穿的衣服正站在自己面前。他刚想更衣时,突然想起了寒洢昨天说的话:‘大王若是真的喜欢寒洢送您的曲裾,那您明天就穿一整天,如果大王您真的穿一整天,寒洢就相信大王。’然后想到‘一整天?那真的要从上朝时就开始穿了。’ 嬴政说道:“莺莺,去把寒洢送寡人的那套衣服给寡人拿来。 小莺子听到嬴政说这话,立刻愣住了,然后使劲捅了捅耳朵,问道:“大王,您说什么?我刚才好像没听清。” 嬴政看到小莺子这样回答后,无奈的低着头,加重语气说道:“去把寒洢送给寡人的曲裾拿来。” 高儿问道:“您这是要穿么?” 嬴政生气的说道:“废话!” 作者的话: 看一本书就像养一只心爱的宠物。请将它放入书架,每天来看看它,喂几朵花,慢慢看着它越来越肥~ ------------ 第52章 嗤之以鼻 “您。。。”高儿仔细观察着嬴政的面色是否又异样,然后又摸了摸嬴政的额头说道:“没事啊~大王,您是不是想不开了?还是。。。”高儿继而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小莺子道:“莺公公,您是不是又和谁打赌来着?” 嬴政厌烦的说道:“不是!不是!都不是!寡人今天心血来潮,就想穿寒洢送给寡人的曲裾,怎么了?”然后瞪着小莺子喊道:“还不快给寡人拿来!” 小莺子疑惑的用‘大王脑残病又犯了?’的表情看了眼高儿后,就去取曲裾去了。 嬴政厌烦的低着头,然后问道:“寒洢她现在可在门外候着?” 高儿向门外面张望了下后说道:“是呢,大王。” “哎。。。”嬴政长叹一声心想:‘身边怎么都是这坑国君的主儿。。。’突然,嬴政像是想起什么来,赶紧跟高儿耳语了一番。高儿点点头后就出去了。 良久,嬴政和小莺子从正殿走了出来,只见嬴政穿了一个形似曲裾的物体,上面还有绣有几个不知名的图样。嬴政就在殿内这样从容的走着。 寒洢看到嬴政穿着自己精心缝制的衣服,甚是欣喜。 嬴政浅笑着看寒洢道:“看吧,寡人真的很喜欢寒洢送的曲裾。” “嗯嗯~寒洢就知道大王会喜欢的。”寒洢开心的笑着。 “那寒洢,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吧,寡人还要去上早朝。”嬴政道。 寒洢想着自己一会儿要去见亦柔,便告辞了。 嬴政不知道,此时盖聂已经带着疏儿从偏殿走了出来,已经端详嬴政许久了。待到寒洢走后,盖聂才缓缓掏出个小瓶子走到嬴政面前递给他,并说道:“给!” 嬴政不解的问道:“什么啊?” 盖聂不以为意的说着:“脑残片啊,你今天还没吃吧。” “玩去!”嬴政没好气的说着,然后径直的走了出去。就在他快要到轻安宫的时候,高儿在那等候着嬴政多时了,只见高儿手里抱着一个墨色朱纹的褙子,正在遥望着嬴政的身影,他看到嬴政后,赶忙跑了过来,而后利落的帮嬴政穿上。 嬴政看着自己的这身衣服,怎么看怎么不搭嘎。但是这样也总比只穿寒洢送的曲裾好。他回眸看了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小莺子和高儿道:“这样如何?是不是好点了?” 小莺子点点头道:“好多了。。。至少后背上面的那个。。。那什么图样看不见了。”说‘那什么图样’是因为小莺子真的不能理解图样的确切含义。 与此同时,寒洢正在忙着做些好吃的给她的亦柔姐姐送去。 “伶儿,你看我这身怎么样?端庄大方吗?”寒洢在伶儿面前转了两个圈,高兴的问道。 伶儿看着寒洢的样子,笑着说道:“嗯~娘娘您穿什么衣服都是好看。” 寒洢听闻后咯咯一笑,继而说道:“行了,把东西带好,咱们去向亦柔姐姐请安。” 寒洢在伶儿的带领下来到了望月阁。 门外婢女道:“娘娘,寒洢娘娘来了。” “寒洢?”亦柔思索了番,然后用极其厌恶的表情问道:“就是大王的新宠妃?” 女婢道:“正是。” 亦柔听到后,走到女婢面前,上去就甩了女婢一个耳光,因为力气过大,亦柔的手都感觉有些发麻了。她厉声斥责道:“是什么是!大王的宠妃就只有本宫一人。知道了吗?” 被亦柔甩了一耳光的女婢,瘫坐在地哭泣着,但是被亦柔这么一斥责,便立刻跪好抽泣着说道:“奴婢知道了。” 亦柔厉声道:“把她给我拉下去,别让那丫头看见。”继而目光转向另一个女婢道:“你去让那死丫头进来。”继而,亦柔低声跟自己贴身侍女说道:“她来干什么?得宠后特意来向本宫炫耀吗?” 此时寒洢喜笑颜开的走了进来,行礼道:“寒洢给亦柔姐姐请安。” 亦柔看到寒洢进来后,便温和的笑着,道:“妹妹来了,请坐吧。” 她们两个对面而坐,此时的亦柔有种说不出的厌烦,她从未有过此种感觉,而寒洢却是开心的很,她觉得亦柔,人如名字一般,真的很温柔,她很喜欢。 “姐姐,寒洢这次来,带了些礼物给您。”说着,寒洢示意伶儿将礼物呈上来。 亦柔柔声说道:“寒洢妹妹不用如可客气。” 此时伶儿已经将那是寒洢做了一早晨的好吃的摆放到案几上,寒洢道:“这些都是寒洢今天早晨特地为亦柔姐姐做的。” 亦柔看着眼前的糕点,不禁胃里开始抽搐,作呕的感觉不断涌现,但是她还是强忍住,柔声道:“寒洢还真是有心了。” 寒洢听到亦柔这么说,便十分开心且期待的说:“姐姐您快尝尝寒洢做的好吃吗?” 亦柔的面色有些为难,但是寒洢并没有发现亦柔的微表情。一直是很期待的看着亦柔。亦柔轻轻捏起一块乳豆酥放到嘴里,咬了一小口,然后假笑着夸赞道:“寒洢做的真是美味。” 寒洢听到亦柔这么说,异常高兴的说:“还有这个。”说罢,寒洢拿过锦盒毕恭毕敬的递给亦柔说:“这个是寒洢绣了一下午才绣成的。” 亦柔打开锦盒后,将丝帕拿出来又是夸赞了一番。夸得寒洢十分开心。 过了一会儿,亦柔说道:“寒洢啊,姐姐一会儿还有事。。。” “哦~那寒洢先告辞了。”说罢,寒洢行礼后就走了。 等到寒洢走后,亦柔才收起故作温婉的神情,继而作呕着,边呕边咒骂道:“她做的这是什么?怎么这么难吃!想要害死本宫吗?”良久,她嗤之以鼻的拿起寒洢绣的手帕,厌恶的说着:“绣了一下午就绣成这样?哼~这丫头根本就是处处不如本宫。” 今天的早朝时间对于嬴政来说简直就是噩梦。比上次用粉丝巾遮面相比更加恐怖。嬴政回忆着,当时众文武百官皆嗔目结舌的盯着赢政看,嬴政轻咳了一声,文武百官方才觉得失了君臣之理,纷纷低下了头。朝堂下,蒙恬心里猜想着:‘这会莺公公又和谁打赌了?’与此同时,朝堂上站在嬴政身后的小莺子打了个喷嚏。 好不容易挨过了早朝的时间,嬴政郁闷的回到逆月殿。进了殿内,赢政郁闷的坐在石桌前,手扶着下巴在那独自生着闷气。此时,盖聂从偏殿走了出来,只见他又身着那身青色深衣,头顶依旧束着一个素面玉冠,正在一步三摇的走着,目测他穿这身衣服是要出宫。 盖聂一出屋就看见嬴政穿着那身不合身的衣服,在那坐着。他无奈的笑了笑继而走过去道:“大王~早啊~” 赢政听到盖聂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瞬间鸡皮疙瘩如盖聂的节操般散落一地。赢政极为不适应的看着盖聂,良久。。。赢政发觉盖聂并无大碍,便继续垂头郁闷着。 盖聂看到赢政这样,便走到赢政面前,如儒生般说道:“大王,何事让您愁眉不解?” 赢政听到盖聂这么说话,本已是难看的脸色上多了一分纠结。赢政纠结着自己到底是理他还是不要理他,想来想去,赢政决定自己还是不要理盖聂了,等到盖聂脑残病稍微好点了再说吧。 盖聂站在赢政面前半天也没见赢政有要理会自己的意思,便依旧如儒生般说道:“大王既然不愿说,那师兄我也就不勉强。不知大王可有兴趣与在下一同出宫游玩~再去买些好吃的呢?” 好吃的!赢政听到这三字立刻瞪大了眼睛极度期待的样子一瞬后,他情绪低落下来,郁闷的说:“寡人不去,你自己去吧,买好吃的回来。”说罢,嬴政起身回到了正殿内。 赢政刚躺倒床上,就听到外面盖聂的声音。 门外,盖聂正打算出去,刚迈步,就看到在一边儿正欲打酱油去的小莺子和高儿。盖聂颠儿颠儿的跑过去道:“走着~我请你们吃大餐去。” ‘大餐’赢政听到这两个字不禁嘴角都湿润了,但是,就他今天这身行头,如何出宫啊。 小莺子道:“我和高儿有要事在身,改日吧。”说罢,小莺子便带着高儿,两人一人抱着一瓶酱油瓶,往御膳房的方向走去。 盖聂纳闷道:“怎么了,今天?”然后走到疏儿身边,俯身摸了摸疏儿的脑袋,柔声道:“乖乖等我回来。”然后便走了。 咸阳的街市依旧如此热闹,盖聂如往常一般先是去茗隐阁坐会儿。他现在在想,不知道蒙恬会不会在那,原来,自打蒙骜牺牲以后,蒙恬就很少会来这茗隐阁了,因为他更多的时间要去跟随其父蒙武学习兵法。盖聂想,如果今日运气好的话,也许会遇见他吧。 就这样想着,没一会儿,茗隐阁就到了,盖聂信步走了进去,四周看了看,果然。蒙恬依旧坐在老位置。盖聂看到蒙恬后,笑着一步三摇的走了过去,停在蒙恬面前。此时的蒙恬正在思索着,目前又两大问题萦绕在他的内心,可是他想破头颅也想不出来。 作者的话: 看一本书就像养一只心爱的宠物。请将它放入书架,每天来看看它,喂几朵花,慢慢看着它越来越肥~ ------------ 第53章 白仲 是何问题呢?其一则是,大王为什么要穿如此奇葩的衣服来上朝。其二则是,大王胸前那团东。那团纹样到底是什么?正当蒙恬费解之时,只见一位书生模样的人站在自己面前,一开始蒙恬还以为是李斯来了,便招呼他坐下。等到和他对面而坐后,蒙恬真是想要一口老血涌出啊。蒙恬第一次见到盖聂如此装扮,不由得鸡皮疙瘩肆意坠落。蒙恬心想,盖聂这个造型,还真不是一般人能适应的啊。 只见蒙恬诧异的看着盖聂,看得有些发愣。盖聂被蒙恬这么一盯,倒是觉得有些不自在了,便道:“怎么?认不出我了?” 蒙恬尴尬的说道:“啊。盖兄啊。好久不见,你变化好大。” 盖聂问道:“看我这身怎么样?” “呃。”蒙恬犹豫了半天自己该如何运用自己的措辞,想了半天,最后才缓缓说出:“挺好的。”为了不再让盖聂继续问这么尴尬的问题,蒙恬道:“那个。盖兄啊。我有三件事不明,能否请教一二。” 盖聂道:“干吗这么客气。又遇见什么让你费解的事了?” “这个。我想知道。”此时,蒙恬跟盖聂用几近是耳语的声音道:“今天。逆月殿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有如此异常的举动。” 盖聂无所谓的说道:“你说阿政啊?他向来就是如此,你又不是不了解。” 此刻蒙恬想说:‘其实,你不也是一样。’但是没有说出来。继而,蒙恬又用耳语般的声音问道:“那莺公公是不是又和谁打赌了?” “没啊。”盖聂笑道:“这次真不是莺莺的主意,是阿政自己想要穿的,我们还极力阻止来着。” “好吧。”蒙恬无奈的说道:“我还有一事不明。就是,他胸前到底绣得是何纹样啊,我实在是没看出来。” 他这一下可把盖聂给问住了,盖聂思索了好久才缓缓说道:“我猜可能是。按照小鸡吃米图来的吧。” 蒙恬听完盖聂的猜想后,自己也回忆了一下,继而十分认同的点点头道:“别说!还真像。” 就这样,他们聊了很长时间,盖聂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告辞了。” 蒙恬道:“嗯,我也该回去了。” 他们两个在茗隐阁门外,相互告辞后,分别往不同的方向走了。 良久,只见盖聂左手提着各种嬴政和疏儿爱吃的东西,右手提着买给小莺子和高儿的东西,往咸阳宫的方向走去。在回去的途中,盖聂看到了一个与这繁华闹市极为不协调的情景。只见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有一个人衣衫褴褛的年轻人蜷缩在那里。盖聂觉得那个人看上去十分饥饿,身子也在不住打颤,八成是病了。盖聂看到此人,觉得可怜便走上前去,蹲在年轻人面前。年轻人虽是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睛,但从他的眼中,盖聂能看出一股超于常人的韧力。盖聂浅笑的看着那个青年人,并将买给嬴政的那些好吃的包裹打开,递了块食物给少年。少年结果后,无力的朝盖聂点点头,便开始吃了起来。 吃了些后,少年终于觉得自己有些力气了,便站起身来,向盖聂作揖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呵呵。没事。”盖聂浅笑一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白仲。”少年向盖聂深深的作揖道。 白仲?他不是赵国的帝师么?怎么落魄于此?还有,他怎么会比自己还小。 盖聂恭敬的作揖道:“原来是白仲先生,久闻先生大名,在下。” 白仲打断了盖聂的话,低声说道:“这些都是以前的事了,无需再提。” 盖聂看出白仲的神情中有带有机警和提防,可是,白仲不是冲着盖聂,而是在提防盖聂身后的闹市。盖聂似乎看出了些事情,便低声道:“先生可是有不便之处?” “一言难尽。”白仲神色黯淡的说着。 盖聂道:“不知在下可否有能够帮助到先生的地方。” 白仲仔细的打量了一眼盖聂后,发觉此人气宇不凡,且对自己并无恶意便道:“敢问少侠是。” “在下盖聂。”盖聂恭敬的说着。 白仲听到盖聂报完姓名后,不禁有些诧异,微怔了一下道:“阁下就是盖聂?” “正是在下。”盖聂恭敬的说道:“如今先生如此窘迫,可有何需要在下帮助的?” 白仲面露为难之色,缓缓不肯开口。 盖聂会意的点点头道:“在下冒失了,这不是谈论的场所,先生请随在下来。” 盖聂带着白仲走在闹市中,白仲则是垂着头,怕别人认出自己的摸样。盖聂发觉后,低声跟白仲说道:“先生放心,在咸阳西城的角落里,有一家破败的屋子,听说以前是一户大家,后来落败后,全家人都搬走了,只留空屋一座,至今无人住。在下现在要带先生去的地方就是那里。这下先生能够安心了吧。” 白仲点点头,依旧垂头紧跟在盖聂身后。不久,他们就到了传说中破败的屋子里。 他们进屋后,盖聂将门关好后,笑着请白仲坐下,可是。这破败的屋内,已无可以坐下的地方,盖聂四处寻摸了一番,终于找到一块破了几个洞的席子,他拍了拍席子上的尘土后,恭敬的将席子铺在地上,然后请白仲坐了下来,他自己则跪坐在坚硬且冰冷的土地上,与白仲相对而坐。 盖聂道:“先生这回可以放心说了吧。” 白仲环顾了下四周后,放心的点点头,继而神情黯淡下来,说道:“少侠想知道什么?” 盖聂被白仲这么一问,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在下知道先生乃是赵王的帝师,在朝中的地位如日中升,为何。会在此地,还落得如此窘迫的境地?” 盖聂的直接,换来的是白仲无尽的尴尬,只见他叹息一声道:“哎~~~是啊,我为何会落得如斯田地。” “帝师?看上去的确是非常风光。世人皆认为我白仲深得赵王信任。但是,我教导了他这么长时间,他却还不知道亲贤臣,远小人的道理。或许,他根本就是分不清谁是贤臣,谁是小人。”白仲自顾说着,盖聂则认真聆听。 “郭开。阁下知道吧。”此时,白仲黯淡的看着盖聂。 盖聂点点头,眉头凝重的说道:“知道。” “那阁下可知赵青弹劾郭开之事?”白仲继而问道。 “有所耳闻。” “其实,那件事在下也有参与。可是,赵王要保郭开,也要保我,所以不让我参与此事。将我禁在宫中。而赵青,忠言逆耳的话让他说尽了,谁会保他?赵王早就对赵青有所不满,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全都是依着郭开的意思办。说是郭开害死赵青,其实,赵王才是真正的元凶。”白仲愤恨的讲述着:“后来,郭开越来越得大赵王的宠幸,而我则越来越不被赵王信任,并且,我的官位被贬。久而久之,我被贬到了当日赵青的位置。郭开视我为俎上鱼肉,可以任由他随意宰割。最终,他置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于我身上。而赵王也不再理会我的处境,我只得连夜逃离赵国,四处流浪,来到这里。可是,这里貌似不怎么欢迎我白仲。” “先生为何会如此认为呢?”盖聂甚为不解的看着白仲。 白仲无奈的伸开了自己的双臂,垂头看了看自己已是捉襟见肘的衣衫,然后又抬起头无奈的看着盖聂。 盖聂会意的点点头道:“先生可愿为我大秦效力?” “不知秦国国君秉性如何?”白仲问道。 盖聂听到白仲如此问,便浅笑道:“我们大王,在下就只评价两点,一为治国之才,二为勤政之功。”盖聂深知,光凭此两点,白仲就会甘愿扶持嬴政。 白仲听到盖聂对嬴政的评价后,神色认真的说道:“如此,便是一代明君。白仲愿扶持之。” 就知道白仲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盖聂内心十分得意,但是面色依旧如此恭敬。盖聂浅笑道:“这里有些银两,请先生先找个客栈安住一宿,明日在下亲自来接先生。”说罢,盖聂从衣袂处掏出写银两交给白仲。 白仲摆摆手道:“罢了,今夜在下先在此地过一宿,明日还要麻烦阁下帮在下料理沐浴之事。” 盖聂点点头道:“嗯,时候不早了,在下先告辞了。”说罢,盖聂冲白仲行礼后,扬长而去。 不一会儿,盖聂就到咸阳宫门口了,刚要进宫时,盖聂觉得自己手里少了些东西,仔细一想。哎呀!原来是买给嬴政的食物都给白仲吃了,这可怎么办?现在在返回去买,摊子都该收了吧。而且,马上宫门就要关了。还是进去吧。 盖聂径直的走了进去,到了逆月殿门外,盖聂先是悄悄的往里面张望了一眼,发现嬴政不在后,便悠哉悠哉的走了进去。 作者的话: 看一本书就像养一只心爱的宠物。请将它放入书架,每天来看看它,喂几朵花,慢慢看着它越来越肥~ ------------ 第54章 二否? 此时,在院内等待着盖聂的疏儿看到盖聂回来了,便颠儿颠儿的朝盖聂跑了过来,盖聂看到疏儿后,立刻心情愉悦了起来,盖聂道:“疏儿,看哥给你买大肉回来了。”说着,盖聂将装有疏儿好吃的油纸包打开,然后放到属于疏儿的盘子里。 一会儿,高儿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吓盖聂一跳。高儿看到盖聂拿了好多东西回来,便期待的问道:“今天买啥好吃的回来了?” 盖聂看到高儿也如此的贪吃,便无奈的说道:“你呀!你丫儿!吃货是病吗?你怎么也变成这样了!” “怎么了?”高儿被盖聂斥责后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 盖聂指着石案几上的两个油纸包道:“那儿,自己拿去吧,你和莺莺的都在那了。” 高儿看到只有两个油纸包,便不解的问道:“大王的那份呢?” 听到高儿的话,盖聂赶忙跑过去将高儿的嘴堵住说道:“嘘!别让你们大王听到。今天罗云斋没开门,所以没给他买。” 高儿被盖聂的举动吓到了,点点道:“知道了。”盖聂这才把高儿放开。 盖聂道:“阿政现在在哪?” “锦墨殿啊!”高儿道:“大王不是天天早朝批折子睡觉吗?” 晚餐时候。 嬴政看到盖聂两手空空的,便带有一丝期望的看着盖聂说道:“师兄,好吃的呢?” “没买。”盖聂冷冷的丢过两个字,深深的刺在嬴政的内心。 嬴政不敢相信的再次确认道:“你说什么?” 盖聂将嘴唇贴近嬴政的颈部,耳语状。嬴政以为盖聂有什么秘密要跟自己说呢,便配合的迎了上去。盖聂继而大声道:“没买!” 嬴政被盖聂震得耳鸣了,他立即推开盖聂,并一手揉着发痛的耳朵,一边斥责道:“没买你还有理了!” 盖聂没搭理嬴政。嬴政继续道:“这事没大红袍配罗云斋的鸳鸯雪花卷完不了!” 盖聂无奈的瞥着嬴政,浅笑了下,说道:“我这有比那更好的,你要不?” 嬴政一听,舌头上的腺立刻活跃起来,眼睛瞪得极大,期待的问道:“比大红袍配罗云斋的鸳鸯雪花卷还要腻害?(‘腻害’二字,就在刚才有人跟我说这样说会比较萌,所以我试试。。。)” “嗯嗯!”盖聂十分严肃且肯定的说道:“是!” 嬴政听到此处,立刻阻止了盖聂的言辞,道:“你别说,让寡人猜猜。” 瞬间,嬴政的脑海里组合了各种美食搭配,想得嬴政的嘴角都湿润了。良久,嬴政还未开口,只见盖聂、小莺子和高儿三人无奈的看着嬴政一个人嘴角湿润,满脸期待状的幻想,还不时的傻笑。 最终,盖聂终于忍不住了,又一声清脆的声音落在了嬴政的额头上。额头上的疼痛感使得嬴政从幻梦中醒来,嬴政捂着额头,没好气的看着盖聂不满道:“干吗?寡人正在认真思索懂不!” “不懂!你在那瞎想什么呢,你看这儿!”盖聂的手指向嬴政的嘴边道:“这都是什么!二否?” 被盖聂这么一指,嬴政才感觉到自己的嘴边有一丝凉意的,瞬间,他明白了原来是自己的口水悬挂于此,便赶忙擦掉,然后神情十分认真的看着盖聂嘴硬道:“否!” 盖聂没好气的说着:“猜到了吗?” “嗯嗯!”嬴政十分认真的点头说道:“猜到了。” “说。”盖聂道。 “大红袍配罗云斋的鸳鸯雪花卷的n次方?”嬴政满脸期待的说着。 盖聂瞬间觉得让嬴政猜是个多么愚蠢的事,他无奈的看着嬴政道:“还n次方,你丫懂的挺多啊。” “不是就不是!老丫、丫的干吗?再说寡人丫儿的怎么了?”嬴政不满的说道。 听到嬴政这么说,盖聂、小莺子和高儿都想忍没忍住,失声笑了出来。 看到他们三个人一起嘲笑自己,嬴政装作淡定且严肃的样子说道:“严肃点!严肃点!没见说正事了吗!”继而问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什么?” 盖聂看着嬴政后,不怀好意的笑着,道:“你喜欢的啊~小正太。” 嬴政听到盖聂这么说,生气的骂着盖聂道:“你丫的才喜欢小正太呢!!!” 盖聂看到嬴政如此生气,坏笑着不急不缓的说着:“那日。。。” 盖聂刚说了两个字,就被嬴政给打断了,嬴政生气的说道:“那什么日!” “就是那日啊,雍城那日。。。” “闭嘴!!!”嬴政厉声道。 盖聂则不满的嘟起嘴,自顾抱怨着:“嘁,白仲都不要。。。” “白仲?”嬴政听到这个名字,饶有兴趣。。。应该是兴趣十足的问道。 盖聂没有理会嬴政。 “赵国太傅白仲?”嬴政见盖聂没说话,便加大声音又问了一遍。 盖聂点点头无所谓的说着:“你要是不喜欢,我明儿个打发他走就是了。” 嬴政半信半疑的看着盖聂道:“吹吧你,你能把他弄来?” “不信算了,反正你不要,明个我就让他走。”盖聂不满的看着嬴政道。 “别啊。寡人要了还不行吗。”嬴政终于完全相信盖聂说的话了。但是还是心有余悸的问了句:“白仲,能相信吗?” 听到嬴政相信了自己的话后,盖聂浅笑道:“你在怀疑师兄的眼力?” “不敢,不敢。不过这白仲今年怎么说也得有个三十来岁了吧,要不怎么当人太傅呢?”嬴政还是怀疑盖聂的眼力。。。 “我昨天遇见他时也有些吃惊,不过,他貌似真的比咱们还要小几岁的样子。” 此时嬴政心里琢磨着:‘这盖聂是不是二五眼啊,要不要找个太医给他医治下。。。要不然还是寡人亲自动手吧。。。无痛苦。。。’而后,嬴政想出了各种虐盖聂的情景。。。至于是不是寒洢所想。。。这个让落小寞解释吧。 此时,又一击清脆的声音落在了嬴政的额头上,嬴政再次从自己的幻想中醒来。他气愤道:“干吗?又想弑君是不!莺莺,高儿快将他拿下!!!寡人要亲自制裁他。” 此时的小莺子默不作声,而高儿忍不住说道:“大王,您若不欠的话,您的额头也不会痛了。” 嬴政听到高儿说话也不向着自己,便不高兴的反问道:“寡人哪欠了!” “还问!”小莺子也忍不住插了一句:“您那欠都在脸上写着了。” 又在脸上。。。这是肿么回事。。。嬴政此时觉得自己各种弱。 “明儿个下朝后,你把白仲带过来,给寡人瞧瞧。”嬴政故意将话题转移开。 盖聂听到嬴政要瞧瞧白仲,便戏谑道:“你丫儿还真拿这儿个当相亲啊,还要瞧瞧人家白仲先生。。。” “瞧瞧他是否真如传说中所言那样学富五车!”嬴政狡辩着,然后没好气的看着盖聂道:“你懂个屁!” 盖聂听到嬴政这样评价自己,便黯然叹息道:“哎。。。如今师兄唯一懂的就是陛下您了。。。” 小莺子和高儿再次没忍住笑意,而嬴政则气愤道:“放你的屁!” 盖聂则十分无所谓的样子,淡然说道:“没放。” “你!!!气死寡人了!”嬴政气得面色发红。盖聂则还饶有兴趣的逗着他道:“再说了,你这么乖,师兄我怎么舍得将你放出来呢!” 盖聂这句话把嬴政气得够呛,但是嬴政半天都想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所以他干脆就不说话了。 翌日,嬴政又是被小莺子和高儿整的身心俱疲且疼痛相伴的去上早朝。。。 而盖聂也早早的就起了床,他先将白仲接到宫中,吩咐几个小太监负责给白仲先生沐浴更衣。然后再派了几个人将逆月殿的另一处空闲着的偏殿收拾干净,让白仲住在那里。 一切都准备好,盖聂和高儿带着白仲去了遥云殿。 到了遥云殿后,盖聂恭敬道:“先生请先在这里稍作歇息,我家大王正在朝上与百官商议国事,相信一会儿就会过来。” 高儿听着盖聂说出这些话,瞬间,高儿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的齐刷刷的坠落,坠落到尽头,直至高儿再无鸡皮疙瘩可坠落方休。。。 不久后,白仲终于等到了盖聂口中那个传说中有治国之才,勤政之功的嬴政。白仲看见嬴政走进来,立刻跪地行礼。 嬴政从容不迫的走近殿内,平时的那股二儿劲儿全然无踪。犹如换了一个人一般。嬴政坐到高塌上,满面威严的说道:“先生请起。” 在白仲起身那一霎,嬴政觉得自己也是个二五眼了,原来,真不是盖聂那货看错了,而是。。。白仲的样子看上去真的是比他们小几岁来的,最多也就十五六岁,而此时的嬴政已经十八了。 嬴政从容的看着大殿之下的人,问道:“你就是白仲先生?” “正是在下。”白仲依然恭敬的说着。 嬴政问道:“先生为何叛赵,执意要来为我大秦效力呢?” 白仲直言不讳的说道:“大王,您出生在赵地,也应该知道赵国的国力日渐衰落。赵国现在可谓是奸臣当道,如今的赵国已无白仲立足之地。” 作者的话: 看一本书就像养一只心爱的宠物。请将它放入书架,每天来看看它,喂几朵花,慢慢看着它越来越肥~ ------------ 第55章 莺莺侍寝 “在赵国呆不下去了,所以才要背叛自己的国家吗?”嬴政这话说的十分难听。 “在下虽为赵人,但是,白仲一想到自己在为一个摇摇欲坠的国家效力,便觉得此生徒然。臣听闻盖大人说您是一位有治国之才,勤政之功的君王,便觉得白仲此生除了扶持陛下,再无他愿。”白仲严肃的说道。 嬴政听到白仲的诉说后点点头,继续问道:“你就这么肯定你自己的能力?” “在下若是无能,就不会来此地耽误大王您的时间了。”白仲道。 嬴政笑道:“好,好。寡人现在就任命你为太傅。” 白仲跪地行礼道:“谢陛下。” 回到逆月殿,白仲要求盖聂将近几年秦国的札记都拿到他住的偏殿内,他要仔细翻阅,研究现在秦国的局势等。。。 盖聂命人将秦国近五年来的札记都搬到白仲的偏殿内。白仲道:“多谢盖大人,那么,白仲先回殿了。”说罢,白仲转身回到自己的殿内,刚走到殿门口,只见门口不远处插着个牌子,上面用秦篆工工整整的刻着‘禁止卖萌’四个大字。‘这是何意?是在针对我吗?我何时卖萌了?’白仲盯着眼前那块木牌,思索了良久也没理出个头绪,便回偏殿了。 而在院内,嬴政欣喜的着看盖聂道:“师兄原来还会夸寡人啊。嘿嘿~” “傻笑啥呢?不把你往好了说,人家白仲先生愿意来辅佐你吗?你是不是二?”盖聂没好气的看着嬴政。 嬴政依旧冲着盖聂傻笑着,说道:“不二,嘿嘿~寡人懂的,寡人知道寡人就如师兄您所说的,是个有治国之才,勤政之功的君王。” 盖聂无奈的摇摇头道:“脑残帝。。。” 这白仲在自己的殿内一扎就是一个上午,到现在午时都过了,白仲还是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这会儿~嬴政他连奏折都批完了,只见他悠哉悠哉的走回逆月殿。满脸幸福的说道:“今天的奏折真少啊~看来秦国最近太平的很~莺莺~快把寡人的最爱拿过来。” 霎时,小莺子拿过了嬴政的最爱,甜甜的,蜜糖乳。关于这个蜜糖乳,呃。。。当真是一般人不能驾驭啊!小莺子只是将它捧在手里时候,小莺子就明显感觉到他牙齿在隐隐作痛。 再看到嬴政满脸幸福的在吃蜜糖乳的时候,盖聂、小莺子和高儿觉得牙齿更加疼痛了。 吃完后,嬴政发现盖聂、小莺子和高儿都在用十分痛苦的表情看着嬴政,嬴政奇怪的问道:“干吗都这样看寡人?” 高儿问道:“大王?不齁吗?” “不啊~还好。”嬴政不解的说道:“怎么了?” 小莺子捂着隐隐作痛的牙齿道:“没什么,没什么。。。大王您喜欢就好。” 嬴政四处环顾了下后,问道:“白仲先生呢?还在殿内研究札记吗?” “嗯。还没出来呢。”盖聂点点头,然后跟嬴政说道:“你多跟白仲先生学学。别光知道吃。” 嬴政听到盖聂这么说,便不爽道:“寡人不是也有读书一读就一下午的时候吗?” 此时,盖聂戏谑的笑着,然后看着小莺子。小莺子无奈的看着大王,道:“往事您就不要再提了好吗?(您还好意思提!)” 高儿也十分惊奇的看着嬴政。 嬴政看到他们三皆是不信任的表情,便不爽了。然后满脸认真的看着高儿说:“高儿,你一定要相信寡人说的话。” 高儿十分为难的笑了笑道:“嗯,嗯。。。我真的(不)相信。” (嬴政:话说上面那些括号里面的文字都是什么意思啊!) 嬴政看到他们三都不太相信自己的样子,便转移话题道:“寡人去看看白仲先生的札记研究的怎么样了。”说罢,嬴政朝白仲住的偏殿走去。 嬴政走到门口,礼貌性的叩了三下门后道:“白仲先生。”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白仲听到嬴政在门外叩门,觉得很奇怪,但是还是先向嬴政行了礼。 “不知先生研究的怎么样了。”嬴政关切的问道。 白仲盯了一瞬嬴政的嘴角,嬴政不解的问道:“先生为何盯着寡人?” 白仲问道:“大王,这一上午的时间都在做什么?” “寡人一上午都在批奏折。”嬴政莫名其妙道。 白仲听到嬴政的回答,又盯了一瞬嬴政的嘴角然后看向了镜子的方向。 嬴政不解的走到镜子面前,仔细的观察着镜子的自己可有何不妥之处。嬴政左看看右照照,终于他发现了异样。。。原来他的嘴边残留着蜜糖乳。。。 只见乳白色的蜜糖乳依旧挂在嬴政的嘴角,黏黏腻腻的,让人看了有种牙痛的感觉。嬴政瞬间觉得颜面尽失,便赶快拭去嘴角的蜜糖乳。心想:‘寡人这贪吃的技能,可别让白仲先生发现了。。。毕竟才第一天认识他。寡人还想靠他来维持寡人深明大义,不二不脑残的形象呢。” 嬴政转身,故作从容道:“先生在这儿看了一上午的札记了,可对大秦有些见解?” 白仲看到嬴政嘴边的白色不见了,便也没有提此事,而是说政事。白仲道:“现在大秦外患远不及内患更让大王忧心。” 白仲的这句话说到了嬴政的心坎里,嬴政立刻说道:“先生所言极是,不知先生有何见解?” “臣下看,如今吕邦国的权利远不及以前,但是吕邦国的门客却过万,若是现在将吕邦国除掉,想必会有一股反抗的势力。而且,臣入秦之后,曾到过雍城,臣听闻最近嫪毐,嫪公公也在大量收揽门客。而且,臣闻嫪公公的势力正在逐渐壮大,所以,依臣的意思,吕邦国的事先缓缓,如今隐患最大的则是嫪毐,嫪公公。”其实,白仲这话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关于嫪毐在雍城的事情没有说。 嬴政听到白仲分析的是条条在理,便道:“先生分析的十分精细,只是。。。”嬴政略显焦急的说道:“这嫪毐为人谨慎,没有把柄握在寡人手里,寡人想要治他的罪也无从下手啊。” “不急。”白仲道:“大王莫急,只要嫪毐猖獗一天,大王一定会抓住嫪毐的把柄的。只要抓住他一条把柄就要死抓到底,到时。。。嫪毐的罪名就会一条一条的呈现在大王您的面前。现在大王您该做的就是等待时机。” 白仲的话,字字说道嬴政的心坎里,嬴政佩服道:“不亏为太傅,观察事物果然细致入微。太傅的话字字说道了寡人的心坎上。” 白仲在偏殿内待了一整天,两餐都是由高儿送进去的。等到高儿送餐出来后,嬴政准是立刻跑过去问道:“诶诶~白仲先生在干吗?你刚才进去时他是不是在睡觉?”两次都是同样的问题,问的高儿十分无语,高儿无奈的看着嬴政说道:“大王,人家白仲先生可是在里面认认真真的研究札记呢,您以为谁都向您一样吗?” 嬴政听到白仲能够看一整天的札记,便暗自佩服。但是,高儿后来那句‘您以为谁都向您一样吗?’却让嬴政十分不爽,嬴政不满的看着高儿说道:“你!!!最后一句什么意思!” 高儿看着嬴政没有说话,嬴政继续追问道:“你知道什么?” “什么都知道。”高儿无谓的说道:“以前早就听说过大王您在逆月殿的那点事了。” 听到高儿这么说,嬴政觉得自己身边的人越来越坑国君了,便逼问道:“谁告诉你的?” 高儿因为还有很多事要做,便不耐烦的说道:“莺公公。”说完高儿就走了。嬴政则自己在原地愤恨的自言自语着:“又是小莺子!!!看寡人这回如何处置他。寡人要把他。。。”此时,嬴政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很多虐小莺子的画面,边想边痴狂的笑着。真的犹如一个痴儿似的。。。 夜晚依旧如此凝静,几只蛐蛐月下去相亲。。。所以寂静的夜里,只能听到几只昆虫的鸣叫。正殿内,嬴政让高儿去睡觉了,只让小莺子伺候自己。待小莺子将床席神马的都铺好后,嬴政慵懒的躺在塌上,小莺子困怏怏的说道:“大王您歇息吧,奴才告退。。。” “莺莺。”嬴政柔声卖萌的看着小莺子。 小莺子都已经转身准备离开了,但是听到嬴政的呼唤便停住了脚步,回身问道:“大王,还有何吩咐?” “把灯熄了。”嬴政依旧用卖萌的声音,而且用卖萌的表情看着小莺子。 小莺子将灯吹熄后,道:“奴才告退。” “莺莺。”嬴政又将小莺子叫住了。 “又有何事啊?大王!”小莺子不耐烦的问道。 “太黑了,寡人害怕。。。”嬴政的卖萌无下限。 小莺子不耐烦的看着嬴政(话说,他还看得见嬴政吗?)好吧,小莺子不耐烦的看着嬴政所躺的方向,不耐烦的说道:“那我现在把灯再燃上。”说罢,小莺子摸索着点燃了灯。点燃后,小莺子道:“奴才这次真的告退了。”说完,小莺子下定决心要去睡觉了,他刚走到门口,还没迈出去,就听到嬴政在那里大声的卖萌喊道:“莺莺。” 作者的话: 看一本书就像养一只心爱的宠物。请将它放入书架,每天来看看它,喂几朵花,慢慢看着它越来越肥~ ------------ 第56章 傻瓜神仙护体 小莺子装作没听到,继续迈步出门,只听嬴政加大音量继续高声卖萌喊道:“莺莺!!!莺莺!!!” “干吗?”小莺子已经困到不行,所以语气有些重的喊了出来。 “太亮了,寡人睡不着。。。”嬴政将被子遮住眼睛说道。 听到嬴政这么说,小莺子无语道:“燃了您又闲亮,熄了您又怕黑。您到底要怎样?” “你留下陪寡人吧。”嬴政期待的看着小莺子。 “奴才告退。”只见小莺子垂着眼帘,忍者怒火说道。 “莺莺!外面有奇怪的声音(蛐蛐叫~)!寡人害怕!”嬴政带着哭腔的叫住了莺莺。 小莺子真的对嬴政感到无奈了,他垂头用手扶了下自己的额头,继而面带微笑的说:“那大王意下如何呢?” “寡人的意思。。。”嬴政略带害羞状的看着小莺子,良久~~嬴政才脉脉的说道:“今夜由你来侍寝吧~莺莺。” “让奴才来侍寝吗?”小莺子脸上的红晕瞬间爆了出来,只见他羞涩的问道。。。 “嗯。。。”嬴政点点头,脉脉的声音中尽显柔情。 小莺子听到嬴政这么说,顷刻便面露春色,像个新婚女子般的朝着嬴政走了过去。嬴政看到小莺子朝自己走过来,还是一副怀春的样子,不禁神色有一丝紧张,但一瞬,他就变回了柔情的样子盯着小莺子,媚笑道:“莺莺,把灯熄了~” “诺。。。诺。。”小莺子看到嬴政看自己的眼神,不知怎么了,开始紧张起来了,心跳的也特别的快,所以只能他说什么就做什么。 待小莺子将灯吹熄后,正殿犹如浸入墨中一般,只听得嬴政柔媚的声音:“莺莺~今夜你什么都听寡人的好吗?”在正殿内回荡着。 小莺子不禁咽了咽口水,既激动又紧张的回答着:“好。。。好。。。” 今夜的月色朦胧依旧,微弱的月光只能微微照亮逆月殿的院内,却照不到被薄帛遮掩的窗内。小莺子自然看不到嬴政的表情,此时嬴政好像是阴谋得逞一边,诡异的笑着,继而依旧用那柔媚的声音说道:“莺莺,你就站在那里吧。” “嗯。。嗯?”小莺子先是答应了下,然后反应过来,不解的问道:“大王?” “怎么?”嬴政道:“你不是答应寡人,今夜什么都听寡人的吗。那你今夜就站在那里陪着寡人好了。”小莺子现在完全不明白嬴政是何意思,也看不到嬴政脸上阴谋得逞般的笑容。 小莺子甚为不解的盯着嬴政在的地方,他感觉今夜的嬴政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但是他不知道,这是嬴政在报复他。 谁让他嘴欠,什么事都往外说,而且上次因为寒洢罚他在外面守夜那次,小莺子到盖聂的殿内睡的美美的,而嬴政却因为担心小莺子一夜都未睡好。所以这次,嬴政为了避免自己担心小莺子,也避免再有盖聂掩护他,所以。。。他想到了一个完美的主意。就是让小莺子在自己的殿内站一宿。 此时,小莺子站在那里,他觉得眼皮越来越沉,真的好想睡觉,但是嬴政的命令,皇命难为,所以。。。他完成了一个常人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站着睡着了。 嬴政正在窃喜的时候,只听得在这寂静的夜里,在小莺子那边的方向有些细微的酣梦声。嬴政突然温柔且大声说道:“莺莺~寡人睡不着。。。你也不要睡~你睡着了寡人会害怕的。” 在挑战一般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小莺子,本来就睡得很轻,嬴政说话大声一点就将他惊醒了。“啊???啊。。。诺。。。” 此时的嬴政已经将头完全埋在被子里偷偷的笑着。 不过,嬴政这样一个男人,怎么会说出如此柔媚的话呢。这儿还要多亏了亦柔。嬴政今夜所说的话都是从亦柔那学来的。而且,再加上嬴政想要处罚小莺子心切,所以才不得已而为之,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只说了几句话,就成功了。 与此同时,朦胧月下,白仲的偏殿内。 案几边的烛火不断跳动,白仲也浑然没有察觉到。在最后挣扎了几下后,终于~~白仲的偏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呃。。。”白仲抬起头来,颈处因为长时间处于一种姿势不活动的原因,附近的肌肉酸痛着,这种感觉让白仲觉得很不舒服。白仲揉了揉发紧的颈部,然后又活动活动了自己的筋骨。 白仲站起身来,一边活动着酸痛的臂膀,一边走出了偏殿,他打算出去活动活动酸痛且疲倦的身体而且还能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因为他这一天全然闭关在这个屋里,实在是太闷了。他轻轻的推开门,一缕朦胧的月光映在他的脸上,他抬头仰望着。“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呼。。。”白仲轻声的呼了一口气后走了出去。 门外不远处,那‘禁止卖萌’的牌子依旧插在那里,‘禁止卖萌’在这光洁的院内显得格外明显,但是白仲也没有理会。他径直的走了出去,坐在了树下的石案前。抬头仰望着这闪烁的星空。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白仲垂头长叹一声,他看着周围的屋子都是黑着的,只有正殿的灯火是忽闪忽明的。。。但是他实在是无心理会那些了,因为他实在是太疲倦了,而且他早就听闻嬴政武功不凡,再加上正殿内也没啥动静,所以他出来活动活动身子后就打算回殿内睡觉了。 正当他站起来的时候,忽然。。。他的面前幽幽的出现了一双闪着绿光的眸子,这可把白仲吓了一大跳。只见他的身子控不住的在打颤,白仲强忍住紧张的神经,仔细的看了看面前的那双绿色发光的眸子。在这朦胧的微弱的月光映射下,绿色发光的眸子后面还有一个如小狮子般的黑影。。。 “娘亲啊。。。”白仲失声叫了的低吟了出来。继而颤抖的往后退着。。。。 只见白仲往后退一步,那个拥有绿色发光眸子的黑影就往前逼近两步。。。眼瞅着这个黑影就快要到自己的面前,白仲终于忍不住紧张的情绪,惊呼的喊了出来:“啊~~~啊~~~救命啊!!!” 听到白仲的惊呼声后,盖聂、嬴政、小莺子和高儿四人赶忙从自己的殿内跑了出来。 从殿内冲到院内的四个人,除了小莺子意外,都是穿着睡衣如梦初醒的样子。 嬴政冲到白仲面前扶着他发颤的身子,着急的问道:“怎么了?” 白仲极度恐惧的看着嬴政,然后用发颤的手指着绿光眸子的方向,惊恐到发颤的声音:“那。。。那。。。” 嬴政顺着白仲手指的方向看去。“oh,mygod!”嬴政惊恐的低吟出来,但是在白仲面前他可不能失了面子,再加上殿内有五个人,那边只有一个小怪兽,它寡不敌众,嬴政给自己壮了壮胆后,大声说道:“何方妖孽!还不快快现出原形!看老衲。。。呸!看寡人收了你!”说完,嬴政从容的走到绿眸怪物面前,怒视着绿眸怪物,大声唱到:“叮当当咚咚当当~大傻瓜~”继而狂傲的大笑道:“咩哈哈哈~寡人有傻瓜神仙护体,尔等鼠辈,还不够老衲。。。寡人塞牙缝的。”说罢,嬴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瓜,瓜上面有一个小孔,那个小孔冲着绿眸怪物说道:“寡人喊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绿眸怪物应了声后书瞬间吸进了瓜里。。。 好吧,以上皆是嬴政自己想象的场景。当时真正的情景是如下面这样的。 嬴政冲到白仲面前扶着他发颤的身子,着急的问道:“怎么了?” 白仲极度恐惧的看着嬴政,然后用发颤的手指着绿光眸子的方向,惊恐到发颤的声音:“那。。。那。。。” 嬴政顺着白仲手指的方向看去。“oh,mygod!”嬴政惊恐的低吟出来,但是在白仲面前他可不能失了面子,再加上殿内有五个人,那边只有一个小怪兽,它寡不敌众,嬴政给自己壮了壮胆后,大声说道:“何方妖孽!看到寡人还不快快退去!” 绿眸怪物听到嬴政这么说,不仅不退去,反而发出了咕呜咕呜的声音,朝着他和白仲的方向走来。白仲站在嬴政身后不敢出大声音的跟嬴政说:“娘亲啊~他过来了。。。” “妈妈咪呀。。。”嬴政低吟了一声后,回身看着白仲道:“没事~有寡人在,要死也是寡人先死。”说罢,嬴政的手顺势抚鞘。。。“阿嘞?”嬴政摸着自己的腰侧,疑惑道:“鞘呢?寡人的剑。。。没带啊你妹!!!”嬴政无奈的大声喊道 此时在一旁围观的盖聂等三人皆汗。 盖聂看到嬴政已经做好了要被绿眸怪物吃掉的准备,十分无语。。。然后柔声喊道:“疏儿~走~回殿睡觉了。” “疏儿。。。”嬴政听到‘疏儿’二字后瞬间满脸黑线。。。高儿和小莺子则默不作声,装作没听见般的打算一起回去睡觉。 作者的话: 好吧,我承认我郭大爷看多了。。。 ------------ 第57章 淡定脸白仲 嬴政为了遮掩尴尬,转而怒视着小莺子厉声道:“小莺子!侍寝去!”然后自己径直走回了正殿。身后的小莺子万般抱怨,极为不舍的看着高儿,高儿无奈的点点头,回了小莺子一个‘乖乖去吧’的眼神后,目送小莺子进了正殿,自己也回去睡觉了。 诺大的逆月殿院内只剩白仲一个人了,伴随着蛐蛐的鸣叫声。白仲有些不明白,而且在他的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怕,他现在只想说:‘大王~要不要臣也去侍寝啊。。。’但是。。。他说不出口,所以他只能一个人蜷缩在没有灯火的殿内,将自己完全包裹在被子里才能存的一丝安全感。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映射在逆月殿内,让整个逆月殿显得格外温馨。全然没有了昨夜诡异的样子。 这回嬴政终于被人温柔的叫醒了,因为小莺子依旧倚着门柱在哪瞌睡了,高儿没有了小莺子的带领,便温柔的叫嬴政起了床。今日,早朝也是由高儿陪伴的。 光阴似箭,转眼间就到了。。。午时。。。 大家都在各忙各的,嬴政批完上午的奏折,刚刚从锦墨殿回来,盖聂则在和疏儿玩,小莺子在梦游,高儿则准备去给白仲先生送午餐。 高儿依旧轻轻的扣了三下门后,走了进去。嬴政则依旧在门外等待着不一样的答案。 “白仲先生,午餐。。。白仲先生?”高儿将午餐放到一边的案几上,在回身看向了白仲平时看札记的案几,白仲不在那里。 “白仲先生?”高儿一边往里面走着,一边试探性的呼唤着。几经寻找,他终于在屏风后面找到了白仲先生。 只见白仲先生依旧在酣梦中。高儿见状便也没有叫醒他,兴许他昨天真的是吓坏了吧。 嬴政依旧在白仲的偏殿外期待的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高儿。嬴政的眼睛瞪得极大,十分期待状的看着高儿,道:“怎么样,怎么样?这次白仲先生是不是在睡觉?” 高儿略带鄙夷的看了嬴政一眼,然后无奈的说道:“这次真如大王所愿了。。。” “真的?咩哈哈哈~~~寡人就知道不止有寡人一人这样。”嬴政得意的说道。不过。。。高儿真心觉得嬴政真是越来越脑残了。 高儿无奈的走了,独留着嬴政一人在原地痴狂的笑。 “大王?您干什么呢?”寒洢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她不解的看着嬴政痴狂的动作,担心嬴政是不是脑残病又加重了。。。 “咩哈哈哈。。。”嬴政大笑的回首看到了寒洢“哈。。。寒洢~~你来啦~~~”嬴政十分开心的看着寒洢。 “嗯。”寒洢点点头继而装作不高兴的样子,哼!了一声后背过身去。 嬴政不解的看着寒洢的背影问道:“怎么了?寒洢,怎么不高兴了?” “哼!”寒洢又生气的哼了一声。 “到底怎么了?莫名其妙的。。。莫非是寡人哪里惹到你了?所以不高兴?”嬴政十分不明白寒洢为什么一来就跟他生气。 “哼!大王你骗人!”寒洢娇滴滴蹙着小眉头,冲着嬴政埋怨道。 “嗯?”嬴政感觉更加莫名其妙了,嬴政的脸上写满了无辜的问道:“寡人什么时候骗你了???” 寒洢蹙着秀眉,怒视着嬴政继续埋怨道:“大王您答应寒洢,一定会来凝羽殿找寒洢的,寒洢期待了这么多天,大王您都没来找寒洢,分明是把寒洢给忘却了!” 寒洢的指责让嬴政想起来自己曾经答应过寒洢的,会去找他,其实他并没有忘记,只是政事太多没有时间去找她。 “没有啊。这几天政事太多,忙得很。”嬴政解释道,然后用一双清澈且真诚的眸子看着寒洢道:“你看寡人的眼睛像是在说谎么?” 寒洢仔细的看着嬴政的眼睛,她能在嬴政的眸子中看到自己的身影,寒洢感觉自己的脸越发的烫了,心跳的也很快,她赶忙收回了目光。依旧娇滴滴的说道:“反正大王您没有来找寒洢!” “那你这次要如何罚寡人呢?”嬴政坏笑的说道。 “怎么都行吗?”寒洢期盼状的问道。 “嗯,怎么都行。”嬴政坚定的看着寒洢。 “那。。。”寒洢忍不住咯咯的笑了。嬴政疑惑的看着寒洢,只见寒洢强忍住笑意道:“大王您明天就知道了。”说罢,寒洢笑着离开了。 盖聂从远处走过来,不解的看着嬴政道:“寒洢怎么了?笑的这么开心?什么事啊?” “不知道。。。”嬴政一脸茫然的看着盖聂。 盖聂摇摇头,无奈道:“哎。。。真是脑残都碰一起了。。。” 寒洢回到凝羽殿后,忙的不可开交。原来这几日她都在为嬴政做衣服,因为嬴政曾经夸过她做的衣服很好看也很合身。。。所以,寒洢信以为真,她一高兴又为嬴政做了一身衣服。这算是返场吧。。。 这次的衣服技术含量又高了,这次她做的是双绕广袖曲裾,这可比上次的那个单绕曲裾难做的多,双绕看上去也会显得高级一些。 只是这个双绕曲裾的颜色和绣的图样不是嬴政所能够驾驭的。。。 原来这次寒洢做的是一套情侣装,细心的寒洢怕嬴政没有衣服配她自己做的双绕曲裾,所以寒洢自己制作了一身,从小衣到大衣,大衣外面又做了一个褙子。。。所以差不多是一件小衣,一件中衣,两件大衣的量。可见寒洢是多么的用心。 现在,来说说这颜色和图样的事。。。 此双绕曲裾的颜色为何让嬴政难以驾驭呢?因为,曲裾的颜色是寒洢最喜欢的粉色。因为是情侣装,而且还是寒洢亲手做,所以寒洢想要什么颜色就做什么颜色,嬴政根本就没有决定的权利。。。 还有这图样。。。嬴政的是条粉色的龙纹。。。寒洢自己给自己绣的是凤纹。。。 可是如果不解释的话,单用你的审美观和对纹样的观察,你绝对猜不出来它到底有何含义,到底是啥纹样。如果有人给你解释了后,你再去瞧纹样,就会给予四个大字的评价。哪四个大字呢?就是‘狗屁不通!’ 解释后你再看寒洢绣的纹样,你会觉得你的世界观碎了,细碎。。。此纹样绝对突破了你的想象力的极限。。。呃。。。不能再对温柔聪明,心灵手巧的寒洢精心绣的纹样吐槽了。。。 再一转眼,已经到了申时,眼瞅着就快要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嬴政刚刚从弄玉筑喝完下午茶回来,正坐在逆月殿院内期待着今天的晚餐。 白仲如梦初醒般的从席子上坐了起来,迷茫的看着周围,伸了个大懒腰后揉着自己依旧酸痛的肩膀道:“什么时辰了?” 良久。。。偏殿一片寂静。“阿勒?原来没人啊。。。”白仲看着四周昏暗的光线。 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装后走出了偏殿,他打算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再享受一下清晨的阳光。 他打开了偏殿的门,第一缕夕阳洒在他的面上。‘嗯?还这么早呢?’白仲心里想着自己几乎是一夜没睡的人能够在太阳刚升起的时候就已经起床了,不禁觉得自己异常勤快啊。 白仲从殿内迈步走出来,看到嬴政像是在期待什么似的在院内坐在便上前行礼道:“大王早~~~” 嬴政依旧在猜想着晚餐吃什么,不禁幸福的神情蔓延到脸上,白仲的话他也只是听到后挥手随意回答道:“早~早~~”继而嬴政反应了过来,诧异的看着白仲道:“早?现在什么时辰了?” 路过的高儿道:“已经到酉时了,大王。”因为白仲在一旁站在,再加上高儿没有小莺子那么嘴欠,所以高儿给了嬴政一个‘到吃晚餐的时辰了’的眼神,继而走了。 嬴政会意的点点头,然后转过头担心的看着白仲道:“太傅你是不是不舒服?” 听到高儿的话,本来处事淡然,天生一副淡定脸的白仲也有些许尴尬挂于脸上了,白仲强忍住尴尬,抬头看向了夕阳的方向,原来在西方啊。。。白仲想着,继续换回淡定脸说道:“没。。。大王。。。”说着,白仲的脸上除了尴尬,还有一份羞涩的说道:“多谢大王昨日的救命之恩。” 看到平日一丝不苟的白仲竟有如此表情,嬴政想笑却不好意思笑,只得强忍住笑意道:“没事。。。”然后满脸期待的说着:“走吧~吃好。。。用膳去~” 白仲听到嬴政让自己陪他去用膳,便不敢相信的看着嬴政。 嬴政走了两步,感觉身后没有人跟过来,便回身催促道:“怎么了?先生你一天没吃东西了,不饿吗?” “啊。。。来了。”白仲略显吃惊的看着嬴政,继而快步走了上去。白仲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来在秦国,臣子还能和大王一同吃饭。不过。。。不怪白仲诧异,估计全天下也只有嬴政这个帝王允许自己的亲信与自己一同吃饭了吧。 作者的话: 看一本书就像养一只心爱的宠物。请将它放入书架,每天来看看它,喂几朵花,慢慢看着它越来越肥~ ------------ 第58章 寒洢的礼物 子夜,白仲和盖聂同坐在弄玉筑内,赏着这轮明月。 “白仲先生,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盖聂先开口问道。 白仲点点头,继而说道:“习惯,不过。。。” “怎么?”盖聂以为白仲有何不满意便赶忙问道。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和君王一同用膳。”白仲直接说了出来。 “呵呵~”盖聂笑道:“我们大王能够邀请您与他一同用膳证明我们大王已经将您视作自己人了。” ‘自己人?曾经赵王也视我为自己人,可如今呢?’白仲不禁在心里问着自己。“承蒙大王抬爱。” “其实咱们大王就是这样,爱民如子,对待自己亲信也是。。。” 正当盖聂和白仲先生聊得正欢快的时候,远处若隐若现的出现了三个人,最前面的那个人手执宫灯,一个人则走在中间,最后面的那个人好像在抱着什么东西。大老远就听到中间的那个人大声的埋怨道:“盖痴痴你个冰坨坨!你在这里偷吃什么好吃的了,让寡人发现了吧!!!” 正在夸赞着嬴政的盖聂,听到嬴政这样无礼且没有帝王范的喊着自己,他的动作瞬间凝固在那里。 白仲的淡定脸也有了些变化,变得十分不相信的表情看着盖聂。 此时,嬴政终于走到了盖聂的面前,他刚想继续责骂盖聂,只见。。。白仲也在这里,嬴政立刻换做十分严肃的样子道:“原来太傅也在啊~” 白仲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般的站了起来,向嬴政行礼。 而盖聂在一旁,动作依旧如此尴尬的呆在原地。嘴角也抽搐了下,继而道:“大王您来了。。。” 嬴政十分有威严的坐下后,道:“寡人知道太傅再此,所以带来了好东西。” 盖聂没好气的看着嬴政,心想:‘知道太傅在此你还会这样?’ “多谢大王厚爱。”白仲虽是很感激,但是脸上依旧淡然。 嬴政回首向高儿使了个眼色,高儿便会意的将一大坛酒放到案几上。嬴政看着白仲笑道:“这可是百年陈酿~寡人特意为太傅准备的。” “多谢大王。”白仲说着,但是脸上依旧没有太多感激的表情。 “莺莺,高儿,你们也别在这站着了,快坐。”嬴政道。 小莺子得到命令后,坐了下来,而高儿则是先为各位斟酒。斟到白仲的时候,白仲道 :“多谢,不过,我不喝酒的。” “为何?”高儿抱着酒坛不解的问道。 “先生不胜酒力吗?”盖聂关切的问道。 “这可是寡人特意为先生带来的百年佳酿啊,先生真的不要尝尝吗?”嬴政不觉间已经开始卖萌了。 白仲看到嬴政的样子,十分不适,但是还是淡定的脸说道:“承蒙大王厚爱,不过我不喝酒的。” “既然先生不愿意,寡人也就不勉强。”嬴政有些失望的说着。“不过。。。”嬴政问道:“先生要如实回答寡人的问题。” 白仲点点头道:“只要我知道,一定无所隐瞒。” 嬴政点点头,然后仔细盯着白仲的脸片刻。没有恋爱经历的白仲第一次被人盯着自己的脸看了这么长时间,淡定脸有些微微发红。嬴政问道:“先生今年贵庚了?” 他想干嘛???一直盯着我的脸看,现在还问我贵庚了。。。在雍城听到大王取向问题莫非真的不是空穴来风?怪不得昨夜大王要莺公公侍寝呢。。。原来如此。。。 此时白仲的淡定脸上多了一份诡异。白仲答道:“今天乃是臣弱冠之年。” 听到白仲的回答,在场除了白仲以外,皆是诧异的神情,齐刷刷的盯着白仲一人。被嬴政一个人盯着都能脸红的白仲先生,一次性被这么多人盯着看,他脸上的红晕更加浓了。他现在在怀疑逆月殿所有人的取向。 此时嬴政他们四个人在想:他们以为能够当太傅的人至少应该是而立之年了,但是白仲先生却是弱冠之年。而且他在赵国也当了好几年的太傅了。。。那他早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学富五车了,如今算了,现在他已是学富十车了吧。而且,白仲先生比他们四个每个人都大个一两岁,但是从外表上看不像啊,白仲先生看上去也就是个十五六的少年。。。嬴政他们四个人瞬间觉得自己长得太过成熟了。。。最后他们还有个不能理解的问题,白仲先生这么年轻为何生的一副淡定脸啊?天生的吗?是他娘亲将他生出来的时候,脸着地导致白仲先生如今面瘫了吗? “弱冠之年吗?”嬴政强笑道:“先生学富五车,足可以和秦国的老臣比拟了,先生真乃。。。神童也!”说着,嬴政冲着白仲先生竖起了大拇指。 “大王您不要笑话我了。”白仲谦虚的说着。 他们在这里聊到很晚,白仲提醒道:“大王,时辰不早了,您明日还有诸多政事要忙,请快些回去歇息吧。” 嬴政点点头道:“一起回去吧。” 回到逆月殿,疏儿又跑到门口去迎接它亲爱的主人盖聂和嬴政他们。 白仲看到后还是有些怕,但是看着盖聂抱起了疏儿,便感觉轻松了许多。然后,他们就各回各殿了。 正殿内,小莺子正在为嬴政铺着床席,高儿则在一边打着下手。等到铺好床席后,嬴政舒服的躺了上去。正当小莺子和高儿准备跪安的时候,嬴政叫住了他们道:“诶?你们说这白仲先生是天生面瘫吗?” 高儿思索了片刻道:“不会啊~我看昨夜白仲先生的表情不是挺丰富的吗?” 而小莺子在一边默不出声,希望嬴政能够无视自己的存在,因为他再也不想侍寝了,这站着睡觉确实受不了啊。 “那他那副淡定脸是怎么回事呢?”嬴政依旧不解的问道。 高儿想了会,然后摇摇头,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嬴政又看向了一旁如石头般静止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小莺子说道:“莺莺,你怎么看?” 被嬴政这么一呼唤,小莺子浑身一颤,然后故作镇定的说道:“依奴才之见,大王您早些歇息吧,奴才告退。” 嬴政点点头道:“那就先这样吧,你们跪安。”说罢,嬴政转过身去面向墙壁,继续思索着。 而小莺子则让高儿将灯吹熄,自己先出了正殿。因为小莺子怕嬴政又向昨夜那样让自己侍寝。 回到了自己的屋内,小莺子疲惫的躺在床席上,他侧过身满面疑惑的看着正在背对着自己宽衣的高儿道:“高儿,你说昨夜大王让我侍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王昨夜让你侍寝了?”高儿回首惊奇的看着小莺子。 “嗯呐。真搞不懂大王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小莺子依旧不解的问道。 高儿半天没有说话,最终,他关切的看着小莺子,也是忍不住的问道:“疼吗?” 小莺子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一脸茫然的问道:“什么疼吗?”继而反应过来立刻斥责高儿道:“你瞎想什么呢?” “没瞎想啊?只是关心下师父您。”高儿满脸真诚的看着小莺子。 “你知道我昨夜干了什么吗?”小莺子生气的看着高儿,怒吼着。 高儿思索了番后,随即脸颊渐渐泛起了红晕,羞涩道:“想的出来。” “你!!!”小莺子被高儿的回答气的够呛,他冲着高儿怒喊道:“我昨天在正殿站了一夜!” “为何?不是让师父您去侍寝吗?”听到小莺子这么说,高儿有些不信的说道。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小莺子冲着高儿又喊了一句,然后生气的躺在被子里将头蒙上,并且背对着高儿。 “。。。”高儿无言,心里却在问着;‘师父他到底怎么了?不会。。。是上次我说漏了嘴,大王用这种方式惩罚师父吧。。。’瞬间,高儿感觉自己犯了个重大的错误,也愧对于小莺子。。。 翌日,寒洢真的如约来了,而且她还带来了她目前最得意的作品,粉色~情侣双绕曲裾。只见她喜出望外的快步走进了逆月殿,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喊道:“大王~大王~寒洢。。。”正高兴的喊着的时候,白仲突然出现在寒洢的眼帘。寒洢看到白仲后立刻站住了,怯怯的问道:“你是?” “在下白仲。”白仲向寒洢行了礼。 ‘这个人好凶!’这就是白仲给寒洢的第一印象,寒洢四周环顾了一下,疑惑的说道:“莫非寒洢又进错殿了???没错啊???”然后怯怯的看着白仲道:“白仲先生,这里是逆月殿吗?” 白仲点点头,道:“正是。”说完白仲又向寒洢行了一礼后就走了。 寒洢看着白仲离去的身影,想了半天,嘴里还喃喃道:“谁啊?这是?逆月殿不能出这么严肃的啊?” 伶儿也摇摇头,道:“是啊,逆月殿啥时出了个这么严肃的人。。。”然后抬头看着这雾霾的天空道:“怪不得今天阴天啊。。。” 作者的话: 看一本书就像养一只心爱的宠物。请将它放入书架,每天来看看它,喂几朵花,慢慢看着它越来越肥~ ------------ 第59章 百口莫辩 “大王~大王~”只见寒洢一边呼唤着嬴政,一边颠儿颠儿的跑进了正殿。 此时的嬴政正斜倚着矮屏风,在享受着高卧且加餐带来的安逸。他刚要吃一口蜜糖乳,只见高儿刚将这蜜糖乳刚放进嬴政的嘴里,寒洢的声音传到嬴政的耳边,正在享受安逸的嬴政不禁被蜜糖乳呛了一下。 嬴政立即坐了起来,一手抓着高儿,一手用衣袂遮住脸颊,痛苦的咳嗽着:“咳咳咳。”咳了几下,嬴政的嘴角流出了粘腻腻蜜糖乳,他呼了一口气,觉得舒服了很多,嬴政拭去额头的汗,低声说着:“差点驾崩。” 寒洢看到嬴政这样,以为嬴政生病了,赶忙上前用手帕拭去嬴政嘴角的蜜糖乳,十分着急的问着:“大王怎么了?那不舒服?” “没事。”嬴政摆了摆手,让寒洢别这么担心。其实心里在责怪着寒洢‘要不是你突然的这一嗓子,寡人能呛着吗?真是齁死寡人了。’然后跟高儿说:“去给寡人倒点水。” “寒洢去给大王倒水。”寒洢赶忙说着,顷刻,寒洢端着杯水快步朝嬴政走来:“大王,水来了。”说着,寒洢已经走到嬴政面前,嬴政刚想伸手去接寒洢递过来的水杯,可是寒洢的意思是要喂给嬴政,嬴政便配合的仰起头,微微张开嘴。 噗~寒洢因为激动,所以将一整杯水连灌再倒的全部的倒了出去,这一口真的把嬴政给呛得够呛了。“咳咳。咳咳咳。呵。”嬴政又是痛苦的咳嗽了一会儿,高儿则在一旁照料着,寒洢没想到自己会这么不小心,赶忙着急的问着:“大王,您还好吧。” “咳咳。呃。还好。”嬴政违心的说着,其实他现在非常的不好,水呛进他的鼻子里,他怎么能好。嬴政在心里斥责着寒洢:‘还问!不好能怎么着?再灌寡人一口水?’ “寒洢你来找寡人何事?”嬴政喘平了气后,疲惫的问道。 “大王,您忘了昨天寒洢跟您的约定了吗?”寒洢不高兴的看着嬴政。 昨天?嬴政回忆了一下,昨天还真是个多事的日子。昨天。哦~~~“知道!!!寒洢你昨天说要罚寡人来着!”嬴政坚定的说着,心里却想着自己的记忆力真好。 “寒洢今天带来了好东西要给大王。”寒洢笑着说,她的笑容在此刻嬴政的眼里甚为不怀好意。 寒洢回首示意伶儿将情侣装呈上来。伶儿呈到嬴政面前,嬴政仔细端详了一番,强展笑颜道:“这么多。寒洢还真是有心了。” “快换上给臣妾看看!”寒洢催促着。 嬴政回首看了一眼身边的高儿,给了一个‘这是衣服?!!’的神情后,又看向了寒洢道:“呃。。。寡人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伶儿将衣服交给了高儿后,寒洢她们就退到了正殿外。 嬴政用带有嫌弃的神情捏起衣服的一角仔细的举在面前端详着,实在是看不出个端倪的他再次揉了揉眼睛,然后又仔细再端详一番。继而着急的低声喊着高儿道:“高儿!高儿!快!帮寡人看看这个要怎么穿?” 高儿也仔细的端详着衣服,思索着如何才能将衣服穿上,高儿仔细观察了半天,然后一边端详着衣服一边低声疑惑的说着:“这也许是双绕曲裾啊,大王。” “是吗?”嬴政像是看到神迹一般看着高儿,然后又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次端详衣服一番后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诶~别说,经你这么一介绍还真像~” 高儿则感叹道:“唉。真是锻炼我的世界观啊。” 嬴政则在一旁道:“唉。无所谓了,寡人的世界观早就碎了一地。” 嬴政催促道:“快帮寡人换上!” 高儿不知费了多大的劲才把那双绕曲裾给嬴政穿在身上。 嬴政活动了一下臂膀,稍稍的轻松道:“呼~~这次还好,没有像上次那么紧了。” 这时高儿又提起一件衣服,端详许久还是不理解该衣服的款式后不解的看着嬴政:“这是何物?” “这个。”嬴政看着高儿手中捧起的衣服,甚是认真的说着:“嗯。。。你容寡人再端详一下啊。” 良久~高儿提着衣服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酸痛了,高儿看着半撅着身子还在仔细看着衣服的嬴政问道:“大王,您想到了吗?” 嬴政满脸疑惑的说着:“还在猜测中。”又过了良久,嬴政看到了两个系带,他拿起两个系带,又看了一下整体的衣服,然后激动的说道:“啊!!!寡人猜到了!寡人猜到了!” 高儿好奇的问道:“是什么?” 嬴政提着系带,还是有些怀疑的说着:“这个或许是个褙子也说不定呢。” 高儿看到嬴政的解释,他自己也端详了一下那个衣服后说道:“好像是褙子的说啊。大王不愧是世界观细碎的人。” 嬴政听到高儿这么说,便不满的站起身来,问道:“你这是在夸寡人吗?” “是的。”高儿极‘不’坚定的说。 “好吧。寡人信了。快给寡人穿上!”嬴政不满的催促道。 寒洢在门外等了好一段时间,可还是不见嬴政召自己进去,寒洢便着急的跟身后的伶儿说:“大王都在里面这么久了,而且还只和高儿两个人,孤男寡男的,这能怪我瞎联想么?” 寒洢正在抱怨中,只听得里面终于传来了嬴政的声音:“寡人换好了。” 寒洢闻声立刻跑进了正殿内:“大王~” 嬴政展示性的伸开双臂,打量了一下自己然后看着寒洢问道:“寡人这样如何。” “好看!”寒洢高兴的说着:“大王还是穿寒洢做的衣服好看!” 嬴政又回首看了眼高儿,用‘真的好看?’的眼神看了高儿一眼。 “大王带寒洢出去玩吧。”寒洢高兴的挽着嬴政的胳膊,打算将嬴政拉出正殿外。 此时嬴政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寡人誓死不出正殿!' 嬴政赶忙说道:“那个!寒洢啊~寡人现在有终于的政事要忙!” 寒洢满脸委屈的看着嬴政,嬴政有些不忍,高儿发现了后立刻说道:“大王真的有很多政事要忙,请娘娘先回吧。”高儿恭敬的说着。 寒洢听到高儿这样说,她又抬头看着嬴政,嬴政冲寒洢点点头。 看来是真的,寒洢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嬴政的胳膊,回凝羽殿了。 嬴政目送着寒洢走出了逆月殿好久之后才低声命令道:“关门!” 高儿听到命令后立刻关上了门。然后回首打量着嬴政,片刻后方才问道:“您这。”说着,高儿的手指着嬴政的衣衫道:“是和寒洢娘娘的同款吗?” “或许吧。”嬴政思索了一瞬,然后又急忙催促道:“快把寡人解救出来!” “好的!大王!”高儿道。 此时,门外正准备出门的盖聂听到正殿传来阵阵的动静,是嬴政的声音:“哈~~不。不要啊~~~轻。轻点!那里。那里不行!痛。痛。慢!慢!不要~~~不要碰那里。呀~~~” 盖聂听到嬴政发出这种凄惨的叫声,不由得在原地蹙足了很久。他狂汗的低声疑惑着:“里面干什么呢。”然后又轻轻拭去额前冷汗,庆幸道:“幸亏寒洢走了,不然又是解不开的误会啊。” 片刻后,正殿内逐渐恢复了平静。盖聂方才无奈的摇着头,信步走了出去,瞎溜达去了。 而与此同时,殿内的情景。 因为要河蟹。所以这哔的场面还是略过,请各位自行想象吧。(谁说‘哔’这个字不河蟹了!) 高儿:“大王你不要叫了!让外面的人听见会误会的!” 嬴政:“你倒是轻点啊!” 现在场景转换到盖聂这边,话说盖聂现在已经信步走了多时了,但是他耳边依旧回荡着刚才正殿传来的声音久久不能离去,导致他有些分神,所以他现在已在不知不觉的快要走到百花宫了,不远处传来了猫咪凄惨的叫声扰乱了盖聂的思绪,他回过神来,四周看了眼,发现他自己并不认识这里,但是盖聂听到有猫咪凄惨的叫声,不禁一股保护欲由心而生,难以压抑。充满保护欲的盖聂,必须得先过去看个究竟。 盖聂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渐渐的他走近一座不大的庭院内,这个地方有很多物品码放的整整齐齐,都是些宫里用的,看上去像是宫人们工作的地方,盖聂四处张望了一下,不远处一个隐僻的角落里,有三、四个人蹲在那里,围成一个小圈,好像是在干些什么高兴的事儿,只见他们每个人的是嬉笑颜开的,但是猫咪的哀嚎声也是传自那个方向,盖聂悄悄的走了过去,想要一看究竟,随着他越走越近,他就越发觉得那些宫人不对劲。因为他发现那三、四个宫人面露的笑容都是狰狞的,那种狰狞的笑容盖聂只见过一次,唯一的一次。 作者的话: 看一本书就像养一只心爱的宠物。请将它放入书架,每天来看看它,喂几朵花,慢慢看着它越来越肥~ ------------ 第60章 十年前的狰狞 那是在十年前。十年前的那天,傍晚,夜雾笼罩了邯郸城。 “政儿~上次你带来的果酒味道不错。”牧持笑道。 “师父喜欢的话,那政儿过两天再拿些果酒过来孝敬师父。”嬴政乖巧的说着。 牧持甚感欣慰的看着嬴政:“这徒弟~甚好~甚好~” 转眼间,时近子夜,嬴政早早的回家去了,本来在安睡中的牧持被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惊醒,他警惕的判断着声音的朝向和距离,盖聂这时也起来了,睡眼迷离的看着牧持道:“师父?怎么了?” 牧持先是轻声自语着:“看来今天是躲不过了。”继而回过头来,第一次用万分严肃的神情看着盖聂,语气凝重的说着:“聂儿,赵国军队来了,言语间就到,你现在快走,为师断后。”说着,牧持拿起剑,警惕的盯着大门。盖聂也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拿起他的那把相对较小的木剑,语气坚定的凝视着大门:“徒弟愿与师父共生死。” “你快给我走!”牧持用命令的口吻说着。但是盖聂一副我意已决的样子,牧持顾不上手中的剑,他用拿着剑的手扛起盖聂,打开窗户就往窗户外面扔,可是牧持刚刚抱起盖聂,走到窗边要扔还未扔出去的时候,大门已经被赵军给踹开了。 迷雾肆意的夜晚,黯淡的几缕火把挣扎摇曳着。门外传来一人狂傲的笑声“哈哈哈~~~”便随着笑声,一个身穿锦绣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蔑视的眼神中带有一丝得意,却还在那装腔的作揖着“牧大人,别来无恙啊。” “我有恙无恙与你何干?”牧持的言语咄咄逼人。 牧持的回答那个中年男子应该是早就料到了,他并没有很懊恼,反而是笑的更开心了:“哈哈~牧大人,一别数年,想不到你我竟会在这落魄之地相遇,而你我的处境却是截然相反。哈哈~~哈哈哈~~~”那个中年男子笑的更加狂妄了。 牧持怒视着面前的那个人,并用‘你想要干什么?’的眼神瞪着面前那个中年男子(话说牧持的眼神够高级的,还能瞪出‘?’此人能人所不能。。。真乃神人也!)。 门外站着两个高举火把的士兵,放眼望去,门外的每个步兵都高举着一个火把。已做出一副放火的样子,他们这样摆明是要来威胁牧持的。 中年男子看牧持没说话,便开口道:“我来做什么,恐怕我不说大人也能知道吧。”说完,他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瞬间,几十个人冲进室内,想要生擒了牧持。牧持自然会顽强反抗,终于他带着盖聂冲出了屋子,可是眼前的这一幕让他彻底崩溃了。屋外,骑兵十数个,步兵目测得有近千人。他们将牧持和盖聂团团包围。 牧持见此情形,垫步凌腰上前几步便取了两个骑兵的首级,霎时间所有的士兵都惊颤颤的握不住手里的兵器,惊恐的看着牧持。此时中年男子的随从高声喊道:“生擒牧持者,赏黄金千两。” 一听到这个,那千位士兵将恐惧全然抛于脑后,脑袋里全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生擒牧持者,赏黄金千两。’这句话促使他们越发狠起来,牧持也不是吃素的,他想杀出一条血路好得以脱身,可奈何寡不敌众,最终还是被赵军生擒了。连带着盖聂也一起生擒了。 中年男子得意的走到牧持面前戏谑道:“哼~想不到一世英名的牧大人竟会落在我子车枝的手里。”遂即一声狰狞的笑声‘哈哈哈~~~哈哈~~~” 狰狞的面目还未退去,子车枝就看到在牧持身后,也被绳子紧紧束缚的盖聂,只见盖聂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怒视着子车枝那狰狞的脸。 “牧大人,这位是?”子车枝饶有兴趣的问道。 “与你无关。”牧持怒视着子车枝。 牧持的回答换来的又是一声讥讽的嘲笑:“哈哈哈~与我无关?”继而又是咄咄逼问:“你认为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说这句话吗?” 牧持没有看子车枝,而是将头转向一旁。 “把他们带回去!”子车枝命令道。 回忆到此时,盖聂忽然回过神来,迷离的低声喃喃着:“就是这种狰狞。。。这是虐杀之前的狰狞!”盖聂觉得大事不妙,便快步冲上前去怒斥道:“你们在干什么!” 那几个人宫人看到是盖大人,便立刻站起身来惊慌的说道:“没。。没什么。” 盖聂垂头一看,娘亲啊,这不是鸾鸾吗!此时的鸾鸾已经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它挣扎着尽自己最大力气向盖聂哀嚎了一声后便再无力其它了。只得泪眼汪汪的看着盖聂。 盖聂蹲下仔细检查了鸾鸾的伤势,还不算太重,没有伤到骨头。继而他的眼睛像是要瞪出血一般的瞪着眼前那几个宫人,咬牙说道:“你们每个人各扣除俸禄一年,从今天起你们去打扫房做事吧。”说罢,盖聂抱着鸾鸾径直的走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小莺子刚刚忙完了嬴政的晚餐问题,十分轻松的走回殿内,只见正殿大门紧闭,小莺子觉得有些奇怪,便推门走了进去。 打开门的一刹那,小莺子瞬间呆在原地了,因为映入他眼帘的画面十分的河蟹。。。 只见嬴政全果的趴在床席上,面色泛红,大汗淋漓的娇~喘着,腰间颈处还有几块斑驳的瘀血。而高儿也是面色泛红,大汗淋漓状,只是高儿没有趴在席子上,也没有全果,而是像是忙完什么大事一样,坐在嬴政的席子边上,一手拿着嬴政的衣服,一手揉着因为刚才使劲过大,而伸伤了现在还隐隐作痛的腰。 小莺子回想起当初的高儿刚进宫那会儿,未净身的事还是自己一手操办的,小莺子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般‘怪不得当初大王不让高儿净身,其含义如今终于明了’再看到眼前的场景,小莺子真的呆住了一瞬,继而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般的默默的将门关上。 高儿看到小莺子呆住的一瞬继而若无其事的关门,再回首看着趴在床席上一丝不挂,满面春色的嬴政,心里不觉愁绪起来。 他低声叹道:“哎~~~这次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此时,门外传来了一个让全殿所有人,除了白仲以外(白仲对逆月殿的各种基情目前还处于浑然不知的状态)都为之惊恐的声音。 原来此时正逢寒洢娘娘大驾光临了,正在默默关门的小莺子听到寒洢娘娘的声音后浑身打了个寒颤后立刻迎了上去,满面笑颜道:“寒洢娘娘~大驾光临~奴才真是有失远迎啊~~~” 寒洢鄙夷的上下打量了小莺子一番,小莺子面对寒洢鄙夷的目光视而不见,依旧满面笑颜的看着寒洢娘娘,寒洢觉得胃在抽搐,伴随着一股暖流在往上涌着,她强忍住喉咙深处传来的热流道:“寒洢。。。是来找大王的。” ‘找大王!’这三个字在小莺子的脑海中被重重的打了个叉。‘不行!绝对不行!’小莺子表情凝重了一瞬后又恢复了殷勤的笑颜道:“哎呀!!!寒洢娘娘~这可如何是好,大王刚好不在。您若是想去哪里游玩就让奴才陪您去吧。”说着,小莺子已经开始恭敬地扶着寒洢娘娘(连拖带拽的)走了。 寒洢娘娘不情愿的叫喊着:“唉唉!!!你别拽我啊~~~” “听说御膳房那边正在做晚餐呢,娘娘。。。”小莺子一边拉着寒洢娘娘一边说道。 “什么!”本来还在挣扎的寒洢听到‘晚餐’两个字神情立刻严肃了起来,也不在挣扎了而是十分着急的命令道:“快带我去!!!” 小莺子心想‘早知道就不用这么费劲了。’ 正在通往御膳房的途中。。。小莺子突然感觉到一阵猛烈的杀气袭来。他警惕的环顾着四周,无人。正在小莺子稍稍松一口气的时候,只听得寒洢高声道:“盖大人~~” 只见盖聂满面黑线,气色阴沉的抱着鸾鸾从他们身边一身不吭的路过。 寒洢满面疑惑的看着小莺子问:“盖大人这是怎么了?” 小莺子亦是不解的摇摇头,望着盖聂远去的身影。 “对了!”寒洢像是想起什么的般的说道:“今天我在逆月殿里看到一个凶神恶煞的人!” “凶神恶煞?” “嗯!”寒洢严肃的说:“可凶了!好像叫什么白。。。白。。。” “白仲?”小莺子提醒道。 “嗯!就是他!”寒洢点点头,神情严肃,像是在告状一般。 小莺子浅笑道:“白仲先生是盖大人专门为大王请来的太傅。白仲先生不是有意只对寒洢娘娘您凶的,只是白仲先生他平时就是一副淡定脸,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但是他人挺好的,而且还有些小弱点~”说着,小莺子冲着寒洢坏笑着。此时的小莺子又在散播那些准确的小道消息 “小弱点?”寒洢听到有八卦消息,立刻瞪大了好奇的双眼,并且还流露出一丝诡异的光芒。 作者的话: 看一本书就像养一只心爱的宠物。请将它放入书架,每天来看看它,喂几朵花,慢慢看着它越来越肥~ ------------ 第61章 百花宫往事 与此同时逆月殿中,嬴政疲倦的从床席上坐了起来,拭去额上的汗水后,命高儿帮他换了衣裳,而后走了出去,独留高儿还在原地为刚才小莺子看到的一幕郁闷。 此时盖聂正从门外走进来,嬴政看到后立刻跑上前去,玩笑道:“哟~这是。。。”嬴政指着鸾鸾思索着,全然没有注意到盖聂面色的异样。片刻后,嬴政打了一个响指激动的说道:“肥鸾!唉?肥鸾怎么瘦成这样了?”说着,嬴政将他那猥琐的大爪子伸向了‘肥鸾’,他一边抚摸着‘肥鸾’的额头,一边关心的问道:“肥鸾你怎么了?怎么变得无精打采的?” 盖聂满面黑线的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嬴政却越来越觉得‘肥鸾’不正常了,他稍稍检查了一下肥鸾的身体,发现‘肥鸾’的两条后腿的骨头上有裂痕,但幸运的是还没有完全断掉。嬴政着急的命令一个路过的宫女道:“快!快去把老庸医请来!” 宫女被嬴政的声音吓到了,赶忙点点头就朝门外碎步跑去。 盖聂语气冰冷的说道:“不用请他老人家,我能把它治好。”说罢,盖聂径直走进了偏殿,房门紧闭。 嬴政回首看着宫女疑惑道:“伶儿,你说‘肥鸾’这是怎么了?它会不会是从高处摔下来了?” 伶儿思索了片刻后摇摇头,一副不解的样子看着嬴政。 嬴政看到伶儿后突然反应过来,十分吃惊状的看着伶儿道:“伶儿!你怎么在这?寒洢呢?” 伶儿无辜状的看着嬴政道:“刚才寒洢娘娘带着奴婢来了,半路寒洢娘娘让奴婢去取些东西,所以。。。寒洢娘娘没在这里吗?” “。。。”嬴政无语片刻,转瞬神情担忧的看着伶儿:“她会不会又走丢了?”说罢,嬴政命几个奴才一起去找寒洢。而高儿则去帮助盖聂治疗‘肥鸾’。 “平时她都去哪?”嬴政一边四处张望的快步走着一边着急的问着,还未等伶儿回答,嬴政又拍了一下额头道:“唉!她哪都不认识能去哪啊?!!” 伶儿思索着:“这不该啊,大王?我们寒洢娘娘认识去逆月殿的路啊,怎么会不见了呢?” “嗯?寒洢居然认得去逆月殿的路!?”嬴政惊奇的看着伶儿后,更加着急道:“那寒洢现在怎么不见了?” “。。。”伶儿无言以对,便一边着急的喊着寒洢的名字,一边想远处跑去了。 嬴政无奈,即刻吩咐道:“你们几个,去这边找,你们几个,去那边找。小莺子!你随寡人来。。。” 说着嬴政回首找寻小莺子的身影,没有!他四周环顾了下也不见小莺子的身影。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他叫住四处张望的伶儿道:“小莺子也不在,那就说明他们俩在一起。” 伶儿不相信的看着嬴政,心里在想‘这二货怎么突然变聪明了?莫非是吃了神奇小元宵?’ 嬴政发觉伶儿的面色有一丝异样便问:“干吗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寡人?还不快随寡人去找你们家娘娘!” “好的!大王!” 半个时辰后,嬴政终于在御膳房找到了寒洢和小莺子。 嬴政走进去就要责骂小莺子,可是刚张嘴就被小莺子给截住了,小莺子满面笑颜道:“大王,您从锦墨殿回来了!” “哪儿啊!寡人刚才可是一直在。。。呒。。。”嬴政刚想解释,小莺子便随手抓起一个橘子塞到嬴政嘴里,强笑着挤眉弄眼道:“真是辛苦您了大王~快!先吃个橘子解解渴。” 嬴政被小莺子塞进嘴里的橘子噎的半死,好不容易强咽下去后继续解释道:“哪儿啊!寡人刚才明明。。。呒。。。”话还没说完,只见又一只橘子被生硬的塞进嬴政的嘴里。 小莺子笑颜下那紧张的神情让嬴政十分不解,嬴政再看到自己身上。。。不是寒洢做的那身了,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心里想到‘趁寒洢没发现,赶快走!’继而顺着小莺子的话茬说道:“是啊~寡人还有些奏折没有批完,要赶快回去了。伶儿,你好好看着。。。呃。。。咳咳。。。照看你们家主子。” 说罢,嬴政朝小莺子使了个眼色,便匆匆离开了。 “莺莺,你现在去趟百花宫,看看长安君的遗孀现在过得如何?”嬴政的神情突然严肃起来。 “大王为何会突然想起他们呢?”小莺子不解的看着嬴政。 “寡人刚才看到肥鸾受伤了,伤的挺严重的。寡人本来以为是肥鸾是自己贪玩摔伤,可是现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肥鸾应该不是普通的摔伤,更像是被人给欺负了,肥鸾本来是跟长安君遗孀住在一起的,现在肥鸾都这样了,寡人怕长安君的遗孀在百花宫里让人家欺负了,寡人有些不放心。所以莺莺你替寡人去看一看吧。”嬴政甚是担忧的说。 “知道了,大王。”说罢,小莺子朝百花宫的方向走去。 曾经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百花宫,如今已是寂寥不堪。亭台以谢,楼阁皆残,草木凋零使得泥泞的地面布满着残败枯萎的花瓣和枝桠,地砖也满是被重创后的裂痕,看上去好像是很久都没有人居住过的荒宫一般。一进门,尘土的气味夹杂着潮湿的沼气扑面而来,把这里仅有的一丝人气都给掩盖无痕了。小莺子大步迈了进来,刚一进门,迎面就看到有几个白发苍苍的老宫女闲坐在门槛上,在聊着那些有的没的宫中琐事。在角落里,有一个看上去年过八旬的老宫女一个人默默的坐在角落里,低头在那里喃喃的说着什么。 突然,她猛然站起身来,兴致冲冲的走到她们面前,大声道:“你们知道百花宫的主人是谁吗?”年过八旬的老宫女像是在夸耀一般的问着面前那几个看到她就会心生厌烦的面孔。 她们没有理会她,可是年过八旬的老宫女依旧戳在她们面前,一动不动的期待着她们说:‘不知道’。见她没有走的意思,其中一个人终于不耐烦的责骂道:“你个疯婆子一天讲八次!哪个会不知道!去去去!别给我们填烦!” 年过八旬的老宫女像是没听到她们的责骂一般,十分得意的说道:“这百花宫的主人可是了不得的人物!是大王宠妃媚夫人!”说着,八旬老宫女将大拇指高高举起。 ‘媚夫人?’小莺子心里嘀咕着‘媚夫人不是武王的宠妃吗?怎么会事大王的宠妃?而且,那个媚夫人,不是因为协助其长兄篡权已经被夷三族了吗?” 那个八旬老宫女继续说道:“我们媚夫人,那可是倾国倾城的容貌,岂是你们这等贱坯子能够伺候的,也就是我才能将媚夫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听完这句话,那些本来还是压着厌烦听八旬宫女讲诉的人中午气愤的离开了,独留下她哽咽的说着:“可是。。。媚夫人为何不要老奴了?老奴做错什么了。。。” “你个疯婆子!快闭嘴吧!当初武王没治你牵连于你,你还不偷着乐去,跑这瞎说什么!”其中一个人提醒道。 “他有什么资格杀我!嬴荡这个恶人!(嬴荡为秦武王,此人一生比较传奇,尤其是结局。。。)都怪当初我失手,不然事情怎会败露。”八旬宫女毫不避讳的说着。 “什么!”小莺子一惊,想要继续听她说下去,可是只见她又坐回了属于她的那个角落,喃喃的在说着什么。 小莺子凑上前去问道:“当初若是不失手,天下当如何?” 只见八旬宫女抬头,张望着门外,十分担心的说着:“媚夫人怎么还不回来?今晨媚夫人还说下午要去找大王,现在天都快黑了,主子怎么还没回来?”然后她看到一旁的小莺子,她一把抓着小莺子的衣领道:“你这无用的奴才!竟还没找到媚夫人!还不再去给我找!”说完,她推了一下小莺子,然后哭泣道:“都一天了主子会去哪里?” “当初的富丽堂皇,美轮美奂的百花宫现在也只配收留这些繁华落尽的残花了吧。”小莺子叹息道。 其中有一个宫女朝小莺子走过来,她上下打量着小莺子许久,然后用怪异的语气说:“你是新来的吧,他是个疯婆子,别理他。” 小莺子点点头,心想这老婆子确实像失心疯的样子,而且也这么大年纪了,不想再让嬴政为这件事费心,便直奔长安君遗孀的方向去了。 在小莺子面前有一个稚嫩到口齿还不太清晰的声音:“鸾鸾~鸾鸾?你在哪?鸾鸾?快出来啊!” 小莺子朝声音的方向走去,只见一个大概有三两岁大的孩子蹲在草丛间四处寻觅着什么。小莺子几步走上前去和蔼道:“你在找什么呢?” 只见小孩带着抽泣的声音说道:“您有没有看见一只猫?” “猫?”小莺子继续问道:“那只猫叫什么名字?” “鸾鸾。” 小莺子道:“你娘亲是维奇氏吗?” “是啊~您认识我娘亲吗?” “认识,你叫什么名字?”小莺子继续问道。 “我叫子婴。” 作者的话: 求花求赏求收藏。 ------------ 第62章 脑残的遗传 不多时,小莺子回到了逆月殿。“长安君的遗孀现在过得如何?”嬴政看到小莺子从百花宫回来,赶忙关切的问道。 “我刚去看过了,长安君遗孀现在过得挺好的,维奇氏还诞下一子,叫‘子婴’。”小莺子说的都是违心的话。其实她们在百花宫生活的很不好,本来百花宫就是个冷宫,虽然嬴政命高儿调了几个奴婢去伺候她们,但是,后宫的人故意刻扣百花宫的食物和物品,分到她们那的份额就更少了,再加上长安君生前叛秦降赵,更加给了那些人说辞,好让他们有更好的理由中饱私囊。这样一来,维奇氏本来就没有足够的食物和日用品,手下还养那么多奴才,根本养不起,所以维奇氏就让他们离去了,只留下一个自己的贴身奴婢来陪着自己。所以维奇氏和子婴现在过得很不好。但是小莺子为了不让嬴政在这方面操心所以就遮掩过去,然后小莺子又命几个可信赖的手下专门负责维奇的食物用品的供给。 “甚好~那寡人就放心了。” “鸾鸾的事情我也跟她们说了,她们愿意将鸾鸾交给盖聂饲养。”小莺子继续说道。 “是吗?那太好了!盖聂那二货要是知道这件事不得高兴坏了。”嬴政还是不忘戏谑盖聂。 小莺子无语的看着嬴政。 “走~随寡人去看看‘肥鸾’现在情况如何了?”嬴政拉着小莺子轻步的朝偏殿走去。 正当嬴政打算悄悄推开偏殿大门的时候,高儿正巧打开大门。嬴政本来就是有做坏事的嫌疑,所以被高儿吓了一跳。高儿则还不明白嬴政在干什么,随口问道:“你们找不到地方搞基了吗?” 嬴政一脸茫然的看着高儿道:“找什么地方?寡人想来看看‘肥鸾’。” 小莺子则在嬴政身后瞪着高儿。高儿故意装作没看到小莺子:“盖大人给鸾鸾敷上药了,估计过十天半个月鸾鸾就能痊愈了。” 嬴政走到鸾鸾身旁,俯下身子轻轻的抚摸着肥鸾,十分心疼且神情认真的说:“‘肥鸾’快些好起来,寡人的枕头可是没你的肚子舒服啊。” 鸾鸾:“喵呜~(你妹纸!)” 十天半个月后,鸾鸾的身体经盖聂的精心照料下逐渐好起来了。而且在寒洢这边也传来了喜讯。 “大王~~~”寒洢依旧是还未见人就能听到她的声音。 嬴政还在熟睡中,梦话般的问了句:“吗啊?” 此时寒洢推开门进来,激动的说着:“有好消息。” 嬴政听到有好消息,立刻清醒了许多,激动的问着:“什么好消息?是不是边关战事大捷?” 伶儿在一旁吐槽道:“什么边关大捷啊,大王,这种消息怎么会轮的道我家娘娘来禀报呢?” 嬴政终于完全清醒了,他揉了揉朦胧的睡眼道:“那是什么好消息?” 只见寒洢在那看着嬴政不住傻笑,看的嬴政更加迷茫了,嬴政不解的看着寒洢:“到底是什么好消息啊,快告诉寡人,别逗闷子了。” 伶儿见寒洢已是笑颜堆满了脸上,不能再说话了便道:“娘娘他有喜了!” “真的?”嬴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便再次确认的问了一便。 “恩恩。”寒洢开心的点着头。 嬴政听后先是冲着寒洢一阵傻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寒洢鄙夷的打量着嬴政,继而用质疑的目光盯着小莺子和高儿道:“你们今天没给大王吃药吧!” “呃。。。”被说中的小莺子道:“呃。。。脑残片都吃没了,盖大人最近在照顾鸾鸾,没时间做脑残片,所以大王的供给供应不上了。。。” 此时本是在门外路过准备去买点神奇小元宵的盖聂听到正殿内的议论声便走进来到:“在说我吗?”因为这两天鸾鸾的身体有所好转,所以盖聂的冰山脸也渐渐融化为普通青年形态。 寒洢看到盖聂进来后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的跑过去。寒洢这个动作可把身后的小莺子等人吓坏了,只见伶儿赶忙跑过去扶着寒洢的身子说:“娘娘您慢点,别乱跑啊!” 而与此同时的嬴政还在傻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的脑海里已经浮现了一个画面,只见一个侍婢领着一个还在牙牙学语的孩子朝嬴政走了过来,嬴政满面欣喜的将孩子抱了起来,只见牙牙学语的孩子居然说出了一整句话:“爷爷~爷爷~您该吃脑残片了。” 嬴政的耳边传来高儿低沉的声音:“大王~您该吃脑残片了。”听到这个声音,嬴政才恍如一梦般的醒来。他笑道:“哈哈哈。。。嗯???寡人的孙子呢?” 盖聂双手交叉的站在一边没好气的说道:“什么孙子!你的儿子还没出生呢!” 莺莺也在一旁搭茬道:“大王您在想什么?” “啊???啊。。。这样啊。。。寒洢你来啦~找寡人有什么事?”嬴政满脸茫然的看着寒洢。 “我们家娘娘都来半天了啊,大王,您怎么眼睛还出问题了?”伶儿担忧的仔细观察着嬴政的眼睛。 嬴政痴呆状的看着伶儿,只见寒洢神情严肃的低声与盖聂耳语着:“喂!喂!盖大人!” “什么事啊,这么严肃!”盖聂不解道。 此时的寒洢神情更加凝重了一分:“脑残这个病会遗传吗?” 盖聂沉默良久才语重心长的说道:“寒洢你想多了。。。” 寒洢神情依旧严肃的说道:“大王如今这样,寒洢实在是不能不多想啊!” 盖聂赞同的点点头道:“也是。。。” 过了几日,鸾鸾已经能够行走了。 只见嬴政和寒洢在盖聂的偏殿内窃窃私语着。寒洢轻声说:“大王,您说白仲先生怕猫吗?” “不怕吧。白仲先生怎么说也是寡人的太傅,怎么会怕这种小萌宠呢?”嬴政十分肯定的说着。 “不见得呢~”寒洢伸出食指在嬴政面前晃了两下后继续说道:“前几日寒洢从莺公公那里得到一个准确的小道消息哦~” “什么小道消息?”嬴政甚为无奈的看着寒洢。嬴政的内心独白:‘这个莺莺又开始四处传播小道消息了!上次的惩罚又忘记了是不?’ “嘻嘻~”寒洢冲嬴政笑着:“寒洢听说白仲先生可是十分惧怕疏儿呢~” 嬴政心想遭了,莺莺一定是将上次事情的原委全部告诉寒洢了!嬴政试探性的问了句:“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寒洢微蹙眉头的摇了摇脑袋道:“不知道,莺公公没跟寒洢讲。” “呼~~~”嬴政稍稍松了口气,寒洢则追问道:“大王您知道吗?” “啊。。。这个。。。这么严肃的事情寡人也是第一次听说呢~呵呵。。。”嬴政用笑来掩饰他说谎所带来的不安。 寒洢看到嬴政带有一丝遮掩的表情,怀疑的问道:“真的???”寒洢质疑的眼神逼迫着嬴政。 嬴政故意躲避寒洢犀利的目光,将脸侧到一边继续遮掩道:“真的第一次听说。” 寒洢看着嬴政真诚的目光说道:“好吧,寒洢相信大王。” “呼~”嬴政再次轻松的松了口气,寒洢看到嬴政的神情嬉笑着:“大王,您敢不敢和寒洢打赌?” “赌什么?”嬴政好奇的问。 寒洢用手抚摸着鸾鸾道:“就赌白仲先生怕不怕喵~” “不好吧。。。” “大王您不敢赌吗?”寒洢嘟着嘴说着,她这招炸嬴政的方法真是百试百灵,因为嬴政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说他不敢怎样。 “谁说寡人不敢!”嬴政不爽的说着:“赌就赌!寡人赌白仲太傅不怕肥鸾!” “哼!怕疏儿就会怕喵~再说寒洢听说鸾鸾可凶了,白仲先生一定会害怕的!”寒洢说的言之凿凿:“就这样,大王您要是赌输了,明天寒洢让您做什么您就得做什么!” “行!那你要是输了呢?”嬴政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寒洢要是输了就。。。”寒洢思索了半天,继而说的:“到时再说吧!” “什么到时再说!”嬴政不爽道:“你要是输了明天一整天都要乖乖听寡人话知道不!” “好啦好啦!”寒洢不耐烦的说着:“反正寒洢是不会输的。大王您先抱着鸾鸾在门口藏着,一会儿看到白仲太傅的时候,您就把鸾鸾放出去。” 只见嬴政抱着鸾鸾蹲在盖聂的偏殿门后,寒洢因为有身孕所以寒洢坐在一张小席子上也藏在了门后。 一个时辰复一个时辰。。。这两个人依旧是兴致冲冲的期待着白仲的出现,可是嬴政忘记了白仲可是能够在自己的偏殿一待就是一天的主儿!怎么会这么快出现呢?可是今天这白仲也是倒霉催的,非要今天出去。原来他看今天天气甚好,打算出门去溜达溜达,可是谁料刚出门就杀出一个喵咬金。 嬴政听到白仲的偏殿那边传来了门开的声音,便偷偷的朝那里瞄了一眼,见到白仲出来后,嬴政回首冲寒洢点点示意可以开始行动了。 作者的话: 求花求赏求收藏!!! ------------ 第63章 白仲做赌注 院内,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还毫不知情的白仲依旧用淡定脸在院内悠闲的行走着,突然!一只白影‘刷’的一闪而过,白仲一惊,他四处环顾了一下,这院内除了他自己一人再无任何活物。“刚才那是什么。。。”白仲的声音有些颤抖。 “喵呜。。。。”一声凄厉的叫声从白仲的身后传来,将白仲的汗毛都激起来了,此时的白仲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自己的脊椎骨处蔓延至全身。“娘亲啊。。。。这回又是个啥???”白仲的动作僵硬在原地,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怕惊动了身后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的怪物。可他又想赶快离开这里,但是又怕身后的东西追着自己。 “喵呜。。。。呼呼呼。。。”身后的声音让白仲觉得更加渗人,一滴冷汗从白仲的脸颊滑落,他胆怯的咽了咽口水后再次将心一横,心想就算是真的怪物也要看一眼再挂!白仲用非常非常慢的速度转身,随即一声凄惨的叫声回荡在逆月殿内:“啊~~~~”。在一旁围观的嬴政觉得脸上甚是无光,没想到白仲居然还是这么不淡定,而将此事看个满眼的寒洢则在一旁偷偷的笑着,然后悄声说:“嘿嘿~大王您输了~” 嬴政心想这输了到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这太傅。。。。以后要怎么和疏儿、鸾鸾相处啊?嬴政蹙着眉头,寒洢见此立刻说道:“大王,您刚才可是答应寒洢了,君无戏言,您可不能反悔!” “君无戏言,明儿个寡人什么事都依你。”嬴政声音淡漠,他还在愁绪着白仲的事情,愁绪到他都忘记了白仲现在一个人还在面对着令他感到胆寒的鸾鸾。 “呃。。。”白仲无声的转过身来,回首后正好和正在充满敌意的怒视着自己的鸾鸾的目光相对。因为鸾鸾受伤后就一直在盖聂的偏殿修养,根本就没见过白仲,所以鸾鸾对于面前这个生面孔感到很抵触,也很厌烦。 白仲原本的淡定脸上多了一丝马屁般的笑容:“啊~~哈哈。。。小喵喵~~~真可爱哈~~~这么可爱的小喵喵是不会欺负大人的是吧。。。”说着,白仲的脚在不自觉的往后退。。。 可是每当白仲后退一步,鸾鸾就会逼近白仲一步。鸾鸾的咄咄逼人让白仲更加惊慌呃了:“啊。。。小喵喵。。。。呵呵。。。”此时的白仲的声音像是快要哭出来了:“哈。。。。别过来呀。。。去找你的主人玩啊,我不是坏人,我也住在这里的。。。啊。。。亲!”白仲着急的语无伦次,连‘亲’字都说出来了,突然,白仲灵机一闪,像是想起救星一般的激动道:“对了!亲!盖大人那里有只大狗狗!你去找它玩儿去啊!亲!”可是鸾鸾根本就不听白仲的话,依旧缓缓的逼近白仲先生,眼看就要到白仲脚下了。现在的白仲精神已经快要崩溃。就在此时,真正的救星来了,只听得门口传来了盖聂的声音:“鸾鸾~哥给你带好吃的回来了!”然后盖聂又将目光移到了白仲身上:“诶~太傅也在啊,今天怎么出来了?” 再看白仲,他的身子已经僵硬了,却还是从嘴里挤出了一句:“快。。。快把它抱走。”白仲先生颤抖的声音加上寒洢得意的笑容让躲在角落里围观的嬴政觉得脸上更加无光。 盖聂走过去的时候还瞅了白仲一眼,只见白仲的脸刷白,动作僵硬的站在原地,表情极为恳求的看着盖聂。盖聂也没说话,直接将鸾鸾抱在了怀里,然后转过身来有些不高兴的跟白仲说:“这样可以了吧。” 盖聂这一转身正好让鸾鸾和白仲来了个亲密接触,只见鸾鸾淡漠的看着白仲,而白仲却叫的十分凄惨。盖聂更加不爽的抱怨道:“白仲先生您这是怎么了?鸾鸾多可爱啊,哪有那么可怕!”而在殿内玩儿的疏儿听到盖聂的声音也跑了出来,看到盖聂后直接扑了上去。 白仲看到此时这一大一小两个萌宠离自己连半米的距离都没有。。。他这次是低吟了一声后缓缓的走了出去。为什么他是缓缓的走了出去而不是狂奔出去尼?因为他的腿已经发软的不听他使唤了。 盖聂不爽的走进自己的殿内,推开本是半掩着的门的时候就听到两个痛苦的呻~吟声。 哐当~~~“哎呦!”嬴政和寒洢同时喊了出来,嬴政和寒洢再一抬头正好看到盖聂那张阴沉的脸冷漠的质问道:“你们两个人在这里干吗呐!” “盖大人。。。”寒洢一时找不出什么借口,而嬴政灵机一转说道:“呵呵。。。师兄,我们在这里赏风景。”嬴政的脸上堆满了殷勤的笑容。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不止有盖聂鄙视他,就连身为同伙的寒洢也鄙视的怒视着嬴政。 “赏风景?”盖聂不屑的看着嬴政道:“嘁~你看到过谁会藏在别人家门后赏风景?” 嬴政给了寒洢一个‘一会儿寡人怎么说你怎么做’的神情。寒洢装作没看见状的瞥了嬴政一眼。 嬴政又给了寒洢一个‘给寡人乖乖听话’的神情。然后朝盖聂殷勤的笑道:“呵~~~师兄~~~没什么事寡人就走了~~~”说罢,嬴政拉着寒洢的手就打算往外面溜。 一阵更加阴寒刺骨的声音传来:“且慢!” 嬴政当时心都凉了‘这下糟了。’他回首朝盖聂笑道:“还有什么事情吗?亲爱的师兄?” “我案几上面的好吃的呢?”盖聂逼问道。 嬴政感到莫名其妙,这次真的不是他偷吃的,所以他理直气壮的说道:“可能是疏儿给偷吃了吧。” “废话!那本来就是给疏儿买的!他还用的着偷吃!”盖聂斥责道。 “什么!”寒洢惊奇的看着盖聂,声音低沉的问着。。。因为声音太过于细微,盖聂和嬴政都没有注意到,而且盖聂已经认准了是嬴政偷吃的所以注意力完全都在嬴政身上。 嬴政继续解释道:“那,可能是肥鸾偷吃的吧。寡人帮你审问审问。”说罢,嬴政将他那张猥琐的脸凑近了鸾鸾,鸾鸾皱紧眉头十分鄙夷的看了眼嬴政后不屑的将头侧到一边,微闭上了双眼。 “嗯!师兄,寡人问出来了。”嬴政十分肯定的说着:“在寡人的层层逼问下,肥鸾已经招供了!” “问你妹啊!”盖聂不爽的看着嬴政说道:“你丫刚才连问都没问好么!” 嬴政用十分坚定的目光看着盖聂道:“肥鸾它已经默认了自己的罪行。既然案子已破,那寡人就走了哈~” 盖聂不耐烦的瞥着嬴政:“你丫别狡辩!快把疏儿的吃的交出来!” “真不是寡人啊!”嬴政也有些着急了。 盖聂依旧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嬴政:“不是你还会是谁?” “是我。。。”寒洢举起右手,深感歉意的低着头小声承认了。 “嗯?怎么会是你?”盖聂惊奇的看着寒洢。 寒洢眼角含泪的看着盖聂道:“是我,盖大人别再冤枉大王了。。。呜呜。。寒洢错了。。。。盖大人您别生气。。。” “呃。。。”看到寒洢哭了盖聂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便安慰道:“啊~~~寒洢,我没生气,不就是在我殿里吃了点东西吗~没事的~以后我殿里的东西你随便吃,诶。。。你别哭了啊。。。” “盖大人真的不生气了?”寒洢眼泪汪汪的正在期待的看着盖聂。 “恩恩!”盖聂狂点着头。 但是寒洢的泪眼依旧没有消失:“可是盖大人您刚才说您的案几上放的是疏儿要吃的东西,寒洢吃了会不会有问题啊?寒洢现在还怀有身孕呢!” 盖聂尴尬的笑着解释道:“呃。。。其实那些都是我吓唬你们家大王的。呵呵。。。” “呼~~~”寒洢松了一大口气后向不满的看着盖聂抱怨道:“刚才吓死寒洢了。” 嬴政则十分不爽的看着盖聂撇着嘴说:“喂!你个冰坨子肿么回事啊!” 盖聂立刻淡漠状反问:“神马肿么一回事?” “你丫刚说的吓唬寡人是肿么一回事!还有!为什么寒洢就能在你殿里随便吃东西,寡人只要吃一口就被你骂!这是为什么?”嬴政满脸不爽的逼问着盖聂。 盖聂轻蔑的发出了:“嘁~”的一声后旋即一击反问给嬴政来了个措手不及:“你们俩偷偷溜到我殿里到底欲意何为?” 良久~嬴政疑问的看着坐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寒洢:“炖疏儿?” 盖聂黑着脸等待着嬴政的最终解释,可是嬴政看到盖聂没有理自己反倒更加猖獗的说道:“啊!寡人想起来了~清蒸肥鸾~神马的最美好了!” 盖聂满是黑线的脸多了一分阴狠,嬴政见势头不妙,便打算偷偷开溜,只听得盖聂从牙缝里恶狠狠的挤出了:“盖-氏-怀-中-抱-政-摔!” 这七个字像是晴天霹雳一样劈碎了嬴政的心,还未等到他心碎之际,盖聂早已已一道完美的弧线如流星陨落般的将嬴政狠狠的摔落地面。 作者的话: 求花求赏求收藏!!! ------------ 第64章 嬴政输了 在一旁的寒洢嗔目结舌的前排围观着眼前的一切,也不敢发出声响,怕正在火头上的盖聂会将火气发到自己身上。以前寒洢就听小莺子说,不能当着盖聂的面儿戏谑鸾鸾和疏儿,因为这样很容易激怒盖聂。而且小莺子还附加了一句,盖聂生气的后果会很严重的,我们大王就已经试过很多次了呢。 这次寒洢算是亲眼见到了,果然如小莺子所说的一般。盖聂生气的后果会很严重的,现在大王又尝试了一次。。。 “哎呦。。。”嬴政勉强从喉咙深处低吟出一句,继而在心里骂着盖聂‘寡人嘞个去啊!盖聂你丫的这次真的要弑君还是要咋着?你妹纸的!’ 矜持的三月,春寒还丝毫未有退却之意,而在偏殿内辗转反侧的白仲始终不能安眠。因为白天在街市上看到的一幕让白仲感到急迫,白仲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迫着自己。 “这个人实在是。。。”“明天要如何上奏呢?”“唉唉。。。这着实是比较棘手啊。。。”白仲躺在床上自言自语着,像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而与此同时,我们的寒洢大娘娘也是夜不能寐的在床上辗转反侧。兴奋的她眼睛睁的又大又圆,像是在期待什么事情一样。“伶儿!” 守在一旁昏昏欲睡的伶儿被寒洢无情的叫了起来。“啊?”伶儿的睡眼还未睁开。 “你说大王现在在干吗?”寒洢满是期待的看着伶儿那张即将又要睡去的脸。 “哦~~~可能。。。可能。。。呼。。。” 寒洢听到伶儿那边又传来阵阵鼾声便细声抱怨道:“阿勒?又睡着了吗?”寒洢不满的走过去俯身在伶儿耳边突然大声道:“伶~~~儿~~~” “啊!!!”伶儿惊慌的坐了起来,她这次被吓的睡意全无了。“干吗呀~娘娘!”伶儿无奈的抱怨着。 寒洢面对伶儿抱怨视若不见,依旧在满是期待的问着:“你说,大王现在在干吗呢?” “奴婢哪知道啊!!!”伶儿已经无语了:“这个时辰大该应该可能是在锦墨殿批阅奏折吧。” “是吗?”寒洢卖萌的看着伶儿:“你帮我去看看好吗~~~我的好伶儿~~~” 这大晚上的谁乐意去啊,伶儿此时也犯了懒,她试图推辞着:“娘娘~~~奴婢困啊啊啊!!!” “困就困,喊这么大声干嘛?”寒洢不满的看着伶儿然后继续卖萌道:“伶儿你去帮我看看嘛~~~不知道大王在干吗我是睡不着觉啊,你看我还怀着身孕呢,这要是动了胎气可就。。。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寒洢开始向伶儿实施喋喋不休的战略。 由于敌人的攻击力实在是太强了,伶儿惨败只得求饶道:“知道了娘娘,奴婢这就去行不?您别再喋喋不休了。” “呵呵~”寒洢俏皮的吐着舌头嘱咐道:“一定要把大王带过来啊~” “诺!诺!娘娘!您快歇着吧。奴婢这就去请大王过来。”伶儿满面厌烦的走了。 一会儿,伶儿终于在锦墨殿内找到了还在与众奏折对抗的嬴政。伶儿跟嬴政说明了来意,在等待了一个时辰后嬴政才将奏折批完跟着伶儿去了凝羽殿。 夜近子时,嬴政已经昏睡过去多时了,而寒洢却依旧瞪大了眼睛看向窗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还差一会儿。。。就差一会儿了。五!四!三!二!一!大王快起来!”一串倒数后随之而来的则是寒洢那期待的声音和一阵晃动。 嬴政被寒洢摇晃醒了,迷茫的眯着眼睛道:“干吗啊?” “大王!今天就是传说中的明天了!”寒洢按耐不住兴奋的说着。 嬴政被寒洢说的一头雾水:“你说什么?” 寒洢不满嬴政不理解自己跳跃性思维,但还是耐心的重复了一便刚才说的:“今天就是传说中的明天了大王!” “你说的这是人话么?” “怎么不是啊!今天一整天您都要听寒洢的!”寒洢用命令的口吻跟嬴政说。 嬴政完全没有在意寒洢的话中的深层意思,便随口回应道:“知道了,那!寡人现在可以睡了吧。”说罢,嬴政倒头欲睡,却被寒洢无趣的给拽了起来。 寒洢娇滴滴的撒娇着:“寒洢还没说完呢!”寒洢一边撒娇一边摇晃着昏昏欲睡的嬴政。 “好了,好了,不要晃了,要说什么快说啊。寡人好困呢!哈啊~~~~”嬴政一边打着大哈欠一边催促着。 “寒洢都想好了,今天这一整天寒洢是大王,您是寡人的宠妃~” 嬴政还没有睡醒,昏昏的说了句:“太好了!明天寡人不用上早朝了。”后倒头继续睡下了。 清晨。嬴政还在和周公喝茶,只听到身边有声音:“爱妃!爱妃!起床了!快起来!” “嗯?”嬴政撇下周公和茶醒了过来,迷茫道:“嗯?爱妃。。。什么爱妃?”嬴政睁开眼睛,寒洢那双纯真的大眼睛映入他的眼帘,只见寒洢正在用期盼的目光看着他道:“就是你啊!爱妃,怎么昨天寡人跟你说的完全都忘记了吗?” “什么啊?” “就是昨天晚上您答应寡人的啊,您当宠妃,寒洢当大王,您忘了?”寒洢一脸无辜的看着嬴政。 “啊!!!”嬴政有些抓狂,不相信的看着寒洢:“寡人昨天有答应你吗?” “当然有啦!”寒洢满是真诚的看着嬴政道:“不信爱妃您看寡人真诚的大眼睛就知道了。” “嗯。。那依您的意思,‘本宫’今日就不用去上早朝了呗!”嬴政一脸轻松的说着。 寒洢听到嬴政的意思是让自己上早朝便立刻扶着额头装作十分痛苦的样子说道:“本王有身孕,现在肚子感觉甚是不舒服啊,看来今日早朝还是要麻烦爱妃替寡人去了。”她一脸艰辛的看着嬴政道:“爱妃,你有所不知啊,做一个会生孩子的秦王,不容易啊!咳咳。。。” 嬴政无语的看着寒洢:“寡。。。本宫去啊!你见过谁家宠妃去上朝啊!” 寒洢装作病入膏肓状:“这不是特殊情况吗,爱妃要体谅寡人啊,寡人的肚子啊。。。”只见寒洢扶着额头说着。 “呃。。大王。。。您肚子和额头有什么联系么?”嬴政狂汗的看着寒洢。 寒洢发觉自己被揭穿了便着急的解释道:“有啊有啊,肚子导致的头痛!” 嬴政在心里想寒洢这是神马玩意啊,然后真如宠妃一般乖巧的跟寒洢说:“那,大王您好生歇息,宠妃去上早朝了。” 寒洢见自己的‘奸计’得逞,便笑颜道:“哈哈,爱妃竟如此乖巧,快过来。寡人要好好奖励奖励你!” “诺!大王。”嬴政也顺便配合着寒洢说着,一边凑到寒洢面前,正当嬴政的脸凑到寒洢面前的时候,寒洢面露春色的扶着嬴政的脸颊深深的吻了下去,很久才渐渐分开。嬴政色笑着:“这个奖励~本宫喜欢。。。还有没有奖励(好色的宠妃)?” 寒洢这个目前处于秦王状态的人反倒是不好意思了,她像是脑袋坏掉一般呆在原地。 嬴政看到寒洢半天没有动静,像是呆掉了一般,便无趣道:“那没有奖励,本宫就先上朝了。” 而在门外等候多时的小莺子居然一点都没听到门里面的声音。嬴政今天有点晚了,便催促道:“啊,来了,小莺子,快随本宫上早朝吧!”。。。本宫!本宫!本宫!寡人刚才说了什么。。。尼玛这要是让小莺子知道原委那不是要整个咸阳宫都知道了吗,这可不行,万万不行啊!嬴政悄悄的观察着小莺子表情的细微变化,许久都未见小莺子有那八卦时兴奋的表情,便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没有注意到啊。 “对了,大王?”小莺子突然说道:“您刚才为何自称‘本宫’啊?”此时的嬴政在回眸看一眼小莺子,小莺子的神情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淡漠,而是转换到了聊八卦时那万分期待且激动的样子,盼望的看着嬴政。这一百八十度的变化让嬴政有些无语。。。嬴政低声道:“果然。。。还是被听到了吗?” “嗯?”小莺子那八卦的耳朵,任何细语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小莺子一脸疑惑的看着嬴政:“听到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嬴政掩饰道:“快走吧,时间不早了。” 小莺子怀疑的看着嬴政,看到嬴政浑身不自在,嬴政呆板的走在前面,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而小莺子还在后面猜测着‘大王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与此同时,在凝羽殿内,伶儿忙的可谓是不可开交。伶儿以前听小莺子说:“赶上这么个能卖萌的主子,真是造孽啊。”现在看来的确如此,因为寒洢也是特别能卖萌的主儿,现在看来他们两真是一对儿!天造地设的一对! 作者的话: 求花求赏求收藏!!! ------------ 第65章 朱珑儿姑娘 “伶儿!去把寡人以前那件太大穿不了的衣服拿过来!还有那些面饰(古时候对化妆品的称呼)、首饰神马的统统给寡人拿来,寡人今天要好好的为爱妃打扮一番!哈哈哈~”寒洢已经忘乎所以的在殿内指手画脚的指示伶儿。 o(>﹏<)o不要啊~伶儿欲哭无泪。 “快点啊伶儿!一会儿大。寡人的爱妃就要下早朝回来啦!” “大爱妃。一听就是正房。”伶儿无语道。 “伶儿你自己在那边嘟囔什么呢!还不快点把东西都找出来!”寒洢本是催促的着急神情转瞬换做了卖萌的泪眼,一滴泪痕挂在眼角:“难道你舍得让寡人来找么,寡人可是个孕妇啊!” 面对寒洢无下限的卖萌,伶儿已经完全无语了。 午时,嬴政才回到凝羽殿中,他一进门就看到寒洢用一副不满的脸看着自己。“爱妃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嬴政疲惫的坐了下来。“本宫。本宫不是还要帮大王您批阅奏折吗。” 本来是一副怒气脸的寒洢即刻转换成温柔的笑靥:“哈~~还是爱妃善解人意,来~寡人又要奖励你了!” 嬴政一副坏笑的将脸凑了过去,微闭双眼,准备迎接新的一次kiss。良久,未有动静,嬴政轻轻的睁开双眼,只见寒洢正在不知所谓的看着自己:“大王,您干什么呢?” “嗯?不是给奖励吗?寡人已经做好坦然接受的准备了~来吧!”嬴政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寒洢笑道:“哈哈~太好了~难得爱妃这么愿意配合~”说罢,她示意身后的伶儿将自己精心准备的各种饰品拿过来。 嬴政又将眼睛闭了起来,笑道:“本宫一直都非常配合大王的奖励。” 寒洢无声奸笑,旋即将面饰全部铺开,各种胭脂水粉瞬间均匀的扑在了嬴政的面庞上。 嬴政不知道这是在干吗便疑问的哼了一声,却换来了寒洢的斥责:“别动!一会儿画坏了!” “寒洢你在干吗呢?” “别说话!一会画歪了。” 画什么?她拿寡人的脸到底在干什么?画妆吗?哦~不。寡人的一世英名。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一位秀眉如画,双目晶莹,琼鼻高耸,唇红齿白的妙龄女子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嬴政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寡人去啊,这不就是寡人吗!还挺好看。好看你妹啊!这绝对不能让小莺子看见!绝对不行! “怎么样,好看吗?”只见寒洢手里还拿着面饰用的东西期待的看着嬴政。 嬴政蹙着秀眉,低头不语,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寒洢不高兴的看着嬴政,娇气的说:“唔。怎么了,爱妃,不满意呀。这可是寡人特意研创的桃花妆呢~你要是不喜欢就再换一种吧,最近伶儿也独创了一个叫‘菊花妆’要不爱妃你试试?” ‘本宫’去啊,菊花妆?这尼玛妆上是什么样啊?嬴政听到要换菊花妆便立刻展现出了勉强的笑颜道:“不用了,不用了。桃花妆是吗?呵呵~这样就挺好看的了~本宫很喜欢呢~~~” “没事~爱妃~您要是不满意寡人可以随时给您换的。您一定要好评啊亲~”寒洢真诚的看着他。 “别!别!不劳您大驾了,本宫给您五星,好评。”嬴政语气坚决。 “那~~~”寒洢殷勤一笑道:“爱妃陪寡人出去玩吧~” 神马!绝对不行!嬴政听闻后立刻装作无力状说道:“哎呦。本宫肚子不舒服,腿抽筋,脚发麻。叽里呱啦叽里呱啦。”说着,他顺势羸弱的倒在一旁像林黛玉一样。 寒洢一副不满的样子:“叽里呱啦什么!不去就不去!哼!” 还好。不用出去了,嬴政暗自松了一口气,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太傅,大王就在里面,您在这里稍等,待奴才进去通报一声。”门外的小莺子毕恭毕敬的说着。 “嗯,有劳莺公公了。” “糟了。”听到小莺子声音的嬴政立刻跳了起来惊慌的说:“怎么办?莺莺来了,快!快把‘本宫’藏起来!” 霎时间,屋内就只有嬴政到处瞎跑着,他现在恨不得有个地缝能够将他藏起来(话说这得多大的地缝才能装的下他啊!)。 “啊!莺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他要进来了!怎么办,怎么办!”嬴政焦急的喊着,最终他找到一个好位置来藏身。 “有了!寒洢快站好!”嬴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藏匿于寒洢身后。 伶儿满面皆汗道:“大王,您这么大的人藏在娘娘身后怎么能藏的住呢?莺公公又不是瞎子。” “伶儿!寡人才是大王呢!是寡人啊!他是宠妃你忘记啦!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寒洢又在那里抱怨着。 而嬴政和伶儿根本就没理会她。 “嗯?看的到寡人吗?” “嗯!长眼睛的都看见了。” “喂!寒洢才是大王呢。你们两个到底听没听到?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就在嬴政和伶儿交谈中,小莺子通报了一声就进来了。 “大王,白仲先生说是有要事找您,可是您。嗯?大王不在这里吗?” “寡...”寒洢刚要说自己就是大王的时候,嬴政在他背后戳了一下,示意她别再说下去。“哎呦!”寒洢疼痛的叫喊着。 想不到嬴政只是轻轻戳了一下寒洢,她却这么痛苦的叫喊着,这。不是碰瓷是什么? “啊!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小莺子担忧的问道。 “啊。没。没什么。”寒洢摇摇头。 “真的吗?您有什么不舒服的要及时跟奴才们说啊。”说罢,小莺子看到寒洢身后有一坨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嬴政:一坨你妹啊!寡人是个人啊!)“呃。娘娘,您身后那坨是什么啊?”说着,小莺子伸出食指指着那坨嬴政说道。(嬴政:什么叫做那坨嬴政啊!【抓狂】) “哪坨?寒洢身后什么都没有啊!”寒洢是个不会说谎的人,说谎的时候她的眼睛就像是信号灯一样的告诉人家‘我是在说谎’。 “娘娘您。瞎了吗?这么大一坨您都没看到?”小莺子狂汗的说着。 (嬴政:瞎你妹啊!寡人看是小莺子你嘴瞎了才对!都说了寡人不是那一坨啦!寡人是个人啊啊啊!【抓嘞个狂】) (伶儿:我都说了,这么大一坨的大王,看不到的都是瞎子。) 嬴政眼看瞒不住了,便婀娜的从寒洢身后站了起来,细着嗓子媚声笑道:“小女子朱珑儿(嬴政也叫祖龙)参见莺公公。”嬴政的声音宛若一位温婉少女。 好漂亮的妹纸。不过这个妹纸的身材有些平啊,而且还这么的壮。好高啊,跟大王差不多。小莺子看着这位‘朱珑儿姑娘’看的出神,竟没有礼貌性的回应一句。 嬴政暗自骂道:“好啊!你个小莺子居然这么色!还看!看寡人一会儿回去怎么责罚你!” 嬴政笑靥如花的看着小莺子道:“莺公公,您看什么呢?” “啊?”小莺子被‘朱珑儿姑娘’声音唤醒,羞涩道:“嘿嘿。没看什么,请问姑娘您是?” 哎呀!这个莺莺!你羞涩个毛啊!你大爷真看上寡人了是怎么着啊! 嬴政压住了内心的怒火,依旧媚笑的看着小莺子,但是这个媚笑多了一份狰狞。 寒洢为嬴政开脱道:“啊!这个。这个。‘猪笼儿姑娘’是寒洢的妹妹。” “妹纸!好壮的妹纸。”小莺子面色微红,一副春意盎然的风景映在他的面上,他喃喃道。 啊!小莺子这是什么表情啊!欠抽了是不!看寡人回去怎么抽你! 小莺子自顾喃喃着:“好壮的妹纸。壮中带软,软中显萌,萌中不失魁梧,魁梧中蕴发着一丝婀娜,在她那看似狰狞的黑亮的眸子中尽是柔情的看着我。” 什么?莺莺在那边自言自语什么呢?他怎么这样看着寡人?这眼神。不对啊!寡人这次好像真的有危险了。 嬴政想要缓解尴尬的气氛,他用妩媚的眼神勾着小莺子,一边用寒洢硬塞给他的粉色丝巾遮面一边笑道:“莺公公为何这样盯着人家看啊~” 小莺子看到面前那个妩媚女子用丝巾遮面,这让他感觉似成相识,他仔细思索了一番。突然他灵光一闪,然后诧异道:“这不是大王么?!” 嬴政发现自己被揭穿了便露出本来声色说道:“大王!什么大王?寡...本姑娘才不是呢!” 小莺子鄙夷的看着暴露身份的嬴政许久,继而由失望而生出的淡漠,小莺子没有语气的说着:“那么。白仲太傅可在门外等着呢,‘猪笼儿’姑娘。” “咳咳。”嬴政清了清嗓音,又转换成纤细女声道:“白仲太傅是谁?” 门外的白仲因为等待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而且里面的情况好像很混乱,嘈杂的声音让他更加急躁,他便忍不住走到了门口,礼貌性的敲了敲已经完全敞开的门道:“请问~我可以进来了吗?” 作者的话: 求花求赏求收藏!!! ------------ 第66章 萌妹纸嬴政 嬴政见白仲也要走进来,心想不妙,便立刻用粉色丝巾遮着面庞娇声说道:“不可以!” 白仲他虽然是礼貌性的问了句,但是他人可是已经进来的样子,白仲一进门就看到用粉色丝巾遮着面庞,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状的‘朱珑儿姑娘’含羞带臊的偷眼观瞧着自己。 (嬴政:寡人呸!寡人何时偷眼观瞧白仲了?寡人那是怕白仲看到自己而已。 落寞(某基友志作者):你个正太控就不要狡辩了!) 发现‘朱珑儿姑娘’正在偷眼观瞧自己的白仲,淡定的双颊上多了一抹红晕,此时的白仲眼眸中除了‘朱珑儿姑娘’以外容不下其他人了,他含蓄道:“敢问,这位姑娘是。” 太傅。他怎么也这样看着寡人!妹纸的!都这么却妹纸吗? 嬴政有些生气但还是用纤细的音色的说着:“朱珑儿!” “朱珑儿姑娘,在下。”白仲那一抹红晕更加殷红,他欲接着说点什么,好搭个讪,但是却被在他眼里柔情似水的‘朱珑儿姑娘’应声打断:“在下什么!没事瞎搭什么讪!”继而没好气的看着寒洢,娇气的声音道:“寒洢姐姐~时间不早了,珑儿要先回去了。拜拜!”说完,他稍行女子礼数后,转身婀娜的走了出去。 留下白仲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小莺子道:“我。刚才有说错什么吗?” 小莺子摇摇头,旋即跟着嬴政走了,出了凝羽殿小莺子在嬴政耳边低声问道:“大王?您这是整哪出啊?” 本来嬴政看到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这么的不矜持,就有些生气了,再被小莺子一问,他更加没好气的回答:“美少女战士!行了吧!” ‘水兵月么?这发型不像啊。’小莺子像是看着奇葩一般的看着嬴政。 嬴政发觉小莺子的看自己的眼神很怪异,便没好气道:“看什么看!小心寡人代表月亮消灭你!” 小莺子想要强忍住笑意,却还是失笑出声:“哈哈。水兵月~您额头上的月之冕呢?露娜呢?哈哈哈。是不是还没变身,所以都不在啊。哈哈哈。对了!肥鸾的外号是不是就是叫露娜啊哈哈哈。” 嬴政气得面色红涨:“小莺子你是不是又皮紧了!” “哈哈哈。”小莺子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嬴政见状气急败坏上前想去抽小莺子,小莺子见事态不妙转身就跑:“水兵月姐姐,别生气啊!!!您不是来地球维护世界和平的吗?我是好人啊!” “好你妹啊!一会儿让你变残疾人!”说着,嬴政快步追了上去,可奈何寒洢准备的衣服下摆很紧,嬴政根本就迈不开大步,所以只得以小碎步缓缓追赶。小莺子跑了良久,发觉身后没有声音了,觉得很奇怪便回眸观望。小莺子无语片刻,他看见嬴政在很远的地方艰难的前行。看样子还要好一阵才能追上自己呢,小莺子瞬间松了一口气,站在原地等着嬴政。 嬴政见自己追不上小莺子便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他愤怒之下怒喝一声:“必杀技;履雨流星”声音还未落,霎时间,狂风怒气席卷着枯叶呼啸向小莺子袭来,小莺子定眼观瞧,只见嬴政气运丹田,一股无形的力量随之手的运动而流动,忽然~嬴政高喝一声:“中!”只见嬴政右手高高举起,伴随着一股黑色气焰一同向小莺子侵袭。 小莺子诧异的惊呼道:“至高无上的玄鸟神呀(秦人信奉玄鸟)!那是什么啊?”因为人的本能,小莺子侧身躲过了嬴政的绝技,而在小莺子身后,印堂发黑,一看就是要倒霉的盖聂正兴致冲冲的朝这边走来,小莺子是躲过了那一袭击,可是在其身后浑然不觉即将袭来危险的盖聂一副二货样的看着蹲在地上的小莺子不解道:“诶?莺莺你干。啊!”盖聂应声倒在那血泊中。 嬴政眼看有人中招了便欣喜的颠儿颠儿的跑了过去,可是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失望啊。 嬴政疑惑的看着完好无损的莺莺疑惑道:“诶?没中么?刚才明明看到有砸到人啊?” 小莺子没说话,只是用手指向身后倒地的盖聂,用‘大王您要倒霉了’的眼神看着嬴政。 嬴政心想,这才是真正的大事不妙啊!!!肿么办???嬴政低头看见了自己的装束才想起来现在的他是‘朱珑儿姑娘’的身份。 嬴政压低了声音跟小莺子耳语道:“刚才白仲先生认出寡人来了吗?” 小莺子亦低声回应:“别说白仲先生没认出您来,刚才奴才都差点没认出来是您。” 嬴政神情严肃的点点头低声道:“那就只有这样了。” “什么?怎么样?”小莺子一副不解且疑惑的看着嬴政,而嬴政则是用行动来告诉他答案。 只见嬴政媚腰一扭,高挑的身姿立刻映现出来。嬴政。不对!此时的他名为‘朱珑儿姑娘~’。‘朱珑儿姑娘’俯下身子,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立刻显现在他的面庞上,‘朱珑儿姑娘’用他那如凝脂般白皙的纤纤玉手扶着盖聂的额头,用女生般阴柔的声音问道:“这位公子。你还好吧?” 本来已是接近昏迷的盖聂听到身边有萌妹纸的声音后像是犹如春哥附体一般睁开了眼睛,刚睁开眼睛,一位羸弱美人就进入他的眸中,久久不能离去。 “你是?”盖聂迷离中带有一丝春意的问道。 “奴家朱珑儿见。” “朱珑儿?好美的名字,和萌妹纸你的容貌一样。” 在一旁看个满眼的小莺子都已经崩溃了,原来盖聂这个冰坨子也会动凡心啊。 而嬴政更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掉落一地,却还是要装成女子的摸样来伪装自己,不然盖聂要知道嬴政用鞋子砸他,肯定又是一记盖氏怀中抱政摔啊! “嗯。公子为何这样盯着奴家看啊?”‘朱珑儿姑娘’羞涩的避开了盖聂那春光四射的眼眸。 “啊?没事。没事。在下已经没事了。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嬴政心想:救命之恩?!这也太会搭讪了吧!平时还跟寡人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是。不过~寡人要是真生得女儿身是不是会倾国倾城啊?就像母后经常说的那样:秀眉如画,双目晶莹,琼鼻高耸,唇红齿白。正所谓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啊~这样也不错啊。不用每天为国家中各种权利争夺而烦恼。想什么呢!寡人还真入戏!快点把盖聂搞定然后让‘朱珑儿姑娘’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啊! ‘朱珑儿’如女子般柔声道:“公子没事~那朱珑儿就告辞了。”说完‘朱珑儿’行礼后打算匆匆离去。 盖聂见快到手的萌妹纸走掉了便追了上去道:“诶~珑儿姑娘,别走啊,在下还没有好好谢过姑娘。姑娘,且慢~” 盖聂几步就追上‘朱珑儿姑娘’,将‘朱珑儿姑娘’拦住道:“姑娘,且慢。在下还没好好谢过姑娘呢。” “没事。”‘朱珑儿姑娘’温婉的笑道:“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盖聂真诚的看着‘朱珑儿姑娘’道:“怎么能不好好答谢姑娘呢?在下可是有恩必报的人呢~” 嬴政心想:寡人呸!你还有恩必报?寡人怎么没发现捏?寡人对你有多大的恩啊,你成天就知道欺负寡人这也叫有恩必报? 小莺子吐槽:大王您对盖大人有什么恩啊?奴才怎么没发现呢?貌似一直都是盖大人对大王您施恩呢。 “嗯。公子不必客气,明日珑儿就要走了。”‘朱珑儿姑娘’用救助的眼眸看向小莺子,小莺子则视若无睹,将头侧到一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悠闲道:“啊~今天的太阳还真是好啊~奴才要去为大王准备晚饭了~”说罢,小莺子转身离去。 小莺子你大爷的阴寡人是不。嬴政恶狠狠的瞪着小莺子离去的身影,盖聂见‘朱珑儿姑娘’没有看自己,便侧跨了一步与‘朱珑儿’姑娘来了个面对面,盖聂笑道:“既然姑娘明日就要走了,那就是今日姑娘还有时间,不如在下为姑娘准备一桌佳肴如何?算是在下的一点小心意。” “嗯。”嬴政一听有好吃的便本能性的点点头,但他转瞬又想这可不行!就寡人这吃相,盖聂这厮一眼就能看出来寡人是谁!这可怎么办? “啊。那个,不麻烦公。”‘朱珑儿姑娘’刚要拒绝盖聂的好意,却被盖聂抢先一步说道:“姑娘你点头就是同意了?” “不。”‘朱珑儿姑娘’刚要解释,盖聂又截断了他的话抢先道:“不。远的~姑娘您还没去过弄玉筑吧~那里风景很美的。” 嬴政心中一紧。盖聂这厮是对寡人扮演的‘朱珑儿姑娘’动真心了吗?至高无上的玄鸟神呀~这事态当真不妙啊!这可如何是好。嬴政灵机一转。转不动了,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去什么好点子来为自己脱身,这眼看就要到弄玉筑了。他只好继续伪装下去。 作者的话: 求花求赏求收藏!!! ------------ 第67章 软妹纸嬴政 嬴政此时心里只有四个大字:见机行事。 盖聂见‘朱珑儿姑娘’一直愁眉不展,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便问道:“怎么了?珑儿姑娘,何事使姑娘您愁眉不展尼?” ‘尼’?!这厮跟寡人在这卖什么萌呢!‘朱珑儿姑娘’面色难看的勉强笑道:“没。没什么。” “不知有没有在下可以帮姑娘分担的尼?”盖聂一副沉着稳重十分牢靠的样子。 (再卖萌寡人杀了你!)“这个。”‘朱珑儿姑娘’故作愁眉道:“最近被封印在镜中的死亡月亮纳美妮亚女王,被一声神秘的声音唤醒,那人替她解除封印,并煽动她的仇恨情绪,使她对奴家作出报复。她派出镜之舞娘袭击我们,并藉流星雨把镜之碎片植入奴家的相公地场卫的身体内,慢慢控制着奴家的阿卫。叽里呱啦叽里呱啦。阿卫因为失去本性,不再爱奴家了,我们的爱情结晶豆钉兔也慢慢消失。(《美少女战士》的剧情,各位看官请保护好自己的节操。)”‘朱珑儿姑娘’讲到此时,神色黯淡。但是他却在心里暗笑道‘得亏当初和浣若一起看了《美少女战士》,不然还真编不出来这段啊!第一次觉得浣若这么美好~' 盖聂觉得‘朱珑儿’姑娘叙述的故事有些似曾相识,却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便也不再追溯,他神情异常坚定且柔情的看着‘朱珑儿姑娘’道:“小兔~在下就是你的地场卫。” 寡人擦嘞~盖聂他丫的什么时候变成地场卫了!寡人还怎么将这个故事编下去? 嬴政见识不妙赶忙转换话题道:“嗯。公子。” “在,姑娘有何事?” 话题!话题快出现!嬴政现在可谓是纠结万千啊。“那个。公子,听说公子是又高又帅气,皮肤白皙,头脑聪颖反应机智,做事严谨气势从容,为人沉稳且霸气的秦王政的师兄呢~” 盖聂沉默半响,尴尬的笑道:“没。错~在下就是又高又帅气,皮肤白皙,头脑聪颖反应机智,做事严谨气势从容,为人沉稳且霸气的人,秦王政是在下的师弟。” “诶?不是的公子,刚才那些形容词都是形容又高又帅气,皮肤白皙,头脑聪颖反应机智,做事严谨气势从容,为人沉稳且霸气的秦王政的,盖公子是不是有些误会了啊。”装扮成‘朱珑儿姑娘’的嬴政囧着脸解释着。 “没。没有误会。”盖聂遮掩着,他心想(我们说的是同一个嬴政吗?‘朱珑儿姑娘’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把描述我的形容词全都都按在嬴政那小厮的身上。) “嗯。盖公子”装扮成‘朱珑儿姑娘’的嬴政欲言又止。 “在,不知在下有什么可以帮到姑娘?”盖聂一副诚实可靠的样子看着装扮成‘朱珑儿姑娘’的嬴政。 “嗯。盖公子觉得大王这个人如何?”装扮成‘朱珑儿姑娘’的嬴政想再听一遍盖聂夸耀自己的话语,就像是那日在白仲先生面前夸耀自己一般。 (妹纸!现在在泡你的是我啊!老提那厮干吗?)盖聂勉强的从嘴角里挤出一丝尴尬的笑意道:“这个嘛。”此时嬴政内心独白:(快说啊!快说啊!说寡人有治国之才,勤政之功,乃一代明君是也啊!快说啊!)盖聂面前装扮成‘朱珑儿姑娘’的嬴政瞪大了化妆桃花妆的双眼,十分期待的看着盖聂。 “这个嘛。。。”盖聂犹豫半天终于缓缓说道:“这个。君王之事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怎么好在大王背后议论呢?” “这样啊。”‘朱珑儿姑娘’的神色立刻黯淡下来,失望的垂头说道:“既然如此,那珑儿先告辞了。”说罢,装扮成‘朱珑儿姑娘’的嬴政转身欲走,却被盖聂给拦了下来。 “诶?姑娘~别走啊~一会儿还有一桌佳肴您不想尝尝么?”盖聂着急道。 “不了~盖公子,不劳烦盖公子了,小女子告辞~~”装扮成‘朱珑儿姑娘’的嬴政黯然神伤,一副你不夸耀嬴政就不留下的样子。 盖聂眼看萌妹纸要走了便焦急的高声说道:“其实大王这个人吧。” 装扮成‘朱珑儿姑娘’的嬴政听到盖聂要夸耀自己了便立刻停下了匆匆的脚步回眸一副期待的样子看着盖聂:“大王这个人怎么样?” 盖聂淡然一笑,举止十分绅士的请‘朱珑儿姑娘’坐了下来,缓缓道:“请姑娘慢慢听在下说。” 那么为何盖聂要慢慢说给‘朱珑儿姑娘’听呢?因为。他现在根本就是词穷,慢慢说就能容许他有更多的时间来慢慢措辞。 “话说这个秦王政啊!那可真是。”只见盖聂眉头紧蹙一副为难的样子(是什么?是什么?快些想出来啊盖聂):“他。他爱民如子~何事亲力亲为,对政事一丝不苟,听得进忠言逆耳,分得清善恶是非。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嬴政目瞪口呆的看着盖聂,这些话听在嬴政耳中,美在嬴政心中,嬴政心想:(万能的玄鸟神啊,盖聂口中的那个秦王政还是寡人吗?) 盖聂怕姑娘听的不够所以继续说道:“大王这个人不仅霸气呆而且还非常勤劳,一点都不贪吃贪睡,一点都不脑残,脑残片一天吃三盒神马的根本就没有过,他也一点都不二,从来都不会自己跳进水里,也不会从树上摔下来更不会偷吃狗粮。叽里呱啦叽里呱啦。”盖聂依旧在那边严肃的喋喋不休,而此时的嬴政则是听在耳里,恨在心中! 嬴政心里想着:(盖聂这丫的是不是脑残,到底吃没吃药!这不就是赤~裸裸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么?还有这措辞!这是寡人吗?这整个就是造谣啊!” 嬴政面色难看,狰狞的强笑的看着盖聂。 看的盖聂心花怒放,盖聂低声喃喃道:“妹纸!好萌的妹纸,萌中带软,软中显俏,俏中不失魁梧,魁梧中蕴发着一丝婀娜,在她那看似狰狞的黑亮的眸子中尽是柔情的看着在下。” 装扮成‘朱珑儿姑娘’的嬴政看的嬴政那春心荡漾的样子越发觉得事态不妙,他自顾嘀咕着(盖聂这厮是不是也看上寡人了啊喂?搞毛线啊兄弟们!一个一个的都对寡人图谋不轨咋着啊!照这种事态下去,这《千古独步》不就要变成《千古独基》了吗?这可不行!万万不行!) “那个,盖公子~天色不早了,珑儿要回去了,回去晚了娘亲要怪罪的。”说罢~装扮成‘朱珑儿姑娘’的嬴政转身欲走,盖聂问道:“诶!姑娘,在下说好了要请姑娘您吃东西的,佳肴都快上来了,您不吃一点再走吗?” 嬴政的内心再一次动摇了,可是为了不让《千古独步》变成《千古独基》嬴政毅然决然道:“不!吃了,盖公子。(师哥!别再动摇寡人的决心了!)多谢公子一番美意,珑儿真的要告辞了。”说罢,装扮成‘朱珑儿姑娘’的嬴政转身一路小跑的消失在这迷离的夜色中。 肿么办?肿么办?寡人现在能去哪里?绝对不能回逆月殿!现在这样回逆月殿不仅能碰上盖聂,而且还能碰上白仲太傅啊!要是回逆月殿这事不就都暴露了吗?不行不行!寒洢那就更加不行了!去了那丫头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来折磨寡人呢!肿么办?对了!这条路高儿天天都会经过的,先藏在这里等高儿来救寡人吧。想到此处,嬴政纵身一跃,藏匿在了路边的草丛里。 转眼间一个时辰过去了,高儿的身影没有出现,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暗了,嬴政安慰自己道:“高儿一定会来的!高儿一定会来解救寡人的!寡人相信高儿。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嬴政用碎碎念来安慰着自己。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只见嬴政身上浮着一层厚厚的尘土,满是沧桑的面庞上浸满了风霜,只见他还在那喃喃着安慰自己:“高儿一定会来的!高儿一定会来的!高儿一定会来解救寡人的!寡人相信高儿。相信高儿。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夜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嬴政依旧蹲在那草丛里望眼欲穿的等待着高儿,阴寒的夜风呼啸而至夹杂着枯叶毫不留情面的侵袭着嬴政的衣襟。嬴政蜷缩在那里依旧安慰着自己:“高儿一定会来的。” 不知是嬴政的诚意感动了至高无上的玄鸟神还是嬴政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打动了无所不能的玄鸟神,终于~奇迹出现了,解救世间疾苦的玄鸟神派下来他的使者高儿来解救嬴政了。 嬴政看到浑身散发着天使光环的高儿朝自己走来,有种说不出来的幸福感。 其实高儿只是淡然的路过而已,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嬴政,后来在经过的时候,高儿发现草丛那边有动静,他以为是有小喵喵或者小汪汪卡在那里出不来了,想要帮一下,所以才朝那边看了看,哪知道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妈呀!这哪是什么小喵喵小汪汪啊!这是一坨活生生的嬴政啊! (嬴政:你妹!都说寡人不是一坨啦!注意措辞啊亲!) 作者的话: 求花求赏求收藏!!! ------------ 第68章 空手接榴莲 嬴政像看到救星一般看着高儿,眼泪汪汪的说:“高儿~你可来了~” 高儿一眼就看出了面前这位所谓的‘朱珑儿姑娘’是嬴政假扮的。高儿诧异道:“大王?您蹲在这里干吗?如厕也不能在路边解决啊!” 嬴政囧着脸看着高儿,半响他才缓缓说道:“你。。。快点帮帮寡人!” 高儿立刻退后三步,十分嫌弃的看着嬴政道:“大王~您是没带纸么?” “不是啦!”嬴政生气道:“快帮帮寡人,快帮寡人把衣服换了!” “又换啊。。。”高儿不耐烦的打量着嬴政:“不过大王您怎么今天穿这身啊?您异装癖这么严重啊?” “什么异装癖啊!”嬴政此时真的是欲哭无泪:“此时说来话长啊!反正不是寡人愿意这样的,你先帮寡人准备点干净合身的男装来,再打一盆水来,让寡人把脸上的‘桃花妆’给卸了。” “哟~大王,您不说我还没发现呢~您还画妆了呢~~这叫什么?‘桃花妆’?您画上这个还挺妖艳的~”话说高儿第一次这么欺负嬴政。 什么叫落井下石啊!这就是落井下石,高儿看到嬴政这般田地不帮他反倒站在一旁嘲笑他。 嬴政垂下头,黑着脸,一滴眼泪滑落脸颊,他低沉的声音道:“高儿。。。” “大王???”高儿看到嬴政被自己欺负的生气了便解释道:“诶~大王您别生气啊~我现在就带您去个安全的地方保证别人找不到的地方,您别哭啊!我只是想学莺公公那样跟大王您开个玩笑。。。您别哭了。。。都是奴才不好!奴才再也不这样嘲讽大王啦!” 嬴政缓缓抬起头,盈盈的泪眼看着高儿道:“寡人蹲的腿麻了,站不起来,帮寡人一下。” 高儿扶起嬴政,他不解嬴政今天为何这么异常,还消失了一天,但是他也不敢再问嬴政了,怕嬴政又不高兴,反正还有他的师父八卦帝小莺子在那戳着,这件事的原委还是问小莺子吧。 “诺~大王~”高儿将嬴政慢慢的扶了起来,嬴政一颤一颤的走了两步,两条腿因为蹲的时间太长所以在嘎吱~嘎吱~作响。 高儿心想:(这大王到底在这里蹲了多长时间啊,这一天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好酸啊。。。好像走不了了。。”嬴政卖萌的看着高儿。 “走不了了么?”高儿一副要倒霉的样子狂汗的看着嬴政。 “嗯嗯。。。肿么办?”嬴政依旧卖萌无下限。 (大王不会让我背他吧。。。他那壮硕的身材压在我这如竹子般瘦弱的身子上,不是要压死我么?更别说让我背着他走了。。。绝对不可以!)高儿灵机一转,向嬴政身后看了一看,然后神色紧张的低声说道:“糟了!盖大人来了!” “神马?”嬴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的速度再次蹿进了草丛中。而高儿则站在一旁双手交叉的放在胸前,一脸不屑的看着嬴政。 嬴政还不知道自己是被高儿骗了,还在惊恐状的低声问:“盖聂呢?” “大王,您腿不麻了啊~” “啊?”嬴政想到刚才自己的身手之敏捷,再装羸弱的样子高儿也不会相信了便尴尬道:“呃。。。不麻了。。。” 高儿再次将嬴政扶了起来,然后催促道:“不想被发现就快随我来!” 嬴政因为身着的那身衣服依旧是‘朱珑儿姑娘’的女装,下摆很紧不能大步的跑,所以只得在高儿身后以小碎步的方式紧跟其后,他一边跑还一边担忧的说道:“这是要去哪啊?” 高儿拉着嬴政的手跑在前面一边掩护着身后这位步伐‘婀娜’的‘妹纸’一边低声回答道:“现在这个时辰锦墨殿附近应该没有人。” “锦墨殿?”嬴政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别人看到锦墨殿有灯火也会被发现的啊!” 闻声,高儿停下了匆匆的脚步,脸上写满了无奈的回首看着嬴政道:“大王,您不会不点灯么?不点灯不就不会被人发现了吗!” “嗯。。。”嬴政尴尬的点点头,此刻他已经在心里骂了自己千百遍了(为什么寡人就没想到这个主意呢?害的寡人在那个草丛里蹲了那么多个时辰,腿都蹲麻了不说,还落得高儿一番嘲讽,真是凄凉啊。。。) 不一会儿~高儿拉着嬴政的手跑到了锦墨殿附近,高儿先是四处环望了一下,确定了四处无人之后,高儿才掩护着嬴政进了锦墨殿内。 高儿道:“大王您在这里等会我,我现在就去准备给您卸妆的东西。” “嗯。”嬴政乖巧的点点头,目送了高儿离去的身影。 夜已深了,锦墨殿安静异常,静的嬴政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不让点灯火的室内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唯一的一点微弱的月光也被窗子无情的阻隔了。嬴政蜷缩的坐在了墙角里,惊恐的死盯着四周的一点风吹草动。虽说锦墨殿是他每天都要来的地方,但是这里四下无人的而且还漆黑一片却是让嬴政有些心里发虚。 而与此同时,高儿一路狂奔的回到逆月殿,刚一进门就看到一脸急躁的白仲迎了上来,满是急迫的问道:“高儿,你看到大王了吗?我找他有急事。” “没。。。”高儿以为嬴政的事情败露了便赶忙掩饰着:“没看到啊?” 白仲仰天长叹:“哎呀!这个大王又跑去哪玩了?怎么这一天都没有看到他啊!”说道此时,白仲脸上的急迫更是多了几分,他无意瞥了一眼高儿,高儿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而且还有一滴冷汗附在他的额头上,白仲用怀疑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高儿道:“高儿你真的不知道大王在哪里吗?” 被白仲这么逼问,高儿额头上的那地冷汗也滑落了下来,只见高儿表情僵硬的说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太傅您莫要着急。大王就好像。。。好像这只橘子一样。”说到此处,高儿顺手从案几上拿起一个橘子举在白仲太傅眼前。 “橘子?”白仲太傅莫名其妙的看着高儿。 “嗯,太傅您看好啊。”说着,高儿将那只小橘子举在白仲面前晃了晃,继而高儿拿着橘子的双手在白仲面前一交叠,只一瞬,高儿再将摊开双手时,橘子不见了。 白仲惊奇道:“诶?怎么回事?” 高儿笑道:“现在的大王就像这只橘子一样,太傅您越是着急找它,您就越找不到它。等到您不想再找它的时候。。。”说道此处,高儿的手再次做交叠状,只一刹那,高儿将双手再次摊开,那只橘子又出现在了白仲太傅的面前,高儿不紧不慢的说着:“等到您不想再找它的时候,它就会自己出现在您的面前了。” “又出现了!”白仲太傅惊奇道。 高儿对于这次自己的戏法表演的成功很是得瑟,他笑道:“此等道理,白仲太傅您应该明白吧。” 还未等白仲回答,在一旁路过的盖聂将此戏法看了个满眼,盖聂连声叫好后兴致匆匆的跑到屋里拿了个榴莲又兴致匆匆的朝高儿跑了过来,最终,盖聂在离高儿五米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盖聂高声道:“快!高儿,把这个榴莲变没了给我看看~”盖聂甚是期盼的看着高儿,旋即盖聂高举双手,将那颗满是硬刺的榴莲抛给了高儿。 而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的高儿只看见一个榴莲在自己面前越来越大,平时一向聪颖异常的高儿这次脑子居然没有反应过来,呆在那里原地不动的看着榴莲飞来的方向。 “啊!”那颗榴莲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高儿的头上。高儿应声倒地,但是他却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 盖聂纳闷道:“诶?怎么不接着啊?”然后朝高儿跑了过来。 白仲紧张道:“高儿!高儿,你还好吗?” 高儿微微睁开眼睛,颤颤巍巍的回应了一声:“您说呢?” “高儿,你怎么了?怎么晕倒了?”还不知自己犯错的盖聂在一旁担心的看着高儿。 白仲着急的斥责着盖聂:“还不是因为你啊盖大人!谁没事会将榴莲这等暗器抛来抛去的啊!” “阿勒?榴莲不能抛来抛去的么?”盖聂一副不知晓的样子看着白仲道:“我以前经常和师父玩空手接榴莲游戏啊。” 高儿凝结起最后一丝力气朝盖聂吐槽道:“哪个正常人会玩空手接榴莲游戏啊!” “呃。。。”盖聂一时语塞,盖聂偏殿内有阵阵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盖聂回眸观瞧,是乖巧的疏儿和傲娇的鸾鸾一个头上顶瓶药膏,一个嘴里叼着纱布朝受伤的高儿走来。 白仲先生本来是在扶着高儿的,但是看到疏儿和鸾鸾的身影,当时就觉得双腿发软,只一瞬就冲回了自己屋子里,高儿也重重的摔倒地上。 高儿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只得在心里骂道:(这逆月殿里到底还有没有可靠的人啊?!) 盖聂将高儿扶起,遂即大声喊道:“莺莺!” “来了,找我什么事啊?”正在打扫正殿卫生的小莺子跑了出来。 “快帮我扶着高儿。”盖聂焦急催促道。 小莺子看到高儿这样,赶忙扶住他:“这是怎么了?学牛顿不成功么?” “是的!请相信我!”盖聂一副真诚的样子看着小莺子。 作者的话: 求花求赏求收藏!!! ------------ 第69章 血流如注 高儿没有力气说话,只能愤恨的怒视着盖聂。 盖聂深感愧疚的看着高儿道:“呵呵~~~高儿别动,我现在就为你疗伤。” 高儿用怀疑的眼神凝视着盖聂良久,高儿想到自己已然变成这个样子了,根本就是毫无反抗之力了,他认命的微微闭上了双眼,任由盖聂那个小庸医一副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样子。而盖聂却自信满满,把握十足的看着高儿,好让高儿别担心,相信自己的医术。 盖聂活动活动了手指,然后深吸一口气,好让自己也放轻松,继而盖聂用他那没轻没重的手扶着高儿额头上的那只榴莲,继而一声长喝,盖聂迅速的将榴莲从高儿的脑袋上拔了出来。“噗~~~”瞬间高儿的额头如喷泉般绽放,血流如注。 “娘亲啊!这怎么办?”小莺子看到血差点晕了过去。 盖聂也有些慌乱,他还故作镇定状的说道:“没!没事,有我在!先止血。”说罢,盖聂从怀中掏出了一瓶神奇小药膏,敷在了高儿血流如注的额头上。 本来神清气爽,面色红润的高儿经历了如此这般的事情已经奄奄一息,面色苍白。但是待到盖聂将这瓶神奇小药膏敷在其额头的时候,高儿立刻恢复了血色,气息也渐渐平稳。盖聂长呼一口气放心的说道:“哎。。。没事了。” 高儿虚弱的睁开眼睛,恍若还在梦中般的说道:“我刚才看到至高无上的玄鸟神了。” “嗯?玄鸟神?玄鸟神怎么说?”小莺子瞬间来了兴趣。 高儿用发颤的手抓着盖聂道:“玄鸟神说,别让大王吃脑残片了,改让盖大人您吃了。” “开玩笑吧!玄鸟神真这么说了?”盖聂不高兴的说着。 “嗯。。。是真的。。。” 而此刻的锦墨殿,嬴政依旧蜷缩在角落里,心惊胆战的仔细听着周围传来的风吹草动。嘴里还碎碎念道:“高儿为何还没来?”他浑然不知道高儿为了帮他遭了多大的罪。 过来很长一段时间,锦墨殿的大门被人打开,逆光使嬴政看不清来者的容颜,只见面前这个人,双手抱着一个青铜盆,左肩挂着一身衣服,右侧的额头上戴着一个蝴蝶结状的东西站在门口。 “大王!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请更衣。”高儿没有语气的说着,听上去像是疲惫异常的声音。 “高儿,你可来了,刚才这里黑咕隆咚的吓死寡人了。”嬴政泪眼盈盈的看着高儿。 “大王,更衣吧。。。”高儿语气淡漠。 待高儿走进后,嬴政才发觉高儿的额头有异样,嬴政惊奇道:“怎么了?高儿,头上怎么还系着朵蝴蝶结呢?” “此事说来话长。。。这个。。。”高儿疑惑的问道:“大王您经常和盖大人一起玩抛榴莲游戏吗?” “怎么突然这样问啊?”嬴政不解的看着高儿。 “您就告诉我玩没玩过吧。”高儿没耐心的逼问着。 嬴政莫名其妙的点点头道:“玩是玩过。。。不过高儿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来了?” “大王!请问您和盖大人是正常人吗?”高儿无语道。 “你问的哪方面?取向还是。。。”嬴政坏笑道。(话说高儿说的人中也有他,他坏笑个毛啊!) 高儿无语的看着嬴政:“大王,您在高兴什么?” “呃。。。没。。。你在问什么?” (大王的脑子真的坏了。)高儿难堪的凝视着嬴政道:“大王,您没事吧。。。脑袋又短路了吗?” “没啊~寡人一直这样聪慧异常的。”嬴政这会不知道又哪根筋搭不上了,说话颠三倒四的。 (果然异常啊。。。)高儿感叹着。“大王,您以前真的经常和盖大人一起玩空手接榴莲游戏吗?\”高儿不敢相信的再次确认了一遍。 “是啊,怎么突然这么问?”嬴政还是不明白空手接榴莲有什么奇特的,居然让高儿反复问了多次。 “好。。。好吧。。。”因为吐槽点太多,高儿已经找不到从哪里开始吐槽了。。。 嬴政不住的打量着高儿额头上那异常明显的蝴蝶结道:“诶?高儿你这是怎么弄的?受伤了?”嬴政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戳着那朵还泛着微微血迹的蝴蝶结。 “哎呦!”被戳到伤口的高儿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后一把将嬴政的手甩开了,他没好气道:“疼!别戳了。” 被嬴政戳过的伤口再次喷出血来,染红了嬴政的衣袂,嬴政担忧道:“诶!这里还噗~噗~的往外冒血呢!高儿,你没事吧。。。” “都说不要弄了!大王您还戳!”虽然高儿的额头再次血流如注,但是高儿却是像没事人一样的淡漠:“有事没事的,你去问盖大人吧。” “盖聂?”嬴政好像明白了什么般质问道:“是他把你弄成这样的。” 高儿点点头,一副受欺负样的说道:“嗯。。。他没和我打招呼就和我玩了‘空手接榴莲’游戏。” “呃。。。所以。。。”嬴政此刻都不知道要怎么样安慰高儿了:“看来高儿你是第一次玩啊。。。没事。。。改日寡人陪你玩,盖聂那厮没轻没重的,你跟他玩当然会受伤了。” “还玩?”高儿语气暴躁道:“大王您以为谁都练过金钟罩铁布衫神马的啊!我可是一介文弱的小奴才而已,根本就没修炼过什么武功,还让我陪你们玩‘空手接榴莲’?” 看到如此暴跳如雷的高儿,嬴政讨好道:“别生气啊,高儿。。。你想学金钟罩铁布衫什么的寡人教你啊。。。其实。。。这个‘空手接榴莲’就是练习金钟罩铁布衫的基本功呢。。。” “什么?”高儿听到嬴政的话后差点气得晕过去,只见他额头上伤口流出了的血柱又粗了两圈。。。 嬴政看到此情景担忧道:“啊喂!喂喂!!!高儿,你这样子没事么?血流成这样,赶快去找盖聂医一下吧。” “我没事。”高儿没好气的说:“大王您快更衣吧,桃花妆还是‘菊花妆’神马的快点卸了吧。” 嬴政弱弱的说道:“是桃花妆。。。桃花妆。。。”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通往逆月殿的大路上多了两个人。一个霸气且天然呆模样,一个额头血流如注的朝逆月殿走去。 因为这个嬴政一天都不见踪影,所以逆月殿众人都在院内赏着这明朗的月色,顺便再等会儿嬴政(‘顺便再等会嬴政’这句话是盖聂说的,明明很担心嬴政却还要说‘顺便’盖聂也够傲娇的说啊)。其实本来盖聂和白仲要去找嬴政的,但是知道实情的高儿和小莺子极力阻拦,所以他们众人只是在这月下品品茗,抚抚弦。由于白仲的缘故,盖聂一狠心将自己的宝贝床席让给了他的两个大宝贝疏儿和鸾鸾睡,这才能够让它们倆个萌宠老老实实的呆在屋内,不用和白仲先生来个正面接触。。。(盖聂:今晚只能睡地板上了【哭】。。。) 霎时间,嬴政和高儿就出现在了逆月殿的门口。本来正在抚弦和歌的白仲定睛一看,眼前的一幕让他的歌都唱走音了:“后皇嘉树,橘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深固难。。。。徒。。。?”正唱到‘难徒’时嬴政和高儿出现在了白仲眼前。白仲抬头仰望着高儿道:“难徒。。。难徒?这是难民?” 盖聂定眼观瞧,只见一道红光划破天际,再次定睛仔细观瞧,原来是血流如注的高儿,盖聂十分担心高儿的伤势,也担心砸了自己‘小神医’的招牌,赶忙问道:“高儿?这是为何?伤口又裂开了吗???”(不过,话说谁给他命名为小神医了?) 高儿因为失血过多,有些头晕。他晕晕乎乎,步履蹒跚的走到石凳上坐了会。 盖聂着急道:“还坐着!还不快平躺下来,我给你医治医治,我可是小神医啊!小莺子!快过来帮忙!” “是!” 盖聂慢慢的打开了那已经被血浸红的只剩下一点观赏价值的蝴蝶结,仔细观瞧着。 他再次死马当做活马医一般的将高儿额头上如注的血止住,盖聂打保票说:“这次,绝对不会再裂开了。” 小莺子问道:“伤口怎么会裂开呢?是不是你用手碰了?” 高儿没说话,只是斜瞥着眼睛看着嬴政。嬴政沉默半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的身上,嬴政惶恐道:“都别看着寡人啊。” 盖聂看到嬴政这心虚的样子便逼问道:“说!是不是你丫儿的碰手欠碰高儿的额头了!” “没有。。。没有!”嬴政手脚慌乱,眼神飘忽不定,语言重复,一看就是说谎的样子。 高儿鄙夷道:“大王他是没碰。。。他丫儿的直接用手指戳我伤口!” “呃。。。”谎言被揭穿的嬴政蜷缩在角落里,任凭他们仨人鄙视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扫荡。 嬴政弱弱道:“干吗啊,这样看着寡人。。。没什么事寡人就去睡觉了,好困的说啊。”说罢,嬴政欲装作无事的样子起身就走。 “回来!白仲太傅找你有事。”盖聂命令的口吻道。 “扑哧。。。”嬴政贱笑一声以缓解尴尬然后说道:“嘿嘿~太傅找寡人有事啊,明天赶早吧,寡人现在要睡了。” “有要紧事!不能再耽搁了,大王。”白仲严肃道。 “哦~~~呵呵~~要紧事啊~那就到寡人的殿内说吧。”嬴政依旧贱笑的看着白仲,笑的白仲身上直冒冷汗。 白仲心想大王这是要闹哪样啊? 作者的话: 求花求赏求收藏!!! ------------ 第70章 调教恶霸 白仲跟随着嬴政进来正殿后,嬴政转身将大门猥琐的缓缓关上,继而又回眸冲着白仲不住的贱笑。 “呃。”白仲的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他警惕的看着嬴政道:“大王。。。为何如此贱笑?” “贱笑?哈哈。。。真是让太傅见笑了。”嬴政凝视着白仲,脸上的贱意更浓了几分,依旧贱笑道。 白仲不明白嬴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疯癫状的样子,他甚是担忧的凝视着嬴政道:“究竟何事令大王如此高兴?” “没什么,没什么。”嬴政在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总会神经异常的贱笑。嬴政笑道:“呵呵,太傅找寡人有何事?” “那就言归正传吧,大王,下官最近在咸阳街头看到一些非常奇怪的事情。”白仲神情瞬间凝重道。 “哦?说来听听。”嬴政以为有什么神迹出现了呢,他十分好奇的问道。 “臣前几日去咸阳城的街市上体察了一下百姓们的生活如何,治安是否良好,百姓生活是否富足。”白仲道。 嬴政听到白仲独自体察民情去了便有些失落道:“唉唉。寡人也好久都没有亲自体察民情了,唉唉。不知道现在外面变成什么样了。(尤其是那些路边小食摊神马的,好久都没有去体察了,不知道出了什么新美食没有。)”想到此处,嬴政一脸向往的凝视着窗外。 白仲看到嬴政如此向往的表情,好像没有在仔细听自己说话的样子便叫嬴政:“喂喂!大王!看这里。臣在跟您说重要的事情呢!” 嬴政已经游荡到了咸阳街市的一缕精魄被白仲给生硬的拽了回来,嬴政嘴角流淌着湿润的不明液体,恍然道:“啊?太傅你说!” 白仲囧着脸,继续道:“那个,臣刚才说的哪了。” “说到太傅你去市集上体察民情去了。”嬴政用十分羡慕的闪着小星星的目光凝视着白仲。 白仲看到嬴政用这种目光注视着自己,瞬间觉得浑身不自在,他轻咳了两声继续用着淡定脸说着:“咳咳~~~呃。这个~咸阳城本来是一副繁荣盛世的景象,却偏偏被几个不长眼眉的街溜子给打乱了。”说道此处,白仲眉目不再淡定,而是变成义愤填膺的样子。 “诶?街溜子?什么情况?”嬴政觉得白仲太傅的语气不对,便追问道。 “是这样的,大王。那几个街溜子也就七、八个人的样子,可是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拿着棍棒刀剑之类的武器,一个一个都是山野莽夫的样子,凝眉瞪眼的。横行于市集中,他们的行为非常霸道,言语也很低俗。他们仗着人多就专门欺负那些妇孺老叟,残疾商贩,看见什么好就抢什么,看见谁不顺眼,好欺负就欺负谁,上前阻止的人也都被他们狠狠的打了一顿,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敢上前阻止。百姓越是纵容躲藏,他们就越嚣张,他们简直就是面目可憎的恶霸。”白仲咬着牙叙述自己在街市上看到的情况。 嬴政诧异的看着白仲道:“真的假的?在寡人统治的大秦帝国里居然有如此嚣张跋扈的恶势力组织???他们什么来头?!” “大王您先别生气,听臣说完。”白仲淡定脸上有一丝窘迫道:“臣派人去打听了一下这些恶霸的来头,据说是跟大王您有关。” 嬴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惊诧的再次重复了一遍白仲的话道:“跟寡人有关系?他们跟寡人有个毛儿关系啊!寡人怎么会和这些市井恶霸有瓜葛!” “大王莫要着急,此事一定内有隐情,待明天臣再去打探打探清楚再来和大王商议。”白仲淡定脸说道。 翌日清晨,茗隐阁内,白仲和盖聂找了一个靠门口的位置坐了下来。白仲将昨夜上奏嬴政的事情又详详细细的跟盖聂讲了一遍。 盖聂眉头紧蹙,谨慎的低声问道:“先生,你说的可是真的?” 白仲点点头道:“时辰差不多了,盖大人您一会儿就能看到了。”说着白仲递了一杯茶给盖聂。盖聂微笑的点点头,还未将茶送到嘴边的时候,茗隐阁外面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店小二双腿发颤,跌跌撞撞的跑到盖聂的面前说道:“他们!!!他们又来了!盖大人。快。。。快救救我们。。。求求您救救我们。”只见店小二表情已经因为惊恐而变得扭曲不堪,双目瞪得极大,嘴唇也在打颤,冷汗打湿了头发,店小二的双手死死的抓着盖聂的胳膊,已经跪在了地上,声音颤抖的求助着。 “没事,有我在,他们不会再伤害你们的,你们要是害怕就到内堂里避一避。”盖聂语气柔声的说着。待店小二等人都跑到了内堂后。 盖聂先是环顾了下四周,看看人都退下去了没有,以免发生误伤事件,正当回眸间,盖聂看到在最角落的地方正有一个人在背对着他们品茗。此人的身影让盖聂觉得甚是熟悉,却也没有时间理会。 说时迟那时快,不觉间,那七八个人已经大摇大摆极为嚣张的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个斜瞥了一眼盖聂,发觉盖聂也不是个好惹的‘货’便没有说话,径直的走了进去,他们以三个人、两个人一案的样子坐在了茗隐阁的正中间位置。 一个爪牙叫嚣的喊道:“老板呢?麻溜儿的给老子滚出来!”老板闻声后一溜烟的从后面跑了出来,老板的样子真如滚出来一般,满面堆着奉承的笑容道:“各位爷~想喝点什么?” 另一个小喽啰也叫嚣的冲着老板喊道:“废话!快给老子们上茶!要最好的!” “是,是,这就来。”老板又匆匆的跑回了内堂。 其中有一个右臂上带着刀疤的人,看上去像是在其中有点地位的,这个人和为首的那个人相互使了几个眼色,然后又相互点了点头。那个右臂上带刀疤的人就起身径直的朝背对着他们坐在角落里静静喝茶的人走了过去。 盖聂心想不妙,盖聂知道那些市井恶霸觉得惹不起自己便去欺负那个文弱的儒生去了,这可不行。白仲着急的朝着盖聂使了个眼色,让盖聂赶快去帮帮那个文弱儒生。盖聂点了点头,然后回了白仲一个(不要着急)的眼色给白仲。 只见右臂有刀疤的男子走到儒生面前,抬起大脚咚~的一声就踩在了儒生的案几上,震得案几上面的陶瓷茶具叮当乱响,东倒西歪的。 儒生却丝毫没有怯懦之意,他缓缓的抬起头,毫不惧怕的看着面前这位凶神恶煞,面目可憎的彪形大汉,不急不缓的说道:“有事吗?” “有事吗?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老子找你当然有事!看到老子来了你居然不跪拜,还躲在这里喝茶!你他妈的是不是活腻歪了?”右臂有刀疤的恶霸一只手插在他那浑圆的腰板上,一只手指向坐在他面前正在横眉冷目的瞪着他自己的文弱儒生。 文弱儒生鄙夷一笑道:“呵~我想你是误会了,在下可不是躲在这里喝茶,而是坐在这里喝茶,并无躲藏之意。” 本来想欺负文弱书生的右臂有刀疤的恶霸,没想到反被文弱书生噎的够呛,恶霸当着自己兄弟面儿被这样一个儒生噎的哑口无言便觉得十分没有面子,便怒火拱了上来,只听得他破口大骂道:“你他妈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知道老子上面是谁吗?说出来恐怕要吓破你的胆子喽~哈哈哈~~~” 文弱书生虽然被骂了,但是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横眉冷目的不屑道:“谁啊?” “哼~”恶霸猖獗一笑高声道:“老子上面的就是如今坐在轻安宫龙席上的至高无上的当今陛下!” “哦,这样啊。”文弱儒生淡漠道。 本以为这样说,文弱儒生会吓的跪在地上向自己求饶,没想到儒生是如此淡漠反应,恶霸非常觉得没意思,也越发气愤:“嘿!你个不怕死的还不赶快给老子跪下!信不信老子打你!”说罢,恶霸扬手欲落在文弱儒生的身上,却被盖聂给硬生拦住。 恶霸回首看去,只见拦住自己的这个人身手不错,气宇不凡,正在从容不迫的看着自己。 右臂有刀疤的恶霸仗着自己在场的兄弟多,人多势众,而盖聂这边又只有他一个人看上去像是练过的人。便蛮横的瞪着盖聂,只听得恶霸一边嚣张的辱骂盖聂:“嘿!你个不怕死的敢拦住老子?还他妈的想不想活了?”一边用力想要甩开盖聂紧握不放的手。 可是恶霸挣扎了好几下也甩不开盖聂,便着急道:“你给老子松开!” 盖聂没有理会恶霸这个话茬,而是直接问道:“你上面是谁?” “当今秦国大王秦王政!怕了吧!怕了就给老子把手松开!”恶霸又挣扎了几次,可是他越是挣扎,被盖聂握住的手腕就越是疼痛,终于恶霸也不顾自己的颜面,痛苦的嘶喊道:“哎呦~~~疼疼疼疼疼!!!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啊!!!!” 作者的话: 求花求赏求收藏!!! ------------ 第71章 凌辱恶霸 众恶霸见势不妙,立刻拍案而起,打算一起围攻盖聂,只见盖聂回眸冷眼怒视着身后那些不知死活的市井恶霸,继而大喝一声道:“我看谁敢动!”然后又命令白仲道:“先生你去把门关上!他们今天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一个都别想走出这个大门!” 市井恶霸看到盖聂这个架势,都有几分心虚和惧怕,为首的恶霸看到自己人多便极力压抑着内心恐惧,他给自己壮胆的大声问道:“你。。。你是谁?” “我-在-问-你-话!”盖聂说的每个字都用十分凝重的语气:“秦王政是你们的什么人?”盖聂抓着右臂带刀疤的人步步往前逼近为首的恶霸。而被盖聂‘牵’着如狗般存在的恶霸还在一旁痛苦的求饶道:“疼疼疼疼疼!!!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啊!!!放了我。。。放了我吧。。。” “你。。。你究竟是谁???”为首的人见盖聂如此冷傲的架势,越来越心虚。 “我再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回-答-我-的-问-题!”盖聂语气冰冷的像是凝成了利刃,正紧紧的架在每个恶霸的脖颈上。 为首的恶霸虽然很怕,却还是不作回答。 盖聂见他一副誓死不招供的样子,恨得牙痒痒,他冷漠道:“不说是吗?”继而他抓人的那只手掌稍稍一用力,继而是一个男人痛苦的嘶吼声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回荡在这个静如死寂的茗隐阁内,嘎吱嘎吱的。盖聂轻蔑的瞥了一眼被自己紧紧握住的右手有刀疤的男人的手臂,被握住的地方已经明显变形了。盖聂不屑的将他甩到一边,右手有刀疤的男人又是一声痛苦的吼叫,他的那只手臂已经像是不受控制般的随着身体的摆动而来回晃动。 为首的恶霸看到自己的兄弟变成这样,担心且胆颤的问道:“喂!李双你没事吧。” 盖聂听到为首的恶霸这样说,轻蔑一笑继而一番戏谑道:“呵~他有没有事你看不出来吗?要不要我给你医治一下眼睛?”说着,盖聂一边活动着指关节一边鬼魅的笑着朝为首的恶霸走来。 其余的恶霸看着盖聂也不敢出声,更有几个胆小的喽啰已经被盖聂的气势吓得失禁的弄湿了裤子。 “你。。。你。。。要干吗?”为首的恶霸极度恐惧的看着盖聂,不住打颤的腿还在挣扎着往后退缩着,最终为首的恶霸因为脚绊到了案几,再加上腿部发软,使不上力,他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眼看着盖聂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盖聂的右手大拇指也按在了恶霸的一只眼睛上,恶霸瞬间崩溃,哭泣的跪在地上连忙磕头向盖聂求饶道:“少侠饶命啊。。。我说。。。我说。。。” 盖聂语气凝霜的问道:“说!你们是依仗谁的势力在此横行霸道的?” “是嫪大人!嫪大人!少侠饶命啊!!!求少侠在给小人个机会!!!”为首的恶霸满眼泪痕,一改之前凶神恶煞的样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 “饶命?你又何时给过那些无辜百姓机会。”盖聂嫌弃的将大拇指从为首恶霸的眼睛上移开,旋即向下划去,在为首恶霸的颈部落下,他轻轻扼住为首恶霸的喉咙道:“那你为何会说你们的主子是秦王?”盖聂气愤的瞪着为首的恶霸,好像恶霸只要有一点隐瞒,喉咙就会即刻被自己拧断一般。 “嫪大人他。。。”说道此处,恶霸有一丝犹豫。盖聂立刻用力的掐住了为首的恶霸的喉咙道:“说!” “呃。。。”为首恶霸被盖聂紧紧掐住脖子,拼命挣扎敲打着盖聂的手臂,盖聂依旧没有松手的迹象,为首的恶霸差点被盖聂掐的昏死过去,只见盖聂冰冷冷的说道:“你要再不说的话,握在我手中的将会是一滩碎肉烂骨。” 为首的恶霸痛苦的点点头,盖聂方才松了力气,为首的恶霸大咳几声,喘着粗气说:“嫪大人称自己是秦王政的生父!” 身后那位儒生诧异的回眸盯着恶霸,盖聂面色也随之一变,变成了有些惊慌状,好像是秘密被人发现了一般。只见盖聂那只死死掐住为首恶霸脖颈的手一使劲,为首恶霸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就断了气。 这下可把那些小喽啰真给吓的精神崩溃了,只见他们的双腿全部发软的不能走路了,却还是挣扎的想要爬出大门,逃之夭夭。 盖聂回首怒视着大门的方向大喝一声:“谁都别想活着离开!”只一瞬,盖聂就出现在大门口。 “不!不要!!!”一名反应还算快的喽啰还能说上一句话,其他的人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经全部死于盖聂手中。 还没有看清楚什么情况的白仲惊奇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盖聂淡漠道:“他们都已经被解决了。” “什么?我根本还没有看到盖大人您动手啊。而且您的剑格和剑鞘上根本就没有沾染血迹啊,这些人身上也没有血迹,而且他们的尸体都完好无损。。。盖大人,您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白仲更加诧异的看着盖聂。 盖聂瞥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用木牌制作的茶谱道:“用的木牌。” “木牌?”白仲更加不敢相信,他半信半疑的走到一个尸体面前,只见尸体的心脏部位,一个厚且没有锐角的木牌深深地插在其中。白仲大惊!他又将每个尸体都仔细的看了一遍,果真是每个尸体的心脏部位都有一个木牌大小的东西深深的插在其心脏部位。白仲又发现,每个尸体竟然都没有一滴血流出来,可见其木牌插入体内的速度之快。 盖聂鄙夷道:“用剑了结他们简直是对剑的侮辱。所以我就用了木牌,不过可惜了这李大人的一笔好字。”说着,盖聂看向了身后那个文弱的儒生。 “多谢盖大人相助。”文弱儒生作揖道。 “别客气。”盖聂笑着看向了白仲道:“这位是李斯大人,这位是白仲太傅。” 李斯看到白仲立刻作揖道:“这位就是太傅先生啊!真是久闻大名了。”李斯凝视着白仲太傅许久,再想起自己那张饱经风霜的面庞,暗自感叹着:(唉唉。。。果真如莺公公所说的,我们长得都太着急了。。。) “哪里哪里。”白仲谦虚道:“李大人师出名门,在下真是自叹不如啊。” 李斯内心独白:(自叹不如?我们这长得异常着急的人都还没有自叹不如嘞!) 盖聂笑道:“李大人今日能来此处品茗,看来兴致不错啊~?” 李斯面带一丝不高兴的说道:“今日本来约好和蒙大人一起品茗的,蒙大人还说要亲自收拾了这些市井恶霸呢,没想到他今日临时有事,竟然爽约了。。。” “哦哦~原来如此,最近边关又不消停了。可能为此蒙大人才爽约的吧。”盖聂道。 正在三个人聊着正欢的时候,店小二从内堂里往外巴望着,见地上的人都是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只有盖聂等人站在那里,便压低了声音喊道:“盖。。。盖大人,他们这都是怎么了?” “死掉了。”盖聂道。 听到此消息,藏匿在内堂的人全部都欢呼雀跃的跑了出来,老板跪在地上连连向盖聂谢恩,盖聂却笑道:“没事的~不过糟践了李大人的一笔好字真是可惜了呢~” 正当殿内一阵雀跃声时,一个看上去一副衰样的跛脚中年男子,一瘸一拐的走到了盖聂面前,神色紧张的看着盖聂道:“他们的主子可是名震大秦的嫪公公,盖大人您不怕么?听他们说大王都要敬嫪公公三分呢!” 盖聂听到跛脚的中年男子这样说,真是一口气冲到脑门上,却还要硬生生的压住怒气道:“他们还怎么说?” “咳咳。。。”跛脚的中年男子故意压低声音,和盖聂耳语道:“我听说这个嫪公公可是个惹不起的主儿,听说他是当今大王的亲生父亲,大王都已经承认了,盖大人您快逃吧,要是大王怪罪下来。。。恐怕盖大人您。。。”跛脚的中年男子甚是替盖聂担忧的好心提醒道。 盖聂听着这位跛脚中年男子的话,气得都想笑了,他心想嬴政再脑残也不会认一个宦官当父亲?而且还承认了?真是可笑,无知,也很可怜。他们一定是受了那些恶霸很长时间的欺压,以至于恶霸们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这些都是谣言,没事的,你别担心了。”盖聂淡然一笑的拍了拍跛脚中年男子的肩膀,然后回首紧锁眉头的给了白仲一个眼色,让白仲快些跟自己走,继而再次回首,满面笑颜的看着茗隐阁内的百姓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逆月殿内,嬴政一边不住的往嘴里塞着橘子,一边焦急的等待着出门去调查这股恶势力背景的盖聂和白仲。 只见盖聂和白仲风尘仆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白仲进门后立刻就禀报了事情的原委:“大王!!!臣知道谁是他们的靠山了!” “谁啊?”嬴政着急的颠儿颠儿的跑到白仲面前,橘子神马的都抛弃了,八卦帝小莺子闻声也拉着不想明白实情的高儿一同前去听了个究竟。 作者的话: 求花求赏求收藏!!! ------------ 第72章 自古卖萌无失手 白仲眉头紧蹙,十分着急的解释道:“还是您啊!大王!” 嬴政听后立刻就不高兴的喊道:“开玩笑!寡人什么时候会跟这种恶势力有瓜葛?” 盖聂无语。。。知道事情原委的盖聂看到因为着急而讲不清楚事情的真实内情的白仲,和一脸茫然的嬴政,忍不住上前解释道:“还是我来说吧!” “是这样的,他们是嫪毐的手下。”盖聂道。 嬴政得意的看着白仲道:“太傅你看吧!还是师兄说的靠谱!师兄你继续说!” “他们之所以斗胆声称自己是大王您的手下是因为。。。嫪毐他在外扬言说大王您是嫪毐所出。”盖聂面色阴沉的说着。 “所出?所出是什么意思?”嬴政不明白盖聂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正一脸茫然的凝视着盖聂。 白仲解释道:“所出的意思就是。。。嫪毐的意思是。。。您是他生的孩子。” 什么!嬴政瞬间火冒三丈,一时间竟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有瞪大了双眼看着白仲。 “大王。。。您先别动怒。。。”白仲道。 嬴政即刻开骂道:“这个嫪毐真是活腻了!盖聂你去给寡人把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抓来,寡人要亲手剐了他!” “如今的嫪毐已经今非昔比了,大王。”盖聂语气沉重的说着。 听到盖聂的提醒,嬴政气愤的状态也缓缓的恢复了平静,他沉了沉气,道:“那怎么办?” 白仲道:“臣以前在雍城时曾听路人议论过嫪毐这个人,听说他现在门客过万,已经比当初的吕邦国更加有强势,权利也不在吕邦国之下,尤其是。。。”说到此时,一向直言不讳的白仲开始犹豫起来。 “尤其是什么?”嬴政严肃且紧迫的问道。 “尤其是。。。有了太后这个铁杆靠山以后,更加没有人敢去挑衅他的权威。”白仲道。 而在嫪毐这边,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手下的手下因管教不严竟然胆敢在咸阳街头以自己的名号四处招摇闹市。现在逍遥快活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蹦跶不了几天了,现在的嬴政正在和自己的亲信谋划如何歼灭他。 盖聂道:“其实我为这一天已经准备了好久了。” 嬴政道:“嗯,那就等到寡人弱冠亲政那日。。。” -------------------------------- 望月阁内,一个宫中盛传的消息刚刚流传到亦柔的耳朵里。 “娘娘。。。”亦柔的贴身婢女面色难看的说道。 “有什么事就快说。”被嬴政冷落的亦柔已不再是以前那个温婉可人的样子,实然变成一幅处处刁蛮,处事刻薄的女子。 虽然是贴身的婢女,但是自从亦柔的性格变化以后,她们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有着美好的姐妹情谊了,而是变成个名副其实的主仆关系,虽然亦柔从未打过她,可是责骂却是不少的。只见亦柔的贴身婢女怯怯的低声说道:“奴婢刚才听尚食房的奴才咬耳根说寒洢娘娘已经身怀六甲了。。。” “什么?”亦柔紧蹙秀眉,怒视着贴身侍婢道:“你再说一遍!” 亦柔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好像要吃人一般,着实是把她的贴身侍女给吓坏了,亦柔的贴身侍女即刻跪在地上带着哭声的说:“奴婢刚才听尚食房的奴才咬耳根说寒洢娘娘已经身怀六甲了。。。” 从贴身侍女口中说出的每个字都深深地刺痛着亦柔的心脏,只见亦柔拿起了一个陶瓷杯狠狠的摔在了贴身侍女的脚边,吓得侍女浑身不住颤头。亦柔尖声骂道:“好你个没用的东西!好的消息传不来,净传些本宫不喜欢听的!你是不是要气死本宫方才罢休?!”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贴身侍女趴在地上痛哭失声。 亦柔语气凌厉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快给本宫如实禀报。” 贴身侍女跪起身子,抽泣道:“听那些奴才们说大该已经有五个月了。” “什么?”亦柔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她拿起东西就往地下摔,霎时间整个望月阁都回荡着陶器碎落在地上的声音、女子的哭泣的声音和女子怒骂的声音。“五个月前的事情为何本宫今日才得知?为什么。。。”等到所有东西都摔完后,亦柔像是疯了一般的抓住被吓到哭泣的贴身婢女,一边用力摇晃着她的身体,一边瞪大了泪眼质问道:“你说!本宫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死丫头。你说啊!本宫处处都高她一等!为何大王却痴迷于她而冷落了本宫?”亦柔的手指抓的太紧太使劲了,都快要把贴身侍女的身体抓破了。 贴身婢女由于恐惧到极点,所以内心的情感由恐惧转换成为了愤怒,她用力挣脱开亦柔那双几乎要嵌入自己胳膊里的双手,继而狠狠的推了亦柔一把,亦柔因为失去平衡而重重的摔在地上,她的贴身侍女本来想扶起她,却想到亦柔刚才对自己的那凶残的样子便惊慌失措的哭泣着跑了出去。独留下亦柔失声痛哭的坐在地上。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凝羽殿内,寒洢正在喜笑颜开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左照照右瞅瞅的。寒洢笑颜如花道:“伶儿,你看看我的身子是不是又重了些?” “是啊,寒洢娘娘~看您这身子生出来的必定是个男婴呢。”伶儿笑道。 寒洢满脸期待的问道:“伶儿,你说大王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呢?” (又是这种问题。。。‘让我说什么什么的’。。。这让我说什么啊???我哪知道大王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伶儿思索了一瞬后敷衍道:“这个您去问大王啊!”话说伶儿最不喜欢的就是寒洢问自己,‘你说。。。。’这类的问题。 寒洢嘟着嘴唇,拉着伶儿的手晃来晃去的撒娇道:“我就要你说嘛~” “哎呀!!!”伶儿满面厌烦的说道:“我说我说!寒洢娘娘您别再卖萌了。” 此时寒洢的内心独白:大王教的没错,侍婢敷衍拒绝就卖萌一下,保证万事如意,此招真是屡试不爽。 寒洢乖乖的放开正在使劲摇晃着伶儿的手,瞪大了双眼万分期待状的凝视着伶儿,等待着的伶儿的答案。 伶儿思索着说道:“依伶儿看来,大王他一定会说‘寡人男孩女孩都喜欢,就算生个喵星人或者汪星人寡人也会喜欢的,算是和宇宙接轨了。’”说着,伶儿学起了嬴政平时没吃脑残片那副痴呆状。 寒洢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继而寒洢像是明白了什么,十分怀疑的盯着伶儿看,看的伶儿浑身不自在。 “嗯?伶儿!有些不对哦~~~”只见寒洢嘴里叼着个烟斗,手里拿了一个放大镜放在眼前,一副福尔摩斯状的观察的着伶儿的面部表情。 “不对?哪里不对???”伶儿不明所以的问道,但是寒洢这样子着实是让伶儿心里没底啊。 “伶儿!”寒洢一副审讯状的质问道:“你是不是和大王厮混在一起了???” “厮混在一起???”被寒洢质问的伶儿感觉莫名其妙:“何出此言啊?寒洢娘娘!” 寒洢幻化做法官的样子质问道:“没和大王厮混在一起,你怎么会这么了解大王?” 被寒洢怀疑的伶儿心里那个委屈啊!伶儿心想要不是娘娘您每天逼问我“你说大王。这个怎么怎么样?”“你说大王那个那个怎么怎么样?”我又怎么会跑去找八卦帝莺公公调查大王的兴趣爱好呢? 伶儿灵机一转,也使了那个卖萌的招数,本来紧张的神情立刻换做泪眼汪汪状的看着寒洢道:“呜呜~~~寒洢娘娘~~~您冤枉伶儿了~~~呜呜呜~~~” “诶?伶儿别哭啊。。。伶儿,我错了还不行吗”看到伶儿抽泣,寒洢感到甚是心疼,于是上前安慰着伶儿。 伶儿虽然表面上泪流满面,但内心却窃喜(卖萌果然好用)。 伶儿抽泣道:“奴才真的不敢对大王有半分妄想。”其实伶儿真正想说的是(嬴政这么脑残的谁会看上啊,也就娘娘您这同样是脑残体的存在才会对嬴政动心吧。。。) 寒洢看到伶儿哭泣的那副可怜相,自己的眼帘也垂了下来,亦抽泣道:“嗯,我知道,寒洢只是跟伶儿开个玩笑而已,寒洢以后再也不跟你开这种玩笑了。” 伶儿眼含着泪的注视着寒洢,点了点头。 寒洢笑了笑,然后又好像是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一样,蹙着眉头看着伶儿,却没有说话。 伶儿疑惑道:“寒洢娘娘您在想什么呢?” “嗯。。。这个。。。”寒洢支支吾吾的像是在遮掩什么。 伶儿更加不解寒洢的举止异常:“寒洢娘娘您支支吾吾的在说什么呢?” “还是不说了。”寒洢转身捂着嘴巴。 伶儿囧着脸道:“怎么啦啊?娘娘?您要是不说伶儿今晚会失眠的。” 寒洢纠结的转过身,看着伶儿道:“说了怕伶儿你又会不高兴了。” 伶儿立刻举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发誓道:“伶儿保证不生气,寒洢娘娘您快说啊!” 作者的话: 求花求赏求收藏!!! ------------ 第73章 和嬴政厮混在一起的萌妹纸 寒洢十分认真且怀疑的看着伶儿问道:“伶儿,你为什么会这么了解大王?” “这个啊。”伶儿以为寒洢会说出什么惊天大秘密,却没成想寒洢只是问了个问题,伶儿失望的说道:“这些都是从莺公公那里打听来的。” 寒洢鄙夷道:“跟他还用打听?我从来都没跟他打听过大王的事情,每次都是他主动和我讲的。” 伶儿想到小莺子这不矜持的八卦帝聊八卦时那副嘴脸,无奈道:“伶儿也碰过几次,但是为了回答娘娘您的问题,奴才就要尽量去向莺公公打听大王的喜好,近况之类的问题,这样伶儿才能回答您的每个问题啊。” “等等!”寒洢突然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只见她兴奋的问道:“这么说来。大王天天都会和莺公公厮混在一起喽?” 伶儿不知道寒洢所言的引申义,随口答了声:“是啊?” “哦~~~”寒洢久违的那张腐女般笑容又映现在了她的脸庞,寒洢眼前一亮的问道:“伶儿,你说大王和莺公公怎么厮混呢?” 伶儿大惊,继而一抹红晕挂于双颊,伶儿羞涩道:“这个。奴才从来都没向莺公公打听过。寒洢娘娘您可以找您的落寞师娘(某基友志的作者,一直在《千古》里客串寒洢师娘,本作是寒洢的师父。咩哈哈哈~~~)打听打听,伶儿相信娘娘您的落寞一定会给您满意的答案。” “我问你这个问题,就是要如实的禀报给落寞师娘的!”寒洢严肃道。 话说自那日之后,乌飞兔走,瞬息光阴,暑来寒往,不觉已经过了三个月。 亦柔想着寒洢那个死丫头如今身怀六甲,寒洢的肚子越来越大亦柔就越来越焦躁不安,她已经好长时间夜不能寐了。 今日她正坐在铜镜前梳妆,正在束发时她忽然指着自己的头发大声叫道:“你看!你看这是华发么?” 正在给亦柔束发的贴身侍女顺着亦柔手指的方向仔细的看着,果真如亦柔所说有一根华发长在上面。其实亦柔长出华发已经是好久之前就有的事了,只是都生长在脑后,而且她的贴身侍女将那些华发都藏在了其它青丝内,所以亦柔一直都没有发现自己生了华发。 现在神经质越发严重的亦柔已经禁受不住一点打击了,她癫狂的喊道:“快帮本宫拔掉它。快拔掉它!” 贴身侍女说:“华发已经拔掉了,娘娘。” 亦柔像是在跟面前那位正在怯怯的看着自己的贴身侍女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着:“都是那个死丫头害的!都是!全部都是!” 亦柔又在疯癫的自言自语了,这可把她的贴身侍女吓坏了,只见侍女怯懦且带着哭声的问道:“娘娘?您没事吧?娘娘,您怎么了?您别吓唬奴婢啊。” 亦柔目露狠色的看着面前的那位哭泣的侍女,命令道:“你!去帮本宫做件事!” 逆月殿内,寒洢和嬴政正在大庭广众之下厮混在一起。已经屡见不鲜的盖聂等人见怪不怪的从他们身边淡漠经过,而第一次看到嬴政和寒洢厮混在一起的白仲,面色泛红的呆在原地,因为他不知道他现在该干什么,他觉得好尴尬,也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要往哪个方向迈,只得呆愣在那里,还一直十分无礼的注视着嬴政和寒洢。不知所措的白仲最终被盖聂给拖走。 嬴政现在顶着一张熬夜脸,像是一只熊猫一样的看着寒洢。 “大王,您怎么了?看上去好像不太高兴啊。”寒洢坐在嬴政的腿上,正瞪大了好奇的双眸凝望着嬴政。 “哈~~~”嬴政打了个大哈欠,继而说道:“没事。” “大王,您困了?”寒洢问道。 “嗯。。。有点。”说道此时,嬴政紧紧抱住寒洢道:“没事,寒洢陪会寡人就会好了。” 寒洢莞尔一笑道:“那寒洢给您唱首歌吧~” “好啊~~”嬴政饶有兴趣道,脸上的倦意也退去了几分。 寒洢从嬴政的怀中站了起来,她清了清声音“咳咳~~咿咿~~”寒洢又试了试腔调,一副专业歌者的样子唱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自彼成康~天命~玄鸟~降而生~商~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咨女殷商~不显~其光~八鸾锵~锵~挑兮~达兮~时不~当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在场众人全都被寒洢的歌声给镇住了。齐刷刷的目瞪口呆的注视着寒洢。 寒洢以为他们都是被自己的歌声给打动了,凝望着嬴政嫣然一笑道:“大王,寒洢唱的好听吗?” 还在痴呆状的嬴政听到寒洢说的话回过神来,一副纠结的样子道:“好听。好听。” 白仲莫名其妙道:“这是什么?” 高儿闭着眼睛一副无奈的样子淡然的解释道:“《子衿》、《执竞》、《玄鸟》、《荡》、《涉江》和《韩奕》的结合体。” 盖聂由心而生的佩服道:“这思路!!!这思维!!!还能转回来以《子衿》结尾!!!简直是叹为观止啊!!!” 小莺子默默的将这首‘《诗经》加《九章》串烧’记了下来,为了是以后好跟他们八卦时用,将词都偷偷的记在小布片上后,小莺子道:“真是奇葩一朵。” 小莺子话一出,引得现场一片哗然,在场除了寒洢以外的众人都给予赞同的目光,瞬间各种“+1”的声音不绝于耳,回荡在逆月殿内。 “哼!没见过有才华的么?”寒洢生气的嘟着嘴巴,脸气得红涨,怒视着说过‘+1’的每个人道:“不就是忘词了吗?能唱的完整就不错了!” “寒洢娘娘的才华确实让臣这个太傅的自愧不如啊。”白仲谦虚道。 听到白仲这么说,寒洢本来紧蹙的小眉头也逐渐松开了,她没好气的说:“这次寒洢给你们唱一个寒洢最拿手的,轻易寒洢还不往外唱的给你们听!” “咿咿~~~咿咿~~~”只听寒洢再次试了试强调后,一腔扣人心弦的甜美女声回荡在逆月殿内,霎时间引来了蝴蝶落于花间,飞鸟落在枝头翘首陪着寒洢一同唧唧喳喳的歌唱着:“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山有桥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只见寒洢一边唱着一边莞然笑着凝视着嬴政,凝视的嬴政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嬴政看着面前这位声音甜美,笑靥如花的小萝莉正在凝望着自己,真是不知道要怎么样得瑟才好了。 其他众人也被寒洢的歌声给迷住了,全部直勾勾的盯着寒洢。 曲毕,寒洢得意的笑道:“这首如何呢?” “真好听!”嬴政还沉醉在寒洢的歌声里。 “嘿嘿~”寒洢笑道:“寒洢有些累了,想回凝羽殿休息了,寒洢先告辞了。”说罢,寒洢坐上双人辇车离开了。 回到凝羽殿内,寒洢十分开心的说道:“伶儿,我刚才那首《山有扶苏》唱的怎么样?” “寒洢娘娘您刚才唱的真是太棒了!他们全都沉醉在您柔美甘甜的歌声中了。就连伶儿我也是。。。好想再听一遍的说啊!”伶儿将双手的大拇指翘起来,摆在面前夸赞道。 “伶儿你还想听啊,那我再给你唱一遍。”寒洢笑道,继而再次给伶儿单独唱了一遍《山有扶苏》,正在唱的时候,门外来了一位对于寒洢来说是一个不速之客的人,但是单纯的寒洢并不是这么认为的,她不认为来者是不速之客(谁说我们寒洢不单纯了!她只是有点腐而已,但是对于人际关系方面还是很单纯的!比较轻信于人的说啊!)。 “奴婢参见寒洢娘娘,奴婢是亦柔娘娘的侍女,亦柔娘娘听说寒洢娘娘您身怀六甲要好好补身体,所以特意让奴婢给您送来了桂花茶饼和蜜供。”侍女恭敬的将东西端着呈在寒洢面前。 寒洢看着面前的好吃的,喜不自胜道:“都是甜的!” “是啊,寒洢娘娘~亦柔娘娘知道寒洢娘娘您喜欢吃甜食,所以特意安排奴才做了这些甜品送来给寒洢娘娘您补身子的。” “亦柔姐姐真是对本宫太好了!你替本宫谢过亦柔姐姐。”寒洢欣喜道。 “诺,奴婢退下了。”侍女道,继而退下了。 “伶儿!你快过来看!亦柔姐姐给咱们带好吃的来了,都是寒洢爱吃的甜食呢~~~嘿嘿~~亦柔姐姐对寒洢真好,过些日子寒洢要准备些礼物亲自去道谢才行!”寒洢满面笑颜的说道。 伶儿好心提醒道:“寒洢娘娘您现在可是身怀六甲,过些日子就要临盆了。还是再等些日子再去亲自答谢吧,要不伶儿帮您去?” 寒洢的脸上写满了真诚道:“不行!寒洢要亲自去,亦柔姐姐对寒洢这么好,寒洢一定要亲自去道谢,晚点没关系!” “那就按娘娘您的意思做吧。”伶儿道。 寒洢兴奋的瞪大双眼,眉飞色舞的看着伶儿道:“伶儿!你知道咱们现在要干什么了吗?” 作者的话: 求花求赏求收藏!!! ------------ 第74章 嬴政误食滑胎药 伶儿看到寒洢嘴角有疑似口水的液体流淌出来,并且正在一副看见吃的就像看到亲人一般的吃货样子看着自己便会意的点点头道:“伶儿明白了!” 寒洢目露狠色的大喊一声:“开吃啦!” 其实伶儿并不相信亦柔真的那么好心为寒洢送甜品来只是为了给寒洢补身子这么简单,伶儿觉得此事必有蹊跷,但是她也明白就算她跟寒洢说出自己的疑虑,寒洢也不会相信的,并且还会骂自己在挑拨她们姐妹关系,所以就将此疑问咽在肚里,现在的伶儿只能将希望付之于行动了。什么行动尼?那就是把这些甜品一个不落的都抢在寒洢面前吃掉,这样寒洢就会没事了。 只见伶儿刚要去抢寒洢刚刚拿起的一块桂花茶饼时,就听到门口有一个同样身为吃货的声音缓缓的传了进来:“有什么好吃的?寡人也要!” 说着,嬴政就满面春光的快步颠儿了进来,嬴政刚一进门,他的亲人桂花茶饼和蜜供就躺在案几上,冲他喊着:“吃我吧~~吃我吧~~”饥肠辘辘的嬴政笑道:“好的~~”继而嬴政一把将食物抢过来,也不问能不能吃,允不允许他吃,他就毫不客气的坐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吃着,转瞬间就如风卷残云般的将那些亦柔‘特意’为寒洢准备的甜品给吃个一点不剩!这可是如了伶儿的心意,寒洢真的是一口都没吃着,连个渣儿渣儿都没见,可谓是瞬间就没了。 寒洢眼角挂泪的看着嬴政,泣声道:“大王。。。好吃么???” 嬴政擦了擦嘴巴,十分满足的样子道:“可好吃了,刚才来之前可把寡人给饿死了,现在寡人又充满了力量!” 寒洢转过身来泪眼汪汪的看着伶儿道:“伶儿!大王欺负我。呜呜~~~” “没事,寒洢娘娘~伶儿再去为您准备些甜品来,娘娘您稍等。”说罢,伶儿转身离开了。她边走边嘀咕,大王应该会没事吧。。。 伶儿没想到,这次真的被伶儿猜中了,亦柔真的给寒洢的甜品里下了毒,还是专门让女人堕胎的红花和微量水银,两道甜品,一个里面放一种堕胎药,亦柔真是生怕寒洢中不了招啊!可是亦柔未曾想到她精心为寒洢准备的‘礼物’却被那个天生不长眼眉的嬴政给误食下去了! 刚吃完没过多长时间,嬴政就觉得自己的肚子不舒服,尤其是肾的地方越发疼痛,面色也越发难看。本来还是泪眼汪汪的寒洢看到嬴政面色都已经发青了便担心的问道:“大王,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呃。。。没。。。没事,寡人就是有点肚子疼。。。一会儿就好了。”嬴政勉强的说着。 寒洢没好气道:“该!让你不给寒洢留一块!遭报应了吧!”说完,寒洢扶起因为剧烈的疼痛而蜷缩成一个球形的嬴政,厌烦的说道:“还是让寒洢带您去找盖大人医治医治吧!” “呃。。。寒洢。。慢点走。。。寡人。。咳咳。。。”嬴政虚弱的说着,额头也开始大滴的往外冒着汗珠,腿部使不上力气的他犹如是走在棉花上一样步履蹒跚的艰难前行,寒洢见嬴政的样子不对,赶忙让伶儿去准备车,嬴政上了车,由于中毒的原因,渐渐的昏迷在了寒洢的怀中,寒洢吓得大哭并且大声呼唤着嬴政的名字,嬴政也没有反应。 不多时,马车载着嬴政和寒洢回到了逆月殿,盖聂看到事态不对立马跑过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寒洢泣不成声的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什么清楚的字眼,只能看着嬴政,此时的嬴政嘴唇已经有些微微的发紫,很明显是中毒了,盖聂发现症状后着急道:“小莺子!太傅!快过来帮我把他抬到殿里!高儿你去把我的药箱拿来!” 小莺子等人听到盖聂的命令丝毫不敢怠慢的按照盖聂的指示去做。 仅一炷香的时间,盖聂面色沉重的从那紧闭的正殿大门内走了出来,在外面等候的寒洢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了,她满脸泪痕,呜咽的问道:“大王。。。大王。。。他。。怎么样了?” “毒已经解了,不过要修养一段时间。”盖聂冰冷的声音里没有语气。 听到嬴政没事了的寒洢还是惊魂未定,依旧泪如雨下。 盖聂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虑什么事情一样的看着寒洢道:“大王为何会这样?” 寒洢努力的回想了一下,继而不敢放过自己想起的任何细节如实的跟盖聂讲述着,只听她抽泣道:“刚才寒洢回到凝羽殿后,正打算吃甜品,正巧这时候大王来找寒洢了,还把本来属于寒洢的甜品全部都吃掉了。吃过不久后大王就变成这样了。” 盖聂听到寒洢的描述心惊胆战道:“你!吃了没?”盖聂特意在‘你’字上加重了语气,可见他十分着急。 寒洢被盖聂那严肃的表情给吓到了,以前寒洢看到的盖聂都是他在和嬴政嘻嘻哈哈的互损,这次是她第一次见到盖聂这么严肃的看着自己,她怯怯的说道:“没。。。寒洢一口都没有吃到,全部都被大王一个人吃掉了。” 盖聂替寒洢捏了一把冷汗,悬在他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了,但是他依旧严肃的追问着寒洢道:“那你告诉我,那些甜品都是哪来的,谁做的?” “这个嘛。。。”寒洢思索片刻后,突然想起什么来道:“是亦柔姐姐!亦柔姐姐命她的贴身侍女送来给寒洢的,说是知道寒洢爱吃甜食所以特地为寒洢准备了桂花茶饼和蜜供,给寒洢补身子用的!” “果然如此!”站在盖聂身边的高儿道。 盖聂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丝让人安心的笑容跟寒洢说道:“大王已经没事了,你放心的回去吧,大王休息几日身体就会康复了,这几日~你就不要来打扰大王养病了。” “嗯,寒洢知道了。”寒洢十分听话的离开了。 一旁的高儿悄悄的叫过伶儿,面色十分严厉且压低了声音嘱咐道:“伶儿!以后亦柔娘娘再给你们家主子送吃的,你依旧收下,等到侍女走了以后将那些食物都偷偷处理掉,千万千万不能给寒洢娘娘吃到!一定要注意!知道了吗?” 伶儿也好像是明白了原由,会意的点点头道:“嗯,记住了,伶儿以后一定会小心的,高公公您放心吧。” 而在殿内照顾嬴政的小莺子和白仲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看到盖聂回来后,小莺子抬眸着急的看着盖聂问道:“大王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应该是误食了滑胎药。”盖聂左手插在胸前,右手托着下巴,面色凝重的解释道。 白仲惊诧道:“不可能吧!大王怎么会误食滑胎药呢?” 高儿解释道:“大王送来的时候嘴唇,鼻尖都已经出现了紫绀,而且他的手昏迷的时候是抚在肾部,说明他清醒的时候肾区感觉很不舒服。这些都是水银中毒会发生的症状。” 小莺子惊呼道:“水银?!那个误食是会出人命的!” 高儿点点头继续解释着:“嗯,没错,但是这要看注入的剂量,如果注入的剂量是微量的水银,那就不会置人于死地,但是女子服用会助于滑胎,是使身怀有孕的女子滑胎的一种方法。你们再看这里。。。”说着,高儿指向了嬴政的后脑处,那里微微凸起了一个不大的小包,只听高儿依旧在那解释着:“这里有个小包,是大王头上前几日因为和盖大人抢糖,头撞到矮屏风而磕出来的一个大包,明明昨日还是很大的一块凸起状的包,而现在看来已经明显消退了不少,这正是红花的效果。男性服用红花会活血化瘀,而身怀有孕的女子食用红花的话,亦会滑胎。”高儿解释的条条有理,让白仲不得不相信事实。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白仲不敢相信的看着依旧昏迷不醒却面色稍有好转的嬴政。 盖聂面色阴沉,没好气的说道:“他误食了本该属于寒洢娘娘的甜品,而那两份甜品都参入了不同种类的滑胎药。” “什么?”小莺子惊诧的盯着盖聂道:“那寒洢娘娘现在怎么样了?” “寒洢娘娘现在没事。”盖聂道:“大王他将两份甜品全部吃光了,寒洢根本就没有吃到。” 小莺子瞬间放心道:“那就好。。。” 白仲听完后气得面色红涨的问道:“到底是谁做出这种祸乱后宫的事情?!竟敢胆敢谋害大王的龙种?!” 高儿戏谑道:“还能是谁!当然是那亦柔娘娘了。” 高儿语落,逆月殿一片死寂,没有人发出一句评论的话,不知过了多久,白仲淡然道:“唉。。。自古后宫就是这样,为权为势,所以才会有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盼望当皇后,争着做宠妃。这种事已经不是稀奇事了。。。” 作者的话: 求花求赏求收藏!!! ------------ 第75章 嬴政命悬一线 白仲的话说完,殿内依旧是一片死寂,没有人愿意再将这个话茬接下去,而是开始各忙各的,盖聂几步窜上了殿顶,嘴里叼着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狗尾草,愁绪万千的看着远方。 高儿和小莺子依旧守在嬴政身边照顾着嬴政,白仲也去忙自己该干的事去了,其实白仲在愁绪着(大王这才娶了两个妃子,后宫就已经变成这样了。。。唉唉。。。后宫果然难管矣。) 而凝羽殿内,还看不出来事情端倪的寒洢还在那儿傻傻的等着嬴政的康复。伶儿甚是为寒洢感到担忧,她斟酌万千后,伶儿最终还是决定要把事情的真相和亦柔的真面目还有意图都告诉寒洢,让寒洢明白不是所有人都像她这么天真。 伶儿正在等待一个时机,好让自己开口,也能更有效的说服寒洢。 几天后,时机来了,只见寒洢一如往日的坐在门槛儿上愁眉不展的凝望着逆月殿的方向,伶儿走上前去关心道:“娘娘,您在眺望着什么呢?” “伶儿。。。”寒洢回眸双眼垂泪,十分无辜的看着伶儿道:“你说大王现在怎么样了?” 伶儿一边擦拭着挂在寒洢脸上的泪痕一边安慰她道:“娘娘,盖大人都说大王的毒已经解了,那就说明大王已经脱离了险境,娘娘您要相信盖大人。” 寒洢乖巧的点点头,但是一股由心而发的自责感涌上她的心头,寒洢抑制不住情绪,泪再次崩溃了脸颊,她呜咽道:“就是因为寒洢大王才会变成这样的!都是寒洢不好。。。呜呜呜~~~” “娘娘,您别自责了。”伶儿安慰着寒洢,继而直奔主题:“您想想是谁送给娘娘您这些甜品的?” “亦柔姐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寒洢一副不明所以样子的看着伶儿。 伶儿严肃道:“那么,如果不是大王将这些东西吃下而吃下这些甜品的人换做了娘娘您的话。。。那么。。。” “伶儿你的意思是亦柔姐姐要毒害我么?”寒洢诧异的看着伶儿。 伶儿肯定的点点头道:“没错。” “不可能!”寒洢不相信的满口否认道:“亦柔姐姐对我这么好,她是不会害我的。” “娘娘您别再傻了,大王是因为误食了微量水银才会变成这样的,而且莺公公告诉伶儿另一个甜品里还有红花!红花和水银都是助于滑胎的!娘娘!”伶儿急迫的解释道。 “真的?”寒洢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伶儿的脸上不带有一丝虚假的注视着寒洢道:“亦柔娘娘就是嫉妒您得大王宠幸而且还身怀六甲所以才要设计谋害娘娘您!您明白吗?” “为什么会这样。。。”寒洢心灰意冷的看着伶儿道:“不是说好了是好姐妹的么?为什么还要设计陷害我?以前说的话都是假的吗?”寒洢不能理解。 “娘娘您别难过,后宫自来都是这样的。”伶儿安慰寒洢道,继而嘱咐道:“这事娘娘您先别跟大王说原因,一定要等莺公公去说。” “为什么???”寒洢一脸疑惑的问着。 “您别问了,总之您先别跟大王说出事情原委。”伶儿再次嘱咐道:“总之娘娘您先别着急,大王一定会在见到您之前就能从莺公公的口中知道事情原委的。这次是亦柔娘娘是作茧自缚,不需要您说,大王自然会处置亦柔娘娘的。” 寒洢听话的点点头,满腹疑虑的她却什么也没往下说。 过了几日,嬴政的身体已经大有好转,小莺子看嬴政的样子似乎是已经能够承受晴天霹雳的打击了样子,便默默的凑过去,等待一个机会将事情说出。 小莺子四周环顾了许久,见四下无人,只有一个以大病初愈为借口,要补身体的嬴政正抱着一杯布丁奶茶,身子十分放松且慵懒的斜倚着矮屏风,口含着一根吸管,正在努力的吸着布丁奶茶里的布丁,因为嬴政实在是太过专注,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已经默默站在自己身后多时的小莺子。 小莺子看到嬴政正在努力吸着一大块布丁,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将唇凑到嬴政耳边,继而大声道:“大王!奴才有事禀报。” 本来大殿内就挺安静的,只能听见嬴政吸布丁的声音,再加上嬴政的心情十分愉悦放松,而且没有注意到小莺子在身后的嬴政被着实的吓了一跳,一口布丁卡在喉咙中上不来下不去,嬴政干咳了几声:“咳咳!!!咳咳咳~~”小莺子见势不妙便赶快上前拍着嬴政的后背,在一番折腾下,嬴政终于将那块儿卡在喉咙中的布丁‘噗~’的一声给咳了出来。 嬴政气喘吁吁道:“呼呼。。呃。。。差点驾崩。” “大王,您没事吧?”小莺子关切的问道,并接过嬴政手中的布丁奶茶,放在了旁边的案几上。 嬴政斥责道:“废话!你看寡人现在这个样子像是没事的样子么?” “像。”小莺子点点头表示肯定,淡漠道。 “像你大爷!”嬴政忍不住怒火,怒骂道。 小莺子用怀疑的眼神打量了嬴政一会儿道:“大王您这么一惊一乍的,不会是做什么亏心事了吧???” “没。。。没有!!!没有!!!”嬴政的话语重复着,手不自然的摆动,眼神飘忽不定,明显是在说谎的样子,这可逃不过小莺子的八卦眼。 “是吗?大王。”小莺子坏笑道:“看您话语重复,手不自然的摆动于胸前,眼神飘忽不定,很明显是在说谎啊。” “说你大爷的谎!”确实做过什么亏心事的嬴政被揭穿后十分恼火的怒骂的小莺子,手顺势重重的拍在了身旁的案几上。这没拍还好,一拍嬴政疼的都快哭出来了。各位看官看到此处就会不明白了,嬴政再怎么说也是个男生,手只是拍在案几上的力道重了一点怎么会疼的哭出来呢?嘿嘿~这个嘛~各位就有所不知了,其实他不是手疼,而是心疼。为什么尼?因为嬴政大手一挥,拍到案几上的力道实在是太重了,虽然案几没有散碎一地,但是他的那杯奶茶布丁却因为震动的原因一跃而起,在空中转身七百二十度后,杯中的奶茶在半空中画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布丁也如绵绵细雨般的落到地上,说明白点呢~就是。。。这杯布丁奶茶就因为嬴政他丫儿的没事瞎拍案几,给弄洒了,真丫的浪费!早知道本作就不买给他了。 在布丁奶茶落地的那一刹那,嬴政眼角挂泪道:“寡人的奶茶。。。” 小莺子却跟个没事人一般的在一旁淡漠的看着这一切,然后语气冰冷的说了一句:“全洒了。” 嬴政眼角挂泪的回眸怒视的小莺子,下唇被牙齿紧紧的咬着,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样子看着小莺子道:“都怪你!你要怎么赔给寡人!这可是寡人求了浣若半天,浣若才给寡人买的!你要怎么赔给寡人?!” 小莺子点点头道:“这个容易。” “嗯?”听到已仙逝布丁奶茶要复活了的嬴政目光中尽是期待的注视着小莺子。 小莺子十分从容的走了出去,嬴政以为小莺子是去求浣若再买一杯布丁奶茶给自己了,没想到小莺子一会儿就回来了。嬴政十分期盼的看着小莺子的手上,继而沉默半响:“。。。”因为他并没有看到布丁奶茶,而是看到小莺子拿着自己平时洗脚时用的毛巾朝自己走来。 嬴政不理解小莺子欲意何为的问道:“小莺子你要干吗?” 小莺子没说话,而是跪在地上先将杯子扶起来,继而将布丁一块一块的抓起来放到杯子里,话说还有一块布丁掉到嬴政的鞋子上了,小莺子二话没说,直接把嬴政推到,继而将他的鞋子脱下,将上面的布丁抖落到杯子里,然后小莺子又跪倒地上用自己擦脚的毛巾擦拭洒在地上的奶茶,期间嬴政还十分碍事斜倚在席子上看着小莺子,小莺子没耐烦的将他连人带席子一起拖到一旁不碍事的地方后继续擦拭着地上的可谓是污渍的液体。 嬴政还是十分不解的看着小莺子,只见小莺子将地上的污渍擦干净后,都拧在了杯子里。转瞬之间,小莺子已经站在嬴政面前,他两只手捏着席子的两个角儿,继而华丽的一抖,嬴政顺势飞起,笨重的在半空旋转了七千二百度后,生硬落地。“哎呦。。。”嬴政双手捂着自己的面庞,痛苦的呻~吟着,可见嬴政是脸先着地。嬴政捂着脸斥责着小莺子:“你干吗啊?” “因为怕席子脏而弄脏大王您的衣服。”小莺子依旧一副淡定脸。 等嬴政再张开双手时,小莺子捧着一杯颜色诡异并且夹杂着不明冻体的东西呈到嬴政面前,一副淡定脸道:“大王~请喝吧。。。”还没等嬴政说话,小莺子看布丁奶茶有种违和感后诧异道:“啊~大王你等等。”说罢,小莺子将掉在地上的吸管捡了起来,并用那条已经擦过地的小莺子每日洗脚都会用的毛巾仔细擦拭着吸管(我们莺莺就是这么爱干净!),然后将吸管插在杯子里恭敬道:“大王,请喝吧。” 作者的话: 求花求赏求收藏!!! ------------ 第76章 屌丝嬴政 “喝?喝你妹啊!”嬴政吐槽道。 “嗯?奴才什么地方惹到大王了?”小莺子一副淡然的样子道:“快喝吧大王,还是热的呢。” 此时,本作正满是悠闲的信步走到逆月殿(话说本作还有满是悠闲的时候么!【哭】),刚进门就听到有人在那里说违禁字。 浣若道:“这是谁啊?刚进门就听到有人在骂脏话。” 嬴政听到是浣若的声音,便立刻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扑到浣若面前哭泣道:“呜呜~~~寡人。。。” 还未等嬴政开口向浣若告状,小莺子便一副淡定脸的走过来,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将那杯颜色诡异的疑似布丁奶茶的液体呈到浣若面前。 浣若看到面前这杯‘稀里嘛糊’的东西,大吃一惊,旋即怒视着嬴政,嬴政见状立刻慌张道:“浣若!你听寡人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小莺子淡漠的向浣若禀报道:“这杯应该就是浣若姑娘你给大王买的布丁奶茶,现在这个样子是大王故意弄洒的,说是味道不好喝还被布丁卡到了喉咙,简直是大凶之饮品。不好!” “纳尼?!”浣若气的双颊涨红着,瞪着嬴政道:“以后休想再让我给你买好吃好喝的了!”说罢浣若气得愤愤的夺门而出。 嬴政欲哭无泪的望着浣若离去的背影嘶喊着:“浣若。。。你听寡人解释啊!!!” 浣若离去的时候,气的脑袋一片空白,但是当她再次回想一下当初给嬴政买布丁奶茶的情景时又发现了诸多端倪让她觉得或许是自己冤枉了嬴政。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话说那一日,嬴政早就提前调查好了这日浣若要去逛街,所以他独自一个人偷偷的跑到浣若家的门口,呃。。。可以说是在蹲点。。。因为嬴政知道浣若最喜欢喝奶茶,每次逛街时都一定会买一杯奶茶喝,所以犯了馋嘴的嬴政想去蹭浣若一杯奶茶喝。嬴政苦等着浣若,最终功夫不负苦心人,浣若家的门终有了动静。嬴政那叫一个美啊~~~他静静的等到浣若出了门以后,便悄悄的尾随在了浣若后面。浣若走过大街和小巷,嬴政便悄悄的跟着浣若走过电线杆和树枝。。。但是走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见到一家饮品屋。嬴政那叫一个郁闷啊,他心想这次不会是空欢喜一场吧,真是白瞎了自己用这么长时间来亲自打听,策划,付之于行动啊!正当嬴政愁眉不展的时候,浣若好像发觉了身后正有人在跟踪自己便下意识的回眸张望了一眼,浣若这个举动着实把嬴政吓一跳。吓的嬴政都没来得急躲藏,只得呆站在原地,正好被浣若看了个正着。嬴政尴尬的挥了挥手道:“啊。。。浣若。。。呵呵~~是你啊~~你也在这啊。。。好巧啊。” 看到嬴政这么鬼鬼祟祟,猥猥琐琐的跟踪自己,而且还用带有满脸尴尬相的样子看着自己,一丝怀疑的目光浮上浣若的面庞,继而好像明白了什么般十分无奈的看着嬴政道:“你丫今天又馋什么了???” “呃。。。”被揭穿的嬴政尴尬一瞬继而殷勤的笑道:“这是次偶遇。” “偶遇?”浣若一副不屑的样子瞥着嬴政道:“上个月在必胜阁里也说是偶遇,蹭了我顿披萨。上上个月我去黑天鹅,那次也是偶遇,结果蹭了我个蛋糕。。。还有上上个月。。。”浣若在那里喋喋不休的翻腾旧账。 “呃。。。浣若。。。别翻旧账了好吗?寡人这次来就是想要陪你逛逛街而已。”嬴政那张猥琐的脸上写满了真诚。(嬴政:你丫才猥琐。) 浣若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打量着嬴政道:“你真有这么好心?” 嬴政狂点头以示肯定道:“恩恩!相信寡人!咱们快些走吧。” 浣若不知道哪根筋搭不上了,还真信了嬴政的话。只见嬴政在前面走的速度极快,浣若只得在其身后一路小跑的跟着,所以主导权掌握着嬴政手中,没几步,嬴政就看到远方有一家甜品店,嬴政的脚步瞬间放慢下来,只见嬴政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贴近甜品店,越来越近。而明白原由的浣若一副淡漠的脸,装作没看见般的路过了那家甜品店而没有进去,嬴政见浣若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而且已经要离开了,便赶忙伸手拽住了浣若的胳膊。 被拉住的浣若回首没好气的说道:“干吗啊?” 只见嬴政低着头,阴沉着脸一瞬,继而用一副‘梨花带雨’状的样子凝视着浣若道:“浣若。。。寡人想喝奶茶。。。” 浣若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旁淡然的看着嬴政的演技。 嬴政装作羸弱的样子道:“浣若。。。你看寡人大病初愈,师兄说寡人要补身子,师兄还说奶茶是最补身子的了。浣若。。。师兄的医术这个高明,你不会不相信他吧。”此时,远在逆月殿的盖聂不住的打着喷嚏。 “呃。。。真的?”嬴政用这种理由,确实让浣若不好拒绝他啊。 “嗯。。真的!!!”嬴政表情十分肯定并且真诚的看着浣若道:“寡人从来不扯谎~” 浣若轻蔑的瞥了嬴政一眼:“嘁~要不是看在你因为嘴馋而救了寒洢的份儿上,我才不会给你买。” “嘿嘿~”嬴政的诡计得逞了。话说他为了那杯奶茶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浣若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冤枉了嬴政,但是她想就这么算了吧,反正嬴政下次还是会来找自己蹭吃蹭喝的!不过话说他可是个帝王啊!还要跟别人蹭吃蹭喝,为什么有一股屌丝的气息萦绕在嬴政的身上呢? ————你好,我是分割线———— 话说,小莺子的正事还没告诉嬴政呢。。。嬴政望着浣若远去的背影,欲哭无泪。。。他垂着眼眉呆坐在原地良久。小莺子则一点自责感都没有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几个时辰之后,他路过嬴政身边,发现嬴政依旧呆呆的坐在那里,便诧异的看着嬴政,再往下看去,嬴政的衣服上貌似还粘着奶茶的污渍,于是小莺子给嬴政换衣服,正当衣服拉到头顶是,小莺子突然道:“对了!大王。。。我还有事没跟你说呢?” “唔唔。。。唔唔唔。。。(寡人的头还在衣服里啊!)”衣服套在头上的嬴政含糊不清的吼着。 “啊啊。。。不好意思啊,大王,奴才没注意。”小莺子觉得嬴政的样子挺可笑的,但是也不敢笑出声,继而他将嬴政的衣服给脱了下来。 脱离了衣服的困境后,嬴政依旧情绪失落,没有语气道:“有何事?不是大事就别上奏。”看了嬴政是真的不高兴了,连小莺子犯这样的错他也没生气。 “是大事!”小莺子脸上写满了真诚。 嬴政咬牙切齿的看着小莺子道:“要不是大事,看寡人怎么揍你。” 小莺子的额上渗出了阵阵冷汗道:“呃。。。大王,您知道您这次为什么会病的这么重吗?” “嗯,知道。”嬴政没有语气的说道:“盖聂说寡人是吃了过期的脑残片而导致的。” “。。。”小莺子甚感无语的看着嬴政,片刻后面色深沉的问道:“这个。。。大王,盖大人说的话您信吗?” “信啊。”嬴政道:“寡人也觉得前几天吃的脑残片有些不太新鲜了。” “。。。”小莺子又是一阵无语,小莺子这才知道什么叫世界观崩坏了呢,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脑袋这么不灵光的。小莺子缓和缓和了下想要怒骂嬴政的怒气后心平气和道:“大王。。。其实盖大人是在骗你啊。” “嗯?”嬴政诧异道:“什么情况?” 被问到的小莺子立刻恢复了八卦时的表情,但是这份神情中多了一丝深沉:“大王。。。其实是这样的,你先坐到席子上,倚着点矮屏风,省的一会儿摔倒。” 被扶到矮屏风前的嬴政满腹疑虑的问道:“什么事啊,搞得这么神秘?” “主要是怕您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小莺子道。 嬴政莫名其妙的看着小莺子,继而听话的斜倚着矮屏风,慵懒道:“行了~你说吧。” 小莺子先清了清嗓子,继而缓缓道:“咳咳。。。大王,事情是这样的。其实。。。您不是不小心吃掉了过期的脑残片才会中毒的,而是。。。您误食了滑胎药。” “呃。。。你说什么?”嬴政这次不是不相信小莺子的话,而是不敢相信小莺子的话,他勉强笑道:“莺莺你开完笑的吧,逗寡人的是不?” 小莺子面露为难之色,严肃道:“是真的,大王。。。您真的是误食滑胎药才会中毒的。” “怎么可能啊?寡人的头脑再怎么愚钝也不可能拿滑胎药当脑残片瞎吃啊。”嬴政质问道。 “这个嘛。。。”小莺子道:“大王,您是在凝羽殿吃了寒洢娘娘的桂花茶饼和蜜供才会中毒的。” 嬴政第一次感到这么的担心,他面色泛白,心惊胆战道:“你的意思是。。。。寒洢的食物里有滑胎药?” 作者的话: 求花求赏求收藏!!! ------------ 第77章 亦柔的阴谋败露了 “是的,大王。”小莺子坚定道。 “你在说谎。。。”嬴政因为遭受了打击,手不住的颤抖着指着小莺子。 “不是啊,大王。您那日吃的桂花茶饼和蜜供里分别放了微量水银和红花,而微量的水银和红花都是助于滑胎的药品。而且大王您被抬回逆月殿的时候,已经明显有了水银中毒的迹象。”小莺子解释着。 “呃。。。”嬴政真的受不了打击了,他用手扶着有些晕眩的头,眉宇紧蹙着道:“你去把凝羽殿的所有奴才都给寡人带到轻安宫来!寡人要亲自审问他们。” “大王您千万别动怒啊,镇定点啊,您没事吧。。。奴才已经知道是谁谋害寒洢娘娘了。”小莺子看到嬴政现在甚为不舒服便立刻慌了手脚,他着急的安慰着嬴政,手扶着嬴政的背在帮他顺气。 嬴政气得不行,逼问道:“是谁?到底是谁?快说!” “是亦柔娘娘。”小莺子道。 “你开玩笑吧。。。”嬴政再次受到重大打击,使得他差点晕厥过去。 “诶诶!!!”小莺子看到嬴政几乎是要晕厥过去,赶忙努力摇晃着嬴政道:“是真的!是真的,大王您别晕啊。。您振作点!!!” “唔。。。”嬴政被气的额头上渗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他喑哑的勉强说道:“你先出去。。。让寡人静一静。” “呃。。。”小莺子不放心的嘱咐道:“那奴才先出去了,大王您要好好的啊。”说罢,小莺子转身出去了,并把门关好。 嬴政独自坐在殿内努力着想要安抚烦乱的心绪,但却始终不能平复,他还在后怕,还好当初是自己误食了那些,要是真的让寒洢误食下去的话。那后果。。。嬴政真的不敢去想。因为他越来越觉得自己不能失去寒洢了。 在门外的小莺子,正在忙着自己该干的事,可是他现在干什么事都会犯错,整个逆月殿里不时的响起陶器摔碎于地面的声音。 六神无主的小莺子蹲下身子想要收拾那些残片,却还不小心割伤了手。路过的盖聂不知道小莺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便上前去看个究竟,盖聂眼前的场景可谓是一片鲜红,只见小莺子的手被割伤了,鲜血流了一地的他还未发觉,依旧蹲在那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还在用那流血的双手捡着那些残片。 盖聂喊道:“莺莺你干吗呢?还不快起来!” “。。。”小莺子没有听到盖聂在跟自己说话,依旧默默的蹲在地上,收拾着碎片。 盖聂看小莺子没有理会自己,便立刻把他扶了起来,生气道:“你在干吗?手都划破了,你没感觉吗?” “啊?”面对着盖聂那张焦灼的脸,小莺子痴呆状凝望着盖聂。 盖聂没好气道:“啊什么啊!还不快跟我去包扎一下!不知道有没有渣滓钻到你肉里!” 还没等小莺子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盖聂强行拖到他的偏殿里去了。 当盖聂正在细心包扎着小莺子双手时,小莺子突然像回过神来似的抬头仰望着盖聂,面露难色道:“盖大人。。。我好像犯错了。。。” “嗯?你又犯什么错了?”还在为小莺子包扎的盖聂玩笑道。盖聂一直低着头,没有看到小莺子那副为难的表情。 “呃。。。我跟大王说了那件事。”小莺子面色更加焦躁了。 “哦,我知道你会说的?大王反应怎么样?现在的他应该能够承受那么大的打击了,毕竟他也没有心脏病嘛~”盖聂还是没有看小莺子那急不可耐的神情。 “盖大人。”小莺子的音色有些喑哑,盖聂闻声抬眸看着小莺子,当盖聂看到小莺子那副着急的神情后诧异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呃。。。盖大人。”小莺子纠结了半天才开口道:“大王好像真的犯心脏病了。” “我嘞个去,不会是被气得吧???他现在怎么样了?”盖聂着急道。 小莺子不敢直视盖聂的眼睛,他躲避着盖聂那急迫的视线说:“大王气得差点晕厥过去,还好被我给摇晃醒了。刚才他说要一个人静一静,就让我先出来了。” “那你现在还不赶快进去看看你们大王?”语毕,盖聂强行托着六神无主的小莺子,来到了正殿门口,盖聂道:“快进去看看大王是否无恙!” 被盖聂猛的一推,门瞬间就被小莺子给推开了。呃。。。也可以说是被撞开了。巨大的声响使嬴政抬起头来,只见面色十分憔悴的他抬起头烦躁道:“寡人不是说了想一个人静一静,你怎么又回来了?” “呃。。。这个。。。大王,您口渴吗?”小莺子一下子找不到打扰嬴政的理由便随便说了些什么。 “寡人不渴。”嬴政冷漠的甩出这四个字,继而道:“没事你就先退下吧。” “呃。。。诺。”小莺子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慢吞吞的一点一点往门口的地方蹭过去。 在小莺子快要出去的时候,嬴政突然叫住了他:“站住。” 嬴政语气冰冷道:“把那件事再给寡人清清楚楚的讲一遍。” “诺!诺!”小莺子得了嬴政的圣旨,心想终于能够留在殿里了。他十分认真的不敢漏掉一丝自己知道的细节,一五一十的向嬴政说明了嬴政毒发那日的情况,还有盖聂和高儿的判断。 小莺子的脸上写满了可靠的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大王。。。。叽里呱啦叽里呱啦。。。”过了一个时辰以后。。。小莺子道:“所以,设计陷害寒洢娘娘的凶手就是亦柔娘娘,这个是已经确定的事实了。” “亦柔啊。。。真叫寡人寒心。。。”嬴政落寞道。 “大王您可别再生气了。。。奴才这心里可受不了打击了啊。”小莺子又是慌忙的扶着嬴政。 嬴政挥了挥手示意不让小莺子扶着自己,继而没有语气的说着:“寡人已经不生气了,寡人也没有资格生气。。。是寡人的不对,冷落了亦柔才会发生这件事。。。” “大王您别自责,是亦柔娘娘的妒忌心太强才会发生这种事的。”小莺子安慰嬴政道。 “。。。”嬴政沉默了好久,小莺子一直坐在嬴政的身旁仔细观察着他的细微表情。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后,嬴政才缓缓开口道:“传寡人口谕,即刻起望月阁内的所有人无论主仆,全部禁足。不经寡人传召,不得离开望月阁半步” 小莺子应诺着,走出了门。刚出门,盖聂就迎了上去急迫的问道:“大王现在怎么样?” 小莺子道:“大王有些心灰意冷。现在我要去传个口谕,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吧。” “诶?什么口谕啊?”盖聂看着小莺子远去的背影问道。 小莺子没有理他,匆匆的离去了。 ————你好,我又是分割线———— 话说,不多时小莺子就来到了望月阁,亦柔看到小莺子来了,还天真的以为是嬴政想念她了,要召她去找嬴政呢。话说她根本就没有把自己谋害寒洢的事儿当做一件事,她早就将其抛在脑后了。她欣喜若狂的看着小莺子道:“莺公公你来找本宫,是不是大王要召本宫???”亦柔满面期待的看着小莺子。 小莺子没好气道:“亦柔娘娘,恐怕您是无缘再与大王会面了。”(为什么小莺子会没好气呢?不是因为小莺子见风使舵,而是亦柔这次做的事太过分了,亦柔这次算是惹得众怒了。) “什么?”亦柔不敢相信的看着小莺子。 小莺子的目光没有停留在亦柔身上一刻,而是看着其它的地方,可是小莺子依旧如往日恭敬的对待亦柔道:“奴才是来传大王口谕的。” “口谕。。。”亦柔又恢复了以往的那副癫狂状道:“什么口谕?大王他要说什么???大王不是要召本宫么???” 小莺子没有理会亦柔的诸多疑问,而是毕恭毕敬道:“传大王口谕,即刻起望月阁内的所有人无论主仆,全部禁足于此。不经大王传召,不得离开望月阁半步。钦此~” 听到圣旨的亦柔没有下跪也没有谢恩,而是狰狞的看着小莺子道:“大王,他不会如此狠心的对待本宫的。。。大王只是暂时禁足本宫。。。” 小莺子没有语气道:“亦柔娘娘,这次是奴才最后一次这样叫您了。这次您没有下跪奴才也不会禀告大王的,因为您永远也不会再见到大王了,大王没说永久禁足只是给您留个面子而已。大王禁足您的原因想必您自己是知道吧~奴才就不多说什么了。奴才告退。” “你别走!你个见风使舵的小人,枉费本宫以前对你这么好!你个小人!是你在大王面前挑拨本宫和大王的关系的吧!你这个。。。”亦柔指着小莺子远去的身影怒骂着,她狰狞的面庞上竟划过两行热泪。许久,她终于平静下来,心里反复的想着自己做的过错,嘴里在痴痴的喃喃道:“难道,本宫这次真的是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了吗?” 作者的话: 求花求赏求收藏!!!本作怎么觉得越来越对不住亦柔了呢?唉唉。。。谁让本作这么溺爱寒洢呢~ ------------ 第78章 临盆征兆—嬴政中枪 “为什么。。。本宫。。。只做过这一次坏事啊,为什么这么不可原谅呢?”“不对!大王只是暂时将本宫囚禁于此,大王一定会将本宫放出去的而且还会立本宫为皇后!哈哈哈!哈哈哈哈!!!”亦柔笑的痴狂,她知道她是在自欺欺人,但是从不愿服输的她依旧在用谎言欺骗着自己,眼眶中在不住打转的泪也瞬间决堤般的落了下来。 “你过来。”亦柔恶狠狠的瞪着只有还愿意搭理她的侍女道:“你再帮本宫个忙!” “娘娘。。。”侍女吓得浑身打颤的退后了几步,遂即夺门而出。可是这望月阁已经被封住了,这个宫女又能跑去哪。。。 以后的日子里,嬴政对寒洢更是宠爱有加了,嬴政命令盖聂每日都要去给寒洢把一把脉,好知道寒洢腹中的胎儿是否安康。而嬴政自己也是每日都要挤出一些闲暇的时间来陪寒洢。 这样的日子大约维持了一个月,寒洢临盆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在此时节,逆月殿和凝羽殿乃至整个咸阳宫到处都布满了喜庆的红色,这是嬴政特意吩咐小莺子和高儿去将整个咸阳宫都布置成喜庆的红色,嬴政说红色是会带来好运气的,可以让寒洢顺利诞下龙子。 这会儿~又是在嬴政和寒洢厮混在一起的时候,正在说笑的寒洢下身的衣服上突然渗出一片殷红,寒洢自己虽然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感,但是下身的这一片殷红确实是把寒洢给吓着了,她以为自己要流产了,寒洢哭泣喊道:“伶儿!伶儿!你快过来看看我这是怎么了?” 嬴政也看到了寒洢下身衣服上渗出的血迹,他扶着寒洢,厉声道:“伶儿,你快过来!” “奴婢来了,怎么了娘娘?啊!”刚走进门的伶儿第一反应也是‘寒洢不会是流产了吧?’继而思索了一瞬,安然的看着嬴政和寒洢道:“娘娘,大王您们先别着急,娘娘现在的样子好像是见红了。” 嬴政和寒洢一脸茫然的看着伶儿那副安然样道:“什么是见红?” “就是娘娘马上就要临盆了,大王您马上要当爹爹了。”伶儿笑道。 “那伶儿你快去把接生婆什么的那些人全部都叫过来。”嬴政焦灼的吩咐道。 伶儿看到嬴政那副焦急的样子一副囧样的在心里疑问(这到底是寒洢娘娘要生孩子了还是大王您要生孩子了?)继而快马加鞭的去请那些接生婆了。 在寒洢旁边细心照料的嬴政关心道:“寒洢你别怕啊,伶儿已经去请接生婆了,接生婆一来了,咱们的孩纸就会诞生了,寒洢你别担心,别有心理负担啊!!!寒洢你疼不疼啊???唔。。。寡人的肚子怎么有种莫名的疼痛感???莫非寡人也要见红了?呃。。。寒洢你不用为寡人担心,你要振作啊,接生婆马上就来了!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寒洢对于这个在自己身边比自己还紧张的家伙感觉甚感无奈,而且再加上他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的碎碎念,现在有产前抑郁症的寒洢看到嬴政这样喋喋不休觉得特别烦心,但还是耐住性子道:“大王,寒洢没事,现在一点都不疼。” “真的啊。。。”嬴政庆幸道:“哎呀。。。真是紧张死寡人了!” 看到嬴政现在用如此焦灼的表情凝视着自己,使寒洢不禁回想起了,自己害口的那些日子。 害口的那些日子。。。(话说害口在怀有身孕的多少个月开始到多少个月结束本作都还不知道呢。。。) 自打寒洢开始害口以后,嬴政也明显感到食欲不振,寒洢是看到甜的不想吃,而最爱吃甜食的嬴政面对他最心爱的蜜糖乳也产生了反胃感,还别说是看,只要提起蜜糖乳这三个字,嬴政就开始呕了。。。起初嬴政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可是下面的事情就更加奇葩了。。。 寒洢自打怀孕之后,就开始嗜睡,虽然寒洢平时也喜欢睡到日上三竿的说。自打寒洢有嗜睡症状之后,嬴政每日批折子,看书,吃好吃的时也会瞌睡。 记得有一次嬴政又招欠,非要在盖聂不在的时候,又要再次偷偷的给疏儿剪那叫什么‘最炫非洲风’的发型,可是剪到一半的嬴政竟然睡着了。。。。结果。。。盖聂回来之后发现了此事,这顿给嬴政给抽的。。。(嬴政:唉唉。。。别说了,说多了又是一篇血泪史啊。) 后来肚子越来越大的寒洢觉得身子越来越重了,而且情绪波动也比较大。这些特征,在嬴政的身上也得到了体会。。。 那日。。。嬴政总是觉得身子不舒服,便找到盖聂,满脸委屈的说道:“师兄,寡人不舒服。。。” 盖聂正在陪疏儿鸾鸾玩儿,连瞥都没瞥他一眼的说道:“怎么了?” “你给寡人把一脉吧。”嬴政声音憔悴的说着。 盖聂放下卧在膝上的疏儿,道:“过来。” 嬴政步伐缓慢的磨叽到盖聂面前,与盖聂对面而坐,老实的将手放好,好让盖聂把脉。 盖聂先仔细的捉摸了一下脉相后道:“脉搏平稳且跳动有力,没事。” “呃。。。”嬴政面色更加憔悴的看着盖聂道:“可是寡人真的觉得很不舒服。” 盖聂终于肯抬起眼来正眼看了嬴政一眼,就这一眼。。。真的是让盖聂万年都不能忘记。 只见嬴政本来细腻有光泽的皮肤变得暗淡无光,深陷的眼眶暴露了他失眠的讯息,却还在死死的盯着盖聂,完全一副阴魂不散的样子。 盖聂惊诧道:“你。。。怎么了?明明脉相这么生机勃勃的,人怎么会憔悴成这样?” “不知道。。”嬴政有气无力的说着:“寡人这些日子总是觉得焦躁不安,胃口也不是很好,明明吃的很少却觉得身子重了。师兄,寡人这是怎么了?” “呃。。。焦躁不安。。。胃口不好,身子重了。。。”盖聂无语的看着嬴政,良久才缓缓道:“你可能是患了。。。产前抑郁综合症。” “嗯?那是什么?”嬴政可能是因为身子不舒服导致的失眠让他的脑袋不灵光了,他还没明白的问着。 “呃。。。总的说来,这个是寒洢应该得的病,而不是你应该得的病!”盖聂说的很委婉。 “那是什么?”嬴政依旧没有明白,而且如自动循环的复读机一般的说着。 “。。。”盖聂面对嬴政那副天然呆的表情,本来是十分生气的他竟然火气全无了,盖聂心平气和的缓缓道:“你回去将‘寡人不是寒洢’这句话默念十遍,然后倒头大睡,第二天你的病就会痊愈了。” “这样啊。。。”嬴政痴呆状的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盖聂望着嬴政离去的背影,担忧道:“这小子什么情况?寒洢怀孕了他也跟着一起怀孕了?” 想到这些,寒洢不禁甚感汗颜,此刻她的内心独白(大王是雌雄同体么?。。。不对不对,大王是太紧张我了所以才这样的,我不能在背地里说他坏话。) 寒洢自己在那里想的十分纠结,而在一旁更加纠结的就是嬴政,因为他一边感觉自己要见红了还一边还不住的打着喷嚏。 “呃。。。”嬴政呆着两只眼睛道:“寒洢,寡人好像感冒了。。。” 寒洢再次内心独白:(呃。。。不是感冒啊,是我在想你啦~) 就在此刻,接生婆神马的一干人等(话说这‘一干人等’确实是用词不当的说,但是本作真的不知道接生时都要来神马人,莫非只要接生婆一个人和几个侍女就搞定了?)全部赶了过来。 “接生婆!快来给寒洢接生!寒洢现在快要疼死了!”嬴政捂着自己的肚子厉声命令道。 “诺~”接生婆等一干人不敢怠慢的跑上前去仔细观察着寒洢的身体,嬴政也想帮上点什么忙却总是帮倒忙。 接生婆询问道:“娘娘,您现在的身子除了阵痛还有什么感觉?” “本宫除了见了点红以外,目前还没有什么感觉,也没感觉到阵痛,而且连根本一丁点疼痛感都没有。”寒洢坦言道。 嬴政催促道:“那快生吧,寒洢,趁着不疼的时候赶快生,省得一会儿该疼了。”然后又对着接生婆指手画脚道:“你快帮寒洢接生啊!愣在这里干吗???” 接生婆听到嬴政的话差点一口老血涌出,接生婆平复了一下心情后说道:“呃。。。那娘娘您再等等吧,一会儿就会有感觉了。”说罢,接生婆鄙夷的斜瞥了一眼嬴政。 “唔。。。”嬴政被接生婆带有一丝不屑的犀利的‘惊异’一瞥,嬴政虽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是他觉得自己的颜面甚无光彩。 气氛就这样僵硬着,嬴政的面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他悄悄问接生婆道:“呃。。。接生婆,临盆是什么感觉啊?” 接生婆怕寒洢听了会惧怕,不想生了。便凑到嬴政耳边说道:“是这样的大王,首先会出现娘娘那样的见红征兆,继而就会觉得腹部一阵一阵的疼痛,最终觉得肚子里有种东西要蠢蠢欲出。。。最后寒洢娘娘就会喜降麟儿了。”接生婆以为嬴政是替寒洢问的呢,所以就以寒洢实例道。 作者的话: 求花求赏求收藏!!!话说嬴政的节操啊。。。 ------------ 第79章 嬴政喜得麟儿 “唔。。。”嬴政面色越来越难看了,他觉得接生婆说的情况除了见红以外自己都能感觉得到。。。嬴政面色难看的注视着寒洢,也没有说话。 寒洢看到嬴政这样便无奈道:“大王您要是紧张的话就出去等候佳音吧。” 嬴政从那紧张到僵硬的面庞上硬挤出一丝笑容道:“没事。。。寡人走了寒洢你会紧张的吧。别怕。。。寡人在这里陪着你。”说着,嬴政那个已经止不住颤抖的双手紧握着寒洢的手。 “大王?”寒洢举起嬴政那双发颤的手担忧的看着嬴政。 这时候接生婆说话了,只见接生婆一脸嫌弃的看着嬴政,但言语却是恭敬的说道:“大王,您先回避一下吧。大王您贵为天子,看见这样的事会对您的身体不好的,再有就是。。。您这样子恐怕本来不紧张的寒洢娘娘也会觉得紧张了吧。”语毕,接生婆就已经是要往外哄嬴政的架势了。 门外,盖聂本来是从凝羽殿外路过,但是看到殿里这么热闹便向里面张望了一下,这一张望,正好将接生婆把嬴政轰出门外这件事情看个满眼,盖聂嘲笑道:“嘿~被接生婆给轰出来了吧。” 嬴政虽然身体感觉非常不舒服,但还是不甘被盖聂嘲笑,他不爽的狡辩道:“什么被轰出来?!寡人明明是被接生婆给搀出来的。” “搀出来?呵呵”盖聂戏谑一笑道:“最后还被人推一下的这叫搀出来?那以后我这个当师兄的天天搀着你,你想去哪儿,我就搀你去哪儿,好不好啊?”说着,盖聂开始揉搓他的手骨节。 嬴政的额上渗出了阵阵冷汗,继而没好气看着盖聂道:“不好!”只闻嬴政语气一变,他甚为严肃道:“师兄,寡人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 “哦?”盖聂鄙夷的打量着嬴政道:“你又哪儿不舒服了?”。 “寡人。。。”嬴政欲言又止。。。 盖聂用逼迫的眼神紧盯着嬴政,示意让嬴政快点继续说下去。 嬴政犹豫万千,一抹红晕慢慢浮现在了他的面庞,过了良久,嬴政终于缓缓的开口说道:“寡人。。。好像要生了。。。” “生?”盖聂惊诧道:“你要生什么?” “呃。。。”嬴政的脸红的都快能煮鸡蛋了,只见嬴政羞涩道:“生孩子啊,师兄。。。” “噗。。。”一种莫名的喜感涌上盖聂的心头,盖聂失笑出声来戏谑嬴政道:“噗哈哈哈~~~你生孩子?你这连个蛋都生不出来的人还生孩子?你可笑死我了。。。哈哈哈~~” 被嘲笑的嬴政气得愤愤的看着盖聂严肃道:“真的!真的是那种感觉!寡人刚才问过接生婆了。。。寡人现在的症状跟接生婆说的一样!”嬴政义正言辞道。 盖聂想强忍住笑意,却还是失败了,只听他笑道:“哈哈哈。。。那接生婆说没说你几时生啊?” “。。。”嬴政沉默了片刻。。。良久,他终于爆发了,只见他口中的指责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你丫的傻啊,寡人能跟接生婆说寡人要生了吗!你以为寡人为什么来找你啊!你成心拿寡人开玩笑是吧!寡人要生孩子了哪里惹到你了!!!你瞧不起寡人要生孩子这件事吗?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面对嬴政那连绵不绝的斥责声,本来还在大笑的盖聂已经呆傻的愣在原地,他不知道此时他自己能说什么。 “呃。。”盖聂试图打断嬴政的斥责,他双手举在胸前摇晃着,满面堆笑的讨好嬴政,气场略弱他笑道:“呵呵。。你别生气啊,我开玩笑的。。。” 没想面满堆笑的盖聂主动道歉的却引来了嬴政更多的斥责:“开玩笑?你不知道寡人现在有多难受么?还开玩笑!寡人是那看玩笑的人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心思!!!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盖聂终于没有耐心了,只见他的脸又转化成冰坨坨形态,左手捂着嬴政那喋喋不休的嘴,右手强行将嬴政掠走。 “唔唔。。。”嬴政好像还要说些什么,但是现在却已经是由不得他了。 被强行拖回逆月殿的嬴政,被盖聂按在了床席上,嬴政找了个机会立刻板开了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唔。。。呃。。。”嬴政大吸了一口气后,继续斥责道:“你想闷死寡人啊。” “说,你哪不舒服?”盖聂用极为没耐心的神情看着嬴政道。 被问到的嬴政面上瞬间又恢复了那一抹粉红道:“寡人腹部甚感不适。。。” “腹部如何不适?是何症状?”盖聂已经是没耐心的看着嬴政。 嬴政羞涩道:“寡人感觉。。。腹部下坠,而且还伴有一阵一阵的疼痛感。。。是不是。。?” “不是!”盖聂立刻回应了嬴政那纠结的问题,继而为他号了一脉,盖聂开口安慰嬴政道:“你呀~其实就是心理压力太重了,所以才会产生错觉。” “是么?是错觉么?可是寡人明明很痛的啊。。。寡人还害过口呢,而且身子也觉得越来越重啊。”嬴政怀疑道。 盖聂无奈道:“你能不能不脑残啊,你肚子大了吗?” 嬴政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略弱的说道:“好像没。。。” 殿内一片死寂,嬴政因为在等寒洢那边的消息,紧张与激动交加的纠结感使他的冷汗如雨下大滴大滴落下。 过了两个时辰后,凝羽殿那边终于传来了喜讯,只见伶儿小腿紧蹈的赶到了逆月殿,她身上的血渍都还未来得及洗下去就禀报道:“大王,娘娘她。。。” “她怎么了。。。”嬴政左手捂着心脏,神情紧张得面色泛白,明显是一副要犯心脏病的样子。 “娘娘她生了,是个公子呢!”嬴政感觉心里面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了,轻松且欣喜若狂的激动心情让他几乎是要晕厥过去。 “诶!大王您别晕啊。”伶儿见状赶忙上前欲扶起嬴政。盖聂的面色也转换成担忧状道:“我去!你别再是心脏病又犯了吧。。。” “呃。。。寡人没事,快备最快的马车,寡人要去看看寡人的孩子~~~嘿嘿。。”嬴政傻笑的催促道。 盖聂鄙夷道:“最快的?那不就是你吗?跑起来比马车还快。” “soga~那寡人先走了~”语毕,嬴政快马加鞭的消失在一片烟雾中。 只是一刹那而已,嬴政就已经赶到了凝羽殿,刚进门就听到一声婴啼划破长空,照亮寰宇,一行北燕飞至屋顶,盘旋久久不散。嬴政喜不自胜的走了进去,对面迎来的便是接生婆,她正抱着嬴政的孩子,接生婆那张布满褶皱的面庞因为喜悦而变得‘紧迫’,她笑着看嬴政,手中的婴儿也拥入嬴政的怀中。嬴政顺势接过那条脆弱又柔软的婴儿。但是他抱孩子的姿势确实很危险,这不由得让接生婆又将在嬴政怀里摇摇欲坠的婴儿抱了回去。 嬴政尴尬的看着接生婆,继而又冲到了寒洢的面前,十分心疼的说着:“寒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 “唔。。。是大王啊,寒洢现在已经不疼了,寒洢现在只是觉得有点累。”寒洢微微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 “接生婆,快把寡人的孩儿抱给寒洢看看。”嬴政命令道,继而又欣喜的笑道:“寒洢你看,他生得眉眼如你的眼眸一般清澈透亮,而那高挺的鼻梁与那桃红色的嘴唇,都随寡人呢!!!咩哈哈哈~~~他果然继承了寡人英俊的面庞。”嬴政有些自夸的嫌疑,在婴儿的脸上指来指去的。 接生婆都听不下去嬴政在那里自夸了,便悄悄的往左迈了两步,将婴儿抱在寒洢的面前笑道:“公子生的一副聪颖相,而且额头有一股灵气直冲云霄,以后必是国家之栋梁,而且看公子的面相就知道公子是一副慈悲心肠。叽里呱啦。。。总之是一副好面相。” 嬴政在中间插嘴道:“对对!因为他随寡人嘛~” 接生婆没有理会嬴政,因为接生婆对于嬴政的自恋十分的。。。不喜欢,她又故意的往左迈了几步,好离得嬴政更远一些。 嬴政的眸子中尽是溺爱的看着寒洢,并且握紧寒洢的双手道:“寒洢,真是辛苦你了,给寡人生了个这么聪颖的麟儿。” “唔。。。”寒洢羞涩的凝视着嬴政许久。 在一旁看得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接生婆虽然嘴里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内心的波动极大,接生婆心想他们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在这秀什么恩爱?! 寒洢笑靥如花的凝视着嬴政道:“大王,您给咱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吧。” 这么神圣的权利落到寡人身上了?!嬴政像是特到了神圣使命般的激动道:“唔。。。这个寡人可要好好的想一想。” 接生婆内心毒舌的独白(自古取名字就是十分麻烦的问题,还想什么想!直接叫狗剩儿不就完了吗?多省事!《诗经》里那句是怎么唱的来着?哦~贱名好养活啊~取得此名必定长命百岁,福寿安康啊!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呢!)这些都是接生婆的内心独白,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将这些想法告诉嬴政的话,嬴政绝对会将她满门抄斩的。 作者的话: 求花求赏求收藏!!! ------------ 第80章 大公子小苏苏 “叫什么名字好捏?唔。。。”嬴政眉头紧蹙,一副思考者的样子,守在寒洢身旁,蹲在那里努力的思索着。 良久~嬴政猛的打个了响指,本来都已经不哭的婴儿被嬴政的响指给吵醒了,婴儿立刻又哇哇的大哭起来。接生婆立刻不高兴的说道:“大王您别发出这么大的声响,您看!公子都被您给吓到了,孩子还小,不能受惊吓的。” 嬴政甚感愧疚道:“不好意思哈~寡人只是打了个响指。。。应该没事吧。。。接生婆你快哄哄宝宝,别让宝宝再哭了。” 继而嬴政激动的看着寒洢,压低了声音道:“寡人想出好名字了!” “嗯?”寒洢连带着接生婆等人都在用十分期待的目光望向嬴政。 嬴政十分认真的说道:“不如就叫‘嬴盖聂’如何?” 寒洢没好气的怒视着嬴政,嬴政却十分认真严肃的向寒洢解释道:“怎么了?‘嬴盖聂’这个名字不是很好听吗?” “大王!您是受盖大人多年的压迫才会想到给咱们的宝宝起这个名字以示报复么?”寒洢不高兴的看着嬴政。 嬴政十分认真的看着寒洢,跟她讲着这个名字里面的道理,只闻嬴政义正言辞道:“这个名字多好啊!寡人打算以后让咱们的孩子‘嬴盖聂’拜盖聂当师父呢。这个名字多吉利~咩哈哈哈~~~”说着说着,嬴政又在那边傻笑了起来。 本来刚生完孩子的寒洢身体感觉有气无力的,但是寒洢现在已经是怒火攻上心头,被怒火驱使的她,尽管身体再无力,也要硬使出全身力气鄙夷的瞪了一眼嬴政后道:“大王,您不怕盖大人知道此事后虐你?” “呃。。。”嬴政面露惧色,在嬴政反复斟酌了许久后道:“寒洢你说的话甚为有理啊~这个名字果真是不吉利,非常的不吉利,唔。。。寒洢你容寡人再想想。” “嗯。。。”嬴政又在那边憋屈的为他的孩子起名字:“唔。。。什么名字好捏?”嬴政思索了好久好久。终于他又想起了一个名字,只见他十分靠谱的凝视着寒洢道:“寡人想到好名字了。” “是什么‘好’名字?”被‘雷’过一次的寒洢不再是用那种万分期待的神情凝视着嬴政了。 嬴政笑道:“这次真的是好名字,嘿嘿~寒洢,记得你上次在逆月殿唱的那首歌的名字叫《山有扶苏》是吧?那么咱们的孩子就叫‘赢扶苏’如何?(先秦男子虽然不称姓,但是在《千古》里扶苏就叫赢扶苏吧。)” “扶苏?”寒洢欣喜的笑道:“真好听啊,果然是好名字~” “希望他能够有着茂密枝叶的大树一般身体强壮。”嬴政充满希望的看着寒洢浅笑道。 自打扶苏小宝宝出生之后,嬴政算是有的玩儿(话说嬴政拿扶苏小宝宝当做小玩具的说),嬴政经常带着扶苏小宝宝出去玩。记得有一次,嬴政在凝羽殿,殿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嬴政偷偷的将扶苏小宝宝打扮成盖聂的样子,然后循循教导着扶苏小宝宝道:“小苏苏啊~寡人再给你起个小名吧~叫什么好捏???唔。。。叫~‘盖聂’如何?” 小苏苏不知道面前那位面相猥琐且童心泛滥的人是谁,只知道这个人每天都会陪自己玩儿,自己哭闹的时候他会来安抚自己,而且就算将他的东西弄坏了他也不会生气。这里的人全部都听他的,并且都很惧怕他,而他~则听自己的~想到这里,小苏苏开心的朝着面前那位面相猥琐却正在用一副萌相看着自己的嬴政笑着(话说小苏苏的小脑袋里居然想了这么多东西!)。 “哈哈~”嬴政笑道:“小苏苏也很喜欢这个名字吧~~~那~就这么定了。”嬴政满意的笑着,继而嬴政道:“但是小苏苏你一定要记住哦~‘盖聂’这个小名一定是在只有咱们俩的时候才能用哦~”嬴政再三嘱咐道,虽然现在的小苏苏没有还不会说话,但是嬴政还是怕小苏苏会说漏了嘴(话说盖聂平时到底有多欺负他啊!)。 然后,嬴政甚是爽快的开始跟目前还什么都听不明白的小苏苏讲起了大道理,只见嬴政微闭着双眼,把坐在他面前十分无辜的小苏苏想象成了盖聂,然后嬴政像是以前牧持教导盖聂般的跟被想象成盖聂的小苏苏说道:“自古常言道。。。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嬴政开始教导着小苏苏。 小苏苏的内心独白:(自古是谁?常言又是谁?他们要‘到’哪儿去???) 嬴政这次对小苏苏的教导足足有一个时辰,嬴政是爽了,可是小苏苏被嬴政说的头都晕了。 嬴政甚爽的笑道:“嘛~小苏苏~咱们去玩吧~” 那么~为什么嬴政要把小苏苏幻想成盖聂,然后足足教导了一个时辰呢?因为今天嬴政因为反应慢而被盖聂戏谑了一番,嬴政十分不爽,也不敢报复盖聂本人,所以悲催且没有反抗能力的小苏苏就当了替罪羊。。。嬴政他。。怎么说呢?唉唉。。所谓屌丝嘛。。。大该也不过如此了吧。 在小苏苏刚出生不久的时候,嬴政总是想要抱抱小苏苏,但是每次都是让伶儿给阻止了,因为嬴政抱小苏苏的姿势实在是太危险了,被嬴政抱着的小苏苏总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这样谁还敢把小苏苏交给嬴政抱抱啊! 每次被拒绝的嬴政都是眼睛挂泪,一副失望状的远观着抱在寒洢怀里面的小苏苏。在嬴政的视线内,不止有寒洢和小苏苏,而且还有伶儿半张机警的眼神外加半条胳膊挡在自己的视线内。久而久之,只要嬴政有要抱抱小苏苏的神情,在他的视线内就会多出一条警戒线和一个不能过线的命令。 嬴政泣声唱道:“爱呀呀呀喔!爱的抱抱,爱呀呀呀溶化了烦恼,爱呀呀呀喔!爱的抱抱,爱呀呀呀跟着我的心跳,dudududududuaha(此乃《爱的抱抱》嬴政泪奔版) 再后来,一直想要抱抱小苏苏的嬴政趁着寒洢还在熟睡的时候,偷偷的将也在熟睡的小苏苏抱起,这一抱,没想到却把小苏苏给弄醒了,小苏苏因为还是个襁褓婴儿而已,醒来后就要吃奶,可是一股莫名的违和感让小苏苏觉得很是纳闷,小苏苏皱了皱眉头后开始将自己的小嘴往嬴政的胸口地方蹭,寻觅了半天,小苏苏终于找到了嬴政的乳~头,可能是因为那种莫名的违和感让小苏苏不爽吧~小苏苏在找到嬴政的乳~头后开始猛吸,嬴政被小苏苏的举动吓一跳,他诧异的低头看着小苏苏,只见小苏苏的小眉头子蹙的紧紧的,正在努力的允吸着自己的乳~头。此时的嬴政万分纠结啊,他一边想要把小苏苏的嘴唇从自己的胸口前移开,但又怕把小苏苏的给摔了,而且还害怕把寒洢给吵起来,所以嬴政忍耐着身体上的不适,还在紧紧的抱着小苏苏(伟大的父爱)。小苏苏因为被嬴政抱的太紧,所以感觉有些不舒服,而且小苏苏在嬴政的乳~头里什么也吸不出来,这让小苏苏更加郁闷,小苏苏开始报复性的用他那还没有长出牙齿的牙床用力咬着嬴政的乳~头。 嬴政压低了声音求饶道:“小苏苏。。。呃啊。。。别咬啊~好难受。。。寡人是你的父皇啊,你快些入睡吧~~乖~”说罢,嬴政一手将小苏苏托在怀中,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不让小苏苏再继续允吸下去了。本来就够郁闷的小苏苏,哇~~的一下大声哭了出来。 嬴政一下子就不知所措了,他现在真的很想将小苏苏的嘴捂上,却又怕把他闷死,把他扔会床上,又怕给摔坏了。就在嬴政焦躁不安的时候,寒洢被吵醒了,嬴政眼看着寒洢要睁开眼睛了便立刻变作刚刚抱起小苏苏状安抚着小苏苏道:“小苏苏乖哈~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寡人在这呢~别哭了~苏苏乖哈~寡人给你唱首歌,你就能睡觉着。”说罢,嬴政唱起了那首改良版的《山有扶苏》:“山有扶苏~吾有桂花~桂花茶饼~桂花酥糖,山有桥松~吾有狡兔~青菜配之~一杯羹盛~” 弱弱的小苏苏觉得很是费解的朝着嬴政喊道:“咿呀~咿咿呀呀~(怎么和平时听到的不一样?)” “哈~小苏苏也喜欢寡人唱的吗?”嬴政笑道,他打算先忽视寒洢。 “大王!”寒洢没好气的怒视着嬴政。 嬴政装作没发现寒洢已经醒了的样子的回眸诧异道:“哦?寒洢你醒啦?刚才小苏苏可能是做恶梦了,一直在哭呢,寡人怕他的哭声把你吵醒,所以寡人正在唱歌来哄他睡觉呢。” 寒洢无语道:“大王,您刚才唱的是什么?” “《山有扶苏》啊~”嬴政傻笑的看着寒洢道:“呵呵~不过寡人把《山有扶苏》的词忘的差不多了,所以临时编了一些,反正小苏苏也听不出来错。嘿嘿~” 作者的话: 求花求赏求收藏!!!下章开始,剧情就会转变成严肃一些的了。。。不再这么二了。。本作有信心! ------------ 第81章 小苏苏生气了 “呃。。。”寒洢看着嬴政抱小苏苏的姿势,他现在终于能够将小苏苏好好的抱在怀中了,寒洢笑着夸赞嬴政道:“大王,您终于能好好抱着小苏苏了,不再是一副要将小苏苏摔着的架势了。” “嘿嘿~是吧。”嬴政笑道,继而又带有一丝羞涩的凝视着寒洢说道:“那个,寒洢。。。小苏苏他现在可能是饿了。。。”说罢,嬴政用双手小心翼翼的将小苏苏托举着送到了寒洢的怀里,然后嬴政躺下身子,背对着寒洢装作快要睡着的样子。 “小苏苏,你父皇突然这是怎么了?”寒洢看着嬴政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十分疑惑,继而垂头看着自己怀中粉嘟嘟,柔软软的小苏苏溺爱的笑着再次笑道:“小苏苏,你说你那个父皇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居然脸红起来了?是不是看到我们小苏苏不好意思了?” 听到寒洢这些话,嬴政的脸更加红了。“咳咳。。。”他咳嗽了几声示意寒洢赶快收声。 寒洢朝着嬴政的背影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继而笑着哄小苏苏。 时光飞逝,转眼间离嬴政弱冠之年的亲政大典之日只有两个月之远了。 整个咸阳城乃至秦国上下都是沸沸扬扬的在为嬴政的亲政大典做准备,咸阳宫的人们更是忙的不可开交了,尤其是小莺子和高儿他们俩儿,总是有忙不完的事。 日子越来越近,盖聂手下秘密组建的护卫队也开始有所准备。 此时的小苏苏已经差不多快要一岁了,嬴政和寒洢都对小苏苏宠爱备至,犹如圣宝一般的溺爱着小苏苏。有时候工作繁忙的嬴政会放下手里的工作,先陪小苏苏玩一会儿,陪小苏苏逛逛栖花园,采采缠莲塘~然后等夜深了扶苏小幼幼玩累了,困了睡着了嬴政才会恋恋不舍的继续去忙他的政事。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嬴政的生活中,嬴政对于做这些事乐此不疲。 记得那天,嬴政带着寒洢和小苏苏一起来到了缠莲塘赏风景,他们一起来到了寒洢最喜爱的凉亭处坐了下来,寒洢将小苏苏放在自己的腿上,让小苏苏倚着自己的身子坐着,寒洢双手轻轻的握着小苏苏那双柔软的小手在那边玩,而嬴政则坐在寒洢对面,正在惬意的看着眼前这合家欢儿的一幕。 小苏苏一直注视着嬴政,嬴政也在看着小苏苏傻笑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嬴政从口袋里掏出块糖来,举在小苏苏的面前摆动着手,得瑟的笑道:“小苏苏,你看父皇手里的是什么?” 小苏苏看到糖后,眼睛瞬间闪闪亮了,只见小苏苏的嘴里不停的咿呀~咿呀~的,正在兴奋的胡乱叫喊着,好像要说什么似的,小苏苏的手也在努力的伸向对于他来说高不可及的那块糖,小苏苏那柔软的小手在空中努力的挥舞着,不停的重复握紧动作。可是小苏苏不明白,明明自己的手和那块糖都依旧重合在一起了,可为什么就是抓不到呢?还处于婴儿期的小苏苏不能理解此事。 嬴政看着小苏苏,会心一笑道:“是糖哦~小苏苏要不要吃?”嬴政将手里的糖再次举高,并且摇晃着,来吸引小苏苏的注意力(虽然小苏苏目前眼里已经是再无旁骛的状态,但是嬴政还是十分得瑟的摇晃着双指之间夹着的糖)。 小苏苏一边拼命的点着头一边继续用那双小手努力的朝着嬴政手里的那块糖的方向虚空的抓握着。 寒洢没好气的提醒嬴政道:“大王!小苏苏还小!别给他吃糖,要是卡在喉咙里怎么办?” 嬴政看着寒洢坏坏的笑道:“寡人知道。”继而又将那糖果慢慢的朝着小苏苏的嘴边放去。 小苏苏十分期待的瞪大了水灵灵的大眼睛,那张粉嫩的小嘴也十分配合的张的大大的,眼看着这块美味的甜甜的糖要进到自己口中了,小苏苏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可是他的母后寒洢却是用十分愤怒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嬴政。 嬴政没有理会寒洢的咄咄逼人的目光,而是专注的看着小苏苏,继而阴险一笑后,嬴政将自己的脸凑到了小苏苏的嘴边,然后将那块糖给吃掉了。 看个满眼的寒洢扑哧一笑,嬴政也高兴的笑道:“小苏苏这么好玩啊~哈哈哈~” 口水都快流出来的小苏苏看到嬴政一边口含着那块本来属于自己的糖,一边还在嘲笑着自己,小苏苏瞬间愤怒了!只见小苏苏十分唾弃的死死的怒视着嬴政,他那个小小的眉头也是蹙的紧紧的,很久都没有松开。 嬴政看到小苏苏这样唾弃的看着自己,尴尬的神情浮现于脸上,只见他讨好的看着小嬴政笑道:“呵呵~小苏苏生气啦~父皇跟你开玩笑的~” 寒洢则在一旁嘲笑着嬴政那副蠢相道:“哈哈~小苏苏生气了呢~大王您可惹祸了哦~” 而小苏苏依旧是用十分唾弃且鄙夷的神情死死的盯着嬴政,而且眼角还多了一滴泪盈于眼眶。好像是在说(今天你要是不赔偿我,你就甭想走)的意思。 听到寒洢带有戏谑的语气,嬴政尴尬的笑了。 寒洢看到嬴政也在苦涩的傻笑,便不解的问道:“哈哈哈~大王您为何笑?” 嬴政苦涩一笑道:“呵呵。。。寡人这是在解尴尬。。。呵呵。。。” 听到嬴政的解释,寒洢笑的更加大声的说道:“那寒洢帮您一起解尴尬~哈哈哈~”寒洢语一出,连身后的伶儿和小莺子他们也在身后偷偷的笑着。 小苏苏听到周围的笑声不绝于耳,嘈杂的声音使他更加烦躁,所以愤怒的情绪全部都凝聚成更加凌冽的目光,散射出去,击中了嬴政那颗脆弱的心脏。 嬴政无奈的苦笑着,讨好小苏苏道:“小苏苏别生气啊,寡人这里还有好东西给小苏苏呢~” 小苏苏用十分不信任的眼神怒视着面前束手无措的嬴政。 嬴政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只橘子,举在了小苏苏的面前,小苏苏的神情立刻换做万分向往的神情凝视着嬴政的手中那只肥美多汁的橘子。 嬴政立刻得意起来,他笑道:“小苏苏要吃吗?” 小苏苏向往的看着嬴政,他那小小的脑袋像是拨浪鼓一样的狂点着头。 嬴政笑道:“想吃的话,就叫‘父皇’,叫了‘父皇’寡人就给小苏苏剥橘子吃。” 小苏苏没有理会嬴政,而是在寒洢怀中挣扎着,伸出手想要抓到被嬴政举得高高的橘子,可是奈何小苏苏实在是太小了,他根本就够不到那只肥美多汁的橘子,所以只有改变战略,转作卖萌的看着嬴政。 嬴政看到小苏苏卖萌,垂怜道:“啊~~小苏苏好萌啊。。。不过!小苏苏要叫寡人‘父皇’之后才会有橘子吃哦~” 寒洢为小苏苏开脱道:“大王啊~小苏苏还不会说话呢~让小苏苏叫‘父皇’实在是太难为小苏苏了~” 小苏苏听到寒洢为自己辩解,感激的情绪使小苏苏热泪盈眶,十分理直气壮并且表示赞同的点着头。 没注意到小苏苏动作的寒洢继续说道:“不如先让小苏苏叫‘爹爹’吧,这样对于小苏苏来说比较容易些。” 本来还在赞同寒洢为自己辩解所说出来的话拼命点头的小苏苏,动作瞬间定格在那里,他现在如同石化了一般(话说本作都听到小苏苏的心碎声了),呆愣在原地。 嬴政看到小苏苏那石化的样子,以为小苏苏也在认同寒洢说的后半句话,嬴政笑道:“看来小苏苏也觉得叫寡人‘爹爹’比较好些,那好吧~小苏苏叫寡人‘爹爹’,叫了寡人就给你剥橘子吃。” 嬴政一直在教小苏苏如何叫‘爹爹’,换言之就是嬴政一直在眉眼含笑的看着小苏苏,朝着小苏苏一只喊着:“爹爹!爹爹!”。。。小苏苏终于忍受不了嬴政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的碎碎念了,也是出于好玩,小苏苏牙牙学语的咿呀~咿呀~的好像是在说什么。突然,小苏苏道:“咿~呀~爹~爹~爹爹~。” 虽然发音不是很标准,但是小苏苏确实是开口说了出来,小苏苏第一次喊嬴政叫‘爹爹’,这使得嬴政激动得喜极而泣,两行热泪瞬间盈于眼眶,流淌了下来,嬴政激动道:“寒洢你听到了吗~小苏苏终于会喊寡人了~他会叫‘爹爹’了,寒洢你听到了吗???哈哈哈~” 而小苏苏根本就不知道这句‘爹爹’对于嬴政来说是多么让人欣慰且激动的事情,小苏苏现在只关心一件事,就是那个叫‘爹爹’的人什么时候剥橘子给自己吃!小苏苏可还在那里苦等着呢! 嬴政激动的已经忘记了这件事,他欣慰的笑道:“寒洢,咱们的小苏苏还不满周岁就会说话了呢~真乃神童是也~待小苏苏长大成人之后,寡人的江山就托付给小苏苏了~” “哈~小苏苏你听到了吗?你以后会像你父皇一样啦~还不快谢谢你父皇~”寒洢激动的说着。 作者的话: 求花求赏求收藏!!! ------------ 第82章 狂妄的嫪毐 嬴政浅笑道:“寒洢,寡人最近正在思虑一件事。” “嗯?”寒洢笑靥如花的看着嬴政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大王您思虑这么久?” 嬴政起身坐到寒洢身旁,搂着寒洢并且用溺爱的眸子凝视着寒洢道:“寡人决定要立你为后!” 听到两个好消息同时袭来的寒洢高兴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得在那里傻笑,她的眼前出现了自己当皇后那日的摸样。 嬴政看到寒洢这幅痴呆的样子心里偷偷的嘀咕着:(要不寡人收回成命吧。。。寒洢好像神经不正常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母仪天下。。。) 嬴政试探性的喊了声:“寒洢?” “呃。。在~哈哈~大王,什么事?”寒洢从自己的皇后梦中醒来。 嬴政浅笑道:“寡人打算在亲政大典之后,为你举办立后仪式,寡人会诏告天下。让天下所以人都知道你是寡人的皇后。” 期望总是美好的,但是好景不长,转眼间已经到了嬴政弱冠亲政大典之日~举国欢庆,文武百官毕集,百姓也争着来看秦王加冕仪式。秦王政昂然的站立在加冕的高台上,看着台下熙熙囔囔的百姓,面露微笑,频频招手,显示出王者气息。跟随在嬴政身后的女子是寒洢娘娘,只见寒洢娘娘举止从容,谈吐大方~步伐细碎,举手投足间都不失大家风范。银铃摇曳发出伶仃声响,婉如正在弹奏一首绝唱一般。雍容华贵的衣服穿着在她的身上,根本就难以遮掩她倾城的容貌,回眸一笑间,不知多少青年男子都几乎晕厥。 嬴政跟随着国师的指示,一一祭祀了神明和其它事仪,现在剩下的事情就是举国欢庆,文武百官,贫民百姓们都可以尽情的玩上三天三夜。就连奴隶籍的人也可以享受自由的欢乐。 嬴政坐在高台上,看着台下那清歌妙舞的表演,随着楼台下曼妙的乐声响起,不禁使嬴政回忆起了过去,这便出现了本文开篇的一幕。不知过了多时,身边传来了高儿的声音。 只听得高儿压低了声音,神色凝重的看着嬴政,在他耳边悄悄说道:“大王,华泰殿那边出事了,您快些过去看看吧。” 嬴政听到这个消息后便纳闷了,他在想到底是什么事能够在这么重大的庆典里惊动他。但是看到高儿那严肃的表情,好像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一样,所以便在人民欢乐的不注意的时候跟随着高儿的脚步离开了。下了高台,嬴政低声问道:“华泰殿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居然能让你来惊动寡人?” 高儿一边快步走着,一边用焦灼的语气跟嬴政解释道:“华泰殿那边。。。嫪毐大人在百官面前正在议论您呢!您快些过去看看吧!” “什么?这厮实在是太狂妄了,他议论寡人什么了?”嬴政怒道。 转眼间,嬴政已经走到华泰殿的门口,嬴政在此了驻足半天。高儿回眸看着嬴政不解的低声问道:“大王?” 嬴政没有说话,依旧驻足在原地,面色气的红涨的嬴政仔细的听着嫪毐说的那些炫耀的话。还不知道嬴政站在门外的嫪毐,依旧肆无忌惮的放肆道:“你干吗?你还不服么?太傅?哈哈哈。。。太傅又怎么样?我告诉你白仲!就算是嬴政他来了我也不怕!哼哼~”手里举着半杯残酒的嫪毐狂傲的看着白仲,继而将残存于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只见嫪毐手捏着空杯,嘲笑的看着白仲道:“还不快给寡人满上!” 白仲瞪着已经不知死活的嫪毐,气势凌人,没有丝毫动作。 嫪毐看到白仲没有动作,便怒视着白仲,对其喝令道:“快点!” 白仲怒视着嫪毐,语气凌人的质问着嫪毐:“哼~你竟敢口出狂言。不怕我将你拿下吗?” 嫪毐听到白仲的言辞后鄙夷一笑,狂妄道:“哈?就凭你?白仲?也能将我嫪毐拿下吗?我可是嬴政的父亲!你知道吗?哼~就凭你?嬴政来了也要敬我三分呢?哈哈哈~” 什么!白仲心中一凛。。。他没想到,嫪毐竟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如此忤逆的话来,本来他只是想趁着嫪毐喝醉,稍稍炸他些罪名出来,找个理由将他砍头就完了,这样大王的事情就会消尽了,毕竟大王的面子要紧,但是。。。没想到嫪毐竟然这么的大胆,随说是酒后之语,但是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太有辱大王的尊位了。 蒙恬今天也喝了很多酒,他听到有人这样污蔑大王便气不打一出来,只见他的手‘啪’的一声巨响,拍在了案几上,继而大声喝着嫪毐道:“大胆狂徒!竟敢在此肆意胡言乱语!该当何罪!” 拍案几发出来的巨响,惊得在场所有人都一激灵。“哟~你不就是蒙家大公子。。。。蒙。。。?蒙什么来着?蒙。。武!对!你不就是蒙家大公子蒙武么?怎么还有如此兴致在这喝酒啊?”嫪毐醉意阑珊的朝蒙恬的方向看去。 嫪毐身边的小侍从低声提醒道:“这位是蒙恬先生。” “哦?蒙恬?”嫪毐奚落道:“蒙恬先生?哈哈哈~蒙恬先生!蒙骜先生呢?他怎么没来呢?哦。。。。我想起来了,蒙骜将军战死了。。。”说道此处嫪毐更加猖獗道:“呵呵,这正是在下的作品,蒙恬将军可否满意?”嫪毐嘲笑的看着蒙恬。 “你说什么!”蒙恬手中握着的酒杯此时已经碎成一块一块的连带着蒙恬手中渗出到的鲜血流淌下来。蒙恬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发疯一般的往前冲着,他一拳打在了嫪毐的脸上。因为动作太快,嫪毐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躲避,便一下摔倒在地。嫪毐挣扎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噗~”的一声,三颗已经断裂的牙伴随着一行血从嫪毐的嘴里吐了出来。 嫪毐见蒙恬这样的架势,便慌张的叫喊道:“来人啊!来人啊!快把这厮给我拿下!”嫪毐一声令下(嫪毐一声令下?本作嘞个去啊!能不能行?他一声令下作甚??虽然本作也是很想吐这句话的槽,但是因为剧情需要。。。各位看官还是忍了吧。如果还是忍不了,请您用一分钟的时间平复一下您激动的情绪,然后再继续往下看~),身边的诸多卫兵将上前打算将蒙恬制服,蒙恬像是疯了一般,他的双手死死的抓住嫪毐的衣领,眼睛瞪得极大,好像是快要出血了一般的瞪着嫪毐道:“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眼看着这几个卫兵制服不了已经发狂的蒙恬,嫪毐惊慌失措的叫喊着:“来人呢!来人啊!快把这个疯狗给我抓起来!抓起来!” 嫪毐再次发布了命令。。。旋即,周围有三十多个卫兵一拥而上,加上之前的那几个卫兵算在一起,总共有近五十个人之多,他们将蒙恬用铁链死死绑住,以防蒙恬挣脱。 周围的官员全部都看傻了,而且他们因为喝了太多的酒,有的已经睡着了,还算清醒的人呢?他们自知无力去上前帮助蒙恬,便在一旁默默不语的静看眼前事态的变化。 嫪毐看到蒙恬被死死绑住了便放心了,他整了整被蒙恬已经抓烂了的衣领,狂妄的笑道:“我做了什么?不用说你都能猜出来了吧。没错!蒙骜的死就是我嫪毐一手策划的。就连长安君的叛变也是我一手策划的,你奈我何?哈哈哈~反正现在嬴政不在!我看你们谁敢说出去!”说罢,嫪毐抬起脚来打算狠狠的踹上蒙恬一脚,可是他刚抬起脚来就发现面前多了一个人。 此时,盖聂一个箭步冲了进来,把文武百官都吓了一跳。嫪毐笑着收回了脚,借着酒意,一步三摇晃的走到盖聂身前。 嫪毐刚走到盖聂面前,扑鼻而来的酒气使盖聂作呕。嫪毐用手指着盖聂的胸口道:“你又是什么东西???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小护卫嘛。。。你还敢站在我面前说话?还不跪下!” 本来嫪毐以为盖聂会做出多大的反应,没想到盖聂只是冷冷的看着嫪毐说了一句:“你时日无多了。” 失望的嫪毐将此情绪全部都转换成了愤怒,只见嫪毐气愤道:“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时日无多了。也许今天,也许明天。”盖聂依旧语气冰冷的看着嫪毐,没有再多言语。 嫪毐被盖聂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只见嫪毐手指着盖聂的鼻子斥责道:“你这话什么是意思???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还用我解释吗?”盖聂冷目瞥着嫪毐,语气阴寒的话,如筒一把利刃抵在嫪毐心门上。 “哼!我看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什么我时日无多?这天下谁还敢动我一根汗毛?我门客过万!赵国那边也有我的亲信!”嫪毐将他的实际情况全盘托出。 作者的话: 求花求赏求收藏!!! ------------ 第83章 不思量 嬴政站在门外将嫪毐的话听得一清二楚。难以压制的怒火使紧握在嬴政手中的剑在不住的颤抖,只见他的手顺势抚着自己的佩柄,怒气冲冲的快步朝殿内迈去,此时的剑已出鞘,凛冽的寒光直接逼向了嫪毐,霎时间,还没等嫪毐反应过来,嬴政手中的剑直接死死的顶在嫪毐的喉咙上丝毫没有离去之意。嬴政目光凛冽的看着嫪毐道:“你这逆臣贼子!看寡人今天如何制裁你!”说罢,嬴政手握着抵在嫪毐喉咙上的剑步步往前逼着,嫪毐也应势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后挪动着,在被逼到死角的地方时,嫪毐觉得自己无处可逃,便立刻跪地求饶道:“大王!奴才酒后失言。。。犯了大错。。。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望大王恕罪。。。望大王恕罪啊!!!”说完,嫪毐在地上连续猛磕了好几个响头。 嬴政仰起头,轻蔑的瞥着跪在地下如狗一般的嫪毐,唾弃道:“该死?你确实该死!” 听到嬴政这样评价自己,嫪毐惊慌的趴在地上,像是脑袋不要钱一般的在地上猛烈的磕着响头,嘴里还不住的求饶道:“大王饶命啊!大王饶命啊!奴才真的知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求大王恕罪。。。” 嬴政命令道:“盖大人!先把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绑起来,寡人要亲自审问他。” “不!不!!”嫪毐惊慌道。可是此时的他已经被盖聂给紧紧的绑了起来,根本就毫无挣脱的余地。在场所有嫪毐的手下都被盖聂的人给控制住了,杀的杀抓的抓,染得殿内一片鲜红。 嬴政回首看着跪在地上,一副失了魂样子的蒙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此时安慰的话对于蒙恬来说根本毫无意义,嬴政神色黯淡了下来,继而命令盖聂道:“你去把蒙将军松开。” 盖聂朝着嬴政稍稍点头后,几步走到蒙恬身前,剑出鞘在半空中挥舞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只一瞬间绑在蒙恬身上的铁链瞬间就如泥般柔软,被盖聂斩断成几节,散落一地。 被松绑的蒙恬痴痴的望着嬴政的脸庞,本来想要强忍住的泪水却不听话的溢出了眼眶,蒙恬充满怒火的眼眸中竟带有一丝乞求的望着嬴政。嬴政知道蒙恬现在是有多么的想要亲手杀死嫪毐,但是目前嫪毐对于嬴政来说还有用处,所以嬴政是不会让蒙恬私自行动的。 嬴政紧紧蹙着眉头,微微的闭上双眼朝蒙恬摇了摇头,示意蒙恬不要轻举妄动。蒙恬见嬴政不同意便握紧手中的剑,只见他的手不住的激烈颤抖着,很明显蒙恬在思量着下一步的动作,他斟酌着很久,最终还是不能平息内心的仇恨。蒙恬握紧了手中的剑,本来是跪在地上的姿势,更加强了他起身冲刺的速度,只见蒙恬手中的剑高举,眼看着马上就要落在嫪毐的额头上,盖聂立刻冲上前去,拦住了蒙恬冲动的行为,并且神情坚定的朝蒙恬摇了摇脑袋,示意绝对不允许蒙恬这么做。 蒙恬一时间控制不住情绪,他精神崩溃的跪在了地上,手中的剑也松开了,自由落地的摔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蒙恬低着头,身子在发颤,很明显,他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留了出来,虽然没有声音。 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气息,没有一丝声响。 嬴政从身侧抽出了一个小匕首,他俯下身来,怒视着以吓到瘫软在地的嫪毐,匕首的背面慢慢的贴在了嫪毐的脸上,顺着他的发际线开始,慢慢的往下划着,眼眶,鼻尖,嘴角。一点一点的往下划着。冰冷的匕首背贴在嫪毐的脸上,使他吓得冷汗直流。颤抖的嘴角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不敢说出来,嫪毐怕他的脸部稍稍只有一点动作,那个尖锐的匕首背会翻转过来,毫无顾忌的划在自己的脸上。 嬴政将匕首背划过嫪毐下颌后突然翻转过来,用刃面直指着嫪毐的面门,一阵阴风掠过嫪毐的耳朵。嫪毐心中一惊,只见一缕发丝从他自己的面前坠落,嬴政握着被割断的发丝,放在依旧跪在地上,神魂落魄的蒙恬身前。嬴政道:“改日,寡人让你亲自手刃了他,但是唯独今日不行!”说罢,嬴政便押着嫪毐和嫪毐的手下一起走出了殿门。只见嬴政走在最前面,高儿在右侧紧随嬴政其后,白仲在嬴政身后的左侧,在后面跟随着的便是被押制的嫪毐和嫪毐的手下。盖聂则站在左后方看管着这些犯人,以防他们逃跑。 于此同时,在高台上依旧享受着曼妙音乐和节目的寒洢发现嬴政早就不在座位上了,她回身低声问着站在她身后的伶儿道:“伶儿,大王去哪里了?” 伶儿听到寒洢这么问后下意识的往嬴政的座位看过去,嬴政果然已经不在那里了,继而,伶儿不解的答道:“诶?还真是的!大王跑到那里去了?” 寒洢神色有些慌张的嘀咕道:“这么重要的典礼,大王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离开了呢?” “莫非是。。。”伶儿语气担忧,欲言又止。 寒洢急迫的追问伶儿道:“莫非是什么?说啊!” 伶儿犹豫了一瞬后道:“莫非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了?伶儿刚才看到高公公神色慌张的来过。” “啊!伶儿你快随本宫一起去找大王。”寒洢趁着没有多少人注意的时候悄悄的跑下了高台,跑回了宫闱内四处寻找着嬴政的身影。 此时的嬴政正带领一干人马走在栖花园附近的路上,大老远嬴政就看到远处站着一个人在朝着自己招手,嬴政定眼望去,他没想到寒洢竟然能够去找自己。只见寒洢欣喜的跑了过来,开心的说道:“大王!寒洢终于找到您了呢~” 嬴政看到寒洢后,凝重的面色终于稍稍的缓和一些,嬴政道:“寡人现在有些要事要忙,寒洢你先回庆典那里吧,寡人一会儿就去找你。。。” 嬴政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寒洢的眼眸突然瞪得极大,十分惊恐状的寒洢将嬴政推倒在一边。嬴政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脸上就被喷射状的血迹浸满,嬴政回眸望去,眼前的一幕使他不敢相信,只见嫪毐早已偷偷的用藏在袖子里的短匕首将捆缚着自己的绳子割断,继而他夺过身边守卫手中的剑指向嬴政,并且快步朝嬴政刺来,背对着嫪毐的嬴政什么都还不知道,而寒洢则下意识的将嬴政推开,可是寒洢她自己则没有能够及时躲避开来,一把血刃狠狠的穿过寒洢那娇小的身体,从她的背脊上穿了出来。死亡的剧痛感使寒洢的表情极度扭曲着。挂在剑上的寒洢被嫪毐狠狠的一脚踹到了地上,从伤口喷射出来的血染红了嬴政的视线。 嫪毐像疯了一般,手里拿着那把还沾有寒洢血迹的剑朝嬴政跑过去,可是刚跑两步就被盖聂给拦下了,嫪毐见势不妙落荒而逃,盖聂等人也随之追了上去。只留下嬴政无助的抱着奄奄一息的寒洢。 嬴政将寒洢抱在自己的怀里,并且用力的捂住寒洢还在不断往外流血的伤口,焦灼的嬴政急促道:“寒洢你别怕!寡人这就带你去找御医。。。寒洢你要坚持住啊!!!”说罢,嬴政着急的手脚都不听使唤的打算将寒洢抱起来。 寒洢有气无力的说道:“没用的,大王。。。别费力气了。寒洢只想再静静的看着大王。” 嬴政的眼眶中闪现出盈盈泪痕,嬴政道:“寒洢。。。” “大王。。寒洢有些话想跟大王说。。。”寒洢虚弱道。 “嗯嗯!你说!你说。。。寡人在仔细听。”嬴政的泪已经不由自主的流淌了下来。他搂着寒洢的臂膀越来越紧了。 寒洢用力的挤出一丝幸福的笑容努力的说道:“还记得第一次在闹市上见到您,寒洢就曾暗自发誓,要和您相守偕老。可是。。。寒洢背叛了咱们的誓言。。。寒洢不能陪您继续走下去了。。。下面的路。。。大王您没有寒洢会习惯吗?”说道此处,寒洢的眼角划出一滴泪,继续勉强的撑住一口气道:“寒洢好想每天都能看到大王您。。。每天都陪着大王。。。可是。。。这也会变成一种奢求了吧。。” 听到此处,嬴政的精神已经完全崩溃了,他不顾一切的失声痛哭出来,嬴政呜咽道:“不会!寒洢以后每天都能看到寡人!寡人不会让你。。。寡人不会。。。寒洢。。。”说道此处,嬴政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只能哽咽在此。 寒洢眼角的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却还在勉强笑着的安慰嬴政道:“大王。。。您把寒洢发髻上的银铃取下来。” 嬴政听话的小心翼翼的将配在寒洢发髻上的银铃取了下来放到了寒洢的手上:“寒洢给。。”嬴政呜咽到已经不能说出完整的话来了。 作者的话: 求花求赏求收藏!!! ------------ 第84章 自难忘 寒洢使尽了全身力气才能稍稍的抬起手来,她将嬴政的手和银铃握在了一起,此时的寒洢越来越虚弱了,血还在不住的往外流着。。。剧烈的疼痛感使得寒洢额头渗出大滴大滴的汗。寒洢勉强笑道:“大王,这个银铃从寒洢出生的时候,就陪在寒洢身边了,现在寒洢将这个银铃送给您。。。每当您想起寒洢的时候就摇一摇这个银铃。。。寒洢就会来了。。。” “不行!”嬴政像是一个孩子般的倔强道:“不要!什么破银铃!寡人才不要!寡人就要你!!!寡人只要寒洢一个人!!!”嬴政呜咽到不能自控。 寒洢缓缓的抬起手,最后一次抚在嬴政的脸颊上,寒洢不舍的凝视着嬴政。 嬴政亦紧紧的握着寒洢的手不放。 遗憾的泪眼和倍感幸福的笑容一并出现在寒洢的面容,寒洢叮咛道:“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嬴政瞬间泪如雨下道:“寡人会的!寒洢。。。你。。。”泣不成声的嬴政只有紧紧的抱住寒洢。 寒洢凝聚最后一口残存的气息道:“大王。。。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她眼角含笑带有不舍的渐渐合上了双眼,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嬴政跪在原地涕泗滂沱的抱着寒洢,情绪失控的他竟感到如此无助,一幕幕和寒洢在一起的画面浮现在嬴政氤氲的眼前。 伶儿站在旁边目睹了眼前发生的一切,黯然泪下的伶儿坚定道:“大王,您可要为寒洢娘娘报仇啊!” 嬴政没有说话,伶儿着急的哭喊道:“大王!娘娘交给伶儿!您快去将嫪毐抓起来为娘娘报仇啊!” 嬴政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夹杂着此时伤感的情绪一同爆发了出来,只见泪眼未干的嬴政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剑,他将寒洢逐渐冰冷的身体托付给了伶儿,自己则径直的走了出去,头也不回。此时的嬴政是多么想再看寒洢一眼,但是他绝不能回首!绝对不能!因为他知道,他若是回眸看到寒洢的样子也许就再也走不了了。 剑在嬴政的手中颤抖,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手刃嫪毐,为寒洢报仇。可是当嬴政再次遇到嫪毐的时候,敌我的情况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转!只见此时的嫪毐已经召集了自己过万的门客,与他的亲信将盖聂等人团团围住,盖聂的人马势单力薄,寡不敌众,以明显不是嫪毐的敌手。 嬴政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般凶狠的怒视着嫪毐,他大声质问道:“嫪毐!你要谋反吗?”。 “是又怎样!现在的你~能奈何的了我吗?大王~~~哈哈哈~”嫪毐蔑视的看着嬴政,自己得意的笑了起来,旋即喝令自己的手下道:“来人啊!把嬴政给我拿下!” 嬴政手握一把长剑,目光凛冽的看着眼前虽面露惊慌之色,却还要誓死效忠嫪毐的人。。。定气凝神,静待着敌方先动手。 本来还在与各种兵卒们搏杀的盖聂听到嬴政的声音后,立即杀出重围,冲到嬴政身边,已经满身伤痕的他还想着保卫嬴政的安危。 嫪毐淡漠的下令道:“不留活口,得人头者赏金千两,亲属消奴隶级。”指令一出,嫪毐手下的兵卒们像是疯了一般的纷纷将嬴政和盖聂围了上来,将嬴政和盖聂团团围住,不分青红皂白的挥舞着兵戈朝二人杀去。此时盖聂侧步站到嬴政身后,与嬴政背对着背,来共同对抗滔滔不绝的敌人。两把长剑难敌万盏兵戈,嬴政和盖聂的心里也是有数的。只见盖聂的头稍稍往后偏移了一下,目光依旧机警的盯着敌人的丝毫动静。他的声音压得极低的且语气坚定的跟嬴政耳语道:“一会儿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嬴政稍稍点了点头,以示自己听见了。伴随着一个不知名的兵卒的嘶吼声,杀戮随即开始。顿时,空气中布满了血腥的味道,整个世界仿佛在颤抖,山崩地裂。血红的手,锋利的血剑,迫不及待地将一张张脸孔撕碎。在这被血光吞噬的时刻,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武器。盖聂的体力已经殆尽了,他觉得不能再恋战了,便使出了一招‘凤鸣九天’,只见盖聂随即一跃而起,冰寒的剑将天空撕裂出一道血痕,旋即落下。所落之处烬是血肉纷飞。夕阳渐渐落在了这片大地上,远远望去,早已分不清是夕阳还是鲜血染红了大地。此招一出,瞬间出现一条血路,盖聂一边拉拽着还在恋战的嬴政,一边掩护着他往前方逃去。 眼见着追在身后的敌人越来越多,盖聂觉得两个人一起逃脱是不可能的事了,盖聂喝令嬴政道:“你快走!我想办法拖延他们!” 嬴政听到盖聂这个决定当然是一万个不同意了。嬴政十分不舍的拉拽着盖聂道:“一起走!” 盖聂焦灼的踹开嬴政道:“你快走!我自有办法!” 被盖聂一脚踹在肚子上的嬴政因为筋疲力竭了,脚一软便摔倒在地上,盖聂见到嬴政已经摔倒了便自己纵身一人往回跑,迎着嫪毐的手下,打算竭尽全力去拖延时间,好让嬴政得以逃身。 可是盖聂虽然竭尽全力,却也没有能够拖延多长时间。眼瞅着嫪毐的手下再次追了上来,嬴政都已经快要疯了!他不知道盖聂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屋漏偏逢连夜雨,谁能想到天竟不随人愿,摆在嬴政前面的尽是赫然显现的危耸的悬崖,无尽的深渊像是一张大口,想要将渺小的嬴政吞噬。被逼到绝路的嬴政回首怒视着那些用挥舞着兵戈朝自己杀来的士兵。那些人,有些曾是受过嬴政恩惠的人。。。嬴政没想到当初他救了他们,可他们现在却反过来咄咄逼人的要将嬴政赶到绝境。嬴政不仅感叹世事无常,人心不古。突然在嫪毐的士兵后来一个声音传来:“住手!” 旋即那些兵卒全部停下了本来还是大幅度的动作,恭敬地站到两边,在中间留出一条路。只见嫪毐的身影慢慢的从中间朝嬴政走了过去。他嘲讽的看着嬴政,奚落的笑道:“嬴政,你做梦都没想到会落得如此下场吧~哈哈哈~” “你为何要如此对待寡人?”嬴政自知今日要命丧于此,所以他死也要死个明白。 “为何?哈哈~”嫪毐轻蔑一笑道:“当然是为了你的位置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这么处心积虑忍受了这么久?” 嬴政沉默良久,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帝王之位。仅此而已。。。 嫪毐也怕夜长梦多,只见他不耐烦道:“好了~原因足下也知道了!乖乖送死吧。” “你个逆臣贼子竟敢称寡人为足下!!!”嬴政气的说不出话来。 嫪毐不屑的看着嬴政道:“‘足下’怎么了?都已经这样了,你怎么还有诸多问题?”继而嫪毐没耐心的厉声催促道:“你们还不快动手!得人头者赏金千两,亲属消奴隶级!” 听到这个指令的士兵们再次充满了力量,疯了一般的像嬴政袭来。 嬴政使尽全身解数,奈何敌人与嬴政的比例悬殊,寡不敌众的嬴政被逼迫的边击杀边往后退着,面对还在不断涌上来的敌人,嬴政感觉累了。但他还是要坚持下去,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却不料一步没有踩稳,竟失足跌进了这无尽的深渊。。。(这就是个坑啊!) 亲眼看到嬴政坠入山崖的嫪毐,小心翼翼的走到悬崖边缘再次确认嬴政是否真的坠崖了。只见这万丈高的悬崖峭壁上看不到一个身影,嫪毐跟自己身边的亲信戏谑的笑道:“从这摔下去,是不是都碎了?嗯?哈哈哈~” 旁边的人奉承的笑道:“是啊,嫪大人,哦不!是陛下!草民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到此处,嫪毐的手下全部都跪下了。 正在呈自由落体状的嬴政脑海已经一片空白了,他并不惧怕死亡。他只是在想着以前的事,种种~和寒洢在一起的时候,和盖聂在一起的时候,和小莺子、高儿在一起的时候,他最尊敬的师父牧持教导他的时候。。。过去种种~一一浮现在嬴政的面前。嬴政觉得不舍,但是身心俱疲的他真的累了。他想放手这一切,却不能做到。想要再去搏一搏,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搏一搏便是更加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无助、无奈、无谓、无为、无所适从。。。百感交集的复杂情感在他的心里交错着。。。很久。。。很久。。。久到记不住时间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觉得内心是如此的坦然。这也许就是死亡的感觉吧,嬴政嘲讽的嘲笑着自己,竟是如此淡然的感觉。。。 持续坠落的他苦涩的笑着,默默的闭上了眼睛,脑海中的寒洢依旧是如此的美艳动人,依旧是如此的乖巧可爱。氤氲的眸子依旧向往的微微闭着,嬴政笑着,虽有遗憾但是却还是幸福的笑容。 寒洢,寡人现在就去找你,等着寡人。。。 作者的话: 求花求赏求收藏!!! ------------ 第85章 嬴政失忆了 “大王。。。您要好好的活下去。。。”寒洢的话在嬴政的耳边响起,犹如那日一般清晰,猛然间,心脏剧烈的疼痛迫使嬴政睁开眼睛:“寒洢!” 嬴政这突然的举动将正在用手巾擦拭嬴政脸庞的幼童吓了一跳。看到嬴政苏醒过来,幼童兴奋的用口齿还不太清晰的声音激动的说道:“叔叔您终于醒啦~~~哈哈哈哈~” 幼童天真的面孔映在嬴政的眼眸中,嬴政有些发蒙。他迷茫的坐起身来,环顾四周。 低矮的屋檐墙壁有些破旧了但是却被收拾的很干净,看得出来屋子的主人是个辛勤手巧的人。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到这里来?这个孩子又是谁???种种疑问在嬴政的内心纠结着。 嬴政看着幼童,听着他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嬴政感觉头脑的中枢神经传来剧痛,他痛苦的扶着自己的脑袋。 幼童见到嬴政好像有些不舒服,便赶忙跑了出去。嬴政莫名其妙的看着幼童离去的身影。此情此景是如此的熟悉,嬴政却始终想不起来了,这种熟悉的感觉。 没过多长时间,就看见那个幼童用稚嫩的双手捧着一个碗进来,走到嬴政的旁边将碗放下,嬴政看向碗里,竟然是满满的一整碗冰。嬴政惊诧的看着这个孩子,只见幼童将一块手巾扑在席子上,铺的平平整整的,继而幼童用他那已经冻的发红的小手去一小把一小把的将冰块小心翼翼的抓到手巾上,幼童可怜兮兮的小手被冻得发红,还不时将冻冰了的小手揉搓在粉嫩圆嘟嘟的脸颊上,摩擦取暖。嬴政不知所谓的看着幼童,他没有打算帮幼童,实际上可以说嬴政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要去帮这个幼童,可能是脑部遭受重创的原因吧。 没过多长时间,幼童就已经将那些冰块都放到手巾上了,现在阳春三月的天气,眼瞅着这些冰都已经要化了,幼童开始着急起来,只见他匆匆的用毛巾将冰块裹紧,虽然幼童已经用尽全力去系扣了,但是在嬴政的眼里,那个包着冰的包裹依旧像是随时有可能掉出冰或者散落开来的可能。 继而,幼童命令嬴政道:“叔叔您快躺下!” 幼童莫名的一句命令让嬴政觉得很是纳闷,嬴政淡定脸的问道:“嗯?干吗?” 只见幼童脸上写满了真诚的看着嬴政道:“叔叔您不是头疼吗?这个敷在您的额头上,您的头就不会痛了。” 嬴政听到幼童这么关心自己,甚是感动。嬴政听话的躺了下来,幼童将自己的手先放在了嬴政的额头上,让嬴政先适应适应温度,因为他怕这冰块敷在他的额头上,突然冰凉的温度会刺激到嬴政。随后,幼童将包裹着冰块的手巾放到了嬴政的额头上。 幼童看着嬴政一脸享受的神情天真的欢笑道:“叔叔,您的头还疼吗?” “呵~”嬴政笑颜渐开的看着幼童道:“已经不疼了。。多谢你了,小家伙~” 听到嬴政叫自己‘小家伙’,幼童很是不高兴的看着嬴政,幼童的嘴巴高高的嘟着,不高兴的说道:“我可不叫‘小家伙’哦~我可是有名字的。”说着,幼童举起肉肉的小手,将食指伸出来在嬴政面前摇晃。 嬴政看到幼童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便笑道:“哦~呵呵~那可是我失礼了~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幼童也玩笑道:“这位仁兄不必如此客气,我叫子婴,您以后叫我子婴好了。” 嬴政被鬼灵精怪的小子婴逗的开怀大笑。 可是嬴政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念头。子婴?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嬴政思索了一小会儿也没想出来,还落得头疼,便不再去想。 小子婴道:“这次该子婴问叔叔您了,您叫什么名字?” “我吗?”嬴政被子婴问住了,因为由于他坠崖的缘故,所以导致他什么的想不起来了,虽然嬴政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坠崖了。。。嬴政思索了很久,伴随着思索的是一股难以忍受的疼痛再次袭来。嬴政眉头紧蹙,而小子婴一直用充满好奇和期待的目光注视着嬴政。 嬴政最终放弃了回忆,缓缓开口答道:“我。。。忘记了。。。” 听到嬴政的回答,小子婴嘲笑的看着嬴政道:“哈哈~叔叔您怎么会把自己的名字给忘记了呢?” 嬴政被小子婴嘲讽着,觉得很没有面子,不过他并没有生气,而是和蔼的看着小子婴道:“子婴知道我的名字吗?” 小子婴笑道:“不知道啊~” 嗯?不知道?嬴政内心思索着,子婴不知道我是谁,我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家里?或者这是我家,他闯到我家里来了??? 嬴政问道:“这是哪里?” “我家啊~”小子婴天真的看着嬴政。 此时的嬴政更加感觉莫名其妙了,自己好端端为何会出现在他们家?嬴政继续问小子婴道:“你。。。认识我吗?” 小子婴笑道:“认识啊~叔叔~” 终于能知道自己身份的嬴政激动道:“是吗?!你认识我啊!那你快告诉我,我是谁!” 小子婴笑道:“你不就是叔叔喽~” 嬴政无语。。。他平复了一下无奈的心情,继而转换成笑颜道:“‘叔叔’是我的名字吗?” “叔叔您是不是摔傻了?有谁的名字会叫做‘叔叔’啊?”子婴仔细检查着嬴政脑袋上的瘀痕道。 嬴政内心独白:(这小子还真是毒舌啊!!!) 嬴政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道:“子婴啊~你刚才说摔是什么意思啊?还有你不知道叔叔是谁,叔叔又怎么会出现在你家呢?” 听到嬴政一连串的问题,子婴愁眉苦脸道:“叔叔您慢点问。。。子婴有点。。。” “呃。。。好好好。。。叔叔问你,你不认识叔叔,叔叔怎么会出现在你家?而且还睡在你的床席上呢?” 子婴乖巧的答道:“嘻嘻~其实叔叔你是我捡来的~” 嬴政本来一副深邃的眉宇立刻变成一副囧样,嬴政郁闷道:“什么是。。。捡来的?” 而嬴政的内心独白则是这个样子的:(我去!捡来的!玩笑吗?好笑吗?我现在再怎么说大概也有二十来的了!这么大的人说捡就捡啦?请你小子说话前先措措词好吗?这措词实在是太伤人了!!!) “就是捡来的啊!”小子婴一边帮嬴政擦着从手巾里面渗出的冰水一边继续说道:“是我从山里捡来的。” 嬴政无语的问道:“难道我是野人吗?” 子婴瞬间瞪大了惊奇的双眼,像是明白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的惊异道:“哦~原来叔叔是野人啊!以前经常听娘亲说这山里有野人,原来是真的!” 无语的嬴政饶有兴趣的问道:“你娘亲怎么说的?” 记得我第一次和娘亲上山的时候,娘亲千叮咛万嘱咐的跟我说:“子婴啊!你一定要紧紧的跟紧娘亲啊!不然走丢了会被野人给吃掉的。。。”说道此时,本来还在拿着一条手巾给嬴政擦渗出水的子婴,惊恐的往后退了两步,因为害怕而颤抖的身体,看着嬴政的神情也变得怯怯的了,小子婴惶恐的问道:“叔叔。。。您吃人吗?” 听到小子婴这么问,本来一副和蔼可亲的嬴政瞬间换做一副坏坏的样子,像是很久没有吃东西的饿狼看到肥美的小肥羊一样的目光看着小子婴道:“呵呵~小子婴别怕,叔叔在不饿的时候是不会吃人的,不过。。。叔叔要是饿了的话。。。那可就说不准了~” 听到嬴政这么说,小子婴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眼角挂泪的看着嬴政,说话的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一般的懦懦的说道:“那。。。叔叔您现在饿不饿???” 嬴政死死的盯着小子婴,神情也不在柔和,而是如几年没吃饭的狼看见小肥羊时候的表情一样的盯着小子婴,缓缓道:“饿。。。小子婴的肉鲜不鲜美?让叔叔我尝尝~~~”说罢,嬴政将额头上的冰包裹放到了一边,继而一步一步慢慢的逼近了小子婴。 小子婴惊吓的跪坐在地上,裤子也因失禁而弄湿了。。。只见小子婴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着求饶道:“叔叔您别吃我!我会给您做粥,吃了粥叔叔就不会饿了。。您别吃我。。。我不好吃的。。。” 看到小子婴被自己吓成这样。。。嬴政确实觉得自己的玩笑开得有些过火了,嬴政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小子婴,面露祥和的看着小子婴道:“子婴别怕,叔叔跟你开完笑的,小子婴这么可爱,叔叔怎么忍心吃你呢~” 还是觉得不放心的小子婴,十分警觉的盯着嬴政道:“那。。。叔叔您现在饿吗?我去给您做些粥,您(离我远点)的伤还没好,快去那边躺下吧。。。” “小子婴你裤子都脏了,叔叔帮你换吧!”嬴政提醒道。 子婴那幼小的心灵这个提心吊胆啊,小子婴心想(叔叔不会是要开始吃人了吧。。。)只见小子婴又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急忙道:“不麻烦叔叔了!我自己会换的!叔叔您快去那边躺着吧!别过来啊!!!”说罢,小子婴便匆匆的跑了出去。 作者的话: 求花求赏求收藏!!! ------------ 第86章 吟诗作对! 嬴政站在原地,看着小子婴落荒而逃的身影觉得甚是可笑,便笑道:“这小子,真好骗。” 嬴政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的穿着。垂眉看去,光秃秃的脚趾赫然显现出来,没有鞋子,目光往上移去,健硕的大腿,肌肉很紧实。其实引申义就是。连个遮挡都没有。也不能说没有,嬴政还穿了一条内裤在身上,仅此而已。在往上看去,上半身被各种绷带布条绑得紧紧密密的,而且还有红色的斑驳的血迹在上面。 “我去,这是怎么回事?”嬴政惊异的看着自己身上斑驳的血迹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全~裸了?不会是。”嬴政在脑海中织出了这样一副画面(苍茫的天涯下映射出一幅繁荣景象。只见一只文艺的二货青年走在无边无际的大草原 上,看到四处芬芳的花香和清脆的鸟鸣,不禁诗兴大发,打算吟诗一首,只见嬴政幽幽道:“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嬴政吟诗吟的正起劲呢,根本就没有发觉到身边人对他投来异样和鄙夷的目光。嬴政陶醉在自己的诗词中继续吟颂道:“弯弯的河水从天上来~流向那万紫千红一片海~哗啦啦。”吟到此时,不知从哪里来了一群人,将嬴政团团围了起来,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个竹卷,一副儒生扮相。只见一个人将嬴政踹倒,恶狠狠的指责嬴政道:“你刚才说的那是什么?是诗吗?看我今天不为孔圣人抽你!哗啦啦的给你抽出个万紫千红!”说罢只见那个斥责嬴政的人将帽子放在地上,继而将竹卷十分尊敬的放在帽子上。那个人回来了,旋即他们儒生对嬴政那是一顿猛抽啊!抽完嬴政的儒生们个个累个半死,临走还不忘说一句:“我们都是读书人!真是的!让我们动手动脚!子嘞个曰的!”所以。这身伤痕就是这样来滴,说不定我什么都想不起来还是这个原因呢。那么我的衣服又怎么没了呢?这个解释起来就更加的soeasy了~肯定是在我被人围殴,昏迷到不省人事的时候,有强盗来抢我东西,但是我除了一份对诗词的热爱以外什么都没有,强盗一生气就将我的衣服给抢走了!嗯,一定是这样没错!所以小子婴才会说我是被捡来的。)想到这里,嬴政觉得各种疑团都如拨开了迷雾一样的清晰。 嬴政先是悄悄的藏在门后观察门外除了小子婴以外是否还有其他的什么人,确认没有之后,嬴政光着身子在屋子里面四处溜达,像是在旅游观光一样。左瞅瞅右瞧瞧的,对这个破旧的屋子里面充满着好奇,他也想找件合身的衣服来遮体,因为他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是有失大雅。而且出行也很不方便。刚才听到小子婴说他还有个娘亲。他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让小子婴的娘亲看到,这可如何是好?还是先别好奇的四处瞎瞧了,还是先找件合身的衣服遮体为重啊! 嬴政四处寻摸着,可是在这个一眼望穿的房屋内,实在是没有什么地方像是可以藏东西的,更别说找了。‘找’这个字眼根本就是措辞不当。嬴政四处看了看,还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遮体。 正当嬴政为自己穿着发愁的时候,就听到门外有说话的声音,嬴政悄悄的透过窗布往外看出,只见有一个看上去比自己大一些的男子在和小子婴说话,还不时的往这屋子里面张望,嬴政觉得外面这个陌生的男子好像在和小子婴议论着自己,这种感觉让嬴政感觉很不爽,嬴政觉得有什么事就进来说,偷偷的在背后议论别人有何企图?不对!他们要是进来了。小子婴还好说,要是那个不认识的男子进来了,看到自己这样子,实在是很不礼貌啊。 想到此时的嬴政,看到惊悚的一幕,他惊慌道:“偏偏不该来的来了。”只见小子婴带着那个不认识的男子朝屋子里面走来。 嬴政的头脑开始飞速旋转。怎么办?怎么办?我现在躺到被子里?这也不行啊!!!来人了我躺在被子里算这么回事啊?呃。就这么坦然的站在这里等着他进来?还是不行啊!这不明显是一副变态狂的架势吗?看那个男子的身子板还挺壮实的,这再挨顿打。扛不住啊!怎么办?怎么办?正当嬴政焦头烂额的时候,门外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小子婴看着陌生男子道:“这位叔叔已经醒过来了。”继而小子婴朝陌生男子悄悄挥了挥手,示意陌生男子将耳朵凑过来,小子婴有话要说。只见陌生男子蹲下身子,侧在小子婴唇边,小子婴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脸颊,将声音压得极低的跟陌生男子说道:“这位叔叔是个野人。他自己说的,您要相信我!” 陌生男子听得莫名其妙,他疑惑的看着小子婴,而小子婴则十分坚定的凝视着陌生男子,肯定的点了点头。 陌生男子站起身来,打量了嬴政一瞬。只见嬴政身着一身青色深衣,下摆低处露出豆红色的连裳。一条大该有两指宽的红布条系带系于腰间。虽然看上去松松垮垮的,但是他确实是一身衣服。 陌生男子面色难看的打量着嬴政,嬴政则对于自己的新扮相十分满意,嬴政得意的冲着目瞪口呆的小子婴笑着。 见陌生男子好久都没有说话,而且面色难看,嬴政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扮相,很帅气啊~嬴政不解的看着陌生男子,继而自己先打起了招呼道:“呵呵。你好~我是。呃。你好!” 陌生男子见嬴政的样子好像是失忆了便道:“你是?” 嬴政心想这厮真是哪壶不开你去提哪壶啊!小子婴一定跟你说过我失忆的事情!你还问!问你妹纸啊! 有些气愤的嬴政勉强挤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道:“呵呵。真是让您见笑了,实话实说~其实我想不起来了。”唉唉~没办法,谁让嬴政现在住在他们家了呢~当然是要多陪些笑脸了,这样才不会被人赶出去嘛。寄人篱下的感觉。果真不好啊。 “呃。”陌上男子面露难色,继而担忧的问道:“你的伤好些了吗?” 嗯?他干吗这么关心我?莫非对我有企图?打算等我伤好了再给我卖到深山野林里面去吗??? 嬴政笑道:“呵呵~好些了。多谢恩人相救。”说罢,嬴政准备要给陌生男子下跪,以示诚意。 这可把陌生男子给吓坏了,只见他赶忙上前扶住嬴政道:“不必如此!你有伤在身。不必行此大礼。” 嬴政的双臂被陌上男子死死的拽住,这使得他的衣服差点散了架,本来系的紧紧的衣服竟然有些松垮了。嬴政赶忙站起来,抓着自己的衣服道:“多谢恩人相救。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子婴的父亲吧。” 陌生男子神色骤然黯淡下来,他黯然道:“不,在下是他的叔叔。” “哦~这样啊~”嬴政看到陌生男子面色难看,他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话,但是陌生男子没有打算说此事,他也不好再问。 屋子里寂静了一瞬,气氛异常尴尬。 莫名的紧张感萦绕着嬴政,嬴政感觉下一秒自己就会被陌生男子赶出了屋子一样。那种紧迫感让嬴政焦灼着,找出了下一个话题。 嬴政笑道:“呵呵。请问先生叫什么名字?” 陌生男子道:“在下杨端和。”继而杨端和道:“你在这里安心养伤吧,子婴会照看你的。在下告辞了。”说罢,杨端和便转身离去。 嬴政茫然且无辜的看着小子婴疑惑道:“喂喂!他是不是生气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小子婴看到杨端和走了之后,十分不舍的追了上去,哭泣道:“叔父别走。屋子里面有野人,叔叔是野人,野人吃小孩,子婴就是小孩。” 杨端和俯下身子,温柔的看着小子婴,用手抹去小子婴脸上的泪痕安慰他道:“小子婴放心,屋里面那个叔叔不是野人,相信我,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看他,算是帮我一个忙了好吗?过些日子叔叔还会来看小子婴的。” 子婴乖乖的点头,拭去泪眼道:“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叔叔你放心。” 嬴政还在屋子里边纳闷。这个人干吗对我要称自己为在下呢?何必如此客气。 没多会儿,小子婴就回来了,只见小子婴不再是用惧怕的神情看着嬴政,而是换做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道:“叔叔。你身上穿的好眼熟啊。” 嬴政听到小子婴这样说,便得意的笑道:“嘿嘿~好看吗~我可是鼓捣了好半天才穿上了呢?怎么样?这身帅吧!咩哈哈哈~” 小子婴那稚嫩的脸上竟然闪现出深邃的眉宇,只见他没有说话,直接几步走到了嬴政面前,费力的将嬴政身上系的仅有两指宽的束腰强行解了下来。继而没好气道:“这是我挂腊肉和菜的绳子!” 作者的话: 求花求赏求收藏!!! ------------ 第87章 专门吃小孩的野人 被小子婴强行卸下束腰的嬴政,似深衣形态裹在身上的两床薄被瞬间掉了下来,嬴政的身体也随之瞬间裸露了出来。 解下布条的小子婴看到布条的样子,表情瞬间黑化了。嬴政尴尬的看着小子婴笑道:“呵呵~阳春三月的天气,还是有点咋暖还寒哈~呵呵。。。”嬴政看着小子婴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嬴政的笑声也越来越虚:“呵呵。。。子婴兄,没什么事的话我就继续睡了哈~我头还有些痛呢~” 只见小子婴恶狠狠的瞪着嬴政,而且还用不清晰的口齿说道:“把这些死扣都给我解开!” 嬴政浅笑道:“呵呵~只是把这些死扣都去掉是不?很简单啊~交给我吧~我这就给你把这些死扣都去掉,你先去给我做些粥来喝吧,我有些饿了。” 小子婴看着嬴政满脸赔笑的,便也没再追究下去,只要他能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做就好,小孩就是这么好应付。 嬴政笑着目送着小子婴走了出去,看到小子婴走出了房门,嬴政偷偷摸摸的寻摸出了一把剪刀,而后嬴政这个大宝贝将那些已经被自己系的解不开的小死扣全部都剪了下来,他还笑着说道:“哈哈~只要没了那些死扣不就完了吗?这么容易的事情怎么会难道我呢~咩哈哈哈~”然后美美的躺在床上等着他那碗粥。只见嬴政在床上卖萌的呆了半天也没见小子婴端粥进来,嬴政心里那个着急啊,但是他也不能私自跑出去看个究竟,因为那个‘深衣’已经没有束带,现在的形态只是两床薄被而已,嬴政总不能披着两床薄被出去吧,‘穿’成那个样子出去要是碰上个人的话。。。绝对会以暴露狂的罪名被抓到监牢的呀。。。想到这里,嬴政只能选择在屋里饥饿的等待着。 不多时,由院内肆意的弥漫出幽幽粥的香味越来越浓郁~嬴政提鼻子使劲闻着,顿时满脸向往的凝望着屋外。 那阵阵粥香的味道越来越浓了,只见没过多会,小子婴出现在了嬴政的视线内,小子婴用他那双稚嫩的小手端着碗热腾腾的弥漫着热气的粥朝嬴政这边走来,小心翼翼的小子婴稳稳的拿着它,生怕将它弄洒了,就连稚嫩的小手被烫到疼痛也不敢松手。 嬴政他丫的也是个脑残的货!看到小子婴的手被刚出锅的粥的热度烫到不行!嬴政他居然不上前去帮一把!真是脑残!头部遭受重创的脑残体伤不起! 等到小子婴都快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嬴政才反应过来,他一把将小子婴手中那热腾腾的粥接过来。“嚯~这么烫你怎么端过来的?”嬴政下意识的用自己的手捏着耳垂,问道。 小子婴嘟着粉嫩嫩的小嘴在使劲的吹着被烫到发痛的双手,没有理会嬴政。 嬴政将小子婴的手拉到自己的面前,赫然发现小子婴那粉嫩嫩的小手已经被烫得通红了,嬴政看在眼里,心中有一种酸楚感猛烈的袭来,嬴政生气的看着小子婴道:“烫成这样你不会松手吗?!” 小子婴看到嬴政动怒了便一脸无辜的望着嬴政道:“我都已经端了,虽然烫但是也只烫我一个人而已,这样不好吗?”小子婴不明白嬴政为什么生气。小子婴心想,嬴政虽然已经是个大人了,但是小子婴觉得嬴政毕竟是有伤在身的人,所以就别麻烦他了,而且自己也不是没端过热粥,这点温度虽然有些疼,但是已经不再是那种自己忍受不了的疼痛了,所以小子婴还是选择了自己将热粥端进来。 嬴政的内心越来越酸楚,他那只粗大的双手将小子婴那双小小的手捧在自己手上,柔柔的清风从嬴政的口中吹出来,吹到小子婴那双发红的手上。良久,嬴政关切的看着小子婴缓缓开口问道:“还疼不疼了?” 小子婴开心的摇晃着小脑袋,用那还不清晰的唇齿道:“不疼了~叔叔~嘻嘻~谢谢叔叔~” 嬴政阴沉着脸看着小子婴,语气重了些,嘱咐小子婴道:“以后再有这种事,叫我来做就好了!知道了吗?” 小子婴天真的笑眼看着嬴政,乖巧的点着头道:“嗯嗯~知道了,叔叔~哈哈哈~” 嬴政没好气的看着小子婴,带有责怪语气的说道:“还傻笑呢你!再敢擅自拿这些危险的东西!看我不吃了你的!敖唔~”说着,嬴政冲小子婴长大了嘴巴,装作要吃人的样子,向小子婴袭来。 小子婴笑道:“嘻嘻~叔叔不是野人~是不会吃人的!我知道~” 听到小子婴这么说,嬴政瞬间觉得很尴尬,他心里纳闷着,这个小子婴怎么不好骗了呢?莫非是刚才那个叫什么杨。。。端和!对!就是刚才那个叫杨端和的跟他瞎说,小子婴才会不怕我的!他大爷的什么都往外说!还让我怎么混!他大爷的!虽然不怎么认识他!但还是想骂他!他大爷的! 嬴政装作生气的样子看着小子婴道:“那可不一定~叔叔我饿起来可是什么都吃的!专门爱吃小孩!”说道此时,嬴政发出可怖的笑声,他将左手伸了出来,像狼爪子般的抚在小子婴的面庞道:“咩哈哈哈~尤其是像小子婴这样白白嫩嫩的小孩子,最美味了~”说着,嬴政做出了快要流出口水的吞咽动作,继而不怀好意的看着小子婴道:“嘛~越说越想吃了呢~要不小子婴你让叔叔尝一口?” 听到嬴政这么说,小子婴本来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只见小子婴又换做十分惊恐的样子惶恐的盯着嬴政,还有些蹒跚的步伐在慢慢的往后退着。 嬴政看到小子婴这样,像是又相信的样子,便不怀好意的一步一步的缓缓逼近小子婴道:“小子婴啊~就给叔叔尝一口,就一口好不?你放心,只是一小小口而已,不疼的。小子婴你别走啊~~你别跑!一会儿摔着了!”嬴政越说口气越重,他担忧的看着小子婴步履蹒跚的跑了出去。 嬴政道:“哎。。。我现在是该高兴吗?这孩子这么好骗,要是被坏人给拐走怎么办呢?唉唉。。。”嬴政面上丝毫没有得逞后的喜悦,而是接连几声长叹。 嬴政回到了床席上,看着案几上那碗已经不再热腾腾的粥道:“哎~还是先吃粥吧,小子婴做的,不吃辜负了他的心意呢。”没心没肺的嬴政开始没心没肺的吃东西。 转眼间,已经有好几个时辰过去了,暮色都已经笼罩在这不知名的地方了,嬴政迷茫的睁开睡眼,继而没心没肺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四周环顾了一下,试探性的喊道:“小子婴?” 良久无人回应,嬴政望向了窗外,只见无力的残阳挣扎着露出最后一点余晖映射在嬴政的脸上,嬴政纳闷道:“嗯?不在吗?哪玩去了?嗯!还没回来!这孩子跑哪去了?!”这回反应过来的嬴政瞌睡虫算是彻底给吓走了。 嬴政快步冲到了门口,往门外巴望着,只见小子婴在门外好好的,瞬时嬴政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再仔细看去,原来小子婴正在洗着衣服,他那双小手正在使劲的反复的揉搓,敲打着,还不时站到木盆里,双脚用力的踩塌着那些衣服。 嬴政先回到房里再次打扮上了那两个薄被制成的衣服,束腰被嬴政剪的更短了,已经不能够再系在自己的腰板上,嬴政四处瞎寻觅了一条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麻绳子系在腰上,也能起到束腰的作用,便无需再挑剔了,只要能勉强遮体,不捉襟见袖的就好。 穿着好的嬴政往门外走去,几步便走到了小子婴面前,双手交叉在胸前,正在一副不高兴样子的低头看着小子婴。 正在低头猫着腰努力揉搓着衣服的小子婴,视线内突然出现了两只光秃秃的脚丫子,小子婴动作僵硬了一瞬后视线慢慢往上移去,嬴政那可怖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小子婴的眼眸中,小子婴惶恐的看着嬴政,眼角挂泪道:“叔叔。。。您是不是又饿了?我去给您做吃的去!”说罢,小子婴扔下还没洗完的衣服,快步朝厨房的方向跑去。 嬴政的双手依旧插在胸前,没好气道:“站住!” “呃。。。”小子婴的身子都僵硬住了,他僵硬的回过神来,惶恐的脸上挤出勉强奉承的笑意道:“叔叔。。。还有什么事吗?” “过来!”嬴政语气冰冷的命令道。 小子婴虽然不敢走过去,但是又怕嬴政追着自己,犹豫了一瞬后,小子婴终于把心一横,怯怯的小步小步向嬴政走去。小子婴将头垂的很低,他根本就不敢看嬴政。 嬴政继续用冰冷的语气命令着小子婴道:“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小子婴心想,这下完了!叔叔要吃人了!小子婴眼角含泪,连哭都不敢哭的抬头看着嬴政。 嬴政看到小子婴这样子,开始犹豫自己这样做好不好了。。。嬴政犹豫了一会儿。 ------------ 第88章 黑山那个老妖 第88章黑山那个老妖 嬴政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小子婴的身上离开过,他一直紧紧的盯着小子婴,盯得小子婴浑身发憷,过了会儿嬴政语气依旧阴寒的说道:“我今天是如何跟你说的?” 小子婴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带有哭音的说道:“叔叔说,您会吃小孩,子婴就是小孩,呜呜。。叔叔要尝小子婴一口,呜呜呜。。。不疼不流血。。”越说越害怕的小子婴最后忍不住酸楚的鼻子,眼泪流淌了出来。 嬴政心里嘀咕着,我是给这孩子多么大的心里压力啊,竟然给他吓成这样。。。嬴政无奈一瞬,继而故意阴沉着脸,没好气的斥责道:“不是这句!” 小子婴抽泣惶恐道:“啊。。不是这句啊。。那是哪句???”小子婴六神无主,他现在怕极了嬴政,惊慌失措的他双手摆在胸前挥动着说道:“叔叔您别生气,容我再想想。” 嬴政没好气的怒视着小子婴,加重语气嘱咐道:“刚才我跟你说的,不让你做这些事!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吗?”嬴政说话的语气真的是重了,都像是喊出来了。 小子婴垂下头,拼命的摇晃着小脑袋,哭泣道:“不敢,子婴不敢,我现在并没有端热的东西。。。。”小子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脸上写满了惶恐和无助。 嬴政看到小子婴这样,便也没有再继续责怪下去。 嬴政跟小子婴说道:“小子婴,你去玩儿吧~这些衣服我帮你洗。”说罢,嬴政蹲在地上开始认真的洗衣服。 小子婴纳闷的看着嬴政,心里好奇的想着:(这个叔叔好奇怪啊?不让他干活怎么反倒不高兴了呢?) 蹲在地上正在努力洗衣服的嬴政用余光瞥见了如柱子般戳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小子婴,嬴政故作厌烦的扭头看着小子婴没好气道:“你怎么还戳在这!不想出去玩吗?”继而声音越来越小的喃喃道:“明明是该玩耍的年纪,他怎么天天就知道干活啊。。。” 小子婴十分听话的跑走了,跑到院内一间看上去比较干净的房间内,门被紧紧的关上。 嬴政蹲在地上,不解的望向紧闭的房门纳闷道:“这孩子?叫他出去玩儿会,怎么跑到小黑屋子里去了?莫非小黑屋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对!一定是这样!咩哈哈哈~”想到这里,嬴政不禁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话说嬴政在不怀好意个甚啊?!) 嬴政衣服洗的那是越洗越高兴,所谓洗洗更健康嘛~嬴政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么,只是想着自己能帮小子婴干点什么活,虽是寄人篱下,但也不算白吃白住。 只见嬴政一边唱着快节奏的歌曲,一边洗着衣服,霎时间水花四溅,泡沫弄得哪里都是,木盆都差点飞了起来。由于洗衣服洗的太得瑟了,只听得‘嘶~啦~\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嬴政再低头看手中的衣服,已经变成了布片子。。 嬴政额头的汗都冒出来了,他心里忐忑不安的凝视着手中的布片子很长时间,现在的他脑子在飞速旋转,他在措词,他在为如何帮自己开脱而措词。。。 “我去啊!这可怎么办。。。小子婴看到的话,会把我赶出去的吧。”嬴政面色越发难看的看着自己手中那团被揉烂的布片。 “要不?就跟小子婴说本来就是这样子的?不行不行!”嬴政摇头说着:“小子婴虽然小,但是又不傻。这个理由绝对骗不了他的。要不?就跟小子婴说刚才有一伙强盗跑到院内,强行将我手中的衣服撕烂?不行不行!小子婴虽小,但又不是白痴,这么牵强的理由他怎么会信呢!” 嬴政思索了千万个理由,最后都被他自己一一否决了,最终他决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的继续洗着‘衣服’。(好吧,本作措词不当)。只见嬴政已经在轻轻的洗着那些布片,然后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的将‘衣服’晾起来。将这些活都干完的嬴政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的回屋躺着去了。不多时,小子婴从小黑屋里面出来,看到衣服已经洗好而且被妥妥的挂起来,小子婴的面色露出来开心的笑容,只见他半跑半颠儿的跑过去,验收嬴政辛勤的成果,看看到底洗的干不干净。这要是打远看还是能勉强混过关的,因为是黑色的衣服,而且天也快黑了,就算是有破洞也不容易被发现的,而且嬴政特意将破洞的那面挂在后面,小子婴不容易发现的。 可是再怎么掩饰也耐不住小子婴细看啊,只见当小子婴走过去细看的时候,一道‘鸿沟’赫然出现在衣服上,小子婴瞬间就无语了。他在原地凝视着那道‘鸿沟’,呆站了半天。良久小子婴才去找嬴政。 嬴政见到小子婴来者不善,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望向窗外的残月。 只是他那张稚嫩的娃娃脸上写满了阴森,他怒视着嬴政道:“叔叔!你把衣服弄坏了?” “嗯?”嬴政装作没听懂,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什么衣服?我不知啊?” “衣服是你洗的!不是叔叔弄坏的还会是谁?”小子婴开门见山的逼问道。 “。。。”嬴政被质问的哑口无言,嬴政心想自己已经掩饰的很隐蔽了,为何小子婴还会发现了呢? 被质问的嬴政像是想起什么来一般,继续掩饰道:“啊!我想起来了,那是我洗的时候就已经变成这样了。” 嬴政内心独白:(我没说谎!就是我洗的时候才变成那样的,只是换了种说法而已。) 小子婴没好气的看着嬴政道:“我洗的时候怎么还没有破,叔叔接手之后就破了,叔叔你还要赖在我身上吗?” “。。。”嬴政又是哑口无言。“你怎么发现的?”嬴政好奇的问道。 小子婴淡漠的看着嬴政答道:“因为我长了眼睛。” 嬴政又是无言以对,便安抚小子婴道:“好啦,好啦!明天干了缝一下不就好了吗,干吗发这么大的火啊!” 小子婴便也没有打算将此话题纠缠下去,而是爬到了窗边,跪在床席上,双肘放在窗沿上双手放在双颊上,满脸憧憬的看着窗外。 嬴政也顺着小子婴的目光看去,除了残月以外没有什么好看的。嬴政戳了戳小子婴的身子道:“喂喂!小子婴!你看什么呢?” “外面。”小子婴依旧是向往的看着窗外,语气激动的说着。 嬴政尴尬了一瞬后道:“外边。。。有什么好看的!快过来,跟叔叔聊聊天!” 小子婴天真的看着嬴政道:“叔叔?您要聊什么呢?” “小子婴啊!你说叔叔我现在也没有个名字!多不方便啊~是不?”嬴政笑道。 听到嬴政在诉苦,小子婴认同的点点头,蹙着小眉头道:“是啊,叔叔!您怎么没有名字啊?好奇怪哦~~” “呃。。。”嬴政本来还是万里晴空的脸瞬间变得狂风骤雨,只见嬴政没好气的说道:“都说了,我记不起来了!是记不起来了!不是没有名字啦!” “哦哦~”小子婴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 嬴政的脸上瞬间又变作万里无云的样子道:“小子婴你想啊,叔叔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来呢~要是以后有人问叔叔的名字。。。叔叔该多尴尬啊~” 小子婴十分认同的点着头,严肃道:“是啊!叔叔没有名字确实好麻烦的!”继而,小子婴神情严肃的看着嬴政道:“那怎么办?” (这小子是不是傻啊?)嬴政耐着性子说道:“不如小子婴给叔叔起个名字吧~” 听到嬴政吩咐给自己这么神圣的使命。“唔吼!”小子婴激动的眼睛瞪得极大,期待状的看着嬴政道:“要我给叔叔起名字吗?吼吼吼!” 嬴政看到小子婴的反应无奈一瞬,继而浅笑着点头以示确定。 小子婴严肃道:“这么神圣的使命,我要好好想想呢~”说完,小子婴便立刻呈一副思考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只见嬴政小子婴依旧在那里思索着,而嬴政都已经倚着墙壁睡了一觉了。一阵晚风吹过,带来了几分寒意,嬴政浑身打了一颤,一觉就这么醒了,睡眼朦胧的他睁开眼睛,看见小子婴还在那里做沉思状,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继而将脸凑到小子婴身边道:“喂!小子婴,你想出来了吗?” 小子婴点点头道:“嗯!刚刚想出来!绝顶好名字!” 听到‘绝顶好名字’这五个字,嬴政瞬间来了兴趣,他极为好奇的看着小子婴道:“什么‘绝顶好名字’?!快说来听听?!” 小子婴天真的笑道:“‘黑山老妖’怎么样?叔叔你喜欢吗?” 嬴政的脸瞬间被失望的神情吞没了,只见他无精打采的说道:“这算什么名字?” 小子婴满脸真诚的看着嬴政,头头是道的解释道:“这当然是‘绝顶好名字’啦~叔叔!您不是喜欢吃小孩吗?黑山老妖也是喜欢吃小孩的!”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89章 废柴组合 第89章废柴组合 嬴政看上去是一副十分不高兴的模样,只见他垂着头哀哀的叹了口气,一副饱受欺负的样子。神色黯淡的嬴政没有理会小子婴的话。 小子婴伶俐的笑道:“叔叔您要是不喜欢‘黑山老妖’这个名字的话,那就改叫做‘老马猴’好不好?” 我嘞个去!嬴政现在连掀桌的心情都有了!怒气值爆升的他想吐槽小子婴那个小脑袋瓜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就不能给他起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名字? 嬴政囧着个脸,无语的看着小子婴,无奈的问道:“‘老马猴’!?这次又是为什么?” 小子婴看到嬴政那副不愿意的委屈样,眉毛都变成八点四十的样子了,很是费解,他觉得自己给嬴政起的名字很贴切,很符合他那吃小孩的凶残特性。小子婴本来还在为他自己那惊为天人的智商而感到高兴呢,没想到嬴政这幅委屈样,真是让小子婴感到扫兴。 小子婴的眉宇瞬之黯淡下来,他不高兴的看着嬴政道:“叔叔您是不是不喜欢我给您起的名字?” 看到小子婴的神情又黯淡下来,嬴政赶忙笑着安慰道:“叔叔不是不喜欢小子婴给叔叔起的名字,而且想知道,小子婴为什么要给叔叔起这种别口的名字呢?” 小子婴一副严谨且真诚的模样凝视着嬴政绰绰有词的说道:“因为叔叔您爱吃小孩子啊~娘亲告诉我说‘黑山老妖’和‘老马猴’都是会吃小孩的怪物,跟叔叔您一样呢~” 嬴政无可奈何的点点头道:“这样啊。。。”此时的他不禁开始懊悔,他自问着为什么要这么吓唬小子婴?搞得现在他在小子婴眼里的印象就是那些怪物的原型。话说这第一印象不好改啊喂。。 嬴政浅笑的看着小子婴道:“小子婴啊~叔叔跟你说,‘黑山老妖’和‘老马猴’这两个名字都太长太别口了,不好念而且还不容易被人记住,不如给我起个短一点的名字吧~” 小子婴点点头,连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道:“那叔叔您的名字就叫‘废柴’好不好。” 废柴?呃。。嬴政的神经已经崩溃了。嬴政的内心独白:(不就是忘记自己叫什么了吗,怎么会落得人家这样奚落啊。。。你瞧不起失忆吗?失忆哪里得罪你了?)此时嬴政的心情则是:无语,无奈,无喜,无悲。 小子婴还满心期待的看着嬴政问道:“‘废柴’这个名字叔叔您喜欢吗?‘废柴’好不好听?”他还将‘废柴’这个字眼重复了好几遍。 嬴政努力的平复着想要掀桌的心情。他低声自语道:“好吧,废柴就废柴,童言无忌!废柴总比黑山老妖和老马猴好听!”嬴政安慰着自己,继而勉强的笑着看向小子婴道:“废柴。。。这个名字。。好吧。。。” 小子婴欢喜的站了起来,一边蹦跳着一边拍手笑着喊道:“废柴叔叔!废柴叔叔!哈哈~~废柴叔叔的名字是我起的~~唔吼吼吼~~~” 嬴政此刻内心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在想起自己是谁之前,尽量少有社交,最好就是没有社交,当个宅男也不错,至少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废柴’。这样废柴不废柴什么的就没有压力了。 嬴政一把将还在欢天喜地拍着手蹦来跳去的小子婴抱在怀里,一边咯吱小子婴身上的痒处一边逗着小子婴笑道:“我要是废柴!小子婴你就是小废柴!” 小子婴像是看到什么神圣的事情一般,激动的说道:“唔吼~小废柴!好好听啊!” 嬴政的神情瞬间囧了一下,嘴里也不由自主的疑惑道:“阿勒?”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好赖啊。。。废柴到底哪里好听啦? 嬴政看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小子婴疑惑的问道:“小废柴,真的那么好听吗?” 小子婴笑答:“嗯啊~叔叔~废柴是‘超级无敌厉害’的意思哦~哈哈哈~以后叔叔您和我就是全宇宙最厉害的‘废柴组合’!哈哈哈~” 看到小子婴脸上写满了幸福的笑容,而且还是在为自己是废柴而感到高兴,嬴政的火气瞬间窜上了头顶!嬴政的神情瞬间暴怒,他强忍着气到发颤的手,抚着小子婴的额头道:“小子婴啊~废柴为什么是超级无敌厉害的意思呢?是谁告诉你的啊?” “是小子婴的玩伴哦~”小子婴得意的笑道。 玩伴?哪个玩伴会叫自己的伙伴废柴的?交友不慎也不至于这样啊?一定是那帮坏小孩看小子婴好欺负所以才故意欺负他!小子婴这个傻孩子还信以为真!真是。。。让人看不过去眼啊! 嬴政的神情阴沉下来,语气越发凝重的说道:“是这样啊~小子婴,以后有机会将你的这些小玩伴介绍给叔叔好吗?叔叔也想认识认识他们。” 小子婴仰起头笑着凝视嬴政道:“好啊~叔叔~哈哈哈~”小子婴抬头看见嬴政没有丝毫笑意,反倒有一丝凝重,便疑惑的问道:“叔叔您怎么了?怎么不高兴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没。。没有。”嬴政神色黯然,语气淡漠的敷衍着。 嬴政的面色一直阴沉着,良久,嬴政缓缓的开口道:“子婴啊,你的那些玩伴对你好吗?” 被问到小心结的小子婴神色黯淡,头也垂了下来,一瞬间后那充满幸福与希望的笑容又浮现在小子婴的脸上,他天真的笑道:“他们对我非常好。。。非常。。好。”说到后面,小子婴的话语没有底气的反复着,神情越发难过。 看到小子婴这个样子,嬴政也大概知道了实情,便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嬴政浅笑的斧着小子婴的头发,将他拥入怀中,用温柔的眸子看着小子婴语气柔和的说道:“他们只要对你好,就行了。” 小子婴的脸上没有了那璀璨的笑容,而是换做一副与他年纪不相符的愁绪挂在他眉间。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两天后~嬴政发现小子婴每天都会去那个小黑屋子里面,一去就是好几个时辰,嬴政越来越对那间干净的小黑屋子感兴趣,他觉得那个小黑屋子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嬴政想要去一探究竟,但是嬴政转瞬又想到小子婴也是有他自己的自由,这样贸然去的话实在是太不礼貌了。 嬴政想着小子婴也是有**的,便将自己内心那强大的好奇心给生生压抑住了。 夜里,嬴政躺在床上两个眼睛瞪得大大的,丝毫没有睡意的他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安眠。他侧着身子看到身旁熟睡的小子婴,小子婴睡得正香呢,嬴政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人家,但是好奇心充斥着他的心灵。他曾经有过几次想要去一探究竟的冲动,但是都被他坚强的意志力给忍耐住了。 现在的嬴政内心也在受着好奇心和意志力的双重折磨,既想要去看,又不能去。他挠了挠头烦躁的将自己的脸蒙在被子里,厌烦的压低了声音说:“明天!明天一定要问个明白!” 翌日清晨,刚刚睡醒的小子婴正在用清水洗着脸,正当小子婴专心洗脸的时候,他感觉身旁有个人影在紧紧的盯着自己,小子婴转过头去一看。。娘亲啊,居然有一张猥琐的大脸正在不怀好意的凝视着自己,而且那张猥琐的大脸竟然与自己仅有不足3厘米的距离。 其实嬴政现在的脸哪是猥琐相啊,那分明是熬了一夜未眠的熬夜脸才对!可是在小子婴的眼中,那就是猥琐相。嬴政看着小子婴笑了,笑的很猥琐,嬴政问道:“呵呵呵。。。小子婴起床啦~在干吗呢?” 小子婴淡定不了了,他惊吓状的瞪大了眼睛,失声尖叫了出来:“啊~~老马猴!” “。。。”嬴政奉承的笑容戛然而止,他无奈道:“是我啊。。。我是你废柴叔,哪来的什么‘老马猴’啊?” 惊魂未定的小子婴注视着嬴政许久,恍然大悟道:“唔~原来是叔叔您啊,吓我一跳呢!” 嬴政无语的看着小子婴道:“那怎么没见你跳?” 小子婴嬉笑道:“我刚才跳了啊~叔叔您没看见吗?刚才我跳了一曲惊鸿舞呢!” 惊鸿舞?那是什么东西?算了,还是赶快切入正题吧!嬴政笑着问道:“小子婴啊~你每天去那间小黑屋子里干吗呀?小黑屋子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小子婴擦好脸后,一丝掩饰都没有的说道:“找我娘亲。” 这么容易就问出来了。。我还以为小子婴会隐瞒呢。。还害得我一宿都睡不着觉,而且还让我纠结了两天。。。嬴政瞬间感觉过去的两天,他的生活是各种不值。 “你娘亲?”嬴政心里想着(我都来这里三天了,除了你和那个叫什么杨端和的以外,就没再见过别人。) 嬴政笑道:“你娘亲也住在这里啊~我怎么没看见呢?” “我娘亲当然是跟我住在一起喽。。。”小子婴没有表情的说道。 “是。。是啊。。”嬴政尴尬的说道。 只见小子婴的神情从淡漠、无奈渐渐的转化为悲伤,他垂头说道:“娘亲病了,所以叔叔您看不到娘亲。” 嬴政看到小子婴很失落的样子便安慰道:“小子婴,别难过啊~无论你娘亲得了再大的病都能治好的!只要你有信心!” 小子婴点点头,充满希望的凝视着嬴政,点点头道:“嗯,叔叔说的对!娘亲的病一定会好的!小子婴要对娘亲有信心!” “这样就对了!小子婴,你等着!废柴叔叔这就给你做好吃的去!”说罢,嬴政穿上他那身薄被裹成的深衣,系紧麻绳做成的束腰,废柴样十足的,但却昂头挺胸,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走了出去。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90章 千年针妖 第90章千年针妖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对于小子婴的生活环境,嬴政看在眼里,却越来越让嬴政觉得心中酸楚。在嬴政的眼中,每天小子婴都要做很多很多的家务,以前要照顾生病的娘亲,现在还要照顾嬴政这个受伤的废柴。。。 小子婴有时也会碰到那些小子婴口中所谓的‘小伙伴们’,但是每当小子婴找到那些所谓的‘小伙伴’的时候,迎接小子婴的不是‘小伙伴’的奚落就是嘲讽,内心孤独的小子婴也想和他们玩在一起,但是那些所谓的‘小伙伴’一个个的根本就瞧不起小子婴,觉得小子婴是个穷小子,废柴一个,对‘小玩伴’而言小子婴根本就没有利用价值,哦~不对~小子婴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有一点点利用价值的,小子婴总是能够满足他们那种欺辱人的变态**。这在那些‘小玩伴’眼中,这是小子婴唯一一个可以利用的价值。 嬴政这些日子在思索着那个叫杨端和的男人,他看上去家境还不错,可是他为什么不将小子婴母子两人接走呢?而是让他们母子生活在这个深山沟子里呢?要是将他们接出去的话,对于小子婴或是对于小子婴的娘亲都会有好处的吧。杨端和这人啊!就算是抠也抠的不是地方啊?!种种疑团萦绕在嬴政的内心深处,让他对于小子婴越来越好奇。 杨端和这个人没过三两天就会来一次,给小子婴送些吃的,询问一下小子婴娘亲的情况,还有嬴政的情况。嬴政也不明白杨端和为什么要询问自己的情况,他们又不认识。看着杨端和这么关心自己,这不禁让嬴政开始产生了怀疑,嬴政在猜想着,或许在他失忆前,和杨端和认识,说不定是朋友又或者是敌人。。。 这个杨端和从来都没有进过小黑屋子里面看过小子婴的娘亲,杨端和每次来的时候,都会站在小黑屋子门口跟小子婴窃窃私语的说些什么,而且还是故意避开嬴政在窃窃私语。这让嬴政越来越怀疑杨端和这个人了。嬴政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和杨端和以前是什么关系,是敌是友?到底自己的处境是否安全? 嬴政斟酌了好久,他最终决定,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先问个清楚。不多日嬴政终于找了个开口的机会。 那日夜晚,嬴政和小子婴躺在床上,夜不能寐的嬴政辗转反侧,当他侧过身面朝着小子婴的时候,他赫然发现原来小子婴也是瞪着大大的眼睛,毫无困意的瞪着天花板。 嬴政觉得机会来了,便开口先试探性的低声问道:“小子婴?你睡不着吗?” 小子婴侧过头看着嬴政道:“是啊,叔叔,不知道为什么,天都黑了,我还是很精神呢!一点都感觉不到困。” 嬴政头枕着手臂,笑道:“小子婴心里在想事情,所以才睡不着觉的吧?” 小子婴眉头微蹙的思索状道:“可能是吧~叔叔您怎么知道的?” 果然如我所料!嬴政心中一紧,继而勉强笑道:“嘿嘿~叔叔什么都知道~小子婴在想什么呢?想的都睡不着觉了?” 小子婴眉头蹙的紧紧的看着嬴政道:“我在想~叔叔您身上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啊?”说着,小子婴用手指着嬴政绑在胸口还带有斑驳血迹的绷带道:“你看~前两天您洗衣服的时候,伤口又裂开了呢!噗噗~往外冒血的说啊!” “啊?”嬴政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绷带,想着那天因为洗衣服洗的太得瑟,伤口崩开都没注意(话说嬴政的感官能力是有多弱啊!)。听到小子婴的话,嬴政瞬间感到心中无比温暖,浅笑的看着小子婴道:“原来你是在担心叔叔啊。” “嗯啊~”小子婴道:“但也不全是因为这个。” “哦?还有什么事情让小子婴睡不着觉呢?” 小子婴脸上的愁绪又多了几分,道:“唉唉。。。叔叔您成天裹着被子逛来逛去的。。。我还怎么带您出去玩啊?我都跟我的小伙伴们说好了,要带叔叔您去找他们玩的~他们都很期待能见到您呢!”继而小子婴小声的嘀咕道:“好不容易杨叔叔给您带了身衣服来,您还给洗坏了!”小子婴没好气的瞥着嬴政。 “啊?呵呵。。。”嬴政尴尬的笑道:“那件衣服是给我的啊。。呵呵呵。。没事~回来叔叔自己缝上就好了。”小子婴没有将话题接下去,屋子里有恢复到一片沉寂的状态。 嬴政眼瞅着机会就要错失了,便立刻开口道:“小子婴啊~我问你,你和你的杨叔叔每次都在小黑屋子前面聊什么呢?” 小子婴道:“娘亲啊~杨叔叔每次来都会带着娘亲要服的药,还嘱咐我要怎么煎药。而且杨叔叔每次来都会问娘亲得病情。” “就这些了?没聊别的吗?”嬴政失望的问道。 小子婴思索着,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嬴政在旁边提醒小子婴道:“有没有聊到其他人啊?比如说叔叔我~” “嗯!”被嬴政提醒的小子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的说道:“想起来了!是有提到叔叔您!” 哼哼~被我问出来了吧!杨端和这个人绝对是有问题!他还想隐瞒,这下被我给调查出来了吧。咩哈哈哈~嬴政越来越佩服自己高于常人的判断力。嬴政问道:“都说叔叔什么了?” 小子婴道:“杨叔叔让我好好照顾您,让您的伤快些好起来。。还嘱咐我给您勤换药什么的。” 从小子婴口中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的嬴政失望的垂着眸子道:“就只说了这些吗?没有提到其它?” 小子婴用坚定的目光凝视着嬴政,摇了摇头道:“没有了,杨叔叔只跟我说了这么多。” “这样啊。。。”嬴政语气中透着失望的说道:“小子婴快些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翌日午时,刚刚睡起的嬴政看到小子婴正背对着他,坐在席子上,垂着头猫着腰,不知道在偷偷摸摸的做些什么,嬴政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只见他悄无声息的轻轻走了过去,继而用手猛然的拍在了小子婴的肩膀上,大声说道:“小子婴!你偷偷摸摸的在干吗呢?” 本来四处是特别安静的,小子婴正在抱着被嬴政洗碎的衣服,用笨拙的小肉手在认真缝着衣服,可是嬴政这个不长眼眉的家伙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去吓唬小子婴。被推动的肩膀也不受控制,一根又尖又长的针刺在小子婴的手上,小子婴吓得直喊。嬴政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笑道:“小子婴~哭什么啊~叔叔逗你玩呢。”说着,嬴政的目光往下移去,只见小子婴那肉肉的小手上赫然插着一根针。。。这下嬴政才知道自己有多没张眉眼。只见嬴政诧异且带有一丝尴尬的看着小子婴,安慰道:“小子婴,别怕啊。。。呃。。。(看着就疼的说)废柴叔叔这就帮你把它拔出来哈~小子婴你忍着点。”只见嬴政紧张到颤抖的手颤颤巍巍的向插在小子婴手上的针摸去。嬴政也是因为脑子遭受重创才会反应慢!只见他那只颤抖的手指生硬的戳在了那根针上,那根针在小子婴的手上拨弄了一下(本作表示已经感觉手部不适。。。)。疼痛和惧怕感倍增的小子婴瞬间就哭喊出来:“啊!疼疼疼!!叔叔,您轻点!”说话间,小子婴的眼角已经挂有泪痕了。 看到泪眼汪汪的小子婴咬着下唇凝望着自己,嬴政尴尬的笑着,安慰小子婴道:“呵呵。。。小子婴别怕。。叔叔我刚才是失误了,你看我现在就帮你把它拔出来,别怕哈~有叔叔在。” 小子婴紧咬下唇,紧闭的双眼眼角流出了疼痛的泪水,此时的小子婴在想(叔叔您还不如不在这呢!您要是不在这里,我的手又怎么会被针扎呢?) 嬴政则没看到小子婴那细微的表情,而是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在了那根扎在小子婴手上的针,嬴政的手因为紧张而剧烈颤抖着,只见他的左手紧紧的握住右手手腕,想要抑制住右手的颤抖。就这样,嬴政颤颤巍巍的将扎在小子婴手上的针给拔了出来。 在拔出针的一瞬间,只听得‘噗~’的一声,一道血光划破了本该是寂静的早晨(好吧,本作承认我是看漫画看多了!)。看到这么‘动人心弦’的血腥场面,嬴政的神经差点就崩溃了。 小子婴觉得手那边湿湿的,而且不是一般的疼,他刚想睁开泪眼看个究竟,却被嬴政用手给遮住了视线。嬴政故意遮掩的说道:“小子婴你别睁开眼睛!” “为何?”小子婴抽泣的问道。 嬴政赶忙想着借口:“呃。。。这个。。嗯。。那个?哦!!我跟你说!”好不容易,嬴政才想到一个他以为是无法揭穿的借口,激动的说道:“我跟你说啊!小子婴,原来这枚针的来历可不是一般呢!这是一枚早在一千年前就出现的针!因为得日月之精华,而后修炼成千年针妖!唔吼吼吼!这枚千年针妖可不一般呢!这枚千年针妖专门扎小孩呢!”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91章 江湖失传已久的。。。 第91章江湖失传已久的。。。 只见小子婴从抽泣变成嚎啕大哭,害怕的求助道:“那。。那怎么办?叔叔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呜呜呜~” 嬴政用让人感到放心的语气说道:“没事!有你废柴叔叔在,这枚千年针妖伤害不了你的!小子婴你只要不睁开眼睛就好!你只要不睁开眼睛,这千年针妖就看不到你!”最后,嬴政再次强调般的嘱咐了一遍:“千万别睁开眼!” 说罢,嬴政缓缓的将他的手从小子婴的眼前放下,果然小子婴因为害怕将眼睛闭的紧紧的,双手紧握成拳举在胸前,因为恐惧而在不住的颤抖着,小子婴脸颊和鼻尖哭的都泛红了。 看到小子婴不敢将眼睛睁开,嬴政方才稍稍松了口气,他先是随便从撕下了一条绑在自己胸前的绷带,将绷带放在拇指下并且按在小子婴那血流如注的伤口上,想要为小子婴止血。 过了一小会儿,血看上去好像止住了,嬴政将紧紧按在伤口上的拇指翘了起来,想要看看血是否真的被止住了 只见,在嬴政抬起拇指的一刹那,小子婴的手上那被针扎了的小小伤口瞬间又喷发出一道血柱,连那条小绷带都给冲跑了。 (哦!我至高无上的玄鸟神!快救救这个孩子!)嬴政在心里默默祷告,他即刻起身,找到了平时小子婴给自己换药时用的那瓶神奇小药膏,听说止血功效非常强大,嬴政又不知道从哪里寻觅了好多绷带。 小子婴听到嬴政这么半天都还没有动静便怯怯的问道:“叔叔?叔叔你还在吗?不会是被千年针妖给。。。叔叔!快回答我!” “小子婴你别睁开眼睛!我现在正在和针妖大战呢!别让针妖发现你的踪迹。”嬴政害怕小子婴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血流如注的场面便继续欺骗道。 小子婴害怕的连声音都不敢出了,但是难以控制的抽泣声却不绝于耳。 嬴政赶忙跑到小子婴身边,将神奇小药膏擦在小子婴的小伤口上,刚擦了没多会儿,果然血就止住了,悬在嬴政心头的石头方才落地。话说这么点小伤口根本就用不着绷带。嬴政拭去了额头上的冷汗,轻松的说道:“呼~小子婴,千年针妖被你废柴叔给打败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小子婴如释重负般的睁开眼睛,迷茫的四处环顾了下后用未干的泪眼看着嬴政哽咽道:“叔叔。。。千年针妖怎么样了?” “已经被我打回原形了。咩哈哈哈~小子婴你现在安全了。”嬴政笑道。(话说我这是架空历史啊!不是玄幻题材啊喂!是本作乱穿了吗?) 听到嬴政这么说,小子婴瞬间失声痛哭出来,哭喊着:“刚才。。。吓死我了,呜呜呜~” 嬴政的手放在小子婴的额头上,浅笑的安慰着小子婴。而内心却在嘀咕着(我去。。小子婴以后会不会对针有阴影啊?) 而那件残念的衣服嘛。。。最后还是由嬴政给补好了。 这天,小子婴跟嬴政说好了,要带着嬴政去见他那些所谓的‘小伙伴’们。这次,嬴政不像以往那样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而是天还未亮就早早起床了。为什么嬴政要这么早起床呢?不是因为他要见小子婴口中所谓‘小伙伴’们而激动的睡不着觉,而是因为他要将自己打扮的帅气高贵一点,这样也好给小子婴撑个面子是不。 嬴政将自己洗的白白净净的,然后坐在铜镜面前,很是精心的整理着自己的发型,他左思右量着,这样不好看,那样又不显霸气,这样实在是太俗气。。各种纠结的嬴政着急的四处溜达,因为他无论将头发弄成什么样子,也不过只是将头发束起来而已,根本就没有任何装饰物来衬出自己的身份。 四处寻摸着的嬴政犹如土匪入室一般的翻箱倒柜,功夫不负苦心人,最终于在最隐蔽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只很小很不起眼的箱子,嬴政猜想着这个箱子里一定是什么很值钱的东西,也许可以穿戴上为小子婴撑面子,他这么想着,便将箱子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将箱子放在地上。 箱子并没有上锁,嬴政凝视着这个箱子许久,继而沉了沉激动的心情,缓缓的将箱子打开来。 果然不出嬴政所料,这个箱子里面的东西件件都不是寻常百姓家里能有的。 嬴政先是拿起了一个素簪,这个簪子是白玉制成的,从成色上和手感上来感觉的话,应该是羊脂玉,嬴政嗔目结舌的看着这支发簪,只见这支发簪,在簪首处还带有些黄,所谓玉中带黄,价值连城。嬴政拿着发簪的手都有些颤抖了,他心想这么软的玩意,别再给摔了,就算是弄个小裂痕我是也赔不起的。。。嬴政的手心都冒出了冷汗,他咽了咽口水,继而轻轻的小心翼翼不敢有大动作的将发簪放回了原处。 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可以佩戴,突然,一枚玉璜赫映入嬴政眼帘,嬴政轻轻的拿起这枚玉璜端详许久。只见这枚玉璜也是羊脂玉制成的,这枚玉璜上面雕琢了满满的卷云纹,突显战国风范。在玉璜的上端,有一对螭纹相连相成的装饰,(表示本作对于螭纹已无力,螭纹神马的最萌咩~),而璜上的两个相连的螭纹,皆是黄色。我去。。。嬴政不禁心中一凛。嬴政小心翼翼的将玉璜放了回去,继而汗颜道:“我去。。。这是什么情况,敢不敢不拿羊脂玉做饰品。。。还特么的件件带黄!还想不想让我佩戴了。。”嬴政继续凝视着这枚玉璜,疑问的是,玉璜不是应该穿在串饰上吗?可是这枚玉璜怎么会孤零零的一枚躺在这里?串饰上的其它玉饰呢?嬴政虽然很好奇这个问题,但是他却不敢问小子婴,因为螭纹可是了不起的纹饰,就算不是帝王佩戴,最次也得是个记大功的丞相什么的才有资格佩戴。这。。。可不是一般家庭能够佩戴得起的。。。嬴政不禁猜想小子婴的家庭背景。 他已经凝视着玉璜,嬴政觉得这个玉璜越看越眼熟,但却不知道是在哪里看见的,嬴政思索了好久都没有想起来,于是他也就不想了,反正想也想不起来,反倒惹的自己头疼不自在,何苦呢? 嬴政在小箱子里面翻来翻去的找了半天。。最终好不容易找到了几件不是特别贵重的饰品,将自己好好的打扮了一番。 站在铜镜前面的嬴政看着镜中的自己感叹道:“真特么的帅!” 只见他上半身因为饰品太多而不敢有太多动作,怕掉。。。他抬起右脚,定气凝神道:“看我的‘黄金右脚’。”继而,他轻轻的用脚尖点了下小子婴的肩膀,小子婴丝毫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嬴政见状便加大了脚力,一脚踢在了小子婴的屁股上。。只见小子婴顺势飞起。。。划破了苍穹,这次嬴政用的真的是失传江湖很久的‘黄金右脚’。 一个时辰后,小子婴头顶着一个大包,眼角挂泪的打着打哈欠,一脸无辜状的微闭着眼睛坐在嬴政身前微垂着脑袋,打着瞌睡。 而嬴政则坐在小子婴身后,左手握着一瓶神奇小药膏,右手捏着一块被揉捏得紧实的棉花团正在专注的为小子婴擦拭着额头那壮硕的大包包,只见嬴政一边在往大包上擦药,一边在嘟着嘴轻轻的吹着。身上的配饰还在各种摇晃各种响。 嬴政一边拨开麻烦的配饰,一边用心专注的为小子婴头上的包包擦药。等到药都擦好的时候,嬴政下意识的轻轻的戳了戳小子婴脑袋上的包,欣喜的说道:“好了!药都擦好了!” 本来还在昏昏欲睡的小子婴被嬴政这么灵犀一指,在这么放松的情况下被戳中要害的小子婴因为疼痛而惨叫了出来:“啊~~~”小子婴下意识的护住了额头上的那个要害。回首恶狠狠的盯着嬴政。 嬴政看到小子婴用如此犀利的目光怒视着自己,便尴尬的笑道:“呵呵。。。还疼啊~叔叔我以为擦完药膏就不疼了呢~” 小子婴怒视着嬴政,语气凝重的朝嬴政说道:“呵呵!!!”继而,伸出手指,使用了也是江湖失传已久的‘霹雳连环戳’,霎时间,无影的食指变幻出万般多,指指直奔嬴政嬴政胸口上的伤痕戳去,一边戳一边还质问道:“叔叔!不疼!不疼!一点都不疼!!!呵呵呵!” 被猛戳伤口的嬴政痛苦的求饶道:“啊。。。受不了了!我去。。。别戳了,小子婴,再戳伤口会裂开的!” 看到嬴政如此惨状,小子婴方才收了霹雳连环戳,没好气的看着嬴政道:“呵呵!” 小子婴停手了,嬴政方才像得救一般的倒在地上,有气无力道:“唔。。。疼死我了。小子婴,你要赔我。。。” 小子婴没好气的转过身去,没有理会嬴政。 嬴政看到小子婴连理会自己的意思都没有,便装作有气无力的说道:“小子婴你重伤我。。做为赔偿,晚上我要吃肉,很多很多的肉!”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92章 逼人。。。 第92章逼人。。。 良久,小子婴回首看着躺在席子上嬴政,他看到嬴政身上穿戴的东西都是小子婴的娘亲和杨端和不让小子婴碰的东西。看到这些东西都穿戴在嬴政身上,这可把小子婴给吓惨了,只见小子婴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看着嬴政惊诧道:“叔叔。。你身上穿戴的这些都是从哪里来的?” 嬴政无所谓的伸出手指,指向了墙角的方向道:“那边~那边的那个小箱子里。怎么了?” “叔叔。。。您不能戴这些东西。。。”小子婴惶恐的说道:“快摘下来!快摘下来!”说罢,小子婴欲上前强行将戴在嬴政身上的配饰摘掉。嬴政则死死护着这些饰品,不让小子婴摘,他心想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多东西戴在自己身上,怎么能说摘就摘呢!再说还没有见到那些什么所谓的‘小伙伴’呢!绝对不能摘! 嬴政用手拦在小子婴的脸上道:“干吗啊!就借叔叔戴一会儿,一会儿见完你的小伙伴,叔叔就原封不动的还你还不行吗?哎呀!别抢啊!别拽啊!一会儿拽坏了!” 看到自己被嬴政用手推着脸就不是嬴政对手的小子婴,觉得自己毫无胜算,所以他就顺着嬴政给的台阶下来,他没好气的盯着嬴政道:“废柴叔叔你可要说话算话!” “知道啦!”嬴政不耐烦的随口答应了。 小子婴还是不信任嬴政,他依旧是没好气的盯着嬴政道:“这些东西杨叔叔和娘亲平时都不让小子婴碰的!废柴叔叔你要是把这些东西弄坏了的话!我就去告诉杨叔叔!让杨叔叔处罚你!” “杨叔叔?哼~”嬴政浅笑的敷衍道:“知道了!小子婴你才多大啊!怎么会这么罗嗦!”说着,嬴政伸出食指戳在小子婴的额头上。 被嬴政戳中额头的的小子婴身子不由自主的随着嬴政指尖的力气往后微微的仰了一下,继而回弹回来,没好气的紧紧的盯着嬴政,一直没有将目光移开。 嬴政好奇的问道:“小子婴,你杨叔叔是做什么的?” “杨叔叔可腻害了!”小子婴口齿又不清晰了,却还十分得意的看着嬴政道。 “腻害?呵呵呵~”嬴政强忍住笑意道:“那有多腻害呢?” “废柴叔叔!杨叔叔可是十分腻害的人物哦~”小子婴十分崇敬的说道:“杨叔叔是个大将军呢!腻害吧!” “将军啊。。”嬴政道:“确实很厉害啊。。”其实嬴政此时心里想着(杨端和这货。。。我可是惹不起啊)。 “嘿嘿~”小子婴得意的看着嬴政。 嬴政又想到:(杨端和是位将军,那他的生活条件必定不错啊,最不济至少也是能够养活这母子俩吧!那杨端和为什么不把这母子俩给接走呢?这其中必定有隐情!莫非。。。)想到这里,嬴政不禁忍不住问道:“小子婴,你杨叔叔成婚了没?” 小子婴连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道:“没啊!怎么了?” “没?”嬴政又开始纳闷着:“没什么。。没什么。。”继而声音越来越小的嘀咕着:“那为什么不把小子婴母子俩给接走呢?到底还有什么不方便的?” 嬴政又仔细回想着,刚才看到箱子里面的东西,杨端和他官再大也不配拥有那些珍品啊!莫非。。。小子婴的亲生父亲是个受宠的丞相?又或者小子婴是。。王族的血脉。。。”嬴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是这样冒然问小子婴说不定会勾起小子婴的伤心事,所以。。。还是别问小子婴了,找个机会直接问杨端和吧。 小子婴催促着嬴政道:“废柴叔别在这躺着了!马上就要到辰时了!咱们快走吧!别迟到了!”说罢,小子婴用他那双小臂膀拉拽着嬴政,小子婴费劲了全身的力气,才将嬴政的两只胳膊抬起来。 嬴政慵懒的说道:“知道了!”说罢,他慵懒的起身后立刻捋了捋鬓边,继而红光满面的看着小子婴问道:“怎么样?叔叔帅吗?” “呃。。”小子婴面色难看的看着嬴政弱弱的说道:“我看叔叔您还是再去梳一梳头吧。。都乱糟糟的了。” “嗯?”嬴政纳闷的起身,回首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果然。。衣服也皱皱巴巴的,自己用绳子穿起来的串饰都歪到一旁去了,头发也松散了下来,整个就像是个刚睡醒的样子。 嬴政没好气的看着小子婴抱怨道:“我都说别逗了!小子婴你非要没完没了的戳我!你看现在,还要重新整理形象,真麻烦!一会儿迟到就怪你!” “叔叔是你先招欠的!还怪我?”小子婴莫名其妙的看着嬴政。 嬴政没好气的看着小子婴道:“什么我先招欠啊!明明我是好心叫你起床!谁能想到你会飞起来啊!再说你起床就起床!你飞个毛线啊!” “叔叔你居然!!!”小子婴被嬴政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嬴政见小子婴无力辩解便从新整理着装去了。 良久,嬴政将最后一支发簪擦在冠上,只听得小子婴才缓缓说道:“叔叔你居然恶人先告状!!!” “噗。。。”嬴政强忍住笑意的看着小子婴道:“小子婴你的反应还真是快啊!快来看看叔叔帅不!” 小子婴鄙夷的打量着嬴政,继而转过身去没好气的说道:“没杨叔叔帅!” “怎么可能啊!”嬴政诧异道,继而将小子婴拉了回来道:“小子婴你再看看!你再仔细看看!” 小子婴又仔细看了看,继而又没好气的看着嬴政道:“还是没杨叔叔帅!” “啊。。。这样啊!”嬴政失望道:“看来我还要再从新装扮一下,才能给小子婴你撑面子去啊。小子婴你再多等会儿吧!” 小子婴疑惑的问道:“要等多长时间?” 嬴政笑道:“没事!不长!一个时辰足够了~小子婴你等着啊!” “别!别!”小子婴听到嬴政说还要再等一个时辰,便立刻服软道:“叔叔您最帅了!叔叔您真是英姿逼人!不用再弄了!快些走吧!” 嬴政这才得意的笑道:“咩哈哈哈~是吗?” 小子婴脸上写满了真诚的看着嬴政,狂点着头以示肯定。 嬴政遂即满面春光的由小子婴搀扶着走了出去。 小子婴阴沉着脸默默的嘀咕道:“叔叔您真是英姿逼人。。。英姿逼人。。英姿是杨叔叔的。。废柴叔叔您只剩个。。。逼人。。” “嗯?”嬴政笑着垂眸看着小子婴问道:“小子婴你自己在那里嘟囔什么呢?” “啊?呵呵~没什么。。。呵呵~叔叔,咱们快些走吧~”小子婴脸上堆满了遮掩的笑容,回答道,继而半挎半拽的拉着嬴政快步走着。 嬴政疑惑的垂眸看着小子婴道:“你这小子怎么总是莫名其妙的?” 刚走了没几步,一名男子的身影便映入嬴政的眼帘,嬴政还没有看到眼前的男子是谁,就听到小子婴在一旁欣喜的喊道:“杨苏苏~”继而开心的屁颠屁颠的跑到他‘杨苏苏’的身边。 嬴政疑惑的想着:(杨苏苏?他不是叫杨端和吗?怎么又改名字了?还是‘苏苏’是他的本名,‘端和’是他的字号?) 嬴政尴尬的看着面前的杨端和良久,他在斟酌犹豫着到底如何称谓站在面前的这位。。到底是叫端和好呢?还是叫苏苏好? 斟酌万千后,嬴政终于开口道:“杨先生你好!” “不必如此客气,你叫我端和就好了。”杨端和开口道。 “呃。。。好。。。端和。。”嬴政异常尴尬的说着。 杨端和发现嬴政身上的挂饰不对,便语气凝重的问道:“您身上的挂饰是从哪里找到的?” “嗯?”被突然问道的嬴政诧异了一下,继而手指着身前的串饰道:“这个?” “所有!”杨端和语气又加重了几分。 “啊。。哈哈~这些是我从小子婴的房间里找到的~有什么问题吗?”嬴政面色那是相当尴尬的看着杨端和,并且用笑容遮掩着自己的尴尬道。 “您!不能佩戴这些东西!”说罢,嬴政拽着嬴政回到小子婴的家里。 “诶?到底怎么了?你们有没有一个正常人啊!我佩戴上这些佩饰怎么了?哪里惹到你们了?干吗一个个都这么大意见啊!喂!杨苏苏还是杨端和的!你到底听没听到我说话啊!你知道我戴上这些佩饰有多难吗?”被杨端和拽回小子婴家里的嬴政,不满的吐槽了一路。 杨端和板着个脸,双手插在胸前,站在门口看着嬴政语气阴沉的说道:“把这些都给我摘下来!” “不摘!就不摘!”嬴政亦是没好气的看着杨端和。 杨端和被嬴政坚决的态度气得够呛,毕竟嬴政是不能佩戴这些东西上街的,要是被哪个多事的人报上朝廷,嬴政一定会被杀害的,而且嬴政现在没有记忆,身上还有伤。。。攻击力还么有个小子婴大呢! 杨端和努力压住火气道:“您把这些都给我摘下来,我把我的佩饰送您。”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93章 杨端和终于暴怒了 第93章杨端和终于暴怒了 嬴政不明白也很纳闷这个杨端和怎么总是用‘您、您’这个称谓来称呼自己,他猜想着自己以前或许是杨端和的上司什么的,反正是个厉害的人物,这样来解释杨端和对自己的称谓也比较合理。为了证实这一点,嬴政便试探着的成心找杨端和茬道:“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戴上的,我才不摘呢!”说到这里的嬴政,双手也插在胸前,也是没好气的看着杨端和,并且侧过脸去闭着眼睛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杨端和沉默良久。。。嬴政见杨端和这边没声音了便在心里嘀咕着(怎么没声音了?是不是我说的太过火了。。这厮生气了?莫非我的推理是错的?他不是我的下属?我以前根本就不认识他?喂喂!这厮不会是要打人了吧?!我这身材虽然也是比较有肌肉的,但是现在的我浑身是伤的,他要是一掌下来,我也受不了啊。。。)越想越心虚的嬴政,偷偷摸摸的睁开一只眼睛瞄了一眼杨端和的表情。 只见杨端和微垂着头,面色异常难看的蹙着眉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但是杨端和却是丝毫没有要动手的意思。看到这里,嬴政方才稍稍松了口气。只见杨端和抬起眸眼,像是要说话了。看到这里,嬴政赶忙闭上了眼睛,依旧装作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没好气脸拉得比喜马拉雅山还长。 杨端和阴沉的说道:“我帮您摘!”此时杨端和的内心独白:(我去!我要不是看在是秦王的份上,早就一拳打在你脸上了!) 嬴政侧着脸摇了摇头道:“不好不好!佩戴你的饰品也是麻烦的很!我懒得佩戴。。。” 只听得杨端和的双手紧握成拳,握紧手的关节都在嘎吱嘎吱作响。嬴政听在耳里,颤在心头。嬴政心想他这次可算完了,杨端和要动手了。。嬴政暗自骂着自己,作什么作啊!吓说什么啊!杨端和都给自己台阶下了!自己还不知道,还在那瞎摆谱!想什么呢!现在傻眼了吧,人家杨端和都已经摩拳擦掌了!现在说什么都完了,人家要洋河要把废柴你给终结了你知道吗!你真是个废柴! 正当嬴政犹豫着自己要不要给杨端和道歉的时候,只听得杨端和语气更加阴寒的说道:“我亲自给您佩戴!” “阿勒?”嬴政诧异的看着杨端和,继而全然忘记了自己刚才有多害怕,依旧装作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双手交叉在胸前,撇着嘴,样子十分勉强的说道:“那就这样吧。。”嬴政悄悄的拭去额上的冷汗。 莫非这个杨端和还是什么杨苏苏的真的是以前自己的手下?听他一口一个‘您’的叫着,而且我已经提了这么无礼的要求他都答应了。嗯!他以前一定是我的手下! 也许‘杨端和’这个名字还是我赐给他的呢!说不定是我嫌‘杨苏苏’这个名字太娘了不够霸气,所以才赐给他‘杨端和’这个名字这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嬴政想要笑,但是却怕杨端和看见,便用咳嗽遮掩了一下笑意后十分勉强的说道:“那还不赶快帮我更衣!” 杨端和没有说话,只是小心翼翼的将装饰在嬴政身上的饰品摘下来,当杨端和看到串饰时,面色更加难看了。。。只听他用阴森的语气质问嬴政道:“您。。。这。。。”杨端和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嬴政看到杨端和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话,以为是被自己利用散玉器设计成的串饰给震惊了,便笑道:“呵呵呵~‘苏苏’你是看这个串饰太精美了才说不出话来的吗?你是被这个串饰给震惊了吧?其实,这是我在那个小黑箱子里面找到散落的玉饰用绳子穿在一起制成的~你也觉得我设计的很好看吧~” 杨端和双手捧着串饰,凝视了一瞬后淡漠的敷衍嬴政道:“好看。”继而杨端和走到小黑箱子面前,跪坐下来,只见杨端和用两个手指捏着绳子的一端,稍稍一发力绳子便断成两截了,杨端和小心翼翼的将玉器从残断的绳子上面逐个取下,然后轻轻的放进了小黑盒子中。 将此情景看个满眼的小子婴躲在一旁捂着嘴偷偷的笑着。 看到杨端和竟然将自己设计了好半天的串饰给拆了,嬴政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杨苏苏!你在干什么!这可是我设计了好半天穿了好半天才做好的!你怎么这么随意的就给拆了!” “我不叫杨苏苏。”杨端和依旧跪坐在地上淡定的拆着串饰,并且语气冷漠的回答着嬴政的问题。 杨端和那淡定的神情正好和嬴政那暴跳如雷的神情做了个明显的对比。 嬴政暴跳如雷的斥责着杨端和道:“我管你叫‘杨苏苏’还是叫‘杨端和’!你知道我为了做这个串饰花了多长时间吗?一个时辰!整整一个时辰你知道吗!你说拆就给拆了!你对我不满倒是冲我来啊!你拆他干吗?” “我对您没意见。”杨端和依然淡漠的回答着嬴政。面对嬴政暴跳如雷的反应,杨端和始终连看都没看一眼,整个就是在浪费嬴政的感情。 等到杨端和将嬴政身上的配饰都给摘下来后,他又将自己身上最好的配饰一一摘了下来恭敬的给嬴政佩戴了上去。 杨端和问道:“您穿戴这么庄重,是要出去吗?” 嬴政连瞥都没瞥杨端和一眼,满面气愤的嬴政没有搭理杨端和。杨端和见嬴政咬着下唇,一副不肯说的样子,便又回首疑惑的看向了小子婴。 小子婴口齿不清的笑道:“废柴叔叔是要跟我粗去玩啦~” 听到小子婴的回答,嬴政本来还是气得愤愤的脸立刻变成囧状。 “噗。。。”得亏杨端和意志力强,不然就笑出来了,杨端和平复了一下想笑的心情,然后问着嬴政道:“您。。。原来您是。。咳咳。。原来您叫废柴啊。。。” 嬴政囧着脸看着杨端和没好气的问道:“你有意见吗?” 杨端和强忍住笑意回答道:“不敢。。不敢。。” 嬴政一副不屑的样子瞥着其它地方,他不屑的原因是想掩饰其内心的尴尬。 良久,杨端和那想笑的情绪才平复下来,只见他淡定着脸语气坚决的说道:“您不能跟小子婴出去!” “为何?”嬴政和小子婴异口同声的问着杨端和。 “不行就是不行!哪儿来这么多问题!”杨端和回首瞪着小子婴厉声斥责道。这可是杨端和第一次带有责怪的语气责骂小子婴,而且还瞪了小子婴一眼。小子婴觉得心里很是委屈,但是杨端和这样瞪着小子婴,小子婴连哭都不敢哭出来,盈盈的泪水在眼眶子里面打转。 看到杨端和这样怒斥着小子婴,嬴政便不高兴了,嬴政大声说道:“喂!明明是我问你的!你欺负小子婴干吗!有什么事冲我来!” “您不能出去!”杨端和怒视着嬴政命令道。 “为什么不能出去?!你必须给我个理由!”嬴政的气势也毫不示弱。 “外面到处都是要追杀你的人!如今你出去就是去送死!”杨端和凝眉瞪目的冲嬴政吼道。 听到杨端和这么说,嬴政不敢相信的道:“什么。。。”嬴政继而问道:“我到底是谁?你知道我的身份对不对!” 杨端和紧紧的咬着牙齿喘着大气的怒视着嬴政,一直没有回答嬴政的问题。 良久,杨端和冷漠的说道:“这里很安全,没有人会找到这里。您呆在这里哪都不准去。”说罢,杨端和便走了。 嬴政莫名其妙的看着杨端和离去的身影,但是没过多会儿,杨端和又折了回来。杨端和进门后让小子婴先出去,并且把门带上。 看着大门被缓缓的关上,门外的光明一寸一寸的消逝,此时嬴政觉得自己的背后冒出了一丝寒意,从脊椎骨一直窜到头顶,这使嬴政的额头上渗出大片大片的冷汗。 本来就坐在席子上,气势略弱的嬴政瞪大了眼睛警觉的看着面前的杨端和,舌尖打颤的嬴政口齿不清的质问道:“你。。。你要干什么?!别过来!别。。别过来!救命啊!!!” 小子婴茫然的凝视着紧闭的房门,浑然不知道屋内的情况,只能听到屋里那疑似搞基的声音,和嬴政哭喊的救助声。 良久~至少对于在门外茫然等待的小子婴和在屋内不断求助的嬴政来说,是良久,对于杨端和来说,这点时间,只不过是一瞬而已。 等到杨端和再次从屋里面出来的时候。小子婴仰着头凝视着杨端和,只见杨端和的脸上明显多了个乌眼青,这个乌眼青明显是‘废柴’叔叔给打的,再往下看,只见杨端和手上拿着嬴政今日穿的衣服。。。小子婴不禁在想这屋子里面是咋了?发生啥事了?可是小子婴看见杨端和这怒气冲冲的样子,便咬紧了口,忍住了内心的好奇,和想要问清楚的**。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94章 屈辱的回忆 第94章屈辱的回忆 杨端和低下头看着小子婴嘱咐道:“照看好他,每天给他换药!你娘亲的药我给你放在厨房的案子上了,还是以前那样煎药。知道了吗?” 小子婴不敢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话说小子婴第一次见到杨端和这么生气,小子婴确实被杨端和生气的样子给吓到了。 杨端和再次叮嘱了几句后,便走了。小子婴望着杨端和离去的身影,良久~确定了杨端和不会再回来后,小子婴回到屋内。刚一进门,一幅不和谐的场面便强行夺入小子婴的眼帘。小子婴惊诧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只见嬴政一丝不挂的躺在床席上,明显是被人推倒的样子,面色泛红到都能煮熟鸡蛋的嬴政气喘吁吁的微微张开眼睛看着小子婴有气无力的命令道:“快。。。快把门关上!” “是。。”小子婴丝毫不敢怠慢的将门关上了。继而小子婴很是疑惑的看着嬴政弱弱的问道:“废柴叔叔。。。您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面色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啊?”说着小子婴便伸手摸向了嬴政的额头。嬴政的额头出了很多汗,但是额头却是冰凉的很,再摸着嬴政的脸颊,很烫。。。小子婴不能理解嬴政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嬴政稍稍将气息喘匀后朝着小子婴怒吼道:“我怎么了?杨端和他是不是变态啊?!他妈的一进门就把我给扒了!” 小子婴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嬴政的问题,便默默不语的听着嬴政在哪里吐槽。 “我跟你说!小子婴!杨端和他丫的就是个变态!他就是看我现在身受重伤手无扶乩之力所以才!!!等我有朝一日养好伤!非得把他丫儿的扒光了扔街上去示众!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嬴政坐在席子上,嘴里喋喋不休的怒骂着杨端和。 走在回家路上的杨端和可谓是打了一路的喷嚏,都没有停过。 小子婴听嬴政怒骂杨端和听的耳朵里面都快长茧子了,不耐烦的小子婴便故意岔开话题道:“废柴叔叔,您冷不冷?” 本来是怒火中烧,被气得一点都不冷的嬴政听到小子婴的提醒后也觉得浑身有些冷了,便道:“有点。。。小子婴你去门外给我拿条麻绳来。” “哦。”小子婴答应了一声便屁颠儿颠儿的出去取麻绳去了。 嬴政将被子裹在身上,十分委屈的蜷缩在角落里,回想着刚才发生的屈辱一幕。 刚才门内的一幕,随着门外阳光一寸一寸的消逝,嬴政的心也随之一寸一寸的冰寒。最终门被彻底给关上了,嬴政也犹如坠落井底一般,透骨的阴寒笼罩在他的身边。 只见杨端和的身影一步一步的逼近嬴政,嬴政恐惧的身体在发颤,坐在席子上的他一点一点往后蹭着退着。 嬴政看着杨端和逐渐逼近的身影恐惧的质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杨端和没有回答嬴政的问题,只是神情依旧犹如严冰一样的凝视着嬴政,一步一步的逼近嬴政。 眼瞅着这杨端和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嬴政声音发颤,惶恐的叫喊着:“不要。。。你不要过来!!你别过来啊!!!救救救。。。救命啊!!”嬴政紧张的说话都结巴了。 杨端和根本就不理会嬴政的叫喊声,直接就样将嬴政扑到在地,继而杨端和的右手抓住嬴政的双手手腕,将嬴政的两个手腕向头顶的方向拉去,并且将嬴政的两个手腕死死的按在地上。 并且,杨端和的两条腿抵在嬴政的双腿上,使嬴政想要挣扎但是根本就无力挣脱杨端和的强制束缚。此时的嬴政可谓是万种滋味尝于心头,他心想着这次他可要名节不保了。。。 杨端和用空余下来的那只手剥去了嬴政身上所有的衣物,从里到外。。。一件不剩。嬴政见自己已经无力反抗,便面色泛红的将头侧到一边紧闭着双眼,不想看到杨端和那禽兽般的面庞。紧闭双眼的嬴政感觉自己的衣服正在一层一层的被扒掉,嬴政紧咬着下唇。。。紧张的等待着接下来将要面临的一切。 可是当嬴政感觉自己的最后防线被脱下来时候,杨端和那边却没有了动作,而且也从自己的身上起来了,嬴政偷偷的睁开一只眼睛看向了杨端和,只见杨端和正在整理嬴政刚才脱下来的衣服,从外衣到内裤。。并且杨端和十分嫌弃的将嬴政的小内裤捏了起来。 杨端和犹豫了好久,他在犹豫到底要将嬴政的小内裤放在哪里?包在衣服里面,觉得衣服以后穿了会很恶心,直接拿着。。。手都想给剁了!犹豫了一小会儿,杨端和终于决定还是将它包在衣服里面吧。。。大不了衣服不穿就是了。等到有一天嬴政恢复记忆,能够出去的时候再把这件衣服送给他好了。。。就这么着吧。 嬴政躺在床上,心魂未定的怒斥着杨端和道:“你这个死变态!” 杨端和一边捏着嬴政的小内裤往叠好的衣服里面掖,一边淡漠的跟嬴政说道:“第一,我并没有死。第二,我不是变态。第三,呵呵。。。”杨端和说道第三的时候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淡漠的笑了笑。 他这一笑,嬴政心里更没底了,嬴政问道:“你个死变态笑什么?” 杨端和没有说话,而是将衣服都收好后准们开门出去。 嬴政质问道:“你个死变态!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杨端和淡漠的回答着嬴政的问题道:“把您的衣服都脱走,您没有衣服遮体,就不怕您偷偷跑出去了,这样我也就能够放心的让小子婴照顾您了。” “。。。”嬴政再次质问杨端和道:“你是好人吗?” “是。”杨端和没有语气的回答着。 嬴政再次确认道:“我可以相信你吗?” “可以。。” 嬴政听到这里便也没有再问下去。杨端和看到嬴政不再喋喋不休的问问题了便道:“在下告辞了。”说罢,杨端和刚要推开门,嬴政又质问道:“你。。是变态吧。” 杨端和的面色又阴沉了下来,只听杨端和一字一字咬的十分清晰的回答道:“不是!” 嬴政没好气的回答道:“不像啊。” 杨端和懒得理嬴政,便语气冰冷的回了一句:“在下告辞了。”深深作揖后便推门走了出去。 走出门外的杨端和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他心里想着:(到底谁是变态了?就看嬴政刚才那反应还说我是变态?我去去去去啊!!!他脸那么红反倒说我是变态了?有没有理啊?!) 以上就是在门内发生的画面。 正在回忆这惨不忍睹的悲惨记忆时的嬴政,只听身边传来一句:“废材苏苏,您要的麻绳拿来了。” 嬴政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用薄被裹着自己的身体警觉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原来是小子婴正在拿着一条麻绳向自己走了,而大门则是敞开的。 嬴政赶忙命令道:“把门关上!” 小子婴听后赶忙将门给关上了。嬴政看到门被关上后方才松一口气,道:“呼~小子婴你怎么拿个麻绳拿了这么久啊!” 小子婴脸上写满了真诚的看着嬴政解释道:“上次看到叔叔您腰间绑着这个麻绳当束腰以后,晚上您摘下来的时候,我看见您的腰间虽然隔着薄被,但是却已经被磨出血印了,所以我将麻绳放盐水里泡了会儿,这样会让麻绳软一点。” 听到小子婴的解释,嬴政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喜欢小子婴这个小子了,真是体贴人,嬴政还故作纳闷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用盐水泡麻绳会变软呢?” 小子婴笑道:“我是从隔壁村的大爷那里听到的,隔壁村的大爷什么都知道呢~所以我就跑过去问大爷如何让麻绳变软。大爷告诉我用盐水泡泡就好了。废柴叔叔您试试这个麻绳变软没。” 嬴政将薄被麻利的裹在了身上,做深衣状,继而接过了小子婴手中的麻绳系在腰间,果然不划腰了。 嬴政欣喜的笑道:“哈哈~果然不划人了!小子婴你真腻害!” “哈哈哈~我腻害吧~~”小子婴被嬴政一夸奖便得意起来。突然小子婴像是想起什么般惊慌的说道:“糟了!废柴叔叔!咱们爽约了!!!他们肯定在那里等了好半天,都没等到咱们,他们一定会生气的。。。” 嬴政看到小子婴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就来气。嬴政没好气的说道:“爽约就爽约!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他们对你不好!你何必在乎他们!” 小子婴面色为难的说道:“不行。。这样的话。。。我就这几个小伙伴而已。。” 嬴政抓着小子婴的两个胳膊,紧紧的盯着小子婴那惊慌失措的脸严肃的说道:“什么不行!我说行就行!你以后别跟他们玩儿了!虽然我没见过他们,但是从你嘴里也能听出来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95章 我去,这是在勾引我吗? 第95章我去,这是在勾引我吗? 小子婴神色慌张,语气弱弱的解释道:“我没说过他们坏话啊?!” “这还用你说?”嬴政没好气瞥着小子婴,带有命令的口吻说道:“你跟他们断交吧!有你废柴叔陪着你!你不会寂寞的,也不会被人欺负了!” 小子婴神色紧张,看上去好像还在犹豫着。 嬴政见到小子婴久久不能抉择便不耐烦道:“你要是再跟他们有来往!那我就跟你断交。”嬴政这句话说得好像小孩子在赌气一样。。 听到嬴政也要和自己断交,小子婴立刻着急的阻拦道:“别!我不再理他们了。废柴叔叔您别不理我。” 如了自己心意的嬴政笑着看小子婴道:“一言为定哦~” “嗯。。”小子婴点点头,表示肯定的看着嬴政,继而小子婴问道:“那废柴叔叔~您也要老实交代。” 嬴政莫名其妙的看着小子婴道:“交代什么?” 小子婴问道:“寒洢是谁啊?” 寒洢?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啊~有种好熟悉的感觉啊~嬴政疑惑的看着小子婴问道:“寒洢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小子婴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小子婴疑惑的眼神看着嬴政答道:“就是从废柴叔叔你那里听来的啊~” “嗯?”嬴政纳闷的看着小子婴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有说过啊~”小子婴满脸认真的看着嬴政回答道:“就是您苏醒的那日,您是先喊了一声‘寒洢’然后才清醒的啊~您不记得了吗?” “啊?我有喊过吗?”嬴政诧异的看着小子婴,然后努力的回忆着,但是他回忆了半天,依旧是没有头绪,根本就想不起来,嬴政无奈的看着小子婴是失望道:“记不起来了。。” 嬴政猜想着:(不过~寒洢这个名字听起来还挺好听的~寒洢~听名字就知道是个白净漂亮的女生。说不定还是我的妻子呢~)想到这里,嬴政不禁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小子婴你说寒洢会不会是我的妻子啊,要不然怎么会让我如此牵肠挂肚呢?失忆的前一秒还能想起喊出她的名字~哈哈哈~她一定是我的妻子!” 小子婴看到嬴政那春光灿烂的样子便故意扫嬴政的兴,把自己的看法如实说出,只听小子婴道:“我看~寒洢也许还是叔叔您的仇人呢~” “啊!什么?你别打击我啊~小子婴。”嬴政诧异中带有一丝失望的看着小子婴问道:“小子婴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啊?” 小子婴十分淡然的跟嬴政解释道:“很明显啊~那日,您明明是用惊慌的语气喊着‘寒洢’,然后才惊醒啊!而且还满头大汗的。这。。。能是看到妻子该有的反应吗?” 嬴政失望的垂着头道:“好吧。。。”继而,屋子内唉声叹气的声音源源不断,响彻了一天一夜,晚上小子婴都准备睡觉了,嬴政躺在他身边,依旧在那里哀声连连:“唉。。。唉唉。。。唉唉唉。。。” 小子婴忍受着嬴政的吵闹,捂着耳朵,好不容易睡着了。 嬴政见小子婴睡着了,便故意伸了个大懒腰,将自己的手大幅度的推向了小子婴,刚刚睡着的小子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瞬移了一下,然后就觉得越来越挤,并且感觉到身上有一阵一阵的凉风不断袭来。小子婴迷茫的睁开眼睛:“嘤嘤。。唔。。。怎么这么挤啊?”小子婴刚想用手揉揉朦胧的睡眼,可是他想要触碰脸的手却生硬的撞到墙上。 由于没有防备,小子婴的手指关节处生硬的撞击在墙上,猛烈的疼痛感使他清醒了过来,小子婴痛苦的喊道:“啊。。好疼啊!” 嬴政阴魂不散哀怨声依旧回荡在小子婴的身后。。。小子婴倚着墙的脸,本来就咬字不太清晰的小子婴被强行挤压在墙上,使得他的口齿咬字变得更加不清晰了。小子婴求助的喊道:“唔唔。。别推。。要挂掉了。。”小子婴一边求饶一边用手反方向的推着墙。 嬴政听到小子婴的救助方才松手,接着就哀声连连的叹着气,也不说话。 小子婴捂着被挤红的脸,良久,他感觉冷的不行,回眸看去,嬴政躺在身后,一个人霸占着被子和枕头,丝毫没有要给小子婴留地方的意思,小子婴见状便自己使劲的往嬴政的被子里面挤,嬴政护的紧紧的,无论小子婴怎么往里面挤都挤不进去,困到不行的小子婴便着急了,他怒斥着嬴政道:“废柴叔叔您想要干吗啊?” “唉唉。。没事。。。”嬴政一副愁苦相垂眉说着。 小子婴没好气却还耐着性子顺着嬴政说道:“好了!那个寒洢是您的妻子行了吧!您这是要干吗?不想让我睡觉了是吗?我要是明天赖床,您连这个屋子都出不去!” 听到小子婴顺着自己的心意说下去,嬴政暗喜,但是嬴政又怕小子婴说他肤浅变强忍笑意,将被子拉开一角示意让小子婴进来,自己也特别自觉地挪出一大片地方留给小子婴睡。 过几天,又到了杨端和该来的日子了,这次嬴政早早的将薄被裹成的‘深衣’穿在身上,并且将麻绳束腰都系好,系的紧紧的,省得‘深衣’滑落下来。嬴政十分期盼的等待着杨端和的到来(话说这嬴政真的是不怕杨端和连他身上的薄被都给剥去啊。。。这样连小子婴都要受牵连,晚上没有被子盖啊喂!) 嬴政的脑子却转不过来这道弯儿,他还在十分期盼着杨端和能够赶快来,嬴政不是期盼让杨端和再次将他剥的一丝不挂,而是想让杨端和看看,不管杨端和怎么刁难自己,把自己的衣服抢走,却还是难不倒自己。 功夫不负有心人,没过多久,嬴政朝思暮盼的杨端和终于出现了。嬴政发觉杨端和每次看到小子婴,都是面色都露出十分欣喜的神情,而看到嬴政的时候,则板着个脸,像是石头刻成的一样,没有过多表情。这让嬴政不禁怀疑杨端和是不是有不定时的面瘫症? 这次,小子婴在外面忙活着呢,嬴政则坐在屋子里,整理着随时都会松垮滑落下来的‘深衣’。嬴政见到杨端和来后便十分得意的看着杨端和,但是杨端和并没有看到他,而是跟小子婴说话去了。。这让嬴政很不爽,嬴政便两步上前大声喊道:“嗨~端和~”嬴政一边大声的跟杨端和打招呼,还一边大幅度的挥舞着左臂,好让杨端和注意到自己穿着的‘深衣’。 杨端和听到嬴政的声音后身子一颤,不知道为什么,杨端和总是觉得有一股不好的感觉笼罩在他的四周,杨端和本来是笑着的神情听见嬴政的声音后便立刻沉了下来,杨端和那石头雕琢般阴沉的脸缓缓的看向了嬴政的方向。 可是嬴政的‘深衣’偏偏此时不争气了,他的左手在高举挥舞,这种大幅度的动作使得右肩膀的深衣滑落下来,‘哗’的一下,嬴政身上的深衣一半都滑落了袭来,一直滑落到麻绳束腰那里,要不是束腰系得紧,就嬴政那大幅度的动作。。束腰都会掉下来了的。 杨端和刚一抬眸就看到嬴政的右肩膀一下全部都露了出来,杨端和惊诧的看着眼前那袒胸露乳还兴高采烈的人,差点一口老血涌出。还要他意志力强,给生生咽了回去。此时杨端和的内心独白:(我去。。。他这是在勾引我吗?)杨端和不知道嬴政想要对自己做什么。。。杨端和面泛青色的看着嬴政。 嬴政看到杨端和的面色泛青,本来还以为是被自己超于常人的创造力给震惊了呢,但是他越来越觉得从右肩膀到腰间,右半个身子都发凉,他低下头一看。娘亲啊。。。原来衣服滑落了一半,右面的身子全部都露了出来,嬴政赶忙将滑落的衣服拉了回去,继而不好意思的看着杨端和。 杨端和也没有说话,他现在只是不想搭理嬴政。此时小子婴说:“杨叔叔~您先到屋子里面去坐吧,我去给您倒杯水喝。” 杨端和现在万分不想进屋子里面去啊,只见杨端和从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不用了,小子婴,我去倒水吧,你先回屋里面歇着吧。。。”杨端和此时心里想着,只要不让他和嬴政独处一室,让他干什么都行。 小子婴还不明白杨端和的意思,傻笑道:“杨苏苏你进去吧~我去给您倒水,您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才来到这里,一定会很累的。您先进去歇着吧~” 说着,小子婴推着杨端和的往屋里面走。杨端和此时想说,要不,我先回吧。。。但是却没好意思这么说。 嬴政察觉出了杨端和在嫌弃自己,便也不再露出欣喜的神情,而是换做一副淡漠的神情。 杨端和进了门以后,尴尬的站在门口,嬴政淡漠的脸看向了前方,没有语气的寒暄着:“来了。” 杨端和尴尬的点头道:“嗯,来了。”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96章 声声质问 第96章声声质问 嬴政依旧没有语气的说道:“坐吧。” 杨端和跪坐在了嬴政侧边的席子上,悄悄的观察着嬴政面上的细微变化。杨端和不知道嬴政明明刚才还一副天然呆的样子,怎么现在变成霸气呆了?莫非!他想起来了? 嬴政余光瞥见了杨端和正在诧异的瞄着自己,很不爽,便开口问道:“你在看什么?”嬴政的声音淡漠,还带有一丝质问。 杨端和尴尬的赶忙收起了自己的目光,遮掩道:“没什么,没什么。” 嬴政见杨端和没有说什么话,自己便开门见山的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嬴政语气阴寒的问道:“我问你!” 杨端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沉默了一阵后故作镇定的开口道:“请讲。” “我问你!”嬴政语气阴寒的问道:“杨端和,你。。。是个当官的?” 杨端和心里嘀咕着,嬴政他是不是想起来了?连我是当官的都记起来了!杨端和的心里打着鼓,他试探性的问了句:“你怎么知道?” 嬴政没好气的岔开话题道:“你甭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问你是不是当官的,你如实回答我就是了。” 杨端和感觉有些不妙,他猜想着莫非嬴政想起来了?而且还知道自己私自将子婴母子偷偷带出宫外的事?这可是大罪!大王他不会真的想起来了吧?我去!听这语气,看这表情,无论哪点都像是想起来的样子啊! 杨端和故作镇定的说道:“是。”杨端和虽然面上淡定如常,但是内心却打着小鼓。他要怎样啊?这个眼神?这种语气?是在威胁我吗?这是想起来的表情吧。。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怎么处罚我?而且还要坐连我的家人吗?不要啊。。。 “是就好!我问你!”嬴政依旧语气冰寒的问着:“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把小子婴他们母子接到你府上去住?而是反倒让他们住在这穷山僻壤的地方?你不怕他们娘俩儿被狼叼走吗?” “这个。。”被嬴政咄咄逼问的杨端和一时语塞,答不出话来。到底是因为谁小子婴他们才要偷偷摸摸的隐居在这里啊?要不是为了躲你,我又怎能忍心让成蟜的遗孀住在这种地方! 杨端和没有回答嬴政的问题,而是十分愧疚的低着头,一副十分懊悔且无可奈何的样子。 嬴政声音暗哑的开口道:“小子婴在这里生活的很不好,你知道吗?” 杨端和听到嬴政的话后一怔,然后面色更为愧疚的说道:“我知道。。。” 知道?杨端和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呢?都已经知道还不赶快制止!为什么他不把小子婴母女给接回去?嬴政没好气的瞥着杨端和。只见杨端和好像要说些什么却几次都是欲言又止,嬴政看他像是有难言之隐,便也没再追问下去,而是换了一个话题,嬴政问道:“寒洢。。你知道是谁吗?” 我去!!!他就是想起来了!!他还在隐藏什么,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的!只要不坐连其他人,怎么办都行!别用这种犀利的眸子看着我啊,让人心里没底!杨端和没有回答嬴政的问题。 正在杨端和内心纠结着各种矛盾的时候,嬴政再次开口问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寒洢的女子?” 被再次逼问的杨端和脑袋里面一百空白,脱口而出道:“不认识!” 嬴政微闭着双目,思索着。他不认识寒洢,这也不能说明他以前就不认识我,而且寒洢也许是我的妻子,他不认识也属正常,我是他的上属,我的妻子应该都是养在深闺后院内的,他一个下属,怎么会认识我的妻子呢!看到杨端和这一问三不知夹带着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嬴政觉得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没有再问下去。 从小子婴的茅草屋里出来的杨端和一直在思索着一件事。他觉得嬴政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个事儿。 现在朝上,嫪毐已经篡权当政了,自称为帝了。这使得宫内一片大乱不说,朝政官臣大部分全部都让嫪毐给换掉了,只剩下寥寥几个人是嫪毐不敢动的人。白起、王翦、蒙恬、还有就是杨端和。这四个人是嫪毐不敢轻举妄动的人。嫪毐也曾试着将他们的权利削减,却屡试不成功,反得惹得白起厌烦。嫪毐知道自己虽然称帝了,却还是敌不过白起等人,所以嫪毐想既然敌不过他,就讨好他,让他成为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这样。。也算两全其美了。嫪毐这么盘算着,而且在嫪毐看来,白起也算是个明事理的人,竟然能够顺从他。 将一切看在眼里,明于心中的杨端和越来越觉得嬴政的事不能再拖下去了,但是他自己又拿不定注意,他觉得还是先找个人商量一下比较好,所以便去找了蒙恬。 此时蒙府大门紧闭,杨端和派人去扣了几声门。只见从蒙府里面走出来了两个门童,其中的一个门童谦和的问道:“请问您是?” “杨端和,杨大人登门拜访,请您去通传一声。”杨端和的手下有礼的说道。 “哦~原来是杨大人,您在这里稍等片刻,待我这就进去通传一声方可。”其中一个门童说道,继而另一个门童已经进去通传了。 杨端和在外面稍等了片刻,在这简短的时间内,杨端和四处看了看。蒙府所出的位置,以前位于咸阳城里比较繁华的地方,无论是府内的仆人还是府外街市上百姓,到处都是显得热闹非凡,可是现在的蒙府,好像不似原来那样蓬荜生辉,高朋满座了。几缕凉风扫过,竟填了几分萧条。 杨端和看到此时,不禁感慨起来,要不是嫪毐。。蒙氏家族有怎会落得如此田地。继而杨端和叹息声连连。正在杨端和感慨之时,门童从府内出来恭敬的说道:“杨大人,我家主子请您进去呢!” “嗯,多谢了。”杨端和道。 杨端和随着门童的指引往蒙恬所在的地方走去,虽然知道对人家的府邸东瞅西瞧是件不礼貌的事情,但是杨端和却还是没忍住想要仔细看看,他边走边四处张望着,以前蒙府里面的佣人管家,门客有好多人,可是现在看来,只剩下两个门童一个管家和一个仆人了。 不多时,杨端和就见到了蒙恬,只见蒙恬本来干净的下颚竟蓄起了胡须,这样使蒙恬显得成熟了几分。门童道:“主子,杨大人来了。” “你来了。。。”蒙恬十分不见外的打着招呼,表情也没有了以前那样朝气蓬勃了,反倒多了许多愁绪。 杨端和进门后行礼道:“下官杨。。。”杨端和还没行完礼就被蒙恬给拦住了,蒙恬阴郁的看着杨端和道:“不用这么麻烦。端和,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嗯。。。有很重要的事。”杨端和神色凝重的看着蒙恬。 蒙恬看到杨端和那十万火急的神情,便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杨端和没有说话,而是稍稍回首瞥向了身后的下人。蒙恬会意的点点头,继而命令道:“你们都退下吧。”然后跟自己身边的贴身仆人细声耳语道:“你去外面看着,稍有风吹草动就喊我,明白了吗?” 蒙恬的仆人点点头,他们相互使了一个眼色后,仆人便出去了,并且将门关紧。 蒙恬神色焦灼的说道:“这下你可以放心的讲了。” 杨端和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他要跟蒙恬讲的不是小事,所以他往前走了几步,将唇凑到蒙恬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我知道大王的下落了。” “什么!”听到这惊人消息的蒙恬,用惊异中带有一丝期盼的目光看着杨端和道:“他还活着?在哪?他在哪?” 杨端和看到蒙恬那不淡定的样子便赶忙安稳他激动的心情道:“你别着急,他现在很安全。” 听到嬴政现在很安全,蒙恬方才松了口气,然后压低了声音,神色焦灼的问道:“他现在在哪?” “他在。。”杨端和有些犹豫的说道:“你还记得当年的长安君吗?” “记得!”蒙恬纳闷的看着杨端和不解的问道:“这和长安君有什么关联吗?” 杨端和再次将声音压低了一个声调耳语道:“他的遗孀被我偷偷带出宫来了。” “!!!”蒙恬震惊的看着杨端和惊诧道:“你竟然敢。。。” 还没等蒙恬说完,杨端和便示意让蒙恬收声,继而杨端和继续压低了声音说着:“现在,陛下也在那里。很安全。” “什么!”蒙恬听到杨端和说的话后,他都替杨端和捏了一把冷汗,他提醒杨端和道:“你怎么敢这样做?” 杨端和没有回答蒙恬的问题,而是继续压低声音说道:“大王他现在好像失忆了。。。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才跟你来商量对策。” 蒙恬沉默了一瞬后说道:“初五午时你来我这里,我有事跟你说。”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97章 雍城传说 第97章雍城传说 过了几日,杨端和身着低调的衣服,如约赶到蒙府与蒙恬见面。 蒙恬见到杨端和后,礼貌性的让杨端和坐下。蒙恬神色黯淡,抑郁的问着杨端和道:“四月天了,花期已至,端和你看到了吗?” 蒙恬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杨端和感觉很莫名其妙,杨端和纳闷的听着蒙恬那不知所云的话语,不解看着蒙恬答道:“还没有留心去看。” 蒙恬道:“这可是你的不对了,端和,花期降至,你又怎能辜负了这美景呢?” 杨端和纳闷的看着蒙恬,没有回答。 杨端和心里纳闷着:(蒙恬不是有事找我才让我来这里的吗?怎么一开口就说这些不知所云且无关紧要的东西呢?) 蒙恬神色黯淡的浅笑道:“端和,现在正逢花期,想必桑树的枝叶也逐渐茂盛起来了吧。”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杨端和在心里嘀咕着(桑树的枝叶。。。逐渐茂盛起来?桑树?枝叶茂盛?扶苏!!) 蒙恬仔细观察着杨端和面部的细微表情,大概也猜到了杨端和想到了什么便浅笑看着杨端和,什么也没说。 猜到蒙恬言下之意的杨端和诧异且带有一丝期盼的看着蒙恬,关切的问道:“不知道桑树的枝叶,是不是如常生长,是否枯黄?” 蒙恬浅笑道:“如此时节,有怎会有桑树舍得枯黄落红呢~” 杨端和听到蒙恬这么说便安心的点点头,继而问道:“桑树啊~还是咸阳的好。” “不不。。”蒙恬道:“如今桑树还是生长在深山里面的好看啊~生长在深山里面的桑树远离世界的喧嚣和风尘,倒也落得清静。” 杨端和大该明白了蒙恬的意思,小苏苏已经不在咸阳了,而是去了深山里,不过只要小苏苏是安全的,其它都不是问题。 蒙恬用坚定的眸子看着杨端和点点头以示确定,然后看着杨端和浅笑道:“哪日,咱们一起去看看桑树吧~” “好!”杨端和激动的说着。 又交谈了几句后,蒙恬道:“说了这么半天,端和你应该饿了吧,我们去吃饭吧。”说罢,蒙恬带着杨端和去了府内的餐厅。在出门之后,蒙恬还故意瞥了一眼屋檐瓦当之上。在那隐蔽的角落里,一个蜷缩的身影隐藏在屋顶之后。 看到那个蜷缩的身影转身离去后,蒙恬轻蔑的笑着。继而跟杨端和说道:“端和,咱们走吧~” 等到了地方,杨端和与蒙恬对面而坐。相对也无言,良久~一位厨师模样的人手里端着装有食物的盘子恭敬的呈了上来。 杨端和看到眼前的这位厨子,感觉很面熟,但是这位厨师低垂着脑袋,头发遮住了大半部分的面庞,使杨端和无法看清他的脸孔。 那位厨师将饭菜和餐具都摆放好后。一阵沙哑的声音慢慢从他的口中传了出来:“蒙大人、杨大人请慢用,小人告退。” 这个声音。。。杨端和仔细回忆着。。好熟悉。。。到底是谁?当杨端和要开口问的时候,这位厨子已经退下了。 杨端和压低了声音问向蒙恬:“刚才这个人是谁啊?” 蒙恬抑郁的看着杨端和,问道:“你,认不出来吗?” “嗯?”杨端和继续压低了声音,机警的说道:“我看着他面熟的很,但是认不出来。” 蒙恬笑道:“没认出来。。是好事。” 杨端和看到蒙恬说出来这么没头没脑,便一头雾水的看着蒙恬,蒙恬却没有再解释下去。 ——————分割线——————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小子婴和嬴政的生活也算是过得安稳。每日都是嬴政负责劈柴、洗衣服、煎药,而小子婴则可以专心照顾他的娘亲了。虽然有杨端和接济着小子婴母子,但是日子过得还是有些贫苦。可是嬴政和小子婴却而在其中,嬴政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安稳,以前的事情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毕竟强扭的瓜不甜,苦思冥想是不管用的,反倒惹得自己头痛难忍,实在是消耗时间,还不如帮小子婴做些事呢。 这日,嬴政正在院子里面站在木盆里面坐着踩踏动作,正在努力的用脚踩着衣服呢。(每次嬴政要用手洗时,小子婴都会站在嬴政身旁,用十分严肃的口气跟嬴政说,上次衣服洗的如何不好,而且又是如何洗碎的,还有小子婴自己是如何缝制的,千年针妖也被小子婴搬了出来,就为了让嬴政死了用手洗衣服的心。) 在这鸟语花香且四处清静的时刻,门外突然传来几声叩了门声,这让正在专心站在木盆里做踩踏运动,洗衣服的嬴政吓了一跳。嬴政看向了门的方向后,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只穿了半截的‘深衣’后大声喊着小子婴道:“小子婴!快来开门!有客人来了。” 没有人回应,门外再起响起了叩门声,嬴政再次加大了声音喊道:“小子婴,你在干吗呢!有客人来了!快来开门!” 只见从茅厕的方向传来小子婴的声音。小子婴音色尴尬的大声回应道:“废柴叔叔麻烦你帮我去开门吧,我现在有点事在忙。。” 嬴政从木盆里出来,满是水迹的脚直接踩在泥土地上,留下一行足迹,嬴政一边大声朝门外喊着:“来了。”一边整理着因为踩踏运动而震得松垮的半截‘深衣’。 嬴政打开了一点小门缝。因为他怕要是门外在叩门的是位窈窕女子的话,看到自己半露的大腿。。。会吓晕过去。。所以嬴政只打开了一条小小的门缝,先是往门外巴望着的看了看,究竟来着何人。门被打开了一点点,嬴政眯着眼睛朝外面看去。只见杨端和那张脸映入嬴政的眼帘,嬴政有些失望的把门打开,让杨端和进来。继而他自己又失望的光脚踩在土地上回到了盆里,此时嬴政的脚上已经布满尘泥。随着嬴政的踩踏,盆里本来还是清澈见底的水逐渐变成了一盆昏黄的浑水。杨端和惊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诧异道:“您。。。您怎么这样洗衣服!” 嬴政低下头看了眼脚下的水后无所谓的说道:“怎么了?” “呃。。”杨端和十分鄙夷的看着嬴政道:“您这样只会把衣服越洗越脏的!” “是吗?”嬴政无所谓的说着。继而嬴政想到:(这杨端和是当大将军的,一定不会洗衣服,倒不如现在糗糗他,以解我被他剥光,积怨已久的心头之恨!)想到这里,嬴政故意语气怪异的说道:“我不会洗衣服,要不,你教教我衣服怎么洗?” 杨端和拽着嬴政的衣角,将嬴政从木盆里面拽出来,然后将那盆黄澄澄的泥水倒了,继而杨端和又打了一盆干净的水,杨端和露胳膊挽袖子的,蹲在地上,仔细的洗搓着盆中已经沾有泥渍的衣服,而且还像个专业人员一般的仔细教嬴政如何将衣服洗干净。 嬴政不禁开始佩服杨端和,没想到像他这样的男人也会洗衣服。。。这在哪里也说不通啊? 嬴政见糗不了他便没耐烦的说道:“那你在这里洗衣服吧,我去把脚洗干净。” 杨端和虽然生气,但是也没说什么。 不多时,杨端和便走进屋子,来到了嬴政的面前,说道:“我今天来是有东西给您。” “东西?”嬴政好奇的问道:“什么东西?” 杨端和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银铃铛,交给嬴政。 嬴政结果银铃铛,看了看后,用手里握着这个银铃铛,语气坚决的说道:“这个银铃铛倒是挺好看的,不过我又不是妹纸,即使你送我这个铃铛,我也不会从了你的!” “。。。”杨端和现在真是想骂嬴政,他不知道嬴政这个人现在在想什么,但是他知道嬴政想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而且。。。杨端和曾经听说,在雍城里有个传说。传说那日王太后召大王去雍城,后来。。。大王就开始喜欢小正太了。。。 不过这个传说,杨端和一直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太多的打听。他知道这件事情,是偶然听到小莺子在和伶儿咬耳根的时候说出来的,正好让杨端和听到。 杨端和一开始还以为是那些宫人以讹传讹说来调节宫内空乏的气氛呢。。。不过现在在杨端和看来,这个传说好像是真的。。。 不过杨端和不明白,为什么嬴政失忆了,而这个取向还是没有变。。难道这个取向连失忆都控制不住吗? 杨端和无奈的缓缓道:“这个银铃铛不是我买给您的。” “哦?那就是你家祖传的喽?”嬴政面色更加严肃且坚决的说道:“就算是从禹帝那里传下来的,我也不会从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杨端和的手因为生气而颤抖了一下,他现在真的想将这个银铃扔到嬴政的脸上,然后潇洒的拂袖而去。。。但是君臣之礼在压在他的心头,杨端和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98章 清芷铃摇曳 第98章清芷铃摇曳 此时嬴政也觉得很是诧异,他心想:(杨端和就想拿这么一个破铃铛就要把我收入到他的深闺后院了吗?我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绝对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但是。。自打上次杨端和把我的衣服都扒了以后。。杨端和就对我怪怪的,叫我怎能不思量?!叫我如何能相忘?) 杨端和压抑住内心涌起的怒火,耐着性子道:“这个铃铛。。。不是我家祖传的,而是从您失忆时所穿的衣服上找到的。” “呃。。”听到杨端和的解释,嬴政不禁感觉万分尴尬。。。嬴政尴尬的看着杨端和,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杨端和觉得不能再跟着脑残货继续说下去了,便直接了当的说道:“我告辞了。。” 自从杨端和将银铃交给嬴政之后,嬴政开始觉得日子过得很踏实,虽然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但是有这个银铃陪着他,他就会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变得很轻松,很踏实。以前嬴政伤口不舒服或者是头痛的时候,他都是自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面忍耐着,可是现在他拿到了这个银铃,只要身上有不舒服的时候拿起这个银铃,放在耳边侧耳听着它随风摇曳的清脆声响,听到银铃伶仃的清脆声响后,嬴政便觉得身边的一切痛苦渐渐隐去,而清爽的气息渗透到他的骨子里,使他仿佛看到了另一片天地。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之后,嬴政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迷离间的他渐渐的来到一片不知名的地方。圣洁的月亮挂于天际,挥洒下来的月光将这个地方照的像是撒上了一层银霜。嬴政四处瞧了瞧,只见这个地方非常空旷,遍地的清芷盈盈着,闪出清洁的光亮。一阵微风吹过,轻轻拂过嬴政的发丝,伴随着一阵泥土清新的气息,使人感到舒畅。嬴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仿佛是要将自己的灵魂都融入到了这片清芷里一样。 嬴政就这样信步继续往前走着,不知过了多时,一股清甜的香味弥漫开来,嬴政顺着香气传来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眼前就出现了一颗硕果累累枝叶茂密的桑树。嬴政半倚着桑树,在桑树下休息,这时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楼阁,嬴政回首望去。只见有个窈窕女子在凝视着嬴政,女子笑的很甜。 嬴政呆呆的坐在桑树下看着面前站着阁楼上的女子,月华的光辉落在她身上,将那席白影染成淡淡的金黄色。犹如凝脂般的肌肤在月光的映射下竟显得惨白。 只见那曼妙女子笑颜如花的凝视着嬴政,并且将手臂缓缓抬起指向嬴政的方向,继而往后轻轻的摆手,让嬴政过来。 嬴政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真的随着女子的指引走了过去。他一步一步犹如魂牵般的向女子走过去。嬴政每走一步,那个女子的面庞就清晰一分,直到走到曼妙女子身前,嬴政蹙足凝视了很久。可是嬴政还是看不清面前这位女子的面庞,但是她那一颦一笑却让嬴政感觉到是如此的熟悉,使嬴政的鼻尖不受控制的越发酸楚。 嬴政问道:“你。。。是谁?” 嬴政的问题一出,面前这位曼妙的女子好像有些不高兴了,但是女子没有开口,而是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银铃交给嬴政。 嬴政看着手上的那枚银铃诧异道:“清芷铃!你怎么会有?”说着嬴政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的腰间,本来别在自己腰间的那枚银铃不见了。 女子听到嬴政说出‘清芷铃’三个字后好像很开心,依旧笑颜如花的看着嬴政。 继而,女子的身影越来越远,周围也弥漫起了迷雾,最终,曼妙女子消失在了迷雾中。嬴政站在桑树下拿着清芷铃凝视了许久,一阵轻风拂过,清芷铃随风摇曳着,清扬的伶仃声响起,如梦似幻。 突然场景转换,嬴政的周围一片乌黑,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但是那枚清芷铃却散发着异样的光辉,似是妖冶的银色光芒。嬴政惊奇的看着清芷铃。只见清芷铃像是在积聚着一股无形的力量一般的散发着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亮,再亮到将周围一切虚无都照耀之后。光晕好像已经发挥到极限,清芷铃像是集尽余力的挣扎般,骤然消失了光芒。四周又回复到了一片死寂。 就在此刻,嬴政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女子声音。清晰却又无力的挣扎道:“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您,寒洢曾暗自发誓,要和您相守偕老。可是。。。寒洢背叛了咱们的誓言。。。寒洢不能陪您继续走下去了。。。下面的路。。。您没有寒洢会习惯吗?” “寒洢!”嬴政再次从睡梦中惊醒。挂在墙头上的清芷铃依旧随风摇曳,发出伶仃的清脆声响。 嬴政发觉自己的脸上有股违和感,湿湿的感觉。。。一直蔓延到上唇,嬴政淡淡的尝了下。是咸的。。原来是泪水。嬴政不知道怎么了,刚才那句话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让他心酸。 嬴政裹着一床已经不用了的被子,系好‘束带’,走到院内的大树前,痴痴的坐下。他将清芷铃放到面前,清芷铃便随着风轻扬。嬴政呆呆的凝视着清芷铃,聆听着它发出的清脆声响。不知为什么,他现在很心痛,这种感觉是打他失忆以后从未有过的。就连清芷铃也治不好他的心痛。 而在杨端和这边。杨端和又去拜访了蒙恬。这次杨端和是在下午拜访的蒙恬。看到杨端和来了以后,蒙恬请他坐下,并且让仆人去吩咐手下准备些茶点。 杨端和坐下后,直接开门见山的问蒙恬道:“请问贵府的厨师是?” 蒙恬道:“端和,你莫要着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杨端和点点头耐心等待着。 不多时,厨师便端着甜品上来了,厨师在走到杨端和面前时故意在杨端和面前磨蹭了一瞬。留的杨端和看清自己的面庞之后便走了。 厨师是盖聂!!!杨端和望着厨师离去的身影,诧异的跟蒙恬说道:“蒙大人。。他是!” “嗯。。是他。我把你说的事都告诉他了。”蒙恬道。 “那。。”杨端和问道:“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蒙恬严肃的说道:“你尽量帮他恢复记忆,而且就让他继续住在你那里就好了。现在嫪毐查这件事查的紧。你要沉住气。” “嗯,我明白了。他有什么情况我都会及时向蒙大人您禀报的。”杨端和道:“蒙大人,扶苏公子他安全吗?” 蒙恬信心十足的看着杨端和道:“你放心吧,大公子他现在很安全。”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杨端和说道。 “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蒙恬机警的看着杨端和提醒道:“在这里逗留太久,他们会产生怀疑的。” “那我就不久留了,在下告辞。”说罢,杨端和离开了。 自那以后,杨端和就开始偷偷的翻阅各种医术,但是都没有找到什么能够医治嬴政失忆症的好方法。 所以杨端和便打算让嬴政瞎猫碰死耗子去。只见这日杨端和又去小子婴家里了,而且杨端和这次除了带着给小子婴娘亲的草药以外,还带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杨端和进门跟嬴政说道:“这身衣服,您拿去穿吧。” “。。。”嬴政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杨端和道:“你让我穿这个?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是好事!”杨端和没好气的回答着,话说杨端和已经快要忍受不了嬴政那脑残的性格的。他都不能明白以前盖聂他们是如何忍耐嬴政的。 “真的?”嬴政还是满面怀疑的看着杨端和,没好气的说道:“你能有什么好事?” 杨端和不爽的看嬴政一眼后,十分大声的说道:“带您出去散散心,如何?” 嬴政喜出望外的回答着:“甚好!”继而嬴政命令道:“端和~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杨端和没有说话,但是在杨端和的神情中,能够明显看出他对嬴政不屑和鄙夷之情。杨端和没好气的领着小子婴出去了。他一边走还一边埋怨着:(这大王他全身上下哪里没让我见过?现在反倒得瑟起来了!换个衣服还让我出去。。就他身上那身破薄被子,穿了跟没穿似的,还能得瑟的起来!) 良久。。。嬴政穿好了杨端和给他的衣服,然后又将杨端和给他的配饰都佩戴好,清芷铃系在腰间,英姿逼人的走了出去。 嬴政笑着看小子婴问道:“小子婴,叔叔帅吗?” 小子婴笑道:“废柴叔叔现在可帅了!” 听到小子婴的夸赞后,嬴政得瑟的看着杨端和命令道:“端和!咱们走起!” 杨端和语气严肃的说道:“等等。”继而,他拦住了嬴政的去路。 “等什么?!”嬴政一脸茫然的看着杨端和,继而焦灼的催促杨端和道:“快点走啊!再等恐怕你就要反悔了!”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99章 千丈绝壁 第99章千丈绝壁 杨端和没好气的怒视着嬴政,语气阴沉的威胁着嬴政说道:“我现在就要反悔!” 不可能!现在的嬴政心理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出去放风!哦。。不对,是出去散散心,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嬴政气势坚决,一副誓死不从的态度说道:“不可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知道吗?你现在后悔也是来不及了,我意已决,你拦不住我的!” “呵呵。。是吗?”杨端和轻蔑一笑,继而他一把将嬴政推回门内。 被杨端和肆意摆布的嬴政不服的挣扎着,并且大声斥责道:“你要干什么?!说好了的话,你又要反悔还是怎么着?” 杨端和没有回答嬴政的问题,而是面色阴暗的回身关上了门。。。再次看到门外温暖的阳光被一寸一寸遮挡住,那种不好的预感再次向嬴政袭来,使嬴政不禁回想起那次屈辱的经历。嬴政诧异道:“不。。。不行!绝对不行!我可不是什么软汉子,一推就倒的!我觉对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个变态!你觉悟吧!”嬴政虽然气势强硬,但是由内心深处传来的恐惧始终难以压制住,嬴政感觉自己虽然很语气很强势,但是敌不过他自身内心发出来的恐惧。。。嬴政一边说话,腿一边不自觉的往后退着。 杨端和转过身来,用逼迫的目光盯着嬴政,良久~杨端和语气怪异的威胁嬴政道:“我看该觉悟的是你!” “。。”嬴政发颤的声音惶恐的质问着杨端和道:“你这次又要干什么?” 杨端和先是轻蔑一笑:“哈哈哈~”然后杨端和没有语气的说着:“放心吧,这回不会发生像上一次那样的事情了。”继而杨端和面色阴沉且带有一丝敌意的看着嬴政,并步步紧逼的走向了嬴政。 面对着咄咄逼人的杨端和,嬴政的脑海飞速旋转着:(还是同一种表情,还是同一种架势。这厮居然还敢骗我说不会像上次那样?我去。。。总之先溜之~)想到这里,嬴政想要开溜,他看到在杨端和的身侧,有一丝空隙。他便想借此处闪身而过,溜之大吉。但是,千算万算,嬴政都没算到自己刚侧身穿越,连穿都没穿过去呢,就被杨端和一把给拽住了。 杨端和那犹如石头雕琢般,阴沉的脸再次浮现在他的面庞上。杨端和开口,如地狱般传来的声音缓缓传来:“想溜?留下配饰方可!” 嬴政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看着杨端和。 杨端和连一点君臣之礼都不顾了,只听他带有质问的声音说道:“不摘吗?那您别怪我动手了。我可是个粗人。。想必您也是知道的。” 嬴政听到杨端和的威胁,加上那次屈辱经历留下来的心里阴影,嬴政的气场瞬间略弱了下来,他服软了,只是最后要求道:“把清芷铃留下!” “清芷铃?”杨端和不解的问道:“是我前些日子给您的那枚铃铛吗?” “嗯嗯!”嬴政严肃的看着杨端和道。 听到嬴政已经可以回忆起清芷铃的事情来了,杨端和心中窃喜,他觉得嬴政正在一点一点的恢复记忆,根本就用不了多时,嬴政就能够完全想起来了,而且看着嬴政的身体,伤口一点一点的愈合,杨端和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杨端和故作不解的问道:“您怎么知道它的名字是‘清芷铃’?” 嬴政思索了一瞬后纳闷的看着杨端和,继而满面真诚的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能知道它的名字,但是它的名字就是叫做‘清芷铃’。” 看到嬴政那毫无撒谎迹象的真诚样子,杨端和便感到莫名的担忧,他不知道着嬴政的记忆要到何事才能完全恢复啊。。。为什么。。。嬴政回忆起来的全都是结果,却回忆不起来过程呢?‘寒洢娘娘’如此,‘清芷铃’也是如此!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算了,杨端和无趣的想着,还是带他去碰个死耗子试试吧。 杨端和严肃道:“可以。但是,只能留下清芷铃,其它的配饰一个都不准佩戴!。” 嬴政不高兴的看着杨端和,心里想着各种寄人篱下的酸楚感,嬴政不禁垂下眸子,一副受人欺辱的样子,低声感慨道:“唉。。。寄人篱下果然要受人牵制啊。。” “你说什么?”听到嬴政那犹如苍蝇飞过耳边的声音一样音量喃喃着,杨端和不解的问着。 “没什么。”嬴政不高兴的耷拉着脸,没有语气的回答着。继而嬴政自己将那些不能配戴的配饰都摘了下来。 等到符合了杨端和的要求后,嬴政淡漠的看着杨端和,眉宇间显露出一种不耐烦的气息,没有语气的问道:“这样可以了吧。” “嗯。”杨端和点点头道:“可以了。” 杨端和不知道嬴政突然间这是怎么了,脸阴沉的都要摔到地上了。 所谓自古常言说得好,当一个二货如果有一天不犯二了,那么就说明他真的不高兴了。 杨端和发觉嬴政面色上有些异样后也没有做出什么安慰之类的举动。他牵着小子婴的小手温柔的说道:“子婴,走吧,叔叔带你出去玩。” “好耶~~~”小子婴兴奋的欢呼着,继而回眸激动的催促着嬴政道:“废柴叔叔你快些跟上来啊!!!咱们能出去玩儿了呢!” “知道了。”嬴政满面不屑,神色黯淡的跟了上去。 对于这次杨端和‘开恩’能让嬴政出去溜溜,嬴政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杨端和明明跟他说过外面有追杀他的人,很危险。可是现在杨端和反倒让他出去了,这是阴谋吗?很明显这是让我去送死啊?或者杨端和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想要来取我性命?想到这里,嬴政机警的跟在杨端和身后,警惕的准备着随时有可能来临的,杨端和的突然袭击。 走了很久的路,杨端和在一个绝壁前停住了脚步。嬴政抬头望去,估摸着这绝壁的高度怎么着也得有千丈高了。嬴政呆呆的站在绝壁前蹙足了很久,虽然是绝壁,但是却是生机勃勃的呢。远远望去,能够清楚的看到绝壁的侧面上有凸起的阴影,那些阴影是枝桠,虽然很小,但确实是有有枝桠生长在上面。嬴政不禁感叹道:“好高啊。。” 小子婴也随着嬴政的目光,慢慢的往上看去,继而随着嬴政的语气,称赞道:“哇~真的好高啊~~杨‘苏苏’(叔叔)你快看!这里好高啊!!”被震惊到的小子婴口齿又不伶俐了。 嬴政不由自主的感叹道:“要是从上面掉下来的话,肯定是连骨头渣子都给摔的粉碎了。”说罢,嬴政回首看着杨端和。 杨端和浅笑的看着嬴政说道:“也不尽然~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还是有生还机会的。” “还有生还的机会?”嬴政诧异的看着杨端和继而笑道:“别开玩笑了,从上面掉下来,肉都摔碎了。还有生还机会?”嬴政不相信的看着杨端和。 “嗯。”杨端和语气坚定的看着嬴政说道:“会有生还的机会!” 小子婴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捂嘴傻笑着,只听小子婴笑道:“杨叔叔,你说什么傻话呢~这绝壁这么高,如果从上面摔下来的话,一定会像废柴叔叔说的那样,摔得连骨头渣子都给摔的粉碎!” 嬴政一脸严肃的看着小子婴疑惑道:“你杨苏苏脑子十成是秀逗了吧。” 杨端和先是没好气的看着嬴政,自己在心里暗自骂着嬴政:(到底是谁脑子秀逗了!就是你从这里摔下来,这么高你都没死!不说你自己信了春哥!还说我脑子里秀逗了?)杨端和情绪有些许激动的提醒着嬴政道:“你不觉得这个绝壁十分眼熟吗?” “诶?你是怎么知道的?”嬴政诧异的看着杨端和,因为嬴政真的是越看这里越觉得眼熟,嬴政惊奇的说道:“我是真的看见这个绝壁,觉得很眼熟啊!” 哼~杨端和像是计谋得逞一般,得意的笑着。继而十分期待的问向了嬴政道:“那您还记得起来为什么会有面熟的感觉吗?” “呃。。”嬴政思索了很久,继而摇摇头失望的答道:“记不起来了。” “。。。”杨端和耐着性子勉强笑道:“记。。不起来了。。呵呵。。没有关系,来日方长嘛~您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你很失望吗?”嬴政看到杨端和那勉强的笑颜,疑惑的问道。 杨端和遮掩的回答着:“没有~不急,您慢慢回忆吧。。”杨端和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他的内心独白是:(我能不失望吗?这种事还用问?) 杨端和蹙眉假笑道:“既然您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那咱们就先回去吧。。。您在外面逗留的时间太长会很危险的。” “好吧~”嬴政淡然的看着杨端和。路漫漫兮其修远!!!这么远的山路我都走过来了,杨端和居然还说我不能在外面逗留的时间太长? 夜里,嬴政又做了一个诡异的梦。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00章 旧梦重现(一百章,撒花) 第100章旧梦重现(一百章,撒花) 随着晚风从窗外吹进屋内,悬在墙头的清芷铃随风清扬,发出了清脆的伶仃声响。带着嬴政进入了另一个梦乡。 殷红的暮色渐渐垂落,余尽的一点血红色的光辉无力的挣扎着,将脚下的这片山野映的如血泊一般绯红。 嬴政看着面前,已经分不清颜色的景物,殷红的云,殷红的天,连山野也是殷红的。殷红的气息将这片不知名的地方映射得异常诡异。压抑的气息再此地无限蔓延着。 嬴政的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忧闷,烦躁的他随意的迈着步子。嬴政觉得这片山林他好像来过,不知道为何,也许是失忆而产生的疑心在作祟吧,嬴政总会不自觉的产生幻觉,他总是觉得身边的事物一切都是如此眼熟。 但是不管他如何回忆,却都是想不起来。嬴政便自嘲着,也许是自己太想要回忆以前的事情了吧,所以才会产生幻觉。真是多心。 看到眼前压抑场景的嬴政内心苦闷不堪,他轻轻拿起系在腰上的清芷铃,捏着清芷铃上系的红色绳子,放在面前,本来还是紧紧蹙着的眉头,看到清芷铃后便瞬间轻松的展开了,他浅笑的柔声问道:“这次~你又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呢?” 当嬴政的话刚问完,不知从何处起的,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卷起阵阵扬沙,朝嬴政猛烈袭来。嬴政一边用手遮挡住眼睛,一边护着清芷铃,不让它受丝毫破坏。 清芷铃随风摇曳着,杂乱无章的伶仃声响,使嬴政有些慌乱。就在此时,一颗沙粒不知趣的迷进了嬴政的眼中,当嬴政正在柔眼睛的时候,欲将眼中沙弄出的时候。远处,混乱无章的步伐夹杂着男人逼迫凌厉的嘶吼声传到了耳边。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嬴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放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色华贵服饰的男子手握长剑在朝自己的方向跑来。只见那个黑衣男子,一边跑一边残喘着,在嬴政看来,黑衣男子犹如出水的鱼一般,在极力挣扎着,想要回到属于自己平静且安宁的水里。 只见黑衣男子还没有跑出多少丈,在黑子男子的身后就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片人,都在不约而同的追赶着黑衣男子,像是受人指使,也像是在追逐着自己的猎物,他们每个人都手握兵戈,黑衣男子明显势单力薄。 只见黑衣男子身后的这一群人全部都像是多年没有尝到荤腥的恶犬,见到一只受伤的小野狼一般,拼命追赶着,眼睛里也闪现出了光芒,那种极度的**的光芒,吞噬掉他的**在他们心里无限放大。 嬴政静眼观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并没有惶恐浮在他的心头,更多的是一丝疑惑。 只见眼前的那些人,无论是黑衣男子还是追逐着黑衣男子的‘恶犬’们,都好像没有看到嬴政一般。 正在嬴政纳闷的时候,只见黑衣男子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凝视着黑衣男子,想要看清他的面孔。不够近,看不清!还是看不清!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清芷铃随风摇曳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嬴政也越来越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清黑衣男子的面庞。 终于,黑衣男子跑到离嬴政不过百米远的时候,嬴政终于能够看清黑衣男子的面庞。 我去。。嬴政诧异的看着黑衣男子,低沉的声音充满了恐惧的说道:“这。。。这不就是我么。。。怎么会。。这样?” 正当嬴政诧异不已的时候,眼前身着黑衣,手持长剑的‘嬴政’生生的穿过诧异的嬴政身体。 伴随着一股血腥的味道,紧紧追逼在黑衣‘嬴政’身后的‘恶狗’们犹如鲨鱼闻到了血腥味道一般的紧追在黑衣‘嬴政’的身后,嬴政看到这么多人同时向自己跑了,下意识的想要身后退。 但奈何腿就像是灌入铅块一般,根本就动不了一分一毫。嬴政紧张的握住手中的清芷铃,下意识的用双手遮挡在面前,双目紧闭的准备迎接着亦真却似幻的‘恶狗’们。 良久。。嬴政感觉声音越来越细微,最后根本就察觉不到了。 嬴政惶恐的睁开了眼睛,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眼前,一切都变换了,只是这暮色残红依旧,而且更加浓郁,血腥味道也更为浓烈的蔓延着,好像是在为这残红摸上一曲生气。这里?嬴政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是绝壁!杨端和今日带他来到的地方。嬴政再看一眼,不对!这里是绝壁的顶端。 嬴政看见身着黑色衣服的自己站在绝崖边缘,颤抖的手握着剑,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而这次‘恶犬’们这边倒是有些不同了,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恶犬’众人的正前方,身着黑色衣服的‘嬴政’对面,一位膀大腰圆,生得一副奸相的男子,身着红色锦缎制成的衣物,看上去很富贵。 嬴政看到红衣男子后立刻用唾弃且惊讶的口吻大声诧异道:“嫪毐!” 那个叫嫪毐的好像在逼迫,奚落着身着黑色衣物的自己。嬴政很着急,因为风声很大,远远压过了嫪毐说话的声音。嬴政只能从口型大概听出些许意思。正当嬴政琢磨着他们的对话的时候,身着黑色衣服的‘嬴政’突然纵身跃下。。。嬴政也感觉自己掉入了万丈深渊。 耳边清芷铃继续响彻在嬴政的耳边。嬴政从惊梦中醒来,额头和身上渗出的汗水大滴大滴的往下滴落。嬴政感觉自己现在像是掉入了冰窖里一样,心和身体都感觉无比阴冷。 嬴政四周看了看,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变,没有什么嫪毐,也没有那些‘恶犬’们,手握兵戈,自己也不像是苟延残喘的小野狼。只有陈旧的家具,和睡在自己身侧的小子婴。 奇异的梦,诡异的铃。今夜,从睡梦中惊醒的他,一直瞪着大眼睛,盯着挂在自己额头正上方的清芷铃看着。 嬴政在等待着,杨端和的到来。他还想再去悬崖的地方看看,他好像能够回忆起来,却屡不清思绪。 现在的嬴政也如蒙恬那般阴郁相,苦闷着脸坐在门栏上,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他在想着盼着杨端和能够快些来,因为种种梦境和猜想已经快要把他逼疯了,那种心中的苦楚到底是因为什么?失忆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清芷铃带来的到底是梦境还是旧事重现?种种疑问萦绕在嬴政的心头,使嬴政的内心犹如被一根绳子紧紧系住,而绳子的另一端则绑着一块比他所能承受的重量还要重不知道有多少倍的石头。 这块无形的石头牵制着嬴政的情绪,使他情绪低落到低谷,整日愁眉不展的嬴政倚着门框,目光无力却带有期盼的看向了门口。 小子婴看到嬴政这几日都是茶不思饭不想,整日愁眉不展的,以为嬴政是病了,便住了写淡粥端到嬴政面前,弱弱的说道:“废柴叔叔,您都好几顿饭没有吃了,来喝些粥吧,我刚刚煮的,可香了~” “嗯。。”嬴政回应着。 小子婴看到嬴政答应了要吃写东西,便立刻高兴的用勺子蒯了一勺热气腾腾的粥,放到自己嘴边吹了好半天,然后笑道:“废柴叔叔~张嘴~” 嬴政敷衍的张开嘴巴,神色淡漠的看向大门。而小子婴不在乎这些,他将勺子放入嬴政的嘴巴,喂着嬴政。 吃了一勺粥的嬴政神情淡漠的说道:“好了,叔叔吃饱了,小子婴你辛苦了~你去玩吧。” “不!”小子婴目光严肃的看着嬴语气政坚决道:“废柴叔叔,你不把这些粥吃完,我是不会走的!” 嬴政没好气的看着小子婴道:“小子婴,听叔叔的话,快去玩吧。。叔叔没有精力陪你玩了,叔叔有些累。” 小子婴担忧的看着嬴政,继而将粥放到一边,用还有些被热碗的热度弄到发烫的小手摸在嬴政的额头上,担忧的说道:“叔叔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嬴政将小子婴的手从自己的额头上面移开,听不出一丝语气却关怀的说道:“都跟你说过,不要端热的东西,你为何不听话呢?” “不听话的是你啊!叔叔!”小子婴一脸无辜的看着嬴政道:“要是叔叔你会好好吃饭的话,我又怎会去煮粥呢?” “呃。。好吧。。”嬴政耐着性子跟小子婴说道:“小子婴,我真的不饿,你去照顾你的娘亲好吗?” “娘亲在睡觉。”小子婴解释道,继而一脸疑惑的看着嬴政关切的问道:“叔叔,您不高兴了吗?” “没有。”嬴政遮掩着自己的心情。 小子婴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嬴政道:“还说没有。”继而小子婴没好气的看着嬴政道:“叔叔您别骗我了,我虽然小,但是我并不是傻子。叔叔你的心情都写在脸上了,小子婴想看不出来都难,您还想遮掩吗?”小子婴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嬴政。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01章 赵姬醒悟了 第101章赵姬醒悟了 “。。。”嬴政被小子婴问的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小子婴的问题。 “小子婴,你还真是善于观察人心啊。呵呵。。”嬴政没有语气的说着,嘴角也牵强的挤出一丝笑意,看着小子婴。 “嗯啊,这些都是杨叔叔教我的。”小子婴笑道。 “你杨叔叔。。”嬴政甚是惆怅的开口道:“他何时能来啊?唉唉。。” 话正说到此时,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叩门声,嬴政朝思暮想的杨端和终于如嬴政所愿来到了小子婴家。每周来三次,一次都没少过的杨端和映入嬴政的眼帘。 嬴政见到杨端和后立刻激动的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你终于来了!” 杨端和看到突然奔向自己的嬴政,诧异道:“您怎么了?” “端和!!我想要再去一次断崖那里,你带我去绝壁行吗?”嬴政用极为恳求的目光凝视着杨端和,言语中带有一丝哀求的说道。 杨端和听到嬴政的请求后迫切的问道:“您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我不知道。。。”嬴政垂下眸子,神色恍惚,声音暗哑的说道:“我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梦到不同的地方和人。。每次从梦中惊醒之后,我都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杨端和看着嬴政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为他感到庆幸。他看到嬴政现在的神情都有些恍惚了,人也变得有些疯狂。。杨端和在思量着自己这么着急的带嬴政去了绝壁,是不是自己有些太冲动了,做的有些太过火了?毕竟嬴政现在连额头上面的外伤都还没有愈合,更何况是脑袋里面的内伤呢! 斟酌了好一会儿的杨端和,最终决定还是让嬴政先养把身体养好。杨端和带有一丝命令的口吻跟嬴政说道:“您还是注意休息吧,我看您的面色不太好,最近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和吃饭吧?”说完,杨端和回首用带有质问性的目光看向小子婴,问道:“是不是?” 小子婴瞪大了双眼,惊讶的看着杨端和,点点头带有告状嫌疑的跟杨端和说道:“是啊!!是啊!!杨叔叔,您真是料事如神呢。废柴叔叔这些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呢,要不是我刚才硬往他嘴里喂了几口淡粥,废柴叔叔还不吃饭呢!而且废柴叔叔晚上也是瞪着双大眼睛,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在床上辗转反侧,哀声连连。吵的连我都跟着一起睡不着了呢!杨叔叔你快管管废柴叔叔!” 嬴政听到小子婴的告状,便没好气的瞪着小子婴,给了个‘你昨天不还睡得好好的么!’的眼神看着小子婴。 小子婴朝着嬴政嬉笑的吐了吐舌头,继而又满面真诚的看着杨端和说道:“杨叔叔,我说的都是真的!” 杨端和质问着嬴政道:“您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不行!我要带您去看医生。”说罢,杨端和就要强行将嬴政拽走。 “我没生病!你放手!”嬴政使劲挣脱开了杨端和那紧抓不放的大手,一副愁绪相又浮现在嬴政的脸庞,他垂眸说道:“我最近都快要被脑袋里面的画面逼疯了,还有什么心情吃东西?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画面一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它们就不由自主的纷纷出现了。。。要我怎么能安心睡觉?” “你都看见什么画面了?”杨端和疑惑的看着嬴政,言语中带有浓浓的担忧之情问道。 “不是看到,是梦到!”嬴政再次强调了一边后,面露难色的向杨端和解释道:“自从你将清芷铃交还到我之后,我就开始做奇怪的梦了。。” “清芷铃?”没有听明白的杨端和诧异且带有一丝疑惑的说道。 “嗯。”嬴政继续解释道:“是清芷铃,每次我做奇怪的梦的时候,都会听到清芷铃发出的伶仃声响,惊醒的时候也会听到,而且在睁开眼睛的时候还看见了清芷铃在随风摇曳。” 这到底是为何?杨端和仔细回想着自己所能知道的蛛丝马迹,思索了很久但也终无头绪。奈何杨端和以前和嬴政的见面,也只有朝堂上,唯一一次近距离的接触也是在长安君遇害的那次。而且杨端和对于嬴政久久不将吕不韦判罪而心中压抑了很多对嬴政的怀疑和怨恨。这使得杨端和更加不愿意有太多机会接触嬴政。 “这个。。。”杨端和打算去问问蒙恬,也不想嬴政再受到精神上的刺激便安慰他道:“你先在这里好好休养,三日之后,我一定会来,到时候我再带你去绝壁好吗?” 嬴政继续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杨端和,此时无声胜有声。杨端和终于明白了是什么意思。杨端和看着嬴政那哀求到会说话的眸子,狠下心来说道:“您看我今天也没带着衣服给您穿,就算我现在答应您,带您去绝壁,您也出不去啊,是吧。。呵呵呵~” 听到杨端和头头是理的解释,嬴政便收起恳求的眸子,换做一副失望状的垂头说道:“三日。。你一定不能食言。” “嗯!”杨端和用坚定的目光看着嬴政。 从小子婴家离开的杨端和,没有直接出找蒙恬,而是在家里呆了一天。现在朝上的每个臣子,都知道嫪毐称帝以后,派了一大堆手下去调查大臣们整日的行踪。杨端和也算在内。 但是。。嫪毐的手下也不是完全忠于他的,嫪毐安排在杨府附近,秘密调查杨端和每日行踪的人正是昔日被嬴政救过一命的仆人。杨端和每日的行踪他都知道,嬴政的生死,藏身的位置,他也都了然于心,但是他是不会像嫪毐禀报的,因为他现在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卧底,潜藏在嫪毐身边的卧底。 这日,嫪毐又在为一件事情而烦心了,他现在称帝了,地位不一样了,所以三宫六院十二宾妃该有的他都还没有呢! 虽然他以前的身份是太监,但是也是假扮的。他想要再无限扩充自己的后宫,但是嬴政的母后赵太后可是不愿意。 赵太后得知此事,万般阻拦着嫪毐的计划。终于有一天,他们撕破脸面了,赵太后气得面色发红,沾染了凤仙花的指尖,淡淡的绯红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凤仙花本有的颜色,直至着嫪毐的鼻尖,赵太后厉声怒骂道:“你个嫪毐!别忘记了你当初的身份!你已宫人的身份称帝!百姓都会耻笑你!” “耻笑我?”嫪毐先是轻蔑的看着赵太后,鄙夷的问着,继而狂妄的笑道:“哈哈哈,你赵太后。。。不!赵姬你出来做的事天下人皆知,不知道这天下人是要耻笑你我之间的谁?!” “你这个。。。”赵姬被嫪毐气得说不出话来,有些要背过气的样子。 嫪毐看到赵姬被自己气的够呛,便继续笑道:“哈哈哈~如今你儿子嬴政也败在我的手上?你有何感想?是不是觉得我很伟大?没错!我是很伟大!我是大秦帝国的国君!谁还敢忤逆我?哈哈~~哈哈哈~” “你。。你!!”赵姬被嫪毐气得嘴唇发白,颤颤巍巍的舌齿间竟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怎么?”嫪毐饶有兴趣的奚落道:“看清现实的你,说不出话来了?被震惊了吗?” “你这个逆国贼子!”赵姬咬着牙齿,一副要将嫪毐吃掉的样子怒骂道:“枉负了本宫当初如此宠幸你,宠溺你。争取机会让你权势变大!你现在却如此对我!你。。这个小人!” 说到此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落到赵姬的脸颊上。赵姬被脸颊处传来的猛烈推力弄的摔倒在地上,她一边捂着被扇到红肿的脸,一边扶着矮屏风勉强支持着身体做了起来,怒骂道:“你这个逆国贼子,你狂妄不了多少天了,现在还没看到政儿的尸骸。政儿还没有死!你。。。嫪毐你称不了几天帝!等政儿回来!你连尸骸都没有!凌迟了你给全城人下酒!” 嫪毐听到赵姬由衷的诅咒,而且还提到了自己心里那最不安稳的触点,嫪毐怒骂道:“你这个臭婆娘!”说着,嫪毐几步走上前去,抓住了赵姬的头发,一声一声清脆的把掌声狠狠的落在了赵姬的脸上和身上。 赵姬虽然有心反抗,但是一个弱质女流终是敌不过山野莽夫的拳脚。可是赵姬从开始到最后都一直紧咬着牙关,没有说过一句哀求的话。 等到嫪毐抽人的手都发麻了,红肿了,嫪毐放才罢手。他将抓着赵姬头发的手狠狠的往前面甩去。赵姬被打的虚弱无力,随着嫪毐手使力的方向重重摔去。 ‘咣当’一声,赵姬摔倒之处,陶瓷的碗盘碎落一地,散碎的残渣划破赵姬的皮肤,鲜血随之流了出来。 “来人啊。”嫪毐面露凶狠之色,厉声命令道:“把这个婆娘给我关起来,罚她两天米水不准进!” “诺。”身后几名士兵托着已经昏迷的赵姬,强行拖回了她的寝宫。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02章 寄人篱下 第102章寄人篱下 蒙府。。乔装成厨师的盖聂,忧郁面庞的蒙恬和心急火燎的杨端和坐在内堂,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了愁绪,愁眉不展的他们面面相觑,互不相言。 过了一段时间,杨端和紧蹙着眉语气沉重,压低了声音的说道:“他说,他最近总会梦到怪异的场景,似曾相识的人。”说着,还在忧虑的杨端和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突然加大了声音说道:“对了!还有一个叫什么‘清芷铃’的。” “清芷铃?”听到陌生名字的盖聂和蒙恬同时压低了声音疑惑看着杨端和,重复的问道。 “嗯。。清芷铃。”杨端和目光坚定的看着盖聂和杨端和,点点头,语气肯定的说着。 盖聂疑惑的问道:“那是什么?”说着,他转过头来看着一脸茫然的蒙恬,给了蒙恬一个‘你知道吗?’的神情。 蒙恬迷茫的摇摇头,继而他们俩不解的目光一齐看向了杨端和。杨端和解释道:“清芷铃是从他那日坠崖穿着的衣服里面找到的。盖大人你不知道这个铃铛么?” 盖聂再次思索了一番,他将自己记忆中的所有能和嬴政联系在一起的事物全部都想了一遍,但是还是没有想到‘清芷铃’这个关键词。盖聂最终无奈的摇摇头道:“不知道。。” 蒙恬诧异道:“这就奇怪了,盖大人以前和大王朝夕相处,如此了解大王的人,都不知道‘清芷铃’的来历。。那这个‘清芷铃’大王是如何得到的呢?!” 面面相觑,皆是无言,蒙府瞬间沉寂了下来。 良久~盖聂的声音打破了这一片死寂,盖聂满腹疑虑的看着杨端和问道:“‘清芷铃’是什么样子的?” “就是形似牵牛花一样的形状,银质的,全身布满香兰草的纹样,铃口处刻有繁云的纹样。雕琢的很精细,由一根红绳子系起来的。”杨端和一边仔细回想着清芷铃的样子,一边尽力去描述。 “这种样子的铃铛。。”盖聂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哪儿见过?”蒙恬急促问道。 盖聂闭目再次思索着。。在哪里见过。。。突然盖聂激动的说道:“我想起来了!是寒洢!我曾经看到过她带着这个铃铛!” 知道‘清芷铃’由来的杨端和兴奋的说着:“真的!那寒洢娘娘。。”说道此处,杨端和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便沉默不语了。。蒙府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杨端和满腹疑虑的来回踱着步子,踱了几圈后,杨端和继续说道:“我听他说,这个清芷铃好像很怪异。” “发什么事了?”盖聂神色担忧的看着杨端和问道。 “听他说。。”杨端和继续叙述着:“好像是梦到了坠崖的场景,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地方。都是听到清芷铃的声音后才梦到的。” “哦?” 杨端和继续说道:“对了!他还想起了寒洢娘娘!” “她?也是听到清芷铃的声音之后才想起来的吗?”盖聂问道。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杨端和思虑道。 “什么是又不是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儿这么多选择?!”盖聂没耐心的说道。 看到盖聂有些急眼了,蒙恬在一旁打圆场道:“盖兄莫要着急,听端和说完。端和你把话说清楚了。” “其实,在我找到清芷铃之前,他就跟我提过一次寒洢娘娘,那次应该也是有所记忆,但是小子婴说是在他清醒的前一秒喊出了这个名字。”杨端和继续解释道:“但是后来,我将清芷铃交给他的时候,他就说他梦到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就叫寒洢。”说着杨端和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唉唉。。真让人想不明白。” 盖聂惋惜道:“寒洢这丫头,终究还是放不下他啊。” 蒙恬亦惋惜的感慨着。 盖聂嘱咐着杨端和道:“端和,你回去继续想方法刺激他的记忆,他现在已经能想起来一些了,虽然很混乱,但是他终究有一天会明白的。” “嗯,我明白了。”杨端和点点头道:“那我先告辞了。” 翌日清晨,杨端和捎上了自己故意弄得脏兮兮,破破烂烂的衣服,腰里面揣了两块儿黑炭,满腹忧愁的去找嬴政了。他如往常一样叩门进入。 嬴政看到杨端和来后急迫的逼问道:“今日,你会带我去绝壁吗?” 杨端和点点头,嗯了一声以示肯定。小子婴看到杨端和的回答后,蹦蹦跳跳的十分开心的拍手笑道:“耶~~我们又能出去玩儿喽~~吼吼吼~~” “你累吗?”嬴政看着杨端和,低声下气的问道。 “嗯?”杨端和被嬴政着没有头脑的一句话,问的没反应过来,继而道:“哦。。不累。” 嬴政依旧低声下气的用哀求的口吻跟杨端和说道:“你既然不累,那咱们就走吧。” 小子婴在一旁搭茬道:“是啊,杨叔叔,你要是不累的话,咱们就走起吧!!!今日天空这么好~~” 杨端和没有理会小子婴的话,而是问向了嬴政:“这么着急么?” “恩恩。。”嬴政点点头,神色为难的看着杨端和道:“真的很着急。” 杨端和看到嬴政那哀求的神情后说道:“还要等会儿,我给您带的衣服,您去穿吧。我们在外面等着您。”说罢,杨端和将那身脏兮兮的衣服交给嬴政。 嬴政结果杨端和递过来的衣服,虽然嬴政深知寄人篱下不应该挑剔什么,但是这已经超出了嬴政能接受范围的底线了,嬴政嫌弃的捏起这身衣服上还算干净的一角,仔细的端详着这身衣服。只见这件衣服好像是从泥浆里面淘换出来,然后在放到土地上任由行人在上面踩踏数日了一样。 杨端和看到嬴政的脸上浮现出难以抑制的嫌弃,轻声问道:“怎么?还不去穿么?” 嬴政的目光从那满是污渍的衣服上面拔了出来,然后痴呆状的看着杨端和道:“啊?” 杨端和无奈的大声重复了一边刚才说的话道:“我叫您快去穿啊!” “哦。。。”嬴政这次才叫面露为难之色。。他嫌弃的抖了抖衣服上面的尘土,瞬间黄沙漫天,淹没了嬴政。 小子婴看到这样的架势便被吓到了,小子婴用带有哭泣的声音大声问道:“废柴叔叔,你在哪里?” 本来刚想回答的嬴政,被吸入的尘土呛得咳嗽了好几声:“咳咳。。。咳咳咳。。没。。没事。。。小子婴,你别怕。” 小子婴担忧的道:“废柴叔叔,你没事吧?” “没事。。”嬴政一边遮住鼻子,一边万分勉强的说到。 杨端和看着嬴政,不仅心里不安稳起来。此时杨端和的内心独白:(我去。。是不是我做的太过火了?我本来只是想让大王穿低调点,别太扎眼,才将衣服放在泥浆里面泡了会儿,然后又把衣服放到土地上任由行人在上面踩踏数个小时,莫非是我保大王心切,所以做法有些偏激了?做的太过火了吗?不过他现在抖落的那些土都是我精心设计上去的啊。。别抖了啊喂!那些都是我的心血啊!!!” 良久,尘埃落定,嬴政的身体渐渐从尘埃中显现出来,只见嬴政的身上已经落上了一层尘埃,杨端和笑道:“呵呵。。本来怕被人发现,就像给您扮的低调点,为此我还得意带了两块煤炭来呢~这下看来是用不上了。呵呵呵。。”杨端和用笑颜掩饰着自己内心的尴尬无比。 嬴政帮杨端和解尴尬,虽然不高兴但是还是从最近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的说道:“呵呵呵。。端和,你想的还真是周到。呵呵呵!”嬴政的笑声越来越阴冷。说罢,嬴政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回屋换衣服去了。 不一会嬴政便从屋里面走出来,这件衣服的款式终于能够辨认出来了。是。。好吧,还是辨认不出来,嬴政看到自己捉襟见肘的样子,甚是无奈。小子婴也在一旁说道:“废柴叔叔,您这身衣服穿得。。。跟没穿一样诶!” 杨端和没好气的看着小子婴,嬴政看到杨端和在瞪着小子婴,便却苦涩一笑,为小子婴开脱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小子婴还小,端和你别生气。”其实现在嬴政内心里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回(+10086)了,嬴政在心里为小子婴打气(小子婴说的好!) 小子婴继续说道:“废柴叔叔穿得这身,和裹着薄被的深衣有何不同么?”说着,小子婴疑惑的看着杨端和。杨端和没有回答小子婴的这个问题。 小子婴凝视着嬴政良久,继而发自肺腑的说道:“嘛~还是有些许不同之处的。裹着薄被的深衣,很干净,而且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可以盖,而这件嘛。。。脏死了,而且还到处都是破洞。。。” 嬴政在内心怒吼着(+1!+1!+10086!!!)。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03章 吾心严寒 第103章吾心严寒 杨端和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意图,只听他语气凝重再次重复的说道:“我之所以把这身衣服弄得如此脏,脏到掉渣!只是因为想让您显的低调点,别太扎眼,我不想让您被坏人抓住!”说罢,杨端和用略带有威胁的口吻质问着嬴政说道:“您明白吗?!您要是不喜欢!那您随意!”说罢,杨端和走向了门口,在门口处停下了脚步,等待着嬴政和小子婴的选择。 小子婴当然是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杨端和的屁股后面,期待着出去玩了,而嬴政却子在反复思量着,自己到底要不要穿这身渣渣渣出去。。。嬴政在内心里挣扎,纠结了很久。最终嬴政决定,既然自己穿都穿过了,要是不去绝壁的话,那就太不值得了,而且如果这次拒绝了杨端和,不知道杨端和以后还会不会带他去绝壁。如果以后要是自己偷偷跑出去的话,真的遇上了杨端和口中的坏人的话。。那事态可就不妙了啊~~ 嬴政犹豫再三,终于将心一横,沉重的迈出了第一步。。为了那个未知的梦,嬴政付出的还真是多啊。。。嬴政觉得自己想要知道这个梦的谜底,这点罪遭的值了! 而与此同时,在大气磅礴的咸阳宫内。 “你这个逆国贼子,你狂妄不了多少天了,现在还没看到政儿的尸骸。政儿还没有死!等政儿回来!你连尸骸都没有!凌迟了你给全城人下酒!”赵姬的话依旧回荡在嫪毐的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 嫪毐如失了魂一般的坐在了案几前,浅酌了几杯后,愁眉苦脸样子,正在思索着的他低声自语着:“嬴政还没有死?嬴政还没有死。。。” 身旁正在为嫪毐倒酒的奴才,盛禄听到嫪毐坐在那里嘟囔着什么,还以为嫪毐是有什么要吩咐的事情了,便低头弱弱的问道:“嗯?大王?有何吩咐?” 嫪毐极近痴颠的看着身旁的小奴才盛禄,开口质问道:“嬴政还没死?你知道吗?” “啊?”小奴才盛禄被嫪毐问的一头雾水,疑惑的问道:“大王?您说什么?” 嫪毐毫无征兆的一把将案几掀翻在地,瞬间被子盘子四处乱飞,瓜果甜品也散落一地,殿内充斥着摔裂的声音。嫪毐这突然的举动,吓得小奴才盛禄浑身一哆嗦,盛禄手中的酒壶也摔散在地上。嫪毐破口大骂道:“你个狗奴才滚开!”说着,嫪毐一脚狠狠的踹在小奴才盛禄的身上,嫪毐恶狠狠的看着盛禄说道:“一天未找到他的尸骨,我就一天不能安心!” 盛禄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嫪毐要斩杀了自己呢,盛禄吓得跪在地上,哭喊着求饶道:“大王开恩呐!奴才知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大王开恩呐!!” 嫪毐朝门外大声命令道:“来人呐!!!”一声令下,门外冲进来是个士兵,跪在地上准备接命令。 盛禄想自己这下算是歇菜了,盛禄吓得跪在地上,双腿打着哆嗦,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了。跪在地上等待着命运的最终审判的盛禄只听得嫪毐大声命令道:“三日之内!我要见到嬴政,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如果找不到嬴政,就别活着来见我!” “诺。。”十个士兵神色紧张的应诺后,出门执行命令去了。 盛禄本来还是紧张的神经立刻松懈,无力的趴在地上。。。 与此同时,在通往绝壁的路上。。 只见嬴政一边抖落着附着在自己衣服上那如何抖落都抖落不干净的尘埃,一边跟在杨端和身后。此时的嬴政一看就是个被受了欺负的样子。小子婴和杨端和则在前面得得瑟瑟的走着,小子婴紧紧握着杨端和的手,不知道有多得瑟的又蹦又跳的,跟杨端和说笑着。嬴政看在眼里,醋在心里。他心里想着,现在是他在和小子婴朝夕相处,小子婴还没有过这样拽着他的手兴高采烈的呢,杨端和只是每周来三次,小子婴为什么跟杨端和这么好?不爽! 嬴政满腹怨气的跟在杨端和和小子婴的后面,因为生气,所以他的步伐自然迟缓了很多。小子婴无意间回眸,看到远远落在后面的嬴政,没好气的催促着嬴政道:“废柴叔叔!你快点跟上来啊!!!天都快黑了!!!” 这才刚什么时辰啊!天就快黑了?明明还是早晨好不?“知道了!”嬴政没好气的撇着嘴回答着,继而没好气的将自己的目光瞥向一边嘟着嘴自言自语的在抱怨着:“这个白眼狼!就知道催我!也不知道过来扶着点我,我还有伤呢!”因为嬴政抱怨的声音如蚊子一般大小,小子婴并没有听到,而杨端和却听到了嬴政那充满怨气的抱怨声。 杨端和浅笑道:“小子婴,你让废柴叔叔领着你走吧,我要去前面看看路。” 嬴政虽然还是那满面不屑的神情,但是内心却是一副春暖花开的样子,嬴政一副傲娇的样子瞥着杨端和,细声道:“这还差不多。。。”继而伸出左手准备领过小子婴。 嬴政没想到小子婴却满面不愿意的拉紧了杨端和的手不放,十分嫌弃的说道:“不要!废柴叔叔好脏。。。我不要过去。。” 阿勒。。嬴政本来还极力隐藏自己心里的喜悦而装作十分不屑的样子‘刷’的一下,嬴政的脸就真的阴沉下来了。伸出去的手定格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放下。。。应该说是他尴尬的都忘记了将伸出的手放下。。看到小子婴那十分嫌弃的表情,嬴政那颗脆弱的小心脏犹如掉入了冰窖一般,阴寒的气息蔓延了他的内心。 杨端和看出了嬴政的尴尬和失望,便冲小子婴挤眉弄眼的让小子婴去找嬴政,小子婴亦挤眉弄眼的回应着杨端和。。。最终。。。嬴政自己一个呆站在原地,伸出的左手依旧停留在四十五度角。 看着前面的两人如初一般的走着,嬴政不由自主的吟唱道:“吾心严寒,子婴不识。弃吾霓裳,衷吾断肠。悲兮悲兮,泣兮零矣。。。唉唉。。”说道此处,嬴政不禁由心的发出来唉唉长叹,数声。 小子婴听到嬴政的话后,感觉莫名其妙,便回收奇怪的问道:“废柴叔叔,你刚才说什么呢?” 嬴政没有回答小子婴的问题,而是继续叹息着,杨端和跟小子婴解释道:“你废柴叔叔只是在吟《诗经》而已。”不过杨端和百思不得其解的思索着,自己没听过这篇诗经啊。。不知道嬴政是从哪里看到的。 嬴政缓缓开口道:“错!是《秦风•吾心严寒》。唉唉。。”又是几声感慨的长叹,幽然道:“悲兮悲兮,泣兮零矣。。。” 杨端和没好气的说着:“那不还是《诗经》么,不过我以前没听过这篇啊?” “哼~”嬴政轻蔑的冷笑一声道:“此乃不才刚刚创作出来的,连七步都没有,也就五步而已。” 杨端和翘起大拇指只想嬴政,夸赞道:“犀利!”继而回过头来,满脸不屑的继续往前走着。 见小子婴完全没有感受到此诗凄婉的含义,嬴政在小子婴身后说道:“小子婴,你能听出这篇《吾心严寒》其中的幽怨词意么?有没有种潸然泪下的感觉?”问着,嬴政用十分期盼的目光看着小子婴。 小子婴思索着,目光疑惑性的看着杨端和,杨端和朝着小子婴点点头,让小子婴说听出来了。而一根筋的小子婴以为杨端和让他实话实话呢,便道:“唔。。没听出来。” 嬴政说道:“你再想想,小子婴!!” 小子婴想了半天,继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激动的说道:“哦!我知道了!废柴叔叔!这首诗中弥漫着忧郁的闺怨是不!!我真聪明!!快夸夸我!!” “噗。。”杨端和走在前面,强忍住自己的笑意。。杨端和觉得自己自从熟识了嬴政以后,笑点一路飙底啊。。。 “纳尼?!”嬴政崩溃的诧异道着,继而失望的垂着头道:“好吧。。。小子婴,你好聪明!”嬴政拖着失望的步伐继续往前走着。 正走着呢,突然有一行人出现在了杨端和面前,是小子婴口中那所谓的‘小伙伴’们。小子婴看到他们先是激动的抬高了手想要和他们打招呼,但是看到那些所谓‘小伙伴’们不屑而且又带有敌意的反应,小子婴又失望到胆怯的将手放下,小子婴将半个身子都藏在了杨端和的身后,蜷缩着垂着头往前走着,小子婴不敢直视‘小伙伴’们。 嬴政看到小子婴这个样子也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他刚想上去教训教训那帮小子,却想起了自己现在身上穿的这身,确实不适合帮小子婴出气啊。。嬴政横眉冷目的怒视着那些小子婴口中所谓的‘小伙伴’们,脚步也渐渐慢了下来,因为他要和杨端和他们保持距离,这样看上去就不像是和小子婴认识的了。。不会丢了小子婴的面子。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04章 似梦 第104章似梦 那些小子们看到杨端和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便收起了想要奚落小子婴的话语和想要欺负小子婴的**,一个个都当做没有看见小子婴一般无视的走了过去,可是在‘小伙伴’一行人中,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跟着一位身材有稍显矮小,皮肤黝黑的小男生,黝黑的皮肤下,空洞的目光中尽是猜疑之色,正在紧紧的盯着嬴政上下仔细打量着,因为这个小男生实在是太不起眼了,所以嬴政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一个冰寒的目光正在紧紧的盯着自己。 不多时,他们终于走到了绝壁处,嬴政抬头仰望着绝壁,耳边,清芷铃发出微微的伶仃声响。嬴政幽幽的怅然说道:“真像啊。。。” 小子婴瞪大了好奇的双眼看着嬴政问道:“像什么??”杨端和也不解的看向了嬴政。 “清芷铃又响了。。”嬴政垂头看向了自己的腰间。嬴政的话一出口,引得小子婴和杨端和的目光纷纷落在了他腰间的清芷铃上面。 小子婴新奇的看着嬴政腰间的清芷铃,拍手说道:“是诶~~真的响了,声音真好听啊!!”说着,小子婴凑到了嬴政的身边,将耳朵凑到清芷铃旁,仔细聆听着清芷铃发出来的伶仃声响。 杨端和费解的问着嬴政道:“您说的真像。。到底是像什么?” 嬴政回眸浅笑的看着杨端和道:“像我的梦境啊。” 此时小子婴将手指竖在嘴边,发出“嘘。。”的声响,示意嬴政和杨端和不要说话,嬴政和杨端和听到小子婴的命令即刻收声,都在好奇的看着小子婴,只见小子婴在嬴政身前侧耳仔细聆听着。良久~小子婴神色异常纳闷的看着嬴政说道:“有个姐姐在里面说话。” “什么?”杨端和诧异的看着小子婴问道。 嬴政垂眉看向了小子婴,浅笑的问着:“是什么样的声音?” “里面的姑娘说的什么?”杨端和着急的看着小子婴继续追问道。 小子婴又将手指放到唇边“嘘”了一声,然后压低了声音,怕是惊动了里面的‘姐姐’一样,低声说道:“听不清。。。我听不清姐姐在说什么。。。”继而小子婴又仔细听了听后说道:“姐姐的声音很模糊,很空灵。” “呵和。。”嬴政会心一笑,面上充斥着幸福的笑容,他柔声的说道:“果然是寒洢啊。”嬴政的声音苦涩喑哑,继而嬴政的面色黯淡下来,沉默不语的垂着头看着地上那片片清芷,嬴政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多吸一些清芷的香气来洗涤自己的灵魂。 杨端和犹豫着要不要问嬴政,到底有没有回忆起来,犹豫再三后杨端和问道:“您想起来了?” 嬴政无奈的摇摇头,继而苦笑道:“明明很多事都已经知道了,但是就是串联不到一起,现在的我很混沌。”说完,嬴政信步往回走了。看着嬴政渐行渐远的身影,杨端和倍感焦躁,现在嬴政的思绪阴阳无常的。。。杨端和依旧愁绪着嬴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想起来啊? 无奈的杨端和回首看着绝壁,继而长叹了几声:“唉唉。。”继而说道:“子婴,咱们也回去吧。”说罢,杨端和拉着小子婴的手随着嬴政的足迹走了。小子婴则拉着杨端和的手往反方向拽着,不高兴的说道:“我不想走啊~~~我还要再玩一会儿!!” 杨端和语气喑哑,思虑重重的,没有耐心照看小子婴,便带有责怪口吻的看着小子婴说道:“你不回家么?那我和你废柴叔叔先走了。一会儿这里会有很多野狼。。。野狼喜欢吃什么,就不用我给你详细解释了吧。。” 小子婴最讨厌杨端和这样胁迫他,小子婴双手紧握着杨端和的手,倔强的将头瞥向一边,怒气冲冲的望着远方。 杨端和继续往前走着,小子婴最终拗不过杨端和,也跟了上去。小子婴心里怒斥着杨端和:(你们就是看我是小孩,所以以为我好欺负!才总是老吓唬我!!!) 杨端和随着嬴政的脚步大步往前走着,而小子婴则一路小跑的跟在杨端和的后面。此时越想越不爽的小子婴,闹气别扭来,只见他装作摔倒的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装作万分痛楚的叫喊着:“哎呦。。。我走不动了。。。我。。我的。。好疼啊!!”一时想不出来什么理由的小子婴,随意叫喊着。 此时杨端和觉得手中握着的东西猛然下垂着,杨端和低头看去,只见小子婴坐在地上,双手捂着右脚,表情极为痛苦的看着杨端和。杨端和看到小子婴的脚像是扭伤了便赶忙关切的问道:“小子婴,你怎么了?扭伤脚了吗?” 小子婴本来还想借口说自己是膝盖摔伤了呢,但是听到杨端和给他找的借口好像更加贴切,小子婴便拼命的点头道:“是啊!是啊!!杨叔叔,我的脚扭伤了,好疼啊!” “快让我看看!”说罢,杨端和便拨开小子婴抚在脚踝处的手,将小子婴的脚踝轻轻的握起,仔细的寻摸着小子婴脚踝骨骼处的错位、扭伤的迹象。仔细的寻摸了一遍后,杨端和知道小子婴的脚扭伤是装出来的便逢场作戏道:“哎呦!!!这可不得了了,小子婴,你的脚要是不及时纠正回来,骨头错位可就严重了!” “呃。。。”依旧装作十分痛楚的样子。 杨端和满面真诚的说道:“还好有我在,我这就帮你把踝关节纠正到正确位置!” 小子婴听到杨端和这么说,感觉大事不妙,便胆怯的问道:“呃。。。杨叔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把脚关节纠正到正确位置’?” “就是。。。”杨端和故意拉长了声音,并且声情并茂的给小子婴讲述着:“子婴你现在的踝关节处,脚和小腿链接的地方是错位的,我现在要将你踝关节处,猛烈的一扭。。你的踝关节处就还原本来的位置了。” 小子婴听到杨端和这么说,冷汗都下来了,小子婴怯怯的问道:“如果脚和小腿链接的地方没有错位呢?那猛烈的一扭。。会怎么样?” 杨端和阴沉着脸严肃的说道:“这很显而易见。。首先,你的脚踝处会真正的错位,第二,你会被我揍的很惨!” 听到杨端和的话,小子婴的冷汗大滴大滴的往外渗着。。杨端和冷言道:“如何?小子婴,你到底想要怎样呢?” “我。。”小子婴抉择了一下,是主动说自己脚踝没有事呢?还是说继续一口咬定自己的脚踝真的有扭伤?继而小子婴弱弱的问道:“说实话会不会被揍?” 杨端和严肃的回答着:“不会。” 小子婴松了一口气,继而满面羞愧的看着杨端和说道:“其实。。。我的脚没有扭到。。” “嗯?”听到小子婴的回答,杨端和装作异常生气的怒视着小子婴。 小子婴见到杨端和一副要揍自己的架势,便立刻捂着脑袋,呈保护状求饶道:“杨苏苏您说的,说实话就不揍人的!” 杨端和瞪着小子婴,语气凛冽的说道:“好!好!好!”继而站起身来,拍了拍粘落在身上的泥土后,催促着小子婴说道:“咱们快些走吧,你废柴叔叔都已经走远了,再不快些走,咱们就追不上他了。” 小子婴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装作脚踝受伤也能露出破绽!小子婴没好气的紧跟在杨端和的身后一路小跑着。 刚走了没多长时间,就看到嬴政又折回来找他们,嬴政看到他们后没好气的问道:“你们怎么这么慢?刚才一回首就看你们人不见了!你们干吗去了?” 小子婴嘟着嘴没好气的怒视着嬴政,现在的小子婴看谁都不顺眼!杨端和遮掩的回答着:“刚才小子婴走路,没走好,摔了一跤,所以慢了下来。” 听到杨端和的解释,嬴政才发现小子婴表情的变化,继而关切的问道:“摔破了没?” “没摔破,就是吓到他了,所以才这幅表情。”杨端和继续遮掩着。 嬴政听到杨端和的解释后继续亲切的看着小子婴问道:“那还疼不疼了?” “疼!”小子婴没好气的看着嬴政。小子婴心里想:(都是因为你废柴叔叔想要回家,所以我也要回去!都是因为你!看我今天非要让你抱着我回去!) 嬴政走到小子婴面前关心的看着小子婴说道:“既然脚疼,那就让我背着你走吧。” “恩恩!”小子婴心里想着:(正合我意!) 杨端和看到小子婴那得意样便语气阴沉的跟嬴政说道:“不劳您大驾,我来背他好了。” 嬴政点点头道:“也好。。”然后又继续往前走着。杨端和回首严肃的看着小子婴,继而诡异一笑。。。杨端和诡异的笑容让小子婴的冷汗瞬间爆棚而出。。。顷刻便渗湿了衣襟。小子婴委婉的拒绝道:“不劳您大驾了。。杨叔叔,我自己可以走。”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05章 穷得瑟 第105章穷得瑟 杨端和继续诡异的笑着,凝视着小子婴,继而语气怪异的说道:“这可由不得你了,小子婴。哼哼~”说罢,杨端和诡异的笑声伴随着小子婴惶恐的嘶吼声一同响彻,转瞬间,只见杨端和用右手揽在了小子婴的腰部,稍稍一使力,便把小子婴给抱了起来,继而杨端和将小子婴像是扛白菜一样的扛在肩膀上。杨端和语气带有胁迫性的说道:“小子婴你可别挣扎啊。。。你要是挣扎的摔下去。。这么高。。恐怕你这倒栽葱的摔下去。。会很疼的。。” 小子婴趴在杨端和的肩膀上,双手紧紧的抓住杨端和的衣服,生怕掉下去,小子婴哭泣的求饶道:“杨叔叔快把我放下来。。要摔着我了!!我好怕啊。。。呜呜。。” 对于小子婴这次说谎,杨端和很是气愤,所以他想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小子婴。杨端和没有理会小子婴的话,继续扛着他往前走着。 小子婴在杨端和的肩膀上晃悠来晃悠去的。。小子婴感觉头部一阵晕眩,继而小子婴晕眩的说着:“杨苏苏,快把我放下来,我要去如厕。。” 杨端和装作没听到小子婴的话,因为这眼看着还有两步就回家了,杨端和打算将小子婴扛回家。 小子婴继续哭泣的说着:“呜呜。。。我要去尿尿啊!!杨苏苏快把我放下来!!” 杨端和依旧没有将小子婴放下来,现在的他离小子婴的大门不到一千米,杨端和已经能够看到小子婴家的大门了,可是小子婴趴在杨端和的肩膀上,脑袋的方向在杨端和的背部。。再加上摇摇晃晃的晕眩感,小子婴根本就不知道现在他们身处在哪里,离家还有多少米远。。。而且,由于害怕,小子婴已经忍耐到极限,快要失禁的他终于松懈了下来。 顷刻间,杨端和觉得肩膀处热热的,他此时还没有意识到小子婴已经失禁在他肩膀上了。杨端和还心想着:(小子婴的体温还挺高的,这么会功夫就把我的肩膀捂的这么暖和。) 小子婴松散的趴在杨端和的背上,丝毫没有紧迫感,因为哭泣和忍耐,他已经很累了,晕眩的感觉让他更加迷糊不清。杨端和迈进敞开的大门,嬴政听到门外有动静,便从里面走出来,递给杨端和一杯水,继而纳闷的问道:“你们怎么这么慢。。。不是说要背着他吗?你怎么把小子婴给扛回来了?” 杨端和尴尬的看着嬴政,继而解尴尬的笑了笑:“呵呵。。”杨端和拍了拍小子婴的身体,说道:“子婴,到家了,快起来,你可以去如厕了。。” 小子婴迷糊的“嗯”了一声,杨端和听到后将小子婴抱到地上。一阵冷风吹过,肩膀上本来还是温热的感觉瞬间变得凉飕飕的,伴随着一股异味向杨端和的嗅觉系统袭来。 杨端和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看得嬴政正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自己,杨端和随着嬴政的目光看去。。自己的肩膀上以沾染了大片的不明液体。。嬴政嫌弃的看着杨端和:“你。。。”话停滞在此时,嬴政故意拉长的声音使杨端和感觉更加尴尬,嬴政的手指,在小子婴的裤子上和杨端和的肩膀处来回指着。即便嬴政不再说什么,杨端和也能明白嬴政的意思。 杨端和随着嬴政手指的方向,看向了小子婴。只见小子婴的裤子正面也湿了一大片。。杨端和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后悔的他暗自怒骂着自己:(我嘞个去!!!为什么刚才我没放他下来?为什么不让他去厕所?) 杨端和尴尬的看着嬴政,随便找了个借口,遮掩的他结结巴巴的说道:“这。。。是汗。。。是汗!今天的天气实在是太热了。。。” “呵呵呵。。”嬴政冷笑着,继而摇摇头满面不相信的看着杨端和道:“我看不像。” 杨端和嘴硬的说道:“是雨。。刚才下雨来着。。。。” “哈哈哈。。”嬴政忍不住笑意的嘲笑着杨端和,继而将鼻子凑了过去,闻了闻后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说道:“有异味!” “。。。”杨端和自知无法辩解了,便沉默着。 嬴政笑道:“没事,小子婴很干净的,不脏,我不嫌弃你。。”嬴政边说边往后退着步子,摆明了是很嫌弃的样子。 杨端和此时忍不住不满,在心里质问着:(你这是不嫌弃的样子么?) 嬴政见杨端和没反应,便拉着迷迷糊糊的小子婴回屋了。杨端和一个人站在屋外,神色囧样。。。等待着风干? 嬴政回屋将小子婴的脏衣服脱下后,迷迷糊糊的小子婴便随着嬴政的摆布躺倒了床上,嬴政将被子为小子婴盖好,怕小子婴着凉,嬴政道:“小子婴,你先躺着,我去给你接水洗澡。 说罢,嬴政捏着小子婴的脏衣服走出了屋子,而屋外,杨端和依旧如柱子般的戳在那里,一动不动。 “喂!”嬴政大声的喊了一声杨端和。杨端和听到嬴政的声音后回过神来,茫然道:“啊。。” 嬴政看到杨端和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呵呵。。端和,你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的干吗呢?等风干么?” 杨端和尴尬的往外面走,却被嬴政给叫住了,嬴政道:“你现在这样,怎么出去啊?” “那您想怎样?”杨端和没好气的看着嬴政,质问道。 “呵呵。。”嬴政继续笑道:“没什么,你先把上衣脱了,挂在这里晾一会儿吧,今天的太阳好,一会儿就能干,你等会儿再走。” “哦。。”杨端和不好意思的点头说道,继而他将衣服脱下,刚想自己晾起来,嬴政就将杨端和的衣服接过来,说道:“我来帮你晾吧。” 嬴政接过杨端和手中的衣服,平淡的将它挂在绳子上。而杨端和此时就像是在梦中一样,他的内心反复的说着:(嬴政给我晾衣服了!秦王政帮我晾衣服了!!!我去。。。一定是我在做梦。。世上如我有几人啊!!!) 杨端和就呆站在原地,嬴政见杨端和的脑袋又秀逗了便道:“我要和小子婴洗澡了,你在外面等着衣服晾干吧。” 屋内,准备好洗澡水什么的后,嬴政把杨端和叫过来说道:“喂!端和,进来帮个忙!” 杨端和听到有人在召唤自己,听嬴政的语气,以为是有什么着急的事儿了,便赶忙推门进去,疑惑的问道:“嗯?怎么了?” 嬴政笑道:“端和,你来摸摸这个水烫不烫。” 杨端和听到嬴政这么着急叫他来的目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杨端和怒视着嬴政,语气冰冷的质问道:“废柴先生,您还敢再无聊点么?” “呵呵呵。。”嬴政傻笑道:“这不是看你脑袋秀逗了,所以来逗逗你么~你看这一下你就活分了不是。” “。。”杨端和无语的看着嬴政继而没好气的说道:“多谢废柴先生关心,子婴,我去帮你娘亲煎药,你好好洗澡吧。。”说罢,杨端和出去并把门掩上了。 小子婴没等嬴政,自己一个人先爬进了洗澡的木盆里,坐在了边上。“唔唔。。”几个水泡从平静的水面涌出,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本来还在脱着衣服的嬴政听到异样声音后回眸看去,只见小子婴已经不见了身影,只有源源不断的水泡从水底冒出。 嬴政那个小心脏差点就停掉了。只见小子婴已经被没下了水面,还依旧坐在那里,不知道站起来。嬴政即刻将小子婴从水里抱出来,斥责的说道:“你这小子!你是不是傻啊?!” 本来被嬴政的举动吓一跳,差点被水呛到的小子婴,再被嬴政责骂,感觉甚是委屈,小子婴呜咽的说道:“呜呜。。。呛死我了!!” “该!呛到了水吧!”嬴政没好气的将小子婴抱到地上,继而依旧斥责着:“谁让你擅自进去的?!水这么深,你都不知道要站起来么!” “唔。。。”小子婴被嬴政责骂的甚是不爽,本来以为自已的眼泪招数,嬴政看了会安慰自己呢,但是现在嬴政这样的反应,甚是不合小子婴的心意。小子婴怒视着嬴政说道:“都怪你!废柴叔叔!你知道我矮,还接了这么多水!” “呵!”嬴政瞥着小子婴,以冷笑作为回应。继而,嬴政迈腿坐在浴盆中,十分享受倚着浴盆的边缘,仰着头,微闭着眼睛,一看就是特别舒服的样子,怅然道:“啊~~真舒服~~”说着,嬴政还偷眼观瞧小子婴的反应,只见小子婴的眉头蹙的紧紧的,正在羡慕嫉妒恨的怒视着嬴政。 嬴政微闭着眼角,浅笑的问道:“小子婴,你要不要来?” 小子婴没好气的看着嬴政道:“废柴叔叔,你知道我矮!还问我这个问题!分明就是想气我!哼!穷得瑟什么!”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06章 淡淡 第106章淡淡 嬴政本来好像想带着小子婴一起洗澡来着,但是没想到却惹得小子婴如此奚落自己,嬴政当然也不高兴了,嬴政的面色稍稍沉了下来,语气加重的说道:“我再问你一遍,你要不要进来?!” 小子婴傲娇的点点头道:“要!” 嬴政看到小子婴那副娇小的身子,居然摆出如此傲娇的神情,便觉得好笑。只见嬴政浅笑道:“来。”继而,嬴政站起身来,双手展开,准备抱起正在向自己走来的小子婴。 小子婴看到嬴政的样子,便傲娇的走了过去。嬴政托着小子婴的身子,将小子婴放到浴盆中。小子婴站在浴盆里,还是很不开心的说着:“废柴叔叔,你欺负人!凭什么你坐着,我就要站着!” 嬴政亦没好气的回答着:“我腿都盘了好久了,都不见你坐下!你是不是眼睛秀逗了?小子婴!” 小子婴坐在嬴政的腿上,一脸幸福的说道:“果然好舒服啊~~” “。。”嬴政看着小子婴的后脑,没好气的瞥着嘴抱怨道:“也不知道是谁欺负谁!这小子虽然不胖,但是也够重的,这才坐了多会儿!我腿就麻了!” 小子婴听到了嬴政的抱怨声,却也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有所回应,也许就坐不了了。 而杨端和站在烈日下,手里端着杯水,神色凝重的在门外等呀等,终于等到衣服干了。杨端和大声朝门内呦呵了一声:“衣服干了~我告辞了!” 屋内水音荡漾,小子婴在玩水,嘈乱的声音使嬴政和小子婴都没有听到杨端和的声音。 杨端和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回应,但是久无人回应,只有屋子里面欢笑声和水被拍打激荡的声音,杨端和心情不爽的走了。 蒙府内,蒙恬和盖聂合计着,让盖聂以给杨端和送东西当做幌子,去找杨端和通风报信。 杨端和刚到家,就看到厨师模样的盖聂登门拜访。杨端和看到盖聂的到来,就知道朝廷上面又有变动了。杨端和装作神色淡然的将盖聂让到内堂。盖聂一边放慢速度的给杨端和摆放吃食,一边压低了声音,神色凝重的说道:“嫪毐又派人追捕嬴政了!” 杨端和装作神色淡然道:“这回又是什么把戏?” “总之!”盖聂千叮万嘱的看着杨端和道:“你千万别带嬴政出去了,就让他好好在小子婴那窝着!等避过了这阵风头再说!”说罢,盖聂朝着杨端和作揖,离去。 听完盖聂的嘱咐,杨端和额头上的冷汗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杨端和后怕的低声嘀咕道:“今天。。还真是危险了。” 而还对此事不知情的嬴政依旧过着平淡的日子,就像是没有他的事情一样。 杨端和猛喝了两口茶,压压惊,心情刚平静下来的他只听得门外传来猛烈的叩门声,不!应该说是砸门的声音。杨端和心想谁这么大胆,居然敢砸自己家的门!实在是不知死活了。刚想到这里,就听到门头失了慌张的跑进来惶恐的说道:“主子!主子!是盛瑞大人!盛瑞大人来了!!” “他来干什么?”杨端和听到盛瑞这两个人字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么盛瑞这个人是干什么的呢?盛瑞这个人城府可深了,当初嫪毐还未称帝的时候,在雍城,盛瑞就是嫪毐最得意的助手,被嫪毐重用的盛瑞,最终慢慢的掌握了极大的权利。。就好像是盛瑞一发令,嫪毐都要下台似的。但是盛瑞知道,自己称帝是没有那么容易的,所以他要讨好嫪毐,等到嫪毐真正信用他时,他再教唆嫪毐如何去篡位弑君。 现在的盛瑞在等待一个时机,能够推翻嫪毐,自己称帝,就好似当初嫪毐阴嬴政一样。如此,这才叫做真正的宦官当帝。但是盛瑞却没有想明白,宦官称帝,天下必然大乱啊。等待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第一个挂掉的就是他! 门童惶恐的回答着杨端和的问题道:“恐怕。。恐怕来者不善啊!!主子!” 杨端和瞥着跪在地上的门童说:“别怕!我去会会他!”说罢,杨端和大步朝门口处走了过去,可是杨端和刚走两步就被盛瑞给拦住了,只见盛瑞的身后跟着十多个壮实的身着皮甲的士兵,手指兵戈站在盛瑞的身后,都用充满敌意的目光怒视着杨端和。 盛瑞一副得意的样子,悠哉悠哉的朝杨端和走来,一边走一边还奚落道:“哟~杨大人,你这是要去会会谁啊?” 虽然对面站着这么多充满敌意的敌人,但是杨端和依旧没有示弱的说道:“你!” “啊哈哈哈~~~“盛瑞那充满阴森和阴谋的笑容回答在杨府,程瑞目露狠色的看着杨端和语气怪异的说道:“在下做错了何事,惹得杨大人如此动怒呢?” 杨端和横眉冷目的看着盛瑞,质问道:“你来我这,可有重要之事?” “啊哈哈哈~”盛瑞又是一声狂笑继而用怪异的语气说道:“是陛下找你。” 听到盛瑞说的话,杨端和心里‘咯噔’一下。虽然杨端和极力抑制住内心的惶恐,但是他眉宇间那一丝不安还是被盛瑞给发现了。 盛瑞看到杨端和这个样子,便冷笑的看着杨端和道:“哼~怎么了?没有做亏心事,你在怕什么?” “。。。”杨端和凝眉瞪目的瞪着面前正在用猜疑的目光凝视着自己的盛瑞。 盛瑞催促道:“好了,杨大人,快些随我来吧,陛下要是等的时间长了的话,恐怕要生气了。” 轻安宫大殿内,一进门就能看到嫪毐慵懒的倚在高台上,好舒服的样子。 盛瑞走到轻安宫殿内,恭敬朝嫪毐作揖,继而说道:“陛下,杨大人来了。” 嫪毐眉宇间有一丝不屑,微闭着双眼依旧舒散的斜倚着矮屏风,从下面看去,还以为他躺在那里呢,只听嫪毐语气轻蔑的开口道:“召他进来。” 杨端和的双手被束缚在了身后,由四名士兵边压边推搡着上了殿。杨端和站在殿内,看着从各个方位传来的充满敌意的目光,其中,站在嫪毐身旁的身影对于杨端和来说是陌生的面孔。 杨端和打量了一眼那个人,是个黑瘦的小男孩,年龄也就在十二岁左右。黑瘦的小男孩正在诡异的笑着,目光也一直停留在杨端和的身上,上下打量着杨端和。 杨端和看到那双诡异的眸子正在盯着自己,便觉得他不舒服,他将目光移到了嫪毐的身上。杨端和单膝跪地,被束缚的双手无法抱拳的杨端和半低下额头,说道:“参见陛下。” 嫪毐没有说话,而是依旧闭着眼睛,身子斜倚在矮屏风上,不时还瞥着站在自己身边,那黑瘦的小男孩。 杨端和嫪毐这架势可是来者不善,但是一直不言语也不是个事儿,所以就开口问道:“不知陛下‘召’臣,有何事?” 嫪毐听到杨端和的话后觉得好笑,便轻蔑的一笑“哼~”继而说道:“嬴政现在在哪儿你知道么?” ‘果然。。。还是让嫪毐给查出来了么?’杨端和故作淡然的说道:“不知道。” 嫪毐听到杨端和的话,知道说的是假的,嫪毐也无心跟他继续追问下去,便直接看向了站在他身边黝黑的小男孩说道:“淡淡(我去。。这个名字我都受不了了。。蛋蛋)你把那天看到的实情再跟杨大人重复一遍。” “是,父王。”那个名叫淡淡的王子?语气平淡的说道:“那日,我和百里大人的长子,子车大人的幼子还有一些大人家的公子们约好一同去外边游玩,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的,竟然忘记了时间,我们一直往前走着,不觉间已经来到了政哥哥失踪的地点,只见那杂草遍野的地上,我政哥哥就是失踪在那里,想到这里我不禁在此驻足了许久。。。一声声叹息环绕在杂草纵生的绝崖下。。如今那里已经是一片荒芜了,杂草有被烧灼的痕迹,焦灼的味道。。。”碎嘴且天生性情慢的淡淡正在详细的描述着当时发生的场景。 可是嫪毐可是个急躁的脾气,他可都没有耐心等待一两个时辰,让淡淡说出原尾,嫪毐着急的从矮屏风上坐了起来,催促道:“淡淡!说重点!” 正在仔细描述当时场景的淡淡被嫪毐打断了,只见淡淡依旧不紧不慢的向嫪毐作揖,继而说道:“父王您别着急,且听我慢慢道来。。。话说那日~~~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又重头开始讲起。。)” 话说这斜倚在矮屏风上的嫪毐还好点,倚着还能舒服点,可是跪在地上的杨端和也算是遭了罪了,眼瞅着这一个时辰都过去了,这个淡淡公子还没讲到重点,杨端和不禁感到亚历山大啊。杨端和的内心独白:(我嘞个去。。。看着架势,再将一个时辰,他也缓缓道不出来啊!这是要用**摧残我么?再加上耳边那不绝于耳的碎碎念,来击垮我的神经么?)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07章 事情败露了。。 第107章事情败露了。。 只听得淡淡公子依旧站在原地,神色黯淡,不急不缓的讲述着:“我闻着焦灼的味道,不禁内心多了一丝酸涩。想起我的政哥哥,虽然我和政哥哥并不熟识,但是我曾经还是远远的看过他几眼。话说我的政哥哥,那可真是一表人才,气宇不凡。每每看到他遇到事情后泰然自若的神情和言谈间的霸气,我都为之折服。。。” 盛瑞站在一旁听得都有些不耐烦了,但是这种厌烦并没有在盛瑞的眉宇间显露出来,反倒是十分恭敬的说道:“淡淡公子,请您直接说出重点来吧。。”说罢,盛瑞的目光移向了嫪毐,盛瑞继而压低了声音悄悄的跟淡淡公子说道:“淡淡公子,你看,陛下都已经睡着了。” 被盛瑞提醒后的淡淡公子侧目看向了嫪毐,只见嫪毐的上半身斜倚着矮屏风,一只手耷拉在矮屏风上,脑袋也随着重量而朝后仰了过去,半张着的嘴好像还在说着梦话,松散下来的发髻挂不住发冠,发冠应声摔倒地上‘咣当’一声,把还在瞌睡的嫪毐惊醒。 嫪毐睁开迷茫的睡眼,迷离的揉了揉眼睛后,虽是睡意未绝,但还是目露凶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杨端和质问道:“怎么样!杨端和!你可知罪!!!” 杨端和跪在地上,语气坚决的说道:“臣不知罪!” 此时盛瑞跑到了嫪毐身边,跟嫪毐耳语道:“陛下,淡淡公子他还没讲到重点呢。” “。。。”嫪毐那怒火中烧的神情立刻被熄灭,神情无奈的他大声命令道:“淡淡!我叫你讲重点!” 只见淡淡公子面对嫪毐的怒声斥责,依旧不急不缓的先给嫪毐作了揖,然后语气缓缓慢慢的说道:“不急,父王,儿臣马上就要讲到重点了,且听儿臣缓缓道来。话说那日~~儿臣和百里大人的长子,子车大人的幼子还有一些大人家的公子们约好一同去外边游玩。。。(又重头开始讲了。。)” 嫪毐听到淡淡公子又重头开始讲述后,满怀愧疚的神情立刻映于嫪毐的脸上,嫪毐带有愁绪的口吻说道:“我对不起你,淡淡,我不该打断你的演讲。。。不对,我不该打断你说的话,请你继续从刚才那里往下说吧。。。之前你说的已经够清楚了,我们已经倒背如流了。” “哦~倒背如流?”听到嫪毐的话,淡淡公子眼前一亮,继而语气缓缓慢慢的说道:“不妨父王您倒背一遍,也好让儿臣听听父王到底是不是真的倒背如流。”淡淡公子说此话的时候,可谓是一本正经,十分严肃且严谨的看着嫪毐,眉宇间竟有一丝期盼。 嫪毐听到淡淡的话后气就不打一处来,只见嫪毐的身子从矮屏风上坐了起来,右手高高举起,凝眉瞪目的看着淡淡公子,厉声怒骂道:“你特么再废话!!!信不信老子抽你!!” 看到一大掌即将落到自己身上,淡淡公子泰然自若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眸上充斥着不屑与不满之情。 盛瑞看到嫪毐要打淡淡,赶忙上前扶住了嫪毐,神色焦灼的劝阻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台下依旧跪在地上的杨端和好像看戏一般的看着台上那精彩的戏码,完全忘记了因为长跪而导致的双膝剧烈的疼痛感。不过,杨端和还是有一丝疑惑萦绕于内心的:(喂!这里还跪着一个人呐!看这里!我到底是多没有存在感?!) 盛瑞淡然的向嫪毐作了揖,继而泰然自若的缓缓开口说道:“父王息怒。”旋即继续慢慢的讲述着:“后来,他们都走了好远了,一回首才发现我已不在他们身边,所以他们就折回来找我,他们叫我跟他们一块往前面走,说前面还有更好看的风景,我便离开了那片焦灼之地。越往前面走,前方的美景渐渐呈现在儿臣的眼前,前方的风景真的非常美,我们正在边说话边观赏美景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三个人,儿臣仔细望去,竟然是走杨端和大人从对面走了过来,只见杨大人他领着一位二三岁的小孩,这个小孩,看他和杨大人的关系,好像是杨大人的儿子。不过,我并没有听说过杨大人有成婚,莫非?”说到此处,淡淡那淡然的神情中竟带有一丝兴奋。。 杨端和跪在台下,面色难看,一是想到嬴政的行踪被人发现了而感到惶恐不安,二是为自己的节操已不复而感到悲伤。。他还没成婚。。。哪里来的儿子? 盛瑞听到淡淡公子说话又跑题了便将手放到嘴巴,故意的大声咳嗽了两声:“咳咳~”,继而将声音压得极低的提醒着淡淡公子道:“淡淡公子,说重点!!” 淡淡公子回眸看着盛瑞,点点头用肯定的目光看着盛瑞道:“重点来了!”然后又回首,看着台下的杨端和大声质问道:“杨大人!这个孩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还不快如实交代!!” 盛瑞本来还以为淡淡公子能真的将真正的重点说出来呢,没想到淡淡公子却问了这么个八卦问题,重点个毛线!盛瑞惊异的看着淡淡公子的背影,此时淡淡公子质问完杨端和以后,还十分得意的回首朝盛瑞一笑,十分得意的样子,好像是在说“你看!重点来了吧!” 盛瑞尴尬的挤出一丝笑意看着淡淡公子,而气得发抖的手已无力拿住手中的拂尘,浮尘应声坠落在地上。 嫪毐听到淡淡公子的质问后,差点从矮屏风上掉下来,嫪毐颤颤巍巍的扶着矮屏风,怒火中烧的他竟然气得说不出话来,嫪毐平复了下心情后,拿着地上的拂尘就向淡淡公子冲了过来,并且厉声怒骂的说道:“看老子今天不抽烂你!” 淡淡公子再次看到嫪毐要打自己,一时不知所措的他捂着脸,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得求饶着:“父王不要啊!!” “你特么现在知道我是你父王了!”说着,嫪毐握着拂尘带穗的那边,用木棒狠狠的抽打向淡淡公子,此时盛瑞冲上前去,接下了那一棒,一道红印深深的烙印在盛瑞的脸上。盛瑞替淡淡公子求饶着:“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淡淡公子这就将您想要听的说出来!” 然后盛瑞又回首神色着急的看着淡淡公子说道:“淡淡公子!你快说啊!重点!你看到杨大人和谁在一起了!这才是重点啊!快说啊!别惹陛下动怒!!” “啊。。。我已了然!!原来这才是你们要的重点啊!!”淡淡公子恍然大悟的说道:“父王您别生气,我马上就说出您想要听的!” 继而淡淡公子继续说着,语速也快了一些:“那日,我看到杨大人不止领着他儿子出门,而且在他们父子二人身后还跟着一个蓬头垢面,捉肩见肘的男人。那个男人他就像是从土里钻出来一样,浑身都是土,很明显是故意装扮成那样的,可能本意是想要低调点,没想到这样反而更加引人注目。我仔细打量了那个蓬头垢面的男子,虽然他的脸上布满了扬尘,但是他眉宇间的一丝霸气让我认出了他就是我的政哥哥!” 盛瑞怒视着跪在台下的杨端和声声质问道:“杨端和!你竟敢私藏逃犯!还快快如实招来!” “没有!”杨端和矢口否认。 “没有?”盛瑞怒视着杨端和,语气怪异的质问道:“莫非你是说我们淡淡公子看错了吗?!” 淡淡公子站在一旁神色严肃的看着嫪毐,肯定的说道:“没错!就是政哥哥,我没有看错!!” 嫪毐得逞般的笑颜直视着杨端和,轻蔑的目光中好像在说着“怎么样,这下你无从狡辩了~” 都被人看个满眼的杨端和知道自己再怎么狡辩都没人会相信,便干脆沉默不语。 看到杨端和要保持沉默,嫪毐的火气立刻蹿了上来,怒气冲冲的他厉声质问道:“说!你把嬴政藏在哪里了?” 杨端和低着头,对于嫪毐的质问毫不搭理,嫪毐看到杨端和这个样子火气更大了,嫪毐将手边的酒杯摔向杨端和,继而厉声命令道:“让你不说!来人啊!给我拖下去好好问问,不脱他三层皮就别来见我!”说罢,嫪毐拂袖而去,淡淡公子遂即也跟了上去,嫪毐回身一脚将淡淡公子踹到地上,眉宇冷漠中带有一丝嫌弃的看着淡淡公子,厉声斥责道:“去你大爷的,给老子滚!你特么的连一句点睛的话都不会说!废特么老子好几个时辰的时间!你还有脸跟在老子身后?给我滚出去!别让我再见到你!” 被嫪毐踹倒在地的淡淡公子,躬着的身体不受身体控制的向后方倒去。嫪毐已经对赵姬没有一点旧情了,所谓爱屋及乌,厌倦亦是如此,对于赵姬所生的孩子,嫪毐已经很是厌烦了,不再向以往那样宠爱了。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08章 危险的叮咛 第108章危险的叮咛 淡淡公子深知这点,便想努力讨好他的父王嫪毐,但是天生慢性又不会看脸色的淡淡公子,把嫪毐气的够呛,嫪毐怎么会喜欢他呢!!这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躺在地上的淡淡公子,身上的疼痛远没有内心发出的疼痛多,看着嫪毐远去的身影,淡淡公子眼角含泪,呜咽着却也没有话语,从此他便记恨上了嫪毐。 在生活中毫无乐趣的盛瑞就喜欢拷打罪犯,他看到囚犯那无助湿润的目光,哀求乞求恐惧的眸子,和听到囚犯痛苦的shen~吟声,都会有股让盛瑞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让人兴奋的kuai感。盛瑞对此乐此不疲,嫪毐知道盛瑞这点,所以他特意把杨端和交给盛瑞处置。 对于嫪毐的‘赏赐’,盛瑞兴奋不已,但是盛瑞却没有对嫪毐的感激之心。 杨端和被人压倒了一个黑漆漆的囚牢里,这个囚牢好像是专门为拷打折磨囚犯而特设的。是一个长排好像走廊的通道,把‘逼供室’连在一起,一排共有十个小窗口,每个黑暗的屋子里面都装满了各种拷打囚犯的工具,而杨端和所要去的是最里面的一个黑屋子,阴暗的走廊里灯火忽暗忽明,十名士兵压着杨端和走到了走廊的劲头,不过话说这屋子里面的隔音真的是不咋地啊,囚犯们哀求,凄惨的吼叫声全部都穿了出来,就像是在耳边叫喊一样。四面的墙壁好像不是为隔音而设,更像是为扩音而设,伴随着回音激荡着杨端和的听觉。 只见即将要面对这些的杨端和还未有所胆怯,身后的几位士兵倒是皆都面露恐惧之色,一个个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冷汗不住往下冒的他们,杨端和都能听到他们因为恐惧而吞咽口水的声音,杨端和鄙夷的瞥着身边那面色煞白的士兵。 这个士兵看上去也就十几岁,应该还是个新人,杨端和深沉的声音提醒道:“你们现在帮他,也许就是下一个我。” 小士兵听到杨端和的话后,神色异常慌张,他加大了声音来为自己壮胆,也掩饰着自己内心的不安,大声喊道:“别废话!快走!” 杨端和看到这帮孺子不可教也,便也不再说下去,随着身后的士兵推搡着来到了最里面那间散发着诡异气息的阴暗屋子内。 刚一进门,就看到了盛瑞危襟正坐的跪坐在席子上,盛瑞的样子有些迫不及待。。难以抑制的激动神情频频浮现在他的脸上。而在盛瑞面前则是各种拷问囚犯的刑具,这间屋子相对于前面的九间屋子来说,正正大了一倍,所以里面各种刑罚道具也远远超过了前面任何一间屋子。。再大的道具都能放下。 几缕昏暗的光线从牢固的铁窗外透了过来,扬尘的室内看得出是好久没有人来打扫过了,或者说是根本就已经荒废了,今日杨端和有幸能够在这里受刑,想到这里杨端和的内心五味杂陈。 看到杨端和的到来,盛瑞很是欣喜,他看着杨端和身后的士兵说道:“药喂进去了么?” 药?什么药?你对我做了什么?此时的杨端和内心充满着三千疑问,却不肯示弱的问出口,气愤的杨端和怒视着坐在他面前的盛瑞,紧咬的牙关像是要撕碎盛瑞般的狠狠咬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盛瑞看到杨端和的样子,那种久违的kuai感慢慢的涌上心头,盛瑞玩味的说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喂了什么药给你?” 杨端和对于盛瑞的面孔已经看得恶心想吐了!气愤的他头感觉越发晕眩,手脚也越发无力的松散下来,本来就难以挣脱的束缚着自己双手的铁链,此时显得更加沉重,杨端和竟觉得身体在往下坠,他两眼一黑随后应声倒地。。。 意识逐渐模糊的杨端和,耳边只剩盛瑞那狂妄到让人心生厌恶的笑声。 而与此同时,小子婴的家里依旧平静如常,可是从门口处传来的急促的叩门声却显得与这平静格格不入,打乱了这里的宁静。 嬴政听到这急促的叩门声,感觉有些不正常,平时杨端和来的时候叩门声都没有这么急,莫非杨端和有神马急事,或者外面的根本就不是杨端和而是对自己充满敌意的人也说不定。 嬴政让小子婴藏到屋子里面,然后自己轻轻的走向了门口,打算从门缝里面看看到底是谁在外面叩门,嬴政刚将脸凑过去,门外猛烈的撞击着门,们剧烈的晃动着,将嬴政的脸拍了个正着。 嬴政不敢出声音,只顾捂着自己的脸,继续向门缝看去。还没等他看清楚外面叩门人的相貌,只听得门外的人大声喊道:“端和出事了!你们快出来!” 听到‘端和出事了’,嬴政的内心‘咯噔’一下。嬴政立刻打开了大门,嬴政看着门外的人,是他不认识的人,面前这个人看上去也就比嬴政大一两岁,身着布衣的他手中拿着两把剑,壮硕的身材,骨骼经络都难以掩饰着他曾经是一名剑客。 但是嬴政却也没在意这些细节,嬴政直接奔主题,着急的追问道:“端和他怎么了?” “端和被抓起来了!你快跟我走!!!快!!”说着,面前那位男子拽着嬴政就往门外跑。 嬴政一把推开了男子,焦灼的说道:“不行!小子婴和他娘亲还在里面呢!!带上他们!!”继而嬴政高声喊道:“小子婴!!子婴快出来!!” 男子见到嬴政磨磨唧唧的便更加着急了,他以极快的语速说道:“蒙恬会来把他们接到安全的地方去的!!你相信我!!我是你师哥,不会骗你的!!” 盖聂继而神色焦灼的看着小子婴,命令道:“子婴,你快去收拾些重要的东西,把你娘亲照料好,蒙大人的手下马上就来接你们了!!小子婴你快去准备。” 小子婴听到盖聂的命令后,不敢怠慢的回到屋子里面把小黑盒子从隐秘的角落里抱了出来。刚出屋就看到大门敞开着,嬴政和盖聂早已不见了踪影。 小子婴内心惶恐极了,他那娇小的身躯,用尽全部力气抱起了小黑盒子,往他娘亲的那屋里面走去。 小子婴的娘亲躺在一张虽然破旧却很干净的席子上,身上盖着厚重的被子。小子婴的娘亲在屋内已经将发生的情况全部都听见了,一滴滴带有愧疚的眼泪就她的眼角滑落下来,沾湿了枕头。 她缓缓开口道:“子婴啊,你去门外等着,一会儿蒙大人来了,你便随他去就是了。不要管娘亲了,娘亲只会拖累你。。。” 小子婴听到他娘亲这么说,鼻子瞬间就像是有人掐了一下似的酸楚感爆发出来,年幼的他强忍着泪水,语气坚定的安慰着他娘亲说道:“没事的,娘亲。刚才那个叔叔说了,蒙恬叔叔会救咱们一起出去的,娘亲您要相信门外那个叔叔的话!” “不要这么没礼貌,子婴。”子婴他娘亲,呜咽的说道:“刚才门外那个陌生的叔叔,他的名字叫盖聂,虽然我跟他只见过一次面,但是我还是能分辨出他的声音的。” 子婴他母亲看着泪眼盈盈的小子婴,抖动的眉头强忍着即将要肆意出来的泪水。小子婴的娘亲问着:“子婴啊~你知道这些日子住在咱家的,你的。。废柴叔叔是谁吗?” 小子婴摇摇头满面疑惑的看着他娘亲,说道:“不知道,废柴叔叔他失忆了。而杨叔叔也没有跟我提起过。” “他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小子婴的娘亲交口称赞道:“他是秦国的国君!” “废柴叔叔这么厉害?”小子婴惊奇的瞪大了双眼,目光中露出向往之情的看着他娘亲。 “子婴,你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以后不能在他面前提到此事,更不能有向往的神情知道么?”子婴的娘亲语气沉重的提醒道。 “为什么?”小子婴听不明白他娘亲的话,疑惑的问道。 小子婴的娘亲语气更加凝重了几分,一字一字咬的十分清晰且缓慢的说道:“因为这样会对你有危险,你也许会为此丧命!” 小子婴惊恐的看着他娘亲,看他娘亲那严肃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小子婴不禁产生了一种紧张感。 小子婴的娘亲问道:“子婴,你记住我的话!你一定要时刻记住,无论是什么时候知道么!” 小子婴的神色也很沉重的点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了娘亲,我会听娘亲话的,不会再有这种向往神情了。” “还有,子婴。”小子婴的娘亲神色更加严肃的嘱咐道:“以后不管你知道了什么事,无论是真是假,你都不要记恨他,你答应娘亲。” 小子婴又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要恨嬴政呢?他还不知道嬴政和成蟜的往事。便点点头十分肯定的答应道:“嗯,我记住了,娘亲。我答应您,以后无论知道了什么事,我都不会记恨废柴叔叔的!”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09章 世外桃源 第109章世外桃源 果然如盖聂所说的,小子婴正在跟他娘亲说话的时候,他家的大门再次被人给推开了,破旧的木板受不了两次猛烈的撞击,腐朽的木渣伴随着浮浮沉沉的尘埃一同落下,把小子婴吓了一跳。小子婴以为是有坏人来了,便在屋子里面藏着不敢作声,并且让他娘亲也收起声音。 只听得门外有一声粗犷的男性生音从院内传来:“这里有人吗??”小子婴听到这男人的声音好像很凶,便更加不敢出声了。 门外的男子见没有人回应,便加大了声音喊道:“这里有没有人!!”此时门外又传来一个较为低沉的中年男子声音道:“别喊了,你这样就算不怕被别人听到,也会吓到里面的人的。” 接着,大概有四五个人的脚步声渐渐传来,越来越清晰,继而变成了两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霎时间脚步声已经逼到了门口,一眼望穿的小屋子里,只有一张卧榻,一个柜子和一个放杂物的架子,根本就没有藏身的地方,此时的惊恐的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一切。 门被轻轻的推开了,门内,一张孩童无助的脸庞映入两名男子眼帘,在孩童身后,木塌上面躺着一位面色苍白,身形瘦弱的女子,厚重的被子将她捂得严严实实的。 站在门口的男子看到面前的这两个人都被吓到了,便露出让人安心的笑容说道:“呵呵。。。打扰了,我们是蒙恬蒙大人的手下,请问你们是长安君的家人吗?”声音低沉的男子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急躁,因为他知道时间越拖便越危险,但是如果一路上都是孩子的吵闹声和女子的哭泣声。。那恐怕会被人发现的更快。 小子婴迷茫的看着身后的娘亲,小子婴从开始记事的时候,就已经住在这座房子里面了,对于他的身世,小子婴知道的微乎甚微,他的娘亲也从来没有跟小子婴提起过他的身世,所以小子婴根本就不知道长安君是谁,更不知道长安君和他有着什么连系。 只听身后,小子婴的娘亲开口说道:“是。。我们是长安君的家人。。。” 男子听到面前的女子这么说便高兴的笑道:“太好了,我们是来带你们出去的,你们跟我走吧。。。”说到此处,男子才发现小子婴的娘亲好像是躺在病榻上起不来的样子,不禁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便带有歉意的说道:“呃。。不好意思,请公子先跟我们走,门外有几名精壮的汉子可以将您抬到马车上。”说罢,男子回首大声喊了一同前来的汉纸们,让他们负责抬小子婴的娘亲,继而男子问小子婴道:“公子,你又什么要带走的东西吗?快些拿来,时间很紧,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 “有!”小子婴点点有,神情紧张的说道:“我这就去拿。” ——————分割线—————— 被陌生的自称为嬴政师哥的陌生青年莫名其妙带走的嬴政,他们怒马狂奔在山间,马蹄的踩踏声回荡着山峦,两天一夜都未有停歇的他们一路直奔一处从未被人发现过的山谷里。 穿过山谷,呈现眼前的是一片薄雾,稀薄的雾竟然将眼前的一切都遮挡住,若隐若现的雾后面的事物模糊的只能看到大该的颜色。氤氲的水汽蛰湿了嬴政的眼前,被水汽蛰的难受的嬴政眨了眨眼睛,继而迷茫的看着身边那自称为自己师哥的人道:“这是哪里?” “跟我来!”盖聂说着,继而像是看不到薄雾一样的往前走着。嬴政小心的跟在盖聂身后。 拨开迷雾,呈现出来的是一片犹如人间仙境一般的地方,放眼望去,五月的芍药花开的正旺盛,成片的红色芍药花英姿挺拔的簇拥在一起,看的人心旷神怡。再往前去,几片鸢尾怒放着,沁人心脾的花香使嬴政忘却了刚才慌乱紧急的事情。 正在享受这一切带来的舒适感的嬴政,被盖聂打断,盖聂说道:“走了!带你去见两个人。” 听到盖聂的命令后,嬴政即刻跟了上去,前面溪水潺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嬴政跟在盖聂后面四处张望着面前的美景,神色十分向往,好像要融入和这花草间一样。 只听得远处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这小的我还应付不过来了。。你怎么又把他弄来了?”中年男子表面上带有厌烦的口气中,充满着踏实与放心。 嬴政觉得自己好像是在给人添麻烦,被人厌烦了,所以甚感愧疚垂下头来,继而深深的作揖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这小子。。。”中年男子无奈的说道:“脑子又秀逗了?从小就这样,以为他长大会好点呢,没想到一点长进的没有。。”中年男子对嬴政一番奚落,继而没好气的问道:“你来我这里也算打扰?” 嬴政被中年男子问的愣了一下,不知所措的他不知如何回答中年男子的问题。 盖聂在旁开口帮嬴政开脱道:“师父您别生气,他脑子不是秀逗了,而是失意了。。已经不记得咱们了。” “这小崽子!”中年男子有些责怪的说道:“从小就没让我省过心!” “呵呵。。。”盖聂无奈的笑道:“师父您别生气,我现在先去安排他找个地方住下。” 中年男子略显无奈的拉长了声音,类似长叹的说道:“去吧。。” 嬴政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再次作揖后便跟着盖聂一同走了。 中年男子长叹道:“哎。。。这小子,真是不让人放心,净出乱子!” 嬴政被安排到了一个干净的小房间里面(话说要是在他没失忆的时候,肯定不愿意住这么小的房间,一定会抢盖聂的房间住的,不过他现在失忆了,所以一直寄人篱下的嬴政学会了忍让)。 “这间就是你的房间了。”盖聂浅笑着说道。虽然朝廷败了,但是看到嬴政依旧安康的样子,盖聂和他的师父牧持都感觉到了放心,因为朝廷败了可以再抢回来,但是嬴政要是不在了,那真的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谢谢,给您添麻烦了。”嬴政作揖说道。 盖聂听到嬴政这么说,瞬间不爽感爆棚,只见盖聂听到嬴政的话后,不满且轻蔑的瞥着嬴政,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着:“丫的,脑子真的秀逗了!”后便走了出去。 嬴政稍稍的打点了一下屋内的东西,其实房间虽小,但是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而且因为房间小,所以嬴政不用打点什么,而且他也没有什么行礼可以收拾的,加上好奇心不会延续很久,嬴政到处看了看后便走了出去,想要出去再赏一赏这美景。 刚走出门没多远,就看到那个中年男子,也就是嬴政的师父,牧持,只见牧持板着个脸朝嬴政走来,一声斥责贯穿嬴政的耳朵:“你小子竟然连为师都忘记了!!” 被牧持厉声斥责的嬴政立刻气场偏弱的说道:“不敢!不敢!” “不敢?那我是谁你知道吗?”牧持听到嬴政说不敢,继而怀疑的逼问道。 “师父!!”嬴政急中生智的回答着。 “行啊~小子!”牧持听到嬴政叫自己师父后便喜笑颜开的夸赞道:“果然没忘记为师,倒也为师对你的不负恩泽。” 此时,盖聂抱着一个小婴儿走到了牧持的旁边,低声提醒道:“师父。。刚才您明明说了‘为师’了,在弟子看,政儿不是不负您恩泽,而是被您吓的在这瞎说呢。。” 听到盖聂的分析,牧持也觉得甚是有理,但是牧持不想相信盖聂的话,便回首斥责盖聂道:“聂儿!” “弟子在!”盖聂立刻拱手说道。 牧持斥责道:“边儿玩去!” “。。。”盖聂被牧持骂了,盖聂很伤心,也无言以对,便满身都是黑线的抱着婴儿离开了,躲的远远的,坐在小溪边玩去了。。 牧持严肃的看着嬴政说道:“政儿,我是你师父,你记住了吗?” “嗯。。我。。不,弟子记住了。”嬴政拱手说道,此时嬴政的内心独白:“原来我叫政儿啊,不叫废柴的感觉真好。’ 牧持回首,抬起手臂,双指指向了盖聂,继而问着嬴政道:“政儿,你认识聂儿怀里的这个小孩子吗?” “嗯。。。”嬴政的脑海瞬间飞速的运转,无限的猜想着:“是不是师兄的孩子?” “。。”牧持和盖聂都僵硬在原地了。。牧持也没有再往下说去,而是坐在盖聂身边,边儿玩去了。 突然,牧持说道:“聂儿,你去给政儿那身合身的衣服。。。他这个样子,衣衫不整的,为师看着实在是不舒服。。” “诺,师父。”盖聂将小婴儿放到了牧持的怀里,继而走开了。 被牧持和盖聂嫌弃了,嬴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行头。。果然是别人不能忍受啊,只见他身上还穿着由两层薄被裹成的‘深衣’。嬴政想着:(这身衣服,也就小子婴和端和能忍受我了吧。。)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逆浊月 ------------ 第110章 拷问 第110章拷问 咸阳城,蒙府大堂内。一名士兵快步走了进来,到蒙恬面前后单膝跪地双手拱成拳状,半低着头向蒙恬禀告道:“蒙大人,长安君遗孀已经安全的护送到了城南的耳叟家。 听到士兵的话,蒙恬久久纠结在一起的眉头终于散开。“嗯,知道了,你退下吧。”蒙恬点点头。 等到士兵退下后,站在蒙恬身后的奴才上前问道:“蒙大人,您为什么要安排长安君的遗孀留在咸阳城呢?现在他们躲都还来不及呢,您怎么还把他们往户口里面送?” “呵呵。。。”蒙恬畅然一笑道:“不是说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吗?这句话可不是平白无故就流传下来的。” 奴仆说道:“蒙大人,您的胆子真大。。。” “你放心吧。。城南的耳叟,她家离咸阳宫最远,一个在城北,一个在城南,而且耳叟为人老实且热心,而且耳叟的嘴很紧,不会说出去的。”蒙恬道:“耳叟叫她的女儿和儿媳妇照顾长安君的遗孀,我也能放心。” “嗯。。”奴仆点点头,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样子。 蒙恬看到他这样,知道奴仆怕自己也栽进去,便开口跟奴仆分析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肯定的要将长安君的遗孀接到咸阳城吗?” 奴仆摇摇头,一脸茫然的等待着蒙恬的解释。 蒙恬继续分析道:“因为我知道,现在嫪毐手下的那帮人一定都在绝崖附近展开大面积的搜索,他们个个都是死脑筋,咸阳城这个重要的地方,他们绝对不会想到这里的,他们也不敢想这里。” 奴仆听完蒙恬的分析后,不禁感叹道:“还是大人您有高见。” 咸阳宫,逆月殿内。高儿端着一个盛满果实和酒的盘子呈在了嫪毐的面前。 嫪毐依旧如以往那样,斜倚在矮屏风上,捏起已经空了的酒壶,一把摔倒地上,酒壶落地之际,碎片犹如花瓣一样的四射开来。昏昏醉醉的嫪毐抬起醉眸说道:“快!过来给孤倒酒!!快!!”舌头像是打了结一般,嫪毐的说不清楚话。 高儿虽然心生厌烦之情,但是却丝毫不敢怠慢的上前为嫪毐斟酒。。豪饮了几杯的嫪毐神智更加模糊起来。混混迷离的嫪毐耳边只有高儿空洞的声音幽幽的道着:“陛下,您醉了,奴才扶您下去歇息吧。” “我没醉!”嫪毐大幅度的挥舞着胳膊,口齿不清的说道。他这一挥臂膀不止他的衣袂甩了起来,嫪毐他差点将自己也给甩出去。 高儿看到嫪毐那笨拙的举动,便心中暗喜。待高儿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后,他故作沉稳的说道:“是,陛下没醉。” 嫪毐依旧扶着矮屏风,胳膊耷拉在上面,一副想要吐的样子。 只见高儿继续说道:“陛下,依奴才看这盛瑞是想谋篡您的位子。” “嗯?!”嫪毐听到高儿的挑拨后立刻火冒三丈,嫪毐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抬起手臂,晃晃悠悠的指着高儿,半睁半闭的双眼使劲想要睁开的看着高儿,大声怒骂道:“谁敢窜老子的位子?老子他妈现在剐了他!” 高儿听到嫪毐这样的话后,故作异常淡然的弯弯俯下身子说道:“是盛瑞公公。” “好小子!!!老子现在就拿刀去剁了他!!”老子说完,拔出手中的剑就往外面走去,可是他喝的酒实在是太多了,刚走两步嫪毐就跪在地上狂吐不止。 高儿看到这里后欣然一笑,继而上前焦急的抚着嫪毐的后背说道:“陛下您没事吧。。您现在这样,还是派我去帮您剐了盛瑞公公吧。” “唔呃。。”嫪毐痛苦的捂着胃口说道:“好,你去吧。。。” 高儿随手扯下嫪毐身上的一块衣服作为布料,继而在上面写上经过陛下允许,盛瑞当已实施凌迟,即刻实行! 写好后,高儿拿来了装有玉玺和印泥的盒子,高儿打开装有印泥的盒子,然后双手恭敬的托起玉玺说道:“陛下请~” 意识模糊的嫪毐下意识的拿起了玉玺,随意沾了两下印泥之后便盖在了掌握着盛瑞生死的残布上。 高儿站起身来满意的看着手中的残布圣旨,继而嫪毐身边的小奴才盛禄说道:“盛禄~今日陛下的命令你也听见了,改日陛下要是怪罪下来,你也无法开脱,知道吗?” 盛禄吓得浑身颤抖。高儿背对着他也没有过多的话,而是拿了圣旨之后直接去找了王翦。 原来在残布圣旨上的最后一句话还有一条就是,杨端和的审讯由王翦王将军执行。 而与此同时,还对即将来临的刑罚不知道的盛瑞依旧充斥在虐杨端和的快感中。 杨端和的双手被拉开,双手侧举的被最大限度的拉开,用铁链绑着的双手高举着在一个铁架子的最顶端。 杨端和的双脚也被最大角度的拉开,绑在了铁柱子的两端。脚后跟已经离地,杨端和只能用脚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被盛瑞下药的杨端和,意识模糊的垂着头,全身无力的想要垂下却被各种铁索束缚着,不得不以难以支撑的姿势来维持站立。 “泼水。”盛瑞没有语气的命令道。 身边的侍卫点点头后,拿起一桶水就要泼在杨端和的脸上,侍卫刚举起桶就听的盛瑞说道:“慢着~” 侍卫差点就晃到了腰。。侍卫问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盛瑞不屑的瞥着侍卫手中的水桶,语气冷漠的说道:“换冰水。” “诺。。” 没过多长时间,几名侍卫取来了好几大桶的冰,将冰合在水中。在这本来就阴暗发寒的黑屋子里面,冰水的寒意竟然也掀起了阵阵氤氲。 盛瑞看到冰水后,难以掩饰的激动使他说话也快了起来:“好了,快开始吧!” 盛瑞的命令一下,一桶带着大块大块冰的冰水生生的倒在杨端和的身上,从头开始往下猛然浇灌。这将本来还是充足的药效给冲散了,本来还是昏昏沉沉的处于昏迷状的杨端和即刻清醒过来。 这个室内的气温本来就游走在零度上下,阴暗的小屋内将外面五月的整整暖意都阻隔在外面,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口挂于墙上,几条狭窄短小的缝隙中流入的暖流冲了进来,也无事无补。 清醒的杨端和浑身不受控制的打着哆嗦。被水模糊了眼睛的杨端和努力的想要看清眼前的人物,可是水都流进了他的眼睛里,他的眼前模糊一片根本就分不清什么是人和什么是物。 “你。。是谁?”杨端和极力抑制着打颤的牙齿问道。 “呵呵~连我的名字都听不出来了吗?”盛瑞将自己身上的兽皮盖在自己已经冻红的手,继而嘲讽的看着杨端和道:“冰水继续!” 又是一桶冰水连带着冰块砸在杨端和的身上,杨端和的身体颤抖着,脚尖越发无力的酸楚,却放不下来,依旧要忍受着这酸楚感不知道要到多久。发抖的身体和臂膀使铁链不住的往铁架上撞,发出让人胆寒的声响。而盛瑞却沉醉于其中。 杨端和的体力越来越弱,盛瑞看到这里便立刻叫停道:“停停停!!!别让他死在浇冰水上,我还要再玩玩呢!”说完盛瑞满面不爽的怒视着杨端和,怒骂道:“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平时打仗的时候硬气着呢!怎么刚刚只是浇了些冰水就已经变成这样了!!比那些平民百姓还不好玩!!” 过个半个小时,盛瑞看到杨端和的起色稍稍缓解了,便对着杨端和下命令道:“杨端和,起来!睁开眼睛看着我!” 杨端和眯起眼睛,仔细的看着模糊的眼前,良久,才恍然说道:“是你。。。” 盛瑞没好气的对着杨端和一番奚落道:“杨端和你怎么这么弱?还不如那些平民百姓呢!!!浇点冰水你就受不了了??这才刚是个开始呢!!”说罢,盛瑞开始挑起各种道具来,盛瑞一边挑选着道具,一边还跟杨端和展示着:“杨大人,你看这个好不好?”说着盛瑞拿起一个有两指粗细的皮鞭举在杨端和的面前。 杨端和没有理会盛瑞,而是一副誓死不屈的样子,而直立着的脚尖酸楚不已,杨端和感觉他的脚趾已经不再是他自己的了,但是它却还在努力的托起全身的重量。 盛瑞看着皮鞭,继而自言自语的嘟囔道:“皮鞭玩腻了~抽来出去的只是皮开肉绽的没什么意思。”说罢,盛瑞兴奋的看着杨端和道:“杨大人,你别急,等我给你挑一个更爽的道具。” 杨端和鄙夷的瞪着盛瑞唾弃道:“嘁~变态。” “变态?”听到有人在‘夸奖’自己,盛瑞觉得开心不已,兴奋眸子中充满着有心而发的喜悦感和自豪感说道:“没错!我就是变态!!杨大人,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变态!” “。。。”杨端和静静的等待着即将来临的辱虐。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11章 踌躇 第111章踌躇 现在的杨端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一会儿不论遭遇什么,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声叫出来!士可杀不可辱!更不能自辱! 而在与此同时,嬴政的生活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闲适的,这里没有世间的喧闹,好像已经远离红尘一般。 嬴政坐在溪水边,脑海里面想着杨端和还有小子婴母子,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尤其是杨端和,他被抓起来了,现在一定是在被逼问,或者。。杨端和已经招供了,不对!杨端和那种性格应该不会招供的。 嬴政的耳边回荡着潺潺的溪流声响,却也扰不乱嬴政的思绪,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人的脚步声,步伐很沉稳,却很轻。嬴政并没有察觉。 牧持拍了拍嬴政的肩膀,关系的问道:“政儿,想什么呢?” “嗯。。师父。。”嬴政抬起头来,满是思虑的眉宇展现在了牧持的眼前。 牧持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小子,我问你想什么呢!” “哦。。”嬴政垂下眸子,点点头回应着:“师兄说,杨大人被朝廷的人给抓走了。” 牧持道:“那你有什么看法?” 听到牧持的问题,嬴政焦灼的回答道:“当然是很着急了,杨大人是因为我才被朝廷抓起来的,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天大的罪过,但是连累了他人。。。这。。让我甚感愧疚。” 牧持点点头,继续听嬴政说着。嬴政道:“我想要去救杨大人,但是我势单力薄的,根本就不是朝廷的对手,去了只有白白把自己搭进去,不去救杨大人的话我的内心有受不了这种自愧。。目前我也想不出什么好方法救杨大人。。。我真是。。。太没用了。” 牧持看到嬴政这愧疚到要死掉的样子,便神色严肃的看着嬴政说道:“政儿,你知道吗?现在全天下能救杨大人,就只有你一个人!” 听到牧持的话,嬴政的眼睛瞪得极大,似是不相信的神情,却还带有一丝期盼的看着牧持。 嬴政迫切的问道:“我如何能救出杨大人???” “很简单。。”牧持说道:“只要你能想起来,然后恢复朝纲,歼灭嫪毐等人,杨大人就会没事了。” “恢复朝纲??”嬴政不敢相信的看着牧持道:“就凭我?篡政和弑君么?我根本连把剑都提不起来。。。” 牧持听到嬴政的话后,立刻火冒三丈!怒火逼使牧持想要抽嬴政,牧持的手缓缓举起,但是看到嬴政那失意的眸子后却又放了下来,牧持重重的拍了拍嬴政的肩膀道:“小子。。你。。。”牧持都不知道要如何说下去,只说了句:“你会想起来的。”后便拂袖而去了。 嬴政看着牧持离去的身影,好像很生气,手都颤抖了。。嬴政还以为牧持会打自己呢,没想到只是安慰了自己几句,看着牧持以前真的是挺疼他的。嬴政想到这里,脸上不禁浮现出了幸福的笑容。 而牧持便走便怒骂着嬴政道:“这小子!完全忘记了我以前是怎么教他功夫的了!!什么心法什么的,扎马什么的全都白练了!!真是枉费我一番心血栽培他!” 牧持这在自顾喃喃着,并没有注意到盖聂正朝着自己走来。 只见盖聂抱着嬴政的孩子小苏苏,正处于全职奶爹。。。盖聂看到牧持迎面走来,却火冒三丈的样子,便上前问道:“师父,怎么了?何事让您如此愤怒?” “还不是你那好师弟!”牧持看着盖聂后,没好气的回答着。 “我一猜就左不过是他。。”盖聂听到牧持的回答,亦没好气的说道:“他又怎么惹您生气了?” “这小子,竟然说自己是手无扶乩之力的人,这!!这不是成心气我么?”牧持大声的向盖聂吐槽道,以宣泄自己内心的不满。 “您这一吼,差点吓到小苏苏。”看到牧持气得都要疯了,盖聂赶忙上前安慰道:“师父您别生气,我现在就去翻看医术,看看有什么方法能治好师弟的失忆症。” “慢着,为师跟你一起去。”说罢,牧持和盖聂还有一个不愿意的小苏苏一起去了装满各种书卷的屋子里,闭门仔细的寻摸着治疗嬴政失忆症的书籍。 翻箱倒柜的他们,各种书卷各种翻,焦头烂额还是没有找到关于治疗失忆症的记载。时间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时辰,盖聂终于激动的喊道:“找到了!师父!!找到了!!” “在哪!!快给为师看看!”说罢,牧持跑到盖聂的旁边拉开竹卷后仔细看着。 “原来如此。。”牧持恍然大悟的说道,继而牧持一下子就拔出腰间的佩剑,快步朝嬴政的方向走去。 盖聂见牧持目露凶光,知道大事不妙,便立刻上前拦着牧持道:“师父您别激动啊。。。书上写的是钝器,钝器啊。。师弟受伤的地方是在脑后啊。。您这一剑下去。。这不是要弑君吗?不可啊。。” “。。。”牧持垂眉看着自己手中的佩剑,果然是太锋利了,这削铁如泥的,一剑下去,大秦真的就无望了。。 想到这里,牧持把自己手中的佩剑插回剑鞘内,继而寻摸着传说中的钝器。最终功夫不负苦心人,牧持终于找到了一块如两个拳头大的石头,牧持掂了掂手中石头的重量,觉得差不多了便开始找嬴政。。。 话说嬴政突然间右眼皮猛烈跳动,一股不好的预感向他袭来,嬴政紧张不安的四处走着,并且警惕的看着四周。。 盖聂见拦不住牧持,倒不如放手一搏,备不住这样真的能治好嬴政的失忆症,盖聂觉得自己要相信牧持。 走在前面的牧持突然停下了脚步,盖聂以为牧持改变了心意,要放嬴政一马呢。。便激动的问道:“师父,您改变主意了吗?” “不是。”牧持神色凝重的看着盖聂,继而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聂儿,你过来,我跟你说个事。” 盖聂不知道牧持有什么事,便满面疑惑的走向前去,将耳朵侧在了牧持的嘴边,仔细听着。 只听得牧持再次压低了一个声调后,说道:“看见政儿了吗?在那边。”说着,牧持将手指向了嬴政的方向。 盖聂顺着牧持的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嬴政正在六神无主的走来走去。。盖聂点点头:“嗯,看到了。” 只听得牧持继续压低声音吩咐道:“聂儿,一会儿你去拉拢政儿的视线,为师就在后面偷偷的为政儿医治。明白了吗?” 盖聂点点头道:“知道了。。师父。我这就去。”说罢,盖聂轻轻的朝嬴政的方向走去。而牧持也躲在了离嬴政不远的地方,时刻准备着行动。 盖聂见到嬴政后,立刻大声的说道:“啊~~亲爱的师弟。。原来你在这里啊~~我刚才找你半天了。。。” 嬴政看到是盖聂,紧张的神经稍稍淡漠了一些后说道:“原来是师兄啊,师兄找我有何事?” 盖聂看到嬴政的样子后,莫名的违和感朝他袭来,盖聂不禁想着:(这小子最近怎么一本正经的。。失忆还能改变性格吗?) 盖聂故意找了个话题说道:“啊~师弟~你看。。。你看这。。。”盖聂一时间找不到什么话题来牵引嬴政的全部注意力。继而盖聂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般的说道:“师弟,你看这小苏苏,他总是哭呢。。不知道为什么。。” 嬴政看着小苏苏很是喜欢,嬴政轻轻的掐了掐小苏苏的肉肉的嘴巴子后,小苏苏立刻就哭了出来,哇哇的。嬴政这下可不知所措了。嬴政知道小苏苏不是牧持的孩子,什么都想不起来的嬴政还以为小苏苏是盖聂的孩子呢,便尴尬的笑道:“呵呵呵。。。还真是爱哭啊。。。” “是吧。。”说着,盖聂趁嬴政的视线和注意力全部在小苏苏的身上的时候,朝藏在后面的牧持使了个眼se。 牧持箭一般的冲了上来。盖聂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继而捂着小苏苏的眼睛。 此时的嬴政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盖聂怎么突然就后退了两步。只见嬴政十分纳闷的看着盖聂疑惑道:“师兄?怎么。。。呃。。” 还在说着话呢,牧持手中的石头就不偏不倚的砸在嬴政的后脑。。。嬴政连呻~吟的声音都还没有说出来,就昏迷不起,身体也因为失去意识而倒在一片血泊当中。 牧持问道:“刚才为师那一招,如何?” “呃。。”盖聂面色越显难看的说道:“异常凶残。。” “。。。”牧持无语。。继而命令道:“聂儿,你去把政儿辅导屋里面,好好给他包扎伤口,然后再把这里的血迹都擦掉。” ※上面治疗失忆症的方法是本作从电视上看来的,纯属虚构。。。请读者们不要尝试。。若擅自尝试。。。与本作无关。。本作概不负责。。。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12章 辱虐囚犯 第112章辱虐囚犯 盖聂十分不耐烦,却又不敢指责他的师父,所以盖聂直接无视了牧持的存在,垂着眉头看着小苏苏道:“苏苏~叔叔带你去睡觉了~~这里太血腥,不适合咱们,走起~”说罢,盖聂抱着小苏苏转身离开了,连理会都没有理会牧持。一阵风萧索吹过,夹杂着尘埃来托显牧持的尴尬,此时的牧持看着盖聂离去的背影,心里那叫一个凄凉,只听他万般吐槽道:“喂!你小子!为他疗伤的也是为师!!!收拾现场的也是为师么?!我是你师父啊喂!!”声音回荡在这世外桃源中,显得与这里美景格格不入。 见到盖聂没有理会自己,牧持便低声埋怨道:“你个逆子!!!”继而扶起脑后还在‘噗噗’往外冒着血的嬴政,没好气的抱怨着:“这小子,怎么死沉死沉的!” 咸阳城,王翦府内。 “大人,高公公求见!”王翦府上的门童跑到内堂禀报道。 本来今日王翦的心情还算是不错的,可是一听到‘高公公’这三个字,王翦的神情立刻黯淡下来,继而慢慢的转化成为愤怒。 其实,自打嫪毐称帝以后,高儿就一直以阿谀奉承的小人身份讨好嫪毐,目的就是等到有朝一日等到嬴政回来以后,能够顺利歼灭嫪毐。而高儿从来都没有跟其他人说过他这个想法,连小莺子都不知道。高儿就直接开始付之于行动。 以至于现在朝中上下以至于深宫内院,反正知道高儿开始奉承嫪毐之后,都对高儿有着极度的偏见,朝中内外所有效忠于嬴政的人都瞧不起高儿,而且还日夜想要杀死高儿。小莺子虽然忍不下心去杀高儿,但是小莺子也是对高儿恨之入骨了。尤其是看到高儿奉承嫪毐的时候。 面对小莺子这样偏激的样子,高儿很是担心,他不是担心小莺子会杀死自己,而是怕嫪毐发现了小莺子依旧效忠于嬴政,而不屈服于嫪毐本人,而且时不时的辱骂嫪毐。这等事情要是让嫪毐知道了的话,小莺子就完了。。所以,高儿故意给了小莺子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后,让小莺子去了一个比较偏僻的,永远不会见到嫪毐的地方做些轻松的活。 而王翦等人可不知道高儿的目的,他们一水的都对高儿心生厌烦。 王翦听到是高儿来登门拜访,便心生厌烦之感,没好气的背过身子跟门童说道:“你就说我不在,让他赶快回去。” “是,大人。”说罢,门童退下了。王翦喝了口茶压压火气。可当喝着的时候,门童又跑了回来,继而禀报道:“大人,高公公说找大人是有要紧事,关于先帝的。” “关于先帝?”王翦思索了一会儿,心里想着(知道先帝没死,所以想要来从我这里打探消息吗?你来的正好,看我今天不杀了你。)想到这里,王翦说道:“叫他进来。” 不多时,高儿由门童带领来到了内堂。登门后,高儿向王翦作揖行礼道:“奴才参见王大人。” 而对于馋臣一直直言不讳的王翦则没有给高儿好脸子看,只见王翦的眉目中充满着轻视,语气厌烦的直接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王大人,请您看这个。”说罢,高儿从袖口掏出残布圣旨,恭敬的呈到王翦的面前。 王翦不屑的拿了过来,仔细看着上面清晰的字迹,和清晰的玉玺印章。。。继而王翦神色激动的问道:“你到底是效忠于谁?” “当然是秦王政了。”高儿语气坚定的说着,但是他的神色却黯淡下来。 “那你为何要如此奉承嫪毐??”王翦十分疑惑的看着高儿,纳闷的问着。 一提起嫪毐,高儿的神色立刻从黯淡转为厌恶,十分不屑的说道:“还不是因为秦王政。我要是现在能够干掉盛瑞,继而座到盛瑞的位子上。待到日后秦王政归来之时,除去嫪毐就容易多了,不是吗?王大人。” 王翦点点头,高儿继续说道:“现在盛瑞的命运已经掌握在我的手里了。请王大人您一定要帮我。” “你要我如何帮你?”王翦期待的问着。 “请大人您向嫪毐进些馋言。。慢慢削弱嫪毐的兵权。。”高儿知道这是在强人所难,王翦一般不可能变成奉承主子,进谗言的小人,但是为了嬴政,高儿还是抱有一丝期盼的请求着王翦。 王翦垂头思虑重重的说着:“你容我考虑考虑吧。。” “那王大人,您先跟我去囚牢吧。这份圣旨,是我在嫪毐喝醉的时候让他拟的。”高儿神色焦灼的说着。 王翦一听高儿这么说,神色立刻担忧起来,问道:“你。。。你好大的胆子(阴险)。。你不怕。。” 只听高儿回答道:“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好怕的。”说罢,高儿焦灼的催促着王翦道:“快随我去囚牢吧,王大人。咱们要赶在嫪毐酒醒收回成命之前杀掉盛瑞。” 而还不知道大难临头的盛瑞,依旧沉醉在凌虐杨端和的快感中,漆黑阴暗,忽暗忽明的屋子里面不时传来盛瑞那如鬼怪般的笑声,和肉被热的铁板烤的“刺啦刺啦”的声音,这更为这所囚室增添了一份诡异。高儿只是听到盛瑞的笑声和烤东西的声音,却没有听到杨端和发出丝毫声音,高儿还以为杨端和让盛瑞给虐死了或者昏迷了,下意识的高儿和王翦都加快了脚步冲向了声音传来的囚室。 刚到门口,一股烧焦的味道伴随着刺鼻的酸味刺鼻而来,高儿赶忙推着门,打算将门推开,可是门却由里面锁住了,因为盛瑞不喜欢被人打扰,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所以高儿推不开门。 盛瑞举起刚刚用烧的发红的铁片,面带沉醉笑容的看着铁片的颜色,继而狠狠的烙在杨端和身上,此时,门外传来急迫的敲门声,本来还兴致勃勃的盛瑞,被敲门声扰乱得兴趣被浇灭了一大半,只见盛瑞先是毫无兴趣的吩咐道:“浇冰水。” 在一旁看到了整个事情经过的士兵,内心极度害怕,但是他更怕忤逆盛瑞之后所带来的后果,也许会被杨端和更惨,所以,士兵勉强的点点头后,胆战心惊的端起一大桶冰水浇到前一秒还没发红的铁片灼烧得冒烟的身体上。冰水浇过了冒烟的皮肤,瞬间,烟灭了,可是难以承受的巨痛感使杨端和几度想要昏迷过去却无奈都被冰水泼醒。此时痛到晕厥已经对杨端和来说算是一种奢望,他只能清醒的面对着盛瑞的各种凌虐。。。 盛瑞暴怒的朝门口怒骂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非要在这种时刻打扰我的雅兴?!” 王翦一听到盛瑞说这话,一股火气直接蹿到了脑顶,王翦直接一脚踹在了被锁的铁门上,门立刻摇摇晃晃的打开了。。。 还在忙着的盛瑞吓了一跳,手一哆嗦,刚刚烧红的铁片掉落在地上的茅草边。。继而火焰一点一点的烧灼起来。那些士兵们看到着火了便立刻纷纷的跑走了,而当盛瑞要逃离的时候,王翦却拽着盛瑞的衣襟,将他按在墙角处,使盛瑞动弹不得。王翦说道:“高公公,你快将杨大人松绑。”继而王翦怒视中带有一丝鄙夷的直视着惶恐万分的盛瑞道:“这家伙,就留在这吧。” 眼瞅着这火势越来越大,高儿哪敢怠慢啊,高儿淡定异常的快速将杨端和松绑。在杨端和的双手被松开的一瞬间,杨端和没有支撑自己身体重量的力量,双腿不住打颤的他脚下一软,倒在了高儿的身上。高儿那瘦弱的身躯,接住了杨端和的身体,杨端和想要凭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可是却无从发力,身上各处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感,以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冰水模糊着杨端和的视线。。。 只听高儿紧迫的喊道:“王大人,快走啊,火势控制不住了。。”说着,高儿将神志不清的杨端和搀扶出了着火的囚牢。看到高儿和杨端和都出去后,王翦拽着盛瑞的衣领拉扯着他,继而王翦将还剩余的几桶冰水全部都踢洒了。。。彻底断了盛瑞想要生还的念想,王翦又将烧着火的火盆往朝冰水的反方向踹去,火盆摔落在地上,飞溅出来的烧的通红的煤炭伴随着飞扬的火星散落在茅草上。 王翦神情冷漠的将盛瑞踹倒在地之后,径直走了出去,不断挣扎的盛瑞想要逃出着火的囚室,但是当他刚冲到门口的时候,狠狠的一脚又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盛瑞一下子没有了重心,而向后倒去,就在此刻,盛瑞的眼中只有王翦冷漠的神情和即将关掉的铁门。。铁门被王翦从外面锁住了,铁门内又是一阵焦灼的气息伴随着肉的香气肆意着整个囚室,不止这些,还有一个男人痛苦的嘶吼声回荡在囚室内,先前是撕心裂肺的吼叫,到后来。。慢慢虚弱,只能听见火烧木炭或者是别的物体而产生的“嘎吱嘎吱”的声音,和火花跳蹦炸开的声音。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13章 私拟圣旨,对盛瑞的宣判 第113章私拟圣旨,对盛瑞的宣判 再次回复意识的杨端和缓缓睁开眼睛,继而,一个陌生的面孔映入杨端和的眼帘,杨端和虚弱的说道:“你是谁?” 只见面前这个陌生的面孔轻声说道:“大人您先好好休息,我去叫王大人过来。”说罢,这个人便出去了。 没过多会儿,远处传来一阵焦急的脚步声,和两个男子谈话的声音。 “大人,杨大人醒了。”刚才那个男人说道。 “他情况怎么样?” “不是特别好,杨大人身上的伤,看上去不只是烙印这么简单就弄出来的,依我看,杨大人是先被人用温度极高的金属器烙印在身上,再用温度极低的冰水或者冰块浇在伤口上,使伤口上的肉二次灼伤。”男子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着急。 “嗯,这个我知道。”说着,已经到了门口,王翦大步走到了杨端和的身前,看着杨端和苍白的脸孔,关切的问道:“杨大人。。。你感觉好些了吗?” “我没事。。”杨端和勉强开口问道:“高公公呢?刚才好像听到他的声音了。” “哦,他有事,先走了。”回答完杨端和的问题,王翦继续担忧的看着杨端和道:“杨大人,你要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就跟这位先生说。”说着,王翦用手摊开成掌指向了身边的男子说道:“这位先生是我的故交,医术了得。” 杨端和看着王翦所指的男子,虚弱的问道:“请问先生尊姓大名。。” “在下伍东。”男子作揖说道。 杨端和躺在席子上,现在对于他来说,稍稍动一下身体换来的则是撕心裂肺的痛楚,杨端和勉强的稍稍侧过脸面向伍东点了点头,代替作揖。 伍东说道:“杨大人,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要好好休养。” 王翦也在旁说道:“你放心,杨大人,我这里很安全,嫪毐不会找来的,我已经帮你想好开脱的理由了,不会有事的。” 实在是无力说话的杨端和用疑惑的目光看着王翦。 王翦看到杨端和疑惑的目光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严肃的说道:“杨大人,你先好好休养,等你的身子好些了,我再把这事情的原委全部告诉你。” 杨端和微微的点了点头,从喉咙深处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好。。” 王翦道:“那我先告辞了,伍先生在这里照顾你。有什么事你找他就好了。”说罢,王翦向着伍东和杨端和双手拱拳后便离开了。 而与此同时,酒醒后的嫪毐倦意未消的缓缓坐起来,此时酒杯还挂在自己的手指上,嫪毐将它甩到一边,继而寻觅似的环顾了四周,发现四下无人,嫪毐便着急起来,越发没有安全感的他由恐惧变成愤怒的大声喊道:“来人啊!!来人啊!!都跑哪儿去了??” 还没看到人影,嫪毐就听到一阵纤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诺诺诺诺诺!!!陛下,奴才来了!!”声音落下,只见听到嫪毐咆哮的小奴才盛禄一溜烟的跑了进来,即刻跪在地上说道:“奴才来了,陛下有何吩咐?” 嫪毐一看到是盛禄,便心生疑惑的说道:“盛禄?怎么是你?盛瑞呢?把他叫来!” 听到嫪毐的命令,盛禄目露惶恐之色,低着头久久不肯离去,嫪毐看到这里,便一脚踹在了盛禄的身上,将盛禄踹倒在地。继而嫪毐怒骂道:“你个狗奴才!还不快去把盛瑞叫来!” 盛禄吓的带有哭声的说道:“是。。是。。” 此时,高儿缓缓的从门外走来,走到嫪毐面前,恭敬的跪在地上说道:“陛下,盛瑞大人已经不会再来了。” “高公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嫪毐面目可憎的看着高儿,质问道。 听到嫪毐的质问,高儿一脸真诚的看着嫪毐,问道:“陛下,您忘了吗?刚才明明是您亲自下旨说要诛杀盛瑞公公啊。” “。。。”嫪毐回忆着,可是他刚才喝醉了什么都想不起来啊,想到这里,嫪毐质问性的瞪着跪在一旁吓到抽泣的盛禄。 盛禄这下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此时高儿的威胁声回荡在盛禄的脑海中,迫使盛禄轻轻的点头。 看到盛禄的回答,嫪毐一口气窝在心中,这把嫪毐给憋屈的,嫪毐心想:(好啊,你小子,在这等着我呢,趁我喝醉了随意拟旨,胡作非为?) 嫪毐目露狠色的说道:“那我是让你怎么处置盛瑞的?” 高儿缓缓的从袖口拿出了那道圣旨摆在嫪毐面前,嫪毐仔细看着圣旨,越看越眼熟,他的目光下意识的往自己的衣袂处移去。。只见自己的衣袂处竟却了好大一块布料,看得出是有人给撕扯下来的。 明白了的嫪毐继而看着手中的圣旨,圣旨上面的玉玺印,是真的。玉玺一直都是由自己保管的,连盛瑞都拿不到,所以玉玺印应该是嫪毐自己印上去的,再看上面的字。。。竟是要剐了盛瑞,看到这里的嫪毐不禁头发晕起来,迷迷糊糊的嫪毐只想着‘君无戏言’四个字,便说道:“好。。。好。。。那是本王冤枉高公公了。。” 说罢,嫪毐心生一计,嫪毐听说这高公公也是和嫪毐一样都是未净身就入宫的,倒不如这样报复高公公,让他生不如死的好。 想到这里,嫪毐用诚恳的语气说道:“既然盛瑞已死,那他的位置,高公公,就由你来替代他吧。” 听到这里,高儿内心激动得不得了,眼瞅着他的计划第一步已经成功了,高儿赶忙谢恩道:“谢陛下。” 此时嫪毐的内心独白:(别让我找到机会,不然。。高公公,你会很凄惨。) 而在世外桃源里,刚刚擦干地上血迹的牧持,看到盖聂抱着小苏苏经过后,故意装作很艰难的站起身来,揉了揉自己的腰,怅然的叹了口气说特意大声的说道:“哎。。。我果然是老了啊~~~身体不行了~才蹲这么一会儿我的腰就又酸又痛的。。。”牧持一边大声抱怨着,一边用目光瞥着盖聂,偷看盖聂的反应。 只见盖聂像是没听见一般的抱着小苏苏,走到繁花树下,浅笑的看着小苏苏说道:“小苏苏,这里好香啊~你快闻闻~~” 小苏苏也像是明白了盖聂在说什么一般,小鼻子扭扭着在使劲的吸气。 牧持发觉自己是完全被忽视了,便没好气的走到繁华下大声抱怨道:“哎~~我这把老骨头啊。。。这繁花的香气,我都抬不起身子来好好享受一番了。。”说到此时,牧持故意将身子微微躬起,继而目光看向了盖聂在的方向,牧持先是悄悄的看了看盖聂的反应,只见盖聂依旧无视自己,继而牧持看着小苏苏抱怨道:“哎。。小苏苏,你说爷爷我腰这么酸痛,此时要是有一个会推拿的姓盖名聂的徒弟来为我揉揉腰该多好啊~你说,是不?小苏苏??” 牧持从影射盖聂变成了赤`裸裸的点名,本来还想继续无视牧持的盖聂,听到自己被点名了,便无奈的看着牧持道:“师父您想让我给您揉揉腰,捏捏腿的就直说,为何要这样影射徒弟?!” 听到这话,牧持立刻不满的说道:“你小子,有了小苏苏就忘了你师父了是吧!看到师父蹲在地上擦了这么半天的血迹,你都不带说一句‘师父,您歇着吧,这里让徒儿打扫干净就好了。’你知道那些草有多难擦干净吗?我要一叶一叶的擦啊!!” 听到牧持的吐槽后,盖聂的目光从牧持的身上移开,继而转向了被牧持擦过的那篇草地,只见。。。那片草地莫名的消失了一块儿,本来还是百草簇绒着繁花的景象,现在那里泥土都掀翻了出来,繁花也变成残花了,只见有几朵花的绿叶都被生生的扯掉一半。。。 盖聂看到这里,忍不住问道:“这就是师父您认真努力收拾半天的成果吗?” 牧持知道那片草地被自己糟践成什么样子,便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满脸茫然的看着盖聂,继而又转作痛苦的神情说道:“哎呦。。。为师的腰疼,为师先回房休息了。聂儿,晚上给你师弟做点肉吃,多做点。。为师今天。。不是。。。你师弟的伤要好好调理,知道了吗?” 盖聂没好气的看着牧持,满是应付的说道:“诺~师父~遵命~师父大人~~”盖聂故意拖长的声音,以表示着自己内心的极度不满。 牧持装作没听到,直接无视的回房休息去了。 盖聂望着牧持远去的身影,不满的抱怨着:“师父,您自己馋了就说,没事拿脑残帝做什么挡箭牌。再说了,就他今天受伤的情况来看,今天凌晨之前能清醒就算奇迹,这么大一块石头砸上去,这血“噗噗~”的往外流呢。。怎么着这也得养个一两天才能醒呢。” 而小苏苏不知道盖聂为什么愁眉不展,一心想要逗盖聂开心,小苏苏的脚在使力,盖聂随着小苏苏的意愿,将小苏苏托起,成站立姿势。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14章 高儿变成真太监 第114章高儿变成真太监 只见小苏苏蹒跚的站起身来,继而用手指想要去戳盖聂的嘴角,意思是让盖聂开心点,没想到,小苏苏这个小婴儿准确度还是不行,只见他那小手指直接不偏不倚的戳向盖聂的眼睛。。。 小苏苏没想到,自己的这个举动并没有让盖聂高兴起来,盖聂脸上的表情反倒是更加痛苦了。此时的小苏苏不明白,以前他戳父王,不管戳哪儿里,即使是戳到他父王的眼睛,他父王也会十分高兴的啊,为什么盖聂不会高兴呢?(废话,你以为谁都像你父王那么呆啊!) 而在屋内休养的牧持,将此事看了个满眼,此后牧持便研创了一招,‘绝命指’。 今日,安静的咸阳宫内,又发生了不消停的事情。。。 满腹积怨的嫪毐密谋已久,想要抓住高儿的把柄,好处置高儿。但是高儿处处避让,根本就没有丝毫把柄让嫪毐发现。所以嫪毐打算直接逼问高儿,只听他命令的说道:“盛禄,你去把高公公叫来。” “诺,陛下。”盛禄应诺着出去了,不多时,高儿出现在嫪毐面前。 嫪毐看到高儿后,直接厉声质问道:“高公公,孤听说前几日,囚室那里着火了,可有此事?” 高儿早就知道嫪毐会问这件事,所以早就想好了说辞,高儿微微的垂着头禀报道:“是有此事,陛下。” 嫪毐继续质问着:“是怎么回事?快向孤如实禀报上来。” “是这样的,陛下。”只听高儿按照自己设计好的说辞,如念白一样的说着:“那日,奴才接到陛下您的圣旨后,派人去逮捕盛瑞公公。正巧那日盛瑞公公正在囚室里面审讯杨端和,盛瑞公公听到奴才宣读的圣旨后,立刻吓得惊慌而逃,就在逃走之前,盛瑞公公还特意将火盆弄倒,烧着火红的木炭掉落在干枯的杂草上,立刻生起了大火。奴才本来想把杨端和这个背叛秦国的恶人带走,留以活口,以便陛下您继续审问昏君嬴政。可是奴才没想到,火势发展的比奴才预料的快。。。”说道此时,高儿面露愧疚之色继续说道:“奴才没能为陛下效力,实在罪该万死!!请大王恕罪!!”说着,高儿跪在地上,神情激动。 “所以说,囚室的那具焦尸是杨端和吗?”嫪毐眉目圆瞪,厉声质问着跪在台下的高儿。 “请陛下恕罪!请陛下恕罪!!”高儿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抬起头来!”一声喝令,嫪毐继续质问着高儿道:“那盛瑞呢?盛瑞去哪儿了???” 高儿缓缓抬起头,故意做出怯怯的表情,弱弱的说道:“当时场面太乱。。盛瑞公公他趁乱逃跑了。” “什么?”嫪毐气得火冒三丈,几步走下高台,冲到高儿面前,一大脚将跪在地上的高儿踹倒。 “你这个死太监,真是不知死活!”嫪毐指着高儿破口大骂着,还不时的用脚踹想高儿,突然,嫪毐像是想起了什么般激动的说道:“对了!孤想起来了!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太监!!!” 听到嫪毐这举话,高儿的心里面‘咯噔’一下,高儿没想到嫪毐会知道自己不是真的太监的秘密。。当初嬴政吩咐人办这件事,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为什么? 高儿来不及多想,只见嫪毐扯着高儿的衣服说道:“你这个狗奴才!”接着,嫪毐回首怒视着在跪在一旁的盛禄说道:“盛禄!你去拿绳子来!看孤今天不把这狗奴才给阉了。” 一声令下,高儿本能性的想要往外面跑,但是此时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五名侍卫,将高儿按倒在地,被按在地上的高儿还在顽固的挣扎着。。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以高儿如此瘦弱的一名男子对抗五名猛壮的侍卫呢。。 无力回天的高儿惊恐万分。没有多长时间,盛禄就将绳子取来了。。此时的高儿更加惶恐不安了,玩儿命挣扎的他却被侍卫死死的束缚住了手脚,呈大字型的被按倒在地上。。。 “把这狗奴才给我绑起来!!!”嫪毐喝令道。 一声令下,无名侍卫用绳子麻利的将高儿呈大字型的将他的四肢捆绑了起来,四个人一人手执一端绳子。留下一个侍卫为嫪毐搭下手。 而嫪毐此刻则是在得意的看着高儿惶恐不安的神情。 盛禄在旁看着,继而比高儿还要惶恐的样子浮现在盛禄的脸上,看到嫪毐要动手了,盛禄终于忍不住上前阻止道:“陛下不可啊!!陛下不可啊!!这样做,高公公会死的!!” “死?”嫪毐不屑的看着面前盛禄那担忧的样子,嘲讽的语调讥讽着盛禄和其他在场的太监们,鄙夷的说道:“你不是也活的好好的么?” “奴才跟高公公不一样!!”盛禄着急万分的阻挡在了嫪毐的前面,拦住嫪毐,继而盛禄跪倒在地,抽泣的说道:“陛下,奴才求求您了!您如果动手的话,高公公真的会死的!!” “滚开!”嫪毐厌烦的说着,继而一脚将跪在自己面前,十分碍事的盛禄踹开,继而怒骂道:“有什么不一样!!” 被踹开的盛禄,爬着抱着嫪毐的大腿,哭泣的求着嫪毐到:“不要啊,陛下。。高公公会死的。。。高公公他会死掉的。。” 嫪毐十分厌恶的再次将盛禄狠狠的踹开,并且大声怒骂着盛瑞道:“你个狗奴才!再废话先剁了你!” 盛禄见自己拦不住嫪毐,只能着急的哭泣着,而且担忧的目光和不忍的目光来回在高儿的身上去留去留。 嫪毐回首目露阴狠之色的看着高儿,继而命令着那个闲着的侍卫道:“你,把他衣服给扒了。” “诺,陛下。”冷血的侍卫说着,继而快速的将高儿的衣服扒了下来。。 无力反驳的高儿,心里的恐惧快速的放大,不安的感觉让他的全身都在发抖。再加上精神上的羞辱,高儿真的是崩溃了。 这个殿内,不止有太监,而且,还有二十来个宫女,大多数宫女都还是和高儿很熟的。。。那些宫女虽然都面色泛红的遮着脸,却还是偷眼往高儿这边看过去。(所谓深宫老嬷嘛。。要从年轻时样起。。。) 不论昔日和高儿如何熟络,可是现在高儿正处于危难之际,她们无力救高儿也就罢了,却还落井下石,全都在旁边窃喜的看着高儿全身接裸的样子。。眼中尽是期盼。。 高儿看着她们,宫女们一个个的样子,再看到其他人,除了盛禄和五名冰冷的侍卫以外,其他人都是用一种十分期盼的目光看着自己。 高儿羞辱的想要把双腿并上,却奈何被两名侍卫按的死死的,而且还被最大限度的拉开。。高儿面红耳赤,不想看到别人这样嘲讽自己,所以他只有将自己的眼睛闭上,一滴滴羞辱的泪水从高儿的脸颊划过。高儿紧咬着发颤的下唇。紧闭着双眼的高儿,听见的不止是宫女的嘲笑声,更多的是自己的心跳声。可是,现在对于高儿来说,最震耳欲聋的声音是嫪毐的脚步声。 听着嫪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高儿觉得自己的下体越来越没有安全感。。。阴风呼哨而过,高儿。。。 而世外桃源则是另一片光景。 昏迷了一天一夜的嬴政,终于渐渐苏醒了。刚睁开眼睛,只见一张略显沧桑的大脸强行抢夺了嬴政的视线。 只见牧持激动的说道:“政儿,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你师哥就要饿死为师了。。。” “呃。。。师父。。”嬴政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脑后传来阵阵疼痛。嬴政纳闷的问道:“师父,为何我额头受伤,后脑会觉得痛呢?” “呃。。”牧持尴尬的想着开脱的理由,左思右想的牧持顷刻间便回答道:“啊~是这样的,政儿!你额头受伤而后脑觉得疼痛,这就说明!政儿你的伤要好了!!!你快努力想想!有没有回忆起来以前的事情???” 嬴政忍者脑后传来的猛烈疼痛,努力的回忆着,良久,丝毫没有进展的嬴政纳闷看着牧持问道:“师父,您让徒儿回忆什么?” “。。。”牧持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只见牧持怒斥着嬴政说道:“我的傻徒儿。。你说我要你回忆什么?!这些天我们都在为你失忆的事情找方法医治!你竟然连你失忆这件事情都忘记了!?” “哦。。。没忘。。。”嬴政尴尬的回答着,其实这样是真的忘了他已经失忆了,而且要不是牧持刚才说‘为师’二字,嬴政就连前两天才知道的牧持是他师父的事儿也都忘记了。 “那你想起来什么没有?乖徒弟?”牧持继而用带有期盼的目光看着嬴政。 “嗯。。师父您容我再想想。。”嬴政努力思索着,以前的事情。。再次良久之后,嬴政摇摇头抱有歉意的看着牧持说道:“没有。。”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15章 旧事重现 第115章旧事重现 牧持看到嬴政摇头,立刻阻止道:“诶!别摇头。一会儿伤口崩开了。” 伤口。果然是受伤了。我说怎么脑后这么疼呢。。嬴政无奈的看着牧持,继而敷衍的“哦。”了一声。 牧持见到嬴政还是没有想起来,便失望的说道:“哎。。傻徒弟,你继续休养吧。。记住头部不要有大动作啊,省得伤口裂开。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嬴政催促的口气,敷衍着牧持。 牧持继续失望的说道:“那为师先出去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喊为师或者你师哥就行,我们就在外面。” 嬴政乖巧的点点头,目送着牧持离开了。嬴政方才松口气,纳闷的说道:“刚那是谁啊?” 嬴政的症状,好像是再次失忆了。。 盖聂看到牧持从嬴政的屋子里面出来,便上前关切的问道:“师父,师弟他怎么样了?” “哎。”牧持长叹一声继而摇摇头道:“还是那样,一点进展都没有。” “一点儿都没有?”盖聂失望的看着牧持。 牧持眉头紧锁的思虑了很久,继而缓缓开口道:“依为师看来,政儿他可能是内心在排斥一样东西,所以才将以前的记忆封闭了。” “不愿想起的记忆?”盖聂也陷入了沉思。而盖聂怀中的小苏苏却极为不消停的吵闹着。 “聂儿,你知道政儿的心结在哪儿吗?”牧持低沉的问着盖聂。 盖聂再次没有紧锁的思索着,想来想去,盖聂最终说道:“可能是因为寒洢吧。” “寒洢?”牧持一脸茫然的看着盖聂。 盖聂看到牧持一脸疑惑的样子,立刻解释着:“寒洢是师弟最喜欢的妃子。我听伶儿说寒洢死的时候,师弟的样子像是要疯了,所以我怀疑,师弟他之所以不愿意回忆起过去,左不过是因为不愿意想起寒洢的去世。” “这小子!”牧持继而将火气转向了眼前的盖聂,怒骂道:“你是怎么教他的?怎么教出来个情种?” 盖聂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牧持的问题。 场景凝结在此刻,良久~盖聂的开口打破了这里的寂静。 只听盖聂略带激动的神情看着牧持说道:“我想到了,师父!” “你想到什么了?”牧持阴沉的问着盖聂。 独自躺在屋子里面的嬴政觉得有些发闷,便出去透了透气,刚出门就看到了牧持和盖聂像是在密谋着什么的样子。嬴政下意识想要装作空气一般的悄悄溜到远一点的地方,远离牧持和盖聂。可是尽管嬴政径直,轻轻的走了过去。还是被盖聂给看见了。。 盖聂看到嬴政后立刻大声呼唤着嬴政:“嗨~~~师弟~~~” 被发现的嬴政,本来还是淡漠的表情立刻阴沉下来,嬴政声音淡漠的回了声:“嗨~师兄。师父~”继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 “师弟别走啊~~”盖聂呼唤着嬴政。 牧持阴沉着脸命令道:“政儿!为师现在要和你师兄出去趟,你在家里好好看着小苏苏。”说罢,牧持朝盖聂使了个眼se。 盖聂会意的将小苏苏放到嬴政的怀中,继而嘱咐道:“好好抱着,别摔着小苏苏。” 嬴政心想自己还没同意留在家里照看小苏苏呢,可是在抬眸,牧持和盖聂已经不见了踪影。 “呃。这个孩子要怎么抱啊?我怎么一副要摔了他的架势?”嬴政一边反复的调整抱小苏苏的姿势,一边为难的说着。 小苏苏被嬴政摆弄的很是无奈。在嬴政反复试了好多次,终于找到了抱好小苏苏的姿势。 嬴政抱着小苏苏来到了小溪边,坐下,问着青草的清香和泥土的气息,嬴政的内心莫名落寞。潺潺的溪水流过,本来心情就不咋地的嬴政更是体会出了潺潺溪水的哀婉声。嬴政在想着杨端和,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还有小子婴。现在嬴政一看到小苏苏就会想到小子婴。也不知道那孩子到底怎么样了。生死未卜啊。 正当嬴政的思绪万千的时候,小苏苏坐在嬴政的双腿上,想要去摸那些流水,所以挣扎着身子在往前面躬,腿也使力的踹着嬴政。 嬴政用一条胳膊揽着小苏苏,然后继续惆怅着。突然,溪水里面由来一条小红鱼。小苏苏兴奋的居然说话了,只听小苏苏用着比小子婴还不清晰的口齿说道:“父王!!父王!!鱼!!父王!鱼!!” 小苏苏反复的喊着嬴政为‘父王’,嬴政先是震惊的看着小苏苏,继而以前的过往如流水一般的一一呈现在了嬴政的面前。 嬴政惊讶的看着怀中的小苏苏,只见小苏苏的脸上呈现开心的笑容,肉肉的小手依旧指着溪水的方向。 全部都回忆起来的嬴政,将小苏苏紧紧的揽在怀中,激动夹杂着伤心的泪水盈盈的在嬴政的眼中打转,嬴政想要将它极力抑制回去,但是内心的酸楚还是控制不住,泪水淌了下来。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就是在说现在的嬴政吧。 小苏苏看到嬴政的眼睛出汗了,还不知道发生何事的小苏苏用那还是没有准确度的手指,摸着嬴政眼角的泪痕。其实小苏苏本来觉得这样做很好玩的,可是在嬴政看来,小苏苏是在安慰他。嬴政最终将含于眼眶的泪水忍了回去,露出幸福的笑容。 躲在远处隐蔽角落的牧持压低了声音称赞盖聂道:“还是你了解他!” 盖聂则没有那么多心思管这个,盖聂声音略带疲倦的说道:“师父。咱们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徒弟我好累啊。” “别急,再等一会儿,让他们父子俩再待会。”牧持安慰着盖聂。 “呃。”盖聂难色难看的看着牧持:“要不,师父咱俩换换。” “放肆!”牧持虽然声音已经压到了最低,但是还是难以遮掩他是喊出来的,牧持以自己是师父的事实压榨着盖聂道:“你见过哪家师父扛着徒弟?为师是在锻炼你的平衡感和力量!知道吗!” 盖聂无力反驳,只能继续扶稳牧持,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的盖聂说道:“师父,我是不是还要感谢您给我这次机会?” “你是我徒弟,跟师父还客气什么?呵呵~”牧持低声笑道。 盖聂的面色更加难看了。 话说牧持和盖聂,他们现在的姿势是盖聂扛着牧持,藏在角落里面。果然,就算是大侠也有难堪的一面。 大概过了有一个时辰了吧,只见嬴政和小苏苏还在溪边坐着,久久没有要离去的样子,盖聂终于忍不住了,他将牧持放下来,自己则趴在墙上喘着大气。淋漓的大汗沾湿了盖聂的衣襟。 “呼。好累。”牧持喘着大气,怅然说道。 还趴在墙上喘着大气的盖聂,听到牧持这么说盖聂真的是一口血涌了出来,盖聂在内心里骂着牧持:(你累个毛线啊!) “我们回来了。”牧持从远处走来,并且朝嬴政的方向喊着。嬴政顺着牧持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本来应该先看到牧持的,可是在牧持身后,盖聂那张阴沉的脸却抢了镜。 嬴政纳闷的看着盖聂,疑惑的问道:“师兄?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惹的你如此生气?” “我没生气!”盖聂没好气的说着。 嬴政莫名其妙的看着盖聂,继而低声疑惑的说道:“这样子,明明就是生气了?”嬴政压低了声音悄悄的问牧持:“师父,师兄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湿了?” “呃。”牧持尴尬的说道:“没事,刚才你师兄摸鱼来着,结果鱼没摸着,自己却趴水里面去了。”说到此时,牧持觉得背后一阵恶寒。牧持回首看去,原来盖聂正在恶狠狠的瞪着自己。 牧持尴尬的笑道:“呃。。呵呵呵~~没事没事~~不要管他。”一滴滴冷汗从牧持的脸颊划过。 “嗯。”嬴政神色有些哀伤的说道:“师父,我全部都想起来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政儿。”早就将嬴政回忆起来的事情看个满眼的牧持,装作刚刚知道的样子,欣喜的说道。 “师父,原来小苏苏是我的孩子。不是您和师兄的。”嬴政神色依旧黯淡。 嬴政这句话,很容易让人误会啊。牧持汗颜的看着嬴政。继而勉强笑道:“呵呵呵。”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有,师父。”嬴政面色更加为难的说道:“还有我的身份。” “你想要怎么做?”牧持严肃的问着嬴政。 “我当然是想要恢复朝纲,歼灭嫪毐了,还有吕不韦,借此机会一并消灭了。不过。”嬴政的口吻竟有一丝犹豫。 “没有不过。”牧持神色凝重的说道:“为师和你师兄会助你一臂之力。只要你想要恢复朝纲,统领大秦,使大秦国泰民安。” “我当然想了。”嬴政激动的看着牧持。 盖聂此时转过身来,神情严肃的说道:“师弟你放心,我前些日子就是在帮你忙这些事呢。”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16章 秘密集结 第116章秘密集结 盖聂底气十足的跟嬴政说道:“早在你刚刚失忆的那些日子里,我就已经秘密的集结了白起、王翦、蒙恬和杨端和四位将军。高儿则在宫内做内应。”盖聂继续说道:“白起等四位将军已经掌握了朝廷的所有兵权,等到你回去之后,再将兵权交还于你。而高儿那边,可以说,现在整个咸阳宫都是由高儿统领的,现在高儿对嫪毐低三下四,万分听从,实际上就是在渐渐消减嫪毐的权利,等你回去。” “也就是说。”嬴政激动的看着盖聂,说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么?” “是的。”盖聂神情严肃的看着嬴政道:“两日之后,咱们就行动。你先准备好,这两日我再去集结一下白起、王翦等将军。” “嗯。”嬴政激动万分的看着盖聂。 盖聂无奈的说道:“看着你现在脑袋受伤了,也容不得让你休养两天。。唉唉。。没办法,你晚回去一天,朝廷就有可能有变动,所以咱们要尽可能快的回去。”盖聂说着,怅然的哀叹了几声。 嬴政傻笑道:“我没事。。。” 剩下这两日,盖聂可算是日夜奔波了。先是去白起府上,跟白起说了此事,继而又跑到王翦府上。。 当盖聂赶到了王翦的府上的时候,王翦面色难看的跟盖聂说道:“盖大人。。杨大人估计不能参加此次行动了。” 听到王翦的话,盖聂立刻神经紧绷起来,只见他迫切的问道:“杨大人他发生什么事了?” “杨大人他被盛瑞动了刑罚逼问。”王翦神色为难的说着。 听到这里,盖聂的心算是凉了半截,盖聂心凉不仅是为了杨端和手里的兵权,更是为了杨端和这个人。。盛瑞的手段,虽然盖聂没有亲自尝试过,但是也是略有耳闻的。被盛瑞审讯过的人,就算不死也得是个伤残了,而且受害者的对于盛瑞的心理阴影远远比身上的痛楚更多。 盖聂不敢去想杨端和到底遭遇了什么。盖聂神色担忧的问道:“杨大人他。。。还活着么?” “你放心吧,杨大人他现在没事了。不过要好好休养。”王翦神色黯淡的看着盖聂。 盖聂怕王翦嫌弃杨端和,怕王翦嫌照顾杨端和麻烦,所以说道:“嗯。。等这件事情平息了,杨大人就不必在贵府打扰了。”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现在还是让杨大人在我这里休养好了。现在杨大人不能乱动。将他抬来抬去的对他的休养不好。”王翦分析的头头是道,继而王翦面色犯难,不知该如何开口:“不过。。。这高公公可就不这么好过了。” 盖聂听到王翦的话后,着急的追问道:“高公公他怎么了?” “高公公他不是真的太监,这件事被嫪毐知道了。。”王翦说着:“然后,嫪毐把高公公给阉了。”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盖聂不敢相信的看着王翦,着急的追问道。 王翦看到盖聂这幅着急的样子,自己的心里也很郁闷。只听王翦神色略显低沉的说道:“也就前两天吧,我下了早朝,走在咸阳宫里的时候,听到宫女们议论来着。” “宫女们议论?”盖聂惊诧的看着王翦说道:“这么说,整个咸阳宫都知道了吗?” “知道此事的人,不止是整个咸阳宫,依我看,朝中文武百官都知道此事了。”王翦越说越着急道:“而且,现在高公公可谓是全朝的公敌,现在高公公的这件事,成为他们心中一大快事,他们一定会在茶余饭后讨论此事,相信不多时,整个咸阳城的百姓都会知道此事。” “这可不行啊!看来我们要赶快行动,歼灭嫪毐之后,将此事封在咸阳宫内。决不能让此事传到宫外。”盖聂着急的紧锁着眉头低声喃喃道:“高儿现在一定精神崩溃了。。” 走出了王翦的家门,盖聂的步伐沉重,却不敢怠慢的快速赶到了蒙恬府上。一进到蒙恬府的内堂,盖聂跟蒙恬稍稍行了礼后就懒散的坐了下来。 蒙恬看到盖聂的到来,赶忙上前焦灼的问道:“怎么样了?大王他现在状况如何?” 盖聂随手拿起一杯水猛喝一口,继而有些气喘的说道:“呼~现在他都想起来了,就差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计划了。” “这么快就要行动了吗?”蒙恬兴奋的说着。 “是啊。。”继而盖聂神色黯淡下来,语气阴沉的说道:“不过,端和他参加不了了。” 此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个小孩稚嫩的声音,十分着急的问道:“杨叔叔他怎么了?” 盖聂和蒙恬同时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小子婴站在柱子后面,露着半个身子十分胆怯的看着盖聂,神情却十分焦灼的样子。 蒙恬不想让小子婴着急,便安慰着小子婴道:“你杨叔叔没事,子婴你回房间去吧,我和这位叔叔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你不要来打扰我们好吗?” 觉得被人嫌弃了的小子婴虽然不想离开,但是他不想打扰蒙恬口中所说的重要事情,所以便不舍的离开了。 盖聂和蒙恬目送着小子婴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后,蒙恬压低了声音问道:“端和他怎么了?” 盖聂亦将自己的声音压的极低的说道:“端和他,受了盛瑞的刑罚。” “不是吧!!!!”蒙恬听后,浑身感觉猛烈的不舒服,差点就喊了出来,只见蒙恬瞪着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盖聂。 盖聂点点头,脸上写满了严肃的看着蒙恬。 蒙恬虽然压低了声音,却抑制不住他脸上着急的神情,问道:“端和他。。现在还活着吗?” “还活着。”盖聂垂下了眸子,声音喑哑的说道:“不过。。端和他现在伤的很重。目前在王大人家里住着。” 听到杨端和还活着,蒙恬提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了,只见蒙恬呼出了一口气,说道:“呼~没死就好。。不过说实话,端和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说道此处,蒙恬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便解释道:“真的,我一点都不带嘲讽的意思。” 盖聂点点头,怅然的说道:“嗯,我明白。” 蒙恬继续说着:“说真的,盛瑞那些手段,天下间没有几个人能够在承受他审讯一番后还能活下来的!端和他真的是命大,而且身体好。” 此时的盖聂和蒙恬不知道,此时正有一个矮小的身影藏在门柱后面,正在偷听他们说的话。这个矮小的身影就是小子婴。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盖聂喑哑的回答着蒙恬,继而抬起低垂的眸子,淡然的看着蒙恬说道:“盛瑞他死了。” 蒙恬听到‘盛瑞死了’,立刻眼前一亮,继而问道:“高儿办的?” “嗯。。。”盖聂点点头,继而试探性的问着蒙恬道:“关于高儿的事儿。。。你还有没有听过别的传言?或者说,有没有听过百姓口中在议论写什么?关于高儿的?” 蒙恬听到盖聂这么问后,思索了一会儿,继而摇头说道:“没有。” 听到蒙恬的回答,盖聂没有说话,只是神色始终没有精神起来。 “盖聂,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怪怪的?”蒙恬纳闷的看着盖聂,继而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的问道:“不会是,高儿出什么事了吧!” 盖聂紧蹙着眉头,十分厌烦的点点头,继而低声说道:“高儿确实出事了!”说到此处,盖聂欲言又止。 “怎么了?”蒙恬着急的看着盖聂道:“快说啊,卖什么关子?” “高儿他。。。”说道此处,盖聂的眼睛里面竟然闪现出了晶晶的泪光,声音更加的喑哑的说道:“他。。变成了真的太监了。” “怎么回事?”蒙恬听得一头雾水,着急的问着:“高儿不是一直是公公么?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高儿变成真的太监’?” “高儿他本来是假太监。。。”盖聂道。 “什么?大王他知道吗??高儿怎么会如此大胆?”蒙恬不敢相信的看着盖聂。 盖聂点点头道:“他知道,就是他命小莺子帮高儿进宫的。” “。。。”蒙恬无语,继而继续问道:“那,你说的高儿又变成了真的太监是什么意思?” 盖聂悠然长叹了一声后说道:“因为盛瑞这件事,盛瑞的死是高儿趁嫪毐喝醉酒后私拟的圣旨,而且还逼迫嫪毐盖章。” “高儿好大的胆子。。”蒙恬诧异道。 “就是因为这件事,嫪毐怀恨在心,但是那道圣旨摆在那,嫪毐也不好说辞什么,便扯到了高儿入宫的这件事。”盖聂越说越觉得窝火,声音颤抖的继续说道:“之后,高儿就在逆月殿里,在众人的围观下,被五名侍卫束缚住了手脚,众目睽睽的。。”说道此处,盖聂说不下去了。。只能用手不断的敲打着地面,以缓解心中的愤怒。 蒙恬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17章 蓄势待发 第117章蓄势待发 “我听王大人说的,王大人。。。居然是听那些宫女在宫闱中嚼耳根时才知道的!!!那是宫女啊!!嫪毐一点尊严都不给高儿留下!”说到这里,盖聂气氛异常,语气中还夹带着一丝无奈。 “。。。”蒙恬看到盖聂如此气愤,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盖聂,而此时蒙恬的内心更加为高儿担忧,受了这么大屈辱的高儿,不知道会不会疯掉。 盖聂平复了一下心情后说道:“蒙恬,我刚才听王大人说,高儿这件事,几乎朝中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了。所以,麻烦你把帮我把这件事压下来,也算是给高儿留些颜面。”说道此处,盖聂的目光中带有一丝恳求。 继而盖聂说道:“再过两日,咱们就要去歼灭嫪毐了,两日,这个消息可以传遍整个咸阳城,你知道我的意思吧,蒙兄?” “嗯,我明白了。你放心吧。”蒙恬点点头,一副十分靠谱的样子看着盖聂。 回到世外桃源的盖聂,满是疲惫的倦容,但是看到嬴政迎面过来后,还是收起了那倦意甚浓的神情,换做十分神清气爽的样子看着嬴政。 嬴政看到盖聂回来了,尤其是看到盖聂那一副高兴的样子便激动的上前问道:“师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都吩咐好了。”盖聂故作笑颜的说着。 “嗯,真是辛苦你了,师兄。”嬴政深表谢意的说着。 “都是同门,跟你师兄还这么客气?”盖聂浅笑的看着嬴政一瞬,继而信步往前走去。 此时,嬴政从背后拉住了盖聂,笑着说道:“师兄辛苦了~让我给你揉揉肩膀吧。”说着,嬴政从背后推着盖聂来到了溪水边的岩石前,往下按着盖聂的肩膀,使盖聂坐在了岩石上。 嬴政笑道:“师兄辛苦了~我给你揉揉肩膀吧。” 无事献殷勤。。。盖聂的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但是盖聂也无心去猜想那些,盖聂背对着嬴政,正好将他那满是愁绪的面庞遮挡住了。 “师兄,舒不舒服。”嬴政在盖聂身后,卖弄着自己那甚为不精通的按摩手艺。 “嗯。。嗯。。”盖聂轻声答应着。 “师兄,白仲太傅怎么样了?一直没听你提起过他。”嬴政一边卖力的给盖聂揉着肩膀,一边问着。 “他现在挺好的,只是嫪毐的事一出来后就隐居起来了。”盖聂语气有些怅然,但是还是在极力装着非常高兴的样子。 “隐居?他不要当太傅了吗?”嬴政害怕被白仲抛弃,声音甚为焦灼的问着,手中的动作着停止了。 “说归说,手中的活别停。”盖聂命令道。 听到盖聂的命令,嬴政立刻加快了他手中的动作,等待着盖聂继续说下去。 盖聂语气淡然的说着:“不是,他觉得自己在朝中也是无事,所以便辞去了官衔,隐居起来了。”盖聂说道此处,声音怅然起来,继续说道:“不过,这些日子他一直在为我出谋划策。” “哦~这样啊~吓死我了,我以为他这一生都要隐居了呢。。”嬴政松了一口气,手中的动作也放慢了不少。 盖聂“啧!”了一声,示意嬴政的手快点,盖聂命令道:“用力!” “是!师兄!”嬴政听到盖聂这么说,立刻加大力道为盖聂揉着肩膀。 安静了片刻,盖聂背对着嬴政,眉宇间依旧是惆怅不已的望着远方那不知名的地方,此时,嬴政柔柔的开口打破了这个寂静,也打破了盖聂眉宇间那一丝惆怅,“师兄~” “嗯~~~~”盖聂拉长声音,体现出了他的诧异,眉宇间的惆怅彻底换成了紧蹙,表情甚为纠结的稍稍回首看着嬴政。 “不知道小莺子和高儿他们怎么样了?”嬴政甚为担忧的看着盖聂的背影说道。 “呃。。。”盖聂最不想听嬴政问这个问题,但是还是被问了。盖聂只好挤出一丝让人放心的笑意,硬着头皮回答着:“呃。。呵呵呵~~小莺子他挺好的~” “只有小莺子么?高儿呢?高儿他如今怎么样了?嫪毐有没有欺负他?”嬴政听到盖聂的回答有些回避,便赶紧追问了一大推问题,手中的动作也从为盖聂揉着肩膀变成了,使劲的握住盖聂的肩膀,做出一副要逼迫盖聂的样子。 “呃。。。”盖聂面色难看的垂着眸子,背后,嬴政的双手还在不住的紧握着自己的肩膀,盖聂无奈的说着:“呵呵~高儿也很好。现在已经成为了嫪毐最信任的人。。。” 嬴政听到盖聂的话后,高兴的说着:“是吗?那太好了~”继而嬴政又想起了一件事,就是高儿那假太监的身份,想到这里,嬴政又蹙上了眉头,着急的问着盖聂:“他没有被嫪毐发现那件事吧。。。” “。。。”此时盖聂心情真是跌落谷底,盖聂的内心独白:(娘亲啊。。。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盖聂沉寂了一瞬后,装作十分高兴的样子,回首看着嬴政说道:“没事。。。高儿现在。。。挺好的,他现在已经掌控了朝廷内的权利,正等着你回去呢~”说罢,盖聂撇开盖聂抚在肩膀上的双手,径直的朝前方走去了。 嬴政莫名其妙的看着盖聂远去的身影,纳闷的低声嘀咕道:“他怎么了?怎么情绪这么低落?是不是在外面奔波了一天累了?” 嬴政打算转身离开,此时,正巧牧持迎面过来。牧持看到嬴政后高兴的笑道:“哈哈~政儿,正好你在这里,快帮我揉揉腿。为师的腿疼死了。” 听到牧持的要求,嬴政本来不想答应的,但是嬴政猜想牧持一定看到了刚才自己为师兄揉肩膀的情景,所以没有办法拒接的嬴政只好答应。 嬴政单膝跪在地上,半蹲的那条腿上面搭着牧持的一条腿,嬴政表面上的样子是十分诚恳的,其实内心里面厌烦的不得了。 嬴政抬起头,看着牧持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师父,为何无故腿疼啊?” “还不是因为你们家小苏苏啊~”牧持揉着也在发酸的腰,身子发紧并且酸痛的牧持,扶着腰,身子像后仰去,口中还没好气的说道:“啊~~~你们家小苏苏啊~在我身上折腾了一天。。也没见你们两个来帮为师一把的。。。我说你到底是不是小苏苏的亲父亲啊!!!你自己的孩子你自己照顾啊!天天都是我帮你带孩子,你当为师是全职奶爸吗?”牧持忍不住内心的怒火,滔滔不绝的指责着嬴政。 “呃。。。”嬴政稍稍低下头,虽然自己本身没有什么愧疚之意(没心没肺的家伙),但是还是装作了十分愧疚的样子。 良久~等到嬴政酝酿好泪水什么的之后,嬴政突然抬头,泪水盈盈的在眼眶打转,紧咬着下唇的他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抽泣的说道:“师父啊~~我对不起您,让您受苦了!!虽然我现在后脑还在撕心裂肺的疼痛,肩膀上的伤口还会时不时的裂开,往外‘噗噗~’的涌血,但是我还是会好好照顾小苏苏的~不会再麻烦您了~” 牧持看到嬴政坐在岩石上,看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嬴政,如此可怜的样子,而且都说了自己受伤什么的话。虽然嬴政的苦肉计非常明显,但是牧持还是中计了,牧持心一软,本来想要收回放在嬴政身上的腿。 可是牧持刚要把自己的腿抽回来的时候,嬴政却死死的拉着牧持的腿,玩命的捶打着,嘴里还十分愧疚的说道:“师父。。弟子对不起您啊!” 牧持看到嬴政这个样子,稍显厌烦的说道:“不用了。。政儿。。” “不!师父!”嬴政装作更加难过的样子,十分恳切的说着:“徒弟以后每天都会给您揉腰捶腿的!师父您辛苦了~待徒弟歼灭了嫪毐这个扰乱后宫的乱臣贼子之后,徒儿把您接过去,派百八十个宫女伺候您~如何?徒弟再也不让您受苦了~师父!” “呃。。不用了,政儿。。”牧持的表情从同情逐渐转化为厌烦的说道:“你有心了~政儿。” “没事,师父,这是徒儿该做的。”嬴政十分真诚的仰望着牧持。 此时,牧持的内心独白:(我去。。。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会卖萌了?明明小时候还乖乖的,说什么听什么啊?这些年我不在,聂儿到底在教政儿些什么啊?) 牧持面色难看,强忍者内心的不耐烦,耐着性子跟嬴政说着:“不用了,政儿。” “不!我一定会派百八十个宫女照顾师父您的。”嬴政的脸上写满了真诚。 牧持终于忍不住嬴政那番做作的表情了,只见牧持语气坚决的说道:“不要!” 嬴政抬起头,十分委屈的看着牧持。 牧持怒声斥责道:“你小子知道我喜欢清静,所以才要找这么多宫女来伺候为师是不?!” “不是,师父,您错怪徒儿了。”嬴政听到牧持的斥责,低声说道。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18章 嫪毐军团,不攻自破 第118章嫪毐军团,不攻自破 “少在为师这卖萌!为师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不就是嫌我说你们家小苏苏了吗!!”牧持大声斥责着嬴政:“你以为为师看不出来?!” “师父。。。”嬴政垂下眸子,装作十分委屈,有苦难言的样子。 牧持没有理会嬴政,而是直接拂袖而去~嬴政则站起身来,默默的跟在牧持的身后。 牧持感觉身后又阴森酸腐的气息,便回首看去,原来是落寞样子的嬴政,满脸黑线的嬴政,浑身发着腐朽的气息。。。像是一个冤魂一样跟在牧持的身后。 牧持看到嬴政跟在身后,厌烦的神情即刻显现在脸上,怒斥着嬴政道:“不要跟着为师!” 嬴政在身后如怨妇般的连连哀叹道:“哎。。。被嫌弃了。”继而,嬴政幽怨的抬起头来看着牧持,弱弱的说道:“师父,其实我只是想要去找小苏苏,不想让小苏苏再给您添麻烦。” “少跟为师这装可怜!”牧持没好气的怒斥着嬴政:“就你那抱小苏苏的姿势!为师还真是不放心把小苏苏交给你!”说罢,牧持拂袖而去。 嬴政则暗自窃喜:(寡人果然是‘自古卖萌无失手’啊~) 蓄势待发,两日之后,夜。嬴政派盖聂召集了白起、王翦和蒙恬三位将军,他们三个将军,每个人都带有铁骑三千,加在一起有小一万的人马数量。纷纷聚集在绝崖之巅。 此时的嬴政身着一袭黑衣,外面披着金属制成的银色铠甲,额头上,一束素面的白玉冠束于发上,玉冠之中横插着一支长簪,簪首刻有镂空的夔纹样。一身黑衣配上那束玉冠,三尺长剑紧紧的握在嬴政的手中,使嬴政看起来真的是英姿逼人。 在嬴政的左右两侧,分别站着白仲,盖聂。而在嬴政侧前方,分别站着白起,王翦与蒙恬三大位将军。 一名执旗士兵站在嬴政的身后,高举着比他自己的身高还要高的旗杆,旗杆上面大大的旗帜是由黑色染成的,错着金色的夔纹和青龙纹交错在上面。旗面是由两框组成,外框为纯黑色,内框为金黄se。 纯黑色的外框上面,夔纹和青龙纹犹如两条活着的金龙,交错在旗面上,旗帜随着风舞动,夔纹和青龙纹则随着旗帜的舞动,上下飞舞,游动着。旗帜的内框上面赫然印着一个秦国篆字,气势磅礴的‘秦’字。黑色的旗帜,黑色的‘秦’字,被错金的夔纹和青龙分和金色内框相隔开来。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平静的地方竟无故升起风来,不知是因为风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如血色一般的红日,渐渐从地平线以下冒出头来,照得这片大地如同浸在血泊中一般。 嬴政抬首遥望着即将升起的太阳。嬴政危襟凛立的站在高处,良久,他微微垂下头,看着高台之下的那九千铁骑。 大声喝令道:“今日一战!是捍卫大秦帝国内政的唯一一战!嫪毐统治黑暗,为人荒淫无道!尔等可愿同寡人前去歼灭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 低下那九千铁骑即刻回应道:“尔等愿追随大王!!!” “好!”嬴政的目光十分坚定的凝视着远方,咸阳宫的方向。 而此时,还不知此事的嫪毐还醉卧在龙榻上搂着几个妃子喝酒呢。 醉意越来越浓的嫪毐,张着嘴,准备迎接着诸位爱妃一杯又一杯的美酒,完全沉浸在成为一国之君的欢喜中,将其它政事之类繁琐的事情通通的抛到了脑后。 此时,嬴政大军的脚步逐渐逼近,正好和荒淫无道的嫪毐的此时的作为成为鲜明的对比。 与此同时,转眼间,嬴政一大队人马越来越逼近咸阳了,嬴政来到了咸阳宫门口。门口的守卫看到嬴政,先是一惊,继而愤愤激动的跪地,头垂着说道:“恭迎陛下回宫~” “平身~快将门打开。”嬴政其实从容的命令道。 “诺!!”说着,领头的门卫迅速的命令着手下将城门打开,继而门卫说道:“陛下请回宫。” 其实,之前王翦和蒙恬没有跟盖聂说明一个情况,就是,之前嬴政失忆不在宫内的那段时间里,嫪毐大肆散布谣言,说嬴政并非嬴子楚的亲生子,而是赵姬和吕不韦所生。对于这种污蔑,朝中臣子,竟然还有人相信,就这样,嫪毐也自己秘密集结了一些亲信。嫪毐这件事做的很隐蔽,连高儿和盛瑞都不知道。 步步紧逼的嬴政径直的带着人马冲向了逆月殿,而在嬴政刚刚进咸阳宫大门的时候,一个嫪毐手下的宫人立刻抄小道蹿回逆月殿向嫪毐禀告实况。 “陛下!不好了!!!乱党嬴政带着上万人马冲进宫里面来了!!陛下!!”只见这位宫人因为害怕而浑身颤抖,抖抖索索的腿却丝毫不敢怠慢的冲到嫪毐面前,跪地禀告着。 听到这个消息的妃子们也十分害怕的跑来跑去,不知该如何是好。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本来还在醉卧美人膝的嫪毐立刻坐了起来,酒也给吓醒了一大半。只见嫪毐神色慌张,快步跑到一旁的架子上取下挂在上面的佩剑,继而面露狠色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宫人,厉声逼问着:“他现在在哪儿?” “在轻安宫。。陛下,马上就要杀过来了。”宫人颤抖着声音说着,看出来这位宫人很害怕。 “去你大爷!”嫪毐一脚踹向跪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宫人身上,继而大声斥责了一瞬:“老子现在才是要取嬴政性命!”继而,嫪毐命令着自己真正的心腹,说道:“你们几个腿脚快的!快去把孤的人马集结在轻安宫!”说罢,嫪毐便持剑快速的冲了出去。 终于,嬴政在轻安宫和嫪毐碰上面了,嫪毐一看对面的架势,有些蒙圈。。他没有想到轻安宫竟然可以装下这么多的人,对面的人数真的是小一万了。 嫪毐看到此处,立刻掉头就跑,嬴政刚要上前活捉嫪毐,此时,从轻安宫的围墙上面“唰唰唰~”的跳下来好多人,而门外也涌进来好多人。 这些人从高墙上跳下来之后,站到嬴政对面,和嬴政对峙着。而且,此刻门外也涌进来了大量手握兵器的精壮汉子,只见他们每个人有的双目圆瞪的看着嬴政,有的甚为担忧的看着被嬴政束缚在身前的嫪毐。还有的,看到白起,王翦,蒙恬这几位后胆怯退缩的。 两方人就这样对峙着,嫪毐看到自己的人都赶到了,而且比嬴政的人马还多,便得意的扯着架在自己脖颈上的手,咳嗽了两声后,得意的笑道:“怎么样?嬴政?现在你认输还来得及。孤会考虑饶足下一条性命。” 听到这里,嬴政死死的锁住了嫪毐的脖子,继而其实从容的看着面前的人,语气凛冽的说道:“尔等,愿意向寡人手中的这个不成器的宦臣称臣?” 此时,对面那黑压压的一片人,面对嬴政的问题,一下就傻眼了,全都不知道如何回答,所以他们只能将尴尬换做愤怒,怒视着嬴政。 嬴政看到他们的样子,觉得好笑,便毫不客气的嘲讽道:“怎么?寡人说的有错么?尔等给这宦货当手下,那尔等又成了什么呢?”嬴政面对对面那一双双怒视的双目,不仅没有面露恐惧之色,反倒是更显从容不迫。 而对方,本来还是忠心于嫪毐的人,听到嬴政说这话,一腔忠心瞬间就凉了,也碎了。是啊,嫪毐是宦官,甭管是真是假,但是曾经就是宦官,就算现在飞上龙殿成为所谓的天子了,又怎样?过去就被抹去了吗?就像没发过一样?怎么可能! 嫪毐的手下有些满色难看,手中握着的兵戈刀剑也有些松懈了,在嬴政看来,他们正处于犹豫的状态,他们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放弃。 此时,嬴政轻蔑的一笑,继而放开了嫪毐。嫪毐以为嬴政害怕了呢,便得意的笑道:“怎么样?足下?害怕了?哈哈哈~因为孤这边的人数多,所以害怕了吗?” 嬴政鄙夷的看着嫪毐,有心而发的轻蔑一笑,继而语气淡漠的大声命令道:“尔等听命,活捉嫪毐者官进一爵,户族永消奴隶籍。” 听到嬴政下的这道旨令,嫪毐直接傻眼了,他没想到嬴政会出如此招数来让他的嫪毐军团不攻自破。此时的嫪毐,想跑都没有地方跑,只见嫪毐被自己曾经的手下团团围住,围的死死的,没有任何缝隙可以让嫪毐脱身。 嬴政看到嫪毐这个惨状后,转身拂袖而去,脸上尽是不屑之情。嬴政冷笑的甩下一句话:“寡人要活的。”说罢,嬴政扬长而去。剩下的盖聂等人,纷纷在原地看着嫪毐的丑态。 这个时候,嫪毐已经看不见他的人影了,只有一团黑压压的人围成了圈。嬴政手下的人根本就未动手,三两句话,嫪毐手下自己人都乱了。。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19章 凯旋而归,物是人非 第119章凯旋而归,物是人非 嬴政独自怅然的走到轻安宫殿内,看着大殿之上,雕梁画栋依旧如自己以前在的时候一样。不禁有万分惆怅盈余他的心头。往事如无声电影一般的慢慢放映在他的脑海中,嬴政初次来到咸阳宫,见到他的父王,子楚就是在这座殿里。也是在这里,他认识了成蟜。 第一次和寒洢相遇也是在这座殿内,那时候的寒洢在嬴政的眼里还是清纯淑女的软妹纸。美好的往事一一在嬴政面前浮现,使嬴政不禁湿润了眼眶。 嬴政坐在大殿之上,微闭着双目,想好好感受一下过往的时光。外面吵杂的声音也好像渐渐远去了一样。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嬴政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嬴政缓缓的睁开双眸,将湿润的眼眶拂干。危襟正坐的等待门外人的叩拜。 只见,盖聂和白仲的身影出现在门外,在盖聂的身后,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步履蹒跚的困难的跟着身后。这个血肉模糊的人,面庞上的五官已经不能清晰分辨了。在往下看去,浸满鲜血的衣服捉襟见肘,但是还是勉强能看出衣服的华贵。 而在白仲身后跟着的,还有五六名浑身占满鲜血,衣衫不整的人。这五六个人虽然衣服被撕烂了,身上还鲜血淋漓的,但是他们每个人却是欣喜若狂的样子,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一般。 他们来到高台前纷纷跪了下来。而盖聂身后那血肉模糊的人,好像是依旧不能跪着了。只见他跪下后,不知是腿上有伤还是膝盖骨没有了,挣扎了几下后,由于重心不稳而倒在了地上。 嬴政沉着脸,看着台下跪在地上的人问道:“台下何人?” 此时,盖聂开口说道:“臣身后这位。。”说着,盖聂回首瞥了一眼身后的人,只见那人已经躺在了地上,盖聂看到身后的人如此样子,简直是不将嬴政放在眼里,折了嬴政的面子。 盖聂立刻拽着身后躺在地上的人身上的衣服,将他拉起,呈跪立状后向白仲身后的那几个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人也明白了盖聂的意思,便立刻上前,扶着那位已经没有膝盖骨的人,让他跪立在嬴政面前。 盖聂继续拱手说道:“这位就是逆贼嫪毐。” “。。。”嬴政那从容的神情中,也浮现出一丝惊诧的样子,看着台下的那个人,哪里还有曾经当过‘陛下’的样子?现在的他如被打过的过街老鼠一样。 嬴政收起诧异的目光,继而故作从容的看着白仲,问道:“太傅身后是何人?” 白仲淡定脸的回答道:“这五名精壮的汉子,就是活捉嫪毐的功臣。” “哦~原来如此。”嬴政点点头,继而目露悦色的说道:“尔等有功,寡人不会食言。” 嬴政开口道:“寡人现在就命人消了尔等亲属的奴隶籍,并且官进一爵。”说罢,嬴政看着身旁的盛禄,继续说道:“盛禄,你带他们下去吧。” 听到嬴政的话,那无名精壮的汉子立刻连连跪在地上磕头谢恩,完全不顾嫪毐的死活。 嫪毐因为没有人扶着,中心不稳的他再次跌倒在了地上。 待到盛禄带着他们下去后,嬴政缓缓的从高台上走了下来,走到嫪毐的身边。嬴政围着嫪毐转了两圈,继而上下打量着嫪毐。 “把这贼人带下去,好好养伤。”嬴政开口命令道。 白仲听到嬴政这个命令,本来淡定的双眸也不再淡定了,只见白仲诧异的看着嬴政,问道:“为何?大王为何还要留他性命?” “哼~”嬴政冷笑一声,继而安抚着白仲说道:“太傅莫急,现在有一个人比寡人还要想取他性命。” 站在逆月殿门口,激动和怅然交织在嬴政的心里。他悠然长叹了一声后,快步往里面走去。 嬴政以为自己回来了,小莺子和高儿会来迎接自己。但是没想到,嬴政进到逆月殿内,站在院子里看着眼前的一切。 此刻的逆月殿不复昔日的样子,小莺子和高儿都不见了踪影,迎上来的只有几个嬴政不认识的宫人。 嬴政看到这里,心里立刻就慌了,他怕小莺子和高儿出事,便赶忙冲进正殿。可是,正殿内,依旧没有他们的身影。面前只有几名不知道是何姓名,穿着华贵的女子,正在满是恐惧的看着嬴政。 嬴政看到有陌生人闯进自己的殿内,怒声质问道:“你们是谁?!” 面前的几名花容月貌的女子被嬴政吓的失声痛哭,本来就心烦气躁的嬴政看到她们站在自己面前哭,心情变得更加急躁,忍不住怒火的嬴政,手顺势抚着自己的剑鞘。 嬴政凝眉瞪目的大声质问着面前的女子们道:“寡人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快说!你们是谁?!” 此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位宫女,跪在地上说道:“大王息怒,她们是嫪毐的妃子。” “嫪毐的妃子?”说着,嬴政的剑已出鞘,划出冰寒的声音直只着面前那些女子,嬴政语气阴冷的问道:“寡人问你们,你们可是真心喜欢嫪毐?” “贱妾是被逼的。。”此时,一名女子站出来,哭泣的回答着。 “你们呢?”嬴政的剑指向其他女子。 “我们也是。。。”其他女子也纷纷泣声说道。 听到这里,嬴政将直指着女子们的剑放下来,嬴政语气淡漠的命令道:“来人啊~她们从此后是百花宫的人了。” 嬴政的话语刚落,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几名侍卫,强行将嫪毐的妃子抓走,任由她们嘶吼哭泣,嬴政也没有丝毫动容。 终于,这里没有了女子的哭泣声,嬴政背对着门口,神情十分鄙夷的唾弃道:“真恶心。” 嬴政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宫女,厉声问道:“寡人问你,莺公公和高公公他们现在在哪?” “奴婢不知莺公公的去向,只知高公公现在正在偏殿休息。”婢女声音恭敬的回答着。 听到宫女的话,嬴政立刻走到了偏殿。他推开偏殿的大门,只见高儿脸色苍白,浑身似无力的躺在席子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子。神色空洞的高儿目光直直的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嬴政看到高儿的样子,立刻上前说道:“高儿,你怎么了?” 高儿听到好像有人在叫自己,那好像是离了魂的身体才微微的有所反应,高儿看向了声音穿来的方向。 只见嬴政站在自己面前,高儿难掩激动的神情,眼角含泪的浅笑道:“大王回来了。。恕奴才不能下地请安。” “你怎么了?怎么?不能下地了吗?”嬴政看到高儿这个样子,万分担忧的看着高儿逼问道。 高儿眉头微蹙了一瞬,继而缓解开来,勉强的挤出浅浅一笑,哽咽的说道:“没事~就是不小心跌了一脚,腿摔伤了。所以不方便下地。请大王见谅。” “摔哪了?哪条腿?快让寡人看看!”说着,嬴政就要掀开高儿的被子。 高儿见状赶忙阻止道:“别掀被子!大王!御医说奴才的伤不能见风。” “这样啊。。”嬴政担忧的说着:“那你好好休养吧,寡人叫最好的御医来医治你。” “谢大王。。”高儿道。 嬴政着急的问着高儿:“高儿,你知道莺莺去哪了吗?寡人一回来就没见他,问宫女,也不知道莺莺到底去哪了。” “莺公公他去静房了。”高儿道。 “静房?”嬴政不解的看着高儿,问道:“那不是扫地的地方么?他怎么去那了?是不是嫪毐的安排?不过。。。莺莺素日与嫪毐无冤无仇。。嫪毐也没有必要故意刁难莺莺啊?” “是奴才安排的。”高儿道:“莺公公憎恨嫪毐,但是莺公公不会隐藏这份憎恨。奴才日子长了,莺公公会惹怒嫪毐,并且被嫪毐杀死,所以就安排莺公公去了静房。” “哦~原来如此~”嬴政恍然大悟,继而嬴政关切的看着高儿道:“那高儿你好好休养吧,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腿伤的这么严重要好好养着。寡人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说罢,嬴政便出去了。 而高儿都快要崩溃了。。。他无奈嬴政为什么不能早级天回来,其实只差几天而已。。。若是嬴政能够早几天回来,他也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嬴政出了高儿的房间后,正好看到盖聂和白仲也回来了。 嬴政吩咐着盖聂道:“盖大人,你去召两名医术最好的御医,一名负责医治高儿,一名派到王翦大人的府邸,负责医治杨大人。” “高儿。。”盖聂试探性的问道:“不知高儿得的什么病,不好请御医啊。” 嬴政听到盖聂的疑问,着急的说道:“高儿他腿摔伤了,现在已经下不了床了,盖大人快去给寡人请最好的骨科御医,高儿的伤要好好治。” 听到嬴政这么说,盖聂瞬间松了一口气,继而说道:“诺,大王,臣现在就去召最好的御医来。”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20章 无言相拥 第120章无言相拥 “莺公公,大王召您回逆月殿。”一名宫女朝着正在背对着自己扫着地的小莺子恭敬的说道。 听到宫女的话,小莺子手中的动作稍稍停住了一瞬,鄙夷中夹杂着唾弃的声音从小莺子的口中传来:“嫪毐?哼~他找我能有什么好事?”小莺子轻蔑的冷笑一声,继而继续扫着地,没有要继续理会宫女的意思。 “不是嫪毐。”宫女恭敬的说道:“莺公公,是嬴大王召您回逆月殿。” 小莺子回首,用难以相信的神情看着身后的宫女,激动的问道:“他回来了?” “是的,莺公公,大王回来了。”宫女恭敬的说着。 小莺子将手中的扫把扔到了地上,开口道:“你在这里等着我。”然后,小莺子就冲到了一座比较干净的房间内。 没过多长时间,小莺子身穿着一身正式且干净的宫装从房门内走了出来。小莺子快步的朝着逆月殿的方向走去,宫女紧随其后。 回来逆月殿后,小莺子看到了嬴政的身影,虽然是背对着自己的。小莺子激动的跪地说道:“奴才恭贺大王回宫。” 本来正在怅然仰望天际的嬴政听到小莺子的声音后,怅然回首。只见小莺子那熟悉的面庞跪在嬴政面前。 嬴政上前拥住了小莺子,虽然没有言语,但是彼此间的思绪都已了然。 拥着小莺子的嬴政发觉小莺子的身体在抽动,知道小莺子在哭泣。 嬴政开口说道:“莺莺,师兄不在,你偷偷带寡人去茗隐阁找蒙恬玩吧。” 听到嬴政这么说,本来还激动到流泪的小莺子浅笑了起来。 嬴政和小莺子来到了正殿,有了熟悉的人和熟悉的环境,嬴政的心情瞬间放松了许多,可是总有几个不认识的宫人戳在那里,让嬴政觉得有种违和感。嬴政危襟正坐的命令道:“你们,都退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宫人们都纷纷应诺着退下了。 看到陌生人走了,嬴政方才能如以前一样慵懒的斜倚在自己最爱的矮屏风上,可是嬴政刚倚着没多久,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的立刻坐了起来。 焦灼的看着小莺子问道:“莺莺,你知道伶儿在哪儿吗?寡人找她有点事。” “奴才一直没看到伶儿。”小莺子思索了片刻后回答道。 “那你帮我查查,寒洢如今葬在何处。”嬴政语色喑哑的说着。 “遵旨。”小莺子说道。 “高儿,他受伤了。”嬴政面露担忧之色的看着小莺子道:“这件事你还不知道吧。” “嗯?他还活着?”小莺子听到‘高儿’两字立刻怒火中烧,但是看在嬴政的面子上,小莺子将火气往下一压再压。 “嗯,还活着。”嬴政看到小莺子的面色有些异样,便纳闷的问道:“怎么?寡人看你好像很不希望高儿活着的样子。你们吵架了么?不过吵架也不至于这样子啊?你们到底怎么了?” “奴才是恨不得让他死。”小莺子咬牙切齿的说着:“当初奴才就是养虎为患。” “什么意思?”嬴政看到小莺子这样,着急的问着。 “实话跟您说了吧。”小莺子开口说道:“自打您走了之后,高儿就一心去讨好嫪毐,整个就将您抛在脑后,奴才看不惯高儿那样,说了他几句,就被高儿给安排到静房了。” 小莺子的话落,嬴政陷入了沉思,此时,盖聂从门外进来开口说道:“事情不是这样的,小莺子你误会高儿了。” 盖聂的话一出口,引得嬴政和小莺子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盖聂开口继续说道:“高儿他奉承嫪毐,也是为了大王。” 此时小莺子的脑袋犯起了一根筋。小莺子纳闷的看着盖聂开口问道:“为什么?奴才不明白?” “高儿他之所以专心讨好嫪毐,是想代替盛瑞的位子,篡得嫪毐手中的政权。”盖聂直接了然的说着:“可是嫪毐他手下秘密集结了几万人,这件事,嫪毐没有告诉高儿。” “他怎么没跟奴才说过?”小莺子恍然大悟道:“奴才以为高儿真的变成了见风使舵的小人了。” 嬴政用带有斥责的口吻向小莺子说道:“莺莺,你冤枉高儿了是不!” “。。。”小莺子羞愧的低下头。 “还不赶快去向高儿道歉!还想要杀死高儿?!真是荒谬!”嬴政斥责着小莺子。 听到嬴政的斥责,小莺子越发感觉自愧的出去了。 留下盖聂和嬴政二人,盖聂开口问道:“小苏苏,什么时候回宫?” “小苏苏啊~”嬴政长叹一声后说道:“过几个月吧,等嫪毐死了,再接小苏苏回宫吧。宫中之事,世事无常,寡人不想小苏苏受到伤害。” “嗯,也好。”盖聂点点头说道。 “还是要麻烦师傅多照看小苏苏些日子。”嬴政带有愧疚之样的说道。 盖聂浅笑道:“没事,师傅喜欢小苏苏,喜欢的不行,你让他照看小苏苏多长时间他都不会有意见的。” 听到盖聂的话,嬴政个有一丝笑意敷在嘴边。 “那。。。”再次开口的盖聂欲言又止。 “什么?”嬴政看到盖聂那万分犹豫的样子便不解的问着。 “小子婴母子和杨端和,你打算怎么处置?”盖聂问道。 “他们?”嬴政考虑了一瞬后,说道:“寡人还是装作不知道吧。小子婴他们的事情就由你来安排。” 盖聂听到嬴政的话,暗自替小子婴和杨端和松了一口气,盖聂开口道:“嗯,我知道了。” “不过!”嬴政语气凝重的嘱咐着盖聂道:“可别再让小子婴母子像上次那样,住在那种深山野沟子里了!那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嗯,知道了。”盖聂浅笑的答应着。 “别让他们住的太远!”嬴政再次嘱咐道:“你最好在茗隐阁附近,不!是对面!买下来对面那栋房屋,让小子婴母子住!就这样!你去办吧。”嬴政语气坚定的命令着盖聂。 “。。。”本来还在为嬴政能够放过小子婴母子和杨端和而感到欣慰的盖聂,听到嬴政再次嘱咐后甚为无语的说道:“你是真心想要放过子婴母子还是想要借机有借口出宫玩?” 一箭双雕的计谋被揭穿了。。。嬴政甚为尴尬的看着盖聂,继而嬴政尴尬的笑道:“当然是真心的为子婴母子的安置问题而忧心啦~” 嬴政满面真诚的看着盖聂道:“你看!小子婴如果搬到了茗隐阁对面,这样不仅离咸阳宫近,而且蒙大人也经常去茗隐阁住。小子婴在蒙大人家住了好久了,想必蒙大人也十分舍不得小子婴呢~你说是吧~师兄~” “。。。”盖聂无语的看着嬴政,他已经不想搭理这个总是趁着用大借口来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师父,他打算一直住在世外桃源么?”嬴政纳闷的问着盖聂。 “是啊,看师傅的样子,像是不愿意离开那里了呢。”盖聂怅然的说着。 嬴政带有一丝愁绪的说道:“师父自己一个人住在那里,会觉得孤单吧。” “说不定师父那日就离开那里,云游四方去了。”盖聂浅笑着,满脸向往的说着:“师父不就是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么?” “是啊。。”嬴政脸上带有愧疚之色的说道:“小时候,是寡人耽误了师父,将师父牵制在了赵国。也是因为寡人,你们才在赵国无立足之地。。。”嬴政垂着眸子,神色黯淡。 “那都是过去式了。”盖聂浅笑的拍着嬴政的肩膀说道:“傻师弟,别纠结于这些无谓的往事了。现在你,我,师父的生活的都很好,不就好了么。” “呵呵~”嬴政一记浅笑,继而说道:“寡人曾许诺于师父,待到寡人恢复朝纲之日,将师父接到宫中,安排三千宫女伺候师父~” “呵呵呵。。。”盖聂一阵冷笑,继而无奈且好奇的问道:“老实交代,师父是怎么将你骂死的?” “。。。”嬴政听到盖聂的嘲讽,甚感无奈。“师父他直接否决了寡人的好意。” “你还好意?”盖聂满脸不信的看着嬴政说道。 “是好意!”嬴政满脸真诚的回答着盖聂的问题。 “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盖聂没好气的说道:“一定是师父向你抱怨小苏苏不消停,你才用这种方式来威胁师父的!是不?!” 被发现了。。嬴政的阴谋被盖聂无情的揭穿,嬴政只有无奈的看着盖聂,无言以对。 盖聂则继续分析道:“你小子,知道师父喜欢清静,所以故意说要派三千宫女照顾师父他老人家,是不?!这样,师父在小苏苏和三千宫女中衡量下,就会选择小苏苏了!” “。。。”嬴政无奈的说道:“寡人的那点小思绪,全被你揭露了。” “嘁~”盖聂鄙夷的看着嬴政道:“就你那点小心思,我不用想就知道你要做什么。” “知寡人者,师兄也!”嬴政感叹的说道。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21章 目光空洞 第121章目光空洞 目光空洞的高儿,仰卧在席子上,神情异常抑郁的望着苍凉的天花板。此时,门口处传来阵阵脚步声,高儿本来以为是嬴政又回来了,他赶忙把甩在一边的被子重新盖好,脸上也浮现出了装出来的十分开心的样子等待着门外的人。 门外传来了几声叩门声‘咚咚咚’,高儿听到后觉得很奇怪,他想嬴政他还用敲门么?高儿大声说道:“请进。” 门外,小莺子得到高儿的允许,应声轻轻的推开了门。 高儿看到是小莺子,便甚感歉意的说道:“莺公公,您在静房受苦了,奴才无能。” “没事,我知道原由了,盖大人都跟我说明白了。”小莺子柔声说道。 小莺子看到高儿脸上那副苍白的样子,甚为心疼的开口问道:“你怎么了?大王说你腿受伤了?怎么弄的?” “没事。”高儿心酸的挤出一丝浅笑,说道:“奴才走路脚不稳,只是跌了一跤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只是跌一跤而已?”小莺子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高儿,继而斥责道:“你当我这些年在宫里白混了?只是跌一跤能摔得你面色苍白吗?你瞅瞅你现在的样子!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蒙谁呢!” “。。。”被小莺子厉声质问的高儿不知如何回答小莺子的问题。 小莺子继续质问道:“老实跟我说!是不是嫪毐对你用刑了?” “没。。。”高儿半低下头,遮掩着自己已经湿润的眼眶说道。 “你少骗我了!”小莺子没好气的说着:“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被嫪毐用刑了!你现在身上的伤口不能捂着。”说着,小莺子便抬手要掀开高儿的被子。 高儿看到小莺子要掀开自己的被子,涣散的身体立刻有了力气,只见高儿快速的捂着自己的被子,着急的说道:“御医说了,我的伤口不能见风!” “你少在这糊弄我!”小莺子生气的怒骂着高儿道:“你又不是患了风湿症!现在是五月的天气!气温已经够闷的了!你的伤口再让被捂着!有什么后果,这个你应该比我知道!你想让腿上的伤烂掉吗?!这条腿,你是不想要了是吧?!” 说着,小莺子用一只手束缚着高儿的双手,将高儿的手拽到高儿的额头上。高儿也因为身体使不上力气,反抗不了。此时高儿的双手竟然连小莺子的一只手也没有力气挣脱开。只见小莺子用另一只手无情的掀开了高儿身上的薄被。 高儿受不住精神的压力,大声喊道:“住手!”可奈何,还是晚了,被子已经被小莺子掀开。 现在是五月,天气已经开始有些热了而且不知道今年怎么了,竟然异常的闷,高儿如今这样,本来是要全身赤~裸的,以免身体发生不适,但是每每看到有人来高儿都要捂着个被子,以遮羞耻。 小莺子看到高儿的身体,惊异的说道:“这。。。这是嫪毐干的?!” 高儿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受了太多烦人委屈还是屈辱,高儿一言不发的留着眼泪。 虽然高儿没有回答,但是小莺子也看出来了。小莺子低声斥责着高儿道:“你不要命了?!这么捂着你会死的!你自己看!” 只见高儿的下体虽然已经结痂,但是因为总是时不时的用被子捂着,所以,有些地方已经化脓,而且再加上被子上面的细菌,伤口有些溃烂。 “这要怎么办?”高儿满腹委屈的看着小莺子,向小莺子求助着。 “这个伤口,要不然请盖大人来吧。”小莺子忧心的说道。 高儿一听到要请其他的人来,本来还在强忍耐的泪水终于不由自主的流出来,高儿焦灼的说道:“不行!绝对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 看到高儿那紧张的神情,小莺子也担心了起来。小莺子垂眸思虑了一会儿。待到小莺子再次抬起眸子的时候,看到高儿那份惶恐的神情,小莺子便怅然叹了口气说道:“要不。。我来帮你吧。。” “谢谢您。。”高儿此刻的神情很是怪异,不知道是感激还是其它,高儿空洞的眼眸看上去如此诡异。 小莺子稍稍安抚了下高儿的情绪后,便出去了。 出门后,盖聂就站在门口。盖聂的出现吓了小莺子一跳。小莺子刚想说些什么,只见盖聂轻轻的‘嘘’了一声,示意小莺子别说话,继而盖聂带着小莺子往远处走了一会儿。 盖聂回首神色严肃的看着小莺子问道:“去脓,消肿。你可精通?” 小莺子听到盖聂的问题,面露难色的说道:“您。。都听到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盖聂语气严肃的说着。 听到盖聂的话,小莺子面色一惊,他往正殿的方向看去。小莺子看到嬴政还在殿内不知道在忙什么。小莺子压低了声音问着盖聂道:“大王,他知道么?” “他还不知道。”盖聂沉重脸说。 “那我该怎么办?”小莺子一下慌了神,说道:“高儿他现在伤口都已经溃烂得不成样子了,而我又不会那些。。高儿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再这样拖下去。。。” “没事,你别急,我先教你些容易的,让你先将高儿的伤处理好。”盖聂沉着面色说着。 良久~小莺子抱着一个大箩筐走了回来,箩筐里面放着很多工具,小莺子在高儿的身边站住了。 高儿抬首仰望着箩筐里面的道具。首先,最夺高儿目光的,就是刀子,大大小小的刀子,一整套都放在里面,每把刀子的散发着阴寒的光芒,使高儿不寒而栗。 箩筐里面还有各种药瓶,几条拇指粗的麻绳和树枝,鸡蛋。 看到鸡蛋,高儿甚感疑惑,他好奇的问着小莺子道:“莺公公,鸡蛋是干什么用的?” “鸡蛋,是被麻药煮过的。”小莺子神色淡漠的看着高儿,看小莺子的样子,像是已经狠下心来。 “麻药?”高儿惊异的看着小莺子道:“是不是会上瘾的那种?” “是的。”说着,小莺子将手中的箩筐放下,并把里面的工具逐个拿出摆放好。 高儿目光坚决的说:“我不要用麻药!” “我知道,所以我也带来了树枝。”说着,小莺子从箩筐里面拿出了一颗新鲜的树枝,此树枝足足有两指半宽,看上去还很新鲜,像是刚刚从树上折下来的。 小莺子拿着这个树枝,摆在高儿面前说道:“我怕你划伤嘴,所以没敢用已经干燥的柴火,我手里的这个,是我刚刚从树上砍下来的。” “嗯?莺公公你不是畏高么?”高儿听到小莺子这么说,便疑惑的问着。 小莺子语气淡漠的回答道:“那么,我就该不管你是么?” 小莺子的话冷冷的甩了过来,高儿却满是感激的看着小莺子。 小莺子拿着几条绳子朝高儿走了过来,语气冰冷的说着:“这个绳子,也是用盐水泡过的。”说着,小莺子抬起高儿的手,看了看。面露心疼之色的说道:“你看嫪毐那货就知道,是用那种破麻绳勒住你的!手腕都给勒破了。”说着,小莺子低声骂了句:“我靠!” 看到小莺子生气了,高儿赶忙安慰道:“我没事。。手腕脚踝早就不疼了。” 小莺子没有理会心思理会高儿,此时小莺子正在四处寻摸着,寻摸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的样子,小莺子一言未发的出去了。高儿莫名其妙的看着小莺子的背影。 门外传来了不知小莺子一个人的脚步声,小莺子扣了几声门后说道:“高儿,我们要进来了。” 高儿听到小莺子用‘我们’这个字眼,瞬间就将薄被盖在身上,继而高声说道:“哦~进来吧。” 只见门被打开,小莺子和盛禄走了进来,而且还带着平时审讯囚犯时的道具。 高儿看到是盛禄,悬着的心瞬间松弛了下来,小莺子看到高儿又将薄被盖上,立刻斥责道:“你不想活了是吧!还捂着!”说着,小莺子就将高儿的被子再次掀开。 盛禄则恭敬的朝高儿作揖道:“高公公,奴才是来帮莺公公忙的。莺公公怕您禁不住,所以特意搬来了这些道具。” 高儿看着小莺子和盛禄搬来的道具,都是平时用来束缚犯人的。 此时,小莺子朝盛禄使了个眼色,盛禄将门关得紧紧的。 小莺子淡漠的说道:“大王和盖大人都去了锦墨殿,白仲太傅也被叫去了。估摸着怎么着也得两个时辰才能回来。所以,现在殿里除了其他奴才,就剩咱们仨了。” “嗯。。。”高儿回答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放心,高儿,我也是学过两下子的,对于你这种脓肿,还是能医好的。。你要相信我。”小莺子自信满满的说道。 “嗯。。我相信您。。”高儿声音颤抖的回答着小莺子。 “盛禄,动手吧。”小莺子看着盛禄,声音阴冷的说道。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22章 手术 第122章手术 小莺子将高儿的双手和双脚都用绳子绑在了拷问犯人的道具上,虽然高儿是成仰卧的姿势,但是,手脚动弹不得分毫,继而小莺子为了防止高儿疼到猛然坐起,所以将高儿的上半身也捆了好几道绳子。 与此同时,盛禄已经点好了艾草,放在了离高儿伤口不远的地方。 绑好手脚后,小莺子用东西固定住了高儿的腰部,并且让盛禄将高儿的身体按住。 然后,小莺子拿出那两指半粗细的树枝,横着放到高儿的口中。 小莺子语气阴寒的说道:“准备好了吗?” 高儿的额头都是冷汗,目光惊悚,但是却坚定的看着小莺子,点点头应道:“唔。。” 小莺子手中拿了块深色的布盖在了高儿的眼睛上。 之后,小莺子的目光遂即又移到了盛禄的身上,说道:“按住他的腰。” 盛禄点点头,没有说话。 小莺子语气阴冷的说道:“那么,我要开始了。”语毕,一把利刃被抽出来,发出与其它东西摩擦的声音,在高儿眼前这黑暗的世界里,就像是一刀已经划在了他的心头。 高儿的两条胳膊和两条腿都被最大限度的拉开,在这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下,高儿的身体被束缚的一点都动弹不得。只有十只手指还因为恐惧而不断的颤抖着。 虽然小莺子不精通医术也不知道如何消脓去肿,但是,他按照盖聂教的,既简单有快切而且更为有效的方法来替高儿弄,应该是没问题的。 盖聂严肃的跟小莺子说道:“你要你记住我说的每句话,按照它去做,就没有问题!” 小莺子握着刀的手,有些发颤,小莺子在内心安慰着自己:(嗯,我能行的,只要按照盖大人的话去做。) 小莺子抑制住了自己手中的颤抖,先用棉布沾着整座咸阳宫中最为浓烈的酒,擦拭着高儿的伤口,此时高儿的身体更加猛烈的抖动了一下。 “唔。。”高儿想要嘶吼出来的**全部都发泄在了那只树枝上,汗水也瞬间流淌了出来。 小莺子看到高儿的身体猛烈抖动,便厉声斥责着盛禄道:“按住他!” 盛禄听到小莺子的命令后,怕高儿再次乱动,盛禄几乎是半个身子都要压在高儿的身上了。 就这样,伤口的消毒完成了。而这些刀具也都是事先消毒过的,小莺子先是用第一刀划下去了。高儿体内的脓血瞬间涌出。脓血渗着高儿那还未完全结痂的肉。高儿紧紧的咬住口中的树枝,这才刚一下,高儿就快将树枝给咬断了。 从高儿深喉处传来的嘶吼声低沉的回响着,盛禄不忍心看着那血肉模糊的惨状,只能将头转向高儿脸的方向。转过头来,盛禄看到的则是高儿那被汗水浸湿的面庞,遮在高儿眼前的那块深色的布,不知是被汗水浸湿了,还是被泪水浸湿了,那块深色布的颜色变得更加深了。这样,反而衬托得高儿面色的苍白。看着高儿的样子,像是要晕厥过去般的无力,可是他的意识却还是如此的清醒。 盛禄也不忍心看高儿的脸,盛禄只得忍住伤心的泪水,使劲的按着高儿的身体。 小莺子看到第一刀,高儿的反应就这么大,他想赶快结束这一切,第二刀也快速并且准确的划了下去。 划完第二刀,就在小莺子刚刚抬起刀子的时候,高儿的身体剧烈的抽搐,盛禄都压不住了,此时,小莺子赶忙上前一起按着高儿的身体。 盛禄看到高儿的样子,吓得哭泣道:“莺公公!高公公他抽筋了!” “我知道!按住他!”小莺子命令着盛禄。 过了会儿时间,高儿的身体才渐渐平静下来,小莺子问道:“你还抽筋么?” 高儿无力的摇摇头,气喘吁吁的样子,口中的那根树枝又被高儿咬的断了些。(本作,刚刚查过。。原来去势之后,经过第三天,去势的人才能下床,这时下面的伤口还没好,但已结疤,这时还要痛苦一下,会抽筋,一天三次,腿痛得要命,混身发抖,据说不抽筋会佝偻,龙骨从此不直,:本作的节操就是这样子掉没的!全都献给了这本书。。) 小莺子确认了高儿不再会抽筋了之后,说道:“忍着点啊。。。”继而又开始动手了。 一刀一刀,小莺子按照盖聂所教的做着,此时,高儿已经将树枝咬断了。因此,高儿从低沉的嘶吼声变成了一声长啸。 小莺子见状,赶忙将两个被麻水煮了很长时间,已经变成十分坚硬的鸡蛋放到高儿的口中。(本作查到:放二粒蛋煮在麻水里,滚愈久愈好,滚愈久蛋愈硬。鸡蛋拿来,从太监嘴巴塞进去,一粒一嘴,:虽然不明白什么叫做一粒一嘴。。但是,大该就是将两个鸡蛋一起放入嘴中,这样就不会叫出声来了。哎。。。虽说高儿已经被去势了,但是,伤口溃烂应该会更疼吧。) 接着,小莺子用最快的速度帮高儿清理好了伤口。虽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手术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做的,血肉模糊的样子。但是,脓血什么的全部都清理干净了。 可是,被脓血渗透过的地方,再被浓烈的酒精擦拭,那种痛楚使高儿的手脚一直哆嗦,深喉处传来的低沉的呜咽声和因为疼痛而忍不住嘶吼的声音一直未断过。 小莺子收起工具,不忍看高儿惨状的小莺子看着盛禄说道:“盛禄,你在这里照看高公公,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诺。。诺。。”盛禄吓得声音发颤的说着。 小莺子看到盛禄这个样子,便责骂道:“没用的东西!瞧把你吓的!又不是没经历过!”说罢,小莺子抱着那个箩筐出去了。 小莺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来到了锦墨殿附近的地方,盖聂约莫着大约的时间,约好和小莺子在那里见面。 等到小莺子来的时候,盖聂已经等候多时了。盖聂忧心忡忡的焦灼等待着小莺子的身影,终于,小莺子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盖聂的眼前。 盖聂看到小莺子来了,便赶忙跑过去着急的问道:“高儿怎么样?” 小莺子亦是焦灼的回答着盖聂:“脓血已经被我挤干净了,肿还是未消。” “脓血挤出来就已经不错了,红肿就要用我给你的那瓶药慢慢养着吧!”盖聂道。 “刚才吓死我了!”小莺子像是惊魂未定的说着。 “怎么了!!!”盖聂听小莺子那口气,也吓了一跳,赶忙追问道。 小莺子拂去了额头的冷汗说道:“刚才,我下第二刀的时候,高儿突然抽筋了!要不是我手抬的快!估计就要掉一块肉下来!” “抽筋?他怎么抽筋了?”盖聂听到小莺子的话后,异常担忧的问道。 小莺子无奈的说道:“被去势的人,都会这样,只有这样,才能说明以后龙骨正常,如果高儿要是不抽筋的话,那就坏了!” (本作,刚刚查过。。原来去势之后,经过第三天,去势的人才能下床,这时下面的伤口还没好,但已结疤,这时还要痛苦一下,会抽筋,一天三次,腿痛得要命,混身发抖,据说不抽筋会佝偻,龙骨从此不直,:本作的节操就是这样子掉没的!全都献给了这本书。。哎。。不是学医的苦啊。。什么都要去百度查!要不然就要问中医朋友。) “哦~原来这样。反正高儿没事就好。”盖聂悬着的心,放松了下来,盖聂长呼一口气后,着急的说道:“那我先走了,大王那边找我还有事!” 小莺子点点头后,他们两个人往不同的方向走去了。 听到盖聂的话,小莺子也能放心了,自己没做错就行。 回来高儿房内,看着高儿还因为疼痛和不断发抖和低吟,小莺子的脸上写满了愁绪的说着:“哎。。这孩子,怎么不昏迷过去呢!这样就不疼了。这孩子的意志力真强。。。” “高公公就是这样。”盛禄声音发抖的说着:“那日,高公公被去势的时候,也是清醒的。。。而且一直都是。。” “什么!”小莺子听到盛禄的话后,惊异的问道。 “是的,莺公公。”盛禄越说声音越加发颤:“那日,全程都让奴才看见了。高公公一直是清醒的。” “行了,我知道了。”小莺子神色黯淡的说着:“盛禄,你先出去吧。” “诺。。”盛禄身体发抖的往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被小莺子拦下了。 小莺子嘱咐道:“记住!今天的事情,我不想让第四个人知道!” “诺,莺公公,奴才不敢在外面乱说。”盛禄跪在地上,惶恐的说道。 小莺子瞥了一眼盛禄说道:“好了,你出去吧。” 待盛禄出门之后,小莺子看向了高儿,此时的高儿,身上绑着的绳子还没有被结下来,高儿的身体剧烈的抖动着,低沉的吼叫声不止。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23章 杀戮 第123章杀戮 此时,嬴政和盖聂还有白仲太傅三人从锦墨殿回来了。 路过偏殿的时候,嬴政听到了里面有奇怪的声音,好像是男人呜咽的声音。嬴政侧耳仔细的听了听后,机警的看着盖聂,故意将声音压得极低的说道:“偏殿有动静。。” 盖聂知道偏殿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刻傻笑的遮掩道:“嗯?动静?我怎么没听见?大王,您多心了。” 正当盖聂想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的想要带着嬴政离开的时候,白仲那淡定的脸上多了一分严肃,白仲也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也听见了!” “。。”盖聂尴尬了一瞬,脑海里面的思绪飞速旋转。盖聂故意遮掩道:“哦~是疏儿和鸾鸾。它们俩个天天不消停呢!”说完,盖聂又要拉着嬴政走。 嬴政一听是鸾鸾和疏儿,便来了兴致,没有好意的笑道:“肥鸾~好久没见过它了~~寡人去找它!” “别!”盖聂赶忙拦住了嬴政的脚步。 被盖聂拦住的嬴政,甚为不爽的回首盯着盖聂,纳闷的问道:“干吗?你今天怎么磨磨唧唧的?!” 被嬴政质问的盖聂,一时想不到什么好理由来解释,恍然间,盖聂看到了白仲此刻的脸已经煞白,便来了主意。盖聂说道:“你看!你一提鸾鸾,白仲太傅的脸都白了。” 嬴政再将视线转到了白仲太傅,看到白仲太傅的样子,嬴政无奈的说道:“好吧。。。” 一转眼,已经过了三个多月了,嬴政也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生活,每日如此。 正在批阅奏折的嬴政,突然想起什么,烦躁的将手中的刻刀扔到一边,怅然的开口说道:“寒洢,还是没有查到她埋葬在哪儿么?” 在嬴政身后,小莺子愧疚的说道:“奴才。。。还没有调查出来。” “伶儿呢?当初不是伶儿带着寒洢走的么!伶儿现在在哪?”嬴政的脾气越发暴躁取来,语气焦灼的问着。 “自打那日之后,伶儿也不知去向。”小莺子低头说着。 “都不见了。。”嬴政低声喃喃着,继而带有自我安慰的嫌疑,激动的说道:“对!或许寒洢还没有死!不然寡人怎么会找不到葬她的地方!” 小莺子看到嬴政那几乎是痴狂的样子,甚感的无奈。 嬴政回首用带有逼迫的语气,激动的问道:“小莺子!你说寡人分析的对不对?!” “。。。”小莺子一时间不知道要顺应着嬴政的话说,还是要将事实再次重复诉说一遍。 “说话啊!”嬴政继续用逼迫的语气逼着小莺子。 “呃。。。大王您说的对!”小莺子无奈的迎合着嬴政的心意说。 虽然嬴政知道小莺子是在顺着自己的心意附和着,但是,此时嬴政开始自欺欺人起来。 这三个多月,杨端和虽然身上的伤还没好完全,但是杨端和现在活动自如了,嬴政看杨端和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 现在,开始要对嫪毐下手了。 嬴政觉得既然嫪毐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如此残害自己的爱将,这是绝对不能饶恕的错误。嬴政安排了蒙恬和杨端和一同审讯嫪毐。 说实话,其实嬴政早就想让嫪毐死了,不过,蒙恬和嫪毐的仇恨这么深,而且嫪毐还胆敢如此残害杨端和,所以,嬴政就直接让蒙恬和杨端和办了。这样至少能让他们俩出出气,缓解他们的心头之恨。而且现在朝纲被嫪毐祸祸的如此混乱,嬴政料理这些都力不从心的,哪还有时间管嫪毐。 刚刚下了晚朝的嬴政,想着好久没见到蒙恬了便直接去了囚牢。 囚牢,那被烧成灰烬的最里间又被人重新收拾好了,一些最新的拷问犯人的道具也都摆放进去了。 嬴政径直的走近了最里面的那间囚室,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面的对话声音。 “老子告诉你们!秦国危矣!你们把秦国亲手送给了个吕不韦!嬴政是吕不韦和赵姬生的!根本就不是子楚的亲生孩子!哼~赵姬那个婆娘,还给老子生了两个儿子呢~” 听到这里,嬴政一脚把门踹开,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这可把在场的蒙恬和杨端和还有高儿吓了一跳。 嬴政一进门就双目圆瞪的盯着嫪毐,高儿见状立刻斥责道:“你个乱臣!竟敢在此胡言乱语!看我不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嫪毐看到嬴政进来了,便满是嘲讽的看着嬴政,语气怪异的讥讽着嬴政道:“怎么?你要杀了老子?来吧!反正老子这辈子连帝王都当过了,这辈子值了。”说到这里,嫪毐十分不屑的看着嬴政笑道:“你呢?你就只是个野种。” 嬴政最怕别人这样说他,因为他从小就被别人这样议论,虽然都是背后议论,但是被嬴政听见也有过不下百次。嬴政从小就是顶着这么大的精神压力过来的。 “怎么?嬴政你怎么不说话?无言以对?还是老子说的全部都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嫪毐笑的更加轻蔑了。 此刻,剑出鞘摩擦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噗’的一声,**和利刃相搅的声音闷沉。嬴政抽出挂在蒙恬腰间的佩剑,直接刺入了嫪毐的心脏。血,喷射状的溅到了嬴政的衣衫和脸上。 嬴政什么话也没说,径直的走了出去。出了这片阴森诡异的地方,嬴政开口问道:“高儿,嫪毐口中的两个孩子,现在在哪儿?雍城还是咸阳宫?” “在宫里。”高儿恭敬的说着,虽然走路有些不灵活,但是高儿还是一路小跑的跟了上去。 “你带路。”嬴政阴冷的口吻,难以掩饰即将出现的杀戮。 在宫闱里穿过了多条巷子,终于到了地方。高儿指着这牌匾说道:“大王,这里就是嫪毐大儿子的宫殿。” 嬴政听到后二话没说,握着手中的剑,直接就冲了进去,本来还在忙碌的宫人们看到嬴政的这个样子都赶快躲避开来,希望嬴政看不到自己。 嬴政快步冲进了最大的殿内,此时,嫪毐的大儿子正在背对着门外,斜倚着,在瞌睡呢。嬴政冲进来的脚步声震醒了他,他迷茫的睁开眼睛之时,嬴政的剑已经刺穿他的心脏。 “还有一个?!”嬴政握着不断往下滴血的剑问道。 “大王,随我来。”说罢,高儿一路小跑的跑到了另一座宫殿前。 嬴政会意的直接冲了进去,只见淡淡公子正在里面阴郁的捧着卷书,正在那里聚精会神的看着。 嬴政冲进来的脚步声把嫪毐的二公子。。淡淡公子给吓着了。淡淡公子捧着那卷书,依旧坐在那里,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嬴政。继而,本来还是一副抑郁的神情大方光彩,欣喜的说道:“政哥哥,你还活着!” “。。。”嬴政对于面前这个陌生面孔对自己的称谓很是无语。。。嬴政的剑尖直直的指向了淡淡公子的鼻尖,一滴滴鲜血顺势滴答而下。 嬴政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就是嫪毐的第二个儿子?” “政哥哥,你是来取臣弟性命的么?”淡淡公子极为惶恐的盯着面身是血的嬴政,慌张的问着。 “鬼才是你哥哥!”嬴政怒骂着淡淡公子,继而一剑划落,淡淡公子应声倒地。 嬴政收起佩剑,怒气中带有一丝黯淡的说道:“寡人只有一个兄弟。” 此事告一段落,嫪毐和他的两个儿子都已经死了。嬴政坐在殿内,依旧难以平复自己拿焦躁,不安的情绪。 嬴政危襟正坐着,一掌拍在案几上,半垂着头很是气愤的样子说道:“他们,居然在寡人的眼皮子底下,苟活了这么长时间!寡人都不知道丝毫!” “眼下,此时已平息,大王您就不必再为此事烦忧了。”盖聂跪坐在嬴政面前,安慰着嬴政说道。 嬴政没有说话,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的怒火还没有平息。嬴政猛灌自己几口闷酒。“小莺子,你去准备车马,寡人即刻启程去雍城!” 此时,嬴政握着手中的佩剑,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盖聂看到嬴政的情绪异常冲动,便按住了嬴政那欲抽出剑的双手,激动的问道:“你去雍城做什么?” “手刃了那个dang~妇。”嬴政深恶痛绝的说道,说完,嬴政便站起身来打算出去。 盖聂赶忙拦住了嬴政,神色严峻的说道:“不可!” 听到嬴政的话,白仲也上前阻拦着嬴政的去路,白仲焦灼的说道:“大王,您要是手刃了太后,百姓会怎么看?” “寡人不需要管他人的看法!”嬴政气势决绝。 “不可!!!”盖聂拦在嬴政的面前,神色更加严峻的说道:“你现在是国家!你要是手刃了赵姬,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那你的臣民们又如何呢?你甚为君王不以身作则,秦国。。” 听到盖聂的分析,嬴政陷入了沉思。良久,嬴政缓缓的坐了下来,神色凝重的连连哀叹着。 “赵太后。。就这样吧。”嬴政怅然说道。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24章 白衣少女 第124章白衣少女 现在来说说在本书中好久都没有出现的,一直处于隐身状态的吕不韦,吕兄吧。 吕不韦现在可算是对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彻底感到后悔了。 当初吕不韦认为嬴政这个孩子小,听话,好摆弄。所以吕不韦认为自己说什么嬴政就会做什么。这样吕不韦就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 但是,如今看来,吕不韦自己都觉得当初的想法是荒谬的。嬴政总会成长,吕不韦管的住嬴政小时候,现在嬴政都二十了,嬴政不可能对吕不韦言听计从,嬴政是帝王,他手中的权怎能轻易交给别人。 吕不韦这也不算是百密一疏,他这根本就是没有想好接下去的路好怎么走,就开始行动了。 吕不韦也许以为嬴政像子楚一样的好糊弄,给个女人就乖乖听话。所以吕不韦就将自己最喜欢的养女亦柔嫁给了嬴政,打算让嬴政沉迷在后宫,不理朝政。 但是,事情和吕不韦预想的是截然相反。 自打嫪毐篡政之前的那阵子,吕不韦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灼了,他生怕有一天嫪毐将那件事告诉嬴政,也生怕嬴政会追查此事。 惶恐不安的吕不韦为了能苟活,竟然想着要暗中帮助自己最讨厌的嫪毐。吕不韦偷偷的用重金收买门客,然后让门客们去嫪毐府邸做事。这样,嫪毐手下的能人猛士也越来越多。吕不韦心想,这样,嬴政死了。嫪毐虽然和自己不合,但是也不至于要置自己于死地。 只要吕不韦能安安分分的过日子,自此不再干预朝政,也就能过上太平日子了。这是吕不韦自己心里想的。 可是,吕不韦没想到,嬴政居然还活着,而且,已经回宫了。嫪毐也被嬴政搞死了。 吕不韦心想,自己这下也就算是要歇菜了。 自打嫪毐当政之后,吕不韦已经完全退却朝廷,专心在家中修书,这本书的名字叫做《吕氏春秋》吕不韦已经修了好几年了。如今,眼看着这本书就快要接近尾声了。吕不韦知道,嬴政之所以久久没有动手杀他,是因为《吕氏春秋》的关系,吕不韦也知道,如今他的这本书快要修完了。这意味着什么,吕不韦自己的心里很清楚。 逆月殿内,小莺子不急不缓的朝嬴政走去,走到嬴政面前,小莺子跪在地上禀报道:“大王。” “已经吩咐好了?”嬴政微闭着双目,眉头因为琐事而紧蹙,语气却平淡的问道。 “是,大王。已经按照您的旨意,赵太后从此禁足雍城。”小莺子说道。 “好。。。好。。。”嬴政垂着眉,提不起精神来,抑郁的回应着。 嬴政看上去是在闭目养神,其实他此刻的内心是忧虑忡忡。嘈杂的画面扰乱嬴政的思绪,嬴政此刻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因为实在是太乱了。 嬴政睁开眼睛,紧蹙着眉头说道:“莺子,陪寡人出去逛逛吧,寡人现在烦心呢!” “诺,陛下。” 一如往常热闹的咸阳街市上,嬴政身着朴素黑衣,走在前面。小莺子紧紧的跟在嬴政身后。嬴政在街头随便逛了两下后就径直的朝茗隐阁的方向走去了。 嬴政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心情好似有一些舒畅,浅笑道:“还是熟悉的味道。” “嗯~”小莺子站在嬴政身后轻声应着。 “咱们进去吧。”嬴政稍稍回首说着,继而大步迈了进去。 店小二看到嬴政他们进来后,赶忙迎了上去,点头哈腰的说道:“欢迎光临,二位客官~您可好久没来我们小店里坐坐了。” “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嬴政点点头说着,继而在以往自己喜欢坐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呵呵~客官~您要点些什么?还是老样子么?”店小二一边抹着桌子一边说道。 “嗯。。” 等到店小二走后,嬴政环顾了下四周,熟悉的环境让他轻松下来。 “怎么?蒙将军最近不喜欢来这里了吗?”嬴政看四周都没有蒙恬的身影,便疑惑的问着。 “不知道,我也好久没来过了。”小莺子低声说着。 嬴政望着门口,街对面正对着茗隐阁的那间房屋说道:“我估计,蒙将军正在对面那个屋子里面呢~” “您怎么知道的?”听到嬴政这么说,小莺子纳闷的说道。 “这个~我必须知道。”嬴政浅笑的说道:“不信,一会儿咱们过去看看。” “好。。”小莺子甚为怀疑的看着嬴政。 正在嬴政和小莺子侃侃而谈的时候,嬴政无意间瞥向了门外,只见有一个白衣女子的身影闪现在了茗隐阁的门口。 只是一瞬,却让嬴政的动作定格在此时。嬴政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惊讶的轻轻唤了声:“寒洢?!” 继而,嬴政疯一般的快步冲了出去,途中撞到了端着壶热水的店小二,水壶腾空而起,滚烫的热水溅落在嬴政的身上,嬴政也没有心思去管。 嬴政直径的冲到了大街上,而此时,白衣女子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嬴政疯一般的向前跑去,跑过了五街六巷,还是不见寒洢的身影。嬴政失望的驻足在原地,此刻,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嬴政无力的跪坐在地上,不知何时开始,咸咸的泪水开始刺痛嬴政的面庞,也灼伤了嬴政的内心。任其他三三两两的路人冷眼观看着自己,嬴政也不顾,嬴政低声呜咽道:“前面的路,没有寒洢,寡人怎么会习惯?” 小莺子一路跟着嬴政的脚步跑着,脚力软的小莺子看到嬴政后,赶忙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嬴政的面前,气喘吁吁的他也顾不上喘息了,着急的问道:“您怎么了?”说罢,小莺子扶起了嬴政。 一直垂着头的嬴政感觉很无助,但是听到了小莺子的声音后,又像是找到了依靠般的抬起凝视着小莺子说道:“我。。。刚才看到寒洢了。” “不会的!”小莺子一口咬定的说道:“您一定是太思念她了,所以才会看错。” “我没有看错!”嬴政语气坚定的看着小莺子说道:“这世间,所有人的身影我都有可能认不出来!只有她的身影!我绝不会认错!” 看到嬴政那语气坚决的样子,小莺子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嬴政也不会听的,所以也就不说了。 小莺子看到嬴政就像是失了魂的样子便说道:“咱们回去吧。” “不,先不回去,我要等着她,她还在咸阳。”嬴政自欺欺人的说着。 小莺子看着嬴政这样,便安慰他道:“她要是回来了,也许,现在已经回宫了吧。”小莺子故意将声音压得极低,侧在嬴政耳边说着。 听到小莺子的话,嬴政像是看到希望一般的说道:“回宫。” 回到咸阳宫,嬴政首先去了凝羽殿,没有寒洢的身影,继而嬴政又飞一般的冲回了逆月殿,还是没有寒洢的身影。 盖聂看到嬴政这六神无主的样子便担忧的问着小莺子:“你们大王,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奴才和大王去茗隐阁的时候,大王说他看到了寒洢娘娘。”小莺子甚是忧愁的说着。 “什么?!”盖聂诧异道:“他眼花了吧?一定是他太思念寒洢了,所以看错了。” “奴才也是这么跟大王说的,可是大王他不信啊。”小莺子犯愁的说着。 “你看到了吗?”盖聂接着问道。 “没啊~大王他‘唰’的一下就出去了,奴才什么都没看到,更没看到寒洢娘娘的身影。”小莺子蹙眉说着。 “哎。。”盖聂悠然长叹一声说道:“让他去找吧,找不到自然就会放弃了。” “大王,他不会出事吧。”小莺子满面担忧的看着盖聂说道。 “不会吧。。。”盖聂说着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有些没底。 小莺子满面怀疑的看着盖聂,小莺子越是这种质疑的目光,盖聂的心里越是没底。 小莺子开口说道:“哎。。奴才还是不放心,奴才还是去找找大王吧。”说罢,小莺子转身匆忙的走了。 “我陪你一起去。”盖聂喊了一声,继而快步跟上了小莺子那焦灼的步伐。 小莺子和盖聂,找到了很多地方,锦墨殿,轻安宫,栖花园,雪舞庭。。。最后~盖聂和小莺子连百花宫都去了,还是没看到嬴政的身影。 小莺子站在百花宫门口,气喘吁吁的焦灼道:“大王这到底是去哪儿了?” “也许,他去凝羽殿了吧。”盖聂在一旁说道:“虽然你说他去过一次了,说不定,他现在还在那里。” “嗯,有可能!”小莺子说道。 盖聂道:“莺子,你去逆月殿看看他回没回去,我去凝羽殿那边找找!” 小莺子朝盖聂点点头后,他们两个人分别往不同的方向跑去了。 盖聂跑到了凝羽殿,看到凝羽殿那萧条的样子,盖聂的心里竟也泛起了一丝酸楚。物是人非的字眼在他的脑海里面回闪着。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25章 误会 第125章误会 凝羽殿内殿,三条红绫子分别从左右和上方穿过铜镜的孔洞,落满尘埃的红绫,被尘土积压得无力再映出昔日的灿红。灰暗的红绫系在同样旧迹斑驳的铜镜上,镜面倒映着嬴政那满积愁绪的面庞。 萧条的室内已经不复昔日的繁华,没有人打扫的房间,满满的落下厚厚的一层尘土,盖聂推开门的一瞬间,尘埃抑抑扬扬的沸腾起来,将盖聂呛的不行。盖聂痛苦的咳嗽了两声后,挥了挥飞起的尘埃。 久违的阳光照射进了这座带有些腐朽味道的房屋。盖聂顺着光线走了进去,偌大的殿里,亦如寒洢离开之前的样子。 盖聂往里面走去,终于,在床榻边的铜镜前,盖聂看到了嬴政。 “你怎么在这?我找你好半天呢!”盖聂看到嬴政后,着急的情绪瞬间松懈下来,变得有些恼怒的问着嬴政。 嬴政目光空洞的凝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没有说话,没有理会盖聂,可以说,他根本就没有发现盖聂已经站在自己身边。 “说话啊!你看什么呢!”盖聂看着嬴政这样子,更为着急,盖聂伸出手推了推呆呆凝望的嬴政。 随着盖聂指端的发力,嬴政无力的往侧边晃了一下,继而,嬴政垂着眸子,抬头仰望着盖聂。“师兄。。。”嬴政的声音像是哽咽,却多了一分凄凉。 “我去!你别这样。。。”盖聂看到嬴政这个样子,也犯了急的说道:“不就是个妹纸么!国家为重!!!” “她没死。。。”嬴政垂眸说着。 “。。。”盖聂跪坐在嬴政的面前,郑重其事的看着嬴政。而嬴政一直没有抬起眸子,抑郁的神情,更加让盖聂犯急。 盖聂看到嬴政一直垂着眸子,便双手抓着嬴政的肩膀说道:“你真的看到她了?” “嗯。。”嬴政阴郁的回答着盖聂的问题。 嬴政着急的看着盖聂,焦灼的问道:“寒洢,她会不会是不记得回到咸阳宫的路了?她什么地方都不认识!一定是她找不到咸阳宫了,所以才迟迟未来找寡人。” 盖聂看到嬴政这个样子,便帮他分析道:“如果,她还活着,那她就会回来找你。”盖聂严肃的凝视着嬴政:“如果,她不来主动找你,那就证明,她目前不能和你见面,就算你主动去找她,她也会故意躲避你的。” 听到盖聂的分析,嬴政失去希望的看着盖聂,言语中带有一丝渴求的问道:“那寡人该怎么办?” “耐心等待吧。”盖聂道:“她有她的想法,你不要干扰她。” 嬴政最近干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来,什么事情都是。寒洢的样子侵占了他全部的思想。现在的嬴政越来越像行尸走肉了。 “大王,不如到臣安排的府邸上小聚一下吧。”身旁,蒙恬低声说着。蒙恬近些日子,看到嬴政神色不爽,以为是有什么不适了呢,所以想要让小子婴哄哄嬴政。 蒙恬知道是嬴政安排小子婴在茗隐阁对面住下的,所以,蒙恬才能放心的请嬴政到小子婴家里去坐坐。 “好。。”嬴政提不起精神来,浅浅的回答着。 在茗隐阁的对面,小莺子真的买下了茗隐阁对面的那套房屋,嬴政走进了这个陌生的地方。稍稍抬起久垂的眸子,看着这陌生的地方后。 “大王,请坐。”蒙恬恭敬的说着。 嬴政点点头,按照蒙恬所指的方向坐了下来。嬴政坐在了窗边,看着窗外形形色色的人群,还是看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嬴政依旧是用满怀希望的目光看向窗外。 此时,从内堂里面,出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 小子婴从内堂里走了出来,看到嬴政后惊讶的说道:“废柴叔叔!” “嗯?”嬴政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看到小子婴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嬴政那紧紧蹙着的眉头稍稍松开一分,嬴政怅然的唤着:“小子婴~” 小子婴看到嬴政的样子,没有惊喜,反而是多了一丝顾虑,小子婴缓缓的走到了嬴政的面前。质问道:“废柴叔叔,您是国君么?” 嬴政对于小子婴的问题很纳闷,嬴政没有多想就回答道:“是啊~怎么了?” 小子婴听到这样的回答后,面色瞬间气得红胀,怒气冲冲的往前迈了两步后,双手使劲的推着嬴政,并且口中还怒斥着嬴政道:“废柴叔叔!你给我出去!!!” 嬴政不明所以的看着小子婴,而蒙恬更是感到莫名其妙的拦住了小子婴。蒙恬从背后抱住了小子婴,并且问道:“子婴,你干吗啊?” “都是废柴叔叔!才把杨叔叔害成这样的!!!”小子婴口无遮拦的哭喊着,言语中尽是对嬴政的斥责。 “小子婴!你胡说什么!”蒙恬赶忙捂住了小子婴的嘴巴,以防小子婴再次胡说。 “唔唔。。”小子婴使劲挣扎开了蒙恬。对着嬴政继续斥责道:“我没胡说!我知道是国君把杨叔叔害成这样的!废柴叔叔就是国君!” “不是这样的!”蒙恬听到小子婴对嬴政有深深的误会,便着急的解释着:“我们口中的国君,不是他,而是以前的那个!” “国君,不是一人么?”小子婴满眼泪水,疑惑的看着蒙恬。 “不是啊!”蒙恬着急的看着小子婴。 而再看嬴政,此时,抑郁的神情中多了一丝凝重。他沉默不语的听着小子婴的奚落,一言不发。 小子婴觉得自己冤枉了嬴政,感觉自己很是愧疚,但是。。。小子婴又不知道该如何跟嬴政说对不起。小子婴这次面色红涨是因为羞愧。 蒙恬的意思是让小子婴跟嬴政说抱歉之类的话,然后再哄哄嬴政。可是蒙恬看小子婴久久为动身,而嬴政的面色更为阴郁,便推了推小子婴的后背。 小子婴面露难色的看着嬴政,不知如何开口的小子婴依旧是一言不发,语哽在喉里。 蒙恬看到小子婴依旧是没有言语,便加大了力的推着小子婴。 “废柴叔叔。。”小子婴半低着头,十分愧疚的偷偷瞥着嬴政,说着。 “嗯。。”嬴政轻轻的应了声。 小子婴看到此时的嬴政这么沉默,眉间竟还多出了一丝愁绪,这完全不像往日的‘废柴叔叔’,小子婴此时心想:(糟了!这次废柴叔叔是真的生气了。) 小子婴立刻深感愧疚的看着嬴政说道:“废柴叔叔!你生气了吧?” 蒙恬在身后轻声说道:“废话!你刚才的行为有多过激?虽说童言无忌也不能如此!” 而嬴政则摇摇头,轻声说道:“你没说错,小子婴,都是寡人害得端和遭了此罪。” “呃。。”蒙恬听到嬴政在如此愧疚着自己,便想安慰嬴政:“大王。。。” “你别安慰寡人了,蒙恬。”嬴政拦住了蒙恬安慰的话语,惆怅的说道:“寡人并不傻,明辨是非。什么事情,虽然你们不说,但是寡人知道。。” “大王,您别太自责,毕竟您也已经为端和报仇了。”蒙恬开口说着。 “嗯。。寡人知道。。”嬴政轻声应着蒙恬的话,继而,嬴政又用那淡淡忧伤却又充满希望的眸子看向了窗外。 小子婴看到嬴政这个样子,便一下钻到嬴政的怀中,坐在嬴政的腿上,身子倚在嬴政的身上,双手紧张的抓着嬴政的衣襟,弱弱的看着嬴政问道:“废柴叔叔~您还生气吗?” “寡人本来就没有生气。”嬴政垂下头,十分宠溺的看着小子婴说着。 小子婴听到嬴政的话后,满面不信的问道:“那!这里是怎么回事?”说着,小子婴用手指着嬴政紧锁的眉头,质问着。 嬴政苦笑了声,无奈的看着小子婴。 小子婴质问着嬴政道:“废柴叔叔,您不是不生气吗?那这里!怎么蹙的这么紧?”说着,小子婴用手指戳着嬴政的眉头,目光像是审讯嬴政一般的质问着。 “那是因为。。”嬴政无奈的苦笑道:“小子婴你最近又张胖了,压得寡人的腿都麻了。” 小子婴揉着自己肉肉的肚子,感慨道:“嗯,我最近是张高了。”说罢,小子婴从嬴政的腿上下来了。 蒙恬则忍不住笑道:“喂。。大王明明是说你长胖了吧!就你那半米的身高,自打我见到你之后就一直没见你张过啊,小子婴~” 小子婴听到蒙恬的嘲讽,十分不爽的说道:“什么半米!我明明就张个了,至少张了得有。。。得有好多呢!”小子婴不知道该如何形如自己的身高,但是还是嘴硬的狡辩着。“不信的话!问废柴叔叔!”说罢,小子婴挺直了腰板,并且偷偷立起脚尖的说着。 “喂。。你脚是怎么会事?天生就这么生张么?”蒙恬看到小子婴的样子,没好气的说道。 “什么!蒙叔叔你最坏了!”小子婴听到蒙恬这样说自己,便甚为不爽的看着蒙恬。 嬴政看到蒙恬和小子婴在自己面前耍宝,本来阴沉沉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开心的笑容。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26章 公报私仇 第126章公报私仇 嬴政坐在栖花园的凉亭里,满是愁绪的望着远方,像是在思虑着什么般的样子,紧锁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的yu望。 越是看到嬴政这个样子越是生气的盖聂,坐在嬴政旁边,不住的喝着凉茶败火。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嬴政长叹一口气:“哎~~~”继而缓缓开口道:“寡人知道了~寡人想明白了。” 盖聂对于嬴政这没头没脑的几句话显得很是茫然,盖聂不知道嬴政在说什么,盖聂疑惑的看着嬴政。 嬴政好像突然间放松了许多,眉间的一丝落寞转化为了惆怅,说道:“寒洢,她就如同一只燕子一样,渴望着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她也许不喜欢宫内的各种束缚,就像初次在闹市上见到她一样。”说着,嬴政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甜蜜的微笑,继续说道:“而深宫则将她圈禁起来,不得自由的她,想要摆脱这种束缚,所以才久久不愿回宫。” “恩恩!”盖聂期待的看着嬴政继续说下去。 “所以,寡人就在这里,等着寒洢回来。”嬴政语气坚定的说道。 盖聂听嬴政说半天也没说出,自己想听的话,便着急的继续追问着:“然后呢?” “你放心吧,师兄。”嬴政说道:“寡人不会把大好的时光全部浪费在思念寒洢的事情上。” 自那天以后,嬴政每日亦如以往那样,一复一日的忙碌着,在别人眼中,嬴政是想要把自己忙死才罢休。 小莺子和高儿看在眼里,心里十分着急。嬴政现在天天不知道休息的,小莺子和高儿想要阻止嬴政这样糟践自己的身体。 现在,嬴政正在努力的批阅着奏折,小莺子和高儿站在嬴政的身后。他们相互使了个眼色后,点点头。小莺子说道:“大王,夜色已深,您该回宫就寝了。” “等等,这边还有些折子没看呢。”嬴政的头连抬都没抬,直接应付的回应着:“你们要是困了,就先回去吧,寡人一会儿就回去。” 高儿抬头看着还没有被嬴政批阅的折子,还剩下好多呢,高儿一下就犯了愁道:“大王。。。” “嗯?又怎么了?”嬴政的言语中带有一丝不耐烦的说着。 “呃。。刚才盖大人找您呢~让您快些回去。”高儿扯谎的说着。 “哦。”嬴政只是浅浅的回应了一句,并没有任何要离去的意思。 高儿见嬴政没有动换的意思,便加重语气说道:“盖大人说有要紧事,要和大王您商议一下。” 听到这里,嬴政才肯放下手中的事情,纳闷的看着高儿道:“要紧事?” “恩恩!十分要紧的事情。”高儿用真诚的眸子看着嬴政,肯定的点头说道。 嬴政着急的赶回了逆月殿,进了门便看到盖聂正在左手一只鸾鸾,右手一只疏儿,玩的不亦乐乎。 嬴政见到盖聂后,便着急的问道:“师兄?你找寡人有什么事?” 正在和爱宠玩着的盖聂,没有抬眸看嬴政那着急的神情,下意识的回应道:“嗯?没事啊~怎么了?”说罢,盖聂浅浅的抬头凝视着嬴政。 盖聂抬头就看到了嬴政那茫然的神情和站在他身后的高儿那既着急又纠结的神情。只见高儿站在嬴政的身后,不住的朝着盖聂使眼色。 盖聂看到后,立即明白了高儿的意思,恍然大悟的说道:“啊~~~有事!有要紧事呢!”说完,盖聂也偷偷的朝高儿使了一个眼se。高儿听到盖聂这么说,方才长呼一口气,稍稍轻松了下来。 “何事?快些说吧,寡人还有事要忙。”嬴政催促着盖聂。 “你成天都忙什么!”盖聂没好气的看着嬴政说道:“你天天忙!一天睡的时间都不到几个小时!你想要干什么!?” “想要成为好的国君,不就是要这样么!”嬴政反问着盖聂。 “谁告诉你的!”盖聂越说火气越大,最后直接朝嬴政喊了起来:“你是要搞垮你自己吗!你怎么这么极端!?不是整日无所事事的发呆就是忙到不行!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嬴政被盖聂的训斥说的无言以对,诧异的站在原地。把压抑在自己所有内心不满全部都说出来的盖聂,终于舒心了,但是,他看到嬴政的那个样子,又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失分寸。 盖聂将怀中的鸾鸾放到地上,继而走到嬴政面前,直视着嬴政,语气虽然柔和但却是逼问的语气说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寡人也不知道,反正一静下来,满脑子就全部都是寒洢,只有在忙碌的时候,寡人才不会想着她。”嬴政看上去样子十分不舒服的说着。 盖聂此时心想,嬴政什么时候变成情种了? “那你也不能这样玩命。”盖聂严肃的说着。 “寡人知道。”嬴政面露难色的说道:“也许过些日子就会好些了吧。” “好吧,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我是你师兄,你知道吗?”盖聂拍了拍嬴政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着。 “嗯,知道了。”嬴政说道:“师兄,小苏苏,还是先让他在师父那里再多住些日子吧,寡人怕看到他会误了朝政。” “嗯,知道了。”盖聂点点头说着。 ——————分割线——————— ”高儿。”嬴政朝高儿挥挥手,示意让高儿赶快过去。 “大王,有何吩咐。”高儿赶忙上前说道。 高儿都走到嬴政的面前了,可是嬴政还朝高儿招手,高儿将自己的脸走进了嬴政的唇边,侧耳听着。 “高儿,你帮寡人办件事呗。”嬴政说着。 “大王,这里是您的宫殿,您有什么事就大声说出来吧。”高儿神情十分无奈的说着。 嬴政听到高儿的提醒后感觉身为尴尬的说道:“哦。。对哦。。。”继而,嬴政目光严肃的看着高儿说道:“高儿,你替寡人去趟赵国。” “去赵国?干吗啊?”高儿听到自己的故乡,内心不免有些苍凉。 嬴政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块帛布,嬴政随手抄起笔来在上面写着字,一边写着一边跟高儿说道:“这些人,你去帮寡人抓来。” 高儿诧异的看着嬴政,只见嬴政笔下的那卷帛已经被写满了文字,嬴政朝帛上面吹了吹,欲将上面的墨迹吹干,继而将帛交给高儿,说道:“喏~就是他们,家庭住址和姓名都写在上面了。” “他们犯了什么罪?”高儿接过嬴政手中的帛,疑惑的问着。 嬴政目露凶光的说道:“轻视寡人,就是罪。”嬴政继续说道:“他们本性就是恶的。” “哦~”高儿恍然大悟道:“那大王将他们抓回来干什么?直接杀死不就行了吗?” “别!”嬴政听到高儿的话后赶忙拦阻道:“可千万别!咱们大秦现在正缺劳役呢~让他们去服劳役吧,直接让他们死,太便宜他们了。” 听到嬴政的解释,高儿恍然大悟道:“果然还是大王有见解。。。”高儿像是想起了什么,缓缓的开口说道:“大王,赵国有一个叫郭开的。” “哦,寡人知道他,不就是陷害你和白仲太傅的那个人吗?”嬴政说道。 “正是。”高儿恭敬的说着。 嬴政点点头,下令道:“你去把白仲太傅召来,咱们商议一下。” “诺~” 没多会儿,白仲太傅来到了正殿内,嬴政请他坐下后,语气凝重的说道:“白仲太傅,您对于郭开,有没有什么想法?” 一提郭开,本来白仲还是淡定着的脸变得异常不淡定,只见立刻咬牙切齿的说道:“臣当然是想他死了,日夜都在想。” “那你有没有什么计策?”嬴政问着白仲。 “没。。臣也只是想想。”白仲神色萧条的说着。 高儿看到白仲这个样子,便焦灼的低声在白仲耳边说道:“太傅!您怎么了?脑袋怎么不灵光了?大王今日叫您来这里,就是想和您商议,如何处置郭开啊!有大王帮咱,您怎么能只是想想啊?” 嬴政也对白仲那慢半拍的反应感到着急。 “这样啊。”白仲恍然大悟道:“既然这样,那臣就不妨直说了。” “。。。”嬴政无奈的说道:“太傅有何计谋,直说吧,寡人能满足你,就尽力满足你们。” “臣得知,如今郭开依旧在赵国生活的如鱼得水,而且权势还是很大的。”白仲说道。 “也就是说,郭开这个人,不好弄是不?”嬴政接着白仲的话茬问道。 白仲语气凝重的回答着嬴政的话:“也不尽然,如今郭开的生活,虽然表面上是如鱼得水,但是其实,内忧外患让他的生活也过得很不得意。” “此话怎讲?”嬴政听到白仲的话后,纳闷的问着。 “是这样的,大王。”白仲说道:“臣打听过了,郭开如今和赵将廉颇有些矛盾,已成水火不相容的趋势,所以,如果咱们用重金收买郭开,然后再将他骗到秦国来,这样。。。咱们如何处置郭开,赵国也就不会说什么了。”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27章 鬼宿祥瑞 第127章鬼宿祥瑞 “白仲太傅的意思是,要是在赵国除掉郭开,既是难事,而且也是个麻烦事。”高儿缓缓开口分析道:“咱们要是猛然的去赵国,直接杀害郭开的话。如果赵国得知了是大王您特许的话,那必定会跟大王您讨要说法。” “要说法?”嬴政听到这三个字,觉得很好笑。嬴政轻蔑的冷哼了一声:“哼~”继而心里抱怨着:(寡人以前在赵国过得什么生活?冷言冷语,冷眼相待,恶语相加,**摧残,心灵辱虐。。。活的连条狗都不如的时候,寡人找谁要过说法?看看曾经那几个公子哥的作为!呵呵。。寡人几次差点就死在他们手里了?谁管过?寡人看,要不是寡人后来认识和师父和师兄,九成会死在那些公子哥手里,一成是被那些公子哥搞成残废。。。那些时候?呵呵呵呵。。。寡人。。呵呵。。)嬴政此时终于理解了那句话:‘别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高儿则没有注意到嬴政那些细微的表情,而是继续帮嬴政分析道:“嗯,说不定还会出兵攻打大秦。”说道此处,高儿神色有一分焦灼的说道:“如今,大秦刚刚恢复元气,还不宜征战。” 此刻白仲太傅接着高儿的话茬说道:“而收买郭开,这样就可以封住赵国人的嘴,让赵国无话可说。” “这样啊。。。”嬴政点点头说道:“你们说的有道理,随你们弄吧,只要不给寡人搞出乱子就行。”说罢,嬴政想了想后继续说道:“黄金嘛~只借给你们一万两。能不能搞来郭开,就看你们的口舌了。” 听到嬴政这么说,白仲和高儿笑道:“谢大王。” 嬴政再嘱咐了一句道:“一万两黄金,只是借给你们俩的,知道吗?要如期归还给寡人,记住了吗?” 在此之后,嬴政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宫一次,走到街上希望再次偶遇寒洢。可是,寒洢就仅仅出现在嬴政面前,一次,只有一次而已。现在的嬴政也开始自己怀疑自己,他怀疑着自己是不是真的看错了。但是内心的执念再次安抚着嬴政,提醒着嬴政,他没有看错。 那日,嬴政正坐在轻安宫里,上晚朝的时候,一直处于酱油期的国师站了出来,作揖后,向嬴政禀报道:“大王,臣有事禀奏。” 只见这国师身着一身淡蓝色的深衣,交领处和袖口都布有深色暗纹。这位国师的年纪不大,看上去最多也就只有十几岁,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上竟显有几丝沉稳,这与国师的样子显得格格不入。 “何事?国师请讲。”一向尊重道家思想的嬴政,对于国师的时候,说话的语气一向是谦和、恭敬的。 得了嬴政的命令,国师上前走了两步,继而作揖说道:“臣刚才来的路上,发现朱雀星宿出现祥瑞。” “祥瑞?是何祥兆?”嬴政听到国师说有祥瑞,强抑制住了内心的欣喜和好奇,淡然的问着。 “朱雀七宿中,有一宿名为鬼宿。此宿乃是预示家人团聚的星宿。”国师说道:“刚才臣看到鬼宿大方光彩,此乃预示着有亲人从南方来。” “亲人?”嬴政疑惑的低吟了一声,继而淡然的说道:“寡人知道了。” 下了晚朝,嬴政一直在回想着国师的那句话,嬴政的口中也不由自主的轻轻呢喃着:“南方?家人团聚?南方。。。楚国?寡人跟楚国没瓜葛啊?怎么会在南方呢?”嬴政走了一路,心里琢磨了一路。 小莺子跟在嬴政身后,轻声说道:“大王,不要揣测了,该来的总会来的,您只要耐心等待就好了,毕竟是祥瑞之兆,不是吗?” “嗯。。。”嬴政点点头说着。 一晃,一年的时间就在不知不觉悄悄流逝过去了,此时的嬴政内心感觉无奈,甚感无奈。。。尼玛。。说好的祥瑞呢?寡人等了一年啊!!!一年!!!尼玛寡人的美好光阴!祥瑞怎么还没有出现?吐了万般槽的嬴政,实在是等待不了那无期的祥瑞,嬴政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召来了国师,打算质问质问他。 国师一走到大殿之内,就看到嬴政那一张犹如终南山一样长的脸沉着,都快沉到了地上。 “国师。。”嬴政面色阴沉的说着。 国师看到嬴政这个样子,有些胆怯的说道:“大王?为何如此着急的召臣来?” “寡人连召你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嬴政忍不住内心的怒火,大声质问着国师。 “呃。。。臣该死。。”国师看到嬴政动了火气,便立刻跪地说着。 “你先别死!”嬴政没好气的看着国师,质问道:“寡人问你!你一年前说的,天降祥瑞,家人团聚。怎么寡人一定苗头都没看到???” “呃。。”国师弱弱的说道:“呃。。大王。。请大王稍安勿躁,再多等些日子。” “还等多久啊!!!寡人的爱卿啊!”嬴政无奈的说道:“寡人都已经等了一年了!!!” “不出三个月便可。”国师信心满满的说着。 “寡人就再等三个月,如若再等不到爱卿口中的祥瑞之时。。。。”嬴政没有继续说下去。 话说自打那日之后,嬴政更加期待了,国师口中的祥瑞,会不会是寒洢呢?各种猜想在嬴政的脑海里荡漾着,使嬴政十分期待。 三个月的期限,一点一滴的过去,随着时间的流逝,嬴政那满怀期望的内心也随之渐渐冷却,就像是将嬴政那滚烫的心脏,毫不留情的掷向了满是参差不齐,犹如利刃般的冰魄里。不禁让嬴政心灰意冷,而且,冰刃划在他的心上,生生的划出了无数的口子,血一滴一滴的在往外流着,不断的留着,就算心脏外面的血因为寒气而凝结住了,可是还有一丝炙热的核心,还在不断的往外涌着血。 只剩下最后一个星期了,嬴政的心已经无力炙热了,完全被冰刃侵蚀了。 嬴政坐在轻安宫的大殿之上,听着王翦对大秦灭赵的计谋况侃侃而谈,此时的嬴政十分心思,跑了三分,这还是嬴政打算努力听王翦大人分析战况的情况下。 王翦看到嬴政心不在焉的,便也提不起兴趣来跟嬴政分析战略计划。王翦好像是有些生气的问着嬴政:“大王,您怎么了?臣哪里说得不对么?” 被王翦叫到的嬴政,才反应过来,尴尬的看着王翦说道:“啊?” 高台上,嬴政不知所言,迷茫的看着王翦。高台下,王翦莫名其妙的注视着嬴政。 嬴政愣了半秒,继而尴尬的说道:“啊~~~王大人,你说的没错,很好~很好。你继续说下去,寡人听着呢。” 王翦此刻心里想着:(能听着才怪呢!)王翦虽然很讨厌嬴政这无视自己的样子,但是嬴政是君,王翦是臣,君臣之礼使得王翦强忍着自己的怒火,说道:“臣说完了,大王,您有何见解?” “嗯?见解?”嬴政心想:(还要见解?!寡人去啊。。寡人根本一点都没听进去啊。。。好吧,还是用寡人的绝招吧。)想到这里,嬴政开口说道:“呃。。。呵呵呵~~”嬴政尴尬的笑道:“王大人,您说的很好,不!是太好了,寡人十分赞同王爱卿的想法。” 王翦此刻真想上前抽嬴政两巴掌,敷衍也没有这么明显的吧。多说两句能怎样啊?王翦觉得刚才自己那侃侃而谈的一个多时辰整个就是白费了,自己口干舌燥不算什么。嬴政这一点都没听进去,这才是王翦最呕血的地方。 王翦觉得深喉处传来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并且还在不断往上涌着。王翦努力的抑制住深喉处传来的感觉,接着说道:“呵呵。。。呵呵呵。。。” 王翦曰:我去年买了个表。 嬴政看到王翦在笑,虽然王翦是无奈的笑,但是嬴政却没有发现。嬴政也随着勉强的在自己的嘴角勾起一抹故意的弧度,说道:“哈哈。。哈哈哈。。”嬴政尴尬的说道:“寡人也很开心,王大人您能想到这么绝妙的计策。” “。。。”王翦这次是真的无奈的,王翦阴沉着脸说道:“臣先告退了。” 此刻,高儿走上前来说道:“大王,国师在外求见。” “国师?他还有脸来见寡人?”嬴政现在一听到国师这个字眼,一股莫名的火气就窜到了脑顶。 嬴政没好气的瞥着高儿说道:“准他进来。” 门外,国师面露喜色的走了进来,走到高台前,向嬴政作揖说道:“臣参见大王。” “你来干吗?”嬴政没好气的瞥着台下的国师,语气中带有质问的说着。 “大王。”国师笑道:“是关于鬼宿祥瑞之事。” 嬴政听到国师这样说,立刻激动的逼问道:“国师,你可有消息了?” “是,大王。”国师缓缓说道:“请大王明日在轻安宫与她见面。”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28章 南莲 第128章南莲 期待了一整年的鬼宿祥瑞,嬴政终于盼到了。嬴政的那一双眉宇中,难以掩饰的喜悦浮现在其中。此时,在嬴政的脑海中,这个时刻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已经以各种情形和方式,在嬴政的脑海中演示过了千万遍。 男人的第七感告诉嬴政,鬼宿祥瑞,所代表的就是寒洢,嬴政按耐不住喜悦的心情,等待使他浮躁的坐在高台上,时而站立遥望远处,时而跪坐,满面急躁的等待。 不多时,门口,小莺子的身影出现了。“大王,国师大人来了。” “快请进来。”嬴政的声音听上去,急躁与紧张并集。 国师的身影出现在了大殿上,在其身后,缓缓走上来的是一男一女两位青年,男子走在前面,一席青衫穿在他身上,在配上他那微蹙的眸子,更添了几分儒雅气息。 而在男子身后,跟着的是一位妙龄女子,一袭白衣着其身上,浅色的束腰不松不紧的束在她的腰间,在其身上勾勒出了一笔完美的曲线。 淡淡的白色纱巾半遮在女子的面庞前,高挺的鼻梁撑起了白色的纱巾,嘴尖的一点殷红颜色若隐若现,让人看上去有一种冲动。单单露出来的双眸,放着异样的光芒。 “大王,楚国使节觐见。”国师一副得意之色的说着。 高台之下,所有人都半弓着腰,向嬴政行礼。而嬴政的目光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在国师和青衫男子身上,而是一直上下打量着白衣女子。 半遮面纱的脸使她更多了一份神秘之色,使嬴政对她产生了强烈的好奇感。 在他们行完礼后,嬴政收起那失礼的目光,危襟正坐的跪坐在高台之上,垂着眸子向下看去,十分从容不迫的样子。 之后,楚国使节,也就是青衫男子在台下喋喋不休的坐起了说客,而白衣女子则站在青衫男子身后,一言不发。空洞的神情中,她的神秘感越来越强烈。 可以说,青衫男子所说的事情,全都是白费了,嬴政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而是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白衣女子身上。 而青衫男子正好站在白衣女子身前,青衫男子看到嬴政这么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自己,以为是因为自己的说服力太强了,说服感太强烈了,所以嬴政都听傻了。 然而,在青衫男子将他的长篇大论全部都讲完之后,嬴政只是淡然的回了句:“寡人考虑考虑。” “不知秦王,您要考虑多时?”青衫男子了当的问着。 此时,站在嬴政身后的小莺子开口说道:“我们大王,考虑好了,自然会通知您的。” 嬴政点点头,其实从容的说道:“退下吧。” 青衫男子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嬴政已经下了逐客令,那就只好免开尊口的回去了。 “楚国使节,好吃好喝的款待他们,拖他们久一些。”嬴政吩咐着身边小莺子。 “诺,大王。”小莺子应着。 盖聂听到嬴政的决策,满腹疑惑的问着:“怎么?你对楚国使节说的事情感兴趣?” “不是,你刚才看到站在楚国使节后面的白衣女子了吗?”嬴政满脸严肃的看着盖聂。 “嗯,扫过一眼,怎么了?”盖聂回忆了下后,点点头,但还是疑惑不解的问着嬴政。 “你看,她是不是寒洢?”嬴政听到盖聂的回答后,眉宇中带有一丝愁绪,目光中带有一丝渴求的看着盖聂,他希望盖聂的回答是肯定。 盖聂仔细思考了一下,继而摇摇头说道:“我还真没注意。。。” 听到盖聂的回答与自己心意所违,嬴政一口咬定着:“虽然她以白纱遮面,但是寡人可以确定她是寒洢。” “何以见得啊。。。寒洢怎么会去楚国?寒洢就算以使节身份出现也应该是以郑国使节的身份来面见你啊。”盖聂逼问着嬴政,而且说得还条条是道。 种种疑惑反问着嬴政,使嬴政无力回答。“寡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敢轻易相认的。” “大王莫急。”此时小莺子在嬴政身后开口道:“您不是要长留楚国使节些日子么?奴才帮您打听打听。” “不要。”听到小莺子的计划,嬴政赶忙拦住道:“别打草惊蛇,虽然这个比喻不是很确切,但是先别草率行事,寒洢要是想要和寡人相认,那她早就主动来找寡人,说明了。” “诺。。。”好意被拒绝了的小莺子,失望的应诺着。 “不过,要真是寒洢的话,她既然已经来了,就说明,她还是挂念着你的。”盖聂帮嬴政分析着。 “是,寡人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要多留他们些日子。”嬴政赞同的说着。“小莺子,你去告诉他们,从今天开始,除了轻安宫和锦墨殿以及其他藏有军政之事的宫殿和金库以外,其它地方,他们可以随便赏玩。” “诺。”一道命令下去,嬴政轻松了许多。 之后的那几日,嬴政派小莺子和高儿秘密的去监视着楚国的二位使节,尤其是,嬴政特意吩咐小莺子和高儿,要仔细监视着白衣女子的动静。 可是,一连过去了一个星期,白衣女子每日都紧闭房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真谛在她的身上体现了出来。而青衫少年则每天都出门走走,十分悠闲的样子,这让嬴政十分不爽。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转眼间已经过了半个月,这日,白衣女子终于推开了房门,信步走了出去。看样子心情好像有些忧伤,微蹙的眉睫可以让人体会到她内心深处的丝丝哀伤,那半遮面的白纱,换做了带有淡淡兰花的图案的面纱。给人看上去有一种清新的感觉。 白衣女子信步走到了栖花园,就像是有人牵引一般,虽说信步,但是更确切的说,是她根本就是想去栖花园。 嬴政得知此事后,赶快换了身行头后,赶到了栖花园。到了栖花园门口,嬴政整了整衣衫,平复了下自己激动不已的内心,继而装作十分悠闲的往里面走去。 嬴政一步三摇的往里面走着,腿下显得甚是悠闲,可是他的目光可是四处扫射,四处找着白衣女子的身影。终于,他在凉亭处看到了白衣女子的身影。只见白衣女子眉目惆怅的望向远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嬴政已经来了。 看到白衣女子的身影,嬴政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幸福的弧度。嬴政装作无意的走了上去,站在白衣女子面前,嬴政浅笑了一声,让白衣女子的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呵~” 本来思绪还在云游着四方的白衣女子,听到身边突然传来了陌生男人深沉的声音,就算飞得再远的思绪也会被硬生生的拽回来。 回首看到是嬴政,白衣女子即刻施礼道:“小女子拜见大王。” 果然,此人连声音都如此的和寒洢的音色相似,就好像如出一辙一样。 嬴政浅笑道:“呵~免礼。”说罢,嬴政坐了下来。含笑的眸眼,注视着白衣女子,久久不肯离去。 白衣女子看到嬴政的目光从未在自己身上离开,便低下头,避开了嬴政的目光,继而说道:“小女子先告辞。” 听到白衣女子要走,嬴政赶忙拦住了她,嬴政故作从容的望着白衣女子的背影说道:“可以陪寡人聊聊吗?” 白衣女子听到了嬴政的声音后,身子停滞住了一瞬。其实,嬴政并没有发现,此时,背对着嬴政的白衣女子,眼角有一滴泪划过,白衣女子为了不让嬴政发现,故意将手放在鬓边,将发饰重新矫正了一下,其实她是在拭泪。 白衣女子回首点点头,并没有说些什么。 嬴政用目光示意白衣女子坐下,白衣女子坐在了嬴政的对面。虽然相对无言,但是两人的心思完全相同,心有灵犀也就是如此。 嬴政看着面前这位白衣女子,越看越像是寒洢,身姿,音色,发丝等等,等等。一颦一笑都如此相像。 嬴政看到白衣女子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便自己开口先打破了这安静的局面,也可以说是僵局。 “呵呵~”嬴政先是一记浅笑,继而儒雅的说道:“寡人还不知姑娘的芳名。” “小女子南莲,见过大王。”白衣女子柔声说道,从容的语气里面略显淡然的味道,使嬴政感觉有些生疏。 “南莲?”嬴政轻轻的重复了一边白衣女子的姓名。南莲...不应该是寒洢么?嬴政听到白衣女子的回答,一股失望感充斥着他的心脾,但是嬴政还是不相信眼前这个连声音都和寒洢相同的女子,不是寒洢。 嬴政浅笑道:“南莲这个名字,还真是好听呢。” “谢大王夸奖。”南莲姑娘语气淡然的答着。 半遮着面纱的面庞,使嬴政看不清南莲姑娘的神情,只有那淡然且神秘的双眸还可以稍稍的表现出她此刻的心境,也只有这双眸,使嬴政确认了,面前这位南莲姑娘就是寒洢。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29章 月下惆怅 第129章月下惆怅 嬴政一直有意无意的注视着与他对面而坐的南莲姑娘,而南莲姑娘好像也发现了嬴政的目光中带有些异常光芒的注视着自己,南莲姑娘便刻意回避开嬴政注视的目光。 嬴政看到南莲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避着自己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嬴政便觉得自己有些失礼,嬴政淡淡一笑以解尴尬,继而看向了南莲姑娘刚才遥望的方向。 南莲姑娘遥望的方向,正是逆月殿的方向。嬴政知道,南莲姑娘是故意望着逆月殿的方向,而且玄在她眉间的那一分愁绪更加说明了南莲姑娘内心的那个挂念。但是,南莲姑娘为什么不表明自己的身份,这让嬴政十分纳闷。 嬴政打算试探试探南莲姑娘的心思,便浅浅一笑继而问道:“呵呵~刚才寡人看到南莲姑娘一直遥望着这个方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这么牵动姑娘的心思。”(嬴政这样,好像是**丝看到了女神一般) 南莲姑娘没有过多的表情,淡淡的回答道:“那边,风景甚是宜人,所以小女子忍不住多看两眼。” “哦~这样啊。”嬴政虽然内心有些失望,但神情却一点都没有显露出来,嬴政笑道:“那边正是寡人的寝宫呢~” 南莲姑娘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画面又陷入了尴尬的境地,此刻嬴政的内心有千言万语想要和面前这个疑似是寒洢的女子倾诉,但是,等到他们俩人真正对面而坐的时候,嬴政竟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了。 “南莲,陪寡人下去走走吧。”嬴政声音轻柔的说着。继而,嬴政起身向亭外走去。 南莲姑娘没有说话,只是跟在了嬴政的身后。 嬴政信着步子往前走着,可是他所有的心思全部都在了身后那位少女身上。而南莲则不紧不慢的跟在嬴政的身后。 “你看那里。”嬴政抬手指向了前方不远处的白玉兰。说罢,嬴政回首看向了跟在自己身后的南莲。 南莲顺着嬴政指尖的方向看去,几颗白玉兰屹立在前方,暖暖的春风轻轻的向嬴政吹来,伴随着几片花叶摇落,一阵芬芳的气息迎风而来。 嬴政深深的吸了口气,像是在贪恋这花香。随着一阵淡淡花香进入心脾,嬴政的心情也轻松了几分,嬴政半垂着眸子看着南莲,声音惆怅的说道:“寡人记得,曾经有一个人很喜欢白玉兰。” 此刻,嬴政感觉到了南莲姑娘眉间的那一丝酸楚,便也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等着南莲姑娘开口。 此刻,南莲姑娘黯淡的眸子看向了白玉兰,半遮着白纱的面庞,鼻端轻轻的落在白玉兰花上,淡淡的花香,淡淡的纱巾,淡淡的语气说道:“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南莲姑娘的声音凄婉。 “《离骚》,从南莲的口中吟出,为何会有一股凄凉意味?”嬴政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柔声问着。 “想起了些往事。”南莲垂着眸子,声音暗哑的说着。 “嗯?”嬴政听到南莲这样说,便来了兴趣的问道:“是何往事让南莲姑娘如此伤神伤心?” “不提也罢。。。”南莲姑娘像是不愿提起往事,便淡淡的回了嬴政一句。 嬴政露出歉意的神情看着南莲,毕竟问人家往事是很失礼的事情,尤其是伤心的往事。 南莲看到嬴政那失望并带有歉意的神情,便淡淡的说道:“以后,若是有机会,南莲会说出来的。” 南莲神色黯淡的说道:“时候不早了,南莲先告辞了。”说罢,南莲浅浅的施了一礼,转身欲走。 嬴政望着南莲远去的身影说道:“南莲姑娘,下月初十,请到这里来,寡人等你。” “嗯,知道了。”南莲姑娘停下了脚步,没有回首,使嬴政看不到她那已经泪如满面的面庞,泪湿了半遮面的白纱,黏腻腻的坠在脸上,南莲没有回首,她不想让嬴政看见她此时的样子。 南莲姑娘只是淡淡的点点头,连声音都没有出,就径直的走了出去。 嬴政望着南莲姑娘的背影,真是伤心,因为他现在就已经开始想南莲了。 转眼间,嬴政约定南莲的日子到了,嬴政早早的就来到了栖花园,等待着南莲的出现。 时间,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过去了,嬴政坐在凉亭里,看了日出和日落,南莲都没有来,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嬴政那激动如火的心就像是一点一点被水浇灭一样,无力的愤怒使他那脆弱的心变得萧条。 晚霞的最后一抹殷红也坠落了,弯弯的月牙缓缓升起,清凉的光映射在栖花园内,将园内的植物照射的闪着丝丝银光,显得更外宁静祥和。 而嬴政坐在凉亭内,银色的月光映入他的眸子,反射出的则是那心碎的声音,回荡在他的心间,也响彻整个栖花园。 小莺子在嬴政身后守了整整一天,从嬴政早晨开始,满怀欣喜的等待,到现在,月亮都出来嘲笑嬴政的执念了。“大王,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了。” “不。。”嬴政倔强的回绝了小莺子的提议。 风吹起来了,卷起了树叶发出‘沙沙’声,晚风带有一丝凉意,虽然柔和,但是也毫不留情的打在嬴政的身上。 “大王,起风了。咱们回去吧,南莲姑娘也许是有事情耽搁了所以来不了。”小莺子忧心忡忡的说着。 “等等。。再等等。”嬴政依旧是倔强不堪的遥望着栖花园的门口。 不知何时,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听着像是女子的脚步声,很轻但是很急促,正在向凉亭的方向走来。 嬴政充满期待的向下看去,果然是一名白衣女子正在急促的向上走来。 “实在是对不住,大王,小女子来晚了。”说罢,南莲一下跪倒在嬴政面前,十分愧疚的说着:“请大王恕罪。” “哼~”小莺子在嬴政的身后冷哼了一声,继而带有责怪语气的说道:“您这可真是来晚了。” 嬴政轻咳了一声,示意小莺子不要再说下去,继而嬴政柔声说道:“没事,南莲你起来吧。” “谢大王开恩。”南莲带有愧意的说着。 “不知大王邀小女子前来栖花园有何事?”依旧是半遮面的白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透亮,泛着银色的光辉,闪闪烁烁的。淡淡的月光照出了南莲那淡淡忧伤的神情。 “呵呵~其实也无大事,就是想邀南莲姑娘一起赏月。”嬴政苦笑的说道。其实。。嬴政想要和南莲说什么,已经在着焦灼的等待中忘却了。。。 “果然啊。”南莲姑娘淡淡的声音却难掩原来甜美的音色说道:“今晚月色如此美好,大王的兴致很高呢。” “呵呵~”嬴政浅浅一笑,继而说道:“是啊~如此良辰美景,不如陪寡人喝一杯吧。” “。。。”南莲没有说话。嬴政一抬手,示意小莺子去拿些酒来。 一会儿,小莺子拿来了最浓烈的酒,分别给嬴政和南莲满上了。 几杯酒下肚,嬴政有了一丝醉意,嬴政看南莲姑娘也是有些几分醉意,便开口说道:“南莲姑娘,您可愿留在我大秦?” 有几分醉意的南莲姑娘不知道嬴政所谓何意,便开口问道:“大王?为何会这样说?” “呵呵~”嬴政的嘴角勾起一股不怀好意的邪笑,继而猛灌了自己一口酒后说道:“南莲姑娘,可否摘下您的面纱?” 南莲没有说话,只是手中的酒杯也放下了,好像嬴政的话使她不高兴了一般。 嬴政看到南莲姑娘的脸阴沉下来,便赶忙解释道:“寡人认识南莲姑娘也有些日子了,还不知道南莲姑娘您张的什么样子(到底是不是寒洢),所以很好奇。” 南莲姑娘依旧是没有言语。南莲姑娘用沉默不语作为回应,使嬴政的面色有几分尴尬。 “呵呵~寡人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而已,请南莲姑娘满足寡人这个小小的好奇心。”嬴政接着醉意,说话也直接了起来,有些命令口吻的说道。 南莲姑娘看出了嬴政的意思,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拒绝嬴政的要求,便灌了自己两杯酒后,摘下了面纱。此时的南莲只希望这朦胧的月光,加上嬴政那朦胧的醉眼能够看不清自己的面庞。 可是,在南莲姑娘摘下面纱的那一刹那,嬴政就认定了面前的那位是寒洢,五官一模一样,清秀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朱赤的红唇,还有那微翘的下颌。没有一丝一毫的误差,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一般。 南莲开口说道:“大王,再喝一杯吧。”此时的南莲只是在想,要把嬴政灌醉了,就会忘记现在的自己,这样,寒洢的身份就不会被揭穿了吧。 想到这里,南莲便更加猛劲的灌着嬴政酒,而嬴政也心甘情愿的被自己所心爱的女子,随意摆弄,就算酒里有毒,他也甘愿。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30章 醉意阑珊 第130章醉意阑珊 “南莲。”嬴政语气略显低沉,半垂着头的喊着南莲姑娘的名字。 南莲姑娘轻轻应了声,示意嬴政继续说下去。 “寡人好像已经爱上你了。”嬴政醉意阑珊的凝视着与自己对面而坐的南莲说着。 听到嬴政的表白,南莲姑娘的神情立刻黯淡下来,继而冷冷的说了句:“大王,您喝醉了。”便转身欲走。 嬴政看到南莲姑娘要走,便匆忙上前拉住了南莲姑娘的手,手握得很紧,弄痛了南莲姑娘,此时已经醉到胡言乱语的嬴政,激动的心情终于难以控制,嬴政满含泪眼的凝视着南莲,这种即将被遗弃的感觉,让嬴政看上去如此让人心疼。 南莲姑娘正是直视着这样的嬴政,心如刀绞的感觉蔓延着她的每一处经络。“大王,请您放手。”南莲姑娘语气阴寒的说着,像是在警告嬴政。 醉意冲昏了头脑的嬴政直言不讳的说道:“寒洢。不要走。” “大王,我想您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寒洢,我是南莲。请您记住。”南莲一边使劲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一边用冰冷的语气一再提醒着嬴政。 可奈何嬴政的手掌的力量实在是太强了,南莲挣脱几次都不成功,只能听着嬴政在耳边倔强的说着:“不对,你不要骗寡人了,寡人认错谁也不会认错你的。寒洢。” 南莲的神色写满了无奈,小莺子看到这里也上前拦住了嬴政。南莲姑娘轻叹一口气后,语气坚决的说道:“大王,您喝醉了。”说罢,南莲姑娘不顾淑女形象,她将自己被紧紧锁住的手臂奋力一甩,无情的将嬴政的手甩开了。喝的有些烂醉的嬴政,脚下不稳,差点就摔倒了下去,还好小莺子站在后面扶稳了嬴政。 “大王,小女子先告辞了。”冰冷的语气带有些决绝,像是不要再回来了一样的说着,继而,在没有征得嬴政同意以前,南莲姑娘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栖花园中。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嬴政那睡得甘甜的面庞,眼前一片绯红的燥~热使嬴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唔。”猛烈的头痛使嬴政轻轻的低吟了一声。 “大王,您起来了。”高儿站在一旁,没有多高声调的说着,时刻准备着伺候嬴政。 “呃。”嬴政又是一声低吟,他捂着自己发痛的头,好像要炸开一样的痛。此时,小莺子从门外进来后,递给嬴政一杯茶,继而说的:“大王,您昨天喝的太多了。” “唔。呃。是啊,昨天那酒真烈啊。。南莲姑娘还玩命灌寡人酒。”嬴政带有些抱怨的口吻说的:“不过,小莺子你昨天怎么拿这么烈的酒啊。” “太次的酒,我拿去怕大王您怪罪,昨天那天是比较不错的酒了,根本就没有多烈。”小莺子解释道。 而高儿则在一旁有心无意的说着:“依奴才看啊,是大王您昨天的心情不好,所以才会醉着那样。” “寡人”还没等到嬴政反驳出来,小莺子则在一旁搭茬道:“是啊。奴才听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喝白水也会醉呢。” “行了行了!寡人知道了。”听到小莺子何高儿,他们俩人一个鼻孔出气,而且还在奚落着自己,嬴政十分不耐烦的让他们闭嘴,继而带有抱怨的口吻说道:“寡人不就是问了一句,酒为什么这么烈么?看看你们两个,可算是得着理了是不?!” 听到嬴政那不满的抱怨,高儿和小莺子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嬴政抚着自己发痛的后脑,继而疑惑的看着小莺子问道:“寡人昨日可有什么失礼举动没有?” 嬴政的目光直指着小莺子,而小莺子则不知道该不该跟嬴政说实话,小莺子一边尴尬的看着嬴政,一边像高儿使眼se。 “没有,大王,您昨天言谈从容,举止大方,甚是有绅士风度,且不失帝王气息。”高儿一本正经的说着:“就连喝醉之后,也无不妥的举动。” “这样就好。”本来还提心吊胆,怕自己做错什么失礼事情的嬴政,听到高儿这么一说便放心了下来。 轻安宫内,刚刚下了早朝的嬴政,被告知楚国使节求见,便散去了文武百官,唯独让楚国使节进殿。 先进轻安宫大殿内的是那个青衫男子,只见青衫男子的眉宇中多了一份怒火,气势冲冲的朝嬴政走去,而南莲跟在青衫男子身后,那空洞的眉宇依旧提不起丝毫波澜,白色面纱又遮住了她那清秀的面庞。 “大王!”青衫男子好像受了很大气似得,没好气的大声说道。 “何事?让你如此怒气冲冲?”嬴政疑惑的看着台下的楚国使节,满面疑惑,甚为不解的样子。 青衫男子听到嬴政的疑惑后,回首看了眼身后的南莲,继而说道:“大王,希望您快些给我们答复,我们也好赶快回去答复楚王。” “怎么?寡人的大秦对待你们不好么?”嬴政有些不满的说着。 “秦国很好。”青衫男子说话的语气也带有些火药味:“可是,秦国终究不是我的家。” 嬴政不知道该怎么留住南莲,说软话,不是嬴政的性格,所以语气强硬的说道:“在等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寡人给你答复。”说罢,嬴政拂袖而去。 “小莺子!”嬴政半躺在榻上,上半身斜倚着矮屏风,带有火气的大声呼喊着小莺子。 而听到嬴政如此怒气冲冲的样子,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情的高儿,欲不言不语,不发出任何声响的溜走,但是却被嬴政给发现了。 “站住!”嬴政语气阴寒的说着。而此时,小莺子也在嬴政的淫威之下,不敢怠慢的跑了过来。 嬴政看到小莺子来后,逼问道:“寡人昨天到底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情?” “呃。。”小莺子眼珠子一转,继而问道:“大王?您知道了什么?” 嬴政对于小莺子的问题,觉得甚是无奈,嬴政立刻没好气的怒斥着小莺子说道:“寡人什么都知道了!你还不快老实向寡人禀报上来!?” “呃。就是。”小莺子面露难色的说道:“就是,昨日您一直拉着南莲姑娘的手不放,还管南莲姑娘叫做寒洢。而且,还逼着南莲姑娘,让她把面纱摘下来。” “啊?”嬴政听到小莺子如实汇报上来的事情,面色从气的涨红变成了由于尴尬而发出的青绿色。。嬴政将自己的尴尬之前,全部都宣泄在了小莺子的身上:“你怎么不拦着点寡人?!” “奴才拦您了!”小莺子焦灼的解释道:“要不是奴才拦着您,估计昨夜南莲姑娘就已经离开咸阳了。” 听到小莺子如此有理,嬴政便将矛头指向了高儿。嬴政的目光凛冽的看向了高儿。 “你!”嬴政怒气的说着:“你!为什么今天早晨撒谎,称寡人表现如何如何得体?” “为了让您心宽些啊。”高儿临危不惧的回答道。 嬴政质问道:“寡人心胸狭窄么?” 高儿缓缓说道:“大王,您今天的衣服好霸气啊~” “那又怎样!”嬴政听到高儿要故意扯开话题,便斥责道:“寡人质问你呢!老实回答!” “其实,大王您昨天的所作所为,奴才已经知道了。”高儿直接了然的说着:“但是,如果奴才们今早就告诉您,您还能上得好早朝么?” “唔。”嬴政没有话语回答高儿的质问。 小莺子在一旁打岔道:“依奴才看啊,大王您别纠结这些了。” “那寡人该怎么做?”嬴政望向了小莺子,满面疑惑且带有求助性质的看着小莺子。 “您啊,就装作不知道得了。”小莺子答道。 “装作不知道?这样不好吧,寡人明明拽着南莲姑娘的手不放,而且还比人家摘面纱,这不是臭流氓的行为么?”嬴政越说越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深感羞愧:“寡人再不主动承认,这不就是赤~裸裸的耍流氓行为么?” 小莺子听到嬴政的话后,立刻帮嬴政分析道:“依奴才看,可不是这样。”小莺子微蹙着眉头,像是在思考一般的样子,推理道:“昨夜南莲姑娘的样子,玩命灌您酒,就是希望您不要想起昨夜的事情。” “嗯?有些道理。”嬴政听着小莺子的分析:“继续说下去。” “而且,她今天能够来轻安宫,那就说明事态不像大王您想的这么严重。”高儿在一旁分析道。 “是啊~是啊~”听着他们的分析,嬴政感觉他们俩人的话都说到自己的心缝里了,嬴政开口说道:“那寡人就当做不知道吧,反正寡人是真的想不起来了,顺其自然的挺好。” “嗯。”高儿和小莺子终于说服了嬴政,对于他们俩人来说,自己也算是逃过一劫,嬴政不会再怪罪于他们。 感觉轻松的嬴政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般的,神情严肃的问着小莺子说道:“莺子,你看到南莲姑娘的真面目了吗?”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31章 潇潇细雨 第131章潇潇细雨 “嗯。。看到了。。”小莺子知道嬴政要说些什么,所以便故意装作不明白的样子,问什么答什么,绝不多答。 嬴政看到小莺子诚心逗自己,便耐着性子的问道:“南莲姑娘相貌如何?” “很漂亮。”小莺子装作不明白的说着。 “。。。”嬴政无奈的直奔主题,问道:“她是不是寒洢?”嬴政满脸期盼的等着答案。 “不知道。”小莺子神色淡然的回答着嬴政的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 “哎呀!你别逗寡人了!”嬴政终于忍不住好奇与激动的心情,焦灼的问着:“你昨天都看到了,南莲姑娘到底和寒洢有几分相像?” “好吧,那奴才就实话实说了。”小莺子说道:“奴才跟您说啊,大王,这个南莲姑娘整个和寒洢娘娘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果然。”嬴政说着:“寡人当真是没看错!!!” “那,大王,您下一步要怎么做呢?”高儿上前一步问着。 “泡她!”嬴政自信满满的说道:“看寡人这个魅力~拿下寒洢,不!是南莲。拿下南莲是很容易的。” “依奴才看。。。”小莺子冷场的说道:“这南莲姑娘,城府可够深的,不是这么轻易就能拿下的。” “不管怎么样,寡人泡定她了。”嬴政语气坚定,满面自信的看着小莺子说道。 高儿则在旁提醒着嬴政:“大王,您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楚国使节就离开了。您要抓紧些啊。” “是的是的!”嬴政点点头说着,继而发愁的说道:“哎。。。刚才怎么只说一个月啊。。寡人看现在那个青衫男子好像已经不想再让寡人见到南莲的样子。。” “您是秦王,这里是您的地盘,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高儿说道。 ————分割线———— 上次说到郭开的事件,果然,赵国一夜之间少了很多人,也死了很多人。 为什么嬴政特意吩咐高儿和白仲太傅,要捉活的,赵国还会在一夜之间死很多人呢。啧啧啧。。。原因就是,嬴政命令高儿去按照金帛上的名单去抓人,这下高儿的手中也有了些权利,而且还是兵权。 高儿觉得这次机会可不能白白错失了,他便打算好好利用手里的这点兵权,他又拟了一道指令,把和自己过节很深的人员名字全部都填了进去。而高儿填的这批人,都不是能活着的。 不知道是何原因,或许是因为嫪毐曾经对他的所作所为,让他在内心里烙下了深深的伤痕,所以高儿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高儿了,现在的他,多了一份阴狠。 一夜之间,整个赵国人心惶惶,不论是平名百姓还是赵国贵族都不能睡个安稳觉,因为他们怕下一个消失的即将是自己。他们也才想到了是谁能做出这件事。 嬴政,不,当时还是‘赵政’,这个人在邯郸,是每个人都认识的。认识虽认识,但是,这也不能够说明当时的赵政在邯郸的生活有多么的好。 那些所谓的认识,是因为当时的赵政在邯郸的身份太特殊了,而且。。本作突然觉得,当时的赵政就像是个倩女幽魂ol中的大甲,专门负责拉仇恨的。。。可是,人家大甲是血厚,当肉盾能抗住,可是,当时的嬴政才多大啊!尼玛,用那弱小的心灵当肉盾?好吧,虽然这个比喻不怎么恰当。 当时的赵政吧,他尼玛真是拉仇恨的主,本作估计那阵他能顽强的生活下来就不错了。他那阵子应该是处于,走到街上就被别人戳脊梁骨,大声奚落嘲讽,这种事情别说天天发生,经常发生也是可能性很大的。因为赵国对秦国有仇恨嘛。所以赵国人把那些仇恨全部都施压在了赵政的身上,本作个人认为,子楚的生活还好一点点点。。 史书上记载,嬴政性格的残暴,对权力的绝对控制。或许嬴政不是天生就是这个残暴性情,而是后天的生活环境所导致的。说不定当时如果秦国和赵国交好,嬴政小时候的生活环境,人际关系能够有所转删,说不定嬴政能够变了一个性格。当然,这些都是本作闲着没事,瞎琢磨的。而且。。。本作好像跑题了。。。好吧,下面继续。 高儿私自下令做的这件事,秦国上下没有谁知道,和他一起去赵国,办郭开的白仲,也不知道。最主要的是连嬴政也被蒙在鼓里。高儿这样做有些如鱼得水,而且也不会传到嬴政的耳朵里。 现在的嬴政,大部分心思都花在了南莲这边。而南莲姑娘对嬴政则是避之不及,嬴政每日都召南莲姑娘,但是南莲姑娘总有借口给推辞掉。而且南莲姑娘怕出门遇上嬴政,已经处于闭关期了,南莲想闭关一个月就可以回楚国了。 而在第二十天的时候,南莲姑娘好像是真的忍不住那四面墙壁封锁的世界,南莲姑娘终于推开了门,信步走了出去。虽说是信步走出去,但是还是有些偷偷摸摸的意思。 这次,南莲姑娘特意避开了栖花园,而是往截然相反的地方走去了。走着走着,南莲姑娘就觉得前面的空气越来越潮湿。 再往前走几步,拐个弯儿。一股清香的水气氤氲弥漫着南莲姑娘那冰肌玉骨的身体。南莲姑娘抬头一看,牌匾上赫然雕刻着缠莲塘,三个篆字大大的,勾着金丝。 “缠莲塘。。”南莲姑娘的声音清澈稚嫩,但是竟多了一分沧桑,这与她甜美的声音极为不符。南莲姑娘径直的走了进去,没有丝毫顾忌,因为当初嬴政下令,她可以进入除了存有朝中政事的大殿以外的任何地方。 缠莲塘内,偌大的池塘里面交缠的莲枝,碧色的荷叶,露珠不规则的悬在上面星星点点,在阳光的照射下显示出了异样的光芒。粉白色的莲花有的如羞涩少女般含苞待放,有的则怒放得夺取了其它景色的光耀。莲蓬也结出了莲子,颗颗饱满。看上去是有人精心料理这个池塘。 池塘里面,锦鲤多得数不清,而且种样繁多。氤氲的水气越来越浓了,南莲姑娘站在小桥上,半垂着眸子看着下面自由游动的鱼和随风轻轻晃动的莲花,神色黯淡。 “再也回不去了。。”喑哑的声音,显得有一丝成熟。 不知从何时开始,天气开始阴暗下来,灰色的天空,低闷的气压,使人透不过起来。南莲姑娘还站在原地没有离去。风渐渐吹起来了,不是很强的风力将半遮着南莲姑娘的白纱和散发着淡淡花香的青丝一并吹起,也吹落了还在南莲姑娘眸中摇摇欲坠的泪水。 绵绵细雨飘落下来,南莲姑娘还是没有要离去的意思,垂泪的眸子和空洞的目光,黯然神伤的面庞。不知道南莲姑娘在思虑些什么,总之。。是伤心的过往。 细雨越下越密,南莲姑娘的衣衫全部都被水给浸湿。突然,雨停住了,南莲姑娘诧异了一下,云游的思绪也回来了。南莲姑娘看到明明四周都还在飘着雨,而唯独自己这里。。。想到这里,南莲姑娘向身后看去。 只见嬴政驻足在自己的身后,嬴政的手中撑着一把伞,举在了南莲姑娘的正上方,而嬴政自己,则湿了大半个身子。可是嬴政好像没发觉般的朝着南莲姑娘浅浅一笑。语气带有关切意味的说道:“淋雨可不是好习惯~” 嬴政眼神中带有柔情的凝视着南莲姑娘。南莲姑娘眼角的泪痕还没有退却,神色黯淡的说道:“与您无关。” ‘与您无关’,此时的南莲多么希望自己真的和嬴政无关,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估计比嬴政还要心痛。可是,这样也是为了让她自己看清事实。 而从南莲姑娘口中说出的那四个字,也深深的刺痛了嬴政的内心。。‘与寡人无关。。’嬴政的心凉了,但是却还强颜欢笑的说道:“雨很冷的,如果寒气侵入骨的话,会很痛的。” “与你无关。。。。”南莲姑娘打算用冷漠击退嬴政,可是嬴政就像是甩不开的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南莲姑娘。 此时南莲姑娘感觉真的很冷,风越来越大了,无情的吹在了南莲姑娘的身上。使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打气了寒颤。 嬴政发觉了南莲姑娘的这个细微举动,便浅笑道:“冷吗?” 南莲姑娘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不知道是对嬴政这番纠缠感到无语而不想回答,还是因为已经哽咽道不能说话。 嬴政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将自己身上的褙子脱了下来,披在了南莲姑娘的身上。 南莲姑娘推开了嬴政的好意,声音比着冰冷的雨还要多出几分寒意的说道:“不要这样。。。” “没关系,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嬴政见到南莲姑娘如此推搡着,便解释道:“要是生病了那可就糟糕了。”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32章 楚国阴谋 第132章楚国阴谋 这一路上,嬴政借着怕南莲姑娘淋雨生病为由,执意要送南莲姑娘回去,嬴政虽说言谈大方,举止优雅。但是这一路上,他们却没有太多对白。虽然此时,嬴政站在南莲身边,有千言万语藏在心中,却不敢表露出来,怕南莲对自己再次产生反感。眼瞅着这南莲就要回国了,嬴政要好好把握这时机。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雨一直都未有停歇过,南莲住的地方已经到了,南莲在门口停住了脚步,门里面,两个侍女打着伞向南莲迎来。他们先是向嬴政和南莲行李,继而站在旁边候着。 南莲驻足在门口,回首对身边的嬴政说道:“谢谢您,今天能送我回来。” “呵呵~”嬴政先是发出了一阵沉稳的浅笑声,继而温柔的看着南莲说道:“南莲,你回去吧,寡人也走了。” 南莲姑娘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转身往门里踱了一步,一步接着一步,南莲姑娘慢慢的往里面走出。而此刻,南莲的身后,传来了嬴政离去的声音。南莲姑娘下意识的回首,眉宇微蹙的凝视着嬴政远去的身影,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语就这样,哽在了喉中。 而嬴政,却也像是有了感觉一般,暮然回首,正巧看到了身后,南莲也在凝望这自己。这种不言不语就心有灵犀的感觉。嬴政和南莲都会心一笑的凝视着对方。 “还有什么事么?南莲?”嬴政淡淡的笑道。 南莲姑娘浅笑的摇摇头,没有说话,浅浅的咬着下唇,极力的抑制着发颤的喉咙,嘴角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才能勾起一面浅浅的弧度。氤氲的眼前,嬴政的身影已经模糊不清。南莲看着嬴政,同示意自己很好,没有事情,的目光看着嬴政。 嬴政见南莲的没有什么事,便与她相视一笑,继而转身离开了。 这一路,嬴政都在回忆着,刚才,和南莲的那种心有灵犀,就像是有线牵引一般。这种微妙的感觉,让嬴政情不自禁,由心底生出的幸福感蔓延在了他的全身,就连他的神情也变得甜蜜起来。 雨过天晴,可是,现在南莲所处的环境可不是那么的晴朗,压抑的气氛充实着这座建筑。 “我决定要留在秦国。”南莲跪坐再地上,语气是那么的肯定和决绝,就像是什么也阻止不了她一样。 与南莲对面而坐的则是楚国使节,也就是那个青衫男子,青衫男子的神情变得异常严肃,怒视着南莲,怒吼声显得更加无情的说道:“休想!” “你无法决定我的人生。”南莲的语气倔强,可是异常决绝的语气更是显出了她的决心。 “你太胡闹了!!!”青衫男子愤怒的用手指向了南莲的鼻尖,怒骂着:“你这个。。。你这个不要脸的女子!你忘了我们的计划了吗?!” “计划?”南莲姑娘用十分鄙夷,唾弃的语气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继而冷笑一声,用十分不屑的目光看着青衫男子说的:“哼~我们的计划?我们的计划。。。有征求过我的意见么?” 青衫男子被南莲的质问声,咽的不能回答‘啪’一声,青衫男子的手重重的打在了南莲的身边,青衫男子想要用这种方式来震慑住南莲,这样南莲便可乖乖听话了,可是南莲的眉宇间经一点惊骇都没有,依旧用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看着青衫男子,眼神中带着唾弃。 “你敢反抗?哼~小心楚国让嬴政的日子不好过。”青衫男子咬牙切齿的威胁这南莲。 南莲唾弃的暼着青衫男子:“嘁~就楚国的实力,怎是秦国的对手?” 南莲说的也是事实,但是青衫男子不知道被什么蒙蔽了双眼,竟还想着楚国有如何的宏图大业:“楚南公已经算过了,伟大的阴阳五行八卦已经注定了,秦国终会被楚国灭掉的命运。” 看到青衫男子被他的信仰所蒙蔽了双眼,嘴角便勾起了鄙夷的弧度,十分不屑的说道:“嘁~黄粱一梦。” “你说什么!”青衫男子听到了南莲的话,一股怒火瞬间就顶到了头顶,青衫男子立刻怒吼着。 “。。。”南莲不屑再理会面前这个痴颠的人。她闭目不想再看面前这位气躁的人。 “你给我呆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青衫男子用命令的口吻命令这南莲,说完,青衫男子便拂袖而去,可是在他刚转身的时候,他的身后却传来了轻蔑的笑声。 只听得南莲轻蔑的笑道:“哼~这里是嬴政的地盘,嬴政都没有禁足于我,你这厮却反倒来命令我了?” 青衫男子本来还是大步流星的走着,听到这里,青衫男子的脚步却被南莲的声音给拉住了脚步,青衫男子背对着南莲,气的手指发抖的说道:“你!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我的身份?”南莲站在青衫男子的背后,咄咄逼人的说道:“还请您记住我的身份。”南莲的声音毫不示弱的说道:“南莲,只不过是我在楚国的身份而已。。。在秦国,我是寒洢。现在,我已经回家了。” “你。。。”青衫男子气不过,他转过身来,直视着南莲,怒火已经在他那狰狞的面庞下展露无遗,青衫男子声声质问这南莲,道:“你当楚国是什么?是你利用的工具么!用完就可以丢到一边?” “随你怎么想。”南莲姑娘声音淡漠,随即站起身来,已经做好了一副送客的样子。 “好。。好。。”青衫男子气得眯起来眼睛,咬牙切齿的看着南莲说的:“南莲,不!寒洢,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你会为你今日所说的话,感到后悔。” “不送。”南莲冷冷的说着。 青衫男子见南莲已经下了逐客令,气急败坏的他拂袖而去。 转眼间,一个月的日期接近了尾声,嬴政觉得南莲的对自己的态度也有所缓和了,而且,竟有一次,南莲居然主动找嬴政。这样使嬴政喜不自胜。 今日,青衫男子回来找嬴政要答案。嬴政想着今日,南莲一定也会跟来,所以穿得英姿逼人的来到了轻安宫,等待着楚国使节。 其实,今日,对于嬴政来说,还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今日,嬴政打算提亲,不管南莲是否是寒洢,但是嬴政和南莲的感觉对了,所以,嬴政执意要向青衫男子提亲。就算青衫男子不同意,嬴政也有办法。 没等多长时间,楚国使节就来了,嬴政依旧是危襟正座在高台之上,迎接楚国使节的跪拜。 行过礼后,青衫男子显得很不耐烦,而且还带有一丝厌烦的说的:“秦王,上次的提议,您想的怎么样了?如何决策?” “寡人正好有个事,要和您商量。”嬴政没有接青衫男子的话,而是开了另一个话茬:“寡人想娶南莲姑娘。今日,寡人来向你提亲。” 听到这句话,青衫男子的神情立刻黯淡下来,强压着怒火的青衫男子半低着头说道:“大王,现在应该讨论楚秦二国的发展。” “不。”嬴政朝青山男子摆摆手,继而语气严肃的说道:“寡人再跟你说提亲的事。” “秦王,请您不要再这样拖延下去了。”青衫男子有些生气了,他的口吻中带有命令的语气。 “是你不要再拖延寡人的问题。”嬴政大声的说着:“你到底同不同意寡人提亲!一句话!” “。。。”青衫男子怒视着嬴政,没有说话。而站在青衫男子身后的,则是南莲姑娘,此刻的她,半遮面的轻纱,难以掩盖她的喜悦。 青衫男子久久没有回答嬴政的问题,嬴政便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嬴政没好气的说道:“寡人明白了!”嬴政一开口,将青衫男子吓了一跳,青衫男子以为楚国的阴谋被嬴政发现了。直接青衫男子用十分惶恐的目光看着嬴政。 嬴政则没好气的说道:“这样吧,只要南莲能嫁给寡人,寡人就同意楚国的提议,如何?” 青衫男子犹豫了一下,继而看向了南莲,青衫男子向南莲使了好几个眼色,继而朝嬴政说道:“这恐怕还要争取南莲的意见吧。” 嬴政听到青衫男子的话,瞬间觉得轻松了许多,嬴政信心十足的问道:“南莲,你愿意嫁给寡人为妃么?” 轻纱难以遮掩住南莲面颊上的那一抹红晕,南莲眸眼含春的微微点点头,轻声说道:“愿意。。。” 听到南莲的回答,嬴政得意到不行啊!这怎一个心花怒放了得,嬴政十分得意的看着青衫男子,看青衫男子还有何拒绝的言辞。 青衫男子听到南莲的回答,虽然火冒三丈,但是,为了楚国的计划,青衫男子不能发怒,便勉强的点点头。 “那~寡人和南莲成婚之日,你便可回楚国复命了。”嬴政看着台下的青衫男子说道。 “诺。。。”青衫男子的声音颤抖,不知道是积压了多少的怒火,却还要生生咽下。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33章 南莲,寒洢 第133章南莲,寒洢 成婚之日,南莲的意思是不要太过奢华,简单一点的反倒好些。嬴政也同意了南莲的要求,虽然他们的婚礼比看上去依旧是那么的奢华,依旧是那么的奢靡。但是,嬴政毕竟是帝王嘛,再简单也不可能真的只是两个人相视而坐,掀个盖头,喝个交杯酒,洞个房就算成婚了。怎么说大摆筵席还是要有的。这点,让南莲很无奈,但是嬴政能做到的只有这些。南莲也就默认了。 之后的日子,嬴政不再焦躁不安,嬴政想,不管南莲是不是寒洢,只要有她在就好。也许,南莲也像嬴政当初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新婚燕尔,如胶似漆,这种词语来形容嬴政和南莲已经不能及了,她们两个人,一个在宫殿里面等着对方回来,一个在朝着日理万机的忙着国家大事,而心中还牵挂着对方。不过,明明一会就能见到啊喂。。 南莲,住在了以前寒洢住的凝羽殿内,布满尘埃的宫殿又被再次粉状如新,南莲迈进了凝羽殿,往事一一浮现在眼前,这座殿里的每一处都有自己的回忆,南莲踱着步子,指尖轻轻的拂过殿内的每一处事物,静静回想。 而楚国使节走了,临走前他愤恨的神情还烙印在南莲姑娘的心里,她也无心去理会,他临走前留下的那句狠话,却让南莲姑娘的神经时刻警惕起来,南莲怕极了离开嬴政。 “楚国让嬴政的日子不好过。”青衫男子那阴狠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南莲的心里,使南莲压得透不过气来,到底是什么样的阴谋?比之前的那些计划还要凶残么?种种猜想使南莲想要逃避,但是她又不得不面对现实。巨大的精神压力压迫着南莲。 不知道为什么,南莲今夜喝了很多酒,嬴政拦都拦不住。一杯接着一杯的,眼瞅着这一坛子都要给喝没了。 嬴政本来还是轻声劝解着南莲:“南莲,别喝了。。你喝了这么多伤身的。”说着,嬴政的用手臂将南莲揽入怀中。 “别管我!!!”南莲推开了嬴政,而是继续喝着酒,这把嬴政给吓坏了。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南莲喝这么多酒。嬴政现在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惹南莲不高兴了,所以南莲才这样借酒消愁。 “南莲,发生什么事了?”嬴政拦下了正在送往南莲口中的酒杯,关心的看着南莲说道:“是不是寡人哪里惹到你了?” “不关大王您的事。。”南莲醉醺醺的说着,身子无力的倒在嬴政的怀中,手还挣扎的打算往嘴里面送酒。 “你喝醉了。”嬴政语气担忧的说道:“寡人扶你。。。” “不要。。”南莲醉意阑珊的倚在嬴政的怀中,手中握着一杯盛有满满烈酒的酒杯,摇摇晃晃的手臂,使酒洒落了大半,全部滴落在嬴政的身上。南莲浅笑道:“大王,您陪寒洢喝一杯吧。” 果然!听到南莲的自称,嬴政的心莫名的被刺痛了一下,南莲果然就是寒洢。虽然已经有了这种心理准备,但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嬴政有些不知所措。 嬴政终于能够轻轻的唤起曾经的名字:“寒洢,寡人扶你去歇息吧。”说罢,嬴政扶着寒洢的身体,寒洢因为浑身是不上力,重心不稳的她只能倚着嬴政的身体才能勉强支撑站立。 “”南莲的舌头被酒精麻痹得咬字不清的说着,微睁着的双眼看向了嬴政的面庞。 因为南莲说话的声音太小了,所以嬴政没有听清楚,嬴政搂着寒洢,纳闷的问着:“嗯?寒洢,你说什么?” 南莲的双臂轻轻的搂住了嬴政的后背,昏昏沉沉的脑袋还欲在嬴政耳边呢喃着,嬴政顺势俯下了身子,将自己的耳朵侧到南莲的身边,仔细听着南莲在呢喃着什么。 “不要。。不要丢下寒洢。。大王。。不要丢下寒洢。。”反复呢喃着这两句话的南莲,神智已经不清了。 嬴政将南莲搂在怀中,紧紧拥着,并且用轻柔的语气说道:“放心吧,寒洢,寡人不会丢下你的。”说完,嬴政发觉怀中的南莲没有了声音,垂下眸子看着怀中的南莲,她已经睡着了。嬴政轻轻将她抱起,放在了床榻上,而自己则坐在南莲的身边,思索了一宿。 南莲,明明就是寒洢没错,但是为什么她不说出实情呢?还有,寒洢原本是郑国公主,但为什么会以楚国使节的身份回来这里?她到底和楚国有什么勾结?最主要的是,嬴政以为南莲是失忆想不起来自己是寒洢了,但是,南莲刚才明明自称自己为寒洢。南莲没有失忆,她只是想要隐藏身份,可。。。寒洢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有她不跟寡人相认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牵制?或者是楚国的威胁?再或者。。。是楚国的阴谋??寒洢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种种疑团萦绕在嬴政的内心,久久挥之不去,嬴政就这样,坐在南莲身旁,思虑了一宿。 清晨的第一抹红晕透过窗纸照射进来,映射在嬴政那憔悴的面庞,嬴政缓缓抬起头,看着这初升的太阳,如此让人豁然开朗的美景,冲淡了嬴政内心压抑的阴霾。嬴政现在做出的决定就是,相信寒洢,寒洢做的每件事都有她的决定,嬴政打算尊重她。嬴政也对昨夜的事情闭口不提。 躺在嬴政身旁的南莲缓缓睁开了眼睛,脑袋像是要炸掉一般的晕眩,南莲扶着晕眩的额头,缓缓的坐了起来,嬴政看到南莲起来了,便赶忙扶着她,将她的身子靠在了后面的矮屏风后,嬴政起身去拿了杯东西递给了南莲。 南莲还在闭着眼睛,忍着额头的不舒服,只感觉面前有东西挡在前面,南莲睁开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嬴政的手握着一杯淡淡颜色的水。 嬴政声音柔和的开口说道:“来,南莲,喝杯蜂蜜水吧。”说罢,嬴政将蜂蜜水放到了南莲的嘴边,喂了下去。 南莲点点头,以示谢意。那种昔日的温暖又笼罩在了南莲的内心,南莲对于这种甜蜜的感觉不能自拔。 “唔。。。”南莲痛苦的说道:“头好痛。。。” “你昨天喝太多了。”嬴政浅笑的抚着南莲的额头,带有责怪语气的说着。 “我昨天喝了多少?”南莲疑惑的看着嬴政,因为额头的巨痛,使南莲的眉宇紧蹙,久久不能展开。 嬴政浅笑的眸子凝视着南莲一瞬,继而又伸手指向了案几,轻声说道:“喏~” 南莲姑娘疑惑的看着嬴政的面庞,继而好奇的顺着嬴政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案几上面,满满的两个大罐子屹立在案几上,偌大的罐子压在上面,显得案几是那样的瘦小。。 南莲诧异的看着案几,又将诧异的目光移向了嬴政的面庞,不敢相信的问道:“这。。。不会都是我一个人喝的吧。。。大王您。。” “没有,不是,寡人也喝了一坛多呢。”嬴政浅笑的看着南莲,继而再内心里嘀咕着:(寡人去啊,话说这寒洢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大啊。。寡人记得以前寒洢不是沾一点酒就醉了么?昨天晚上那是肿么一回事啊!!!寡人嘞个去啊!!那案几上的酒,寡人一滴未碰啊!尼玛,全都让寒洢喝下去了。这么凶残的技能,寒洢被剑捅了一下就打通任督二脉了么?或许,南莲的真面目不是寒洢吧,而是会喝酒的真汉纸?这才是她本来的满目吧?次奥。。。寡人原来和一个真汉纸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尼玛真是个坑啊。。)想到这里,嬴政不禁面色难堪一瞬,额头渗出了尴尬的汗水。 “头好痛啊~~”南莲姑娘羸弱的说着,继而无力的扶着额头,用无力的手握成拳头,继而捶打这发痛的神经。 嬴政看到南莲这样的举动,便心疼的垂眸凝视着南莲,说道:“怎么?南莲,头还痛么?” 南莲点点头,眉头微蹙的仰视着嬴政,没有说话。 “寡人扶你躺下歇会吧。嬴政关切的扶着南莲的身体躺下,继而满面真诚的扯谎道:“这个酒确实太烈了。。寡人喝了也很不舒服呢~” 嬴政怕南莲知道她昨天的失言行为,而感到有压力,所以嬴政打算对此事闭口不提,以免对南莲产生不必要的麻烦。寒洢,南莲这种事情,只有嬴政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好了。 “大王,您没事吧?您比我喝的还多呢。。会不会感到不舒服。”南莲听到嬴政的话后,躺在席子上,甚是担忧的看着嬴政问着。 嬴政抚了抚南莲的额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甜蜜的弧度,开口说道:“寡人没事,你放心吧。”继而嬴政站起身来,往门口处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寡人还有事要忙,南莲你自己在这里好好休息,寡人过些时辰就会回来。” “嗯~大王,路上小心,早点回来。”南莲缓缓的说着。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34章 血迹斑驳的帛卷 第134章血迹斑驳的帛卷 最近嬴政发现高儿很是不对劲,最近高儿总是板着个脸,尤其是在嬴政和南莲成婚之后,高儿的神情更加阴沉了。。一次都没笑过,就连微笑都没有。这人嬴政很纳闷,他不知道高儿是怎么回事,他还以为高儿是对南莲有意见呢。可是再一想,以前寒洢对高儿挺好的啊,而且他们以前也没有什么矛盾,为什么会这样呢? 而且,嬴政发现,早在嬴政回来的时候,高儿就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以前的高儿总是说说笑笑的,而今,在高儿的那张面庞上面,几乎很难找到笑容,就算难得有浅浅的笑一下,也是假到不行的样子。 嬴政真心觉得诧异了,而当他询问了小莺子之后,小莺子则也是对高儿的事情,闭口不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嬴政便也不再追问下去,嬴政只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高儿的这般举动,是不是冲着南莲来的。 再被否定后,嬴政也就安心了,嬴政天真的想着,也许高儿最近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可能是因为郭开之类的吧。嬴政想,只有再对高儿好一点,高儿就会变成原来的样子了。。。 朦胧微弱的月光,无力的照射在了这了这深邃的宫闱之中。夜,阴寒透骨的气息早已盖过了夜本身的香气。骤然的寒气如同一张巨大交织的网,把所有的人都笼罩在了其中,有些人耐不住这寒冷布满氤氲的空气,躲进了屋子里面。 一草一木,都是这么的清静,没有风的夜晚,连草木的摇曳声都没有丝毫,没有人知道,此时,有一个不速之客正穿梭在这深不可测的宫闱之中。无声无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飞快的径直往一个方向飞奔而去。所到之处,只是觉得无辜起了一阵风而已。 黑色的衣服让他在这黑暗的地方显得更加难以捉摸。 “站住。。。”一个冷漠的声音从黑衣男子的身后传来。一只有力的手掌,紧紧的握着黑衣男子的肩膀,骨头被压紧的声音伴随着距离的疼痛感使黑衣男子的额头渗出了大滴大滴的冷汗。黑衣男子使劲的挣扎着,打算挣脱开不只是谁的手掌。但是,黑衣男子挣扎了好几下,身体居然没有丝毫的变动,反而,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压迫着黑衣男子的肩膀。 “别动,小心割破你的喉咙。”身后的身影依旧是阴寒至极,而且还带有压迫且威胁的口吻说着。 黑衣男子听到身后威胁的提醒后,下意识的撇着自己的颈部,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朦胧的月光映射在寒刃上,反射出丝丝寒意,回射在黑衣男子的眸中。 “你。。你是谁?”黑衣男子声音颤抖的说着,冷汗如雨般落下。 身后的男人,冷漠的语气中显得有一丝不耐烦的说道:“快要死的人,怎么还有这么多的问题?” “饶命。。少侠饶命。。我什么都招,还请少侠绕我性命。”黑衣男子因为极度的恐惧,浑身颤抖的他已经完全吓傻了,现在看上去,黑衣男子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苟活下去。 “哼~”身后的男子轻蔑的冷笑了一声,架在黑衣男子脖颈上的利刃离黑衣男子的颈部更近了一分,还没触碰到颈部的皮肤,黑衣男子的颈部已经有一道浅浅的划痕,一滴滴血往下落着。 黑衣男子更加恐惧了,压抑不住的黑衣男子大声求饶道:“饶命啊!!少侠!您想知道什么?我招,我都招出来,求少侠饶命!放了我吧。。” 身后的男子好像是不想再为这些无谓的事情所纠缠下去,便直接步入正题,低沉的声音,厉声质问道:“说!你是谁?” “我是楚国人。。。”黑衣男子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 楚国人?听到这三个字,一种不好的预告笼罩着身后的男子,男子的神情更加肃然一份,身后的男子道:“说!三更半夜的,你来这深宫中到底要干什么?” 黑衣男子此时沉默不语了,他打算用沉默来回应身后这个陌生且对自己有生命危害的男人。 “呵呵~”身后的男人传来了一记冷笑,身后男人传来的笑声,使黑衣男子的浑身不自在,犹如坠入了无尽的深渊一般:“不说,呵呵呵~”又是一记冷笑,继而冷漠的声音说道:“那就不要说了。” 身后的男子声音停止了,黑衣男子脖颈上的冷刃,已经深深陷入了自己的喉颈处,没有断气。是因为没有刺中要害,身后的男子好像不是特别想要杀了他。但是剧烈的疼痛使黑衣男子忍不住的哀求道:“不要,不要。我说,我都说出来。” “最后一次机会。”身后的男子,语气淡漠犹如最后的审判。 黑衣男子声音颤抖的说道:“我是来给南莲送信的。。” 黑衣男子的语落,就连带他最后一丝气息都落下了,冷刃割断了他的气管。应声倒下,黑暗的宫闱中,寒风凛过,浮云绕月,遮住了几缕依旧朦胧的月光。只有几缕光影的宫闱中,孤零零的,一个黑色的影子在擦拭着一把短刃,短刃划过的空气,扫出‘呲~呲~’的声音。 仔细一看,还有一个黑影,倒在地上,非常痛苦的姿势。站着的男子仔细的翻着倒在地上的男子身上,好像是要找什么东西。终于,他在倒地男子的胸前,找到了一封写满字迹的帛卷。 好像是很得意的样子,男子轻轻的笑了一声后,消失在了这茫茫的夜色中。 猛烈跳动的烛火,好像要摇落一般,发出微弱的灯光,盖聂挑弄了几番烛心,烛火不再不老实的摇曳了,昏暗的室内又多了一丝光亮。盖聂从怀中拿出了那条沾有斑驳血迹的帛卷,小心的翻开,就像是怕里面的字迹消失了一样,盖聂的举动异常小心。 被血迹弄脏的地方,字体已经很难辨认了,盖聂只能看清大概意思,帛卷上面的意思差不多是这样子的。 (下月xx,按照计划进行。)寥寥几个字,竟让盖聂感到不安起来。计划?什么计划?楚国要做什么?南莲!是和南莲有关联的!嬴政他有危险!一连串的思绪使盖聂立刻起身,冲向了已经昏暗无光的正殿,嬴政已经睡下了,可是盖聂却一手将门推开,直接冲了进去,将还在睡觉的嬴政猛烈的摇晃醒了。 盖聂语气焦灼的摇晃着嬴政的身体大声说道:“醒醒!快醒醒!!!”说罢,盖聂朝门外命令道:“快来个人,把灯点上!” 听到盖聂那焦灼的声音,小莺子丝毫不敢怠慢的将灯点上了。室内,忽然恢复了光明一片。 “唔。。”还是睡意朦胧的嬴政,摇晃着身体,脑袋随着身体的晃动:“干吗啊?这么着急。。”嬴政睡眼迷离的半眯着眼睛看着盖聂。直接盖聂正在用焦灼的神情凝视着自己。这使嬴政的睡意立刻消失了,嬴政换做十分严肃的语气说道:“怎么了?师兄?发生什么事情了?” 盖聂从怀中掏出了那血迹斑驳的帛卷,放到嬴政的面前,说道:“你看这个!” 嬴政结果盖聂手中的帛卷,还未打开就看到帛卷上那斑驳的血迹,嬴政的神经立刻紧张起来,嬴政仔细的看着盖聂身上,继而神情关切的问道:“师兄!你受伤了?哪里?伤口在哪里?” “不是我的血。”盖聂道,继而用‘赶快打开看看’的神情看着嬴政,示意嬴政往下看去。 嬴政听到盖聂的话后,紧张的神情稍稍放松了一瞬,继而,嬴政按照盖聂的意思,打开了这张帛卷,几面,寥寥几个字,却有好几个字都被血迹给浸染得辨识不了了。 嬴政开口念道:“下月。。。按照计划进行。”看到这里,嬴政立刻紧张起来,嬴政诧异的看着盖聂疑惑的问道:“什么?什么计划?下月。。下月后面的字是什么?” 嬴政一连串的问了好多问题,这下,盖聂也有些被问蒙了,盖聂开口说道:“下月后面的字,完全被血迹盖住了,一点都看不清了。。。我也不知道下月什么。” 嬴政看到盖聂那紧蹙的没有,立刻焦灼不安的问道:“那,是什么计划?到底是什么计划?是师父的安排么?是你和师父的安排吧?!”嬴政现在期望的是盖聂的点头,可是,盖聂的回答却如晴天霹雳一般的打击着嬴政。 “不是。。师父求安逸的生活,怎么会有计划?”盖聂将自己的声音压得及低,将自己的唇凑在了嬴政的耳边说道:“这是楚国的计划。” “楚国的计划?”嬴政听到盖聂的话后,反应很大,这个消息对于嬴政来说,确实是个打击。 “不可能!”嬴政自己欺骗着自己,语气坚定的说道:“不可能是楚国的计划!楚国的计划,怎么会在师兄你手里?这不可能!”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35章 不欢而散,孤家寡人 第135章不欢而散,孤家寡人 “什么不可能!”盖聂压抑着愤怒的声音,怒视着嬴政,语气异常凶狠的质问着嬴政:“他趁着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在宫中穿梭,让我捉了个正着。” “你的意思是。。。”嬴政面露惊恐之色的看着盖聂说道:“他是来给宫中之人送信的?” “嗯。”盖聂点点头,以示肯定,盖聂神色严肃的说道:“换言之,就是,现在咸阳宫里有楚国的奸细。” “谁?”嬴政心知肚明,知道盖聂口中的楚国奸细是谁,但是嬴政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的问着。 “我问清楚了。”盖聂为了堵住嬴政的嘴,便直接先说清楚了实际情况。盖聂继续说道:“他说,楚国的这封密信,是要秘密交给南莲的。” “不可能!你不要在寡人面前胡言乱语!你。。”被戳及软肋的嬴政,一时情难自控的斥责着盖聂。 “我胡言乱语?”盖聂听到嬴政的斥责,也开始火大了,难以压制的怒火迫使盖聂也怒吼了出来:“你宁愿相信那个楚国的奸细,也不愿意相信摆在面前的事实吗?!” “你措辞给寡人小心点!”嬴政直接从怒吼变成了警告,嬴政这是第一次对盖聂这样说话。 盖聂对于嬴政的警告,很是郁闷。与其说是伤心,倒不如说是心灰意冷,盖聂将自己的全部精力,全部都放在了辅佐嬴政称霸上,而嬴政,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出国奸细。。因为她,而警告自己。。盖聂觉得自己为嬴政操这些心,简直就如流水一样,付之东流了。。简直是不值得。 盖聂愤愤不平的说道:“你居然敢威胁我?” “寡人不是在威胁你。”嬴政神色凝重,语气异常冷淡的说道:“寡人这是在警告你!” “呵~”盖聂一记心寒的冷笑,继而夺门而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的背影消失在这茫茫的夜色中,而嬴政手中依旧握着那卷帛卷,紧紧的握着。有那么一时的冲动,嬴政想要将那手中帛卷放在烛灯前燃毁,这样,就像什么事情没发生过一样,而且楚国什么的奸细,也是不复存在的。可是,此时的嬴政还是尚存有一份理智的,那张帛卷刚刚要触碰到火烛,嬴政就将它收了回来。 此时嬴政的心里也有些没底,他想,这个帛卷还是留着,以后要是真的有楚国奸细什么的,这也是一个有力的证据。 这对于嬴政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本来还沉浸在恋爱的幸福当中。现在得知了这样一个消息,嬴政如同被当头棒喝一般,嬴政有些晕晕的,他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但是,他又知道这是一个事实。沉重的打击使嬴政浑浑噩噩。提不起精神来,这一夜,嬴政想了好多,反复斟酌后,嬴政还是决定相信南莲。 一连过去了两天,嬴政越来越觉得心里没底了。盖聂,自那夜和嬴政争吵了以后,就再也不见踪影了。盖聂就如同再逆月殿乃至整个咸阳宫。。不不不,是整个咸阳城,盖聂消失在了这座城池中。 嬴政此时就已经知道,盖聂已经离开了,好像是不再会回来的样子。一股无形的压力和莫名的违和感,让嬴政感到焦躁不安起来。 嬴政问便了逆月殿的人,都没有人知道盖聂的下落。“真的走了。”嬴政两步跃上了房顶,遥望着这万里无云的广阔天空,就像是失去了精神支柱一般,嬴政感觉到无力,无助。。。几只南燕飞过,嬴政望着南燕远去的背影,痴痴的呢喃着:“真的走了。。”一股酸涩的感觉直窜嬴政的鼻腔,湿润了眼眶,依旧是痴痴的呢喃,说着:“真的。。不会再回来了么?” 南燕越飞越远,如同此时嬴政的思绪一般,拉不回来了。。嬴政的思绪依旧云游四方去了,嬴政用这种方式来寻觅着盖聂。 转眼间,西天的最后一抹晚霞已经融进冥冥的暮色之中,天色逐渐暗下来了,四周的亭台楼阁,呈现出青黛色的轮廓,暮色渐浓,大地一片混沌迷茫。这就如同嬴政此时的思绪一般,混沌不堪。 嬴政此时的脑海里,时时刻刻回荡着与盖聂交谈的话语。那夜,盖聂那焦灼的神情,那气急败坏的声音以及那心灰意冷过后,黯然神伤的冷笑。。。嬴政自己再内心质问着自己:“寡人。。。真的是有些过了。。那天的态度。。。不该这么强硬。真也好,假也好。寡人也不应该质疑他,警告他。” 嬴政的声音越来越细微,与这落日一同沉入了地平线之下。 月上眉梢头,而嬴政却支影一人,独约黄昏后。。。嬴政依旧坐在栾殿之巅,神色暗淡的自责着:“果真。。是寡人做错了。。就连师兄。。师兄他都抛下寡人了。。” 惶恐不安的情绪,不知道侵袭了嬴政多少次,就在这一夜里。而且它还带着,急躁,焦灼,落寞,孤寂等一大堆使人低沉的情绪,一同侵袭这嬴政这势单力薄的思绪。 嬴政现在开始回想起了以前,最初,那美好的时段,和盖聂还有牧持在一起的时候。 最初步入师门,盖聂虽然对嬴政很不好,总是欺负嬴政,但是,总的来看,盖聂对嬴政还是很照顾的。嬴政每次受了什么欺负,都是盖聂来帮着嬴政赶跑那些欺负嬴政得坏人。 记得又一次,嬴政,哦,不!当时的嬴政,还叫做‘赵政’,是个身为地位极低,到处被人欺负的可怜虫。。。 那次,赵政觉得自己终于有伙伴了,不再孤单一人了。这让平日总抬不起头来的赵政,也可以挺起他那小胸板做人了。至少,除了爱赵政的父母以外,有个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以说是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人,开始关心自己了。 盖聂约好了赵政一起出去玩,他们两个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虽然大多数,盖聂总是会逗赵政,但是赵政也没有生气。赵政当时只是觉得盖聂有些吐舌而已。但是,盖聂的人品真是没的说。 他们两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的走着,突然,那个让嬴政讨厌的赵国公子又出现了,而且那些商贾们的孩子,也就是赵国公子的小喽啰们也跟在了后面。他们两拨人,正好走了个对脸。 当时的赵政,其实根本就不是害怕赵国公子和那些小喽啰们,赵政当时对他们只有憎恨之情,除了憎恨之情以外,再无其他情感。 赵政看到迎面走来的是赵国公子,便斜瞥了他们一眼,继而装作没看到的继续往前走着,而赵国公子看到赵政,可来了兴趣。之间赵国公子那张稚嫩的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邪恶的弧度,轻蔑的神情,戏谑的语气。。。一切对于赵国公子来说,是这么的有趣。。而对于尚且年幼的赵政来说,是挥之不去的噩梦。 赵国公子见到嬴政之后,依旧如以往一样,双手交叉在胸前,脸微微向上抬起,用下颚尖指向了嬴政。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目光,轻蔑的撇着嬴政,言语间,除了戏谑意外,更显露出了玩味。。 赵国公子玩味道:“哟~这不是秦国的大少爷么!这么着急是去哪儿啊?想回秦国也要找量马车啊~你这儿徒步而行,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一番戏谑的话语丢在了赵政的身上,使嬴政感觉到巨大的羞辱感。嬴政没有打算理会赵国公子。而盖聂此时听着赵国公子的话,气不打一出来的盖聂,想要挥起拳头,狠狠的揍对面那些家伙一顿,可是,拳头刚刚握紧,赵政就赶忙拦着,并且小声说道:“咱们走吧。” “哼~”赵国公子看到赵政和盖聂再耳语,这个举动让赵国公子又想到了戏谑赵政的理由。赵国公子语气怪异的嘲讽道:“哟~怎么跟个小姑娘一样的,还咬耳朵啊~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我们面说的啊?说出来听听~也让我们见识见识秦国人的霸气。” 赵国公子,一口一个秦国人,一口一个秦国人的这样说着,虽然嬴政没有去过秦国,但是,赵政的胸腔里面流淌着的则是秦国人的一腔热血。听到面前的人,如此辱骂秦国,赵政怒了。 冷若寒霜的双面,如火般的怒视着赵国公子。而他这个举动,换来得则是,更加多的戏谑和嘲笑。 “哈哈哈~你再干什么?你再瞪我么?哈哈哈~”赵国公子真的笑了,嘲笑,讥笑,不管是什么,总之赵政的举动让赵国公子觉得很好笑。 面对这不断的嘲讽,不断地耻笑,不断地奚落,赵政没有说话,而是依旧怒视着面前的那些人,沉默了这么久的嬴政,这次他是真的是怒了。 手中本来因为放松而摊开的双手,此刻已经缓缓的紧握成拳,从骨节处传来愤怒的‘咯吱咯吱’声音。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36章 重提旧时 第136章重提旧时 赵国公子看到赵政的反应,和握紧的双拳,赵国公子嘲笑的跟身边那几个阿谀奉承的小喽啰们说道:“诶,你们看!你们快看!他生气了!!他握拳了?哈哈哈~”继而,赵国公子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不屑的看着赵政质问道:“怎么?你还想揍我一顿不成?好!来呀!”说罢,赵国公子双手交叉在胸前,脸上写满挑衅意味的怒视着,连带着赵政身边的盖聂一起,皆是敌意的目光。 赵政没有说话,而是满面怒火的垂下了头,好像是容许了赵国公子的嚣张跋扈,也容许了他们践踏自己的尊严。盖聂看到赵政这样的神情,火气压抑不住的他想要上前教训对面那一个个讥讽的面庞。 赵政沉默的伸出了手臂,拦住了盖聂的去路。 “哈?”其中一个商贾的大孩子挖苦着赵政道:“怎么?这就要走么?别啊~我们还没有奚落够你们呢~” 次奥!!!太欺负人了!!盖聂此时的就只有这一个想法。真的是忍不住要动手了,而赵政却拦着盖聂不放。此时盖聂认为赵政他真的不是一般的懦弱,而是完全懦弱啊! 盖聂将所有的怒火都撒到了赵政的身上。盖聂紧握着拳头,想要推开赵政拦着自己的胳膊,盖聂看了赵政一眼,发现赵政正在向自己使眼色盖聂便也放下了紧握的拳头。怒视着面前的那些人。 “怎么?呵呵~不敢了么?”赵国公子看到盖聂的样子,还在不知道累的挖苦着他们。 赵政依旧是半垂着头,装作一副很衰的样子,他正在朝一个方向走去。一个比较闭塞的小巷子的方向走去。晦涩的气息,喑哑着黑暗的气韵。巷子越走越深,盖聂,和那些欺负赵政的纨绔子弟们,也跟在了赵政的身后。 越走巷子越暗,渐渐地,巷子走到尾端了。那是一片了无人烟的地方,有的只是残砖败瓦,还有几簇杂草和落叶。一片萧条的景象。 赵国的纨绔子弟们开始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像是中了圈套一样,他们跟在赵政身后,本来开始的时候,奚落,挖苦的话还是源源不断的说出来,可是到了后来,他们全部都默不作声了,因为他们自己开始觉得自己心里没底了。 巷子的尾端,赵政阴沉的面庞看上去是那么的恐怖,在他回过身子的那一瞬间,那些纨绔子弟全部都吓得发抖了。纨绔子弟们。。。皆是惊骇的神情。而赵国公子要保住颜面。 赵国公子看着自己的小罗喽们,也有六七个了,而对面的赵政和盖聂,他们只有两人。所谓寡不敌众嘛。赵国公子想着他们不是自己的对手,赵国公子给自己壮了壮自己的胆子,继而大声且装作不屑的朝赵政喊着:“喂!带我们来这里干吗?” “呵呵呵。。。”赵政没有说话,阴沉的面庞上,一副阴险的弧度勾起了他在嘴角。 而这个笑声,让赵国的那些纨绔子弟们听得,阴寒的感觉从他们的后脊梁骨往上蔓延,一直蔓延到了后颈处。像是猫要炸开猫一样,赵国的纨绔子弟们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着,就连赵国公子也不除外。 赵政依旧在阴冷的笑着,赵国的纨绔子弟们终于忍不住了,精神底线崩溃的他们,完全受不住赵政着精神的压力,疯一般的往身后跑去。。。 身后?呵~身后,盖聂已经恭候多时了呢~盖聂往那一戳,谁能逃的掉。 后来,赵政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次,那些赵国的纨绔子弟们也不敢再挖苦赵政了。 可是,也是因为这件事,牧持和盖聂才会连夜逃离赵国。。。说起来,也是因为嬴政。想到这里,嬴政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对不起盖聂。。。愧疚感充斥了嬴政的心脾。 “师父?可能师兄去了师父哪里把。。”嬴政想着,继而他不顾这朦胧月色,想要去找牧持。 可是,却被小莺子和高儿给拦下了。 “大王,您去哪?”高儿神色暗淡的问着。 “寡人有事,要出去一趟。”嬴政焦灼的饿说着。 小莺子听到嬴政的话后,十分纳闷的问道:“这大半夜的,大王您要去哪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把,或者您吩咐下来,奴才帮您去完成。” “寡人要去找盖聂。”嬴政神色更加焦灼的说着,而且他的眉宇之间更多了一分焦灼。 “他早就不知踪影了。”高儿泼了嬴政一身冷水。 “寡人大概猜到了他的去向。”嬴政神色越发焦灼。 “大王,您别着急。”小莺子拦住嬴政那欲离去的身影,忧心忡忡的说着:“明日天一亮,奴才就陪您去找盖大人。” “是啊,大王。”高儿也拦着嬴政说道:“明日天一亮,奴才们就陪您去找盖大人。您现在先回殿里养精蓄锐。明日您想去哪里找盖大人,奴才们都奉陪。” “。。。”嬴政还是想要即刻去找盖聂,但是,他知道,如果现在走了,高儿和小莺子一定会担心死的,说不定,他们还会偷偷的跟着自己,来保护自己。。。这路途遥远的,要是他们俩个再出了什么事,嬴政那才叫烦心呢。 最后,拗不过高儿和小莺子他们俩的嬴政,还是同意了明日一早去找盖聂。 翌日,清晨的第一声鸣叫,惊醒了一夜都未睡安稳的嬴政。嬴政即刻穿好了衣服,准备去找盖聂。 而与此同时,高儿和小莺子才刚刚睡起,小莺子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往门外走去,刚下去叫嬴政起床,没想到嬴政已经穿好衣服,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了。 嬴政见到小莺子后,立刻命令道:“小莺子!快去给寡人备一匹快马!!快!!” 小莺子知道嬴政现在有多么的急切,便丝毫不敢怠慢的出去备马了。而此时,高儿也退去了宫装,换做一身平民行头,从里面走了出来,嬴政见到高儿后,便命令道:“你们不许去!” “为什么?”高儿满面疑惑的看着嬴政。 “寡人不准你们陪同!”嬴政语气坚决的说着。 高儿好像还要开口说些什么,嬴政看见了高儿的举动后立刻命令道:“这是命令!” 听到嬴政那坚决的语气,高儿便也不能再说些什么,只能满面担忧的看着嬴政,忧心忡忡的问道:“大王,您此次要去哪里?” “去师父哪里。”嬴政没有太多心思和耐心理会高儿,所以语气也变得有些急躁。 嬴政回答完高儿,紧接着,高儿又是一大段疑问追加了上来:“大王,您师父哪里,离咸阳很远么?路会不会很难走,山路是否。。。”高儿还没有将满腹的疑惑问完,嬴政便打断了他的疑虑。 “没事,今天寡人能回来!”嬴政先说了让高儿放心的话,但是,嬴政还是担心高儿和小莺子会偷偷的跟着自己,便再次叮嘱道:“你们在这里老老实实的等着寡人回来,不要吓跑,更不要出宫偷偷跟着寡人知道么!” “知道了,大王。”高儿真诚的看着嬴政,嬴政却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高儿,继而大声喊道:“盛禄!过来!” “诺!大王!有何吩咐?”听到嬴政的命令,盛禄不敢怠慢的跑了过来,恭敬的半躬着身子,听候嬴政差遣。 嬴政十分严肃的看着盛禄,厉声命令道:“你给我看好他们俩!若是他们俩敢私自出宫的话,寡人就杖责你们三个五十大板。” 娘亲啊,我一猜就没好事。。。盛禄此时再心里抱怨着。 嬴政看到盛禄没有回应,便厉声说道:“怎么?你不愿意?” 盛禄听到嬴政的质问声,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他哪敢不遵从嬴政的命令啊!不能拒绝的盛禄,最终再嬴政的威逼之下,还是硬着头皮的答应了下来:“诺诺!!大王的命令,奴才哪敢不从啊!” 嬴政便没有再说什么,在这宫闱中,最不敢有其他想法的就是盛禄了。嬴政知道这一点,所以对他还是比较信赖的。其实,说不敢有其他想法,还是有些武断。但是高儿和小莺子想陪着嬴政去找牧持,嬴政不许就偷偷去,这就算是其他想法。但是,这个问题不会出现在是不会出现在盛禄的身上,盛禄从来都是主子吩咐什么,他就做什么的!而且,他只听嬴政一人的话。这对于嬴政来说,还是可以让嬴政放心的。 盛禄刚刚回应完嬴政,小莺子就从外面进来了,小莺子恭敬的说道:“大王,您要的马准备好了。等奴才换身行装,就陪大王您一同前去大王的师父家,找盖大人。”说罢,小莺子就快速的回到了屋里,换上了普通行头。 再出门的时候,嬴政已经不见了踪影,这让小莺子很无奈啊。小莺子十分纳闷的看着高儿。 高儿则语气抑郁的说道:“大王不让咱们陪他去。莺公公您还是换回宫装把。”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37章 重返世外桃源 第137章重返世外桃源 “那怎么行!就算偷偷的跟着,咱们也要去啊!大王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担当的起么!”小莺子焦灼的说道。 “不要啊,莺公公。”听到小莺子的决定,盛禄赶忙上前拦着小莺子,并且哀求的说道:“大王说,如果您们要是偷偷跟随大王,大王知道了会杖责咱们三个人五十的!” “大王闲咱们累赘。”高儿阴阴沉沉的说着。 而小莺子则不爱听这句话了,小莺子立刻反驳道:“怎么能说是累赘呢!大王那是怕咱们跟随着大王一起去,怕咱们中途遇上什么事,别回来盖大人找不到,反倒为咱们操心。” 炎热的天气使嬴政大汗淋漓。道路阻且长,嬴政这是第一次觉得通往世外桃源的山路是这样崎岖,这样难走。也许是因为心急吧,嬴政丝毫有没放慢脚步,继续前行。 这才几个月,那片山就已经变样子了,荒草纵生交错的蔓延吞噬着这座山林,连花都谢了。杂乱的草虽然不高,但是嬴政却很难找到通往世外桃源的偌大的山洞了。 物是人非的字眼在嬴政的脑海里久久回荡着,挥之不去,一心要找到盖聂的嬴政,继续往记忆中的方向狂奔而去。 “诶?”嬴政再这片荒草中来回往返着,嘴里还自顾疑惑的问着:“洞口呢!山谷的洞口呢?!”再次往返了几次,依旧是找不见那个通往世外桃源的洞口。。。 “。。。”嬴政有些诧异了,莫非是上天都不帮他了么?嬴政不信这个邪,他打算再找找,也许,是再那边,又或许是再另一个方向,嬴政往返的又来去找了几次,终于找到了通往世外桃源的洞口。 嬴政有些纳闷,明明自己刚才路过了好几次,都没有看到这个洞口,为什么偏偏,这个洞口又出现了,而且,是那么的明显,这人嬴政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嬴政便也不再多想,他下马后,径直的朝那深不可测而又熟悉的洞穴中走去。 洞穴,好像比以前更加漆黑,更加潮湿,而且更加深邃了。种种的违和感,让嬴政觉得很纳闷,但是,嬴政还是一直往里走着,氤氲的湿气弄湿了嬴政的衣服,‘滴答滴答’,水滴的声音,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穴中回荡着,每一声都会涤荡起如涟漪一样旋开的回声。 气氛开始诡异起来,但是嬴政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越往洞穴里面走,里面的世界越漆黑,阳光已经照射不到这深邃的世界了。因为湿气太重,而且嬴政也没有提前准备火把之类的东西,嬴政只好抹黑进去。纵横交错的洞穴,穴道很多,嬴政只能靠摸着洞穴的岩壁往里面摸索着的走着。 越来越湿滑了,而且这交错的洞穴,好像是再故意让嬴政迷失方向一样,嬴政开始感觉自己正在这个洞穴里面瞎转圈圈。后来嬴政自己想了个办法,虽然他看不见里面的样子,但是,凭触觉,还是能够大体感觉出周围事物的模样的。 嬴政一边摸索着周围的事物,一边将它们都记住,大概走了一会儿,嬴政发觉自己又回到了原地。这让嬴政更加纳闷了。。但是,执意要找到盖聂的嬴政,依旧不死心的继续往里面摸索着,这里,是他去过的地方。前面,也来过了。嬴政打算离开墙壁,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也许会有新的发现,也许能找到出口。 不断摸索着,四周没有可以依靠的地方,嬴政开始感觉到无助,好像是到了一个虚空的地方,耳边,那滴水的声音依旧再嬴政的耳边回想着。那涟漪溅开的声音,犹如处在一片混沌荒芜中的嬴政,干脆就直接跟着滴水‘滴答滴答’的声音走去。好像,前面是一条平坦的大道,什么阻碍都没有一般。那些洞穴的墙壁也都不见了踪影,而氤氲却越来越浓了。湿滑的水汽使嬴政的身体感到不适,而且随着氤氲的浓度越多,那种不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嬴政感觉要晕厥过去了一般。但是,一股坚持不懈的毅力,再支撑着嬴政的精神。 继续往前走着,突然,在这黑暗混沌的洞穴里,好像有一丝光亮,嬴政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的嬴政,确实看到了一缕阳光出现在远处,很微小,但是,在这黑暗的洞穴中却是如此明显。嬴政激动的喊道:“是阳光!!”本来安静的洞穴,被嬴政的声音震的回想连连。 瞬间,整座洞穴中都回荡着水被践踏而产生阵阵涟漪的声音,回音不断,让这座死气沉沉的洞穴难得有一丝生气。嬴政大笑着疯一般的快速朝着那一缕阳光跑去。 果然,出口就在那里,无限光明照射了进来,退却了这里阴暗潮湿的气息。嬴政兴致冲冲的往洞外面跑了出去。 伴随着一片光明,嬴政穿出了洞口。在穿越过光明的那一刹那,一阵沁人心脾的花香浸入嬴政的身体。果然,世外桃源到了,是如此的不易。嬴政迫不及待的向里面跑去,不顾这潮湿的身体。 “师父!!!”嬴政大喊了一声,继而,嬴政跑向了牧持常常呆的那间屋子。推开门的一刹那,嬴政傻眼了。没人!!一个人也没有!!本来还大笑浮现再面上的嬴政,嘴角开始往下划着。。心情一下低落谷底。 屋子里面,收拾的很干净,像是还有人居住的样子,但是,锅炉上还烧着一壶开水,水已经‘咕嘟咕嘟’的冒着大泡了,已经开了,嬴政看见后立刻将炉灶下的火灭了,继而,嬴政便走出去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蹿上了嬴政的心头。 怎么了?知道寡人来了所以要躲着寡人么?嬴政开始产生了怀疑,这种不好的预感使嬴政觉得自己已经被牧持和盖聂抛弃了。刚才也是,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山洞而已,为什么嬴政刚刚进去的时候,却是如此的难行,而且,还让嬴政再里面胡乱的转圈圈。嬴政抬头看了看天空。看着日头,嬴政至少已经再山洞里面转悠了一个时辰了。以前,直直的山洞,为何会变得如此崎岖?嬴政真的不能理解。 他们真的放弃嬴政了吗?此时,嬴政的心里有着这么一个疑惑。心也随之萧条了下来。 继续往里面找吧。嬴政叹了口气后,往里面跑去了。四处找了找,还是没有看到牧持和盖聂的身影,最后。嬴政跑到了小溪边,之间牧持坐在哪里,双目紧闭,嬴政知道,牧持这是再练功。此时的牧持是不能被别人打扰的,牧持若是被打扰,导致筋脉逆流,走火入魔,那就糟了。所以嬴政就静静的坐了下来,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怕惊扰到牧持。 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过去了,焦急的嬴政依旧耐着性子等待着牧持练完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嬴政竟然被瞌睡虫给袭击了,最终退败的嬴政,眼睛渐渐的疲惫的合上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个沉稳中夹杂这些许无奈的声音,带有斥责意味的说道:“喂!喂!醒醒!” “嗯?!”嬴政本来就睡的很轻,被这个声音一说,嬴政像是上了弹簧的玩具一般,立刻坐了起来。 嬴政瞪大了双眼,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原来是牧持,此时的牧持正在不耐烦的看着嬴政。而且,牧持现在的样子,好像是生气了呢,嬴政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当然是一脸无辜的看着目次。嬴政开口说道:“师父!” “你怎么来了。”牧持好像不愿意搭理嬴政一般,闭目养神的微闭着双眼,没耐烦的问着。 “师父?您怎么不高兴了?弟子哪里惹到您了吗?”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嬴政,满脸无辜的看着牧持,而且还关切的问着。这让牧持感到很无奈。 “哼~你自己看!”牧持冷哼了一声,以示对嬴政的不屑,继而,牧持没好气的说着。 “什么啊?怎么了师父?”嬴政满面疑惑的看着牧持,嬴政表示十分不明白为什么牧持会如此生气。嬴政在想,到底自己犯了什么事情,才能让牧持如此生气呢? 找了半天,嬴政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事。 而牧持则没好气的撇着自己的肩膀处。。上面赫然一片水印。好像是被什么不明液体给弄湿了。嬴政看到后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嘴角上的口水,然后十分抱有歉意的说道:“额。。。师父。。实在是对不起您。” 牧持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小子!从小就麻烦不断!没看到师父我在这里练功了么!想睡觉去房间里睡!要不然就躺在地上睡!这么多地方供你选择!你居然选择倚在我肩膀上睡着了!!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么!!!而且,你没看到我再练功么!你这里湿湿的!让我怎么能专心练下去?!”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38章 障眼法? 第138章障眼法? “呃。。。”嬴政被牧持给数落了,尴尬渐渐浮现在了嬴政的面上。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牧持的斥责,只能深感愧疚的看着牧持。 “少这样看着为师!”牧持像是受够了嬴政的一样,没好气的斥责着嬴政,继而,牧持依旧没好气的问道:“说吧,你来为师这里干什么?” 嬴政直接奔向主题,嬴政已经就没有其他开场白了。“师兄有没有回来这里?”焦灼的神情又浮现在了嬴政的脸上,急促的语气告诉牧持,嬴政现在真的有着急的事。 “没有。”牧持冷冷的两个字甩了过来,继而,牧持像是反应了过来什么一般,牧持纳闷的问道:“嗯?聂儿不在咸阳宫里么?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找他?” “呃。。没事了师父,师兄他只是出去玩了两天。。”嬴政怕牧持知道了内情,而为他们担心,便故意找了个理由说道:“呵呵~师父您别担心了~” “。。”牧持上下打量着嬴政,他看出来了嬴政是在说谎,牧持质疑的逼问着嬴政道:“真的?” “嗯!真的。”嬴政的脸上写满了肯定,继而嬴政说道:“师父,您在这里好好等着寡人安排三千佳丽在伺候您~”嬴政开玩笑的说着。 “你敢!”听到嬴政的玩笑,牧持便没好气的怒斥着嬴政,继而说的:“行了!天也不早了,你快走吧!省的你在为师这眼前晃悠着,让为师看着心烦。” 牧持的口吻,像是嫌弃嬴政一样,但是嬴政也知道牧持是在开玩笑,便也没有生气。 不过,盖聂不在世外桃源,那他到底在哪呢?嬴政转过身去,猜测了一瞬。步伐也没有迈开,牧持望着嬴政的背影,很是疑惑样子,开口问道:“怎么?再不走,天真的黑了。夜路不好走。尤其是在山上。快走吧!” 嬴政转过身来,满腹疑团的看着牧持,纳闷的问道:“师父,寡人刚才通过山洞。。竟然用了好几个时辰的时间。。这是为什么?山的内部结构改变了么?没有理由啊!”嬴政将自己的满腹疑惑全部都质问向了牧持。 “没有啊!”听到嬴政的话后,牧持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牧持着急的问着嬴政说道:“山洞里面,是什么情况?结构发生了什么变化?” “好奇怪啊。”嬴政诧异的说着:“平时,寡人进来的时候,山洞虽然有些不平坦,但是,还算是直通通的通向这里面的是吧。”嬴政解释着。 “是啊!”牧持赞同的点了点头,继而着急的问着:“然后呢!说重点!” 牧持催促着嬴政,嬴政立刻继续说了下去:“重点就是,刚才寡人来的时候,山洞不是一般的崎岖,寡人足足在里面走了一个多时辰呢!不知道为什么,里面好像交错出来,好多分支的洞穴一样。” 牧持点点头后,神色严肃的继续听着嬴政讲下去。 “而且,洞穴里面还异常潮湿,稍不留神就会摔倒,幸好里面也没有什么无尽的深渊,要不然。。师父~寡人就见不到你了~~”说道此处,嬴政竟然开始神情激动起来:“寡人今天也没带着火把什么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的,只能凭感觉摸索着。真的是,寡人还以为自己进错山洞了呢。”说着,嬴政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般的问着牧持:“诶?师父!有其它山洞通连着这里么?” “没有,只有那一个洞口通连这里。”牧持神情凝重的说着,语气也异常深沉。 “那就奇怪了。。”嬴政也在纳闷这件事的原因。为什么自己会遇上这么奇怪的事情,谁会改变山洞的内部构造啊? 越想越奇怪,嬴政更加纳闷的看着牧持了,而牧持也是一副不解的样子,在思考着。 “寡人刚才在里面转了好几个圈圈呢~”嬴政带有抱怨嫌疑的小声嘀咕着。 本来还在思索着的牧持,听到嬴政的话后,着急的追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嬴政一边回忆着刚才的场景,一边诉说着:“刚才,寡人进了山洞后,不是一片漆黑么。里面什么都看不清楚,寡人就摸着洞壁往前走。走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出口。后来寡人觉得,也许寡人是在原地转圈圈。”说道这里,嬴政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牧持的神情。 牧持也是十分疑惑的看着嬴政,继而着急的说道:“怎么会发生这么奇怪的事情?!” “寡人也很纳闷啊!”嬴政亦是不解的看着牧持,继而说道:“后来寡人为了确定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便开始记住自己的脚步,果然!寡人的猜测是对的。寡人真的是一直在原地无谓的转圈。”嬴政继续讲述着。 “那里一片漆黑的,你到底是怎么出来的。”牧持越听嬴政的话,越觉得不对劲,他着急的问着嬴政。 嬴政听到牧持的问题后,继续解释道:“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有滴水的声音再寡人耳边回荡着,寡人心想着,既然在这里也是瞎转圈圈,倒不如放开扶着墙壁的手。在松开手的那一瞬间,寡人觉得四处的谷壁全部都退却了,四周一片混沌荒芜的样子。”说到此时,嬴政的额头也渗出了汗水。 “真的,寡人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嬴政反复说着这句话,以示对这话的肯定。“四处这么一片黑暗,寡人也摸不到边际,所以只能顺着水滴的声音走去。‘滴答滴答’的,水滴声和脚步所旋开的涟漪声混在一起。寡人一心往水滴传来声音的方向走去。最终,没走多会儿,寡人就看到了一缕阳光。但是的洞穴的空气也不再潮湿了,反而多了一丝暖意。再后来,寡人就朝着阳光传来的地方走着,就来到了这里。”嬴政认真的将此件事的经过给牧持描述了一遍。 牧持低头沉思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种种疑问萦绕在牧持的心头。牧持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便低沉的开口说道:“为师知道了。天色真的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诺,师父。您自己在这里,小心点。”嬴政点点头后,不放心的说道。 “放心吧,政儿。”牧持说道:“以你师父的身手,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徒儿先告辞了!”继而,嬴政便扬长而去。可是,等到他出洞穴的时候,竟然是如此的简单,洞穴又恢复到以前那样直通通的,没有任何阻碍和潮湿的氤氲。就是,刚进入洞穴,走几步就能看到对面洞口传来的阳光那样。 嬴政就更觉得诡异了,但是,天色真的不早了,容不得嬴政再多调查了,嬴政快马加鞭的回到了咸阳宫。 与此同时,牧持还在思索着这个问题,而再牧持身后,有个沉稳的男人声音,忧心忡忡的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牧持没有回头,语气凝重的回答着身后男子的问题:“这,八成是让人施了障眼法。” “谁会施障眼法?”身后的男子语气依旧是忧心忡忡而且还带有意思急切的问着。 “这个,为师目前还不知道。”牧持摇摇头,继而回首看着面前的男子说道:“聂儿,你去调查一下此事把。” 站在牧持身后的是盖聂,盖聂的脸上写满了愁绪的说道:“知道了,师父。” 牧持抬起眼眸,看着盖聂的那副样子,关心的问道:“怎么?你还是不打算回去么?” “是的,师父。”盖聂点点头说道。 “唉。。”牧持长叹一声后,紧蹙着眉头说道:“为师不管你们俩了,你们俩的事,你们俩自己解决!” “嗯,真是麻烦师父您了!”盖聂点点头,恭敬的说着:“还请师父,继续将弟子隐藏在这里的事情,不要跟政儿说。” “少跟为师这客套!”牧持紧蹙着眉头,没好气的看着盖聂说道:“你们俩还让为师操心的少么!不想让他看到,你平日的行动就要小心点!别回来让他发觉了!”看着自己的两位得意弟子,竟然闹成这样,牧持当然非常生气,可是,嬴政那边,满面无辜的,牧持不好对嬴政生气,所以,牧持将自己心中的怒火全都不撒在了盖聂的身上:“真想不明白你们俩再想什么!真是让为师操心!以后为师不管你们了!你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 说完,牧持便愤愤的拂袖离去了。牧持是真的生气了,这也不难理解。牧持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两名弟子,不和谐相处也就算了,但是,也不能反目成仇吧!这让牧持这个当师傅的以后怎么面对他们两个人!而且!更让牧持生气的是,嬴政已经主动来找盖聂了,但是盖聂却还不见嬴政。这简直就是。。。太放肆了! 牧持走了!独留下盖聂一人站在原地,望着牧持离去的身影,依旧是忧心忡忡的样子,但是,还是驻足再原地,不能离去的他,再原地思索着。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39章 幸福的小女人 第139章幸福的小女人 障眼法?到底谁会施这种旁门左道的东西来陷害嬴政呢?他这么做到底欲意何为?...一种不好的预感蔓延着盖聂的感官,盖聂现在在怀疑,是不是和楚国有关联。楚国,楚南公!阴阳家!想到这里,盖聂不禁冷汗大滴大滴的流淌下来。 楚国到底有什么阴谋?这个疑问再盖聂的内心里面不断的自问着,回荡的声音,犹如旋开的涟漪一般。盖聂不禁感到茫然。 而在咸阳宫内,嬴政也感觉到此事越发蹊跷,因为能做出此事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嬴政觉得或许盖聂说的是对的,但是,又或许,有人再接着楚国的事情陷害南莲也有可能。而且,白白让嬴政在里面转悠了一个时辰,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只是单纯的想要捉弄一下嬴政?这个绝对不可能,谁会这么大胆,敢如此贸然的戏弄嬴政? 嬴政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如今六国的人,才会费劲心思来加害于嬴政了,因为现在六国的实力已经悬殊了,而只有楚国目前还可以和秦国相之对抗。但是,相对而言,楚国还是处于弱势。所以,嬴政觉得,楚国出于这个原因才想要加害于嬴政,因为再秦国,只要嬴政一死,这个国家就算完了。改朝换代?真不知道,嬴政死后,秦国的人,会为了那个王位而自相残杀成什么样子。估计第一个被暗杀的就是小苏苏了,随即及时小子婴。 倒时秦国上下一片混乱,内战都应接不暇,怎还有时间去理会,外面的战争?这样,楚国随便派来一小股力量,嬴政的大秦就会随之崩塌了。这样,楚国无敌手,也就无后患了,接下来,统一六国的人,就是不秦始皇了,而变成楚国君王,昌平君熊启。历史也会随之改写。(。。。本作好像就爱各种分析。。其实,这不是凑字,只是把本作想的都码出来。虽然观点很脑残,但是,都是本作的个人观点,希望各位读者看完后,不要动摇您本身的观点。其实,本作还有好多事情想要说,但是,还是继续走剧情把,把那些分析都咽回肚子里。) 嬴政越想越觉得自己有危险,但是此时他还是没有丝毫怀疑南莲,他还相信是楚国有人再陷害南莲。那种感情很奇怪,知道自己是在骗自己,但是又不想相信真想。嬴政一直纠结着。 “大王,您在想什么呢?”躺在嬴政身旁的南莲,一只手抱在嬴政的山上,另一只手拨弄着嬴政起一小缕嬴政的发丝,脑袋斜倚再嬴政的胸口,带有一丝笑意的挑逗着嬴政,带有玩味语气的说道。 还在想着什么东西的嬴政,没有回答南莲,紧蹙的眉宇和专注的神情,正在告诉南莲,他根本就没有听到南莲的讲话。 南莲看到嬴政这个样子,开始不满起来,小性子犯起来的南莲,用还在拨弄嬴政发丝的手,双指捏着几根发丝,一使力。随着嬴政痛苦的低吟了一声,嬴政的秀发被南莲狠狠的拽下来一小缕。 没有防备,嬴政被拔掉了几根头发,头皮传来刺激性的疼痛,使嬴政下意识的捂住了发痛的头皮,但是一脸无辜的看着发痛的方向,带有斥责声音的说道:“你干吗啊?!” 南莲被嬴政责骂了,虽然是自己先使的小性子,但是南莲还是不高兴的紧蹙着秀眉,望向了嬴政,疑惑的问着嬴政:“大王!你在想什么呢!刚才我跟你说话,你怎么不理我?” “嗯?”真的没有注意到南莲说过话的嬴政一连迷茫的问着:“南莲,你刚刚有说什么吗?” 听到嬴政这样说,南莲有些生气了,她依旧如往日寒洢一样,怒气冲冲的嘟起嘴巴,眉头紧蹙着的怒视着嬴政,没好气的说道:“没什么。”然后,南莲嫌弃的推开嬴政,转过身去背对着嬴政躺着,南莲生气得将被子裹在了身上,将嬴政撇在了一边。 嬴政疑惑的问道:“南莲?你刚才说什么啊?寡人真的没听到。” “不知道!不知道!!大王您别烦我!”听到嬴政的话,南莲更加气愤了,南莲带有斥责口吻的说道,接着,南莲摆出一副今晚都不想理嬴政的样子。 而此时的嬴政心里也确实装着事儿,所以也没有心情去面对南莲的小性子,嬴政的眉头又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他垂眸思索着。 南莲等了半天,也没再听到身后,嬴政发出任何动静。南莲以为嬴政生自己气了呢。南莲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试探性的想知道嬴政现在再干什么?是否在生气。 “咳咳。”平淡的声音从南莲的喉咙中传了出来,身后的嬴政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咳咳!”这回的声音变得有些急促了,南莲着急的连续咳嗽了几声,像是再问着‘嬴政到底有没有生气?’。但是,身后的嬴政那边,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回应。 这下南莲是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南莲装作没好气的回过身来,看着嬴政。嬴政依旧像是在沉思着什么。他那双眸子都出卖他了。 南莲这次,面对着嬴政,再次大声的咳嗽了一声:“咳咳!!”这个音量估计,门外的常应和侍女都听见了,可是嬴政好像还是没听见。 这就奇怪了,南莲纳闷的看着嬴政,继而,南莲的爬到了嬴政的身后,南莲的双手扶着嬴政的双颊,揉捏了一下后,南莲那圆溜溜的双眼稚气未脱的样子,纳闷的盯着嬴政看来看去,南莲满腹疑惑的问道:“大王,您怎么了?今天怎么呆呆傻傻的?有什么事么?” 嬴政直视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南莲,直视的眸子,使嬴政满腹忧愁都透露了出来。因为嬴政也不敢确定这件事情到底与南莲,有没有关系,所以嬴政不敢轻易的向南莲透露自己真正的愁绪,嬴政随便找了个理由说道:“没事~就是睡不着呢~” “失眠了?”南莲揉弄着嬴政微蹙的眉头问着。 “嗯。”嬴政轻轻的点了点头。 “失眠?”南莲的脸上写满了不信,她用十分怀疑的目光盯着嬴政,继而,南莲的双手抚在嬴政的眉睫,轻轻的揉搓着嬴政那微蹙的眉宇,像是要把他那微蹙的眉宇给揉搓平坦了一样。南莲撒娇的开口说道:“骗人!失眠,这里怎么蹙的这么紧?” “呵呵~”嬴政对于南莲的撒娇,甚是感觉无力啊,嬴政浅浅的笑道:“就是因为失眠,所以眉头才不由自主的蹙了起来啊~” 南莲听到嬴政的解释,先是想了想,然后赞同的点点头,看着嬴政道:“好像是哦~” 嬴政浅笑的说道:“南莲,你先睡吧。” “大王,你呢?”听到嬴政的话,南莲感到不放心,随即问道。 嬴政看到南莲那忧心忡忡的神情,感到欣慰,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心暖的弧度,但是嬴政也不想让南莲担心,所以嬴政便开口说道:“南莲你这么一问,寡人也觉得有些困了呢~”说着,嬴政装作打了一个打哈欠的样子,继而说道:“啊哈~~~寡人也睡了。” 嬴政唤来了门外的常应,将灯吹熄后,嬴政躺在席子上,双眼圆瞪的,依旧没有丝毫睡意。嬴政满脑子都是在想盖聂,和今天发生的怪事。而且,那种猜疑让嬴政觉得心烦。真的!现在南莲就躺在他身边。是那样纯真的面庞,是那样甜美的声音,是那样熟悉的感觉。南莲怎么会有心加害嬴政呢? 虽然吹熄了灯,但是明亮的月光透进来,还是能够照清楚嬴政的面庞了。淡淡的且明亮的蓝色,有些发寒的照射在嬴政的面庞,使他那双瞪得极大的,没有丝毫睡意的双目暴露了出来。 南莲自然是看到了,南莲一只手挽着嬴政的胳膊,另一只手拥在了嬴政的胸口上,她的额头半倚着嬴政的肩膀。这个举动是示意让嬴政快些睡觉。 嬴政自然明白南莲的意思,便浅笑的垂下眸子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南莲,轻轻的在南莲的额头上浅浅的吻了下去,然后,嬴政紧紧的拥住了在自己怀中的那个幸福的小女人。 嬴政看着南莲,看着南莲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嬴政好像也忘记了自己心中的愁绪,幸福的笑容也堆积在了嬴政的面庞。嬴政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下颌倚在了南莲的头顶,闻着她发丝传来的花香,是桃花的香气。不过,现在这个月份还有桃花么?嬴政有些诧异,继续的闻着,嬴政轻轻的闻着南莲的头发。回想着,寒洢最喜欢桃花了。 想着想着,嬴政就进入了梦乡,那个他最纯净的地方。 那里有嬴政最喜欢的寒洢,那个纯真无邪的寒洢。那里还有小苏苏~,是桃园,或者,是云雾山间。沁人心脾的花香,清新爽朗的氤氲。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纯洁。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40章 筵席,尽藏杀机 第140章筵席,尽藏杀机 那张楚国密信所指的日期已经到了。时光荏苒,转眼间就到了所谓的下个月。现在,已经是七月的天气了,中元节快要到了。中元节也称为鬼节。楚国人用中元节的这个理由,派了使节到秦国。 轻安宫,大殿之上,嬴政危襟正坐在高台之上,南莲则坐在嬴政的身侧。 “大王,楚国使节觐见。”盛禄恭敬的禀报道。 “召进来。”嬴政淡然的说着。而此时他的内心独白则是:(哼~终于要来了吗?寡人都等了帮个月了,本来寡人都淡忘这件事了,不过,今日楚国使者觐见,怎么看都带有阵阵杀意。”想到这里,嬴政不屑的冷笑一声,然后回首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南莲。 此时的南莲,眉宇紧蹙着,虽然她在极力遮掩着自己内心的不安和焦躁。但是,惶恐的内心还是难以掩饰的浮现在她那清纯的面庞上。 嬴政已经发觉出来,南莲此刻内心慌张不安。嬴政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嬴政的大手,握在由于紧张而攥得紧紧的,呈拳头状,南莲的手。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南莲?不舒服么?” 此刻南莲的手有些冰凉,这和以往的南莲不太一样,也能是因为要见到故乡的人,太激动而导致的紧张感,又或者,南莲真的知道楚国的这件事,楚国的密谋,南莲真的有参与进去?嬴政不住的猜疑今日终于要水落石出了。 南莲摇了摇头,以示否认,不敢直视嬴政的南莲,半垂下了眸眼,紧紧的盯着自己那双有些微微发抖的双手,声音明显带有惶恐之色,音节颤抖的说道:“没。。没事,没有什么不舒服。”南莲的样子,像是在明显告诉着嬴政,自己在害怕着什么。 嬴政也垂下了眸眼,试图去找寻南莲那躲避的眸子。嬴政看着南莲那惊慌的眸子,甚是担忧的问道:“你怎么了?南莲?寡人今天怎么觉得你感觉怪怪的?” “没。。没。。”南莲微微抬起眸眼,直视着嬴政,勉强的从嘴角挤出一丝笑意的说着。 南莲刚说完,楚国使节就进殿了。嬴政立刻又从关切的神情变回了从容不迫的样子,危襟正坐在高台之上,睥睨着高台之下的人。 楚国使节进来后,十分恭敬的跪在地上说道:“秦王,大楚国派臣来此地,是为了再次商讨上次之事。” 嬴政往台下一看,寡人嘞个去!这不就是上次来的那个青衫男子么?他怎么又来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他的条款,寡人不是都答应了么?他还有什么不满?嬴政身为费解的看着台下之人。听到青衫男子的话,嬴政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嬴政开口说道:“上次之事,寡人都给予楚国满意的答复,你还有什么说辞?”嬴政咄咄逼问着青衫男子。 青衫男子被嬴政那咄咄逼人的气势,惊到了。本来还能言之凿凿的继续说下去的青衫男子竟一时无言以对了。 这些对话,让在一旁看个满眼的国师十分着急。国师看这事态,轻安宫内有一丝尴尬的气愤,国师赶忙偷偷的跑到嬴政身边,俯下身子,将自己的嘴唇放到嬴政的耳边,用一只手遮住自己的半边脸,连带着说话时唇动的节奏一并遮挡住了。只听国师故意将自己的声音压得极低,好言奉承着嬴政道:“大王,莫要动怒。” 嬴政没好气的看着国师,用带有斥责的口吻逼问道:“你想说什么?” 听到嬴政的问题,国师将自己的声音再次降低了一个声调后,用手遮住自己的唇,说道:“臣认为,既然商议无果,倒不如先用美酒佳肴来款待楚国的使节,有什么事情,等到筵席过后再商讨也不是不可。”说着,国师还一边有意无意的撇着坐在嬴政身边的南莲,国师继续说道:“这样,也不失大秦的面子。” “嗯。”嬴政听到国师的提议后,赞同的点点头,说道:“你去吩咐吧。” 听到嬴政的话,几次欲言又止的南莲终于忍不住的上前阻拦,只听得南莲慌张的说道:“不可!” “嗯?”嬴政不解的看着南莲,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南莲?” 而此时,嬴政没有看到国师和台下青衫男子的那挤眉弄眼夹杂着慌张的表情。尤其是青衫男子,他的眼睛就像是要瞪出来了一样。怒火中烧的直直的瞪着南莲,但是南莲却顾不得这些。 “。。。”南莲一时找不到什么借口来阻止嬴政。 嬴政看到南莲那欲言又止,万分纠结却说不出口的样子,便安然笑道:“没事的。”继而,嬴政再次吩咐国师去准备宴席,高儿则帮着国师搭下手。 这样,高台之下的青衫男子的面目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嬴政还在和台下的青衫男子交谈,而青衫男子也显得格外的愉悦,一点都没有了刚才那分焦灼的神色,而嬴政,更像是一个蒙在股里的傻瓜。青衫男子开始和嬴政侃侃而谈起来,就像是多年未见的故友一般,对于青衫男子的话,嬴政每句都要有所回应,嘚啵嘚的~说得嬴政真是口干舌燥。 后来,嬴政干脆就不说了,让台下的那个青衫男子演独角戏去把。但是,刚开始,青衫男子没有发现,此时的嬴政已经闭嘴了,不再说话了。青衫男子还在台下,像个专业的相声演员一样,说的义愤填膺,很有教育意义。。。而嬴政则感动得痛哭流涕。。。呵呵呵~ 后来,青衫男子发觉嬴政已经不言不语多时了,青衫男子便开口问道:“秦王,您觉得臣说的如何?” “嗯?”话说嬴政根本就没有在听青山男子在那喋喋不休,所以嬴政自然不知道青衫男子刚才那侃侃而谈的到底是什么。。但是,青衫男子问着呢,嬴政也不好意思回答:(你刚才在那费的什么话啊,寡人一句没听!你滚把!)嬴政不好这么说。 嬴政左思右想的刚要说些什么。所谓来的快不如来的及时,嬴政正愁着没有回答青衫男子的话,一群常应和侍女们开始大摆筵席了。 嬴政趁着这个机会,便错开了话题,嬴政那从容不迫的气质再次展现出来,嬴政恭敬的说道:“请上座~” 青衫男子谢恩后,便跪坐在了自己的席位上。 高儿端着属于青衫男子的饭菜,美酒,一一摆放好后,恭敬的朝青衫男子行礼,继而站在了青衫男子身后,时刻准备着伺候青衫男子。 此刻,南莲觉得奇怪了,南莲再内心嘀咕着:(诶?奇怪了?高儿怎么会跑去伺候楚国使节呢?大王呢?大王怎么办?这是什么意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大王特许的么?)各种疑问萦绕再南莲的心头,使南莲一头雾水。南莲偷偷的看着嬴政,嬴政的神情,好像半点怒气都没有,更多的反而是由心而发的,自信的喜悦感。这让南莲更加疑惑了。 而就在此刻,嬴政的事物和酒水,水果都由国师呈了上来,由小莺子呈到属于嬴政的案几上。随后,国师又将属于南莲的那份事物等等的一些东西,呈到了属于南莲的那一小块地方。南莲和嬴政用的是一张用墨玉制成的案几。摆在高台之上,显得格外的沉稳且霸气十足。 墨玉的案几上,放满了美酒和佳肴,清香的果香四溢,美食撒发出来的阵阵香气,使所有人都垂帘。。好吧,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让本作用家乡话来说一遍,使在场的所有人员,都留下了哈喇子。。(请自行想象成天津话版) 国师,自然也有自己的位子,属于国师的那份事物,也是由高儿呈上去的。 待国师就坐之后,高儿便将属于国师的那份吃食呈上,恭敬的样子,使国师十分高兴,因为高儿是嬴政的贴身常应嘛,高儿平时伺候的可是君王。国师看着正在给自己的案几上摆放东西的高儿,情不自禁的想着:(没想到今日,他竟然也能伺候我~哈哈哈~我也算有个君王的待遇~哈哈哈~) 国师虽然很开心,但是,他并没喜形于色,只是淡淡的笑着凝视着高儿,神情中也没有得意忘形的样子。他只是这样浅浅的笑着,等着高儿将属于自己的那份食物摆放好,然后,国师朝着高儿浅浅的一笑,微微的点了点头以示敬意和谢意。 本来,国师以为,高儿会回到嬴政的身边,伺候嬴政去了。但是,国师并没有想到,高儿在摆放好属于国师的那份吃食后,并没有朝高台的方向走去,高儿而是走向了国师的身后,一副准备伺候国师的样子。 这样国师没有半点怀疑,高儿的动机。国师有些受宠若惊,但是,他转瞬一想。嬴政真的很迷信,尤其是对国师这个人,嬴政都是很尊敬的对他。而且,收南莲入了嬴政的后宫也多亏了国师。国师自己想着,自己可真是功不可没。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41章 筵席,尽藏杀机2 第141章筵席,尽藏杀机2 但是,国师还是确定了一遍嬴政的意思,国师装作有些惶恐的样子,看着嬴政,准备得到嬴政的旨意。嬴政轻轻点点头,示意国师有资格受到高儿的侍奉。 国师便回了一个‘恭敬不如从命’的神情,看向嬴政。 随着小莺子高声说道:“入席!”其他官员等人纷纷做到了属于自己的席位。 小莺子先是给嬴政斟了一杯酒,嬴政刚到端起酒杯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之间,南莲不知道为什么,伸手拦住了嬴政那与举起杯子的双手,神色异常惶恐的看着嬴政。显得是那样的焦灼不安,那双担忧的眸子中,写满了‘不要喝下去’的话语,那欲摇的发丝,只能轻轻的抖动,若要是猛烈的摇晃,一点会被高台之下的那些人看到的。焦灼的南莲,泪眼盈盈的凝视着嬴政。 嬴政感觉到南莲那不安的样子,也知道南莲在害怕些什么,嬴政浅浅的笑眼凝视着南莲,轻轻的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没事的。” 说罢,嬴政轻轻的挪开了,按在自己手腕处,南莲的手。继而,嬴政豪爽的笑着,他将手中的玉杯捧在了面前,表示尊重着台下的各位,然后,嬴政说道:“寡人先干为敬。” 说罢,嬴政便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而台下,参加筵席的那些客人,尤其是青衫男子和国师,看到嬴政这么豪爽的将酒饮下,一抹难以让人察觉的阴笑浮现再他们的嘴角与眸尾。等到高台之下的人们都回敬完酒后。 嬴政觉得此时的气氛有些枯燥,便开口说道:“这只有酒肉,果实。尔等是否觉得枯燥?不如来些音乐吧。” 高台之下的人们,当然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的赞同着嬴政的观点,各种+1,+10086,的回复声不绝于耳。(好吧,本作正常点。。) 嬴政吩咐了盛禄,让他去安排那些舞姬和琴姬。大概也就顷刻之间,一抹弦乐发出浑厚的声音,引出了数名舞姬,从门外轻盈跃步的用小碎步有序的跑了进来,而后,他们分为两排展开。只见他们每个人都穿着广袖舞裙,纤细的腰,丰翘的臀,吸引着在场每位男士,就连他们的随从也是目不转睛的直直的盯着那些舞姬看。 那些舞姬,都是嬴政吩咐人严格筛选出来的,每个人的三位,身高,身材的样式。都是差不多的。而对于舞姬额相貌,自古就有严格的规定,肌如凝脂,唇似朱砂,眉成墨黛,步若摇伶,舞袖翩跹。这种规定数不胜数,全部都是对舞姬和琴姬的要求,而且,最重要的就是,对于舞姬和琴姬的筛选,不可以走后门,靠关系。所以说,秦国对于声乐还是很看重的。 击磐,一声沉稳的磐声回响在这座宫殿内。随着一磐声落,一个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正在朝着大殿之内走来,那些舞姬纷纷都让出了一席之地,站到了两边。 在场的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等待着这位神秘的舞姬出现。 足尖那一抹嫣红,先夺入人们的眼帘,随之,那纤美的长腿,如凝脂般欲滴落下来,冰肌玉骨已不足以形容舞姬的肌肤。舞姬买着翩跹的步伐,走了进来,在面对着嬴政的方向,轻安宫大殿之内的正中间停住了脚步,驻足在那里,双手交握在胸前。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宫殿内,开始弥漫着阵阵花香,一开始很清淡,只有少数嗅觉灵敏的人能够察觉到,到现在,越来越浓的花香没有给人一种腻到厌烦的感觉,反而,闻到的人,都会感觉自己的身体神清气爽起来。 这人在场的人,面面相窥,你看着我,我看着他的。每个人都不知道花香是从哪里传来的。 “瑟瑟。。”调琴的声音,从纱帘后面传来。青衫男子和国师是懂些音律的,单单是这两下调琴弦的声音,就让他们知道,弹琴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而且所弹的琴,更是一把难得的好琴。 一曲清徵声调传入人们耳中,国师和青衫男子不约而同的闭上了眼帘,仔细的倾听着,这只应天上有的曲调。手指也不自觉的随着琴声的跌宕起伏而敲打着案几,一副沉醉在其中的样子。 而舞姬也开始舞动着自己的身体,长袖缭乱着在坐所有人的眼睛,当然,这里面不包括国师和青衫男子。 国师和青衫男子依旧微微的闭上双眼,手指在案几上敲击着音律的节奏,“哒哒哒”的,他们两个完全没有想要看舞姬跳舞的意思,他们俩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绝妙的琴声。嬴政看到他们两个的样子。不由自主的从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 就在此刻,所有人都沉迷在了,或许是舞姬那美艳的舞姿,或许是琴姬那动人的旋律。而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小细节。就在这种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的时候,嬴政先是看了看面前的那些人,完全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自己和高儿,嬴政便冲着高儿使了一个眼色,很快。可谓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瞬间,高儿好像明白了什么指示一样,立刻有所回应。高儿面色阴沉的点了点头,继而,高儿将自己的一只手,缩进了衣袂中,动作很隐蔽,所以没有人发觉。嬴政则一直在观察着其他人的目光停留再哪里,有没有人注意到高儿的举动。 之间,再次从衣袂中伸出的那只手的双指之间,竟多了一枚药丸。白色的,无味。所以即使喝下去了,也没有人会发现。而且,此药遇水即化,溶于水中。酒亦如此。且,此药丸有剧毒。 高儿看到了国师的酒杯空了,便拿起了酒壶,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高儿迅速的将药丸放入了国师的酒中,然后倒入了国师的杯中,国师一直再闭目倾听着这动人的弦乐声声,并没有注意到高儿的动作。 美妙的事物,总是很快逝去,这一舞一曲,很快就结束了。嬴政不禁感叹的拍了拍双手,而台下之人,看到嬴政再鼓掌,便纷纷的拍手称赞。震耳欲聋的声音,使还沉醉在动人琴声中的国师和青衫男子惊醒了。青衫男子拍手称赞道:“果然是好琴好曲。” 嬴政一听到青衫男子的口吻,便知道他来了兴趣,而且,也放松了警惕,嬴政开口说道:“哦~想不到你也如此精通音律啊。” 青衫男子被嬴政一问,不好意思的回答着:“略懂一点。不敢再此班门弄斧。”说罢,青衫男子望向了那纱帘后面的倩影。 青衫男子虽然觉得很失敬,但是还是耐不住好奇的问道:“还请大王请出琴师,让在下见一见他的庐山真面目。” “见她?”嬴政带有一丝傲气的说道:“她可是很难请出来的。这就要看你的诚意了。”嬴政说罢,笑了笑。 这在青衫男子的眼里,嬴政好像是在瞧不起他的实力,在嘲讽他的样子。现在的青衫男子在秦国,他的那张脸面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而是代表楚国。青衫男子笑着看了看嬴政,点了点头后,恭敬的站了起来,朝纱帘后面的倩影说道:“先生的琴艺真是亘古难寻。不知阁下可否赏脸,让不才见一见您的庐山真面目呢?”青衫男子的言语中,满是恳切。 纱帘后的身影不为所动。青衫男子觉得很失面子,他轻轻的看了一眼嬴政,嬴政也无奈的摇摇头,一副‘寡人也没办法’的样子看着青衫男子。 青衫男子知道自己在嬴政那里得不到什么帮助,便端起了酒杯,恭敬的聚在自己的额前,双手供着,微躬着身子,呈作揖状,说道:“刚才冒犯先生了,不才先干为敬,以表歉意,还望先生海涵。”说罢,青衫男子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他自己的看着纱帘后的那个身影,还是不为所动,青衫男子就开始有些纳闷了。真的这么难请么?好话已经说了啊?怎么还不为所动?青衫男子纳闷了,他下意识的看向了国师,以示求助。 青衫男子的这一个举动,就暴露了他和国师的关系,若不是十分熟识的人,青衫男子怎么会下意识的看着了国师呢?而且还是出于求助。为什么青衫男子不看嬴政呢?不向嬴政求助呢?所以,这个细节,被嬴政发现了,这让缠绕在嬴政心头的疑惑,清晰了一分。嬴政也对此时更加胸有成竹了一分。 国师看到了青衫男子那求助的神情,和极度渴求的样子。国师也端起了自己的酒杯,亦是和青衫男子一样,将自己的酒杯聚到了自己的额前,十分恭敬的微躬着身子,双手供在了每间,呈作揖状的说道:“在下也很好奇您的庐山真面目呢,请您赏个脸,让在下们瞻仰一番。在下先干为敬,以示对您的崇仰之情。”说罢,国师毫不犹豫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下。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42章 筵席,尽藏杀机3 第142章筵席,尽藏杀机3 也许是国师和青衫男子的反复请求,纱帘后面的倩影再难推辞,只见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准许侍从掀开纱帘。 遮挡在他们中间的那道浅浅的纱帘终于被两个侍从缓缓的掀开,只是掀开一个小小的开口,一股扑面而来的香气就传入到了青衫男子和国师的面庞。这种开场白,让青衫男子和国师感到更加激动,更加难以按捺自己的情绪。 神秘的纱帘前,两位侍女左右站开。轻轻的挑起两片纱帘,纱帘渐渐的被掀起开来,里面的花气越来越浓了,更加浓郁的渲染着这座宫殿。全部的人都在拭目以待着纱帘后面的抚琴人的真面目。纱帘每掀开一寸,在场的所有人就更加激动一分。 激动人心的时刻来了,纱帘缓缓的掀开了,纱帘后面的神秘抚琴人的真面目也显现在了各位的面前。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随着花香传来的气息,向那边纱帘后面看去。 是南莲!除了嬴政意外,所有在场的人全部都震惊了。尤其是青衫男子和国师。青衫男子的面色,不知道是自己衣衫映出的颜色,还是其他原因,他的面色看上去,又青又绿,活脱脱就像是一个失去了水分的翡翠一样。还是阳绿色的种。 再看站在青衫男子身边的国师,应该也是因为自己衣服映射的吧,国师身着紫色衣衫,而他的面色。。。不知道是青衫男子身上的深衣映射出来的颜色,还是国师自己身上着装的颜色映射,又或者是其他原因。国师的面色显得又青又紫。本作在此刻,不禁想用一个成语来形容此种情景。那可谓是‘青紫青紫’的。活脱脱就像是一块紫罗兰染了墨迹一般,紫中泛黑啊。 他们两个人此时的神色,不是用简单的‘惶恐’就能形容的出来的。他们两人此时,双目瞪得极圆,像是看到了什么最可怕还要可怕一百倍一般的样子,再看他们的嘴巴,已经由于太过惊讶而大大的张开了。诧异加上惶恐的神情,尴尬的浮现在他们的面庞,此刻,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时,不知道是谁,没忍住诧异,惊讶的说道:“是南莲娘娘!”这句话一说出来,在场至少有一半的人看向了嬴政旁边的位置。现在,那个位置已经空无一人了,而本应坐在那个位子上的南莲,现在正坐在纱帘后面,微笑的看着面前那每一个嗔目结舌的脸孔。 嬴政则开怀大笑道:“哈哈哈~南莲,来~”说罢,嬴政将自己的左手伸了开来,做好了迎接南莲的准备。 南莲听到了嬴政的命令,点点头,笑着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座位,翩跹的香气,以南莲为主体散发开来。她轻轻的走上了高台之上,握着嬴政座位迎接而伸出来的手掌,轻轻的坐在了嬴政的身边。 接着,嬴政再次开怀大笑道:“哈哈哈~如何?”嬴政带有显摆的意味说道。 听到嬴政的话,青山男子没有说什么,只是向南莲行了一礼,接着就再无其他动作了。而国师则必须要说点什么了,国师尴尬的笑道:“南莲娘娘果然不是寻常人,此琴声只有天宫上的女子才能弹奏出来。”奉承的话语,让嬴政听着觉得刺耳。 但是嬴政也没有说什么,筵席继续开始,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称赞着南莲娘娘如此难得的琴艺。而南莲也只是微笑的看着他们,频频的点头,以示回应。此时的嬴政,有些太过于高兴了。 他频频的举杯,邀请台下的众人一同畅饮,而且还特意单独敬了青衫男子几杯,以示秦国对楚国的敬意。虽然,这样做很虚伪,但是,为了秦国。。嬴政也没有办法,即使再讨厌的事情,一遇到国家利益,便觉得什么事情都变得那么微之甚微。 筵席继续举行,歌舞声乐,不绝于耳。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筵席散了。青衫男子也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但是,此行他并没有完成自己的意图,他的意图就是成功的刺杀嬴政。 其实,早在之前,国师就和青衫男子密谋好了,里应外合的刺杀嬴政。他们的计划是如此的紧密,但是,楚国有张良计,嬴政有过墙梯。 国师和青衫男子的计划就是,青衫男子先是以楚国使节的身份来觐见嬴政,然后,国师再攒鞥嬴政搞个饭局(。。。好吧,这个词语太过于现代化了,本作换个方式说),然后,国师再恳请嬴政,设宴款待楚国使节,这样,国师就可以投毒于食物中,让嬴政暴毙而亡。 为了这个计划,青衫男子和国师可是花费了好一番功夫呢。楚国命令国师特意治了两位药,无色无味的药。一味药,入水即化,一味药,遇热即化。 遇水即化的药丸,是国师为嬴政准备的,也是特意为了这桌筵席而准备的。嬴政最喜欢喝的就是竹叶青,这种酒是用茶酿出来的。嬴政喜欢它那既能散发出淡淡茶香的味道,却不失淳淳酒香的气韵。而且,越是陈年,茶香和酒香就越是缠绵在一起,味道也就越是醇厚。 而国师所配的这位药丸呢,也是摸准了嬴政的这个喜好,才特意‘对症下药’。这味药丸,不仅是遇水即化,而且,这味药丸只有和竹叶青在一起的时候,才会产生毒效。而且,青竹叶挥发的越是浓郁,毒效越是浓烈。 再说这遇热即化的那一味药,那可真是史无前例。国师特意独创出来的,毒性嘛,只是消缓竹叶青所散发出来的毒素,这样,嬴政就不会当场暴毙了。 可是,宫中都有试吃菜肴的常应,国师是如何过关的呢。这还不好办?国师用对于他来说,不是很多的钱,就能买通御膳房的头头们,而下面那些小常应,国师连管都不用管。国师收买了那些常应,但是,常应们还是不放心,一开始还是矜持的不同意,后来,国师说:“我帮你们替大王试菜,试酒。这样可以了吧!” 这样,常应们才勉强答应了国师的要求,但是,常应们还是执意要自己亲眼目睹国师替他们试菜试酒。 国师无奈只好答应了,国师自己亲自动手,拿起了案几上的银筷子。每个菜都常了一口,然后,又喝了一杯酒,稍等了一小会,都没有事。那些常应们方才肯放过国师。 但是,那些常应们并没有发现一件事,就那么一个小小的细节。每个常应的注意力都在国师试吃菜肴的动作上,并没有注意到国师拿起筷子的动作。 其实,国师在答应了常应们的要求后,一只手放在背后,装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其实,国师此刻正在摸着自己袖子那的那液体解药。他将那解药涂抹在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上。然后,国师用这三个手指,拿起了筷子的头,也就是分离菜肴的那端。 在筷子触碰到菜的时候,银色的筷子并没有发黑,这肤浅的说明,菜里无毒。然后,国师用这三个涂抹过神秘液体的手指,捏起了菜肴,放到嘴里咀嚼了起来,而且,国师还满脸厌烦的看着那些常应,担忧的面庞和神情。吃完后,国师还舔了两下手指头。。这虽然不雅,但是对于国师来说,是能保命的。 但是,那些常应却不知道,常应们还以为国师在贪恋嬴政的菜肴的味道,所以才会做出舔手指这样不雅的举动,而且毫不避讳的样子。 咀嚼完后,国师又命常应再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国师一饮而尽,然后,等了一小会儿。并没有事。国师满脸不屑的端着属于嬴政的那份事物,十分恭敬状的往轻安宫走去。 常应们看到国师的那个样子,自然是瞧不起他了,等到国师走了,常应才敢唾弃的说道:“我呸!这个马屁精!亲自试菜试酒,亲自端过去给大王,不就是想要讨好大王么!” 再说南莲吧。其实南莲?南莲真的是个摆设。青衫男子和国师早就看出来了,南莲不可信。青衫男子和国师都知道,南莲以前的身份是谁,而且,他们俩也清楚的知道,南莲并没有忘记过去,南莲还清晰的记得她以前和嬴政在一起的时候,清楚记得。而且,南莲对嬴政还有旧情。 本来青衫男子想要极力阻止,嬴政和南莲的旧情复发,但是,嬴政虽然是异国之人,但是,再怎么说,嬴政也是个国君,而且是当时七国中最有实力之一的秦国国君。秦国对楚国的威胁那是三岁大的孩子都知道的。 所以,青衫男子也不敢贸然惹怒嬴政。试着推辞了几番未果之后,青衫男子的态度也转化为默认了,虽然无奈,却也是无法选择的。 旧情复燃,使南莲迷失了自己,也忘记了当初她许诺给楚国的事情。 总之,南莲这颗棋子算是费了。楚国利用不了南莲了。这让青衫男子感到心灰意冷。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43章 楚国的计谋,破灭了 第143章楚国的计谋,破灭了 那次筵席的洽谈效果十分好,条款也都谈妥当了。本来,在转天的时候,楚国使节们就应该回国了,可是青衫男子却说要再留下几日,青衫男子以秦国风景好,想要多赏玩几天为理由,打算多留在秦国几天。他要亲耳听到嬴政驾崩的消息,而且,他要亲眼看到秦国打乱,自相残杀的局面。 嬴政也就答应了下来,嬴政从容不迫的跟青衫男子说道:“随你在秦国待多久都好,寡人没有任何意见。你在此地,吃住行,全部由秦国买单。”嬴政豪爽大方的说着,继而,嬴政好心提醒着青衫男子:“不过,你要小心,不要误了复命的时辰。” 嬴政的话,让青衫男子反复斟酌了很久。嬴政这是在暗示着什么吗?让他小心点,虽然说得是复命的时辰。。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啊。青衫男子在心里嘀咕着,恐怕嬴政不是简单的提醒吧。‘小心点’怎么听怎么像是话里有话啊。青衫男子还是不能安心的在秦国等待下去。 时间如流水一般的飞逝,一天一天的过去了,转眼间就已经过去了两天,青衫男子看到嬴政还是没有任何不适的症状和反应,反而,嬴政的身体状态比以前还要好些。这让青衫男子很纳闷,他的心里也开始犯起嘀咕来。 嬴政的安康,看着青衫男子的眼里,急在青衫男子的心里,终于,他按耐不住忐忑的内心,他打算悄悄的去找国师一趟,询问那个计划为何到如今都没有见效。确认过四下无人后,青衫男子悄悄的走向了国师所在的住处。 此时,暮色正在越发浓郁着,青衫男子趁着这微微暗淡的暮色之色之时,趁着这皎皎明月还没有出来,而太阳又恰巧落山的时候,青衫男子选择在这个时刻去找国师。 他一路,隐蔽,躲藏着,花费了一些精力才能避开人的耳目,来到了国师家的门口。青衫男子先是轻轻的扣了两声门。 门内无人回应,国师好像也在躲避着什么一般。 青衫男子有些着急了,他先是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还是空无一人。这下他便稍稍安心的加大了些力道,再次扣了三下门。然后青衫男子将自己的脸侧到了门缝附近,故意压低的声音难以遮掩他焦灼的语气。 青衫男子小声说道:“国师!开门!是我!” 门内的人听到了青衫男子的声音,有所反应,门被轻轻的打开了一条缝隙。门里的人朝外面看了看。确定了只有青衫男子一个人,门内的人才安心的将青衫男子放了进去。 门被很轻却很快的关上了。 进到屋内后,青衫男子才稍稍松了口气。国师招待了青衫男子坐下,并吩咐下人给青衫男子煮了一杯压惊茶。 现在他们两个人的神经都很紧张。哦,不对,此时他们俩的状态更可以用惶恐不安和急躁难耐来形容。 青衫男子坐下后,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筵席那日,你到底在秦王的酒菜中下药了没有?” 其实,国师也在为这件事发愁呢,本来就让他焦灼的事情,再被青衫男子一问,国师更加焦躁的说道:“下了啊!全都下进去了!” 青衫男子听到国师的回答,便脸上写满了对国师的不满的说道:“下进去了?”青衫男子将自己内心所积压的种种不安和不满全部都转化为愤怒,肆无忌惮地向国师宣泄着。讥讽,嘲弄的语气不绝于耳的从青衫男子的口中说出:“你真的在秦王的酒菜中下药了吗?” 听到青衫男子那带有奚落和质疑的声音,国师的气不打一处来,国师怒气冲冲的反问着:“你说呢!!” “我说?”青衫男子更加直言不讳的将自己这两天所想的直接说了出来:“依我看,你是在秦王的淫威之下屈服了!判离了楚国!打算就留在秦国,帮着秦王分析楚国实力,有朝一日,功败楚国!”青衫男子怒气冲冲的说了一大段,在最后,青衫男子还不忘质问一下:“我说的没错吧?!” “你说什么!”国师气的面色红涨,咬牙切齿的质问着:“你在怀疑我对楚国的忠诚么?” “你对楚国还有忠诚么?”青衫男子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质问着国师。 而这时,国师更加愤怒了,他嘶吼道:“放肆!你少在这给我造谣!你知道我为了楚国能一统天下,花了多大的血本么!我差点为了亲自试菜试酒,差点就挂了!这你都不知道,你还在这造谣!简直是荒谬!!” “只你一人的片面之词,你以为我还会信么?”青衫男子声声逼问着国师,语气凌厉。 “你爱信不信!事实胜于雄辩!不是你在那里信口雌黄就可以成为事实的!”国师也毫不退让的怒斥着青衫男子。此时的两人越吵火气越大,难以控制住的火气使两人,声音也难以控制了,越来声音越大,到最后,他们已经怒吼出来了,这样,使站在门外好远的人都能听见屋内人的争吵,而且,还能清楚的听到门内人争吵的字眼。可是,只有国师和青衫男子没有发现他们现在的行为是如此的过激,甚至会威胁到他们自己的生命。 争吵还在继续,青衫男子一番奚落着国师:“若不是你背叛楚国的计划,嬴政怎么还会活到此时?” 这一问,国师真的是哑口无言,百口莫辩了。真的是,如若不是他的药有问题,那就是国师的忠心有问题。 可是,国师他反复调试了,药绝无问题,而,国师对楚国也绝无二心,那。。问题到底是出在那里了?国师陷入了沉思,青衫男子见到国师这个样子,以为国师是默认了自己的罪名。此刻,青衫男子竟然对于自己赢了这一场雄辩而感到自豪,但是,出国的事情和国师对楚国的背叛却让青衫男子的火气更加大了。 青衫男子继续斥责着国师,而本来就捋不清思绪的国师,被青衫男子的声声质问,声声斥责,声声奚落搞得更加摸不着头脑,怒火在他的内心,再次升起。 “你给我滚出去!滚得远远的!!不要再让我看见你!!!”百口莫辩的国师,真的将自己的委屈化作了愤怒,他大声的斥责着青衫男子,国师的手臂伸得直直的,直指着门外,那紧闭的大门。 “你叫我滚?”青衫男子受不了背叛国家的人这样训斥着自己,青衫男子的眼睛都瞪红了,大大的样子有些夸张,但是,足以显出青衫男子此时的愤怒,青衫男子犀利的声音斥责着国师道:“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滚出去?你有什么资格!?你难道真的要当秦国的走狗?!你忘记了你的故国了么!你忘记楚国的计划了么!” “我没忘!”国师也大声的回应着青衫男子,气势不让丝毫。 青衫男子则继续怒骂着国师:“不!你这个走狗!你什么都忘记了!你这个见利忘义的人!” 最后,国师下了逐客令,将青衫男子给轰了出去,他不顾青衫男子的奚落和斥责,就算,自己会被楚国通缉,他也无所谓了。什么叫做里外不是人,国师也真正的感觉到了。现在国师很迷茫,他只有仔细回想着两天前的在筵席上,发生的每一个细节,不差分毫的想着。可是,想来想去,还是毫无破绽,除了。。。由高儿侍奉他以外。。。再无可疑之处。。 “噗呃。。。”一声痛苦的呻~吟声,从国师的喉咙深处传来,伴随着一股炫红的血液,喷射出来,溅落在地面上,绽开的层层涟漪画成了圈环。 此刻,国师明白了,毒发了。可是,不是在嬴政的身上,而是。。自己亲身体会到了自己毒药的威猛。毒发的那种痛苦,他以前只能在其他人的神情中和呻~吟声中体会出来。可是,国师根本就没有心思去体会那些毒发时候,用来实验的人们到底是又多痛苦,国师只在乎着药效是否致命,那个延缓剂是否真的能拖延时间。还有一点就是,药是否无色无味,遇水即化,遇热即化。仅此之外,国师并没有在意太多事情。他也不用在意什么事情。因为,疼与不疼,毒发的痛苦程度,国师认为,此生他是没有那个资格和‘福气’来享用了。 国师,也会算卦的。但是,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出,毒发身亡的那个人会是他。。现在,他除了忍着剧痛和诧异以外,国师的心中竟然还有一丝骄傲,国师在想,自己的药竟然如此猛烈,如此强劲。如此折磨人的毒药,也就只有他一个人能研制出来了吧。。 此时,后悔也好,诧异也好,骄傲也好,都是没有用了,此刻的国师只是不明白一点,为什么,他明明服了解药,却还会毒发。也许,国师在最后的时刻也不会明白吧。 而嬴政对于此事,可是一清二楚呢。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44章 质问 第144章质问 国师到气息游离到最后一秒的时候,他都不知道,其实,使他毒发身亡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的解药不够,而被自己的毒药所毒死。国师自己的计划真的很完美,亲自试菜试酒都能应对,但是。。。百密一疏。谁让他的对手是嬴政。 国师的解药已经成功的抑制住了毒性的爆发,但是。。就在他闭目仔细听着南莲弹奏绝唱的时候,高儿在他的酒壶中,偷偷的掷入了一丸药。 高儿所执的那丸药,是高儿和白仲太傅一起研制的,药性猛烈不说,而且,国师已食过的自己研制的解药,正是减缓高儿研制药的药性,这样,毒性可以在体内隐藏一段时间,多则三五天,少则一半日。这就要看国师自己服用的解药的药效了。 其实,在一个月前,嬴政就已经派人秘密的去监视着国师的一举一动。因为早先,小莺子发觉了国师的举止总是有异常,国师总是在向别人打听着嬴政的喜好,个人习惯等等。 其实,小莺子本来以为国师四处询问嬴政的喜好,和个人习惯,是为了要百般讨好嬴政呢,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小莺子发觉国师的举动越来越不对劲了。 因为,国师要是想要讨好嬴政,那必须是先要讨好小莺子和高儿啊,他们在嬴政面前说国师的好话,这不是最方便,最有效的方案么? 可是,国师没有,国师询问嬴政喜好和个人习惯的时候,都会有意避开逆月殿的人,尤其是高儿和小莺子。本来国师还在和其他常应交谈着,可是,当小莺子和高儿经过的时候,国师都会显得面色谨慎,十分小心的样子,对于涉事情都闭口不提了。而且,用谨慎的目光盯着小莺子和高儿。 这样小莺子更加产生怀疑,忧心忡忡的小莺子决定自己先去打探一番,到底是何事,还要故意避开逆月殿的人。 就在小莺子打算打探一番的时候,盛禄解开小莺子的疑惑。原来,盛禄知道莺公公最近在忧愁着什么,所以他提前就找可靠的人打听到了可靠的消息。 盛禄告诉小莺子,国师向那些常应们打听的,真的只是嬴政的喜好和个人习惯,但是奇怪的是,一般人想要讨好嬴政,不是应该问嬴政喜欢什么奇珍异宝或者是什么样的姹紫嫣红吗?可是,国师问的可不是这些。 国师问的则是,比如,嬴政喜欢吃什么东西,嬴政吃什么东西会过敏,过敏的反应又是如何?过敏的反应时间,何时消退。 国师问向常应的问题,都是如此的让人怀疑,所以,国师就更加不敢去询问小莺子和高儿。国师问普通的常应这些问题的时候,在结尾都要装作有意无意的嘱咐一句‘今天的谈话,不要让别人知道。。不然。。呵呵呵~’几声冷笑很是随意的,但是,这几声冷笑声却让那些最卑微的常应心惊胆战。被询问过的常应们,全都对此时闭口不提。常应们越是不敢将此事传出去,国师就越是得意。 向盛禄通风报信的这个常应,素来与盛禄关系不错,而且,盛禄现在也是在嬴政身边办事的人,所以,小常应便有了些胆量,来告诉盛禄实情。就这样,盛禄将自己听到的实情添油加醋的告诉了小莺子和高儿,最后,嬴政听到的消息,是小莺子添油加醋之后的版本。 而,青衫男子,被国师下了逐客令的青衫男子。脸上写满了怒火的他,怒斥冲冲的往外走着,刚走了没几步,迎面就碰上了嬴政。 这一下,青衫男子心中的那团怒火被惊恐给冲散了,现在的他貌似是知道了刚才自己和国师的争辩声到底是有多大。青衫男子以为是自己和国师的争辩声惊动了嬴政,所以嬴政才会特意赶来了,但是,青衫男子只猜对了一半。 嬴政确实是特意赶来的,但是,嬴政却不是因为有人通报了,国师和青衫男子争吵的内容才特意赶来,而是因为,嬴政早就知道青衫男子来偷偷聚到一起秘密事情,所以,嬴政下令跟踪着青衫男子的那个密探,像嬴政回禀了这件事情后,嬴政立刻就追了上去,可以说是,嬴政一路尾随着青衫男子来到了国师的家里。所以,青衫男子一路上的,小心谨慎和步步艰辛,嬴政都看在眼里。 没错,嬴政是觉得青衫男子的举止很好笑,但是,嬴政此时的心情,更多的则是恼怒。国师,一向是嬴政最敬重的对象。国师的待遇也是秦国官员中,比较好的待遇,嬴政不明白,国师还有什么不满。国师,他也不是楚国人啊,怎么都跟楚国有瓜葛?这才是让嬴政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但是,现在想这些也没有太大用处了,因为国师已经挂掉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青衫男子。 青衫男子看到嬴政后,十分惊慌,只见青衫男子的双眼瞪得极大,用十分不愿因相信嬴政已经听到了他们刚才的对话的神情看着嬴政。嘴巴也因为恐惧而长得极大,十分惶恐的神情在这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更加诡异。此刻,青衫男子的样子是在告诉嬴政,自己现在很恐惧,很恐惧嬴政。 嬴政则微微的浅笑着,本来就很白皙的肌肤,在寒月的映射下,显得更外阴森,再加上嬴政嘴角那一抹浅浅的弧度,显得更加阴狠,不怀好意了。 “秦。。秦秦秦秦。。秦王王。。秦王?”青衫男子的舌头像是打了个死结,怎样都解不开似得,结结巴巴不说,而且还含含糊糊的,吐字的不清晰和口吃,说明了此刻的青衫男子是多么的紧张。 “呵呵呵。。。”嬴政继续浅笑着,这股阴寒的笑声穿透了青衫男子的脊梁骨,一股刺骨的寒意刺激着青衫男子的每一处神经。 嬴政盯着青衫男子的神情,在青衫男子的眼中,是那么的阴狠,嬴政好像要用自己的眼神,就能杀死青衫男子一般。青衫男子不禁腿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嬴政看到了青衫男子那惶恐的神情,和那发抖的四肢,便真的露出了更加阴狠的笑声,目光更加充满杀意的看着青衫男子,说道:“呵呵呵。。。”嬴政狠狠的瞪着青衫男子,语气更加透着杀意的问道:“真巧啊,竟然在这里遇到你了。” 青衫男子的舌头也开始不住的打颤,青衫男子想要捋清自己发抖的舌头和双唇,然后再回答嬴政,但是,嬴政那逼迫的目光,刻不容缓的紧盯着青衫男子,青衫男子则接着用那发颤的舌头勉强的回答着:“恩。。恩恩。是啊,秦王,真巧啊。。”青衫男子紧张的竟然连最基本的礼节都忘记了,他就这么直愣愣的站在嬴政的面前,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嬴政也没有理会这些小细节,嬴政看出来了,青衫男子还是很害怕自己的,这说明,楚国对秦国也是有三分惧色的,嬴政只要知道这点就好了。 嬴政继续阴笑的看着青衫男子,语气带有质问口吻的说道:“这儿大晚上的,你站在这里干嘛?” 被问到的青衫男子,此刻,他的脑海飞速的旋转,青衫男子随口说了个解释的理由,十分不自然的语气和那明显是在说谎的神情让青衫男子此刻的样子十分滑稽,只见青衫男子十分尴尬的说道:“去。。路过。。。只是路过而已。。” “哦?”嬴政听到青衫男子的回答,再看到青衫男子那纠结,尴尬的神情,便觉得有一丝兴趣,嬴政玩味的笑道:“路过?只是路过吗?” “恩。。。”青衫男子目光坚定的看着嬴政,点点头,用十分肯定的口吻回答着。 嬴政抬头,往里面看去,然后装作喃喃的说道:“诶?这不是国师的殿内么?不如,你和寡人一起进去拜访国师吧,上次,寡人看你和国师聊的很投缘呢。” “不用了。。”青衫男子立刻拒绝了嬴政。 “怎么?”嬴政装作十分费解的看着青衫男子,然后,打算执意要和着青衫男子一起去拜访国师,嬴政开口说道:“所谓,人逢知己千杯少啊!寡人知道,你和国师都很喜欢音律的,正巧,寡人也对音律也有几分研究呢,不如,咱们一起进去找国师,探讨研究下音律如何?” 这下青衫男子真的不知道如何拒绝嬴政了,青衫男子在编着借口,目光也四处寻觅着,偶然,他瞥见国师的大殿内,灯已经熄灭了,青衫男子看到这里便轻轻的叹了口气,实则是在悄悄的送了一口气,青衫男子说道:“啊呀,真是不巧,国师好像已经睡了,依我看,还是改日臣再陪着大王您来拜访国师吧。”说罢,青衫男子做出了一个十分可惜的样子,看着嬴政,无奈的摇摇头。 继而,青衫男子作揖说道:“既然这样,臣就先告辞了。”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45章 吓唬楚国使节 第145章吓唬楚国使节 青衫男子正打算起身欲走,却被嬴政给拦了下来,嬴政浅笑的说道:“你打算去哪儿啊?寡人正好有大把的时间呢,不如,寡人陪你一起去吧?如何?” “呃。。。”本来想溜之大吉的青衫男子被嬴政给拦了下来,被嬴政呼唤住的青衫男子步伐停止在了那里,还没等到青衫男子下定决心回眸看着嬴政,嬴政就已经站在了青衫男子的面前,拦住了青衫男子的去路。 青衫男子惊讶的发出了一声低吟,还未开口的他只见嬴政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眼眸也在这轮月色中显得更加诡异。 嬴政幽幽的说道:“怎么?你不想陪寡人走走么?”带有威胁的言语,像是一把利刃一般的架在青衫男子的脖颈上。 青衫男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驻足在原地,眼睛里面写满了惶恐的看着嬴政。 嬴政也没说什么,只是浅浅的邪笑了一下,用带有‘今夜你死无葬身之处’的目光看了一眼青衫男子以后,便往前走着,青衫男子也识趣的跟了上去。 一路上无言,气氛很是尴尬。夜,宁静的就连空气的流动声都听得一清二楚,青衫男子一步一步,谨慎的跟在嬴政的身后,嬴政的几名侍卫也跟在其后,随时保护着嬴政,而且,青衫男子的身上,没有携带任何利器,所以,想要这时取了嬴政的性命,简直就是妄想。 掐死他?估计青衫男子连手都还未伸出去,身后的人就一剑刺穿青衫男子的心脏了。现在的青衫男子就像是一个行尸走肉一般的往前挪动着脚步。 一声夜猫的嘶嚎声,在这寂静如墨凝固一般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青衫男子被这声猫叫声,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而背后,一把剑抵在青衫男子的后脊椎骨处。 猫咪,穿过草丛的沙沙声,已经让青衫男子吓得浑身发抖,身后,那把抵在青衫男子后脊椎骨的剑柄,往前一用力。猛烈的疼痛感直直的刺入青衫男子的骨髓深处,被推搡的他,继续如囚奴一般的往前走着。 此时的夜,更加寂静了,几缕晚风吹了过来,让这寒得如凝结成了霜的月光更加阴寒刺骨,但是,青衫男子却是满头大汗的。与这寒冷的夜极为相反。大滴大滴的汗珠凝结在了青衫男子的下颌,久久不肯坠落,又刺又痒的感觉折磨着青衫男子的,每一处感官。但是,青衫男子也不敢擅自拭去那些汗珠,那种恐惧感就像是,只要青衫男子只要一抬起衣袂拭去那些汗水,手臂就会被身后的那些护卫砍下来一样。 青衫男子依旧如行尸走肉一般的走着,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青衫男子终于忍不住了,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即是想让嬴政注意自己,也是想要压一压内心的恐惧。 果然,嬴政停住了脚步,目光被青衫男子的咳嗽声给吸引住了,嬴政十分疑惑的回首看着青衫男子,先是再问着‘怎么了?\ 嬴政直直的盯着青衫男子,一抹杀意,不知道是青衫男子想多了,还是嬴政本来就意见动了杀念。青衫男子亦是直直的盯着嬴政的目光,没有躲避,不知道是被吓到不知道躲避,还是因为什么。青衫男子此刻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噗咚噗咚’的,猛烈的跳动。 青衫男子咽下了口水,十分紧张以及惶恐的样子,但是,没办法,嬴政现在以及看着他了,他必须要说些什么,青衫男子用一秒钟的时间思考了一下后,缓缓的说道:“秦王。。夜色不早了,依我看。。我还是先告辞好了。” “怎么了?”嬴政装作十分纳闷的样子,想要听青衫男子继续解释下去。 青衫男子说道:“呃。。。是这样的。。”青衫男子一边思索着借口,一边就开始解释道:“是这样的,秦王。这您就有所不知了。”说到这里,青衫男子竟然停顿了下来,嬴政有些迷茫着看着青衫男子,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青衫男子自然是看到了嬴政那样疑惑的神情,那种神情像是在告诉青衫男子:‘今天,你要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你就。。呵呵呵。。’ 青衫男子又想了一瞬后,开始解释道:“是这样的,秦王,在楚国有个习惯,就是。。就是。。”说道这里,青衫男子的话语又停顿了下来,这下,青衫男子学聪明了,他不再直视着嬴政的眸眼,青衫男子半弓着身子,做出了作揖的样子,眉眼也半垂着,这样,目光自然就避开了嬴政,而且,他还能将自己那紧张的神情给隐藏起来。 青衫男子缓缓的开口说道:“夜遇夜猫则打熊,太阳之神会惩罚百姓的,所以,我要回去躲一躲。” “噗。。。”听到这个解释,嬴政差点就失笑出声,还好他早有这种心里准备,可以随时应对别人驴唇不对马嘴,而不会笑出来。 嬴政强忍住了笑意,继而装作还是浑然不懂的样子,继续装作十分不解的看着青衫男子,疑惑的问道:“躲一躲?躲到房子里,就可以躲开么?” “恩。”青衫男子哪管自己的回答是否合乎人情,他现在的全部想法都是在如何能够蒙骗嬴政,好让自己脱身。青衫男子说道:“我先告辞了。。”说罢,青衫男子快步离去了,连头也不回,径直的走远了。 嬴政等到确定了看不到青衫男子的身影后,才敢放声笑出来,再看那些护卫,个个也都是忍俊不禁的面容。 其中有一个护卫问道:“大王,这样轻易的放他走,真的可以么?要不要在下现在就追上去将他去掉?” “呵呵。。”嬴政笑着摇摇头说道:“不用这么麻烦,寡人今天也就只是吓唬着他玩的。” “恩?”那些护卫全都不明白了,疑惑的神情齐刷刷的看向了嬴政。 而此时,小莺子则在一旁解释着,只见小莺子一边用手指向了青衫男子离去的方向,一边笑道:“他呀,已经服了毒药多时了。。还用得着你们亲自动手么?不要浪费精力了。有那功夫,还是睡觉去吧。” 嬴政这边倒是轻松自在了,而青衫男子则吓得腿都发软了。他觉得今日,嬴政没有手刃了他,他真是万幸。也许也是因为他机智吧(只有青衫男子一个人这么想)。 总之,青衫男子算是逃过一劫,回到自己在咸阳宫所居住的地方,这一路,青衫男子真正的明白了什么叫做‘道阻路且长’。虽然,现在,青衫男子可以正大光明的走了回去,不用再像去找国师的时候,那样万般躲藏了,但是,本来就发软的双腿,再加上那宽阔,且又长远的路。青衫男子只有极力控制住,发软的四肢,加快自己的步伐。因为,他怕嬴政哪一秒钟,变了心意,要是此刻,他派人来暗杀青衫男子,那青衫男子那可是怎么着都躲不过的。越是这样想,青衫男子越是害怕。顾不得什么的他,直接跑了起来,奈何腿不吃劲,软的很,根本就支撑不起来跑步的速度,只见他一路跌跌撞撞的连滚带爬的跑回来自己的小殿内。 合上门,青衫男子感觉安全起来,可是,他并没有想起来,这里是咸阳宫,是嬴政的地盘,他现在在的这个地方,只是嬴政给他安排的一个地方而已。他是客。青衫男子在秦国所拥有的东西,全部都是嬴政所赐予的,所以,青衫男子此刻,能感觉到安全,时间多么可笑的事情。。 晚风依旧是如此的寒冷,夜依旧是如此的漆黑宁静,静到青衫男子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紧张的呼吸声,惶恐不安的心跳声。冷汗继续往下淌着。青衫男子的耳边,依旧回荡着,自己和国师争吵的对话,和那没有控制音量的声音。脑海里,则是闪过,嬴政那诡异的笑容,一遍又一遍的闪过。 ‘失眠’这两个字眼,再次侵袭着青衫男子。果真,这一夜,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的望着天花板,没有丝毫睡意。而就在此刻,如此寂静的夜中,门外,两个常应的对话,再次刺激了青衫男子的神经。 “诶,你知道么?”一个常应故意压低了声音,像是不想让谁知道一样的,呼喊着另外一个常应。 而另一个常应,也压低了声音的回答着:“恩?怎么了?” “国师挂掉了!”常应再次将自己的声音降低了一个音量,悄悄的说着。可是,这个音量,足够让青衫男子在屋内听得一清二楚的了。 “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今天早晨看到国师,还是春风满意,神清气爽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另一个常应吃惊的问道。 “不知道,听说,是楚国使节去找过国师之后,国师就挂掉了。” “啊!会不会是楚国使节干的?”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46章 落荒而逃 第146章落荒而逃 门外的两个常应依旧将自己的声音压得极低,但是,他们的对话,每一字,每一句,青衫男子都听得很清楚。 门外的对话还在继续。青衫男子不敢出声音,他怕门外的常应听到自己的声音后,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青衫男子将头侧向了门口,只见两个穿着宫装常应的影子,晃来晃去的,呈交头接耳状。 “大王也在怀疑呢。。”已经分不出来是哪个常应了,青衫男子此刻的内心只有恐惧。他觉得他应该回国了,如果国师的死真的怨在了青衫男子的头上,那青衫男子就很难回到楚国了,到时候,楚国也会为了国家的安宁,而牺牲青衫男子的。 青衫男子越想越没底,门外的对话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渐渐隐去了,两位常应的身影也消失在了着迷茫的月辉中。青衫男子等了一小会儿,确定了门外没人后,青衫男子才敢悄悄的从床上坐起身来,猫着腰的走到了窗边,借着那狭窄的缝隙看了看窗外的动静。 确定没有人之后,青衫男子打算收拾行装,此地不宜久留,趁着这轮月色,青衫男子打算悄悄的逃出宫去,回到自己的楚国。 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一下行装,带着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以后,提起包袱挎在肩上,青衫男子的目光再次凑到了门缝处,门外的月光将外面的景物照的亮堂堂的,这样,青衫男子也能够看到比较清楚。再次确定了没有人之后,青衫男子轻轻的推开了门。 木门顺势发出了‘嘎吱嘎吱’诡异的声音。而且,在如此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这诡异的声音,虽然是青衫男子自己造成的,但是,却还是将做贼心虚的青衫男子给吓了一大跳,冷汗直冒的他,心脏猛烈的跳动,好像是要从喉咙里面跳出来了一样。 青衫男子咽了咽因为恐惧而堆满口水的喉咙,继而,他走一步,看三看的往前走着。生怕被别人发现他的行踪。 比预料的还要轻松,青衫男子轻易的混出了宫外,门口处好像根本就没有人看守一样。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是也容不得青衫男子多想,青衫男子再次神经紧绷的观察着四周,宫门大大的敞开,而门口也没有守卫,也许是交接班什么的原因吧,青衫男子也没有多想,只是这么简单的想着,安慰自己。 而他不知道,在这轮月色照不到的地方,竟有无数双眼睛正在时刻盯着青衫男子的一举一动。 通过了那扇大门,青衫男子觉得自己简直是太幸运了,兴奋地他,本来打算,如果通过了咸阳宫的大门,就随便找个屋舍住一宿,明日咸阳城的城门一开,他就匆匆离开就好了。 但是现在看来,这么幸运的他,还是要去咸阳城的城门去碰碰运气,也许咸阳城的城门此刻也没有人看守,他便可出城,离开这里。 想着想着,他就开始快步朝着咸阳城的城门走去,转大街到小巷,终于来到了城门附近,青衫男子藏在了隐蔽的角落,朝着咸阳城的城门口望去,发现,果真如他所料,咸阳城的城门没有人守卫。 青衫男子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还是,秦国的守卫本来就是这么松懈,夜不闭户这个还可以接受,不过,这个。。夜不闭城门。。这个就很难理解了。又不是即将要亡国了,这么大的一个国家,怎么会夜不闭城门呢?莫非,真的是太阳之神显灵了?在暗中保佑着青衫男子?青衫男子胡乱的猜想着。 但是他的脚步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青衫男子只是警惕的目光望向了两边的街巷,全部都是空荡荡的,空无一人,就连灯盏都没有。四下无人,青衫男子还在等什么?他毫不犹豫的快步跑了出去。 其实,这个场面就像是闹着玩一样,就像是青衫男子自己在哄着自己玩一样,在这表面上空无一人的地方。 其实,从咸阳宫开始,就已经有无数双眼睛在紧紧的盯着青衫男子那滑稽的谨慎动作。而在咸阳城内,他走过的每一处街巷,在黑暗的角落里,都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青衫男子。这一切,只有青衫男子一个人不知道。 就这样,青衫男子出人意料的跳出了咸阳城,他连歇脚的时间都不敢有,直接去找了一个驿馆,买了一匹最快的马,他打算连夜奔回楚国。但是。。这只是打算。而实际呢? 青衫男子确实是买了一匹上好的快马,也往着楚国的方向奔去了。。但是,再走了没几里路的时候,青衫男子觉得自己的身子特别的不舒服,心肝脾胃肾都在上下翻腾。剧烈的翻腾使青衫男子感觉到喉咙处涌上来一股血腥味儿很浓的暖流。蹿上喉咙,直接从自己的眼耳口鼻中涌出,向四周呈喷射状的喷射了出去。 青衫男子浑身无力的倒在马背上,身体从剧烈的抽搐变成了冰冷的气息。 他这是怎么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不会是因为马奔腾的速度太快,人在上面太颠簸,所以导致青衫男子被马背颠簸得七窍流血?嘛。。。这个剧情有些狗血,而且违背常理。所以,青衫男子不会这样就挂掉的。 其实,青衫男子的死也是因为中了剧毒,然后毒发身亡的。为什么毒发呢?其实,他和国师一样,都是在那场青衫男子和国师二人一起谋划的那场筵席中中的毒。而且,青衫男子所中的毒,才是真正的出自国师之手。 而嬴政所食的那盘东西和所饮的酒里,根本就没有任何毒物。但是青衫男子并不知道,属于他的那份和嬴政调了个包。而无色无味的东西,又有谁能察觉出来呢? 就这样,青衫男子死在了自己所谋划已久的计划中,而国师这个帮衬者,最终也作为陪葬而一同随着青衫男子去了。 咸阳宫内,嬴政正在和小莺子还有高儿一起讨论着。 嬴政十分着急的看着小莺子,眉目中带着一份欣喜和期待,他着急的问道:“诶,小莺子!怎么样了?楚国使节?他现在怎么样了?” 小莺子和高儿看到嬴政这个着急的样子,觉得很是好笑,小莺子笑道:“呵呵~大王,您别着急,听奴才慢慢跟您说。” 听到小莺子要‘慢慢的讲下去’,嬴政更加着急的催促道:“别慢慢说啊!寡人都要急死了!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啊?” 看到嬴政那更加着急的样子,小莺子和高儿觉得更加好笑了。 小莺子不紧不慢的说道:“是这样的大王。。”说到这里,小莺子故意拖长了音节。他打算再逗逗嬴政。 嬴政焦急的注视着小莺子,打算快点听到小莺子说下文。而嬴政等来的确实高儿的声音。 只听,此刻,高儿在下边接下茬道:“大王~请听莺公公缓缓道来。。。”再次拖长音的是高儿,他们俩儿是要急死嬴政。 “恩!寡人听着呢!快道来!快些道来啊!!小莺子!”嬴政更加焦急的催促着小莺子。 “此事~说来话就长了啊~~”小莺子一字一字的拖着长音的说道:“国师,他确实是死于了白仲太傅和高儿研制的毒药。”“恩。。”嬴政甚是欣慰的看着高儿,好像是在夸奖高儿做的很好一样。继而嬴政继续问道:“那楚国使节呢?他怎么样了?现在?是不是已经出城了?咱们的计划,没有路出什么马脚吧?” 小莺子点点头说道:“恩,大王,您放心。我们都按照大王您的吩咐去做了。我和盛禄先是在楚国使节的住处附近,故意的说着一些吓唬他的话,听上去好像是压得极低的声音,像是两个人再说悄悄话一样,但是,今夜如此寂静,就算奴才们说话的声音再小,楚国使节也听得到吧。再加上,奴才们是在议论着他,他就算如何,也想要听到奴才们议论的内容。” “恩!做的好!然后呢?!”嬴政夸奖着小莺子。 “然后。。”小莺子说道这是,眉宇间突然多了几份得意之色,开始眉飞色舞起来,小莺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恶的弧度,他缓缓的说道:“然后,奴才就和盛禄藏了起来,等了一会儿,奴才们就看到楚国使节背着包袱走了出去,样子鬼鬼祟祟的,不难看出来,他是畏罪潜逃了。” “他已经走了么?”嬴政接着追问着,目光更加好奇的看着小莺子。 “恩,他已经走了,刚传来的消息,楚国使节已经出了咸阳城了,而且,他还在驿站换了一匹快马,往楚国的方向跑去了。”小莺子回禀道。 “哦?回国了么?”嬴政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般,继而,疑惑的目光看着高儿问道:“他的毒,快要发出来了吧?” “恩,差不多了。”高儿点点头说道:“而且,骑马不比马车,骑马太过于颠簸,这样可使他的毒素更加快速的发出来。就好像一个催化剂一样。”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47章 无风无月 第147章无风无月 嬴政用十分期待的目光看着高儿,语气带有阴狠的语气问道:“所以他现在?” 高儿看了看窗外的这轮月色,刚刚到了寅时,高儿怅然说道:“已经毒发了,估计,再过一会儿,马匹马儿也要跑回驿站了。” “你叫他们,把楚国使节的尸体扔在通往楚国的路上,做出不慎跌落马下的假象,别让楚国赖上咱。”嬴政满脸厌烦的说着。 “诺。”高儿和小莺子应诺着。这件事也告一段落了。 嬴政也可安心的和南莲在一起了。可是南莲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本来是寒洢的南莲,为什么一回来就换了个身份,连国家都换了,本来是郑国的人,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楚国人了。 种种的疑团摆正嬴政的面前,嬴政觉得,现在已经到了要弄清这件事的时机了。但是如何开口问,这也是一个让人比较纠结的事情,嬴政要是冒然的问,也许会吓到南莲。所以。。。嬴政也不敢冒然开口。 嬴政一直在找机会,这夜,嬴政邀南莲一同去弄玉筑小酌几杯,虽说是小酌几杯,但是,嬴政准备的可都是上乘的烈酒。估计南莲的酒量,两杯下肚,就会醉了,五杯下肚,南莲就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这样吧,嬴政想着,他带着南莲来到了弄玉筑,这里曾经是盖聂最喜欢的地方。但是,现在,弄玉筑还在,可是,盖聂却不知道到那里去了。 他带着南莲来到了一方格雅的案几前,他们对面而坐。嬴政浅浅的笑着,语气十分期待的说道:“今天寡人可给你准备了好东西。” 没有了楚国使节,南莲也无需顾虑太多,曾经寒洢那纯真的性格再次浮现,深沉得尽是沧桑的感觉,在南莲的身上渐渐隐去。 南莲听到嬴政那么高兴的样子,就知道嬴政准备的东西肯定次不了,而且应该还是南莲喜欢的。南莲亦是用充满期待的眸子凝视着嬴政,十分好奇的说道:“什么?大王您准备了什么?” “你猜?”嬴政的嘴角又勾起了一抹不怀好意的弧度。 南莲想了想,然后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嬴政,那朱唇又因为撒娇而嘟了起来。南莲没好气的看着嬴政,娇娇的说道:“不会是酒吧。。。” 被南莲猜出来了,嬴政立刻竖起大拇指,称赞着南莲:“南莲你果然睿智!” 南莲则依旧没好气的撇着嬴政,上下打量着嬴政,嘴角挤出了一丝鄙夷的说道:“看大王您这个样子,这个表情,这个邪笑我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 嬴政被南莲说了,而且还是鄙夷的说着,嬴政当然气不过,嬴政则狡辩道:“怎么不是好事!你看今晚月色多好,寡人是怕辜负了这轮月色,所以才特意准备了美酒,来和爱妃你一同赏月啊~” “赏月?”南莲顺势抬起头,看了看嬴政口中所谓的这轮月色。。结果,什么都没看到,此刻乌云遮月的。天空中一片漆黑,连颗璀璨的星星都没有,南莲便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淡漠的看着嬴政。 嬴政看到南莲的样子,便觉得有些奇怪,南莲为何此刻这样看着自己,嬴政抬头望去。果然!尼玛!嬴政想找个好点的借口,上天都不成全他,刚刚明明还是月亮高照呢!可是,当嬴政的话说出口之后,月亮就被乌云给遮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嬴政想着,难道连至高无上的玄鸟之神也不帮他了么? 一股尴尬的感觉浮现在嬴政的面庞,似笑非笑的嬴政,想用笑容来掩饰此刻他的尴尬,但是。。南莲的样子,好像是一副早已习惯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太多表情,更可以形容为,南莲好像根本就没有想要理会嬴政的意思。 嬴政尴尬的笑道:“呵呵。。。南莲。。。”嬴政此刻尴尬的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呵呵。。。你看啊,南莲,此刻,无月无风的,多么难得的景色啊,咱们是不是应该共饮一杯?” “共饮一杯?”南莲那娇滴滴的声音中带有了一丝对嬴政的无奈,南莲没好气的看着这空无一物的案几上,带有调侃语气的说道:“这没杯没酒的,如何共饮一杯?” “啊?!”嬴政光顾着找借口来带南莲喝酒了,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疏忽了,尴尬的神情再次显现在嬴政的面庞。嬴政看了一眼空无一物,光秃秃的案几,随后他将身子往后侧了侧,他故意将声音压得极低的怒斥着小莺子,说道:“小莺子!酒呢!酒具呢!!!你干什么呢!” 而小莺子无缘无故的被嬴政骂了一顿,当然满腹委屈,只见小莺子愁着个脸,委屈的小声在嬴政耳边说道:“不是大王您说的,酒等会儿。。。” “等什么等!”嬴政再次怒斥着小莺子,他催促道:“快去把寡人吩咐你准备的酒呈上来!” 别嬴政冤枉了,小莺子自然是满腹委屈,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反驳嬴政,他之好满面委屈的离开了。 不多时,小莺子端着一壶酒走了过来,在小莺子的身后,只见盛禄端着些果酒紧紧的跟在了小莺子的后面,他们俩,呈一前一后的朝嬴政的方向走来。 酒放到了案几上,小莺子则跟受了多大气似得在一旁站着默不作声,盛禄在哈着腰,恭敬的给嬴政和南莲斟满了酒。 嬴政眉飞色舞的看着南莲,一副没有好事的样子看着南莲,他举起了手中那盛满酒的酒杯,浅浅的邪笑道:“来~南莲爱妃~为了这轮月。。。哦~为了这无风无月的美景,咱俩干一杯!” “诺..大王。”南莲也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满是应付的说着,并且用自己手中的酒杯碰向了嬴政手中的酒杯。 “哈哈哈~”嬴政放声大笑着,继而,他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喝下之后,嬴政才感觉到,这酒还真不是一般的烈啊。。这要是让南莲喝下去,不得一杯酒不省人事啊。 南莲刚想着要把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之时,嬴政伸手拦住了她,嬴政着急的说道:“诶!南莲!你别喝这个,这个太烈了,寡人怕你受不了。” “臣妾不喝~那大王您替臣妾饮了这杯吧~”南莲撒娇的说着,她将手中的酒杯呈到嬴政的嘴边。 南莲那妩媚的笑意让嬴政没有办法拒绝,第二杯酒下肚了,嬴政心想,这可不好,南莲这一杯都还没喝呢,而嬴政都喝了两杯这么烈的酒了。这样下去,估计就不是嬴政追问南莲了,改成南莲逼问嬴政了。嬴政越想越是不妙,所以,嬴政赶忙说道:“诶,南莲,这个酒不好,还是让小莺子给撤下去吧,咱们喝果酒好了。” 说罢,嬴政朝着小莺子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小莺子快些将着烈酒给撤下去,可是,小莺子却装作没看见一样,目光不知道游离到哪里去了。 嬴政怒目的盯着小莺子,声音沉重的咳嗽了两声,但是小莺子好像还是没有注意到的样子,嬴政无奈,看向了盛禄。盛禄立刻会意,他拿走了那让嬴政苦恼的烈酒。 而南莲则撇着粉嫩的嘴唇,好像是很不高兴一样的看着嬴政,然后又像是漫不经心似得举起了空空如也的酒杯,晃悠着,打转着。南莲透过那白玉制成的杯壁,清楚的看到了里面那残存在杯中的烈酒。随着酒杯的晃动,那些残存的烈酒也随之晃动起来,而南莲将酒杯举过头顶,一边摇晃着酒杯,一边抬头仰望着它,南莲的目光随着残存烈酒的轨迹流动。嘴里还漫不经心的说道:“大王真是的,才喝了两杯,就不敢喝了。” 南莲这个语气,好像是要把嬴政灌醉。但是,嬴政怎么说是个七尺的汉纸,而且还是个君王,他怎么着也不想让女生这么说他,嬴政立刻反驳道:“谁说寡人不敢喝!寡人是怕南莲你喝了受不了,所以才陪你和果酒的!” “嘁~”南莲那张甜美的脸上写满了不相信,她的目光也没有从酒杯上错开,但是那娇气的样子,让嬴政更加受不了。嬴政大声的喊道:“盛禄!把那就拿回来!” 盛禄听到嬴政的命令后吓了一跳,他丝毫不敢怠慢的跑了回去。 此时,南莲却笑了,甜甜的笑脸映在南莲的脸上,还有那甜美的笑声:“呵呵~”南莲那含笑的眸眼凝视着嬴政,那温柔体贴的声音缓缓说道:“不要了,大王,您明天很早就要起床了,不要误了您的政事,这酒这么烈,您喝醉了的话,会误事的。” 听到南莲这样说,嬴政会心一笑的看着南莲,继而朝着盛禄挥挥手,示意让盛禄将那猛烈的酒拿走。 嬴政笑的十分得意的看着南莲,说道:“果然,还是寡人的南莲爱妃,知道体贴寡人,心疼寡人。真真是小体贴小温柔,真真是极好的。”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48章 山有扶苏 第148章山有扶苏 南莲听到嬴政说的话后,忍不住笑意的凝视着嬴政,调侃儿道:“所以,您以后该名为嬴嬛嬛了么?”说完,南莲抑制不住内心的笑意,开始‘咯咯’的笑了起来。 嬴政眉头微微蹙起,没好气的看着南莲,用带有抱怨的语气说道:“什么嬴嬛嬛!南莲你说什么寡人都没有听明白。” “呵呵。。”南莲看到嬴政那个傻样,觉得好笑,便没有回答嬴政的问题,依旧笑颜如花的看着他。 “好了,南莲。”嬴政打断了南莲的笑声,只见嬴政拿起果酒,给南莲斟了一杯,然后又斟满了自己的酒杯。 嬴政举起那装满果酒的酒杯,往南莲的方向移去。嬴政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满是真诚的看着南莲,等着南莲也举起杯。南莲明白了嬴政的意思,也举起了杯中的酒。媚笑的看着嬴政。 “噹~”玉杯相互撞击,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这无风无月,寂静的夜里。 一杯果酒下肚,南莲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醉下。嬴政亦是解风情的媚笑着看着南莲,那空空如也的酒杯,又被嬴政给斟满了果酒。 嬴政笑道:“南莲,这光喝酒没有点别的节目,好无聊啊~”说完,嬴政一脸期盼的看着南莲。 南莲当然知道嬴政在想些什么,但是,南莲却装作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反而确实一脸期待的看着嬴政,好奇的说道:“恩?那么,大王,您要表演什么节目吗?” “恩?”嬴政被南莲的问题给问了个措手不及,本来嬴政的意思是,让南莲唱支歌或者是干什么的,这样,就算,南莲唱的好也罢,唱的不好也罢,嬴政也好有借口来灌南莲的酒。但是,就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南莲整个就是先来了一个反客为主。这样使得嬴政有些尴尬啊。 嬴政微蹙着眉头,一脸为难的样子,凝视着南莲,用带有撒娇的语气跟南莲说道:“啊~寡人可是什么都不会啊。” “啊。。。”南莲一脸失望的看着嬴政,撒娇的说道:“大王您怎么这么笨啊。。” 虽然是被南莲骂了,但是嬴政现在也确实是无力反驳嬴政的脸上写满了无辜,十分委屈的看着南莲。 南莲不高兴的看着嬴政,那粉嫩的小嘴又嘟了起来,满腹抱怨的说道:“那大王您唱支歌吧。”南莲的语气中带有了一丝命令。 听到南莲的命令,嬴政满脸为难的再次推脱道:“寡人唱歌也不好听啊,这大三更半夜,无风无月的,你让寡人唱歌,南莲你难道不怕寡人的歌声招来什么吗?” “能招来什么啊。。”南莲没好气的撇着嘴,一副不屑的样子看着嬴政。南莲眼珠子一转,随即装作十分委屈的样子,半咬着下唇,满腹委屈的样子让人看了十分可怜,只听南莲娇嗲的说道:“哼!我知道了!” 嬴政听到南莲那一声娇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嬴政,瞬间傻掉了。嬴政一脸惊异的看着南莲,纳闷的问道:“恩?你知道什么了?” 南莲紧蹙着眉头,严肃的目光紧紧的逼迫着嬴政,嬴政下意识的避开了南莲那紧追的目光。被南莲发现了,南莲再次骄横的‘哼!’了一声,随后,南莲的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要质问嬴政的样子。 嬴政听到南莲的那声骄横,本来还想着要避开南莲的目光,但是,被南莲的那声吓到了,嬴政只好郑重其事的看着南莲。 南莲秀美紧蹙,满腹怨气的直愣愣的盯着嬴政,娇滴滴的说道:“大王!您是不是讨厌南莲,闲南莲烦了?是不是?!” 嬴政知道南莲是误会了,便赶忙解释道:“没没没没!!!没啊!!南莲!你不要瞎想,寡人没那个意思!你别误会寡人啊!!”嬴政着急得连说话都开始磕巴了。 南莲看到嬴政那紧张的样子,觉得非常好笑,那本来还是严肃质问的眸眼,突然含笑了。但是,南莲还是强忍住了笑意,板着个脸,装作十分严肃的样子。质问道:“哼!那您就唱支歌给我听啊!” 嬴政觉得这次真的是推脱不开了,便勉强的答应道:“唉。。。”只听嬴政十分沉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又和南莲谈起了条件。嬴政十分忍辱负重的说道:“要寡人唱歌可以,不过,等到寡人唱完了,你要喝五杯酒。” “五杯就五杯。”南莲俏皮的朝嬴政吐了吐舌头,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既然南莲都已经答应了喝五杯,那嬴政就勉为其难的唱吧。。嬴政先是清了清嗓子:“咳咳。。咳咳咳。。”嬴政的脸上写满了为难的神情看着南莲。 南莲满是期待的看着嬴政,甜甜的笑道:“大王,要唱好听一点哦~” 嬴政没好气的瞥着南莲,用‘老实听着就得了,哪儿那么多要求!’的目光瞥着南莲。然后,语气加重了些,再次清了清嗓音。嬴政示意自己要唱了,南莲不要再打扰他。 南莲郑重其事的坐好,期待的字眼写满了她的眸眼,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新奇的笑意。 嬴政微闭着双眼,南莲本来以为嬴政要开唱了,但是,南莲却没想到,在嬴政再次睁开眼睛,要开口了。 南莲那满是期待的双眼变成了十分向往的样子,这可是她第一次听嬴政唱歌呢~天下有几个人能够有幸听到嬴政唱歌?哈哈哈~南莲越来越期盼了。 只见嬴政一脸严肃的开口道:“寡人就唱那个,小苏苏的那个主题曲好了,叫什么《山有扶苏》什么的。如何?” 听到嬴政的问题,南莲那叫一个失望啊,南莲敷衍的说道:“行行行!就《山有扶苏》吧!那个可好听了!”敷衍完嬴政以后,南莲又开始催促嬴政:“好了!大王,您快些唱吧!!” 被南莲催促了,嬴政淡淡的看着南莲,像是事先提醒的样子,提醒道:“那寡人可要唱咯~” “唱吧~唱吧~”南莲的眼神中,又恢复了那满是期盼的样子,眸眼含笑的看着嬴政。 嬴政再次清了清嗓子:“咳咳。。”其实,他自己都有些烦了,这还没唱呢,就已经清了三回嗓子了,反正也是拖不掉的事情了,还是硬着头皮唱吧。嬴政想着,继而开口了,他先是找了找调:“啊~~啊~~啊!!!” 嬴政那一嗓子就把南莲给吓了一跳,南莲无奈的问道:“大王,您要干什么?” 而身后的小莺子和高儿他们,也在捂着嘴笑着,嬴政觉得很失面子,便开口说道:“咳咳。。”嬴政先是咳嗽了一声,让身后那俩个人别再出声了。然后嬴政说道:“这是寡人在试一下音调。这个这个。。南莲,你也知道。”嬴政十分专业的样子跟南莲说道:“这个《山有扶苏》的调门很高的,如果寡人不试下音调,要是直接开唱的话,那岂不是要吓到你了么~” “好吧。。”南莲的脸上写满了无奈的看着嬴政,说出了无奈的字眼。 接着,嬴政依旧是一脸专业的样子,气运单点,他要开口了。 “山有扶苏,隰有。。?”嬴政这才刚开始唱啊,就已经成问句了?此刻,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呆住了,就连嬴政自己都是,明明那个旋律还是朗朗上口的,但是,为什么词突然忘记了? 嬴政尴尬的看着南莲,唱不下去的他,只能轻轻的哼哼着《山有扶苏》的调调,希望这样能够是自己想起歌词。 南莲则无奈的垂下头,听着嬴政那孤单的曲调,南莲只是用手沾了沾果酒,在案几上,好像在画些什么东西,嬴政也没有心思去看,现在的嬴政只想要知道接下来的词是什么,也好挽回他的颜面。 南莲的左手托着下巴,右手伸出了食指,沾满果酒的在案几上画着圆圈,一边画着,南莲一边不耐烦的说道:“荷华。。” 嬴政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本来越来越细微的声音突然大声起来了,嬴政继续唱到:“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乃见。。乃见谁来着?”嬴政再次用带有求助的目光看着南莲。 “你猜~”小莺子在嬴政身后细声的说着,嬴政没好气的看向了身后,小莺子那嘲笑着的脸,嬴政挤眉弄眼的,让小莺子不要再多嘴,而小莺子只是捂着嘴笑。 而南莲已经对嬴政无语了,南莲没好气的甩了一句:“见到狂且了!” 嬴政立刻回应道:“哦!对对对!”嬴政继续高声唱到:“乃见狂且。山有桥松,隰有游龙。不见..”唱到这里,嬴政又卡住了,嬴政尴尬的看着南莲说道:“南莲,你猜他没看到谁?” 南莲叹了口气:“唉。。”她心想,自己没事让嬴政唱什么歌啊。这不是脑残么,听他唱歌真是憋屈。想到这里,南莲再次叹了一口气,继而说道:“唉。。不见子充,乃见狡童。最后两句,大王您一次性唱完吧。。”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49章 山有桥松 第149章山有桥松 嬴政想了想,不对啊,今天是他来灌南莲酒的,怎么反倒自己唱起歌来了?这特么的很奇妙啊?但是,歌唱到一半,嬴政也不好意思说不唱了。嬴政凝神定气的硬着头皮继续唱了下去。 “不见子充,乃见狡童。”嬴政淡漠的唱着这两句词,虽说是唱,但是嬴政确实是没有那心思再唱下去了,嬴政的这两句歌词完全就是没有调儿,就像是念出来一样。而且,还是没有语气的念出来。 ‘唱’完后,嬴政厚着脸皮的跟南莲说道:“嘛~寡人唱完了,南莲。。”说着,嬴政的目光从淡漠变成了邪笑,一副有阴谋的样子看着南莲说道:“南莲,你懂得。” “懂得?”南莲又是那没好气的神情看着嬴政,言语犀利的质问样子道:“大王,您刚才唱成这个样子,臣妾如何懂得?臣妾着实不想懂得。” 嬴政听到南莲后悔了,便带有撒娇的口吻说道:“南莲!你太赖了!答应寡人的事情,你怎么可以不兑现呢?!你这样,还如何做寡人的好爱妃?” 南莲被嬴政指责了,心里很是不爽,南莲紧蹙的眉头从来都未有要松开的样子,南莲立刻反驳道:“那大王你就不赖皮了?” “寡人怎么赖皮了?”南莲的质问,让嬴政一头雾水。 “哼!还想狡辩!”南莲声声质问道:“您刚才那叫唱歌么!每一句都要臣妾给您提心,臣妾就不说什么了!”南莲有些抓狂的说道:“但是!大王!最后两句那是肿么一回事啊?!” “还肿么一回事。”嬴政憋着嘴,脸上写满了不高兴的样子,但是,他自己也知道最后两句,唱的。。好吧。。不是唱的,是念的确实是不咋地。可是,嬴政也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嬴政继续狡辩道:“什么怎么回事?寡人最后两句‘唱’..的不是很好么!?”嬴政因为心里有愧,所以语气不经意间,在说到‘唱’字的时候,嬴政的声音明显是有些犹豫的,而且,音量也是细微到不可捉摸,但是,当嬴政说到‘很好么’这三个字的时候,突然加大了音量,像是在遮掩着什么,也像是在为自己的那不正确的措辞,找些底气。 “呵呵呵。。。”疑似是冷暴力的笑声,从南莲的嘴里传了出来。 嬴政没有言语,因为他只对,自己刚才在讲那句话的时候,心里有多没底。 南莲直直的盯着嬴政那没有底气的脸,觉得很好笑,但是,如果此时南莲笑了出来,嬴政说不定会没皮没脸的让南莲喝酒,所以,南莲使劲的压抑着即将浮现在嘴角的笑意,呈一脸严肃状的样子,紧紧的盯着嬴政。 南莲一字一句的咬得很清楚的向嬴政问道:“臣妾刚才在问,大王,您刚才那两句念白是肿么一回事?” “念白?什么念白?”嬴政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寡人根本就不知道南莲你在说些什么。” “就是,刚才最后的两句‘不见子充,乃见狡童。’。就是这两句,您确定您是在唱么?臣妾根本就没有听到大王您‘唱’的调儿啊?”南莲这才是脸上写满了茫然的样子,看着嬴政。 嬴政突然大声说道:“哦!!!” 嬴政这个动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很迷茫,嬴政在‘哦’些什么?只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转向了嬴政,而且,费解的神情,都不约而同的爬上了他们的面庞,牵动着他们每一个人的面部神经。 南莲十分纳闷的看着嬴政,南莲以为自己这样逼问嬴政,是把嬴政给逼问出了神经。只见,南莲试探性的伸出手,举在嬴政的面前,晃了晃。看到嬴政的目光没有呆滞的嫌疑。南莲的心也放下来了,而后,只听得南莲凑近了嬴政的身体,继续用试探性的声音,呼唤着嬴政的名字:“大王?大王?您没事吧?您怎么了?” “寡人没事!寡人知道了!”嬴政瞬间威襟正坐在南莲面前,严肃这个字眼又出现在了嬴政的面前。 “知道什么?”在场的所有人异口同声的问着嬴政,并且不约而同的向嬴政投来了不解的神情。 “南莲!你瞧不起寡人!你说寡人唱歌没有调儿!你说!这怎么办?”嬴政一副要逼供的样子,声声质问着南莲。此刻,嬴政的内心却是在想:(尼玛,寡人不就是想灌南莲些酒么?肿么这么难?还好寡人机智,不然。。。啧啧啧..\” 而南莲则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嬴政,撒娇道:“臣妾怎么知道怎么办?可是。。。”说道这里,南莲突然停住了话语,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嬴政最不喜欢看到别人欲言又止了,这样嬴政很不爽的,所以,嬴政接着追问道:“可是,什么?” 既然被逼问了,那好话坏话,大王您都听吧,南莲此刻是这样想的,她打消了自己内心的犹豫不决,开口说道:“这可是您问的!”南莲先提醒一下嬴政。 嬴政十分严肃的点点头,表示着肯定,南莲可以继续说下去。无论是什么话。十分期待的看着南莲,等待着南莲接下来的话。“可是。。。大王。。”此刻,南莲的脸上浮现出了为难的表情,南莲继续说道:“大王,您刚才唱的,尤其是最后两句,是真的没有调儿啊!” 好吧,嬴政很失面子,尤其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虽然那些人是下人,但是,被南莲这样说,嬴政还是觉得此刻有些无地自容。但是。。。南莲如此天真可爱,嬴政也不忍心怒骂她,或者是责罚他。 嬴政开口说道:“好啊!!南莲!!你竟然敢污蔑寡人!!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没啊。”南莲一副为难的样子,双手无助的举在自己的胸前,摇晃着,着急的样子像是要哭出来一样,南莲用带有哭泣的声音说道:“臣妾真的没有嘲讽大王的意思。。” 娘亲啊!嬴政最受不了的就是看到南莲这个样子,嬴政那本来还是阴沉的脸瞬间就缓和了下来,用带有一双疼爱她的眸眼看着她,柔声说道:“诶。。你别哭啊。。寡人也不会肉罚你!这样吧,南莲,寡人罚你三杯酒好了。” “只有三杯酒么?”南莲本来以为嬴政要把她关在冷宫里,或者是怎样呢,所以才会害怕到要哭,但是,南莲没有想到,嬴政只是简单的罚了她三杯酒。她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看着嬴政,给了嬴政一个‘给我倒酒’的神情。 嬴政也会意的给南莲倒了三杯酒。南莲举起酒杯,半垂下眸眼,刚要喝的时候,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媚笑的看着嬴政,撒娇道:“怎么?只有南莲一个人喝么?大王您舍得看着南莲一个人独酌么?” 嬴政想了想,继而说道:“寡人确实舍不得!”说罢,嬴政很识趣,他让小莺子给他斟了三杯酒。嬴政举起一杯,说道:“寡人陪你。来~”说罢,嬴政就做出了要碰杯的动作,但是,此刻南莲却将自己手中的那盛满果酒的杯子藏在了衣袂的后边。南莲突然的动作让嬴政很是茫然,嬴政一脸迷茫的看着南莲,南莲则开始傲娇的说道:“诶~大王。您怎么这样?” 嬴政一脸迷茫的看着南莲,举在手中的酒杯没有放下,依旧呈要碰杯状的样子,嬴政开口问道:“怎么了?南莲?” “大王!您怎么只喝三杯?您知道南莲的酒量小,就故意要灌醉南莲是不是?”南莲装作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看着嬴政。 嬴政听到南莲这样说,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杯,不禁放声笑了起来,继而说道:“哈哈哈~~好好好,南莲你说的对。是寡人不对。”说罢,嬴政再次看了看小莺子,示意小莺子继续为自己斟酒。 这下,嬴政有六杯酒了,嬴政抬起眸眼看着南莲,好像再问着‘这下够了吧?’ 南莲看到嬴政这个样子,方才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这还差不多。”说罢,南莲将自己手中那盛满果酒的酒杯从衣袂后面拿了出去,呈要碰杯的姿势向嬴政举杯道:“来~” 。。。嬴政看到南莲这样样子,不禁佩服着‘原来,南莲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汉纸。’这句话,嬴政当然不敢说出来,嬴政只敢在自己心里想想就罢了,要是让南莲知道,嬴政是这么想他的,这可不知道南莲又要如何折腾嬴政了。 嬴政也笑道:“哈哈哈~干~”说罢,一杯接着一杯的酒,灌入了喉中。果酒很甜,但是,酒精的浓度不是很高,这下正好解了刚才那烈酒的酒劲。 嬴政还没说什么呢,南莲的脸上充满了幸福的表情,十分开心的看着嬴政说道:“哈~大王,这酒好甜呐,一点都不会罪人的。” “不会醉人么?”嬴政有些差异的看着南莲。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50章 惊落了晚霞 第150章惊落了晚霞 “是啊,大王,这个果酒真的好甜呢,喝起来像果汁一样。”南莲好像很喜欢这个果酒,自顾着又连喝了好几杯。 嬴政感觉十分奇怪,不由得纳闷起来,他回首十分怀疑的看着小莺子,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从嬴政那纳闷且着急的神情中,小莺子不难看出,嬴政那焦灼的逼问,估计,一会儿酒席散了,小莺子又要面临嬴政的逼问。想到这里,小莺子不由得背后一阵发凉。 嬴政虽然怀疑,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因为,他担心如果他有太多要求,南莲会怀疑些什么。 嬴政就只好和南莲一起喝着果酒。嬴政觉得,他越喝这些果酒就会觉得越清醒。喝了几杯之后,嬴政觉得自己的酒劲已经完全醒过来了。嬴政越来越生气了,本来是一次很好的机会,还有如此完美的计划,可以搞清楚寒洢为什么要转换身份,但是,如今!如今却被小莺子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给搞砸了!!!真是。。哎。。想到这里嬴政不由得长叹一声,声音虽然低沉但是还是被耳朵灵光的南莲给听到了。 嬴政心想,这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话说,寡人平日待小莺子不薄啊,他为何偏要坏寡人的好事呢?还是。。他天生头脑不灵光?非也非也,平日小莺子一点愚钝的行为都没有,而且对付寡人的招数也是层出不穷,怎会不灵光?莫非,这丫儿是诚信的,看寡人回去怎么收拾他! 南莲疑惑的呼唤声将嬴政那满脑子吐槽的思绪给拽了回来,南莲疑惑的眉宇中带有一丝失望的看着嬴政问道:“怎么了?大王?为何会有由心而发的长叹呢?” 南莲的疑惑声声,将嬴政从自己的思绪中生硬的拽了出来,嬴政先是呆愣了两秒,脸上写满了疑惑的将脸转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南莲那幅费解中带有一丝苦闷的神情映入了嬴政的眼帘,嬴政看到后,不由得尴尬的神情流露出来,只见他尴尬的笑道:“啊?有么?哈哈哈~”嬴政又是一记尴尬的很假的笑容说道:“没有~南莲你听错了。” “诶?没有么?”南莲一副搞不懂的样子,但是她确实听到了嬴政的叹息声,她半垂下头,用手挠了挠额边的头发,嘴里小声的自言自语道:“我明明听到了啊?那么大声,怎么会没有?” 嬴政也没打算去接南莲这个话茬。此时,小莺子在嬴政身侧为嬴政倒酒,但是酒却没了。此刻,小莺子的冷汗瞬间流淌了出来。嬴政无意间瞥见了小莺子这个小举动,他先是狠狠的瞪了小莺子一眼,在嬴政的嘴角也不自觉的流露出邪恶的弧度。小莺子直视着嬴政,身子也僵硬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知道,一会儿...自己将要成为大秦十万大酷刑的首次尝试者了。(小莺子:我去,这莫名的荣耀感是肿么一回事?) 嬴政的眸子中浮现宠溺的神情,凝视着南莲说道:“啊~好可惜啊,酒都喝完了,南莲。寡人还有些事情要做,今天就到这里吧。” “嗯,好吧。”虽然南莲的语气有些失望的意味,但是,却也露出了幸福的笑脸说道:“那大王您忙吧,早些歇息,臣妾就不打扰大王了。臣妾先告辞了。” “甚好甚好。”要做点点头,望着南莲远去的身影,等到南莲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后,嬴政的最近逐渐扬起一抹阴险的弧度,他慢慢的将头转了过去,面向了身后的小莺子。看到如此模样的凝望着自己,而且眉宇间竟没有一丝气愤,反而是阴狠。小莺子的后脊梁骨不由得一阵阵发凉。 小莺子不知道此时该用什么神情来面对嬴政。紧张的神情使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两下,手关节也稍稍的抽动了几下。可能是因为太紧张的缘故吧。 这一切嬴政都看在眼里,嬴政先是冷笑了一声,然后故意用奇怪的语调来跟小莺子说话,而且,嬴政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他那股邪气的笑意,道:“呵呵呵呵~~小莺子~~随寡人来吧...”说罢,嬴政便径直的走了出去,一路上,嬴政并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看着小莺子,他只是自顾的走着,甚至连侧目都没有。而小莺子则紧跟在嬴政的身后,不敢怠慢半步,一直保持着宫廷里面要求的,主子和奴仆行走时的间距和位置。 剧烈的心跳声,淅沥的冷汗,紧蹙的步伐还有紧张的神经,伴随了小莺子一路。嬴政则很享受这种感觉,他现在自然知道小莺子现在有多害怕自己会责罚他,但是嬴政觉得,是应该找个机会惩罚惩罚下小莺子了。 虽然嬴政不舍得真正的肉罚小莺子,但是,精神上的责罚,还是可以有的。看着小莺子那副提心吊胆的样子,嬴政将自己想要嘲笑的神情化作了一抹邪笑,这样,既不必掩饰自己真实的情感,也可以让小莺子产生错觉。这真是一举两得。嬴政都觉得自己聪明绝顶。 走了不是很长的时间就到了逆月殿。咳咳。。这个,所谓的‘不是很长时间’,这个时间定只是说嬴政和其他人的,这里面的‘其他人’可不包括小莺子。对于小莺子来说,每走一步,对于他来说,都像是经过了一年那么漫长的岁月,栖花园到逆月殿,那走的步数,都数不过来,所以对于小莺子来说,走过这段路,小莺子就像是走过了很多很多年。 嬴政仰望着逆月殿的牌匾,继而,那带有邪意的笑容再次浮现了出来,伴随着戏谑的声音说道:“哼~”嬴政依旧是用着那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这么快就到了。” 说罢,嬴政终于肯回眸看一眼站在自己身侧不远处的,中规中矩的小莺子了。 嬴政先是打量了一番小莺子,继而说道:“小莺子~咱们到家了,呵呵呵呵呵...”嬴政故意拉长了声音,使它在这寂静的夜里回荡着。小莺子的冷汗再次止不住的冒下,他恐惧着,呈吞咽状的,咽下了一些惊恐的口水,继而,勉强的笑道:“呵呵~是啊,陛下,快些安歇吧。” 嬴政没有回答小莺子的话,只是低头浅笑了一下,虽说是浅笑,可是那股邪意却并未消退半分。嬴政仰起头来,径直的朝着逆月殿内走去,到了内殿门前,嬴政只是着前方,语气淡漠的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指令一出,身后皆是恭敬的应诺声,这些说话声中还夹杂着小莺子的声音。嬴政听到了后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很有秩序,却是很多人的脚步声。想必是那些奴仆都退下了。 嬴政想着,小莺子此刻也想要借此机会退下,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的吧? 确实,小莺子确实是想借此机会偷偷的溜走,但是,嬴政怎会这么轻易的就放他走呢?呵呵~这点,小莺子是知道的,只是,小莺子只是想碰一碰运气,要是嬴政能放过他呢?那不就逃过一劫了么? 但是,嬴政却怎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嬴政听着脚步声的渐渐退去。凝视着前方,那是正殿的大门,正好可以将嬴政的神情完全的隐藏以前,嬴政忍不住的扬起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但是,他开口的语气却不是那么轻快了。 嬴政语气凝肃的说道:“小莺子!你留下!” 这话一出口,就好像,小莺子本来都从万丈高的悬崖壁上,爬到了悬崖边。有了一丝生意。但是,嬴政却又无情的将他退下了那无尽的深渊里面。那种无奈的感觉,使小莺子感觉十分无助,他可怜兮兮的看着身旁的人都退却了。 逐渐的,整个宫殿,就只剩下嬴政和小莺子两人。枝头上的燕子已经窝在巢穴中了,月华也映射了出来。宁静的夜晚,连昆虫都不愿意鸣叫一声了。死一般的寂静,就像是预示着小莺子即将面临的事情。 在这寂静的夜里,嬴政好像听见了小莺子冷汗低落在地面,发出来滴答的声音,还有那因为恐惧而感到胆怯的吞咽口水的声音。一切都是那样清晰。 嬴政仰起头大声并且语气阴冷的说道:“别站在那了,进来吧。”语气,依旧是那样的怪异。 虽然,小莺子十万个不愿意,但是,君命不可违,小莺子还是去了。一步一步的,就像是过了一年一年。那样的漫长,悠久。每挪一步,都是那样艰难的抉择。 正殿的大门渐渐的合上了。发出十分不合这豪华气氛的声音,那是老木门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响,给这寂静的夜,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让小莺子更加恐惧。 大门里面,很宁静。就这样,大约持续了十分钟左右。一阵阵诡异的嘶吼声从大殿内传来。惊落了门外枯叶也残花,也惊落了晚霞。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51章 狐媚邪魄 第151章狐媚邪魄 屋内的场景。随着大门的合上,木门也十分配合气氛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越发诡异的声音,直穿小莺子的心脏,冷汗肆意在小莺子的后脊和额头,从未退去过。 ‘咚’的一声,木门无情的闭合了,小莺子再次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紧张的神经使他的神情更加不自然了,黑暗着的室内,小莺子看不到嬴政那诡异的笑容了,未知的恐惧感使小莺子对面前的一切都感到恐惧,就连嬴政那平静的呼吸声都是。他平静的呼吸声正好和小莺子那因为恐惧而变得急促的喘息声呈鲜明对比的在这个屋内。 小莺子不知所措了,他呆愣了一分钟,腿犹如灌了铅块一般的,不听使唤。 终于,小莺子承受不住这黑暗带给他无形的压力,他轻轻的迈开有些微微颤抖的步子,借着昏暗得看不清轮廓的月光,摸索着打火石,燃起了灯。 灯燃起的一刹那,地上多出了一个影子,离小莺子非常的近,两个影子已经合并到一起了,正在随着这昏黄的烛火摇曳着。小莺子手中还握着打火石没有放下,耳边却传来了一串诡异的笑声。 “哼哼哼哼...”诡异的笑声在这似是空阔的屋内回荡着,显得更多了一份诡异。小莺子的后背因为紧张,感到了针针刺痛,像是一大块嵌满了细针的狗皮膏药完全贴在了自己的后背,又揭下来一般的感觉。此时,在小莺子眼中,眼中真的跟一块狗皮膏药一样,任凭自己如何想要脱离他,他却依旧紧紧的粘在自己的身上,挥之不去。 小莺子小心翼翼的回过头去,看着嬴政那张诡异阴森的脸。 小莺子受不住嬴政这样诡异的盯着自己看,不管接下来会迎来什么样的惩罚都要好过现在心灵上的折磨,小莺子把心一横,他欲开口说些什么。只等他刚刚张开了口,欲说些什么却还未发出声音的时候,嬴政抬起手来,打断了小莺子的话。 似笑非笑的弧度,久久挂在嬴政的嘴角,为嬴政更填了一股邪魅的意味。这种神情,不像是嬴政了,更像是一只妖魔狐媚什么的。小莺子心里嘀咕着,这嬴政怕是什么妖魔附体了吧,要不怎么会露出如此妖媚的神情,刚才在栖花园内,定是遇上了什么狐媚邪魄,上了嬴政的身,才导致这样的。 想到这里,小莺子的神情从恐惧变成了担心,他努力回想着曾经看过的,祛邪的方法和道家口中念念有词的降妖咒语。 艾草!这个字眼在小莺子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一边儿警惕的看着面前这位被狐媚邪魄附身的嬴政,一边儿四下撇寻着,寻找着艾草。突然,小莺子方才想起来了,哎呀!!!这正殿里面哪有艾草啊!!!这下,可算是毁了,完全毁了,盖聂也不在,外面那些护卫?小莺子想着,就算自己呼喊救命,或者发出一声剧烈声响,估计那些护卫还没有冲进来,面前这位缚在嬴政身上的狐媚邪魄先生就会先把他杀死吧... 想到这里,小莺子的神情也变得怪怪的了,灵机一转..两转..三转..灵机转了无数次,小莺子还是没想出什么好主意来对抗面前这位缚在嬴政身上的狐媚邪魄先生。这下,小莺子真的有些慌了神了。 小莺子的这些反应全都让嬴政看到了,可是嬴政不明白。本来,小莺子的反应挺对的,看着小莺子那惶恐到不知所措的样子,嬴政觉得很好笑,但是,后来,为什么小莺子的神情不对了呢?他是在警惕这什么,而且,小莺子的神情有些怪,眼珠子转来转去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点让嬴政很费劲。嬴政再猜想着,自己偷笑的动作是不是被小莺子看到了,所以小莺子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嬴政打算试探下小莺子,看看小莺子是因为怕自己而神经不正常了,还是因为看穿了自己的本来心思所以才露出如此奇怪的神情。只见嬴政将一只手握成拳状,伏在嘴边,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咳咳...”之后,他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只听他刚刚开口说了一句:“莺...” ‘莺’字的音未落。小莺子还以为嬴政是狐媚邪魄附体呢。嬴政这一开口,可触觉了小莺子那最紧绷的神情,恐怕小莺子这会儿子脑子飞快旋转的思绪,比那噗噗冒火的火箭速度还要快。 小莺子也什么都不管了,他随手抄起了一只已经干枯了得满是毛躁的表皮和没有花叶的花叉的桃花枝。怎么说,这桃花枝也算是桃木。桃木辟邪,魑魅魍魉一定都怕它。想到这里,小莺子握着桃花枝的手更加紧了。 小莺子的手在半空中大幅度的挥舞着,只见他神情紧张,面露凶色,紧紧的盯着面前这在他想象是缚在嬴政身上的狐媚邪魄先生。其实小莺子根本就不敢直视着面前附着狐媚邪魄的嬴政先生,可是,现在在小莺子的心里,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能够救出嬴政一般,出于他救主心切,所以,及时害怕他也得硬着头皮的救嬴政。 小莺子因为害怕,直视着面前这位缚在嬴政身上的狐媚邪魄先生,小莺子的眼睛因为紧张,所以不时的紧紧闭上双眼。 一通疯乱的挥舞桃花之后,一切恢复了平静,小莺子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面前,本来还是一股鬼魅气息盈余面色的嬴政已经转作痴呆症。 由于,过于惊讶,嬴政的嘴长得极大,就像是要垂到地上一般。他目睹了这一切,小莺子像是发疯一般的拿着一个干枯的树枝在自己身上乱戳着,而且眼睛也好像是有了毛病一般的时而紧闭,时而怒瞪自己。嬴政猜想着,怕是小莺子被自己那诡异加上胁迫的语气给吓疯了吧,所以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嬴政很是费解,而且更加担忧。 而小莺子见到嬴政那副惊讶到痴呆的样子,以为是自己的桃花枝显效了,完全震慑住了面前这个狐媚邪魄,小莺子十分开心的看着手中握着的桃花枝,握着桃花枝的手,握得更紧了。对于这个狐媚邪魄,他也不是十分畏惧了。这回,小莺子模仿着他曾经见到过的,道家祛邪时候的样子,念得口诀什么的。 小莺子觉得自己突然像是变得聪明了许多,头脑也清晰起来了,本来依稀的场景,现在想来是如此的清晰。 小莺子先是微微的闭上了双目,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一副气运丹田的样子(虽然...在嬴政看来,小莺子只是在大喘气)。然后,小莺子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凛冽的某眼直直的逼向了嬴政。 小莺子抬起握着桃木枝的那只手臂,将桃木枝直直的指向了缚在嬴政身上的狐媚邪魄先生。而另一只手,则呆呆的自然垂下,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就在桃木枝直直的指向缚在嬴政身上的狐媚邪魄先生的鼻尖的时候,小莺子突然嘴里开始念念有词起来,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其实,小莺子也不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他只是想装个样子,来吓吓面前这位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狐媚邪魄。 还真别说,小莺子除了一条手臂直直的垂下,没有动作以外,其他的地方,倒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有些道家祛邪时的样子。 小莺子一边儿嘴里喋喋不休的念着什么,一边儿还不断的盯着面前这位狐媚邪魄,怕他再有什么动作,伤到嬴政的身体。 可是,根本就没有被狐媚邪魄附身的嬴政看得是一头雾水,他不知道小莺子这是怎么了,突然这是发的哪门子疯?刚才还是那个枯树枝子乱戳着自己,这会儿更好了!直接那枯木枝子直指着自己的鼻尖,而且还在嘟嘟喃喃的,不知在那里说着什么。 嬴政猜想,小莺子这八成真的是因为惊吓过度而导致的神经失常。这可不行,逆月殿可不能养个疯子啊!而且,这个疯子更加不能是嬴政的心腹常应,小莺子啊。这下,嬴政内心的怒火和想要吓吓小莺子的想法是一点儿都没有了。嬴政现在是被小莺子给吓到了。他害怕小莺子真的从此就疯疯癫癫的了,也心疼着小莺子,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太过分,让小莺子受到如此惊吓,惊吓到失常.. 嬴政的面上浮现出一种怜悯的神情,带有一份深深的自责的双眸不忍的看着小莺子。看到小莺子这副痴颠状,嬴政的内心五味杂陈。 而小莺子还不知道狐媚邪魄这是怎么了,在嬴政的眼中竟然闪现了点点的泪光。狐媚邪魄也会流泪么?小莺子虽然在同情狐媚邪魄先生,但是,他却不能不保护嬴政。口中的小莺子自己编的咒语还在喋喋不休的念着,桃木枝依旧直直的指向狐媚邪魄的鼻尖,从未动摇过。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52章 惊吓过度 第152章惊吓过度 嬴政不能再继续看着小莺子这样疯癫下去了,嬴政伸出手一把将直指着自己鼻尖的枯木枝夺了过来,十分厌烦的甩到了地上,嬴政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神情看着小莺子。 小莺子唯一的武器被夺取了,这一下小莺子的心算是彻底凉了,他恐惧到了最深层次就变成了愤怒,小莺子双目圆瞪,一双眸眼直直的紧瞪着嬴政。举着桃花枝的手,还悬在半空中没有放下,而掌心已经紧紧的握成拳,骨骼分明的食指代替了桃花枝,依旧直直的指着嬴政的鼻尖。小莺子开口怒骂道:“你这个妖孽!!!竟然连桃木枝都不怕!!真是个孽障!还胆敢依附在大王的身上!你是有几个胆子!看我不收拾你的!!!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小莺子破口大骂的声音喋喋不休着,嬴政听得一头污水。‘什么妖孽?什么孽障?谁连桃花枝都不怕???’嬴政甚是费解的看着小莺子,只是一刹那,嬴政侧身一闪,就从小莺子的面前消失了。 小莺子瞬间都呆愣了,是不是狐媚邪魄看到自己这副架势跑走了?不好!!他挟持了大王一起逃走了!!这可如何是好?只是一瞬的时间,小莺子却思虑了千万。 小莺子正愣神的时候,突然,嬴政从背后揽住了小莺子,嬴政一只手控制着小莺子的双腕,一只手控制住小莺子的身体。嬴政明显感觉到,在他揽住小莺子身体的一刹那,小莺子的身体猛的打了一个激灵。 小莺子开始极力挣扎着,可是,他哪儿有嬴政劲大。任小莺子如何挣扎,但是,都挣脱不开嬴政。 嬴政在小莺子的耳边大声的喊着:“小莺子!你这是再抽什么疯??” 突然,小莺子不动了,身体也瘫软了下来,脚下无力的小莺子向后倒在了嬴政的怀中。已经昏迷了。。。 嬴政看到小莺子那副沾满冷汗的,苍白的脸。心里感觉很不舒服。 小莺子是自嬴政回到咸阳宫以来,一直陪伴在他左右的人,平日里虽然没有什么规矩,对嬴政总是不顾主仆之礼的捉弄他。但是,遇到什么事情,小莺子绝对是可以出生入死的人。 嬴政一直多少可以依靠的人,除了盖聂以为,嬴政将小莺子这个比自己年长几岁的常应当成了自己的兄长一般对待。所以,嬴政才对小莺子的所作所为如此放纵。 但是,如今,看到小莺子被自己吓成了这般模样,面色上的苍白远不及双唇的毫无一丝血色的苍白。这可真是让嬴政心疼了。 嬴政抱起小莺子,将他轻轻的放到了自己的床榻上,并将被子严严的盖在小莺子的身上。 与此同时,高儿听到了正殿有剧烈的争吵声响,便忙不迭的冲向了正殿内。当他走到正殿门口的时候,争吵杂乱的声音又消失不见了。高儿便轻轻的扣了两下门,然后在门外轻声说道:“大王,发生什么事了么?” 嬴政听到是高儿的声音,便稍稍松了口心,嬴政赶忙说道:“高儿!你来的正好,快进来,小莺子他晕倒了。” 听到嬴政的话,高儿不敢怠慢的推开了门,快步走了进去。进门后,他先是看到了嬴政坐在自己的龙榻旁,一双眉宇紧紧的蹙着,眸子也微微的向下垂了下来,但是,他并没有看到小莺子。他只是看到了嬴政的龙榻上,那微微隆起弧度的被子。他不敢相信小莺子就躺在那里。因为秦国律法明文规定的,非天子,坐卧龙榻,当以腰斩处死。 高儿也没有多想,着急的他,三步并称两步的快步走到嬴政身旁。站在嬴政身旁,他看到了嬴政那副着急的神情,顺着嬴政的视线往下看去。高儿震惊了,没想到小莺子真的躺到了嬴政的龙榻上,而且,还盖着嬴政的被子,小莺子的汗水已经浸湿了被子和镂空的竹枕。 高儿震惊之余不忘自己的观察着嬴政的神情,高儿在嬴政的眼眸中之看见了担忧,没无半点动怒之色。他也稍稍安心了,但是,一份醋意却有意无意的萦绕在他的心头。很难以释怀。 嬴政没有抬眸看高儿一眼,他只顾着急的跟高儿说着:“高儿!你快看看小莺子!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晕倒了?而且还这么多冷汗,他会不会虚脱?” 高儿从嬴政那急促的语气中听到了嬴政对小莺子的关系,但是,他也没有再多想些什么。高儿先是用手轻轻的抚了抚小莺子的额头,再摸了摸小莺子的脉象等等的一系列检查人身体的过程。 小莺子的额头很烫,像是能煮熟鸡蛋一般,身上冒着虚汗的他,嘴里还在喃喃的像是再说些什么。 嬴政赶忙问着高儿:“怎么样?小莺子他怎么样了?” 高儿的眉头也紧蹙了起来,他一边儿十分纳闷的看着小莺子,然后又打量了一下嬴政,开口说道:“莺公公他的额头很烫,已经发烧了。” “发烧了?!”嬴政很诧异,他觉得刚才没有多大的事,小莺子怎么会吓到发烧呢?他开口说道:“不至于吧!!刚还好好的,怎么会发烧呢?”说罢,嬴政表示怀疑,他亲自伸手摸向了小莺子的额头,果然是烫的不行。 高儿先是思索了一瞬,然后有怀疑的眼光打量着嬴政,语气怪异的说道:“是啊,刚才莺公公和大王您去栖花园的时候,明明还是好好的啊。为什么,这么会就发烧了?”说到这里,高儿故意停顿了一瞬,接着继续说道:“而且,莺公公大概是受到了很严重的惊吓,所以才会出现高烧的现象。”高儿故意拖长了声音,带有逼问意味的看着嬴政。 果真是被吓到了么,嬴政的心里发酸。自责的心情从未停过,嬴政语气低沉的说道:“哎。。本来寡人只是想吓吓他的,没想到。竟闹到如此田地。。”说完,嬴政又止不住的叹息着。 高儿疑惑的看着嬴政,语气冰冷的质问道:“大王,您为何要故意吓唬莺公公呢?” 被问道的嬴政,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嬴政十分委屈的说道:“哎。。这还不是怪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莺子。要不是以为他做错事,寡人又怎会吓唬他呢。” “莺公公他又做错什么事了?”高儿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小莺子经常犯错一般。 嬴政将刚才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番,最后,嬴政也十分委屈的向高儿说道:“谁知道小莺子这突然是怎么了,他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支枯木枝,就朝寡人比划,寡人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他就跟个道士一样,自己在那里没完没了的说着什么,而且,眼睛好像也出问题了!哦,对了!高儿,你再检查检查小莺子的眼睛,刚才他眼睛一眨一眨的,不知道是怎么了。” 高儿道:“奴才刚才检查过莺公公的眼睛了,并没有发现异常。” “那就奇怪了,他刚才的眼睛,真的是一眨一眨的,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嬴政纳闷的看着高儿。 “大王,刚才还没说完呢,您继续往下说。”高儿语气冰冷的逼问着嬴政。 “后来。。”嬴政觉得烦闷,便侧着半个身子坐着,一只脚踩在龙榻上,手肘杵在膝盖上,托着下巴,无精打采的说道:“后来。。”说着,嬴政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嬴政斥责道:“谁知道小莺子是怎么想的,突然就这样疯疯癫癫的了。寡人怕他伤到自己,便从后背揽住了他的身体。没想到,寡人刚控制住他的身体,只是说了几句话,他就晕倒了。”突然,嬴政从激动的情绪转变成了细声抱怨,只听嬴政低声抱怨道:“谁知道小莺子怎么这么胆小,寡人只是说话的声音大了一点,他就成这样了。。。” 高儿将此时的来龙气脉全部都得知了,他一口否认了嬴政的推断:“不能啊,莺公公不是这么胆小的人。而且,大王,您大声骂莺公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哪次莺公公都没有被吓到晕倒啊。为何单单这次就会被惊吓成这样呢?” “高儿你说的有道理。”嬴政点点头,表示赞同的样子。听到高儿的分析后,嬴政也觉得很是费解。以往都好好的,为何单单今日却晕倒呢?两人都陷入了沉思。室内又陷入了平静,灯火猛烈的跳动着,就像是快要熄灭了一般。 高儿正在为小莺子擦拭着额上和身上的汗水,而嬴政怕激烈跳动的灯火扰乱了高儿的视线,嬴政便亲自去挑动了几下灯火。烛火恢复了平静。 嬴政叹息了一声后,神情暗淡的看着小莺子。他一边看着,一边愁眉苦脸的细声抱怨道:“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禁吓了?哎。。。小莺子你倒是好好想想,寡人何时对你动了杀念啊。”说着,嬴政还止不住的叹息。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53章 惊吓过度2 第153章惊吓过度2 高儿一直垂着头,仔细的照顾着小莺子。他对于一直在自顾自没完没了唠叨的嬴政,并没有半点回应。 而嬴政则一直呆坐在一旁,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还在抱怨着什么,只是内心极度自责的宣泄。高儿的耳朵里面像是长出了老茧子一般,已经可以完全忽略嬴政那些唠叨的话了。 正当高儿在为小莺子拭去额上的冷汗时,高儿突然发现小莺子的嘴唇在颤抖着,他以为小莺子受了寒所以浑身发冷了。高儿便掖了掖小莺子的被角。但是,高儿发现,小莺子的身体并没有发颤,而且,高儿摸了摸小莺子的手脚,也没有冰冷,高儿觉得很奇怪。 待他再仔细一看小莺子的样子,这才发现,现在的小莺子那哪是因为浑身冷的发抖,此刻的小莺子分明就是要说些什么,似张欲何的双唇,挣扎着发出微微的口型,像是要表达什么,但是,此刻的小莺子。双目还是紧紧的闭着,眉宇也微微蹙起,怎么看都还像是在处于昏迷中。 高儿俯下身子,侧耳将自己的耳朵贴到小莺子的唇边,无力的声音吹拂起一丝微弱的气息。高儿的眉头紧蹙,十分吃力的听着。 一旁,嬴政已经站起身来了,他背对着小莺子和高儿,反复的踱着步子,身子时而扬起,时而垂下。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自责着自己的过失,也不忘埋怨小莺子两句:“哎呀!!!你说这..这小莺子让寡人多无奈啊,虽然是寡人的不对,但是,小莺子他也太胆小了吧。刚才那点小时不至于啊???为何会如此呢??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高儿本来就听不清小莺子喃喃的在说什么,再加上嬴政这厮喋喋不休的埋怨声和行行复停停的踱步声。真真是扰得高儿心烦意乱。 高儿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示意嬴政不要再吵闹下去。可是,等高儿咳嗽完,嬴政根本就没接高儿那茬,他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高儿在那边咳嗽。 嬴政的反应可真是把高儿气到了,高儿无奈的看着嬴政那无视自己的样子,然后,更大的咳嗽声从高儿的喉咙深处传来。“咳咳!!!咳咳!!”两声,三声。嬴政还是没有反应。可能嬴政平时就有些耳背吧,高儿找了个借口来安抚自己那不能平静的心灵。 “大王!快过来听听,莺公公好像要说些什么!”高儿大声的呼唤着嬴政。 听到‘小莺子’三个字,嬴政方才回过神来,本来还是踱着的步子变成了快如羽箭一般,大步流星的朝龙榻走去。 在高儿的眼里,世界终于回复平静了,没有了嬴政那吵杂的喧闹声是多么美好祥和的世界。这短话在高儿的心里一闪而过,情不自禁的,高儿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继而,他丝毫不敢怠慢的将身子俯下,将自己的耳朵凑到小莺子的嘴边。侧耳仔细的听着小莺子那喃喃自语的话。与此同时,嬴政也将自己的耳朵凑了过去,想要自己听听,小莺子到底是受了自己多严重的惊吓才会变成这样。 只听得,小莺子喃喃的说着:“你这..这这个..狐媚邪..魄,竟然胆敢在大王..的身体里肆意妄..为...不知死活..孽障!唔唔..唔唔...呜呜呜呜呜(哭泣声)。” 小莺子的话说的吞吞吐吐,含含糊糊的,高儿和嬴政听得很吃力,费了很大的劲才听到这含含糊糊的几句话,后面说的,就完全听不懂了。后面都是支支吾吾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堵住了小莺子的嘴一般,让他说不出话来,再往后,就变成了哭泣声,一行行泪滴从小莺子的眼角滑落。小莺子的眉头蹙的很紧,像是在面临什么困难的事情一般。 “莺莺,你怎么了?”嬴政看到小莺子这样,怕是小莺子做恶梦了,或者是高烧烧坏了脑子。嬴政十分着急的摇晃着小莺子的身体,打算摇醒小莺子。高儿也越发的担心小莺子的状况,他一边轻抚着小莺子的额头,一边轻轻的唤着小莺子的名字。 可是。。无论嬴政和高儿多么努力的想要唤醒小莺子,小莺子都没有做出丝毫要醒来的反应,他反而变得更加严重了。 此刻的小莺子比刚才更加严重,现在的他,浑身都在颤抖,手脚也越发的冰冷起来了。冷汗也越流越多,被子已经浸湿出一道深深的水印。 嬴政看到这里,立刻下令道:“高儿!你快去多拿几床棉被来!”凝重的语气,完全展露了嬴政此刻的心境。 高儿也发现小莺子此时的样子不正常了,边忙不迭的按照嬴政的吩咐去做了。 而小莺子还在发着癔症,本来还是轻轻的呜咽声,慢慢变得变得大声了。下唇紧咬着的小莺子,分明是想要掩饰些什么,但是,泪水却不住的往下落,身子颤抖的越发剧烈了,也许是因为被子已经湿透了的缘故,小莺子的四肢也越来越冰冷了。只有额头还在逐渐增温。 嬴政扶起了小莺子,让小莺子能够倚在自己身上,嬴政从小莺子的身后紧紧的抱着小莺子。他的声音却是如此的轻柔的说道:“别怕,别怕。有寡人在这,谁也伤害不了你。别怕。”小莺子的手还在不住的颤抖,急促的呼吸,感觉已经有些吃力。 嬴政见状,赶快脱去了小莺子的衣服,他的衣服已经湿得能够拧出水来,嬴政将自己的龙袍脱下,披在小莺子的身上。嬴政也将自己的上衣扣子解开,露出了自己的胸膛,他想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小莺子那冰冷的身体。 顷刻间,高儿抱着几床被子冲到了小莺子的面前,他看到了小莺子赤~裸着身体,正斜倚在嬴政的怀中。在小莺子的身上,还披着嬴政的龙袍。高儿呆愣了一瞬,之后,高儿快速的用新被子将小莺子的身体完全的遮盖好,不留一丝能够透风的缝隙。 小莺子还在哭泣着,嬴政不知道小莺子怎么了,他的身体依旧是如此的冰冷,嬴政暖了他好一阵都没暖过来。 “冷...好冷..外面下雪了...好大的雪...”小莺子呢呢喃喃的说了这几个字。因为此时的小莺子实在是太虚弱了,仅剩的那一点力气,能说出的话也都随着风消散了,哪还能听得见。 嬴政没有听清小莺子在说些什么,他最大限度的将自己的耳朵侧到小莺子的唇边,反复的问着:“小莺子,你在说些什么?快醒醒!!你想要什么??” “冷..冷...”小莺子最终从牙缝里面挤出了这几个字,虚无缥缈的。但是嬴政还是听见了。哭泣声变成了低声的呜咽,也许是真的没有力气了吧,他不再大喘气了,小莺子的气息慢慢的变得平稳了,但是,泪水,混着汗水还在不停的往下淌。 高儿看到小莺子的情况,着急的说道:“不好!莺公公这样,不会是要虚脱了吧。” 听到高儿的话,嬴政那本来就紧蹙的眉睫,间距跟紧了一分。嬴政刚要下令说些什么,但是,当他再一抬头的时候,高儿已经不见了踪影。 嬴政一下子没了法子,正在着急之时,高儿又出现在了门口,之间高儿箭步进来,手中端着一碗热水。高儿走到了龙榻前,将热水递向了嬴政,嬴政赶忙接过来。 高儿十分焦灼的说了一句:“奴才现在就去找些宫女来伺候莺公公。” “不用,她们来,寡人的心情更乱。”本来就心烦意乱的嬴政,听到高儿的话后,显得更加阴沉楽。 高儿点点头,略显无奈的说道:“那好吧,大王,麻烦您将这碗水喂莺公公喝下去,奴才现在就去抓些草药来,为莺公公熬一些安神,去热的汤药。”说罢,高儿快速的跑走了。 嬴政看着斜倚在自己怀中的小莺子,愧疚和心疼的字眼写满了嬴政的脸。嬴政轻轻的拿起勺子,盛了一汤匙的水,送到小莺子的嘴里,但是,小莺子那发颤的双唇和喉咙,根本就已经无法将水咽下去了。嬴政喂下去的水,全部都如实的流了出来,这让嬴政更加着急,无奈之下。。嬴政只好用自己的方式来喂小莺子了。 嬴政一只手臂拖着小莺子的后脊,将他的身体扶正,摆到一副容易让水流通的姿势,然后,嬴政又将小莺子的头微微的放平,留下能让水顺利从喉咙处灌下的弧度。 嬴政喝了一小口水,然后他轻轻的捏着小莺子那发颤的嘴,轻轻的将水灌进小莺子的喉咙,最后再吹一口气,果然,水被送下去了。这个方法虽然效率低,但是只要奏效就行。 嬴政那悬着的心情瞬间轻松了些许。此时的他,也没有任何恶性之类的反应了,他只顾着将这碗水,喂小莺子送下。一口一口,轻轻的,慢慢的。没过多长时间,嬴政就已经喂了小莺子半碗水了。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54章 惊吓过度3 第154章惊吓过度3 没过多长时间,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声急促的喘息声和一声长啸:“我回来了!”说着,高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只见他站在门口,背完全躬了下来,双手扶着膝盖,十分疲劳的样子。 气还没有喘匀的他,焦灼的说道:“莺公公怎么样了?水喂下了么?”一边儿问着,高儿一边儿将自己的视线移向了龙榻的方向。 “...”看到眼前的一幕,高儿彻底无语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嬴政和小莺子。高儿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尴尬的气氛蔓延了整个大殿内。对于高儿来说,时间也似是凝固了一般。 本来还在专心喂小莺子喝水的嬴政,被高儿那焦灼的声音打断了,嬴政抬起眸眼看着高儿。面对着高儿那极度不适的神情,嬴政也没有那多余的功夫去解释,他也毫不在意高儿是要怎么想。嬴政现在只是想着让小莺子赶快好起来。 嬴政看到高儿,又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他着急的回应着高儿:“喂了些水下去,稍微好点了。” “好,大王。”高儿走向了龙榻,他扶着小莺子的身子,说道:“让莺公公好好的歇着吧。”扶着小莺子躺下后,高儿继续说道:“药已经在火上煎着了,奴才吩咐紫月在那盯着。过些时辰就得了。莺公公喝下去应该就没有事了。” 听到高儿说的话,嬴政的眉头才微微的松开一些,他垂着头哀叹了一声。“唉。。” “大王,天色不早了,快些去歇息吧。”高儿说话间,还不时的看向躺在龙榻上的小莺子,面色显得有些犯难,几次欲言又止。高儿在想着嬴政要去哪里睡,总不能睡在奴才的房间里面吧,疑问的话被生生咽下。 嬴政看出来高儿的意思了,他知道高儿现在在想,小莺子睡了嬴政的床,嬴政该去哪里睡。嬴政说道:“唉。。高儿,你今天晚上好好的看着小莺子,寡人去你的房间睡好了。” “可是..”高儿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上去好像很担心一样。 嬴政开口说道:“没事,你放心吧,寡人在哪睡都可以的。”说道这里,嬴政给了高儿一个让人放心的笑容,继续说道:“再说,这整座殿,不都是寡人的住所么?你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好好照看小莺子吧。” “诺。”高儿说着。既然嬴政都说没事,那高儿就没必要操那闲心了,又不是闲的没事做。 因为小莺子今晚折腾的太厉害了,嬴政在控制小莺子的时候,肩膀被扭到了。嬴政站起身来,一边儿揉了揉因为受伤而感到酸痛的肩膀,一边儿走向了门口。 躺在高儿的床上,失眠再次光临了嬴政。不能寐的夜晚,嬴政辗转反侧着,脑中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和南莲在一起的画面,小莺子不对劲的画面,不断的闪现在嬴政的脑海中,使嬴政越来越精神。 长夜漫漫,总是会让人头脑混乱,不断的闪现画面。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终于有一抹还不是很光亮的红色映射在嬴政的脸庞,嬴政侧着身子,看着那抹殷洪的颜色。一种忧伤的感觉,涌上了嬴政的心头。 以前,不知道看过多少次这种日出了,那时,是盖聂还在嬴政左右的时候,吕不韦和赵姬还统领朝纲的时候。 那时,天还未亮的时候,嬴政就要早早的从床上爬起来,跑到庭院内努力地练功。在那段最辛苦的日子里面,嬴政最期待的事情就只有两件,一件事情就是,能出宫去茗隐阁品茗,在一件事情就是,在自己因为练功而搞得满身汗水的时候,第一抹殷红色的朝阳,能够轻轻的照射在自己的身上。每每看着那朝阳从无力的发出殷红色的光辉逐渐的,变成了金黄色的光芒照射在自己的面庞。嬴政都会感到一股朝气,就是这股朝气激励着他,让他对未来的日子充满希望。 可是再看如今,盖聂一走,嬴政感觉,自己的身边好像走了好多人一样,人多的时候还好,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的时候,他总是将眉头紧紧的蹙起来,好像是在思虑着什么一般。 而此刻,嬴政看到这无力的朝阳,又想起了盖聂,他现在到底在哪?到底为何离开了嬴政?盖聂此刻身在何方?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在嬴政的脑海中,嬴政厌烦的将自己的头闷在被子里,借此想要捂住耳朵,他不想再听到那些问题了。 但是,那些关于盖聂的问题,都是由他内心发出来的心声,又怎是单凭把耳朵捂上就听不见的呢。 那些问题还在不断的侵袭嬴政,嬴政厌烦的将被子扔到一边,心烦意乱的他,将自己心中的怒火化作了一声怒吼。接着,大声喘息着,心情依旧没有平静下来。 心烦意乱的嬴政,站起身来,径直的走向了大门,朝着小莺子的方向走去。进到正殿内,嬴政看到高儿坐在地上,双手放在嬴政的龙榻上,脑袋也枕着手臂,已经睡熟了。桌子上面,只剩一只空碗,和没有筛净的药渣。 嬴政轻轻的走向了高儿的身边,他的目光从高儿的身上移开了,移到了小莺子的身上,小莺子的面色比起昨天那副苍白相,已经好多了。小莺子昨夜还是紧蹙的眉睫也已经松展开了,他睡的很安稳。看着小莺子的身子好像好了许多,嬴政的最近不自禁的勾起一抹方向的弧度。 嬴政俯下身子,轻轻的推了推高儿的后背,并且轻声的呼唤着:“高儿,高儿,快起来了。不要睡在地上,一会儿要着凉了。高儿,快起来。” 嬴政轻轻的推了高儿好几下,高儿才醒过来,看着高儿那还在游离的梦境中的样子和一副疲倦的熬夜脸的样子,嬴政知道了,高儿应该是刚刚才睡下。 高儿困得揉着眼睛,再一看眼前的人,高儿缓缓的说道:“唔。。。是大王啊。” 嬴政看着高儿那副困得不行的样子,感到有些心疼,嬴政轻声跟高儿说道:“高儿,你快去睡觉吧,寡人让紫月照顾小莺子就行了,你放心吧。” 高儿听到嬴政的话后,好像还没有完全睡醒的他,下意识的说着:“那,奴才陪您去上朝吧。”说着,高儿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 嬴政听到高儿说的话,感觉到心里暖暖的,嬴政心里想着:‘这小子,寡人明明是让你去睡觉的。都困成这样,如何配寡人上朝?再说了,寡人看着高儿那副样子,怎么还舍得让高儿陪自己去上朝。’ 嬴政浅浅的笑道:“高儿,你太累了,赶快去休息吧,有盛禄伺候寡人去上朝呢,你放心的去睡觉吧。” “唔。。好吧。”高儿点了点头后,好像是闭着眼睛走出去的。高儿这幅样子,嬴政有些担心。 他唤来了紫月,让紫月好好的照看着小莺子。自己则又唤来了盛禄,上朝了。 等到嬴政阅完上午的奏折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他回到了逆月殿,发现逆月殿异常的安静,嬴政觉得有些奇怪,他用带有疑问的目光,看向了身后的盛禄。 盛禄的表情显得格外开心,但是,嬴政这样盯着自己看,看得盛禄感到有些迷茫。盛禄亦是疑惑的看着嬴政。 因为四周都很安静,嬴政的声音也变得小声了许多,嬴政疑惑的看着盛禄,开口问道:“盛禄,你再寡人身后,偷偷的笑什么呢?是不是寡人今天有哪些失态的地方?” “没有没有!!!”听到嬴政的疑问,盛禄赶忙解释着:“大王,您从上到下,无论是举止亦或是言谈,都十分得体,并无半点失态。”盛禄着急的神情,加上他的双手不断的挥舞在自己的身前,嬴政觉得有些好笑,原来,逆月殿里面,盛禄才是最胆小的。也是最听话的。嬴政想着:‘寡人只是很普通的问一句,他就这样紧张,看来他很怕寡人啊。’ 但是,嬴政还是不知道盛禄到底再高兴些什么,便继续疑惑的问道:“那你在偷偷笑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听到嬴政的问题,本来还神色紧张的盛禄,一下子,幸福的笑容再次浮现在他的面庞,盛禄说道:“今天,是奴才第一次陪寡人您上朝。能伺候着大王您上朝,奴才感到三生有幸。” “就是因为这个么?”嬴政不懂的说着。 “是啊。”盛禄继续笑道:“奴才第一次伺候着大王您上朝,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做的不好地方。” 听到盛禄这样问,嬴政浅浅的邪笑了一声,继而面色十分严肃的说道:“有啊!当然有了!有很多呢!” “啊!!”本来还幸福洋溢在面庞的盛禄,看到嬴政那严肃的神情和语气后,又被吓到了。盛禄‘扑通’的一声,跪在地上,求饶着。 盛禄的声音都在发抖,他求饶道:“奴才错了!请大王千万不要怪罪奴才!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大王恕罪!求大王恕罪啊!!” 嬴政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了一句开玩笑的话,盛禄便会吓成这样,这下,他可一点开玩笑的心思都没有了。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55章 郁郁寡欢 第155章郁郁寡欢 嬴政兴趣全无的垂下眸子,甚是无趣的看着跪在地上,甚为惶恐样子的盛禄,开口说道:“好了,没事了,起来吧。寡人逗你玩的。” 盛禄稍稍抬起了头,悄悄的观察着嬴政的脸色,正好看见嬴政正在无趣的瞥着自己。盛禄怯弱的声音伴随着疑惑的语气,说道:“大王?” “没事了!!!”嬴政不耐烦的说着:“你快起来吧,寡人刚才跟你开玩笑的。”说着,嬴政降低了音量,显得十分不高兴的样子,自顾的嘀咕道:“这些人怎么这么不禁逗啊。” 盛禄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他站起身来之后,正好看到嬴政正在喃喃的嘀咕些什么,盛禄疑惑的看着嬴政,低声问道:“嗯?大王,您在说些什么?” “没什么。”嬴政依旧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撇着嘴说道:“寡人夸你呢,寡人夸你今天做的好呢!” “真的吗?”听到嬴政的夸赞,盛禄的神情,一下子从阴霾的天气就转为晴朗无比了,一副春意盎然的笑容看的嬴政十分无奈。 嬴政点点头,没有说话。嬴政只是一直用一种十分无趣的神情看着盛禄。 盛禄看的嬴政点头以示肯定,开心的不得了,他高兴的说道:“奴才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好,好。加油。”嬴政语气平淡得像是在敷衍一般的说着,继而,他无趣的朝前面走去。而盛禄则在嬴政后面,屁颠儿屁颠儿的跟着。 嬴政轻轻的推开了正殿的大门,只见紫月静静的站在龙榻前,嬴政吩咐道:“紫月,你退下吧。” 紫月应诺着退下了,嬴政走到龙榻前面,看着小莺子。小莺子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已经快要好了,面色红润,嘴唇也不再干裂。嬴政将手伸进了小莺子的被子里。嬴政摸了摸小莺子的四肢,嬴政感觉小莺子的身子也暖了起来,不再像昨夜那样,如论如何都暖不起来。 嬴政坐了下来,抬起眸子看向了盛禄,嬴政轻声说道:“高儿现在,八成是还在睡吧。” 盛禄点点头说道:“应该是吧,大王,昨天高公公可是足足伺候了莺公公一夜,不敢合眼啊。奴才几次想让高公公去歇息,高公公都不去啊。” “嗯,让他睡吧。”说罢,嬴政吩咐道:“你在这里好好照看着莺公公。”说罢,嬴政便走了。 几个时辰后,嬴政的身影出现在了世外桃源里。嬴政的眉睫再次蹙起,他站在山谷外,犹豫了很久。几次想要迈开的步子,又缩了回去。纠结的心结演化成了畏惧。 正在犹豫之时,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嬴政那乱糟糟的思绪。 “这么犹豫的性子,可不像你啊,政儿。”嬴政的身后,传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浑厚的声音。 嬴政应声回眸看去,映入嬴政眼帘的正是他的师父,牧持。只见牧持手里提着一个水桶,肩上还扛着一根钓鱼竿,头顶带着一个干净的草帽,像是刚钓完鱼回来一样。 嬴政看到牧持在自己身后出现,不禁怔了一下身子。他还没有心里准备来面对牧持,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就是害怕见到牧持。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来找牧持,要说些什么,他只是想要见到牧持而已,又或者,只是远远的看一看他就好。 盖聂走了,嬴政就像是没有依靠了一样,嬴政想要牧持给他一份,就像是小时候一样的呵护。虽然,嬴政现在已经是七尺男儿了,而且,还是大秦的君王,但是,每个人的内心都会有软弱的时候,嬴政也是个平凡人,什么真龙天子,在嬴政的眼里,都是糊弄世人的屁话,只是为了给自己制造点神话色彩,好让贫民百姓信服自己,能够安分的做好大秦的臣民。 嬴政想要提气一份高兴的心情,来面对牧持,但是,压抑已久的心结是嬴政那微微翘起一丝弧度的嘴角,都显得格外僵硬。嬴政轻声说道:“师父。。” 牧持看着嬴政的样子,似是知道了嬴政的心结,但是,牧持也没有显露出来,牧持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进来吧。”说罢,牧持提着木桶,扛着钓鱼竿就往山谷里面走去了。 嬴政想起了上次,自己独自进入山洞时所发生的那件怪事情,便立刻加快了脚步,紧紧的跟在牧持的后面,他怕如果自己走的慢些,就会再次发生像上回那样的怪事。 到了世外桃源里面,嬴政呆呆的驻足在原地,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牧持,而牧持好像还没有发现,自己的二徒弟已经傻了,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牧持进入到世外桃源之后,也是跟没有事情一样(话说,他本来就是没有事),他先是走到了井边,将木桶放下,然后,又转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间。门被牧持紧紧的关上了,冰冷的合门声,让嬴政有些不知所措,这一分生疏的气息是怎么回事。。就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嬴政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了一样,他就好像在一个陌生的过度,所有人都和自己无半点牵连,自己是一个单独的个体,就像是一颗路边的小石子一样轻微到不起眼的个体。 嬴政还呆呆的驻足在原地,没过多长时间,牧持就从自己的屋子里面出来了,他出来之后,看到嬴政还呆呆的站在入口的地方,没有半点动作,牧持想着:‘这孩子是怎么了?不会是受刺激了,变傻了吧?’ 牧持大声的朝着嬴政的方向喊去:“喂!政儿!你傻站在那干吗呢?过来坐啊!” 听到牧持的命令,嬴政那尴尬的不知所措的身体,才有了些动作,嬴政朝着牧持走了过去,那一抹假意的微笑,依旧挂在嬴政的嘴角,看上去,这个假意的微笑,要挂在嬴政的嘴角挂到嬴政离开。 牧持走到小溪边的青石上坐了下来,嬴政则坐在了溪边的草丛上。 牧持半垂着头,神情显得有些严肃,他直直的盯着嬴政,盯得嬴政更加不知所措了。嬴政尴尬的仰望着牧持。 牧持语气严肃并且疑惑的问道:“说吧,今天找为师,所为何事?” 牧持的问题,让嬴政不好回答。嬴政这次来,只是单纯的想要见见牧持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嬴政开口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师父了,想要来看看师父而已。” 牧持的目光中带有一丝逼问的看着嬴政,怀疑的问道:“真的?” “嗯!”嬴政点点头,一副更加假的笑容浮现在他的面前。 “行了!”牧持受不了嬴政那副虚假的笑容,便没好气的说道:“心情不好,就不要伪装了,看着你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为师觉得更不舒服。” 本来还在极力掩饰着内心忧郁的嬴政,被牧持说教了一番后,面色立刻阴沉下来,眉睫,眼角和嘴角都垂了下来,整个就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牧持看到嬴政这副郁郁寡欢的样子,感觉更加难受,牧持有些心疼嬴政,但是,他不想让嬴政这么轻易的就看出来。牧持故作严肃的问道:“说罢,又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跑来师父这诉苦来了?” 听到牧持的话,嬴政的心里,各种委屈涌上了心头,他的心情更低沉了一分,嬴政垂着头,没有说话,好像是在犹豫着什么,或者是,有苦难言。 牧持也没有催促嬴政赶快说,牧持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嬴政自己开口说话。 树枝上的鸟儿依旧对着太阳鸣叫,蝶对于花的眷恋一直未有消退,潺潺的小溪卷着几片落叶向东流去,时间也随着这溪水慢慢逝去了。 牧持安静的等待着嬴政的开口。良久,嬴政开口说道:“师父,您今日为何去钓鱼了?寡人安排的供给不够么?” 牧持料到了嬴政会回避自己内心真正的抑郁,而是转移话题。牧持装作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说道:“你那供给给的太多了,为师我成天大鱼大肉的吃着,天天都腻死了。钓鱼,只是为师在这平平的浮生中,一点爱好而已。” “哦哦。”嬴政点点头,就继续沉默了。世外桃源又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嬴政开口说道:“师父,让徒弟去为您烤鱼吃吧,宫里的那些御厨做的菜,天天都是那些味道,想必师父您吃了一定觉得厌烦了。”说着,嬴政走到了木桶前。 说也奇怪,牧持明明失去钓鱼了,可是,这水桶里面,怎么一条鱼都没有呢?嬴政猜想着:‘怎么一条鱼都没有?师父不会是连一条鱼都没有钓上来吧?可是,师父的技术不是这么差啊?怎么会一条鱼都没有呢?’想到这里,嬴政疑惑的看向了牧持。 牧持笑着看向了嬴政,并没有半点回应。 嬴政不解牧持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便将那个木桶提到了牧持的眼前。嬴政用手指着这木桶,疑惑的问道:“师父,这水桶里面怎么没有一条鱼呢?而且,连水都没有了?您不会是一条鱼都没有钓到吧?您的钓鱼技术没这么差啊?莫非,师父您的钓鱼技术退步了?” 本来还是对嬴政展露笑颜的牧持,听到嬴政的问题,立刻火冒三丈。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56章 郁郁寡欢2 第156章郁郁寡欢2 牧持强压住火气说道:“别什么事都扯上为师!你今天来为师这,一定是有什么事?” “真的没事啦。”嬴政摇摇头,一副肯定的样子,继续说道:“徒弟只是想师父挂念师父您了,所以特意赶来,想来看看师父。” “真的没事?”牧持用怀疑的目光只是着嬴政,语气怪异的逼问着嬴政道:“如若真的没有重要的事情,只是挂念为师的话,应该直接毫不犹豫的进来找为师,而你..”说到这里,牧持特意中逼问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嬴政,语气严肃的说道:“而你,却为何要在山谷外,犹豫不决呢?你当师父没有看见么?” 牧持的逼问,让嬴政再也找不出其他借口来遮掩自己内心的想法。嬴政的声音突然低沉了许多,他开口说道:“师父..师兄有没有回来过?” 嬴政那低沉的语气,让牧持本来还是坚毅的回答变得犹豫了,牧持犹豫了大概有个三秒钟左右,很短暂的时间。只听牧持的语气依旧坚决的说道:“没有,聂儿没有回来过。” 嬴政并没有听出牧持言语中那份迟疑之色,他也始终没有抬起眸眼看向牧持,所以,嬴政也没有发现,牧持说那句违心话的时候,那种纠结的神情。 一提起盖聂,嬴政就感觉有一种对不起牧持的感觉,而且,一想起盖聂,嬴政就特别的自责。因为,在嬴政的思想里,盖聂的离去,是因为嬴政的原因,是因为嬴政对盖聂的怀疑,变成了一个驱赶盖聂的利器,让盖聂对逆月殿一点儿留恋都没有。就是因为这种想法,所以嬴政才觉得羞愧于牧持。 嬴政的头,依旧是低垂着,目光直直的望着地面,郁郁寡欢的字眼在嬴政的脸上,表现到了极致。不知道是为什么,嬴政的声音突然沙哑许多,嬴政低沉的开口说着:“果然,其实徒弟早就猜到了答案,只是..”嬴政似乎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但是,他的话语已经停止了。 牧持也没有再问下去,牧持好像知道了嬴政要说什么,但是,那是牧持不想回答的问题。 他们就是这样,一个坐在青石上,遥望着远方,不知道在眺望着什么。另一个,坐在地上,低沉的面庞留不下一寸阳光,氤氲的水汽弥漫在他的面庞。 良久,牧持站起身来,往远方走去了,他一边走,还一边怅然的说着:“回去吧,要留的人,不会走,要走的人,你也留不住。”说完,牧持就消失在了嬴政的视线内。 嬴政依旧坐在草地上,谁也不知道他在沉思着什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嬴政缓缓的抬起头来,他的目光移向了那片逐渐深沉的夕阳。落日的余晖映入了嬴政的眸眼,氤氲的水汽,似是蒸发掉了,失去了踪影。璀璨的金色慢慢的变成了一抹殷红。正如晨时嬴政看到的那一抹殷红一样,都是那样的无力挣扎。 无奈的落寞感蔓延了嬴政的全身,就像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儿时的那般无助感,再次涌上了嬴政的心头。而牧持,也没有再次出现在嬴政的视线内。也许,牧持也开始在有意无意的躲藏起来,不想再见到嬴政了吧。 回程的路上,嬴政快马加鞭,不是因为时间太晚,嬴政怕路不好走。而是因为,内心的苦闷都化作了心中的怒火,紧握在手中的马鞭,一下一下,重重的抽打在了马匹的身上。随着一声声的长啸,沉重的马蹄声伴随着浮起的尘埃,朝着咸阳宫的方向驶去。 落日的暮色,沉寂的让人萧条,但是,它始终没能停下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各种场景,都是坏的场景,浮现在嬴政的眼前。拭去酸涩的氤氲,嬴政回到了逆月殿。 不知是怨恨自己曾经的过失导致盖聂的离开,还是憎恨盖聂不辞而别。一时的无名火起,难以抑制。刚尽到逆月殿的大门,盛禄就忙不迭的快步迎了上来,满脸堆笑的微微躬着身子,喜悦的说道:“大王,您回来啦!您先休息一会儿,奴婢已经安排尚食房去准备晚餐了。”一边说着,盛禄一边伺候着嬴政往正殿里面走。 怒火中烧的嬴政没有好脸色的看着眼前的事物,语气也带有浓浓的火气。嬴政走到了石桌旁边坐了下来,只听得他十分生气的命令道:“你去把酒给寡人拿来!快!要最烈的酒!”嬴政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握成拳使劲捶着冰冷坚硬的石桌。 听到嬴政这么大声的命令着自己,而且还有这么大的火气,盛禄一时间吓傻了。盛禄来到嬴政的手下做事也有段日子了,可是他从来没看见过嬴政生这么大的气。被嬴政吓傻了的盛禄脑子一片空白,可以说他现在的大脑已经罢工了,他不知道现在他应该做什么,虽然嬴政已经命令他了。 本来就一肚子火气的嬴政,看到盛禄对于自己的命令没有任何反应,而且还反倒什么都不做的站在原地,嬴政更加生气了。他愤恨的拍了一下石桌案,接着站起身来,对着石桌就是一脚,被嬴政踹到的地方,即可变成了粉末状,随风飘散,石桌也应声倒地。 石桌碎落的声音方才唤醒盛禄那空白的脑海,盛禄回过神来,看到嬴政那愤怒到要杀人的样子,一下慌了手脚,即刻跪地惶恐道:“大王息怒,大王息怒啊!!” 看着盛禄惊恐到发颤的双手趴在地上,嬴政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理会,他依旧用那愤怒的语气大吼道:“快给寡人拿酒来!快快快快快!!!寡人要喝酒,快给寡人拿来!快!”嬴政一边说着,一边用手随意的指着远方,不停的催促着盛禄。 再次听到嬴政命令的盛禄,慌忙的半躬着腰回答道:“诺,诺。大王,臣这就去。”说罢,盛禄忙不迭的跑开了。而怒气未消的嬴政愤恨的坐在石凳上。 门外的声音惊动了还在昏迷中的小莺子,只见小莺子的眉头微微一蹙,手指也随之动了一下。本来还想去外面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的高儿,目光朝门口的方向望去,刚想迈出步子的高儿无意瞥见了小莺子晃动了一瞬的手指,他随即立刻跑回高儿的身旁,用双指轻轻的抚在小莺子的手腕处,仔细的感触着小莺子手肘处传来的细微起伏波动,高儿一边仔细的帮小莺子把着脉,一边观察着小莺子细微的动作变化。 果然,高儿发现小莺子的眉头蹙的越来越紧了,可就是醒不过来。此时小莺子的脉相也跳动也十分有力,一点都不像是昏迷了的人。此时高儿一时间不明白了,为何小莺子的脉相比健壮的正常人还要跳动有力,却就是醒不过来呢?高儿一下子犯了难,现在的他不知道怎么办,以前在逆月殿里面,谁身体不舒服,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都是盖聂医治好的,可是现在盖聂走了,高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慌了神的高儿竟然忘记了有御医的存在。 高儿此时顾不上门外刚才如此大的动静,他反倒再屋里面六神无主的转来转去的,他一边转一边最里面还嘀咕着:“盖大人你快回来啊!莺公公没有你不行啊!”之类的。 而门外,盛禄抱着一大坛子烈酒,小碎步的朝嬴政跑来,丝毫不敢怠慢的样子。而此时紫月也已经吩咐人从新安排了摆酒的地方,碎了一地的碎石也不见了踪影,一切都仿佛是没有发生过一般。嬴政坐在石凳上,目露凶光的盯着盛禄。 本来就抱着很沉的酒坛加上小碎步往前跑的盛禄,看到嬴政目露凶光的盯着自己,好像是要将自己作为下酒菜吃掉一般的样子,盛禄脚一软,整个人都摔倒在了地上,连带着他怀中的那坛陈年烈酒一起,伴随着沉闷的一声陶罐碎落的声音,一起摔在了地上。刹时间烈酒不由自主的向外流淌着,连最后一滴酒都毫不犹豫的滴落再了地上,像是极不愿意被那陶罐束缚一样。而眼前的一切盛禄都看在眼前,他不敢相信眼前自己竟然把嬴政的想要喝的酒给摔碎了,他更不愿意相信眼前所看见的场景是事实。他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境,碎落的石桌,碎落的陶罐一切的一切,就连着盖聂的离开都是梦境才好。因为盛禄也不希望嬴政不开心。 盛禄将眼睛闭上了,他希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似幻想一般不见。盛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睁开眼睛,胸前被烈酒和自己的鲜血浸湿的衣襟贴在自己的胸膛是如此的冰冷,可是这些都没有此刻盛禄的心冷。 此时的盛禄感觉仿佛是有一双巨手,在使劲的扼住自己的喉咙,无法呼吸的痛苦侵袭着盛禄的全身,挥之不去。盛禄惊恐的垂下了眼眸,不敢看向嬴政。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57章 郁郁寡欢3 第157章郁郁寡欢3 门外陶器碎裂的清脆巨响扰乱了高儿那繁乱的思绪,高儿闻声向门口的方向望去。此时逆月殿静连水滴低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门外不该这么安静啊,高儿想着,而且高儿的听觉神经让高儿以为门外一直是这么宁静,宁静到诡异,而专心思考小莺子情况的高儿竟然半点都没有听到逆月殿外发出的声音。 高儿觉得气氛开始诡异起来,原来门外发生这么大的动静,而且是摔破瓷罐这么刺耳的声音,要是放在以前,早就有小莺子那找急忙慌外带七嘴八舌的说话声了。想到这里高儿下意识的看了看躺在龙塌上的小莺子,似是了然般的点了点头,轻声的嘀咕着:“哦~原来莺公公在这里,所以逆月殿才会如此安静啊。”似乎是一点都不合乎情理的解释,高儿转瞬想到,虽然莺公公此时躺在龙塌上,但是门外也应该有其他宫女或者陛下慌乱的叫喊声啊,没理由这么安静啊?高儿想到这里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到门外去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高儿先是回首看了眼小莺子,确定小莺子不会再有任何轻微的动作后,才安心的朝门口走去,之见他轻轻的推开了门,还没看到门外到底是什么情况,就已经被门外肆意的酒香所包围。高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抬眸望去。只见嬴政的眼睛似是要吃人一般的盯着眼前的盛禄,而盛禄则是一副极度恐惧的样子,吓得不敢睁开眼睛,而在盛禄身下,还有那破碎的陶罐碎片,鲜血从盛禄身下慢慢的渗了出来,混着烈酒,剧烈的疼痛感使盛禄的额头冒起了冷汗。大滴大滴的汗水将盛禄的衣襟打湿了一大片。 高儿看到嬴政如此愤怒的神情先是一怔,他没想到他此生居然还会看到嬴政如此生气的神情,因为平时嬴政虽然不是嬉皮笑脸,也算是没完没了的笑哈哈的。猛然间看着嬴政这样,高儿有辣么两秒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在确定自己清醒无误之后,高儿还有辣么两秒钟高儿是在怀疑面前的这位到底是不是嬴政。仔细看去,原来真的是嬴政。 嬴政完全不知道此时自己的表情到底有多凶狠,此时若是有面镜子可能就连嬴政自己也会吓一跳吧。嬴政没有发觉高儿的出现,此时的嬴政满脑子都是盖聂,就连他面前的盛禄,嬴政也没有在意,可是眼睛却还是死死的盯着盛禄。 而盛禄看到高儿则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只见盛禄的目光中带有一丝渴望被救赎一般的凝视着高儿。 高儿看了一下当前的场景,也估摸到了个大概是什么样的情况。高儿淡淡的说道:“盛禄,你退下吧。”只见高儿向路过的紫月摆了摆手,并且轻声唤来了紫月。紫月应声跑了过来,微微垂头说道:“有何吩咐,高公公?”紫月一边说着一边不时的偷偷撇着盛禄。 高儿轻声说道:“把盛禄带下去好好清理伤口。”高儿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向正在不停往外涌血的盛禄的胸口。 “诺。”紫月浅浅的回答着,并走到盛禄的身旁,垂着的眸子,目光中没有丝毫同情和怜悯的意味在里面,有的尽是无尽的冷漠,谁也不知道紫月曾经遭遇过什么,竟然让她的内心变得十分的冰冷,仿佛任何事物都不会让紫月的内心起波澜。 紫月半低着头看着盛禄,嘴里没有语气,淡淡的说道:“随我来。”说罢,她先是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盛禄,约摸着等待了两秒钟吧,紫月连看都没有看盛禄,径直的走了粗去。盛禄本来以为紫月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都是身为宫中的奴才,还是在一个殿做事,紫月怎么也会帮助自己,最不济也是会扶起盛禄的吧,或者几句暖人心脾的寒暄也是最基本的啊!盛禄还满心期待着紫月会这样做,但是盛禄看到紫月的对自己受伤的冷漠的反应之后,失望已经不能形容他的内心了,可怕、寒凉、无谓的字眼充斥着他的没根神经。 盛禄失望的垂下眸子,湿润的眼眶模糊了他的视线,但盛禄还是想要极力掩饰即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可是总有那么一滴不听话的泪水似是不喜欢眼睛的束缚,想要获得自由一般夺眶而出。谁都没有注意到那滴卑微的泪水。除了嬴政以外,嬴政无意间瞥到了盛禄,他发现盛禄的面前有东西滴落下来,但是在起头上的嬴政,也没有细想从盛禄面前滴落下来的东西是什么。 盛禄艰难的用手撑着地,慢慢的支撑的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他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自己流血的伤口,只是一瞬他变意识到了自己还有事没有做,他垂着眸子看着地上散落的陶器碎片,盛禄刚遇伸手去收拾那些残片,只听得高儿快步走来的声音,高儿的脚步声在盛禄的面前停下了。随既高儿用他那压得极低的声线说道:“快随紫月走吧,伤口的血像是要止不住了。” 听到高儿这么说,盛禄的内心才熔起一丝暖意。盛禄会意的点点头似是感谢着高儿,之后他站起身来,向嬴政的方向,将自己的头埋的不能再低了,只听他用比蚊子还要细微的声音向嬴政禀告了一声:“奴才告退。”之后,转身快速的离开了。 待到盛禄走出了逆月殿之后,嬴政方才找了个石凳坐下。但是自打高儿打正殿出来之后,嬴政就一直沉默不语,现在虽然是坐在石凳上,但是紧要牙齿,使得脸颊不时的突起来,这样的嬴政看起来非常可怕。 高儿本来是想和嬴政说小莺子有些细微的动作了,已经有了苏醒的迹象了,但是看到嬴政这么生气,悬在高儿嘴边的话也让高儿硬生生的咽下去了。 高儿盯着嬴政,思索着嬴政到底在为什么事,竟然生气成这样。平时也没见嬴政生气过啊,这次怎么会因为盛禄打碎坛酒就气成这样了呢?思索着的高儿无意瞥见了还碎落在地上的陶罐碎片,和浓烈的酒水。 高儿先是轻轻的说道:“来人啊,把这里收拾了!”只见有一个小太监应诺着忙不迭的跑过来。虽然这个小太监也是经常在帮高儿打下手,但是不难看出,此时这个小太监的内心是极度害怕的,因为此时小太监的手,腿,甚至是嘴唇都在发抖。只见小太监蹲下身子来快速的收拾着残局,但是小太监的双手似是不听使唤的一直在发抖,这让他看起来显得更加笨拙。 不知是什么时候,高儿发现小太监的手被鲜血染红了,他高儿一开始以为是盛禄的血染到了小太监的手上。但是,高儿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因为高儿发现此时是小太监手上的血染红了陶罐,鲜血已经吞噬了伤口,使高儿找不上伤口的踪影,但是看小太监手上血流的程度,不难看出伤口极大。 高儿看在眼里也没有多说话,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一会儿收拾完这里,你也去找紫月包扎伤口。” 只见小太监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只是用发颤的声音回答着高儿:“诺...诺诺诺!高公公。”小太监的更加快速度的收拾残局,他想要赶快离开这里,他害怕嬴政生气会迁怒到自己身上,为了保护自己,他没有选择的快速完成着各种命令。 只见小太监不一会儿就把残局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他颤抖的禀告了一声嬴政,嬴政没有回应。高儿轻轻的点点头看着小太监,小太监赶忙退下了。 高儿看着嬴政的怒气好像消减了一些,便试探性的问道:“大王,不知所谓何事竟然大王如此愤怒?” 嬴政没有理会高儿。高儿则尴尬的站在原地,高儿不知道嬴政为啥不搭理自己,是不是自己说话的声音太小了,嬴政没有听见?不可能啊,嬴政的听力很好,而且高儿说话的声音也不是特别小声,嬴政一定会听到的啊?但是为啥没有理高儿呢?高儿思索了一番得出了个结论,嬴政就是不想搭理自己。但是高儿不愿意相信这个结论,变再次试探性的问着:“大王?”高儿的声音比之前大了点。 嬴政没有看着高儿,也没有理会高儿,而是继续沉默不语,嬴政低着头,很是愁绪,紧锁的眉头丝毫没有要松缓的样子,而是越锁越紧,高儿不知道嬴政在思索着什么,只能从嬴政那紧锁的眉头处看到嬴政好像越来越生气,嬴政这个样子,高儿竟然有一丝紧张的感觉。嬴政虽说平时总是和高儿,小莺子他们嬉皮笑脸的开玩笑,但是高儿深知自己是奴才,嬴政是国君,是主子。所谓主仆有别。更何况嬴政是个君王,说不定嬴政不开心的时候会分分钟杀死高儿。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58章 强颜欢笑 第158章强颜欢笑 想到这里,高儿不禁冒起了一身的冷汗,但是高儿还是在极力安慰着自己,回想着嬴政以前的自己嬉笑的样子。想到以前在逆月殿的开心事,高儿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一分。 嬴政良久没有言语。高儿则一直陪伴在嬴政的身边,等待着嬴政心情稍好,方可问清嬴政在为什么事情发怒,也好为嬴政排解怒火和忧愁。 时间慢慢流逝,高儿越来越不敢再言语些什么了,他只是站在嬴政身体的后侧方静静的陪着嬴政,仔细观察着嬴政的细微表情,来断定嬴政此时的心情是怎样。相对无言的尴尬局面让高儿觉得每一秒钟都犹如过了一年一般的漫长,每一秒钟都是如此的难熬。 高儿虽然身体是静静的站在嬴政身后,犹如石头一般,但是高儿的脑袋可没有闲着,高儿的脑袋在飞速旋转,他在思索着用什么样的开场白嬴政才会愿意搭理自己。就这样思索着,高儿终于鼓起勇气,想要打破这个僵局。 只见高儿将手臂抬起,朝着嬴政的方向伸了过去,高儿似是在犹豫着什么,伸出的手臂尴尬的停在了半空中,紧张的喉结使劲往下咽了咽口水,继而用试探性的口吻,尴尬并且紧张的说道:“那个...那个大王...”高儿的说话的声音随着周围涌动的风声飞走了,嬴政没有听到任何人说话的声音。而高儿为自己的无用而垂头丧气。 高儿不明白今天嬴政为什么总是不搭理他。莫非是高儿自己做错了事而惹怒了嬴政?所以嬴政才如此懊恼并且对自己不理不睬的。 高儿依旧不愿意相信自己脑海中的结论,只见高儿再次鼓起了勇气,高儿将自己的身子慢慢的俯下,他将自己的嘴唇靠向嬴政,在恰到好处的位置停了下来,只听高儿用不急不缓的说道:“大王,您因何事竟如此恼火。您说出来,奴才也好为您分担忧愁。” 语毕,高儿静心等待着嬴政开口,高儿等待了大约两秒钟的时间,发现嬴政竟全无任何反应,居然连叹口气以示回应都不愿意。而此时的嬴政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听不进高儿说的任何话。 大王拿我当空气么?大大的问号伴随着一种莫名的孤寂感侵蚀着高儿身体的每一处神经,针刺般的痛楚让高儿十分难受。 高儿垂着头,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忧郁的叹息道:“看来奴才始终是奴才啊..”说罢,高儿静静的站在嬴政的后侧,再也不愿多说半句了。 空气依旧寂静,犹如凝结成冰霜一般,连时间也就此冻结不前。 悲伤与孤寂的感觉让高儿已经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无所适从的感觉笼罩着他。本以为这相对无言的局面还要持续很久,可是高儿没想到,嬴政竟然先开口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 只见嬴政一边轻轻的按摩着额头上发痛的神经一边用阴沉的语气说道:“快去拿酒来。” 听到嬴政的命令,高儿犹豫着。他知道在生气的时候喝酒是最伤身子的,而此时嬴政正在气头儿上,若此时嬴政在喝酒,恐怕嬴政的身体会受不了。 高儿开口打算劝告嬴政:“大王...”只听高儿的话刚说出两个字就被嬴政生生的驳回了。 嬴政怒吼道:“哪那么多废话!” 嬴政第一次骂高儿,还是这么凶狠的模样和语气,高儿心中一痛,轻声应诺着便往外面走去。 可是高儿刚刚走出殿门的时候,就被南莲给给拦住了。 知道嬴政此时正在怒火中烧的南莲现在火气也不小。南莲语气冰冷的质问高儿:“你干什么去?” 高儿神色黯淡,垂着眸子十分卑微的样子:“只是听从大王吩咐而已。” “不是大王的所有命令都要听从。”南莲的语气依旧冰如霜寒:“作下人也要明辨对错是非,别总是惯着大王。”南莲的语气好像是任何事都是高儿的错一般。 高儿明白,无论大王做了多么错的事,也总是对的。而这些作奴才的,按照大王错误的命令作事是错的,劝解大王是多余的会被责骂的做法,不按照大王的指使办事也是错的,反正下人做什么事都是错错错,而主子做什么样的抉择都是对对对! 明白了这个道理的高儿,轻轻的应诺了声,便安静的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南莲没有看到高儿的神情,南莲径直的朝殿内走去。 南莲进到殿内,看到嬴政满脸怒火的样子,自己心里也不开心起来。可是这种负面情绪被南莲隐藏的很好,南莲浅笑着朝嬴政走了过去。 随着南莲越走越近,一股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鬢边的金饰随着南莲的步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种种嬴政竟然没有发现。 南莲发觉嬴政没有发现自己,便特意走到嬴政的面前,俯下身子将脸贴近嬴政的视线,强迫嬴政不再无视自己。 嬴政无神游离的眼睛似乎是寻找到了目标一般,随着南莲游走着。 南莲看到嬴政这幅样子,噗嗤一笑道:“大王您终于回过神来啦?哈哈哈。”南莲傻笑着来缓解尴尬的气氛。 嬴政定睛一看,南莲精致的脸庞映入眼中的眼帘,嬴政淡淡的看这个南莲,似是有一份欣慰,可却还是提不起精神的语气:“南莲,你来啦?”不觉间,嬴政的嘴角竟勾起一抹欣慰的弧度。 南莲看到嬴政那紧锁的眉头,便故作好奇的问道:“大王,你在干嘛呢?”南莲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嬴政的每间轻轻的按压着,希望将这紧锁的都能夹死苍蝇的眉头抚平。 嬴政浅笑着掩饰内心的不悦,说着:“没什么事做,正在发呆呢。”说着,嬴政越发觉得南莲的手指戳在自己的眉间那种触觉很不爽,嬴政便稍稍将头往后挪了一下,继而抓住了南莲的手指。南莲看到嬴政抓着自己的手,便顺势坐在了嬴政的腿上。 嬴政将南莲搂在怀中,紧紧的搂着她,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神情迷离的遥望着远方。 “大王?”南莲轻声呼唤着嬴政。 嬴政轻轻的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您在看什么呢?”南莲看到嬴政的神情依旧游离,内心很是为嬴政担心,但是这种担心的情绪并没有在南莲的脸上浮现出来,南莲依旧是一副天真且懵懂的样子凝视着嬴政。南莲说罢,继而朝嬴政的方向看去,接着疑惑的喃喃道:“前面有什么好看的呢?人家怎么没有看到咧?” “没看什么。”嬴政淡淡的回答着,语气却似道墙一般想要将南莲推出墙外。 “人家看大王您有些不开心啊?”南莲一边说着,一边用双臂搂着嬴政的后颈,微微嘟起的粉嫩红唇惹人怜爱,就算此时再怒火中烧的人,看到南莲这个样子也生不起气来。 嬴政幽幽的长叹了一声:“唉...”继而,嬴政凝视着南莲,低声说着:“你说,寡人有时候是不是太偏执了。”嬴政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更像是自顾自的喃喃之语,质问自己是否有过失。 而南莲则听的一头雾水,虽然南莲知道嬴政此时心情不好,但是她不知道嬴政到底在为什么是烦心。南莲疑惑的蹙着眉头,不经意的歪着脸庞,专注的凝视着嬴政那愁眉不展的脸庞,轻声问道:“大王?为何这样说自己啊?” 嬴政犹豫了一番,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心结,嬴政的心结就是上次和盖聂大吵一架的事,嬴政还对盖聂说出如此过分的话,嬴政后来站在盖聂的立场上面仔细的思索了一番,嬴政发现盖聂确实是什么事都在为嬴政着想,而嬴政却如此质疑盖聂,还厉声赶走了盖聂(虽然盖聂是自己心灰意冷才走的,但是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嬴政赶走了盖聂,至少嬴政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嬴政对盖聂感到很愧疚,而且没有盖聂的辅佐嬴政好像是缺了什么一般,而且此时白仲太傅也没有回来,嬴政犹如缺失了双臂一样,做什么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连最不可能离开嬴政的小莺子也倒下了。嬴政真是感觉到无所适从。回想到这里嬴政又是一声默默的叹息声。 “嗯?”南莲依旧是嘟着红润的嘴唇,微微倾斜的凝视着嬴政,样子十分可爱,南莲十分疑惑的蹙起眉头,似是在逼问嬴政。 嬴政摇摇头,浅笑着回应着:“没什么。”嬴政觉得盖聂离开的原有还是不要告诉南莲比较好,要是南莲知道盖聂的离开是因为南莲的话,她肯定会成为南莲心中的报复,使非常的愧疚不开心的。 嬴政凝视着南莲那微蹙的眉头,玩笑道:“南莲你这眉头蹙的,都可以夹死苍蝇了。”嬴政说着便笑了笑,虽然是从嘴角硬挤出来的强颜欢笑,很勉强的笑容,但是嬴政知道,南莲是想哄自己开心,嬴政便装作心情好转的样子。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59章 变得好奇怪 第159章变得好奇怪 “苍蝇?苍蝇?哪里有苍蝇?”南莲故作一副呆萌的样子耍宝着,在嬴政的怀中撒娇的南莲不时的将自己的身体贴近嬴政。南莲的头靠在嬴政的肩膀上,纤纤细指挑起一小撮头发,一边玩弄着头发,一边嘟起红润的小嘴,娇滴滴的柔声说道:“大王,咱们出宫去玩吧!”南莲说着,停留在手指间的目光慢慢的转移到嬴政的脸上,南莲凝视着嬴政,目光中似是带有一丝哀求。 嬴政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其实是嬴政不想出去,他怕南莲要去茗隐阁,嬴政一去茗隐阁就会想起以前和盖聂的种种,所以嬴政不想出去。嬴政在犹豫着怎么回绝南莲。 南莲看到嬴政这么犹犹豫豫,磨磨唧唧的久久不能答应自己,变扯着嬴政的衣角撒娇着:“好不好嘛,大王。咱们出宫玩嘛~好不好嘛~南莲好想出去玩哒。” 嬴政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今天还是算了吧,寡人今天有些累的,还是改日再去吧,寡人想要休息了。” 南莲听到嬴政拒绝自己,便失望的凝视着嬴政,娇滴滴的说道:“啊~大王您累啦?这才什么时辰啊?您就累了?大王您不会是生病了把?”南莲一下子问出了一大堆问题,问的嬴政头都晕了,嬴政只有继续苦笑道:“没有啊,寡人没生病,寡人每天都日理万机,还要照顾你和小莺子高儿他们,当然很累啦。寡人真的想休息了。” 南莲心想这着,平时南莲确实什么时间都需要嬴政的照顾,这是没错,但是嬴政什么时候照顾过小莺子和高儿了?显然,南莲对于嬴政扮狐精吓唬小莺子的事半点不知情。南莲想要是小莺子现在在这里的话一定会狠狠的吐槽大王的。南莲想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讥笑,只是一瞬就消失了。南莲顺着嬴政的话,说道:“是啊,大王,您每天日理万机,还要照顾这么多人,确实是太累了。”说到这里,嬴政以为南莲要放嬴政休息去了,但是没想到南莲转瞬间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四处张望着,继而好奇微蹙眉头,问道:“大王,莺公公呢?今天怎么没见到他呢?平时他总是在您身边瞎转悠的啊?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啊?是不是大王您派莺公公去茗隐阁买大红袍去了,记得让莺公公帮南莲去买点桂花卷回来啊...”南莲叽里呱啦的说的没完,嬴政终于受不住南莲那没完没了的噪音污染,发痛的神经促使嬴政轻轻的用手捂住了南莲的嘴。 嬴政无奈的神情上,多了一分焦躁,只见嬴政勉强从嘴角挤出一丝扭曲的笑容,说道:“小莺子他生病了,寡人就是因为他生病需要照顾他才这么累的。”嬴政解释完才将手缓缓的从南莲的嘴边放开。 “啊!!!”南莲惊呼了一声。这一声惊呼倒是将嬴政吓了一跳,嬴政以为南莲也傻掉了呢,便赶忙追问道:“咋看书(网竞技"target="_blank了?咋啦?南莲,怎么突然叫的这么大声?看到啥这么害怕?” 南莲不敢相信的看着嬴政,疑惑的问道:“莺公公生病了嘛?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已经传了御医来诊治了,现在高儿正在照顾着他呢,应该没事。”嬴政没有语气的说着。 “高儿?”南莲疑惑的看向了门外,已经没有了高儿的身影。 “怎么了?南莲?门外有什么嘛?”嬴政看到南莲的举动,不解的问道。 南莲有些担心的解释着:“南莲刚才看到高儿在门外啊,他的样子看上去好像很不开心...会不会是...”说道这里,南莲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嬴政纳闷高儿为什么无缘无故的站在大门口,自己也没有吩咐他做什么事,高儿今日也没有事要出去,莫非真的是因为小莺子的事所以要去找太医?嬴政猜想着,他全然不知高儿是被自己给骂出去的。 而嬴政还在极力的安慰着南莲:“不会不会!”嬴政果断的说着:“南莲你放心吧,有寡人照顾他呢,小莺子会没事的。”说罢,嬴政握住了南莲的手,柔声说道:“你放心吧,寡人现在先去看看小莺子。你先回去吧,等过些日子寡人不再这么忙的时候就去找你玩,很快的。”说罢,嬴政朝南莲笑了笑。 南莲虽然有些不开心,但是还是很听话的点了点头,答应着:“嗯,南莲一切都听大王您的,那南莲先告退了。大王您也要好好休息,注意身体。南莲不打扰大王您了。臣妾告退。”s嬴政点点头以示同意。南莲便离开了。 而嬴政看到南莲走了之后,便有些不放心的去看了小莺子,刚进正殿,嬴政就看到了小莺子依旧躺在龙塌上,小莺子的面色红润了几分,嬴政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只见嬴政环顾了下四周,发觉都没有高儿的踪影,便纳闷了起来。想了一会嬴政都想不出头绪,便也不想了,谁知道高儿又去哪野去了。虽然高儿平时也不是那种没有嬴政就擅自到处野的人,但是谁知道高儿回去哪里呢?嬴政随口唤来了盛禄。盛禄闻声便快速的捣着小碎步朝嬴政跑来。 此时盛禄的伤口已经被紫月给包扎好了,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所以看起来了平时并无异样。只是盛禄这会儿变得比平时更加怯懦,似乎是特别害怕着什么,应诺的时候,声音都是发抖的,而走进了之后,虽然盛禄是低着头的,但是嬴政还是发现了盛禄此刻正在浑身发抖。但是嬴政也没有多想,以为是盛禄不舒服了。 嬴政先是关切的问了声:“怎么?你不舒服吗?” “奴..奴才没有不舒服。”盛禄低着头不敢直视着嬴政的双眼。 嬴政听到盛禄的声音依旧是发颤的,便依旧是用关切的语气关心道:“没生病怎么浑身发抖,你看,连说话也说不利索了。”说罢,嬴政命令着盛禄:“你把头抬起来,我看看。” 盛禄听到嬴政的命令,怯懦的微微抬起头来,目光依旧是躲避着嬴政的视线。 嬴政也没多在意,只是用手轻轻的摸了下盛禄的额头,纳闷的低声嘀咕着:“诶?也不烫啊,这说明你没发烧啊?咋会抖的这么厉害呢?没理由的,莫非是其他的怪病?”就在嬴政不解盛禄到底有何不舒服的时候,盛禄则因为害怕,扑通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地上,盛禄将自己的头埋的极低,像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般。盛禄十分紧张且恐惧的说道:“奴才...奴才知错,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知错..”盛禄一边用力的磕着头,一边求饶着。 盛禄这个举动着实把嬴政给下了一跳,只见嬴政的身子往后一怔,他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盛禄,一瞬才反应过来盛禄在干嘛。盛禄在求饶,嬴政并不知道盛禄为什么会这样,嬴政早就不记得自己刚才吼过人了,而且嬴政也不知道被自己怒吼的可怜虫正是胆小怕事的盛禄。 嬴政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猛磕头的盛禄,一时间不知所措,嬴政尴尬的说道:“呃..怎么了?盛禄?”嬴政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胸前挥舞着,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嬴政尴尬的问着:“盛禄你怎么了?寡人说错了什么嘛?” 而盛禄听到嬴政的话后,则是更加猛烈的磕头了,盛禄此时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任何求饶的话在盛禄的眼中都是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 看到盛禄像是脑子不灵光了,便命令道:“你快不要磕头了!就算你脑袋磕不破,寡人家的地砖也要被你的脑袋给砸烂了。这可不是你练铁头功的地方。”嬴政说罢,便自顾的傻笑了一下,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但是盛禄此刻哪敢笑啊,盛禄的双手依旧在发抖,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落下,十分紧张的样子。嬴政看到盛禄这个样子,便暗暗在内心叹息着,是不是寡人的冷笑话不好笑?还是盛禄在自己手下的时间太短,听不明白寡人的冷笑话啊?不对不对,寡人的冷笑话一定没问题,绝对是这个傻傻的盛禄有问题,这么好笑的笑话都不笑,这个胆小怕事的榆木脑袋! 嬴政自己再次傻笑了两声,再次缓解了尴尬之后,嬴政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命令着盛禄道:“行了行了,你快起来吧,寡人最不喜欢看见别人跪在自己面前了。”说罢,嬴政装作一副严肃的样子,凝视着跪地自己面前的盛禄。 盛禄看到嬴政这么严肃的样子,果真听话的站了起来,嬴政此时心想,嘿!这个盛禄真是软的不吃,非要吃硬的。刚才寡人这么好声好气的跟你说话你不听,非要等寡人神情都严肃起来,你猜乖乖听话,真是个奇怪的人!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60章 变得好奇怪2 第160章变得好奇怪2 嬴政心想这盛禄又犯了什么神经了,怎么无缘无故的说跪就跪了,搞的寡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虽说平时看到的人都是在寡人面前跪来跪去的,但是那些人,寡人都知道他们要跪的。盛禄要是总这样,说跪就跪,腿比嘴还快,那整个逆月殿里面还不是扑通扑通的!这寡人这个小心脏早晚要被盛禄这人给整犯病了。 嬴政无奈的看着盛禄,似是抱怨的口吻问着:“没事了吧?” 什么没事了?盛禄在心中问着自己,他不敢质问嬴政。盛禄弱弱的答道:“不知大王所谓何事?” “还何事!当然是你的事啦!”嬴政继续用抱怨的语气说着。 盛禄听到嬴政像是在指责自己,便又打算下跪来求饶。可是盛禄还没有跪下,就被眼疾手快的嬴政给拦住了,嬴政连忙说道:“你要干嘛?你又要跪下是不是?!”这回反倒是嬴政显得稍微有些惶恐了,他真是受够了那些跪来跪去的礼节。 被嬴政扶住的盛禄,在他的身体接触到嬴政双手的那一刹那,盛禄的浑身就像是被灌了铅一样,身体的任何地方都感到特别的沉,不听使唤似的不能动弹了,脑袋也犹如是短路一般。 “你干嘛?”嬴政不明所以的看着盛禄,不知道盛禄此刻是怎么了,嬴政的双手依旧托着盛禄的双肘。盛禄的脑袋好像是秀逗了一样,身子也变成了石头一样的僵硬。 “咋啦咋啦?”嬴政以为盛禄傻了呢,便焦灼的追问着。嬴政担心本来小莺子昏迷了嬴政就够闹心的了,再加上一个盛禄傻掉了,那不是更要命嘛。 “...”盛禄没有任何回应,嬴政依旧是焦灼的凝视着盛禄。嬴政心里面暗自抱怨,寡人在等你两秒钟,两秒钟后盛禄你要是再这样痴痴傻傻的话,寡人就让你扔出去!这么想着,嬴政在心中默数了两下,盛禄还是没有反应,嬴政刚想动手把盛禄扔出去,只见盛禄的身子有反应了,盛禄摇摇头,惶恐这个字眼完美的呈现在盛禄的身上,盛禄好像知道嬴政不喜欢这么胆小怕事的自己,便故作镇定的答道:“没事,没事大王。不知大王有何事吩咐奴才。” 看到盛禄恢复正常,嬴政方才放心的呼出口气,继而将目光指向了躺在龙塌上的小莺子。 嬴政还未开口,盛禄便惊慌失措的说道:“天呐,莺公公怎么躺在这。陛下您千万不要动怒,千万不要怪罪莺公公啊!莺公公一定是太累了了所以才不小心在龙...龙塌塌塌...上的,奴才这就让莺公公下来认错。大王您可千万不要怪罪于莺公公啊!莺公公受不住那腰斩之刑啊!” 看到盛禄这般惊慌失措,紧张到结巴的样子,嬴政觉得很好笑,但是冒然的这样笑话盛禄好像太故意了点,而且这样做好像还有些不尊重盛禄的意思,所以嬴政强忍着不断袭来的笑意,神情从容的看着盛禄玄幻"target="_blank解释道:“没事,盛禄,是寡人让小莺子躺在龙塌上的,小莺子生病了。”说到这里,嬴政的神情难以掩饰的暗淡下来,嬴政继续说道:“好像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的样子,高儿不在,你帮寡人好好的照顾小莺子。寡人现在有些累了,想要休息,这里就交给你了。”说罢,嬴政打算出去,到小莺子的房间去睡,但是嬴政刚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只见嬴政像是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一样,脸上浮现一抹邪魅笑容模样看着盛禄说道:“盛禄,今天寡人就睡在你的房间里面了,如何?”嬴政仔细的观察着盛禄惊慌的表情。嬴政觉得偶尔逗逗这些胆小的奴才还是挺好玩的,比被小莺子他们逗儿自己好玩。 “什..什么?大王?您要住..住在奴才的房间!”盛禄不敢相信的看着嬴政,盛禄的眸子中依旧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惶恐:“大王,您刚才说的是要去奴才的房间休息吗?” “是啊?”嬴政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点了点头。内心迫切期待着盛禄接下来的表情。 “奴才不敢!奴才的房间又脏又乱,奴才的房间根本就配不上大王您的临幸,不如让奴才给您安排一个干净的房间让大王稍事休息吧。”盛禄惶恐的神情中带有一丝焦灼。 “没关系没关系。”嬴政朝盛禄摆摆手,久违的贱笑浮现在嬴政的脸上,继而嬴政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般细声嘀咕了着:“好像有奇怪的字眼混进来了?不配寡人的临幸...”想到这里,嬴政突然用震惊的神情凝视着盛禄,惊呼道:“什么?临幸?你要临幸寡人啊呸呸呸,说反了,你的意思是寡人想要临幸你?” 纯洁的小盛禄都快听不明白嬴政在说些什么了。但是小盛禄看到嬴政那副吃了翔的表情,也不难猜出,自己又说错话了。 “奴才...”盛禄微微垂下了眸子,不知道说错什么话的盛禄,连求饶都显得异常词穷。盛禄抬起纯真的眸子,一副十分无辜样的凝视着嬴政。 嬴政没好气的盯着盛禄,他看到盛禄的眸子里散发出一种不知道自己错在哪的感觉,嬴政此刻开始怀疑盛禄到底知不知道‘临幸这个词的含义。嬴政继续盯着盛禄的双眸,嬴政不由自主的暗暗感叹着,哇...好纯洁的双眸,想当年寡人也是这么的清澈纯洁,呃...莫非寡人已经不纯洁了?啊!寡人已经不纯洁了!想到这里,嬴政觉得自己的胸口剧烈的绞痛着,嬴政痛苦的捂着胸口暗自纠结着。 盛禄站在嬴政对面,小心翼翼的凝视着嬴政,仔细观察着嬴政脸上的细微表情,不敢轻举妄动的盛禄默默的站在原地,安静的看着面前的嬴政做出各种奇怪而已诡异的动作。 过了一小会儿一直才发觉面前还有个人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嬴政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故作从容淡定的问着:“咳咳...那个,盛禄,寡人问你。” 一听到‘问’这个字眼,盛禄明显的紧张起来,盛禄迟疑了一下,继而胆怯的说着:“嗯?何事大王?” 嬴政没好气的看着盛禄,费解的大声质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临幸’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临幸?”盛禄若有所思的样子,眉头微蹙,像是在怀疑自己的答案,语气也明显细声的答着:“临幸...”盛禄思索了一番继而说道:“奴才记得以前有个老公公,听说他是在先帝手下做事的,奴才总是听到老公公和另外几个公公再说,今晚又有哪个美人要被临幸了。然后奴才在第二天早晨看到先帝在那位被临幸的美人寝殿里面出来。所以...”盛禄再次低声的解释着:“临幸不就是帝王在被人的寝殿睡一晚吗?”盛禄再次抬起纯真的眸子,凝视着嬴政,天真的质问着嬴政:“不是吗?大王?” “呃...”盛禄这个答案有点出乎嬴政的意料,嬴政思虑着怎么跟盛禄解释‘临幸’这个词的确切含义,但是嬴政怕说了又会破坏盛禄纯洁的内心,看来要闹个委婉点的说法来向纯洁的小盛禄解释了。 这次换做嬴政思虑了一番,嬴政再次的尴尬的朝着盛禄笑了笑,继而面颊泛红的向盛禄解释着:“这个这个这个..咳咳..这个临幸啊..就是,就是..咳咳..哎呦,反正临幸时的睡一晚,不是你所想的简单的睡一晚你明白么?此睡非彼睡你理解了嘛?” 盛禄听到嬴政的解释,没有多说些什么,盛禄只是面颊也微微的泛红,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尴尬的气氛在逆月殿里面弥漫开来。 嬴政朝盛禄微微的点了点头,像是在问着有点明白了没,盛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并没有给嬴政回答,哪怕是肢体的回应。 嬴政将双手举在身体正前方,双手摊开,像是投降的姿势,嬴政一边上下挥舞着手臂,一边用几乎是命令的口吻说道:“好了,到此为止!寡人也只能为你解释到这里了,寡人不管你脑补的画面是什么,或者是想起来什么,寡人现在只想到你的房间去安安静静的睡觉。记住,此睡非彼睡!不是你所想的什么临幸。好了,你在前面带路。” “大王...”盛禄刚想解释些什么,嬴政像是不耐烦的了一样,音色略显阴沉的说道:“寡人说道话就是圣旨,你造吗?” 盛禄知道自己不能再拒绝嬴政的指示了,便神色暗淡,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说道:“奴才接旨。” 嬴政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嬴政心想,盛禄平时这么怕自己,这回自己住到盛禄的房间里,虽然就只是一下下而已,但是估计这也会让盛禄那小子激动的好几天睡不着觉吧。咩哈哈,哎~盛禄着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61章 高儿失踪了 第161章高儿失踪了 盛禄这臭小子实在是太慢热了,盛禄怎么说也在寡人身边服侍了好几个月了,怎么还是一副唯唯诺诺,恭恭敬敬的样子呢,而且还这么胆小怕事,寡人随便跟他开个玩笑他就能在地上跪来跪去的求饶,你奶奶这是在擦地板嘛?这个逆月殿由‘伟大精明’的莺公公带领下的奴才们,什么时候出来过这号胆小怕事的人,这根本就不是逆月殿的气氛好不! 嬴政想到这里,发觉好像哪里不对..嬴政有辣么一瞬间脑海中闪过一丝想法,他居然觉得逆月殿里面出了个这号胆小怕事的奴才也挺好玩的,但是嬴政没有直接说明,准确的说是嬴政不好意思跟盛禄说‘盛禄你好好玩’这类话,第一是怕盛禄不高兴,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嬴政怕盛禄瞎想。 所以嬴政只是静静的跟在盛禄身后,但是嬴政的思绪一直没有停歇的瞎想着,不自觉的,嬴政开始失声笑了出来。 盛禄慢慢的回过头来,十分纳闷的看着嬴政,好奇的却又不敢大声说话,便细声问道:“嗯?大王?您在笑什么?” “啊?”被盛禄这么一问,嬴政才发觉原来自己已经失笑出声了,嬴政瞬间觉得自己也太有失风范了,便连忙的打岔道:“啊?哈哈...哈哈哈..没事,寡人就是想着能够亲身体验尔等下人的居住环境,这样寡人也能知道你们是否住的舒适,如果有哪里不舒适的寡人帮你们改,让你们在逆月殿住的舒舒服服的。”嬴政一时间随便编了个理由,话说在逆月殿里面住的下人,哪个会住的不舒服。 而就是嬴政这个随口编的理由,足以让眼前这个卑微的奴才热泪盈眶,感激的泪水再次从盛禄的脸颊上滑落了下来。嬴政看到盛禄总是哭来哭去的,便不高兴起来。 嬴政似是不悦的朝盛禄抱怨着:“嘛~盛禄你干嘛呀,没事总是哭来哭去的!好好的不行吗?你能消消停停的带寡人去你的房间吗?寡人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已经没有经历安慰人了,所以你别哭了!”嬴政的语气哀求中带有一丝强硬。 不过话说嬴政是帝王,他跟个奴才哀求个毛线球球。 “诺。”盛禄应着,激动的心情使盛禄的脚步也逐渐的加快了起来。 其实盛禄的屋子就在小莺子房间的旁边,离正殿也不远,怎么本座描写的好像很远似的???总是拐弯抹角,他们拐了一个弯,盛禄的房间到了,其实盛禄的房间是当初临是拿个特别小的杂物房改的,所以盛禄住的房间很小,盛禄也是一个人住在那里,不像小莺子和高儿那样,两个人住在一个大间。 嬴政当然不知道盛禄住在什么地方啦,他很少操心这些事,因为高儿总是把这些事整理的仅仅有条,啥事都不用嬴政和小莺子操心。嬴政还是蛮期待住在奴才的房间里面呢?不知道是为什么,莫非是住在‘帝王宿舍’看书;网竞技"target="_blank住的太久了?所以开始怀念小时候住在破旧的房间里面了还是想念以前和小子婴住在一起的时候啦?反正嬴政的思维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不觉间已经到了盛禄房间的门口了,嬴政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建筑物,从外面看还可以,嬴政环顾了下四周,看上去位置也还可以,只是...这是什么?嬴政盯着不远处,那边还有一个门,这是什么意思?双开门也不是这么开的啊?怎么两个门相隔这么远?这不会是两个房间吧?那他的房间好小哦。 盛禄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浅笑着想嬴政向嬴政介绍道:“大王,这是盛禄的房间。因为大王您临时决定要在这里面过夜,奴才也没来得及收拾收拾,这里面有些脏乱,希望大王您不要嫌弃。”盛禄眯起眼睛,很开心的笑着。 嬴政朝小盛禄摆了摆手,笑道:“不嫌弃,不嫌弃。寡人怎么会嫌弃你咧。” 盛禄点点头,浅笑的推开了房门。 房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嬴政看到一道亮光直射出来,这不是从小盛禄的天灵盖冒出来的,而是从房门里面射出来的异样光芒。嬴政吓了一跳,他以为真的狐媚邪魄粗线了,来替小莺子报仇惩罚嬴政呢。 嬴政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下。盛禄不明所的看着嬴政。嬴政没有说话,而是用手遮挡在面前,并且用异样的目光凝视着盛禄。 盛禄再次不明所以的看着嬴政。 嬴政惊异的问道:“你是妖怪吗?你房间里面的奇异光束是肿么一回事?莫非你是外星人?”嬴政一大段提问给盛禄问蒙了。 盛禄径直的朝着光束来的方向走了进去。嬴政虽然很害怕,但是由于好奇心的趋势,嬴政还是跟着盛禄的脚步走去,一步两步,一步一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摩擦摩擦。咳咳...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总之,嬴政以不做死就不会死的精神跟随者盛禄的脚步,嬴政好奇的张望着,而盛禄则无奈的走了进去,拿起了案几上的一面铜镜,举在嬴政的面前,门外的阳光映在铜镜上,一道翔光映射在嬴政的脸上。 盛禄眯起眼睛微笑的举着铜镜说道:“大王您看,是铜镜而已。”说罢,盛禄还特意将镜子在嬴政的面前晃悠了两下,这等翔光差点把嬴政给闪瞎了。 嬴政一边捂着被翔光照射得发痛的眼睛,一边赶忙说道:“行了行了,快把他放回去吧!寡人的眼睛都快被它给闪瞎了。” 盛禄听话的将铜镜乖乖的放好。 嬴政没好气的吐槽道:“嗷~原来是铜镜啊,寡人说怎么会有一道翔光冲出天际呢...吓得寡人的小心肝扑通扑通跳,寡人以为你房间里面的翔成精了呢!” 盛禄听到嬴政说这么傻的话觉得好笑,但是他又不好意思嘲笑嬴政,便自己尴尬的傻笑了两下,想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而嬴政看到盛禄的反应,则继续吐槽道:“不是寡人说你!你说你又不是什么萌妹子,没事在屋里摆个铜镜做什么?” 盛禄虽然是个胆小的奴才,但是盛禄平时最喜欢的就是他的宝贝铜镜,盛禄听到嬴政骂自己的铜镜,则也毫不示弱的回应道:“大王您说什么?铜镜有什么不好?奴才每天早晨起来照照铜镜中的自己,才能知道自己的穿着是否得体。奴才可是每天都穿着整齐的才去服侍您的,要是没有铜镜,说不定奴才可就要脏兮兮的去服侍大王您更衣了...叽里呱啦叽里呱啦。”盛禄说了一大堆,嬴政无从反驳,但是最后嬴政还是忍不住再次吐槽道:“你说你摆个翔色的铜镜在屋里面也就算了,还摆在正对着大门的位置,你说这天天往外冒翔光的多不好!你这样人家都以为是寡人的寝殿里面冒翔光了!你这不是往寡人脸上抹翔嘛?!” “诺诺诺!”盛禄此刻似是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而盛禄其实更加不喜欢嬴政对他的宝贝铜镜批评来批评去的,便随口应诺着:“奴才将铜镜放别的地方去行了吧。真是不知道铜镜哪里得罪您了!” 嬴政听到盛禄的抱怨,想要骂盛禄,但是嬴政觉得盛禄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从反驳。嬴政在心里骂着自己傻,为什么非要在盛禄的房间睡,老老实实的在小莺子的房间睡不就行了嘛?没事还能和高儿聊聊天,干嘛没事非要跑来被盛禄骂!诶?高儿?高儿!寡人赶紧好久没看到高儿了?高儿到底跑到拿去了?这孙砸!刚才问盛禄,盛禄也不知道高儿去哪野去了。哎~算了,不管他,他在外面野够了自然就会回来了吧,现在寡人好累,还是赶快歇着吧,不要想这么多了。嬴政这么想着。 嬴政回过神来,他定睛仔细的观看盛禄的房间,只见盛禄的房间虽然不大,但是井井有条的布局,让人进到这个房间有种十分清爽的感觉,房间虽然小,但不会觉得沉闷压抑。而且!而且!盛禄这个房间真是太干净了有木有,每个角落都无尘,案几面,墙角都在闪闪发光好不好!这是什么情况?这就是盛禄口中的又脏又乱?还没打扫过的样子?这尼玛根本就是精心收拾过的样子好吗?难到盛禄想早就预料到了寡人要临幸他..不对不对,是寡人要临幸这个房..错错错!!!唉唉,他早就想到寡人今夜要住在这里?嬴政震惊的看着眼前干净的房间,脑海中又不断的纠结起来。 盛禄留意到嬴政在不断打量着盛禄的房间,而且眼睛瞪得极大,盛禄以为嬴政在吃惊自己住的环境有多么简陋了。 盛禄不好意思的指着床榻说道:“大王,这是奴才的床榻,您就在这稍事歇息吧,奴才去给您拿些干净的被褥。”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62章 盛气凌人 第162章盛气凌人 “不用了。”嬴政挥了挥手,看上去好像特别疲倦似的,只见他慵懒的躺倒在了盛禄的床上,他一边抱着被子,盛禄的房间这么赶紧,寡人的正殿都不及他的房间,想到这里嬴政没好气的质问着盛禄道:“盛禄,这就是你说的非常脏乱的房间嘛?” 盛禄被嬴政质问,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盛禄不明所以尴尬的回答着:“是啊,大王,有何不妥?” 嬴政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没什么。”嬴政转身背对着盛禄,自顾自的低声抱怨着:“就这样还是非常脏乱的房间,盛禄住的这个房间简直比小莺子和高儿收拾过的正殿还干净。是盛禄太爱干净了还是小莺子和高儿他们偷懒了?寡人赶明还是让盛禄替寡人收拾房间吧!小莺子高儿他们太不靠谱了。不过话说小莺子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啊!”说到这里,嬴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了一般,回首目光严肃的跟盛禄嘱咐道:“对了!盛禄!你要好好的照顾小莺子啊!高儿这小子不知道跑哪野去了,所以在小莺字回来之前逆月殿现在啥事都靠你啦!” “哇!奴才真的可以吗?”盛禄不敢相信自己的能力,目前可以统领逆月殿,不过盛禄好像理解错了,盛禄以为嬴政的意思是,嬴政的事儿也要盛禄去管,而且盛禄听嬴政的语气,他认为高儿是去旅游了,一时半会回不来,而小莺子病卧在床也一时半会好不了,逆月殿他会统领一段时间。而嬴政的意思则是,让盛禄好好照顾小莺子,嬴政估计高儿晚上就会回来了。比较盛禄也没有权利去管嬴政。 嬴政则不以为然的点点头道:“可以啊~”困意渐浓的嬴政慵懒的躺在床上,淡淡的嘱咐了一句:“好好照顾小莺子啊!”便侧身睡去了。 盛禄走到了门外,本来是胆小怕事的小盛禄好像是被嬴政赋予了什么权利一般,脸上的表情也略微有些变化,由平时那垂着的眸子慢慢的变成了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此时高儿还不知道在哪里野浪,而此时的逆月殿则开始闹翻了天,盛禄就好像是起义兵在团结民心一样的在嬴政的石桌上站着,大声的命令道:“你们几个小奴才,去给我把那边收拾下!你们几个小宫女去给我把栖花园的花花草草搬来,还有你们几个,去给莺公公熬药汤去!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盛禄不顾台底下众人的迷茫,自顾自己的命令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充斥着他的内心,盛禄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邪恶的弧度。在这个逆月殿乃至整个咸阳宫里面,他一直唯唯诺诺的以最卑微最低贱的身份活着,他有时也会想,自己能够统领咸阳宫里面的所有奴才,成为大总管。但是每次盛禄想了一会儿,都会被自己愚蠢且不切实际的想法搞得非常无奈,盛禄认为他这辈子也许就老死宫中了,也许是冬天洗衣时手上的血液凝固而死,又或者是扫地时被成堆成堆的落叶埋没而死,亦或者是做错事说看书?网男生"target="_blank错话被人活活打死!话说盛禄所想的这些死法,只有最后一个才稍微有些可能吧,他前两个想的是什么死法!根本就不会死人的好不好! 而盛禄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真的有可以统领奴才的时候,哪怕只是一个逆月殿,盛禄完全沉迷在当统领的快感中,享受着被万众瞩目的感觉。 盛禄在台上铿锵有力的命令着,而台下的人,则十分无奈的窃窃私语着,说的话只有一句,只听奴才甲十分疑惑的朝身边的奴才乙问着:“这货是谁啊?他咋啦?” 而奴才乙则十分不解的回应着:“可能是脑子秀逗了吧?” 宫女丙则回答着:“依我看,应该是新来的头头吧,因为就算脑子再秀逗的人也不敢再逆月殿里面指手画脚啊,大王还在正殿里面休息了。” 众人听到宫女丙的话,觉得甚是有理便不敢不听盛禄的话。 盛禄在石桌上大声喝着:“你们都明白了没有!” 众人恭敬的说道:“明白了,大人。” 盛禄看到台下众人这么听从自己的命令,一种征服的满足感让盛禄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统治的yu望充斥着他的内心,他变得越来越有严酷的领导范了。 盛禄大声朝着下面的奴才喝道:“知道了还不快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盛禄的话一出,台下的众人则纷纷匆匆离开了。盛禄站在高台上,看着逆月殿井井有条的样子,非常的满足。他一兴奋,便脚不稳,只见只有一个腿的石桌剧烈的摆动了几下之后,伴随着盛禄的一声哀嚎,盛禄整个人都扔到了地上。 逆月殿的所有人都吓傻了,他们想着这个主管到底在闹什么?他到底是怎么上去的?怎么下来的姿势这么奇特?到底是脚不稳还是故意的吗? 盛禄躺在地上呈大字型,无力的躺着,他认为他是这个逆月殿的统领了,怎么说也会有奴才来扶他一把,然后说句“盛禄大人您没事吧?” 而盛禄没想到,他刚才那一大段铿锵有力的演讲,闹得谁都不敢接近他,而且现在谁都吓傻了,哪还有人会扶着他。 盛禄尴尬且无力的在地上躺着,坚持等那些小奴才们来搀扶自己起来。可是等了辣么三秒钟的时间,胜利还是没有听到朝自己这边来的脚步声,盛禄瞬间无名火起。 就在盛禄生气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高儿的眼帘,阳光照射在那个人的身上,使得他的脸更加看不清了。盛禄眯起眼睛想要仔细的看清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还没等盛禄看清,只听那个人十分疑惑的开口问道:“你在这躺着干嘛呢?” 声音好熟悉,盛禄思索了大概一秒钟吧,他反应过来原来是莺公公的声音,盛禄躺在地上,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应,便低沉的发出一段怪异的声音:“呃...”刚才盛气凌人的气势也木有了,变得像以前那样,垂着眸子,唯唯诺诺的样子,还带着一丝胆怯的意味。 小莺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还呃!!还不赶快起来!你在擦地板咩?” 盛禄尴尬的傻笑着,好来缓解尴尬:“呵呵...呵呵呵...莺公公你来啦!” “是啊?我不来干嘛?你还要我回去吗?”小莺子看着盛禄这副傻样子有些无奈的说着,语气中似乎有些指责的意味。 “还跟我这傻笑!”小莺子没好气的责骂着盛禄:“还不赶快起来!”说罢,小莺子拉着盛禄的胳膊,将盛禄扶了起来。 盛禄突然间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疑惑的看着小莺子疑惑的问道:“诶?莺公公,你怎么起来了?奴才还没去照顾你呢。” “你这话说的。”小莺子没好气的抱怨着盛禄:“我不起来你还想让我晕死回去啊?”说罢,小莺子不高兴的撇着盛禄。 “啊...不是不是,莺公公您能痊愈真是太好了!”盛禄高兴的说着:“还是老御医的药灵啊!”盛禄还不忘称赞着。 “不是啊。”小莺子若有所思的说着:“我喝老庸医的药了吗?” “唔..”小莺子的手纸放到太阳穴的位置,戳戳点点的,思索了一番,继而说道:“我刚才梦到了九天玄鸟了。” “哇~九天玄鸟显灵啦?”盛禄一脸崇拜的看着小莺子,十分羡慕的说着。 “可能是吧。”小莺子点点头,甚是同意盛禄的话。 而盛禄好奇的追问着:“那然后呢?然后怎么养了?九天玄鸟对莺公公您说了什么?” “唔...”小莺子思索着,继而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样子接着说道:“九天玄鸟倒是什么也没说。”怎么醒来的?”莺子似是肯定语气,重复的说着。继而小莺子继续说着:“就是因为听到至高无上 盛禄不明白的问着:“什么也没说,莺公公您的病也能好,九天玄鸟真是灵啊!”说罢,盛禄将双手合十,十分崇敬的说着。 而小莺子没有理会盛禄的话,而是自顾自的低声说着:“九天玄鸟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至高无上的九天玄鸟倒是忽然来了一个哀嚎,对!是哀嚎!”小 “不知道啊,但是我听大王的吩咐说,要按照老庸医的药方来煎药。”盛禄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而盛禄有所疑惑的问道:“那莺公公你到底是的九天玄鸟哀嚎声,我才醒过来的。”小莺子疑惑的说着:“怎么说呢,可能就是托了九天玄鸟的福吧,我刚听到那声哀嚎声,就即刻醒来了。不对!!是惊醒,绝壁是惊醒!我被九天玄鸟的哀嚎声给惊醒了。” 听到小莺子这么说,盛禄的脸上便露出一丝尴尬,他暗自喃喃道:“哀嚎...不会是我刚才那声哀嚎吧...我刚才哀嚎的声音有这么大么?连莺公公的都惊醒了。大王不会也惊醒了吧!我的妈呀,至高无上的九天玄鸟保佑我可千万不要被大王怪罪啊。”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63章 嬴政被绑 第163章嬴政被绑 盛禄自己在那边自顾自的纠结着,而小莺子则是刚刚从昏迷中醒来,他不知道逆月殿发生了什么事,他好奇的盯着盛禄问道:“咋啦咋啦?是不是在我睡觉的这段时间,逆月殿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小莺子并不知道自己是昏迷不醒,他只是单纯的以为自己纯粹是睡着了。而且,刚刚苏醒的小莺子,身体不知道怎么样了,但是八卦魂却依旧如此浓烈! “呃..”盛禄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听到小莺子在问他什么,只见盛禄灵机一转,脑袋上方的小灯泡又亮起来啦!盛禄机智的回答道:“不知莺公公您说的事哪方面的事情?” 听到盛禄这样反问自己,小莺子反倒是有些焦灼的回答着:“当然是全部,全部啦!逆月殿好像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今天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说着,小莺子扶着额头思索了一番。结果还是理不出头绪。 “嗷~那就让奴才仔细猜...呃想想。”盛禄说着,他刚才一紧张差点就说成,让我猜猜你要问什么...紧张就是小盛禄的个性,而且还是天生自带属性。 “快点想啊!大王晚饭还没吃呢吧!我还要赶快吩咐手下人去做呢!而且...”小莺子环顾了下四周,他的眼睛瞪的极大,异常惊讶状,还不忘打了个响指感叹道:“嗷!我知道有哪里不一样了!” 小莺子激动的说着:“盛禄,今天殿里这是怎么了?这帮人都在这忙活什么呢!”小莺子一边好奇的问着,一边用手胡乱的指着在逆月殿里面看似胡乱忙活,但实际则是井井有条样子的奴才们。 盛禄向小莺子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些小奴才和小宫女们在那边井井有条的干着活,整个逆月殿都变得充满花草香了!盛禄十分满意的笑着,像是期待着夸奖般的回首看着小莺子,盛禄这回眸一笑给小莺子震惊了,小莺子诧异的盯着盛禄,言语中带有一惊异的质问着:“盛禄你怎么了?你变得好奇怪的样子?你不是平时的盛禄。” 说道这里小莺子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惶恐异常的惊呼道:“我...我我我...我想起来了!”作为八卦的始祖,小莺子连害怕的时候都不忘制造气氛,他先做出比平时还要害怕百倍的样子,看着让人毛骨悚然,继而小莺子压低了颤抖的声音,和盛禄窃窃私语状的低声说道:“我那天看到了,看到了...”说到这里,小莺子故意停顿了下。 盛禄看到小莺子闭口不语,神经虽然害怕到紧绷着,但在好奇心的趋势下,他还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盛禄便赶忙追问道:“莺公公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小莺子说的实话就已经感到自己的后脊梁骨开始发冷了,只听小莺子阴森的在盛禄的耳边说道:“我看到了,狐媚邪魄!”说‘狐媚邪魄’的时候,小莺子忽然大声了许多,吓得盛禄一怔,本看书”网网游"target="_blank来就很胆小的盛禄,听到小莺子这么生动的描述,他都感觉自己的后脊梁骨已经结出了冰霜。 “呃...”盛禄胆怯的盯着小莺子,本来已经害怕到极点的盛禄却还是强颜欢笑的打岔着:“呵呵...莺公公你不要说笑了,你一定是知道小人胆小怕事,所以才编出这等事来吓唬小人是吧,一定是这样吧!哈哈哈~这个笑话真好笑。”盛禄一边说着,一边擦拭着额头渗出的冷汗。 小莺子则神情严肃,目光也凝重起来了!小莺子再次用坚定的语气对小盛禄说道:“这次我还真不是和你开玩笑,我这次确实看见狐媚邪魄了!”小莺子再次用坚定的目光凝视着盛禄。 “啊...咱们殿里面真的有狐媚邪魄?那怎么办啊莺公公。”说着,小盛禄开始捏起了小莺子的衣角,将小莺子的袖子角往自己的身上拽,因为极度的惶恐,以至于小盛禄把小莺子的整个胳膊都抬了起来,也没有发觉。盛禄依旧紧张并且害怕的问着:“这可怎么办啊?莺公公,你说高公公这么半天不见人影是不是被狐媚邪魄把高公公给吃了啊!” “什么?你说什么?高儿不见多久了?”听到盛禄这么说,小莺子也开始为高儿担心起来了! “大概有半日了吧。”盛禄回想了一下,开口说着。 “还好只是半日,我猜高儿应该是去帮大王跑腿儿买东西去了吧。这小子不定是在哪个摊儿那玩疯了不知道回来。”小莺子故作镇定的说着。对于狐媚邪魄这件事,小莺子自认为是亲眼看见,自然是对这个妖孽的存在是深信不疑。 “对对对!”盛禄赶紧附喝着:“一定是这样,高公公大概一会儿就快回来了!”盛禄一边说着,一边捂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 小莺子的神情突然定住了,定在了惊悚的那一瞬间。小莺子诧异的说道:“大王!大王在哪里!盛禄快把大王绑过来!要仔细绑好,用粗点的绳子,不不不,还是要大铁链子吧!给我往死里绑他!” “莺公公…”盛禄有些胆怯,但还是壮了壮胆子,声音有些颤抖的问着:“你…你不会是要谋朝篡位吧..”盛禄的目光,惶恐中带有一丝质疑的凝视着小莺子。 “什么谋朝篡位!”小莺子没好气的看着盛禄,大声怒骂着盛禄道:“别问这么多!我说什么你照做就是了!此事若是被你耽误了!狐媚邪魄肯定先吃了你!” “不要啊!”小盛禄十分害怕,并用带有哭泣呜咽的声音问道:“为什么先吃奴才啊?!” 小莺子一边思索着一边若有所思的说道:“因为你看上去比较好吃啊!狐媚邪魄跟我说,他就喜欢吃哭哭啼啼的小嫩肉。而你!”说到这里,小莺子还故意顿了顿声音,然后用诡异的声音跟小盛禄说道:“你就是小嫩肉!”小莺子焦灼中还不忘吓唬盛禄。 而盛禄听到小莺子这么说,便下的连哭都不敢哭了。 小莺子看到盛禄变得正常了,呃…至少小盛禄已经不哭了。小莺子见到小盛禄已经不哭了,便快步向殿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喊着:“我现在去喊老庸医来!”说罢,小莺子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了! 而小盛禄则浑身发颤,连大气都不敢踹一声。 没过多久,一个诡异的身影出现在逆月殿,那个诡异的身影在逆月殿里面,来回来去的穿梭。而一个不知名的小奴才此时正在逆月殿的花坛里面弄着花,他刚栽好一盆花之后,满意的抬起了头,欣慰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差不多该弄下一盆了。”他开心的说着,而此时一个黑影正在慢慢接近他,他也没有发现,而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正当这个不知名的小太监站起身来的时候,正好和这个黑影撞了个正着。 只听黑影痛苦的哀嚎了一声,伴随着花盆碎裂的声音,响彻在逆月殿内。 小太监被撞的摔在了地上,他痛苦的揉着摔痛的屁股,接着,盛禄的身影映在他的眸子中,只见盛禄一屁股坐在了小太监精心栽培的花盆上,而刚巧盛禄卡在了花盆里。 这个不知名的小太监看见这个情景,赶忙将盛禄扶了起来,而盛禄被碎裂的花盆划到,下身在流淌着鲜血。盛禄看着眼下的场景,心想我不会失血过多身亡吧… 盛禄被小太监扶了起来,而在当小太监向他精心栽培的那盆花看去…妈呀,哪还有花啊,只有一个被坐的不成花形的植物了… 小太监伤心的离开了,而盛禄也没有理会自己下身流淌着的鲜血,继续往前静悄悄的走着。 盛禄静悄悄的走在逆月殿里面,他悄悄的走进了杂物房,在众多绳子系列的‘商品’中,盛禄犹豫了半天,最终终于决定了!就拿那个最粗的大铁链子、那个铁链子粗的盛禄差点一下子没有拿起来,只见盛禄拿着这个铁链子,本来就柔弱的身子十分艰难的前行着。终于,盛禄到了自己的房间。盛禄站在门口,想着屋里面睡着是嬴政,想想还真是有点兴奋呢!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盛禄摇了摇头,铁链也随着盛禄身体的摆动,发出叮咣叮咣的响声。盛禄连忙抱住了铁链,防止铁链再发出响声。盛禄怕铁链发出的声音扰醒了嬴政。而盛禄为什么不怕在小莺子眼中已经被狐媚邪魄附身的嬴政呢?原因是,小盛禄那货单纯的以为小莺子让他绑起嬴政是怕嬴政听到有狐媚邪魄这个消息,怕到吓跑,以至于跑到不知名的地方,被狐媚邪魄抓走。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而小盛禄也没有正确理解小莺子口中那句‘要大铁链子!往死里绑!’的确切含义,小盛禄单纯的认为...小莺子真的吃到了熊心豹子胆,所以胆敢谋朝篡位了,我去!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本文由原创首发,阅读最新章节请搜索“”阅读。 ------------ 第164章 嬴政被绑2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反正在小盛禄眼中,嬴政就是前途暗淡了!而小盛禄为什么要帮小莺子呢?那是因为小盛禄怕自己不帮着小莺子,日后小莺子真的谋朝篡位了,立马反过来杀自己灭口。 小盛禄完全按照小莺子的话做的,只见小盛禄用手捂着揣在怀里的大铁链子,蹑手蹑脚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嬴政,嬴政睡得很沉,完全没有发觉盛禄已经站在自己身边了! 盛禄则二话没说,直接开绑,他真是把那句-往死里绑-发挥的淋漓尽致。 嬴政本来还是在睡梦中呢,结果他的身体被异样的东西缠住,而且还冰冰凉凉的,嬴政的眉头微微蹙起,可是就算是这样,嬴政也没有醒来,而是继续沉睡着,可能因为最近的事儿太多搞的他身心俱疲,他真的是累了。 但是身体的舒服感越来越强烈,随着铁链和嬴政的身体摩擦的越来越激烈,嬴政开始被梦魇吞噬着。 “什么?这是什么?不要过来。蛇精病不要过来!”嬴政在睡梦中呢喃着。他的神情惊恐万分,痛苦的表情萦绕在嬴政的脸上,嬴政虽是强烈挣扎,但嬴政还是没有从梦魇中清醒过来,反而越陷越深。 盛禄看到嬴政这样的反应,便开始回想起小莺子说的话,难到真的有妖孽横行在逆月殿里面?盛禄不敢再往下想了,他只能用惊恐得颤抖的双手,无情的用冰冷的铁链绑住嬴政。铁链缠绕着嬴政,绕了好几圈,由于绑的太紧,嬴政都快喘不上气来啦! 小盛禄在做完用铁链缠绕嬴政的动作之后,还仿佛是赠送一样的,掏出了一把大锁,超级大的锁,小盛禄将大锁闩在嬴政的铁链上,锁的牢牢的。小盛禄将嬴政绑起来并且锁好后,还怕不安全似的,下意识的拽了两下铁链,发现很牢固,小盛禄便放心似的点了点头。 但是就在小盛禄打算将嬴政挪出去的时候,突然有一闪而过的想法,小盛禄纠结的想着,这不是将嬴政送入虎口嘛?但是小盛禄又怕嬴政真的是被狐媚邪魄所附身,如果不及时将藏在嬴政体内的狐媚邪魄抓住,那逆月殿乃至整个咸阳宫岂不是乱了套了!小盛禄这样想着。 “那大秦的命运岂不是落在我手上了?”盛禄突然感觉自己肩负重任,重大的使命感让他再次有了统领天下的kuai感。可是这个kuai感存在了仅一秒钟的时间,就被理智所驱赶。小盛禄一边瞧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咒骂着自己道:“盛禄你这个逆臣,竟然想着统领天下掌握大秦的命运!你长了几个脑袋这么作!不要瞎想了!”盛禄细细的声音并没有将嬴政吵醒,小盛禄摇了摇头,想要自己清醒一点,他今天已经是第二次有非分的想法了。这对于盛禄来说是很可怕的事。这种‘非分之想’说不定哪天就可以让小盛禄的脑袋搬家。 “还是想想看书;网奇幻一会儿怎么面对莺公公吧。”小盛禄无奈并且苦恼的自言自语着。他不知道是怎么了,他虽然对逆月殿里面有狐媚邪魄这个说法心有余悸,但是小盛禄更加坚信小莺子是打算谋朝篡位,而且小莺子还有同谋,那就是老御医。 盛禄突然打了响指,清脆的声音使得嬴政的身子微微一怔,但是嬴政并没有醒来,嬴政继续沉浸在他那无尽的梦魇中,无法自拔而且嬴政好像还是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似的。 小盛禄无意间瞥到了嬴政脸上的神情。做什么梦呢?竟然还露出了这等春意盎然的神情,是不是梦到南莲娘娘了?盛禄这么想着,但是不敢说出来。这话说出来被嬴政听见哪岂不是要受五马分尸的极刑啊? 忽然感觉怪怪的,小盛禄终于发现他自己已经跑题好久了。小盛禄垂下眸子,十分惆怅的看着嬴政,似是自语的低声说道:“我还是想想,一会怎么替大王在莺公公面前求求情吧。”说罢,小盛禄的眉间似是有一股凝聚在一起的力量,怎么都舒展不开了。眉间的那分愁绪与盛禄尚且青涩的脸庞并不相称。 小盛禄喊来了两个叫不上名字的小太监,一起帮忙将嬴政抬到院子里。虽然已是斜阳时分,盛禄还是不甘心浪费这纯天然去妖魔的神器‘阳光’。 奴才们听话的将嬴政绑在夕阳的余晖能映射到的地方,被玩坏的嬴政终于从那缠人的梦魇中挣脱出来。他大声惊呼了一声,随既身子一怔,猛然醒了过来。额头上的汗水大滴大滴的落下,胸前的衣襟也湿了一大片。嬴政似是还为回过来神,急促的呼吸使他的面色越发红涨。 “大王,您醒过来啦?”盛禄细声说着,好像是怕惊扰到了谁一般。 盛禄虽然是不安的音色,传到嬴政的耳中却是那样的让人踏实。 嬴政放松的呼了口气后,如释重负的说道:“呼~终于逃出来了!”嬴政一边说着,一边环顾着四周,是逆月殿。嬴政诧异的凝视着盛禄,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是迟迟没有开口的样子。一团疑云完全呈现在嬴政的眉间。 “大王,不知大王您在愁绪些什么?”盛禄的语气有些暗淡,他在想也许嬴政感觉到了莺公公要谋朝篡位,而此时的情形,怎么看盛禄也像是同谋的样子,盛禄觉得自己怎么都脱不开干系了。 嬴政看着盛禄的样子,有些反常,但却有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只是莫名的违和感让嬴政浑身不舒服,嬴政纳闷的打量着盛禄。盛禄则淡然的面对嬴政,任由嬴政的目光扫遍自己的全身。 但是时间长了,嬴政总是这样盯着自己,却是也是让人感觉蛮不舒服的,小盛禄终于忍受不了嬴政的目光。“有何不妥吗大王?”盛禄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嬴政纳闷的盯着盛禄,不解的问道:“寡人怎么觉得你这会儿怪怪的?刚才还不这样啊?” 还未等到盛禄的回答,一个久违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嬴政的眼前。嬴政定眼一看,原来是小莺子。嬴政见到小莺子,脑袋不由得短路了两秒钟,小莺子不是昏迷不起嘛?怎么这会儿又好了?莫非是小盛禄给小莺子吃了什么神奇的小药丸嘛? 嬴政神情惊讶,音色中带有一丝喜悦的说道:“诶?你醒过来啦?你可把寡人给吓坏了!” 嬴政这么说着,小莺子脸上的神情很奇怪,像是高兴却有一丝胆怯,只听小莺子语气怪异的回应了一句:“大王” 小莺子的话刚说了一半,小盛禄紧绷的神经终于控制不住的,只见盛禄噗通一声跪倒地上,泪水布满盛禄的脸颊,只听盛禄泣声道:“莺公公,求您放大王一条生路,大王平时带您不薄,求您不要谋朝篡位啊!呜呜” 盛禄整的这一出,闹的小莺子和嬴政两个人都呆住了,他俩一头雾水,十分迷茫的看向了盛禄。 小莺子的沉默不语,在盛禄看来却像是暴风雨的前夕,盛禄看到小莺子对于自己帮嬴政求饶无动于衷,便再次求饶道:“莺公公,求您饶大王一条贱命,让他安度余生吧!” 听到盛禄这么说,嬴政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刚想一脚踹在背对着自己,并且呈跪地姿势的盛禄身上,可是正当他想要完成这个动作的时候,嬴政在恍然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被帮在了树上话说嬴政现在才发现,他是有多傻多迟钝! 嬴政低头看着绑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尼玛怎么还整上铁链子了?这也太犀利了吧,寡人的寝殿里面居然还有这犀利玩意儿? 正当嬴政自己在胡乱猜想的时候,他并没有发觉,此时正有一双敏锐的眸子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这个人就是小莺子。 小莺子仔细观察着嬴政脸上的表情,哪怕是再细微的表情,小莺子也看的一清二楚。 看到露出诡异表情的嬴政,小莺子则一副警惕的样子,像是时刻准备着要活捉了嬴政一般。小莺子在等待着一个时机。 小莺子看着嬴政的神情越发的诡异,便觉得时机差不多这个狐媚邪魄要从嬴政的身体里面出来了!我得赶快制服住他,省的让这等妖孽祸害人间。小莺子这么想着,他全然忘记了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一心护主的他只想着如何才能保护嬴政的安危 “莺公公!奴才以后天天拿您当主子伺候,您不要伤害大王啊!”盛禄忽然惊呼了一声,在嬴政和小莺子各有各的想法的时候,扰乱了嬴政和小莺子思绪的盛禄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情况,而盛禄这个不长眼眉的小东西还跪在那里为嬴政求饶着。盛禄哭得像个孩子,悲伤和恐惧到了极点,所以才使盛禄哭得这么肆无忌惮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165章 幼年梦魇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此时逆月殿的众人,谁都没有注意到,正有一个阴暗的身影藏在角落里,正在仔细听着盛禄说的话,这个人就是不是到去哪野去的高儿。 而逆月殿的众人并没有发现,也没有在意,而是大声的喧闹着。 小莺子厉声斥责着盛禄道:“谁说我要谋朝篡位了!没看到狐媚邪魄马上就要出现了嘛!大王有危险了,你快点躲远点,我来降住他!” “您行吗?您能降住他嘛?”盛禄一边按住嬴政的身体,一边满脸不相信的质问着小莺子。 “别说那么多!耽误了时辰这个妖孽第一个吃的就是你!”说着,小莺子朝盛禄使了个眼色,继而说道:“你看,就你离他最近了。” 盛禄听到小莺子这么说着,浑身打了个冷战。但是他不敢放手,好像一放手在嬴政体内的狐媚邪魄就会挣脱开铁链,继而血雨腥风一般。 “什么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嬴政一头雾水的听着眼前人的对话。惶恐的情绪在他内心里面被无限放大。 小莺子听到藏在嬴政身体的狐媚邪魄竟然开始说话,便命令着盛禄道:“快!你快给他的嘴堵上,别让他说话!” “你们要干什么?”嬴政惶恐不安的看着小莺子,现在的他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话说也是,谁累了吧唧的,刚睡一觉就被人绑起来了,搁谁也得蒙。 盛禄等人则没有理会嬴政,而是拿他当作妖孽一般的处置,听到小莺子下的命令,说要把嬴政的嘴堵上,便一只手按着嬴政,另一只手则开始脱起了自己的袜子。 “盛禄你要干什么!你那只手再作什么?脱你妹的袜子啊!”嬴政已经不能再忍受面前这些犯神经的人了,他开始挣扎起来。 小莺子看到藏在嬴政身体里的狐媚邪魄在挣扎,便惊呼着:“这下可不得了了!”然后他一把撇开盛禄,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黑驴蹄子,二话没说,小莺子直接将黑驴蹄子塞到嬴政的嘴里! “唔唔”没想到小莺子会这样对待自己,嬴政瞬间震惊了,嘴里这是什么?难到他真的要弑君嘛?嬴政不敢相信的看着小莺子,身体继续猛烈的挣扎着。 盛禄看到嬴政这样的反应,便害怕的藏在小莺子的身后,偷偷的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嬴政,继而弱弱的说着:“莺公公你快看!黑驴蹄子果真管用,这一下子他就受不住了。” 小莺子听到盛禄这番解释,好似是同意般的点点头,应和着:“你别说哈!他的反应还真是挺激烈的,没事,一会儿它就没力气了。大王马上就要得救了。” 寡人马上就要得救?这是什么意思?嬴政这么想着,在心里画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嬴政怎么说也是个练家子,现在没有了盛禄在自己身边,他也好挣脱这个铁链子。 嘎吱嘎吱只听铁链子在嬴政的发力下,变得越来越脆弱,紧绷的金属像是马上就要禁不住这样的力量,即将要断裂的样子,小看书;网莺子看到藏在嬴政体内的狐媚邪魄马上就要挣脱逃走了,便吓坏了他。 嬴政心说,马上这个铁链子就要断了,等寡人弄断了这个铁链子就有你们好受的了!这么想着,嬴政一发力,铁链子滑落了下来。 嘭!一声闷响,嬴政只觉得脑后猛然的剧烈疼痛,继而脑袋发晕,接着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嬴政倒下后,一个人的身影映入小莺子和盛禄的眼帘。 此人正是久久没有机会上场的老庸医,只见老庸医手里拿着手肘宽的木棍,浑身紧绷的喘着大气,目光死死的盯着昏迷的嬴政。 只听老庸医因为神经太紧绷了,没有语气的说着:“快!用更粗的铁链子将他绑起来。” 盛禄听话的按照老庸医的命令做着。而小莺子则纳闷的和老庸医嘀咕道:“怎么回事?怎么塞完黑驴蹄子反倒更加亢奋了呢?塞完黑驴蹄子不是应该立马就消失不见了嘛?怎么没有冒烟呢?” “是啊,好奇怪。”老庸医亦是疑惑的凝视着小莺子,疑虑重重的说着:“莫非这不是一般的妖魔邪祟。”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小莺子打了一个响指,十分激动的瞪大了双眼盯着老庸医说道:“没错!一定不是一般的妖魔邪祟!能进入大王身体的,一定是妖怪的大王才有资格!这可咋办啊?”小莺子一下子犯了愁。 “先绑着他!这个小妖孽贫道就不信治不了他!”老庸医这么说着,他气的愤愤的。 小莺子无语的看着老庸医,用带有几分无奈且无语的意味说道:“你什么时候换的职业,怎么我们都不知道咧?”说罢,小莺子和盛禄满面怀疑的紧紧盯着老庸医,呃或者说是老道士! “看什么看!天机不可泄漏!”老庸医神情严肃的说着。 “您这么行,那就靠您了!”盛禄这么说着,言语中带有一点点的讽刺意味,但是盛禄的本意则是怕老庸医和小莺子打起来,所以在劝和。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嬴政渐渐有了意识。后脑传来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嬴政紧蹙着眉头,想要挣脱铁链的束缚,奈何自己怎么都使不上力气。嬴政只感觉自己身体没有力气,好像很疲倦的样子。铁链也不像刚才那样,一挣脱就能解脱束缚了。 “你们对寡人做了什么?“嬴政有气无力的说着,他感觉这事开始闹大了,本以为小莺子只是跟自己开了点玩笑,没想到这个玩笑开的有点过火了,现在竟然敢对自己下药!真是不可饶恕!嬴政这么想着,他已经没有力气把这段话说出来了。 小莺子听到嬴政这么说着,以为藏在嬴政体内的狐媚邪魄已经开始不行了,便暗喜的说道:”老庸医你的药还真有效!我看他快不行了!大王有救了。”这么说着,小莺子一边看向无力挣扎的‘狐媚邪魄’。 “哼哼~”老庸医这个凡人反倒是邪魅一笑,继而笑道:“吃了我的特质九冥散,他的三魄早已消失殆尽,这个小妖孽看你还在能大王的体内放肆几时。”这么说着,老庸医感觉自己拯救了世界。 嬴政的脑子已经不能思考了,他也不能理解小莺子和老庸医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险境,无力回天。渐渐的,嬴政再次失去了意识。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刹那,嬴政听到小莺子和老庸医在窃笑着,老庸医笑道:”等到大王再次醒来的时候,这个狐媚邪魄就烟消云散,再也不能祸害人间了。“ 嬴政感觉小莺子和老庸医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嬴政的眼前一片黑暗,再次昏迷的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他很小的时候,是还在赵国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过着不如畜生的日子,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夜,牧持和盖聂连夜逃出邯郸的哪个昏暗的月夜。 那时候牧持还是那么年轻,鬓边也没有白发,而现在他的鬓边额上早已是白发森森。 看着盖聂那娇小的身子被赵国士兵呼喝着,嬴政是多么想要上前去挥剑斩向那些赵国士兵。但是嬴政的腰间并没有胯间,这是在他的梦魇里,但是嬴政并不知道。 见腰间的佩剑不见了,嬴政便又是一击铁拳朝那个叫嚣声最大的士兵挥了过去,但是嬴政扑了个空。他发现他并不能触碰到这里的任何人,仿佛他是空气一般。”寡人死了吗?“嬴政诧异的自问着自己,他用手抚摸这个自己的胸口,像是在找寻那证明自己还或者,还存在的心跳。 噗咚噗咚还在跳动,感觉到自己心脏还在跳动,嬴政紧绷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但是看着眼前的那些人在欺负着自己最尊敬也是最喜欢的人,自己却不能保护他们,这种无力感,嬴政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自己还是身为质子的时候,那时的自己,显得那么无力,连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废柴的生活。 嬴政不禁想起了自己当秦王时候那种君临天下的感觉,这时,一统天下的这个想法由然而生,嬴政说道:“也许,一统天下之后,一切都会好了吧等寡人一统天下之后”他的声音很小,像是在跟自己说话一般,继而他想是不甘愿的样子,越说越激动:“没错!待寡人一统天下之后,这天下便不会再有质子了!七雄合为一国,天下再无敌我之分,这样天下间便不会再有质子了!百姓也不会因为连年征战而失去骨肉至亲,以至百姓民不聊生。”说道这里,嬴政感觉胸口很闷,也很痛,小时候当质子的伤痛到现在还未能治愈,一直压抑已久,难以宣泄的的痛处让他难过不已,鼻尖传来的酸意越来越浓,他强忍着酸涩的泪水,仿佛将自己以往所有的委屈都咽下一般,低声并且颤抖的说着:“统一天下!寡人势必要统一天下!”本来是在低声的喃喃着的嬴政,突然转变为高声呐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166章 一场闹剧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他看着还是幼男那触摸不到的盖聂的身影,湿润的眼眶,一滴泪水滑落不甘愿的滑落下来,嬴政用坚定的语气说着:“你一定要帮寡人!帮寡人一统天下!” 再次醒来的时候,首先映入嬴政眼帘的便是小莺子哪焦灼的神情,本来身子还是很累的嬴政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小莺子哪焦灼的脸,仿佛是见到鬼一般,没有力气的身子愣是一怔。随着嬴政身体摆动,铁链哗啦的响着。 还是被束缚着啊,嬴政心里想着,想要怒骂这两个无用的笨蛋,却也无力,只能将这些话都先藏在自己的肚子里。 嬴政微微睁开眼睛,昏暗的灯火,周围好像有雾气一般,让嬴政看不太清。只能听到耳边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了很飘渺的声音,是小莺子的声音:“大王醒了!大王醒了!快看快看!老庸医跑哪去了?这一会儿就不见人了!”随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怎么了?都走了嘛?嬴政这么想着,他想坐起身来看看周围是什么样的情况都没有力气,他只能这么躺着。 嬴政躺在床上,眼皮也不听使唤的越来越沉。又要昏厥过去了嘛?嬴政这样想着,就在还未睡去之前,嬴政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走到自己的面前。 这个人的脸看不清楚,眼前仿佛是有一团雾气遮住一般,只能看到是一名男子,只见这名男子垂下眸子,凝视着嬴政。 嬴政挣扎着,微微睁开的双眼,不让眼睛闭上,他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看清眼前人的面容。 这时,这名男子开口说话了。只听见面前这位男子用暗淡的语气说着:"昏迷了嘛?果然没有我这个师兄在,就不能照顾自己。”这位男子苦涩一笑。 嬴政听到这个男子说话的声音,顿时愣住了!这么熟悉的声音是盖聂!没错,绝对是盖聂,原来师兄没有其寡人而去。嬴政内心激动不已,但是疲倦的身体没有任何动作。嬴政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结果发现他的话卡在喉结里面,发不出声来。 嬴政想要开口说话,但是此时盖聂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他将嬴政的后颈处微微抬起,继而将药瓶里面的神秘液体从嬴政的口中灌去。 很清凉的感觉,嬴政瞬间觉得浑身轻松多了,并且精神了很多,嬴政刚想要和盖聂说些什么,但是再抬头一看,盖聂却早已不知了去向。 “盖聂!师兄!”嬴政赶忙呼喊着,希望能够得到盖聂的回应,但是任凭嬴政呼喊,都没有盖聂的回音。“为什么你不回来?知道寡人没有师兄照顾会不行,为什么还会离开?”嬴政失望的垂下眸子,似乎是抱怨并带有一丝悔恨之意。 而此时再外面忙活的小莺子听到正殿里面有动静,便赶忙跑了过去,想要一看究竟。 门外传来了回应声,嬴政的神情瞬间由阴转晴,满怀期待的望向那紧闭的大门,而随后门外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门外的声音却不是盖聂,而是小莺子。嬴政再次失望的垂下眸子。说好的辅佐寡人呢?都是空话嘛?还是嬴政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咋地了?咋地了?大王?”小莺子一边焦灼的叫喊着一边快速的冲到了正殿里面,连敲门都没有敲一下。 小莺子着火急火燎的速度着实把嬴政给下了一跳,嬴政心想这是咋了?这刚从梦魇里面挣扎出来,就看到小莺子整这出,还不如让寡人继续回到梦魇里面去呢,嬴政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嘴里可没说这句话,他突然回想到刚才没有昏迷之前发生的事,虽然记忆很模糊,但是嬴政依稀记得自己被绑起来了,而且,还是被小莺子拿铁链绑起来的!真是大逆不道。 “小莺子你要造反啊!”嬴政火冒三丈的朝小莺子怒吼着,真的是气急了。 小莺子看到嬴政的面色红润呃其实是被小莺子气的面色红涨,骂自己也有力气了,而且神志很清醒,小莺子非常开心的看着嬴政,欣慰的说道:“大王您终于清醒了!可把我给担心坏了!” 嬴政没好气的瞥着小莺子,盖聂离开的失落感还在他心里徘徊挥之不去。嬴政自然没好气的瞥着小莺子说着:“你要弑君啊?” 听到嬴政这么说,小莺子感到有些茫然:“大王您在说什么呢。”小莺子的脸上写满了疑云。 “还敢狡辩!刚才是不是你传统老庸医将寡人给绑起来了!而且还是用那么粗的图额链子给绑起来了!是不是!说实话!”嬴政心中的怒火都发泄出来了!没完没了的冲着小莺子喊着。 “大王您别生气啊!”看到嬴政生气的小莺子其实略弱的说着“您可不知道!刚才可是不得了了!”还没等小莺子说完,嬴政就立马没好气的接茬道:“可不是吗!刚才可不是不得了了嘛!大秦马上就要改朝换代了!”嬴政句句透露着不满的情绪。 “不是这个意思啊!大王!”小莺子着急的说着:“刚才真的发生了不得的事了!”小莺子说着,神情中还带有一丝恐惧,让嬴政不由得信以为真。嬴政因为自己是帝王,拉不下面子,便依旧是没好气的瞥着小莺子说道:“那你倒是给寡人说说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嬴政虽然没好气的说着,但是语气比刚才已经缓和了不少。 “刚才!”小莺子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在想着怎么说才能不吓到嬴政,小莺子迟疑了一秒钟之后继续说道:“刚才大王您被狐媚邪魄给附身了!”小莺子一边说着一边露出诡异的表情。 “什么!”嬴政听到小莺子的回答简直是苦笑不得,他没想到当初自己只是吓唬吓唬他,他竟然当真了,嬴政无奈并且带有一丝愧疚的凝视着小莺子,继而说道:“小莺子说实话其实那个”嬴政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但是不说又怕小莺子会误会更深,便不好意思的说着:“其实狐媚邪魄是寡人编出来逗你玩的”嬴政说着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但是突然他像是解释一般的大声强调道:“寡人可没有吓唬你的意思!寡人就是想逗你玩玩而已。”嬴政反复强调着自己不是故意这样逗小莺子的,嬴政也知道自己做事有些理亏。 ‘大王的一个玩笑害的我这几天昏迷不醒!真是太荒唐了!这个仇一定要报!’小莺子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话语中可没有一点对嬴政的怨恨,而是勉强的从嘴角挤出一丝笑意道:“大王您没事就好了。” 嬴政凝视着小莺子,琢磨着小莺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被自己这样戏耍怎么还能笑得出来?莫非是脑袋秀逗了?嬴政纳闷的看着小莺子,没有说话。 就在相对无言的时候,老庸医回来了!老庸医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神清气爽的嬴政,笑道:“怎么样?我就说我的药管用吧!你看大王这就好了!我真是神医啊!”老庸医看到嬴政这样有活力的样子,不禁自夸了起来。 嬴政没好气的瞥着老庸医,带有嘲讽的语气指责道:“哼~。”一声冷笑,继而继续说着:“神医?!寡人看你是要弑君!”嬴政说着,目光逐渐从老庸医的身上移去,嬴政已经不想正眼看他了! “怎么了?”老庸医看到嬴政这个反应,还以为狐媚邪魄的祸根还没有完全褪去,疑惑的凝视着小莺子,神情焦灼的样子。 小莺子不想将此时说的太明,说的太明好像在埋怨嬴政一般,小莺子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大王没事了。”便径直走了出去。 “大王”老庸医望向小莺子远去的身影,继而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嬴政,老庸医带有迟疑的声音说道:“莺公公这是咋啦?不会也被狐媚邪魄附体了吧?”老庸医轻声问着,他怕说话声音太大会惊到嬴政。 “什么狐媚邪魄?”嬴政脑袋一抽竟然忘记了这个虚拟的妖怪,疑惑的望着老庸医,之一秒钟的时间,嬴政便反应了过来。嬴政恍然大悟道:“嗷~我知道哪个!什么啊!呸!根本就没有什么狐媚邪魄!不对不对!狐媚邪魄已经被老庸医您制服了!你不用在想他了!”嬴政又开始脑子不灵光了,脑袋反应的速度赶不上嘴说话的速度,导致嬴政说错了很多话。 “大王您怎么了?”老庸医听到嬴政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自己说话的样子,以为嬴政的脑袋又不好使了,便担心的问着:“要不”老庸医的话还没说完,嬴政便厉声喝断:“寡人都说没事了!你还不快跪安!”说罢,嬴政做拂袖状,意思让老庸医赶快退下。这场闹剧总算是收场了。 本書首发于看書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167章 恍然十载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不觉间以是十载。嬴政已经从弱冠的少年变成而立之年的成熟男子,眉宇间的英气更多了几分。 小苏苏也已经长大,成了一个小小的男子汉。而南莲依旧是老样子,嬴政有时候也会在想,南莲这个爱卖萌不识路的特性,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改变呢?已经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总是处处卖萌呢!而且!尼玛寡人还是难以抗拒南莲的卖萌啊!而且小苏苏也是!怎么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他妈妈教他的卖萌之术呢!成天对着这两口子真是不得了啊!寡人教小苏苏的治国之策怎么没见小苏苏学的这么快呢!真是! 这十年来嬴政依旧定期去看望牧持师傅,盖聂在这十年间依旧没有路面,子婴也被照顾的很周到,看了嬴政很喜欢子婴这小子,嬴政每次去看望子婴的时候,都会把他接来宫里晚上几天。 小莺子还是每天八卦着度日,真是想象不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皮肤白皙,每日穿着宦服的小莺子和年轻的小宫女凑在一起八卦时候的样子。而小莺子觉得这十年间的日子过的在他眼里,还蛮充实的。他有句口头禅不‘八卦何以聊生’。他一直那这句话当至理名言。 盛禄也是,这些年间也没少和小莺子讨教学习,真是有些青出于蓝胜于蓝了,但是他胆小怕事的本性还是依旧如往常那样,总是一惊一乍的跪来跪去,逆月殿里面‘扑通扑通’的声音不绝于耳。 说起逆月殿,那块禁止卖萌的牌子依旧安置在那边不悲不喜。这已然成了逆月殿的一道风景,有时候也在也会在这块牌子面前发发呆,想想以前和盖聂在一起鬼混的日子。 说这么多还没说到高儿。高儿这十年的变化可真是不小。自从十年前嬴政无意间怒斥了高儿,再加上小莺子躺在龙塌上的双重刺激下,高儿的内心逐渐变化了,他无意间听到了上次闹剧时嬴政说的一句话‘弑君’,这个单词自那日开始,一直萦绕在高儿的脑海里。 曾几何时,高儿的脑海里面也闪过一丝念头‘真的要弑君嘛?’高儿也迟疑过,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高儿也迟疑过,但很快这个念头被积压已久的高儿内心的怒火给击退了。 ‘弑君’这个计划在高儿的脑海里面渐渐成熟。 白仲也在前些日子也回来了,嬴政的心里也有了几分底气,这下子总算有人可以一起商讨政事了,这十年真是够嬴政受的了!想和人家讨论讨论大秦安危什么的,只能在早晚朝的时候和大臣们商讨一下,这一商讨,如果时间太长,耽误大臣们工作,这商讨的时间短,嬴政还没把操心的事都问清楚,便就‘散会’了。这真是让嬴政很苦恼,每次喊蒙恬李斯他们来殿里面商讨,聊的太晚又怕耽误人家休息各种纠结,嬴政最终找到了小莺子和高儿,嬴政将心中的治国之策和小莺子说,小莺子则答道:“哦~是这样啊大王!那其他国家怎么说?其他国家的大王有多少后宫?哪个最得宠,有多少绯闻?”等等,直接硬生生的将嬴政的头问的发痛。 而和高儿谈,高儿净出些祸国的注意,这让嬴政更加头疼了 这下白仲来了,嬴政的头疼算是好了。 这日,嬴政正在栖花园里面‘参观’着南莲和小苏苏的买萌术,白仲便走了过来,像是有什么着急事一般的样子。 嬴政看到白仲这么着急的过来,心里也有些紧张,还未等白仲开口,嬴政就先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嬴政的神情也骤然的严肃了起来。 “大王”白仲迟疑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南莲,像是有什么事要隐瞒南莲一般。南莲也发现了这个细微的举动,便带着小苏苏离开到稍远的地方去了。 白仲看到南莲离开的身影,带有歉意点了点头,便也没有说什么,此时白仲也不知道该说些啥。 嬴政看到南莲远去的身影后,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到底咋啦?” “楚国使节求见。”白仲压低了声音,生怕南莲听到。 “哦?”嬴政纳闷的看着白仲,脸上写满了疑问,眉头紧锁的像是要夹住苍蝇一般,嬴政像是在责怪谁一般,没好气的说着:“怎么?他们为何还敢来?!上次的事寡人还没找他们算账呢!” “大王,依臣看楚国还要见,楚国势力虽不如我大秦雄厚,但也不可小觑。”白仲分析的条条世道的样子:“若大王将楚国使者拒之门外,实乃是我大秦失礼在先,楚国便有借口攻打我大秦,大秦近年来南征北伐,大动干戈,实在是不适合与楚国这样的大国征战。而且”白仲说到这里,不禁眉头也蹙了起来:“而且如若楚国和其他国家联合一起攻打秦国的话,虽有胜算,但也元气大伤。所以”白仲的虽然是低着头不该凝视嬴政的脸,但是此时他却一直死死盯着嬴政,想要知道嬴政是什么意思。 嬴政点点头,甚是同意的说道:“其实寡人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有点气不过罢了。”嬴政有些生气的说着。 时光再次如流逝一般匆匆逝去,转眼间,楚国使节觐见的日子便到了。 嬴政威襟正坐在高台上,睥睨着台下的众人,包括楚国使节在内。 这次楚国使节觐见,是想要和秦国联姻的。一个楚国的老臣带着一名女子站在台下,女子的脸微微的向下,不好意思一般的,像是一个羞涩的女子,嬴政看到女子这么落落大方,所以在嬴政的眼中,第一印象还不错。 嬴政威襟正坐在高台之上,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睥睨着台下,只见台下的女子往前走了两步,随着她走动的步伐,身姿也是一扭一扭的十分妖媚。 嬴政瞥着她,并没有过多表情,也没有说话。 那名楚国女子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波澜情绪,但是内心里面可是有些犯嘀咕了。都说秦王嬴政不同于一般王公帝王。但这名自命天下致媚的妖媚女子则不把嬴政放在眼里,他觉得天下的男子,上至帝王下至贱民,只要是男性就会被她的石榴裙所迷倒,她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如今她已经用极为妩媚却又不是分寸的步子慢慢的踱步了,嬴政也看的了,为啥一点反应也没有呢!哪怕是眉宇间的一点小触动都木有搓落感剧增的楚国女子,表面上没有丝毫负面表情,依旧是媚眼含笑的样子,想看嬴政又不敢看的勾引着嬴政。 嬴政最终不再看楚国这个女子了,反而是看向了门外,窗外亦或是偷偷的瞧一眼房梁之上,他只是想看看盖聂有没有在暗处偷偷的‘监视’着自己,嬴政这么想着,自打上次迷迷糊糊的看见盖聂之后,嬴政就确定盖聂在暗中保护着他。 偷偷的四处张望了一下,还是没看到盖聂的身影,嬴政偷偷的想着‘盖聂这个小子,这次有个大美妞你看不到了吧!关键时刻不来!活该!’嬴政这么想着,不禁嘴角勾勒出浅浅的一弯弧度。 而正逢此刻,楚国女子正在说话,她偷偷的瞥见了嬴政那抹弧度,便以为嬴政已经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这样下去,想要玩弄大秦于股掌之间那岂不是易如反掌。楚国女子这么想着,说话的声音越发妖媚了。 而台下的白仲看出了嬴政的思绪已云游四方,并不在这楚国女子的话语间,白仲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想要提醒嬴政赶快好好的呆着,别老想那有用没用的,可是奈何白仲离嬴政太远了,再加上大殿之上白仲也不好像肺痨一样撕心裂肺的咳嗽,所以只是微微的轻声咳嗽了一小声以作提醒,这要是搁别的帝王或者是大臣什么的,听到这么明显的提醒声,不得赶快规规矩矩的好好呆着啊,可是嬴政这小子就是这么的没心没肺。 小莺子站在嬴政的身后,看到了白仲那焦灼的样子,也明白了白仲的意思,便将长袖挡在手前,用手指轻轻的戳了一下嬴政。 嬴政随即回过神来,此时台下楚国女子已经说完了,嬴政看到台下没有一个人说话,自己也没有要‘演讲’的意思,不禁觉得有些尴尬,便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继而从容不迫,声音浑厚的说着:“那么你是何姓名啊?”嬴政睥睨着台下的楚国女子。 话说嬴政这声音白浑厚了,什么从容不迫也都白费了!为啥咧?因为刚才那个楚国女子一开口就说:“小女子是楚国那谁家的小谁。”而这些嬴政这小子则一句没听见。 台下的女子以及楚国的来使都一怔,他们心想这样子也太不把楚国放在眼里了!我们的人在这边说了半天都当放屁了?楚国使者很不爽但还是被理智给强忍下来了。 本部来自看书惘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168章 碧洛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小女子碧洛参见陛下。”台下的女子再次自报了姓名,音色依旧是妖媚的很。 嬴政这边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不以为意的看着台下的众人。 最终,这件事商谈成立,嬴政也答应了这门亲事,后宫嘛为了政治或者某种原因,该填充还是要填充的。嬴政在答应联姻的之前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也是这么安慰南莲的。 古代男子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而且她的夫君还是天子,南莲便同意了嬴政娶楚国女子的事。 虽然嬴政再次结婚了,但是日子没有多大的改变,这次的婚礼也没有像以往娶亦柔、寒洢那样大摆筵席,这么大的排场,嬴政对楚国做的事也是嗤之以鼻,因此也不会对楚国的女子有过多的依恋。 婚后只过了十日,嬴政便下了逐客令,命令那些楚国的来使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娘亲。 而碧洛,嬴政将她安排在了一个离逆月殿最远的地方,因为楚国以往的作为,嬴政为了防止碧洛会谋害自己,所以将她安排在了一个离逆月殿最远的地方。 碧洛她也只是在大婚之夜陪过一次嬴政而已,之后就在未见过嬴政。 眉眼桃花,冰肌玉骨,就算拥有迷倒千万男人的魅力,嬴政不拜倒在自己裙下,纵也枉然。碧洛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泪水一滴滴的流淌了下来。 “为何?为何会这样?”碧洛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己,怒火与怨恨交缠在一起,使得碧洛的脸上浮现出极为诡异的神情,一抹冷笑竟然浮现在镜中。 只听的一声清脆的碎落声响,铜镜瞬间摔落在地。碧洛咬牙切齿,用让人骨节发凉的声音说道:“嬴政!今日你弃我如敝履,他日我定加倍奉还!”牙齿因怒火而磨的吱吱作响。 而嬴政对于冷落碧洛这件事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也不是嬴政瞧不起女人,而是因为嬴政担心楚国会有什么阴谋,碧洛会谋害自己,所以才干脆就拿碧洛当个摆设,放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自己才会安全。嬴政是这么想着,但是如果有什么国宴之类的失去,还是会让碧洛出席坐在自己身侧。这种冒险行为使得嬴政连举办国宴的次数都明显减少了,能不开国宴就不开,这也算是为了大秦的命运所着想。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日子依旧是如往常一般的过着。早些时间听闻燕国使节求见,嬴政依旧是爱臭美的样子,在让小莺子精心的打扮着自己,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嬴政不禁由心而生的感叹道:“也就只有寡人才能配得上这么帅气逼人的容颜吧。”嬴政一边说着,一边眉飞色舞的盯着铜镜中的自己,不时的还摆出几个造型,这把小莺子给烦的。 小莺子没好气的看着嬴政,没有说什么,但小莺子总是感觉右眼皮在跳来跳去的,是不好的兆头。小莺子的心里开始泛起了嘀咕,但是他还是安慰着自己‘一定不准一定不准,眼皮子跳一定是因为累了,一会去睡一觉就好啦。’虽然在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但是还有个事是小莺子不愿意提起的。 那就是燕丹,当初不知道为何,燕丹好像对大王有些误会,这次拍使节觐见是不是要对大王不利啊?小莺子一边安慰着自己,但还是压抑不住为嬴政担心,内心不停的嘀咕着。 嬴政则没有想这么多,他想着燕丹这次派遣使者觐见一定是讲和,反正攻打燕国的事嬴政也觉得要缓一缓,所以准许了燕国使者的觐见。 嬴政是这么想的。但他不知道,一个巨大阴谋正在等待着他。 “大王,臣听闻燕国使节这次带来了燕国地图和”白仲说着,神情有几分诡异起来,似乎有什么难以言喻的意味。 “和什么?”嬴政见白仲这幅神情,本来想说他故作神秘的,但是转而又一想白仲不是这样的人,便也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嬴政严肃的说着。 “和”白仲的眸子避开了嬴政的目光继续说着:“樊於期这个逆贼也被他们活捉了起来。” “樊於期?”嬴政说起了这个名字,眉头不禁微微蹙起,像是在想些什么,继而说道:“看来燕丹这次是真心想要讲和又或者樊於期怎么会甘心被抓起来。”嬴政一边思虑着一边说着,说话的声音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莫非是叛国后逃亡燕国,燕王担心私自任用樊於期会被大王怪罪所以将樊於期带来,以免大王攻打其国?”白仲亦蹙起眉头,琢磨着燕丹的用意。 思索了片刻,嬴政恍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继而神情凝重的凝视着白仲,用极为严肃的语气说道:“恐怕,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嬴政的声音压得越来越低,以防隔墙有耳:“他若真有顺从寡人之意,那为何不将樊於期活捉后,立马送到本王这来。而是过了这么长时间才将樊於期送来?”嬴政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臣闻樊於期这个逆贼藏于燕国已经七年之久。”白仲说道,以为嬴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白仲也不自觉将说话声音压低了一些。白仲甚为担忧的说道:“此次燕国使者觐见,必定有阴谋!” “管他阴谋阳谋,寡人到时自有破解之法。”嬴政说罢,一甩衣袂,挥出了一道厉风,像是极为气愤的样子。 嬴政虽然嘴里这么说着,但内心不免有些担忧,到底燕国有什么阴谋呢?其实嬴政也猜想到了,燕国的阴谋无非是弑君,不过这怎么弑君却让嬴政猜不透,他自己想出了千万种预防措施,但还是担心燕国来找出其不意,趁其不备的招数。 白仲也不是那爱磨磨唧唧的人,便也没有多说些什么,跟随着嬴政一起往前走着。 走到一半,嬴政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一般,微微侧头向身后的人说道:“哦~对了,一会儿你们站的位置都离寡人远点,不要像以往那样离寡人这么近,要不然,真有什么刀光剑影的事,真不知道是你们要保护寡人还是要寡人保护你们!”说着,嬴政回首看向了高儿继续说道:“尤其是你,高儿!你最弱不禁风了!你一会儿站在离寡人最远的位置。”说罢,嬴政继续往前走着,头也没有再回首过,像是要面临什么为国捐躯的事一般,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嬴政刚才说的那句,让高儿离自己远点,站在最远的地方。这句话本来是好意,想要保护高儿,可被仇恨蒙上了双眼的高儿,觉得这句话异常的刺耳。高儿暗自在心里埋怨着‘现在就开始讨厌我了吗?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转眼间,嬴政已经坐在了轻安宫大殿的高台上,那是帝王专属的座位,历代秦王谈论政治的时候都坐在那里。 随着小莺子高喊一声:“宣燕国使节。”这个声音一直被一些不知名的小太监传到最远处,不久~门外传来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太监的声音:“燕国使节觐见。” 随着声音的落下,两个壮汉的身影映入嬴政的眼帘。由远及近,嬴政本来还是看不清楚他们两人的容貌,只能微微看出其中有一个人的腿脚好像有些不好,可能是有些残疾。 嬴政一般看着,一边暗自不爽了起来,大殿之上岂能是这等残疾之躯有资格踏入的(古代皇宫大殿之上是不允许身体有残缺的人进殿的),燕丹这是瞧不起寡人还是怎么着?笑话寡人的大秦都是残疾嘛?真是放肆!等他走进了寡人再瞧瞧,要真是个瘸子,寡人必定不饶燕丹,让这些使节也都通通轰出大殿。嬴政继续看着正向他走来的二位使节,只见走在前面的那个人身材异常魁梧,身上虽然没有带什么武器之类的,但是光凭双拳,也会给敌人造成重创,嬴政紧紧的提防着这个人,虽然嬴政的身材也蛮壮硕的,但是面对这样的使者,还真是不得不让他异常小心啊。 只见走在前方的那个壮汉好像抱着个什么东西在胸前,因为刺眼的阳光从大门处照射进来,使得这两位壮汉皆是背光而行,这让嬴政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和身上的事物。 而走在稍后位置的燕国使节手里捧着一个长长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嬴政看在眼里,内心的谨慎和提防又多了一分。 待燕国使节逐渐的走近,嬴政才看清他们二位的容貌。 此时逆光的痕迹也不再,嬴政看清了他们的面容也看清了他们手里捧着的东西。 嬴政的心中有一丝诧异,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嬴政心里想着‘不是有樊於期嘛?他人呢?寡人刚才还傻傻的怀疑走在后面的那个人是樊於期呢,还以为樊於期是不愿意被生擒而被燕丹打瘸了腿呢。可是嬴政再仔细一看,原来那个人不是残疾,而是腿部僵硬,导致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再仔细看去,那个人的腿竟然在微微的发颤,到底是什么事会让他感到如此的恐惧?是本王的威严还是 看書網首发本書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第169章 荆轲 荆轲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白仲似乎也看的了台下之人的怪异之处,暗暗的朝嬴政使了个眼色,让嬴政小心行事。 嬴政也会意了白仲的意思,秦王的淫威本就是震慑天下,再加上嬴政此时感觉到事情不对而目露的凶光,让原本就在颤抖的那位,动作更加明显了。 嬴政看在眼里,目光更加轻蔑了一份,不过是个怕死的家伙,但一直却没有丝毫的放肆,有何事竟然让他如此害怕?莫非接下来会发生让他几近是吓尿的情况?到底会发生什么状况?嬴政的内心也越来越紧张了。 台下之人越来越近的步伐,带着一股阴暗的笼罩着他们走来的地方,气氛变得逐渐凝重。 此时小莺子也看出了气氛有些不对劲,精神紧绷的他已经做好了时刻为国捐躯的准备。 台下的人随着高儿走着,到离嬴政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便停下了脚步。 嬴政仔细观察着台下二位的一举一动,只见台下的二位,稍微靠前的那位,神态有些淡漠,但也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他的手里捧着一个木头匣子,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嬴政没有仔细看,嬴政想着无非是那些奇珍异宝罢了,能有啥稀罕玩意。嬴政看着,不自觉的眉间透露出轻蔑之色。 而另一个使节却让嬴政颇感兴趣,只见那个人手里捧着个长长的木头匣子,算的上是十分精致,但嬴政完全没有心思去欣赏木匣外面华美的花纹。只见手捧长匣的那个人的样子十分紧张,本来凶悍的脸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嬴政有些嫌弃的看着他,但嬴政对他手上的长匣还是蛮感兴趣的。来轻安宫之前,就听蒙嘉说了燕丹要将燕国的地图一并奉上。这人手中捧着的想必就是传说中的燕国地图了。嬴政这么想着,目光也没有从长木匣上离开。 “燕国使者荆轲参见陛下。”荆轲语气似是谦卑却有一股冷漠,似冰霜一般。 嬴政这才将目光移向说话的那个人,嬴政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将目光再次移向了荆轲身后的那个人,像是让荆轲也看看那是咋回事。 荆轲也感觉到身后有些不对,连个参见之类的话都没有说这是闹啥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荆轲这么想着,慢慢的侧过头去看着身后的这个人,身后的这个人名字叫秦舞阳,听人说秦舞阳自小时候起就会杀人,是个很凶恶的人。 但是如今这个‘凶恶’的人,看到了嬴政之后,竟然变得脸色煞白,唇齿打颤的声音就连离的较远的白仲都听得一清二楚,身体就更别说了,那叫一个颤啊!整个人已经完全吓得不能动弹了的样子。 白仲见此状又像蒙恬使了个眼色,蒙恬会意后厉声质问着这两个使节:“使节的脸色大变,到底何事让尔等竟如此畏惧?”其实蒙恬还有半句话为说,就是‘你们是不是要弑君啊?’这句话被蒙恬生生的咽了回去。 荆轲回首看了眼秦舞阳之后反倒是笑了笑,像是看到了笑话一般,继而恭敬的回答道:“山野莽夫,从来没见过大王的威严,免不了有点害怕,请大王原谅。”荆轲这么回答着,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滴冷汗从他的脖颈处滑落。 嬴政朝蒙恬挥了一下衣袖,示意让蒙恬退下。嬴政从容不迫且用带有极具威严的目光凝视着荆轲:“罢了,随他吧,你有什么要呈上来的东西都呈上来吧。”说罢,嬴政还极为鄙视的瞪了一眼秦舞阳一眼。 “诺。”说罢,荆轲接过了秦舞阳手中的长木匣,走到嬴政的面前。荆轲缓缓的打开了木匣。 嬴政显然是没有心思理会木匣里面的东西,在荆轲打开木匣的那一刹那,嬴政本来是任性的瞥了一眼木匣子里面,但是就此一眼,嬴政便惊呆了,他万分没有想到樊於期的脑袋已经躺倒在这木匣子里面,尸臭和腐烂的味道虽然已经被药水浸泡过,但还是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只穿嬴政脑门,胃瞬间起了反应,一阵涌动使得嬴政差点呕吐出来,但是碍于帝王的面子,这才硬生的咽了回去。 “将此物带下去。”嬴政没有语气的说着,继而看了眼小莺子。 嬴政冷冷的盯着荆轲,心想着这荆轲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荆轲没有注视嬴政双眸的资格,当然不知道嬴政此时目光中细微的变化。 “那么,那个是什么?”嬴政冷声问着。 “大王,此乃燕国地图,臣下特意奉燕王之名献给陛下的。”荆轲笑道。 “打开让寡人看看。”嬴政心想着小花招一定藏在这里了吧,虽然精神紧绷着,但是嘴角还是挤出了一丝笑意,好让荆轲的精神松懈一分。 此时静默的宫殿里只听见荆轲缓缓拉开卷轴的声音,而白仲等人则精神紧绷的好像比秦舞阳还要紧张几分。随着画轴的展开,连嬴政也不禁为之惊叹。秀美的河山绵延万里,那是何等壮丽山河之图! 而此时危险的气息时刻逼近,危险一触即发,嬴政虽然有所察觉荆轲的异样但却没有丝毫动作,此刻一个计划在嬴政的内心中成型,他在等待着时机,一个能够吞噬掉荆轲的时机。 唰~一阵凌冽的寒光伴随着一股异样的味道直奔嬴政的心窝刺去,寒光四溢的匕首从画轴中心显露出来,荆轲稳握着匕首,直奔嬴政的心脏,毫无偏差。 嬴政一侧身,躲过了荆轲的致命一击,嬴政看到荆轲已经动手了,便赶忙一脚踹下了小莺子,将小莺子踹出了好远,小莺子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嬴政是想要尽可能的让小莺子和高儿离荆轲远点。 荆轲则像是疯了一般的,手中紧握着匕首朝嬴政刺来,一下两下,嬴政不停的避闪着。荆轲步步紧逼,而嬴政则连连退步。 荆轲似是杀红了眼般的,不刺中嬴政不罢休似的,不停的朝着嬴政刺去。 嬴政只顾避闪着荆轲发来的攻击,而无暇抽出自己的佩剑。 咻~一阵剑影闪过,随即一阵血花溅射在嬴政的脸上,伴随着一阵浓郁的血腥味。 嬴政定睛一看,荆轲的那拿着匕首的手已然掉落在地,连带着半个手臂,一个整齐的切口不断的往外涌着血,瞬间已经将轻安宫的地面弄湿一大片。 而在血泊中央,盖聂的佩剑赫然屹立在荆轲那断绝的手臂边,剑刃已经深深的插入了地砖上。 嬴政一看剑身,便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但心里暗自称赞着盖聂‘来的正是时候。’ 时间只是过了一瞬,荆轲还没有反应过来,盖聂的身影已经赫然站在他的面前了。 “你是谁?”荆轲看到面前这个人气宇不凡,便后退了两步,抱着不断流血的手臂,厉声质问道。 “你不必知道。”盖聂的声音冷似冰霜,此时轻安宫又比之前安静了几分,连秦舞阳的汗水滴落在地上溅起涟漪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像是暴风雨的前夕一般的宁静。 “你你是盖聂。”不知是因为对于自己刺杀失败的愤恨还是恐惧,荆轲的言语间,竟然有些颤抖。 盖聂依旧目光如冰霜一般的瞪着荆轲,没有丝毫言语,剑从地砖中拔了出来,连带着一些碎屑一起,缓缓的指向荆轲。而此时的秦舞阳看到这个情形,早已吓得如软泥一般坐在地上。 此时无声胜有声这句话已经被完全的诠释了出来,安静的大殿上让所有文官和武将都捏紧了一把冷汗,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你你不是已经和这个昏君决裂了嘛?”荆轲一边质问着盖聂,一边用还完整的手指指向了嬴政的方向。像是极不愿意相信的样子,而嬴政没有说话,也是和盖聂一样,静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你来秦国的目的是什么?”盖聂没有理会荆轲的质问,而是质问起荆轲,手中的剑也逼近了一分。 “当然是要杀了这个昏君!”荆轲带有唾弃意味的回应着盖聂的回答。 “谁派你来的?”盖聂的语气似是一把无形的寒刃直逼荆轲。 而荆轲则闭口不回答,血流如注的残缺手臂,失血过多的他已经脸色泛白,嘴唇也发出惨白的颜色,不知道是没有力气回答盖聂的问题,还是不愿回答盖聂的问题,荆轲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嬴政,像是要吃人的样子。 盖聂见荆轲不回答,便一步一步的逼近荆轲,而手中的剑也直至着荆轲的喉咙。而荆轲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好像很已经对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已经做好了准备。 “谁派你来的。”盖聂的语气更加阴冷了一分,像是逼问更像是在命令着荆轲回答。 而荆轲依旧是没有要回答跟的意思,只是将目光移向了嬴政,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的顶着嬴政,嬴政亦是毫不示弱的瞪着荆轲。 事态僵持着,荆轲像是已经豁出去了的样子。 本文来自看书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