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001章 引言 (蚀骨血咒) 第001章引言(蚀骨血咒) 黑色的墙体,黑色的地面,这是一个被世界遗望跟唾弃的角落,四处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霉臭味道。 她,楼倾蓝。 一身黑色的囚服,一头凌乱的黑发,她细细听着午夜更声,突然抬起头看着头顶上,那刻入石板中的黑色罂粟花,喃喃道:“三年了,终于三年啦,为何,我还是不能忘记你?” 她出来了,明媚的阳光她三年没有看见了,她要去找他问个明白,不然她绝不甘心。 埃及的祭祀神殿前: 她依旧同三年前一般美艳,但见她双眉弯弯,玲珑的俏鼻,脸如白玉,颜若朝华。脖子上挂着一枚用象牙雕刻而成的罂粟花,发出淡淡光晕,映得她肌肤晶莹剔透,如水珠般润滑,只是那清澈的眼眸中带着不同与三年前的清冷,她跟罂粟一样透着致命的诱.惑。 “是你要见我吗?”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吸引去了倾蓝的视线。 前方,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他只是随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腰间一把黑色的皮鞭,就如同他们第一次相见一般。她鼻头一酸,想要扑进他的怀里,可是却生生被他嘴角的讥笑骇住身形。 这般讥笑渗入眼中,一阵涩痛,让倾蓝忍不住闭了下眼睛! “向辰你难道不跟我解释一下,你跟我妹妹的事情吗?” “要解释什么?我说我美丽的前任神女大人,你现在没有资格要求本祭祀。” 向辰嘴角笑的极尽温柔,可是看在她眼里却极其讽刺,但是倾蓝没有在乎这个,她死死的看着向辰,疑惑的低声道:“你是祭祀大人,不可能,绝不可能,埃及的祭祀只能是女子。” “你看这是什么?” 倾蓝愣怔的看着,一块长十厘米、宽三厘米的千年玄铁上,镶嵌着一朵火红色罂粟花的令牌出现在向辰手里,她突然凌厉的叱问道:“祭祀令怎么会在你手里,我妹妹呢?” “死了。”向辰简洁的吐出两个字,眼睛里闪过一抹深深的厌恶。 “死了?” 倾蓝有些踉跄,三年前,在她大婚前夜,她的亲妹妹跟她的未婚夫在她面前颠鸾倒凤、共赴云雨;同样是三年前,就是她的亲妹妹将她关进了暗无天日的囚牢。妹妹怎么会死,难道....再度看着那象征着祭祀地位的祭祀令,那个曾今被她放弃的东西。 向辰眼里不可察的闪过一丝心疼,但很快,他恢复了一副如沐春风一般的笑容,“怎么不信吗?你猜的没有错,你的妹妹是我害死的,怪只怪她太过贪心。” 倾蓝望着昔日她为之甘愿放弃祭祀位置的男人,三年来不曾流泪的眼睛,滑出娟娟细流,歇斯底里的质问道:“向辰,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曾今你对我许下的山盟海誓都是骗我的吗?你说过你会爱我一辈子的,你说过的,你为什么要跟我的妹妹上.床,为什么?为什么三年来都不曾来看我一眼,这都是为什么,是因为妹妹逼迫的吗?” “哼,楼倾蓝你最好记住你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贫民,没有资格对我大吼大叫。看在你美艳的容貌上,我今天就告诉你。山盟海誓只是对当初身为神女的你说的,当你放弃权利什么都不要的时候,我的山盟海誓也跟着不存在了,对于一个没有价值的女人,我还有理由去看吗?你的妹妹比你有魄力多了,她打破了神女升任祭祀二十岁前不能破.身的戒律,你是很美丽,可是只能看不能碰的女人,最多只是个花瓶而已,我又怎么会稀罕!” 楼倾蓝闻言,眼角泪珠大颗大颗的滚过惨白的小脸,发疯一样扑过去,“只是花瓶吗?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一只白皙的大手掐住倾蓝的脖子,她听见,从他喉咙深处发出的讪笑。 倾蓝愤恨的看着向辰,挤出几个字:“你...有种..就杀了我!” 气氛顿时变得异常的紧张起来,倾蓝的身体在向辰的钳制下逐渐离开地面,就在倾蓝以为她马上就会死在这个她错爱了一生男人手上的时候,她的身体突然犹如破布一般直直的砸在地面上。 黑色的皮鞭如同雨点一般落在娇弱的身躯上,薄薄的衣衫顷刻间已经破烂,还渗出了不少血水。倾蓝咬着牙,倔强的仰着脸,再度挤出几个字,“你...有种..就杀了我!” “杀了你,实在太可惜了你这绝美的容貌,楼倾蓝认清现实吧!如果你愿意将自己献给我的话,我可以考虑让你当本祭祀的小妾。” 楼倾蓝从地上爬起来,她用袖口狠狠擦掉眼角泪滴,“我恨你,恨你,你这个乱臣贼子,你谋篡了我楼家的埃及,你不得好死!” 向辰俊美阳光的面孔顷刻间来到她眼前,扣住她的手腕,冷嗤道:“埃及本来就是我家的,我有谋篡吗?”看着楼倾蓝的眼睛深处淡淡的流露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有自责,有心疼,有歉疚,还有不忍,心中喃喃道:我也姓楼。 然而刚刚异样的向辰,楼倾蓝并没有看到,她的心很痛,她恨不得想要将眼前这个负了她的男人剁成肉酱。 “你真不要脸,我要杀了你!你这个叛徒,狼心狗肺的禽兽!” “啊!” 她另一只手也给大掌扣住,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抓得紧了一分,她感觉到手骨马上就要碎了一般,忍不住痛呼出声。 向辰望着楼倾蓝戏谑道:“多么好看的眼睛啊!” “闭嘴,我杀了你!” “很有骨气吗?没想到三年不见,你变得越发有味道了,好,我等你来杀我!”说完,向辰一甩,甩开倾蓝的手臂,大步走出了祭祀神殿。 而她就像被清垃圾一样,被人架出了祭祀神殿,丢在荒芜的天河边上。她爬起来,恨恨的看着神殿的尖顶,右手一把扯掉脖颈上的象牙罂粟花坠子,她笑了,右手狠狠一划,娇美绝世右脸上被坠子的尖端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红的血液流满了右脸,惊心动魄,宛如是醉人舌尖的的葡萄酒,淌在白色貂裘上一般,惊世决绝的美。 “至高无上的巫神啊,我以美丽跟鲜血祈求巫神降下血咒,度我之身,复仇血恨。” 坠子发出幽蓝的光芒包裹住了楼倾蓝,诡异的是那幽蓝的光芒竟然在吸允着她脸颊上的鲜血,越发幽蓝闪亮,忽的裹着她的身体消失了。 芜湖的天河边上,微风轻轻吹拂着河面,荡起丝丝波纹,这里异常安静,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而过。 祭祀神殿的窗边,长身玉立的白衣男子,对着蓝蓝的天空喃喃道:“倾蓝,恨如果可以令你活下来,那么承受什么我都无所谓。” 【作者乱入】看文要留爪哦,打滚中...... ------------ 第002章 婀娜身姿 第002章婀娜身姿 渥太华(ottawa)是加拿大首都和政治文化中心,加拿大第四大城市。它坐落在安大略省东南部的渥太华河(ottawariver)南岸,与渥太华河北岸的赫尔(hull)一起构成了加拿大的首都地区。 渥太华还是美洲生活质量第一的城市。其独特的文化个性、优美的城市风光、闲适的生活情调,使渥太华不仅受到加拿大人民的钟情,而且成为世界人民旅游观光向往的城市之一。 2100年,渥太华南部10公里处―卡蒂埃国际机场外,走下一个女子。 一身清凉之极的吊带露肩装,露出圆润滑腻的珍珠肩,把她的衣架子身材衬托的玲珑浮凸。 穿着透明玻璃吊带的钢丝胸罩,硕大的波涛汹涌的轮廓若隐若现。 裸露着两条修长白皙的嫩藕一样的手臂,自然而然的垂在细若水蛇一样的小腰上。 不堪一握的腰肢上扎着一条宽得夸张的黑色蛇皮腰带,上面镶满了银晃晃的亮片。 两条白得反光、漂亮到眩目的大长腿,由于穿着一条短到不能再短的超短裙,整个的露在外面,让人一见而口中干渴。 最惊人的是她的脸,半边脸上秀美弯弯,玲珑的俏鼻,脸如白玉,颜若朝华,而另半边脸却被长长的刘海遮的严严实实,看不真切,却透着一股致命的诱惑。 “嗒嗒嗒....” 脚底穿着一双透明彩丝鞋带的玻璃凉鞋,足踝浑圆线条优美,十个脚指头上丹蔻朱红,搽着鲜艳的指甲油。每踏出一步都好像踏在人的心头上,令所有看见的人驻足观望,还有不少年轻的男人喷了鼻血。 她清冷的眸子里轻蔑的扫了一眼这些色迷迷的眼睛,嘴角不自觉的冷嗤了一声,继续朝前走。 突然,从女子对面跑过来四个西装衣领上绣着白色罂粟花的保镖,恭敬的将右手趴在左肩上,躬身道:“情阎大人,车已经在外面了。” “嗯。”女子冷眸瞟向那周围流着鼻血还在贪婪看着她的男人们,然后,她径直从四个保镖身边走过。四人彼此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人道:“碍了情阎大人的眼,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四人迅速分开,他们的目标很明确,速度很快,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出手了。 等四人追上女子的时候,机场大厅内已经倒了几十个男人,每个人的衣领处多了一枚木质镂空的罂粟花。别误会他们只是鼻子受到了重击,鼻血流的多了一点,死不了。 有人率先清醒过来,不敢置信的呢喃了一句,“她,她她她……就是传闻中的情面阎罗--情阎大人...” “砰!”这个人被他的猜想的结果直接吓昏了过去,倒在机场大厅上,那臃肿的身子就跟一条丑陋的蚯蚓一般。 众人一听,纷纷回过神来,都吓得脊背发凉,手脚酸软,没有想到几十年前突然出现的情阎大人竟然是一个倾城美女,更没有想到她竟然看起来就像是十八岁的少女,更加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那般肆无忌惮的贪婪她的美丽,他们真是活腻了不知死活的嫌命长! “快跑啊,离开这里。” “快跑!” ..... 一阵哄叫,所有人蜂拥跑向出口,在拥挤之中,倒在地上刚醒过来的倒霉男们被皮鞋、高跟鞋,踩的嚎嚎大叫,有的胆小的直接尿了裤子。 这一天,卡蒂埃国际机场大厅内惨叫连连,还伴随着一股股骚臭的味道。第二日成为加拿大头条头版新闻的主角,此时却已经到了她私人地下仓库。 光线很暗,情阎身后站着四个女子,都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衬托的身材凸凹有致,容貌也是上乘之选。 “风、霜、雨、雪见过情阎大人。” 情阎按下手中的手机开锁键,宽大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幅素描画,画面上的男人。 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情阎沉声道:“风,查到他的具体地址了吗?” 被叫到名字的风站了出来,她神情肃然,一头金黄色的头发被束在脑后,非常精明强干。 “回禀情阎大人,查到了。他就读在渥太华大学,修习中文系,英文名字wendisi(文迪斯),中文名字徐向辰,父母都是华人居住在渥太华的一个小镇上,家中还有一个妹妹在上中学。” 情阎点了点头,平静道:“嗯,准备一下,明天,我要去渥太华大学。” “是。” 情阎摆了摆手,四人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 “很好,原来再世的你还叫向辰,我会让你好好尝尝绝望的滋味的,叫你匍匍在我的脚下求我。呵呵呵...”情阎刚刚还很平静的眼眸闪烁着浓浓的恨意,白皙的手指紧紧攥住,修长的手指嵌入了肉里仍不自知。 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百年了,凭借着前世对于楼兰的记忆,通过挖掘逝去的文明,她由开始的彷徨、害怕,弱小,到现在的自信、果决,强大,全都源于她心中的仇恨。不老不死的折磨只是为了复仇,复仇就是她不死的追求。 她恨他,在每时每刻。通过血咒的感应,卜卦得出他重生在这个世界,她就开始了疯狂的寻找,没有想到这一找就是二十五年,明天,她终于可以开始她穿越千年的复仇计划。 【作者乱入】看文要留爪哦,打滚中...... ------------ 第003章 恋人背叛 第003章恋人背叛 一辆布加迪威龙跑车风驰电掣般穿过郊区的城堡,驶入加拿大渥太华市中心。 一阵风袭来,吹起了情阎右脸颊上厚实的刘海,在风中飘扬,那右脸上竟然倒带着半张银色猫形面具。让她整个脸看起来充满了迷人的诱惑。朱寇般的唇角微微上扬,冷冷的笑着,白皙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在白皙的膝盖上,好像是一架钢琴,瞬间就可以奏出入鳌愤龙愁的乐曲似的,蓝色风衣的衣角也随风摆动起来,霎时间成了一道风景。 白色手表上指针指到九的时候,车停在了渥太华大学门口。当情阎正要下车的时候,她看见了那无数次在脑海中出现的容颜。 那记忆里的长发变成了齐耳短发,上身纯白的衬衣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衬衣渗出来,将小麦色的健硕及夫妇凸显的恰到好处。一张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他正伸手搂着一个娇小的女子,女子不算美,身上透着一股调皮可爱的气质。 他们越是走近,两人甜蜜的笑越发清晰,情阎就越发感觉胸口一阵发闷,腰间那枚象牙坠子颤抖了一下,情阎原本敲打在膝盖上的手指无意识般的嵌入雪白肌肤内,鲜红的血丝丝缕缕的顺着大腿两侧滑下。 倒数三秒,三,二,一!向辰恰好走过情阎的车窗,而那女孩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看了一眼这辆跑车,那眼里的艳羡正好没入了情阎眼里。 目送着向辰跟女孩走远,情阎突然对着开车的女子道:“风,回去。” 风回过头,疑惑的问道:“情阎大人不进去了吗?” 情阎攥紧右手,冷冷看了一眼风,清冷的声音除了冰冷就是森寒,“放肆,回去霜那里领十鞭子。” “是。” 风神色严肃起来,她意识到自己越矩了,快速应下。不再表示异议一打方向盘,朝来时的方向离去。情阎这时从车内抽屉内抽出一张抽纸。一边细细的将膝盖上、指甲内的血丝擦掉,一边扭头看着越来越远的渥太华大学,“看来我是应该为仇人相见送份礼物。” 三日后, 渥太华大学的宽敞的草坪上,向辰靠在一颗大树上,双手背在身后,看着朝这边走来的女子,微笑道:“艾丽,什么事情这么急着找我,该不是想我了吧?” 艾丽是向辰在这里认识的女朋友,两人在一起交往两年,艾丽平时总喜欢粘着向辰给她读诗歌,向辰也总喜欢念给艾丽听,在别人眼里他们就是一对羡煞旁人的金童玉女。 “向辰,我们分手吧!” “分手?”向辰犹如晴天霹雳,瞪圆了双眼看着艾丽,突然一笑,“艾丽,你这次的玩笑可是开大了哦!看看我今天带了什么?”向辰将背后的双手伸到艾丽眼前,一本崭新的诗歌出向辰小麦色的手掌上。 艾丽拿起向辰手中的诗歌一把摔在地上,“向辰,我说我跟你完了!” “艾丽,你今天是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我就算是哪里做错了,你也不应该说分手就分手啊!” 艾丽拿开向辰抓住她肩膀的手,“你没有做错什么,我老实告诉你,我跟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你长的帅气,有些才华,你能给我豪华别墅,还是能给我名牌跑车?” 向辰惊恐的看着艾丽,他觉得他都不认识眼前这个相处了两年的女人,紧走两步,抱住娇小的身躯,“艾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以前不会这样的啊?” “放开我!”艾丽剧烈的挣开向辰的怀抱,后退几步,一只脚正好踩在向辰那本崭新的诗歌封面上,冲着向辰喊道:“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徐向辰,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了,我不希望再跟你这个靠着奖学金生活穷人再有半毛钱的关系。” 艾丽决绝的转身,一步一步踏着他支离破碎的心,消失在向辰视线内。 “轰隆隆!” 一声炸雷,将失魂落魄的向辰拉回了现实。他看着地上被踩脏的诗歌册子,发疯的跑过去捡了起来,用白色的衬衫袖子胡乱的擦着,原本光滑的书册上多了几道皱痕,正如他此刻支离破粹的心一般,再也无法复原。相恋两年的恋人就这样甩了他,,他恨啊,恨天,恨地,恨自己眼睛瞎了,看着看着,眼睛不知何时已变的湿润。一滴泪水从眼睛中流了下来,低落在了书册上,然后顺着书册边缘掉进脚下草坪内。 “轰隆隆!” 天空之上,又是一道惊雷划下,大风席卷着地上无数树叶,吹起了向辰手中的书册哗哗翻着书页,紧接着就是大颗大颗的雨珠子从天上掉了下来,劈头盖脸的朝着向辰砸去。 向辰痴愣愣的就蹲在那里,湿漉漉的头发上珠帘子一般往他的膝盖上滴着水,他脑海中反复回荡着艾丽刚说的那句话。 ‘徐向辰,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了,我不希望再跟你这个靠着奖学金生活穷人再有半毛钱的关系。’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长长的针扎进了他的心里,他手上一抖,书掉在地上。半个小时前还崭新的一本诗歌册子,这会已经被雨水浸湿了个透,只听到许久不发一语的向辰似是在问天,也似再问地般的喃喃低语,“艾丽,你真的就是个势利的女人吗?我的眼睛真的就是瞎了?” “砰!” 他朝后一倒,张开双臂,似是发泄一般伸脚将地上那本已经看不出早先摸样的诗歌册子踢开,就那么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雨水落在向辰的脸上、身上,他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隐隐觉得有人走了过来,声音清冷的比雨更叫他觉得发凉。 “就那么一个见钱眼开的女人你都当宝,前世你不是很会玩弄女人吗,怎么现在载了?这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你就准备好慢慢享受我带给你的一波又一波大礼吧!” 感觉到胳膊被一只脚踢了一下,似乎还有什么人将他拖开了,那好似骨子里就熟悉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最终什么也听不见了。 ------------ 第004章 情伤觉醒 第004章情伤觉醒 向辰躺在床上,苍白的脸色已经看不出血色,如白纸一般,若不是还有呼吸,没有人会怀疑他已经死了。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已过了三天,这三天来,雷达卡一直细心的照顾着他。 雷达卡是向辰的室友也是他的好哥们,三天前他听到有人敲门,就走过去开门,就看到了一副半死不活的向辰倒在门口的地上。当时可是把雷达卡吓了个半死,赶紧将他扶到床上,然后又请来了校医,确定没有什么大问题才放下一颗心。然后,每一顿都从学生食堂里给他买上一碗鸡汤,然后苦口婆心的一边劝一边灌进向辰的嘴里。 三天时间,向辰还是瘦了一圈。 “谢谢你,雷达卡,这几天辛苦你了。” 正在一边看书的雷卡达突然丢掉书,一张纯正的黑色大脸探到向辰鼻子底下,惊喜的左瞧又瞧,“文迪斯你终于跟我说话了,你这三天都把哥们吓死了,我的心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呢!” 向辰白皙的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伸手推开雷卡达靠近的身体,“你这中文怎么还是这么差啊,你应该用心惊胆跳来形容,不然别人听去,还以为我们是仇人,你巴不得我赶快死了呢!” 雷达卡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皮,嘿嘿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你一好,就拿我开玩笑,我说向辰你是不是找打啊?” “你怎么总是一会叫我文迪斯,一会叫我向辰,你能不能就叫一个名字啊?” 雷达卡一脸委屈的瞪了一眼向辰,“谁叫你没事起两个名字?” 向辰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交友不善啊!” “嘿嘿,又来了,看来你是真的没事了,你以后千万别再吓我了,再有下次我这里真的受不住!”雷达卡说着搬了一把凳子坐在向辰床边上,滑稽的捂着右边胸口。 “噗呲...” 向辰虽然忍不住笑了,他心里对于雷达卡对他的关心还是非常感动的,他很明白这三日是把他给吓到了,不由得坐直了身子,苍白的脸上有了些许血色,就像以前一样戏谑道:“雷达卡你是真的应该好好熟悉一下基本常识了,哪有人心长在右边的,你出去了别说是我哥们。” “这不是有你这个文学系的尖子随时给我开小灶吗,我雷达卡有什么好担心的,走,饿了吧,今天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听到“文学系尖子”五个字,向辰神色暗了暗,冲着已经起身走到门口的雷达卡笑道:“鸡汤吧,我都喝上瘾了!” 雷达卡摇了摇手中的饭卡,耷拉着一张黑脸,“啊?还喝啊,我可是要成穷光蛋了,你以后可得救济我。” “快去吧,没见过富家公子跟我这个靠奖学金生活的人哭穷的。” 雷达卡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调侃,根本没有听出向辰在说‘靠奖学金生活的人’的时候,那嘴角浮起的自嘲跟颓然,雷达卡大条的嘿嘿一笑,带上了门出去了。 宿舍空荡荡,诡异的安静。 强扯上的笑容早已经消失在向辰的嘴角,他再一次想起了三天前的那个雨天,艾丽对他说的那几句话,心头跟着一紧,有生生痛了起来。半响,他掀开被子,走到书架边从一排书册中抽出一本相册,翻开了几下,里面全部都是他这两年来跟艾丽一起照的照片,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笑脸,向辰砰的合上相册,几步走到门边,啪!拉开房门,奔到楼道的垃圾甬道处,右手发狠一般的将整本相册砸进了垃圾道内。 回到宿舍后的向辰,深吸了几口气,走到衣柜前,拿出一套蓝白相间的运动服穿上,然后就跟往常一样开始洗漱。当他再度站在宿舍镜子前的时候,他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其他的都跟以前一样。 这三天以来,他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不管艾丽是被逼还是自愿,他跟她都不再有可能,他还是他徐向辰,还是爸妈的希望。他不停告诫自己,他不能倒下。 雷达卡也在这个时候回来了,看到变回以前的向辰之后,突然愣了一下,然后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拍着向辰的肩膀,“果然是我雷达卡的兄弟,就是不一般,来,饭买来了,瞧瞧合口味不?” 打开纸袋,取出一个个饭盒,一份清蒸鲤鱼,一份土豆炖鸡块,一份麻辣豆腐,还有两份米饭。 “哇,这么丰盛啊!” “那是自然,我出马,怎么能寒酸呢!这可都是你喜欢吃的,今天咱们可别吃剩下了!” 向辰看了一眼雷达卡,眼底有些泛红,抓住筷子的手紧了紧,“嗯,今天这些菜绝不剩下,吃!”说罢,给两人分别舀了一碗鸡汤,随便问道:“这几天,班里有什么事情吗?” 雷达卡想了想,一拍大腿,兴奋道:“有啊,你还记得我一直追的那个隔壁班的菲莎.艾伦吗?她前天转到我们班了,就坐在我前面,哈哈,这次哥们你可得帮我搞定她!” “我能帮你什么啊?” 雷达卡兴奋的贴近向辰的肩膀,一副惊诧的摸样看着向辰,黑色的脸上囧的有些可爱。 “写情书啊,你的诗歌可是整个渥太华大学里写的最好的一个,你点小忙你不会不帮吧?” “咳咳咳..” 向辰轻咳了几声,连忙摇头,“哪有别人代写情书的,这个不行?” “喂,我说文迪斯,我可是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了你好几天,这点小忙你都不肯帮兄弟我,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再说了,就帮一次,一次!” 雷达卡见向辰低着头,双肩抖得跟筛子般,担忧的拉了一把向辰,“向辰,文迪斯,你没事吧?”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怎么这么有才啊!” 雷达卡看到向辰笑的要岔气的样子,突然恼了,推了一把向辰,“你还是不是兄弟啊,不帮忙就不帮忙,还笑话我,我追求菲莎就那么好笑吗,你不会也认为我是不自量力吧?” “不...呵呵..不是,我只是觉得你那句一把屎一把尿用的太妙了,我立马从一个健健康康的活人,变成了一个不能自理的废物了。” “哦,你笑这个啊!”雷达卡明白过来向辰并非是看不起他,心情刚一好,突然意识到向辰在取笑他,不由得又板起了脸,熊抱的抱住桌子上的菜,“你敢取笑我,今天这些菜没有你的份。” 向辰用舌头添了一下筷头,看着眼前的雷达卡眼神里充满了欣慰,他还有一份可贵的友情不是吗?挫败的笑道:“好了。我真的饿了,我帮你还不成嘛。” “真的?” “嗯。” 黑手掌拍着向辰的右肩膀说,傻傻的直乐,“呵呵,向辰,你够哥们。” “呵呵,吃你的饭吧,这成不成还不知道呢!” “有你帮忙准成........” 渥太华郊外的城堡里,情阎伸手按下遥控板上的红色按钮,墙上的这幅兄弟情深的画面就消失了。然后按下遥控器上的绿色按钮,下一刻就有一个女仆推门走了进来。 “情阎大人。” 情阎没有转身,冷冷的吩咐道:“告诉风,让她查清楚雷达卡的底细,还有那个叫菲莎。艾伦的女孩,二日后,我要看到我要的东西。” “是。” 女仆快速退了出去。 情阎转身做回沙发上,修长纤细的五指拂过他的唇瓣,樱桃一般鲜亮的唇瓣轻轻一动,白玉一般的贝齿轻咬住食指的长指甲,轻轻的就像是腹语一般。 “向辰,你不会好过的,你只配活在黑暗之中。” 凤眸一紧,头一偏,一道鲜红的血液从她嘴角流出。 “噗。” 她嫌恶的一吐,一片带血的指甲躺在木质的地板上,散发着一丝狰狞。 ------------ 第005章 暧昧情书 第005章暧昧情书 在渥太华校园的北边,一排排修长的竹子,将一个八角的复古的尖塔亭子围在郁郁葱翠之中形成一方小天地。 宁静的亭子内迎来了两个人。 女子双十年华的样子,上身穿的是一件亮色的格子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裸.露出雪白的肌肤;下身陪着一件蕾丝花边的迷你短裤,白皙的双腿踏着一双白色镶钻的高跟鞋。齐腰的卷发在阳光中泛着耀目的金色,樱桃的小嘴微微嘟起,一对豹纹的耳圈修长将女子衬托的甜美中带着野性,她就是渥太华十大校花之一的菲莎.艾伦。 旁边看的有些口干的男人就是雷达卡,今天的他穿的极为考究,不论是衣服,还是品味。相较于平时的随意,今日的雷达卡显得正式许多,长的还凑合的他,在精心打扮下倒是具备了点男人魅力。 “雷达卡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菲莎,我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我...我想给你念一首诗歌。” 菲莎看了看雷达卡,走到石凳上坐下,笑道:“诗歌,雷大少爷你什么时候有这个爱好了?” “嘿嘿,我怎么就不能有这个爱好了,只要是菲莎你喜欢的,就是我雷达卡喜欢的。” “行了,行了,念念你的诗歌吧。”菲莎有些不耐烦的打断雷达卡。 雷达卡不以为意的清了清嗓子,像一个文人般夺起了步子,一种沙沙的嗓音朗诵道: 青青小径 悠悠池碧 等待一抹涟漪 圈点七月 潋滟的夜景 ……. 你已成景 翩跹似锦 我亦如醉痴迷 等待你 绽放 一笑倾城 等待岁月迎期 许你 声情并茂的朗诵完毕,雷达卡拉了拉衣领,很认真的看着菲莎说,“菲莎,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找别人吧!”菲莎起身欲走。 雷达卡快跑几步,伸开双臂拦住菲莎,“为什么,菲莎你难道真的不能给我一次喜欢你的机会吗?” 菲莎嫣然一笑,一双勾人的眸子闪着轻蔑,“诗歌不错,你朗诵的功底也不错,但是雷达卡你不真诚。” “我哪里不真诚了?” 菲莎冷不叮的瞟了一眼雷达卡,修长的的手指重重的戳在雷达卡的胸口上,“这个你心中应该很明白。”声音柔柔的就像一团棉花酥软了雷达卡的身体,菲莎身上那玫瑰的香气更是让雷达卡神魂颠倒,以至于菲莎走了好远,雷达卡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那里不真诚了?我很真诚的呀。” 雷达卡搔了搔头皮,看着空荡荡的亭子,耸了耸肩。他实在想不出来他哪里不真诚了,心中有些郁闷。 菲莎离开亭子,一路来到图书馆,她的到来让很多正在看书的同学们纷纷抬头看着她,有的甚至殷勤的围过去,问菲莎来图书馆做什么?菲莎只是笑笑也不说话,在一片吸气声中继续朝前走,终于在文学区找到了她要找的人。 墙角上的一张木质桌子边,向辰正低着头看书,那斜飞入鬓的眉毛在凌乱刘海的遮盖下若隐若现,高而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微显饱满的嘴唇。本来就很十分帅气的向辰,专心看书的他更是吸引人的目光。 菲莎愣了一下,换上一张甜甜的笑脸,走到向辰身边坐下,“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嗯,可以。” 从菲莎来到这里,到现在菲莎主动打招呼,向辰却是头也没有抬过一下,好似书本中有着比一个大美女更为吸引他的东西存在。菲莎从没有想过向辰会不买她的帐,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戾,嘴角笑的更甜了,用胳膊肘好似无意一般碰了向辰腰一下。 “你就是雷达卡的朋友向辰吧!” 听到雷达卡的名字后,向辰终于从书本中抬头看向身边让他感到厌烦的女人,当看清身边女人的样子之后,向辰有些惊讶,“雷达卡没有找过你吗?” “呵呵,找过了,还念了一首很感人的情诗,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向辰木讷的再度低头看着书本上的内容,不过他还是有气无力的配合了一下菲莎,“为什么?” “情诗是你写的对不对?” “不是。”向辰拿书的手颤了一下,想也不想的否定。 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搭上向辰的肩膀,“别这么急着否定吗?人家喜欢的紧呢,你当我男友好不好?” 向辰腾地站起来,像躲垃圾一般朝后退了几步,保持着彼此之间五步远的距离,口气严厉道:“菲莎小姐请你自重,我不想雷达卡误会。” 菲莎一愣,脸色有些难看的逼近向辰,一张精致的五官骤然在向辰眼前逐渐放大,娇滴滴的声音就响在耳边。 “我不够美丽吗?” “请让开,我要走了。” 菲莎直接伸开双臂抱住向辰,在向辰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吻上向辰的嘴巴,很快,但足以让跟过来的众多人看见。菲莎偷偷瞟了一下身后的众人抽气的样子,嘴角闪过一丝得意,对已经呆愣住的向辰委屈道:“你不许走,辰,你还没有回答人家的问题,我美吗?” 向辰一急,猛的推开菲莎,爆了粗口,“别不要脸,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坨屎。” 菲莎压根没有想到向辰会是这种反应,脚下的高跟鞋一时没有踩稳,跌坐在一边地上,看着向辰头也不回的走开,一双美眸中充满了愤怒跟强烈的杀气,快速爬起来冲着周围一群人大声吼道:“看什么看,都给我滚,滚~~~” 众人哪里见过美丽的女人发疯,一时吓得四散而逃。 当事人菲莎一脸铁青,扭着傲人的翘臀,一瘸一拐的朝着图书馆大门走去,一边走一边恨恨道:“徐向辰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后悔今天你对我的侮辱。” ------------ 第006章 初夜酒吧 第006章初夜酒吧 晚风携着湿凉的醉意,若有若无的掠过微滞的空气。渥太华郊外的娱乐区闪耀的七彩霓虹,泛着一股纸醉金迷的迷蒙。 初夜酒吧是这块地区最红火的顶级私人会所,能进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这里之所以能够算是顶级私人会所不是没有原因的,其一这里的装潢奢华高贵,其二就是这里每天晚上都会上一演美色竞拍,拍卖的对象可以是男人,也可以是女人。 一身西服,整个脸都被一顶绅士帽遮住的高挑男人,正拉着一个戴着半张面具的女人走了进来,女人穿着一件黑色蕾丝裙,而说它是裙子其实有些不妥,只是恰到好处的遮住了一个女人身上的几个敏感部位而已,凸凹有致的身材已经令不少男人侧目。 西装男人似乎很熟悉这里,直接就绕道拉着面具女人坐到了靠窗边的一个位置上。男人熟练的拿起桌面上的菜单,要了一瓶xo。 戴着面具的女人似乎有些不习惯被一群男人看着一般,不停的扭动着身子,小声的对着对面男人说道:“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菲莎小姐,我像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第一次你可是拒绝了的,现在你要想我跟你合作,那么就要看你有没有诚意了。”西装男人说话间,一双白皙如玉般的手轻轻托了托帽檐,一张脸没有被刘海遮住的半张脸绝美无比,这个男人竟然是情阎乔装的。 “不知情阎大人要我怎么做才算有诚意呢?” “你应该还是个处子吧。” 情阎这话虽然看似是在询问,其实就是一种带着调侃的肯定,让身边的菲莎浑身一僵,惊恐的看着情阎,吱吱唔唔道:“你是要..要..要我..那个吗?” “你很聪明,如果你能够让我看到你的诚意,我可以让你有机会得到他,同样也会让你父亲飞黄腾达当上‘拉一家’的执行总裁,并且给你五百万美金,你意下如何?” 迟疑了一会,菲莎想了想这个交易她不吃亏,“好。” “很好!来为了合作喝一杯。” 示意菲莎端起酒杯,情阎优雅的与之轻碰了一下,酒红色的液体在杯中微微晃动了一下,缓缓淌进两女的喉咙。在菲莎饮下一下口酒之后,情阎用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五下,三长两短的声响过后,一个长相帅气的服务生走了过来。 “尊贵的客人,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带她进去准备一下,今晚就由她完成竞拍吧!”情阎将菲莎眼角处最后的挣扎尽收眼底,望着菲莎,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服务生看了一眼还带着面具的菲莎,然后客气的伏低身子,伸手指着一个方向道:“这位美丽的公主请这边来。”菲莎慢慢的站起来,跟着服务生走进后台。 午夜钟声响起,伴随着一曲悠扬的乐曲,酒吧里所有人都静了下来,纷纷朝着酒吧中央的舞台看去。 一个四十岁的肥胖男人慢慢的走上舞台,用他浑厚的嗓音说道:“午夜美人拍卖正式开始,今天送上的是一道美味的夜宵!” “啪啪啪啪....” “好!” “快上来吧!” .......... 全场响起如雷的掌声跟喝彩声。 两个帅气的服务生推着一辆餐车过来,那餐车上躺着的竟是一个白玉般的女人,她光滑白嫩的身体上竟布满了令人食欲大增的各色美食! 她的长发铺陈于头部四围,上面点缀着红色的樱桃跟绿色的橄榄果。耳朵上分别缀着一粒圆润剔透的荔枝。双眸轻阖,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道剪影,红润、小巧的嘴巴轻含着一块巧克力。 在往下看去,她勾魂的锁骨上分别缀了三朵白色的雪梨雕刻成的昙花,饱满傲人的柔软上各自放着一朵小巧的西瓜雕花,依次往下在她的身体上有序的摆放五色小杯子,没一个杯子里装着一口便足以喝的不剩的水果汁液,在那丝丝之上赫然是一道三文鱼刺身,再往后便是一圈一圈青红相间的水果鳞片,玉足之上点缀着葡萄大小的五颗冰球.............水嫩嫩的摸样让在场的没一个男人都想要用力好好的享受一番。 饶是再冷静从容,自控力上好男人,在此刻也难以自持。 “三百万!” “三百五十万!” ...... “我出五百万!” ........ “九百万!” “九百万一次,九百万两次,九百万三次,这道宵夜由这位先生获得。” 情阎看了一眼急不可耐推着餐车,朝酒吧二楼走去土埋半截的胖男人忍不住笑了。之前那名服务生手中捧着一张支票走到情阎面前,“尊贵的客人,按照初夜酒吧的规矩,扣除费用,这是剩下的八百万支票请你收好。” 情阎将支票拿在手里,看也不看一眼,放下手中的酒杯,正当服务生要走的时候,她突然道:“带我去欣赏一下宵夜。” 服务生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尊贵的客人,你的要求需要得到刚刚那位客人的允许才可以。”言下之意就是不行,但是他却巧妙告诉了情阎答案,又不至于造成情阎面子上难看。 “看来雨,把这里经营的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服务生依旧是恭敬有礼的站在一边,回道:“小的名叫秦天。” “嗯,你是这里的大堂经理了。”情阎说完,在服务生惊诧当口,从怀里摸出摸出一个东西给服务生看了一下。 “现在可以去欣赏了吗?” 服务生立马恭敬弯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可以,尊贵的客人这边请。”待情阎走远,服务生肃静的一直目送着情阎消失在二楼拐角处。 ------------ 第007章 狂吃嫩草 第007章狂吃嫩草 情阎上了二楼,来到一间总统套房外,服务生将房门打开,便很知趣的离开了。 她走进房间内,拿起茶几上的遥控板,靠在沙发上,手指轻轻的按下遥控板上红色的按钮,墙上的超大屏幕的家庭影院屏幕上出现了隔壁房间内的正在上演的戏码。 老男人腹中浓烈的酒精开始在血液里沸腾,拼命的撞击着男性荷尔蒙……此刻已经迫不及待了的吻上菲莎的嘴唇将她嘴里的巧克力一口咬掉,老男人伸出一双老手游走在菲莎白皙滑嫩的肌肤上,带着粗重的呼吸老男人俯下头去咬食掉菲莎胸尖上那两朵雕花,指尖传来的那微凉的细腻触感,让老男人小腹处陡然撑起了一方天地。 老男人一边撕扯着他身上的衣服,一边狠狠的将菲莎身上摆放的杯子餐具一把挥掉,伴随着一阵噼啪落地的瓷器摔碎的声音,老男人直接放平餐车,骑在菲莎的小腹上,一双粗皮的大手摩擦着菲莎胸尖的两颗晶莹的“红宝石”。 “唔唔....” 猛烈的这一压让昏睡的菲莎忍不住呻.吟了一下,意识渐渐回笼,可是她浑身却依旧乏力,她睁开眼睛看着不舒服的地方。 此时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家伙正骑坐她的小腹上,那大尺寸的东西还不断的摩擦着她的小腹.... “放开我,你个老不死的!” 正在吸允她浑圆的晶莹的男人,抬起一张老脸,色迷迷的道:“我的小美人你醒啦,你伺候好了我,我就放开你。” “老不死的,滚开...” “唔唔..唔唔..” 老男人狠狠的咬住菲莎的唇瓣,一条大舌头毫不温柔的冲进她无力的口中蛮横掠夺,浓厚的男性气息让菲莎惊恐万分,她努力的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可是却使不出力气,反而更刺激了身上的老男人更疯狂的舌吻。 菲莎眼圈泛红,她虽然不排斥发生关系,可是她怎么也没有办法接受一个老男人,她后悔了,不顾一切的挣扎,重重的咬了男人的舌头一下。 “啊!” 老男人立马放开了菲莎,一巴掌甩在菲莎的脸上,“臭.婊.子,你装什么装,老子可是花了九百万买了你,来给我把嘴角的血舔进肚子。” “九百万?” 菲莎惊恐看着老男人,她怎么也不要相信情阎将她的清白九百万给卖了,如果是真的她岂不是很吃亏,她不要给一个比她爸爸还要大的男人吃了,她不要。挣扎着从餐车上坐起来,却看到她身上就连一件遮羞的衣服都没有,身边还有很多水果切片,她愣怔的缩了缩身子,“我没有拿你的钱,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 “不要,你敢说不要!” 老男人有些脑火,大手拽着菲莎的一只脚往后狠狠一拉。 “砰!” 菲莎重新躺在了餐车上,还不等菲莎有所反抗,老男人已经一把抓住菲莎的头发,迫使菲莎张大了嘴巴,而另外的一只手却是将男人的望塞进菲莎嘴里,直插入菲莎的喉咙眼。 菲莎呜咽的喘着气,眼泪顺着眼眶流满了一张脸,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唾液顺着下巴一直躺到了她脖子上,濡湿了一大片。 老男人大笑的撞击,每一次都进入的很深,抵在菲莎的喉咙根上,菲莎却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很快,老男人浑身颤怵了一下,射了,菲莎本能的将男人的东西吞进了腹中,等她反应过来,趴在地上想要把恶心的东西吐出来时,却怎么也吐不出来,她害怕了,曾来没有害怕的她害怕了,她后悔了要跟情阎做交易,现在她只想要逃离这个老男人的手掌。 老男人看着菲莎潮红的脸,湿漉漉的脖子,还有那雪白娇躯上的红痕,他再一次焕发了青春般,雄了起来。 “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没有那你的钱,求你了。” “嘿嘿,老子才不管你有没有拿我的钱,反正老子的钱是给出去了,老子就要从你身上赚回来,别急,我们有三天时间,美人只要你听话,你会享受到快乐的。” “三天吗?”菲莎惊恐的睁圆的眼睛,一边试图从餐车上下来,一边冲着老男人大吼大叫:“不,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跟一个老男人,来人啊,救命啊!” “认命吧,这才是明智的选择,我可不想用强的。”老男人说着,拽过菲莎,狠狠的拍了菲莎几个耳刮子。 “啊!”菲莎痛呼的大叫,她想要反抗,想要求饶,一切都无济于事,因为她的双腿已经被老男人蛮横的分开,老男人早已经等不及的将那粗硬的望撞进她的身体,整个人一下子被贯穿了,生生的痛让菲莎惨叫连连,而那老男人却越发激动起来,发疯一般的往她身体里冲击,一下比一下猛烈…… 她堂堂一个大学校花,多少帅男围着她殷勤,她都不曾正眼看过一眼,如今竟然在这里被一个五十多岁,快要死的老不死给强了,她恨,带着刻骨的痛的恨,她恨贱.人.情阎,更恨侮辱了她的向辰,这一切都是向辰造成的,若不是他侮辱她,她也不会想到要跟情阎合作,也就不会被这般粗鲁的对待,她冷漠的看着身上的男人,在心里发誓她一定要在向辰身上讨还回来,老男人跟情阎她也绝不会放过。 老男人看到身下的人如此的安静,恼怒了,狠狠地对着菲莎的屁股就是一巴掌:“你倒是出声啊,妈的,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老子九百万不能白花。” “啊!” “啪啪啪!”老男人又给了屁股几个巴掌。 “啊,痛……别打了,呀!我叫。”菲莎是个聪明的女人,此刻她已经不同之前那么慌乱,既然一切都成了现实,那么她又何必自找罪受。 “很好,好好伺候老子,你会越发爽的。”说完又是一阵撞击。 “啊..慢点,慢点。疼...” 房间里回荡着粗重的喘息声和一声声呻yin和求饶声。过了很久,不论是老男人还是菲莎额头上、身上都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菲莎那性感的嘴唇已经被咬得红肿,老男人终究不比年轻人,在男人把**撒进菲莎的体内深处后,累得趴在菲莎身上粗粗的打着呼噜沉沉的睡去。 从菲莎的表情可发看出,此时她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第一次被贯穿于体内的疼痛让她死命地紧抓着餐车上的铁枝,紧握着拳头的手让十个手指泛白,喉咙深处发出声声悲鸣。 “向辰、情阎、老东西,你们都给我等着,我菲莎绝不是好欺负的人。” 相较于这边的激情运动,隔壁显得冷清许多。情阎丢开手上的遥控器,冷冷的看着荧幕上的菲莎,“你不放过我吗?你最好祈祷你不要立马失去被利用的价值,不然...” ------------ 第008章 走得了吗 第008章走得了吗 白昼黑夜,黑夜白昼,又是一天开始。 向辰打了瓶水走回宿舍,看到雷达卡躺在床上长嘘短叹,见到他回来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像以前一样跟向辰开玩笑。向辰觉得有些奇怪,将水瓶放下走到雷达卡床边道:“你这是怎么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菲莎消失了。” 向辰一听菲莎这个名字,想起三天前她将他堵在图书馆的情形,眼睛里闪过厌恶,认真的看着雷达卡,“她不是个好女人,雷达卡你别想她了。” 雷达卡用指头弹了一下向辰的额头,笑骂着说道:“向辰你少来,我不许你说我的女神!”向辰很想对雷达卡将三日前的事情说个清楚,没想到雷达卡已经扭头端着洗漱的物件走了出去,他摇了摇头,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本外国文学看了起来。 “文迪斯,外面有个女孩找你。” 隔壁的一个男生冲着向辰喊了一声。 向辰皱了皱眉头,有人找自己,还是一个女孩子,难道是艾丽吗?向辰想也不想的丢开书本冲出门,对着水房那边大喊道:“雷达卡,早饭我就不跟你一起吃了。”说完,笑着就朝楼下跑去。 跑到楼下,四处张望了几下,他看到了一个曼妙的背影,上身穿着一件可爱的卡通t恤,下身是雪白的七分裤,裤脚裁剪成今年最流行的玉米穗式样;脚上穿着一双鞋跟足有五公分厚鱼口鞋子。 向辰吸了一口气,好了伤疤忘了痛的跑过去,“艾丽,你回来了!” 女孩转身,娇美的五官甜甜的笑着,美丽的大眼睛闪烁着成熟的魅力,就像看猎物一般看着向辰。 “是你!” “是我,菲莎,很让你失望吗?” 向辰一张俊脸拉的老长,嫌恶的看了菲莎一眼,转身就往回走。 “你以为你走得了吗?” 菲莎阴测测的笑声响在向辰身后,向辰感到后腰一阵刺痛,扭头看去,腰上正扎着一个注射器,注射器里还残留着几滴白色的液体,向辰一把拔掉注射器,瞪着菲莎.艾伦吼道,“你做了什么?” 向辰的突然大吼引来了一群围观者。菲莎不仅没有感到尴尬心虚,反而伸手揽住向辰的腰,在向辰耳边小声说道:“一点点麻醉药而已。” “滚,卑鄙!”向辰推开菲莎,麻醉药已经开始起作用,他脚下几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在地,菲莎急急的踏出一步,接住向辰,然后冲着一旁围观者羞涩的笑道:“不好意思,我跟我男朋友闹了一些小矛盾,让大家见笑了。” “你胡说,放开我。” “辰,你别生气,大不了我再要是回家提起跟你说好了,你不要生气了嘛!” “菲莎,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放开我。” “辰,走啦,我们去吃早餐,你就别跟我闹情绪了好不好嘛!” ........ 向辰的挣扎在众人眼里俨然就是小两口闹别扭,再看看,再听听校花菲莎娇滴滴的声音,众多围观的男生心碎了。 浑身无力的向辰被菲莎暧昧拖着朝东边的教学楼走去,由于是周末,教学楼附近人很少,菲莎也终于收起了迷人的笑容,拖拽着向辰朝一楼最左边的化学教室走去,这里化学气味很重很少有人回来这里,更何况还是周末。 菲莎一脚踹开教室门,愤恨的将向辰一把推了进去。 “啊!” 向辰被菲莎这一推,直接摔在地板抓砖上,手肘跟膝盖都生生的痛,让向辰飘离的神智清醒了几分,瞪着菲莎无力的质问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都是因为你,我被一个死男人活活的折磨的三天三夜,现在我就要你尝尝被折磨得滋味。”说着菲莎就已经整个人压上了向辰。 “菲莎.艾伦,贱女人,你要敢碰我一下,我……”暴怒的声音戛然而止,向辰脑门突起青筋,愤怒的表情令他的整张脸都扭曲了。 菲莎已经脱下了向辰的鞋子狠狠的狠狠的塞进他嘴里,用准备好的绳子将向辰双手绑在桌角上之后,大喘着气笑道:“你……你怎么样,能成为我菲莎的男人是你的福气,我说过你会为你侮辱我付出代价的。怎么样鞋子的味道不错吧,呵呵....” 向辰极力的晃动着身子,想要将身上的女人给晃下去,菲莎是很讨厌,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菲莎会这么阴毒,他恨极了不能反抗感觉,一种羞辱感让他恨不得此刻就死了。口中含着皮鞋,一股作呕的感觉从喉头涌出。 菲莎俯下身亲吻着向辰,两只柔软无骨的小手揉搓着男人根部,男人的望在这么一双手的抚摸下,逐渐不受控制的硬了起来,炽热一遍一遍滇醒向辰,如果再不解放,他羞愤的瞪圆了双眼,下体却不断的传来痛涨感,极有可能会爆炸而死吧。 ------------ 第009章 被强捉奸 第009章被强捉奸 向辰本身是一个华人,有从小被父亲跟母亲熏陶,对yu很保守,即使是跟艾丽,他也不曾逾越过,他一直很认可婚前守贞的理念,虽然在这个物欲洪流的时代已经快要灭绝了,但是向辰还是难以过他自己那一关。 “很舒服,很想解放吧,辰,别急,我这就帮你解脱。” 菲莎掏出小剪刀,三下五除二将向辰身上的衣服剪的七零八落。当看见男人傲人的身体时,她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没有想到你身材消瘦,这个竟然这么大,呵呵不会是假的吧?”食指故意的捅了捅。 “呜呜..你..”向辰恢复了一些体力,又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皮鞋堵住了他的呐喊。桌椅被拉扯的剧烈的晃动着,表达着向辰多么想挣脱这一切。 菲莎嗤笑一声:“别急马上就好,你会欲仙欲死的,别跟我着当一个贞洁烈男,艾丽早就不要你了,现在她可是吊了一个豪门金主了呢!” 菲莎说完,双手又开始搓揉男人的根,那萎缩的枪再度鼓涨起来,在揉搓之间,向辰的第一次就这么屈辱的喷了。菲莎擦掉脸上的秽物,用着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向辰,摇了摇头,取笑道:“你不行哦!” “轰隆隆..轰隆隆...” 闷雷从很远的地方滚动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暴风雨前夕。 雷达卡拿着饭盒朝食堂走去。身后的一个穿着校服,嘴角有一颗黑痣的男人追上雷达卡,惊诧的道:“你知道吗,你一直追求的菲莎现在成了文迪斯那穷小子的女朋友了,真不知道文迪斯有什么好的。” “你说什?”雷达卡拽着男人的衣领,逼问。 男人将衣角从雷达卡手心里拽回来,逼近雷达卡,几乎鼻子就要碰上了,嚣张的嘲笑着说道,“呵呵,靠,你听不出来吗?我说,你最好的朋友撬了你的墙角。” 举起黑色的拳头,一根根青筋尤为明显,雷达卡大声嚷道:“我不相信,不相信,你找揍是不是?” “你不相信,你可以去那边的化学教室啊,我可是见到向辰拖着菲莎走进去了呢!说不定现在已经那个上了...呵呵!”男人爽朗的奸笑几声,看着雷达卡跟一只发狂的野马般的朝着教室奔去的摸样,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从内衣口袋摸出一个迷你对讲机低声道:“情阎大人,任务完成,目标已经过去了。” “你办的很好,准备下步计划!”那边传来情阎清冷的声音。 “是。”男人将对讲机塞回口袋,慢悠悠的朝着雷达卡离去的方向走去。 菲莎褪掉短裤,修长白皙的玉腿上还留着她上一场欢爱的痕迹,宛然一副白雪红梅的泼墨画。 “辰,来吧!” 说完,扯掉蕾丝的底裤,抬腿骑上了男人身上,正要用力坐下……突然? “砰!开门,开门。” 门口传来雷达卡奋力敲打门的声音。 “该死的,这么快就来了。”菲莎啐了一口,快速跑开,将地上向辰那已经残破不堪的衣服抓成一团,然后一把扯开她自己的上衣,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 急急忙忙的跑到水龙头那里洗了一把脸,湿漉漉的水珠将胸前的衣服濡湿一大片。做完这一切之后,菲莎一边跑到向辰身边,一边冲着门口大叫救命! 听到门口雷达卡越发用力的敲打,菲莎湿漉漉的脸上笑了,狠狠的将自个双眼揉得通红,又快速的解开束缚向辰的绳子,拔掉向辰嘴里的皮鞋,一切都那么的水到渠成,还在向辰愣怔的时候,菲莎就已经抱住向辰的脖子,一用力,向辰赤条条的身子就压在了她身上。 一切都那么的及时。 “你放开,放开!” 菲莎嘴角邪邪的笑着,冲着门口尖叫:“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雷达卡呜呜...救我..救..我..” 菲莎惊恐万状的声音让向辰一张陡然间变得煞白煞白的,他心中浓浓的不安,看着菲莎的脸除了厌恶就是惊恐,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女人? 眼看向辰就要挣扎起身,门砰得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 “菲莎!”雷达卡冲进来,愣住了,他抽几口气,愣在当场。 “雷达卡……”向辰喊的极为迟疑,眼神里的激动在此刻慢慢开始冻结。 “呜呜...呜呜..雷达卡,救我,救我..”向辰身下的菲莎伸出双臂佯装很吃力的推着向辰的胸口,想要将向辰推开,短短的一分钟,这样的动作就重复了三四次,恰到好处的将她娇弱无力的形象表露无遗,任谁也不会怀疑她的受害者的身份。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男音打破此时的僵局。雷达卡野马一般冲过去一把抓住向辰的衣领,直直的将向辰推倒在地。雷达卡双目通红的瞪着向辰,“向辰,你禽兽。” ------------ 第010章 竟是这般 第010章竟是这般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男音打破此时的僵局。雷达卡野马一般冲过去一把抓住向辰的衣领,直直的将向辰推倒在地。雷达卡双目通红的瞪着向辰,“向辰,你禽兽。” 啪啪! 向辰结结实实的挨了两个耳光子,向辰闷哼一声,嘴角流出的鲜血,宣誓着雷达卡心里有多么愤怒,下手有多么重。嘴巴里的腥咸将向辰的理智拉了回来,顾不得羞愤,抓住雷达卡抬起的手,急切的解释。 “雷达卡,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你要相信我,我是被逼的,都是这个女人,都是她的阴谋!” 雷达卡看着他的好兄弟全是赤.裸,而他心中的女神此刻则梨花带雨的抽泣着,双手护着私mi处,恐惧的蜷缩着身子,手指抓住一旁的底裤胡乱的套上,一双凤眸哀伤的看着他,刚刚那一幕不停的在雷达卡脑海中回放,恼羞成怒的扯着向辰的衣领站起来,死命的将向辰按在课桌上,愤怒的逼视着向辰大吼。 “你个样子是被逼的吗?她一个弱女子都推不动你,怎么逼迫你?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怎么相信你?!” 向辰眼角的余光正巧与菲莎.艾伦得意的视线撞在一起,他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他这个样子,如果让人相信他刚刚被菲莎给强了,就是他自己都很难相信,又如何能让雷达卡相信,他根本拿不出丝毫证据,他一下子所有的理智全部回来,面对雷达卡的质问,向辰停止了辩解,平淡的看着雷达卡。 “徐向辰真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们中国人不是有一句老话吗,朋友妻不可欺!你不知道吗?” “雷达卡,你不相信我?” 雷达卡微微一愣,脸上的怒容稍稍褪了几分,脸上的神色一变再变。 “呜呜...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菲莎一见这种情况,从地上爬起来,捏着两个小拳头,朝着向辰胸口的就是一阵敲打,一边打,还一边掉眼泪。 雷达卡心中一痛,抱住菲莎,“菲莎,菲莎别这样。” “呜呜..雷达卡,我以为他能写出那么美妙的情诗,一定是个好人,没有想到我才刚答应做他女朋友,他就...就对我这样...我..不活了!” 雷达卡神色一凛,抓住菲莎的双肩,急切强压着怒火害怕吓到菲莎,努力的柔声问道:“菲莎,你说他给你写情诗,什么情诗?” 向辰心里越发不安起来,上前拉扯着菲莎,喝问道:“菲莎,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要你当我女朋友了?” 雷达卡将菲莎护在怀里,狠狠的推开向辰,向辰本来就没有雷达卡力气大,再加上向辰身体里的麻醉药还没有完全失去药力,在这推拉之间,重重的跌倒在地板上。向辰根本顾不得痛疼,冲着雷达卡大喊。 “雷达卡你不要听她颠倒是非,她是个心机深沉的坏女人,都是她的阴谋!!!” 菲莎窝在雷达卡怀里低低的抽泣,雷达卡见向辰此时还在狡辩,他安慰了菲莎几句。捏着拳头走过去抓起向辰,就狠狠的揍了几拳头。“向辰,算我瞎了眼看错了你,还当你是我的好兄弟,你太让我恶心了,从此以后我跟你不再是兄弟,若是在欺负菲莎,我一定不会在手下留情!” 向辰吃疼的捂着嘴巴,无比悲戚的望着雷达卡决绝的背影;看着他最好的兄弟柔声安慰最让他恶心的女人;看着雷达卡细心的替菲莎这贱.人穿好裤子;看着贱ren得意的低笑,看着贱ren眼里表露的猥.亵,向辰再看看自己身上赤条条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於痕,他头昏沉沉的痛起来,羞愤的只想就此睡去。 “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就因为这个女人长了一张妖媚的脸吗?” “菲莎我们走。” 雷达卡拉着菲莎走了,这件教室里只剩下向辰一个人,诡异的寂静,让向辰的胸口一阵紧似一阵的抽痛。他想起了他还有未完的使命,还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他们为了送自己进入这所学院付出的辛苦。他不能也不允许自己有轻生的念头,即便短短半个月不到的时间他就经受了两次打击。 向辰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去拿衣服,他现在只想赶紧逃离这里,可是当他将衣服拿过来的时候,一种绝望填满了他整个大脑,他手中的衣服竟然被菲莎剪的零零碎碎,根本不能算是衣服,只是几块破布。 向辰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脸色又白变青,又从青变得煞白煞白的。 过了好久,他才用其中一块长一点的布将私.处裹住,这个样子要他怎么出去,他就这么坐在冰冷的地上,耳朵里不断传来夏雷轰隆隆的声音,他的样子好似一个声响都能够触动他最后的一根脆弱的神经。 他手中抓着一堆碎布,心里隐隐的越发不安,他总感觉最近的事情实在太过诡异,没道理他这么悲催,会跟任务有关系吗? ------------ 第011章 舞尽妖娆 第011章舞尽妖娆 不消半个小时,粗大的雨点儿落下来了,打在玻璃窗上叭叭直响。雨越下越大。透过玻璃窗向外望去,天地间像挂着无比宽大的珠帘,迷蒙蒙的一片。雨水顺着房檐流下来,开始像断了线的珠子,渐渐地连成了一条线。 向辰就这么坐着,直愣愣的看着窗外,这一坐就是七、八个小时。 “叩叩叩!” “我可以进来吗?” 突然传来的声响,让向辰整个人的神经都绷得直直的,惊慌的顺着声源看过去,一个二十六七,嘴角有一颗黑痣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件校服,身上穿着白色内衬。 “你是...” 男人友善的笑了笑,一边朝向辰走来,一边忙道:“别误会,我叫许佳斯。我没有恶意,我只是路过,你若是不嫌弃这件衣服是我穿过的,就穿上吧。” 看着手中的衣服,又看看许佳斯,向辰心里生出一丝暖流,好似漂浮在一片汪洋大海中,找到了一块可以漂浮的积木。 “你不问我为什么会这样吗?” “我相信你。” 向辰眼神起了变化,不再是灰蒙蒙的一片,带着些许些惊诧跟激动的追问道,“为什么?” “呵呵,男人的直觉,虽然不知道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许佳斯说的很肯定,既没有讨好的意思,也没有半分轻视的意识,是一种向辰此刻最需要的信任。 向辰紧了紧手中的衣服,眼眶有些潮湿,重重的冲许佳斯颔首,“谢谢!” 许佳斯拍了拍向辰的肩膀,笑道:“举手之劳,快穿上,今天算我们认识了,看你心情不怎么好,我,请你去喝一杯怎么样?” 他的笑容一点一点温暖着向辰几近崩溃的神经,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回过神,将校服套上,看了看许佳斯不好意的说道:“你这个样子好吗?” 许佳斯低头看着下身的一件白色短裤衩,颇为豪爽一笑道:“这个我不在乎,走吧,以后我们是朋友了。” “朋友?”向辰低低重复了一句,心道他还能相信友情吗? “想什么呢?你不会是不愿意吧!” 向辰连忙摇头:“没……没什么。”值得庆幸,这个时候竟还有一个人愿意无条件相信他,他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蒙奇梦酒吧一楼大厅。 许佳斯拉着向辰找了一个空桌子坐下,要了一瓶平价的红酒。 “向辰你可别小看这里,这里虽然小,但是有钱人不少,而且这里的舞女更是一绝。” 向辰被许佳斯夸张逗乐的表情逗乐了,暂时忘记了早前的不愉快,忍不住问道:“怎么个一绝法?” “你待会就会知道的。” 许佳斯的神秘兮兮的表情让向辰不禁有些好奇起来,这时服务生已经将红酒拿来了,并且十分周到的将红酒给两人打开并且倒上。 看着面前酒杯里的红酒,向辰不由得又想起了艾丽抛弃他,菲莎给他的侮辱,雷达卡的不信任。端起酒杯一口气喝下,酒带着刺激性的滑入喉咙,慢慢扩散开来,不断地刺激着向辰的中枢神经。 几杯酒下肚后,向辰脑子开始有些迷糊起来。一支手托着下巴,努力着支撑着,另一只手却还在给自己斟酒。 突然,安静的酒吧一下子喧嚣起来,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一个打扮冷艳的女子走上舞池,那半张清冷的面容,让向辰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熟悉,心脏也跟着莫名的抽痛起来,不是很明显,但是向辰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出来。 霓虹般变幻的灯光打在女子身上,看着她那软如无骨的细腰,看着她那白净而修长的大腿,跟着音乐随意的摆动着身姿。但见半张脸上双眉弯弯,玲珑的俏鼻,肌如白玉,绝美的脸蛋在闪烁的灯光下变得极尽妩媚,极尽勾魂摄魄,无一不是在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 喧嚣的音乐慢慢变轻,慢慢变得平缓。 陆陆续续有不少男女加入舞池,每个人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向辰耳边传来许佳斯的声音,“现在可是共舞的时候,机会难得,我们也去。” “喂,我...” 向辰还想要推辞,不想已经被许佳斯拉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向舞池。 许是酒精的作用,向辰暂时忘了一切,只想要跟着人群中间的那个冷眼的女子般,尽情释放青春。他想不明白为何只要看着她,他的心口就会抽痛,而且好似有一种痛并快乐的感觉,向辰摇摇头,踏着音乐摇摆着身躯,竟莫名的跟她很合拍。 一曲终,向辰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坐位时,口干舌燥的又喝下一杯酒后,感觉清爽多了。视线不受控制的看向舞台中央的那抹冷艳的身影,竟怎么也找不到了。 “是不是很绝啊?” 缓缓的扭头望了望许佳斯,“舞尽妖娆,气质很独特。” 许佳斯贼兮兮的搭上向辰的肩膀,低头像小人得志一样的笑了笑道:“她还有一个非常动听的名字,我跟你说啊,她叫倾蓝,呵呵好听吧?我就是宠着她才会每个周末来这里喝上一杯的。” “好熟悉的名字,倾城蓝颜,果然很配得起这个名字。” 已经有七分醉的向辰,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许佳斯脸上怪异的神色,兀自低低的说着,只是又说了什么,没有人能听清。许佳斯拿起酒为向辰倒了满满一整杯,同样给自己倒了一杯,正好一瓶酒见了底。 “干,忘了所有的不愉快。” 向辰也端起酒杯与许佳斯的酒杯碰了碰,在杯子与杯子相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两人纷纷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向辰在酒的作用下,有些放松起来,抻出手搭在许佳斯的肩上憨憨说着,口里的酒气回荡在许佳斯鼻尖。 “菲莎是个什么东西,一个臭贱女人,挑拨我跟雷达卡的关系,我到底哪里得罪了她,要那般对我,竟然还那个我...”整个人都迷迷糊糊分不清东南西北最终软软的趴在了桌上。许佳斯故意轻轻的推了推向辰轻声的说:“走,我们该回去了...再晚,宿舍就进不去了,快起来啊....” 发现向辰没什么反映,只是嘴里喋喋不休的喃喃着。许佳斯摸出对讲机,善意的笑容被冷漠所取代,“禀告情阎大人,向辰已经醉了,请求下一步指示。” ------------ 第012章 枪要喝血 第012章枪要喝血 情阎顺下黑色的长发,出了蒙奇梦酒吧,坐上早已等待在门口的车,一路疾驰。从后门走进初夜酒吧,换了一身干练的衣服,迈进装潢华丽的总统套房。 房间里,菲莎坐在白色的沙发上,沉着脸看着走进来的情阎。 “你说过让我得到他,你为什么提前行动?” 情阎看了看菲莎一眼,静静道:“你没有资格指责我,我给你的时间已经很多了。” “很多!一个小时能做什么?” “呵呵,一个小时足够做那种事情。”清脆的笑声,让人不自觉的感到放松沉迷,可惜了解情阎的人都知道,她笑了代表她生气了,很生气,温和妩媚只是她的外表,她的内心比梦还要难以揣测。 菲莎皱起眉头,很不满但是又不敢发火,压抑着笑了笑道:“不知情阎大人何时兑现另外两项承诺?” 情阎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支笔,拉过菲莎的胳膊,就那样在菲莎的胳膊上快速写下一行字,“你凭借这个到渥太华的任何一家银行都可以兑现五百万美金,至于你父亲的事情,若是他可以三个月内不犯错误,升任总裁不会有问题。”情阎说道这里顿了顿,看着一脸心喜的菲莎冷冷道:“但是,向辰你不能再见。” “为什么?” 情阎狠狠瞪了菲莎一眼,脱口而出:“我只是告知,不是征求你的同意。” 言下之意就是不管你答不答应,愿不愿意,都必须配合。菲莎自然是听得出来,但是一向骄傲的她,那肯这么憋屈的接受一个比她还要漂亮的女人的威胁,以往的聪明在此刻都当然无存,想也不想的站起来,“他是我的,我必须要得到他。” “你也配反抗我,既然你不遵从,就必须付出代价。” 情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黑色的手枪,枪口对准菲莎的脑门,刚刚还很嚣张的菲莎,此刻吓的脸色瞬间煞白。惊愕的望了望手枪,“别开枪,我...我..知道错了。” “嘣嘣!” 扣动扳机,连发两枪,每一枪都精准的打在菲莎的膝盖骨上,菲莎不知道因为惊吓还是痛疼已经昏了过去,血从黑色的孔洞中流出,迅速染红了地上蓝色的地毯。 “该死,可惜了一块地毯。” 说罢,情阎信手从抽纸盒取了一张纸擦了擦枪口,经手枪塞进腰间。瞟了一眼地上不知死活的菲莎,转头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间,对着门口的服务生道:“将里面收拾一下,将她送去黑暗欲城。另外告诉霜,处理的干净些。” “是,大人请放心。” 情阎走出初夜酒吧,坐进专车驶入她的私人城堡。突然手上的白色手表突然亮了一下,情阎伸出小拇指按在手表的玻璃上,“事情办得怎么样?” “一切按照大人你的指示完成。” 从手表内传出许佳斯的声音。 情阎想了想,对着手表严肃道:“你首要任务便是同他搞好关系,没有必要不要与我通话。” “是,属下明白。” 将小拇指从手表上移开,手表再度恢复如常,就算是有人怀疑手表内有乾坤,也没有人能使用得了,因为手表带着指纹识别,乃是目前最为高端的无线卫星对讲机,绝对是特定制造独一无二。 次日,刺目的阳光从窗户直射在向辰的脸上。 揉了揉额头,向辰醒过来了,但是意识还是迷糊的很。感觉口干舌燥的想起来喝口水。但当他吃力的坐起来,看一眼这里的环境异常的陌生。轻轻的敲着意识不清的脑袋嘴里喃喃着:“这里是哪里啊…我为什么我的脸、脖子,胸口多处很疼…” 然后吃力的站起来,重心不稳,摇摇动晃晃的往外走着,迷糊的大脑开始不停的回放着一些不堪回首的画面。 当向辰摇摇晃晃打开房门,正好看见拿着早饭走来的许佳斯。 “你醒了,饿了吧,吃点早饭。” 向辰看着许佳斯手上的包子跟小米粥,他不由的闭上了眼睛,呆呆的处在门口。 “向辰,向辰,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曾今也有一个人会给我带早饭,可是在女人面前他没有选择相信我。”说着说着,向辰不由的落寞起来,眼底蕴满了无奈、哀伤、羞愤,他暗暗发誓,他一定要让菲莎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更加不允许自己的兄弟摊上一个恶毒的女人,即便他可能已经不当他是兄弟。 许佳斯眼底闪过一丝愧疚,不过很快消失了,他笑着将向辰拉进房间,“别想了,昨天我也不知道你住哪里,所以只好带你来我的宿舍了。” 向辰这才仔细的打量房间的布置,不由的问道:“就你一个人吗?” “是啊,就我一个,早先的那个室友不久前辍学了。好了,不说了,来吃饭吧。” 向辰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什么,机械的咬食着许佳斯塞给他的包子,只是他真的食之无味,想想最近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他不由得感叹道:“屋漏偏逢连夜雨!” 许佳斯拍了拍胸口,“以后我罩你。”他说完喝了一大口小米粥,在心底补了一句,“你会经常享受到的,怪只怪你小子得罪了情阎大人。” ------------ 第013章 无辜被打 第013章无辜被打 向辰跟许佳斯聊了一上午,许佳斯请了一个同学替向辰告了两天假,并且自作主张的将向辰的东西搬了过来。向辰也没有反对,他确实需要时间好好想想如何解决菲莎,破除他跟雷达卡之间的误会,再者他想如今只怕雷达卡也不希望见到他。 同一时间,雷达卡疯一般跑回了他一日未归的宿舍,“向辰,你把菲莎交出来!”推开门怔怔地看着一片狼藉的宿舍。 原本干净整齐的宿舍变得就像是遭了贼,向辰的东西一样都没有留下,他的东西却被丢的到处都是,雷达卡心里最后一份迟疑终于被这狼狈的场景打碎了,他将拳头捏的死死地,重重的击在实木的桌子上,一阵悉索,桌子上不少东西滚到地面上。 “向辰,原本我还试图让自己相信你的话,为此菲莎一气之下就跑开了。没有...没有想到你竟然...别等我找到你,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雷达卡捏的拳头格格作响,扫了一片狼藉的宿舍,愤恨的摔门而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雷达卡依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一直视为好兄弟的人抢了他追求的女人,而且此刻又糟蹋了他的东西,难道以前念在口里的兄弟情义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吗?他不愿意相信,可是事实却不得不逼他承认,是他雷达卡交友不慎,是他瞎了眼被蒙蔽。如今菲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菲莎,雷达卡不由得越发怀疑是向辰藏起了菲莎。他越想越恼火,越想越气愤,他恨不得马上立刻找到向辰,用自个的拳头好好招呼一下两面三刀的伪君子。 雷达卡去了平时向辰常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向辰。神情有些萎靡地向着食堂方向走去,他几日前还像几个朋友夸下海口,说他就要让菲莎做自己的女朋友,如今倒好了,女朋友被人强了,好兄弟却也是包藏祸心,他如今只怕已经是众人的话柄,注定要被人取笑一番! “雷达卡,这边!”就在雷达卡刚步入食堂,一个声音骤然从不远处传来,寻声望去正是他的那除了向辰以为的两位朋友。 “怎么几天都不见兄弟的人啊,是不是...呵呵那个去了,呵呵。”其中一位有些期待地问道。 雷达卡也不说话,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位置,唉声叹气起来。 “怎么了?”另一位有些好奇地问道。 “别提了,菲莎不见了,都是向辰那个混蛋欺负了菲莎!”雷达卡就像是一个斗败的公鸡,不过说这话时却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喂,雷达卡,你快看那里!”其中一位好指着一个方向一脸笑意地说道。 顺着他的手指望去,雷达卡的身体一震。只见在一处靠窗户的位置上赫然正坐有一人在吃饭,不是别人,正是向辰,而他对面的那个人他认识,就是那天嘲笑他是个笨蛋的人!雷达卡把牙咬的直响,目眦欲裂的瞪着二人,挤出几个字,“原来他们才是一类人,向辰!你欺人太甚。” 向辰依旧是一身白色的衬衫陪着一条休闲的牛仔裤,阳光透过窗户照耀在他那小麦色的俊脸上,就如同一棵绿茶,让人不由的感到赏心悦目,产生一股羞怯。此刻雷达卡确实越看越生气,就是这么一副皮囊将他骗的好惨,也正因为这幅皮囊,他心中的女神,妻子,被他玷污,而今更不知她在何处。 “雷达卡,我说是爷们就去跟向辰那小子单挑,你看,现在人都在这里了,你有没有胆量去挑战他啊?” 雷达卡皱了皱眉,他颇为冷冷的扫了一眼说话的人,这样看自己笑话的人只怕也不是他的朋友,但是此刻他确实要找向辰算算帐。若是单挑,向辰不会是他对手,他很有把握可以把向辰揍得他爹娘都不认识。 “怎么了雷达卡,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会没有胆量教训那小子吧?或者说你还把他当兄弟?”其中一位好友调笑着说道。 “这有什么不敢的!”雷达卡压抑的愤怒被激了起来,豁然站起身,不不断告诉自个向辰已经不是他的兄弟,就是向辰毁了他对生活的美好期盼,也是向辰让他就连做梦都会梦到的菲莎被蹂躏的可怜摸样。拳头攥得紧紧的,一步一步朝向辰跟许佳斯两人的位置走去。 许佳斯眼角随意的瞟了一眼,他看到了盛怒而来的雷达卡,嘴角轻笑了一下,看着食之无味的向辰劝道:“事已至此,再想什么也是惘然了,吃饭吧,别想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解释,时间会成为最好的解释。” “嗯,还好有你相信我,清者自清,时间会解释一切的。”向辰头也没有抬,捏着筷子无力的叨了叨米粒又心事重重的放下。 许佳斯起身笑道:“我再去打上一个鸭腿,你要不要?” 向辰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吃不下。” “我去了,记着帮我看住凳子哈!”许佳斯笑着离开,不偏不倚的朝着雷达卡的方向走去,当从雷达卡身边走过的时候,许佳斯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雷达卡,笑声颇有讽刺之意。 这让雷达卡更是怒火汹涌,脚下更快了一倍,拳头捏的更紧,根根青筋历历在目,他没有看到转头而去的许佳斯眼底的得逞之色。 一道人影让光线变得暗了,向辰依旧没有抬头,很有礼貌道:“对不起,这位子已经有人了。” “砰!” 雷达卡不由分说的就是伸手拉起向辰,重重的给了向辰右眼眶就是一拳。 “你将菲莎关在什么地方,说!” 向辰本能的捂着受创的地方,另一只完好的眼神从开始的又惊又喜,到现在的失落、忧伤、皱眉痛,一变再变,面对雷达卡的质问,向辰硬是一个字也没有说。 衣领再度被雷达卡捏得死紧,一双眼珠子马上就要瞪出来了一般,思思的盯着向辰,“说,你把菲莎怎么样啦,你这个禽兽!”雷达卡已经完全失控,说话间对着向辰另一只眼睛锤去,左眼立时红肿一片,还有一缕血丝溢出。 ------------ 第014章 美丽的刺 第014章美丽的刺 “啊...” 向辰再怎么坚忍,也不由得发出一声惨叫,立时整个饭堂安静了,无数眼睛看过来。 “你说还是不说?你已经禽兽的欺负了她,为什么还不放过她,你到底把菲莎藏到了那里,你今个不说我就打死你!”雷达卡心中怨愤一时之间爆发,整个人就如同一只嗜血的老虎,恨不得“噌”的一下吸干向辰的血,咬下向辰的脖子。 向辰试图睁开眼睛,可是却无法睁开,眼睛很痛,痛的他咬紧了牙关,挣扎开雷达卡的手,退后一步站稳,傲起头颇有骨气的对上雷达卡道:“我没有必要藏起那个贱女人,我也不曾欺负过她,我才是受害者,你愿意信就信,不愿意信就算了,你问的问题我无话可说。” “我不许你侮辱菲莎!”雷达卡再度化掌为拳。 众人皆是深吸了一口气,,每个人都紧张的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靠,伤我兄弟,嘿嘿,问过我没有。” 说话的人正是许佳斯,此时他已经算好时间买了两只鸭腿回到了这里,正好制止了雷达卡挥下去的手腕,一副轻蔑的笑让暴脾气的雷达卡也不由得浑身一个激灵。 “雷达卡,你冷静点!”其中一位好友好巧不巧的一把将雷达卡给拉了回来。 “放开我,我今天就要把这两面三刀,夺朋友妻的败类打死。”雷达卡挣扎着说道。 “你看一看情况好不好,打死人是要偿命的,再说了待会老师铁定会闻风赶来,你想被赶出学院吗?”那位好友压低着嗓音说道。 听到“老师”、“赶出学院”,雷达卡的火气顿时消了一些,紧紧攥住的拳头放开了,看着向辰道:“你告诉我菲莎在哪里,我可以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放过你,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许佳斯扶着向辰,抢过话头,丝毫不让的看着雷达卡,“靠,你相不相信我会打得你像猪一样趴在地上啊?” 向辰拉了拉许佳斯,勉力的睁开一条缝,浓浓的痛心疾首跃然脸上,向辰真没有想到他跟雷达卡会有这么一天,可是他能怨雷达卡吗?很显然雷达卡在这件事情中所受的伤害不比他少,他知道雷达卡之所以会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皆是因为他以为他欺骗了他,这一切都是菲莎搞的鬼,可是他又偏偏没与办法证明他是被冤枉的,罢了,罢了,就算还他以往照顾的恩情。 向辰看了看雷达卡,终于沉声说道:“雷达卡,我要向你挑战,若是你输了就请你不要再想那个恶毒的女人!若是你赢了,我任凭你处置。” 雷达卡有些愣怔,他没有听错吧,向辰不是自己的对手竟然还要挑战他。 “我要向你挑战,单挑场上生死不论!”向辰的声音洪亮提升了几分。 “好,若是你输了,告诉我菲莎的下落,还有我不许你在诋毁菲莎!” 许佳斯有些发急,他可不能让向辰这么快翘辫子,于是急忙道:“菲莎根本没有被向辰藏起来,而是举家迁走了。” 此言一出,让雷达卡心中更是怨愤,指着向辰伤心道,都是向辰,若不是向辰菲莎也不会觉得没有脸,也不会全家搬走,肯定是这样的,根本没有想到为何许佳斯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一双怒红的眼睛瞥了向辰一眼,问了两个字:“地点?”…… “三日后,竞技场上见,如果你恨我,觉得我是个禽兽你自可当场打死我。”说完,向辰狼狈而又正气凛然的坐回椅子上,用筷子扒拉一口饭喂进嘴角嚼食起来。 “好!”雷达卡旋即话峰一转对着许佳斯道:“希望你不要插手。” 许佳斯将视线从转身离去雷达卡身上移回来,坐下来关切的看着向辰道:“你眼睛还是去看看医生吧!” “没事,瞎不了!” “呵呵,还是看看吧!”许佳斯讪讪的笑了笑,然后将餐盘上的鸭腿拨了一个放在向辰餐盘里,“这人啊要为自己活着,你这样身体怎么受得了,你说什么都得给我把它吃了。” 向辰抬头,报以感激的微笑,伸手拿起鸭腿,似在宣泄心中的憋屈跟苦闷,又似在惩罚自己般,大口大口的撕咬着鸭腿,而红肿发青的双眼也被拉扯的生疼。 决斗在各个学院里是稀疏平常的事,也是被校方所认可的竞技较量,不过像向辰这样文弱的人对一个练了几年跆拳道的雷达卡来说根本就是以软击石,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这样的事情可就真是少见。是以才一顿饭工夫,就已经闹得渥太华大学人人皆知。 入夜,一家私人别墅内,许佳斯一脸死灰的跪在地上。 “属下办事不利,弄巧成拙请大人惩处。” 一头金发的风看了一眼情阎,冷冷哼了一声抢下话头道,“你自己说怎么处置?” “自断一只手!”声音有些哆嗦,跟平时那种浪荡公子腔调格格不入。 一直没有说话的情阎回过头来,看着地上的一脸惨白的许佳斯摆了摆手:“起来吧,这件事情我很清楚,这不是你能控制的。” “大人...”风似要说什么,最后依旧没有说出,旋即改了话锋对还愣着的许佳斯道:“还不快起来谢过大人。”许佳斯赶忙伏在地上道:“属下谢过情阎大人的饶恕。” “下去吧!这件事情接下来静观其变。”情阎摆了摆手,显得有些疲累,揉了揉眉心,不论怎么揉都揉不去眉间那清冷。 许佳斯跟风二人知趣的没有说什么,他们要做的就是服从。 等二人的脚步消失,情阎视线突然看向窗外鲜红的玫瑰花幽幽道:“你不论前世还是今生果然都是长刺的,也好,这样报复起来才过瘾,哈哈...”笑着笑着竟变成一声声呜咽,幽幽的让人听着心伤。 ------------ 第015章 可怕眼眸 第015章可怕眼眸 是日,七月十三。向辰跟雷达卡的决斗吸引了很多人围观。 这是一处占地四十平方米的擂台,整个擂台高约一米,周围围有栅栏,擂台上的地面也只是简单的铺了一层塑胶,比地板软那么多一点。只要签下了生死协议,任谁都不能干预。 此时擂台上,雷达卡跟向辰分别占于擂台两边。 雷达卡依旧一副怒气满满的样子,握紧了拳头,虽还没有开打,但在场所有人都感觉的到空气里的威压。 而对面站着的向辰,三天前被雷达卡痛击的眼眶此时青紫一片,还高高的肿起,眼皮下只露出一条细缝,让向辰看起来有些狼狈,英俊的五官此时早已看不出哪里英俊,但是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胆量却让很多人暗赞。 台下的四周站满了人,全部瞪着一双眼睛静静地盯着擂台上的两人,鸡蛋碰石头会是个什么结果?似乎所有人都很清楚,但是大家依旧忍不住想要亲眼见证! 人群之中,许佳斯和男装打扮的情阎也静静的站在一角看着,他们跟其他人不同,他们的眼神很淡定,尤其是情阎那鸭舌帽下的眸子,竟看不出有丝毫光华波动。 肉搏终于在众人的等待中开始了! 雷达卡似乎耐不住了这种对峙,率先冲向向辰,他没有使用搏击技巧,也没有运用跆拳道的任何招式,只是用他浑身的蛮力发动进攻。雷达卡,双手成拳,整个人大叫一声便向着向辰冲了过去。 这让台下众人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这才是同等的较量,这样的战斗只怕不会那么容易结束,也只有这样的情况,才能更加吸引观众。 向辰虽有躲闪,但是依然被雷达卡的拳头打个正着。向辰像一片树叶一样倒向身后的栅栏,腹部一阵吃疼,让他脸色白了几分,倔强的爬将起来,依旧不主动还击。 雷达卡有些怒了,咆哮道:“徐向辰你不要以为不还手,我就下不去手。” “雷达卡,我难道在你心里就是一个奸诈的伪君子吗?”声音带着惆怅,带着一股悲切。 步步紧逼,当头喝道:“你难道不是吗?你明明知道菲莎是我的心上人,可你却暗自毁了她的清白,你明明知道我把你看成最好的兄弟,可你又做了什么?” “雷达卡,她那么一个蛇蝎女人你竟然愿意相信,那你打便是,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本来有些缓和的气氛,此时再度紧张起来。 雷达卡愤怒的像一头豹子一般瞪着向辰道:“你闭嘴,菲莎都走了,你还想推卸责任,我雷达卡鄙视你,找打!” 拳头带着一股强劲的风袭向向辰。向辰险险避过,伸手抓住雷达卡的胳膊,“雷达卡,你醒醒吧,醒醒!我从没有背叛过我们之间的友情,你不要执迷了行不行?” “哼,你当我是傻子吗?你是没有背叛过我们之间的友情,那是因为你压根就没有把我当成朋友,而是你愚弄的对象。向辰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你,有种你就打败我,不然你就休想活着走下去。”雷达卡身子陡然一转,挣开双掌,反手一抓,抓住了向辰的衣领,另一只手也在那一霎那,连给了向辰胸口两记拳头。 “唔,嘶~~~”向辰看着雷达卡,闷哼一声。 “你给我还手,还手!” 向辰被雷达卡摔打在地上,后背重重的撞在地面上,向辰脑子开始迷糊,雷达卡的咆哮在他脑海中越来越远。他以为他下一刻就会昏睡下去,可是他的脑海中快速闪过奇异的画面,画面中的他竟然飞天遁地,一招格杀,他极力想要清醒,可是他脑海中的图画越发开始清晰起来,他只感觉到身子被一只手从地上拽了起来,至于其他的他根本没有办法去细听。 “你以为你你装昏迷就可以了吗?今天你要是不告诉我你把菲莎赶去了哪里,不滚出渥太华大学,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雷达卡此时眼睛呈猩红色,已然被向辰气的失去了理智,生拉硬拖的拖着向辰大步走到栅栏便是,右手猛然抓起向辰的头发,狠狠的拽着往铁栅栏上磕去。 “该死!”情阎十指紧扣,清冷的眸子里沉浸着愤怒,正要有所行动,突然擂台上的战局起了变化。 在所有人的惊诧声中,只见向辰突然眼神悠远深邃,好似地狱阎罗。他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身,左手捏住雷达卡拽着头发的右手,在此同时,他的右手捏握成拳飞快挥出。 “啊!” “砰!”重物砸地的声音。 一拳头,准确无误的打在了雷达卡的腹部,那火辣辣的疼痛,让回过神来的雷达卡不敢置信的看着站在擂台上的向辰,他太陌生了,那眼神太可怕了。 情阎看在眼里,有种东西模糊了她的视线,“就是这个眼神,我永远忘不了。” 而擂台上的向辰此刻正缓步逼近雷达卡,左手食指重重的戳在雷达卡的额头上,“你也配跟我打!”说着右手握掌成拳便要打下去。 向辰突然回头朝下方看了一眼,然后手上一脱力,冷漠杀神的气息瞬间消逝,诧异的看着雷达卡,“雷达卡,你..你..谢谢你,我就知道你心里下不去手的。”声音很小是以除了雷达卡没有人听见。 头一偏,仰头倒在擂台上。 雷达卡还兀自诧异的看着向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当他想要上前查看向辰的时候,有一个人更快一步的翻身上了擂台,来人就是许佳斯,将昏迷中的向辰背了下去,还颇为不屑的扫了一眼雷达卡:“你输了!” 许佳斯背着昏迷的向辰挤开人群,扬长而去。 这样的战斗,一波三折,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 第016章 心乱 第016章心乱 夕阳晚照,柔和的余晖撒满了阳台一角。 情阎坐在藤椅上,优雅的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红色的液体沿着杯壁缓缓流动。 灵巧的舌尖调戏着唇瓣,吸允掉残留的红酒汁液。她眯着眼,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这大概就是人人称道的眼角上的迷人风景吧! 她很清楚向辰昏迷前,扫向下方的一眼,不是随意的,目标就是她,那眼神陌生而又熟悉。她心乱了,他怎么会发现她?他难道还记得她,这不可能,他不可能记得前世种种。可是那眼神里分明有着浓浓情意还有几分歉意,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她看错了,一定是! “向辰,你果然不像外表那么无害,今生你竟然还这么能装,很好...真的很好!” 她端起酒杯一口气喝下去了,可是一杯见底后,她似赌气般拿过红酒倒上,又是一杯饮。 一杯一杯,半瓶红酒下肚,她开始有些反映过来了。脸慢慢的红了起来,红滴滴的脸蛋似乎能滴出红滴滴的血来,很诱人很诱人,流海下的双眸却传递着一股森然的冷意。她要复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他的归宿,才是!!! 叮叮叮! 从门锁的芯片内传出一道没有感情的语音。 “主人,指纹管家提示您,许佳斯在门外,请求入内。” “狗狗让他进来。” 情阎眼中冷意淡去很多,只是淡淡的吩咐,看也没有看向门口。狗狗是她给指纹智能门锁起了代号,这间房子也只有她的声音可以开启这间房间的门。 许佳斯走到情阎身侧,正要开口说话。 情阎忙制止了他,“现在坐下来,陪我喝一杯。” “是。” 许佳斯从茶几下取出一只干净的红酒杯,绅士的给情阎倒了一杯,然后才给他自己倒上,柔柔的看着情阎,试探性的道:“你不高兴!” “没有!”情阎挑起凤眸看了一眼许佳斯,没有藏入刘海的一只眼睛里充斥着一丝不悦。 许佳斯不断没有害怕,反而多了一份窃喜,因为她没有指责他不该平等的称呼她。他藏得很好,没有将内心的激动流露出来,举起酒杯绅士般的邀请道:“来,cheers(干杯)!” “cheers!” 清脆的杯壁碰触的声音一直持续到解决完剩下的半瓶红酒。 一杯一杯的喝着,强灌一般的喝法,酒没有了,她也就这样喝趴下了。 许佳斯第一次毫不避讳,如此近距离趴在茶几上望着情阎,手指在她脸上一寸的地方停住,想要抚摸上她右脸上倒扣的那枚小巧猫面具,但是最终也只是挣扎了一下收了回去,对她的心疼直白的瘫在许佳斯的脸上。 “倾蓝,这个名字才适合你,你不该是情面阎罗的情阎大人,到底是谁毁了你绝世的容颜,到底是谁?” 低沉小如蚊蝇的声音,根本就听不清。 “唔..鞥...”情阎不安稳的换了一下趴的姿势。 “倾...蓝儿,醒醒,醒醒啊。” 许佳斯不由自主的俯下身子,欲要吻上娇艳的双唇。就在马上要碰触到的时候他停住了,他不敢吻下,结果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完成,不管向辰为何惹了你,我都会尽快让他跌入地狱。” 扶着情阎躺在沙发上,拿过一个薄薄的毯子给她盖上,裙子底下那修长的双腿足以让他咽口水,太美了…… 许佳斯就坐在对面,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熟睡中的情阎,一个字也没再说。 时钟一连敲打了十下。 情阎突然睁开眼睛,扯开身上的摊子,右手虚按着额头。 一杯水出现她的眼前,“这个是醒酒茶喝点吧。” 她双眸突然放大,弹起身,瞪着一连促狭的许佳斯,“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许佳斯说话间眼神飘向阳台上空荡荡的红酒瓶一眼,道:“属下知错,请大人责罚。” 情阎思索了一小会,怒容消退了些,移开眸子,“他情况怎么样?” “大夫说只是些皮外伤,没事。” “嗯。”她站起身,踉跄了一下,稳了稳心神,情阎从笔娄里取出一支笔快速在卡片上写了起来,然后快步走到许佳斯面前“照上面的去办。” 许佳斯“是”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了情阎的逐客令。 “狗狗开门。” 说罢,情阎推门走进卧室,看也没有看许佳斯一眼。 许佳斯捏着卡片,开车驶出了情阎的私人城堡。他开着车,眼角余光不时瞟向卡片,眉头皱了皱,自言自语道:“一个向辰值得这么费尽心思吗?直接杀了,或是关进欲望之城不就好了吗?徐向辰你到底是个什么人,你真的只是天才学生的身份吗?” ------------ 第017章 噩耗 第017章噩耗 七月二十三这一日,天空阴郁郁的,伴随着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向辰站在走廊上,脑子还是那一日与雷达卡对打的最后一刻钟,他皱着眉头极力的想要弄清楚为何他会反手击倒雷达卡?他的脑子里有种十分怪异的感觉,熟悉而又陌生,他明明没有学习过任何格斗技巧,可是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不可能是骗人的,可偏偏为何他又一点都不记得? 那场比试就像一场梦,那种恍如隔世的熟悉总会萦绕在他心头,那种感觉似乎是对一个女人的,可是他除了艾丽以外,接触的都是一些工作上的女人,但那种感觉他可以肯定不是艾丽,他从没有像这几日一般研究过自己,也没有想这几日这般一无所获。 “哎!” 向辰仰头看着天空,一股挫败感激荡开来。 “没有人会相信我,全世界都在堕落,谁在上面很寂寞……” 手机铃声响起,他接起。 却在下一秒,手机重重坠地,摔成两半。 渥太华医院(theottawahospital) 重症监护室里,病床上的人,白色床单盖过他头顶,只有半双染血的手露在空气里。 撞开门口的众人,闯进病房的向辰,怔怔地站在床边。 趴在白色床单上哭泣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听到响声回过头,白净的小脸上布满了泪痕,看着向辰眼眶里闪烁着水渍,爬起来扑过去一把抱住向辰的脖子,凄厉的哭喊道:“哥,哥,爸爸...爸爸好狠心......哥..哥!” 这个女孩乃是向辰的妹妹徐欣儿。 向辰的心咯噔了一下,浑身僵硬,他的思绪停在昨天早晨的时候。 昨天爸爸还给他打过电话,他还向爸爸保证会好好学习成为他的骄傲。 为什么! 才一天,为什么都变了!! “不会的!不会的!”他无神的双眸瞬间燃起了亮光,甩开妹妹的手,冲到门口抓住一个医生的双肩,不断摇晃。 “医生,求你再抢救抢救,我爸不会丢下我,走掉的,不会的,爸说过要跟妈妈一起白头偕老,要看着我成家立业,等我让他过上好日子!” “哥……”徐欣儿要去扶她,却被推开。 “求求你……救救我的爸爸……”向辰抓着医生不放,身体缓缓下滑,跪在地上抱住医生的大腿,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医生。 医生皱着眉头,狠下心,大腿一抽,他整个人向前扑去,摔在地上。 “对不起,你父亲送来的太晚已经死了。” “不是……爸他没有死……不会的!!”向辰言语无伦次,他看见医生正要离开,猛地从地上爬起,冲上去。 “哥,爸爸真的走了哥!” 徐欣儿小脸上泪流如注,咬着下嘴唇一片猩红,从背后抱住哥哥向辰,放声大哭起来。 向辰止住脚步,脑袋嗡了一声,身子一震,踉跄后仰。 “哥,哥,你怎么了,哥,妈妈已经倒下了,哥,你不要吓欣儿。” “妹妹,我没事。”向辰稳住身体,缓缓走向床边,伸手颤颤巍巍的揭开白布,僵在半空中,白布下的人五官根本看不清楚,身体到处都是血肉模糊。向辰扑上去抱住尸体悲戚的大喊:“爸,爸到底是谁,是谁干的?” “哥,爸爸是被车撞的,肇事司机逃跑了。” “什么?” 向辰像只发狂的狮子,双拳紧握,发出指节咯咯的响声。一双眼睛瞪得通红通红的,看着妹妹被自己吓到的样子,心中不忍,压低声音道:“妹妹别怕,有哥在。”说完当即跪在尸体前,沉声道:“爸,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害死你的人,我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一定!” 赶来的医护人员开始要将徐海天的尸体运去太平间,向辰跪在地上,眼睛冷冷的扫过身后的人道:“请你们出去,我要尽一尽做儿子的责任。” “徐先生,您这样我们没办法办理丧殡事宜!”看惯生老病死的医护人员,表情麻木。 “我叫你们出去!”向辰发泄般的大吼,余光定在一个为首的短发女人脖子上火把纹身上,冷冷道:“3621我需要两个小时。” 徐欣儿从没有看见过自己哥哥还有这么威慑的一面,着实被吓了一大跳,这会恢复过来,走到哥哥身边跪下,手指拉了拉向辰的衣摆,“哥哥,你没事吧?” 向辰没有说话,目光却已经从短发女子身上移了回来,悲伤的看着床上冰冷的父亲尸体。 医护人员并没有在意3621是什么,心想定是悲伤过度胡言乱语,他们只得无奈地往后退了几步,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这时,短发女子闭合上诧异的嘴巴,干咳了几声,眼睛一闪而过的不敢置信谁也没有看见,只听见她冷冷道:“走吧,两个小时再来。” 身后的几名医护人员摇了摇头推着灵车退了出去,而短发女子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冷冷的盯着向辰的后背,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了句:“下不为例。” 向辰握着父亲冰冷的手掌,很明显颤了一下,他擦掉眼角泪滴,柔声对身旁的徐欣儿道:“妹妹,去打盆水来,我要给爸擦擦身子。” “嗯。” 徐欣儿抬起苍白小脸点点头,起身拿着脸盆出去了。 “爸...你回来好不好?辰儿不要你离开,我们一家人不能少了你,不能...。”他泣不成声,语不成句,在这一刻他脆弱的就想一块裂痕斑斑的陶瓷。 “爸,对不起……我为什么要选择修国文,我应该去学医的,那样我就可以救你,爸,我还有好多事情你不知道,我还没有让你为我感到自豪,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走…该死的肇事者,我一定要你永世后悔你的犯下的错…”他语无伦次,他把整个头都埋到父亲的臂弯里,无情的冰冷,刺着他的脸,如无数的针,扎在心上。 ------------ 第018章 雪上加霜 第018章雪上加霜 目送着父亲被推入太平间,向辰这才回头看着妹妹徐欣儿道:“妈在那个病房?” “哥,妈妈在一楼的1107号房。” 想到妈妈崔岚,徐欣儿忍不住又想起爸爸,红肿的眼眶忍不住又要掉下泪来。 向辰看着自己妹妹难过,心里也是更加难过,本来一家四口幸福的生活,如今这样的幸福再也不会有了,他鼻子一酸,喉咙动了动,伸手将妹妹拉到身边,红着眼睛,一边用袖口给妹妹擦拭眼角泪滴,一边哽咽的说:“妹妹,别哭了,待会妈妈看见心里会更难过的知道吗?” 徐欣儿哽咽的咬着唇瓣,一连点了三个头。双手抱住向辰,趴在向辰的肩膀上低低啜泣起来,就这样两兄妹在空荡荡的病房里低低相拥而泣。 不知道哭了多少时间,一声急促的叩门声响了起来。 “叩叩叩...” 二人快速拭掉眼泪,齐刷刷的朝着门口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色大褂的四十岁上下的男人站在门口,见二人看他,这才开口道:“你们谁是崔岚的家属跟我来一下。” “我!”向辰冲口而出,身后的徐欣儿拉着向辰的衣摆怯生生道:“妈妈不会有事吧?”向辰伸手拍了拍妹妹的手背,沙哑道:“别担心,你先去看看妈妈,我跟大夫去去就回。” 向辰紧走两步,徐欣儿也跟着紧走两步,眼睛里带着一股害怕,苍白的小脸依旧苍白苍白的。 白衣大褂男看了看兄妹俩叹了一口气,先行走了。向辰看着自己一向胆小的妹妹,心中百感交集,忍住难受,抓住妹妹的手腕尽量柔声道:“妹妹,乖,你先去看看妈妈,哥哥待会就去,放心吧,有哥在,不会让妈妈有事的,嗯~~” “哥...”徐欣儿松开手,没有再说什么。 向辰冲妹妹点了点头,“好了,乖,快把眼泪擦擦,别叫妈妈看见了心烦。” 转身后,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他心中很不安,他也很担心这个时候妈妈,他并不像妹妹眼里那般自信,他很担心,也很害怕,只是在克制,在硬撑,他这个时候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他不能倒下。 在医生的办公室,白衣大褂男从桌子上拿起一张x光片,指着x光片的一个白点道:“我们再给你母亲瞧病的时候,发现你母亲脑子里长了一个瘤子,就是这里,你母亲之所以昏倒到现在没有醒就是因为这个东西。” “什么,大夫你确定是个瘤子吗?” “是的。” 向辰操着一口沙哑的嗓音焦急的看着白衣大褂男问道:“那..那我妈妈这种情况要如何治疗?” 白衣大褂男伸手拍怕向辰的肩膀,慢慢道:“别担心你母亲的情况还不是很糟糕,我看还是让你母亲先住院吧,等你母亲心情平复一些的时候,我们院方需要抽取化验,如果你母亲脑子的病灶没有扩散的话,做一个手术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个...只怕需要你筹备些医药费才行。” “多少?” 看了一眼向辰,白衣大褂男有些不忍的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手术费需要二十万,但是如果瘤子若是恶性的只怕后期的治疗费用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你们家属考虑清楚才好。” 向辰身体一震,随即非常肯定的看着白衣大褂男道:“大夫钱我会想办法的,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可以尽快为我妈妈准备手术。” “嗯,好的。” “这件事还请大夫不要告诉我的家人,我不想他们担心,更加不想让妈妈知道好吗?” 白衣大褂男凝重的看着向辰半响点了点头,“我会为你保密的。” “谢谢大夫,我先去看看我妈妈。” 向辰说罢,一转身出了医生办公室,背影无比的孤独哀伤,让人见了不由的心疼,这么年轻就要面临这样的困境,这样的事情在医院却并不少见,以至于白衣大褂男随同情,却也只是叹了叹,再度坐下去忙其他的事情。 慢吞吞的走到1107房外,向辰暗暗心道:妈妈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说完深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走进病房,妹妹徐欣儿赶紧低头擦了擦,快速起身迎了过去,“哥,大夫说妈妈怎么样?” “被担心,妈妈只是伤心过度才会昏倒的,不过暂时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哦”,徐欣儿舒了一口气,扭头看着病床上脸色灰白的妈妈崔岚道:“为什么妈妈还不醒?” 病床上的崔岚不到五十,却看着要比五十的人还要苍老,双眸紧闭,脸色带着灰败的蜡色,一双消瘦的手掌压在白色的被褥上,她就那么静静的躺着,向辰心里忍不住泛着酸涩,为何不幸要降临在他家,为何? “妈妈等会就会醒的。” 这话刚说完,崔岚的手指动了动,一双眼睛睁开了,下一秒弹做起来,“海天,海天...” “妈!” 向辰跟妹妹一起冲过去按住崔岚,兄妹对望了一眼,阴郁郁的脸很沉了。向辰低着头拉住崔岚,“妈,现在爸爸已经离开了,你不要吓我跟妹妹了好吗?爸爸的后事我会处理好的。” “不,我要出去,我要出去。辰儿,欣儿快扶我去看你们的爸爸,他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呢,怎么可以?” 崔岚挣扎着起身,却被向辰一把按下,向辰闭着眼睛悲呛的大声道:“爸爸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啪!” 一个巴掌打在向辰的脸上,顿时五个红色手印。 “哥。”徐欣儿抓住崔岚僵在半空中的手臂,哭喊道:“妈妈,你不要打哥哥了,爸爸已经离开了,妈妈你不要吓欣儿跟哥,好不好,好不好?” 崔岚惊诧悲痛的看着刚刚打过向辰的手掌,激动的情绪顿时安静了,突地伸手扑过去抓住向辰的双肩,右手哆哆嗦嗦的摸上向辰已经开始红肿的左脸颊,声音很低,低的害怕吓到向辰一般。 “辰儿,辰儿,疼吗?妈妈不是故意,不是故意的。” 向辰红肿的眼眶滚出两滴泪,正好打在崔岚的手指上,灼灼热度。 向辰扯出一丝微笑,摇了摇头,“不疼,只要妈妈在身边,再打几下都没事。” 本该是一句幽默的话,此时对三个人来说却是那么沉重,每个人的心都沉甸甸的,笑,任何时候都会的东西,此刻却怎么也是笑不出,母子三人就这么围在一起,三颗裂痕的心彼此依偎着,却怎么也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看着垂泪却故作坚强的母亲,看着可爱的妹妹几时有过的红肿双眸,看着身后白色的墙体,却怎么也瞧不出昔日爸爸的身影,趴在目前的腿上,低着头,想起那张x光片上的一小块白点,心就像是被无数冰梭洞穿一般,冰冷的生疼。 ------------ 第019章 承受不住 第019章承受不住 是夜!子时。 “刷――”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照亮半个天幕。 医院顶楼,一个黑衣男子坐在楼梯甬道上,背靠着墙面,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我可以答应接下上次你说的任务,但是我要知道害死我爸爸的人是谁......。” “~~~~~~轰隆隆~~~~” 雷声响起,震耳欲聋,根本听不清楚后面说了什么。 滴滴答答的雨声,他将手机揣回裤兜,没有起身,闪电照亮他半边的脸,黑色口罩上的那双黑眸中的浓浓的愤恨看起来比雨还要冷上几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穿着蓝色雨衣的男人,扛着一个黑色的背包,脚步沉稳的走了上来,看着衣服单薄的向辰重重的咳嗽了三声,然后用手指了指天。 坐在地上的黑衣男子站了起来,伸出食指指了指地面。 雨衣男人依旧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拍了拍肚子。 黑衣男子拉了拉衣领,右手拍了三下屁股。此时一直不说话的雨衣男人取下背包,操着一口粗重的腔调道:“材料都在这里。” “做好我会通知的,再见。”话音刚落,黑衣男子已经背起背包踏进电梯。 就在下一刻,伴随着雷鸣声,一道冷漠的声音从楼梯甬道下一层拐弯的地方响了起来。 “你走不了!” 雨衣男人快速摸出口袋里的手枪,不是对着说话的人,而是对着自己的脑门,扣动扳机,砰的一身,直直的摔下去。 “该死的!” 一道闪电劈空而下,将天空撕扯成两半,隐隐看见甬道处的男人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衫,衬衫袖口已经隐隐约约透露出血迹,在那血迹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电的映射下发射着一股幽幽寒芒,似乎是被利器扎进他的手臂! 白衣男人走到楼下,几个穿的严实的男人冲了出来。 “该死,大意了。”白衣男人一看,没有想到那人还有同伙,如今右臂都在发麻,白衣男人丝毫不恋战,几个闪身便要逃开。 “咻!” “噗!”白衣男人坠落在地上男人细碎的刘海被雨水沾湿,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医院三楼窗口。 医院三楼的窗户空旷的楼道里,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嘴角荡起一丝冷笑,拿着一个本子,施施然然走进一间病房。 楼下几个穿的严实的男人纷纷冲着窗口竖起大拇指,然后训练有素的将两具尸体塞进轿车,迅速消失。大雨冲刷了地上的血迹,根本看不出这里就在刚刚死了两个人。 初夜酒吧*** 楼下舞池中间里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的在随着震耳的的士高音乐,疯狂的晃动自己的身躯,白皙的躯体在摇曳的灯光里格外的引人注目,长长的头发在左右上下的来回摆动。霎时间暧昧的气息笼罩着整个酒吧。 楼上,隔间里的气氛十分沉重。 “什么叫联系不上暗枭?” 初夜酒吧明面上的主人雨,一头酒红色长发微卷着披泻下来,显得有些慵倦和叛逆。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细长的柳眉被她画上了深紫色,暗色的眼影下,被长睫毛盖着的褐色双眼烁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光,那高窄的鼻梁,秀气中带着冷漠。咬着几乎无一丝血色的唇,似雪的脸上显出几分苍白。一条闪着细小水钻的黑色吊带短裙搭着一件小巧的牛仔披肩,配着一双黑色的抽折高筒靴。 在她身后两个高挑打手装扮的男人跪在地上。 “也..许..也许是...暗枭暴露了,被消灭了。” 雨忍不住旋身对着地上二人咆哮:“我要听的不是也许,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去查,到底是谁敢动我们的人?” 地上两人哆嗦起身,快速消失在雨的视线。 雨连续喘了几口气,看着窗外黑色的夜景,拧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能发现暗枭绝不会是那人可以办到的,那么到底是谁会出手替那人清除监控者,或者说跟那人丝毫没有关系,那到底是谁有这个胆子敢动我们的人呢?” 清晨微露的花瓣,幽幽的花香夹杂着泥土的芬芳。 本该美好的清晨,在1107号病房却异常清冷。 徐欣儿趴在母亲的床畔,小脸上还挂着泪痕。而她的母亲却是呆呆的坐着,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向辰提着楼下买来的早饭停在门口,从玻璃窗上看到了里面的场景,咬了一下薄唇,轻咳了几声。 崔岚赶紧擦了擦眼泪,往被褥里挤了挤。 向辰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走进门去。一边走一边道:“妈,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喝的八宝粥。”话音刚落,人已经走到床头柜旁边,掏出一杯八宝粥,细心的将管子插好,递给崔岚,“妈,你尝尝。” 崔岚点了点头,接过喝了一口,便放在桌子上,没有再喝。 “很好喝,还是我儿子会买,不过有点烫了,妈待会再喝。” 向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很清楚自己母亲心里有多么的难过,多么的脆弱,之所以到现在还可以这样,都是不想他跟妹妹担心,他都明白,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拆穿母亲的谎言。 “妹妹,醒醒。” “别叫她,让她睡会吧,儿子,我有话问你。” 向辰心咯噔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崔岚床边。 “孩子,你哪来的十万块钱?”崔岚看了一眼向辰,接着道:“你不用瞒着妈,刚刚护士已经说你把钱交了。” 舒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崔岚,柔声道:“妈,你别忘了你儿子可是一个名符其实的高材生,这些年从报社,杂志中也挣了些。” “恩,是妈忘记了,妈也没有多大的事情,还是把钱要回来,往后家里需要钱的地方还多,妈自己的身体怎么样妈知道...”,说到这里,崔岚有些说不下去,吸了吸鼻子,这才继续道:“你爸爸这一走,钱不能乱花。” 他抓住崔岚的手,贴在脸上,非常肯定的望着崔岚道:“妈,钱的事情不用你担心,一切有我!妈妈,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等大夫说你可以离开,你才可以走。” “可是...” 向辰伸手覆上崔岚的嘴,坚毅而自信的对视着,“妈,你别忘了,爸爸的车买过保险,等赔偿批下来,那笔钱够我们今后几年的生活,等我毕业后,你的儿子定会让你跟妹妹过上最好的生活。” “对,对,还有保险,快快..快给保险公司打电话,快...!”崔岚好似看到了希望,催促向辰打电话。 “妈,你别急,我等会就打。”说着视线移到床边趴着的妹妹身上,捏着崔岚的手道:“妈,妹妹上学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只要妈好好的,就好。” 崔岚眼眶又一次泛红,许是担心向辰看着难受,低着头伸手推着向辰快去打电话,向辰嘴角动了动,最终也没有说出一个字,只是死死的看了母亲崔岚好几眼,然后微微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转过头,捏着手机走出去。 “你好,是汽车保险公司吗?” “我想问问我父亲的保险赔偿问题,我父亲名叫徐海天,车牌号.........”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你再仔细查查......” “哒哒哒..........” 一串电话忙音,而向辰脸色煞白,神色无比复杂,是愤怒,是感动,是悲呛,是痛心,是后悔,也许还有些其他的。 ------------ 第020章 黄连在嘴 第020章黄连在嘴 静谧的走廊中,男子背光而立,黑色外套明显显得皱褶,侧移过脸正是徐向辰。 昏黄的灯光泻下,在他俊朗的侧脸上投下迷离的光晕,柔化了他一身的落寞,却也让人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白色的烟蒂在他修长的指间燃烧,红色的火星合着一缕黑色的烟,孤寂,优雅,却又疏离、忧伤,让人想要安慰却又不敢轻易接近。看着指尖刚刚一位路人给的香烟一点一点燃烧,他没有吸一口,他不需要香烟的麻醉,以前不需要,现在也不需要。 烦躁的目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的追随着楼下柏树上的一个鸟窝,鸟窝上的大鸟正给幼鸟喂食物,那样温馨,却刺痛了他的心,几何时他也有父亲这么细心的照料着,如今..... 悲痛? 他的眸中顿时墨色一片。 有些烦躁地皱了皱眉,他陡然起身,摁灭了那一直被遗忘的烟,一转身走上楼去。 护士长的办公室。 “是你!” “是我,”向辰从内衣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子上,“这里是二十万手术费,请你帮我交上,我不想我妈妈知道她的病情,妹妹那边我会让她回学校上学,三日做手术我知道你有办法让我妈妈不知不觉的做完手术。” “我凭什么要帮你?”冷冷的口气中带着几分怒火。 向辰不气不恼,温和的看着护士长道:“因为你是3621,你也不想我的任务出现意外吧,所以你会帮我的,谢了。” “你...你威胁我?” “不,我只是告知。”说完向辰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已是中年的女人,转身便朝门口走去。 “你......你休想~~~” 护士长的声音在向辰身后响起,向辰只是顿了一下,随即扬长而去。 回到病房,徐欣儿正在给崔岚盛饺子,看见向辰走进来,徐欣儿放下盛了一半的饺子迎了上去,“哥,赔偿金拿到了吗?” 食指点了点妹妹的眉心,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快,什么这么香啊?” “香吧,这是我亲手包的饺子,爸爸最喜欢...吃的。”说到最后,徐欣儿声音越发小了,以至于后面两个字根本听不见。 气氛突然之间因为这句话显得十分寂静。向辰眼底快速闪过一抹黯然,伸手拉着低着头的妹妹道:“好了,待会给爸爸盛一碗。来,咱们先吃,明个,我去给爸爸找块墓地。” “恩。” “儿子,苦了你了。”崔岚将刚刚她动手盛好的饺子递给向辰,带着深深歉疚的看着向辰,眼睛里尽是自责,一个母亲没有能成为孩子的保护伞,反而要孩子庇护,这其中的无奈怕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笑了笑接过吃了一口,“妈,还是妹妹的手艺好,妹妹快给妈盛一碗。” “好。” 端着饺子碗,向辰坐在崔岚床边,埋头大吃,可是却食之无味,他脑子里不断回荡着昨天电话中保险员的话。记忆中的某些声音突然在脑海中闪现,芜杂地一拥而入,让他的心房颤了颤。 那是五年前一个冬天的夜晚,他二十岁,他坐在床上对着一张录取通知书发呆。父亲敲门而入,他仓促的将手中的通知书塞进被子底下。 父亲憨厚的笑着说:“怎么,要什么时候才肯告诉爸爸这份惊喜?” 他那时惊诧的看着父亲,父亲却走过来坐在自己对面,开心的笑道:“傻儿子,你能被渥太华大学录取是高兴的事情,这个可比你没事研究什么冷兵器更叫老爸欣慰,老爸可是早就看见了的,没想到你小子还挺能憋着的,嘿嘿,不愧是我徐海天的儿子啊.....” 他记得当时他迟疑的看着父亲慢吞吞的说,“可是,家里买车已经花掉了所有积蓄,要不再等两年。” 父亲严肃呵斥他说,“可是什么可是,你老爸能让儿子前途毁了吗?这些年我跟你妈一直攒着你上学的钱,你学习国文八年所有学费老爸是没有,可是这第一年的学费老爸还是有的。” 老爸给了他十万元,他还记得当时他保证会跟以前一样获得助学金,那个时候父亲笑的无比自豪,无比高兴,可此刻他才终于明白那笔钱竟然是用作买保险的钱。 饺子入喉,却好比黄连在嘴。 一抹咸涩滑过舌苔,原来他还没有哭够,他竟也是水做的。 向辰,他将头埋得更深,他心中暗暗道,“爸,其实我在冷兵器上的天赋高于在诗歌文学上的天赋,爸,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妈跟妹妹的,你的儿子已经不是需要保护的稚子了。” “哥,哥...” 向辰仰头喝了一口饺子水,含糊答道:“好吃。,好吃。”捕捉痕迹的用袖子擦了擦脸,然后回头看着妹妹徐欣儿道:“怎么,吃几个饺子你就心疼了?” 徐欣儿娇嗔的打了一下向辰的后背,“哥,你真讨厌,人家是看你半响不说话,哪里是心疼饺子。妈,你看哥又欺负人家!” “呵呵...你们兄妹就是喜欢闹。” 向辰看着母亲崔岚的微笑,心里感到一丝温暖,情不自禁道:“妈,你终于笑了。” 妹妹徐欣儿扑进崔岚的怀里,开心的带着点沙哑,“妈,欣儿还以为你以后都不会对着我们笑了呢!”崔岚伸手抚摸着妹妹徐欣儿的额头,“傻孩子,妈妈还有你们啊,你们就是妈妈最大的快乐,妈舍不得。” 向辰抿嘴深吸了两下鼻子,站起身“妹妹明天你就回学校上学吧,妈这边我会看着的,现在哥有些事情,先走了。”他没有去听徐欣儿跟母亲崔岚说了什么,他匆匆跑出病房,一口气冲到了医院楼下,凉凉的晚风吹在脸上,不知是风冷,还是心冷。 不知不觉走出了医院,向辰将手塞进裤兜,摸出一张银行卡,自言自语道:“三十万,爸,生前没有让你住进敞亮的房子,死后,儿子决不让你再憋屈。”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向辰跟前响起。 “兄弟,别难过,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向辰抬起头惊诧的看着来人:“许佳斯,你怎么来了?” ------------ 第021章 蠢蠢欲动 第021章蠢蠢欲动 “那天你走的那么急,作为兄弟的怎么能不来看看。” 向辰感激的拍了拍许佳斯的肩膀,“兄弟,有心了。” 许佳斯笑了笑::“伯父没事了吧。” 向辰全身一僵,神色沉重,眼神移向别处,嗓子似有团棉花堵住。“我爸...我爸他...” “对不起,向辰你没事吧,都是我的臭嘴,看我不抽它。” 抓住许佳斯准备抽自个嘴巴子的手掌,向辰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松开手,“没事,走,陪我喝一杯吧。” 许佳斯冲着已经走开几步的向辰一边追上去,一边爽朗应道:“好,走,今天这酒就当兄弟我赔礼道歉了,你可不许跟我抢着付账。” “嗯。” 二人就近走入一个小酒吧,清冷十足的酒吧里,光线暗淡。调酒师正百无聊赖的调着鸡尾酒,里面长沙发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衣着光鲜却很暴露的女人。 “给我哥们来一瓶可以喝醉的酒。”许佳斯对酒吧那可是熟悉不过的,他当即喊道。 向辰快速对上一个调酒师烟熏妆下投来探究的眼神,歉疚一笑,“别听他的,来一瓶多尔斯红酒。” “既然我兄弟点了,那就一瓶多尔斯红酒吧。” 许佳斯说完,自来熟的拉着向辰就坐在了吧台最近的一张桌子旁,沉声问道:“向辰,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向辰感激的摇了摇头,许佳斯眼睛里闪过一分诧异。这时正好点的红酒拿来了,以至于向辰并没有察觉到许佳斯的不妥,向辰很绅士的冲着服务员点了点头,然后给两人倒上酒。 “我有困难的时候不会硬撑着的。” “呵呵,那就好。”许佳斯干笑了一声,举杯,清脆的碰撞声响起,“干!” “你真的没有难处需要兄弟帮忙的吗?”许佳斯不确定的再度问道,一双眼睛紧盯着向辰,甚至还有一丝不甚明显的急切。 “有!” “什么?”许佳斯冲口而出。 喝了一口红酒,他冲许佳斯淡淡笑道,“有,但是,我可以抗的住,别担心。” 许佳斯心里陡然失落,但面上却不显山不显水,端起酒杯说道:“向辰,我没有看错你,你果然很有担当。” “cheers(干杯)!” 身后一声不合时宜的女声响起。 “哟,两位哥哥好兴致,不知我可否坐下与两位位哥哥同饮?” 不等向辰跟许佳斯同意,就十分老道的坐上他们之间的吧椅,动作妩媚极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胸前的两个硕大的浑圆随着那动作几乎要呼之欲出。 的确这个女郎确实很美,二十七八的年纪,一种很成熟,很狂野的美,不论是胸还是腿,亦或者是臀部都极为的勾人。可惜她眼前的两位却不是她能勾动的角色,一个对感情不存幻想,另一个心中有更美的女人。 向辰直接冷冷的扫了一眼女郎,刻意挪了挪,将距离拉开。 “滚,别脏了我的兄弟的眼。”许佳斯咆哮的吼道,手指用力按下杯子。 女郎脸上的笑僵住了,却故作淡定。舔着脸娇笑道:“我说哥哥怎么这么大脾气呢,我不美吗?”说着便自顾自的搔首弄姿起来,自以为很够劲的挤出一个很挑逗的眼神看着向辰。 向辰压根没有朝她看一眼,起身便径直朝着门口走去。许佳斯忙喊道:“你去哪?” “我还有事,许佳斯我先走了,过一段时间我就回学院。” 许佳斯看着向辰的背影,他此行目的没有达成,回头一拳头打在女郎的后背上,“妈的,坏我事情,找打。” “啊,你...你想干什么?” 女郎拔腿便要跑,哪知已经迟了。许佳斯一把扯住女郎的衣领,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抵住女郎的胸口,在其他人眼里却暧昧极了,几个投来眼光的人看着觉得无趣便不再看。 许佳斯低声道:“脱衣服。” 女郎错愕看着许佳斯,想寻求答案,奈何只听到许佳斯隐怒的催促,“快脱,要是敢穿一件衣服,你今个就准备放盆血在这。” 眼神恐惧的看着胸口泛着幽幽冷茫的匕首,女郎浑身一哆嗦,双手游移到衣领上,没有犹豫快速解着扣子,脸上的笑早已变成一片惨白。酒吧里无所事事的人,以及吧台内的几个调酒师全部被惊艳的脱衣吸引去了眼球,个个眼神犹如干柴遇上烈火,随时都足以点燃身体的激情。 衣服一件一件剥落,白皙有料的身躯赫然在众人眼里,而女郎早已没有早先的从容,没有早前的自信跟灼人的野性。 许佳斯满意的看着女郎此时的窘迫,收起匕首,见女郎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他笑了,笑的很邪魅,“美女,你果然很丑,脱光了我的小弟弟竟然都没有感觉呢!” 许佳斯啐了一口唾沫,从怀里摸出一张票子放在桌上,大吼一声,“买单。” 女郎愣愣的看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换来许佳斯猛的一踹。 “啊!” 女郎被甩到在地,后背重重的磕在椅背上,吃疼的呼疼。好一会才从地上爬去来,女郎眸子里充满了愤恨,可惜许佳斯早已消失在酒吧门口。 出了酒吧,许佳斯顺手打了一个的士,从怀里摸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灿烂阳光的笑着,英俊的五官就像利刃一样划进他的心,这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向辰。 “为什么,她会如此重视你?不过,我倒是小看你了。” 手指慢慢移上照片上向辰的脖子,连做了几个下划的动作,口中小声念叨:“杀杀杀!” “滴滴滴...” 许佳斯快速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收到。” “.......” “向辰没有求助。” “......” “我知道,后面我会安排,风帮我转告大人让她放心。” 挂掉通话之后,许佳斯坏坏的对着照片上的许佳斯笑了笑,暗自心道,“怎么样我的笑很灿烂吧,听到了吗?你很快就会扛不住的。不过说真的,你倒是有点让我舍不得下手了呢!” ------------ 第022章 多情被无情恼 第022章多情被无情恼 三日后,碧蓝如洗的天空如一颗清透的蓝宝石,那袅袅的柳林里,两只黄鹂鸟在翠柳间嬉戏啼鸣。曾几何时,那才情卓绝的大人物在旅店窗口被这鸟儿鸣叫声吸引,一时有感便信手拈来千古名句,如今这声音却让向辰很烦躁,听在耳里无比刮噪。 等在这里已经两个小时,约定的人没有来,而医院那边已经开始手术有1个小时。 心情怎么会好,又如何不辜负这美景。 时间在焦急烦躁中一分钟当做三分钟。 “风吹来的沙明明在哭泣,难道早就预言了分离.......”手机铃声响起。 向辰丢掉手中的背包接通,“在哪?” “.......” “东西在指定地点,我只在等五分钟,过时不候。”挂掉电话,向辰靠在一棵柳树上,沉着脸任由柳条拂过脸颊。 医院的手术室的灯从红sè变为了绿sè,可是一分钟不到,又突然从绿色变成红色。 “谁是病人家属,谁是病人家属?”一位护士快速跑出来,在走廊里一边左顾右看,一边大声嚷道。 “怎么回事?” “护士长,病人突然颅内出血,现在需要输血,但是医院的o型血不够,目前需要赶紧找到病人的直系血亲,可是这么半天了都没有看见病人的任何一个家属。” 护士长眉头忍不住皱了皱,“其他医院问了吗?” “还没有,我...我...现在就去问。” 护士长冷声道:“快去,我会联系病人家属的。”摸出手机,播出一串号码。 “滴滴滴滴.....” 跺了跺脚,“去哪里了?怎么打不通,真是的,该死的。”低咒了一声,她快速朝外跑去。 威林顿大街(wellingtonstreet),那条最古老的街道.1826年,约翰.拜(johnby)为修丽都运河,而在渥太华河畔建立拜城(今渥太华)时,城里只有一条主要的大街.这条大街以丽都运河为界,西段叫做威林顿大街,而东段则叫做丽都大街(rideaustreet).如今,这两条相连的大街仍然是渥太华市中心最重要的街道. 丽都大街是渥太华的一条商业街.在这里,从现代的丽都购物中心(rideaucentre),到古老的拜沃市场(1848年)都能找得到.此外,丽都大街上还有建于1912年的城堡旅馆(chateaulaurier)和旧中央火车站(今政府会议中心)等旧建筑.城堡旅馆是座法国文艺复兴式的城堡建筑,很有童话的色彩,也非常漂亮. “梦绮蓝”是十年前卓斐然一手创办的,当时他26岁。“梦绮蓝”及婚纱、设计、婚纱拍摄为一体。 以黑白两色作为装修风格,十分立体,虽然不奢华却给以奢华震撼的感觉,两种极端的颜色产生惊人的视觉效果。 橱窗上高挂的婚纱吸引了许多人的驻足观看,取汉服妖娆之精髓,襟领大开大合,宽带束腰勾勒女性柔美的曲线。融入时尚的元素,丝绸与蕾丝相融合,一柔细,一典雅,丝纱拽了一地的玲珑曼妙。 她会有穿上婚纱的一天吗? 情阎推门走进去,一个营业员走了过来,目光不着痕迹的打量了面前的女子,一身束腰长裙清新典雅,将其完美的身材勾勒的恰到好处,还隐隐的夹着丝丝无法言喻的魅。惑,她不由惊叹,好美的女子啊!很快躬身道:“美丽的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情阎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白色抹胸裙,精致的花边衬出白皙的双腿,修长挺拔,玲珑的曲线完完全全的勾勒了出来。没有额外的装饰,她盘着青丝,大气的水晶发卡一挽,清秀典雅,发丝自然的垂落下来,划过耳际。白皙红嫩的左耳,隐约可以看见带着小小的耳钉,光线忽明忽暗,她的脸庞却始终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笑,明眸皓齿。 “你这身打扮也很漂亮。” 情阎很坦诚的说道,心道,斐然还真是会选人,难怪“梦绮蓝”会成为每个新娘梦寐以求的礼服。 营业员微微颔首,“谢谢你的夸奖,不知道是否可以荣幸帮到你的?” 情阎很满意美女营业员的服务,头微微一偏,伸出食指指着橱窗上的高挂的婚纱道:“那件婚纱多少钱?” “不好意思,这件婚纱是非卖品。”营业员微笑的回答。 “要怎样才肯卖?”情阎眉头一蹙,语气夹着一丝考量,却隐藏的很深。 营业员仍然微笑着,“不好意思,这件婚纱是我们老板为未来夫人准备的,所以不能卖,还请小姐谅解。店里有很多很适合小姐的婚纱,不如......” 情阎摇摇头,“不用了,我中意的只是那一件,可惜。” “真的很抱歉,那件嫁衣真的...” “真的可以送给你。”欣喜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来。 遁声望去,门口站着一个修长高挑的男人。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老板!” “斐然,你不是应该在巴黎吗?” 卓斐然冲情阎挤了挤眼睛,然后严肃看着营业员道:“去,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然后将电梯暂停。” “啊...老板你说!” “你没有听错,快去办。还有,你尽快消失在我眼前。” “是。”营业员赶紧跑开。 情阎微微蹙了一下眉,冷冷质问道:“你想玩什么花样?”认识卓斐然那是一段想起来就让情阎感到无比郁闷的事情,算算,他们也认识了十多年了,在情阎心里,卓斐然却是她少数几个朋友中的一名。 卓斐然并不急于回答,而是走到橱窗前取下那件婚纱,郑重其事的走到情阎面前,“送给你。” 情阎也不去接,一转身背对着卓斐然,“不要,你不是要送给你夫人的吗?” “呵呵,我心里的夫人不就是你吗?你看我们还是心有灵犀的对吧,来收下吧!”上前两步,拿着婚纱将她圈入怀里。 “你松开!” 情阎挣开卓斐然的手,冷冷的瞪着卓斐然道:“我说过,我心中只有恨。” “我也说过,会等你复仇后娶你。” 情阎不由自主的抚上右脸,手指轻灵的没入厚厚的刘海内,触摸着倒扣、小巧的猫型面具。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冷冷的寒意,还有似有似无的歉疚,小半刻后,情阎淡淡道,“你不会有机会的。”她偏过头看着空出来的橱窗,小声嘀咕:“复仇后,我将不存~~~~”后面说了什么大概只有她自己清楚。 “咳咳咳...”卓斐然舔了舔舌头,扯出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倾蓝,我这样长的犹如谪仙,又会耍帅,又会扮酷。又痴情的男人可是越来越少了,你要是嫁给我绝对是捡到宝了,你不会不心动的哈!”卓斐然深情的看着情阎,眼睛里的爱那么随意,那么直接,深处那一抹落寞,失望却是情阎没有注意的。 情阎移开手指,抚上自己的唇角,划出抿住的发丝,发丝划过的地方还残留着淡淡的余香。她没有再去讨论这个问题,也没有去打破卓斐然的自我安慰的美好,因为她知道她改变不了。 “卓斐然,请叫我情阎,还有你怎么在这?” ------------ 第023章 赖皮 第023章赖皮 “卓斐然,请叫我情阎,还有你怎么在这?” 卓斐然咧嘴嘿嘿一笑,脑袋瓜子伸到情阎眼前,“倾蓝,咱们不用这样吧,你看这都是你一千零三次这么要求我了,你就别这么较劲了成不?我自然是追你才来的啊,你走都不说一声,这似乎很伤人哦!” 情阎冷冷的白了卓斐然一眼,踩着镂空的高跟鞋朝着门口走去。 “喂,我说你能不能给我一回面子啊!” 真不知道卓斐然是不是属猴子的,总是能够适时的挡在她的面前。咧着一嘴白牙,笑哈哈的看着她,她有些后悔走进了这家明明知道是他开的的婚纱店,真是出门不利。 卓斐然背靠在玻璃门上,他的左手很精准的抓住了情阎右手,死气巴列的将右手中抓的婚纱塞进情阎的怀里,“你不嫁给我,我不急,咱要不试试婚纱合身不合身。” 情阎挣开卓斐然的手,一把将婚纱甩在他的头顶上,冷喝道:“你,让开。” “嘿嘿,不让就是不让,倾蓝,你别忘了,白天的你可是打不赢我的哦!” 看着摇头晃脑,明明很帅气,很英俊的五官,本该赏心悦目,奈何她怎么看怎么烦,美丽的凤眸冷冷的扫过,却好似暖阳一般不起效果。情阎突然有种想要抓狂的冲动,此时目光突然飘向了他的脚,清冷的眸底闪过一丝狡黠。 冷冷的笑道:“你确定,你不让开?” “不让!你把婚纱穿上我看一眼,就一眼,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保证绝不阻拦,而且我亲自护航怎么样?” “呵呵,不~~~需要!”一个字一个吐出口,还故意拉了一个长音,眼神却是看着别处。瞅准了,狠狠一脚踩过去。 “啊...” 卓斐然毫无形象的抱着左脚,金鸡独立的蹦跶,可还是固执的堵住门口。 “我再说一遍,让开,这婚纱我不会试。”情阎逼近卓斐然两步,眸子中闪过一丝笑谑。作为暗恋者兼朋友的卓斐然感到了一种熟悉的不妙。 只见情阎转身,快走几步,抄起一把椅子奔向一边的玻璃砸去。 卓斐然一见情势不妙,纠结的挤着眉头,双手盖住大半张脸,悲鸣般高呼:“那可是钱啊,手下留情...” “哗啦啦...” 双手打开一个逢,一双桃花眼可怜巴巴的瞅着地上的玻璃渣子,“哎,恭喜啊,我卓某人多谢倾蓝,我的姑奶奶帮我破财免灾了。” “哼,无聊!” 卓斐然两个箭步紧跟着情阎从破洞钻出去,还不忘对着闻声赶过来的几个员工高声吩咐道:“你们,赶快给我把这里的玻璃都给我换成防弹玻璃,要结实的!” 走出十米远的情阎忍不住鄙夷的摇了摇头,伸手拦住一辆的士。刚坐进去,下一刻卓斐然的贼手又一次的搭上了情阎的肩膀,怪声怪气道:“这位美丽的小姐,不介意共乘吧!” 司机有些局促,不知道是因为被二人美貌悍住了,还是担心二人去处相反,吱吱呜呜了半天,也没有吐出几个字。 “别理他。”情阎拍开卓斐然的手,对着司机道:“去,渥太华医院。” 清冷的声音就像一把匕首架在司机脖子上一般,顿时让司机晃过神来,启动车子的同时礼貌的应了一句,“请两位系好安全带。” 医院**** 医院楼梯拐角奔出一人,一件白色寸衫,配以休闲的裤子存托着帅气的五官,很迷人。 冲到手术室门前,红灯恰时熄灭。手术室的大门打开,跟着白衣大褂男疲惫的走了出来。 “大夫,我妈妈怎么样?” 白衣大褂男看清来人之后,脸上不由得一沉,“徐向辰,你怎么现在才过来,你知不知道今天手术中你母亲突然颅内出血,急需要家属输血,怎么都联系不上你,若不是护士长拉来一个人给你母亲输了血,只怕后果相当严重,你是怎么当儿子的,母亲做手术有什么事情不能缓一缓啊!” 向辰脸色白了几分,心中十分后怕,连连认错。 “对不住了,真是对不住,是我临时出了一些状况,我妈现在情况怎么样?我想进去看看行吗?” 白衣大褂男见向辰认错积极,却实不是故意不来,脸色缓和下来,温和的拍了怕向辰的肩膀道:“以后别犯就是,病人脑子中的瘤子是良性的,但是犹如此次颅内出血过多,日后要恢复的话,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药物辅助治疗,不过针对脑部的药都是比较昂贵的。” 听到母亲没事,向辰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双手紧紧的抓住白衣大褂男的双手,呵呵傻乐。“太好了,大夫药你只管开,钱我会想办法,但是还请大夫不要告诉我妈妈药品实际价格,我不想我妈担心。” 白衣大褂欣赏的看了看向辰,“嗯,是个孝顺的儿子,我答应你。等再过一会,病人转到普通病房,你就可以去看了。” “谢谢你大夫。” “不用客气。” 趴在手术室外的玻璃窗上,看着病床上安详躺着的母亲,向辰感到一种释然,妈妈没事,这个天就没有塌。他摸着手里刚刚赚到的一笔钱,心道:“应该够买半年的药了,妈,你会长命百岁的,妈,我跟妹妹都需要你,不管儿子我多厉害,多出息,最期盼的也不过是一个温暖的家而已。” 拐角处,靓男美女朝这边看来。 “倾蓝,他就是你恨的人吗,可是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多岁,这年龄...” “叫我情阎。” 某卓卖萌的嘟起嘴,半眯着一对桃花眼,故作幼稚的扳着指头算了算,突然兴奋宣示:“一千零四次,是应该庆祝下,去初夜酒吧喝一杯如何,呵呵,你也觉得是好提议吧?” 情阎根本不接卓斐然的话茬,非常认真的低声道:“不许你参合,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报复。” “除非你同意我唤你倾蓝。” “好。”又是不咸不淡的回答,没有片刻迟疑跟思考。也正因为如此,让卓斐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用了很多办法始终得不到同意,今天尽然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果然不只是仇家那么简单。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可惜什么也没有从冰霜一般的脸上看出什么,偏头嘀咕“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有时间会告诉你的,在这之前,你最好记住你刚刚的承诺,不要插手,否则别怪我不认识你。” 看着远处静立在手术室玻璃边的向辰,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去看一个男人,他发现这个让自己身边女人痛恨的人,竟然是那么的阳光帅气,那种阳光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即便此刻愁眉不展,但依旧让人感觉到舒适,一种感觉,一种嫉妒羡慕恨的觉悟,垂头丧气的哀叹,“真羡慕可以让你恨的他,喂,那个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怎样才可以让你恨我啊?” “不可以。” “呵呵,真不知道我是该高兴你永远都不会恨我,还是该伤心我连你恨的资格都没有呢?” 情阎一转身,不与理会,冷冷的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决然。 卓斐然幽怨的看了一眼浑然不觉的向辰,收敛起失落,急忙跟上,习惯性的耍萌。“倾蓝,等等人家嘛,我会迷路的。”他在心里自嘲道,‘只怕我早就迷了,可惜迷得不是路,是心罢了。’ ------------ 第024章 原来都知道 第024章原来都知道 三日后,向辰垂头丧气的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手中提着一袋子刚刚从药方买的四十盒药,这些药可以吃上半年,但是价格也大大出乎他的预料,花掉了他赚来的十万元,还有他本来攒下的十万元。 向辰并不心疼这些钱,只是在烦恼接下来要怎么办,妹妹要上学,母亲崔岚如今有病在身,肯定是不能干些重活,如果不给母亲安排好,母亲那里肯闲下来。这几日他一直在心底盘算,可是除掉给父亲办后事花掉的,还有做手术花掉的,他只有不到十万元。 母亲崔岚最大的心愿就是可以有一家糕点店,目前想要开一家像模像样的糕点店少说也需要五十万。先不说这笔钱他现在没有,就是有要如何让母亲心安理得的管理糕点店呢? 正想着,突然听到妹妹徐欣儿叫他,很快打起精神朝声源看去。 “哥,你在这里啊!” “妹妹,怎么了?” 徐欣儿拉着向辰的胳膊朝来的方向走着,一边走一边说,“都是妈,妈执意要出院,正跟护士闹情绪呢,哥,你快去看看呀。” “拿着!”向辰一把将袋子塞在妹妹手上,拔起腿朝母亲崔岚的病房跑去。 还没有走近,就听到病房里传出母亲跟护士的争吵声。 “我身体好得很,怎么就不能回家休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医院就是想要赚钱找借口。” “阿姨,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我们是为了你了身体着想,你刚刚做过…” “砰!” 向辰猛的推开门,适时的阻止了护士往下说下去。 “妈,你这是怎么了?” 崔岚看见向辰进来,拉住向辰指着护士道:“儿子,我真的没事,这个护士硬是不让我回去。” 向辰冲着护士抱歉的笑了笑道:“护士,对不住了,你先去忙你的吧,这我会处理的。” 护士很礼貌的应了一声,便推门离开。 崔岚看到护士走了,又见自个儿子不帮自己说话,心中一急,转身提着床上她已经收拾好的行李包,推开向辰朝着房门就要走。 向辰一见,赶紧拦住母亲崔岚,轻声安慰道:“妈,你别生气,我没有说不让你回家,就算是回家,你也得容儿子我去办了出院手续吧。” 崔岚听向辰这般说,气便消了,心一软道:“儿子,妈,不是生你的气,只是你也知道住院费用很高,如今你父亲的保险赔偿金也没有下来,家里也没有什么钱,再要是把你的积蓄都花光了,母亲有没有什么本事,可叫你怎么办?” “妈,你别这么说。”说话间,向辰伸手抢过崔岚手上的行礼,将母亲崔岚按回床上做好,语重心长的道:“妈,你的儿子能够挣钱的,再说很快爸的赔偿金就会下来,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妈你好好休养。妈,你出院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在家按时吃药好吗?” 。“儿子,对不住你了,是妈不好让你担心了,别以为妈什么都不知道,妈知道妈几天前不是昏迷了,而是做了个手术,妈听你的好好吃药,咱不一定要住在医院里的。”崔岚眼眶些红,声音也略带哽咽。 “妈,妈~~~”抬头看了一眼母亲崔岚,向辰重重的点了点头,“好,我们回家休养。” 门口,一声清脆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哥,我不上学了,让我在家照顾妈吧!” “不行!” 崔岚跟向辰异口同声的严厉呵斥。 徐欣儿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很感动,眼泪哇哇的马上就要掉下来般,深情的喊了两声。 “妈!” “哥!” 向辰微微一笑,起身走过去拉过妹妹徐欣儿,一起坐在母亲崔岚旁边,故意打趣道:“看怎么都喝水喝多了呢!” “噗呲~~~” 崔岚吸了吸鼻头,“欣儿,以后不许说不上学的话了,你只要好好上学就是对妈和你哥哥最好的报答,知道吗?” 徐欣儿抱住崔岚,将额头抵在崔岚的臂弯里,“妈,我以后不会了。” 向辰看着这一幕觉得心里突然亮堂堂的,眼神飘忽了几下,紧了紧袖子里的拳头,兴奋的道:“妈,我想起来了,等再过些日子,我们可以用赔偿金开一家糕点店,以妈你的手艺生意一定会很好的,那样我跟妹妹不是就可以好好上学,深造了嘛!” “是呀,妈妈手艺最好了。”徐欣儿探出头来。 “可是……” 向辰一早就紧紧盯着母亲崔岚看,他看得到了母亲眼睛里闪过的欣喜雀跃,也看见了母亲崔岚眼睛里的挣扎跟担心。 “妈,就听哥哥的吧!” 向辰偷偷的给自己的妹妹竖了一个大拇指,也跟着附和道:“是呀妈,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我们以后的生活没有保证了,难道妈妈不信自己的手艺?” 徐欣儿眼里闪过孩子般的得意,冲着崔岚就是一阵撒娇。 “妈,妈妈,就这么定了,定了好不好嘛,妈,……..不说话就算你答应了哈,呵呵。” 母亲崔岚揽着女儿徐欣儿的胳膊,好笑的看着一双儿女,心情大好,“呵呵,好,开。” 向辰站起来,大声道:“好,妈,妹妹你们等会,我这就去办出院手续。” 半个小时后,向辰办好出院手续往回走,正巧遇上护士长。 “那天,谢谢你。” “不需要。”护士长看了一眼向辰道:“目前,地下组织已经开始注意这里了,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若是身份暴露,我会亲手结束你的母亲。”言下之意是向辰不要泄露她的身份,聪明如她怎么会不知道崔岚是徐向辰的弱点。 “你…”向辰眸子冷了几分,一种不怒而威的威压感袭来,护士长明显有些惧意,向辰逼近一步:“你不会有机会的。” “但愿。”护士长甩了一个背影给向辰。 向辰愣了愣,摇了摇头,踏着步子,朝着楼下走去。当他走到楼下的时候,母亲跟妹妹已经收拾好了等在病房门口,见向辰下来,便招手。 “这边!” “妈,你怎么不多坐一会,收拾东西交给我就是。”颇为责怪的点了点妹妹的鼻头道:“你怎么也不拦着点。” 徐欣儿赶紧退后一步,举手连连叫道:“哥,冤枉啊!” 崔岚笑道:“别怪你妹妹了,妈没有累着,这些东西都是欣儿收拾的。” 向辰本也没有真的怪罪妹妹,只是说说而已,一听母亲崔岚给妹妹开解,自然就顺着下阶笑道:“好了,走吧。” “等一下,辰儿,欣儿,我想把你爸爸也带回去。” 三人都有些黯然,气氛一下子变得好冷清,半响崔岚转身偏朝回走。 向辰脸色一沉,提着行李跑快几步,拉住母亲崔岚的右手,道:“妈,爸,不在这里,我已经将爸爸安葬了。” 崔岚脸上蔓延着悲伤,心头闪过许多回忆,急切追问道:“在哪里,快带我去。” 向辰看了妹妹一眼,转过神望着目前恳求道:“妈过两天再去好吗?” “我没事,现在带我去。” 向辰知道母亲崔岚虽然一向性子软,但是认准了的事情就很难改变,今天要是不去只怕是不可能,便也不再多说,将行李包递给妹妹,“妈,你们慢慢走,在医院门口等着,我先去拦一辆车过来。” “哥,你去吧。” 向辰点了点头,快速冲出门,很快拦到一辆的士,拉着一家人朝着花海天堂墓地驶去。经过了一个小时的行驶,终于到了。 ------------ 第025章 心往下坠 第025章心往下坠 墓园东南侧生长有许多高大的乔木,黑漆漆的一幢幢,即使是炙热的阳光也几乎被完全遮蔽。幽深,清净! 偶有几处月光射过高树的间距,投下一片耀目的白。再走一些,便完全置身于墓地的环境中,基本看不见外边了。渐走渐深,周围的树木开始稀疏起来,树木也比较矮。于是宁静的魅力逐渐浅现出来。小径上并没有许多落叶,草地也修剪得挺整齐,看得见细心的维护。墓碑整齐有致,排列得也很规则。 又走了十分钟,终于停在一座坟前。向辰将中途从花店里买来的一束菊花放在坟前,缓缓跪下,“爸。辰儿带着妈跟妹妹来看你了。”说话间,回头看着由妹妹扶持着正走来的母亲。 母亲崔岚跟妹妹走过来一起跪下,向辰跟妹妹一起给母亲磕了三个头。 崔岚眼睛盯着墓碑上徐海天的照片,滑出两滴泪。长满老茧的手指摸上张片上的眼睛眉角,“海天,你在那边好吗?我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你会抛弃我跟孩子们就这么走了。” 向辰伸手拉着母亲的胳膊,“妈,你别难过了,爸,看到也不会走的不安的。” “嗯,是妈不好。”崔岚赶紧擦掉眼泪,冲着徐海天的照片笑了笑,“海天啊,你放心吧,孩子们我会照顾好的,你活着的时候没有享受到一天的好日子,你在那边别再辛苦了,好好对自己,别担心我不会倒下的,为了孩子我会好好活着,海天啊,你泉下有知就保佑两个孩子无病无灾吧!” “恐怕他保佑不了吧!” 三人同时朝着身后看去,只见身后不远处走来十来个面色不善的男人,一个衣服口袋里摸出小臂长短的铁棍,正摩拳擦掌。 向辰拉着母亲跟妹妹站起来,走上几步看着他们道:“你们是什么人?” “哼,我们什么人,我们当然是你的债主。” 说话的是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四十岁的男人,顶着一个光头,一身西装打扮,也是唯一一个没有拿着铁棍的人。 徐欣儿忍不住脱口道:“我们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哟哟,还不认账,三毛子拿出来给他们看看。” 从最后面跑出来一个二十多岁,浑身看起来没有几两肉的男人,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条摊开在向辰等三人面前,口气嚣张的道:“看清楚了,这是你父亲亲笔写下的欠条,看清楚了就快点还钱。” 只见纸条上赫然写着: 欠条 徐海天向天哥借五十万,五年连本带利还天哥八十万,用房子作为抵押。 2096年8月,偿还十万元 2097年8月,偿还十万元 2098年8月,偿还二十万元 2099年8月,偿还二十万元 徐欣儿看完看了一眼哥哥,小声道:“哥,真的是父亲的笔记。” 瘦猴一般的三毛子努了努嘴,很满意道:“认识就好,现在你父亲还欠我们天哥二十万,识相的就赶紧还钱,不然我们可就要将你们的房子收走。” 崔岚回过神来,将向辰跟徐欣儿护在身后,壮着胆子对上光头天哥道:“不可能,我丈夫不会借高利贷,更何况五年前我们买车的五十万是中彩票所得,怎么会是你们的,是不是你们搞错了。” “呸!”瘦猴一般的三毛子催了一口吐沫,面露凶相,“你们是不是不想给啊,是不是想挨揍啊!” “三毛子,退下。” “是天哥。”瘦猴三毛子收起手中的家伙,往后退了一步,恭敬的站在光头天哥身后。 光头咧着一嘴黄牙,笑道:“我说,你们相信那是中彩票得到的吗?那只不过是兄弟们几个仿得一张假彩票,是你那短命鬼跟我们借的,要么还钱,要么收房子。” 向辰怎么看都觉得不大可能,五年前那张彩票他看过,他怎么也不相信那是伪造的,再说取钱也是他跟父亲一起去取的。他拉回母亲,小声在妹妹耳边道:“照顾好妈。”说完走到光头天哥面前,眸子里外露的锐气让光头天哥心底一怵。 “我家房契一直在我妈手里,怎么会在你们手里,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光头天哥伸着舌头舔了一下大拇指上的金疙瘩,一脸地痞十足的嚣张样子,“你倒是问问你母亲房契在哪里?”说着,右手伸进衣兜里摸出一张房契抖开在向辰眼前晃荡,“看清楚了,这个可是在我手中的这个?” 崔岚不敢置信的看着光头天哥手中地契,愣是没有回过神。向辰本想问,现在看见母亲煞白的脸色什么都明白了,他只能选择相信。 “欠你们二十万我会还的,现在请你们走。”向辰转身走向母亲跟妹妹,他没有看到再转身之际,光头天哥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慢着,谁说是二十万,如今已经是九月十号,你们要还30万元。” “什么?你们抢啊?明明还欠二十万,怎么变成三十万了?哥,我们报警吧!” 光头天哥嗤笑了一下,色迷迷的看着徐欣儿,舔了舔舌头,“小姑娘还挺有胆啊,报警是吧,那就先让哥尝尝你够不够味再说。”光头天哥身后的人跟着一动,手中的家伙全部举了起来。 徐欣儿眼里充满了恐惧,但是嘴上却还是不依不饶道:“你们别以为可以吓到我!” “吓你,妈的,今个两条路,要么还钱,要么哥几个把你们给办了,然后把这墓给夷平了!” “别,千万别!”崔岚急的大叫,双手抱着徐海天的墓碑。 “你们敢…” “妹妹闭嘴!”向辰冷斥了一句,如今他只能认亏,恨只恨他没有能力将这些人撂倒。只得沉着脸服软,“好,我会还的,但是希望你给我时间准备钱。” “呵呵,这样就对了,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将钱打到我的账号上,届时我们回将房契送回去,不然到时候,一天利息可就不是一万了。”光头天哥用眼神朝身后瘦猴般的三毛子挤了挤。 三毛子立即会过意,从怀里摸出一张纸跟一支笔,递给光头天哥,光头天哥快速写下一串符号,递给向辰,大喝一声:“咱们走,别打扰一家人诉家常。”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似乎是想要威吓一下向辰他们,临走的时候还敲断了几棵小树。 “儿子,我们现在哪里还有三十万,你父亲的赔偿金什么时候会有啊?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待我们,为什么啊?” “妈,你别哭了。”徐欣儿虽说再劝自己妈妈,可她还不是也急的哭了,如果房子被收走,他们可真的可就活不下去了,房子的一砖一瓦都承载了他们一家人的快乐跟心酸。 “妈,别担心我在学院认识几个朋友,我跟他们借一些便是。” 母亲崔岚跟妹妹似乎找到了支撑,不约而同的看着向辰追问:“真的吗?” 向辰点了点头,“是真的,好了不早了妈,我们先回去吧,以后我再陪你来看爸。”崔岚不舍得看了一眼徐海天的坟,点了点头,“恩,好。” 三个人一路上都各怀心事,心事最重,却最不能表露的莫不过是向辰,他目前还真的没有办法三天内挣到三十万,只能寄希望与许佳斯能否帮到自己,如今他可以去找的也只有这么一个朋友了。 只是他不知道他正在一步一步踏进不归路。 ------------ 第026章 踏进陷阱 第026章踏进陷阱 安抚好母亲跟妹妹,向辰连夜回了学院。 许佳斯在学院门口接到向辰,他们一起去了蒙奇梦酒吧,酒吧里向辰再一次看见了当初那个给他印象很深的舞女。那个在霓虹等下,扭动软无骨的细腰,那双白净而修长的腿,还有那半张脸的美艳,以及那双反差极大的清冷眸光。 可惜此时他没有心思去欣赏,他喝了一口红酒道:“许佳斯,我想求你一件事。” 许佳斯欣赏着舞池中的她,散漫的道:“都是兄弟,求我什么,说吧!” “事情是这样的。…….如今我拿不出这笔钱,你可不可以借我一些。” 当向辰说完,一舞已经结束,许佳斯这才将视线收回,脸上有些为难的看着向辰道:“我也没有这么多,我前几天买了一台限量版的游戏机,把这个月的生活费用去了一大半,如今也只有不到五万。” 向辰有些焦急,想了想还是开口道:“那个,你可不可以给你爸借一点,我知道我这样要求有些过分,如今我也确实没有其他法子,你放心,我会尽快还上的。” 许佳斯干笑一声,拍了拍向辰的肩膀,“我爸那个人很难沟通,我给你想想办法,你别急哈!” “这…麻烦你了兄弟。”向辰心中烦躁,端起一杯红酒一口气灌下。 突然许佳斯一拍大腿站起来,“有了,我想起了,也许可以帮到你。” 向辰灰败的双眸突然注入了生气般闪亮起来,“快说,快说。”许佳斯看了一眼周围人投来的目光,有些尴尬的搔了搔头,坐下,然后将头伸到向辰耳边正要说,突然眉心一拧,讪讪道:“还是算了,这活比较辛苦,不是一般人干的来的。” 向辰也不疑有他,急忙拉着许佳斯的胳膊道:“没事,你说,我干的来。” “是这样的,我爸有个朋友,说要找一个陪练的人,年薪一百万,只是这活会很辛苦,我看还是算了,待会我去跟我玩得好的几个兄弟借借应该可以凑够三十万这个数。” 向辰一听,心中淡淡有种不安,但是这种感觉并没有让向辰重视,他现在只在想,若是接下这个活,那么他母亲开店的钱就有了,也可以将债还了。那么他就算是被打残他也愿意。可惜他压根理解错了方向。 “我接。” “不行,我不同意,这要是接了,你就要休学的。我不同意。”许佳斯板着脸,一脸严肃坚决的摸样。 “许佳斯,我真的需要这份工作,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还请你帮忙引见一下吧,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我不想欠别人的。拜托你了。” 许佳斯犹豫了一下,半天才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但是,我爸那朋友脾气不是很好,你只要不冲撞他你就不会有什么的。”许佳斯偷偷的瞄了一眼还不知道掉进陷阱的向辰,暗想,看在你这么信任的份上,送你这句话,以后互不相欠。 诚恳的冲着许佳斯笑了笑,很乐观的看着许佳斯,“我知道,我会保全自己的。” 许佳斯掏出手机,冲向辰道:“我给他打个电话,看看他找到合适的人没有?” 向辰点了点头,给二人的空杯子斟着酒说:“嗯,你去吧。” 许佳斯绕道走出酒吧,拨通电话。 “情阎大人,事情办妥,请指示。” 那头传来一声清冷的女声,“好,按计划给他一百万,一周后,带他进入地狱之门。” “是。” 许佳斯挂掉电话,嘴角浮起一抹冷漠的笑。当再度走到向辰面前,许佳斯脸上再度换上隐隐担忧的神色,有些不愿意告诉向辰般。 向辰有些急切,还不等许佳斯坐下,便着急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吗?” “没有找到,他说既然是我介绍的,便说就是你了。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考虑考虑。” “谢谢你,许佳斯,别担心不就是一年吗,别忘了我最大的优点就是复原快。”向辰虽这么说,他心里并不同外表一般乐观,他不想许佳斯担心,却不知这一切都是许佳斯亲手操纵。 “一年只怕没有命熬吧!”许佳斯说的很快很小声,向辰自然没有听清。 随后的一周,向辰不得不回学校办理了休学手续,当他再度赶回家,正好赶上三日之期到期,收高利贷的打手踢开了家里的大门,母亲崔岚抱着女儿徐欣儿站在角落,一再表示儿子马上就带着钱回来了,让收钱的一伙人再耐心等一会。 最后,瘦猴般的三毛子将视线定在妹妹身上不停地打转。 母亲紧紧的护住徐欣儿,忍不住相拥着抽泣。 向辰冲进门,看着一群人道:“钱,我已经刚刚打给你们头了,现在请你们归还我家房契,还有就是快点滚出我家。” 三毛子打量着愤怒的向辰,摸出手机给天哥拨了个电话,说了几句,从怀里摸出那张房契丢在地上,打手们也停止了对家中财物的破坏,发出阵阵窃笑,“下次借钱还找我们哈,走!” 崔岚猛的回过神来,松开女儿,跑到向辰身边道:“儿子,你没事吧?” “没事妈。”向辰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母亲,“妈这里头是爸赔偿金剩余的七十万你收好,找时间去找个像样的店面。” 崔岚明显有些不相信道:“怎么会有这么多?” 向辰眼神有些闪躲,“妈,爸当时买的是二十元的意外保险,如今满足赔偿条件,自然就是这么多,就是在想要多也是不行的,呵呵,所以以后我跟妹妹的花销可就要看妈的经验状况了,妈加油。” 崔岚犹豫刚刚收到了惊吓并没有意识到向辰的不自然,便相信了。 这时妹妹徐欣儿也走了过来,故作坚强的小摸样让向辰从心底心疼这个妹妹,伸手拉着妹妹动手收拾起一片狼藉的家。 地上一地凌乱,就如同三人此刻的心,如今三人都明白不能表示自己的脆弱,便是最大的支撑。 收拾完之后已经是夜晚八点,崔岚也将饭做好了,吃饭的时候,向辰推说犹如他在文学上的杰出表现,院方觉得保送他回母国---中国进修一年,其间一切费用由院方支付,所以将有一年看不见他。 虽然母亲跟妹妹都很舍不得,但是还是替向辰感到高兴,能回国曾今是他们一家人愿意。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一年的变化会是多么残酷。 ------------ 第027章 皮鞭下的鞭笞 第027章皮鞭下的鞭笞 一间四周都是黑色瓷砖的屋子,随意摆放着一些废旧的铁器,自从九月二十日被雇主接走后,就一直呆在这里,他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天三夜,双手被反绑着,脖子上还被套上了一个项圈,而另一头则悍在一根铁柱子上。 看着面前一张长长的石料桌子上一个饭钵,向辰觉得很是屈辱,他每次都要像狗一样舔舐着白米饭,这样的事情三天前他万万是猜不到的。 这几日,这里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荒废的仓库,四周黑色的墙壁,他已经从开始的发怵到现在的淡然,他知道这里就像是一面镜子,外面肯定有人注意这里的一举一动,他唇瓣有些龟裂,但是他自从关进这里就没有说一句话,不是他不想开口要水喝,而是他知道有些事要求只是徒然。 被绑的双手已经麻木,就在向辰以为会这样到双手废掉的时候,他被人在眼睛上蒙上了黑布,带了出去。 经过一路颠簸,当黑布被揭开的时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女人,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精装,身材很好,但是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强烈的威压,脸上的红色猫面具中的一对眼睛,透着一股深沉的恨意,若不是向辰再三确认,他怎么也不相信会有人这般恨他,即使现在他仍然很是疑惑,他还是选择不说话,不去问他受到的待遇到底是为何。 而这个女人就是情阎。 “你为什么不说话?” 一道粗噶的声音传进向辰的耳朵,他晃了晃神,这样的声音明显做了声音处理,到底是什么人要在一个仆人面前这么做?这让向辰更加觉得莫名其妙跟不能理解。 “啊!” 许是向辰没有回答,抢眼生气的给了向辰一脚,脚力很大,踢在向辰大腿上,一个不稳,膝盖重重的磕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已经麻痹的双手在突如其来的撞击中,传来针刺般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你拿了我的钱,就要乖!记住我便是你的主子。” 向辰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目光直视着女人的面具,想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一丝属于女人的善良,可惜除了恨还是恨。 “我答应当你的陪练,但没有答应给你跪下,请你遵守约定。” “啪!啪” 两记巴掌打在向辰的右脸上,情阎那尖锐被处理过的声音更是刺耳。 “你没有资格叫我怎么做,你当然可以不跪,如果你愿意你的母亲替你跪在这里的话。”情阎注视着向辰缓缓说道,笑着看着向辰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脸色在快速变得煞白,“我劝你还是乖乖的,你也不希望这里的人是你病弱的母亲或者是你那可爱的妹妹吧?” “不!”向辰瞪圆眼睛,眼里流露出少有的急切神色。 “呵呵,那你跪过来。”情阎不知何时已经靠在沙发上,残忍的看着向辰痛苦的神色,却仿佛猎人捕获到了猎物一般兴奋,“你乖乖的,我就放开你的双手,还会让你母亲顺利买到店铺如何?” “你不止调查我,你到底是谁,为何这么恨我!”向辰很肯定的断言,他不是笨蛋,如果现在还看不出人是有备而来,他就是傻到家里了。 “恨你,呵呵,你要是还这么固执,信不信我让你母亲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向辰不知为何他根本不想去怀疑情阎的话,他知道她做得出来,咬着唇瓣缓缓跪在地上,一步一步慢慢的挪向情阎,可怜的唇瓣已经被咬出了血,可见他心里有多麽不愿意,家人对他来说又有多么的重要。 “转过身去。”情阎看着艰难跪在自己面前的向辰,口中吐出更为生硬的命令。 自从膝盖接触到刺骨寒冷的大理石地面的时候,向辰他就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他将抛弃尊严,失去一个作为人的权利,他将咸涩的液体吞进嘴里,按照情阎的要求转过身去。 “咔咔!” 绳索被割断,他还没有来得及惊讶,更没有来得及感激,他感到肩膀处传来一股刺疼,扭头正好看见一根注射器正在向他身体里注射白色的液体,突然注射器上的一个牢笼标志让他怒了,他认识这个东西,那一日,菲莎就是注射了这个他才会被冤枉。 “啊!~~~” 挣扎着站起来,没入身体里的针头就这样折断了,他顾不得上疼痛,凌厉的嘶吼道:“菲莎.艾伦是你,你想干什么?”向辰这下子算是终于找到一个有人恨他的原因,他哪里知道他根本就是想错了,有哪里知道他的这句话刺激到了情阎。 “呵呵,很好,你还记得,那就好好感觉一下奴隶的待遇吧。”情阎说完从抽屉里摸出一条黑色的皮鞭。一甩手就抽在向辰的身上,出于本能向辰想要伸手反抗,可是他的手根本不可能短时间恢复知觉,根本拿不住任何一件东西。 皮鞭如雨点般抽来,起先他还可以躲过,可是随着身体药效的作用,他身上的衣服被密密的皮鞭攻势摧残的片片破裂。 一缕缕鲜红的血丝染花了白色的衣服,向辰却硬是咬着牙,一副绝不屈服的架势。撕心裂肺的疼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终是昏了,一阵冰凉刺痛了他的神经,醒来,又是一顿毒鞭。他硬是咬着牙,牙龈一片青色,不肯求饶,他也不知是第几次了,但是,他只知道他不想屈服,更加不想求饶,尤其是跟一个恶毒的女人求饶。 鞭打让向辰的脑子变得冷静,变得清晰,他突然有一种想法,一种他不愿意相信的猜测。他闭了闭眼睛面对鞭笞他没有在试图躲避,似乎情阎的暴刑已经榨干了他所有的力气。 “怎么,不够疼吗?为何不叫出来?” 向辰睁开眸子,明亮眸子竟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痛苦神色,却刺得人心疼。 情阎读懂了向辰眼里的意味,那是不屈,那是鄙夷,那是不屑,厌恶,怎很,也许还有一分疑惑,还有一丝藏得很深的等待。“看来你还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情阎盯着向辰发光的眸子,口气阴冷的令人畏惧,“希望你以后可以依然保持这样。” 向辰移开视线,看上去就如同一只布偶,没有悲喜,只是仰着头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嘴唇因为疼痛而抽搐,在情阎要走出门口之际,他开口了,“有种,不要搞些小人行径,有什么招朝我来。” 情阎脚下一顿,喉咙动了动,眼里的一丝柔情没了,恢复了以往的清冷,“你不要试图逃走,我不是君子。” “成交。” 一场前世今生的纠缠虐dai中华丽丽的开始了。 ------------ 第028章 咬牙强撑 第028章咬牙强撑 向辰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他看着已经残破不堪的衣服,心下一阵难受,他咬着牙不呼疼,他从来没有被人要求下跪,没有被人鞭笞虐.待,他一步一步走出房子,跟在一个男人身后朝前走,他不能让其他人看到他的不堪。 当双脚踏进房间,关上门。踩上柔软的地毯时,他再也坚持不住,将后背贴靠在棕色的墙纸上,格纹的凸起吸收着向辰身体上的冷汗跟血渍。 扫视着房间,墙上空调跟灯都在正常运转,可是却看不见开关。除了一张床,跟一张桌子,还有就是一面三米长的镜子。在桌子上排放着一个急救包,还有一套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向辰在心底发出冰冷的声音:“徐向辰你记住,从今天开始,没有人可以打倒你!” 向辰伸出手背,抹了一把因为忍疼咬住嘴唇而渗出的血渍。一步一步的朝桌边挪,虽然每走一步伤口都会被撕扯一遍,但是现在他必须给伤口上药,他不会傻到以为可以拖伤躲过一些虐打。 褪去上衣,试图脱掉背心,却疼的他直龇牙,不少伤口的血渍已经干涸,衣服好多处贴合在伤口上,这比走动带来的疼痛更加刻骨。 “啊!” 一狠心将衣服脱掉。他颤抖着手,一点一点给伤口上药,那些够不到的地方,他直接放弃了。 下面大腿上也有几处衣服破了,渗出了鲜红的血渍。强忍着疲倦的睡意,将伤口上好药,换好衣服,身上的鞭伤慢慢的不那么疼了,左肩膀上却越发疼起来,向辰这才记起来,那枚注射器的针头扎进了他的肩膀。 再度褪下上衣,颤巍巍的触摸到伤口处,极力扭头想要看清是个什么情况,除了看到纵横交错的鞭痕,他根本看不见针头分毫。 抓起一旁丢弃的衣服塞进嘴里咬住,右手摸起一把小刀,凭着痛觉对准位置就是一划,左手拇指跟食指在肩头摸索着。 疼痛感刺激他的每一跟神经,嘴里不自觉的发出‘恩恩’的呻.吟声。 终于摸到了! 向辰毫无血色的脸上已经是冷汗连连,吸了几口气,捏住了细小的针尖猛的拔出,足足3cm,针身染满了鲜红的液体,尤为刺目。 向辰故作乐观的笑了笑,将针头丢在地上,胡乱的倒了些止血药拍在伤口上。做完这一切,也许是太痛了,或是血流得太多,他连衣服也没有扣好,就重重的倒在床上,沉沉的昏了过去。 房间里的一切,都收在那双清冷幽深的眸子里,有一缕心疼埋得很深,但是心细如尘的风却清晰的捕捉到了。 “大人,需要请大夫过来吗?” 情阎转身看了一眼风,丢下一句话道:“别让他死了就成。” 风低头应是,再抬头时情阎已经步出了房间。她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小声低语道:“大人,你的心里到底藏着多少心酸?” 再说情阎走出门之后,心中没有来由的烦躁,信步出了别墅,抱胸漫步走在路边,风撩起鬓角的发丝,给人一种远远的不可接近的距离感。 这时前方驶来一辆红色的跑车,情阎抬头愣了一下,转身便朝林间的亭子处走去。红车车窗探出一个脑袋,对着情阎所在的方向呐喊:“倾蓝,怎么说我都算是客人吧,你不应该躲着我吧!” 情阎全身一僵,嘴角撇了撇,没有说话,继续朝着林间的亭子走去,但速度上明显慢了很多。 “停车!” 卓斐然从车上下来,拉了拉衣服的下摆,对着车窗的镜子照了照,再度自恋的咧着一嘴白牙笑了笑,“把车开进车库吧!”红色跑车淡出视线,卓斐然这才转身轻咳了两声转身朝情阎走去。 情阎已经在煮茶了,看见卓斐然站在身前,不由无奈道:“怎么还要我恭请客人坐下吗?” “嘿嘿,我说倾蓝你可不可以表现的亲昵一点啊,好歹我也是不远万里来你家做客啊!” 情阎一边将茶杯用热水清洗,一边头也不抬的道:“有万里吗,我怎么记得我的邻居长的跟你一样呢!”卓斐然脸上有些抽搐,嘿嘿干笑两声,绕过桌子坐在情阎对面,“就算是邻居,我也是专程来的,多少也该表示一下吧!” “一星期,这都是你第八次专程来了,我说卓斐然邻居你还想我怎么表示?”情阎说话间手上动作也不停,将一杯茶推倒卓斐然面前,正待卓斐然欣喜的对望之时,情阎唇瓣轻轻一动,“死猪不怕开水烫,脸皮挺厚的哈!” 卓斐然刚捏到被子的手猛地一咧抖,茶水险些就要溅出来,颇有些尴尬的望着半张冰若秋霜的娇颜,眸中暗了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打哈哈道:“嗯,果然很香甜。” 倾蓝眸子闪过一丝狡黠,将茶杯放下,看着卓斐然颇为享受的假表嘴唇微微泛起一丝涟漪,起身道:“那好,你慢慢喝,喝完走人。” “喂,不要啊,人家来这里到底是什么心思,倾蓝你不会不知道的。” 情阎背对着身后的卓斐然,颇为惆怅的看了一眼天际,站起身,“你是来喝茶的。”说完踏着台阶而下。 卓斐然快速冲到情阎面前,收起一脸的笑容,很认真的看着情阎道:“陪我一会,就喝这壶茶的功夫好吗?” “好!” 清冷而爽快的声音让卓斐然有些激动,心里升腾出一丝喜悦,但是他错了,他高兴的太早了。情阎紧走几步回到桌前,提起茶壶将茶水尽数倒出,然后笑道:“好了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一脸黑线爬上眉头,卓斐然苦哈哈的看着空掉的茶壶,再看看擦身而过的情阎,心下狠狠一疼,深深呼了一口气跟上情阎,“我还不急,逛逛总可以吧。” 情阎一扭头,一边捕捉痕迹的对着手机按了几下,一边对卓斐然道“你自便。” 卓斐然呵呵一乐,故作东看西看,硬是保持着离情阎两步远。只是卓斐然没有看见情阎眼里闪过的好笑跟一丝算计。当情阎走出林子踏上主道上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迅速集结了十几个黑衣劲装的女子,围住卓斐然。 “倾蓝,你怎么可以这样?”卓斐然急的大声责问,谁知情阎根本不理,反而吩咐道:“看住卓公子,记住务必让他将这里每一处室外风景都欣赏到。” 卓斐然挫败了,没有形象的瘫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拉着长音哀嚎:“苍天啊,大地啊,要把我的腿走残吗?” 情阎转身看着卓斐然,脸上的冰霜被笑颜荡开,“很期待!” 她的笑让卓斐然心跳漏掉了几拍,以至于情阎走了,他还没有从那搅乱一池春水的笑容中回过神来,想到多年以前,他也是因为这样的笑容而深不可拔的爱上了她,如今事过多年,他什么免疫力都有增长过,可是唯独对她的免疫力一直在下降。 他环顾四周望着一圈的女人,自嘲的摇了摇头,仰头低叹道:“天下女人千千万,我卓斐然却单恋一枝花。而她心中又装的是谁?是那个阳光的男孩吗?”卓斐然在心里一直暗示他自己一定是想错了,那个男孩才二十多岁,不可能会是她久久不能忘的负心人。可是却总有一种感觉,一直害怕的感觉。 一种女子没有让卓斐然继续想下去,突兀的声音道:“请卓公子跟我们来。” 卓斐然整了整衣服站起来,再也找不到那份易于亲近的感觉,他没有好脸色的哼道:“我还有事,都散去吧。” 没有一个人动,卓斐然心里郁闷极了,果然是她培养的人啊,看来今天是见不到她了,打电话叫司机将车开了出来,在十几双女性锐利的眼光下,卓斐然灰溜溜的走了。 ------------ 第029章 只配当身奴 第029章只配当身奴 向辰的高烧褪去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他从迷迷糊糊中醒过的时候,发现他身上的衣服被人换了,当看清之后,两个字在他的脑海中成型---“想死”。 他穿的是一件围裙,更加让向辰觉得羞耻的事情就是他根本没有穿内裤。晃动的时候,总是一种很诡异的空旷感觉。 “嗒嗒嗒...”一阵脚步声走近,向辰迷上眼睛继续保持昏睡的状态。 向辰听到脚步声越发近了,大概是走到了他跟前,脚步声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温暖的手覆上他的额头,随后便听见一声柔和的女音说道:“嗯,烧退了,可以将他带去大人那里了。” 向辰还来不及感慨,就被人抬到一副担架上,摇摇晃晃的走着,他不用睁开眼都知道等待他的将不是躺着养伤那么简单。 随后他被塞进一辆车里,估摸着有半个小时吧,他再次被人架起来,架住他的两个人在听到了指士之后,丝毫没有顾忌到他现在伤痕累累的身子,一股失重的感觉伴随着落地的声音,他忍不住闷哼了两声,是再也装不下去的睁开了双眼。 眼前的景象他太清楚了,是绑了他三天三夜的破旧仓库,跟伤口一样沉重的黑色充斥着一股不安。 身后传来一声突兀的声音。 “回到这里感觉亲切吗,我的奴隶?” 向辰从地上爬起来,转身看向身后带着猫形面具的女子,他脑子回想起了一天前的那顿虐打,如今他不像一开始那么冲动,他很清楚这个女人不是菲莎,但是觉得跟菲莎是认识的,至于是什么关系他还真不好断定。 “怎么一天不见哑巴了?” “我不是你的奴隶。” 情阎伸手划过面具,经过处理的声音粗噶粗噶的嗤笑着:“呵呵,可我认为拿了我的钱,你就是我的奴隶。” 向辰昂起头,直视着情阎的面具,“要杀要剐只管来,但是我绝不是你的奴隶!”情阎抬起一脚踢在向辰胸口,向辰本来就没有什么力气,情阎这么用力一脚哪里还站得住,跌倒在地上,偏头就是一阵咳嗽。 “咳咳咳...” 情阎快走两步,蹲下身子,右手一把捏住向辰的脖子,迫使向辰直视她的眼睛,笑道:“你再一次激怒了我,看来昨天的教训你是忘了。” 左手探进向辰领口,一路向下,这让向辰没有来由的感到浑身一哆嗦。向辰急忙道:“快拿开,快拿开。” “你就这么讨厌我的触摸吗?” 向辰突然脑子短路了,她刚刚的眼神还让人心疼,那种受伤,哀怨的眼神他总觉得很熟悉,他的心好似也跟着抽痛了一下,他摇了摇头,一双眼睛探究的看着情阎的双眸,可惜除了冰冷,什么也没有,他看错了吗? 正当他疑惑走神之际,两记耳光子带着掌风狠狠的抽在他苍白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嘴角一股咸涩,他挣扎了一下,却换来更无情的掐喉咙。 “唔唔..唔唔...放...开....” 情阎好似癔症一般,松开了向辰的脖子,可是却一把抓住了向辰的衣领,将无力的向辰按在长桌上,利落的将他手脚绑在桌子的四角上。脖颈突然一凉,衣领被情阎拉开了一个口子。 “你..你要干什么?” 她灵巧的舌尖舔过从腰间取下的黑色的皮鞭,丢开。笑的森寒阴冷,“你马上就知道了。” 情阎摸出一把电刻刀,撕开他的衣领,肌肤被划破,钻心的痛席转全身。 “啊...你个女魔头,放开,放开我!” 情阎冷笑的看着向辰血淋淋的胸口,俯下身舔舐着鲜红的血液,露出两个娟秀的小楷“身奴”。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镜子,伸到向辰因为疼痛而扭曲的眼睛前方,“看看,我送了你多好的一个身份。” 自尊被践踏的向辰不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表现的懦弱,咬着牙硬是睁开了那双黑色墨玉般的眸子,随着镜子的摆动,他看清了胸口的字,一种羞辱顿时席卷而来,让他疼的忘记了思考,本能的便要咬舌死掉。 情阎一开始就十分留意向辰的一举一动,是以可以及时发觉向辰的异样,一个手刀拍着他的脖颈,向辰嵌入了昏睡之中。 看着脸颊肿起,嘴角那两道殷红的血渍,她冰冷的双眸,淡去了仇恨,溢满了心疼跟自嘲,她还是会心疼,还是忍不住的思念这张她爱了,也恨了五官。 修长白嫩的手指划过向辰还在渗血的胸口,幽幽呢喃道:“疼吗?”就这样僵持了一分多钟,情阎猛的抽回手,捂住自己自己的胸口。 “又来了。” 她跌坐在地上,浑身抽搐,牙齿死死的咬住左手虎口处,手背指被牙齿咬的鲜血直流,一双清柔的眸子紧皱着,两滴晶莹的液体滑落到手背上,溶于血液里,早已分不清。 情阎挣扎着站起来,扯下向辰伸手遮羞的围裙,使劲的左手背上的血渍擦拭干净,愤怒、痛恨、纠结就在这短短一瞬间交替。 “我要的就是你疼,你狠狠的痛苦,你欠我的我才只是收了点利息。” 站起来转过身,走出仓库。 “情阎大人。”门口的两个站岗的赶紧低头。 情阎扭头看了一眼仓库挂的牌子---黑暗地狱,眸子冷了一分,移回视线一边走一边道:“看好他,替他按时上药。他醒了告诉他,如果他敢死,那么很快他的亲人就会一个接一个去地狱陪他。” “是的,大人。” 情阎驱车回到了住处,风迎了过来,眸子闪烁了几下,心神不定的样子。情阎是知道风的,能让风皱眉忧心的绝不是小事,于是低沉道:“出了什么事?” “我们在内地的两个据点暴露了,成员多数被当场击毙。” “查出是谁干得了吗?” 风看了一眼情阎盛怒的脸,便又低下了头,有些惧怕的小声道:“初步可以肯定是国内情报局干的。” 闻言更加愤怒的情阎扬手重重捶在车窗上,“该死的,情报局是吧,交代下去,全面摸查情报局的人员,我要他们一个一个变成泄.欲的工具。” 风赶紧重重应声:“是,属下这就去办。” 摆了摆手,情阎觉得有些疲了,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朝着她的卧室走去,她昨晚处理了一整晚的公务,根本就没有睡,此刻她必须要休息,一直以来她都是规避情报局的,看来是她很久没有发威了,自从穿来这里,她楼倾蓝更名叫情阎的时候,她的字典里便没有了‘吃亏’两个字。 ------------ 第030章 男娘硬来 第030章男娘硬来 次日一大早,阳光洒进别墅。 佣人开始忙碌,一碟一碟精致的早餐被人端上来了,卓斐然再次厚脸皮的不请自来,就坐在情阎对面,津津有味的喝着豆浆,颇为闲情逸致的看着正在埋头吃着早餐的情阎。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盘子与刀叉的碰撞声。 卓斐然很了解情阎,他知道她的内心并非想外表这般冷淡绝情,也了解她心里有道过不去的砍,可是也正因为她这种遇到困难从不认输,遇到压迫从不逆来顺受的性格,自已一个人担,一个人扛,这让他看着从心底心疼。至于最后能不能走进她心里,他并不去想,甚至有时候能像现在这般静静的看着他都觉得是一种不可多得的享受。 情阎终于受不了的抬头白了卓斐然一眼,“不吃,滚蛋。” 卓斐然伸着头凑近情阎,小声带着暧昧的口气说道:“就是骂人也这么文雅,我喜欢!不过我还没有吃完!” 情阎盯着卓斐然的手中的杯子,冷笑一声:“你杯子里的豆浆还有吗?” 她这么一说,卓斐然跟着这么一看,果然杯子空空如也,卓斐然只是短短的一分钟的窘迫,随即放下杯子微微笑着,“我吃的不是豆浆,我这么有品位的男士,自然吃的都是高端品,秀色可餐懂不懂?”不等情阎一筷子打下来,坐着椅子滑开两步,摸着额头甩了一把冷汗的怪摸样,“哎,就知道,你不懂!” “以你的品味,我看可以找人安慰你几个晚上。”情阎嗤笑了声,颇为深意的瞧了卓斐然一眼。 卓斐然自鸣得意的状态立即被打断,抬起来,连连晃动双手,好像遇见了洪水猛兽一般,“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倾蓝,下次再见哈。” 情阎眯了眯眼睛,楼下传来仆人恭敬的开门声,她笑了。 “呵呵呵~~~” 银铃一般的笑声她多久没有发出了,很久很久啦,上一次她在妹妹跟他的床边笑过。当然,那时跟现在这样开心的笑是不同的,那是一段她不愿想起的痛。 情阎放下碗筷,起身让佣人收拾。 回房取了面具便出了门,她需要找人宣泄心中无法抑制的恨意。 这一次,情阎没有让人开车,她自己坐上驾驶位,调理一下定位仪,点火,转方向盘,加油门一气呵成。 仓库---【黑暗地狱】 一名身材火辣的劲衣女子跟着一名娘娘腔的男人站在向辰的面前,两人的手指毫不避讳的游走在向辰光洁的身子上。 女子娇笑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道:“男娘,这个贱男身材比起你以前上的那些如何?”男人柔声附和:“阎柔,我倒是很想尝尝他的滋味呢!” 其实男人本名不叫男娘,只因为他娘娘腔,又是位同志,故而有了这么一个名号,久而久之便没有人还记得他原本叫什么,而被叫做阎柔的女子也是后来入了组织才改名的,这两个那一个折磨人起来可都是不会心软的主。 向辰被二人的手指弄醒了,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身上的一个毯子早也不见,又见二人正这般挑弄自己,怒火中烧的极力吼道:“拿开你们肮脏的手。” “啪!” 阎柔啐了一口,就是一个巴掌扇过去,“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而身旁的男娘根本不受影响的在向辰身体上触摸,柔声柔气的看着挣扎中的向辰,“够味,人家喜欢,这这身材真是好诶。” “拿开,拿开!”向辰晃动着身子,想要避开他们的触摸,可是他如今浑身真空的状态在扭动中更加激起了二人眼里浓浓的兴趣,他的心直直的坠入深渊,只能羞辱的闭着眼睛大叫。 阎柔从地上拾起一块破抹布,伸手掐住向辰的下巴,迫使向辰张开嘴巴,然后鄙夷的哼了一声,破抹布就塞进了向辰的嘴巴里。然后看着男娘一脸小女儿娇态的摸样笑了笑说,“想上就上吧!” 男娘向后缩了几步,露出恐惧状:“我……我不要了吧!这个可是大人带来的。” 阎柔挑了下眉梢,嘴角微微翘起一道笃定的弧度“呵呵,什么时候,也有你男娘不敢上的男人了,怎么害怕了,以前大人也没有少带人来这里,你还不是最后把人给上到死!” “可是这回似乎不大一样。”颇有些犹豫。 “放心吧,你小心一点,大人是不会知道的,再说了,咱们那一回替大人折磨人,大人没有奖赏咱们的!” 男娘眉间闪着贪婪,隐去最后一分顾忌,双手不安分的搓着,看着向辰挣扎扭动的身子,应道:“呵呵,也是哦,那人家就不客气了。怎么样一起来吗?” 阎柔摆摆手,“我只喜欢欣赏。” “唔唔唔~~~” 向辰极力发出抗议的声音,他很清楚他们要干什么,看着破旧的仓库穹顶,瞪圆了双眼,恨恨的看着二人,绝望不甘,痛恨交杂着屈辱的对望,让男娘跟阎柔不由得浑身一个激灵。 男娘俯下身子在向辰的胸蕾上吻了一下,这令向辰腹中作呕,若不是被塞住了嘴,只怕就要吐了。男娘自然是清楚这些的,摇了摇头,“小乖乖,你要配合知道吗?” “唔唔...滚...滚...” “啪!” 阎柔又甩了向辰一巴掌。向辰本来就没有消肿的脸上,此刻更是肿的老高。四肢被紧紧绑住的滋味就是要自杀也是无济于事。 “哎呦,我说阎柔下手以后不要这么轻,我的小乖乖会不舒服的。”男娘捏着向辰的胸蕾,满脸宠爱。 “呵呵,给。”说着,阎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袋子,从里面摸出一颗红色的药丸丢进男娘的手心里:“吃下这个,他就是想不配合都难!” 向辰因为愤怒而泛红的脸颊一下子变得煞白,眼神死死的盯着阎柔手中那一粒红色的药丸,再看看阎柔脸上浓郁的阴笑,要他不知廉耻的承欢在一个男人的身下,他宁愿死,宁愿死,视线盯着右侧两尺远的柱子,他眼角划过了两滴绝望的泪。 闭上眼睛,调配着身体朝右侧剧烈的挣扎,桌子竟真的被撼动了,朝着向辰预期的方向倒去,向辰极力抬起头看着柱子,他惨淡的笑了笑。 男娘跟阎柔万万没有想到向辰会宁愿死,这样的情景让二人吓了一跳,本着杀手的快速反应能力,在向辰的头快要撞上柱子的那一霎拉,二人同时抬起一脚踢向桌子。 “砰砰!!!” 桌子倒了,却偏离了柱子半米,剧烈的震动碰撞,腰际的疼让向辰全身一阵痉挛,他仇恨的看着两人,眼睛突然发红,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寒冰一般的气息,那被绳子摩擦的渗着血丝的四肢,发狠的拉扯、挣扎。 阎柔抬腿就是一脚踢在向辰的肚子上。 “啊,...该...死~~~~唔~” 而男娘则舔了舔舌头,想蛇一样赴过来,一把扯掉向辰嘴里的破抹布将嘴唇度了上去,手指在向辰的下肢处捏了一把,红色的药丸就滑进了喉咙。 “该死!” 向辰抬起头,额头狠狠的撞向男娘的额头。 “啊...疼死人家了。”男娘捂着头,隐怒的看着向辰,“待会你会配合的。” 阎柔这个时候也蹲下了身子,“看你待会还怎么硬骨头?”她转而对着男娘道:“我帮你,看你心急的。” 说罢,她伸出舌头俯下身,舌尖带着湿热在向辰的脖颈一路而下,挑逗着男人敏感的胸蕾,手指也不闲着,扯开衣服,露出白皙的胸脯,还有那隐隐晃动的浑圆。 “妖女,本祭祀要将你剁成肉酱,要你尸骨无存!” 男娘用力撬开向辰的嘴巴,再度将破抹布填充进去,声音却柔的要滴出水。 “小乖乖,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好。” 情阎此刻驾着车已经来到院外,一众手下分立两排,齐齐道:“见过大人!” 在向辰身上搓揉的两人一惊,阎柔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大人怎么来了?”男娘手足无措了走来走去,“我怎么知道,现在怎么办?” “先出去再说!”阎柔说着便朝门口跑去,哪里还有半点早前的嚣张。 ------------ 第031章 一夜温存*打.赏加更 第031章一夜温存《打赏加更》 “你们做了什么?” 不等二人跑出去,情阎已经一只脚踏了进来,锐利的眼睛早已将向辰的情况尽收眼底,冷冰冰的看着两个属下。 “砰砰!” 二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请罪,头磕的嘣嘣直响,“请大人赎罪,大人赎罪啊!” 情阎没有说话,而是绕过二人朝地上扭缩,挣扎的向辰走去,只见她曾今深爱,如今深恨的男人,脸色煞白,手腕跟脚腕处都郁紫一片。那通红的双眸里凌寒的目光让情阎的心猛的一阵揪疼,她蹲下身子,拿掉向辰嘴巴里的抹布,“辰~~~” 地上的向辰迷失的神智慢慢回溯,偏头看向情阎,眼睛里充斥了许多许多无法看清的情绪,正要说话,突然头一偏昏了过去。 “辰~~~” 情阎快速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做工精致的匕首,划断绑缚的绳子,将向辰抱在怀里,感受到向辰身体的温度透着诡异,这才偏头道:“你们给他吃了什么?” 二人停下磕头的动作,彼此对望了一眼,胆怯的垂下头,两个人的声音还不如一只蚊子的声音大。 “是...是..是媚药。” 情阎咬着下唇瓣,将向辰平放在地上,拉过地上的单子盖住向辰的健硕的身体。 “嗒..嗒..嗒...”一步一步朝二人走过去。 阎柔和男娘跟了情阎也有些时日,自然是知道此时情阎是生气了,两人心里恐惧极了,又是一阵猛的磕头,求饶。 “大人息怒,属下再也不敢了。” 一脚踢在阎柔的胸口,紧接着就是一脚踩在阎柔的白皙的脸颊上,发出吱吱的骨头摩擦的声音。 “啊...大人...大人饶命啊,阎柔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呜呜,大人...。” 男娘一看这架势,七魄已是失了三魄,跪在地上就是一阵猛磕,额头早已一片血淋淋的,尤为骇人,但是他好似不感觉到疼一般,一下比一下磕的重。 “求大人看在属下以往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属下这一次吧,饶了属下这一次吧。” “哼”,情阎冷嗤了一声,脚下的力道更重,高跟鞋的细跟已经没入阎柔的皮肤里几毫米,姣好的面容算是毁了,嘴角划出一股猩红的血,伴随着眼泪滚到地上,哽咽的哀求情阎可以网开一面。 旁边的男娘一看,脑子顿时空白一片,惊恐的爬起身朝门口跑去。 “蠢货!” 情阎一脚重重的踢在男娘后背,男娘惨叫着,直直的摔在地上。 爬起来继续跑,继续被情阎打倒,继续爬继续跑,继续被打趴下。 男娘终于伤痕累累爬不起来,在地上喘着粗气,还吱吱呜呜的念,“饶命,饶了我吧,情阎...大人~~~~” 情阎逼近男娘,一脚踩在男娘的脖颈处,“蠢货,如果你不跑你不会死,但是现在你必须死。”在男娘懊悔的眼神中,情阎重重踩下,他死了。 而一边扭动着身子的阎柔不仅没有因为男娘的死感到难过,反而有些窃喜的看着情阎,“大人,属下忠诚,请大人饶恕属下吧!” 转过头,情阎一字一顿道:“你不该碰他,你不配!” 匕首像离弦的利剑,直直的插进阎柔罪恶的心脏。 两个鲜活的生命顷刻结束,对情阎来说根本不值得注意,愿意只有一个,他们该死。走出仓库,吩咐外边的属下将二人尸体处理掉,载着昏迷的向辰绝尘而去。 带着欧美风格的华丽总统套房里,向辰已经被媚药折磨的醒了过来,他早已失去了思考的理智,本能的撕扯着情阎的衣服。属于男人的大手紧紧的扣住情阎的头发,硕大的望撞进情阎的身体。 “啊!”这一疼痛令情阎从迷.情中恢复成那副冷冰冰的摸样,一把推开趴在她身上耕种的向辰,就是几个巴掌扇在她自己的脸上。 “楼倾蓝,你清醒点,他是你的仇人,你的仇人!” 向辰摇摇晃晃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看着自己扇自己嘴巴子的情阎,他好似清醒了一点,摇晃着脑袋,自言自语道:“她那么恶毒,怎么会打自己,肯定是做梦,做梦,但愿不要醒。” 情阎猛的转过身,冲到向辰面前,将向辰压回白色的大床上,“你说我恶毒,那我就恶毒给你看看。” “你想怎么样!” 情阎一把扯掉身上的早已凌乱的衣服,掐住向辰的下巴,“什么时候奴隶都没有资格质问主人。” 向辰想要挣扎,可是当看到面前白净的胸,一双眼睛扑朔迷离的闪动着,他感到身体越发燥.热不安,扭动的身体碰触到光洁的细腰,他身体越发的饥渴,心中羞愤的极力想要保持距离。 情阎直勾勾的望着他,低头吻上了向辰的唇,向辰被情阎吻着时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传遍了他的全身,慢慢的扩散开来,一直到血液。情阎的吻似乎让向辰再度失去仅存的理智,只剩下需要跟身体躁动的yu望。 重重的把他压在床上,柔滑的手在他的身上游走着,而向辰也摸索着很快的大手就覆盖着她那高耸的胸部,情阎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嘴里情不自禁的呻.吟着,她那娇滴滴的呻.吟声刚发出来,情阎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般,站起来,拽着向辰走到卫生间,冰冷的水从向辰的头一直淋到了脚。 向辰清醒了,脑子里闪过的一些模糊的情景,让他死死的咬住右手,而情阎眼里闪过一抹报复的快感。 “过来,伺候我!” “你卑鄙,你休想。” 情阎扬起面具的脸,“除非你想你的妹妹被几百个人羞辱。” “你......” 向辰一步一步挪向情阎,身材姣好的情阎让他刚刚压制住的药效再度发挥起了作用,他摇了摇头,狠狠的掐了一把大腿,神智依旧快速消弭。 他的吻仓促的落在了情阎的身上,星星点点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情阎将向辰一把按在湿漉漉的地板上,手指用力的在向辰的后背留下了八道红痕。 “啊...” 猛的堵住向辰的嘴巴,捏住向辰的东西,坐上去,当东西进入她的身体时,她缓缓闭上双眸,眼泪却迟迟没有滚落下来,她没有情yu的双眼就像冻了一层冰,“我尝的你都要尝,而且是慢慢的尝。”眼泪就像豆大的一样滚滚下来。但是出于身体的渴望,李宙没有停止住,用自己的嘴唇去了苏莹脸上的泪水…… 顿时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春色满屋…… *****飞燕有话说****看到亲们打.赏,飞燕很高兴,飞燕希望亲们不要放弃飞燕,一直支持飞燕的创作,好与不好,亲们多加支持。收藏哦,留言额,可以的话裳个金币得瑟一下嘛! 据说此年头流行打滚求支持,飞燕赖在地上不起来算不算? ------------ 第032章 残暴夺身 第032章残暴夺身 当落日带着最后一丝光晕消失在天际的时候,因为运动而沉睡的向辰醒了过来。 向辰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偏头却看到他心中痛恨的女魔头,怔怔的看着她胸口上留下的红痕,还有那白皙硕大的胸器,他不由得吞了一口吐沫,脑子里就像放电影一样闪现着之前的种种,他无比的纠结,他怎么也不相信那个攻城虐地的人是他,还是对一个打一照面就虐dai剥夺他的尊严的女人,他稳了稳心神,伸手便要揭开情阎那狰狞的面具。 在他手指间刚刚接触到面具的时候,面前的情阎一脚踢在向辰的大腿上,借力迅速躲开了几步,一个后空翻便站在了地上,扯过一件衣服披上,撩拨了一下耳边碎发,眼神盯着向辰的身体。“你果然很销魂!”说话中配合着舔舐舌头,好似吸血鬼吸食了鲜血以后的回味。 “卑鄙,无耻!”向辰压低着声音,在情阎听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一般。 “呵呵,看来你是不记得昨晚你有多么主动了。”情阎一纵身来到向辰身后,向辰只觉得好像是亡魂亡魂趴在你的耳边吹着气,对你窃窃私语一般,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知道他又一次惹怒了面前的女人,但是他不允许自己此刻屈服,昂起头“要杀要剐只管来,用阴的算什么,有什么好得意的。” “现在如何?” “你想怎么样?” “昨天干的事情而已。”说吧,微微笑了笑。 向辰只觉得心里猛的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看着情阎再度退去衣衫,那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尤其是那上面还有多处被他无意识种下的草莓,他呆呆的看着一时都忘记了自己要抵抗。 “看够了没有。”突然耳边响起的声音将向辰的思绪拉回来。 向辰有些不知所措的移开了视线,不知是难为情还是恼怒,脸上的红晕悄无声息的爬了上来。情阎嘴角带着笑意直接推倒向辰,承受着向辰反抗的拳打脚踢,奈何此刻的情阎根本就是一个力大无穷的女战士,挑着眉狠狠的而将向辰压在身下,不让他动弹的对他说:“让我在见识见识你销毁的样子吧,我的奴隶。” 向辰使劲全力挣扎,竟真的让他挣脱了钳制,冲到门口拉动扶手,可是怎么也拉不开,三分钟之后,他绝望的靠在门后,低低的诅咒:“你不得好死。” “你绝对会比我死得早,不想你亲人受到牵连,你最好识相一点,不要企图咬伤我,否则我可以保证明天这个时候你的妹妹将万劫不复。” 情阎一步一步逼近,捏着向辰的喉咙,一路拖到床边,将他重重摔到床上,大大的房间里,水晶吊灯散发着朦胧的粉色,他的心中却凉飕飕的。 外面的天空是黑漆漆的一片,就连月光都没有一缕,情阎就像是远古战场中走来的朱雀女神,冷着一对凤眸,寒霜一样的眼神零向辰瑟瑟抖了起来,却仍旧固执的对视着,维持着最后的一丝底线。事实上在情阎威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打败了,他本身并没有什么弱点,但是他的爹娘跟妹妹却是他致命的弱点,为了家人让他做什么都是可以忍受的,即使像现在一样,眼睁睁的等待着被人吃,被人虐,被人变态的蹂蹑摇摇欲坠的尊严。 情阎停在床边看着他神色挣扎,看着他浓浓的痛苦跟不安,她便觉得心里那股复仇的心思得到了满足,得到了莫名其妙的快感,她就是要他难过,就是不想让他过的比她好。 他看着她,尤其是那双黑色的眼眸中倒映出的影像,让他心里再度袭来前所未有的熟悉,还有一种诡异的感觉,那是一种不同于惧怕的情绪。看着越来越近的情阎,向辰忍不住想要逃开,却被赏了一个重重耳刮子。 “噗!”突出一丝血渍,伸手狠狠抹了一把嘴角,自嘲的笑了笑,他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可以笑得出来。 “你很惬意嘛!”面具在眼前快速放大,冷酷无情的眸子冰冷的就像一团雪,手指重重的按在向辰的腹部,许是按住了之前的伤口,向辰连连闷哼了几声。她一脚踩在床上,一使劲就骑坐在向辰的身上,手指毫不客气的划过向辰的胸口,还很是特意的低头咬了一下胸前两点朱红。 最近新伤旧伤,让向辰力气大减,再加上之前的奋力反抗,此刻他早已浑身无力,面对情阎的侵犯,他只是死死的咬住嘴唇,偏过头不看,权当自己是一块没有知觉的木头。 “啊……”向辰只来得及闷哼了声,她便抓住不受控制的分身刺进她紧紧地幽穴,不像昨晚那般朦胧,他真的怀疑眼前的情阎就是一个不知道疼的女人,这样直接,对她自己都可以这般,这让向辰从脚底直到头顶都是一阵发寒,下体快速软下阵来。 情阎伸出右手带着五分力道连拍了向辰的分身几下,柔软的触感,和拍打的疼痛,让向辰的那个他迅速坚硬巨大。情阎微微起了一点,右手以迅雷不掩其耳的速度捂住向辰的双眼,左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条十厘米快的黑布条将向辰的双眼蒙上,然后双手用力抓向向辰的腰部,紧跟着猛地坐下。 “哼..嗯。” “啊......” 取下脸上的狰狞的面具,甩到地上。情阎眼角充斥着泪水,身体也好似被撕扯成了两半,她倔强的仰起头迫使眼泪滑回眼底,她就是要用这种直接而惨烈的方式,干糙带着痛苦的撞击、摩擦,来提醒她心里的曾经的疼要比这个强上千倍。 她哑着嗓子道:“动起来,快点。” “休想。” 情阎一只手捏住向辰的下巴,另一只手则在向辰的分身上来回揉搓,“你还装什么贞洁烈男,你今早可是很喜欢呢!”情阎在她上方冷峻如神祗,微微带着嘲弄的语气,说完,下身又是重重的一坐,让彼此的身体更加切合,那个大东西也杀入的更深。 “啊……,不要……停下……恶魔,停下...”向辰的手因为剧痛已经紧紧的握成了拳,手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十分醒目,那原本惨白的嘴唇也因为屈辱的忍耐咬出了血,从嘴角处划出一道刺目的鲜红,那是一种绝望的颜色。 “再叫一次不要或者停下,就让你妹妹代替如何?” 情阎身下的向辰浑身一个机灵,看不出黑布下的眼睛是如何绝望,但是那黑布上的湿润却叫人由心底生出的心疼。他愤恨的咬紧牙齿,再度放弃所有的挣扎,就像一滩乱泥毫无生气。 “动起来没听到吗?你需要令我满意,满意懂吗?” 向辰的手指摸索中抓住情阎的挑动的手,借力坐起身,喃喃自语似的重复。 “只要你满意吗,只要你满意吗,满意吗?” “是。”情阎放低了声音应道。 向辰吸了几口气,好似做了很大的挣扎,突然他猛地将没有防备的情阎压倒,喘着粗气压在她的身上,眼看他眼角上的黑布摇摇欲坠的就要脱落,情阎伸着手摸住了开关按下。 黑布脱落,房间也变得漆黑,黑暗对于向辰来说是最好的掩饰,他可以在黑暗中放弃一个做人的人格,他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绝不能让她因为自己而伤害到他的家人。于是他也不管任何技巧,压在她身上,将她大腿开到最大,回想着电影里的指导,这个时候他有些感激当初雷达卡威逼利诱的让他陪着一起看片子。 “吃了。” 情阎从床头上摸过一个盒子,倒出一粒白色的药丸递到向辰嘴边。 向辰没有迟疑,如今再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他仰头吞了下去。两分钟后,他感到无力的四肢好似重新复活了一般,一点酸疼疲软都没有,可是他并不高兴,因为他知道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怎么也不可能逃脱了,他从此堕落了。幽幽低咒一句:“若我不死,定当千百倍偿还。” 一只手抬起她的一条雪白的玉腿放在肩膀上,便横冲直撞的进出,一进一出全是最大的力气,情阎被他撞得腿根发麻,他的每一下都像是要将她撕裂开来,她痛得牙关都在发颤,她却只是咬牙不满的吆喝:“你没有吃饭吗?” 向辰带着报复的心态,根本没有一丝丝的怜爱,起先还有所顾忌害怕将情阎惹怒,慢慢的那是拼命的在做,他恨不得可以就这么把她做死,只是他不知道这样的折磨只是彼此折磨的续篇。 这样没有爱情的激励摩擦,两个人都很痛,却都不认输,黑暗中情阎挣扎扭曲的眼睛,心底告诫着自己她不痛,痛得只能是他,可是眼泪总还是不争气的滑落了几滴,只要诅咒之力以身体为媒介生效,她就是怎样都值了,恨,太恨了,缺少血腥又怎么行。 这样发泄似的剧烈运动,很快向辰就到了一个点,他俯下身趴在情阎的身上,将下身抽离情阎的身体,喷射在情阎的大腿内侧,乳白色,滚烫的。向辰没有来由的跟着情阎呻yin了一声。 她的紧致,暖暖的包裹,羞辱而舒服的两重刺激,令向辰又是几次喷吐,慢慢的那种快感跟舒服让两人慢慢的暂时遗忘了彼此之间的仇恨,只有身体本源的吸引。 情阎再度翻身压在向辰身上,俯下脸,就像是看着千年前的恋人般,吻上向辰的唇,趁着向辰喘息之机将舌头探进去,生涩的与之纠缠。湿热润滑的口腔被两只舌头占据着,向辰从后圈住情阎的脖子,开始配合起来,重重的舔吸着情阎口中的汁液,手却已经滑到情阎的挺翘的臀部,抱住,挺进去。 “唔..唔...啊...嗯...” “哼..嗯~~~” 此后省略一万字。 ------------ 第033章 蕾丝底裤 第033章蕾丝底裤 早晨,天阴阴郁郁的,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温度有些低。 情阎醒得比较早,起身走进浴室,将水龙天开到最大,水铺天盖地的倾泻下来,浇湿了她整个身体。 当她冲洗完走出来的时候,向辰恰好醒来。 入眼的是一片凌乱,浑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榨干了一般,快速扯过褥子将私chu盖住,眼睛直直的看着情阎的背。 情阎感受到后背处传来的眼光,声音冷的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身后的人般,冰冷中还带着丝厌恶。“你可以滚出去了。” 向辰捏着褥角,恨得牙咬得吱吱作响,手捏成拳头,指甲深深的嵌进掌心里,跟这种没有人格的羞辱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看着她的背影,觉得胸口发闷,也无处发泄,只得挥手向自己的胸口猛锤了几下后,哼了一声,扯过床上的单子披在身上,皱着眉头,一脸铁青的走到门边,伸手拉了拉门竟然可以拉动过了,这让他感觉昨晚他没有拉动门是个假象,也许根本就是他自己给自己找的一个牵强的理由。 打开门,门口站着清一色的七八个女人,向辰愣了一下又退回了房间,此时却感觉背后射来了阵阴冷的风,向辰抱着胳膊摸了摸,浑身都在发凉,鼓起勇气告诫自己说,都已经没有做人的尊严了,还害怕再加深一分屈辱跟难堪吗,就算是可以躲着,就能令别人不去想像吗? “你出...”情阎话还没有说完。 砰地一声门被大力关上了,她颇有些惊讶的偏头看去,早已没有那道身影。 外面的一众女子本来还在窃笑,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向辰竟然会这般落落大方的站在他们面前,好似这里该觉得羞辱的不是他而是她们,这让她们对向辰厌恶消去了一大半,多了一半探究跟疑惑,还有几丝欣赏与同情。 向辰面上云淡风轻看不出有什么烦心的事,永远给人一种阳光温馨的视觉感受,但他的心里却不像外表那般风平浪静,他心中的汹涌澎湃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击打心口的疼处。 正要走开,却突然想到他还不知道要去哪里,是要回到仓库,还是要回到那件封闭的屋子,不管去哪里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走,想到这里他心中又一次悲鸣阵阵,他不敢自作聪明只好后退两步依靠着墙,拉了拉床单边角,闭上眼睛就像一块守门石。 时间静默的就像没有走动一般,墙面的冰冷一点一点吸食掉后背的温度,是凉爽吗?不是,那是一种风暴来临前的阴郁。 想来已经过了一周,这一周是他人生最为黑暗的日子,这种日子还有很多,多到他都不敢保证他是否还可以活着回到家里。也不知道妈妈的糕点店有没有装修好,妹妹学在学校的日子好不好? 想着想着,向辰没有来由的鼻头一酸。这时身旁的门动了动,他赶紧站直向一旁让开了两步,低着头吸了吸鼻子。 情阎带着面具走了出来,她好似知道向辰没有离开一般,打一开门眼神就飘着向辰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移开,走了三步顿住,“这间房子以后就是你的了。” “大人,这可是最喜欢的房间啊!” “闭嘴!” 向辰猛地抬头,惊诧的看了看房门,又看了看情阎,当看到情阎脸上狞笑的时候他明白了,她不是突然良心发现而是刻意的,就是想要他分分秒秒都想到他出卖身体,毫无人格的求欢事情,让他活在痛苦跟噩梦之中。 “我不住。” 情阎偏头,“奴隶刻意拒绝吗?” 向辰抱着胳膊摸了摸,浑身都在发凉,不知怎么的就好像卷进了一阵阴风。回过理智的他知道他越是反对的东西,她就越是要他面对,所以现在他最好的选择就是顺从。 推开门,紧了紧捏着床单的手,踏进去用后背将房门推向门框,随着一声沉闷的轻声,向辰双眼睛瞪得老大,仰头看着白色的穹顶,眼里空荡荡的,坚忍的咬着牙的样子让人心疼。他的撕扯着手中的床单,野兽吞噬血肉一样,床单被撕成了好几块,扬手抛向空中。 他却看到了其中一块床单上那一块刺目的落红,愣住了,全身的血液好似冻住了一般,痴呆的扑过去抓起那块染血的碎布,“她是处女!”很快愤恨的丢掉,蹲下身子缩在墙角,“她怎么可能是,那血肯定是我伤口裂开后染上的,恶魔,恶魔,我不会屈服的!” 越是不想想起的东西,就是越会记得。昨晚,他那么不顾颜面的去用肉体讨恶魔欢心,他就像是一只机器不能喊痛不能拒绝的耕耘着,每一次都要将坚硬的欲望挺进那肮脏,带着湿热的体内。 没有任何技巧与怜惜的发泄报复,却一点都没有让她难受,却累得他自己心中揪疼。多少次恨不得一口一口的咬掉她大腿上白皙的皮肉。 也不知道就这样过了多久,当门外传来陌生的声音的时候,向辰才稳了稳神扶着门站了起来。 “请后退,给你送衣服。” 向辰条件反应就是去开门,没有打开,这才确信这个门是有密码的,于是依言后退了两步,猛然发觉他现在的尴尬,急忙喊了句“你把衣服放下就走吧。”咬着自己的下唇往浴室走去。 一个小时后,当向辰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屋子已经被整理了一下,但是失望的是那被他撕碎的床单却整整齐齐的摆在桌子上,上面还有一张a4纸。 走过去,拿起纸张一看,内容如下: 奴隶条约: 第一,你只能配合不能反驳。 第二,没有允许,不可以死,就是想法也不行。 第三,主人让你高兴的时候,你不能哭,主人让你伤心的时侯,你不能笑。 向辰捏着纸张的手簌簌的颤抖,纸角被指甲硬生生的抠掉,纸就像无线的风筝摇摇晃晃的掉在向辰的脚边,他直觉的心中无限悲哀。 身体一阵颤动,眼神停在地上的条约几秒,手指一松,纸张的一角离手坠落。向辰的目光追寻着纸角的坠落轨迹看了几秒,抬眼扫视这屋子,查看他的衣服。 一分钟,两分钟,两分半,向辰怒不可揭的嘶吼:“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紧接着一阵开柜子、拉抽屉的声音响起。 “怎么可能一件衣服都没有,怎么可能?”……“一定是…拿走了!” 挫败的向辰走回床边,双眼通红的看着床上被他甩开的衣服,大的是一件女士的吊带睡裙,裙子很短很露,而小的竟然是一条女士的蕾丝底裤。 拳头紧了又紧,松了又松,最后,直接拿起来撕成粉碎,又拿过桌子上的床单继续撕,十根手指都因为撕扯而划开了几道口子,指甲也全断了,指头留着血,伤口也渗着血水。 他在撕扯过程中都在微笑,好似手不是他的,手指也不是他的。 地上凌乱的布满了一条一条的碎布,布条很细,很细,就像手工面条粗细。一双手什么也没有借助,可见他心底的恨多深,怨多深,愤怒多深。 当天空黑下来的时候,他闭了闭眼睛,抱起地上的一堆碎布飞快的跑到洗手间,分批丢进了马桶,看着马桶里的水流将碎布冲走,他傻傻的笑了,就好像冲走了屈辱,冲走了不堪的噩梦。 看到最后几块碎布条被冲走之后,向辰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般,靠着洗手间的墙缓缓滑下去。 ------------ 第034章 不守条约的后果 第034章不守条约的后果 八点,佣人给向辰送饭的时候,发现向辰昏倒在洗手间,惊慌的跑出门,随后就来了一个医生给向辰打了一瓶葡萄糖还有一瓶点滴。 十点,医生拿着两瓶空掉的瓶子离开了。 十一点,情阎推门走了进来,来到向辰的床边坐下,看着向辰原本英俊阳光的五官覆上了一层忧伤,消瘦了。就这样一直静静的看着他熟悉的面孔,也许是这几天受伤太多了,到现在还时不时的会抽动整个身体,连睡梦中都紧紧的皱着那漂亮的双眉头。 情阎忍不住的抻手轻轻的想抹平那眉间的忧伤。她的手一直滑落,当她的手滑到向辰的身上时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手时,向辰抻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双手抱在怀里,口中直叫着:“爸…爸,是你吗?爸…爸……” 情阎眼底流露的温柔收了几分,想要抽回手的时候,可是向辰却是死死的抱着不放开,死死的把他的手扣在他的胸前,手靠在向辰坚实的胸口上,胸口上的伤疤铬着手背,粗糙的触感让情阎感觉身体都被电流击到一样麻麻的…… 眼神再次柔和,溢满了心疼,“你为什么要这么要强,这么倔强?”另一只手伸到向辰耳边撩开几丝发丝,幽怨的说道:“难道我就那么让你抗拒吗?” 猛的,情阎压在向辰腿上,她咬着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抽回手,手指打颤的按下手腕上手表的屏幕,低沉的从牙缝挤出两个字:“关灯!” 一片漆黑,情阎发出几声闷哼,双手抓住胸口的衣服死死地,身体就着床打起滚来。 向辰被这么压来压去,已经醒了,当他睁开眼本能的躲压在腿上的东西,弹坐起身,使劲将双腿抽了抽,眼睛慢慢的适应了黑暗,一声低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几个字,就这么突兀的响在他的前方,随后脖子就被一双手掐住。 “你为何当初要那般负我?”…“为何?” 向辰没有反抗,甚至希望她可以再用力一些,再用力一些。 情阎犹豫本是埃及神女的缘故,夜晚力气要比白天大上数倍,而夜晚的视力也是非凡,即便此刻忍受着攥心刻骨的疼处,依然保持着一分冷静,她自是看见了向辰眼底那求死的眼神,心底暗暗道:“我就那么让你排斥吗,你就那么想死吗?” 想着,她心中的恨被激发,压住了心底深深的爱,痛缓和了下来,愤然的松开向辰的脖子,听着向辰急促的咳嗽声,她低咒道:“想死,你做梦。” 向辰狠狠吸了几口气,沙哑的大声吼道:“我不认识你,何来的负你?” 情阎跄踉后退两步,笑盈盈道:“你不认识我?呵呵,不认识,多轻巧啊,哈哈,是不认识,可是不认识又怎么样,你依旧不可以选在怎么死!” “你不得好死,这辈子你都不会有人要,不会!” 情阎咬的嘴唇乌青,她的心猛烈的抽动了一下,脸上一片灰白的破败,喃喃自语的重复:“全天下的人都会负我,生生世世都会负我!” 一分钟,两分钟。 这样无助的情阎让向辰内心产生一丝内疚,他想就算她很坏,但是生生世世也太过了,正要出言改变撤回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的脖子再度被一双手死命的掐住,他瞪圆的眼睛看到了一双发狂的眼睛放大。 “谁都可以,你不可以,决不可以,记住你只是我的奴隶,只是奴隶!” 向辰心底的内疚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倔强的不屈服,他极力的从牙齿里挤出一丝笑声,然后一字一顿道:“你在提醒你自己,这样你就尊贵了吗?真是可悲,可怜……” 情阎手上的力道加大几分,向辰连连咳嗽。 “咳咳…有…种…你…就…掐死我!” “你知道的,你要是死了,接下来的347天将有…”说到这里情阎故意停顿了一下,手下的力道却是松了两分。 半响,向辰才不甘不愿挤出四个字,“好,我不死!” 情阎这才松开向辰,后退几步,转过身站立,脸颊上划过两道冰凉的液体,低低的允吸了一下,咸的!再开口,“那么记住你是奴隶,现在告诉我奴隶条约有哪些?” 向辰坐在床角,咬了咬牙,心中暗道,“总有一天,我会还回来。”很轻,轻的情阎根本没有察觉。 “第一,你只能配合不能反驳。第二,没有允许,不可以死,就是想法也不行。第三,主人让你高兴的时候,你不能哭,主人让你伤心的时侯,你不能笑。” 于是她接下话头说:“那现在你给笑。”她的笑意里带着一丝的寒意。 向辰没有犹豫仰头大笑,笑声凄烈,他觉得他就是一个可悲的人物,很可悲的那种,心中愤怒的要死却还要笑,笑给一个恶魔听,悲呛的笑着,笑得不可自抑。 “哈哈哈……” “够了,够了,你给我哭。” “哈哈哈…” 情阎转过身大声斥道:“哭,你听不到吗?” 向辰不答,继续笑。 她脸色都变了,“再笑一声,明天割掉你母亲的一根手指。” 静悄悄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见。半响,情阎觉得有些诧异,怒气又增了几分,走进看去,心中暗语,家人不是对他很重要吗?偏头看去,只见向辰抿着嘴,唇角一道鲜红的血液眩晕了情阎的眼,快跑过去,拉过向辰掰开他的嘴,“你疯了,咬舌头,哭比这个难吗?” “难!” 情阎松开向辰,转身开了门出去,再在门口顿了一下,没有回头的说了句:“以后不许了。” 向辰好似打了一仗,软到在床上喘着粗气,伸出手背擦掉血渍,看着手背上的猩红他想要笑,可惜扯动了伤口,笑容变成了龇牙咧嘴。他心中萌发了一个念头,那就是逃,他不可以坐以待毙,他不想在这么被人逼迫着,家人还是在自己的保护下更为放心,他不会相信其他人会比他自己照顾的好,所以他决定不能等待刑满,因为他无法预期。 想着,撑起身子爬下床摸到门后,从门孔里朝外看,外面分别有两排,共计八人。视线的尽头就是花园,至于花园有没有人是看不见的。看完这些之后,他走到浴室围着一块浴巾之后,整个人感觉不是那么怪异,不是那么暴露。 他没有在四处走动,而是走到沙发边躺下,卷缩着闭上眼睛睡觉,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恢复体力。闭着眼睛想念着妈妈跟妹妹,他必须要找机会确定一下妈妈跟妹妹没有受到影响,准确的说就是妈妈跟妹妹有没有被抓。脑子飞速转动,不断地想着每一种可行性的可能。 而离去的情阎此刻正呆在花园对面的那件房间内,从壁橱里取出一瓶红酒,自斟自饮了起来,优雅的气质配合着冷冷的气场让她显得高贵而不可近观。 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器一按,前方墙上显出一个影像,她的房间,他窝在沙发上,苍白而淡然的睡颜,让情阎心颤了一下,她分不清她是生气他这个时候竟然还可以不受影响的睡觉,还是要愤怒他就这么肯定她不会杀了他,想着想着心口就是一阵发闷。 “嘀嘀嘀......主人,卓公子在门外。” 一道版样的话想起,情阎抿了一下口红酒,无奈的摇了摇头,“放行!” 门还没有全开,就听到卓斐然嚷嚷的声音:“倾蓝你什么时候换房间了,怎么可以不通知一下卓某,庆祝一下乔迁之喜呢?” “请问卓公子你见过在自己家换换房间就要放炮吆喝,还要大庆宴席的吗?” 卓斐然今天穿的是一件休闲的西装,银白色的很配他,很王子。他直接走到情阎旁边坐下,作势还斜了斜身子,正好跟情阎的胳臂挨上,痞笑的道:“以前没有,但是谁家有倾蓝你家大啊,就算是你谦虚不大宴宾客,好歹我也是你的至交好友吧,说什么也要通知一下吗?” “通知你好别走错门吗?”情阎白了卓斐然一眼,继续喝着红酒。 卓斐然见情阎没有邀请他喝上一杯的觉悟,于是飞快的抢过了情阎手中的被子,顺着情阎刚刚下嘴的地方就是一口,“细腻香甜的紧。”那感觉就好像是间接的与她亲吻,不由得傻傻笑了。 “哎哟,你干什么啊!” 卓斐然一手还死死的捏住红酒杯,一手捂着头,好看的桃花眼挑起两道精芒看向情阎,嘴角憋屈的耸动了几下,“只是吻了吻杯子,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情阎转头不看,也不答话,从茶几里又拿了一个红酒杯斟了一杯酒。晃动了几下杯中酒红色的液体,好似无意的问道:“杀死一个人容易吗?” ------------ 第035章 爱我不好吗 第035章爱我不好吗 “呵呵,怎么想到问这个问题呢?”卓斐然抬起头深思了一下看着情阎笑道。 “回答问题,费什么话?” “喂,我说倾蓝,再怎么说我也是个人吧,有被告知的权利吧,你是不是应该尽尽义务啊?”卓斐然放下酒杯,两手在桌子上有模有样的敲打着,就好像是在敲打钢琴一般,那俊美的脸上一副陶醉其中的样子,好似其他什么都是虚无。 情阎用杀人的眼神看过去,卓斐然手下方寸顿时乱了,立即举白旗投降的陪着笑脸,“行,我不问了,哦,刚刚你问的是问题是什么来着?” 白送了一对白眼过去,然后情阎低头手指拨弄着手中的高脚杯道:“杀死一个人容易吗?” “咳咳...”卓斐然一口红酒喷了出来,连连咳嗽了几口,下巴,鼻头,脸上到处都溅了一些酒渍,“我...这个要看杀的人跟你关系如何,又是怎样情感位置?” 情阎停下手中的动作,惊讶了一下,“哦?” “这个,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说你想要杀的人,如果是你的亲人,爱人,朋友那么就很难;如果是其他的关系,或者压根不认识的陌生人那么就很容易。”说完之后,卓斐然推掉脸上玩世不恭的样子,很认真的看着情阎道:“其实我知道你想问的不是这个,而是想要问要怎么样才能忘记心底的爱吧。” 情阎手颤了一下,高脚杯晃了几下险些就要倒了。她惊异的眼神中宣誓着卓斐然所说是对的,而卓斐然也正对着她微微笑着,虽然那笑容中有着一股明显的嫉妒。经历了百年,她的情绪不再那么容易失控,她很快恢复原本冰冷而淡然的样子,“你总是这么自作聪明,很好玩吗?” 手忽的被卓斐然抓住,情阎想也没有想的挣扎着道,“你!放开。” “我不放,你怎么可以用好玩不好玩来形容呢?倾蓝我不想自作聪明,有时候我甚至希望我可以笨一点,可是我的脑子根本不受控制的想。倾蓝我愿意充当你移情别恋的基石,求你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快乐生活的机会好吗?” 情阎眼中几近挣扎,她不知道要怎么跟卓斐然说明白,要怎么告诉他,他们不可能,这不是时下的分手再恋爱,伸出另一只手将被他捏住的手拉出来,“我不需要机会,我注定只能这样活着,快乐我很久之前就已经不需要了。” “爱我不好吗?我就这么让你难以接受吗?即使我不在乎最后结果,只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你都不肯吗?” 她抱歉的看着他,眼神飘在窗外的绿树上,顿了顿道:“卓斐然,我的回答还是一样的,你不用每次都这么问我,你很好,只是我不配你这样。” “不,你配,我说你配你就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就不相信有人是天生就要活在过去的痛苦中的。”卓飞燕清亮的眸子有些急切,深情的柔声变得锐利跟大声,一把抓住情阎的双手,颇为激动的说道。 “你放开!”挣开束缚,情阎急退三步,隔着一张桌子看着卓斐然,一脸冷峻,“我就是要活在过去痛苦中的人,我的快乐就是报复,千百倍的报复。” 卓斐然有些受伤的望着情阎,开了几次口,都没有说出一个字,停了一分钟这才平复了些情绪,强压着怒火耐住性子道:“那你总要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吧,伤你这般深的仇人是谁?你这样我是不会放弃的。” “好,我告诉你,就是那天医院里见到的男人。” 卓斐然越发想不明白,绕开桌子走近几步,发泄似的喊道:“那个年少的青年到底是怎么令你这般痛恨,他那么年轻如何会这般,莫非是他的父亲,那那也是上辈子的事情,他父亲都死了,你为何还是放不开?” 情阎捏着拳头,在空中划了两道下坠的弧度,大吼:“好,我告诉你。” 语罢,情阎转过身,背对着卓斐然,激动的情绪一下子平静的就像一团死水,就连声音也是死的一般。“我是千年前的人,我原是埃及的神女下一届的祭祀大人,因为一场爱,我毅然放弃了祭祀的位置。我甘愿就当一个普普通通每天等候丈夫回家的普通女人,可惜,就在我以为我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的时候,我的亲妹妹,亲妹妹!还有即将成为丈夫的他,他们就那么明目张胆的苟合,而我就像一个傻瓜一样撞了进去,而后没有换来一句解释,我就被关进一个只有黑暗的地牢之中,一关就是三年。” “后来呢?” 虽然卓斐然对于情阎所说的,她是千年前的人并不相信,这样的事情太过诡异了,可是除了这样的解释他真的还想不出来其他的解释,也只有这样她地狱组织一直只有一个头;也只有这个解释他才可以解释为何她总是那么年轻,岁月都不曾留下一丁点的痕迹,他的心直接就选择了相信,当听到她曾今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牢,他的心就揪疼,强压的愤怒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更加迫切想要知道到底结果是如何?可是也有些害怕知道,似乎知道以后他就真的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 “后来,可笑,要是知道后来我情愿在地牢里被关一辈子,那样我只会以为是妹妹使了什么手段,才会让他三年不来看我一眼,不解释一个字,最起码我心中还是爱的,可是我出来了才知道,一切都是利用,他对我的百般呵护只是为了权力,我放弃了权力,就成为了弃子,我恨了三年的妹妹却也是被他给害死了,我傻傻的会以为这其中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呵呵------” “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 情阎眼睛眨了眨,看着窗外的绿色,她只看到了当初的绝望的场景。就如同看图讲故事一般,不悲不喜,低低的,沉沉的叙述着:“我出来后去找了他,幻想着他会像以前一样冲上来抱起我,抱着我在天地间旋转,直到我受不了的要他放我下来。可惜,一切都是可惜,我问他为何不解释,而他却告诉我说是因为我没有了利用价值,我在他心里只是一个长得漂亮却不能摸的女人,过去的山盟海誓也只是一场骗人的对白。” 卓斐然已经不知不觉来到情阎的身后,心疼的皱起了眉头,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眼睛燃烧着怒火,“你脸上拿到深刻入骨的疤痕是他留下的吗,他是如何打你的?” 情阎偏头,有些感动的看了一眼搭在肩膀上宽厚而温暖的手掌,摇了摇头。 “没有打你,那伤疤是你的妹妹做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下一秒又很义愤填膺的补了句,“怎么会有这样的妹妹,真是该死,看我不教训他…….。” 情阎此时说话了,打断了卓斐然喋喋不休的话茬子。 “别猜了,他打我的那次我至今都不能忘记,我犹记得那种快要窒息的疼是怎么样的?他撺掇了我楼家的埃及,还那般理直气壮,是她将我打入了痛苦的地狱,对于乱臣贼子我却没有能力复仇,所以我自毁了容貌,开启了禁忌的诅咒之力,我便穿梭了时空,当我醒来之时便已经是一千年后了,经过百年的努力我终于有能力,并且找到了转世的他。” 卓斐然插话道:“那也不应该成为你不能爱我的借口,你可以继续复仇,我也可以帮你,但是没有必要放弃可以属于你的幸福啊?”他有些气节,,有些心疼,有些想不明白。 【作者乱入】看文要留爪哦,打滚中...... ------------ 第036章 不能有爱情 第036章不能有爱情 咬了咬嘴唇,情阎有些犹豫,身形似乎颤了颤,突然转过身直视着卓斐然,“因为不能有爱情。” “什么,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原因?”卓斐然像是失去了心智一般,双手抓住情阎的双肩,大声的质问着,满脸的不相信,“你在骗我,倾蓝你怎么要编这种谎话骗我?” “什么叫做禁忌诅咒,禁忌诅咒就是代价大过于得到的东西。” 她缓缓说出,她在心里扪心自问,这不算是撒谎,不能爱只是对与他,她心里不可能在住进去一个人,更何况情仇一段消弭,那么她便会……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神情冷了冷,伸手抓开抓住卓斐然抓在她肩头的手,绕开走到桌边坐下,诉说前尘往事让她恍如再度重新体验,心中的痛恨早已不像表面那么平淡死沉,似是宣泄一般仰头灌了整整一杯红酒。 酒喝光的时候,好看的眼睛盯着空荡荡还有些淡淡红色的酒杯,小声自言自语道:“向辰,你不是说我是碰不得的女人吗?那我就让你砰个够。”脑子里突然闪出几个画面,画面中的他那么无助,那么绝望,也那么无辜,晃了晃头,最后似乎为了表示立场坚定,重重的将酒杯按在桌子上,“我已经不爱你了,不爱。” 卓斐然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有听到情阎的话,他一会儿咬着牙皱着眉,眼睛里闪烁着怒气;一会儿靠着墙壁仰头自嘲的笑着;一会儿手完成拳头伸到嘴边,痛苦的咬几下。如此反复了几次,他终于一锤墙壁,仰起头道:“我爱你就可以了。” 情阎有些无语的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去接话而是转了话题道:“该说的已经说了,你想不相信我不管,我只希望你记住你的承诺,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情阎……”卓斐然想要说话,可是发现喉咙好像堵了一团棉花,他理了理乱成一团的脑子,心想只要他继续感化她,总有一天她会答应的,可是脑子里突然闪过刚刚情阎所说的那句“什么叫做禁忌诅咒,禁忌诅咒就是代价大过于得到的东西。” 他瞳孔顿时放大,担心而焦虑的盯着情阎的眼睛,“如果爱了会怎么样?” “会……”情阎没有想到卓斐然会问到这个问题,一时在告诉他实情还是不告诉中犹豫,于是抬头又看了看一脸期待的卓斐然,心想若是不告诉他真话,其一,他回不死心,其二,他最后也还是可能会知道的。她已经这样了,有时候她自己都不了解她自己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是真心将卓斐然当朋友的,所以她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以她的内心想法,不孝是小,无后是大,如今卓斐然已经是大龄男了,她自己的事情她自己扛。 这边的卓斐然见情阎半响不说话,还以为是自己猜对了,脸上升起一丝喜色,趁情阎欲说话而又没有说话的这个时候,道:“倾蓝,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你在考验我的决心,你放心我肯定是个值得你托付终身的人,绝不会是那个该死的贱男那样始乱终弃的主。” ‘始乱终弃’四个字就像钢钉一样扎进情阎的心里,整个人激动了起来,心底最后的一丝犹豫化去,冲着卓斐然就是大喊:“如果爱我会心痛欲死你满意了吧?”。 “砰!”门拉开了。 “砰!”门关上了。 卓斐然看着夺门而出的情阎,脸上那意思喜悦僵住,半响看着门不语。 据说那一天下午,一座房间里响起了卓斐然凄厉的喊叫,据说喊叫的内容有很多,比如喊的最多的是:“开门,给我开门。” 整个加拿大常年温度都偏低,除了夏天会比较热以外,多数都是有些冷的,如今已经八月下旬了,渥太华大学的林荫小道上,许佳斯一脸阴郁的走着,他之所以还留在这个大学是因为情阎没有让他撤退。 偶尔还是会有树叶从头顶落下,他没有去看,自顾自的想着心事。大人很久没有找他了,难道是忘了他,还是他失去了效力的资格?作为地狱组织里核心成员之一的他很了解规矩的,一般没有允许,他是不可以随便进出情阎的私人城堡的。 他很想知道男娘跟阎柔被情阎格杀的原因,他有一种直觉,觉得不是想表面说的那样是不忠心,这其中肯定跟文迪斯,也就是向辰有着某种关系。 男娘喜爱男色,阎柔喜欢观摩情se。这让他很容易联想到是这两个人对向辰挑逗了,才会令情阎大人一时怒起杀了二人。这并不算什么,主要是以前也有过很多次,可是她都没有下狠手,可见向辰对她来说非同一般的意义,是因为爱吗?千万,最好,但愿不要是。 滴滴.嘀嘀..嘀... 思绪被打断,许佳斯无谓的摸出手机一看是风打来的,于是正了正神,接道:“风,有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风的声音,“大人叫你回来,有事情吩咐你去做。” “好,我立刻回去。”许佳斯立即激动的应下,挂掉电话,直接就跑着冲向学校大门,拦了一辆的士就径直坐了上去。 下午,四点的时候,许佳斯见到了多日不见的情阎,毕恭毕敬的站在一边请示说:“属下见过情阎大人,不知属下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你去看看他,记住你是他的好朋友,明白吗?”微微收敛了一下眸子里清冷。 许佳斯愣了一下,很快低头应是,却没有离开。偷瞄着情阎,心里默默道,‘你瘦了。\' 情阎猛的看了许佳斯两眼,“还不走?” “属下这就离开。”许佳斯恋恋不舍的看了情阎一眼,想说什么最后没有说。 向辰被两个佣人从床上拉了起来,给了他一套正常点的衣服,七手八脚的给他换上,他没有反抗,因为佣人是男性。忙活了近一个小时,他第一次清楚的看见他所在的是个什么地方,地方好大,房子改的很美,绿化做得也十分给力,只是他这是要被带到那里去,他不知道,他问了两次见没有人答话,也明白再问也是不会有结果的。 大概走了二十分钟,他被带向一个亭子里,远远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有些激动,难道他要离开这里了吗?想着,脚下的步子走的快了些,心中对许佳斯充满了一腔感激。 “许佳斯!” 许佳斯听到向辰的喊声,脸沉了一下,眼睛里充满了怨恨,但是很快被一副久别重逢所取代。转身,站起来,迎上去,一气呵成。 “兄弟,好久不见。” 本来向辰还在怀疑是他看错了,这下心上摇摇晃晃的石头稳定了下来。高兴的跑上前几步,抓住许佳斯的胳膊,“谢谢你许佳斯,我们走吧。” 许佳斯没有走,迟疑了一下,“对不起,我不能带你走,看到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 向辰脸上的喜悦一下子就僵住了,微肿的脸上肌肉有些抽动,随后想了想觉得自己实在是昏了头了,能住在这么大的别墅里的人,又怎么是那种好商量的呢,更何况还是似乎跟自己有血海深仇似的恶魔女,失望持续了一分钟,他很乐观的笑了笑,“没关系,在这里吃的好,睡得好。我倒也不急着离开。” “真的吗?”许佳斯用很怀疑的眼神盯着向辰死命的看,向辰觉得有些不舒服,轻咳了一下道:“除了被打几下,其他都还好。”他不想他如今唯一的朋友担心。努力的扯出一个很灿烂的笑容,却不想拉扯到了嘴角的伤口,使得笑容变得有些别扭。 在向辰看不到的地方,许佳斯眼睛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恶毒。 “我们是朋友师兄弟,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你尽管说。” 向辰被许佳斯这话一提醒,想到他的逃跑大计,于是四处看了看,见二十米内没有人,拉着许佳斯朝着亭子的桌子走去,一边走一边朝许佳斯递了一个有事说的眼神。 “许佳斯你能告诉我这里的大门在什么方向吗?” 向辰的问话让许佳斯脑子里想起了警钟,狐疑的看着向辰沉声道:“从你走过来的大道朝北走,半个小时可以到大门。” “这么远!”向辰一惊,看来计划要有所改变,接着问:“这里是渥太华的什么地方?” 许佳斯再也忍不住追问道:“你想逃?”向辰见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于是点了点头,小声找了一个借口道:“我想回家看看。” 桌子下面的许佳斯拳头紧握,正要怒却转念一想,只要他离开了,那么他总算还是有一点可能的。于是乎亲切的将头伸近向辰,“我知道你在这里一定受苦了,听我爸爸说他的这位朋友下个月初十会回中国一趟,你要是逃跑可以趁这个时间,只要你可以想到办法钻进她的车盘下面,就可以顺利出去,她的车平时就停在那边。” 向辰随着许佳斯手指指的方向看去,在离他们这里三十米的地方,停着一辆红色的跑车,流线型的设计,智能化的结构,还有那特别耀眼的标记,他以前从杂志上看过,这样的车时速很快,要是跳下去的话,极有可能会被发现,而且目前他身上也着实不能在添新伤,看来只有在中途车停的时候出来比较好。 “喂”,许佳斯推了推想得入神的向辰,凑近有说了句:“能不能出了被关的房间就要靠你自己了,一般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守卫会比较松,但是只有十分钟的空隙。” 听到许佳斯这般了解这里,向辰心中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再一想又想不起来,只道是他父亲的朋友,只怕是经常来才熟悉的吧,也没有起疑心。随后二人又聊了一会,在五点的时候,向辰已经回到了房间。 ------------ 第037章 纵情的折磨 第037章纵情的折磨 夜上浓妆。 情阎在她的房间里,黑与白两色的简洁格调在淡紫色的灯光照耀下显得孤寂而幽冷。她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已经带了浓浓醉意的黑色眼眸真的看着杯中旋转荡漾的猩红酒液,直到有液体跃出杯面,她才仰头一饮而尽。 最近她喜欢上了酗酒,虽然红酒比白酒要好一些,但是依旧是酒,是含有麻醉神经的成分。意犹未尽的再去斟酒时,自动门锁再次机械似的响起:“主人,听汇报的时间到了。” “放行。”她那充满女性柔美的声音里永远含着几分冰冷和威严。 应声而入的一名劲衣女子垂首站在门口。 “可以说了。”情阎放下酒杯,皱了皱眉头。此时的她就是动一动都别有风情,她精致玲珑的,没有被流汗遮住的半张脸不施半分脂粉,卷翘的睫毛犹如两瓣蝶翼,翩然若飞。秀挺的鼻子,尖尖的下颌,娇艳欲滴的红唇上含了一朵樱花,水嫩的上似是闪动着幻彩的晶芒,只是有些憔悴。肌肤清透无暇中透着一分苍白,更加令人想要去怜惜,大概也只有喝醉的时候,她可以卸下一部分伪装。 “回情阎大人,一切正常,他依旧很安静,云淡风轻没有什么反常,只是眼神更为清亮夺目。”偷瞄的女人有些心神不稳,虽然见了很多次,依然要感叹多么美的半张脸同时惋惜另外半张脸。 “下去吧。” 情阎神色有异,他为什么总是可以这么乐观,为什么她就不能让他彻底的绝望,她有些恼怒,看来是她做的还不够,现在也该去看看了,他了。 温暖的水冲刷着身体,让向辰感到非常的舒服,小心翼翼地清理着身上伤口,虽然还是会很痛,但还是咬牙忍住了,“我不是奴隶。”向辰喃喃自语着,他现在比犯人过的日子还要惨上几分,越想越觉得要反抗,他越发可以肯定恶魔是故意让许佳斯得知这个消息,让他自己跌进陷阱,但是他徐向辰并不是一个拿人家钱就要当狗的人,钱以后可以还,伤口也一定要讨要回来。 伸手接了一捧水拍在脸上,宣泄般的大声喊出:“我不是奴隶!” “不要什么?”门突然被打开,情阎出现在向辰面前,脸上很不高兴的瞪着向辰。 快速扯掉一块浴巾包住重要部分,脸上尴尬的泛着红晕,“不要当奴隶。”向辰硬着头皮顶了一句,心下却叫苦,只怕又要遭罪了。 情阎来到向辰面前站住,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拉低他的头形成两人平视的角度:“你似乎又忘记了一些事,看样子我要帮你温习一下了。”莲蓬头喷出的水弄了两人一身湿,水顺着他的头发滴落,第一次这么平静地看着他的脸,突然间很不忍再打他,想要拥有他,尽情的拥有他。 被情阎瞪着并不挣扎,只能看着她,一张猫型面具,看到的除了一双冰冷的眼睛,就是一张美丽的唇。又一次感到一股熟悉感,心刺疼了一下。 “怎么这样看着我?是不是爱上我了?”情阎阴笑几声,很难得他会这样痴痴地看着自己。 “我……永远都不会。”向辰皱起眉头咬了咬牙,没有遮掩的换上了一张嫌恶的脸孔。 “没关系。”情阎突然笑道:“慢慢洗,洗干净点,待会我有礼物送给你。” 等情阎走出浴室,向辰双手抱紧身体靠在墙上有些颤抖,礼物?是什么样的礼物呢?恶魔每次说礼物的时候都是一顿折磨。就算向辰再怎么乐观,也无法不感到心中一股惶恐,他只希望一年可以变作一秒,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很想永远躲在这里洗澡,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只能以最慢的速度洗完后走出浴室穿上衣服来到情阎面前。 “洗完了?下次我可没那么大的耐性等你了,要是还那么慢吞吞的,我会直接闯进去对你施暴。” “你……女恶魔……”向辰不可置否地看着情阎,他没有想到她会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你是不是忘了,你应该叫我主人的。”情阎用右手捏住她的双颊邪气地笑道:“为了让你记得自己的身份,我有个好礼物送你。” 情阎把一个黑色纸袋扔到向辰面前并示意他打开,向辰凝视着这个纸袋很久,然后听到情阎不耐烦地发出啧啧声后才颤抖着双手打开纸袋,把里面的东西往床上倒了出来,当他看清楚床上那一堆东西后不禁大吃一惊,那是……一条狗尾巴。 “怎么样?喜欢吗?” “不要,你拿开。”向辰向后退了一步,怒视着情阎,这种东西他才不要,他没有那么变态,要他身体上带着个东西,他情愿被打。 “呃……不要也可以,你就要做我的身下奴。”情阎终于在向辰脸上看到了惧怕,她心里闪过一丝快感,她将东西丢开,走上几步,修长白皙的腿勾上向辰的腰,双手抱着向辰的脖子,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向辰的身上,这一刻她告诉她自己说,这辈子你只会是我一个人的。 向辰本能的想要推开情阎,可是深夜里的她尤其是向辰可以推开的,情阎另一只脚提了向辰膝盖一下,二人便直直的朝后跌去。 “砰!”“砰!” 房间里新铺了地毯,这一摔并不很疼,只是二人的姿势却相当暧昧,向辰狠狠的推了推身上压着的情阎,不经意间闻到一股异香,感觉有些怪怪的,但是很好闻便也没有去在意。 情阎并不松开抱着向辰脖子的双手,四目相对,有那么一刻向辰的心快速的跳动了几下,喉咙感到一阵干涩,但很快他晃晃头,她就是一个女魔头。 手指滑进脖颈内,一阵凉就好似触电一般席卷了全身,动了动,咬着牙不哼一声,可是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粗重,而身体也开始莫名的燥re,渐渐地他好似看见了艾丽,在之后她就开始有些模糊,他就像是一个失去了理智的机器,不,更为准确的说是一个只下半身工作的机器。 每个女人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都不可能大的过男人的力气,向辰一侧身将情阎压在身下,他的气息包围了她,好闻的男性气息,蔓延浸入她的感官,纠缠住她的知觉,不断不断地纠缠。 本是一个浅浅吻却变成了重重的吸食,舌头彼此都探的很深,粗重的喘息着,滑腻的舌钻进她的口中,一阵来回扫荡,勾着她的唇,舌尖刷过她每一颗贝齿。她突然感觉浑身一阵颤栗,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被剥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的大掌罩上了她的胸。 这种苏苏麻麻的感觉让情阎短暂的保持了一分钟的情醒,她怎么会在刚刚被吻的时候有一丝幸福,不,她是恨她的。只是很快被又急又猛的吻给吞没了,双手摸索着她玲珑有致的,强硬地将她整个人摸了个遍。不能控制向辰此时已经将清雅的一只腿抬高成九十度,另一只手抱着她的腰,将身体上那已经解禁的望深深的撞进她的身体,情阎脸上的冷意开始消融,她虽然知道在她身上耕种的男人只是受了她的媚香,但是她还不不可抑制的酥软了整个身体。 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交织响起。情阎看着向辰俊朗阳光的五官,眸子里闪烁着比星星还要好看的光束,痴痴喃喃的娇.喘着说:“辰,如果那个时候我把自己给了你,你会不会......” 这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情阎就痛苦大叫了一声,胸口好似有百十只针在扎,她终于清醒了,咬着牙想要推开不知累的向辰,却怎么也推不开,一阵紧一阵的撞击,她的大腿根部也传来一阵阵疼痛,不过很快感。 她挣扎的手软了下来,捂住胸口愣愣的看着身上叫自己心痛的男人,情阎眼角滑出两滴泪,泪水划过面具的表面带着炙热的滴在向辰抱在情阎耳朵的手上。 ------------ 第038章 他变回他 第038章他变回他 运动中的向辰黑色的眼睛快速红了一下,然后又一次堵住了情阎的嘴唇,腿被放下,向辰整个人压在情阎的身上,一遍又一遍的索要着,而情阎似乎也沉溺了,胸口新的一波痛楚袭了上来。 “啊,啊!” 情阎跟向辰同时痛呼,前者是因为动了尘封的情而被惩罚的痛,而后者却是被情阎咬了舌头发出的痛呼。 向辰离开情阎的身上,看着情阎额头渗出的冷汗,脸上一阵心痛,眼睛里的红芒连连闪动了几次。 “啊,啊,好痛,好痛,我不爱他,不爱他,我怎么可能还爱他!”情阎卷缩着身体,紧紧的闭着眸子,大声的咆哮着。 向辰忽的抱起情阎,深情的眼睛带着抱歉的呼唤,“倾蓝,倾蓝,你怎么了?” 正疼不欲生的她停止了身体的扭动,惊诧的看着向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不许你叫我!”正如此同时向辰抬手拿掉了情阎脸上的面具,当看清面具,抱着情阎的向辰慌张的推开了怀里的情阎。 “你不是她,不是......怎么会......” 眼眸里的红光隐去,向辰也整个人晕倒了过去。 情阎则是从地上爬将起来,放下胸口的手,她虽然此刻不痛了,但是她的内心痛的无以复加,一边后退,一边悲伤的说:“果然是这样,是这样,你真的会在剧烈运动后变成他,我怎么还这么傻,还幻想他可以看到疤痕的时候会感到自责,哪怕只是一点点都可以让她放弃复仇,可惜,他没有,他被这条疤痕吓倒了,哈哈哈......男人都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双手发泄一般掀翻了桌子上的东西,格子里的花瓶,摆件也全部被丢了出去,房间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满地的碎片,一屋子的凌乱。看着昏睡在一边的罪魁祸首,她停止了激动的情绪,缓缓走过去,就蹲在向辰的跟前,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瓷片看着向辰道:“你休想逃脱。” 冰凉的碎片划开手腕,鲜红的血液一涌而出,伸出手臂使得鲜血滴在向辰的嘴唇上,诡异的现象,绝对是诡异的现象。 鲜红的血液好似是活的一般化进了向辰肌肤内,一点也没有剩下,就好像根本没有存在过血液一般。紧接着情阎狞笑了两声,有些凄苦悲壮低头吸允着手腕处的血液,很快血止住了,伤口也在快速愈合。 起身朝北而立,右手成印,左手中指按在眉间吟唱道:“借我之血诅咒之灵,负我者天罚----血蛊困。” 地上昏睡的向辰有了反应,身体四肢都在颤怵,刚刚没入肌肤的鲜血正在集结,最后涌入向辰的眉间形成一滴朱砂痣,原本小麦的肌肤竟然逐渐退去黑气,白皙如玉。 此时的徐向辰长相准确的说就是千年前的向辰,甚至因为眉间一点朱砂显得更加美了,温润如玉,谪仙降世大概就是如此吧。 短短的一刻钟,就消耗了情阎八分之八十的体力,她软坐在凌乱的地上,伸手不知不觉的摸上向辰眉间的这颗朱砂痣,细看之下却是一朵红色罂粟花的造型。 当冰凉的手指按在温暖的额间时,情阎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场景,很遥远很遥远的一个午后。 当时时值深冬,她被法老派去雪山历练,作为以后登上祭祀位置的一个小小的考验。 纯净的白色世界,天空是白的,大地是白的,树枝上吊着长长的冰梭,水晶一般的冰梭,密集的地方就像一道水晶宫的莲子。她瞪着黑色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头发只有一根发带绑着一小束,其余的尽数披散而下,就像黑色的瀑布;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广袖群,外面罩着一件红色的貂毛大衣,胸口挂着不离身的罂粟项链,脚上是一双白色的狐皮靴子,张开双臂有一种翩然若飞的感觉。 雪花就像花瓣一样从空中飘落,她根本就忘了法老交代的任务,只是静静的欣赏着美丽的雪景,旋转着,跳跃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开心的用着轻功穿梭在素裹银装的世界,身后传来一道好听的男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猛回头便看见了他。脚下一个不稳便朝下方摔去。 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他只是随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腰间一把黑色的皮鞭,可是却那么的扣人心弦,他甩出长鞭将她受惊而坠落的身体缠住,她跌进了那个温暖的怀抱,也是劫数的开始。 “姑娘,你还好吗?” 她摇了摇头,挣开了怀抱退后几步,站着看他,“还好,我有事先走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鞭子一收,跟在她的身后,她走快,他走快,她走慢他也跟着走慢,她停下来,他就跃上枝头捧下一捧雪递给她,她将雪搓成一个雪球朝他威胁道:“不许跟着。” “姑娘,这里,离雪山山峰越来越近了,姑娘还是不要这么大声说话的好,不然小心血崩。” 她有些气节的将雪球狠狠的砸在他的脑门上,有些无奈的跺了跺脚,便不再理他。他却好似被打的不是他一般继续一路跟着,还喋喋不休的在背后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了,你会是我的妻子。” 就这样她带着一个跟屁虫来到了雪山山峰山脚,看着高耸入云的雪峰,四处都是白色的积雪,异常陡峭,这要如何飞上山顶寻找雪莲,她有些犯愁。 正踌躇着是不是要试着探探路的时候,他在背后笑道:“做我妻子,我带你上去。” “你休想。” “是吗?”他狡黠的笑着,然后出其不意的扯着嗓子大吼:“我向辰要娶你为妻,你逃不掉的,要怪就怪天让我们相遇。” 她捂着耳朵,脸有些红,恼羞成怒拔剑正要打他时,只感觉大地开始有些颤抖,有许多雪粉簌簌的砸在头顶。正要尖叫,腰上感觉一紧,还是那条黑色的鞭子,再次将她送进他的怀里,一日之内被包了两次。回过神来的她已经被带到了雪山山峰的半山腰上。 推开,拔剑指着他的脖子,“你故意的。” 他无所谓的抱胸而立,瞟了一眼刚刚所在的位置那厚厚的积雪说道:“我就是故意的,若不是这样如何判断哪里会塌方啊,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才不相信他的话,那样大喊大叫简直就是自掘坟墓,之所以她还活着,只能说明他对这里很熟悉,不然又怎么能千钧一发之际准确无误的站在这个地方,她白了对方一眼,“你没有权利知道。” “不,我有,你是我认准的妻子。” 她突然玩心大起,剑入剑鞘,走过去盯着他仔细了看了两圈,道:“一颗雪莲换我的名字。”雪莲只有雪山山峰才会长有,本身很是珍贵,加之颜色如雪很接近十分难找,就是她也不敢保证这个时间上去会有收获。 本以为他会被难住,知难而退,没有想到他竟然笑了,笑的很好看的那种,从怀里摸出一朵雪莲在她眼前晃了晃道:“名字告诉我。” 她有些惊住了,“你怎么有这个的?” “因为遇见你的时候我正好采了雪莲回来。雪莲见到了,是不是该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一赌气推开他的手,“我才不要你这种人的东西,我自己上去采。” “别生气。”手被他及时拉住,他很认真的看着她抱歉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吓到你了,现在这个时间上去不好找,这个给你,至于你的名字不告诉就不告诉好了,我们会再见的。” 她看着手中的雪莲,又看了看飞身而下的那道白影,她犹豫了一下,冲着下面道:“我叫楼倾蓝。” 他脚尖飞点在地上,一边飞驰远去,一边回头对着她高兴的喊了一句,“我记住了。” ........... 想到这里,情阎抽回手指,“那个时候就开始了算计是吧。”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她感到一阵无力,扶着墙站起来,走了出去。 ------------ 第039章 惊诧*古武 第039章惊诧*古武 第二天,向辰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床上的,检查了一下身体没有受伤,可是对于昨晚最后到底做了什么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一向观察入微的他一下子就看了房间里的摆件都换了。 揉着脑袋下床洗溯,当他看见镜子里的白净的脸时,他有些惶然,撩开耷拉在脑壳上的碎发,他手一哆嗦,梳子掉在地上,他的额头多了一朵了罂粟花摸样的朱砂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昨天到底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怎么可能只过了一个夜晚他就会变成小白脸还多了一个娘炮的朱砂痣? 平复了一下之后,他眼睛死死的盯着额头的图案看,刺青?伸手狠狠的揉,直到揉得通红,他突然很肯定的认定它不是刺青上去的,是长出来的吗,如果是那太可怕了,一直非常不好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大脑,他很努力很努力的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除了头痛之外什么也没有想到,就好像极易被剥夺了般。 他压制着繁杂不安的情绪,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之后,用脚狠狠的提着门,发出一声一声闷闷的响声。 门开了,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他认识。房间一直都是她收拾的,她被称作李姐。 “我要见她,带我见她。” 李姐很是和蔼的对向辰说,“大人出去了,大人交代说你可以走出这个房间,出去逛逛但是不要离开城堡,否则会有惩罚。” 这个对向辰来说太过惊讶了,不管她是出于什么想法,但对他来说能出去就是好事,那么下个月他逃跑的几率就会大上许多,想到这里他看着李姐问道:“李姐,你知道我的脸为什么会变的这么白吗?” 李姐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知道。” 向辰很明显的捕捉到了李姐眼神里的躲闪,心里自然知道李姐是有顾虑便也不想再为难一个下人,于是斟酌了一下字眼道:“我现在可以出去走走吗?” 李姐习惯性的低着头,“可以,若是没有什么事,我还有事情要忙。” “没有了。”向辰本想着李姐会说跟着他,正想着如何支开李姐,好好观察一下地形,这下好了,不用去思考这个问题,心情一好,笑道:“李姐你忙吧,我自己转转就好。” 李姐走了,向辰下意识的用手抓了抓额前的头发,估摸着盖住了朱砂痣这才出门。 为了怕引起怀疑,他不敢直接就朝亭子那边去,而是四处转转,当他转了一个小时感到有些累的时候,才装作要休息一下朝亭子走去,走进的时候却发现亭子里还有一人,跟许佳斯的身材差不多,向辰误以为是许佳斯来看他,想到兴许是许佳斯求情他才得以自由出入,心中一阵感激便没有回避,一边走一边高兴的叫:“许佳斯,是你吗?” 那人回过头,不是许佳斯,这让向辰脸上僵了一下,“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向辰有些担心面前这个人会找自己的麻烦,转身就朝来时的路快速走着。 “我叫卓斐然,可以聊聊吗?” 向辰犹豫了一下,心想说不定可以从他嘴里知道一些东西,于是就走到卓斐然对面坐下。卓斐然看清向辰的脸明显白了许多有些诧异,本来引以为傲的容貌此时有些受打击。 “你用的是什么化妆品,这么白,很小白脸嘛!” 向辰摇了摇头,很谨慎的回答:“我不知道一晚上就是这个样子了。” 卓斐然对于这样话当然不相信,但是也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直接问道:“你记得前世你是谁吗?”问出这个问题卓斐然就有一种要咬掉自己舌头的冲动,他自己都觉得不可能,还很小白的问了。 “前世我是谁?”向辰一头雾水的看着卓斐然,第一感觉卓斐然脑子有问题,可是看了看之后他觉得又不像,很诚恳的摇了摇头。 “呵呵,你就当我是无聊,不过我警告你,你不许爱上倾......情阎知道吗?” “情阎!”向辰很快明白过来,她叫情阎,脑子里快速闪过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于是为了肯定一下便问道是:“情面阎罗情阎大人吗?” 卓斐然不疑有他,想也不想的嗯了一声。向辰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果然是她,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情阎就是她,这么一来他跟她还真是有过节的。 可是他也只是做了一些武器,并没有直接参与,她又是如何知道他一部分属下的死跟我有关系,若是要找麻烦不是应该直接找开枪击杀的人吗?就算是知道也没有必要如此折磨他,更谈不上恨之入骨啊,莫非那次死的人里头有她的爱人? 卓斐然不知道他的话让向辰想偏了,更加不知道这会让脚下这栋别墅暴露。如今向辰知道恶魔女就是地下组织的首脑,就是他们一直在调查的女人,向辰突然决定了要做一件事情。 “小子,不准爱她,否则我杀了你。”卓斐然见向辰半天不说话,有些急躁的一拍桌子大声说道。 向辰真的觉得很可笑,太可笑了,那么恶毒的女人竟然还有人喜欢,还是一个长相俊逸的男人,一种直觉面前这男人不简单,自嘲的笑了笑道:“我会爱他,我恨她还来不及,女恶魔。” “谁是女恶魔,再说一遍。”卓斐然依然暴跳如雷的站起来,抓住向辰的衣领愤怒的直视着,有补偿道:“我不许你污蔑她,她很善良。” 善良不善良他最有发言权,善良会冷血无情,善良会折磨他吗,善良会不知廉耻的要别人上吗?他越想越觉得可笑,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竟然有人会认为恶魔很善良,不由得就嗤笑出了声,“我说的是事实。” 卓斐然哪里听得了向辰这话,压抑的情绪终于控制不住了,左手成拳重击在向辰的胸口,“我说她善良就是她善良,你上辈子不是好东西,这辈子依旧不是个好东西,找打。”说罢又是几拳头下去。 对于从小就练习了武术的卓斐然来说,向辰根本就招架不了,几下就被打的鼻青脸肿。向辰又是一个倔脾气,卓斐然打一下他就吼一声,“我说她是恶魔就是恶魔,还是一个女恶魔。” 卓斐然下手更是一招比一招狠,刚开始还想要留手,他没有忘记之前答应情阎的承诺,他不能搀和这件事,但是此刻他已经忘记了,一边打一边吼道:“你个孙子,还手啊。” 向辰被揍的头昏昏的,连站都站不稳,却硬是撑着不倒下,擦掉嘴角的血渍,愤怒的对着卓斐然咆哮:“我不是孙子,你才是孙子。”眼睛同时闭上,闭了近四十秒突然睁开,双眼通红,透着冷冽。 卓斐然打来的拳头停在向辰鼻头一寸处,手腕被向辰捏住,可以听见骨头捏碎的声音。 “啊!”卓斐然不敢置信看着向辰,他感到了地狱而来的杀气,左手快速做出反应,袭击向辰的胸口,很快但还是被向辰右手掌包住往身后一带,右腿往上一提,膝盖顶在卓斐然的腹部,痛的卓斐然卷缩在地上,眼睛里的惊恐还没有褪去,“你会古武。” “古武是什么我不知道,你敢打我就得付出代价。” 向辰慢慢的一步一步朝卓斐然走去,而卓斐然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不断地往后退,他只能尽量拖延时间,他心中很是后悔把这一块的人给支开了,现在倒好了,马上就要死在自己的小聪明之下了,真是呜呼哀哉。 两人间的距离再拉近,两步,一步,半步,伸出手一下子就掐住了卓斐然的脖子,卓斐然拼命的挣扎,他还没有得到她怎么可以死,喉咙被掐的越来越紧,卓斐然绝望的瞟向天空,现在他只希望可以看她最后一眼。 “倾蓝,倾蓝.......” 向辰就像得了魔怔一般,软到在卓斐然身上,软到的前一刻,卓斐然很明显的看到了他眼睛里的那抹红芒一闪就没有了,很清楚的听到他问了一句,“说,她在哪里?” 死里逃生的卓斐然连忙喘了几口气,看到趴在他胸口上的向辰,他立即就像避瘟神一样连踢带推招呼着向辰,想要推开他,却不巧正好被赶来的情阎看见,误以为他再打向辰。 “卓斐然你给我住手。” 卓斐然一喜,可随机爬起来,冲到情阎大叫,“倾蓝你可来了,快送我去医院,我被他打折了手。” 情阎一听有些不相信,他的脸上明显没有伤,而地上昏迷的向辰却是鼻青脸肿的,情阎白了一眼卓斐然,“我说过不许你插手,再有下一次我一定叫你的胳膊真的折掉。” 将向辰搀扶到桌边趴下,几个属下也赶了过来,情阎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向辰就被驾走了。 “倾蓝我真的受伤了,快叫救护车。”卓斐然脸色有些惨白,额头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撑在一根柱子上,哀怨的看着情阎,眼睛里有种哀伤。 情阎这才注意道卓斐然的异样,走过去想要检查之时,卓斐然就身子一软,歪在她肩头。 “卓斐然,起来,快起来。” “你.......风叫两个人过来,快。” ------------ 第040章 不是想的那样 第040章不是想的那样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向辰张望了一下四周,发现这个不是他以前待过的任何地方,微微的可以嗅到一股梅花的香气。 房间很明亮也很素雅,银白色的窗帘上只有恨淡雅的祥云图案,看着很雅致,房间的摆设也很简洁,但是很有品位,是那种让他不抗拒的素雅。顺着房门朝外看,可以看到一个女子正在低头拨弄着熏香的炉子。 是个很清秀的女孩子,头发挽在后面用橡皮筋束着,个子挺高,瘦瘦的,很文静,一身白色的护士就像是拯救人间的天使,很久没有这种很舒服的感觉啦,向辰紧张的精神松弛了下来,盯着女子看,心中有些疑问。 许是她发现了向辰再看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一双蓝色的大眼睛很好看,就像两颗蓝宝石一样,尤其是那嘴上荡起的浅笑,“你醒啦,如果身体哪里不舒服记得要说。”声音很好听,温和而自然,像很随便地在和熟悉的人打招呼。 向辰此时才觉得盯着一个姑娘看很是唐突,于是移开视线,摇了摇头,“我很好,没有什么不舒服,是你救了我吗?” “不算是。你是我家大人送来的。” 一听到这话,向辰心里升起的好感大大打了一个折扣,果然还是在牢笼里,他就知道怎么可能出的去,带着几分戒备的问:“那个打我的人怎么样?” 听到向辰的问话,女孩子愣了一下,眼睛里快速闪过一丝精芒,很快就暗淡下来了,随即看着向辰道:“他呀,是我们大人的朋友叫卓斐然,说是你打他才更为合适,你只是外伤,他手腕的骨节有几处开裂了,胳膊也被拉折了,不过,他现在没事了。” “我打他,怎么可能?” 女孩脸上很诧异,对向辰的话很有些怀疑,一个人打了人怎么会不知道,更奇怪的还是一副震惊的摸样,好似他根本就没有打过人一般,眼神有些冷意,“你不记得了吗?” 向辰观察一向很是细心,他看见了女孩眼里的变化,没有回答女孩的问题,因为这样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所以很快释然了。可是他却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女孩说:“你喜欢卓斐然。” 女孩淡淡的形象一下子就崩塌了,害羞的瞪着向辰,不,更多的是那种被人抓住了小辫子之后的反应,“你不要胡说。” “你的眼神我没有看错,不过你还是忘了他比较好。”女孩给向辰的感觉很好,所以他好心就泛滥了,忍不住劝了句。 说来也奇怪,刚刚还一脸怒意的女孩,此刻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向辰,过了几分钟,女孩再度恢复从容淡定,只是声音有些伤感,“我叫阎罗雪,你可以叫我雪。没有想到你都看出来了,是的他不喜欢我,我明白的。” “阎罗雪”向辰的脑子飞速转动起来,他有些惊诧的看着面前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孩,他有些不相信这个就是地狱阎罗组织里的四大圣女使者之一的雪使,传言说血使医术超群,却不是救人而是杀人,私下却都是称作“血煞”。这跟眼前这个文静美丽的女孩子的形象怎么也无法重合,但是向辰除了感到惊讶之外,他选择相信传言,但他并不畏惧,想了想又说道:“这才是你原本的样子”。 “呵呵,没有想到我还可以听到有人这么逐定的说我现在是真实的,你不怕我救你的过程中做了手脚吗?” 向辰见雪没有突然变脸,而是像跟朋友看玩笑一样的口吻,不由得有些赞赏,也有些明白为何她会成为四大圣女使者之一,跟着笑了笑道:“其实我倒是很期待可以安乐死,不过你不会,因为你口中的大人还不会那么好心。” 雪犹豫了一下,喉咙动了动,看着笑意变成自嘲的有些苦涩的向辰解释道:“其实我们大人并不像你看的的那样......” 向辰打断雪的话,浓浓的怨怼,今日种种,各种噩梦。他低低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不想看到的那样美丽,她只能用两字相容,那便是恶毒。” 雪冲到向辰面前,脸色很不好,斥道:“不许你说大人,她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呵呵,也许你说的对,但那是对你,想必我身上的伤你不止一次看到吧,你能说这是正常的吗?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那是.......”雪冲口便要反驳,可是好似想起什么,突地就刹住了,一扭头没有再说下去,这让向辰有些郁闷,也更加对于原因迫切的想要知道。于是试探的问,“我跟她有仇对吧,是什么仇可以告诉我吗?” 雪看了向辰一眼没有说什么话,但是那神态却已经是默认了,至于什么仇,雪别说不是很清楚,就是清楚也不会告诉向辰。 向辰见得不到答案便也不去问了,他看得出来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忠诚,不管是不是因为害怕,还是真的像雪说的那样,女魔头只是对他恶毒。 就这样,两个人都不说话,屋里有些安静,过了很大一会雪才打破这沉静说道:“你先休息一下,待会会有佣人送饭过来的,我还有事,记住不要乱动房间的东西,不然你会有苦受。” 看着走出房间的雪,向辰有些郁闷的自嘲了一下,低声自言自语道:“有毒吗?果然那样药力猛烈的药不是一般人做的,阎罗雪你已经叫我吃苦头了,可笑,我却无法怪你,毕竟人各其主。” 向辰伸手拿过一个枕头垫在后背做起来,眼睛虽是看着门口的,可是他心里却在想着卓斐然的话,他依稀觉得仇恨跟前世有关系,可是这似乎又极为不可能,前世他吗?如果是父母长辈,那也应该是上一辈,可为何偏偏又说的是前世呢?他极为肯定他不会听错或是记错,这件事情似乎变得有些诡异,到底在他身上有些什么,这又跟他无意识的伤人功夫有何关联呢? 想不通所以不想了。 花园南边的房间里的两人对视着,佣人送完茶就退了出去。 “倾蓝,他会古武,这怎么可能?” 卓斐然吊着一个膀子,却没有听见情阎的回话,这让他的脸上有些尴尬,随即又问了一遍道:“倾蓝你听的见我说的话吗?” 情阎双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一双凤眸闪烁着黑曜石的光华,微微眯起,似有无数寒光隐匿其中,“我说过我跟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卓斐然有些理屈又有些委屈,撇开视线看着被子里的茶叶,“我关心你,更加担心你。” 清冷幽深的眸子里,寒光顿时消失了,平视着卓斐然低声道:“我知道,但是这件事情我不希望你插手,我不会有事的,别忘了我不老不死的事实。” 卓斐然还想要说什么,终究也只是抬头用眼睛看了看情阎,把想说的话噎回了肚子。 “下个月初十,你陪我去趟中国吧。” “下个月吗?” 情阎看着卓斐然带着疑问的口吻道:“你有事吗?” “嗯,不,没有事,能陪你去哪里都算是旅游了。”卓斐然赶忙摇头,心中的失落一扫而空,他很开心,最起码她会需要他,虽然这种需要只是很微小的,但是够了。 “你好好养伤,我还有事。” 卓斐然好看的眉目起了皱子,“你这是在赶我走吗?好吧,我就不留在这里讨你厌烦了。”说罢,起身便走,可是那速度不由得让情阎额头一阵乌鸦飞过。 “卓斐然,你回来坐下。” “呵呵,倾蓝,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走。”卓斐然飞速的跑回位置上坐着,仰着一章帅气的脸讨着赏般的看着情阎,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化,欣喜,自信,失落,哀伤。 因为情阎她两步三步的就拉开门走了,屋子里他留下了,可是他想要留下的人却没有在屋子里了。 “哎,何时你才能够为我倾情,追至千年不悔呢?” 静悄悄的,没有回答。 ------------ 第041章 逃还是逃 第041章逃还是逃 是时九月初十。 向辰自从被打前见过情阎之后就一直没有再看见她,这令向辰放松了自在了好几天,身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 大概是感觉马上就可以呼吸到自由的空气,向辰心情很好的哼着歌,“蓝蓝的海,蓝蓝的天,自由的天地任我飞翔......” “啪啪!” “唱的不错,堪比真声。” 零星的鼓掌声从向辰身后响起,向辰整个人就感觉还像是喝汤的时候发现了一只老鼠屎一般,心情顿时冰封,“你要打便打,没必要装腔作势。” 身后的情阎今天没有带面具,而是带着一张仿真的人皮面具。比起原本的容貌这种面具远远不如,不过依然很是清丽。进来的时候脸上表情还算温和,可是当听到向辰的话后,浑身散发着一股寒气,幽深如黑夜的双眸里,迸发出凶狠的火焰。“果然是奴隶,很了解主人嘛。” 向辰没有回头,手掌中却浸满了细汗,他后悔他刚刚太冲动了,此刻若是受伤,逃离会比较困难,不过说是说了,现在就算是想要收回也晚了,若是刻意讨好,必然会引起多疑的恶魔怀疑。所以他硬着头皮扯开衣服的扣子,褪到腰际,露出健硕的后背,背上还能看到一些还未托夹的伤疤,和一些新长出的嫩红肌肤。 “你,”情阎紧绷的轮廓显得有些冰寒三尺,手指抓在门边的柜角有些泛白,“衣服穿起来,或者你是想在我身下求欢。” 求欢两个字让向辰浑身一个激灵,感觉拉好衣服,一过转身看到了此刻的情阎,他吃惊的看着情阎,没有了狰狞的面具的脸似乎不是那么的讨厌了,他压下心底的奇怪还有愠怒,“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的奴隶你难道还没有学会乖巧吗,今天不要惹怒我。” “哼。” “站好别动。”情阎说完走出门,取了两个锦盒进来,走到向辰身前,将其中一个递到他手上,“把它们换上。” 向辰脑子里想到了围裙,想到了那条花内裤,想到了那个兴趣的狗尾巴,他的心一点点变冷,捧着手中的盒子,这一次又会是什么? “打开,去换。”强悍而不容抗拒。 打开盒子,向辰看了看盒子里的东西,又看了看脸色略有些苍白的情阎。心里充满了不解,一时间更加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怎么要我叫人帮你换上吗?”情阎耐性几乎要被磨光了,看了一眼手表,有些不耐的催促。 “不,不需要。” 捧着手中的锦盒走进洗手间,一会功夫,他有些踟蹰的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但是很可爱,很萌。 情阎愣住了,很快她从手中的盒子里拿出了一个假发套,走到向辰面前,“还差这个。” 她仔仔细细将这个假发套给他套好之后,就是向辰也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发呆了。 长发轻束,俊雅白皙的五官,温和自若的神态,一件白色的月牙长袍,配合着他修长高挑的身材,对着镜子会心一笑,那笑容极具穿透力,仿佛可以融化冰霜,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处永不失色的春天,朝气而蓬勃,乐观而向上。 盒子里的就是他身上那件仿古长袍跟内衣。 他看着镜子中的古装扮相的他,感到一股清冽的熟悉,那种感觉就好像他天生就应该是穿这种衣服的。 “你以后在我面前就穿这种衣服,我会交代佣人再送几套过来的。” “好。若是没有其他事情你可以走了。”向辰心道先打发她走了再说。 情阎刚刚有所缓和的神色,再度变得有些冷,射出数道寒光。“你最好意识到这里是我的地盘。”说完,情阎抓过触手可及的一个摆件便朝向辰的眉心砸去。 “啊。”向辰不敢躲闪,也不能躲闪,只得挨了这一下,当他再抬头的时候除了听到一声低斥---“好自为之”,便就是沉沉的关门声。 向辰在心里默数了十个数,然后快速跑进去换掉了身上这身古装侠士打扮,穿着一身他从佣人房偷来的一件女佣的服装,本来还担心不能出去,看着手中的假发套,这下他最担心的一个问题解决了。 黑白色的连衣裙,蓬蓬的裙摆下是一双修长的腿,好在向辰的个子不是那种很高的,跟这里的佣人比起来也就高不了多少,低着头,长发掩去大半面容,很难认得出来,为了自由,这样的装扮他忍了,如今在这里享受的到屈辱早就让他有了一定的承受力跟接受力。 顺利穿过亭子,停在一辆银灰色布加迪威龙跑车前,向辰四处看了看发现也只有车底可以藏人,可是他要是藏进去而不被人发现那就不大可能,所以向辰最后不得不选择放弃了藏身车底的打算,这时正好听到有人再叫。 “喂,快过来搬东西。” 向辰先是一愣,然后不由的心喜,搬东西,看来有门。 他低低应了一声,跟着闻声赶来的其他几个女佣一起朝前方走去,越走他的心跳就越发的快,因为他发现搬东西竟然是去外面般,那么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从大门出去。他跟在几个女佣的后面,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怀疑,看来他猜的是对的,这里的女佣很多且都不交流。 出了门,看到三四辆大卡车。这里已经有很多人在搬运,想必是为了不隐想情阎出门,所以才会叫来这么多人搬运,就连女佣也叫上了。 “大家都仔细点,知道吗?” “知道,总管。” 走进他才看清般的东西竟然是一批枪支,箱子不大,估摸着有二十只。向辰一边搬运一边偷偷的藏起了一只,搬运到仓库仓库就在大门的西边,很近,只有一百米的路程。 向辰脚步快,比一些人多运了一次,故而很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最后一批,管家也已经进去了,只留着一个司机在吆喝,向辰在搬运过程中就已经看清了这里的环境,树荫葱郁很美,这也正给了向辰躲身的机会,墨迹到书后,慢慢绕道其中一辆卡车的另一面,钻到卡车底部,看了一下位置,脚蹬在车下的杠杆上,双手也找到了一个地方抓住,现在期盼的就是不要有人发现他已经离开了屋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小时后,向辰就已经在路上了,他不知道车是朝什么地方开,过了漫长的几个小时后,向辰才得以在车减速转弯的时候从车底下来,滚到路边的草地上,除了有一些擦伤外,都很好。 步行了一个小时,终于算是找到了方向,拦了一辆车,将他载到了渥太华市区,从市区下来后,他以疯疯癫癫的摸样混到了公交车上,几经波折才终于在夜晚九点的时候去了渥太华医院的护士长办公室里。 “3621,我需要你的帮助。” 白衣大褂的护士长从翻找的工作着停下手,猛的转身看向门口,当看清佣人服装下的向辰时,愣住了,半响才缓过神来,“你这是怎么了?” “先给我找一件正常的衣服来,我有一项重大情报。”向辰很聪明,在要求的同时也抛出了一个很具诱惑力的诱饵,他不怕面前的女人不就范。 果然一副很讨厌向辰样子的护士长,双眼好似五百瓦的电灯泡,一副要把向辰看透的样子,虽然她心里对于向辰总是可以得到情报抱着很嫉妒的心态,但是她却不怀疑真假,于是她道:“我可以帮你弄套衣服,但是这功劳的有我一份。” “全给你都可以,3621我需要你的帮助,我遇到了一些麻烦,所以需要一个隐秘的地方躲藏一阵子。” “这.......”转念一想若是真的功劳都算她的,那么她不就可以直接晋级了吗,那么以后一些危险的行动便不再需要她出面,她也算是可以安稳的过日子了,还可以拿到很丰厚的待遇,这让她忘记了越大收益所面临的风险也是很大的这句至理名言。 “好,我答应你。” 在中国首都的机场,一男一女走下飞机,男的俊逸非凡,想必女的有些失色。这二人便是卓斐然跟乔装后的情阎。 “倾蓝,这次来中国肯定不是旅游吧,现在你总该告诉我了吧。” 情阎迎着风甩了甩头,“很简单,找敌人的麻烦。” 相对于哪里的平静惬意,情阎的别墅此刻却是人声嘈杂。 “还没有找到吗?”一头金发的风一脸焦急的对着面前的几个手下大吼大叫,若是平常她是绝对不会这般的,只是这一次不一样,向辰的重要性她是知道的,所以她务必要在情阎回来之前找到人,她不怕惩罚,却怕情阎不开心。 “都找遍了,没有。”属下们个个头也不敢抬,只恨地上没有一个老鼠洞。 “再给我找,雪,跟我去监控室看一看。” 风跟雪匆匆赶往监控室查看记录,没有道理一个大活人就凭空的消失了。 【作者乱入】:号外号外******* 因为飞燕白天总是会突发一些事情耽搁更新,所以飞燕决定将更新时间定在下午的7点。目前周一至周五更新一章,周六周日则加更送上。 【另外】送红花,送金币,送留言均可以累计加更。飞燕私人读者书群193017187【作者】可加入作者群87216069 【最后】看文要留爪哦,打滚中......求收养,嘻嘻。 ------------ 第042章 逃脱升天 第042章逃脱升天 寂静无声,月朗星稀。今夜的夜幕格外的清澈,向辰同护士长3621就坐在医院楼定官道上,并肩看着夜空。 稀疏的寒星闪烁着清冷的光华,而城市的霓虹灯早也吞灭了城市的静怡,只怕也只有顶楼才可以找到一份质朴的夜景。 “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向辰想了想,“我原本的打算回家一趟,将母亲跟妹妹带走,可是如今我想不必了,一来,我根本不足以保护他们,二来,组织如今已经承诺会保护好母亲跟妹妹,我还是不要回去的好,不然只怕会给她们招来杀身之祸,就按早先的计划来好了。” 护士长3621看着向辰眨了眨眼睛,有些担心道:“你确定炸死可行吗?” 向辰勾起嘴角,乐观的笑了笑,“你认为若是女魔头一旦落实是我高发的秘密,会放过我,放过我的家人吗?如今只有死可以平息。” “那又为何是在他眼前?” “既然炸死就要死的的真真切切。”说到这里,他不由得有些伤感的望着头顶最亮的星星低低道::“爸爸你在那边要保护母亲跟妹妹。” 护士长此刻也不再那么难以接近,脸上很柔和,她伸手拍了拍向辰的肩膀,“别这样,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你说加拿大军方能一举拿下情阎基地吗?” 向辰摇了摇头,“不会。” “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他们根深蒂固,更何况狡兔三窟,那里只是他们众多基地的一个,不然你以为组织上会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加拿大军方吗,正因为不能连根拔起,才不得不借此来分散情阎那女人对组织的注意,也只有这样才不会使组织就此瓦解,这次他们去中国只怕便是冲组织高层去的。” 护士长看了看向辰,流露出赞赏的眼神,“说实话在这之前我一直还在为为什么你年纪轻轻就可以得到组织上的重视,现在我明白了,你虽然不能打,但是你觉得是一个很好的领导人物,但愿这件事情会令组织危机得到化解,也希望咱们的消息去的及时,你确实不简单。” 向辰眼睛里快速闪过的精芒她不曾看见,不过有一点她说对了,他不简单。向辰倒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很有信心的看着护士长道:“3621你放心,消息不会迟,他们肯定不知道我们的上层已经离开了首都,就算他们发现了,也会因为这方面的事情而无暇顾。我不知道我这么做会不会牵扯到无辜。”说到这里向辰想到了一直给自己送饭的丽姐,还有给自己看伤的阎罗雪,他们会不会受到牵连呢?加拿大军方又将如何处置别墅里的人呢? 护士长看出向辰心有心事,她没有问而是拿起了地上的一瓶啤酒递向向辰,“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来,干。” “好,干一杯。”向辰仰头就喝下了半瓶啤酒,他以后就要过隐姓埋名的日子了吗?难道他真的要像很多人一样变成黑攻吗?【解释一下,黑攻乃是指一类名义上已经死了,可实际上却没有死的人,他们因为某些原因而不得不丢掉身份的匿名者。】 “明天,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明天只要枪一响,你就冲出来。我是生是死都在你手上了。”短短的几个小时,他就知道了很多事情,他觉得他实在太可悲了,他现在都不知道要相信谁,难道这个世界上没有血缘的人之间真的就只有利用跟被利用吗? “你不会死。”护士长3621连灌了几口啤酒,一脸的英气逼人。 向辰没有说什么,他仰头将剩下的半瓶啤酒灌进肚子,手一扬,啤酒瓶就咕噜咕噜的滚到了一头的墙角。 站起身,朝楼下行去。 “你会成功的。”护士长跟着起身,但却没有下楼,而是用眼神注视着向辰一步一步走下楼,直到看不见。 渥太华学院******* 许佳斯心虚不宁在宿舍里叼着一根烟来回走动,摸出手机找到了一个号码,想要拨出去,可是手指总是在快要按下去的那一瞬间移开了,他懊恼的将手机摔按在桌子上,端着洗脸盆开门就走了出去。 冰凉的水冲在脸上,凉凉的,冷冷的,他清醒了,不能拨,要是是徐向辰真的没有成功脱逃而被抓住了,供出了他,那么他拨电话问这件事情必然就是他长十张嘴也撇不清。 叛徒的下场他比谁都了解。 “嘀嘀嘀......嘀嘀嘀......”刚回到宿舍,电话就响了。 许佳斯放下盆走过来,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是风打来的,他犹豫了一下,心道若不是真的被抓住了,不行他不能接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又响了一次,还是风打来的,许佳斯还是没有接。 许佳斯心绪不宁的躺倒床上,脑子里反复猜想着向辰到底有没有跑出来的问题,以及有什么情况他要如何推脱。 “滴滴滴......”许佳斯有些烦了,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于是心一横还是拿起电话按下了。 有些迟疑的说道,“你好,我是许佳斯,请问你是?” “许佳斯,我是向辰啊,我按照你说的出来了。” 许佳斯脸上泛起一丝阴险,故作喜悦的口吻道:“太好了,你现在在哪里啊?” “我现在在一个朋友家,你说给我找的躲藏地方在哪啊,我想去躲一躲。” 许佳斯立即答道:“地方,我已经找好了,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那头传来向辰的声音,“呵呵,不用了,今天这么晚了,明天我们在我父亲的陵园见吧。” “好,明天十点,不见不散。”许佳斯脑海中正快速算计着要如何折磨向辰,他倒是要看一看他到底哪里值得她如此看重,花费心思,他绝对无论如何也要丛向辰嘴里问出她跟他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的仇恨,他说实话很羡慕向辰,因为不管是什么,他却得以天天见到她,或者已经真的得到了她,而他也许在她心里只是个忠心的属下。 “不见不散。” 许佳斯心满意足的挂掉电话,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是雨打来的。他接下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雨十分焦急的声音,“许佳斯我们基地暴露了,枪支也全被被军方查封了,风在打斗中收了重伤,你千万不要回去,通知你手下的人不要轻易妄动,一切都登大人回来再做决定。他们人太多,我跟风已经将事情通知了大人。” “什么?被军方查封,加拿大军方吗?” “是的”。 “妈的,他们等着。”许佳斯惊叫出声,颇为震撼,心想到底是谁走漏了这个消息呢,莫非是徐向辰?今天他逃了出来,他一出来就这么巧的被军方袭击了基地别墅,这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巧合了。 这时电话里又传来雨的叮嘱,“注意安全,这几天不要联系。” “好的。”许佳斯强忍住异样应对完,挂掉电话。有些怒不可揭,一下就踢翻了书桌,书桌上的东西啪啪啦啦就是一通响。“徐向辰今天这件事情要是你做的,你就死定了,我一定要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清晨五点崔岚糕点店****** 天色不是很亮,带着睡意的朦胧。 向辰躲在远处,看着糕点店的门从里拉开,妈妈崔岚拿着将正在营业的牌子挂出来。崔岚穿着一身粉色的套装,乌黑的长发笼进帽子里,现在已经四十多岁的她,眼角上已经爬满了岁月的鱼尾纹。 向辰忍不住叫了一声,“妈!” 一道有些沙哑的女声道:“辰儿,你回来了吗?”崔岚突然朝着向辰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了空荡荡的街道。 “妈,是我,我回来了。”向辰听到了许久没有听见的熟悉声音,心里一暖,小声道,小的以至于崔岚的位置根本听不见。蹬蹬的脚步声有些近了,崔岚走了几步东张西望了几下,好笑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看来我真是想儿子了,大白天的都产生幻听了。” “妈,你要好好的,再等等儿子,等我将事情妥善处理完,我会回来好好孝敬你老的,只是如今为了你跟妹妹的安全,我不能见你,对不起。”说着说着,向辰不由得潸然泪下,这一次他真的不知道吉凶如何。 这一夜他都没有睡,一直在街头溜达,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一切,他都觉得像一场梦,一场又一场被算计的恶梦,只有一个结果便是离恶魔越来越近,他不知道逃离恶魔的日子会有多长,是一天,还是两天,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他总觉得他逃不掉,逃不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母亲的店铺前,也就看到了刚刚的一幕。 向辰最后看了看母亲,转身冲进了一条甬道,拦了一辆的士。 “先生请问你去哪里?” 向辰有些疲惫的靠在椅子上,应了声:“去花海天堂墓地。” ------------ 第043章 锋芒针对 第043章锋芒针对 跪在父亲的墓碑前,向辰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爸,我果真是个灾星,我给家里惹来了麻烦,小时候算命先生说我前世修有孽债,今生必将到牵累,看来是真的了。我也知道这很荒诞,但是如今似乎真的就是事实。不然我真的找不到什么理由说服自己,为何地狱组织的头目会那么恨我,我今生与她那来的那么深的仇恨,就算我的身份暴露也只是一死,为何会整出这么多的事情,爸,我真的想不通。” 向辰看着墓碑上父亲徐海天的照片,想象着父亲此刻就像以前一样安慰着他,告诉他要乐观的敢如撕开命运送给的礼物。 “爸,我辜负了你,不仅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害死你的凶手,而且就连妈跟妹妹我都没有能照顾好,爸,儿子对不起你,不过请你保佑我今天可以计划成功,我就是死也要为爸你找出凶手才可以去死。” 向辰有些悲愤的捏紧了拳头,重重的捶打在他自己的大腿上,“爸,你放心我不会轻言放弃的,我一定会将所有事情查清楚查明白的。” 许佳斯比想象的时间来的早了一个小时,九点的时候,许佳斯来到了向辰的身后。许佳斯若有其事的说道:“向辰兄弟,你怎么这么胆大,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走,快跟我走。” 向辰停止了跟他父亲墓碑讲述过往的一件一件开心的往事,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站起来。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笑容,“我跟你走还可以活命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当然是活命的啊。”许佳斯脸上表情僵住,但很快走过来伸手便要拍着向辰的肩膀上,却被向辰避开了。 向辰侧过脸,“是吗?”眼神死死的盯着许佳斯的脸,“你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接近我,你到现在还想装下去吗?” 许佳斯伪装的皮囊被向辰果决的撕破,许佳斯这个时候算是肯定他暴露了,可是他一向伪装的很好,到底是哪里让他起疑了呢?心中十分困惑,皱着眉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昨晚的告密者就是你对吧。” “告密者确实是我,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会在那里看到你的资料,我更加没有想到跟我称兄道弟的兄弟,竟然,竟然就是推我入地狱的黑手,你做着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许佳斯警惕的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才发下心里,邪笑着也不再假惺惺的充当好人,“为什么?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可以让她那般恨你,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于许佳斯的指控,向辰有些迷茫,看来这件事情的原由许佳斯并不知道,他不由得觉得自己很悲哀,竟然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他人憎恨的对象,而最可悲的就是被前世仇恨这个及其荒诞的借口,身心承受着莫大的摧残。向辰苦笑的看着许佳斯道:“我怎么会知道,我才是最无辜的好不好?我现在只想知道女朋友的离弃,遭到非礼,还有好兄弟的误解这都是不是你一手制造的。” “哈哈哈,没有想到你这么聪明,这么快就猜到了,可惜你还是很笨的上了我的当,滋味怎么样?” 向辰此时已经摸出昨天他顺手牵来的一把手枪,枪口正好对着许佳斯的脑门,“说,我母亲在做手术台上出现意外是不是也是你派人使了手脚,不说我立刻就杀了你。” 许佳斯没有想到向辰会带着武器,恼火他自己竟然会这么大意,毕竟这样生死一瞬间的事情他并不是第一次经历,短暂的惊慌之后他很快冷静下来,平静的盯着向辰的眼睛看,口吻尽量和缓的说:“你猜的都对,但是我也并非完全都是在做戏,若非我当你是兄弟,我会帮助你从大人身旁逃出来吗?若非我还顾念你我的情分,我又何必让你母亲还可以有活着的机会?” 向辰拿枪的手有些松动,“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有那么一些时候是假戏真做?” “当然,不然,我今天干吗是一个人过来,我完全可以带着几个人过来,你以为你还能逃脱的了吗?”许佳斯一边真情演绎,一边逐渐朝向辰靠近。 “真的吗?你是真心的想要帮我躲避女恶魔的手掌吗?” 许佳斯见向辰有所松动,心中一定,更是加快了朝向辰这边挪动的步子,面上却极为诚恳的继续说道:“当然是真的,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喜欢她,可是她却就是连看我一眼都很少,我刚刚对你发脾气也只是因为我嫉妒你可以得到她的专注而已。” 二人之间只有五步,只有三步了。 “砰!” 许佳斯趁向辰愣神之际一脚踢在向辰握抢的虎口处,向辰因为吃疼本能松开了手,许佳斯借力一蹦接住了空中坠落的手枪。 “向辰,没有想到你还是这么笨,我跟你之间又怎么会有情意,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引你坠入圈套。” 形势陡转直下,如今向辰处于下风。 向辰脸上流露着毫不掩饰的愤恨,“许佳斯,今天在我爸坟前,我只问你一句,我爸发生意外,是不是也是你搞的鬼。” “不是。”许佳斯没有片刻思考直接就回答了向辰的问题,是的他没有欺骗他,是不是他做的,但他没有告诉向辰这件事情也是人为。 “你问我的我也回答了,因为你昨日的告发,我们的人被击杀和关押的将近百人,所以你今天无论如何都死定了,怪只怪你太笨了,还敢一个人来跟我对峙。” 向辰眼里的异样一闪而过,很快,快到无法捕捉,他愤恨的咬着牙扑向许佳斯,“我跟你拼了。” “不自量力。”不屑,赤果果的鄙夷。 “你……” 扣动扳机,一颗子弹砰的破膛而出,以非常快的速度击向向辰的胸口。“再见,该死的笨蛋。” “砰!” “啊…….你……”子弹穿进的同时带出了一股鲜红的血液,向辰跄踉的冲了两步,在离许佳斯一臂远地方倒下了,倒下的时候他笑了,“你…跑…不掉……了。” 话音刚落,在五米远的地方传来一道女声,“就是那边,快抓住他。” 许佳斯本来已经摸出一把匕首准备补上几下,没有想到会有这突发情况,低声咒骂了一句,“妈的还想捉老子。”快速扫了一眼路线,径直朝林中跑去。 当后面的后追赶到向辰的位置时迅速分成两批,一批急需朝着许佳斯的方向追去,一批留在原地查看向辰的伤势。其实留下来的也就三个人,其中就有渥太华医院的护士长,也就是向辰口中的代号3621。 “喂,你还好吗?” 向辰睁开眼睛闷声的咳嗽了几声,“我没事。”说话间已经借着护士长伸来的胳臂站起来,咬着牙揉了揉被击中的胸口,看着手心里惊心的鲜红,他苦涩的笑了笑,“还是受伤了。” “你等会,我马上叫救护车。”护士长看着向辰胸口的衣襟染红了一大片,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一边安抚一边拿出手机就要拨通电话。向辰依着一同留下来的两个男人搀扶着,伸手按在3621的手背上,“不用了,我没事,你别忘了我可是冷兵器的行家,我怎么会有事?” “可是,可是你流血了呀。” 向辰笑了笑这才说道:“这血我是留了,不过也是擦破了点皮而已,子弹昨晚已经被我处理过了,穿透力会大大减弱,这血是我昨天在你那里拿的两代血。正好一个胸口一袋,只是没有想到这改造过的子弹在高速度的运转中,竟然将我里面的防弹衣都钻穿了,冲击力依然让我胸口一阵发疼,大概休息一下就会好吧。” 三人均是一脸诧异,3621更是震惊的看着向辰急急地便想要知道答案。 “你怎么就确定他会打你的胸口?” 向辰轮了一下胳膊活动了一下,许是牵扯到了胸口,闷哼的一声,推开搀扶他的人,看着父亲的墓碑,眼神里流光溢彩,比琉璃还要好看几分,那是一种自信,绝对的自信。手指触摸着墓碑上的字,温和的说道:“爸,你以前不是总觉得我有些奇怪吗,不是很想为祖国做些什么吗?爸,我很自豪的告诉你,你的儿子如今几年前就已经是国情局的一员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完成你的梦想,爸,我答应你,我会将祖国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你放心的在天堂好好生活,我不会给你丢人的。” 三人看着向辰流露出发自内心的钦佩,也不催促向辰说明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看着就好像在看一名英雄。 向辰转身看着三人严肃的摸样忍不住轻笑出生,吐了吐舌头,他的笑就像阳光一样,很耀眼。 “其实我也只是猜的,毕竟要杀一个人一枪致命首选自然就是心脏,跟头,在他的资料里,没有被爆头的,所以我也只是撞着胆子猜测的,你们不用这么看着我,这个地方不适合久留,大家还是赶快离开吧。” 护士长3621冲二人使了一个眼神。为了做戏做全套,向辰直接挺尸让两个人抬着朝门口行色匆匆而去。为了更加取信于人,护士长低头阴郁着一张脸,瞧见人的时候都好似无意的叹上几口气,“哎,可惜了还这么年轻。” ------------ 第044章 不要说你懂的 第044章不要说你懂的 在中国,卓斐然和情阎自前天下了飞机,就直接入住了京都大饭店。 京都大饭店足以称得上大,不论是占地面积,还是员工人数,亦或者是绿色植被,而且饭店的房间皆是以文雅命名的。 卓斐然端着两杯饮料推开【碧水波澜】房间的门。 耳朵中立时涌进一阵音乐。 “你的城府有多深,我爱的有多愚蠢不想再问,也无法再恨......什么时候开始满是伤痕......” 卓斐然换好门口预备的鞋子,径直走到沙发边挨着情阎坐下,将手中一杯绿色的饮品递到情阎手边,杯壁轻轻碰上了那雪白微凉的肌肤,“来喝一点吧,回程的机票我已经交代人去买了。” 情阎接过饮品关掉电视机,才将视线从电视机上移开,平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我没说要走。” “什么?你难道不用回去吗,他可是逃了的呀,更何况别墅的事情你也要前往处理的不是吗?你不用感谢我的。” 优雅的喝了一口饮品,清澈幽冷的眸子盯着卓斐然的眼睛,“你没有听错,我不打算回去。” 卓斐然很是挫败,他自认为他这么体贴会让情阎不说是热泪盈眶吧,好歹也可以小小的感动一下,可是结果却是他自作聪明了。他修长的食指划过鼻梁,心道莫非他高估了那个人在她心里地位,可是分明很在乎,听到那人逃走消息的时候,她竟然都不曾皱一下眉,这令卓斐然感到很疑惑,忍不住问:“倾蓝,你真的不回去吗?你放弃复仇了吗?”最后一句卓斐然问的有些犹豫,他自己都不相信会这么轻描淡写就结束了。 情阎起身,捏着装着饮品的高脚杯,缓缓走到落地窗前,倚墙而立,勾起嘴角微微释放了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就连眼底那抹冷淡都渲染的更冷了吧。 “放弃是什么,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放心,他逃不了!” 卓斐然手中的杯子晃了晃,杯子内的液体荡出了几滴,险些没捏紧杯子,看着立在窗边的情阎,阳光洒在她的脸上,长长的睫毛投下一道好看的弧度,让那双眼睛越发清亮,很美,只是美得太过遥远,大概‘美人遗世而独立’便就是她的写照。卓斐然在心里哀叹了一声,嘻嘻哈哈的凑过去说:“倾蓝,那眼下我们要怎么做,用不用做一下调整?” “继续按原计划行事,既然来了不弄点血的代价又怎么能回去呢!”情阎想到了在这里无辜被击杀的成员,虽然她的组织不算是什么正派组织,可是却也不是十恶不赦的黑手党,她从没有朝平民动过手,拿过去的那话就是劫富济贫,做的也算是义事。她的人她有义务讨个说法,如果因为讨要说法跟政党发生冲突,她也要这么做。 卓斐然皱了皱眉,不得不将他刚刚得到的消息告诉情阎。 “计划可能要改变,这里的几个目标似乎都听到了风声般已经离开了,我们的人再跟的途中跟丢了。” “到底是谁?我们来这里很少人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披露呢?”情阎很疑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很不好的猜想,不由得看了看卓斐然。卓斐然也正看着她,“莫非你认为有内奸。” 情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思考了一下,才说道:“不确定,但是消息的走露肯定是有人把消息透露出去了,而要传到大洋彼岸,那么只有一种合理的解释就是他们内部的成员传递的消息。”每个国家之间都会存在情报人员,而情报人员大部分都是单线联系,所以很难揪出身边安插的探子。如果她猜想的是真的,不由得感到心中一阵烦躁。她真的无法相信她们中有内奸。 “我们来这里也只有不到十个人知道,这里面的人可都是值得信任的人,我看这其中也未必是谁走露了消息,很有可能使全段时间成员的活动让他们发现了,才会很凑巧的在这个时候离开了。”卓斐然安慰着情阎,但他心里却表示一定要将事情查明白,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内奸,还不等于她身边放了一个随时可以爆炸的炸弹,这年头在利益面前谁又能一如既往的忠诚。 伸手揉了揉额头,烦躁的长吁了一口气,“将没有离开的小虾米拔了吧,至于那些人欠下的先记着,若是再有,就是天涯海角也绝不会放过。”看到卓斐然点头,情阎走近两步,毫不迟疑的就下了逐客令。“现在我有些累了,我想要休息。” 若是两日前,卓斐然定然不会乖乖听话离开,但是此刻不同,他知道情阎肯定不想表面那么淡定,她总是是将心事压进了心底,这个时候若是不识趣会激怒她的。其实卓斐然心里多麽希望她不要这么坚强,不要总是将身上的刺抖出来,他多么希望他可以成为她哭泣时候的肩膀,无措施时候的依赖。 随着卓斐然的离开,房间里只剩下情阎一人,她没有在若无其事的喝着饮品,五官有些扭曲,她生气了,真的是生气了,他竟然会逃离,还真让他成功了,最后还一下子将她在渥太华的窝给端了,她如何不生气。她不喜欢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缺点,心上的伤口再深她还是选择躲起来自己去舔舐。 手上的表这个时候突然亮了,且不停在闪烁。 吸了吸鼻子,强压下心头怒火。葱白的手指在手表的截面上按住,手表恢复常态。 “许佳斯你有什么事?” “大人,我已经查实徐向辰就是告密的人,就是因为他,我们死伤了数百人。”许佳斯的声音听起来跟正派武林人士遣讨邪教人士那般义正言辞,满腹填膺。 情阎一听好不容易压抑下的愤怒不受控制的涌出,捏着高脚杯的手不断收缩,收紧。“砰!”高脚杯碎裂了,绿色的汁液溅了一地,情阎的拇指跟食指被划伤,鲜红的血液滴在残碎的高脚杯碎片上,室内的温度好似被吸走了一般,很冷,很冷。 “许佳斯,找到他,我要给兄弟们报仇。” 很快便传来了许佳斯有些急切的声音,“回情阎大人,属下已经找到了他,他对事情供认不讳,我一时恼怒就直接击杀了他。” 他死了,死了,不,不可能。她有些站立不稳,后退几步,被死死的抵在玻璃窗上,定了定神,此刻许佳斯有些迟疑的连唤了几遍。 “大人你还在吗?” “情阎大人,大人,听得见吗?” 她晃了晃神,“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情阎的语气放缓了,语气中的冰冷也降低了很多,她莫名的慌了,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听对方说什么。她的变化让许佳斯有些紧张的心放松了,许佳斯说服自己说情阎没有怪他的意思,故而很轻快了重新说道:“属下已经将害死兄弟们的仇人徐向辰击杀当场。” 咚...咚! 身体没有支撑的顺着玻璃窗滑坐在地上,脑子一下子变的空白,他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死,她还没有复仇,还没有将她受的苦全部宣泄在他身上,他怎么可以就这死,怎么可以。 “大人,大人,你在听吗?在听吗?” 许佳斯的声音响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而当事人那里还有心思去听,去理。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很长时间,就是阳光也无法将她身上浓浓的冷气驱尽,她攥了攥拳头,仰头微眯着眼对上明媚的阳光。 “许佳斯,你,该死,他的命只能我来取,我来取!!!” ------------ 第045章 是太监又如何 第045章是太监又如何 上午还艳阳高照,下午就阴雨绵绵细雨,微风袭来,给这样的细雨添了几分冰爽的滋味儿。 哒哒的高跟鞋声急急促促,引起了京都大饭店的大唐人群一阵骚动。蓝色漆皮的高跟鞋尖头的设计,鞋口是浅口的设计,也就是说包裹脚面的部分少一点,穿上鞋子之后会露出一点脚趾缝隙,成熟的很性感。 从走廊一直走来,修长的双腿包裹在黑色蕾丝的长袜里,短短的裙裤很微妙的包裹着翘臀,白色的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低胸的针织衫,可惜女子长发披肩而下本就遮住了一些面容,再加之头顶上的花朵装饰的软呢帽,帽檐很长将一切都遮掩了,引起无限遐想。 步履很快,很急,随着越来越拉近的距离,却更加让人产生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每个人都睁圆了双眼想要看清楚这迷魂女郎的长相,却分明感受到一道很冷很凌厉的目光射过来。 “没见美女啊,再看爷把你们的眼睛珠子抠出来。” 追赶而来的男人,很帅,这让这里嫉妒的女人们眼里好似装上了两颗五百瓦的灯泡。就是被呵斥的男人们也一时忘记了反击,面对美貌的时候人们总是会莫名的产生一种自卑,可是谁也不愿意收回意淫的眼睛。 只见追上来的男人跑快几步拽住女子提着行李箱的手,“不是说不走吗?”他不是别人正是卓斐然。 “现在改了。” 女子冰冷的声音让围观的人更加好奇,就是连眨一眨眼睛都不敢,生怕放过了任何一个可以看清样貌的机会,好听的声音总会让人联想到貌美绝世,就是什么时候也不例外。 卓斐然抢过情阎手上的箱子,很绅士的代劳了,嘴巴嘟囔了两下,一边跟着情阎走,一边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周围顿时传来一阵抽泣声,就像是在上课的时候,有人叫了一声老师来了一般,所有人都齐刷刷的转过了头,那眼神太凌厉太有威压,让人无形中就想要躲避。 见到大家大气不敢喘的收起了色迷迷的眼神,卓斐然这才收回视线柔柔的看着情阎说道:“还好机票我还没有打电话退,现在是五点钟,我定的是七点的飞机,来得及。” “谢谢。”情阎很礼貌的回头说了一句,脚下走的更快了,她恨不得马上就赶回去。 卓斐然连忙快跑了两步拦住情阎的去路,有些担心的看着情阎,“你眼睛怎么了?你哭了。” “没有。” 情阎说完伸手推开卓斐然,继续朝前走,卓斐然那里会相信,追问道:“那你眼睛是怎么红的,不要告诉我你眼睛是进了沙子。”情阎走出了大堂,才突然回了句,“总之不是哭的。” “骗人,我想是三岁的小孩子吗?”卓斐然嘴巴动了动,眉头微微轻蹙,他才不相信,心里愤恨的咒骂了无数遍徐向辰王八蛋。情阎还带着高仿真的面具就已经看到眼眶红了一大片,可想而知揭下面具的眼眶该多红了,他很心疼很想安慰,可是他又不能说些什么,总之说一些徐向辰会回去之类的话他是说不口的。 “信不信随你,我无话可说。” 卓斐然看到情阎脸色有些不好看,很知趣的赔笑哄道:“好了,快别生气了,你没哭好吧,你在这等一等,我去拦车。”说我将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头顶,“别误会,我是不希望你的美貌外露造成交通堵塞。” 低落的情绪忍不住莞尔一笑,雨不大,但是却不知怎么的就模糊了视线,视线尽头跑来跑去拦车的身影是那么的令人感动,这么多年了,若不是他陪在她身边,她也许会真的变成冷血生物吧,但是他要的她无法给,她不愿意伤害的人却已经被伤害了,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继续冷情下去。 想到很久以前,她也是这样站在雨中,桃花林桃花傲雨绽放,地上铺满了粉色的花瓣。 辰他也是脱下了衣服盖在她的身上。他伸手拉着她狂奔在山林之中,她看着他的衣服被打湿,就故意撤掉身上的衣袍,扬起小脸伸出手说:“辰,据说没有占地的雨是无根水,我想要接住看一看,你说好不好?” 当时辰伸手在他眉心点了一下,无奈摇了摇头,重新将衣服盖在她身上,“调皮,要是感冒了怎么办?接雨也亏你想得出来,你在这树下站好,我给你接。”看着他挥剑在地上画下一个简易的八卦图,随后咏唱咒语,下坠的雨滴就好似被一条无形的细线勾着,悬浮着。 一臂长的水珠帘子,好奇妙,很美很好看,她看的有些呆了,直到一刻钟后咒失灵她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拉着他的手追问他是怎么办到的,可不可以教她。可是他只是笑了笑,“不传之秘,呵呵,以后想看啊,那就不要抛弃为夫知道吗?” 话虽不是很甜,但是那种被在乎的感觉很甜蜜,很不舍,也不可磨灭的成为了记忆的一部分,她总是会想起,她无法忘记就如同她无法忘记她心底那道无法横戈的伤疤。卓斐然带着体温的衣服无法温热她的冰凉的小手,她木然的站着,脑子里浮现的那道谪仙般的白衣身影,心底好似还可以记得那衣服上的温暖,可是为何这一切只是个圈套,她只是他一枚争权夺利的棋子,她伸手出去,想要接住雨点,可是除了手心一片濡湿还有什么呢? “倾蓝,倾蓝过来呀。” 卓斐然大声叫着倾蓝却没有得到倾蓝的回应,无奈的对司机道:“等一下,我去叫叫她。” 快速跑过来,看着情阎好似在想什么事情想得入神,心机一动,拦腰就将她抱起来,飞快的冲到车子旁边,情阎也在卓斐然抱起她的那一刻从回忆中回过神,挣扎着想要下来,却被卓斐然抱得更紧,“我能走。” “那,你你自己上车坐着吧。”卓斐然松开情阎,留连的搓了搓手,喜不自禁的装起了大爷。 “哼。”冷哼一声,情阎甩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对着司机喊道:“去机场。” 还站在地上的卓斐然一急,抬脚一探头赶紧坐进车里,拉上车门,含怨的眼睛配合着有表情的嘴巴动了动,“不要忘记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好不,刚刚我好歹也算是功臣吧。” 情阎偏头白了一眼卓斐然,这个时候司机师傅却是忍不住笑了笑,搭讪的对情阎的方向说道:“姑娘,你就别生气了,你男朋友对你看得出来是真心的。” 情阎一脸黑线而身边的卓斐然却是一脸喜不自禁,情阎没有说话她觉得没有必要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她的心都用来恨人了,向辰你没有死的对吗,你欠我的还没有还给我怎么可能死。卓斐然见情阎不说话,又见司机师傅有些尴尬的不吭声,于是傻笑的勾了勾嘴角,“师傅你说的很有理,她遇到我那是赚了的。” 司机师傅也是一个话匣子,刚刚的尴尬一下子就忘记了,接话道:“小伙子没有想到你这么风趣,你的女朋友也很漂亮,我开了出租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看见像你们这么登对的。” “师傅你果然是有眼光的,像我这么帅配这么绝色的女伴,呵呵给我个神仙我也不干的。”卓斐然说着说着就自吹自擂了,若是一般女孩子倒也没有错,可是情阎却不是,她冷冷的不带温度的眼睛盯着好似要滔滔不绝讲下去的卓斐然,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摸出三枚闪着银光的细针捏在手指,稍稍超出拇指一寸。 卓斐然话匣子一下子就卡住了,嘿嘿的傻笑着,手却已经将情阎的手从自己的膝盖上拿开,苦着一张帅脸对着司机师傅道:“呵呵,司机师傅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也只是我女性的朋友,其实我是个太监,我就是想也没有那资格不是。”说到最后一句颇有些感慨的低了低头。 “啊!” “噗!” 司机的惊愕。情阎憋不住的喷笑出声。司机师傅手抖了一下,车子跟着突然左右摇晃起来。 卓斐然情急之下将情阎抱住,冲着惊惶无措的司机吼了句,“开好车,没有女朋友不是太监是什么,再说一千多年前清宫里还不都是清一色的太监,你肯定没有学习历史,记住以后可要好好学了。” 司机回过神稳住车子,额头上冒出了许多细小的汗珠,他可算是长见识了,还是第一次听到公然有人承认没有男权,还这么大义凛然搞得他好像是个土包子一样没有见过世面,不由得在心底低声问,“现在当太监的很多吗,没有女朋友的就是太监吗?” 情阎对于卓斐然兴口开河,口中没遮没拦的早已习惯了,可是可怜了司机心脏受刺激了,不着痕迹的推开卓斐然的两只爪子,善意的冲司机说道:“别听他瞎说,他脑子有问题。” “啊,你,倾蓝你怎么可以污蔑我呢!” 对于卓斐然的囧状,情阎微微笑了笑暂时忘记了心底的难受,调皮的冲司机的后背眨了眨眼睛,“师傅,你懂得哈!” “哈哈,姑娘,嗯,懂得,懂得,只是可惜了。” 卓斐然无辜的指了指自己,又气恼的指了指司机跟情阎,“你们......”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便看的呆了,狠狠的揉了揉眼睛,喃喃道:“倾蓝,你刚刚样子好俏皮啊,我没有看错吧?”情阎不给面子的撇开头,看着窗外,甩给卓斐然一句,“你看错了。” 【作者乱入】:打赏超额,加更章节稍后送上,呵呵,欢迎继续送花花给飞燕哦! ------------ 第046章 你负责*加更奉上 第046章你负责 楼下的世界喧嚣无度,光怪陆离,中央的舞池内人们在尽情扭动,尽情欢畅。 楼上静默无声,气氛很是紧张,没有放纵的搔首弄姿,更加没有代表无度的荷尔蒙气味。在二楼西边尽头的房间里站着十来个人,男女分立在两边,沙发上坐着的一对男女正是刚刚下飞机的情阎跟卓然。 随着许佳斯的到来,才算是打破了安静的有些诡异的气氛。 “大人,不知这么急叫属下前来所谓何事?” 情阎一直低着的眼眸微微挑起,看着面前恭敬站立的许佳斯没有表情的突出两个字,“过来!” “大人,这......”许佳斯不是傻子感觉到了空气里宣泄的不安,他有些迟疑的看着情阎,挪动的步子减缓许多,见情阎没有说话,担心会惹情阎不高兴,心情有些复杂的装着胆子快走了两步,在离情阎一米的距离处站定。 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情阎,这时却突然大笑起来,从沙发上站起身,一边围绕着许佳斯度着步子,一边笑道:“最近胆子都大了不少吗?是不是最近你们都太闲了啊?”笑有时候让人感到很舒服,有时候却让人坐立不安,此刻情阎的笑就让在场除了卓斐然以外的所有人感到脖颈一凉,大家就连大声呼吸都不敢。 低着头不知所措的许佳斯正故作淡定的时候,情阎突然绕到他的正面,低低冷冷的声音响起,“许佳斯你可知错?” “属下不知,还请情阎大人示下。”许佳斯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正在打鼓,他心里早已猜的七七八八了,可他连忙弓着身子却咬着牙故作不知。 情阎伸手抬起许佳斯的下巴,使他的眼睛跟她处在一条直线上,“你真的不知吗?” “属下真的不知。” 情阎嗤笑了一下,背过身去的前一刻狠狠的甩了许佳斯一个耳光子,突兀的声响让在场的人不由得心跳漏拍了一下。 “现在想起来了吗?” 许佳斯只是愣怔了十秒,没有用手去摸被打的脸颊,只是将身子站直,颇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如果大人说的是属下杀了害死兄弟们的徐向辰,那么属下无话可说。” “哼!”情阎冷哼一声,突然满脸冷肃的旋过身子说道:“他的命就是要取也是我取,你这么肆意决断没有错吗?更何况是谁将我外出的消息告诉他的,还要我说吗?我离开的消息只有在场的人知道,而雪已经调查的很清楚消息确实是他去举报的,可是他又如何得知的消息,除了跟你见过面说过话,我找不出第二个人,你还敢说你没有错吗?” 许佳斯脸色连变,腿一软跪倒在地,“属下承认罔顾大人的指令杀了他,可我也是因为心中气愤他害死了兄弟们,还让一些兄弟至今还被关在监狱之中受苦,但若说是属下告诉了大人行踪实在是冤枉,属下可以宁愿死也不会背叛大人的,还请大人明察。” 情阎回头走到沙发旁坐下,回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看好戏的卓斐然收回视线,眼睛里似乎早已洞悉许佳斯的心思,似笑非笑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不管你忠心与否,你犯了错就要罚。” 许佳斯浑身颤抖了几下,喏喏的点了点头,“属下愿意领罚。”说话的时候许佳斯偷偷的瞄了一眼右前方站着的雪,眼睛里透着不可掩饰的惧怕。当然雪也没有辜负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布袋子取出一粒白色的胶囊缓步走过来,放进他手里,“既然知道错,就吃了吧。” 许佳斯缩回手,看着手心里的胶囊喉咙干涩的动了动,吞了口吐沫,有些迟疑的又抬头逐一扫过在场的人一眼,见每一个人都是一个表情,淡漠的不知道是把当空气还是压根将他们自己当成空气。 情阎有些不耐烦,脸上脸色又沉了一分,“吃!” 仰头一发狠将胶囊生生吞下,依旧跪在地上没有起来,他在等待未知的痛楚。过了一分钟觉得没有什么反应,有些疑惑不解的扫过雪一眼,当看到雪眼里不屑的神情时,他瞳孔一阵收紧,断定刚刚吞下的胶囊跟以前的不一样,绝对更加令人痛苦不堪,许佳斯想到这里额头便不由得渗出冷汗。很想问一问但是余光只稍稍憋了一眼端坐着的情阎,就生生的咽回去了。 静悄悄的可以听到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就这样过了足足五分钟,情阎伸出手指在茶几上敲了三下。雪会意的冲情阎点了点头冲其他人飘过去一个眼神,十来个人就这么跟着雪走了出去。 房间突然剩下三个人,两个坐着的,一个跪着的。 “许佳斯你说说你是如何击杀徐向辰的,说。”卓斐然从进到这里来说的第一句话。自从许佳斯走进了他就在观察,他发现了情阎在提到徐向辰的时候他眼里闪过的嫉恨,他这么说是有两个目的,一来是因为他知道她想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二来卓斐然是刻意强调击杀两字激起她心里藏匿的怒气,原因很简单他不想有其他的男人接近她,以至于分享她的好。 许佳斯也是有血性的人,他如何看不出来卓斐然的调戏,心里对卓斐然也是早就不满,他攒紧拳头迎着卓斐然的目光对视了两眼,“你不是我的主子,我无可奉告。” “出去。” 许佳斯从地上站起来,转身边准备朝外走。 “站住,我又说让你起来吗?”情阎没有好气的大声呵斥,眼睛却没有看许佳斯而是看着旁边的卓斐然。卓斐然一张俊脸扭曲的变了又变,修长的食指指着他自己的鼻孔,“倾蓝,你不会是让我走吧?” “是。”干脆利落。 “好,好,很好,卸磨杀驴啊!”卓斐然低低的发了一声牢骚,看到许佳斯那胜利的眼神,恨不得拿着枪打瞎许佳斯的两只眼睛,走过许佳斯身旁的时候停了一下低声道:“你马上就死了,还笑的出来,佩服啊。” “你.....”许佳斯扭头看着风度翩翩走出门的卓斐然,这才清醒过来,他如今的处境不容乐观。 房间里只剩下她跟许佳斯,她摊开有些汗湿的手心,声音很轻但很快,“他真的被你击杀了吗?” “是的,我当时对着他的胸口开了一枪。” 情阎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道:“你确定你打中了?”眼睛里充满了对奇迹的期待,瞳孔深处藏匿的害怕是那么的明显。许佳斯有些想不明白,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不服气的质问:“情阎大人,属下一直敬重你那么恩怨分明,可是为何要对一个该死的人那么在乎,为了一个伤害你,伤害兄弟的人如此关切,你这样让属下感到寒心不已。” “住嘴,你最好清楚你的身份。” “我今天就是死,我也要说,大人你总是说他是你的仇人,你的所作所为分明就是说他是你的恋人,属下杀了他你是不是很难过,为此大人你可以杀死我这个衷心的属下是不是?” 许佳斯不知道他的话惹怒了情阎,激起了她最不愿意触动的角落,她冰冷的脸上第一次这么盛怒,站起身,抓起许佳斯的衣领,“啪,啪!”又是两个巴掌,下手很重,许佳斯闷哼了几声嘴角流出血渍。 “我喜欢谁,爱谁,想怎么对待仇人,你一个下属没有资格知道,更加没有资格去管。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就是要在他身上找回他欠我的,你却破坏了我的所有计划,你既然目中没有我这个主子,很好,那就要你知道我对他的关切到底是什么。” 说吧,抬起脚就朝许佳斯的胳膊上踢过去,细细的刚跟鞋带着一腿之力,将跪坐的许佳斯踢趴在地上。 “啊!” 吃疼的捂着胳膊,全身一阵劲挛。本能的朝着门的方向挪动着身子。 情阎就跟失去了理智一般,又是接连几脚踢在许佳斯的身上,许佳斯也是连连呼疼,心里更是将徐向辰咒骂了无数遍,都是他,一切都是他。情阎伸手将许佳斯拉起来,葱白的五指捏的很紧,几乎可以看见根根青筋的纹路,“现在知道了吧。” “属下...知道。”许佳斯哆嗦着嘴唇挤出四个字,他第一次觉得他心爱的女人有这么可怕的一面,眼神中的惧意浓了两分。 情阎被许佳斯眼底的神色刺激了一下,好似她手里拽着的人就是徐向辰,心底软弱那根弦触动了一下,松开了许佳斯。许佳斯就像是一个断线的风筝直直的跌坐在地上,对于突然异样的情阎他有些愣住,可是还没有等他仔细观察,他就感觉到四肢百汇好似突然钻进了数百只蚂蚁,撕咬着他的血肉一般,他起初还想强忍,可是不到一分钟他便在地上打着滚,惨烈的一声接着一声大叫。 【作者乱入】留爪啊,留爪,打滚求赏。 ------------ 第047章 酸酸的 第047章酸酸的 “啊!” “啊......啊!” 许佳斯撕心裂肺的喊叫,让情阎脑子清醒了,看清眼前不是徐向辰之后,她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 “大人,大人,饶了属下这一次吧,啊,饶了我...啊.....啊......” “我要见他的尸体。” “尸体不在我这里,啊...真的不在我这里,我好难受,好难受。”许佳斯已经将他身上的多处抓出了血,狼狈的滚地毯。 情阎稍稍有些动容,转过身看着绿色的窗帘,“将那天的事情完完全全的说一遍。” “那天,他约我到花海天堂墓地,我到哪里的时候他已经在那里了,.......” 许佳斯一边用手抓捞着四肢,一边尽可能将那天的事情详细快速的说了一遍,等他说完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情。情阎听后,整个人沉默了,对于许佳斯的求饶跟哀叫好似听不到一般,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打开门跑了出去,走得很急,门也没有去关。 “大人...大...” 许佳斯望着门口,嘴角抽搐的低低叫喊了两声,被再度涌上来的疼处折腾的发出一阵一阵凄厉的喊叫。 再说情阎跑出去了之后去了那里。她令风驱车带着她在子夜时分之前感到了花海天堂墓地,站在徐海天的墓碑前,夜风带着一股墓地独有的阴气席卷而来,吹起发丝,月光照在脸上那小快面具上折射出一道清冷的亮光。 扫视了一下周围,不知道是因为何原因,这里好像没有被打扫过,在许佳斯描述的地方果然看到了一些干枯的血迹,黑暗中她的眼睛晶莹一片。蹲下身,空气都跟着忧伤起来,风的温度更凉了些。手指就像在触摸着一件稀世珍宝一样缓缓滑过地上的血渍,两滴晶莹的液体带着柔柔的月华浸湿进地板。 “风,你将车开到墓园后门处等着吧。” “大人,就让我在这陪你吧。” 咬着唇抬起头看这风道:“我不希望被人违抗决定。” “我...大人,你还有我们。”风没有来由的说了一句,有些不放心的走几步回头看一眼,见都走到车边也没有听见情阎改变主意,也只好依言转动了一下把手,加档,扭动钥匙,车灯亮起,快速远去,最后变成一个白点直到消失在视线。 天地间此刻除了满眼的墓碑,就只有她,她盯着地上的血渍,多希望她可以看不见,可是她却是看见了。 心中很复杂,很复杂,不受控制的双手极力想要将地上干枯的血迹捧起来,白皙的手在粗糙的石板上摩擦着,染上了黑色尘埃,还有红色的粉末。 “辰,你好狠的心,连复仇都要我在等一世吗?” 仰头看着天空,大概这里所处郊区,又是深夜,天空的星辰可以看得清楚。她攥紧手中的粉尘,贴在胸口,放肆而绝望的冲着夜空大声嘶喊:“老天爷你不公平,不公平,为什么总是偏向他,千年前如此,千年后还要如此,我恨,我好恨。” 风突然大了,吹到这树上的叶子沙沙作响。 情阎仰头想要将眼泪收回眼底,可惜眼泪早已不受控制顺着脸颊滑落在衣服上,她脑子回放着今生见到向辰的情景,想着想着不由的低低啜泣起来,闻着令人垂怜。 “你哭吧就哭吧,将回忆随风撒。擦干泪水好吗,别再无法自拔......,还有我,接受我好吗......” 情阎被突然传来的歌声惊了一下,快速用手臂擦了擦脸,双手将粉尘捏的更紧。顺着声音警惕的看过去,从几十米外的一块墓碑后面走出一个熟悉的人影,一边走一边还在继续唱。 “就像时间禁止,就让我眼里只看见你......” “你怎么来了?”情阎有些愠怒,卓斐然他为何总是在她狼狈的时候出现,她不要被人看见她的脆弱,她不需要同情更不要怜悯。 卓斐然停止继续唱歌,从侧面将情阎有些微凉的身体抱住,下巴凑在情阎的肩膀上轻轻摩擦着,眼神柔和的可以挤出水,“我不放心你,你的心那么脆弱,一碰就会碎,经不起一点风吹,如何不叫我心疼。倾蓝,忘记复仇吧,他已经死了开始属于你跟我的生活好不好?” 就只是这么几句话,她心里的火气又怎么还能发的出来,她傻傻的看着卓斐然,含泪摇摇头,推开卓斐然,朝着一边后退三四步,闭上双眼让眼底最后眷恋的泪珠滑出。同样用歌词唱道:“就当红尘中没有我/我的心里已经堆满绵绵厚重的恨/......” “倾蓝,他已经死了,死了你为何还这么放不下,真的要我将我的心刨出来给你看了,你才能相信我的真心吗?他就算带给你无尽的恨那也只是上辈子千年前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这么将自己逼疯,也要将我也一起逼疯吗?就算你不爱我,也请你不要拒绝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卓斐然嘶喊的每一个字都打在情阎的心上,她摇了摇头,泪水就一发不可收拾,她注定只能恨,有些事她做不了主,就如同这爱情。 逆着风,发丝凌乱拂过脸颊,还有几缕发丝就那么站在湿濡的脸颊上,凉凉的很冷。 卓斐然快速奔过去,再度将情阎圈在怀里,捏着她的拳头,趁情阎心神冲击的这一瞬间,清醒掰开情阎的手指,粉尘随风消散,看不见踪影。 “啪!” 他挨了她的一记巴掌。借着月辉,白净俊朗的脸上是五个脏兮兮的手巴掌印。 情阎就像是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一般,发疯一样的蹲在地上,手不停的将地上的灰尘聚拢在一起,根本不看被她打了的卓斐然,那个样子让人心疼,让人无措,怨不起来。 “不要这样,倾蓝,你看看我,不要这样了。”卓斐然将情阎从地上往起拽,奈何他根本拉不起来性子执拗的她,这让他心中一阵难受。 “走开,我不要你管,不要你管,走开。” 他被她推的连退了两步才险险站稳。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由得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他就那么不如吗,就连一簇灰尘也不如,哈哈真是可悲,可悲。他想要就这样一甩手头也不回的走掉,可是他走了两步,再也迈不出第三步,他放心不下她,这样的她是那么叫人担心,可是他的一片好意却被她无视的践踏,他忍不住怒了,冲着蹲在地上不顾手指被划伤依然还在聚拢灰尘的情阎大吼:“你口口声声说你恨他,为何他死了你要这么难过,如果真的就那么恨,他就是挫骨扬灰也是开心的,你竟然就为了这点干枯的血迹这么不顾自己身体,你这就是恨,就是恨吗?” 静悄悄,风声好似也没有了,两人的呼吸声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她手指刚刚抓起的一簇灰尘从张开的指缝里一点一点散落。扭头就这么呆滞的看着身后一脸悲伤肃立的卓斐然,停止了疯狂的动作,忽的站起来,扑进卓斐然怀里,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没有条理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求你不要再爱我,我给你了你想要的,我的仇没有报他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死,我不信,不信!” 卓斐然伸手拍了怕情阎的后背,感受她抽泣,感受她的歉意,他却无法答应不爱她,如果说上天注定她只能活在恨中,那么他就注定是活在失望中越束越牢。心底低低哀伤得想:“你的难过不是为了我,和你一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苦,最爱的你就在我的怀里,为何我还这么不快乐。你在我身边的时候还想着他,你怎么就听不见我的心在喧哗,明明我知道你遥远不属于我,我却告诉自己还不是绝望的时候。我就是一个大傻瓜,傻傻的就是被你伤害,被你推开,我也不愿意离开,你知不知道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还想着他,我的笑有多么受伤?” 情阎听不到卓斐然心底的读白,听不到卓斐然心里的受伤呼唤,她早已坠入她的内心深渊,只能说三个字,“对不起。” 卓斐然终于还是不忍心的紧了紧胳膊,希望可以给她更多一分温暖,放缓了声音说道:“没有看见他的尸体就不能说他死了,如果真的要等到你按照你的方式复仇完才可以爱你,那么我愿意帮你找到他,如果他死,我就陪你等他下一世出现。” 情阎身体明显颤动了一下,紧跟着她扬起满是泪痕的脸,怪异的看着卓斐然一分钟收回视线,任由卓斐然给她擦干眼泪。她的手不知何时又一次紧紧攥紧,她怎么可以这么大意,是啊,没有见到尸体,那他就有可能活在某个角落。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些,难道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这时,卓斐然又抛出一个炸弹。 “这件事发生的太过奇怪,若是许佳斯没有说谎,而徐向辰有好好的活着的话,只能说明这一出根本就是他弄出来的。” 向辰害死她的人,连累多人被关押屈打,情阎定了定神,表示一定要令他为此付出代价,如果真的像卓斐然猜测的那样,这只是他导演的一出用以逃避她的戏码,那么他就等着迎接他更为惨烈的无间地狱,只是她忽视了她听到他极有可能没有死时心底那一丝欣喜。 “走吧,我们先回去,这件事交给我吧。” “不了,我有办法知道他死或是生。” 卓斐然惊诧的看着情阎,“倾蓝,你说你有办法吗?” ------------ 第048章 笑的多受伤*加更 第048章笑的多受伤 “是,我有办法。”情阎咬着牙点了点头,从卓斐然怀里挣脱出来,回头颇有些怪异的看了一眼徐海天的墓碑,一转身走在墓地的走道上,情阎跟卓斐然好似商量好了一般,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朝着墓园后门的方向走去。 走在后面的卓斐然目光一直没有从情阎身上收回来,看着缓缓掉落在脚边的梧桐叶,夜风略过她绝美的容颜,她的悲喜却不是因为他,这种可悲带着深深的苦涩。 情阎走的很慢,卓斐然也走的很慢,一前一后始终保持着一步的距离,这一刻的感觉是那么的和谐。 这样持续了一会的功夫,墓地后门已经出现在视线中,风看见跟情阎走在一块的卓斐然先是一愣,随后很觉得欣慰的对卓斐然的方向投去一死感激的浅笑,自从被情阎吩咐退下风就颇有些担心,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她越发是坐立不安,正要开车去看一看,那怕就是受到处罚她愿意的时候,见到了情阎走出来,心里的悬着的大石头终于算是重重的落了地。 “大人,现在要回去吗?” “嗯。”情阎点了点头,绕过风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卓斐然此刻已经将他的失落全部敛去,老样子的一边很不自觉的跑过去挤在情阎旁边坐下,一边跟风打招呼说,“能做风开的车,小命算是上保险了,嘿嘿,是不是啊,倾蓝?” “风开车吧。”情阎没有接卓斐然的话,而是吩咐风驱车回去。 风启动了车子,在黑夜中就像一颗流星一样消失在墓园。车子很稳,两边的夜景显得十分宁静,情阎一直都能够感受到来自某人的两道“高压眼泡”,她假装没有发现,趴在车窗朝外面看着,心里却有些复杂,还有一点点尴尬。卓斐然耸了耸肩不打算如情阎的意思,不想让她就这么一路无语下去,他的手悄悄的移到情阎的腰间,忽的拦住情阎的腰肢,有开起玩笑的道:“呵呵,好舒服,让我靠靠。”话音刚落就将头歪在情阎的肩膀上,亲昵的动了动似乎想找一个舒适的地方。 情阎将身子往前一缩,卓斐然的下巴就磕在了椅背上,讪讪的坐好身子朝着看车的风方向看了一眼,见风没有朝他看,这才落落大方的埋怨道:“这么小小的要求都得不到满足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情阎嘴角抽动了几下,一脸的黑线,倒是开车的风再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偏了一下头露着两行白牙笑道:“笑死人了,前几天还跟雪开玩笑说现在的男人都比较大男子主义,卓斐然你倒好就像一块牛皮糖,你刚刚的样子好滑稽啊,呵呵,这下我赢了,雪要请客喽,谢谢你啊卓先生。” “你个小妮子敢拿我开刷,倾蓝快给我教训一下你这个以下犯上的属下吧!” “噗!”情阎忍俊不禁的笑骂道:“卓斐然你什么时候这么娘娘腔了,要不要我送你去欲城见识一下?” 风立即附和说:“呵呵,哈哈,对,对对,还是大人的提议好,我举双手赞成。”风是从心底真心感到高兴,她还以为要看不到大人笑的样子,如今大人的脸上重新看到了活力跟欢笑,跟着心情一好,不在拘束的也开着卓斐然的玩笑。卓斐然却哭丧着脸,狠狠冲风的后背瞪了两眼,然后笑嘻嘻的再度挪近一点,紧挨着情阎,柔和的目光看着不再冷冰冰的情阎道:“如果你可以时时都这么开心,我很乐意被你拿来消遣。” 情阎一回头,两人的姿势颇有些暧.昧,两张脸之间就只有两根手指的空隙,卓斐然就那么自然然的偷吻了情阎的嘴唇一下,软软的凉凉感觉瞬间游走了四肢百汇,卓斐然忍不住想要加深这个意外之吻。手已经抓住了情阎的双肩,情阎有些局促的愣了一下,猛的推开卓斐然,淡淡怒道:“卓斐然,你给我下车。” 风立即将车停住,刚刚的情景她从倒车镜里已经全部看见,她在心里哀叹了一下,为了卓斐然,也为了默默暗恋的姐妹雪哀叹了一下,真是命运捉弄,有时候就是这样你爱的人不爱你,他爱的人也不爱他。 卓斐然看得出来情阎是真的生气了,收起牛皮糖的粘人劲,很认真的道了个歉,“我不是故意的,倾蓝你不要生气了,我错了。” “下车!” 卓斐然看了看车窗外的景致,这个时候三点多根本就是最黑的时候,他要是下去在这里想要打到车那就是做梦,等人来接他也至少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于是耸拉着长脸,错乱的伸手指了指车窗外道:“你看这半夜三更的,把我丢在这里会不会太惨了点啊!” 情阎偏过头根本不看卓斐然,她虽然刚开始对于卓斐然偷吻自己很生气,但是这会她已经不是那么生气了,只是她知道不能心软,不然他会因为她陷的更深,雪才是适合他的人,想明白这些她脸色维持着清冷的冷喝:“下去,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我......好,我下去。”卓斐然刚从车子上下来,站定。一阵汽车尾气就喷鼻而来,就只能目送着车子从视线中消失。 夜风有些凉,他拉了拉衣领看着车消失的方向,心里期待着她可以开车回来让他上车,只是他蹲在马路边半个小时除了风声什么也没有。 有些僵的手伸进裤兜摸出手机拨通了司机的电话,看着朗月疏星的星空他感觉他就跟一个被遗弃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月亮还有星辰相伴,而他却只是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空荡荡的公路上。为什么他付出那么多,却依然得不到她的一点点感到,心底就像有一只暴怒的猛兽一般,想要大声的喧嚣,问个为什么。 已经开出郊区的车,行驶在市区,虽然是深夜也可以看到一些车辆,风将车的速度控制的慢了些,偏头看了看情阎,略有些犹豫看了几眼情阎。 “风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风于是直接问道:“大人真的不回去接卓公子吗?” 情阎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风跟情阎在一起的时间也算是比较长的,如何会看不出情阎眼里的担忧跟抱歉,风想不明白情阎为何会选择让卓斐然误会她冷情,便也不去想,大人做事自然有她的道理,一边开车一边想了想还是劝慰道:“情阎大人你不用担心,卓公子肯定不傻到站在那里不动的,说不定这会已经有司机接走他了。” “嗯,开车吧,我眯一会。”情阎对风并没有什么架子,她轻声的吩咐了一声便和衣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休息,这几日她根本没有说好,来回坐飞机本就疲累再加上睡眠也不够,这个时候自然就感到困顿,想着风的话也觉得有道理,毕竟卓斐然跟来肯定是坐车来的,那么司机肯定离得不远,心底便也不再想,拢拢额间的发丝,就沉沉睡着了。只是她根本没有想到卓斐然一早就把他的司机打发走了,这个时候还在马路边吹风,不时咳嗽两声,嘴角的笑是那么的受伤,让人不忍。 在初夜酒吧的楼上**** 许佳斯身上的服都被撕扯的不成样子,脏乱的衣服上随处可以看见血渍,有的已经干了,有的还是湿的。 他卷缩成一团,嘴唇已经咬出了血,房间里的东西有很多都被他推到了地上,一地的凌乱,有些碎片上还占着鲜红的血。他就像一条狗一样滚来滚去,嗓子已经喊得有些沙哑,看他的样子极其狼狈,可是他的眼睛里却充满了愤恨,充满了狠戾。 他痛了几个小时,手指甲里全部都是皮屑跟他自己的血,他双手紧紧的收紧,强压住继续抓的冲动,他此刻已经明白那胶囊的作用,就是将疼痛扩大化,只要抓一下就会更加痛痒,他后背抵在冰冷的门上,愤恨的几乎是用挤的。 “楼倾蓝,啊...啊...这么...对我,他,徐向辰算什么东西,你要这么对我,给我一刀我都不在皱眉的,你为何要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好痛,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我若是...死不了,我绝不会...不会善罢甘休,楼倾...蓝既然我等不到你,别人也休想得到,别人也休想,哈哈.......” “嘶~~~~” 又开始痛了。他双手错开死死的扣着墙角,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手再在自己的身体上抓捞。他脑子里不停的闪着就在两个小时前雪走进来对他说的一句话,雪说只要他能挺过来,情阎就留他一条狗命。 他许佳斯怎么能这么死,他要让所有负他的人付出代价,他现在恨不得将制造出这药的雪千刀万剐,更加懊恼没有将向辰的尸体碎尸万段,若不是因为他,他会这么狼狈吗,越想越恼火,还真让他硬生生的挺到了天亮,药力消失,他就同一条死鱼一样四仰八叉的躺在房间里,喘着粗气。 “我没死,宁我负天下人,不能天下人负我!” ------------ 第049章 恨更深一层*三更 第049章恨更深一层 情阎虽然手段狠辣,可是若不是有人不知死活的招惹她,她是不会找人麻烦的。但是若有人招惹了她,那么就要付出该付出的代价。 稍稍休息了三四个小时,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八月十五日,八点钟。 情阎打开门,一头酒红色头发的雨已经不知道站在门口多长时间,看见情阎走出来赶紧恭敬的将手中的信封递给情阎,适时说道:“军方已经同意将我们的人放了,但是却不肯归还枪支。”情阎从信封里抽出一张纸打开扫视了一眼,脸色变了几变,纸被一点一点收进手心握成一团。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抢,查清楚我们的东西被封存在哪里了,查清楚立即汇报,另外继续施压,让他们尽快将我们的人放了,等放人之后让他们将那也参与的官员找出来,也是时候送几个人给阎罗爷了。” 雨神色一喜,随即重重点了点头:“好,我这就下去办。” “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情吗,大人?”雨有些疑惑的看着情阎,心里有些担心情阎会改变主意,她不想放弃给姐妹兄弟报仇的机会,其实她对于许佳斯的做法还算是赞成的。 情阎将她睡觉前就写好的东西交给雨,“帮我把上面写的东西备好,今天晚上送到这间房间里来。” “好,我一定办的妥妥当当的。”雨言之凿凿的说着,白皙的脸上泛着一丝红晕,也只有在面对情阎跟风雪霜几个的时候她才不是那样的冷若冰霜。看到情阎欣慰的点了点头正要走,突然开口道:“情阎大人,咱们的别墅不能便宜给军方那些王八蛋。” 情阎回头颇有些好奇跳动了一下眉角,在四个人之中雨是最为跟她接近的,雨为人有仇必报的性子她很欣赏,每一次只要雨褐色的眼珠子里闪烁着戏谑的笑意的时候定是有什么鬼主意。淡淡问:“那你想怎么做?” “既然要不回来那么就让他们住不成,卖不出去,迟早还的乖乖还给我们。” “你就不担心他们会直接将别墅夷为平地吗?”情阎无奈的摇了摇头,军方的势力之大她也是明白的,虽然她不惧怕军方,但是俗话说得好狗急跳墙,直接就给有些兴奋的雨浇了一头凉水,不过对于雨的这种想法她也是有的,所以看着沮丧的雨不由的生出不忍来,走了几步回过头又走回来,伸着指头在雨的头上点了几下,“下毒就不用了,尽快将那些该死的家伙找出来,试想如果知道军方的人跟这件事有关的都莫名其妙的死了,咱们的别墅价钱还能拍卖的上价钱吗,到时候找个人将别墅买回来就是。”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大人你太厉害了,我什么时候可以这样就好了。” “你啊,什么时候不模仿我我就笑了。”情阎并不是什么时候都那么不好相处的人,只是很少有人会不惧怕她的坚硬的外壳,也只有雨敢跟她顶嘴,在私下跟她嘻哈嘻哈。不过雨自从掌管了初夜酒吧就刻意模仿的扮上了另外一个她,这让她有些不适应,不过雨却有自己的解释。 雨不由得莞尔一笑,又说了两句才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情阎兀自走在走廊上,眺望着楼下的树木跟行人,她吸了两口空气,转身走下楼,找了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下,要了一瓶红酒。早晨酒吧里的人不是很多,音乐也不想夜晚那么激昂亢奋,很轻缓很舒服的轻音乐。 端着就杯子,自言自语的说了句,“第一次喝酒的时候,就那么香醇,为何自从来到这里,酒却变得苦涩极了,真的是因为酒的问题吗?” 酒吧的灯照耀在高脚杯上,很好看,酒杯里的液体就像是一道漩涡一样,将情阎的思绪拉到了很久以前,那时她最幸福的日子里: 苏杭堤坝上的柳,情人眼里的人儿。 夜幕之下,阳春三月的河堤挂满了莲花灯。 辰背着她走到那里的时候,两岸已经汇集了很多人,河水里也已经有很多点燃的莲花灯在随波逐流。众多莲花灯煞是好看,她跟他第一次踏足中原,也是第一次知道还有放河灯祈愿的活动。 她第一次看见做的那么栩栩如生的莲灯,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从辰的背上跳下来,就像一个村姑一样挤进了人群之中,掏出银子看到漂亮的莲花灯就买,不知不觉就买了十多只。辰好笑的看着她取笑她说:“再买,我可没有手拿了。” “呵呵,我好像买的有些多了。” “既然知道买多了,那就别买了,咱们去放灯吧。”柔和宠溺的目光看得她不由的沉沦了下去。 她冲着辰莞尔一笑,开开心心的拉着他再次挤出了人群回到堤坝上,可是一看这里能下脚的地方已经都被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给占据了,沮丧着脸道:“辰,好多人啊。” 辰笑道:“将我右手上的几盏灯拿走,我有办法。”她依言取过了辰手中的灯,突然腰间一紧,整个人就被他拦住离开了地面,在空中借了几下力道,在停下来的时候他们正站在河中间的画舫之上。 看着河水中众多的莲灯正好将画舫围住,水都好似被点亮了一般,水中有灯,灯中也好似有了水,其景美不甚收。 站在画舫之上,迎接着众人的眼睛里的羡慕跟惊诧,那种感觉还幸福,她并不像中原的女人一样故作矜持,她就是喜欢随时随地都不掩饰她对他的爱,对他的依赖。她就依偎在他的怀里,看着他摸出火折子将莲花灯点燃,递到她手中,然后被她用轻功稳稳送到水面上,成为众多河灯中的一个。 每抛出一个莲灯她都会说上一句,“我会永远爱向辰。” 辰脸上荡漾着笑容将她拥的更加紧,当最后一盏灯被点燃后并没有递给她,而是被辰单手托着,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她说道:“我要我的倾蓝永远活着。” 她憋了他一眼,埋怨的说,“那还不成了老妖怪了,活那么久干什么?”辰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当然是跟我白头偕老呀!”此话一出,她小脸娇红,伸出拳头就胡乱的捶打他的胸口起来,“你坏死了,坏死了谁要跟你白头偕老,我才不要呢!” “不要嘛,真的不要吗?”他抓住她的手似笑非笑的瞪着她,煞有介事的问,她身子一软贴近他的胸口,“我要跟你生死相依。” “哈哈哈。”随着爽朗的笑声,他将她看要抱起轻飘飘的就落在画舫的船头,对着船上看的有些呆的男女们笑了笑道:“不知各位可愿意送一瓶女儿红我们呢?” 其中一个色迷迷的望着我们的彪形大汉赶紧从桌子上拿起一瓶酒递到她手上,还趁机摸了她小手一下,就被辰一脚踢进了河里,扑腾扑腾的直喊救命,而我们早已飞到了对岸,消失在人群中。找了一间无人的房顶躺下,那时夜空在她眼里都是极美的。 辰拿过酒壶,酒壶嘴对着嘴巴到了一口酒,喝下,大喜,“果然好酒,好酒。倾蓝,听说中原的女儿红乃是酒中一绝,话说中原人在女儿出生的时候就将一瓶女儿红埋进土里,等到嫁女儿的时候再取出来,你要不要尝一口。” 她知道他是故意在引诱她,逗她,淡定她不会真的要喝酒才这么说的,只是他不知道她这次真的被诱惑到了吗,弹做起来抢过酒壶,直接咬着酒壶的嘴就喝了一口,本以为会像自己国家的酒那样辛辣无比,没有想到却是入口香醇,就好像在喝果子酒一般,不由得就多喝了几口,偎在有些无奈的他肩膀上,衷心感叹中原人的酒好喝,甜甜的,只是后劲却让她昏沉沉的睡了一晚上。 想到这里,她看了看杯子中酒红色的液体,苦笑了笑,“楼倾蓝你干嘛还要想着忘恩负义的人,可笑的是她还真就如他所说的那样变成了不死的老妖怪,原来那时候他也是偏人的,而她的感动却也是他一手刻意制造的,真是太可笑了,那个时候她怎么会一点都没有察觉呢,怎么会那么傻傻的一步一步走进他甜蜜铺就下的陷阱呢?” 她无法回答自己的发问,她只能说是爱情让她冲昏了头脑,失去了判断力,她从腰间荷包里掏出许久没有带的项链,项链上那熟悉的罂粟花图案,还有那项链上坠子里流动的红液,那是她的血液,手指下意识的触摸上右脸刘海下的面具,自言自语道:“这里,这里曾经那么美丽无瑕,如今......”说到这里手指解开了小面具,触摸到那道狰狞的伤疤,她整个人变得很冷,冷的让人感到陌生,感到骨头里头都是寒的那种,“我的血,不能白流,我不是千年前的那个纯良的她了。” 站起来朝门口走去,手腕无意间将盛满酒红色液体的高脚杯碰到了,干红的酒气一时间浓郁了许多,情阎回头盯着桌面上的液体朝地面如珠帘坠落的过程,眼睛有那么半分钟透着浓浓的杀气,比红酒更红。 【作者乱入】只要收藏,打赏,或者留言,加书架,只要到加更标准,飞燕都会毫不犹豫的加更的,呵呵。 ------------ 第050章 错落桃红 第050章错落桃红 入夜,天公不作美的打起了雷。 “轰隆隆......” 雷声更响,闪电更急更亮,将头顶的天空撕裂几十次,雨珠砸在地面上淅沥沥的,不同于春雨那般好听,带着一股潮湿的闷气。 许佳斯身上的伤口已经都上了药,除了走动的时候牵扯到伤口会痛的龇着牙,只要小心一点倒是没有什么大碍。打开窗户看着大雨滂沱的景致他邪气的笑了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是从那神情看来绝不是好事。 在二楼东边的一件房间里,所有电器都没有打开,桌子中央的烛台上是一根白色孩子手臂粗细的蜡烛,情阎正将雨找来的东西逐一拿出来摆放在桌子上,东西不多就四样。依次看去分别是一沓黄色的宣纸,就是那种画符的纸就是了还好;旁边放着一盒朱砂粉,剩下的就是一个黄金打造的碗跟一双汉白玉所造的筷子。 闪电让屋子时暗时亮,有点像电影里鬼通常出现的场景。 情阎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夜幕便收回了视线,将朱砂倒了一些放在金碗里,然后加水并不搅拌均匀,而是让水浸没朱砂粉,而后低头咬破右手中指,滴入碗底三滴鲜血。低声的念了一些听不清字眼。紧跟着取来三张黄纸凑近蜡烛点燃,丢进金碗内,黄纸并没有再燃烧,而是诡异的熄灭了,再将烧的看不出原来摸样的纸拿出来铺平放在桌子上,将还在冒血的手指按在黄纸之上,一个埃及的辰字赫然纸上,之后又逐一写下向字根徐字。 这一切搞定之后,情阎再度将三张纸折叠在一起凑近蜡烛上点燃,丢进金碗,纸没有熄灭,而是越烧越旺。 拿起汉白玉的筷子以顺时针的方向缓缓转动,口中咏颂道:“血蛊听唤,白玉为引,金在下,水在上,燎然真想,生死踪现!”在咏诵的时候每一个字都说的极慢,照理说就这么十来个字,本不应该消耗什么体力,可是情阎的脸色却急转而下,非常苍白,好似血被吸干了的死尸一般。 当咏颂完毕之后,金碗里的纸也烧成了灰烬,就连朱砂也烧掉了。 情阎看到这里,紧张的脸上松了一口气,很快就被盛怒所取代,“你果然没死,装死也要逃开,你逃得开吗?”将手中的筷子狠狠按在桌子上,一下掀翻了桌子上满是灰烬的金碗,灰烬有很多散落到了地上。 打开防弹窗户纵身跳了下去,雨水很快将她的衣服打湿透了,站在雨中的她仰着头拿掉脸上的倒扣的小猫面具,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个阴暗的小巷子中,顺着墙滑坐在地上,雨水冰凉冰凉的带走她身上本就不高体温,她也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只是想要痛痛快快的淋一场雨,将她心里的怒火浇熄,她不可以这么烦躁,她要等他主动送上门来。 雨越下越大,情阎坐的地方很快积了很多水哦,积水将她的双腿淹没了,手臂上的衣服紧紧的贴在她胳膊上,白色的衣衫变得脏污不堪,两个手掌拍击这积水的地面,想象着是在痛殴徐向辰,雨水中的冰凉让她渐渐的冷静下来,心底浓郁的愤恨被压回心里最深的角落。 “倾蓝,你怎么总是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卓斐然撑着伞走过来,头上的雨被伞遮住,情阎没有起来而是不领情的推开卓斐然,“我要怎么样跟你没有关系,你干嘛跟踪我。” “倾蓝,我只是不放心你过来看看,没有想到会看见你,我这次没有跟踪你。”卓斐然说的很坦诚,语气里的关切不言而喻,一阵风刮来,伞险些被掀翻,卓斐然曲着手狠狠的咳嗽了几声“咳咳...”,借着远处微弱的灯光可以看见卓斐然的脸红扑扑的不太正常。 情阎低着头没有看到卓斐然的异样,只是说了句,“我不会有事,你现在已经看到了,可以走了。” “倾蓝你给我起来,起来,你要打要骂冲我来,对你自己这个样子算什么?”卓斐然也是急了,又是几声咳嗽,想都不想的将手中的的伞丢开,伞就像无根的浮萍被风吹向远处。快走两步拉着情阎的胳膊就要将情阎往起拉,情阎睁开他得手靠着墙站着,冲卓斐然大吼:“我让你走你听不听得见,你为什么总是要把心放在我身上,你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的,你明不明白!” “那你呢?你又明不明白他已经不是前世的他了,他就算是他的转世那又如何,他能记得你吗?你又为何要把心思花在不切实际的复仇中,伤的不还是你自己吗?” “轰隆隆.......”雷声将卓斐然的声音淹没。 “卓斐然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更加不需要你的爱,你这样下去会受伤你懂不懂?” 他走进一步,情阎后退两步,这让卓斐然心口一阵憋闷,感到头顶一阵昏沉,可是总是在他觉得马上要晕厥过去的时候,冰冷冰凉的雨水总能让他保持着清醒,一边咳嗽一边大声宣泄般的喊叫:“那你明明知道复仇只会将你的伤口撕裂一边又一遍,那为何你不放手,你难道就不懂吗?” 情阎一时被问的语塞,她干脆不说了,朝着微弱的灯光的方向走去,衣服粘连在她的身上,将她极好的身材显露无疑,却也更加叫人心痛,卓斐然看着情阎缓缓离去的背影,任由雨水由头顶一路浇灌下来,心里极为悲苦,头一阵晕眩,感觉喉咙滚烫的就像架在火上烤,想要出声叫住情阎,可是直到情阎消失在拐角处,也没有开口,他觉得好累,眼皮疲累极了,雨水滑进嘴巴里都是苦涩的。身体缓缓后仰,砰!溅起一片水花,嘴角惨淡的动了一下,大概他是想要笑的只是笑的比哭还要难看,头一片陷入黑暗。 雨,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劈头盖脸的就砸在他的身上,他就像身下的地面一样不发一语,就是动一动也没有,除了胸口还微微起伏代表他还活着,其他就跟一个死物没有什么区别。 情阎跄踉的朝前走着,突然从身侧跑来一个人,她以为又是卓斐然不由的压低声音好脾气道:“你怎么还不走?” “情阎小姐,是我张叔,我家少爷怎么没有跟你出来,少爷还发着高烧呢!” 身后传来的声音不是卓斐然的,听清话的内容,她这才惊觉卓斐然刚刚的咳嗽声,看了一眼三十多岁的被人唤作张叔的男人一眼,“快跟我来。”情阎就像上了发条的发动机脚下跑得很快,几分钟后就重新出现在巷子口,她的视力很好,一眼就看见了地上的卓斐然,惊叫了一声扑过去。 “卓斐然!” 将卓斐然从地上搀扶起,靠着墙站立,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卓斐然的脸颊,一边拍一边唤道:“卓斐然你醒醒,快醒醒啊!” 卓斐然没有任何反应,她有些颤抖的抹上他的额头,“好烫啊!”神色很是严肃,搀扶着卓斐然就朝来的路走,当走到拐角处的时候,张叔正好追过来,看到自家主子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赶紧背起卓斐然就朝车子的方向平跑去,情阎交代张叔做好,这样的情况叫雪赶来是不可能的,也不管浑身湿淋淋的开着车直接朝着最近的一家医院驶去。 半个小时后,医生从急救室走出来,冲他们笑了笑,情阎这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若是卓斐然真有什么不测,她的良心如何可以安稳,她心里依旧很内疚昨天不该将他放在路边,导致他感冒,而刚刚她竟然没有看出他的异样,对他大吼大叫,虽然她也是为了他好,却没有想到差点要了他的命。 张叔脸色缓和了些,这才对情阎恭敬道:“情阎小姐,你还是去换件衣服吧,你这样要是在感冒了,我家少爷会担心的。” “嗯,张叔你也是。” “呵呵,我没事待会再换也可以。”说完,憨厚的一笑拦住一个路过的护士道:“护士带我家小姐去换身干净的衣服,钱我回复给你们的。” 护士看了看张数,又看向情阎,当看见情阎的时候闪过了几分震惊,不由的低叹了声,“好美啊,小姐你真美。”情阎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指跳了一下贴在有脸上的刘海,露出那条长长的疤痕,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问了句,“这样还美吗?” 护士被吓了一跳,但是本着在医院什么惨不忍睹面容没有见过,便很快回过神来,颇有些惋惜的低低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很礼貌的做了个请的姿势,“小姐,这边请。” 情阎看着一脸憨厚的张叔,又看了看病床上躺着的卓斐然点了点头,跟着一个护士走了。 张叔有些复杂的走到卓斐然窗前,长吁短叹给卓斐然拉了拉被褥,“少爷呀,你又是何苦呢,你们的心不在一起,又何必强求,伤心伤身啊!” ------------ 第051章 何苦这般 第051章何苦这般 翠绿的竹子栽种在房子的两边,房子是两层的小屋,不是那种很气派的却能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颇有些隐世的格调。 屋前的石桌上坐着的男子,英俊的五官透着几分忧虑。 “哥,来吃饭了。”屋子里跑出一个女孩子,不是别人正是放假回来过来的徐欣儿,她叫的正是情阎最恨的人徐向辰。 向辰回头冲着自己的妹妹笑了笑,“好,这就来了。” 起身,进屋,坐下每一动作都是那么的可圈可点极为绅士。 徐欣儿给向辰盛了一碗米饭笑眯眯的递过去,“哥,快尝尝。”向辰欣慰的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徐欣儿的头,“我向辰妹妹做的饭光是看看就知道很好吃。” “呵呵,哥哥你就会取笑人家。”徐欣儿咯咯地笑着,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小摸样清纯可爱无比,这让向辰暂时将烦恼抛开,高兴的用筷子敲了敲徐欣儿面前的饭碗,“你发什么愣快点吃饭。”说完美美的刨了两口饭塞进嘴巴里,不等吞下就眉眼含笑的冲徐欣儿竖起大拇指,“好吃!” 徐欣儿给向辰夹了一块排骨,“哥,你都瘦了,多吃点。哥你什么时候回家,妈都想你了,在我耳边念叨了好几次呢!” 向辰停下了吃饭的动作,眼睛里有些闪躲,“我过几日还要返回祖国学习,目前什么都没有学好,我就先不回家了,小妹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你见过我,我不想妈他多想。” 徐欣儿很是单纯,对向辰说的话深信不疑,很乖巧的点了点头,“那,哥,你可要好好学,我都忘了祖国是什么样子了,哥,你再回来的时候能不能用手机给我拍几张照片看看啊。” “好,我拍给我的宝贝妹妹看看行了吧,快吃饭,饭要凉了。”向辰说完有些躲避妹妹徐欣儿射来的眼神,低头闷闷的吃起饭来。吃了几口突然问道:“妈经营的糕点店生意如何?” 徐欣儿赶紧吞下嘴里的饭,“嗯,很好,妈说如果照这样下去用不了两年就可以将本钱赚回来。”徐欣儿脸上幸福的表情让向辰觉得很是欣慰,那么他为之付出的苦涩也就是值得的。伸出手揉了揉妹妹的脑袋,连连重复了三遍,“那就好,就好。” “哥哥,这房子是谁的啊,很漂亮,我很喜欢。” 向辰一边夹菜,一边说,“这是我的一个朋友的,要是欣儿喜欢啊,以后哥哥给你把这里买下来怎么样?” 徐欣儿毕竟还小一听向辰这话,端着饭碗就是又蹦又跳的,亲昵无比的在向辰耳边欢呼,“哥哥你真好,爱死你了。” 向辰看着妹妹,嘴角荡起真心的笑意,拉了拉妹妹的衣摆,“好了,快坐下吧,都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还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得,不害羞。”徐欣儿冲着向辰吐吐舌头伴了一个鬼脸,“我就是没有长大的小孩子,小孩子。” “哈哈,你啊,哎,看都把你惯坏了。” “哥哥,你讨厌,人人都说我乖巧懂事,哥哥偏心,偏心,人家像是被惯坏坏孩子吗?” 向辰立即举白旗投降,“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的妹妹是最好的妹妹,好了再不吃我可就吃完了。”徐欣儿一看哥哥向辰那伸向菜盘子的筷子,立即急了,连忙坐下来,赶紧将她喜欢吃的菜连这盘子端到自己面前,狠狠地夹了几筷子,这才喜滋滋的吃起来。 一顿饭吃的很愉快,饭后,向辰将妹妹送上车,叮嘱了妹妹几句,这才算挥挥手走了。 走在人行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他觉得他就好像不是这个城市的人一样,昨天从3621那里得知地狱阎罗组织有所异动,从看守墓园的人那里得知前天深夜几个人就站在他父亲的墓碑前,呆了很久才走。 从墓园看守人的描述来看,他可以很肯定是她,看来女魔头果然还是不相信他会死,特地去勘察现场了,照理说他应该感到高兴,可是不知为何他心里却没有来由的不安来。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买一些生活必需品,先躲上些时日,等这件事淡下去再考虑其他的事情。 医院特护病房****** 情阎从外拧了一个饭盒走进来,卓斐然不知什么已经醒了,看着情阎走来偏过头不去看。 “吃点饭吧。”情阎也不管卓斐然正闹情绪,将饭盒打开取出里面的米饭跟两碟热菜摆在卓斐然面前的桌子上。 卓斐然还将上了,闷声闷气的瞥了一眼饭菜,“我不吃。” “不想吃就不吃。” 卓斐然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情阎,“我好歹是个病人耶,你是不是应该劝我一下。”情阎理所当然的摊了摊手,“我劝了,你不吃的不是吗?” “你,”卓斐然连连摇着头,苍白的脸跟着黑沉了几分,看了看情阎又看了看面前的饭菜,肚子不争气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卓斐然撇撇嘴,捧起米饭,拿着筷子夹了些菜,一边发狠的吃着饭,一边有些含糊的说道:“谁说我不吃的。” 情阎低头偷偷的笑了一下,走到窗边的沙发上坐下来,从怀里掏出一个便签本,用笔在便签本上写着,卓斐然停下吃饭的动作,看着情阎对她正在写的东西很是感兴趣。 “倾蓝你写什么呢?” 情阎抬头收起笔,撕下刚刚写的一张纸,折成一个纸飞机朝着卓斐然丢过去。 卓斐然将手中的饭碗放下,拾起脚头边的纸飞机拆开一看,只见便签纸上画着一只可爱的小白兔,小白兔手指捧着一根胡萝卜,头顶一个气泡泡里写着几个字----对不起,负萝卜请罪。 “扑哧,倾蓝你,呵呵真不敢相信这是你画的,好好可爱,我喜欢。”卓斐然仔仔细细的将便签纸对折两下塞进衣服的内兜里,眉眼都是笑意,“我决定了原谅你啦。” “卓斐然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卓斐然愣了愣,脸上的喜悦僵住,足足僵住了一分钟之久,他这才讪讪的道:“好,我们还是朋友。” 情阎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也看得出来卓斐然眼神里的失落,但是她真的无法给他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承诺或者希望。她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葛,而是直接岔开话题说道:“大夫说你身体受寒比较严重,这几天你就不要四处落跑了。” 卓斐然点点头,继续吃饭,不过吃饭的速度慢了很多,大有一副食不知味的感觉。 “我已经确定他没有死。” 一听,这个消息就好似晴天霹雳一样,让卓斐然最后的几分遐想碎成粉尘,他勉强吃了几口将饭碗放下,冷场了两分钟,卓斐然抬头装着无所谓的样子插话说道:“倾蓝,你准备接下来怎么做?” “我暂时还没有想好。” 卓斐然吸了吸鼻子,“你是想告诉我不要插手对吗?” 情阎抱歉的看了看卓斐然没有答话算是默认。卓斐然心里感到有些冷,不过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她若是执拗起来,谁也拉不回来,他只能听她的,让她自己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但是如果徐向晨要是敢做出出格的事情,他就是被她讨厌他也会插手。 病房的空气都好似紧张起来了,静静的让人感到尴尬,恰巧此时张叔走了进来,憨厚的笑了笑,爽朗的说道:“还是情阎小姐想得周到,我这个大老粗都把饭给忘了。” “张叔,客气了。”情阎觉得张叔的笑就像父亲的笑一样,很暖很亲切,只是在她三岁的时候父亲就在战场上殉身了,她都不记得父亲的样子,但是她忘不了那种发自内心温暖的笑,平时冷冰冰的样子在此时消融的几乎不复存在。 卓斐然也想明白了,既然不能得到她的爱,那就让他默默的守候她吧,想通了也就释然了,就像平常伸出食指指着天,“我乃精钢不坏之身,就是什么都不吃也是可以长命百岁的。” “呵呵” “扑哧~~~” 二人都笑了,张叔关爱的看着卓斐然笑道:“少爷会自恋了,看来是好了。”情阎则是含笑白了卓斐然一眼,“不出三天你就见阎王了。” “哈哈~~~”张叔再也忍不住的豪豪大笑,倒是被泼了凉水的卓斐然一脸委屈的伸出一个指头在眼前摇晃着,“凡人又怎么懂爷的不凡。” 此话一出,张叔跟情阎不约而同的甩给卓斐然一个鄙夷的目光。 情阎却再也装冰冷不下去,歪在沙发上咯咯地笑,笑声比那铃声还要清脆,比那春水还要清澈。卓斐然毫不避讳的盯着巧笑倩兮的情阎看着,眼里染过一丝幸福,喃喃对望,柔柔道:“你终于开心笑了。” 情阎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看着卓斐然,喉咙似被棉花堵住了,她有什么资格可以让一个人这么对她,即便被她伤害却依旧记得逗她开心,心中一阵感动,不是喜悦,也不是悲伤,而是一种很纯粹,代表着感动的泪花,在情阎的眼眶里越积越多。 “我明天再来看你。”情阎站起身快速冲了出去,在刚他出门的一刻,感动的泪花溅落在手背上,从泪珠中她看到了她此刻的摸样,她已经残破,不能也不配拥有卓斐然的情,她还不起,也给不起。 ------------ 第052章 如何下的去手 第052章如何下的去手 三日后,渥太华最大的一家看守所门口,三两加长林肯载着刚刚从看守所走出来的三十二人高调的离开。 在联邦国际饭店的五楼雅间内,赫然坐着的就是刚刚走出的看守所的三十二人,有男有女,桌子很大,大的很夸张,所有人坐下仍然不觉得紧,而且还空出了十个位置。 当服务员将餐前小菜端上来后,雅间大门被守在外面的服务生推开,八九个人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走在最前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带着人皮面具的情阎,在这些人中也只好小部分人见过情阎的真容。 三十二人立即停止彼此间的对话,齐齐的站起来恭敬的对着情阎这一行人鞠了一躬,“属下等见过大人。” 情阎摆了摆手,走到众人跟前语气和缓的大声说道:“大家吃苦了,今天这餐大家只好尽情的吃,算是给你们忠诚的奖励。” 众人脸上均是受宠若惊的摸样,赶忙躬身而立,再次齐齐的说道:“我们不苦,谢谢大人。” 情阎颔首点了点头,回头看着离自己最近的雨说道:“你就留在这里跟大家讲讲接下来的事情。” 听到雨果决而闪烁兴奋的声音之后,转头看向身后的几人说道:“风你跟雪留心一下大家身上的伤势,如果严重的就由组织出钱送去医院,至于那些死难的成员给予他们亲人应有的补贴。霜你让人注意一下饭店周围的情况,让大家吃一个安心愉快的一顿饭。” 风雪霜三人彼此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说道:“是,大人。” 说完这些之后,情阎一个人朝着门口又走了出去,她并非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做,而是她很清楚若是留在这里,只怕不会有一个敢无拘无束的吃完这顿饭。 走出被人拥簇的环境,明媚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情阎感到很舒服。 目光盯着远处的高楼大厦,她总觉得这个世界不是她的世界,即使她已经在这个世界活了一百多年,那种不真切的感觉总是萦绕着,她的心里永远也只有千年前的埃及才是她的世界,如今这里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驿站。 看着广场上玩耍的孩子,还有那跟在孩子身后的父母,她想到了那个将她拉扯大的法老爷爷,那个对她寄予厚望的爷爷,那个为了要救她出地牢而被处决的爷爷,这件事也是她心里无法磨灭的恨,永远无法忘怀的介缔。 情阎神色变了变,缓缓走到广场中为行人准备的长椅旁坐下,目光柔柔的看着欢笑的孩童,就好像她也回到了那许久之前,那时她三岁。 父亲在那一年战死,母亲也跟着殉情了,年幼的她跟妹妹被法老爷爷领进圣殿之中照护。那时三岁的她因为找不到爹爹跟娘亲,就拉着妹妹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法老爷爷拿着两个玩具塞给她跟妹妹一人一个,并且搂着她说,“倾蓝,好孩子别哭,你的爹娘只是去天国,等你长大了他们就回来的。如果你要是哭,爹爹跟娘亲就不会回来了,所以倾蓝我的孩子你要快乐的生活。” 她到现在还记得玩具是个普通的拨浪鼓,也就是那个玩具一直陪她长大,虽然到后来她知道爹娘是不可能再回来,知道法老爷爷是骗她的,但是她并不怪法老爷爷。 是法老爷爷让她无忧无虑的度过了美好的童年,也是发老爷爷让她跟妹妹在失去了爹娘之后重新得到了亲人般的关爱,发老爷爷在她的心里就像是亲爷爷一般。 只是没有想到对他们姐妹那么好的爷爷竟然最后会留下个死无全尸的下场,而发布这个命令的人却还是爷爷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她的亲妹妹。 那时,她刚刚被关入石牢一个多月。 她心里很难受,也很生气,更多的是不解跟不信。 那天有些冷,她卷缩在石牢的角落里,身上裹着唯一一件有些发霉的褥子,却有一种冷进骨子的感觉。 黑色,尽是黑色,那里除了霉臭腐败的气息之外,就剩下黑色,绝望而无尽的黑。 经过一个月,她的听觉要比平时强上太多了,听到一阵脚步声,她以为是他来救她了,她心想如果是他,她会毫不犹豫的原谅他,因为短短一个月已经像一辈子那么难熬,可惜看到的只是一脸高高在上,洋洋得意瞳孔里却透着阴毒的妹妹---楼倾靛。 “呦呦,这不是我亲爱的姐姐吗,这里还不错吧?”妹妹楼倾靛掩着鼻子,另一只手还做着嫌恶的扇扇子的样子,一脸的不屑跟幸灾乐祸。 她迟疑的走近两步,很想像以前一样轻唤着‘妹妹’,可是脑子不受控制的浮现那天她跟他纠缠的情景,她咽了一口气,毫不掩饰的怒斥着妹妹楼倾靛说道:“你来干什么?” “呵呵,妹妹这不是来看看姐姐在这里过得习惯不习惯,下人们有没有好好招待姐姐。”招待两个字咬的很重,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明显的戾气。 楼倾蓝望着自己的妹妹心痛如绞,“楼倾靛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是我妹妹吗?” 楼倾靛移开捂着鼻子的小手,眼睛变得阴冷许多,“妹妹,呵呵,我说楼倾蓝你怎么还没有看清楚,你已经不是什么神女了,你现在只是一个阶下囚,还好意思跟我提姐妹情,看来你脑子是不清醒的很。”说这话眼睛朝身后的侍卫送了一个眼色。 侍卫立即拖出一桶凉水,从外朝内泼来,情阎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会变成这个样子,一时之间还不能置信,故而根本就没有躲闪,冰凉的水从头淋下,很冷,很寒,可心却更加没有了温度,只是木纳的跳动。 “哈哈,我亲爱的姐姐我忘了告诉你一声,再过不久我就会代替你成为新任的祭祀大人。” “楼倾靛你竟然会变得这么恶毒,连你的亲姐姐你都要这般对待,你还是不是人,是不是我的妹妹,你还我那个善良乖巧的妹妹,你还我!”她西斯底里的喊叫着,想要打碎这个噩梦。 楼倾靛奸诈的阴笑了两声,清秀的五官变得很是扭曲,“我是人,但不是你的妹妹,你不要总是用这么一副很伟大的样子看着我,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向辰大哥,你为何还要站着他不放。” 她一个劲的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如此陌生的妹妹,身子一直退到了墙根,湿淋淋的衣服紧紧贴着身子,寒冷从脚底一直窜到脑门。 “楼倾蓝我看不起你,到现在你还再装纯洁,你以为你摇头否认就可以让我放了你吗?你休想,你这辈子都别想出去,更加别指望可以得到向辰大哥。” “你疯了,别说我不知道你喜欢辰,就是我知道我也不会让给你,感情的事情不是说要就可以要,说给就可以给的,妹妹,你回头吧,你不会幸福的,你不会。” 她一是劝慰妹妹不要这么执迷不悟,二来也是安慰自己,他不会爱上妹妹的,他爱的是她,这一切肯定是妹妹用巫术迷惑的,一定是,他是爱她的,也一定回来救她出去。 “姐姐,这是我叫你最后一声姐姐了,你叫我回头,我看还是你认清事实吧,向辰大哥不会娶你了,因为他马上就要娶我了。另外,我告诉你,法老爷爷你最后的希望也不会有了,因为就在一个时辰之前,他已经被斩首了。” 她睁圆了好看的眸子,看着面前印象里听话乖巧的妹妹,她还没有来的为他不会娶她,而是娶她妹妹伤心,就听到后面一个更为有冲击力的消息。 神色木然,身子晃了几下,软着墙角软到在地,昏迷前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质问,“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这么绝情,这都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死法老爷爷?” “那个老不死的是你爷爷,可不是我的爷爷,是收留了我们不假,可是我本就是至高无上的贵族,而你却总是抢走了我所有的光环,你抢走了我本该等到的东西,那么我就要全部夺回来,你凭什么总是那么幸运,凭什么?” 她猛的从地上爬将起来冲向楼倾靛,可是中间隔着一堵墙,她悲愤的将手伸向空洞外,想要拽住妹妹,看看她的心到底为何会是这么恶毒,想要狠狠的打醒她,可惜根本够不着,就连一丝衣角都够不着,她无奈的悲痛着泪水长流。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将祭祀的位置据为己有,如果妹妹呢喜欢,只要你说我根本不会跟你争。法老爷爷对你的爱根本不会比我少,为何你可以下的去手?” “我不喜欢你的施舍,我要的东西我会凭自己的本事得到,就像得到向辰一样。” “你......我这就替爹娘教训你,我要杀了你为法老爷爷报仇。” 她已经被眼前这个妹妹气疯了,她没有这么冷血无情的妹妹,没有这么个忘恩负义,六亲不认的妹妹,她就是死也不能让臣民在这么一个心肠恶毒的祭祀统治下生活,她更加不能让法老爷爷死不瞑目,她已经绝望了,这样的妹妹太可怕了。 双手结印,正要进行诅咒之时,她被两根长棒抵退至背后的墙上,吟唱被打断,她而胸口的长棒发狠的低得她喘不过气,在昏迷前一刻她听到妹妹那一声张狂不屑的笑嗤。 “就凭你,你不配,你就等死吧小贱.人,你这辈子都要在这里裹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好好享受我带给你的畅快吧。” ------------ 第053章 不长眼的揩油男 第053章不长眼的揩油男 “美女,我能坐下吗?” 一个身高一米七,却挺着一个圆圆的大肚子的男人色迷迷的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情阎胸看着,嘴角的唾液要不是还有点顾忌,估计就要流出来。 情阎从回忆中回神,眼神就像刀子一样刮过男人的脸,“不能。” 男人有些讪讪的搓了搓肥厚的手指,但是依旧不放弃的继续说道:“美女看样子你心情很不好,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让你开心,你去不去。”情阎忽的抬头打量了一下这个肥胖的男人几眼,然后挑了挑眉“哦,那是什么地方啊?” 男人见有戏立即很不自觉的一屁股坐到情阎旁边,装着一脸神秘的样子说道:“那是美梦天堂。” “美梦天堂是什么?”情阎继续问道。 男人嘿嘿一笑,“这个是秘密,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保管你去了那里就是有什么烦恼也都会没有的。” “哦,真有这么个地方,你不是骗人的吧?” “美女,我哪敢骗你啊,我只是看你坐在这里很久了,一脸不开心,所以也就跟你说说,别误会。” 听这话说的,明明就别有心思,那色迷迷的样子早就暴露了,却还在这不知羞的大讲他是好人,情阎倒是很想教训一下这个惹上他的男人,既然给了机会他不走,那么就别走了。 “我相信你,那走吧。”情阎做事站起身,一脸好奇的看着男人,男人以为肥羊到手自然心里很高兴,也不多想,跑到一边将他的车开了出来颇为滑稽的做了绅士的礼仪将情阎邀请上了车,然后立即毫不掩饰他的急切,一踩油门,标着高速就超郊区南面驶去。 情阎根本不把这个男人当成危险品看待,而是悠然自得的闭着眼睛假寐,大概一个小时后,车子停住了,情阎睁开眼看到眼前这座高层建筑,她不由的晃了晃神,嘴角快速闪过一抹讥笑,颇有深意的朝着正激动不已的肥胖男偷去了一个你很惨的神色。 肥胖男虽然对于情阎完全不害怕的样子心存疑虑,但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他那里还记得,他心想就是怎么厉害也只是女的,这里有的办法让贞烈女就范的办法。为了不让煮熟的鸭子飞掉,强忍着流口水的架势装起纯清,“就是这里了,走吧,今天你我也算有缘,这顿我就请了。” 情阎冷冷的憋了一眼肥胖男的胯下,没有多说,就朝着前面走去,当要走进门的时候她忽的抬头盯着牌匾一眼,“欲城”。肥胖男不由哆嗦了一下,可是他在看情阎的时候发现那只阴冷不服存在,只当是他自己看错了,低头添了一下舌头,他就是喜欢这种外表冷冰冰的内心很疯狂的女人,傻傻乐乐一下拔腿跑了两步撵上走进去的情阎。 走进去之后,肥胖男很熟络的从吧台那里拿了一个房间号,然后引着情阎朝指定的房间不紧不慢的走去。当走到一个挂着“漫步云端”的房间前,肥胖男躬身退后一步,请情阎走进去。情阎很配合的推门走进去,肥胖男立即也跟了进来并且十分谨慎的将手中的房卡在门后把手的磁条处扫了一下。 欲城乃是公开于世的声色场所,这里不论是从装修还是氛围都是业界最好的,其中最为不同的就是一旦顾客进门扫过磁条,房门就会自动上锁,只有到预定的时间到了才能解锁,房间里的谁都休想提前出来。 漫步云端的房间名的确很符合房间的装扮。整座房间墙体都是粉色的,里面的家具确实最为梦幻的紫色,沙发跟一些座椅却匠心独运的嵌合在墙上,房间里的飘带,跟花篮都是悬空的,更为新颖的却是用四根刚劲掉起的床,地板皆是白色的云朵图案,很梦幻,很美,只是情阎并不惊讶,因为这里的每一个房间都是她设计的,对于这些东西的主人她又怎么会惊讶,根本不会出现肥胖男预期猜想的那样,她根本不会兴奋的艳羡的看着他,而看他的眼神只有一种温度,就是负数。 “你不觉得这里很美吗?” 情阎没有表情的附和,“很美,但那又怎么样,根本没有你说的那种开心的感觉。” 肥胖男低低咒了一句,“真他妈见鬼了。”随后很不自然的干笑两声引诱般的说道:“喝了这个你就会很快乐的。”随手将房间桌子上的一杯饮品递到情阎面前,一脸很肯定的样子,只是那肥嘟嘟的脸看着有几分慎人。 情阎接过,看着杯子的时候眼底快速闪过两抹杀机,一饮而尽,摇摇头,“并没有你说的那种快乐,你到底要干什么说吧?”她的耐心已经磨得差不多了,于是直接开口问肥胖男。 肥胖男见情阎这般,觉得心口一阵蛋疼,他不有的有些怀疑刚刚那杯是不是‘迷乱(媚药的雅名)’,当听完情阎后半句话的时候,他自作聪明的料想情阎根本就不是什么纯女,说不定早就干过这个勾当,他并不在意女子是不是干净,他要的只是美丽勾魂的身体,心里一喜,也不再可以佯装好男人的形象,直接了当的对着情阎说道,“我想跟你合体修炼,放心你不会吃亏,十万怎么样?” 他自以为开出了一个很高的价钱,情阎一定会欣喜若狂,可惜他错了,他这么做的结果只会让他栽的更惨。 情阎竖起食指在肥胖男眼前摇了摇,“不,我不要钱,我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 “呵呵,你说的。”肥胖男一听可以不花钱就上女人,自然是那个开心无比,做了一个大卫深思的动作后,走到衣柜拉开,从里面拽出一个女子来。这倒也不用奇怪,因为这里的每个房间都会有一名供人取乐的人存在,当然走廊左边的是男人,右边的是女人,正好漫步云端是走廊的右边。 走出来的女人却着实让情阎一惊,她记得这个女人,她就是那天在渥太华学院门口,他搂着女孩艾丽,娇小的身子不算很美,却透着一股调皮可爱的气质,如今看起来多了一份成熟,却没有那么惹人的可爱,她怎么会在这里,不过情阎也只是在心底问了一下,并不打算去搞清楚,她对着没有什么兴趣,原本不打算看好戏的,如今她不知怎么的就想要看看他爱的女人是如何在男人身下下.贱的。 肥胖男抱着艾丽看了一眼床,又看了一眼情阎,最后决定将床留给跟情阎用,直接粗鲁的将一脸娇笑的艾丽安在地板上,艾丽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这样子,还是本身就是这种骨子里下.贱的女人根本不在意,依旧微笑着,好似情阎根本就是空气,或者她干碎把她自个当成了空气。 “宝贝,你可看好了。”正忙着脱艾丽衣服的肥胖男还不忘向情阎自信满满的说了句。 情阎找了一个视角很好的椅子坐下,肥胖男身下的艾丽好似这才看见情阎一般,瞟了一眼,含娇带羞的抓住肥胖男的领带,“要我,快要我嘛!”深怕情阎听不见一般,故而十分大声的喊道。 肥胖男侧着头附在脖颈处,喘着粗气开始亲吻,若是平常他直接上了,他这么耐着性子也是害怕他的粗鲁吓到情阎,故而才会花心思搞搞预热。干干的嗓音对着身下的艾丽说着,“待会,你会更舒服。” 手指已将三下五除二就将艾丽的泳装脱下,厚厚的手掌揉搓着艾丽胸前的那两团棉花,色迷迷的眼睛有些迷离,手上很老练跩拉了几下,疼痛带着爽感让艾丽舒服的哼了几声,手指已经摸上肥胖男的衣扣,毛毛躁躁的就开始解,还颇有些示威的看了情阎一眼,却换来情阎毫不掩饰的轻蔑。 肥胖男裤兜那东西早已撑起,却依旧没有发泄,而是死咬着艾丽的嘴巴,空出一只手扒拉着裤子,教凑了几下,就褪去了,那东西就那么顶着最后一块遮羞布,好像一把恶心的大红伞。艾丽这时候已经将肥胖男的上衣褪掉,双手抱着肥胖男圆滚滚的腰身,还故作娇滴滴的惊道:“好棒,好大,快来嘛!” 男人经过这么一夸,再也忍不住了,松开艾丽,就动手脱掉最后一件,看到艾丽正将她的衣服尽数脱下,还故意摸了一把那个地方,露出湿漉漉的手指在嘴巴上极为恶心的添了几下,那声音就像是老鼠在添油,令人头皮跟着一麻。 “我来了!” 肥胖男大喝一声,将艾丽的腿最大尺度的分开,一个冲撞,房间里发出两声闷哼。 “啊,不要,你那个太...太大了,慢点慢点。”肥胖男不仅不慢反而更加卖力,他拉着艾丽的受来回运动着。 “啊~~~”艾丽忍不住嘤咛一声,这让肥胖男狞笑起来,重重的冲撞,把种子留在深处,一软正要推出来,不知何时情阎已经走到二人身后,手里端着一杯刚刚肥胖男给他喝的那种饮料,抓起肥胖男的头发,朝着他的嘴巴就灌了下去。 ------------ 第054章 栽了 第054章栽了 肥胖男不由的感动一阵阴冷,咳嗽了几声看着情阎,脑子里却还想着好事,“宝贝,你这么快就急了,其实,我不用喝这个也行的,来吧,宝贝。”抖了一下从艾丽身上就要起来扑向情阎。 情阎直接将空掉的酒杯砸在肥胖男的脸上。 “啊!” 肥胖男捂着头就是一阵疼呼,然后恶狠狠的啐了句,“妈的!找死。” “是你找死。”情阎直接一脚踢在男人脆弱的地方,疼的男人伏在地上哎哎的嚎叫,地上的艾丽此刻也爬起来,抓住自己的衣服蜷缩着身子,惧怕的看着情阎,只是却瞧见一抹不屑。 男人捂着痛苦,面目狰狞,愤怒的跳起来就想要捶打情阎,可惜情阎怎么会让他打到,她不紧不慢的扯过床上的床单一角擦了擦手,穿着高跟鞋的右脚狠狠踢在肥胖男圆圆的肚子上,如果不是她不想在自己的地盘杀人,她真的肯不的直接将肥胖男的脖子给扭断。 肥胖男恐怖瞪着情阎,却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他紧紧护住自己的命根子,生怕再受一脚那可就要废了。可是他那软下去的东西却在这个时候反映了,身体百汇传来一阵一阵躁动,他整个嘴角都抽了,很痛那个地方,刚刚被踢了一脚此刻却有顶起,能不痛吗,可是他根本没有办法让东西降下来,因为这种感觉他很熟悉,是‘迷乱’的效果,这让他想起他在进门之后就给面前这个女人喝过,可是现在她怎么会没有事? 情阎似乎是看出来他的疑惑了,好心的解释道:“这点小毒对我的身体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小毒?”肥胖男恐惧的看着情阎,他是最知道这个迷乱药效的霸道,比一般的药要强上太多了,竟然她会说是小毒,她还是不是人啊,不由得为自己招惹这么一个活阎王感到万分的懊丧。可如今他已经快要炸了,宣泄的想法充斥了他有些迟钝的思维。 情阎从抽屉里摸出一张纸,又从腰间取出一把水果刀,抓起肥胖男厚厚的手掌,照着大母子上划了一个口子,“你很想那个是吧,那么在这张纸上按个手印。” “啊,我按,我按。”肥胖男现在只求可以活命哪里还会想按手印干什么,直接便要用鲜血琳琳的手指按下,突然被情阎喝住,“用另外一只手沾点血按下,别脏了我的纸。” 肥胖男微微一晃,赶紧忍着双重疼痛,依言用另外一只手沾了点血小心翼翼的按在面前一尺远的纸张中间,见没有弄花纸张松了一口气,“美女,好了,只求饶我一命。” 情阎拿着纸张满意的放过了肥胖男,继续回到原来的位置合眼坐下。肥胖男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情阎的方向确定她不会在突然来上一脚,再也忍不住的扑倒吓傻了的艾丽身边,拉着艾丽的双腿往后一拖,不等艾丽反映就扎进去了,两人又一次很协调的发出痛呼。 “放开我,放开。”艾丽有些受不住的推着身上的肥胖男,推拉之间手指无意刮了一下肥胖男受伤的小弟上,惹得肥胖男一阵颤嗦,抓起艾丽,“妈的,你敢动手。”狠狠的给了艾丽两个巴掌,将刚刚在情阎那里受到的不慢全部发泄在艾丽的身上,不过这种停顿很短,肥胖男再度硬汉起,一把将做起的艾丽按到在身下,俯身重重的舔着艾丽的口腔里的蜜汁,大手抓着她的胸蕾,又是一阵ooxx。 双feng的饱满欲涨欲裂,深深的沟壑透着无尽的迷乱。 “啊,放开我,放开。”艾丽扭动着身子哀叫,却无法拜托肥胖男大手肆意的蹂躏着那浑圆。 “嗯~~~我拒绝供用...身体...” 肥胖男腾出一只手狠狠的甩了艾丽一个巴掌,艾丽嘴角一下子就肿得老高,“妈的。臭娘们,老子付得起违约费,现在就让老子爽完,你当老子不疼啊,还不都是tmd......” “咳咳咳!”情阎阴着脸咳嗽,肥胖男立即刹住接下去要说的话,赶紧装孙子的冲情阎说,“美女,我很爽,嘿嘿......” 情阎没有说话,而是起身走到墙角的位置,蹲下看着一块地板,一块看似很普通的蹄花地板,仔细看那提花会发现蹄花的花苞处有一圈细细的裂痕,情阎看清之后,眼角闪过一丝自得,在那不显眼的地方伸出指头按下,收回手指,那东西又回复了原状。 大概过了五分钟,房间的门被两个保安推开,面对两个不知是疼的傻掉的还是被门突然开了吓傻的人,情阎只是投过去淡淡的寒光,然后对着两名保安道:“从明天起,这个男人派到低级厂左边包厢,直到他身上剩下八十斤的时候再放走,这期间的收入全部充当我们的补偿。” 保安接过按有手印的白纸会意点了点头,朝着情阎恭敬让开一条路,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什么。 听到这话的肥胖男直接从艾丽赤条的身子上翻下来,冲到保安跟前就要抢回那种就意味着卖身契的白纸,可惜他扑了个空,他的身体只来得及撞上刚刚合上的房门,再绝望的回头看着这件浪漫奢华的房间时,他只觉得是到了地狱,情阎临走前的那句话在他脑子里轰然炸响。 “直到他身上剩下八十斤的时候再放走!” “八十斤,他现在两百八十斤。”他被两百斤轰的头脑一昏。 艾丽脑子倒是很清醒,一方面对肥胖男的这种遭遇感动高兴,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另外一方面却是想起一件事,在联想到欲城的铁令不到时间任何人都休想出去的规定,刚刚那个她竟然出去了,这让她不由的长大了嘴巴,“她,她竟然是.......这里的老板。” “这里的老板。”肥胖男也是惊呼,本来还抱着一丝幻想,现在他彻底绝望了,欲城的来头虽不知道是谁,但是能坐到这样手笔的人秘诀不简单,那是他一个暴发户能撼动的,更何况还是得罪了这里的老板,肥胖男心里那个憋屈,那个痛悔啊,他怎么就这么运气好,圈来一个美女,竟然会是这里的老板,这样的几率比中五百万还要渺茫竟然他撞上了,直接头一偏吓昏了过去。 恶人还需恶人磨大概就是这般,只怕以后肥胖男也不会再有这么高的xing望,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在有生之年出来,洗心革面咯! 再说出了门的情阎,她回头好笑的看了一眼欲城的牌匾,没有坐保安给准备的专车,她想要静一静,本来以为看到艾丽被蹂躏会很开心,可是她除了哀叹,就是觉得徐向辰很不值竟然会喜欢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过艾丽不是应该拿着钱跟一个世家的富二代结婚了吗?摇了摇头,不去想,什么样的人就该有什么样的命。 走了一段路,拦了一辆车,是该去看看卓斐然了。 医院****** 卓斐然阴着一张脸看着上次情阎带饭来的食盒,“说了来看人家,几天都不见人影,我到底还要在医院懒多久啊!” 张叔提着一篮子水果走进来,无语的摇了摇头,“少爷来吃点水果。” “不想吃,张叔你给情阎打个电话吧。”卓斐然也只有在情阎在的时候才叫她倾蓝,平时说话都是跟所有人一样叫情阎。张叔有些不忍的看着卓斐然,不由劝道:“少爷,情阎小姐的心思你又不是看不出来,你为何.......” 卓斐然脸一沉,瞪着张叔,没好气的斥道:“张叔,我是少爷,我的命令你就要服从。”张叔也不生气,平时卓斐然也就只有在情阎的事情上会斥责他几句,其实他是不愿意面对现实,就像蚕一样想要将自己封闭住,困住,可是他劝也劝了,额可惜没有用,也只好依他说的做,不然真的会跟你急眼。 “好,老奴,马上给你打电话给情阎小姐。” 卓斐然有些抱歉的看着张叔道:“张叔别这样,你不是我的奴仆,你的好意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无法控制自己,除非我不能呼吸的那一天。” “唉,何苦呢?明明没有......唉,我这就给你拨电话。” 电话拨出去不久,就停在门口传来越来越清晰的电话声,回头正是走过来的情阎,卓斐然立即就像腌白菜一样,咳嗽起来,还故作无力的直了直身子。 “倾蓝你还知道来看我,再不来我还以为要死了都见不到你最后一面。” 张叔低头忍不住笑,心中却还是下意识的帮腔,“呸,呸!少爷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情阎走到卓斐然窗前,“好了别装了,我都问过大夫了,大夫都把你赖在医院不肯走的事实告诉我了。” “那个人说的,我找他去。”卓斐然立即从床上跳下来也不穿鞋,就要朝门口跑,是那个不长眼色的小人告的状。张叔在一旁笑声喊,“少爷,少爷,露了像了。” 卓斐然这才发觉不对,想要在跑床上躺着,可是却看到情阎一脸的狡黠,不由得放弃了打算,呵呵笑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收拾一下出院,你总该赏个脸为了我大病初愈庆祝一下吧!”他在说到大病初愈的时候顿了一下,还特地加重了一下发音。 情阎想了想暂时也没有什么事,就点了点头,给雪打了一个电话,“雪把车开到xxx医院。” 卓斐然不愿意了,“吃完饭我让张叔送你就是,你还担心回不去吗?我家房子很大的.......”卓斐然一阵滔滔不绝,惹得情阎一阵白眼。 “我如果执意呢?” “那只好依你了。”卓斐然心里暗自复议,你明明知道人家想要跟你单独待一会,你却硬是弄一个电灯泡,诶,怎么不是风而是雪呢?不由得看着情阎问:“风犯错了,受罚了,打屁屁了?” “你想多了,什么都没有,风还有事而已。”其实她是在给雪跟卓斐然制造见面相处的机会,她希望雪的善良跟睿智可以转移卓斐然对她的追逐,也算是给雪一个追求幸福的机会。 卓斐然挤着眼睛眨了眨,卖萌的哦了一声,继续吩咐张叔收拾一下东西,然后将车开出来之类的话。在情阎看窗外的时候,卓斐然眼睛闪过几丝清明。用无声的口型说道:“你为何要将我往别人身边推?我只是守护都不行吗?”见情阎回头看来,他遍低下头,佯装无异样,其实他的心跟明镜似得,只是他自己却不想太清楚,太累了。 若有表示的哼着哥。 “怎么都/变那么苦呢/最爱的人就在身边/怎么我都不快乐/原来甜蜜会干涸/幸福会陷入沼泽/才让天的颜色/心的温热都变了/你陪着我的时候想着他/你听不见我的心在喧哗......” “五音不全的歌,我承受不起。”情阎眨着眼睛看着白净的窗户,不说话,只当是没有听见,可是见卓斐然没有要听下去的意思,才不由的打算他哼歌。说完借口说去看看张叔办好出院手续没有为借口,遁出了病房。 看着情阎匆匆走开的背影,卓斐然灿然一笑,却给人感觉比药中黄莲更苦一分。 ------------ 第055章 我不走 第055章我不走 竹子青翠,根节昭昭。 时光任然,岁月无痕。 向辰已经在这里住了近十天,今日的天气格外的晴朗,穿过竹林的风却带着一股凉气。 时值正午,向辰简单烧了一盘土豆丝,盛了一碗米饭慢慢的吃着,突然外面就传来了护士长3621的声音,“向辰,向辰,你在吗?” 向辰放下手指的碗筷,起身应道:“我在,我在,这么急出了什么事情吗?” 这时一身白色护士大褂的护士长3621正好穿过竹林走到了屋前,看得出来她所来必定是出了事,不然也不会没有脱下护士服就来了,护士长3621喘着几口气,赶忙说道:“出事情了,这里只怕你不能待了。” 向辰心中一沉,赶紧走上几步,示意护士长3621一起坐到石桌旁,压低声音问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渥太华军方的高官一日之中突然暴毙五人,几名法医察看尸体都不能说出准确死因,只是说突然暴毙,但是一个人突然暴毙有可能,可是五个人一起突然暴毙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这个消息军方那边已经严格封锁了消息,也只是告诉了各国理事馆,另外昨天军方从情阎别墅缴获的枪支,竟然凭空消失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全部变成炮灰。这样的事情他们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出来,我担心这里已经不是那么安全了,所以组织上让你回国去,暂避。”护士长一口气将她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给一脸深思的向辰。 向辰摇了摇头,“我不走,她们不会知道我还活着。” “徐向辰你要服从组织上的决定,你不要这么执拗好不好,组织让你转移必定是有他的打算。”护士长有些着急,眼神之中还有丝躲闪,此时已经将从包里拿出的证件一股脑的推到向辰的面前。 “3621你有事情瞒着我。”向辰说的不是疑问句,他很肯定,组织上既然会特意安排他离开,只能说明事情的严重性,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看着一脸挣扎的护士长道:“是不是跟我家人有关系?” 护士长3621有些狐疑的看着向辰,似乎没有想到向辰会这么快想到,其实向辰也只是猜的,并不肯定,但是护士长3621的表情出卖了她,也告诉了向辰他是对的。 “说吧,我有权利知道实际情况,否则我不可能离开。” 向辰的态度很坚硬,让3621有些始料未及,不过她这才不由的不钦佩组织,因为组织再给她传递决定的时候特别交代了要对向辰家人的情况保密,起初她还以为为了活命,向辰不会想到他的家人,现在除了对向辰能力上的认同之外,对他的人品也是很看好的,只是她更加疑惑组织为何会这么重视向辰的安全,难道只是因为向辰在侦探能力上跟冷兵器改装上的非同常人吗?似乎有些说不通,可是她有想不出为什么,面对一脸焦急,失去平常那份稳重的向辰,不由得缓了缓语气说道:“你的家人没有危险,你不用担心。” “我要知道。”向辰一起身,背向护士长3621,虽然口气并不是僵硬,但是却透着无法动摇的坚定。 护士长3621颇有些挣扎,“向辰,你的家人暂时没有危险。” “暂时”两个字让向辰的心更加不安,言下之意是之后就会有危险吗?一急转身抓住护士长3621的肩膀,使命的摇晃,“什么叫暂时没有危险,快告诉我,你知道的,如果不说清楚我是不会离开的。” 护士长3621实在受不了了,也看出了向辰的态度坚决,若是不说清楚他真的会不走,于是推开向辰说道:“是这样的,最近负责在暗处保护你母亲跟妹妹的人说发现有一些人也在秘密的观察他们,经过可靠消息,那些人就是地狱阎罗组织的人。怀疑你炸死已经受到了他们的怀疑,所以组织上让你回国暂避也是为了你好,想必那些人看不见你出现,你的母亲跟妹妹是不会有事的。” 向辰这才暂时将心放下来,冷静的想了想,然后又看了看石桌上的证件跟机票,他很认真的冲护士长3621说道:“我还是不能走,若是他们真的已经怀疑我的死是假的,那么我就不能走,那个女魔头她不会那么好心放过我的家人的,若是我一走,我担心她会对我的家人做出伤害。”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表情很凝重,他想起了那一个多月时间里的日子,她的话还有然在耳,他真的无法保证她不会对自己的家人下手,她说过如果他敢逃,那么他的家人将代替他承担一切。 护士长3621听徐向辰说完,不由生气大声吼道:“徐向辰你留在这里就可以改变有些事情吗,地狱阎罗组织的手段我们都是清楚的,如今因为你让渥太华军方查封了他们的一个老窝,这件事情他们能善罢甘休吗,你看看那几个官员的下场就知道了,你留在这里只会是送死,你懂不懂“” “3621,我知道你一番好意,正因为我懂,所以我才不能走你知道吗,如果我真的藏起来,一旦他们查清楚我没有死,我的家人就会代替我受到惩罚,况且我跟情阎那女魔头之前似乎存在这刻骨的恨意,她不会要我的命,也就是受些苦,总好过我的家人因为我丧命的强。” “徐向辰我应该如何说你,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只有你离开了,你的家人才会安全,据我们的情报,地狱阎罗组织并不会对当事人的家人进行报复。” “我不同,你不明白的,假如你的家人受到生命威胁,你能一走了之吗?” 护士长冲口而出想要辩驳,可惜说来说去也只挤出了一个字,“我.......” 向辰也是一番解释,他如何不知道组织的好意,他也知道他对于组织还是有用途的,所以,只要他不死他的家人暂时都不会有什么危险,前提是女魔头不找他家人的麻烦,想来想去为了杜绝女魔头用他的家人相邀协,他想了想道:“我希望组织上可以将我的家人转移,我的家人一直都想回到祖国,我希望你可以将我的意思传达给组织,我如今不方便传达,不然只怕会给组织带来麻烦。” “好,我会把你的意思传达给组织的,但是至于会不会采纳那就不知道了。”护士长3621说的很是恳切,语气之之中也透着几分不加掩饰的关心,俗话说兔死狐悲,她并不希望向辰有什么不测,只是她对于向辰那般肯定地狱阎罗组织的头目女魔头不会伤他性命很不以为然,心里以为是向辰在安慰她,只是她不知道想成所说的受一些苦比死更痛苦。 “谢谢你,柳岩。”这是向辰第一次没有叫护士长3621。 护士长3621算是半个华人,她随她母亲姓柳,单名一个岩字。她有些吃惊的看着向辰,“你知道我的名字,可是你并没有问过我啊!” “我之前在你的办公室看到你巡房的本子上写着的。”向辰轻轻的笑了,阳光的眸子感染着周边的人,就像是一道清泉。柳岩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你还是叫我3621吧,你叫我的名字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向辰也不是拘泥的人,爽快的给护士长3621倒了一杯茶,“好,3621喝杯茶吧。” 3621看着向辰点了点头,端起茶碗品了一口,“你如今有何打算?” 向辰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拉了拉上衣,“我打算离开这里。” “为什么,这里如今并没有被人发现,你大可以继续呆在此处。”护士长3621有些想不明白向辰为何会有如此决定,不由得皱起眉头,将深到嘴边的茶杯移开,一双秀目透着浓浓的不解跟不放心。 向辰将手中的茶杯伸过去跟3621碰了一下,抿一口,笑答:“你别急,听我说完。这里现在是没有被发现,但要是被发现了岂不是会牵连到你,就算这里很隐蔽不会被发现,我也不能像一只老鼠一样躲在这里,汉语中有句老话,最危险的地方却是最安全的地方。” 3621听出了向辰的打算,一边为向辰到现在还能为其他人着想有些感动,毕竟这种情绪自从进了组织就已经很久不曾体会过了,对他们来说只有冷情才会长命,只有狠辣才能保命的人来说很珍贵,一边又为向辰的打算感到差异,眉蹙得更紧,“你是说你要待在你家里。” “是,不过,要等我的家人安全转移之后。”向辰开起来很自信,但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情阎那女魔头的手段,他这么说也只是给自己一点安慰,他的心里也很不安,想到曾经在那里经历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他都不由的感到心里一凉。 “你怎么了?” “呵呵,没事,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不留你了3621,记住要将我的决定告诉组织,拜托了。” 护士长看了看向辰点了点头,“我会的,只是你自己也要当心,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可以去医院找我,我作为一个护士长不会引起什么人注意的。” 向辰从心底感激的看着3621笑了笑,“好的,我若是需要帮主我会找你的,好了,我也该收拾一下东西了,如果有消息你可以去我家的糕点房,我会看到你找你的。”护士长3621说了一句好的,便不作停留,将手塞进衣兜之中,朝来时的路走了。 ------------ 第056章 自有主张 第056章自有主张 护士长走后一个小时,向辰将东西都收拾了一下,还特意戴着手套将地上、房间各处都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以保证不会留下任何指纹痕迹。 这并非他太小心,而是谨慎,就算真的万一找到了这里,也不会查到任何消息、 收拾完之后,他并没有急着走,他坐下喝了一杯茶,将3621的话又想了一遍,他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让人怀疑他没死,难道是因为家人没有应有的悲痛吗?摇了摇头,算是默认吧,他如果有什么地方是他的软肋,那就是他的家人,他怎么会让家人无辜伤痛,这个家里再也禁受不住任何一项意外了。 就在向辰刚刚走了没有多久,一批人造访了这里。 “什么,被发现了?” 一栋别墅里,在别墅中的一个太阳伞下一个修长高挑的男人。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一身银白色的休闲西装,让他整个人显得极为绅士,只是脸上有丝凝重。 这栋别墅看起来跟情阎的别墅十分相近,所以这个英俊的男人就是从医院回家的卓斐然。 他身后跪着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男人长相很特别,下巴上有一颗大黑痣,个子不高最多一米六的样子。这个人的长相跟他名字十分合宜,若是见过此人的人都会一眼认出他就是黑帮中人称的“黑探头”---黑大志,据说从小就是个孤儿。他低着头脸上出了僵硬还是僵硬,“是的,属下等人去到的时候已经人去屋空了,而且从我们带回来的器具上根本找不到任何指纹,从当时房间的干净度来看,指纹是被人特意擦掉的,故而属下猜想定时行踪暴露了。” “嗯,你下去吧,另外派人在竹屋外守着,若是有什么人走进竹屋,不需要抓住,跟随就行。”卓斐然转过身吩咐着。 “属下明白。”黑大志沉声点了点头。 卓斐然也有些索然失味的晃了晃手,“没事下去吧。” 黑大志从地上站起身,恭恭敬敬看了一眼卓斐然,也没有再说话,朝着身后的一个方向走了。 卓斐然叹了一口气,拉开椅子坐下,心里正思索着这件事情,虽然不知道徐向辰如何发现被人盯上的原因,但是有一件事情确定了那就是他还在这座城市里,只要他在就不怕找不到他,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么一个看起来单纯而阳光的他竟然会这么谨慎,如果他上辈子不曾负了倾蓝,也许他们可以成为朋友。 若是阎罗雪知道此刻卓斐然的想法,一定会明白能让卓斐然觉得可以成为朋友的人,一定不简单,因为在她看来卓斐然很少会认为谁有资格跟他是朋友。 “呵呵,若是你没有负过情阎我又如何能今生遇见她。”卓斐然自言自语的说着,不由得又觉得他说的有些不妥,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咖啡摇了摇头道:“如果没有遇见也许就不会这么多心酸了吧,不过吗,我后悔吗?我想我不后悔。” 张叔的声音从卓斐然身后不远处传来,“少爷,你又在自言自语什么呢?” 回头,看了一眼走近的张叔,正要收回视线的时候,却看见张叔手中拿着一个包包,不由的眼睛一亮,“张叔你手中拿着的是她的包包?”张叔憨厚一笑,点了点头,看到卓斐然脸上喜不自收的模样,不由得又是一笑,“是情阎小姐的,前几天情阎小姐落在我车上的。” 没等张叔说完,卓斐然已经站起,并且冲到张叔面前将包包抢了过去,带着埋怨的口吻说道:“为什么前几天不说。” “呵呵,少爷,我给忘了。” “算了,现在也正好,我终于可以找个借口去看她了,走了张叔,今个我自个开车。”话音未落,在其他人眼里很沉稳的男人,竟然这会就像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毛躁的就跑出好远。张叔看着已经走远的卓斐然摇了摇头,“唉,少爷,~~~~~~” 初夜酒吧二楼***** “雨,这次事情做的很漂亮。” 摸着胸前一簇酒红色卷发的雨耸了耸肩膀,“只是可惜了那些没有能带走的枪支,只能给毁了。” “不用放在心上,只要有钱装备的事情不是事情。”情阎点了雨的额头一下,随后神色一缓道:“其他几个人不用现在就要他们的命,留上几天。” 雨笑了,清亮的眼睛里闪烁着自信,“雪的药就是厉害,消息说渥太华军方陆陆续续找了不少法医都没有办法解释他们的死不是处于自然死亡,你的意思我知道,让他们好好尝尝坐立不安的日子,也算是给渥太华军方那些人一个警告,如果不招惹我们自当相安无事,若是不知死活的招惹我们,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情阎没有掩饰的流露出对雨的欣赏,嘴角也微微荡起一缕浅笑,“好,这件事就有你处理吧,以后不用向我汇报。” “只是,有件事情很奇怪,不知道该不该说,”雨突然脸色有些凝重起来,眼睛偷瞄了一眼情阎。 “说吧。”情阎不动声色的看着雨,心里却也有几分猜到雨要说什么,却也不阻止。 雨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说道,“我们从那些官员口中得到一个消息,他们说也是听了一个外国理事会打来的电话才会去查封别墅的,不过对于是那一国的人告的密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我怀疑是内地的人,不过暂时并没证据证明徐向辰是那一国的人员,但是能够让理事会成员打电话这种可信度,徐向辰决定不是一般平民。” “雨,你还记得,几个月前在那个下雨夜晚暗枭离奇失踪的事吗?” 雨想了想又看了看情阎,“知道,莫非大人认为暗枭的失踪跟徐向辰有关系,不过估计暗枭已经死了。” “是的,那天暗枭是我们派去跟踪他的,那一晚最后听到暗枭的位置边就是在那所渥太华医院,不过暗笑不会是他害的,很有可能就是医院里的人,你找几个人监视医院,如果那个人还在,他极有可能回去找那个人,另外继续监视他的母亲跟妹妹,他绝不可能不出现。”情阎将她的分析跟雨说了说。 “嗯,我知道。” 情阎跟雨正说话间传来卓斐然的声音。“倾蓝,我有一个消息告诉你。” 雨笑了笑,从二人中间走开,将被打开的房门重新关上。 见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情阎开口询问:“什么消息?” “倾蓝,你好歹也要给个面子,别这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行不行,我的这个消息可是关于他---徐向辰的。” 情阎突然一愣,想也不想的问道:“是什么?”卓斐然突然住嘴不说,有些黯然伤神的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好像刚刚说有消息要说的不是他一般。 “怎么不说了。” “我不想说了不成吗?” 卓斐然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这让情阎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若是以往她直接走掉,可是她想知道他在那里,她迫不及待的要将狠狠的惩罚他,报复她,不然就难消她心头之恨。 “我记得某人说了没有事情不来找我的,今个这是.......”后面情阎没有说完,停顿了一下走过去取了一个梨咬了一口。 “谁说我没有事情,我是来给你送包包的。”好似担心轻言想不起来是那个包包于是补充道:“那个米黄色的包包,我已经交给风了。”情阎心里好似记起他有这么一个包包,于是点了点头礼貌的说了声谢谢,只是在卓斐然耳朵里听得有些疏离的感觉,不由心中一闷,“好了,我告诉你就是了。他这几天一直在郊外望风谷的一个竹屋里。” “现在在那里?”情阎不愧是很了解卓斐然,她听到卓斐然这么一说没有说让人立即前往望风谷,而是问现在人在那里,因为据她对他的了解,如果抓到了人,一种可能,压着人来邀功讨赏了,第二种可能就是密不做声,私自处理,当然那样他不会前来告诉她。 “不知道,跟丢了。”有些沮丧,泄气的夺过情阎手中的梨就是两口。 情阎重复说,“跟丢了?” “嗯.....是这样的........”卓斐然就将事情前因后果讲了讲。情阎听着脸色微微变了几变,随后看着卓斐然生硬的说道:“他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手,不要说你为了我好,我不需要。” “你怎么这样,好吧,我不管就是。”卓斐然生这闷气站起身,丢下啃了一大半的梨子慢慢朝门口走,直到他走出去,也没有等到情阎叫停下。 站在屋子里的情阎突然笑了,空气却有些凝结,“你还真是小心啊!” ------------ 第057章 血蛊犯 第057章血蛊犯 十月二十五日深夜子时时分,在崔岚糕点房的附近的一件地下仓库内,向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四肢抽搐。 将镜头拉近,只见向辰左右手掌心中有一条红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直延伸到手拐处,并不很粗,但是那红艳艳的颜色却叫人看得真切。向辰咬着牙在地上痛的翻滚,不停的将双手狠狠的打在地板上,墙上,所有能够的着的地方,手指,手腕,手臂上,有很多处破了皮,正在向外渗血,他的嘴唇也因为忍耐的撕咬留着丝丝鲜血,可是脸色却是惨白无比,浅色的衣服在翻滚中变得脏污不堪。 “啊!” 终于忍受不住的张嘴大喊,双手上的红线突然由手拐处凸起一个红点,就像是一条细小的毛毛虫,一寸一寸的朝着向辰的双手手心涌动,每每动一次,都足以让向辰经历一次噬骨之痛,那种痛很直接,也很干脆,一下一下的,总是在向辰以为会就此昏过去的时候,停顿了,不等五分钟这样的经历会再次出现,直到一个小时后才算是停止,而他也终于疲惫无力的软到在地上,全身上下的衣服早已不知什么时候被汗水浸湿. 用了好一会,才勉强蓄力扶着墙坐起身,掀开袖子只看见一条淡淡的血痕,颜色比之前轻了很多,若不是仔细看发现不了,向辰有些愣怔的看着手臂,果然用不了多久竟然消失的看不出来,若不是一身的伤口,就是向辰也会相信刚刚那只是一场梦境。 当天终于放亮,向辰睁开眼睛走出地下室,出了门看着满眼的高楼大厦,他觉得眼睛有些酸疼,自从子时他就没有在睡着,他想了好几个小时始终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子时手腕疼痒,而过后手臂却跟没事似的,只剩下手臂上碰撞留下的伤痕,他抬头看了看天,无比坚定的说道:“老天你也要置我死地吗,你不会如愿的。” 说完朝着右手的方向走着,就在右方五百米处有一家医院,他必须要查一查他这是怎么回事,面对突如其来的遭遇还有那般诡异的情况,他不担心是假的,他不想死,他还有很多事情放不下。 不要多时,他走进了医院的外科在护士的帮助下,简单的给身上不下三十处的伤口上了些药,然后他将他的经历给医生说了说,在检查完手臂之后,他不得不去做了ct,根本看不出手臂那里有毛病,更加难以让医生相信,他手臂会突然出现两条红线,里面还有一颗虫子来回蠕动,疼苦无比,一个小时后却又不疼了的事情,最后在医生的无奈之下,只好打发向辰去了神经科。 向辰无奈的从神经科走了出来,没有再回到那个把他当成神经病的医生那里,而是直接走出了医院,他心里却还在想昨夜那是为何,照理说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出现那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可是他明明可以很肯定的相信他没有看花眼,他的双臂有毛病,但是医院的检查结果他也看不出那里有所披露,心里实在想不明白,不过想到在他身上这些日子的事情,他突然有些挫败的不去想了,转了一个弯,朝着自家的糕点房对面的茶楼走去。 刚走到茶楼门口,他就看到了朝他走过来的3621,于是故意放慢脚步,瞪着3621一前一后的走进去,找了一个靠墙角的位置坐下,向辰正好点完两杯咖啡,3621突然笑道:“组织已经同意了你的请求,目前正在安排,组织让你务必注意自己的安全,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帮忙,不过这件事最快也需要三日。” “谢谢组织的帮助,只是我希望3621你帮我一个忙。” 3621从侍者手中接过咖啡,一边往咖啡里倒糖一边对向辰说道:“什么忙,只要我能帮上,我绝不拒绝。” 看着护士长3621向辰眼里里流露着毫不掩饰的感激跟真诚,他想了想,目光看着对面那个忙碌的身影说道:“你可以给我母亲跟妹妹开导一下,我担心她们会不肯离开,如果他们问起,就说是我让他们去中国跟我回合,另外让母亲将咖啡店交给舅舅跟舅妈打点,就说过一段再回来,嗯,就这样吧。” “这个,我只能试一试,你母亲跟你一样有时候就是很执拗,我可不敢保证能说服的了。”3621微微笑了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岔开话题赞道:“嗯,这里的咖啡还真是不错。” 向辰也知道3621的用意,于是也是扯了扯嘴角,也许是扯到了伤口,倒吸一口气,“嘶~~~~~~” “你怎么了?” 向辰赶紧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嘴巴有些上火而已。” 3621有些不相信的盯着向辰看上看下,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好,眼睛明显有着黑眼眶,而且端着咖啡的手上明显青紫了好几块,还有些地方结着血痂。“你到底是怎么了?要是把我当成朋友,就说。” 向辰叹了一口,放下咖啡,分别将左右衣袖往胳膊上益乐三寸,将手臂上的伤痕展现给3621看了看,3621不可置信的抓住向辰的胳膊仔细查看,脸上流露着愤怒:“谁干的?怎么会这么多伤口,走跟我去医院!”说完就站了起来,茶馆人并不多,但是也都吩咐朝这边看来。 向辰赶紧将3621拉坐下,“我去过医院了,这些伤不是别人打的,是我自己弄伤的。” “自己弄伤的,你骗谁呀,到底出了什么事,向辰其实我早已把你当成我的弟弟,又有什么不能跟我这个姐姐说的,难道你压根不认我这个朋友,我好歹也活了三十多年了,你不要那这样的借口敷衍我。” “你听我说,昨晚,子时,我这两个胳膊突然痉挛起来,不到一分钟胳膊上的肌肉开始紧绷,然后从手心沿着手拐长出一条红线,就像是被一千只蚂蚁在啃咬,然后就是好似一条一般从手拐处超手心蠕动,没动一分就如同皮肉被钻穿一个眼,在疼痒之中,我不受控制的摔打,以求得到解脱,所以就有了你眼里的这些伤痕,我去医院了,可是根本查不出那里不妥。若不是手臂上的伤痕,我都以为我是做了一个比较真实的梦。”向辰就像再说一个别人的故事,他的脸上还是一片淡然,他习惯了这种处事不惊的模样,那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何会这么顽强挺过来。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不过你所说的这种情况很想小说里写的蛊,但是这种蛊术早就已经失传了许多年了,我看你还是跟我再去医院检查一下的好,不然要是再这样,我真的很担......”3621看了一眼向辰没有说下去,而向辰却是抬头接过话道:“是担心我挺不过来吗?呵呵,别担心我的命硬得很,死不了的,就算是死了我也会将答应组织继续调查的事情做完。” “还是跟我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向辰固执的摇了摇头,“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做,我就先走一步了,谢了。” 向辰走出茶馆,头也不回的拦了一辆车朝飞云寺的方向而去。 飞云寺是2030年从中国云游而来的和尚建立的,经过了几十年,这里由一开始的一间房子变成了一座面积不小的禅院,其风格跟中国古代的禅院很是接近,只是多了一丝异域的风格,不过更加美丽,也更加宁静,里面梵音淼淼,每一次来到这里他都会觉得很舒服,好似这里才是他应该待的地方。 禅院里很安静平时只有每月的十五号才会很多人,一般很少有华人前来,所以显得有些冷清,但是你千万不要认为这里很破旧,相反这里由很多华人投资,经历了几十年依然就像昨日新盖一般。翠柳荫榆一直走过长长的走廊,一个八九岁的小和尚迎上来开心的说道:“徐哥哥,师傅说你今天会来,没有想到你真的来的。” “什么你说云雾大师知道我会来,这怎么可能呢?”向辰有些惊诧,虽然每一次他有些想不明白某些事情的时候都会来这里听听梵音,可是却不曾知晓云雾大师能够有预知的本事,不由得生出一丝好奇跟不置信。 小和尚将扫帚一头抱在怀里,很骄傲的冲着向辰说道:“当然了,师傅什么都知道,昨夜师傅在院子里占了一卦,就说今天会来,让我在这里迎你,他老人家做完法事之后就会回来。让你跟我去禅房等上小半日。” 听完,向辰心大大的波动了几下,对云雾大师更加好奇也更加充满期待,每一次云雾大师都能点醒他,也希望这一次云雾大师可以给他些建议,他总觉得他手臂腾然子时发痛,似乎跟哪个她有着关联。于是伸手揉了揉小和尚的脑袋,“知道了,走吧,小鬼。” 小和尚有些生气的拍开向辰的手掌,“师傅说了,人鬼不可相提并论。” “呵呵”,辰哑然失笑,摇了摇头说道:“好,小师傅领我前往禅房吧。” ------------ 第058章 云飞寺的云雾 第058章云飞寺的云雾 下午一点的时候,云雾大师终于回来了。 云雾和尚如今已经是七十岁的老头了,慈眉善目的,一捧花白的胡子绑成了一条麻花辫子垂在胸前。 向辰赶忙从蒲团上起身躬身点了点头,“云雾大师,我.......”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所谓何事,但是很抱歉我不能说,这段纠葛需要你自己解决。” 云雾不等向辰将来意说出就直接打断他的话,并且很直接的表示他爱慕能助,这让是向辰有些憋闷,不由得又试探性的问道:“大师,那你可知我手臂为何会突然昨夜子时犯病吗?” 云雾大师一听,神色一沉,伸手拉过向辰的胳膊看了几眼,脸色越发沉了,过了三分钟他才将向辰的手臂放下,叹了一口气道:“该来的总会来,躲来躲去只会让你越欠越多啊。”向辰不明所以的看着云雾大师,觉得他说的话跟他问的问题根本就风牛马不相及啊,于是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大师可知道我的手臂为何会这样?” “唉,孽缘啊,这个老衲倒是知道。” 虽然不懂云雾大师为何会这么说,但是总归他是知道的,那么他来这一次就没有算白来,眼底一喜赶紧催促说:“大师你快说说。” 云雾大师并不急着说明而是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小和尚道:“小小,你下去吧,把门带上,我有事情同你向辰哥哥说。”小和尚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很乖巧的应了一声,拿着扫帚就转身朝门外走去,默不作声的将门带上。 只剩下两个人,云雾大师示意向辰同他坐下,这才缓了缓气说道:“满月过后,亮区西侧开始亏缺,到农历二十二、二十三,又能看到半个月亮(凸面向东),这一月相叫做“下弦月”。而之后月亮会渐渐变成一个蛾眉形月芽,弓背朝向旭日,这一月相叫“残月”。你所中的乃是传闻中埃及的一种禁忌古蛊----月残血蛊,这种蛊术乃是没到月残之时,子夜一过月华最弱之时,天地间阴气最盛的时刻发作,发作时间不长只有一个小时,但是却十分厉害,会令人做出不受控制的自残。” “月残血蛊”这个名字向辰第一次听,可是却觉得莫名的熟悉,好似很久以前他就知道一般,脑子里模模糊糊的闪过几个画片,那是一件很大很大的药房,房间里有很多红色的小虫子,他好像还用血饲养它们,再想想多一点却是想不出来了。 “向辰,你想起什么了吗?”云雾大师试探的问了一下正在发呆的向辰,眼睛里快速闪过一道可惜的神色。 “哦,没有想什么,大师你可知道这有解法?” 云雾大师想了想道:“这种蛊毒的解法老衲却是不知,因为残月血蛊的解药比例稍有差错就必死无疑。但是只要你没有远离施蛊的人五百米便不会发作,另外据说黑狗血可以压制住大半发作时的效力。不过.......” 向辰看得出来云雾大师似乎有什么犹豫,从云雾大师紧皱的眉头的来看只怕不会是什么好事。压制住内心的失落,于是冲云雾大师无所谓的笑了笑说:“大师有什么就说吧,我承受的了。” 云雾大师叹了一口气,看了向辰一眼,最后好似下了很大决心一般,这才讲道:“若是连续发作三次还没有找到施蛊的人,并且在她身边五百米处,你将心性大乱,会做出一些你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什么的事情,比如你会不由自主的吸食人血,时间一久极有可能会形成吸血鬼的存在,但是你却不会像吸血鬼那样不死不老,而是加速衰老。” “啊。怎么会这样?”向辰万万没有想到会这么阴毒,不过他也肯定了这蛊毒一定是她,看来他真的就像她说的逃不了,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不可能逃离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就是死也不要那么苟延残喘的活着,如果真的会有那么一天,他丧失理智那么他就自杀,就是死也不要堕入女魔头的手心,他绝对不要成为屈辱的身奴。 手指不自觉的摸到脖颈处的衣服上,手指紧紧的抓住衣服拧成一团,这里有着屈辱的字体,他之所以没有毁掉,因为他要自己记住他在她那里遭受到的,他只要有机会他定要让她尝一尝。恨恨的咬住,指节泛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恶魔!” 云雾大师捏着手中的佛珠念叨:“善哉,善哉,向辰小施主切莫生恨,生恨则灾结无期。” 向辰意识到他刚刚情绪太过激动,而且那种嗜杀的情绪是那么的陌生,他努力平复了几下,才抬头冲云雾大师摇了摇头,“大师,我只怕做不到了,我只想请问大师我跟她到底有什么纠葛,为何她会说是我前世犯的错呢?” “佛说,不可说,有些事还需你自己去解决,老衲只能说切莫有恨,用爱感化,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所受的也不一定就是苦的。”云雾大师这么说完,任由向辰如何问他直说一句话,“归吧,归吧,莫有恨,灾可消。” 向辰见老生入定的云雾大师,知道他就是不走,也是不可能在得知什么,出于礼貌他还是恭敬的向云雾大师告了辞,然后一头雾水的走出飞云寺,嘴里念着云雾给他最后说的六个字---“莫有恨,灾可消”,不由得觉得好笑,他怎么还这么迷信呢,怎么可能存在前世,但他的心里却是相信了,只是他还不肯面对,不肯面对他所不可预知的过去。 向辰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云雾大师突然睁开眼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能否解开隔阂只能看你的是否可以不恨,只是可惜了,化解后只怕你也难以快乐,唉,啊弥陀佛,善哉善哉。” 崔岚糕点房来了几个人,他们进去了东瞧西瞧了半天,最后叫了一些糕点就坐在店里的椅子上,一吃就是一下午却不肯离开,其实那糕点根本没有动。 崔岚好脾气的也没有去招惹他们,他们既然要坐着就让他们坐着,她还自己忙自己的事情,眼看着就要五点了,这些人依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由得有些耐不住性子了,走过去问道:“几位面前的糕点要热一热吗?” 其中一个人突然看了一眼崔岚,木呐的脸上干巴巴的笑了一下,“不用了。”随后对着几个人说道:“走吧!” 几人一听犹如大赦赶紧有精神的站起身,朝外走去,崔岚赶紧将桌子上的糕点装进盒子里提了出去,交到刚刚跟她说话的男人手中,“先生,这个你拿好。”木呐的脸上又是干巴巴的笑了一下,然后什么也没有说接过崔岚手中的盒子朝前走去。 向辰正好看见,一个闪身避到一边,他认得跟他母亲说话的那个人,就是他带着他走近那间黑色的仓库,一待就是三天,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已经知道他会在这里吗?或者他们是想要暗示自己,若是他再不出来就回对他家人动手。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感到一阵害怕,摸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手机上存的名字是一个字符qb。 “你好,我是qb。” 向辰眼睛还在那几个已经逐渐走远的几个人身上,听到电话那头响起声音,于是接通道:“我是xc1,今夜就要将我家人转移。” “这个很仓促,只怕......” “没有只怕,要一定不能出任何披露,否则你知道的。”若是见过向辰的人一定会被眼前的向辰吓到,他的表情很冷,很凌厉,全身散发这一种君临天下的强烈磁场,尤其是那眼眸里盛放的威严很寒冷。 “你,好吧,但是也希望你拿出我们想要的东西。” “好!”向辰对着电话说完这个字,看了一眼四周,关掉电话吗,将通话记录直接删掉。 入夜八点, 手机响了,向辰掏出手机一看是3621打来的电话。 “我是向辰,3621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那头传来3621激动的声音,“你的妈妈跟妹妹已经顺利入关,明日夜晚就可以到达北京。” 向辰心神一松,“好的,我知道了,替我谢谢组织。” “好的,你自己注意安全,有事我会再联系你的。” “好,再见。”挂掉电话,向辰走到墙角摸出一床床单铺在潮湿的地面,和衣而眠,嘴角勾起一抹安心的笑。 深夜十二点,电话频频振动,将沉睡的向辰吵醒,向辰摸索着摸到手机伸到耳边,“你好,我是向辰。” “向辰,是我3621。” 电话那头穿来熟悉的声音,一向观察入微的向辰听出了3621口气里的怯弱,莫名的右眼皮快速跳了几下,一种不祥的感觉传遍全身。向辰突然间睡意全消,坐起身子迟疑的开口问道:“怎么了?” “对不起,你的妈妈跟妹妹在入关之后被人抓走了,我们派去随行保护的人早就被替换了,他们留下话说要你去交换你的家人,不然不出三日......” 向辰脸色一白,拿手机的手明显的有些抖,急急道:“不出三日怎样?快说!” “若是你不去,就等着你家人死无全尸。”3621硬着头皮一口气讲完,然后静默的大气都没有敢喘,过了一分钟才低声叫向辰。 “向辰,向辰......” 手机在地上震动着,向辰靠在墙角,手指狠狠的撕扯着屁股下的床单,发出一声声破布的声音。 ------------ 第059章 你脱是不脱 第059章你脱是不脱 第二天一早,向辰脸色难看的走出他住了几天的地下室,这一次他没有仔细观察路上是否有可疑的人,直接走到崔岚糕点房,看着糕点房挂出来的今天休业的牌子,他伸手推了推门,然后转身贴着门站着。 清晨的阳光弱弱的洒在他的脸上,他没有神采的看了一会天空,就那么仰着头闭着眼睛,他不知道去哪里找情阎,也就只能让她来找他了。 在向辰以为他马上就要站着睡着的时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你还真出来,走吧,我们大人要见你。” 睁开眼睛看见说话的人,黑色风风衣很大,头顶戴着一顶鸭舌帽,从外形看是个女人,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一米八的男人,同样风衣裹身,带着一顶鸭舌帽看不清长相。向辰顺着女子的视线看到了路边上停着的一辆白色轿车,淡淡的说了句,“请带路。” 女子抬头看了一眼向辰似乎不很相信这个男人竟然此刻还能对他们说出如此礼貌的用语,那是一种很少人会有的从容,四个字在她的脑子里形成---温文儒雅。不由得有些好感,轻声介绍她自己,“我叫阎青,请随我们上车。” 向辰点了点头,跟在阎青后面朝车走去,一路上没有在说一个字。 车子七拐八拐走近一个窄小的胡同,胡同的尽头就是一堵墙,而在那堵墙的前面站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情阎。今天的情阎穿的是一身休闲的运动装,齐耳的短发在阳光下散发着光彩,如果不是那浑身的冷气绝对是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存在。 在向辰心里她还是神,可惜却是魔神。 阎青跟两个男人彼此对望了一眼,遍朝来时的路退出。一时间这里就只剩下两个人,向辰没有打算跟情阎在这磨蹭,直接走近几步,在彼此间只剩下五步的地方顿住,“放了我妈跟我妹妹,我任你处置。” “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情阎一百八十度转身看着向辰,语气里没有温度,眼睛里就是恨也找不出来,突然淡的有些吓人,周身的冷气似乎就要溢出来。 “放了我的家人。”向辰又说一遍,比之刚刚更为坚定,疲惫的脸上充满了坚持,他跟情阎不一样,他的语气很轻,很和缓就像春天的小溪,但却更加让人觉得不可更改、气势磅礴,莫名的想要顺从。 情阎有些怒了,走近向辰,逼视着道:“我说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你听不懂吗?” “放了我的家人,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向辰语气微微一松,他很明白自己母亲跟妹妹的生命在他手上捏着的,他自己可以站着死却不能屈辱的活,可是如果是为了救妈妈跟妹妹就算是屈辱的活着他也愿意。 “哈哈哈......你知道求我了,很不错啊,我可以答应你暂时不杀你的母亲跟妹妹,但是至于什么时候放掉他们那就要看你伺候主人怎么样。” 情阎看着向辰突然笑了,笑声让人听着心底发酸,带着人皮面具的她根本看不出被覆盖下的惨白。一只手捏住向辰的下巴,“现在给我把衣服脱了。” “你......”向辰想要争辩可是他想到了母亲跟妹妹,只好忍住,咬紧牙光强压着羞辱,开始解扣子,上衣被扯下,裤子脱掉,全身只剩下一件蓝色的底裤,他手指有些迟疑,看了看跟前的情阎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得咬咬牙眼睛一闭褪去。 时间静止,情阎一双眸子盯着向辰脖颈间她刻上的两个字,而向辰却只是咬着牙紧紧闭着双眼,好似这样就可以不看不听不知觉一般, 她冰凉的十指触摸在向辰的肌肤上,缓缓游移到脖颈处,抚摸着两个娟秀的小楷字“身奴”。 他浑身就像被电击中了似得,想也不想的退后几步,瞪着眼睛看着情阎吼道:“拿开你的脏手。” “脏手,呵呵,你不是很享受吗?别忘了你刚刚答应我什么。” 向辰一个激灵,敛去怒色,,偏过头不看,手垂放在身前用以遮住“小弟”,身体因为冷而微微颤粟着。情阎一脚踢在向辰的胸口,向辰直直的朝后倒去,砸在冰凉的地面,背后的皮肤被石粒擦破了好几处,微微的留着鲜红的血。 “啊!” “为什么要逃?”情阎抬脚踩在向辰的小腹上阻止向辰爬起来。 向辰伸手摸到最近的上衣盖在膝盖上,眼睛第一次像一匹愤怒的狼一样瞪着情阎,“就因为你的残忍,你的暴躁。” “哼。”情阎冷哼了一声,将脚拿开,扭过头道:“我恨不得对你更加残忍,更加残暴,” 向辰勉强撑着地面站起来,“为什么,我到底那里得罪了你,你要这么做?” 突然转过头,情阎冲着向辰大吼,“你没有权利知道,没有!”吼完就又是一脚踢在向辰的左膝盖处,向辰重心不稳,双腿重重的磕在地面上,左膝盖擦破了一大块皮,向辰吃疼的龇了一下嘴巴,再次站起来,“我有权利知道,你打的人,恨的人是我,如何没有权利。” “啊!” 向辰话刚说完,再度跌在地上,右膝盖不可避免的也擦破了皮,伤口上沾着灰尘,他没有忍住的叫了一声,撑着身子再度站起来,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要知道。” “我说过你没有权利知道,你以为我不敢打死你吗?”情阎也有些怒了,看着倔强的向辰,她想起了过去她所承受的种种,刚刚软下的心肠很快硬起来,抓住向辰的衣领,另一只手就狠狠的扇了几个巴掌,向辰有些重心不稳的险险站住,当第四个巴掌就要落下的时候,他伸手抓住了空中情阎的手腕,目光泛红,声音却是低了许多,“为什么恨我?” “你没有权利知道。”情阎一字一顿的说完,却始终没有在打下去,抽回手,看着向辰道:“穿好衣服,出来。”丢下这么一句话,情阎度着步子朝外走去,走了七八步之后,她才低头看了看刚刚被向辰捏住的地方,已经红了,可她却笑了,即使脸上有一张批覆盖住了,那笑荣依然夺目。 向辰蹲在地上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小包纸,将他能够的着看得见的伤口忍痛擦掉上面的灰尘,他还不能病倒,母亲跟妹妹还需要他救出来。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将地上的衣服拾起来穿在身上,一拐一拐的朝外走。 阳光洒下一圈一圈涟漪,却照不亮他的心底,看着坐在车里的女魔头,他迟疑的站着车窗旁,在心底问他自己真的就要上她的车,堕入无尽的苦难吗?他没有想到答案,却惹怒了情阎,她将头从驾驶座探出,“既然不想坐,就自己来。” 一拧钥匙,落档,一转方向盘,红色的跑车就冲出了几十米,而向辰此刻才清醒的回过神来,好看的五官有些扭曲的看了一下他的两个膝盖,苦笑了一下,咬牙追赶,可惜他的速度终究慢的不是一丁点,即使他已经咬牙不去计较双腿传来的疼处,用尽全力也还是远远的落后,没要两分钟他就看不见情阎那辆红色的跑车的身影。 他非但没有高兴反而越发焦急,狠狠的摔了一下手臂,继续朝着车子消失的方向跑去,额头早已是汗珠密布,脸色也颇为憔悴跟苍白,他知道他要是跟丢了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他甚至有些后悔为何那么倔强的去问她不肯回答的问题,激怒了她他又有什么好处? 速度越来越慢,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他吃力的在人行道上跑,从早上就没有吃东西,身体的力气正慢慢透支。当他终于跑到车子消失的路口时,却发现有好几个岔口,他喘着粗气停下来,一脸凝重跟迷茫,到底要走哪条路,看了一分多钟也不知道哪条路是对的,于是只好选了一条路准备继续跑。 “向辰,这边。”熟悉的声音从左侧传来,向辰抬头看去正好看见阎青白色的驾车停在他的左侧,阎青正伸着头。 “谢谢。” 向辰简单的说了一句,极力快步走到阎青所在的路段,看了一眼前方,迈出步子开始跑。 阎青惊诧的看着已经跑出三个车身距离的向辰,缓缓启动车子,速度很慢,在经过向辰身边时,阎青大声朝向辰说:“为什么不让我载你一程?” 向辰憔悴而无力抬着脚,没有偏头看阎青,“我自己事情我想自己承担,不想牵扯到别人。” “你在跑下去,很快就会虚脱的,过来上车。” “谢谢,不用了,她不会同意,有时候帮人不见得会得到快乐。” 向辰他不愿意欠别人人情,更加不愿意别人因为自己而受到惩罚,更何况是那个女人的部下,他固执的迈着已经算不上是跑的形式龟速的朝前行进。 阎青无奈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两个男人,两个男人立即会意推开车门,快速冲到向辰身旁,一人夹住一个胳膊将向辰往车上拖,跟塞东西一样塞进车厢,快速上来,阎青立即加速的同时吩咐两人给向辰一些水喝。 向辰是真的有些感激的看着阎青说道:“谢谢你。” “不用谢,这是大人交代的。” 感激荡然无存,气氛突然变得很僵持,向辰吞了一口水遍将水瓶子推开,“我不喝。” 阎青眼里闪过几分不解,随后似乎又明白了什么,说道:“我也送你一句话,木直则折,有时候委屈一下可以求全,其实大人......” “别说了,我自当留着一口气便是,绝不会让你们受牵连。”说完靠着椅背,闭上眼睛。 阎青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专心的开着她的车。 ------------ 第060章 算是逃跑的惩罚 第060章算是逃跑的惩罚 当下车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这个地方太熟悉,太多羞辱跟不堪---地狱仓库。 黑色的墙体黑色的地面,没有一个地方不是黑色所覆盖的,只是这一次不同的是有了很多人,而他不再是这里唯一的主角。他被两个男人从车上一直驾着丢在仓库中央的石板上,膝盖跟胳膊肘的伤口被撕裂开,他有些疼痛的连抽了几口气。 粗略扫视了一圈大概有三四十人,不过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假面,就好像在开假面舞会,可惜这种肃然的气氛他并不傻,心里感到一阵不安,快速站起身走到最中间的情阎面前,“你又想搞什么?” 情阎转而好像刚发现向辰存在一般,看着向辰一眼之后没有什么留恋的移开视线,“你可知罪?” 向辰被这么一问有些发愣,他想了想觉得他不曾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就是有也是她强加上的,颇有些愤慨的说道:“愈加之罪何患无辞。” “水准你这么说大人的,还不快向大人道歉。”一直跟在向辰身后的阎青有些急切的打破了这一刻微妙的宁静,直接快走两步挡住情阎的视线,双眸冲向辰快速眨了眨,这才退开。 向辰非但没有改口反而更加坚定的说道:“我不知错在何处,如何认错。” 其中一个假面上有三根羽毛的高挑女子走过来,就给了他一记巴掌,第二记巴掌又要落下,向辰却是头一偏躲了过去,如此同时他的手却快速从女子嘴巴上斜扫而过。 “啪!” 情阎眸子一沉,很是惊讶。 “霜使者!”里的最近的阎青惊呼出声,一只胳膊已将朝前伸出试图击飞向辰。 这一声让其他人都有些惊呆了,没有想到一向高高在上的霜竟然会挨了一个巴掌,还是一个等同于阶下囚的男人。霜稳住脚步,双拳本能的就直接还击,种种的击打在向辰的腮帮上,向辰口子顿时涌出一股鲜血,可以看见腮帮子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向辰连连后退两部,双手护住伤处,许是太疼了,紧紧皱起的眼角似有晶莹之物滑下。 “你敢打我,找死。” “霜,停手。” 情阎冰冰的声音飘出,一脸气氛的霜犹似还未解气的正要再度抓过向辰就是一顿发泄,听到命令,冷冷的瞪了向辰一眼,退到她原本所站的位置。 情阎此时突然走到向辰身边,扬手一掌击打在向辰的胸口,“你没有权利打我的的人。”向辰一个重心不稳朝后又是连退了两步才勉强站稳,眼睛怒视着情阎,“我没有错。” “呵呵,你没有错吗?你没有错我的人会突然死去几十人吗?你没有错我的别墅会被封吗,你没有错我们辛辛苦苦制造出的武器装备会损失惨重吗?你还能说你没有错吗?” 每一个字都坠地有声,每一个字都是充满了愤怒,充满了敌视。 向辰一时之间语塞,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倔强的挺直着身子站着,“哼,落到你手里我没有打算活着出去。” “哼,骨头挺硬的吗?给我绑起来,既然你身上前有血债那就是要还的。” “是,大人。”其中两个自告奋勇的两个人快速走上前,驾着向辰就拉直那根铁柱子上,双手双脚都被手铐考得死死的,向辰挣扎了几下,只听到“嗒嗒....”不锈钢敲击铁柱子的声音。 情阎手上被递上了一根黑色的长鞭,走到向辰身前一米的地方停住,挥舞者手中的皮鞭就朝向辰身上打过去,每每打完一鞭子她都会念出一个死难者的名字。 皮鞭就像雨点一样打在向辰的身上,他咬着牙闷哼,就是不肯求饶,几十鞭子打过他的身上除了脸已经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向辰也已经坚持到了极限,充血的唇瓣龟裂开来,脸色也是灰白灰白的,若不是胸口还在起伏,还真就跟个刚死的人一样了。 “你服不服?” “不......服...不。”向辰费力的抬起沉重的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不是很连续的字,眼睛里以往那副云淡风轻早已不知所踪,被一股深深的怨恨所取代,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咬住情阎的脖子,只要咬断为止。 情阎心里那微微有些消融的冰层,有一次冰封,她被向辰激怒了,她又是一鞭子甩在向辰的胸口。 “啊!” “换盆盐水过来,你们也是受害者,如果他不求饶就一人一鞭子,只要不打死就成。”情阎丢下这一句残酷的话,转身走了,她终极还是不喜欢面对血腥的场景,她简直被气的要发疯了,她相信再不走,她一定会活活打死他的,她不许他这么轻易就死,不许。 简单朴实的房间里,灯光柔柔的照着一片黄色的光晕,在光晕的中央一脸苍白的向辰躺在上面,那脸色比白色的床单还要有些白,嘴唇上却是殷红殷红。 情阎慢慢走进去,坐在床边弯身将手伸到向辰的额头上摸了摸,手颤抖了一下收了回来,“怎么还这么烫?”说完从上衣的口袋里摸出一个白色丹药丸子,扳开他的嘴巴很轻很轻的放进他喉咙深处,另一只手已经端起一旁冷了的开水倒进向辰的嘴里,看到向辰喉咙动了动她脸上的紧张松懈不少。 用方巾将他嘴角溢出的水渍擦干,将被子给他拉了拉,执起他的手贴在她冰凉的小脸上,看着向辰沉沉的睡姿,她不忍不住自言自语道:“为何我会舍不得你死,你又为何这么倔强,这一次他为什么没有出来?” 问的几个问题一个也没有得到答复。 这种小女人的娇柔,依赖很短很短。不到十分钟她就好像遇到了诈尸一样丢开被她捏住的手腕,向着她自己的右手背拧了一把,“楼倾蓝你是怎么了,怎么会关心他,他不值得你关心,你只是还没有享受好复仇的快gan,一定使这样的。”说完朝门口走去,走了一半又回来对着床上昏迷中的向辰大声道:“你不许死,我不许你这么轻松就死。” 一直昏迷的向辰这个时候突然梦呓的喊了一句:“女魔头,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还没有离去情阎猛地有转过身,疾走几步冲到床边,先是一喜,随后抓捏住向辰的脖子低吼:“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静悄悄的,向辰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只是面部因为呼吸困难而有些扭曲。 情阎松了松手,发现向辰根本就没有醒,脸上有些失落,重新又做回到床边,盯着向辰说这话,那声音很小犹如蚊蝇。 “你原来已经这么恨我了,做梦也要我不得好死。”......“呵呵,我是不会得到好死,你这个诅咒终极会得以实现,可是在这之前你也休想得到好日子过,徐向辰不管你是叫向辰还是徐向辰你都注定摆脱不了我,咱们不死不休。” 夜越发微醉,灯光似乎也更加柔和。 情阎静静的看着昏睡不醒的向辰,她想起了不知多久以前,她受伤了,发着高烧,而他就守在她的床边。 听法老爷爷说他守了自己一天一夜,看到他因为担心她而憔悴的脸,她当时很心疼的抱住他,在他的额头奖励了一个吻。她到现在还记得当时他睁开睡眼说的第一句话。 “倾蓝,你醒了,你知不知道等一个人醒来比自己躺下昏迷还要辛苦?” 她调皮一笑,“怎么会,是我辛苦才对,我头昏昏的沉沉的,还会很疼,现在伤口还会疼的。” 他握着她的小手,贴在胸口的位置,眼眸里可以柔的腻出一汪水,“下次,我不会让你受伤了,就算受伤也请上苍都降临在我的身上,我真的好害怕等待,刻钟就像一年那般漫长。” “咯咯”的娇笑,一片头外在他的胸口,“你好肉麻,我没有那么倒霉,不会再受伤的,所以我们都会好好的活着,你说呢?” 他抱着她在她耳边小声嘀咕:“好,我们都会好好活着。” .......... 自嘲的笑了笑,收回思绪,转而看着床上的向辰,“也许你那个时候是真心的担心我,不过也许你担心的是我要是死了你的狼子野心就完不成,我不是个只知道复仇不知道报恩的人,对于那次你舍身去给取来了解药,这一次我便算是还你了,我不会在被你打乱初衷的。” 一拢风衣,踏着月华退出房间。 这一次的鞭打让向辰昏迷了三天三夜,雪差点以为就要救不活了的时候,他的高烧终于退了,她有些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改了一个方子,交代了一下负责向辰起居的佣人几句. 雪知道他对情阎大人的重要,决定亲自去买药熬药,并且告诉情阎他没事了,她有好几次都看到情阎站在向辰的门外,眼睛里的担心她作为一个旁观人看得真切,她只希望大人可以最终得到幸福。 ------------ 第061章 你会爱我的 第061章你会爱我的 月光缓缓洒下,美眸荡漾着春华。 向辰背靠在床上,因为牵动了伤口五官有些移位。右手的食指在左手掌心里划啦着,一双眸子闪烁着寒芒。 蹬蹬蹬...... 向辰收敛起了眸中的冷色,一如往日的平静和煦,他缓缓闭上眸子,扭动着身子让脸朝着墙。 “你在躲我。”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情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向辰翻了一个身看着情阎说道:“你认为是这样那就是。” “你...你想不想见见你的母亲跟妹妹。” 向辰眼睛猛然睁大,弹起身子大概是牵扯了后背的伤口,冷不防的抽了一口气,看着情阎怒道:“你想怎么样,我已经答应你了,你难不成想要食言。” “食言,我还不屑如此,我只是想要你看看他们而已。”情阎踏进屋子看着在向辰流露出喜悦的时候突然开口说道:“我想你也不想让他们知道你还在这里吧?” “你想如何?”向辰稳住情绪警惕的问道。 “我不想如何,我的意思只是说你看见她们,而她们看不见你。”说罢,情阎很满意的笑了一下,双手从后背伸到前面,左手上是一个遥控器,拇指一按,在向辰身侧的墙面上出现一个情景。 那是一间屋子,屋子里的布置很雅致但并不奢华,母亲跟妹妹正坐在一起聊着什么,是什么听不见,不过从她们的神态跟表情并不像难过或者受伤的样子。相称有些迷惑的看着情阎,眼里闪过一丝探究,她怎么会这么好心,可以相信她吗? 向辰看着母亲跟妹妹的情况,很自然的勾起一丝笑意,那笑容很是熟悉,让情阎觉得有些刺眼,这样满足笑他不从对她笑过,他给她的只是嗤笑亦或者讥笑。 没有来由的心中一睹,按下按钮,画面消失。 向辰刚刚缓和下的心情一下子再度激荡起来,无法抑制的怒视着情阎,“你这是干什么?” “我干什么,当然是看完了收起来,你若是想要看一辈子都可以,你要你.......” “要我做什么?”向辰冲口而出,掩饰不了一丝期盼跟急切。 情阎又是一笑,虽然顶着一张假面可是她的笑容依然很好看,“很简单,爱上我。” “爱上你”向辰重复了一遍,几乎就在下一秒他坐直身子,看着情阎一字一顿道:“不可能,就算是爱也是假的,被逼的,你不要玷污爱这个词。” 情阎笑容僵住,看着向辰冷冷的就像一片冰片,“你会爱上我的,迟早,不过你最好不要爱上我,否则你会很惨。”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向辰话说的很满也很肯定,从那咬牙切齿的样子看的出来这种情况是多么的渺茫。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的定力有多大。” 向辰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冷,不过他的冷是充满敌意带着炙热的温度,而她的没有温度。情阎走近向辰伸出修长玉指抬起向辰的下巴,“你爱上我你就会死,哈哈哈......” “我不会死也不会爱上你,别痴心妄想了。” 情阎阴阴一笑,转而走了出去,却留下有点发愣的向辰,本来他以为她会恼羞成怒,竟然这么就走了,反倒让他有些不安。收回多余的心思,低头却瞧到脚边有一个东西正是刚刚情阎手中的那个遥控器,他眼中一喜,快速拿过照着刚刚情阎的动作对着墙面按下,果然出现了母亲崔岚跟妹妹徐欣儿的情况。 时间回放*** 情阎走近向辰右手抬起摸上向辰的下巴,而左手却是按在床面上,将手中遥控器放下,“你爱上我,你就会死。” 屋外,夜空看不见几颗星星只有一个昏暗的月亮。 情阎走到一旁的桂树下,手指抚摸着桂树的枝干,一片挂树得叶子从眼前飘落,她弯身拾起看着挂树叶子若有所思的说道:“看来是时候了。” 风悄无声息来到她身后,“大人,早点休息吧。” “风,明天将她带来吧。” 看着夜空,她有些犹豫但还是看着风吩咐了一下。 “大人,真的要他看吗?”风有些迟疑的问道,她心里很不愿意大人跟他之间越离越远。 “风按我的意思去做,明天中午我要看到人。” “好的,我会做好一切的,只是要不要让人将她洗一洗?” 情阎淡然道:“你决定就是。” 风恭恭敬敬的应道:“那好。”正要离开忽又想到一件事情,“大人,今天下午卓公子让人带话请大人明天中午去他别墅一趟。” 情阎微微叹了一口气,眼前模糊的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低低叹了一口气微不可闻,迈出步子一边绕过风一边道:“让雪去吧。” 风看着情阎慢慢走远的背影,摇了摇头朝着雪的小屋走去,推门,雪正在实验桌前研究药品。雪被推门声打断,放下手中的工作,取下手套,开玩笑的看着风道:“风姐姐,你怎么来了,不是感冒没有好吧?” “雪,你又拿我开玩笑,我找你有事情,我想你停了肯定会开心。” 雪突然眼睛一亮,此时已经走到风的跟前,“什么事情?” “看你急的,大人说明天让你去卓斐然的别墅去一趟。” 听到卓斐然三个字的时候,雪明显很开心,脸上还微微有些红晕,可是当风讲话说完,她却是一脸阴郁,“我不想去。” 风有些纳闷的看着雪,伸手摸了摸雪的额头,“没病啊,你这是为什么啊?” 雪抬头盯着风看了看,又将视线移开,双手不知所措的拽着衣角,迟疑的小声道:“他不想见到我。” “这不像你的风格啊,多见几次说不定就想见你了呢?”风安慰着,可是她心里也很清楚,只是不忍心伤害雪。 雪走到一边坐下,低低的说道:“不会的,我不想在自欺欺人了,上次他已经很明确的告诉我,他不会放弃爱着大人的,我在他心里只是一个医术了得的妹妹,如果我还有什么想法那么就是妹子都做不成。” “他怎么可以说这么伤人的话呢,明个我找他去。”说着风就要暴走。 雪赶紧起身拉过风,一边恳求的眼神望着风,一边将风按在椅子上,“他心里也苦,我能感受到,也更加能体会被拒绝的痛楚,他真的很爱大人,甚至比我爱他还要强烈三倍,我又怎么忍心在伤害他,所以风姐姐明天你还是让别人去吧。” “不行,明天我还有事情,而且大人也指明了要你去,如果你喜欢他,那么你应该知道说什么更加能让他觉得不是很难过,毕竟大人的态度很是坚决,如果有机会你还是劝劝他吧,他跟大人是不可能的,放弃也许才是最好的。” 雪眨了眨眼睛,两颗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抬了抬,心念一转似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嗯,那好吧,我明天就去看看吧。” “那行了,别想多了,早点休息吧,睡晚了可是要变丑的。”风适时的岔开话题。 雪再次恢复自信的看着风,“别忘了我的医术不是盖的,保持青春美貌不是什么大问题。” “哈哈,你啊,还是一提药材就这么自信。” “呵呵。” 二女的笑声像铜铃一样驱赶着孤寂的夜晚,迷浓的愁绪。 ------------ 第062章 爱不值 第062章爱不值 向辰被佣人架出房间,明媚的阳光格外刺眼。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去该去的地方,请你不要为难我们。”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佣人开口对向辰不耐烦的说道。 向辰看了说话的人一眼之后,停止了反抗,“我自己会走!” 年纪稍小的佣人用眼神征询了一下年纪稍大的佣人一眼,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向辰恢复了行动自由。两个佣人朝着一个方向指了一下之后退了几步跟在向辰身后。 向辰回头瞟了一眼两个谨慎的佣人,不由得觉得好笑,他现在还能跑得出去吗?想归想脚下却没有停下。一路上依照着佣人的指示他走进了一个房间,推开门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很浓,呛得向辰连连咳嗽了两声。 稍微适应了一下,有些神情恍惚的看了一眼已经被关紧的房门,自嘲的笑了笑转身朝着房间内走,刚绕过一个房门,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向辰不由的皱起眉头,准备原路返回却听到深处传来一个很熟悉的娇.喘声,很熟悉,是她吗? 犹豫了一下,向辰心想既然来了想要走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去看看好了,也许不是她。又走了十来步,视线终于看清了在最里面的房间床上躺着的人。 较小的身体卷曲成一团,闭着眸子低低的娇chuan着,那样子很销魂。 激动、欣喜、落寞、疑惑瞬间在向辰的脸上换了一个遍,快走几步在距离床还有三步地方顿住,“艾...艾丽,你怎么会在这里?” 艾丽眸子忽然睁开,看着向辰幽幽一笑,从床上坐起朝前一扑,伸出细长白嫩的胳膊拽住向辰的衣摆,将向辰拉近她的身边,绯红的脸颊在向辰的勃颈处摩擦着。 “艾丽,别这样。” “装什么装,你不是很久以前就想要得到我吗,现在我就在你面前想怎么样都可以。”艾丽说这话还不时冲向辰抛着媚眼,想要魅惑的舔食着她自己的手指头,yin荡无比。 向辰推开艾丽,愤怒不全是,心疼不全是,不忍不全是,生气也不全是。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艾丽吗?” 艾丽一愣,停止继续扑上去的动作,重新做回床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向辰道:“这个时候了你还可以这么装清高,男人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你要上就上,不上滚蛋别影响我接客。” “啪!” “你怎么可以变成这样的女人,你跟我分手就是要当这样的女人吗?如果是我还真是当初瞎了眼。”向辰咆哮的怒吼,刚刚打了艾丽的手掌还保持着前屈的动作。 艾丽舔了舔嘴角似乎刚刚向辰给的一巴掌不疼反而是糖一样,“很不错,比以前有志气多了,可惜我艾丽并不后悔离开你。”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你......” 艾丽推开向辰指责的手指,有些微怒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别以为你花钱请我来就可以指责我,时间一到我是不会多停留一刻的,除非你加钱。” 向辰被艾丽气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真的不愿意相信以前那个单纯的喜欢缠着他念诗的丫头会变成一个这么不堪的女人,他想不明白,但是他有无法真的不管不问,即使艾丽的话已经刺疼了他。 “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糟践自己,即使你不喜欢我,也不用这样出卖肉体吧?” “呵呵,本以为我拿着一笔钱离开你,就可以嫁入豪门没有想到他只是一个骗子,骗走了我卖你这个男朋友的钱,还将我卖给了人贩子,哈哈.......不过,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我用我的身体赚到了我想要钱,我相信没有什么工作比这个工作赚钱来得快。” 向辰脸色一变再变,没有怜惜,没有不忍,有的只剩下赤果果的愤怒,猛的凑近艾丽,抓住艾丽的双手挤压靠在墙上,“你,说你卖我的钱,这是怎么回事?” 艾丽有些害怕的看着变得不认识的向辰,眨动着一双大眼睛,下意识的否认,“你听错了,呵呵,你能卖几个钱啊是吧!” “说!” 艾丽这一次真的是有些害怕了,挣扎着求饶,“松开我就告诉你。” 向辰一脸黑线的甩开艾丽的手腕,直愣愣盯着艾丽活脱脱要吃人的感觉。 “说!” “有人跟我说只要跟你分手就给我一百万美金。那个人带着一张面具,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向辰看在我们曾今恋人一场不要怪我,我现在已经被坑了,如果你还不解气,我让你上好了。”说吧,艾丽躺好,张开双腿立即便要褪下裤子。 “停下。” “慢着。” 一前一后两个声音,前者是向辰的愤怒,后者则是清凉的井水,冰冰爽爽的但是却透露着戾气。 “你又想干什么?魔头!”向辰看清来人,瞬间将愤怒转移到来人身上。 “哼,”情阎只是冷哼一声,直接无视掉,走到艾丽身边冷冰冰的说道:“你是我花了钱买来的可不是留着服侍他的。” 艾丽一听立即眉开眼笑的讨好道:“对不住了,都是他跑进来我才会以为我的雇主是他,现在想想也不可能是他这么个穷小子。高贵的雇主要艾丽如何服侍呢?” 情阎眼睛余光一直在注视着身后的向辰,看见向辰受伤而又隐忍的样子,心中一疼,抬手就给了艾丽一个响亮的巴掌。 “啪!” “啊!” 捂着脸的艾丽很是委屈她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了,但是她不敢发言质问,因为她感到了惧怕。此刻站在情阎身后的向辰咬了咬牙恢复一脸的平静摸样说道:“既然没有我的事,我先走啦。”转身,看也不再看艾丽一眼,如果之前还有一丝爱意,那么此刻便是死了。 “慢着,我要你看看你曾经喜欢的女人是如何厚颜无耻的在其他男人身下献媚的,好好看看你的眼光有多么的好!”说完,向辰眼前就出现了三四个彪形大汉,其中两人直接越过,剩下两人驾着他的胳膊拖回到情阎面前。 “嗯~~~,放开,我不看。” “由不得你,还有记住一点你越发难过我就越发开心。”情阎笑了,笑的灿若春花只是没有温度,那浓郁的恨让向辰浑身一震猛的吸了一口冷气。 “我来的时候说好是一个人的,现在......1,2,3,4,四个人这......”艾丽低低的声音插进两人的战火中,情阎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随即恢复原样,冷笑的从怀里摸出一张卡,“这里有四十万够了吧!” “够了,够了。”刚刚还有些害怕的艾丽,拾起她脚面上的金卡,笑的开了花,哪里还有半点人的觉悟就像一条吃到肉的狗。 颔首,“很好,那就好好让我的奴隶看看你的本事,若是你不行那么钱扣一半。” 艾丽一听脸色有些失落,很快恢复自信的连连表示她行,只是她忘记了去看向辰那张阴郁的脸,还有情阎眼底深深的鄙夷。 随着情阎的离去,屋子突然陷入短暂的安静,诡异的安静。 艾丽将金卡塞进胸口的内衣里,只留出一个角,摆动了一下翘臀,心早就被一堆画着钞票的符号充满了,一点也不在意还有旁观者,尤其是这个旁观者还是她的初恋。 “哥哥们,你们谁先来?” ------------ 第063章 四个哥哥谁先来 第063章四个哥哥谁先来 四个汉子看了一眼向辰,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yin笑。 顿时衣物横飞,不知道是那个汉子的一条大裤衩竟然落到了向辰的头顶上,更加凑巧的还是一条绿色的。向辰伸手一把抓下,愤愤的就扔到了一边。 看着一边搔首弄姿的艾丽,双眸充血暗自骂他自己有眼无珠竟然会喜欢过这样的女人,还傻傻的为这个女人伤心难过了好一阵,如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还在他的面前跟其他的男人抛媚眼,更严重的是不止一个。 苍白愤怒的脸,青筋泛起的双拳,忍,这个字却像刀子一样在他的心头霍霍,侮辱,赤果果的侮辱。 四个大汉已经赤条条的将艾丽从床上抬了下来,就放在他脚下的地毯上,向辰后退了几步,偏过头不看,拳头却更紧一分。 “哥哥们的弟弟可真威武呢,我都等不及了,快进来吧哥哥们。” “哈哈,乖,来给我弟弟热热身。” 一个大汉蹲下身子用它的望在艾丽的脸上摩擦着,面目狰狞带着贪婪。其他三个一个抓胸,两个伸出粗壮的手指正在深入,艾丽将吸允着自己的指头,还做出一副欲求不满的小摸样,发出阵阵shenyin. “嗯~~~啊~~~~恩恩~~~~~~~~~” 游离在艾丽脸上的物件顺势滑进了她的嘴巴里,塞得满满的,来回抽动。 “啊...” “呼~~~舒服,真是销魂啊!”大喊喘着气,发表着感受。 剩下的三人弟弟也直了起来,撑开艾丽的双腿,就像上了膛的子弹相继发射。 “啊,哥哥真棒,我还要,还要~” 艾丽扭动着身子,完全不避讳这里还有一个初恋男友在旁观,一声更胜一声的jiao喘,酥的四个大汉浑身就是一软,却让向辰犹如坠落油锅。 时间每一分拆做一年,向辰闭着眼睛捂着耳朵,眉目皱成一团,脑子里却不分场合的闪出他跟她的那几回缠绵,愤恨转成浓浓的自嘲,恨恨一咬,口腔充满腥咸。 “兄弟站着干嘛,来试试怎么样?” 一道厚重的声音响起,向辰怒吼:“不需要。” 躺在地毯上香汗淋漓的艾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挑开黏在额头的发丝,娇滴滴的嗲声道:“小辰辰,哥哥们都开口了,你就来吗,人家可以受得了的。” 时间停顿一秒,两秒直到六十秒,静悄悄的有些慎人,突然向辰转身嘴角嗤笑了一下,大步朝着艾丽走来,这样的他太过陌生,浑身有一种帝王的狠戾,是艾丽不曾见过的。 “你,你别过来。”艾丽失声尖叫,像被踩住了尾巴一般,卷缩起身子,手脚并用的朝身后退缩。 忍无可忍便无可再忍。“贱ren!”向辰抓起惊恐中的艾丽衣领,将她从地上拖拽起,抵在桌子的横切面上,一个巴掌重重的扇在艾丽的右脸上,“肮脏的女人你不配,你这样的人只能活在别人的身下,你连狗都不是。” “哥哥救...救我...” 四个大汉耸耸肩,根本不理会艾丽的话,他们的职责只是享受完走人,其他的跟他们半毛钱关系都么有,更何况是这种女人根本不值的他们出头,如果可以他们倒是很乐意向辰将这个出来卖的女人打死。 “啪!不要脸的女人,这一巴掌是为过去我在你身上灌注的感情讨要的。” “徐向辰,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放开我。” “哼,再敢发一声浪叫,就是一巴掌。”向辰狠狠的低吼着,此时此刻他对艾丽再也没有丝毫感情,就连恨都没有,有的只能是厌恶,竟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些感激情阎起来,不然他要如何看清艾丽是个什么女人,说不定还要一辈子迷迷糊糊的被骗下去,别人把他卖了他还要傻傻的替别人数钱。 “别打了,我不叫了不叫了。”艾丽伸着手掌护住脸,惊慌失措的眼睛茫然的转动,看着刚刚还在她身上耕耘的四个男人,竟无一个人念及刚刚与她温存过而走过来帮她,她的眼泪刷的一下子流了下来,有两滴正好滴在向辰的手背上。 “哼,脏!”向辰嫌弃的甩甩手,冷哼着将手背在身上凑了凑直到发红才放下。 “砰!”门在这个时候被从外推开,一个女佣走过来对向辰说道:“大人说你可以走了。” 向辰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踏出了房间,在佣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人工湖边,看着离他有十米远的情阎,从背后看过去在阳光下有些沧桑,那种落寞莫名的让人心疼。 “找我来这里干什么?” 情阎转身,发丝在空中撩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难道真的要用这种口气跟你的主人说话吗?” 她的话让向辰软下的心又硬了,他条件反应的想起他勃颈处被她留下的两个娟秀的小楷“身奴”,他垂直的双手慢慢弯曲成拳,咬着牙生硬的哼了一声。 “怎么不高兴了,刚刚你不是很威武吗?怎么这会不敢了。” “别废话,有什么就说,你除了威胁我当你的玩物,你还有什么?” 情阎缓缓走来,悠闲的拨弄着指甲,曼妙的身材被一件红色的连衣裙紧紧包裹,很曼妙,嘴角缓缓绽放的微笑让你迷离,也让人生畏。 “从今天起,我要你爱上我。”话刚说完,不等向辰接话,立即又说道:“别急,等我说完,我这次不逼迫你,而且你只要夜晚来地狱仓库找我就行,白天你想做什么我不过问。一直到你爱上我的那一天怎么样?” 向辰越听越惊诧,他有些不相信他的耳朵,可是他又分明肯定他没有听错,但是心底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这件事情会这么简单,不,绝无可能。他想到了那个晚上她捏着他的下巴说的那句话---“如果你爱上我了,就意味着你死期到了。” “怎么不同意吗?” 面对情阎问话,向辰没有回答而是质问道:“你是要让我自己自寻死路是吗?” 情阎愣了愣,清冷的双眸闪过一丝失望,紧跟着突然大笑起来,“哈哈,是,你爱上我就得死。” “我答应你,但是你做梦我都不可能爱上你。” 情阎紧走几步,在向辰跟前顿住,没有笑,没有恨意,也没有柔情,只是平平静静的像一杯水,“如果一年后的今天你还能这么肯定,我们之间就一笔勾销。” “啊?”向辰惊诧的抬头看着情阎,有些诧异。 情阎伸手撩拨了一下额角发丝,轻声细语的吐了几个字,“你怕吗?” “你不会出尔反尔吧?” 她没有立即说话,绕过向辰背道而行了几步,顿住回头道:“你会爱上我,会死。” “我不会的,我一定会离开你的魔爪,爱上你你是痴人说梦!”向辰大声的冲着情阎的背影喊着,他的心却有些迟疑,他会爱上这个恶毒的女人吗,不会的是吧? “记得每晚都要回地狱仓库,否则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 情阎消失在视线的最后一句话就像幽灵一样钻进向辰放松的心房,没有来由的窜起一阵寒意。 抬头看看天空,他自由了吗?算是吧,只要不是被一群里盯着就好,坐在河岸的石墩上,迎面吹来的风凉凉的,却很舒心,也很放松,他心里在想着情阎为何会突然来这么一处,不管她是为了什么,能在一年后有机会获得自由都是一件令人期盼的事情,只是一年之后她真的可以放开他吗? 他没有想他爱上她的那种可能,因为他确信他不会,只是命运真的会是他能把握的吗? ------------ 第064章 身体被诅咒 第064章身体被诅咒 蔚蓝的晴空,向辰靠在一棵百年垂柳树下,墨玉般漆黑的眸子温润如玉,一双剑眉霎时好看。 骤然,喧闹声炸响,男声女声,脚步声嘈杂声,打破河畔的清净,隐隐约约闻听到是有人要跳河。 向辰绷直身体,清亮的眸子转动,循声四顾,渐渐看见在人工河的最东端的一座七层楼顶,一个纤瘦的身影,由于具体稍远看不甚清女子的摸样,但是有一种感觉,熟悉的感觉,向辰朝着那抹身影跑去。 “让我死,让我去死。” 一声恳求传进向辰的耳朵,这声音委婉动听,酥媚无比,宛若银铃轻颤,光是听这声音就让人遐想到声音的主人定是一个国色天香的尤物。 越发靠近,这才看清被周人围住的女子,女子身穿一身胭脂红的连衣裙,外面罩着一件白色小褂子,脚上踩着一双白色的齐膝长靴。目光所及的侧面娇美而精致,烟眉含韵,纤细的凤眼上挑,说不出的我见犹怜。红色的衣裙包裹着她那丰腴的娇躯,柔柳细腰,丰*臀浑圆,两条白嫩修长的玉腿荡起诱人的弧度,饱满的su胸似是难以被红裙包裹住,两只玉兔要跳出来。 心口突然针扎般的疼了一下,脑子里似乎有什么要跳出来,朦朦胧胧的让向辰抓不真切,他有些疑惑的顿住脚步,一双眸子盯着女子看,熟悉好熟悉的感觉,眼睛竟不知道为何有些发酸,似是有许多苦楚想要对女子倾诉。 “怎么会这样?”向辰在心底低低的问。 这时,女子抬腿坐在银白色的金属栏杆上,纤细右手紧紧抓着栏杆上凸出的金属圆球,手指青白紧握,头一偏,刘海遮掩下的那半张脸上一块倒贴的猫型面具沿着眼角一直延伸到了脸颊,是那么的清冷而疏离,冰冷而又楚楚可怜。 “是她,那个舞池中冷艳的舞女。” 向辰终于想起了他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可是他却觉得好似她们理应更早就认识。抬手伸到眼角试了一眼睛,指腹上是一滴晶莹的泪珠,“我怎么会哭,为她,这......哎......许是风吹得,或者是同感生不如死吧,不然我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为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子落泪。”他阿q的安慰着自己。 从对话中,他了解到她是因为男友生病去世,生无可恋而想要殉情,这让向辰不由的感叹,现如今还有这样的真情实在是难得,同时也为她感到难过。 记忆中,上次看见的她是那么的冷艳孤傲,如今她给他的感觉却是孤寂而令人心疼,对,就是心疼。 “呜呜,呜呜......”情阎低声抽泣,这哭不是装的,是真的在哭。低垂的双眼余光一早就扫到了站在人群后的向辰身上,她心里暗暗呢喃了句,对不住了卓斐然。 “然,你说过要娶我的,说过就在这个我们第一次相识的河畔接受众人的祝福,你怎么可以说走就走;然,你说过你会坚持到我筹够钱做手术的,为何你竟然连最后的一天都坚持不了,呜呜,然,我好想你,好想你,我不想一个人活着,没有你的日子我一天都接受不了,呜呜……”梨花带雨哭的那叫一个哀婉,娇弱的身子坐在圆长金属栏杆上摇摇欲坠,随时可能掉下七楼香消玉殒,看得一帮人都是胆颤心惊的。 接到报案的警员还在赶来的路上,众人不敢靠太近,要是一个不慎,让情绪失控的她跳楼了,那可就晚了,于是周围的人都尽量有规划的劝慰着,诸如什么“人死不能复生”、“未来还很长”、“你男朋友也不希望你就此轻生”云云等。 向辰挤进人群,示意前面几个好心人停止喊话,抬起头朝着头顶上方的情阎说道:“楼...楼倾蓝小姐,爱一个人不是他生你也生,他死你就死,如果你真的爱他就要去完成他未完成的心愿,替他继续未来的生活。” 众人也是和颜悦色的符合,“是呀,是呀!” “姑娘你还很年轻很漂亮。” 也不知道是哪个人说了这么一句,很年轻很漂亮,本爱也没有什么,只是几乎所有人都看得见本来已经冷静下来的她,突然好似被漂亮两个字刺激到了一般,情绪变得十分激动,身体开始朝着下方移动。 “我的脸,再也不可能回去,就像然再也不可能回来一样。”情阎眼眸泪花四溅,梨花带雨的柔美惹人心疼,右手松开金属圆球,娇躯颤巍巍的挪动着,圆翘小臀挪了挪,闭上眼睛。 柔弱如蒲公英的香躯顿时失去平衡,摇摆着往栏杆外掉下去。 下方的向辰眸子瞬间通红,出手如电一跃而起精准无误的接住了从空中坠落的倩影,在抓扯间他将情阎穿的那件红色连衣裙的下摆,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还有一条若隐若现的蕾丝底裤的一角…… 众人一阵抽气,还在震惊当中,却不想刚刚还无事人一样的向辰突然身形晃动了几下,“倾蓝,好好活着。”最后两个字很小小到情阎根本没有听清,他就抱着情阎一起摔倒在地上,眸子通红之色褪去,合眼陷入昏迷。 围观的众人一窝蜂的冲过来,此刻急救车也恰好开来,车上下来的工作人员将二人抬进车子,随着一阵鸣笛声消失在众人眼前。 急救车箱里的情阎睁开双眼看着躺在身边担架上的向辰,伸手触摸向辰俊美的五官,最后指腹停顿在向辰眉心处的那道红痕之上,腹语道:“刚刚是你出来了吗?你刚刚是再说让我好好活着吗?不,你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你一定是要我看着你如何颠覆我楼家的埃及,一定是要我看着我的国家覆灭在我的手里是不是?” 记忆没有界限,停搁在那一天她泣血诅咒之前: “你真不要脸,我要杀了你!你这个叛徒,狼心狗肺的禽兽!” “啊!” 她另一只手也给大掌扣住,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抓得紧了一分,她感觉到手骨马上就要碎了一般,忍不住痛呼出声。 他望着她戏谑道:“多么好看的眼睛啊!” 挣扎着,抗拒着他的钳制,银牙紧咬,“闭嘴,我杀了你!” “很有骨气吗?没想到三年不见,你变得越发有味道了,好,我等你来杀我!”说完,向辰一甩,甩开倾蓝的手臂,大步走出了祭祀神殿。 而她就像被清垃圾一样,被人架出了祭祀神殿,丢在荒芜的天河边上。 她回身想要跑回去找他理论,却被刚刚拖她的侍卫推趴下,其中一个侍卫抬起一只脚狠狠的踩在她的后背上,愤愤的冲她低咒道,“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一人之下的圣女吗?哼,也不看看除了这张脸哪还有一点当初的样子,要不是祭祀特地交代要你好好活着亲眼看着国家的昌盛,我早他妈一脚剁死你。” 另外一个人更是一脸嗤笑的在她脸上抹了一把,“真他妈浪费了这销魂的容貌,真是下jian,这么好的身子还要下什么诅咒,要是识相点从了我们祭祀,你还不是一样高贵,奶奶的,我还真是想跟你风流一回。” 踩在她身上的侍卫移开脚,拍了一下正在她胸前揩油的侍卫道,“你找死啊,没听说她是个不祥之人吗,她的身子是被诅咒的。” “哎,真他奶奶的扫兴,jian货!” 目送着两个侍卫骂骂咧咧的离开,她心搅成一团,她什么时候成了不祥之人了,什么时候身体被下了诅咒了?都是他为了攥夺祭祀神位匡下的谎言,可是有谁相信她,有谁?能相信她的人已经全被被祸害死了,她呵呵,还真就是一个不祥之人! 自嘲的放肆邪笑着,她爬起来,恨恨的看着神殿的尖顶,右手一把扯掉脖颈上的象牙罂粟花坠子,右手狠狠一划,娇美绝世右脸上被坠子的尖端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红的血液流满了右脸,惊心动魄,宛如是醉人舌尖的的葡萄酒,淌在白色貂裘上一般,惊世决绝的美。 “至高无上的巫神啊,我以美丽跟鲜血祈求巫神降下血咒,度我之身,复仇血恨。”她移开手指,抚摸上她右脸上的面具,双眸寒霜一片,冷的可以冻死所有活物。 “你醒啦!” 一个声音打断了情阎的回忆,情阎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小护士正回头诺诺的看着她,她收敛下心底的愤恨,彻底嘴角微微道:“这是哪里?” “这是急救车上,小姐你很美丽,轻生不是你该走的路,你要好好谢谢他,是他接住了你呢!”小护士指了指昏迷中的徐向辰说道,眸子中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她的善良让情阎不由得生出一丝好感。 ------------ 第065章 它叫做屈辱 第065章它叫做屈辱 星火点点,弯月一弦。 咖啡色长袖衬衫的向辰同情阎一起坐进一辆出租车内,两人自从医院出来便没有说一句话,向辰正在想着医生的话,医生告诉他没有任何事情,照理来说接住一个从七楼坠下的人,胳膊不会没有事情,最起码也应该疼一下,可是他可以很肯定说他完全没有事情,除了昏迷了一天的情况。 情阎则饰演者一个失落者,黑眸落寞,冷如月华。 “你们二位想好去哪了吗?”出租车司机有些讪讪的开口问道。 向辰回过神抬头看了看司机,又转过视线看着身旁的情阎说:“楼小姐,先送你回家吧,你家在什么地方?” 情阎抬起眸子摇了摇头,一双黑眸朝着车窗外看着,低低的说:“我不想回家,师傅就前面步行街路口下吧。” “路口到了。” 情阎看着向辰一边推门,一边颔首道谢,“谢谢你,你走吧,我没事。” 向辰看着走下车的情阎背影,想也不想也跟着下了车,追上情阎,胡乱的说道:“时间会冲淡一切,也会沉淀一切的,那个他也希望你珍惜生命的。” 情阎顿住脚步,定住一般的站立了十秒,慢慢回头没有直接去回答向辰的问话而是没有边际的看着向辰问:“到哪里喝酒好呢?” 四只眼睛对望,似乎想要看透对方,却均被一团雾气阻隔。 “她的眼睛怎么会那么熟悉,当看见那双眸子里投射着难过,他的心为何也会跟莫名难过,这是怎么了?”向辰思腹着却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只当是他自己胡思乱想了,下意识将手伸进黑色黑色长裤裤袋中,摸出他如今所以全部的家当九十八美元,微微囧了一下道:“只能去喝一点普通的了。” 他的表情让情阎忍不住笑了,“我请你,走吧,前面我记得有一家小酒吧。” 向辰也没有再说什么,快走几步跟上情阎,“你答应不在轻生,我就陪你喝酒如何?” “这个时候再说条件是不是有点晚了,不过我答应你。”情阎此刻脸上的寒霜褪去,就像一个普普通需要人安慰的女孩子。 走在渥太华寸土寸金的步行街,凉风习习,他跟在她的身后,说不出的轻松,仿乎本就该如此。 闲散十来分钟,情阎拐进一条人流稀少的岔路,在路口,一块原木的牌匾看起来幽静闲适,情阎回头看着身后的向辰道:“就这里吧。” “嗯,梦江酒坊,感觉倒也雅致。” 这家酒坊独门独院,五层楼高,橘红灯火朦胧,原木外墙,青色藤蔓缠绕,竟是活的。 二人并肩走进门,梦江酒坊的服务生穿着一身翠绿色的旗袍很是养眼,语气温柔,情阎跟其中一个聊了几句之后,被带上了二楼的一个包厢。 旗袍服务生软糯糯的柔音:“坊里有石冻春、女儿红、菊花酒、蔷薇露、流香酒等百余种华夏美酒,客人想要哪种。” 愣了下,向辰正要开口说随意,只听情阎轻轻翻阅着包厢座上那本古铜色的菜单,目录上写了茶水、美酒、茶点,粗粗一扫:“就来一坛女儿红。” “有一斤的跟三斤的坛子,不知要哪一种?”绿色旗袍女生水眸微微笑,转而看着情阎等待她的回话。 “要......” “来一斤的吧。”向辰抢过话头对着服务生吩咐,继而看着情阎道:“酒入愁肠愁更愁,还是少喝些吧!” 情阎惊喜的看着向辰,“你是中国华人?” 向辰洒脱的微笑点头,“是的,莫非你也是华人。”语气透着肯定的自信,此刻他才是他吧。 “嗯。” 服务生看了看二人,有些尴尬的插话道:“二位除了要一斤的女儿红,还要什么吗?” 情阎放下原木的菜单,“再来一壶龙井茶。” 几分钟后,茶酒上齐。 情阎细嗅茶香,浅抿一口,轻放茶杯。 向辰却是抿了几口茶,呼吸之间心神平静的叹了口气,“好久没有这么安安静静的喝一杯茶了。”此刻情阎已经撕开了女儿红的酒封子,酒的香甜之气扑鼻而来,似有盖过茶香的架势。 “你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吧,我们也算是同病相连,来喝一杯吧。”莹白色的液体倒入青花瓷酒杯中,情阎浅饮一口,入口微甜微苦,煞是好喝。 这几个月以来,这是向辰第一次完全放松下来,对视着面前情阎的双眸,似乎不是那么遥不可及,那么冷冰冰的,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酒,一口香,一口醉……” 慢慢饮着酒,情阎那水晶质感的皮肤多了些血色,眼眸清亮得就像星空中的皎月,越喝,情阎觉得她越发迷糊,而向辰却是越喝越觉得清醒。她看不清现在的向辰到底是前年前的他,还是千年后没有瓜葛的他,她的心还在期盼什么?他没有了刻意伪装出来的潇洒,没有了习惯性的微笑,一些他想要忘记却无法忘记的事情从脑海深处爬出来,如烟火,炮轰着他的心房。 放下酒杯,起身,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还有约定的事情要做。”说这话的时候,他多么希望可以不去,可是他的家人还在那恶毒的女人手中,他不能不闻不问,只是他不知道被他誉为恶毒的女人此刻就在他的对面,正是他同情的人儿。 “没事,谢谢你今天陪我,救命之恩他日再报。” “呵呵,没有那么严重,我也是路过而已,还是早些回去吧,酒再美也该少喝。” 看着向辰脚步沉稳的走出包厢的门,朝着楼下行去,情阎暗自用着真气就将醉意驱离,慢慢的心神不在恍恍惚惚,看得环境也清澈了许多。 在向辰刚刚坐车离开,一双美眸收转,修长如玉的长腿踏进早就等在一边的车内,朝着同一个方向行去。 地狱仓库下面石室内,情阎刚刚换好了一件衣服。 “大人,他已经到了。” 情阎秀美微皱,这么快!清冷的声音吩咐道:“叫他进来。” 看了一眼手边的人皮面具,此刻再带已经不可能了,抄起一个面具扣在脸上,除了那双眼睛跟嘴角,其他的都被面具遮掩住了。回身按了一下石壁凸起的按钮,踏进升降机里眨眼到了地面一楼,将手指按在识别器上,门缓缓而开,眼前余光扫到了正自走进来的向辰。 “我的奴隶听话了许多吗?只是下次不要再晚了,八点钟我要见到人,不然你知道的。” 向辰好不避讳透着厌恶,“我来了,有什么就说。” 情阎缓步而上,手指游走在向辰的双肩上,扫视了一圈,秀鼻清嗅,“女子的香气,奴隶是去会情人了吗?” 向辰后退两步,“不要胡说,我只是顺手救了一个人而已。” “啪啪!”清脆的掌声响起。 “救人,你还是先救救你自己吧。”冰寒刺骨的声音刚落,向辰的脖子就被逼近的情阎死死扣住,“是时候履行你身奴的义务了。” 向辰挣扎着却挣扎不开,大声叱问:“你想干什么?” “干我们干过的事情,你不会是不知道怎么做了吧,放心你会马上想起来的。”情阎娇美一笑,只可惜温度是冷的,冷的有些令人毛骨悚然,手指从腰间摸出一颗白色的药丸,迅速塞进向辰嘴巴里,“吞下去,别想试图违逆。” 双目爆睁,恨意浓烈,眼珠子几乎要挣脱眼皮的束缚,捏住情阎双腕的手青筋突起,硬是不吞下嘴里的药丸,就这么直直的看了近两分钟,向辰想到了含辛茹苦的母亲,跟可爱调皮的妹妹,想到了他依然不洁,想到了她的残忍,药他知道是干什么的,既然躲不掉,那他就不要清醒了,也许吞下也是一种解脱。 松开双手,认命般吞咽下药丸,奇苦无比,这种苦世间没有任何药可以比拟,它叫做屈辱。 ------------ 第066章 夜色涟漪 第066章夜色涟漪 时间将一分钟延长到一年,清冷的夜风从入口灌入,凉飕飕,除了安静便是安静。 也不知道是多久,找不出呼吸以外的声响,向辰的心一直紧张的高高纠起,想象中的药力没有出现,反倒是额头冒出了许多细密的汗珠,四肢好似灌铅。 “你给我吃的不是媚药。” “呵呵,谁说不是啦,莫非身奴你等不及了要服侍主人。” 向辰脸上一阵黑线,愤怒的瞪着情阎道:“不是上次那种,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芊芊玉指抚上脸上的面具,嘴角荡起一抹冷笑,“做什么?你不是正在感受吗,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四肢无力,站立不稳啊?” “你胡说,我才没有。”向辰冲口而出,说话的底气却不泄露了他的心虚,双腿也丝毫不给面子的剧烈开始颤抖,那样子只需要压到路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足以让他倒下。 情阎冷笑了一声,回身在角落里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她在等他求她。 浑身上下都好似散了架,四肢百骸皆是一阵一阵酸疼,头顶就好像有一座大山压下,两腿本能的开始打哆嗦,咬紧牙关告诫自己不可以倒下,绝不可以让她看到他的狼狈,原因无他只是她不配。 半个小时后,向辰嘴唇被咬出了血,脸色惨白的吓人,双腿已经撑到了极限。 情阎心里低咒了一句,“服个软很要命吗?”想归想,她终究还是没有能心肠硬下来,走过去看着五官因为忍耐而有些错位向辰说:“只要你求我放过你,我就答应给你解药。” 向辰微微睁开紧皱的双眸,一颗红色的药丸在眼前晃荡,吞了一口唾液,稳了稳神,向辰不屑的挤出几个字,“我不要你这毒妇的同情。” 情阎微笑着,知道她的人都知道她越是微笑越是愤怒,只见她右手前伸成刀,手起,手落。 “啊!” 后背受到一击他根本没有力气躲过,本就坚持不住站立,这一下他硬生生的跌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膝盖传来一阵生疼,不用看肯定是擦破皮了。 “哈哈,生气了,你也知道生气是什么啊,还真是稀罕。” 向辰不怒反笑,讥讽的意味很浓很浓。 情阎冷下脸,抬起一只脚抵在向辰的胸口处,用力一踩,听到意料之中的呻yin之后才微微松了一下力道,弯腰,抬手挑起向辰的下巴,“不稀罕是吧,那就好好尝尝药力的作用吧,看你能嘴硬到何时?” 向辰混沌的眸子因为情阎这句话陡然清澈了许多,疑惑重重的回瞪着情阎,试图想将下巴从情阎手指上移开,可惜他的力气跟一只蚂蚁差不多不起丝毫作用。 “药有问题。” “很聪明吗?不愧是我选的奴隶,你不用急马上你就知道这药的作用在哪里了。”情阎压低声音轻声点拨,眉眼细细,没有避讳的打量着向辰的眉眼,怒而不发,忍而无奈的摸样,竟有些心疼。 下腹的地方sao热起来,低头看向哪里竟然撑起了裤子,又羞又气,他就算再怎么也明白了刚刚那药的作用,化解他的力气,翩翩让他的小弟弟硬起,其用心是多么的险恶。 “你个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这样算什么本事。”冷静沉着不复存在,他此刻愤怒的像一头豹子,如果可以他只恨不得扑上去撕裂她的脖子,挖出她的心看看。 情阎看着向辰放肆的大吼大叫,非但不生气反倒有一种报复的快gan。十指灵巧的解开衣衫,一路滑下,露出白皙的双腿,玉雪般的肌肤,幽幽迷人的洞穴,以及凸凹有致的玲珑胸器。 暴怒中的向辰并没有迷失心智,反倒是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早就被情阎的动作惊呆,停止了咆哮。 “你干什么?” “帮你解放啊,我的身奴不是这么快就忘记了我之前说的话了吧。” “你,...你滚,不准碰我,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 情阎伸出香舌舔了一下唇瓣,魅惑至极。“你死我都不可能死。哼,你以为表现的想个‘贞洁烈妇’我就会钦佩你的勇气,放过你吗?我告诉你你纯属做梦!” 推倒向辰,在向辰不起什么作用的挣扎中,慢条斯理的解开向辰的衣服。 “放开我,死女人,放开。” “我不要,我宁可死,宁可死。” ...... 光洁的后背,结实的胸膛,还有那高高的一柱擎天。情阎眼睛泛着一丝迷离,也只犹豫了片刻便被过往的仇恨覆盖,抓住向辰的双手拖拽起来直接扔到距离不远的一张铁皮桌子上。 窒息般的冰冷刺激着向辰酸疼的感官,倒吸几口气,蓄着力气试图推开情阎,却换来狠狠的两个巴掌,嘴角一阵腥咸,胸口更加血气涌动。 身体本能的欲望,理智仇恨的愤慨,争斗争斗,清醒中的本能较量,苦吗,很苦;疼吗,很疼;恨吗,很恨。 “你的身体似乎比你更加诚实。” 向辰撑着手抬着头想要坐起来,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滚落在地,后背跟地面来了次近距离的接触,直疼撕心裂肺。 “嘶~~~~啊~~~嗯......” “听话点不行吗?”情阎再次将向辰抓起按倒在桌面上,一个翻身,骑坐在向辰身上。 向辰的身子就像被炸开油水的送枝,只能任其宰割。身体本能的欲望越来越占据主要地位,支配着他的身体寻找一处解脱。余存的理智还在不屈的挣扎。 “变态,放开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情阎突然离开向辰的身体,跑到角落提起一桶水浇在向辰的脸上,“如果你还想恢复自由,想跟家人共享天伦,完成你未完的事情,找我报仇的话就给我安静,配合。” 冰凉刺骨的冰水,让向辰停止了挣扎同时也恢复了神智。一动不动的就像一只木偶,头偏到一边,好似他就是一根木头,没有思想没有感觉。 情阎也不知道为何她看到向辰不挣扎反而有些来气,“你就这么想离开吗?” “是!”不犹豫,冰冷而坚定。 情阎只觉得很生气,一把拉着向辰的脚后跟往身后一拉,向辰于是便仰躺于桌子上,湿漉漉的铁皮桌子让他的小弟弟稍稍缓解,没有了早前那几乎要爆体的痛处,也正因为如此才更加让向辰感到万分屈辱,这比死刑更加让他崩溃,如果可以他真的愿意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情阎依立时跨坐在向辰身上,摸着东东缓缓坐下,控制抽插的节奏和深度。由于情阎的重量,加之向辰存在的理智,动作受到了较大的限制。 “身奴似乎不会做吗?”情阎云淡风轻的说着,心里却是汹涌澎湃,她也什么不懂,这些都是从‘度娘’那里学到的,她报复的方法有很多种,她却选择了最为极端的方式。 柔软细腰,看着身下不自然的向辰,她笑了,弯身亲吻她的身下的男人,很轻很柔好似害怕伤害到了一件珍宝,也许就连她都不没有意识到她的吻是多麽的温柔。 “唔!” “别躲我好吗?” “好。”向辰刚回答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相比如求饶这样的话更加让他不能饶恕,他咬着牙硬是推开情阎,在心底发誓绝不会再这么只用下半身思考。 情阎有些不悦,掰开向辰的嘴巴,又是一个缠绵的吻,腰下前后晃动或者臀部做绕圈,一波一波更强的刺激,并有能够感觉更深插入,她并不反感这样的合体。 冲撞,扭动,刺激全身每个毛孔,一遍又一遍。 药性持续,它屹立不倒。 分开向辰双腿分开,情阎跨坐于其上以普通姿势进入,然后慢慢躺在他身上,合拢双腿。因为双腿合拢,他的“弟弟-望”能感受到更多压力,熟悉的快gan让向辰开始迷失,到最后麻醉身体的药力减弱都没有发觉,只是本能的配合,跟爱无关,一次一次在她的深处释放液体。 这一晚,他要了她许多次,她也要了他许多次,一夜绮丽,冷与热的刺激,恨与爱的回击。 ------------ 第067章 晨勃有罪 第067章晨勃有罪 清晨的阳光有一缕穿过窗户射了进来,只见激情一夜的两个人如今正彼此缠绕着睡在一起。 不算明媚的光束随着空气波动在二人的脸上投射出一道光圈,向辰动了一下身子,眼皮动了几下,扭身睁开双眼,动了动发酸的胳膊,就看见缠绕在他胳膊上的白嫩藕臂,愣怔了一秒,想躲避洪水猛兽四肢并用的爬将起身。 因为向辰的突然起身,情阎胳膊撞在桌角之上,疼吸了两口气也醒了,顺着疼觉查看手臂,赫然一块紫青之色。情阎那清亮的眸子在看到向辰抓起衣物的样子而变得越发森寒。 “有什么好遮的,该看的早就看光了,别再整什么清白。” “你!” 向辰咬牙回了一个白眼,手上也毫不迟疑的穿上褂子。当要穿上裤子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糗事,只见他的‘小弟弟’正昂扬直立,而情阎恰好也正看着他的‘小弟弟’,向辰冷峻的脸上突然潮红一片,也不知道是生自己的气还是生情阎的气。 情阎嘴角上扬,一抹嘲讽,“奴隶你很银荡嘛!” “这是晨勃,晨勃你懂不懂?” 向辰脸由红转白,顾不得穿上内裤,直接套上裤子,瞪着情阎几乎是吼出来的。 情阎起身挑起一旁的一件衣服,旋身伸出手掌,宛如天仙、动作行云流水很是艺术,就连向辰看都有有些呆了。 “还想要吗?” 向辰反应过来,反唇相讥道:“你无耻。” 情阎右手迅速在向辰的两腿间抹了一把,娇笑道:“你的很硬不是吗?” 向辰后退数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口不择言的道:“你故意的是不是,你自己银荡无耻还要把自己说的那般高尚,你还是一个女人吗,呵呵,没有见过你这么无耻的女人。” 情阎本来还算好的心情被向辰完全给破坏了,收起嘴角的讥笑,一步一步逼近向辰,向辰自然也不会站在那里等她逼近,情阎更是怒了,弯腰从长靴里掏出一节黑色的软鞭,朝着向辰就是破空阵阵,夹杂着厚重的力道就朝向辰抽去。 鞭子的末端扫过向辰的胳膊。 “嘶”,捂住胳膊,怒视道:“你说打就打,果然无耻,你也知道生气啊?” “你!该死。” 情阎眼眸寒光乍现,挥舞皮鞭的手更是风声赫赫,皮鞭就像雨点一样落在向辰的腿上,后背,胸前,甚至还有几鞭子落在他有些肿胀的脸颊上,宛如浴血。 “啊~~~”火辣辣的疼痛遍布全身,他就是在坚忍也无法面对这一鞭子更比一鞭子凌厉的打法,昨日身体已经因为药力显得有些虚弱跟疲惫,再加上这么一来让他直接有些吃不消了。 在他以为要被她打死在这里的时候,情阎停下来了,收起染着血渍的软鞭,冷冷道:“今晚我不希望你再迟到。” 头也不回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看着门口消失的身影,向辰双眸泛着一丝冷厉,咬牙切齿的低声道:“你不会嚣张太久的。” 偌大的仓库里只剩下向辰一人,强压的精神得到放松,浑身的伤口更加疼了,既然站立不稳,索性他就坐了下来,简单的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瓶药膏将能涂到的地方涂了一遍,即便如此也还有很多伤口没有涂上药,因为药用完了。 空掉的药瓶脱手滚落在脚边,他看着空荡荡的药瓶子,自嘲的苦笑着,看来以后要多买几瓶才是。 在地上坐了快一个小时,也没有人进来,向辰摸了摸肚子有些饿了,在掏了掏裤兜,就只剩下几十块,心底不由得更加苦闷,叹了一口气忍着浑身上下不知多少个伤口传来的疼痛走出这间仓库。 外面阳光明媚,他却像一个格格不入的外人。 身上的衣服多处撕裂,裂口处还依稀可见干固的血渍,走在路上备受瞩目,他觉得有些难受,找了一条偏僻的小路,不知道走了多远看见一方池塘,四处看了几眼没有什么行人,依靠着池塘边的一颗垂柳坐下,从怀里摸出两个从路边买来的馒头,机械的咀嚼着根本尝不出苦涩以外的味道。 为了生存他忍了,为了家人他忍了,就连他都不知道他这种忍耐会坚持到多久。 时间一点一点流失,太阳也慢慢西沉,夜色再度眷顾这片大地,他木讷的站起身,他不想去,但是不得不去,忍下所有的无奈,所有的愤怒,以及深厚的恨意,朝着来时的路慢慢而行。 情阎从风那里得知了向辰这一天的情况,感觉有些复杂,见向辰进来,便只开了风,今天她没有带狰狞的面具,但是却呆了人皮面具,毫无表情的看着步履有些吃力的向辰,“看来早上的那顿打很有作用。” 厌恶的眼神扫过情阎,一身米黄色的职业装,成熟而稳定,秀气的五官实在让人很难相信她就是一个心肠恶毒的女人。 “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 “你怎么还是这么不知道你自己如今的身份,不要一次又一次的激怒我,识相的就好好配合,不然你只会更加生不如死。” “让我像狗一样,办不到!” 情阎没有理会向辰的话,从身后桌子上拿出几件衣服抛向向辰,附带着还有几瓶高级的疗伤药。 向辰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变成更深厚的厌恶,他认为情阎之所以这样只是想要继续折腾他,不断重复好了又伤,伤了又好的把戏,他只觉得他就是一只任人玩耍的猴子,他不想,只是如今他还不足以反身变强,气愤的咬着牙挤出几个字。 “我会尽快好起来的。” 情阎看得懂向辰的想法,也更加能听出向辰话语间的仇视,只是她不在乎,也不屑于去解释,他越是恨她,越是难受不正是她想要的吗?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有些犹豫,有些不知道这样的做法到底对与不对。 转过身,掩藏住她此刻的失落,“知道就好,明日我会让人给你一张卡,不过别妄想拿着卡里的钱出逃。” “我还不屑这样,就是死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你这恶毒的女人到底还有什么一次说完。” “你这是在激怒我吗?你这么快旧好了伤疤忘了疼?”情阎一把八十度转身,眼神就像两把刀子,凌厉无比,虽不是实质的,却丝毫不差,那种威压,就好比大山压顶。 向辰明显感觉到了,他心底更加疑惑,什么人他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的却是没有,他不觉得他会在别人的注视下弱了去,可是这种威压让他连呼吸都显得有些急促,这太过于诡异,不过想到最近发生在他身上诡异的事情还少吗,也就释然了,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情阎走到向辰身边,趁向辰猝不及防之际,用抱住向辰,随后在向辰勃颈处重重一咬,直到口中咸腥浓郁才松开。 这一次向辰根本没有反抗,他很理智的任由情阎咬破他的脖颈皮肤,一嘴银牙咬的咯咯作响,双手成拳死死的贴近腰间,低咒道:“恶魔!” “知道就好。”轻笑一声,扬长而去。 情阎走出仓库很远方才停下脚步,仰头看着头顶一轮弯月,“楼倾蓝啊楼倾蓝你怎么还是这么心软,残月血蛊发作不是很好嘛,干嘛要给他解除?” 风沙沙作响,树上的叶子已经多数飘落,剩下的也即将落叶归根。 情阎抬起自己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哈哈......不能心软,他本就该受尽折磨,受尽折磨!” ------------ 第068章 情敌相斗 第068章情敌相斗 向辰拾起地上的衣服换上,简单的上了上药之后没有停留,对他来说就是呆在这里一分钟都是折磨。 夜晚,路边霓虹灯闪耀着没有温度的黄光,朦胧昏黄。 一些打工者如一群麻雀似的一轰而散。天桥上各种小买卖生意正浓。向辰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股从小巷深处飘来的饭香味牵动着他的脚步。走进小巷,炒菜师傅拿着锅不用锅铲像变戏法似的来回簸着菜居然一点没撒,向辰站在一旁看得呆了,浓烈的菜香味夹杂着浓烟味扑鼻而来,搅得胃一阵阵蠕动,他这才感到一天除了吃了两个馒头再也没有吃过其他的东西,肚子里饥肠辘辘的一阵难受。 手下意识的伸进裤兜里摸了摸,空荡荡的。他这才想起来他换了衣服后忘了将裤兜里的钱掏出来,身无分文的向辰有些留恋的看了一眼,转身离去,他不想回去拿钱,如果可以他希望永远都不要回去那个地方,看到那个恶毒的女人。 走了不多时,在经过绿色小道时。 却是眼前一花,一道人影突兀的定格在前。 突然出现的人,让得向辰一惊,待看清是面目时,向辰微微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阎罗组织的人抓他回去。 “卓公子这是要拦我的路吗?”向辰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摸样,阳光的笑容微微浮动。 “你有什么值得我拦的嘛?” 卓斐然本来心里就有气,如今看到向辰不仅没有什么落魄的样子,看起来反而很享受,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眼瞳中微微透着一股杀意,他到底是从前那个忘恩负义的薄情汉还是如今一个高校的高材生,倾蓝这么大费周章的对付他到底是值得还是不值得。卓斐然想归想,心中便是一叹,不管他是谁,总归在她心里他都不如他的吧! 向辰笑的更加云淡风轻、与人无害,“既然这样那就请卓大公子让开,我还有事。” 卓斐然看着从身边而过的向辰,没有回头,怒极而笑道:“你能有什么事情,连吃口饭都办不到,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可以做的?” 历经走远了四五步的向辰猛的顿住脚步,回身对视着恰时转过头的卓斐然,笑容收敛,他最为痛恨的就是暗地里跟踪,却还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一种天生的霸气宣泄而出,“你跟踪我。” 卓斐然显得有些局促,双肩轻耸,皮笑肉不笑的打着哈哈,不过很显然他意识到了向辰的异样,眸子里除了轻蔑以外多了一份探究,“呵呵,跟踪你,你还没有那个资格,我只是路过恰巧看到而已。” 向辰似乎意识到他反应有些过于明显,但是让他装孙子他做不到。同样轻蔑的看回去,“我怎么不知道小吃街跟这里是一条路呢!”其中的讽刺意味不言而喻。向辰本不想跟卓斐然纠葛,只是卓斐然高高在上的架势让他着实看不下去,也忍不下。 “找打!” “我可记得上一次是我把你打倒的。” “哼,你嘴还是这么硬,上一次被你打倒,这一次绝对不会。”说吧,卓斐然脚下助跑,带着一股空气波动冲将上来。 向辰朝一边侧身,有时候明明知道打不过仍旧要打。 “看打!”陡然的怒喝声,令向辰一个战栗,刚刚的躲闪已经撕裂了身上好几处伤口,此刻他的脸色煞白,汗腺瞬间张开,冷汗直接狂流,但身体却还是条件反射的一蹬地板,并是要向着另一侧掠去。 在向辰跃起时,一声清脆的声音凸起,已然在耳旁响起,宛如黄莺出谷,又如壁上清泉叮咚坠地。虽是很好听却带着一股轻蔑跟凌厉。 “哟,仗着自己会点拳脚就要欺负人,还真是高尚啊!” 向辰止住脚步抬眸看去,竟是她,眼神投去一丝感激,随后偏头怒视着卓斐然,方才的碰撞所余留的微风,撩起了两人的发丝和衣襟,两人的双眼都布满着敌视,怒视着对方,随时都有可能再度打起来。 此时卓斐然才看清黑色大衣帽子下的一张绝丽容颜,一时之间眼睛里闪过复杂的神色,看着来人竟是忘了他本来的意图,喉咙动了动似是想说又恼怒的不想说。最后也只挤出了七个字,“你,他值得你如此?” 来人一件黑色的大衣裹身,玲珑娇躯,大衣的帽子十分合宜的遮去了大半张脸,一双轻灵有些冰冷的眸子,睫毛颤动霎时好看。她正是千年而来的楼倾蓝,如今易名的情阎。 她在绕过卓斐然的时候,投去一道责问的眼神,小到只有他们才能听见的话,“他的事情你不许搀和,这是最后一次警告。”说完,人朝着向辰走过去,伸手颇有些亲昵的拉住向辰的胳膊,“向辰,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走。” 卓斐然看向两人明显有些受伤,在听到情阎的话之后,更是心中生疼,固执的紧走了两步拦住情阎,“这位小姐,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我想向辰你也不是个只会躲在女人身后的废物吧。” 卓斐然颇具挑衅的眼神死死的定在向辰的身上。 向辰伸手轻柔的掰开情阎抓住他胳膊的手,很诚恳的对着情阎说道:“别担心,我可以搞定的。”话音还没有落下,一旁的卓斐然就像吃了枪子一般插话道:“磨磨蹭蹭什么劲,怕死就承认自己胆小怕事。” 陡然的一声爆喝,如同炸雷,直震得情阎跟向辰耳中嗡嗡作响,耳膜生疼,情阎看向卓斐然的眼神里意思很明显,“别胡闹了,在这么下去别怪我不把你当朋友。” 卓斐然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不过最后他十分坚定的看着情阎,似在说,“我会让你看看我不比他差,我甚至可以做得比他更像个男人。” 向辰迈前一步挡在情阎身前,“这是我跟你的事情,与她无关,要打,我奉陪就是.” 卓斐然心中憋屈,此刻也不再压着不发,钢牙紧咬,抬手就是捏住向辰的衣领,一拳重重捶打在向辰的小腹之上。 “啊!” “你怎么可以说打就打。”情阎插话。 “这里没有你的事情。”“我没事。”一前一后分别出自于卓斐然跟向辰的口。 卓斐然扫了一眼情阎,心中虽然很气愤情阎这样报仇,但是他还没有到什么都不想的拆穿情阎,如果真的那样做了,只怕真的就是不可能了,所以他的心里也十分不好受,浓郁的怨气源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向辰。 “我打到你有事。”一脸怒意的表情却是瞬间变得及其不耐烦。 向辰早已深吸了几口清气,使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右手集中全力就在这个插口重重的极像卓斐然的小腹。卓斐然万万没有想到向辰会如此冷静,又能这般抓住时机,捂着小腹,咬着嘴唇在地上连连蹦跶,一口钢牙几欲咬出血来。 向辰冷眼看了一眼跳脚的卓斐然走到情阎身旁,“你怎么会在这?” “哦...”情阎还没有从刚刚的情形恢复过来,眼睛的余光还定在卓斐然身上,心道,“他不会有事吧?” “你怎么了?”向辰的声音再次响起,情阎这才抬头看向向辰,“我只是说不着随处走走,听到熟悉的声音,边走过来看看。”随即佯装不认识卓斐然的问向辰,“他是什么人,你们怎么会打架?” 向辰笑了笑,“没什么,好了我们走吧。” 情阎低眸点了点头,一抹狠戾闪过只是向辰不曾发觉。 卓斐然移开捂住小腹的手,他何时这么狼狈,还是在他的情敌手里栽了两次,更加不幸的是都被她看见,这叫他如何可以忍耐。他想到刚刚他还坚定地表示他比他强,此刻却被人打得呼疼半天,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朝着已经走了十多米的二人狂奔而去,一边跑一边喝道:“还没有分出胜负,你不能走。” 向辰跟情阎同时顿住脚步,齐齐看过来,恰时卓斐然的拳头也击在了回头而来的向辰左眼眶之上。 “啊!” 向辰闷哼了一声,眼睛生疼,本能的滑出几滴眼泪,坚忍的收回想要捂住眼睛的手掌,正要出手打回去,不想却看到一道虚影一晃,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卓斐然的脸颊上响起。 “啪!” 情阎甩手给了卓斐然一个巴掌,“输了就是输了,没有想到你一身绅士打扮,做事竟这么锱铢必较。” 卓斐然呆愣的看着情阎,眼睛里慢慢的都是受伤的眼神,他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为了一个曾今伤害她,抛弃他的男人打他,这比当场让他死更加难受,他摇着头,一转身不要命的疯跑开。 情阎看着刚刚大卓斐然的手掌,一阵恍惚,自责,惊诧,懊恼都不足以说明她此刻的歉疚,她不想伤害他却一直在伤害他,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补偿他,也许残忍一点对他才是最好的。 ------------ 第069章 暖暖迷蒙 第069章暖暖迷蒙 向辰因为眼睛被打,视线受到影响,再加之情阎刚刚挡住了他的视线,是以没有看见二人眼睛里涌动的异常。对于情阎的举动,向辰心中颇有些感动,在他认为就算是他昨天救过她,也不能作为一个女人帮助他的借口,这是除了母亲跟妹妹以外第三个愿意为他得罪人的女人,轻晃了一下她的胳膊,“倾...倾...倾蓝,谢谢你。” “没什么,比你的救命之恩,我做的不算什么。” “呵呵,不,若是一般的女人,根本不会这么做,只是我担心他会报复你,你不该掺合进来的。”向辰的说的很诚恳,也确实有些担忧。 情阎颇有些怀疑的瞟了一眼,很快恢复常态的笑了笑道:“没什么,反正做了都做了,大不了就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没有想到你外表冷冰冰的,性子却这么豪爽,我们算是朋友吗?” “当然。” 向辰微微一笑,很久没有这么舒心的发自肺腑的笑过了,随即发觉自己今天实在是太过狼狈了,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一旁走着的情阎似乎看出了向辰的想法一般,微笑道:“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人总有倒霉的时候,只要心中存在着希望,一切都会过去的。” 向辰由衷的感到一动动容,他看向情阎的眼神里充满了感动,“谢谢你。” “呵呵,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就不要这么客气了,要说谢谢我才最有资格,好了我们谁也不要再说了,既然是朋友,这些就免了你说是吗?” “呵呵,朋友之间是不应该说这些。”向辰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想到了曾经的哥们雷达卡,还有一度他认为是兄弟的许佳斯,只是到最后谁都没有站在他的一边,哥们因为女人跟他反目,兄弟也是因为一个女人对他算计,他真的还可以相信人吗,还可以有朋友吗?一边想,一边扭头看着身侧眉目绝佳,神秘而清冷的女子,他自己在心里定定道,她会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吧! 情阎见向辰看着她心里没有来由的一跳,她被怀疑了,不绝不可能,她根本没有暴露过,想到这里,她掩饰般的笑了笑,否定了她的猜疑,小声说道:“有句话不知道该文不该问?” 向辰从思考中回过神来,看着情阎的白净的玉脸讪讪的抓了抓头皮,笑道:“那个,你刚刚说什么?” 情阎摇了摇头,提高了点声音说道:“我说有句话不知道该文不该问?” 向辰一听,倒也不在意,看到这双皎洁如黑夜中的夜明珠般的眼眸,他不由得心神放松,“呵呵,你问吧。” 情阎故作笑了笑,又有些害怕的样子指着向辰脸上,露在外面的胳膊问道:“这些伤口是怎么回事,疼吗?” 向辰低头看着情阎所说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苦涩,随即淡然一笑道:“没什么,只是摔了几下而已,不疼的。”情阎心里自然清楚向辰此刻说的是瞎话,但面上却不表露出来,只是颇为疑惑的拉过向辰的手,将衣服往上撸了撸,露出胳膊上刺目的伤痕,眼里惶恐震惊的看着向辰不说话。 向辰看着呆呆愣愣的情阎,不由的笑了,抽回手背在身后,知道是骗不住了,但是一想到那个恶毒的女人,向辰想说吧实话可是担心她因此惹上麻烦,所以也只的半真半假的压低声音说道:“你也看见了我比较容易得罪人,这伤也就是得罪人的报酬。” “扑哧!”情阎掩嘴而笑,笑容灿若秋实,美若朝华。情阎止住笑,娇嗔道:“你还真是会说,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品论自己身上伤口的呢!” 向辰没有说什么,他早已被眼前女子的笑容所吸引,似乎很早以前,也许比出生更早之前,就见过这样的笑容,让他有那么一瞬间要窒息的感觉,熟悉,辛酸。辛酸吗?他想了想不由得觉得好笑,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莫非真是像人说的,热爱诗歌的人时间久了就会神神叨叨了不成,看着对望而来的一双大眼睛向辰不由得赞溢出声,“你笑的时候很好看。” 情阎一愣,神色有些复杂,恍如错觉。她想起了许久以前那个他也是这么说的,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几乎马上就要不受控制,情阎忽的抬起头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看起来很真诚的向辰,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跟那个时候是多么想象,可是能相信吗?不,决不能相信,他以前跟现在一样都是个骗子,忘恩负义的禽兽。 “你,楼倾蓝你怎么了?” 向辰伸手在情阎眼前晃悠,刚刚她的眼神好吓人,竟然跟那个恶毒的女人很像,可是他再看过去的时候竟然消失了,脑子一阵模糊,再细看时发现他们完全不一样,虽然都有点冷,但是那个女魔头的冷是阴冷残酷,而她的就像是天山的雪莲,清澈迷人,尤其是眼眸中的孤傲,向辰在心底好笑他竟然会把这么一个好女人跟那个恶毒的毒妇相比较,一时有些愧疚。 “对不起,我刚刚想起了往事而已,曾今那个他也这么对我说过,只是如今......” 那个人是然吧,向辰这么想着,心里更加愧疚他刚刚竟然会以为她就是她,心里很很的谴责了一把,然后柔声安慰说:“都怪我不该说起你的伤心事,只是你的笑容真的很好看,那个人死不能复生,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就当是为那个他活着你也要开心起来,不然那个他也会难受不安的。” 情阎听到向辰说;‘就当为他活着你要开心起来’这话时觉得无比讽刺,她要如何开心,她是为了他活着不假,但不是因为幸福而是因为不幸,尤其是看到过去的他而今的向辰,情阎那有些遗忘的仇恨就像大伙一样迅速了原了一般,因为她低着头,示意向辰没有发现,只听见一阵苦笑传来。 “呵呵,走不提这个了。” 向辰想要劝慰但又不知道如何说,看了看走了几步远的情阎背影,摇了摇头,小声嘟囔着,“不会劝人就别说,也不会越权越伤心啊,真是服你了向辰。” 耸耸肩跟上去,很有自觉地不在提刚刚的事情,不过二人之间却显得有些拘泥跟安静了。 走了一段路,路边出现一家私人诊所,情阎顿住脚步朝着向辰这边看来,“你等我一下。” 说吧,情阎人就急急冲冲的跑进诊所内,不一会就拧着一个急救箱跑出来,兴奋的看着向辰道:“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去我家我给你上点药。” 感动,一股暖流流进向辰干涸的心田,幽某些东西从此刻发生着改变。但是他不想给她惹麻烦,笑了笑道:“真的没有什么事,我自己回去会给自己上药的。”说到回去的时候他明显有些迟钝,他如今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回去,他现在能住得起的地方怕是只有大街上的某个角落了。 情阎沉下脸顿住脚,“你后背的伤口你能涂抹得到吗?” 向辰有些狐疑的看着情阎,情阎立时察觉她说露了嘴,伸着手指指向向辰的脖颈裸露在外的肌肤道:“我都看见了,你还要说没有吗?真不知道你是什么做的,身上有伤还到处乱跑。” “哦,呵呵。” “就这么吧,走吧。” 情阎回过头朝前走,嘴角不自觉的浮出一抹笑意,没有寒冷,就像春日的暖阳。 向辰有些犹豫,但是身上不断传来的疼感,再加之眼前那善良的身影,他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摇了摇头,浅笑着跟了上去。撵上她的时候,看见她双眸紧蹙,右手捂着胸口看上去十分难受。 “你怎么啦?” “走开,走开!”情阎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肩膀上扛着药箱也嘭的跌落在地,情阎身体痛苦的弯曲着,脸色开始煞白。向辰此刻顾不上男女有别,抱住情阎下坠的身体,“你怎么啦?” 情阎痛苦的睁开一条缝,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男人脸上真挚的关心,胸口一暖,心却更加撕裂般疼痛起来,死咬着不叫出声,她手指微微上扬摸上向辰的脸颊,似梦症般的凝望着向辰,“你为何要离开我,背弃我,为何?” 向辰心中一急,眼睛苍忙的四处张望,见没有车辆,心中焦略,抱起情阎正要朝着附近的医院跑,听到情阎的话,心中误以为是情阎想起了她那病逝的男朋友,一阵心疼低声道:“倾蓝,振作一点,我不是他,不是他,他不是故意离开你的。” “不是故意的吗?哈哈,不是吗?你不是他,那你又是谁?你不要骗我了,忘恩..负...”手一软,滑落下去。 向辰浑身一震,心都要跳出来了,直到看到情阎胸口浮动,这才算是回过神来,意识到事情有点严重,顾不得去想情阎昏迷前说的那句话,迈开步子就朝医院跑,刚刚买回来的急救箱子就这么被遗忘在地上。 “嘶~~~” 伤口受到牵扯,许多已经结痂的伤口再度被撕裂,隐隐有鲜血涔出衣服,向辰额头一阵冷汗,疼他还来不及感受,他只希望怀里的人儿不要有事。 ------------ 第070章 医生的困惑 第070章医生的困惑 急诊室的红灯转而成绿灯。 吱吱,门被从内推开了。 向辰蹭的从长椅上站起来,抓住医生的手急急忙忙问:“医生怎么样?” “病人现在没事。” 向辰听到医生的话,兴奋得又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边走还边不停的搓着手,而,医生则更加茫然的盯着向辰,忍不住上前一步拉住向辰,有些迟疑的说道。 “只是对于她突然胸口剧烈收缩疼痛我们并没有找到原因。” 向辰不由得又是一紧,“这是什么意思?” 医生想了想措辞,最后摇了摇头说道。 “这个我们也找不清楚,刚刚我们好几个医生对病人做了全身仔仔细细的检查,竟没有发现一处不正常,如果非要说哪里不对劲,那就是心跳的速度比一般人要慢上一些,这种情况我们医院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太神奇了,也开匪夷所思了。” 向辰听到没有什么问题也就放下心了,对于医生所说的情况他倒也不是很在意,毕竟有很多事情是医学无法解释的,只要人没事就行,于是向辰冲着医生说了一声谢谢便要前去病房。 “等等。” 医生突然叫住准备离开的向辰,向辰回头疑惑的望着医生。 “有事吗?” “哦,是这样子的,其实我也知道我这样的要求也许有点过分,但是我还是不想事都没有试过就放弃。” 向辰更加狐疑,“到底是什么事情?” 医生讪讪的低声道:“像她这样的病人实在是太少了,我很想研究一下。” “研究,研究什么?”向辰警惕的看着医生,他可不相信就是字面意思那么简单。 身穿白衣大褂的中年医生见向辰并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自个又确实不愿意放弃,于是客气的小声道:“去我的办公室谈谈吧,病人现在还不会醒来,让她休息一下吧。” 向辰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那好吧!” 绕过一条不是很长的走廊,医生推门请向辰走了进去,示意向辰坐下,这才说话。 “是这样的,再给病人检查身体的时候,我们用病人的血清做了各项化验,竟然再跟艾滋病毒测试的时候出现了反噬病毒的现象,我个人一直都很像将艾滋病毒给完完全全攻克掉,这一现象让我对我的梦想有了更多的信心,我希望你可以跟病人说说。” 向辰对于中年医生所说的也感到很吃惊,但是他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颇为冷静的看着中年医生道:“你想我说什么?” “呵呵,其实很简单,我希望你能够劝你的朋友定期到我这里捐献一点血液,只要一点点就可以。”说到最后似乎是担心向辰会不同意,又说道:“我们医院以及我个人都会对你的朋友做出一定的经济报酬,希望你可以帮我这个忙,也算是帮助全人类一个忙。” 向辰心里自然也是希望可以研究出治疗艾滋病毒的药品,但是他也知道这并不是一个说成就成的,毕竟人的鲜血是仅次于生命的重要,他不能替楼倾蓝做决定,平静的就像一团碧水一样。 “我只能跟她说一声,至于要不要答应你们,我做不了主,我更加只会尊重她的意见。” 中年医生有些失望的看着向辰足足将近一分钟才移开,伸出手掌笑道:“不管怎么样我代表众多艾滋病毒的感染者谢谢你,我叫赵秋山。” 向辰伸出手与之相握,“不用客气,赵医生。” 向辰有所保留并没有说他叫什么,有一部分也是认为他叫什么并没有什么要紧。 躺在病房的里的情阎突然浑身开始抽搐,还伴随着发热,干咳的现象,以前像这种情况根本不会村子,但是现在竟然发生了。 情阎睁开眼眸强撑着身体打坐,她相信这种情况很快就会消失,这一次似乎要严重很多,已经五分钟了都没有减轻的迹象,反而有些严重起来,她一阵头疼根本无法继续运功,瘫倒在床上,紧闭着双眼,咬着牙忍住不叫嚷出来。细密的额头上布满了小小的汗珠,脸色也越发苍白。 回到病房的向辰恰巧看到了,脸色一变冲到情阎身边,将被子扯起来盖在她的身上,“倾蓝,倾蓝,你怎么了?” 情阎被这一声叫喊从痛苦的黑暗扯了出来,双眉舒展,一双凤目光华夺目。 “来把水喝了,待会医生就会过来,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向辰眼带关切,神色担忧,根本没有想起他身上还伤痕累累,丝丝入扣的疼痛。 情阎撑起手臂接过水一口喝完,这时她只觉得头有些沉沉的,刚刚痛的地方已经不痛了,虚弱的躺在床上,“没什么不舒服的了,就是好困,我想休息一下。” “你睡吧。”向辰放下心来,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 “出了什么事情了?” 说话的正是中年医生赵秋,他正风风火火的跑进来 情阎刚刚闭上的眼睛睁开,此刻向辰也站了起来,看着赵秋说道:“跟之前的情况一样。” 赵秋心中一松,他自然是不希望情阎有事的,可是想到情阎这种反应又查不出来个所以然来,他不由得眉头一紧,许多年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皱眉的,今天却让他连续皱了两次眉。 “这个,很抱歉我们也查不出原因,不知道这位小姐你自己知不知道你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 情阎也只是在赵秋进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其余便没有看他,此刻听他问起自己的事情,方才转过脸道:“很小就有了,没有什么事情,不过这里他才有事,麻烦医生给他处理下伤口。” 赵秋疑惑的指着向辰问她:“他?”他不像是有伤在身的人啊,莫非是听错了。 向辰则是口中喃喃自语,她竟然还记得他身上的伤口,他的心被丝丝暖意包裹,看向情阎的眼神充满感激也更加柔和深邃。 “是的,你没有听错。”情阎声音很低但是颇有力度。 赵秋蜷着手咳嗽了两声,笑着对向辰道:“你跟我来吧。” 向辰回头看了一眼情阎,千言万语只在不言中。 本来上药处理外伤的事情根本轮不到赵秋亲自处理,但是因为赵秋心里还指望着向辰可以替他说几句话,也就甘愿当起护士的指责,一边很认真也很仔细的调和着药膏,一边说道:“把衣服脱了躺下吧。” 向辰其实心里还是有几分感激赵秋的,毕竟他一个大男人要是脱光了让女护士给上药,他还真是宁愿就不上药了,难为情啊,再者他身上伤口太多,几乎是新伤加旧伤,即便最早的伤疤已经不见,但是在医生眼里是绝对可以发现粉嫩新肉以前是什么样子,要是擅自给人看,估计会报警吧。 褪掉身上的衣服,躺在洁净的床单上,背上的伤疤纵横交错,有许多地方已经撕裂开,更有一些地方因为没有及时上药而有发炎的现象,看着令人揪心。 “啪嗒!” 赵秋手中端着药膏坠地滚了几圈,他本人看着向辰身上的伤口惊呆了,就是他这种见过血腥的人也感到身心一紧,这伤疤在其他人眼里也许看不出什么,可是对于他这个医学界的天才人物自然是藏不住的,顿时有些结巴的说道。 “这...这是鞭痕,谁下手这么狠心?” 赵秋问出这话的同时,脑海中就显现出情阎的样子,忍不住脱口而出,“莫非是她吗,她一个女子怎么会这么狠心?” 赵秋心中不由得对他研究的事情心灰意冷,更是产生了一种畏惧,这样的女人着实太过可怕。 向辰翻身而起,好似身上的伤不是自己的,微笑道:“想什么呢?虽然是被人打得,但不是她,她是我朋友。”赵秋这才心中大石落地,舒服的喘息了一口气。 低头看了看倒出许多的药碗,赵秋不由得郁闷的叹了口气,重新调配起药膏来,对于向辰他更加好奇了,不得不说他的从容少有人可以比拟。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肌肤上,凉凉的很舒服。药膏里含有镇痛粉,涂抹完之后,向辰感到浑身舒适,几乎没有什么疼感传来,不由得还有些不适应,心中暗道:‘还真是越来越犯怂了不成,徐向辰别让我瞧不起你。’ “先别动,你后背有好几处伤口化了脓,我要帮你处理一下。”赵秋歇下手走到一边取过一个急救箱打开,从里面一次掏出医用酒精、镊子,棉签,手术刀,碘酒。 向辰重新趴好,酒精棉凉凉湿湿的擦过伤口,微微有些疼。 “这个有点疼忍一下。”赵秋突然出言提醒,手中正拿着碘酒。 向辰点了点头,一阵濡湿,刺骨般疼痛,他没有来由的倒抽一口气,“啊!” 碘酒果然比盐水涔入伤口还要疼痛,向辰半响才平静下来,虚弱的叹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抱歉,失态了。” 赵秋有些自愧不如的笑了笑道:“你已经是我见过的人最为顽强的一个了,身上这么多伤竟然可以撑这么久,还丝毫看不出来。” “哪里,哪里,麻烦医生快写给我上药吧,我不能在这里待太长时间。” “哦,担心你朋友啦,放心吧,她没有事。” 向辰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有些事情没有必要对人讲,他确实还有事情要做跟她无关。 ------------ 第071章 前世误几多蝉歌 第071章前世误几多蝉歌 情阎开始困倦起来,她的上下眼皮慢慢的合住了,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她回到了曾今的家园,绿州芳草,亭台阁楼,天蓝蓝云白白。忽然视野转白,白昼转为黑夜,狂风吞噬平静,一场大雨哗哗而下。 她正要洗洗入睡,却听到隔壁房间长老爷爷孙女的宠物银狐叫嚷不休。心中疑惑重新披上衣服,推开门朝仙儿的房间走去,发现仙儿的房门是从外面锁着的。 “这么晚了,仙儿是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 银狐在屋里叫的更厉害,这让她严肃起来,曾听仙儿说过银狐一旦认主之后便可以同主人心有灵犀,银狐叫的这般厉害,只怕是仙儿遇到了什么危险。 想到这里便一掌击开铁锁,白色银狐一窜而出。 “狐儿你去那里?” “呜呜呜~~~”银狐回头看了她一眼,便朝着雨中奔跑,跳蹿。 她足尖点地随着银狐在雨中穿梭,跑了十来分钟,在圣殿后面的广场看见了仙儿。 轰隆隆,雷声炸响闪电划空而过,照亮了阴霾大地。 可眼中所见却是她所不愿意见到的。 大长老的孙女仙儿鲜血淋漓的躺在湿漉漉的石板地面上,她衣服完全被浸湿,在她的胸口赫然插着一把剑,身旁的男人握着剑柄不知是要拔出还是刚刚插入还没有离手, “放开仙儿。”她拔剑欲刺。 “蓝儿是我。”男人转身,俊逸非凡,凝重的眸子看向她。 “怎么是你?仙儿是......你杀的。” “她死了,但不是我杀的。”向辰黯然道出实情。 她脑袋一片空白。蹲在地上看着仙儿惨败泛紫的嘴唇,低低的声音,有抗拒,有惧怕,“那你怎么会在这里,辰我该相信你吗?” “我听到打斗声,等我走过来就看见仙儿倒在这里,而最终导致仙儿死亡的竟然是仙儿自己的剑。”神色悲伤,眼眸深处又有一丝躲避。 她褪下披风盖在仙儿的身体上,闭着眼睛将仙儿胸口的剑拔了出来,看着剑身深红色的血迹,她沉声问:“你怎么会经过这里,而又恰巧听到?” 向辰眼底有些受伤,抓着她的双肩揽在怀里,真挚的看着她说:“相信我,我跟你一样难过,仙儿曾经救过我,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我也只是比你早来了一刻而已啊,蓝儿相信我,我本来是想要过来看看你,好几天没有见了,就在路过这里的时候听到了呼救声还有打斗声,才过来的。” 银狐就在这时突然悲鸣一声,高高跃起,撞墙而死。 “银狐!” 二人双双惊叫。 她看着地上仙儿又看了看银狐,眼眶一酸,泪如雨下。 “是谁杀了仙儿,是谁!我一定要为仙儿报仇,报仇!” “倾蓝别哭,我也不会容许凶手逍遥法外的,仙儿是我恩人,我势必亲手给仙儿报仇。” 情阎身体颤动,眼珠子快速转动,身体正上方似有一团雾气随着她的呼吸而升腾,要是有人看见,定要吃惊一翻。 梦镜转换,清风徐徐,柳叶吐绿。 她坐在阁楼上轻弹着《风情十三调》。 月亮皎洁幽幽清辉,水袖随风婀娜多姿。 “扣扣!” “姐姐是我,是我。” “进来。” 她抬头,琴音戛然而止。看到推门而进的女孩笑道:“妹妹怎么有空找姐姐呢,谁又欺负你了?” 妹妹秀眉紧蹙,迟疑的跑过来拉住她的手道:“姐姐,淬炼要死了。” 她宛如被雷劈,淬炼在她小的时候就开始服侍她,虽不能说有如亲姐妹,却也是情同知己,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太过于震惊。 “妹妹,你胡说什么呢?淬炼武功不低又是我的侍女谁敢杀她啊?”她很不相信的指着妹妹的鼻子笑骂道:“你就是开玩笑也不能拿淬炼的生命来开玩笑,妹妹这样可是有些过分了,知道吗?” “姐姐,我说的是真的,我刚刚亲眼所见辰哥哥在追杀淬炼,姐姐,你快去阻止辰哥哥吧!” 她看着妹妹的严肃的样子不禁有些相信,追问道:“他们在哪?快说!” “在......在......” “快说呀,你!” “他们在翠竹林那边。” 妹妹低着头一口气说完。她拿起身上的佩剑就朝翠竹林的方向飞奔而去,身后传来妹妹埋怨的声音。 “姐姐,姐姐等等我。” 回头无奈的看了一眼妹妹,她一边运足脚力,一边拔高声音吩咐,“你就呆在这里,我一个人去就成。” 翠竹林,的竹子并非是中原那种多见的绿色而是红色的叶子,枝桠也不甚直挺,到底属于什么科系并不清楚只是因为其叶子形似竹叶,也有支支节节故而说是竹子,又因为生长在一片绿洲中央的浅滩上,才有了翠竹林这么一个叫法。 她循着打斗的痕迹很快找到了他们。 淬炼一身绿色罗衣,脸色惨白,胳膊有几处染血,右手捂着胸口,手背跟指缝满是鲜红,惊心动魄的红。 向辰白衣玉立,长发因为打斗的空气波动而飘逸,长剑上赫然有一尺多长的猩红之色,上面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干涸,顺着剑尖流淌。 淬炼似是看见了她,朝她微微笑着,嘴角蠕动声音很轻她没有听见她说了什么,随后向辰的话她却是听清了。 “你去死吧!” 向辰右手震剑而起,血腥的剑气破空阵阵,朝着淬炼横飞而出。 “辰,辰不要!” 她瞳孔放大,疾行的动作打断,大声喊叫。 “嘶!” 飞剑带着凌厉之气势划破淬炼的喉咙,在脖颈处留下一条细细的血痕,随后倒飞没入一根树干之中。于此同时向辰听到了她的喊叫骤然转身,神色仓皇至极,又害怕至极。 “蓝儿,你怎么来了。” 她飞奔到淬炼身边正好接住淬炼摇摇欲坠的身体,看到淬炼半合上的眸子还有脖颈处氿氿而出鲜血,她不敢相信的望着对面恍若战神的男子,“辰,你为什么要杀淬炼,为什么?” 向辰朝前紧走两步,“倾蓝你冷静点,淬炼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她是个叛徒,若不杀她死的将会是你。” “我不相信,不相信。”她抱着淬炼的尸体朝后惧怕的推了推,眼眸里充满了挣扎,伤痛,不敢置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知道淬炼是我的人吗,你为何要如此残忍,为什么还要这么诋毁淬炼对我的忠诚?” 他拉住她的手,从怀里摸出几封信件举在她的眼前,“这就是证据,蓝儿,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之所以要杀了她没有事先告诉你就是怕你下不了手,怕你受到伤害,你懂不懂?” “真的是这样吗?淬炼怎么会是叛徒,怎么会,我不相信,不相信!” “倾蓝你清醒点,你看看这些你就知道了。” 他不耐的大吼,一把将信封全部塞进她的手掌之上。 放好淬炼的尸体,她哆嗦着手慢慢打开一封信,信里的字真的是出自淬炼的手,将所有信件全部拆开之后,大致内容就是淬炼是一个人安插在她身边的密探,责任只有一个就是操纵她,借机偷走她即将得到的祭祀令牌,然后就是亲手杀害她的话。 她整个人都有些发懵,再看淬炼的尸体的时候却不知道要用什么心情去看,她扑进他的怀里低声抽泣。 “好了,蓝儿别哭了,不是还有我吗?” 她抬头看见他嘴角微微露出的笑容。 画面停格在这个笑容上,笑容被放大,越发扭曲,越发狰狞,越发狡诈。 忽然向辰跟淬炼的尸体都消失了,她还站在原地,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传进耳膜中,真的头脑发痛。 左前方,已经死了的淬炼突然出现在她眼前,木偶一般朝她走过来,一边走还一边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而淬炼的瞳孔已经缩小成一个黑点,眼眶中是面积巨大的眼白,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和恐怖。 “淬炼,淬炼你......” 就在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淬炼张开嘴,发出含混不清的呻yin,一双手也慢慢的向她伸了过来..... “我冤枉,冤枉啊!圣女给我报仇!” 右前方死了三年的仙儿,一身白衣,胸口的位置黑黑的一个洞,洞口还有黑色的血液流出,白茫茫的瞳孔放大着,双手十指露出森森白骨。 “蓝姐姐,蓝姐姐,我死的好冤啊,好冤啊。” “仙儿,你怎么会出现的,你的仇不是已经报了吗?” 仙儿森森白骨的手指同淬炼苍白的手指头还占着血指向她背后“杀了他,杀了他~~~~~” 她惊恐的看着面前这个淬炼,她转过头去看身后,向辰一脸邪笑的站在那里,表情夸张,却听不到笑声...... “啊!” 情阎满头大汗的从噩梦中惊醒,当她发觉这只是个噩梦的时候,她又重新合上双眼,恨早已溢满,这个梦只是在提醒她,她要恨。 她并不知道,就在这时,在医院那空旷太平间里,传出来一声含混不清的阴笑,“恨吧,恨吧......魔化吧!” ------------ 第072章 诡异生长 第072章诡异生长 向辰上完药从窗户外看见情阎睡着了,就没有去打扰,而是自个走到走廊尽头的长椅上,窝了一晚上。 天一亮,医院下面的街道就热闹了起来,向辰裹着衣服跑下楼用昨天情阎给的没有了的医药费买了两碗粥,跟五六个包子还有几根油条。 “饿了吧,来吃早点。” 情阎自从昨夜梦醒之后就没有睡着,整个脑子里都在想着如何复仇,怎样才能将向辰给她的伤害千百倍的还回去,她也更加认为淬炼跟仙儿都是向辰蓄谋杀害的。 她就实在睡不着了,坐起身,便听见向辰的声音眼神变得异常冰冷就像一把刀子,却在转过头的时候敛去,不留痕迹。 “好丰盛呢!” 向辰将东西搁下,脸上少有的尴尬,搔搔头皮道:“我这也是借花献佛,这钱还是你昨个给我的,我倒是觉得歉疚的很。” “呵呵,看你又跟我客气了不是,你大老远的抱我来看大夫,给我买东西这不需要精力跟体力啊?再说这么见外的话,我可就不高兴了,你也不想现在还病着的我病情加重吧?” 情阎一连串的说辞让向辰放松了许多,忍不住笑出了声,整个人也放松了许多,嫣然又回到了以往那个阳光率性的青年才俊。 “小生这就遵命。” 向辰捏着兰花指,说了半截就忍不住笑场了,突然这么一搞怪让整个病房的气氛变得十分融洽而温馨,就连情阎都不由得掩嘴而笑,这一刻他们之间是没有算计没有仇恨的,有的只有快乐。 “那还不快快起身,陪小姐我用膳。” “小生遵命。” 向辰跟情阎这么一唱一搭的吃着饭,很快粥被消灭了,包子跟油条也在快速消灭,至于最后谁吃饱了吃撑了,谁没有吃饱那就不用说了。 饭后,向辰去打了一瓶开水回来,想起了昨个赵秋跟他说的事情,既然答应了那就说说吧,于是他搬了把椅子,思考了一下,准备说的时候又突然不知道如何说出口,半响都还没有扯到正题上。 倒是情阎受不了直接开门见山笑道:“这都吃喝拉撒问起了,是不是该说说真正的事情了,我们是朋友,只要不是砸锅卖铁我还是可以听听的。” 向辰本也不是这么个不利落的男人,之所以一直说不出口,是因为事情本身就有些强人所难,她本就身体虚弱,再要是抽血那且不是身体更加不好。这会建一个女子都讲话挑明了,他要是在这么扭扭捏捏的反倒不好。 “事情是这样的,昨个赵医生在给你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你的血清竟然可以杀次艾滋病毒,所以赵医生希望你可以定期让他抽一些血清来研究,也提到了经济上的支持,不过这件事情也是自愿的,不管你选族答应或者不答应我都尊重你的选择。” 情阎对于她的血清可以杀死艾滋病毒的结论颇有些震惊,这并不是装出来的,她确实不知道。若是千年前她绝对不知艾滋病毒是什么,但是对于千年后的她来说并不陌生,如今全球感染上艾滋的人不计其数,艾滋的可怕不在于会死,而是会慢慢的摧毁人的免疫力,一点点病原体就足以牵扯多发病症。 如果她的血清真的可以令绝望的人看到希望那么她愿意这么做,这并非是算计的预定的,其实她也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善良还是邪恶,但是她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向辰见她半天也没有说话,以为她不愿意,便插话道:“没事,你做什么决定你都没有错。” 情阎突然眉开眼笑的伸手拍了一下向辰的肩膀,阻止他继续瞎猜,“不,我答应。” “真的,倾蓝你果然是善良的,如果真的可以成功全世界都将记住你的名字。” “咱们华人可是有一句话,你别说你不记得了,人怕出名猪怕壮,我可不愿意出名,以后被定为一个打败过艾滋的女人,听起来就很暴力啊。” 情阎打趣的说着,眼角的余光在扫过向辰的时候,有些冷,她在心里看着向辰钦佩的眼神说,“善良吗?我就是因为太善良了上一世才会被你利用,如今我的并不善良。” 正在这个时候,中年医生赵秋也恰好走到病房门口,凑巧听到了二人笑闹的内容,不由得悲从喜来,眼角有些濡湿的看着病房里灿若初春花般笑容的情阎,竖起了大拇指,可敬可佩,若是一般人只怕没有这胸襟。 不知道赵秋若是知道他敬佩的女人乃是地狱阎罗的头目又该作何感慨。 “啪啪啪!” 紧蹙响亮的掌声让情阎跟向辰两人收起笑意,同时转身看来。 “好胸襟,好风范,我替那些还在受着病痛折磨的人感谢楼小姐的大义。”赵秋说的诚恳而中听。 情阎轻摇着头,“不敢当,这话说的还太早,等研究出来才行啊,若是要单独靠我身体里的血液,把我抽干了也不够用的啊。” “扑哧!” 二人皆是一笑,赵秋看了看向辰感谢之意不在言表,又看了看情阎,一张不苟言笑的脸这次算是笑开了,一时赵秋眼脸下堆积了不少褶子。 “楼小姐还真是幽默,那哪能啊。” 向辰却是止住笑意,这还是几日前他见到的那个因为爱情而想不开的女人吗?这还是那个第一次见面冷若冰霜,却舞姿炙热的女人吗?不管怎么样她笑了,就代表她不会再轻声了吧,他是真的为她能走出悲痛而感到高兴。 “这样的你才是快乐的你,我相信只要你一定可以继续快乐的生活下去。” 一双凤眸对上一双剑目,一丝暖流在情阎心里升起,“谢谢,我会的。” 当看见他手腕处的伤痕时,情阎才恍若初醒。面上岁还是柔和却让人强烈感受到她的冰冷,就像要结冰的水。 赵秋客套了两句就去准备东西去了,而向辰却是看着情阎没有说话,他觉得他能够明白此刻她的心情,她自个的爱人因为疾病离世,而她将给其他很多人希望,却再也给不了她爱的人活的希望。 “他也会为你高兴的。” 情阎愣了一下,她知道向辰所说不对,但是她没有解释,从某方面讲是故意默许,因为她的报复再开始起作用。 半响,看着窗外景致,慢慢吸了一口气,展颜一笑,“我明白。” 半个小时后******** 赵秋带着东西,在情阎的右手上抽了一百毫升血液。然后就召集了一大帮人风风火火的挤进了医院专门的细菌实验室。 经过了八个小时的血清提取,培养基,若干个培养皿,最后的结果让所有参与的人喜忧参半纠结颇多,培养基中有一部分艾滋病毒发生死亡,一部分发生艾滋病毒竟然发生疯长,还有一部分处于没有反应。 若是说有效果的一部分跟没有效果的一部分倒是很正常,可是发生相反的两个极端这样的冲击丝毫不弱于火星撞地球的震撼,太匪夷所思了。 最后由赵秋舔着脸皮在从情阎身体里抽了五十毫升的血液,所有人仔仔细细不敢放过任何一个细枝末节的情况下,结果一样,这无疑不是给了人大好希望却又突然空降陨石。 白与黑,生与死的极端现象,诡异的让赵秋直接懵掉啦,这样无疑是将研究成功的几率迅速减小了一倍。 最后众人不得不将疯长的培养基销毁,而将成功杀死的培养基进行分离研究,以期可以得到有用的信息,至于再抽血的想法还没有提出来就被向辰一个横眉冷眼给挡了回去。 开玩笑,以为是造血机器啊,敢情使命的抽。 情阎也有些不悦,她虽然身体不死不老,可是毕竟还是有着正常人的生理反应,突然失血,再加上她本身体质就比较偏寒,如今更加感到身体畏惧寒冷。 至于那些个想要研究出成果的医生们,她不管他们是真的想要悬壶济世还是要扬名千里,只管不要得寸进尺,如今看样子若是在被这么折腾下去没有成功,她可就没有力气干她自己的事情了,于是看着一旁有些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赵秋说道。 “我不希望平静的生活被打扰,不然你休想再从我身上取走一滴血。” “呵呵,这个自然,我也没有对其他人透露楼小姐,楼小姐只管放心,眼下楼小姐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情阎点了点头,不悲不喜道:“我现在想要回家,应该可以吧?” 赵秋一听心里不安稳了,他还很有点担心情阎会一走了之,但是眼下不让人走只怕真的就没有机会了,只得挤出一脸笑意,“当然可以,不过这几日还是要多吃点补血的东西帮助身体康复。” 向辰看着两人对话,不由在心里暗叹了一声,事情多数总是事与愿违啊!虽然对于赵秋他并不厌烦,但是对于赵秋之外那些趋之若鹜的求利之人他还真是不大喜欢,就算情阎不提议出院,他也会说的。 “不过还是要办一下出院手续的。” “行,我跟你去办吧,倾蓝你就先休息一下。” 情阎确实有些累了,点了点头靠在枕头上合上眼皮,心想若是下次还这样,就干脆她自己研究好了。 ------------ 第073章 蒙蒙浪浪 第073章蒙蒙浪浪 医院收费处人很多,向辰等了好一会,总算是办好了。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银行卡,他一个男人竟然要用女人的钱,“哎!”阴郁的看了看天气,明媚的阳光将大地照的格外明亮,让他顿时一扫颓废。 ‘砰’。 向辰眼前一花,一个身影撞上了他。 向辰只顾着走路,不小心感觉撞上了一堵墙,软软的,接着怀里一沉。 剑目微皱,只见撞见怀里的是一个女孩子,十五六岁的样子,带着病态的白皙小脸上稚嫩未褪,浑身好似没有重量一般,很轻很轻,似乎只剩下一副皮包骨头。 只是在看到这个女孩容貌的时候,他的心口没有来由的抽疼,心跳也跳快了许多。 “对不起,对不起。” 女孩子一脸窘迫,连忙站稳随即跳开数步,一种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摸样。 “没关系。” 向辰压抑住内心奇怪的感觉,微笑表示不在意。 女孩子病态的小脸上有些愣怔,随即双眼投射着浓浓的感激,“谢谢。”说吧就绕过向辰慢慢走向住院部。 向辰看着女孩子的背影没有来由的便放慢了脚步,随后跟了上去,远远见着女孩子走进一个病房。看了几眼除了看见门口牌子上写着“hiv(艾滋)重症监护室”,心被猛地一震,十五六岁正值水样年华,却...... “哎,╮(╯▽╰)╭”向辰叹息了几口气,走开了,心里总觉得对她有一丝丝愧疚,对是愧疚,不是心疼。 “你,在看什么呢?” 温柔的声音像春风般飘进向辰的耳中,抬头一看,是一清丽绝俗的脸,那齐耳的短发被风吹起发丝缕缕。 “倾蓝,你怎么出来了,没有再躺会吗?” “医院休息怎么也比不上家的,光着着药水味我就受不了。” 情阎娇笑的看着向辰并朝向辰走去,走动间依旧可以看得出她脚步有些虚虚浮。向辰向她投去一抹关心,手下意识的要去扶持一把,可是也只是伸了伸,最后在空中变成一个伸展动作就抽了回来。 o(╯□╰)o情阎囧囧脸低着头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快走两步回头道:“走啦!” “哦。”向辰这才意识到他现在是停住了。 出了医院的大门,情阎拦了一辆的士,二十分钟后来到一个胡同口下了车。 说是胡同其实路还是很宽的,只是两边的房屋很整齐的划分着界限,长长的有种北京胡同的感觉。 由于两边建筑比较高,采光度并不是很好,如今这时节走到这里有一种被阴风灌进胸口的感觉。 一阵秋风吹过,情阎不自觉的紧了紧手臂,突然她就感到身上一暖,回头正巧看到向辰将外套盖在她肩头离手。 她眼里瞬间扫过惊讶,感动,嘲弄,不信的表情,很快,快到根本没有被向辰捕捉到。 赶紧取下外套就要朝向辰身上招呼,“这个还是你穿上吧,你也不比我多穿什么。” “你是个病人,我一个大男人,没事的,你要是不接受可就是没有把我当朋友。” 情阎拿着衣服,看着跳开五步远的向辰,无奈的笑道:“好吧,你这人看起来挺精明的,怎么也这么傻里傻气的,呵呵。” “我聪明吗,要是聪明又怎么会爱上个爱慕虚弱的女人。” 向辰有些落寞,看了一天被两旁高楼大厦记得只剩下一方的天空,他自嘲的笑了笑。 “呵呵,不说了,你不会想让我站在这风口被冻死吧!” 说话间向辰露出一个囧囧北风吹的凌乱的表情,格外滑稽,却在他英俊的样貌下更似可爱阳光。 情阎听到向辰说到爱,脑袋就是一片空白,后面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爱这个字是她心里最大的隐秘也是她最大的恨。 她望着已经朝着胡同口走去的向辰心中五味杂陈,清凉柔和的眸子染上了比秋风更为冰寒更为凌厉的光束。 “好冷。” 向辰感到身后一道冷光,虽说秋季是有些冷,这种透进骨子了的冷应该是不必的吧,可是刚刚分明感到浑身一阵寒战,疑惑的回头张望了一遍,除了身后她眸中的柔和,嘴角灿若春花的微笑,其他什么也么有。 如果说笑可以让人美化,那么情阎的笑更似,向辰看着心窝暖暖的,就像踏进了一方温泉,柔和而温暖,也许还有那么一丝丝幸福感。 “看什么,再看也是一副残容。” 情阎此刻已经走近,白皙柔嫩的小手在向辰面前轻晃,嘴里说的话透着一股如看起来年纪不相符的苍老。(o(╯□╰)o当然向辰还不知道他面前的乃是活了上千年的女人。) “没有人跟你说你很美吗?你脸上这张小巧的猫面具,非但没有使你看起来很丑,反而让你更加显得迷离,梦幻,绝美,还有一种想要征服的神秘。 “那你想要征服吗?” “咳咳,这个,走吧,这里风大。” 向辰心里下意识的想要说想,可是他此刻都自身难保,再加上他已经不敢再去爱,他的心如今有的只是伤痕。 “难道得到他的爱真的就是难吗,楼倾蓝你别傻了,他就算今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他依旧改变不了是那千年之前攥夺权利,杀害朋友亲人,最后抛弃你的男人,你就算用面具遮住了那道深深的疤痕也依旧不能让他为之你神魂颠倒,放弃吧,放弃你愚蠢的还不死心的爱吧,你跟他之间只能是仇人跟债务的关系。” 情阎心中顿生想法,眼角余光扫倒向辰眉心那颗红痣的时候,她的心猛地坚定了,是啊,他只是仇人,她要报复。 “嗯,我家就在前面,拐一个弯再走几分钟就到了。” 二人似乎谁都有心事,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在漫长的十多分钟后,终于来到了情阎所说的家。 面前时一栋六层的小高层,而情阎的房子就在最上面的一层,打开房间,估摸着只有六十平大小,两个分开的小卧室,中间是一个客厅,整体家居看起来都很旧,但在布置上却很温馨。 情阎走进阳台改造而成的厨房,洗了几个苹果放在向辰面前的矮桌上。 “家里也没有什么,就剩这个了。” “我正好渴了,这个来的很及时。” 拿起一个苹果,含糊着说话就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 情阎也拿了一个苹果,对向辰说道:“昨晚上你没有休息好吧,真是不好意思,现在你要是不嫌弃就在沙发上躺一会吧,我看看给咱们煮点东西吃。” “你还是病人,煮东西的事情让我来吧。” “呵呵,没有想到你这个男人也会做饭,以后有机会你在做吧,我还没有到煮个面都不行的地步,你快把衣服穿上吧,等一会好了我叫你。” “恩好。” 向辰伸手拿上衣服披上,看着阳台上那忙碌的身影,曾几何时时他的梦想就是可以找一个贤惠的妻子,过着温馨的小日子。 曾今他以为艾丽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可现在他才发现艾丽是最不适合他的,他在感情方面算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他经历的种种,让他一度存在的自豪感早就烟消云散,也同时让他大有作为的报复变得一文不值,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坚忍,能想到的就是恢复自由,给妈妈跟妹妹一个快乐的家。 低头看看他自己脏污的身子,他还有机会祈求爱情吗? 不,他永远都不要在爱上任何人了,太辛苦了。想到父亲的死,他心口一阵憋闷,他发誓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害死父亲的凶手,他作为人子绝不会让父亲惨死的不明不白。 揽起衣袖看着手臂上,手臂上那新长出的嫩肉还有那没有消退的疤痕,他就能够感受到那份屈辱,几乎要压的他透不过气来。 “情阎你这个恶魔,恶魔!” 在阳台上打着鸡蛋的情阎手一抖险些让手中的鸡蛋掉在地上,她听见了向辰自言自语的内容,他竟已经这么恨她了,够了吗?不,不够,还不够。 “情阎是谁啊?” “哦,不是谁,就是一个恶毒的女人而已。” “恶毒的女人而已......” 这七个字就像七个炸弹一样在情阎的心口响个不停,她一边心疼一边痛恨她竟然还不死心,还想着要从他嘴里听到赞美,还想听到她在他心里位置重要,即便是恨,也是有地位的,而他却只是用了而已两个字。 “是的。” “呵呵,呵呵,看来她还真是太仁慈了。”情阎心中腹语,搅动鸡蛋的手发泄般的用着力,有不少蛋清被洒到了案板上。 向辰也不想再谈论情阎,转头哀叹了一声,拉了拉衣服,合上眼睛,他是真的有些困了。 “不提她了,我还真躺会了。” “嗯好,我待会做好叫你。”她看着依靠在沙发上疲惫的向辰,幽幽说着,心里却恨不得生吃了他,“~~~~(>_<)~~~~我倒要看看你夜晚还能不能这么舒服。” ------------ 第074章 幽幽黎梦 第074章幽幽黎梦 片一:悠悠风起,满天的枫叶飞舞。 世界变得热烈而奔放,浪漫而美丽。 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直直的站在一根成年男子胳膊粗细的枝干上,那修长纤细的十指轻轻敲击着通体碧绿的笛子,轻缓的笛音荡漾在红火色的天地间。 如果说画画是一门艺术,那么一个好的音乐人敲击音乐的动作也可以称作是一门优美的艺术。 瀑布一般,长长的黑发随着风飞舞,背影修长而俊朗,宛如天界最温柔的神灵。 “辰哥哥,辰哥哥,你真的在这里啊!” 一个翠玉敲击着银器的声音传来,在那朦胧的尽头冲出一个身影,逐渐变得清晰,由远及近的朝这里一路小跑。 发带轻灵飞舞,玉肌粉面,动似蝴蝶,静似芙蓉,好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 男人收起笛子塞进袖筒,足尖轻点,衣角翻飞,幽幽临世一般。 由枫叶组成的火红色朦胧般的结界渐渐消退,视线离男子越发近了。 一片枫叶落在男人的衣袖之上,男人轻轻拾起缓缓放开,枫叶就像被呵护的孩子,柔柔的归于尘土,很潇洒也很迷人。 女人看得有些痴了,男人温和一笑走到女人身旁,那张俊雅的脸竟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辰哥哥,靛儿找了你好久呢!” “那靛儿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靛儿笑盈盈的摇了摇头,“没有事情就不能找辰哥哥了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靛儿努努嘴巴,小脸绯红,“辰哥哥真讨厌,靛儿不理你了。”说罢就朝来时的方向走。 走了几步见没有被叫住,不由得郁闷的回头,娇嗔道:“辰哥哥都不叫住人家,我可是带着姐姐的话了的哦!” “你姐姐让你给我带话,什么话快说。” 刚刚还在五米开外的他,一个飞身落地就站在了靛儿的身前一米处,眼神喜悦而急迫。 “我骗你的,姐姐那么忙怎么会想起辰哥哥。” 他有些恼火,“靛儿你,你胡闹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靛儿失落的看着背道而驰的他,飞奔上去拦住他的腰身,“靛儿喜欢你,辰哥哥,比姐姐更喜欢你。” 他温柔的眼神有些懵然,掰开靛儿抓住他腰间的指头,快步踏出两步,止住,轻咳了两声,“倾靛,我也喜欢你这个小妹妹,你知道的,我爱你的姐姐。” “辰哥哥,你可不可以也爱我。” 他回头却依旧一片温柔,但这温柔看起来疏离了许多,就像水中镜月。 “对不起,我已经有了你姐姐。” 靛儿抬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有些迟疑的说道,“那...那要是假如没有姐姐了呢,你会像对姐姐那样对我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脚下步子放快也放大了许多。 越走越快,距离越来越远,最后那女子的容貌汇成一个黑点消失在黑色之中。梦,他竟在梦里,刚刚那女子竟然跟今天在医院里看见的女孩子那么相似。 片二:白色柔软的柳絮四处纷飞,飞翔的禽鸟在树枝间吱吱鸣叫。 古色古香的建筑,雅致清净的布置。 向辰由一开始的惊诧转而镇静,他定是进入了梦境,可是他分明有着清醒的意识,这似乎跟做梦又不大一样。 一个房间里,桌上几碟小菜,有荤有素,似乎都可以闻得到那饭菜飘散的香气,令人饥肠辘辘颇有食欲。 他看到一个另一个他正拿起筷子一边吃着菜一边饮酒,从眉毛到眼睛都投射出喜悦。 喝了三杯酒之后,将酒杯推到一边,从腰间取下笛子,笛子碧绿通透。 凝望着笛子,好似凝望着他挚爱的爱人,“蓝儿,再过一个月我们就可以成亲了,到那时我就可以用你送我的笛子天天跟你合奏,带着你四海云游,到那时我们将是最快乐的一对。” “砰!” “辰哥哥,笛子是我给你的,我不同意你娶我姐姐,你应该娶的人是我,是我才对。” 他有些不悦的回头瞪了一眼推门而入的人儿,一身红色的纱裙,将那已经发育良好的身材烘托的更加玲珑有致。 “倾靛,你在说什么,你知道吗?” “我怎么不知道我说什么,是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而已,你手中的笛子是我花了很大力气找来的,是我让姐姐送给你的,这笛子是我送的,你要吹也应该吹给我听。” 他脸上原本柔和的光晕敛去,俊雅的脸上斩钉截铁的严肃,“胡闹,就算这笛子是你找来的,但却是蓝儿送到手中的,我只认为是蓝儿送我的东西,就算是你亲手送给我,也不能作为我爱谁的凭证。你若是在这么胡闹下去,别以为你是蓝儿的妹妹我就可以任你肆意妄为。” “你...你会后悔的。”靛儿一咬牙,流着泪冲了出去。 又是一声咣当,再度恢复平静,他看了看桌上的笛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眸底闪过一丝狠毒,“谁都不能伤害她。” 片三:一曲十面埋伏,一夜天地色变。 他依旧是一副光装的扮相,就是他自己也不由得吃惊,这是他吗? 剑目亮若繁星,给人的感觉跟刚刚那个他很不一样,这个时候他浑身透着一股凌厉跟深沉。依靠着粗壮的树干,凝视着眼前风萍浪静的湖面。 手指把玩着袖筒中的笛子,眼角的余光扫过那道碧绿的光芒,他看见了他眼里的不舍跟一丝挣扎。 “辰哥哥,两年了,我终于等到你接受我的这一天了。” 靛儿稚嫩乖巧不复存在,越发出落的妖媚,眼神充满了对一个男人所有的爱慕。 “我还是那句话,这辈子你都休想得到我的身体亦或者是我的心,我找你只问你一句,放不放她?” 他由始至终都没有转身,眼睛更加没有看身后的女子一眼,说出的话冰冷,根本没有任何温度可言。 “我不放,不放!” 靛儿浑身一震,咬牙喊出五个字,朝后退了两步才站稳身体,闪灼的眼睛里似有水波流动。 低低的声音,就像是在招呼,在招呼属于她的幸福。 “为什么,我就不能得到你的爱吗?” “不能。” 毫不迟疑,他冷冷的言语,脖颈微微偏了一下,两道恨意浓浓的眼神横扫而去,像两把刀子一样在靛儿的内心翻腾。 靛儿秀眉紧锁,妖媚的五官扭成一团,放声咆哮。 “姐姐她不可能出来了,不,她不是我的姐姐,那个女人就是出来了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上天会诅咒你们,诅咒你们的。” 他听不下去,他不允许有人说她,不愿意听到事实,冷静的心不再冷静,陡然转身。那已经不再平静的眼里散发着野兽一般的狠戾,“我不许你诬蔑她,你听到了没有。” 再美的女人狰狞起来都不会美丽,此刻靛儿更像是一个疯狂的老虎。 “我就要说,就要说,你们是被诅咒的,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绝不可能,既然你还是这么执意,那么我就毁了她,毁了她。” “你不会有机会的。” 一道碧绿的残影一闪而过。 “啊!” 一声惨叫,只见女子缓缓倒地,低头看着没入胸口的笛子,“咳咳...”嘴角溢出一道鲜血。 “你终究还是把它还给了我。” “倾靛,我说过没有人可以威胁她生命,没有人可以!要怪,就怪你不该爱上我。” “呵呵...” 肆意的笑着,嘴角又是一口鲜血溢出,窒息了一下,吞了一口气沉声道:“就算你杀了我,我也还是爱你,你摆脱不了的,拜托不了......”圆睁的双眼里是浓浓的不甘心。 猛的捏住笛子尾部一拔,胸口鲜血四溅。 “啊~~~” 靛儿看了手中笛子一眼,头一偏,不甘的死去。 碧绿的笛子染满了刺目的红色,红色,满目红色,其他颜色瞬间消失,只剩下红色,暗红色就像一张大网将他紧紧包裹,捏紧。 “你怎么了,醒醒,醒醒。” 清凉的声音将他从噩梦中拉出,向辰睁开眼看了看四周,最后对上情阎那双清澈的眸子。 “我睡了多久?” 情阎淡淡一笑,“快三个小时了,我看你睡的香就没有叫醒你,不过刚刚你突然胡乱挣扎,我有些担心这才把你叫醒,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向辰摇了摇头,说话有气无力的,显然还没有从梦境中完全平复过来。 情阎没有追问向辰的梦境内容,她转了个身将微波炉打开,按了两分钟。 “饿了吧,等两分钟就好了。” “还真有一点。”向辰对于她不追问的行为视为善解人意,更觉得情阎是个好女人,好感度又是增加了些。 “滴!” “好了。”情阎将一碗汤面端了出来放在向辰面前,看着已经很粗大的面条面上有些促狭,“那个可能不大好吃了。” “好香啊,我可是开动了。” 向辰坐起身,精神一震,拿起筷子端起碗就是一通狂吃,好吃,不见得,但是这份关心他却是吃出来了。 ------------ 第075章 不发出弱者的悲鸣 第075章不发出弱者的悲鸣 又是夜幕降临,好在她的家离那个让他心中发怵的仓库不是很远,只走半个小时就到了。 向辰不知道为何,一整天都觉得似乎有事发生,想了想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仓库里虽然点了一盏灯,非但不显得亮堂,四面黑色的大理石反而衬托的更加黑暗,阴冷。 就在他的前面一个令他痛恨的身影就站在哪里,纤细的背影并不纤细。 “我来了。”虽然向辰很不愿意对她说话,比起这诡异的冷寂他更加忍受不了。 情阎转身,看着向辰仿真十足的面具上,嘴角荡漾着一丝轻笑,“越来越有身奴的觉悟了,作为主子是该赏点礼物给你。” “啪啪!” 礼物吗?向辰不觉得高兴,心里那种不安更加明显,随着情阎的鼓掌声,他转头看向身后,慢慢的一个苍老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五六十岁的老人,慈祥的脸上雕刻着岁月的痕迹,四肢枯瘦的坐在一个轮椅上,由一个佣人推了过来。 向辰眼眶微红,紧走几步,确认他没有看错,扑在老人的膝盖上,双膝跪地,“奶奶,你怎么会.......”眼神无比怨毒的看着情阎,“奶奶的腿是你弄的对不对?” “辰儿,奶奶的腿不是这个姑娘弄的,是奶奶不下心摔的,~~~~(>_<)~~~~”老人说道最后,老眼竟流出了泪花。 向辰内心对冤枉了情阎产生了一丝内疚,不过当想到她的残忍,就什么都没有了。看着自己的奶奶消瘦的快剩下皮包骨头就是一阵心疼,“奶奶,你怎么会瘦的这么严重,叔叔跟婶子怎么可以把你照顾成这个样子?” “你叔叔跟你婶子,他们......他们都~~~~~”剩下的话老人在也说不出来,悲痛的只有哽咽的抽泣声。 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替向辰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你叔叔跟婶子都在一次意外中丧生了,你奶奶也是悲伤过度才摔伤了腿,老人没有照顾我就帮你接了过来。” 听到叔叔跟婶子不幸离世,向辰的心很难受,胸口一阵发堵,他想到他的父亲也死了,奶奶这么大年纪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不由得一酸,也有些想哭,可是这个时候他要是再苦,谁来安慰奶奶,他也只有忍下悲痛。 “奶奶,你还有我们,我们会照顾你的。” 老人欣慰的一把抱住了向辰的脖子,枯瘦的手指摸出眼角的泪滴,眼眶依旧红红的。 “嗯,奶奶不伤心,奶奶还有你这个孙子,还有你的父亲,还有你妈妈跟孙女。” 父亲已经没有了,他心里很清楚,可是此刻他哪里忍心去告诉这个已经心中苍凉的老人,他低着头嗯了一声,再抬头时却是微暖的笑意,“对,奶奶还有我们。”向辰抬眼看了一眼佣人道:“麻烦你将我奶奶带下去休息。” 佣人看了一眼情阎,随后便推着老人向外走。 “辰儿,替奶奶好好谢谢这位姑娘。” 老人看着孙儿,心里替孙儿能有一个这么贤惠的孙媳妇而感到发自内心的高兴,如果她知道她看好的孙儿媳妇却是折磨孙儿的恶毒女人不知该作何想法。 向辰懂事的点点头,“知道了奶奶。” 偌大的仓库变得安静起来,向辰一直目送奶奶离开视线才转过头看着情阎,“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让你尽一尽孙子该做的事情。” 向辰一脸冷肃,“你有什么目的就说出来,谁人不知情阎大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情阎平静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个人,呵呵,竟然你说了,那我还真是不能不提要求。” “有什么要求就说,少在我面前装善良,这一招偏偏我奶奶还行。” “哼,不知死活,那就给我脱掉裤子躺在地上。” “你......” 向辰钢牙紧咬,恨不得吃了眼前的这个女人,而情阎则是心情大好的欣赏着向辰的因愤怒而涨红的脸。 “怎么还害羞吗?” 情阎的声音就像刺一样刺进向辰的耳朵中,听着尤其刺耳。 他如今为刀肉,反抗势单力薄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还极有可能连累到亲人的安慰,他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忍耐,就是服从。 一件一件脱光了下面的衣服,凉凉的空气吹在皮肤上,很冷,很无奈,也很无助。男人的望也因为冷空气的刺激微微昂起头,让向辰又羞又怒,紧咬朱唇,挥起拳头捶在上面。 “啊~~~嘶......” 嘴唇有红色的液体滑出,唇瓣被咬的愣是发紫。 情阎看着向辰这么不爱惜自己,心中有些不悦,面上嗤笑道:“怎么还要我把你扑到在地上不成?” “你......我自己来。” 眼睛一闭朝后仰头倒下,他想要让疼痛使他铭记这种屈辱,想要用疼痛来发泄他此刻的无可奈何。 当身体要跟地面来一次重力的碰撞之时,情阎眼明手快,抬脚就朝着她附近的一个破旧轮胎踢过去,轮胎在地上划过一条长长的弧度,最后精准的停在向辰的身下,给向辰一个弹性的缓冲。 没有意料之中的痛楚,向辰手指下意识的朝背下一抹,正好摸到了轮胎的边缘,正看眼睛侧目而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的人,就是想要受伤那也要得到主子的批准,你还没有学会当奴隶吗?我想你可爱的妹妹一定会学习的很好。” 向辰瘫坐起来怒视着情阎,“我不准你打我妹妹的注意。” “那你就要听话,不要试图用你的小聪明。” “我当你的奴隶,你快放了我的家人。” 情阎走近两步蹲下,没有任何表情的对视着向辰,十指弹了弹衣角上的浮尘,“那要看你如何配合。” 他无可奈何的自嘲了一下,松开紧扣的双拳,离开轮胎,他不需要她的施舍,直接躺倒在黑色的大理石地面上,一阵刺骨的冰冷席转全身,他忍不住连抽了两口气,倔强的咬着已经发肿的唇瓣,死撑着躺平身子。 情阎看着地上突然乖巧的像一只绵羊的向辰,没有来由一阵恼火,抬脚提了向辰的膝盖两下。 “嘶~~~~” “疼吗?” “不疼!” “如果你求我放过你,我会考虑的。” “不需要。” “你嘴很硬吗,那让我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情阎用穿着高跟鞋的右脚走到铁皮桌子旁边,抬脚就是几脚踢在铁皮桌子上,发出几声清脆的敲击声。 紧跟着就是一个佣人手捧着一个托盘疾步跑来,当跑到情阎跟前时,情阎已经重新蹲在向辰身边了。 她微微瞟向托盘,托盘上一发白色的手帕上是一只有着半管药水的注射器,旁边有一个瓷瓶,此瓶内装着棉球和一把镊子。纤手一勾取过注射器,另一只手抓住向辰的下巴,微微用力。 “什么时候允许你闭眼了,睁开!” 向辰皱了皱眉头,下巴传来吃疼,不由得睁开眼睛,正好瞧见情阎高举在他前上方的注射器,看清了注射器里是深红色的液体,不明何物,但绝对不是好事,想到曾经令他欲罢不能的药丸,他牙关条件性的打颤。 “现在求饶吗?” 求饶他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词,他也不会。 “绝无可能。” “很好,很好嘛!” 情阎眼神瞟了一眼身后佣人,佣人放下托盘,绕开情阎走到向辰头后,直接就按住了向辰的上半个身子。 “你放开我,要杀要剐我绝不皱一下眉头。”向辰不愿意被人这么没有人权的按着,他自信可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情阎直接坐在向辰小腿上,腾出手拿住镊子钳了一块棉球在向辰右腿膝盖处擦了擦,低着头的双眸迟疑了一下,缓声问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向辰直接豁出去了,如果真的还是什么媚药,那他就整死这个恶女人,拉她陪葬。 “哈哈...怎么你害怕了不成。” “你......”情阎朱唇轻咬,眼底冷厉之气浓郁,去掉注射器的盖头,对准向辰的膝盖那刚被擦过的地方扎去。 “啊!” 疼,向辰看着情阎,她分明是故意直接用力道扎进去的,没有任何技巧可循,疼的他本能的挣扎,更加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注射器里的红色液体稍微注射一点进他的膝盖皮下,就犹豫千万只蚂蚁在撕咬。 挣扎,死命的挣扎。 故意,一定是故意的,那么半管液体硬是足足注射了三分钟。 液体注射完,起身。 向辰痛的脸上汗珠密集,再看情阎跟一直死命按着他的佣人也好不到那里去,都是一天汗珠,显得很吃力。 “你下去吧。” 情阎对着佣人发了话,转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脚边躺着好不动弹,剑眉紧锁,双眸紧闭的向辰眼神复杂。她知道药效正在起作用,他的右膝盖正在剧烈痉挛,刚刚她还是手下留情了,若是药力注射过猛,就不只是阻碍右腿行动,而是直接废掉。 “为何要那么倔强。” 向辰一个劲的再忍受膝盖传来的痉挛,咬紧牙关不发出弱者的悲鸣,隐隐约约似乎听到这么一句幽幽的感叹,却又不像是真的。 ------------ 第076章 死神的仁慈 第076章死神的仁慈 向辰把手上提着的两包中药和晚上的晚饭菜放到有点原木的桌子上,然后走到洗脸架前把脸洗了一把。 听着里间电视的细微声音和浅浅的咳嗽声,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掀开挡在门边的帘子,说:“奶奶,我回来了。” 坐在床头的老人脸色苍白消瘦,微乱的头发显得她看上去更显苍老,但是从她嘴角淡淡的笑容中,不难看出,她年轻时是个美人。 老人拿起放在被面上的摇控器关了电视,一边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一边温柔地笑着说:“辰儿,回来了。跟你父亲通电话没有啊,他们什么时侯能办好签证啊?奶奶想他们了。” 向辰身体僵住低着头假装换鞋,“应该会快吧,父亲他已经找人尽快办好了,奶奶你就放宽心吧。” 老人心中一定,看了看窗外的已经完全放亮,不由得担忧的问道:“今天你回来的有点晚。为什么这都半个月了,怎么还天天夜里上班啊,这得多伤身体啊。” 向辰笑了笑,将老人按在床上,“奶奶别担心,我没事,这样也挺好的,正好可以照顾照顾奶奶。” “呵呵,你这傻孩子,是不是故意跟人换成夜班的啊。” “奶奶!” “好了,好了,不说了,奶奶已经煲好饭了,就等辰买了菜回来炒了。” 向辰忙冲上前,扶住要下床的老人,急道:“奶奶,你腿不好,就不要起来了,我来就好了。” 老人伸出只剩下皮包骨头的手掌抚摸了一下向辰的头,咽下叹息,说:“辰儿,奶奶只是多日没有走动,想动一动。” 向辰自然是知道奶奶这么多天一个人住,有些孤独跟寂寞了,他心底很是自责,看着奶娘早已鬓白的发丝,“奶奶,待会我就退你出门走走。” 老人似乎傲不过向辰点了点头躺会床上不再说什么。 向辰提起菜袋子朝厨房走去。已经半个月了,他跟奶奶被女魔头安排住在这么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心,这里虽然布置很考究,可是却没有现社会的自来水,热水器,除了电灯还真找不到半点新时代的感觉。 这里几乎与世隔绝,除了跟奶奶还算能说几句知心话,其他的人都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监控器。没有人会跟他说几句话,他只是被当做一个不关痛痒的空气粒子。 看着跟瘸了没有两样的右腿,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那一夜他疼了整整一个晚上,不止一次的想要自绝生命,好在他熬过来。 也是从那晚,她就没有再出现在他面前。每天面对的不是一大盆衣物,就是一堆碗,他不相信这是从哪个饭店淘来了,极有可能是被人为故意弄脏,让他洗。 短短半个月手上都已经退了一层皮,还有好几个地方发裂了。不过人还真奇怪,他以为他会受不了的,结果半个月下来他却有些期盼以后的一年里都可以是这样的日子,比起她这清洗的工作并不令人厌烦。 吃过早饭,向辰走厨房将碗洗了洗。 老人推辞说下午再出去走走,就打发向辰去睡觉,叮嘱奶奶将药吃下后,向辰拿着桶出门提了两桶热水倒进澡盆里,然后退出去让奶奶洗澡。 躺在红木的硬板床上不消一会,向辰就进入了梦乡,他太累了。 这里的情况被一双眼睛收容在内。 身后还站着一个蓝色大眼睛,是个很清秀的女孩子,头发挽在后面用橡皮筋束着,个子挺高,瘦瘦的,很文静。 她转头对道:“雪,老人家还能活多久?” 雪斟酌了一下说道:“不到两个月。” 情阎停顿了一下,转而扭头道:“尽量满足老人的原望。” 雪紧走两步,冲口而出:“那要不要告诉向辰老人的病情。” 情阎看了一眼雪,“不用。” “情阎大人,......o(╯□╰)o” 雪望着情阎逐渐离去的背影,心中多是不忍,她说的两个月已经是最好的估算了,其实照现在老人的状况很难熬过一个月,主子不允许向辰找医生,若是老人死了岂不是又要被误会了吗?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大人不愿意的事情她也只有遵从。 今年秋季来得早,去得也早,十月份渥尔华这个城市就陷入了严寒的冬季。 虽然有天阳,气温只有几摄氏度,走在户外根本感觉不到温暖,即使裹着很厚的围巾,依然能感到寒风刺骨。 不知老人是被逼的发闷了,还是知晓自己活不久,这样出门散步的几乎以后不会多,故而才表现的非常享受。 看着公园里偶尔走过的摩登女郎,老人回头看着正推着轮椅的向辰说道:“辰儿,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是时候给奶奶找个孙媳妇了吧。” “嗯。” 向辰根本没有听清楚老人的话,含糊的答应着,老人心道她果然算是算对了,那个姑娘倒也心善,要是真能当她的孙媳妇那简直就是太好了,就是死了她也是开心的。 “你跟那姑娘最近发展的怎么样?” 姑娘?向辰嘟嘴想了几秒钟,也没有弄清楚奶奶的意思,随意答了句,“还好吧。” 老人很高兴,她的孙儿,果然很有眼光也招人喜欢。 只能说,老人完全猜错了!你的孙儿压根是被威胁的。 老人头顶炸开一朵灿烂的烟花,接着问道:“你跟那天那姑娘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那天那姑娘?”奶奶怎么总是提姑娘姑娘的,那天,奶奶见到的女人莫非是她,她个恶毒的女人他才不愿意跟她认识,如果可以这辈子都希望可以离的远远的。 “很...早了吧。” 思想越跑越偏的老人眼睛都亮了,看着儿子向辰的衣服,眉心皱起,怎么说人家姑娘家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女孩,再怎么着也得穿的体面点,不然若是女孩父母反对那不是歇菜了吗? “嗯,那个她父母在哪里?” “不知道,没有吧。”向辰这才意识到闻名遐迩的地狱组织的魔头怎么就没有一点关于她父母的事情,不过随即也就释然了,也许死了,也许根本不想人知道。 “死了?”老人自以为是的想,很快又放松了眉头,说:“嗯,以后好好对人家知道不?” “好好对她?” 向辰感到听到了全世界最动人的笑话,可惜他又不能言明,只得郁闷的低着头推着奶奶朝前走。向辰可不认为她是他奶奶嘴里的好女孩,更是不可能认为要对那种人好,这跟叫一个被狗咬了几十口的人重新对狗好一样,绝无可能。 “怎么说话的,你不该对人家好一点啊,你腿摔伤了是人家花钱给你看的,奶奶也是人家从祖国接到这里跟你团聚的,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们老徐家的男人可都是知恩图报的主。” 向辰眼睛瞪大,看着奶奶,他很想说不是您看到的那个样子,但是他忍住了,他不想奶奶担心,也不想奶奶难过,毕竟奶奶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不能再受刺激。 “魔头,这次为了奶奶我忍了。”向辰在心底说道,随后嘿嘿一笑,“奶奶,您的孙儿哪里是那种人啊,跟你开玩笑的,别苦着脸了成不?” 完全想歪的老人笑逐颜开,脸上的褶子都皱在了一起了,说:“辰儿,你看你最近都一直工作,别冷漠了人家,时不时的也约个会,别什么都让奶奶这个上了年纪的人教你,知道不?过两天把人带来给奶奶看看,奶奶好久没有看见她了。” “什……什么?带她来看你?”向辰一边吃惊的说,一边咽了一口唾沫,余光正好扫到老人脸上的疑惑,不由得狠狠心,傻笑道:“奶奶,这个也太急了,魔...她去旅游了。” “你啊,还想骗奶奶,奶奶都已经听说她回来了。” “谁说的?”向辰一惊,她还是不肯放过年迈的奶奶吗?到底要利用奶奶做什么,可恶! “我问帮我们做钟点的佣人说的。”这看在老人的眼里,就像是孙子被她揭穿了隐秘恋情而惊慌一样,不由得更是高兴。 “没错,过两天把人带来,在家吃个便饭,虽说家也是人家安排的,但也总要尽尽心意不是。” 向辰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可话到这份上也只有继续演下去,真不知道撒谎也这么累人,看着奶奶期待的眼神,他真的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好的,奶奶。” 推了一会,老人有些困了,打着哈欠。 “辰儿,我们回去吧。” “好。” 向辰细致的将盖在老人身上的波被捏了捏,然后推动着轮椅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当正要走出公园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向辰的视线,而对方也恰好看见了向辰,朝这边疾走过来。 “向辰你原来就住在这附近啊。” 向辰点了点头,对着老人介绍道:“奶奶,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叫楼倾蓝。” “奶奶,你叫我倾蓝就好了。” 情阎活泼的插话,扫过向辰一眼之后便停在老人的脸上,“奶奶今天天气不是很好,小心着凉。” 老人看着眼前这个活泼的女孩子,总觉得跟她的孙媳妇莫名的想象,也可以说是重合了,可是分明两人长的又不是很像,一个美丽惊艳,一个善良娴静。 在老人的心里还是比较喜欢她认定的孙儿媳妇,长的太漂亮的女人也更加会骗人,只是要是老人知道这分明就是一个人女人,不知道要做何感谢,不过她到死也不知道,当然是后话。 ------------ 第077章 主人我求你 第077章主人我求你 向辰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屋子,走到桌边将已经放凉的中药端进来,“奶奶,药冷了,可以喝了。” 老人皱着眉头,一口气将药喝进肚子,把碗递给向辰,擦了擦嘴,又从向辰手中接过几枚红枣放进嘴里嚼食。 向辰端着药碗转身离开,走到房门前,他没有回头,只是说:“奶奶,你早些歇着,我这就去做饭,待会叫您。” “等会,奶奶有话问你。” 向辰有些疑惑的回头,端着药碗重新走到老人跟前,“奶奶想问什么话?” 老人伸手拍了拍床边,“坐下说。” “嗯。” 老人将嘴里的枣核吐出,拉住向辰的手掌摩擦着,脸上尽是慈爱。 “刚刚遇见那姑娘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向辰看着奶奶想不明白奶奶为何会问这个问题,简单的将他跟楼倾蓝认识的过程说了一遍,“事情是这样的......” “这么说你是救了她的命了,没有看出来她竟还是一个痴情的女人。” 老人有些感慨,只要不是故意接近他孙儿的就好,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回来的路上心里就一直有一种感觉,那个女人是有意接近他孙儿的,孙儿善良自是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故而才这么一问,如今倒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奶奶你想说什么吗?” 老人掩饰的笑了笑,“随便这么一问,你不是要去煮粥吗,快去吧。” 向辰起身拿上药碗,“那奶奶你先歇会。” “好,好好。” 向辰走到厨房烧了一点清粥,然后清炒了一盘娃娃菜。当他将饭菜端进房间的时候,却发现老人半截身子跪在地上,半截身子趴在床沿上,一动不动。 “刺啦!” 一顿碗碟摔碎的声音,向辰根本没有看一眼洒了满地的饭菜,一个箭步冲到老人跟前,将老人抱起放在床上,“奶奶,奶奶你醒醒,醒醒呀!” 没有听到一声回答,就是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若不是老人胸口还在跳动,他真的会以为老人已经走了。 向辰抱起老人发狠踢开大门,朝外跑去,快要走到别院后门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站住,你这是去哪?” 向辰不用转头也知道说话的是谁,此时看着怀里昏迷过去的奶奶,他不得不发出恳求,“我奶奶昏倒了,请派车送我奶奶去医院。” “不就是昏倒吗,有什么好去看医院的。” “你!”向辰转身怒视着情阎,“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无情。”说罢,紧了紧双手,抱着老人朝后门冲跑。 “拦住他。” 门口迅速围上来十个大手装扮的女人,直直的堵在门口。 “让开,让开!”...“啊”...“让...开~~~” 向辰额头青筋暴起,奋起所有的力气朝着肉墙冲过去,一次又一次,最后还被人撞跌在地,为了不伤到奶奶,他硬是后背坠地,地上的小石头低得他一阵龇牙咧嘴。 向辰此刻那里还有半点清醒,若是有他绝对不会想到单凭冲撞就可以从十多个人中挤出去,更何况他还抱着他年迈的奶奶。 摔倒,疼痛让他清醒,硬来只会延误奶奶的病情,他心中早已焦急如焚,看着奶奶枯瘦的身体,惨白的脸色,他咬了咬牙做出了一个他一辈子都不愿意做出的姿势。 下跪! “主,嗯,主人求你送我奶奶去医院。” 情阎一愣,看向向辰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也许还有那么一丝心疼,她知道让这个她恨了一千年的男人下跪求她是多么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即使在面对她的毒打也不从松口。 “求你了,救救我奶奶。我愿意接受你所有的酷刑。”低着头根本看不清他此刻的深情跟样子。 “难道我只是一个会用刑的刽子手,呵呵,还真是可笑。”情阎低笑出声,暗暗在心里自嘲着自己,这笑在向辰看来无疑不是冷血无情的笑容,没有人性的残忍。 “啪!” “啪!” 向辰将奶奶放在膝盖上,一只手扶着不至于让奶奶的身子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另一只手却在他的右脸上狠狠就是几个耳光子。 “你这是干什么?”情阎有些不悦的瞪着向辰。 “我知道你恨我,我打我自己多少下都可以,希望你带我奶奶去医院行吗?” 情阎原本已经有些雾色的眼睛变得冷厉,“这是交易吗?” “算是吧!” 向辰傲起脸,右脸上的五指印尤为刺眼,她想到刚刚他说的三个字,交易吗,她恨着两个词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可惜,我不会跟你做这个交易,你只是个奴隶,没有这个资格。” 向辰一听脸色灰败,抱住老人的身子,就在地上跪行,加之右腿行动迟缓显得格外的吃力蹒跚,地上铺垫的石子有许多扎伤了他的膝盖。 “你不是说要我爱上你吗,我现在就很爱你,不,我已经爱上了你,求你救救我的奶奶。” 情阎胸中无名火起,虽然她希望他求她,可是却不是这种求法,本来准备走开的她,此刻身形一转,快步走到向辰跟前蹲下身子,四目相对凝望,除了彼此的冰冷还有寒意森森。 “你爱上我了,呵呵,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一句我爱你听听。” 向辰恨得牙咬的咯吱作响,双手更是青筋暴起,那种想要直接一拳打死人的样子很可怕,可他还是忍住了,为了怀里的奶奶忍住了,让他看着她的眼神深情表白,他确实做不到的。 偏头一边,快速没有感情,“我爱你,行了吧,可以救我奶奶了吗?” 情阎伸手大了向辰一个巴掌,“一点爱慕的感觉都没有。”她起身,朝着前院的方向走着,没有回头的对身旁的佣人说了句,“叫雪过来给老人看看,只管不死就行了。” “只管不死就行了。” 在佣人心里分量颇重,也只有伺候她的人知道,她的这句承诺来的多么有价值,可惜在向辰心里却误认为了情阎的薄情,草菅人命,他内心的愤恨又在不知不觉地加重。 ------------五个小时后---------- “奶奶,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老人有种感觉,觉得这一次,她会真的过不去了,也许这个近在咫尺的年都没有办法撑过去。她看着孙儿不忍心他替自己担心,可是她真的好想见见她的大儿子。 “向辰啊,你爹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啊?” 向辰眼神有些闪躲,假意给老人捏被角,“奶奶今早上不是问过了吗?” 老人有些尴尬的讪讪笑笑,“呵呵,我给忘了,人以上年岁就比较容易忘记事情,奶奶这是老了哦~~~咳咳咳......” “奶奶,喝口水吧!” 急急忙忙倒了一杯水递给老人,向辰心里颇有些不知道如何圆这个谎。 “奶奶哪里老了,奶奶才七十岁,怎么着也要九十岁才算是老了。” 老人吞下几口开水,欣慰的笑着,伸手在向辰的脑门上一点,发丝波动,老人顿了一下,“辰儿,奶奶记得你额头没有红痣的啊,怎么就有了。” 向辰手指抽蓄了一下,别开眼神,“奶奶,孙儿前段时间看了一部电视剧,觉得额头长着朱砂痣很潇洒就去纹了一个。” 向辰因为想起情阎,想起那一夜引发的内心痛楚而表露的不自然,让老人误以为是向辰不好意思,故而也没有嗔怪向辰现在纹身的人也很多,她是理解不了这种虚华的时尚,嗔道:“好看是好看,就是女人了点,要是辰儿穿女装指不定多美丽。” 这话若是别人说,向辰肯定是羞愤难当,不过这话在自个的奶奶嘴里却是别有一盘亲切的感觉,向辰不想在这个话题上逗留,“奶奶,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端粥。” “恩,还真有点。” 向辰这才走开,脸上堆积出的笑容消失了,换而取之的是担忧,从雪离开露出的神色,他知道奶奶的病比自己想的严重得多,他一定要带奶奶去医院。 奶奶她已经够苦的了,他作为小辈若是连带她去医院都办不到,那还算什么亲人,就是求他也有做,还有就是尽量先让奶奶看看妈跟妹妹。 “咳咳。”老人把手帕捂着嘴轻咳,在向辰一手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一手推开门进来时,忙把手帕藏到被子底下,抬起头轻柔地笑着,说:“辰儿,小心一点,别烫着了。” 向辰把粥放到老人床边的小桌子上才说话:“没事,不烫的。奶奶,粥的温度正好,喝点吧。” “菜呢?” 向辰有些懊恼的摸了摸头皮,刚刚想事情竟然忘记拿菜,好在他又烧了菜。 “呵呵,奶奶等一会,我就去端来,走得急给忘了。” 老人笑骂道:“怎么比奶奶还健忘,呵呵。” 看着孙儿的背影,老人想起了他自己的两个儿子,自从小儿子学成回国,他就跟了小儿子过,没有想到乖巧懂事的小儿子却那么年轻轻的就死了,大儿子又在外地。 “难道她想看看儿子,跟儿子说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端着菜站在门口的向辰正好听到了老人说的这句话,端着菜的手哆嗦了几下,差一点就脱手了。他望向门,自言自语道:“父亲,父亲他......奶奶对不起。” 平复了好一会,向辰才伸手将门推开。 ------------ 第078章 古朴戒指 第078章古朴戒指 入夜,空荡荡的仓库里只站着一个人。 背影修长而孤独,宛如遗世独立的浪子,又如屡次不得志的壮士。 黑白点点的休闲服饰让他的轮角变得柔和,也让他的眼底更似沉默。 已经站在这里三个小时了,她怎么还没有来?若是平时他该是多么高兴,可是现在他要见她,不是他想要屈服而是不得不屈身恳求。 奶奶的病情他虽然不知道到底到什么程度,但是他总有一种感觉,奶奶的愿望也许就是最后的遗愿,他要完成也必须完成。 “你怎么还在这里?” 雪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回头淡淡的道:“我在等她。” 雪摇了摇头,看到他穿的单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忍,“别等了,大人今天不会来了。你就是等一整夜也不可能等到的,至于什么原因我就不说了,你还是回去吧,你的奶奶应该比较需要你。” “是吗?”向辰有些质疑的望了一眼雪,随即道:“谢谢了。” 向辰转身转的潇洒,可是他浑身散发的落寞跟无奈又是那么的惹人心疼,令人同情。 雪伸出右手在左手衣袖里摸了几下,抽出一跟银针,银针赫然有半截发黑,在空气中有些骇然。 一个小时前: 她意外发现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厨房门口晃悠,她正要上前似乎被那人发现了,没有几下就将人跟丢了,在她手里走掉的人必然是对这里十分熟悉的人,他们内部有人行动了。 一时不放心就回到厨房掏出银针将每一个地方都插了一遍,结果当银针插进了给老人炖的补品里头竟然白黑了,绝对是剧毒。 那盅补品要是真的端去给老人家喝了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如今大人跟向辰已然水火不容,若是再出这事情,大人岂不又要说不清,后果不堪设想,可是又是谁存了如此歹毒的心肠? 雪想了想觉得想不出是谁,她真的不愿意相信是他们内部有谁背叛了大人,这其中一定还存在这什么事情? 回到住处的向辰,刚刚推开门就听到里屋传来瓷器砸碎的声音,很刺耳。 向辰心中的一根弦立马绷紧,鞋子也没有换就朝着奶奶的卧室跑,当看见奶奶安然无恙心中一松,看到床边地上的玻璃杯碎片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奶奶,不是跟你说了,有什么要的就按床头的红色按钮吗?会有佣人过来的。” “辰儿,没有什么大事,奶奶只是想要喝口水,这点小事总是麻烦人家显得咱矫情了不是,呵呵,没成想被子没有抓住掉地上了,奶奶错了,别怪奶奶了好不好呀?” 向辰又好气又好笑,顿了顿脚,软声拉长叫道:“奶~~~~奶~~~`以后不许这样了。” “好好好,都答应你好吧。”老人笑着从向辰手里接过一个水杯喝了一口,有些意外的说道:“辰儿,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哦,那个,停电了办不了工,就都让提前回来了。” 向辰随便扯了一个谎,总归说谎他还是没有觉悟,脸色有些微红,赶紧低头摸过灰斗将碎玻璃片细致的扫起。 “奶奶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 老人忙拉住了谷宇,让他坐在床边,“辰儿,陪陪奶奶说会话吧,奶奶年纪大了也睡不了几个小时。” “嗯。” 向辰轻应,看着奶奶灰白难看的脸色,心里头非常的难过,难过得他想要掉眼泪,可是他不能。 他竟然连送奶奶去医院都不可能,即使他知道雪的医术不错,可是开的药分明没有什么效果,他不得不怀疑她们根本是有意敷衍,女魔头肯定是故意要这么做的,这么折磨他,让他屈服。 奶奶总是用很一种不舍的目光看他,他隐约感到奶奶似乎撑不过这个冬天。 他跟奶奶一样都不点破,奶奶舍不得他,他亦舍不得奶奶,似乎只要笑着,那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重就会不存在一般。 可他们似乎都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 不同是,向辰心中更加愤恨情阎不给他奶奶一个可以活下去的机会,他只能看着做不了什么,就是去医院都成了奢望; 而老人的心里却是对生活的留恋,对亲人的思念,想要见见她的另外一个儿子,又害怕撑不到那个时间。 老人问:“辰儿,这段时间你怎么总是好像心事重重的,有什么事情是奶奶不知道的吗?” 向辰心狂跳了两拍,莫非奶奶知道了,不绝不可能?轻笑道:“奶奶你看你说的,辰儿的心事就是如何将奶奶照顾好啊!” “呵呵,辰儿有孝心奶奶心里头高兴啊!如果有一天奶奶走了,辰儿会不会想念奶奶呢?” “奶奶,妳会好的。”向辰听着老人的话,眼睛一红,声音都哑了一些,有些接不下话了,故作轻松的语调说:“奶奶,长命百岁才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老人将手里水杯的水喝尽,自己把被子放回桌子上,说:“辰儿,奶奶说的话都是真的,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趁着现在精神好,奶奶心里有一件事情藏了许多年了,如今奶奶想说给辰儿听听,不知道辰儿可愿意听奶奶讲讲陈芝麻乱谷子的事情不?” 老人眼睛里闪烁着期待,还有对很久之前的回忆。 “奶奶,辰儿愿意听,不过奶奶不许再说丧气的话。” 向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正了正身子,面上却做出一个很欣然想听的样子, “这个故事就是你爹爹跟你叔叔都不知道。”说到这里,老人顿了一下,才接着说:“其实你们的爷爷还在。” 终于说出来了,老人松了一口气,可看着孙儿那僵硬的脸色,老人眼里有些混浊。 空气中沉默了。 “爷爷不是在很早就死了吗?” 老人的眼角越发晶莹闪烁,喉咙发哽,张合了几次嘴唇,才说出话来:“辰儿,听奶奶把话说完,如果现在不说出来,奶奶都怕再没勇气和决心说出来了。” 向辰轻吸了吸鼻子,依然掩饰不了眼底的震惊:“奶奶,妳说吧,我听着。只要奶奶别说什么没机会的那些话,我听着难过。奶奶会活得长长久久,看着我以后结婚生子呢。”。 老人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向辰的脸,“这些话藏在奶奶的心里几十年了,奶奶不能这么自私,你小叔已经没有机会享受父爱,奶奶不希望你爸爸也始终遗憾。” “呵呵,能有辰儿这么一个孝顺的孙子,奶奶真的太高兴了,你爸爸跟你小叔,从小也这么懂事,奶奶也知道他们在外面受了许多的委屈,有几次都哭着回来,问我怎么没有爸爸,而别人家有,我还记得狠狠地凶了你爸爸跟你的小叔,还打了你爸爸的屁股,后来,你爸爸跟小叔就再也没有问过。” “其实,再遇上你爷爷之前,奶奶算是一个大家千金,奶奶的父亲在一方也算是头有脸的人物。” “有一天不知道怎么的,你们的爷爷突然从天而降,怪异的服装,乌黑的长发,比现在很多女人的头发都要长,那样子简直就像中国古代的传说的神一般好看。奶奶深深的沉浸在你爷爷那双海蓝色带着魔法的眼眸里,无法自拔。” “奶奶央求着父亲留下了你的爷爷,一来二去我们就深深的爱上了彼此。因为你爷爷的出现有些奇怪又几乎诡异的失去了记忆,再加上奶奶的父亲一心想要奶奶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我们因此算是私奔出来,一直逃到了渥尔华这所城市。” 老人说道这里顿住了,脸上洋溢着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向辰追问:“之后怎么样?” “之后啊,之后我跟你爷爷在这里幸福的生活了两年,你爷爷为了让我吃得好一点,什么活都干,什么苦都吃。” “从来也不会因为没有记忆什么都要重新学习而苦恼,是那么的自信,然后有一天,当我正要将怀孕的消息告诉你爷爷的时候,他竟然突然间恢复了记忆,只留下一张纸条,纸条上说有一天他会让我享受到无上荣耀,跟他一起永存着人间,过上神仙美眷的日子。” “爷爷那后来有没有找奶奶?” “哎,后来,我找遍了我们去过的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你爷爷的一点消息,我一直靠着给人做刺绣维持生活,傻傻的认为他会回来,拿着他留下的一枚戒指,天天期盼,直到你父亲跟你叔叔出生,然后分别两岁都没有等到他的回来,反倒是等到了父亲。” “父亲强行要将我带回家,可是我抵死不愿意,最后父亲抱着你小叔回国,奶奶就跟你父亲留在了这里,不过日子好过多了,父亲终究还是不忍心的给了我一笔钱,父亲认为我钱没有了总会回去的。结果......” 向辰似乎有点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了,不过依旧还是问道:“结果怎么了?” “结果我又等了十年,那个时候等到了父亲去世的消息,我才只身回到了国内,奶奶实在不孝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因此在国内逗留了一段时间。” “随后奶奶便将父亲的财产变卖一空,我还想着可以等到你们爷爷回来,又是许多年过去了,你父亲跟你小叔分别成了家,而我最终也没有等来你的爷爷,心灰意冷的便跟从你的小叔回到了国内。” 向辰内心颇为震撼,抓起老人的手轻轻抚摸,“那奶奶恨爷爷吗?” 老人摇了摇头,随后苦苦一笑,“一开始会恨,可是现在我的心里是多么的想要见一见他,我相信他一定还活着,就活在某个角落,只是不一定记得还有奶奶这个人。” “奶奶,......”向辰想说什么却又发现不知道如何安慰。 “没事的孩子,这个请你替奶奶保留,如果有一天你遇见你爷爷,替我问问他是否爱过奶奶。”老人从左手大拇指上摘掉一枚古朴上面绘有一些特殊符号的戒指放在向辰手心里。 “这就是爷爷当初留下的那枚戒指?” 老人点了点头,想了想道:“你爷爷的额头也有朱砂痣,不过不是一颗而是三颗,炼成一线,很好认的。” 向辰看着奶奶,点了点头:“奶奶我会的。” “嗯,好孙儿,奶奶累了你也休息去吧。” 向辰退出房间,抚摸着古朴的戒指心中感叹奶奶用情之深,也什么责备爷爷的一去无踪,如果爷爷真的重新成家立业,那么他就不会是他的爷爷。 如果没有什么非离开不可的理由,他也不会承认这个害了奶奶一辈子的人,即使是他的爷爷。 ------------ 第079章 怀璧之罪 第079章怀璧之罪 一连五天,向辰等了情阎五天,竟都是空等一场。 少年激情高涨可以张狂大骂天地不公,如今却也只能无助的叹息,很多事情都不在受控制。 空荡荡的仓库,向辰一个人独自坐在仓库门口的门槛上,双眸黯淡的平视前方,形单影支的用脚在地上画着深浅不一的弧度。 漫天的雪,让大地硬装素裹,白色照亮了本该漆黑的夜,纷纷扬扬的雪花打在向辰单薄的肩膀上,却好似不曾融化。 阎罗雪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向辰的身后,看着向辰落寞的身影,竟是那么的无助,为什么总是要互相折磨呢?大人分明不舍得杀他,可为何又要伤害对方? “她今夜不会来了吗?” 向辰观察力很细微,听力也十分灵敏,自雪来的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但他没有回头,他这几日已经习惯了雪带来的消息,虽然心里已经了然,仍然抱着一线希望,他不能令奶奶带着遗憾离去。 雪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 向辰起身看向雪,“我真的罪大恶极到要我的家人来背负吗?” “这个...” 向辰收回视线,“没关系我知道你不好回答,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向辰,其实只要你试着去接近大人,你会发现有些事情不是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的。” 向辰冷哼了一声,“是吗?也许她对你很好,但是她对我所作所为却是不争的事实,我宁愿相信眼睛看到的,也不相信那些没有看到的假设。” “哎...向辰,你怎么就这么据脾气呢?你有时候只需要配合一下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呀!” 向辰不愿意在这件事上纠缠,直接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她在哪里?” “大人不会见你的。” “告诉我她在哪里好吗,我不会令你为难的。” 向辰决定不能在这里被动的等待下去,他很肯定她是故意躲着他,故意要他着急。不知为何他觉得雪会告诉他女魔头在哪里,他相信雪是个内心善良的人。 “那好吧,大人她在前院人工湖那边的亭子里。”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雪刚刚在说出了情阎在哪里之后,竟然闪过好像丢掉了一个大石头一样。 向辰再看去时什么也么有看见,他觉得大概是他最近没有休息好,眼睛花了。 想也不想就朝前走,走了三四分钟,一路竟然没有人阻拦,这让向辰心中一惊停下脚步,看了看身后好似两根不会动木桩子似的两个打手。 他眉皱的更紧了,继而想起了刚刚无意间雪流露出的神情,他不由得浑身冷冽,他竟然又看错了,原来他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女魔头的瓮中之鳖,随即自嘲的摇头,他怎么能相信忠实她的人会帮他呢? 向辰的怀疑是对的,雪确实是故意前去仓库看向辰的,她每次要等的就是向辰出口问情阎的所在,然而一连五天向辰都不曾问,只是固执的等上几个小时。 不过向辰也有猜错的地方,那就是雪确实有着不忍心,也很想帮忙,也同样希望通过相处两人恩仇可以消弭。 向辰又走了三四分钟,向辰来到了人工湖,看见了亭子里的情阎。 今晚,情阎,她身着一件黑色的广袖流仙裙,腰肢婀娜,频频舞动,足尖轻点宛如黑夜中的精灵,灵动而高贵。 旋转,旋转。 挥袖,轻抬,扭动。 就像是一只黑色的蝴蝶,又像是一朵有毒的玫瑰。 亭子四面飘扬的雪花就像四道帘子,白色的流苏,好似断了却落不尽的珍珠,那朦胧帘子后的每一个动作都似乎可以牵动天地。 动作时快时慢,散发着一股浓郁的哀伤,舞蹈好看,却不是现在任何一种叫得出名字的舞蹈,不过确实很美,带着一种黑色迷离的美态。 向辰细细的看着这一舞结束,才继续朝着亭子的方向走,身上积攒的雪花簌簌抖落,有一种卓然世外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那种不管你悲还是你喜,我都不悲不喜。 “你的舞蹈很好看。”向辰停在离亭子三米的地方。 情阎信手拾起石桌上的一件大氅披上,凤眸闪过一道精芒,“你在刻意夸奖。” 向辰也不掩饰,瞟了一眼情阎便向眼神移开,“就算是吧,这不是你引我来看舞蹈的用意吗?” 情阎微微一惊,很快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你难道不知道奴隶太聪明,主人会不喜欢的。” 向辰回头看着情阎,目光就像雪花一样有的温度都是负数。 “哈哈,” 情阎伸手捏着向辰的下巴,一副要把他看穿的架势,左右扭了扭,端详了下甩开向辰的下巴,说,“你要习惯奴隶这两个字。”奴隶两字情阎故意咬得很重。 向辰明显脸色变了几变,看着情阎却好似云淡风轻丝毫不以为意的说道:“现在可以谈谈你的目的了吗?” “目的,似乎是我要问的吧,我可没有强行要你来这里,奴隶就要有奴隶的觉悟。” 向辰看到情阎有些薄怒,心情突然大好,转身负手而立,看着漫天雪花,“既然你没有目的,那就说说我的目的,我希望你可以让我妈妈跟妹妹见见我奶奶最后一面,隐瞒我爸死了的事情,只说是签证不好办就可。” “好”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可是她脑海中突然闪现的一幕,那是她发誓的那一幕。 她整个人就变得不一样了,眼神里透着赤果果的怨念,本该清澈冰冷的眸子覆上了一团黑气,她出掌重重击打在向辰的后背上。 “啊,嘶嘶嘶......” “我到底哪里让你发狠的想要看我挣扎,看我难过,看我痛苦的无助!” 这一声嘶吼,像闪电一样劈开了情阎的心房,只一秒钟的空白,情阎就再度恢复平静。 “怪只怪你长的招人恨。” “呵呵,多么好的借口,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呵呵!!!” 而向辰手捂着膝盖,向辰单膝跪撑着身体,但却掩不住膝盖上的鲜血打湿着手指,飞快的滴到地上,他感觉到,血正从他身体里流出。他回头看着情阎,觉得不可置信,似然她一早就是喜怒无常可是这一次俨然有些不一样,他注意到了双眼睛,好浓厚的怨恨。 情阎,她正再次抬手朝他走来,死亡距离他如此之近,脸色很是惨白,力气在一丝丝的消逝着,或许,她在给他一下,倒下,真的再也起不来了。 看着举起的右手,再看看跌跪在地上的他,情阎忽的回过神来,“怎么会这样?”她简直难以置信她刚刚竟然会不受控制的出手! “要杀就来,希望你答应我的要求。” 情阎收回手,快速走到向辰跟前蹲下,从身上不知道哪里摸出一个药瓶倒了点白色的粉末在向辰的膝盖上,血很快就止住了。 向辰睁开眼睛惊诧的看着情阎,却等来情阎没有温度的回答。 “你不会死,你的要求我也不会答应。” “你~~~” 向辰气急可又不能那她怎么样,于是抬起手用衣服将膝盖上的药粉狠狠擦掉,伤口顿时又开始流血。 “你是想让你这条腿真的残废吗?”情阎冲过来抓过向辰的右腿,拉直,掀开裤腿,将药粉再度撒了一些上面,见向辰仍然一股不接受的样子,冷笑道:“你如果希望你奶奶马上死就可以尽管拒绝。” 向辰惨笑,双眼被雪水模糊。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丧尽天良,用奶奶已经不久于世的人要挟他,原来以为放弃尊严可以求的奶奶多活一段时间,完成最后的遗愿,却不想竟然是他一厢情愿,空的,都是空的。 “哈哈――” 向辰轮着拳头狠狠的砸在雪地上,冰冷,心寒,纠结,不平,等等复杂的情绪,让他似乎觉察不到痛楚,那笑容看着扎人的刺目。 手指节依然惺惺点点,染红了雪花。 情阎松开向辰走进亭子背对站着,“你还是个男人就不要这么软弱的像个女人,这样的你会让我失去跟你玩下去的兴趣,你的家人可不一定会好好的撑到我们的约定之日。” 向辰的手不再捶打,卷缩在胸口,红通通的骇人,他本就穿的单薄,再加上在雪地里坐着,雪是那种水分大的雪花,早已将他的衣服浸,寒冷已经让他难以保持如今的姿势。 他只是在硬撑着,用心记住这一刻他遭受到的,如果,如果让他等到时机,他会毫不犹豫送她下地狱。 “你还不起来,让主人扶你吗?低jian的奴隶!” 向辰的神智渐渐要模糊了,身子软到在了地上,低低吐尽几个字,“你不得好~~~” “喂,你怎么了,说不我不得好死吗?”情阎冷冰冰的看着向辰,意识到有些不妥,走近一看,手指濡湿一片,心神一慌,“傻子,衣服都湿了不知道起来吗?” 雪越下越大,整片天放肆的盛放着白色的花瓣,一片,两片,三片,四五片,六片,七片,八九片,........。 那雪花中一袭可以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子背着一个修长俊雅脸上惨白的男人,那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中拖得很长很长。 ------------ 第080章 有些话必须说 第080章有些话必须说 挣扎了一下,睁开眼睛,下肢传来一股钻心的疼处。 “向辰你醒了。” “你怎么在这里,这又是哪里?” 向辰看着在他眼前五官放大的雪,不由得皱了皱眉,眼睛珠子此刻也将整间屋子大概打量了一番,这里他以前不曾来过。 “这里是我在这里住的房子,昨晚......”雪有些抱歉的低了低头,“对不起!” 向辰双手撑起身子,眼睛看着双腿上的绷带,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你不该救我。” “不是告诉给你不要据脾气的吗,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雪有些抓狂,她真的想不不明白有时候分明可以服软一下就可以不受皮肉之苦,为什么就是这么倔强,不愿意呢? 向辰看了一眼十根指头也尽数被缠上了纱布,嘴角动了一下,掀开身上的被角,拌过右腿,就要穿上鞋子下床。 “喂,你,你这是干什么,再动你的腿会留下毛病的。” “不用你管。” 向辰扯开缠在手上的几处纱布,一双鞋还没有拉上就要朝外走,伤口牵动之下,脸色有些苍白。 阎罗雪看着向辰,心里那个气啊,可是又不得不为他的腿考虑,这么下去只怕......而向辰已经走了几步,眼看就要走到门口,挪动的双腿还在颤抖,看着让人揪心。 “徐向辰你给我站住,你这样回去是想叫你老人家在这个时候还要为你担心吗?你又如何解释你的伤从何而来?” 向辰顿住,他该如何解释,他决不能将实情告诉奶奶,他这么回去只会让奶奶的病情更加恶化,那么后果他不敢想,他怎么可以这么大意? 看打向辰停下脚步,雪立时松了一口气,小跑几步搀扶着向辰,硬是将向辰重新拖回到了床上。软下口气道:“你啊,老老实实在这里养伤,老人家哪里会有人照顾的。” 向辰看着阎罗雪没有说话,他能相信吗,可是不相信他又能做什么,是让奶奶看见他伤痕累累吗? 阎罗雪不知道向辰心里想的,故而也不在意向辰怪异的神色,提着几包药材走出了房间。 自那天老人把心底的话都跟向辰说完后,精神越发地不济,白日里醒着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一天都晚都开着的电视好几天没有开了,屋子里偶尔传出压抑的咳嗽声,浓郁盐水味道夹着淡淡的血腥味从木窗的缝隙中钻出来,瞬间被寒风吹散。 雪看着老人那慈祥的双眸,压下心里的沉重,面露轻松的表情,走到老人的床边,说说话,更多的是看着老人昏睡的脸沉默发呆。 有时候看着老人苍老又苍白的脸,她就会想到她那已经过世的奶奶,曾今也这么脸色苍白,枯瘦如柴。 “雪大夫,你来了。” “嗯,老人家快躺着不用起来了。” “辰儿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啊,我不放心想去看看。” 阎罗雪上前按住老人家,笑了笑:“向辰他没事,刚刚给我打电话说有老板有事情交代他,所以就暂时在公司歇下了,叫你老别担心。” “嗯,辰儿就是这样子,不知道辛苦,也不会拒绝人。”老人虽说是这么说,可是那脸上扬起的自豪的笑容几乎要将积雪溶化。 雪愣愣的看迷了,“您老的笑容很好看。” 老人家有些不好意的笑着,脸上倒是多了一份血色。 “呵呵,我都是快入土的人了,哪里好看,呵呵,雪大夫谢谢你。” 阎罗雪摆了摆手,“这都是医者该做的,老人家不用这样。您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 “好,好,再见雪大夫。” 阎罗雪刚走出老人的房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情阎,恭恭敬敬的站好,“雪见过大人。” “她怎么样?” “大人,向辰的腿要休养一周才行,不然只怕会留下后遗症。” 情阎眉头皱了一下,“我没有问他,我问的是老人家的情况。” “情况不甚乐观,老人家的精神很不好,听伺候的佣人说,老人最近几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东西都难以下咽,偶尔会吐血,为了不让向辰发现,都偷偷的让佣人给处理了,好的快还能撑一周,如果不好只怕就这么几天了。” “情况这么糟糕!”情阎沉默了一会,看着阎罗雪道:“安排他们见一见吧。” 阎罗雪平静的脸上勾起一抹喜悦,“大人,你真的愿意让他们家人见最后一面,向辰他一定会感激大人的。” “感激吗?” “一定会的。”雪十分逐定的说道。 “我不稀罕他的感谢,我这么做也不是为了他,这件事情不许你告诉他。” “大人,你这又是为何呀,雪儿想不明白。”阎罗雪走近两步,一双眼睛看着情阎,她有些看不懂大人,她很想知道答案。 阎罗雪冷冰冰的瞟了一眼雪,后退一步转过身去,冷冷斥道:“我没有必要解释,你要做的是服从,这次,就算了。” “大人,明明你是那么担心向辰,你的心并不坚硬跟绝情,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开,为什么要这么伤害下去?” 情阎止住脚步,沉声喝道:“阎罗雪!” 雪没有停止,而是继续说,“大人这些话憋在雪儿心里很久了,就是大人要惩罚雪儿也要说,你告诉我们你痛恨向辰,那为什么不一抢直接杀了的好,如果真的是要折磨他,......” 情阎转身瞪着雪,“别说了,别说了。” 雪一副豁出去的架势,眼睛里晶莹乍现。 “不,我要说。如果真是要折磨他,那大人为何不直接将他丢到yu望之都,或者残部那里,为何大人你要亲自折磨他,最后还要替他担心,你的眼神分明告诉我你还爱他。” “啪!” “我说别说了,听不到吗?” 雪捂着脸颊,低头不看情阎,手背上一滴晶莹洒下。 情阎看见了,她刚刚打过雪的手无力的放下,眼里划过几分歉疚还有担心,“痛吗?”她只在心里问了,却没有能说出口。 雪快速的擦了擦了眼角,右腿上前一步,跪下,嗓音有些沙哑,“大人,雪逾越了,请情阎大人责罚。” “起来吧,有些事情你不会懂,那种恨必须亲手折磨不可。” 情阎扶起地上的雪,冷厉的气息收敛了。 “可是.......”阎罗雪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情阎的手指阻止住。 “雪,我不曾对他有一丝一毫的担心,我要你救他只是不想他就这么便宜的死掉,他必须活着,求死不得的活着。” “大人这何苦呢?” “雪,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度,你该记得什么是你该做的,管得太快不是件好事。” 情阎冷下脸,她不希望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她内心更不不愿意去提起,这是她映刻了千年的痛。 阎罗雪低头小声应诺,“雪儿知道。” 她点了点头,想起什么,正色吩咐:“嗯,就别告诉向辰他奶奶的事情。” 雪有些犹豫,看了看情阎,又回头看了看那头老人住的房子,有些吱吱呜呜,“可是......以后他要是知道了.......” “我想她奶奶也不希望她的孙儿是个残废吧,再者老人看了也不会走的安心。” 话音落下,她绕开部下雪,朝着前方走去,一会儿就消失在门后。 雪此刻才抬手捂住被打的脸颊,目视着情阎消失的方向,“大人,你为何就是不承认你的关心,你的不忍,以及你掩饰很好的善良,到底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要用折磨继续?” 老人昏昏沉沉中,感觉脸上滴下什么,幽幽地打开眼睛,却看到情阎飞快地别过头去擦拭眼角。 老人干裂灰白的唇轻轻地扯开,抬起虚弱的手拉住站在床边的情阎的手,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沙哑的声音说:“情姑娘,你来看我了真好。” “奶奶,我以后有时间还会来看你的。”情阎哽咽着轻嗯了一声,说:“我去倒杯水给妳喝。” “好。奶奶可以叫你情儿吗?” “当然可以了。” “嗯,好好,情儿扶奶奶坐起来吧。” 老人坐好后,眼睛从木窗上淡淡地扫过,问:“今天又下雪了。” “是啊,今年连着下了好几场雪,奶奶这边是不是冷了?” 老人摇头,“不冷,每天你请的佣人都会给我把抗烧的很暖和的,这还得多谢情儿了。” “奶奶不用客气,这都是情儿该做的。”情阎难得可以毫不故意的做着自己。 老人喝了几口水,拉住情阎的手,“情儿,你会帮我照顾我孙子一辈子的吗?” 情阎被这突然的问话问的有些发懵,可是面对一双炙热的眼神,也许这就是老人最后一次求她,不知为何从见到老人第一次起,她就感觉到莫名的亲切,一种久违的家人般的温暖。 “情儿你不愿意吗?”老人手放松了些力道,眼睛里充满了失落,刺疼了情阎的心。 “不,我愿意。”情阎看着老人微笑,心里却默默的说,“对不起奶奶,我今生等的就是复仇,他只会,也只能体无完肤。” 老人苍老的脸上洋溢着无尽的喜悦,“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 “奶奶,明天你的儿媳妇跟你的孙女会来看你。” “真的,太好了。”老人此刻就像一个小孩子,拉了拉衣服,又捋了捋头发,似乎想起了什么,喜悦黯淡了不少,“那我大儿子能回来吗?我好几年没有见他了,我想他。” 说着说着,两滴浑浊的泪就洒在了情阎的手背上,是温热的,却更刺疼人。 情阎吸了吸鼻头,贴老人擦了擦眼睛的泪痕,“奶奶,虽然他暂时还没有办法弄到签证,但是你的儿子会给你打电话的。” “可以看见他吗?” 老人固执的问,可见一个垂死的老者此刻对儿子的思念有多深。 她就算心肠再怎么硬,也无法拒绝老人这期盼的要求,她顿了顿,想好了措辞,至于要怎么处理好,不是她现在要考虑的问题。 她说:“奶奶,你难道忘了全球可视电话不早就普及了吗,当...当然,能看见的。” “好啊,好孙媳妇。” 老人兀自高兴着,就跟大病好了一样,神采奕奕,而情阎却知道,这兴许就是回光返照,默默的念了几遍“孙儿媳妇”这四个字,心底隐隐有些欢喜,她却不曾察觉。 ------------ 第081章 你的眼眸如冰 第081章你的眼眸如冰 三日后的一个午后: 刚刚停歇的大雪还没有化尽就又一次纷纷扬扬的扑天盖下,世界恍惚都跟着沉浸在白色的之中。 向辰坐在床上伸手抚摸着受伤的膝盖,心里焦急的很,他心中挂念着奶奶怎么能安然躺在床上,若非膝盖伤势严重担心被奶奶发现,他如论如何也不会躺在这里。 也不知为何,今天一大早醒来就觉得心神恍惚,隐隐不安。 抬了抬膝盖发现只要不用力就不会很疼,不由得佩服起雪洒在他伤口上的药粉,若是一般的东西只怕至少也需要一星期的时间。 “才喜门堆巷积,可惜迤逦消残。” 向辰低念道以前喜欢的两句诗。还是觉得坐不住,掀开被子穿上鞋,走到窗户边。 伸手摸了一把窗台上摆放的一盆白色的菊花,抬眼看着外面飘飘扬扬、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心里莫名的感到了忧伤,还有一种不得不靠仰人鼻息才能保全家人的愤恨。 手背上指骨的伤口已经结痂,暗红色的疤让他想起了那晚她冷漠跟残忍,“奶奶,是孙儿对不起你,没有能让你见见亲人。” 吱呀一声! 一根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阎罗雪,是你在外面吗?” 雪听到情阎的话,只得走进来,“你怎么下床了。” “你有事瞒我。” 从阎罗雪走进门的那一刻,向辰就看到了她眼里的闪躲,目光就算有交汇也很快被错开,他心里猛地一咯噔,逼视着她不是疑问而是逐定的质问。 “没有!” 阎罗雪果断的回答不仅没有让向辰放松,反倒更加肯定这其中一定有事,吃力的挪动了几步,右腿没有敢太用力,就已经有些刺疼。 “是不是,天气寒冷,我奶奶她病情加重了?” 他的语调很轻,听得出来话语里的担心跟害怕,还有自责跟懊悔。 雪抿了抿嘴唇,抬眼看了向辰一眼又很快移开,她自然知道向辰心里已然有了猜测,却不敢相信那会是真的,而用了一个病情加重来自我欺骗,可是若是她不讲实情告诉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能见到,那么他对大人的恨只怕越发深沉。 “不是。” 向辰有些发白的脸突然升腾了几丝红晕,双手在胸前摩擦,“还好,还好。” “不,老人家已经...已经去世了,就在半个小时前。” “刺啦啦啦~~~” 手一抖,窗台上的菊花应声而碎,花瓶在向辰的双脚边上裂开,黑色的泥土伴着瓷瓶的碎片散落了一地,他的脚面上也散落不少泥土。 “向辰你没事吧!” 向辰整个人就跟冰封住了一样,一动不动,眼珠子圆碌碌的瞪着,脸色惨白一片,就连唇瓣上都找不出几丝血色。这样的情况将阎罗雪吓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向辰会反应这么大。 脚步慢慢挪向向辰,生怕声音太大惊扰了他,低声急急唤了几句。 “向辰”...“向辰,向辰,你别,别这样啊!” 向辰眼睛一闭,两行泪珠划脸而过。 “奶奶,奶奶死了,死了.......” 雪有些无措的搓着手指,想要伸手去安抚向辰的,却最终抬起了还没有拍到向辰的肩膀就收了回来,动了动喉咙,低头说道:“向辰你别这样,老人家去的很安详。” “安详,啊~~奶奶如何能安详,如何能?”向辰突然推开阎罗雪,咆哮的就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张牙舞扎想要撕裂眼前所见到的任何东西跟事物。 “向辰,你,你这是干什么?” 阎罗雪被向辰推了一把之后,警觉的退后两步,当向辰双眸泛红的伸开五指抓向她的时候,她直接一个后空翻加凌空一踏,在五米开外站立。 “我没有骗你老人家真的走得很安详。” 向辰的双眼的红色迅速消退,整个人就想好像突然回魂一般,踉跄的稳了稳身形,也顾不得膝盖的伤势,强行提奔跑着踏出房间,因为伤腿的缘故,有好几次他都差点摔倒。 “奶奶等等孙儿,孙儿带你去看医生,看医生。” 断断续续有声音传进在后面紧紧跟随的阎罗雪的耳朵里。阎罗雪更为同情向辰,可是她隐隐有些觉得告诉他似乎是错的。 向辰一路疾奔,他根本没有去管腿上的伤,就形同一个没有直觉的僵持正在完成一个指定的命令,这种情况在半年多以前也有过一次,那一次他听到了父亲抢救不效死亡的消息。 “砰!” 朱红色的门被猛地推开,肆虐的北风夹杂着雪花状进来。 屋里的人都停止了动作,齐刷刷的朝门口看过来。 向辰的眼睛却死死盯在视线尽头那遮盖着尸体的一方白布上,死死的盯着,眼泪就那么消无声息的滑落,溅在脚下的地板上,氲透消失。 “奶...奶奶!” 向辰扑将过去一把掀开白布,“奶奶不会死的,奶奶孙儿这就背你去医院,咱们去看医生。” 向辰说着就拉起老人的手,当感觉到老人手腕传来的冰冷之后,显然愣了一下,随后就继续着动作。 “够了,你奶奶已经死了。”情阎出声提醒向辰看清事实。 向辰忽的松开,怒视着情阎,伸出手指一下一下戳在情阎的胸口:“我要带奶奶去看医生,是你,是你不想让奶奶看医生才会说奶奶死了的。是你,是你!恶毒的毒妇。” “大人,大人你快躲开啊。” 赶来的阎罗雪跑进来拉着情阎的手将她朝一边拽,见拽不动才焦急的出口提醒。 “你还我奶奶,你还我,你这恶毒的女人,我杀了你。”向辰情绪失控,抡起拳头就要朝情阎的眼睛砸去,一丝理智都不复存在。 雪一惊,使出所有力气扯了一把情阎,险险避过。刚舒了一口气,见向辰眼睛正在变红,想到刚刚向辰就有过这样,她感到了他那双泛红的眼睛射出的一股狠戾令她不由的后怕,眼珠子纷乱的扫视了一下,让她看到了架子上搁置的一盆水。 跑过去端起水盆,朝着发狂的向辰就是一盆冷水泼下。 冰冷的水洗涤着向辰的思想,冻结住向辰正要挥下的手掌,也让他已经泛红的眼眸暗淡下来,却也令他的眼神更加仇恨。 拳头紧紧握紧,目眦欲裂般的怒视,咆哮:“你为什么这么狠,为什么,你无缘无故的恨我,算计我,饿哦都可以不计较,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一个老人,奶奶就算会死也不会是这么快,这一切都是你的不讲道理,你的阴毒,若非你不让奶奶去医院,奶奶怎么会,怎么会?” “向辰,不许你这么说大人,若是真的把你奶奶送去医院,只会.......”只会死的跟早着半截话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情阎拦下截下。 “雪住嘴!” “大人......” 在接受到了情阎微怒的眼神之后,阎罗雪只得咽下她没有说完的话。 “你奶奶已经死了,我已经这么做了,你想怎么样,你又能怎么样?别忘了你的母亲跟你的妹妹还在我这里做客。” 情阎不知何故她有些生气,刻意将做客连个字说的极重。 情阎深深的记着刚刚他看自个的眼神是那么的冰凉,就像是一块冰刀在人炙热的肌肤上拉割,她没有来由的觉得脚底心都是凉的,心口的地方似乎也有些发疼。 向辰已经崩溃的神志就这么被击打得粉碎,是啊,她还抓着他的母亲跟妹妹,他的反抗只能愚蠢的让他最后的家人也受到牵连。他仰天张狂的大笑,笑声到最后越来越难听,比哭还令人心碎。 “哈哈哈....哈哈哈,奶奶孙儿不孝。” 双膝嘣的砸在地上,原本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再度撕开,向外渗着血。 他就这么跪在老人的遗体前,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便不言不语,绷直了身体大有直接跪死在这里的架势。 本来因为膝盖有伤,再加上躺在床上,向辰也只穿了一条睡裤,膝盖的地方为了方便上药剪了一个窟窿,用纱布包裹着,白色的纱布很快让鲜红的血液渗透,尤为惹眼。 “固执的傻子。”情阎低咒了一句,身形一闪,单手很快,很准在向辰脖颈后就是一记手刀落下,向辰直接侧倒在她怀里。 阎罗雪也从震惊中回过神走过来帮忙扶着向辰,“大人,定是伤口裂开了,真是的。” “处理起来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会比较麻烦,以后半个月都只能老老实实呆在床上,不然再撕裂一回,可就真没有办法了。”阎罗雪皱着眉头据实以告。 情阎呼吸有些粗重的看着向辰苍白的不像话的脸色,很快转移到阎罗雪的脸上,“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绑也好,打药也好,被让他乱打,留着他的命跟他的身体让我折磨。” 似乎为了说服她自个一般说了一通,将向辰直接交给阎罗雪,她相信阎罗雪可以处理好,为了不让她自个将心中那一丝歉疚扩大,她果断的大步走开,可是她真的就能走开,避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