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章:我同意“和离” “哼,时依,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下贱的女人,你不是想要吗?我满足你,可就这一次,怀不怀上我们楚家的骨血,就看你的造化了。” 男人轻蔑一笑,语气讽刺至极。 时依掀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亮光。 身边还有一个男人在脱衣服,只是他俊美的五官没有任何表情,清隽冷酷。 时依感觉到头疼欲裂,雪白的房顶上挂着比钻石还闪耀的,不知道是什么物件?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香味,甚是难闻。 这,这是何地? 她不是在与大明国交战时,中敌军的埋伏,万箭穿心死了么!? 莫非这里是阴曹地府!? 正扶额思索着,只穿一条中裤的男人,俯身将她压至身下,抬手就要去扯她的肚兜。 “哪里来的歹人?你要作甚?”时依眸底满是愤怒。 “时依,装什么装?你这招欲擒故纵在我这里没用,你不是跪下来求我碰你吗?我现在就碰。”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冷笑。 时依大怒:“滚开,你这个无耻之徒。” “时依,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吧?少跟我胡言乱语。”楚逸帆用力掐住她的下巴,嘴角弧度嘲讽,垂下头就准备去吻她。 时依抬手抵住他的胸膛,一脚踹至楚逸帆的胯下:“浪荡子,去死吧!” ‘扑通’没有丝毫防备的楚逸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到了地上。 莫名地蛋疼—— “时依,你给老子听好了,这辈子休想让我再碰你。” 楚逸帆气的双眸猩红,捡起地上的衣服,甩门而去。 这是什么情况!? 方才那个想轻薄她的歹人是谁?难不成是敌军派来的? 想对她使用美男计!?若真是使用美男计,这男人的长相委实太过一般。 脾气还如此暴躁…… 时依震惊地打量着这陌生的一切。 头顶的水晶吊灯璀璨夺目,名贵字画点缀其间,地板反光的能照出人影,比铜镜照的还要清楚几分。 时依双手攥紧柔的好似棉花一样的被褥,感觉着柔软舒适的床榻,额间不由沁出一层冷汗。 这究竟是何地?她从未见过哪个屋内有这些装饰!? 刹那间,时依感受到头痛欲裂,潮水般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 她堂堂一个征战沙场的女将军竟然穿越了!?穿到了二十一世纪,一个跟她同名同姓的豪门媳妇身上。 原主从大学时期就疯狂迷恋楚逸帆,死缠烂打追了楚逸帆三年,终于在楚逸帆的‘施舍’下,结下了这场协议婚约。 结婚后这两年内,楚逸帆一直没碰过原主,反而对她百般嫌弃。 原主也是卑微到了极点,不仅毫无怨言,还给楚家当牛做马,楚氏企业没有珠宝设计师,她将自己设计的图纸无偿提供出去。 直到最近。 她那个恶毒的婆婆找寻原主的错处,说她这两年都没有给楚家延续香火,要将她扫地出门。 为了保住楚家媳妇的位置,在原主的百般哀求下,才有了方才的那一幕。 岂知原主这个傻女人得知楚逸帆要碰她,激动之下服用了大量的‘催情药’。 在‘催情药’的催化下,她成功将自己折腾的嗝屁了。 你说巧不巧,她这个古代女将军穿了过来。 这一切简直骇人听闻,除了原主的记忆外,她对眼前的世界毫无认知。 她该如何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又如何能回到她原来的世界!? 时依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真希望这是一场梦,她将双眸阖上,又睁开了好几次,依旧在这个房间。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时依的思绪。 听着房间内没有动静,楚逸帆丧失了最后一丝耐心,若不是刚刚打电话告时依的状,他妈劝他这贱人对楚家还有点用。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原谅她,这个疯女人刚才竟然敢打他!? 砰—— 楚逸帆直接踹门而入,趾高气扬的语气道: “时依,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立刻,马上,跟我道歉,看在夫妻的情份上,我可以原谅你一次。” 大脑短路了几秒后,时依垂头一看,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透视肚兜吗? 这是个什么年代,肚兜做成这个样子??? 时依忍不住好奇心摸了一把,触感细腻光滑,她啧啧喟叹,后生们还真是厉害。 她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长袖衣服套上。 随后,时依平静地看向楚逸帆,耐着性子问:“夫君,你有何事?” 楚逸帆愣了几秒,冷声说:“时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不跟你一般计较,你赶紧跪下来给我道歉,不然就离婚……” “打扰一下,我同意和离。”时依很有礼貌地说。 她有原主的记忆,知晓了‘离婚’和‘和离’的意思大概相同。 在大秦国她可是连皇上都看不上,逃避选秀才上了战场。 如今又岂能便宜眼前这个……歪瓜裂枣。 楚逸帆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着怒火问:“时依,你说什么?” 时依飞起一脚踹至楚逸帆的胯下,脸上挂着礼貌的笑:“我说跟你和离。” 意识到自己穿越的那一刻她就想明白了。 她就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性格。 前世她中了敌军的埋伏,万箭穿心而死,约莫着是回不去了。 既来之,则疯之。 从这一刻,命运的齿轮开始逆转。 楚逸帆发出一声暴天吼:“时依。” “你鬼叫什么?我没有耳聋。”时依笑眯眯斜睨着他。 楚逸帆朝上撸了撸衣袖,上前就准备去薅时依的头发。 啪—— 时依一巴掌抽在了对方的脸上,盈盈一笑:“抱歉,手滑。” “时依……” 楚逸帆气的暴跳如雷,怒道:“离婚,我要跟你这个贱人离婚,你竟然敢打我?” “好啊,谁不‘和离’谁就是孬种。” 楚逸帆眉眼沉冷,语气愈发冷漠:“时依,别把事情弄得太难看,当初你是怎么求着我娶你的,你比谁都清楚。” 她有原主的记忆,当然清楚。 当初原主做了他的舔狗足足三年,向他‘求婚’N次,才如愿嫁给了这么个渣男。 ------------ 第2章:浑身滚烫 渣男?这个时代的词汇还真是特别,应该就是负心汉的意思。 原主对珠宝设计有独特的天赋,嫁给楚逸帆的两年来,给楚氏无偿设计珠宝,楚氏才能在业内混的风生水起。 这婚约从头到脚都是一场算计。 原主和楚逸帆婚礼当天,原主的闺蜜秦婉儿跑过来参加婚礼,许是想搅黄两人的婚事,便现了一出摔下楼梯的戏码。 更不巧的是秦婉儿摔折了腿。 原主一时之间成了众矢之地,所有人都认为是原主因嫉妒秦婉儿与楚逸帆走的太近,才将她推下楼的。 故此楚逸帆嫌弃她蛇蝎心肠,一直对原主厌恶至极,移情别恋了秦婉儿。 时依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份婚前协议,冷笑道:“楚逸帆赶紧滚出去,从今天起,这是我时依的房子。” “什么?” 楚逸帆一愣,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 可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依将婚前协议重重甩到了他的脸上。 她扬了扬红唇,极具挑衅道:“这份婚前协议写的很清楚,我无条件给楚氏提供珠宝设计图纸,若是离婚,这栋别墅就是我时依的。” 签这份婚前协议,估计是原主做最的聪明的一件事,更关键的是在原主要求下,这栋别墅的房产证是她的名字。 看来原主也不傻,只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罢了。 楚逸帆闻言,眸底浮起一抹寒意:“时依你真的要撕破脸吗?跟我离婚,我看谁还要你?” 时依轻笑出声:“这就不劳驾楚总操心了,我随便找一个也比你这个不中用的强上百倍。” 楚逸帆被彻底激怒了,额头青筋暴跳:“时依,你说谁不中用呢?我只是嫌弃你脏不愿碰你。” “呵,是么?你若中用,放着我这么个大美人在身边竟然无动于衷?”时依眉梢轻挑。 “你胡说什么?时依你死定了,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有多强。” 楚逸帆上前一步就准备将时依就地给办了。 岂知下一秒,时依一拳抡到了他的腹部,打的他吐了一大口血。 “时依,你,你什么时候会武术的?”楚逸帆一张嘴又吐出了一口血。 出招狠厉,且招招直击要害,一看就练过。 “你不知道的还多的呢!”时依轻蔑地扫了他一眼:“只可惜啊,你没有机会知道了。” 时依懒得与疯狗胡扯,直接抡起门口的扫把连敲带打将楚逸帆赶到了楼下。 这两日要去买几件趁手的武器防身。 直到将楚逸帆赶出了大门。 时依还好心地提醒一句:“夫君,记住明日一起去将和离书领了。” 楚逸帆根本来不及说一句话,他被直接丢到了门外,重重的关门声响起的那一刻。 他依旧是一脸懵逼。 时依这女人抽什么风,这次她玩大发了。 明天就算跪下来求他,他也要跟她离婚…… 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电话接通后。 他挂着哭腔说:“妈,时依那个疯女人刚才竟然又打我。这婚我是离定了。” 电话那头正在做美容的中年妇女皱了皱眉:“她怎么敢打你?你是不是将人惹毛了?” 楚逸帆委屈说:“妈,没有,儿子心里苦啊,那女人真是个疯子。” 宋雅诗咂咂嘴劝道:“儿啊,你听妈跟你说,近两年咱们楚氏珠宝效益不好,全指着时依那个女人设计图纸呢,你有没有想过,跟她离婚后,她如果去凌氏上班,咱们楚氏还能有活路吗?” “可是妈,婉儿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要对她负责,再说时依那个女人太毒辣,我真是受够了。”楚逸帆皱眉。 宋雅诗讪讪一笑:“儿子,你听妈跟你说,那个时依就是个没有脑子的货,你只要让她怀上你的孩子,这辈子她都要给咱们楚氏当牛做马,懂了吗?” 楚逸帆不情愿道:“好吧,妈,儿子听你的,不过今夜我要去看婉儿,她怀了我的孩子,不能冷落了她。” 宋雅诗眯了眯眼:“凉凉时依那个女人也好,省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料想明天她一定会哭着来求我儿子的。” 楚逸帆笑了:“妈,你说的对。” …… 这偌大的别墅,唯有时依一人。 原主当牛做马惯了,别墅里一个丫鬟,嬷嬷都没有。 顷刻间,一股燥热自身内升起,像万千蚂蚁在啃噬一般,四肢百骸泛起了一阵酥麻感,浑身燥热难耐。 她刚穿越那会儿,魂体还未与这副身躯完全契合,感受不到体内的燥热。 而此刻,她彻底魂穿了过来。 该死,这是春药的药性还没完全挥发出去!? 时依张了张嘴,情不自禁地轻喘了一声,脑子里升起了一些龌龊的想法。 她拍了拍晕乎乎的脑袋,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体内的燥热感越来越强烈。 “水,冷水可以缓解不适……” 她呢喃了一声后,冲到了一楼的卫生间,还好有原主的记忆,她打开水龙头,撩起凉水,猛朝自己脸上拍打了几下。 看着镜子里那张脸,犹如白雪落入了朵朵桃花瓣。 她倚着门框站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药劲越来越大,额头鼻尖沁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 这些后生都成精了吗?谁造的春药这般厉害。 时依一个未经人世的少女,竟有了男欢女爱的想法,而且还是特别的渴望…… 她踉踉跄跄走到客厅,一头栽到了沙发上。 千军万马,她都不曾惧怕,只是中了小小的春药,她一定能扛过去的。 可是,真的很难受…… 她抬起滚烫的掌心顺着衣领朝下,抚上了自己的身体…… …… 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向凤凰城别墅。 男人身姿锋锐,身着一件黑色冲锋衣,周身气质斯文清贵,戴着黑色墨镜,将眸底翻涌出的情绪尽数敛下。 “凌少,您出国两年,刚刚回国,不先回家吗?老爷和夫人都在等着给您接风。”一旁的助理何问恭敬问。 凌司夜如同一尊石像坐在后排的座位上,摩挲了一下手腕上的名贵手表,沉声道:“听说她嫁人后,过的很不好,拐个弯,先去看看她吧!” 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也好。 …… ------------ 第3章:帮我 时依头疼得厉害,嗓子发干,心跳加速,身体更是滚烫。 作孽,原主这是吃了多少颗春药啊!? 她瞳孔中已是一片水雾,看着天花板和这陌生的一切。 时依欲哭无泪。 摸了自己半个时辰,不仅没将涌起的欲火压制下去,体内反而越来越燥热。 真想找个绝世美男,将他摁到床榻上,狠狠和他欢好。 正当她浑身灼热难耐,得不到纾解之际,门铃突然响了。 时依以为是那个渣男楚逸帆回来了。 他虽然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可时依宁可爆体而亡都不愿碰他。 她对着大门的方向吼道:“滚!” 大门外的凌司夜皱了皱眉,看到楼下漆黑一片,难不成她有危险!? 他将大门用力一推,门被推开。 听到门口有动静,时依强撑着身子从沙发上探出脑袋朝门口望去。 一道高大的黑影,倏地挤了进来。 “你,你是何人?”时依娇娇地瞅着那人,瓮声瓮气开口。 月夜的笼罩下,那道黑影渐渐变的清晰。 凌司夜并未回应她,视线却锁死在她身上。 他甚至不敢开灯,想着就这样看看她便已知足。 时依警惕性地打量着他,透过月光隐约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男人的一张俊脸似冰川般冰冽冰寒,俊美的肤色冷白如玉,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泛着淡淡的绯红。 那双冷冽的眼眸中饱含深情,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宛若从天而降的清冷禁欲美男子。 上天待她不薄,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时依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为了活命,也只能寄希望于这美男子身上了。 时依倏地朝他扑了过去,双手攀上了男人的脖颈,软若无骨的娇躯紧贴着他的胸膛。 “公子,帮本将军灭灭火……” 她抚着男人的脸颊,嗓音格外娇软甜腻。 凌司夜垂眸静静打量着怀里的女人,任由时依对他上下齐手,双腿缠至了他的腰间。 他只觉得女人身上很烫,烫的他耳尖都红了。 时依捧起男人的脸,将红唇送了过去,却一把被男人摁到了沙发上。 “依依,你可知惹了我,后果很严重?” 这是一道极为悦耳的男声,沙哑的声线中带着几分隐忍。 时依凤眸微眯看着他,不耐烦嘟囔道:“公子,江湖救急,莫非是你不行?” 说话间,一双皙白小手已经悄悄探到了衬衣下面,在他的胸前撩火。 凌司夜漆黑的瞳孔中好似深海一般幽深,更似蛰伏的猛兽,蓄势待发。 他捏着她皙白的下巴,扯了扯唇角:“依依,你真想试试我行不行?” “嗯,公子,本将军中了那种药很难受,帮帮我……” 时依秾艳的凤眸迷离微眯,湿红的眼尾勾着媚色,更让凌司夜招架不住的是她几乎全裸。 这明晃晃的勾引。 不是诱人犯罪吗!? 她笨拙地凑过去吻着他的下巴,在他的下巴上舔吻辗转着。 她挑逗勾引人手段十分生涩,可凌司夜眼底却燃起了熊熊烈火。 他猛地垂头吻住了她,含着时依的唇瓣,肆意舔舐,动作旖旎。 蓦地,时依的腰肢被男人紧紧抱着,所有的主动权被男人夺去。 耳畔男人暧昧的喘息声传出:“依依,你终于是我的了。” “公子,快点……” 时依水润润的红唇微微张着,唇上水光淋漓,一颦一笑皆是诱惑。 “乖,不要急。”凌司夜俯身吻住了她。 他本以为能克制住,可在时依的主动下丧失了最后一丝理智。 凌司夜笑了,他珍之重之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双眸漆黑清朗,闪烁着星辰大海。 “乖依依,那我轻点……” “嗯……” …… 眼瞧着天边已经泛起了白肚皮,屋内的风暴终于停歇。 时依折腾的浑身都快散架了,掀开眼皮,便看到身边躺着一个英俊的男人。 她彻底清醒了过来,一把推开了男人。 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彰显着昨夜的疯狂。 就离谱,离了个大谱,她穿越来的第一个晚上,清白就这样没了!? 时依眸色沉了沉,昨夜的事令她懊恼不已。 看着沙发上的美男子,接下来怎么办? 吃干抹净,丢之为敬! 她快速穿好衣服,趁着男人还没醒,捡起地上的那的‘粉色肚兜’,将男人的双手捆住。 把这么个美男子光溜溜丢出去吧,好像不太道德。 她几乎闭着眼,将男人的衣服穿好,眯着眼将男人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 此男子剑眉星目,鬃如刀裁,端的是俊美无俦,英武不凡,简直就是女娲娘娘的炫技之作,堪称完美。 果真是后生可畏,眼前的美男子,比起她那个年代的男人,有过之而不及…… 最后,她将男人吭哧吭哧拖到了门口,放到楼梯口处,抬脚用力一踹。 “公子,对不住了。” 可怜的凌司夜就这样‘咕噜咕噜’滚了下去? 凌司夜:??? 他其实早就醒了,为了避免尴尬,假装沉睡而已。 这女人‘用’了他一夜,就这样将他丢了!?? 凌司夜轻而易举地解开了捆绑着他双手的吊带睡裙,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 无意间将手插入这裤子口袋,里面竟有一张百元大钞还有一张字条。 “公子,体力不错,赏你的,莫要纠缠!” 这几个字笔峰苍劲有力,大气飘逸,且还是繁体字。 凌司夜薄唇抿成了一条缝,倏尔勾唇一笑。 时依这个女人,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他将纸条重新放入口袋,拿着女人的吊带睡裙放到鼻尖嗅了嗅。 两年前他错过了这女人一次,这次绝不错过,这个女人只能是他的…… “凌少,您可算出来了?” 助理何问迎了过来,看到凌司夜脖子里有不少暧昧的痕迹,急忙将头垂下。 真没想到,一向清冷禁欲,不近女色的凌家大少爷,竟然喜欢追求刺激的!? ------------ 第4章:渣男配贱妾 “回去。” 凌司夜扭头看了看别墅的方向,目光如同暗夜的萤火,一闪而过,留下短暂的余辉。 他迈开长腿,坐上了那辆黑色的迈巴赫。 车子很快抵达凌家老宅。 凌司夜刚下车,就看到凌母江心月站在门口。 看到两年未见的儿子,江心月笑的见牙不见眼。 她拍了拍凌司夜的肩膀说:“儿子,你可算舍得回来了,老妈想死你了。” 凌司夜唇畔扬起一抹浅笑:“妈,我这次回来,打算留下来。” 江心月闻言一愣,先前打了那么多电话,他都不愿意回国,这次竟然会主动留下? 眼尖的江心月发现了端倪,看着凌司夜脖子上的红痕,压低声音问:“儿子,你昨晚九点就下了飞机,跟老妈老实交待,你昨夜跟谁在一起?” 凌司夜心虚地轻咳了一声:“妈,你不要乱说。” 江心月眯了眯眼:“我可没乱说,司夜,你年龄也不小了,也该处对象了,如果有中意的女孩子,一定要领回来给妈妈看看。” “好。”凌司夜无奈一笑。 江心月挽住他的胳膊,小声道:“还有啊儿子,妈妈跟你说,你不在的这两年,你弟的手伸的很长,现在凌氏企业的很多业务都要经过他的手,你要上点心,不要让那个野种把家产都卷走了。” 凌司夜神色默了默,没有吭声。 凌司淮是凌司夜同父异母的弟弟,当年他爸凌傲霆背着他妈在外面养的私生子。 更可气的是凌司淮只比凌司夜小了三个月,很明显凌傲霆在江心月怀孕的时候出轨了。 凌司淮的生母意外得绝症死后,凌司淮便一直寄养在江心月名下。 母子俩刚到客厅,端坐在沙发上抽烟的凌傲霆掐灭了烟头,沉声道:“既然回来了就去公司帮忙,不要整天无所事事。” 凌司夜还未开口,江心月抢话说:“谁说司夜无所事事啦?儿子年纪轻轻就自己开了公司,这两年在国外混的风生水起,不比你那个破公司差,你还好意思数落儿子?” 凌傲霆将掐在指尖的烟头丢到烟灰缸,蹙眉道:“你爷爷今年70大寿,你准备一下,跟我一起去。” 凌司夜淡淡‘嗯’了一声,爷爷过生日,他理当前去。 …… 时依返回客厅,从餐桌上拿起一个苹果边啃边想。 原主的记忆中,现如今是2020年,她记得大秦国是公元856年建国,她是870年出生,887年去的战场,她当时17岁,逃避选秀去的战场。 她那个年代和这年代错了整整一千多年。 时依喃喃了一句:“怪哉,怪哉,我为何会穿来此地?” 虽然觉得这一切匪夷所思,可她也不得不接受现实,眼前有一个很棘手的问题便是要尽快与那个渣男和离,然后在这个年代好好活下去。 最后时依默默宽慰自己一句:“时依,你是名门淑秀,将门之后,父兄都是征战沙场的将军,你亦是,没有任何事能够打败你。” 叮铃铃—— 手机闹钟一响,时依吓的将手中的苹果抛到了一丈远。 “这,这是何物?稀奇,果真是稀奇?” 她将手机从桌面上拿起,虽有原主的记忆,可触到手机屏幕的那一刻,还是吓了一大跳。 “这些个后生们果真是成精了,能造出这么高级的玩意?” 她抱着手机好一顿乱按,什么抖音,微信,微博玩了个遍。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她终于放下了手机,还顺带吐槽了一句:“这玩意好玩是挺好玩,就是太容易上瘾,玩物丧志啊。” 她把一片狼藉的客厅收拾好,便上了楼。 梳洗过后,她打开衣柜,这个年代的衣裳还真是令人羞耻,不是露胳膊就是露大腿。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件长袖的高领旗袍穿上。 只是好勒啊,这个年代的衣裳为什么这么奇怪!? 还有称呼也特别奇怪,她一下子真的没办法适应。 她深吸了一口气,从梳妆柜里寻了一支兰花发钗将头发轻轻挽起。 对着镜中那张面如桃瓣的小脸,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响动。 她从楼上探头朝下面一看,楼下站着一男一女,顿时有点火大。 她那个渣男夫君竟然将外面养的小妾带回来了!? 时依袅袅婷婷从楼上下来,旗袍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好身材。 温婉之下藏匿着坚毅底色,旖丽之貌,又携着几分傲骨之姿。 “夫君。”她很有礼貌喊了一声。 初来这个世界,还是不要给自己树那么多敌人,她想着尽量低调点,收敛一点脾气。 楚逸帆竟然不自觉看呆了,他第一次发现这女人其实挺美,比秦婉儿还好看。 愣了一瞬,楚逸帆声音极其冷漠说:“时依,你这女人电视剧看多了吧?不要乱喊。” 时依这个贱人昨夜打了他两次,整整一个晚上,不要说打电话了,就是一个微信都没有给他发。 这让楚逸帆很生气。 “那喊老公?”时依笑脸盈盈,没有一点动怒的意思。 面对敌军的千军万马她都能坐怀不乱,仅仅一个后生,有何可惧!? 楚逸帆表情很不自然,侧眸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 秦婉儿穿着一件宽松的米白色长裙,双眼弯弯,眉心微拧,鼻翼小巧,看起来娇里娇气的,给人一种破碎感。 她一只手挽着楚逸帆的胳膊,另一只手轻抚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时依轻飘飘瞄了她一眼,笑眯眯看向楚逸帆:“她怀了身孕?” 原主的记忆里,秦婉儿曾是原主最要好的朋友,她家庭条件不好,大学期间几乎都是原主养着她,是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楚逸帆还未开口,秦婉儿急忙解释:“依依姐,听说你心情不好,我求逸帆带我来看看你,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啊。” 时依眉目微冷:“我与夫君说话,你一个贱妾插什么嘴?懂不懂规矩!?” 贱妾!? 时依这贱人说话怎么会这么难听,秦婉儿眸底浮起一抹阴霾,又很快被她压下。 她与时依的视线对上,故作柔弱般开口:“依依姐,这孩子就是个意外,你如果不喜欢,我,我可以去医院拿掉。” 时依撇了撇嘴,装,这朵心机白莲花太能装! ------------ 第5章:不长眼的东西 秦婉儿眼眶霎那间红了,泪水在里面打着滚,似落不落,看起来好不可怜。 时依眉心微拧,心里暗暗感叹:看来无论哪个年代都有这种心机小白莲啊。 看着秦婉儿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时依轻蔑一笑:“你不用紧张,你做为一个贱妾,理应为楚家开枝散叶,这是件天大的好事。” 声音一顿她又道:“再者我已打算与夫君和离,正好给你腾个位子,你理应谢我才对?” 秦婉儿可怜巴巴看向楚逸帆,桃花眼一挤,两行泪无声顺着脸颊滚落。 “逸帆,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了依依姐,她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时依,你赶紧向婉儿道歉,还有婉儿怀孕了,需要吃点好的,你去买一些排骨煲汤给她喝。”楚逸帆冲着时依吼道。 时依飞起一脚踹到了楚逸帆的肚子上,不紧不慢说:“我方才已经给过你脸了。” 她这个暴脾气,能容忍这俩货在她面前嘚瑟那么久,已经给足了他们面子。 她堂堂正妻,给一个贱妾道歉,还要给她煲汤喝!? 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宠妾灭妻的大渣男。 不长眼的东西,非要将她惹火,这个年代是不能杀人。 若在大秦国,她早就挥起一剑,将这负心汉和贱妾斩于剑下了。 “时依!”楚逸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痛苦地捂住腹部。 时依脸上依旧挂着笑:“若夫君不是去领和离书,赶紧给我滚出去,我没空看着你带着一个贱妾在我面前秀恩爱。” “你,你说什么?”楚逸帆气的血液倒流。 时依笑脸盈盈,一字一顿道:“我说你赶紧带着你的贱妾滚出去。” 楚逸帆气的满脸通红,时依这个贱人怎么回事!?从昨晚开始,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贱人是被鬼怪附体了吗!?语气动作都透着诡异。 叮铃铃—— 正在这时楚逸帆的电话响了,他从裤子口袋掏出手机,手一划点了接听。 宋雅诗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儿子,接住时依了吗?” “妈,时依那女人疯了,刚刚她又打我。”楚逸帆瞪了时依一眼,声音中挂着哭腔。 宋雅诗耐着脾气哄道:“儿子啊,妈妈跟你说,今天是凌老爷子的生日,凌老夫人有块传家玉坠意外摔坏了,只有时依才能修复好,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务必将她带出来。 凌氏我们可得罪不起,而且听闻你的那个小叔子凌司夜昨晚回来了,他可是咱们圈内的太子爷,凌氏以后肯定要交给他管理,你要和他搞好关系知道吗?” 时依闻言皱了皱眉,这也不难理解,楚逸帆为何一直说要与原主和离却迟迟没行动。 原主爷爷是修复玉器古董的专家,原主是由爷爷带大的,继承了爷爷的衣钵,无论多难修复的玉器她都能修复好,且堪称完美。 “妈……”楚逸帆气的紧了紧拳头。 宋雅诗压低声音道:“儿子,时依就是一个没脑子的货,她那么爱你,你就哄她几句,她肯定会乖乖听你的话。” 楚逸帆强制将怒火压下:“妈,儿子听你的。” “真是妈的乖儿子。”宋雅诗笑道。 电话挂断后。 楚逸帆对着秦婉儿使了个眼色,秦婉儿很识趣地离开了。 随后楚逸帆看向时依,讨好的语气说:“你赶紧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去参加凌老爷子的生日宴。” 时依撇撇嘴:“怪哉,怪哉,夫君竟然会这么好脾气和我说话,我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呢!?” “那你跟我去吧?”楚逸帆冲她眨眨眼。 “没空。” 这男人竟然冲她挤眉弄眼!? 时依胃里顿时排山倒海,差一点把方才吃的那半个苹果吐出来。 这渣男跟昨日的那美男子一比,就好比地上泥和那天上云。 “你,时依,你非要这样吗?”楚逸帆皱了皱眉。 时依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我们是相看两相厌,强行在一起只会相互折磨,你若不想再挨打,趁早给我一纸和离书,自此你我一别两宽,再无瓜葛。” 楚逸帆心一横说:“好,你陪我去参加凌老爷子的生日宴,明天我就带你去领离婚证。” “成交。”时依硬声说。 时依收拾了一些修补玉器的工具,随着楚逸帆出了门。 虽然有原主的记忆,可看到汽车的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觉得稀奇。 时依坐上轿车,透着车窗看着一幢幢的摩天大楼,川流不息的汽车,内心激荡不已。 她忍不住又暗叹了一句:这些后生都成精了,建造的房子实在高级。 车子启动。 半个小时后,抵达凌家郊区别墅。 时依觉得这一切好新奇,可脸上却异常平静,她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 凌家别墅是一栋江南风格的古典庭院。 古色古香的清雅小楼,庭院内缀以假山,花草树木,亭台楼阁和小桥流水。 时依看的眼花缭乱,这装饰可比皇宫还要漂亮。 院落布置的美轮美奂,豪华长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高档自助菜品,山珍海味,一应俱全,白酒,红酒,各种精致点心琳琅满目。 男宾客都身着笔直的西装,女宾客们则是穿着豪华礼服,一个个打扮的珠光宝气。 时依虽身穿一件普通的旗袍,可难掩她出尘的气质,白皙的鹅蛋脸,眉如翠羽,肌似羊脂,一双明眸水光潋艳,顾盼生辉。 可她也少不得被别人指指点点,能参加凌老爷子的生日宴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她的穿着跟其他人一比,实在有点过于寒酸。 正与友人相谈甚欢的凌司夜看到时依来了,眸底泛出亮光,许是怕她认出,急忙取出墨镜戴上。 时依一进院子,鬓角发白的凌老夫人颤颤巍巍地迎了上来。 她一把拉住了时依的手:“哎哟,丫头,你可算来了,老婆子我的那个玉坠被一个不长眼的下人摔碎了,简直要了我老婆子的命,那玉坠可是祖上传下来的,孩子,你能修复好吗!?” “我,我会尽力的。” 时依觉得这老太太有点过度热情了,她一向不喜与人肢体接触,微不可察地将手抽回。 ------------ 第6章:听不懂人话吗? 凌老夫人拿出一个锦盒,时依打眼看了过去。 这玉坠破损的委实有点严重,四分五裂不说,还有几片特别小的碎片,根本看不清原来的样貌。 这种破损程度,若不是国内顶级的玉器修复大师,根本无人敢接这个活。 一位穿着蓝色礼服的妇人幸灾乐祸看向时依:“小丫头,不要说什么尽力,你要全力以赴,可别让凌老夫人失望啊。” 另一位穿着红色礼服的妇人上前一步,笑眯眯说:“凌老夫人,您就放心吧,我这儿媳妇厉害着呢,她爷爷可是修复玉器古董的专家时老,她得了时老的真传,绝对能修复如初。” 时依视线轻飘飘扫向那妇人,这是原主的恶婆婆宋雅诗。 在家将原主贬低的一无是处,如今给她戴这么大一顶高帽,摆明了就是借她之手,巴结凌家。 凌老夫人看向时依:“丫头,这可是凌家祖上传下来的玉坠,拍卖价至少几个亿,你能修复好吗?”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看向时依。 楚逸帆与宋雅诗对视一眼,对时依说:“你只要能修复好,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时依剜了他一眼,为了摆脱这个死渣男,她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前世她本就对玉石颇有研究,没事也雕过几个玉坠,再加上原主的记忆,应该没问题。 时依拿起锦盒,仔细打量了一下,对凌老夫人说:“可以修好。” 凌老夫人闻言,大喜:“丫头,多久能修好?” “三个时辰。”时依说。 众人怀疑的眼神看向时依,三个时辰? 这也太狂了吧!? 楚逸帆神色有些严肃,他压低声音看向时依:“你可千万不能搞砸了,如果敢出一点差错,离婚想都别想。” 时依被气笑了,若不是这么多人盯着,真想给这死渣男一顿猛揍,不是他说的要和离吗!? 她同意了,他反倒是端上了!? 时依语气坚定说:“三个时辰就能修好,修坏了,我照价赔偿。” “你,你赔的起吗?”楚逸帆瞪着她。 其余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她当自己还是时家的千金呢?一个被时家扫地出门的假千金,口气倒不小。” “谁说不是呢?时家养了她那么多年,最后被时家扫地出门,也是挺惨的。” “要我说啊,时家不要她也是她活该,听说嫁到楚家也不招人待见。” …… 初来这个世界,除了原主的记忆外,时依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这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啊!? 原主过的是什么日子!? 她想发火,深呼吸忍了忍,她不太擅长耍嘴皮子,能动手决不动口。 可总不能将这些人都暴揍一顿吧!? “我相信她可以,如果她修坏了,赔款我出。” 一道响亮磁性的男音倏地从身后传来。 旋即,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他身材高挑,长腿阔步,逆着光,俊美得不真实。 这声音十分耳熟,时依心里‘咯噔’了一下,扭头看向男人。 男人戴着墨镜,肌肤冷白如玉,自带光芒,英俊得让人挪不开视线。 时依匆匆瞥了一眼,身体僵在了原地。 只因男人这张脸,竟与昨夜与她缠绵的美男子一模一样!? 不,不可能是他…… 时依深吸了一口气,他戴着墨镜,没看到眼睛,有可能只是长相酷似而已。 时依与男人的视线相接,男人目光躲闪了一下,不自然轻咳了一声。 “司夜,你替她担保?”凌老夫人上前一步。 凌司夜唇角含笑,视线再次扫向时依:“她修复玉器没问题,奶奶,您就放心吧。” “好好好。”凌老夫人笑成了菊花头:“既然司夜都这样说了,丫头你就放心去修吧,就算修不好,我老婆子也不怪你。” “好。” 时依感激似的看了一眼凌司夜,毕竟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愿意相信她的人。 随后,时依被佣人带领着去了凌家书房。 推开门。 书房内摆放着各种书籍,名贵字画,时依将提来的修复工具摆放在半人高的大红色实木桌上。 修复这玉坠只能用粘合法,首先要用专业的刷子将裂面仔细清扫干净,再用高效粘合剂(环氧基树脂)均匀地涂于其上,最重要便是要细心地对准原来的部位,与其完全契合。 粘合剂凝固的过程中,最好用胶带固定,或以重物压住,以免错位。 看似很简单的几道工序,却要非常有耐心,一个不小心就会前功尽弃。 时依开始小心翼翼地清扫断裂面,这玉坠比玉镯更难修复,力道不能太大要防止二次断裂。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好在原主从小跟在爷爷身边,参与修复过不少玉石玉器。 别说破碎成这样的玉坠了,就是比这破碎更厉害的,她也参与修复过。 只是她虽有原主的记忆,手却不太听使唤,半个时辰下来,她额间沁出密密麻麻的一层细汗。 时依瞬间觉得原主其实挺厉害的,只是长了一个恋爱脑。 女人只要不是恋爱脑,就能活久一点。 将所有碎片粘好后,时依重重舒叹了一口气。 她猛一抬头,对面坐着一个人影,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你,你是何人?”时依吓的手一哆嗦,差点将好不容易粘好的玉坠摔到地上。 面前的男人五官棱角分明,眉眼英俊,温润如玉,正眉眼含笑凝望着她。 这不是昨夜的俏公子么!? 时依傻眼了,她将手中的玉坠放好。 眉目清冷地看向男人:“喂,公子,我都说了莫要纠缠,难道你听不懂人话吗!?” 话落,时依焦急起身,想速速离去。 许是坐的时间太久,双腿有些发麻,整个身躯直直朝前方栽去。 凌司夜脸色微变,长臂一揽,动作利落地将她捞到了怀里。 她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坐到了男人的大腿上。 两具温热的身躯紧紧相贴,馥郁芳香滚入鼻腔,搅弄的翻天覆地。 凌司夜想起昨晚的滋味,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了几下。 时依的头贴在凌司夜的胸口处,听着他磅礴有力的撞击声,脸上窘的要命。 奈何她的腿太麻了,试了几下都没站起来。 男人轻柔的询问声落入耳朵:“是我昨晚弄疼你了吗?” ------------ 第7章:被后生调戏 “你,你胡说什么?” 时依双颊瞬间红的如同煮熟的小龙虾。 她堂堂大将军,竟被一个后生调戏了!? 强忍着双腿的麻意,她脊背微弯从他的怀里站起身,简直羞愤欲死。 方才的那一瞬间,她竟有点心猿意马,从未有过的感受。 脑中更是不由浮出两人翻云覆雨的涟漪画面。 她此刻脑子十分清醒,怎么可以对一个后生有这种龌龊的想法呢!? 妄为她是堂堂将门之后,真应当将自己狠狠痛骂一顿。 时依尴尬的想原地消失。 可偏偏凌司夜不觉得难堪,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我,我是不是太粗鲁了?” 时依瞳孔地震,她甩开了他的手,这个后生怎么这般不知羞耻!? 她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尴尬的直挠头。 “依依,对不起……”凌司夜长睫微垂,像犯了错的孩子。 时依微微错愕抬头,对上男人那无比真诚的目光,身体紧绷了一下,视线下移,看到男人脖颈处的红痕,那该不会是昨晚自己弄的吧!? 她正不知所措之际,耳畔又响起了男人无比诚恳的话语。 “很抱歉,我,我昨晚也是第一次,不太会……” 时依好不容易消停下去的面容再次烧的通红。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结结巴巴开口:“你,你莫要再提,我以为人妇,昨,昨夜的事,你忘了吧!” 时依搞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此刻她的心扑通扑通乱跳,比面见皇上还要紧张。 莫名其妙穿越到这个鬼地方,莫名其妙中了那种药,又莫名其妙遇到这么个俏公子。 本想着她命不该绝,跟这俏公子日后也不会碰面,却不曾想,今天又能遇到!? “莫非是依依不想负责?” 凌司夜耷拉着脑袋,声音中透着几分委屈。 时依瞪了他一眼:“对,我就是不想负责,你当如何?” 凌司夜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怀里拽。 他本想徐徐图之,慢慢来。 终究是忍不住了,温水煮青蛙不适合他。 凌司夜从小到大霸道惯了,两年前若不是时依对楚逸帆死缠烂打,让他产生了误会,楚逸帆又同他讲,时依已经是他的女人,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手的。 昨晚得知时依是第一次,他高兴的快要疯了。 时依是他的女人,这辈子只能是他的。 “公,公子……” 时依骇然失色:“昨,昨晚是我不对,不该利用你,又将你丢出去,你,你是男子,就不要跟我这个小女子一般计较了好不好?” 时依又羞又怒,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 她发现这男人力气很大,她根本就挣扎不开。 凌司夜锢住她的腰肢,垂下头,附在她耳边,蛊惑道:“和他离婚嫁给我,好不好?” 男人炽热的气息拂过耳畔,灼的时依耳翼发烫。 这男人是谁?她根本就一无所知,仅仅昨夜与他一夜风流,就要嫁给他? 他接近自己究竟有什么目的!? 荒谬! 时依奓毛:“我就算跟那个渣男和离,也不可能嫁给你,你觊觎他人之妻,可见不是什么好人。” “嗯?我确实觊觎他人之妻,依依说的没错。”凌司夜唇角微微扬起。 时依:??? 见她恼羞成怒,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凌司夜觉得煞是可爱。 他忍不住抬起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角,昨夜尝到这唇上的滋味后,令他甘之若饴,回味无穷。 “你到底是谁?”时依深吸了一口气问。 凌司夜垂眸看向她,神色极其温柔:“我只是凌家的一个闲人。” “闲人?” 时依想了想,不是什么大人物就好,她初来乍到,还是要谨慎一点,可不想惹上什么大人物。 凌司夜克制住想吻她的冲动,默默吞咽了一口唾沫,抱抱就好,再过火,恐怕会吓到怀里的小家伙。 凌司夜刚想松手。 咚咚咚—— 突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时依,快点开门,那玉坠修好了没有?” 楚逸帆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时依竟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楚逸帆是她名义上的夫君! 这若放在古代背着夫君偷情,可是要浸猪笼的。 她心慌了一批,腾地一下从凌司夜的怀里站起身。 她紧张地攥紧凌司夜的衣袖:“你,你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 “那我晚上再去找你,嗯?” 凌司夜重新将她拉入怀里,低下头,仗着她不敢出声也不敢乱动,薄唇轻轻贴了过去。 “不许。” 时依简直要疯了,她抬手捂住了男人的唇,不让他靠近自己。 凌司夜眸色微沉。 倏觉掌心一痒,时依身子忍不住轻颤了一下,这,这后生竟然调戏似的舔了她的掌心…… 凌司夜两泓深不见底的明波静川,染上了翠羽红袖的温柔,他抬手捏了捏她红红的脸颊。 旋即他松开她,迈开长腿走至阳台,动作灵敏地翻窗而去。 时依惊的呆住了,真没想到这个俏公子身手还不错,这时她才反应过来,他来的时候应该也是翻窗进来的,因为时依怕有人打扰,特意将门反锁了。 随后,她将思绪收回,慢悠悠过去将屋门打开。 “你为什么这么久才开门?”楚逸帆看了看屋内,质问道。 “你鬼叫什么?又想找打吗?”时依朝他比划了一下拳头。 楚逸帆下意识护住腹部,将脸上的怒气收敛,耐着性子问:“玉坠修好了吗?” “修好了。”时依冷声说:“不要忘记去和离,哦,不对,是离婚。” 她拿着修复好的玉坠从楚逸帆身边走过去,一副对他爱搭不理的模样。 凌老夫人看到修复好的玉坠激动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丫头啊,你这双手真巧。” 众人纷纷围了过来,再看时依的表情满是佩服。 玉坠成色很好,里面的雕刻清晰可见,山峦起伏,高峰峭险峻,苍翠的松树上站着一只喜鹊,栩栩如生。 时依淡声道:“可以用放大镜看看。” 她将工具箱里的放大镜递了过去。 用放大镜看后,众人纷纷朝时依竖起了大拇指。 “丫头,这是我老婆子感谢你的礼物,你一定要收下。”凌老夫人递过来一个精美的深红色锦盒。 “奶奶,您太客气了。”时依接过,打开看了一下。 是一套祖母绿的翡翠镯子,项链以及耳环。 水头跟那块玉坠一比差了点意思,不过还算不错。 时依暗忖,她出身名门,珍宝首饰也见过不少,这眼光也相当毒辣。 一般的俗物很难入她的眼。 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谢谢奶奶。” “丫头,节俭朴素是美德,可是好多肤浅的人呢,总喜欢以衣取人,时家不认你这个女儿,以后我老婆子认你当亲孙女,受了什么委屈,奶奶给你作主。” 凌老夫人的这一番话下来,先前瞧不上时依的人纷纷羞红了脸。 宋雅诗面上有点挂不住,她上前一步想去握时依的手。 “哎呦,我这儿媳妇就是太节俭了,回头妈带你去买几条裙子,年轻人就应该穿的朝气一点。” 时依闪躲了一下,宋雅诗没有抓到她的手,尴尬地笑了笑。 虽心里想揍人,时依脸上还是挂着礼貌的笑:“不用您破费了,已有贱妾给你们楚家开枝散叶,回头给我一纸和离书就行。” ------------ 第8章:当众打脸 话刚出口,时依赶紧捂住嘴巴,她要尽快适应这个时代的用语。 不然怕会被这些人当成怪物。 她语出惊人又道:“哦,是我老公找了小三给他生孩子,我要和渣男楚逸帆离婚。” 众人呆住。 这女人该不是傻了吧!?当初哭着求着非要嫁给楚逸帆,现在却要离婚!? 楚逸帆闻言,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时依这贱人是疯了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责他找了小三,楚家颜面何存,日后如何在圈内立足!? 宋雅诗脸色沉的像锅底。 凌老夫人一愣,随后盯着时依说:“丫头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怎么可能是误会呢?楚逸帆一大早就带着那小三到我面前示威,当面也承认了怀了楚家的骨血。” 时依脸上挂着浅浅的笑,眸子里则是清清亮亮的倔强,凌老夫人再次愣住。 这丫头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在她面前强颜欢笑,真是惹人心疼。 “时依,你不要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求着我娶你的。”楚逸帆恨的紧了紧拳头。 “当初是我眼瞎,如今清醒了。” 时依眼神清澈明亮,唇畔微微上翘,如绝地开出的高岭之花。 她柔弱的外表下,流露出姿清逸,骨清绝的气势,不远处戴着墨镜的男人失了神。 凌司夜勾了勾唇,他是越来越爱这个女人了。 真想冲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护着。 宋雅诗很想冲上去给时依几个耳瓜子,竟然当面让她儿子下不来台!? 她忍了忍说:“依依啊,你听妈说,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咱们回去再说。” 时依好脾气地笑了笑:“没什么好说的,他带着贱妾都欺负到我头上了,这婚不离也得离。” “离,我跟你离婚。” 楚逸帆气的脸色铁青:“你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殴打老公,脾气暴躁,我看离开楚家,谁还敢要你!?” 众人面面相觑,一副看大戏的表情。 时依啧啧两声,委屈巴巴开口:“到底是谁脾气暴躁呢?你搞大了小三的肚子,还不许我离婚?” 她眸底浮起一抹狡黠,心底暗暗感叹:楚逸帆跟自己过招,还真是太嫩了,浮躁,沉不住气。 她就是故意激怒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认下离婚这件事,省得他出尔反尔。 看着时依那个得意洋洋的模样,楚逸帆心底拱火,咬了咬牙没忍住,冲过来就准备朝时依身上踹。 下一秒,他的胳膊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拽住,那人力道渐渐加重,差点将楚逸帆的骨头捏碎。 凌司夜冷声警告:“你敢在凌家动她试试?” 他音量虽不大,却寒气逼人,楚逸帆吓的身体一哆嗦。 时依看向凌司夜,心里暗想,他应该是凌家的侍卫,这个年代称为保镖。 虽然楚逸帆没有踢到她的身上,可时依好似受到了惊吓,颤声说:“奶奶,您看看,我一个弱女子哪里是他的对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都对我动粗,在家里更是对我百般羞辱……” 言罢,她鬼机灵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在这举目无亲的世界里,她更要演,世人只会同情弱者。 前世,她爹的妾侍为了争宠,时常装柔弱,最后那小妾将掌家权都从她娘手中夺了去。 果然,众人纷纷对楚逸帆指指点点。 “现代版陈世美啊,真丢我们圈内人的脸。” “谁说不是呢,楚家家风不正,早晚都要破败,听说楚氏内部乱套了,资金短缺,好像撑不了几天!?” “我看这就是报应……” …… 议论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难听。 宋雅诗和楚逸帆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宋雅诗憋的满脸通红,想着回去了再好好收拾时依。 楚逸帆受不了这个窝囊气,他索性破罐子破摔:“时依,你想和我离婚,我偏偏不离,我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时依:…… 眼前的渣男竟还是个泼皮无赖!? 失算啊,失算,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说:“瞧瞧,这是不给我这个弱女子活路啊,非要将人逼死了才肯罢休么!?” 楚逸帆脸如猪肝色,该死的贱人,竟然学会演戏了!? 凌司夜见时依眼眶通红,眸中蒙着一层雾气,柔弱惹人怜惜,真想将她抱在怀里好好哄哄。 凌老夫人拍了拍时依的肩膀,低声安慰:“丫头你没有错,奶奶替你作主。” 她抬头面如寒霜,冷冷说:“来人,将楚家母子赶出去,以后凌家绝不与这种家风不正的人家做生意。” 凌老爷子虽然一直沉默着没有发话,可也沉了脸色。 凌司夜看向一旁的保镖何问。 何问上前一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位请吧!” 楚逸帆一副刚硬不屈的样子,沉声道:“妈,我们走,我们楚氏也不与他们凌氏做生意。” “逆子,闭嘴!” 啪—— 宋雅诗扬手给了楚逸帆一个大耳瓜子:“你说的是什么胡话,还不赶紧向凌老夫人道歉?” 楚逸帆半张脸被打的通红,年轻气盛的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我不道歉,你要做舔狗你舔,我不干了。” 言罢,他扭头就想走,宋雅诗连忙将他拽住:“逆子,你给我站住。” 楚逸帆烦躁说:“时依你这个贱人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还不赶紧跟我回去。” “奶奶,我好怕……” 时依抿唇,下意识朝凌老夫人身边躲了躲,一副十分惧怕的模样。 凌老夫人将她护到身后,冷声道:“你小子说谁是贱人呢?我老婆子这辈子最瞧不上自己没出息,还欺负女人的男人。” 宋雅诗吓的手一抖,手机掉了下来。 她低头哈腰说:“这个逆子都是被我惯坏了,我代这个逆子给老夫人道歉。” 凌老夫人哼了一声:“不是向我道歉,是向时依道歉,这孩子可是在你们楚家受了天大的委屈。” “对对对,凌老夫人教训的是。”宋雅诗赔着笑脸,吓的头都不敢抬。 凌氏可是圈内老大,得罪了凌氏,他们楚氏还能在圈内混下去吗? “回吧!”凌老夫人摆了摆手,不耐烦下了逐客令。 宋雅诗瞪了一眼时依,还想说什么。 凌司夜抬手一挥,身后两个黑衣保镖立刻冲上来,拖着宋雅诗母子就朝外走去。 时依一惊,这男人原来是侍卫首领,不对,应该是保镖头子。 ------------ 第9章:蜕层皮就行 “凌老夫人叫你走,听不懂人话吗?” “哪里都有你们的份,狗都嫌你们烦人。” 黑衣保镖一边拖人一边低骂,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下,直接把母子俩扔到了别墅门外。 众宾客都伸长了脖子看楚氏母子的笑话,门口的邻居们更是目睹了一场大戏。 宋雅诗和楚逸帆涨红了脸,只觉得又丢脸又愤怒。 他们可是带着贺礼来祝寿的,来者是客,凌家人怎么能这么蛮横将他们扔出来呢!? 这也忒不给他们面子了吧!? 她的心塞的呀,像是掉到了冰窟窿里。 …… 没有楚家母子的捣乱,生日宴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凌老夫人看向时依,慈爱说:“丫头,以后在楚家受了委屈不要憋着,奶奶帮你出气。” 时依鼻子一酸,忙说:“奶奶,您人真好。” 凌老夫人捂着胸口吃力地站起身:“我有点累了,去屋里躺会儿。” 时依连忙扶她去一楼的卧室。 快到卧室门口时,凌老夫人忽然回头,对凌司夜说:“司夜啊,一会儿你替我去送送这丫头,她在楚家太不容易了。” “不用。”时依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凌司夜笑了笑,应道:“好。” 凌老夫人佝偻着腰,一步一晃悠地挪进了卧室。 时依搀扶着她的胳膊,眼前的老人家让她想到了自己的祖母,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凌老夫人坐到床边,拉住时依的手,轻声道:“丫头,奶奶是真的喜欢你,你觉得刚才那个男人怎么样?” “你是说你们家的那个保镖?” “保镖?”凌老夫人愣了一瞬:“对,他就是我们凌家的保镖,你觉得那小伙子怎么样?” 时依顿了顿说:“挺,挺好的。” “好,好啊。”凌老夫人躺下:“丫头,你出去吧,帮我带上门。” 凌老夫人心里明镜似的,她知道她这个大孙子一直不成婚,就是因为心里住着个人。 而这个人就是时依。 时依出去后,看到凌司夜,不自然地笑了笑:“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凌司夜站起身。 “不用。”时依摆摆手,她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行,奶奶说要我送你。”凌司夜长腿一迈跟了过来。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凌家的大门。 路过外面的花园时,隐约听到花圃后面有人在窃窃私语。 好奇心的驱使下,时依脚步不自觉放慢。 一道刺耳的男音倏地传出。 “妈,你也看到时依那女人就是个疯子,你不让我跟她离婚,还让我找她说好话,你是疯了吗?” “儿子,你听妈跟你说,时依那女人明摆着在吃秦婉儿的醋。妈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让时依怀上你的孩子,这辈子她都要给我们楚家当牛做马。” 原来竟是楚逸帆和宋雅诗正在商议着如何对付时依。 时依僵在原地,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直冲脑门,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凌司夜当然也听到了对话,他抬手拉住时依的胳膊躲过到花园的假山后面。 隔着假山,两人的对话听的分外清楚。 “你想作甚?” 时依面色微白,为了挣脱束缚,她毫不犹豫抬腿,朝着对方的下半身踹去。 可她的腿却被对方的大手抓住,悬在了半空中。 “嘘!不要说话。”凌司夜凑到她耳边低语。 时依欲要挣扎,却猝不及防地撞入了他的怀里。 她猛地一惊。 旋即,她的双手被男人死死摁住,根本动弹不得,只见他俯身凑近:“依依乖,不要乱动。” 时依试图屈起膝盖去顶他,可却被他的另一只手给摁住。 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男人凑到她耳边,暧昧地用唇瓣咬了咬她的耳垂。 再次小声说:“依依乖……” 他好像在哄她,又好像在撒娇。 时依低头的罅隙,男人衣领略敞,好闻的气息扑面而来。 许是怕假山对面的母子俩发现,时依停止了挣扎,缩在凌司夜的怀里。 一时间,他们贴的无比近,几乎没有任何缝隙。 时依只觉得男人呼吸有些沉重,她呼吸也有些凌乱。 凌司夜垂眸凝望着她那俏若胭脂的脸颊。 时依真的很好看,就像一枝灼灼盛开的桃花,楚逸帆放着这样一个明艳动人的可人儿不要,偏偏出轨那胭脂俗粉的白莲花。 凌司夜唇畔的弧度微微上扬,不过正因为如此,才给了他可乘之机,不是吗!? 假山对面的楚逸帆继续说:“可是妈,时依那贱人动不动就打我,我就是想睡她,她也不愿意啊。” 宋雅诗劝道:“儿子,你听妈说,她先前那么爱你,不可能说变就变,你使用点手段,知道吗?” “好吧,妈,儿子听您的,今天晚上我回去找那个贱人,无论使什么手段,都要让她怀上我楚逸帆的孩子。” “这就对了,真是妈的乖儿子,这包药你备着,实在不行,放到那贱人的茶水里,她还不任由你摆布!?” “妈,还是你的主意好,时依那个贱人太能装,假清高,她也就是嘴上说说想跟我离婚,如果我真的不要她,她肯定立马就怂了。” …… 耳畔的议论声消失,时依清澈的眸子,骤然缩紧,眼里泛出恨意。 凌司夜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那双眼睛乌沉沉的:“听到了吗?这就是你非要嫁的好老公。” 时依扒开了他的手,缩了缩脖子:“他不是好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嗯,我确实称不上是什么好人。”凌司夜倏尔一笑,俊朗的五官带着一丝邪气。 男人垂下头,想去吻她的唇。 时依眸光一凛,抬掌“啪”地一声,扇了男人一巴掌。 她本是高门贵女,循规蹈矩,自小就熟背《内训》《女诫》,岂能被一个后生屡次轻薄!? 凌司夜愣了一瞬,旋即松开了她。 “走,我送你回去。”他后退了一步。 “不用,我有脚,自己会走。”时依绕过他,只想快点离开。 凌司夜冲到她身边:“他今天晚上肯定会使手段逼你,你只要说一句不愿意,我帮你解决。” 时依眼神微凝:“还是算了吧,我自己能应付。” 他一个凌家的侍卫,不对是保镖,瞎逞什么能!? 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凌司夜不由皱了皱眉。 他摸出口袋里的手机给保镖何问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沉声说:“今晚你想办法让楚逸帆那个渣男消失。” 何问一愣,随后问道:“要打死吗?” 想到时依受的罪,凌司夜真的想打死他。 沉默了几秒,他勾了勾唇:“法治社会不能将人打死,蜕层皮就行。” 何问应道:“好的,凌少。” “慢着,我跟你一起去。”凌司夜眸光一寒,紧了紧拳头。 ------------ 第10章:暴打渣男 地下停车场。 楚逸帆下车后,边走边给秦婉儿打电话:“宝贝,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你和儿子要想……” 那个‘我’字还没有说出口,楚逸帆眼前一黑,被人套了麻袋。 紧接着‘噼里啪啦’的拳头砸了下来,他挣扎着大叫:“你们干什么?你们是谁?” 凌司夜带着保镖何问踩着楚逸帆,将他往死里打。 打人这种事凌司夜根本不用亲自动手,他也不屑动手。 可一想到时依在楚家受的委屈,想到楚逸帆先前对他的欺骗,想到楚逸帆得到了又不珍惜…… 他想放到心尖上宠着的女人,竟被他这样糟蹋!? 凌司夜就压抑不住心底的怒火。 楚逸帆被打的惨叫连连,毫无还手之力,唯有挨揍的份。 “住手……”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楚氏集团的总经理楚逸帆,敢打我……” 凌司夜冷笑一声,松了松领带,抬手做了一个‘停’的手势。 何问的动作停下,手里拿着铁棍,微微眯眼…… 楚逸帆见没有动静,以为是对方被他吓唬住了。 下一秒,一根胳膊粗的铁棍狠狠砸到了他的小腿上。 “啊啊——” 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在停车场久久回荡。 …… 楚逸帆被打得进了医院,他是被抬着出去的。 浑身都是伤,令他吐血的是根本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那个地方是监控盲区。 对方的一丁点把柄都查不到,除了身上的疼痛外,他还气出了暗伤,差点吐血而亡。 秦婉儿守在楚逸帆的病床前哭哭啼啼道:“逸帆,你怎么样了?” 楚逸帆疼的龇牙咧嘴:“婉儿,你还怀着孩子呢,不要哭。” 想到早上时依的态度,秦婉儿内心愈发不安,她挑唆道:“会不会,会不会是时依找人干的?她看到我怀了你的孩子,醋意大发?” 楚逸帆神色有些懵:“她,她那么爱我,应该不会下这么狠的手吧!?” 秦婉儿沉默了,本指望着将时依那个女人扫地出门,她名正言顺成为楚家的少奶奶。 ‘时依’她心里咀嚼着这个名字,原本她嫉妒时依是时家千金,后面得知时依只是一个假千家金,她心里才稍稍平衡一点。 可如今她听闻楚家陷入了经济危机,楚氏面临着破产,还借了不少高利贷。 本指望着凌老爷子寿宴时,想与凌氏达成合作,结果又被时依这个贱人搅黄了。 秦婉儿不想因为肚子里的孩子,绑死在楚家这条破船上。 她还那么年轻漂亮,完全可以找一个楚逸帆更有钱有势的人,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再嫁人可就难了。 她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实在不行就将这孩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拿掉,如果能嫁祸到时依那个贱人头上最好。 这时宋雅诗推门而入,走到病床前,拍了拍楚逸帆的肩膀:“儿子,怎么回事?看清楚是谁动的手了吗?” 楚逸帆黯然垂眸,挂着哭腔说:“妈,儿子浑身都疼。” 宋雅诗红着眼眶安慰:“好儿子,这件事妈一定会让人查到底,找出是谁干的,替你报仇。” 楚逸帆看向宋雅诗,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柔柔弱弱说:“妈,我就是在地下停车场,被人摁着就打,你说我得罪谁了?给我打成这样?” “我可怜的儿子啊,那个杀天刀的,我非要把他揪出来,替你报仇……” 宋雅诗捂着嘴抽泣起来。 “阿姨,逸帆出了这么大的事,时依也不知道来看看……” 秦婉儿泪眼朦胧地挤了挤眼泪,一副乖巧柔弱的模样。 楚逸帆拿了块手帕,小心翼翼地帮她擦去眼角的泪,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擦最名贵的瓷器。 “婉儿,你快别哭了,时依那个女人要有你万分之一懂事……” 楚逸帆咬了咬牙看向宋雅诗:“妈,我真是受够那个女人了,我要跟她离婚,娶婉儿为妻。” “糊涂。”宋雅诗沉了眉眼:“今天你没看到吗?那女人在凌家摆明了让你下不来台,你如果真跟她离婚,在圈内谁还跟咱们楚家合作?那女人就是吃醋,你多哄哄她不就行了吗?” “可是妈……”楚逸帆还想说什么。 “你不要说了,我这就给时依那个女人打电话,就说你被人打了在医院,让她煲汤给你送过来,我拍张照片给她,让那女人看看,我儿子伤成这样,她就算有再大的醋劲,也会屁颠屁颠跑过来。” 宋雅诗拿起手机,对着楚逸帆‘咔嚓’一声,拍了张照片,站起身就朝病房外面走。 秦婉儿眼泪汪汪地看着楚逸帆。 嗓子里像卡着一根鱼刺,难受的要命。 …… 另一边。 时依好不容易搭着一辆出租车回到凤凰城别墅。 刚打开门,鞋子都还没来得及换,电话就响了。 她拿起电话一看是宋雅诗打来的。 她手指一划点了接听。 宋雅诗耐着性子说:“依依,我是妈妈,逸帆被人打受了重伤,人在医院,你赶紧煲点汤给他送过来,这孩子好可怜。” 时依笑了:“他被人打是他活该,关我什么事?”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他可是你老公,不要那么多废话,赶紧,一个小时内不来,我就让逸帆跟你离婚。”宋雅诗当即沉了脸色。 她还制不住时依这个小贱人?想翻了天不成!? 滴滴滴—— 还未等时依开口,电话被挂断,旋即时依手机上收到了一张照片。 她点开一看,以为看到鬼了,差点将手机扔飞出去。 手机这玩意实在稀奇,她又瞄了一眼照片,捂住肚子笑个不停。 楚逸帆全身缠满了绷带,骨折处打了厚厚的石膏,面部只露出一双令人憎恶的眼睛。 猛一看活脱脱像个木乃伊。 是谁出手打了这个楚渣男!?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 时依梳洗过后,正准备歇息。 刚刚躺在床上,一股夜风倏地从阳台窜入,还隐约裹挟着男人的气息。 激的她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警惕性地看向阳台方向:“来者何人?” 月夜的映照下,男人俊朗英气的轮廓渐渐清晰。 时依翻了男人一眼,凶巴巴道:“喜欢半夜翻窗,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 第11章:再度春宵 凌司夜无奈地笑了笑:“你今晚能够睡的这么安生,是不是要感谢我?” “是你派人打了那个渣男?” 时依话锋一转:“就算是你派人打了他,我也不感谢你,我照样能打的他满地找牙。” 她说话间唇畔带笑,凤眸含光,撩人而不自知。 凌司夜上前几步,呼吸微滞,片刻后面色恢复如常,他笑问:“依依,你是在勾引我吗?” 时依微微错愕,小脸涨红反驳道:“这算是哪门子的勾引?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那昨晚呢?你100块钱就想打发我?” 凌司夜桃花眼微眯,唇角浮起一抹弧度,显的多情而危险。 “那你想要多少?”时依皱眉问。 凌司夜上前一步,在床边坐下,紧挨着时依耳语:“百年修得同床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我昨晚那样……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的钱就是我的,不用分那么清吧?” 时依睨着他,冷冷吐出四个字:“厚颜无耻。” 凌司夜托着下巴想了想,一本正经说:“如果你想养着我,倒也不是不可以。” 脸皮厚一点,才能讨到老婆。 时依一时无言以对。 “那我养着你啊!” 凌司夜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拿出藏在身后的食盒,从里面取出了虾饺、粉肠、蒸排骨和奶黄包…… “我看你都没怎么吃东西,就随便给你带了一些,赶紧尝尝?” 说话间,他拿起粉肠递了过去:“这个蒸得很软,很好吃的。” 时依抿着唇,咽了一口唾沫,她还真是饿了,可她怕这男人会给她下毒,有点不敢吃。 “快吃啊,我没下毒。”凌司夜唇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时依鼻头有点酸涩,犹豫了一下,她抬手接过,张开小嘴开吃。 “谢谢啊。”她很有礼貌说。 不懂这男人对她有什么企图,他却是她穿来这里后,遇到的第一个关心她的人。 看她吃的狼吞虎咽,又瞧瞧她纤细的身躯,凌司夜心疼的不行。 他眼圈一下子红了:“你慢点吃,这些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他会偷偷拿好吃的给小时依吃。 他说要当她的骑士,小时依笑着说:“凌哥哥,你做我的骑士,我就做你的公主。” 小时依那时候总爱粘着他,可眼前的女人戒备心极重,对他客客气气。 若不是他去了国外,回来的时候得知时依生了一场大病把过去的事情全忘了,还疯狂追求楚逸帆。 他怎么可能放手…… 她又怎么会吃这么多苦!?想到这里凌司夜心疼的不行。 吃饱喝足后,时依直接下了逐客令:“我要睡觉,你请回吧!” “吃饱就赶我走啊?”凌司夜唇边的笑意尽数收敛:“依依,你还真是现实。” “我就是现实,你赶紧走吧,若真的打起来,你未必是我的对手。”时依没心没肺地笑了笑。 “是么?”凌司夜攥住她的胳膊,将她往自己怀里带:“昨晚用了我一夜,就妄图甩了我,全身而退?” 这男人动辄搂搂抱抱,时依实在招架不住,主要是这男人长的太过俊秀,真怕被他迷惑。 “你先放手。” 时依抬手抵住凌司夜的胸口处,却被男人反手一拽扣住了腰肢,她整个人都被男人禁锢到了怀里。 历经昨晚的事,时依看到男人眼底泛起了欲潮,他喉结处上下滑动,好像在克制着什么。 凌司夜垂眸看着她娇憨可爱的模样,语调暧昧说:“需不需要我再伺候你一夜,免费的!?” “不要,我不需要。”时依脸皮滚烫,小拳头在他胸口捶了几下:“你赶紧走啊,我已为人妻,你这样做,也不怕被世人笑话?” 隔着轻薄的睡衣,凌司夜轻轻摩挲着她凝脂般的肌肤。 食髓之味。 经历了昨晚,他无时无刻都在想与她再度春宵。 “你真的要赶我走?确定不让我留下来陪你?”男人嗓音黏糊糊发问。 时依瞪着他:“你,你休想,男女授受不亲,你赶紧走,莫要毁我清誉。” “你可以当我不存在,我不占地方的。”凌司夜可怜巴巴开口。 “你无家可归?” 时依盯着他的俊脸,总觉得这男人的黑眸里透露着古怪,但隐约又觉得他对自己没有恶意。 “嗯,依依,你愿意收留我吗?”凌司夜小鸡啄米般点头。 时依将床头的被子踢到了地上:“你先将就一晚,明日自己找地方住,不许缠着我。” 凌司夜皱了皱眉,将被子铺到地板上躺下:“依依……” 时依冲他翻了一个大白眼:“又怎么了?” “被子太短,地上又好凉,我怕睡一晚会生病。” 凌司夜薄唇微抿,俊脸上满是委屈。 时依扶了扶额,男人身材高大,睡在地上好似是有点委屈。 时依将双眸阖上,翻了个身:“那你睡床上吧!我首先言明,不许对我有不轨之举,否则我杀了你。” 凌司夜唇角微扬,眸底浮起一抹亮光。 他麻利地抱着被子躺到了舒服的大床上。 时依眉心微微拧起,嗅到了一丝男人身上的冷檀香味。 不知为何闻着这个味道,竟让她感到十分安心,不知不觉产生了倦意。 凌司夜凝望着她的背影,抬手勾起她的一缕丝发在指尖打着转,眸底浮起一丝愉悦。 他暗想,依依肯定是喜欢他的,否则不可能让他睡在这里!? 她是一个思想封建的女人,肯定是觉得自己还没和那个楚逸帆离婚,怕别人闲言碎语…… …… “时依,你这个贱人,赶紧给我滚出来,两天没收拾你,想造反吗?” 宋雅诗的谩骂声在楼下炸开。 他儿子受了那么重的伤,时依这个贱人竟然能忍住一个晚上都不去看他!? 而此刻,晨光微亮,时依迷迷糊糊被楼下的声音吵醒。 她掀开惺松的眼皮,撞入眼底的是男人俊美清雅的面容,棱角分明的神颜,紧蹙的剑眉,深邃的黑眸。 凌司夜眼睑处泛着绯红,好似在隐忍着什么!? 时依垂眸看到自己的小手,竟然探到那个男人的衬衫下面!? 凌司夜领口的扣子解开了四颗,露出了大片白皙紧实的肌肤,胸肌轮廓引人遐想。 时依本能地想将手抽回,好似在他的胸肌上又摸了一把,尴尬的直挠头。 “咳咳咳……你赶紧走,我那个恶婆婆来了,万一被她撞到……” ------------ 第12章:大清早捉奸 砰砰砰—— “时依,你赶紧给我滚出来说清楚,我儿子是哪里得罪你了?他遭了那么大的罪,你都不去医院看一眼?” 眨眼的功夫,宋雅诗已经冲到了楼上,拍着房门大吼大叫。 时依忘记了宋雅诗有别墅大门的钥匙,还好她有将房门反锁的习惯,如若不然,还不被恶婆婆当场抓包了!? 时依推了一下床上的男人,小声催促道:“你赶快躲起来,快,快点。” 凌司夜纹丝不动。 时依微微皱眉,视线在卧室巡睃了一圈,最终锁定在衣柜上。 她拽着凌司夜的胳膊,压低声音道:“起来。” 凌司夜唇畔勾起一抹邪笑:“那以后你要收留我,不许赶我走。” 从时依的视角看过去,男人那张俊美清雅的脸上泛着薄红,清雅中带着艳色,欲中又裹挟着难以言喻的坏…… “你,别做梦了。”时依气的鼓起了腮帮子。 这个后生实在是厚颜无耻,这是让她将他当成小倌养着么!? “那我就不躲,让她们知道你屋里养了一个男人。”凌司夜依旧躺在床上不动,耍起了无赖。 时依恼了:“公子,本将军可是有脾气的,我命令你,赶紧躲起来。” 耳畔的敲门声越来越凶,她真的丢不起这个人。 女子最重贞洁。 若传扬出去,她还未与夫家和离就与野男人鬼混,她的颜面朝哪搁!? 她用力去扯他的胳膊,许是怕她生气,这次凌司夜从床上起身。 时依将他推到衣柜里,小声嘀咕:“非要将我惹火,才肯乖乖听话。” 她将凌司夜摁到了衣柜里,拉了几件外套挡住他的脑袋。 “乖乖待着,不许发出一点声音,听到没有。” 凌司夜:??? 他透着衣服缝隙看着她,喉结动了动。 她怎么敢将他关到衣柜里呢!?这女人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时依拉起一件外套穿上,整理了一下头发,快步朝门口走去。 再不打开门,这疯女人怕是要将门拍飞出去。 时依打开门,倚着门框站着,淡声问:“何事?” “何事?你为什么那么久才开门,屋里是不是藏了男人?” 宋雅诗推开时依,冲到了屋内,视线在屋里瞄来瞄去,试图寻找一点蛛丝马迹。 时依这个贱人对她儿子360度大转变,她严重有理由怀疑她外面找了男人。 她视线在屋内巡视了一圈无果,最后落到了衣柜上,只有这里能藏下人。 她正要去拉衣柜的门,时依上前一步摁住了她的手:“你这是何意?一大早就来捉奸吗?” “放开,你如果心里没鬼,为什么不让我检查?”宋雅诗疑心病更重,她甚至料定了衣柜里藏了男人。 时依唇角缓缓勾起,倏尔笑了:“若里面没人,该当如何?” “不可能没人,你明明就是心虚。”宋雅诗猛地瞪大了眼,脸上满是愤怒。 她抬脚去勾衣柜门,衣柜门缓缓打开。 时依紧张地闭上了眼睛,不敢直视,女子最重贞洁,这下必将名誉扫地。 宋雅诗翻着柜子里的衣服,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没有?” 时依红唇紧抿,定眼一瞧,那个俏公子不在衣柜里,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她松叹了一口气说:“喂,别找了,这里没藏男人。” 时依眼尾的余光扫了一眼阳台,阳台的窗户敞开着,那个神出鬼没的男人很显然又从窗户原路溜走了。 模样长的挺俊俏,可惜是个登徒浪子。 宋雅诗双臂环胸,轻蔑地睨着她:“时依,你不过是时家赶出门的假千金,我儿子娶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稍微给你一点脸,你还装上了是吧?” 时依觉得自己的脾气一向还可以。 可面对这对母子,她实在忍不了。 她勾了勾唇角:“你一个楚家的寄生虫,哪来的脸笑话我?” 宋雅诗面不改色的脸,唰地一下白了:“贱人,你说谁是寄生虫?” 时依冷笑:“你,你就是楚家的寄生虫,这两年来我给楚氏创造了多少价值,你心里很清楚,我跟你儿子的婚是离定了,你最好对我客气点。” 宋雅诗眼底结了一层寒冰,阴阳怪气说:“要不是我们楚家养着你,你早就饿死街头了,当初你死皮赖脸黏着我儿子,一心想攀高枝,千方百计也要缠着我儿子,死都不松手,现在给你一点脸,你反倒是端上了?” 一股怒火在时依的每个细胞中横冲直撞。 她堂堂贵女,什么时候受过这般辱骂!? 士可忍孰不可忍! 她几乎想都没想,一把抓起宋雅诗胸口的衣服,摁着她的脑袋朝墙上摔去。 宋雅诗的脑袋撞到坚硬的墙壁上,疼得她哇哇大叫:“杀人啦,恶媳妇杀人啦……” 时依扬起素手。 啪—— 一巴掌狠狠甩到了宋雅诗的脸上。 ‘啪’反手又是一巴掌。 因为愤怒,时依打的又快又狠,绝不拖泥带水。 宋雅诗的脸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上面落下了几个鲜红的手指印。 “你,你怎么敢?我可是你婆婆。”宋雅诗气出了内伤,险些吐血三斤。 平时都是她打时依这个贱人,今天她是抽了什么风? 而且她发现这贱人的力气很大,她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 “我为何不敢?打的就是你这个倚老卖老的泼妇。”时依肆意一笑,轻蔑地睨着她。 “你,你给我等着。” 宋雅诗狼狈而逃,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出了别墅,她打电话给楚逸帆。 电话接通后,她声音哽咽说:“儿子啊,我算看清时依那个贱人的真面目了,她以前太会装,装的柔柔弱弱,脾气好得不得了,其实她就是个泼妇,她竟然敢打我,我的老脸都被她打肿了,离婚,和那个贱人离婚。” 电话里传来了暴怒声,楚逸帆忙将电话拿远一点:“我就说那贱人变了,你还不信,就她那个凶神恶煞的样子,我敢去睡她吗?不被她打死就不错了。” 宋雅诗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眸子里泛起森寒之气。 “儿子,妈跟你说,这女人要不得,妈咽不下这口恶气,必须要讨回来。” “妈,那你想怎么办?”楚逸帆皱眉问。 “儿子,你好好在医院里养伤,这件事妈妈来处理。” 宋雅诗两只眼睛直冒凶光:“她不是靠着一双巧手,才能赢得凌老夫人的赏识么?那双可恶的手还会打人,我倒是要看看,把她的手废了,她还怎么猖狂。不能为我们所用,不如毁了她。” 楚逸帆神色默了默没有吭声。 一旁的秦婉儿闻言,嘴角阴鸷一笑,看来不需要她出马,时依那个作死的贱人就有人会收拾。 ------------ 第13章:假少爷配假千金 过了晌午,时依离开了别墅去附近的商场购物。 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讲,还十分新奇。 她身穿一件长袖的白色针织衫,搭配一条紧身裤,皮肤瓷白,娇若春花,微风轻拂,在人群中十分出挑。 挑好商品去结账,虽然有原主的记忆,当看到微信支付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啧啧喟叹。 手机这玩意,好高级,这出门都不用带钱了呢! 她拎着两大包物品离开的时候,抬手去拉玻璃门。 蓦地,从远处冲过来一个人影,砰地一声将门撞开了。 时依双手正好卡在玻璃门缝里,一股钻心的疼痛感席卷全身,她疼的险些站立不稳。 她感觉自己的十根手指头被夹断了,鲜红的血珠子溢出,格外刺眼。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世界也会有刁民作祟!? 时依丢下东西去追,可见那身穿外卖服的男人已经挤进了人群中,消失了。 她被几个来商场的顾客挤了进去,时依疼的咬了咬牙。 能挥着银枪上战场杀敌的手,能修复玉器古玩的手,能画出创意珠宝图纸的手,就这样被一个刁民伤了!? 她浑身气的直的哆嗦,脸色煞白,眸底充满愤慨。 周遭不知是谁叫了救护车,一个年轻小伙搀扶着,将时依拉到了医院。 医生先给她止了血,拍了X片,然后就将她安排在病房里输液。 时依皱巴着小脸,委出的不行,原主的记忆中,她是时家的假千金,真千金回去后,时家就不认她这个女儿了。 而她的亲生父母简直是吸血鬼,每次见她就只管问她要钱,毫无亲情可言。 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里,她几乎没有一个亲人,一股无力感从心底涌起。 她撇了撇嘴,有点想哭。 病房门口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怎么回事?是谁伤了她?” “凌少,您只让我远远跟着,当时我看到一个身穿外卖服的男人冲出来,伤了时小姐。” 送时依来的医院的小伙,正是凌司夜的保镖何问,凌司夜早有预感时依会有危险,只是没想到楚家母子动作这么快。 凌司夜气得紧了紧拳头:“查,去给我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人揪出来。” “好的凌少。”何问急忙恭敬应下。 随后病房门被人推开,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现。 男人神色冷峻,迈开长腿,走了进来。 他上身的白色衬衫,领口扣子随意解了两颗,身姿挺拔,映衬着气质尊贵无比。 他坐到时依身边,看着她红肿的手指头,指甲盖发黑,一脸心疼。 真想将这娇小的人儿拉到怀里好好哄哄。 他凑过去轻轻吹了吹,温声问:“疼吗?” 时依鼻子发酸,忍住想哭的冲动,摇了摇头:“你究竟是谁?那人为何会叫你凌少,你真的是凌家的保镖吗?” 她隐约察觉出眼前男人身份不一般。 凌司夜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勾唇浅笑:“我叫凌司夜,就是凌家收养的闲人。” 话落,他拿起时依的手机将自己号码存了进去,顺便还添加了微信。 “以后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时依思了一忖:“你是凌家的假少爷?” 凌司夜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只是笑了笑:“你不要多想,我接近你没有恶意。” 假少爷配假千金,她不会有压力。 时依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平心而论,她不讨厌眼前的男人。 这么一个花容月貌的俏公子想做她的情人,她有点心动,特别是初见时,他还救了她一命,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这俏公子长的俊不说,最重要的是床榻上的功夫了得…… 时依默默吞咽了一下口水,她脑袋里面在想什么!? 怎么看到这男人心里就会涌出一些龌龊的想法!?她觉得自己的脑子脏掉了。 她堂堂将门之后,怎可被美色迷惑呢!? 输完液后,凌司夜用湿毛巾要给她擦脸,时依不习惯地偏头一躲:“我,我自己来吧。” “你手受伤了,让我照顾你吧!嗯?”凌司夜试探着开口。 时依别扭地点了点头。 随后,凌司夜喂她吃饭,吃药,扶着她躺下。 这期间谁都没有说话,动作却十分默契,活像一对老夫老妻似的。 夜幕将至。 凌司夜的电话突然响了,他点了接听,听对方讲了几句话后,他眸底结了一层寒冰。 听到最后,他咬了咬后牙槽,俊眉微微拧起。 深吸了好几次,才将心里的愤怒压下。 他站起身子,揉了揉时依的脑袋:“依依,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先睡一会儿。” 时依轻掀眼皮定定看着他:“可是查到凶手了?” “别担心,凡事有我。”凌司夜俯向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沙哑的嗓音低迷惑人。 时依呼吸停了一窒,秾艳的凤眸中满是不安,长睫随着身体轻轻颤动。 “别亲我。”她轻声呵斥,胸腔怦怦直跳。 刚刚收拾好的思绪,全被这个后生打乱了,一不小心就会被这厮吃了豆腐。 “乖乖等我回来。”凌司夜没有丝毫恼怒,而是又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时依红着脸推开了他:“你,你赶紧走吧。” 凌司夜又留恋似的睨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开。 途经门口时,交待门口的保镖:“保护好她,有什么事立马给我打电话。” 保镖点头应道:“好的,凌少。” 凌司夜坐上车后。 何问向他汇报说:“凌少,我带人调了商场内外的监控,动用了几方的力量,才找到伤时小姐的那人,他叫姜大勇,今天他的账户收到一笔十万块钱的转账,应该是受人指示,可是给他转账的是匿名账号。” 凌司夜声音冷若寒冰:“人在哪里?” “已经将人送到了警察局。监控显示,他乔装成外卖人员跟踪着时小姐,而且好像故意想毁了她的手。”何问回道。 “可恶。”凌司夜拳头攥紧,狠狠朝座位上打了一拳。 这两年时依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 半小时后,来到了关押姜大勇的警察局。 姜大勇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高瘦,眼神犀利,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凌司夜走到他身边,冷冷睨着他:“为什么要故意伤人?说谁指使的?” 姜大勇垂下脑袋,不理他。 凌司夜扯了扯唇角,冷笑道:“嘴硬是吧?我有的是办法撬开你的嘴。” 话落,他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直直冲姜大勇脑袋砸去。 ------------ 第14章:我的女人 姜大勇侧身去躲,双手被何问死死摁住,根本躲不开。 砰—— 玻璃杯重重砸至姜大勇的脑袋上,旋即‘啪啦’一声,碎片散落一地。 何问飞起一脚踢到了姜大勇的小腿上,姜大勇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碎玻璃渣上。 疼的他浑身抽搐,嘴唇不停颤抖,破皮麻袋似的蜷缩成一团。 凌司夜宛若冷面阎罗,冷冷睨着他:“想起来吗?你是受了谁的指使?” 何问一脚踩至姜大勇的脚上,重重蹂躏了几下。 玻璃渣刺入肉里,姜大勇疼的龇牙咧嘴。 “疼疼疼,不,不要打了,我说,我说还不行么,我早上接到一个匿名电话,那人给我转了十万块钱,让我毁了那女孩的手,对方是谁,我是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放过我吧!” 凌司夜狠狠踢了她一脚:“毫无人性的畜生,你还知道疼啊!?” 那是他想放心尖上宠着的女人,她那双巧手对于时依来讲何其重要,竟有人想毁掉!? 有那么一瞬间,他恨不得将伤害她的人千刀万剐。 凌司夜眸子里碎入了千年寒冰,示意何问:“都说十指连心,让他也尝尝这个滋味。” “好的,凌少。”何问应下。 凌司夜转身,迈开长腿离去。 “啊啊啊——” 身后爆出了划破月色的惨叫声。 走到大厅迎面看到了一个年轻警官,他视线看向凌司夜笑问:“怎么?他是动了谁,令凌少发这么大的火?” 凌司夜单手插兜,轻描淡写说:“你小子,少打听闲事。” 年轻警官叫苏宥,是凌司夜的同学加挚友。 …… 返回医院。 凌司夜坐在时依的病床边,看着她那娇憨可爱的睡颜,深邃的眼眸里泛着波光。 他身子微微一动,衣袖突然被女人死死拽住,她嘤咛了一声:“公子,别离开我。” 许是受了伤的缘故,她外面伪装的硬壳被轻轻撬开了一条缝,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而她的脆弱和无助全是对男人的依赖。 凌司夜俯身下来,拍着她的脊背安抚道:“依依,我不走,我再也不离开了,你就算赶我,我也不走。” 第一次感觉到被她需要,这种感觉很微妙,他心里不由泛起层层涟漪。 时依松开了他的胳膊,重新躺好,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一刻就是想让他陪着。 凌司夜帮她理了理额前凌乱的头发,柔声哄道:“依依乖,睡吧,我陪着你。” 视线无意中扫到她那乌黑的手指,凌司夜心尖揪的一疼,这么单纯善良的女孩不该遭这样的罪。 时依处于似睡非睡的状态,十指连心,一点都没说错,好似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能扯动手指上的疼痛。 她想着自己的处境,想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来,只能靠着原主的本事,若她的手指废了,那岂不是……? 思及此,时依就无法安睡。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凌司夜站起身打开房门。 何问站在门口,小声说:“凌少,这件事应该是宋雅诗干的,你走后,我查看了姜大勇的通讯录,查到了一个叫黄泉的男人,他好像和宋雅诗交往很密切,应该是有不正当关系。” 宋雅诗可是时依名义上的婆婆啊,凌司夜想想就心寒。 他的女人在楚家究竟被欺负成了什么样子!? 此刻,他真恨自己没能早点回来,不,他就不应该出国,当时就算绑,也要将时依从那个楚逸帆身边抢走。 凌司夜拳头攥紧,指骨微微泛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去吧,做的隐秘点,不要被人抓住把柄。” “好的凌少。”何问应下后就离开了。 凌司夜重新走到了病床边坐下,抚了抚时依的脸颊,很认真问:“依依,你想和楚逸帆离婚吗?如果想就点点头,剩下的事交给我。” 时依闻言心里激荡不已,虽未睁眼,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依依,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你等着,我要光明正大和你在一起。” 凌司夜俯身下来,珍之重之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男人的脚步声渐远,随伴着关门声直到彻底消失。 时依觉得这一切好不真实,这男人仅是一个凌家收养的闲人,本事倒不小。 …… 另一个病房内。 楚逸帆躺在病床上疼的直哼哼,房门倏地被人从外面推开。 凌司夜二话不说将门关上,眸光凉凉扫了楚逸帆一眼,冷声道:“依依不喜欢你这款,和她离婚。” 楚逸帆愣了几秒,笑了笑:“那时依喜欢小叔这款?” “对,她就喜欢我这款。”凌司夜居高临下睨着她,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势的霸气。 楚逸帆脸上笑凝固,露出冷意:“可惜她是我老婆。” “很快就不是了。”凌司夜抬脚踩到他骨折的腿上,眸底结了一层寒冰。 “我已经将她让给你一次,你却将她折磨成这样,这笔账我跟你好好算算。” “啊啊,疼疼疼,小叔叔,你就饶了我吧!”楚逸帆抱着二次骨折的大腿,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 “饶了你?你们母子折磨羞辱她的时候,可想过她也很疼!?”凌司夜朝他腿上,重重碾了几下。 叮铃铃—— 楚逸帆手机响了,他求饶道:“小,小叔,我接个电话。” 凌司夜将脚收回,脸色阴森的吓人。 电话接通过,宋雅诗的惨叫声在电话那头传来:“儿子啊,有人刚刚把妈妈的手砸烂了,哎呦,疼死我了。” 啪嗒—— 楚逸帆的手机掉到了地上,吓的脸色煞白:“小,小叔,饶了我吧!” “明天和她离婚,嗯?”凌司夜斜睨着他,冰冷的嗓音令人汗毛倒竖。 楚逸帆抖着身子发问:“能不能拿别事情交换?你看我们两家的合作?” 凌司夜被气笑了:“你有什么资格拿依依和我谈条件?跟依依离婚,否则楚家不出三天一定会破产,你信不信?” “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吗?我明天就去跟她个女人离婚。”楚逸帆彻底怂了,他深知凌司夜的脾气向来说一不二。 凌司夜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准备离开,只听楚逸帆又说:“时依就是一个疯女人,你不要被她骗了……” 扑通—— 凌司夜一脚将他从病床上踹飞在地:“我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诋毁。” ------------ 第15章:对我撒个娇 楚逸帆的脑袋狠狠砸到了地板上,那声音,堪比敲锣打鼓。 他头上的伤口绷开,脑袋瞬间血流如柱。 “你,你行凶就不怕我报警?” “有种你现在就报警,楚家立马就会破产。” 凌司夜暴脾气又要忍不住了,他一脚踩到了楚逸帆的脑袋上。 楚逸帆浑身巨疼,他被逼红了眼,恶狠狠说:“时依那个女人就是我不要的贱货,亏你还当她是个宝,而且她爱的人是我,当初她是怎么死皮赖脸逼我娶她的,你比谁都清楚,就算我和她离婚了,冲她勾勾手指,她还会立马回来找我……她,她爱的是我……” “给你脸了是吧!?还敢诋毁依依,依依比喜马拉雅山的雪还要干净,你再敢说她一个不字,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凌司夜飞起一脚,直接让楚逸帆失去了成为父亲的资格。 咔嚓—— 不知什么玩意断裂的声音响起。 楚逸帆凄厉的惨叫声在病房内久久回荡。 凌司夜冷哼一声,弹了弹西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走了。 欺辱他女人者,虽远必诛! 法制社会,为了这么个der杀人犯法不值当,那就让他一辈子都行不了人道,断子绝孙。 …… 凌司夜心里窝着火,返回病房,看到时依的那一刻,满脸的戾气化为了一股柔情。 他抬腕看了看表,已经晚上十点钟了。 时依轻掀眼皮盯着他,别别扭扭说:“那,那个,我想去厕所……” 凌司夜抬手就去扶她:“我陪你去。” 时依挣扎了一下,不让他扶:“我自己可以。” 凌司夜语调温柔说:“依依,你手受伤了,不方便。” “不方便,也不需要你帮忙。”时依脸颊泛起了一层红晕。 凌司夜淡淡一笑:“好吧,那我扶你到厕所门口。” 到了厕所门口,时依将男人推到外面:“你赶紧出去,休想占我便宜。” 门被关上,时依看了看肿的像红萝卜一样的十根手指头,她尝试着用胳膊去脱裤子。 可裤子的扣子实在太紧,她胳膊蹭来蹭去,捣鼓了半晌,愣是没能弄开。 她将门打开,脸红的像块烧红的炭:“公子,赶紧过来帮帮我。” “好。” 凌司夜宠溺地笑了笑,抬手将她的裤子扣子解开,顺便朝下一扯,裤子被拽到了大腿根。 “喂,粗鲁汉子,我是让你帮忙解开扣子,谁让你脱我裤子了?你,你赶紧给我出去。” 时依眼神幽怨地瞪着他。 凌司夜瞬间有点不知所措,他耳朵一红,连忙背过身去:“对,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 他薄唇用力抿起,都抿的有些泛白了。 沉默了几秒,时依缓缓将门关上。 上完厕所,时依重新躺在床上,手指头依然很疼,疼的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夜已深,凌司夜坐旁边陪着她。 恍惚间,时依做了一个前世的噩梦。 她领着五万大军对战敌人的十万大军,虽然英勇杀敌,最终还是被围困于山谷之中。 敌军居于山头,对着山谷射出密密麻麻的利箭,看着自己的战友一个个倒下,她手中银枪上下翻飞着,箭落了一地。 蓦地,又一抹高大的身影在她面前倒地,她瞳孔骤然放大,惊恐大叫:“季哥哥……” 她身体扑上去抱住了时季,她的兄长,与此同时无数支利箭朝她射来。 嗖嗖嗖—— 射穿了她的胸膛、手臂、头颅……她的全身被刺成了筛子。 处于噩梦中的时依,身体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豆大的汗珠。 凌司夜将这娇气的可人儿搂进怀里揉了揉,轻声安抚:“依依乖,不怕。” 在楚家究竟过的什么日子,才会做这样的噩梦!? 这一刻,凌司夜更恨楚家了。 感受到男人的温暖,时依下意识朝他怀里拱了拱,轻皱着眉头呢喃:“季,季哥哥,你不要死……不要……” 凌司夜身体紧绷,‘季哥哥’是谁?一股酸意涌上心头,终是没舍得将她推开。 他轻轻拍着她的脊背,自嘲一笑:“依依,你心里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又装了多少人呢?” 好似过了许久,时依终于眉头舒展,脑袋窝在凌司夜的怀里睡的很香。 …… 翌日。 民政局一上班,凌司夜就让何问用轮椅推着楚逸帆去办离婚手续。 直接去了VIP通道,时依不用去,只发了一张她的照片,事情就办妥了。 时依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激动坏了:“这,这么说我自由了?” “嗯。”凌司夜唇畔浮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太好了。”时依将身子坐直,瞬间觉得活力满满。 别说,这个俏公子办事效率还挺高,楚逸帆那种癞皮狗,他都能轻松搞定。 “还有一件坏消息,必须要告诉你。”凌司夜俊眉微拧。 “什么坏消息?”时依脸上的笑容凝固。 凌司夜拍了拍她的脑袋,眯了眯眼:“楚家借了上亿的高利贷,将你住的那套别墅抵押了出去,不止那套别墅,整个楚氏只剩下一个空壳,你如果晚几天和楚逸帆离婚,说不定还要背上债务。” “什么?就是说和离后,我没有家了?”时依脸色大变:“楚逸帆这个超级无敌大渣男,真是一个赔本货。” 敢情原主给楚家当牛做马了两年,什么都没有捞到!? “可以这样说吧,你的衣物,我已经派人取出。”凌司夜话语中竟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她没有家,只能依赖他。 时依皱巴着小脸,垂眸看了一眼离婚证:“那我日后住在哪里!?” 她委实没有想到会这样,她一直想着就算是和离了,还有大房子可以住,不曾想会流落街头!? 她发现在这个世界想要活下去太难了,她好可怜无家可归,无人可依…… 手又受了伤,无技傍身…… 她呆呆地瞅着天花板,想哭又哭不出来,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依依,不然你对我撒个娇,我养着你怎么样?”凌司夜笑的有点危险。 ------------ 第16章:勾人的男狐狸精 “怎么撒娇?”时依一脸认真看向他,她乃大家闺秀,撒娇卖萌还真的不会。 凌司夜愣了一瞬,抬手将她拽到怀里,脑袋埋在她的脖颈处,撒娇的语气开口:“依依,让我养着你好不好?” 随后,他凑过去吻她的额头:“依依,学会了吗?这就是撒娇。” 时依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她又被一个后生调戏了!? 她用胳膊肘去捶他:“放,放开本将军。” 凌司夜微微蹙眉,声线中带着不安,鬓角抵住她的额头:“这也不发烧,撒娇的话不会说,怎么净说胡话?” 多次称自己为将军,这是电视剧看多了,还是被楚家折磨的精神有些错乱呢!? 凌司夜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我,我是说,你赶紧放开我。”时依连忙改口。 不能再称自己为本将军了,她必须要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 凌司夜与她耳鬓厮磨,循循善诱:“依依,你时常对我撒个娇,别说养着你,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你,你不害臊。”时依小脸涨红,她的脑袋撞到男人的胸膛上,有点疼,也有点烫。 她下意识仰了仰头,吼道:“凌司夜,你是勾人的狐狸精吗?离我远一点。” “你无家可归,我能不管你吗?”凌司夜低声问。 “不可以。” 时依果断说,她可不傻,在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她只能指着他。 顿了一下,她又说:“也许我对你是有一丢丢依赖,也仅仅是图你财,图你势,还有那么一点点见色起意。不过,你放心,我只想好好活下去,绝不会对你动情。” 凌司夜眸色暗了暗,意味深长看着她,苦笑:“依依,你还真是个小直女,一句敷衍我的话都不愿意说。” 打败了一个楚逸帆,又来一个季哥哥,凌司夜心里好像梗着一根刺。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放心,我一定会管好我的心,绝对不可能让它喜欢你,给你造成麻烦的。”时依很认真说。 凌司夜朝她耳垂上哈了一口气:“依依,你要弄清楚一件事。” 时依抬眸看向他:“什么事?” 凌司夜抿了抿薄唇,笑出了声:“只要我高兴,你图我什么都成,哪怕是图我的身子……” 他尾音拖的很长,捏着她的下巴,俯身过去就想吻她。 时依微微挑眉,大声制止道:“不许轻薄我。” “那你来轻薄我?嗯?”凌司夜垂着眼睫看她,喉结动了动。 “哎,公子,你该不会心悦我吧?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可是比你大了一千多岁,不许打我的主意。”时依用胳膊肘戳了戳凌司夜的胸膛。 凌司夜垂眸盯着女人那娇媚动人的小脸,克制了一下。 他是心悦她,可他不能说,说出来这小东西绝对要得意的上天! …… 另一边。 宋雅诗从手术室推出来。 为了方便,母子俩安排到了一间病房。 宋雅诗躺在病床上,气的牙齿咯吱咯吱打架。 她的整个手指打着夹板,手背又红又肿,伤口处血迹斑斑,更可气的是她的两根手指头还因为粉碎性骨折被截了肢。 宋雅诗脑仁都被气炸了,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去找楚家祖母。 楚逸帆的老子楚远程在走廊窗口处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最后他忍无可忍,将指尖的烟头丢到地上,用脚一踩,大声骂道:“我出差一周,你们娘俩就给我惹出这么多祸事,凌氏算是彻底被你们得罪了。” 他又看向楚逸帆,怒气冲冲说:“还有你怎么回事,为什么借那么多高利贷?” 宋雅诗双手捂住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窝囊男人,自己的老婆儿子被欺负成这样,你不去给我们娘俩报仇,还一直埋怨我们。” 楚逸帆眼眶红红开口:“爸,都怪时依那个贱人,她勾引了凌司夜,凌司夜才对我和妈下手的。” “我问你为什么借那么多高利贷?”楚远程一脚将身边的凳子踹翻在地。 宋雅诗抽噎道:“儿子啊,你老实跟爸妈说,你为什么借那么多高利贷?” 楚逸帆痛苦地抱住脑袋:“上次赌博输了一点钱,就借了一点,我想着能还上,谁知道会越借越多啊?” “何止一点点,你是把楚家所有资产都抵押出去了,楚氏被你这个逆子挥霍空了不说,就连我们住的别墅都要被强制执行,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逆子,你是准备让我们全家露宿街头啊?”楚远程气的脸色铁青。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啊?呜呜呜……”宋雅诗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楚远程拍了一下大腿:“哭哭哭,哭什么哭,早知今日,当初你们怎么不对时依好一点?她现在可是深得凌老夫人的喜欢,若是凌家拉我们一把,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宋雅诗吸了一下鼻子,不服气反驳:“遇事你就会埋怨我们母子,你天天在外面鬼混,管过我们母子的死活吗?还有时依那个贱人是怎么跟凌司夜勾搭到一起的,她不要忘了,只要一天不离婚,她还是我们楚家的儿媳妇。” 楚逸帆揪着自己的头发,烦躁大吼:“都别说了,我已经和那个贱人离婚了。” “什么?”宋雅诗气的声音发抖:“儿啊,你是不是傻啊,你怎么能跟那个贱人离婚呢?靠着她,也许还有一线转机,这下彻底完了。” 这时秦婉儿推门而入,她摸了摸肚子,柔声说:“阿姨,叔叔,逸帆,你们别急,我去求时依,我就算是跪下来求她,也要让她给楚家一条生路。” “孩子,俗话说患难见真情,还叫什么阿姨,叔叔啊,叫爸妈,你怀了我们楚家的骨肉,以后就是我们楚家的儿媳妇。”宋雅诗情绪有些激动。 得知楚逸帆被伤了根基后,秦婉儿肚子里可是楚家唯一的骨血。 秦婉儿笑的温柔:“爸妈,逸帆,你们放心,我去求时依,她那么爱逸帆,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露宿街头的。” 宋雅诗露出笑脸:“对对对,婉儿说的没错,时依那个女人当初缠着我们逸帆,不可能说变心就变心。” “就是,我也不信,她找凌司夜,肯定是为了气我。”楚逸帆语气十分笃定。 ------------ 第17章:暴打白莲花 楚远程深叹了一口气:“希望你真的能够说服她。” “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秦婉儿垂下眼眸,将眸底的阴霾尽数掩下。 凭什么时依攀上了高枝,她却因为一个孩子强行和一个没用的男人绑定在一起!? 楚逸帆高兴地抱住了秦婉儿:“婉儿,你真善良,你放心,这次就算那个女人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和她复婚,等楚氏渡过这次难关,我就娶你,给你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好好补偿补偿你。” 言罢,他编辑了一条信息发到了时依的微信上。 【贱人,离开我,你不要后悔。】 秦婉儿靠在楚逸帆的怀里,假情假意说:“只要能为楚家分忧就好。” 宋雅诗催促道:“那婉儿,你赶紧去吧,时依手受了伤,刚好也在这家医院。” “好的,我这就去,放心,等我好消息吧!” 秦婉儿乖巧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的时候,眸底浮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寒光。 …… 凌司夜前脚刚走,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来到了时依的病房。 时依看着她,皱了皱眉:“你是?” 医生走到时依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撅着小嘴道:“没良心的家伙,连我都不记得了,你是手受伤,又不是脑子受伤!?” 时依想了想:“苏锦玉?” “算你还有点良心,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苏锦玉笑脸盈盈。 “哎呦,总算有人关心我了。”时依脸色有点委屈。 记忆中,苏锦玉可是原主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好朋友,她是这个医院院长的女儿。 为人大大咧咧,特别仗义。 这时病房门被人推开,秦婉儿的脑袋探了过来。 “你来作甚?”时依脸色微冷。 秦婉儿吓得一哆嗦,可怜巴巴开口:“依依姐,你怎么看见我一点都不高兴呢!?” “看到一个晦气的贱妾,有什么可高兴的?”时依轻飘飘睨了她一眼。 这贱人又骂她贱妾!? 秦婉儿忍了忍,眼眶红红说:“依依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我们以前可是最要好的朋友,当年你推我下楼梯害我摔折了腿,我都没有怪你。” “两年前我可没碰你,是你自己从楼梯上滚下去的,若没有你先前耍的那些心机,楚逸帆也不会移情别恋。” 时依淡淡一笑:“我倒是应该感谢你呢,将我那个渣男夫君抢去,助我脱离苦海。” 秦婉儿有些吃惊,这贱人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两年前她就是故意从楼梯上摔下来嫁祸给时依的,事隔这么久,又没有监控,谁会相信这贱人的鬼话!? 她上前一步,就想去扯时依的胳膊。 “依依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知道你怪我抢走了逸帆,如果,如果你容不下我,我可以和逸帆分手,只求你顾念一点往日的情谊,求求凌家,让他们给楚家一条活路吧。” 时依身体一躲,秦婉儿抓了个空,时依没有吭声,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演戏。 秦婉儿眯了眯眼,这贱人的反应怎么和以前完全不同,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依依姐,你那么爱逸帆,肯定会帮他渡过这一次难关的,对不对?我可以退出,彻底消失也行,只要你能回到逸帆身边。” 秦婉儿姿态放的很低,以前但凡她装可怜,时依什么都不会跟她计较,她觉得时依就是个没有脑子的货。 时依仍旧不说话,似笑非笑睨着她。 秦婉儿眉眼一沉,失去了耐心。 她恨透了这个贱人,凭什么她不想要的垃圾玩意,她要接手。 秦婉儿脸色一垮,冷笑道:“时依,你真装,你还当自己是时家千金吗?你真当凌司夜看上你了吗?你就是一个任由男人玩弄的贱女人。” 仗着时依的手受伤了,料定了她不敢动手。 秦婉儿摸了摸肚子,继续骂:“你就是个不要脸的贱货,给你一点颜色,你就想开染房……” 她一抬手,时依狠狠朝她胳膊上咬了一口,咬的鲜血汩汩直冒。 “啊啊,你这个贱人属狗的吗!?” 秦婉儿惨叫一声,下意识扬手朝时依脸上扇去。 眼瞧着那巴掌就要落到了时依的脸上,一旁的苏锦玉从后面揪住了她的头发,将她摁到地上就打。 ‘啪啪啪……’劈头盖脸,几巴掌甩了过去。 “秦婉儿,也就是时依涵养好,要换成是我,早就撕烂了你这张臭嘴,你知三当三,是不是觉得挺光荣,需不需要我给你送面锦旗!?” 时依笑着提醒道:“锦玉,不要打她的肚子,这个贱妾摆明了就是想故意流掉孩子,栽赃嫁祸。” 苏锦玉继续甩秦婉儿耳瓜子:“你这个心机女,敢欺负依依,如果没有依依大学的时候养着你,你早就饿死了。” “说谁不要脸?你自己回家拿面镜子好好照照,自己头上究竟有几根葱,没有的话去买几把来插在头上,装蒜吧你!” 时依坐到病床上,顺手拿了一个苹果边啃边看着眼前的大戏。 苏锦玉眸底戾气陡生,抡起拳头狠狠甩到了秦婉儿的脸上。 秦婉儿彻底慌了,该死的,她怎么没看清楚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竟然是苏锦玉!? 苏锦玉从小就练跆拳道,大学时期两个男生,她都能同时撂倒。 秦婉儿连忙求饶道:“锦玉,你,你别误会,我怎么可能骂时依呢,我也算是时依的好朋友……” “依依的好朋友,你也配!?”苏锦玉猛朝秦婉儿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知道什么叫下贱不,不知道回去照照镜子。” 随后,她眼神一寒,一脚踩到秦婉儿的脸上,狠狠碾压了几下。 “啊啊——”秦婉儿惨叫一声。 她被打的鼻青脸肿,更让她吐血的是,时依吐的苹果皮全黏到了她的脸上,简直是奇耻大辱。 时依这个贱人一点素质都没有,怎么能随地乱吐苹果皮呢!? 苏锦玉拍了拍她的脸,轻蔑一笑:“要不是依依护着,我早就想揍你了,傻逼心机莲,什么玩意!?” 秦婉儿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被苏锦玉踩爆了,一股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口腔。 “锦,锦玉,我错了,放了我吧,都是我的错……”秦婉儿哭诉着求饶道。 ------------ 第18章:泼妇找上门 她的这张脸可不能毁容,她还要靠着这张脸勾引有钱人呢! 苏锦玉又狠狠朝她脸上踢了一脚,不巧的是正好踢到她隆的鼻子上。 秦婉儿觉得自己的鼻子被这一脚踢塌了,她恨的咬了咬牙。 “跪下来给依依认错,老实交待你一下你是怎么知三当三,勾引人家老公的。” 苏锦玉摁着秦婉儿的肩膀跪到了时依面前,拿出手机开始拍视频。 秦婉儿开始假惺惺忏悔,从大学时候开始,如何背着时依暗中勾引楚逸帆,以及假装滚落下楼梯故意陷害时依,统统交待了一遍。 咔嚓—— 苏锦玉拍完视频后,又对着秦婉儿拍了一张照片,警告道:“你如果再敢背后耍小动作诬陷时依,我就把这视频和照片发到微博,让所有人都看看你白莲花的嘴脸有多丑陋。” 秦婉儿吓的直摇头:“不,我再也不敢了。” 时依看收拾的差不多了,冷冷喝道:“滚!” 秦婉儿连滚带爬,捂住自己塌陷进去的鼻子,狼狈而去。 她一路小跑冲到卫生间,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的脸,她快要疼死了,这个苏锦玉出手太狠,都怨那个贱人时依。 她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心底骂时依一千遍,一万遍。 她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这个孽种还在,她一直引以为傲的漂亮脸蛋却伤成了这样,她明明想借时依之手将这孩子流了,然后凭着自己的姿色,傍上另一个大款。 秦婉儿用手碰了一下花十几万隆的鼻子,疼得差一点飞升上天,崩溃大哭:“时依,你这个臭女人,我饶不了你……” 她用力捏紧手机,手机差一点被她捏变形。 …… 另一边,将秦婉儿赶走后,苏锦玉陪时依聊天。 苏锦玉冲时依笑了笑:“我早就想收拾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了,亏你当她是最要好的朋友,她背后竟然勾搭你老公,还真应了那句话,防火防贼防闺蜜,依依,你再交朋友可要把眼睛擦亮了,这种渣女交不得。” 时依低头看了看自己打着夹板的双手,浅浅一笑:“确实交不得,锦玉谢谢你!” “谢什么啊,咱俩谁跟谁?下次这渣女再来找你麻烦,记得喊我,别的我不行,打架一个顶仨。”苏锦玉嘿嘿一笑。 “好。”时依微拧眉心,突然说:“我已经和楚逸帆那个渣男离婚了。” “什么?”苏锦玉觉得很意外,忙安抚道:“依依,咱们不伤心,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晚上姐们带你找帅哥,又帅又听话的那种,保证比那个楚渣男强百倍。” 时依白了她一眼:“不去。” 苏锦玉勾住了她的脖子:“别啊,我带你去玩,你就会知道我为什么单身不愿意结婚了,世间帅哥千千万,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时依偏头避开,淡淡说:“你还真是想得开。” “苏医生,有人找。” 这时门口有人喊苏锦玉,苏锦玉拍了拍时依的头,神经兮兮说:“我下班来找你,带你去玩。” “不要,我手受伤了,不去。” 苏锦玉勾了勾时依的下巴,坏坏一笑:“又不用自己动手,找个帅哥侍候你啊。” 时依一阵无语,对苏锦玉的好感度直线下降,这个年代这么开放的吗!? 苏锦玉离开没一会儿。 砰—— 病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宋雅诗左手打着石膏走了过来,瞪着时依咬牙切齿道:“贱人,你好狠的心呐!” “什么?”时依一愣。 “什么?我的手是你找人砸烂的吧?还让人把逸帆打成那样,还有婉儿,我们楚家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你要把人往死里逼?” “不是我。”时依凤眸微微眯起,眸底蓄起睥睨天下之势。 宋雅诗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胳膊:“当初死皮赖脸缠着我儿子,现在傍上凌家了,就想将我儿子一脚踹开,你当我儿子是什么?” 正在楼梯道抽烟的何问听到动静,连忙掐灭烟头跑过来,把宋雅诗从时依身上扯开。 “不要拉我,我今天非要跟这个贱人拼了,我那么优秀的儿子,她说甩就甩……” 宋雅诗两只脚乱蹬乱踢,嘴里脏话连篇。 什么‘贱人’‘骚狐狸精’‘死丫头’‘假千金’‘乡巴佬’从她的嘴巴里乱秃噜。 活脱脱一个泼妇骂街。 不一会儿,门口就聚集了一大群看笑话的人,纷纷对时依指指点点。 时依倚着门框静静听着,她足足忍了十分钟之久,她乃将门之后,被父兄娇惯着长大,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最后实在忍无可忍,飞起一脚踹到了宋雅诗的腹部。 扑通—— 一声巨响! 宋雅诗重重砸到了墙壁上,猛吐了一大口血。 时依冷眸一扫,喝道:“给我滚!” 宋雅诗浑身疼的差一点原地飞天。 她身体弓成了大虾,好不容易站起身,她实在想不通,先前柔弱可欺的时依,怎么会出手这么狠!? 她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气的浑身发抖,她大喊了一声:“这贱人被关公附体啦!” 她身体朝上一窜,猛地朝时依身上扑去。 何问连忙上前将宋雅诗拉开。 这时凌司夜长腿阔步走了过来,他紧蹙着眉头,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看。 他视线看了一眼时依,最后落到了宋雅诗的脸上,冷冷道:“她精神病犯了,还不赶紧拖到精神病院。” 宋雅诗捂住腹部,可怜巴巴说:“司夜,阿姨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凌楚两家老一辈就沾亲带故,按辈份逸帆还要喊你一声小叔,你真的要为一个女人与我们楚家撕破脸皮吗?” 凌司夜眸色暗了暗:“凌家与楚家有什么关系,我管不着,我只知道这女人以后跟你们楚家毫无关系,我与她之间的事,还轮不到外人说三道四。” 宋雅诗一噎,瞪了时依一眼,告状说:“司夜啊,你可千万不要被这女人迷惑,这女人就是一个目无尊长的泼妇,她两次出手打我,差一点要了我的命啊,再说你爸凌耀霆是什么人,他绝对不会允许时依这个贱人进你们凌家的大门的。” ------------ 第19章:啪啪打脸 凌司夜声音没有任何温度说:“你们楚家拿鱼目当珍珠,弃璞玉如敝履,你说她目无尊长,你有资格当她的长辈吗?你敢再说一句诋毁时依的话,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他从不打女人,可眼前的女人实在可恶,时依在楚家的这两年,没少受这女人的欺负。 宋雅诗气的面色铁青,支支吾吾吐不出一个字。 凌司夜看向时依,柔声问:“她伤到你没有?” 时依微微有些错愕,她发现宋雅诗挺怕凌司夜的,而凌司夜真的只是凌家的假少爷吗!? 她微微抿着唇,看向何问,示意由他来说,动嘴皮子的事,她还真的不太擅长。 何问忙说:“时小姐没招谁惹谁,这位宋女士冲过来就准备动手,还说了许多侮辱时小姐的话,时小姐脾气好,涵养好,要换成别人,早就将宋女士打的满地找牙了。” 听到这些话,凌司夜心疼坏了,时依这两年在楚家究竟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眸底结了一层寒冰,看向宋雅诗:“向时小姐道歉。” “司夜,明明是她踢了我,为什么我要反过来向她道歉?还有我的手昨天被人砸烂了,应该也是她找人干的。”宋雅诗辩解道。 凌司夜眉目冷峻:“时小姐的手受了伤,又是谁找人干的?黄泉是谁,要我挑明说吗?” 宋雅诗吓的缩了缩脖子,黄泉可是她外面养的情人,凌司夜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这些人做事也太不小心了,这么大的把柄都被凌司夜抓住了? 宋雅诗眼珠子转了转,想着凌司夜有可能是在诈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说:“司夜,凌楚两家合作了这么多年,我又是你的长辈,你当真一点情面都不顾吗?” 凌司夜抿了抿薄唇,似笑非笑看向她:“想跟凌氏继续合作,楚氏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不远处楚远程推着轮椅上的楚逸帆看到这一幕,一股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旁边还站着一脸狼狈的秦婉儿。 这时电梯门突然打开,从里面冲出来几个手拿铁棍的壮汉。 “哟,楚总好彩头啊,欠我们公司的那两个亿打算什么时候还?” 原来这些人是过来要债的,几个壮汉将楚家的几人围了起来。 “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楚远程皱着眉头大叫。 “干什么?这就要问问你的宝贝儿子楚总了,他借了我们公司2个亿,利滚利已经滚到了3个亿,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还?”为首的壮汉敲打着手上的铁棍。 楚远程呵斥道:“区区3亿,我们楚家会还不起吗?我们可是京都首富凌家的亲戚。” ‘砰’回应他的是重重的关门声。 凌司夜扶着时依进了病房,将嘈杂声全部阻到了外面。 时依坐到病床上,视线看向凌司夜:“这些人是你请来的?你可真够腹黑。” 凌司夜闭了闭眼,沉沉的呼出一口气:“如果不是我动作够快,你这个时候该如何自处啊?” 他想想就后怕,幸好他从国外回来了,幸好那夜他去看她,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情不自禁抬手将她搂到怀里,放柔了声音说:“依依不怕,以后我来保护你。” 时依身体僵住,她胳膊肘戳了戳他的脊背:“我,我没事。” 她第一次发觉有人护着挺好。 “不要推开我好吗?你今天做的很好,不能一味退让,依依,你就是太善良了。” 男人的声音有些发湿,还夹杂着几分不安。 “好,我知道了,我会护好自己的。”时依尴尬地笑了笑。 她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只是她不能说,怕吓住这个后生。 …… 病房外,讨债的几个壮汉哈哈大笑:“哎呦,我们好怕啊,凌家理你们吗?还凌家的亲戚?我还是天王老子的亲戚呢!?没钱还债,还有钱看病呢?” 楚远程涨红了脸,恶狠狠瞪了楚逸帆一眼,他怎么会生了这么一个败家子的畜生!? 讨债的几个壮汉都是流氓无赖,讨不到钱,就对着楚家人一阵拳打脚踢。 片刻,楚远程和宋雅诗也被打的鼻青脸肿,哼哧哼哧的乱叫唤。 这下好了,一家人整整齐齐全被破了相。 昔日里风光无限的楚家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羞辱的颜面扫地,他们直接被丢出了医院。 就连怀着孕柔弱不能自理的秦婉儿,也没能幸免于难。 不嫌事大的众人纷纷拍照的拍照,拍视频的拍视频,短短一个小时,各大贴吧,论坛,微博,抖音全部炸开了锅。 “号外,号外,楚氏欠下高额贷款,被没收了公司和别墅,流落街头了。” “什么,什么?楚家媳妇有先见之明提前与楚渣男离了婚。” “喂喂喂,听说了吗?楚家媳妇钓到了金龟婿,被凌家大少看上了,这女人真够有本事的。” “我滴妈妈呀,那楚家岂不是后悔死了,是我我要吐血三斤。” “他们活该啊,根本不把那女人当人看,楚渣男还搞大了那女人闺蜜的肚子。听闻那女人一怒之下才找的凌大少爷。” “哈哈哈,反正能被凌大少看中的女人,肯定不一般。” …… 楚氏网站陷入瘫痪,各种谩骂声一片。 路边心如死灰的一家人,看看天,看看地,气的吐血,特别是楚逸帆咳出了好几口血沫。 秦婉儿拍着楚逸帆的后背,哭诉道:“逸帆,你没事吧?” 宋雅诗将怨气都撒到了她身上:“都怨你这个假惺惺的贱蹄子勾引我家逸帆,害得时依吃醋才会跟我儿子离婚,还有我儿子去赌博你也不劝着,还和他一起去,你安的什么心?” 秦婉儿抽噎道:“妈,我跪下来求时依,只要她回到逸帆身边,我愿意离开,可是,可是她却不肯……她太狠心了……” “时依这个贱人,我饶不了她。”宋雅诗恨的咬了咬牙,她把所有的事统统怪到了时依的头上。 这个贱人当初死皮赖脸缠着她儿子,好歹逸帆娶了她,让她衣食无忧当了两年的楚家少奶奶,这贱人一点不懂感恩,还倒打一耙。 时家不要的垃圾玩意,果然不是什么好货色。 ------------ 第20章:不把他当回事? 宋雅诗越想越窝火,破口大骂:“离婚就离了吧,一个贱货,凌家爱要,让他们捡去算了,我们楚家……” 她想说不稀罕来着,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时依会修复玉器古董,又会设计珠宝,这样的才女,现在他们楚家可稀罕着呢! 怪只怪自己当初觉得时依是软柿子就想往死里捏,谁知道这软柿子变成了仙人球,堵的她抓心挠肝,悔的肠子都快青了。 楚逸帆嘴巴一瘪,开始嚎啕大哭:“妈,我不信,我不信时依不爱我了,她以前那么爱我……她离开我,不要后悔……” “好儿子,不哭不哭,妈妈也不相信,她为什么突然变化那么大。”宋雅诗一把抱住了楚逸帆。 看到儿子哭,宋雅诗心疼的不行,暗暗诅咒,时依那个贱人被雷电劈死才好。 …… 病房内,凌司夜将时依哄睡后,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点击发出。 【处理掉楚家。】 静默了三秒,对方回道:【杀了?】 看着病床上的女人,凌司夜心脏泛起一阵阵酸疼,时依越是乖巧善良,他越是心疼。 沉默了片刻。 凌司夜抿了抿薄唇,倏尔一笑,为了那家人渣背上人命不值得。 他凌司夜,就算报仇也要清清白白的,这样才能配上他的依依。 他给对方回复【让他们在京都彻底消失。】 …… 时依迷迷糊糊睡了一个时辰,醒后,看了看窗外,天已经黑透了。 病房内只有她一个人,清清冷冷的,也不知道那个神出鬼没的男人去哪了!? 这时,苏锦玉正好下班,探头探脑来到了时依的病房。 她人一进去就挽住了时依的胳膊:“依依走,为了庆祝你恢复单身,必须带你这个乖乖女去嗨皮嗨皮。” “锦玉别闹,我不去。”时依挣扎了一下。 苏锦玉连拉带拽将时依从病床上拖了下来:“依依,你就是太乖了,我带你去放松放松,你啊,不用紧张,看上哪个帅哥了尽管上,我请客啊,怎么样?够意思吧?” …… 半小时后,京都最大的酒吧。 初次来这种场合的时依,面对灯黄酒绿的环境有些局促不安。 “锦玉,我头有点晕,我们还是回去吧!” “坐着,不许走。”苏锦玉将时依重新摁下坐好。 时依微微皱眉:“那我去上个厕所。” “你手受伤了,我陪你去。” 两人站起身,刚一扭头,对面走过来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浓浓的香烟味令时依下意识屏住呼吸。 “喂,颜颜,你瞧瞧那个是谁?那不是抢了你千金身份的无耻女人么?”穿着吊带紧身裙的金发女孩宋佳开口。 身穿红裙打扮妖艳的时颜,轻蔑地扫了前面一眼:“是哦,她盗用了我的身份在时家过了二十年的好日子,害我吃尽了苦头,不过我教养好,不会跟这种女人一般计较的。” 宋佳语气愤愤道:“颜颜,你就是脾气太好,如果是我,见这女人一次,我就打她一次,死不要脸。” 时依抬眸笑眯眯睨着两人,默了默没有吭声。 原主的记忆中,时颜是小时候和她抱错的女孩,是时家的真千金,时家认回她后,就不认时依了,二十年的情感终是抵不过那一丝血缘,还真是讽刺。 她忍了忍,暗暗对自己说:初来乍到,尽量低调行事,再者自己的手受了伤,打人也不太方便。 一旁的苏锦玉暴脾气:“好狗不挡道,赶紧滚开。” 时颜挽住宋佳的胳膊,皮笑肉不笑说:“佳佳,我们去那边坐,不要为了毫不相干的人,影响了好心情。” 宋佳耸耸肩:“看到这两个倒胃口的,真是影响心情,不理她们。” “哇哦。”苏锦玉吐吐舌头做了一个想揍人的手势:“你们两人才是令人倒足了胃口呢!” …… 另一边,凌司夜处理完公司的事情返回医院。 安排在门口站岗的保镖何问不见了,凌司夜皱了皱眉。 抬手推开了病房门,看到里面空无一人,心头更是一惊。 他连忙问走过来的护士:“这个病房里的病号呢?” 护士看了看病人档案:“苏医生做了担保,给她办了出院,刚刚走一个小时。” 凌司夜脸色登时沉了下来,时依和楚逸帆离了婚,如今无家可归,她怎么能不打声招呼就出院了呢!? 太不把他当回事了吧!? 他从裤子口袋摸出手机给时依打电话,手机里传来机械式的女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快速打开微信,给时依发信息,却如同石沉大海,久久没有回音。 凌司夜俊眉微微拧起,打电话给何问:“我让你保护时小姐,她人呢?” 何问恭敬回道:“时小姐说了,她跟你非亲非故,没有任何关系,她的事情不用你管。” 凌司夜扯了扯唇角,被气笑了。 这女人睡了他,还要跟她撇清关系!?他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他冷声命令何问:“查,通过手机定位给我查,我要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好的凌少。”何问连忙应下。 十分钟后。 何问打电话过来:“凌少,时小姐去了星辰酒吧。” 凌司夜握住手机的手,渐渐用力,差一点将手机捏变形。 她手受伤,他担心的要死,她却还有心情去酒吧取乐!? …… 时颜和宋佳在不远处坐下,时依和苏锦玉从卫生间回来时,便听到两人在窃窃私语。 “颜颜,你听说了吗?咱们京圈的太子爷凌家大少从国外回来了,哇哇哇,我要尖叫,他长的也太帅了吧?”宋佳盯着手机屏幕里凌司夜的照片犯起了花痴。 时颜顿时也来了兴致,凑过去看:“你说他就是凌家大少?” “对啊,这也太帅了,我能舔屏一整天。”宋佳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不过听闻他是个禁欲佛子,不近女色,不知哪个女人会这么好命,能得到他的宠爱……” 时颜扑闪着睫毛,娇媚一笑:“原来就是他啊!” 前两天他爸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这男人她相中了。 …… 另一桌,几杯酒下肚,时依染上了微微醉意。 苏锦玉搭讪了两个油头粉面的‘帅哥’。 身穿暗红色衬衣,扣子几乎全部解开的帅哥坐到了时依身边,笑嘻嘻说:“美女,你手受伤了,来哥哥喂你啊!” 时依眉心微微一蹙,抬起胳膊去挡:“什么玩意?滚一边去。” ------------ 第21章:就凭你碰了我 帅哥一愣,端着酒杯的手顿住,委屈地看向苏锦玉:“玉玉,你这朋友好凶哦!” 正与另一个帅哥打的火热的苏锦玉,讪讪一笑:“你使出点本事啊,我这朋友就是有点拘束。不习惯这种场合。” 那帅哥闻言,将身子朝时依身边凑了凑:“美女,不要紧张,出来玩,放轻松点,来,我喂你喝酒。” “我让你离我远一点啊!” 时依朝一边挪了挪身子,语气有些躁意,她没想到这个世界还真有小倌,她若真想养小倌,将那俏公子养了就好,这些个歪瓜裂枣,她压根就看不上。 帅哥似嗔似怨道:“美女,放轻松点,我又不会吃了你。” “滚!”时依冲着那男人吼道。 没想到这酒的后劲还挺大,时依想离开,试了几下都没站起身,她忍着疼痛用泛黑的指尖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苏锦玉这个害人精,这是想害死她吗!? 那帅哥捕捉到了她的这一动作,慢慢朝她靠近,试图将手臂搭在她的肩头,献媚的声音说:“美女,你哪里难受?我来帮帮你。” 时依侧身避开:“滚开,我不需要。” 帅哥失望地笑了笑,悬于半空中的手好一会儿才撤回。 气氛一下子有点尴尬。 苏锦玉坐到了时依身边开解道:“依依,你不要拘着,你现在单身,可以尽情玩,知道吗?不要再想那个楚渣男了,来,让我们庆祝一下,单身万岁。” “谁说我想楚渣男了?”时依浓睫微垂,眼底染了层薄霜。 只有原主那个恋爱脑才喜欢楚渣男呢!在她心中楚渣男就是个屁。 正在这时一抹高大的身影,带着凌冽的寒意朝这边走了过来。 “依依,你不要嘴硬了,听姐们的话,找个帅哥睡上一觉,爱咋地咋地……” 苏锦玉抬手去推她,猝不及防间,时依直接倒在了身边帅哥的怀里。 那帅哥顿时来了兴致,顺势搂住了她的腰肢,嘴就朝她嘴巴上凑。 时依胳膊肘压着他的胸口,不让他靠近。 奈何那帅哥死死拽着她的胳膊,她双手受了伤,喝了几杯酒,肌肉无力,一时竟没推开。 凌司夜走近,就看到时依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亲吻!? 那个被他尝过,如抹了蜜一般的红唇正在被别的男人亲着!? 凌司夜整个人,整颗心,如坠冰窟。 男人冷漠地站在那里,心里涌起想要杀人的冲动。 他猛地上前抡起桌子上的啤酒,‘哐当’一声砸到了那位帅哥的头顶。 那帅哥也是实惨,嘴巴都没亲到,还平白无故挨了打,头都被打破了,顺着额头往下淌血。 他忍不住爆了粗口:“艹,你是谁啊!?” 看到凌司夜,时依顿时清醒了几分,她用力将那位帅哥踹开,扶着沙发站起身。 凌司夜上前一步将踉踉跄跄的时依捞到了怀里,扭头交待身后的何问:“处理一下。” 何问快速上前,揪住那帅哥的衣领,将他拖到了外面,紧接着,就听到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苏锦玉看向凌司夜,眸子微微瞪圆,一脸讶异道:“你是凌司夜?凌少?” 时依笑的没心没肺:“他啊,他就是凌家的假少爷。” 苏锦玉心里疯狂咆哮,这哪里是假少爷啊,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凌家大少。 凌氏企业未来的继承人。 凌司夜心里窝着好大一团火,寒眸睨了一眼苏锦玉,质问:“是你带她来这种地方的?” 一股冷风刮在苏锦玉脸上,冰一样凉。 许愿池里的王八都不敢相信,时依竟然与京圈的太子爷搞到了一起!? “不,不是我,我,再也不敢了……”苏锦玉吓的脸色煞白。 她家的医院全靠凌家的赞助,她可不敢得罪这位太子爷。 凌司夜将时依打横抱起,转身就走。 怒气在每一粒细胞里横冲直撞。 时依这女人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他的位置!?跟那个楚逸帆离婚后就这样作贱自己,难不成她对楚逸帆还不死心!? 刚才的一幕使整个酒吧都炸开了锅,宋佳看到了自己的男神,激动的不得了。 可当她看到凌司夜抱着时依离开时,额头气的直突突。 她跺跺脚说:“凌大少不是禁欲佛子么?怎么会抱着那个女人离开呢?” 时颜眸底浮起一抹阴霾,时依这个女人抢了她时家千金的位子那么多年,现在还要抢她看中的男人,她绝不允许。 她拿出手机打给时昊宸:“爸,你上次说的那个凌家少爷,我看中了……” …… 出了酒吧大门。 司机在门口等着,拉开车门,凌司夜抱着时依坐上车。 车子启动。 司机问:“凌少,去哪里?” 凌司夜神色默了默回道:“回月牙湾别墅。” 月牙湾是他的私人别墅,凌司夜暗想,如果时依再想不该想的男人,他就把她养在哪里,哪都不让她去,直到她彻底爱上自己。 “好的凌少。”司机应下。 时依沉默着不说话,凌司夜戳了戳她的脑袋,自嘲一笑:“手受伤了,还到处乱跑,还跑到这里找男人?” 时依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软软开口:“没有,我要是想找男人,还不直接找你吗?” 凌司夜:…… 他暗骂自己真没出息,胸腔内聚拢着一大团火,竟被女人这一句玩笑话散去了大半。 前座上的何问透过后视镜,那双八卦的眼睛在两人身上瞄来瞄去。 冷面阎罗一样的男人,在时小姐面前脾气为什么这么好!? 随着隐私玻璃缓缓落下,何问就算竖起耳朵也听不到一点声音了。 “他亲你的哪了?”凌司夜阴沉着脸看着她。 “我怎么可能让他亲,你说什么呢?”时依扬眉看向凌司夜,俏脸上带着愠怒之色。 凌司夜面色缓和了些,他取出消毒湿巾开始擦她的衣服,他擦的很仔细,不放过任何角落。 最后他长臂一揽将时依搂到怀里:“依依,你要记住,除了我,不要让任何男人碰你,知道吗?” 时依眸子微微瞪圆:“凭什么?” 凌司夜揉了揉她的脑袋,语调温和说:“就凭你碰了我,我也会管好自己,绝不让别的女人靠近。” 时依面色微微一变,从他的怀里挣出来:“喂,公子,你知道我多大了吗?” ------------ 第22章:这么清水,给我卡一夜 “多大?” “一千多岁。” 时依双手微搭在腿上,坐的非常端正,浑身上下自带着大家闺秀的气质。 她那个年代和这个年代相隔了一千多年,时依就觉得自己是一千多岁。 “嘶……这么老?” 凌司夜只当她在说胡话,捏着她皙白的下巴,细细打量着,很认真说:“看着也不像啊,就算你真的一千多岁,我也不嫌弃。” 时依问他:“公子,你如今多大年岁?” “27岁。” 时依噗笑一声,摆摆手说:“我是想养着你,可是你太嫩了,不行,不行,人家会说我老牛吃嫩草。” 下一秒男人倾身而下,上半都压到了她的身上,一双侵略性的眼眸在盯着她,视线顺着玲珑翘鼻往下,落到她樱红的唇瓣上,止不住喉头滚动。 “只要我不嫌你老就行,我们可以再试试,依依觉得呢!?” 他的依依越来越幽默了,喊他公子特别有情调。 依依比他还小一岁,小时候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一直喊他凌哥哥。 没良心的小家伙全都不记得了。 “公子,不,不行……” 时依手受伤了,没办法去推他,只觉得他滚烫的胸膛紧紧贴着自己,烫的她浑身燥热。 凌司夜低头凑近她,低哑的嗓音透着渴望:“依依,让我亲一下,嗯!?” “公子,我与夫家和离,又大了你那么多,我们不合适。”时依身子有些发软,后背紧贴着车座,但还是强撑着看向他。 “依依,你说的这些都不是问题。” 凌司夜一手揽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眸光不偏不倚落在她那艳红的唇瓣上。 好想尝一口。 “怎么可能不是问题,你家人也不会同意。”时依闪躲了一下,避开了他那灼热的目光。 凌司夜弯了弯唇角,笑了:“依依若是愿意,我明天就和你去领结婚证。” 时依红着脸开口:“不行,我刚刚与夫家和离,立马改嫁,就被世人唾骂的。” 她是高门贵女,循规蹈矩,她已经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夫家和离。 怎可在一夜之间改嫁他人呢,这在她的那个时代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也会令家族蒙羞。 瞧着她羞怯怯的模样,凌司夜脸上的笑意更浓,什么年代了,小家伙思想还挺封建。 他宛如狩猎人,一字一顿道:“我,要,你。” “别说你结过婚,就算是你生过孩子,我也要只要你。” 话落,他抿唇一笑,低头吻了下来,不给时依任何反驳的机会,强势闯入。 男人吻的很/凶,撬开唇/缝,肆无忌惮占有,品尝着她小嘴里的第一处。 无数个日夜的相思凝聚成了河流,此刻如洪水冷不丁的就想彻底占有。 特别是尝了她的滋味后,她就如同那蚀骨的毒药,令他痴迷,令他上瘾,令他欲罢不能。 时依被他吻的喘不过气,受伤的手无处安放,轻轻搭到了男人的腰间。 凌司夜掌心下滑,隔着轻薄衣料,一寸寸抚过她的身体,那双眼如狼似虎盯着她,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时依报复性地去咬他的唇瓣,试图让男人停下。 唇瓣错开,男人蛊惑的话语传出:“依依,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看着她微肿的唇瓣,凌司夜有一些自责:“依依,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好,弄疼你了,下次我一定轻点。” 时依翻了他一眼,她其实对男人的侵犯并不反感,反而有一点喜欢。 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给过她安全感的人,只能先抱紧他的大腿,再从长计议。 叮铃铃…… 凌司夜的手机不合时宜响了,他将身子坐直,掏出手机点了接听。 凌耀霆严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如果喜欢时家千金,我介绍正牌千金给你认识,我们凌家,绝不接受你娶一个离异的假千金。” 两人离的太近,这些话尽数落到了时依的耳朵里,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看吧,她怎么说来着,即便是凌司夜只是凌家的假少爷,他的婚姻自己也做不了主。 看来无论是哪个年代,都看重门当户对。 本还想着暂时抱着凌司夜的大腿,看来行不通了。 凌司夜唇畔浮起一抹轻笑:“这么多年你都没有管过我,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 凌耀霆冷笑:“什么叫我没管你,我出钱送你出国,让你上最好的大学,接受最好的教育,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你不要忘了,我们是商人,商人利字当头,你的另一半一定是要对你的事业有帮助的,而不是你的绊脚石。” 沉默了片刻,凌司夜看了一眼身边的时依,语气坚定说:“她从来不是我的绊脚石。” 凌耀霆皱头蹙成了疙瘩:“反正是你找一个离异的假千金,我不同意,你如果执意这样做,我们凌氏就和你没关系,你别忘了,我不至你一个儿子。” 时依静静地听着,她突然觉得好讽刺,她一个征战沙场的女将军,在大秦军多少世家弟子上门提亲,她都看不上,就连皇上她也看不上,穿到这个年代,竟被一个商人百般嫌弃!? 也是,这个年代又不打仗,她没有一点用武之地,如今手又受了伤,原主的那点技能有可能都保不住,在这个年代,她还能做什么? 一股深深的悲怆感从心头涌出。 好半晌,凌司夜沉声道:“你不止我一个儿子,可她现在只有我。” 听到男人这样的话语,时依心里泛起一阵酸涩,一共才见了数面的男人,实在不值得为了她和家里人闹翻。 时依呆呆地看着车窗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在这个世界上好好活着,貌似不比古代轻松。 “男人要以事业为重,不能只沉迷于儿女情长,你早晚会后悔的。”凌耀霆语气很凶。 “如果没别的事,挂了。”凌司夜直接挂了电话。 他是后悔了,他后悔两年前的离开,他后悔没早回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时依,这个女人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手的。 ------------ 第23章:将我装进去 时依假装没听到电话里的对话,冲他盈盈一笑。 凌司夜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车子抵达月牙湾别墅。 两人下车后,凌司夜很自然想去牵时依的手,时依闪躲了一下,他没牵到。 凌司夜偏头看向时依,唇角带笑,眼底却带着探究:“依依,你心里住过男人吗?” 他其实想问的更直接一些,你梦里喊的那个‘季哥哥’是谁? 终是没有问出口,他不想让她觉得,他很小气。 时依没想到他会没头没脑这样问,想了想很认真说:“有。” 父亲,哥哥,不都是男人么!? 凌司夜眼神暗了暗,声音中带着期许:“那依依,你能不能也将我装进去?” 时依总觉得这男人怪怪的,原主就是个恋爱脑,她可绝不当恋爱脑。 琢磨了下,她说:“我的心很小,住不下旁人了。” 凌司夜自嘲地勾了勾唇,将视线挪到了远处,颇为失望道:“好吧,那我要好好表现,争取将自己挤进去。” 时依神色默了默没有理他。 两人各怀心事,肩并肩进了屋,令时依讶异的是,这栋别墅比原主住的那栋更大更豪华。 她狐疑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突然问:“你一个假少爷,这不是你的房子吧?” 凌司夜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当然不是我的,这是我帮人家照看的,你安心住下,这房子的主人去了国外。” 他摁住时依的肩膀不让她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女士拖鞋细心地帮她换。 时依下意识缩了缩脚,红着脸说:“我,我自己来吧!” “别动,你手上有伤,我来。” 凌司夜抓住她的脚,笑着打趣:“说好了,我要好好表现的,给我一个机会。” 从来没被人这样照顾过,时依很不适应,但能感受到男人很认真,没有一点敷衍的感觉。 时依很有礼貌说:“谢谢!” “谢什么啊,照顾你是应该的。” 凌司夜帮她脱掉外套,挂到门口,漫不经心说:“我一会儿去帮你放温水,你洗个澡去去身上的晦气。” 见时依杵在门口不动,他笑着看向她:“如果依依需要帮忙,我很乐意效劳。” 时依闻言,脸皮霎那间滚烫。 又有种被后生调戏的感觉。 前世她是小姐,也时常被婢女侍候着沐浴,可如今她怎么能让一个大男人帮她沐浴呢!? 凌司夜盯着她红扑扑的小脸,笑的有点邪恶:“依依,我们已经那么亲密了,在我面前你不用害羞,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又不正经,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时依脸更红了。 凌司夜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凝望着她:“不逗你了,你有需要叫我,好了吧?” 不能太热情,会吓坏他的小宝贝,来日方长。 “那你还不赶紧去放水?”时依垂下眼睫,在沙发上坐下。 看着她俏若胭脂的小模样,凌司夜勾唇一笑:“好,我这就去放洗澡水。 洗澡水放好后,时依走进浴室。 她正准备脱衣服时,突然看到倚着门框正在看她的男人,凶巴巴说:“我要洗澡了,你赶紧出去。” “那,那个需要帮忙吗?”凌司夜指了指她的紧身裤。 想到医院中上厕所的一幕,时依面色囧的不行。 这个时代的衣服太奇葩了,不是露胳膊露大腿,要不就是勒的不行。 “那,那你帮我把扣子解开吧,然后就出去。”时依深吸了一口气说。 凌司夜好脾气应道:“好,你的手不能沾水,自己小心点,不行就叫我,我在门口守着。” 他上前一步将她的扣子解开就出去了。 时依简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自己脱了个干净,这个叫内衣的玩意,太难脱了。 凌司夜倚着门框站着,听到里面零零碎碎的声响,喉结忍不住轻轻滑动了几下。 “啊,好疼……” 突听里面一声惨叫,他连忙将身子站直:“依依,你没事吧?” “没,没事,我只是摔倒了……”时依柔弱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你受伤了没有?”凌司夜神色有点紧张,抬手推开了浴室门。 “你,你不要进来……”时依在地上挣扎着,下意识挡住自己的胸部。 瞧见里面的春色,凌司夜眼眶一热,抬手关了灯:“依依,我不看你,让我帮你,好不好?” 浴室内瞬间陷入了黑暗,只能模糊地看到对方的影子。 “好,好吧!”时依确定自己搞不定后,终于妥协。 这地板砖实在太滑了,虽然有原主的记忆,可她对这一切依旧觉得特别陌生,好多东西都不太会用,她挤了一点沐浴露就能将自己滑倒!? 洗个澡,简直比行军打仗还要困难。 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就是一个废物。 凌司夜小心翼翼将她抱起,放到了浴缸里,还细心地让她将手举起,防止沾水。 随后,凌司夜挽了挽衣袖,从浴室柜里取出一个干净的搓澡巾。 “既然洗澡,我帮你搓搓吧,你那么爱干净在医院待过,又去了酒吧,身上肯定沾染了不少灰尘。” 凌司夜特别咬重了‘酒吧’二字,显然对时依去酒吧这件事还没有释怀。 透过朦胧的光线,时依看着男人,她突然发觉这男人不仅长的帅,还很可爱。 就在时依发愣的瞬间,倏觉背部一痒,男人已经搓了上去。 边搓边笑着打趣:“说实话,你是几天没洗澡了?小泥猴。” “你胡说什么,我也就仅仅三天没洗澡而已。”时依面色窘的不行,红着脸辩解。 “这么说那晚后,你还没洗过澡?”凌司夜脸上的笑意加深。 怪不得,她身上全是他的痕迹,他的味道。 口是心非的女人,还说心里没有他。 时依面上火烧火燎地红了起来,支支吾吾说:“没,没有。” 她穿越来这三天发生了太多事,这不是还没顾上洗澡么!? 稍不注意,男人的手从后背滑到了前面,呼吸也变的越来越急促。 “你,你手摸哪了?”时依动了动身子想反抗。 凌司夜摁住她的腰肢不许她乱动,垂下头吻住了她的后~颈。 “你要作甚?”时依眸子微微瞪圆,一脸戒备地瞪着他。 “你说呢?”凌司夜捧起她的脸,眸底泛起了赤裸裸的占有欲。 ------------ 第24章:惹上了一个妖孽 凌司夜吻了吻她的鼻尖,蛊惑说:“依依,经历那次后,你就不想我吗?” 时依全身涌起一阵酥麻,她觉得自己没惹上一个大人物,而是惹上了一个妖孽。 勾人男狐狸精。 时依长睫微颤,小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不让他靠近自己,肃穆说:“我没钱养你当我的小倌。” 凌司夜黑矅石的眼眸盯着她看了良久,也只有这女人敢将他当成小倌。 他倏尔一笑,捏住了她白皙的下巴,撒娇说:“那我养你啊,好不好?” “你,我……”时依结舌。 她脸更红了,不止脸、脖颈、手像是被氤氲的温水蕴起了一层红霞,又像白雪溅入了一朵朵桃花瓣。 整个人看起来娇艳欲滴,好似待君采撷的红梅。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道:“你就是一个假少爷,养得起我吗?” “应该养得起吧!” 凌司夜笑着垂下头,轻轻蹭着她的脸颊,温热的唇瓣故意去蹭她的唇。 时依翻了他一眼,什么叫应该养得起!? 她缩了缩脖子,小脸红到了极致:“你先出去。” “一起出去!” 凌司夜俯身去亲她,温柔的,缠绵的,像是在吃可口的零食,舍不得一口吃掉,必须慢慢口尝。 他觉得她很好/吃,像蜜糖,像水果,像点心。 像水蜜桃,水淋淋的,咬一口,能爆汁。 山峦巍峨,像块软糯香甜的糯米团子,软糯香甜,百吃不厌。 他控制不住想要占为己有。 时依受不了男人的撩拨,身子渐渐软了下来,藏匿在体内的欲望被唤醒。 她已是自由之身,和谁在一起都是她一个人事,不会受到道德的谴责。 凌司夜一边吻她,一边弯腰将她从水里湿淋淋地捞出,拿出大浴巾裹住,像抱孩子一般,抱进了卧室。 触到柔软服服的大床,时依觉得羞死人了,她整个身心沉溺在男人编织的温柔乡里,忍不住嘤咛了一声。 “喂,公子,我们这样会不会怀孕?”她喘着气问。 凌司夜已是箭在弦上,他动作一顿,猛喘了一大口粗气:“怀孕就生下,我连孩子一起养。” “不,不行,我还没有做好当娘的准备……”时依摇头,羞的将脸埋在他的臂弯里。 凌司夜克制了一下,再次俯身吻了吻她的唇瓣:“依依,那你等我一会儿。” 言罢,他抓起外套披上,长腿一迈,撒腿就跑。 时依:??? 这样都能忍住?她有点佩服这个男人了。 少了男人的打扰,时依渐渐有些乏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二十分钟后,凌司夜气喘呼呼,手里拿着一个‘蓝盒子’回来的时候,垂眸一看床上的人儿,已经熟睡。 看着女人那娇憨软糥的小脸,终是不忍将她叫醒,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安慰自己,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况且他想要的是两情相悦的水道渠成…… …… 翌日清晨。 时依睁开眼,就对上了凌司夜痴迷的目光。 她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正躺在她的身侧,不知道盯着她看了多久!? 时依不习惯被人这样露骨的打量,不自然的偏过头:“现在什么时辰?” 她垂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男人已经帮她换了药,因为没伤到骨头,手指头也没有先前那么红肿了。 “不用管什么时辰,你手上有伤,这几天安心养伤,什么事都不用做,楼下我做好了早餐,带你去吃点?”凌司夜轻柔地抚了抚她的眉眼。 时依心里一暖,仰起小脸看向他:“你会做早膳?” 凌司夜胸腔内发出一声低哑的笑声:“嗯,我不习惯在外面吃,喜欢自己动手。” 他手支着下巴盯着她:“依依,你喜欢吃什么?我以后做给你吃。” “不用特意给我做,我不挑食的。”时依心里泛起了层层涟漪。 这男人既温柔体贴,又会做饭,长的又帅,活又好…… 他几乎满足了时依对男人的所有幻想,两人又有了肌肤之亲。 时依觉得自己不能再逃避,要对男人负责。 她要好好赚钱,然后偷偷养下这个小倌,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养得起。 想到昨夜这男人落荒而逃的样子,一抹红霞从耳朵一路蔓延至脸颊。 哎呦,她在想什么?时依发现自从认识了这个男人后,脑子就变的污秽不堪。 “依依,你怎么了?”凌司夜察觉出她的异样,轻声问。 “没,没什么,我们饿了。”时依耷拉着小脑袋,声音中有一点撒娇的意味。 “好,你换一下衣服,我带你下楼吃饭。” 凌司夜笑着站起身,拉开衣柜,各种女士的衣服映入眼帘,堪比专卖柜。 时依皱了皱眉:“这些衣服都是房子主人的吧,没有人家的允许,怎么能乱穿呢?” “没事,这些衣服,你可以随便穿。”凌司夜唇角微微扬起。 这些衣服都是他特意为她准备的,她就是这些衣服的主人。 时依打量了一下:“这些衣服看起来还不错,最起码不会露胳膊大腿。” “那是。”凌司夜暗暗扯出一个笑。 开玩笑,他的女人胳膊大腿可是他的专属,只能给他一个人看。 他甚至雷厉风行,已经拍视频公开了他与时依的关系。 时依心里起了一丝波澜,这些衣服的确很适合她,她不再拒接:“她那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她动了动手,没先前那么疼了,自己换衣服应该没问题。 “需要帮忙喊我。” 凌司夜想帮她换衣服来着,可是他的依依太羞涩,只能不情愿离开。 时依换了一件宽松的长袖连衣裙,洗漱后和凌司夜一起下楼,两人一起坐下来吃早餐。 时依想去拿勺子,凌司夜连忙摁住了她的胳膊:“别动,我来喂你。” “不用,我没你想象的那么柔弱,上阵杀敌我都不怕……”话说一半,时依连忙捂住嘴巴,发觉自己又说漏了嘴。 凌司夜会不会把她当成怪物!? “我的依依好厉害哦,还能上阵杀敌。” 凌司夜顺着她的话语继续说,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暗流涌动,时依精神果然有点错乱。 时依脸一红,朝他胳膊上拍了一下:“你少打趣我。” 凌司夜笑着握住了她的手,仔细检查了一下:“恢复的挺快,但还是要注意,这两天不能沾水,来,我喂你。” “不用。” “依依,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好不好?”凌司夜冲她眨眨眼,摇着她的胳膊撒起了娇。 ------------ 第25章:惨兮兮的渣男一家 “好吧,本将军就给你一个机会。” 时依憋笑,她发现这男人一撒娇,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凌司夜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拿起勺子开始喂她。 饭吃到一半,凌司夜突然问:“依依,你喜欢玩手机吗?” 时依摇了摇头,很认真说:“手机虽好,玩不得,玩物丧志啊。” 凌司夜点头赞道:“这个习惯好,继续保持。” 他的身份早晚都瞒不住,只希望能瞒一天是一天吧。 他只希望依依和他在一起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 另一边,楚家破败的十分彻底。 别的企业破产,家里最起码还有一点点资产,或者名下有套公寓,老宅什么的。 楚氏被银行强制执行了,包括车子,房子全都拿去抵债了,还堵不住楚逸帆捅出来的那个大窟窿。 一家人惨兮兮地睡到了天桥底下,总觉得睡天桥底下已经够惨了,谁知道还被一帮流氓追着打。 最后沦为街头乞丐,整整流浪了好几天,终于在郊区的一处破厂房落脚。 一路颠簸下来,楚逸帆只剩一口气,折了的腿肿的跟腰似的。 昔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楚总,被拉下神坛,成为了一个废人,搁谁都受不住。 宋雅诗也好不到哪里去,被砸烂的手指头化了脓,疼的她抓心挠肝,她打电话给她养的小白脸,黄泉竟然过河拆桥说不认识她,简直要气死了。 楚逸帆惨兮兮地躺在一张破床上,越想越不甘心,时依那么爱他,怎么可能离婚好几天了,连个电话,信息都不给他发呢!? 他给时依发的微信如同石沉大海。 他默默拿出手机,又偷偷给时依发了一条微信。 【女人你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现在回来,你还是顾家少奶奶。】 结果等了半天依旧没有收到时依的任何回音。 这很不正常,以前他对时依又打又骂,此刻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他暗暗发誓,他一定要追回这个女人,他不相信那么爱他的女人会移情别恋…… “逸帆,饿了吧?这是我刚刚在外面捡的馒头。”秦婉儿手里拿着半个馒头,蹲下身子。 这馒头被狗啃过,吃了估计会得狂犬病。 “什么烂馒头?你就给我吃这个……?” 话说到一半,楚逸帆疼的龇牙咧嘴,这个时候他特别怀念时依给他煲的燕窝粥,做的红烧排骨…… 宋雅诗面色阴沉着:“都是你这个扫把星惹的祸,还不赶紧想办法去买点饭,想饿死我们吗?” 秦婉儿心脏猛地一沉,心里委屈的不行,她还怀着孕呢,能从狗嘴里抢到半个馒头就不错了,没有钱去哪里买饭啊?? 她是想陪人家睡,可是她的脸又红又肿,但凡是个人物都看不上她,在天桥的时候,她心一横跟两个看着有点小钱的中年男人睡了,谁知道一分钱没落到,被人家白玩了。 更可气的是,折腾了好几次,她肚子里的小杂种还在,命可真够硬的。 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她唯一的‘技能’根本就无处施展。 她心里窝着一大团火,都怪她当初瞎了眼,跟了这么个玩意。 楚逸帆现在还是一个没用的废人,昨晚她为了试探他到底是不是废人,足足摸了他一个小时,他都没有一点反应。 秦婉儿心里那个难受劲,像吃了无数只苍蝇。 还是时依聪明,及时甩锅止损。 就在这时,正在刷抖音的宋雅诗发出了一声尖叫—— “天呐,凌司夜这小子是疯了吗?竟然在凌氏网站上宣布了时依是他的未婚妻!?” 视频里,一个主播添油加醋讲述着,凌氏企业未来的接班人就是凌司夜。 宋雅诗心头憋着一股子闷气,怎么都捋不顺。 “时依这个小贱人,倒是挺会享清福,楚家当初好吃好喝养着她,如今楚家破败了,她转眼就勾搭上凌司夜!?可恶……” 秦婉儿按耐不住好奇心,偷偷打开了抖音。 丰神俊朗的男人亲自录制视频官宣了消息,不可能有假。 想到时依此刻的那个得意样,对比自己如今的惨状,秦婉儿越想越气,嫉妒的发疯。 她从大学时候就开始和时依明争暗斗,机关算尽终于得偿所愿得到了楚逸帆,可却是这样的凄惨光景!? 而那个时家的假千金,她凭什么能得到凌家大少的喜欢!?凭什么!? 早知道会这样,她就该继续扮演时依的闺蜜,然后勾搭上凌司夜…… 这种优质男人,可比楚逸帆强上百倍,凭什么便宜时依那个贱人,凭什么不能是她的!? 秦婉儿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窝火,手机屏幕都快被她戳碎了。 她快速有视频软件合成了两个视频,并配上文字。 【时家假千金心思恶毒,丈夫破败后,转投他人怀。】 【楚家破产,罪魁祸首就是曾经的时家假千金——时依。】 秦婉儿知道凌司夜的手段不敢往大的平台爆料,只敢将视频转发至各个吃瓜的八卦群里,准备来个以讹传讹,坏了时依的名声…… 她深知网络时代这种八卦新闻的传播速度,网友每人一口唾沫就能将时依那个贱人淹死。 刚刚转发完视频,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喊道‘讨债的来了’吓的秦婉儿身体一哆嗦,手机掉到了地上。 宋雅诗麻溜地站起身,焦急说:“快,这些流氓都是没有人性的,你赶紧带逸帆离开。” 秦婉儿心里一慌,耳畔就传来了楚逸帆的怒吼声:“傻愣着干嘛?赶紧扶我起来?” 秦婉儿忍了忍脾气,扶起楚逸帆从厂房后面往外逃,不巧的是昨夜下了一场暴雨,地上泥泞不堪,什么烂泥狗屎都顾不得了,踩的满脚都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两人躲到了潮湿阴暗的山洞里,眼瞧着天黑透了,也不敢出去。 又冷又饿,冻的瑟瑟发抖,蜷缩成一团…… 楚逸帆看着依偎在他身边的秦婉儿,感慨道:“婉儿,还是你对我最好,有情有谊,不像时依那个贱人……” 秦婉儿抿唇笑了笑,笑的一脸纯真。 呵!哪里是她有情有谊!?她是找不到接盘侠。 她抚了抚自己的肚子,这孽种命太大,搞了好几次,都没搞掉,她能怎么办!? ------------ 第26章:我为何要碰? 秦婉儿的爆料很聪明,不去大平台,而是通过小道途径传播。 短短一周,时依害得楚家破产,勾搭上凌家大少的八卦新闻,像病毒一般蔓延至各八卦贵妇群、名媛群、豪门吃瓜群,各个小论坛贴吧纷纷转发,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 凌司夜自然不会去逛那些无聊的八卦网站,竟没有发现端倪。 而处于舆论中心的女主角时依更是毫不知情。 因为她根本就不玩手机。 …… 时家别墅。 看到凌司夜和时依铺天盖地的新闻,时颜一个劲的掉眼泪。 她心里恨极了,凭什么她好不容易看中个男人,时依也要跟她抢!? 这时,时颜的妈妈白文姝推门而入,看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哭的稀里哗啦,连忙问:“宝贝,你这是怎么啦?” 时颜添油加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白文姝讲述了一番。 特别说明了,时依在酒吧如何勾引完别的男人,转头又去勾引凌司夜。 白文姝本来对时依还顾念一点亲情,可闻言时依那么不检点,将自己的亲闺女气成这样。 也忍不住说:“时依也真是的,她就算和楚逸帆离婚了,也属于二婚,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怎么能和我女儿抢男人呢?” “妈,怎么办?我真的很喜欢凌司夜。”时颜哽咽说。 白文姝双眼一瞪:“时依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怎么能配得上凌司夜呢,颜颜,你可是时家正牌的千金小姐,论家世样貌哪一点都不比时依差,怎么都不能被时依比下去了。” 时颜道:“可是时依也姓时。” 白文姝帮她擦了擦眼泪,安抚道:“那是因为你爷爷喜欢时依,没让她改姓氏,我和你爸的心可都是向着你的。” “妈,那是爷爷被时依骗了,你都不知道网上怎么说她的,她故意挑拨楚凌两家的关系,害得楚家破产,她的心真是坏透了。” 白文姝皱了皱眉:“应该不会吧,时依那丫头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心机。” “妈,你不相信我吗?我把爆料视频给你看看。” 时颜打开手机里的视频。 视频里的爆料人,自称是秦婉儿好友,言之凿凿讲述了时依是如何背弃义,殴打丈夫婆婆,逼着楚逸帆离婚,并出示了楚逸帆和宋雅诗病历照片。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楚逸帆人为骨折,身上多处受伤,宋雅诗手被人恶意砸烂,骨折截肢。 时颜继续说:“妈,你看到了吧?这女人的心肠有多狠,那可是她老公和婆婆啊,她也能下得去手,如果不是她找人干的,谁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所以说时依才是那个心机最重的小白莲,在我爸和你面前装的柔柔弱弱,背后的心机和手段多着呢。” 白文姝看完视频,只觉得脊背发凉。 她从未想到自己养大的孩子还会有这么丑陋的一面,庆幸认回自己的女儿后,就与时依断绝了关系。 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留在身边也会是个祸害。 “看来以后要多多提防时依。”白文姝说。 …… 当天中午,凌司夜又接到了凌耀霆的警告电话:“赶紧离开时家的那个假千金,尽快和时颜确定关系。” 凌司夜忍着脾气说:“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的婚事了?” 凌耀霆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眸微微瞪圆:“我是你老子,你的婚事必需由我做主,而凌氏未来总裁的夫人,绝不可能是一个被时家扫地出门的假千金,她还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你如果娶了她,至我们凌家的颜面于何地?” 凌耀霆声音中夹杂着怒气,凌司夜正欲和他争辩。 滴滴滴—— 电话被挂断。 凌司夜翻了手机通讯录,打电话给她妈江心瑶。 电话接通后,正在客厅看电视的江心瑶忙把电视调成了静音。 凌司夜深吸了一口气喊道:“妈。” 江心瑶慈爱一笑:“司夜,刚刚接手凌氏的业务是不是很忙啊?你好几天都没有回来了,不要只顾着工作,也要注意身体,知道吗?” 凌司夜扯了扯唇角,坦然说:“妈,我谈了一个女朋友。” “哟,这是天大的好事啊。”江心瑶立马将身体坐直,笑的见牙不见眼:“改天带回来让妈妈看看,妈妈不是封建的老古董,只要我儿子喜欢就行。” 凌司夜勾了勾唇角:“妈,可是爸对我自己找的女朋友不是很满意。” “你不用理他,你爸就是一个老顽固,还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商人。只想着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住钱眼里了,人啊,这辈子,一旦穷的只剩钱,那他这辈子注定是失败的。” 言罢,江心瑶深叹了一口气。 她跟凌耀霆过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为了孩子早就离婚了,说到头还是自己眼瞎,为了所谓的家族生意,嫁给这么个男人。 “妈,你也要注意身体,儿子有空就回去看你。” “乖,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我未来的儿媳妇。”江心瑶展颜一笑。 “好的,妈,再见!” 随后电话被挂断,凌司夜倚靠着办公桌,透过落地窗看着璀璨的星河,眯了眯眼。 万千星尘中,他只钟爱于她…… …… 不知不觉又过了十几天。 时依手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她心血来潮打开了沉寂了近半个月的手机。 不一会儿。 苏锦玉打电话过来,兴冲冲说:“依依,你看手机了吗?” 时依淡声问:“看什么手机?” 自从那晚酒吧后,时依就觉得苏锦玉为人不太靠谱,不想和她走的太近。 “你,你就这个反应?”苏锦玉愣住。 时依微挑眉梢:“我还能是什么反应?” 苏锦玉又是一愣,随后说:“谁都不服只服你,你的思想已经回到了原始时代,居然能忍住十几天不碰手机!?” “玩物丧志的玩意,我为何要碰?”时依呵呵干笑了两声。 苏锦玉再次愣住:“不是,依依,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她隐约察觉出时依的精神状态很不正常,难不成是离开楚渣男后,受到了什么刺激!? “我好得很,检查什么?”时依理直气壮说。 ------------ 第27章:恋爱脑的女人命不长 苏锦玉听出她话语中的敷衍,转移话题道:“你手好了吗?” 那晚可是凌家大少将她带走的,肯定是对她隐瞒了身份,有意保护,网上诽谤时依的糟心事,时依不知道也好。 “恢复的差不多了吧,总之没残。”时依看了看自己的手,应道。 “我爸一个朋友家里有个传家玉瓶被摔的稀巴烂,你能修好吗?” “有钱赚吗?”时依眸色亮了亮。 苏锦玉似乎很兴奋:“必须的呀,人家说了,如果能修好,给你一个数?” 时依捏着下巴,想了想问:“一个数是一万吗?” “一百万,怎么样?惊不惊喜?”苏锦玉几乎是吼出来的。 时依瞬间来了精神:“这活我接。” 她当即给苏锦玉发了位置,让她将破损的玉瓶拿过来。 电话挂断后,时依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下,在这个年代一百万也不算小钱了。 她若能赚钱,就可以包养那个俏公子…… 这十来天,她都将凌司夜赶到楼下睡,不是她不想睡他,而是她身无分文,睡不起啊!? 哎呦,时依拍了拍晕乎乎的脑袋,她在想什么啊!?怎么能被美色冲昏了头脑了呢!? 她赚钱不是为了包养俏公子,而是为了经济独立。 这个年代的女性都是要经济独立,不能太依附男人,而且千万不能学原主恋爱脑。 恋爱脑的女人命不长。 她手指下滑无意间发现楚逸帆给她发的微信时,忍不住冷笑一声。 下一秒,果断将楚渣男拉黑,她的朋友圈可没有这号人的位置。 …… 静谧的别墅外,突然出现两抹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是秦婉儿和楚逸帆。 他们暗中跟踪凌司夜好几天,才发现时依被他藏到了这里。 豪华的别墅大门紧闭着,透过栏杆可以看到里面种植着各种花卉,想着时依就住在这栋别墅里,秦婉儿眸底满是嫉妒。 天知道,这段时间她过的有多惨,鼻子歪了没钱去整,脸部的伤口结痂又疼又痒,还落了一脸的伤疤,就连那个废物楚逸帆也厌恶她,时不时拿她撒气。 他埋怨她勾引自己,所以时依才会离开他,楚家人把她当牛马一样随意使唤。 她惨到了天际,凭什么时依这贱人这么好运!? 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在楚逸帆的多次摧残下,成功将他唯一当爸爸的机会折腾掉了。 她肚子里的那个孽种没了。 为了摆脱楚逸帆,她被迫跟他过来向时依道歉,请求时依的原谅。 楚逸帆天真得以为,只要时依回到他身边,他一定可以东山再起,时依就是他的幸运女神。 楚逸帆伸长脖子,皱眉道:“没有钥匙,我们怎么进去?” 秦婉儿敛下眼底的妒恨,轻声说:“逸帆,我们想想办法,一定可以进去的,时依那么爱你,只要她愿意回到你身边,我怎么样都行。” “婉儿,委屈你了,等到我翻身后,不会亏待你的。” 楚逸帆看了看自己身上像乞丐一样的衣服,心里很不是滋味。 昔日的他可是光鲜亮丽的楚氏总经理,为何会沦落至此!? 秦婉儿撇了撇嘴,暗想等你咸鱼翻身,黄花菜都凉了。 她假惺惺一笑:“我等着那一天,逸帆,你一定可以东山再起的,只是……” “只是什么?” “时依现在身边可是有个凌司夜那样的大帅哥,你穿成这样去,会不会不太好?” “现在哪里有钱买衣服啊?”楚逸帆无奈一叹。 秦婉儿耸耸肩,单纯又无辜说:“我知道哪里可以卖血,总是要将自己收拾利索一点,才能重新勾住时依的心。” 楚逸帆觉得秦婉儿说的有道理,别说让他卖血了,只要能重新斩获时依的芳心,就算让他卖肾他也愿意。 …… 半小时后。 苏锦玉将破碎的玉瓶拿来,说干就干,时依将修复工具拿出来,直接坐在楼下的书房开工。 修复这玩意要特别专注,一旦动手中途就不能停下,必须全身心投入进去,仿佛将自己定格了一般。 看着时依认真的模样,苏锦玉也没敢提醒她。 她所修复的玉瓶可是唐朝留下来的文物,传说被武则天用过,世间仅此一件,拍卖价至少好几亿。 她忍了忍不敢提醒,她怕时依有压力,更怕万一修复毁了,没办法向玉瓶的主人交待。 毕竟她夸下海口,时依一定能修复好,人家才将这玉瓶交给她的。 正在这时,秦婉儿和楚逸帆看到别墅大门没关,如愿以偿进来了。 这别墅看起来实在豪华,前面的草坪和花卉至少有两亩地,种着各种名花,他们根本叫不出名字,再看看金碧辉煌的大门。 楚逸帆和秦婉儿原来一直自诩自己是顶流社会的人,如今走到这里却觉得自己像只土鳖…… 还是土的掉渣的那种。 楚逸帆垂眸看了看身上皱巴巴的西服。 秦婉儿耳语道:“瞧瞧啊,时依傍上凌家这棵大树,她当年那么爱你,可是足足追了你三年,怎么可能说变心就变心,而且据我了解时依非常死心眼,说什么都不会不管你的。” “要是她能说服凌家拉你一把,逸帆,你跟爸妈就不用东躲西藏了,说不定时依会把存的私房钱全部给你呢!” 楚逸帆听得两眼放光。 这时秦婉儿又添了一把火:“逸帆,你就厚着脸皮缠着她,女人最容易心软,她只要一心软,还不是随便你拿捏?” 楚逸帆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秦婉儿说的没错,他今天就算是装病卖惨也要博得时依的同情,只要她一心软,他立马和她复婚。 只要从凌家身上拔掉一根毛,所有的问题都能得到解决,东山再起指日可待。 待他羽翼丰满,回头再把凌司夜暗中收拾了…… 他俩神不知鬼不觉来到了屋内,时依正在埋头修复玉瓶。 客厅内响起了一道突兀的声音:“依依……” 听到这个声音,时依头皮微微发麻,手稍一用力,好不容易黏合在一起的玉瓶重新四分五裂。 时依顿时怒火中烧。 这时楚逸帆将脑袋探入书房,假惺惺说:“依依,我好想你,过来看看你……” 时依抓起桌面上的茶杯朝楚逸帆脑袋上砸去,吼道:“滚!” ------------ 第28章:渣男贱妾齐忏悔 楚逸帆好像早有防备,脑袋一偏躲了过去,‘啪啦’茶杯破碎的声音响起。 秦婉儿的脑袋也露了出来:“依依啊,这些天逸帆一直记挂着你,你只要跟他复婚,我立马消失。” 看到两人的一刹那,时依有种想杀人的冲动,红唇抿成了一条线,眸色阴寒。 这个时代为何不能杀人呢!?真想挥起银枪宰了面前的两人。 苏锦玉脸色一沉,怒喝道:“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楚逸帆像是面子挂不住,又像是被惹毛了,恶狠狠地瞪着苏锦玉。 “苏锦玉,我不跟你计较是看在时依的面子上,你不要得寸进尺。” 苏锦玉叉腰冷笑:“楚渣男,你千万别不跟我计较,我欢迎你跟我计较,你若不跟我计较,我的人生会失去很多乐趣了呢,依依已经跟你离婚了,你这样纠缠真不是男人。” 楚逸帆气的脸色铁青,想到此行的目的,拼命隐忍着。 时依轻蔑地向着他:“楚逸帆,你若是不想挨打,赶紧从我面前消失。” 她脸上虽然挂着笑,眉眼却冷到了极致。 看到楚逸帆难看的脸色,苏锦玉哈哈大笑,朝时依竖起了大拇指。 “依依,你早该这样了,别和傻逼讲道理,也别和人渣瞎逼逼,因为他们根本就听不懂,等会打起来你闪远一点,不要溅身上血。” 扑通—— 楚逸帆和秦婉儿纷纷跪到了地上。 时依:?? 她又不是这俩货的长辈,不用对她行叩拜大礼吧!? 苏锦玉鬼机灵拿出手机开始录视频。 楚逸帆开始垂头忏悔:“依依,我错了,我大错特错,我不该被鬼迷心窍辜负了你,我不该言语侮辱你,我更不该出手打你,我是个畜生,我该死,你不要跟我计较好不好?只要你同意和我复婚,以后我全听你的……” 秦婉儿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一副十分懊悔的模样:“依依,都是我不好,我身为你最好的朋友,却背地里勾引你老公,我就是贱,我发誓,你跟逸帆复婚后,我有多远滚多远,保证不碍你的眼……” 时依双手微搭在腿上,脊背挺的笔直,自带一种凌驾众生之上的气势。 她倒是要看看,这两个蠢货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还能翻出什么风浪!?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上演着一场悲天悯人的大戏。 苏锦玉气得秀眉倒竖,欲出来教训这两个无耻之人,却被时依示意了眼色。 时依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两人。 楚逸帆和秦婉儿见状,心头一喜。 这招苦肉计果然有用。 楚逸帆继续卖惨:“依依啊,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人,这段日子我想的很清楚,一开始我就是喜欢你的,楚家破产都是对我的报应,你能原谅我吗?” 秦婉儿连忙哽咽附和:“依依,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我想的很清楚,以前都是我的错,你跟逸帆好好过日子,我再也不打扰你们……” 苏锦玉眼神轻蔑地看着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 口口声声都在忏悔,一言一句都在认错,实则是在恶心羞辱时依。 兜着圈子,演这么一出大戏,明摆着想道德绑架时依,如果时依将两人赶出去,这两人指不定在网上怎么污蔑时依呢!? 肯定会给她扣上恶毒、嫌贫爱富、白眼狼、心狠手辣等标签。 时依一路走来,苏锦玉全看在眼里,看到自己的好友被这两张狗皮膏药黏上,她浑身的气血都不顺畅。 她正准备出手教训两人,时依倏地站起身,从笔筒里摸出两枚硬币,只见她不慌不忙扬起素手,冲着两人的头顶砸去。 紧接着‘啪啪啪’响起一阵掌声。 时依抿唇一笑,讽刺道:“两位这么卖力演戏,本应重重打赏,奈何你们演技太过浮夸拙劣,故此只配打赏两枚硬币。” 见识了时依的这一骚操作,苏锦玉噗笑一声:“这么拙劣的演技,两枚硬币都给多了呢。” 楚逸帆一脸懵逼,呆愣愣地盯着时依,这一刻他好像从来不认识这个女人似的,他都这么惨了,她怎么能嘲笑自己呢!? 秦婉儿气的浑身发抖,这是打发要饭的么!? 一个时家的假千金有什么资格对她言语侮辱!? 秦婉儿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依依,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不是演戏……” 楚逸帆纠结斟酌了片刻,急忙辩解:“依依,你要相信我的真心,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时依居高临下睨着他,冷笑:“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好马不吃回头草,更何况你还是又青又涩的杂草。” 楚逸帆涨的满脸通红,也没憋出一个字。 这女人是真的不爱他了吗!?他还是难以置信。 苏锦玉性子急躁,咬牙道:“依依,这种人渣还不丢出去等着过年吗?” 时依眼神一沉:“就这样丢出去,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么!?” 原本还想着找这对奸夫淫妇算账替原主报仇来着,没想到两人会自己送上门。 苏锦玉已经将刚刚录制的视频传到了网上,还有上次在医院拍的秦婉儿忏悔的视频。 时依脾气太好,身为她最好的朋友,理应帮她讨回这个公道。 什么心机女、白莲花,她绝不容许时依被恶意扣上这样的标签。 楚逸帆和秦婉儿又在地上跪了半个小时,发现压根没人搭理他们。 时依半倚在椅子上,和苏锦玉一边吃点心,一边品茶。 全然当他们是空气,偶尔投来的目光透露着鄙夷和嘲讽。 秦婉儿肺都快气炸了,她刚刚流产没几天身体虚弱,凄惨惨地瘫在地上。 楚逸帆比她好不了多少,他腿部骨折,再加上跪了这么久,早就受不住了,身体一歪趴到了地板上,活脱脱像一只流浪狗。 “依依……你原谅我吧……你那么爱我,就忍心看我遭那么大的罪吗……!?” 楚逸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蜷缩在地上,身体像破皮麻袋似的乱晃悠。 他一边哭着忏悔,一边偷偷关注着时依的反应,以前别说受了这么重的伤,就是不小心磕碰了一下,时依都紧张的不行。 可此刻,时依竟对他无动于衷!? 好半晌,时依终于笑眯眯开口:“还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