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第一章　大巫的巫家寨 大巫本名叫巫畏，自称大巫和只回答别人称其大巫是有讲究的。 巫家寨是大巫的老家。大巫三岁后才回到老家随奶奶和四个太奶奶生活，之前随父母哥哥姐姐生活在长春一处部队大院。 巫家寨以龙盘之势静卧在神农茶水河畔。 寨子整体形象如同一只不十分规整的圆盘，东西大约一里半，南北约两里路远。说南北约两里路远，是因为从正南的寨门到正北的环寨丹霞岩岩脚下，修了一条两里路远的贯通公路。公路两旁是农田菜土，但公路的中部地势比周围略高一点儿，是巫家寨村舍区。 巫家寨四周是丹霞岩环绕，那些丹霞岩石壁深红连贯，如巨龙之躯，陡峭、光滑、裸露。在这条巨龙身躯之上，间隔着有些突起的山头，只有那些平坦的丹霞山顶长满了树木与竹子。 进入巫家寨只有一条路，这条路穿过一个用条石垒起的围墙门洞进入寨子。这些条石垒起的围墙，正好将那深红巨龙之躯留下的缺口封堵起来，形成一个两丈宽三丈高的寨围。解放前，寨门白天都有人值守，晚上洞门有专人关闭并上好门闩。门洞之上有两间石砌小屋，供寨里值班人员休息。 寨内的灌溉依靠寨子旁边茶水河里那个日夜不停转动的桐车，将水从茶水河提升到一个渡槽，再沿渡槽沿一条从石壁上开凿出来的小渠道流进寨里的三口成‘品’字形的大池塘。 这三口池塘，解放前是巫畏家的鱼塘。巫畏家老宅就建在这三口池塘的上方。是一栋明朝建筑风格的老宅。老宅最大的特点是，墙特别厚实，砌墙的不是青砖，而是从丹霞岩开凿出来的条石，用石灰浆砌成的墙。木质门窗已经换了几换了，最近一次可能就是在巫畏回家之前，因为木质很新，而且窗户线条简洁，装上了玻璃。油漆是几年一油，刮的是油漆匠用传统方法炼制的桐油，寨里有人专门负责帮大家油漆。这样的房子冬暖夏凉，晚上睡着特别安静。 饮用水要去寨后那几个山崖下挑回来。山崖下有些细股的泉水涌出来。巫畏家奶奶的解释是，山崖后有一条小溪，小溪的地势比巫家寨高，溪水经过山崖底层的缝隙渗透过来的。因为经过了过滤，所以特别清冽干净。因为经过了岩石的下面，所以味道有些甜，按现代说法是溶进了矿物质。 为了验证这一说法，在巫畏六岁那年秋天，奶奶带上中餐的干粮，领着巫畏和一匹马一只狗，绕了很远才到了那小溪边，实地考察了一番，给巫畏解析了一通。 那天，奶奶指着山崖上一个用条形石块砌实封堵的缺口说，因为这个缺口，巫家寨差点让人屠寨了，幸好那晚让寨里的狗发觉了，全寨的狗都向着这个方向狂吠起来，全寨男人警觉后查实有人从这个豁口向寨子发起进攻，便拿起大刀和长枪抵抗。最终还是死了七个男人。 安葬好这七个男人后，我们家拿出老底，请人将这缺口砌死。九个未亡人，除了将自己的嫁妆拿出来捐献外，还从开工第一天起，到工程结束，一直在工地上帮忙，后面这九个女人终身未再嫁。在寨里祠堂里有她们的贞洁牌位，在族谱上有她们事迹的记载。 大巫提出为什么七个男人有九个未亡人呢？ 奶奶说，当时我们家就有两个男人战亡，还有两个男人战伤，战亡的两人都有两房太太。有一个太太还没生育，后面一直在家里负责女孩的教习，九十三岁才过世。明年清明节带畏孙去河对面的祖坟山告诉畏孙是哪位高祖母。家谱里有专门一章是记述这位高祖母生平事迹的，畏孙现在还看不懂，可以让二太奶奶有时间帮畏孙读读。战亡的两兄弟是带着寨里男人冲到最前面的，战伤的两人是在后面指挥，看到两个弟弟战亡了，才不顾生死地带人往前冲，反正贼寇进入寨子的全杀死了。没进寨子的退回后，让官军全捉住斩了。当年官府有褒扬的文字通报。这个可以从州志上查到。其实我们家男人远不止这四人，其他的男人在外生活。 寨里的规矩是，读书考取功名的人，男丁一生至少要在三个节点上回来拜祭一回。一是出生后五岁前，二是结婚时，三是考取功名时。但这些人不能回寨修房子，更不能回寨分家产。如果是去外面做上门女婿的人，只能是在走的那天向祖宗辞行，后面就按出嫁女对待，每年正月十六后，请回寨做回客，百年后，寨里要请锣鼓班子参与送上山。 奶奶说我们家也出现过一回，有一代，有个读书本就十分了得的男孩，骑马路过一户人家，正好看见这户人家的小姐坐在二楼绣房做女红，便丢了魂，缠着家人去求婚。 那年这孩子其实只十二岁，那坐绣房的女孩十四岁，家里其实清楚那户人家的实情，四房夫人，仅三夫人生了这个宝贝姑娘，必须招郎上门。 家里长辈被这男孩缠得没办法，只好派人过去求婚，那边也给我们巫家面子，答应这边不娶，那边不嫁，生的第一个男丁归女方。结果将那姑娘接来做第一回客，那女孩便爱上了巫家寨，回去以死相拼要嫁过来。 我们家那男孩可能是出于感动，竟然自己告别祖宗，去姑娘家入籍了，就是改成了姑娘家姓咯，姓虞。考中秀才，那姑娘同一天生下一个男孩。后面这男孩一路高中，考中进士，在外面做官，这是神农虞姓唯一的那个进士，其实是我们家的人。 虞家感动，又从他们村里选了三个漂亮姑娘，改为陈姓，嫁给我们那个巫家男人，生了六个男孩吧。虞家一脉仅留下一支在老家生息，其他的都去当官的地方生息，在江西。从前与寨里有路走，现在这一支也去了其他地方。 巫家寨规定，有男丁的家庭不能招婿上门，招婿上门生的孩子只能姓巫。 老祖宗当年是看准了这个寨子，花了大价钱的，但这个寨子容不下很多人口。读书考取功名的人，一般会从寨里带些从小玩得好的宗亲去外面做事，带出去的宗亲稳定后也不能再回来了。 畏孙爷爷辈三兄弟在长沙读书就先后参加了革命，虽然大哥牺牲了，但革命成功后，家里人，特别畏孙父亲这一辈的人都受到了国家优待，都安排了工作，按族规是不能再回巫家寨生息的。 奶奶说她本在洛阳有工作，但家里四个婆婆老了没人照顾，她们，特别大婆婆与二婆婆又不肯随儿子或孙子一块去城里生活，她这个长媳妇只好在大炼钢铁前一年回来陪婆婆。 幸好回来，否则大饥饿那年家里四个婆婆就麻烦了，四个婆婆真有可能会饿死的，至少寨里会饿死人。 她回家后，跟四婆婆提前一年发现了问题，当年号召大家种了许多南瓜贮藏起来，贮藏地在寨里一个石壁洞里，这个洞一直是巫家寨公物的贮藏之地，有大门锁着，由族长掌管钥匙，下次带畏孙进去看看咯，很大很干燥，现在是畏孙的清水伯伯掌管钥匙。他是队上的保管员，生产队的粮食全存放在里面。又号召大家在寨内寨那些荒地里种满了黄姜。黄姜烂欠，撒颗小黄姜，甚至是一些细根就长出一片黄姜来，那年清水让寨里的男人先放火烧荒，再砍下那些没烧完的小树回家当柴火，其他生产队集中读报纸学文件，我们巫家寨与巫家老寨两队，美其名曰是将文件放在田间地头去学，其实是让你四奶奶捧张报纸念着当掩护，其他的人挖坑种黄姜。 老寨宗亲不多，只七户。头一年不允许大家挖，大饥那年，先是将岩洞里的南瓜挑出来剖了按人口分，掺点米煮着吃。这时老寨的宗亲还能在老寨那边坚持。等到老寨告急时，将老寨的人全接到新寨，就是我们家现在住的寨里，这时上面正好有投亲的指示。 在青黄不接的时候，就组织大家一天挖一块土。先挖寨外的，经过一年多的生长，加上种的时候烧了草木灰，地就肥咯。黄姜多，而且个儿大，天天按人口每家分多少，加上男人在河里捕鱼，天天限量分配，老寨宗亲也好，那边茶油多，将家里的茶油全在晚上偷偷运了过来，寨里只留下三个老人守寨，好不容易熬过了这场饥荒。到新粮收割时，寨里还有一点陈粮，寨外有饿死人的事。 那年到了五月，虞家那边的后人完全活不下去，晚上摸到寨门口跪下请求归籍，大婆婆，就是畏孙的大太奶奶，带她与四婆婆站在寨门墙头，只一句话：不准。 那男人跪着喊至少要收留两个孩子，其他人饿死算了。 你大太奶奶让寨里一男人打开寨门，让我从我们家端一大钵黄姜拌米饭过去，让那男人吃了，那男人哭着回转时，大婆婆借着骂他男人哭泣没骨气的名义，又打开寨门追上他给了他一巴掌，大声骂他的间隙同时轻声叮嘱他将家里小孩连夜送庵子，在家对外就说两个孩子已经饿死了。据说那个年代有些人家孩子饿死有煮了吃的哦。三个老人这边就真没办法负责，只能听天由命。他自己呢，白天就混在巫家寨捕鱼的男人堆里，媳妇呢也跟来吧，但不能进入庵子，也不能进入巫家寨。寨子对面山上有一个烧炭的窑，交待那人晚上住那里。 这个男人就是我们家那男人在虞湾留下的唯一后人，其他的人为什么没了，不能跟畏孙讲。那虞湾负责人人心歹毒，竟然没给这户人家分口粮。三个老人全饿死了，两个孩子在庵子里生活了七个月。畏孙出生的那年，四婆婆想的办法，大婆婆带她送钱给这男人，让他带领全家去了北大荒。现在跟畏孙的爸爸和叔叔有联系。那虞湾已经没我们巫家人了，虞湾对河也姓虞，他们同宗咯，在为大饥饿后收留了我们家那个姓虞的后人，我们家在虞湾的那个后人饥荒解除后，大婆婆让他们丢了原来那个家，去河对象的个姓苫的村生活，开始住在别人牛栏里。 大婆婆在事件平静后去感谢过对河虞家人，那边的人对大婆婆很尊敬。大婆婆也有本家姐妹嫁那村，叫红塘村，这个村里有口鱼塘水，夏天水面会变红。但这个鱼塘里的鱼味道特别鲜，后面每年有人会送一条给我们吃。下次送了，我告诉畏孙咯，从前没说。 巫畏问奶奶，在爷爷身边怎么还有一个奶奶？小姑结婚那次，爷爷带奶奶到了长春过年。那个奶奶说，畏孙本来叫巫无畏，是大媳妇，就是妈妈咯，喜欢单名，上户口时改为巫畏的。那个奶奶穿军装，有枪。跟爷爷都有警卫和勤务兵，但放在军区没带回家。到的那晚，是这个奶奶带他睡的，在军区招待所，因此有点印象。不笑时好像很威严。 奶奶笑了，说这是畏孙的二奶奶，是畏孙爷爷在革命年代时做地下工作时的掩护同志。奶奶她也是考虑新社会了，桂明不能明着有两房老婆才决定回老家的。畏孙大姑姑与叔叔是二奶奶生的，小姑姑与畏孙爸爸是她生的，这个在外面不能说。她当年在神农完小教书，因为我们家是建校的主要捐款人，因此就做教学科长，相当于现在的教务主任。畏孙的爷爷桂明在外带老二干地下工作，抗战胜利后才接她到山东。当时是带着畏孙的爸爸，在五个军人护送下去的山东，大婆婆的意思是让她再生几个孩子。结果一到山东就参加了工作，没半年，又随部队去了东北。孩子正好让老二亲妈负责，趁机让老二生的两个孩子与你爸爸培养感情，到东北才生下畏孙的小姑姑。这时老二又让组织派到了什么地方去工作了，后面全家都在东北生活。解放后随军去了洛阳，这时老二和老二妈妈带四个孩子在东北生活。因此畏孙爸爸那代四个孩子跟老二要亲些。 她决定回老家前，组织已经将老二从东北调到洛阳，老二级别与桂明一般高了。老二娘家妈妈负责长春那个家管理，老二娘家妈妈是一个大家庭的姨太太，相当于是让大家庭休了出来的，因此老二与娘家其他人没联系，按老二自己的话说，她从十四岁出来，一直接受组织培养，她的娘家是组织。 畏孙出生那年，老二娘家妈妈过世了，有怀疑这位姨在出门前让夫家整坏了身体，否则不会这么早过世。是一个好人，对家里四个孩子特别亲，对周围邻居家孩子也亲，但花钱呢就大方，幸好去的时候，大婆婆给了家底的。 接她去的五个军人都是畏孙爷爷的手下，进入山东了，才换了我们自己的军装，车子刚好给当地接待的部队，接下是骑马走，畏孙爸爸坐一位年轻军人的怀里，这人现在是畏孙爸爸的军长。奶奶自己骑一匹马，第一天骑不好，走得慢，后面越骑越好，参加工作后帮了大忙。到东北换了一匹日本军马，一直骑到洛阳还骑了三年。对了，在进入山东时，第三天吧，碰见了你桂庭爷爷，两队人马对面碰见，当时奶奶穿着军装戴着帽子，桂庭也穿军装戴军帽，开始两人都没认出来，是你爸爸认出了，大喊庭叔，因为接我们的军人带了桂庭的照片给家里的老人看，你爸爸看到了。 桂庭一听是老家方言喊他叔叔，便大喝一声，停。那些卫兵赶紧警戒，这时我才认出，喊桂庭，说自己是大嫂，孩子是泉儿。 桂庭抱了一下你爸爸，交待一个卫兵送我们回家。他有军务在身，并告诉我们，桂明已经回到根据地了。 这次认识了桂庭一家，你叔奶奶是个山东婆，也是大家庭出身，但家人让鬼子杀光了。解放后找到了一个弟弟。这个弟弟现在好像在新疆工作。 老二妈妈过世后，东北那个家就由大媳妇当。其实这时只是小女儿清清没成家，周末要回家，其他时间都在单位生活。 奶奶说她从洛阳回来在家生活十年，发现家里全是些老太婆，就在畏孙三岁时，强行接回家带在老宅生活，家里有男孩要人气足些。这是一个破诫事件，虽然是新社会了，但我们家还是要带头遵守族规，因此事先让大婆婆召集了全寨的人开会，经过大家一致同意，并焚香敬告了祖宗后才行。 奶奶教导畏孙，在家武功要听大太奶奶的指导，术法要听三太奶奶的，诗词文章听她与四太奶奶的。二太奶奶念佛，不要多打扰她。她本是奶奶娘家亲姑妈，大儿子牺牲后一直居家礼佛。其实诗词文章皆不错。她娘家出过四代进士，也是大家庭，现在凋零了。 巫畏说二太奶奶对他特别亲，二太奶奶念经时，他从不去那个佛堂。他一回来，二太奶奶便给他一块压身的金砖和一尊佛像，就是放在书桌上那尊佛像，并告诫他，今后不管遇见什么人，畏重孙都要自称是大巫，在我家巫重孙面前，一切妖魔鬼怪都是小巫。去庵子喜欢带他去，那边两个师太和慈姑姑对他也好，有次骗他吃泥鳅，结果是笋做的，看上去活像，咬下去才知道不是泥鳅。 奶奶笑着说，那是你慈姑姑做的。慈姑娘比畏孙早一年多回神农，来时带了桂明的信件，就是桂明在信里说了一句，家里没有晚辈在跟前，可能不热闹，辛苦四位妈妈和大夫人了，忠孝真的是自古难两全。 奶奶说她受到了就受到了启发，当年她将接回一个男孩放老家带大的决定一公布，二婆婆便让四婆婆将家里在外面所有男孩的生辰时间抄给她看。二婆婆在佛堂坐了一通宵，出来后请示大婆婆，说将清泉孙家的二儿子畏重孙接回来。如果还接个重孙女的话，就将清江孙家的大闺女巫奕一同接回来。 清江是巫畏叔祖桂庭的大儿子，当年在西安工作，现在在成都工作。巫畏当年跟随父母在东北部队生活，巫畏的父亲是团长了，妈妈和大姑在军队医院做医生。叔叔在哈尔滨工作，小姑在长春教书。 奶奶说只接一个男孩回家足了，因此就只接了巫畏回家。奶奶先坐火车到洛阳，跟爷爷和二奶奶商量了一下，旋即坐火车到长春，跟儿子与媳妇一说，巫畏的妈妈有点不情愿，但婆婆语气坚定，当时就命令媳妇帮畏孙收拾行李，坐当晚的火车返回长沙。四天后才到长沙，在二侄子清河家住了一晚。这是巫畏第一次见到这位堂叔叔和堂婶婶，还有一位堂姐。在长沙玩了一天，第二天，就带畏孙搭汽车回到神农，在小姑婆桂馨家住一晚，再坐车回到巫家寨。 回来的路上奶奶交待畏孙不能说自己是哪家的儿子，家里的太奶奶们已经商量好了。看到畏孙一路的表现，奶奶回来就夸奖二婆婆眼毒。 回家第二天，正是一个好日子，举行了隆重归祖仪式，家里杀了一口猪办酒席。家里每次喂四头猪，都是二太奶奶负责，猪种都是大姑婆正月送来，年前四个姑爷带家人回寨，一天宰两头，大姑爷与二姑爷动手，三姑爷和四姑爷打下手。这两天家里最热闹。头一天要请寨里的宗亲喝酒，留下过年的肉和要送的肉外，全盐腌了制腊肉，可以吃一年。 巫畏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四个太奶奶的盯着下，在品字塘上面那口最浅的池塘里，让奶奶手把手教会游泳。教会游泳后，就开始由大太奶奶教武术基本功。开始几天，累得巫畏走路都变形，晚上睡觉前，大太奶奶都要帮畏重孙泡完药澡后按摩一通。 等到巫畏的基本功练到达标后，大太奶奶和三太奶奶每晚都用缠着布的木板抽畏重孙的全身，开始有痛，后面就不痛了，不痛了就越越抽越重。抽完泡药水澡后按摩。看到畏重孙一不认生，二再苦也不喊累，长辈们开心得不行，天天要夸一通畏少爷。 二太奶奶夸奖畏重孙硬是吃过东北饭的，身体结实、匀称、高大，比当地同龄孩子高出一个头了。用面粉养大的孩子，皮肤也好。 四太奶奶说，这是接了大孙媳的脚。身材与长相完全是大孙媳遗传的，只性格接了大孙子的脚。 接着学拳术套路和棍术套路，这时巫畏已经能连贯地翻十三个空中筋斗了。同时还要参加了寨里的武术队，每天凌晨要去祠堂里的大厅，跟寨里的男孩一块练武，师傅是寨里的一位叔爷。 等到巫畏七岁读小学时，四太奶奶与奶奶已经将家里的蒙童教材全教授完了，唐诗三百首全能背能默写能解析了。每周要跟三太奶奶睡一晚，让三太奶奶传授术法。那术法的神奇，把大巫迷得完全到了如饥似渴状态。术法咒语，三太奶奶念一遍便能记住。那些有些神奇的招式，三太奶奶示范一遍，大巫便能使出，行上令便有法力。 学了七周后，巫畏早晚放学回家的路上，偶尔真能看见传说中的那些东西，就主动担负起保护同寨女生的任务。 反正巫畏从回家时起，可能是在东北就这样，身上总是斜挎着一个军用挎包，里面放一本《唐诗三百首》和一只铜哨子。书包交叉着斜挎着。遇到路边有这些妖魔鬼怪时，巫畏都要吹一声哨子，偶尔会大喝一声，妈拉个巴子，你他妈找死。 巫家寨到大队学校有三里路远，中间没有村子，但中途要经过一座尼姑庵。庵子建在一个巨型山崖下，初一十五，巫畏的二太奶奶都会去庵子里进香，从前带巫畏同行，因此庵子里两个老尼姑认识巫畏。在巫畏回寨前一年才到庵子里那个小尼姑不太与外人接触，平日不是在打坐念经，就是在打理庵子里的菜园和那几丘水田。二太奶奶让畏重孙喊这个尼姑慈姑姑，不能喊师父。那年轻尼姑每次都要摸一下畏少爷的头，用外地话跟畏少年聊一会。 有时上学去，奶奶会让畏孙给三个尼姑带些家里做的小吃。一般是以面粉或糯米粉为原料，掺上花瓣或什么草药做的，清蒸或油炸。用一个专用的篾织食盒提着，食盒里用奶奶从洛阳带回来的一个搪瓷盆装着食物。每次都交待畏孙不能打开食盒让人动手拣了吃，出家人有讲究的。 巫畏家里条件好，每年两个爷爷和巫畏爸爸一代都会寄钱和物资回来，过年过节，四个老姑婆，就是巫畏爷爷的姐姐和妹妹，都要回娘家送节的。 二太奶奶和三太奶奶还会纺纱织布，五个老人在老宅后面的山地里种了一块大棉花田，因此每年要给庵子里三位尼姑置一身袈裟。 奶奶有架缝纫机，平时也帮寨里其他人家缝衣服，象征性收一点手工费。寨外人家过年前请去做衣服，奶奶都婉言回绝，理由是家里有四个老人和一个孙子，真的没空。只是奶奶娘家人的衣服是将布送过来，奶奶回娘家量一下尺寸，平时做好，年前去送年节时将衣服带过去。 正月初一，等到巫畏给四个太奶奶和奶奶拜好年后，大太奶奶每年都带家里人先去庵子里烧香，再在庵子里一块吃完斋餐后带畏重孙去祠堂烧香，这时奶奶回家接待寨里宗亲的上门拜年。 二太奶奶和三太奶奶初一留在庵子里陪三个尼姑。四太奶奶都是站在祠堂外，等畏重孙在祠堂里拜祖后，再带畏重孙给有长辈的宗亲家拜年，四太奶奶从不进祠堂。有四太奶奶观念里的长辈家，其实只有三户，有三个大巫太奶奶级别的老人，比大太奶奶年长，四太奶奶要代家里给三位嫂子拜年并给红包。这时大太奶奶与奶奶，后面还有一个祖姐姐，就在家里招待寨里上门拜年的宗亲。 巫畏九岁时，四太奶奶才告诉畏重孙，她有工资的，工资不低。为什么有工资，畏孙不要多问。认识畏重孙的妈妈是在跟清泉结婚前的事。 等到四太奶奶临终前，四太奶奶将工资存折和一生的收存交畏重孙时，才正式告诉畏重孙她为什么有工资，为什么不能公布她的身份，为什么不进祠堂。 原来四太奶奶是巫畏太爷爷在外面娶的女先生，读书时也是跟巫畏三个爷爷一样参加革命的先锋人物。 巫畏太爷爷这一代，留在老家的男丁仅巫畏爷爷一个人，因此虽然是考上了功名，但对外号称一直没外出做官，只是在外打理家里的生意。 三太奶奶是太爷爷师傅的女儿，三太奶奶相当于是三太奶奶父亲命令式嫁给太爷爷的。 三太奶奶的术法学得太精，虽然一直跟随在太爷爷身边，但终身未育，就帮太爷爷找了四姨太，原准备就是替她生孩子的，没想到四太奶奶是背负使命的地下工作者，后面随部队南下后再抽调回北方。人生中有许多传奇片段。 三太奶奶与四太奶奶后面一直随太爷爷生活在部队，太爷爷战亡后，三太奶奶带四太奶奶生的两个女儿回老家生活，四太奶奶奉组织安排继续留在重庆工作。 三太奶奶带回的这两个小姑婆现在都在神农工作，对外号称是三奶奶生的。两个小姑婆自己也可能以为是三太奶奶生的。 那天跟畏重孙说完后，四太奶奶笑了一下说，她当年真会生孩子，十六岁跟上畏重孙太爷爷，五年内，就生了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女儿丢了，因此畏重孙爷爷辈相当于有八个子女。她有怀疑是老三将这女孩送她娘家学术法去了。老三的术法如果让女儿学，可能最后跟老三一样的结果。跟那个中将只四年时间，也生了一儿一女。就是生女儿时让军统识破了她的身份。组织一接到秘报，当天就将她转移到解放区，对外声称是产后出血死亡。 若干年后，大巫找到了这两个四太奶奶的孩子，这时四太奶奶的两个孩子都在美国生活。 跟他们通信一段时间后，约在广州见面。见面后，巫畏将四太奶奶给的纪念物转交给了这两位字辈意义上的爷爷和姑婆。告诉了他们，在神农老家，还有两个姑婆，是他们同母异父的姐姐，如果想联系，下次带他们回神农见面。向他们详细讲述了四太奶奶生前的生活、临终时的场景和安葬时的场面。 奶奶过世后的两年，四太奶奶一直跟在巫重孙身边，无论是在深圳或广州、还是长沙。在深圳家里去世后再运回老家安葬。父亲这辈人，每家都派了人参加葬礼，政府也派了人过来送了花圈并讲了话。这时两个爷爷过世了，但二奶奶到场了。安葬好四太奶奶，二奶奶又一直随巫孙生活。 巫家寨内不葬坟，没有一座坟，在巫家老寨有一块专用的坟山。离巫家寨有五里路远，有一个专门的灵堂，供大家办丧葬事务的。棺材在巫家寨只停留三天，晚上送老寨灵堂，再做最后的仪式。 ------------ 第二章大巫回家四个不变 第二章大巫回家四个不变 大巫三岁多才让奶奶从东北带回家。回家后，有四个不变。 一是东北口音不变。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外面玩，尤其是在学校上学，始终是东北口音。没上学前，在家呢，奶奶和四太奶奶也陪着大巫说东北方言。上学读书后，教大巫语文的老师，正好也是一个东北大妞，两人更是天天东北方言讲起，把周围的孩子也带动得有些东北腔了。 二是穿戴保持整齐的习惯不变。巫畏一年四季理个平头，那个大队专门负责理发的师傅只在巫畏回来时说了一次，后面都不用问就帮畏少爷理个短平头。平时穿哥哥或堂哥穿旧小了再寄回来的服装，如果破了，奶奶用缝纫机补好，扣子必须一颗不少，风纪扣都要扣好。从不光脚，布鞋是五个奶奶手工做的，一年买一双中统雨靴。 下雨天去学校，布鞋用一个袋子装好放挎包里，雨靴穿在脚上，到学校就换上布鞋。冬天在学校里有一双棉布鞋放那东北女老师祖灿房间，上课就换棉鞋穿着。衣服都是家里奶奶或太奶奶洗好后，奶奶每次都要用熨斗熨平整。在东北老师祖灿房间备了一套衣服，防止巫畏在学校弄脏了衣服要换。换下的衣服就由祖老师负责洗。反正哥哥和堂哥寄回来的旧衣服多。 三是天天挎着个军用挎包的习惯不变。挎包里的东西从不让外人翻看。读小学二年级时，大巫有次要潜水到学校旁边一个池塘里，帮班上女同学摸掉进池塘里的饭盒，就脱了衣服解下挎包，穿条短裤潜水下去摸饭盒。摸到饭盒上岸时，发现有个四年级男生偷偷地翻看他的挎包，大巫大喊着上前制止。那男生可能是仗着自己年龄大咯，说了一句他就是要翻看，看你这个东北佬敢把老子怎么样。 大巫将饭盒递给女同学，上前一招，直接将那四年级男生干到地上半天起不来。这孩子的家长来学校闹事，大巫直接骂那家长，生了个小偷玩艺了儿的儿子，竟然还有脸来学校闹事。那家长准备打大巫，大巫面无半点惧色地说，只要你个瘪犊子敢动小爷一指头，小爷今天一招就送你见阎王。校长劝下后，派一个男老师骑单车去巫家寨请家长，让祖老师带大巫回房间换衣服，别感冒了。 大太奶奶听到有男人竟然敢打她的畏重孙，骑着马就飞奔到了学校，一见那家长的面，不分青红皂白，上前直接给那男人两耳光。再一跺脚，地面都颤动着，对那男人说，胆敢欺负我家重孙，老太太要打得你们家绝种。又指着那翻看大巫挎包的男孩的鼻子说，你做贼老太太不想教育你，但你胆敢翻我重孙的挎包，我重孙废了你也不过分。同时对在场所有人说，今后谁不经我畏重孙同意翻看挎包者，左手翻，断其左手，右手翻，断其右手，两手翻两手全断，畏重孙断不了，老太太我亲自动手。这次后，真没人敢翻大巫的挎包。大太奶奶的武功在当地是出了名的好，加上三太奶奶的术法传闻，一般人真的有害怕这两个老太太。 大太奶奶骑马回家后，祖老师有好奇，就问巫畏，平时挺随意大方的男孩，咋对翻看挎包却反应那样强烈？ 大巫对着祖老师的耳朵说，他挎包里有七块压身的金砖，必须天天带在身上，而且不能见天，更不能让品性差的人看到。一块金砖可能是老师十年的工资。如果姐姐真想看，去房间让姐姐见见咯。四个太奶奶、两个奶奶和妈妈都给了我一块。再带在身上一年，就只用带奶奶或大太奶奶的那块，其他的交奶奶收藏。 祖老师虽有好奇，但当时没要求看。考上大学去读书前，祖老师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摸了一会。后面大巫在广州赚钱了，第一时间置了一块同等重量的金砖送祖老师做礼物。祖老师笑弟弟这是聘礼。 四个不变是军人作风不变。跟师长交往，大巫都习惯按军队里下级向上级打报告的程序进行，甚至跟庵子里的三个尼姑也这样。从东北带回的那只铜质口哨一直放在挎包里，担任班长，平时带动班上同学都是按部队标准行事。 祖老师的表现令人匪夷所思，不知什么原因，除非有特殊又特殊的事，否则从不离开学校所在大队，即使迫不得已要离开学校，都是让大巫陪伴。在大巫读小学三年级那年，上面好像对教学质量有兴趣了，按年级和学科进行教学比武，祖老师在片区比了个第一，片区是在大巫的小学举行。需要参加公社决赛，祖老师跟奶奶说，让畏畏陪她去，奶奶二话没说就去准备两人东西，又比了个全公社第一，就要参加县里的比赛，畏畏一直陪着在县城参加比武，夺得个二等奖回来。 大巫说祖姐姐夺得二等奖不亏，那个一等奖获得者，也是知青老师，北京人，朗诵过程，字正腔圆，俺们俩是说东北话，是要差些。再一个，那个知青姐姐，在教学过程中有一个与学生互动的环节，这点比姐姐要出彩。 整个比赛过程，大巫一直坐在观摩席听课，周边全是听课的老师或选手。这三天，大巫住在小姑婆家里，小姑婆是一中的老师，小姑爷是县里的干部，两个小姑姑都是小学生，小的洁姑姑跟大巫一个年级，有两堂课是在洁姑姑所在的班学生到场做配合。 从大巫读小学一年级起，学校周末或放假，祖老师都是随大巫回寨子里生活。整整七年时间。 祖老师照大巫称呼家里老人，甚至在庵子里也照大巫称呼那三个尼姑。就是两个尼姑喊师太，小尼姑喊慈姑姑。对了，慈姑姑在恢复高考的第一年，四太奶奶帮她报了名，考上大学去了西安。 大巫初二毕业那年，正好国家恢复高考。祖老师一直坚信国家会恢复高考制度，也一直在暗中准备迎接高考选拔，自然首届就参加了高考。大巫是让四太奶奶动员，也参加了中专招生考试，两人都高分过了线。成绩出来后，祖老师建议巫畏读两年高中再参加高考，考个好大学去读，畏畏年龄还小，读三年中专就参加工作不合算。 这年参加高考的巫家孩子都考上了大学，家族里就有写信通报，大太奶奶让二太奶奶将这些孩子的名字和考上的大学校名，用红纸写好，贴在家里大厅的神龛下面。奶奶与四太奶奶给所有考上大学的后辈都寄了同等的贺礼。那天是大巫牵着马，带着一条狗陪她们去镇上邮电所汇的汇款。牵着马去，是大巫担心奶奶和四太奶奶走累了要骑一段，另外就是奶奶要送些东西给她娘家人，顺便通报一下考大学的喜讯。结果那天，奶奶和四太奶奶兴致高，一路聊天到镇上，四太奶奶填写汇款单，奶奶交钱办手续。邮政所营业员认识奶奶和四太奶奶，一直笑嘻嘻地办手续，办完后问了奶奶，怎么一次汇那么多钱，都是升学贺礼？ 奶奶说这八个孩子都是家里的孙辈，今年参加高考，都考上重点大学。神农这边还有五个孩子参加考试都过线了，三个大孩子都录取到了好大学，神农今年录取到武大的两个女孩，都是我们家的孩子，另一个录取到陕西师院，两个小的，也过线了，分数不低，但考虑年龄还小，就没填报志愿。 办好手续后，奶奶带小妈和畏孙去娘家，中餐后三个人一路慢慢走回家。 前面高考分数出来后，在一中教书的小姑婆听到畏孙参加中考考试并过了中专线，准备填报志愿去读中专，就跟丈夫清早骑车回娘家，一进门就大声说她坚决不赞同让畏孙去读中专。 可能是奶奶与四太奶奶有点想让大巫填报邮电学校，小姑婆桂韵既不敢跟小妈硬扛，又不敢跟大嫂顶嘴，喊完第一声就接过祖姐姐送上的茶水，明显有生气地坐在大客厅。 同来的那个小姑爷呢干脆果断，对着四个岳母和大嫂说，如果畏孙去读中专，对其他人来说，是抢占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对畏孙自己来说，就是一种严重的智力资源浪费，这是不利人也不利己的选择，因此绝对不能填报志愿，这么高分数，一填报必定录取，小洁分数比畏孙低也不敢填报，担心填报了就会录取，录取了就要去读，不合算。参加考试是为了检验一下畏孙的学业能力。 说完对畏孙说，男子汉，大丈夫，关键时刻要有自己的主见，奶奶和太奶奶虽然疼你，但人生的路还得畏孙自己走。 巫畏起身，向小姑爷啪地一个敬礼，大声说，感谢小姑爷的提醒，他知道如何做，请小姑婆与小姑爷放心。 灿姐便夸奖弟弟是个男子汉。慈姑姑这时在厨房忙着。 中餐后，小姑婆明显不开心地回去了，说明还没真说通家里的老人。第二天又带一中校长过来做思想工作。家里才同意大巫不去填报志愿，下期去一中读书。祖姐姐一听，开心地邀请畏畏唱起了东北的二人转，把四个太奶奶、奶奶、小姑婆、慈姑姑和一中校长逗笑了。一中校长对巫畏说，他马上要去做副县长了，巫畏同学好好学习，如果需要什么帮助，随时去政府找他。 大巫啪地一个军礼，向一中校长表示感谢，并保证在一中做一个一流优秀的好学生。 说到大巫家里的那匹马，就要说说大太奶奶骑马的故事，就要讲讲大巫买马的故事。要讲大巫买马的故事，就得先讲大巫买狗的情节。 ------------ 第三章大巫买马的故事 第三章大巫买马的故事 大巫从长春回到老家的那个冬天，有天随大太奶奶步行回她娘家喝喜酒，有十几里山路。喝完喜酒正席，准备回家前，大巫看到晚上就宿的那个亲戚家有只小黑狗特别威武，便自己向那亲戚家讲价求购，讲好五块钱。亲戚家是逗大巫，其实一只小狗抵不了那么多钱。大太奶奶便笑着对大巫说，如果畏重孙能带走这小黑犬，那么她就出钱将这黑犬买了回去。 大巫一听便说，大太奶奶可不能赖皮哦。说完自己跑去做喜事的亲戚家要了两坨大棋子肉来。棋子肉是当地人的说法，其实就是大块的红烧肉，因为没做得太烂，棱角分明，红喜事是四方的，黑喜事是三角的。 拿回肉，见到小黑狗，大巫嘴里喊那小黑狗乌将军，分几次将一块肉喂给那条小黑狗吃，并将另一块肉当着小黑狗的面从挎包里掏出两张草纸包好，再用手帕包在外面，慢慢塞进挎包里，就喊乌将军随小爷回家。 那小黑狗好像听懂了似的，摇着尾巴就随大巫往巫家寨方向走，大太奶奶只好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炼钢工人’给那娘家亲戚。那亲戚自然不肯接，说一只黑狗，就当送姑婆的重孙当玩具呗，刚才是逗大巫玩的。 大太奶奶说不可，如果畏重孙没讲价可以，但畏重孙讲了价，必须按畏重孙的意思走。 那天在路上，大太奶奶讲了她年轻时，骑匹白马，带一只白狗为家里收租的那些风云往事。 那时还是清朝时代，四邻八乡的风言风语就多了，但她也确实没别的办法，太爷爷号称是在外打理生意，其实是带着老二在武汉带兵。家里的租谷要人去催缴，山田的界线每年要查看，她是武术世家出身的，讲究不了这么多。她姐姐舞狮灯，到处卖艺，她小时候也跟随过，老爷就是看见了她这胆识、身材和脸蛋，在江西读书时，恰好在学友家里遇到，一打听还是老乡，那年回来就把她娶回家了。宣统登基那年，生下桂明，这时家里已经有四个孩子了，大女儿是她生的，就是畏重孙的大姑婆桂芝，二姑婆桂兰，是你二太奶奶生的二女儿，那个家里的长子桂刚，是畏重孙二太奶奶生的第一个孩子，当年在武汉带在身边。其实这时畏重孙的太爷爷也只二十一岁。她是十四娶进门的，第二年正月又娶了老二，老二是早定亲的，两人差不多同时怀上了孩子。 光复后，你太爷爷带着部队到处打仗，就将你二太奶奶和在外的家人全送回家，这年公公婆婆都过世了。老爷这时正在河南打仗。二十七岁时娶了老三，就是畏重孙的三太奶奶，老三其实是你太爷爷的师妹，一直带身边，你太爷爷也一直没回家，因此她与老二就再没生养。到了红军在这边正红的那年，你太爷爷又娶了四太奶奶，直到你太爷爷在上海与倭寇激战阵亡，你三太奶奶才带着两个女儿回家。你四太奶奶解放后几年才让两个儿子专车送回家。 两个儿子专程送回家，是担心她与老二不认这个妹妹咯。其实老爷在家书里告诉了家里他娶了个老四，有相片的，再一个老三跟老四一块生活了五年多。认识可能更久。老三回来，跟她最对脾气，原来要她一个人出面的事，老三都随她一块出面，两人一人一马一只狗，老三会甩鞭子，能准确地甩灭一丈二远的蜡烛。有次在沙江渡收租，当地人因闹大了胆，抗租不交，一个二流子一样的家伙还说了痞话，老三一鞭子甩过去，直接将那人的嘴打个口子，痛得在地上打滚咯，其他的人乖乖地将租交了。当年将田全收回，交寨里一户人家过去种。 解放后，那个被老三甩豁嘴唇的家伙串动一伙人打着批斗地主婆的口号，来巫家寨寻仇报复，族里负责土改的侄子站出来说，巫家夫人，是革命烈士母亲，是革命军人母亲，谁敢动一下，巫家寨男人也不是好惹的，其他男人就守住寨门不让进。这时家里已经接到桂明与桂庭的信，将田山交土改队了。 我一听，就过去交涉，这时三姑娘参加工作了，四姑娘在广州读书。老三跟了过去，我们两人站在寨门门洞上面，我对他们说，我家土地已经在土改前全交国家了，只留下寨里几丘养身田，土改队没给我们定地主成份，定了个中农成份，你们批斗地主婆是找错了对象，回去吧。我们家解放前在沙江渡的田早交给你们沙江渡了。 那豁嘴男人口齿不清地叫嚷着，嘴里可能说要娶你三太奶奶当婆娘，让老三以身谢罪咯。 老三回家多年，方言说得蛮纯了。一听就平静地说，回去吧，你们家准备办酒席就是。 那些人以为老三答应了，傻子似的立马转身回家，笑嘻嘻的很开心哦，弄得巫家寨人一头雾水。 结果那豁嘴一回家就暴毙。那边又纠集人抬尸过来讨要说法，结果半路一个炸雷，抬尸的人全死了，有人说是吓死的，有人说是雷打死的。公安出面调查，沙江渡参与闹事的人证明，巫家两位太太根本没接触他们，抬尸的全是豁嘴的兄弟与堂兄弟，等于一次这几家男人全死掉了。政府最后是派人将这些人掩埋了事。 老二骂了老三下手太狠，让老三去庵子念经一个月。 过半年，老四回家了。老二跟陪老四回家的桂明与桂庭说了这件事，两兄弟给当时县委书记谈了这件事。 在家，两个儿子单独跟她讲了一些事，主要是要在生活对老四多照顾。这时家里就四个女人，两个大女儿出嫁了，三姑娘参加工作在县城一处房子住着，结婚是当嫁妆送给了三女儿，小女儿还在广州读大学，毕业回来住另一套房子，结婚时也当嫁妆给了小女儿。后面两个女儿回家不勤，说老三有些冷峻。大媳妇，就是畏重孙奶奶咯，看到桂韵也出嫁了，家里就四个婆婆过日子，丢了工作回来照顾我们。回来才知道，大媳妇比老四还大一个月。大媳妇回家后，大家开始觉得家里热闹了。反正空闲，大媳妇就领着大家将房子后面的那些荒芜的地全开垦了。其实有这些地，我们家五个女人可以自给自足地生活。 大队干部知道我们家情况，不干涉我们生活，口粮由队里分，但要交钱，不多咯。有一个蹲点的公社干部发神经，不知听三队什么人说咯，带着大队民兵过来要强制我们去参加生产队的劳动。 你四太奶奶一听来意，指着大门门楣上那一排军属牌和一块烈属牌，对那蹲点干部说，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们不是地主，我们更不是需要改造的地主婆。红色江山的打下，我们家是流了血的。指着畏孙的奶奶说，这位女同志可不是什么贪图安逸的懒婆娘，人家是正正经经的革命军人，级别不比你们县委书记低，人家可不是开除回来的，是请假回来照顾家里革命老人的，尽大媳妇之责。至于本老太的身份，你这级别不配打听。 老四有时候爱憎分明，这次硬是跑到县里，说那蹲点干部领着民兵带着红缨枪上门威胁了她，县里只好将那蹲点干部处理了，可能是从政府干部直接降到林业局采伐场做工人。县里领导听两个儿子说了老四的身份，不拜访，更不敢得罪咯。 如果没这一出，大媳妇本来答应桂明了，去小学教书，顺便可以照顾家咯。因为这一出，你四太奶奶有火气了，坚决不答应大媳妇去工作，说如果儿子孙子不养咱们，她把工资拿出来给大家生活，她工资不低。 桂韵知道了，可能是给外面工作的人写信了，后面都定期汇款回家。桂月与桂韵也每年向家里交一个月工资，这些钱都让大媳妇存着。老四说，不是我们需要这钱生活，而是要让她们在内心里有四个妈妈的概念。 两个人带一条黑狗走了十几里路。大奶奶要背畏重孙走一段，大巫说不用，他走得动，大太奶奶不用担心他，去的时候不是也是走过去的吗。听大太奶奶讲故事，还有一只乌将军陪着，好玩呢，不感觉累。 五岁时，有次奶奶和四太奶奶带大巫去高市供销社，找三姑婆桂月扯布料做过年的新衣服。三姑婆桂月在高市镇供销社做主任，自然能弄到头子布。所谓头子布，就是一匹布的开始那一节，大约有一尺不用花钱与布票的。是供销社员工的一项福利。 到了后，奶奶她们说事，大巫到处闲逛，在供销社院子里看见有好几匹马在吃草料，其中有一匹小白马。那个年代，供销社的商品靠马车从总社运输到下面的分社，那些在神农赶马车的人好象都是北方人。 大巫看了一会，发现小白马有些特别，好象不用拖货，只是跟着母马练腿力。大巫在东北时，部队大院有一个马厩，有时也去看战士喂马和训马，知道点点有关马的知识。上前用东北腔跟赶车的北方人一交流，就跟那些赶马车的外乡人熟络起来了，大巫便问他们，那匹白色小马驹有没卖？如果卖的话，要多少钱？ 那些北方人说他们马匹有多，在县城有一个人专门打理，租住在郊区的一个大院里，每年都有小马出生。这小马驹如果小朋友想买，可以九十块钱卖给他，如果再加二十块钱，他们还送一副马鞍和马嚼子给小朋友。大巫没多说，直接从挎包里数了十一张‘工农兵’给赶车夫。 那赶车夫不敢接，问小朋友是谁家小孩，身上怎么有这么多钱。大巫让师傅这个不用操心，这些钱都是他用过年长辈给的压岁钱存起来的。如果师傅有担心，随他去见大人，这里的主任就是他三姑婆，今天他四太奶奶和奶奶都来了。 那赶车人真随大巫去见大人。四太奶奶一听，便让桂月先借她一百块钱，这一百一她替畏重孙出。从那赶车夫进来后讲述拜访大人的缘由开始，奶奶一直微笑着。 大巫说不用四太奶奶出，他身上有这些钱，只要四太奶奶和奶奶点头就行。 奶奶大手一挥，买！ 大巫将一百一块钱交给赶车师傅手里，然后一个后空翻，就让师傅去帮他套马和安马鞍。套好后，大巫说有一个麻烦，就是他们是坐车来的，现在要带匹马回去，太奶奶与奶奶肯定要陪他一块走，会累坏两个长辈的。 那赶车师傅一听，便说这事好办，坐他们的空马车到贝村，然后你们走回去就行，他知道巫主任娘家是什么地方的。 在返回的路上，赶车师傅给大巫传授了一些喂马和训马的秘技。后面还专程骑马过来帮大巫将这马去了势。大巫读高中时，有几次是坐他们的空马车返回县城的。 等到这白马能骑时，大太奶奶就教畏重孙骑马。喂马都是大太奶奶自己动手，马要吃夜草，俗话说马无夜草不肥，好像有些道理。大巫偶尔帮马洗洗澡。 大巫上学从不骑马去，乌将军也顶多让它跟到庵子就赶它回家。放假了呢，就喜欢带着马与狗陪祖老师出去玩。大太奶奶跟奶奶偶尔开玩笑，说若是在有童养媳的年代，或许那祖姑娘就是我们巫家的童养媳。 ------------ 第四章大巫与祖老师的课余生活 第四章大巫与祖老师的课余生活 大巫与祖老师玩得最多的是去什么地方捉鱼。 春天主要是大巫带祖老师捉上水鱼。鬼大巫想起一些大家想不到的办法，自己用竹子做好各种工具，一下雨就去捉，搞得祖灿春季水暖后，不是周末休息也随大巫回寨里玩，有段时间一周在学校顶多睡一晚，那晚学校要集中开会学习，其他时间都是随大巫回家，有时候在学校晚餐后，觉得无聊，就用书包装本书回巫家寨。捉的时候，其实不用动手捉，也不用守着，只要将大巫想出来织出来的工具设置好，过一段时间去起获就行。 在等待起获鱼的时间，大巫就将马缰解下，任马儿自己吃草。如果是下雨，大巫就找个可以躲雨的地方，烧堆篝火，再将那卷成圆筒状带来的一块军用雨布摊平，跟祖老师坐一块看书或讨论问题。如果是晴天，就带祖老师摘野果子，每次出门都要带一只八角竹篮，摘一些回家给五个奶奶吃。 那个年代，茶水河及沿途的小溪里，小虾米特别多，五个奶奶除二太奶奶不吃外，其他四个奶奶喜欢先烘干再炒熟拌了辣椒酱下酒。当地人用网去抄，大巫观察了一段时间，用竹篾织了个竹帘，挂在小溪的小瀑布前，下面用石块压住，浸泡在水里，上面用两个木桩支撑悬空，那些小虾米便往竹帘上爬，过一段时间去卷起来，在岸上对着带去的一只白铁盆抖动一下，便能收获几斤小虾米，再加水将少许杂物挑选干净，装在一只鱼蒌里，每次出动都能搞二十斤左右。奶奶与太奶奶收拾好烘干，留一部分在家吃，其他让三姑婆或小姑婆带回家吃或做人情。 夏天和初秋，一般是去寨外面那条茶水河里弄鱼。 弄大鱼呢，大巫自己从供销社买回两板缝衣针，在炭火上烧红后用钳子折弯成鱼钩，再烧红，用钳子夹着扔进冷水里淬火。那个尖嘴钳是大巫看到帮家里做木匠活的木工有这工具，自己骑马跑三姑婆那儿门市买回来的。 祖姐姐问畏畏咋知道这些技术。畏畏说，用缝衣针做鱼钩，是读朱老总过草地的文章读出来的，那文章里有写用缝衣针做鱼钩的情节，一想就知道咯。朱老总跟我家太爷爷是朋友呢，家里有收藏朱老总给我们家的信。淬火吧，是灿姐高中化学教材里看到的，当时不明白，去铁匠铺问了师傅才明白，这样鱼钩就硬，不会变形。那个倒刺没办法做成，只好用尖嘴钳夹三道凹痕。 做好鱼钩后，将买回来的那根尼龙绳拆开尼龙线，将尼龙线做成鱼线，将那些自己做的鱼钩串好，找奶奶要了一根小指粗的棕绳，间一断绑一只带线鱼钩。奶奶好奇畏孙怎么不向她要缝衣线做鱼线，而拆了根尼龙绳做鱼线。大巫告诉奶奶，缝衣线是棉花的，泡湿了强度小了，容易让大鱼挣断。 做好鱼钩的那天，带灿姐去河边，在寨处茶水河的一处深水潭里，先在鱼钩上套上小泥鳅，再让灿姐姐站在岸上放线，自己游泳拉着棕绳的一端游到对岸，在对岸一棵粗叶柳树上系好，再从下游游回来，将灿姐姐手里的一端系在一棵树上。后面是大太奶奶知道后，担心重孙拉着绳游泳有危险，就砍了四节竹子做了个简易筏，让重孙划着竹筏拉着绳放钩，这样也好，不能下河游泳的冷天也能放钩。竹筏有马驮着也方便。 头一晚钓到了四条五斤左右的鲤鱼和三条两斤大小的鳜鱼。第二天上学时带了两条鲤鱼给学校老师食堂吃。 大巫中餐不象其他学生那样带饭吃，中餐跟老师一块在食堂吃，都是奶奶去学校按月交伙食费。后面老师时不时让大巫带这套鱼钩去学校旁边的那个深水潭弄鱼，当然都是男老师负责操作。 夏秋时节捕小河鱼呢，大巫自己动手织了两只捕鱼器。其实很简单，就是先织两只两寸深的粗篾箩筐底一样的竹器，在一只正中织出一个四方形孔。织的时候，大巫还跟祖姐姐开玩笑说这个是母边，因为中间有开口，笑得四太奶奶和祖灿骂畏畏是流氓。再将两只筐底式的竹器对接后用竹篾缝起来就成。 织的那天下暴雨，大巫席地而坐，一边陪四太奶奶和祖老师唠嗑，一边织竹器。一天就织成了三只，送了一只给寨里的一个小朋友，感谢他帮着砍竹子，还说为何只送一只而不是两只，是要让他自己揣摩着再织一只，揣摩出来了，等于就掌握了这项技艺。 过一周的周末，大巫带着两只新捕鱼工具去河滩上捕鱼。 大巫先在河滩上用小钉耙挖出两个圆形坑，再将捕鱼工具埋进去，用一只布包装上奶奶帮着炒熟磨碎的稻谷当诱饵，安置好一只又去安装另一只。安置好捕鱼器后陪祖老师唠会嗑，估计进入的鱼不少了，就先快速跑过去，用手遮住那个开口，再将压在捕鱼器上面的石头扒拉开，每次都能起获一斤左右小河鱼。起获的鱼全倒入一只大巫自己编制的竹制鱼蒌里，鱼蒌浸在河水里，个头太小的鱼会通过鱼蒌的缝隙游出去，因此，蒌里的鱼不会死，留下的都是个头的大鱼。当起获有十三四斤时，大巫让祖老师骑马送回家，交奶奶她们分拣处理。自己继续在河滩上搞鱼。 祖老师骑马横着骑，大巫说姐姐这样骑不安全，要夹着马背骑安全，祖姐姐笑弟弟不懂。因此送鱼回家，祖姐姐不骑马，马只驮装鱼的另一只蒌子。返回时偶尔骑骑。 第一天上午可能弄了三十斤左右的小河鱼，奶奶她们处理干净后，用盐腌了后用柴火烘干。剪掉的小鱼鱼头和清理出来的内脏，奶奶用锅煮了给家里的两只狗吃。下午太阳烈，奶奶们让孙子在家看书。 这些事，二太奶奶反正不从场的，一个人坐在佛堂念经。 第二次换了一个河滩弄得更多，奶奶就让畏孙端着鱼蒌，给寨里的那些人家每家送一盆。奶奶看祖姑娘爱吃，星期一去学校时，给祖姑娘带了一瓶油炸的小河鱼去学校。 大巫在学校看到老师都喜欢吃奶奶油炸的小鱼干，干脆又织了两只放在学校里，午休时去学校旁边的那河滩搞一个小时鱼，将鱼交学校食堂师傅处理。 奶奶偶尔派大巫带祖姑娘坐车去县城，送给三姑婆与四姑婆家，每次都是送二十斤小鱼干，让三姑婆和四姑婆自家吃或做人情，三姑婆一般是做人情，她家很少开火做饭，两人都是在单位上吃饭。 每次去，祖姐姐都要去书店买两本书，回来先给一本给庵子里的慈姑姑看，然后两人交换着。慈姑姑更是一年四季，除了回大巫家老宅坐坐，从不出庵子山门。大姑婆家与二姑婆家都有会弄鱼的孩子，偶尔还送些泥鳅黄鳝甲鱼什么的过来，因此不用管的。托人带过一回给清河叔叔家。上十斤咯。清河叔时不时地托人带东西过来。 祖老师虽然不回家也不出大队，但有思念家人，有时候思念到哭。问过大巫怎么不想爸妈。大巫说，他是三太奶奶使了手脚，这方法他现在也会。 祖老师让大巫在她身上使一下让她体验一回，有时候想家人想得哭了，特难受。大巫说不行，如果使得不好，那姐姐就麻大烦了，会求着嫁给他。那姐姐就亏大了。三太奶奶可没教他如何解，三太奶奶怕他掌握了解法，就自己给自己解了，就会跑回东北去。如果姐姐想回东北去，他可以陪姐姐去，我们俩人来回的车旅费他有。 祖姐姐好奇弟弟怎么有这么多钱？ 大巫说他不吃零食，偶尔抽支烟，烟都是奶奶帮他准备。过年长辈的压岁钱，他全存着，放在家里装衣服的箱子里。每年过年，四个太奶奶、奶奶和四个姑婆都给压岁钱，大姑婆二姑婆家的四个叔叔也给两块钱。外面工作叔叔婶婶回来也给，一般是给十块。反正够我们两人走一回东北咯。若不是太奶奶和奶奶担心我骑车在马路上跑不安全，我都能置辆凤凰单车了，三姑爷说他去买，可以少三十块钱。奶奶不肯，说神农是丘陵地区，公路窄而且弯多，小孩子骑单车不安全。大太奶奶内心里是支持的，说奶奶不同意，其实是奶奶回家后见到过一个车祸，很惨咯。四太奶奶说，我们家重孙有匹马，比骑单车更威风，还不用脚蹬。 祖老师说她不想回东北，爸妈不在东北。继续问弟弟真的会那本事？ 大巫说必须的。还告诉祖老师，庵子里的大尼姑也会这法术，给慈姑姑使上了，他能看出来，但不会解。估计如果解了，慈姑姑就会还俗。慈姑姑是个大美女，这样青灯木鱼，真的是人类资源严重浪费。慈姑姑求他在供销社买过几回卫生纸，开始以为出家了不会来那个了，有次跟慈姑姑说了自己的疑惑，慈姑姑那天心情好，讲了许多出家与不出家的区别。总体来说，身体是一样的，但灵魂有了归处。 那天耽误回家时间了，天黑才让奶奶接回家。两个师太不吃晚餐，慈姑姑喝一碗稀饭，也让我尝了一口，寡淡的，但有一碟她自己做的酸菜，那天是萝卜，我也吃了两条。对了，慈姑姑时不时地喝一口醋，我帮她骑马去镇上买过几回醋，要那种酱油一样的醋，那种白酒一样的醋不行。 祖姐姐笑弟弟人小鬼大。交待弟弟今后天黑了不要在庵了里逗留。再一个跟慈姑姑买醋，她知道。有次弟弟还说过，慈姑姑没钱，这次买醋的钱，是大师太给的，都是一分一分的硬币，应该是周围那些女信众投到功德箱里的钱。 大巫说，对，这次后，慈姑姑让我帮她买什么，我都是先接着钱，买回来后再将钱交还慈姑姑，告诉慈姑姑我有钱，帮姑姑置点小东西应该。奶奶把我接回巫家寨，就是为了照顾在家的家人。慈姑姑也好奇我咋有那么多钱咯，我一说，慈姑姑便说对不起畏侄子，姑姑真的没收入，身上的零用钱都是伯母，就是侄子的奶奶给的。 慈姑姑说她本想自己动手做那种醋，但大师傅以为她是想做酒，不允许。 至于在庵子里玩得晚回来，不怕，两个师太都有本事，我也有本事的，妖魔鬼怪只能是怕我。如果我一个人在庵子里玩到天黑了，大师太都要站在庵子院门外那个大石头上望着我进寨门，交待我路上不能玩水。再一个，乌将军一般会过来迎接我。我是回来后从来没遇到过怕。 祖姐姐摸着弟弟头说，弟弟还真是个小孩子。 因为说到了喝醋，祖姐姐这年冬天试着做了一坛酸白菜，让大巫从这味道回忆上在东北吃的那个铁锅酸菜鱼，就让姐姐用家里园子里的大菜做成酸菜，然后自己去河里弄了几条大鱼回来，炖了那种东北味道的鲤鱼吃。 奶奶问畏孙，是不是想东北的爸妈了。 大巫摇头说不是，有想也不能想的，要在家陪好四个太奶奶和奶奶，放心吧，只是吃灿姐姐做的那个酸白菜，让自己有味觉记忆了，让三个太奶奶和奶奶分享一下这感受。今天记起来了，大姑父喜欢捉鱼，冬天砸开河里的冰捉鱼。大姑家有一个比我小的妹妹，爱哭。 奶奶就夸奖畏孙不错，大女婿是军转干部，在长春公安工作，是喜欢弄鱼，那女儿不是爱哭，是爱撒娇，哭假的，比畏孙大一岁。要喊姐姐。 大巫就说不回忆了，想得自己一身的冷，长春真他妈冷，还是这儿舒服。 ------------ 第五章 参加首届高考 第五章 参加首届高考 祖老师比大巫大十一岁，恢复高考第一年就考到武汉大学去上学了。 77年国庆节前，奶奶先是收到一封挂号信，这封信四太奶奶看了两遍后，又给奶奶看。国庆节后有一天，四太奶奶又收到了一封电报。 收到电报的时间，听奶奶后面说，已经是那天下午第一节课左右，四太奶奶签字后，开心得给了送电报的邮递员一个红包。 邮递员骑邮电单车离开后，四太奶奶就找三太奶奶求情。三太奶奶左右为难。四太奶奶又动员大太奶奶出面去劝说三太奶奶，自己抛下一句话，大姐、三姐，这事方便要解，不方便也要解，她先去庵子叫慈姑娘过家里来，从今天起，慈姑娘就住我们家，过正常人生活，大媳妇今晚要蒸大块腊肉。等会她把祖姑娘也叫回家。 说完便骑马去了庵子，给庵子的庵主抛下三句话：一，感谢师傅收留慈姑娘，行善与得善皆有缘，你们从此师徒缘分尽，在这方面两不相欠。二，慈姑娘并非什么无根之萍，也非流水中的一瓣落花，她是牡丹开错了时空。三，巫家与庵子的情分依旧。说完便将慈姑娘的书籍与行李全驮了回来。袈裟除慈姑娘身上的那套外，其余的一件没要。 这套袈裟，慈姑姑一直珍藏在身边，结婚那天还特意让畏畏看了，畏畏让慈姑姑披上，他帮慈姑姑拍两张照做留念。拍完照，大巫说姑夫知道了要骂他。慈姑姑这时才想到，刚才换袈裟时，就在畏侄子跟前换的，象大巫小的时候那样，没避一下。 放下慈姑娘的行李，让慈姑娘自己在花园收拾好住处，转身就骑马去学校，接祖姑娘回家晚餐。祖老师对四太奶奶说，畏弟弟还没放学，干脆等放学一路回家。四太奶奶笑了，说畏重孙他有他的使命，不用管他，祖姑娘先回家有事要商量。 等到大巫放学回家，家里就开始晚餐。很丰盛，好像是慈姑姑第一次在家晚餐。 在晚餐桌上，四太奶奶女干部式地说，国家马上要正式恢复高考政策了，估计本月就会公开宣布，宣布后顶多两个月就要举行考试。因此我们家能参加考试的全要参加考试。在外的孩子已经有人在通知，大家不用管。畏重孙正好初中毕业，也参加中专招生考试，慈姑娘与祖姑娘都是高中毕业生，特别是祖姑娘一直在准备参加高考，这次是极好之机会，须牢牢把握住。 慈姑娘按理也在暗中准备，至少没忘记从前之所学，从此刻起，不能再遁世了，天行健，君子要自当强了。 万一今年考不起，就在巫家继续复习或让桂韵帮忙报个复习班，明年再考，直到考起大学为止。生活由我们巫家负责，报考手续本老太婆亲自出马帮你搞定，户口先落巫家寨巫家。慈姑娘就在家专心复习，不能再吃斋了，复习是烧脑子的事，更需要营养，大媳妇要当好后勤部长，保证中餐晚餐有鱼肉。鱼没有，将三口塘干一口，我们家的池塘让公家用了这么多年，自用一年说得过去。谁有意见找我来说。如果肉砍不到，我每天骑马去肉食站想办法，这么多年我没享受这待遇，关键时候要享受一段时间。打天下，本老太婆也是贡献了青春与力量的。 听四太奶奶这样说，大巫就问四太奶奶会打枪吗？ 四太奶奶笑着说，畏重孙，你四太奶奶可不是什么寻常女子，别说开枪，本老太婆还亲手枪毙过坏人的。不止一个咯。 奶奶便让小妈不要激动，伙食她来想办法。但小妈说的事现在还没正式公布，因此两位姑娘和畏孙在外不可提前泄露。这属于国家级机密，弄不好会让人抓住什么把柄。 奶奶在部队政工队工作过，懂得一些规定。 慈姑姑从当晚开始，每天只睡四小时，其他时间都在潜心复习。反正大巫每天起床练功时，慈姑姑在早读，灿姐姐这时还在睡觉。 看到慈姑姑这样勤奋，大巫本想私下传一套功法给慈姑姑，让她早上起床时运行一周，能起到提振精神的作用。慈姑姑说她这段时间没精力做些，要抢时间。大巫只好每天下午放学后帮慈姑姑和灿姐姐做一会头部和腰背部推拿。 慈姑姑和灿姐姐说这推拿有放松效果，而且做了后头脑特清醒。 慈姑姑将祖老师带回来的那些资料看完一遍后，10月21日，各大报纸同日刊登了恢复高考的消息，一个月后举行考试。那些暗中等待盼望的人，便挥舞着报纸奔走相告，学校里那些非正式老师有些摩拳擦掌了。四太奶奶和奶奶可能是提早告诉了寨里的几个高中生，但没想到初中生真的可以参加中专考试，又拿着报纸去动员几个初中毕业生复习迎考。 公社中学有一个男老师骑单车专程给祖姐姐送来报纸，结果祖姐姐不在学校，请假在巫家寨停课复习。那男老师便将报纸给了大巫，交待大莁一定要转交。错过这次机会，又要多当一年代课老师。 这次大巫才知道，祖姐姐竟然仅是一个临时代课老师，每月仅三块钱津贴和下放那个队的工分是报酬，难怪祖姐姐时常叹气地说，她工作一月竟然养活不了弟弟与自己，弟弟在学校午餐，还害奶奶每月交伙食费，惭愧。 那天大巫将报纸转交给姐姐，并好奇地问祖姐姐既然是代课老师，暑假与秋收假咋不用去下放的队劳动？那个去年招工回城的钟老师一到放假就要回下放的队参加劳动。 祖姐姐说是四太奶奶去跟公社说的，公社书记一听四太奶奶的话，便让秘书通知下放的生产队，假期祖老师有额外的革命工作要忙，不参加生产队的劳动。放假陪我们的畏少爷是革命工作呢。侄子要记得这个公社书记的这份情。那个钟老师是有成份家庭的孩子，他胆子小，只好一放假就回知青下放点参加劳动。去年回城是他姐找了个军官，转业回来了，帮他弄了个指标，去了一个农机厂做工人。他只读了初中，今年如果参考的话，可能是跟弟弟一样，参加中专招生考试。 恢复高考的消息公布后，奶奶出面，请了一个高中语文退休老师代祖老师的课，让祖老师全面停课复习。这人好像是奶奶在什么师范的同学，让大巫喊这老师爷爷。这老头古怪，不肯住祖姐姐空着的那住房，一个人住在学校放劳动工具的那间杂屋里。奶奶隔一天要畏孙带点什么吃的给这袁老师。 祖老师与慈姑姑两人一块安心在家里的后花园复习。寨里还有六个人也在准备参加高考，偶尔过来借资料或问问题。四太奶奶对奶奶说，她们回家后，对寨里人家的教育还是有用的，二十四户人家，有九个孩子同年参加国家选拔考试，估计在神农是独一份，那些当年听进去的家庭要感谢我们两个老太太了。 三个准备考中专的，祖姐姐能轻松辅导他们，三个参加高考的，那个结婚生孩子的巫清云叔叔好像厉害些，那个姑姑看不出，因为报考文科，有问题都是问慈姑姑，另一个叫巫可可的，问的问题都很简单，大巫怕影响姐姐自己的复习，都是代灿姐姐解答。 其他人过来唠嗑，奶奶都会找个理由带她们去池塘边的那间杂屋唠嗑。就是怕吵到了家里两个姑娘的复习。 大巫只晚上陪她们看书，初中的教材前面已经全让祖老师辅导完成了，高一的数理化也全看完了，估计参加高考的话，考个一般大学也能过线，反正比巫可可强许多。可可当年的分数不好意思亮出来，后面做了村干部，参加乡干部招聘考试，让灿姐姐安排去一个乡做了副乡长。但四奶奶只让畏重孙报了个中专考试，大巫自己感觉没点压力，那年轻松高分过线。寨里另有三个人也过线了，艳姣姑姑录取到师专，清云叔录取到电机专科学校，后面带婶婶和两个孩子去了大巫长沙人人工公司做启动机厂的生产厂长。一个中专上线的倩倩姐录取到财校，后面做到了神农的财政局长，按倩倩家的妹妹话说，主要是沾了祖灿这个弟媳妇的光。倩倩姐的弟弟妹妹后面都通过高考考上了学校，都有正式工作。最小的弟弟彬彬工作了两年，求四太奶奶安排在建材生产公司做一个厂长，后面接菊平叔的手做建材生产公司的经理。 头一年考试，大田公社中学有考场，周边公社考生在大田中学考场考试，但大田一个公社只有八个过线的，六个在巫家寨，让巫家寨名声一时大震。分数出来后那段日子，巫家寨人趟路都带风。另两个，一个是在公社中学高中部代课的男老师，分数只比灿姐姐少五分，录取到钢铁学院，他是老三届，结婚生了两个孩子了，跟奶奶娘家有亲戚关系，奶奶感觉有面子，听到消息后自己找过去参加了升学宴，写了个十块钱的大礼，让陈家人感动得长鞭炮送奶奶骑马出村。一个是下放知青，据说毛笔字写得好，可能就是送报纸给灿姐姐的那人。那年灿姐姐是县里理科第五，卉姑姑第七。慈姑姑是全县文科第二。灿姐姐夸奖慈姑姑读书比她厉害，慈姑姑说神农考生的文科水平低，作文只知道写战斗口号。历史课好多人根本没接触过，临时翻了一下书，那个七七事变的大题几简单呀，考完后，好多考生竟然不知发生的时间，意义就更不清楚咯，她这题肯定是满分。政治、语文她与灿姑娘分数差不多，说明两人读书差不多，数学灿姑娘满分，她只九十，文科数学题目很容易的，说明灿姑娘比自己厉害。看到分数后，慈姑姑自己提出要喝酒，结果跟灿姐都喝三碗没点事。 奶奶参加那个考到钢铁学院的亲戚升学宴时，慈姑姑和灿姐姐的升学宴已经办完了，两人已经去学校报到了。慈姑姑是提前五天走的，灿姐姐是提前一天走的。灿姐姐走时，四太奶奶想给灿姐开个什么在武汉的熟人名单和一封信，灿姐让四太奶奶不用麻烦别人，读书她有信心，生活呢，每月有助学金，够一个人生活，何况家里给了不少盘缠。穿着呢，奶奶帮她与慈姑姑都做了一身全新的。 ------------ 第六章报到那天小姑婆问大巫 第六章报到那天小姑婆问大巫 当年一中的那刘校长真是个有眼光有魄力的优秀校长。78年上期，国家学制改革试点，入学由春季改在秋季，毕业从冬季改在夏季，这样高中学校的高二毕业班，参加高考没上线的学生可以留下再读半年，再参加78届高考，家长与学生高兴。但初中学生也延长半年，高一升做新高二，新高一要等到秋季才能招生，高一就要空置半年没学生。刘校长便率先在一中开设了两个高中预科班，从77年参加了中专考试的应届生中按成绩录取一百名学生。大巫以前十的成绩录取进入预科班。好像为此事，跟县教育局长拍过桌子。县委书记听到后，旗帜鲜明地支持刘校长。刘校长感这份情，在县委书记升到地区做副专员时，暗中串联组织了一个全民欢送书记的行动，将书记感动得流下了眼泪。老书记一到地区行署上任，就帮神农找了一个农田改造的项目和一个农村村舍改造项目。都有国家拨款。 可能是刘校长与局长的争执，局长卡着，导致预科班在刘校长做了副县长才开学。也有人说是等到刘副县长到任后，将那草包局长调离后再开学，就是不能让这成果算到这草包头上。 预科班报到那天天气很好，大巫一个人骑匹白马将行李送到学校。 在南方的小县城，骑马上街的人本身就难得一见，更何况这小小少年，竟然骑着马，马鞍后绑着行李，一根用于武术训练的棍子扣在马鞍上，斜竖在大巫的右手边。大巫双手控制着缰绳，挺直着腰杆。在公路上，马儿是一路小跑，进入县城也不下马牵着马走，只是放慢缓行，行进中嘴里还唱起了草原歌曲，口音明显不是当地人。没戴草帽，只在头上扎了一圈灿姐送的蓝色飘带。自然引起路人的好奇围观。 骑到校门前时，首先下马，正容后再对着校门立正，左手牵马，右手敬礼，嘴里象军人一样打着报告。这操作，给迎新的领导和老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进了校门后，牵着马去报到交费，再去寝室安顿好，跟已经在寝室的几个男同学聊了几句，就走出学生寝室，骑着马从后校门出校去拜访小姑婆。 在小姑婆家，小姑婆执意要畏孙住她家，并告诉畏孙，家里房间都安排好了。中餐时，小姑婆与丈夫说，她们家现在住的院子本就是巫家的，按祖制规定，这房子本是我们家畏少爷的。三姐家住的院子也是巫家的，也是畏少爷的。 大巫说，当年大太奶奶说了给两位姑婆当嫁妆，就是两位姑婆的。两代奶奶在世之日，巫家的家就是奶奶她们当，等到他当家时，同样会这样对待出嫁的姑婆们。他想住校，只因为自己从小跟家里人生活，一直让四个太奶奶与奶奶当宝贝一样照顾，他想锻炼一下自己的独立生活能力。他终究有一天离开奶奶们单独生活，没这能力可不行。 小姑婆笑了，说这次在班上可有一位亲姑姑做同学哦。小姑婆家的二女儿比大巫大一岁，也录取到预科一班。今天去学校报名后，可能跟同学去疯了，中餐也不回家吃饭。 大巫说她在班上报名时看到了洁姑姑，她好像让学校老师喊去做什么事了。跟姑姑在一班正好呀，身边有个姑姑照顾，学习生活都有保障。我初回神农时，洁姑姑喊我弟弟，时间过得真快哦，白驹过隙，一晃眼已经十一年了。 小姑婆就笑了，说畏孙怎么也像大人那样感慨呀，你还是小孩子，回来这么些年，依然是一口东北腔。清泉侄子两夫妇真够心硬的，儿子回到神农十几年，竟然从没回家看看。清河、清江还隔几年回来看望一下，清波离得最远也回来过一回，难怪外面传闻畏孙是清波的儿子咯。 没事的。爸爸做个师长挺忙乎的，妈妈做个业务院长，也没时间咯。清河、清江两个叔叔本在南方，回家方便，清波叔回来看了两回哦，都是部队来南方接兵，主动要求带队来湖南，顺便回家看看的。我在老家，身边有四太奶奶和一个奶奶，还有四个姑婆，肯定能放心咯。哥哥姐姐考完大学都回来看望了我们，对了，哥哥送了我一套新军装，他说到大学他会重新换发新军装。姐姐最走运，高中一毕业就考上了好大学，哥哥当了两年通讯兵，现在能考到西北电讯工程大学挺合算咯。哥哥是军人身份参考，相当于是军队委培，按副连级发津贴，享受军人一切待遇，但没一般学生自由，哥哥写信说，他们一到大学就集中参加军训一周，哥哥班上有普通考生，因此他们有军籍的必须担任干部，哥哥做班长。卉姑姑也厉害，竟然考到祖老师同一所大学。祖老师一直在暗中准备考大学，带来的高中教材都翻烂了。 卉姑姑是小姑婆家的大女儿。 小姑婆说小卉考得好，一是大嫂专门提前一个月告诉了她要恢复高考的信息，二是她请了同事辅导小卉，三是小卉从小读书用心，基础扎实。四是初中高中都在一中读，一中师资力量要正规。据说今年高考语文有十分拼音题，大多学生有失分，小卉说她根本没迟疑就完成了，十分全得了。 大巫说，这次才想到，自己从前有些农村野孩子似的贪玩，现在要用心读书了。中专考试也有十分拼音题，对我们平时不说方言的考生来说，根本没难度，一挥而就。我考出来还向灿姐和慈姑姑得瑟，为了对得起这么容易的十分题，我硬是将字写得又大又工整。作文呢就图快，字迹就没多讲究。 灿姐姐可能是安慰我，说我的字迹平时就工整漂亮，不用担心卷容扣分。慈姑姑也说，灿姑娘是畏侄子的语文老师，肯定有把握，侄子不用担心，好好准备后面的考试。考试三天午餐都是在奶奶娘家一个亲戚家吃的，餐餐有鸡，奶奶亲手做的，四太奶奶跟着，保证营养卫生咯。碗筷子全用开水泡了再用，我们喝的茶是二太奶奶清早跟三太奶奶准备的。大太奶奶借了辆马车，每天赶着马车送我们去考试，考完傍晚一块回家，寨里其他考生是骑自行车来回。 小姑婆笑了一下，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了一下才说，对了，畏孙，老家传闻你跟三妈学了术法，在那个祖老师身上下了咒，祖老师去读大学那天哭着求你娶她，有没这回事？ 没有。祖老师看到慈姑姑让三太奶奶解开咒后就决定还俗，祖姐姐内心其实一直特别想她父母与姐姐的，人逢喜事倍思亲，听到高考消息后，灿姐姐更想爸妈了，但高考备考前不容分心，就矛盾了。有一天清早，在陪我去起放在河里的鱼钩时，那天是想弄条大鲤鱼做酸菜鱼吃，结果钓了五条。 那天在去的路上，她让我帮她也下个绝念咒。我不肯，我跟祖老师当时说，上次就说了，我只会下，三太奶奶可没教如何解，我知道三太奶奶是怕我学会了解法，会自己先解了，就会跑爸妈那里去，其实这担心是多余的。家里这么多奶奶，就我一个男孩，我怎么能独自跑了呢。 那天我跟祖老师说，下，我肯定会下，但如果我下了，下得不好可能会惹个大麻烦。大概率是姐姐会求我娶你，姐姐就亏大了。祖老师问她咋就亏大了呢？怎么不是弟弟亏大了呢？ 我告诉祖老师，我还只十三半，如果姐姐要嫁我，至少要十一年半才能结婚，空守十几年不亏了吗？ 祖老师就骂我看上去像正经少年，其实是个小流子。 我们两人就顺着这话题开着玩笑边走边唠嗑，天蒙蒙亮吗，没发现路边有人，让寨里乡亲听见。可能寨里的人听杂了，加上姐姐临走那天，我用马将她的行李驮到公路边，上车时祖老师要抱我一下。抱完后哭了，交待我好好读书，不要忘记她平时教我的，她在大学等弟弟。 这场景让贝村人看到了，祖姐姐又那样漂亮显眼，听到祖老师说在大学等我，就误传成那事了。我内心里原有过两年半后也考武汉大学，现在看来不能这样了，否则传闻就假也成真了。其实送慈姑姑走的那天，慈姑姑也抱了我和灿姐姐，慈姑姑也哭了。 慈姑姑说她提前五天回西安，先要收拾一下十几年没住的房子，是一栋有小院的西北小宅院，住着老方便，到时邀请我们去西安玩，就住这小院。奶奶听慈姑姑这样说，又多给了两百块钱给慈姑姑用于收拾院子。缝在慈姑姑棉衣的另一个内口袋里。当时四太奶奶劝慈姑姑填报华南师院，就是小姑婆读的那学校，慈姑姑本动心了，但那天唠到房子的事，又填报陕西师院了，灿姐姐说这样填报是冒险，陕西师院在湖南招生人数肯定不多，那是一个地方大学。华南师院本是面向全国招生的，而且名气还大，慈姑姑的分数也够，祖姐姐说，她如果少十分，可能也是填报华南师院放第一志愿，如果再多十分，肯定要填报北大。 小姑婆又问，村小老师说畏孙十二岁还跟祖老师在学校睡一头。有个村小老师的姐姐是一中老师。 呵呵，肯定是肖寿生老师咯。肖老师的二姐在一中教书，湖南师院毕业的，我认识她，是看见这位老师去给肖老师送资料。肖老师可能有喜欢祖姐姐，这次考试分数很低，肖老师说不好高骛远了，明年报考中专算了。肖老师平日就喜欢胡咧咧。跟我没大没小咯，有玩笑似地让我喊姐夫，我说这可以，但做哪个姐姐的姐夫得让我指定。我便将寨里一个有残疾的姐姐指定给他做婆娘，灿姐姐说我学到了三太奶奶的术法，有说假成真的本事，吓得肖老师求我好几回不要去意念，送我两包好烟，我才说行吧。他又吹自己是独子，家里四个姐姐咯，对他很照顾，因此他家条件好。我笑他，从他取了个土不拉叽的名字，就知道家里不喜欢他。他又解释取寿生，是父母看重他，祈求他长生不病咯，他自己取了个名字肖铸。 小姑婆就笑着问跟祖姑娘睡一块没有？当年祖姑娘在这儿上比武课，你们是睡一间房的。 两人睡一块是有这事。不是75年上面提出初中不出村的办学口号吗。祖灿姐姐想表现好点，能随我们一块升到初中教书，就平时天天住学校。从前是学校里没事时就随我回家住的，在家她有间房间，跟我房间隔壁。 那段时间学区晚上有人查岗，其实是在查学校晚上组不组织老师学习‘评水浒批宋江’的文件和社论，祖姐姐理解过头了。 这期学区不是查到麻田学校有一晚老师没住校，直接将校长撤职，两个知青老师遣送回下放的生产队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祖灿姐姐更紧张咯，更是天天晚上住校。农历十月底，上游一姑娘因什么事想不开投河，尸体漂到了我们学校后面那潭里，祖灿姐姐好奇也去看了，晚上就有害怕，就跟另一个女老师睡一间房。可没睡两天，另一个女老师，就是汤老师咯，汤老师说她认识小姑婆，她的丈夫回来了探亲。祖姐姐就不能再跟汤老师睡一间房了，祖姐姐又不敢一个人睡，就求奶奶让我去学校陪她睡。 头一晚，我们两人是一人睡一头的。别人可能好奇，那个姓肖的男老师就传我与祖老师两人晚上抱着睡一头。午餐时说的，把祖姐姐羞得脸红了，大家更以为是真事咯。我当时跟老师们解释的是，睡前两人坐一块讨论一会数学题目，睡觉时我是躺祖老师脚下，睡床的外面。老师们开玩笑说不相信。 ------------ 第七章小姑爷请大巫小试牛刀 第七章小姑爷请大巫小试牛刀 这天放学后，我借了汤老师的单车回家，晚餐后拖了铺盖回学校，从教室里搬了三张长座位，整了张临时床，跟姐姐一人一床睡的。半夜时，祖姐姐可能是担心我睡课桌上太硬了硌得慌，骗我她依然有害怕，让我睡她床上。我真以为是这样咯，就抱了被子与枕头睡姐姐的脚下。不知这话让哪位老师听到了，第二天中餐时又怪声怪调地学祖姐姐晚上喊我抱着她睡。把抱了被子过去跟她睡缩减成那话。 我当时笑老师们平时教我们如何正确缩写，结果发现老师们缩写完全不及格，还真应了那句老话，无什么者无畏。缩写不合格就算了，竟然真不怕河里的那女鬼，莫非是因为你们心里有个更可怕的鬼？如果我真跟姐姐有那种睡的话，我还没满十八岁，前面学的那些本事全泡汤了。祖姐姐可能对我那句无知者无畏觉得过分了，便骂我虎咯。他们不理解我们东北人说虎是啥意思，却流氓一样想那方面去了。又笑了我们一通咯。 为了吓学校的男老师晚上不出来乱溜达，我便对老师们说，说到鬼哦，那投河的姐姐阴魂真的还在学校后面那个大樟树下转悠，脸上没点血色，苍白的，年轻男老师近段时间最好不要去那边溜达，特别是晚上，弄得不好要去做那投河姐姐的鬼新郎。 这是真的咯，我让祖姐姐洗衣服不要去那儿，衣服带回家里去洗。如果实在要去那儿，必须带我同行。这次吓到了那些老师，半夜在灿姐姐起床解小便时，我特意打开门在操场上站了一会，抽了一支烟，发现所有老师的房间里都有调细的煤油灯光，说明他们是真有怕了。 姐姐看我半夜打开门出去了，问我是不是她解手我感觉不方便？我说不是，姐姐擦火柴点燃煤油灯时，把我吵醒了，如果我在房间，将被子拉上一点盖住眼睛就看不到的。我是想验证一下学校的老师胆子大不大。结果全是胆小鬼，只汤老师房间没亮灯。灿姐姐笑了，说汤老师房间有个当兵的丈夫在床上，肯定不怕。她床上有一个假当兵的弟弟，因此她也不怕。 小姑婆就问畏孙真能看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看见不害怕？ 嗯，这个肯定是真的，那晚还看见那个投水的姐姐在校外那路上转悠，后面是三太奶奶去送走的。 看见了，我肯定不害怕咯，只能是他们害怕我才对。一中那个图书馆，小姑婆晚上不要去那边，甚至天色阴沉时也不要去那儿。今天报名后去交费时，她问了我一声是新生就飘走了。我是下不去手，否则要赶她走才行。 小姑婆说妈妈还是疼重孙，这些硬是没传她这个亲闺女。 大巫便笑了，说小姑婆你以为学了这些有好处吧，其实麻烦相当多。但三太奶奶说，这术法如果家里没人学会，就面临失传。不过有我在，这些妖魔鬼怪不怕咯，正式开学后，我找个时间去图书馆烧三炷香，放点果品敬一下那位女老师，可惜了，其实是个美女，我敬她一尺，她会敬我一丈的。小姑婆不要在学校讲，会引起恐慌的。 小姑爷这时才插话，说畏孙你真能将冤魂驱赶走？ 嗯。但冤魂吧，人家在生时受到了冤屈，如果不作恶，我会礼送它去一个地界，劝其早投胎转世。如果作恶的，那就要起雷霆之势了。三太奶奶说了，到了我这级别，一般情况只要动用剑指就行，如果遇到难缠的，就要启用桃木剑，这要向三太奶奶报告才行。做把新桃木剑的桃木，我在大姑婆家那个村里找到了一截上好的木材，用朱砂液浸泡着，但要做成桃木剑，必须请示三太奶奶首肯才行。 如要移走学校图书馆那位大姐姐，就不能动用桃木剑，否则容易伤害到她，影响人家投胎的。这应该是一个聪明漂亮有教养的姐姐。 小姑婆说是这样的，她认识那个女老师，出身问题，受不了打击，上吊走的。是可惜了，祖上跟我们家有关系的。如果畏孙没把握是不是让妈妈过来收一下？ 不用，我有这能力。不过三太奶奶出面威风更大。三太奶奶说学了她的术法，即使不工作也有饭吃，那天让大太奶奶骂了三太奶奶胡说。这术法在我们巫家子孙身上，只是防身的，可不是谋生的。同时警告我，收了规矩要收的钱，赶紧跟朋友一块花了，更不能多要人家的。 小姑婆笑着说，我们家畏孙完全是个大师傅了。不过畏孙不用担心小姑婆，妈妈给了防身的东西给我们。 小姑爷说，等畏孙到这儿读书，去他办公室坐坐，他没感觉，但办公室的那些年轻人反映有些不正常，如文件柜会自动开门。 好吧，到时随小姑爷去看看。不过呢，坏事中总隐藏着好机遇。如果小姑爷办公室里真有这怪现象，一般是有冤魂不散，如果请走了，可能对小姑父的官运有促进，到时小姑爷记得给我一个红包。如果别人给了，这好机遇就是别人的了。小姑爷没感觉，是小姑爷公文包里有一张三太奶奶或二太奶奶画的符。 小姑爷笑了，说真没看出来，畏孙修为真达到了相当层次。同时帮畏孙夹了一块大腊肉。 那天下午将马送回家，特意走的小路，去看望了一下大姑婆，因为想起大姑婆听他看中了那桃树做剑，硬是将那棵老桃树砍了，大巫想看一下那桃树发新枝没有。 在大姑婆家，大姑婆也听到了畏孙与祖姑娘的那些传闻，可能是灿姐姐离别时那一幕，在传的时候添加了从前的那些事咯。就笑畏孙可能考上大学就要结婚。那祖姑娘到了花开正艳的年龄了。 第二天早上坐车返回学校。 后面一月至少有一个奶奶或太奶奶过县城看望大巫。平日里大巫不是在潜心读书，就是在忙班上事务，做个班长事也挺多的。衣服都是洁姑姑带回家让小姑婆帮着洗好，晾晒好，折叠好再让洁姑姑带到班上。小姑婆也时不时过班上看看孙子与女儿的学习情况。 第三个周末随小姑爷去了办公室，大巫让小姑爷将门关上，自己坐在办公椅上，象跟人唠嗑似地问着，从办公室找了一张黄纸和一张牛皮纸，做了一个棱形盒子，用剪刀在一端剪了一个小口，点燃三支烟，请那位叔叔进盒子，随他去一个地方投胎转世，下辈子继续做个写文章的书生。这辈子不亏，而且不亏到了有罪孽，沾了人家大姑娘的身体，还害人家发疯。看在叔叔你的文才和你生前跟小姑爷友好，本小爷就不动剑气不动令，不伤你下辈子做人的完整。 接过小姑爷给的红包，大巫将盒子塞进挎包，送到城里一个张姓破祠堂里。 返回时，小姑爷在学校大门等畏孙，说办公室的年轻人一块请我们家少爷大师晚餐。 在路上，小姑爷说情况是这样的，这人在运动中上吊在院子里的大树上，他来做主任前，是有一个姑娘发疯了。现在在家病休。 大巫笑了，说那姐姐过几天会回来要求上班，可能会安排在小姑爷手下做文件管理员。小姑爷不要说今天下午的过程，说不定一年内有官升。那姑娘来了，照顾一下咯。如果那姑娘让小姑父那个，只要小姑婆不知道就没关系，不能有孩子哦。 小姑爷亲昵地骂畏孙坏蛋。后面小姑爷跟那叫苏洣云的姑娘的事让小姑婆发现了，就吵闹，是三太奶奶出面说，这事怪不得四女婿。畏重孙在做送那冤魂魂盒时，四女婿在办公室给畏重孙封红包，那冤魂对着女婿说照顾一下那姑娘，即使睡睡，他也没意见，他们两人是兄弟般的朋友，女婿身上有符，那魂不敢靠近，如果在耳边三寸处说能听见，畏重孙听到了没回头，女婿这时将钱塞进红包，习惯性地点了三下头，那魂以为女婿答应了，就毫无怨言地进了魂盒。在投胎前，托了梦给那姑娘。如果馨儿不公开吵，女婿马上会升职。那姑娘结婚了就没事了。这是一段代友的缘分。 大巫回去过端午节时，看到三太奶奶躺在床上，原来是三太奶奶初二那天去后面挑饮用水，结果滑了一脚摔了一跤，幸好没伤到骨头，只扭了腰。 高考学校放假一周，大巫组织寨里的少年伙伴将山泉水接到了家里。 那个年代水管根本买不到，只好土法上马。 第一天，组织寨里十一个男孩，砍了一百多根楠竹，先用两根前端烧红的六米长钢筋轮番将五米长的楠竹全部捅穿。 第二天让五个小伙伴去寨子外面的一个山坡上挖一种土名叫羊牯脑的植物根，另六个人一块将楠竹的顶端刨圆。 第三天，带领大家从后山饮水井开始挖沟埋竹管。竹管的联结方法是，先将挖来的树皮捣碎，做成植物胶，再将竹管的顶端涂上植物胶后，再将竹管的顶端塞进另一条楠竹的粗端。最后进行掩埋。 第五天全部完工，上午完工后，下午试了一下水，非常成功。寨里共修了五个接水点。本预计三年就要换新，结果有水浸泡能起到保养楠竹的功能，楠竹难得朽，等大巫在广州赚到经一桶金后，才在春节回家时请人换成镀锌水管，将自来水引进每一户家庭。 ------------ 第八章大巫的高中预科始态 第八章大巫的高中预科始态 大巫将马匹送回家，在家睡一晚，第二天清早就向四个太奶奶和奶奶辞行，告诉五个奶奶他要去学校读书了，可能要一个月后才能回家陪五个奶奶，让奶奶们照顾好自己。不用挂念他，小姑婆在高二教书，洁姑姑跟他在一个班。 大太奶奶问重孙，今天又不上课，这么早去干嘛？ 大巫向大太奶奶报告，班主任任命他做预科一班班长，今天早点过去，上午要组织班上同学将大扫除搞好，下午要排好座位，开一个班会，让同学们尽早相互熟悉，这样有利于后面的学习与班上的工作。到了一中，小姑婆又是一中的老师，自己要为巫家争光呗。昨天特意骑马过去，就是要让一中的老师与学生感觉到自己特别，不是一般家庭的野小子，给大家留下深刻印象，让大家先关注起自己，后面通过自己不一般的工作与读书，再让大家感觉自己不只表现好，成绩也好，武功也强。奶奶们放心吧，读高中，我一定要让一中和一中的同学永远记住我。 大太奶奶就笑着夸奖畏重孙厉害，这想法非一般家庭的孩子能想到。让大媳妇给重孙一个出门红包。 大巫先谢谢大太奶奶的夸奖，他会将家里的夸奖化作前进动力的。因为大太奶奶提到红包，大巫说他要将压身的砖头放六块放奶奶那里，身上只带一块，现在过集体生活，有些不方便。 在县城车站下车时，让班上一个女同学认出了，大声喊骑马的小王子巫畏同学上午好，是去学校吧？咱们一块走。大巫便上前向昨天报名时认识的江映月敬礼当招呼，然后两人一块有说有笑地向一中走去。街道上就有人轻声说，那个说普通话的男孩就是昨天骑马唱歌的。 走到中心商场门前，大巫让映月等会，或陪他一块去商场买点东西。 进入商场，大巫又买了六盒湘潭灯芯糕。那个营业员笑着问大巫，东北牯，昨天买六盒说是回家要送给五个奶奶和一个大姑婆吃，今天咋又买六盒呀。你们家哪这么多奶奶呀？ 哦是真的。五个奶奶都是亲的，其中四个太奶奶，一个奶奶。大姑婆也是亲的，我出身一个大家庭，其他的亲人都在外面生活，在老家的小孩就我一个人，高镇供销社主任巫桂月就是我亲三姑婆，就是我爷爷的亲妹妹，认识吗？ 营业员说认识，原来东北牯是巫家孩子呀。传说你们家去年三个人参加高考，一个武汉大学，一个西北师大，还有一个高分不肯填写志愿？你就是那个不肯填写志愿的大巫吧？ 呵呵，是的。去年高考，我们家参加考试的全过线了，可不止我们三个人哦。我在县城有一个小姑姑也录取到武汉大学了。我姐姐从长春考上北大法律系哦。 早晨副食品柜台前顾客很少，营业员便在好奇心驱使下，继续盘问起大巫，据说你们三个人中，一个是尼姑，一个是童养媳？ 呵呵。不是这样的，去年我们家三人参考，有个姑姑在庵子里静修了几年，可没受戒，不能算是比丘尼的。另一个是我自己的老师，喊姐姐的，说童养媳，是当地老百姓看老师一年四季在我们家生活，就开我们玩笑。 营业员继续问大巫，今天是骑马来的吗？昨天骑马报到，县城传了大巫满街道。怎么取了个大巫的名字呀。 昨天骑马是要带行李，今天坐车来的，马放学校没地方喂，再一个家里奶奶们有时要用用马。大巫是我二太奶奶帮我取的。不唠了，我要回学校了，拜拜。 整个过程，江映月表情严肃地站在不远处。大巫走过去给了两盒灯芯糕给江映月，再将另四盒放挎包里。 出了商场大门，大巫问映月咋不吃他送的灯芯糕呀，送她的就是让她吃的呀。 映月说巫畏太大方了，本不好意思接受的，但那个营业员认识她，如果推辞的话，反而会引出新话题。 大巫便好奇映月这说法，既然认识那营业员，咋不打招呼呀？我们只昨天买灯芯糕时见了一下面，她昨天好奇我一次买六盒灯芯糕，就说了几句，今天就唠了一通。在这个社会上混，见鬼见人见神仙，都要能说上话才行。 江映月便不好意思，走了几步，看到街道上行人不多，便让巫畏稍微低下头，她来说原因。 原来那营业跟江映月父亲有那么一回事，映月妈妈这个正月初六，还跟这女人打过一回架。如果她刚才推辞，那臭婆娘肯定要说她跟个不熟悉的男孩一块走，如果大方地接受了，这臭婆娘顶多以为我们是玩得好的同学而已。 她爸爸在下面供销社当主任，妈妈在下江乡供销社做会计，她今天就是从下江墟上来了。姐姐考上商业学校去读书了，她过线了，但没录取上。妈妈只生了两个女儿，爸爸这边想要个儿子，爸爸就偷到了刚才那个烂货，爸妈这次估计要离婚。爷爷奶奶明着不说，暗中完全倾向于那个贱货。姐姐已经明确表态，只要爸爸跟妈妈离婚，她决不再认爸爸和爸爸这边的亲人了。她也这态度，昨晚妈妈听了我的表态后，好象更坚定了离婚的决心。 大巫马上说映月对不起哦，刚才不应该带你进去，惹你难受了。父母的事让父母去想，你好好读书，两年半后考个好大学，在外成家立业，到时将妈妈带在身边，就是最大的孝心。 看到一中校门口有吃米豆腐的小店，大巫便让映月讲老实话，早晨肯定没吃早餐，他请客，两人一块去吃碗米豆腐。他吃了奶奶做的早餐出门的，但男孩子吗，消化能力强，陪映月去吃一碗咯。 在坐着等米豆腐的时候，映月好奇巫畏怎么不会讲当地话，一口普通话。 大巫说他能讲方言，但是三八区方言，跟县城话差异很大，他讲东北话，是因为三岁才从东北让奶奶强行带了回来，奶奶，还有一个太奶奶，就是奶奶的婆婆咯，都在东北或北方生活过，开始担心他思念东北的家，就一直陪他说东北话，说着说着，在家里就成了习惯，三太奶奶也说，大太奶奶也说，只二太奶奶讲方言或武汉话。特别是读小学后，教自己的姐姐刚好是个东北姑娘，等于天天在这一块，就是刚才那营业员嘴里的童养媳，估计这东北腔改不了啦。 陪江映月早餐后，两人先去班上，结果教室里没一个人。大巫让江映月擦干净黑板，他去老师办公室找来红色粉笔，横着粉笔在黑板上写上‘欢迎你，新同学’六个大字。 正好写完收笔，班主任王老师领着洁姑姑和一个小女孩过来了。 大巫先向班主任敬礼报告，再喊洁姑姑。喊完便从挎包里摸出两盒灯芯糕给洁姑姑，再摸出两盒给那小女孩，笑着说，小美女肯定是班主任家的小公主。 班主任赶紧让女儿不能接受巫畏同学的礼物。 大巫对班主任说没关系，小美女喊我洁姑姑姐姐，按理我要喊她小姑姑呢，初次见面给点小零食吧。莫非王老师听我小姑婆说我会术法？担心我使什么术法？放心不会的。我可不敢做王老师家小女婿。 把王老师说笑了，说昨晚有个好姐妹晚餐请春客，那姐妹在外面听了巫畏同学好些传闻，便问巫姐一些关于巫畏同学的情况，结果到场的姐妹讲了更多巫畏同学的传闻。 洁姑姑便让王老师放心，畏畏是会许多本事，但不敢使坏的，如果使坏了，外婆晓得了，外婆会整坏畏畏的。王老师是不知道家里外婆和大舅母对畏畏的要求有多正派严厉。畏畏送女孩礼物是从小的习惯，三岁从东北回来，第一次看到她，就送她一包吃的，当时以为喊他弟弟，结果他要喊我姑姑。 王老师就夸奖巫畏同学的大粉笔字写得好，骨架遒劲，外形飘逸，应该练过字。 大巫只象征性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却问洁姑姑咋不吃他送的灯芯糕，他记得洁姑姑爱吃甜甜的零食。 洁姑姑说不是不好意思嘛，嘴里吞了几回口水了。 大巫就笑洁姑姑没接小姑婆的脚，想吃就开吃呀。不过应该先打开盒子，双手送到老师面前，请王老师先吃，这是礼。 听大巫一说，洁姑姑便打开包装盒，请王老师吃灯芯糕，再请江映月吃。江映月说，谢谢，巫畏同学在买的时候就送了两盒给她。 大巫便对江映月说，映月，把两盒全拿出来，等会跟班上女同学一块分享。男生不能养成吃零食的习惯，班主任在这儿，否则他想抽支烟。 洁姑姑便对班主任说，外婆家四个外婆和大舅母都允许畏畏抽烟。看畏畏那挎包就知道，肯定是大舅母帮畏畏准备了一条好烟，还有火柴。是头一个月的给养咯。 王老师便说，巫畏同学，在学校可不能抽烟哦，你做班长，要带个好头。老校长动员完巫畏同学回来，就讲这小子有意思，竟然敬军礼后，从挎包里摸出包烟来，陪他抽烟。老校长去当副县长前，还交待她要好好规范一下巫畏这混小子。你小姑婆巫老师是我们多年的姐妹，两人同年结婚，同年生女儿，本来大女儿二女儿都是同年，但我们家二女儿走了，这个小女儿是多年后生的。 大巫一听，便盯着老师的二女儿看了一眼，问王老师是不是住在学校，如果方便，反正班上现在还没什么事，让洁姑姑和映月带老师的小女儿守在教室，新同学来了在教室等我们，上午将大扫除搞好，下午召开第一个班会，让同学们相互认识一下。晚上正式进入学习。教材上午派人去领取。凡事预则立，这就是一种预。 王老师便警惕地问巫畏同学去她家干嘛，有事就在这儿说。 ------------ 第九章大巫的高中预科初态 第九章大巫的高中预科初态 大巫说不是给老师送礼咯，说不定老师等会还要封个红包给他才行。凡事都有缘，这就是一种缘。 王老师先笑巫畏同学讲话有特色，先说这是一种礼，再说这也是一种预，现在又说这就是一种缘。莫非巫畏同学真有她们姐妹听到的那些本领，感觉巫畏同学有些仙仙的味道。 王老师说完可能是联想到了什么，突然神色紧张起来。 洁姑姑便让王老师带畏畏回家，肯定有什么理由。畏畏有时候挺神的，带他回来，是二外婆想了一夜才从外面的几个男孩中挑选出来的。二外婆是吃斋的。 王老师更有些紧张地示意大巫随她走。 在去老师家里的路上，大巫用猜测的口吻给班主任讲了家里孩子的一些情况。 大巫描述的情况正确得让王老师有些惊恐地看着大巫。大巫风淡云清走着，竟然点了支烟抽着。 到了老师的家。老师的家在学校后面一个山坡上的一栋平房里，相当于两房一厅一厨房格局，后面可能是自己加盖了一间卫生间。水泥地面的。 大巫查看了一圈，在小卧室里停留了一会，神情有些诡秘，到了客厅问老师家里有没有香和酒，纸他准备了，在挎包里，如果没香，只好用香烟代替了。 大巫按三太奶奶教的术法做了一通，王老师看到客厅那页特意打开的窗户无风自动，内心里有如释负重之感。 大巫对着窗户用了内功撒了一撮盐茶米，打得窗户玻璃叭叭地响，最后一句：好走，不送，多谢。 大巫做个深呼吸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对王老师说：搞定。 王老师对大巫说了一句谢谢后，赶紧回房间封了一个利是出来，双手递给大巫，说可惜没早遇到巫畏。 大巫说，老师，这是规矩，利是必接。这事不能在外面说，他保老师家从此平安，小公主再无噩梦惊醒，估计出了正月，脸蛋便会白里透红，开朗活泼。幸好老师今天带小姑姑去教室，让她见到了这个小姑姑，看出了问题，否则小姑姑可能近期有啰嗦。现在没事了，再次请老师不要对外说这事。 路上老师问巫畏能不能打听具体是什么。 大巫说，等老师验证有效果了再跟老师讲吧。一定记得三天内别扫地。最好现在就告诉老师的先生，别让老师的先生先回来了，看到地上的香灰和纸灰扫一次就麻烦。 老师没陪大巫回教室，去办公室打电话了。 等同学到齐后，大巫安排上午班上通学生将教室卫生搞好，让寄学生将各自的寝室卫生搞好，做好这些后，班主任再带人将书领了回来分发。 洁姑姑说，我们家畏少爷这些只会动口的，外婆家从不让畏少爷做这些，碗都不让洗的。结果大家都称呼大巫为畏少爷，但巫畏让大家喊自己大巫，这是洁姑姑的外婆规定的。大家便大巫大巫地喊着，偶尔会随洁姑姑来一句畏少爷，但映月一直只喊大巫畏畏。 在学校食堂中餐后，大巫带映月和洁姑姑去另一个小商场，秤了些大花片和熟花生回来，将老师上午给的红包全花完了。想了一下，又秤了两斤水果糖，这次动用了奶奶给的红包。 下午两点在教室里召开茶话会。 大巫首先声明，零食是班主任给的钱采购的，算是王老师给大家的见面礼。再宣布茶话会主题是：介绍自己，憧憬未来，作出高中阶段的学习规划和纪律的保证。说完用粉笔在黑板上板书：自己、未来、保证。三行六个字。 最后选举除大巫这个班长以外的班干部。洁姑姑说她入团了，大巫让洁姑姑组建团支部，自然是担任支部书记。洁姑姑是一中初中部毕业的。 这场面让校长透过窗户看了好一会，看完回去，在课间用学校广播表扬了一通预科一班和巫畏同学。 这位校长是新任命的校长，新校长认识巫畏，是昨天报名时，大巫在前校门下马，整装后对着校门敬礼，并大声报告：神农一中，预科一班巫畏同学向学校报到。 校长一看一听，便上前自我介绍，大巫又向校长敬礼。 晚自习前，洁姑姑给畏少爷带来一包书，当着班上同学的面笑大巫，这是畏少爷童养媳从武汉大学寄来的资料，是全国各地高考试题汇编。寄到她妈妈那儿，让妈妈转交给畏少爷的。里面还有一封信，妈妈想看又不好意思看。 大巫笑洁姑姑胡扯，小姑婆想看信就拆开看呗。如果洁姑姑想看，洁姑姑先看，他要先看看各省市的高考数学试题。如果同学们想看，也可以拿一本去看，只要不丢失不损坏就行。大家不要听我洁姑姑胡扯，寄书的是我从小一到初二的语文老师，是位漂亮的大姐姐。搞不好，明天还有个姑姑帮我寄一套这书过来。 果然第二天收到慈姑姑寄来的试题汇编。第三天收到姐姐寄来的高考试题汇编和全套的高考理科复习资料。都是寄小姑婆收。 映月首先拿了本语文试题汇编，洁姑姑真拿了那封信去拆开看。其他的书让同学在看。 看完三个省市高考数学题，大巫突然说，他真的想哭了，大家惊奇地抬头望着大巫。 大巫说，如果他去年参加高考，他数学完全能打满分。估计也能考个大学。可惜了。难怪家里的四太奶奶说，这是一个极佳的机遇。自己硬是还不厉害，竟然没听出这弦外之音，人生中失去了一次极佳机会，我们更要努力补好这亡羊之牢。 读完灿姐姐的来信，给灿姐姐回了一封信，全交洁姑姑带给小姑婆，一是让小姑婆读读祖姐姐的来信，二是帮他寄回信。主要是让小姑婆放心。 三天后，王老师与小姑婆一块找大巫，小姑婆说了三件事。 一是完全印证了畏少爷的说法，畏少爷能讲讲具体是什么吗？ 二是她们这几个姊妹都想请畏少爷去家里看看。都是一中或神农小学的老师，其中三个姊妹家今年有参加高考的孩子。 三是今天晚餐一块去王老师家晚餐，王老师的先生特别想结识一下我们家畏少爷。 大巫笑小姑婆在玩心思，他知道老师的先生是什么意思，谢了。老师大女儿在长沙读书，写信反馈没这么快的。 小姑婆对王老师笑了笑说，芹芹，我们家畏少爷机灵吧。娘家妈妈和大嫂说，这孩子可能能看透人的心思。王老师的大女儿是在商业学校的会计专业大专班读书，王老师自己姨妈是那专业的科长，打电话直接问大女儿了解的。畏少爷这点没想到吧。 呵呵，这不正好证明太奶奶们对我的评价有误吗。去老师家晚餐谢了。作为学生，不能把对老师的那种敬畏之心整没了。这样于学校不利，于学习不利，于自己的成长不利。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敬畏师长与校规，是一种克己。小姑婆与王老师认为对吗？ 小姑婆上前伸手摸了一下畏少爷的头，夸奖畏少爷让家里老人教育得既规范有礼，又聪明文气。 大巫谢谢小姑婆后说，至于小姑婆的姊妹想让他看看，何不在三太奶奶过来看他时，请她老人家去看一眼，更有效果。 那个具体原因，过段时间再告诉老师吧。有效果了就好。 小姑婆一听大巫这样说，便拖王老师走了。 图书馆那个冤魂，大巫去烧香请行时，看她一脸的泪水就作罢了，但跟这位漂亮姐姐约定一月敬她一回，前提是不能害一中的学生。否则他就来强硬的。那姐姐竟然欣欣然。 后面是三太奶奶听小姑婆说我们家畏少爷，每月都有一个中午在学校图书馆前的亭子里摆起供品一样的架式，一个人坐在那儿看一中午的书。不准其他同学靠近，就是班上平时玩得好的那江映月也不准。 三太奶奶过来一看，笑畏重孙心好爱美人。但她要将冤魂请走，对那冤魂说，谁害的你，你找谁报仇，不可赖着不走，这是学校，是圣洁之地。报仇过程不可殃及无辜，假若报仇魔力不足，本师可助你一笔之力。 第二晚，三太奶奶真在河边焚了一只新毛笔。 这年高考前，果真有人举报当年那个得势歁人的家伙，详细列举了他所有严重问题，家里三个女性，就是妻子、儿媳妇和一个女儿相继上吊了。 坊间的说法是有人检举那人既扒灰了儿媳妇，还同时偷到了儿媳妇的妈妈和一个漂亮小姨，证据确凿，有文字性实证。这个坏蛋有意思，竟然写变态日记，大家便争相看，看后争相外传。 儿媳妇是羞愧上吊在家里。女儿是嫁给了儿媳那个漂亮小姨的儿子，受不了这尴尬就上吊在单位住房。妻子是多重打击下受不了上吊的，吊死在河边一棵大树上。 这次后，三太奶奶便封山不出，但教了畏重孙那个解除断念咒的方法和一些从前刻意不传的术法。还传了畏重孙一把桃木剑，有一个楠木盒子装着。那段砍回来的桃木依然浸泡在朱砂液里。 这年暑假慈姑姑抽到高考阅卷去了，祖姐姐回来辅导弟弟的学业。 ------------ 第十章大巫的高中生活花絮一 第十章大巫的高中生活花絮一 大巫一进入神农一中预科一班就成了学校名人，甚至是神农县城名人。在学校，无论是碰到老师或同学，都会有人喊他一声大巫或畏少爷。由于每天早晨练武，就结识了学校练武术的尹老师和一批武术爱好者。更是每天学生早操前要在操场上演练交流一番，如果是下雨，就去学校礼堂里练习。尹老师有开门的钥匙，下雨天会提前到礼堂，打开门并开起灯。 大巫用家传棍术，跟尹老师交换了一套点棍术。这套棍术更实用，但没大巫家棍术霸气与优美。巫家棍杀招沉雄霸气，但那些过渡动作设计得特别流畅有美感，有两招甚至有太极味道，最能迷惑对方。表演时也特别美感，那种功夫棍先悠悠地缓着舞动，在人没有心理准备时突然发招，功夫棍都震动起来了，让观看的人心里突然一震，最有威慑力了。 体育课，大巫在体育老师的引导下，迷上了打篮球，害得小姑婆经常晚餐前要守在篮球场边，一是及时喊停，不能影响晚自习，二是督促畏少爷去体育组办公室洗澡。大巫反正是一年四季冷水浴，有个水龙头就能冲个凉。三是将畏少爷换下的衣服鞋袜提回家清洗。香皂是映月从她妈妈那个供销社带来的，理由是畏畏挨着她坐，畏畏身上的香味必须是她喜欢的。两人都喜欢檀香型的。 陪着看球的还有洁姑姑和江映月，以及班上的其他女生。 预科班结束前，奶奶听小姑婆说畏少爷可能喜欢上了同座的那个江映月姑娘，有个周末，畏少爷还随江映月去下江墟见过江映月的妈妈。就在一个星期二，带三太奶奶去了班上，明是看望家里的畏少爷，其实有考察江映月的目的。 这个暑假，灿姐姐给畏畏带回一套三本版的《新概念英语》，将畏畏的英语进行了一次短期强化。洁姑姑在巫家寨陪读了一个暑假。 从第一天起，每天早晨一小时英语朗读和一小时英语语法知识辅导。大巫的记性好得不行，灿姐姐将英语单词表根据《新概念英语》当天的教学需要，用红笔划出界线，大巫让洁姑姑捧着单词表读着记忆单词，他自己瞄一眼，然后念着单词的发音进行默写，默写一遍后，让灿姐姐照着他默写的第一遍那张纸念单词的汉语，他则读着发音默写英语，一般不用提示多少就能完全掌握。 早餐后，带灿姐姐和洁姑姑去河里捕鱼。在捕鱼的过程，灿姐姐会突然问大巫与洁姑姑两人什么单词的读音和写法。当外面的太阳有些大时，三个人，一匹马和两条狗一路回到家里，在后花园大桂花树下的石桌上读两小时数学或物理，灿姐姐辅导。 午休后看化学或物理。傍晚散步时三人练练英语对话。晚上，洁姑姑看语文或小说，大巫写作文或做习题，灿姐姐去陪奶奶们唠嗑。 有个闷热的晚上，灿姐姐说她突然特别想爸妈了，让大巫陪她睡一间房间。灿姐姐可能内心里想父母想得很强烈，在竹床上抱了大巫很久。等灿姐姐平静后，大巫对灿姐姐说，这辈子可能真要娶姐姐了。 灿姐姐拉亮电灯，盯着大巫看了看。 大巫说，刚才姐姐抱着他的时候，他克制不住自己，用手摸了姐姐的身体，姐姐起床用井水擦身子时，他偷看了姐姐的身体，很美。 灿姐姐笑弟弟人小鬼大。可不能让家人以外的人知道了，弟弟还小，过几年，姐姐嫁给了弟弟就没关系。 天还未亮，大巫回自己房间坐床上运功。运功后练了一通棍术，再站在花园那装满从后面引过来的水的水缸边，用井水冲了一通身体。 下期开学后进入正式高一，这时高一有八个班，新招的六个班是读了两年半初中的优秀考生，但两个预科班因高一教材开完了，就开的高二新版教材。 学校开设了使用统编教材的英语课，估计后面高考要正式考英语了。其实预科班上期就开了一期的英语课。原英语老师张岚为应对可能明年就要试点考试的英语课，调到高二去做英语老师了。开的课相当于一年级内容，仅一本《基础英语》。张岚老师是参加编写教材的老师。 教两个预科班英语的匡老师是从乡下什么中学抽调上来的。匡老师是华南师院英语专业的毕业生，学校不开设英语课的年代，匡老师好象是在教语文。班主任王芹老师介绍匡老师时，夸奖匡老师是当年华南师院的四大英语王子之一，在广州读书时就能直接跟外国人对话，若不是家庭出身不好，当年可能去外贸工作了。 大巫写了一个纸条给同座的江映月，上面写着：匡老师读书时追过班主任。 这话题引起了江映月好奇，便小声问畏畏，是不是小姑婆巫老师讲的，她们都是华南师院的毕业生，为支援老区建设主动要求回家乡的。 大巫摇摇头，小声说不是，是从他们两人的姓猜出来的。但肯定是事实，班主任介绍时，语气中有那感情的余韵在。 江映月将匡字写了一遍，突然笑了起来，骂畏畏坏蛋。 班主任肯定看到了大巫与江映月的小动作，便走了过来，瞥见那字条，笑大巫真是个大坏蛋。 洁姑姑就在远处问映月，班主任咋骂我家畏少爷真是大坏蛋呀。 江映月也是缺根弦，说畏畏看出将要教我们的匡老师年轻时追过王老师。 引起全班同学大笑。在王老师手下读了半年书，大家跟王老师的关系也很随便了。 王老师只好自己说，匡老师出身大家庭，年轻时风流倜傥，追过的美女多呢。 这就是变相承认了大巫的猜测。 下课后，大家便问大巫是如何猜测出来的。江映月抢先说了，大家先觉得有理，后又极度怀疑。 大巫说，他还能猜测出匡老师第一节课开始跟我们讲的那段话，如果不相信，他现在就写出来，保证到时匡老师象做填空题一样，将那段话填写完整。 大家既好奇，又怀疑，便打上赌了。赌注是五包五岭香烟。如果大巫输了，就要买五斤攸洲大花片给大家吃。 大巫便在一张纸条上写着：匡老师一上来就会说：我们认为shall和will有区别，shall只能用于第一人称。但据XX大学XX教授XX教材里讲，现代美语，这两词的用法已经趋同，无论第几人称，都可以用will.如我将教你们的英语，I will teach you English和I shall teach you English，两种说法都是正确的，Do you understand?而不是用我们以为的Do you know? 纸条让洁姑姑收好，大家翘首以盼第三课的英语课。 第三节课上课，大巫在匡老师进入教室时，大声喊全体起立，掌声欢迎新老师。 匡老师扫视了一下全班同学后，吐了一句：Good morning，  girls and boys. 发音真的纯正优美动听。大家便一齐回答：Good morning，teacher. 大巫发出坐下的口令。 待大家安静后，匡老师便说：同学们，我们认为shall和will有区别，shall只能用于第一人称。但据上海外国语大学章教授《新概念英语》教材里讲，现代美语，这两词的用法已经趋同，无论第几人称，都可以用will.如我将教你们的英语，I will teach you English和I shall teach you English，两种说法都是正确的，Do you understand? 大家先是全神贯注地听，听完便情不自禁地哄堂大笑，把匡老师笑懵了。 看到匡老师怔在讲台上，洁姑姑便对匡老师说，匡伯伯没事咯，是我家畏少爷算出了伯伯上课第一句话如何讲，跟同学们打着赌呢。说完便将字条交给了匡老师。 匡老师读完字条笑了，说他来上课前，你们班主任就提醒这个班有一个神仙，能看透人心。指的就是巫班长吧。 大巫站起来，先向匡老师敬礼，再用英语夸奖匡老师的读音优美得让他陶醉了。小生这样带有恶作剧性质的行为，是对匡老师的大不敬，请匡老师批评，并请匡老师原谅。 转着头对着全班同学说，愿赌要服输哦，这五包烟一定要兑现，这个请生活委员负责收齐，到时他送四包给自己打内心里敬佩的匡老师赔礼。自己留一包。 大家便鼓掌，匡老师便吐了一波英语，稍停顿了一下，大巫也接了一通英语。 下课时，大巫再次向匡老师敬礼道谦，同时敬一根烟给老师，自己也点了一支，看到另几个抽烟的同学有那意思，便将烟盒塞给劳动委员韩根勇，示意他们去偏僻处解馋。再从挎包里摸四包五岭香烟塞老师装教案的包里，吐了一波英语。 后面的日子，经常看到大巫搂着匡老师的肩膀一块用英语交谈，反正一般人听不懂他们说的啥，也不知两人为何大笑，或匡老师为何笑骂大巫坏蛋。大巫有次竟然笑匡老师没追上王老师就是差一杠子，没封住缺口，让王老师逃了。等匡老师醒悟过来，笑着拍了大巫十几下，大骂大巫大流子。 教了一年大巫，匡老师让教育局抽调到教研室做副主任，要负责全县初中英语老师的培训与培养。匡老师真的是个才子，英语课上得轻松活泼，其他班同学还在数着字母记单词时，预科班的同学已经能进行简短英语对话了，尤其是大巫，跟学校里那三个正规科班出身的英语老师经常是用英语叽叽咕咕地闲聊了。进入高二，教预科班的英语老师又是张岚老师。但这时大巫已经不在神农一中了。 ------------ 第十一章大巫高中生活花絮二 第十一章大巫高中生活花絮二 中秋节与国庆节重叠，国家首次放一周长假。小姑婆是把关老师，继续在毕业班任教，国庆节只放两天假。小姑爷让省里抽调去搞什么社教了，国庆要坚守岗位不回家。小姑婆便决定中秋回娘家过，过完中秋她回单位上课，小洁准备在巫家寨玩到复课再随畏少爷一块回来。 洁姑姑便邀请江映月陪我们一块去巫家寨玩。 江映月有这意思，但大巫说不行，映月妈妈才离婚，过节身边得有人陪着，如果中秋后，映月妈妈想散心，可以去我们巫家寨做客。反正那天我要送小姑婆去贝村搭车，到时我在车站等到十一点。现在方便了，奶奶请人做了辆两轮马车，到时我套马车送小姑婆，顺便接一下映月母女。 映月说，畏畏家奶奶答应不？ 洁姑姑让映月放一万个心，外婆与大舅母完全在内心里把映月当少夫人在看。映月要加油哦，学校有老师想把女儿许给我们家畏少爷，找我妈妈牵线呢。 大巫笑着骂洁姑姑又胡扯了。四太奶奶可说了，说我们家那个洁姑娘哦，胡说八道，比在长沙的那个重孙女还厉害。长沙的巫南方姐姐真是个大咧咧，啥啥都敢说。她哥哥都不敢跟她一块回老家玩，南勇哥我一直没见到。从东北回来的那次南勇哥哥参加什么拉练了，那天不在家，南方姐姐便说了南勇哥哥参加拉练主要是喜欢上了班上的那个女同学。 洁姑姑说她可不是空穴来风，让畏少爷自己别迷失了方向。 十四傍晚坐车到贝村下车，然后三个人步行回巫家寨。老远便闻到了家里花园里那两棵丹桂飘来的桂花香。 大巫便对小姑婆说，家里的那两棵桂花树真的种得好。植树的那位长辈必懂风水。为了研究这两棵桂花树，他陪三太奶奶花了半天时间，从水槽那位置爬到那环形山崖的一个山头上，防止三太奶奶滑倒，他先爬上去，再将麻绳放下来，捆在三太奶奶腰上，然后他在上面绑住一棵大松树，慢慢拉上去的。两人站在山头上，听三太奶奶解析了一通。受益匪浅。三太奶奶也怀疑祖上有懂风水的人，却不理解后面的人却不懂，失传了。 小姑婆说是有一这传闻，好像是有一代人将这看风水的本事显出来了，结果让一个同行起了坏心眼，动员跟这个村有仇的村，在这个村村口挖了方圆形池塘，破了这个村的风水，导致两村人火并，死好多人，我们巫家便焚尽这方面的书，后代不再学这方面的知识。这事可能存在，现在这两姓人还有仇。三妈是从娘家学到的本事，三妈去那两个村看了，说那池塘是他妈挖得混蛋。 正说着，家里的那条黑狗墨将摇着尾巴迎了上来。大巫回家买的那只乌将军已经送给大姑爷处理了，这条墨将是大巫一个小学同学谭正明送的。 八月十五白天，大巫带洁姑姑搞了两个半天的鱼，晚上陪五个奶奶赏月。四太奶奶让畏重孙对天上明月作一首诗，如果洁外孙有兴趣也来一首。 巫畏站起来，先向长辈敬礼，然后朗声念道： 月华溶溶银汉隐， 塞外边关有亲人。 丹桂飘来阵阵香， 梦里凝成相思枕。 二太奶奶听完便说好，重孙敏捷，意境深远，贴合时与景。继而解析，第一句把明月蓝天净空写得大气豪放，给人一种祥和快乐幸福的画面感。 接下来第二句将每逢佳节倍思亲化得味在渣不见。很贴合我们家实际。 后面三四句，让老四赏析一下。 四太奶奶赏析后，洁姑姑说她可不敢写了。唱支歌给大家听吧。 一听唱歌，奶奶便让畏孙拿笛子过来吹一曲。 洁姑姑唱《渔家姑娘在海边》时，畏少爷伴奏。 然后吹了一曲《美丽的草原我的家》 十六日，大巫套上马车送小姑婆回县城，洁姑姑陪同。等到十一点半，没能接上江映月母女。返回时，洁姑姑问畏少爷有没有失落。同时告诉畏少爷，语文老师婆娘找妈妈，想让妈妈做媒，将她家大女儿许配给畏少爷。 大巫哈哈大笑，说洁姑姑硬是女孩成熟得早，他还是小小少年，可不会考虑这类事。跟映月只是玩得好，甚至有些同情她家的变故。本可以出手阻止这事，但那营业员跟映月父亲有一段缘分，我可不想造孽。 洁姑姑你看咯，我跟映月没缘分的。我知道自己将来娶的是一个什么姑娘，遇到了我就告诉洁姑姑。这些事可不能在家在外说哦，奶奶认定了江映月，在这事上，我最终要违背奶奶的意愿。 洁姑姑说，她反正相信畏少爷是神仙，她倒要看看事态如何发展。别让姑姑笑话就好。如果娶映月，她就笑畏少爷虚伪。 中秋节后，大巫好象遇到了神仙，学习上突然象汽车由省油模式，突然变换成运动模式，呼啸着向前冲，期中考试没有参加本年级的期中考试，申请参加高二年级的月考，竟然考进前五。数学和物理满分。英语年级第一，语文年级第六，理科第一，若不是化学没学到有机化学部分，化学估计是年级第一，因为无机部分是满分，有机那个大题只对了两问。学校动员巫畏同学干脆转入高二重点一班学习，正好巫畏同学的姑婆教这班的物理。班主任王雪芹私下建议不要急于求成。她参加了物理阅卷，这次物理试题只是参照今年的高考试题命题的，明年的高考试题肯定难度要加大。 大巫听进了班主任的建议，主动找校长说明原因，依然留在预科一班学习，但答应学校，明年自己以同等学力从一中报名参加高考。校长说国家有这政策了，叮嘱巫畏同学积极准备，争取为母校扬一回名。 十二月中旬，全县高中学生篮球赛在铁矿子弟中学举行，大巫是校队主力前锋，自然要随队参加球赛。学生球队主要力量是高二的体育特长生，中锋和与主力后卫都是篮球专业考生。铁矿、钨矿、锰矿三个子校，因为有北方工人后代，身高上有优势，加上从小就打篮球，技术也就相对娴熟，因此县里四个中学，就是一中、二中、三中和四中，很难夺得冠军。但尹老师说今年一中有优势，一是高二三个准备考篮球专业的学生，身高与球艺不输矿山子弟，二是新进的高一两个队员，就是大巫和另一个特招的体育特长生，身高与球艺不输高二的三个主力队员。夸奖大巫投篮的准确性和截球的预判性，非常了得，因此，今年一中队夺冠的可能性最大。 第一天去熟悉场地，熟悉完场地后，大巫主动找铁矿高中的领导勾通，让他们赶紧跟铁矿高层领导联系，让三工区马上停工整顿，否则可能有大麻烦，直接说吧，有矿难发生。铁矿高中的副校长当面答应得好好的，过后根本不当一回事，甚至还嘲笑了一中的那个穿十二号球衣的学生。 七支球队，两天预赛，一天决赛，一中队首次夺得冠军。颁奖前一刻钟，铁矿三工区发生严重矿难，死与伤的工人人数差不多。 颁奖后的聚餐，本安排有矿区领导到场祝贺并讲话，尹老师说一般是矿长亲自到场，结果因矿难发生，矿区领导一人未到。在餐桌上听到这矿难的确切消息后，大巫直接走到铁矿中学的那副校长跟前，上前用东北话开骂，说这次矿难死难矿工，都是他的罪孽，如果有良知，他将终生因此悔恨，自己叔叔家的弟弟这次也走了，看他回家如何面对叔叔和婶婶。这是本来可以避免的。在招待所餐厅的人全都静默，望着大巫骂人。那副校长想狡辩，大巫真接虎他一眼，让此人内心犯怯。 回到学校，大巫立马潜心于学习中，准备参加高二的市里联考。 铁矿矿区领导开车过来拜访大巫，大巫说这时来找他有什么用，这笔罪孽要算到那个铁矿子校副校长头上，建议将这种漠视工友生命安全的人撤职，调离学校，这种人做老师是对老师这一职业的玷污。我们熟悉场地那天傍晚，那边血腥味都飘到球场了，我问铁矿中学学生才知道那是什么三矿区，正是铁矿当前的主开采面，主动去找那副校长，让他向矿区领导汇报，让三矿区停工排查整顿，这犊子不仅不报告，而且在不同场合嘲笑我故弄玄虚，是想钱想疯了。 说老实话吗，那天请我去做一下，我可能会收3333.33块钱，这钱对本少爷来说，并不是什么大数字。 矿区三个领导降低姿态请巫大师过去看一下，做一下，稳定工人的情绪。巫大师当天的话，让在场的学校老师与学生，还有当时在场看球的工友传出去了，矿难家属情绪激动，已经有过激行为，尤其是矿难发生的开采面，用唯物主义不好理解的现象，弄得人心惶惶，主开采面全面停工。 大巫说他是没这兴趣，要超度亡灵，他不会做这一套，建议去请我们家旁边庵子里的那对师太过来。 矿长亲自随专车接来两位师太，两位师太看了场面后，大师太提出她们感觉没把握，冤魂太多，如果要做，必须请畏少爷过来持剑护法。畏少爷的三太奶奶已经金盆洗手了。 矿长又亲自过来请了两回，甚至动员他好友小姑爷专门回来做大巫的思想工作。大巫才答应，挑选了一个日子，大巫持桃木剑替两位师太护法，铁矿将工人中有点道行的工人全召集到场压阵。矿长为了表明诚意，告诉巫大师与两位师太，他们组织过矿里懂行的已经做了几场法事，结果不仅没效果，还让一个不信邪的爆破工程师挂了。 在两位师太作法到关键时间点，大巫甩掉身上披着的大衣运功护法，全身冒热气。看到两位师太还久攻不下，大巫只好动用元功发出低沉的吼声帮师太破局。当时的场面真的是阴风怒号，鬼影闪现，嚎哭惨叫之声令人毛骨悚然，定力差的到场工人，吓得脸无血色，瑟瑟发抖。 破局后，很多到场工人都能看到，最后是无头身影列队沿大巫桃剑所指方向，沿山脊隐去。那些押阵的工人后面只要碰见大巫，必行道上最高礼节。 做完法，师太让畏公子陪她们回庵子，她们要在庵子念四十九天经，为这些亡灵超度。 铁矿派了台吉普送两个师太，大巫坐副驾位一直将两位师太送到庵子里，再陪司机回到铁矿，在铁矿招待所开了间房间洗澡休息。第二天矿长用专车亲自将大巫送到学校。那晚矿长也在场看到了当时的景象。 两位师太收了一只13333的红包，但只取了333，其他全塞给了大巫的奶奶。奶奶给慈姑娘和祖姑娘各寄了三千当读大学的生活费。 小姑婆禁不住问畏孙当时情景，巫畏只告诉小姑婆，到了相持不下时，两位师太的袈裟都张开了，他才援手破局。冤魂有强烈的怨气，将我们一方当敌方进攻，那些懂点的工人吓得脸都白了。亡灵中青年工人与技术人员占大部分，师太毕竟是女的，抗不住的。那个副校长的堂弟就是开采面的工程师，推荐上了三年矿业学院回来，结婚仅半年，事后矿长说，如果不发生矿难，这孩子要提拔做三工区技术副区长，是一个非常优秀而且工作踏实的采矿工程师。这工程师的妻子是铁矿子校一个老师的女儿，从技校毕业才两年，从发生矿难以来，天天去三工区哭一通。 这次后，大巫的术法名声更是传开了，几乎天天有人来请做法。大巫一概推辞，说自己要潜心于学业。 但有一个人私下来请推辞不了。 这人是副县长，夫人是小姑婆的朋友，小姑婆亲自出面，只好在一个晚上去副县长家看了一下。交待副县长请可靠的人将私宅后院左后角那块土全挖走，填平后，他再来做一下。 结果在那地方挖出了一具尸骨，公安推测是七年前失踪的那位湘剧院女演员，但限于当时的技术条件不能确定，更不能根据这尸骨寻找到凶手，只好秘密结案。 副县长夫人给了大巫一只红包，大巫反手就给了小姑婆。并劝告那夫人，时刻提醒副县长做正事，积阴德，或许还能升，否则休怪本少爷言之不预。 ------------ 第十二章 大巫的高中生活花絮三 第十二章 大巫的高中生活花絮三 那个术法修炼和术法的展示，导致大巫的心智年龄比实际年龄严重不对称，有着明显的少年老成感。幸好长着个娃娃脸，否则不熟悉的人真不敢相信他还是个小小少年。 这年下学期，大巫将姐姐从北京寄来的理科复习资料全部认真地过了一遍，参加高二年级三次月考稳定在前三，春节放假前的那次市里联考，考到了理科第一。大巫自己解释是他得益于姐姐寄来的那套资料，市里命题老师命的新题目，在资料里都能找到类似原题。加上班主任将从二班转来的那位复读姐姐对他辅导，让他能及时发现自己的不足，因此进步就快，做题失误就少。另外就是上次给副县长帮了个忙后，唐副县长交待学校，在教学楼里专门给了他一间房子，他每晚能看书做题到十二点，早晨练完功又可以比同学多看半小时书。 这间房子在教学楼一楼端头，晚上特别安静，本分配给了一个外地老师住，但这老师害怕，就搬到后面那栋楼里去住了，那栋楼较旧，但有七八个老师在那边住，比较热闹。 听大巫放月假时在家说学校里单独给了一间房子给他，奶奶和四个太奶奶不放心，那天让奶奶和三太奶奶随大巫一块到县城，看了一下这间房子，三太奶奶仍有不放心，那晚陪畏重孙在那房间睡了一晚，才放心地说房子没事。第二天，奶奶与三太奶奶从街上帮大巫置了一套烤火的装置和一套可以煮面条的炊具和油盐酱醋等作料。秤了一担木炭放在床铺下。 房间卫生是洁姑姑和江映月的事。映月妈妈离婚后可能没有再婚的念头，一周过来看望一次映月，每次都顺便看看大巫，一般都要带些吃的。大巫中餐就在房间招待映月母女，一般是映月拿餐票去食堂打饭菜端回房间，大巫去校园前面店子里打一盆扎实的肉或猪脚。店家跟大太奶奶娘家有亲戚关系，大太奶奶交待了，只要记数，大媳妇，就是大巫的奶奶来一次付一回款，但一定要保证卫生和质量，特别交待这个卫生包括不能有禁忌物。 大巫嘴甜，每次去都称店家叔叔和婶婶，也不知他们如何知道的，后面每次去打菜，婶婶都要笑畏少爷是丈母娘来了。大巫也不多解释，一般问还有什么好吃的。或店家碰见了什么好吃的，会到学校找大巫透个信。 带班上全体同学在店里吃过两回肉，两次都告诉店家不能挂账，他付款。 第一次是元月五号。这次请客有三个原因。 一个原因是四号晚上，小姑婆一个高中同学，以前娘家是做大铺子的，后面，娘家男丁不是逃走了，就是去世了，去年政府将没收的铺子与住宅退给了她，铺子准备继续开商场，住宅呢因为凶死了几个人，阴森恐怖，怪事不少，就一直荒废着，就求老同学桂韵来请大巫在住宅做场法事，否则真不敢住。 小姑婆桂韵就在畏孙午间在房间看书时，有一句没一句地跟畏孙讲了她与这位同学的友谊，讲述了这位女同学的坎坷人生。听到那人的人生悲景与娘家惨况，大巫让小姑婆不多说，躺他床上去午休，他想安静地将书看完，元旦节期间去随那位姑婆看一下住宅，再找个晚上做一下。但小姑婆得跟同学讲明，住宅里东西不少，如果不肯自愿离开，他可能要使横，因此红包不能小，那位姑婆虽然人生悲惨，但眼下手里不差钱，如果她大方的话，说不定能给她一个惊喜。 小姑婆下午有两节课，年龄也不小了，带着毕业班，着实有些累了，听畏孙这样说，便躺在畏孙床上睡了个午休。醒来时，看到畏孙盘腿坐在椅子上运功，三姑婆不敢多说话，在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去上课了。 二号上午去看了半小时，四号晚上半夜去做了一下，将七条冤魂沿水路送走。 那晚大巫只允许桂韵小姑婆那同学一个人随他进入那阴森的住宅。进去后大巫先燃香蜡，摆上贡品与法器，让那大巫唤作莲姑婆的女人先向神龛跪下叩三个头，敬完三杯酒后，再让莲姑婆重做七次。做完后，大巫用靠近才能听见的声音对莲姑婆讲，你这七个亲人用生命和十几年转投轮回的日月替你守护的，是你娘家一笔丰厚家底，就在二楼右厢后面那间屋子的墙上。大巫一说，蜡焰突然拉直变绿摇动，大巫低沉一喝，警告冤魂不要造次，否则本小爷就不客气，本小爷不会要你家家底的，你家的家底自然全归你家之后人。 蜡火恢复安静后，大巫继续说，当年两个上吊的女人就上吊在那间屋子里，情景我就不描述，莲姑婆亲眼见到过，抽打而亡的五个人，莲姑婆只看到了结果，没看到过程，今年清明节将这些人的坟重修一下，特别要给四位女性要多下三个跪。真烈女，本小爷敬佩。 大巫对空抱了一下拳。继续说，家底全在那屋里墙上的那些木料里，木料是掏空塞货再灌注细沙安装上去的，因此敲击听不出空腔之声，才幸免于难，根根都有，挖之前记得焚香下跪。最好是今晚就带家人一同挖出来。我去送送这些可敬的魂，让他们同船而去，但愿下辈子他们依然是有缘人。尤其是两个抽打致死的女性，让人敬佩。 大巫捧着香，将七条冤魂带到河边，送他们远行。 莲姑婆给大巫封了个1333的红包，五号课间操时间，大巫请假去那住宅，莲姑婆正指挥请来的人修葺住宅，大巫封还一个一千的红包给莲姑婆。莲姑婆对着大巫耳朵说，大师真是神了，根根有放满的东西。 莲姑婆不肯收红包，大巫说今天就封贺喜红包肯定是有缘由的。大巫读大学时，在火车站，莲姑婆强行塞给大巫一个五千的红包。这是一笔大钱。 那天大巫跟莲姑婆说完便跑步去那小吃店，让店家叔叔和婶婶中午准备五十个人吃的饮食，简单一些，每人一碗肉一碗粉就行。店家婶婶说，还加一份小菜吧。如果男孩吃了少了，再添加一些也行。 回到学校，正好课间操结束，大巫在班上宣布午餐他请大家吃肉，每人一碗肉，男生少了再添。 第二个原因是元旦节那天，店家告诉畏少爷，五号他弟弟家杀猪，他弄半边猪肉来。到时畏少爷中餐过来吃新鲜肉。 第三个原因是这天是江映月的生日。 那天大巫没问店家叔叔多少钱，给了店家婶婶313块，再给了一个二十块的红包给映月。从店家婶婶晚餐过来喊大巫过去晚餐看，应该是有多。 映月这时才反应过来，感动得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她一定要嫁给畏畏。 第二次请客是十天后，老城区一个晏姓女子，听到莲姑婆娘家那房子让大巫出面收一下，竟然修葺后能住人。原来这宅子，夜深人静后，时有人听到里面传出男人的惨叫声和女人的哀嚎声。就跑到学校找到王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跪着求大巫帮她收一下房子，大巫让这女子起身，去老师办公室等他，他等会上体育课，要先向老师请假才行。 在办公室，晏姐自己介绍是王老师的学生，相当于是大巫的师姐，王老师点头认可。 她下放回城后在棉麻土特产公司上班，嫁给木材公司一个副经理，丈夫是二婚，前妻是生孩子大出血走的，大人孩子都没救到。因丈夫当时出差不在家，公婆呢那天正好去乡下喝酒席没回家，就有怨恨吧，就阴魂不散，公婆都吓死了，更加剧了这房子的阴气。她开始不清楚，怀孩子后，午休都能看到那前妻从楼上下来，第一个孩子吓得流产了。 丈夫不相信这些，因此一直住家，她是一个人不敢在家待，就在单位要了一间房子，丈夫不在家她不回家。丈夫是业务副经理，经常出差。因此丈夫对她有疑心，这可以理解咯。 大巫叹了一口气说，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也是一个有情的女子，她不是有怨恨，是对丈夫有感情。这要等师姐丈夫不在家时去做，否则他见到了会怀念前妻的好，对师姐你的感情就淡了。他现在内心里有恨前妻吓死了他的父母，应该还吓坏了他一个妹妹。他守在旧宅不肯住外面，一是他幻想能象你们那样见到前妻的魂，当面骂她几句解恨。二是另一个原因，这个师姐清楚，本师弟不便言明。大巫没说出来的话是，就是晏姐丈夫怀疑父母吓死很突然，没告诉他家里的家底放在哪儿。从给他姐姐与妹妹的嫁妆看，他父母应该有厚家底。 晏师姐又想下跪，大巫赶紧拦着。同时在办公室的化学老师笑着问大巫，真能看见鬼魂？ 大巫说如果他做个坏学生，在老师面前说假话，就说不能看到，刚才是忽悠晏师姐。如果做个好学生，不欺师，老师自己去想我会如何回答老师。老师顶多是从原子层面解析生命现象，但在本学生的世界里，还有比原子更缥缈更灵动的层面。老师如果有胆量，帮晏师姐家收的那晚，陪学生一块见识一下，见识完，包老师会重新审视自己的专业观。不多说，师姐洗把脸也回去吧，找到了机会就告诉王老师。自己的师姐还是要帮的，在外面不能夸我这术法的，师弟要全力以赴准备高考了。 还差两天就要月考了，那天下午晏师姐过来，告诉师弟，她丈夫为一笔木材款带人去催债了，这次可能要打架，带的都是转业军人职工。 晚上收时，那前妻现身，晏师姐准备下跪，大巫喝止。说师姐嫁给丈夫也是明媒正娶，不比任何人矮半分。对那鬼魂说，本小爷敬你是一个有情女子不使用桃木剑，你自己也要识趣。这是命，怨不得任何人，走吧，过好下辈子。 做好后，晏姐骑单车送大巫到学校。大巫说，师姐，你一个人回单位住处如果有怕，他就送师姐到单位，再骑师姐的单车回学校。师姐说她不可能没怕，这次跟那鬼面对面只三尺远，肯定有怕吧，当时就怕得骨头在哆嗦。 大巫呵呵一笑，说师姐明天早上去我老家旁边的那个庵子，求大师太画张符放身边的挎包里。只对师太说是我让你去求的，她就知道。 骑车将师姐送到单位楼下，然后回到学校，叫醒门卫老师，给了门卫老师两包烟，将单车放在门卫室，大巫回房间洗澡休息。第二天请班上同学吃肉，将晏姐给的红包花光。 月考后，高一学生放寒假，大巫留校随高二理科重点一班上课，全力冲击高考。大巫本是免费的，但大巫主动交了，而且给七门科的老师送了过年红包。老师不肯收，一同去的灿姐对老师说，这叫修脯，是学生的情义，不是行贿。当年理科高考科目是考语数理化政治，这年加考英语，英语三十分，不计入总成绩，但要作为录取的参数。大巫直接说，这三十分，不出意外，他肯定是满分。 补了一天课，祖姐姐和慈姑姑就到了学校，说她们昨晚到了巫家寨家里，听说畏畏在学校随毕业班补课，今天请示家里长辈从家里过来陪畏畏。大太奶奶套上马车送她们到贝村搭车的。 大巫说，今天正心情不好，姐姐前面写信说寒假回来陪我们过年，早上接到姐姐的信，又说不回湖南，回长春过年。想到离开姐姐十几年了，感情真的淡了。还是祖姐姐与慈姑姑亲，我去小姑婆家抱一床铺盖过来，晚上陪我睡学校吧。房间里有一个简易卫生间，正好有位丈夫在木材公司的师姐送了一只泡澡的大木桶过来，我从没用过，用杉树的树枝条拼接打成的，刷的桐油，木质花纹和色彩很好看哦，慈姑姑和灿姐姐泡泡咯，那师姐说泡着很舒服。还送了一大包艾叶，可以烧艾汤泡，有药用功能。结果下午她们两人就一人泡了一回。 三个人小年是小姑婆家过的，二十六傍晚三个人才回到巫家寨。春节期间，大巫将姐姐寄来的新高考复习资料过了一遍，春节后，灿姐姐和慈姑姑在学校又陪了畏畏六天，正月十四中午两人一块搭火车回学校了。那个时代正是社会解绑之初，外面很混乱，女孩最好是结伴外出。但慈姑姑与灿姐姐好像特别大胆，去长沙是同一趟车，到了长沙，灿姐姐不用出站就能转车去武汉，京广线的车多。慈姑姑要重新买票坐长沙到西安的63次车。 在参加本年高考问题上，慈姑姑与祖姐姐观点不一致。慈姑姑坚决支持参考并填报志愿，灿姐姐的意思是只参考熟悉高考氛围，但不填报志愿。 大巫笑姑姑与姐姐，大雁还在高空飞翔，我们三人就在讨论如何烹饪。把慈姑姑说得笑了一通，夸奖侄子其实应该考文科。 在一块的时间，慈姑姑辅导畏畏的语文与政治，政治主要是慈姑姑提问，畏畏回答，语文是每两天写篇作文，让慈姑姑批阅后讲解。 灿姐姐辅导其他四门学科，将畏畏平时的试卷全部重新批阅了一遍，找出畏畏的知识肓点和思维错误定势，并加以纠正。 ------------ 第十三章 大巫的高中生活尾声 第十三章 大巫的高中生活尾声 大巫好奇洁姑姑放假不过来陪他读书。 洁姑姑说，畏少爷的童养媳来了，她可不当灯泡。越来越感觉畏少爷说知道要找的那个人就是祖姑娘。加上跟慈姐姐不熟悉，感觉慈姐姐冰冷冰冷，因此就在家跟同学玩，映月几乎天天过来玩。还有就是她感觉学好理科有困难了，决定转向文科。 大巫好奇地问洁姑姑，卉姑姑只二十四那天过来喊我们去过小年看见一下，她跟祖姐姐是同学，咋也不过来玩呢？ 洁姑姑说卉姐跟祖姑娘虽然同校，但并不是一个学院的，因此并不很熟悉。再一个卉姐回来后，天天忙着跟同学去玩了。初二拜年都没去巫家寨，可能是找了男友。去武汉也是提前一天走的。 这年上期，大巫一直是跟毕业班理科重点一班的学生一块上课，跟理科重点一班的哥哥姐姐打得火热。 清明节后为粮食局一个国家专项投资工程做了一回法，给理科重点一班的同学赚了一把伙食费。 那个工程据说是总投资超过一个亿，那个年代算得上是巨型工程了，从有专用火车轨道衔接铁路网也能证明这是一个大工程。 建设过程开始好像比较顺利，但在高标准粮库建设场地怪事多多。刚开始只是工程机械莫名其妙地熄火，先天挖平的基础，第二天早上去一看，又恢复到原状。 指挥部肯定找人做过法，可是越做问题越大越离奇，最后竟然发展到工程总指挥，就是地区粮食局的那个吕副局长，在去工地指挥抢救事故中受伤的工人时，突然表现异常，从工地现场跑回指挥部，拖着指挥部那个漂亮女财务人员去房间，幸好一个厨师懂些，一刀将缩在办公桌下不敢吠的那只狗砍了，狗血喷了一办公室，那吕总指挥才醒过来，自己用手使劲地抽打自己的脸，连声骂自己猪狗不如。 在吕总指挥感谢厨师时，厨师趁机向总指挥推荐大巫。总指挥二话没说，带厨师让司机开车到一中找到大巫。大巫向班主任请假两节课，去现场看了一下。在送回的车上跟吕总指挥讲，你们从前做法都是在指挥部办公室里先说细节，让对方先知彼知己了，自然没效果，而且有反制对策在先。 对方是三男两女，当年他们只是行为先锋了，就给人家定了个重罪，行弄时，不知哪位领导异想天开，不用法警用民兵，其中竟然还有女民兵。因此这五人心有不甘，阴魂不散。加上这里的山神心眼好，收留了他们。 前面你们只做了收冤魂的道场，没做送山神的道场，这五个阴魂感念山神的好，便不计后果地与你们斗。那天总指挥看见那会计姐姐有声有色地喊你上吧？其实是五鬼中那个最年轻漂亮的女鬼，她是来自总指挥同一城市的女知青。 总指挥说是的，同时反省自己平时内心里对那会计有邪念。 大巫说正常，男人看到美女都有这幻想，那些不敢承认的，都是伪君子。吕局长是男人，也是真君子，本少爷敬佩。 这话让总指挥除了佩服大巫外，还从内心里喜欢上大巫了。便让大巫安排如何做法，一切听大师的。大师不仅能通阴阳两界，对人性也理解通透。其他的他会亲自安排。 大巫安排，这次须敬山神，这山神有来头，保了周围平安，因此必须上大牺牲，晚上牵条牛，找人杀了。做法时，总指挥可找四个人坐我身后看，那位会计姐姐必须到场，否则她后面还会有不安宁。其他的本少爷准备。 半夜坐总指挥的车到现场，突破他们见识的是，大巫一上去便让厨师将牛杀了，任牛血喷涌。 然后让厨师他们回指挥部，让总指挥叫上的四人坐身后看他做法。 用咒语催动时空变幻，后面的人便能看到如电影般的画面。 大巫走出法坛，向山神敬军礼！ 敬礼后笑五个阴魂，让你们喝足了血，怎么还给本师显个苍白的脸呢？三个大哥哥可以说在玩冷酷，两个漂亮姐姐，特别是那个小姐姐，应该展现最漂亮的一面给弟弟看呀。听本师的话，五位哥哥姐姐我知道你们冤，但你们出生太早了，二十年后，你们都是先锋人物，都会受到千万以上年轻人追捧，下辈子会有一个辉煌前程，现出你们最英俊漂亮的一面，拜谢好你们的恩公山神，投胎去吧。此生已经了结，来世或许还能见面。 五个阴魂顿时充血靓丽，向山神拜谢后再向大巫拜谢，转身笑着遁去。 山神笑了，对着大巫一揖，说小神敬佩大师，自会寻找新址，转身隐遁。 大巫收了法，点了支烟抽。 总指挥请来的另两个人是懂点道行的，便抢先上前向大巫行道上礼，并好奇大巫不使用桃木剑，还敢走出法坛，跟山神鬼魂对话。 大巫说，他们都不是恶鬼煞神，本少爷有何所惧？转身对总指挥说，认识那小姐姐吧？总指挥点了点头，让会计将红包和四色礼给了大巫。 会计轻声对大巫说，那个漂亮姐姐她认识，是她母校高中部的学姐。 大巫说，姐姐没事了，这是你们之间的一种债，现在两清了。就着在这儿工作轻闲，复习一下重新考个大学读吧。没考上大学前，千万不要谈恋爱。 回到学校，大巫从红包取出133给班上那位家庭条件最差的同学，其他的钱全交学校前门的那个店家，让店家叔叔婶婶后面每次准备二十一份营养餐，按第人半碗肉，一碗大粉标准执行，小菜就叔叔婶婶当送。他每次带人过来吃，给班上的哥哥姐姐加餐补充营养。最后再结账，少了再添补。多了算是送给叔叔婶婶的感谢费，他预计自己下期不在这读书了。 这年上期，无论是月考还是联考，大巫能稳定在前二，从理科重点二班转进一班复读的女生颜琼花偶尔能考回第一。 高考那几天，奶奶带四太奶奶在学校守着畏孙。高考后，畏畏送四太奶奶和奶奶回家，休息了两天，重新回到预科一班读书。这时班名已经改成了八0届理科重点一班，洁姑姑去了文科重点班。 看到大巫考完高考就随班认真读书，而且主动向班主任交了暑假的补课费，大家以为大巫这次没考好，看大巫那早熟的平静，大家也不好问什么，包括家里的两代奶奶、小姑婆和王老师。 收到慈姑姑和祖姐姐的信，告诉畏畏暑假她们都不回巫家寨的家，祖姐姐的理由是要做实验，参与了一个科研小组。慈姑姑的理由父母放出来了，要陪陪父母，有可能陪同父母过来拜谢家里人。给灿姐姐回了一封信，报告了高考的自我感觉，预测了各科分数。 在等高考出成绩期间，大巫帮人又做了一回法事，请新班的同学吃了一回饱肉，还给班主任家和小姑婆家各送了一方新鲜肉。这次这户人家除给了红包外，还给了一大块肉。这次大巫再次使出了桃木剑。 这户人家送了一大块肉是因为这仪式必须杀头猪才行。上次在粮库工地，第二天总指挥让会计姐姐送了十几斤牛肉过来，大巫分成三份，给两个班主任和小姑婆各一份。那些糖果让原预科一班的同学分了。去一中旁边的教育局，送了一条烟给匡老师。 暑假做法的这户人家家景不错，父亲是前交通局局长，儿子是木材公司经理，通过晏师姐找到大巫，大巫反正在等高考成绩，就随经理的那台南京嗄斯车去了他家自建的那栋带院民房。院子不小，里面有一棵大樟树，树冠如伞，非常漂亮。 到那一看，原来是当地什么术士考虑不周，也可能法力不济，将几处的恶鬼移到了人家院子里的那个大樟树上。恶鬼聚堆也无聊，专害人家年轻女性。发作时的场面不好描述。 那天看完后，决定晚上做法，大巫不想回学校上课，反正自己知道肯定考上了，下期肯定是去读大学，最有可能是跟姐姐无双做堂弟，读北大。大巫就自己说，让田经理教他开车，午餐去田经理家吃，下午再开一会车，晚餐也在田经理家吃，休息一下再做法。 田经理教大巫开车，讲了一下基本操作原理，大巫先在一处便道上开了一段，一会儿就熟练了。开车其实就是懂得原理，胆大心细反应敏捷就行。 在练车时，大巫问田经理，前面肯定请人做过不下十场法事，结果不仅没效果，反而有坏结果。 田经理承认是这样的，第六七个法师还丢了性命。现在换了地方住都不行，这栋房子相当只让父亲一个人守了两年了。他自己也懂点，如果大巫大师要护法，他可以找一个懂行的朋友过来一块帮忙。他们两人合力都驱赶不了，午餐这时间，妹妹和女儿必发，今天大巫在家，竟然没发，上午发过一回了。 大巫说不用护法，但他这次要发威，在铁矿那次只动了怒。因为要发威，所以要宰一个大牲畜。这是谢罪，因为这次要将这五个无聊的毛神断了其修为，否则它们复活了又会作乱，甚至会寻田家报仇。再一个害了田经理家人，本小爷决不轻饶这些妖孽。 田经理说，如果杀猪，他妈妈喂了四只，鬼怪的是，他妻子、小妹和女儿发病，妈妈却没事。女儿还在读初二，竟然表现象大姑娘。现在天天关在住的地方，不好意思放她们出去，发作时，先意识不清，突然象清醒了后，自己先脱光，眼神暧昧，接下来的场面结婚的人一看就明白。 害得小妹对象也分手了。 外面的人捏造他父亲在外害了女人，也传他在外偷了不该偷的婆娘。 大巫说，田经理偷婆娘的事，田经理自己清楚。田老局长是一个正气的人，害人没有，但在朝鲜战场上杀了人。若没田老局长的这一身见血正气，你们家情况更糟糕。但田老局长内心里不相信，因此做法的时候不能让田老局长知道。 田经理立马答应，晚上让他妈妈出面将爸爸支开，因为他媳妇、小妹和女儿的那些表现，老父亲不好意思跟他们一块住，一个人基本上住在这栋房子。晚上让妈妈带爸爸去大妹妹家吧。 大巫说这样考虑也行。至于要不要护法，他是觉得没事，到时田经理站我身后就行，不用护法的。做完不出今年，田经理可能就要去政府上班。这叫苦尽甘来。我先替晏师姐求个情，田经理明白不？ 因为要杀猪，田经理还是叫了四个朋友和一个屠夫到场。那屠夫也是懂行的，一见面便向大巫行道上礼。大巫在道上名气在外了。 田经理请的四个朋友都是懂点的，开始对大巫有些不以为然。当大巫祭出桃木剑，人剑合一，跃向空中后，才单腿跪地，向大巫行道上最高敬礼。 第二天上午，田经理带朋友开车过来，送来两块肉，两条烟，两大包牛奶糖和两瓶酒，表明一份是妈妈的意思，一份是朋友的意思，妈妈的主题是感谢，朋友的主题是道谦。大巫笑田红雷经理有意思，硬是自己年龄小了，否则可能跟田经理也要成为好朋友。 红包是当时就给了。 田经理说，朋友不分年龄，兄弟只看感情，能得到大师的青睐，是我们那些兄弟们的福分。告诉大巫，家里三个女性，从昨晚到今天来之时，一真没发过病。昨天下午发过两回。妻子与小妹还在家帮忙，女儿在家安静看书。问大巫能不能搬回去住。 大巫说，这么好的房子不住是浪费。好风水呢。你家女儿将来至少能当上老田局长那么大的官。趁国家生育政策不紧，田经理赶紧再生个孩子。 田经理说，其实在请第六个师傅时有人推荐了大巫师傅，但过来一看，大师还是个学生，就打消了念头。晏菲菲家的事，她那猛子老公不相信，后面做了后，那猛子才跟他说。求了菲菲很久，菲菲一直说大师要准备高考，就又请了第七个师傅，后面四个师傅是攸洲的，来时牛皮烘烘，做完变本加厉。女儿与小妹一天要发四五次，基本上女儿发完妹妹发，如果是晚上，过一会妻子发。妻子一般是晚上发。泼狗血都没用。 大巫让田经理不多说，两个死掉的人怪他们心术不正。有一个跟你们谈了条件吧，如果做好了，要娶小妹吧？小妹确实漂亮，可惜前面人瘦了，后面稍微胖些就是大美女一个。 田经理说，反正瞒不大师。 没事的。夫人、小妹和你家小姐都是清白之身。 田经理停了一下问巫大师，大师说她们三人依然是清白之身，如果将小女嫁大师，大师肯收吗？ 大巫笑了，说田经理不能这样反证。那坏东西在田经理家三位美女身上的作为，跟田经理看到美女时偶尔幻想一下差不多，幻想能污人家身子吗？田经理女儿将来肯定是大美女，但不是本少爷想娶的。她有她的缘分。 如果田经理还有怀疑，可以让夫人与妈妈检查一下女儿的身体就能证实呀。 后面田经理让夫人取了环，又生了一个儿子。女儿考上女子大学，分配到妇联工作，后面做到了另一个县的县长。 田老局长过世时，大巫正在神农石材公司有事，田经理托原来那四个朋友过来请大巫参加葬礼，进门时，田经理妹妹和女儿同时向大巫下跪，大巫开玩笑说，田敏敏这一跪，把我们的缘分全跪没了，赶紧找大老爷们结婚生子。 ------------ 第十四章 考上大学不是意外 第十四章 考上大学不是意外 这一年的高考是全国首次统一试卷，大巫姐姐连续两年给大巫寄的理科全套复习资料，让大巫沾了个大便宜。这便宜顺便让这一届理科重点一班的同学也沾上了。 理科重点二班的班主任是物理老师，上一届因猜中了一个大题和一个选择题，加上自己的儿子与女儿去年通过复读同时考上了大学，便自我膨胀，狂得尾巴翘到天上去了。看到教理科重点一班物理的畏畏小姑婆，天天拿着北京、上海的前两年物理考卷研究，参考着畏畏姐姐寄来的复习资料备课，设计习题，每每都要冷言讥讽几句。其实是看到小姑婆不像其他物理老师那般请教师傅一样请教他，心理失衡。 小姑婆华南师院优秀毕业生，可能内心里也有瞧不起一般师院毕业的同行。去年高考那个力学题，小姑婆其实算是猜准了，题干几无差异，只是设问没设准方面，班上的学生还是认定巫老师猜准了，还怪巫老师考前那晚没去礼堂里给其他班同学解析解析。因此出考场时只小姑婆教的两班学生喊了巫老师万岁。巫老师的设问其实更难，更体现了受力分析的知识精髓。小姑婆可能也有后悔去年考前那晚，没站在大礼堂讲台上演示那道力学题的解题分析和解题步骤，如果演示了受力分析，那道力学题解答就不难了，那么去年过线的学生会更多。 小姑婆也是大家庭出身的孩子，能宽容，但决不会无原则的退让，这次就说了句，湖南省出题，或许大家能摸清命题人道路和偏好，碰上一两个题目只能说是运气，现在全国命题，能摸准方向就不错了。 那姓夏的老师就象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言语不是言语，表情不是表情，口气是不口气地狂躁着。 大巫在教室里听清后，担心小姑婆吃亏，就向英语老师张岚用英语请假，几乎是跑进理化老师办公室，这时姓夏的还脸红脖子粗地用手指点着小姑婆在骂，大巫上前，站在小姑婆面前，一手扭住那姓夏的右手，喊夏老师请冷静，都影响到第三间教室的学生上课了。 那家伙竟然骂大巫粗俗无礼，对他这个名师都敢动粗，真是一窝土匪。 这话把大巫激怒了，手上一用力，盯着那姓夏的说，姓夏的，我敬你是一中老师，我才有刚才的礼貌。你用手指点着我小姑婆谩骂，这是缺乏爷们气度。你骂我们一窝土匪，老实告诉你，你缺乏遗传资格。你家祖上文出过几个进士，几个举人，几个秀才，你家祖上武出过几个将军？不要以为你家去年考了两个大学就天下无敌了。恢复高考，第一年我们家考上重本的就十一个。我自己姐姐北大，哥哥西北电讯工程，一个堂姐复旦，一个堂姐中山，一个姑姑陕西师大，一个哥哥吉林大学，武大，我们家都有两个，西安交大两个，一个四川大学。你可以在学生面前吹，在一般人面前狂，但在我们家人面前，你夹着尾巴是明智。你胆敢再指着我小姑婆骂人，我一招让你个瘪犊子回去永远躺着享受社会主义优越性。 小姑婆一听，担心畏孙真动手，那可能就是大事件，赶紧拖着，让畏孙回教室。 那姓夏的竟然在背后说，小小年纪就流氓成性，竟然把老师当童养媳，考上武大算是自家人，厚颜无耻。 这话透露，社会真有许多关于大巫与祖老师的颜色传闻。 大巫回头对姓夏的狠狠地说，姓夏的，你污辱了我姐姐，也是我老师，如果不敢承担什么后果，限你天黑之前公开向本少爷道谦。我的传闻是传闻，但我的真本事可不是传闻，你，看着办。 接连三个班教室都停课听吵架，那些上课的老师都站到门口用眼神询问小姑婆。小姑婆笑着对同事说没什么事，大家继续上课吧，她陪畏孙去外面走走。 在散步时，小姑婆问畏孙，今天怎么这样浮躁？ 大巫笑着说，开始听姓夏的那样狂妄，内心里还笑他浅薄，同座的琼花姐还在我耳朵边讲了姓夏的在下面中学时讨好领导的媚态，说她复读先在二班，读一个月强行转来我们预科一班，就是看不惯他小人得志的浅薄，竟然直接说有意让她跟了他家的儿子，好像还是琼花姐沾了他家便宜一样。玲花姐说她的人生目标可不会这样低，目标是去京城读北大。玲花姐转到我们预科一班便将名字改成琼花。琼花姐先转我们预科一班，读几个月后再转这理个班，主要防止这小人记班主任黄老师的仇。说明学校领导也有惧怕这个姓夏的。否则琼花姐不用走这曲线道路。 后面才听出是骂小姑婆，我才向张老师请假过来看一下，他竟然用手指点着小姑婆骂人，这得志小人我肯定不能容忍，小姑婆在身边都保护不了，我学那些有何意义？ 后面他竟然敢骂我们一窝土匪。还笑我把老师当童养媳。我肯定要不客气。小姑婆不要管，他不公开道谦，我弄他个家破人亡不是上限。三太奶奶可说了，我们学这术法的，不造回孽，最终自己要受害，干脆这次将孽造了，后面专心做一个善心人。 小姑婆便说畏孙不可以哦。别听妈妈的，她的说法不能证实。 大巫只让小姑婆别管，他知道轻重的。 回到房间，泡了杯蜂蜜水给小姑婆喝，大巫自己点了支烟抽。 一会儿王老师带校长过来了。王老师一上来便骂大巫越大越不懂事，有些话不能在公开场合乱说的。 校长先向小姑婆道谦，说巫老师一心为学生反而遭到不明就里的人指责，他代表学校向巫老师表示谦意并慰问。说明校长也内心里真反感这姓夏的那猖狂之态。 小姑婆说没事，这是意气之争，我们巫家也是有传承有教养的家庭，不值得为那些人与事计较的。校长言重了。 校长骂大巫臭小子，课不上，跑办公室去帮腔。 大巫让校长别说，他突然难受了，好象是叔祖父桂庭出了车祸。小姑婆去校长室打个电话问一声，希望不是大事。如果是大事，他要请假陪三太奶奶去那边看看庭爷爷。 小姑婆一听，拉起校长就往校长室跑，下课时小姑婆过来了，说畏孙感应正确，二哥是出了车祸，人没大事，可能是断了条右腿。正做手术。二嫂听说是畏孙感应到了，先是感到不可思议，后面确认后说要寄点东西过来给这个成了仙的孙子。 下午放学时，姓夏的让夫人，也是这个学校的一个后勤人员，拉着来大巫房间道谦。大巫对师母说，夏老师在办公室当老师的面骂我小姑婆，骂我们家，用言辞污辱了我姐姐，必须在办公室当其他老师的面向我道谦，否则我就报复。这个不容讨价还价。 夏师母说她给大巫下个跪陪礼。 大巫说不行，这个必须是当办公室老师的面语言道谦，他不接受私下里的下跪，下了等于白下。否则你们看着办，我不想多说。 说完便出房间，准备去外面吃晚餐。 映月可能是晚餐时听到了这事，吃两三口后小跑过来，看到畏畏，便大喊畏畏等她，她有事找畏畏。 大巫点支烟抽着，还散了支给门卫老师。 映月到了，大巫说，映月晚餐没吃好，正好陪他去小吃店晚餐。 映月便问畏畏怎么弄这么大一个事。 大巫说这本就不是小事，竟然敢欺负我小姑婆，竟然敢骂我家人，竟然还污辱我喜欢的人，弄死他不是上限。映月不要劝，今晚高二正好是理化辅导，晚自习前他不当面道谦，我让他今晚就有苦受。 映月说，如果什么人污辱她，畏畏会不会报复。 大巫笑了一下没直接回答。让映月不要什么事都向最坏的结果去想。 晚自习时，姓夏的在办公室正式向大巫道谦。大巫说，姓夏的，看在我三姑婆的面上，本少爷饶你一回。你再敢动往我身上泼狗血的蠢念头，我直接让你引以为骄傲的孩子成为你一生的负累。吓得他当场下跪。大巫理都不理这家伙，就回教室自习了。 姓夏的不敢再动那些念头，但在班上私下规定不能用大巫引进的资料，否则高考考砸了别怪他。某些人是邪教，高考是国家大事，邪不胜正。 他那认知水平，哪能理解唯物的世界，充满着唯心的灵魂。 结果高考成绩出来，姓夏的教的那个重点班，物理成绩比小姑婆教的那个普通班还差，其他学科也受到了影响，只化学是一个老师，成绩两班相差不大。在家长的一片骂声里，私下送礼给老家的领导，请调回了老家教书。神农人传说是姓夏的害怕大巫报复他。 大巫考了个理科县状元。全地区第四。 填报志愿时，学校让大巫填报北大或清华，但三太奶奶说畏重孙求学只南方相宜，二太奶奶第一时间亮明支持的观点。 大巫妈妈接到小姑婆的电话后，坐飞机到长沙再让清河叔派车送回来劝婆婆和四个奶奶，要让儿子填报北大或清华。 妈妈一说完，三太奶奶当场将妈妈骂了一顿。小儿子回家，十几年不回来看一眼，这时候捣乱却舍得坐飞机回来。畏重孙只能去南方读大学，这个不容商量！ 大巫劝妈妈不要管，太奶奶与奶奶的说法有道理。他注定不能做官，因为他的世界观已经与立国之本是不兼容关系了。当官的人，世界观最为重要，否则动机可耻，过程虚伪，结局不得善终才合天理。 看到三岁离开自己，现在说出的那些自己完全不能理解的话，妈妈顿时感觉儿子早已成了陌生的人。大巫妈妈上不敢指责婆婆与奶奶，下感觉愧对小儿子。只能是将情绪与言语化作泪水。 第二天就动身回东北了。离开时，只说了句，儿子填报好志愿后，带家里人去东北玩。 妈妈离开后，四太奶奶说，大孙媳妇回去要跟清泉孙拼命咯，畏重孙暑假不能去东北。如果想旅游，可以去两个爷爷家看看。看看桂庭的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因为太奶奶与奶奶只允许大巫去南方求学，想到自己亲手教的娘家孙子超过北大录取线却不填报北大，小姑婆也心中有气，便说畏孙不用再读高中了，考再多的分也是白搭，干脆填报中山大学算了。幸好跟畏少爷同座的琼花姑娘能填报北大，文科重点班一学生也过了北大线，否则学校可能难同意，甚至县里也出面干涉。 ------------ 第十五章 大巫填报了中山大学 第十五章 大巫填报了中山大学 这个暑假，填报志愿后，大巫除了接了几单法事外，天天骑着马，去理科重点一班的同学家里串门，也邀请了这些同学到巫家寨玩了一天一晚。在琼花姐家里，大巫开玩笑似地对琼花妈妈说，他做颜家女婿要不要？ 琼花笑着拍打大巫，跟她妈妈说，别听这家伙的，畏弟弟比她小六岁，还才满十五岁。 等琼花妈妈走后，大巫对琼花说，姐姐，这次是说真的哦，如果姐姐不相信，我们今晚睡一块。 琼花羞红了脸，问大巫单独陪她回来就这目的？ 大巫说不是。这是刚才突然想到这样才说的。算开玩笑吧。姐姐不要紧张，在北大找个如意郎君吧。 那晚散步时，大巫用力抱了一阵琼花。大巫知道，娶琼花不现实，不是大了六岁，而是琼花的漂亮达不到家里人的要求。但他这次真的有想娶琼花。 等新高二休假时，大巫又骑马陪原班上同学玩。同学骑单车，一车坐两人。在巫家寨也玩了一天一晚。 接到入学通知后，映月说她妈妈想单独请畏畏的客，两人坐车去了下江墟玩了一天一晚。给家里奶奶们带了一大包上品白芷回来，留给奶奶她们平日里煲汤喝。 映月她决定明年也考广州的大学，中大可能考不上，考其他的大学吧。 去中山大学报到是大巫一个人去的。堂姐正好迎新，这个堂姐一直在关注着这个弟弟。奶奶写信过来告诉了堂姐畏畏录取到中大，但堂姐巫奕跟这弟弟从未谋面，只好主动报名参加迎新，自己做了个纸牌，上面写着：巫畏弟弟联系姐。放在迎新处的座位上。 奶奶早写信并汇钱给了堂姐巫奕，让她帮弟弟置办生活用品与床上用品。因此大巫随身只有一只大军用装备包，里面装的是穿着和一把布袋装着的新桃木剑。身上挎着个新军用挎包，这是妈妈上次来送的，应该是医务人员用的专用挎包，挎包里有许多小分格。手里握着根功夫棍。 大巫特意选了趟从长春开往广州的特快列车。下车便看见堂姐巫奕写的那个牌子，过去先向堂姐敬礼，再大声说自己是弟弟巫畏，特向姐姐巫奕报到。 堂姐就笑了，说弟弟真跟大家传闻的一样，军事化作风哦，尤其是今天穿了身军装，更是小兵一样哦。怎么还是一口东北腔呀。 大巫说这身军装是哥哥前年送他的电讯兵作训服，外衣裤是卡基布的，衬衣是立领棉布的，不起静电，穿着舒服。还有一套是哥哥到西北电讯后寄回来的，哥哥现在的军服式样不同。 这一幕，让就在广场上相邻的华南师院的一个迎新老师看到了，走了过来，问大巫是不是神农一中的巫畏同学，笔名大巫？ 因为刚才大巫向堂姐报告时说，神农一中学生巫畏向姐姐巫奕报到，向姐姐敬礼。 又早看到了巫奕座位上的那个牌子，就一直暗中留意。 大巫在寒假后，根据祖姐姐那些先批阅试卷，找出大巫的知识盲点和习惯性错误，加上平时玲花姐提示的那些事，写了一篇关于学习方法的论文，准备投稿，但不知投哪儿，便向王老师请教。班主任向大巫推荐了华南师院的《学法研究》杂志，因笔名大巫，编辑有些不太认同，就电话联系过，结果是用真名发表的。这位美女老师正好是那个编辑梁丽娜。 梁丽娜一介绍，大巫啪的就是一个标准的军礼。重新报告了一番自己，表达了对梁老师的谢意。两人留下了通讯地址。当然，大巫暂时用的是姐姐巫奕的通讯地址。 大巫准备坐学校迎新车回学校时，跑到梁老师跟前，敬礼道别，并告诉梁老师，高考后，他有三篇文章发表在《羊城晚报》上。笔名就是大巫。梁老师笑着说好，她大姐就是《羊城晚报》的一个版面的主编，后面再联系。 到学校报好到后，姐姐带大巫去午餐，午餐后，姐姐还要去迎新，大巫说他一个人在学校转悠一下，熟悉一下环境，晚上再来找姐姐晚餐，晚餐他请姐姐的客。如果姐姐能约到上午认识的那位师大姐姐更好，他想通过梁老师认识她姐姐，后面时不时在《羊城晚报》上发表篇吧文章，过过文人的生活。 姐姐笑弟弟人小鬼大。晚上吃饭咋能让弟弟请客呢，自然是姐姐买单。 大巫让姐姐不管，到时再说。突然笑姐姐也是大巫。姐姐便笑了，说当年弟弟在老家自称大巫，爸爸就说，奕儿也是大巫。 姐姐走后，大巫先去买了张广州地图，然后在校园里溜达。 在溜达的过程，看到有一个地方有旧自行车出售，便过去问了一声价。做生意的那人应该也是中大学生，开始报价不低，但大巫还是能接受咯。在大巫思索是买辆只适宜自己骑的永久二八大杠，还是买辆姐姐也适宜骑的五羊女式跑车时，那人主动在降价。 大巫问这人应该也是中大的师兄吧，怎么做生意如此市侩气？我们可是天之骄子，中大学生，那些买单车的人都是同学校友，每单生意有赚就行，别指望卖出一辆旧单车，发一个家。师兄你一张口喊那么虚高的价，落下来的全是市侩残渣。 一位老者经过，听到大巫这样教训那个师兄，便问大巫可是中大新生？是哪个学院哪个专业的？ 大巫立马立正敬礼报告。 那老者一听便笑了，说巫畏同学，你这样教训别人，难道没有惧怕吗？ 大巫笑了一下说，教训谈不上吧，但估计那人是师兄，提点忠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如果这位师兄听着反感，可以不听，可以听了不从。但如果养成这思维习惯，取向就是摆地摊的目标。我们中大学生不应向这个目标取向。更何况，这辆单车本准备卖出六十元，看我幼稚或说乡巴佬味道吧，特意喊一百一，如果我买回去，总有知道这车只卖六十的行价的一天，下次遇到学兄，内心里是不是反感这人。一旦他有需要我帮助时，我就想，为蝇头小利可歁哄同门者，不可交也，自然不可帮也。 再一个，真要打架，十个八个咱不惧的。不过谢谢老先生提醒。 老者笑了，小朋友，你不认识我这老头？ 对不起。我上午才到，从前对这大学毫无印象，志愿都是小姑婆帮我填写的，小姑婆是华南师院毕业的。我是高一考上的，分数本可去北大或清华，但奶奶与太奶奶们只允许我在南方求学。东方和北方绝对不允许，小姑婆便帮我报了中大，在中大有一个堂姐读大三了，今天迎新去了。 小朋友，等等，你是高一考上的？分数可以取北大，但你因家长有方位禁忌说法，才报的中大？ 好像是这意思吧。其实我们中大挺牛的。 小朋友说有一个姐姐读大三，你是一个人从东北过来的？ 不。我是一个人从湖南过来的。我三岁就从东北回到湖南生活。爸妈与哥哥姐姐在东北生活，但我是湖南人。在中大读书的姐姐是成都人。这个是堂姐，我亲姐姐在北大读大三，她是东北人。 老者笑了，说他理解。小朋友出身一个大家庭，父母一代在天南海北工作，小朋友回到祖籍生活。 大概这意思。再次谢谢老先生。 老者问小朋友，买单车内心里的期望价格是多少？ 大巫靠近老者说，我知道这人内心里的价格，这些我是跟师傅学过的。只要高于这价格，我就不买，我就是去商场买辆新的也行。说实话，本少爷可不差钱。 老者听大巫能读懂别人内心里的价格，挺有兴趣的，便轻声问两辆单车的价格。 大巫说，一辆六十，一辆六十二，后面那辆六十五，但我去问，他会喊130.他这时全部心思在那个女研究生身上，抬价不是为了多赚钱，是为了让女研究生砍价，获得某种心理愉悦。其实是枉费心机，研究生姐姐打心眼里瞧不起那个卖单车的。有的粗俗是骨子里的。 老者过去，跟那男人耳语了几句，便招手让大巫过去，告诉大巫，这男生是巫畏同学高一年级师兄，底价猜测完全正确，佩服小朋友有这本事。如果需要，就成交吧。 交了钱，骑车去学校商场买了一把链条锁，置了个修理工具包，连打气筒都配齐了，然后继续骑车在学校里转悠。 转悠到姐姐收队回校，大巫才找到姐姐，告诉姐姐他下午买了辆自行车，先送姐姐回寝室冲凉，换好衣服后带姐姐去吃东西，他发现校园里有一家川湘菜馆。 到了川湘菜馆，大巫让姐姐点菜，两人喝点啤酒。告诉姐姐，他们班上只来了三个学生，他，一个河南男生和一个广西女生。邀请了他们一块来晚餐，河南男生不肯，那个广西女生说跟男生去晚餐不好意思。我说还有我一个姐姐，她更不敢，好像是我有什么哄骗她的动机似的。广西女生是昨天到的，家长回去了。河南男生可能是不放心放在寝室的行李。没问他哪天到的。 其实没必要，寝室管理员阿姨就是我们辅导员的妻子，按理要叫师母的。辅导员一自我介绍，我就去旁边的小士多店给师母买了点礼物。 姐姐笑弟弟完全象个小大人。比她这个二十三岁的姐姐还成熟。师大梁老师说今天不方便，迎新弄得全身尽是汗渍，下次再约。夸弟弟的文章写得好呢。夸弟弟发表在《羊城晚上》的那篇《深红的巫家寨，承接着一方蓝天》写得好。把巫家寨写得特别诱人，不是桃花源，却是人间喧闹中的一方净土。四周环绕成寨墙的丹霞岩，真让人怀疑是当年悟空去战妖，为护唐僧用金箍棒画出的一个圆圈，汲取千百年岁月霞光，才长出如此从容有底气的模样。悟空也是心不细，留下了一个不起眼的豁口。在匪患严重的年代，因为悟空这小小的疏忽，巫家寨竟然用了七条年轻男人的生命才堵上。其中有两条年轻的生命，流着与我嫡亲的血。当年的他们，功名初获，燕尔正浓。听奶奶讲完那历史后，每每走到那后面用条石加固的寨墙前，都止不住要面对那寨墙立正敬礼。男人，为家人，为族亲，为国家，即使是洒尽热血，热血也能将大地浸染成让人景仰的深红。 文章里讲，弟弟先用的赭色，四太奶奶否定。再用褚色，四太奶奶又否定。原来，在四太奶奶的字典里，赭色是罪犯衣色，保卫我们家园的都是神圣的勇士，绝对不能是罪犯。赭服人修长城，孟姜女一声哭泣倒一节。禇色是盖棺布颜，代表的是死亡。最后只好用‘深红’二字。按四太奶奶的意思，用‘沉赤’这个新词更贴切。 梁老师问我这四太奶奶是什么人。我告诉梁老师，家里只有一个太爷爷，在上海战役中与日作战阵亡。这个太爷爷有四房太太，四太奶奶就是第四个太奶奶，也是一位在隐蔽战线作出巨大贡献的新式文化女性。我从没见过这位太奶奶，畏弟弟的文学功底全是这位太奶奶打造的。梁老师让弟弟画一幅巫家寨的画，送她看看。不知弟弟画画能力如何。 大巫说他这几天正好有空，买点颜料画一幅吧，这建议很好。文字意境，图画直观。 姐姐说梁老师问弟弟咋取了个大巫的笔名。姐姐当时说她不太清楚，好像是有两理由，一是二太奶奶在弟弟回乡之初，便对弟弟说，今后不管什么人面前，都自称大巫，因此大家都喊弟弟大巫。二是弟弟名字里有一个畏字，叫大巫，有一种‘大无畏’的豪迈吧。家族与老家人反正传闻这个弟弟很神奇，有些不好理解的能力。 姐姐解析正确。叫那梁老师今天过来，是上午看见她脸有阴晦之色，感觉她运势受到了压制，想了解一下，帮梁老师一回。高中班主任说她教了二十几年书，却从未发表过一篇与教育有关的文章，我一个高一学生，第一次投稿，就发表了一篇教学论文。而且让编辑加了按语。梁老师的情很大，要找机会还。当时也是少根筋，没想到将小姑婆的名字也加上去，小姑婆将来评先评优时就有材料。 弟弟，你真会三太奶奶那些神奇术法？ 嗯咯，这次三太奶奶怕我将她传我的桃木剑丢了，重新制了一把桃木剑让我带在身边。姐姐不要多问，用流行的观念与理论是解释不了的。接到入学通知后，我用这本事赚了几笔钱，不是忽悠咯。这次家里的奶奶们允许我带在身边慢慢花，所以晚餐喝酒弟弟买单是应该的。出门前一晚，三太奶奶说我接受的就是富告，传我真告时，家里门口来了个要饭的，奶奶过去打发了九十九块九角钱。富告就是允许赚钱咯，有些人接受的是吃告，就是吃的不愁，还有一个是色告，就是身边女人多。不说了，别人听了不好。 姐姐说弟弟可能还接受了色告。今天中大一块迎新的女生就在向她打听弟弟，明显有结交的意思。 将姐姐送回寝室，大巫将车锁在寝室管理员门口一个角落。看到寝室管理员办公桌上有电话，便问师母这电话能不能打市内电话？ 师母说可以，但没长途功能。打长途要去学校邮电所电话间打。长途能接听。 大巫便借师母的电话给梁老师打了一个电话。 ------------ 第十六章 大巫的初入中大的日子 第十六章 大巫的初入中大的日子 电话接通，梁老师在那边用广东白话问哪位。 大巫赶紧介绍自己是上午遇见的学生巫畏，不知梁老师说话方便吗？ 梁老师说她一个人在自己办公室写简报，很方便的。 大巫便让梁老师相信自己，赶紧回家去写，梁老师肯定近期换了新办公室，这办公室有说法的。如果梁老师明天方便，他骑车过来帮梁老师看看办公室。梁老师晚上做梦有吓着惊醒的时候吧？听学生的话，早点回去写，具体情况明天跟梁老师面述。 梁老师答应回家写后，大巫将电话挂了。 回到寝室，从柜子里拿出衣衫，唱着歌冲完凉，笨拙地将衣衫搓洗干净挂好晾晒。坐下来，给祖姐姐、慈姑姑、姐姐、哥哥写了四封信，爷爷、妈妈和奶奶那里准备明天打个电话算了。家里奶奶那里的电话打大队秘书那里转告就行。 寝室里还只大巫一个学生到了。早晨五点，大巫坐床上运功，然后去寝室外开阔地练了一会棍术。 去打长途电话时，打爷爷与二奶奶的电话都说没这单位，大巫想了一下，爷爷与二奶奶肯定不太会挂念自己。妈妈与家里的奶奶们，肯定是对自己有信心，干脆写封短信算了。 早餐后骑车背着桃木剑袋去了华南师大。看地图以为不远，结果骑了三个小时才到华南师大，再一路问到梁老师那儿。 一进梁老师办公室，大巫就笑了，问梁老师有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如果没有，麻烦梁老师出去一会，将门关上。 梁老师问她为什么不能坐在办公室？ 大巫说担心梁老师胆子小，等会有害怕。梁老师记得给他封个红包，钱数至少体现三个三。这没办法，是师承的传统。这间办公室，曾经有位三十五左右的白胖美女结束了人生。他要先做个不透光的盒子，将这位美女带走，送她一个可往来生之处。这美女姐姐真的漂亮，胖得更有牡丹仪态，若依然在凡尘，我一定要结交这位美女大姐。可惜，那些起码流了十八代口水的恶魔，一旦得势便想攫取占有，不能得到，便选择毁灭。大姐姐也不用太怨恨，覆巢之时，再漂亮的蛋也只有黄白涂地的指向。 梁老师笑大巫把那个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用出了新意，继续说她知道这个故事，巫畏解析正确。她是军区大院长大的孩子，胆子大，否则不可能敢接受这间办公室。 大巫笑了一下说，这位漂亮姐姐更胆子大，竟然跟着梁老师出去玩过。自己硬是还年龄小了，否则要促大姐姐现个形，骑单车带大姐姐玩几天再送大姐姐远行。说完，便坐在空桌上，人挎包里摸出在路上买回的黑色纸和褚黄色纸做一个棱形纸盒。 做好后，大巫示意梁老师将办公室门反锁。仿佛对第三个人说话那样说，大姐姐，为了让梁老师相信我不是在故弄玄虚，拜托大姐姐进入棱形盒前，现个美丽的形。弟弟保证不动用桃木剑，保证送大姐姐去一个能通往新生的位置。你的冤屈总有一天会昭雪的，到时我再为大姐姐做场法事，促大姐姐在下一个人生精彩纷呈。 等大姐姐微笑着答应后，大巫示意梁老师坐他身后，念动咒语，引导大美女姐姐进入棱形盒子。大美女不失信，显了一个美丽的身，给了大巫一个意味深长的美妙微笑。大巫笑了一下，做了一个多谢的手势。 收了梁老师的红包后，大巫让梁老师用双手托一下棱形盒子。梁老师一托，狐疑地问巫畏，说她一真盯着看，明显只两层轻纸，现在咋这样沉？ 大巫笑了一下没多说。梁老师肯定不清楚，这大姐姐之魂已经跟梁老师男友有过几回人鬼游戏，沾染了阳气，因此有了重量，大白天也敢现身。否则要晚上送的。 骑车送到江边，将纸盒对剪开两角，便是一艘小船。这一刻，世上会有一个小女孩诞生。二十年后，跟梁老师先生之间有一段孽缘。 返回梁老师办公室，说带梁老师去中餐。 中餐时，梁老师将她姐姐叫了过来，正好是大巫投稿的那个版面的主编。梁主编给了大巫一扎投稿专用信封，就写她亲收就行，这样采用率高。 买单时，梁老师抢着，大巫说不用，请两位梁大姐中餐是真心实意的。赚钱他有的是路子，争取读大二前要在中大附近置套别墅，昨天洗衣服时才发现，现实的生活其实很琐碎。可能要带两个太奶奶再请个保姆在身边照顾生活才行。因此首先要解决住房问题。如果住房条件好，家里的五个奶奶全带身边生活，还请个保姆来做家务，让五个奶奶享受一下现代都市生活。 梁老师认真地对大巫说，在广州置房很难的，要不少钱。置别墅更要一笔大钱。 大巫笑了笑说，没事。会有建房人送本少爷一套大房子的。不送他亏得更大，甚至小命也要亏进去。 跟梁老师姐姐丽柔大姐建立联系后，大巫晚自习安静地坐寝室书桌上或去图书馆自修室写文章。写好后先让同学蒙越读一遍，提出修改意见，再寄给丽柔大姐，一般能发表，如果要作大的修改，丽柔大姐就电话给寝室管理员，让大巫骑车过去当面跟编辑商量修改。有次那个编辑对大巫一段话不太理解，想了一天，让梁总编电话通知大巫去编辑部改稿。 这次是骑车带蒙越一块去的，那天下午是政治学习时间，大巫正好借机请假。 要修改的那段话其实是两句：我本是让曹冲阿哥秤过的那头象，刻过舟的你们津津乐道的却只有我与顽石等重的质量关系。 蒙越看了一眼大巫，对编辑解释，当时她就建议大巫写透彻些，但大巫说，这儿琵琶遮七分，三分更比十二分美。大巫的意思是，文章描写的主人已经是成长千年的大象，又受到了聪明曹冲的点拨，已经今非昔比，但那些刻舟求剑的人依然只记得他当年那顽石般的质量。 编辑笑了一下，却问蒙越是大巫的女朋友？ 大巫说不是，只是玩得来的同班同学，他有女朋友，在武大上学。 蒙越也否定，说她比大巫大三岁了。顺便问编辑好象是南宁人，她也广西柳州的。 编辑将稿件添加修改后，三人去外面中餐。编辑告诉了大巫她的通讯方式和办公室电话，让大巫有稿件可直接走她那条钱，梁主编挺忙的。 闲聊时问了大巫在武大女友的情况。当大巫将灿姐的情况说了一遍后，编辑与蒙越惊得瞪大了眼睛。因为灿姐比她们都大。 大巫将灿姐寄来的彩照给她们看了一下，说了句后面流行的话，在真爱的世界，年龄只是一段变化着的矢量，可能绝对长短有差异，但在幸福的X轴上的投影，永远等长重叠。 编辑没明白过来，蒙越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面上画了一个二维坐标图，再画了两段长短不同，角度不同的矢量，然后对编辑姐姐说，这两段矢量在X轴上的投影重叠一致。 等编辑姐姐有些明白时，蒙越在X轴上写了个‘幸福的BED’。 大巫笑蒙越是可爱的痞婆。 大一上期，在中大校园不远，一个示范小区建设时，请了许多能人术士搞不定，老总也弄得身体元气受损，送进南方医院住院。大巫自己找上门谈判，简单直接，本少爷帮他搞定，并保证老板不用去南方医院住院，但要给一套大别墅。因为他要接至少两个奶奶在身边生活，有时可能是五个奶奶。 正好老板上一期开发了这种别墅。老板是境外大佬，知道大陆人不太敢相信这类事，如果不搞定，可能不只是工程做不下去了。 对方应该有所了解，但一是对大巫没把握，二是感觉代价有些高，当场并没有答应，只表态进一步联系。 大巫只笑了一下，骑车就回中大上课去了。 等到一次死了十四个民工时，经理想哭似地向老总报告。老总一听，带着经理开车到中大，找到大巫，又下不定决心。 大巫说，老总，不是本少爷贪你那别墅。其实本少爷不急的，家里两代奶奶住在一个寨子里，日子过得是桃花源般安逸。 如果相信本少爷功夫，想让工程顺利，老总自己不再晚上噩梦连连，梦里有自己坐老虎凳的情节吧。如果真想请本少爷，麻烦老总派车随我回神农接两个太奶奶过来替我护法。如果能赶得及，明晚帮老总做法。做法前，我押七块压身金砖在老总那儿。如果术法没学精，不用老总负责我的任何事，那七块金砖送老总做纪念，这个可以签署生死文书。这七块金砖共三斤左右，明初老货，任一块都是文物级。 如果做法成功，请及时将金砖退回给我。而且保证这七块金砖不能让老总之外的人看，不能在太阳下露出来。老总也是有传承家庭出身的，不用本少爷多说。别人看了，或在阳光下露了，本少爷肯定知道。 如果老总有胆量，做法时可以在场，你会看到整个现场的，够老总回忆一辈子的。 做法成功，别墅就是本少爷的。如果老总有情谊，帮我置齐家私。简单地说要能拎包入住。房子之外的这些开支本少爷自己付。家私、铺盖和日用品不能是地摊货，我家奶奶有讲究的。 本少爷不是什么坑蒙拐骗之徒，我是中大学生不用怀疑，父亲是副军级军官，其他的人不能多说。如果要证实我父亲，我可以给你一个电话，老总自己电话联系。只要问两件事，一，我父亲是不是副军长兼师长。二，有没有一个叫巫畏的小儿子在中大电子学院读大一。 老总想了一下，说巫大师的家庭不用怀疑，这事请大师解决。说完让秘书随他与经理去找人收拾别墅。司机随巫大师回神农接护法。 在回去的路上，车子进入湖南境内，大巫让司机叔叔休息一下，他来开车。看到大巫车开得溜，路线不用问，司机有些好奇。 大巫说他学过开车，过段时间可能要置台能坐七人的车子。路线嘛，自己没事时，研究过如何从广州开车回家，因此路线在脑海里很清晰，沿106国道走就行，重要分路口都是路标的。 回家跟奶奶与四个太奶奶把回来的原因一说，三太奶奶说，法力不用担心，但重孙将全部压身金砖押上了，家里必须去三个人，她与大姐要为重孙护法，她不能再出手，如果需要帮场，大姐按她指令走，可促重孙无虞，保证万无一失。老四带重孙六块压身金砖坐总部等候，重孙身上要带一块压身金砖。万一的万一失败，信不可失。畏重孙掏出身上金砖给人家，我们转身回家。 大巫笑了，告诉四个太奶奶和奶奶，这次必成功，没什么悬念。前面的那些术士思维路窄，一味蛮干。那组阴魂是明为敌对的双方，实是对民族都有贡献的英雄联合，怎么会惧一小小民间术士咯。那老总可能也懂一些，结果把自己懂到南方医院住院了。 我带两个太奶奶去护法，阴阳俱全，加上我从未加入什么组织，纯是民族后辈，桃木剑所指，便是这些英雄先辈之去向，双方均无情绪反感。这次我要先辈们列两个阵列显身，让老总看到我用总指挥的气势命令他们远行。如果四奶奶去现场，或许还有旧识呢。 大太奶奶便让重孙不多言，老三、老四随她下广州，明天早晨五点出发。老二在家守好佛堂，大媳妇照顾家。这个重孙没让我们心血白费。 这次搞定后，老三老四就随重孙在广州生活，老二与大媳妇先去广州新家住一段时间，然后我们三人一块回来守着巫家寨。 奶奶还是不放心，从家底里拿了七块金砖让四太奶奶用提包装着。到广州时是下午四点多。老总验完七块金砖后，说了声得罪后，带大巫一行人去别墅。三太奶奶转悠了一下，对大太奶奶点了一下头。 大太奶奶说，此时还不是巫宅，因此不能上香。择时再开宅。老总可将金砖提走，人敬我，我敬人，相信老总。三个老太婆要休息一下，畏重孙也休息一下，今晚让老总见出好戏，手续明天签字。如果老总有情，麻烦明天让今天的司机带人将巫家另外两位老人接来。 老总表态，只要今晚一举搞定。这些都是举手之劳。不打扰老太太们了。 晚宴见。 ------------ 第十七章　有房有车的大巫 第十七章有房有车的大巫 大巫问大太奶奶是不是也懂这行。 大太奶奶笑了，说重孙还真是小孩子，重孙初回巫家寨就跟重孙说，她娘家是武术世家，跟过打狮灯的家人走南闯北过，这行不是强项，见识肯定不少。出嫁前有幸见识过一位高人作法，当年她与姐姐请去做的护法，也是取阴阳俱全之意。何况老三回来后，也让她护法过几回。 大巫不多问，直接上军礼。 晚宴时，三个太奶奶只象征性吃了点。三人的气势，特别是四太奶奶那平日收敛不常见的气场，让老总带来的一波人不敢多抬头直视。大巫反正小孩子一样跟他们互动着。 在工地指挥部休息到凌晨三点，步行来到事先按要求准备好的作法场地。 大巫先安顿好三位太奶奶，两位太奶奶护法，四太奶奶陪三个老总坐后面椅子上。三奶奶坐下又起身检查了一下法坛是否合要求。 等三太奶奶轻吐一声，时辰已到，畏重孙出马作法。大巫深呼一口气，如飘似飞地跃上法坛。 大巫将七色纸摆好焚香。 盘腿坐下后，默念咒语，抽出桃剑行令。 坐在后面的人便如看投影一样看到一幕虚幻的景象。 (最精彩的作法场面不宜公开，此处省略七百字) 老总做了个江湖手势，夸奖巫大师比传闻的更强大，真能看透人心。不敢相瞒，去年巫大师入学时遇见的老者，正是本人岳父。岳父对巫大师的夸奖，开始不以为然。今天见识了，佩服。手续明天让秘书过来办理。此刻别墅属于巫总了。感谢三位老太太。金砖即刻送还。希望能做巫大师的长期合作伙伴。 大太奶奶说，谢老总替巫家重孙扬了一回名。其他不用多客气。 回到别墅，大太奶奶让老四炒菜喝点酒，重孙比我们想象的还厉害。不枉大媳妇当年的决定。 第二天午餐时，大巫将姐姐用单车驮到了别墅，告诉姐姐这是巫家广州别墅，如果姐姐想住家里，就去三楼开间房子。这次来了三个太奶奶，估计晚上还有一个奶奶和一个太奶奶过来。晚上回家陪太奶奶她们吧。 进了别墅，向太奶奶们介绍姐姐是清江叔叔家的女儿巫奕。 中餐时，姐姐问弟弟，真能看到影像？ 三太奶奶说不看到那老总有相信？能那么爽快送套别墅？不过挺费功力。畏重孙如果不是天生神体，昨晚会累趴下的。今后切不可轻用。 奶奶真的厉害，在派去的司机接她与二太奶奶时，竟然提前找好一个保姆一同带了过来，一个巫家老寨的宗亲家年轻媳妇。大巫认识，喊她年英嫂。 妈妈考虑儿子身边有五个老人，便动员二奶奶出面，帮大巫弄了套证件，寄挂在一个单位驻穗办名下，再通过关系，帮儿子弄了辆七座新吉普。奶奶要将钱打给大媳妇，大太奶奶说，大孙媳有钱不花在小儿子身上存银行，银行会喊她妈妈，不用打回去。 大巫平时去学校骑单车，偶尔有需要就开吉普车。这吉普是队伍上的医疗队山地运载车，完全是台新车，妈妈的战友将车送来时，仅开了一千多公里。如果去做法事，就是开吉普去，但到了现场都是将牌照蒙了。有专用的遮掩套。 寒假一放假，慈姑姑与灿姐姐就同一天到了广州别墅。奶奶帮她们在二楼各开了一间房间，家里所有房间都配好家俱和卧具。大巫置了台双桶洗衣机。电视呢，大家还没概念，洗衣机是大巫在院长家里看到了。 寒假期间，大巫开车带家人出门游览，保姆放假回家了。在黄浦军校旧址和黄花岗七十二烈士纪念塔前，四太奶奶带畏重孙立正敬礼，同时铿锵地喊道：向同志（先辈）们敬礼！让那些游人肃然起敬。 除大太奶奶外，其他的人都喜欢逛花市，尤其是三太奶奶和四太奶奶，将家里花园布置得特有从前的那些戏文味道。二太奶奶说下次回家要从娘家花园里挖几蔸兰花来，说完又说娘家花园已经让人分了，已经是菜地了。 大巫说没事，大姑婆村里种了四五种兰花，有朱总命名的井岗兰，其实这兰花我们神农不少地方有，去大太奶奶娘家的路边就有，翠叶细长，有水袖曼舞之姿，素花夏绽，飘淡幽轻散之香。还有君子兰，这是大姑爷从外面弄来的，我们挖几株过来做盆景和栽种在花园。还有几种我不记得名字的兰花。对了，我们巫家寨后面山崖之下，有水仙花。 四太奶奶说，神农还有山茶花，红与白两色的，我们家后花园有，可迁栽过来。 大一下期，生活由奶奶指挥保姆负责，大巫偶尔要开车出去一趟，平时在学校读书，晚上回家住。 暑假，慈姑姑与祖姐姐一放学就到了广州别墅度暑假。慈姑姑说她是推掉了高考阅卷任务回来陪家人的。爸妈去新疆找战友玩去了，可能有不好意思面对神农家里人，爸爸不敢来广州。 四太奶奶只笑骂了一句傻子。 大太奶奶放心不下老家宅院，二太奶奶不喜欢广州的喧哗，其实是放心不下那个庵子，奶奶便让畏孙开车带她们三个回老家，这边正好让慈姑娘和祖姑娘陪三婆婆和四婆婆。悄悄告诉畏孙，四婆婆自己在写回忆录，否则也想回家看看，再一块回来。前面还去市里拜访了那个阿志女强人，可能是为作法那天见到的战友做点什么事。 回到神农，大巫开车带奶奶与两个太奶奶在四个姑婆家各住了一晚。洁姑姑录取到湖南师院。夸奖畏少爷到了大学更厉害了，一年时间竟然置了大别墅，买了新车。 大巫跟洁姑姑开玩笑说，中大象个唯物的男孩，青春正盛，风华正茂，他的世界象个唯心的校花，自然让环境激发得越加亮丽生辉，追求的目光众多。 洁姑姑笑畏少爷快成了文学青年，班主任将畏畏发表在《羊城晚报》上的文章全做了一本剪报，放在原来的班上让大家传阅，她借到文科重点班让大家传阅。 奶奶告诉小洁，畏孙的车是大媳妇出钱送的。不过畏孙在广州赚不少钱，钱全交在她手里管着。 大巫开车去一中看望了班主任，然后开车去了下江墟，祝贺江映月考上了广东财经学院。 在映月家午餐后，大巫问映月什么时候去报到，到时他去车站接她。笑映月后面一年学习没用心，否则不会只过了个一般本科线。 到时行李不用多带，他帮映月在广州置一套全新的，铺盖一件不带。 映月让畏畏吻她一下，或直接一下。大巫说不行，他不敢在十八岁前有行动的。他可要靠术法赚钱的。赚到了资本后，再干实业。 映月问畏畏，到了广州后，周末能不能住畏畏的别墅。 大巫说，这还用问吗？欢迎周末过来陪太奶奶她们。他周末都挺忙的，业务做到珠海与中山了，去香港与澳门是需要特殊证件的，否则那边也有法事要做。估计国家要成立一个新特区，与香港对接。正让朋友帮自己在那儿置一块大地。估计这次回去就要交钱办手续了。现在认识不少港澳朋友，他们的世界观认同我的术法，确实也帮了他们的忙。他们都有大家庭背景，两边都有至亲，都在为大陆经常起飞暗中使劲。也认识本土一些大院出来的人物。 映月便让畏畏开车去几个玩得好的同学家串门。 在外面玩了一通回到家，大太奶奶找重孙谈话。一个是老家不能空，因此她与老二在家守着，老三老四在广州陪畏重孙。她与老二虽然手脚灵活，但考虑年龄大了，因此，这边在寨里再找个保姆，人选她有，也说定了。工资由两个儿子出，重孙不用管。养儿防老，该他们出钱了。 二个是大媳妇内心里其实舍不下畏重孙，因此这次依然陪重孙回广东。这样她与老二也放心。其实在老三没回家之前，这个家就是她与老二在维护。那时还担心家里两个反王一样的儿子。现在是太平盛世，在外的人不用担忧，她们就安心养老。 三个是重孙的婚事。若是从前，没点烦恼。巫家寨娶一房，姑娘也帮畏重孙瞄好了。身边娶一房，这个大媳妇说那个映月姑娘最适合。 另外那个祖姑娘可能摆不脱了，但这姑娘有事业心，肯定不会待在重孙跟前，只能做牛郎织女式的夫妻。 四个是家里开支重孙不用操心。她们有生之年，负担是两个儿子的责任。畏重孙尽孝已经做得很好。何况也赚了不少钱，家底从没动用，这次带过去的七块金砖，就放广州别墅镇宅。这些和家里的家底，本就是畏重孙的。七块压身金砖更是畏重孙的私人财产。 五个是庵子里两位师傅。巫家要负责到底。她们与巫家的关系重孙不要打听。但百年时，巫家要出面安葬，重孙要按亲孙子身份戴孝。这点畏重孙要记得，到时，即使动用家底也要办得风光。 大巫笑着对大太奶奶说，他结婚还早，家里不用操心。如果家里请个保姆，奶奶回广东也是好事，只是大太奶奶和二太奶奶跟前冷静。我们现在反正有车了，过时过节我们就回来。可惜没到十八岁，否则要偷偷生个孩子放大太奶奶与二太奶奶跟前热闹热闹。感觉自己生孩子的能力有了呢。 最后一句把大太奶奶说笑了，干脆让畏重孙将她们看好的虞家姑娘接回来，让她怀个曾孙再说。 大巫说，现在不行，等十八岁后再说吧，这功夫破了有可惜了。 大太奶奶又笑了，说老三没跟重孙讲透彻，十八岁前结婚了，再学那正告很难，但学邪告这部分没问题。老三是担心重孙还小，而邪告的那部分有作恶的快乐，怕畏重孙小孩子性格，使得不合道义，会祸及子孙的，才没传重孙。等重孙长大结婚了，还会传的。有些邪告本事，必须有女子养着才能学。虞家姑娘还不大，等几年再说吧。 返回广州时，两个太奶奶真让奶奶随行。奶奶摸了一把钞票双手递给大奶奶，便笑嘻嘻地坐畏孙的车重回广州。路上，奶奶从她接畏孙回家回忆起，一路闲聊到广州。午餐是在仁化的一家小镇饭馆吃的，点的菜很有特色，大巫让奶奶喝一碗酒，他喝豆奶陪着。 回到广州休息了两天，开车带奶奶去深圳，办好那块地的手续与交费。回来时，奶奶说幸好这边畏孙赚了钱，否则从家里取钱过来又得回家一回。 从深圳回来，灿姐姐笑弟弟的聪明有时候象牛顿的大小狗洞。这次应该将映月姑娘捎过来才对。 ------------ 第十八章 大巫说他不会那样主动 第十八章 大巫说他不会那样主动 大巫笑了一下，他不会这样主动的，映月通知接到手了，我也看到了，但户口和粮食关系她又不急着转，估计是想等她家里做了升学宴才能来。其他地方不清楚，在神农，家里孩子考上大学是件很光宗耀祖的喜事，因此前年年前家里帮灿姐和慈姑姑大办了一回升学宴。去年我考上大学，也办了升学宴，这次所有老亲都通知到场了。四太奶奶与三太奶奶亲自接礼，那些老亲一看就明白，都按最高标准送的礼。奶奶说，这样我结婚就不能再大办了，要考虑这些老亲的经济承受能力。老亲们是看到我们家一直没做什么大喜事才这样写礼的，三姑婆与小姑婆是在单位上做的结婚酒，去年两个姑娘考上大学只通知了寨里与至亲，通知寨里是要让寨里人知道，这两个姑娘不是客，而是我们巫家人。 大姑婆家，大姑爷说，去年巫家寨两个姑娘升学只肯一共收四块钱的礼，这次他不听岳母的了，他家孩子，一户一百，他与桂芝，就是大姑姑咯，每人一百。 大姑婆家一带头，二姑婆三姑婆和小姑婆只能跟着上，三姑婆和小姑婆还另外给了一个红包，就是我在火车站时。爷爷、二奶奶和爸妈没回，只清河叔叔跟婶婶开车回家，大太奶奶在宴席后，硬是骑马去邮政所打电话骂人。骂得兴起，把桂庭爷爷也骂了一通。我到这边，有次在梁丽柔大姐编辑部，看到打电话方便，给桂庭爷爷打了个电话，桂庭爷爷说大妈妈骂得对，我劝解咯，结果桂庭爷爷又自嘲地笑了，说爷孙俩电话，竟然不说家乡话，一个东北调，一个西北调，我们爷孙俩打电话当用湖南腔才对呀，怎么全是北方调呢。把筠奶奶逗得笑了一通。其实庭爷和筠奶奶我从未见过。这或许就是血浓于水吧。 灿姐姐说，难怪去年弟弟接到通知书后，奶奶写信告诉了弟弟录取到哪儿了，但没提升学宴，并交待我们不用回巫家寨，担心她们两人写礼。 大巫笑了一下没再说了，就说带灿姐姐喊慈姑姑一块去收拾花园。 因为当时奶奶说，如果两个姑娘回家，慈姑娘要写礼，但写一百，回去至少要给两百，祖姑娘迟早是畏孙床上客，就不能写礼，否则将来就是笑话了。 在大巫送大太奶奶她们回神农的日子，慈姑姑联系上了一个高中同学，在市政府工作。慈姑姑去拜访的那天，灿姐姐问畏畏今晚陪她睡一床行不行。 大巫说肯定不行，感觉自己成了大男人，睡一块肯定会有事。在巫家寨时还跟大太奶奶说，感觉自己长成了男人，有生孩子的本事了。姐姐还在读大学，真那样睡，估计这个暑假就能让灿姐怀上。 如果真怀上了，奶奶们肯定不答应灿姐流了。这样灿姐就要开除的，大学白考了。中大一个女生怀上了，学校要开除人家，幸好学生会号召大家站出来游行，如果学校不收回成命，第二天走出校园游行，学校在重新讨论处罚决定，校长提议让他考虑一个月才说。 中大校长这小老头机智有味，一个月后，那女生已经回家度暑假，下期不用返校就要去实习五个月，就可以躲在外面，明年返校写论文，孩子早生下了。学校没看见大肚子，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那姐姐是过年时怀上的，我送了一箱鱼肝油给这位师姐，师姐感谢我，说她知道，怀孕时喝了鱼肝油，孩子将来的眼睛明亮。 校长看我开车到学校，让我开车送他和秘书去白云机场飞京城开会。在车上他自己承认他十五岁时就做了父亲，自己的女学生快三十岁怀了孩子，竟然还同意开除人家。这是典型的对自己自由，对别人马列，不是记性缺失，简直是人性丢失。 去年开学典礼时，他说我分数最高，年龄最小，带秘书跑我寝室里，让我代表新生讲话，如果讲稿有困难，让秘书帮忙。我说发个言，小事一桩，我自己搞定，保证校长感觉我象个中大学生。这样就认识了咯。 那天在车上鬼校长尽说些搞笑的事，做少爷和读学时，这家伙是个风流浪子，参加地下组织主要是感觉冒险刺激。那秘书笑他为老不尊，他竟然说六十如孩童，他是准孩童了，跟大巫是兄弟了，竟然问我有没有想大姑娘的身体。这人可能是四太奶奶的师弟，肯定认识太爷爷，翻来覆去引导我讲家里的情况，问我一东北学生，怎么是在神农一中考上的，问我听说过神农那个巫湘贤长官吗。我的简历上，四太奶奶让我隐藏了许多人，奶奶都没填写，只填写了父亲母亲，哥哥姐姐也没填写。四太奶奶的说法是，我回到巫寨，就是所有巫家人的孩子，不能有亲哥哥姐姐的想法。但父母不填写，会让人产生怀疑。父母职务栏里，也只填写了沈阳军区军官。 灿姐姐说她准备毕业进入政府工作。娘家爸爸妈妈不太赞同，但这边四太奶奶完全赞同，而且答应她到时出面协调关系。二奶奶到了河南宣传部工作，到时去河南算了。 姐姐，你那娘家爸妈和这边四太奶奶的说法，好象我们已经结婚了一样哦？ 呵呵，反正我们早同床了。去年暑假后一段，我回去陪爸妈，跟爸妈说了跟弟弟睡一块的事，爸妈不知道弟弟比我小那么多，反正蛮赞同咯。说他们理解我在孤苦无援时，内心里有多孤单咯。妈妈还后怕地问我当时没考虑万一有了孩子咋办。好玩吧。 反正神农对我们传闻很多，没跟姐姐说咯，小姑婆一个同事，当我面说我无耻，将自己老师找做童养媳，童养媳考上武大也算作巫家的荣耀。气得我当时要动用术法让他痛苦后半世。 幸好有一个化学老师笑他平时老自吹自己聪明严谨，能准确预测出高考题，结果发现夏老师一急，说话漏洞百出，毫无逻辑性可言，更与严谨不沾边。夏老师你自己说大巫把那老师找做童养媳，那么这老师肯定就是大巫家的成员，这个老师考上武大，人家大巫说是自己家人考上了武大就是顺理成章的事，荣耀自然属于大巫家，你又骂人家无耻。这说明，你内心其实只是想骂人家无耻，又找不到骂人家的理由，随便扯了因果关系。 其他在场的老师就附和咯，并夸奖化学老师到底研究化学变化的，这么繁杂的事物，竟然一眼就找出主要矛盾。 奶奶看畏孙跟祖姑娘嘻嘻哈哈的，便过来问孙子跟祖姑娘说什么好玩的事这样开心。 大巫说跟姐姐讲在一中，吓那个点着小姑婆脸骂小姑婆的那老师的事。对了，这老师调回老家了。小姑婆说同事都说他体虚了，怕我使个什么术法让他难受。 祖姐姐说，别听畏畏的，我说趁暑假在这儿空闲，干脆真正嫁给弟弟算了。弟弟说不行，说我还没毕业，怀了孩子要开除。奶奶，我嫁给弟弟行不行？ 奶奶说肯定行呀。祖姑娘比畏孙是有些大，但现在的女人保养得好，到五十岁还年轻。你看桂韵咯，看上去就三十岁上下。 不过哦，大婆婆，就是你们大太奶奶咯，上次在家也说到了这事。大婆婆有给畏孙娶三个婆娘的想法，这可能不行。如果祖姑娘嫁畏孙，祖姑娘可能要量度大些，让畏孙再娶个婆娘放身边。祖姑娘估计一到政府上班，就会一门心思去做官了。畏孙结婚了也要长期过单身生活。三婆婆有些术法还没传畏孙，这些术法学了后，要用女人用身体养着，因此，畏孙身边在七十二岁前不能缺女人。 奶奶，不行哦，有两个媳妇是犯法，如果让人举报了，直接去坐牢。我可不敢。当年奶奶接我回寨，可不是为了让我坐牢。两代奶奶在世时，我要天天看到你们才行。灿姐也不要急，毕业工作后，或许又不这样想了呢。反正灿姐姐愿意嫁我喜欢，但要等我长大些才行，不嫁我我也不怪灿姐姐，到时我送个大礼物给灿姐姐当嫁妆。这事不能说了，慈姑姑马上要回来了，感觉慈姑姑今天有不开心。要不等会开车去华南师院玩，让慈姑姑比较一下两个师院？西北师院据说也比较牛哦。 灿姐笑弟弟在转移话题，反正她嫁定了弟弟，顶多给弟弟一年时间。现在华南师院与陕西师院都升格成了师大。慈姑姑不是考的西北师院，是陕西师大。 慈姑姑回来了，果真不开心。 奶奶下楼后，灿姐姐问慈姑姑咋不开心。 慈姑姑说，别说了，今天气得想哭了。前面侄子回神农时，在公交上碰见从前一个邻居，告诉我从小的邻居同学靳小春在市府工作，就先写信，联系上后，电话约好今天见面，这么多年不见，自然盼望见面咯，就开开心心地去，找到后一块拉话咯。 坐下茶都没喝一口，她一上来就全在夸奖畏侄子，我自然暗自开心咯，也就讲了些畏侄子在神农的可爱往事和非凡之举。反正两人越拉越热烈。 两人一个劲地说起了畏侄子。讲着讲着，在我喝茶时，她突然感慨，说慈慈还是值得，生了个这么优秀的儿子，她两个小孩完全是蠢种，读书完全喷都喷不进，这是西北土话，就是杀猪时，刨猪毛时，要往猪身体里吹气，让猪胀起来，便于刨猪毛。喷是比吹更使劲的动作，这话有比还蠢的意思。而且男孩顽劣，女孩又长得不清秀，后悔当年听信妈妈的话，找了个土包子出身的大男人。这男人在省军区工作，不是广州军区，是广州军区下面的一个单位。 我当时还先笑她不爱老头子，也不爱自己的小孩子，她自己呢没老就糊涂了。我恋爱都没谈过，做了整整十年尼姑，怎么就生了个儿子呀。 以为她能醒悟咯，结果她不仅没醒悟，还臆想畏侄子是我在庵子里生的，正因为畏侄子是在庵子里出生并长大，就有机会跟师太学了一些非凡术法。我笑她完全象编故事，畏侄子比我只小十五岁。三岁多我才见到这个侄子。畏侄子今年十六岁，我离开西安十四年，如果是我生的，那这侄子不在西安跟我生活了两年，小春你肯定看见吧？ 小春根本不理会我说的啥，竟然说，那个大巫神奇得凡人不能理解，她把这事这样在同事里解说，大家觉得才合理。否则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哪来这么好的法术，只有从出生就学就炼才行。 这话不是间接承认这些都是她编造的嘛，说明她早知道我在神农生活，竟然不主动写封信问候一下。回来在路上回想了一下，我去神农投奔巫家寨时，当时想从她家借五十块钱，跟她与她妈妈说过我去湖南神农投奔亲戚，说了神农县大田乡巫家寨这个联系地址。出家后写过一封信给她妈妈，说了自己在神农一个庵子里静修。写信给她妈妈原因是，让她帮我照看房子。每年帮我晒晒被子什么的，钥匙出门时给了她，钱，当时人家确实没有。 我一听，真是有脾气又不好发，只好生着闷气说要回家。 小春送我去坐公交的路上，她竟然说神农有几个转业到市政府工作的。听说她认识侄子那个尼姑姑姑，平时讲了许多侄子的笑话，又一口气讲了一通，基本上臆想出来的。有跟祖姑娘睡觉的，跟那个小丈夫大媳妇的传统故事版本如出一辙。 ------------ 第十九章 大巫讲班上的故事 第十九章 大巫讲班上的故事 呵呵，慈姑姑不用生气。他们笑他们的，我们不要理睬。去华南师大看看？ 去咯，一直想比较一下华南师大与陕西师大。 慈姑姑等会，你到底是西北师大还是陕西师大呀？ 慈姑姑笑了，说侄子硬是个孩子，每次写信给她，地址对，但学校名称都写的西北师院中文系77级一班。她录取在陕西师院，现在升格为陕西师大，没叫西北师大，有历史原因。有个西北师大在兰州。她家在西安的房子，她一走就让人占了，小春妈妈可能感到惭愧，考上陕西师院后去那边看了一回，小春妈妈避而不见，爸妈回来才要回来。占有那户人家开始强硬，爸妈请了当权的战友，开着军车过去，指挥士兵强行搬迁。居委会来人，一看爸妈，立马喊那人滚蛋。爸爸事后说，出来后，这次最解气，感觉自己当年为打天下的努力没算白费。现在将小院收拾得有氛围，弟弟与灿灿有机会去看看咯，给你们一个炕住。 在华南师大转了一圈，然后三个人在外面小店吃的西安面食。 从华师返回时，大巫对慈姑姑说，姑姑最好是要在毕业前将婚姻确定下来。现在大学还有不少优秀的大龄男孩，选择起来相对容易。要不我帮慈姑姑介绍我一个师兄给你？跟姑姑一般大，让下放给耽误了。 慈姑姑又笑了。说小春单位上一位同事的妻子在中大做员工，天天回来讲畏侄子在中大的事。侄子班上有一个三十六岁的女同学吧，从前象祖姑娘一样做初中老师，准备了三年才考上。女儿跟侄子同年的，在什么卫校读书。让侄子喊岳母娘，对不对？ 有个同学是这么大。她恢复高考三年后才考，原因是她家人前面不让她考，离了才考，或说为了考试才离了。她前夫这样做可以理解咯，岳母娘长得真可以算是美女，她前夫现在是当地村支书，结婚时是大队民兵营长，退伍回来的，如果岳母娘参加考试去读大学，谁也不能保证婚姻能继续。 传说现在中大一个恢复回校的教授，明显有喜欢岳母娘。 呸，上慈姑姑当了，真喊上岳母娘了。这同学叫龙佳琪，娘家父母和两个哥哥都被法办了。龙姐不是下放知青，她是16岁高中毕业，因为是另类分子子女，二十年前遣送回原籍。特殊年代，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只身回到举目无亲的祖籍地，根本无法生存，幸好长得对得起人民群众，就被前一年退伍回乡的民兵营长相中了，听岳母娘自己说第二天就结婚了。可能是年龄小，二十岁才生下女儿。反正她让班上的女生记住，没长开不能结婚，其中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说出来就是下流。这些都是岳母娘自己在班上讲述的。岳母娘老家韶关仁化县的，我们回神农要经过她家。还有一个儿子读初一了。 入学时评助学金，我们是基础20块，另三块钱分三等一块去评，最高一等是九块，最少一等是一块。她想评到最高那个等级，在讲自己情况时讲得酸楚的泪水流淌，我便说我的助学金全给大姐。她在讲自己的不容易时说，儿子她不用管，但要负责女儿的生活。女儿在卫校读书，去年开学前想置条新连衣裙都不敢答应，硬是没个能力，送女儿到校，给五块钱给女儿做零花钱，自己再来中大报到，下车身上不到一块钱了，是碰见我在校园为班上迎新，看出她没吃饭，带她去小吃店吃碗米粉才恢复体力，那天的确是这情形，身上脏得对不起中大校园，又是大巫同学陪她去校园商店置了洗漱用品和两条三角，两个罩罩，送她到学校分配的寝室，洗漱出来才有大学生的自信。 我在神农火车站时，三姑婆和小姑婆，还有小姑爷都单独给了我红包，还有一个小姑婆的好友，给了一个五千大红包，我只肯象征性取几张，那莲姑婆硬不答应，小姑婆只好帮我又去买个布包专门装着这红包。对了，还有一个从前做经理，现在做乡长的人给了一个一千红包。在株洲转车时，我将这些全放装衣服的军用装备包里。 迎新那天我就将小姑爷的那只红包花了一些。那天听岳母娘这样一说，真的内心难受，有时候贫穷是隐私，说出来可能是勇敢，更可能是无奈。 岳母娘应该是无奈，评助学金时我便带头说，同意给龙姐评一等，大家都附和咯。下会后，就带岳母娘去学校商场，给她女儿置了两条连衣裙。她回到班上跟大家说了，大家便这样开我玩笑咯。她这样公开说是有目的的，主要是后面帮我洗衣服，其他男生不好让她帮忙。原来在神农不觉得，到这儿跟同学一深入接触，发现社会上有些家庭的苦，我们根本不能理解。 班上报到第一早的男生，河南人。第一天我喊他跟我一块陪奕姐晚餐，他找些客观理由搪塞不去，我以为他不放心放在寝室里的行李。结果他是坐火车来的，路上带了一袋子馒头当干粮。六只咸蛋，吃了两只，第二天要给我吃一颗，我当时也没多想，就吃了，看他还有，又向他要了一颗，然后带他去餐馆吃中餐。熟悉后，他告诉我，每餐有馒头吃已经很幸福了，咸蛋哪能一餐一颗吃，一颗至少要吃两天。顺着话题，他讲了自己读小学、初中和高中的生活情况。真的比我们神农苦多了。灿姐姐清楚咯，当年我们在小学食堂里吃，虽然肉少，但蛋呀，鱼呀还是多，特别是男老师有时候运气好，从河里弄了不少鱼时，厨师都是给我打一满碗的鱼，饭也能吃饱咯。那厨师伯伯真是个好人，每次都说我是长身体的时候，都要往我饭上单独多淋些盐汁。 灿姐姐就笑了，说畏畏是王子，完全不知民间疾苦。我们家的生活好，畏畏你能吃得饱，吃得好，是有理由的。一是家里在外工作的人多，好多是高工资，定期有钱汇回家。二是家里五个奶奶，她们的口粮根本吃不完，因此畏畏管够。加上在部队的家人能寄回些军粮票，大太奶奶就时不时去粮站买一包面粉回来。三是奶奶会当家，菜园又大又打理得好。每年喂一群鸭子，鸭子长大了自己去寨边的河里觅食，每天能生不少蛋，因此畏畏从小吃蛋不发愁，奶奶还让我带盐鸭蛋去学校，午餐给畏畏加菜。四是巫家老寨有几块山没有充公，山上有油茶，每年请老寨人帮忙摘油茶，能打不少油，油水就足。五是她在学校吃饭，学校有个小农场，解决了粮食问题。她下放在八队，八队分的口粮全结余了，八队队长是大姑婆的侄郎，每年将她的口粮带人送到家里。六是弟弟在巫家寨上了人口，但户口却是城镇户口，每月都有口粮指标，队里每年也有口粮分。加上，巫家寨寨内的田只上了二十八亩产量田，多余的田等于是队里的私田，粮食不用上交，每个人口就口粮分得多。家里还能供应三姑婆和小姑婆家一些。否则奶奶们每年能蒸那么多酒？对了，还有庵子里每年也会送些粮食给家里。慈姑姑将庵子里几丘田打理得好，产量高。她们三人顶多是一天两顿，还吃得少，茶油呢一个是家里送过去，二个是那些信众有送，因此她们三人的油水不缺，偶尔还油炸些零食。 呵呵，少年真的不知愁滋味了。难怪大太奶奶每年要带奶奶在巫家老寨住一段时间咯，原来是去那边打理茶山哦。还有八队的那姑夫，每年分两次开拖拉机给我们家送粮食，都是糯谷，冬天来还给我们家带一袋红薯，我以为是买回来蒸酒的呢，原来是姐姐的口粮呀。一般是带保管员过来，奶奶会打发点什么给他们。如外面寄来的旧女孩衣服什么的，旧军装什么的。 慈姑姑便说畏侄子命好，没吃过苦头，她当年从西安去神农，在长沙下火车身上只有五块钱了。晚上只好在火车站坐了一宿，饿了就喝开水。 第二天买了去神农的汽车票，才敢买两只大馒头，早餐吃半只。在路上完全饿得不行了，又一点点地吃了半只。到神农下车，看到你们四太奶奶和你们奶奶，才敢将另一只馒头四口吞了，晚上在你们桂韵姑婆家，硬是自己主动说，想吃四块大腊肉，你们小姑爷说，说明慈姑娘完全是饿了，让我想吃几块吃几块，饭呢别贪，吃撑了不好受。当时投奔神农巫家时，全部家当只二十块钱。办完手续，身上只有十二块钱。 大巫对慈姑姑说，从慈姑姑刚才的话看，慈姑姑从前认识四太奶奶和奶奶。对了，四太奶奶说，姑姑爸妈是含冤入狱的，怎么判这么重呀？ 慈姑姑说，你们这两个奶奶在洛阳与西安都见过，再一个准备投奔前，写的信里有她的两张照片，她们肯定能认出自己。至于爸妈的事，侄子不要问。可以说是冤，也可说是不冤。当年没有枪毙算幸运。爸妈下次可能会来广州玩，到时侄子直接问咯。他们最希望有人将他们的经历写成小说发表在杂志上。估计侄子问的话，他们会讲最真实的内容和内幕。爸妈如果给畏畏钱，不管多少都接着，他们补发工资了，有钱，给点给侄子应当。 对了，姑姑、姐姐，跟你们讲个事咯，这次回去，大太奶奶讲漏了嘴。暴露了家里的一个秘密。慈姑姑的两个师傅，其实是伯祖父的两个夫人。可能大师太是伯祖父的原配妻子，小师太是大师太的丫环，伯祖父结婚时，将丫环也收做了二夫人。 慈姑姑说她也有怀疑。她在庵子里时，听见过你们奶奶喊她们大嫂大二嫂。她们也喊过你们二太奶奶婆婆。但不好理解的是，桂刚伯伯是革命先烈，史书上有记载的，咋不敢公开这关系呢？ 大巫说可惜不敢问，否则硬是要问一下。如果是的话，要接两位奶奶过广州住一段时间。这样我让奶奶接回神农，在广州置别墅才有意义。中秋节前我去接大太奶奶与二太奶奶时，顺便接她们来，看肯不肯，肯的话，猜测正确。 慈姑姑说，当年一见到你们四太奶奶，回到巫家寨，你们四太奶奶便将户籍手续要了去，告诉我落户她负责，不要去什么大队，她想办法让我去庵子里修行，等待时机再决定如何走。开始不习惯餐餐吃米饭，家里就时不时送馒头或菜包子。 大巫问慈姑姑，当年怎么想到投奔巫家寨呢？ 慈姑姑说，爸妈让军警押走时，出门前都说了一句，妮子，如果过不下去了就去神农巫家寨，报我们的名字就会接纳你。本有个哥哥，大我十岁，在学校出事走了。 大巫呵呵一笑，说慈姑姑可能是自己的亲姑姑。这关系我还没理清，理清了我再找慈姑姑爸妈证实。 ------------ 第二十章　大巫首次办公司 第二十章大巫首次办公司 灿姐姐与慈姑姑返校，大巫让姐姐和姑姑坐卧铺走，车票他负责，他去军人窗口买去西安和武汉的卧铺票。 大巫买好两张卧铺票回来，告诉慈姑姑和灿姐姐，她们两人同一趟车，都是下铺，而且是对面位置，灿姐姐可以陪慈姑姑到武汉，第二天早晨到站，慈姑姑要第二天晚上十二点才能到达，慈姑姑注意安全。 慈姑姑让畏畏不用担心，现在西安有出租车了，多花点钱吧。爸妈给了她足够的盘缠，这边畏畏的奶奶也给足了她与灿姑娘生活费和路费，那次汇了三千给她们，足够保障大学生活，算是富家小姐了呢。 傍晚开车送慈姑姑与灿姐姐去广州火车。看到大巫直接将车进到站内，慈姑姑和灿姐姐都有好奇，畏畏咋有这能耐。 大巫告诉她们，中大有一位讲师的夫人是广州火车站的行包管理处的副职，想办法结识了。偶尔要送学校的老师或同学，加上他是军牌车，有优先通行权，前面一个学校副校长急于赶到长沙开会，就是找他送站的，上午过来买票时，跟那个师母交流了一会。 将车停在行包管理处办公楼前面，那位师母便让大巫开车去三号站台帮他们抢运一下行包。 等到开往西安的特快列车上客时，大巫送慈姑姑和灿姐姐去车箱。在月台上，大巫先向姑姑与姐姐敬礼，再分别抱了一下她们一下，再敬礼目送她们上车。这节车箱的列车员一直盯着，大巫离开时也向列车员姐姐敬了一个礼。从口袋里摸出一盒印尼生产的口香糖送给列车员姐姐，又摸出两盒口香糖，让列车员等会代他转交刚才上车的两位美女。大巫的心思是这样方便慈姑姑与灿姐姐跟列车员认识，旅途方便，特别是慈姑姑，有个列车员照顾更放心。 灿姐与慈姑姑走后第二天，映月电报过来，说她25号到广州。 大巫接到电报，跟奶奶说这事时，笑映月到底是初次出门，不告诉我车次，我不要接一天才行。 奶奶对这件事没说什么，但说了爷爷电话过来，告诉她，原单位把她当离休处理，离休工资从五十岁开始补发。这事是老二调到宣传部后让人办理好的。你爷爷以为今年能退休，结果还要干五年。 大巫说，爷爷那个单位有意思，我去年过来报名，试着打爷爷办公室的电话，结果总机直接告诉我没这单位。我当时想，爷爷跟我没生活过，甚至可能还不清楚我到了中大读书，就不要自作多情，不用告诉爷爷，或写封信告诉算了。 奶奶嗯了一声，说这有保密要求，她打电话过去要报口令的，畏孙不清楚不要乱说。你爷爷做事讲究策略和方法，但胆子奇大，喜欢追求险胜刺激。抗战胜利后，根据地一个领导在一个场合说漏了嘴，等于是将你爷爷的情况公开了，等于你爷爷的真实身份也就已经暴露了，但你爷爷胆子真大，竟然说这是对方阵营的反间计，硬是还在敌营坚持了三个月，还时不时跟盯着他的那些人朋友般地一块喝酒听戏，反而让那班人自己怀疑起自己的判断，准备不再跟踪。组织通过内线发觉问题其实很严重，派人强行接他与老二回来，他竟然还推迟一天，找准时机从敌营拖了一车军火过来。 你爸爸也是畏孙那性格，当年在去东北的路上，家属不跟我们工作人员走一线，家属是先渡海再从大连往北走，你爸爸他们几个大小伙，弄了几支小马枪，自己组成护卫队，一路护卫到丹东，在庄河遇到过胡子，你爸一枪将那胡子头干了，其他小子便点射小胡子，接应部队到时，胡子被压制在一条沟里不敢抬头。到东北，他们又寻找了枪支弹药。有个阿姨从前在山东当过民兵，那天也参加了战斗。 大巫从神农那趟火车到达株洲的时间推测映月会转乘哪趟车，估计了一下到广州站大概时间，开车在火车站，依然等了两个小时才接到映月，映月不知道可以在站台办理转乘手续，出了站办好转乘手续再进站上车的。 映月要十一天后才能开学。那学校离中大很近，骑车二十分钟能到，开车也差不多。因为当年要绕道。 映月没报到的这些天，天天陪大巫去中大玩。奕姐好像不太喜欢映月，一块吃了一回午餐后，不再答应一块吃饭了。 中秋与国庆连一块，大巫带映月开车回神农接两个太奶奶和庵子里的两个师太。结果师太说约了做法事，走不开，真的想去看畏孙在广州置的别墅。大巫玩了几天只好带两个太奶奶回广州中秋。 这次大太奶奶她们一直玩到过年才一块回神农。 五个奶奶全部到了广州身边后，大巫提出成立一家建材销售公司的想法。 四太奶奶说她帮重孙去做经理。奶奶就笑了，说小妈硬是年轻时过了军旅生活，身子骨比一般人硬朗些，是可以出山干一番大事业，也不枉小妈那一生所学。 四太奶奶说，年轻时经受过一年非常训练，摸爬滚打，确实为人生奠定了坚实的身体基础。她感觉国家总的指导思想要转型了，她要切实地感受一番这一伟大的转型，往大的方面讲，是为民族新的大潮推波助澜，往小的方面讲，要帮畏重孙打下一个经济根据地。如果畏重孙投资有困难，她来想办法。 大巫说，有四太奶奶挂帅最好。他原本想请奶奶出山，但家里一大家子人在广州，虽然有个勤快的保姆嫂子，但没奶奶指导，他还是不放心。家里长辈，能这样放心地将家里这些国宝级的老人交给他，他必须要做得万无一失才行。公司呢，本想自己管着，但一个学校有学业要完成，二个呢社会上名声已经在外了，肯定时不时还要去做几场。如果场面难控制，他就带三太奶奶出行，有三太奶奶跟着大家放心咯。 现在四太奶奶主动出山挂帅，说实话嘛是上上之选。四太奶奶武不输，文更出彩，尤其是那种能敏锐地嗅到时代最新动态的能力，非一般人所能及的。在商业上，这种潜能就是成功的保障。 投资不成问题。一是前面赚了几笔大钱，这个奶奶最清楚。社会上传闻我是拿命搏来的，三太奶奶最清楚，这些事，放在三太奶奶教我的本事面前，相当于高中优等生做小学期末考试题水平。为建筑公司做法那次，四太奶奶到场见识过咯，外人看到是震撼，但对我们巫家人来说，只是一场有些特殊的法事而已。帮香港李老板做事那次，我带三太奶奶去的，那香港老板将他前面请的大师吹了一通，三太奶奶对我说，她认识这人，在我们这术法级别面前，那大师顶多小学毕业水平。不过那香港老板大气，事情搞定后，酬劳不菲。又介绍了另外几个老板的生意。 另外，为什么要首先切入建材行业，一是市场需求正旺盛，二是结识了一些供货方面的朋友，三是有朋友给了个好场地，是一处训练场。妈妈送我车时认识的。现在正在修葺，修葺好做贮备仓库，门市呢就要重新去找，反正有建筑工地的地方就有需求，我们就可以开设门市。这门市容易找，有块空场地，有一个办公的地方就行，没房子就修个木板简易办公场所也行。做事的人好找，神农有大把的青壮年有力没地方使。我让二姑婆家那个叔叔帮我在招人。因为怕建材晚上让人偷窃，一个门市必须要有两个会武术的男人。 奶奶问是大平还是任平？ 是任平叔叔，上次在县城正好碰见任平叔叔陪二姑婆在人民医院检查身体，我看到二姑婆自然要停车打个招呼吧，一听是在人民医院检查身体，就关心了一下二姑婆的身体。结果是肾结石，痛了两回狠的。我看到二姑婆脸上好象少了些血色，内心里有些肉痛的感觉，那天我就说用车送二姑婆与任平叔回家咯。在车上跟任平叔讲了一下这个意思。任平叔正好对乡里无缘无故地将他的大队书记下了有情绪，对了，那乡书记是四太奶奶骂得处分的那人的亲弟弟，可能是报复咯。他撤了任平叔的职，正好给我送了个管理人才，也就没多问，这次正好让任平叔带队过来，做四太奶奶的助手咯。 奶奶便问当时给了二妹安慰没有。 大巫说，奶奶教导出来的孙子，这点肯定懂呗。二姑婆不肯接，我对二姑婆说，这是代巫家表示慰问的。二姑婆才接了。又问我咋开着军车，穿着军装咯，二姑婆有担心会犯错误，我告诉二姑婆不用担心，奶奶和太奶奶盯着呢。 ------------ 第二十一章 在路上唠出另一家公司 第二十一章 在路上唠出另一家公司 那天从二姑婆家返回时，因为去了一个小学同学家，喝了酒，回来忘记跟奶奶说这事了。任平叔招的人已经在那个训练场了。他们自己搞伙食。明天带奶奶和四太奶奶过去，建材已经在进货了。 奶奶记得跟我在小学玩得好的谭正明吗？就是送我墨将的那同学，比我大两岁，就是对河的。这次让他找三个人，开三台拖拉机过来运建材，估计正在路上。正明说三台拖拉机一共1800块，合算呢。我当时身上只有1500，欠了三百，正明帮我打的担保。那天喝酒就是为这事咯，那班家伙一直套我是不是真跟灿姐姐那个睡了没有，从正明也问来看，可能那个肖老师在外面造了我与灿姐姐好多谣。不过可以理解，灿姐那样漂亮，身边的男孩子有想法正常，有想法而得不到想歪了，造点谣也情理之中咯。 正明为了能买下三台拖拉机，特意弄了条狗把三个队长和三个帮我做事的人全叫过去吃狗肉。 我不能吃，正明妈妈就在正明爷爷家蒸了一碗腊肉，炒了一碗豆角让我单独放面前吃。正明妈妈说她娘家是巫家老寨的，按字辈我要喊她姑姑。 奶奶就笑了，说正明妈妈叫清萍，名字都是她起的。说明畏孙给了二妹两百，那天出门畏孙身上有叁千。给了映月妹子两百做路费，还给了十个考上大学的高中同学一百做贺礼，去那个去年考上北大的姑娘家，给了那姑娘一百。这些都是映月姑娘过来跟她说的。 对。二姑婆说畏猛子大手大脚，这钱要大平五个月工资。我笑了，家里不是四个太奶奶，一个奶奶，加起来五个比二姑婆大的娘家人，每人给四十，我就出出力喏。二姑婆笑着问我回去有报账，四个妈妈会给你钱？我说家里的钱全在奶奶身上，只要告诉奶奶就行。如果知道是代家里给二姑婆安慰，奶奶肯定要表扬我。 四太奶奶就说，重孙，说明二姑娘不清楚我们家畏重孙有多能耐了，做点大事让她们瞧瞧，不多说，走起。 在去训练场仓库的路上，大巫跟四太奶奶与奶奶说，其实还有一个商业热点在悄然升温，就是家电销售，我们可能要提前介入。从这边组货，这个我现在有门路了，然后在湖南销售。有想请桂月姑婆出马，但担心她舍不下供销社主任这位置。财务管理也有人，可以让映月妈妈来管。这次带映月回家接两个太奶奶，在映月家问了一下映月妈妈的情况。映月妈妈一个月收入大概是60块，如果我们每月发她90块基本工资，再根据业绩，年终发些奖金，估计愿意出来。我当时开了玩笑，说映月妈妈如果帮我去做事，映月在广州的消费我负责。映月说一直要畏畏负责。映月妈妈说，只要有现在单位这么多工资，月崽的开支女婿负责，她自然愿意出来做事。把我当女婿了。 那天碰见刘县长，就是原来动员我去读一中的刘校长，他说有个停薪留职的新政策，他正负责这块批字。映月妈妈单位可以作停薪留职处理，国家正好有这新政策，这也说明国家正在考虑为政府减负，为民营经济让路。好象前三年还能发三分之一的基本工资。桂月姑婆也可以这样走。那天从映月家出来，转到二姑婆家，问了声任平叔人招得如何了，任平叔便拿出个本子向我介绍召集人员姓名、年龄、读多少书，性格特点。感觉任平叔是个人才。 奶奶说任平做了这么多年大队干部，还是有进步的。畏孙那个报复说法有道理。狗屎臭，但肥田，撤销我任平外甥的大队书记职务，明是他报复成功，但给我们送来了经过基层干部锻炼的人才，任平帮我们做出大事业来，就会让那家伙有吞狗屎的恶心。硬是小妈身在广州，否则又要去县委参这狗屎一回，让他无职一身难受。 四太奶奶便说与这些没档次的人斗，不值得，让重孙讲那家电生意，一个大队书记撤了有什么好可惜的，男人如果有本事，就要去大潮中去立潮头。让任平跟四外婆几年，保证让他觉得做个大队书记不过如此而已。 畏畏说当下做家电生意很赚钱，只要能组到货，简直是在捡钱。广东这边新成立了许多家电小厂，一般是华侨投资，让大陆的亲人管理。产品便宜而且款式新潮，估计外国已经发展到我们不认识的程度了。 已经谈了两家，一家直接让我做湖南总代理。就是整个湖南市场，只能从我名下的批发公司批发走货，厂家不再支持其他渠道出货，这一招是新玩法，越想越感觉厉害。我们这个批发部要建到长沙去。 另一家做电饭煲生产的，这家老总资本雄厚，海外亲戚众多，已经答应帮我铺货，就是他们负责运货过去，我们半年后再来付款。这人相信八字，那天问了我生辰推演了一番后才正式答应的。 这两家都已经签署了合同。那个做电扇的公司要一万押金，当时我身上没有，为了签下来，怕湖南其他人捷足先登先签了，我只好将身上的压身金砖押在他们公司财务室。交待他们不能随意拿出来看。那老总和老板娘自己说懂这个，让我放心。 奶奶便说今天去将金砖赎回来。 四太奶奶问畏重孙怎么肯定有钱赚。 大巫告诉两个奶奶，上次带回家里的电扇就是那个公司的产品，这一款是最贵的，市场定价是298元一台，批发价是238一台，出厂价是168元一台。也就是说，我们批发出一台，毛利润就是70元。有一款市场价五十五的小台扇，可以放床上吹的，中大学生有买，我在中大寝室床上就有，就是买回来研究时，发现生产厂家就在广州，便去那边了解情况，结果一问，一台可以赚三十到二十五块钱。当时就拖了一百台到中大，进价25一台，销售一台四十二，就在我们院男生宿舍楼下，一会就让同学抢购完了，赚了一千七。一问才知道，校园商场是六十二一台。我是师母帮我买的，五十五一台，师母大妹妹在商场做营业员。家里的那些台扇是厂家送我的样品，我给了一台给师母。 关键是我们的投资就是只押了我那压身的一块金砖，加上去长沙时要找一个或几个门面的租金和装修费，加上租一个仓库的租金。 那个电饭煲更有意思，销售一台，利润大概是一百。刚才忘记告诉奶奶和四太奶奶，做电饭煲的那老总姓荣，光荣的荣，是做彩电生意的董总介绍我认识的，他们是朋友。荣总又介绍了一些电器生产商给我，还没去拜访。他们都知道我在术法界的名声。 彩电要从香港走私，这个我们不用参与，我有一条线，这人是跟父亲打电话唠嗑唠出来的，四太奶奶可能认识，反正这人认识爸爸和爷爷，感觉跟爷爷更亲热些。有一天在院长办等院长，我问院长办电话能不能打长途，院办那姐姐悄声告诉我，长途随便打，但别占用太长时间，防止外面有人找院长。我便打个电话给爸爸，爸爸正好在有空，便问了我学习、家里奶奶和太奶奶们的身体情况，我说大太奶奶和二太奶奶回巫家寨了，主要是二太奶奶不习惯城市生活，大太奶奶只好陪着回去，本来奶奶也陪着回到了巫家寨，后面让大太奶奶又指派随我回广东了。其实两个年龄大的太奶奶不在身边我有不放心。 爸爸先说了声辛苦畏儿了，畏儿好样的。这样，二奶奶不习惯城市生活，畏儿在家置台彩电，教你二太奶奶如何开关，保准她老人家坐得住。彩电的钱他这个大孙子出，让我去找董济南老总，便说了董总公司的地址。 那天院长向我布置任务后，就是写一篇国庆献词，我就去开车找董总。找到他，我一介绍自己是沈阳军区巫清泉的小儿子，巫桂明是亲爷爷，他盯我看了一会，直接说他不相信我是桂明大哥的孙子，说我完全不像桂明哥，眼神倒有些象清泉那小子。我为了这个生意关系，知道打爷爷与二奶奶的电话打不进，只好将那人的电话写信告诉爷爷，让爷爷打电话向他证明我是亲孙子，那天就只谈了彩电供货的事，没带台彩电回家，爷爷打了电话给董总，他接完电话就让办公室给我送了供货合同和价格清单。有了这层关系，彩电可以一个月后付款。董总有胆识，是辞职出来的。辞职前估计级别不低。爷爷打电话确认我身份后，我再去拜访，谈好后，董总看我去时带了礼物咯，两听好茶叶。出门时，董总硬要塞我两条美国烟，回到中大，装作得瑟，给了一条给校长，一条给院长。那校长八成是四奶奶的师弟或同学。 一台彩电，在长沙随便可赚一千二到一千五，甚至更高。全是日本鬼子生产的。等会带台回家给奶奶们见识见识，质量真好，画面特清晰，估计有了电视，二太奶奶不想回去了。我们院长从境外带了台回来，向我得瑟几回了。黑白电视湖南那个生产厂厂长是清河叔战友，如果桂月姑婆出马，就不用我去找这厂长，每月有指标分配。这些都是紧俏产品，有货就有钱赚。 四太奶奶让重孙不多说，先去建材仓库，桂月姑娘的思想工作她或老三去做，必成。当个供销社主任多大的官呀。桂月不出来，她亲自挂帅。这边让大媳妇盯着，她带队去长沙。那个电器销售公司不走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走先占领城市，再辐射农村的道路。也就是不从神农做起，神农市场有多大呀，直接从长沙做起。等会去彩电进货的那家公司，见识一下那老总。顺便带台彩电回家享受一下再说。电扇厂不用去，压身的金砖放那儿，重孙又不只一块，下次去拿一万给他们换回来就是，大媳妇怎么用赎字呢，钱，大媳妇准备。 奶奶便说她今天带了两万现金出门。 到了材料仓库，结果发现正明他们也在。大巫感到好奇，任平叔笑了，说畏猛子到底不是在巫家寨出生的，对环境还是不熟悉。正明家跟他家，只翻过一个座大山就到了。畏猛子平时是走那边公路，因此不清楚。正明觉得四个人来，干脆再寻一台拖拉机，每人开一台过来，在去他们乡寻找出售的旧拖拉机，正好与他村里来广州的第二批人碰见，大家都熟悉，一问正明来意，竟然都是投奔畏侄子。结果拖拉机买到了，第二批人一块坐拖拉机把行李也带来了，昨晚到的，在广州市问了许多路才找到。 大巫便让任平叔召集开会。 在会上，大巫任命建材公司老总：四太奶奶滕婉君。四太奶奶纠正，叫巫滕婉君。并交待印名片时别弄错了。 大巫立马敬礼，并更正。 副总：谢任平 财务经理：谢小平，估计今晚能到。这段时间财务开支由任平叔负责，等会奶奶拿些钱给任平叔先应付一下，小平姑姑来了就让小平姑姑去操心。她会带两个人过来。 运输队长：谭正明。 其他各门市部经理由四太奶奶和任平叔商量任命。当下要做的事是，一是进货，这些天，天天有材料送来，大家辛苦一下，要下车和堆放，还要记录入库数量和出库数量。 二是开始布点，我画了一个布点位置图，第一批先布五个点，后面就任四太奶奶和任平叔发展了。说完将一张地图和一本文字说明给了四太奶奶。 四太奶奶顺手交给任平，并强调这段时间任平全权负责，她还有一个事要忙。大家注意安全，但不用怕狼怕虎，遇到处理不了的事情及时报告，在广州，没有我们摆不平的事。任平帮外婆找一个年轻姑娘做秘书，什么事都要辛苦畏重孙也不是事。 大巫让四太奶奶不急，他帮四太奶奶找个广州本地姑娘做助手，出行就不用四太奶奶问路了。 ------------ 第二十二章 四太奶奶决定同开两家公司 第二十二章 四太奶奶决定同开两家公司 到了彩电进货处，四太奶奶一看那老总，咳嗽了一声，董总眼睛从大巫身上移到四太奶奶身上，惊奇地迟疑了一下，便赶紧喊君姨好，四太奶奶便说小董是董昌兄家小三子？电话给你爸爸妈妈，就说巫滕婉君向他们问好，到了广州通知一声，老妹想看看哥哥与嫂嫂。 老总就什么也不顾了，赶紧去拨电话，拨通后双手将话筒送四太奶奶手里，恭敬地请君姨跟妈妈说话，爸爸去开会了。 四太奶奶便喜笑颜开地跟电话那头通话，嫂子喊得亲甜的。通话中有一句是，不是孙子，是重孙子，妹妹嫁个大丈夫还是有好处咯。这个重孙子不是最大的，是桂明家大儿子的二小子，在中山大学读书，年龄不大鬼大，十六岁多点，在这读大二了，自己挣钱置了套大别墅让家里的老太太们住，又在准备开公司。重孙的事一时半会讲不清楚的，嫂子到了广州再详细唠嗑，可能唠得不好，嫂子想把这小子招为孙婿哦，反正是人见人爱的小坏蛋，三岁多才到我们身边。特孝心的孩子。高呀，现在可能是183高，还能长咯，不太象巫家人，接了大孙媳东北人的脚，一口东北腔，一副东北小伙身板。要让你家三小子帮帮这个重孙子哦。 放下电话，转身对董总说，小三子，给姨面子，畏重孙的货呢就要保证。嫂子说你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在广州读高中，哪天让姨见识一下？ 董总就笑了，说小巫。四太奶奶马上纠正，叫大巫。 董总迟疑了一下说，那天巫总说是桂明大哥家孙子，当时可真不敢相信，完全不像，还一口东北腔。桂明大哥的电话又打不进，后面是桂明大哥电话打过来才确定。 清泉这小子是我打电话过去才联系上的，批评他对这个儿子不咋关心似的，清泉知道我在广州做什么了，小儿子到了广州读书一年多了，至少要给个电话通报一声，不用说照顾这孩子，请这孩子吃餐饭也是个礼吧，托大一点是爷爷辈，正常地说，叫伯父是逃不脱的吧，清泉的心还在事业上，当年去东北时一块扛枪干过土匪的，这情值一辈子呀。巫总好像对父亲也有隔阂，那天只晓得打桂明哥的电话，没想到打清泉的电话。清泉说他有十几年没看见这小子了。在妈妈和奶奶跟前好像表现不错，也就没过多关注。 四太奶奶指着奶奶说，这位是桂明的结发妻子尹缤兰。 董总赶紧上前喊大嫂，并握手。 坐下来后，相互问了一下最关心的问题。董总说在东北时，他其实见过尹大嫂的，那时还年轻，穿着军装佩着手枪。清泉反正那时天天跟他在一块。毕业全分回沈阳军区，现在还在队伍上的，都是团级以上，他们战友里有一个热心的弟弟，现在在天津自己开公司，他将这些战友全联络上了。 唠了一通后，四太奶奶干脆果断，让董总找人抬台彩电放畏重孙车上，我们回家还有事，董兄可能革命事务忙，严姐来了通知一声，快三十年没见面了。当年辞行时，小三子还在读初中吧？怎么改了个董济南的名？ 没改名一直叫济南的，但大家都习惯喊他小三子。君姨到家辞行时，他已经跟清泉在一个部队了，后面去海军来广东了。读初中的是四弟。 奶奶要付款，大巫说不用，一块付。拖了彩电，四太奶奶突然决定让重孙开车去电扇厂。 在电扇厂看到奶奶要用一万块钱换畏孙押这儿的金砖，老板娘说不用，巫大师是金字招牌，上次是老秦试巫大师是不是真有兴趣做。 回到家，奶奶去指导保姆做中餐，四太奶奶与三太奶奶去楼上打电话了。大巫在调试电视机，并教二太奶奶如何调频道。 二太奶奶可能是第一次看到彩电，一个平时那样心如止水的修行人，竟然有明显的开心。 中餐时，四太奶奶喜形于色，宣布桂月姑娘答应出来领衔长沙的家电批发与销售公司。现在大家想一下三件事。 一，公司名称。 二，送多少股份给桂月。 三，桂月说先期投资可能要二十万往上走，她顶多能带两万。如果投资暂时有困难，大家想想下列哪个方法最好。1、去银行贷款。2、向所有巫家人发出集资令，这个大媳妇与大姐电话一家家通知。3，拿出金砖变现。 大巫说让他先向各位太奶奶和奶奶汇报一下再讨论，没想到四太奶奶一下就梳理出如此明了重要的三大问题。他是有锡匠做壶，边打边象的思维。要向四太奶奶学习。 一、投资不用担心，奶奶手里有这么多钱。因为要考虑这边的周转资金，他准备将上次放在这儿的七块金砖去什么银行抵押，为这边公司贷笔款。开始只为建材销售公司准备了启动资金。 二、送桂月姑婆多少股分。因为桂月姑婆这样留职出来，是最先的尝试，虽然是首先吃螃蟹的人，其实并没有风险，但三姑婆内心里肯定有风险感。为了给三姑婆定心丸，送两成股份给三姑婆做信心资本，不知四个太奶奶和奶奶的意下如何？ 四太奶奶望了一眼三太奶奶，笑畏重孙真我们巫家性格，大方，当时她们两人在楼上商量的是顶多给半成股份。要不这样，给桂月一点二成，另外三个姑娘每家各零点二成，再给慈姑娘零点二成。祖姑娘迟早是巫家人，现在说话完全是我们家我们家地在表达。 奶奶看了一眼四个婆婆，便说按小妈意思走，月妹妹的明确，其他人的股份不公布，我们做到心里有数，到时给分红就行。 四太奶奶便表扬大媳妇这招比她想到的高。 大巫也夸奶奶这着棋是高招。接着说，三、公司名称，原本他拟定了一个。但今天想到，我们销售的是家电，小日本的家电质量真让人佩服，也让顾客认可。我们公司名称要有让人产生是一家日本公司的联想，就叫‘巫滕缤兰电器公司’，大家看看行不行？ 大太奶奶说她不懂行，二太奶奶说她不管事，但彩电好看，应该有市场，三太奶奶说这个让老四与大媳妇决定，她感觉挺好的。 四太奶奶便拍板就这样了。 奶奶便问畏孙那个管财务的事。 大巫说，晚上找映月商量一下再说。 午休后，开车带四太奶奶拜访了几家建材供货商，让那些朋友认识一下四太奶奶，便于后面的生意往来，顺便帮四太奶奶做了二十盒名片。 拜访完后，四太奶奶好奇畏重孙咋认识这么多生意人，至少有三个是香港老板。 大巫告诉四太奶奶，这些老板都有冒险精神，那个做卫浴设备的田老总，从前是北京知青，下放到云南，喊了三个人一块来广东，名义上是回北京探亲，实际上是准备游泳去香港。边防队不是有军犬嘛，发现他们潜伏会吠咯，他竟然想到了从动物园花钱买了一包新鲜老虎粪法子，潜伏的那晚上涂抹在三个人身上，那军犬闻到就吓得发抖。 他们在云南练好游泳本领，这次竟然带了三个同样身份的广东女知青游了过去，现在都是太太了咯。 在香港，他们六人一块生活，开始不敢生孩子，拼命做工赚钱。三年后成立了一家公司，现在这边他过来创业，另两个朋友在香港经营那边的公司。做得蛮大了，他接手清远一家村办企业，因发生了凶杀案件，有些邪咯，田总通过香港在这边生意的朋友找到我，我抽一个晚上帮他们去做了一下，现在生产场面蛮大了。他的经历就是那晚来去清远的路上，他们两夫妇说的。 四太奶奶问那个叶总，老家是不是广东梅洲的。 大巫说是的，他叔爷四太奶奶可能熟悉哦，不是说知道这人名字咯。四太奶奶应该看出了叶总那种学者气吧，他说他们叶家男女都这性格。第一次认识时，他开玩笑说自己大巫大师这年龄时，也象巫大师一般英俊。这话说得有水平吧？ 四太奶奶说，小叶个子便没我家畏重孙挺拔。 到财经学院找到映月一块晚餐，跟映月讲了一下那个意思，让她晚餐后就电话跟她妈妈联系。如果答应，让映月妈妈自己去找桂月姑婆联系，尽早办理手续去长沙捡场，元旦与春节是两个黄金时段。没答应要回家告诉我们，我们再找财务人员。 本要送回四太奶奶回家再去接小平姑姑，但四太奶奶听说是去火车站接小平，便说陪重孙一块去。 在去与等的过程，四太奶奶讲了一些小平的故事。 小平姑姑带了两个帮手过来，带她们在一家小店晚餐后将她们送到材料仓库，任平叔带大巫和四太奶奶看了一下今天进的货。 回到家，大巫打了一通电话，主要是联系业务，另外就是让师母转告她妹妹明天到学校等他，中午送她去工作的地方，做老总助理。 师母娘家也是奇葩家庭。师母的爸爸是著名大教授，师母妈妈是大家闺秀大美女，但生的三个女儿长还是长得漂亮，但读书完全不是料子。师母好不容易读了个工农兵大学，跟老师结婚，只能做学校寝室管理员。另两个妹妹，大妹妹在学校商场做营业员，小妹妹今年高中毕业，高考总分仅135分。气得大教授三天吃不下饭，她躲在大姐那儿一周不回家，就认识了大巫。师母求大巫安排一下小妹的工作，原本想介绍她去朋友公司做事，现在让她跟四太奶奶做助手，反正这家伙看着让人舒服，广州城好像哪哪都熟悉，前面联系业务带她走了两回。 由于两家公司同时运作，三姑婆那边呢装修有些讲究，投资就超出了大巫的预算，广州这边呢拓展有些快，周转资金就有些紧张。大巫将心一横，便铤而走险了一回，造完了那个孽，自己也差点出事，请假回家休息了一个月，身体好了后还让大太奶奶骂了一回狠的。 那天大巫先送灿姐姐去机场，回来告诉奶奶和四个太奶奶，他明天要回学校上课了。 大太奶奶问重孙身体真的好了？ 等到大巫保证好了后，大太奶奶突然神情严肃，语气生硬，让畏重孙去别墅神龛下跪一根香久。 奶奶便去点香，大巫只好老老实实过去跪下，二太奶奶便盘腿坐在畏重孙身边打坐。 跪完后，大太奶奶说要代莁家责骂一顿畏重孙。结果真骂了一通。 骂完又问畏重孙内心里有反感她没有。大巫说没有，这事是自己考虑不周引起的，就值得骂，不过坏事就好事了，给家里娶了个漂亮媳妇回来了。 ------------ 第二十三章 大巫提前娶灿姐 第二十三章 大巫提前娶灿姐 三姑婆桂月做事有巫家人风范。决定后，就找刘副县长批字办好手续，当天就带映月妈妈大珍和三个招收的工人去了长沙找场地。留下三姑爷在家继续帮她考察招收工作人员。 三姑父的工作自由，不用停薪留职，否则可能第一个就是他主动停薪留职的。后面三姑爷自己说，父母不肯让他们带三个孩子，就是发现他和桂月一个性格，胆大妄为，担心带坏了三个孙子，生出来就抱回家带，不给伙食费也带，只好每月将他的工资全寄回家。他反正靠报销出差费过日子，桂月的工资就存着。 桂月姑婆第一天就通过商业界的熟人关系找到了仓库，五个人就把仓库当大本营。留下映月妈妈大珍带一个工人找人收拾仓库，三姑婆带两个助手去看门面。找了两家门面后就开始装修，就去电视台与报纸做广告。仓库开始进货时，三姑爷在神龙招收的20个年轻工人也到场了。 开始以为20万够了，结果三姑婆说要四十万。 广州这边，四太奶奶要勉强应付着每天的开支，任平叔在布点过程中，又自作主张地找了几个他认为很好的地方。当然也确实不错。任平叔与四太太奶奶没经验，按理不能同时布点，而要布好一家再布第二家，这样资金就不会出现紧张。但头已经湿，只好理发，事已经如此，只好另寻良策。 听小平姑姑报告财经问题后，大巫只好陪奶奶带金砖去银行办抵押贷款，结果银行不合作，不答应抵押贷款，只肯变现。 大巫知道，这些金砖每一块都有故事，可能有五块是太爷爷的压身金砖，两块是桂刚爷爷的压身金砖。 当场就说让他再想想。 回到家便电话给珠海那个澳门大佬秦泳，答应帮他那个忙，但酬劳现金必须当场一次性付清。秦总前面找过大巫，大巫有些不愿意接那单生意，道秦总又请了四个大师都没搞定，这次就喊了个五十万的高价。反正道上传闻是秦泳的秦海公司工地上，白天都有鬼魂现身，搞得人心惶惶，工程停工。秦总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托大巫的朋友过来求情。 秦总可能没想到大巫会提出这么高的酬金，当场就说让他跟夫人商量一下。过了一晚，秦总爽快地答应条件，约定第二天晚上作法。并问大巫是不是急需资金，如果是这情况，他在法事做好后，还借笔周转金给巫大师应急。 大巫不隐瞒，说自己同时开了两家公司，两家公司的投资超出了他的预算，银行呢又没交情，只好去赚点周转金应急。如果秦总这边不方便，他去东莞去做回法事，那边有个香港老板请了两回了。 秦总在电话那头说，他与夫人看好巫大师，即使工程上没这需求，他们也会帮一下巫大师的。 大巫说了一声感动，就开车去了珠海拱北。当年的珠海还不大，但正是快速发展的初期。 本来这场法，大巫能轻松搞定。但前面四位大师有两位是澳门的本行大伽，那天看到了大巫信心满满的势头，估计大巫真有办法搞定。但如果让这个小孩做成了，肯定会传到道上，他们今后在江湖上就无脸见人。格局小的人，总有些小格局的做法，竟然四人联合，各自在家做起了垒坛法。所谓垒坛法，简单地说吧，就是为妖魔助垒，助鬼不助人，加大法师作法的难度。在术法界，有公开为敌的味道。 大巫心地善良，自然没防着这一着邪恶。在作法过程，开始并没异样，按部就班地做着，但到咒语念完，行令之时，令下无效果才发现问题。祭开法眼一看，顿时怒从心起，大喝一声，你们找死，那就怪不得小爷了。 用嘴咬着桃木剑，双手一挥脱掉外衣，只穿件军装衬衣，凝神一瞬，祭起桃剑，隔空连挑四人，其中两个澳门人，大巫上去就下重手，令对方当场吐血毙命，另两个大陆助垒的只让剑气扫了一下，当场瘫痪，估计得在床躺几年咯。 杀得性起，大巫又连斩七条前面作恶的恶鬼，剑剑直中绝处要害，投生的机会都断了。 相当于这次新桃剑在阴阳两界都沾了血，这剑已经具备老剑同等功力了。 澳门那个秦老总和两个保镖吓得呆坐在座位上不敢起身，全身如筛糠一般。大巫为了让秦总相信这五十万花得不亏，有意让他们全程可视。没用护法，初始就有内心决定，一旦遇到难缠对手，便起雷霆之势，横扫三军，将孽一次造足。 收法后，保镖说后面斩的七个鬼中，他们看到了不下五回。一次就挂了十一个人的那回，这七个鬼全现身了，那奸笑的神色印象特深刻。 秦总神定之后，看到工地已经安静有虫子鸣叫，便让助手帮他与大师一块以身后夜景拍了几张照片。 收了钱，大巫连夜开车回家。天亮到家，冲凉出来，三太奶奶说重孙昨晚造完孽了。 畏重孙笑着点了点头。说他一次将从前三太奶奶让他做，他没做的，这次全做完了。 三太奶奶试了一下桃木剑，点了点头。让畏重孙将剑放二姐的佛堂去供三天。如果这期间要用剑，就用那柄老剑。 大巫躺床上休息时，感觉内心不能平静下来。就又去二太奶奶房间，让正在做早课的二太奶奶帮他念段经。 二太奶奶念了三遍，大巫心情感觉平静后，去院子里，从车上将装钱的两只大包提下来，交给奶奶和四太奶奶。 再回房间睡觉，却烦躁得睡不觉。 打电话给班主任请假休息两天，说自己可能是身体出了状况。班主任便关心起来，大巫让班主任不用担心，或许过两天没事。 坐在床上运功，好不容易心静下来了，但身体却静不下来。 起床去洗冷水浴。吓自己一跳，突然间变得粗壮了。 三太奶奶在外面敲门，问畏重孙在干嘛，把门打开。大巫告诉三太奶奶，他在洗澡，洗完澡他想睡一会，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三太奶奶便让畏重孙将门打开，她有话对重孙说。 大巫穿戴整齐，打开门，赶紧坐椅子上。不坐下太显形了。 三太奶奶进来，盯了一眼畏重孙，笑畏畏太贪心了。已经将对方肉身除了，就让对手去投胎嘛，怎么还返回去呢？ 畏畏只好承认，法坛收拾好后，当时想，反正孽已经造下了，干脆收了这两条魂做奴仆。没想到那个中年术士是邪告，趴在女子身上做法的。分了一下心，看了一眼那光着的混血女子。当时以为没关系，回来后却发现问题很严重。向学校请假休息两天再说。 三太奶奶便祭开法眼，看了一会畏重孙后，说畏重孙不是看了那一眼的原因，是畏重孙着了那邪告的道。办法有，但费手脚，畏重孙不用担心，她先画道符放畏重孙口袋里镇住。 三太奶奶回房间画符，大巫在书桌上强行静心写文章。 三太奶奶进来，将符塞进畏重孙口袋，问畏重孙感觉如何。 大巫不好意思，说头脑清醒，但身体特别想大姑娘身体了，下面显形了，发烫着，不好意思起身。三太奶奶回房间吧。 三太奶奶关切地看了一会畏重孙的眼睛。用手指试了一下重孙的后颈，有些担心地去了大媳妇房间。 四太奶奶回来后，奶奶喊畏孙晚餐。大巫让奶奶不要管他，让奶奶跟太奶奶她们晚餐，他把手里的文章写完再说。可能要送壶茶给他。 晚餐后，三太奶奶与奶奶进了畏畏的房间。 畏畏不好意思地说，鬼怪了，运功时可以平静，但一收功，马上现形。不好意思出门了。 三太奶奶又看了一会畏重孙的眼和切了脉搏，示意大媳妇下楼。 四个太奶奶与奶奶在楼下开会。 四太奶奶便对三太奶奶说，三姐，概括地讲吧：重孙的症状、危害和解决办法。 三太奶奶说，症状，畏重孙自己描述得很清楚，身体要运功控制，否则马上显现，都不好意思起身下楼。内心里特别想大姑娘的身体。 危害：如果控制不当，会引起癫狂。时间长了肯定要损失真阳，身体变得虚弱。最坏的可能是瘦得象骷髅，大家应该见过这类道上师傅，基本上是这情况引起的。 解决办法：先用年轻女性的身体养着，平静后再传畏重孙一个邪告，以邪制邪。从前一直在避开。 四太奶奶就问三太奶奶，如果接触了年轻女性的身体对功力有没影响。 三太奶奶有些担忧地说，就怕畏重孙不肯接受那邪告，那么功力就会减弱。如果肯接受邪告，等于正邪兼具，一剑双刃全开锋，功力可以强大到本门功夫中的顶级。估计至少能达到她师叔级别。 四太奶奶便拿眼看大太奶奶。 大太奶奶说，老四拿主意，她倾向用身体养。 四太奶奶便说，既然大姐授权了，而且定了基调，那就好办。大媳妇去问声畏重孙，是映月姑娘，还是祖姑娘，当前能救急的只这两个姑娘。 奶奶上二楼，跟畏孙说了方法，问畏重孙的意思。并说映月姑娘是第一选择，一是两人年龄相当，二是人就在广州，近水解近渴。 畏畏想了一下，让奶奶通知灿姐姐过来，内心特别想灿姐姐。映月不是最佳选择，感觉映月的身体还没长成......他现在这样子，估计一上去就是野兽，可不敢在映月身上去试。会试坏人的。 奶奶看畏孙坚定的眼神，便下楼去了。 大巫赶紧反锁了门去冲凉。感觉那东西，经语言激发，更是疯狂。 奶奶跟四个婆婆说了后，四太奶奶便给祖姑娘打电话。 先打到寝室管理员那儿，再让管理员去叫祖灿姑娘。 没找到，四太奶奶便交待管理员一定要祖灿姑娘打电话回广州家里。 五个奶奶心神不定地在一楼客厅喝茶。直到祖灿打电话过来，问家里有什么事？ 大太奶奶接过奶奶手里的电话，让祖姑姑赶紧去车站，尽早赶回家，畏重孙有事。其他不多说，路上注意安全。畏重孙在二楼房间写文章，出了点小意外，回来再详细说。 三太奶奶喊大媳妇陪她上街去，要先准备药，套不能用，孩子不能有，否则后面有神劳。 灿姐到家时，大巫正盘腿坐在床上运功，不运功就显形，就象要炸裂一样难受。五个奶奶跟祖姑娘一说，祖姑娘就说，奶奶们不用多说，她先冲凉。然后她知道怎么办。 三奶奶将准备的药给了祖姑娘。 一次下来，畏畏对着灿姐的耳朵说，没想到这事这么好玩哦。 祖灿笑着点了点头，问弟弟能不能陪她去一楼中餐？ 大巫说，最好来个二度可能安全些。他一天多没吃东西了，是有饿了。 二度后收拾好，去一楼餐厅晚餐。大巫对五位奶奶说，孙子出丑了。 奶奶说这是什么出丑呀，正常事，正经事。说完从包里拿出一个紫色绒布包给灿孙媳。 ------------ 第二十四章 大巫的新婚蜜月 第二十四章 大巫的新婚蜜月 连续一周的不分白天黑夜，终于平静下来了，三太奶奶便传畏重孙那邪告。 灿姐说她正好写毕业论文，因此可以不用去学校了。四太奶奶说这样正好，让灿重孙媳陪畏重孙安心地度一回蜜月，畏重孙在中大的学习，她亲自去找中大校长请假，这次要吓到这个调皮鬼弟弟咯，在他的印象里，她这位姐姐已经为事业捐躯了。 四太奶奶让助手带着去了中大，站在中大校长跟前时，着实将中大校长吓了个激灵。确认师姐还在时，上前抱着四太奶奶哭了起来，说如果师姐不在了，就是他这个弟弟害了姐姐。因为是他不小心，将姐姐的身份暴露了。 四太奶奶等校长弟弟平静后说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重孙巫畏在电子学院读书，因身体原因，需要请假一月，前面已经请了十天，还需要续假三周。 中大校长一听，就说那巫畏小子好城府，一到中大，看他姓巫，又来自神农，就有怀疑他是湘贤军长的什么人，甚至有怀疑他就是姐姐的孙子，这坏小子竟然既不确认，也不否认，转换着话题胡说八道。胡说八道的本事真是一绝。 四太奶奶说，这个重孙不清楚她的人生历程，但他鬼精一样，可能猜到了一些史实，回家有说过他的校长十有八九是四太奶奶的师弟。 第二件事，畏重孙在广州置了别墅，将家里的两代五个奶奶全接在身边，因此后面晚上让他回家住，不是要照顾五个奶奶，而是五个奶奶看到这重孙心里安稳。畏重孙是三岁大时就在她们身边生活，相当于一个人在代巫家三代男人尽孝。 中大校长让姐姐放心，头几届学生年龄跨度大，学校在住宿方面比较人文关怀，看这坏小子平日那机灵，估计不用他去打招呼也行。 第三件事，通过畏重孙的努力，四太奶奶说她已经可以肯定当年不知去向的范岭南和孙维佳两位师弟，他们带着潜伏的队伍与日作战时，全部阵亡了。他们两人是师弟的同学好友，师弟有义务为他们澄清史实。史实可以查当年在广州驻扎的国军第107师档案，估计当年范孙两位师弟没归队新四军，而是潜伏进了107师。要给人家后人一个说法。 大巫开车带灿姐姐游览了几所大学后，大太奶奶便让畏重孙与重孙媳妇送她与老二先回神农准备春节的事。 回到神农，大巫带灿姐每天拜访一家至亲，无论哪家都是提着礼物上门，吃一餐饭，必说三句话：这次相当于是带新媳妇回家，没有做酒，也打不了结婚证，原因是自己年龄还没达标。晚上回家陪灿姐写论文。每晚都是轰轰烈烈。 大巫身体完全平静后，开车送灿姐回学校，顺便去了长沙公司转了一圈。生意非常好。 在武汉玩了两天，大巫一个人开车回广州上学。送了台彩电给辅导员当感谢。 因为这段时间大巫一直在写文章向报刊投稿，梁丽娜让大巫送台彩电给她姐姐丽柔，让她姐姐干脆帮大巫注册一个记者证，今后方便。现在管得不紧，版面主编有这权限。大巫干脆给她们两姐妹都送一台，丽娜笑大巫好象知道她分了房子需要台彩电一样。 巫奕姐的毕业论文被打回了，大巫陪姐姐将论文重新编辑，在寒假前终于通过答辩。大巫说姐姐论文打回的原因只是文字没有梳理好。 等到灿姐到了广州，头晚灿姐有好奇弟弟好象不急一样。大巫说他现在学会了控制，人人皆有心魔，如果不加控制，人就成了魔。大巫带三太奶奶去东莞做完一场法事后，在返回的路上，三太奶奶告诉重孙，后面传的是邪告，因此在跟灿姑娘的事，不用有顾忌，按理畏重孙要在外面多回事才行，她自己就是完全忠诚老爷，没在外面邪一回，才生不来儿子。 大巫呵呵大笑，说三太奶奶还真是江湖女子，什么都敢说的。 回到家休息一天，便一块回神农过年。正好七个人，三个奶奶，保姆和映月，大巫和祖灿。当然，再多坐三四个人也没问题，车子空间够大，挂的军牌，路上没人敢拦车的。 在神农县城，映月与保姆下车，保姆可能在县城有什么事，映月说她去外婆家过春节。大巫奶奶让映月随我们回巫家寨过年算了。 映月看着畏畏，大巫说映月先看看外婆吧，读了半年大学回来，应该拜访外婆家的。映月妈妈这个春节不放假，可能要忙到29晚上去，三姑婆的意思是主要员工全在公司过春节，三姑爷估计已经去长沙帮忙了。再一个映月的姐姐也回来了，人家得有个伴吧。至于来巫家寨过年，我们欢迎，甚至可以带你姐姐一块来。这事后面决定，28日我会去拜访王老师和匡老师，如果决定了，到时一块去。 回到巫家寨家里，大太奶奶组织宗亲从寨门口就开始放鞭炮迎接新重孙媳妇。大太奶奶特别声明，上次她是随重孙与重孙媳妇一道进门的，这仪式就没做。正月要去她娘家、老二娘家拜年，礼物已经准备好了。 接下来的日子，至亲人家请新客饭。新客饭，就是娶了新媳妇后，至亲上门邀请新媳妇及家里女性长辈去家做客。 第一家就是大姑婆家，奶奶进门后就给大妹妹一个两万的红包，告诉大妹妹这是巫滕缤兰公司今年的分红，没有关账，先按一百万分红。大妹妹家分两万，后面每年都有分，这是娘家给大妹妹养老用的意思。 大太奶奶示意女儿接着。 大姑婆与大姑爷提出让孙辈去广东做事的意思。大巫说，过了年就去广东找四太奶奶，肯定能安排。说他知道大姑爷只提孙辈，是不好意思让这边的叔叔与姑姑去任平叔手下做事。其实他的意思是要让大姑婆家的叔叔找一班师兄弟过去，女的也行，如带老婆去最好，他准备成立一个建筑工程队。大姑婆家的叔叔和姑夫好象都是会建筑方面手艺的。春节期间，联系一下，劳力也需要。现在不需要什么资质，要赶紧成立，先在广州建筑市场树立形象，练好技术，到时会有大发展。如果招到了人，先让菊开叔做建筑工程公司经理。砖匠、木匠和石匠至少30人、20人和5人，工具要带过去。小工配比菊开叔比我清楚，另外至少两个电工和两个管道工，油漆师傅2个，反正吧，技工越多越好，青壮劳力越多越好，到那边就有工程要做。还要考虑做饭的人，菊平叔帮我问一下我们小学原来那做饭的伯伯，那伯伯说过菊平叔家的婶婶是他堂妹，问他愿不愿意随我去做事，当年那样照顾我灿姐姐，得感人家的情。炊具和餐具我负责搞定，燃料工地上有废木头。铺盖呢，那边不冷，有床薄被就行，席子在那边统一发。夏天会提供风扇。住呢可能条件差些，估计是先要住工棚。 大姑婆家的两个叔叔赶紧保证让畏侄子放心，他们知道如何办，而且一定要办成办好，到那边一定能管好这些人。 大姑婆家二儿子菊开一开心就胡说，说上次畏侄子只叫了任平去广东发财，让三姨妈桂月去长沙当老板，社会上就有人笑他们，说畏侄子亲姑婆家的人还不用只眼睛罩着。 四太奶奶一听就拍桌子，骂菊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畏重孙虽然找了媳妇，但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你这三四十岁的叔叔真能好意思让这个小侄子照顾？ 在我们巫家，不管哪个妈妈生的孩子，都一样亲，什么亲姑婆，我们家畏重孙可没这概念，四个姑婆一样亲。当年畏重孙回来便让畏重孙不要说自己是清泉的孩子，大家就有这考虑。畏重孙是巫家寨当家人，所有从巫家寨嫁出去的姑娘，都要一样亲。 大巫只好笑着让四太奶奶息怒。说菊开叔叔内心里或许没这意思，是听说让他去广东带建筑工程队，小孩子一样，内心一开心，言语就得瑟，辞不达意了。菊开叔与菊平叔在广东好好干，侄子当前目标是让跟我干的叔叔与姑姑，还有三姑婆咯，十年之内当上千万富翁。经济发展的春天马上就要来了，等我读完书，就带领大家去发大财。在那边做事呢，叔叔们与姑夫们要将事当自己的事去做，这点三姑婆、任平叔和小平姑姑都做得好。建材公司当下是四太奶奶亲自担纲挂帅，我的设想是将建材与建筑统一起来，让四太奶奶全面负责，建材销售让任平叔主管，建筑到时让菊开叔负责，菊平叔后面我另有任用，先适应一下广州的新形势。春节期间，叔叔与姑夫们多联系些老乡，到时让他们分批过去。说不定大姑爷也要出来帮我在神农负责一个厂子。大姑爷身体很好，听奶奶说从前是建房子时的掌本大师傅，到时给大姑爷一个施展本领的事做。 下面请菊开叔为刚才那胡咧咧的话，向四位太奶奶正式道谦。刚才那亲姑婆的话完全错了，在我心目中，四个姑婆一样亲。 菊平一听，立即斟酒，举杯说，刚才弟弟是畏侄子说的那意思，这杯酒他与弟弟一块敬，向四位外婆和大舅母谢罪。我们家畏侄子硬是让四个外婆和大舅母教育出来。四邻八乡，到处都是关于畏侄子的传闻，我们做叔叔的感觉倍有面子。 喝下酒，大太奶奶说，菊平这话大外婆爱听。菊平菊开，下面敬一下新媳妇。 中餐后大太奶奶突然兴致高了，让大家整桌子玩字牌，吃了晚餐再走。反正畏重孙有车，打开车灯，比白天还白天。没想到七老八十了，竟然享到这个小重孙的福。上次在从广州回来的路上中餐，饭店里的人看到畏重孙穿着军装，她们两人和灿重孙媳从车上下来，说这军官级别是副营长，在部队能坐这车的人，至少是团长。 奶奶和三个太奶奶们玩牌，二太奶奶不沾边，便让大姑婆陪着喝茶闲聊。大巫带灿姐去外面散步看风景。菊平与菊开两叔叔便去村里找人商量了，两个姑夫好像是在后院忙什么事。 ------------ 第二十五章 在神农过春节 第二十五章 在神农过春节 灿姐说大姑婆家这个村有意思，房子好像是同一年建的。式样一样，新旧程度一样。瓦片不象其他村寨是灰色的，这儿是红色的。 大巫夸灿姐好眼力。这个自然村有三个生产队，可能都姓周，这个大队总共有十四个生产队。就是灿姐到神农的那年，在这个大队蹲点的一个县委干部，给这个大队另一个自然村弄了一个居民点建设指标，国家有援助咯，要将那个自然村所有的房子重建。 从前的老房子主要是为了防盗防匪防猛兽的需要，这儿从前有老虎与狼的哦，窗户小而且安装得高，非常不科学咯，会导致室内空气不对流，夏天闷热，春天地面潮湿，容易生病。 建新居民点这本是好事，但那蹲点干部神经错乱，竟然通知本村其他队的劳力无偿帮助那个自然村建设。大姑婆说是那个蹲点干部在那自然村有一个姘妇。是向姘妇献殷勤。 大姑爷本身是搞建筑的，砖匠木匠和石匠，样样拿得起放得下，在外面是很有威望的一个大师傅，家里当年肯将大姑婆嫁给他，就是大太奶奶欣赏大姑爷这气度与手艺。大姑爷一听这事，一看村民群情激愤，便带三个队长和五个村民，五个村民都是读了书的咯，用大红纸写好军令状式的决心书，敲锣打鼓送到公社，向公社表态，保证这年过年前，他们村要将三个队所有的旧民房改造好，建设一个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样板村，向共和国成立二十一年献礼。公社书记是位改革派，一见这气势，马上正正规规地接受决心书，并当场代表人民公社表示坚决支持，派一个军队转业回来的副书记过来蹲点。 大姑爷厉害吧，对希望国家支持一句不提，但让公社秘书后面向《湖南日报》上了一篇文章，对公社书记用了一段赞美之词咯。 回到村里就着手，反正技术工人有大把，安排一批劳力打砖做瓦，一批劳力砍树，一批劳力将村里三个队的新仓库先拆了，村里老人妇女全上场，将拆下的砖用砖刀削去原来的灰浆再利用。烧砖不是要煤吗？那副书记大手一挥，让公社煤矿先支援多少吨再说，好像是五十吨。 用三个队的仓库材料修建出六栋标准民房后，那文章正好刊登，《湖南日报》派记者过来现场采访报道。一报道，省里当典型树，拨款就不用愁了，后面是先拆再建，一波波地来，县里广播里天天有这儿的宣传稿，来取经参观的也是一波波地来，这些全让公社接待，让公社的人出尽了风头。一年时间，真将村里的房子全部翻新了。劳力紧张时，可能公社的武装民兵都集中支援了。反正那时的农村，一到农闲时候，公社就召集劳力搞什么工程。 那公社书记形象也好，口才也好，省委书记亲自接见，获得许多政治荣誉，过了年就升到县里做副书记，主管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大姑爷在神农新农村建设领导小组任技术组长。大姑爷有退休工资呢。 当别的地方跟风修房子时，这儿又全部将外墙粉刷，在外墙画一些宣传社会主义建设和社会主义优越性的宣传画，又让《湖南日报》当典型宣传了一波，还刊登到了《人民日报》，上面肯定拨款了咯。等其他地方也学着粉刷外墙时，这儿又搞了建设社会主义农村新道路运动，因此这儿的路修得特有味道，村里的所有道路全能过车，全是鹅卵石铺就的，每条路都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国家自然又拨款了咯。菊开叔当年是村里的社会主义建设青年突击队队长，因此让他去管个建筑工程队，他会花样翻新地帮我们做好。 呵呵，在这儿教书时听到这个传奇一样的事，原来就是大姑爷舞起来的哦。说大姑爷不是大队与队上干部，但说话管用。从不主动向国家开口要钱，但国家每次都指定给这个自然村拨款。 看到周围没人，灿姐突然说，昨晚在家里做那事时，感觉自己完全是巫家媳妇了。家里房子隔音真好，晚上睡觉特安静，可以放肆整。 嗯，我们寨里的房子全是条石砌成的墙，比砖墙厚一半，砌墙的是石灰细沙沙浆，相当密封，因此隔热隔音效果相当好。广州别墅不行，隔音效果差，慈姑姑晚上朗诵隔壁能听到。她在隔壁睡时，不敢跟灿姐用力冲，毕竟是自己的姑姑，听见了不好。又不好意思让她搬三楼去睡。 这事只有忘情才更爽。 说完后，大巫说，大姑婆在我读预科班报名回来的那天说，畏孙可能考上大学就要结婚，那祖姑娘完全到了花开正艳的年龄。几近言中，姐姐真象花朵盛开般美艳。说到花，让大姑爷帮我挖些兰花种回去，到时种广州花园里去。 第二天在二姑婆家，更是热闹。本队那些让任平叔叫去做事回来过年的人，发那么高的工资，回来尽是得瑟，中餐前全帮忙，吃饭时全来陪，一上桌全来敬四太奶奶的酒。 二太奶奶很少发言，这次突然说，你们谢家不懂礼数呀，今天是请新客娘子的饭，我们家新媳妇才是主客，怎么都向我们家老四敬酒呀。 祖灿只好自己站起来说，她不能算是新媳妇，已经做了九年半童养媳了。大家敬四太奶奶，说明四太奶奶在广州的领导工作做得深得人心，深受员工欢迎。畏畏，下面我们两夫妇借二姑婆家的酒敬一下四个太奶奶和奶奶，没她们用心血浇灌，畏畏不会成长得这么快这么好。 奶奶站起来说，灿孙媳这话说得好。四位婆婆坐正身体，接受敬酒。 那些做事的人便夸奖童养媳硬是读大学的，这话说到心窝窝里去了。大家先敬了老总，再敬大巫老总两公婆。 大巫笑叔叔哥哥们在广州长见识了，好，继续加油，后面还有更大更正规的场面事要做。平时学学广州白话和潮州话，当然，普通话也是必须的。 接着便是一波波的白话。四太奶奶和三太奶奶竟然白话也讲得溜。 在小姑婆家，卉姑姑笑祖灿，从前喊灿姐，现在要喊灿媳妇咯。卉姑姑说她本想保研，但没通过，因此过了年就去跟班实习。问灿媳妇如何决定。 祖灿说她保研通过了，但学校没明确公布读研期间能否生孩子。结婚是允许的。如果能生孩子，那么她就读研，否则她就就业。家里要有一个孩子才热闹，特别是巫家寨家里。她要赶紧再造一个小畏畏。 晚餐回来的路上，五个奶奶就一直谈论灿媳妇生孩子的事。四太奶奶的意思是不管读研学校能否允许生孩子，想读就去读，有了孩子就生，到时她出面。 其他奶奶的意思生孩子是第一位，因此参加工作算了。特别是奶奶与大太奶奶，巴不得明年就生，生下就放广州她们跟前带大。 过小年后，巫家寨宗亲请新客饭，大太奶奶说，如果一家去了，一家没去，会生隙意的。因此让族长出面，全宗族一次请完，在祠堂里做酒。 28，带祖灿去拜访班主任王老师，映月不知何因没有来。在老师家坐了一会儿，去匡老师家拜访了一下，再去田经理家坐了一下，跟田老爷子说了些事。田经理说他已经在下江乡做乡长，去年转入政府，今年又长了一级，要感谢大巫，这次一定要送四条烟和两瓶好酒给大巫，田经理妈妈说，明天家里杀年猪，到时派人送一块好肉到巫家寨，给巫大师家过年。看到田经理的妹妹丰满后完全是个大美人，大巫喊她田姑姑，问她找了如意郎君没有。 田苗跟大巫开玩笑说，喊她田姑姑是想打她侄女的主意。 大巫笑了，说田姑姑胡说，他都结婚了，夫人都带身边了，再开这玩笑不合适的。 田妈便问大巫，那个童养媳的传闻是真事呀？ 大巫便说，不跟奶奶说了，我们回家有事。 在回家的路上灿姐说畏畏今天拜访田家有可疑。 大巫让灿姐不要乱说，今天主要是向田局长祛心病的。他军官转业的，原不信鬼神，我帮他家做了后，他儿媳妇、女儿，就是那个开玩笑的田苗，还有一个漂亮孙女，那不好描述的病症当天就绝了，儿子去年国庆后果真调到二轻局做副局长，今年又调到映月家那个乡做乡长，突然就信了。一相信吧，就产生新顾虑，就是他儿媳妇、女儿和孙女都让原来盘踞在他家那棵大樟树上的恶魔那个了，反正他在信中说，她夫人问了女儿与儿媳，恶鬼上身时，跟男人上身的感觉一样。他女儿发病前有一个男友，应该是同居了。 这事我不好回信解释，就当面向他解释一下。这老局长先在国军做连长还是别的什么官，解放战争战场上起义，后面在朝鲜战场上立了大功，转业回来做什么局的副局长，做事雷厉风行，升到交通局做局长，我们寨到小学的那条公路就是在他做局长时修的，拨款了咯，估计是寨里队长找过他。对巫家寨来说，这是一种恩。我去读书，做升学宴没请田家，田经理两兄妹到了巫家寨，但三太奶奶和四太奶奶不肯收他们超过十元的礼，我去广州时，两兄妹在火车站找到我，硬塞我一个一千的红包。看我不肯收，田苗拉到一边说，如果没我作法，即使请人做成了，她也要当报恩送人做妻子，她这辈子就亏了。因此这红包一定要收，否则她就随我去广东，做大巫的第二个童养媳。她反正在病休，工资照发，有时间陪大巫。我只好收了那红包咯，到时她结婚时再送回给她。 灿姐突然说，畏畏，学校里哦，有个留校的助教也时常出现这幻觉，是不是帮人家破解一下？ 大巫想到另一件事，就没及时回答灿姐的话。晚上灿姐重提，大巫说白天是心思在另一件事上去了。那留校助教的事好办，让庵子里师太画张符，灿姐回去交给那姑娘放自己包里就行，这个简单。 正月，拜完年，就带家人回广州。开学还早，但大巫要为建筑工程公司作准备。任平叔在这边过年，带一批人负责建材公司销售场的看管。 初十，妈妈带两个姑姑飞广州，一是给家里的长辈拜年，二是看望新媳妇。大巫让妈妈帮他从东北发木材过来，他上半年要建一家门窗厂。 妈妈让儿子不着急，畏儿一个表舅是林区的县长，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问儿子咋就结婚了。 大巫说，当时没办法，灿姐相当于救他才提前结婚的。否则要等他毕业才结婚。让妈妈不要管这些，爸爸那儿帮着解释一下。娶灿姐姐不亏咯。 大巫妈妈她们走时，邀请家里人去东北家里看看。她这次回去，带两个妹妹代家里拜访一下祖媳妇娘家。再坐火车回长春。 妈妈与两个姑姑走后，奶奶感叹，当年接畏孙回家是一个无比英明的决定，这次两个女儿一比较，还是我们的畏孙亲，两个女儿象客人了。 出了年，建筑工程队到达时，计划是开始全安排住在建材仓库那个训练场，结果一来便让任平叔送到工地了，用模板和石棉瓦搭了些棚子住。过年前，大巫通过关系，已经接了四个工程在等。先修一个工业区的两处厂房，主要是让这些从农村走出来的建筑工人熟悉现代建筑技术。完成后，一部分人去修一个公司的集资住宅区，全是五层套间。另一部分人去修建一个农贸市场。大巫带灿姐去人才市场，招了十二个内地建筑工程公司的技术员回来，做建筑工程公司的技术骨干。大巫自己想出来的，采用项目负责制管理。菊开负责工地，菊平先负责建筑机械采购，其实是从上门推销的业务员那里接受建筑机械。 四太奶奶跟畏重孙商量，要成立一个财务公司，所有单位的财务统一管理，由小平任经理，手下招些财务人员，有些在公司做事，有些下到各单位去。 武大开学前一天，傍晚时，大巫开车送灿姐到白云机场，让灿姐飞武汉。灿姐离开，真有新婚夫妻般的那种不舍。 ------------ 第二十六章　透视着你的灵魂　竟然还敢作恶 第二十六章透视着你的灵魂竟然还敢作恶 回到家，奶奶找畏孙有话说。 大巫帮奶奶泡好茶，两人坐在二楼书房里唠嗑。话题围绕映月进行。 等奶奶说完她想说的话后，大巫对奶奶说，娶灿姐不亏，她比我是大不少，但漂亮呀，聪明呀，高大呀，对家人好呀，将来生的孩子长相、身材、皮肤和智商，就是聪明咯，都中奶奶们的意。娶媳妇，能有这样就可以啦。至于映月，我认识她第二天，她在车站喊我时有想娶这美女也不错哦，结果走到学校就没娶她的想法。她的想法与我家人不配套。她父亲为了生个儿子，偷了一个营业员，她与她姐姐竟然不认她父亲和和父亲这边的亲人了。奶奶，我跟她结婚，如果没生个儿子，奶奶你看咯，映月能生孩子时，国家肯定只允许生一个。她若第一胎生个女儿，我们家怎么办？难道又要从哪位哥哥家强行抱个儿子回来？我估计这方法不可行了。说老实话，如果不是我在奶奶与太奶奶教导下不算差，否则妈妈可能对奶奶内心里有恨。 奶奶肯定早就清楚。冒着让晚辈恨的风险，奶奶图什么呀？不就是图个巫家寨里有后人。奶奶是长媳妇，有一份责任感在其中。 嗯，畏孙比奶奶想到的还优秀，奶奶真没想得畏孙那些清楚。如果灿孙媳第一胎生个女儿，也不能再生一胎，咋办呢？ 如果灿姐生了个男孩，我就随意了。如果是女孩，而且不允许她再生了。我就再娶个媳妇。灿姐答应的，她甚至鼓动我现在就娶了映月。今天去机场，灿姐还在劝我娶了映月，那么映月至少间一天可以回来陪我一晚。我告诉灿姐，只要我跟映月睡了，映月就可能动员我甚至强迫我跟灿姐脱了。她觉得有底气是她跟我一般大，灿姐比我大十一岁。她绝对容不下我有两房妻子。如果有，举报我重婚可能不敢，但吵架嘛，可能是一日三餐般的事咯。 跟奶奶说内心话哦，我感觉后面有一个姑娘要嫁我。我知道她长什么样，但现在还没发现。找到了我就娶回家。那姑娘可能也梦见过我，甚至可能能认出我，知道我叫畏畏。以为我叫巫畏畏。 奶奶就笑了，说跟小妈做助理那姑娘说，大巫老总初到中大读书，有次看见一个姑娘，便丢了魂似的，跟着人家走，问清是什么学院什么专业的，后面天天去看人家，那姑娘喜欢上大巫老总后，大巫老总又说搞错了，对那姑娘感情又般般了。 奶奶，映月不会今晚在三楼睡吧？ 奶奶笑了，笑畏孙这次反应迟钝了吧。畏孙在送媳妇去机场时，映月姑娘回家了，说在车上挤累了，一回来就上楼睡觉了。 奶奶，陪我上楼去看看她。可能是她在家里遇到了什么事。否则回来不会一个人去三楼睡，会冲了凉下来陪大家唠嗑，甚至她带了老家的那些零食，会拿出来给太奶奶们吃。 上到三楼，敲开映月的房门。映月明显是哭过的。 大巫笑映月跟他没从前随便了。春节过得开心不？ 映月笑着说，肯定不能象从前那样随便了吧，畏畏你是有妇之夫了。春节过得不好，姐姐与人打架，破相了。 啊？打架咋不通知我？我是男人，打架的事当我出面帮你们打呀。一般人，我一招就解决问题。 映月让畏畏不要这样说，可能告诉畏畏，畏畏也不会帮她打架，何况架是姐姐出面打的。架是28早晨打的。那天本动员好了姐姐陪我去畏畏家过年。姐姐还开玩笑说，妹妹本是带姐姐去男友家过年，别最终自己成了去姐夫家里过年哦。两人本来挺开心的，结果出门却打架了，然后送姐姐到医院处理伤口。姐姐右脸上现在有一个大疤痕。 爸爸抓到看守所了，如果姐姐不松口，可能要判刑。故意伤害罪。姐姐的同学联名上告，那些学法律的同学，正好试自己的手脚，宣示国家法律的权威性。 奶奶一听，便关心起映月姐姐那疤痕有多大，映月用手指在畏畏脸上对应位置画了一下。 奶奶就让映月姑娘跟她姐姐赶紧联系，来广州去南方医院整容，钱她出。一定要在去工作之前整好。奶奶告诉映月，畏孙妈妈有一个军医大学的同学正好在南方医院负责这方面，正月说到了这事，那个军医过来看望了家里人。畏孙这天去看厂房了。 映月看着畏畏。 大巫说，从映月这表情看，你姐姐还在神农。赶紧打电话给什么人转告你姐姐。一、撤消对你父亲的起诉。她那些同学真是些初生牛犊，看热闹不嫌事大。二，让姐姐明天就来广州，到时我带你去接站。 映月倔强地说，姐姐来广州她通知，起诉绝对不撤消，这次不能放过这个既负妈妈的心，又伤她们两个女儿心的流氓。 大巫笑了笑，让映月先去洗脸。脸哭得象花猫了。 下到一楼，奶奶轻声说她真看走眼，映月做不了咱家孙媳。后面畏孙当好朋友待吧。春节时，洁姑娘还笑大舅母说话不管用。幸好没管用。洁姑娘一直可惜灿媳妇年龄大了，否则真是个好媳妇。这家伙在畏孙面前完全是一副亲姑姑心态。 晚餐后四太奶奶让畏重孙开车送她去公司。三太奶奶不放心，也跟了过来。在路上，四太奶奶说她今天心里发毛，担心仓库出乱子。 到了仓库，原来是神农过年返回的员工带了水酒，今晚一块喝酒扯筋，最后扯成了吵架。 四奶奶过去发脾气，在场的每人罚款五十。任平副经理罚款两百。今晚要组织巡逻队巡逻。 大巫问任平叔，两只护仓库的狗呢？ 这时大家才发现狗不见了，否则应该是在酒桌周围啃大家扔下的骨头。任平叔一听就急了，就要组织人分组寻找。 大巫便让任平叔冷静。让任平叔他们不喝酒了，吃饭。他带两个太奶奶去办公室，大家吃完饭收拾一下，在这等他，有事布置。 到了办公室，大巫夸奖四太奶奶比他还厉害。他今天可能是灿姐走了，心里有难舍才没感觉到，三太奶奶应该感应到了，否则不会也跟了过来。我们今晚住这儿，正好借这个机会，一次彻底解决这方面的事。晚上两个太奶奶不要出办公室，万事有重孙出面解决，这次要狠次心了。可能要将捉的奴仆放出来干一次活。 安置好两个太奶奶后，大巫回到工友吃饭的地方，先问在座的工友有没有人做了内奸，如果有，赶紧承认，绝不追究。 扫视了一眼，大巫说，大家反正知道我术法的厉害，我三太奶奶更厉害，今晚也出动了，你们明白意味着什么。如果谁做了内奸，现在没承认，后面我再来算账。直接说吧，在座的人中，谁将狗药了，赶紧将重新买狗的钱交了。两条狗，四百块钱。没钱打欠条，最好交现金。这两条是军犬，能药上，说明我们之中有内奸，再弄两只军犬回来，四百可能还少了。 等会私下去找任平叔交钱或打欠条，在十点前有效，十点后等于不算数。 继而交待大家等会回到住房时，换上工装，和衣而睡，并将寝室里所有桶都接满水，晚上或许有用。强调一下，所有桶都接满水。 大家不用害怕，但要睡警醒点，我一吹哨子，大家就提水出寝室，到时听任平经理指挥。 小毛、凡平、欠牛和阿勇今晚随我行动，不能穿拖鞋，将你们平时防身用的棍子带上。手电也带上。 其他人都回寝室，不能单独行动，不能走出仓库区。否则别怪我无情。反正今晚我要施法让有人家破人亡的，不怕多添两家。我三太奶奶也来了，比我更厉害。 工友回寝室收拾时，大巫回到办公室，陪两个太奶奶唠嗑。四太奶奶说她想喝杯酒。 大巫说，这必须要保证呀。说完去找任平叔，让他弄点下酒菜，弄瓶酒给他两个外婆，她们想喝点。这很难得。想了一下，田经理给的两瓶在车上，便去车上拿了酒过来。 任平叔告诉畏侄子果真有一对堂兄弟将狗钱交来了。这两人已经交四个人控制在一个地方。幸好不是一个村的，否则难为情。 大巫告诉任平叔，如果他吹哨子，就组织工人提着水往什么地走，到了那儿看情况如何再决定怎样灭火。 任平叔说不用，我们仓库有部队留下的整套消防装备，有泵有50的软水管，平时他组织了员工有演练，到时按演练过的要求操作就行。 大巫便问工友接水没？让任平叔赶紧去检查一下，一定要接。没接的明天就按四太奶奶的说法走。要防止到时突然停水。救火越早越容易。 小毛他们四个人找来后，大巫从车上拿来棍子和相机。多取了一个胶卷放挎包里。想了一下，给他们四人一人一包烟，又从车上取下一包军用捆绑带交小毛。 在会议室，五个人闲聊坐了一段时间，凌晨一点半，五个人悄悄地埋伏在五号仓库与北围墙之间，用模板斜靠在围墙搭了一个三角形掩蔽所。 坐在新模板上，大巫让他们不害怕，不说话，不抽烟，不睡觉，靠着围墙养神，等会听他口令行动。阿勇与小毛挥棍打人，对着大腿或小腿用力打，别打脑袋。凡平和欠牛用捆绑带绑人，如果在捆绑时敢反抗，直接用棍抽，不要抽脑袋，别抽死了就行。手脚抽断了活该。 凌晨三点，很准时呢，五条黑影提着汽油桶从围墙上下来，一下来静立着向四周观察了一会，两个人立马向堆放在空地上的模板上淋汽油，另两个人往五号仓库墙边的模板和大门上淋汽油，一个头目在低声指挥淋哪儿。 小毛示意冲出去，大巫示意不急，让他们作好准备，听他指挥。 那四个人淋完汽油，向头目轻声请示后准备翻围墙，那个头目就准备点火。 大巫示意大家起身，轻声告诉四个人，那边一点火，大家便往外冲，先打准备翻墙的。 那头目一点火，大巫便一手将遮掩的模板推开，模板一开，大巫便如大鹏出云，一晃就已经冲了另一边围墙墙根下，一棍一个，直接敲断两条腿，小毛棍子横扫，将另一个家伙的腿敲断，剩下的那一个吓得跪在地面喊饶命。 阿勇在与点火的头子在对打，大巫一声绑了，同时一个虎跃，便到了那头目的背后，一棍下去，直接将其打瘫在地，阿勇对那头目握匕首的右手补了一棍。一条腿和一只右手彻底报销。 大巫吹响哨子，用了功力大喊任平叔组织人救火。 那个跪在地上的家伙，欠牛绑将他绑好后，又对着右腿补了一棍子，痛得在那大叫。 工友一人提了两桶水过来救火，任平叔组织平时的消防组成员，快速接好消防泵在喷水灭火。 大巫拿出相机，对这五个人拍照，特别是那个已经抽出匕首的家伙，拍了三张。欠牛喊大巫老总，另外四个流子身上也有匕首。 大巫让欠牛他们别动，让警察来收拾他们。黑夜纵火，大罪，身带凶器，大罪，这次他们如果不配合警察，将幕后黑手说出来，警察不会对他有客气，枪毙都有可能。如果他们不说出来，我差阴魂要将他们家人一个个解除。烧我的仓库，那是为他们家坟头添新坟的节奏。跟他们同来的，围墙外还有两个人，这时庆幸自己跑得快咯，等会他们就是跑不动了。指使人药我们仓库的两条狗，今天不偿两人狗命对不起我们的狗狗。 这边任平叔在组织灭火，大巫表扬任平叔硬是做过大队书记的人，指挥若定的架势。 大巫回到办公室，让四太奶奶打电话给派出所，报告有人对我们仓库纵火，已经抓住五个歹徒，仓库正在组织救火，请速来处理。 返回现场，让小毛他们将四只油桶找来，放这五个人面前，大巫又拍了两张照片。 拍完后，警告他们等会跟警察如实供述，如果敢隐瞒，本人将差阴魂，让他们家里夜夜不得安宁，最终家破人亡。这次本少爷言出必行。 警察到场后，大巫掏出记者证介绍自己。告诉警察，他已经对现场拍照，最迟后天，这件事就会见报。 四太奶奶过来了，气场满满地对警察说，这种黑夜纵火的土匪行径，广州公安必须严厉打击，除恶务尽，必须深挖背后组织者，本老太将会持续关注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如本老太之意，将这事捅顶层都有可能。回去向你们上级及时汇报，不得有误。至于本老太是什么人，如果想知道，让你们局长亲自过来拜见。原话向上级汇报。 搞得四个警察赶紧原地敬礼。大巫回敬。 警察带走五个人犯收队后，四太奶奶让任平组织人护仓库。其他的人早点休息，她也回家了。 回到家，奶奶起床告诉畏孙，灿孙媳打电话回来，报告安全到校。让畏孙不用挂念。另一个好消息是畏孙的二奶奶调广东任副书记，昨晚打电话过来了。问起畏孙，说到找了个大十一岁的孙媳妇，老二笑了一通。问那姑娘是不是特别漂亮。当告诉她是畏孙从小一到初二的老师，从前两人就睡一张床时，又笑了一通，说她到广东上班就来看看这个宝贝孙子。完全让家里的奶奶们带成了传奇。 二奶奶这话的意思是平时不跟我们住一块咯？ 好象是这意思，老二她有分配的别墅。 大巫回到房间，写了一篇文章寄《羊城晚报》，标题是《透视着你的灵魂，竟然还敢作恶》，副标题是‘昨晚亲历纵火案纪实’。 运了一会功，早餐后开车先送映月回学校报到，约定晚上去接映月的姐姐，再去自己学校报到。注册后去看姐姐，结果姐姐还没回校报到。 ------------ 第二十七章　调换去武汉实习　为的是陪好灿姐 第二十七章调换去武汉实习为的是陪好灿姐 大巫去院长办公室给院长拜年。拜年后，回到班上，告诉同学们，今天他请大家晚餐，就去从前那个餐馆。 同学们就笑大巫肯定寒假发财了。 大巫说寒假招了一批过来做事的老乡，准备成立一家新公司，发财是肯定的。在我们老家，过了年，有请春客的习俗，今晚当请同学们的春客吧。有女友或男友的可以带上，报告生活委员统计人数，我好安排桌数。有本事每人带一个，我也带个临时的，那就平时两倍桌数。 平时戏称岳母娘的同学龙佳琪便笑了，说大巫女婿知道她女儿今天随她到了广州咯。 呵呵，是这意思吧。到时一定将你女儿叫过去。 那晚果真好几个男同学带了女朋友，龙佳琪将女儿也带到了餐馆，大巫将哲学系的邵珺带到了现场。 晚餐后带邵珺去逛商场，给她买了些礼物。 二奶奶到广东上任后，灿姐姐在武大跟班实习。她们这一届学生，入学是春季，毕业是秋季，其实少读了半年。灿姐姐答应保研，但要在学校做助教，相当于边工作边读研。电话告诉畏畏学校给她分了一间住房，她利用休息时间已经布置好了，畏畏下次去就可以睡学校住房，有一个小厨房，一个阳台，没有单独的卫生间。那个做助教没保研的姑娘用了符后没那梦了。 大巫说他找时间过去看灿姐，有想灿姐了。二奶奶到了广东做副职，二奶奶说，如果出行坐飞机，她让秘书帮我订票。其实不用，我有军官证，出行走军人通道，挺方便的。 灿姐笑了，说她这次一同留校的三个女同学都在寒假结婚了，都带了喜糖过来散发。她只好去商场买了糖去散，晚上在房间四个人讲起各自的夫婿时，三个女同学的夫婿都是部队军官。她们三个人一再问她，她只好说自己的夫婿是一个传奇，是自己的教了七年的学生，现在是大二学生，也属于军官。 大家感觉不可信，只好给她们看了畏畏穿军装的相片和我们两人在广州一块照的那张照片。夸畏畏是个年轻英俊东北小伙。以为穿军装可能是穿着好玩的。 我得瑟说，丈夫现在是广州军区的正式参谋人员，丈夫的传奇远不止这些。在中大读一期书，自己就置了套大别墅，将家里的五个奶奶全接身边生活，我去广州过年就去夫婿那别墅里过年的，当时还没结婚。后面夫婿接着又在广东和湖南办了公司。单位工作只挂个名，有工资。天天一个人开台加长吉普上学或打理生意。经常请假，但考试成绩是班上前面的，好像班上只两个同学比他成绩好。助学金与奖学金全送家景差的同学，时不时请班上同学去餐馆搓一顿。 她们便嚷嚷着畏畏下次来了要请她们的客。上次畏畏到了这儿，因为畏畏比自己小那么多，不好意思让畏畏跟她们见面。特别她们是听到畏畏有一个姑姑跟我们一届，而且是应届考上的，大家更是追问畏畏年龄咯。现在已经向她们承认了，下次畏畏干脆开车过来，带她们去吃餐饭。 对了，卉姑姑决定回湖南工作，好像是三姑爷帮着在省政府找了个好工作。三姑爷能量大哦。小姑爷自己在政府工作，竟然没三姑爷能量大，前天碰见卉姑姑。 大巫说他对这些不清楚，小姑爷吧人太正板，三姑爷呢做采购员多年，各类朋友自然就多。 灿姐将现在住房的公用电话与办公室的电话告诉了畏畏。让畏畏有时间就过去看她。她导师是印尼归国华侨，先生已经走了。 大巫问灿姐，那三个女同学不会是同班的吧？ 灿姐告诉畏畏不是，根本不是同一个学院的，是在校团委任职时一块做事的，加上那个只做助教的同学，五个姑娘都有下放做知青的经历。这三个助教找的男人，都是当年下放生产队当兵出来的连级军官，有两个今年将新婚妻子送到了学校再回部队的。其中有一个可能是公公所在部队的，没向他们透露这层关系。在她们心目中，畏畏就神农一农村考上大学的学霸。 没告诉畏畏，爸妈都是工程师。本是去援助工厂的，但爸爸东北男人性格，得罪了那个厂长，加上妈妈娘家是南韩的，那厂长认定妈妈是日本人，是间谍，就动用关系将爸妈隔离审查。爸爸有光荣的历史，自然不惧更不服那厂长，审查时拒不合作，可能还打伤了审查干部，要严肃处理。 爸爸与妈妈的原单位和老战友得知消息后，首先将她与姐姐塞进湘潭那两个军工厂下放子弟中下放。叮嘱她与姐姐千万千万不要跟爸妈联系，如果生活上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就去湘潭找易伯伯。易伯伯当年是爸妈在部队的队长。姐姐下放到浏阳，易伯伯过一年就将姐姐招到了厂里，后面又送姐姐去太原读大学，再分回东北了。她运气好，碰见了畏畏，等于生活上从没遇到困难，就没跟易伯伯联系。当年她与姐姐下放资料上标注的是革命军人后代，只是没有标明父母姓名。 别人可能以为父母为国捐躯了。 神农是革命老区，知青办对革命军人后代有照顾，知青办派专人陪同到下放点，交待大队要优待她，因此她一到弟弟的老家，在八队知青点住一晚，第二天就让大队秘书送到学校教书，安置好住房就去教室接待学生报到，就碰见奶奶带畏畏过来报到，一听奶奶与弟弟都说东北话，就让奶奶先回家，让弟弟帮着接待报到，当时以为弟弟认识那些小朋友，帮她翻译那些方言。 结果弟弟只认识本寨的一个小朋友，其他的人全不认识，但能将方言准确翻译成东北话咯。 这次婆婆带两个姑姑去看爸妈，爸妈才告诉婆婆，他们的问题已经审查清楚，父母就选择了原谅，但要求回原单位工作，工资补发了，级别恢复了。 大巫说没事，四太奶奶已经猜到了灿姐的情况，曾经说过，祖姑娘绝对是个好出身，可能父母遭到了冤枉，有可能被关了，因此才不回家也不联系，肯定有爸妈的朋友或领导在暗中保护祖姑娘。 慈姑姑也这情况。但慈姑姑爸爸有一事说不清楚，因此出来了但没安排具体的工作，也补发了工资，恢复了级别。四太奶奶应该清楚这段历史。慈姑姑或许跟我们家有什么关联。奶奶不让我打听。慈姑姑留校工作，告诉姐姐没有？ 灿姐姐说写信告诉她了。 二奶奶对家里在广州的家人，其实只认识四太奶奶和奶奶。也就很少回家里的别墅。顺路时，偶尔带秘书去中大看看畏孙，跟校长好像是从前就认识的，有跟校长讲畏畏在东北时的淘气事。这次才清楚，当年在东北大院住时，旁边的那个奶奶是二奶奶家的表姐。三岁前的生活没多少记忆，只记得那位奶奶经常带吃的给他与姐姐。 董总的妈妈过来玩，拜访了四太奶奶。听到巫畏竟然结婚了，笑四太奶奶没把握原则，这么优秀的重孙没奇货可居一下。 大巫在一个周末去长沙看完电器销售情况后，开车转到了武汉，扎实陪了灿姐两天，带她四个同学去高档餐厅喝了一回酒，灿姐又领畏畏去拜访了导师。 在拜访灿姐导师时，灿姐的导师盯着大巫看了许久，还不相信是真的。 正是樱花缤纷时节，大巫拍了不少照片，回家后写了篇文章《姐的武大是樱花的世界》发表在《羊城晚报》上。 那次回来开了一天的车，半夜才回到广州。 门窗厂已经开始生产了，木材是妈妈托表舅发货过来的，厂房是租天河区一个村的工业园标准厂房，让菊平叔当经理，相当于是四太奶奶手下的一个新公司。生产全部是电动机械，工效和质量是手工操作无法可比的。菊平叔本身是木工，见到这情景，时不时要在畏侄子跟前得瑟一番。 那次仓库纵火事件是受一个地痞组织指使。广州公安顺藤摸瓜，摧毁了这个地痞组织，法办了七个人。那两个在围墙外放风的家伙，当晚撞车上挂了。那两个药狗的神农人，也让同伙供出，判了五年。任平叔还要派人回神农将那两人的家毁了，畏畏劝任平叔不能这样，其实这两人就是看去年不到一年就发了那么多工资给他们，猜测我们赚了不少钱，便想单干，正好让当地那地痞组织盯上了，以为搞跨我们，他们就能接手继续干。这心理最差劲，市场不是有你无我，而是大家和气生财，是众人拾柴火焰旺。 巫奕姐姐分回四川大学教书。二太奶奶突然说她想去峨眉山看看，二太奶奶的本意是让畏重孙陪她去，但三太奶奶说，畏重孙学校还没放假，她陪姐姐去，到那边让清江安排一下。 大巫跟二太奶奶商量，暑假带能去的奶奶全去四川看看，他开车去，到时灿姐姐也放假了，这样人多好玩些。 二太奶奶说也行。 二奶奶听到这事后，让畏孙别管，暑假开这么远的车也辛苦也不安全，这边她安排机票，那边让清江安排一下，当个局长，这点事也办不了就是能力问题。 这次才知道，清江叔是受到了处分，才从西安调到成都做副职，前年才做一个区里的局长。 暑假，大巫其实有蛮多事要做。陪二太奶奶去四川，其实是大巫感觉二太奶奶对自己有依赖性才这样说的。 想起二太奶奶快九十岁了，比大太奶奶还大一岁，桂刚爷爷牺牲后，她其实一直没走出那阴影，就对二奶奶说，这个暑假他清闲，二太奶奶从没提出什么要求，这次满足二太奶奶心愿吧。 放暑假前，大巫将车送修理厂检修好，花五千块钱加装了空调。等到灿姐姐一放假，就带二太奶奶、三太奶奶和灿姐姐去四川，第一天住长沙，三姑婆招待。三姑婆告诉畏孙，今年的电扇销得非常好。 第四天才到峨眉山。一路上，大家反正不急着赶路，看到什么城镇感觉好就住下来，带灿姐陪两个太奶奶走走，找家干净的店子吃饭。二太奶奶的饮食要单独交待。到了峨眉山，陪二太奶奶在山上打了一回完整的坐。二太奶奶说，她这世修行可谓圆满。 这次出行，来回共用了两周时间。 返回时，在贵州境内，有伙人看到车上只有一个男人，三个女人，竟然要强行搭乘一段路，还污言秽语的。大巫用眼神向三太奶奶请示，三太奶奶一句话，断其一手。 大巫五招将三个男人的手臂敲坏。骂他们竟然看看这是什么车，文盲得真可以。 这年一块在神农巫家寨过完中秋节后，大太奶奶和二太奶奶都说要留在巫家寨生活。奶奶只好留下，带原来的那保姆陪着照顾两个婆婆生活。奶奶这媳妇真做成了传统模式的新时代典范。 寒假回来过年，看到两个太奶奶明显老了，大巫跟二太奶奶谈话，问她是不是感觉在广州生活对他有影响？ 二太奶奶说没有。只是感觉要回去了，就回家等着。 正月初四，畏畏带灿姐在屋后的山上玩，保姆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跟少爷和少奶奶报告，两个大的太奶奶都笑着走了。 奶奶在哭，四太奶奶在劝说不用哭，说两位姐姐是笑着回去的，走得安祥。 大巫带灿姐下跪后，开车去镇上打电话给两个爷爷，报告家里的情况。结果爷爷的电话打不通，叔爷的电话打通了，叔爷桂庭让畏孙不急，哥哥那边他想办法通知，他们先飞长沙，再让政府安排车回家。 三太奶奶已经带人在给两个仙去的太奶奶收殓，寨里派人去通知在神农的三个姑婆和两位太奶奶娘家。 大巫带灿姐去庵子里，告诉两个师太，两个大的太奶奶一同过世了，请她们去念经。 出家人看淡生死。两人只有一闪而过的面容失色。 大巫说，他猜到了两位师太是桂刚爷爷的两位夫人。你们之所以不敢承认，是因为历史上对桂刚爷爷的杀害原因是叛徒出卖。两位奶奶可能是去探视桂刚爷爷，让人跟了踪，暴露了伯祖父隐藏的行踪才被捉住杀害。其实你们是冤枉的，你们只是想丈夫，导致忘记了危险。 大师太叹了一口气，说当年她俩是上了娘家人的当了。她大哥是那边的人，回家骗她们，桂刚只要捉住了，必死。因此最好给桂刚留下血脉。装作好心让她们两人每天去那躲避的地方看桂刚，两人中只要一人怀上了就是大善。结果让她大哥派人跟踪找到了桂刚。她们仇恨娘家的无情，她们也悔恨自己的无知。换朝代后，娘家让人清洗了，等于是绝了。二哥在家得罪了许多人。大哥是让政府法办的，回到老家的人全没留下。 安葬好两个仙去的太奶奶后，奶奶带三太奶奶要在老家住一年。大巫带四太奶奶和灿姐回广州。灿姐在广州休息了三天坐飞机回武汉。灿姐笑畏畏，奶奶说孝子不孝孙，畏畏可以陪灿孙媳，畏畏硬是每晚都在守灵，让她每晚守空房。 大巫说，灿姐，他是巫家寨家里的男人，其他男性长辈，按祖训来说，只是客，他才是主。其次，两个太奶奶对自己的爱超出了一般概念，尤其是大太奶奶，有许多感人至深的场景。 这事吧，我们本就欠着。如果按年龄来说，是灿姐在欠着，我还没资格享受。 灿姐笑着拍了拍畏畏。 ------------ 第二十八章　灿姐不经意间成了武大名人 第二十八章灿姐无意间成了武大名人 新学期开学后，大巫要进行第一次进厂实习，为期九周。 学校本安排大巫在广州实习，但大巫看到有去武汉实习的一个小组，便向学院请求，换他去武汉实习。 院长开始不答应，大巫只好说他有一个媳妇在武汉大学做助教，正好过去陪陪媳妇。 院长听后盯了巫畏很久，笑巫畏这学生真让人看不懂，听这口气，这是正式结婚了呀。 大巫他年龄未到，办不下结婚证。因此不敢说正式结婚了。 院长听完便打电话给实习安排办，将电子学院巫畏同学的实习地换到武汉那个对应厂子。担任组长，就将去武汉的组长换去广州的二组组长。 回到家，大巫交待保姆他不在家里这段时间，好好照顾四太奶奶。他这次出去实习要两个月时间。 保姆帮畏少爷收拾好行李，大巫便开车到学校，叫上另四个同学一块拿了实习报到单，开车去武汉。 半夜才到武汉，安置好同学后，大巫开车去武大找灿姐。灿姐打开门看到弟弟，还以为在梦里。看到弟弟穿着单薄，赶紧将弟弟拉进门再关上门。 大巫说他不冷。保姆帮他收了棉衣在包里，他一直没穿。那个广西女生冻得够呛咯。 畏畏在公共卫生间冲完凉回来，安慰好灿姐后告诉灿姐，这次可以陪她九周，天天开车回来陪灿姐。争取陪出个喜讯出来。 灿姐让弟弟不多说，开了一天的车，又干了一通猛活，好好休息。明天她休息，陪弟弟去厂里看看。 第一个实习周周末，大巫将四个一同实习的同学接到武大，让灿姐陪着他们参观武大校园。大巫自己开车去人力市场上找了三个工人过来，计划将灿姐房间的那个阳台封闭一段，修一个独立卫生间。测量好后，让两个工人做准备工作，让一个工人陪他开车去建材市场买建材，一次搞定。叮嘱留下的工人不能翻他姐姐房间的东西，如果翻看了，他能知道，后果可能很严重。说完亮出自己的军官证。如果做得好，他可以介绍他们去自己在广州的公司做技术工人，他在广州有一家建筑工程公司。 午餐三个做事的工人是打的快餐，大巫在武大校园餐馆招待四个同学和广西那女同学的一个高中女同学蒙英娜。 蒙英娜首先好奇大家都叫巫畏同学大巫，又说大巫年龄最小。继而好奇大巫还在读大三，竟然娶到了她们大学里的一个助教。 广西女生蒙越让她同学不要多问，否则疑问可能越问越多。大巫同学上午没来陪大家，估计去干了件什么有意义的事，而且是大家想不到的事。大巫是我们这一届最小的同学，但当年录取分数最高，代表新生发言，请大家今后喊他大巫。有老师称呼其小巫，他直接不予理睬。 他在学校读书，经常请假，但成绩又是班上前三。娶了妻子是我们过来实习在路上才知道，在路上，大巫自己说他有个漂亮媳妇在武大教书我们还不相信，以为大巫在开玩笑，反正大巫说这类事，我们从表情与语气是无法判断真假的。在班上有一个年龄大的女同学，他喊人家岳母娘，感觉象真的一样，其实是假的。这次吧，第二天带祖老师到工厂我们才相信。 他跟我同一天到学校报到的，竟然现在已经是几家公司的老总，我还在靠父母养活。大巫自己在广州置了大别墅，将家里的长辈都接身边生活。他的那台车是军车，但是是自己花钱买的。 大巫表扬蒙越不错，说明在校外没八卦他这个人，否则蒙英娜就不会这样好奇。其实，处在这个伟大的大变革时代，我们每个人都能活成传奇，只是我们习惯了按原来生活的延长线前进。 蒙英娜便夸奖大巫不只书读得好，实业干得好，话也说得漂亮，既有文学的优美，又有哲理的光芒。那句按原来生活的延长线前进，那些学文科的学生想破脑袋也说不出这样的句子，大巫同学说出来，那些文科生就爱跟风。 大巫的同学便夸奖大巫时不时有文章发表在《羊城晚报》上，去年那篇散文《姐的武大是樱花的世界》，从标题到正文，新颖优美得让人读完不忍放下，必须再读一遍强化，就受到了学生追捧，校报转载了，有外院的同学就捧着那校报跑我们班上请大巫签名。那篇文章真的写得优美，句子朗朗上口，句式突破传统，意境深远，画面感很强，这是校报编辑加的编者按。当时大家还猜测大巫有一个女友在武大读书，结果是大巫有个媳妇是武大教书。请大巫签名的好多是低年级的文科女生。 灿姐便问畏畏上午干嘛去了？ 大巫说他去人力市场找了三个工人将灿姐房间的阳台改造一下，修个独立卫生间，另外顺便将那小厨房改造一下。估计下午五点前可以搞定，今后姐姐就不用去上公共卫生间了，厨房改造是要安装一个热水炉，有了热水炉，后面可以洗热水澡了。不过今天用不了，可能要后天才能用。三个工人不错，看了现场就知道水电怎样走，下水道如何改造。量好尺寸我带一人去采购，另两个人就开始动手施工，他们明着说，本来按平时做，要两天六个工，我答应他们，只要质量达到我的要求，一天算两天工钱给他们，如果手艺好，安排他们去广州我建筑工程公司去做技工。工资是这边的两倍。 灿姐就笑了，夸奖弟弟真不是一般人。咋就想到用阳台改造成独立卫生间呢。估计其他人也会跟风。 行，如果其他人跟风，干脆请那三个工人将楼道也刷一下，我捐款吧。前面还想到抽个周末买桶涂料，请男同学帮忙一块刷一下。 下午同学他们相约去逛街，大巫带灿姐回房间，灿姐看到阳台地面垫高了，问弟弟这是什么操作？ 大巫解释一是为了安全，下面加了钢筋的，这样就不担心阳台承重能力不够。二呢要给姐姐配台洗衣机，放阳台上，如果垫高一点，水就不积留，全流进卫生间了，这样地面能保持干燥。晚上去买洗衣机。 灿姐说加了钢筋和混泥土，不更重了，阳台承载得了不？ 大巫说他研究了一番，从前可能是考虑阳台的雨水不洇进房间，阳台地面特意做得低两块砖厚度。灿姐你看咯，当年那些设计人员可能受苏式设计理念影响，阳台不窄，但不是悬空的，承重墙是从一楼地面用砖混结构一层层地做上来的，而且每层都串了梁。但地面呢，可能是考虑节约用料，打得不厚，可能只房间地板三分之二厚。外面的反向梁又做得结实。 灿姐问砖头与沙石哪来的？ 大巫就笑了。告诉灿姐，这儿不远有一处正在修教学楼，他带工人去那边，四包好烟解决问题，要多少运多少，人家还热情地提供了运输斗车。钢筋也是人家送的。合算吧？ 灿姐问水管哪来的？ 这个是在建材市场买的，顺便在那边切了攻了丝过来的。放心吧，姐姐不用操心，只负责享受。要不要喊其他人过来参观一下，帮工人拉点生意？这边做好后，我要请这三个师傅去广州帮我去工程队做师傅，三个师傅手势麻利，做工也精致。 灿姐的同事过来参观后一问造价，顿时兴趣索然。毕竟是公房，自己花钱装修舍不得。不过夸了一通大巫是好丈夫咯。 买洗衣机时，大巫才想起灿姐房间里缺台彩电。一并买了台彩电回来。这样一通操作下来，很多人过来参观灿姐的房间改造工程，也有些人改造了，于是乎灿姐在武大让同事传成了名人，都知道祖老师有一个疼她的小丈夫。 灿姐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弟弟那篇《姐的武大是樱花的世界》送武大校报，注明这文章是姐的小男人去年过来看望她写下的，先发表在《羊城晚报》，再在中大校报上转载了，为武大扬了一回美名。 武大给教职工福利性质的装电话时，灿姐在房间也装了一台电话。每晚都要跟弟弟唠上一会。 有一晚，灿姐半玩笑半认真地问畏畏，放她一个人在武大，弟弟能放心呀？ 大巫说他相信姐姐。美女吧，如果红杏出墙，无外乎三大原因，一是为了升职，二是为了钱财，三是有了感情。 第三点，我们两人的感情，应该深得没有给其他人留下机会，至少是灿姐会这样咯。 至于钱财嘛，灿姐应该对我有信心。 至于升职嘛，只要姐姐想做官，家里有的是资源，不用求那些家伙的。 姐姐这样说，可能是那台彩电惹的祸。有男同事赖在房间看电视，引起了别人的误会吧。姐姐可以亮明自己是军婚，看什么人还敢打姐姐的主意。敢打的话，国家不惩罚他，小爷我也要让他痛苦一生。姐姐不能再让男同事去房间看电视了。 灿姐就笑弟弟可能是成仙了。有个北大读生物专业方向毕业的助教有那意思。住下一层，每晚上来看电视，十二点其他人走了，他还赖着不走，甚至有明显的语言挑逗。 大巫这个周末飞到武汉，陪了姐姐一周才返回广州。 暑假一放假，灿姐就回到了广州。四太奶奶问灿重孙媳，肚子咋一直不见动静。 灿奶说她也怀疑咯，就头一个月喝了药，后面一直是自然状态。另三个一块留校的同学都在过年时怀上了。 两人去医院检查都正常，也就没放在心上。 ------------ 第二十九章　非常有必要的杀鸡儆猴 第二十九章非常有必要的杀鸡儆猴 大四一期，上了一个月的课，结业考试后，进行第二个实习期，这次有专业老师带队去武汉实习。一到厂里，厂里就布置了一个机械工业部下放的课题要攻关。四个月实习期，要求期间将关攻破。 攻了一个月，大家感觉压力没减轻反而更重了。大巫请示带队老师，两人跑到武大寻求支援，后面又去华中科大寻求支援才攻破难关。 受到启示，大巫把中大、武大和华中科大这三校同一专业的年轻老师串联起来，建了一个后面微信群一样的通信群，在班上让蒙越找了三个同学负责收发信件，每月给三地老师汇总一个简报。 大巫自己呢，就根据武汉那个厂子的生产情况，在番禺接手一个小电子厂，招了些工人，找中大老师做兼职工程师，办了一家只生产一种系列电子产品的厂子，竟然生意非常好，工人天天要加班。 大四二期主要任务是写毕业论文。大巫领了毕业论文题目就开车去武大，从武大图书馆查资料或去武大同一专业的实验到做实验采取数据。论文三周写好了，去打印社打印四份，请武大与华中科大的老师帮着修改。这些老师反正跟大巫象老朋友一样随便了，平时有机会就带灿姐跟他们喝酒。 看到畏畏论文完成了，还天天守在武大不走，灿姐问畏畏是不是不放心她。 大巫说不是，感觉自己有贪，可能是自己年龄正到了这个季节吧，本来广东那边有事，但自己硬是舍得离开姐姐。 灿姐就让畏畏在武大陪她，弟弟其实还是个大男孩，不用那样拼的，广州的事先放一放。 到了论文要交稿答辩时，大巫才恋恋不舍地一个人开车回广州。这时奶奶和三太奶奶已经回到了广州别墅生活。 论文审稿与答辩一周就完成了。教授团高度赞扬了巫畏同学的论文数据真实可靠，格式正规规范，论文行文流畅，所研究的问题对实际生产有指导意义。 二奶奶要畏孙去广东工业厅上班，但畏畏对二奶奶说他不参加毕业分配，专心搞私营企业算了。建筑行业会有大发展，电子行业有大发展，其实我们国家是一个巨大的市场，各行各业都有大发展，正是在经济领域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大巫跟二奶奶说，就以挖机来说，我们国产的挖机简直是史前机械，澳门那位朋友，看他成立了一家建筑公司，送了一台英国产的中型挖机给他，自己去试了一下，那操作灵活性和效率性，丢国产的十几条街。那天认真研究了一下那个液压操作系统，越研究越敬佩。如果液压控制系统研究透了，就能将国产的挖掘机升级改造，甚至可以推倒重来，这个系统还可以用于许多机械上，现在心里有想回长沙办一家专门生产工程机械的厂子。当下主要生产市场急需的不同型号的挖掘机、推土机和装载机。 二奶奶盯着畏孙，说桂明电话过来，交待一定帮畏孙分配个好单位，畏孙相当于一个人在帮大家在家尽孝。 大巫让二奶奶不用这样想。他是在替大家尽孝，其实集五大宠爱于一身，这孙子当得全共和国最舒服。现在两个大的太奶奶走了，二奶奶又到了身边，感觉自己八字真的好。自己根本不是照顾奶奶们，而她们在照顾自己。还在帮我做事。 你看四太奶奶咯，一做上老总，就完全将那隐藏的气势全抖露出来了。心态一年轻，模样也年轻了，有次陪四太奶奶去谈业务，对方问四太奶奶是不是我妈妈。四太奶奶的那个助手学会开车了，这两天帮四太奶奶提台车，让那助手开着代步。 二奶奶便说行吧，畏孙勇敢地去闯，手续上如果卡壳随时电话给她，只要不违背政策，她帮畏孙搞定。购车她能搞到指标车，少不少钱。说完打了一个电话给什么人，让对方送台桑塔那汽车的指标手续过来，她自己家里要用。 想到了就干，第二天给四太奶奶提了台桑塔那车。大巫看到四太奶奶的助手的车开得很溜了，星期五就开车带奶奶和三太奶奶去长沙，出发前给灿姐通了电话，告诉灿姐他带奶奶去长沙，如果姐姐方便也来长沙，他可能在长沙要待一段时间。来了先去三姑婆的那个公司总部。 下午四点到了长沙，将奶奶和三太奶奶安顿在‘巫滕缤兰’公司总部后，一个人开车到矿冶学院，找到那个矿山挖掘机械研究所，跟门卫勾通交流了一会，将一张手写招聘广告张贴在公布栏里。 广告词很简单，就是：本人准备成立一家新式液压操作系统的挖掘机、装载机生产公司，如有兴趣、有真本事的研究人员，明天在巫滕缤兰公司总部面谈，可兼职可全职。地址是XX路XX号，联系人：巫畏，电话是多少。 张贴完后，一个领导模样的家伙过来干涉。大巫先向他敬礼，再说明来意。听那人打起个官腔，大巫问他这是军事保密单位？如果不是，请免开尊口。查我证件你还没这资格。你只要敢撕我广告，后果你回家就知道，明天不用来求我。 说完后，对门卫大叔说，广告敬请保留三天，如果有什么人敢撕下，报应就在他回到家进门这一刻。门卫大叔不要听什么鸟领导的话上前撕，谁让撕，让谁撕。 大巫想了一下，去门卫室提笔又写了一张同样的广告张贴在研究所的院墙外。 这儿一顿争吵，自然引来不少围观的人。大巫站在大家跟前，先敬军礼，再自我介绍自己是中大今年的毕业生，手里有几家公司，长沙的巫滕缤兰电器销售公司就是本人手下的一家全资公司。今年毕业，准备成立一家全新模式的挖掘机和装载机制造公司，欢迎有识之士加盟。前途定是一片光明。至于刚才那位小头目竟然叫嚣要查我证件，老实不客气地说他不配。欢迎年轻人参加，本人不太相信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 说完掏出烟来向大家散烟。看到有女性，又摸出泡泡糖来散。 这边，嘻嘻哈哈，你问我答。 那边，那家伙竟然领来了警察叔叔。 大巫看到警察叔叔，立马收起那份随意与平易，很正规地向警察敬礼，然后先掏出学生证，再掏出记者证，最后掏出军官证。两个警察一证一证地查验后说证件都是真的，但还是要去派出所做进一步调查。 大巫有些气势地对警察说，既然我的证件是真的，你们就无权留置我这合法公民。如果还有疑问，你们可以去传达室打个电话给你们市局政委巫清河，他是我叔叔，他能证明我不是阶级敌人。本人今晚还有事，就不奉陪大家，如果警察叔叔还有疑问，明天去巫滕缤兰公司找我，我明天在那儿接待来访的朋友。 说完对警察与围观的人敬了一个礼。用剑指指着那小头目说，你如此刁难本少爷，休怪本少爷无情。幸好警察叔叔讲道理，否则今天这个场你收不了，你那鸟乌纱帽可能就要掉地上。 说完走向汽车，启动汽车后回电器公司总部。 灿姐已经到了，正陪三太奶奶、奶奶和三姑婆唠嗑。 过去抱了一下灿姐，然后坐下喝茶，办公室电话铃响，三姑婆过去一接，便笑清河咋耳朵这么灵呀，三妈妈、大嫂和畏孙两夫妇今天下午到了公司，要不过来一块晚餐？ 那边就让畏侄子接电话。 一接电话，一喊叔叔，清河叔叔就笑侄子完全是坏蛋。怎么一来长沙就将人家整得痛得在地上打滚咯。 呵呵，这可跟我没关系。他不是研究所的书记嘛，不是唯物主义者吗，我握手都没跟他握，他的事跟我没点关系。他的狗肚子发狗疯，仅是一个巧合而已。 叔叔是下面警察电话报告的吧？那两个警察叔叔不错，否则可能今天的场更难收。我就看不惯那家伙，肚子里没点正经货，尽是坏水。天天在研究所道貌岸然，耀武扬威，背后尽干些整人的事。叔叔别管，搞我脾气来了，我让他家户口本上全成空白。要不过来喝酒？不来呀，有安排呀。对了，过几天，叔叔带我拜访一下市长，准备在这边办个厂子，要一块大地盘才行。另外，可能要贷款，这次投资有些大，婶婶在银行，可能要支持哦。好，我把电话给三太奶奶。 三太奶奶接上听话后问了几句，对清河叔说，畏重孙做事有分寸有考量的，要在这边办厂，妖魔鬼怪肯定有，先杀鸡儆猴非常有必要。 ------------ 第三十章 毕业就在长沙办厂 第三十章 毕业就在长沙办厂 等到卉姑姑到了后，三姑婆带大家一块去晚餐。在酒桌上，大巫向大家讲了这次之行的初衷和目的。 带奶奶和三太奶奶过来，就是发现四太奶奶去管理公司后，四太奶奶完全象变了一个人，更年轻有气势了，从四太奶奶那神采飞扬中受到了启示，要把三太奶奶和奶奶内心里那股激情激发起来，利用起来，来长沙办个机械制造公司，让奶奶和三太奶奶负责管理，让她们为国服务，为家赚钱。 这个公司按发展成一个大型制造公司的方向走，奶奶这次做老总，三太奶奶做助理，我负责组建团队、采购机械和招技术工人。底盘与动力暂时我们不考虑，底盘先从洛阳和徐州那边采购，动力从柳州进，开始我们只加装新型控制系统。 前面三天，我要招一个技术团队，让他们将控制系统进行优化。组建好技术团队后，就跟市政府谈建厂地盘的事，谈定地盘后，再去银行跟他们谈贷款的事，这次可能要贷款二十个亿。这些谈妥后，奶奶与三太奶奶就负责厂房建设，我来负责订购设备和筹建生产线的事。争取一年内出产品。三姑婆先划一千万给奶奶，用于前期开支，暂时不动用四太奶奶那边的钱。 卉姑姑不无担心地说，畏畏，你能贷到那么多款？ 这个肯定能。分三个银行贷款，先农行，再建行，最后是工商行，到时说不定是银行求我贷款呢。卉姑姑这个不用操心，如果卉姑姑体贴侄子，帮我招些熟练的技术工人，或给提供一些效益不好的机械厂信息，我去那里挖技术人才。 卉姑姑说这个她有资源。她在省政府就是负责这一块的。好多企业面临着破产，工人工资靠贷款发放，说得不好听一点，完全是在苟延残喘了。不过建议这些工人招收过来后，先军训一个月，大锅饭让这些人养成了纪律性差的毛病。 大巫说卉姑姑这提议好，技术工人招过来后，先军训与新技术视野培训一个月。华中理工、武大、华南理工和我们中大，有些年轻讲师或副教授，还有那些从境外最来的教授，对新技术有些见识和展望，让他们过来授课，打开一下那些跟师傅学出来的技工工艺视野。灿姐的导师也请来讲几节课，她上次一块喝酒时，说国内那些技工只知照师傅传的方法精益求精，不知换个思路去攻他山之石为玉，随口举的几个案例对我都是启发。 灿姐说导师她负责请来，并动员导师找些对新加工工艺有见识的教授过来帮畏畏讲授。她这段时间负责这项事吧。 卉姑姑好奇畏畏怎么不进军汽车行业？ 大巫承认自己开始有这想法，但开了那台提给四太奶奶的车后，感觉我们在这方面完全没机会了，可能只能走合资的路。走合资，当下的政策，私人免谈。 晚上在床上灿姐问畏畏不怕失败吗？可要贷款二十个亿哦。 大巫让灿姐放心，绝对不亏，绝对能发展成一个大公司。这次置地可能要花五个亿，这五个亿，过二十年吧，可能值五百个亿，甚至更多。姐姐明天打电话跟导师唠唠我晚上说的那意思，让姐组建一个新工艺新技术新思维培训团，灿姐做个表格，体现培训教授信息，就是姓名、联系地址、电话号码，标注培训方向，就是讲授哪项工艺或技术，培训时间，就是什么时间能来，能培训多久。 灿姐说她明白怎样操作，培训要在畏畏招到技术工人后才行。怎么银行会求着畏畏贷款。 大巫让姐姐别问，他有些累了，想睡了。 灿姐抱着大巫说弟弟刚才象老虎，想睡了自然，好好休息吧。 真幸运，第二天一天就将技术主干团队招齐了。他们一致提议暂时兼职，他们反正在单位清闲，正好利用研究所的资源完全巫总的任务，等到正式生产时，他们如果不能兼顾就过来全职，能兼顾吧，先兼顾着，保证将这边当主业。 中餐时，那些研究人员讲了一通昨天那个鸟书记平日的作为。大巫说他看出来了，这类角色不除，带坏社会风气，大到亡国，小到导致单位倒闭。他下午会来求我，我会直接告诉他，此事与我无关，让他去生不如死吧。要干成一项大事，必须做个杀生式的小坏事祭旗，碰上小爷，是他命中注定的。大家在单位不要理睬这家伙，他胆敢再刁难本小爷，我让他家漂亮女儿也难受。大家呵呵大笑，说这家伙最成功的地方就是将当年的班花骗上了床，生的两个女儿真是接妈妈的脚，漂亮。 大巫说，可怜的美女，贪图一时的光鲜，忘记了DNA的永久性危害。 跟市里谈判很轻松愉快。是带奶奶和灿姐去的。清河叔跟市长一介绍，一个是侄子，中大今年应届毕业生，一个是大妈妈，辽沈战役和平津战役功臣。一个是侄媳，武大研究生。 跟三个银行勾通像打太极，跟三太奶奶和映月妈妈一块去的。三天勾通后，映月妈妈说贷款可能难办成，那些行长讲的都是场面话，内心里根本没这意思。要不先别搞那么大，电器公司能拨出一笔不小的款子。或以电器公司的名义贷些款出来？ 大巫让大珍阿姨不用操心，他的申请报告做得很专业很充分的。请了映月的老师做参谋。化了代价的，必须有回报。 回到电器公司总部的住处，三太奶奶就开心地笑了，笑当年倒给畏重孙那个邪告是正确选择。 灿姐回武汉时，在送她去车站时，灿姐告诉畏畏，她每周都来长沙陪弟弟。 首先从农行贷到八个亿，市政府划拨了一块大土地给人人工机械制造公司，向政府交了四个多亿的资金。那个年代是笔很大的数额。移民呢，地方打包，又花了近一个亿。 看到大巫几个亿地划出去没点迟疑，映月妈妈有些担心。奶奶没什么表现。 映月的姐姐自己辞职过来做公司的财务主管，正好接映月妈妈兼管的那个职。这姑娘叫江影波，上次奶奶帮她整容后，对奶奶非常尊敬。三姑婆从神农招了一个司机过来，给奶奶与三太奶奶提了一台日本车。 洛拖公司首先过来谈提供底盘的事，徐州公司隔一周过来了，那个销售经理有些虎，大巫直接将他凉在一边。 大巫现在有底气了，因为技术团队里有个讲师提供信息，株洲有一家公司能随时造出底盘来，如果动力从柳州进的话，我们自己可以造底盘。徐州公司与洛拖公司的起动模式依然是老把式，湖大有一个年轻讲师团队，研究了一款大功率电动起动机，我们可以办一个车间专门生产。巫总出面，他们肯定会加盟。巫总在广州的那传奇，通过从中大分来教书和工作的人，在这边大学年轻人里传得蛮宽。连巫总夫人是大巫总十一岁的童养媳大家都知道，说巫总从东北回神农，过几年这个童养媳自己一个人跑来神农做巫总的启蒙老师，一直带着睡，到初二毕业，童养媳考在武大才离开，但每年放假就回神农陪巫总。 呵呵，故事不是这样，不过传得很美好咯。夫人今天不在长沙，周末过来了一块聚餐咯，现在在武大读研同时做助教。 当天就开车随信息提供人胡思马去了湖大，跟那个团队一谈就拢，一勾通就好象是老同学一样亲。不过这个团队里本有一个中大的师兄，是力学系的。大变革前期的年轻人，都澎湃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一旦同频，就是强烈的共振。 灿姐回家，听弟弟说这些事，灿姐就说，明天陪她去湘潭拜访易伯伯，说不定能将底盘生产的这些人才一次找到。那个生产坦克的厂，快要破产了。但这些技术用于生产民用挖机的底盘上，那就是牛刀杀鸡了。 拜访易伯伯时，把来意一说，易伯伯让巫侄子不用操心，他帮侄子招到所有底盘生产工序所需要的人才。还有挖斗生产人才，金属材料开发方面的人才。 大巫问易伯伯退休了，有没有陪他重创一回业的雄心？ 大巫一说，易伯伯便说，好，这边人才召集完后，他亲自带队伍投奔，底盘生产厂厂长位置就非他莫属了。加工机械他也帮侄子淘换过来。建议那个装载机底盘采用轮式装甲车的模式，这样移动灵活，他也招些这方面的人才带过去。 劳务合同到了再签。其他人他先口头承诺。只要工资按侄子说的基数发。加班费反正跟工资走。 市政府真的很给力，主动联络铁路部门，将铁道专用支线修进了厂区，柏油路全部贯通。路灯全部安装好。水电线路配备齐全。时兴的说法是‘三能一平’。 奶奶与三太奶奶住在一套厂区新别墅里，三姑婆在长沙帮三太奶奶与奶奶招了一个保姆。一个高中毕业的郊区姑娘，叫黎如烟。做了一周，大巫让奶奶给如烟五千块钱，去考一个驾照。 三太奶奶跟畏重孙开玩笑说，说不定这姑娘要帮我们巫家生两个孩子。 畏畏笑着说，这可是三太奶奶说的哦，到时有人骂我，三太奶奶要帮我说话。 奶奶给了钱后，大巫让如烟从这钱里开支，先置辆单车骑着去考驾照。后面开车了，这单车就放家里平时买菜什么的时候骑。 如烟报名回来后说巫总不懂行，考驾照哪用五千块钱咯，1800包过。她买了辆凤凰女士车，256，一共花了2056，其他的钱给回给奶奶。 春节时，灿姐将她爸妈带回了长沙。 那天大巫去厂区忙了，主要在看易伯伯带来的人马生产加工履带，材料工程师向巫总讲解材质参数。结构工程师讲解这款履带的结构原理是仿造以色列坦克履带的，理念是最先进的，配上我们自己生产的底盘架，几乎不存在脱链情况。冲压工程师向巫总讲解他们摸索出来的热冲压技术，解决了冷冲压我们缺少这力量的冲压机矛盾，误差的控制，他们从前就探讨清楚了，淬火工艺能补足热冲压引起的强度与硬度下降问题。把大巫乐得喊工人从车上抱了几条烟过来散发，按包发，并保证一旦达到设计要求，必给大家发奖金。奖金不会只是起安慰鼓励作用，在市场经济理念下，大家需要钱的地方多，需要大钱的事也多，因此，各位用心帮本公司做事，他赚钱，更要让大家有盼头。说完啪地一个军礼表达敬意。 军工企业人员也熟悉这些军队表达方式，老总一敬军礼，员工条件反射地回敬，并大声保证，请老总放心，他们为公司的发展会竭尽全力的。 下午四点钟回家看到灿姐陪着两个说东北话的人在唠嗑，便上前问灿姐这是东北爸妈吧？确定后赶紧向岳父岳母敬礼。 岳母就笑灿灿赚净了，找个这么英俊年轻的丈夫。 大巫便对灿姐说岳父岳母到家了，易伯伯与李伯母也在这儿，晚上一块喝酒去。岳父岳母有很多年没看见易伯伯与李伯母了吧？ 灿姐就让弟弟开车，带爸妈去拜访伯父伯母才合理。让如烟告诉奶奶与三太奶奶在家等，等会一块去外面喝酒。 如烟便对灿姐说，少夫人，家里准备了好多菜，你们东北人喝酒热闹，干脆在家喝算了咯，她来炒菜，比餐馆不差咯。等会巫总喝了酒开车不方便，现在警察有管了。 岳母便说这姑娘的提议非常好，今晚估计会喝不少酒，女婿开车也不安全。这样，灿灿在家帮厨，女婿开车带我们去拜访易大哥和李大姐。发现灿儿比女婿大，考虑事情却没女婿全面。 在路上，岳母问女婿，你们两人是真的很早就睡一块? 是的。读小学时，那时姐姐晚上有害怕，给她壮胆的。前面我们一直姐弟情，可能呢我回来一口东北腔，姐姐一口东北腔，两人就相互稀罕了呗。后面象夫妻那样睡，是我出了事故，姐姐为了救我，可以说是舍身救弟。不过如果没那个事故，这个春节我也会正式娶姐姐的。我们两人很正经的，岳母不要听有些人乱说。 岳父便问是什么事故。 大巫让岳父不要问，说出来也不好理解。反正现在是祖家姑爷了，我们即使从前睡了也不是什么事咯。我大二才跟姐姐象夫妻一样睡的，前面只是姐弟一样睡一块。 到了底盘厂，找到易伯伯与李伯母，两对老战友，相拥看泪眼。抱完，易伯伯便骂灿姐爸爸做事说话不计后果，幸好两个侄女幸运。 那晚喝酒喝到很晚，大巫带灿姐步行送易伯伯和李伯母回工人住宿区。 出了年后，大巫天天在忙厂里事，千头万绪的。 ------------ 第三十 一章 我们的孩子将来叫巫淡 第三十一章 我们的孩子将来叫巫淡 第一台整车下线时，大巫将在广东的两个奶奶请了过来，与这边两个奶奶一块参加剪彩，当然还有这边一批领导。澳门朋友秦泳很感动，说他在珠海做了那么多事，可从没让他出这么大一回脸。跟省领导一块剪彩。 大巫说，没有秦总送他那台挖机，他就不知道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好用的机械。这份情值得他感恩一辈子。 大巫将秦总向四位奶奶介绍，并向他介绍四位奶奶和灿姐。 晚上宴会后，黎总跟奶奶说了些什么，大巫带灿姐去生产区巡视了一番。生产能力是按一天一千台设计的。当下五种型号的挖掘机与三种型号的装载机是主打产品。挖掘机全是履带式的，装载机全是轮式的。 回到别墅，灿姐说她有一个好奇一直不敢问，今天一定要问问。去年卉姑姑说怎么能从银行贷到款，弟弟怎么那样有信心呢？ 大巫笑了一下说，他做了一回青蛇精，三太奶奶做了一回白蛇精，就那么简单。如果三太奶奶没金盆洗手，两人的角色就是互换。 四太奶奶在这边休息了两天，二奶奶当晚就飞广东了。 临走时，四太奶奶笑三太奶奶与奶奶，三姐与大媳妇终于也走出来了，有着飞扬的神彩了，穿着还要新潮起来，回去就让人寄些穿着过来。老总有气势，公司才兴旺。 大巫让四太奶奶还等一天，他带灿姐陪四太奶奶一块回广州，他要去深圳开发那块地皮了。这边就辛苦三太奶奶与奶奶了，准备连续干五年，再找人来接班。 后面洁姑姑毕业教了半年书，辞职找到畏侄子，说她已经辞职了，来跟畏畏搞资本主义。 大巫就让洁姑姑先做公司办公室主任。大巫的想法是让洁姑姑接奶奶的班。 到了广州，四太奶奶让重孙陪重孙媳妇先休息几天再说，前面一直在忙。说话时眼睛又盯着灿姐的肚子，结果把灿姐看红了脸。 晚上去看二奶奶。二奶说深圳那块地还暂缓开发，但边界一定要界定清楚，她让人看了深圳市政规划图，可能有条主干道要挨边经过那块地，牺牲一些利益咯。现在可以找两对民工夫妇在上面种植点什么，等到经济再发展一段时间，待经济运行加速时再开发，不过可以在深圳成立一个房地产公司，先做着，做出经验再说。 大巫大喊有道理。二奶奶不做届亏地方大员对人民。 二奶奶笑畏孙大学毕业快一年了，结婚几年了，还小孩子一样。她出来迟了，否则真有机会。灿孙媳如果有想法，她来运作一下。灿孙媳研究生毕业后，她安排先在大学某个位置干一年，只要不犯错误。这个世界是年轻人的，是有真才实学的年轻人的，当年她们放弃了学业，投身于革命的洪流当中去了。 灿姐说她有想过，但没下定最后决心，二奶奶今天一提，自己好像是雄心又起了。过几天再向二奶奶汇报吧。正好手上的课上完了，研究生在等毕业典礼。学校有意向让她去团委工作，读大学时就是学生团委副书记。读研时，自己观念有问题，总感觉自己嫁了弟弟是一种失德行为，品行撑不起武大团委书记这个职位。否则就不是助教，而是团委书记了，组织问题在大二解决了。 二奶奶就笑了，笑灿孙媳傻姑娘，从法上讲，你们如有违法也是畏孙违法，他年龄未到。从德上讲，灿孙媳更是高尚的，这叫舍身救弟，如果说成舍身救学生，那就是道德模范了。内心里矛盾时，可以找家里的长辈唠唠，莫看大姐现在是个公司的大经理，其实在传统观念与革命观念这对矛盾的处理上，可以说是做成了极致。你四太奶奶就更不用说了。有疑惑时，家里人唠嗑似地唠一下，心中之结就消除了。她来协调。在湖南，有畏孙的经济基础，到时就回神农去做，畏孙回去办些实业，一是回报了老家，二是支持了灿孙媳，三也可以多安排些老家的乡亲做事。赚钱了就多做善事。你们爷爷读了畏孙的那篇关于巫家寨的文章，有天过来看我，竟然说退休了就回巫家寨，将巫家寨的旅游业搞起来。神农是历史名城，是红色故地，山清水秀，在炎帝陵之侧，在井冈山之下，旅游资源是丰厚，值得开发。 二奶奶可能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畏孙酒量很好，怎么平时不太见畏孙喝酒？ 大巫说，剪彩那天是开心，加上奶奶也没制止，就多喝了几杯。再一个听省长喊二奶奶姐姐，内心里有些亲切感呗，因此省长听二奶奶说我是你的亲孙子，提议要跟我对喝三杯，我便不能那样不懂礼性，他喊你姐姐，我在他面前就是孙辈了。因此他三杯，我降一个辈份加三杯，自然是九杯了。 二奶奶笑着夸奖畏孙聪明得大气加灵气。 平时不喝呢，一是三太奶奶不赞成我喝，说那术法如果掌控失衡，会出大乱子。二是奶奶从小教育我的结果，一直要求我顶多酒喝三分。二奶奶你是不清楚，小时候，就连我哭的时候，奶奶都对我姿势与声调有要求。回家一个月吧，那天心里难受，就躲在花园哭咯，奶奶找到我，先是不准我低头哭，要我仰面哭。我就真的仰面哭咯，奶奶又说我那个昂昂昂的哭声象撒泼。我停下哭，跑花园的水池里抹了一把脸回来，对奶奶说，小爷我不哭了。 这话将二奶奶与灿姐说得大笑。 二奶奶说，大姐在信里讲了这件事，当时把你爷爷也读笑了。 在回自家别墅时，灿姐说，她想了一下，自己在学术上可能要做什么惊人的成绩希望不大，干脆去干大一点的为人民服务的事，从前真的想随二奶奶去河南。现在想了一下，回湖南更有优势。 去吧，灿姐一回神农主政，我便回神农办一个花岗岩建材厂，办一家磁砖生产厂。那个花岗岩建材厂可以赚蛮多钱的，就是去大太奶奶娘家的路上，有一个叫血崖的地方，那花岗岩是贵妃红，到时我命名为神农红，是上等建材。还有那个黑色的，更是名贵建材，到时我取名巫黑。至于麻白型花岗岩，神农很多地方有这石材，可以用作普通建材，销量很大。 灿姐听完笑了，说弟弟给公司取名有意思，这次长沙公司咯，取个‘人人工机械工业公司’，奶奶说，那个人人工，就是巫字，而且有人人都专注有成的意思。广州的建材销售、生产和建筑工程联合公司取名‘金桂集团’，大太奶奶说是畏畏取了爷爷辈的那个桂字，金字八画，意味着这一代共有八个人。那天我在内心里数了又数，只有七个人。四太奶奶可能看我有疑惑，便说祖姑娘不用多想，这名字是畏重孙问过她们才取的，起初准备起双桂集团，后面才取的金桂集团。 那个电子器材厂，取了个‘屋肯绕’的厂名，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是映月说，就是火山英语单词的发音，是畏畏送给灿姐的礼物。真的很感动。听映月说，现在厂子那块，因为这名字说出来很有节奏感，又让人产生一种迷蒙的好奇感，大家就都不说原地名，都用屋肯绕代替，如打的时司机问去哪儿，那边的人都会说去屋肯绕。 呵呵，是这意思咯。另外，这家厂子兼并了一家厂子，马上要生产电声器材了，如扩音机呀，音箱呀。屋肯绕，也含有余音绕梁的意思。屋肯让你绕，绕什么呀，绕梁呗。 这真没想到。畏畏，我们孩子叫什么名字呢？ 呵呵，叫巫淡吧。我姓巫，你姓祖，祖的拼音是滋无，滋无不就是淡吗，因此叫巫淡。 畏畏，如果生两个呢？ 灿姐，有句话一直不敢跟你说，如果你去做官，估计只能生一个孩子，大概率是生一个女儿。叫巫淡很好咯。但只生一个女孩，家里可能不答应，我也不满足。因此就出现了矛盾。灿姐如果这两年生，可能能生两个，后面国家肯定会制定法律，规定只能生一个，尤其是灿姐你去做官，更不能违犯，否则别人一举报，一切努力皆白费。 再一个，如果我不生一个男孩，当年奶奶将我强行接回家的努力就归为零了。 因此我内心很矛盾。 对咯，前面硬是不敢说出来。上次爸妈过来时，爸爸没说咯，妈妈说了，虽然他们投身了革命，那是为了推翻一种腐朽的政权，并不是为了推翻优秀的中华民族文化，对妈妈来说，就是儒家文化咯。 爸妈只生两个女儿，那时他们也没明白过来，现在爸爸老家那边有说法了。爸爸也是出生于一个大家族，家族准备修谱，爸爸其实很苦恼。上次妈妈试着问我，如果我生了两个男孩，能不能处一个姓祖。我赶紧对妈妈说，这话不能再提，即使畏畏可能会答应，那些奶奶也不会答应的。何况，跟畏畏几年了，肚子根本没点动静，最怕太奶奶与奶奶们看我肚子。 妈妈便问是不是两人有问题。 我告诉妈妈，我们俩都检查了，都很正常。 妈妈又问我是不采取了措施。 我告诉妈妈，仅头一个月，三太奶奶说畏畏为了收一对阴魂做手下仆人，犯了淫告，如果不用姑娘的身体养，当年畏畏很危险，就电话让我过去用身体陪，但如果这次怀了，那孩子长大了，是犯事的精，头一个月三太奶奶就让我吃了药，后面再没采取任何措施，就是怀不上。 妈妈说这说不通呀，是不是姑爷长期不在身边的原因？ 我告诉我妈妈不是，畏畏在武汉实习的几个月，每晚都在我身边，当时满怀希望能怀上，畏畏特意换着去武汉实习，其实就是想让我怀上。畏畏自己说要陪出个喜讯来，结果依然没动静。 妈妈停了一会问我，是不是两人不在一块，那事少了。 我告诉妈妈不是，畏畏非常强壮，在一块，每次都有那个，每次量很大，能感觉得到。 妈妈听我这样说，只好说回去动员姐姐和姐夫的孩子姓祖，妈妈说作为补偿，给姐姐在沈阳再置栋别墅。现在是住爸妈原来的平房，有个大院子，随时可以重建成二层别墅。 我当时对妈妈说，回去好好动员姐夫吧，只要姐夫肯，能将那男孩改姓祖，回爸爸老家上谱，在沈阳买或修别墅，我让畏畏出钱，畏畏家人特大方。当年在教书时，奶奶什么都帮我准备好，去读书时，给的钱比有父母的人还足。巫家对我这样好，当年肯定还没找我做媳妇的想法，畏畏当年真的是小孩子，跟我睡一块时，真象妈妈带孩子一样。我让他用手伸我怀里，他以为我担心他冷，就说姐姐，他身体好不怕冷的，如果姐姐手冷的话，塞他怀里暖和。如果不是小孩，听我这样说了，那手还不乱摸。跟他那种睡了，他才知道用手摸着我睡。因此我此生不能有负巫家。 灿姐不急，我们一定会有孩子的。如果是男孩呢，就什么烦恼都没有。至于给你姐姐置栋别墅，你写信让岳父岳母现在就着手，只要姐夫肯让男孩姓祖，我立马打钱过去。那次岳父岳母过来，其实有想像易伯伯与伯母那样来帮我做事，就是为了多赚些钱。 对咯。后面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没提出来。可能是以为我提出来了，畏畏没答应，其实是当时我没说。 畏畏，要不这样咯，畏畏暗中收了如烟姑娘，这姑娘长得也漂亮，只是读书少了些，人品也好，奶奶说她的钱就放抽屉里，如烟收拾房间，帮奶奶将钞票收拾整齐，从不拿一张。让如烟姑娘帮家里多生两个孩子，至少有一个男孩吧。 灿姐，我说了实话你不能骂我，行不行？ 行，你是我弟弟呀，咋舍得骂你呢。 我在几岁时就知道自己要娶的姑娘是谁，但不在身边。在梦里真的见过她。去中大报名后，哲学系有一个姑娘特象，呸，完全是一模一样，我以为是这个女孩咯，厚着脸皮去追她，两人熟悉后，发现又不是她。但我现在知道了这个姑娘在哪儿。如果灿姐没生男孩，我就将她娶回来生个男孩。到时灿姐骂我打我都行，但不能离开我。 灿姐就笑了。说只要弟弟一直对她好，弟弟就将姑娘娶回来吧。那姑娘多大？ 大概十六岁。我无意间看到了照片，真的是一模一样。姐姐不要问我这人在哪儿，如果姐姐生了男孩，我就不娶了。 好吧，如果四年内我没生儿子，弟弟就将那姑娘暗中娶回家。我如果去做官，没结婚证有孩子，别人一举报就完蛋。如果弟弟不要我，我就去家里旁边那个庵子出家。 呸，绝对不会的。放心吧，我会陪姐姐生活一辈子的。 灿姐说她相信。突然说想问弟弟一个秘密。如果不能说，弟弟就不说。就是三太奶奶讲弟弟捉的那个阴魂做仆人，放在身边吗？ 没有。如果放身边，我们讲的话他们都听见。平时寄放在一个地方，要用时放在挎包里，姐姐看不见，三太奶奶看得见，而且可以支使他们。三太奶奶从前有四个，后面放了，让他们投胎去了。我看见过，但我没支使他们。有两个是女的。 我捉的两个，三太奶奶说是高品质的，因为他们前世是术士。可以千里之外，随时召过来。 回到家，保姆告诉畏少爷，奶奶打了电话过来，让畏少爷休息一段时间，不要先急于做事。 ------------ 第三十二章 大巫突然办了个化妆品厂 第三十二章 大巫突然办了个化妆品厂 身边有灿姐陪着，深圳那块地又不急于开发，大巫便感觉轻闲，偶尔去四太奶奶办公室坐一会，四太奶奶便让畏重孙好好陪陪重孙媳妇，她手下的事不用操心。 可能是二奶奶打了招呼，灿姐的毕业分配果然变化了，原先是拟任命为武大团委书记，现在改派湖南团省委。 大巫陪灿姐先去武汉，再回湖南报到。 报完到，组织部给了灿姐一个月假期。说出的原因都象是替灿姐考虑，大巫笑了一下，示意灿姐感谢组织照顾，便带灿姐回到家。 家里只如烟一个人在家，大巫跟如烟说，明天送灿姐去技校报名考驾照。 如烟说好咯，她现在知道了一个捷径，不必那样麻烦地一关关过，到时她带少夫人过去，只要少夫人会开车，保证一周轻松拿到驾照。 说完诡秘地笑了一下说，奶奶将年龄改小，也弄了个驾照，今天是奶奶开车带三太奶奶去总部的。三太奶奶也会开，但好像兴趣不大似的。 大巫详细问了如烟如何操作。 如烟说国家规定要两个月学习时间，考六个项目过关才能拿到驾照。 但汽车技术学校的老师说，国家规定滞后于现实。驾驶员学什么修车技术咯，现在哪有司机自己修车的，都是修理厂师傅在修。 技校便将那些课程随便填写一个分数上去，至于入学时间，更是随便往前填写咯。 明天带少夫人去报名，大巫总给两条好烟给我放包里。报好名后，陪少夫人连续练习三天，那些指导师傅都认识了，现在跟奶奶也认识了。如果知道是奶奶的孙媳妇，那些人肯定教得特用心。只是这三天要坐单车过去。 大巫问如烟，怎么要坐单车去？ 如烟说，大巫总肯定有事要办，车就没空。奶奶办事，也要用车，家里就没车了，因此只能骑单车去。 大巫笑了一下说，如烟开车有瘾，明天给台车给你们俩，如果没车，就开我的吉普去。 说完打电话给洁姑姑，问她公司有空闲的小车吗？ 洁姑姑说车肯定有，司机就没有。市里上次奖了一台苏联产的拉达轿车，开回来后一直停在总部大院里，钥匙在她手里。 好，等会我带如烟过来开，这车让如烟开几天。灿姐回湖南工作了，让她先学个驾照，后面上下班开车方便。 洁姑姑就在那边吃醋，说畏少爷只疼媳妇，不疼姑姑了。 呵呵，没这回事。认真工作，过年时，给在长沙的两个姑姑和一个姐姐，每人送台车。这下满意了吧？南方姐也提过，说她大学有一个归国女华侨，自己置辆轿车开着在校园里跑，特让人羡慕。我还笑南方姐读完大学没从前那样敢说了，直接说自己想辆轿车多简单呀。这次正好帮三位美女献个殷勤。 洁姑姑就笑了，说畏畏还是好侄子，南方的车今年帮她置吧，她与姐姐的车等结婚时当礼物送，她们现在出行有车。 带如烟和灿姐开车去公司总部，顺便看了一下奶奶和三太奶奶，去技术开发部看了一下那些兄弟们。如烟已经开那辆拉达车回家了。 晚餐时，说到奶奶能开车了，奶奶便将如烟夸奖了一通。说如烟在家是个本分的姑娘，在外完全像换了一个人。自己学完驾照回来，就说她已经将弄到驾照的绿色通道搞清楚了。我们当时只当是她兴奋说着好玩的。 前几天没事，让如烟姑娘教我开开车，结果一教，如烟说奶奶开车的感觉非常好，干脆去考个驾照，平时司机不在身边时也方便。 我说想是想考，但哪有这空闲时间咯。 如烟说，奶奶，抽一天时间，其他的她帮奶奶搞定。 第二天就真的去技校了咯，昨天如烟将驾照拿了回来。今天开车去外面转了一圈。其实很简单的事。 如烟带着灿姐，一周真的将驾照拿了回来。两人关系也更亲密，晚上在床上，灿姐说如烟放在家里做保姆有些可惜。要不将如烟放洁姑姑手下去做事，兼顾两个奶奶的生活照顾。其实只是家里起居照顾。 大巫说行，让灿姐向奶奶提议。另外，给姐姐订的车到了，明天去提车。后面姐姐在单位分了房子就住单位，有空闲时就开车回来陪两个奶奶。平时穿着吧，端庄大方不失青春靓丽，刻意的朴素比奢华更可怕。这类人不能深交。 灿姐就笑畏畏，说弟弟的想法跟政府大院的人不是一条路线的。这些她自己会把握。置台车开着有好处，一是让身边的人知道她是名花有主，而且那个主不是能惹的主。二是让身边的人从内心里不敢轻视自己。三是回家方便，单位有房间，中午午休用用，晚上还是回家，弟弟在这边要陪，奶奶和三太奶奶也要多陪陪。 灿姐说完，突然意识到畏畏可能要去忙什么事，不能在长沙老陪着她。便问弟弟是不是又有什么新项目要做？ 大巫说是的，我们去武汉前，二奶奶不是送了一套化妆品给你平时用吗，二奶奶说这款化妆品不错，别人送了一套给她，她用了感觉不错，不是她年轻时用的那些化妆品能比的。象二奶奶这样板正思维的革命女性也爱上了化妆品，说明女性铁姑娘形象时代结束了，小姐夫人生活模式悄然开启了。这是一个大市场，因此我们要抢先介入。在这忙完大型挖掘机和大型履带式装载机项目后，我就回广东开始办化妆品厂。广东轻工业学院有一个讲师在这方面有研究，也是从印尼回来的，跟她联合办厂，争取今年元旦前产品上柜销售。 灿姐问畏畏为什么不在长沙办厂呢？ 大巫笑了一下说，一是那边知道有一个这样的专业人士。二是化妆品吧，首先要让消费者内心有景仰感，放长沙生产，武汉人就感觉是小地方生产的，如果放广州，再给产品取个洋味的名字，用的人就会向周围的人得瑟，夸奖广州硬是开放城市，生产的化妆品都比一般地方生产的高级，不就在帮我们在宣传拓展市场吗。灿姐你看咯，如果元旦能上柜，估计春节就会风靡。现在要找一个做经理的人。必须是美女，皮肤必须特别好，气质吗，必须是知性美人，最好能戴个金丝眼镜，一看就要产生男人想要、女人想像的冲动。否则别人一看，老总的皮肤都那样，产品功能也就如此而已。教演讲的人结巴，拜师的人肯定没有。 两类大型设备系列试制成功后，大巫一个人开车回广州，这时灿姐已经在上班，负责工业线的团工作。天天带着秘书下基层，私家车成了公务车。受到大姑爷从前那些操作的启发，灿姐让家里的人人工公司率先建立团委和党委，让易伯伯担任首届党委书记，让洁姑姑担任首届团委书记。这操作让几家大党报和《中国青年报》关注上了，对人人工机械制造公司进行了专题报道。奶奶夸奖灿孙媳这招有些高，对市场占有有极大的推动作用。 大巫回到广州，跟四太奶奶与二奶奶商量了一下，找到广东轻工学院的讲师罗丽芬一谈就成，她自己提出要两成股分，她计划请假一年，先把公司建起来再说。罗丽芬其实已经有一个完整的办厂设想，从厂房规划、机械制造、原料采购到产品包装都有详细的预案。 在谈合作事务的那天，丽芬让巫总摸摸她的左右两只手的手背、前臂，左手明显细嫩光滑，大巫摸完后开玩笑说，他还想摸一会，今后见面每次都要摸一会。 罗丽芬笑大巫人小鬼大。 二次摸完，大巫静静地看着她，意思是问这是什么原因。罗丽芬说，她一直只用左手试验她的研究成果，右手做比照试验。脸上就不敢进行对比试验，但在身上一个地对称的位置一直做着，巫总如果有胆量，可以感受一下，自己有比对，但从没听人说过抚摸的手感。 大巫笑了，指着自己的胸脯说，肯定是这儿。他是有这么大的胆量的，但他相信罗姐成果的功能。 第二天就去看厂房，确定厂房后，开车将大太奶奶原来预订给畏重孙做巫家寨媳妇的姑娘虞蓝苹叫了过来，让她在厂房区负责，菊开叔派了一个小队人马过来，按罗丽芬事先设计的图纸修基础设施，车间内主要是建一些平台，安装机械，还要间隔出一些值班室。装修一个公司办公楼和一个产品陈列厅。让虞蓝苹去租一栋员工宿舍。 蓝苹问大巫，能不能将她叔叔与婶婶请来负责员工宿舍管理？叔叔在搞大集体修水库时让石头将腿砸断了，要拄拐杖才行，读了高中哦。 大巫说行，如果当年大太奶奶强硬一点话，也要照蓝苹喊叔叔的，照顾一下应该。 蓝苹一听，笑了一下说，哥哥，要不厂里招工也让她负责，她能将好多同学招过来做事。 大巫问蓝苹能招多少？ 蓝苹折了一会手指说，至少可以招三十五个人，全是高中同学，她是三中毕业的，同学中能考上大学的不多，毕业后在家闲着，去缝纫班学什么做衣服，这门手艺马上要失业，这边的制衣厂，做的衣服又便宜又好看。 大巫问蓝苹咋知道？ 蓝苹说哥哥不清楚了吧？她高中毕业没考上学校，其实是考完一回到家，爸爸就写信给了四太奶奶，说了她的事。四太奶奶接到信便打电话给小姑婆，让小姑婆通知她家里，让她先来广州做四太奶奶办公室文员。 到这儿后，四太奶奶经常带她外出，订公司的厂服时，她跟四太奶奶去制衣厂看过，好多女工，打听了一下，因此知道。我们这个厂也要订厂服咯，而且要多两套，做化妆品，肯定要穿医生那样的外套，还要有头套和口罩。里面就是一般厂服。外套还要根据工种分几种颜色的。 大巫表扬蓝苹不错，先写一个报告，让罗经理批一下，就可以订制了。 蓝苹让哥哥放心，这些在四太奶奶那边都经历过，自然知道如何做。 大巫笑着问蓝苹怎么喊他哥哥了，感觉从没人让喊过哥哥。 蓝苹笑了，说在她读初一时，这时哥哥在读大学，大太奶奶带二太奶奶到她家跟她家里说，她是来虞家号重孙媳妇的。反正给了聘礼了，家里写了她的生庚给大太奶奶咯。结果哥哥真的娶了那童养媳老师，就不能再嫁哥哥了，大太奶奶说让我喊畏重孙哥哥，按字辈来算是要喊哥哥的。 让蓝苹赶紧通知在家的那些同学，可以带男同学过来，如果这边安排不下，去四太奶奶手下做事。蓝苹自己先做办公室主任，选一个女同学做助手。公司还要集体开餐，因此要从老家招两个做饭的人。 机械安装后，罗丽芬便组织培训工人，一色的今年高中毕业生，丽芬非常满意。说国内的基础教育尽管贫穷模式，但对学生的基础知识开发还是很扎实。 有次跟四太奶奶唠化妆品厂的事，大巫说差一个生产副经理和销售副经理。 四太奶奶笑了，说畏重孙真是有福之人。董三子妈妈上半年在这儿来去匆匆几回，帮她联系了几个老姐妹，送了些晚辈过来做事。小三子那边安排了几个，这边安排了一些，有个维汉混血姑娘放在小三子那边，可以叫来做销售经理，漂亮得象仙女，特别是眼睛与眉毛，肤色真的象奶油堆出来的。三十岁了，也不结婚。 生产副经理也替重孙找一个，就是重孙回神农买那乌将军家的一个男孩，比重孙大六岁吧，当兵退伍的，现在在建材销售部做店长。有股子军人气，只管一个店有些大材小用了。 结果罗丽芬不赞成用男性副经理管生产，但对那销售经理蒋新月特别看好，一来便带她去配了副金丝眼镜。在宣传画中有新月的相片。 正式生产那天，罗丽芬求大巫比较了一下她左右对称的手感差异。比较完后，大巫便乘坐火车回长沙。 晚上灿姐笑弟弟回广东一个多月是饿荒了。 罗丽芬和蒋新月两人过长沙布点，带了一卡车产品过来，晚餐时，三姑婆说赶紧换销售模式，这样拓展太慢了，要走代理商加盟模式。这边的门店她负责搞定，让罗总与蒋经理回广东从媒体打广告招品牌加盟商，并将具体操作方法与要求向蒋新月讲了一通。 大巫从送来的产品中，给灿姐要了两大箱，让她送同事。 后面果然元旦正式铺开销售，春节在许多地方风靡。生产加班加点。 ------------ 第三十三章 大巫终于要回神农办石材加工厂 第三十三章 大巫终于要回神农办石材加工厂 春节带四太奶奶回长沙过年，奶奶与三太奶奶不放假。三姑婆是从开公司以来，全年无休。三十上午，爷爷带二奶奶回家了。 这个春节，爷爷与二奶奶带畏孙两夫妇拜访了一些他们的朋友。标配礼品是自己生产的化妆品。 爷爷回洛阳，二奶奶与四太奶奶回广州，灿姐带畏畏拜访分管领导与同事。 分管副书记自己说他是大巫父亲在军校的同学，他也是春节期间在老家听小女儿说才明白这层关系。小女儿两夫妇都在清泉手下做事。 大巫赶紧向王伯伯敬礼，告诉王伯伯，爸爸可能对他大学毕业主动放弃保研，也不参加分配工作有恼火，但这事是经过二奶奶同意的，爸爸不敢对二奶奶表现自己的情绪，就一直不理他这个离经叛道的儿子。反正三岁离开父亲后，十几年没见面了。听王伯伯口音，也是湖南人，老家是哪儿的？ 王伯伯说他就省城边上的。 大巫自己说，如果伯伯方便，我们找个时间去伯伯老家拜访一下。正好三太奶奶也在长沙。这句话是有隐喻的指向明确。 正月开工后一周，大巫带三太奶奶，开车跟着王伯伯的车去王家看了一下。九月份灿姐回神农做县长。 大巫回神农开办石材厂，总投资一个亿。一个石材切割厂，一期工程就是四十台切割和二台抛光打磨机，神农水电丰沛，在许多地方饱受缺电之苦时，神农人水电富余。 五个采石场。一个神农红采石场地，一个巫黑采石场地，两个采石场都很大，都在大太奶奶娘家。一个肌玉黄采石场，在大巫一个高中同学老家的那个乡，这个采石场是同学听说大巫办石材加工厂，带样品过来，请采石工程师过去勘探后确定的，这个场就由老同学苏雷明负责。另两个是麻白石采石场，一个在江映月外婆家的下江乡，是田锋乡长邀请大巫去开采的，另一个场比较大，是江映月爸爸在负责。 江映月爸爸可能是映月妈妈告状了，供销社主任职撤了，供销社本就不景气了，他干脆自己开了家小商店，从当地电视新闻中看到大巫回乡开办石材加工厂，自己跑来问大巫能否安排一个事让他做，大巫便让去他曾经工作的那个乡负责采石场。大巫问江叔生了孩子没的，他不好意思说后面生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因为儿子出生时间与离婚时间相差只六个多月，才让映月三母女举报了。那年正月打影波就是为这事，因为进了看守所，总社将他主任撤职了。 大巫笑了笑没继续说这事，让江叔认真打理那采石场。娶不成映月，但他会把江叔当岳父待的。 江叔笑着问大巫睡了月月吧？ 大巫说没有，吻都没吻过。 从长沙运回十四台轮式装载机和两台挖掘机，请大姑爷负责石材加工厂，大太奶奶娘家三个亲戚负责另三个采石场。奶奶娘家的亲戚都让奶奶安排在长沙机械公司做事。 时机碰得真好，神农的石材加工厂一生产，正遇到香港建筑市场红火，高档建筑材料需求大增，灿姐了解到，神农竟然有两节往香港发货的火车皮，从前可能是运活猪和活牛的。现在正好转换成运建材，每天发一车皮过去。 灿姐当上县长后，大巫的生意越做越大。三年时间，新添了十个电子厂和深圳一个房地产公司。 新增添的十家电子厂，散布在深圳、东莞、中山和广州，加上原先的那家屋肯绕电子厂，共有十一家电子厂，全交同学蒙越打理。产品名称全叫屋肯绕，有电声器材、通讯器材、舞台灯光器材和民用照明器材四大系列。 蒙越毕业分配回广西，在广西一所大学教了一年书，跑回广州，找到大巫，让大巫给她一个管理岗位，教书受够了体制内的那鸟气了。 大巫说去组建通讯器材厂吧。给蒙越配了一个财务人员，其他的任蒙越去闯。蒙越花了三个月时间准备，在广州罗冲围工业区成立了第一家通讯器材厂，运行平稳后，同时在中山、东莞和深圳复制了三家通讯器材厂，从广西招了六千多员工过来做事。做通讯器材，主要是大巫哥哥的同学大学毕业后在邮政部做技术官员，提供了一些方便，另外董总家有人在北京负责这方面入网合格证的审批。 舞台灯光器材厂的创办有些意外，是陪四太奶奶去听音乐会，大巫说那个钢琴独奏女学员跟四太奶奶身材与脸型很像，而且姓滕，可能是四太奶奶娘家后人。 四太奶奶经历这么多年，心中对娘家也有些挂念。便让畏重孙去后台打听一下，结果一打听，正是四太奶奶娘家小哥的孙女。 第二天见面，闲聊中滕曼说她上一站在香港演出，舞台灯光效果很好，大陆还停留在手工操作上，因此可能是一个大市场。送走四太奶奶的这个亲人后，大巫便带蒙越去香港考察，从香港带回一个灯光师，再从广州的大学挖人才，在深圳办了那家厂子。 从舞台灯光器材那些光源，大巫感觉照度大，但热度轻的民用照明器材有市场，便在中山建了家新型照明器材厂，后面受东莞那些镇上邀请，陆续开了五家。 蒙越跟助手天天开着一台车四处奔波，小平姑姑向所有厂子派出财务人员。 大巫在神农的时间多，奶奶盯得紧，看到灿姐怀不上，奶奶真的是急了。 灿姐也可能是搞得没信心了，在端午节那天陪畏畏回长沙，自己跟奶奶和三太奶奶讲，她和畏畏检查都没问题，她也没采取措施，但一直怀不上。她理解家里的心情，因此让畏畏在如烟姑娘试一下看看。 大巫内心里也有担心。 三太奶奶听灿姐这样一说，就表态说试，今晚开始。 初六开车送灿姐回神农，路上灿姐问一路畏畏跟如烟的感觉。 在神农陪灿姐到初十，回到长沙陪如烟。奶奶发话，这个半年，除畏孙去神农，去任何地方，如烟孙媳都陪着，家里再招个保姆负责操持家务。 结果在长沙继续陪如烟二十天，如烟说她肯定怀上了，那个没来。那个时候没有检测试剂，奶奶带如烟去省中医院找了个老中医把脉证实。 回来后，奶奶说如烟孙媳肯定怀上了，便让畏孙回神农，如烟放她身边。 回到神农，灿姐说奶奶打了电话给她，知道如烟怀上了，真好，原来是她的问题。 如烟生下儿子的那天，奶奶一开心，给重孙取名巫提。电话给如烟娘家妈妈，过来陪女儿与外孙。 这是大巫第一次看到这个岳母，但感觉奶奶和三太奶奶跟这个岳母很熟悉。 四太奶奶和二奶奶第二天飞长沙看望孩子。四太奶奶一开心，说要以她与三姐的名义奖励如烟重孙媳妇一百万。 如烟谢谢四太奶奶，奖励就不用了，生了孩子，她就是巫家媳妇了。她后面安心地带孩子。过两年再生一个孩子。到时陪四太奶奶三太奶奶和两个奶奶回巫家寨生活几年，那真是个好地方。 大巫问如烟什么时候去过巫家寨？ 如烟笑了，都说畏畏是神仙，发现畏畏其实是一个粗心的男孩。卉姑姑结婚不是在神农做的酒吗，那天她开车带奶奶、三太奶奶去了神农，晚上三太奶奶说回巫家寨睡一晚去。这个时候畏畏在广州办那照明器材厂。那晚灿姐姐去外面开会了，她们还一块去了灿姐姐办公室。 再过三年，在如烟生下女儿巫程五天后，灿姐生下女儿巫淡。如烟对奶奶说，干脆对外称两个女儿都是她生的，是双胞胎，回巫家寨做个满月酒。反正灿姐姐怀淡儿显怀时在外面学习，神农人也不太清楚。 奶奶觉得有道理，电话让四太奶奶回家，给一对巫家公主做个满月酒。 后面三个孩子一直由如烟在带。 灿姐生下孩子休息了十天，就回到了神农上班，做孩子满月酒的那天随畏畏到家吃了餐中餐。 三个孩子生下后一直吃奶粉，奶奶说提重孙完全是二畏畏。 灿姐做市长时，二奶奶与爷爷回巫家生活。过了年，奶奶让三姑婆过来接她的手，将洁姑姑升为副老总，她带三太奶奶、如烟和三个重孙回广州生活，时代完全不同了，重孙不能再在山沟沟带了。 广州的别墅重建了，四太奶奶还没退休的意思继续担任集团总裁。 爷爷和二奶奶在老家生活了一年，上面将他们都召集去京城了做顾问。二奶奶好像还有一个什么实职。 爷爷两兄弟都召到了京城生活，大巫给两个爷爷都配了别墅，结果过三年同一天走了。二奶奶的解释是，在国家的心脏，桂明与桂庭两兄弟等于是轻闲无事，相当于是停摆，自然就老得飞快。她是有一份事牵挂，因此不觉得。 这次在北京，所有巫家人都到齐了。那些在外面有重要工作的，只葬礼前那晚才飞京城。三太奶奶让四太奶奶代表家里说话。 大巫和如烟带孩子陪两个太奶奶和奶奶在京城玩了十五天，灿姐只在爷爷葬礼前的那天飞了过来，睡一晚参加完葬礼就带秘书飞回长沙了。灿姐通过二奶奶协调，调到了长沙做市长。 四太奶奶在京城会见了不少旧识。每次都带畏重孙到场。四太奶奶感慨，当年她不是最年轻的，但现在她是最有活力的，回去老三跟她去公司做事，大媳妇在家带三个小家伙。 一天晚上返回时，四太奶奶问畏重孙，新月那个孩子是不是我们巫家的种。 大巫告诉四太奶奶是的。第一次是新月听到什么人讲灿姐一直没孩子，家里的老人急了，但这个童养媳呢人真的是好，家里老人就不好说这事。 有天两人从深圳回广州的路上，她突然说让我帮她生个孩子，结婚她没那想法。 我说不行，她比我大八岁。结果新月笑了一路，说童养媳比我大十一岁我都不嫌，她只大八岁就嫌了。反正是说一路乱的咯。 那天就睡在她那套间。 后面又睡了几回咯，以为她也不会怀孩子，因此也就没什么顾忌，结果后面怀上了。 她不肯将孩子交家里带。四太奶奶知道这事是董总说的吧。她跟董总手下，她跟原来一块做事的人说了这事。 四太奶奶说也行。娘家本是大家庭，联系上滕曼才发现，滕家最后只留下小哥一脉，曼曼这代有五个孩子，三个男孩两个女孩。她从公司转了一百万给曼曼。 大巫让四太奶奶不用告诉他，四太奶奶决定了就行。如果曼姑姑那边其他人要支助，四太奶奶让公司划过去就行。奶奶那里有一笔巨款。神农那石材厂赚的钱，捐了不少款。给一中就捐了两个亿。其他的钱全打入了深圳房地产公司，在开发的第一个小区，留下了一排别墅准备给家里人的。现在出售是99万，过若干年后中，价格可能吓坏人的。现在全是简装修，交自己的物业公司在打理，员工住了五栋，我偶尔过去住一栋。 四太奶奶笑重孙可能也准备娶四个太太。 大巫告诉四太奶奶，现在有两个男孩了，他没再娶的想法了。 四太奶奶问重孙，据大媳妇讲，重孙知道有一个有缘分的姑娘，从前说发现了就要娶回家，怎么后面不见动静？ 大巫告诉四太奶奶，那姑娘去美国留学了，说不定已经是别人的媳妇了。缘分本是天注定，但错过也是一分美丽。他不能再负灿姐了，当年没灿姐养他，后果惨不忍睹，他在深圳见识了一个这种结局的同行，这个同行现在在深圳办了一家易经管理咨询公司。有两个年轻漂亮夫人，那能力还有，但形貌真的有些吓人。现在两人是朋友，接触得多，感觉不恶心而已。关键是生的五个孩子也这形貌。一个男孩感觉还行，女孩那样真的是麻烦。 大巫说完，从包里拿了一张这位朋友家的合影给四太奶奶看。大巫说，放一张朋友家的照片放身边，是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忘了灿姐那份恩。那次幸好没听奶奶的让映月养，如果换映月的话，估计也麻烦，灿姐开始三天也感觉应付不下来。自己完全是疯了。 四太奶奶看完对重孙说，巫家不能有这形貌的后代，否则愧对祖宗。 ------------ 第三十四章 大巫的反击很绝情 第三十四章 大巫的反击很绝情 奶奶看畏孙天天泡在广州，便说她想去长沙人人工公司看看。如烟说三个孩子要上学，她走不开，就不陪奶奶去了。 两人飞长沙，洁姑姑安排人接机。 先去公司总部，三姑婆去北京开会了，这边洁姑姑全权负责。问了一下情况，巡视了一下生产区，奶奶很满意。 晚餐是灿姐招待奶奶。回到家，奶奶收拾去睡了。灿姐示意弟弟也收拾去睡。 一次下来。灿姐说，感觉奶奶可能对她有怀疑，或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奶奶明显有不高兴。 大巫只好说，他是相信姐姐的，但这边有什么人打电话给奶奶，让奶奶注意一下，有人对姐姐好像心怀不轨。奶奶听到后，正好看到姐姐在开会时的一个画面，那人看姐姐的眼神不对，奶奶让二奶奶查了一下那人背景，结果是她们熟人之子，那熟人本就有这爱好，因此在建国初期受到过处分，破坏了人家的家庭咯。 灿姐说奶奶厉害，事情是这样的，但她不会背叛巫家和弟弟的。 说完让弟弟穿好衣服，两人去一楼跟奶奶说说，让奶奶担心是罪过。 大巫迟疑了一下，还是听从了姐姐的话，两人下楼，敲开奶奶的门，奶奶明显是有心事而没有睡觉。 姐姐看了一眼弟弟，对奶奶直接说，那人打过她的主意，但肯定没有打成主意。没向家里报告，一是怕家里担心，二是怕弟弟报复这人。 奶奶便说，灿孙媳，别的男人打你身体的主意，你竟然为这人担心遭到自己丈夫的报复？这就是私心。你三太奶奶可说了，她可以不出手，但可支使畏孙的阴兵出动一次。顶多是你三太奶奶临到最后那口气时模样变形。 灿姐一听便跪下了，说刚才自己说错了话，她怕弟弟报复这人，不是替这人担心，是怕对弟弟带来麻烦。听了解内情的人讲，这人朋友圈里，有湘西异士。据说蛮厉害的。 大巫扶起姐姐，说错怪姐姐了。来时只想那事了，姐姐一提醒，发现姐姐已经着道了，是湘西蛊毒。 既然他下流又下三烂，就不能怪我大巫心狠了。为了万无一失，我们明天回广东，让三太奶奶帮我护法，我要把这一伙人一次全搞定。 姐姐身上的蛊毒暂时不解，这几天姐姐自己守住身体。千万记住不要跟这人在私密的环境下处一块，单独尤其不行！坐车都不能坐同一辆。 奶奶让孙子与孙媳回楼上睡觉，她要静静了。 在楼上，大巫笑姐姐刚才在狡辩，内心已经有替那人说话的感情了。这不怪姐姐，是那蛊毒的功能。 灿姐很羞愧。但保证没着道。 第二天清早，灿姐去上班后，大巫从家里开如烟从前的那辆拉达带奶奶回巫家寨。 在路上，奶奶问畏孙，咋不是回广州，而是回神农？ 开了一段路程，大巫对奶奶说，昨天这样说，主要是检验灿姐走私到了什么程度。如果灿姐走私成功了，今天必然会将我去广州作法，请三太奶奶护法透露给对方。对方就会照三太奶奶护法的阵势防备。 但我回神农巫家寨，让庵子里两位师太护法，用一种对方想不到的阵法攻击，达到一次全歼的目标。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吗。 到了神农，我打个电话给四太奶奶，如果灿姐电话过去询问我们到了没有，第一次让四太奶奶说没有，晚上九点如果还电话询问，就说是坐火车到的，正让司机去接站了。让四太奶奶别告诉三太奶奶，但要盯着三太奶奶不要接到了灿姐的电话。 奶奶说，那打一个电话给如烟孙媳。 不用，如烟越不清楚越容易蒙蔽对方，如果告诉了如烟，如烟的语气会暴露内幕的。如烟在外做事好像精明，其实是一个心地无私的姑娘，她的善良奶奶应该比我还清楚。 在小姑婆家中餐后，奶奶去给四太奶奶打电话。然后两人回到巫家寨，从房间找到那把桃木老剑，擦拭了一番。 晚餐后，带奶奶步行到庵子，两个师太看到大巫，小师太赶紧泡茶，大师太跟奶奶唠嗑。奶奶讲了来庵子原因。 大师太一听，便说她知道要用阴柔阵，她去准备，在后院去做法。 凌晨三点，阵法启动，两位师太护法，大巫神魄亲带手下两个阴魂出动，两场血雨腥风后，带回五条阴魂。其中就有那空降副职的，另两个是女魂。伥鬼，这次灿姐出问题，就是这两家伙引诱的。 收法后，将五魂送回寄放处，奶奶看不出，大师太对大巫说，畏孙，怎么羁两个漂亮女魂在身边做仆人？ 大巫双手合十，感谢两位伯祖母，这次随孙儿去广东，我帮你们重修道场。明天九点动身，这次要听孙儿的，不能再找理由了。 奶奶就说，两位嫂子，孙子早就在深圳家里那块地的一个山头上，修建了一个小庵子，取名‘桂修庵’，小妈说，一是取‘蟾宫丹桂人间香，吴刚斧砍意在修’之意，二是小妈丢失的那女儿就叫桂修，也不知这神仙孙子如何知道的。她们肯定从没说起，甚至怀疑孙子已经寻找到了桂修妹妹。庵子万事俱备，只欠一尊佛像未请。 两个师太一听，同时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一切都在畏孙算定中，明天佛教协会八点会送一位在册比丘尼过来，正好让她接班打理庵子。观音圣像，正好这庵子有一尊从未示人的金像要带走，这本是巫家圣物，回归巫家在理。明天九点过五分起程。 在回家的路上，奶奶一直没问，到家后，奶奶关上大门后，才问畏孙，说明灿孙媳已经透露了信息？ 大巫笑了，是的，不过帮了两个忙。一是迷惑了对方，采取了错误的应对阵法，我带两阴魂杀到，对方毫无抵抗之力，两个阴魂如入无人之境。将所有术士一次全干掉。 二个是让那人在宾馆与两个情妇光身躺在一块，如果我让三太奶奶护法的话，必然是阳刚之阵，可能能杀掉那边结阵之人，但不能伤及这人。这样就好了，卫外有警卫和秘书，二十七层楼，房间里三人光着暴毙，只能以淫乱嗑药过量死亡结案，自然不是什么光彩的死法。三魂全拘了回来，交前两魂做奴仆，那边即使请高人作法，也查不到这三人去向。典型的死无对证。 两个女人的丈夫与娘家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让他们去揭发罪证吧。 奶奶不无担心问畏孙咋还笑了呢，说明人家已经睡了灿孙媳呀。 大巫笑了，这是一份孽债，叔叔欠下的，我这个巫家当家男人的妻子还，这叫因果报应。 奶奶有些惊恐地看着孙子，问畏孙知道清江处分的原因？ 大巫说，原先不知道。陪二太奶奶三太奶奶去峨眉时，在成都看到清江叔叔还不清楚叔叔是受到了处分才调离降职的。二太奶奶在返程中，叹了一口气说清江欠了人家债，说不定我们家有人要还，到时重孙宽大为怀。 当时没在意，以为二太奶奶提示我不要用术法找人报仇。后面二奶奶告诉我，清江叔睡了一个朋友的妻子，抓住了现场才降职调离。这人也是家里多年好友之子。 两个爷爷安葬那次，爸爸还骂了清江叔叔，我才清楚是什么人。 这人过分了吧，灿姐当喊他叔叔也敢下手。甚至先研究了灿姐，才事先召了一批异士在身边，不就针对我来的吗？我硬是考虑两家有渊源，否则我要睡他家一个女儿才解恨。 奶奶笑了，说孙子拎坨数不表清，我们两家渊源，睡他家女儿是他们的福气，睡他家媳妇才叫不合礼数。 ------------ 第三十五章 这个春节大巫有心事 第三十五章 这个春节大巫有心事 第二天，装好两位师太的行李，大师太怀抱观音佛像坐副驾位置，奶奶与小师太坐后排，先在广州别墅住下，择了个时间，开车送奶奶与两位师太去深圳桂修庵开埠。 香火渐旺时，灿姐找了过来，前面奶奶交待如烟、两个太奶奶不能透露畏孙的行踪。这次可能是如烟告诉她的。 大巫问姐姐能休息几天？ 灿姐要向奶奶和弟弟下跪，大巫不让，让她在佛堂陪两位师太修行三天，然后带她回长沙。 奶奶发话，这次灿孙媳在佛堂静修三天，好好反省，洗刷好自己的罪孽，然后自己飞长沙回单位上班，孙子送她回广州有事，这两天要帮两位师傅找个保姆打理日常事务。 回到广州，奶奶跟如烟商量了一会，便将梁泳叔叔家女儿梁斯珞找了回来。 在床上，斯珞骂畏畏坏蛋，早知道她从美国回来了，就在广州开公司，硬是不去找她。若不是奶奶和两个太奶奶经常去看她，她气得早就把自己给了别人。 大巫便对斯珞说，再坏一回？ 斯珞就笑了。 在广州，白天陪斯珞去公司，中餐后在斯珞住处午休，晚餐带奶奶与两个太奶奶去什么地方晚餐，斯珞与如烟陪着，然后回别墅休息。三天后，大巫让斯珞将公司交还给娘家，她去化妆品公司去做老总，品牌名字就是取自她的姓名。罗姐要回去上班了。 斯珞说公司是她的陪嫁，不用交还。化妆品公司让蒋新月姐姐和蓝苹妹妹管理吧，她的业务是对外机械贸易领域，不搭界的。 大巫好奇问斯珞，好像对家里的情况很了解一样哦？ 斯珞就笑了，说她十五岁时，爸爸回家吹畏畏的神奇，拿出你们两人在做法后的合影，她就对爸爸说，自己将来要嫁的人就是这个坏蛋。爸妈以为畏畏施了术法，我告诉他们不是，自己决定嫁畏畏时，那时畏畏还小，还在老家生活。 过一天我跟妈妈说，畏畏坏蛋帮我们家做法出了问题，这次遇到大麻烦了，要用美女养才行，可我还太小了，没用，也养不起他。妈妈不相信，让人去中大找畏畏，果然身体不好，请假一个月休息。这时家里才相信。 爸爸这时才决定把畏畏当女婿看，便送了那台挖掘机，爸爸赚不少钱，出手就大方咯。长沙公司新产品下线，爸爸跟奶奶说了，奶奶听我去美国留学了，就没多说，只说了常联系。结果奶奶赚钱赚得忘记了这事，畏畏生下三个孩子后，奶奶看如烟又怀不上了，才想到这事。 奶奶她们来广州后，只要畏畏不在家，奶奶就电话让她过家里玩，直到有一天，我主动让孩子喊我妈妈，奶奶才说，缘分是真的。 斯珞怀上后，奶奶让如烟陪畏孙去深圳打理公司，直到慈姑姑带灿姐飞到深圳，大巫才将灿姐的蛊毒除尽。 灿姐问弟弟，怎么前面不帮她祛蛊。大巫说，一是让蛊毒替自己守着灿姐，二是这蛊毒对容颜有好处，可让灿姐青春长驻些。 灿姐问弟弟是有恨她吧？ 大巫说问题不好回复。灿姐当时不应骗弟弟，你跟那人上过六回床了。每次玩得那样嗨，以为姐姐平时没满足咯，自己有自责吧。后面好好工作吧，这次让上面调查了吧？其实你们的事，身边的人好多人有传闻。这人首先想打南方姐姐的主意，但南方姐姐生下孩子后不注意形象，胖得有些中年妇女了，加上南方姐姐跟这人见面后，再约都不理睬，转而打你的主意。他圈子里有人讲了那个研究所书记的事，便把从前有接触的湘西异士叫到长沙研究我。试着给你种蛊，结果我没觉察，那段时间我们没在一块，便没了顾忌吧，放浪形骸起来，让人报告了奶奶。 灿姐告诉弟弟，二奶奶专程打电话过来骂了她一次狠的，二奶奶以为能骂醒，但有蛊毒在身，骂着没用，现在才感到羞耻。小叔家的小女儿巫苏在北京陪着二奶奶生活，苏苏毕业后，弟弟可能要接二奶奶到身边生活。 还早呢，二奶奶喜欢北方气候。 灿姐说慈姑姑这次到深圳，本是先在长沙开会，她升到了院长了，也不知什么原因，她好像感觉出弟弟很久没来长沙，便追问我是不是跟畏侄子离婚了。我大概说了一下，她在飞深圳看姑夫时，拉我同飞深圳。 不说这些了，我想睡了。 大巫在长沙陪了整整一周灿姐，准备离开长沙时，却听到卉姑姑通报城市急需几种特种市政车辆的信息，大巫第二天就带胡思马去湖大汽车学院找人才成立课题组进行设计。 胡思马现在是人人工集团技术经理，负责所有新项目的技术开发组织工作。 大巫又在长沙玩了一周，再回广州看望家人。 后面的日子看到的都是上升的景象，长沙人人工成为湖南私营企业龙头，三姑婆与洁姑姑分别是全国政协代表与全国RD代表。江映月辞职后，去巫滕缤兰公司担任老总，业务越做越大，经营产品涵盖所有家电。 四太奶奶完全不显老，那气势将三太奶奶也带得变年轻了，反而奶奶有些显老了。大巫没其他办法，一是在家多招一个保姆，尽量减轻奶奶的操心程度，二是让如烟她们带奶奶去做美容。 蒙越经理手下的企业发展到了二十家。 化妆品公司在新月和蓝苹用心打理下，发展成了南方最大的化妆品公司，现在有五个生产区了。蓝苹管生产，新月负责销售，罗丽芬负责新产品研发。 深圳房地产公司名义上是大巫自己打理，其实操作是全是慈姑姑丈夫任大军在负责。大军姑夫本是学建筑的，在原单位跟领导不合性格，辞职过来投奔畏侄子，两人性格本就相投，带了姑夫一年，放手让姑夫去闯。 斯珞手下的公司一直是她自己打理，生下两个孩子，女儿巫映，儿子巫迪凡，不肯再生了，还跟奶奶说，如果不采取措施，她跟畏畏睡一晚就能成功。 奶奶带如烟负责六人孩子，新月终于肯将孩子巫疆送回家生活了。春节必回巫家寨，至少生活十二天。 这年的秋天，大巫和奶奶带一个小工程队回巫家寨，首先将老宅重新装修了一番。瓦片换成了琉璃瓦，不用每年都请人检修了。所有的楼板全换成了阴燃型复合板，内墙和地面全贴了花岗岩，水电全重新布置，每间卧室都加装卫生间和壁柜，门窗全换了自己生产的新产品，窗户因为不怕淋雨了，就外推并扩大了。外墙本不想动，后面大巫在家没事，琢磨出一种用丹霞岩粉掺白水泥的喷涂剂，将所有外墙全喷涂了一遍，顺便帮寨里其他乡亲喷涂了一遍。兴趣来了，用这种喷涂剂，将寨内所有的道路全喷涂了一层，因为加的是普通水泥，因此颜色不是深红的，而墨绿的。家里的大门奶奶不肯换，只是重新油漆了一遍。但将寨门重修了，装了电动门。 装修期间灿姐从南昌让司机送回家住了三回，斯珞和如烟错开着在家陪畏畏。 家里的那个保姆一直在老家帮着照看老宅，装修期间，奶奶带畏孙住在花园那几间一层的房子里，就是当年慈姑姑她们备考时住的房间。主宅装修好后，又将花园及花园里的房间装修了一番，奶奶笑了，说六个重孙假期回来，正好住花园里。大巫说花园里书房也可睡，到时让如烟多准备些铺盖。 巫家寨平日里青壮年男人就两个人，其他的基本上在大巫的公司里做事。春节基本上能回家。 房子装修完，大巫带如烟将在神农的三个姑婆和姑爷接回家做客。 三口品字池塘，奶奶提出花钱购回，寨里通过决议，送回给巫家，平时是由保姆婶婶负责打鱼草。 年前二十二，深圳的家人全回来了，慈姑姑也带着儿子任飞云来了，奶奶一见这孩子，便给了家里孩子初回家的礼物。 任姑夫是二十六到家的，二奶奶带巫苏二十七到家，奶奶是首次看到巫苏，一进门，便喊巫苏去做拜祖仪式。 两个师太带保姆在深圳过年，庵子春节期间香火比较旺。深圳佛教协会派了两个比丘尼在庵子里，周边的居民初一十五很多人去烧香。 灿姐打电话回来，说这个春节要值班，回不来。 二十九早晨，正明开车到巫家寨，邀请四太奶奶带人去吃狗肉，告诉四太奶奶，今天是他代村里那些经他带出去的人邀请老总，大巫与三太奶奶呢有禁忌，这次就不邀请。 奶奶就问正明弄了几条狗，我们家人不少哦。 正明说管够咯，四太奶奶在广州经常跟他们在材料仓库搞狗肉吃，三太奶奶每次单独一个人在办公室吃。 七个孩子，每晚玩烟花。大人玩牌。大巫搬把椅子看孩子们放烟花。 大巫一晚陪一个夫人。初二晚上在蒋新月房间，完事后，新月说她有两件事要跟畏畏说。 第一件事是关于虞蓝苹。这姑娘不结婚，不找对象，感觉是在等畏畏收她。 大巫让新月不要深入这个话题，他不能再找妻子了。 看到新月迟迟不说出第二件事，大巫说他起床坐着运一会功。 等大巫运完功后，大巫起身去卫生间冲了一下，只穿条三角回床上睡。 抱着新月睡到天亮。起床后，告诉奶奶带孩子们去三个姑婆家拜年。 奶奶交待慈姑娘一家随行，新月是首次回家过年，要随行。巫苏是首次回家过年，要随行，开四台车去吧。四妹妹家今天不去，回广东时转一下。 中午在大姑婆家，晚餐在二姑婆家。三姑婆一家在长沙过年。 因为在二姑婆家晚餐吃得早，返回时，慈姑姑说她带大军父子参观一下庵子，讲述一下她当年在庵子的生活。 热闹而有仪式感的春节过完，去广东的人分两批走，初六一批，初九一批，大巫说他还在家里玩几天，出了年再出门，他先要去长沙。奶奶便让如烟在家陪畏孙，去长沙顺便去如烟娘家看看。孩子她负责带回去，反正正明开了台面包车回来。 二奶奶与巫苏先去广东，在广东玩几天，再飞北京。二奶奶说要跟重孙培养培养感情。大巫让二奶奶干脆在广东生活算了。二奶奶说她也想，但她手里还有一份工作要做。 家人出发后，如烟说她感觉畏畏整个春节有心思。 ------------ 第三十六章 唯心的时空也有国外 第三十六章 唯心的时空也有国外 可能是如烟给灿姐通报了，那天大巫带如烟到长沙，回到别墅没坐多久，保姆送上的咖啡还没喝完，灿姐便让人送到了家。 大巫很开心，赶紧让保姆端上咖啡，问灿姐怎么到了长沙家里？ 灿姐说她专门回家看弟弟的，有两个月没看见弟弟了。 大巫很开心，说本来计划晚餐约三姑婆、洁姑姑她们一块聚餐。灿姐回来，就让保姆准备晚餐，在家吃点算了。 如烟一听便说陪保姆去厨房忙，让畏畏好好陪灿姐。 如烟一离开，灿姐便问弟弟是不是因为那件事对她有厌恶了？ 大巫盯着灿姐，说他好奇姐姐咋突然有这想法，如果有，当年就有才对呀。 灿姐就哭了，说她不怪弟弟，只恶心自己。 大巫让灿姐不要有心理负担，姐姐那次情有可原，都是姐姐不小心让人放了蛊才那样的，他当年就原谅了姐姐。 如烟过来喊晚餐，看到畏畏和灿姐衣着正常，狐疑地看着畏畏。 三个人各怀心事，晚餐就比较沉闷。 晚餐后，大巫本想招那奴仆邓薇薇过来问话，突然想到，这或许是薇薇老公的计策，这边一召魂，那边今天肯定准备了，请了人劫走薇薇，审问出她财产藏匿的地方。 大巫去了灿姐房间，祭开法眼扫视了一遍灿姐。果然对方在灿姐身上做了手脚。 寻迹而去，那边果然已经准备了法坛，大巫轻笑一声，让灿姐去洗澡，他等会过来陪姐姐。 大巫在书房里坐了一会，想通了方法后，回到灿姐房间。 第二天早晨，大巫让灿姐带秘书回南昌，像平日那样做好自己的工作，过几天去南昌看姐姐。让灿姐放心，这边不会有对姐姐的任何行动。 带如烟看望完如烟父母和哥哥嫂嫂后，在公司里忙了几天，跟映月和在长沙工作的同学聚了一回。带如烟去湘潭看望了一下琼花姐。琼花姐毕业后在湘潭工作结婚，现在是湘大的一个院长了。 回到深圳，找到那骷髅朋友冼佑仁，带他到南昌跟灿姐见面。佑仁见到灿姐后，只一句话，大巫兄弟，事情哥哥帮你搞定。 大巫让灿姐给冼师傅一只红包。冼佑仁当晚飞长沙，三天后回深圳。 等大巫将灿姐身上的暗咒清除后，又在南昌陪了两天灿姐。 飞回深圳，跟佑仁大哥聊了一会，去家里那庵子里，让两个伯祖母替自己念了一通经。 大伯奶奶交待畏孙必须独自守身三天。 大巫笑着答应大奶奶，说为了让两个大奶奶放心，他这三天就住在庵子里，他先回家拿些写文章的东西过来，陪两个大奶奶吃三天斋。 大二奶奶便让保姆给畏少爷收拾一间净室。 在庵子三天，写了两篇文章，一篇散文，一篇是对湾区经济形势展望。超前提出了环海湾经济大特区构想。散文发表在《羊城晚报》上，那篇《湾区经济形势分析与展望》发表在《南都报》，结果这篇文章引起了强烈反响，有赞同，有反对，有谩骂，上面关注上了，派人找大巫谈完后，过段时间又将大巫叫到了京城交换意见。 斯珞说这好办，孩子移过去，她不用，她本是老外，她孩子移民方便，让她妈妈在那边照顾。 向奶奶和两个太奶奶报告后，四太奶奶说让她们想几天再决定。最后决定让斯珞与新月的孩子办理移民。手续由斯珞想办法。 等到孩子的移民办好后，斯珞将手头工作放下，带着奶奶、如烟和所有孩子去新西兰旅游度假，顺便在那边置个农场，在城市置套房子。 如烟回来说，斯珞在新西兰原就有一栋带花园的房子，斯珞本就是在新西兰出生的，在那边有好多朋友。 在奶奶他们去新西兰期间，大巫去南昌。让秘书寻了一个安静的度假村，要了一栋别墅，住进去后，让灿姐将秘书支开，大巫将五条奴仆唤来，两个负责的奴仆在外警戒，让三条后收的奴仆跪在二楼客厅，灿姐去问话。主要是问怎么看上了她，怎么让她着道了。 一通问答，大巫笑她们这个群体真的很乱。 送走奴仆后，大巫说他感觉有累，让灿姐带秘书去玩，他要一个人好好休息一会。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天亮，相当于睡了半个下午和一个整晚。 飞回深圳，给了冼佑仁四个密码和四处房子的地址。一个月后，佑仁电话给大巫全搞定，送一半给兄弟。 大巫说不用，全给哥哥当侄子侄女的教育投资吧。 四太奶奶召集三太奶奶、奶奶和大巫开会，其实是简单的事，一是通知六个孩子全办了移民。二是让大巫收了蓝苹姑娘，为巫家寨生个正宗的儿子。 大巫笑了，说四太奶奶这话说得，好像前面六个孩子是野的一样。 带奶奶和蓝苹回家，首先是去祖坟山上，向大太奶奶和二太奶奶报告，畏重孙娶了蓝苹，发誓生下的孩子只上巫家寨的户口。 回到家，大巫说下午去蓝苹娘家拜访一下。 蓝苹笑了，说蠢哥哥，娘家所有人早到了广州生活。叔叔负责物业集团公司，爸妈在那边帮弟弟照看小孩，奶奶早帮娘家父母置了别墅。 在大巫安慰完蓝苹后，蓝苹说，哥哥出问题那回，大太奶奶与二太奶奶就主张让她来养，或她辅助灿姐一块养，是奶奶说她还是个小女孩，估计畏畏不肯才作罢。 在巫家寨生活一周，奶奶与蓝苹开车回广州，大巫搭车去了南昌。 再回到广州，蓝苹告诉哥哥她已经怀上了。笑哥哥硬是心硬，让她空等这么些年，如果早娶她，家里孩子起码多四个。有这么些年时间，她生四个孩子很轻松容易的事。 在大姑婆过世后一年，三太奶奶微笑着在大巫的怀里走了。 那天一块坐在广州别墅喝茶，三太奶奶突然喊畏重孙过去抱她一下，感觉她要远行了。 大巫恍过去，抱上三太奶奶，三太奶奶轻轻地大巫额头吻一下，松开后，一脸幸福的微笑，人已经走了。 大巫自己做完仪式，让奶奶带如烟帮三太奶奶收拾好，将那台房车从地下车库开到院子里，将三太奶奶抱上房车，盖好被子，奶奶与四太奶奶坐上房车，三个人就往神农赶。在广州做事的巫家寨十二个男人已经让四太奶奶安排四台车先行回寨准备。 在桂修庵修行的两位师太，电话给如烟，让如烟通知家人，三太奶奶走的时辰特别，葬礼上家人尽量不要出现，灵堂上都不要现身。 如烟将电话打到巫家寨宅子里，奶奶接到后，让如烟不要慌，畏孙好像知道，那边不要通知家里人。 奶奶跟跟畏孙一说，大巫祭开法眼，跟在灵前跟三太奶奶对话。三太奶奶说是她自己选了个无牵无挂的时刻走的。畏重孙记得给她年年这个时刻烧纸，连续烧七年。 大巫笑了，说三太奶奶其实就是将桂修姑婆弄丢了，内心里悔恨和自责。他就奇怪了，三太奶奶为何不问问三太奶奶那个叫仙仙的奴仆呢，她知道桂修姑婆在哪儿呀。就是我九岁时，仙仙告诉我有一个叫桂修的姑婆在苏州，在三太奶奶娘家哥哥家做媳妇，长沙人人工运行正常后去找到的。那个胡思马就桂修姑婆的儿子。以为三太奶奶知道而特意隐瞒呢。 三太奶奶笑了一下，说她的一块心病了结，她真可以放心地走了。 奶奶和四太奶奶，还有家里帮忙的人，可能看到厅堂上突然一股风起，就都盯着大巫。 大巫笑着说，三太奶奶了结了人间最后一个心结，去成仙了。 大巫三跪三拜后，将奶奶和四太奶奶叫到后花园一间房间。 大巫对四奶奶和奶奶说，三太奶奶最后的一个心结是桂修姑婆的事，她以为这个姑婆丢了，其实我早帮她找到了，但疑惑的是，取桂修姑婆与三太奶奶的头发化验，她们不是母女关系。再一个，我以为三太奶奶清楚桂修姑婆在哪儿，只是因为什么事瞒着家里人。桂修姑婆嫁给了三太奶奶哥哥的小儿子，奶奶记得人人工的那个技术部经理胡思马吗？胡思马就是桂修姑婆的儿子。 奶奶说，有次三婆婆是说过，那个跟畏重孙哥们兄弟一样的胡经理有像她娘家人，问过胡经理，结果胡经理说他是长沙人，查看胡经理资料，发现人家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叔叔婶婶哥哥妹妹填写得很清楚。 大巫笑了，说这可能是胡经理有意的，可能是填表养成了这习惯。我们公司填表社会关系栏只要填写不在一块生活的父母就行，有备注。胡经理填写那么仔细干嘛呢。 三太奶奶的娘家反正特别神秘，有很多刻意设计的迷雾。桂修姑婆现在叫罗修兰，她自己知道叫桂修，但不记得老家是巫家寨的。我找到她时，我问她是不是叫桂修姑婆？ 她直接说是的，小时候家里两个妈妈，都叫她桂修，有个姐姐叫桂月，有个妹妹才出生，忘记叫什么了。那时太小，记不住多少事。 四太奶奶笑畏重孙，当时咋就没想到跟桂月做一下DNA呢。 当时没想得那样清楚，只带了三太奶奶的头发过去。因为检测没对上号，桂修姑婆就没跟胡思马说，我问过胡思马，说我去苏州玩，去了他家拜访。他说知道，妈妈打了电话过来，说巫总去看望了妈妈，夸奖他在公司里表现好。巫总送这么大的礼，我们是还不起的。只有在技术帮巫总把好关。 四太奶奶说是咯，三姐本姓胡，对外称姓罗。畏重孙给胡思马电话，让他妈妈如果身体方便先飞长沙，再从长沙让洁姑娘安排人送巫家寨。她一来，不用做DNA，我检查一下便知道是不是修儿。 奶奶提醒三婆婆走的时辰对家人有妨碍。 四太奶奶说，修儿姓罗了，无妨。 大巫电话到长沙，打胡思马听电话，让他立刻通知他妈妈飞长沙，到长沙后自己开车带他妈妈和巫桂月老总回巫家寨。桂月老总我电话通知。 奶奶担心桂月能不能来？ 大巫说，来了不进灵堂就行。 四太奶奶说，那他们三人全不进灵堂。 大巫点了点头。 等到胡思马他们的车晚上到，四太奶奶拦在院门外问桂修，修儿，还认得妈妈吗？ 桂修姑婆盯了好久，才怯怯地问，你是小妈？ 四太奶奶流泪说，要得，四十多年了，还记得小妈。 奶奶便说，三婆婆走时对了个特别时辰，因此所有人不要进灵堂。到了巫家寨，心意就到了，三婆婆无怨无悔的。 桂月姑婆说她还是要去拜一下。 四太奶奶说，月姑娘尤其不行，修儿尚可。 大巫说都不去吧。胡经理当喊声四外婆和大舅母，奶奶带他们去后面花园的书房喝茶吧，我去向三大奶奶之灵告慰一声。我们家信这些，因此不可造次。 大巫告慰完后，回到后面花园，桂修姑婆就笑大巫，说畏孙去苏州找她，一开口便说是姑婆大哥桂明的亲孙子。我想这孩子是不是吃错了药呀，我又不认识什么叫桂明的人。 他反正不管，在自己家里一样，说开车累了，先吃点水果再说。咬完一只苹果，才掏出名片给我，介绍自己是胡思马现在所在公司的老总，跟思马是朋友。 我记得思马回来说，公司老总是两个老太太，怎么是个东北小伙呀。看出了我怀疑咯，自己又说，管公司的是自己奶奶和三太奶奶，桂修姑婆就是三太奶奶的女儿。 一问他三太奶奶叫什么名字，他说叫罗风玲，我说小伙子弄错了，我可能有个妈妈姓胡。 那时思马爸爸在厂里，思马哥哥在上海，两个女儿全去读大学了。就准备动手做饭给他吃咯，他说不用，找到了姑婆，哪能让姑婆动手做饭呀，不过他也不会做，带姑婆去外面餐馆里吃。 中餐吃了饭，我去结账，他又说，哪能让姑婆结账呀，他来。碰见的熟人，都问这是我什么亲戚，说跟我十分亲热，但从没见过，有怀疑畏孙是骗子咯。 畏孙能听懂苏州话，每次都微微一笑，让大家不要怀疑他是什么骗子。他可是几家大公司的老总，今天特意拜访姑婆的。 临走时，说要取一根姑婆的头发去做检测。其实他是知道这肯定是桂修姑婆。给我一张卡，用里面的钱置栋小别墅，家里给三姑婆和小姑婆都送了一栋房子。在家排行，桂修姑婆是四姑婆。大姑婆和二姑婆出嫁的事，家里没跟他讲，现在这两个姑婆的孩子都在他公司帮他做事。 后面思马的爸爸去查了一下卡上的钱，一百万，吓得思马爸爸半天不敢作声。 跟思马电话，一描述畏孙形貌，思马说这人肯定是老总，这老总有些神奇。信他的就好。难怪前两天详细问了他老家的地址咯。 四太奶奶让修儿不多说了，畏重孙的神奇超出了三姐的预期。三姐一生感觉最值得的是传了畏重孙这一弟子。这次女婿没来，应该是有原因的。如果修女苏州那边放得下，安葬三姐后，随小妈回广州，就从小妈的助手做起，世界进入了一个新时代，过去的一切，无论是苦难还是辉煌，都要淡忘，走进新时代，感受新时代，参与建设新时代。 思马起身告诉外婆，父亲在一次厂难中过世了。 ------------ 第三十七章 三太奶奶重旧情 第三十七章 三太奶奶重旧情 在三太奶奶移棺老寨殡仪堂的前夜，巫家寨庵子的新庵主静云师太过来，将四太奶奶开列的巫家人附了生辰的名单带来，能参加葬礼的只有三人，一个是大巫，一个是祖灿，一个东方慈，就是慈姑姑。奶奶看完后，电话去深圳，向两个大嫂验证后，征求四太奶奶的意见。 四太奶奶沉思了一下，便电话给祖灿，叫通后，语句很简短，三太奶奶过世了，四天后安葬，重孙媳有缘，是家里能参加葬礼的三个亲人之一，如果有时间，回巫家寨。 说完挂了电话，给慈姑姑电话，叫通后没有寒暄，也是简短几句话：三姐前天在广州家里仙逝，慈姑娘你有幸，是巫家亲人中能参加葬礼过程的三个家人中的一个，接到电话后马上去机场，飞长沙，我让你清河哥派车去机场接你送巫家寨。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报了一个生辰，让静云师太推算一下能否参加葬礼。 静云推算了一番后，高呼佛号，阿弥陀佛，绝对不行，棺材都不能见。 四太奶奶听后拍了拍胸脯，轻咳了一下，让静云师太将巫家能参加葬礼的三人名字写好，加盖庵子关印张贴在灵堂大门上，辛苦师太从即刻起，为三姐念经超度，让奶奶找个巫家寨媳妇照顾静云师太。 静云师太起身单掌竖胸前，宣了声阿弥陀佛后说，她已经通知三个师妹从云山庵过来做法事，三老太太生前已经交待了。 四太奶奶回了个佛礼，说了声阿弥陀佛。对奶奶说，大媳妇，三姐葬礼后，寻工匠将庵子重新修葺一番，修葺好后，让静云师太为三姐做一个月法事，所有开支由巫家负责。 静云师太双手合十，一声阿弥陀佛后，再一声多谢施主善行。 云山庵三个比丘尼搭车再步行到达后，当晚开始为三太奶奶念经，奶奶从巫家寨找了两个中年妇女专门负责四个师太的照顾。 胡思马开车带他妈妈、大姨去了大巫小姑婆家。四太奶奶交待桂月，让桂韵不用过来祭奠，等三妈安葬后再去坟上祭拜。又对思马说，现在身份已经明确，工作更要当自己的事做，人人工公司的技术更新，外孙全权负责，今晚在你小姨家休息一晚，明天回公司。 灿姐是早晨六点让司机、秘书和警卫送到的，一来便换上了孝衣，告诉弟弟她向顶层请假一周，并说明请假原因是自己的曾祖母仙逝。曾祖母是抗日名将巫湘贤军长的三夫人。到时国家会派官员参加葬礼，这样一来，这边可能要作好准备。 灿姐顺便说，我们家对长辈的称呼上与一般人不同，在祖与曾祖之间多一个祖。 大巫告诉姐姐，这是神农及周边从前通行的叫法。可能传统非常久远，现在偶尔有人也较真，说祖宗十八代里有一个祖级，但不是我们这儿这级别，要高得多。民间负责这方面事务的人对此论调，从来就是嗤之以鼻，他们的理念中，说不定谁的更正统。可能是两套文化传承系统的差异之一。再一个满清时代，对传统文化异化不少，我们这儿保存得多些。前面两个太奶奶的葬礼，姐姐经历了咯，丧葬文化与外面不同，有人说更接近明朝礼制。 慈姑姑回来换了孝衣后，三太奶奶灵堂准备迁到老寨的殡仪堂。在大太奶奶和二太奶奶去世前，大太奶奶组织捐款，重修了殡仪堂，巫家除了捐款后，另外捐了一辆殡仪车，是一辆中型巴士改装的。车上有一个固定棺材的装置，两边有八个金刚的座位和两根龙杠的固定装置（龙杠，就是抬棺材的粗杉树打磨成的长杠，要求结实又轻便）。 移棂过程，前面一辆皮卡车装着鞭炮和小烟花在前，为防意外点燃，车箱里有专人向下递鞭炮或烟花，路上三人步行跟着，一人放鞭炮，一人摆放烟花，一人跟着点燃烟花。接下来是逝者的至亲步行跟着，遇到路上经过的地方，有朋友或亲戚燃放送行的鞭炮，孝子或孝孙要跪谢。灵车后面一台车上，有专人给放鞭炮的亲戚或朋友抛过去一包谢礼，这个可大可小，至少要一条毛巾。过桥时，至亲后人要跪在桥上等灵车缓缓经过。最后一辆车上有人撒路钱纸。 首先经过庵子，静云师太在庵子门前早准备好了鞭炮，大巫上前跪谢。 大巫家在老家口碑好，尤其是现在周边的村民几乎都有在大巫的公司做事的家人，因此，沿途两旁村子，甚至是有一定距离的村子村民都会提前摆好鞭炮，手握燃着的香火在等待，当灵车经过时，点上鞭炮，并大声呼喊，三老太太一路好走。 大巫要一路跪拜过去，灿姐与慈姑姑不用跪拜，但要做一个传统礼仪姿势。 正明和欠牛是大巫同学，专程回来参加三太奶奶葬礼，今天的任务是照顾大巫。正明与欠牛跟大巫开玩笑说，大巫今天可能要跪五百回，膝盖要跪烂。因此他们两人各抱一个垫子跟着。 跪下后，如果大家认为后辈在老人生前做得好，当跪的人喊完谢罪后，放鞭炮的人会马上扶起。说声礼到。有的甚至在孝子或孝孙有跪的动作时就扶住。 到了殡仪堂，这才算是真正的灵堂了。 殡仪堂是一间独立大厅，左院是做酒席的，有专门的厨房和桌子、板凳、炊具、餐具等。 右院是给守丧人生活的场所，有一个小厨房，主要是为念经的尼姑或和尚准备的。有五间住房，一间是为尼姑或和尚准备的，配备了寨里专门配置的床上用品，有两张床。另四间，寨里配备了床上用品，但一般人家不用，都是自己带过来。老寨有人专门负责管理。 奶奶与四太奶奶不能再进灵堂，因此就在右院休息，大巫、灿姐姐和慈姑姑守在灵堂，灵堂里还有四个比丘尼在念经，一个礼生专门负责香烛。 正明告诉大巫，他们四个老同学在左边客房打牌，晚上陪大巫守灵。大巫按规矩晚上是要睡在棺材的左侧地上。让祖老师和慈姑姑晚上回右边房间睡。 大巫让正明不用，他晚上一个人守灵就行。 这边灵堂布置很方便，有现成的板块拼装一下就行，再让礼生写些应景的字。 灿姐跟弟弟说，秘书跟她讲，这边的葬礼很铺张，她们的礼包近千块钱。 大巫向姐姐解释，我们家特殊，因此什么事要做标杆。今天的礼包就是按九百九十九的标准准备的。一条烟，一条手巾，一瓶水和一顶运动帽，那个红包是与九百九十九的差价。其他人家只有一条手帕的。今天接了礼包的人，三太奶奶上山时要来送葬的，要送到坟山山脚下。到时那些陪我们一块下跪的，都是生前受过三太奶奶直接恩惠的人。记得大太奶奶和二太奶奶下葬那次吗，在山脚下跪的人多吧，这些人都是直接接受过两位太奶奶恩惠的人或他们的后辈。姐姐你看咯，安葬的的那天，巫倩倩家几姊妹都会到场，否则巫家寨人会有话说。三太奶奶从前照顾了她们一家。 灿姐姐说倩倩做财政局长了，那天不是周末，会影响工作吧？ 大巫说逝者为大，三太奶奶生前没在床上躺过，她们没看望过，安葬那天必送葬，否则大家就认为无情。说完又问慈姑姑，这次没影响工作吧？ 慈姑姑说她在带研究生，上课不影响咯，她升到了副校长，行政工作让办公室负责，因此也没影响。但有一个问题，上次两个大的奶奶安葬本就想提出来，她当作巫家出嫁女，那么也要请锣鼓班子才合理。她想过去问一声伯母和四奶奶。 大巫说，按理不用。再一个大姑婆过世了，新找到了桂修姑婆，依然有四个女儿请锣鼓班子，加上寨里的一班，五班锣鼓足够了。慈姑姑跟姐姐过去问一声咯。 结果奶奶说不用，慈姑娘以留家姑娘身份出现。祭文就是这样安排的。 晚上守灵，静云说她陪大巫守，其他人不要进入灵堂。 正明说他们四个同学陪大巫。 大巫让正明今晚好好休息，要么明晚陪他一晚，今晚三太奶奶必显灵，一般人会有害怕的。静云师太不用担心他，他不害怕的，甚至想看看三太奶奶年轻时的形象，估计三太奶奶会以做女儿时代的身姿显灵。 静云师太坚持要陪大巫守灵。大家散去后，两人一壶清茶一盆炭火守在灵前，静云讲了一下她出家前的身份，竟然是一位中学数学老师。 大巫说他明白师太意思，等师太的女儿大学毕业，他让人帮师太女儿安排一份好工作。 唠到凌晨三点，灵桌上的蜡烛突然摇曳起来，大巫立马跪下，大喊三太奶奶。静云师太双手合十，口里密密地念着。 三太奶奶果然以女儿身姿飘了进来，停留了一会，再上前摸了一下大巫的头，然后飘走了，大巫大声喊道，三太奶奶好走，来生必是一个大美人。 静云师太说，一般人顶多是灵堂有一声响，她也是第一次看到有形，三老太太年轻时真的英姿飒爽，英气逼人。 可能是听到大巫的声音，灿姐与慈姑姑披着大衣过来了，问畏畏三太奶奶显灵了？四太奶奶让她们过来问一下，三太奶奶是以什么形象出现的。 大巫描述了一下，让慈姑姑她们回去睡觉，静云师太也去休息，他也静一会。 静云师太问大巫是睡觉还是运功？如果运功，她陪着打坐，或请三个师妹一块过来打坐。 大巫说，他要将三太奶奶那一触摸消化一下，要运功。如果这次运功运得好，他能找到投胎后的三太奶奶，刚才那一摸头，三太奶奶将她一生所学全传给他了。 说完便盘腿坐在垫子上运功。 开始有阻力，运完一个周天后，顿时感觉自己体内精力澎湃。再运行两周，终于可以收发自如了。四个比丘尼在灵堂右侧打坐。 大巫起身，先将烛火拨亮，再敬三支香。 等到天边出现鱼肚白，大巫去奶奶房间，拿了棍子在前院大坪上练习棍术。老寨帮忙做事的人和厨师已经起床准备早餐。奶奶带静云在准备四个师太的早餐，大巫让奶奶多准备五份，我们家五个人今早吃斋。 大巫冲好澡换好衣服出来，灿姐让弟弟穿好外套和棉衣。 大巫说不冷。对着奶奶的耳朵说，三太奶奶昨晚已经转世投胎，他知道在哪儿。昨晚三太奶奶将她不能传我的都传了，后面自己可能会有些坏，奶奶要及时提醒，三年后就没事了。三太奶奶不是没生儿子，根本就没生孩子，三个姑婆全是四太奶奶生的。这事不能说。 奶奶笑了一下没多说。 这一天是静云她们的主道场，斋餐后，喝了一杯茶便开始做道场。大巫带慈姑姑与灿姐只要守在灵堂就行。礼生找了个助手负责其他的事。 下午县里部长过来拜祭，同时通知明天市、都有人过来祭奠，要安排讲话，有媒体跟随。 四太奶奶出面沟通，约定明天晚上六点到六点二十安排讲话。 公事忙完后，喊大巫哥哥带她跪拜一下三太奶奶。 跪拜完，灿姐让丧事理事给田敏敏与司机、秘书每人一个礼包。 田敏敏不肯接，大巫说不接也合乎理。 奶奶过来笑畏孙开始坏了。 大巫示意等会再向奶奶解释。 田敏敏走后，静云她们继续做仪式。大巫借抽烟的机会，带奶奶去了一棵大樟树下，向奶奶解释，不是他想在田敏敏身上坏，是他要从敏敏身上找到从前那几只妖魔，象买乌将军那样将那五只妖魔收来当乌将军的，总不能从她姑姑或妈妈身上去找吧。敏敏离婚了，不会有人骂咯。这样可以助敏敏再升一级，可惜政策不允许她再生孩子了。 奶奶让畏畏自己把握。不可胡来。 安葬前一天晚上，六点到六点半，由县组织仪式，田敏敏请了一对神农民间著名礼仪主持人负责主持。 然后是闹丧仪式，因为四个姑婆不能出现在灵堂，整个闹丧环节由大巫带慈姑姑和灿姐应对。闹到十一点半后才收场。这一晚，正明、欠牛、和平和西生四个大巫的同学在灵堂打牌，陪着大巫守灵，大巫坐着运了一会功，打了一段时间坐，在正明他们宵夜时，大巫去了灿姐房间。 灿姐告诉弟弟，她明年要去京城工作。当年如烟将淡儿处在她名下真是无心插柳之作，否则淡儿移民可能对她这次调动有影响。 大巫让姐姐放开手脚工作，他将为姐姐扫除一切妖魔鬼怪的阻碍，对那些真心为国的领导尊重重用，为民族树一代正风。 奶奶不放心畏孙，在门外喊畏孙出来，她有事讲。 大巫出来，让奶奶放心，他不会坏规矩的。 安葬那天，太阳出山前要撒灵堂，寨里帮忙的人熟悉这些操作，早早地过来收拾。出殡之后，静云师太宣布百无禁忌了，因此四个姑婆全到场，路祭时，四个姑婆出面祭拜，大巫带奶奶、慈姑姑和灿姐答谢。到了山脚下，送葬的人回转，正如大巫所说，几乎全是跪拜后再转身的。 下葬后，灿姐带慈姑姑坐司机的车回南昌，慈姑姑再飞西安。 四太奶奶带桂修姑婆随正明的车回广州，大巫陪奶奶在家，按理奶奶要在家守一年。大巫让奶奶不用守，三太奶奶已经往生了。奶奶如果不相信，明年九月或十月，我带奶奶去一个地方，一个刚学说话的小女孩，见到我便会喊我畏畏。可能不认识奶奶了。 奶奶半信半疑，一周后，还是随畏孙的车先去南昌，安慰好灿姐后再回广州。 到广州后，派出一个工程队回巫家寨将庵子修葺一新，春节后将老寨的房子改造了一番。 老寨大巫家房子其实只留下了一栋，奶奶与大太奶奶当年打理茶山时一年住一段时间。这次重建后，修了一个大院子。让老寨人负责平时的看管。 老寨的工程做完后，建筑队没去广州，就在县城成立了一个地产公司，第一个项目就是修建一条政府命名的湘贤大道。大巫捐款五个亿，按商业模式运营，估计能赚回五个亿。 大巫在忙湘贤大道期间，将田敏敏修上了，修了一周后，大巫让敏敏配合，回忆从前发病时情境，这时大巫要与敏敏身心一体。 开始没找到那个妖魔，多次一体化后才找到踪迹，在从前那山神的配合下才收服这五只山魅，交手下五个奴仆管理。帮山神修了一座山神庙。周边山里人对山神很感恩也很虔诚，因此香火越来越旺。 灿姐进京工作，一位大佬心怀不轨，且在工作中打压刁难，大巫祭起神魄去探听虚实，发现这家伙身边养了一帮异士，大巫差点暴露。 回到深圳，找到罗佑仁大哥，两人联手，让佑仁大哥正面佯攻，大巫神魄持桃剑，亲率五魂五魅，从后方杀入，一阵血雨腥风，将那些异士一举剪除。大巫再收五个仆从。其余的让佑仁大哥收了。 这次佑仁大哥手下仆人伤了一个，因此佑仁大哥怒从心起，收集罪证，找关系人举报那大佬。 佑仁有师承，不象大巫是家学，因此各界都有关系。这次将燃料帮彻底剿灭。 十一月二十六，大巫带奶奶和四太奶奶到重庆。先天，大巫带奶奶与四太奶奶到一家旧公馆前，告诉她们，三太奶奶就投胎在这家，那女孩一岁多了。 返回宾馆，四太奶奶笑了，说当年三姐和她，还有两个女儿到重庆时，就借住在吴公馆里，吴家对她们很照顾，三姐带女儿回家，就是吴府有商队去湖南，捎过去的。三姐念旧情。 第二天，四太奶奶以参观旧居的名义，三人进入公馆，公馆里有一个一岁左右的小女孩，看见大巫便蹒跚着走向大巫，抱着大巫喊畏畏。 四太奶奶和奶奶夸奖这孩子眉清目秀，大胆大气，好好可爱。 大巫笑着在小姑娘额头吻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佩玉送给小女孩妈妈，让她给小女孩佩戴，从此无病无灾。留下联系方式后离开。 后面的日子，大巫与罗佑仁大师联手，时不时去为民除害。 ------------ 第三十八章 无绳电话 第38章 无绳电话 大巫从重庆回到深圳，在深圳休息了几天，四太奶奶让畏重孙开车带她们回广州。 一回到广州，四太奶奶便带桂修姑婆去巡视建材公司，大巫在家休息一晚就去了化妆品公司。 在化妆品公司，新月责怪畏畏心思全在如烟身上，把她们在广州的三个人忘记了，蓝苹没作声，施珞是直接在她面前表达了不满。 大巫安慰好新月后说，自己前面内心里全是三太奶奶，可能对大家都有冷落。昨晚新月与蓝苹没回家，施珞回家，施珞开玩笑地说了一声，我以为施珞只是开玩笑，今天姐姐一说才醒悟过来，后面注意点吧。 新月让畏畏去蓝苹房间午休，午休好后陪她去东莞。 在蓝苹房间，蓝苹说新月姐骂了哥哥吧？ 大巫不作声只拼命干活。完事后，蓝苹笑哥哥肯定有自责，刚才在新月姐房间动静很大，在她这儿动静更大，这儿的别墅没巫家寨的房间隔音，在巫家寨完全听不到两边房间的声音。 大巫说他感觉有些累了，蓝苹便让哥哥摸着她好好睡，她理解哥哥。 半下午才到东莞城。到了东莞城后，新月就去化妆品三厂视察，让大巫自由活动。 大巫想了一下，跟新月约了一个返回的时间，便开车去了在东莞的那家电子厂。 东莞这家电子厂是生产电话机的。当年建厂时，大巫陪蒙越在这儿忙了几天，厂长是蒙越的一个高中同学。 到了东莞屋肯绕电子厂，正好蒙越也在这厂里视察，看到大巫，蒙越特别开心，说正有事要找巫总商量。 在厂办坐下，蒙越便说东莞一家台商企业，老板从台湾带回来一个子母机，她出于好奇便托朋友从香港弄了两台过来，组织工程师拆开研究，原理完全搞明白了，正在试制，准备将东莞这家厂转产生产这种类型的电话机，但改进一下，取消母机的通话功能，母机只担负无线信号的发射与接受作用，现在正在解决串频问题。 大巫想了一下，说子母机型的电话同期生产吧，要考虑家庭用户市场。串频问题按理我们两人的知识能解决的，但建议回中大找艾丽丝老师帮忙，她在这方面是专家，当年听她的课，感觉她早在内心里有这些想法。 蒙越回忆了一下，说是哦，今晚陪她去找艾丽丝老师，干脆让艾丽丝老师过来担任技术顾问。如果艾丽丝老师来负责担任技术顾问，可能要给艾丽丝老师配台车，她一直羡慕中大有女老师有私家车。 大巫说这些事蒙越自己处理就行，还用得请示他吗。正好广汽最近下线了一款合资车，适宜于美女开。施珞置了一台，昨天在家里看到了。蒙越如果喜欢也换台新车吧，将手里的那台车给什么厂用。 两人说完后去电话机研究开发室看了一下，后面到了艾丽丝老师那里才知道，这款无绳电话是日本一家公司研制出来的，其实艾老师在理念上早于日本公司，只是苦于元件没有突破，导致无绳电话体积与重量一直降不下来。艾老师在理论上与设计理念上一直有意不跟其他人分享交流，准备等到元件问题一旦突破后就推向市场。 大巫让艾老师开出条件，艾老师果然说她要帮她置台车，并帮她在中大附近置套房子。 蒙越就笑了，说艾老师当年跟大巫接触少，不清楚大巫这个学生有多大方，她代大巫全答应，车子今天去提，房子更好说，大巫有一个建筑公司，到时在大巫的建筑公司建的房子里挑一套就是。 大巫笑了，对艾老师说，给艾老师一栋小别墅吧，等老师的别墅入伙时，他还送老师一个大礼。 艾老师一听就脸红了。 返回时，蒙越问大巫，艾老师怎么听大巫说送她一个大礼时，艾老师脸红了。 大巫笑了笑说，有时候能看穿人的心思也不是好事。 给艾老师提了车后，艾老师正好利用这个学期没什么课，几乎是天天在东莞那个厂子转悠，生产的无绳电话销得特别火爆，第一波就是东莞的老板，几乎是人手一只，接着就是广州与深圳的老板购买，后面就是全面铺开了，为蒙越手里的公司赚了一波大钱。 受到这波成功的刺激，艾丽丝专业热情完全爆发了，产品几乎一月一升级，每月还要在专业刊物上发表一篇文章，文章内容一般是介绍前三个月的新产品理论模型或无绳电话设计理念的总结，这样一来，她手里的产品一直处于国内最先进的。 艾丽丝生下女儿后，正好在中大升为正教授，主动向大巫提出要给她东莞那个厂和广州屋肯绕七厂各百分之十的股份。 时间跳到后面几年，在艾丽丝女儿艾双双三岁生日那天，大巫带奶奶与四太奶奶去艾丽丝的别墅参加庆生宴。 返回时，奶奶问畏孙，那个艾双双肯定是我们巫家孩子，畏孙完全是坏蛋。 四太奶奶盯着畏重孙不说话。 大巫只好承认，他在跟蒙越去求艾丽丝帮我们解决那无绳电话的技术难题时，他看出了艾丽丝完全想让他帮她生个孩子，当时艾丽丝不好意思，只提出了要配台车，给她一套房子。 艾丽丝是从印尼回国的华侨，她娘家人全没了，她当年若不是去参加一个无线电会议，估计也没了。 回到祖国后，她去中大教书，十年后做了他的老师，那时艾丽丝准备孤老终身算了，因此一直不谈恋爱不结婚，也不参加派对活动，在学校里除了做研究，就在学校分配的那套房间看书，将他在《羊城晚报》与其他报刊上发表的文章全搜集起来研究，我不是写了一篇关于巫家寨的文章发表在《羊城晚报》上吗，她读多了，就喜欢上了我们巫家寨，爷爷和二奶奶在巫家寨生活期间，她一个人跑到巫家寨旅游，求二奶奶让她在我们家睡了一晚，不知二奶奶告诉了奶奶和四太奶奶没有。她认出二奶奶是副书记，但不喊二奶奶书记，而是照我喊奶奶。 可能是看到爷爷跟我完全不像，回来特意找到我，问我是不是抱养到巫家的东北人。我才感觉有蹊跷，便追问她是不是看见了我爷爷，她才笑着说她看我的文章看得入迷，跑我们家住了一晚，见到了我们爷爷与奶奶，笑我是出生名门，奶奶是广东的副书记，估计爷爷也是个大官。她以为二奶奶是文章里的奶奶，以为奶奶是在动乱年代下放回到了老家。 她知道灿姐比我大十一岁，是我从小一到初二的语文老师，但她以为灿姐真是奶奶帮我找的童养媳。 她可能在神农时听到了我跟灿姐的那些传闻，那天小孩子似地问我点点大就敢跟童养媳睡。 当时自己把她当老师嘛，就解释从前跟灿姐睡是弟弟给姐姐壮胆式的睡一间房，一人一张床，跟灿姐夫妻式的睡是读大二时自己出了事，必须要女人的身体养才被迫无奈咯。 也因为自己内心里把她当老师，她如何问，我便如实地回答，可能那些私密性质的回答触动了她，那天她让我抱她一下。 我没多想，站起身抱了一下她。抱上后，她让我用力抱。那次只是抱了，抱的时间有些久，她不松手我不好推她吧。 后面在《羊城晚报》上读到了她一篇文章，才发现她对我有那种幻想，就不敢再跟她交往了。 奶奶让畏孙继续讲下去。 送她的别墅入伙那天，她开车专程找到了我，让我兑现诺言。她没什么朋友，入伙等于只请了我一个人过去。她也不懂什么仪式。我只好那天帮她做了全套入伙仪式，左边那家别墅早入伙了，那女主人比较热情大方，便过来祝贺，打听我们的关系时，艾丽丝直接说我是她的小老公，从前是她的学生。还笑我是怪胎，喜欢娶老师，童养媳就是我的小学到初中老师。 那天正好是她四十三岁生日，那晚在新别墅陪了她一晚。奶奶、四太奶奶，说出来可能不好理解吧，艾丽丝竟然是处子。 一个多月后，她打电话告诉我去她那儿有事，结果她告诉我她已经怀上了，并交待我不用有心理负担，她不用我负任何责，孩子她一个人养活。生下双双一周后才电话告诉我，我去别墅看了一下孩子，她在怀上孩子三个月自己找了一个东北保姆，是黑省人，两位奶奶今天看到了咯，给的工资高哦，我说让我付保姆工资吧，艾丽丝不肯。双双只吃了一天奶，后面一直喝进口奶粉，她有同学在澳洲，定期寄奶粉过来。她能留下，当年就是在澳洲参加会议。 两个奶奶不能笑话我哦，第一晚看见艾丽丝全身时，真感觉她年龄大了。结果生下双双后，感觉她变得年轻了，她比我大二十岁，但感觉她现在跟灿姐差不多大。 奶奶便问艾丽丝现在还有月事吗？ 四太奶奶说，凭她的经验有，这家伙看上去真跟灿媳妇差不多大。 四太奶奶说完叹了一口气说，三姐在传畏重孙那邪告前说，畏重孙后面可能会有许多绯事。畏重孙自己好好把握，太滥了也不行。 奶奶便说，但愿上天给她与小妈多些阳寿，能看到这些孙子孙女长大成人。 大巫便说奶奶与四太奶奶放心，你们两人的寿命比三太奶奶要长许多。三太奶奶最后一次教了我一个最隐秘的本事，回去我帮两位奶奶搓个澡，估计搓三回，两个奶奶身体就能返少。自己的奶奶没什么顾忌的。 四太奶奶便警惕地问畏重孙，三姐是什么时候传的？三姐生前跟她讲了这本事，当年不传畏重孙，是担心重孙在家里闹丑闻。 不会的，这个请两位奶奶放心。是三太奶奶的魂魄投生前那一回，否则我哪知道三太奶奶投胎到重庆了呀。 如果奶奶们有担心，到时我帮你们搓澡的时候，你们两人在一块，一人搓澡，一人坐在旁边泡着。如果二奶奶要搓，奶奶陪着，二奶奶对四太奶奶有敬畏感，可能有不好意思。我试过一回了，真有效果。 奶奶便问畏孙在什么人身上试过？ 大巫听了后就笑，说他这次说了实话，奶奶与四太奶奶肯定要骂他。 奶奶与四太奶奶保证不骂畏畏。 大巫说在长沙时，看到大珍阿姨完全比桂月姑婆老得好像大二十岁，就跟大珍阿姨说，如果她敢让我帮她搓澡，搓三回，她可能比现在年轻二十岁。我当时想，即使搓得自己坏蛋了，反正大珍阿姨不是自己亲人，甚至丈母娘都不是，也就没什么顾忌咯。 奶奶还是忍不住地骂了畏孙坏蛋。 大巫笑了笑说，他当时想大珍阿姨离婚后一直没沾男人气，即使自己能克制住，如果大珍阿姨兴趣来了，我依然不能坚守，就叫映月陪着我搓的。 搓了三回后，大珍阿姨现在比桂月姑婆年轻不少，估计有重新结婚的想法了。 四太奶奶问畏重孙三次自己都克制了吧？ 最后一次完全不行了，只好把映月折腾了一番。大珍阿姨还说，映月这是还债。 奶奶就骂畏孙肯定是当别人家的牛在搞咯，动静肯定很大咯。 大巫坏蛋似地点了点头。 过了半个月，奶奶与四太奶奶让大巫搓了一周澡，两人明显变年轻了。搓澡时，每次都让如烟在旁边守着。 奶奶完全感觉自己返少了后，电话让二奶奶回广州，至少要在广州住一周。 大巫说，要不这样吧，等灿姐在北京开会期间，他带奶奶和如烟或施珞去北京，说不定二奶奶会帮他联系个业务，帮灿姐再去京城工作有助力作用呢，说不定这次能让灿姐升半级。 灿姐在北京工作了几年，又让上面安排去江苏了。 奶奶想了一下说，畏孙的想法很好，但欠缺一个考虑，如果没有你二奶奶现身说法，那个业务别人不会主动找上门，效果就差了。到时她同行，同时要为大儿求个更大的前程才合算。 大巫夸奖奶奶厉害，知道这位奶奶的儿子是最有用的人。 二奶奶是元旦后回来的，春节前返少已经很明显了，春节后二奶奶和奶奶带畏孙去京城生活了十天，施珞与如烟陪着。 这年三月份灿姐心想事成，重新进京履职，时不时地在新闻联播镜头中能看到灿姐的形象。苏苏妹妹正好研究生毕业，考入灿姐手下做工作人员。苏苏入职估计二奶奶想了办法，苏苏入职第一周，大巫到了北京看灿姐，在帮二奶奶搓澡时，二奶奶交待陪在身边的苏苏，在单位不能主动暴露与祖灿的关系。 苏妹说单位有人有怀疑她们两人的关系，说灿嫂喊她一般是喊苏苏，两人都说东北话。她解释自己父亲在东北军队工作，她本是南方人，祖副CX是沈阳人。 结果她所在科的主任说灿嫂是东北人，但是湖南一个人的童养媳，那个人也姓巫。看她不作声，便讲了灿嫂在武大时的风云往事，原来灿嫂在武大是名人哦。灿嫂在武大读书期间，哥哥在武大生活了差不多一年，好多人认识哥哥。哥哥做事喜欢高调，如给灿嫂装修房子，配置彩电，平时开着军车带着灿嫂在校园里兜风，跟武大学生打球时，灿嫂守在球场边帮哥哥拿衣服。灿嫂漂亮，关注的人更多。 二奶奶笑了笑说，你们四太奶奶当年在读大学时，也是因为长得太出众了，结果让你们太爷爷看上了。组织上正好要联络你们太爷爷，就派你们四太奶奶先结交三妈，三妈跟四妈一认识特别对脾气，结交成姊妹，最后生活在一块。你们太爷爷是愚忠，否则可能不只是将军身份哦。 大巫问二奶奶认识太爷爷？ 二奶奶说她跟桂明结婚后，就在公公的地盘上活动，后面才随部队去山东的。有些事不能多说，公公出战前，给了桂明与她一些钱，这时公公应该知道了他们两人有特殊身份。 那天大巫去看姐姐无双时，不期遇见了在北京开会的艾丽丝，艾丽丝示意大巫随她去她下榻的宾馆。在宾馆，艾丽丝告诉畏畏，她是前天过来参加一个全球性的电子行业的专业会议，她是这个协会的理事。 完事后，艾丽丝笑双儿完全是巫家人性格，她在不在身边根本无所谓，昨晚打电话回家，她喊了一句妈妈就说她正在做手工作品，她要忙去了，妈妈再见。 看到畏畏又来神了，艾丽丝不说话了，自己躺好。过程中，艾丽丝说自己完全成精了，快五十岁了，竟然那事还很准时，同事夸她跟做讲师时差不多一样年轻。 两人晚餐后，大巫要带艾丽丝去看姐姐，艾丽丝说不好意思，让畏畏一个人去。 没过多久，大巫的爸爸调成都军区，大巫妈妈退休。这次大巫才知道妈妈比爸爸还大三岁，就跟奶奶笑巫家肯定是葬了讨大婆娘的坟，大太奶奶和二太奶奶比太爷爷大，奶奶比爷爷大，妈妈比爸爸大，灿姐比他大。 大巫爸爸调到成都后，奶奶请示四太奶奶，这年春节回家过年，在年前要请一回大客，要把新寨与老寨的宗亲全请，要将新亲与老亲全请来，四太奶奶说这些事让大媳妇负责，请客的名义不用明示，聪明的人一看就清楚，我们巫家发扬光大了，给新寨与老寨里过六十岁的人发红包。说完补充说，还有那些新亲与老亲的老人，这次红包要大些。红包让蓝苹重孙媳准备，到时让回家的重孙媳一块发。 听到大巫回巫家寨过春节，艾丽丝说她也带双儿回家去过春节，到那儿她仍然以畏畏的大学老师身份出现。 大巫笑艾丽丝有胆量就说是他的媳妇。 ------------ 第三十九章 艾丽丝的技术平移 第三十九章 艾丽丝的技术平移 艾丽丝带女儿艾双双去巫家寨过春节，女儿一到巫家寨就跟其他孩子打成了一片，没想到双儿的英语说得那样溜，跟在新西兰读书的那些孩子英语汉语混杂着交流。 艾丽丝空闲，也不太跟如烟她们多交流，一般是一个人在房间看书。 农历二十七天气很好，四太奶奶她们在花园里摆开桌子打麻将，奶奶让如烟也去打麻将，她来负责照看孩子。 半下午，艾丽丝让大巫陪她去寨子外散步。 在向庵子方向走时，艾丽丝说她过完年回到广州就去屋肯绕二厂开发一种新产品，就是开发无线话筒项目。产品分两种，一种是开发一种独立的接收器，插入现有的扩音机就能接收无线话筒信号，一种是开发新的扩音机，将接收器加载到新型扩音机里。技术上，我们有无绳电话的基础，是一项很简单的技术平移。 大巫夸奖艾丽丝聪明。估计这次又能赚一波大钱，这次仍然给艾丽丝百分之十的股份？ 艾丽丝说不用，现在奶奶已经认了双双，就不用为双儿留下太多的钱。另外，印尼的叔叔写信过来，那边父母留下的遗产已经收回，也是一笔大财富，到时给双儿吧。 看到艾丽丝说完不继续讲印尼的事，大巫就问艾丽丝，讲无线话筒的开发这事没必要避开家里人呀？ 艾丽丝笑了一下，说她突然有不好意思，如烟在照看孩子时，看她不打牌不打麻将，就主动去房间陪她唠嗑。唠嗑时跟她讲，如果畏畏第一次看见她就娶她，她可能二十岁就能生个孩子，如烟承认那个时候特别幻想畏畏睡她，讲了许多闺蜜级的事。如烟去喊孩子洗澡时，她突然想到自己比畏畏大二十岁，完全能生出畏畏这么大的孩子来。 大巫停下脚步，抱了一下艾丽丝，让艾丽丝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们两人是前世的缘分。他从不在乎艾丽丝的年龄。艾丽丝如果后面不去上个环，估计还能给双儿添个弟弟或妹妹。 艾丽丝就笑了，说她生下双儿后去医院上环特意不告诉大巫，大巫咋知道？ 大巫笑艾丽丝有些孩子气，他肯定能从她后面没怀孩子推测出来咯。 接下来艾丽丝开始讲她准备开发的无线话筒的技术细节。艾丽丝讲得细致，大巫听得认真，结果两人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小学校园门口了。 既然到了小学门口，干脆带艾丽丝进校园里看看。 跟小学留校的老师讲了几句，大巫带艾丽丝进入校园，告诉艾丽丝他当年跟灿姐睡哪间房间。 返回时，艾丽丝说大巫的岳母娘同学龙佳琪，最后嫁给了中大那个恢复工作的男人。那个男人读书时并非专业上有多专精，而是热衷于政治活动，好争辩，在跟人争论时不小心触到了高压线，让上面点名打成了Y派，遣送回原籍从事劳动改造。恢复工作后，回来时比较狂哦，也不想想他自己当年到底学了些什么，在农村二十几年，知识又老化成什么样子了。恢复工作了，急于考虑结婚可以理解，竟然不知自己的斤两，眼睛只盯着天鹅。 大巫笑了，说艾丽丝这样说，说明谭老师骚扰过她。 艾丽丝笑了，说这家伙报到第三天，听人说我们电子学院有三个老姑娘，竟然从第四天起，就逐一地骚扰她们三个老姑娘。她是跟这人见面一回就没理他了。 一是当年自己根本没有结婚的想法，二是内心里真的不喜欢这类政治投机者的嘴脸。 两人走了一会，大巫问艾丽丝今天突然说起龙佳琪的婚事，感觉艾丽丝有潜台词。 艾丽丝叹了一口气说，怎么说呢。大巫记得电子学院的荣淑华老师吗？ 大巫说认识呀，不就是你们i当年三个未婚大姐之一吗？ 对呀。谭次云跟龙佳琪结婚后，新鲜劲过去后就要反悔结婚前的约定，就是结婚不生孩子咯。龙佳琪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了，按国家规定不能再生孩子了。龙佳琪不答应生孩子，谭次云就闹离婚。 离婚本也正常咯，结果那边婚还没离，这边就跟蓉淑华生活在一块了，龙佳琪闹到中大，谭次云竟然说他时不我待，荣淑华快到了不能生孩子的年龄了。在找佳琪前，谭次云找过荣淑华，淑华本动心了，但谭次云又嫌弃淑华长相差。淑华长就真长得不漂亮。 大巫让艾丽丝别介入这些事。谭老师这人不好评价。 接下来大巫跟艾丽丝讲了他听来的有关谭次云老师的事。谭次云老师有一个老乡，应该是同一个生产队的老乡，讲了谭次云老师在下放期间的一些事，其中有两件事令大巫感觉不能接受。 一件是他们那儿有一个中元节打糍粑的习俗，这家伙回乡后起初跟弟弟一家生活，后面弟媳生了孩子后，就分家单独去过了，父母没办法，只好带着谭老师一块生活。 以前的中元节都是爸妈负责打糍粑，他只享受咯。亲爱的没经历农村生活，可能不知道打糍粑是需要体力的，一般是健壮的男人负责打，女人辅助，神农也这模式。我读高中以前，家里打糍粑，都是大姑爷与二姑爷过来帮忙才行，大太奶奶好武功，也可以参加打，奶奶只能做辅助的事。对了，亲爱的没见过大太奶奶哦，大太奶奶有１米七高，七十多岁时，还能一手举起家里花园里那只最重的石锁，我秤过，１８０斤，就是九十公斤咯。我读高中了，奶奶才允许我陪姑爷们一块打，不仅要力量，还要掌握节奏才行。 谭老师父亲年龄大了后就打不动了咯，谭老师只好找弟弟一块打，打的过程他老父亲站在旁边指导，他妈妈辅助，就是要时不时地给打糍粑的打杵头抹冷水，添加蒸熟的糯米与其他的佐料，如炒熟的花生。 打好后，跟弟弟家一人一半分了，这家伙竟然说他爸爸没什么用了，不能吃糍粑，老父亲当场老泪纵横。弟弟与弟媳看不下去，将父亲拉到他们家里，让老父亲吃了四只糍粑。这样的行为，这样的言语，可以算不孝吧？ 他老父亲受到这个刺激，这年就跟他分开过，带老母亲单独过日子。谭老师就只好一个人生活咯。 他一个人生活了一年，生活完全没有章法。队里一个寡妇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咯，就将他叫到自己家里一块过日子。 据说在这个寡妇家里生活了七年哦。 寡妇有三个孩子，大孩子是女儿，这家伙竟然将人家大女儿干出了孩子，有孩子又嫌弃人家长得不好又不聪明，害这孩子流产后嫁给一个残疾人。这算是无耻吧？睡人家母亲，又睡人家女儿，睡了人家女儿又不娶人家女儿。 恢复工作时，那个寡妇要死要活地哭着求他带她们来广东生活，他竟然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国家不是给他补发了工资吗，他只给了那寡妇一百块钱就算打发了人家。 艾丽丝问畏畏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大巫说，读书时大家不是笑我喊龙佳琪岳母娘吗。谭老师追佳琪时，我开始还替佳琪高兴，就请谭老师与佳琪一块吃饭，这时谭老师已经跟佳琪暗中睡一块了。谭老师以为我真的跟佳琪女儿在谈恋爱，主动说要我开始送节了。 我当时没在意，就开玩笑说只要岳母娘认我这个女婿，送节应该的。这时我已经跟灿姐事实上已经结婚了。纯粹是开玩笑咯。 这家伙竟然当场提出四项具体的送节礼物，必须是两条三五烟，两瓶白沙液酒，十二斤肉和六斤月饼。 我这时才发现这人不太对劲，正好手下建筑公司里有几个与他同一生产队的工人，前面问过我认识谭次云吗？便去找他们了解情况。一了解吓我一跳，再找龙佳琪了解情况，龙佳琪不好意思告诉我，他们两人已经睡一块了，我便不宜多说什么咯，只能祝佳琪幸福咯。 艾丽丝沉默了一会，说这家伙应该是本身品质就差，在下放回乡这些年，更是养成了自私，虚伪，无耻与仇恨的习惯。跟她第一次见面，一个劲地卖惨，想引起她的同情。若不是看他眼神不规矩，差点有些同情他了。 介绍人是他的大学同学，就是机械学院的林副教授，前面为完成一个攻关项目，跟林教授有过一段时间的共事。那天三个人在一块坐了一个小时左右，起身时她赶紧亮明自己还没有成家的想法，今天跟谭老师见面，主要是感谢林教授的好意，祝谭老师找一个更合适的美女。 那天回到家，想起父母与哥哥们，哭了一通。哭完去读畏畏的那些文章，当时可没现在这想法，畏畏确实太小了。 谭次云旋即云追淑华，淑华差不多同意了时，谭次云又发现了龙佳琪，就追龙佳琪。这些都是荣淑华告诉她的。 有次在办公室，同事讨论畏畏在《羊城晚报》上发表的一篇文章，是那篇关于武大樱花的，有老师说大巫这学生不好理解，如此优秀，中大好多女生喜欢他，但他竟然找了个比自己大许多的老师做媳妇。因为自己不知道这些事，就追问了同事，同事便将畏畏那些事说了一通。奇怪的是，听同事讲畏畏的事后，内心里竟然有喜欢畏畏。 那天也是天意，从办公室出来正好碰见畏畏，就临时编了个理由，让畏畏开车送自己去工大办件事。 畏畏真好，当即说艾老师上车，本少爷送老师去工大，你正好要去工大有事。那次畏畏是真的有事要去工大吗？ 大巫回忆了一下，说真有事。不过那天他以为亲爱的是去工大会男朋友，那时同学中有传艾老师是独身美女，大家有惋惜感咯，这么漂亮，这么聪明，身材这么好的美女不结婚是极大的浪费咯。那些年龄大男生讲亲爱的时，有时候讲得有些流氓。男孩子在一块，有时候挺无聊的。不过亲爱的长得确实诱人。 那天快到了工大门口，你又说先去带我吃中餐，中餐后再去工大办事，把我搞糊涂了。那天下午我在工大办完事，到约定的地方看到你在那儿看着小说等我，心里还自责，因为那天跟工大的老师谈了很久。回到中大，你让我去你家里坐坐，我那天是真有事要去建材公司，就没答应你。不过，当年真的没往这方面想。 艾丽丝笑了一下，说双儿在来的路上说，保姆阿姨说爸爸有几个夫人，爸爸一个月只能陪妈妈一个晚上，爸爸来了的晚上不能缠着爸爸陪她睡。因此回老家过年，她不跟妈妈一块睡。 头一晚，奶奶看到双儿是第一次到老家，说要带双儿睡，双儿说太奶奶不用，她一个人睡就行。 奶奶笑着夸奖了一通双重孙有我们巫家人性格，好！交待双儿要将她给的礼物交妈妈保管，别弄丢了。 那晚，奶奶起来两次去双儿房间查看。奶奶真是个好奶奶。 因为在新西兰上学的孩子假期长，这次在神农过年玩到出年才回广州。 回到广州，艾丽丝就去屋肯绕二厂，全身心地实施她的计划。大巫带施珞去京城陪了一周灿姐，回来陪艾丽丝做项目。艾丽丝在跟协作的技术人员商讨下，开发了两个系列十二种新产品。 有一个才大学毕业的学生提出，能否将扩音机与音箱组合在一块，做成方便移动的产品。 艾丽丝想了一天，让这孩子负责这个新项目的攻关，一周时间就做出来了。大巫看了样品后，建议这款产品可以首先全面铺开。 这款产品铺开后，那些做生意的人争相购买，销得非常好，赚了一笔大钱。二厂厂长将这孩子提拔为新产品开发中心副主任，这孩子又提出一个录像播放一体机的设计想法，正好赶上全国武侠剧热播浪潮，又赚了一波大钱。 在这两款产品热卖时，屋肯绕公司隆重推出其他无线话筒产品，这年冬天将一年生产的产品全部销售一空。 ------------ 第四十章 陪蒋新月看望父母 第40章 陪蒋新月看望父母 可能是春节时看到畏畏跟艾丽丝很亲热，等到艾丽丝手上的第一个项目----移动式扩音机销售很热时，蒋新月先请示奶奶和四太奶奶，讲她想带畏畏飞新疆去看望父母。 奶奶当即表扬新月孙媳终于想通了，好。 四太奶奶笑了，说畏重孙去拜见新月重孙媳的父母，有两种身份，因此礼物得准备两套。 看到新月一脸的疑惑，四太奶奶就说，新月父亲和母亲可以说是她的小弟弟小 妹妹，她二次做隐蔽战线工作时，新月父母让组织安排在她手下做联络工作，新月重孙媳父亲老家与她老家是一个城市的，一直喊她表姐做掩护。新月重孙媳父亲也是大家庭的少爷，办事风格跟畏重孙桂明一种风格，胆大心细，谋求奇胜，她身份暴露后，就是新月父母陪她回到根据地的，新月妈妈有维族血统，穿上美式军服，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国军中的美军工作人员。 新月父亲弄了辆美国吉普车，带她与新月妈妈三个人当夜穿越五道检查站，在第四道检查站时碰见军统一个认识他的人，查问蒋礼松参谋怎么晚上开车离开驻地两百多公里？ 礼松说他不便说，让军统的那人用检查站的电话问司令部。那个军统的人员拨打司令部的电话时，礼松平静地坐在椅子上，那军统人员一边拨打电话一边观察礼松的表情，看礼松泰然自若，就说线路忙，他刚才是跟蒋参谋开玩笑。 礼松说可以理解兄弟的警惕性，毕竟是快到了两军接壤处了。说完问军统那人在这儿工作了多久，当听说那人说工作了三个月了，礼松便夸奖了一通那人手眼通天后，再求那人帮我们找两间房子休息一下。干脆天亮再走。 那人有为难情绪，说太晚了，他要在检查站值勤，礼松就说兄弟要不派两个士兵带路送我们去市里自己找家旅社休息？ 军统那人真派了一个士兵给我们带路，礼松在那个士兵出检查站时要了一个路条，否则他回来遇到宪兵纠察就麻烦。值勤时离开岗位，纠察到了按逃兵论处。 那士兵真去领了一张路条出来。在去市里的路上，礼松为了试这个士兵是不是军统人员，特意装作不认路，让那士兵指路，结果那士兵对去市里的路也不熟悉，晚上更是不认路，走到一个军队补给站时，礼松还电话回检查站，笑军统那人派了个路盲，结果将我们带到另一个小镇。现在在一个补给站，老兄帮忙打个招呼，给我们补给一下咯。 礼松示意那个士兵过去说话，那个士兵非常紧张地说他晚上不认识路，在第二个分路口转错了方向，让蒋长官的车开了这个小镇，现在在军队补给站，蒋长官的车子可能没油了，再一个蒋长官的大太太可能身体不好，要些药品。 军统那人让礼松叫个补给站人听电话，其实是要确认那个士兵没有被我们控制。 补给站值勤副站长过来听电话，这时礼松特意离开值班室。那副站长接完电话就安排给我们加满油，并给了一箱药品给我们。 礼松可能给了那副站长什么好处，出发时又提了两桶汽油给我们。 礼松开车，让新月妈妈了解那士兵的情况，结果是个江西兵，就问他能不能这几天做他的卫兵，他长官那边他回来时亲自帮他去解释。那士兵看礼松从补给站给他要了吃的，感觉礼松对他好咯，自然答应。 那士兵答应时，我们已经返回到了那个县城，在县城礼松找了个旅社，先给司令部参谋处打了一个电话，报告一切顺利。然后在开的两间房间里，让我与新月妈妈休息一会，他将那士兵的路条填写好，等到旅社里有早餐吃时，四个人吃了点早餐，开车往北边开，在第五道检查站，主要是盘问那士兵，那士兵答得合情合理，一会儿就放行了。放行了，礼松却不急于走，将车停在检查站抽烟。 检查站过来问蒋参谋怎么不走。他说前面是敌占区了，他一辆车，带一个卫兵两个太太感觉不安全，因此要等一台车一路走。 到了根据地区后，礼松才说，他当时感觉检查站对他有怀疑，如果急于走，检查站肯定会电话给第四检查站了解情况，如果知道他往根据地开，肯定会派兵追，就有危险。前面还有部队，一个电话过去就能拦截我们。他这样做，检查站的人就不会怀疑我们。 等到了有三辆车去前线时，礼松还求检查站的人帮他去说情，带我们一路走。 那次也是幸运，接应我们的部队不费一枪将这三辆车全接受了。那种美国十**卡，越野性能真不错。接应部队是桂庭的部队。那个跟过来的士兵后面一直跟随礼松，现在应该也到了新疆。 新月说是的，张叔叔过来后跟爸爸做卫兵，到新疆后去了农垦师。张叔叔说我们的接应部队露面时，张叔叔首先控制了那三辆车的头头，立了一个大功。 四太奶奶说是的。当时那小张真以为她是礼松的大太太，到了桂庭的师部，桂庭喊她小妈，小张才发现她才是此行最重要的人物，赶紧向她敬军礼。 因此按畏重孙的性格，内心里自然对新月父母有太爷爷太奶奶般的感情。畏重孙真是个好孩子，因为内心里有对我们的那种特殊亲情与尊敬，对我们从前的朋友与战友，有一种按字排辈的潜意识。大媳妇说畏重孙跟新月生下巫疆后，有一次畏重孙笑自己，他完全是大坏蛋，相当于是跟新月姑婆生了个孩子。 新月听后也笑了，说第一次她强迫畏畏跟她睡时，畏畏也说过自己完全成了坏蛋，等于是在睡小姑婆。她告诉畏畏，她是爸妈进入新疆后第二年生的，因此叫新月，我们两家没有血缘关系，只有战斗友谊，因此畏畏不算坏蛋。 接着新月讲了她生下疆儿第三年回到乌鲁木齐，妈妈看出她生了孩子，问她丈夫是什么人，她把畏畏的情况说了一下，爸妈就将他们跟四太奶奶的关系详细说了一回，爸妈说他们还跟桂庭爷爷共事过两年，就是解放战争时期。当年不好意思说畏畏有多大，只说了畏畏还有一个比他大十一岁的夫人。妈妈笑了，说巫家人多娶夫人是传承，女婿那个大十一岁的夫人肯定是童养媳吧。 奶奶与四太奶奶答应了新月的请求后，就求畏畏陪她飞新疆看望父母与大哥。二哥与姐姐不在新疆工作。 大巫说行，让新月准备礼物，爸妈与大哥家，每家至少要带一台彩电过去。其他的让新月跟奶奶商量。 过了三天，新月让如烟开车送她与畏畏去机场。 飞到乌鲁木齐，新月哥哥带司机开车接机。看到新月哥哥是军官，大巫一见面便向新月哥哥敬军礼，报告自己叫巫畏，是蒋新月丈夫，飞新疆拜望新月家人。 新月哥哥习惯性回礼后，马上问妹夫今年多大？ 新月笑着让大哥别问，畏畏比她小八岁，看上去小得更多。 大哥笑妹妹完全是痞婆，从前不肯找对象，到了广东却找了块羔羊肉。难怪写信只说自己结婚了，不敢说妹夫是多大咯，爸妈还以为妹夫比妹妹大不少呢。 到了新月家，大巫下车便向新月爸妈敬军礼，报告他是蒋新月丈夫，特来看望岳父岳母。同时代四太奶奶向两位问好。 岳母与大嫂当面笑新月痞婆，找了个小孩子做丈夫。 大巫没解释，但在跟大嫂握手时，盯着大嫂的眼睛看了一会，问大嫂是不是在休病假？ 大嫂一听，便有些气馁地先叹了一口气，然后说休了两年多了，一直找不到病因，天天受折磨，今天爸妈说妹妹带妹夫回来探亲，精神头才好些，否则，否则，不好说。 大巫让大嫂不用说，有他在，包大嫂再不受折磨了。先进家，晚上帮大嫂做一下法事，大嫂今晚就没事了。新月没跟他讲家里的事，否则大嫂少受两年多苦。 岳母听到后，便问女婿是不是学了术法？ 新月抢着说，畏畏有许多神奇的本事，晚上妈妈可以见识一下咯。 岳父就说，当年巫滕大姐说过她三姐是个大法师，女婿是跟这个三姐学的吧？ 大巫一听就笑了，说岳父这样一说，自己又感觉自己象坏蛋了。按跟四太奶奶关系算，他要喊新月小姑婆，认识新月时，还真喊过一段时间小姑婆，后面呢，新月的漂亮让自己坏蛋的心理复活了，就跟新月生了个儿子，现在在新西兰读书。岳父岳母干脆这次跟我们一块回广东，去深圳生活吧，给你们一套别墅，那边气候好，这边估计冬天很冷。 新月就告诉爸妈畏畏在深圳很早就置了一块地，修了不少别墅，留下了十套别墅，现在只住了两套，爸妈过去咯，给你们一套别墅住，很舒服的。 喝茶时，大巫问岳母什么时候晚餐，他感觉饿了。 新月笑着告诉畏畏，这边比广东晚两个小时，晚餐还要三个小时。说完去了厨房，端了一碗羊肉出来让畏畏吃。 大巫也不客气，直接开吃。吃了一半时，让新月陪大嫂先回卧室去沐浴，他饿了是因为进来后一直在用功，耗费体力。等会如果家里出现异常现象，岳父岳母和大哥别作声，大哥的孩子不在家吧？如果在的话，等会让他们坐在你们身边，大哥让司机回部队去，如果有卫兵也让他们回部队去。幸好出门时奶奶让他带上了桃木剑，否则大嫂还要多受几天苦。 大哥说妹夫知道你们大嫂发病时的状况？ 嗯，大嫂发病时口吐白沫，医院是按癫痫去治，完全没有效果，幸好大嫂不迷信医生，否则那些药吃多了也麻烦。大哥放心咯，等会大嫂就不会再犯病了，这点妹夫还是有自信的。其实大嫂是不好意思说出病因，医生就按癫痫去医治的。 大哥听完交待司机回部队驻地，让司机明天过来接他。并告诉妹夫，他们两个孩子都在陕西读书，一个在陕西师大读大三，一个在西安交大读大一。 大巫夸奖大哥两个孩子优秀，两个孩子考的都是好大学，估计读师大的是侄女，读交大的是侄子。并告诉大哥，陕西师大一个副校长是他姑姑，在老家陪他生活了十一年。这次如果方便的话，他要带新月飞西安看望一下这个姑姑。 司机走后，大巫让岳母找来五支香和一沓纸，另外准备一瓶酒。结果岳父家没有香也没有纸，他们不相信这些东西，酒还是多。 大巫笑了一下说他理解。让岳母带他去街面上置办。 在去置办香纸时，岳母沿路向熟悉的人介绍大巫是她家新月的姑爷，第一次过来看他们。新月与姑爷生了一个十岁的男孩，现在在外国读书。 看到岳母那些熟人的眼神，大巫自己说他只是看上去年轻，其实年龄不小了，大学毕业都十几年了。 结果越解释越让人怀疑。 置办好用品回来后，大嫂也沐浴好了，很紧张地坐在卧室。大巫笑着让大嫂放松，他保证从今晚开始，大嫂就不会再发作了。 大嫂说，平日这个时间马上要第一次发作，每晚发作五次，因此她每天到了这个时间就关上卧室门躺在床上。 大巫说他清楚，大嫂不用有心理负担，是一种虚幻行为的现实表现。如果大嫂有顾虑，就让新月陪着在卧室，但新月等会不能发出声音。 新月说不是不相信畏畏，是她想见识一下畏畏的神奇，她保证不发声。 大巫点了点头，让大哥去将大院的门关了，在他的法事没完成前，不能开门，岳父可能不信，岳父回自己房间坐着。 因为距离很远，大巫将五魄招来用花了些时间，五魄到来后，大巫让他们休息一会，直到夕阳西下后，大巫才开始作法。 因为大巫没想到这五匹公马是没有套缰的，因此在降伏它们时，费了些手脚，五魄不小心在院子里显了一下身形。 这五匹公马修炼到了能说人话的层次了，应该是修了三世以上。将五马定在院子里后，大巫用纸做了五套马缰套上，然后让五魄骑着回他们平时隐藏的地方。那两个伥鬼在离开时，特意显形，对着大巫抛了个媚眼，让新月看到了。 大巫收场，新月才想到要给畏畏红包，赶紧找她妈妈去说，告诉妈妈这是传承，这个礼节不能少，否则法事不灵。 大嫂红着脸起床，大巫让大嫂真不用有心理负担，这事是因为岳父引起的，岳父当年命令用机%枪扫射了这些马精。今天才清楚，新月从前不肯结婚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件事，按理大嫂这病症还有两个人。 大嫂一听，惊奇地瞪大了眼睛，然后点了点头。 因为岳父与大哥都看到了刚才的一幕，晚餐时就问大巫怎么有两个漂亮的阴兵。 大巫让大家不要问，有故事，不能说的。 大嫂便说，妹夫说谢姐与杨嫂子的病也是这原因，妹夫是不是也帮人家做一下，杨嫂子的病更重，自意过一回。 岳母盯着女婿，大巫点了点头，说明晚吧，今天捉那几匹马时费了老劲。若不是想捉了给手下做坐骑，宰了它们就省事了。 岳父沉默了一会说，他明白是什么原因了。当年建军马场时，有一群野马经常骚扰，开始想捉住它们做种马，结果不仅捉不到，还伤了一个排的士兵，他就带几个手下去现场视察时，下令架起机%枪扫射了一通。 又喝了一会儿酒再说，大媳妇与谢婷婷、杨莲芝她们都吃了野马肉，不对呀，新月也吃了。 大巫笑了，说岳父厉害。新月运气好，是让匹小母马找上了，因此前面不肯结婚，新月到广东后是先见到三太奶奶，可能是三太奶奶帮新月做了手脚，才有新月后面想结婚的事。大嫂她们如果不解除军籍也不会发病，她们三人都是转业后才发病的吧？ 岳母点了点头，问女婿这事对大媳妇有没有影响？ 大巫说没有，顶多相当于我们在街道上碰见美女，臆想了一下。 岳母就笑女婿完全是坏蛋，今天去置香纸时，碰见新月那个维族同学时，肯定臆想了一下。 大巫说这是男人的共性，不只是他一个人有。新月这女同学可能是想要随新月去广州做事，因此岳母一说多是新月的姑爷，她就有那样的热情，我当时没守住心思。 第二天晚上，大巫祭起桃木剑斩杀了九匹马。 在新疆玩了一周，然后带新月飞西安见完慈姑姑后飞京城安慰灿姐。 新月这次去新疆，谈成了两个项目，一个项目是用羊油生产化妆品，另一个项目用一种植物生产香料。 ------------ 第四十一章 大巫办了一个演艺公司 第41章 大巫办了一个演艺公司 艾丽丝的无线话筒项目取得了巨大的商业成功，极大地刺激艾丽丝的商业开发兴趣，她自己掏钱成立了一家广东电声器材公司，大巫让蒙越将屋肯绕二厂划拨给艾丽丝做第一个生产基地，专门生产爱丽丝系列产品。 龙佳琪跟谭老师正式离婚后，负气性质地从原单位办理停薪留职，专职帮艾丽丝负责打理爱丽丝系列产品的生产。龙佳琪在忙艾丽丝系列新产品的生产同时，跟大巫讲了许多与第一个丈夫和谭次云之间的隐秘之事，大巫根据这些事，写成了一本小说。 爱丽丝舞台音响设备项目，成功接下当年春晚广东分会场的业务，当年的春晚，广东分会场的音响效果明显超过主会场，央台主动邀请爱丽丝公司参与新演艺中心的设备供应与安装。央台一邀请，地方台自然跟风，导致爱丽丝公司业务暴增，艾丽丝将女儿与保姆全送到奶奶跟前，自己带领队伍去指导各地方台的设备安装。 奶奶看到艾丽丝有三个月不见人，便催畏孙去看望艾丽丝。大巫笑着告诉奶奶，艾丽丝年龄大了，这方面可以放心。 奶奶笑畏孙还是小孩子，艾孙媳现在可不是在中大教书，身边都是些演艺界人士，这些人可不是普通人，艾孙媳年龄是大了，但看上去也还很风韵。 大巫一听，嘿，还挺有道理的，而且自己心里也确实有点想念艾丽丝了，于是就赶紧联系龙佳琪，打听艾丽丝现在在哪个城市跑业务。 应该是龙佳琪跟艾丽丝联系了，告诉了艾丽丝大巫在打听她在哪里做业务，傍晚大巫在陪女儿艾双双做作业时，艾丽丝打电话回家，告诉大巫她在陕北做业务，这是一个国家***援建项目，让畏畏飞过去，她有想畏畏了。 大巫飞宝塔市，在宝塔市陪了三天艾丽丝，将三个男年轻演员和两个女年轻演员带回广东，以这五个人为台柱子成立了一家演艺公司。 这五个年轻人来自同一家民办演艺学校，他们怀揣着对艺术的热爱和追求，踏上了这条充满挑战的道路。其中有三个帅气的男孩，嗓音独特而富有质感；还有两个美丽动人的女孩，她们的声音更加令人陶醉。然而，由于家庭出身的缘故，这些年轻人都来自农村，缺乏背景资源，因此内心深处存在一种自卑感。这种自卑心理使得他们的成就与其真正的才华和潜力不相匹配。尽管如此，他们依然保持着对表演事业的热情，并不断努力提升自己的专业水平。 演艺公司成立之后，大巫就给演艺公司配备了两辆经过特殊改装的卡车。这两辆卡车可不是一般的运输工具，它们有着独特的用途。当需要移动的时候，这些卡车可以用来运送各种道具和设备；而一旦到达了演出场地，只需要打开车辆并将其拼装起来，就能迅速搭建起一个宽敞的大舞台。这个创意来自于大共本人，他亲自参与了舞台车的设计工作，并给它配备了一台功率高达十五马力的发电机，以及专业的舞台灯光设施。这样一来，无论在哪里演出，都能提供足够的电力支持，让演员们在明亮的灯光下尽情展示才华。 大巫指使演艺公司，首先给自己手下公司的厂子，一厂一厂地去给工人开演唱会，每次给厂里爱好歌舞的工人留下些节目档，从中发现能参加演艺的人才。自己通过关系联系广东宣传部，请宣传部让媒体记者现场拍摄与采访，在媒体上一宣传，其他私营公司与国营公司便邀请我们演艺公司去演出。名声越来越响，演出队伍也越来越大，演出快安排不过来了。 大巫和中山大学的一名华侨讲师一拍即合，共同创办了一家音像出版公司，并成功推出了一本名为《岭南歌声》的杂志。这家公司的创立恰好赶上了校园歌曲风靡一时的浪潮，这使得那些才华横溢的音乐人得以一展身手，创作出了一批优秀的校园歌曲。这些充满活力与激情的旋律迅速赢得了广大年轻人的心，他们沉浸其中，感受着青春的气息。与此同时，音像出版公司也看准时机，灌制了大量的音乐磁带，将这些美妙的音符传递到每一个热爱音乐的人手中。 大巫从宝塔市带回的那五个台柱子，如今都已经成为了名满神洲的音乐新秀。他们的名字在乐坛界如雷贯耳，受到了广大歌迷们的热烈追捧。其中最为耀眼的当属那位名叫虞萍的歌手，她以其独特的嗓音和深情演绎赢得了无数听众的心。而就在最近，虞萍参加了由中央电视台举办的新秀演唱比赛，并凭借一曲动人心弦的流行歌曲荣获了一等奖。这一殊荣不仅让她个人名声大振，也使得整个乐坛为之沸腾。人们纷纷对这位年轻的歌唱家表示赞赏与期待，相信她将会在未来的音乐之路上创造出更多辉煌成就。 虞萍拥有一盒独特的流行歌曲专辑磁带，它的发行量令人惊叹不已——仅仅三个月时间内就售出了惊人的五百万盒！这一数字不仅让她自己感到惊讶，也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在那些繁华都市的每一个角落，无论是熙攘热闹的商业街还是宁静小巷弄堂，商家们纷纷利用艾丽斯公司制造的便捷移动音响设备，将虞萍的音乐传遍每个角落。这些小巧玲珑、携带方便的音响成为了街头巷尾的一道亮丽风景线，而虞萍那略带伤感的歌声更是如同天籁一般，萦绕在人们耳畔。 每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整个城市沉浸在一片灯火辉煌之中。虞萍的歌声伴随着微风，轻轻地拂过人们的脸庞，仿佛能触摸到他们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人们不禁停下脚步，聆听这美妙的旋律，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情感。 在这个喧嚣的世界里，虞萍的歌声如同一股清泉，洗净人们心灵的疲惫和尘埃。她用独特的嗓音诠释着爱情的甜蜜与痛苦，让人陶醉其中。每一句歌词都是那么真实又那么缥缈，触动着人们的心弦。 虞萍成功之后，某次回到广州时，特意单独邀请了大巫私聊。在一家豪华酒店的包厢里，虞萍面带微笑地说道：“我第一次在宝塔见到大巫老总时，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我们曾经见过面。后来，我经常会梦到大巫老总，这个梦境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大巫老总微微皱起眉头，装作好奇地问道：“哦？那真是太神奇了。不过，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虞萍轻轻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直到最近一次我去京城的一座寺庙，那里的一位高僧帮我解开了这个谜团。他告诉我，这种感觉可能源于我上辈子去投胎前，对大巫大师有过一个回眸。那个瞬间，我和大巫大师之间产生了某种联系，而这种联系延续至今。” 大巫老总平静地说：“原来如此……真是不可思议啊！” 虞萍笑着补充道：“那位高僧还说，这个回眸让我这辈子注定与大巫大师有缘，所以才会有这样特别的感觉。” 大巫老总感慨地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世间万物皆有定数，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虞萍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是啊，命运的安排总是让人感到无比奇妙。我也希望能珍惜这份缘分，和大家共同创造更美好的未来。”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心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大巫笑了笑，告诉虞萍：“不必相信那高僧所言，我和你并无此类缘分。” 虞萍疑惑地看着大巫，眼中闪烁着不解的光芒。她问大巫为何如此肯定，难道他知道些什么？ 大巫缓缓摇头，解释道：“生命如车轮般滚滚向前，不断轮回。我们应将目光投向未来的道路，而非执着于过去的渊源。” 虞萍静静地听着大巫的话，心中涌起一丝领悟。或许，他们真的没有那份所谓的缘分。但她仍觉得，自己和大巫之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联系。 “也许我们在某一世曾有过交集，但这并不代表我们需要刻意去追寻或改变。”大巫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豁达和释然。 虞萍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她意识到，人生中的相遇和离别都是自然而然的，无需过分纠结。重要的是珍惜当下的时光，用心去体验生活的美好。 大巫微笑着鼓励虞萍：“放下过往的纠葛，让心灵自由飞翔。前方还有许多未知的风景等待我们去探索。” 虞萍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纠结于这份无缘的缘分。她感激大巫的指引，决心以积极的心态面对未来的日子。 “谢谢你，大巫。我会记住你的教诲，勇往直前。”虞萍坚定地说。 大巫欣慰地点头，祝福虞萍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和成就。两人一同望向远方，期待着未来的精彩旅程。 虞萍与另外四个歌手，就是大巫当年在神农那个国家粮库工地劝解过的五个人。 这五个人唱红之后，大巫带虞萍他们去神农那个山神庙做了一场法事。 虞萍和她的同伴们前往神农山神庙参拜的消息一经媒体报道，立刻引起了广大音乐爱好者的关注。那些音乐发烧友纷纷效仿这些音乐明星的举动，前往山神庙虔诚地祭拜，使得山神庙的香火变得异常旺盛。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热潮并未减退，反而愈演愈烈。为了更好地管理和维护山神庙的秩序与氛围，神农宗教协会决定派遣一支由道士组成的团队进驻山神庙。这支队伍将肩负起管理山神庙、主持祭祀仪式等重要责任。 渐渐地，山神庙不仅成为了众多信徒前来朝拜的圣地，还吸引了大量游客前来观光游览。人们在这里感受着浓厚的历史文化底蕴，聆听着古老的传说故事。山神庙逐渐发展成为神农地区的一处著名旅游景点，每年都吸引着成千上万的游客前来参观。 大巫为了绝了虞萍的想法，那次带她们做完法事后，给虞萍下了一个绝念咒，让她不再有去演艺公司的念头。这个咒语非常强大，一旦生效，虞萍就会彻底失去对演艺事业的兴趣和热情。从此以后，虞萍将不再向往演艺圈，也不会再尝试进入这个行业。这不仅断绝了虞萍的梦想之路，也让她的人生轨迹发生了重大改变。然而，对于虞萍来说，这个绝念咒可能也是一种解脱。毕竟，演艺圈充满了竞争和压力，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其中的生活方式。或许，虞萍可以重新寻找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并在其他领域发展出一片天地。而大巫之所以这样做，也许是出于对虞萍的关心和保护，希望她能够找到更适合自己的道路。尽管虞萍可能感到失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许会明白大巫的用心良苦，并逐渐接受现实。无论如何，命运总是充满着变数，即使我们被某个决定或事件所困扰，也应该相信未来会有更好的机遇等待着我们。 这件事情最终还是被桂修庵里的两位师太给察觉到了，她们或许是通过那道绝念咒发现了端倪，随后便与大巫在禅室之中秘密交谈了一番。 两位师太与大巫交谈后，决定解除虞萍身上的绝念咒。她们认为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的道路，不应强行干涉他人的人生。 经过一番施法，绝念咒终于被解除。虞萍如梦初醒，回忆起曾经对演艺事业的热爱和追求，心中重燃激情。 虞萍得知原委后，专程去桂修庵感激师太们的帮助，决定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内心，重新踏上追梦之旅。凭借着坚定的信念和努力，虞萍在演艺界如日中天，爱情上也遇到了自己的白马王子，组成了一个幸福的家庭。虞萍结婚后，邀请大巫与艾丽丝陪她回娘家看了一回。 虞萍成功后，给娘家打了不少钱，娘家修了一处大窑洞，那晚，大巫与艾丽丝第一次睡在窑洞里，感觉确有不同。 ------------ 第四十二章 与慈姑姑父母见面 第42章 与慈姑姑父母见面 陪艾丽丝在宝塔市玩了三天，这三天，大巫将自己读书时对宝塔市的那些憧憬全现实画面了一遍，并从术的角度考察了一番宝塔市。三天后，大巫带艾丽丝飞西安看望慈姑姑。 艾丽丝在做业务的过程是受到那些艺术人士的影响，这次穿着特别新潮，一到秦都市，就去做了头发。 前面带新月拜访慈姑姑那次，慈姑姑爸妈去外面旅游了，就没有见到。这次陪艾丽丝做好头发到师大，在办公室找到慈姑姑，慈姑姑便说她爸妈这次在西安，交待又交待，畏侄子到了西安，一定要回家让爸妈看看畏侄子。 大巫与艾丽丝跟着慈姑姑步行到家。在慈姑姑家的那个西北特色小院里，大巫按见爷爷奶奶的规格拜访了慈姑姑的父母。 见完礼，大巫便在内心里想，慈姑姑父亲肯定不是巫家人，形模跟桂明爷爷与桂庭爷爷完全不像兄弟。但慈姑姑肯定是巫家人，但这个慈姑姑自何而来，大巫也感觉把握不准了。 晚餐五个人一块喝酒，慈姑姑父亲讲了一通他的革命历程。 原来慈姑姑父亲东方楚出生于一个河南的没落大家庭，在西安事变时，正在西安上大学，暗中加入了外围组织。抗战全面爆发后，他接受组织安排去了山西新军工作，这个期间认识了慈姑姑妈妈阎芳。慈姑姑妈妈也是出身于山西一个没落的大家庭，在民族危亡之际，从中学直接参加了抗日新军，先做东方楚的助手。 大巫有想搞清楚慈姑姑的来历，晚餐后便约东方楚爷爷两人去散步，让慈姑姑在家陪艾丽丝。阎奶奶看出了大巫的心思，听完大巫的安排便笑了，直接说最好的选择是让她跟畏孙一块去陪老头子散步，那个秘密，老头子前面一直不肯跟人说，莁家可能只有四妈最清楚这一秘密，但当年四妈在三妈面前发过誓，不能首先泄露这事。 东方楚爷爷这点性格跟巫家男人相似，一听阎芳这样说，他便说自己去找朋友打麻将去，芳芳跟畏孙讲吧，他没任何顾忌了。畏孙记得帮爷爷写篇文章，他真的是为革命奉献了自己的一切。 大巫一听东方楚爷爷这洒脱的表态，顿时内心一喜，从随身挎包里摸出一扎新钞票，双手递给东方楚爷爷，让东方楚爷爷今晚的麻将牌按大里打。 东方楚笑了，说他打麻将主要是消磨时间，几个老麻友，大小是固定的。 慈姑姑让爸爸接着畏侄子的钱，畏侄子的意思是让爸爸今晚打麻将按番数大的模式走，不是让爸爸打筹码贵的麻将。畏侄子可能不会打麻将。 东方楚爷爷接过钱，直接交阎芳奶奶收着，说他身上有钱。说完便唱着小调出门了，那份公子哥儿做派，真有巫家男人影子。 阎奶奶将东方楚交过来的钱放进卧室抽屉里，便喊畏孙跟她出门。 出了慈姑姑家，大巫拦了一辆出租车，阎芳奶奶让出租车去护城河边的那个河边公园。到了那儿，大巫发现阎奶奶真是一个有心人，那河边公园是一个开放形式的公园，有游人，但不多。 大巫进入公园后，先帮阎奶奶和自己各选了一瓶水，然后在河边公园边走边听阎奶奶讲慈姑姑的身世。 东方楚与阎芳抗战期间一直在山西抗日新军工作。东方楚是一个激进的爱国青年军官，他本没有作战任务，但在太行山期间，东方楚强烈要求带兵作战，上峰看他求战积极，也派了他几次军事行动。在每次行动中，东方楚都有上佳表现，上峰干脆将东方楚派往了军事单位带兵。 东方楚带上兵后，更将骨子里的那股冒险精神抖露出来。 有次在对日作战时受伤了，丧失了生育能力。前面那个儿子是东方楚与阎芳两人战友的遗孤，可惜在学校里运动会上出事去世了，真对不起那对战友。 这孩子等于是一岁多一点就在他们身边生活，这孩子的身世不能告诉慈慈，现在慈慈每年清明都要去帮她哥哥扫墓。如果畏孙写楚楚的革命历史文章，那孩子一定要写成是他们俩生的。这孩子叫东方定，东方楚受伤后，确定不能生孩子了，东方楚挺大度的，并不悲观。出院一个多月吧，那对战友在进入日占区时牺牲了，楚楚便授意她去将那孩子接回家。那个保姆一直跟随他们一块生活，解放后参加工作后离开东方家。 定儿身材高挑，爱好运动，一年在运动会上跳高时，最时兴的那种背越式没把握好，落地时越出了垫子，脑袋撞在一块石材上，当场就走了。她哭了一个多月，现在想起来还心里难受。这是一个可爱的孩子，特别懂事，学习很好，亲生父母都是大学生，父亲也是出生于没落大家庭，妈妈是个漂亮流亡学生，估计是东北的。现在还查不到孩子生母的老家。 看到阎奶奶那因回忆而痛苦的表情，大巫上前抱了一下阎奶奶。 阎奶奶喝了一口水，叹了一口气继续说。 畏孙的爷爷桂明作战喜欢奇胜，不知这性格家里老人跟畏孙讲了没有。 大巫说奶奶讲了爷爷胆大心细，作战喜欢别出心裁的奇胜，手下的那些人也这性格。 阎奶奶说桂明是这样的性格。解放战争初期，在一次攻击山西阎部时，阎部的那个指挥官是桂明的从前好友，他竟然突发奇想，不经请示一个人带个卫兵骑马跑进阎军司令部，准备策反。前期本也顺利，后面让一个从前盯过桂明的军统人员发现了。 桂明胆识过人，发现了他也不撤离，继续做策反工作，这时潜伏组织已经得到指令，要不惜代价掩护桂明安全撤回我军防区。组织上让她与桂明扮夫妻往解放区方向撤，桂明反其道而行之，竟然带她往西安方向走，在路上为了蒙蔽那些稽查军警人员，他们两人将夫妻关系表演得很逼真。 桂明真的是公子少爷性格，本安全到达西安后，要更换身份再坐火车往河南方向走。他倒好，在西安将身上的两块金砖换了法币，在西安花天酒地起来了，结果就有了慈慈。在西安，桂明穿着军服带着她去拜访在西安驻防的胡部手下一个好友，那好友看到桂明，吓得连夜派卫兵将桂明送走，她一个人返回东方楚身边。桂明在西安拜访的那个好友后面也策反起义了，否则桂明的处分可能更重。 慈慈出生时，她与东方楚已经到了解放区，四妈就是负责接待他们的领导。当时跟四妈讲了东方慈的出处。四妈问完东方楚的态度后，交待他们此事不能再说了，将女儿与儿子就当自己的孩子待。缤兰姐是解放后，在工作中有接触而有意结交的。 四妈回神农前，给了他们一笔钱，是四妈的私己钱，让东方楚认她为干妈。桂明可能一直不清楚有慈慈这个女儿。解放后碰见她也没特殊的表示，只第一次说了一句感谢当年的掩护。 当年东方楚犯牛脾气出事时，拍了封电报给四妈，四妈回了电报，只两字：回家。四妈当年的意思应该是让他们一家全回神农巫家寨。 他们出来后，慈慈写信回神农给四妈，四妈当年担心桂明二夫人有想法，写信过来交待他们不要回神农，估计是担心三妈有话说。湖南和平解放那年，四妈让三妈去长沙会面，两人讲了慈慈的事。三妈可能有怀疑慈慈是四妈的孩子，三妈对四妈后面又跟人结婚生孩子有看法。这些事是四妈回到西安时跟她讲的。 当时四妈在信中说，如果回神农就让东方楚说是畏孙太爷爷在外面生的孩子。东方楚又犯牛脾气了，说他可以帮巫家养女儿，但他绝不做巫家假儿子。东方楚对慈慈就真的是父爱满满，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去陕西师大看慈慈，看到慈慈的情况，握住慈慈的手说，姑娘，爸爸对不起你，没有好好地照顾你，让女儿受苦了。 慈慈笑着让爸爸不要这样想，她只在去神农的路上吃了点苦，到了神农，家里对她照顾得很好。慈慈可能听信了四妈的说法，以为东方楚是畏孙太爷爷在外生的儿子。慈慈还研究了一下畏孙的太爷爷驻防地与她父亲东方楚的出生时间，那段时间，畏孙太爷爷是带兵在东方楚老家驻防过。 大巫告诉阎奶奶，慈姑姑到神农时他还在东北，他回到神农巫家寨 ，家里的太奶奶与奶奶就交待他不能喊慈姑姑师傅，只能喊姑姑，慈姑姑也一直像姑姑一样疼他。奶奶有次说过，她怀疑慈姑姑是爷爷的孩子，因为那次爷爷私下脱离队伍受到了处分，奶奶这时还在东北，二奶奶也在东北，爷爷处分后，奶奶才到爷爷身边。奶奶是问了慈姑姑出生时间推算出出来的，对他说过一回，要将慈姑姑当亲姑姑待。 阎奶奶听大巫这样说，就感叹还是缤兰大姐厉害。这次随畏孙去广东拜见大姐与四妈，楚楚的思想工作她去做，如果这次做不通，等做通了后，她再带楚楚去广东，反正要在四妈与缤兰大姐生前见面。 大 巫笑阎奶奶这话既对自己没信心，又对四太奶奶与奶奶没信心。 ------------ 第四十三章 买下一个小岛 第43章 买下一个小岛 大巫从巫家寨老宅找到了三太奶奶生前使用过的那根软鞭子，竟然是一根牛筋缠着马尾编成的，几十年过去，依然韧性很好，鞭柄是一节名贵硬木，上面有手工银制装饰。 大巫找出来后，用洗衣粉水浸泡了一会，再在河里漂洗干净，涂抹上茶油晾干后，在老宅前坪认真练习甩了一段时间，直到可以甩出来，精准击灭丈二远处的蜡烛才停止练习。这时候，大巫随意挥出，鞭尖便能响出那声威慑感十足的“叭”的一声。 后面每天早晚，大巫都要在巫宅前坪上练习一阵。 奶奶见到后，非常满意。有一天对畏孙说，那个手柄上的银制装饰发黑了，没有她初回巫家寨看到三婆婆使用时威武漂亮。 大巫想了一下，将鞭柄缠绕一圈铝线，再泡在一盆盐水里，过了两周，捞出来用水冲洗干净，用抛光纸抛光了一下，便锃亮如新。 奶奶看了后，非常满意地抚摸了一番，让畏孙将这节鞭子配一个盒子，平时放在车子的尾箱里。 三太奶奶在最后转身离去时传授的有些本事非常隐秘，如果是女弟子学会了，就对守女儿身有作用，但大巫学了，便是坏的本领与动力。 大巫按规矩坏了三年，在从前想坏而没坏的人身上，全坏了一个透。坏透了一通后，对其他人没什么负面影响，有些人还会主动邀请大巫再去坏透一回，但差点导致丽柔大姐离婚。 原因丽柔大姐让大巫坏透一回之后，丽柔大姐有些上瘾，连续邀请大巫去坏透了几回，导致丽柔大姐的身体变得相当年轻，渴望强烈，丽柔大姐的丈夫有个朋友懂这一行，对丽柔大姐的丈夫有提醒。 没办法，大巫让丽柔大姐打死不承认。丽柔大姐的丈夫只好是有怀疑没实据，但丽柔大姐的身体明显年轻，也就怀疑着欣喜享受着。 奶奶过几天要警告畏孙一回，或在畏孙独自外出前，都要提醒畏孙。只有佑仁大哥非常理解大巫的坏，说这术法是要坏才能达到境界，就象臭豆腐要臭才更香。 大巫与佑仁两人已经成了莫逆之交了。时常开车去海边某个隐秘的地方交流术法心得。考虑到两人的手下寄存处偶尔有人去打扰，两人决定去买下一个小岛。 大巫花四千万买下一个小岛，派工程队在岛上修了四个独立大院和一个庵子。另外修了一个风力发电站和一个小水库，供应岛上的电力和用水、 庵子修在㯴树林里，庵子后面的岩石山上正好有一个洞，大巫与佑仁两人商量将这个洞装修一下，修了一个厚实的洞门，将两人手下全部安放在洞里。通过妙静师太，在庵子里招了四个尼姑，两个妙字辈的，妙山与妙风，两个了字辈，了亭与了月。妙山师太当庵主。 跟佑仁大哥熟悉后，才知道佑仁大哥的术法来自两个方向，一个是师傅传授的，另一个是家里一个做尼姑的姑婆传授的。姑婆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将那些不当传授的术法全传授给了当时正在跟前的佑仁。佑仁大哥第一次单独出坛，也是触了对手的淫告邪毒，没及时用身体养，就导致形貌异样。 佑仁说他知道得了这术法的告，触了那邪毒，如果没人用身体养他，必然成这模样，当年确实没兄弟那样幸运，缺乏这条件，或许这是命吧，因此他也不恨。两位夫人是帮了别人大忙，帮了忙的人家送的感谢这意思。 她们两人都是城市出生的，因此不能带她们回农村生活，改革开放前一直陪他四处流浪，后面才让香港一老板遇见，带他们在深圳定居下来。 香港李老板那件事，他去做法了，但没搞定，后面才请的大巫兄弟，大巫兄弟一次就轻松搞定，他才求李老板把他介绍给大巫兄弟。 有一天，佑仁突然说要去浙江走一趟，有一个家伙贪贿狂妄，残害良家姑娘不少，必须拿他开刀了，如果他搞不定，可能要请大巫兄弟帮场子。 佑仁到了浙江后，先派遣奴仆将其魂拘来，连续审了十个夜晚，每晚审一个时辰。可能是时间拖得太长，让那家伙醒悟了，花大价钱请了两个江湖人物护身，还去寺庙求了护身符放在身边。 佑仁发觉后电话给大巫兄弟过去帮场子，发誓这次一定要收拾这家伙。佑仁大哥的正义感比普通人强烈。 大巫带新月飞杭州。新月一个人白天忙化妆品生意方面的事，大巫与佑仁两人在租住的别墅里策划行动。那家伙请两个护身术士不弱，大巫派出两个为首的鬼魂才查清对方路数。策划好后，在一个月夜，佑仁大哥带领奴仆主攻，双方旗鼓相当之时，大巫驱使两个领头奴仆率领五个山魅出击，将对方延请的护卫一举歼灭，再差两个伥鬼出动，串动这家伙的五个情妇联名举报，佑仁大哥不知采用了什么手段，还驱使了这家伙的三个男性手下联名举报，最终将这家伙送入牢房。 这家伙有怪癖，将一百多情妇的敏感体毛收集，粘贴在三本日记本里，最后公布的贪污受贿就两个多亿。 事件了结，佑仁大哥便喊回深圳，大巫说干脆打草搂兔子，将那个在高数竞赛中造假的小丑捉来，让佑仁大哥这次在斗战中受伤的奴仆出手，让其功德圆满一下，放其投胎转世。 佑仁大哥有些不明白，说这小丑不值得我们出手。 大巫说，这小丑本无大错，她是被迫作假，但在名利面前丧失本心，打击了天下学子的自尊心。她竟然敢对着电视镜头公然撒谎。背台词都背不利索，在天下学子联名质疑之时，竟然还敢用狡辩与躲藏隐瞒真相。 大巫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跟佑仁大哥一讲，说这姑娘自己弱智，竟然为了利益，还敢在大庭广众之前秀自己的弱智，更不能原谅的是以己之弱智，还想污辱天下聪明的人。如果这起事不是发生在数学领域，如发生文学领域，本大师完全可以一笑而过。 佑仁大哥听完大巫的解说后，便驱使两个奴仆带那受伤的奴仆去索魂。 索魂归来，问清原委，佑仁大哥一声命令，交那受伤奴仆全权负责，可以采取任何方式，将这事大白于天下。 真相公布后，那些无脑支持者竟然还有殉情的。佑仁大哥一声冷笑，拘了七个无脑奴仆回来，放在买下的那岛上的洞里做奴仆，服侍从前的那些手下。 ------------ 第四十四章 灿姐电话中哭着求畏畏 第44章 灿姐电话中哭着求畏畏 大巫与佑仁在小岛上交流并一块修炼术法方面的功夫。 佑仁因受到邪告的侵害，在修炼功夫时，必须有两个夫人陪着。 大巫也有担心佑仁大哥交流给他的功夫有异样，就把新月带在身边候着。在大巫修炼的时候，新月不敢吵闹大巫，去庵子里跟比丘尼闲聊。 大巫修炼时需要绝对的安静，就将手机放在新月的包里，一个人关着门坐在别墅二楼的书房里修炼。这时，大巫一身杏黄练功服坐在练功床上，目光迷幻闪闪。 新月在庵子里接到了灿姐的电话，准确地说，是接到了灿姐打在大巫手机上的电话。 接到灿姐的电话后，新月听出灿姐的口气有些急迫，就从庵子里急急地回到自己的那栋别墅。进了别墅，发现别墅里非常安静，新月知道畏畏这时肯定要练功，不敢上楼去打扰，只好在一楼大厅里踱着步。 大巫收功后，应该是感觉到灿姐在等自己回电话，便大喊新月姐姐，新月一听畏畏在喊自己，便跑上楼，掏出手机递给畏畏，同时急急地说，灿姐在四十二分钟前打畏畏的电话，听口气灿姐很急。 大巫拨通灿姐的手机，第一句话就是问灿姐是不是岳父身体不行了？ 灿姐在那边哭着说，姐姐打电话过来，爸爸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她已经请假准备回沈阳，弟弟如果方便赶紧飞沈阳，她已经让秘书帮弟弟订了飞机票，弟弟赶紧去机场。 大巫听灿姐一说，便魂飞千里，去查看岳父的病情。可能是灿姐没听到畏畏的回话，便在那边哭求弟弟一定陪她回沈阳见父亲的最后一面。 电话没挂，但大巫也没回应，灿姐便一声接一声地哭求弟弟。 大巫收回魂魄，缓缓地对灿姐说，姐姐不哭，岳父没姐姐想的那样悲观。姐姐先回沈阳吧，他马上想办法去机场。 挂了手机，新月才问畏畏，刚才咋那样发呆？ 大巫笑了一下没回答新月的问题，而是让新月收拾行李，陪他飞沈阳，他来电话通知码头准备回陆地的船。 灿姐在江苏工作了一届，自然有许多资源，大巫带新月坐船一到大陆码头，就有人过来打招呼，说上面通知他开车将巫总送市里机场。 转了一趟机，晚上十点半才到沈阳机场，姐夫已经在机场等大巫。 在从机场去医院的途中，姐夫讲述了岳父的病情。大巫让姐夫不急，这次岳父走不了，还笑了姐夫今天上午在病房外象孩子似地哭了。 姐夫的这台合资车是大巫送姐夫的，那次看到姐夫将两个孩子都改姓祖，一时开心便去挑选了这台车开回家送给姐夫。 到了医院，大巫抱了一下岳母，让岳母不哭，他来了，岳父就没事。抱了一下灿姐，让灿姐动用影响力，让所有医生与护士退出IUC，让姐夫与姐姐守在病房门口，如果灿姐有想法就守在病房，如果没想法呢，就陪新月去订晚餐，半小时后，岳父的危险就过去了。 灿姐看了一眼畏畏，然后说她让秘书去订晚餐，她带新月去院长办化验室坐坐，问弟弟想吃什么？ 大巫小孩子似地笑着说，他等会可能一个人要吃一只鸡。这次为岳父做法事，要费不少功力的。 灿姐一听便担心起弟弟来了，便说她还是守在病房里算了。说完问了姐姐家里有没有鸡，如果有鸡的话，姐夫与姐姐先回家杀只鸡煮好，等会畏畏胃口好，要一个人吃一只鸡。 姐夫望了一眼大巫，大巫点了点头。这时，灿姐已经让秘书跟院方沟通，让医生与护士全部撤离病房，有问题她负责。 院长本就守在医生值班室， 秘书一沟通，院长就安排医生与护士撤离，并让两个医生守在病房门口。 灿姐让她妈妈陪新月去院长办休息，说完将病房的门关上并拴上门拴。 大巫凝神了一会开始做法，做得一身大汗淋漓，做得一身雾气升腾，做得两眼神光闪烁。 等到大巫收了功，有些虚弱地示意灿姐喊医生与护士过来查看岳父的各项指数。 在医生护士查看岳父的各项指数后，惊喜告诉祖副总四项指数恢复正常，病人现在是睡眠状态，估计醒来就正常了，世界上真有比医术更高超的技术哦。 这段时间，大巫一直坐在椅子上闭目动功恢复。 等大巫重新睁开双眼，灿姐扶着弟弟问畏畏是不是特别累。 大巫笑了一下说，为延岳父十年寿，他拼了一回，也是命，这次才跟佑仁大哥学到的新本事，竟然在岳父身上就用上了。岳父要睡到明天早上六点才会醒，这段时间不要弄醒岳父。没事了，我们回家吧，饿了。 这小孩子似的话，让医生与护士笑了起来。 灿姐是大人物了，出行 其实不方便。这次回到沈阳，沈阳竟然安排了两台车四名警卫保卫灿姐。 回到姐姐家，大巫让新月帮他沐浴一下，一身的汗水。灿姐让新月休息，她帮弟弟沐浴。顺便说，第一次帮弟弟沐浴是在武大读研时，弟弟跟她武大的同事打篮球，也是弄得一身全是汗。 沐浴时，大巫说今晚他可能有些变态的猛，因此今晚不能睡在家里，让灿姐让秘书联系宾馆安排住处，可能要带新月一块才行。 灿姐说不用，妈妈晚上要回医院照顾爸爸，今晚我们住原来那栋平房就行。平时爸妈就单独住在平房，姐姐一家住在新别墅里。 那晚大巫真的一个人吃净了一只整鸡。吃饭前，灿姐已经让秘书与警卫回宾馆休息，晚餐后，灿姐便喊新月陪她与畏畏一块去平房休息，弟弟今天费了不少功力，晚上要好好休息。 为了补回损失的功力，那晚大巫在两位姐姐那里疯成了疯狂。早晨打坐了一会，去院子里练了一会武功后，跟姐姐的两个孩子交流了一会。早餐后去医院，岳父已经清醒，岳母在给岳父喂小米粥。 大巫凝视了一会岳父，交待岳父岳母，等岳父出院后去深圳，岳父今后不能生活在寒冷的地方了。想回沈阳生活，只能是夏天过来住几个月，寒露之前，必须去广东生活。在深圳给一栋小别墅给岳父岳母两人生活吧。 灿姐问弟弟能不能陪她在北京生活几天？ 大巫说行吧。 在北京，灿姐去上班，天天忙得不行。新月陪着大巫住在灿姐的别墅里。 等到大巫完全平静后，新月才敢问灿姐爸爸是怎么一回事？畏畏今后可不能随意动用这法术，这些天她完全感觉应付不过来。 大巫让新月不要问岳父的情况，他不能说的。他知道新月应付不下他，灿姐呢每天忙得一回家就想睡，因此他要赶紧回广东，这事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强烈。难怪佑仁大哥两个夫人天天守着咯。 ------------ 第四十五章 岳父雄心勃发 第45章 岳父雄心勃发 岳父出院后，在沈阳调养了两周便带岳母坐火车来广州。 大巫接到灿姐的电话后，一个人去接站。那天火车晚点近一个小时，大巫在广州站师母办公室坐了近两个小时。 这个师母是大巫读大学时一个老师的夫人，这个老师当年就特别喜欢大巫，就将在广州站负责行包托运的夫人介绍给了大巫，给大巫提供了许多方便。 这个老师的夫人也认识艾丽丝，这次笑了大巫跟艾丽丝教授的事。大巫向师母解释，他跟艾丽丝是上辈子的缘分，他从前不清楚，但家里三太奶奶第一次去中大参观校园，一见到艾丽丝就看出了，当年三太奶奶的修为真的比自己高，但三太奶奶当年也是考虑艾丽丝比他大二十岁，就没点破这事。 师母一听，追着问大巫跟艾丽丝教授前世是什么缘分。 大巫本不愿说明白，但挡不住师母的追问，就说艾丽丝上辈子是南侨机工随队志愿者，负责汽车修理的女技术员，他是国军中一位留美归来的参谋，在一次抢修美式运输车辆时两人认识，后面就恋爱，两个月后两人结婚了，但没有带艾丽丝回家拜堂。 结婚五个月后，艾丽丝在日军轰炸中牺牲了，魂归南洋，他自己是后来在作战中牺牲的。在收殓艾丽丝尸体时，他在流着眼泪缝合艾丽丝躯体过程中弄破了手指，有血和着泪水流进了艾丽丝的身体，让艾丽丝对前世有记忆。他自己呢，牺牲后在冥冥中迷茫了很多年才投胎。他是在东北战亡的，那时他已经是一个国军师的参谋长了。 师母笑着说大巫讲的好像是真的，但她可不相信。 大巫说他开始也不相信，这些事是有些离奇，因此师母不相信可以理解。 接上岳父岳母后，大巫开车将他俩先送宾馆，四太奶奶和奶奶晚餐高规格接待了两个祖家亲家。四太奶奶顺便还问了下灿姐爸爸妈妈他们俩当年的上级首长情况，大巫感觉四太奶奶对那些人有了解。 在广州休息了两天，奶奶让大巫将岳父岳母送深圳别墅生活。奶奶本计划招一个东北保姆照顾祖家亲家，但岳母说不用，他们两人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送岳父岳母去深圳时，大巫是带施珞一块去的。顺便在深圳陪了两天在庵子里修行的两个伯祖母。两个伯祖母到深圳后变得更精神了。 这次施珞在跟灿姐妈妈唠嗑时，不知什么原因唠出了灿姐妈妈的一个近亲，这个南韩人是施珞的客户。也不知施珞是什么原因，竟然会韩语。 岳母联系上南韩的亲戚后，带岳父去南韩走了趟亲戚，在南韩玩了两周，回来后，岳父竟然提出要办一个不锈钢厂，夸奖南韩在这方面做得很出色，岳母娘家有亲戚是做这方成面的技术专家，答应技术支援。原来岳父在东北日占时期学的就是冶炼专业。 大巫想了一个月，飞北京跟灿姐交流了一番，灿姐建议可以让她爸爸妈妈去干成一份事业，也是对爸妈表示孝心的一种特殊方式。并提议最好去江西建厂，她在那边有资源。 大巫想了一天，让灿姐动用手里的资源，先接手一个有发展空间的小型钢铁厂，其他的事他来搞定。 飞回广州，跟奶奶与四太奶奶商量了一下，四太奶奶完全赞同，奶奶有些顾虑。 接到灿姐那边搞定的电话后，大巫开车带如烟先去深圳，接上岳父岳母后就往江西开，到目的地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先去当地政府招待所，县政府已经有人在招待所等候。大巫自我介绍后，又将灿姐的爸妈向政府接洽的人员介绍了一下。 先进安排的房间，洗漱了一下，去招待所小厅吃招待晚餐。第二天带岳父岳母与如烟先看了一下接手的钢铁厂，跟钢铁厂负责人谈了一些具体问题。 县里对这出售这钢铁厂很积极，岳父看完后不是特别满意，不满意的主要原因是在厂里看到的工人懒洋洋的。 晚上在床上，如烟跟畏畏讲，灿姐爸爸的考虑有根据，她也看出了那些工人没什么生气，更谈不上激情咯。 大巫想了一下，说他带如烟去看看上夜班的工人，跟那些工人谈谈，了解一下工人没激情的原因是什么，实在不行就再想办法。 到了生产区，大巫先跟炼铁厂的工人聊了一会，又去炼钢厂跟工人聊了一阵，如烟给到场的工人一人一包湖南好烟。 第二天跟岳父岳母商量，工人没生机，是内心里有冤气，冤气的根源是当地出售价格主动压得很低，应该是给灿姐面子咯。因此今天跟当地政府再谈，让当地给我们在县城划一片土地，修建钢铁公司住宅区，从家里的建筑公司派一个工程队过来修一个住宅区，然后以内部价格出售给钢铁公司的职员。这样既不驳当地政府的面子，又能安抚好工人，相当于补偿了当地政府。 看岳父还在考虑，岳母对大巫说，姑爷，这个公司赚钱是肯定的，如果姑爷首期投资没困难，这种想法很好，她感觉可以。 后面跟政府重新谈判，在钢铁厂接手价格不变的前提下，大巫从县城边花两个亿置了一块地，从广州派了一个工程队过来，再从当地招了两个有资质的建筑队修建钢铁公司住宅区，房价不低于当地价格，但钢铁公司给员工进行补贴。 等到南韩派来的技术支援人员到达后，首先利用原炼钢炉进行试生产，同时修建新型炼钢炉和轧钢厂。 钢铁厂的职工看到新老板接手后，效益比原来高多了，而且签订十年合同后就能获得县城住宅的补贴，自然是热情高涨。岳父跟工人熟悉后，也是雄心勃发，从朝到晚地在公司转悠。 两年时间就将购置公司投资收回，县城住宅区其实是一项房产投资，那个时代只赚不亏的。 五年后，岳母突然悄悄地告诉大巫，现在祖家有真正的接班人了。岳母看大巫听了没点惊诧，自己反而一脸的疑惑。 大巫在离开钢铁公司前，跟岳父岳母签署了一个合同，今后钢铁公司祖家占四成。 ------------ 第46章 四太奶奶说了一个秘密 第46章 四太奶奶说了一个秘密 大巫在广州清闲着，四太奶奶有一天叫上畏重孙，单独陪她去一个休闲中心休假。 大巫没多想，陪着四太奶奶在休闲中心订好房间后，再陪着四太奶奶去休闲中心旁边的风景区散步。 散步到午餐时才回到休闲中心。午餐时，四太奶奶让畏重孙陪她喝点黄酒，午休后帮她搓个澡，等没酒气后再回家。 大巫笑四太奶奶今天要给他讲个什么秘密了。 在搓澡过程中，四太奶奶讲了桂庭爷爷的出处。开始讲前，四太奶奶反复声明这是大姐，就是畏重孙的大太奶奶生前单独交待她的，二姐和三姐肯定不清楚。 老爷在武昌起事前，私自回到过巫家寨，当时可能是交待老家，如果起事不成功，估计会满门抄斩，便布置大姐带两个孩子在他们起事前躲到山里姑姑家去，至少要将桂明送山里姑姑家。那时，大姐生下桂明只一个月零七天。 大姐让老爷不要管她，她会关注局势的变化，一有风吹草动，她就骑马带女儿与儿子躲到山里姑姑家去。她先将山里的那些田山先划给山里姑姑家，将来好留给儿子。 那次老爷在家睡了三个晚上，大姐就怀上了桂庭。老爷是秘密回家的，是晚上到家的，到家后一直没出大门，走也是清早出门的，因此后来大姐突然怀上了孩子，巫家寨人对大姐有看法，以为桂庭是野种，但公公与两个婆婆知道内情。当年考虑老爷从军，那时军阀混战，能为巫家隐藏一个男孩也是好事，就对外没作太多的解释。但在桂庭三岁后就一直放在县城房子里由保姆带。桂庭只比桂明小十一个月，他们两兄弟读书时才在一块。都在县城读的小学，后面去长沙读的中学，读中学时，跟桂刚三兄弟住在长沙的一个大院子里，这个院子在文夕大火中毁了，因此我们家在长沙没有房产了。 在长沙读书时，畏重孙奶奶也跟桂明他们一块生活，这些年的事畏重孙奶奶比她更清楚。 老爷在河南驻防时，桂庭与桂明都让组织派往了北方工作。她就是这个时候认识桂明与桂庭的。 大巫让四太太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桂庭爷爷一看就跟桂明爷爷是兄弟，如果他们说是孪生兄弟别人也不会怀疑。 四太奶奶点了点头，让畏重孙去休闲中心的按摩室享受一回按摩，她在房间好好午休一下，等畏重孙酒气消了后再喊她回家。 在休闲中心按摩享受那个北方小姐的服务时，大巫想了一下四太奶奶今天的异常表现。四太奶奶今天本想说出的秘密应该不是桂庭爷爷出生的秘密，这个秘密估计奶奶早知道，大太奶奶肯定对奶奶说过。不知什么原因，四太奶奶今天没将预先想讲出的秘密讲出来，选择了继续隐藏，这秘密应该是与四太奶奶自己有关。 晚上回到家，大巫找了个机会问奶奶知不知道桂庭爷爷是如何来的？ 奶奶一听畏孙问这事就笑了，说她四五岁就在巫家走动，畏孙的二太奶奶是她的亲姑姑，她与桂明是娃娃亲。她在巫家寨走时，甚至有过到巫家寨玩上半年再回家，那时爷爷和两个奶奶还在。爷爷身体不好，因此家是大婆婆在当，两个奶奶带两个佣人负担打理家里的杂事。后面一块去县城读书时才发现家里还有一个桂庭弟弟。当年寨里有人怀疑桂庭是爷爷扒灰生出来，有次可能有人说出来了，两个奶奶带婆婆打上门去，将那户人家赶出了巫家寨。 当年家里有担心畏孙的太爷爷带兵打仗，搞不好会牵连家里，有将桂庭隐藏的想法。结果桂明、桂庭一到长沙读书就参加了外围组织，桂刚结婚的那次，三兄弟和她是同天回家，家里帮桂庭回家举行了仪式。因为这个仪式是在大哥桂刚结婚前一天做的，有迷信的说法，这个仪式导致了桂刚一脉无后。幸好二婆婆不赞成这说法，二婆婆的说法是，桂刚命短是天意，不怪任何人。大婆婆对二婆婆一直那样好，也与这事有关联咯。 顺着这话题，奶奶说蓝苹孙媳有两个提议，她感觉特别好。第一个提议是，将她生的儿子巫勋修谱时处在祖灿名下。蓝苹孙媳说家里能出个这么大的官不容易，如果没有后人不行。第二个呢，蓝苹孙媳说她还要生一个儿子，处在桂刚爷爷名下。奶奶说对于这一点，她还没有想好，因为在族谱上隔了两代不好处理。 大巫让奶奶不要纠结，蓝苹这想法虽然很好，但没有必要。灿姐她们就按从前族谱上的修法修，蓝苹就明确修是巫家寨媳妇，她生的孩子全修她名下，这点在两个大的太奶奶坟前发过誓的。 奶奶没有明确表态，说要看看勋重孙去。 大巫去了蓝苹房间，蓝苹笑畏畏今天有些发猛，猛完休息一下，蓝苹推畏畏去施珞房间去，施珞好像有事找畏畏，刚才畏畏跟奶奶在书房说事时，一直守在书房外。 在施珞房间，施珞先服侍好畏畏，待畏畏平静后，施珞告诉畏畏，她大妈妈今天过来了，大妈妈说她可能遇到了邪，这一个多月每晚都有恶梦。大妈妈瘦成不像样子了。 大巫让施珞不用担心，明天带他去看看大岳母再说。 施珞名义上只有两个妈妈，就是施珞的生母和大妈妈，其实她有四个妈妈，后面两个小妈妈一个在珠海，一个在中山，都是施珞爸爸在内地做生意后收的内地姑娘。 施珞大妈妈姓李，为梁泳生了四个孩子，大儿子过世了，二儿子与两个女儿在澳门生活，施珞妈妈带施珞弟弟在新西兰生活，可能是梁泳在新西兰做生意时娶的夫人。现在还要照顾大巫在新西兰的六个孩子。 第二天施珞带大巫到她原来的那栋别墅，一进门看见大岳母，大巫就笑了，让大岳母准备个大红包，今晚他过来帮大岳母做一下，保证让岳母不再有恶梦了。 晚上做完法事后，大岳母问女婿今天早上怎么一进门看见她就笑了？ 大巫让大岳母别问，等半年后他再告诉大岳母。 大岳母一听便脸红了。 ------------ 第四十七章 修谱 第47章 修谱 族叔巫清云考上学校参加工作时年龄就比较大，毕业分配后在国营单位混了十几年资历，后面在大巫的企业管理岗位上退休后回家，这个时候单位上也到了退休年龄，国家有一份退休工资。 巫清云叔叔回乡后，有着乡村读书人那种热心农村事务劲，相当于担任了巫家的常务族长。过了三年，在这一年春节前，趁着全体巫家寨在外做事的男人回家后，老族长召集大家开会，正式将巫家族长交接给巫清云。 清云叔正式接任族长后，第一件事就是将巫家寨村容进行文化修缮。文化修缮主要分成四大方面。 一是将寨门与围墙进行整修。围墙上那些杂草与小树全部清除，只留下28棵大树，将围墙墙面全线补修。同时将围墙两侧的土地开垦出来，种上了土天麻与南瓜，立了一块石碑，在石碑上刻写饥荒年代这两块地种下的土天麻和南瓜，救活了一族人的故事。为了全球南瓜藤蔓的架空，清云叔自己设计，请施工队用水泥框架搭成了棚。夏季，南瓜藤在空中一片翠绿，到了秋天，棚架上那些硕大的南瓜金黄，特有乡间风景画面感。在寨门口设立一个售票处，游人参观，每人次三元，如果游人在寨内就餐，凭票可以减收五元餐费。寨里有两家小餐馆，餐馆里的小菜全是寨里出产的，秋天后必有土天麻和南瓜。后面添加了一个游乐项目，就是租用大巫当年发明的那些竹制捕鱼装置在寨外那小河里捕鱼。城里人过来，一般都要租用这些竹制捕鱼装置玩一通，午餐或晚餐用自己捕到的鱼，在小餐馆里炒了下酒。 二是在寨里房子的外墙封面上绘制了一些与巫家寨有关的历史掌故。其中有四面墙是政府监制的，绘制了有关大巫太爷爷参加武汉首义、抗战捐躯和巫家两代女性参加革命、大巫爷爷辈男人参加革命的故事。四太奶奶回家看了后，喊上大巫带孩子给四面墙焚香做了一个非常正式的仪式。 三是将那个天然的围寨巨龙装上了扶梯和围栏，可以让游人登上游览。游客最喜欢在巨龙身体上拍照留影。 四是将寨后那个天然石洞装修成游人休闲中心，两家餐馆就在石洞里面。大巫回来看了一下，便捐款在石洞这个悠闲中心装了一个排风系统。 清云叔接手族长一年，便炒热了巫家寨的旅游。奶奶不放心游人私自进入巫家大屋，大巫只好从虞蓝苹娘家找了两个人专门负责大屋的安全。 春节期间游人最多，这时大巫一般带家人回家过年，每天都有熟人要招待，甚至大年三十也有游人跟巫家人一块吃年饭。这些要招待的游客，有大巫在中大的同学，有在广东的朋友，还有灿姐的朋友。最多的是巫家在外的本家后人。在湖南电视台那个关于巫家的旅游推介片播放后，大巫太爷爷的叔爷一系五十二人回来拜谒祖居地。这一支在津市繁衍，这次回来的人中，有十七个是大巫一辈的。奶奶带队的长辈讲，她当年在长沙求学时，津市巫家人到过巫家在长沙的公馆，是三个骑马的男人，一个是叔叔，两个是哥哥。这边谱上对津市巫家人有记载，当年是巫家二弟带了三个人过去做官。这个二弟与留家的大哥，还有后面去了京城的三弟是同年中举的。大哥按祖制只能留在老家。这次津市家人过来，带了一张大巫三个爷爷与奶奶一块的合影，奶奶说她们留下的相片在文夕大火中毁了。 有一年春节拜访的是两位二奶奶的战友，应该是听了二奶奶在北京的介绍，在去井冈山旅游时，让警卫开车送到了巫家寨。奶奶听说是二奶奶的战友，就留下他们在家住了两天，这两人对四太奶奶也知道名字。通过交流，四太奶奶问到了这两人当年做地下工作的领导，也是四太奶奶的女同学，这年春节后，四太奶奶将这位革命老人邀请到广州见面过。见面时两人相抱着流下了眼泪，因为这个女同学的人生经历跟四太奶奶非常相似，可惜一生没生一个孩子，在非常年代还受到了折磨，平反后后一个人在老干所生活。四太奶奶便将这位谢姓同学留在广东生活，大巫将这位谢太奶奶的经历写成了一篇传记。 清云叔将巫家寨的旅游忙完后，就动了续修族谱的念头，理由是六十年续修是惯例。 在修到大巫这一代时，清云叔电话给大巫，问畏侄子夫人与孩子如何修？ 大巫让清云叔不急，他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再通知清云叔，让清云叔先修其他人，反正他们家其他人的资料他也要联系在外的人才能搞清楚。 大巫跟四太奶奶与奶奶商量，四太奶奶便让畏重孙带她和大媳妇，这次干脆将巫家在外生活的家人全走访一遍，顺便将家谱也续修一下。 奶奶想了一下，说这次要带蓝苹孙媳同行，第一站飞北京。 在北京，灿姐招待，在晚宴上，蓝苹提出，族谱上畏畏的婚姻只体现灿姐一个人，她生的孩子都处在灿姐名下，家里能出灿姐这个大官是家庭的荣幸。其他夫人就只在家谱上体现，在家谱上，淡儿依旧处在她名下，她的两个孩子继续处在灿姐名下。 四太奶奶当场说不行，畏重孙所有夫人都要在族谱上体现，孩子呢可以按蓝苹重孙媳的说法走，因为蓝苹重孙媳的孩子必须在接受巫家在巫家寨里的产业。这个难题让清云族孙去想办法。修谱吧，有经验的人会有办法，清云族孙已经找了三个退休中学老师在做这件事。 灿姐表态，她觉得蓝苹妹妹的说法可以考虑，她没有意见，至于家谱，考虑后人疑惑，淡儿就处在蓝苹妹妹名下吧，反正所有的孩子我们都一样待。 灿姐说完，对二奶奶说，原先她感觉比畏畏大十一岁，内心里真有不好意思，后面听到畏畏娶了艾丽丝姐姐，她才没这方面的顾虑。上周艾丽丝在北京开会，晚上两人在别墅里睡了三晚，讲了畏畏好多笑话。畏畏完全是坏蛋。 二奶奶笑了一下说，修谱时，可能大姐要吃亏，肯定要是先嫁后离，让她占个大便宜。 四太奶奶说不会，桂明直接修有两房妻子，慈姑娘可能要修在二媳妇名下，否则阎芳要修进族谱。东方楚这个牛鼻子呢又说不转，否则直接修在老爷名下。 二奶奶就让四妈妈干脆将慈姑娘的事讲清楚，她一直有怀疑，桂明一直不承认。 四太奶奶便详细地讲了慈姑娘的来龙去脉，比阎芳奶奶讲的还清晰。 飞东北时，家里人的关系本全搞清楚，但奶奶有很多年没有看到小女儿与小儿子了，就让畏孙带她们去齐齐哈尔和长春。 在长春，大巫找到了几个小时候的小朋友，有两个已经下岗了，大巫直接邀请他们跟他去广东发展，安排在蒙越手下做事。 两个月后回到广州，蓝苹报告奶奶和四太奶奶，这次她又怀上了。去医院里检查，原来蓝苹练瑜珈时，将环练得掉了。 九个月后，蓝苹生下一个儿子，取名巫续。这孩子一直生活在蓝苹身边，奶奶过世时交待畏孙要将三婆婆的本事全传给巫续重孙。 大巫在巫续大学毕业成婚后才将这些本事传给巫续。 回到广州后，大巫自己将走访收集的信息进行加工梳理，续修好家谱后，再回巫家寨，帮清云叔将大巫家的族谱修好，添加了许多在外的巫家子孙，按每支五万捐款，向族里捐献了一把款。慈姑姑在族谱上的名字是巫清慈，备注是寄养于战友东方家。 ------------ 第四十八章 在岛上修炼 第48章 在岛上修炼 佑仁兄带领奴仆去广西搞定一个大贪官后，电话给大巫弟弟，约弟弟两人一块去岛上修炼一个月，交待大巫弟弟将公司的事交待好，至少要带两个弟妹陪在身边，这次他要将自己姑姑传的最隐秘本事传给大巫弟弟。他前面将大巫弟弟传给他的两个本事跟自己现有本事融合了，这次斗战证实功力强大。 可能是看大巫没及时回应，佑仁哥哥就将这次搞定那个贪官时，开始只以为那家伙只养了广西术士，摆开决战时，才发现这家伙身边还有两个香港术士。如果当时能撤退的话，可能会主动撤退，请大巫弟弟过来帮场，但没有退路了，只好硬着头皮向前冲，在冲的过程，发现自己功力已经跃迁了，带领自己十三个奴仆血雨腥风了半夜，最终将对方彻底搞定。不过又有两个奴仆受伤了，幸好带了弟弟几匹马过去，才将两个受伤的奴仆驮回岛上休养。等休养好后，让她们两人再做回功德，送她们去转世吧。 大巫笑了，说冼哥没理解他的沉默。他刚才没及时应答，是因为在内心里思考在实业方面要交待哪些事，再一个带两个夫人过来。在内心里考虑哪两个夫人这次随行方便，能不能带一个夫人过来，其他夫人分期飞过来。 佑仁哥哥自嘲说是自己太急躁了。没想到弟弟的实业场面不小，这次要静修一个月，要交待的事自然不少。带两个夫人在身边是他自己的经验，他发现这项功夫在修炼过程中，那个要求特别强烈。那次弟弟去救大夫人的父亲时，他炼到最关键处，两个夫人都感觉应付不过来。回到深圳后，自己的大夫人将她一个表妹招到了身边，现在自己的大夫人长驻深圳，负责打理在深圳的家务，偶尔去新西兰看看两个在那边的孩子。那边的两个孩子现在是大夫人小姨在那边照顾，这个小姨就是新夫人的妈妈。 大巫赶紧向哥哥表示祝贺。 祝贺后又说，感觉哥哥这次受伤的两个奴仆是女的？ 嗯咯。这两个奴仆功力弱了些，本安排她们诱阵成功后就撤退到我身后，不曾想让香港那术士截住了。这两个奴仆表现很顽强，受伤不退反而进攻，有拼个不再重生的决心。幸好弟弟手下的两匹马主动出击，腾跃之间便到了这两个奴仆的身边，救回她们，否则这两个奴仆可能就要坠入永远转不了世的劫难了。 大巫想了一下，让佑仁哥哥将那两匹马当奴仆吧，其实他有五魅就足够了。 佑仁哥哥说不用，这次他的法身出战了，收了那香港两个术士，现在底气更足了。如果要用到马匹，到时跟弟弟说一声就是。 大巫说他三天后赶到岛上。 挂了佑仁哥哥的电话，大巫跟奶奶商量了一下，奶奶建议这次继续带新月过去，新月对岛上环境熟悉，就不会分畏孙的心，另外先带如烟孙媳过去，过段日子她派艾丽丝和施珞一同过来，让如烟回来。 大巫交待好公司里的事。其实只是向四太奶奶直接报告、向三姑婆、映月、洁姑姑和蒙越打了个电话，去深圳向任大军姑夫讲了一些事，告诉他们自己有一个月不能管理公司的事，有事电话给奶奶或四太奶奶。 到了岛上，在接风宴上，佑仁哥哥就迫不及待地演示起新功夫了。确实强大，而且刁钻古怪，让对手防不胜防。 宴会后，佑仁哥哥让大巫弟弟先试着融合一下。 大巫说他感觉明白了要领，回别墅后再练吧。 佑仁大哥反复交待了三个注意事项后，让大巫带两个弟妹回自己的别墅。 也怪大巫有些急于想练出佑仁大哥那种新本事，在新月与如烟上二楼收拾卧室时，自己一个人在一楼书房就练上了。 大巫的领悟能力与先天素质确实上佳，按照佑仁大哥的传授，一会儿就找到了两种功夫的融合一方式。凡中一喜，便将两种功夫如泾渭之水般先汇合再融合，而且过程有双水合流的流畅感。 练到两种功夫融合升腾的关键之处时，庵子里的妙山师傅因有事拜访大巫，一个人悄然进了别墅。 妙山有别墅的进门密码，就自己打开别墅门进了别墅，进入别墅后，看一楼大厅不见人，但书房里亮着灯，便推开书房的门，看到大巫正坐床运功，妙山知道不能打扰，也就没用声音与肢体与大巫见礼，但妙山与大巫是老朋友，也就不见外，坐下后便在大巫身边打坐念经，导致大巫分了一下心，差点走火入魔。 在克制心魔时，大巫本能地在妙山身上多了一会手。妙山应该有痛感，但感觉出大巫在练一种新功夫，她那无意的介入，导致大巫入魔了，便一直用意念坚持。 等到大巫驯服心魔后，妙山的胸前一坨肉已经有五指青紫印了。 大巫收手并收功后，弹跳起来向妙山道歉。 妙山长舒了一口气，扯开袈裟盯了一下胸前并用手伸进去揉了一会，然后让大巫不用有心理负累，她能理解大巫，但愿没撞破大巫的练功。 大巫说撞破了，但无意间添加了一股正气。刚才冒犯妙山大师，刚才捏痛了吧？ 妙山微笑着说已经有青色五指印，不过问题不大，晚上回去热敷一下，明天就没事了。说完接着说，这次来拜访大巫是要大巫帮她一个忙，陪她回老家走一趟，处理一件凡尘俗事。 大巫说行，但得一个月后才行，到时一定帮师傅处理好那个俗事，他知道是什么俗事。 应该是听到了大巫与妙山的对话，新月与如烟下了楼，跟妙山见礼。妙山说她过来求大巫的事完成了，要回庵子里了。 妙山一离开别墅，大巫便示意新月与如烟上楼，他完全控制不住了。 早晨五点，岛上能看到日出，大巫才感觉趋于平静。新月笑畏畏昨晚完全是在发疯，如烟妹妹估计今天上午要卧床休息半天。 如烟在补觉，大巫早餐后带新月去海岛的沙滩上散步。 散步时，新月问畏畏是不是还克制不住？ 大巫诚实地点了点头。说自己比佑仁哥哥描述的还强烈，可能是昨晚让妙山师傅撞破了，妙山师傅将她的功力也掺了进去，他等一会去海水里修炼一会，如果有什么异样，新月不要大惊小怪。估计今晚又会疯狂。 新月一听便交待畏畏，在海水里修炼可以，但不能离岸太远，海水不能淹过她胸脯深，她可不会游泳，如果畏畏要帮忙，水深了她可不行。 大巫想了一下，召了两个伥鬼过来护法。当然新月是看不见的。 等到上午九点，大巫脱衣下水，在海水里修炼，修得海水里的鱼虾乱跳。新月坐在海边长椅上专注地看着畏畏，准备随时过去救援畏畏。 两个伥鬼可能被大巫赤裸的躯体激发了，试着向主人靠近，同时将自己的那伥人的功力发出，导致大巫的功力里又多了一种成份，使得大巫的这份功夫有一正三邪混配的四股功力。一正，是妙山的功力；三邪，是两个术士的功夫和两个伥鬼的功力。 等到大巫收功，谢谢了两位伥鬼姐姐，并将两位伥鬼打发回洞后，面向东方，静心地凝望着碧蓝的海水，试着将新功夫运行了两次，感觉收发可以随意念止起了，再带新月回别墅。这时如烟已经起床，指导住在另一栋别墅里的两个保姆准备中餐。 两个保姆平时要负责几栋房子的管理，但她们两人习惯住在另一栋别墅。如果大巫过来，就要负责大巫的生活照顾。这两个保姆是妙山招来的，有可能是妙山的中学同学，她们之间关系很亲密，大巫在这边修行时，时常看到她们在一块唠嗑。 午休休得有些冲浪感，大巫象海浪般地向新月这块地冲击，一轮接着轮，一轮强过一轮。新月笑弟弟更猛了，幸好她体格子不弱，从前练过形体，否则真应付不过来，如烟妹妹不敢让她替补。 午休后，大巫去与佑仁哥哥交流，说他的功力可能掺进了一正一邪功力，需要修炼更长时间才行。 佑仁哥哥一听便是一喜，让大巫弟弟用心修炼，这功力能掺进正告，在关键时刻有意想不到的功能，他不敢掺进正告功力，原因是自己形象不允许。顺便讲了他姑姑结交过的一术士，在这功夫中也掺进了正告，可惜在非理性时代人为地夭折了。 大巫继续修炼，施珞与艾丽丝到来后，如烟返回广州。 艾丽丝在岛上玩了两周飞四川做业务去了，新月与施珞陪着大巫继续修炼。这时大巫已经能自如收发这项功力了，在佑仁哥哥跟前演练了三回，佑仁大哥准备也掺进伥鬼的魅功。 掺和的那天，大巫亲自为佑仁护法。 等到佑仁的魅功掺合成功后，佑仁说他要去干件出格的事了，验证一下新功力。 大巫在岛上继续修炼了一周，等到对新功力完全有把握后，再飞北京陪灿姐，新月与施珞回广州。 在北京陪了三天灿姐后，灿姐笑弟弟完全是猛男。 大巫电话让妙山出岛，然后两人飞重庆会面。会面后，妙山带大巫回家。 在妙山老家处理好那件俗事，再回到重庆，大巫一个人去了张公馆看望三太奶奶转世的那个女孩。 再回到岛上时，蓝苹和如烟两人已在经岛上别墅里等了一天时间了。 在佑仁哥哥别墅，佑仁问弟弟这次陪妙山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