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第一章 与佛有缘 我总在想着我是谁,从何处来,有要到何处去,没办法我总是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点什么,或许不应该说是感觉到的,而是确实在我脑海中一些事情,被我不知什么原因删除掉了,但也好!也许这些记忆本就该被铭记…… 听老方丈说我是在五年前来的少林寺,我问过老方丈我是谁,可是老方丈怎么也不肯说,任凭我怎么威胁怎么利诱,也只是告诉我我的身份特殊,所以少林寺不能以一般弟子的方式收留我,最后索性让我与他同辈,法号释明,至于我为什么会来少林寺,这老和尚沉默了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佛缘”。 这老和尚,我看他不管什么事只要沾上点少林寺,那都是与佛有缘,好像任何与佛沾边的事物,就都显得相当神秘似地,这也难怪,这些年大明皇帝老是动不动就来少林寺参拜佛祖,每次遇到什么难解的国家大事,就来和方丈一起讨论,可最后也总是被方丈一句“与佛有缘”给忽悠回去,临走时还不忘称赞方丈是得道高僧什么的,赏寺庙个千八百两黄金。 我想其实真正要方丈这老和尚说个所以然来,他也会抓狂,因为他也不是什么事都知道怎么解决,就整个“与佛有缘”敷衍掉算了,你要问什么是“与佛有缘”?他索性就告诉你这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让你自己捉摸去,最后还把一头雾水反倒给你,这就是佛祖的力量,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所以佛家讲参禅,也就是不要问不要说一切尽在不言中,等你自己想明白了也就悟道了! 那是在永乐年间,一天我正在寺中趴着“参禅”实在是无聊,便趁着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从少林寺南院的茅厕处一个飞身溜出了寺庙,可是刚跳下墙还没有站稳就听“哎呦”一声惨叫。 我大喝一声:“何方鬼怪竟敢夜闯少林寺?你不要过来!你不来咬我,我也绝不会过去咬你。” 但回头一想不对呀!要是妖魔鬼怪我也咬不过啊!就在此时只听对方回答道:“是我释明师叔,我是空问啊!哎呦……哎呦……” 我心想你这小子大晚上不睡觉出来装鬼吓唬人,看我怎么收拾你,但又一想自己不也是大晚上不睡觉吗?再说了我也有够吓唬人的嫌疑啊!于是追问道:“空问师侄啊,你在哪里啊?我怎么没看见你呀?” “我……我……在您……在您脚底下……哎呦……哎呦……”空问师侄回答道。 我忙跳到一边,但见我移开的地方慢慢爬起一个人影,仔细一看还真是小师侄空问,于是笑骂道:“你这小秃驴大晚上不回房睡觉在这吓唬鬼呢?” “师叔,现在是三更天,轮到我值班巡寺,师叔这是去哪呀?”空问反问道 被空问这样一问我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总不能告诉这小秃驴说我是要去出去打发打发无聊吧?于是打着哈哈说:“师叔我正在练习‘梯云纵’呢!我有大晚上不睡觉练功的习惯,也就正好出来练习一下。” “噢!原来是这样啊!师叔据我说知这‘梯云纵’好像是武当派的轻功吧?”空问有心一问。 我一听一巴掌拍在了空问的小光头说道:“要么怎么说你小子是整个少林寺最笨的呢!你师叔我这正是在仿照各门各派武功,研究他们武功精髓,好自创出一套更厉害的功夫出来,你小子懂个屁啊!” 被我一通臭骂之后空问有意像是要讨好我这个师叔似地,忙说道:“师叔!我曾偷学过几招昆仑派的‘蛤蟆功’要不小侄这就给你耍练一番如何?”说着就要摆开架势练起来。 我心想,得了吧!我哪会什么武功啊!要不是怕被你发现我是偷跑出寺打发无聊,完了给我向方丈打报告,我才懒得编造说是在练什么武功呢,我要是会武功刚才也就不至于翻墙出来了。 于是便笑着对空问说:“小师侄啊!这‘蛤蟆功’我就不看了,刚才运动了一下有点累了,你把门给我打开,我要回禅房睡觉了,你嘛!守卫巡寺一定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明白吗?” 空问见我对他表演‘蛤蟆功’貌似没什么兴趣,有些失落但又不好说些什么,于是回答道:“师叔尽管放心,有我巡寺您大可高枕无忧,我这就给您开寺门” 我打了个哈哈迈着八字步向寺门的方向走去,心想他奶奶的看来今晚是别想出去打发无聊的时光了,门外有这么一个会‘蛤蟆功’的守着,就算是苍蝇想从寺里飞出去,恐怕也的被他给捉下来蹂躏死啊!算了还是回去老老实实睡觉吧! 正当我回到寺院准备休息的时候,又看到方丈禅房的油灯还亮着,于是便推门走了进去,话说我去老和尚的房间从来不用敲门,用我理解的佛理来说这叫“无遮”,也就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谓胸怀坦荡,坦胸露乳,再说和尚庙里都是和尚大男人,想有个尼姑小女人都难,也就自然用不着那么礼貌的敲门进去。 “长夜漫漫,老衲以为就老衲一人睡不着,原来师弟你也睡不着啊!”见我进来方丈放下手中的经书说道。 我一脸无奈的对方丈说:“我说方丈师兄啊!你整天把我关在寺里无事可做,我只能白天睡觉喽,那你说我晚上怎么还能睡得着啊!” “阿弥陀佛,师弟啊,那么多上乘佛经典故你为什么一点兴趣都没有呢?再者说出家人以静思悟禅普度众生为职责,助人极乐为快乐之本,不知师弟所说的无事可做从何说起呢?”方丈双手合十说道。 我一脸黑线的看着眼前这个只知道阿弥陀佛的家伙,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心想我要是知道我是谁并且有方法离开这故意地方,谁愿意待在这里?想我释明堂堂七尺男儿,虽手无缚鸡之力,但怎么也不能一辈子待在这和尚庙里孤老一生啊!外面的花花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字呢? 哎!这老和尚你想一辈子吃斋念佛也不至于非得搭上我啊!我应该去武林上转转好找回我丢失的记忆,是个爷们我也得在江湖上漂一回啊!可是话又说回来,我能到哪去呢?五年前的记忆一点也想不起来了,自己又什么也不会,离开了少林寺到武林上去也许不用挨刀,自个都能把自个弄死,还是少林寺安全点,也许我还真是与佛有缘,所以佛祖让我待在少林寺免得我死都不知道在外面怎么死的。 想到这我拿起方丈桌上的《法华经》对方丈说:“好吧!老和尚或许你说的也有那么点道理,这本经书我拿走看看明个一早还你啊!”说着便大步流行的走出了禅房。 ------------ 第二章 习武风波 第二天一大早老方丈便咣咣地砸着我的房门,“师弟啊!日上三竿了,今天本寺有重要事务要商议,我们在大殿等你。”老方丈在门外喊道。 我不耐烦的对着房门吼道:“有什么事你看着办不就行了吗?这么早把我叫起来干什么啊!” 门外敲门声停止后方丈接着喊道:“这怎么行呢?这次我们讨论的要事和你有关,你不去我们怎么拿主意呢?” 我无奈地对着门外吼道:“好吧!你们先散了,等一个时辰后再去大殿等我吧!就这样了。”然后又一头栽倒了床上,他奶奶的一群挨千刀的老和尚我正做梦,拿着麻袋接天上掉下来的金元宝呢!被他们这么一叫,梦醒了财路这不就断了嘛?不行我还得把梦续上把财路找回来。 当一个时辰以后我来到大殿时,发现一帮人正端坐在各自的位子上双手合十默念心经,并且来的都是少林寺各院主持时,我也跟着严肃了起来,要知道即使皇帝老子要来少林寺也没有过这样隆重的阵势。 只见老方丈用手比划着示意我坐在他旁边后说道:“既然释明师弟已经到了,我们就可以开始今天的仪事了,今天召集大家来就是为了释明师弟习武的事情,老衲认为释明在本寺已有五载,是时候习练我少林的武功心法了,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老方丈刚说完只见众院主持频频点头称是,我忙站起身来双手合十说道:“我有意见要说,方丈师兄,我来少林寺有五载这确实没错,但我可是半点功夫也没有练过啊!这要一但练起来……我恐怕……” 我还没说完,达摩院主持释空便笑着说道:“释明师弟啊!这一点你不必发愁,老衲见你根骨奇特,慧根也尚且聪颖,是练武的大好材料,只要肯下功夫假以时日,必能成为一代武林宗师,况且我少林武学虽说不上在武林中独霸一方,但也算享有盛誉,你身为少林释字辈僧人,不懂些少林武学是一定说不过去的。” 我刚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老方丈抢在我前面对众人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就这样定了,好了,大家各自散去吧!”于是我也只能哑巴吃黄连的认栽了。 这练武自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释字辈的所有高僧耍着十八般武艺在我面前逐一展示了一遍,可我依旧弄不清自己该去学点什么好,最后还是老方丈有办法,只见老方丈捋了捋胡子对着众人说道:“这样吧!老衲看释明师弟可能不怎么喜欢看诸位各自单练,从明天起不如就由老衲主事,让各位师弟和释名师弟一一过招,这样一来师弟必然后拿定主意要学什么。” 我一想这下惨了,别说我一点武功都不会,就是会武功,这少林寺上上下下光释字辈的高僧就不下十位,各自会的武功少说也有**套,这样一一过招下来就得把我累的生活不能自理啊,更别说我真的是一点武功都没有的小和尚了,于是我打算装病,对!装病,能装几天是几天。 谁知好景不长方丈在得知我生病的消息后,带着少林寺中各种名贵药材来到我房中,看我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大惊说道:“阿弥陀佛,我的师弟啊!昨日老衲还见你生龙活虎,怎晓你今日却病成这般摸样啊?空贤,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叫罗汉堂的十八罗汉来为你释明师叔运功治病?” 但见叫空贤的小和尚吓得半死,飞也似的跑出禅房,不一会儿就把十八罗汉叫到了我的禅房中,只老和尚大喊一声:“十八罗汉!你们还等什么?还不赶快给释明运功治病,释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停你们十天的斋饭。”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十八罗汉哪里还敢怠慢,七手八脚的就把我抬着向少林寺养心阁奔去! 十八罗汉围成一个圈把我围在中央,便稀里哗啦的念着鬼才能听的懂的经文,念了一通之后众人便你一掌他一拳的向我后背胸膛打来,我只感到一股真气从天灵盖直冲脚踝,浑身上下犹如火烤简直生不如死,于是我也不管什么装病不装病大喝一声欲冲出十八罗汉的包围。 可是很快我就知道了那是徒劳的,因为十八罗汉又一次齐上阵,我又一次被他们七手八脚的举了起来,然后直觉得浑身经脉瞬间被打断疼痛难忍,这哪是再给我治病买这分明是要把我大卸八块折磨致死啊!不一会儿功夫我就昏死了过去。 当我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禅房中,旁边坐着猥琐的老方丈。 “阿弥陀佛!师弟你终于醒了”。 “阿你个头呀!我差点被你整的歇菜,去见我们敬爱的佛祖报到”我没好气的看了老方丈一眼说。 老方丈一脸诡笑的说:“怎么样?我就说你和佛祖有缘吧?” 我懒得理他,翻身想来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可猛地感到全身酥软又无奈的瘫在了床上。 “哎呀我的师弟啊!你以为你是super man啊?十八罗汉刚打通你的任督二脉,你就想下地练上两下啊?”老方丈满脸猥琐的一笑比哭难看一哭鬼都崇拜地说着。直到这时我才明白这老方丈一看我是装病便来了个将计就计,硬是吩咐十八罗汉以治病为名帮我打通了任督二脉,没办法整个寺院就属他最阴险,要么怎么能当上方丈的,当初也不知道阴了多少人才有今天这个方丈的位子。 “好了我的师弟,你就先躺着休息吧!明天我在安排你先到三十六房那边学一些最基本的功夫,虽然说你现在七经八脉已经被打通,但是这习武是急不得的,还得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老方丈拍着我的光头说道。 我一听这话便知道明天一定没我什么好果子吃,于是索性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对老方丈说:“我亲爱的师兄啊,我求你了,你可怜可怜我吧!你看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容易嘛我,自从我稀里糊涂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进了少林寺以来,成天的腰酸背痛腿抽筋不说,光是体弱多病那也是不争论的事实,您就发发慈悲放我一把吧!”我一边说一边撕掉袈裟露出一道道清晰可见的肋骨让老方丈看。 只见老方丈转身对门外的空贤说道:“空贤,你去把你释怀师叔叫来,嘱咐他带上家伙。” 我心想这老方丈是要干什么?释怀师兄不是少林寺掌管超渡的主持嘛?叫他过来这是要给谁超渡?难不成他们想直接把我灭了?哎……没办法静观其变吧!这方丈老和尚从来不按照常理牌的,你要能猜到他想干什么,那除非你把他脖子上方顶着的秃脑袋壳子打开看看,要知道光滑的大街不长草,猥琐的脑袋不长毛。 不一会儿释怀便来到禅房中,我惊奇的发现这小子手里拿着把超酷的二胡,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释怀就已经坐到我的床边,拉起了一段悲伤到催人泪下曲子,老方丈也不含糊,一把抓住我身上的袈裟放声大哭了起来,哭的时候还不忘把他那眼泪鼻涕往我身上抹来抹去,我那个去了,我的宝贝锦斓袈裟看来是要废了。 “释明啊……不是老衲我心太狠,心太狠,只因我也已经年过古稀了,少林上上下下得有人管,不能就这样毁于我手,你说你上有老下有小,我看是没那么简单,自从你来到少林寺后,难道这身边还曾有过女人?噢!算了吧!该练功去了,不再找理由啦!装你的傻,你总该为少林想想未来……” 这老秃驴一边哭还一边还唱上了,别人唱歌是要钱这家伙唱歌简直要命啊! 记得山下一户大户人家花千两银子请老方丈亲自出寺做法事,我在寺里闲得无聊也跟着去了,法事做完后主人家留我们吃斋饭,席间也不知哪位脑袋被恐龙踢了的秀逗脑袋,提议让老方丈为大家高歌一曲,老方丈一开始还很矜持但不多久猥琐的本质就暴露出来了,掏出个香蕉比划着大唱特唱了起来,再看台下的众听众,从老人到小孩,从飞禽到走兽一个个吐得昏天暗地、飞沙走石、奔流到海间惊起乌鸦一片啊!最后只能叫众人连捆带绑的把他塞到马车上带走,才制止了一场噪音污染事故,事后江湖送他一绰号――“神曲圣僧”。 我心想要在让这老秃驴唱下去那估计少林寺就真的毁于他手了,为了少林的百年基业,为了寺中的万千生灵,也为了自己的耳朵不再遭受无止尽的迫害,我大喊道:“够了!别再唱了!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求你别再唱了……” 一瞬间世界出奇的安静,方丈俩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说:“这可是你说的啊!”一转脸又对旁边的释怀打了个响指道:“收工!开饭!”大摇大摆的和释怀走出了房门,临走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对我动用眼神挑衅,那神情仿佛在说:小样吧,就你那两下子和老衲折腾?你早点歇了吧你! ------------ 第三章 魔鬼训练 天刚蒙蒙亮,老方丈就派人拿着铜锣皮鼓到我禅房外面一阵狂闹,没办法我要是不起床早晚要耳膜破裂致死,于是起了床收拾了一下便赶紧跟着引路僧来到了少林寺三十六房。 听引僧介绍,我今天被安排的训练项目是平衡与臂力,当来到训练场的看到那阵势的时候我不禁两眼发直,我的佛啊!只见一个足足有数丈高的斜坡耸立在一片刀林之中,刀林中的所有刀全部刀刃朝上刀柄插在水池里,斜坡上有一个水渠,参加训练的人必须在坡下拿水桶舀上水,跑上斜坡把水倒进水渠中再跑下来以此反复,稍有不慎从斜坡掉了下来,那后果…… 我不敢多想了转身撒丫子想跑,奇怪的是居然怎么跑也还是待在原地,往脚下一看我彻底郁闷了,只见我已经两脚离地被人硬生生的抓起挂在半空中,这时身后传来一小和尚的声音:“师叔,方丈通知我让我监督您练功,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我转过头一看我居然是被刚说话的那小子活生生的用一只手抓着吊了起来,虽说我挺瘦的没什么肉但是要这样把我吊起来没有过人的臂力也是相当困难的,小和尚说完变把很轻松的又放到了地上。 我大声的质问道:“你这小秃驴就是这样对待你师叔我的吗?” 小和尚委屈的说道:“师叔啊!我这也是没办法啊!要知道我不严格对您进行魔鬼训练,那么明天方丈不但要断掉我的伙食还要魔鬼般的虐待我啊!师叔啊!看在佛祖的面子上您就宽恕了我吧!师侄空臂在这里先给您赔罪了!不过方丈也吩咐过!要对您适当关照一点您的训练场地在那边请跟我来。” 我心想这空臂也只是被逼无奈,好在方丈那老秃驴还知道特别关照一下我,还算有点良心,可就在我跟着空臂来到我的训练场的时候,我有了想杀人的冲动,是的杀那秃驴老方丈个八百十次都不足为过!因为眼前的所有训练设施都比之前的大了不止一个号!看着这说为的“特殊关照”我两腿发软就要晕过去!可还没等我晕,十八罗汉又不知从哪窜了出来,于是我又一次被七手八脚了,但这次是被直接按在了训练场上,“啊……救命……救命啊……”整个少林寺回荡着我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一天的魔鬼训练终于结束了,趴在床上的我感觉混身上下所有骨头都像碎了一样,不行!我的逃跑,再不走明天还不知道这群疯子怎么修理我呢!想到这里我强忍着浑身的酸痛爬了起来向少林寺南院茅厕处走去,因为我调查过整个少林寺只有那里的围墙矮一些,在那里很容易就可以爬出少林寺。 不一会儿我就来到了那段茅厕的矮墙下,刚要爬墙就听茅厕里传来老方丈猥琐的声音:“阿弥陀佛!长夜无眠啊!释明师弟你也喜欢在这个时候如厕嘛?” 我心想阿你个大头鬼啊!我又没吃坏肚子了!谁和你一样没事干就喜欢钻厕所研习什么佛经!但我不是来如厕的我是来干什么的?总不能告诉他我是来爬墙想逃出少林寺的吧!可是想什么借口来搪塞这个麻烦的老秃驴呢? 灵机一动我哈哈大笑着对茅厕里面说道:“善哉!善哉!无眠的夜也只能出来赏赏月了!不知方丈师兄也是来此处赏月的嘛?” 哪知道这老和尚从茅厕缓缓走出边走还边说道:“然也!释明师弟啊!你有所不知,我观察过此处乃是少林寺中绝佳的赏月宝地啊!” 于是那个晚上我就和老方丈在少林寺茅厕旁的墙上面坐着赏了一晚上的月亮,我的逃跑计划也随之破产,但这并不算什么,事实上那晚漫天的星星根本就没月亮,我当时怎么能说是去赏月亮的呢?我要按常理说我是去如厕的就好了,老和尚总不能拉着我和他蹲一晚的茅厕吧?哎!没办法我的逻辑也被这老和尚老不按常理出牌的规则给搞的乱七八糟了! 第二天清晨我又被十八罗汉那帮魑魅魍魉的家伙抬到了三十六房,这天的训练他们竟然动用了“吼吼”噢!也就是少林寺里养着玩的那只打老虎,但是由于少林寺这几个月财政出了点问题,以至于少林寺众僧人每天也只能喝点稀饭充饥,这人都吃不上饭了自然也就没多少粮食来喂老虎了,所以“吼吼”这几个月来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今天这群少林寺的疯子们该不会那我来喂老虎吧?说实话我也挺瘦的,浑身上下除了皮就是骨头,喂老虎?恐怕连塞他的牙缝都不够啊! 我正想着就听老方丈的声音从远处忽忽悠悠的飘了过来:“释明师弟,今天的训练十分残酷,你的拿出十二分的注意力啊!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吼吼”也有两三天没有喂食了,按理说也没什么太大力气和你搏斗,你快进去打晕它,我们好把他放归后山啊!” 我靠!什么嘛!让我和老虎单练?亏你们想的出来,正当我发愣的时候十八罗汉将我猛地一推我便被推进了老虎洞里,再想出来可是洞门已经被他们封上了,my god这群挨千刀的良心大大的坏啊!等我释明出去在和你们一个个算总账,可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彻底吓傻了,这大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在我面前正用一双灯笼大的眼睛瞄着我呢! 这时候老虎洞外面又传来老方丈的声音:“释明啊!不是老衲我心狠!只有这样才能逼你全力以赴的练功啊!昨天我也已经和“吼吼”商量过了只要你肯努力练功它心肝情愿当你的陪练!” 陪练?有这样强悍的陪练吗?没多想也容不得我多想“吼吼”猛的向我扑了过来,这来势汹汹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少林寺以前一定是经常给它投掷活物训练它的野外捕食能力,虽说佛家有好生之德不杀生,但是那些活物的死也算是重如泰山,因为他们是为了救活另一只动物老虎而牺牲的,它们的灵魂是可以被超渡的,是可以到达西方极乐的,这貌似就是江湖上常说的“早死早超生吧”可是我还不想被超生啊! 我一个闪身躲过老虎的正面扑食,在地下打个滚后来到了老虎的背后,“吼吼”啊!我平日里带你不薄,有事没事还偷跑到山下给你地回来个红烧狮子头,清蒸小鲶鱼什么的换换你的口味,你今天可不能六亲不认啊!我是这样想的但是老虎哥们可不这样想,又是猛虎下山又是飞虎降龙的在不大的虎穴里和我来回跑了不下六百来圈,要么怎么说我脚踏六星福大命大,肩刻祥云佛祖保佑呢!虽然全身不知被“吼吼”这只背信弃义的大老虎抓了多少道血爪印,但始终没被捉到! 最后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吼吼”见大战数百回合不能降服我,郁闷的朝着墙壁一头撞了过去,也是!要让我是它我也没脸再活着面对虎族的老虎们了,几百个回合连个骨瘦如柴的人也捉不到,这百兽之王的名分怕是难保全啊!看着倒下的老虎我也不知不觉累的昏死了过去…… ------------ 第四章 早逝少林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少林寺因为我和“吼吼”的事争论了一天,原因是释字辈的高僧分为两派,一派认为我我犯了杀戒,因为我的间接性导致“呼呼”死亡,应该接受寺规惩戒;另一派则坚决认为我是无辜的,“吼吼”的死是其自杀与我无关,再者我地位尊贵不适宜用寺规,两派高僧就这样一直争论着,但是明显后者以方丈为主的一派占主导。 可是他们的争论随着外界因素的介入而不了了之,也不知道哪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将我跑死老虎的事散播到了武林中,没多久就被登上被称作“江湖第一娱乐刊”――《人漂江湖》的独家报道上,另外还有两幅漫画搭配在上面,只是画漫画的画师,我怀疑他是个高度青光眼加散光眼,竟然把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淌着大鼻涕也就帅的形象,画的要多蹉跎有多蹉跎,报道还声称,我是使用了什么江湖失传多年的绝技“凌波微步”加“葵花宝典第三十八式”把老虎跑死的,我那个去了!我要是会这功夫至于被老虎挠的花里胡哨大躺三天才醒人事嘛? 这还不是要人命的,最让人无语的是竟然有一群比傻子还像疯子的“浆糊虾壳”来少林寺明察暗访,就是为了让我交出所谓的失传绝学,少林寺在大战完哪些哈猫阿狗之后也是大伤元气,这次没有了争论,少林寺上下一致认为得送我尽快离开少林,对外宣称我已经以为大战老虎元气大伤终导致圆寂。 用秃驴们的话说,这样一是为了保住少林寺百年基业不被毁于一旦;二是为了我不至于被“浆糊虾壳”们五马分尸了,看来于公于私我都得走啊!可是我就这样被一个《人漂江湖》的武林八卦杂志给弄得“英年早逝”了? 天呀!这帮玩笔杆子的,让你三更死你不能五更活啊!比催命判官还厉害,我看这些人才真真是高手,杀人于无形中,让一个人死并不难,难的是让他在人们的意识中死去,马克思是过说,“物质决定意识”,但他又说了,“意识反作用于物质”,所以在古代人们只相信意识,那管什么物质啊!以至于古代朴素唯物主义的学者们无奈经常混不下去,要去要饭为生,在要饭途中他们知道了艰苦朴素,知道了想来的理论不如现实的一个馒头重要,所以才有了物质决定意识这个伟大的理论。 好像扯远了,但其实不然,你想想要是大家都相信什么物质决定意识了,也就会有很多人调查事实真相,而不是只片面的相信《人漂江湖》的言辞就认为我真的跑死老虎了,也就不会有人来少林要什么失传秘籍了,当然我也不至于被“英年早逝”这就是所谓的古代意识流给害的啊!哎……没文化真可怕。 在离开少林寺的前一个晚上,老方丈和我又一次坐在了少林寺南院的厕所墙上,你要问我们为什么老爱坐在这儿,那么老方丈绝对会回答你两个字――“韵味”!是的在老方丈看来少林寺就属这个地方最有韵味,我当时就在想,这老方丈上辈子一定是位辛勤的掏粪工,否则也不会这辈子喜欢在茅厕找什么韵味。 “师兄,我明天就要离开少林寺了,你说我这一出去,还算不算是少林寺的人呢?还能不能有朝一日再回来呢?”我看着那依旧没出现月亮的天际问着身边的老方丈。 “阿弥陀佛,即已离去何必归来?你永远都是少林的人,但也永远不是少林寺的人,是是非非去去回回已不再是谁能左右的了,若有缘,则不必多问,若无缘,则问也无意。一切就像这月亮,你想见时无影,你不想见时忽显。”老方丈一晚上也就说了这一句话便什么也没有说了,这个晚上我们闻着臭味熏天的茅厕之气,观赏着无月星空,你别说还真有点“屎情化意”的感觉,也许这就是老方丈一直以来所找寻的韵味吧! 第二天一早老方丈从内衣裤中掏出一本书给了我说道:“释明啊!你该走了我也没什么好送的,这本书是上上任方丈给我的,不是什么少林传世宝典,只不过一本心经,你拿去看吧,但愿能在你心情烦躁的时候帮你调理心境,收拾一下上路吧!” 我刚回到禅房中小师侄空问便跑了进来,“师叔!这是方丈让我给您路上用盘缠,还有这是我偷学的《蛤蟆神功》的招式图,您也一并带上吧,希望您能用得到。”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本类似武功秘籍的书放在盘缠包袱上转身跑出了禅房。 我接过包袱和空问的武功图谱不知道怎的一时竟呆在了那里,想想就这样要离开少林了竟有些个舍不得了,舍不得猥琐至极但其实事事都在为我着想的老方丈,舍不得那些让我受尽万般折磨却是为了打通我任督二脉的十八罗汉,舍不得释怀师兄的噬魂曲,还有少林寺一堆没见过女人是什么样的小和尚们,可是再舍不得又有什么用呢?该走还是得走的,最后看了看我禅房墙上的那个大大的“佛”字,轻轻地说一句,佛祖啊!哥们我真的走了啊! 就在我走出房门的一瞬间我又一次呆住了,少林寺释字辈的高僧们全部来到了我禅房外,这个给我一本《大力金刚指》图谱,那个塞我一本《拈花手》口诀的,我那个汗啊!不一会我的包袱里便塞满了一堆的武功秘籍,要知道这些都是少林寺的上乘武学,但今天少林寺却要倾囊相赠?不行,我已经给少林寺造成了那么大的元气损伤了,这些少林绝学我说什么也不能再贪恋拿走!于是我向众人说明我的意思后,趁大家不注意带着老方丈给我的心经和空问画的《蛤蟆神功》图谱飞也似的跑出少林寺。 跑出来我才后悔了,别误会啊!我不是说后悔没拿那些秘籍,而是因为一时跑的太快连盘缠也忘记带出来了,这下惨了半文钱也能难倒英雄汉,况且我只是个逃出少林的小和尚,这下完了,我也许出了少林寺就得加入丐帮了,想到这我不禁有些好笑,我还是什么小和尚啊?除了一个锃光瓦亮的光头,我还有什么?我要去哪儿?哪儿又能接纳下我?茫茫世道,我又该何去何从呢?算了不想了,想也白想,路在脚下走一步再想一步吧,这世界我来了,我是释明我来了!噢!不……我……我不是释明,释明在少林寺圆寂了,不对啊?那我是谁啊? ------------ 第五章 落草为匪 从少林寺出来已经有两天了,我坚信再找不到吃的我不久就真的要英年早逝了,想到这我就埋怨老方丈,你说临走前给我本带着体臭味的破书有什么用啊?要是能给我个值钱的东西,我到当铺也好当了换点银子花,现在到好,浑身上下就两本破书,烧火都显得不够! 我正这样想着不知从哪里冒出一队蒙着脸拿着大刀的家伙们,为首的也是个秃子,坏了!这不是碰上劫道的了吧?不过这群劫道的弟兄们恐怕要失望了,小和尚我浑身上下半毛钱也没有,要命倒是可以拿去。 “你,对就是你,知道规矩别让哥几个动手,速度快一点!”为首的劫匪用刀指了指我说道。 “我知道规矩,我当然知道弟兄们的江湖规矩,这是我所有的值钱玩意,你们要就拿去,这年头出来混也不容易,不老您几位大驾,不行我扒光我自己你们看我说的是不是实情。”我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我的两本破书并把衣服撕开让劫匪们看,以表示我真的没什么东西了! 一帮劫匪小弟们捂着鼻子拿走了我身上的破书后又紧接着来搜我的身,结果真如我所说什么也没有,恼羞成怒的一个小子还上来踹了我一脚,奶奶的你爷爷我先记着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踢回来!我正这样想着为首的劫匪开话了。 “妈的,又是个穷鬼,还是个有学问的穷鬼,俺娘曾经说了,不怕穷鬼没银子就怕穷鬼有学问,这小子应该识个字,算了留他一条命,小子们先押回山寨好让他给咱们做个先生,教育教育下面那些小娃娃们,劫匪是个很有前途的职业,但是劫匪也得有学问,也得讲究技术打劫,光靠猛打猛撞的劫道可行,这几天只能劫到穷鬼,捞不到银子,所以劫道的事业要从娃娃抓起学文化,掌握先进的劫道技术我们山寨才会有希望,小子们,先把他绑了一起押回山寨喽!” 当我听到这些的时候眼睛都快掉出来了,感情这劫匪也要掌握高新劫道理论?还要培养下一代?这劫匪头头也真够新潮的,好吧!既然他们没有弄死我的冲动,我就暂且跟他们回他们的山寨,话说做个教书先生也不错,起码比饿死江湖要好得多,于是我想也没想就跟着一帮劫匪浩浩荡荡的回了山寨,所谓“路见不平扮书生啊!该耍嘴皮莫害怕呀!哎嗨哎嗨一个呀啊!”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我累得还有一口气的时候,劫匪山寨终于到了,这与其说是个山寨倒不如说是个荒废的村子更确切,所有村子里的男丁平日里唯一的职业就是在官道上劫道抢劫过往路人,而村里的女人则留在村子里带孩子照顾村里老人。 我没有受到想象中的虐待和毒打,在来到这个所谓的“劫匪山寨”的当天晚上我就被释放了,不是他们信任我不会逃跑,而是因为这里一般人真的跑不出去,因为这个寨子的设计简直就是一个攻守兼备又错综复杂的迷宫堡垒,要没有他们的人带路根本不可能跑得出去,我真怀疑这一完美的土木工程,是怎么被这些头脑简单四肢灵敏的只知道打劫的劫匪设计出来的。 来到这个“匪窝”的第二天我就和这里的所有人搞好了关系,原来这些人都是当年建文帝的遗部,因害怕当今圣上斩草除根,索性隐姓埋名退居山野靠着抢劫过往官道的路人为生,这个城堡一样的村子是他们依旧兵书上的五行八卦阵建造的,也就难怪像个迷宫,可是建造这个村子的将领们有一天出去打劫,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只留下了些个老弱妇孺,就连那天劫道的秃头也还不到弱冠之年。 在知道了这个寨子的大致情况后我决定留下来,并不是以我的智商努努力跑不出这五行八卦村,而是因为这里似乎是我想要停留的地方,也许老方丈让我离开少林寺是想让我在江湖上闯荡一番,可是我知道我不是个喜欢出风头造声势的人,我只想安安静静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你或许会说我胸无大志,没错我没有什么治国安邦笑傲武林的雄才大略,本想着就在少林寺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谁知道造化弄人,如今倒好,身陷“匪窝”倒也自在。 慢慢的我知道了那个打劫我的小秃子叫张龙,身上还有点功夫,只是生性暴躁做事鲁莽,所以即使当了这山寨之主但也没能带领山寨干出点惊天伟业,打劫抢来的那点银子也只够山寨里人勉强填饱肚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官道上走过的过客当官带兵的他们不敢抢怕惹了朝廷,贪官污吏不管百姓死活大肆收刮民脂民膏,逼得百姓也是衣襟见肘哪有银两啊?所以打劫平民百姓自然也捞不到几个铜板,万般无奈下张龙也只能带着一群小子们一再到更远的地方去劫道抢劫路人。 可是张龙一走“匪窝”里的老弱妇孺也只能丢给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人来照看了,以至于我有更多的时间研究起老方丈给我的经书和临走前空问给我的《蛤蟆神功》图谱。 一天傍晚张龙带着一无所获的小子们扫兴的回到寨子中,又一次学着狼的叫声在山崖上放声狂嚎了,那是他的习惯,听他母亲说这小子很崇拜他的父亲,而他的父亲是一位有名的将领,在掩护大家撤退的时候战死了,张龙很喜欢父亲给他讲狼群的故事,父亲总是告诉张龙要像狼一样坚毅顽强的去战斗,如今张龙每每一无所获的回到山寨都会觉得又负其父所托,所以就站在山崖上学着狼的叫声在向父亲赎罪。 我来到山涯边对着依旧狂叫的张龙喊道:“喂!小子你这样叫有什么实际意义吗?你觉得即使你父亲在天上能看到你,他会开心吗?一个真正的强者是不会这样沮丧的,他只有战斗,战斗!你这样的行为只是一种无能发泄,像你这个样子,下一个太阳落山的时候你也一样一无所获!” “你凭什么来指责我?别忘了你自己也是我的战俘,你是我的战利品,你本来连活着的资格都没有!”张龙听到我的吼叫后跑下来抓和我的脖子愤怒地用眼睛盯着我叫嚷道。 “是的!我是你的战俘没错!要不是你绕我一命我不会站在这里和你说这些,当然你也可以现在就杀了我,这样也能为你的山寨节约一个人的口粮,但是杀了我你已经无法解决你依旧会失败依旧会一无所获的结局!”我毫不示弱的用并不是很尖锐却毫无畏惧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像狼一样的少年。 “杀掉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我现在就杀了你!” 张龙放开抓着我脖子的手,拔出腰间的宝刀一刀砍在了我的臂膀上,顿时鲜血喷涌而出,可我依旧站立在那里,我知道我不能倒下,我要让这个骄傲狂躁的少年平静下来,我忍着巨大的疼痛对眼前已经红了双眼的少年说道:“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你的父亲不会因为你杀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切劝戒你的人而欣慰,他只会因为你的行为而感到蒙羞!来呀!杀了我呀!你在等什么?” 张龙已经被我激怒倒了忍无可忍的境界,再一次挥刀准备向我砍来,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我只听身后传来一个女子死心裂缝的吼叫“住手!你这个小畜生!” 我不知道是谁及时阻止了张龙的杀戮,因为在我刚要转身看过去的时候因为失血过多昏倒在地…… ------------ 第六章 山寨结拜 我不知睡了多久,当我醒来的时候张龙正跪在我的床前,原来那天是张龙的奶奶也就是这山寨中人人尊称的老太君救了我,而且老太君还告诉张龙说我的生命不应该死在他的手中,而他的生命却要用全部来尊重我!张龙虽然很不服气,但是对其奶奶的话还是言听计从的,所以才会跪在我的床前一直等着我醒来。 “对……对不起!我太鲁莽了请您原谅!” 张龙见我醒了过来忙对我说道,说完起身便跑出了房间,我知道以张龙的性格要说出“对不起”三个字是何等的困难,当然他能对我说这些并一直跪在这里等我苏醒我不知道在他内心里究竟做了怎样的挣扎,他是一个山寨劫匪的头领,从来都是别人在他身边颤抖的祈求和道歉,可今天他却要向一个他的俘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道歉,着内心的滋味可行而知。 不一会儿老太君便走进了房间,看到我虚弱的躺在床上,老太君开口说道:“年轻人,你醒了?你先好好躺着不要动,你只听我说就好,想当年张龙的父亲也像你一样面对死亡无所畏惧依旧劝解着倒戈的士兵改邪归正,但终还是死在了反叛军的刀下,但他的眼神我老太婆不会忘记,我儿当时豪气与不屈眼神正合你那日面对张龙时的一样!年轻人你虽然只比张龙大不了几岁但是身上所具备的胆识却强过他不知多少,那日张龙那小畜生要是真的杀了你,那我这个老太婆才真教孙无方啊!看你今日苏醒过来我老太婆也就放心了,否者老太婆我这一把骨头了,死后怎么面对我那死去的儿呀!” 我知道老太太是从我身上看到了当年自己儿的影子,不免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当年威武不屈的身影,于是便忍着肩上钻心的疼痛对老太君说道:“老人家,您的儿子那是大英雄不屈服于敌人,敢用鲜血捍卫忠诚,我只是一个愣头小子怎么与他相机并论?” 老太君见我这般谦虚又抓着我的说道:“好孩子,张龙要是有你一半的懂事也就不会像现在这般鲁莽暴躁了,我老太婆即使死了也瞑目了!孩子你当时虽没有像张龙的父亲一样不屈为国,但却与其父一样坚持真理与真善,所以什么也不用说了,你让老身深深地佩服,另外老身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老身!” 我吃力的坐起身子挽住老太君的手说道:“老人家您有什么就说吧!要不是你您救了我,我也许现在就到阎王殿报道了!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要说一个就是十个百个,我也决不推辞!” 老太君见我这般说辞于是也不拐弯说话,直截了当的对我说道:“年轻人,我想要你收张龙为徒,教授他为人处世的道理,你知你意下如何?” 听到老太君这样说,我不禁感到肩上的刀伤更痛了,什么嘛!让我收一个想一刀劈了自己的人为徒?这不是开玩笑吧?再说了即使我愿意以张龙的性格能接受吗?我怕我还没收他为徒,他却乱拳把我这个师父的命再一次给要了! “老太君,别的事我都能答应您,万万此事还望您三思啊!” 我正这样忍着肩上剧痛说着张龙却气冲冲的跑进房来对老太君说道:“奶奶!我不同意!这小子有什么能耐来做孙儿的师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孙儿不服!” “住口!你这个小畜生!说了你多少次了一些事情并不是你这盲打莽撞的性子就能办好的,我之所以让你拜人家为师就是要你向人家学习为人处世的大道理,让你知道有时候智慧比暴力更能对事物起到决定性作用!”老太君对着张龙怒斥道。 “反正……反正孙儿就是不服!有本事就让他和孙儿比试比试,他要是能赢过孙儿,孙儿拜他便是!”张龙一脸不服气的说着 我本不敢收张龙做徒弟,但听他这么一说我知道只有和他比试比试才能真正让他懂得点道理,况且我还要在这个寨子里养伤、生活如果治不了张龙那么以后定没什么好果子吃,虽然暂时有老太君罩着,但要长久混下去自然也是不容易的。 可我还没说话老太君抢先一步说道:“你个小畜生,你把人家伤成这个样子你还得寸进尺了?还要和人家去比试?我告诉你!就单凭这年轻人那股不怕死的魄力你就已经输给了他!” “老……老太君!不要……要说……说了竟然……然张龙老弟要比,我……我……奉陪便是!”我吃力的站起身来说道,老太君本极力的阻止着我,但她还是抵不住我一再的坚持最终同意了我,我身上的刀伤被山寨的医师检查之后确定并未大碍只是伤在皮肉上并为涉及筋骨,但为保险起见老太君依旧特意嘱咐山寨医师紧跟在我身旁。 比赛很简单互相为对方出难题,对方解决不了或是放弃者为输,于是乎由张龙先出题,他要我在一炷香时间内移动一块有他五人重的巨石,这也许对张龙来说并不难,这家伙有一股蛮牛的劲,别说五人重,就是十人恐怕也不再话下,可是这对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且又受了伤的人来说也许真的很难完成,在一旁的老太君认为这对我来说很不公平,示意取消这样的比赛但是又一次被我制止。 我在估计了巨石的重量之后拿来了一根铁棒翘在了巨石的下面,又在铁棒的当间一点的位置上垫上了一块石头,就这样利用撬棒原理硬生生的把五人重的巨石给挪动了位置,看得张龙目瞪口呆,那是呀!这只知道使蛮力的小子哪还知道什么撬棒原理啊!所以当见到五人重的巨石被我轻易地挪动了,也就当场石化了! 轮不我出题了,出个什么题好呢?我正琢磨着,突然看到不远处当着衣服的竹竿于是计上心来,便命人去来一个三丈来高的竹竿在一头绑上了一节红绳,并告诉张龙说也是一炷香的时间,让他在不砍断竹竿,不放倒竹竿,不登高的情况下取下竹竿上的红绳。 看着张龙满脸无奈地拿着拴着红绳的竹竿,周围的人也在给他出这主意,有的说摇晃两下试试看看红绳能不能自己掉下来,有的说在那个竹竿挑一下红绳看看能不能挑下来,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但张龙在试过所有的办法后依旧没能把红绳取下来,眼看一炷香的时间就要到了,只见张龙双手抱着脑袋做抓狂状的在竹竿周围跳来跳去。 这时候老太君走到张龙面前说道:“孙儿,你可否认输?” 张龙看看就要烧完的一炷香说道:“我认输!但是他必须也能拿到这杆头的红绳,否者我即使认输也不服!” 看着张龙那股倔强的样子我不禁大笑了起来说道:“小子!这有何难?”于是抄起绑着红绳的竹竿向井边走去,一群人跟着老太君和张龙也一起簇拥了过来,我拿起竹竿向着井里慢慢伸去直到手碰到红绳后对张龙说道:“还用我给你把绳子从竹竿上解下来嘛?” 我还没反应过来,但见张龙咣当一下跪在了地上,大喝一声:“师父在上,请徒儿一拜!” 我上前扶住张龙说道:“拜师就免了,我比你长几岁,你要是肯叫我一声大哥,那我们结拜为兄弟但是可以!” 张龙愣了愣后二活没说便叫道:“大哥!” ……………… 那天我和张龙一起拜了关公,拜了老太君结为了兄弟,当然不是异姓而是同姓兄弟,因为直到结拜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该叫什么名字,索性和张龙一样也姓张,名字是老太君给起的,叫张天明,说是希望苍天会明朗些,来看一看这普天下受苦逃难的百姓。 ------------ 第七章 初遇婉瑜 转眼见我在山寨就待了有三个月了,身上的刀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这天张龙又要出去打劫于是我便要求其带我一起去看看,张龙起初并不赞成我去,认为我伤势才好不益和他一起长途奔袭去打劫,可我坚持说自己身体没问题并对他说自己不能老是这样让大伙养着,也应该为山寨做些什么了,张龙见我这般坚持也就不在好说什么。 我和张龙带着十几个小子们走了半晌午的路终于到了一处官道旁,张龙叫大家先隐蔽在道旁的树丛里不要出来,自己则跑到官道上俯下身子用耳朵贴着地面听这什么。 不一会儿便又跑到我跟前小声说道:“大哥这次我们恐怕又选错地方了,我刚趴地上听到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正有一堆马队向这边奔袭而来,阵势还不小,我想这年头能有这样的阵势的一定是官府的人,我看我们还是去往别处打劫吧?这官府的人咱们惹不起但还是躲得起的!” 张龙虽这样说但我的心里却不知为什么并没有一点想走的样子,于是对张龙说道:“阿龙你看这方圆数里也就这么一处官道,要是想换别处打劫最少又要奔袭十几里路,这样的行进别说我们能遇到打劫对象遇不到,即使遇到了众兄弟也已经累的没有力气与对方纠缠了,没劫到银子是小事万一对方会武,咱们这点人恐怕到时候能有力气与之抗衡的也不多了,到时候别银子没抢成却被抢了银子的人弄死那可是得不偿失啊!” 张龙听我这么一说也有些道理于是有反问道:“在这里抢又不能抢换别处又不行,明哥你说咱们怎么办?总不能又空手回山寨吧?” 我看了看周围的地形不慌不忙的对张龙说道:“此处隐蔽定会被大队人马发现,前面有个小山坡我们暂且躲到那里先看看情况,要是来的不是官府的人我们大可在山坡上向下放冷箭突袭马队,即使对方人数再多也也吃不住对然的袭击,要真是官府的人,我们躲避的地方他们是不会发现的,待他们走后我们还可以继续在此打劫。” 张龙听我这么一说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小山坡,不禁拍起了马屁:“大哥就是厉害呀!这伏击的法子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大哥真是智多星下凡啊!小弟对大哥的佩服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有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啊!” 我朝着张龙脑袋就是一巴掌骂道:“臭小子别光顾着拍我马屁了,赶紧带上大家去山坡后隐蔽吧!” 我们一行人把尖刀都收了起来别在腰间,拿出了手弩和弓箭这些远距离的攻击武器,躲在了小山坡后静静观察着官道上的一切,我看了看官道官道到小山坡的距离后对张龙说:“阿龙!一会来的要真的只是马队不是官府的人的话,告诉兄弟们不许射人只许射马,我们要的是银子不是人命!” 张龙被我这么一说愣了一下,但很快有回过神来说道:“明白了大哥!你放心吧!我们保证不伤人地把银子弄到手!” 张龙正说着只见一队马队由远及近的向着管道这边走来,看样子像是一个商队,商队的后面还拉着两车大木箱,不用说,这里面不是放着银子就是商队贩卖的货物,总之一定是价值不菲了,这下可赚大了。 我这这样想着张龙已经等不急想要对商队发起进攻了,就在他要拉开弓箭向商队射去的一煞那间,从商队的后方来了一票骑兵看样子像是官府的人似地,幸亏我反应快及时的制止了张龙的举动,否者这后果恐怕是不堪设想了! 只见这股官府打扮的骑兵很快包围了商队,几个骑兵立马下马把商队的队长连捆带绑的押解到一个有点像将军打扮得骑兵面前,那将军打扮得人对着商队队长就是一马鞭子抽了上去,然后和狠狠地说道:“我告诉你们这些贱民!你们这里的财物全给大爷我留下,就算是朝廷征用了,至于你们每个人,男的给本大爷上前线充兵役,女的本大爷有一个就压到府里玩一个!”说着便吩咐手下人等把商队里所有人都押解到了他的面前。 张龙看到这一幕咬着牙说道:“妈的!居然是一伙挨千刀的兵痞们,只知道残害百姓刮食民脂民膏,早晚有一天要让他们尝尝他们张龙爷爷我的厉害!” 就在这时商队里一个女孩对着这股兵痞大骂道:“你数个什么东西,朝廷,朝廷的脸面都让你们给丢尽了,这里都是些个朴实百姓,你们身为保家卫国的士兵本应为国为百姓战沙场,而不是在这里强抢民财鱼肉百姓!” 被一个女子这样骂,那个将领打扮得兵痞自然火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大声骂道:“哪里来的骚娘们敢管本大爷的事?拉人呀!把这骚娘们给本大爷压过来我要让她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只见几个当兵的压着一个女孩走了过去。 “臭娘们!你敢骂本大爷?本大爷今天就尝尝你这小娘们到底是水做的还是火打的!”将领打扮的兵痞跳下马一把抓住女孩的衣服一用力“呲”的一声扯撕了一大半,女孩尖叫着:“你这个禽兽!放开我!放开我……”但仿佛女孩越叫那将领打扮得兵痞子越来性子似地一把揪住女孩的头发就要将女孩按倒在地。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抢过张龙手中的弓箭,拉满弓身一箭向着将领打扮的那个兵痞的脑袋射去,只见弓箭不偏不正的射穿了其龌龊的脑壳,顿时数支弓箭像是雨点般向着这股兵痞们射了过来,瞬间二十号人马硬生生的全部倒地。只见张龙大喊一声:”冲啊!弟兄们把这些兵痞们赶紧杀绝一个不留!”顷刻间山寨的十几号弟兄们像是打了鸡血似地随着张龙从小山坡一涌而下,不一会儿就将便将所有兵痞尽数斩杀。 “太感谢诸位绿林好汉的舍身相救了!小老儿在这里代表大伙感谢诸位好汉了!谢谢了!”商队队长是个约莫有六十多岁的老人家见我们尽数斩杀了兵痞们感激不尽,一头跪倒在我和张龙面前。 我忙上前一把扶起老人家说道:“老人家别这样说,路见不平拔刀相救本就是应该的,再说这般兵痞们这般恶性别说遇到我们,就是任何一个有血性的人也会站出来将他们千刀万剐的!” 这时候刚才那个那女孩已经在其他女孩的搀扶下批了件衣服,缓缓的走了过来对着我说道:“谢谢公子出手相救!但是公子!这天下哪个贪官、污吏、兵痞不是这样呢?这就是明朝的天下啊!哎……早晚有一天大明的天下要被这群贪官、污吏、兵痞们败坏灭亡,公子今天能为救我一个弱女子怒发冲冠的斩杀了这一群兵痞,但是天底下像这样的贪官、污吏、兵痞多得是,公子等人也无力挽救得了这天下啊!哎……” 刚只顾着救人没仔细看,眼前这个女孩那真是发如瀑水,眉似叶,眼似明泉,口如丹,肤色白皙,柳型身段,正所谓“赛过西施,不输貂蝉”美女啊!并不是我在少林寺待了五年很少见女人,眼见这位女子无论是身影还是相貌那真是标准的美女无疑,怪不得刚才那个将领摸样的兵痞会兽性大发,就是我这个二十几年六根清净的人也忍不住要多看几眼了,这张龙更是夸张,直接两眼珠子直挺挺的看着眼前的美女,那哈拉子就流到地上了,没办法,要说我在少林寺待了几年没见过女人,那么这小子也好不到哪去,整天不是山寨就是外出打劫的。 “噢!诸位英雄莫怪!这是小老儿的女儿婉瑜,刚才多谢诸位英雄搭救,要不是英雄们出手,我女儿婉瑜恐怕就……恐怕就要被那个禽兽给糟蹋了!婉儿快给诸位英雄行礼啊!”老人家说着忙叫眼前的美女向我和张龙等人行礼。 ------------ 第八章 美人赠玉 几番谈话后我和张龙得知商队是从洛阳贩卖完丝绸准备南下回苏州的商队,那个美得让张龙止不住流口水的女子叫江婉瑜,是商队队长江震的大女儿,江震是江南最大的丝绸行的老板,这是他第一次带着宝贝女儿来北方做生意,本来这次生意做得很顺利,想不水路改走陆路好带女儿看看沿途的风景,谁知却在此地遇到这伙兵痞。 “天明大哥,我猜你们想必就是这一带的山匪无疑,我早在洛阳的时候就听说这一代山贼很多,今天看你们拿着武器还有很多人一副山贼的摸样,我就更确信了。”江婉瑜打量着我和张龙说道。 “呵呵!没错我们就是这一带的山匪,可我奇怪,你知道我是山匪为何还和你爹爹没有意思的畏惧呢:”我朝江婉瑜笑笑说道。 江婉瑜不愧是大家闺秀举手投足间动作轻柔典雅,只见她不慌不忙,不畏不惧地走到被我一箭射死的兵痞头子跟前说道:“因为你们是‘义匪’就是有着江湖侠义心肠的山匪,和普通意义上的山匪不同,普通的山匪遇到刚才的事情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做没看见,绝不可能向你们一样挺身而出和官府朝廷的军队为敌,所以真正的与官府朝廷同流合污的山匪我们自然是怕,可是像你们这样路见不平拔刀相救的义士山匪,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怕呢?” 张龙在一旁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江婉瑜问道:“哎!我说美女,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不会是兵商通吃的山匪啊?” 我看着张龙那一副花痴的样子就好笑,但又不能和他一样在美女面前不注意形象,虽说我平时也经常猥琐地在夜里幻想过不知多少次美女在怀里,但是幻想归幻想,表面上我还是要很正派的面对公众的,也许伪君子就这样吧!但是可贵的是我承认我虚伪,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也没说过我是正人君子,不信各位看客可以看看嘛!这都第八章书了,我哪一章说过自己是君子了?咱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小人物罢了,但是小人物也是有形象的。 于是正了正音色对张龙说道:“张龙,你怎么能这样看着江小姐呢?真是失礼!”说着就连忙像林宛瑜解释道:“对不起啊!江小姐我这弟弟和我一样出自山野没见过什么世面,见小家出落得楚楚动人不禁有些把持不住礼仪,还望小姐莫要见怪!” 江婉瑜见我如此赔礼忙说道:“天明大哥快别这样说,我又怎敢怪罪于二位救命恩人呢?再说了张龙大哥此乃英雄本色而已!” 我倒!这美女说话就是让人狂晕啊!英雄本色原来在她这里是这般解释的,哎!我终于领教到了,赶明我也见到美女就像张龙一样犯花痴准没错!美女肯定也会说我是英雄。 江婉瑜见我迟迟不说话站在那里一脸的石化,于是细声细语的说道:“天明大哥在想什么呢?噢!对了!张龙大哥问我为什么没把你们看做是兵商通吃的山匪?我想说这原因很简单,因为你们不是,我相信你们不是!这是不是就是女孩子的一种直觉呢?从你们一箭射死那个想对我使坏的兵痞到你们一步步的来到我身边我一直坚信我遇到的是义匪,我遇到的是好人!” 看着眼前这个天真无暇又美丽可爱的女子,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也是人,关键是我也是个男人,这样美丽可爱的女孩子在你面前卖萌你也是没一点触动那你除非是性无能!于是我心想,婉瑜咱们商量个事,你能别这样可爱的说话吗?我在装大尾巴狼的保持正人君子的形象也受不了你这般样子的勾引啊!这还是糖衣炮弹似地勾引。 这时候幸亏江老头江震走了过来对江婉瑜说道:“女儿时候不在了!我们该和义士们告别上路了!” “好的我就来!”江婉瑜答过其父江震的话后又对我和张龙说道:“两位大哥,婉儿这就要和爹爹启程回苏州了,这是婉儿一直随身携带的玉佩,俗话说抱紧配英雄,美玉护侠士,今天婉儿就将这玉佩赠予两位哥哥,大恩不言谢,可这块玉佩无论如何请两位哥哥收下”说着就将一块玉佩捧在了我的面前。 我看到这一幕不知如何是好,于是接过玉佩对江婉瑜说道:“既然是小姐的一片心意那我和张龙就暂且收下,可是我要说我们只是暂且手下,如日后有缘相见自然要完玉归还小姐的!” 见我这样说林宛瑜很是开心,不觉间双手已经握住了我的手说道:“好啊!两位哥哥有机会一定要去苏州找我啊!我带你们好好在苏州玩玩,要知道人家在苏州爹爹看的严都不让我出去玩,人家一个人都快无聊死了,你们要是去了我看爹爹还能有什么理由不让我出去玩!” 我忙接过玉佩慌张地抽回了双手,张天明呀张天明!你是什么身份?充其量也只是个乡下山野土包子,眼前的这个美女虽说不上什么金枝玉叶,但也算是名门闺秀我怎能有什么非分之想呢?哎……身份有别注定是有缘无份啊!我之所以拿玉佩也许也只是给自己留个念想吧! 江婉瑜见我抽回的双手才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失礼,可以一时涨红的笑脸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不阻燃的说道:“天……天明大哥……我……我……我走了”说完转身头也不敢回的上了马车。 江震命人拿来十锭纹银非要我和张龙收下并说道:”小老儿和小女的命都是两位英雄救得,这点银两请二位就不要推辞了,我知道二位英雄就我们父女不是为了钱财,但这是小老儿的一份心啊!英雄莫要再推辞了,二位英雄若今后到苏州请一定要到府上去啊!到时候江某定将好好答谢英雄的救命之恩。” ------------ 第九章 血仇当报 我和张龙最终还是婉言谢绝了江老头的银子带着个弟兄们再一次毫无收获的走在回山寨的路上,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与以前一样的两手空空但张龙倒像是劫到了宝贝似地拿着江婉瑜留下的玉佩一路上笑个不停,不用说他一定又是在猥琐的意淫了,但话又说回来,结识一个出落得处处动人的美女哪个男的不会想入非非呢?就由他去了,用江婉瑜的话这叫做“英雄本色”。 “明哥,你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吗?刚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啊?这可是硬弓,要拉满少说也得费不少劲,可以倒好先不说力气怎么样,但是这准头也太叫人不可思议了吧?几丈开外正中兵痞的眉心啊!厉害!小弟佩服啊!”一小弟拍着马屁的说着 一旁的张龙听了这话后大笑着说道:“他呀!保不准是看上刚才那个姓江的小娘子了,这手上就来了力气,眼睛也放了亮光,这人呀!自然也就神勇了,这叫什么来着?爱的力量!爱的力量啊!” “你这小子,喜欢她的人明明是你自己,为什么要舔着大脸说别人呢?你看。自从我们和那江老头一行人告别之后,你就一直拿着江小姐留下的玉佩看的没完没了,我就不说什么了,谁喜欢那小娘子谁心里有数!”我反驳着张龙说道。 就这样我们一路有说有笑的向着山寨的方向走着,可刚到山寨门口众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平日里鸡犬相闻的山寨此时却显得格外宁静,莫非有人趁我和张龙等人不在的时候袭击了山寨?我和张龙等人想也没想就向山寨内奔去。 眼前的何止一个惨字了得,山寨中血流成河,被砍下的头颅和四肢随处可见,残缺的尸体横七竖八倒在血泊之中,山寨的中央还立着一个十字架上面绑着一具已经被烧焦的尸体,还散发着焦熟的味道,不远处躺着一个孕妇的尸体,肚子被人残忍的抛开露出肠子和肚中还未完全成型的胎儿…… 张龙相似发了风似地大声狂吼着:“是谁……出来……出来……是谁杀我寨中的人……谁……出来和你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出来!”张龙的震天的吼叫声自然没有任何人来答复,那撕心裂肺的吼叫很快的荡寂在了空旷的峡谷之中,突然间我和张龙像是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什么,急忙向着老太君的屋子奔去。 打开屋门只见老太君半坐着靠在墙上尸身早已僵硬,是被人一刀捅在了心脏上致死的,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很显然来人是劫财而来,但发现整个山寨搜不到什么值钱的东西,这才一怒之下大开的杀戒,但这样的杀戮未免也太过残忍了,能干出这样的遭天谴的行为的家伙简直堪比禽兽!张龙抱着老太君的尸体失声痛哭着,门外众多弟兄们也都各自跪倒在自家亲人的尸体前泣不成声。我没有哭,倒不是我在这个山寨才来不久对大家没有感情,只是我知道人已经逝去,即使哭泣也是没有用的,当下是查出这一切到底是谁干的为逝去的亲人报仇寻恨的时候。 我正这样想着,从老太君睡觉的土炕低下钻出两个小脑袋,原来老太君见有人闯进了村子大开杀戒就趁乱把山寨中最小的两个孩子藏在了自己土炕下的密室里,那个密室是老太君早前为以防万一命人开挖的,谁知道今天却真的用上了,可老太君自己却没有躲进密室而是把生的希望留给了两个不大的孩子,从孩子口中我和张龙等人得知来人是一伙兵痞,人数不下百人,他们不知凭借了什么办法竟然破了这五行八卦阵的山寨设计,挨家挨户的搜查值钱物什,最后什么也没搜到就开始了其残忍的杀戮。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要报仇……我要报仇”张龙再一次像发疯一样的吼叫着 “张龙!张龙!你冷静些,现在我们的把亲人们先下葬,好让他们入土为安,其次再去找仇人报酬也不迟。”听我这样一说张龙倒是安静下来了,抱着老太君的尸身一步步的走出了门外…… 也许连老天也觉得这一切过于的悲凉了吧!四月的天空居然下起了雪,我和张龙还有众兄弟跪在亲人的墓前失声痛哭着,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也许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此时我和张龙还有诸位兄弟的泪不只有伤还夹带着深深地仇与浓浓的恨,这苍天既然不怜惜我们这些穷苦的百姓,还派这些个猪狗不如的家伙们来残杀我们的亲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我与张龙还有山寨众位兄弟在亲人坟前歃血立誓,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也要将这伙禽兽扒皮去骨,看看他们的血的颜色。 埋葬了众亲友们以后我和张龙等人亲自动手烧掉了山寨,然后头也不回的向着开封府方向奔去,因为离那里不远处便是一处较大的军营,来袭击山寨的兵痞多半应该是从哪里来的。 一路无语,我和张龙等人奔袭了两天两夜终于到达了开封地界,但是经打听后得知这里的驻军早在三天前便奉命回京师了,照这样计算来袭击山寨的兵痞无疑就是这里的驻军中的一部分,他们一定是在返回京师的途中发现了山寨的,我和张龙虽扑了个空,但是大体知道了仇人的身份和去向。 “大哥,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张龙问道 “当然是去京师了,不过此地离京师少说也有数百里之遥,我们身上又无盘缠,恐怕一时半会很难到达,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既然知道了仇人的身份,那么还愁报不了仇?我想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弄到去京师的盘缠,有了盘缠我们才好向京师进军,即使仇恨满腔,但人不是铁做的,我们这好歹也有十几号人马不能不吃不喝不睡觉吧?” “恩!大哥,你说的有道理,我们这样别说能不能报了仇,但是在去京师的路上就饿死了,那我们还是干老本行打劫?”张龙说道 我想了想对着张龙答道:“打劫是不行了,因为这一代离官府太近,我们打劫容易被镇压,再说你以前打劫什么时候劫到过大把的银子?所以当下这不是个好职业,依我看我们可以去押镖,不当有赏银还能借此机会北上京师,再说了诸位兄弟手上的功夫也不是盖的啊!不能白白浪费了不是?” 在我的建议下我和张龙等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开封城,听说城里有几家很大的镖局正在四处找好的镖师,这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想什么什么就来,老天对我张天明还算照顾,不知道下一次我想来只烤乳猪它会不会给我送上呢?别说我就知道吃让你两天两夜不吃饭跑上个百八十里路你试试! ------------ 第十章 福威镖局 我和张龙等人一路打听得知,在开封城最有名望,也是最财大气粗的镖局那就是城北面的天威镖局,听说总镖师富得流油,上厕所完了都用银票擦屁屁,于是我就在想这家伙放一个屁是不是收集起来都能到银号去换银子,说归说这么有钱的镖局我和张龙怎么能不去应聘一下呢? 威镖局门外的镖车一辆辆的排开十几个伙计正往车上装着要押送的货物,旁边会有几个彪形大汉在一旁看着,那架势不用想就知道镖局这又不知道是要向哪儿起镖了,我和张龙二话不说就向天威镖局的大门走去。 可是刚到大门口我们便被门口的两个人模狗样的家伙给挡在了门外。 “干什么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嘛就往里闯?”其中一个长的像沙皮狗的家伙蛮横地一把推过张龙说道。 “两位好汉,不好意思!我和胞弟是从外地来的,听说贵镖局招镖师,我兄弟二人便想来试试。”我忙压制住想要发火上前揍人的张龙对两个“看门狗”说道。 “哈哈……哈哈……哈,就你们……就你们也想来当镖师……哈哈”另一个长的像腊肠狗的家伙捂着肚子指着我和张龙笑着说道。 “就你们两个‘山顶洞人’还敢跑来当镖师?”像沙皮狗的那个家伙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和张龙说道。 这两个看门狗,这明显是在说我和张龙是土包子啊!我心里默默地将他们祖宗八全问候了一遍,但还是陪着脸笑着说道:“这两位大哥这样说就不对了吧?要知道的是你是来自河南元谋的,他是打河北周口来的,你牵着他毛茸茸的手那真是想咬上一口啊!于是爱让你们直立行走了!”边说着我还不忘边比划着。 等比划完也说完后我转身对张龙说道:“阿龙啊!既然人家瞧不起咱们,那咱们再换一家镖局试试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迈着大步带着张龙等人向着城南方向走去,当两个看门狗意识过来我是在骂他们的时候,我和张龙等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当地人说城南有一家名叫福威的镖局,起初我也奇怪怎么这个开封城的镖局都喜欢带个“威”字,后来当地人告诉我说,城北的天威镖局和城南的福威镖局原先是一家,都叫做全威镖局,天威镖局的总镖头名叫林天豪,而福威镖局的总镖头叫做林福豪,原全威镖局的老镖头林全德死后,两兄弟为了争夺镖局大打出手,最终不欢而散各自在城南和城北自立门户。 可是福威镖局的总镖头林福豪却在不久前突然得了一场怪病,见女人就猛追,见男人就猛砍,没人的时候就一个人滥叫,京城的郎中都瞧不出这到底是什么病,镖局上下也值得把其锁在镖局的后院以免他出来发病,现在的福威镖局总镖头是林福豪的女儿林江凤,镖局的生意自然也大不如前。 我和张龙带到了城南福威镖局外,于天威镖局不同的是,硕大的门楼外竟然空无一人,只有一杆写着“福威镖局”的大旗孤零零的立在那里,看来当地人说的没错福威镖局这押镖的生意的确冷清了。 我和张龙等人没多想带着众人就向门里走去,一直走到正堂这才出来个穿着睡衣一脸困意的丫鬟上前打着哈欠拦住了我们说道:“啊…哈…干什么的?走镖嘛?” 看着架势这丫鬟准是还没睡醒,于是我上前大声说道:“回姑娘我们兄弟十几人是来当镖师的,还望贵镖局收留。” “干什么,干什么,这么大声想死啊!我又不是没听见,你们不就是想来当镖师嘛?现在这等着,我去禀报我们家小姐。”犯困女子说完转身向着后堂走去。 张龙在正堂上转来转去一会看看墙上的字画一会又动动墙边的瓷器对我说道:“大哥,我看这家镖局定是很久没走过镖了,我们还是另找一家镖局投奔吧?” “不了,我不愿再去和刚才那家天威镖局一样的镖局了,他们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就不买我们的帐,像这样的镖局去了也不会有我们兄弟的发展余地的,这家福威镖局我们暂且先看看再说,如果真的和他们一样是个以貌取人的地方,那我们再走也不迟。”我坐在正堂的椅子上说道。 就在这时从后堂姗姗走出一位女子,后面跟着的正是刚才那个犯困的丫鬟,只见那女子身着长裙体态轻盈,婉如芙蓉出水,其艳绝伦,似花似玉,眉如轻烟,口似樱桃,云鬓高耸,兰偑低缀,腰细款款,投足如风摆细柳,举手似雏燕凌空,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瘦削玲珑,身如轻燕,与其说是走了出来倒不如说是飘飞而出才更确切。 来人缓缓站在我和张龙面前,再看看张龙,早已经惊艳到口水直流三千疑似银河落九天的地步了,只见其女轻轻地像我和张龙等人行礼后说道:“小女子林江凤见过诸位英雄,家父突染重病,小女子整天忙于照顾家父,英雄远道而来有怠慢之处还请原谅。” 张龙哪还有什么心思责备这样一位如花似玉的佳人的怠慢啊,忙摆着手说道:“不怠慢!不怠慢!小姐有家事要忙不必太在意我们,我们等等便是!等等便是!” 我再在那儿真想手头有根狼牙棒,好照着张龙这只大尾巴色狼狠狠地来一棒子,这小子见美女就这德行,以为谁都是江婉瑜江姑娘,可以给他按个什么“英雄本色”的称谓啊! 我正这样想着眼前的林江凤又说道:“不瞒诸位说,自从家父染病之后这镖局的生意也就大不如前了,我一个如女子虽接管了镖局当上了这总镖头,但是事实上我并不懂得如何打点镖局的事,久而久之镖局的镖师们见我无所作为,便大多弃之而去了,这镖局的生意也就自然不可能再有了。” “那为何姑娘依旧大开镖局门,像是要接镖的样子呢?”我问道 “英雄这是哪里话?虽然家父染病无法押镖,我也一介女流压不了镖,但是我不能看着这镖局毁于我手啊!再说家父知道的话也自然不会允许我就这样关掉镖局的。”林江凤看着我表情严肃的说道。 张龙走到林江凤身边问道:“那么你在开封城散布说要招镖师可有此事?” “是的!小女子在城中招募镖师就是想招来一位能带领福威镖局走出困境的大英雄,若能有德才兼备的大英雄能够救救福威镖局,即使叫小女子以身相许小女子也毫无怨言,只是等了这么久仍然没有一个人可以独当拯救福威镖局的重任,哎……”林江凤叹息着紧锁双眉一脸愁绪地说着。 张龙一听以身相许一下子来了精神,正了正音色有模有样的对林江凤说:“不用等了,我们就是你要找的能拯救福威镖局的人。” ------------ 第十一章 梅花桩阵 林江凤上下打量着张龙说道:“这位英雄虽然体格健壮,身材魁梧,但是想要成为我福威镖局的镖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很多慕名而来的好汉们大多因为过不了家父的梅花桩阵而扫兴离去。” 我一听梅花桩便乐了,虽然我没走过梅花桩,但是少林寺入门弟子每一个都要练习梅花桩的功夫,我没走过但光是看也看了不少,其中的诀窍我自然是熟记于心了,所以要真是要闯什么梅花桩阵我想也难不倒我。 于是便朝林江凤问道:“听林姑娘的意思,每个来应聘镖师的人必须能闯过林家的梅花桩阵才行了?” “没错,不过梅花桩阵并不是那么好破的,弄不好还会有性命危险,二位英雄真的想好要接受林家梅花桩阵的入门考验吗?”林江凤反问我和张龙道。 “管它是梅花桩还是桃花桩,放马过来吧!谁怕谁啊!我张龙从小到大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呢!大哥你歇着待我去破阵当上这福威镖局的镖师。”张龙跃跃欲试的样子说道。 “既然英雄们有意破阵,那请跟小女子到后院来吧!不管诸位谁破阵,只要能成功,我福威镖局都会收下诸位的。”林江凤说着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我和张龙。 走过一段长廊之后眼前豁然开朗,亭台楼阁,假山交错,楼阁之间有一道溪水将其隔开,错落有致的石砌浮萍连接着溪水两畔,绕过楼阁以后呈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个硕大的练武场,只见数百根圆木桩耸立在练武场一侧,看样子这就是林江凤所说的梅花桩阵。 可是这和我所知道的梅花桩也太不一样了吧?这就是林家的无敌梅花桩阵?的确是梅花桩阵啊!那数百根圆木桩乍看上去很是壮观,其实这些木桩只是为了摆出一个大大的“梅”字,好吧!我不得不承认这就是那怕人的“梅花桩阵”我算是领教到了,我和张龙一脸茫然地看着这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正在这时林江凤身边的那个犯困的丫鬟对我和张龙喊道:“喂!你们两个别小看了这个阵啊!这可是我们家老爷选用上最好的紫檀木,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烘干打磨制作而成的,每根木桩都是老爷亲手打下的。” 不是吧!这烂木桩也要用紫檀木?这林家也太有钱了吧?要知道这紫檀木听说是产于南洋,色调呈紫黑色,类似犀角色,微有芳香,深沉古雅,心材呈血赭色,有光泽美丽的回纹和条纹,年轮纹路成搅丝状,棕眼极密,由于产量极低,也只有大户人家才用的起它来制造奢华的家具物什,没想到林家人居然用来打木桩? 我正这样想着那小丫更又接着说道:“另外不怕透露给你们,一会我会和我们家小姐也站在阵中,但是我们会不断向闯阵的诸位扔板砖,诸位可要小心啊!还有我们的一些木桩可是会变短变长左右摇摆的,稍又不注意掉下来是摔不死但是骨折不骨折我们就不敢保证了!” 晕菜子啊!我说这不是坑爹吗?先不要说这木桩离地有半丈来高,还会左右摇摆忽短忽长,你们丫的还给我扔板砖?这叫哪门子阵法啊?看着这诡异略带忽悠成分的“梅花桩阵”我和张龙有点犯难。 ***要是早知今日要过这个阵,当初我真后悔没在少林寺和那群秃驴们练练,虽然阵法大相径庭,但是走木桩的腿法我想没什么不一样的,现在可好,看着那半丈高的木桩我是两眼犯晕啊! “怎么样?二位英雄想好没有?谁来破阵呢?”不知什么时候身边的林江凤和其丫鬟已经站在了阵中,正在对着我和张龙喊道。 这林姑娘刚看着那么清秀纯美,但现在看来真活脱是个女中豪杰的样子,真是气死巾帼不让木兰啊!只看她站于阵中身后放着一筐板砖,手里还拿着两块光着架势就能逼退一票人,既然这姑娘能和丫鬟站在阵中想必手上也是有几下功夫的,我暗暗嘱咐张龙万不可轻敌。 其实表面上我看起来软弱无骨,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腐书生,实际上我每日都有研习老方丈给我的经书,还有就是有事没事的练习小和尚空问送我的那本《蛤蟆神功》,不觉体力增强不少,内力也很奇怪的貌似雄厚了许多,自我感觉良好,要是真和张龙打一架也不见得会输给这个蛮牛。 想到这我不禁要感谢小和尚空问,这“梅花桩阵”虽然难走但是兄弟我练得可是《蛤蟆神功》,这蛤蟆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可是在水里都能趴着不掉下去,那我练这功夫岂能连着木桩也过不去? 张龙虽然鲁莽但是怎么说从小也长在大山中,山路不知走过多少,陡崖峭壁也是如履平地,恐怕这也是张龙唯一粗中有细的地方吧!所以说走这样的木桩应该也不再话下的。 于是我和张龙也没怎么商量,单是一个眼神张龙便知道了我的意思是要和他一起闯阵,没办法这就叫做兄弟,有时不用言语也是心心相通,有阵一起闯,有板砖一起挨,有女人自然也得帮着兄弟追了,我看着张龙自然是想做这林家的乘龙快婿了。 “林姑娘,我与我愚弟决定一起来破阵,还望姑娘一会打起来恕我们兄弟二人冒昧了!”说着我一个手势示意张龙一起上,谁知张龙这小子一个飞身便跳上了木桩,我本想他拽着我用轻功一起上去的现在倒好他上去了把我一个人留在了木桩下。 没办法,我只能学着狗熊爬树的样子抱着木桩一点一点的向上爬着,只见不远处林家小姐和她的贴身丫鬟捂着肚子笑成一片,这时我朝木桩上的张龙小声的喊道:“喂!你还等什么?赶紧过去趁现在她们只顾笑的份,先把她们解决了呀!” 被我这么一提醒张龙倒也不笨,三步两跳便来到了林江凤和其丫鬟面前趁着她们还没有扔板砖一脚重踢,便将林江凤的丫鬟踢下了木桩,剩下林江凤一个人这才反应过来,猛的向后一跃身踏上了身后的木桩,这才避免了被踢下去。 “哎呦……哎呦……你们……你们……这是犯规!偷袭犯规!”被踢下去的丫鬟爬起身忍着疼说道 我此时已经爬上了木桩站在上面朝着底下的丫鬟说道:“这位姑娘,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有说过不许偷袭吗?况且我愚弟和我已经在柱子上了,这就说明我们已经开始破阵了,但是你们没有准备好才是,怎么能算我们犯规呢?” “你……你这是满口胡言……你这是强词夺理……你这是……”站在地上丫鬟被我气得正欲和我打骂三百回合之时,站在木桩上的林江凤对其开口说道: “巧儿不要再说了!二位英雄没有犯规,正所谓兵不厌诈,是我们掉以轻心才让两位英雄有机可乘的,要怪也只能怪我们自己。” “小姐……” “够了!不要再说了!”叫做巧儿的丫鬟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被站在木桩上的林江凤怒斥了回去。 ------------ 第十二章 纯属意外 这时候我已经三摇两晃的连滚带爬来到了张龙的身旁,要知道这林家梅花桩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虽然林江凤还没有来得及向我们扔板砖,可单单是走这几步就已经将人累得半死了,很多地方的木桩看着是实打实的立在那里,但是走上去你就知道错了,不是软的根本无法用力,就是直接不知什么原因直接能一脚踩下去,要么就一下子升的老高,怪不得很多英雄好汉都得在此落马呢! 当我好不容易站立,眼前的林江凤已经朝着我和张龙一板砖飞了过来,我向左张龙向右一个闪身躲过了直面而来的板砖,不是吧!这姑娘玩真的?要知道这板砖可是杀人利器啊!直接就这么飞过来了? 早先听老方丈曾说过,这江湖上专门有一派人练习板砖,此派历史悠久,有板砖之日起就有此派的存在,但由于板砖不属于正规兵器谱中的兵器,常被武林正派摒弃,所以以板砖为主修武功的板砖派自然也不怎么在江湖中走动,感情眼前的林江凤就是那传说中的板砖派的人物? 板砖派,分为内家与外家两宗,向来两宗不合,每每在江湖中碰面都会引起一场板砖乱飞血花四溅的打斗场面。 外家砖手的典型特点是“以力驭砖”行事鲁莽,不问青红皂白,所以最后往往给人以粗放和豪爽的感觉,但这宗砖手也有比较显著的好处,拍砖时虽然凶狠至极,但只要脾气相投,也时常爆发出两胁插刀的江湖义气。 内家砖手则多“以气驭砖”,此辈久经磨炼,道行高深,大多可以“虾”称之,此宗砖手出砖诡异,极尽变化之能,往往在人未察觉时板砖已经出手,中砖者多是头部被砸当场晕阙失去战斗力,此宗砖手多讲究一招制敌稳准取胜,但弱点也很明显,那就是一旦一击未中想要再发起攻击时,往往因内力不足无法及时发起第二轮板砖攻势。 从林江凤刚飞出板砖的动作以及力度和角度来看,这板砖派两宗应该都有其影子,至于是继承了两宗的有点还是缺点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正这样想着,张龙已经一招猛龙过江向林江凤左路扑去,我也不敢再多想了,配合着他来了一招金蝉吐丝向着林江凤的右路扑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哎呦”一声――原来是我和张龙冲的太快自己人撞到了一起,这一下可是撞得我和张龙眼冒金星东倒西歪险些掉到了木桩下面。 “大哥,金子!好多的金子啊!好多的金子在我眼前晃啊!”张龙左右摇晃着说道。 我摇了摇脑袋转了转脖子,好让自己保持清醒对着张龙说道:“阿龙,你要淡定!现在不是你做白日梦的时候,你给我清醒一点,小心这小妮子一会又要飞砖头了。” 就在我说话之时果不其然,林江凤的第二块砖头又不偏不正的向着张龙的面门飞速而来,我心想这下坏了,这一板砖拍下去任凭张龙再身材魁梧体格健壮也的被拍晕菜啊! 可事实上我的想法是多余的,只见张龙看也没看伸出手一把接住了飞过来的板砖,酷酷的对着不远处惊讶到石化般的林江凤说道:“别闹了!一个挺好看的姑娘学着大汗一般抡板砖你觉得好玩吗?哥哥们没时间在这里陪你玩。”说着示意我和他一起冲过去,速战速决打败眼前这个已经被他的外形、动作、神态、语言迷得目瞪口呆的林江凤。 别说林江凤会当场石化,就是我在看到张龙徒手接过那飞来的板砖之时也有点把持不住,但后来想想我也就释然了,这小子在山寨的时候经常帮着王三叔、李大婶、郭五伯、马二姨家收拾漏雨的屋顶,站在高高的屋顶上,经常要接屋檐下边的人扔上来的瓦片用来修补,久而久之这接瓦片的功夫自然练得炉火纯青了。 这次虽然是接比瓦片重一些的板砖,但是原理和工作要领是一致的,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张龙能很轻松地接过林江凤飞过来的板砖,但是这个秘密大家知道就好,千万不要透露给林江凤知道啊!就让她对张龙保持着这份崇拜和敬仰吧! 我和张龙接下来没费什么力气便到了林江凤的面前,张龙绕着林江凤看了一圈,又用两手在其眼前晃了又晃摇了又摇,可这个林江凤依旧石化在了那里就连眼睛也没有眨过一下,由此可见刚才张龙的表现带给他的是多么大的震撼。 “大哥,不如我将她推下去吧!给她点教训,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乱朝人扔板砖。”张龙说着就要将林江凤从木桩上推下。 “住手张龙”大声呵斥道:“我们只要闯过这梅花桩阵就通过了考验,没必要节外生枝伤到这位林姑娘。” 张龙想了想应该是觉得我说的也对于是对着石化的林江凤做了个鬼脸说道:“姑娘,要不是本大爷我怜香惜玉,今天一定摔你个七荤八素不可。”说完便要向我这边走来一起向下面的木桩挺进。 就在这时一阵疾风吹来,林江凤终于被吹清新了,可是脚下一时没站稳东倒西歪的就要摔下去了,张龙眼急手快一把拉住了林江凤的衣带,可是他万万没想象到自己也脚底打滑,于是两人便“咣”的一声一起摔在了木桩下。 但要是两人就那么摔下去也就罢了,偏偏摔下去的时候张龙阴差阳错的一把将林江凤抱在了怀里,我事后问过张龙是不是故意的,张龙闪烁其词的说他不可能让一个女孩子摔倒当自己的点背,所以才出此下策抱着林江凤好让自己的胳膊先着地。 可令张龙万万没有预料到的是,他们两个落到地面的时候既然是嘴对嘴,我那个去了,这也太巧了吧?事后我埋怨张龙,说他想吃人家林姑娘的豆腐也不用想这么烂的办法,可这回这小子却大喊着冤枉。 这之后的事我想我也不用在说什么了,当事二人满脸尴尬的赶忙起身站在一旁,不一会林江凤便悄悄转身跑掉了,我呢,毫无悬念的一路又蹦又跳的闯过了这林家的“梅”字梅花桩阵,至于那个一脸不服气的小丫鬟则还在为刚才张龙和林江凤的事没回过神来。 嘴里一直在说:“天哪!怎么可以这样?这也太山花烂漫了吧?不……不……不!这不是真的!这纯属意外……纯属意外……” ------------ 第十三章 装疯真相 上回说到我和张龙有惊无险的闯过了林家的梅花桩阵,接下来我们就理所应当的成为这福威镖局的镖师了,可是光有镖师一样解决不了镖局无镖可押的惨淡现状,于是我和张龙打算找几个镖局里的伙计一起去街上散发传单,昭告全城福威镖局即日起开始收镖。 正当我和张龙带着几个伙计忙碌的时候,林江凤却跑来对我说其父又在后院发疯了,镖局里所有人都不敢靠近,起初发疯的时候他还能认得出林江凤,只要林江凤一出现,林福豪便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咬着手指乖乖的待在那里,可这次林福豪发疯却是六亲不认,甚至连自己的女儿林江凤,也追着要打似地。 我和张龙忙放下手头的事,跟着林江凤来到后院林福豪的住处,只见林福豪的屋子被数道铁栅栏团团围住,站在屋外能清楚地听到林福豪在屋内的嚎叫,听声音就知道其内力不是一般的雄厚,到现在为止我只见到过一个人能有这样的内力,那便是少林的老方丈。 林江凤小心翼翼的开启着一道道的铁栅栏,可还没等打开最后一道栅栏的时候,一股强大的气流从屋子里直冲出来,瞬间屋门和最后一道铁栅栏被直接像纸片一样被很轻易的就给掀飞了出去,张龙一把顶住了飞来的屋门和栅栏,可那股强劲的气流又岂能被他就这样拦得下? 很快张龙这个彪形大汉也被这股气流逼得步步后退,虽然我和林江凤也第一时间冲上去运气给前面的张龙,却也依旧无济于事,很快有一股强气流向着我们三个人袭来,我三人这次纵使使出吃奶得劲也是抵挡不了的了,“咣”的一声巨响之后,我三人被甩出了数丈之外, 此时只见从屋内缓缓走出一人,此人披头散发身高七尺有余,一袭黑衣乍看上去犹豫煞神降世,不用说这人便是林江凤的老爸林福豪是也。 而现在的林福豪在我和张龙看来何止是煞神降世,那简直就是终极boss般可怕的家伙,只见其而二话不说直接像我们这边扑了过来,那速度似闪电如奔雷,一瞬间又是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场袭面而来。 张龙发现林福豪最终的目标是我的时候,想要再从地上艰难站起已是不易,索性蹦发全身的内力,硬生生的从地上滑向林福豪扑来的方向想要将其拦下,殊不知就他那点内力林福豪压根没放在眼里,林福豪一挥衣袖间,张龙竟是从那儿滑着过来又向哪儿滑着回去了。 于是最惨的可想而知,那一定是我啊!只见其像是抓小鸡仔似地将我从地上掳起,一个飞身便向开封城外的万岁山奔去,我心想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林富豪拉我去一座荒山干什么?可就在这时我被其猛然间点下了风府穴,便两眼一抹黑的昏了过去。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晚间,睁看眼第一眼就看到一座孤坟,林福豪半跪在坟前点着白烛祭奠着,他看到我醒来忙转身对我说道:“小子你没什么大碍的,只是被我打晕了几个时辰而已,现在醒来头可能会有点晕,死不了人的!” 我惊奇的发现,眼前的林福豪不但不是林江凤口中的疯子,并且双眉之下两眼炯炯有神,谈吐间音色醇厚有力,丝毫没有半点异常,要说唯一不对劲,那就是这个时刻,这个地点,他带我来这样个诡异的地方要干什么呢?这让我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林福豪开口道:“年轻人,你一定很惊讶,我为什么此时看上去不像是个疯子,其实我一直也只是在装疯罢了。”林福豪说完从一旁拿起两坛酒,将其中一坛扔给我,自己则打开另一壶仰头喝着。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我可没有张龙那么好的功夫,能准确无误的接过他人扔过来的物什,于是乎一坛子酒在我刚要伸手接的时候便不出所料的摔在了地上。 “不是吧小子?你功夫这么烂,哎……算了!你接不住也就别喝了,还是和你说说我为什么装疯的事吧!”林福豪接着说道:“想当年江凤的母亲临死前告诉我说,我的女儿江凤其实是她和我大哥林天豪的亲生女儿,她在嫁给我的时候其实已经怀上了江凤,并且我一直想要得到武功秘籍――《空灵鬼手》就被她刺在了江凤的背上。” “那她当初为什么又要嫁给你呢?又为什么要把这武功秘籍亲手刺在自己女儿的背呢?”我追问道。 “哎……”林福豪叹息着又喝了一口酒说道:“当年我们林家和江凤的母亲宁家是世交,两家在这开封城也可谓是只手遮天的势力,,林家后辈就是我和我大哥林天豪,宁家只有一独生女,也会是江凤的母亲宁媚儿,所以两家早早就已经定下了婚事,宁家将独女媚儿嫁到我们林家来,做我们林家的大少奶奶。” 我一边听着一旁打岔说:“那为什么最后江凤的娘亲却又嫁给了您呢?” “那是因为宁媚儿喜欢的人爱的人并不是他林天豪,而是我林福豪!”林福豪说道这里显然是有些激动,一掌便将坟旁的一块巨石用内力劈成了两段。 我张大嘴傻乎乎的盯着被劈成两段的巨石不知说什么是好。 就在这时林福豪接着说道:“最终宁媚儿以死相逼,才让两家没有办法只得答应将其嫁给了我,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因为我和大哥相貌出奇相似,也只有性格大相径庭,大哥便假扮我潜入媚儿房中将其给……” 说道这里的时候林福豪像是更忍不住心中的仇恨似地大喝一声,紧接着他身边的一株野梨树便遭了殃,只见其又是一掌过去,野梨树便被从中间硬生生的被劈成了两半。 我在一旁也只有惊呆的份了,心想这一掌要是劈在自己的身上估计连魂也得被劈成像这野梨树死的两半了,由此可见当初对付张龙那小子的时候林福豪也许只是用了不足二成的功力而已。 林福豪稳了稳情绪接着说道:“媚儿得知真相之后起先想要一死,但却舍不得我,便一直拖到了和我大婚的日子,可就在和我晚婚的当天她在得知自己已经怀上了他林天豪的孩子,于是她将孩子生了下,并多年来瞒着我真相将其抚养长大,出于报复也好出于仇恨也罢,她在临死前将这江湖人人都想占为己有的《空灵鬼手》的秘籍,亲手刺在了江凤的的身上。” 我听到这里不禁说道:“那这么说来就可怜的就是江凤了,她是无辜的却成了这仇恨报复的牺牲品。” 林福豪又喝了一口酒说道:“事实上是这样的,江凤这孩子是无辜的,要怪就都怪林天豪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媚儿死后江湖上的人都只晓得这《灵空鬼手》的秘籍一定是由我保管了,便有很多江湖人士前来明争暗抢,殊不知其实这秘籍就纹刺在江凤的背上,但我为了保住江凤名节,也是为了保住这旷世秘籍,也只能装疯卖傻了。” ------------ 第十四章 是对是错 原来这林家还有这么一桩不为人知的故事,正因为林福豪意识到林江凤是无辜的才不忍让其知道真相,又因其身上被其母纹刺了《空灵鬼手》的秘籍,所以林福豪怕有朝一日中被人逼迫说出这秘密,也就索性装疯,一来可以瞒过世人不会再来林福找《空灵鬼手》什么的,二来也可瞒过其身世的秘密。 可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林福豪要把我拉到这儿并告诉我这些,于是乎我准备等林福豪情绪稳定一下后再问,没办法,我真怕这眼前的林福豪林老爷子又性情暴躁起来,万一一时半会找不到巨石或是树木这些死物来发泄,一掌劈到我身上来,那我岂不是死的很冤? 我还没有问,这林老头像是未卜先知似地说道:“小子,你一定很疑惑,我没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其实原因很简单,自从我装疯以后也有很多人曾怀疑过真假,便暗中在林府安插了很多眼线,包括我的饮食起居都在他们的的监控下,他们还时不时的在我的饮食中下药想要谋害我。” 听林福豪说到这的时候我不禁疑惑起来,这林家从林江凤所使用的板砖派武功来看属于暗器大家,一般暗器家都对制毒有研究,难道这些江湖人士不知道?还来给一个用毒行家下毒,这群江湖人士一定是想得到《空灵鬼手秘籍》想的脑袋秀逗了吧! 我正为这些下毒的江湖人士的行为而感到不解的时候,林福豪接着说道:“其实这群下毒的家伙们是故意的,他们知道我如果是真疯,便不会觉察到饭菜中被下了毒而将饭菜吃下去,倘若只是装疯便一眼就能看出这饭菜中有毒而不食用,一旦我不吃下他们暗中下了毒的饭菜,他们便会立马杀出来想尽一切办法从我口中得到《灵空鬼手》秘籍的下落。” “不是吧?要这样说林大叔,你吃与不吃岂不是都很危险!”我惊讶的说道 林富豪喝了口酒接着说道:“没有办法,为了让这些江湖人士以为我真的得了,我只有一次次的吃下那含有慢性毒药的饭菜,也正因为如此那些家伙们便再也没有来过林家找过麻烦,可是近来我我服下的毒物已渐渐发作,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便会毒发身亡而是。” 我忙问道:“林大叔,那这些毒就没有解药可解吗?” 只见林福豪仰天大笑一声说道:“小子,要是有解我也不会大老远将你掳来了,老夫闻你那日与你的同伴一起破了老夫的梅花桩阵,便知你必然这手上有两下子,今日我冲破栅栏又见你根骨奇特是块练武的材料,方才在路上点你穴道弄晕你之时,又察觉你居然任督二脉早已打通,这真是天助我也啊!”说完将手中的酒坛一把扔了出去又接着仰天大笑起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突然就被林福豪一把抓了起来让在了半空中,紧接着只见其以指化剑,一剑一剑的戳在我的胸口的内关穴、郄门穴处,顿时我感到气血上涌,浑身像是被扔进了火炉般炙热难耐,而就在此时,林富豪一把将我又从半空中拉了下来,在我背部灵台穴重重的来了一掌,顿时间我便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这还不算结束,接下来林富豪紧紧抓住我的手臂,自己倒立着以头支撑在我的头顶上,我只觉得从林富豪体内有无数内力输入到了我的身体里,没错这林老头要将他的全部内力于武功尽数传导到我身上。 我大喊一声:“林大叔这可使不得啊!我张天明何德何能能得到您的青昧,让您不惜将这一身功夫尽数传导!” “你小子以为我真愿意吗?要不是老子就要归西身边无人再可传授武功,你以为我会将武功尽数传于你?少废话!尽管将我的全部内力和武功拿去,你能装下多少就装多少,今后你就是我林福豪在这世上唯一的徒弟!”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林福豪又是一掌打在背心飞出数丈之外晕了过去,当我醒来之时林福豪已离去,地上放着一坛子酒,酒下面压着一封书信,上面写着“吾徒傻小子亲启”我知道这一定是林福豪走时留下的,便急忙打开书信。 傻小子: 你小子醒来的时候,你师父我应该已经走了有两个时辰了,不用担心我,虽说我已将武功内力尽数传授于你,但一般毛贼依旧伤不了你师父我的性命,你醒醒来后速速回福威镖局,从今以后福威镖局就交于你来打理了,至于江凤那丫头,你帮我找个好人家把她嫁出去好了。 还有今天的事你小子可以告诉江凤,但是不管你编造什么原因,她的身世你一定不能如实告诉她,否则老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小子的知道不?你可以告诉她她背后纹刺的是《空灵鬼手》的秘籍,这样一来能通过你的考验的人,就自然可以娶江凤,也就自然可以得到这份秘籍。 话又说说回来,这份秘籍我虽然也没看过,但据我所知所写内容也并非江湖传闻的那么嚣张,我看徒弟你还是不要学的好,不过你想学也没那机会了,因为为师的武功与其记载的功夫互相抵触,你若学了秘籍的功夫后自会浑身筋脉逆转暴毙而死,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这也是我为什么娶了媚儿却依旧不会这空灵鬼手的原因。 至于我那大哥林天豪,你一定要帮我亲手杀了他,当然我知道这不大容易,因为其武功不在我之下,但俗话说的好“拳怕少壮”,你才二十来岁,勤练武功用不了多时你定能帮助为师报的此愁。 好了,为师也就不多说了,你看完信后赶紧给老夫我回镖局去吧,为师恐怕此命不久将休矣,你也不必去寻找为师的遗骨,这人死没什么,等哪天我真的不行了,找个风景还不错的地方躺下也便就是了…… 林福豪 看完信,我心里不知为什么很不是滋味,想想我张天明自从少林寺出来后,本想平平安安,无波澜无惊涛的在江湖上漂一回也就罢了,谁知这江湖是这般的浪花汹涌。 我本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呆小子,遇到山贼张龙没有杀自己反到是带回了山寨,我本该老老实实地,却又在张龙郁闷发狂时上前劝阻,最终还和其结了兄弟这是对是错? 本来和张龙出去打劫,无意中遇到了江宛瑜所在商队被兵痞所扰,于是出手相救杀死了全部兵痞,救了整个商队,一群山贼出来打劫,却路见不平拔刀相救的救了一伙腰缠万贯的富得流油的商人,这到底是对是错? 为给山寨的亲人报仇我和张龙等人一路狂奔到开封,得知仇人去了京城,再无盘缠去京师的情况下,无奈去了镖局当了镖师,这又是对是错? 现在倒好,阴差阳错稀里糊涂的有了一身林福豪的功夫,为其照顾镖局,保护他那不是女儿的女儿不说,还要帮他报仇杀了其大哥,这到底又是对是错?这就是我要的江湖?我的江湖就是这等的乱七八糟嘛?我一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 第十五章 游龙逑凤 当我下山回到福威福威镖局的时候天已微亮,当几个伙计刚打开镖局大门便见我光着膀子站在门外,你要我问怎么会光着膀子?这也都怪那林老头,也就是我那不次于老方丈般诡异的师父――林福豪。 你说给我传功就传功吧,还非得用内力震碎我的上衣,要知道我自打从少林寺出来后到山寨再到镖局一直就那一身衣服,上次被张龙砍伤后衣服也是被老太君缝了缝又继续穿的,现在倒好衣服直接被震成粉末飘散在空中了,我也只能“以天为被地为炉了”,但现在我才知道这就话原来是这么来的,看来要得到一身绝世武功也的被扒光了再说啊! 张龙得知我回来后,第一个冲到镖局前庭,看到我便大哭了起来:“哥哥啊!我以为你被这疯疯癫癫的林伯抓住后定时没命了,今日伙计来报说你光着膀子回来了,现在一见果真如此,大哥你受哭了,那林伯是怎么蹂躏你的啊!呜呜……竟把你都扒光了……呜呜……呜” 我一看这张龙的架势,便知道这小子一定是看到我光着膀子一大早回来定是误会了,于是我没好气的骂道:“哭你个大头鬼啊!你以为林伯真是色魔呀,见男的也抓狂!” 我正骂着林江凤慌慌张张的从后院赶了过来,一见我便又是大叫一声:“啊!” 也难怪此时的我正坦胸露乳的站在那儿,人家怎么说也算是个大家闺秀,不惊讶于此就有点问题了,我也感觉到有些失礼,便忙打发一伙计拿来了一段毯子先暂且当做衣服披在了身上,好歹能避免些许的尴尬。 这时林江凤才慢慢说道:“天明大哥,刚才还恕凤儿失礼了,只是不知昨日家父将大哥掳去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今早大哥会这等装束回来?” “哎……”我叹了口气把从昨日被林福豪掳走,到早上一个人光着膀子回来的所有经过向林江凤和张龙说了一通,当然有关其身份的事我又有没有提及,只是对其说了林福豪是因为《空灵鬼手》的事,故意装疯并被人暗算中毒将一身功夫传授给了我,末了我又对林江凤问道:“林姑娘,还请原谅我的冒昧,令堂可真的在辞世前将那《空灵鬼手》的秘籍刺在了你的背上?” 林江凤一脸疑惑的说道:“秘籍?刺在我背上?怎么会有此事?我背上确实没有什么秘籍或是纹身之类的东西的?这一点我的贴身丫鬟巧儿可以作证的。” 就在这时站在林江凤身边的丫鬟巧儿,忙指着我言辞激烈地说道:“是的,我家小姐的起居一直是由我伺候,小姐从小肤色如雪,背后怎么会被夫人狠心的纹下什么武功秘籍呢?这根本不可能,我看是你别有用心想贪图我家小姐的美色,才故意编造这个慌缪的言辞罢了。” “巧儿,住口!天明大哥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再说天明大哥要是那样的人,家父也不会将一身内力武功尽数相传,并将整个镖局托付于天明大哥呢?”林江凤一脸愤怒地对着一旁怀疑我的丫鬟巧儿说道。 既然林江凤和她的丫鬟都说其背部没有什么纹身秘籍,那我自然也就不能在说什么了,总不能真为了证明个真假把人家一个大小姐当众扒光吧?那我岂不是真成了丫鬟巧儿所说的“那样的人”了?于是此时也就不了了之了。 从那以后我便依照接管了整个镖局的事务成为了镖局的镖主,张龙也顺理成章的正为了福威镖局的总镖师,林江凤自打知道我是其父唯一的徒弟之后也不再叫我什么天明大哥的那么见外了,而是直接改成了师兄,我本按照江湖规矩要称呼林江凤一声师姐的,但这丫头却说我比她年长理应唤她师妹才是。 就这样我就与林江凤有了师兄妹之实,便不再有那么多客套与礼数什么的,相处起来也极为随意,可我每每发现张龙在和江凤相处的时候,那互相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怎么瞅怎么个别扭,且不说二人曾有过一次尴尬的境遇,就是平日的相处二人也是你不敢直视他,她不敢直面你的。 其实我知道这二人心里对对方都是有所好感的,可一来江凤是个大家小姐有所涵养,喜欢也不至于直接表达出来,再者这张龙是个愣头小子,即使喜欢也不知道怎么表达,这可累坏了我这个当师兄和大哥的了人了,真是让我左右为难啊! 于是我计划先让张龙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就在一日将张龙叫道自己房中说道:“张龙,大哥和你出来也已有许久了,老太君和亲人们的仇那自然要报,可是你的终身大事做大哥的也得替你考虑,我想先给你成亲之后便与你一同杀去京城找仇家报仇。” “成……成……成亲?我说大哥你没开玩笑吧?我一乡下大老粗会有哪个姑娘肯嫁给我啊?大哥不要拿我张龙取乐了,再说即使要成亲,也得哥哥先来吧?”张龙没想到我会和他说这事一脸茫然的对我说道。 “你这臭小子,别拿你哥哥我开涮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那师妹江凤有意思?见了人家你小子那脸就和猴屁股一样红,你以为别人都看不见吗?”我没好气的说道。 “大哥,我喜欢人家林姑娘那不假,大丈夫喜欢就是喜欢,可人家又怎么会看上我这么一个莽汉呢?人家要找要是找像哥哥这样的一表人才又有学问的人啊!你看我除了一身蛮力什么也不会的,怎么可能呢?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待着吧我。”张龙一脸沮丧的对我说道。 我一看张龙那脸拉得比那长白山还长,于是顿了顿嗓子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我那师妹就没有看上你?老实告诉你吧!我师妹江凤这丫头心里还是有你的,要不也不会让我把这件她亲手做的兽皮马甲让我交给你啊!”说着便把前日江凤不好意思拿给张龙,托我转交张龙的兽皮马甲拿了出来。 张龙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喜悦,一把抢过马甲穿了起来,边穿还便问道:“大哥这真的吗?这真的是江凤做给我的吗?江凤……江凤……凤儿!” “你小子啊!看那得意的劲,你穿上马甲你大哥我照样认识你!你小子这次还不赶紧去告诉人家你的心意还等什么?你要是再这样磨磨唧唧的,你大哥我还真的要和你抢江凤了啊?”我见张龙那小子一脸得意的样子便趁热打铁的激他说道。 可谁知这小子直接冲出我的房门向着林江凤的闺房便奔去,不一会儿整个镖局便响起张龙这小子震耳欲聋的吼叫声:“江凤,我爱你……我张龙喜欢你……你嫁给我吧……江凤……我张龙爱你……你嫁给我吧……” 我不经脑袋黑线心中感慨到:不是吧?张龙你有够前卫的,这样的表白也太直接了点吧…… ------------ 第十六章 举办婚礼 话说那日张龙用惊天地泣鬼神的表白方式,虽然直接了点但效果很不一般,在张龙维持了一炷香时间的咆哮式求爱表白后,我们的林姑娘终于打发了巧儿将其唤入闺房,至于二人在房间之内说了些什么,干了点什么也就自然无人知晓了。 我问过巧儿,巧儿也只是说她将张龙唤入小姐的房间便被其小姐打发出了房间,只知道张龙在其小姐的房间待到深夜才离开的。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直到深夜?这里边要说没什么事那定是不了能的,只是这事也就属于是人家张龙和林江凤的私事了,我知道诸位看官的那点心思,一定是想让我把这里写的详细一点,但抱歉的是这有关个人隐私我也不是很清楚,且两位当事人一个是我的拜把子兄弟虎背熊腰的,一个又是我的小师妹板砖功夫了得,我要是敢在这里造个混凝土谣出来,那这二人联手还不非把我给大卸八块外加脑袋开花啊?虽说我浑身上下得到了林老爷子的真传,但也抵不过这自己人的攻击啊!我在这里还是不要爆料了好。 说道林老爷子所传的功夫我就来火,他是传了我一身的功夫和内力,可这怎么使用呢?这老头还没教会我就猴急猴急的闪人了,估计是自己死了老婆又被那个不是女儿的女儿关了太久,一时性急想临死前找个怡红院什么的地方风流一下,可也不至于这么急啊!我这空有一身武功和内力不会用,难道真打起架来让我只用内力挨打不成,丫丫个呸的,难不成这林老头的功夫就是江湖盛传的“金钟罩铁布衫”? 这天我正在镖局这样想着,张龙跑了过来说道:“大哥,江凤同意嫁给我了,她同意了啊!江凤……江凤……江凤……” 那股兴奋的劲,不亚于中国蹴鞠队拿到宇宙冠军似地,要知道那应该是在一万年以后,地球上早已没有了生物能让中国蹴鞠队赢一场的,所以才有一群痴男怨女老是说什么“爱你一万年”这样的鬼话,其实主要原因是为了在一万年以后,可以看一场中国蹴鞠队对战外星来客并大获全胜的宇宙杯蹴鞠争霸比赛,当然了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放屁,版权所有,违者必究,解释权归张天明个人所有…… “你小子至于吗?不就是我师妹同意嫁给你这个愣小子了,你也不用这般兴奋吧?要知道你哥哥我还是单身,你这样的行为极其恶劣,你这叫做‘间接性刺激加炫耀综合症’的直接表现。”我没好气的对着在一旁手舞足蹈张龙说道。 张龙听我这么一说一脸惊讶的说道:“大哥原先我知道你有文化,没想到你这么有文化啊!这镖主当得好医术也真有一套,连这个什么‘间接性刺激加炫耀综合症’你都知道?老不起,真是了不起啊!要不咱再在镖局旁边开家医馆你看怎么样?” “开你的头啊!说正事,你们选好日子没有?什么时候举行婚礼,什么时候宴请宾客,这都得办得有模有样啊!我就这么一个小师妹,我当妹妹的疼着呢,你可不能亏待了我这妹妹啊!虽说你是我弟弟,但是你皮糙肉的,我那水灵的小师妹可是美若天仙,你能娶到她可是你小子的福分,不能让别人看到你亏待我师妹,要这样别人定会说我这当师兄的不为师妹做主的。”我也没客气照着张龙脑袋上就是一巴掌后说道。 “大哥,我这哪敢亏待了江凤啊!别说我要是敢亏待你饶不了我,就是江凤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爹爹那也是饶不了我的啊!到时候来个午夜杀人事件,我张龙死都不知道在怎么死的。”张龙做着鬼脸对我嬉皮笑脸地说着。 我突然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似地对张龙说道:“张龙,婚礼一定要想办法通知天威镖局的林天豪来参加,虽说天威镖局和我们福威镖局一直合不来,但是再怎么说她林天豪也算是江凤的大伯,我们做晚辈的一些礼数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张龙一听我邀请林天豪来赴宴便浑身不爽的说道:“大哥,虽说礼仪上我们的这样做,但我这心里总是觉得……” 张龙吞吞吐吐的还没有说完,我便已知道了他的意思似地说道:“我知道你是担心到时候天威镖局的人来了会捣乱,这点你可以放心,他林天豪也算在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会不分场合纵容手下人闹事的。”见我这样说张龙也不好在说些什么,便点点头转身到前庭去张罗如何筹备婚宴去了…… 婚宴当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开封城所有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就算是京城里客商,江湖的隐士大侠们也纷纷前来捧场了,其实我清楚得很,这里面也不乏一些人还是想来瞧瞧这福威镖局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空灵鬼手》的,只不过来着今天就是客,所以作为主人,我这个福威镖局的代理镖主也自然不好怠慢。 作为新郎官的张龙不停地穿梭在宴席之中,一会在这桌人面前敬酒,一会到那桌人跟前谢礼的,可我咱在一旁突然觉得貌似有人没有来似地,便忙叫来巧儿问道:“巧儿,天威镖局的人到了没有?” “回镖主的话,这天威镖局的喜帖,是我前些日子亲自去天威镖局并亲手交给林天豪儿子林江南手里的,没理由他们不派人前来啊?”巧儿也是一脸的疑惑回话道 我和巧儿正说着只听门外传来伙计通报声:“天威镖局大公子林江南率领镖局弟兄二十人前来贺喜!” 不是吧?这群矮骡子,怎么说曹操这曹操的人马就到了?到的还真是时候,这菜才刚从厨房上到桌上,感情这哥几个就是专程来吃饭的啊!好家伙来贺喜还带着二十来个彪型大汉,这明摆着是要来吃定了我福威镖局。 我这样想着来人已走到我的面前说道:“张公子,久仰久仰!今日贵镖局为前镖主女儿办喜事,本来家父是要来贺喜的,但无奈家父数月前被押镖随大军去了京城,所以今日只好由我代表家父前来道喜,还望张公子海涵啊!” 原来来人正是巧儿所说的林天豪的儿子林江南,只见其英气逼人的五官清晰而立体,俊朗的眉,清丽的眼,挺直的鼻梁一双湛蓝色的眼眸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微微上扬薄唇紧紧的抿着,配上柔美的脸部曲线让人不由的有想要狂扁他冲动,手拿一柄折扇慢慢轻摇着,身后还跟着二十个怀抱贺礼的家奴,那气势就好像来福威镖局示威似地。 “呵呵!原来是天威镖局的江南兄弟,承让承认!令尊无法赴宴那真是遗憾啊!作为晚辈我正想向他老人家请教如何打点这镖局的生意呢!不过有江南兄弟在自然也一样了,人都说‘虎父无犬子’我既然无法向林大侠亲自请教,那一会江南兄弟变万万不能客气,一定要把这经营之道传授于我啊!”我一脸虚伪的奉承着林天威的同时不忘拍一拍这眼前的林天南一下马屁,算是客气一下罢了! “哪里……哪里,这张公子过谦了,现在江湖中谁人不知你张公子张天明的大名?能成为林富豪大侠的得意弟子并受其真传,自然不是凡夫俗子,改天我等还得好好向张公子讨教一番啊!”这林江南自然是比我还虚伪的大尾巴狼。 于是乎,我们两个那天婚宴上便坐下来一边喝着喜酒一边各自玩着虚带着伪的大肆奉承着对方,到最后所有宾客都走光了,我们两个依旧还在那里说着违心的话语赞扬着对方…… ------------ 第十六章 空灵鬼手 送走了众宾客的张龙东倒西歪的转过身来,这才看到我和林江南面色微醺却依旧在吐沫星子乱飞地大赞着对方,于是本已是醉醺醺的身子又来了精神,大步流星的跑了过来誓要与我们不醉不归,我一看那架势赶忙让巧儿将其扶进了洞房。 这张龙也是的,大喜的日子虽说高兴但也不能喝成这个样子吧?就这还要喝呢?诚心是想让洞房里的娇妻一会跑出来来个河东狮吼啊!要真那样何止是要板砖乱飞,我想就是连烂瓦片破房梁也幸免于难了,这拆房子是肯定的了。 我估计林江南也应该是知道一些林江凤这个冰颜美女的厉害的,虽说两家是敌对关系,但再怎么说也算是“堂兄妹”(其实是同父异母),性格多少也有所了然,所以在我这边刚叫巧儿将张龙扶下后,林江南便起身说道:“张公子,今日天色已晚就不多打扰了,我等就此告辞了,与张公子一席谈话使我感到,天下豪杰非你我二人莫属啊!来人还请张公子赏脸移驾府上一聚。” 我一听这林江南要走,这心里别提是多么高兴地了,要知道再和这酸腐的伪君子聊下去我的肝都要吐酸水了,于是起身拱手相对说道:“林公子哪里话,要说这天下豪杰也只能算上你林公子一人,至于张某那也只是山野一莽夫罢了,既然林公子这就要走,那我也不便强留,他日必亲自登门拜会林公子及令尊。” 我和林江南又是这样表面客客气气的地,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半个时辰后这小子最终终于是带着他那二十个壮汉浩浩荡荡的离去了,我一个人瘫坐在婚礼的大堂上,他奶奶的爷爷的姥姥的干妈的三外甥,要知道应付这个一脸白面书生打扮得伪君子林江南,我下辈子的知识储备量都用上了,就差当众爆粗口了,可是我毕竟还是这堂堂福威镖局的大当家的,要是被传出说我在自己兄弟大喜的日子在宴席上大爆粗口,那我还在江湖上怎么漂啊?还不知道那个扯淡“江湖第一娱乐刊”――《人漂江湖》要怎么写我呢! 我定了定神这般想着,突然想到在林江南来的时候说到,其父早在几个月前便随军押镖去了京师!算算时间那时正是我和张龙风尘仆仆的一路追凶到开封的前几日,切这林天豪是和军队一起行动的,这么说来洗劫山寨杀死山寨上下近百口的事,极有可能也有这林天豪的份,可是他们是押镖而去,为何又要抢劫杀人呢?这使我百思不得其解,可有一点现在可以确定,那就是林天威现在必然是和这支军队在一起留在京城的。 看来有必要去京城一探究竟,可是此次前往京城必然要和林天威起冲突,真正和其交手起来,以我现在还无法驾驭林福豪的武功这一架势来看,必然是连其一片衣角也扫不到的,这可怎么办呢?如若要带张龙一同前去必然是好,但即使以我二人一同出手也必然是要输的,况且张龙这才完婚,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向自己的小师妹林江凤交代呢?于是那天整晚我都是一个人坐在宴席的正堂上思索着。 日照三竿鸡叫五遍,一大清早众人发现我头枕酒坛身盖圆桌板,一个人在大殿中央睡的是昏天暗地飞沙走石外加哈喇子流了满地,便将我赶忙叫起。 我伸了个懒腰问道:“张总镖师可曾起身?” 一伙计毕恭毕敬地向我回话道:“回镖主的话,总镖师一早便去习武场那边了。” 我心想,这张龙昨日才完婚今早不好好的在被窝里抱着娇妻睡觉,怎么一大早跑习武场干什么去了?为了看看这张龙到底这是才搞什么鬼名堂,我二话不说抄起枕在头下的酒坛就朝习武场方向走去。 来到习武场还没见到张龙人影,就感到身后一股强劲的掌力向我袭来,我大喝一声一个闪身躲过,却见得一道黑影从眼前一闪而过的消失了,紧接着不知从何处又窜出直**的面门而来,那速度快似闪电,我顿时不知如何招架,一个飞身跃起数丈,自空中来了个白鹤张翅,紧接着换成鱼游浅底向来袭之敌一掌打出,谁知拿到黑影不但没有躲闪反倒是正面迎了上来来了一招苍松迎客,一把就将我的掌力化解后将我手臂抓住,一个转身就将我顺势扔出数丈之外。 我被扔飞出去后不敢怠慢,使出浑身力气在空中打出一招回风拂柳才索性没有脸着地的摔在地上,当我再次运掌准备打过去时,那道黑影又一次诡异的消失了,我对着其消失的方向大声吼道:“何方侠士光临福威镖局?招待不周,还望侠士速速现身,好让张某款待谢罪。” 我正这般又气又火的对着空气乱吼之时,张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对我喊道:“大哥!自家人你还用招待嘛?” 我忙转过身去,但见张龙一身黑色练功服站立在不远处,于是笑骂道:“你小兔崽子个没良心的,刚才偷袭你大哥我的人是你?你小子什么时候功夫变得怎么好了?” 张龙走过来见我像似真的有够火大的,便一脸歉意的说道:“大哥,对不起刚才是小弟一时兴起想和大哥切磋一下武艺罢了,下次绝对不敢了,至于我刚才施展的武功其实就是《空灵鬼手》秘籍里写到的功夫,《空灵鬼手》的秘籍确实被刺在了凤儿的背上不假,只不过……” 说道这里张龙犹豫了一下,我忙又追问道:“那为什么江凤那日会和巧儿都说没有见过呢?” 张龙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大哥你有所不知,江凤和巧儿的确没有说谎,这秘籍他们确实没有看到过,但又确实纹刺在江凤的背上,只是此种纹刺方法相当诡异,只有少女落红之后才有所显现,切不菲一直存在,只要天一亮便即刻消失不见。” 张龙说完我见其堂堂一个七尺男人,此时说起这男欢女爱之事竟也面露窘态,,便也不好还在说什么,于是拱手称贺道:“恭喜老弟,老弟你这可是既得美人又获秘籍,双喜临门啊!” 可张龙并没有多少喜悦的说道:“其实我并非有意要的这样的秘籍,想到当初江凤的母亲在临死之前,是如何狠心地将这秘籍纹刺在江凤身上的,我就恨不得这份秘籍永远也没有存在在这世上一天。” 我听到张龙这样说便安慰的说道:“阿龙,我知道你是心疼江凤,但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太过怨恨,好在此秘籍没有落入奸人之手,否者还不知道要引起怎样的江湖动乱呢!” 张龙听我这般说辞也不便再做怨恨什么,于是对我说道:“大哥,如今小弟以学会这绝世武功,我们明日就动身前往京城吧?我想在一点为老太君和死去的亲人们报仇!” “兄弟莫急,现如今你刚和江凤完婚理应多多照顾她才是,去京城寻仇家报仇的事,就交由为兄前往好了。”我看着眼前报仇心切的张龙说道。 “大哥,这怎么可以?大哥去京城拼杀为老太君和亲人们报仇,而让我在家中抱着娇妻空享安逸?你这是将兄弟我置于不孝不义之中啊!”张龙愤愤然的对我说道, 就在此此时,远远的林江凤带着丫鬟巧儿正向这边走了过来…… ------------ 第十七章 安定宝剑 在我和张龙在为让其和我一起去不去京师的事争论不休的时候,林江凤已经和丫鬟巧儿缓缓地走到了我们两个人面前,从其妆容上来看昨晚定没有怎么休息好,可能是为了让张龙能尽数学会这《空灵鬼手》的秘籍,所以想必整晚都得坦露着后背,好让张龙可以尽快将自己背上的秘籍记下,想到这里我不禁心中又将其母宁媚儿和其亲生父亲林天豪痛骂一通。 只见江凤一脸的疲惫用及其微弱的声音对我说道:“师兄,小妹认为有必要叫张龙和你一起去京城,也好有个照样,况且此去京城是寻仇家为老太君和众亲人雪耻,若你执意不让张龙和你一起去,我想即使大仇得报,作为老太君的孙儿,张龙他心里也定会有所遗憾没能亲手为祖奶报仇的,如果你只是要让张龙为了照顾小妹我而留在家中的话,我想这大可不必,小妹既已是张家的人定要将老太君的仇放于首位至于自己,我想我有巧儿照顾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我听完江凤所说的话后正要说些什么时,站在一旁的巧儿抢先一步说道:“以我看姑爷尽管和镖主去京师好了,小姐有巧儿照顾必定不会有问题的,巧儿保证在姑爷和镖主去京师的这段日子里,一定好好照顾小姐绝不会让小姐少一根头发的,再者说巧儿自幼便与小姐一起长大,小姐的饮食起居哪一点不是由巧儿达理的?你们尽管放心好了。” “是啊大哥!你不让我去京师为老太君报仇,我心中岂能安稳啊?江凤有巧儿姑娘照顾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就让我跟你一起去吧!”张龙在一旁应和着江凤和巧儿的话拱手相求道。 见此等境况我若在执意不让张龙去,这愣头小子怕是事后也要追上我跟着我去京师,与其这样倒不如答应他便是了,于是我假意叹了口气对张龙说道:“你这小子啊!两位美女都给你求情我若在不允许,我怕老天都要下来一柱狂雷将我劈死,索性就答应你让你与我同去京城好了,不过我要约法三章,这一路上不可惹是生非,不可饮酒,不可……” 我会没有说完这小子已经一溜烟的跑去收拾行李去了,只留我和江凤、巧儿三人站在那儿面面相觑不知说些什么是好,末了江凤对身旁的巧儿侧耳说了些什么似地,巧儿向我行了个拜别礼后便匆匆离去。 “师兄,京师此去并然会有一场厮杀,师兄你刚得家父身传不久,恐一时无法驾驭这一身的功夫,我已差巧儿去取家父的安定剑,虽说师兄得此剑未必就能血刃仇敌,但相信到时候也可凭此剑’吹毛断发’之锋利与敌周旋。”江凤话音刚落便见巧儿拎着一柄宝剑走到了我的面前。 “镖主,这便是老爷的安定剑,当年安定王供奉给我大明太祖皇帝的佩剑,后太祖皇帝将其剑转赠其皇孙建文帝,后来‘靖安事变’之时大火连烧皇宫数日建文帝不知去向,可此剑却在大火中幸存,被老爷辗转获得一直爱如珍宝,今日镖主既是老爷在这世上唯一的徒弟,此剑理应由镖主保管。”巧儿说着便将那柄体色乌黑的宝剑双手托举到我眼前。 我刚接过宝剑便觉此剑犹如有灵性一般,控制了我的所有行动,于是我被这柄剑直接带了出去飞在了空中,并在空中展示着各种武功招式,乍看去倒像是我自己练功练到走火入魔一般,吓得林江凤和在一旁的巧儿大惊失色忙拼命呼喊着。 听到自己老婆和巧儿的呼喊声后,张龙第一时间感到了练武场,见我手持宝剑在空中做着各种武功招式,自然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却依旧不敢多想忙腾空而起飞到我身边说道:“大哥你这是在干什么啊?玩剑也不带您这样疯狂的玩的吧?你看把江凤和巧儿吓得!” 我尽量在空中用尽全身力气压着这发狂的宝剑面露无奈地对一旁的张龙说道:“你……你……你以为我……我想啊?这剑……剑……剑……像是一块磁……磁石一样吸……吸着我,我全身……不受控制了啊……”我还没说完便又被宝剑硬生生的带来出去在空中玩着三百六十度大轮环。 张龙听我这么一说赶忙随着我飞舞方向在空中追了过来,想凭一己之力将我救下来,可这宝剑像是长了眼睛般,毫不理会直接向着张龙来的方向带着我一剑刺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张龙见势不妙在空中来了一招翻云过海险些被我这刺出的一剑所伤,翻身站定在地上的张龙倒吸一口冷气,头顶的汗珠一粒粒的顺着额头向下淌去,要知道张龙习得的空灵鬼手在武林中那是第一快的手法,竟然也险些快不过此一剑的速度,这不经意间让张龙震惊之余大为恼火,一个飞身又朝着我飞了过来。 此时的我依旧用尽全力压制着宝剑,但显然对于这躁动的宝剑来说起不到任何作用,我仍是被其带领着在空中飞来飞去,而正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张龙已经闪身来到我面前飞起一脚踢在了我握剑的手臂上,此剑瞬间脱离我手向着地面坠落而下,最后竟硬生生的落下插在了练武场的地面上。 “好险啊!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回到地面上张龙赶紧向我问道,在一旁的江凤和巧儿也紧张的看着我像是要在我脸上找到什么答案似地。 我定了定神说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拿着剑拔出的一煞那间这剑像是我的一位老朋友似地,带着我在空中乱舞,但又怎么也不由我的控制我就被它这般带着,直到刚才张龙一脚才将我们分开。” “竟有此等事?大哥你是不是最近睡眠质量出现了问题啊?这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啊?不对!刚见你的表情不像是胡话.”张龙一脸疑惑的边对我说边走到插在地上的宝剑处想要拔出宝剑。 可是这宝剑却像是长在了地里一样,张龙用尽浑身力气这宝剑丝毫没有一点被从土里被松动的样子,张龙见此像发疯似地不服气道:“小样,你还和你张爷爷玩硬的?看你爷爷我把你拔出来锻造成牙签天天剔牙!”说着张龙又硬是连拉带踹连拖带撞地拔着剑。 但这插在土中宝剑依旧纹丝不动的立在那里,见张龙那副狼狈的样子我和江凤都有些哭笑不得,于是我走过去安慰张龙道:“阿龙,算了不就是一柄死扭的剑而已,就让它插在这儿吧!反正又不影响镖局的生意,犯不着你这样兴师动众非要使出吃奶的劲跟它叫板吧?” 说着张龙的时候我也无心的向着插在地上的拔剑轻轻一拔,没想到竟没费什么力气便拔了出来,一时间站在我身旁的张龙当场石化,倒是江凤的一句话让本已石化的张龙石头碎的死稀里哗啦。 只见江凤走到以石化的张龙面前说道:“夫君,你那狗熊掰棒子的表演真是惟妙惟肖啊!凤儿好喜欢!” 可此时的我却手握安定宝剑在想,这剑为什么那么的熟悉?而且就这柄剑本身来说也像是认识我一样,这到底是这么回事?这是不是说明这把安定宝剑认定了我就是它的主人呢?那为何此前又是那样躁动的带着我在空中来回飞舞不肯安定呢? ------------ 第十八章 北上京师 看着这通体古黑的宝剑,我不知该喜还是该忧,我喜得是这柄宝剑的确有够锋利且貌似于人一般与我一见如故,忧的是这宝剑虽然名字叫做安定可发起疯来却着实怕人啊! 想到这我转身对一旁的江凤问道:“这安定剑以前跟着师父的时候也是这般淘气嘛?” “不会的!原先安定剑跟着家父的时候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安静,今天这般状况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莫非此剑认主?认为只有师兄才是自己一直要等的真正主人,所以才猛然间的一苏醒也未必不是,所以依小妹看师兄此后不必担心此剑再有狂躁之时了。”林江凤像是看出了我的忧郁似地缓缓的答道。 于是我收起宝剑拍了拍依然在一旁石化着的张龙说道:“阿龙,别愣着这里了,我打算即日便启程前往京师,你收拾一下到我房里来,我们就准备出发,噢!对了顺便去账房取些盘缠,不必带取太多,我想有个五六十两纹银就完全可以了!”说完我便做别了林江凤向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回到房中的我端详着手中的宝剑,再想想林江凤的话也并无其道理,林福豪其本身是位精通暗器的行家,虽说武功也非常了得却不常用剑,这柄安定宝剑多半时间只是他身上的一件装饰品罢了,只是他在一些场合为不失面子拿出来炫耀的资本,试想倘若此剑真有灵性的话,又怎甘心就这样一辈子作为摆设被主人握在手中呢? 收拾完要带的物什之后一时闲来无事,我便又拿出老方丈给我的心经研读习练了起来,“立身期正直,环拱手当胸,气定神皆敛,心澄貌亦恭……”我正一边念着经书里的心法一边练习的时候,张龙便已在门外敲起了房门。 我收拾起心经装在身上便出门与张龙道:“我也已收拾妥当,咱们吃过午饭就起程吧!” 张龙从怀中取出江宛瑜的玉佩说道:“大哥,这个玉佩是我们搭救江姑娘的时候江姑娘临走时所赠,现在我看还是交给大哥保管为好,省的哪天被江凤看见了我就是张一百张嘴巴也说不清啊!” 我看着张龙提到林江凤时怕怕的表情便知这小子别看人长得五大三粗,原来私底下也是个惧内的“气管炎”患者啊!我想笑但终究还是忍住了,接过张龙递来的玉佩绑在了自己的衣带上后对张龙说道:“好的,我就绑在我的身上,你看这样行了吧?在我身上亮弟妹也不会说你什么的,还有你有时间也得学点文化了,那句话不叫什么一百张嘴也说不清,那是个成语叫‘百口难辩’哎!你说说这没文化多可怕,你呀有时间多和你老婆学点知识,别整天就是知道舞枪弄棒的,要知道你有时候打架也是要动脑子的!” 被我一顿说教后张龙傻乎乎的摸着脑袋点头说道:“大哥,咱这不是要去京城嘛!等回来,等咱回来后我一定找让江凤好好教我学知识、学文化、学成语、学写字……” 等张龙一一说着要学着学那得时候,我早已跑出了数丈之外对着还站在原地的张龙喊道:“我知道,你要学很多东西,还要学怎样做一个听话的好丈夫,可是我要先吃饭去了,你要是不饿的话你那份我就帮你吃了好了!”张龙是什么人?那可是一顿饭不吃十几个馒头就一整天都不爽的大汉,这听到吃饭不等他还要把他的饭给霸占了那还了得,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响叮当之势向我扑了过来,我一看那家伙犹如饿虎扑食般向我靠拢而来,哪敢还待在原地啊!一溜烟便跑向了正厅饭堂。 酒足饭饱之后我和张龙二人便做别了林江凤骑着两头小毛驴上了路,你要问我为什么不是马而是驴?那我就得埋怨一下江凤这个我的小师妹了!虽说这福威镖局自从我那不靠谱的师父装疯卖傻之后财政状况有些不景气,前些天大宴宾朋也花了不少银子,但不至于出远门连买两匹好马的钱也没有了吧?但碍于其是这福威镖局的cfo我充其量才是个ceo所以也就不好说些什么,人家给什么坐骑我也只能压板吃黄连的就骑什么坐骑了,但话又说回来有个驴骑就不错了,总比靠双脚跑到京师要好不是吗? 但我这心里还是很恼火的,要知道我张天明也算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江湖小虾米,居然让我骑驴闯江湖?这也有点太说不过去了吧?况且再怎么说我也是林福豪林大侠在这世上的唯一传人,就这行头出去岂不是丢了他老人家的脸面?哎……要么说这世上为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啊!这女人要是再掌握了财政大权,这老爷们们不叫苦都难啊!这一边骑着驴上路我就一边再看一旁的张龙,也没什么了,说不定这小子现在比我还郁闷呢! 从福威镖局出来时这小子见了那两头驴惊讶地张开的大嘴到现在就再没合上过,哈喇子和吐沫星子什么的顺着嘴就往下流啊!那叫一个恶心啊!苍蝇已成团之势将其包围,孩子这定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婆竟然这般吝啬,一时半会缓不过神来又吃惊又气愤所致,可怜的娃啊!这还不知几时才能会过这劲来。 我骑在驴上手拿宝剑怎么这都感觉别捏,那也难怪啊!诸位又谁见过大侠骑着驴拿着宝剑赶路的?可此时的我想的倒不是这些了,我在想的是到了京师以后该怎么办,林天豪定时和老太君的死还有山寨遭血洗的事脱不了关系,但即使这样我又该如何办,杀了林天豪吗?他却是林江凤的亲生父亲我如和张龙联手杀死了他,那么有朝一日江凤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又叫张龙如何面对江凤,若不杀又怎么替老太君和亲人们报仇?况且作为林福豪的徒弟,师父也曾交代我要亲手杀死林天豪的,面对这一切我又将如何是好呢? 我再三思索终是没能找到我想要的完全之策,但我明白我绝不能告诉张龙林江凤的真实身份,如果是那样我真不知道张龙夹杂在家仇和自己深爱的女人面前他将如何选择,也许我真的不该带张龙一起北上报仇的,想到这里我不禁无奈的对着自己胯下的坐骑喊了上“驾”但猛然才想起自己骑的是驴不是那日行百里的良驹,便无奈般的摇了摇头用宝剑拍打着驴肚子想其跑的能够快一点。 可这驴到像是完全不吃我这套似地,无论我是打是拍是踹依旧慢悠悠的向前行进着,身后紧跟着痴呆状骑在驴上的张龙,这一路引起的议论声与嘲笑不觉声声入耳中,哎……想必我张天明这一世英明就要毁在这两头倔驴的身上了,这张龙也真是的,不就是自己老婆送自己出门的时候抠了点,也不至于这也吧?一路上都张着大嘴,知道的以为我这是去京城寻仇家报仇,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张天明骑驴满世界四处寻医问药给自己这傻弟弟治病呢!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着上天待我真是“好”的要死,虽说孟先生教导过我们,说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死人也,可我这还没死呢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不是被人平白无故的给整的英年早逝,就是身无分文被打劫,好不容易有个干的不怎么湿的干奶奶,还被人给弄歇菜了,有了个传授一身武功内力的师父,却也是疯疯癫癫生死不明,这回倒好好不容易有机会去个大城市见见世面,给整了个倔驴坐骑不说还带上了类似傻子的弟弟。 我一时难解心中的气氛随即坐在驴上举剑向天骂道:“老天你故意玩我是吧?告诉你!你大爷我不想玩了,有本事你一个雷下来劈死我啊!”可就在此时刚还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的天空突然间变得阴云密布,顷刻间大雨倾盆,紧接着一道闪电便向着不远处的一棵歪脖子树劈了去…… ------------ 第十九章 有间客栈 “我靠,不是吧老天爷?你居然在真想一个雷劈死我啊?”我看着不远处那棵被雷电劈焦了的歪脖树吃惊的大叫道。 此时坐在驴背上的张龙终于回过了神来,看到此情此景忙对我喊道:“打雷了,下雨了,大哥我们躲躲吧!我可不想被这雷电劈成烧鱿鱼啊!”这小子边喊还边使劲用脚踢着胯下的那头倔驴,可驴是那么心肝情愿被他骑被他踢受他气的嘛?“要知道牲口也是有尊严的”这话我记得是当年我在少林寺的时候,老方丈对我说的,我一直没怎么当回事,可今天看着这两头被我和张龙骑着的倔驴时,我才豁然开朗的认为老方丈的话说的是多么的正确。 眼前这两只倔驴一定都得到过那老方丈的真传,所以对“尊严”二字理解的是相当透彻,要么怎么世人都来管光头和尚叫秃驴呢?我料想这里面也一定是有典故的,从镖局出发到现在为止这两头毛驴老大的不情愿了,估计是出发头天晚上没吃饱草料或是没有充分休息,早上醒来又被五花大绑的挂上本不是很合适它们带的马鞍,晌午后又被我和张龙当马一样骑着赶路,所以这驴的尊严也就感觉丢了不少,以至于一路上驴脾气发作,现在可倒好,即使打雷下雨也不愿意再向前挪动一蹄了。 闲话不便多说,这雨急雷响闪电亮的天气里又赶上这么两头倔驴,我和张龙一时那叫一个狼狈,可正在此时忽见就在刚才那棵歪脖树后面若隐若现的出现了一间客栈,说来也怪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上怎么会有这样一间?而且在这大雨倾盆的时候尤显得像是耸立在仙境中似地,难道这正是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爷刚才那道闪电不是要劈我,而是要提醒我就要下雨了前方有客栈赶快投宿?不过这种善意的提示也太过吓人了吧!要是赶上哪天老天爷提醒人的时候正巧打了个喷嚏,那么那个被提醒的人岂不是有被雷劈死的危险?想到这里我不觉得感到后背冒着冷汗。 “大哥,前面有间客栈,我们要不要过去避雨啊?可是大哥这地方荒郊野外怎么会有客栈的?该不会是……海市蜃楼吧?”张龙一手牵着驴一手指给我看说道。 “海市蜃楼个屁啊!这地方又不是大海或是沙漠,哪来的海市蜃楼?我们下驴过去看看,这两头倔驴想淋雨就让他们在这淋够好了,想必也没人会打它们的注意,看看那瘦的只剩骨架的样子,连两盘驴肉吃的都不够!”我跳下驴对一旁还在驴上的张龙说着便向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我和张龙来到客栈门外仰头一看,只见那客栈牌匾上写着硕大的四个黑体大字――“有间客栈” “大哥,那牌子上写的什么啊?”张龙看着我看着牌匾惊讶的表情问道。 “很简单啊!就是四个字‘有间客栈’啊!”我指着牌匾对张龙说道。 敲了敲紧锁的客栈大门后,一位瞎着一只眼睛面部紧急集合长相的老汉将大门打开一条门缝,从房里面探出个脑袋来对被吓得半死的我和张龙阴阳怪气地问道:“二位可是要住店?” 我被眼前这位长相狰狞声音另类的大叔吓得差点歇菜,他爷爷的奶奶的三外甥的这大下雨天出来吓唬人玩?真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嘛?可是想到人家毕竟也是为老人家,我们应当尊重,再说了长得丑不是人家的错,是岁月摧残的人亦蹉跎罢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拱手对其说道:“打扰了大叔,我兄弟二人去往京城,奈何半路暴雨倾盆,特来此投宿一晚。” 老汉听我这么说便打开大门把我和张龙让进客栈院内说道:“投宿就投宿吧,说那么多干什么?我老汉还不至于着急想知道你们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你们的去处来方于我何干?对了!客栈房间已经客满,只有马棚还有两间,你们就睡那里好了,我只收你们二两纹银,二位早些歇息吧!” 张龙一听让我二人睡马棚便来了火,想要上前一抓住老汉理论,谁知那老汉并未躲闪只是轻轻一抬腿,貌似没用多少力气便将张龙一脚踢倒在地,紧接着转过身去走向屋子,末了还转过头来对已经坐在地上惊讶无比的张龙说道:“年轻人火气大是必然的,但是乱对人发火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的手法很快但是准度差点,记住!功夫不是光要有速度,没有准度的手法即使再快也没有实际的杀伤……”说完便缓缓走进了屋子。 张龙坐在地上用着一种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看着老汉走过的方向迟迟不知说些什么,可以理解张龙这次所受的打击可想而知,一个少说也已不惑之年老汉既然轻易地一脚就将自己踢到在地了,并且张龙使用的手法可是被武林豪侠们明争暗的江湖秘籍空灵鬼手啊!张龙从地上爬起呆呆地站在原地任凭雨水淋着,始终无法想象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去劝说此时的张龙,因为我知道那是徒劳的,一张龙那股狂躁不逊的性格他是听不进去的劝说的,就像当时他在山寨时一样,若其真能听的进去我说的话也就不会再用刀一刀劈向我了,看来能让他清醒的只有这场暴雨或是那个神秘的客栈老汉了。 我将张龙肩上背着盘缠袋取下连同我的宝剑一柄带着走进了客栈,客栈分上下两层院落结构,院中便是马棚,客栈楼下是供应住客吃饭的地方,楼上是客房,此时楼下的餐桌已坐满了形形**的住店人。 靠左边窗户旁坐着一家三口,小孩子约摸有个两三岁的样子,其父一看就知道是个只会摇头晃脑满口子乎者也的文弱书生,因其头带文帽手拿折扇满脸的斯文败类像,倒是坐在他身边的孩童的母亲,倒像是位知书达理的碧玉小家,只见其一会儿夹着饭菜喂孩童一会儿又对自己的丈夫轻声细语的说着些什么,说实话二人极不般配,倒像是临时戏子似地拼凑在一起的。 左侧靠近客栈柜台正前方的桌前,坐着一个一手按着桌上宝刀一手拎着一坛子酒仰着脖子喝酒的刀客,从其魁梧的身材和满脸的两腮胡来看其一定是来自关外,走时听巧儿曾说这一带经常有关外人士出没,总是在各个酒店客栈抱着一坛坛酒喝个没玩,想必这人即是巧儿所说的关外人,只是此时不知为何要一手按着自己的佩刀,像是随时要拔刀和人战斗似地。 左边靠门的方向坐着三个头带斗笠身旁草披的人,没有带武器,但从其修长的手指与犀利的眼光来看此三人应该是使用暗器的好手,刚我从门外进来的时候唯独此三人没有反应,但我分明看到三人的耳朵略微有所抖动,这是作为一名暗器高手应具备的听声辩位发,虽然我还不是很懂师父林福豪传授给我的武功,但其房间里的有关暗器学的书籍,我在镖局的数月间倒是看了不少,这点小伎俩自然瞒不过我细心的观察与分析的。 最为让我纳闷的是坐在右边角落里的两桌房客,他们不像是在喝酒吃菜,倒像是眼光一刻不停的盯着那个关外人士似地,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他们所有人都有站起,并且有要拔出随身的佩刀的打算,但看看我像是个遇过此地住店的路人,便又安安稳稳的坐下,继续装模做样的用眼睛的余光紧盯着那个关外来客,想必这伙人要与其发生点什么似地。 这客栈里的形形**的几波人都有够古怪的,我未敢多想便走到客栈柜台前对老汉说道:“老人家,麻烦来两壶酒暖暖身子,另外切三斤牛肉我带走坐外边马棚里吃。” 老汉很快便将酒打好牛肉用盘子盛好一并放在个木托盘上递给了我,我正要付了银子端着托盘转身离去的时候,那老汉轻声对我说:“小伙子,真晚无论发生什么事,切记与你和你的兄弟无关,莫要逞强走出马棚!” 我刚要追问些什么的时候,老汉又转过身去忙别的了,看来这有间客栈今晚不会太平,可我亦不是个而是生非的家伙,既然老汉好意提醒并且此时与我和张龙又无关,那么我索性就权当不知晓,安安心心与张龙卧在马棚中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睡大觉好了,想到这我便端起托盘走出了屋子。 ------------ 第二十章 路遇唐门 张龙其实是个出了名的酒鬼,在山寨的时候就是每日必醉,后来跟着我在我的教导与监管下才慢慢好转,原本这次出门我规定过不允许喝酒的,但无奈这该死的鬼天气因为这场大雨顷刻间也是寒意阵阵,再说今晚我与张龙要在四壁漏风的马棚中将就一个晚上,不喝点酒怕是明天一早起来早已冻成冰块了。 此时的张龙见我手里拖着个托盘托盘上还放着牛肉和两坛美酒,便早已是酒虫大闹五脏庙,哪还会因为刚才被那个怪异的老汉一脚踢开的是事想不开啊!只见其快步上前来一把抢走我手中的一坛美酒又胡乱抓了几片盘中的牛肉,便一个人端起酒坛咕咚咕咚地喝上了,我虽说有些为张龙那股子鲁莽劲好笑,但身为兄弟我一早就知道其性格即是如此也就见怪不怪了,于是便端着酒喝和牛肉向着马棚走去。 这与其说是一间马棚倒不如说是个临时的拴马处为好,低矮的棚子里拴着一匹骨瘦如材的老马,老马的一旁堆着一堆干草料,再一旁有一摊稻草席子,想必那就是二两纹银一晚的加床客房了,想到这我摇着头笑了笑便将酒肉放在其旁边,盘腿坐在上面享用了起来。 张龙从外面一走三晃的拎着一坛酒正准备走进来时,无奈人高马大的他直接一头撞向了马棚顶端的横梁上,顿时眼冒金星险些晕倒在地,可这一幕正巧被坐在窗边的那一家三口中的孩童看到了,小孩哈哈哈地为张龙滑稽的行为笑了起来,这可惹恼了原本就一肚子气的张龙,只见其二话不说气冲冲的转身疾走几步走进了客栈,坏了!这愣小子不是要去找那孩子暴揍一顿惹事吧?想到这我赶忙起身追了进去。 只见张龙摇摇晃晃东倒西歪的走到那三口之间前大声吼道:“小毛娃娃敢嘲笑你爷爷我?我今天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边吼边操起一旁的一条宽板凳就要像着那孩童砸去。 就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坐在门边位置上的三个人中的一个抬手便将一双筷子飞了出去,筷子以飞快的速度向着张龙飞来,这张龙虽说喝的有点微醉却也还不至于觉察不到杀气,举起的板凳反方向一横,两根筷子便被板凳牢牢地插在了凳子上面,末了张龙对着飞来筷子的那人喊话道:“兄弟,好俊的暗器功夫!可就不知与我家哥哥比起来如何?” 张龙这般喊话让我真想抢过他手中的板凳,一板凳拍在其脑袋上凡能解恨,这个楞小子,你大哥我虽说得到的是林福豪这位使暗器的师父的真传,但要论起这暗器的功夫了,那完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嘛!别说和人家比了,就算让我把一根筷子想办法扔出数丈开外,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个张龙就会在一旁吹嘘拍马,我估计让他这般言语下去,哪天我被真正的大侠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正这般想着,那个飞筷子过来的家伙便站起身来摘下斗笠对着张龙喊话道:“这位大哥,小孩子不懂事冲撞了大哥,但大哥也不必这般动粗要与一个孩童见识吧?这一板凳要是拍下去这孩子岂不是要被你活活的给拍死不成?” 顺着喊话人的方向看去,只见其气宇轩昂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一席黑衣站在不远处尤显得整个人风度翩翩仪表堂堂,说话前此人已走向了我和张龙,只见其拱手对我和张龙说道:“二位仁兄,我与自己的两位弟兄本欲前往关外办事,不料想路过此地时天色已晚便投宿在这客栈,本不想出门在外惹事生非,但见方才这位仁兄要寻这孩童的麻烦这才出手相救,恕有得罪了。” 我见其人一表人才气度非凡于是也拱手道来:“那里的话,今日能在此结识尔等兄弟此乃我和家弟的福分,我和家弟欲前往京师也正巧遇此大雨天色已晚才来这客栈入宿的,刚刚家弟有所鲁莽行事还望原谅!” 张龙刚才活动了一下筋骨此时也有些酒醒,于是对着来人也学着我的样子拱手说道:“刚才是俺行事欠考虑,俺是个粗人不懂你们这文嗖嗖的话,总之俺觉得你说的有理,俺这一板凳拍下去还真有点够着孩子受得,得!看在你的面子上俺也就饶了这无知小儿算了!”张龙说着便将手中的板凳一把扔在了地上。 “二位兄台如若不嫌弃,还请二位移驾到我桌上喝几碗水酒如何?”来人对着我和张龙做了个请的手势后说道。 还没等我说话张龙便迫不急到的拉着其手说道:“什么嫌弃不嫌弃的!俺是个粗人不讲这个,你功夫好我就交你这个朋友了,走走走!喝酒去。”说着便和来人向着门边的那张桌子走去,我那个无语啊!我怎么能带张龙这么一个见酒就认兄弟的愣小子出来呢?这里路上怕是有够我受的喽!我这样想着但也不便不跟着张龙过去,于是叹息了一声后也走过去坐在了桌旁。 “二位兄弟,我来介绍一下,我叫唐寅,这是我的小弟唐辰和唐午。”黑衣男子说着便用手指着其他两个带着斗笠的黑衣人说道,背其介绍着的二人也忙摘下斗笠拱手施着礼算是回应。 “不知三位英雄可是来自蜀中?”我听着那个自称叫做唐寅的黑衣男子的话不经意间问道。 “噢!兄台是如何知晓我等三人是蜀中人士的”唐寅端着酒杯刚要饮下突听我这般一问惊讶间说道。 “这很简单,唐兄虽然有意相仿中原人士说话的语气,但是谈吐间仍然夹杂着蜀中人的说话声调,加之三位的斗笠草披打扮自然也与蜀中侠士无异,最后见刚唐兄以恰当力度能在如此距离飞出一双木筷,我已猜出三位是蜀中人士,并且与赫赫有名的唐门不无关系。”我一边说着一边拿着酒壶往自己的酒杯里倒着酒,当我说到“唐门”二字的时候那被唤作唐辰和唐午的二人显些有些激动,猛然间拍桌站起身来像是要对我和张龙动手似地。 而此时那个正襟危坐唐寅则对二人怒斥道:“放肆!张大侠是我朋友,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你二人休得无礼!” 见唐寅这般维护于我唐辰、唐午二人也有所顾忌似地坐下身来。 我不解的问唐寅道:“唐兄,你怎知我姓张?” “哈……哈……哈,我不但知晓你姓张,我还知道你是开封福威镖局的现任镖主,并且还是那老镖主林福豪唯一的徒弟!” 我听这话也是一脸惊讶的问道:“唐兄是如何知晓我的身份的?” “不瞒张兄,我兄弟三人的确来自蜀中唐门,张兄的师父林老爷子和家父乃是结拜兄弟,两家也时有来往,前些日子江湖传闻说是林老爷子仙逝,并在仙逝前将自己全部武功内力传授给了一张姓少年,又将自己家的福威镖局托付于此人,今日当张兄进屋之时,我见你手里握着的正是林福豪林老爷子的宝剑――安定剑,又见张兄玉树临风非凡气宇,我便断定你就是此人。” 这唐寅还真是唐门中的人物,看来我起先进屋时没有推断失误,他们的确是使用暗器使用的出神入化一等一的高手啊!想到这里我不禁又为自己拿不出手的暗器功夫导了一口吐沫在嗓子里,可话又说回来这帮唐门高手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小小的客栈之中呢?去关外!据我所知这蜀中唐门的高手一向是深入浅出,这次怎么会大老远的要往关外跑呢? 可这些疑问既然这个唐寅不说自然也是不想让我和张龙知道,那我索性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莫言过问便是了,要知道师父与这唐门有交情,不见得唐门的人就会对我有所客气,要真是说话有所不注意被他们暗中来上几下,虽说我和张龙身上多多少少有些个功夫,但依旧能被他们神不知鬼不觉死,并且死的很难看,玩暗器和毒物的家伙们我还是少惹为妙。 想到这我不经打这哈哈说道:“唐兄弟真是眼察秋毫,耳观针落啊!再下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张兄才是观察入微,细致严谨啊!”唐寅略带虚伪的对我翘起拇指回赞道。 就这样我和张龙还有唐寅等五人觥帱交错间桌上已是杯盘狼籍,张龙一看酒菜皆已吃完喝尽便对着客栈老汉吼道:“掌柜的再切五斤牛肉取三坛好酒伺候着,今日俺要与唐家众兄弟痛快喝酒吃肉!” 哎!这个张龙啊!虽说跟着我也已有数月之久,可这身上的山野劫匪习气却丝毫未曾见其有所改变,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呢?看来此趟京师归来我定要叫师妹江凤好好管教管教她这个丈君不可,我终是要去江湖上行走漂流的,福威镖局也终要有一天会被我转交给张龙,可张龙的这般秉性又让我如何是好呢?想想还真是有够让人为张龙而感到头疼的。 ------------ 第二十一章 雨夜血事 我正在为张龙大大咧咧的鲁莽性格担忧的时候,坐在正对客栈柜台方向的关外大汉再也忍受不住了,拔出手中的宝刀一刀便将桌子劈成了两段后吼道:“妈的!还让不让人安心喝酒?吵吵什么啊!再嚷嚷小心老子把你脖子上的脑袋砍下来当夜壶用!” 张龙岂能忍受这大汉这般辱骂?只见张龙“嗖”的一声飞了出去一把便将大汉的衣领揪住,用足可以杀人的眼光看着大汉说道:“你爷爷的!你大爷我愿意怎样叫嚷管你毛事?”说着便用力想将这大汉甩倒在地。 可这大汉又岂是张龙想象的那么好对付的?敢在公共场合愤然而起的家伙又有哪个是好惹的主?只见其稳如泰山的站在原地直接一手抓住了张龙攥着他衣领的手翻转一用力,张龙直接被其单手举了起来,可大汉想要将张龙顺势扔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只见张龙挣扎着死死掐住大汉的手臂就是不撒手,看样子五根手指都像是钻到了大汉手臂上的肉里似地,疼的大汉在空中不停地摇动着手臂,像是想要借此将张龙甩下来似地,可张龙却依旧是要抓越紧。 大汉见张龙一时还很难对付,于是另一只拿刀的手直接一刀向着张龙便劈了过来,可是他哪里晓得张龙速度快的像只泥鳅似地,一个闪身便已松开大汗的手臂闪到了大汉丈之外的地上,可这大汉虽然力大如牛实则是个比张龙还鲁莽的汉子,这一刀本是要劈张龙的,但此时由于那柄宝刀少说也有个十几斤的重量,加之其用力又狠又猛,结果这一刀竟然硬生生的将其左臂直接给砍了下来。 不是吧?玩自残也不带这样的啊!顷刻间血涌如喷泉,大汉恼羞成怒忍着断臂剧痛,硬是挥着宝刀向着张龙再次砍了过来,就在此时坐在右边角落里的两桌房客顿时起身,其中一人大喊一声:“塞外雪狼,休得在此撒野,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说着两桌人便快速上前来将大汉团团围住,看样子刚才在我进来打酒取肉之前,这批人已经做好准备要上前擒拿这个被他们叫做“关外雪狼”的汉子了,只是碍于不知此人武功高低实力强弱不好下手,万一其武功盖世实力惊人,那么别说是他们两桌人,即使再来上五六桌想必也得被这大汉砍得歇菜,可现在倒好,这大汉自断一臂,实力再强功夫再硬也无济于事,这帮家伙也就知道趁人之危,但说实话我还真佩服这几位的,乘人之危有时候说的好听点也是一种经典的略带猥琐的战术啊! 直到此时我才晓得这两桌人怕是便衣官差,被他们叫做“关外雪狼”的大汉多半是个打家劫舍的大盗,只见那伙官差二话不说不知从哪里掏出数道锁链,直接扔向那大汉,数道铁链绕过大汉脖子直接将其捆成了麻花,可他们怕是太低估了眼前的这个“关外雪狼”的实力了,只见其大喝一声,随着左臂被砍断的手臂一阵血涌,数道铁链直接被其震碎,碎落的铁链随着大汉爆发出的冲击力将手持铁链的众官差直接震倒在地,有几个惨一点的直接被震碎的铁链砸到吐血。 大汉压根没有理会倒地的官差,还是一根筋要找与自己有断臂之仇的张龙,此时的张龙亦不敢面对如此强悍的劲敌而掉以轻心,只见其原地站定深吸一口气运了运手做出放马过来的姿势准备迎战。 可就在此时刚才还在一旁观战的唐寅,此刻却一个飞身跑到了张龙身前,对着大汉便是“哈……哈……哈”的三声大笑后说道:“关外雪狼!你放火抢劫、屠杀老弱、奸**女就连那圈里母猪你也不放过,在雁门关内外早已是声名狼藉,今日我唐门便要替天行道灭了你这只残害百姓的恶狼!”话音刚落那叫做“关外血狼”的大汉便已应声倒地。 这一切将张龙惊的是目瞪口呆,忙对唐寅问道:“兄弟,俺方才只见你大笑三声未见你出手,那大汉便让你放到在地,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快教教俺,这招可真厉害,笑一笑就能让人毙命,佩服!俺张龙佩服啊!”此时的张龙多半已将这唐寅当做神一样的崇拜着了,殊不知唐门若真想弄死一个人还会让旁人看到那人是怎么死的嘛? 唐寅走上前摸了摸大汉的鼻息确定其已经断气,转身对在一旁已经是呈现羡慕嫉妒恨眼光的张龙,拿出一个小瓶子说道:“张龙兄弟,此人便是人称‘关外七狼’中的‘雪狼’曹达,武功相当厉害,不瞒两位张兄,我唐门此次派出我兄弟三人此去关外就是要追杀这杀人越货作恶多端的‘关外七狼’的,在天明大哥进来之前我们已经暗中在其喝的酒水里下了一种叫做‘我笑你就死’的毒药,此药是由断肠草、鸩羽、夹竹桃、鹤顶红、番木鳖、血封喉、砒霜等三十六味毒药混合炼制七七四十九天而成,无色无味是杀人绑票寻仇报怨的理想毒物,现特价只卖五两纹银,你值得拥有!”说完便将小瓶子放在张龙手手中貌似让其感受一下似地又急忙拿了回来。 我那个圈圈叉叉**老母啊!搞得那么神秘原来是玩阴的提前下毒,我还以为这叫唐寅的小子有什么厉害的暗器功夫的,只不过是在人家的酒水里做了手脚罢了,真不明白这威震武林的唐门怎能派出这样三个弟子,这三人到底是去关外杀那所谓的“关外七狼”的呢?还是趁机出来卖点唐门的秘制毒药挣外快的啊? 正在我大惑不解的时候张龙跑到我的身边说道:“大哥,这唐门的毒药这般厉害要不咱们要买一瓶吧!到时候也好拿回去放在咱镖局的仓库中,要知道咱们那破仓库长年累月的有老鼠骚扰,何不还一瓶回去放在仓库的油壶中让老鼠喝喝看?你想啊大哥,这么高的大大汉喝了这么一点都一命呜呼了,何况那小小的老鼠?我估计到时候哥哥笑一声它们就都死翘翘了!”张龙边说边学着老鼠的样子给我看,而这个时候我分明看到唐家三兄弟脑袋后顿时凝结了一个大大的汗珠。 我见气氛有些紧张便急忙转移话题问道:“唐兄,这‘塞外七狼’是何许人也?怎么竟然连你们唐门也给惊动了啊?” 唐寅忙收起那瓶被他吹嘘的天花乱坠并卖五两纹银的毒药对我说道:“天明大哥有所不知,这‘关外七狼’乃是关外的一伙盗贼,本来是靠盗掘古墓为生,但不久前传闻他们盗墓的时候发现了一本前朝武林秘籍,好像叫什么《血刀刀法》便流窜到关内来行凶作恶,仗着这套诡异的刀法打杀四方无人能敌,所以师父才叫我兄弟三人出蜀灭之的。” 唐寅虽这样说着但是傻子也知道唐门明面上是为武林江湖除害,实际上确实派出几个得力徒弟那种调查看看江湖传言的“关外七狼”是否真的得到了这诡异的《血刀刀法》,必要时出手将其夺了过来也是在出蜀任务之中的,看来就算是天下暗器第一门的唐门,也摆脱不了为了失传秘籍不折手段的江湖规矩啊! 我叹息了一声,看了看倒在地上已经是一堆血肉尸体的曹达,不知怎的竟心头涌现了一丝怜悯,可就在我眼光扫过其尸体的时候,刚才坐在窗边的那一家三口此时已起身向着二楼的客房走去,全然没有顾忌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那份镇定着实不像是普普通通的百姓,倒像是见惯了打打杀杀死人流血的江湖侠客,即使是哪两三岁的孩童也既不哭不闹的跟着其母悄然的上着楼梯。 此般的镇定不由得使我有种无法言语的寒意,接下来那个一面书生打扮的男子走到二楼通道处,用着一种及其复杂的眼光看了看楼下的唐寅后转身进了房间,从那一奇怪的眼神之中我仿佛看到了些什么,但一时半会又不是如何言语,索性并为说话,只是打着哈哈招呼唐寅和张龙过来继续喝酒聊天。 那晚我和张龙还有唐氏三兄弟喝到很晚才散场,并为发生什么客栈掌柜老汉所说的事情,我本以为老汉所说的不管我和张龙的事的事情就是这“关外七狼”中的“雪狼”之事,但似乎种种迹象正表明着此事并非这般简单,那怪异的一家三口又是什么人呢? 客站外,大雨还在下着,估计我和张龙的那两头倔驴此时恐怕早已不知所踪,官差们收拾了地上曹达的尸体后,谢过唐寅便连夜压着曹达的尸体回府交差去了,看来今晚我和张龙不用再睡那四处漏风的马棚了,此时的客栈只有那地上的斑斑血迹,空气中弥漫着的点点血腥,依稀诉说着刚才这有间客栈里的一切。 ------------ 第二十二章 是非江湖 那夜的酒我记得没错的话张龙一哥人喝了有个三坛,我和唐家三兄弟也只不过是四人喝了两坛而以,最后我还是在唐家兄的协助下才算是晃晃悠悠的将那死沉死沉的张龙背上了二楼的客房,虽说我没喝多少酒但也依稀有些微醺便脱衣靴准备就寝,可刚躺下却听到了隔壁房间有动静,细细听去则正是那一家三口中的男子再向女子抱怨,可微微还能听到那孩童的斥责声。 只听那男子说道:“我早告诉你那三人绝非平常之人,可你就是不听我的赶紧离去,偏偏要打什么‘关外雪狼’的主意,要我说那本《血刀刀法》的秘籍也许就只是个子虚乌有事儿,现在倒好,那三个竟是唐门的人!我看这回我们想离开这里难喽!”很显然他这话一定是说给那个打扮举止都像是个小家碧玉的女人听的。 只听那女子说道:“师兄,你可知那本《血刀刀法》的厉害?那可是前朝威震武林的刀霸——胡老刀的刀法秘籍,传言得此刀法便可称霸武林唯我独尊,谁不想得到?我们鬼谷一族自从与那唐门血拼之后就只剩你我和师父三人,如今师父还中了唐门的‘返老还童’毒,不但武功只有三成,就连形体也在一天天的变为孩童,最终也定是要被这唐门之毒折磨而死,我们要是有这样的秘籍还愁报不了仇嘛!你就知道躲躲藏藏,这些年为了躲避他们的追杀我们带着师父躲藏所受的恶气还不够吗?” 这个时候但听那三两岁的孩童开口道:“你们两个说够了没有,我鬼谷一派的仇是要报,但是鲁莽行事和躲躲藏藏也都不是我鬼谷一派的风格,今日也许那个叫做唐寅的小子和他的两个弟弟们并没有认出我们,倒不如趁着这雨夜将杀之而后快,也让这帮他们的人知道我们鬼谷派还没有被其在江湖中除名,我要让这江湖知道,我鬼谷派即使走到天涯海角,只要见他唐门一个人那也得杀一个!” 不吧?那两三岁的孩童竟然是什么鬼谷派的一派掌门?还是被唐寅他们家唐门给害的成了这样?可这唐门和鬼谷派的又有什么深仇大恨,要灭人家一派人等不说还将其掌门变成个孩童?还有这鬼谷派又是哪里的大蒜?载在哪个地界的盆子里混的,要说江湖上的各门各派我在少林寺的也听老方丈多少说过些,可是这鬼谷又是什么门派呢?我为何从未听老方丈提到过呢?我正想着突听门外有人敲门,于是又忙穿衣更靴开门而去。 我一开门便见唐寅拿着一小酒壶酒对我放声大唱道:“冷雨夜我不想睡觉,怕你也无眠,只苦笑望雨点,虽知要说清楚,可惜我没胆试,在雨中漫步,尝酒中的味道……” 妈呀!这小子是不是刚喝了河南盛产的假酒了啊?怎么此时倒像是个神经错乱的失心疯患者一样,抓狂的大晚上不睡觉唱个屁啊!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小子风度翩翩仪表堂堂外加十足的小白脸,唱起歌来还真是有些美妙,比起少林寺的老方丈来那不只是强了几百倍不止,可这大晚上自己不睡觉还出来唱歌扰的别人也不能安寝就真有点说不过去了。 正当我想脱下我那三十八号的靴子砸在其三十五号的小脸上的时候,只见其拿着酒壶对我拱手说道:“天明大哥,小弟这厢有礼了,话说大哥还未决定吗?我这‘我笑你就死’可是唐门秘制全国独家盗版必究的毒药,你们不买可是过了这一客栈找不到下一家卖此毒药的客栈了啊!天明大哥这样吧!你我兄弟一场我就算你成本价,你给我二两纹银我将其卖你如何?”说着便从衣带间取出那瓶‘你笑我你就死’的毒药塞在我手中。 你爷爷的奶奶的三外甥,大晚上不睡觉竟然是找我推销他们唐门的秘制毒药!我拿着小瓶毒药直接塞到了其嘴中后气愤的甩上了门,直接将唐寅关在了门外,只听其在门外叫嚷了两下便索然无味的离去了。 当其走后我正要脱衣解靴准备再次上床睡觉时,方才想起刚才隔墙听到的那三个自称是什么鬼谷派的说的话,坏了!这唐寅兄弟虽然有些麻烦,老爱在我和张龙面前推销他们唐门的毒药,但综合鉴定下来还算是个好青年,迫于生活出来卖毒药赚些钱也不违反什么江湖道义,今兄弟三人要有血光之灾,我没理由知道不告诉他的。 于是我忙打开房门追了出去,可找遍了客栈的每个角落也未见唐寅何其两个兄弟,难不成他们卖毒药不成连夜退房走了?想到这里我忙跑去问那客栈的掌柜老头儿。 “年轻人,我知道你要找我何事,我也早告诉过你此事与你和你的的兄弟无关,你还是少插手为妙,这只不过是场再寻常不过的门派仇恨争斗罢了,你若听的老汉我的一声劝,现在回房锁上房门睡觉,或是坐在这儿陪老汉我喝喝酒也是可以的,但无论如何莫要跑出客栈院墙去观其争斗!”老头儿见我急匆匆的跑向他处来准备问其唐寅等人的下落时,便抢先开口说道。 我听老头儿这样一说,便知那鬼谷三人偷袭唐寅等人并为成功,看样子是被唐寅发现了,所以数人便一直从客栈客房打到大厅又从大厅打到了院中,而此时又打到了院墙外,可不是怎的?看看这被其打得乱七八糟的座椅板凳便可知,刚才光顾着寻找唐寅了,倒忘了这满地狼藉的大厅。 “掌柜的所说有理,我无门无派的江湖浪子不便参与到他们的门派争斗中去,我就坐在这儿,咱爷俩喝酒听外面风声雨声打斗声便是!”说着我接过老头儿递来的一壶酒便喝了起来。 那掌柜的老头儿便对我讲道:“那鬼谷派说来也算是当年河南鬼谷山一带的旺派,派众弟子少说也有三百余人,相传其派创派掌门曾偶的东周时期的鬼谷子遗留在世间的精密剑法而创建此派,可是其派到了这李航琦的手中便还是转向没落,并且走上歪门邪路练起了些个毒害武林的邪门功夫,先后为练邪功残杀童男童女挖心祭天,自然武林正派不可容忍,唐门边自保奋勇‘以毒制邪’与这鬼谷派展开了长达五年的争斗,唐门在付出巨大损失的情况下将这鬼谷一派灭派,唐门掌门未有取这李航琦性命,而是将‘返老还童’植入其体内,好让其慢慢一点点的变为孩童,最终血脉萎缩筋骨畸形而死,想想这鬼谷派的李航琦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啊!” 说道这里老头儿也自取来一壶酒喝了起来,我看着柜台桌子陪其喝了一口酒后说道:“那依老人家看来,今夜的这场争斗是唐门会赢还是鬼谷会胜呢?” 老头儿放下酒壶抹了抹胡子说道:“这就难说喽!这李航琦虽说被毒物控制身形如孩童,可功夫少说也还有个两三成,再加上他那侥幸躲过灭派之灾的两个徒儿,即使唐门那三个小子再是厉害恐怕一时也难以奈何啊!” “老人家,既然这唐门是名门正派,又是为武林除害,您又为何不让我和兄弟蹚这趟浑水去帮唐门呢?”我不解的望着老头儿问道。 “哈……哈……哈!小子,一看你就是初踏足江湖不久,江湖经验不足,其实真正的江湖是非对错谁能谁清楚?今天这家看那家不顺眼,便说那家是魔教,明天那家看着家不顺心,便说这家是邪派,其实呢?那有什么正正的武林正派,不过是一些争权夺势或是为了一己私利打打杀杀罢了!”老头儿大笑着说道。 听老头儿这般说我便又追问道:“那这鬼谷派真的是拿童男女祭天练功?还是只是江湖传闻呢?” 老头儿将喝空的酒壶向后一扔说道:“那就只有天知道了,江湖虚实谁能说个清楚?老汉我有些醉了,你要喝酒自己取来喝便是,老汉我先去睡了,记得他们一会不管哪波人回来的后,你帮我把这客栈门锁上大洋!”说着老头儿便一走三晃得向着柜台后用屏风隔着的房间走去,只留我一人在哪儿独自喝着手中酒壶里的浊酒。 江湖,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江湖吗?我一遍遍内心自己问自己到,什么名门正派,什么魔教邪派,难道都是为了“名利”二字便可大打出手相互陷害诽谤明挣暗斗的吗?老方丈曾经所说的“名利”二字就这般的可怕吗?世间之人又有几个能逃脱的了此二字啊! 想到这里我不经意间想要去看一看这场唐门与鬼谷山派的打斗,我知道客栈的老头儿是为我好怕我卷入这江湖的恶斗之中,才善意的多次劝解我不要去多管闲事,可是我此时又和尝试是想帮着这两家其中的任何一家而去看这场争斗的呢?江湖也许一旦踏入便早已是身不由己,我此般的观看也许只是为了看一看到底是那一家更加的在这江湖中猥琐罢了,他们的输赢仿佛真的与我无关紧要,我只是一个看客,其他便什么也没有了,可我这番想法又是对是错呢? 那个表面上看上去只是个客栈掌柜的老头儿,貌似并非这般简单,其看待江湖的眼光如此犀利语言这般透彻,想必其在壮年之时也是在这江湖中闯荡过的人物,可其为何老年缺要隐居在这样一间不起眼的小店呢?难道仅仅是厌倦了江湖的这般是非而隐居于此的吗? ------------ 第二十三章 再遇婉瑜 我最终只是走到了院外,却终究没有出客栈去看看外面的情景,并不是我怕牵连到这江湖的争斗之中,而是怕两家一旦打起来那必是暗器乱飞剧毒猛下的,传闻这唐门的毒无药可解,想必这鬼谷派的巫术也定是无方可医的,我此般过去观战万一哪一方一个不留神命中了我这个看客,那我岂不是死的很冤? 这般想想后我毅然决定继续回客栈前庭喝酒,于是整夜我便坐在大厅喝了一夜的酒,可直到第二天清晨也没有一个人再回到客栈,也许客栈的老头儿很厉害,但这样的结局他也未能预料到,哎!这两票人的房费看来他是收不上了。 雨过天晴的早上空气向来是格外的好,张龙这小子睡了一个晚上此时终于醒了,只见其摇晃着因昨晚喝醉导致今早头痛万分的脑袋,正一步步的向着楼下大厅走着,边走着还边对着坐在楼下大厅喊道:“大哥!你怎么一晚上不睡觉跑这看店啊?你真有够精神的,您就是我心目中的金刚福禄娃,您就是小伙崇拜姑娘狂追赛文out慢啊!” 听着这张龙一堆不靠谱的玛雅人才能听明白的不知是赞美还是讽刺的言语,我真想抄起一条板凳砸过去,无奈我昨晚喝的太多了虽然大脑尚且清醒,但是动作和肢体已然不听了使唤,拿起板凳来的一瞬间自己倒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就在这时从外面缓缓地走进来一位女子,此女子发如瀑水眉似剑叶,眼似明泉口如丹红,肤色白皙柳型身段,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见张龙早已三步并成两步连飞带奔的跑到了那姑娘面前说道:“婉瑜妹子!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也会出现在此地?” 我一听张龙管那女子叫婉瑜,便知道今天窘大了,妈呀!她怎么到这来了?她不是应该在杭州和她那老爹做着丝绸生意吗?怎么会偏偏出现在这里?还被我张龙碰上,莫非这姑娘是看在我份儿上要以身相许,所以故意千里寻恩追到此地来的? 我正这般邪恶的想着,只见婉瑜对张龙寒暄了几句后,径直的对我走了过来,我那小心脏啊!跳的是不行不行的,阿弥陀佛佛祖说过:“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可我此时面对这样一位如花似玉般的美女,我到底是该空呢?还是该色呢?我不停的问着自己,我自认为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然不必太压抑自己的感情装什么打尾巴狼,此时我想上前与美女搭讪却怎奈何已经坐在了地上无力挪动半步,可不曾想这姑娘竟然就这般的向我走了过来,姑娘你真是善解人意还是见小样我可怜的坐在地上,特地过来安慰我弱小的心灵的呢? “天明大哥,你怎么坐在地上啊?你这个是在练什么武功吗?”江婉瑜走到我跟前问道,我听此一问想死的心都有了,而此时的张龙更是被雷的想要切腹自尽似地在一旁抓狂,我服了妹妹啊!你见过有这般躺在地上起都起不来的不说,表情便秘的练功者嘛? 可我必须的淡定,在美女面前我还是得适当的维护一下我那并不“辉煌惨烂”的形象的,于是乎我请的精神对江婉瑜说道:“婉瑜啊!你有所不知我确实是在练功,不信你可以问一问张龙啊!”此时我忙向着在一旁早已脑袋冒烟生不如死的张龙使了个眼色,示意其帮我圆场后又接着坐在地上问道:“婉瑜妹子,这荒郊野外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此刻的江婉瑜看了看在其身后张牙舞爪的,对我百般挤眉弄眼示意我这谎话也太不靠谱了的张龙后说道:“天明大哥有所不知,小妹与爹爹返回江南的路上,小妹突然感到自己不应一直留在杭州,而是应该到江湖中多走走多看看,也许会有不一样的发现呢!回到杭州的家里岂不是又要像只鸟儿一样被锁在牢笼中?世界这么大而我确实如此的渺小,渺小的我尤其甘心就这样被囚禁一生呢?” 听到这里我像似猛然间热血澎湃来劲一样,脚下一使劲站了起来拉着婉瑜的手说道:“对!婉瑜妹子说的太对了,这世界确实很大,谁又甘心被如此囚禁呢?”张龙看着我那突然从烂泥一堆变得精神抖擞的样子一时间目瞪口呆,我心想,小样吧!你愣什么呀?不知道爱情能使人振奋嘛! 婉瑜见我这般支持她的想法便也是万般欣喜似地,宛然未曾注意到我已经猥琐的抓住了她的手便又是接着说道:“天明大哥,你不知道我终于说服了爹爹,就带着几个家奴原路返回,想要找到你们和你们一起闯荡江湖,可是我到处找到处打听也找不到你们的身影,正当我想要放弃的时候听一位从开封城里参加完喜宴的侠客说,开封的福威镖局老镖主的女儿出嫁嫁给了一位少年英侠,我便猜想此人一定是二位哥哥中的一位,便一路找到了开封,可哪知你们又北上京城了,所以便又是带着家奴沿途追了上来,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这小客栈终于看到了门外你们骑着的驴子,这才知道你们在此歇了脚。” 听了婉瑜这一连串千里追夫的故事,我不由得为此女子而感动了起来,也许真像她说的,她只是想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可其这一路上为寻找我和张龙所做的一切着实让我不知如何言语,除了感动我想我那些不着边的幻想和不切实际的猥琐心思都先靠边站吧。 江婉瑜不经意间看到了我衣带上佩戴着的玉佩,于是便有些激动红着脸对我说道:“天明大哥!你……你……我……我的……我的玉佩你真的有……有一直带着吗?” 我将玉佩解下来拿在手里看了看玩世不恭的说道:“玉佩?是的!我带着玩而已很漂亮,谢谢啊!”我明白江婉瑜的意思,那次送玉佩看上去无意,实则多半是向我送出一件信物罢了,只是我是个江湖浪子,其跟着我这样的漂泊于世又怎能说得过去呢?此时我若情意绵绵的说我很看重这块玉佩并天天戴在身上,相信江婉瑜定会心花怒放,心中地然对我爱慕有加,但是试问我张天明,又岂能配得上这般爱慕呢? 江婉瑜是个好姑娘,美貌的容颜婀娜的身姿,相信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了这般绝世的美人在其身边,从其能千里追随而至来看是个有情有义女子,可是我算什么呢?只不过是一个在江湖中漂来漂去浪子罢了,还是个未曾深入江湖的菜鸟,再说我此去京师实为报仇,其跟随着我又如何叫我放心呢?所以万般无奈下我也只能这般敷衍的回答她关于玉佩的事情了。 显然我这般回答叫江婉瑜有些失落,但其还是不失礼仪的淡淡一笑说道:“天明大哥,既然小妹已经寻得大哥,那么今后就让妹妹跟随着哥哥一起闯荡江湖吧!你说呢大哥?” 这时候张龙也在一旁应和着说道:“是啊大哥,你看人家婉瑜妹子为了寻咱二人多不容易啊!你就答应人家随咱一起吧!” 这个张龙怕又是感情用事的说话不经过大脑了,我何尝不想带着一位红颜知己浪迹天涯?可奈何这江湖险恶危机重重,别说我现在只是个江湖小虾米,即使我是一代大虾米,也无法在闯荡江湖之时分身为红颜啊!可是如今这般情况怕是我想赶江婉瑜走也相当不容易了,这该如何是好呢? 正当我踌躇该如何解决江婉瑜的突然出现的时候,客栈的老头子便打着哈欠的从屏风图后面的房间走了出来,见到江婉瑜便喊道:“小婉瑜?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婉瑜定眼一看吃惊的忙施礼回到:“三大伯!我是出来随天明大哥闯荡江湖的。”说着便向老头儿走了过去,这什么情况?三大伯?我还四大妈呢!我和张龙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似地,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江婉瑜和这客栈古怪的老头儿。 不是吧?这么说这古古怪怪的老头儿居然是江婉瑜的三大伯?一间客栈的掌柜?那么江婉瑜老爹的绸缎庄岂不是也得叫上个什么一间绸缎庄?感情这江湖上所有经商的商铺只要挂上“一间***”招牌的是不是都是这江大小姐家人经营的啊?要真如此我这一路上可就轻松多了,最起码吃住不愁穿衣免费,她家要是有人还开着什么浴池酒楼什么的那就更好了。 我这儿这么想着的时候见张龙也是一脸意淫的样子,于是便知这小子一定和我想的一样,没办法尤其大哥必有其小弟嘛!到话又说回来,看江婉瑜的老爹江震一把年纪粉面油光的倒不像是个会武功的家伙,而且要是懂武功当初也不会不出手就自己的女儿了,可江婉瑜这所谓的三大伯一身高超的武艺不说,还深藏不漏神秘莫测,怎么看怎么让我难以想象他们竟然是亲兄弟! ------------ 第二十四章 山谷琴瑟 我正为这突发事件搞得七荤八素的时候,张龙已经迫不及待的冲到了老头儿的面前对其说道:“三大伯,你看俺和您家婉瑜是朋友,您又是婉瑜的亲三大伯,那您就是我张龙的亲人啊!三大伯在上请受张龙一拜。”说着便单膝跪地行起了礼拜。 其实这个张龙表面上看着大大咧咧的有时还有点天然憨,其实那长得歪瓜裂枣的大脑里装的竟是发散的思维与逻辑,他此时的这般表现其实也就是想与那奇怪的老头儿攀个亲,好让其将那天一脚便将自己踹飞的本事予以传授,这小子以为他的这点花花肠子没人能看出来,可是我是谁?我是他大哥!我能看不出来吗?他那点憨厚鲁莽的性格不过是邪恶用心的包装而已。 这时候江婉瑜倒是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的张龙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倒是站她一旁的怪老头儿不愧是到老江湖,见张龙这般表现倒也没说什么,转头问向一旁的我说道:“小伙子,你可曾是在少林寺待过?” 我惊讶的看着这个奇怪的老头儿说道:“您怎么知道我曾在少林寺待过?” 只见这老头儿走到我面前一把拍在我头上说道:“你脑残啊!你这发型我能不知道你在少林寺待过?别以为你现在不留光头长毛了老汉我就看不到你那九个香戒点!” 我一听这怪老头这般解释的言语后,刚有点精神的身体一瞬间又像撒了气的皮球般晕菜的坐到了地上,江婉瑜见我又坐到了地上便上前本想一把将我扶起,可碍于那句“男女瘦瘦的不行”变硬是将伸出纤纤细手又当着怪老头儿的面收了回去。 而此时的怪老头儿岂是看不出这其中自己侄女心思的人?只是不愿一下子点明罢了,于是便对坐在地上的我吼道:“小子,你别给老汉我装泥鳅!老汉我是开客栈的什么样难缠的泥鳅我没有见过?还不都被我撂到锅里一阵烂炖成了死泥鳅,你赶紧给老汉我起来到我房间来,我有话问你,你要是敢慢了我现在就能把你变成死泥鳅!” 我听了这话哪里还敢怠慢,要知道这怪老头能那么轻易地就将张龙搞定,那么搞定我岂不是真的像剁泥鳅那么简单?想到这里我便不由自主的在地上来了个“鲤鱼打挺”笔直的站了起来,在一旁依旧单膝跪地拜着亲的张龙见我这般情景也不由得嘴角上扬报以讥笑。 “婉瑜,三伯要找这小子谈点事情,你和跪在地上的那家伙先在大厅等等伯父,记住不可跟过来!”老头儿指着我与张龙对江婉瑜说道,说完便一转身再一次走进了柜台屏风后的房间。 我蹑手蹑脚的跟着怪老头走进了其房间,生怕一个不留神惹着了这位性情怪异的老头儿让其一掌或是一脚将我解决了,可这哪里能叫做房间啊?这屏风口面分明就是一个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穴嘛!我刚走两步便不见了怪老头的身影,只听到不远处传来老头儿的声音:“你小子怕什么?我这黑岩洞应该比你们少林寺七十二房里的暗室差多了,你不是在少林寺呆过吗?” 我心想,我是在少林寺待过不假但我也只不过在少林寺吃了睡睡了吃的,那去过什么三十六房的暗室啊!再说了唯一一次去三十六房练功,还是被十八罗汉连抬带绑的给掳去的,一路上只顾得破开嗓子大喊救命了,哪还有心思逐一观察一下这浩大的三十六房啊! 可是我要这么说出去那怪老头还不真的把我给小看死啊!而且他还是林婉瑜的三伯父,万一让那美得掉渣的婉瑜知道我竟然是如此的菜,那么保不齐我的形象会在她心目中变成什么样,想到这里我鼓足勇气向前走着,话说我还真有点怕黑,有那么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噢对了!叫做“你永远不懂爷的黑,也是那三国猛张飞”怪不得我见那张飞摸样的人就不爽呢!原来小样我怕黑啊!我一边走一边不忘喊着话回应这怪老头:“谁害怕了?只是我喝了一夜的酒有点眩晕而已,你这黑洞穴比起俺们的少林寺三十六房也的确是差远了!” 可我也不过是嘴硬罢了,要知道这怪老头的黑岩洞四面静的可怕不说,还阴冷无比,我真怀疑这老头是不是吸血蝙蝠转世?否者怎么会在这样的地方待着,并且还能行动迅速不受一点能见度限制。 “你小子这速度也太慢了吧?”我正深一脚浅一脚走着的的时候,忽然老头儿已经退回到我面前说道,我还没反应过来便越是被其一把手揪住了衣领又接着说道“就你这速度,一个时辰也走不通老汉我的黑岩洞!不如让我送你一程!”说完我只觉得像是被老头儿一掌打了出去似地,再意识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是在黑漆漆的石洞里两脚离地的飞了。 好诡异的掌力,我竟没有感到一丝的疼痛便是被直接一掌打飞了起来,还没有半柱香的时间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一阵亮光火辣辣的刺激着眼睛,当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到了老头儿所说的黑岩洞尽头,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百花争相开放的山谷,山谷中朝晖随着雾霭溢出,鸟语和着不远处一股清泉在流淌,晨光的照射使得白雾蒙上了梦幻的金光,恍若人间仙境般,让我一时怀疑这古怪的老头儿便是这山谷间的神仙。 老头儿仿佛才出了我的心思似地说道:“年轻人,我不是什么神仙,只不过厌倦了这江湖的打打杀杀物质争斗,老了便隐居在此开着客栈打发余生而已,此处山谷也是我偶然间发现的,我便将客栈与其打通好在闲暇之余可来此处安寝,不受外界喧嚣与吵闹。” 我看着那三面环山一面瀑布溪流的山谷,一时间还真是有了一种人间仙境的感觉,只是我不并清楚为何这怪异的老头儿要将我带到此处并且还是背着自己的亲侄女,于是便有意一问究竟。 可又是在我未开口之时,老头儿从山谷中的一间茅草屋中已取出一柄古琴放在了屋外的石桌椅上,对我说道:“不要问,也不要说,此刻尽在不言中好了!”说完便抚琴弹奏了起来。 顷刻间整个山谷屁飘荡着琴声,老头儿指尖流淌出声音如展翅欲飞的彩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着,又似谷外悠远的天空,碧蓝无暇沉淀着清澄的光.茫,神怡心旷之际,耳边一阵微风忽起突伏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琴声如诉,所有最静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浮现出来,琴声如诉,纵然是过尽千帆之后,看岁月把心迹澄清,是在身隔沧海之时,挽起所有的波澜壮阔,此时的我仿佛明白了老头儿的用意,他在向我诉说着江湖,他在向我陈述着他经历过的江湖,也在阐释着江湖的无奈与叹息,也许此刻也只有像他这般的老者才能以此样的音律来描绘一番江湖的史诗吧! “笔书红颜几人怜,却话江湖儿女怨,悲叹惆怅夜无眠,今生只为情字癫,独饮浊酒笑苍天,惊雁南飞叶盘旋.醉斩红尘缘绕剑,思念无边已忘年。”此般琴瑟之中我仿佛一时间感慨颇多,于是拔出随身携带的安定宝剑一个飞身飞到了一旁的山壁之前,挥剑便在这石壁之上这篇诗句。 老头儿一边弹琴一边见我在石壁上刻完诗句后,便停了下来破口大骂道:“你这小子真是不知趣!我这么好的一个世外桃源,你居然在这石壁上乱写乱画!你以为你是李白豆腐啊?人家写的诗够你学一辈子,你写的那是什么玩意啊!简直糟蹋我的处所,你小子好大的胆子啊!”说着便有将我乱掌拍死的冲动。 “老人家饶命!老人家饶命啊!小的只是有感而发并不知此番作为有辱仙境,还请老人家高抬贵手啊!”我见此状忙将佩剑扔在地上拱手求饶道。 “哈……哈……哈! 小子,你以为老夫我真的会生你的气吗?”怪老头见我如此便大笑着问道。 我忙看着老头儿反问道:“难道老人家不想为难晚辈?治晚辈的冒犯之罪?” 老头儿撸了撸胡子说道:“你小子啊!老夫要是真想那样你还能站在这里嘛?老夫本叫你来我这碧烟山谷就是想你一些事情的,看来此时我已明朗,不必过多的盘问你了。” 我见这老头儿一怒一喜只见古怪非常不知是在想些个什么,于是还是装着胆子说道:“还请老人家明示,晚辈的确不知老人家是何用意。” 我正这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老头儿已消失在了我的眼见,只听不远处的天空中传来老头儿的声音:“贤侄婿!我本欲在此询问你是否对我那侄女有所动情,但见你笔书此诗便知晓你心中一二,我草房中有两本秘籍分别是《落英飞花剑》剑谱和《粟海苍茫剑》剑谱乃是我晚年自创,你拿去并将第一本剑谱交给我那乖侄女,我的那柄玉雪剑在我客栈的柜台下叫其一并拿去好生习练,定能助你浪迹江湖;至于那第二本剑谱更是你那安定剑绝配的剑谱,你习得虽不能无敌江湖但也可威震武林了;末了你告诉你那会空灵鬼手的兄弟,此招要想发挥巨大威力可将鬼手改为鬼腿,别忘了腿总比手长,这就是我那天能轻易将其放倒的秘密!哈……哈……哈……哈” 我起初以为老头儿用的是千里传音,谁曾想寻声观去,原来这怪老头也只不过站在了茅草屋的屋顶上和我说话一通罢了,我刚要与其在说些什么的时候,这老头儿却又是一个飞身飞走了,这次却真是飞的无影无踪了。 ------------ 第二十五章 江南五侠 我从怪老头儿的茅草屋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被其用来垫了桌脚两本剑谱,看着这两本做工粗糙字迹歪斜难认的剑谱,我真怀疑这那是剑谱啊?简直比那江湖第一娱乐刊――《人漂江湖》写的还要乱,我真担心照着这两本剑谱练下去会不会经脉逆转血气狂晕最终七孔生烟而死。 但又一想,也许这就是精妙的秘籍,越是写的乱七八糟让人难以琢磨说不定就越厉害,老方丈也曾经告诉过我,最厉害的内功心法莫过于《易筋经》,但起初也是用谁也看不懂的梵文写的,后有好事者在学懂了梵文之后才将此书翻译成了汉文版本并对外发行,并且发行量也是少的可怜,以至于江湖中出现多个《易筋经》盗版版本,更有甚者比正版的包装字款更为精美,可一旦练习便知悔恨已外,所以老方丈一般在看经书方面很舍得花钱,即使正版再贵再包装简朴也一定是非正版不要的,为什么呢?安全啊! 想到这里我将两本剑谱中的《粟海苍茫剑》拿出,一手翻阅一手拿剑比划着上方面的剑招,不一会儿只觉得置身在了这剑谱中的世界了一样,眼前的剑谱所绘人物仿佛一下子便成了于我交战的一个个侠客,瞬间各种剑式向我杀了过来,我忙举剑招架,就这样我已不知不觉中走进怪老头这本《粟海苍茫剑》剑谱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耳畔传来了江婉瑜和张龙的呼喊声才恍然间从刀光剑影的剑谱世界里走了出来,当我猛然间惊醒的时候只感到浑身上下一阵酸痛,仿佛我挥剑的胳膊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一样,我原因为坏了一定是又遇到了盗版剑谱!可就在我担心之余,一股真气不由自主的从我的头顶百会穴直接冲到了两脚涌泉穴,于是所有的不适也随着真气的走动一扫而光了。 当我正打开屋门要走出茅草屋的时候,便见江婉瑜与张龙焦急的向这边跑来,边跑还在变呼喊着我的名字,很显然他们一定是久久不见我与那怪老头回客栈,所以才不得已进来找寻的。 张龙见到我忙问道:“大哥,三大伯人呢?怎么只见你一个人在这里啊?还有客栈后面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一个山洞,山洞后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一个山谷,山谷中怎么还有有一间茅草屋,还有就是三大伯叫你来这里干什么呢?” 我听这张龙这般多的疑问一时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索性直接走到了江婉瑜身边将《落英飞花剑》剑谱交到其手中并对其说道:“三大伯让我将这本剑谱转交给你,客栈柜台下还有一把玉雪剑,他叫你拿去,并好生习练此剑谱,闯荡江湖没有一点武功是一定不行的。” 就在我将剑谱转交给江婉瑜手中的时候,张龙又一次说道:“大哥,你也太重色轻友了吧?你眼中只有婉瑜妹子,我可是你兄弟啊!找不到你我有多担心,可以倒好见了我就当没看见似地!” “色你个头啊!要不是你一下子问那么多问题,我怎么会不理你呢?”我对在一旁埋怨着的张龙吼道。 江婉瑜见状微微一笑对我说道:“好了天明大哥,张龙也是关心你才这么多问题的啊!再说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将整个事件添酱油加米醋的向张龙和江婉瑜说了一遍,当说到怪老头是要询问我对江婉瑜的感情如何的时候,我分明看到江婉瑜一脸期待知道答案的眼神和已经泛起红晕的脸颊,郁闷!姑娘,咱能矜持一些嘛?你这般表现别人还不知道我的回答就都已经知道你是怎么回答得了。 当我说完整个来龙去脉的时候,婉瑜已经泛红着脸盯着我在崖壁上写的诗句很久了,这时候张龙在一旁瞎嚷嚷地说道:“嫂子,请受小弟一拜!”说完便向江婉瑜拱手行礼。 江婉瑜见状更是羞得不知该说什么,只见其“我……我……我”的像要说什么但终不知此时该说些什么是好,只得一转身羞涩的跑进了茅草屋中去了,留张龙在那儿摸着脑袋傻乎乎的笑着。 当晚我和张龙还有江婉瑜三人便露宿在了这山谷之中,江婉瑜后来告诉我和张龙说,其父亲和这个奇怪的老头儿并非亲兄弟,而是向我与张龙一样,是无血缘关系却又胜似亲兄弟一般,他们这样的兄弟一共五人,其父江震在这五人中年龄最幼,也是这五人人中唯一一个不愿习练武功的人,用江婉瑜的父亲的话说那就是“学武只能做到一人无敌,无法致国无敌,商则可富国安邦,平定天下”随即弃武而转为行商,并用所用经商所赚取的钱财竭力帮助着落难的武林豪杰,所以人称“震江南”,虽不是武林中人却被武林人士所敬仰。 而我们遇见的这个怪老头,在五人中排行老三,当年人称“江湖第一剑痴”凭借一柄七尺长剑打遍江湖无敌手,可后来却因为亲眼目睹自己的红颜知己,在自己练剑时被自己发出的剑气所伤毙命,嚎啕大哭数月终因眼部红肿溃烂不得不摘去了一只眼珠,从那以后便封剑退隐了江湖,如今隐蔽在此开客栈维生。 五人中的大哥便是那大明第一猛将中山王徐达,据说其当年雄姿英冠,手持一丈八錾金枪,万军之中可取上将首级,当年更是在九华山下设伏,一举斩杀敌军数万人,被太祖皇帝誉为“万里长城”,可惜也因其功高盖主的功绩最终招来了杀身之祸。 五人中的二哥人称“神偷一枝花”上偷皇宫贵族,下头贪官污吏,并将所得钱财全部分发给了贫民百姓,所以一直虽为盗贼却依旧享有很高的声望,就连皇宫的锦衣卫也不敢轻易动其一个手指头,可真正原因不是我猜想多半是源于此人轻功了得,那帮吃皇粮的锦衣卫哪能追的上啊!别说手指了,恐怕就是一片衣角也未见这般家伙能摸到摸不到,很因为年岁已高退隐江湖,不过听说这些年也收了一些弟子,其中有个年仅数岁的天才神偷小子,绰号“一枝梅”的貌似很有前途。 这老四最为神秘,没有人知道他的背景,除了其兄弟四人便没人知道其底细,传说此人功夫极高,即使三兄弟功夫加起来也未能涉其一二,但此人从未以正面示过人,但每当江湖出现动荡此人便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江湖,并用自己的办法将在江湖中惹事之人处理的连骨头都不剩。 但那也只是在十多年以前,如今的江湖无论再起什么波澜也再没有人见过此人的出现,仿佛此人就像是一个江湖退去已久的传说一样,很多人说也许他以死去,也有人说也许他以厌倦了处理江湖琐事,也有人说他从未出现过,那些与其有关的事件只不过是江湖好事者的炒作罢了。 这便是曾经叱咤江湖的“江南五侠”神秘中不失传奇,传奇中不失神秘,也许与其相比我与张龙也只是在这江湖中的两只微不足道的小虾米而已,我们追寻着他们的江湖梦,并在这个梦中揭示着江湖的原貌,也在这个梦中漂荡着自我。 此刻我看着漫天的繁星便在想,江湖岂不是就像这浩瀚的银河一般呢?那一个个豪侠英雄就像是这银河中的星星,纵然有过璀璨,但终有一天会变为流星划过天际,也许那一刻才是他人生中的最辉煌吧。 “天明大哥,你在想什么?”站在我身边的婉瑜突然问道 “我在想你二伯父和你三伯父为什么最终选择了退隐江湖,难道就只是因为年事已高,厌倦了江湖的打打杀杀吗?”我说道 江婉瑜抬头看了看那美丽的星河后说:“江湖又有几个人是愿意真正去闯荡的?也多半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而已,人在江湖漂,谁人不挨刀?想要不被他人飞来的刀子伤了性命,那么自己就必须会飞刀,并且还能有比别人更准更狠的飞刀绝技,为此多少人明争暗斗,多少人陷入杀戮,可又有谁能阻止这一切呢?弱肉强食的江湖,本就如此,没得选者,二伯父他们选择归隐,可又有谁能真正隐得了呢?退隐江湖也只不过是对外的一个幌子罢了,否者二伯父也不会晚年收徒,三伯父也不会躲在这山谷中自创剑法,总之他们是想归隐却又终无法隐去” 听着婉瑜的一番话我心中仿佛豁然间明白了些什么,是啊!有又谁真的愿意踏足在这江湖之中呢?不是我们选择了江湖,多半是江湖选择了我们而已,作为被选择者我们没有任何权利要求退出,没有退出就必须继续走下去,而继续走就意味着必须使自己更强,想退出的唯一方法只能是被另外的被选择者剥夺去生命,否者永远也无退出的那天。 也许当初江婉瑜的父亲江震的选择是对的,永不习武,也就永不涉足江湖,可是他又可曾知晓,不是只有不习武就能远离了江湖,经商也依旧脱离不了江湖,只怕也是没有明面的打打杀杀刀光剑影罢了。 ------------ 第二十六章 仗剑除恶 第二天我便与张龙还有婉瑜一起抹黑又回到了客栈,经过仔细查找终于在客栈柜台下的一个泡菜大缸里找到了传说中的玉雪宝剑,只见其剑体如雪似玉般纯白,剑锋泛着耀眼的寒光,虽被置于泡菜缸中但仍可让人感到那咄咄逼人的杀气,从剑柄至剑首完全是用一整块千年寒铁经千锤百炼而成。 张龙拿着宝剑舞了两下后对我说道:“这怪老头也太不够意思了,话说见者有份,将这么好的宝剑喝那么厉害的剑谱给了你和大嫂,俺的呢?俺张龙要算起来好歹和他是个亲戚,他只顾着自己的侄女和侄婿,俺的那份礼物呢?” “我不是给你说了嘛!三伯父让你注意这空灵鬼手要加上腿!”我在一边愤愤然的回话道。 大张龙叹了口气表示很无奈,看了看手中的宝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安定剑的后说道:大哥,要俺看你那黑不溜秋像块木炭的宝剑干脆也别叫什么安定剑了,听起来怪怪的,你瞧瞧大嫂的玉雪剑,多好听的名字多文雅多有意境啊!剑的色泽也比你那块破铁看起来不知好多少倍。” 正说着,在一旁的婉瑜接话说道:“好了张龙大哥,我看这剑你要是喜欢你就拿去好了,我一个女孩子家用这样一柄杀气逼人的宝剑恐怕有点不大好!” “大嫂,你……都……都和天明大哥……哎呀!真别扭,你还是叫俺张龙吧!大嫂这剑俺张龙喜欢是喜欢但是阴柔气太重,还是大嫂你们女孩子家用着比较好,俺张龙天生力气大,空手就能打死一头老牛,要是用了兵刃,俺怕到时候打起架来直接就要了人命可就不好了。”张龙将玉雪宝剑交给江婉瑜后比划着拳脚说道。 “婉瑜,那剑你就留着用,我看三伯父留给你的那本《落英飞花剑》的剑谱配上此剑正合适,再说了君子不夺人所爱,他张龙虽不是什么君子但天生神力,再加上那神出鬼没的空灵鬼手的功夫,这兵刃用起来反倒让其难以施展了!”我也在一旁应和着张龙说道。 这时客栈门外传来一阵骚动,我三人忙跑去客栈外查看情况,原来是一伙官兵押运着十几个囚犯正向着这边走来,囚犯中全是些个老弱妇孺,一个头带官帽身穿官服长的肥头大耳的官员骑在一匹枣红大马在前前面押运,后面还有六七个官差手拿皮鞭不时的抽打着囚犯,并怒斥着要求他们快些行走。 张龙在一旁看着一个官差将皮鞭高高举起一次次的抽打在一个体力明显透支的老人的身上,便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将其挥动皮鞭的手揪住紧接着一拳直挺挺的打在了其面门上,顷刻间那名举鞭殴打老人的官差便被打得是七荤八素鼻眼歪斜,鲜红的血液从鼻腔牙口中迸发而出,只惊得终囚犯连连呼喊,其余官差目瞪口呆,在前方坐在马上押运囚犯的官员听到呼喊,转过马头只看了一眼便惊愕中从马上直接摔了下来。 押运囚犯的队伍就这样被半路上出的张龙搅和的乱成了一团,待那个杀下马的肥头大耳的官员缓过神来便对着张龙大喊一声道:“大……大……大胆!你是胆大包天,包天大胆,天津包子!你是何人,连朝廷的囚犯你也敢劫?你就囚犯也就罢了,居然连官府的差役你也敢打?来人呀!快把此人拿下!”说着便指挥着一群早已是被吓破了胆的官吏们准备上前将张龙绑了。 看此情景我忙拔剑飞到了张龙身边,那个被张龙从官差皮鞭下救下的老人忙跪倒在我与张龙的面前哭诉道:“大侠救命啊!大侠救救我一家老小十七口吧!” 张龙忙伸手身去扶老人,而我则持剑与要围堵上来的官差怒目以对着,只听被张龙服起的老人死心裂肺地讲道:“老汉我儿本是那镇守雁门关的总兵赵琼,无奈关外来出了一伙贼人,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那儿多次领兵镇压,可终因技不如人被那伙贼人取了性命,朝廷责我儿办事不利有辱圣朝天威,随即扣押了老汉一家十七口说是要押送京师治罪,苍天啊!我儿战死沙场何罪之有啊!” 这时我方才想起唐寅说的在雁门关一代出现的“关外七狼”和那个被其“我笑你就死”毒药毒死在客栈的大汉曹达,原来传言非虚,雁门关确实被这几只禽兽不如的恶狼搞得不得安宁,连镇守雁门关的总兵也不是这几个贼人的对手,相信那几人多半真的得了那传闻中的《血刀刀法》了。 这时候数个手持钢刀官吏向着我和张龙便挥刀砍来,张龙在听完那老汉的诉说之后本就一肚子火,这几个官吏也当真是倒霉,只见张龙怒吼着便挥手一掌,直接击打在最前面的一个身材瘦干战战兢兢举刀乱砍的官吏脖子上,此人中掌后脸色微紫倒地而亡,很显然是被张龙的掌力震断了脖颈。 那个站在不远处惊得一身冷汗的官员此时大喊一声:“反了!反了!这光天化日之下竟出反贼来了。”喊完便趁我和张龙对付其手下官吏之余,慌里慌张的倒骑在他的枣红马马背上飞奔而去。 当我和张龙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一群乌合之众之后,刚求我和张龙相救的老汉带领着其家十七口人便再次跪倒在我和张龙面前。 老汉跪地说道:“承蒙两位大侠相救,我老汉一家老小无以为报,老儿愿带领一家老小终身为奴已报大侠的救命之恩!” 张龙见状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忙再起上前将老人扶起,正在这时江婉瑜也走了过来,于是便对婉瑜说道:“大嫂,你看这……你看这如何是好啊?” 江婉瑜和我一起将剩余人扶起后说道:“天明大哥,以小妹看那逃走的官员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再说丢了朝廷钦犯可是灭死罪,他定会去找本地的驻军来此处缉拿我们的,我等久留此地不宜还是先行离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再做打算吧!”听婉瑜这样一说我也感觉到是这个道理,便招呼张龙去客栈之中取来了些事物带领众人准备来看此地。 而此时婉瑜又接着对我说道:“天明大哥,我们这般二十余人的队伍离去,必是目标过于庞大,追兵很容易就能发现我们的行迹追奔赶上的。” 张龙取来食物和几坛酒放在了江婉瑜来时的马车上后,听婉瑜这般言语不禁暴躁的脾气又来了遂即说道:“他奶奶的爷爷的三外甥,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到底该怎么办?大不了咱们就等着这狗屁当官的带兵前来得了,俺张龙长这么大还没怕过谁呢!来的正好,俺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林宛瑜沉默了一下想了想说道:“张龙大哥不可如此!要只是你我和天明大哥到也可与来敌拼个你死我活,可大哥想想看,我们现在还有一干老弱妇孺要保护,一旦打斗起来,难免他们不会受到伤害啊!” 我和张龙看着眼前那被我和张龙仗剑除恶就下来的人,也不知如何是好,路见不平拔刀相救本是好事,可事后这般的情景确实我和张龙两个大老爷们当时并未去思考的事情,此时面对这两难的处境真不知道如何才能处理的恰到好处。 婉瑜说得对,即使和来敌拼个你死我活,以我和张龙再加上虽然还不是很精通剑法,但拥有利器招架切冰雪聪明的婉瑜应该不成问题,可被我和张龙仗剑救下的人,我们却很难再次保证得了他们的安全,这可怎么办呢? 我正想着,突听张龙这个平时鲁莽关键时刻粗中有细的小子嚷道:“大哥!我有办法了!我们何不分赛突围呢?” 我一听忙追问道:“如何个分散突围法?” 张龙咳了咳嗓子说道:“大哥,依我看刚才逃跑的那个狗官不见得会对被其押运的钦犯模样记得很清楚,倒是你我二人的相貌怕是化成灰他也认得,倒不如我们先将这些被我们救下的人遣散,令其转移到我们的福威镖局避难,你我和大嫂也好继续赶路,要是路上碰上了那伙追来的官兵也可无后顾之忧的干上他一票了,你看如何?” 张龙这家伙,别看平日里大大咧咧好像没什么脑子,可这关键时刻还真能想到好办法,听其这样一说我倒认为这不愧是个解决眼下危机的好办法,既解决了一群人行动容易被发现的不足,又解决了坐等敌人一步步逼近时后顾之忧太多的窘境,还能让这一群无家可归的老弱妇孺有个安身之地,不得不说是个万全之策。 只是我现在没那么多时间称赞张龙,于是便对张龙回应道:“这个办法不错,就这么办!”说完便招一个人等收拾行李准备分散离去。 就在我和张龙忙碌着指挥大家撤退之时,那个被我和张龙救下的老汉儿走到我面前说道:“英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这是我赵家家传八卦护心镜,望英雄收下,来日必能保佑恩人逢凶化吉。”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面八卦形状的镜子递到了我的手中。 ------------ 第二十七章 大破铁骑 百般推辞下我还是很虚伪的将那个看似不怎么样的八卦护心镜收留了下来,并让赵家老小多搬了几坛客栈里的酒放在马车上,以便沿途可装作贩卖水酒的商人可不免惹人怀疑。 正巧我和张龙那日骑着来客栈的两头倔驴,现在依旧还在客栈外的草坪上悠闲地啃着草,真难想象这两头驴虽然脾气倔了点但竟然还如此忠诚,那日大雨倾盆也未能让其撒丫子跑掉,还在那样坚持着等着我和张龙的归来,真不知道那一夜的暴风骤雨这两头毛驴儿是如何忍受的。 于是我实在不忍心让它们跟着我和张龙再去闯到江湖受尽苦难,便将这两头毛驴交到了找家人手中,一来可以解决这十几人一路上的奔波,二来也是让它们尽快返回福威镖局,也不必跟着我和张龙受罪了。 没办法,我是从少林寺出来的,其实面对一只牲口一头畜生也多多少少也有一丝的慈悲之心,可要说我为什么会对那些欺男霸女的兵痞能痛下杀手,对那些欺凌百姓的贪官污吏能毫不留情,我想说那恐怕是因为我更本没有把他们当做生灵看待吧!蛇蝎尚且有心肠,可这些家伙却是连蛇蝎都不如的无情无义无心肠,不杀他们又留之作甚? 怀着这股子嫉恶如仇的思想,我和张龙还有婉瑜送走了赵家一行人也匆匆的上了路,殊不知此时的大名府正有一波朝廷军队在我们必经的路上已设下了埋伏,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原来那个逃跑的官员一路策马赶到了大名府,向那里的驻军汇报了押运朝廷钦犯在距离大名府不远的地界遭人所劫,那大名府驻京统领岂不知在这大名府地界丢了朝廷侵犯朝廷怪罪下来是要杀头的?于是忙点兵百人随那跑来救援的官员一道设伏路上,妄想抓住我和张龙,也好到时候免于挨得那金銮殿午门外的一刀。 我与婉瑜同乘一匹红鬃白马走在前面,张龙则独自骑着一匹在他看来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高头棕马坐在后面,这时候靠在我怀中的江婉瑜突然对我说道:“天明大哥,等你与张龙寻的仇人报了血仇,我们就这样骑这马儿到塞外生活你说好嘛?” 听婉瑜这般言语跟在后面的张龙再也按耐不住了说道:“哎呀!俺说大哥嫂子你们就不要这般缠绵了好不好?俺家江凤还等着俺早些回家呢!你们在这样慢吞吞的缠绵下去我们几时能到京城啊?出来的时候骑得是驴想走快也不行,现在好不容易拖大嫂的福咱们有马可骑了,可你们还这般行进速度,哎……” “张龙,不是我不想快些赶路,咱们当时不是只考虑让那赵家老小先行离去,索性就把快马和马车一并让给了他们了吗?现在我和婉瑜同骑一匹马就是想快也不易啊!”我故意搂了搂缰绳,好让靠在我怀中的婉瑜与我靠的更近一些后,转头对在后面的张龙说道。 张龙见我那猥琐与龌龊并存的举措一时无语的努了努嘴后不在说什么,倒是靠在我怀中的婉瑜发话道:“张龙大哥,要不然你先行一步好了,不必这般迁就于我等,这前方不远也快到大明府了,小妹听闻大名府的烧酒很是有名,哥哥不妨先去大名府的酒馆住下品品美酒,待我和天明大哥赶到后在一起上路如何?” 这婉瑜也真是的哪壶不带提哪壶,明知道这张龙是个嗜酒如命的主儿,此时还用这美酒来引诱,别说此地里大名府还有个十几里的路程,我想即使有上百里这张龙为了美酒也能飞奔而去,果不其然,张龙一听有美酒像是一下子丢了魂似地向我说道:“大哥大嫂,那张龙就先行一步在那大名府的酒缸里等着哥嫂前来一起上路了!”说完便一骑红尘飞奔的无影无踪了。 “婉瑜,你这不是瞎胡闹吗?这张龙可是个酒霸王,你这般让他前往大名府吃酒,那他酒后在惹出些个事端可怎么是好啊?”我见状埋怨起婉瑜道。 婉瑜坐在马上脑袋微微靠着我的胸膛,微微一笑的说道:“天明大哥尽管放心好了,小妹知道那大名府城中本并无什么有名的酒馆,即使有出售的水酒想必也不会符合张龙的口味,我刚才是估计催其先走的!” 我听江婉瑜这般言语不经笑着说道:“你这鬼灵精怪,要是张龙知道到了大名府找不到酒馆,知道是你骗了他我想他非发疯的追回来不可!” 就这样一路上我与婉瑜有说有笑的向前赶着路,可还为走远边远远看着前方地界黄土飞扬像是有骑兵向这边急速赶来似地,我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似地对婉瑜说道:“不好!那前方一片黄沙飞扬莫不是官兵而来?可张龙刚去不多时怕是已与来敌遭遇。”说着便向胯下宝马大喊一声“驾”便向着黄沙飞舞之处疾奔而去。 疾奔有个三四里地的时候果不其然看到一支骑兵整火速向着客栈方向赶来,清一色的大名府铁骑,为首的正是那个在我和张龙手下逃走的狗官,婉瑜定眼一看不解地对我说道:“天明大哥,奇怪啊!张龙也是朝着此方向奔去的不应该没有遇到这股骑兵啊!” 还没等我和婉瑜多想铁骑已奔袭到我们面前,那人模猪样的官员大声斥责道:“大胆贼子,刚劫完朝廷钦犯此时还敢这般藐视本官带来的这五十大名府铁骑不可?还不快快下马受降更待何时!” 我一手牵着马缰一手握着我的安定剑大声回应道:“我当时谁呢?原来是那个被我一出手就吓得撒腿就跑的什么朝廷冥官,你别说你身后是大名府的五十铁骑,即使是五百铁骑又奈我何?”说完一脚踏在马鞍上借势便一剑朝其刺了过去,紧接着坐在马上的江婉瑜也毫不示弱的拔出了那柄泛着银光的玉雪宝剑。 那人模猪样官员那还有胆子坐在马上等我来杀,一溜烟的躲到了铁骑之后,我一见此去的时候正刺到了一名铁骑的长戟之上,顷刻间火光四溅,我大喝一声再挥一剑,火光再次飞起之时,那刚刚挡着我刺杀的长戟已被我一剑砍成了头尾两段,我在空中一个转身像似一只陀螺般再一次冲进铠甲铁骑之中,此时的婉瑜也策马向着铁骑杀了过来,我自知不能与这帮家伙们多耗时间,因为以婉瑜现在的剑法水平即使手握利刃也绝非与这朝廷铁骑能抗衡多久,只怕是还未等我杀出重围她便早已被擒马下了。 这般想来我忙直接从空中来了一招苍龙探海,直接飞了地上,紧接着挥剑来一招粟海潮生,舞出万道剑气剑剑划过马腿,只见那一匹匹马儿中剑倒地之时也连带着坐在马上铠甲护身长戟手握兵士一起摔了出去,五十铁骑就这样被我尽数放倒在地乱成一片。 此时再看看那被眼前的一切惊得呆若木鸡的官员,我直接对在一旁的婉瑜说道:“婉瑜,这个狗官就交给你解决吧!”说完变酷酷地将安定宝剑收到了剑鞘之中。 婉瑜好似对着狗官没有丝毫兴趣似地说道:“天明大哥,眼下这个狗官还不能杀,杀了他顶多是玷污了小妹的玉雪剑,倒不如先问问他可否见过张龙大哥再说。” 婉瑜这样一说我也猛然间想起了张龙来了,忙冲过去一手便将坐在马上此时已石化的官员揪下了马问道:“狗官我问你,你可见过曾和我一起那个兄弟?” 此时已被瞎破猪的官员哪还敢说半个假话,忙哆哆嗦嗦的回话道:“好……好……好汉爷爷饶命啊……好汉爷爷!小的数人在路上设了伏,那位好汉虽力大无比连毙我等十余人,但仍因虎落平阳被我等一顿辣椒水加石灰粉的给擒住了,现应该还被押解在不远处的十里亭中,等着我等擒了好汉爷爷一并押回大名府听候上面发落。” 听这帮家伙竟然用辣椒水石灰粉对待张龙,我一时忍无可忍一掌便将眼前的躺在地上的一匹黑鬃马震得血肉模糊,婉瑜知道我下一步可能就要将这已经吓得尿了裤子的官员变成一滩烂肉,忙走到我面前制止道:“大哥此人暂且杀不得,张龙还在他们手里,想必十里亭那里也是重兵看押,我们不可强攻救人,那样不但救不了张龙,想必自身也是很难脱身,而此人在我们手中,我们便可利用此人智救张龙脱险。” 那官员听婉瑜这般说话更是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忙说道:“是啊!是啊!这位侠女奶奶所言甚是……所言甚是啊!大侠爷爷,您杀了小的依然无法救得您的兄弟,再说十里亭的人见小弟久久不归,将您那兄弟押回大名府牢或是就地正了法你可如何是好呢?” 我沉默了一下想了想,婉瑜所说并不是没有道理,以张龙的身手都难逃被擒,可见这帮人也并非一群酒囊饭袋,起码还懂得些谋略战术,我和婉瑜此般去搭救张龙,想必此些人不能无防范,到时候辣椒水石灰粉再次上阵,恐怕任我和婉瑜剑法再精湛也架不住他们玩阴啊! ------------ 第二十八章 勇救张龙 思索片刻之后我走到从马上摔下以无力抵抗的士兵面前,阴阳怪调说道:“大爷我今天心情好,本不愿意大开杀戒,这样吧!你们暂且将你们的这一身行头给大爷我脱了,让大爷我看看你们的肌肉,身材比大爷我好的我就直接砍了,没我好的我就暂且绕过。”说着便再一次将我那黝黑的安定剑拔了出来再他们眼前晃了晃。 在一旁的江婉瑜听我这样说先是一阵不解,又赶紧羞涩地将脸背对着这群黑甲武士转了过去,因为这一群惊恐万分的小子已经被我吓的迫不及待开始脱起了铠甲和衣服,有些甚至将内衣裤也一并脱了下来,那场面真是铠甲乱扔头盔满地,简直就是一部史诗剧叫什么来着?对了,好像是叫《见龙卸甲》什么的,反正我也记不清了,貌似里面讲的是三国猛将赵子龙,看来小样我今天也子龙将军了一回,让这帮大名府铁骑为我卸了回甲。 我正这边美滋滋的想着,站在一旁已经尴尬到满脸通红的婉瑜闭着眼睛对我吼道:“天明大哥,你为什么让他们都把衣服脱了啊?人家一个女孩子家,你让人家站在一群赤身裸体的臭男人旁边这叫怎么回事嘛?” 这时我才想起这样对婉瑜确实有些过分,但为了能救出张龙我也只得这般委屈下她了,于是忙走到江婉瑜身边在其耳边说道:“婉瑜,大哥确实没有别的好办法,也只能先这般委屈你了,一会我在这五十件铠甲中找一件与你体型相仿的你赶紧换上,我也找一件换上,然后我们假扮成这大名府铁骑与这狗官一同回去,但时候见到张龙我们见机行事,我想应该可以顺利救出张龙,等救出了张龙,大哥再向你好生赔罪。” “天明哥哥千万别这样说,只要能救出张龙大哥就好。”婉瑜听我这般一说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似的微微低下头说道。 就这样我与婉瑜二人换上大名府铁骑的铠甲和衣服,乔装打扮了一番边和那个已是战战兢兢一身冷汗的官员,一同向着关押张龙的十里亭策马奔去,为了防止这家伙中途骑马逃脱,出发前我还特意背对着他在身上搓了搓,将从身上搓下的一颗“伸腿瞪眼丸”谎称是江湖慢性毒药喂其服下,并说让其老实配合我们演戏,否则必定是死啦死啦的。 快到十里亭的时候我果断叫停了下来,并将所起的两匹马儿隐藏妥当,因为我和婉瑜骑的是红鬃白马,很显然与大名府铁骑所骑的马在鬃色与品种上大有不同,如果就这样骑着过去别说我们同坐一匹马会让人怀疑,单是这胯下的马儿也会使事情露出破绽,都怪我一时只想着快些解决铁骑,将所有马儿的马腿砍伤,致使得最后假扮了这铁甲武士后,才发现所有马儿没有一匹还能站起跑路的,如今也只得在这不远处下马步行走过去了。 我和婉瑜跟在那官员后面刚刚走到十里亭,便有一名领头打扮得小子上前来说道:“马大人,您回来了,那帮和你一道去的弟兄怎么没和您一道回来?” 那肥头大耳走在我和婉瑜前面的官员,此刻哪敢乱说话,只得是一边擦着头顶的冷汗一边回应着说道:“这……这……这伙贼人好生了得,那五十弟兄那是他们的对手,你看看本官这样子,多亏了这两位兄弟把自己的战马都豁出去了拼死护卫本官,本官才得逃脱,只可惜其他的兄弟了,全被那伙贼人杀的连骨头渣都剁碎了。”说完还不忘指了指我和婉瑜后擦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以对来人表示自己的恐惧。 那领头的这般听姓马的官员一说,忙回应道:“啊!竟然有此等事?待我领其他兄弟追去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来人!牵我的马来和我一同前去看他贼人有何等高明本事!”说着便骑上他的高头大马带着十里亭边的三十多个骑兵向着远处追了出去。 我大概用眼扫射了一下这所谓的十里亭,也比不过是个供赶路的人休息的一个破亭子罢了,亭子当中竖立着一块碑文,上面应该是刻着一些关于此亭子是何时何人出资所建的功德簿,而张龙就被这伙官兵五花大绑的绑在这石碑上动弹不得,眼睛上分明还残留着这伙官兵捉他时所撒的辣椒水和石灰粉。 此时的十里亭由于刚才领头的兵士中的调虎离山计,守卫人数已经下降至十来人,再者其一个个在烈日下暴晒多时已经出现了疲惫之意,我与婉瑜使了个眼神,她便心领神会似地拔出宝剑向着余下的士兵杀了过去,我也不甘示弱的大喝一声紧跟在后,之所以跟在后面,是因为我有意想拿这几个疲惫不堪的士兵好让婉瑜练练剑,要知道也许以后的战斗还会很多,婉瑜作为一个刚刚学了几招剑法没多久的剑客,像这样的练习机会并不多,所以我只需跟在后面跟着必要时再出出手而已。 那些看守张龙的士兵哪里会想到,和他们穿着同样衣服的婉瑜竟然是来要他们名劫走囚犯的杀手,所以还未交手就已经被婉瑜还被未熟练的剑法斩杀死三人,其余的看守士兵这才反应过来事情的不对劲,赶忙拿起武器向着婉瑜冲了过来。 只见婉瑜单手握剑一招万紫千红舞出,那手中宝剑顿时像是生出影子一般,和着一阵阵嗡鸣声便向冲来的士兵刺去,剑去时银光激荡,犹如瑞雪纷飞,看来这套《落英飞花剑》剑法想必也是因此而得名的。 一时间那些冲杀上来的士兵被婉瑜发出的道道剑光晃得是难以睁眼,前突不是后退亦不可,正不知如何应对之时,婉瑜又猛的一抖剑,顷刻间剑花点点又似落英缤纷四散而下,不少士兵还没来得及躲闪就被洒下的剑雨所杀丢了性命,稍微有些骨气冒着剑雨拼杀过来的几个士兵,虽然勇气可嘉但也只是和婉瑜的玉雪宝剑剑戟碰撞数回合便被刺杀倒地。 仅仅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守卫在十里亭的十几个士兵便被婉瑜轻松斩杀,说起来也真是比切菜的功夫还快,末了我都在为这丫头如此迅速的剑法成长而赞叹不已,尽在客栈后的山谷练习了一个晚上的剑法,竟然就已经有了如此般的身手,看来这婉瑜何止是冰雪聪明,这般的慧根与悟性要是让少林寺的老方丈见了也绝对是赞叹不已,看来当初她执意选择不回江南,千里寻我非要闯荡江湖是正确的,这丫头简直就是个习武奇才啊! 我在惊讶之余赶紧跑向十里亭中将被捆成粽子的张龙救出,可这张龙第一时间来了一句话没把我给气死也够呛,只听其说了一句:“大哥,你来这么快干什么?这么大热的天你就不能让我再睡会啊!” 我正没好气的要叫起坐在地上闭着眼睛还想睡张龙,突然一杆长矛从不远处飞了过来,我突感觉到万般杀气猛的向后闪身,那杆长矛竟擦着我衣角硬生生的飞了过去笔直的插在了亭中石壁之上。 定眼看去一手持方天画戟犹如吕布再世的家伙,正坐在一匹全副铠甲护身的宝马上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与婉瑜,听在一旁马姓官员说道,此人便是这大名府第一武将吕封,据说还真是吕布之后。 远望见其手上的那把方天画戟,想必应该并非是吕布当年用过的,要是真的这千余年也早该锈迹斑斑了,怎还能保留到今天用来杀我,可这仿制品从相貌到雕饰怎么看怎么和原来的那把丝毫无异,可就不知这所用之人是否与其祖先一般的威武难挡了。 我上下打量着来人,那吕封便用着及其深厚的内力吼道:“大胆小儿竟敢连伤我大名府众人,拿命来!”吼完便举戟向我与婉瑜飞了过来,婉瑜挥剑迎上,和怎晓得来人力大无比,竟然一戟便将婉瑜扇飞了出去,我见状飞身相救,好在我的速度快一些,婉瑜在落地之前已经被我揽到了怀中。 要说张龙也像是感受到了危险似地忙站起来,张开眼准备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可最让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张龙睁看眼居然疯狂着叫嚷道:“我的眼睛……不……大哥我的眼睛好疼……什么……什么也看不到啊!” 也难怪,再擒拿张龙的时候这般设伏的兵士们用的可是江湖最猛的偷袭术――辣椒水外加石灰粉,这两样东西无论是哪一样洒在所伏之人的眼睛上,此人也比当即失明不可,看来大敌当前张龙却废掉了一双眼失去了战斗力,这该如何是好呢?若是被我调虎离山的部队回来与这吕封汇合,我等岂不是拆翅难飞定要命丧于这十里坡亭之中? 想到这里我不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提剑便向着眼前这个威武难挡的吕封飞去,也许我并非是其敌手,可我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的让其将我的红颜与兄弟斩杀,俗话说的好“红颜如衣服兄弟同手足”今日谁敢让我既裸奔又要断手足,那就先问问我手中宝剑答不答应吧! ------------ 第二十九章 大战吕封 我挥剑刺出的同时婉瑜也再一次举剑向着眼前的吕封飞了过去,他奶奶的爷爷的三外甥古有三英战吕布今有侠侣战吕封,一瞬间我与婉瑜一左一右舞动着手中的宝剑两面夹击向着吕封而来,可这小子着实没想着躲闪,只见其将手中那少说也有百八十斤方天戟一横,直接在空中转动了起来,紧接着在他周围的土地顷刻间便被掀起一堵天然的沙障。 见状我和婉瑜忙在空中来了招降龙摆尾,才幸免直接撞击在这道沙障之上,而吕封像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一边舞动着长戟一边向前推进,那被他制造出的沙障也越积累越壮大,不一会儿便有点相似了龙卷风似地,呼啸着向我与婉瑜扑来。 这次真的要玩完了,这么大的龙卷沙尘暴要是就这样劈头盖脸的砸过,来别说婉瑜这个柔柔弱弱的千姿百媚的女子,就是我这个粗犷的汉子也未必能不被这风沙刮得是七荤八素满地打滚啊! 想到这里为了维护我男人的形象,也是为了保护婉瑜不被这强劲有力昏天暗地的风沙刮跑,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冲杀进这沙障之中和吕封这家伙大战一回了,可是硬闯过去的后果一定是被这狂沙卷出数丈之外,然后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到时候的我也只能是惨到满城尽找黄板牙,可时间不允许让我想这个的,即使摔得再惨,不冲过去想办法解决掉吕封这个不依靠砍伐树木,也能自产自销沙尘暴的小子,那迟早等他杀过来的时候我和婉瑜也的被刮到千里之外。 于是我将全身的内力集中致丹田大喝一声,再一次向着吕封抽剑刺去,而这次我没有选择从正面挑战他的无敌沙障阵,因为那样的结果只能是连其沙障还未冲破我就已经倒地吐血数斤了,所以我一开始就尽量往上飞起,准备自上而下从这沙障的上端直接飞进沙障,看准时机给这吕封致命一剑。 可这吕封并非像其先人般只是个武功了得的莽夫,我一飞进他的沙障便感觉出来了不对劲,吕封已经猜到了我的企图,只见其将方天戟使劲向上抛出,我一时躲闪不及便被那沉甸甸的家伙直接砸中了腹部,只觉得腹内翻江倒海般,一股热浪顺着丹田直接涌到了嘴里,紧接着便吐着鲜血被这重达百斤的方天戟震飞了出去。 “佛祖弟子这就来陪您了!”我在被震飞的一煞那间只想得此次兄弟我怕是真的得一命呜呼了,刚才那一击估计已把我打出了内伤,现在这般在空中飘着我猜想落地的时候想必不死也得摔个骨折,内伤加骨折我看我是凶多吉少喽! 可令我不解的是我落到地面的时候发现地面想到松软,像似铺了一层的棉被,丝毫没有感受到重力加速度所应该带来的冲击力,我正纳闷之际突听不知何处传来一个凄惨无比的声音:“真……倒……霉”。 我忙坐起身来,原来在我落地的一瞬间那个姓马的官员正好想要逃跑,可惜上天像似故意要整这个贪官似地,让其正巧被下落的我砸到在地,我除了刚才被吕封一方天戟砸吐血之外并无大碍,可这马姓的官员着实惨不忍睹了,只见其两眼瞪得鼓园嘴里流淌着鲜血,身体非常古怪型的躺在地上,此时已是奄奄一息。 由此我不禁惊讶刚才吕封那甩戟一式是何等的了得,多亏有这么有个肉垫被我压在地上,要是真的就这般被撂倒在地,我想也用不着我骨折了,我估计连个妈呀都喊不出来便急匆匆的去见佛祖了。 想到这我真的是要为替我而死的马姓官员道声谢,虽然你人模猪样一看就知道在民间搜刮了不少民资民膏,并且从你押解马家一家人时那股嚣张跋扈的样子,我断定你并不是个人人爱戴出行有万民伞回府无八抬轿的清官,但念你是为我死的份儿上,你怎么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放心虽然我已还俗,可好歹在少林寺待过。这超渡的事也算是拿手的基本功,你你的这般冤枉待我打败着眼前的劲敌之后定为你好生超渡。 婉瑜见我吐血摔在了地上忙跑过来说扶起我关切的问道:“天明大哥,你怎么样?”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装作很痛苦的说道:“婉……婉瑜……大哥怕是不行了,对不起,大哥本打算此次京城报的血仇之后回来就和你成亲,怕……怕……怕是办……不……不到了!我死之后……你……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吧!”说完便真的从嘴里又咳出一滩血来。 婉瑜听我这般说后忙哭着说道:“大哥,不会的!大哥你不能死,你还要娶人家的,不会的……大哥…大哥你不能死”说着便硬是拿起宝剑对那吕封死心裂缝的吼道:“你杀了我大哥……人家今天和你拼了!” 哎……这丫头竟看不出来我是在假装?我哪能让这般对我奋不顾身的丫头与那强的可怕的畜生硬拼,于是我再次强忍着腹部的疼痛运慢内力,一下子从地上嗖的一声飞了出去,从后一把抱着婉瑜的小蛮腰后顺势握住其握有玉雪宝剑的手,婉瑜先是一惊后感觉到我源源不断的功力正推动着其不断向前冲,于是也运足了内力随着我向着吕封一剑刺去。 此时的吕封只觉得一股杀气袭来忙举戟迎上,玉雪剑与方天戟在空中擦出火花道道,而吕封也被我和婉瑜带来的强大内力逼退数步,但仍然没有露出一丝的无畏惧,依旧举着长戟将我与婉瑜抵挡着,我和婉瑜在空中握着的玉雪剑与吕封在地上举起的方天戟,就这般针尖对茫茫的对在了一起。 “哈……哈……哈……”不多时从远处传来熟悉的笑声,我大声呵斥道:“唐寅兄,既然来了为何不来帮忙?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我死在这壮如蛮牛的家伙手中,你才甘心吗?不就是没买你的毒药嘛!” 我猜的没错,发出大笑的家伙还真是唐寅,那日他与鬼谷派的人只激战了十来个回合便将鬼谷派师徒三人制服,本着冤冤相报何时了的态度将“还老返童”毒的解药给予了鬼谷派,鬼谷派三人拿了解药嘴上说服气可真正服与不服也就只有天知道,总之师徒三人毕恭毕敬的向唐寅拱手以礼后便离去。 唐寅见我认出了来人是他于是打着哈哈说道:“天明兄弟不好意思,路上遇到了些麻烦,还望兄弟不要怪罪啊!”说着只见数只银针似雨点般从吕封身后向其飞来。 吕封哪里不晓得身后有人飞出了暗器,于是大喝一声:“又来了送死的!”便向前使足力气用戟一推将我和婉瑜硬生生的逼退,在再转过身一阵握戟横扫竖砍便将唐寅射出的银针打落在地无数。 就在我和婉瑜以为这般偷袭也无法伤得了眼前强悍的吕封之时,只见其将方天戟用力耸立在地上说道:“就这般点虫小计也敢在本将军面前……前……卖……”弄字还没说出口便向后一头躺了下去。 我轻手轻脚的刚要上前触摸一下其鼻子下方,看看还有没有气息的时候,唐寅忙不知从何处跑过来将我拦下说道:“天明兄弟不可,此人以身中剧毒暴死,你这般上前触及你也会沾染上和他一样的剧毒!” 听了唐寅一席话我赶紧向后跳了一大步后缩回了手,只听唐寅继续说道:“哎……这大名府第一悍将也算是绝世无双的厉害,若非刚才我用了我唐门第一暗器――暴雨梨花针,恐怕此时躺在这里的到应该是你我二人了。” 我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吕封说道:“可惜了,一员虎将竟就这样命丧我等之手!” “兄弟不必难过,江湖本就是杀戮,在激战之时你不必去怜惜你眼前之人,当然他在与你激战的时候也一样不会去怜惜你,江湖只有生死没有所谓的‘怜惜’要怜惜就不要在江湖中闯荡,怜惜只会让你命丧对手手中,我们飘荡与江湖谁愿意杀人?更多的时候也只是身不得已吧!”唐寅走过来拍了拍我肩膀说道。 我苦笑着说道:“得想办法把他埋了,否则等那些兵士回来看到他是中暴雨梨花针而是,那么朝廷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唐门的!” “埋是没法埋的,你动一动他就会和他一样中毒而忘!”唐寅说着只见其从袖子中取出一小瓶药粉洒在了吕封的尸体上,顷刻间吕封的尸体经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渐渐的蒸发成了一滩血水,婉瑜在一旁看着也不禁恶心的想要吐了出来。 “不是吧!这又是什么玩意这么厉害?这尸体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变成了一滩血水了?”我忙向一旁的唐寅问道。 唐寅将一模一样的一小瓶扔给我后说道:“天明兄弟,这是我唐门的秘制杀人不留踪毒药――化尸粉,你要一小瓶就能让十几具尸体瞬间化作乌有,你我兄弟,这瓶不收你钱送给你,今后也许你能用的到.。” ------------ 第三十章 龙眼混珠 我接过唐寅扔来的小瓶后装在身上后说道:“唐兄刚才说路上遇到点事耽搁了不知是何事?还有唐兄怎么知道小弟我今日有难特来相助呢?” “实不相瞒,我那日与鬼谷门的人解决完门派恩怨之后便无意再回客栈,便与两位师弟一起去了大名府,可今日一早便见大名府守军有调动外出的迹象,料想一定是周边出了什么事,于是嘱咐两个师弟先在大名府等候,便在后面偷偷跟着大名府铁骑想看个究竟,谁知他们竟然在此地设了埋伏,张龙兄弟赶到时正巧被捉,我本欲出手相救可无奈他们人数众多,犹豫之时发现你并未与张龙兄弟在一起,所以就准备回客栈找你。”唐寅一边说一边不忘将其余兵士的尸体也用那化史粉除了干净。 在一旁的婉瑜接话问道:“所以你在去客栈的路上想必也遇到追我们而来的一伙骑兵了?” 唐寅看到虽楚楚动人但手持宝剑婉如一位侠女的江婉瑜不禁问我道:“天明兄弟这才半日不见,怎么身边竟然多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啊?” 我将婉瑜叫到面前对唐寅说道:“让唐兄见笑了,这位姑娘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江婉瑜。” 唐寅仔细打量了一下婉瑜,显然是有了种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但要知道没有牛粪的营养哪来的鲜花的芬芳,要怪也只能怪你唐寅没这个福分,我在心里暗暗地将唐寅好生鄙视的一把后游艇其说道:“婉瑜姑娘说的没错,在下在赶往客栈的路上确实看到了那伙追你们而去的铁骑,我也看到了姑娘和天明兄弟大破铁骑的英姿。” 听到这里我又气又火的对唐寅吼道:“你爷爷的奶奶的三外甥,那可是五十铁骑啊!你看见了也不来帮忙,你真不够有意思呀!” 我这边埋怨着唐寅,唐寅也满是委屈的说道:“你以为我不愿意啊?你是知道的,我们唐门的功夫将就以暗器伤人,我正在想对付这般全副武装连块肉都不漏的铁骑用什么暗器好的时候,你倒好,三下两下就把这群铁甲傻小子们给解决了,你说你都已经搞定了还让我出来帮什么忙啊?” “那你也至少也该出来打声招呼吧?”我还是有些不服气的说着 唐寅无奈地回应道:“拜托,我说天明老弟你知道的,唐门的人又有谁愿意露着脸去杀人的?让敌人活着看到我们脸那我们唐门岂不是很没面子?再说了,我也不是没帮你啊!在你们走后我就蒙着面将现场清理了一下,把那些你不忍心杀掉的小子一个个的喂下我们唐门的忘忧草,好让他们忘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也不至于将你和婉瑜姑娘的相貌记住让朝廷发出悬赏全国通缉你们。” 我和唐寅正说着,便被在十里亭中的张龙的吼声惊到,只听其吼道:“大哥你们就先不要争论这些了,我的眼睛好痛啊!” 我和唐寅忙奔过去看到张龙坐在地上两手很是痛苦的捂着双眼,唐寅伸出手将张龙微微颤抖的双手从眼睛上移开,又十分小心的将张龙的眼睛仔细的查看了一遍后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张龙兄弟的眼睛伤得很重一时半会要是得不到救治可就糟了,幸好大名府就在前面,我们先去大名府再找郎中医治吧!” 唐寅这样一说貌似也有些道理,刚被我调走的那些骑兵要是一会再杀过来,先别说我和唐寅还有婉瑜能否应付得了,单单是打起来那也要费一些功夫的,可从张龙刚才那般杀猪宰羊般的疼痛来看,张龙的眼睛恐怕已经不允许我们有任何的耽搁了。 于是我与婉瑜同乘一匹马,张龙暂时又唐寅照顾,我四人马不停蹄的向着大名府方向赶去,途中唐寅告诉我说:“大名府有位圣手名医,此人医术高明但秉性古怪,一般不轻易为他人医治,找其医治患处必须带上所医的患处一模一样的部位他才肯医治,就比方说要医手,那就必须带上一只血淋淋的手去,他方肯为患者医手,由此可见像张龙这般要看眼睛,那也必须挖出一双眼珠拿去他才肯给看。” 我问道:“那张龙的眼睛找其他郎中看不行嘛?” “我刚检查过,张龙兄弟的眼睛由于石灰粉辣椒水的腐蚀,已经腐烂到了眼球,一般的郎中恐怕很难医治,我想这方圆数百里之内也只有此人可保得住张龙的一双眼睛了!”唐寅一边说一边摇着头。 不多时我们便已经来到了大名府,唐寅经过他两个师弟的多方打听得知此圣医就住在大名府后山的紫竹园中,江湖人称紫竹医圣,还真像唐寅说过的那么古怪,于是唐寅对我说道:“哎!当初要是知道张龙兄弟眼睛这般严重,就应该留一个士兵不要用化尸粉化掉挖取了眼睛,那现在张龙兄弟的眼睛就有救了!” 婉瑜见唐寅说挖尸体眼睛的时候甚是兴奋,被吓了个半死后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唐……唐……唐大哥,你确定要挖死人的眼睛来个张龙大哥治眼睛吗?” 一旁的我赶紧上前一步扶住就要被吓得晕倒的婉瑜,对还在一旁做着邪恶表情的唐寅说道:“唐兄,我也就得此方法太过残忍了,我们先暂且去紫竹园中看看,要真是像传言中那般那我们再从长计议吧!总之挖他人眼睛来总是不妥,不管此人是生是死。” 在大名府逗了一整圈终于让我和唐寅找到了传说中的紫竹园,只见此园不大,园中错落有致的种着三四十根数丈来高的竹子,放眼看去竟然所有的竹子都是紫色的,据我所知此种竹子应该生长在普陀山观音洞一代,如像大名府这般气候干燥少雨的北方应该不会长有才对。 我正捡起一片竹叶研究之时,从紫竹林的竹屋中走出一仙童打扮得小儿上前便道:“几位可是要找家师求医的?” 我见状赶紧拱手施礼道:“仙童,我这位兄弟眼睛被石灰粉辣椒水所伤,眼珠腐蚀烧伤,听闻紫竹圣医医道高明,特来恳请医治,还劳烦仙童引荐。” “什么仙童不仙童的,我只是家师的徒弟而已,拍马屁也不带你这样的,你这是拍马腿!你们要治眼珠那就的照规矩带一对眼珠来,若是没有那对不起家师是不会医治的,你们还是赶紧去往他处求医好了。”那仙童打扮的小儿不耐烦的说道。 唐寅此时正巧侧身到我耳边说道:“天明兄弟,我说的明错吧?没有拿眼睛来,人家真的就不给医治。” 我见状一时也无办法,便在竹林外走来走去的无比惆怅,“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的叫我就和唐寅去找一具死尸来,挖掉眼珠为张龙治病吗?”我不禁一遍一遍的重复着问着自己。 “大哥,我有办法搞到眼珠!”婉瑜突然跑到我身边说道。 唐寅不解的追问道:“婉瑜姑娘,难道你要去挖一对眼珠来给这紫竹圣医?” 只见江婉瑜把我和唐寅叫道一旁说道:“这紫竹圣医之说治眼就必须带眼而来,又没有说一定要带一双人眼或是动物眼睛以至于……” 婉瑜还没有说完唐寅便紧张的着急说道:“婉瑜姑娘不是想挖一双狗眼来交差吧?我平生可最怕的就是狗,这活还是交给天明来做吧!” “唐大哥,我没有让你去挖狗眼的意思,我是说我们可以用龙眼来代替他所要的眼睛,量这个紫竹圣医也不敢说‘龙眼’不是‘眼’啊!”婉瑜鬼灵精怪的眨巴着自己的眼睛说道。 我在一旁有些怀疑的说:“这能行吗?人家要的可是货真价实的眼睛,我们却拿着龙眼这味水果来冒充,这恐怕不妥吧?” 我正这般担心着,突然紫竹林当中的竹屋门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白须老者笑着说道:“哈……哈……哈!这位姑娘真是天资过人啊!竟想到用龙眼来搪塞老夫,不过老夫我甚是喜爱,这龙眼就龙眼吧!最起码老夫这里不能不承这‘龙眼’还真是‘眼’哈……哈……哈……好!后生可畏!真的是后生可畏,老夫行医多年,从未见过此等会变通之术的奇女子。” 只见那小童见到老者缓步走出竹屋忙上前称师父,于是我和婉瑜还有唐寅这才得知此人便是众人传说的紫竹圣医,只见其虽是位老者却身高六尺有余,花白的胡子直接拖到胸前,一头白中泛黄的头发随着微风轻轻浮动,一身白衣站在那儿婉如一位老神仙似地,婉瑜和我忙上前拜见。 老者走到婉瑜面前说道:“这位姑娘,老夫见你甚是喜爱,不知姑娘是否愿意跟随老夫研习医道?” 婉瑜见老者这般说话忙回话道:“圣医,我虽有学医打算,但今天来此并非拜师求道,而只是为友人求医而来,还望圣医先为我的朋友治疗眼疾,小女子拜师的事还容之后再行商讨。” 刚才那小童一听婉瑜竟敢这般对自己的师傅讲话便大声说道:“大胆,我师好心收你为徒,你竟这般言语成何体统!” 谁知那老者反倒对着自己这小童徒弟怒斥道:“混账!为师在此哪容尔等说话!还不退下。”怒斥完便又接着对婉瑜说道:“有情有义!看来老夫没有看错人,不就是医好一双眼睛而已嘛?为师手到自可让你的朋友病处。”说着便又是示意唐寅将张龙扶进其紫竹林中的竹屋。 ------------ 第三十一章 内伤发作 张龙被扶进了紫竹圣医的竹屋,而此时的我和唐寅则着急的等在外面,我们本来是要跟进去的,结果被紫竹圣医那老死老头一顿痛骂,说什么他治病不希望有人打扰,结果只留下了婉瑜一个人,就将我与唐寅毫不留情的直接哄了出来,于是我与唐寅就一个坐在竹屋门外的石阶上,一个靠在竹屋的门柱旁聊起了天。 “唐兄,据我所知出雁门关的方向应该是要经过风陵渡然后经山西境内的,不知唐兄为何又会出现在这儿呢?”我对唐寅问道。 唐寅靠在那儿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说是出来执行门派任务倒不如说我们师兄弟三人是逃出师门的才更确切。” 我听唐寅这般说忙追问道:“唐兄这是怎么回事呢?” 唐寅显得很无奈抬起头望着天边说道:“其实现在的唐门那还叫什么唐门啊!自从师父驾鹤西去以后,我派一直由师父的长子唐霸来执掌门派事务,可这唐霸是个无多少能力不说,还好大喜功吃喝嫖赌样样沾染的败类,可碍于其是师父的长子,又是师父指定的门派继承人,所以身为师父的弟子我们也只能由着他去,不可心声非议也不能有违新任掌门的命令,这次他派遣我们出蜀捉拿‘关外七狼’,其实出来之前我已经于两位师弟商量过了,我们不打算再回唐门受气余人了!” “那你等这般做不是江湖中所说‘叛离师门’嘛?那将来在江湖中如果遇到你们唐门的人,他们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你们的!”我言辞激动地对唐寅说道。 唐寅本靠着竹屋的身体直接站了起来,将手握成拳的手放在头顶后闭着眼睛说道:“唐门创立之初就有门规,禁止手足相残,可是对背叛与唐门的叛徒也绝不手软,但现在的唐门已经没有我等的容身之地了,我们不离开也迟早会被唐霸随便按上一个莫须有的门规给除掉的,所以我们只能先一步选择离开,如果以后在江湖中遇到唐门的人,我相信他们不会顾及手足之情,一定会对我等痛下杀手,所以我们为了自保也只得见一个杀一个了。” “你这样就不是手足相残吗?你这样做你的师父在天之灵就能开心嘛?”我不解的对在一旁的唐寅吼道。 唐寅表情很是痛苦的说道:“没有办法,我要是带着我的两个师弟回师门,那么等我们的也一样是死无葬身之地,我也不想手足相残,可是我没得选择,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不杀了他们那么死的就会是我和我的两个好师弟!”唐寅越说越激动越说也火大,不时的用脚踢踹着一株紫竹,仿佛那棵紫竹就是他师父那不争气的儿子唐霸似地。 此时刚才的小药童本欲上前阻止唐寅破坏花草树木,但当看到唐寅那发着蓝光像要吃人似地眼光之时,不经意间吓得直接一溜烟的跑得无影无踪了,没办法平日的唐寅给人总是一种文质彬彬的公子哥感觉,可此时却着实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吼叫着发泄着,与平日里给人的感觉简直判若两人。 我担心这家伙一时发疯难以控制,将人家紫竹园本就少的可怜的几根紫竹连根拔起,索性趁其不备之时以论雷不及掩耳响叮当之势,过去直接一拳打在了唐寅的下巴耳根间,唐寅转过头来只说了一个“你”字便直接晕倒在地。 唐兄啊唐兄休怪兄弟我无礼了,你要是再这般整下去这整个紫竹园被你毁了是小事,在里面的紫竹圣手一定会气愤之余拒绝为张龙再治疗眼睛的,况且你这样下去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形象基本搞汤神经基本无常身体基本内伤,我可不想再为了给你治病找个疯子来求这紫竹圣医,要知道治疯病按照他的潜规则就一定要带个疯子来不可,到时候我一手抓着一个疯子我估计我就快成疯子的亲戚――傻子了! 打晕唐寅之后我就一直一个人守在门外等着张龙能在此生龙活虎的从紫竹园的竹屋中屁颠屁颠的跑出来,然后给我一个他很惯用的熊抱,要知道这傻小子经常一激动就将我这个大哥一把抱住,先不说男男“瘦瘦的不行”这话,但是那张龙比我高大魁梧的身板每次都将我整到窒息为止,可这次不知怎的,我还真想这愣小子快些出来,哪怕一个熊抱将我弄得心跳暂时停止数秒我也愿意。 可是一直从日照当空到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长叹的时候,这紫竹园竹屋的大门依旧死死的关闭着,中途唐寅倒是苏醒过来几次,但都被我一次次的打晕了过去,直到打得我手软了他自己便躺在地上装晕了起来,我也实在是困意难耐便不知在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躺在紫竹园的竹屋里,**着的上身被缠裹着一层又一层黑绿色物质,在我一旁躺着唐寅,只见其下巴耳根间被敷上了一层和我一样的黑绿色并泛着浓浓草药味道的东西,很显然唐寅下巴耳根间正是我打晕他的位置,此时被敷上的也一定是些消肿去痛的草药,可是我为什么也一样被这般脱掉上衣陪其一起敷药呢?而且还偏偏敷在肚子上。 正在我大惑不解想要起身向一旁的唐寅问个究竟的时候,婉瑜这小丫头不知从哪儿跑了出来见我有要起身的样子忙上前一把按住了我说道:“天明大哥,你还不能起身,你受的是内伤,要不是师父发现的及时,恐怕现在已经……”婉瑜说着便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张龙这小子就在这时也一推屋门走了进来,看到婉瑜的样子后说道:“大哥,你光为了治俺的双眼,自己受了那么严重的内伤竟然全然不知,要不是紫竹圣医他老人家在治好俺的眼睛后出去见你躺在地上浑身抽搐冒汗,打发大家七手八脚的将你抬回内医治,恐怕大哥你早就没命了,大哥,你为了给俺治眼睛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你让俺说什么好呢!”张龙一激动忘了我有内伤又要上前来给我一个熊抱,好在被坐在一旁的唐寅了下来。 “我受了内伤?这不可能,我怎么会全然不曾知晓呢?你们几个别开玩笑呢?我活蹦乱跳健康得很,但是唐寅他刚才有点神经错乱被我修理了一下,除了耳根下巴上有点淤青,现在应该也好吧!”我听说自己受了内伤有些难以置信,便活动着胳膊腿向众人一边示意着我没受伤一边说道。 而就在我活动胳膊腿时,那个紫竹圣医的老者已经走到了我床前说道:“这位小友,你确实受了很重的内伤,但是不知什么原因你体内有股不是十分强大却足以为你维持生命的真气,这个真气牢牢地将你所受内伤的部位保护了起来,才使得你没有当场毙命,可是这个真气太过微弱,你为了送你朋友来此处医治眼伤一路颠簸劳累真气也随之流逝,所以也就至使你的内伤复发晕了过去,幸亏老夫发现的及时,负责真像这位小友说的,还真得一命呜呼了!” 听完这圣医老头这般说话,我不只是心理作用还是怎的突然也觉得腹腔一阵剧痛涌上,便顷刻间大汗如雨,一股鲜血又一次从口中喷出,我方才想起与那吕封大战之时被其方天戟重击到了腹部的时,可是这紫竹圣医所说的真气有来源于何处呢?我一时不得其解。 见我从口中又一次吐出了鲜血,江婉瑜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听那紫竹圣医却在一旁大笑了起来,这时候张龙猛的冲到其面前一把揪住其长长的胡子说道:“死老头,你治好了俺的眼睛俺感激你,可是我大哥伤成这般你倒还能大笑的出来?”说着就要举拳将那紫竹圣医暴揍一顿。 我见状忍着疼痛大声对张龙呵斥道:“张龙……不可对圣医无礼……” 张龙看着我疼痛的样子又看了看被其抓着胡须的紫竹圣医后叹息了一声,将其放开,紫竹圣医忙撸了撸其花白的胡须咳了咳说道:“现在的孩子啊!就是不知道尊敬老人,我都一把年纪了你居然揪我的胡子,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你还怎么救你的大哥啊!” 婉瑜一听紫竹圣医能救我性命便对其恳求道:“师父,求求您赶紧救救天明大哥吧!我愿跟着您一起潜心学医,拜您为师,还望您赶紧救救天明大哥!” 紫竹圣医见状说道:“这位姑娘,老夫见你天资聪颖确实有意收你为徒,但见你对这位小友有情有义,我又怎忍心拆散你们这对鸳鸯呢?这师你不拜也罢,你大哥的内伤现在并无大碍了,刚才所吐之血不过是药性发作刺激体内所吐出的淤血而已,再用老夫调制的草药调理一段时日应该就可以痊愈了。” 婉瑜这时依旧看着紫竹圣医,仿佛依旧要证实其说的话是否是真的似地,见其微微点头,便又是破涕为笑与我宛然对视一眼后低头羞涩的脸红了起来。 ------------ 第三十二章 责无旁贷 “一股真气护体?”我一直再自言自语的想不明白自己体内为什么会有一股这般神奇的真气,要说是我那不靠谱的师父林富豪输入我体内的似乎有点牵强,因为据我所知师父的武功心法与内功真气讲究的是攻为主,不可能也绝非有在受到外界伤害时的自我保护的效果,可是自从我离开少林寺之后一直也只有师父传授过我武功及内力,如果不是他将这股奇异的真气输入我体内,那这股真气又是怎么来的呢? 那日紫竹圣医帮我和张龙治好伤之后,出于好意也是出于对婉瑜的喜爱,特意留下我们暂且居住在了这紫竹园中,这天我正一个人站在紫竹园中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一道白影从我眼前一闪而过,那身法不亚于张龙的空灵鬼手,可是来人绝非张龙,因为这小子一大早便陪同婉瑜一起上山采摘草药去了,估计回来也要到午后,况且张龙最讨厌的颜色就是白色,根其说是因为那颜色丧葬时穿的丧服一色,所以张龙张龙至今就算再没有衣服穿也不会穿着白色衣服出来乱跑的,想到这我丝毫不敢有所怠慢,随手抄起圣医老头亮在园中的一盆仙人掌便朝白影消失的方向追了去。 你要问我为什么不拿着宝剑追出去?我要说的是我那宝剑还在屋子里面放着呢!而且我还是个受了严重内伤的病人,此时不宜舞刀弄枪的以免内伤再次复发可能我就要一命呜呼了,谁再来为诸位演绎后续的故事啊?临时换个猪脚可是要让作者大费脑筋的。 我端着仙人掌一路追至竹园之外,见此人在不远处站定微微有转过头来的意思,便毫不犹豫的趁其不备直接将手中端着的仙人掌砸了出去,谁知那被我扔出的一盆仙人掌,正不偏不正稳稳当当的砸在了来人的脸上,可是当此人倒地瞬间我就知道我错了,并且错的那是相当离谱。 原来刚才那道白影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玉面公子哥唐寅,这家伙是奉了那个紫竹圣医老头的命令故意来试探我,来看看我的身体到底恢复的如何了,可谁知一番好意却又被我一盆仙人掌砸了过去,给弄得扑街了,还好我拿的是仙人掌不是我那小师妹林江凤手里的板砖,要真是板砖我估计这紫竹圣医又得有的忙活了,想什么主意不好竟然想用这招来检查我的身体恢复情况,亏这长白胡子老头想得出来。 唐寅再次想来的时候我已将其背到了房中,并深表歉意的两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说道:“唐兄,那个……你的脸……兄弟我实在是对不住唐兄啊!” 如果说之前我将唐寅打晕的时候,唐寅下巴耳根间肿胀的地方被一堆草药敷的是左一层右一层的话,那么现在的唐寅那从头到脖子我也只能用一种物件来形容――粽子,完全被各种草药各种覆盖各种捆裹密封着,只得露出两只眼睛一张嘴的超级无敌大粽子。 唐寅见我还好意思说对不住,于是半委屈半愤怒地说道:“天明!你说我这一路上我容易吗?为救你东奔西跑的就连自己用来防身的唐门利器暴雨梨花针也用光了,你不说声谢也就罢了,还三番五次的将我打晕,前几次打晕我是因为我发疯我能理解,你说这次我明明是为了你好,可是你呢?你上来就是一盆的仙人掌啊!” 说道这里,唐寅还不忘用手摸了摸被全副包扎着的脑袋,并嘴里发出疼痛的啧啧声后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嫉妒我长得比你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走在大街上很受女孩子欢迎,可是你也不能下这般狠手啊!直接拿仙人掌毁我容,你要我这一辈子就顶这个这粽子头行走江湖吗?” 听唐寅在屋内的指责,紫竹圣医那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进了屋内说道:“这位小友何须此般担忧呢?不过就是被老夫的仙人掌的刺刺伤了脸,又刚巧被那仙人掌的花盆砸中了脑袋罢了” 唐寅听紫竹圣医这般说不经意间火冒三丈,学着张龙的样子将其长白胡子一把揪住后说道:“死老头,要不是听你的话要我假扮白衣人刺探一下天明身体恢复状况,我能被他现在弄成这般的行吗?” 只见那紫竹圣医此时突然一拔胡子,唐寅一时没收住力一下子便被摔在了地上,那紫竹圣医摸了摸自己已经没有了长胡子的下巴说道:“你们这帮小娃娃啊!就喜欢淘气,揪着老夫的白胡子玩耍,老夫索性剪掉贴个假的胡子来逗逗你们,谁知第一个上当的人就是你这个倒霉蛋,倒霉蛋!老夫告诉你,你那脸伤不碍事的,老夫是谁?既然敢称圣医没两把刷子老夫怎敢在这江湖中混?你别看你现在满头满脸贴着老夫的草药样子不怎么好看,但老夫保你三天之后相貌不比你原先的差,要知道这副草药里面我可是更你加了蛋清、蜂蜜、玫瑰花瓣、雪莲子等很多味养颜佳品的。” “太感谢圣医老人家了,请受晚辈一拜”说着我便向着紫竹圣医拱手拜礼,那老头儿走过来扶住我的手说道:“小友,不是老夫我说你,以后东西不能乱扔知道吗?乱扔东西会污染环境的,要是砸到小朋友怎么办?就算没有砸到小朋友,砸到那些花花草草也是不对的呀!况且你这次还真是砸到了小朋友,还将老夫一盆上好的仙人掌给弄死了,哎……小友啊!你今后可长点心吧!” 我听这圣医老头并没有过多的指责我弄死了他的仙人掌,反倒是这般语重心长的对我一番说教,便有些不大好意思再在他的紫竹园住下的意思于是说道:“圣医老人家教训的是,晚辈自当铭记在心,这些天在贵处多有打扰,我想今日便带着弟妹等人离去,再次感谢圣医老人家为我等医治伤病并热情地招待,他日有缘必当再次来访拜会圣医。” 此时张龙也陪同着婉瑜采药归来了,听我说要走便与我一起看着眼前的紫竹圣医,老人家闭上双眼冥思一刻后说道:“几位小友要走老夫自然不可多做阻拦,在者说来两位小友的眼伤和内伤此时也已痊愈,老夫虽有挽留之意,但几位小友终需要走,老夫也不好勉强了,只是江湖多凶险,还望几位小友多加留心不要遭人暗算丢了性命,这几味药丸是老夫多年精心研制的大还丹,有补气增功的功效,你们拿去吧!另外这本医书是老夫送给婉瑜姑娘的。”老头儿说着便从衣袋里拿出一个装药丸的瓶子给了我,又从怀里取出了一本医书递到了婉瑜的手中。 婉瑜接过书看着上面写着的字念道:“玄黄医典”。 唐寅像是一时间被点了志室穴似地忙兴奋地说道:“玄黄医典?真的是集所有医学圣典为一书的《玄黄医典》吗?此书不是已在本朝建立之初的时候就已经毁于战乱中了吗?难道紫竹圣医您是……” 还没等唐寅说完紫竹圣医便接话道:“这位小友猜得没错,老夫确实是蒙古族皇室后裔,当年战乱侥幸得意逃脱并偶然间得到此医书,由于怕遭到当朝的追杀,也就隐姓埋名隐居于此潜心研究起了这本医书,岁月流年终让老夫研究透彻了此书中的医道,于是江湖中便有了一位紫竹圣医。” 婉瑜听紫竹圣医这般言语一时更是不敢手下医书推脱中说道:“师父,你我虽未有师徒之名,可这些天您教我的医术和如何辨别草药的的本事,实际上已经将小女子当做了徒弟般传授医道,确实已有师徒之实可是师父,这本医书是您研习了半生的宝书,徒儿实在不敢收下。” 紫竹圣医笑着对婉瑜说道:“婉瑜姑娘,你当收下此书才是,老夫已经到了鲐背之年,相信不久便将入土为安,留着这本宝贝医书也不过是随着这身皮囊一起埋于黄土之中罢了,可这般一来世上便少了一位能治百病的圣医和一本能医百病的医书,人不可不辞世但是书却能永存,那老夫将此书传授于你就是想让你继续研习,好将这书中医道流传下去啊!” “师父您别说了,您一定能长命百岁的,我听您的将这医书手下便是。”婉瑜眼中很明显是掺杂着泪水说出的这般话语,此时的竹屋中气氛显得很是宁静,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仿佛这一场景就是为了留给紫竹圣医与婉瑜的一样。 突然紫竹圣医打破了这宁静说道:“孩子们走吧!这江湖注定是你们的,有江湖的地方就难免会有刀光剑影,就难免会有死伤疾病,也就自然要有郎中出来救死扶伤,老夫这把年纪也只能是僵卧竹园独自哀了,可是你们还正值壮年,正是持剑除恶匡扶正义的时候,一个人有了疾病你们可以用所学的医术给其治愈,可是整个江湖乃至整个国家有了疾病伤痛,你们怎么办?你们怎么去医治?你们只能用你们年轻的热血去拯救,年轻人你们责无旁贷啊!” ------------ 第三十三章 十三太保 告别了紫竹圣医,一路上所有人都显得很安静,耳边似乎还在回荡着他老人家那关于责无旁贷的话语,其实我真的不知道下一步的路该如何去走,关于什么江湖与国家我似乎还未想的那么宏远,我也只是一个为了寻仇而一路向北浪子而已,那么报的此仇以后回福威镖局继续当我的镖主嘛?那显然不是我要的生活,也许我这一生注定了漂泊,或许真的会像婉瑜说的那样,我与她一去策马塞外也未尝不可知。 唐寅这家伙依旧顶着他那粽子头,还非要拉上自己的两个师弟一起与我们去京城,说什么既然已经逃出了唐门就得将自己的生活过的有滋有味一些,我心想有滋有味也不用非要和我们去京城吧!可用这家伙的话说,跟着我虽然免不了会受伤,但是也比独自闯荡江湖要有趣得多,所以我是连踹带躲也没能将其与他的两个师弟甩开,只得无奈地同意其与我们同行了。 可刚上路没多久大家就因为唐寅和他的两个师弟惹上了麻烦,原来我们数人的行踪早在有间客栈的时候便被唐门的高手暗中盯上了,而这些唐门高手则无疑都是那个现在唐门中的掌门人唐霸派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跟踪唐寅一行看看他们到底是忠是叛,在客栈的时候,出于他们还不知道唐寅率领着他两个师弟行此到底是在执行门派任务还是有心叛逃师门,所以一直躲在暗处没有对我们下手,那日又见唐寅将“关外七狼”中的“雪狼”屠杀,所以一直以来都以为其确实是在执行师门任务,直至唐寅进了大名府到了紫竹园并决定与我一起北上京城,他们才最终发现了唐寅是有意要叛逃师门,遂即产生了除掉师门“叛徒”的想法并一步步地开始付之于行动。 这日我们一行人刚离开大名府准备继续北上,便在城外的树林中与这唐门杀手不期而遇,其实说是不期而遇有点牵强附会,说是一路狂追而至到像是更加确切,因为刚出城唐寅就隐约用他那比狗还灵敏的鼻子嗅到了同门的味道,于是不知从何处飞来数支羽箭,箭箭都直接向着我等脑袋飞来,可见射箭之人一心想要至于我等死地,可是这些人明显是太不把张龙这个鬼手幽灵放在眼里了,只见其丝毫没有使出什么力气似地,直接便将射来的羽箭一支不落的抓在了手中。 可此时的唐寅却大喝一声:“张龙小心箭上有……”谁知还没等唐寅喊出“毒”字张龙便已经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 “大哥,那些羽箭好像是从树林方向射过来的。”婉瑜指了指城外不远处的一片树林说道。 我看了看远处的树林对唐寅说道:“唐兄看样子是你们唐门的人没错了,不如你我二人追过去看看,其余人员留在这里照顾张龙你看如何?” “天明兄弟,你也留下来吧!他们找的人是我,我一个人去就够了,放心!不用一炷香的时间我能就将解药拿回了。”唐寅头上缠着草药看着依旧滑稽的很,但此时却严肃地逗我说道,说完头也不回的便要向着那树林方向走去。 “唐兄等等!”我将其叫住后说道;“他们找的是你,可是伤的是我兄弟,你也是我天明的兄弟,我不想我的两个兄弟同时有什么事发生,所以我必须和你一起去。”说完便与唐寅伸出的手掌重重的击打在了一起后向着树林方向疾奔而去。 这片树林看似不大却植被密布,一走进来便感觉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是的阴暗且潮湿,阳光能透过树叶照到地面上的光线很少的确是个伏击人的好地方,还未等我和唐寅缓过神来,一支毒镖又不知是从何处直接向着唐寅飞了过来,唐寅只是一个甩头间,便用牙齿将那飞来的毒镖牢牢地咬在了牙齿之间。 “好功夫!”我在一旁看的是惊讶不已忙控制不住情绪大声赞叹道 唐寅“呸”的一声将毒镖吐在地上后对我说道:“天明兄弟小心了!来人是我们唐门的十三太保之一的唐巳,此人最擅长的就是这毒镖伤人,另外如果为没有猜错的话十三太保中的毒箭唐未也一定躲藏在此处,所以万不可掉以轻心,他们的功夫虽然没有你好,但下毒暗算的本事便是你防不胜防的。” “十三太保?这么说唐兄难道你也是这十三太保之一?”我听唐寅这般说忙追问道 唐寅警戒着四周对我说道:“没错,唐门的十三太保分别是以十二生肖的地支进行排列的,既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而唐霸由于是老掌门的亲生儿子所以随在是十三太保之中却并非按照此方法命名,十三太保各擅长一门暗器,并且暗器上多被涂有剧毒。” “这么嚣张也不过是些躲着不敢见人的家伙罢了!”我故意大声的吼叫着好将此二人激怒自己现身,可谁知这两个家伙居然完全不上我的当似地,依旧躲得无影无踪,时不时的还向着我和唐寅发出暗器来,可既然唐寅提醒了我,我自然不会傻到不留心而被他们发出的暗器伤到,再说了我那不靠谱的师父起码也是刷暗器的行家,我虽然没得到多少暗器方面的真传,但也绝不会给其丢脸被暗器弄得歇菜了的。 “不要喊了!他们是不会被你这招激将法给逼出来的,玩暗器的人地定数是基本功,即使你现在把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他们照样会趴在某个角落里纹丝不动的的对你发出攻击的,要知道既然玩的是暗杀,怎么可能被你几句话就说的自露马脚呢?”唐寅看着满地被我和他打落在的的毒箭和毒镖说道。 我情绪有些失控的大声对着唐寅吼道:“那你说怎么办?张龙还在外面等着呢?要是再没有解药恐怕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你不是说一炷香的时间就能解决吗?现在竟然这般蹲在地上躲着暗器一脸狼狈……” “嘘”我正要继续的数落着唐寅却被其一把捂住了嘴,紧接着用手向着不同方向的亮点指给了我看了看,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他们唐门出来行动的时候为了避免误伤都会在腰间佩戴一枚玉坠,十三太保各自也有依照十二生肖的模样佩戴者自己对对应的玉坠,像唐寅由于是寅虎自然就在腰间佩戴着一个老虎模样的小玉坠,刚才唐寅蹲在地上表面是在观察地上的一堆暗器,实际是用眼睛的余光在找寻那玉坠在这阴暗环境里发出的点点玉光,不想果然被其找到了唐巳和唐未的藏身之处。 于是我与唐寅便在二人还准备发出暗器袭击我们的第一时间,向着两处泛着微微玉光的地方扑了过去,那手持毒镖的唐巳见我向其挥剑刺来便知藏身之处已暴露,嗖……嗖……嗖地连发三枚毒镖想将我击退,可谁知我并未躲闪一道剑光扫过,三枚毒镖便被我削成了六段,唐巳见大事不妙再想撒丫子跑开的时候,毅然发觉自己已经双脚离地的被我单手揪着衣带提了起来。 也该上这唐巳身材矮小体态瘦弱,若非如此我恐怕也很难将其擒拿得住,当我用唐巳的衣带将其五花大绑的捆在那儿的时候,唐寅也压着唐未走了过来,原来为了探得唐寅背叛师门的真假,唐霸不惜派出了原十三太保中的七人亲自出蜀来打探,见其有背叛之意便可不必上报回师门直接诛杀。 唐寅得知唐门对其的他的态度之后性情再一次猛然大变,只见其运满内力全身的血管紧绷得像似要爆炸是的,原本包裹在脸上的草药顷刻间被其强大的内力直接击碎散落一地,长发随着林间吹过的阴风肆意的飘散,那副模样犹如魔鬼般让人何止一个“怕”字了得。 只见其走到唐巳面前揪住其脖子一把将其举起吼道:“你们出蜀前唐霸说了什么?” 那唐巳虽也算是一条汉子,可此时哪还敢直视眼前这死神般的唐寅一眼,只见被唐寅举在空中像是要窒息唐巳吃力的说道:“掌门……说……如遇四哥……有叛逃……立即诛杀……” 唐寅听到这里又怒吼着让其再说一遍,可是还没等其说道“立即诛杀”的时候便已经被唐寅重重的从空中摔了出去,唐巳在空中仅仅停留了一下便飞着撞到了一旁的大树上当场晕死过去。 这时候的唐寅显然是被唐霸下达的诛杀令气愤到了极点,只见其凶神恶煞的向着一旁的唐末走去,我怕其再一次向唐末下手,如果唐未也被打晕的话,张龙一时得不到解药救治可就危险了,想到这儿我一个快步上前将已经发疯变得六亲不认的唐寅拦腰抱住。 可谁知唐寅此时运满内力的身躯竟然充满了力量,我那一抱简直就是螳臂当车,其竟然带着我一步一步缓慢的向着唐未走去,而此时我猛然想起在紫竹园一拳击倒唐寅也是出于其发疯状态下,便毫不犹豫运了七成的内力一拳向着唐寅的下巴耳根间一拳挥了过去。 ------------ 第三十四章 无情有情 我这一拳打得连我自己的手都险些脱了臼,起初唐寅还能挣扎的向前晃晃悠悠的迈了两步,我以为这家伙发狂到了十分强悍的地步,我的拳头他已经可以直接免疫了,谁知就在我考虑要不要发动第二拳进攻的时候,唐寅终于支持不住“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一时间长嘘一口气擦了擦头顶豆大的汗珠,对已经吓得半死的唐未说道:“你暂时安全了,不过我不能保证这家伙醒来后你是否会有生命危险,见你也算是条江湖虾米,我奉劝你把解药留下,然后赶紧背着和你一起来暗杀我们的兄弟逃命去吧!” 唐未惊恐之中带着万分的惊奇说道:“你……你是说……你不杀我们?” 我面对着唐未反问道“我为什么就非的杀了你们呢?难道就因为你们追杀了我?如果就是因为此事我杀了你们,那你们的 兄弟又会追上来杀了我,自然我的兄弟又会千方百计的找到你的兄弟然后将其杀死为我报仇,这样反复下去不知要因为我一个举动死多少人,难道你认为这般值得吗?你们心里就不能阳光一些和谐一点嘛?” 被我这一顿反问之后唐未大脑一阵短路,但很快便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似地当我为其揭开捆绑后单膝跪地的向我一拜说道:“感谢英雄不杀我等兄弟之恩,这是我那毒箭的解药还请英雄赶紧拿去为自己的兄弟解毒,两个时辰之内令其服下可保性命无忧,我等受师门密令追查师兄叛逃师门一事,并伺机将其暗杀,可是同为十几年的手足师兄弟又岂能下的了手?只因掌门之命难违不得不如此,还望英雄恕罪。”说着唐未便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扔给了我。 “你们的掌门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不过是因为唐寅在你们众兄弟中威望颇高,怕今后由其带领你们兄弟们和他作对威胁到他的掌门之位,才假借派其执行师门任务之名派你们几个暗中将其除掉罢了,你们只不过是他为了保住他的掌门之位而动用的棋子而已。”我双手将看来已经想通放弃杀戮的唐未说道。 唐末起身之后叹了口气对我说道:“也许这就是江湖吧!为了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名利,所有人心里都像发了疯一样,今天你杀他明天他杀你,明的暗的什么手段都有,只有血腥只有杀戮才会让那些人感到安全感到愉悦。” 听唐未这般感慨我忍不住又问道:“杀不了唐寅,唐门知道你还活着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打算怎么办?” “回唐门!”唐未走到已经晕倒在大树一旁不省人事的唐巳身边将其背在肩上后继续说道:“也许唐门不会放过我们,但是我们别无选择,不回去是死回去也难免一死,唐霸无情搞得兄弟残杀,死在江湖是死死在唐门也是死,可我还不想做个孤魂野鬼”说完便背起唐巳向着树林的尽头走去。 那一刻我站在原地看着唐未远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唐未是来追杀的是唐寅,又因为唐寅和我们在一起,所以不得不连我和张龙甚至是婉瑜也一并得除掉,免得出来碍手耽误了他们的暗杀计划,按理说他们行动失败被我和唐寅捉住理应被我们杀死以免夜长梦多的,可是我却选择了放其逃脱,而唐未行动失败被擒没有被杀还可全身而退,也本应放弃回师门选择受死,可却也义无反顾的要回去,这到底一切有为了什么呢?如果说我是为了让江湖少些血腥多一些和谐的话,那么唐未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就只是为了不做一只死在江湖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这么简单吗? 算了,还是想拿解药去救张龙要紧,于是我走到唐寅的身边准备将其背着一起走出树林,可此时的唐寅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死一般的沉,我试了好多次后已经无法将其背在肩上,最终无奈的选择了放弃后一个人先跑出了树林。 当我气喘吁吁的跑到张龙身边将解药喂给张龙吃的时候才发现,这小子中毒已深,根本没有办法将唐未所给的解药吞噬进腹内,如果再这样下去两个时辰之后张龙必然会毒性扩散全身而死的。 我一头污水的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才能将解药送到张龙体内,于是对着婉瑜说道:“婉瑜,你一般鬼点子最多了你想想办法,现在有什么办法能将这解药喂张龙服下啊?要是张龙还不赶紧将解药服下,那张龙这条命可真的是要玩完了啊!” “大哥你先别急,我听紫竹圣医曾说过,像这样的情况只有……只有……只有一个办法……”婉瑜磕磕巴巴的说着。 “啊呀!你还这般磨叽什么啊!有什么办法就赶紧用啊!救人性命要紧啊!”我急切的对婉瑜吼道。 “大哥!不是我不用此法救张龙,只是……只是这方法就是要喂药之人用嘴,将所喂药物嘴对嘴吹进病人腹部啊!你……觉得……人家可以……”婉瑜红着脸看着我,再次吞吞吐吐的说道。 还没等其说完我已经将解药拿在手里,含入嘴中一把将张龙揪了过来用嘴将解药用嘴对嘴的方式吹进了其腹内,在场的婉瑜包括唐寅的两个师弟唐辰和唐午都已经是被惊得目瞪口呆,是的他们怎会想到我会毫不犹豫的竟真的像婉瑜说的那样将解药喂给了张龙。 其实这也没什么惊讶的,试想一下当时的情景,在场人物无外乎我、婉瑜还有唐门二兄弟,以及那个昏迷不醒口吐白沫根本不可能自己将解药吞下去的张龙,唐家兄弟由于只是因为唐寅的关系才和我们走到一起的,自然此时不会为了救一个半生不熟的人而去嘴对嘴的为其吃药,至于婉瑜,虽然与张龙和我算是一起闯荡江湖的好兄妹,但是人家毕竟是个大家闺秀又是我张天明未过门的娘子,怎么可能去吻张龙这小子的臭嘴呢?所以在此等危机时刻也由不得我去犹豫,再说兄弟有难,我怎么能做无情之的不予相救呢?没办法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初吻不初吻的了,我只得两眼一闭心下一横,拿着解药便亲自用嘴喂自己的好兄弟吃药了。 在全场一片安静祥和的气氛之中,张龙终于服下了解药并且没过多久便苏醒了过来,当张龙醒来无疑间抹了抹嘴角,发现自己的嘴角还残留着白色不名液体,又看了看我的嘴上也何其一样残留着白色液体时不经奇怪的问道:“大哥,俺中毒口吐白沫可以理解,你这怎么也……” “这个……这个……没什么,我回头再给你说啊!”我忙捂住了婉瑜想要把真相说出来的嘴后尴尬的对张龙说道。 “唐兄呢?俺记得在俺晕倒前是他叫的箭上有毒的,他知道箭上有毒也不早知道早点说,俺都将毒箭抓到手里了他才叫唤,黄瓜菜都凉了,哎不对!黄瓜菜可以凉着做的,啊呀!不管了,反正俺要先找他先理论理论!”张龙看着我问道。 “坏了!”要不是张龙这样说我还真的把还躺在林子里呼呼大睡着的唐寅给忘了,于是赶忙对唐家二兄弟说道:“两位兄弟,实在对不住,我救人心切,令兄还躺在树林之中昏睡,还望两位兄弟赶紧前去搭救。” 还没等我说完唐家两位兄弟便已经火速向着树林方向奔了过去,婉瑜在一旁抱怨道:“天明大哥,你怎么能将唐寅大哥就这样丢弃在树林之中呢?万一有个什么毒蛇猛兽将其咬食了可怎么办啊?你救人之心可以理解,可是也不可为了救一人反倒是又无意间害了一人吧!” 听婉瑜这般埋怨我苦笑着回应道:“这点婉瑜你放心好了,他唐寅是什么人?堂堂的唐门高手,毒蛇猛兽哪敢接近他啊!大老远便被其身上的毒物味道熏得远远的了,敢咬他一口那岂不是自取灭亡?要知道这些唐门的家伙哪个不是从小在剧毒的坛子中泡大的,别说自己是百毒不侵,就连那血液和皮肤也是剧毒无比,连蚊虫对不敢叮咬一下,那些毒蛇猛兽哪敢接近啊!婉瑜你的担心怕是有些多余了!” “真的是这样吗?他们从小就在毒坛子里泡着呢啊?怪不得我见他们脸色有些呈现暗紫色,我起初还以为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事物了呢!原来是这样啊!”婉瑜恍然大悟似地说道。 张龙在一旁听了我的言语后,对婉瑜笑着说道:“别听你天明大哥瞎说,那些唐门的人要是真的一个个在毒坛子里泡过,那他们小的时候恐怕也早就一命呜呼了,现在跳出来的难道是僵尸不成?”张龙正说着唐家两兄弟便急匆匆的向着我们这边跑了过来。 我忙问道:“出什么事了,唐寅人呢?怎么没见他和你们一起出来?” 唐辰慌张的对我说道:“不好了大哥,我家哥哥不知被什么人趁其昏睡之时掳走了,你快跟我们去林子里看看吧!” “怎么会这样?”我一边问在一旁的唐午,一边跟着他们像树林方向跑去。 “我们也不是很清楚,等我们进到林子之中的时候发现寅哥已经不在了,一旁的枯叶好像还被什么人故意点火烧掉过,在地上只留下了寅哥的虎玉玉坠!”唐午边跑边向我说着他们进树林时说看到的一切。 ------------ 第三十五章 师门仇怨 当我和唐家两兄弟走进树林时才发现,唐寅确实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而就在唐寅刚才躺过的地方,不知什么原因出现了一堆像似被焚烧过的残叶,其他便什么也没有了,我用手抓了一小把已经烧成灰烬的残叶放到鼻子上闻了闻后转身对一旁的唐午问道:“唐午,你们唐门有谁是用树叶当做暗器杀人的嘛?” 被我这样一问唐午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似地说道:“天明大哥,你的意思是说寅哥是被一个是用叶子当暗器的人带走的?” 我拍了拍手上的叶灰后说道:“我可以肯定,对方使用的是金丝楠树上的叶子当暗器的,而据我所知这样的树恐怕也只有在你们蜀中才有,烧掉的叶子恰恰就是这金丝楠叶,对方显然有意帮想让我们发现这些叶子好猜出他的身份,但他在烧掉叶子的同时也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杨树林中怎么可能会有金丝楠叶烧焦的味道呢?” “是她,真的是她!掌门居然将她也派来追杀寅哥,这下寅哥怕是连心都得被挖出来了!”唐辰听我说道金丝楠叶的时候表情很是恐惧,仿佛那个拿着金丝楠叶当暗器杀人的家伙有多么的凶残难以对付似地。 我疑惑的看了看唐辰后问道:“她又是谁?为何她会这么残忍的对待唐寅呢?” “天明大哥这……这说来话长了,那个拿叶子就能杀人的家伙就是我们的师姐唐子,我们兄弟十二人都是被师父收养的孤儿,从小和现任掌门人唐霸一起长大,唐霸一直喜欢师姐,可是师姐心目中去只有唐寅师哥一个人,唐寅师哥貌似对唐子师姐也是十分喜爱,可是天不随人愿,老掌门还是在临终前硬是将师姐许配给了自己的儿子唐霸,唐寅师哥本来是有机会带着唐子师姐离开唐门的,可他只是每天一个人躲在房里默默地喝着闷酒度日,直到师姐嫁给了唐霸,直到此次假借出蜀执行师门任务。”唐午见我这样问,将我拉到一旁小声像是怕被人听到似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这个唐寅还是个有故事的爷们啊!看来这挖心是必须的了,你们师姐一定得将唐寅的心取出来看看不可,看看他的心是不是一块金丝楠木木头做的,自己的幸福也不知道争取!”我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说道。 唐午焦急的说道:“天明大哥,快想办法救救寅哥吧!寅哥要是真的是被师姐带走的兴许师姐还会一不忍心放了寅哥,可要是唐门的其他兄弟也跟着唐子师姐一起来的,那寅哥绝对是必死无疑了,尤其是唐丑这个丑的叫人反胃的家伙,他从小就也对师姐有意思,只不过人长得奇丑无比,武功也没寅哥好,所以师姐从没正眼瞧过他,可他一直羡慕嫉妒恨着寅哥,这次要是他也来了那他一定会在一旁扇风点火的让师姐杀了寅哥的!” “不是吧!你们师门关系这么复杂,你让我如何搞定的好呢?”我听了唐午这般讲解之后无奈地叹息道:“以唐寅这家伙的轻功功夫来计算,你们那师姐的轻功也应该何其**不离十,现在离我当时走出树林也顶多是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之内他们不可能向南向北向东走,因为南边就是回大名府的方向,我们在城门外必然会与他们碰面;向北是一条河,背着个人断不会淌水而走;至于向北那就更不可能了,向北走是乱风岗,除非他们想直接杀死唐寅就地掩埋。” “那为什么他们不会直接杀死师兄就地掩埋呢?”唐辰此时已从惊恐之中缓过神来傻傻的问道。 “因为你们师姐还在啊!你们也不想一想,即使你们师姐要杀你们师哥,也会等他醒过来问清楚为什么不带她一起离开唐门吧?总不能曾经的情人此时变了仇人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杀死了事吧?”我一边向唐辰分析着,一边准备走出树林找来张龙和婉瑜一起去寻唐寅的下落。 唐辰忙跟在我身后走着说道:“恩!天明大哥分析的听起来蛮有道理的。” “你们啊!一天老呆在唐门哪里喜欢过其他异性啊!整天就知道研究这个毒物研究哪个暗器的,爱这种东西给你们三个脑袋也别想能明白!”我数落着唐辰说道。 与唐家兄弟走出树林,我将情况告诉给张龙和婉瑜后说道:“向西走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一个像十里亭那样的一个供路人歇脚的亭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很有可能此时已经带着唐寅赶到了哪里,我们不能再耽搁了,必须赶快出发,唐寅能不能就出来就看我们的速度了。”我这边刚说我唐家兄弟和张龙便已经溜得不见了踪迹,只留下我和婉瑜还在那儿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天明大哥,我想唐家兄弟和张龙也许已经出发了,张龙的轻功快的那是没话可说,唐家兄弟救兄心切想必也是心急如焚,所以他们就先走了,我们也赶紧跟上吧!”婉瑜看着许久说道。 于是在前方有张龙和唐氏兄弟开路后面有我与婉瑜支援下,没用多久我们便火速赶到了大名府西边一个叫做兰溪村的地方,老远便见张龙还有唐氏的两个兄弟与三个黑衣人打了起来。 “不对,据我分析掳走唐寅的唐门中人此时不应该还再此地停留着啊!”我一阵疑惑的说道。 “大哥,先不要管这些了我看唐氏兄弟怕是坚持不住了,我们赶紧上去帮忙吧!”婉瑜还没等我我回话,说着便向那伙不明身份正在和张龙以及唐氏两兄弟打斗的黑衣人冲了过去,见此情景我哪敢多想便拔剑追了上去。 那三个黑衣人一个飞着乱花渐欲迷人眼般的飞刀,一个手持七尺长的冷剑,剩下一个手上戴着锋利的鬼爪,竟招招要命的向着张龙还有唐氏兄弟袭来,说时迟那时快,婉瑜突然的飞来一剑正巧与那黑衣人中手持冷剑的家伙打在了一起,只见“啪……啪……啪”两柄剑碰撞在一起发出数声响后火花四溅,婉瑜算是上前帮着唐氏二兄弟结了围。 可就在这时,那个漫天飞刀的黑衣人一下子向着张龙飞出数把飞刀,速度快的惊人不说,光是那飞刀所击之处也是令人难以躲闪的,张龙也不敢怠慢,要知道这么刁钻快速的飞刀飞来,即使其身手再快也着实心里捻了一把汗,只见张龙左闪躲过向其命根飞来的一把飞刀,右躲躲过瞄准其眼睛飞来的又一把飞刀后,脸上已被飞了的飞刀划破了一道伤口,黑色的鲜血毅然顺着他那并不是十分俊俏的脸庞向下流淌着,很显然这飞刀上有毒只是毒性尚且不算强劲,所以张龙在用功力死死的扛着不叫其发作。 我挥剑而来本想击退来敌,不曾想才持剑向着黑衣人次来,那个手带鬼爪的家伙便没费吹灰之力,便将我刺来的剑用两个手指牢牢地夹在了手中,那手法快的惊人,相信就算是张龙要挡下我这一剑也绝非易事,可眼前这家伙竟能如此轻易便将我手中的安定剑挡了下来不说还是用手指夹住挡下的,我震惊之余不经后脑勺直冒冷汗,心想此人的功力一定不在我和张龙之下。 这些人也很显然是唐门的人,从其用毒的手法来看一点没错,可是令我疑惑他们为何出现在此,难道说我分析的有误,他们在掳走唐寅之后压根没有想要奔袭那么远去什么十里亭,而是就近休息了,可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些个黑衣人为什么会埋伏在此处等我们而来呢?莫非是想将剩下的唐氏两兄弟一网打尽才故意再此等待他们自投罗网的? 还没等我仔细想,那用手指夹住我刺出的宝剑的家伙便大喝一声,用另一只爪向我面门抓来,我只感到杀气阵阵猛一向回抽剑,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安定剑竟然被我从剑柄之处抽出了一柄锋利的匕首,此时用手指牢牢夹着我的家伙一时未能反应的过来,便被惯性重重的向后摔了出去,而其手指间还依旧夹着我的安定宝剑。 “我靠!这就是传说中的安定宝剑?剑中剑版多功能剑吗?”我手握着被我从安定剑中楚楚的匕首吃惊的自言自语道。 唐午见我一脸的痴呆的表情再也无法容忍,大声喊道:“天明大哥!不要愣在那里了,赶紧扁你眼前他妈的人啊!” 我手握匕首听唐午这一喊,便大声回问道:“哎!小弟,你到底是让我扁他妈的人还是扁他呢?他妈的人是他妈的人他是他,这是两个不同的人我怎么扁啊?” 唐午被我这般无厘头的言语搞得神经抓狂,怒吼道:“哎呀!天明大哥,你果断点好吗?就是把你眼前这家伙扁的连他老母都不认识他就好了,何必在乎扁的是谁呢?” 被唐午这样一提醒,我毫不犹豫抡起匕首趁那家伙还坐在地上,没怎么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的时候,一匕首便飞了过去,看着匕首在空中缓缓的飞行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了,那匕首在空中沿着完美的抛物线从我手中飞出后,直接向着坐在地上的黑衣鬼爪人而去。 ------------ 第三十六章 兄弟永远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过后,那穿着黑衣手带鬼爪自以为很帅的家伙已经被我一匕首插在右胸之上,只见其用手捂着往外淌着血的胸口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可是由于匕首插进身体过深受伤严重,几次努力尝试也最终还是无奈的坐回到了地上。 看着其痛苦挣扎想要站起的样子,我真有点怪自己这个左后难分的毛病,要是早点分清楚哪边是左那边是右,心脏长在左边,那么刚才这一匕首扔过去就应该扎在其做左胸口上了,虽然那样一匕首飞过去他一定是会因心在受袭而死,但是相比现在这个生不如死的痛苦样子来比,怕是要好得多,可是如今这个样子我没办法,谁叫我一直都是不忍杀生慈悲为怀的小和尚心肠呢? 那本在不断向着张龙扔着飞刀的家伙,见这边自己的兄弟以别我一匕首弄得血流不止扑街倒地,一转身准备过来对付我,可哪里还是他想的这般容易,张龙正趁其分神之际一个闪身便来到他面前,还没等他做出反应便一招锁喉功向着其脖子抓去。 接下来残忍的一幕发生了,张龙这锁喉功怕是用尽了全身的功力豁出的一招,直接将那扔飞刀黑衣人的脖子连血带肉的从身上抓了下来,那小子便是为发出一声便已是魂归地狱,而此时的张龙脸上飘着鲜血,手中还紧紧地抓着带血的人脖子,活脱一死神一般凶神恶煞的站在那里。 在场的唐氏兄弟无不被这一幕震惊的嘴巴成了“o”形,就连在一旁正在与婉瑜挥剑拼杀的黑衣剑客,也因此惊得是剑招凌乱只做招架的抵挡着婉瑜的进攻步步向后退却,婉瑜见时机已到猛的手上一用力,玉雪剑闪着白光便向黑衣剑客刺去,黑衣剑客本想举剑来迎可为时已晚,手臂刚将剑举起便不偏不正地被婉瑜这一剑刺中了肩膀,可就在婉瑜想要拔出宝剑再次进攻之时,那黑衣剑客突然左手化掌,一掌便将婉瑜打飞了出去。 我三步并作两步飞身相救,还好在婉瑜落地的一霎间将其夹住抱在了怀里,婉瑜在我怀里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便昏了过去,透过其衣领处我发现刚黑衣剑客那一掌的黑青掌印,现在依稀的被印在婉瑜的肩上,很显然这不是普普通通一个武林人士用力一掌那么简单,此掌处了蕴含极强的内力之外还因出掌之人所习练阴毒武功,所以自然而然掌中又被赋予了一股毒阴之气。 我看着婉瑜倒在怀中顿时心生怒火万丈,他奶奶的爷爷的三外甥,敢把我的女人打成这个样子,今天不让你知道菊花为什么哪么残,我就不是张天明!想到这我将婉瑜轻轻放倒在地上,挥剑便向着那黑衣剑客杀了过去,可唐午这小子却不知哪根筋抽住了,直接跑到了我的面前用手中的弹珠将我直直刺出的宝剑击打开来。 我忙停止向前抽剑回来,免得伤到唐午后很是不爽的吼道:“唐午,你想干什么?赶紧让开!” 唐午看了看黑衣剑客又看了看我说道:“天明大哥,我求你放他们一条生路吧!他们虽然要追杀我们致我们于死地,可是他们毕竟还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兄弟,天明大哥我真的不忍看他们死在我的眼前。” “唐午,你对他们仁慈可是他们呢?他们处处要置于你死地,要不是俺大哥和大嫂出手,今天你和唐辰都得死在他们手上,你那他们当兄弟可我看他们已经灭绝了人性把你当做他们的猎物了,猎杀了你好会你们那师门去和那个我想到都肝疼的掌门人领赏!”张龙此见唐午这般言辞不惊大声对其吼道。 “小……小……午,他说的没错,师门难违,我今天只能提着你和唐辰的人头回唐门了!”黑衣剑客一边对唐午说着一边将插在自己肩膀上的玉雪剑拔出,又在自己肩头用力点了几下封住手臂穴道,以防止被婉瑜一剑刺上的肩膀再次涌出鲜血,做完这一切之后手握宝剑杀向了挡在我和其中间的唐午。 唐午哪里感应不到这个杀气,但却不知为何毫不躲闪只是转过身去呆呆地看着对方刺来的剑大声喊道:“卯师兄!唐申师弟已经死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收手嘛?难道你绝非得逼着我出手让我们兄弟残杀嘛?” 那黑衣剑客见唐午未有躲闪反倒是吼来这样一句话,手上刺来的剑不知怎的,突然像是放慢了很多的速度,眼看就要刺到唐午鼻尖的时候突然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这是我那暗毒掌的解药,你拿去给那姑娘吧!也许你是对的小午,我们兄弟真的不可自相残杀了,唐申已经死了,我们几个兄弟不应再次残杀下去了,我们是兄弟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好兄弟……” 黑衣剑客说着便从怀里出去解药扔给了唐午,又将手中宝剑用力向一旁用力扔了出去,大笑着走到被我一匕首刺成重伤的黑衣鬼爪男身边拔出匕首,将其淌着鲜血的左胸穴道封住后,横着抱起后小声的说道:“好兄弟,哥哥和你一起回家。”说完便缓缓的向着远处走去。 唐午和唐辰看着黑衣剑客走去的方向跪了下来并撕心裂肺的喊道:“卯师兄!” 黑衣剑客转过头来对他们说道:“安葬好小申,记住我们永远是兄弟!”说完便一个黑影闪过消失不见了,末了只听空中传来一个声音:“唐寅师兄被唐丑就关在这兰溪村不远处的破庙里,还有唐子师姐,她是不忍心杀了师兄才被唐丑用十香软筋散放倒的,放心!抓不到你们两个,唐丑还不会动手杀了寅师兄,树林中的树叶灰烬是唐丑故意留给你们好让你们被被引来,好叫我们一网打尽的,你们救师兄和师姐的时候小心,唐丑以暗地里练得我门绝学——五毒琤瑽,琴音可以蛊惑人心杀人与无形之中,你等不可硬拼切记小心应对……” 我和张龙上前将会在那里跪着的唐氏兄弟扶起后说道:“你师兄走远了,我们还是想将逝人埋葬,然后再去破庙想办法把你们那个该挨千刀的唐寅师兄救出来吧!” 北风萧瑟兰溪村外,唐氏兄弟给跪在其兄弟唐申的坟前,张龙在一旁手里拿着纸钱一遍洒一边嘴中还念念有词的说道:“唐申兄弟啊!俺是个粗人,你来杀俺俺就这样一出手,没想到就将你的命夺去了,你走的好惨啊!是兄弟对不起你啊!你放心等俺为祖母报了仇就到你份上自尽谢罪,是俺杀的你,俺索性就以命偿还所欠你的命,等俺张龙报完仇就去阴间和你再做兄弟。” 谁知张龙不说还好,一这样说在旁跪着的唐辰一下子来了火,起身抓住张龙就要将其杀死为死去的唐申报仇,唐午眼急手快抢先我一步上前抓住唐辰的手说道:“辰师兄,你这是干什么,张龙兄弟也是一时出于自保才出手错杀了申,你不应该这般迁怒于他的!” “一时自保出手错杀?师弟,我看他就是故意要杀死申的,是他亲手杀死了小申,我要为小申报仇!”唐辰情绪激动掐着张龙脖子的手更紧了,此时的张龙要是按以前的脾气别说别人掐着他的脖子,就算是这般大声的和他说话,他也早是火了,绝对会一拳打到对方脸上的,可此时好像真是有些理亏又有些对唐氏兄弟的歉意似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任唐辰将掐自己脖子上的手掐的死紧也没有任何举动。 “师兄!张龙真的是出于自保,你想想如果是你,唐申向你痛下杀手步步要命袭来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你难道真的会向张龙现在这个样子一样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等着他杀嘛?我们是兄弟,但我们也依旧做不到当对方要杀自己的时候不闪不躲不设法自保,何况是张龙呢?再说他当时已经被小申扔出的飞刀划破了脸颊中毒,如果再不出手将其放倒,那么倒下别杀的恐怕只有他自己,你想想看是不是这样?”唐午发疯似得在一旁掰着唐辰死死掐着张龙的手说道。 唐辰不知道是被唐午的话说动了还是出于什么原因,松开了掐着张龙脖子的双手,将自己身上的解药交给唐午后说道:“去给这小子解毒吧!我是想杀死他,可现在不是时候,要死的我和他真正公平的较量之下,他死在我的手上,那样我才算真正替小申报了仇。” “师兄,你……”唐午见唐辰像似想通了,但又像是还要找张龙报仇似地于是表情很是难堪的说道。 “还愣着干什么,这小子中了小申的毒,虽说要不要性命但是残了残不了我可不敢保证,你还不快给他解毒!他小子算是内力深厚的了,中了毒还能像没事人似地撑到现在,看来我一时半会想要光明正大的杀掉他也困难,不过容你师兄我苦练几年应该可以勉强何其一战,我可不想现在就让这家伙废了!”唐辰见唐午站在那儿不动,不耐烦的催促道。 ------------ 第三十七章 破庙琴魔 张龙在服用了唐辰给的解药后并无大碍依旧生龙活虎,只不过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地刀疤,起初张龙还埋怨说是自己这次算是破了相了,但婉瑜却在一旁笑着告诉他,身为一个霸气外漏的男人脸上有道刀疤才更能体现去其男人的气魄来,于是张龙也就没再为脸上的疤懊恼什么,倒是自鸣得意向我和唐氏兄弟炫耀其所为的“男子气概”来了。 唐午倒是不置可否的对着张龙笑了笑算是回应,但唐辰却冷冰冰的回话道:“我们还是先去救师兄和师姐吧!所说他暂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保不齐那个已经习得魔攻的唐丑会对他们做些什么!”说完便低头看了看紧握在手中的雷公钻。 张龙此时正被婉瑜说成具有男子气慨的男人那是相当兴奋,走到唐辰身边用手拍了拍其肩膀说道:“什么唐丑唐臭的!在俺张龙眼中一律藐视,只要俺一出手立马让他知道俺‘刀疤男’的厉害。” 可这唐辰好像依旧很是不给张龙面子似地,冷冷地闪开张龙的手说道:“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废话,你要来就赶紧跟上,不来就闪一边去,我的师兄师姐我自己会想办法救,你不来我也照样是要去救人的。”说完便招呼唐午一起向着村后的破庙走去。 “你……”张龙被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正要追上去教训一下这个傲慢的唐辰的时候被我拦了下来说道:“好了,你杀了人家兄弟人家还能大度的此解药救你,你现在就为他这两句话至于吗?再怎么说人家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哪有你这样没道声谢谢反倒想抡起拳头打人的?我看我们还是赶紧追上去看看他们需不需要帮忙吧!那个唐丑也许他们还不是对手,我们过去也许还有家可以打,也正好让你展现一下你的男子气概嘛!再者就当做是你谢谢他唐辰的救命之恩喽!” 被我这样说张龙也觉得有些道理,于是放下自己的火气对已经走去一段距离的唐氏两兄大喊道:“唐辰唐午你们等等俺啊!别走那么快啊……等等……等等俺啊!”一边喊一边还真的是追了过去。 我看了看张龙那副好笑的样子不经对婉瑜说道:“婉瑜,我们也赶紧跟上吧!”婉瑜看着张龙滑稽的样子也忍俊不止,但终只是笑不漏齿的小脸微微一动罢了,听到我催其出发的话语才缓过神来应和了一声跟了过来。 兰溪村村后破庙庙外,我和张龙、婉瑜还有唐家两兄弟潜伏在一堆稻草的后面,小声的商量着如何攻进破庙将唐寅及其师姐救出。 张龙说道:“大哥,索性俺冲进去和那家伙拼杀,你们趁机救人好了,那家伙想必只知道和我厮杀就忘记了看管唐寅兄弟他们了!” “不行!张龙大哥,这样太危险了,唐丑已经习得了五毒琤瑽这样厉害的功夫,你这样冒然去引开他,必然会被其弹奏的《五毒琤瑽》曲伤到性命的,纵然你身手再快也逃不过其弹奏出的琴波音律快啊!”唐午看着张龙跃跃欲试,想要蹿出稻草堆找破庙里的唐丑一战似地,忙将其一把按住肩头说道。 “音律……琴波”婉瑜一时像是想到了什么,在一旁念叨着,我忙问道:“婉瑜,你怎么了?” “大哥,我有办法了!”婉瑜向我激动地说着又转身像一旁的唐辰问道:“辰大哥,请问唐丑的《五毒琤瑽》曲是不是只要弹奏时对方听不见,便伤不了人呢?” “也不全是,但起码他无法伤到那人的心智,不至让其经脉逆流出现错误判断而被他发出琴波所伤。”唐辰依旧冷冰冰的回答道。 婉瑜突然从手里拿出两个蚕丝球递给我说道:“大哥,你将这蚕丝球塞在耳朵里试试。” 我一听婉瑜这样说便知这小丫头的鬼点子是什么了,只见将婉瑜将蚕丝球给了我又接着对其他人说道:“用蚕丝球当做耳塞塞住耳朵,这样我们大家就能暂且听不到唐丑弹奏的琴曲了,这样就能很大程度上保证大家的安全,唐丑对我们的攻击效果也就没那么厉害了,我们就能一起攻进去合力救出唐寅哥和唐子姐了!” “恩!真是个好办法!”唐午听婉瑜这样一说便在一旁称赞道,“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蚕丝啊!不对婉瑜妹妹,你给天明哥的蚕丝球是从哪里来的?”唐午不时向婉瑜问道。 张龙虽然是个大老粗但是心细起来也不含糊,看了看本披在婉瑜肩上的披肩说道:“喂!俺说唐辰,你能不能别那么冷啊?俺家嫂嫂都把自己的披肩给拆了来救你家师兄,你说你怎么还能这般冷酷啊?” 唐辰转过头看了看为了拆披肩弄得一身蚕丝的婉瑜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见此尴尬局面,也只能有我这个人家人爱马见马哭的俊男来打破,于是我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就别纠结了,既然婉瑜想到此办法,又不惜将自己的披肩拆掉为我们做棉花耳塞那我们还等什么?杀进去救出唐寅他们然后让唐寅买条新披风给婉瑜好了!” 于是我们众人便将蚕丝搓成球状放在手中向着破庙而去,张龙首先一脚便将那并不是很牢靠锁着的庙门一脚踢了开来,只见庙堂当中的桌子前,一个虽用黑纱捂着脸,但依旧能通过黑纱隐隐看到其奇丑无比脸庞的男人正襟危坐的躲在哪儿,前方的桌子上放着一张很是酷炫的古琴,此人不用说也一定是唐丑没错了。 唐丑见我等这般杀了进来后说道:“你们终于还是来了,看来唐卯那小子也就是个酒囊饭袋你们几个人也搞不定!不过不要紧,马上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是这世上最大的痛苦折磨!”说完还很得瑟的大笑了起来。 “唐丑,你到底将寅师兄和唐子师姐怎么样了?你这个丑八怪!不允许你伤害他们!”唐午见唐丑这般样子便情绪激烈对其吼道。 唐丑长得丑想必自然也是最恨别人说自己丑八怪了,听唐午这般说自然火冒三丈的吼道:“唐午,你不该叫我一声师兄嘛?是!我长得丑你们包括师父就从来没有正眼瞧得起我过,只有唐子师姐对我好不嫌弃我,但是呢!我喜欢她她却绝不可能喜欢上我!丑是我的错吗?我又没有出来吓唬过人,可是呢?你们依旧对我无法证实,所以我要杀,我要杀了你们让你们下地狱,尤其是喜欢唐子师姐的人,我都要你们下地狱,唐寅!唐寅这家伙明明唐子师姐那么喜欢他,他却抛弃了唐子师姐,他该死!他最该死!”唐丑说着便一掌击倒在桌子上,古琴瞬间飞到其手中,我一看情况不妙赶紧招呼众人将早已准备好的特制耳塞塞进了耳朵里。 果不其然,只见唐丑将那把古琴横抱在怀中一阵狂弹,顿时古庙之中所有物件都像是没有了重力一样,漂浮在了空中,紧接着三道琴波像是长了眼睛似地向着我们飞来,我忙将婉瑜还有张龙往一边推开,又一个闪身将唐氏两兄弟撞到一旁方才躲过了这三道琴波。 但我们身后的庙柱子可惨了,三道深深地印痕被牢牢地印在了上面,像被锋利的刃器划过一样,让人不时可以感受到唐丑所弹奏出来的琴波是有多么大的威力,好在我们的耳朵都已被蚕丝球塞住了,否者这样大威力又可蛊惑人心的琴曲,不要了我们几个人的小命才叫怪。 唐丑见自己所弹奏出的琴音并未让我们心智打乱,所打出的琴波也为伤到我们任何人,便有些愤怒之极,嗖……嗖……嗖地从琴上拔下五道琴弦便向我再次投掷而出,那看似只是一根很是普通的琴弦可是据我所知并不那么简单,其一端固定在琴身之上,投掷出的另一端则是尖锐的毒针,整个琴弦是用盘龙丝打造而成的,即使尖锐的毒针没有伤到人,那盘龙丝捆绑在他人身上,只要轻轻一拉便可将那人连骨头带肉的撕扯成数段。 见状我哪还敢怠慢,刚想喊话叫大家躲开,可又一想大家的耳朵还被厚厚的天蚕丝塞着根本听不见,于是没多想的时间了,我一咬牙便拔剑向着坐在那儿疯狂用剩余琴弦准备依旧弹奏那威力无穷琴曲的唐丑冲了上去。 数道盘龙丝擦着我的衣角发间还有脸颊飞过,我甚至不敢多眨一下眼睛,途中还得想办法尽量不让丝线缠绕在自己的身上,而那唐丑也不是盖的,见我像他拔剑而来忙按住剩余琴弦奏响了古琴,顺势见又是数到琴音波向我袭来。 他爷爷的奶奶的三外甥,还让不让人活啊!这潘龙丝让人躲得就够麻烦的了,这又是几道琴波,你以为你大爷我是江湖耍把式卖艺的小子啊!这么高难度的躲闪,难度技术起码在5.0之上,咬个牙跺个脚硬着头皮上也要歇菜,我一边向前左夺右闪的冲,一边暗自想着:“今天可能就要死在这破庙之中了,这也不知道供奉的是哪位菩萨罗汉,小的虽然还俗了但是还算一心向善,死后就您一起住这寺庙里了,您多多照顾啊!” ------------ 第三十八章 爱与被爱 我正在心中对佛祖祷告着,没曾想还真的是蛮灵验的,只见那唐丑虽说发出了五道盘龙丝甚是难躲,但好在我左突右闯的躲避了过去,气急败坏之中这家伙也没有多想便又一次弹奏起了魔琴,不想那被其早先甩出的盘龙丝阻挡了他弹奏出的琴音波。 盘龙丝是什么东西?是用千年寒铁和天山雪蚕的蚕丝交织炼成的,轻盈柔软却能不可多得的切金断玉的神兵利器,即使唐丑的五毒琤瑽曲再厉害,琴音音波再强,也休想削得动这已不是传奇那么简单的盘龙丝。 所以当唐丑弹奏出五毒琤瑽曲之后,也就果断的悲剧了,一道道琴音波再碰到盘龙丝的阻挡后又被果断的反弹了回去,于是乎唐丑在没有丝毫防备的情况下,反倒被自己弹奏的音波反噬回来打成了重伤,唐丑哪里想的到这被他苦心钻研才练成的五毒琤瑽曲,到最后却反是弄伤了自己,也许这就叫做“自作恶不可活”吧! 我看着已经口吐鲜血,仅仅依靠用手扶着面前的桌子才能勉强不倒下的唐丑说道:“我说老兄你这是何苦呢?早点告诉我们唐寅那臭小子和他那师姐被你关在哪里,早点放人,那我们大家还打什么啊?这个社会这么美好空气这么清新,为什么就非得打打杀杀弄得这么血腥暴力不可呢?” “我是不会告诉你们唐寅和唐子的下落的,你们就死心吧,!”唐丑依旧在那里苦苦撑着顽抗的说道。 “唐丑!你已经死到临头了,你今天这幅下场难道你还不积点德嘛?快告诉我们寅师兄和师姐被你关在了哪里?”我本以为唐辰永远是那样冷酷,可能想到此时的唐辰竟是这般的如烈火般霹雳,只见其快步上前一把揪住已经只有半条命喘息的唐丑,一面用其锋利无比的雷公钻顶着唐丑的脖子吼道。 唐丑一边用手捂着一直向外淌着血的伤口,一面用着柔弱却毫不畏惧的眼光紧紧地盯着唐辰吼道:“杀了我!杀了我啊!怎么你还在由于什么?杀啊!” “你以为我不敢吗?”唐辰怒吼着便将抓住唐丑的手勒的更紧了,同时那握在另一只手中的雷公钻,也说话间就要刺进唐丑的脖颈。 “住手!”突然一个声音从破庙屋顶传了下来,紧接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便从天而降的站在了唐辰和唐丑的面前说道:“啊辰,你绝不能伤害你唐丑师兄!” 唐辰见来人正是自己那虽已嫁做**,但依旧风韵犹存妩媚动人的师姐唐子之时,首先一愣后又不经意松开了抓着唐丑的手对唐子问道:“阿姐!你……你这是……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和寅师兄不是被唐丑给……”唐辰岁平日里看着相当冷静,但此时看到自己的师姐竟然好端端的从天而降的站在自己面前,也是一时有些大脑短路,激动地说话不利索了起来。 唐子看了看已经奄奄一息的唐丑叹息的说道:“没错!唐丑原本是想杀了你唐寅师兄的,但终被我说服就此罢了手,但是他要我带着昏迷的唐寅离开,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涉足江湖,永远不要返回那个已如火坑般的唐门,于是我便带着你们的寅师兄准备去往漠北,逃离这江湖的所有恩怨情仇,可是我刚上路便觉得就这样走了唐门一定不会放过唐丑的,便又折返回来一直待在这屋顶之上,想跟踪唐丑几天,看看唐门在我和你寅寅师兄叛逃之后会有什么动作,可没想到竟然看到唐丑他不愿对世人说出我们的行踪,既然这般与你们死拼,其实他的五毒琤瑽曲才练到七成罢了,他之所以要引你们来这里,怕也只是想让你们杀死他,好没有人知道我和寅师兄的去向而已,他是为了成全我们!” 唐子说着便已经是泪流满面的趴着爬向了唐丑的身边,将唐丑抱在了怀中,唐丑用着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看着将自己拥入怀中的唐子吃力地说道:“阿姐……你……你……为什么……要回来……走……走啊……” 此时的唐子已是泣不成声的说道:“师弟!姐知道……姐知道……从小就喜欢姐,其他兄弟嫌弃……嫌弃你丑,可是姐没有,姐喜欢你心疼……你一直以来都拿你当……亲弟弟一样看待,姐知道你一直都想要姐开心,每次当姐不开心的时候你都会弹琴给姐听的,可是你自己呢?傻孩子!你什么时候自己快乐过?你竟然为了成全姐……心肝情愿痛苦一死!你看着姐……看着姐姐啊!姐今天漂亮吗……你看姐姐抱着你呢你开心嘛?” 看着这一幕婉瑜竟然也在一旁哭泣了起来,小丫头的眼泪永远就这么不值钱,说掉下就掉下来了,可是看着紧紧抱着坐在血泊之中的唐氏兄妹,就连一向自认为很爷们的张龙,我看也是鼻子酸酸地有些不好受低头不语的站在一旁,更何况我这个不太爷们的纯爷们呢?我自然心里有些酸楚楚的感觉,但我要声明并且郑重其事的声明,我那时真的没有哭,哭的只是唐门的姐弟们还有婉瑜。 唐丑终还是没能挺住活过来,在说了句“阿姐,你好漂亮……”之后便闭上了眼睛,可就在我们想要上前安慰一下已经哭肿双眼的唐子的时候,唐子突然从地上捡起刚才唐辰愣神之时滑落在地上的雷公钻,看了看唐唐辰和唐午,又向破庙门外望了一眼后直接便向着自己的肚子捅了下去。 唐辰离得唐子最近,当其反应过来冲上去想要夺下唐子手中的利刃之时,不巧被其口中吐出的飞蝗石直接击倒在地,只听唐子手握雷公钻说道:“我爱的人终不能选择爱我,爱我的人却没有一天让我爱,活着不能得到的爱,却又要被这爱痛苦着,那么死是不是一种最好的解脱?”说完便再一次手握雷公钻想着自己腹部刺去。 唐午见唐辰倒地也没能拦住自己的师姐,便脚下飞快一出力,想要跑过去再次抢下唐子手中的利刃,可不知道是这小子倒霉还是怎的,刚跑两步便一脚滑到在地,只得眼睁睁看着唐子将雷公**入腹部。 你要问我为什么不出手阻止?话说我当时已经被唐丑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琴曲惊得是两腿发软了,看似是在在向前冲,实质在其向我再次弹奏起古琴的时候,我就已经站在原地吓得是一动也动弹不得了,话说幸亏是我没有乱动,要是当时愣头青的从过去,那现在倒在血泊之中的不是别人,那一定就是我张天明没错了,想想看唐子刚才说的,唐丑只是学会着五毒琤瑽曲七成功力,便可这般厉害,那要是全学会了达到十成那还了得?想到这我不由得又害怕了起来,所以一时腿更软了一下,直到唐子血流倒地那一瞬间我还没恢复过来。 唐辰见唐子已经血流到底,便硬是使出吃奶得劲从地上爬了起来跑了过去扶起唐子喊道:“师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你完全可以和寅师兄远走高飞再也不过问江湖的,为什么……这一切是为什么?” 唐子撑着最后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没……没用的……哪里不是江湖……爱……爱又是什么……你们……你们师兄……在屋顶上……我用了迷魂……迷魂香……”说完便口吐鲜血眼睛痴痴地看着屋顶死了过去。 唐氏兄弟一边哭着一边用手挖着土,将唐子与唐丑姐弟二人埋葬在了破庙之外,临下葬前我特意将那把古琴放进了唐丑的身边,唐丑想必也会在阴间继续为其师姐弹奏着一曲普通的乐章,为其师姐默默地守候吧!而他的师姐——唐子或许也会再次坐在他的身边默默地欣赏着这美妙而凄婉的曲调,所有发生的这一切我和所有在场的人都约定不叫醒被唐子用迷魂香迷倒的唐寅让其知道,或许对他来说不知道反比知道后痛苦余生要好, 埋葬完唐氏姐弟走了很远的路后,我拿出被我当做怀念收藏起来的一卷盘龙丝默默地看着,张龙背着不省人事的唐寅走在中间,唐午本来要去帮忙的可是张龙看其埋葬完唐子和唐丑时累的半死的样子,也就作罢没让其背着,而是让他去前面陪他那个又在装冷酷的师兄去了,怕他早晚有一天会被自己给冷死,而婉瑜则很乖巧的跟在我身边。 我转过身去看了看一旁的婉瑜说道:“婉瑜,我在想爱一个人好呢?还是被一个人爱着好这个我一直纠结了很久的问题。” 婉瑜想了想说着:“当然是爱一个人喽!”可不一会儿又嘟着嘴皱着眉反说道:“不对!不对!是被一个人爱着好!”我看着下丫头也和我一样纠结的样子不经意间有些好笑,于是故意使坏将婉瑜的腰一挽说道:“哎呀!我的好准娘子你就别这般伤脑筋了,管它呢!只要幸福着不就好嘛?不就是最好吗?” 婉瑜听我这样一说频频点着头赞许着,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地忙甩开我放在其腰上的手后淘气的说道:“谁答应要做你的娘子了,人家可没说啊!人家还得考虑考虑再决定呢!”说完便一溜烟的跑掉了,只留我一个人再在那里那这丫头没办法的哭笑不得。 ------------ 第三十九章 露宿封村 话说那日我们一直走到一个叫做封村的地方才停下来,村子不是很大前后就只有一条大路贯串整个村庄,村门口的一块石牌坊上赫然的写着“封村”二字,旁边的落则用蒙文和汉文分别书写的,很显然这块石牌坊建造于前朝,并且住在村里的人后有可能有蒙古人,那块石牌坊也极其可能是里面的蒙古人和汉人一起建造起来的。 怀着好奇心我走到了石牌坊的后面,果然在再其后面的一个石柱上发现了建造时故意攥刻上去的碑文,从碑文中可知,这个村子原先是叫做“凤村”传说因为村后的山里有一只火凤而得名,但是村里人从来也没有见过这只火凤,只是每当大旱之年地里颗粒无收的时候,村民便会在山下烧香祭拜火凤保佑降雨润泽一方百姓,而每每祭拜都会十分灵验,直到有一天村民听到后山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红色的液体似血般顺着村中溪流从后山流淌出来,很多人说那是火凤的血液在流淌,从那以后干旱时节村民即使再怎么烧香祈求火凤普降甘露,也从未有灵验过,村中人变传言说是火凤由于私自降雨被天神知晓,便被降罪处死后封印在了村后的山中,至此原来的“凤村”才改了名字叫做“封村”意思是被天神降罪的火凤封印的地方。 我着有兴致的看着碑文简介,突然唐午像似发现了些个什么不对劲似地对我说道:“天明大哥,你不觉得这个村庄有些奇怪嘛?” 被唐午这样一说我终于觉察到,这个村子确实有些诡异,不是很大规模却家家户户都是用巨石搭建,并且错综复杂的坐落看似沿着村子当中的大路,实则却像是在路的两旁各有规整的排列布阵一样,可每间屋子与屋子之间却又被长长的回廊连接着,还有几间房子由于光照的原因显得十分阴森,若隐若现的耸立在半人多高的青草之后,可这一切会不是最让人感到诡异的,最让人难以理解切感到异常诡异的是,整个村子居然没有一个人,不!甚至连一点生灵的气息也没有。 起初唐辰还不肖一顾冷冷的说或许是这个村子的风俗,白天大家都要躲在家里不出门,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当唐午挨家挨户的敲门并最终忍无可忍无人搭理的状况之下推门如入之时,所有人顿时傻了眼,跟在后面的婉瑜见我们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口不进去也不出来,于是走上前一把将我和唐辰推开,可就在其看到屋子里的摆设的一煞那间,婉瑜大叫了一声后便昏死了过去。 原来那间房子的中央正正的排放着一口棺木,棺木的两侧放着些已将破烂不堪用纸扎,棺木的前方挂着个大大的“奠”字,两旁还有数道白练,可是棺木之中的尸身却被不明原因丢弃在了地上,由于岁月风化已然已经成为了一堆白骨,很显然这间屋子是个灵堂。 紧接着张龙在村子的其他屋子推门进去也看到类似的情况,有些屋子里面还不只一口棺木,只有村东头的一间屋子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有摆放,却整栋屋子独独的建在那里没有和周围任何屋子衔接,整个屋子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屋门而已,在这个村庄中尤显得独特。 我看了看已经昏死在我怀里的婉瑜,又看了看还被张龙背在肩上大睡不醒的唐寅后对唐辰说道:“看来今天晚上我们只能住在这个诡异的村子中过夜了,我想是时候把你们师兄叫醒了,大家都累了,他可是至始至终一路上昏睡到现在。” 唐辰没有回答我,只是怀里拿出个小瓶子在唐寅鼻子前面晃了晃。 不一会儿那个昏睡的像死猪一样的唐寅便懒洋洋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睁眼看到我的时候二话不说就是一拳,末了才红冒三丈的吼道:“张天明我告诉你!你再趁我不备将我一拳放倒的话,我用我唐门最厉害的三尸三虫毒灌到你的嘴里,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唐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看了看唐寅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半诚恳半玩味的说道:“唐爷小的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小的吧?再说了小的的兄弟张龙可是背了唐爷一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就看在他的面子上饶了小的吧!那什么三什么尸体虫子的玩意听起来就恶心无比威力无穷,您还是留着给穷凶极恶的敌人用吧!” 唐寅本身还要发火,可是看到正晕倒在我怀中的婉瑜之后忙问道:“天明,婉瑜姑娘这是怎么了?” 唐午说道:“寅师兄,那个……那个天明大哥在你晕倒之后拿到了解药救了张龙大哥,然后我们就一起启程来到了这个诡异到一个人影也没有的封村,婉瑜姑娘在看到地上那堆白骨和这个屋子里的一切之后便吓得昏死了过去,基本情况就是这样,报告完毕!” 唐寅在听完唐午的的汇报后半信半疑的看着唐辰,唐辰忙很不自然的点了点头表示唐午说到没错,于是唐寅便又是劈头盖脸丝毫不顾及自己公子哥的形象骂道:“格老子的!你们两个小王八龟儿子为什么不早些把我叫起来,偏偏找这么一个风景no秀丽人文no秀美,人烟无踪连蚊虫都死灭绝的地方把我弄醒嘛?你们难道想让我今晚睡在这个整的像灵堂一样的地方过夜吗?难道你们还会说不介意让我睡到这棺木之中?” 我见唐寅这般明智,于是感激的泪流满面说道:“唐寅兄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寅兄啊!你怎么知道我们想要你躺在棺木之中为我们守夜啊?要知道大家赶了一整天的路真的是很累了,只有你是趴在张龙的背上睡了一路,所以精力出奇的比我们旺盛的多,那么今晚就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啊!” 唐寅本听我这样说完刚想说凭什么的时候,便见自己的两个师弟唐辰和唐午已经趴在地上呼噜呼噜的睡起了觉来,再转身准备看我的时候,不想我已经抱着婉瑜逃门而出去找还在村中巡查的张龙去了。 刚走出屋子我便看到张龙手里拿这个火把站在一间屋子的门外,我上前便问道:“张龙,那拿着火把是要做什么?难道你要烧了这个荒无人烟的村子不成?” “大哥有所不知,这个村子有好几间屋子是漆黑一片没有阳光照进的阴宅,俺祖母说了,像这样的阴宅最好拿着根火把照亮再进去,否者会有不干净的东西缠身的。”张龙信誓旦旦的说着便一脚将眼前的一屋门踹了开了走了进去,此时在门外的我也使劲摇了摇婉瑜的身子将其唤醒了过来。 婉瑜醒来后便问道:“天明大哥,我刚才半晕半醒的时候隐隐听到你说,今晚要在这里过夜是真的吗?大哥婉儿好怕!咱们能不能离开这个地方以后再找别的什么地方过夜啊?” 我将婉瑜抱在怀里轻声在耳边说道:“婉瑜乖!大哥也不想在这里过夜,可是你也看到了,大家赶了一天的路已经很累了,再说这荒郊野外要是随便露宿荒野是很容易被野兽攻击的,这里虽然荒芜可还是有屋子可以躲避野兽和风寒啊!” 我正说着天空不知怎的突然暗了下来,紧接着便又是电闪雷鸣像是要下雨似地,婉瑜看了看天色不经叹息地说道:“哎……没有办法!看来老天真的是要让我们留在这鬼地方过夜了,下雨天留人天,没有办法啊!” 张龙在屋子里转了转拿出了一张破的不能再破的桌子对我说道:“大哥,看来这里确实是个荒废了很久的村子,这个屋子和其他屋子我都看过了没什么特别的,无非都是摆着棺木在堂中尸骨却被随意摆放在地上罢了,我顺便拉出来一张破桌,一会好砍一砍当柴火烧了取暖。”张龙说着便一手拿着火把一手将刚拎出的破桌子抱着向唐氏兄弟所在的屋子走去。 “我们也赶紧回去吧!以后下了雨站在外面可就不好了!”我对依偎在我紧紧地抓着我衣服的婉瑜说道。 婉瑜虽然听到了我说话可是依旧还是相当害怕,靠在我怀里一动不动,见状我只得再次俯身到其耳边笑着说道:“我们的大侠女,怎么这个时候竟然害怕成这个样子了?我见你挥剑杀人的时候也不是这个样子啊?” 婉瑜一时语塞的说道:“这……这个……人家……人家……” 我见婉瑜这般害怕又因为我的小小嘲笑有些难看的样子,安慰似地说道:“婉瑜大哥知道你害怕,不过放心好了!大哥我会一直抱着你一步不离的守在你身边的,我就是你的守护神。”说完还故意挺了挺不是很健壮但是还是有不少肌肉在的胸脯,婉瑜没有在说什么,只是依旧很是害怕,揪着我的衣服抱着我脸色红红的与我走回了屋子。 我知道也许这个晚上注定会是个多事的夜,我也晓得虽然大家嘴上说由唐寅为大家守夜,但是相信没有一个人愿意真的睡去,荒废已久的村庄,诡异的丧葬方式,外加打雷闪电风雨交加的夜晚,谁又敢轻易安睡?恐怕不知是婉瑜出于女子的原因对着一切感到恐惧那么简单,我和张龙还有唐家的三兄弟难道就真的不害怕吗? 没有人不害怕鬼怪的,只不过胆量相对极度恐惧的人大了一些罢了,什么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之类的话,纯属哄骗像婉瑜这样单纯的小丫头而已,真的看到了鬼异怪灵的事的时候,相信没有人会有那么大的胆量去面对,所谓的勇敢也好无畏也好,只不过是为了给身边的人的一种慰藉。 此时抱着怀中假装酣睡的婉瑜,看着离我不远的一堆白骨,说实话我真的心里有怕,但是既然说了我是婉瑜的守护神,那么即使有再大的危险再强的恐惧又算得了什么呢?爱就是力量,给人以勇敢和坚强,于是我低头向着婉瑜的额头上轻轻地一吻,便也假装的闭眼睡了下来。 ------------ 第四十章 不眠之夜 真正的恐怖来自于午夜三更,当我和所有人都已经假装熟睡以后,不远处的山谷中竟然飘来阵阵凄婉的女子哭泣之声,并且可以微微感觉到这哭泣的声音仿佛由远及近的正向着这边逼近似地。 我不由的微微眯着双眼假装还在睡着来观察着四周的一切,只见屋子中的数道白练此时由于风的轻抚已是四处漂荡着,借着张龙在睡前升起的篝火,还可以隐隐约约在火光中看到墙上面那个慎人的“奠”字,棺木依旧摆放在屋子的正中方向占了整间屋子的大半空间,而那具本就离我不远摆放在棺木前面地上的白骨,竟然消失不见了,那屋外女子哭泣也突然间戛然而止。 我也不知哪里来的胆量,将在我怀里睡着的婉瑜轻轻地抱起扶到墙边靠着,自己则起身想要去屋外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就当我迈出屋门的一煞那竟然无疑间转身发现,本以为消失不见的白骨此时却不知什么原因,被好端端的安放在了棺木之中,屋子里的白练也没有一条再随着风儿舞动的了,就在我感到万分惊恐的时候,一只手出现在了我后方并拍在了我的肩上。 我哪里还敢想什么其他,一个漂亮的过肩摔,便将站在我身后的家伙直接由我背后摔倒了前方的地上,可是正当对方脸着地撅着臀部动作极其古怪的拍在地上“哎呦……哎呦”的乱叫的时候,我猛然间发现此人像极了唐午,于是走上前一把将其揪起,果不其然的发现那就是唐午本人。 唐午被我从地上揪起之后边接着哎呦边对我说道:“天明大哥,我只是突然出现了了你的身后,拍了下你的肩膀和你打声招呼,想问问你要不要和小弟我一起出去嘘嘘一个,你也不用这般回绝我吧?” 被我和唐午这样一闹所有人都睁开了眼睛,没有了本就不足的睡意,婉瑜还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叫嚷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地震了吗?我刚才听到好响的声音啊!咦……唐午!你怎么鼻青脸肿的站在那里啊?啊!天明大哥你的脖子上怎么有道血爪印呢?你们被人袭击了吗?” 听婉瑜这样一惊一乍的说着,我忙用手摸了摸脖子,发现确实有三道浅浅的血爪印,枕在我大惑不解的的时候,突然想到刚才摔唐午的时候,唐午好像有在空中想要抓住什么好让自己不要被我摔倒地上的举动,难不成我脖子上的血爪印是他慌乱中挠上去的? 这时的唐午摇了摇被我差点摔断的脖子走上前来对我说道:“大哥的机警性就是不一样啊!小弟真的打心眼里佩服,只不过……只不过……大哥下次要摔人的时候记得先看看对方是不是自己人啊!”说完便又是用手扶着脖子哎呦的叫了起来。 可就是他这个用手扶脖子的举动,让我发现其根本没有可能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任何血爪印记,因为他使用的是铁橄榄这样的暗器,如若留有长指甲的话,那么在向敌人投掷暗器的时候,往往会因为指甲的缘故影响到精准,所以身为一个用惯了像铁橄榄这样的要求一粒致命暗器的唐门高手来说,怎么会让自己的指甲长到足可在他人身上挖出血印来而不剪呢? 我并没有将真实的事实告诉婉瑜,而是解释为刚才不小心将唐午错当成敌人放倒后不小心在打斗中留下的,婉瑜走过来怜悯似地看了看我脖子上的血爪印后又从身上随身携带的一个布囊中取出一粒药丸,碾碎后涂在了我的脖子上说道:“幸亏从圣医师父那里出来的时候师父有给过几粒疗伤草药丸,现在正好用得上了!” 唐午在一旁愤愤然的对着婉瑜说道:“婉瑜姐你也太重色轻友了吧?明明受伤很严重的是我,你为什么只给天明大哥擦药啊?”说着还用暗示的眼光看了看我好像有什么话要单独和我说似地。 我明白唐午这小子的意思,他岂能不知道我是故意向婉瑜隐瞒脖间血印的事的,只不过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将这个黑锅嫁祸给他,而他好像也有意不想让婉瑜这丫头知道这一切似地暗暗的默认了这一切,而用眼神暗示于我无非是想向我表明此事蹊跷,私下避开了婉瑜这个小丫头好不让其担心再说罢了。 于是我打着哈哈对婉瑜说道:“婉瑜你看看你,唐午兄弟刚才被我一摔确实伤的不轻,你这个郎中还真的像他说的一样有些重色轻友的嫌疑了,你还是赶紧过去给我们伤的最重的伤员看看吧!” 被我一般言语说的脸色通红的婉瑜给我擦完疗伤药后,很不自然的走到唐午身边将一颗疗伤药丸放到了唐午的手上后冷冰冰的说道:“早晚各在伤口擦一次,你自己来吧!” 唐午拿着药一脸无奈的看来这我,见我也同样无奈地看着他摇头,便叹息了一声后说道:“哎……同样是漂江湖的江湖小虾米,做虾米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说完便将药丸狠狠地用力掰开,学着婉瑜为我擦药的样子为脸上的伤涂抹了起来。 “婉瑜!刚才……刚才……唐午兄弟约我一起出去入厕,你赶紧歇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我有些不自然的装的很内急的样子对婉瑜说道。 在一旁擦药的唐午听我这样说也忙在一旁说道:“是啊!是啊!长夜漫漫不免有些想要入厕,婉瑜姑娘该不会介意我邀请天明大哥一起入厕吧?” 婉瑜看了看我有用眼睛扫了一眼唐午后对我说道:“天明大哥,既然如此那么婉瑜就先行歇息了,大哥入完厕后早些回来歇息啊!婉瑜还是有些害怕!”说着便走向墙边依偎在墙上闭着眼睛睡了起来,大概是因为白天赶路太累了,很快小丫头便是真的睡熟了。 这时候我和唐午已经走出了屋子,唐午走上前来看了看我脖子上面的血爪印后很不安的说道:“天明大哥,看来这村子今晚并不太平,你脖间的血爪印就是证明,但是我奇怪的是,伤你的人竟然能在你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在你脖间留下这道道血爪印记,那为什么不直接向你下毒手呢?” 我又用手摸了摸脖间的伤痕说道:“我也不清楚,大概是我天明天生的福大命大吧!不过我刚才有听到这山谷一侧传来女子的哭泣声。” “你是说女子的哭泣声?”这时候唐寅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听到我和唐午的对话后问道。 “这不可能啊!我怎么没有听到呢?我没有睡熟只是在那里闭着眼睛养神而已,那里说天明大哥你听到的女子哭泣的声音我也是能听到的,可是我确实没有听到,我只是听到这屋外下雨的声音而已,天明大哥,你是不是听错了?”唐午用手不停地挠着脑袋,有些将信将疑的说道。 “天明兄弟没有打诳语,他确实听到的是女子的哭泣声,并且这个声音也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听到到,唐午你忘记了小时候师父和我们说过的噬魂曲的事了吗?”唐寅目光凝重的看着唐午说道。 唐午在听道“噬魂曲”三个字后脸色被吓得惨白地说道:“寅师兄,你是说师父很久以前讲过的,只有苗疆一代人会使用的一种威力十足的‘噬魂之曲’吗?” “没错,就是大理和蜀中一代降头师们常用的一种降头术,而这噬魂曲就是其中的一种厉害的巫术,传闻被施了噬魂曲的人,只有其一个人可以听到一女子在夜晚哭泣的声音,那声音戛然而至的时候,那个听到哭泣声之人便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当场毙命身亡。”唐寅依旧目光凝重的说道。 我听了唐午和唐寅的话后哆嗦了一下身子表示有被吓到,但很快便用满不在乎的口吻对二人说道:“切!什么降头术噬魂曲啊!我看也只是传说那么神乎其神罢了!根本没那么可怕而已,你们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只不过脖子上不知道被那个家伙挠了两下嘛!你们用不着紧张成这个样子吧?” 唐寅像似没有听见我说话似地,转过身对一旁的唐午说道:“小午,快去将你辰师兄叫醒,今晚我们三人轮流守夜直到天亮,万不可掉以轻心,对方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他们一次没有杀了天明不代表不会来第二次,或是对其他人下说也说不定。” “不用叫了我应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唐辰在唐寅说话间已经走出了屋门说道:“天明大哥我想那些降头师们不会再对他感兴趣了,否则第一次完全可以趁其不备就要了他的命,这些降头师往往会先对内力高深的人先下手,天明大哥是我们当中内力最高的,那么接下来一定会是唐寅师兄你了,师兄我看今晚我们还是不要轮流守夜了,大家一起等到天亮,只要天一亮那些降头师我想就会自然离开的。” 被唐辰这般一说我还真的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说降头师会挑内力最好的人先下手,可是我应该不是我们这些人中内力最好的那个,虽说我有师父传授的内力不假,但是要和唐寅以及天生神力的张龙比起来,我那点内力也勉强只能算做招架,估计就和这个平日里冷冷冰冰的唐辰差不了多少,可此时怎么会就成了内力最高的一个首先被所谓的降头师选中攻击呢?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唐氏兄弟,然而他们此时毅然已经进入了备战状态,而就在此时屋内的婉瑜突听间惊呼了起来。 ------------ 第四十一章 战斗序幕 正当我和众人听到婉瑜惨叫声冲进屋子之时,我耳边那女子的哭泣声又一次响了起来,而这次不知有我听到了,唐寅也在这一煞那间感受到了哭泣女子的存在,当我们走进屋子后,发现婉瑜正卷曲着身子半坐在地上,而张龙却像丧尸一样一步一步的向其靠近着,手中还拿着早先看到的那具骷髅骨架的头骨。 “张龙!”我大喊一声想要从过去看看张龙到底怎么了的时候,在一旁的唐寅突然冲了上去,一脚踢在了张龙的胸口上,同时唐辰与唐午两兄弟则仅仅将我拦在时候示意我不要靠近。 张龙被唐寅踹倒在地后在地上来了个鲤鱼打挺便有站了起来,同时亮了一个大鹏展翅的姿势后,双手由掌变爪向着唐寅猛的扑了上去,那架势就好像完全没有认得出来眼前的人是唐寅似地,每每出爪都直接冲着唐寅的脖子而来招招致命,要不是唐寅躲闪及时被其抓上那么一爪,那么说的一定是当场便能被扭断脖子毙命。 看着张龙这般六亲不认招招要将唐寅置于死地的下手,我大喝一声将挡在我身前的唐氏兄弟的阻拦冲破,来到了张龙和唐寅两人的中间面对着唐寅问道:“唐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一进屋就要一脚将张龙踢飞呢?” 可唐寅还没来得及回答,我背后的张龙便又是一把向我抓了过来,我突感觉到背后阴风阵阵充满杀气,猛的向前一闪身,张龙的空灵鬼手本是想要向我的脖子抓来的到被我这么一闪扑了个空,但在我闪身的同时背部却碰巧碰到了张龙伸来抓我的手,顿时我只觉得背后火辣辣的疼痛,可以想象得到张龙的这一爪下去,已抓烂了我身上穿的布衣并在我的背上深深地留下了一道爪痕。 我忍着背上的疼痛再次对唐寅吼道:“老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先别问那么多了,赶紧想办法控制住张龙,剩下的事我回头再和你解释,张龙现在已经完全不受自身控制了!”唐寅神情异常的对我吼道。 听到张龙身体不受自身控制,我猛然间抬头才发现,从我们刚才听到婉瑜的呼喊声闯进屋子到现在,张龙的眼睛一直是闭着的,他攻击我们完全是在闭着眼睛无意识下靠感觉对方存在气息下而进行的,就好像僵尸是靠生灵的呼吸来判定其位置一样。 这时我才发现张龙有些异样的时候,这小子又再次伸长了手臂向我和唐寅扑面而来,唐午见势不妙不知从哪里取出一粒铁橄榄,以出其不意掩其不备的方式掷向了张龙,可没想到的是张龙虽闭着眼睛但是已经不可思议的感觉到了唐午掷来的暗器,伸出两根手指很轻易的就将飞来的铁橄榄夹在了手中。 其实唐午真的是低估了张龙,因为早在这之前张龙能很轻松的将林江凤扔来的板砖接住的时候,我就有有所怀疑这家伙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私下里我问了张龙才知道,小时候张龙经常蹲茅厕的耳边便会有一群苍蝇背完没了的乱飞,搅扰的张龙心烦意乱,最后索性就用手去抓着玩,起初还得用眼睛观察着苍蝇飞行的路线下手,但后来久而久之练下去,张龙竟然可以用耳朵感受得到苍蝇飞过身边空气的微微震动,从而将苍蝇精确的捕捉得到。 由此可见不管是任何类型的板砖或是不同型号的暗器,也丝毫别想伤到我们的张龙大侠,当然了自从学会了这绝世的空灵鬼手之后,张龙这招靠抓苍蝇练出的本领,便更是如老虎添了翅膀一般,想想看那比苍蝇个头大一点的甜橄榄怎么可能抓不到呢? 唐午见掷出的铁橄榄就这样轻易地被张龙夹在了两指之间,便又一次一下子取出三枚铁橄榄准备再次进攻之时,被一直站在一旁的唐辰阻止了下了,唐辰手握雷公钻对唐午说:“小午让我来!我要借此机会看看这张龙到底有多到的实力!”说着便从腰间取出雷公锤一锤砸在了雷公钻上,只见那蓝色的雷公钻瞬间闪着蓝光像这张龙急速飞了过去,那重达数斤的雷公钻此时却像似一道闪电一样一闪而过,只觉得眼前一亮便消失不见了,而张龙也真是功夫了得,竟然牢牢地将唐辰用尽浑身之力锤击出的雷公钻就那样闭着眼睛拿在了手里。 “不对!张龙再后退!”正当大家愣在那里被张龙这般了得的功夫惊呆的同时,唐寅突然叫嚷道,大家这才发现到,张龙虽然已凭借一己之力将唐辰锤来的雷公钻接了下来,但这雷公钻的威力岂是能被这样轻易磨灭的?所以张龙虽然已经将其握在手中,但依旧无法按压得住其强大的冲击力,不得不死撑着身体好让整个身子不要被其带着飞出去。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张龙天生神力自然不用多说,但唐辰七尺丈二的身躯也不是白长的,再说这唐辰从小练的就是这雷公锤钻,这一锤下去也绝非是与敌人闹着玩的,不将数丈之外的敌人脑袋钻钻出个大窟窿来,那都不叫功夫练到家,所以张龙硬是用身体死撑着,也绝非抵挡得了雷公钻巨大的冲击力,所以张龙直接被其逼的撞到了身后的木棺方停了下来,撞到木棺之时突然的一口胃水吐了出来后便昏死了过去。 唐寅见状忙走到张龙身边用手摸了一下张龙的鼻息,确定无碍之后才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张龙一定是动了那窟窿头以后才这样的,那窟窿头上被下了某种降头术,所以在张龙触碰的时候自然而然的被巫术所蛊惑,之后所做的一切完全是在降头师的控制以及本能的趋势之下进行的了。” 唐辰一边从张龙已将被雷公钻划得满手是血的手上拿出雷公钻,一边依然保持着其惯用的冷冰口气说道:“这种降头术叫做‘傀儡蛊术’根据传说是南洋一带降头师的入门法术之一,被下蛊者往往是出于好奇心,翻动了本不应该乱动的东西才会被蛊术缠身的,切会暂时失去任何知觉的任凭下蛊的降头师摆布,只有让其将体内的一股邪气吐出才有的救,否者只会六亲不认的闭着眼睛乱杀人,直到精疲力竭累死为止。” 这时候已经被吓坏了的婉瑜,用双手紧紧地抱着双臂走上前说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隐隐约约睡到半醒半困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女孩子的哭泣声,紧接着张开双眼的的时候就看到张龙大哥手里拿着骷髅头向我慢慢的走了过来,然后我就大叫了起来。”婉瑜这般说着还不时的看了看已被张龙打斗中丢在了地上的骷髅头害怕的身体直抖。 我走上前去捡了一段烧着的木棍捅了捅那个骷髅头后说道:“看来问题就在这个骷髅头之上了,大家还记不记的我们白天进来的时候它和一堆白骨大概是在棺木左侧的地上肆意摆放着的,可是晚上却不知道什么原因被突然移放到了棺木之中,起初我还以为是我们大家谁见其可怜将白骨放入棺木的呢!现在看来不是,而张龙也极有可能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走上前想要探查,不巧才会被蛊术迷惑的。”说着便又拿着火把看了看已经被撞倒在地的白骨。 只见,这堆白骨的手指骨之上仿佛刮过什么东西似地,还残留着丝丝的残渣,唐寅用银针小心翼翼的挑出后放恍然大悟,其只手指骨中的残留异与我脖子上的血爪印有关,原来那异物不是别的,证实其挖我脖子之时留在手指骨上的肉丝,至此大家终于知道了我脖颈之间的血爪印是怎么来的了,可是一具骷髅又怎么会攻击人的呢?还有其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我脖子上留下血爪印,那又出于什么原因不杀我呢? 我正疑惑不解之时,众人突然都愣住了,因为那可怕的女子哭泣之声又再一次的响起了,这一次大家都听到了,并且隐隐觉得这声音就像在屋外不远处似地,于是众人二话不说的集体向着门外奔了出去。 只见门外赫然站立着一个披头散发白衣素身的女子,在大雨倾盆电闪雷鸣的晚上由其显得吓人,那女子只是站在不远处远远地看了我们一眼便又飘着离去了,请注意我这里说的是“飘”而不是走,那是因为那女子像是根本就没有脚,一身白衣将下半身盖得严严实实,只觉得女子是在空中飘着一样,但实际境况由于晚上光线太暗加之电闪雷鸣,所以也真的是看不清,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白衣女子最终是向着村子右面那间唯一没有窗户和连接回廊屋子飘去了。 我大喊了一声“追”便抢先一步跟了过去,远远听到身后的唐寅大声地向我喊着“回来……回来……不要追"的话语,可是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即使是陷阱我也依旧要去闯闯看,奇异的荒村,灵异的事件,鬼异的所谓降头师,好吧!今晚我就要将这一切查水落石出,我张天明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兄弟,你们胆敢这般手段对我的兄弟下手,那就是公然的向我发出挑战,那好,我就毅然决然的接受你们的邀请,真正的战斗就从今晚开始吧! ------------ 第四十二章 自相残杀 我一路追着白衣女子一直到那个独立的屋子前面,一路上我发现对方的轻功确实比我要好上不止十倍,在追逐的时候我有意凝神静气只为能追上白衣女子,可是对方始终快我十步以上,这样的速度恐怕是轻功最好的张龙也勉强使出全力才能追得还差半步,可令我奇怪的是那女子像似没有故意要甩开我的追逐,倒像是有意要引我来此一样,沿途还撒下了很多枯萎的稻草。 可是奇怪的的事情又发生了,我明明看见那白衣女子飘进了屋子,但我推门进屋拿出火折子准备察看一切的时候,却发现屋内除了刚才那被我追逐女子的一件白素衣以外什么也没有,如果硬要说还有些什么的话,那就是在屋子的正墙上有一个铜钱大小的洞,正当我俯下身子手拿白衣女子脱下的衣服研究的时候,突然屋门被从外面一瞬间关上了,当我从过去想要打开时,才晓得屋门已经被人从外面反锁了起来,就在这时手中的火折子也不是时候的熄灭了,任凭我如何甩动吹气也终是不见一点火光亮起。 而此时唐寅则带着大家分头在不大的村子里找寻着我的下落,我甚至可以听到张龙还有婉瑜的呼唤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我怎么喊对方始终没有任何回应,就好像我和他们根本处身不同的领域一样,不同的是我能听到他们的声音,而我的声音他们就算尽在咫尺却无论如何也听不到,“没有办法了,只能把这门板撞坏冲出去了!”我自言自语的准备破门而出时,猛然间一股浓烟飘了过来,紧接着我便什么也不知道的晕倒了过去。 再说唐寅他们,在找了半天依旧不见我的踪迹之后,婉瑜对大家说好像看见我追着那女子像那栋独立的屋子去了,于是众人便一起追像这白天那栋看起来就以其他房屋不同切充满神秘气息的屋子走去。 可大家走到白天看到的屋子位置时,却毅然发现那里哪还有什么屋子啊!分明只是一块空地而已,是的!那栋白天看还完全孤零零的耸立在那里的房屋,此时竟然不可思议的消失不见了,即使是被人一夜之间拆除了,那地上也应该有一丝的痕迹啊!可是现在的确什么也没有。 就在唐寅犯疑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疾奔着放回了大家最开始所住的屋子,奔袭的一半的时候被其发现了地上的稻草,于是顺着时有时无的稻草一路寻找而来,终于让他找到白天所看到的那间奇异的屋子,原来那间屋子并没有挪动地方,也根本没有凭空消失,只是在雨夜之中人的视线会不自觉的变得模糊,方向感也会因为打雷闪电加之心急的缘故变得错乱,那栋房屋也正巧被周围的房屋遮挡,所以在一开始所有人已经想当然的朝着错误的方向去追了,那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这也不能责怪把大家带错路的婉瑜,因为这个村庄的结构布局完全是整体一致的,所有房屋完全一个样子,没有任何的不相同,就连墙上开几个窗子梁上用几根木来支撑也完全一致。 唐寅看到了那间独立的屋子,也看到了门上锁着我的铜锁,断定我一定被锁在其中,于是从袖口拿出银针准备救我出来,可是这小子只顾低头开锁,完全没有顾忌到自己的身后,只觉得背后被人一点,便也同我一样晕倒在了地上。 我醒过来的时候头脑一阵接着一阵的疼痛,睁开眼竟还是漆黑一片,很显然我还是被关在那间没有光线能够照射进来的黑屋之中,只是我的手好像被人从后面反捆着,耳朵也好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嘴上这是被一块虎皮膏药牢牢地贴着使我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我骗到这里来的人要这样对我?我心里暗暗思索着,我记得屋门应该就在我倒地的正前方没有错,此时只要能走到墙壁旁慢慢靠身子感觉,应该就可以很快找到屋门并用尽全力的将屋门给踢开来。 我这般想自然不敢在待在原地傻站着,于是晃了晃还在发胀疼痛的脑袋向前动作缓慢的试探着迈着步子,可在我面前我分明感应到的是一股很强的杀气正向我扑面儿而来,我一个闪身竟没有躲过对方的攻击,反倒是被其重重的一脚踢倒在地,我倒地后除了感到胸口火辣辣的疼痛之外,就是感觉我前方攻击我的人其功力不在我之下,起腿稳准狠应该是个轻功腿法都很了得的高手。 话分两头说,唐寅在被人从背后偷袭放倒以后,也被带进了黑屋之中,受到的一切待遇也与我大致相同,都是手被反绑耳被堵塞,嘴上还被虎皮膏药贴的是严严实实,唐寅醒来之后也觉得周围有些异样,刚要回过神来仔细感觉一下的时候,只觉得面前像似有个人影在黑暗中晃到了一下似的,便起脚踢了出去,直踢得那人是向后飞出一丈来远才倒地,这一脚唐寅可着实没脚下留情,都知道唐寅是唐门的暗器高手,使的自然也是暴雨梨花针这样的暗器,这脚下的功夫应该说算不上一流,孰不知这唐寅除了杀人不见血的毒针暗器厉害之外腿功也绝不含糊,在唐门十三太保中仅次于唐霸。 被不明身份的家伙这般一脚踢倒在地我自然是有百般的不甘心,一口鲜血已经涌到了嘴中,但由于嘴上被牢牢地贴着一层狗皮膏药,所以才没有吐了出来,接着胸口钻股般的疼痛,我强咬着牙一个鲤鱼翻身从地上翻了起来,心想:他奶奶的爷爷的三外甥,把我弄成这般死德性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毕竟是我一时冲动不听唐寅那使用绣花针的纯爷们的劝告,执意追了过来中了圈套,如今落入敌手任凭宰割便是了,可是也不能就这般活活将我踢死吧?要不是胸口有当初赵老头给的八卦护心镜护体,这一脚踹过来非要了我的命不可。 我一时间已经按耐不住了心中的怒火了,站起身来的我已经能隐隐约约感受也得到对方强大的杀气的存在,不管了豁出去了,宁愿拼杀而死也不愿意就这样什么也不做的被对方活活的踢死,想到这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冲着眼前强大的杀气一脚踢了出去。 唐寅哪里知晓那一脚竟然踢到的是我,正如我不知道自己是被唐寅踢得一样,此时心中正暗暗窃喜刚才自己一起脚便将来人踢了个四脚朝天的时候,一道疾风劲草般的杀气迎面而来,唐寅哪里还敢怠慢,便半跪在地上好将自己的重心放低随时感应周围的一切,并做好等待时机出腿的准备。 我飞起一腿踢过去的时候,突然间在我前方的杀气像是消失了一样,直到我这飞起一脚踢空落到地上的时候,才发现那股杀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移到了我身后。 “就趁现在,再出一脚就可以将你解决了,天明好兄弟等着我,我一定能尽快找到你并将你就出来。”唐寅心里这般暗暗自语道,只觉得那股强劲的杀气已经落过自己的头顶飞了过去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好机会。”我和唐寅都这般想着,各自抬腿又是一脚向着对方踢了过去,可这次唐寅并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我在起脚之前故意降低了点重心,这飞出的一脚正巧不偏不正的踢在了其命根子上,而唐寅则一脚踢空,只不过再其倒地之前用脚尖之力踢在了我的鼻子之上,我向后连退几步一股鲜血便已是顺着鼻腔流了出来,可唐寅这下伤的不轻,躺在地上左右打滚。 我怎可能不知道自己刚才的一脚踢到了对方的哪里,可我来不及欣喜只觉得刚才被踢到鼻梁的那脚有点不对劲,暗暗觉得鼻子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似地,好没等我反应过来,便只感到浑身发软双脚发麻的坐到了地上。 而就在这时屋门终于被打开了,走进来的人拿着火把远远看去模模糊糊像似个女子,可是在我想要再看清楚一点的时候,却终因为浑身无力眼皮沉重闭上了眼睛昏睡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最初和大家一起休息的屋子中,旁边还坐着婉瑜,正用一块手帕怜惜的帮我擦拭着鼻子上的血渍,而唐寅则靠着墙坐在那里双手捂着裆部面露痛苦表情难堪。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跟踪那女子走进了一间黑屋子,然后就被毒烟迷倒了,紧接着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耳朵嘴巴全被堵上了,手也被反捆了起来,这时候一个人向我重重的踢了一脚,不过那家伙没占到什么便宜,我也重重的踢到了他的……他的命根……哈哈”和我有些自鸣得意的向婉瑜讲述着我的经历。 “那个被你踢中命根的家伙就是我!”唐寅依旧面色难看捂着裆部的对我说道:“当时我到了你说的那个屋子面前的时候,发现屋子锁着,正准备用银针撬锁的时候被人从身后点了穴,于是后面的遭遇就和你一样了。” 张龙看着唐寅一副滑稽的样子捂着裆部,本想嘲笑一番但终还是止住了说道:“大哥,这么说来你们这纯粹属于误伤了?这躲在暗处的家伙也够狠的,竟然想要你们在完全搞不清状况之下自行残杀而死,还好大嫂机敏,带着俺们及时找到了那间屋子,否则大哥!你现在不是死在了不明真相的唐兄手中,就是唐兄被你稀里糊涂地打死了。” 我挣扎着浑身的疼痛爬起身来走到唐寅面前坐下,伸出手放在唐寅的肩膀上说道:“对不起兄弟,害得你为我受了伤。” “别……别说这些……以后我要是绝了后,你给我养老就好?忘了告诉你,我鞋上有毒针,上面施的是三尸软筋散,怎么样?滋味还不错吧?”唐寅见我坐到其身边不由得开着玩笑说道。 就在这时门外又想起了女子的阵阵哭泣声,一支飞镖夹着书信被被投进了屋子,张龙眼急手快一把便将飞镖抓了下来。 ------------ 第四十三章 坐等敌来 那是用黄纸书写的一封书信,大致的意识是让我们连夜离开村子,否则所有人都会死在这个村子之中,原先的一切也只是一个警告,若不听劝告执意留宿,那么接下来将会有更加惊险刺激在等着我们,而最终我们会在一个个设好陷阱之中被玩致死为止。 唐寅撑着墙站起身子看了看书信后说道:“看来对方只是不想让我们待在这个村庄而已,之前的一切只是有意吓唬我们,好让我们感觉这个村庄又不干净的东西存在,从而心生恐惧的离开,依我看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人所为,什么移动的白骨,漂浮着的白衣女鬼,完全是之前被人精心设计好了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我们再此留宿。” “唐大哥说的没错,这一切的却是认为,那堆白骨和骷髅头有被明显用天蚕丝衔接过的痕迹,由于蚕丝是白色的正巧与白骨的颜色相仿,所以白天我们并没有仔细观察,夜里只要有人趁我们闭眼睡着的时候,从屋顶上打卡一片瓦,再用事先准备好的钩子钩住被隐藏在白骨之间的蚕丝,就能轻松地将白骨和骷髅头吊起放在棺木之中。”婉瑜一边说一边从棺木下方拿出块粘着泥土的草块说道:“看!这就是证明,大家还记不记得,我们进来整间屋子的时候屋子里虽然布满了尘土但是绝不会有这么大块的泥土,可现在唯独偏偏在棺木周围会有这样黏在一起还带着稻草的泥土,那么很显然这些泥土只能是从屋顶上来的。“ 婉瑜又拿出我看到的那个白衣女鬼的衣服对我接着说道:“天明大哥,你追逐的确实不是人,但也绝不是什么女鬼,只不过是一个被精心伪装的稻草人而已,之所以追逐不上,那是因为有人故意将一根绳索系在了稻草人的身上,只不过当时我们所有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白衣女子惊呆了而无暇注意,当你追逐而去的时候,那个躲在暗处的人便赶紧将稻草人通过事先系好的绳索拉回稻草人即可,当你追到那间黑屋的时候,那人再突然断开系在稻草人身上的绳索并通过墙上的洞将绳子从稻草人身上抽回,这就造成了白衣女子瞬间消失的只剩下白衣的假象,紧接着对方也是利用墙上的洞,才将迷烟吹进屋子的。” 唐寅这才想起寻找我的时候地面上的的干稻草,于是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一切是这样,怪不得我见从我们逮着的屋子到那间黑屋的沿途会有那么多散落的枯稻草,不过这个躲在暗处的家伙百密也有一疏,多亏了这些稻草我才能找到天明的,否则……” “不!那些稻草是那家伙故意要引人过去的,目的是凑成我们的自相残杀,他算计到一定有人会注意到这些散落着的干稻草而寻觅的追过去,那时候他再趁机出来打倒追到黑屋的人,并将其和已经被放倒在屋内的天明兄弟囚禁在一起,来进行一场他早已策划得很精妙的打斗,所以至始至终的一切都是他设计的一部分,我们只是无意中走进了这个设计好的局里了而已,不过暗中设计这一切的人还是有一点慈悲的,他并没有想要了我们的命,否则他干脆就直接将唐寅师兄和天明大哥给干掉了。”唐午打断唐寅的话后接着婉瑜说的说道。 “这么说根本就没有什么降头师的存在了?”我听完婉瑜和唐午的说法后抖抖肩一脸无奈地说道。 唐辰拿着那张被飞镖飞来的黄纸书信说道:“现在还不能下这个结论,毕竟将张龙迷惑的骷髅头,还有那奇怪的女子哭泣的声音的确是降头师所为没错,只不过降头师一般出手就会要人命,可至始至终对方也只是用这些来警告我们,并没有要我们的性命又是为何呢?” 张龙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唐寅后对大家说道:“哎呀!不管怎么说,那些家伙不让俺们留宿在此也一定有人家的道理,要不咱们就连夜离开吧!可能人家这个村子就是这样自我封闭不喜欢外人打扰,所以叫做了封村的嘛!人家不喜欢俺们走就好喽.!” 唐辰一向冷静的人。再听了张龙的言语之后却有了点火气的说道:“走什么走?这么大的雨加上外面打雷闪电的,你往哪里走,我看你一定是怕了降头师的巫术,怕再在自己身上来一次才故意要拉着大家离开的吧?” “大块头你说什么……俺张龙怕过谁?俺是出于大家的安全和这村子的风俗考虑才叫大家赶路的,你以为俺张龙会怕了这些鸟人不成?告诉你!要是那什么降头什么师的真的来了,俺估计你还得俺张龙出来保护你呢!大个笨牛。”张龙听唐辰这样一说自然是火冒三丈,但是出于对其救了自己两命的份上,也不便忘恩负义的与之闹僵,所以就在哪儿嘟嘟着嘴调侃道。 唐辰有些不服气将手中的黄纸书信向地上一扔,掏出身上的雷公锤和雷公钻敲的是咣咣直响说道:“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救你这个满嘴喷粪的野猪,怎么现在好了伤疤忘了疼了是不是?要不要让我再给你锤一锤钉一钉?” “你骂谁是野猪!你小子我今天将让知道你张爷爷长了几只眼”张龙说着就要冲过来扭唐辰的脖子,让唐辰也已做好了准备一手握锤一手握钻的等着张龙来袭,我和婉瑜还有一旁的唐寅与唐午见事不妙,忙两人抱着一个的将两人分离开来,好在抱住的及时要不这两个力大无比的壮汉打起来那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在将张龙和唐辰两人成功分离之后坐在两人中间的唐寅对背对着其坐着的我说道:“天明兄弟,我认为我们在没搞清楚对方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之前,不能就凭借这些突发的袭击事件和一张书信,就这样轻易地离开这村子,或许对方在我们走后,又会在路上趁着雨夜袭击我们没有防备也说不定,所以依我看我们还是不要理会这些所谓的警告,就在此留宿一晚看他们能将我们怎么样.” “唐兄说的并无道理,我也就得我们应该留下来静观其变,因为我们连对方人影也没有看到,仅仅凭借对方的一封书信和几个小把戏就被吓得离开,那岂不显得我们很没有胆量?咱们可是今后还要在江湖上漂一回的人,要是这样就逃走了,那今后这江湖还怎么任你我兄弟漂来漂去的啊?”我迎合着唐寅的话说道。 唐寅转过身来握着我的手说道:“好兄弟是条汉子,我说嘛当初就没有救错人,果然你张天明是个浑身是胆的小子!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看这些躲在暗处只会些见不得人搞暗算的的家伙还有什么能耐。” 唐午听自己师兄和我这样说的也像似打了鸡血似地说道:“对!我们就在这里等,兵来我挡,将来……将来有大哥和师兄挡着,我就不行那些家伙能奈何的了我们,这叫什么来着?坐等敌来,对!就是坐等敌来!”说着便从怀里变戏法一样的取出一个酒橐说道:“这可是我藏在身上好久没舍得喝的上好竹叶青,今天也就拿出来给哥哥们壮胆了!” “你这小子还偷藏这这么好的美酒?”我见唐午从怀中拿出的酒橐便不经的起身问道。 倒是唐寅见怪不怪的对我说道:“天明兄弟这算什么啊!小午别说一酒橐美酒了,就算一只烤鹅也能给你从怀里掏出来。 “这小子从小就喜欢在身上藏吃的喝的,有一次师父把我们师兄弟们扔到丛林里练习我们的暗杀,三天三夜没有食物啊!只让我们自己捕杀丛林中的野兽或是虫蛇来吃,可是那林子虽然大,能弄来吃的东西确实少得可怜,但这小子竟然早猜到了师父会这样训练,竟然偷偷往身上真藏了只烤鹅,瞒过了师父和众兄弟自己三天三夜没被饿到,你说这小子里不厉害?”唐辰拿过唐午手中的酒橐递给我,接着唐寅的话对我说道。 唐午见两个师兄这般说着自己的事迹有些脸红,便从怀中真的掏出了一只烤鸡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大家失望了这次只有烤鸡,是我在兰溪村趁大家不注意在村中的老农那里买来的。“ “老农家里有卖烧鸡?”我怎么听怎么就得唐午是在忽悠,于是便大声的问询道。 “我还没说完啊!其实只有鸡卖而已啦!这鸡是我趁你们都出去找人的找人捉鬼的捉鬼,才敢从怀里拿出来用现成的 火烤来吃的啊!谁知道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就只好赶紧又收起来了,刚才被你们一夸,我就……我就……哎呀!总之我现在拿出来给你吃你们就不要怪我了好嘛?”唐午此时有些后怕唐寅因为此时揍自己,所以将烧鸡双手捧着送到唐寅面前说道。 婉瑜在一旁张大了嘴说道:“喔……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刚才怎么一直没见你出现来找人,还以为你报别处去找了,原来你这小子是落单跑到这里一个人躲着大家烤鸡吃!不可原谅!” “好了,大家没有什么事发生还有烤鸡可以吃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啊?小午虽然有错,但是还尚且还是个孩子,贪吃贪玩之心总是有的嘛!这样吧!我们吃鸡,罚他看着就好喽!”我一面帮着唐午开脱一面接过唐寅递过来的鸡腿说道。 ------------ 第四十四章 南斗六星 张龙本还在为刚才的事在那里与唐辰呕气,一看有烧鸡可以吃自然是什么都忘了,从唐寅手里的烤鸡身上撕下一块鸡翅就往嘴里塞,一边吃还一边抱怨着唐午应该早点将鸡拿出来给大家分享,而不是藏的那么隐蔽想一个人独吞。 我手里拿着烤鸡腿走到婉瑜身旁坐下后对其说道:“怎么,还在为今晚发生的事情后怕呢?” 可谁知道我刚坐下说话的功夫,就被婉瑜伸手抱住了,只见其趴在我怀里便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说着:“天明哥,婉瑜没有害怕什么鬼怪,婉瑜是怕天明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婉瑜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今后如何是好?婉瑜是怕再也见不到天明哥了!” “哎呀!好妹子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天明哥我福大命大,再说你大哥我还脚踏南斗六星,自然是任何妖魔鬼怪都不该靠近的,我死不了人的,退一万步说就算哪天我玩大了被人搞的扑了街,你也不至于孤苦伶仃吧?张龙还有唐寅他们两个不还在你身边可以保护你吗?”我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婉瑜的玉肩安慰的说道。 “饿的神呀!少儿不宜我闪!”唐午看到我和婉瑜抱在一起在那里说话,不经大叫一声一溜烟的跑掉了,倒是唐辰在一旁摇着头叹息的说道:“天明哥,我看你就是块寒冰,婉瑜妹子这般情谊你都看不出来,人家这是担心你,可你到好,和个没事人似的在哪里吹嘘什么南斗六星,还说自己死了有我师哥和那个棒槌照顾人家,哎……你可真让兄弟我见识到了什么叫比我还冷的人啊!” “我真的没有吹嘘,不信我给你看!我脚底下真的有南斗六星的!”我听唐辰这样说有些不服气,忙说着脱掉鞋子就要给众人展示自己的脚底板,这一动作直接逼得本趴在我怀里的婉瑜面露难色的起身跑开了,就连唐辰也敢忙捂着鼻子站到了一边。 这时只见张龙手里拿着个鸡屁股对我说道:“天明哥,你就等大家把鸡吃完了,你再给大家展示你那奇臭无比的脚底板也行啊!要不哥几个哪有心思再吃烤鸡,再说你也不是捧脚帮帮主捧臭脚本人,干嘛一天到晚到处没事的展示你那不就是有六颗痣在脚底板的臭脚啊!” 我听张龙这话说的也有些道理,毕竟大家还在吃饭,这样当众展示我的脚底板也确实有些不妥,遂即将已经脱下的鞋子穿好后对捂着鼻子脸色难看众人说道:“不好意思让让大家倒胃口了,大家继续吃继续吃,其实我的脚是丑但是看上去却很是美观大方富有弹性,就好与张龙手上的鸡屁股正好很像,看着不怎么样但是吃起来味道确实不错。” 被我一阵说笑后的气氛终于有所缓和,众人也都围到篝火旁分烧鸡吃去了,可这时的唐寅倒像是有什么心事似地独自一个人靠在门框上看着屋外,我走过去整只鸡腿塞在其口中后说道:“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今晚那些躲在暗处的家伙又会使出什么样的花招来对付我们?” 唐寅先是一愣接着将我塞在他嘴中的鸡腿拿开来对我说道:“没什么,只是看到今晚的雨有点想念蜀中而已,对了天明兄弟!你的脚底板上真的是有六颗痣呈南斗六星分布吗?” “是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我出现在在少林寺的那天起脚上就有这六颗星痣了,起初我还以为是那群老和尚故意在我脚底板上与戒疤一样留下的印记,可后来发现根本不是这样的,但总之听说这脚踏南斗六星是大福大贵的命,我也就没怎么在意。”我这般与靠在门框上的唐寅答话说道。 唐寅若有所思的又愣了一下后说道:“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你真是大福大贵的命也说不定,几次让你小子死里逃生不说,还天降美女相伴左右,你真是让我们这些旁人羡慕嫉妒恨啊!” 说着还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看似没什么但在我看来唐寅今天有些个不正常,但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不正常,总之在听我谈到什么南斗六星的时候表情就一直没有自然过,刚才的大笑也明显的有所牵强,真不知道这个唐门大侠背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别真相他衣兜里那样满是杀人不见血的毒药要好。 回头想想也许是我多虑了,唐寅总是在我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由于我结伴而行一路上称兄道弟的,要是对我等有歹意的话早已动手也不必等他到现在,随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是从这些天与唐门的兄弟相处来看他们不像是什么坏人,而且我和张龙再加上个婉瑜一没钱财二没武功秘籍可以让他们有所徒,他们也并没有加害与我们的利益可以得取啊!哎!我这是在想什么!我们都是一起的好兄弟我竟然怀疑,看来这一晚上的神经高度紧张还真要人的命啊!连思绪也开始胡思乱想了。 我看着唐寅大笑着走到篝火旁与众人饮酒吃肉去了,自己不经心头觉得有些都不起他,如此出神入死的兄弟我既然也怀疑,开来我张天明这一晚上还真是被那些躲在暗处的家伙们给整的昏头了,我意识到再站在门框边有些不合时宜,为了避免尴尬,也为了不让众人看出我异样的脸色,于是我走出门外坐在了屋子外面的石阶上独自看着雨景。 婉瑜这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出现了在我身边,只见其躬身坐在我身边靠着我的的肩膀问道:“天明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进去和大家一起喝酒吃肉?一个人坐在这里看着下雨多无聊啊!” “这不是有你陪着我一起无聊的看着下雨呢吗?”我将手臂绕过婉瑜的身子将其拥在臂弯中说道。 “天明哥哥,婉瑜说的是真的!万一有一天你怎的不在了我身边,你让婉瑜该如何是好呢?”婉瑜仿佛是在较真似地又向我说道。 我故意将婉瑜向着自己怀里抱了抱后心疼的说道:“傻丫头,大哥怎么会离开你呢?等为老太君等人报完仇,我还要在开封城中设宴天下将你正式的娶进门做媳妇呢!怎么?难道你不要嫁给我这个只会捧臭脚的江湖浪子嘛?” 婉瑜红着小脸紧紧地靠在我怀里没有在说什么,我很快便发现这丫头竟然依偎在我的怀中又睡熟了,也是,这一晚上东奔西跑的也确实让这个本应待在闺房中享受着锦衣玉食的大小姐有些真的吃不消了,想想看婉瑜这丫头只是为了与我浪迹天涯,便抛弃原先富裕的小姐生活偏偏追我跑了几十里路不说,如今还要与我一起忍受这风餐露宿的江湖漂流生活,我的心里还真有点觉得酸酸的感动,于是便将身上的外衣脱下给其盖上怕其着凉后,又将其横抱着反回了屋内。 此时的张龙和唐辰早已忘记了刚才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而是瘫坐在篝火旁划着劝喝着酒叫嚷着吹起了牛来,唐午则坐在一个人坐在一旁因为没有吃到烧鸡而郁闷玩着手里的铁橄榄,唐寅见我抱着已经熟睡的婉瑜回来,忙将手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好示意张龙和唐辰不要在吵闹。 我将婉瑜小心翼翼的安放在篝火的一旁后,对唐寅轻声的说道:“唐兄我认为我们待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办法,我刚才在外面看了一下,觉得有可能那些暗中骚扰我们的家伙就还躲在那间黑屋附近的屋子里,我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如何?” 唐寅看了看唐辰和张龙并对其小声说道:“张龙兄弟就麻烦你和唐辰二人留下来照顾婉瑜姑娘,我和唐午还有天明出去看看,记住无论如何你们不要离开这间屋子,我想就应该没有什么叫问题,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师兄,你们放心好了,这里就交给我们,你们此去也要小心,那些躲在暗中的家伙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必要的时候摸清对方在那里之后用乌凤联系我和张龙,我们会带着婉瑜姑娘很快赶到的,你们千万不要贸然行事打草惊蛇啊!”唐辰说着便将一块很是难看的玉佩交到了我手手上。 我拿在手里把玩一阵后问道:“这个就是乌凤?怎么使用?干什么用的?暗器?还是毒药?能吃吗?长的怎么这么丑啊你确定这玩意有用?” 被我这般一问,唐辰脸色比活吞下一只绿头苍蝇还要难看,看来有些想要冲过来杀人的样子,唐午将势不妙忙拉着我和唐寅就像门外冲去,末了还不忘转头对想要杀人的唐辰喊道:“师兄你放心,我一定教会天明哥怎样使用你发明的乌凤!” 我就这样被唐午这小屁孩连拉带拽的与唐寅一起走出了屋子,来到屋外的唐午才对我说道:“天明大哥我真的服了你了,以后不明白什么我们唐门的厉害玩意你对我说啊!这乌凤可是唐辰师兄精心设计制造的唐门联络工具,不是什么暗器毒药,更不是用来吃的,虽然我也承认这乌凤长的是难看了一点可是你不要当着唐辰的面说就好嘛!” 我再次看了看手中的乌凤后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我说唐辰看我的眼神的绿了,原来这玩意是他发明制造的。” 唐寅拿出自己的乌凤对我说道:“你可别小看了这东西,只要拧一拧这难看的玉佩,五里之内其他的乌凤就能很快的感应得到呢!我们唐门弟子外出执行师门任务的时候就是靠它彼此联络的。” ------------ 第四十五章 误会一场 我和唐寅唐武二人刚走到黑屋旁的一间屋子前,便感觉有些不对劲,虽然屋子里面依旧是漆黑一片,但是隐隐能听到有几个人正在屋内对话,见此我们只好蹑手蹑脚的绕过屋子来到了后方的窗子下面,此处不宜被轻易地发现,但最主要的是唐午这小子说自己内急想要方便一下,于是我等便来到了屋后窗下,一边方便一边偷听着屋内的一切。 “阿爸,那些人根本吓唬不住,我们已经尽力了可是他们像是铁了心要待在咱们咱们村子不走了似地,我们要不我们干脆将他们暗中解决掉算了!”一男子在屋内抱怨的说着。 “阿男你难道忘记了?祖父临终前说过不可让我们使用降头术来夺人性命的,难道你要违背他老人家的临终遗言不成?”屋内一女子接话说道。 “这叫什么?杀又不能杀吓唬也吓唬不走,难道就任由这些人将我们的铜矿石挖完殆尽不成?这么多年了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村子就是因为这些个为了上山找铜矿的家伙弄得是鸡犬不宁,他们炸山取矿堵塞住山上流经我们村子里的唯一河流,致使我们没有了赖以生存的水源,害死了我们多少的乡亲,难道我们杀几个他们的同伙就真的不行吗?每次都用吓唬的手段一个人不杀的将他们恐吓走有什么用?那些利益熏心的家伙还不是走了一波又来一波?不让用降头术杀人,难道不杀人让他们知道些厉害,这几个家伙就会被我们吓走吗?就要天亮了,也许天亮之后这些人就会再次上山去炸山挖矿,到时候村庄里仅存的乡亲又要受苦的。”屋内另一名男子也同样抱怨着说道。 “你们不要吵了阿男,是的!那些上上炸石挖矿的家伙们确实可恶,可是我们不能逆天而为的用祖宗传下来的降头术还害人性命,降头术是用来救人的而不是用来害人的,你们要真的用降头术去杀人是会受到天谴的。”屋内传来一长者的斥责声,很显然长者斥责的是刚才那个叫阿男的年轻人和与他同样想要用降头术将我们一行人害死的家伙。 屋内叫做阿男的小子又接着说道:“阿爸,你不让我们用降头术杀人,那我们想办法不用就是了,就那几个毛贼我就不行不用降头术我阿男就杀不了他们!” “你以为你不用降头术能杀的了他们嘛?那些人各个都是江湖人士,就连那个手持宝剑看似柔弱的女子,其功夫也不在你们兄妹三人之下,更何况他们之中还有一个内力极高的家伙,你们以为为父起初潜入他们住的屋子,只是为了在其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爪印吓唬吓唬他们吗?为父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扭断那人的脖子,可是我刚上手就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的手推了开来,我在疑惑之余怕惊醒此人才悄悄退出屋子离开的,所以就凭你们几个那一点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是别去送死的好!”屋内老者又开话对那几个年轻人说道。 “阿爸!你这叫长他人志气灭我等威风,我就不相信这伙人当真有这般了得,我这就去将他们的人头取来为死去的乡亲们报仇。”那个叫阿男的小子说着就要走出屋门。 我在屋后的窗沿下听的一头雾水,什么降头术什么铜矿石和水源的,正当我想要问一问一旁蹲着的唐寅听懂了没有的时候,唐午一时没有憋住将肚中气体排泄了出来,只见“吥”的一声响过之后,屋内众人大惊的喊了一声“什么人?”便一个个的从后窗窜了出来。 借着闪电的亮光可依稀看到,从屋内窜出的共是六个人,除了刚才说话的一个老者和三个年轻人站在中间之外,旁边还有两个手持木棒哆哆嗦嗦站立着的两个人,很显然对方的主要攻击力量来自于中间四人,边上的也只不过是跑跑龙套的家伙罢了 只见那六人站定之后其中一个年轻男子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这帮炸山去矿无恶不作的家伙,我们没有去找你们算账你们反倒是自己招上门来了,好吧!今天我阿楠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说着便挥掌向我和唐寅扑了过来。 唐午见势不妙忙从衣袋里取出数粒铁橄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来人投掷而出,可这叫阿男的小子身上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只是身在向后微微一闪便躲过了唐午飞出的暗器,可紧随他身后的两个龙套就没那么幸运了,直接被砸中面门当场便倒地不起。 那老者见此忙唤那个叫阿男的小子回到身边不要冲动,然后用很沧桑的声音对我和唐寅吼话道:“几位,火凤山上是有矿石不假,可是你们这般进山开矿骚扰我村民不说还破坏山上的河道,让我村百姓苦不堪言多年来滴水未见,多少村民被活活的渴死,多少牲畜因为没有水可以饲养而不得不被主人宰杀,可你们仍不知罢手,依然要上山采矿炸山,今天你等又来此伤我村民,我身为这一村之长就算战死也不会放你等贼人上山炸矿的!”老者说着便呜哩哇啦的念动起了谁也听不懂的咒语。 唐寅见老者这是要用降头术来对付我们,不经大喝一声后拿出自己戴在身上的唐门腰牌对老者喊道:“老人家且慢!我们不是什么炸山挖矿之人,我们只是路经此地的江湖人士,并无意打扰贵宝地,无奈雨夜无法赶路,这才无奈之下再次留宿的,我等都是蜀中唐门人士,有此腰牌为证。”说着便将手中可以证明其身份的唐门腰牌扔给了那个叫做阿男的小子。 老者停止念动咒语从阿男手中接过腰牌后一看,大惊失色的说道:“啊呀!你们……你们真的是唐门的人?” 唐午见那老者这般惊讶的看着腰牌不经得瑟似地说道:“腰牌都被您老拿在手里了还错的了?如假包换!站在你们面前的就是唐门十三太保中的唐寅与我唐午本人,那位手持乌黑长剑有万夫不当之勇的人,就是开封府福威镖局总镖师林福豪大侠唯一传功弟子——张天明张少侠是也!” 站在一旁的另一个年轻人见唐午这样说话,有些不爽的说道:“喂!唐门和什么破镖局就了不起啊!我们还是山沟沟一队的呢!怎么样怕了吧?”那人说着还故意将上衣撕开露出一大坨赘肉像是要给我和唐寅示威。 “忽而罕不得无礼!老者呵斥着眼前的年轻人并亲自走上前将唐门腰牌交还到唐寅手中后毕恭毕敬的说道:“几位名门正派的侠士真是对不住了,老朽有眼不识金镶玉,耽把几位少侠当做了那上山炸矿的贼人了,还望几位少侠恕罪啊!” 唐寅接过老者双手奉上的腰牌后说道:“老人家不知者无罪,再说了我们这一切都是场误会而已,既然是相互之间的误会又岂能相互埋怨治罪呢?对了老人家!你们所说的炸山去矿之事又是怎么回事呢?” 老者见唐寅这般豪爽也就不再隐瞒什么的叹声说道:“几位少侠有所不知,我们这个村子原先叫做‘凤村’,是因为传说村后的山上住着一只火凤能为百姓降雨赐福而得名,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有一日大家惊奇的发现流经村子中河水变成了褐红色,以为是有人像和中投毒所以无人再敢饮用,可是不饮用喝水就得依靠降雨的水来生活,可这偏偏天不降雨凤不显灵的,而此时山上也突然出现了轰鸣之声,一些胆子大的村民上山察看才发现,那轰鸣之声原来是一队在山上采集矿石的家伙用轰天雷炸山去矿造成的,而那河水中流淌的褐红色也正是铜矿水,至此之后村中原有的河流也因为他们炸山开矿而被断流了,村民们赖以生存的水源没有了哪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啊!有点本事的就投奔他乡了,没什么本事的老如妇孺就只能依靠着上天偶尔降雨勉强度日,渐渐地村子里就有人被活活的渴死了,几个像阿男这样的小子抱怨火凤不降甘露,一气之下便将耸立在村口的‘凤村’石牌改成了‘封村’意思是封门封户步步为封,上天不怜惜要将我一村之众封死的意思。” “这么说那些炸山取矿的人才是罪魁祸首了,那现在山上还有这些人的存在吗?”唐午在一旁问道。 “这些年山中矿石被他们开采殆尽,可还是有一些人利益熏心的想要来采矿,一些人被阿爸和我们带领村子里为数不多的村民扮鬼吓走了,但还有一些人绕过我们的村子上山采矿,这些人我们无法拦得住。”站在一旁的年轻女子见唐午问话便这般回答道。 我愤愤然不自觉的提高说话声音骂道:“他爷爷的奶奶的三外甥,这帮贼人为了一己私利竟然不顾山下数百口村民的死活,实在是太可恶了,唐兄弟我们明天到山上去看看吧!将这些人能削的削了能砍的砍了如何?虽然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是面对这些只认得铜钱味不懂得人情味的畜生,不必讲那么多恩泽!” “天明兄弟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身为名门正派人士如果不为百姓疾苦而战,难还怎配得起‘名门正派’四个字?我们明天一早就上山,给那些衣冠禽兽一点颜色看看。”唐寅也是一肚子的火,听我这样一说哪里还压抑的住于是将牙齿咬的是嘎嘣响的说道。 ------------ 第四十六章 上山除恶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张龙在知道了分封村百姓的疾苦之后也要一起上山为百姓除害,唐辰也自保奋勇的说冲锋陷阵怎么能少的了他,婉瑜这丫头见我要上山与山上的一伙贼人火拼自然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放心,在一旁也嚷嚷着要和我们一起上山。 “此去是杀敌,不是郊游观光,,在说山上的挖矿贼人人数众多,我们只能秘密潜入若是打了草惊了蛇,那些家伙们手里的轰天雷可不是吃素的,一颗就能将我们这些人炸飞到九霄云外,所以老朽建议还是建议少侠们不要鲁莽行事,少去些人乔装潜入为佳,看准时机擒贼先擒王为上。”老者在看到我们大家都争先恐后的要上山杀那些私自采矿的贼人后,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 “恩,老人家所得有道理!”我一面赞许着老者的意见,一面对虽有人说道:“大家不要争了,此去惩奸除恶不是游览观光,我看还是由我、唐寅兄还有张龙,在阿男兄弟的带领下走一趟,婉瑜和唐氏两兄弟就先且不要去了留下来在村中照顾村中百姓。” 唐午在听完我的安排之后心里有写不痛快的说道:“天明哥你们去打架了,却让我留在家里看家,你们分明就是还拿我当下孩子嘛!” “谁拿你当下孩子了?小午你是误会你天明大哥的安排了,你也不想一下,我们此去是去山上与那些贼人拼杀,那些家伙万一有在我们打斗之中,有趁机逃下山来的进了村子的怎么办?难道你要村中的百姓再扮鬼将这些家伙们吓跑吗?你们几个留在村中就是要你们以防那些贼人逃下山来的,那些山上的贼人在收到我们骚扰之后肯定会向山下逃窜,到时候你们就在山下设伏,定叫这般贼人知道‘死’字怎么写!”唐寅见唐午心中不悦,于是解释的对其也是对唐辰和婉瑜说道。 “妙!上下其攻让这些家伙们无处可逃,我明白天明大哥的意思了,我不上山了,就在这里打埋伏, 正面杀敌我唐午不含糊,这设伏玩阴试问整个唐门还找不有第二个人能赢得过我?”唐午在听得唐寅的解释后对唐辰和婉瑜说道。 “那好!我也不去了我留下来帮着唐午制作些伏击利器,必要时顶让那伙贼人知道知道我唐门第一圣手匠也不是吃素的。”唐辰边说边将手指头捏的叭叭响,好像随时准备制造出什么神兵利器来杀敌似地。 “既然大家已经选定了上山的人选,那么我们即刻就出发吧?天明大哥你看呢?”叫阿男的年轻人刚开始还对我和张龙有所敌意,但在昨天夜晚见其阿爸对我们毕恭毕敬的样子,便知我等绝非等闲之辈,虽没有见我我们真正出手,但从其阿爹的言语中他也能掂量出我和唐寅功夫的了得程度,于是和也相对对我和唐寅的态度有所缓和的说道。 “等一下!”婉瑜叫住了就要前行的后从身上掏出个香囊递给了我说道:“天明哥哥,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不可以有任何的损伤明白吗?这个香囊是娘当年再世的时亲自在庙中为我求来的,里面是张平安符,天明哥你带上它吧!”婉瑜说着便将香囊塞到了我的手中。 “这怎么可以?这香囊是你娘亲求给你保平安的,你给我了你自己怎么办?”我急忙对婉瑜说道。 婉瑜没有立即回答我,只是红着脸抛开后才对我转头微笑的说道:“人家的平安现在是因为某个人在身边而平安的,那个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认为人家还会平安吗?” 唐寅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赶紧对我和婉瑜吼道:“喂!我说你们的情话能不能先等我们回来,然后两个人窝犄角旮旯使劲说他个三天两宿也没人管你们,现在在场的还是有很多单身人士和未成年的孩子的,你们这般油腻腻的成何体统,还不赶紧启程我看你们就要油腻到天黑了!” 被唐寅一番数落之后我们便暂且做别踏上了除贼之路,起初的的山路还能偶尔看到些枯死的树木,但越往山中行走越看到是漫山遍野的大大小小的碎石,听阿男说,这些石头全是那些炸山去矿后剩下的边角废石,由于无法处理索性就被肆意堆砌在了山中,村中的水源有极大可能就是被这些碎石堵塞了河道而导致断流的。 行走到快要靠近采矿场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则妙计便叫大家停下来后说道:“既然这帮人将这大山搞得满山的碎石,那么我们就让他们尝尝被石头掩埋是什么滋味好了。” 张龙看了看不远处采矿场的几间屋子,又瞅了瞅身边大大小小的碎石后说道:“大哥,你是想就用这些石头将那些人给埋了?可是那些辛苦砸石背矿的劳工是无辜的啊!我们总不能连他们也一起埋了吧?” 我看了看地形后对张龙说道:“我们没有说不分青红咋白的将这一干人等全部除掉,你们看那边,那边被人用皮鞭抽打的干活的人相比是那些丧心病狂的挖矿人低价买来的劳力,有些可能还是被抓来干活的,他们本就是无辜的我们怎么能对他们下手,我们要对付的是那些拿着鞭子抽打他们的人和那些真正幕后挖矿人,那些人的房子在那边,我已经看好地形,那些人住的房子在低洼之处,这满山的碎石要是顺势滚下来,定能将他们的房子淹没,等他们回援看发生什么情况的时候,我们再趁乱杀过去先解救矿工,到时候这么多矿工相信会起来反抗,我们就趁着他们反抗之时,找出镇压他们的真正幕后黑手,并将其控制那么一切就都解决了!” 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给张龙等人看,阿男听候略有所思的说道:“办法是好,可是山上那么多石头,怎么让它们自己就滚下来还正巧砸到那些人的房子呢?” “这个就得劳烦张龙和阿男你出马了”我看着张龙说道:“张龙,以你的身手从这里出发绕过矿区到达那些人住的屋子需要多久?” 张龙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又看了看那间屋子后说道:“半盏茶的时间就可以了,这地方虽说全是石头不太好走,但好在便于隐蔽不会被人发现,俺想这个时间应该可以。” “那好,我给你两盏茶的时间,你潜入那些人的屋子找找看,看看有没有轰天雷,有的话就偷出来后回来与我们集合,要是没有那你放一把火再回来,不过那就得启动另一个计划了,但我想轰天雷这种东西在那个屋子里应该能找到,你进屋后好好找找,外面无论发生什么事,记住与你无关,你只要能成功完成你的任务回来就可以了。”我严肃的对张龙嘱咐道。 张龙搓了搓手跃跃欲试的对我说道:“大哥就俺这伸手你放心,用不了两盏茶的功夫就就能将你交代的事办妥。”说完便一闪人影不见了。 “阿男兄弟,那么就委屈你了,你从这里出发,正面冲向矿区,然后进去装疯卖傻的故意闹事,尽量把那些手持皮鞭的家伙的目光全部吸引到你那里,也许他们还会用皮鞭抽打你你下要你滚开,你一定要挺住不退让的继续闹事,带看到他们屋子那边出现情况,方可趁机逃离出来接应我们的后一步行动。”我对一旁的阿男继续说道。 “天明大哥,我对你的佩服之情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又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啊!竟然能想到如此声东击西的好办法,你放心我阿男别的本事没有,这装疯卖傻撒泼闹事那一定不在话下,不就是挨几下鞭子打吗?豁出去了,但时候我一定十倍的还在他们身上。”阿男在一旁听了我的叙述之后,对我面露钦佩的说道。 “好了阿男,你就别再恭维我了,张龙已经出发你也赶紧去配合他行动吧!”我催促这身边一脸范痴样的阿男说道,可还没等我话音落下,这小子竟然也和张龙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便从我身边消失不见了,我心中暗暗赞许道:“好俊的身手,这小子是个可塑之才,说不定真要让他习得张龙那套空灵鬼手,可能并不会比张龙差到哪去。” 我正这般寻思着,唐寅一拍我肩膀说道:“天明兄弟,我看我还是下去协助一下张龙或是阿男吧!他们此般就这样杀过去我还真是有点不放心。” “唐兄,你就把你那神针留到一会再用吧!以张龙的身手,他说用不了两盏茶的功夫回来那都是谦虚,我估计一盏茶的时间他就能回来了,至于阿男那小子……”我故意拉长了调子说道:“唐寅兄弟,又有没有发现他的身手这般矫捷,头脑也并不差,是个可以塑造的习武奇才呢?” 我这一说唐寅摸了摸下巴略有所思的的说道:“恩,我也发现这小子是块好材料,从他能轻易躲闪开唐午掷出的铁橄榄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刚才看他离开时候那一阵风的速度,我就不在怀疑什么了,这小子你别更我抢!这件事搞定之后我一定要收他为徒不可,这样的千年奇才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我笑了笑对唐寅说道:“所以说你还是把你的神针留着一会杀敌用吧!一个张龙再加上个武学奇才,这点小事还用你这个唐门大侠亲自出手嘛?不过阿男回来之后拜谁为师你也得听听人家小伙子自己的意见,你这般死拉硬拢的还真不像个大侠该做出来的事啊!” ------------ 第四十七章 声东击西 正当我和唐寅在一旁议论着阿男的身手的时候,这小子已经来到了矿区门前,只见其故意将裤腿挽过膝盖又往手心里吐了几口吐沫,遂即在地上抓了把泥土抹在了脸上和身上,一番捣腾之后还真有点叫花子傻二狗的模样,可这阿男居然还不满足,于是乎又脱掉裤子在地上拉了拉了一堆屎,又将手放在上面和了和后冲向了矿区。 那帮守门的家伙见有人晃晃悠悠地向这边走来甚是奇怪,话说这荒山野岭除了石头还是石头的地方怎么会突然窜出个人来呢?再者说来这地方长期开山挖矿的,就算是山上的生灵也多半被这些个挖矿的人猎捕宰杀的能吃肉的吃肉不能吃肉的薄皮卖钱了,方圆数十里的山区就连一只蚊子也活不成,这大清早怎么会有人上上来呢? 疑惑中的一个膀大腰圆的守门人走上前来一把揪住阿男的衣服问道:“喂小子!没看见那写着‘矿区重地,禁止入内’嘛?不对啊!我怀疑你也不怎么识字,那我告诉你好了,这地方是地狱也是天堂,有钱你就是爷,看见没那些有钱的正坐在凉棚下喝着茶拿着小皮鞭得瑟着呢!可你要是没钱,那对不起你只能去一边搬石头干活,每天被那些有银子有钱的大爷们拿小皮鞭抽着,所以我劝你小子别是地方就来闯,也不看看自己这身装扮,来着?你就是受死的命我劝你还是没被我们管事的发现,赶紧走别处去要饭,省的一会被人抓去当了苦力在这里活活被折磨死。” 这膀大腰圆的守门人刚说完,便闻到了俺们阿男身上的一股臭味,刚想放开拽着阿男的手来捂鼻子的时候,阿男二活没说将沾满粪便的手将向着对方脸上抹了过去,那人急忙躲闪不及的一个趔趄便摔倒在了地上,阿男依旧不依不饶的扑了上去,誓要将满手的粪便涂在此人的脸上,周围其他守门人见状忙上前来想将两人拉开来,可哪里是那么容易的,阿男这小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硬是一边再往那人身上脸上的抹着粪便,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抓着其不放手,不管多少人上来拉拽,也只是将沾满粪便的手一一抹过去作为阻挡,一时间还真没有人能拿阿男有什么办法。 门口的杂乱声很快引起了坐在矿场中监督劳工干活的几个家伙的注意,只见几个拿着皮鞭一脸蛮横样的家伙们气冲冲的走过来,用手里的皮鞭抽打着看门的几个人问话道:“这是怎么回事?大清早的就这么吵,不知道松本先生还在睡觉嘛?吵醒了他你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一个守门人毕恭毕敬的答话道:“回雷爷,这大清早的不知从哪里跑来个疯子满手是恶心的屎,硬要闯进矿区来,好在二虎子正在和他搏斗,您放心用不了一会我们定抓着此人,一定不会吵醒松本先生的,您放心……您放心……” “妈的!本大爷和你说了多少遍,在这里只有本大爷雷虎一只老虎,什么时候又来了个二虎子,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山头,一山怎么能容得下两只老虎呢?你那三外甥叫什么二虎子的,赶紧给我改名!要是敢惹得本大爷我不爽,我就将他拉去砸石头!”那自称叫做雷虎的家伙威胁着刚才答话的守门人说道。 “啊呀!那可使不得使不得呀雷爷!你老消消火……消消火,是我老糊涂了,其实您上次说了要我那外甥给名,我就给他改好了,叫狗剩……对就是狗剩,我们一个下人怎么敢叫老虎呢!您才是这山中唯一的老虎唯一的真老虎,刚才是我口误,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属下一时口误吧!”那守门人见雷虎要将正在与阿男撕扯的自己的亲外甥送去做苦力砸石头,忙“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苦求的说道。 雷虎看也不看地上跪着的人,反倒是转过头去看了看矿区旁边明显建造的有别于一般屋子的一栋房屋说道:“本大爷没心情和你们嚼舌根的耽误时间,有着一会功夫在本大爷的亲自监工下,几车的铜矿出来我就能找松本先生换来好几锭银子了,你们这帮没有眼色的下人活该一辈子在这里守门,还不赶紧将这疯子打发走?惹本大爷生气充气量不过是拉你们去做苦工,要是你们惹了松本先生生气,那么后果是什么我想也不用我说,你们天天往山沟里送死尸,你们应该最清楚不过!”说完便又拿鞭子抽打了几下一旁站着的另外几个守门人后匆匆的离去了。 叫雷虎的家伙刚走,只见刚才还毕恭毕敬的守门人立即往地上吐了口吐沫骂道:“呸!汉奸走狗!早晚让你和那个王八东瀛人一起死在这矿山之上,敢在我们大明朝的土地上撒野,早晚有一天我大明朝廷一定会发现你们这些败类将你们一网打尽的,你们等着吧!” “哎……二虎他舅老爷啊!朝廷?你这时候了还相信你那不靠谱的朝廷?朝廷要是能知道了这里的事情也算老天开眼!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几个地方贪官污吏收了这东瀛人的银子和美女,还有几个有正义感的人敢站出来揭发此事?再说这官官相护的天下,你就算有人告上去又有哪个当官的敢出头处理此事呢?我看你就认命吧!现在的生活偶尔你还有个小酒可以喝就不错了!”站在一旁的另一个高高瘦瘦的看门人见其这样说后,摇了摇头般无奈地劝说道。 就在此时张龙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放置轰天雷的屋子,并成功地找到了五枚轰天雷带了回来,我嘱咐张龙将三枚轰天雷想尽办法办法埋在靠近那栋有些特别的房屋上边的山披上,又告诉唐寅留一枚装在身上必要时拿出来使用后,便跟着张龙一起拿着剩下的一枚轰天雷去埋雷去了。 张龙看着我拿在手中的一枚轰天雷像是要和他一起去埋雷后说道:“大哥,这么点小事交给俺张龙就行了,你和唐寅兄弟就等在这里看好戏吧!”说完便要将我手中的轰天雷也拿去。 “你小子懂鸟人啊!光埋了雷你拿什么点火?难道就用你手中的火折子直接点着这轰天雷不成?那样还没等你跑远那雷就早炸了,炸你个生活不能自理还得我照顾你!”我见张龙要过来逞能的抢走我手中的轰天,于是忙破口骂道。 “大哥,你被厉害俺啊!俺长这么大还不知道这轰天雷是怎么个玩法呢?只知道这家伙得用火点,那里懂得那么多啊!”张龙委屈的说道。 “所以我和你一起去,你会你看我怎么做学着点,这轰天雷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把自己给炸了没人给你掏丧葬费和医疗费!还不快老老实实地跟着我走,你小子就等着上九天拦日头吧!”说着我便拍了拍张龙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行动了。 我和张龙一路蹑手拗脚连滚带爬的终于来到了那栋房子的上面山崖上,在三处事先看好的地方埋好雷之后,我取出一直带在身边的一个混天雷将其拆解后取出了里面的炸药后对张龙说道:“张龙,你将这些火药沿路从埋雷子处撒到唐寅兄弟所在的位置,我在一旁给你放哨,记住要在雷子的引信上撒上炸药,这样我们在一旁点上火它们才能爆炸,而不会因为点燃了没时间跑而伤到我们自己!” “大哥,这办法能行吗?这么远的距离你能保证不到跟前点燃轰天雷它自己就能爆炸?”张龙还是将信将疑的看了看拿在手中的炸药粉说道。 “行不行到时候你看看就知道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记得捂好你的耳朵,这轰天雷响声可大,不捂着耳朵那么耳朵失聪了我可管不了,你还不快去?阿男那里可是支撑不了多久了,我这招声东击西的法子赌的就是个时间和效率,你要是晚了你那好徒弟就要被人活活用皮鞭抽死了!”我一边催促着张龙一边用手指了正在山谷矿区中纠缠着几个守门人的阿男的方向给张龙看。 张龙远远地看了看正在被数人用皮鞭抽打的满地打滚的阿男说道:“大哥什么情况?这小子什么时候成了俺张龙的徒弟了?这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啊?” 我不耐烦的对张龙再次催促的说道:“哎呀!你就先不要问这么多了,总之天机现在不可泄露,到时候你美美的做你的师父就行了,现在赶紧去洒火药,完了别说你做不成师父,你那好徒儿还有没有命回去我就不知道了!” 还没等我说完这张龙又是一溜烟的便跑掉了,待其洒好了炸药和我一同返回到唐寅躲着的石头后面时,一场好戏就要正式开演,而我的这招声东击西的妙计也在预料之中的成功收场,随着几声振聋发聩的巨响,数块巨石随着山势向着山中矿区滚去,顷刻间犹如排山倒海的巨石浪,那栋看起来有些特殊的屋子哪里承受的了这数百斤巨石的盖顶之灾,不一会儿便被巨石彻底的掩埋了起来。 ------------ 第四十八章 百密一疏 我看了看那被滚下的巨石彻底埋葬的房屋,对一旁已经看傻了的张龙说道:“就是现在,我们必须抢在矿场混乱之前将所有矿工的情绪煽燃起来,让这些人敢起来放抗,这样乱子就会越来越大,我们也正好在一片混乱之中以一己之力将这些不顾百姓死活私自采矿的家伙们一网打尽。” “好的!大哥你这法子真厉害,这叫什么,乱中捉憋?对!就是乱中捉鳖!”正说着阿男这小子也趁矿区一片混乱的时候悄然的跑了回来说道。 “喂小鬼!那应该叫‘瓮中捉鳖’吧?”唐寅在一旁纠正的说道。 我见两人为了一个成语争执不下,于是赶忙叫停说道:“不管是什么了,总之这次这帮贼人们一个也别想跑掉,大家赶快冲过去,张龙你和阿男一组负责砸断劳工们身上的铁链,记住要清晰的告知他们咱们是来救他们的,让他们照着咱们的行动去做,我和唐兄负责在一旁掩护你们,遇到阻拦的管事一律格杀勿论,只要我们把这些劳苦矿工解救开来那些躲在幕后真正的开矿人就一定会出现,那时候不用我们出手,这些受尽虐待饱受欺凌的矿工都能一人一拳将那人活活打死。” “大哥你说得对,这些矿工其实很可怜,他们大多数都是被那些开矿的家伙们低价在市场上买来的奴隶,有些甚至是被骗而来的村民,以为来着能捞到什么金山银山,其实那些真正的金子银锭全部是被那些开矿的家伙拿走了,这些辛苦挖矿的劳工一个子也得不到还得被强迫着干活,我们得想办法救他们。”阿男附和着我的话说道。 我点点头示意大家可以行动了,末了阿男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似地接着对我说道:“大哥,我听看守矿区大门的几个人说,这矿区幕后黑手可能是个东瀛人,叫什么松本太郎,但是一般情况下不怎么露面,只躲在那栋被咱们用巨石压塌的屋子里面,而管事的是一个叫做雷虎的大汉,看样子身上好像还有几番功夫,不过要是让我和他单打独斗,我有信心在二十招之内将此人降服。” “他爷爷的奶奶的三外甥,这东瀛狗杂种倭寇,居然刚跑到这里来害俺百姓夺俺矿产,就这样被石头压死算是便宜他了,这样禽兽不如的东西就该让它吞下唐兄他们研制的‘九尸九虫’散让它尝尽七七四十九天的折磨而死,中国的土地上,俺大明的江山中这家伙竟敢还这般的撒野,以为俺中华儿女都是好欺负的吗?”张龙说着就朝矿区奔了过去,看那气势别说有人敢拦着他,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冲过去,好将那可能已经被压扁道惨目忍睹的东瀛倭寇拖出来鞭尸,我嘱咐阿男赶紧跟上已经被仇恨气焰笼罩着的张龙,并和唐寅也赶紧向着矿区方向奔袭而去。 矿区内由于刚才的爆炸声以及被爆炸滚落的巨石压塌的房子所以已经是一片混乱了,所有劳工都停止了手头的工作看着出事的房屋发呆,而那些用皮鞭抽打他们干活的家伙们现在哪还顾得上他们干活不干活,早都跑去事故现场忙着在废墟之中挖掘,看看能不能把他们的真正幕后老板松本太郎就出来,唯恐慢了一步被别人抢先救出了拿不到打赏的银子,这帮家伙有银子就早已忘记了爹娘,狗汉奸的本质已经发挥到淋漓尽致的状态了。 张龙和阿男没有费什么力气便将一些劳苦矿工的手链脚镣给砸断扯开了,我也在唐寅的配合下趁着那些狗汉奸没有反应过来有人闯入之际痛宰掉了几个跑得慢的汉奸,紧接着一些被张龙阿男解开束缚的劳工见我们将那些欺压他们的狗汉奸一个个如斩草般利落的收拾掉了,便也自愿加入到了我们的行动之中,一些矿工甚至还拿起了平日里用来砸石头挖矿的锤子犁镐主动起来反抗,一时间矿区正如我开始时想象的那样,被我们几个不速之客搅和的天翻地覆。 慌乱中一个彪型大汉模样的家伙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手里依旧握着一根豹尾鞭,朝着暴动的矿工一阵抽打,有好多本已经冲过去的矿工一见是此人站在那儿耀武扬威,也便像似见了魔鬼般又连恐带惧的往回跑了过来,不用说,此人一定就是传说真的这山中唯一的老虎――雷虎。 只见那叫做雷虎的大汉左一鞭子右一鞭子就将闹事的矿工给打散开来,见状张龙大喝一声就要冲过去和此人拼命,可就在此时,阿男抢先张龙一步窜了过去,雷虎只见一少年向着他的方向左突右闪的躲过溃逃的人群冲了过来,心中大为恼火大喊一声:“哪里来的乳臭未干小娃娃,敢在老子地盘撒野,以为我‘镇三山’的名头是白叫的,小子拿名来!”说着便将手中的豹尾鞭啪啪地抽响在地上。 再说这阿男也不含糊,大步流星的的来到雷虎面前,仗着身材矮小灵活的优势快速躲闪,雷虎再是膀大腰圆抡鞭有力,可楞是没有一鞭能将阿男伤到,相反自己几鞭子下来头顶已经落下了豆大的汗珠,阿男见有机可乘在雷虎再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鞭子抡起的时候,一把用手将落下的鞭子硬生生的接在了手里,那一鞭子以雷虎的力道来说算是劈山剁地的一鞭,这抽下来可不是拿着玩的,但阿男硬是咬着牙忍着巨大的手心疼痛将鞭子猛的用力向后一拽,雷虎被其顺势一抻趔趄之中的脸着地的摔了个狗吃屎,再爬起来的时候,已然发现我正将安定宝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一时间矿场愤怒地人群将我们团团的给围了住,张龙刚将被我用宝剑控制住的雷虎用五花大绑的给绑了起来,矿工一干人等就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提着锤头铁镐的杀向了雷虎,我和张龙还有阿男赶忙扯到了包围圈的外围,生怕一群人杀红眼的矿工,在对着雷虎大肆报复之时把我们也给不小心的钉咣的一顿烂揍了。 唐寅见我走出了人群便走过来对我说道:“天明,在想什么呢?我们还是赶紧下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封村的村民去吧!” “恩!也没什么我就是在想这帮百姓的力量真的是很强大,要是没有这些受压迫的劳苦百姓起来反抗,我们今天这趟行动哪能这么顺利完成啊!”我接唐寅的话说到。 “是啊!什么时候都不要低估了普通百姓的力量,那个大唐的皇帝老儿不是在百年前就曾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古话嘛?谁要是惹了老百姓那么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的很难看喽!不信就可以看看现在已经被分解的支离破碎的雷虎,他就是那些胆敢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人最终的下场!”张龙这个大老粗不知道什么叫时候也文嗖嗖的来了这么一句,甚是让我和唐寅在一旁感到惊讶不已。 可就在大家有说有笑以为今天这个样子就能收工的时候,一群手持武士刀身披布袍的东瀛倭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闪身到了人群之中,一阵狂砍之后数人便血崩倒地不起,众人见东瀛倭寇现身杀人便又是一窝蜂似地打出乱跑乱叫,矿区竟又呈现出了一片慌乱。 “你们这帮中土人,我松本好心为你们开矿,让你们有银子赚铜钱拿你们还要造反,你们实在是太可恶了,八格牙路!你们的死啦死啦的!”其中一个东瀛浪人叫嚣着一边用手中的武士刀肆意砍杀这已经慌乱一团的矿工一边大声吼道。 唐寅有些疑惑的对我问道:“他是松本?他不是已经被巨石活埋了吗?怎么还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呢?这是怎么回事?” “让我来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吧!”说话间那个松本已经带着几个武士走到了我们面前说道:“你以为你们声东击西的计量我会不知道吗?告诉你们在你们上山的时候,我们勇敢的武士已经躲在暗处发现了你们,只是我命令大家不要轻举妄动,看看你们到底能闹出个什么来,你以为我的矿区就真的那么容易就让你们的人进来能拿走我的轰天雷嘛?你们的一切早已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在已经在你们安放轰天雷的时候就已经不在那栋屋子里了,你们毁掉的只是一间破屋子罢了,等打发了你们几个我可以叫劳工再照着原来的样子建一间更大的!”那叫做松本的东瀛倭寇用着一股蹩脚的中国话对我和唐寅说道。 “废话少说,你们这些东瀛畜生,管你们是早有预谋还是在这里说大话,今天俺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中国人不好惹!”张龙已经接近暴走,说话间手掌带风脚下一用力身子自然而然的向着几个东瀛武士扑了过去。 唐寅也不在第一时间飞出银针数道为张龙做着掩护,阿男由于刚才接雷虎那一鞭子手受了伤,但是依旧要跑上前来杀倭寇,就过被我用剑挡在了身后说道:“这几个倭寇交给你大哥我,他们想要活着离开这里,那就先问问我手中的安定宝剑是否可以!” “好吧中土剑客,很荣幸你有这样的勇气,我接受你的挑战!”那叫做松本的东瀛人拔出武士刀的一瞬间对我说道。 “那好吧!松本犬狼我今天竟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正统的中国剑法,别再鼓吹你们东瀛剑术了,那只是我们中国剑法的皮毛而已!”我也不甘示弱的将安定剑拔出说道。 “八嘎!”松本那家伙大骂一声双手握着武士刀便向我砍了过来,我不敢怠慢脚下蜻蜓点水的向下一踩,借势挥舞着宝剑便向着松本刺了出去,只听两把兵刃在空中啪啪相互击打,火光四溅间仿佛周围的一切已经与我和这个东瀛人无关,在我与这狗倭寇眼中只有用手中的剑将对方尽快击杀才是最紧要的,高手间的对决往往就是这样,能在一招之内将对方击倒,绝不会心慈手软的再用第二招,因为那意味着自己将被对手残忍的杀死,正是因为我和他都懂这个道理,所以我们只是在那里双剑相击,迟迟没有人真正的亮出招式来招架对方的攻击。 ------------ 第四十九章 正义必胜 就这样没有技术含量的我与松本完全仅凭借着手中的利刃在进行着一场最为原始的搏斗,松本手持的是一把双手武士剑,剑剑横面砍下力道与凶狠度堪称强悍之极,但后劲明显不足,几剑下来我已能明显感受到其已经是连连的喘着大气,我手持的安定剑是一把单手利刃,虽然在力道之上不及双手剑那么有威力,凶狠度也不如松本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那样此时这般嚣张,但仗着单手利刃短巧灵活的特性,不管是格挡还是刺杀都显得游刃有余,丝毫不会显得消耗太多体力。 正在我自鸣得意以为可以依仗松本已经没有多少体力,而我却还剩且有一半的气力可以与之抗衡的时候,松本突然怒吼着双手握剑猛然用尽全力向我砍来,我见此一剑来势相当彪悍自然不敢轻敌,将剑一横准备将这一击挡下,可谁也没有想到号称削铁如泥吹毛断发般锋利的安定宝剑,竟然在两剑再次碰撞相击的一煞那间被击断,松本的这一剑也顺势划过我的脸颊落了下来,我见状已顾不上手中兵刃已被击断的事实,猛然闪身间那松本的武士剑只是将我的面颊划破了一道浅浅的血痕,而并未对我产生致命伤害。 “哈……哈……哈!中土人你的剑已经被我击断,你现在求饶还来得及,你们几个的功夫不错,我还可以考虑让你们来我的矿上做做工,我们共同拿银子捞金子,金钱美女荣华富贵可以大大的要多少有多少,可是你要是还是这样与我为敌,那么我松本太郎就会用我手中的武士刀像斩断你的剑一样,将你连同你兄弟们的人头一个不留的斩断,死啦死啦地!”松本太郎一面对我说着一面挥舞着他手中泛着银光的武士剑,我仿佛能感觉得到,那一刻站在我面前的已经不是一个欺我百姓掠我矿产的倭寇,着实有如挥舞着死神之剑想要灭绝一切的邪灵一番。 “少废话你我已不再是个人的仇恨那么简单,不杀你我愧为华夏子孙大明子民,受死吧孽畜!”我大喊一声,已经忘记了手中所握着的只不过是一柄早已被斩断了的宝剑,向着眼前这个已经能与死神比拟的松本太郎而去,“饥餐倭寇肉笑饮东瀛血,今天不是你死就是你亡”我心里这般想着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已经暂停,这一剑刺出之后周围的空气也悄然凝结住了一样,所有人都将目光注视在了我那已失去剑首的宝剑,这一刻除了静还是静,静的甚至可以让我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画面在这刻好似被有意放慢了许多,所有人都在等到着我这看似没有希望的一剑此下去的结果,所有人都在已经看来没有任何希望可言的境遇之中乞求着奇迹。 然而奇迹永远属于正义,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我这已经失去杀伤力的一剑定会对松本产生不了一丝的伤害,反倒有可能是自取灭亡时,奇迹发生了,松本也绝非只是站在那里等着我向其胸口刺来这一剑,只见其手握武士剑没有过多理会我这一剑的后果是怎么样的,而是再次向着我的面门像砍西瓜似地砍了下来,可这次太却为他这样的举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你爷爷的奶奶的三外甥,以为我中国人的头颅是你们东瀛的西瓜嘛?哪有那么容易说砍就砍,我华夏儿女个个都是硬邦邦的铮铮铁骨,人人有的是滚烫烫的豪情热血,豺狼来犯定叫其死无葬身之地。 我并未躲闪松本的这来势汹汹的一剑,而是迎着其剑光的锋芒运足浑身内力于已经断掉的宝剑之上,在松本落下的宝剑就要砍到我的天灵盖的第一时间将那把断剑叉在了其胸口之上,而松本这一剑也因为胸口被我刺伤而砍偏,重重的砍到了我的左肩,我只觉得肩头火辣辣的一阵钻心的疼痛,紧接着一股鲜血便喷涌而出。 “他奶奶的为什么每次都是左肩,第一次是被自己的兄弟张龙砍,这次又被这个禽兽不如的倭寇砍,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我正咬着牙这般想的时候,面前的松本已经丢剑在地身退数步,用手捂着被我挥剑刺入的胸口坐在地上。 “你……你……这……这不可能……不可能!你的剑已经被我斩断……你不可能刺伤的了我的!”松本显然无法理解这样的结果,坐在地上难以置信的说道。 “让我来告诉你这一切是为什么。”此时张龙已经解决掉了剩下的东瀛武士,快步上前来用力点穴在我的胸口,好封住我一直再往外淌血的左肩,唐寅则冷冷地看着坐在地上的松本说道:“真正的剑客已将剑与自身融为了一体,所谓‘人剑合一’就是这个道理,真正到达此境界之后,草木都可未剑用来刺伤敌人,更何况本身还是一段利刃的断剑呢?在再者说来正义从来就不会输给邪恶,你有今日的下场全是因为你不好好地待在你该在的东瀛,却偏偏要我华夏土地来撒野,奴我百姓掠我矿产你是罪有应得!” “唐大哥不要和他罗嗦了,干脆让我上去一锤头搞定了他算了!”阿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把锤头在手中,说话间就要走向一瘫坐在地上的松本走去,松本不是喜欢砍人脑袋玩嘛?这次这个阿男怕是想用手中的锤头让他尝尝脑袋被锤头锤是什么滋味。 可还没等阿男走过去,松本不知从衣兜里拿了个什么玩意出来拿在了手上,待阿男快要靠近之时猛的扔在了地上,顷刻间白色的烟雾四起,众人捂鼻揉眼用手驱赶烟雾之后,才发现本已经被我刺了一剑瘫坐在地上的松本已经消失不见了。 “不好!这家伙竟然也会降头术,就这样让他跑掉了!”阿男惊讶的大叫着说道。 “这不是什么降头术,这招叫做东瀛忍术,其实也没什么神秘,只是夹了几块磷粉在指尖,磷粉接触外界就会自燃从而发出白光冒烟,那家伙就是就是在白光和烟雾的掩护之下堂而皇之的从我们眼前逃走的!”唐寅在一旁对阿男解释说道。 “你们先不要说那些杂七杂八的这术那术了好不好?俺大哥受了重伤,俺们得赶紧下山想办法医治,要是晚一点俺大哥的一条手臂可能就保不住了!”张龙一边扶着我一边对着唐寅和阿男二人怒吼道。 “先不要……管……管我,我一时……一时半会死不了……先……想办法将那个可恶的松……松本找出来,不能让他……他跑了!”我吃力的强忍肩头的剧痛说道。 “放心吧英雄!松本那倭寇跑不了,这个松本怕我们这些矿工逃跑,已经将这矿区周围可以下山的路用巨石封死了,但此时他想要下山也除非经过封村那个日日闹鬼的村庄,再加上身受重伤,俺估计他跑不到封村就得死在半道上。”这时一矿工在一旁安慰着受重伤的我说道。 “你是说封村?”阿男听到“封村”两个字的时候略显兴奋地向那矿工求证般问道。 “没错!也就是说想要下山现在就必须经过封村,否则就别想离开这满是石头的荒山!”那矿工又再次强调的说道。 “太好了天明哥!你听到了吗?那松本这次真的要玩完了!封村是封村!松本算是无路可到了,村里正有婉瑜姐姐和阿爹他们在那里守着,松本又受了重伤,这次真的能否说是‘瓮中捉鳖’了!”阿男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的说道。 我只是答复了个“噢”字便晕倒在了扶着我的张龙身上,之后的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之后发现矿上的矿工像抬皇帝的金銮驾一样,用几根简易的树枝做成担架,正将我往山下封村的方向抬着走,还有些矿工由担架周围挤不下那么多人,只得跟在队伍的后面像是保驾护航似地,见此我忙将众人停手后说道:“乡亲们这个是不得使不得!我张天明何德何能指望大家伙这般待我?没有能将大家全部带出脱离苦海,还害上了几位乡亲们的性命,我已经是自愧不如,又怎劳大家将我这般抬着下山呢?” “英雄你就躺下老老实实地让我们到山下吧!要不是你带着你的兄弟来救我等,我们用不了多久也就会被那个松本迫害的死在这荒山之上,今天你身受重伤得救了我们,就是我们大家伙的救命恩人,恩人不必说太多这些都是我等应该做的,你就接受我等的一片心意吧!”一个站在担架一旁抬着担架的矿工见我就要翻身下来急忙对我说道。 “大哥你就别固执了,这都是这些矿工百姓的自发的一点心意,俺知道你不愿意欺压百姓一点点,但是你为了营救这些受苦受难的百姓伤成这个样子,这帮百姓哪能就这样忍心看着你被我们几个慢腾腾的背下山去啊!”张龙在一旁也劝解着我说道。 我躺在担架上想要翻身下去,可是由于真的伤的有些重已经无力起身,所以不得不又安静的躺在担架上说道:“也罢!我现在真的是想要动也动弹不得了,对了!那个松本找到了没有?千万不能让他跑了,否者这处的百姓被我们解救,又不知哪里的百姓又要遭其毒手陷入地狱苦海了!” “放心吧天明哥,唐寅大哥已经用那个叫做‘乌风’的东西通知了留守在村里的唐辰和唐午兄弟注意了,我们下山的时候也搜索过没有发现松本,八成这家伙逃跑心切已经到了封村,这时候八成已经被阿爹他们擒拿住了,你就安心的躺在担架上让大家早点把你抬回去医治吧!正义必胜的那松本一定不会有好下场!”阿男透过人群窜到我身边说道。 就这样我被矿工们以最高礼仪一路抬着向山下的封村进发,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水能载舟”吧!得到百姓的拥护,那么百姓自然会将你捧得高高在上,相反那些踩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以为自己站得很高的家伙,其下场只能是被百姓重重的摔在地上之后再吐口唾液用脚踩踩罢了! ------------ 第五十章 宽容饶恕 远远地在村口就发现了婉瑜等人,婉瑜见我受伤躺在建议的担架上甚是心疼,走上前来跪在地上双手握着我的手说道:“天明哥哥,人家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弄伤了自己了?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婉瑜我可怎么办呢?”说着已经哭的和个泪人似地了。 “好了婉瑜,你大哥我没那么容易就被一只豺狼弄死,我是专门擒狼的猎人,这次受伤纯属意外而已,再说了又死不了人,只不过这几天怕是无法行走的让你这个准娘子伺候一些时日而已嘛!”我依旧躺在担架上若无其事的说着 “阿男,你天明大哥需要一间安静整洁的屋子我好为他进行医治,并且可能还得打扰大家一段时间了,他的伤还需要平躺静养一些时日,所以……”婉瑜抹了抹眼睛上的眼泪对一旁的阿男说道。 话还没有说完之时,那位早先的老者也就是阿男的父亲立即说道:“姑娘这怎么能说是打扰呢?你们几个年轻人能帮着我们大家伙除了山上的恶人已经是我们大家的恩人了,况且天明还因此受了重伤,我们封村的乡亲虽然日子过得贫苦,但我们而是都得知恩图报的,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这就找来村民将村中最好的屋子收拾妥当,抬我们的英雄进去入住。”老者说着边带着几个村民就要动手收拾不远处的一栋屋子。 我躺在担架之上忍着肩头的疼痛开着玩笑说道:“老人家我可不想这那间没有窗户的小黑屋了,要是那间屋子我看还是免了吧!”一句话说的在场的明白怎么回事的人都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深夜,婉瑜再次为我包扎将查完伤口后说道:“天明哥哥,我……我……我今晚就坐在的旁边看着你入睡,我怕你夜里伤口会疼痛怕你睡不着,我就坐在你的床边你要是疼婉瑜就给小声的唱歌给你听好嘛?唱我们江南的小调,可好听了,小时候我的娘亲在我生病的时候常唱歌我听的,可管用了可以止痛的,我唱歌你听啊!”婉瑜说着便情不自禁的低声吟唱了起来。 微弱的烛光下婉瑜动情的唱着一首江南小调,我虽躺在床上但一瞬间犹如置身在了江南的梦境之中:飘荡的船儿已靠岸,霓虹的灯火与阑珊,我依然寻找那梦境中的古道巷晚,熟悉亦陌生的楼坛,闽吴小曲里的呢喃,匆匆脚步似有节奏地敲打青石板,不小心又将记忆打翻,却挥不去思念的纠缠,也只是想有人在那身边相依相伴,回眸间一笑嫣然,惹来百花争相探看,是谁在窗前唱起了那首忆*江南?东去的春水也有了它的一丝浪漫。 不知补觉中我已是困意上头的睡了过去,而婉瑜这丫头还真像她说的那样坐在了我的床前睡了过去,一直到后半夜,我突然听到了什么动静似地猛的睁开了眼睛,却赫然的发现被我刺伤的松本太郎正手握武士剑脸色惨白犹如无常般的站在屋子中间,在他面前的婉瑜手里紧紧握着玉雪剑目光尖锐的在与其对峙着。 “中土人你的命……真好啊!受了伤还有这么……这么漂亮的花姑娘相伴,可我呢?我舍弃家**儿不远万里来到你们大明,本是想在这谁也不曾光顾的荒山之中能够赚到些金银,好回到东瀛去好好享受一番,可是你!就因为你这个可恶的中土人的出现,我的美梦全让你给毁掉了,不过天皇庇佑,让我在这里又遇见了你,你的必死!我的终于可以报这一剑之仇了!”松本突然一手握剑一手放在那依旧插在自己胸口上的安定剑上猛的一拔,随着一股鲜血喷涌而出后说道。 “婉瑜你快逃,你不是他的对手,这家伙受了伤但是剑术已经到达了一定的境界,你拼不过他的!”我一边挣扎着准备从床上起身一边对已摆出一副誓与松本决一死战架势的婉瑜吼道。 婉瑜像是没有听到我的喊话一样,挥舞着玉雪宝剑就像着松本刺去,玉雪宝剑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着一道耀眼的白光,松本被这道白光照耀着双眼几乎难以睁开,可凭着一个剑客的敏感和直觉松本没有太多的犹豫,直接举剑相迎,婉瑜的这一剑眼看就要刺中松本的时候,却被松本横举的武士剑硬生生的阻挡在了那里,松本竟用手中的武士剑稳稳地让婉瑜的玉雪剑剑锋稳稳地刻在了其上面,剑光一闪之间松本向上一挑武士剑,婉瑜手中的宝剑像是被松本的武士剑吸引住了一样根本难以抽回,将这样被像磁石似地吸在了一起。 “自不量力的花姑娘,我松本太郎怜香惜玉还不想杀了你,你去一边呆着吧!”松本微微一笑露出狰狞的面容说道,说完便将手中武士剑猛的向后一抻,婉瑜此时已经难以招架得住松本的气势与功力,直接被其抽剑的瞬间甩飞了出去撞倒在一旁的墙上,一口鲜血吐出便晕了过去。 看到婉瑜被这样打倒在地,我再也忍耐不住了,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直接促使我拿抄起放在手边的一条板凳向着松本扑面而去,松本哪里会想到一个身受重伤只得被众人抬着才能下得山来的人,此时竟然还可以怒发冲冠的向他扑面而来的厮杀,一时间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竟然忘记了招架傻傻的愣在了那里。 我上前一板凳便盖在了松本的脑袋之上,松本这才因为疼痛清醒了过来,可是开没来得及反应,我又拿起了屋内另一条板凳向其头部猛击了下去,这两板凳直拍的松本是昏天暗地一阵的眩晕,开了颅的鲜血顺着眼睛鼻子的流了下来,再看看松本那小摸样已经宛然不像个人样了,就好似一只从血池里爬出的丧尸,左晃右摇的手里握着武士剑要找我拼命,可是由于被血糊着的双眼加上已经明显晕阙的脑袋,几剑砍下不但没有伤我分毫,自己反而差点摔倒在地。 就算如此我也丝毫不敢有所松懈,走上前捡起婉瑜手中的玉雪剑,看准时机向着已经逝去战斗力的松本送上了最后的一击――一剑封喉,随着玉雪剑被我从手中一掌击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银光飞过,松本已经喉部中剑身亡。 听到响声的张龙等人飞奔而来的时候,见到的是屋内一片狼藉,婉瑜被我怜惜的抱在怀里依然昏死晕睡,松本跪在地上喉部被玉雪刺穿插入,而我正满脸是血的坐在地上傻傻的看着屋内的一切。 “大哥,你没事吧?松本怎么会在这里?婉瑜还好吗?”张龙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问道 “你告诉我一个身受重伤的人再发功动武会有没有事?他爷爷的奶奶的三外甥,竟然被这家伙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溜到这里,不过好在现在他这幅德行的死在这里也算是为封村的百姓和被其残害的矿工们恕罪吧!你别说,这小样死着的样子真是姿势优美动作难看啊!”我捂着肩上已经因为刚才一系列举动渗出鲜血来的肩头对众人说道。 众人见我被无大碍便松了一口气的笑了笑,此时躺在里怀里的婉瑜也醒了过来,听到众人言语之后揉了揉眼睛带着迷糊劲说道:“天亮了吗?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啊?噢!对了我好像梦见有个东瀛武士要来刺杀天明哥哥,我出手了,可是技不如人被打倒在地,后来的时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原来从松本进屋到其将婉瑜打到在地这段时间里,婉瑜一直都是在梦游状态,所以难怪刚才没有听到我的呼唤,话说这丫头睡的也真够死的,可是也真够厉害的,睡梦中都能起来挥剑杀人,看来以后娶了她可得小心了,说不定给你来个梦中杀夫,你连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我正这般想着突然婉瑜看到了死在地上造型独特的松本,大喊一声“妈呀”又一次昏死在了我的怀里。 “天明真不知道你摊上这么个婉瑜姑娘是福还是祸啊!”唐寅见状只是笑笑对我说道,说完又对屋内的众人说道:“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大家赶紧在收拾一间屋子安置天明和婉瑜姑娘,这间屋子就暂且先这样放置吧!这松本豺狼就让它在这里跪着好了,跪够七日再行入殓,这猪狗不如的东西这样死算是便宜他了,从明日起乡亲矿工们就能都来这里参观,每人都可以上前向着这松本的尸体唾一口唾液,这样这家伙即使死也不得超生,灵魂也要在地狱备受折磨。” “这个办法好!也能让诸位受尽这家伙残骸的百姓乡亲出一口恶气!”阿男在一旁听唐寅这番安排后鼓掌称赞道。 “不可!”阿男的父亲,那位老者突然不知从何处走了过来指着松本的尸首说道:“人死了都是一堆白骨,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任何的仇恨任何的恩怨也都随风去了,我们又何故对着一堆白骨这般残忍呢?死亡即是最大的谢罪,那么饶恕就是最大的宽容,松本是在生前做了很多的坏事也因为其做的坏事直接或间接地害死了不少的人,但是他人既然已经死去,那么一切就都归于尘土去吧!我们大可不必对着一堆白骨撒气寻仇了,善待死者埋了他吧!”说完便吩咐众人将松本的尸身抬出了屋子。 ------------ 第五十一章 居安思危 一晃我已在封村养伤数日,那些被我和张龙还有唐寅救下的矿工也都决定留在了封村成为封村中的村民,他们说山是他们炸的河流也是他们过给阻绝的,虽然这一切说不上是主谋,但是无论如何也算得上是帮凶,所以他们愿意留下来作为封村的一员来和封村仅剩的村民一起开山种树将荒山改天换地。 而那个具有超凡才能的少年阿男在我养伤的这段时间甚是辛苦,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他那两个师父张龙和唐寅,两个人都认定了阿男是自己徒弟的不二人选,每天让阿男不是练习隔空接板砖就是练习拿绣花针扎落叶的,原本好端端的孩子被练得被这两个魔鬼师父训练的整天梦里都是打打杀杀的不消停,听说夜里还到不是处梦游找板砖,就是跑到村头摇晃村里唯一的一颗杨树。 唐辰和唐午也没闲着,整天跟着阿男的父亲,那个明显看上去苍老的都能做阿男爷爷的老者,不是去山里带着村民植树植草,就是三人躲在房间里关上门一阵叮叮噹噹,不知在搞什么鬼名堂。 婉瑜这丫头则自愿当上了村里的私塾先生,每天在村里最大最明朗的屋子里教几个封村中年幼的孩童依依呀呀的认字学习,别说还真是有模有样,不愧是江南水乡中走出的大家闺秀,用烧成炭块做成的笔在墙上一笔一划的写着大字,那举手投足间的清秀与妩媚仿佛一位仙女在挥动着彩带翩翩起舞,只不过由于手中拿的是黑木炭,所以有时不免也会弄得满鼻子满脸的黑,可是这丫头总是毫不介意微笑着继续为孩子们讲解着别她写在墙壁上的炭灰字,也许这就是她的快了吧?好为人师喜爱孩童,和孩纸们在一起就真的很幸福。 所有人好似都很忙碌,只有我这个肩上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绷带的大病号,整天甚是无聊的坐在屋前的空地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回想着自从少林寺出来后所发生的一切,两次受伤多次大难不死,还有这一路上奇奇怪怪所经历的种种,难道这就是江湖吗?我是以身在江湖之中了还是只是在踏往江湖的路上呢?这样写意的生活也许真的是如此的美好,可是江湖何时这般宁静过,这一刻你可以苟活,下一刻还不知道你会死在谁的剑下成为成为孤魂野鬼,想要安逸想要宁静而又写意的生活或许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去无休止的战斗拼杀,否者安逸宁静与写意的生活也只不过是暂时的一瞬间而已,如今自己的伤势已见好转,也许我又该上路了,江湖,到底还有多少的腥风血雨阴谋谜团等着我去闯呢?不知道也许路就在脚下心永远向往这远方吧! 我正这样想着,突然唐午这小子手里拿着玉雪宝剑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对我说道:“天明大哥你在想什么呢?我见你一个人在这里愣神很久了,是不是在想婉瑜姐姐了?走吧咱们一起去看别看婉瑜姐吧!我也正好要将这从松本脖子上费了好大劲才拔出来的玉雪剑还给她呢!” “你这小子今天怎么没有和你师兄一起上山种树去?反倒跑到这里来找我这个无聊的病人干什么?”我见唐午左蹦有跳的一刻也不老实的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不经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大哥!一看你就是养病样的大脑灰质岩了,我不是说了要和你一起去看看婉瑜姐然后把这玉雪宝剑还给她嘛!你怎么又问一遍啊?是不是婉瑜姐给你用的草药有不良反应,将你的耳朵也搞得有些失聪了?”唐午一边说一边就要上前来看看我的耳朵,被我一把抓住其伸来的手臂阻挡了下来。 唐午见被我拦下有些不甘心又急忙伸出另一只手,誓要揪住我的耳朵看看是怎么回事不可,可是来来回回的两只手左攻右抓闹了半天,始终还是被我很轻松的躲过并将其两只胳膊扭绑在了一起,痛的唐午边说好话便求饶道:“大哥我的好大哥我再也不敢在太岁头上乱动土了,你就行行好帮我解开胳膊吧!这样绑着真的好痛,我的胳膊快要断了!” “你就先绑着吧!我怕给你解开你又死性不改,你也是的,以为你大哥我就那么逊?虽然受了一点伤可是我告诉你你记住了,就你那么点三脚猫的功夫你大哥我还是能摆平的,你现在给我一边凉快站着去,别让我一心烦将你两条腿也给你绑上了当球踢!”我边说边捡起被唐午仍在地上的玉雪剑就准备向婉瑜教书的屋子走去。 “天明哥你好过分啊!小午只是和你闹着玩呢!你倒好直接将他反绑在了那里。”谁知婉瑜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唐午的身便正在帮着其解开双臂的束缚后对我说道。 被解开的唐午可能是怕我私下里再收拾他,所以忙着替我开脱似地说道:“没有没有,婉瑜姐你看错了,我和天明哥刚才是闹着玩的,再说了这也是我为了帮你检查一下天明哥身体恢复的情况嘛!你看,天明哥这么轻易地就将我绑在这里了,证明你不辞劳苦采摘来的草药真的有效呢!天明哥恢复的比大家想象中的还要快,这动作这架势这招式的运用他简直是灵活自如丝毫看不出一点伤病的迹象。”唐午说着还不忘在一旁比划着刚才我是怎样将其两只胳膊绑在那里的招式。 婉瑜哪里还有心思听唐午在那里解说我是怎样擒住他的啊!这丫头虽然嘴上牙尖嘴利的责怪我不该对唐午那般粗鲁,可是心里还是在担心着我身上的伤势,所以压根没有在听唐午说些什么,而是上前一步走到我的面前检查着我肩头捆绑着的草药是否完好,末了还不忘我了我一句还疼不疼,整的唐午站在一旁很是伤心而又很是无奈地有些不知所措。 而此时不远处阿男那个略显苍老老的父亲则与唐辰一同走了过来大笑着说道:“哈……哈……哈,我看天明少侠的伤势在婉瑜姑娘的精心料理照顾下怕是全好喽!这不,都已经可以怀抱美人的站在那里好似威风了!” 被这老家伙这样一说,我才发现光顾着和婉瑜情意绵绵的对望了,握着手可是真有点咸猪手的味道,不知何时已经将婉瑜抱在了怀中,我居然一点也不知晓,一时间婉瑜怕也是没有意识得到,所以被这死老头一说弄得红着一张脸的挣脱掉我依旧放在其腰间的手臂跑开了。 “我说天明少侠,既然你和婉瑜姑娘这般两情相悦,何不就在我封村结为连理呢?老汉我特别愿意保着这个大媒,不知少侠意下如何?”那老者还嫌自己这般闹腾的不够,又拍着我本就好有些微痛的肩头说道。 “大叔的心天明真的是领了,可是义祖母的大仇未报,天明是在是没有心思谈论娶妻之事,还望大叔能够理解。”我忙对就要张罗着为我和婉瑜举办婚事的老者说道。 “噢!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为何像婉瑜姑娘这么温柔娴淑的好姑娘在你身边,你还不赶紧娶进门,起初我还怀疑你性取向有问题呢!原来少侠你还真是个大孝子啊!这年头能为一位义祖母这般守孝的年轻人真是难得得很啊!老汉我也不逼你了,我还是早些祝愿你大仇当报抱得美人归吧!”这老头别看有时很正派有事还真是猥琐,当听到我说义祖母大仇未报尚不娶妻之后,便正派不足猥琐有余的给我这样来了一句。 我见这老头这般说着,也不时的将自己离开的想法对其说了出来:“恩,是这样的我看这些天我的伤势也算有些好好转,对贵村也确实也算打扰,所以想今日午后就与一行人一起别过赶路北上了,这些天承蒙大叔和村民们的照顾,等天明报仇归来一定会回来再来探望乡亲们的。” “少侠是想这就启程前往京师寻仇?”老头听我的话语只之后愣了一下问道。 我叹了口气说道:“是的,大仇在胸恍如巨石压心,又有几日能让我真正可以忘记一切的,如今也许只有将此仇早些报了才能使我真正平静一些吧!” “大哥,我们这就上路?不要这么快吧?就再在这里住上一夜再走我想也还来得及,再说大叔他……他……”唐午还没有把话说完,只见那老者眼光立即暗示唐午不要再说下去了,反倒弄得我在一旁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额,让天明少侠多虑了,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老朽与唐家二位兄弟这些日子一起为少侠准备了一份礼物,还要到明日才能完工,所以不得已还得留少侠在村中小住一夜,明天一早再行上路,不知少侠可否看在老朽一片心意之下,在留宿一晚?”老者忙解释说道。 看着老者盛情难却的样子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就这样离去,于是乎无奈的说道:“那好吧!我等就在此再打扰一晚,等几位兄弟收拾妥当明早再行上路,有劳诸位乡亲父老了又得为我们这些人准备一天的伙食了!” 老者见我这般说了甚是欣喜忙又对我回应道:“这是哪的话,你们都是拯救我封村上下仅存数十口人生命的大英雄,别说再打扰一宿,就是一辈子待在我封村不走了,那也是我封村百姓的荣幸,怎么能说有所劳烦的呢?” ------------ 第五十二章 血铸龙纹 在离开封村的最后提一个晚上,村里的百姓和得意获救的矿工一起在村子正中的空地上点燃了篝火,他们以此来欢送我们离去,那天几个矿工还特地上到已因为上次事件废弃的矿区,在松本屋子下面的地窖里找到了几坛子好酒拿了回来,所以整个晚上所有人不分老**女的都围在篝火旁有唱有跳,还时不时的从酒坛中倒一碗美酒送到我的面前算是算是敬酒感谢我的相救之恩。 婉瑜出于考虑我是大病初愈,有好几次示意要阻拦我畅饮,但终因为热情的气氛加之盛情的人们,所以到最后无奈地只能看着我将人们递来的一碗接着一碗的酒一饮而尽。 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整个晚上我都没有看到唐家二兄弟和作为村长的阿男父亲的出现,这三人神神秘秘有一段时间了,我也问过阿男怎么不见他父亲的踪影,阿男却像是故意敷衍似地说什么自己的父亲对这样欢愉的场面有些不适,所以就先回去休息了这样的鬼话,别说我不可能相信就算真是这样,这老头儿也不至于整个晚上连个面也不露。 我也有问过唐寅唐家两兄弟去了哪里,可这家伙的回答似乎比阿男更不靠谱,只见其一手拿着盛满酒的碗一手将我的脖子搂着说道:“这两小子估计是看上了村中的哪家的姑娘,这不是要走了嘛!他们一定是去告别的告别不舍的不舍去了,你说你怀中已经有婉瑜这样的美女相陪了,就不允许别人也找个美女作伴啊?别那么‘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我们又不是你以前待在少林寺里的光头和尚,所以那两小子的事你就有他们去吧!我这个当师兄的都管不了,你这个当大哥的就能管得了了?” 我还在为这三人为何不在场的事纠结着的时候,唐寅手中的酒已经送到了我的嘴边,我还没来得急张嘴就被其粗鲁的一碗灌了下去,结果这个晚上我也没时间在那里独自纳闷了,而是一次次的在那里躲已经喝得七荤八素的唐寅想尽一切把法灌我的酒,唐寅这家伙属于那种自己醉了就决不让周围人有一个能比自己清醒的人,以至于那天我在唐寅的银针逼迫和众人的热忱敬酒下不一会儿也飘飘欲仙的的醉倒了。 次日晌午当一缕阳光有过石窗照进无知的时候,我才浑浑噩噩的眯着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甚至连昨晚如何上床睡的觉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在路过阿男家屋子的时候依旧能够听到叮叮咣咣的敲打之声,可想要迈步进去谈何容易,我已经醉的看任何东西都是三重影的地步了,在多次撞到墙上还未能找到屋门在哪的情况下,我无奈的选择了返回自己的屋子。 当我终于挣扎着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一切让我真的不知所措,只见我的身旁赫然躺着一名女子,从发誓和形体上来看不用多说正是婉瑜无疑,我一时大惊失色,这丫头好生厉害怎么会晚上梦游梦到了我的床上来了,如果让他人知道了这还了得,虽说我们是一对侠侣不假,但必定尚缺拜堂成亲,就这样的睡在了一起成何体统啊! 我不敢多想忙起身从床上爬起,跳过睡在床上的婉瑜夺门而出,刚走出屋门就看到唐寅一个人站在屋子外面,一身白衣斯斯文文,完全没有了昨晚那副放荡形骸流着大鼻涕喝醉酒的窘样,唐寅见我掩着房门走出,便对我笑着问道:“天明兄弟昨晚睡得可好?噢!对了不知道婉瑜弟妹可否醒来,要是她也醒了的话那么我想说,我们已经一切收拾妥当,午后便可启程出发了,你觉得呢天明兄弟?” 别看唐寅这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其实那只是败类的外表罢了,其内心的险恶就和他们唐门的毒药一样剧毒无比,从其刚才的言语之中我一猜想到为什么婉瑜会出现在我的床上了,一定是在我和婉瑜都喝醉的情况下,被其强行所为放在了一张床上的,这家伙也太够阴险了,不过好在是兄弟,要真是敌人我估计我喝多了连死都不知道被其怎么给弄死的。 “你不是昨晚也喝醉了吗?怎么会知道婉瑜在我屋子里?”我故意这般有心一问的本想试探唐寅说不说实话,可谁知其对昨天晚上的事供认不讳,还义正言辞的告诉我说,他是唐门第一海量,蜀中的竹叶青酒都千杯不醉,那区区几婉农家腊酒又怎么能灌倒他,要不是他装醉将我和婉瑜哄骗的喝倒,也不会为我们成就姻缘什么的。 他爷爷的奶奶的三外甥,千算万算没有料到这家伙居然是假意装醉,我于是也好不客气,一把抓在了其两大腿之间的物件上说道:“你这家伙这么阴险下流的招数也使得出来,快说还有没有帮凶?今天我要你们的好看!” 唐寅一脸痛苦的说道:“天地良心啊!你这家伙我好心让你延续香火,你倒好上来就想要我断子绝孙,你下手也不比我弱到哪去,话又说回来我这可是真的是在成全你们两个痴男怨女啊!你还不快放手,你再龙抓手下去我的命根子就要被你抓爆掉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的狠狠地又抓了一把后才放开说道:“老唐我告诉你,念在这么多天兄弟的份上你只要供出帮凶是谁,那么今天这事也就到此为止下不为例,可你要是顽固不可说,那么后果是什么……你最清楚……”说着我还故意将手指揉搓的嘎嘎只响的向唐寅以示威胁。 可还没等唐寅招供,张龙这小子已经先一步的不知从哪里窜出来说道:“大哥你要抓就抓俺吧!昨晚之事俺也有份,昨晚你和大嫂都喝醉了,面对昏睡的大嫂俺们抱也不是扛也不是,你的屋子离昨晚喝酒的地方最近,所以俺们就只能扶着送你屋里了,俺们可是一片好心,你要是还是要责怪的话,那……那你就抓俺吧!”张龙说着已将在一旁扎起了马步蹲裆式等着我探手一抓。 面对此情此景还有着两个虽然行为有些过分,但所到底还是为婉瑜和我着想的兄弟,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处理得当,正巧这时候婉瑜也走出了屋门,我和其面面相向之下彼此也都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不免的尴尬十分,一时间我和婉瑜还有唐寅与一旁扎着马步蹲裆式的张龙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你们几个年轻人在这啊!准备的怎么样了?昨晚恕老朽招待不周,因为铸剑的事抽不开身,所以未能到场为几位少侠敬上几杯水酒,真是有些怠慢了!”这时阿男的父亲在阿男的搀扶之下与唐辰还有唐午走了过来说道。 我见老者一只手握着一柄宝剑另一只手则被厚厚的绷带布缠着,忙有些不解的问道:“大叔,你这是……” “大叔和我们这些天在其屋里关着屋门叮叮当当的,其实是在铸剑,铸造一柄绝世好剑,大叔在听说大哥你在于松本大战之时弄断了自己的宝剑,所以有心为你再铸造一柄不次于安定宝剑的剑,他还说咱们堂堂中华的宝剑怎能这么轻易地就被他东瀛倭寇所斩断,所以这些天不眠不休的日夜赶铸,最后还将从自己身上取血祭剑,终于铸造成功了现在这柄龙纹剑,经过与松本的佩剑相击实验,此剑只用轻易地一击,便将其所使用的武士剑硬生生的斩成了两段。”唐辰看着老者受伤的手对我说明道。 老者将手中宝剑吃力的单手举起对我说道:“少侠,老朽祖上本就是这山中的铸剑师,祖上铸剑时用的是这山中清泉,现在泉水没有了,老儿我只得用自己的鲜血来作为铸剑时所用甘泉水,没想到既然被我这样的无意之举竟然真的铸造出了这样一柄绝世好剑,也算是干将爷显灵知道这柄宝剑是为少侠所铸,所以助了小老儿我一臂之力,少侠请接剑!” 我接过宝剑心情无比沉重,我不知道眼前的这位老者是单单为了给我铸造一柄宝剑而这般伤神伤神,还是由于咽不下作为一名铸剑师的后代,听闻自己民族所铸的宝剑被其他族之剑砍断时的愤起,总之这柄龙纹宝剑真的是承载了太多了,也许他已不单单是作为一柄用来拼杀的兵刃来使用,而是象征着一种尊严,一种华夏儿女士可杀不可辱的尊严存在着。 接过宝剑退去剑鞘,我赫然发现整个宝剑通体呈鲜红色,就像每一个华夏儿女身体中流淌的滚滚热血一般,血铸轩辕并不只是一句简单的言语,荒村中的一位老者都能为心中的一股豪气而不顾自身的以血铸剑,这个民族又如何不能立于世界之巅呢? 在握剑的一瞬间我突然有了像初次手握安定剑时的感觉,仿佛这柄龙纹宝剑也等待了我很久,我手握宝剑二话没说腾空而起在空中顺势舞动起了剑招,并用剑气在空中写到:大国泱泱富而不强,小国欺我同室相帮,百姓疾苦苍天无望,天长日久纵狗成狼,哀我中华威震何方,龙纹在手血染铸刚,倭寇小儿休得猖狂! ------------ 第五十三章 银子问题 带着龙纹剑拜别过封村之后我们一行人又踏上了新的旅程,不同的是这次旅程之中多了一位略懂降头之术的少年,原来那日阿男征求了其父的同意要跟着我们一起去闯荡江湖经受磨练,也好借此机会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起初我和唐寅还有张龙都有些为难,毕竟阿男是其家中唯一的独子,也是这封村最有希望出任下一任村长的不二人选,就这样的跟着我们几个在江湖上漂来漂去会有什么前途可言呢?但不如在这样一个虽偏僻但还算安宁和谐的小山村独享自在的生活着为好。 可阿男的父亲,那个有些猥琐但是关进时刻也觉得是个大义凌然的人物的老者则最后说服我道:“男儿立志出乡关,身为一名有志气的男子汉怎么能只想着过着安定生活那么简单呢?让阿男出去经历一些坎坷甚至是江河的厮杀也是好的,真正的男子汉是在铁与血的铸溶之下形成的,阿男的血液之中有着三份优良血统,即其祖父的蒙古人血统、祖母苗人血统和其母亲汉人血统,这就注定了他的与众不同,正所谓‘金麟岂是池中物’所以还请你们将其带出封村好生教导,望日后能成就一番作为。” 我不得不佩服老头儿的高瞻远睹,的确我得承认在封村那样的荒村之中,即使阿男再怎么有作为,到最后也不过是个山中的福禄娃,永远无法和城中的哪吒相比,可是话又说回来,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加之他那两个性格截然不同但又都好打不平的师父,我估计这一路上能不热闹能不闯出什么篓子来那都叫不正常啊!跟着我们怕是有朝一日被这两个冤家碰上个摆平不了的boss来,恐怕连逃跑的几率都没有就的扑街歇菜。 可无论我怎么好生相劝,也抵挡不住阿男的死缠烂打加之封村百姓的苦苦相求,更要命的还不止这些,阿男这小子那头脑灵光的是没话说,好像知道婉瑜就是我致命的软肋一样,一把抓住婉瑜的胳膊一个劲的乱摇,还时不时的偷偷吐口吐沫星子在手掌上,然后趁人不注意再擦在自己的眼睛旁,装着楚楚可怜的样子在那里哀求婉瑜让我将其带着一起上路。 婉瑜这个善良天真又不懂得世人阴险的姑娘,哪里知道这眼前未成年的黄毛小子计量,于是心一软的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说道:“天明哥哥,这事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怎么看,我还能怎么看?我也学着唐唐朝的那位神武有余头脑欠佳的神捕来句‘此事必有蹊跷’?我的娘子啊!你能不能以后不要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这样让我真后悔那个晚上自己没有也像唐寅一样的装醉。 我心中这般想着可也真的不知道怎么退辞,索性就答应了带着阿男这小子一起北上京师,但事后的一切终证明了这确实是个阴谋,而却是个还有蹊跷的大阴谋,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阿男的爹那么狠心的将其独子送出村了,也明白了为什么村民们会敲锣打鼓的欢送阿男离开村子,这一切的源于阿男简直就是个大型号的超级饭桶。 本来我和张龙两个人前去京师的时候身上就没带多少银两,虽说后来婉瑜和唐门的唐氏三兄弟一起入伙的时候也带来了点银子,可是这些天走走停停的吃喝拉撒睡都是银子,所以早已所剩无几,这下倒好又来了阿男这个一人要吃三人的饭量的小子,我们的银子怕是坚持不了几日的了。 婉瑜这个财物总管已多次向我和唐寅提出了财政紧张的呼吁,可是再怎么呼吁眼下总不能让我们两个还算有点身份的江湖小虾去偷去抢的来银子吧?那样来钱确实快,想当年盗圣白展堂白大侠凭借一身飞檐走壁的神功,一晚上捞上个几百两的雪花银那也不是说没问题,现在有张龙这个一等一的轻功高手在,相信要续写白大侠的传奇也成问题,没有个几百两至少几十两是有的。 但这样的来钱手段似乎为名门正派所不齿,况且现在朝廷又有锦衣卫那样的神捕快遍布全国的警戒网,这些人里不乏少林寺的和尚武当山的老道再其组织长期任职,要是便被他们碰上了,再将张龙的空灵鬼手的功夫快上十倍那也是不及的跑的,最后后果也只能是被押送到菜市口被咔嚓一刀,而我们这些拿着张龙偷来的钱消费的人也得算是共犯,斩首可能还不至于,发配充军是一定的了。 所以偷也不是抢更不是,眼看着银子花的仅仅剩下几个铜板,张龙急了说道:“大哥,俺们这是上京报仇还是上京要饭啊?在这样下去估计到不了京师大家伙都得被饿死在路上,俺自从封村出来这都连着两日了,只吃了一个馒头,剩下的全给了俺那大胃的徒儿拿去吃了,俺这个当师父的怎么就这么命苦啊!这‘教会徒弟而死师父’是不假,但眼下俺还没教他什么就快被活活饿死了。” “张龙这也是没办法的,谁让人家孩子正处在长身体的时候,你壮的和头牛一样,饿几天我看暂时害死不了人的吧?”唐辰又在一边冲着张龙数落道。 “俺这还叫壮的像头牛那你明显就像只熊了!你让你师兄唐寅评评理俺壮还是你比俺壮,俺看你是没事找事吃饱了撑的想要找人练练是不是?“张龙听唐辰这样形容自己很是不服气,抱着拳头就要找唐辰麻烦似地说道。 唐寅见状不紧不慢的劝解道:“你们连个还真是一对冤家,就不能消停一会吗?吃饱了撑的?我看你们这没法吃也不会饿的,光两个人憋气闹腾都闹腾爆了哪还用吃什么饭呀!哎……我本想拿我自己藏着的连个豆沙包给你们两个大汉拿去充饥呢!这下看还是免了吧!”唐寅说着说着便从一旁的干粮袋中掏出两个在路上问婉瑜要钱买来的豆沙包准备独自享用。 可只见其刚要动嘴咬的功夫,手里的两个豆沙包便不翼而飞了,再看看一旁,张龙和唐辰两个人正一人捧着一个豆沙包在那里悠哉悠哉的吃着,唐寅看着两个大汉此时却像个好孩子一样捧着个豆沙包小心翼翼的吃着,生怕吃得太快抵不住饥饿的肚子,不经意间像是有无数的感慨似地,叹息了一声之后走到了一边身子靠在一棵树上默默地看了看头上的蓝天。 “在想什么呢?你把豆包给了他们你吃什么?来我这里还有一张饼咱们两个人一人一半”我走上前将手里拿着的一张饼扳成两半递给唐寅一半后说道。 唐寅接过我递来的半张饼后对我说道:“天明兄弟,在这样下去真不是办法,我们各自身上的银两都现在凑起来也不足五两银子了,可是京城还在百里之外,照我们现在的行进速度也尚需数日方能到达,这样数日的开销下来五两银子是远远不够的,以前以为江湖有多么的好混,可真正离开师门离开家才知道这江湖没有银子再英雄也得饿肚子!” “天明哥哥,不如我们明天到了一个大的镇子上看看有没有当铺,我就将手中的这把玉雪宝剑给当了吧?我想这宝剑样式华美做工也尚算精良,应该可以当个好价钱的,这样我们就又有银子上路了,等天明哥哥和张龙到了京城手刃仇人之后,我们再想办法将它赎回就是了。”婉瑜见我和唐寅个大男人在为大家伙近期可能就要没有银子置办干粮,而要饿肚子赶路的事一筹莫展,遂即手拿玉雪宝剑站在我们两个人面前说道。 “这怎么可以!”唐寅在听到婉瑜说是要将自己的玉雪宝剑当掉来做我们一路的盘查的时候像似十分激动地说道:“这万万不行婉瑜姑娘,这玉雪剑可是你世伯留与你的,加之一个用剑的侠女没有了剑那还了得?战斗的时候你有那什么来自保呢?总之这银子的事我和天明会想办法解决的,婉瑜姑娘请收好你的宝剑,此剑万万当不得就是了。 “没什么了,不过就是一柄宝剑而已,宝剑注定就是要为人而生的嘛!现在我不用它来杀人,只是用它换些银子来为大家解决燃眉之急又有何不妥?再说了我本就是个柔弱女子不大喜欢舞刀弄枪的,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会拔剑杀人的,真要有危险我还有我的天明哥哥在,他会保护我的!”婉瑜边说边将我的胳膊一挽,好像我就是她所有的依赖一样的在那里撒着娇。 我在哪里哇啦哇啦的说了一通,这才发现嘴里还叼着半张不知是什么时候被婉瑜从我手上塞到了嘴中的半张饼,于是几口吞下后说道:“婉瑜,唐兄弟说的一点没错,这玉雪宝剑你说什么也不能拿去当,盘缠的问题就抱在我和唐兄弟身上了,你和张龙和有唐家两兄弟在此处等我们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我们定拿着银子回来。” 我说着便将还在一旁傻站着的唐寅拉到了一旁小声地说道:“兄弟我刚路过上一个县衙的时候看到一张衙门的公告,好像是说这一代有一桩血案无人能告破,官府现在赏银一千两招募断案高手前去破案,要不咱们去试试吧!说什么也不能让婉瑜这个丫头当剑来救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吧?” 唐寅像是听懂了我的意思似的轻声在我耳边对我说道:“这主意好是好,可是你我二人哪是那会断案的捕快啊?这能行吗?” “放心吧这交在我身上了,以前在少林寺的时候终和尚丢了东西什么的全是让我这个无敌神探找到的,不就是断个案嘛!相信也不是那么太难,我们尚去瞧瞧,要是断不了案也没什么,顶多被打几十大板被轰出公堂罢了,这总比要一个姑娘家家的当剑养活我们几个有手有脚的大老爷们强吧!”我如是的对唐寅侧耳说道。 ------------ 第五十四章 河间县衙 唐寅在我信誓旦旦的保证之下,终于被我连哄带骗的带到了刚才路过的河间县的县衙门前,只见县衙两侧的墙壁之上分别悬赏张贴着两张文告,原来前些天这不大点的河间县竟然接连发生了两宗命案。 可是这两宗命案却都显得颇为其蹊跷,让县衙中的捕快与县令感到无比的棘手不说,通过查阅询问等手段得知案情之后,又一时间找不出凶手破不了案所以才招贴悬赏,好寻得能人异士帮助破案,为此县衙老爷还咬着牙自掏腰包的拿出了一千两纹银作为打赏。 如今三天过去了却依旧没有人敢上前揭榜办案,或许这案件真的是蹊跷的很也说不定,可在我张天明的眼里,这世上似乎真的无难事,县衙里的县太爷也许只会大肆敛财欺压百姓,一任县太爷万两雪花银也只是个毫不夸张的说法,如今世道安定人人太平的盛世,小小的县城几年也不会赶上一宗命案发生,所以基本的断案县衙还是可以应付的,但是到了这无头无序的命案上面,无论哪位当县令的大人也些偏头痛, 这样的命案偏偏让这个上任还未满整月的河间县县令碰上了,还一来就是两宗,难怪河间县县令下得了血本要识破此案,试想一下要是这命案满七日破不了,别说他县令的乌纱帽保得住保不住,果不其朝廷怪罪下来怕是还要治他个办案不力之罪。 我二话没说这就要上前将书写的悬赏文告摘下,结果刚要动手就被站在一旁的一个胖捕快拦下说道:“哪里来的山野土豹子,不看看这是什么公文你就敢摘下?当心你有心摘榜无力办案,当时候还得我们重新写一张悬赏文的费事!” 唐寅见我被无端拦下,便走上前拱手向着那胖捕快说道:“这位官爷,既然这是悬赏办案的公文,我家兄弟上前摘下又有何不可?况且你这般的以貌取人怕即便是再有能人异士想要揭榜,但看见你这副尊容和听到你刚才的言语,也无心办案的愤然离去了吧?” “从哪里老的两个毛贼,竟然敢说你爷爷的我的不是!你们不要命了!”那胖捕快哪里听不出来唐寅表面的看似恭敬,实际上是在用言语向着他表明不满,所以这边说着便将腰间的佩刀拔了出来,想要当场将唐寅与我拿下。 “展翼休得无礼!”就在这时从人群之中走来了一位头带官帽身披官衣的人,远远地一声呵斥便叫停了想要对我和唐寅动武的旁捕快,不用多说此人想必就是这倒霉刚上任不久的河间县县太爷是也。 当众人让开一天便道让县太爷走进已经被我刚才揭榜之事围观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时,我方才发现是我对县太爷的这一职业的看法有所偏见,眼前这位身材瘦小体态干扁到身上的官服似乎都难以撑起的老者,竟然真的就是这河间县的县令爷,这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几番谈话之后我便知晓了一切,原来此县令名唤蔡庆,是为老举人,别人十年寒窗苦读便最少能混个举人贡生来当,可他倒好寒窗苦读了三十年,老了老了才混到了个知县来当,本想混两年告老还乡,可谁曾想遇到这两宗无头无序的血案,告老还乡的打算怕是要提前了。 来到县衙府上茶过三盏话唠五询之后,那位姓蔡的老县太爷才开始给我和唐寅讲起了两宗案件中最为让人不知从何下手的一件来,原来别看这河间县不大,可是住着的达官贵人倒是不少,也有很多的有钱人不在京城买地置产,却偏偏看上了河间这个离着京城还算近,地价便宜环境优美无污染无公害的小县来居住,这不得不说在一方面为河间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县府带来了无限的收益。 富人多了也是个麻烦事,这宗命案就发生在县衙隔壁的吴员外家,吴员外在三天前突然七口流血面色发青的猝死家中,初步断定为中毒所致,可令人费解的是吴员外当时一家人正在用餐,可是所吃食物之中并未发现有毒之物,况且与其一同吃饭的夫人们也未见中毒迹象。 吴员外有过三位如花似玉的夫人,大夫人由于身染天花不幸早死,二夫人与大夫人私下姐妹感情较好,在大夫人死后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躲在房里吃起了斋念起了佛,三夫人原是这河间县有名的百花楼中的花魁,三年前被吴员外从百花楼妓院中赎身并带回家中,此外发生命案之时吴员外家中还有下人管家等三十余人经盘查有后,负责做饭的老太陈妈、负责传菜的丫鬟翠翠、还有管家老刘头、家丁王二有与两位夫人的下毒嫌疑最大。 我听蔡知县的案件分析之后,我也感到此案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查清的,不过好在我有唐寅这个使毒的行家,也许有什么毒是无色无味又很难被人发现的也说不定,还是先看看尸体让唐寅现场前检查一下为好,于是我对眉头已经皱起像个“八“字的蔡知县说道:“案件发生在吴员外家中,所以我们有必要但现场去取证调查一番,不知现场是否还保持着原样,尸体是否还在原地未曾遭人移动过?” 在一旁的那个叫做展翼的胖捕快立即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这怎么可能还是原样,这样的天气尸体放在你家里呆上三天未动你试试,不过除了尸体被我们抬到了县衙的冰窖之中之外,其余现场物什没有人动过,就连他们那日所食用的饭菜也还一一摆在桌上,现在恐怕已经有些变质了,可你们即使忍着怪味去看了恐怕也没什么收获,那些饭菜我们已经检验了好多次了,没发现有一丝的毒物存在,你们再去调查也一定是白费!” “有毒没毒以你的见识恐怕还差不出来,我只相信我身边的好兄弟唐寅说的话,只要他说没毒那一定是没毒,但是他要是说有毒,那百分百是有毒无疑的,因为我兄弟唐寅的名讳说出来就是最好的判定有无毒物存在的依据。”我边说边走在唐寅面前转着圈得瑟着。 蔡知县看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再看看被我吹得天花滥坠的唐寅不解的问道:“敢问这位少侠是哪路好汉,竟然有这般辨毒的高超本领,本县请来的可都是上了年纪具有几十年行医问药本领的医师,几番都未查出有毒,为何他一眼就能知道有毒未有?” “唐门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啊?那唐门的十三太保你们应该也听说过吧?我兄弟既然姓唐名寅,你们说他和唐门是什么关系呢?就凭‘唐门’这两个字还有这块腰牌,你们说你们是信那些个老医师的还是信他的啊?”我说着便趁唐寅不注意,将其唐门的腰牌不知何时已经拿到了自己的手里,给蔡县令以及终捕快展示着。 “唐门!真的是唐门?啊呀……是本县令有眼不识泰山北斗,原来是唐门大侠大驾光临本县真是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蔡知县听我这样一说又看了看唐寅的腰牌突然惊讶的说道:“来人啊!还拿这些低品位菊花茶招待贵宾?给我撤了换上李员外上次送我的那几两西湖龙井,要快!这唐门大侠能屈身来我河间府衙那真是我蔡某的救星啊!救星来了……救星来了……这案子怕是马上就能宣告终结搞破了!” “先不急的喝茶,蔡大人我们还是先去吴员外家中探访一下再去冰窖看看吴员外的尸体再说吧!我看这案情似乎不是简单的一起投毒案件那么简单,也许我也一时半会找不到什么线索,办案的事我不是很懂,可是饭菜中如真有毒物那一定是逃不过我的辨别的这一点蔡大人大可放心便是!”唐寅好像没有为我将其腰牌偷拿的事而恼火,反倒是从蔡知县手中接过腰牌对其这般说道,末了还不忘在我耳边轻语说道:“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拿我的腰牌好嘛兄弟,否者可能会惹上麻烦,别忘了我还是一个‘叛逃’的唐门弟子!” 我也不忘笑着对其耳语道:“这么说这件案子你管了?” “你都这样子把我吹出去了我能一走了之吗?再说了有人用毒害人性命,我若不出手让那贼人知道这毒物不是随便可以拿来玩的怎么行?要是这家伙再拿毒物害人那还了得?这河间县没人能查这毒物是怎样让人中毒毙命的,那么这毒一定厉害之极,要是大规模的使用别说一个小小的河间县,怕是整个河间府乃至京城的方圆数百里都要遭殃,那时候死的人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人那么多了,我这不是吓唬你啊!所以我必须经此事调查清楚,将这下毒之人揪出好让其不再能作恶额!”唐寅一时忘记了我们是在耳语,大声的便向在场的众人说道。 刚喝了一口茶的蔡知县,一听说这毒可以波及到京城那么厉害,一口茶水便从嘴中喷了出来,直喷的站在他身边的胖捕快展翼是一脸的茶水加口水,这展翼倒是顾不上这些,忙去击打蔡知县的后背,怕蔡知县因为刚才那喷茶水的一下给噎着,蔡知县在缓过劲来后说道:“唐……唐……大侠,你说这毒真……真的那么厉害?那咱们不要在这里耽搁了,赶紧去现场看一下,好……好……赶紧抓住那个杀人投毒的凶杀手,要不这家伙在下毒该如何是好呢?” ------------ 第五十五章 胭脂命案(上) 从河间县衙出来没行几步便到了发生命案的吴员外家中,富丽堂皇的院落倒是比那河间县衙还要气派的多,听闻这个吴员外早先只也是在街面上贩卖皮料生意的小店掌柜,因为私下里以低廉的价格收受了一猎户偶然猎到的白虎之皮,在以几乎天价价格卖给了一位京官,打捞了一笔横财,此后凭借着这比卖白虎皮得来的银两,吴员外先后收购了河间县乃至周边县府中的皮料店铺,生意是越做越大银子也是越赚也多。 只可惜似乎是老天有意惩罚这个已经腰缠万贯的皮料巨贾,吴员外虽已年仅花甲却依旧无子无嗣,娶了三房夫人无一可以为其生上个一男半女,这下倒好,致死银子是赚的堆积如山,可到头来死了连个尸体也没人愿意认领,最终也只得被安放在县衙的冰窖之中,不过这样也算还好,最起码不会有人破坏了尸体让真正断案之时尸体已经下葬而无法取的第一手证物。 蔡县令带着我们来到案发现场之时,桌子上的饭菜正如展翼捕快所说,已经由于时间的关系发生了些许的变质,散发着一股股奇怪的味道,桌子旁边的椅子上用纸张条书写着案发那日吴员外一家三口人的坐席文位置,这与旁边地上贴着的当时在场下人们站立的位置上的纸条一致,很显然这个以纸条书写名字贴在案发现场的办法一定是那个叫展翼的胖捕快想出来的,因为总不能为了保持现场,让几个大活人就这样站在案发原地不动的待到破了案为止吧? 我和唐寅仔细观察了现场纸条的分布以及各个纸条上书写的名字,那日吴员外自然是坐在正中主人的位置上,旁边左右侧陪坐的自然是他的两名夫人,依照左为贵右次之的顺序,二夫人坐在左边三夫人坐在了右边,在三夫人椅子后方站立的是传菜丫鬟翠翠,二夫人身后站立的是吴员外家管家老刘头,那个家丁王二则是站在屋子靠外侧的门边旁,此外还有做饭的老太陈妈,吴员外确实是在用餐之时暴死,所以作为整桌饭菜的制作者,老太陈妈也必须被纳入到重点嫌疑人之中,所以写有她名字的纸条被直接贴到了饭桌的上面,至此那天所有在场的和不在场但是有嫌疑的人员位置都已得到了较为准确的定位,也就是说这些所有标记了纸条的人,都有可能是那天下毒毒害吴员外的真正凶手。 可当唐寅看过已经有些变质的饭菜之后,突然用手摸着下巴表情很不自然的自言自语道:“不对!一定会是我哪里弄错了,这食物中为何一点毒物的残留都没有呢?难道说吴员外不是吃了这桌的食物中毒而死的吗?” “哎呀!我不是早给你们说过吗?这食物我们已经调查过好多次了,要是有毒怎么会查不出来呢?看你是唐门的大侠,我们才卖个面子让你再次查查看的,但是这铁定的事实无论你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嘛!”捕快展翼在一旁见唐寅满脸疑惑的用眼睛死盯着饭菜发愣,于是便不冷不热略带鄙视的意思对唐寅说道。 见唐寅调查完饭菜好像没什么收获,我对一同陪着我们来案发现场的蔡县令说道:“蔡大人,无论这饭菜有无毒,我还是想看一下死去的吴员外,不知可否唤人将其尸体抬放此处,就像案发时的样子摆放,另外叫这些留有纸条的人像那天案发之时的站立位置重新出现在案发地一次呢?” “我说你们两个什么唐门大侠,不要太过分好不好?那吴员外已经死了数日之久,虽说存放在县衙冰窖中谈不上尸体腐烂,可因其死的时候七口流血面目狰狞,要多吓人有多吓人,你现在让我等将其抬来此处干甚?要抬你们两个大活人有手有脚你们自己去好了,一具死的很难看都快成为僵尸了的尸体有什么好看的,你们就不怕鬼上身来找你们吗?”展翼又在一旁嚷嚷抱怨着说道。 但蔡县令不愧是多读了几十年书有见识有胆识的老举人,只见其大声呵斥着在一旁叫嚷抱怨的展翼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倒是觉得张少侠所说有理,办案就是要尽可能的还原案发现场的一切,再说未看过尸体和询问过当事人,那怎么能说是在办案呢?你不必耽搁,赶紧带着你的人去县衙冰窖将那吴员外尸体抬到此处来就是了,另外此案现在正式交由张少侠和唐少侠二人全权负责,他们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你就当做是本县令的意思去做就对了,不得有任何怠慢和质疑明白吗?还不快去!”蔡县令说完便又催促着已听话听到发愣状态的展翼赶紧去抬那吴员外的尸体到场。 不一会儿几个身穿捕快衣服的人便和展翼一起小心翼翼将吴员外的尸体从冰窖之中抬了出来,紧跟在他们后方而来的是那几个被贴了纸条在现场的嫌疑人,其中在看见吴员外尸体哭得最厉害的当属吴员外的三夫人——那个被吴员外几年前才从河间县有名的大妓院赎身而出百花楼头牌花魁宋师师,听到其名让我不禁想起大宋末年的江南名妓李师师,但当这个宋师师哭泣着从我面前走过的时候,我才晓得那个著名的成语“东施效颦”,我的天啊!就这样也还是百花楼头牌花魁呢? 只见其不是很规整的脸庞五官像捏包子似地凑到了一起,本就没个人样的脸上还擦满了胭脂水粉,刚才见到吴员外尸体时那么一哭,现在已经是成了一块块红泥一样的被贴在了脸上,更显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我一眼扫去真的怀疑这河间的有钱有势的人都是眼睛有问题,像这样的恶女也能捧成个百花楼花魁,可是说来说去,貌似眼睛最应该拿来好好研究研究的,则是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具死尸的吴员外,像这样的女人太也能喜欢上,并且还能娶回家看着吃饭,我不经意间不得不对死去的吴员外刮目相看,不得不说他有爱心,拯救落难女子不为相貌美否,只要喜欢就纳入家中做妾。 相比之下其二夫人则长相还算能叫人不倒胃口,还算婀娜的身形外加素颜的面貌让人真想大骂死去的吴员外禽兽,虽说那吴员外已是年过花甲之年的老男人,可是眼前的这位二夫人,怎么看怎么也就只是刚过花信年华女子罢了,最多比我的婉瑜大不了几岁,这吴员外这可谓老牛啃嫩草,禽兽中的战斗兽,这位花信年华的二夫人并没有像三夫人那样情绪激动,只是手里拿着串佛珠,至始至终的攥在手里默默地轻声颂咏着佛经,好似一位虔诚的佛家信奉者的样子站在一旁。 管家老刘头一间自己的主人尸体被捕快们抬着又抬回了吴家宅,忙于家丁王二两人上前帮忙,丫鬟翠翠一看就是个小丫头而已,一阵风将裹着吴员外尸体的白布才掀开一个角,露出吴员外的一条手臂来,这丫鬟翠翠就已经吓得尖叫了起来,被赶去帮忙抬吴员外尸体的管家老刘头一阵痛斥后方才安静了下来,那个负责吴员外家伙食的老太陈妈,此时正没好气的撇着嘴站在一侧,时不时的还嘟囔着说自己反正没有在菜里下毒,吴员外打十几年起就开始吃她做的菜,她要是想要下毒毒害吴员外在就能下手了,也不用等到现在。 就在所有案发那天所有在场的人都已上场之后,唐寅依旧盯着桌上的几盘菜看个没完,就在我以为唐寅已经被查不出几盘菜中有无毒物存在而被搞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这家伙居然拿起桌上的一副碗筷夹了一筷子已经变质的蹄髈便放入了自己的口中。 我在一旁赶紧冲上去拍打着其背部想让其将吃进嘴里的蹄髈吐出后紧张的对其说道:“唐兄你这是要干什么?这菜中是否真的无毒还尚且不知,你竟然亲自品尝试吃,难道你不要命了吗?” 唐寅没用理会我的担心,而是快步走上前掀开盖在吴员外身上的白布,仔细上前查了一下已经被冷冻住了七窍鼻腔、口中、眼部以及耳洞依旧留有留有血迹的吴员外,还特地将尸体的嘴巴撬开看了好以后,随后仰天大笑着说道:“哪位凶手还是自动站出来吧!你的那下毒的计量已经被我猜的**不离十了,如果你还是负隅顽抗,那么我也只好将你下毒的计量说出来让,当众将你揭穿为好了!” “唐少侠你知道了凶手是谁了?你知道对方是如何下的毒了?你放心只要你说出凶手是谁,量有你们两大高手和我县衙十来名捕快在场,这家伙也休想逃跑,你就给大伙说说这凶手是谁,她是如何下的毒的吧!”蔡县令听唐寅这般言语甚是惊喜,一边打发众人加强警戒一边对已经站在屋子中央装酷的唐寅说道。 唐寅咳嗽了两声后对所有人大声说道:“这菜中确实像县衙说的一样,经过我的调查的确没有丝毫的毒物,并且我刚也看过吴员外的尸体,发现其口腔中并食用完毒物后的迹象。” “那这么说来这吴员外真的就不是因为吃了桌上的食物而中毒死的也不是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而死的喽!”捕快展翼抢话说到 “我可没有说他不是因吃食物引起的中毒,没错食物没有毒,但是要看这食物中有什么可以与外物搭配而产生剧毒,比如说这蹄髈中的血滴露,它虽然是一味美味调料花,生长在高山之间不宜多得,一般小户人家根本买不起,但是其遇到一种女子用的胭脂水粉则会产生剧毒,那胭脂水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就是三夫人你脸上涂抹的这种胭脂的配料——水扬!” 此时那个一直念着佛经的二夫人突然将手里的佛珠摔在了已经大惊失色的三夫人脸上,对着众人大声叫嚷道:“是她是她!这个家中只有她一个女人用这样的胭脂,是她,她就是凶手!” ------------ 第五十六章 胭脂命案(下) 此时吴员外的二夫人,那个原本只是咱在一旁默默无语攥着念珠念经的花信女人,已经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镇定自若,手中的念珠已然的砸在三夫人脸上还嫌不够,有飞奔上去狂抓乱掐的,仿佛是在从唐寅口中知道了胭脂是引起吴员外中毒身亡的原因,又联想到只有三夫人有这种胭脂之后,便咬定了害死吴员外的就是这个长的一脸包子相的三夫人似地。 场面一时混乱的接近失控,一方面是二夫人对三夫人的狂抓乱掐,另一方面是三夫人为了躲避三夫人不得不也大大出手的极力反抗,可这些还远远不够,那个吴家的管家在得知自己老爷是如何爆死以后便嚎啕她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指责着三夫人的忘恩负义蛇蝎心肠,只有老太陈妈和刚才被管家老刘头斥责过的丫鬟翠翠二人还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并未吱声,不过我不经意间却发现老太陈妈似乎在听完唐寅的案件分析之后想到了些什么,只是碍于某种原因不敢明说。 在几个捕快拉架劝解好一阵后,现场的秩序逐一恢复了平静,那突然暴起的二夫人也已不再如其刚现于我和唐寅面前是的那么端庄高贵,披散着由于刚才与三夫人互相撕扯时弄乱的头发,现在看上去已不再像什么花信女子,简直就是一个黄脸泼妇相;那个三夫人也好不到那里去,挽起的袖子已经超过了小臂,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本身已经像极了包子的脸,如今被二夫人一顿痛扁之后更是浮肿到让人恐惧的地步,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看来吴员外家的这两位夫人完全可以两人就撑起一台来,还是劲爆热血的武打动作加语言烂骂戏。 “两位夫人闹够了打够了就在倾听我将案件分析说完,我想等我说完的时候,你们二位挨打和打人的顺序似乎、也许、可能就要发生些变化了,二夫人你也别发火三夫人你也别委屈,我刚才也只是说了一半的案情分析而已,接下来就是我为大家指出真正的凶手和她是如何下的毒的时刻!”唐寅见周围都安静了下来于是和故意提高了说话的声音后说道。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已经说了害死老爷的毒药是血滴露和那叫做‘水扬’的胭脂,可是据我这个吴家管家所知,这样的胭脂也只有三夫人才有,那现在不就很显而易见三夫人就是害死老爷的元凶了吗?”吴家老管家老刘头见唐寅还要继续带领大家分析那已经很显而易见的案情时,便在一旁不耐烦的认为就此就可以为三夫人定罪了的说道。 “哈……哈……哈!刘管家你是想早早的找个替罪羊,好为你与二夫人两个人密谋杀死吴员外的事背黑锅而已吧?”我一边笑着一边走到管家老刘头的身边说道。 “张少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凶手又变成了二夫人和刘管家了,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这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人,只有三夫人有‘水杨’这样的胭脂啊!难道说还有另外的人用这样的胭脂来陷害三夫人?”蔡县令已经被我突然地言语搞得晕头撞向了,不得不为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向我问询道。 唐寅对我微微一下,像似在赞许我与他一样的敏锐洞察力一样后便转身对身边负责吴员外一家伙食的老太陈妈问道:“陈婶,请问吴府中的所有食材是否都要经过你的手?这些做菜所用的食材包括调味用料都是你买进府中的嘛?” “所有食材确实是都要经过我的手的,但是买食材和调味用料我一个下人怎么会接触的到呢?通常都是由刘管家亲自带人去选购的,我只是个做饭烧水的下人老妈子,通常情况老爷喜欢吃什么,管家带人买回来什么,我就照着做出来什么就是了,其他的从不过问也不敢多问的。”老太陈妈在回答唐寅的时候眼睛明显是扫了在一旁的刘管家一眼的,但由于恐惧很快便又是将头低了下来,唯唯诺诺的回答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么刘老管家,请问这‘血滴露’的调味花料自然就是被你买进的吴府得了,我这样说不知道对不对呢二夫人?”唐寅看似是在向管家老刘头问话,可是猛然间话锋一转,眼神也盯向了一旁已经披头散发但仍未消除心中怒火的二夫人。 “喂什么刘夫人啊!你会不会真的是搞错了,这里只有两位吴府的夫人,怎么会有刘夫人呢?再说两位夫人一个姓王一个姓宋,什么时候来了个刘夫人?我看你刚才分析案情分析得头头是道的,怎么现在居然连在场人的身份都搞不清楚,你是不是想问刘管家,可是一时口舌不灵巧所以才叫成了‘刘夫人’的啊?”展翼再也看不下去这似云雾般绕来绕去,就是不入主题的唐寅了,见其还子虚乌有的整出了个‘刘夫人’更是难以忍受,于是忙大呼小叫的对其吆喝道。 唐寅并未理会展翼的言语,而是将捉着上那盘蹄髈用筷子夹起后对众人说道:“既然吴家的所有食材包括调味用料都是从刘老管家手里被买回来的,那么我想这些蹄髈和蹄髈里的血滴露也一定是刘管家买回的喽!” “没错,老爷喜欢吃蹄髈,于是前些日子老夫就去买了一些留在府中,并且还专门买了些血滴露这样的小红花,因为血滴露可以去除蹄髈中的油腻味道而已,怎么难道你怀疑是老夫故意买些血滴露来要加害我家老爷吗?”刘老管家在听完唐寅的言论之后,显然是有了少许的怒火,别看人已经与死去的吴员外相差无几,但是却用浑厚有力的声音大声质问唐寅道。 唐寅依旧拿筷子夹着蹄髈用犀利的眼神看着二夫人说道:“是的,你不想加害你家老爷,但是你怎耐得住一些人挑拨和**?所以你为了和和这杜刁狐狸永远在一起,便买回血滴露并假意好心叮嘱陈妈在做蹄髈时加入,名义上是为蹄髈除油腻,实际上这只是你们设计好的一个借刀杀人的伎俩罢了!” “你胡说,我根本没有想要害死我家老爷!”正在唐寅用眼神盯着二夫人的时候,二夫人便不打自招的说道。 唐逸冷笑着对不打自招的二夫人说道:“我可没说是你,可大家刚才都听到了!是你自己承认的,这你怨不得上我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这招还真算是设计巧妙啊!只不过你们疏漏了一点,那就是‘水扬’这种用来做研制的材料,很容易便能得到,是一种治疗虐疾的一种常见草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天三夫人的虐疾病正好发作,所以才买来些这叫做‘水扬’的草药熬制来喝的,病好了也可以用来碾碎放在胭脂中做涂抹之用,所以多买了一些。” “没错!三夫人前些天是打发我去为她在药房抓了几服草药,我还为她煎药来着,前些天三夫人也的确有些身体不适头烫得很,还上吐下泻的吓死人了,但吃过那几服药后也就好了,好像最后还留了一些,也确实是碾碎了放倒胭脂盒里涂抹着来用了,原来那个草药就叫做‘水扬’啊?我见很多人得了三夫人所患怪病都拿它来医治的。”一直畏惧于刘管家的丫鬟翠翠,此时却好似有人给壮了胆,于是再也不怯场的对众人说道。 “所以真正的凶手就是你二夫人,你的帮凶就是刘管家,是你们两个由于私下有奸情怕被吴员外发现,所以才起了杀心,想要将吴员外杀死后嫁祸给无辜的三夫人,之后你们就能独享吴员外留下的庞大家业,但那是这个吴府我看就真的要成了刘府了,所以刚才唐寅所叫的刘夫人,也是根本没有叫错,是不是啊刘夫人?”我冷笑着对已将觉察到自己言语出卖了自己的二夫人说道。 “不!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是他是她勾引的我,是她说是她说事成之后我便可以是这吴家的新主人的,是她……是她……”这时的刘管家眼看自己与二夫人的奸情与阴谋败露,便有意推卸责任般说道。 “呵……呵……呵……呵……男人果然没有一个能靠得住,都是一些只懂偷腥没有一点用的东西。”二夫人见刘管家和自己大难临头的时候却真的选择了就自己推卸的一干二净不禁感慨道:“没错!这一切都是我计划的,但是没有你的贪财贪色又岂能有今天?想我王氏刚到加笄之年便被这吴员外买入家中为小妾,我本已认命,以为其可以给的我女人的幸福,那曾想的这半个身子已经埋在土里的家伙竟是个没用的废物,可这还不算什么,他竟然没过几年就又纳了这个青楼女子为妾,从此日夜相伴不离左右,那我算什么?我只得每日寂寞难耐的空念佛经度日,所以我恨,我恨不得将那吴的废物与这不要脸的青楼女子一起除掉,所以我在以美色勾引你来帮我下手,我以为即使自己的计划即使被发现,那么等多有你这个替罪羊在,但今天看来……呵呵……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还没等吴家二夫人说完蔡县令便已经打发手下的捕快将其与刘管家押解回了县衙大牢。 “两位少侠,要不是你二人出现小女子怕已经被人陷害置死了,小女子无以回报,从此愿跟随二位少侠左右终身为婢来报答两位少侠的救命之恩。”那原来就已经像个包子一样的三夫人,被二夫人一顿海扁已经变得比包子还包子的了,如今见我和唐寅二人出其不意的将她从阴谋中救出,便大有了以身相许的想法,今后也好不被人这般欺负。 可不管是我还是唐寅,都不敢直视这个包子面容的女子,连看一眼都有想要呕吐的冲动,又怎会让其追随我们而去呢?不是我和唐寅二人以貌取人,也不是我们嫌弃其女子出身卑微,只不过这关系到反胃不反胃的健康问题上,所以我二人连忙摇头异口同声的说道:“这个真不必了!受不了!你还是留在这里继续做你的夫人吧!”然后头也不回的跟着蔡县令便返回了河间县县衙。 ------------ 第五十七章 黑影狂魔(上) 回到河间府中已经日近黄昏,我与唐寅由于帮助蔡县令大破奇案有功,所以被再三挽留了下来,那以花甲之年的蔡知县说什么也要我和唐寅陪他痛饮几杯,说一是感谢我们二人出手帮其破案,帮他保住了这来之不易的乌纱帽,二是由于其本身就喜欢广交江湖豪侠,所以听说唐逸是唐门之中一等一的高手,又怎可有所怠慢。 可就在这时我才突然间想起婉瑜与张龙等人还在河间县以外的天宝镇等我和唐寅带银子回去呢!看看天色要是再耽搁恐怕我们到黑也无法赶回与他们汇合了,于是我忙对蔡县令说道:“蔡大人一番好意,我等兄弟甚是感激,但是我与唐兄来贵县之时,上有未婚娇妻与四位弟弟留在贵县天宝镇等候,如此时还未归去,恐夜色涌上之时娇妻与四位弟弟担心,所以大人的好意也只有心领,待日后有幸再路过贵县,定上这河间府县衙来拜会蔡大人和几位捕快兄弟。”我说完一拱手就要和唐寅二人离开县衙。 “少侠请留步!少侠的未婚娇妻与四位弟弟先是在天宝镇何处?我这就叫展捕快带人去将他们迎来本县便是,还请少侠稍安勿躁,此去离天宝镇也不过两三里地的路程,展翼带人快马相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可将他们接至此处,你大可放心。”才县令赶忙上前来说道,说着还不忘叫身旁的捕快展翼备马备车。 我见蔡县令这般盛情我和唐寅要是再说要走恐怕真的是要不近人情了,更何况多日的饥餐露宿的生活别说是婉瑜,就算是壮的堪比两头和水牛的张龙和唐辰也叫苦练练,这好不容易河间县县太爷请客想留,我哪能自己不领情也不让他们享受一下啊! 想到这我刚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对已经想尽一切办法要将我要和唐寅留下的蔡县令唱道:“其实我想走,可以你让我留,留下来陪你喝个春夏秋冬,你要相信我不会留太久,只要有好酒我们共同度过。” 唐寅见我那副猥琐的样子便也心领神会说道:“既然蔡大人这般诚意相留,我等再说走,就有点违背江湖道义了,那我等就暂且留下来和蔡大人痛饮几杯便是了,至于张老弟的未婚娇妻和那四位义弟,我们出此的时候就在天宝镇的那棵大槐树下坐着等我们归去,此时应该还在那处,这个唐门腰牌还请展捕快一并带去,见牌如见人,他们看到我的腰牌便知你是去接他们的人。”唐寅说着便将腰间的唐门腰牌给予了捕快展翼。 蔡县令见我和唐寅没有了去意大为喜悦说道:“那二位少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快随本县后衙好酒好菜的品起更待何时?哥几个咱们走着?”这个蔡知县我真怀疑其倒地是不是年仅花甲,看其这一系列的言语举止这么看怎么让我觉得他的秉性就是个弱冠的少年罢了。 来到河间县县衙后堂,还真是眼前豁然开朗,霸气的红门朱柱子不算,就是院落之中所种植的花草和所要的鱼虫也大多不是凡物,光我知道的那株名唤“盛世凤羽”的兰花就起码值十两黄金不止,我还是在以前少林寺时,皇帝老儿来求佛问世的时候见过的,想不到这小小的河间县县衙后院竟有如此名卉,由此可见这河间县县令虽然刚刚上任一副寒酸糟老头的样子,但其实私下里也算捞到了不少的民脂民膏,可令我好奇的是即使这般名贵的花卉此时却好似要枯萎了似地,被种在那儿。 正想着的时候县衙里的下人便将几壶美酒和几道佳肴摆在了不远处的一座石亭之中,蔡大人遂即将一壶美酒一一倒入杯中后对我和唐寅说道:“两位少侠,这到了后衙我也实不相瞒了,明的我是要宴请两位少侠,实则真的是有事相求,我那逆子蔡琼本就是从小被我惯坏,整日的花天酒地不学无术,好在心底还算本善,不是那种依仗我是本县县令便就四处胡作非为欺压百姓的富家公子样,刚才张少侠看到的那些花草本上任县令走时留下的,我那琼儿见拔去可惜,便日日浇水施肥细心照养着,可谁料想前些日子县里的几件命案与一桩奸淫未遂的案子,却将我那琼儿牵扯其中,现被我亲自锁在了本县的县衙大牢之中,这些花草也因无人照料所以枯萎殆尽了。” “蔡大人,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令郎怎么会和杀人奸淫案有关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是其他?我想令郎随喜欢花天酒地但就像您说的,心底还算纯朴善良,切富有爱心,否者又怎会对这些花草也这般爱惜呢?再者说您读书万卷,令爱那也算是出自书香门第,像这等作奸犯科的事我想他应该不会去做的!”我听完蔡县令的一番诉说之后,又看了那株快要枯萎的兰花后说道。 蔡县令放下手中的酒杯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本县仅半年多时间来夜里常有独自外出的女子离奇被杀,可由于案发都在晚上所以一直没有人知道行凶手是个什么样子,也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可这贼人那天又要在夜色下的市集对一名女子犯案时,幸好被打更的本县更夫李三发现被报给了当晚巡城的县衙捕快,当展翼带齐人马上前制服贼人的时候,才发现那贼人正是小儿蔡琼,可是我那琼儿一口咬定自己是无辜的,说是听到有女子呼喊才赶到案发现场,看到一女子浑身是血胸口的衣物被人撕扯开来,刚上前营救便被众捕快给当做凶手擒拿了。” “那女子可曾出来为令郎开脱呢?我想有人要杀她,她应该是能看清对方的相貌的,她出来澄清事实不经好了!”唐寅这般说道。 蔡县令又是一声短叹说道:“要是那女子能作证,那我那琼儿岂能被我狠心的关在牢房之中?就是因为那女子由于案发之时已经吓得七魂无主了,只看得一个漆黑的影子向其扑来,她与那人搏斗之后被其所伤,但幸运的是终于还是逃出了魔爪,至于到底对她作案的凶长的什么相貌,那女子也没有仔细看得。” “这么说也没有人可以证明令郎就是那杀人奸**子的狂魔喽?仅仅凭借众人前去见其在现场出现就来定罪,未免也太过牵强了吧?我还想说我怀疑是那打更的更夫李三报假案,其实真正的凶手就是他呢!幸您还是这河间县令,这样简单的定案就将自己的儿子给绑了押进大牢,你也好生糊涂啊!”我在听完蔡县令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说完后忍不住的说道。 “张少侠有所不知,正因为本县令是这河间县的父母官才要秉公执法,我那小儿现在嫌疑最大,我不将其关押又岂能对得起这一县的百姓?人在做天在看,我不能因为嫌疑人是我河间府县令的公子我就给与其特殊的礼遇,这样又怎对得起我府衙之上所书的‘明镜高悬’四个字?”才县令明显的有些激动,一拍石桌愤愤然的说道。 唐寅见状饮举起一杯酒面向蔡县令说道:“蔡大人所言极是,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您身为百姓父母官又岂能徇私枉法,您有这样的气魄与为官之道真是令再下佩服之至,就凭您这要对的起‘明镜高悬’四个字的言语,令郎的冤屈就包在我等身上了,我等等能想出办法来还令郎清白之身的!” 正说着捕快展翼便将婉瑜、张龙等人接了回来,张龙一见我和唐寅坐在这里有酒有肉的吃着喝着便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大哥你和唐兄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俺们几个苦苦的等你们回来好能吃上一口热饭,可你们倒好这已经有酒有肉的吃上了,现在才想起俺们几个?” “张龙羞得在蔡大人面前无礼,这件事我一会在向你慢慢解释,你且坐在一旁先吃饭,想喝酒这儿有酒你喝便是!”我见张龙有些生气忙上前说道。 “不碍事……不碍事!这位小兄弟一看就是位爽快之人,本县衙有的是好酒好菜,几位少侠就帮这里当做自己的家,想吃什么想喝什么缺什么就去找刚才接几位回来的展翼要便是了。”蔡县令见张龙正狼吞虎咽的啃着桌子上的一盘猪蹄髈于是也便这般说道。 婉瑜此时走上前来微微低垂着下颚彬彬有礼的向蔡县令行礼说道:“见过蔡大人。” 这蔡县令虽说已经是位年仅花甲的老头儿,可是面对婉瑜这样的美人儿也不免有些心动,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与年龄只是愣了愣后便忙回过神来说道:“婉瑜姑娘这是太客气了,本县令已说过,你们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哪有自己家人还这般客气来客气去的?来……来……来!赶紧坐下来吃饭,快尝尝这道糖醋狮子头,这可是我特地从本县狮子楼请来的名厨说做,你们来得正好,还热着不要拘束了赶紧来尝尝。”说完便又对一旁的展翼说道:“展捕快,麻烦你去搬几把椅子来,这里也就四个石凳哪里坐得下这么多人?” 可那展翼展捕快很是犯难的说道:“启禀县令老爷,咱们府中连同您的太师椅下来也只有四把椅子而已,这里一下子加了这么多人,您看……” “哎呀!这怪我……怪本县令,自从来到这河间县衙也就没添置任何家具,一切全用的是上任留下来的物什而已,你看看今日这在府中设宴全连个坐的椅子也不找不齐,真是本县令之过本啊!”蔡县令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县衙之中好似真的椅子不够,于是忙大惊说道。 婉瑜不愧是婉瑜,知道蔡县令此时正在窘状,于是笑着说道:“这没什么菜大人,这只能证明您为官清廉,即使搬至县衙也不为自己置办家具摆设,一切从简,可谓围观之楷模,如今既然有幸在您这般诗情画意的县衙后院用宴,那我们何不将饭菜水酒就放在这草色之间,然后我等索性就随地而坐如何?” ------------ 第五十八章 黑影狂魔(下) 众人在听取了婉瑜的建议之后,便七手八脚的将满桌的菜肴美酒统统转移到了一旁的草地之上,让后一个个的盘腿而坐,别说还真有一点诗情画意的感觉,这河间县衙后衙虽比不上苏杭园林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但因时至中秋这县衙中那几株菊花此时开得正好,所以也就别有一番自己的风味。 坐在还未退去翠绿色外衣换上深黄色的秋装的草地之上,看着这一株株争奇斗艳的菊花,我不经对已经有些微醺的蔡县令说道:“蔡大人一定是个喜欢菊花的人,这满园的菊花各种颜色各种品种,真的是美不胜收,轻轻嗅一嗅还能嗅到淡淡的菊香扑鼻而来,我看这不用喝酒我都有些要醉倒喽!” “天明哥哥,这应该就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吧?蔡大人爱菊,想必也是个知这菊中典故之人,菊花是隐士的最爱,古语有云‘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我想蔡大人这应该也属于隐士,属于大隐与中隐之间的隐士。”婉瑜接着我的话说道。 蔡县令见婉瑜一连能引用了两个典故出来,甚是佩服的说道:“婉瑜姑娘真是好学问,仅仅几句话便能道出本县令的内心,没错!本县令是想在这闹市之中官宦之境寻得一份安逸与欢愉,若人人都像陶公那样只是为了自己的安逸欢愉就跑到荒野之乡当起了南山豆翁,那并不是本县令想要的,那样又至天下的百姓为何物?那不过是自我的逃避而已,于乱市之中不染纤尘的隐逸,在本县令看来才真的是一个隐者当做到的。” “说道好蔡大人,仁者与隐者真当如此!值此良辰美景,有酒有肉有月又有花赏,蔡大人我知您是位饱读诗书的文人墨客,何不为我们大伙赋诗一首示以助兴呢?”唐寅听蔡大人这般言语遂即说道。 蔡大人举起酒杯对众人说:“论诗文我认为婉瑜姑娘应该在本县令之上,婉瑜姑娘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女子,学识涵养琴棋书画那自然是无话可说的好,让我这个糟老头子挖空肚肠来吟诗作赋,就算一时能饮两句,怕也只是东拼西凑的不成章文,我们何不请婉瑜姑娘为我们吟诵一首如何?” 蔡大人言语刚落,唐午就在一旁起哄的说道:“婉瑜姐姐你就给大家吟诵一首吧!我可是您的忠实崇拜者呢!我相信我们家天明哥也一定很想听听婉瑜姐你吟的诗词,是这样吧天明哥?” 唐午这小子干别的不行,起哄的本事可真的有一手,这一句话说上来弄得婉瑜本身就因为喝了些酒有些有些泛红的脸这一下子更红了,是吟诗词不是不吟诗词更不是了,左右为难之下终于沉默了一刻后吟词道:“玉兔壁空悬,人间不夜天,银光不在清冷,今宵已微暄,举杯吟诗赋词,仙子嫦娥相邀,幸会喜空前,千古忧何在?人月喜欢颜,云拖月,风弄影,友相随,佳节吉日,披襟满斟乐无边,辉撒九州大地,福溢万里江山,祈月年年明,望岁日日甜。” “哈哈……哈……哈,好词好词!婉瑜姑娘这首词的词牌名可是那水调歌头?真是有东坡的遗风啊!只不过东坡填词的水调歌头听起来没有姑娘你所填的这般喜庆祥和,他多是叹息与这月的阴晴圆缺之变,和转朱阁照无眠的愁绪,哪里看到这一片银辉正是福满人间的祥瑞之势啊!”蔡大人在听完婉瑜的赋词之后不经意的感叹道。 “蔡大人,您刚才说什么?转朱阁照无眠?”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将手中的酒杯放了下来说道。 “是啊!是转朱阁照无眠,怎么了?你也觉得东坡此句词填的有点悲观?”蔡大人如是般问道。 “额,这倒没有,东坡诗词万古传,我张天明何德何能,只不过是个江湖莽夫怎能质疑他老人家的填词呢?我只是想到了令郎的案子,所以不免有些失礼,还望大人海涵。”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突然地一句有些不合时宜,忙又将酒杯举起向蔡县令回话道。 蔡县令也猛然间精神一震问我道:“张少侠,你想到了什么,是不是犬子的案子你有了什么办法翻案?” “我没有十成的把握为令郎翻案伸冤,只不过我想请蔡大人和那晚捉住令郎的捕快们随我明晚在案犯同一时间赶到那日发案现场,只要你们明晚去后便知一切了。”我不紧不慢的对蔡大人说道。 “那好,今晚夜色已晚又是秋日夜里寒气较大,依本县令看不如今天诸位少侠先好生歇息,明晚亥时本县令便叫展翼带着诸位少侠一起到那日发案现场便是。”蔡县令对众人说道。 “不用了蔡大人!我们自己赶去就好,明日我想在那日案发的同一时刻同一地点将案件始末重现演绎一遍,另外展捕快我还行请他去那附近看看,看看在那集市之上可否在夜间有什么地方可以容得下一名女子藏身其中的。”我谢绝了蔡大人的好意说道。 那晚我和唐寅被安排住在了东厢房,张龙和阿男还有唐家两兄弟住在西边大一点的一间厢房中,婉瑜本是被一个人安排住在了我和唐寅的厢房隔壁的,只是夜里我刚躺下婉瑜这个小丫头便来敲了房门说我们席间所说的黑影杀人魔让她惊魂未定难以入睡,现在又是一个人住一间房,更是后怕的要死,那言下之意我岂有不知? 于是整个晚上我动坐在婉瑜的床前,本想看着这丫头入睡后我好返回自己的房里就寝,可谁知经又是不知不觉的在一旁坐着有些体力不支的泛起了迷糊,不久便坐在那儿眯起了双眼,在床上刚睡了一小会儿的婉瑜见状,气呼呼的小声说道:“天明哥哥,你就是块大木头,大木头!”说完便拿起床上另一条棉被盖在了我的身上。 第二天傍晚翼便跑来告诉我说;“集市南侧有一个拉泔水的大桶午夜一般是空的,为的是第二天一整天好让狮子楼那间酒馆往里面倒泔水,所以早在亥时之前便会有人将里面的泔水倒出处理掉,那个大的泔水桶里岂止能容得下一个女子藏身,即使是像张龙或是唐辰这样的彪形大汉屈身在里面也是可以的。” 听完展翼的现场勘查我向其要来了案发那晚那名女子和蔡琼还有更夫的行走路线,我便叫来婉瑜、张龙和唐寅等人将整个案件的始末重复转告了一遍,并让婉瑜来乔装那名遭追杀的女子,唐寅来装作蔡琼,自己扮作打更的李三,张龙则屈伸与泔水桶中见机行事。 当着一切都安排好我们几人又在现场试着演示了一遍又一遍后,亥时终于到了,一切按照一开始布置的井然有序的进行着,乔装被追杀女子的婉瑜上场了,只见其一个人在漆黑的集市中凭借月色向前赶着路,突然扮作蔡琼的唐寅不知从何处跳出追上其便要行凶,乔装被追杀女子的婉瑜撒腿就跑并边跑边呼喊救命,扮作蔡琼的唐寅在后面穷追不舍,此时我扮的更夫听见呼喊便去报告捕快展翼处,当展翼领着人到达的时候正巧将扮作蔡琼的唐寅擒住,蔡大人也遂即出现。 “张少侠,你让我们将案件原模原样的演了一遍,可我等还是未能看出有什么异样来,你就别卖关子了,人命关天到底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你就说吧!”展翼这人心直口快,见我这般兴师动众的将案件重新演绎,可是大家仍然看不出异样,于是着急的说道。 我不紧不慢的解释说:“大家刚才光顾着跑路救人,可曾注意到自己脚下的影子?你们看看自己的影子现在何处?” “在身后啊!这有什么不对吗?”展翼回答道 “在身后就对了,那被追杀的女子在没有转身的情况下是根本无法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向其扑来的,因外不只有她自己的影子此时应该在她身后,凶手的影子也在凶手的身后,又怎么会跑到前方去扑人呢?而且大家此时说话借助月光七步之内是完全可以看到对方的对方大致相貌的,即使案发那日不是中秋明月,但我相信也在五步之内观人大致相貌上算清晰,又岂能有看不清之说,再者更夫是在离案发现场很远便听到了呼唤,这一路大家也看到了唐寅和婉瑜用了轻功才跑到案发现场,试问一个不会轻功的女子和已经从狮子楼酒馆喝得烂醉走出的蔡琼,又怎能在这么快的情况下跑到案发现场呢?” “张少侠这么一说,本县令也就的此案疑点甚多,这般说来那名遭追杀的女子岂不是到了诳语”蔡县令听我这样一说似乎也有些顿悟的说道。 “她岂止是打了诳语这样简单,真正的影子杀人狂魔就是她自己。”张龙此时从空着的泔水桶里吓人一跳的爬出说道。 “没错!这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划的,那日确实有女子遭人追杀发出求救,也确实是被打更的李三听到,可凶手远远看见有人听到呼喊便跑去报官,一时害怕事情败露,便将真正的受害女子藏匿在了刚才张龙藏身的木桶之中,正巧此时蔡琼经过,凶手便顺理成章的撕扯坏自己胸前的衣物,并用杀人的利刃对着自己不是要害的手臂来了一刀后将利刃扔在了地上,这正好与让其与杀人时身上留下的血迹保持了一致,所以当众多的捕快赶来的时看到衣衫破烂满身是血的女子和醉汹汹已不知动感西北的蔡琼,便在第一时间认为是蔡琼想要对女子行凶,蔡公子也就这样被稀里糊涂的当了替罪羊。”唐寅将整个案情的真正来龙去脉详细的对这众人说道。 ------------ 第五十九章 婉瑜施计 经过重重的还原与推理之后,众人终得知了整宗案件的始末,仅凭借这些仍无法还蔡琼一个清白之身,毕竟这一切也只是我的假想,只有真正的将凶手绳之以法并拿到切实的证据,才能让被冤屈之人得以释放,可就在展翼连夜赶到那名谎称受害的女子家中时,却发现那名女子早在一天前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 至此所有的疑点统统指向了这个原本自称是受人追杀的女子,实则很有可能是杀人狂魔的女子身上,一天没有找到这个做了假证诬陷蔡琼的女子,那么县令那边就一天无法将自己的儿子从牢狱中释放,并且依照《大明律例》所记载,被押解牢狱之杀人刑法,若在七日只能未能得有力证据证明无罪按律一并斩无赦,也就是说那名很有可能是杀人真凶的女子,只要躲藏起来不现身让县衙捕快无法找到,那么从案发起七日之内,蔡琼便是要人头落地的血洒菜市口了。 “张少侠,本县令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少侠不能够答应本官”蔡县令在查看完张龙躲藏的大木桶之后,走到我面前说道。 “蔡大人这是哪里话,只要能帮助受不白冤屈的令公子,我张天明一定在所不辞,可只怕这时日已然不多矣,我等还得早些采取行动才是.。”我见蔡县令如此客气便赶忙上前说道。 蔡县令看了看头顶的月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我就是想说,那杀人狂魔若真如少侠所说会些功夫,那么我这不大的河间县衙恐怕除展翼之外,还真就无人可与之抗衡,更别说将其擒拿的住了,所以我想请几位少侠出手相援,可我又担心那凶手好不容易找到小儿这只替罪羔羊,便不再在这河间境内出现,这可叫我等如何是好呢?” 蔡县令的一席话弄得在场的所有人一时间都变得沉默无语了,没有办法若我是凶手,那么我在杀人未遂刺杀暴露的情况下,好不容易逮到一人来替自己定罪,也不会轻易出来露面的,这无疑是自寻死路,直到定罪之人死后,我便可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了。 就在所有人都为凶手这般的阴险而素手无策之时,婉瑜站出来说道:“蔡大人小女子有一计,不但可报贵公子平安无事,还能将真正的凶手当场擒来,就不知蔡县令能否调动县衙所有人员来合谋演绎出好戏给凶手看了。“ 蔡县令听婉瑜这样说,自然是知道这丫头已有计策在胸中,也没有犹豫的说道:“看来婉瑜姑娘这条妙计早在我们大家赶来这案发现场之前便已想好了的,那就劳请姑娘当说无妨了,只要是能抓住真凶还小儿一个清白还百姓一个安宁,河间县衙上下任凭姑娘拆迁就是。” “既然如此,那么还请蔡大人明日一早张贴一张县衙公文,就说常在午夜集市出现,专挑落单女子行凶杀人的狂魔已被县衙擒拿,不日便将在菜市口行刑问便是,行刑当日也请将令公子五花大绑的押赴菜市口,最好让河间县百姓都可到场观看,这样真正的凶手必然也在其中,行刑之时我自有办法让那刽子手手起刀落之后贵公子看似人头落地实则平安无事。”婉瑜如是般说道。 “不是吧!这都人头落地了还能说没有事?婉瑜姑娘你一定是在说笑,本县刽子手的手法加刀法那可是一流的,行过多少次刑从来就是一刀下去,那囚犯的脑袋便被从脖子上砍下绝无第二刀的事,你说你有办法救得蔡公子那是不可能的!”展翼在听完婉瑜的话后不经质疑婉瑜的计策,在一旁嘟着嘴说道。 “所以那日行刑之时不可用大刀像往常一样行刑,让要改成铡刀剁头的那种,至于这暗藏机关的铡刀怎样制作,我想这个肯定难不倒唐门的兵器大师唐辰的,到时候只要行刑之时事先准备一处高台,在高台之上行刑,并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副假人头在行刑后从铡刀上推下,并造成鲜血四溅的样子,定能让人信服蔡大人是真的将自己的儿子,这个整日花天酒地午夜出来才杀女子的凶手给除掉了。”婉瑜解释说道。 “这暗含机关的铡刀就包在我身上来了,只不过我需要一副完整的久铡刀,并且是刀刃可拆卸的那种,因为我可能没太多时间真的制造出一副铡刀来,所以只能临时找来一副旧的铡刀拆卸下来进行改装了。”唐辰听完婉瑜的话后信誓旦旦的说道。 唐午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手里拿出一块猪皮说道:“你们别以为我只会藏东西在身上这么简单,唐门的假皮面具可都是我这个藏东西高手做的,保证就算是沾上汗液也不会从脸上脱落哦?这假人头嘛!只要有做紫砂壶用的泥土,给我半日时间我就能做出一个和真人一模一样的,再套上我做的假皮面具,就算是大罗神仙也辨不出个真假人头来。” 听完唐家两兄弟的说法后蔡大人激动地两手发颤的说道:“这……这真是神兵天降……神兵天降啊!诸位少侠真是上天派来与我河间县的大恩人,助我破案救我犬子,本官真不知如何感谢诸位少侠的出手相援才是!” “俺说蔡大人,你就不要援不援的了,俺肚子刚才折腾了半天了,这眼看就要子时了,俺们的宵夜不知道大人准备了没有啊?总不能让俺们几个饿着肚子替你干这干那吧?”张龙倒是什么也敢说的见蔡大人这般言语,在一旁敲打着自己的肚皮嚷嚷到。 众人听张龙这般说,一个个笑的是前仰后合,蔡大人笑着对众人说道:“有准备……有准备……我还特意给张龙小友准备被了一盘的蹄髈呢!放心这个蹄髈里可没有那叫做‘血滴露’的小红花,少侠大可放心到府食用。”众人见蔡大人这样说又是一阵欢笑,并在欢笑之中一路回到了河间府后衙。 行刑当日,真的和婉瑜说的一样,河间县所有百姓将菜市口围的是水泄不通,押运蔡琼的囚车不得不在一阵烂菜叶鸡蛋清的抛投之中缓慢前行,用来斩杀蔡琼的铡刀在唐辰精心改造之下当日被摆在了足足有十几人高的木台之上,唐午用紫砂泥做的假人头也被安放在了铡刀下面的暗格之中,就等着坐在监斩台上的蔡大人一声令下,假扮刽子手的唐辰便会在放下铡刀的一霎那间将机关启动,这样一刀下去远远地看似蔡琼人头已经滚落在地鲜血直流,实际上是那个假人头正巧被弹射而出的滚到高台上,至于那红色的鲜血,还得说感谢为这一切被宰杀,后又进了张龙肚子中的那头肥猪。 一切准备就绪,蔡琼被推上断头台,蔡大人在婉瑜事先准备好的辣椒汁蒜蓉水的帮助下,含泪将手中的斩字令牌扔到了高台之上,唐辰起刀同时按下机关,随着一股猪血水的喷出和用紫砂泥做的假人头滚落,远远地看上去真的就像是蔡琼真的被斩杀了一样,惊得被是知道真相的蔡县令也一时没有坐稳的从太师椅上滑落了下来。 百姓一直欢呼雀跃,可在人群之中唐寅第一个发现了有一人与周围百姓变现不同,只见其头带斗笠身穿黑衣,很明显是不想让周围的人认出她的相貌,但这也更加让唐寅感到了此人的不同之处,于是在没有来得及叫上站在身旁的张龙的情况下,便独自一个人向着这个与众不同的人走去。 那人似乎没有意识到有人会混在人群中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只是看到蔡琼被斩杀的一幕后便匆匆离去了,由于现场的百姓人数众多,唐寅再次感到那头戴斗笠身披黑衣的奇怪人物所在的地方时,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唐寅只得扫兴而归。 一晌午的演绎之后,蔡琼再被吓得半死的情况下被蔡县令秘密的安置在了县衙外的一间民房之中,唐寅也将晌午自己看到那个在刑场鬼鬼祟祟人的事说了出来,并表示是自己的失误让那可能是真凶的人跑掉了,可婉瑜却在一旁笑了笑说,其实她也看不到了,只是没有给我说,并且跑掉放到比就这样将其抓住要好得多。 我不解的问道:“婉瑜你这是卖的什么药啊葫芦里?我们几个出手明明是可以在行刑现场就将那家伙抓住的,你为何又要放其离去呢?” 婉瑜慢条斯理的对众人解释道:“我猜想这个真正的凶手一定回来刑场,并且一定会看着蔡大人将自己的琴声儿子斩首后才离去,因为她要确信那个给她背了黑锅的蔡琼是真的死去了,我当时没有叫大家前去抓抓人,是因为我们没有充足的证据,就这样贸然上前即使抓了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其就是凶手,所以当不如让她自投罗网的好!” “何为‘自投罗网’难道婉瑜你又有什么妙计不成?”唐寅在一旁听着婉瑜说不经问道。 婉瑜笑笑说道:“也没什么妙计,只不过我猜得不错的话,用不了多时,那凶手便会又在午夜的集市中残杀落单的女子,所以我想不如就由我来假扮落单女引蛇出洞,这样我们我们不仅可以抓到凶手,也能有充足的证据证明向我袭击的人就是多日来的杀人狂魔了!” “这怎么行?万一你受了伤或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那该如何是好?不行!我坚决不同意你这样做,这太危险了,咱们还不知道对方的武功到底到了那种境界,你这般自己送上去,岂不是凶多吉少的要去玩命?”我在一旁极力反对的说道。 婉瑜为难的说道:“天明哥,我知道你只为了我好,可咱们这里就我一个女孩子,如果我不去那么那个凶手又怎么会被咱们引出来捉住呢?你就让我去吧!我还会些功夫,保证那狂魔伤不到我的。” 正在婉瑜这般连哄带求的对我说道的时候,门外一女子大声说道:“让我去试试吧?或许我能将此恶魔引出来,让你们将其擒拿住!” ------------ 第六十章 在劫难逃 闻声而至,原来那人正是吴员外家的三夫人,那位不知是为何,长得其貌不扬却毅然,却是曾可惊满河间春满城的河间县百花楼第一花魁――宋师师,只见其快步走进屋子接着说道:“蔡大人已将所有告诉奴家,奴家愿意代替婉瑜姑娘前去**那狂魔出现,好让各位少侠到时候好一举将其擒拿。” “这更不可,婉瑜身上有功夫我们都唯恐其遇险,更何况吴三夫人你不懂武功,此去若那狂魔真的出现,你又如何来应对呢?况且恕唐某直言,以夫人现在这幅容貌怕是那狂魔也未必真的感兴趣。”唐寅这般对宋师师回话道。 “唐大哥,亏我这个‘假面圣手’还在你身边跟了你这么多年,难道你就没看出来,这位吴家三夫人这般臃肿的面容是用明胶加虎皮等原料敷在脸上欺骗世人的嘛?”唐午一眼便看出了宋师师那脸像包子一样的浮肿其实另有蹊跷,于是一边埋怨着自己的师兄唐寅一边说道。 唐午这边刚说完,只见宋师师已退入屋后的屏风之后,仅用了半盏茶的功夫面部浮肿以及全身的伪装已被其摘下,正所谓‘天然去雕饰浑水出芙蓉’,众人万万没曾断想到,刚才还一脸包子像的宋师师,在摘下伪装的一煞那间竟然惊艳四座,只见其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暇;比最温和的软玉还要温软晶莹;比最娇美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鲜艳;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水灵,红玫瑰香紧身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蝴蝶结状,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若不是蔡大人上前唤做“吴三夫人”众人怎能将眼前这位女子与之前那包子脸的吴家三夫人看做是同一人。 见众人惊讶不易的表情蔡大人解释道:“大家眼前这位正是如假包换的吴家三夫人宋师师,只因其从百花楼歌姬一跃嫁入豪门,怕惹来不必要的祸端,索性借助本身就有的虐疾致病,假意吃得草药引起身体浮肿面露丑态,如此出入吴家庭院才能给吴老爷以及自己避免太多的祸端与口舌,这些年只有本县令作为邻居也还算是那吴员外的知己,才偶然得知吴三夫人的苦衷,深为这样的美貌女子要一生以明胶虎皮装扮才能面见世人而深表叹息,如今吴员外被人谋杀致死凶手也被法办,本大人认为是时候还宋夫人本来面目了。” “不蔡大人!‘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今奴家夫以驾鹤仙逝,奴家此次真颜面世,只是为了能将祸害我河间百姓的狂魔来诱出擒拿并无他意,此事之后奴家心甘情愿做回那个臃肿浮身的吴家三夫人,从此为亡夫搭理余下产业从此孤守吴门。”宋师师听完蔡县令的一番话后忙说道。 “宋夫人你这是何苦呢?你那亡夫即使未曾仙逝,算下来多半也会早个十几二十年便要离你而去,如今其先行一步,你又何必为其守寡一生空毁一世呢?我想即使吴员外在天之灵也不愿你这般委屈自己的。”唐辰听完宋师师的话叹息着说道。 “公子可有爱喜之人?当少侠真正去爱并将自己的一颗心交给对方的时候,那么即使对方早已远去不归,那颗给予了他的心又怎可收得回?”宋师师如是说完后又接着说道:“唐公子不知奴家以此相貌是否可诱那狂魔出洞?若可,但求诸位勿要再做劝阻,奴家心意已决,只等诸位到时按计行事便是。” 午夜的河间县市集,昏暗的月光下那条悠长的街道显得格外慎人,加之深秋微微的寒风吹过圈起街道上的几片残叶,悠让人感觉到这夜的阴森,不远处狮子楼酒馆的泔水车已将酒馆旁大木桶中的一大桶泔水倾倒完毕,狮子楼酒店也在此时打了样,本借助着狮子楼中的微弱烛光,那青石铺就的街道还可让人辨认得出,可此时随着店小二将最后一块门板盖上的之时,那街青石反射出的街道光亮也戛然而逝了。 突的一只黑猫从宋师师的眼前一闪而过,着实让这本是要引诱狂魔出现的女子肚子里的心脏再次提升到了颈部,周围在那黑猫嘶残的叫声一闪而过后,又恢复了宁静,太静了那种静简直可以让人窒息,而宋师师尽管事先便知我与唐寅以及河间县中县衙的捕快们以躲藏在了街道两侧的商铺中,并且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杀人狂魔的上钩,但此时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的宋师师,下一步可能即将要面对的是一个杀人如麻的狂魔,又怎能不感到从头顶到脚尖的一阵阵毛虎悚然呢? 就在宋师师行进至狮子楼酒馆处时,突然从其后方出现一个黑漆漆的人影更随着宋师师步步尾随前行着,很显然那黑影正是多日午夜在河间县惨杀落单女子的狂魔,与婉瑜猜测的一样其并没未因之前行径暴露而此收手,相反在找到替罪羊替其去死之后,河间县衙都县中治安放松警惕,以及百姓就此便想恶人已除便可平安无忧之时,其狂魔又一次在这夜色的掩护下开始行动了。 宋师师何等聪明,怎能从对方轻微的脚步声中听不出已被人尾随?于是加下快走几步还故意将自己身上的那条红色锦帕丢弃在地上,暗示已在街道两侧躲藏的众人。 等在暗处的唐午最先发现了宋师师掉落在地上的红色锦帕,待杀人狂魔就要追上前方一阵快步疾行的宋师师的时刻,突然三颗铁橄榄脱手而出,直打的本身就在用轻功漂浮在半空中的狂魔,一下子中暗器飞出一丈多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说时迟那时快间一杆杆火把被点燃,一张张弯弓一枚枚利箭正无丝毫偏差的瞄准着狂魔的方向,只等着坐在狮子楼二楼之上的蔡县令一声令下,保管让那杀人狂魔顷刻间便可变成刺猬,那狂魔要是想再从地上爬起逃走怕是插翅也难逃脱。 张龙此时已经悄然的站在了那已被唐午几颗铁橄榄打倒在地的狂魔身后,趁其不备之际点下了其穴道,婉瑜跟着众人拿着火把走上前说道:“大胆狂魔,本姑娘今天就来见识见识你的庐山真面目。”说着就要将蒙着黑色面纱的狂魔脸部面纱取下。 可也许是婉瑜太大意也许是张龙低估了这黑衣狂魔的实力,总之当婉瑜的手刚伸来之时,坐在地上的黑衣狂魔突的便从空中吐出一支银针,接中婉瑜颈部,婉瑜中针之后脚下一软,便直挺挺的身子向后倒去,我哪里还敢在那里发愣,一把上前便将就要倒在地上的婉瑜抱在了怀里。 就在众人以为婉瑜遭狂魔暗算围了上来之时,那狂魔冷笑一声强行解开身上的穴道就向街市暗处逃窜,可这家伙的如意算盘算是打坏了,竟敢伤了我的宝贝婉瑜,你爷爷的奶奶的三外甥,伤了我的宝贝婉瑜就想这样溜走?我这样心想道,便将怀中婉瑜轻放在地上交给宋师师等人照顾,自己拿着龙纹宝剑便追了过去。 此时的张龙已经先我一步追了上去,当我快步赶上的时候张龙对我说道:“大哥,那狂魔进了街市左边的一条巷子,白天俺已经看过地形了,哪里没有路是条死巷,顶头便是河间县县衙的义庄,那狂魔逃不掉了,这伙多半是躲在了哪副棺材中想要躲过一时,俺一人冲进义庄将其擒住便是。” “张龙莫慌,我看那狂魔也有一番本领,否者怎能强行解开你封印住的穴道?我还是和你一起进去瞧瞧也好有个照应。”我这般说着就向前方的义庄走去,那义庄是河间县县衙平日里用来存放尸体时用的,本已荒废但由于此前一段时间因狂魔午夜滥杀落单女子事件,导致已荒废的义庄此时又被从新启用,义庄里除了摆放着几具遭惨死的女尸,其他便什么也没有了,就连看义庄的衙役也因为女尸死相相当恐怖而不敢住在义庄,此时多半是住在了狮子楼的酒馆里去了。 真不知道此时的狂魔又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难不成其杀人不成反倒是想再次对已是尸体的女子下手?怀着这般揣测的心思我和张龙丝毫不敢懈怠,一点一点的向着义庄停放女尸尸体的屋子走去。 由于屋子的糊窗纸以破烂不堪,所以一打开半掩着的屋门,一阵阵阴风便扑面而来,那阵阵阴风之中不时还夹杂着令人作恶的尸臭,直呛的人睁不开眼睛,不过睁不开和睁开没什么两样,因为四周一片漆黑即使睁开眼睛也是什么也看不到的,我与张龙相距不到半步可也只是依稀的看到个人影。 “大哥跟进,俺想着狂魔是故意引咱们来此的,这样的地形与环境也许其比咱们二人要熟悉,所以便与其在暗处下手,俺听声辩位的本领还算了得,那家伙要是使用暗器俺有把握第一时间听出来。”张龙轻声对我说道。 我一边摸算着一边跟在张龙身后小声回应道:“那家伙使用的应该是和唐寅一样的绣花针,所以你那听声辩位的本领再高,遇到这般暗器多半是难以辨别的,别出声,我貌似闻到了那家伙的身上的味道了。”我说着便向一副棺木前靠近。 ------------ 第六十一章 天阴魔功 正当我与张龙一步步靠近一副放置在整间屋子最南边的棺木前时,突然几道寒光从棺木中射出,紧接着一个黑影一跃而起便向着我和张龙扑来,那数道寒光不用多说,必是那刺伤婉瑜所用银针,射出速度之快让人防不胜防,冷不丁的站在我身后的张龙就在躲过三针之后被一针扎在了左肩之上。 而此时那黑影更是没有留太多拔剑的机会给我,左手化掌右手为爪背向着我的面门攻上,我心中大惊这黑影出招凶猛招式毒辣,所说速度不及张龙的空灵鬼手,但由于当下出招之人毅然抱着拼死一战的决心,所以招招使来一时间还真是让我难以招架,我只得将龙纹宝剑横在手中一次次的抵挡对方的攻击,可脚下却是在一步步的向后退着,张龙更是由 于身上被暗器所伤,不知何故竟像一滩烂泥一样的倒在了地上。 直觉告诉我,再不赶紧想办法将龙纹剑拔出,这样一步步的被逼着推下去,用不了多时我便会出现无路可退的窘境,因为整个屋子不过五十多步的大小在这样退怕是要被对方逼到墙角不可。 好在张龙只是浑身酸软似无骨,但意识上属清醒,只见其用尽浑身仅有的一丝力气在黑影从其身边经过之时,一把便将其腿牢牢地给抱在了怀里,顺势就向其腿上狠狠地咬下一口,那黑影只顾得与我打斗,早已把因中了自己的银针而倒地不起的张龙忘在了脑后,张龙忽的这样抱腿一咬,直咬的其上下难防攻守难顾,见那黑影因要分神将以牢牢抱住自已腿部不放的张龙击退,攻击我的速度也有所放缓,我毫不犹豫的便将手中龙纹之剑拔出剑鞘,已来不及再想招式和剑法,一剑便向那黑影刺去。 那黑影自从被张龙牢牢的缠住之后,便顾不得眼前与我的争斗,由于张龙一直将其腿部咬着不啃松口,剧烈的撕咬疼痛迫使其只得先连捶带打的想要先将缠着自己的张龙从自己身上击退,哪里还曾留心眼前的我,于是我这刺出的一剑不偏不正的刺在了其胸口之上。 随我抽回宝剑的一瞬间,一股鲜血从那黑影身上喷涌而出,紧接着黑影便踉踉跄跄的倒地坐在了地上,而就在此时唐寅也带着唐午等人赶了过来,当整间义庄被火把照的通明之时,所有人才惊然发现,那被我刺伤的杀人狂魔竟是一位女子,更离奇的是那女子胸口处被我刺伤的伤口惊然的流出的竟是墨绿色的的血水,莫非其真的已经幻化成魔,所以全身上下已然已流淌着非人的血液? 正在众人惊魂不已之时,那狂魔女子冷笑着说道:“你们……你们……是你们坏了我的好事……若不是你们几个外乡人……我的天阴魔功便可修满……可恶的家伙……我今日无法将你的铲除来日就算化作那厉鬼也会将你们几人碎尸万段的……哈……哈……哈……”话还未曾说完,便因胸口这被我猛刺的一剑以正中其心部瞪大着双眼断了气。 “张龙!”唐寅见张龙已经趴在地上,浑身上下满是被狂魔女抓伤的血印,又见其与婉瑜症状相同,都是浑身无力形如烂泥,便马上从衣间锦囊之中取出几枚金针扎在了张龙的身上,同时将刺在张龙肩部银针拔了下来,张龙大叫一声:“哎呀!你个唐银子,俺已经被那狂魔用针害的这般凄惨了,你居然还拿针扎我,你这家伙安得什么心啊?” 唐寅见张龙又可以生龙活虎声如洪钟的在那儿埋怨自己,于是便将其身上的金针一根根的边拔边说道:“你刚才那般软做烂泥装的样子是因为中了‘十香软筋散’的毒,我那几根金针正是在为你解毒而已,看你现在的样子,应该此毒已解,否者你也没这么大的力气在这里埋怨我喽!” 张龙这才发现自己确实浑身上下力气又回来了,不时还站起身来左蹬两下腿右打几下拳的活动着说道:“还真是这么回事,唐兄刚才是俺张龙太过鲁莽,你别往心里去,今日承蒙唐兄相救,日后让俺大哥请你喝酒便是!” “为什么是你大哥请我喝酒而不是你呢?我救得可是你,又不是你大哥天明,凭什么让他请我喝酒而不是你张龙呢?”唐寅一边手里还拿着金针一边说道。 张龙此时已走到了婉瑜的身边说道:“就凭你也将俺大嫂之毒解一并解除这一点啊!你别看俺平日里总是猛打莽撞的,可就在俺中了这银针之毒之后,才想起也许婉瑜所中之毒和俺的是一模一样的,所以刚见婉瑜也跟着你们赶来了,俺就在想一定是你这个既会施毒又会用药的唐门大侠救的她。” “那你还一惊一乍的,明明知道我师兄下针是要解你身上的毒你还那般表现,怎的,你这五大三粗的家伙难不成连几根小小的绣花金针也怕成这般地步?”唐辰故意讥笑张龙似地说道。 “你们几个不要这般吵闹了,这‘天阴魔功’本是极阴之武学,源于早已失传江湖的《九阴真经》之中,此番阴险毒辣的武功竟再出江湖,怕又是会让江湖带来一场不小的动荡啊!”唐寅感慨着说道。 “这‘天阴魔功’好生了得,要不是张龙那抱腿一咬,我恐怕早已死在这邪毒武功之下,不过这功夫真的是《九阴真经》中的武功吗?《九阴真经》我倒是听老方丈说过,起初一直是由峨眉派掌管,可几年前峨眉派失窃,除了丢失了《九阴真经》的部分残卷之外,掌门人还被贼人用不明暗器所伤,没想到这‘天阴魔功’正是那些丢失的残卷中的一卷啊!”我接唐寅的话说到。 “少侠们先不勿要谈论这些你们武林武功秘籍之类的话了,现在这杀死河间县岁女子一十八人的案犯已死,案件也算是告破,可本官已经心中还是尚有疑问,这狂魔女子为何要连杀这么多落单女子呢?还有你们如何得知她藏身于此棺木之中的呢?”蔡大人在一旁有意问道。 “蔡大人,那女子是为了习得这阴毒的‘天阴魔功’所致,由于此魔功需要习武之人长达三年多者十年的苦练才能有所成就,所以才狂魔女子多半是急功近利想要早日练成,所以导致经脉逆转走火入魔,每日只得吸食女子阴柔之血方能按压体内入魔的血液,从其伤口中所流出的墨绿血液来看确实是这样的,至于我如何能在这阴暗切不满尸臭的义庄轻而易举的发现其藏身的棺木,那是因为其狂魔女子身上的体香指引,任何女子都有自己独特的体香,即使一个走火入魔杀人成性的女子也不例外,再起初其被唐午用甜橄榄击倒之时,我便闻出一股异样的女子体香,那体香与婉瑜的有很大的不同,那时我就断定那狂魔必定是位女子,后来其躲进了义庄,虽说义庄尸臭漫天,但是正所谓‘万臭难压一香’也就是这身上的体香将其出卖,让我很容易闻香辨位的将其藏身之处发现。”我将蔡县令心中的疑惑一一解释来说道。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行人又告别了河间县踏上了北上的征程,临走前蔡大人将那日从狂魔女身上搜出的一本书赠予了我,众人围观一看,正是那本阴毒之极的武功秘籍《天阴魔功》而蔡县令有言,说此书既然是本害人魔功,那就索性由我保管为好,将来我在江湖飘荡要是到了峨眉,也好将此书完璧归还峨眉一派。 或许有人不怎么关心武功秘籍和我等在河间县屡破悬案的故事,只是想知道一下我和唐寅两个大男人终弄到弄到没弄到银子问题,那么我要说的是一半一半,能说弄到了也能说没有,因为这银子是临走之前吴家三夫人宋师师相送的一千两雪花银,最终这位吴家三夫人还与婉瑜结为了金兰之义,,并告婉瑜说吴家在北方主要以皮料生意为主,店铺遍布北方各大城府县镇,如若需要银两可随时去吴家皮料商铺报上吴家三夫人的名号取来便是。 到头来这般算下去,这银两的来源还是要算在婉瑜的头上,我和唐寅算是白忙活了一场,吴大人本是要相送银两感谢我与唐寅的救命之恩与助其破悬案之情的,但念在其尚且还算是为为百姓着想的清廉好官,那些银两多半是自己这些年苦读诗书闲时帮人撰写一些诸如《人漂江湖》这样的江湖娱乐周刊而转来的,所以我和唐寅几经考量之后还是未曾将蔡县令所赠银两手下,并嘱咐其用这些银两去慰藉了那些被狂魔女害的家破人亡的河间百姓。 一路上我手中捧着蔡县令所给予的《天阴魔功》来回察看,并没有看出这本武功秘籍有什么异样之处,唐寅在一旁笑着说道:“天明兄弟,难不成你也有意学学这上,上面的功夫不成?不过我劝你还是免了吧!因为这秘籍是真是假还上不得知晓,再者说来这秘籍扉页上也有记载,非女子切勿习练,你要练习除非像当年的东方不败那样挥剑自宫方能神功练成。” “我要挥也先拿剑挥了你再说!”说着我便拿起龙纹剑追着唐寅打了过去,婉瑜接过我手上的《天阴魔功》后对正在打闹的我和唐寅大声喊道:“喂!你们两个不能练那我就保管起来没事的时候自己练练看了啊!” 唐午听罢婉瑜的话后对其说道:“不是吧婉瑜姐?你想要和那魔女一样变得浑身流墨绿鲜血看着就吓人的那样?咦……咦……好恐怖好恶心啊!婉瑜姐不要啊!”说着便怕婉瑜追上来挨打似地飞也的向我和唐寅打闹的方向跑来。 ------------ 第六十二章 比武招亲 风从来都是漂泊者最好的朋友,就像一位剑客,如果有人问他最好的朋友是谁?他一定会说是自己手中的宝剑一样,我是一名剑客也是一名漂泊者,可是我的朋友除了手中的宝剑和这个季节不可缺少的狂风之外还有好多,还有一群唐门的疯子以及疯子的徒弟小疯子,不要以为唐寅那家伙一身公子哥打扮,自己的两个师弟也是一个冷弱冰霜一个尚未成年,让众多粉丝们以为他们一向喜欢低调,其实这三人才是整个旅途中最能折腾最能恶搞的三人组,哦,不对!应该说是四人组了,因为我差一点把阿男这小子数进去。 这日刚到保定府境内,唐寅便见的前方有数人聚在一个高台旁边一会叫好一会又长叹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领着阿阿男那小子也像凑热闹似地钻进了人群,唐午就更不用说了本身就是个孩子一遇到这种场面,自然是第一个跑得没了踪影,只留得人高马大的唐辰一个人站在那儿不知所措,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唐午跑回来告诉唐辰前方一群人围观是因为高台之上有人比武招亲的时候,这个平日里冷若冰霜的高个傻傻小子,竟然第一时间也跟着唐午跑去围观,看来唐辰这小子冰冷的外表下依旧隐藏着一颗火热的心,这也难怪,虽说他人是长的五大三粗了一点,平日里也算稍显木纳,可毕竟年龄与唐寅这个自称二八之年实际早已三九之龄的家伙差不了几岁,也该是考虑个人问题的时候了,大龄青年伤不起的,谁和那个唐寅似地有恋姐症。 说话间我和婉瑜连同张龙也挤进了人群,别误会我们这些算是有家室的人才不是来上台比武的,只是纯属的凑热闹加之为跃跃欲试的唐辰加油打气来的,只见那高台红绸之上果真写着“比武招亲”四个大字,高台左侧的八仙桌上摆着一副凤冠和一套新娘子的礼服,听台上一位管家打扮的人在台上说道:“诸位乡亲父老路过英豪,今日我家老爷设下此擂台为我家小姐进行比武招亲,有哪位英雄好汉若有意想娶我们李府小姐为妻的,便可上台来与我家小姐过招,只要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只能打赢我家小姐,那么凤冠嫁衣就在一旁伺候,我家小姐即可便出嫁嫁于那位赢得擂台的好汉。” 那管家刚说完,一名妙龄女子便从一旁的椅子上站起,一招凤舞九天便飞上了擂台,不用说这女子定是那为李姓小姐,从其不俗的相貌与一身绸缎锦衣的打扮上来看应该没错。 周围的一些看热闹的百姓也纷纷议论了起来,这个说:“哎!只知道吗?这李家可是保定府的半边天,李家一共有三位小姐,这大小姐听后说前不久才刚刚嫁入京城,好像还是嫁给了一个什么王爷,李家二小姐就是这保定府总兵王猛将军的夫人,今天这比武招亲的怕是李家的三小姐李籽馨。” 另外一个接话说道:“哎呀!这个李家三小姐可不简单,一般的人我看还是不要上台送死了,我听是她从小便不和其他大家小姐一样学习什么刺绣女红,专喜欢舞枪弄棒,可碍于其是李家老爷最喜欢的掌上明珠,所以李家老爷也就由着她的性子去了,还给她从各地请来了许多功夫师父教其习武,可那些师父起初还在李府待得好好地,但都过不了七日便被这李家三小姐打成猪头般逃出李家,哪里是去传授武艺啊!简直就是去给这李家三小姐去当陪练去了,自己一身的武艺却连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打不过,那些武功师父也活该被打成猪头。” 这时擂台之上已有一位手持一对擂鼓瓮金锤的大汉便一个闪身跳上了擂台,那勇士竟然不比唐寅矮,反倒是比唐辰看上去还要魁梧强壮,站在其对面的李家三小姐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只楚楚可怜的兔子站在了一头巨象的面前一样,那勇士上擂台之上二话不说抡起足有百来斤重的金锤便向李家三小姐砸去,我在一旁看的是心惊肉跳,心想这是来比武招亲的吗?怎么感觉那位大汉是要将可能会成为自己未来妻室的李家小姐一锤子砸死的感觉啊?好血腥好暴力这样的男人不知能否将这野蛮小姐给hold的住。 正在众人为李家小姐安危捏着一把汗的时候,那李家小姐突然便从腰间的丝带中抽出一把软得不得了的软剑,乒乒乓乓的迎着对方抡下的金锤击打了上去,别看那彪形大汉金锤抡的是力道十足威猛万分,可要知道这单个一把金锤少说也重上了**十斤,两个一起抡那要费的力气其实常人可以想象的?所以这才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已经明显有些体力不支,可与之竭力抗衡的李家三小姐李籽馨,却似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只是在擂台之上左突右闪时不时的还刺出几下软剑尝试进攻,所以攻守之势便在这半柱香的时间之后发生了逆转。 李家小姐仗着自己所持的一把软剑已有原先的只是招架变为猛力进攻的突刺,而那拎着两把金锤上擂台的大汉,此时只能是歇斯底里的用尽吃奶的劲举起百八十斤重的金锤急于招架,可这边才刚挡住李三小姐的一剑,那边就已经被这李家三小姐一脚踢在命根之上飞了出去摔倒在擂台之下。 “好俊的功夫,台上的小娘子,大爷我来陪你玩玩”又是一个不怕死的家伙叫嚣着一跃步子上了擂台,只见其明显属于内家功一派,这从刚才的登上擂台到现在的擂台站定全是脚尖着地,脚掌则丝毫没有一丝的触到擂台,整个人像是漂浮在空中似地,不用多说轻功的功夫怕是能与张龙这样的轻功高手拼上个一二来,内家功讲究的是以练气为主以气遇敌,所以这位叫嚣着的家伙并不像刚才那个被踢到命根被催的趴在擂台下的家伙一样体型健壮如牛,技击之道有形态之强非真强,那是由于气散于外,未能归藏与体内所导致的,没有形态上的强壮那才是真正的强者。 只见那叫嚣之人在是站在擂台上面,却迟迟没有出招的迹象,就那样一直等了大约有个半柱香多一点的时间,李家的管家再也看不下去了,在一旁说说道:“大侠不知道能这是有意拖延时间,还是在想究竟要出什么招式来迎战我家小家呢?你再不出招本人身为这场比武招亲的裁判就要判你出局了,喂!你有没有听到我正在和你喊话……喂……喂……” 尽管家已经用了很大声音的在一旁喊话,可是擂台之上的那位依旧闭着眼睛单脚金鸡独立的飘在哪里一动不动,害的李家三小姐也不敢怠慢,拿着软剑做防守状在那里拓步蹲裆式的等了很久,直到几个年轻人上到擂台之上将这位金鸡独立的内家功高手抬走,大家这才发现那家伙依然就那样站在那儿两眼一闭的睡着了,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这样嘈杂紧张的擂台之上,此人竟然能心静如水的以金鸡独立的方式入睡,可见其武功以修炼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可是这里毕竟不是他们家卧室而是擂台,早不睡晚不睡偏偏挑这么一个时间和地点的睡觉,真是让人在钦佩其武功高深之余无不鄙视万分,这不是耽误大家打擂的时间嘛! 李家三小姐见状松了口气跑到一旁喝了口茶水算是休息一下,算是为刚才紧张得半死的心压一压惊,李家的管家趁机上台来再次说道:“各位乡亲父老路过好汉,怪本管家没有事先说清楚,这在擂台之上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到一炷香时间,而并不出手的挑战者就请不要上台来了,我们还是把这些时间留给想要上台来真刀真枪真功夫打擂的人士好了,还有十六岁以下四十岁以上的人士也不要在上台来了,这年龄明显与我家小姐不符,那为小友说你呢!你不要再往擂台前面挤了,即使你上的擂台上来也不在可以打擂的人士之中!”那管家说着话还不忘警告一下已经挤到了擂台旁边的阿男。 阿男听这话确实有些郁闷,可是想想自己确实还未满十六岁,真的不在打擂人士的范围之中,不经向后退了退将一旁的唐寅推到了前面说道:“师父,我不在这打擂台人士之列,可您老人家正好在其中,师父你就上台去和那美女过过招吧?说不定还能给我娶回个师娘来呢!” 话音刚落就被唐寅一巴掌拍在了脑门之上说道:“娶你个大头鬼啊!为师只是热闹的,还没心事给你找个师娘来好让你和你师娘一同合伙起来来收拾你师父我。” “要不你也去试试天明哥哥?”婉瑜此时站在我身边挑逗似地对我说道。 我哪里不知道这小丫头是在试探我,于是回话道:“我要是去了打不下擂被人打成了猪头还好说,可我万一真的把那女子打赢了,我岂不是要在这保定府与那女子拜堂成亲了?那样下来你可只能算做我张天明的二夫人喽!” 婉瑜在一旁不示弱的说道:“人家几时说非你不嫁了?你别在那里舔着大脸了,想去参加比武招亲的擂台就去,别老是拿人家说事嘛!我想我真的是你的未婚妻室一样,哼!人家不理你了人家要去找唐辰他们去。”婉瑜说着便向唐辰的方向挤了过去,留我一人在那里面对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捉摸不定她的心思。 ------------ 第六十三章 哑食黄连 擂台之上一连数人上去都被那个李家三小姐轻松解决,最惨的甚至打到了满地竟找黄板牙的地步,于是一时间在无人敢轻易的登台与这位女中豪杰一决高下,见状那李家小姐很是骄横的转过身去对着在擂台边观战的李老爷嚷道:“爹爹这酒囊饭袋,连女儿的花拳绣腿也抵不过,这天下的好男儿难道就都死绝了吗?不打了……不打了……我不打了真没意思。” 那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两个玉球转来转去看着自己女儿的李老爷,一听这话当场大声对自己那宝贝女儿喊道:“好女儿啊!这都连续七天了,每天在这擂台之上被你打伤打残的男子少说也不下十几人,先不要说我们李家有的是银两配给他们医治,就是整个保定府的大小医馆也被你这样大打出手打成猪头的人住满了,你就不能轻一点吗?想女儿你这般出手就要这个断肋骨那个掉门牙的,哪个男儿还敢上台去和你较量啊?” “是他们自己没用功夫没练到家就敢出来丢人的,他们活该被女儿我打,女儿下手还算轻的了是他们自己扛不住怎能怪的人家嘛!”李籽馨走到自己父亲身边拿起桌上的一盏茶将喝说道。 在一旁的李家管家有些为难的看着李老爷说道:“老爷您看这……这……” “也罢也罢!我李家的女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自然就不是那么好挑的,没有真才实学又怎能进的我李家大门?今日没有人再敢上台来打擂也就算了,明日我李家继续设台,并将彩礼加到三千两白银,我就不信重赏之下就没有一个真男儿站出来能接住馨儿几招的!”李老爷说着便愤愤然的就要起身离去。 李家管家马上到擂台之上对着台下众人说道:“诸位乡亲以及路过我保定府的江湖好汉们,今天我李家的比武招亲擂台依然没有迎来一位能够击败我家小姐的英雄,所以李老爷特别嘱咐,明日彩礼涨到三千两,望诸位不要再把自己的一身功夫捏着藏着了,有功夫就上的擂台之上与我家小姐已决高低吧!赢了不仅可以抱得美人归还能得到三千两的彩礼赏银和乐不为呢?” “他们这是再比武招亲的选女婿,还是在比武招亲的贴价卖女儿啊?三千两银子也真有那不怕死的敢去让那台上的母老虎打?唐大哥你说呢?”婉瑜站在唐辰边上,本身想问一边的唐辰怎么看待此事,可没想到自己这般说着转头之时,那唐辰已经不见了踪影,在向那擂台上看去,唐辰正一步步的从擂台旁的木阶向上走着,这家伙刚才还故作镇定,怎么一听彩礼涨到三千两就安奈不住要打雷了呢?这个唐辰,他还真以为自己是武松能降服了这只发了疯的母老虎啊? 只见唐辰缓缓踏步上台来对着那李家大管家说道:“这位老伯,不知这擂台可容小生今日一闯?小生刚在台下听的贵府小姐言语好生不痛快,他将我等男儿视为何物?今日我誓要与你家小姐一决高下,好让他知道野蛮不是她的错,但是她蔑视我等男儿本色,那就是她的不对了!”唐辰说着便将腰间的一副雷公锥锤放在了擂台一旁接着说道:“我这兵刃算得上分量,但我想打赢你家那娇蛮的小姐还用不上,只凭借我的一只手足矣!” 李家管家还未说话,那李家小姐听得唐辰这样说又一个健步飞上擂台来说道:“好大的口气,你以为姑奶奶我是吃素的?看来那些被本姑娘大的痛不欲生的家伙没告诉你本小姐不好惹嘛?”说着便一脚向着唐辰踢了过来,李家大管家眼看两人这是要打起来,忙退到台下并吩咐一旁家丁将一柱完好的香点燃后喊道:“李府比武招亲第七天第一十八场正式开始!” 此时台上的唐辰也顾不上那管家在喊的什么了,因为李籽馨这一脚正好被其用手臂硬生生的接下,虽说是抵挡住了,可在场的谁也看得出来,唐辰那庞大的身躯也被这一脚踢得明显向后移动了几步,由此可见那李家小姐那脚那叫什么秀腿啊?简直是有每天帮着铅块练出来的,虽然外表穿着紧身的练功服看起来纤细,实际是那全都是肌肉,这要是用起今来,只怕是在强悍的硬汉,被这一脚踢上也得当场吐血数升,也难怪这些天有那么多人被从擂台上直接抬到了保定府的各大医馆。 唐辰显然是大惊,想不到面前这个看着骄横想着娇气实则是个骄狂难对付的主儿,刚刚一出脚便足有将眼前的自己踢到月亮之上的感觉,于是深吸一口气转动了下脖子,重新打足精神二话不说一掌向着李籽馨打了过去,那李籽馨起初以为唐辰这一掌是要攻击自己的面门,便又是一脚想要迎上去将其踢开来,可没想到这边刚踢出这一脚,那边唐辰已然将自己的这一掌化作爪,紧紧地在空中将其朝自己踢出腿抓了住,并有意以自已为中心将其就这样甩出擂台之外,那样的话用不了一炷香的时间,自己就很被判决输掉这场擂台比武。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籽馨的裤腿突然间一声清脆的撕裂让现场一瞬间鸦雀无声,原来唐辰这一伸手去接李籽馨踢出一脚的时候,自己小指那留着制造精密暗器的指甲依然已将李籽馨的裤腿划破,经刚才那一用力的扯拽那结果便可想而知了,台下的所有人看到擂台之上的情况都一时间屏住了呼吸,台上两人也不知所措,就那样的你用腿架在我手上我用手接着你踢来的腿石化在了那里,要不是旁边看香的家丁一声锣响,相信那日谁也没能反应过来现场是个什么情况。 锣声响起意味着唐辰毫无悬念的打赢了这场比武招亲的擂台,可此时擂台上的二人还保持的石化状态,突然那李家小姐像是被锣声震得清醒了过来,对着还抓着自己腿的唐辰吼道:“放手啊这个色魔,就会占人家便宜!” 唐辰这才从石化中清醒,见自己手上还抓着李籽馨的腿,便木讷的赶忙松开,这时候的李老爷也从擂台之下依然走了上来,满面桃花的对着唐辰大加赞许道:“哈哈!好……好……好……你这小伙子才配得上我家馨儿嘛!功夫了得人也算得上玉树临风,我满意非常非常满意啊!” “爹爹!这不妥!他耍赖他对女儿动粗这等色魔爹爹快派人把他找了送进大牢!”一旁的李籽馨一脸委屈的揪着李老爷的衣服说道。 李老爷见自己的女儿这般,有大笑着安慰的说道:“女儿呀!你不是说只要能在这擂台之上能接得住你一炷香的进攻,那就是咱们离家的三女婿嘛?我们李家说话可是一诺千金的向来要算数,这位公子功夫了得人又长相俊美,我看你二人真可谓是天作之合有什么不妥?爹爹又怎能将这样好不容易等来的乘龙快婿送进大牢呢?” “爹爹!这家伙……这家伙……人家的……人家衣衫都被他撕扯开来了!”李籽馨更显得委屈了,在那边像是要带着哭腔说道。 “谁要你自己要选择这样的方式成亲的,擂台之上刀剑都是无眼之器何况撕扯坏衣衫?我见这少侠不是那等奸淫之辈,这样的事怕也只是意外所致,你不必多言了,即日起做准备明日便与这位少侠成亲便是,再不出嫁看哪个男子敢娶你这样被我惯坏的李家三小姐。”李老爷对着李籽馨一般说辞之后又笑哈哈的对着一旁已不知如何是好的唐辰问道:“敢问少侠是哪里人士姓甚名谁,家中可有妻室啊?” 唐辰这般已经急的想要澄清自己只是咽不下一口气,想要上台来教训一下狂妄的李家小姐,可是越是着急自己那不争气的嘴越是说不出话来,反倒是唐午一下子窜到擂台之上指着唐辰说话道:“这是我师兄唐辰我叫唐午,擂台之下还有一位风流涕糖淌着大鼻涕也帅的人便是我们的三师兄唐寅,我们兄弟三人来自天府之国蜀中,此次是路过此地,我唐辰师兄见贵家小姐功夫了得有美貌动人,所以上台打擂,想要与其结为连理,还望李老爷准许。” “蜀中唐家?莫非是那名震江湖的暗器第一门唐门?啊呀!小老真是高攀,竟然能招来唐门弟子为女婿,真不知是我李家修来的几世之福啊!”李老爷一听唐午是来自蜀中又是唐姓,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唐门,于是更是兴奋异常的说道。 “没错,我们就是唐门的十三太保之三,我们奉师门之命出山执行师门任务路经此地,我那师弟更是对贵府小姐一见钟情,所以还请李老爷成全”唐寅也在这时候出来添乱似地飞身上了擂台对李老爷说道。 可怜唐辰这个平日里就沉默少言的大汉,此时站在台上急的想要解释,却一句也说不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脖子的流淌,那情形何止一个“囧”字了得,也不带这样的吧?自己一时兴起的上台本是要教训一下富家小姐,可到头来稀里糊涂的还被自己的师兄弟驾着要与那富家小姐成亲,真不知道是自己踩了狗屎运还是犯了桃花劫,此时说不出话来那就不说了,解释怕也只是掩饰,掩饰变成了错误的开始那么解释就明显的多余了,于是我们的冤大头唐辰索性不再那么紧张,站在一侧任由唐午与唐寅两人说去了,哑巴吃黄连的滋味是不好受,但是面对此等境遇到底是苦还是甜呢? ------------ 第六十四章 拉帮结派 就这样由于唐辰稀里糊涂的成了保定府名门望族的女婿,而我和唐寅等人也因是唐辰的朋友被冠以上宾的身份准许入住李府,并且几天后参加李府专门为李家三小姐李籽馨与唐辰举行的成亲典礼,听说就连那个做了京城王爷王妃的李家大小姐也会特地从京师快马加鞭的赶回参加其妹妹的典礼,就是因为有这样一位王妃级人物的出现。本定于雷天比武第二天就要举行的成亲典礼被迫推迟延办。 真不知道这个王妃是多有的排场,所有人都的把她当菩萨一样的每日孝敬着香火供奉着,生怕这棵背后大叔有一天枯萎断折了,就连王妃的父亲,那位在保定府呼风唤雨的李大老爷,也得将自己女儿这般礼遇起来,因为他晓得他李老爷的威望是靠着自己那个嫁到王府里当王妃的女儿给予的,这就是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己辛苦培育出的好女儿做了王妃,自己这个当爹的自然也跟着荣华富贵,但毕竟女儿以贵为王妃,在讲究身份地位如此严格的当下即使是父女,怕也的分个尊卑贵贱出来不可,所有的庆典礼仪都得因为她的出现而变得气氛紧张起来。 这些天我和唐寅等人每天很是清闲,既然一时半会无法赶路,索性就住在这号称保定第一豪门的李府,每天吃穿有人伺候,出行有车马相随的好生自在,不过自在归自在,李府的其他人包括李家管家和李老爷在内可有得忙了,今天置办波斯的地摊明天订购摆设江南的青花大瓷瓶在院中,还特地为了显出李家豪门大户的排场,还请人在李府门前用整块的和田玉打造了一尊吉祥如意放在了门前,听说这是为了迎接那位从李府嫁出去的王妃而特意命工匠加班加点置办出来的,为的就是在王妃回府的时候给众人展示一下李府的华贵之气,据说有些玉工工匠在李府的逼迫之下,被用皮鞭抽打着深夜也还照样上工雕玉,为的就是赶在王妃回府前将这吉祥如意雕刻完工。 说完了这个还未出现就要“谋财害命”的王妃李家大小姐,我们不得不说说我们的唐辰,自从那日在比武擂台下来就一直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成亲本应是一件高兴的事,可这到头来却成了自己最大的郁闷,都怪自己一时冲的本想上台教训一下富家小姐,可谁曾想自己竟然摇身一晃成了富家姑爷,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害的唐辰整天叫唐午在身边时不时的掐自己一下,以确认这一切都是真的发生了的。 而这几天最开心的我想当属婉瑜了,本就是个江南女子从小生活在南方,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到北方来居住游历,这下子因为唐辰成亲之事害的我们一时半会也无法赶路,婉瑜倒是在保定府中带着阿男这个还是个被自己认作小弟一般照顾的小子,将保定府周边可以去游历的地方玩了个遍,好在这一切都由李府报销银子,否则就算婉瑜那里有从河间府那里得来的一千两白银,我看也是不够这丫头折腾的,要知道光买回一个根据地摊老板说是唐朝的瓷碗就花了三百两纹银,所以可想而知婉瑜这些天的花销是多么惊人的数目。 我和唐寅还有张龙这些天也没怎么闲着,因为李府要举办婚典所以各界名流江湖人士也都纷纷前来拜贺,李老爷自是少不了将唐寅这个唐门少侠的亲戚介绍给众人,好在江湖人士面前抬高自己的江湖地位,不至于让江湖之人说他只是仗着自己有个做王妃的女儿所以有钱有势难得罪,感情这背后还有个狠得能毒死人的唐门亲家做靠山,即使江湖人士不怕官场风云的也得掂量掂量李府的势力,不能不说这李老爷真是攀亲沾戚的本领。 我虽说名气没有唐寅这个唐门少侠那么大,但好在自己那个不靠谱的师父在江湖中也算有些地位,所以李老爷这个见树就靠的人怎么肯放过我这棵小树呢?以至于这些天里我和唐寅还有张龙每天都是喝的烂醉而归,光顾着喝酒了连与哪个门哪个派的家伙喝的也不知道,张龙这个酒缸倒是很能喝,每每喝起来几桌子的人都别想将其放倒,只是也耐不住十几桌人的车**战,这就好比打群架,一个再厉害的高手也难抵挡十几人甚至百十来人的轮番出招,不要以为大侠都是一把剑就能杀倒一片的,那样的哥们只限于传说中让人迷恋。 在一群江湖人士之中,我竟然隐隐约约看到了我那少林寺的猥琐师兄老方丈,这家伙不好好待在少林寺中吃斋念佛怎么今日不远千里的要来参加这李府的婚礼呢?我抱着好奇第二天酒醒之后敲响了老方丈厢房的房门。 老方丈开门见是往日师弟我,也不顾出家人的戒规戒律什么的了一把将我拥入怀中那个亲啊!就在我快被其勒的喘不过气的时候听其说道:“释明你怎么会在此处出现?这些时日在江湖游历的可好?我给你的那本经书你可有照着上面的心法研习啊?” “我圈圈叉叉的!你能不能把我先放开再问我这些个问题啊!你不知道你这一熊抱我再怎么研习经书也得被佛祖召唤去嘛?”我在老方丈怀里说道。 老方丈这才意识到自己这般激动有些失礼,忙放开双手阿弥陀佛的说道:“师弟看来佛祖对我们师兄弟确实不错,今日你我有缘又在此相逢,这真是佛祖保佑啊!话说那日离开少林寺至今已有数月,我只记得你走的时候,我那留在寺中看寺院的大黄狗还在发春,前些天它已成功产下一只狗仔来了,今日遇见你你说老衲该给它起个什么法号好呢?毕竟此狗也算是少林寺的一员,也该有个像样的法号吧?” “师兄啊!怎么这数月未见你还是这般猥琐,我们数月未见,为何你一见到我反而要谈论你那只被你命名为‘戒吠’的黄狗所生的小黄狗改起什么法号来了?你这般置我于何处,我在这江湖之中没钱没武功没本事的闯荡一番我容易吗?今天被人砍明天被人削的,可能倒好,明天坐在少林寺茶饭有人伺候,还一天抱着个大黄狗美滋滋,要知道我是为了保住少林寺免于一难才离开的少林。”我说着便把身上上次本张龙还有松本砍伤的疤痕量给老方丈看。 老方丈看着我那巨大的疤痕有些抱歉的说道:“米啊乃要!释明你要体谅当时少林寺的苦衷,你要是不离开少林那么少林就会因为你一个人而遭受灭顶之灾,我佛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算一算少林寺上上下下何止奇迹浮屠被你盖了啊?” “你就吓盖吧!还给我来段高丽语,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我也不想和你翻旧账了,你师弟我今日我是赶路北上报血仇路过此地,一路上遇到的好兄弟看上了这李家的三小姐,所以我才出现再此的,至于我这一路上经历了什么我也不想说了,你懂得说出来都是眼泪。”我翘二郎腿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对老方丈说道。 “阿弥陀佛!师弟看来你在江湖中历练了不少,但是至于你说的血仇,老衲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作为你的师兄,我还是劝你放下仇恨放下屠刀以最大的宽容去化解,也许所有这些也只不过是你因为心中的仇恨而被外界蒙蔽了眼。“老方丈又在一旁叽叽歪歪的说个没完了,说实话其虽然啰嗦但是仔细想想也并无道理,我就这样不远千里的追到京城去报仇,到底又没有想过搞清凶手是不是就是自己那不靠谱师父的兄弟林天豪呢?万一此事仅仅是个巧合,真凶仇家另有其人怎么办? 我那日没有多想,和老方丈寒暄了几句便又回到了自己的房中,临走时老方丈还特意叮嘱我多看看他给我的那本经书,也许我弄从那里悟出些个什么,其实要说那本经书我早已能将上面的文字倒背如流了,因为多日赶路无聊的时候我便拿出观看研习,这数月下来上面那一段文字在第几章我都能熟练的想出来,不过你别说,这本经书还真是有些博大精深,每每读起都可让我忘记身边俗事,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一样,自从研习了上面的经文,我是腰不酸了腿不痛了走起路来也不知不觉的感觉有劲了。 可当我问及老方丈这是一本什么经书时,老方丈像似故意敷衍我地说道:“你猜猜你猜猜,你猜不到那就证明我也不可能知道,所以不要问了,尽管没事就研习一下打发无聊吧!” 至于老方丈为何也出现在此,他的解释是亲戚躲不开,下了请帖不得不来,在我追问其什么亲戚的时候,其告诉我说他早先未入少林之时便与这李府的李老爷有着八拜之交,所以这次他作为少林寺的方丈本不该参与俗事也不得不抹不开面子的道喜而来,自此我不得不对李老爷拉关系搞派头的功夫佩服的是五体投地,此次连少林寺这样的佛家清静之地的高僧也没有幸免的被其笼络了。 ------------ 第六十五章 特殊婚典 就在我为李家老爷惊人的笼络本领而惊叹不已的时候,突听李府下人一阵惊呼,原来那个所谓的李家王妃已经日夜赶路的到了保定府城外,由于虎驾的尺寸比那保定府的城门还要高大,所以一行人无奈被挡在了城门之外。 或许你会说,那让那位王妃屈身下车走走一段路不就好?但要知道人家可是王妃,是所谓的金贵之躯又岂能就这样轻易地下的虎驾来与世俗之人一起步行进城呢?就为此事李老爷子是急得焦头烂额,要知道这位自己的王妃女儿不会来,这场不指望着借小女儿婚礼将自己那做王妃的女儿唤回家中,也好给自己的老脸贴贴金,可若如今就因为一个破城门挡在那里碍了事。 李家老爷子在李家堂房中转来转去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李家那个大管家跑来说道:“老爷你看实在不行我们就把那城门拆了得了,咱们多花点银子请上些工匠来,不出两日便可将这城门拆掉。” 李老爷别看财大气粗,但是脑袋并不糊涂,他清楚这拆城门的事非同小可,没有朝廷的特批以及工部的公文才行,哪里是他一个小小的保定府名豪就能搞定的,即使他的女儿当上了皇后,那拆掉一座城门楼也得让皇上说了算,更何况自己的女儿只是一个王爷的王妃呢?于是李老爷子在听完管家的主意之后不经破口大骂道“屁话!这城门楼子说拆就能拆的,你以为老爷我是天王老子啊?拆城门楼!你怎么不把承天门也给我拆了去?老爷我钱是多,但也经不住你这般的折腾,你要再给我出这样的馊主意,我把你调到漠河去让你给我在那里打只熊掌回来!” “李老爷何须这般动气,我倒是有办法让王妃娘娘准时才加得上我那师弟与贵府三小姐的婚礼。”唐寅劝解的说道。 李老爷何曾不知道既然唐寅这样说的了,那就一定可以办到,毕竟唐寅虽为江湖晚辈但也算出身名门,不会像自己那老管家一样尽出些馊主意的口无遮拦,只是李老爷想尽快知道唐寅所想的主意是什么,于是眼冒金星像是自己又敛了一大笔财似地对唐寅说道:“唐少侠既然说有办法,那小老儿愿闻其详。” 唐寅倒是不客气,端起桌上本是那管家泡给李老爷喝的茶水抿了一口说道:“我的办法就是我们动!既然王妃娘娘连回自己家都要这般的讲究排场,不肯屈身移驾那我们只能有着其来了,李老爷我们大可以将本次婚典移到城外去举行,这样也算前无古人,至于后面是否会有来着那我就不知道了,最起码这样可以解决王妃娘娘回不了府参加不了婚典的问题,另外在城外举办典礼也可节约不少贵府的开支,您又可省下一大笔银子,只许将准备好的食材水酒移到城外就好,亲近自然回归原生态的婚典,我想不是每个大户人家都会想到的,这也算您李府开天辟的先河,要是打点妥当说不定能给众宾朋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野外婚典?”那李家大管家一听第一个上前否决道:“唐公子这怎么可以,王妃何等身份?我家小姐虽说不上金枝玉叶那也得是碧玉兰雕,你怎可让这般让其屈身城外荒野?不行这绝不可以。” 李家老爷则在一旁抹着胡子端详着唐寅的话说到:“唐少侠所说也不失是一种好办法,年轻人总是有些有别于我们这群老古板的想法,这野外婚典的我倒是觉得可以一试,关键是可以解决不少难题又能少花银子不错不错!” 于是那日李家管家与唐寅就婚典形式的争论以唐寅的完胜而告终,接下来的一个下午,李家所有人都像发了疯似地在唐寅的指挥调度之下,将一车车的婚庆用品运往城外,为了尽量不使这场野外婚典搞得单调无聊,唐寅还特地让李家老爷请来了大明当红戏班出场坐镇,光出场费就n两的银子,可这想必在李府为了雕刻一块吉祥如意所花的钱那就少得多了,至于那块未完工的如意,唐寅命人将其彻底砸碎,并将其中一大半分割成一块块的小玉石做成如意锁的样子,到婚典开始的时候分发给诸位宾朋当做婚典礼品相赠,那些剩下的边角料则让唐寅一丝一毫不少的分发给了那些为了甘旨玉如意而被鞭打的劳苦工匠们,也算是给予他们的一丝慰藉。 整个仪式果真就在保定城外进行了起来,九大门派三十六帮会以及包括朝廷的一些地方官员都纷纷有派人赶来道喜,这道喜的人中居然也有大内的锦衣卫头领已经皇宫的总管太监等人士,不等不让我对李老爷子有些刮目相看的感觉,所谓少林寺的和尚与武当山的老道就够难请的了,像这大内007还有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男不男女不女的太监也能因为其女儿出嫁而赶到现场,着实让我大吃一斤还要多啊! 不过最厉害的害的是那位牛叉的王妃,从婚礼开始到结束始终坐在上宾的位置上一动不动像做碉堡,也许她认为这样才能像是出她的雍容华贵,殊不知她那般馒头戴着金簪涂抹的胭脂粉黛的尊容简直让人多看一眼都想吐,婉瑜那丫头更是说道好:“头上插着几把筷子,脸上抹着胭脂粉子,腰间围着豹皮毯子,怎么看怎么像个大傻子。” 我问过婉瑜,那什么是才是真正的美女,她用筷子夹起一粒花生米塞到我嘴里说道:“自然不做作,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就好了,干嘛刻意的去追求些什么呢?‘女为悦己者容’只要那位懂得欣赏的人觉得你美,那其他人的眼光算的了什么呢?” 在一旁的唐午恍然大悟道:“噢!难怪婉瑜姐你平日里不涂胭沫粉,感情身边坐坐着欣赏自己的的人,所以你不用四处花枝招展的再去寻找喽!” 婉瑜夹起一块鸡屁股又塞进唐午的嘴里说道:“吃你的吧!吃这么多好吃的还站不住你的嘴巴啊?小心姐哪天也向你师兄那样给你找个姑娘把你嫁了,那样我们就都省心了。” 阿男在一旁听着乐的说道:“婉瑜姐,师叔应该是娶姑娘而不是嫁姑娘吧?” 婉瑜嘻嘻直乐的回答阿男道:“你知道什么啊!就他这自然条件欠缺的小摸样,有个姑娘愿意娶他就不错了,你看人家唐辰虽然表面人显得木讷,可是人家要个头有个头要身材有身材,多么潇洒帅气冷酷到底;再看看你那师父唐寅,那也算是玉面桃花人家人爱车见车载的,这一路上咱们也没少因为他而载上过牛车;你说同样是生活长大在一起的三兄弟,这差距怎么能这么大呢?” 本就被一块鸡屁股噎住了的唐午,在听完婉瑜对自己的一番挖苦之言以后脸色明显的更加绿了,只是由于嘴里赛着鸡屁股,想出言反驳也发不出声来,只得在那里依依呀呀的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表示抗议。 正说着李家老爷便站在专门为婚礼搭建的台子上大声对着所有人说道:“诸位朝廷大员江湖英豪,今日小女出嫁多谢诸位前来捧场,为此小女特地抚琴一首为诸位助兴,也是带我李某感谢大家的来临吧!”说着便见几个李家家奴抬着一把古琴走上了台子,后面跟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已经做了新娘子的李家三小姐李籽馨。 见其缓步上台来坐在古琴前方将要弹琴,婉瑜小声的问我道:“天明哥,不是说这个李家三小姐只会舞枪弄棒嘛?怎么此时又能扶上琴来了,难不成是个琴棋书画刀枪剑气全都会的才女加武女不成?” 我见状也有些纳闷可还是对婉瑜轻声说道:“她也就是走走过场,要真正论起来才女加武女,那还的是你婉瑜啊!”没办法我就是这般的虚伪,情人眼里出西施西施眼里出眼屎,哪个男的不觉得自己家娘子不是好的,即便是真不好,又有哪个男子刚当着自己娘子的面说? 当众人屏吸倾听台上的李籽馨清弹一曲《高山流水》之时,突然不知从哪里飘来一缕黑烟,紧接着四周便被着黑烟笼罩其中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见李家的几个丫鬟以及不多的几位女宾的呼喊声,再有就是王妃带来的侍卫大喊着“有刺客保护王妃”的声,至于那《高山流水》的琴音也戛然而止了。 那缕黑烟过境之后,众人才发现那位最贵无比的王妃已经保持碉堡般的身姿坐在那里处事不惊,众侍卫则手握弯刀的将其团团围住以示保护,就在大家都以为那股黑烟是李老爷设宴故意玩出的花样的时候,已经吓得趴在地上的李老爷,站起身来看了看台子之上后大呼:“女儿……女儿……有谁看见我的宝贝女儿了?”众人这才发现,那位刚才还在台上抚琴助兴的新娘子李籽馨,确实已经凭空消失了,只留得一把古琴孤零零的放在桌上。 ------------ 第六十六章 狼烟追踪 很显然那股黑烟是人是故意为之的,而此人的目的就是为了趁乱劫走李家三小姐这位今天婚典的女主角,而能仅仅凭借一缕黑烟飘过就将人劫走的,说明此人的功夫应该甚是了得,要知道来参加李家婚典的可都是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能在他们面前耍把戏偷龙换凤那的要多么大的勇气和实力,一般的小人物别说是将人劫走,只怕是刚一出手就会被不知是哪门哪派的高手打得鼻血直流三千尺疑是彩带当空舞了。 少林老方丈与武当的灵隐道长第一时间走上李籽馨弹奏古琴的高台,查看一番后灵隐道长忧心重重地对李老爷说道:“李老爷依老道看这劫走贵府小姐的手法很像是一人所为,此人便是有着江湖第一采花淫贼的胡扒光,传言那年其在大明湖畔采花突遇一恶女倒追,情急之下不慎坠入湖中淹死,可今日却也不知为了,此人竟死而复生的出现在这里,真让贫道也不知当中蹊跷啊!” “没错!从这下三滥的劫人手法来看,老衲也觉得是那胡扒光所为,可一个逝去不下三年的人却凭白无故出现在此,也真不是让人无法琢磨这其中深邃啊!”老方丈也在一旁附和道。 “啊呀!道长和高僧两位就不要再深邃来蹊跷去的了,你二人赶紧想想办法救救小姐,要是晚了怕是那胡扒光对小姐不利可就糟了!”李家管家见少林和尚和武当老道也只会耍嘴皮子不办正事急的在一旁嚷道。 唐寅作为正整场婚典的礼司走上前来对李家老爷说道:“李老爷,我想这胡扒光应该还没有走远。” 李老爷唐寅这样一说反问道:“唐少侠何出此言呢?” “原因很简单,贵千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刀枪剑气也绝不含糊,所以想要让其心甘情愿的跟自己走也绝非易事,为今之计只能是用迷香将其事先迷倒之后再改用肩扛的方式将其背走,可是黑色的烟雾只持续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即使一个轻功再高之人在肩上背着个人的情况下也绝非可行至很远,况且有王妃在此地参宴那么方圆十里之地必然已经驻有护卫军设防,试问又有那个贼人何以在身背一人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开大军防范而逃走呢?”唐寅分析着说道。 “唐少侠所言极是,本宫此来本无意带军士前往,奈何王爷怜惜所以特地点兵三百余人特来护送,百人随本宫一道进城,其余两百余人特驻扎在方圆十里之地以作护卫只需。”那位一直坐在那儿装碉堡的王妃娘娘听唐寅这般分析,终于开口说道:“唐少侠,本宫现予你精兵三十速速追查那劫人之凶,定要在日落之前将本宫之妹馨儿救出无须有失!” 唐寅一听这话那叫一个心里苦啊!这个王妃这不是寻人开心吗?就算唐寅知道那胡扒光是逃不远,但以婚礼现场为中心前后十里地为半径的去寻得一人那也绝非轻易的事,这与大海捞针等同的任务唐寅怎能不肝颤? 可就在此时一直呆板着的唐辰则已经取下身上的大红绣球说道:“王妃娘娘,若您不嫌还是由我带领我的这帮师兄弟和朋友们一起前去吧!毕竟馨儿与我拜过堂成了亲那就算是我唐辰的娘子,我怎能将其被歹人劫走而不顾?”说着便向我和张龙等人坐的桌旁走来。 见状我哪能还干坐在哪里啊!拽了拽还在那儿只顾着吃东西的张龙,起身后对着还站在原地的唐寅喊道:“喂!老唐你打算还在在哪儿几时呢?太阳就快落山了你还真想在哪儿站着那个胡扒光就会来自投罗网吗?”说完便挽着婉玉的手一道向着黑色烟雾飘来的方向走去。 知我者莫若婉瑜这丫头,我一个眼神他都知道我是要干什么,所以在我揪张龙衣角的时候,其已经将手挽在了我的胳膊上,并顺便将自己的玉雪剑和我的龙纹剑也一并拿在了另一只手上,那个亲昵的动作让在在场的所有单身丧偶人士大为羡慕嫉妒恨,我想就连老方丈和那个灵隐道长也得在心里暗骂一阵不可,没办法哥有娇娘子有本事你们也整一个? 闲话不多少,一行人顺着黑烟飘来的方向追去,不到三里地便发现了一番异样,原来此地是片乱坟岗,周遭乡县穷苦人家死了人都将逝人埋葬于此,白天此地就人迹罕至更别说这黄昏之时了,这里更是躺着一股阴森让人不寒而栗,不远处的地方亦然漂浮着几朵鬼火,更给这片坟岗笼罩上了一种莫名的气氛。 如果说婉瑜一开始还是用手挽着我的胳膊,那么此时我想说是用手掐着我的胳膊才更确切,自认为天大地大自己什么也不怕的丫头,让其随我等一道这般穿行在一片乱坟岗中其也难免会做出此等举动,我早已有些将惯不怪了,因为上次在河间县的义庄之中,婉瑜最后整个人像一直树袋熊一样的抓在我身上才离开的义庄,这次改用手掐着我的手臂算是不错的了。 “天明大哥,你确定这一堆荒坟之中会有线索,我看那黑烟只是随着风势乱飘而已,我们这样以烟飘来的方向追查能找到元凶?”唐午发话说道。 我用手怜惜的将婉瑜搂在怀里说道:“非也非也!那股黑烟像是无疑燃放,但自己观察你就会辨认出那不是一般的烟,其中有明显的狼粪的味道,也就是说用已点燃烟雾的原料之中必然会有狼粪作为原料。” “这狼粪和烟雾的方向有什么关系?”唐辰也不解的问道 唐寅笑着说道:“还是由我来解释吧!其实所谓的‘狼烟’也就是用狼的粪便作为原料点燃而释放出的,并且狼烟点燃浓切密不易被吹散而改变原有的方向,所有边关多用其最为传递信号和战报的一种烟雾来使用,我们这般寻着烟雾飘来的方向而来定是没有错的。” 唐寅话音刚落张龙便发现了地上的狼粪,唐寅用手拾起一块嗅了嗅说道:“没错!看来释放黑烟劫走李家三小姐的贼人就是在这里就地取材释放的狼烟。”正说着婉瑜便手指着远方大叫了起来。 众人随其手指的方向看去,只发现那是一个被人刨开了土的荒坟,一具白骨正完好的被施放在其中,走进一看旁边还用一简陋的木板上书“先师胡扒光之墓”墨色很新像是刚刚书写上去的,照着木牌来看,坟里躺着的人应该就是那个溺水与大明湖之中的江湖第一采花淫贼胡扒光不假,可让人疑惑不解的是其为何会被弃骨于此,又是何人自称是其徒儿为其刨坟立碑的呢? 就在众人围着荒坟研究的时候,一身着黑衣之人不知从何处蹿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婉瑜攻来,那速度与手法之快非常,我只觉得身边婉瑜抓着我的手臂有些松弛之势,不曾想身边的婉瑜已被人拽着另一只胳膊就要拉扯而去。 婉瑜再想拔出手中宝剑之时,由于速度之快而终未能如愿,那黑衣人本以为自己这般跑得快,可再快也不及唐寅手中的暴雨梨花针的射速之快,一口气能从唐寅手中的方形暗器盒中射出一百多枚银针,那叫一个什么速度?像吕封那样战神级别的家伙也别想躲闪开来,何况那黑衣人多半也只是这地上躺着的白骨人之徒弟,轻功再好也不及其师父,功力再好也也不过战神吕封。 我急呼:“唐寅你小子敢误伤婉瑜我要你好看!” “放心吧!我的暴雨梨花针是有眼睛的,专扎长的对不起大众之人,你的婉瑜姑娘保证没事。”唐寅回应我说道。 众人慌张的跑过去救婉瑜之时,才发现真像唐寅说的那样,那黑衣人已经被百八十枚银针扎得像个刺猬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婉瑜却一点事也没有的瘫坐在地上,除了手腕上被黑衣人勒出的血印之外并无大碍。 唐寅得瑟的说道:“我说的没错吧!我的银针就是张了眼睛的,像婉瑜姑娘这般冰清玉洁美貌动人的女子,我那银针怎么会舍得下手呢?就像我唐寅一般,我的银针也是很会怜香惜玉的,不像某些人一样,自己走时都不愿意拎着自己的宝剑,反倒是像使唤丫鬟一样让婉瑜姑娘帮自己拿,真不知道其心里是怎么想的。” 婉瑜怎不知唐寅这是在说我,可这丫头不但没有感谢唐寅的救命之恩反倒愤愤然的对其嚷道:“我愿意帮天明哥哥拿着,怎么你有意见?有意见保留本小姐不和你追究。” 唐寅这一刻仿佛感觉自己的身边像是下了一场大雪般寒冷无比,不经碎碎念道:“哎!这世道是怎么了?好心帮人叫屈谁想被人反咬,悲哀啊!” 唐辰则拿起一段枯木走上前去,一边挑开黑衣男的面纱一边自言自语道:“我今天就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两次在我唐辰面前将人劫走?”可就在黑衣人的面纱被取下的一瞬间所有人一下子都愣在了那里。 ------------ 第六十七章 双煞归土 那位被唐寅暴雨梨花针扎成刺猬的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家大管家!唐辰再揭开黑衣人面纱的那一刻就已经感觉出了些异样,这黑衣人的身影像极了一个人,可令其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李家的管家为何要假扮黑衣人来劫走婉瑜,难道说李家管家就是那以便为白骨的胡扒光的徒弟吗? “老唐,咱们这会可能玩大了,你瞧!这黑衣人大管家已被你的暴雨梨花针活脱扮成了仙人掌,只怕是没得救了,也许唯一的线索就这么被你的银针给扎散了,再要找到消失的李家小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我对还在一边没反应过来情况的唐寅说道。 唐辰见我这样说反问道:“天明大哥,你为何这般确认管家就是与李家小姐失踪有关呢?当时黑烟笼罩的时候管家也在现场,他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上台将一个武功不弱身手不凡的李家三小姐就那样轻易带走啊?再说了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现在可以百分百的确定,劫走李家小姐的正是这位大管家了。”我俯下身子树枝夹起大管家身上一根如果不是仔细找很难被发现的断发说道:“这么长的头大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半百老男人的身上呢?并且我没有记错的话,李家小姐都长发应该就是这样的棕黑色,起初我还以为是李家小姐染发酱渲染过的,那日与李老爷喝酒之时才被告知,李家三小姐天生就是这般发色,据此便可证实这位大管家应该就是劫走李家三小姐的贼人不假。” “假不假还是让他自己说吧!”唐寅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段绳子将已经躺在地上的李家大管家五花大绑的捆住后,用金针猛的扎向其天灵穴后说道。 只见那李家大管家刚才还是一副死人无疑的躺在地上,我上前取其肩上沾落的头发时也确认此人已停止呼吸,可此时这李家管家竟然出乎意料的被唐寅这一针下去扎的在地上挣扎着活了起来。 这情景让本就胆小的婉瑜大声惊呼道:“啊呀!死人又活过来了!” “婉瑜姐莫慌,那管家老头并没有被师兄的暴雨梨花针夺去性命,只不过是被针扎中穴位晕死过去了而已,我估计这的怪师兄又忘记将自己的暴雨梨花针泡毒药了。”唐午在一旁解释说道。 唐寅对着众人不好意思的说道:“让大家失望了,就像小午说的那样,这些时日全是跟着大家东奔西跑,所以我那暴雨梨花针的毒药我忘记浸泡了,也就导致今天这种没有毒只有真的结局了。” “幸亏你的针上没毒,否者即使我们逮住这位大管家,仅凭那段头发就将李家管家杀掉,回去也没法向李家人交代,况且还有一个难缠的王妃娘娘在,我看你这个离家的亲家哥也不是那么好就能摆平的。”我将已经被吓得浑身发抖的婉瑜拥入怀中后对唐寅说道。 唐寅做这个无奈的姿势后转身将已经清醒,但由于手脚被捆着仍站不起身来的李家管家从地上揪起后问话道:“你这老头儿,我原以为你不过就是李家的一位管家而已,谁曾想你的功夫竟然如此高深,轻功我看也有不下三十年的修为,说!你为何劫走你家小姐破坏我师弟与你家小姐的婚事?还有你家那李家小姐现藏于何处?” 那李家管家冷笑着说道:“唐门的暴雨梨花针也不过如此,没错!李家三小姐是被老夫劫走不假,老夫就是当年名震一时的胡扒光是也,那年死在大明湖的不过是我的孪生弟弟胡脱光,世人怎会晓得这江湖上的采花大淫贼竟是采花双煞,自从我那可怜的哥哥溺水身亡之后我便自毁容貌潜伏于李府,本不愿再次踏出江湖半步,只愿后半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唐寅大声斥责道:“一派胡言,你既然已打算退隐,那么今日为何又要将李家三小姐劫去,快说你将李家小姐藏于何处了,否者我就让你尝尝唐门七虫七尸毒的厉害!” 胡扒光依旧冷笑着说道:“我本真的想要归隐,可谁曾想就在一年之前我才得知,当年大明湖畔哪位逼得我兄长跳河的恶妇,居然就是这李府李家老爷的夫人李秦氏,可当我想为兄长报仇之时那恶妇也已身染重病不在人世,还好其与李家老爷育有三女,其中三女儿李籽馨尚在李府待嫁,所以我就一不做二不休的想到再其身上为死去的兄长报仇,只是天不遂人愿的被你们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将老夫精心设计好的计划打乱,不过没什么,李家小姐已被我藏身于一个你们永远也别想找得到的秘密之地了哈……哈……哈……”胡扒光大笑着说完便趁唐寅不注意之际咬破舌头自尽了,众人冲上前的时候那胡扒光已经口吐鲜血的死了过去,被咬断的半截舌头还参杂着鲜血掉在嘴里。 “这次我看真的是完了,那李家三小姐怕是没得救了,这胡扒光的本领我早在少林寺的时候就曾听老方丈说过,被其劫走的女子多半连尸体也别想被找到,这次李家三小姐怕也是要如此了!”我在一旁叹声说道。 “不!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的,有办法一定有办法救馨儿的一定有!”唐辰不知是怎的突然发疯似得狂叫了起来,虽说其与那李家三小姐现在已有夫妻之名,但二人从比武招亲算起到今日李家三小姐失踪,也不过三日时间,没想到唐辰这个冷血的大汉此时听到我说李家三小姐可能已经遇害之时,情态居然会如此激动,真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世人所说的日久生情。 最终唐辰是被张龙打晕后背回的李府,李老爷得知这一切之后也于唐辰一样的癫狂,作为李籽馨的孪生姐姐,那位王妃娘娘更是派出自己身边所有的护卫将保定府周边一阵搜查,也终是没能将李籽馨找到,事实摆在面前,也许这位李家的三小姐真的就这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消失了,以至于唐寅不得不将这世上化尸粉这种神奇的粉石告诉给李家老爷,并让其节哀顺变。 可唐辰却始终不相信自己的妻子,那位与自己拜过堂成功亲的李家三小姐会就这样的消失在这世上,于是便独自一人再一次的来到埋葬着胡扒光和胡脱光兄弟二人的乱坟岗,本是想将胡扒光这个淫贼的尸体刨出泄恨,但不曾想被其一阵手刨乱挖之后,那本埋着胡家两淫贼的坟地竟出现了异样,一道石板被埋藏在那胡脱光尸骨下的泥土里。 唐辰小心翼翼的搬开石板,发现这石板下面竟是一个地下地下密道,沿着密道前行,唐辰竟奇迹般的回到了李府李家三小姐的闺房之中,并在靠近李家小姐闺房的立下密道房中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李家三小姐李籽馨。 原来那日身为李家管家的胡扒光之所以反对将婚礼改在野外举办,就是因为其已经在李府地下修建了暗室,只要婚礼再李府举行,他就有把握将李家三小姐从李府的婚典之上劫走藏在密室之中,可没曾想李家老爷竟然受唐寅的建议,婚典移到了野外,不过这丝毫没有让这个丧心病狂的淫贼打消为兄报仇的计划。 其将本用于雕刻吉祥如意的工匠秘密召集起来,没日没夜的赶着将李府地下的密室延伸到了那片乱坟岗,并在密道完工之后残忍的将所有本事雕刻吉祥如意的雕刻工匠杀害在这密道之中,直到死有些工匠的衣袋里还装着唐寅分工他们的碎玉,他们致死也还以为这密道是李家管家送给李家三小姐婚礼之上的一个惊喜,哪成想到这密道竟会成为他们最后的死亡密道。 李府三小姐终是在痴情郎君唐辰不抛弃不放弃的找寻之下被救出,一段英雄救美的老套故事又一次的被上演,三天之后唐寅以及唐午决定跟着唐辰一起留在了李家,唐寅还被李家老爷任命为了李家新的大管家,说是自家人管理比外人放心,我和婉瑜还有张龙又一次踏上了赴京之路。 在左右为难的抉择之中,阿男这小子还是跟着唐寅留在了保定府,这也是张龙替他这个徒弟作出的决定,毕竟此次前往京城寻仇人报血仇有可能要经历一番苦战,以阿男的那点功夫去恐怕到时候与仇家过起招来,张龙这个师父也得分心来阿男这个徒弟,所以张龙无奈之下还是要阿男留在了唐寅身边,跟着唐寅学习些暗器防身术,总比跟着自己就这般稀里糊涂的打打杀杀要好得多。 临走之前老方丈依旧劝解我放下仇恨,就连那个灵隐老道也在边上帮忙说教,可是我想我既然选择了赴京寻仇家这条道路,那么即使被仇家反杀,或是发生了任何的变故我也就对会义无返顾的走下去了,或许就像老方丈说的,仇恨已成为我去探索江湖的一种精神的支柱,只有想着要去京师报仇,我才有继续前行的动力,否则我想我也很愿意收李老爷的盛情相邀而留在李府的。 ------------ 第六十七章 酒醉锦衣 十一月初八凶,诸事不宜。 经过长达三个月的北上之路,我们终于到达了传说中的京城,张龙早已迫不及待的在街上逢人便打听问京城哪里的酒最香,怕是进京第一件事就是要找个有名的酒楼先喝他个痛快再说,害得我只得步步跟紧了张龙这个爱惹事的家伙,省得他在京城惹出什么大乱子来,可身边的婉瑜比起张龙来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会儿窜东一会儿窜西见到什么都稀奇,于是乎我是跟着张龙,婉瑜跑得没影,跟着婉瑜,又担心张龙会出乱子来。 左右为难之时,突然间抬头见到了皇城黄瓦红墙,那琉璃瓦反射出的亮光不知怎的总是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如此熟悉却又好似陌生,看着看着我竟然不由的晕了过去,当我再次醒了的时候已经是在一间叫做“悦来”的客栈之中了,床边坐着婉瑜关切的看着床上的我,窗边上站着张龙手里已不知何时多了一坛子美酒,正在那儿有滋有味的喝着。 婉瑜见我醒来便带着哭腔的说道:“天明哥哥,都是婉瑜不好,是婉瑜刚打京城一时看什么都新鲜,所以没有管着自己的腿到处瞎跑,才害得天明哥哥着急晕倒的,婉瑜保证以后再也不离开天明哥哥半步了。” 张龙这个挨千刀的家伙,不但不会像婉瑜这样体贴的说句好话,反而举起酒坛子咕咚咕咚的几口酒后说道:“婉瑜大嫂什么呀!我看天明大哥只是由于多日赶路引起的腰酸背痛腿抽筋,然后导致行走无力才一时没有站稳晕过去的,通俗的解释就两个字――‘肾虚’,我刚买的虎骨酒听说很补噢!”说完便东倒西歪的想要再拿一坛子窗边桌上放着的虎骨酒给我,可这个张龙平日里就大大咧咧的,这喝多了酒更是毛手毛脚,本是要取酒却一不留神将酒坛打出了窗外。 只听得楼下传来“哎呦”一声惨叫这不用说也知道,一定是被张龙打下的酒坛砸到了过往的路人,这个张龙刚来京城就得给我惹事,也不知砸到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要是个平民百姓我想有个几百两银子也就能解决问题了,不过要是个京官大人或是武林人士,怕是用银子也是很难摆平的了。 我正这般想着,突然客栈房门便一人强行推开,只见一身披飞鱼服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出现在了客房之中,那锦衣卫的头顶之上分明裹着一层带血的纱布,由此可见张龙那一酒坛子砸到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位推门而入的锦衣卫大人是也。 那锦衣卫入房中也不含糊,直截了当的问道:“还有谁?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敢用酒坛做暗器袭击当朝命官?要不是本官头脑灵敏四肢协调性较好,只是被掉在地上的酒坛碎片飞溅所伤,本官今天怕是要亲吻大地之母了!是谁?快给本官站出来,本官绝不轻饶此人,怎么着也得治他个乱丢杂物之罪关进大牢等上个十天半月。” 我见状忙从床上起身走到这位已是火冒三丈的锦衣卫面前说道:“大人息怒!此酒坛所盛之酒名曰‘虎骨酒’乃是滋阴壮阳活血化瘀之佳品,您正是被此酒坛所砸伤,至于此酒坛缘何会跑到窗外误伤大人您,那是这么回事……”说着我便将张龙手中的酒坛夺了过来接着唱到:“美酒飘香……到处飞……亲爱的大人啊……请你喝一坛……请你喝一坛……”我在这边唱着婉瑜也在一旁时不时的举起一个空酒坛子在一旁伴着舞。 那锦衣卫大人也真像其自己说的那样头脑简单四肢灵敏,竟然被我和婉瑜这般深情并茂的演唱加伴舞给忽悠住了,忙对我拱手让礼说道:“啊!这位仁兄原来此酒竟有这般灵性,自己飞出了窗外寻找识酒之人,看来本官虽被此酒误伤,但也有必要满饮一坛此美酒啊!” 张龙见这位锦衣卫还真相信是酒坛自己飞出的窗外,这么慌缪可笑明显的欺骗于是捂着已经笑崩了的嘴接道:“有……有……有……此等好酒有的是,俺张龙别的本事没有可只要是好酒,我用这鼻子一闻便知,像这样的陈良虎骨怕是只有京城才有的出售,俺张龙于是就买的他六七坛回来了,既然大人肯赏脸陪我等草民一饮美酒,那么草民怎可将美酒私藏?”说着便探身在床下又拿出了三坛虎骨酒。 锦衣卫接过张龙递来的虎骨酒开封饮得一口之后嚷嚷着说道:“什么……大人长……草民短的……我不过就是个当差的小小锦衣卫……像我们这样的人满大街跑的都是……只不过我执的是明岗那些人是暗岗罢了……”显然这为锦衣卫大人刚喝一口便已被这虎骨酒熏得有些微醉了。 于是婉瑜在一旁好奇的追问道:“那什么是暗岗,什么又是明岗呢?” 已经喝多的锦衣卫打着酒嗝说道:“这位姑娘问得好,明的就是像我这个样穿着锦衣卫服满街溜达维持维持治安的,说白了就是个巡逻侍卫,甚至比巡逻侍卫还低贱,什么阿黄家的狗丢了李二家的猫跑了,这些全都是我们这些执明岗的人的事,那些暗岗的家伙虽然不穿锦衣卫服,可是活得比我们自在多了,人家是专门查办京城各路官员以及处理各府大案的,看着是没我们风光,可是私下里要银子有银子要美酒有美酒的,我们有什么?我们只有西北风拿来喝喝。” “那为什么你们就不能也和他们一样去执行暗岗任务呢?偏偏是要穿着光鲜的去处理一些阿猫阿狗的杂事?”我又将一坛子酒递给其问道。 锦衣卫接着说道:“这位兄弟你不在官场你是不知道,那个黑啊!有点本肯花钱的自然可以弄个暗岗去做做,向我们这些只会三脚猫功夫手头又没银子打通关系的,也就只能做这个明岗的活喽!这就是为官之道,想要仕途平步青云就的拿银子打通上下铺设云梯!”说完又将我递去的一酒坛虎骨酒一饮用而尽。 看来传说中的锦衣卫明显被夸大了不少,从这个喝得烂醉的明岗锦衣卫口中不难听出,锦衣卫大多是些只有三脚猫功夫的人,即使是暗岗也多半是些靠银子疏通关系网才混上去的没什么神秘可言。 我这般想着,那喝的直打酒嗝的锦衣卫打着我的肩说道:“兄弟……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告诉别人……锦衣卫中还是有厉害的人物的……他们是……”说到一半的时候这位仁兄便已不胜酒力的昏睡了过去。 张龙在一旁讥笑道:“妈的!这家伙也太没用了,刚喝三坛子就成了这个样子,看来当明岗锦衣卫命也真够苦的,一定是在外风餐露宿连半碗酒也喝不上,你看这家伙才三坛子就醉成这个死德性就能看得出来。” “得了吧就你能喝!我见是个人喝那么多也会醉,三坛子你以为是泉水嘛?那可是三坛子后劲十足的虎骨酒,我看这家伙要在这客房睡到明日日落之时才能醒过来了,今晚我们只能叫小二重新开一间客房去住了,又的花银子,你干的好事!”婉瑜推了推已经不省人事的锦衣卫对张龙说道。 张龙一脸的无奈刚要开门喊来小二重开客房的时候,从楼下走上一位女子,见房中锦衣卫以酒醉昏睡,便快步推开在门边的张龙走上前喊道:“路小七,城南发生命案你还在这里喝酒!” 那就醉醉昏睡的锦衣卫一听这声喊叫就像浑身被雷击中一样,顷刻间清醒过来喊道:“照顾好我三大爷四舅伯五姨妈!”喊完便拔出身边的绣春宝刀随着女子冲出了客房,只留得被那女子一推推倒在墙上的张龙还傻在那儿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天明哥哥好像又有命案发生了,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啊?”婉瑜在一旁看着我说道。 我收拾好被弄的满桌的空酒坛子说道:“这里是京城不是以前的小小河间府,出了命案定是有刚才那种锦衣卫去处理,我们就别去摊这趟会水了,走了一天的路光了一天的大街小巷我说你就不累嘛我的娘子啊?咱们还是早点歇息吧!” “天明哥!人家一点也不累,我看是你累了而已,刚才都累的晕倒了,你要是想休息那你就一个人待在客栈等我好了,我和张龙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回来也好个你这个大懒虫说说看。”婉瑜说着就要拽着还贴在墙上的张龙出门。 我哪里放心的下这二人出门啊!一个只会惹事的大老粗一个鬼灵精怪却喜欢抱打不平的小女子,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们两个还不第一时间出上去啊!这可是京城是天子脚下,要是真惹出个乱子来那我这个为人夫和为人兄的人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里不经叫住了欲出门的婉瑜说道:“好吧好吧!我算是怕了你了,我跟你们一起去就是了,不过我有言再三,你和张龙二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在离开我半步了,还有所有的事与你们两个无关就只是看就好,万不可意气用事的冲锋在前。” 婉瑜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好了知道了管家夫!”说完便一手挽着我一手拽着还在呆傻中的张龙向客房外走去。 ------------ 第六十八章 金灵郡主 被婉瑜拉着一路跟在那个叫路小七的锦衣卫身后,不用多时便来到了一处闹市,闹市的一侧是京城的钟鼓楼,而在钟鼓楼的下方石阶上正正的趴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路小七上前检查了下此人的鼻息后确定此人已断气,听周围的百姓所说,此人像是不小心从钟鼓楼上坠下来的,当日雾气很大钟鼓楼一处虽处闹市之中,但是一般百姓不会轻易在此逗留,免得钟鼓声响起时耳朵受到不必要的冲击,所以这具男子的尸体具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此处的周围百姓也大多没有留心。 我走上前对陆小七说道:“路兄,敢问这钟鼓楼不是一般只有官府之人才被准许登顶的吗?可我见这地上爬躺之人怕是非官府中人,再者说来此钟鼓楼若是被人推下的话那也一定是面门着地或是后脑着地,以此等钟鼓楼的高度,即便是失足坠楼也会摔得头脑爆裂脑浆奔出的,可此人面部及脑部完好无损,路兄不觉得可疑嘛?” “噢!是刚才在客栈中饮酒的两位公子和那姑娘,此处发生命案本官正在现场办案多有不便,还望两位公子和姑娘多多包涵。”路小七这小子好像被眼前的命案一下子搞得酒醒大半似地,转身见是我和张龙还有如花似玉的婉瑜,不禁起身说道。 婉瑜倒是自来熟,走到路小七的身边指着我说道:“路大人,你别看我的天明哥喝酒可能真的喝不过你,但是办起案来应该不会输给你们这些锦衣卫的,你应该有看过《人漂江湖》这本娱乐刊物吧?那几天头版头条所说的河间府两宗命案,就是我家天明哥哥告破的,怎么样牛不牛啊?” 那路小七哪里会不知道河间府的命案,话说那日我和唐寅等人大破河间府的两宗命案之后,江湖各大媒体纷纷报道了此事,尤其是那本本我恨之入骨的《人漂江湖》娱乐刊,他们居然又是以插图漫画的形式将我的事迹登载在了上面,更可气的是居然将唐寅画的比现实中还要风流涕淌,而将我画的犹如煞神转世乍一眼看上去众人还以为是天师钟馗,经此报道想让世人不知都难啊! “原来这位仁兄便是那在河间府打破奇案的天明兄弟,啊呀!真是失敬……失敬……失敬得很啊!实不相瞒天明兄弟大破河间命案的案宗已成为我们锦衣卫的破案参考现在几乎人手一册,今日有缘终于让我陆小七见到活着的天明兄弟本人了!”路小七显然是激动不已,握着我的手不停地说道。 我有心抽出已经被路小七当黄瓜来捏的手后说道:“路兄严重了,河间的事情也只是张某歪打正着而已不足为题,倒是今天的这个案子我刚才的问题路兄弟好像还没有和打我呢!我认为想要破案这些问题先弄清楚为好。” 路小七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失礼,可要回答我的问题之时有一时想不起来了,其实我知道那不是想不起来,根本就是当时没有怎么在听而已,试问我一个外来京城的土豹子,只不过就是请一个锦衣卫喝了几坛酒而已,此时却装独头蒜的在案发现场指手画脚,一向傲慢的锦衣卫又如何会把我这样的人的话放在耳朵眼里?只当是耳边的一缕清风罢了,可当得知我就是破解奇案的张天明之时又被我这般再次询问不免有些尴尬之色出现在脸上。 还好路小七的身边还站着那位此前去客栈叫醒他的女子,那女子上前重复我的话对路小七说道:“路小七,这位张公子刚才是问你钟鼓楼一直是由官府负责管理平日里百姓是不许登楼的此人怎么会出现再次,还有既然此人是被断定坠楼而亡那么为何头部面部是完整无缺的?” 路小七再次听那女子一番质问后才反应过来回话道:“哦!是这样的,这些天钟鼓楼正在翻修,所以平日里也不再执行报时之用,有工匠在此楼上为钟鼓重新上漆也就不免会有个别百姓冒充工匠混上钟鼓楼瞭望京师了,至于为何此人坠楼面部和头部却很完好,我想此人定是屁股着地的嘛!这么简单大家一猜就能猜到的,张公子你说是不是啊?” “俺看不是这样的!人从高出坠落要么头部着地要不就是腿脚着地,俺有看过此人的头部和脚骨,都是完整无缺的,所以俺要是捕快肯定不会说这家伙是坠楼死的。”张龙这小子一看路小七身边站着的还是其在客栈见到的美女,那痴呆的表情顿时一去不复返了,拿着死者的一只鞋子说道。 我走到死者面前指着死者对路小七说道:“张龙说的没错,一般人在高空坠落的一瞬间的自然反应是脚部着地,再者便是由于身体的上重下轻便会出现头先着地的现象,而此具尸首从那么高的钟鼓楼坠下头脚都是完整的,路大人不觉得可疑嘛?” 路小六身边的女子走上前来察看了尸体后说道:“张公子所言极是,此人只是胸腔破裂肋骨断成了多道,头部和脚骨都是完好的,而且此人生前像是与他人有过激烈的搏斗不像是失足坠楼的样子,你们快来看!他的手臂上还有清晰地抓痕,而且臂膀之上还有两处勒痕。” 被那女子这般说众人再一次围在了尸体旁,果真发现那死者的手臂上有几道深浅不一的抓痕,并且在死者的肩臂之上各有一道勒痕清晰可见,由此我起身对在一旁的路小路说道:“路兄,整个案件的的始末我已知晓八成,要知其余两成如何,我想要路兄带路与我一同登上这钟鼓楼便可知晓!” 路小六听我这般言语有些摸不到头脑的说:“这个……这还要去钟鼓楼上看……这个不就是简单的一起失足坠楼案嘛?” 在路小七身边的女子听到路小七话没好气的对其说道:“你知道什么啊!不去上面看看你怎么知道什么情况?我看这位张公子说得有理,我这就叫我爹爹下通行令,让咱们一起上的钟鼓楼之上查个究竟。”说完便一溜烟的跑掉了。 “路兄,这位女子是……”我不经看着那女子远去的方向向依旧一头雾水的路小七问道。 路小七摸着缠着绷带的脑袋回我道:“她能是谁?她就是那忠勇王金忠之女金灵郡主啊!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她的大名?这位郡主不喜欢待在王府深宫,到总是跑来我们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天长地久的就和我们这些个锦衣卫们达成了一片,我可没骗你们,是真的达成了一片,你瞧我这胳膊上的这块淤青就是前些天被这位郡主大小姐给打的,你说我们当差的容易吗?每天风吹日晒得,如今又来了个郡主姑奶奶,我们是捧也不是伺候着也不是,她还非要跟着我们说是要体验一下锦衣卫的生活,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嘛!”路小七边说还边挽起膀子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在一旁出着闷气。 原来那女子就是被当今圣上封为忠勇王的金忠之女金灵郡主,难怪初见此女子便觉器宇不凡有着王公贵族之气,这种气质着实是与婉瑜这种大家闺秀而不同的,所说不上是金枝玉叶,但是其出身于王府之中从骨子里就带有一种桀骜不驯的贵族气质,可婉瑜这个虽出身大户人家的小姐却总是给人一种自然而然想要亲近的感觉,丝毫没有因为其是大家小姐而显得高高在上让人难以接近,所以婉瑜这样的女孩无疑是**的最佳人选,反观这位金灵郡主那还是算了吧!其随刻意的想要融入市井之中成天跟着几个低级锦衣卫混在一起,但依旧改变不了身上的那种给人以高高在上的傲气。 我正这般拿这位金灵郡主和自家婉瑜作比较的时候,那金灵郡主已经取来了一枚令牌站在路小七的2面前说道:“路小七你还等什么?本郡主现要你陪同本郡主一起去钟鼓楼一探究竟,此件命案交由本郡主亲自处理,本郡主倒要给我父王看看,女子也是可以办案捉凶的!”说着便拿着令牌大步向着钟鼓楼大门走去。 “这郡主不好惹的,张公子你可得帮帮我啊!”路小七向我拱手说着,说完便一刻也不敢耽搁跟着那位金灵郡主向着钟鼓楼入口走去。 “这个郡主好傲慢啊!那路小七一脸的奴才样,天生就是个被欺负的小人,也难怪整天被这刁蛮郡主欺负他活该!”婉瑜愤愤然的朝着远去的路小七说道。 我在一旁不置可否的说道:“好了!谁让人家是郡主呢?当手下的有几个不是这样巴结着好升官的,算了咱们只是普通百姓,不求升官只求发财,还是别趟这趟浑水了,回客栈早些歇息吧!” 谁知我刚说完,站在钟鼓楼之上的金灵郡主便缠着楼下喊道:“喂!张公子你快上来,本郡主还要和你一起分析案情呢!你怎么还不上来啊?” 被这位郡主这般喊叫,在我身旁的婉瑜便有了一丝醋意的说道:“天明哥人家叫你分析案情呢!你还不快去!” 我哪听不出来婉瑜心里的九九,于是陪着笑反问道:“婉瑜,你不跟我一起上去?” “人家叫的可是你张公子又不是我,我干嘛没事干爬那么高啊?我回客栈休息歇息了,至于你这个张公子愿意何时回来随意,反正你是和张龙一间客房的,回来后也别来打搅本姑娘,本姑娘刚陪你们喝酒有些醉了,估计要睡到明日午时才能醒。”婉瑜说着便打着哈欠朝客栈的方向走去。 ------------ 第六十九章 移尸灭迹 婉瑜还是一个人回客栈了,我本想跟着其一起回去的奈何那位刁蛮任性的金灵郡主此时已在钟鼓楼上等得不耐烦了,于是又打发路小七下来将我连拉带扯的就像钟鼓楼拖去,期间还止不住的劝说献媚生怕我就这样扭头回去,那样的话我估计钟鼓楼上的那位郡主大小姐不要了他的小名都难。 再被路小六几乎磕头相求的情况下,我还是跟着其来到了钟鼓楼顶层,这里就是整个京城最高的地方,站在这儿京城便可尽收眼底,整个钟鼓楼重檐斗拱攒顶高耸屋檐微翘华丽庄严,外部的重檐三滴水歇山顶式不只是增加钟鼓楼形制的美观,而且缓和了雨水顺檐下落时对钟鼓楼的冲击力.描梁之端的斗拱更是让每一根梁柱的受力达到了均匀受力的效果,四角攒尖的楼顶按对角构筑四条垂脊,从檐角到楼顶逐渐收分使得金顶稳重辉煌,琉璃瓦的板瓦之间扣以筒瓦,以铜质瓦河固定更使建筑稳固结实,浑然天成的打造,匠心独运设计不得不让人感叹。 我正这般欣赏着钟鼓楼,早已等候在一边的金灵郡主早已不耐烦了,可是碍于要在我面前给我留一个好印象的缘故,始终没有言语什么,但是旁边的路小七看出了其心思上前对我说道:“张公子咱们还是赶紧办案吧!秋日雾天这钟鼓楼又高耸入云自然湿气较大,郡主在此处要是有个伤风头凉的你看兄弟我也没法与王爷交代不是?” 这个路小七这般替主子着想的心不当奴才的枉费啊!我在一旁听其一说也觉得此时来到钟鼓楼之上还真有一丝的寒意,可能真的映衬了那句“高处不胜寒”的诗句了,只感到有一个股寒意从背心袭来,那感觉怎一个“凉”字了得,于是我走遇上前对着金灵郡主拱手说道:“郡主,以草民看来那具男尸并非坠楼而亡,乃是有人在此楼之上将其杀害,后又用绳索将其吊至楼下而已。” 金灵郡主见我如此礼遇于她便说道:“张公子,这是在王府之外‘郡主’二字还是不要提及了,免得让众人说人家身为郡主老是高高在上欺压百姓官吏的,那样多不好啊!人家只是在王府闷得无聊出来透透气而已,为什么你们这些人总是要郡主长郡主短的叫的没完呢?叫我金灵就好了多亲切多有爱多亲民的称呼啊!”金灵郡主一边说着一边还陷入了自我陶醉之中,仿佛我对案件的分析她一句也没再一听似地。 倒是路小七在一旁听得相当仔细不时的还问道:“张公子,你的意思是说此地便是这起凶杀案的第一现场?” “没错,凶手就是在这里将死者杀害的,为了掩盖杀人的罪行,便用事先准备好的绳索将尸体双臂缠绕,然后顺势从钟鼓楼放下一直放到楼下的石阶之上的,由于勒的是活扣所以凶手可以在楼上很轻易的便将绑在尸体双臂之上的绳索抽回,这样就给人一种死者是坠楼身亡的假象,可凶手千算万算却中有一步没有料到,那就是死者双臂间的勒痕,人死之后血液便会在体内停止流动,所以很容易被勒一下就产生一道很鲜明的血印,这一点和我们在死者双臂见看到的勒痕是一致的。”我低着头扮着酷对路小七和金灵郡主说道。 “那为什么凶手没有直接杀完人之后便将尸体从钟鼓楼上抛下呢?那样岂不是更省事一些嘛?”金灵郡主总算是开了窍的问道。 我围着钟鼓楼楼上的一口大钟转了一圈说道:“这正是凶手高明之处,因为人死之前造成的伤害和死后形成的硬伤是不同的,这样的区别我想路大人是知道的,那么凶手岂能不知晓?所以凶手没有在杀完人后将死者的尸体从钟鼓楼推下也是考虑到这个原因,他怕被人发现死者身上的摔伤是死后才形成的,所以要费尽心机的想到这招移尸灭迹的方法将尸体用绳索吊到楼下去的。” “没错!人在死之前所受的伤害与死后造成的伤是完全不同的,可是这样的区别只有捕快和向我们这样接触成年接触案件的官府中人才会知晓,那凶手又是如何知道的呢?”路小七有心一问。 “这不是秘密!”我又一次走到其面前说道:“像这样的悬疑案件《人漂江湖》娱乐刊中的悬疑栏目早已像广大读者朋友交代的一清二楚了,路大人一看你就知道你不是《人漂江湖》娱乐刊的忠实粉丝,否者这么简单的问题你是不会问出来问出来的。”我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本最新一期的《人漂江湖》娱乐刊拿给了路小七。 路小七接过书翻看了两页后大骂道:“靠!坑爹的江湖娱乐刊,像他们这样的写我们还怎么查案,所有凶手照着他们这般子虚乌有的悬疑案件真实上演一番,那我们这些锦衣卫早点歇着去算了!” 我抽过路小七手中的刊物说道:“所以我才强力推荐你看这本娱乐刊嘛!你怎么连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道理都不懂呢?你看看当年那个莫容世家将此道把玩的多好啊!学着点这上面可都是经典案件。” “张公子你就不要在数落小七了,他本身就是锦衣卫中的下等侍卫而已,父王没给他派遣任何任务,只是让他来照顾人家平日里在京城走动时方便的,父王曾也说过,以小七的功夫和资历尚且达不到锦衣卫的初级标准的,是人家强求父王父王才准许其进入锦衣卫供职的。”金灵郡主在一旁为路小七开脱道。 听金灵郡主这般言语我也觉得路小七甚是可怜,但可怜之人也必有可恨之处,这小子这般巴结着金灵郡主看来以后即使有机会升官,那注定也是要给这位郡主当一辈子的奴才了,我再没有过多的理会路小七是怎么当上锦衣卫的,也只是再次走到大钟前摸了摸那用来敲钟的横木后说道:“原来如此!” 金灵郡主见我像是查到了些什么似地,于是忙问道:“张公子可有发现?” “恩!我明白凶手是如何杀人的了,你们看这击打大钟的横木,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路大人曾说过近日官府在重新为钟鼓楼上漆,所以这根横木也必然会被漆到,可是这根横木击打钟的一面却是一丝的红漆也没有,难道是工匠忘记了涂抹嘛?我看不是这样的,那红漆此时应该在那具尸体之上,只不过由于血的颜色和红漆的颜色一样,所以在刚才检查尸体的时候很轻易便会别人忽略,那凶手正是用此横木撞击死者胸口处将其致死的,这也印证了为何死者为何胸部受重伤胸骨断裂的原因。”我手里抓着击钟横木的引绳说道。 这时候钟鼓楼下有王府侍卫跑上来说道:“秉郡主!我们已查清死者身份,死者是这翻修钟鼓楼的工匠,由于近日钟鼓楼翻修只剩下上漆一道工序,所以此工匠便是来为这口钟进行涂漆的漆工,楼下的守楼侍卫说见其今晨很早便上的钟鼓楼来为古钟上漆。” “这么说守楼的侍卫应该有看到死者被人推下钟鼓楼或是被人抛下钟鼓楼的景象了?”我在一旁对王府侍卫问话道。 那侍卫回话说道:“是这样的这位公子,钟鼓楼会在早间卯时会有一番换岗,换岗之时由于下班人马总是拖沓延误,故会导致半个时辰的空岗出现,而死者正是在第二班上岗的侍卫赶到时被发现的。” “这么说来,死者的死亡时间就应该是在卯时到辰时之间了,那么这段时间之内可否有人上过钟鼓楼呢?”路小七对那王府侍卫问话道。 那侍卫看了眼一旁的金灵郡主后对路小七说道:“回路大人!这就没人知道了,因为今日京师雾气十分的大,十步之外连个人影也看不清,加之又是深秋卯时,我想即使是大人您,也不会有那么好的视力能从这钟鼓楼石阶之下看到钟鼓楼门前站立何人吧?况且当时貌似是没有侍卫在此守候的,谁知道哪个闲人趁那时空虚潜入钟鼓楼啊!” 很显然那王府侍卫是看着有金灵郡主在场,才勉强的唤得路小七一声大人的,看来这位路小七真正的算起来恐怕连个王府的侍卫都不如呢!想到这里我不经对这般狗仗人势的为官之道有些嗤之以鼻,还好自己是个两条腿跑江湖的江湖浪子不在官场,否者与这些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官员们在一起,那么自己是个什么也不知道了。 说话间又一位身穿飞鱼服手拿绣春刀的锦衣卫出现在了众人眼前,那人上前见是金灵郡主在此,忙上前参拜道:“金灵郡主,陈琦奉王爷调令特来追查此钟鼓楼命案一事,望金灵郡主移驾楼下好让本官展开调查。” “好大的胆子!你竟敢让郡主移驾,陈琦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路小七说着便拔出自己的绣春宝刀挡在了金灵郡主身前。 那自称锦衣卫抚使陈琦也不不甘示弱的拔出佩刀叫嚣着说道:“路小七!你只是个锦衣卫正七品总旗,竟敢干涉本抚使执行王令,休怪本抚使刀下不留情!”说着便向路小七挥刀砍来。 ------------ 第七十章 如何铭记 路小七自知论功夫定那是肯定不敌眼前这位锦衣卫抚使的,但是好在自己身后有位金灵郡主能为自己撑腰,自己再不装腔作势的勇猛一点那怎么说得过去,于是也毫无退却之意,一咬牙一跺脚的功夫便横刀冲上。 刀光仅在一煞那间便将胜负分割的很明显,路小七仅三回合便被陈琦拔出的宝刀划伤了手臂,手中的绣春刀也被对方砍成了两段,其实这样的结果也在情理之中,可令我诧异的是同样是两把款式相同自作工艺相同连刀身绣纹都一模一样的绣春刀,为何在两人手中会有不懂得结局,难道真的就因为陆小七的功夫不如陈琦嘛?我看没那么简单。 “够了!你们两个非要拼出个你死我活来才肯罢手吗?”金灵郡主发话道:“你们两个总是争来争去一直挣到现在还是老样子,陈琦不是本郡主说你,你总是仗着自己功夫好便欺负小七,在父王还未封王之时我见你还可以兄弟之礼对待小七,为何跟了父王之后你整个人都像变了似地呢?难道你当上这锦衣卫抚使就可以对自己的兄弟大开杀戒的六亲不认了吗?” “郡主!是这家伙好逸恶劳不思进取,整天就知道在锦衣卫的队伍中混吃混喝而没有真才实学,他这样是自我的颓势,前王爷还未通达之时,他路小七就是个不学无术到处讨饭吃的市井小子,王爷卜卦归来怜其生活窘迫才收其为徒,其便至此追随王爷左右,除行乞求舍奉承拍虚之外我见其再无功绩,像这样的人要不是郡主你在王爷面前求情,我还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的锦衣卫,哼……”陈琦收起自己的宝刀对金灵郡主说道。 金灵郡主听言回到:“你怎知小七不知进取,锦衣卫人人武功了得出身名门将后,有的是出身做后台,可是小七他什么也没有,你让他如何与那些个一出生就被选中锦衣卫不二人选的人拼?小七虽然出身出身市井,可比起你们这些张口就是不切实际的江山社稷,仕途之路的家伙强上百倍,我真不明白陈琦你为何今时竟会如此,曾在鄞州之时你只不过是鄞州一乡绅之家的公子,每日尽己所能接济百姓关怀四邻,还总是与小七等人一起除暴安良打抱不平,可自从你跟随父王进京当上这锦衣卫抚使之后,为何整个人都变了呢?路小七可是你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你今日却为了父王的命令连自己兄弟也要杀,你简直太可恶了!” 金灵郡主说着便快步走到路小七面前,将自己的衣襟撕扯撕成布条绑在了路小七手上的手臂上,路小七忙说道:“郡主这怎么可以,您贵为金枝玉叶属下这点伤怎可劳您自损衣衫相救?” “你不要乱动免得伤口再淌出血来啊!哎……金枝玉叶又怎样?到头来只是一直被囚禁在牢笼中的金丝雀罢了,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要当什么郡主,依旧每天跟着父亲卜仙问卦谋生倒也安逸自在。”金灵郡主说着便又将绑在路小七上臂上的衣襟布条又紧了紧。 “郡主您要分清尊卑,路小六只是个一名小小的锦衣卫总旗,您乃是王府郡主怎可与其自损衣衫相救?陈琦见状低头提醒着金灵郡主说道。 我见这个锦衣卫抚使甚是不爽,便在一旁开口说道:“喂那个什么抚使大人,此时我想是你消失的时候了,这里应该不需要您来调查案件,郡主明察秋毫任何凶手相信也逃不出她的法眼,再说有路大人在旁辅助,相信很快便能将此案查得水落石出的,您在这里只怕是会使得案件调查变得更加复杂而已。” “大胆刁民,郡主和本官面前岂容你满嘴放肆,本官先将你擒来让后再将你与那路小七一并押回王府由王爷发落。”陈琦说着便将腰间绣春宝刀再次拔出向我砍了过来。 小样你来得正好,本身我就在为回去怎么向婉瑜解释而犯愁,刚又听得你与小七兄弟旧日之事儿而不爽,你却如此要找麻烦的自己像个苍蝇一样没完没了的把刀相向,那我只好陪你个锦衣卫抚使玩不玩了。 我这般想着便手中龙纹剑在未退去剑鞘的情况下,横的向前一顶,本是想顺势将陈琦这一刀拦下来,可没曾想不知怎的竟然凭空的带出了三成的内力,那陈琦哪里还吃得消,还没有冲上来便被我一股刚劲内力逼得险些摔一个趔趄,要不是这小子见势不妙手持宝刀插在地上,便是要被我这股内力硬生生的逼得撞击在大钟上不可,而正是陈琦这个不经意间的动作让我找到了这宗钟鼓楼悬案的真凶。 “陈大人请您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我已经知道谁是此钟鼓楼杀人嫌犯了,请你一定要相信草民所说句句属实。”我忙对面前已经被我使出强大内力震呆的陈琦喊道。 金灵郡主惊愕的看着我说道:“张公子你可是知晓了这宗案件的真凶?” “没错!谜题终于揭开了。”我一面说一面走到陈琦与大钟之间继续说道:“凶手其实现在就在这钟鼓楼之上,就是你路小七!”我一面说一面将龙纹剑指向了还在郡主身旁,那个被陈琦宝刀划伤装着很痛苦很无辜样子的路小七。 “不!张公子一定是你的推理有差错,路小七怎么会是凶犯?你看其拿着的是锦衣卫的绣春宝刀不假,可是刚才你也看到了他和陈琦的较量,他简直是一点武艺也不曾拥有又怎么会行凶杀人呢?这不可能的!”金灵郡主在一旁为自己青梅竹马的好友路小七辩解道。 我放下手中的龙纹宝剑说道:“我也没有想到,我也一直以为是自己搞错了,可是古铜般坚硬的事实就摆在我的眼前不容我不信,我也要找个各种理由说服自己让自己坚信路大人这样不会阿谀奉承的锦衣卫总旗不会杀人,可是我还是没办法改变真相,那个和我喝酒谈天哪怕只是一时的好兄弟,竟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杀人嫌犯。” 我将目光死死盯着路小七接着说道:“你于卯时趁着守卫松懈之时潜入钟鼓楼并与上楼欲杀死漆匠,可那漆匠貌似也会一些防身的功夫,于是你二人便在这钟鼓楼上打动了起来,这期间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宝刀还多次击打在了大钟之上,但由于极大力度不是很大所以未造成很大声响,加之晨时雾气很大所以也不会有人发现钟鼓楼上有人打斗,这期间那漆匠利用对地形的掌控和这根击钟横木多次将你逼靠在这大钟之上,可还是因为自己技不如人最终被你用横木残忍的击中胸部而亡,这之后你利用绳索将尸体吊到钟鼓楼下而制造了漆匠不慎坠楼身亡的假象,可是你万万没有想到这口大钟是铜铸造的,多年来会沉淀一层铜锈在其表面,你身体撞击到大钟之上的时候衣服是一定会沾到铜锈,虽然你也发现了这个疏漏在第一时间将衣服上的铜锈抹去,但是铜锈那股浓重的味道你是无法简单抹去的,你之所以要喝酒喝得烂醉之所以要和金灵郡主靠的那么近都是为了用酒的味道和金灵郡主身上的水粉胭脂味道将你身上那铜锈的味道盖去罢了。” “路小七!真的是这样吗?”金灵郡主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要知道整件案情的真相,于是转身到路小七的身后嗅了一下,从其捂着鼻子作出的反应来看,我知道自己所说非虚,陆小七身后确实还残留着铜锈渍和一股浓烈的铜锈味道。 我见金灵郡主以为众人证实了我的推理完全正确,于是又对着路小七说道:“小七兄弟,我不明白你明明知道只要是有些断案能力之人,便会知晓那漆匠不是失足坠楼,你又为何要多此一举的将那漆匠用绳索放置楼下呢?” “哈……哈……哈……”路小七发疯似得狂笑后说道:“张天明,不愧是‘江湖第一奇案猎头’看来《人漂江湖》娱乐刊这般对你命名毫无吹嘘可言,你配得上这个称号,没错我就是整个案件的始作俑者,我之所以这样做全是因为陈琦!是他逼得我这样做的,我路小七没有好的家世没有好的功夫,进锦衣卫前只是个市井痞子,所有人都不正眼瞧我路小七,这么多年锦衣卫没有人真正把我放到过眼睛里,就连陈琦这个旧日发友也对我冷若冰霜,我设计这个杀人案件就是要引他出来办案,其一定能查出整个事件是一起凶杀,只是以他的断案能力就算死也不会将凶手怀疑到我的头上来的,锦衣卫经办案件必须在七日内结案否者便会被各自查办,所以我为了将陈琦这个苟富贵便相忘的家伙,才故意如此杀人移尸的哈……哈……哈!” “初见时你本就是要去客栈前方的酒馆喝酒,好去掉那一身的铜锈味,可在你急匆匆的要赶去酒馆喝酒的时候,却不曾想被张龙丢到窗外的酒坛砸中,于是你本是要上楼来理论,可到头来被我和张龙一阵说辞敷衍过失之后,便将计就计的与我等喝起了酒,因为你知道几个时辰之后金灵郡主一定会去客栈叫你一起去查这宗你自己犯下的命案的,你怕来不及让其闻出身上的铜锈味,所以故意喝了很多的虎骨酒,这一切都是在你的计划之中,但是实际却步步出乎你的意料之外,你真的错了小七兄弟!家世真的就那么重要吗?个人要得到的他人的尊重并不是靠你那显赫的家世,而要靠的是你自己,想要别人将你莫要忘记,那么你定是要给他人一个铭记的理由,那是除去家世之外的‘功绩’属于你自己!”我如是般对着路小七说道。 ------------ 第七十一章 月末之邀 路小七最终没有反抗,被一群锦衣卫押送着去往了亲军都尉府,杀人偿命是一定的,在金灵郡主的多方努力下还是亲军都尉府答应为路小七留全尸,改用鹤顶红代替问斩,也算是法外开恩。 陈琦也辞去了锦衣卫抚使一职而专程护送着路小七尸身返回了鄞州,用他的话说,经过路小六这件事让其明白了许多,或许自己拼尽一生去追求的倒不如最初的那么美好,所以其才选着回鄞州在鄞州做一位教书先生,从此不再过问官场得失与人生悲欢。 我曾也劝过陈琦将路小六的事想开来,可陈琦说我不会懂得这其中他内心的苦涩,他之所以对路小七冷若冰霜并非像小七说的那样出于苟富贵便相忘,有时由于他不想让路小七因为有了锦衣卫抚使这样的兄弟,而想着借助锦衣卫抚使这层关系不思己功的对着自己要职要官甚至要银两,所以这么多年来自己总是不怎么和路小七走得很近,甚至不把其当做自己的兄弟一般看待,为的就是要让路小七有一天可以凭借着自己在官场仕途之中有一番作为,可到头来还是被路小七误会了自己的初衷,也许真的是自己害了路小七。 路小七走了,陈琦也随其一同回归了故里,这些天总能在京师的钟鼓楼附近看到金灵郡主一个人在那儿独自闲逛,婉瑜虽然还为自那次在她与金灵郡主之间我无可奈何地选择了金灵郡主的事吃醋,但毕竟在听完我将路小六的事情告知她之后,也觉得金灵郡主是个可怜的人儿,众人面前其贵为郡主,可又有谁人得知她的寂寞与孤独,现在就连两个儿时的伙伴也离其而去,这样的滋味可怕不是一般的人可以舔舐的出的一种苦涩来。 于是婉瑜便特意打发了张龙去邀请金灵郡主来我们住的客栈小聚,可谁知张龙回来后告诉婉瑜说,金灵郡主要在王府设宴招待我和婉瑜还有张龙,并还说自己虽是郡主但平日里在京城几乎没有什么朋友,若我们一时不离京城的话,随时可以出入王府找其小聚,并且还给了张龙一枚忠王府的令牌让其转交于婉瑜手中。 我接过张龙本要递给婉瑜的令牌后对这婉瑜说道:“这可是块纯金的令牌啊!依我看拿去当铺说不定能当个好价钱呢!” “天明哥就知道拿着东西去当铺当啊?这可是金灵郡主给我们的进出王府的凭证,拿着它我们才能进得了忠王府。”婉瑜拿过我手中的金令牌说道。 我看着婉瑜小心翼翼的将令牌收起,于是有些纳闷的说道:“你不是见那个什么金灵郡主就没什么好感吗?此时她送你的东西你干嘛这么当宝贝,莫非你还真想去忠王府转转啊?” 婉瑜见我的样子有些好笑,不经对我说道:“天明哥哥你想想看,我们在京城无依无靠的要找到仇人何其容易,反而这个金灵郡主光手下巴结他的锦衣卫就不下千人……” 婉瑜这边还没说完张龙便一惊一乍的说道:“啊呀!原来婉瑜是想利用金灵郡主为俺们找到仇人所在啊!高……婉瑜……你这招实在是高。” “也不全是这样的!”婉瑜听张龙这般说忙解释道:“我听天明哥哥说了路小六的事情之后,觉得这位金灵郡主也并非一位骄横跋扈不可一世的郡主,反倒觉得她有一种说不出的让人想要亲近与之交好的感觉,所以我决定收下其给予的令牌去王府与其一间,所不定我与她还是可以合得来的,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啊!” 我在一旁感慨着小声说道:“哎……女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这一刻可以为某件事争吵或是撕破脸皮闹得不可开交,下一刻却又可以相互人姐妹话朋友,真搞不懂啊!” 正说着一位王府侍卫摸样的人便走进客栈嚷道:“这里是否住着一位叫做天明哥的客人?” “天明哥!这该不会是找你的吧?我看八成是你要不要看一下?”张楼在一旁对我说道。 我上前对那王府侍卫拱手说道:“在下张天明,请问这位军爷是不是要找的便是在下?” “什么张天明李天明的,总之我要找的是天明哥,不是什么张天明,我们家郡主有请本月月末王府设宴,让本差这般传话与那个什么天明哥的家伙,你说这小子是个什么玩意?竟然能结识我们家郡主不说还起这么个破名字,上去就要别人叫自己叫哥哥,他倒是会占人便宜。”那王府侍卫依旧弄不清情况对我这般抱怨的说道。 张龙这个火爆脾气,听对方这般说我这就要上前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张天明是谁的王府侍卫,好在被我一把按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否者那后果我想应该是不可设想的惨目忍睹,因为我分明看到那侍卫手中握的是一把秋水雁翎刀,能佩戴这样的宝刀之人那功夫定是不在话下的,再者说来此刀取飞雁翎羽之型,刀身轻盈,若以跃落之姿挥斩,定是要给被斩杀之人难以料想的重创,张龙的功夫要收拾这样一个王府侍卫也许侥幸能够获胜,但是也会是在被对方雁翎刀划伤的体无完肤之后的事。 于是我忙打着哈哈对那王府侍卫说道:“是啊!这个叫家伙叫天明就够让人想要照着其脸上踹两脚的了,还叫什么天明哥,他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公子老爷啊!行了军爷这个件事我知道了,等那个叫天明哥的回来就由我转告他吧!你看就这么一小事也不至于让军爷您在这里候着不是?王府安危要紧,军爷您……” “这位兄弟说话中听,是呀!王府那边我还得去守卫,那么传话的事就拜托这位兄弟了,在下这就回王府复命去了。”那王府侍卫见我这般说话,应和着我说道,说完转身便离开了客栈。 待其走后我才松了透气对坐在凳子上的张龙说道:“张龙你那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刚才要不是我将你拦下,怕你现在已经与那被人剃刮光的一副鸭架差不多了。”我说着还不忘用手指了指客栈桌子上的一盘烤鸭。 “大哥你怎么这般长他人志气灭俺等威风?那王府小子不就是拿着一把破刀嘛!俺张龙不是吹要不是大哥你拦着,三十回合之内俺定能要他知道他张龙爷爷头顶上长着几只眼!”张龙挽起袖子不服气的说道。 婉瑜看着张龙的样子劝解道:“张龙你大哥说的没错,你的火爆脾气真的该改改了,你可知来人虽是忠王府府内的一名带刀侍卫,可他那把宝刀可不是吃素的,那把宝刀便是被传为‘天下第一利器’的雁翎刀,此刀锻造工艺到现在为止都是皇家机密没有人知道,也只有立过战功的将士才会拥有这样一把皇家赏赐的宝刀,那刀吹毛便可断发削铁犹如碎泥,张龙你仅靠赤手空拳与其搏斗,只怕能胜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不是吧!这刀真有这般厉害?那么你说到底是雁翎刀锋利还俺我大哥手中的龙纹剑更敏锐呢?”张龙把玩着我的龙纹剑说道。 “我也想知道!”一女子说着便从客栈门外走了进来,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金灵郡主,其见到我说道:“天明哥,那日钟鼓楼一别近来可好,我本是想打发侍卫来通知你和婉瑜去王府家中一聚的,但是派出侍卫之后又怕其找不到你们所住的客栈,这才自己亲自前来邀请的。”金灵郡主这般说着还不忘与婉瑜和张龙打着招呼,那感觉让人觉得眼前站着的丝毫不是一位王府的郡主,倒像是一位邻家的小妹似的,就连一直对金灵郡主没什么好感的婉瑜也不得不承认是自己当初太以自己的猜测与对王公贵族的印象来取人了。 “郡主这般盛情真是让在下不知如何是好,月末之邀在下定当前往绝不敢有所怠慢。”我向金灵郡主回言说道。 “天明哥哥婉瑜姐姐,你们还是叫我金灵吧!这个郡主的头衔我听来真的很不再在,倒像禁锢在头上的枷锁一般,我只想像婉瑜姐一样在外做个普通的女子便是,郡主就留给那个牢笼般的王府好了!”金灵郡主说着还不忘走到婉瑜身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婉瑜起初还不适应一个郡主竟然会如此的没有架子,可是在金灵郡主为其讲述了自己以前的身世之后,婉瑜才知道原来此郡主也只是由于其父帮助当今圣上夺得天下才被册封的,论之前的家境怕是连小家碧玉也算不上,只是个跟随父亲兄长卜卦问道为生的女子而已。 不知不觉那日金灵郡主便和婉瑜也聊越投机,最终两人竟然就在那客栈房中秉烛夜聊到了许久,最后连王府也不曾归去,大有相见恨晚之意,我和张龙自然不曾知晓这两个女孩有什么话可以聊一宿也不得就寝,她们两个聊了一夜我和张龙便在自己的客房之中喝了一夜的虎骨酒,直到第二天鸡鸣之时我才意识到这金灵郡主所说的月末王府之邀就在当天,随即忙起身去叩响了婉瑜客房的房门。 ------------ 第七十二章 密室悬疑 叩门许久却依旧不见婉瑜和金灵郡主前来应门,于是我便有了一丝不想的预感,忙运满功力一掌将客栈房门击打开来,如我所料房内真的已不见婉瑜与金灵郡主踪影,情急之下叫来客栈小二却被告知,从昨日二人入得客房便再未见二人出来过。 事情似乎在一瞬间变得蹊跷了许多,若真如小二所说那么婉瑜和金灵郡主就是凭空在房中消失的,并且消失之前还锁上了房门使的整个房间成为了一间封闭的密室,而据客栈账房先生回忆,昨晚由于客栈月末账目出了些问题,他一宿都在柜上清理账目,所以见得婉瑜客房的烛火一直是亮着的,屋内还时不时的能看到人影的晃动。 仔细勘察过婉瑜的房间,我发现整床的被褥是完整的放置的,这说明两个姑娘昨晚并未就过寝,桌上烧尽的蜡烛也应证了账房先生所说,若说有什么奇异之处,那便是在桌角处被我发现有一层的黑色灰烬,放在鼻腔之上嗅完之后我判断此灰烬系黄纸燃尽后剩。 张龙在一旁看着桌上烧尽的蜡烛说道:“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婉瑜和金灵郡主出了什么意外不成?可又是什么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两位姑娘虏走呢?整个客房密封的是相当的严实,客房外还有账房先生守着,这二楼的客房要是不经过房门之外的楼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下的楼去离开客栈的。” “那倒未必!”我打断张龙的话说到:“客房的房门是被锁着的没错,整间客房也的确是间密室,可这密室却不曾禁锢过容任何人,若我猜想的被错这一切只是婉瑜那小丫头故意给我出的难题罢了,只不过这一丝的黄纸灰却告诉了我她们是如何设计出整间密室消失的小把戏的。” 张龙越听越迷糊不经奇怪的问道:“天明哥你的意思是婉瑜和那金灵郡主合伙起来弄一宗密室消失的案件来故意耍你不成?” “没错!这两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其实昨晚根本就不在房内,房门是她们在外面用刀剑等利器一点一点的撬起门闩锁上的,要做到这点并不难走江湖的盗贼也常用这个法子撬百姓家的屋门,只不过婉瑜她们用这招锁门而盗贼用其开门罢了,至于着地上的黄纸灰烬,若我猜想的没错的话,这正是这两个丫头设计出那个房中人影的关键物件,她们是利用黄纸扎成了人形的风筝,并将风筝的线绑在了蜡烛可以正巧烧到的地方,因为担心烛火会很快将风筝引线烧着从而烧到风筝,所以在引线之上又适当的沾了茶水,只不过茶水被烤尽之后那么烛火也就会顺着引线烧到人形风筝上,最终将风筝烧为灰烬,这就是为何账房先生会看到时常有人影在屋子里晃动的真相。”我手里捻起一层黄纸灰说道。 张龙在一旁还是有点半信半疑的说道:“大哥你觉得婉瑜真的会和那个金灵郡主联合起来戏弄你吗?俺怎么觉得以她二人的性格不大可能啊?” “这样吧!我敢打保票婉瑜此时定是在忠王府上和金灵郡主等着我们找不到她们两个的时候,去王府报告给王府说是郡主失踪了呢!那时候他们便会从王府里大摇大摆的走出来嘲笑我们两个大男人一顿也说不定。”我从地上站起坐在婉瑜房中的凳子上喝着仅剩的半壶隔夜茶说道。 如我所料在我和张龙装的慌里慌张赶到王府报信的时候,金灵郡主和婉瑜正在忠王府的花园之中笑的前仰后合好不开心,只不过她们还不知道我已识破了他们的小把戏,正准备将计就计的给她们也来一场瞬间消失的把戏呢! 来到忠王府依旧是那天前来客栈传信的那个手持雁翎刀的侍卫在门外挡着,待我和张龙将来意禀明,那侍卫只是一阵的狂笑,然后用很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我说道:“你还真就是那个什么天明哥啊?好吧好吧!郡主既然说了本月月末邀你来王府,那么我也不能这般拦着失礼,郡主并未失踪而是在王府后花园等待天明哥你的大驾,你和你兄弟顺着王府长廊进入王府,左转直行再左转在直行再左转直行再右转就能到王府后花园了,郡主就在那儿恭候。”说完便将便车到一边示意我和张龙进王府,末了还不忘叮嘱一句:“王府重地禁止携带任何兵刃。”说完便要将我手中的龙纹剑夺取。 张龙本又想上前来给这个一脸欠扁样的侍卫一拳,但终又是被我拦了下来说道:“张龙!侍卫也是执行公务在身。”说完便主动地将自己的龙纹剑交个了一旁的侍卫后走进了忠王府。 进入门内是块镂空的太湖石入眼帘,这石头足足有一座画舫那么大,足以显示出王室的厚重与威严来,金银这等俗器要是现实的是财富,那么这等规模的巨石足矣展示的是地位与身份,太湖石不是随随便便是个人家就能摆设的,尤其是此等大小的太湖石更是极为罕见,相传优质的太湖石产于太湖湖心水底深处,想要打捞一块那是极其不易的,帮弄不好便会尸沉湖底死于湖底淤泥之中,所以太湖石一块要比纹银百两还要昂贵。 绕过太湖石忽然间的豁然开朗,在密林掩饰后的是一座典雅气派的殿宇,阳光柔抚着大地万物,金色的光辉照耀在殿檐上,反射出华丽的光芒,让人觉得耀眼的绚烂,大殿的四角是由灰白色的大理石柱支撑,在徐风中沉稳静谧,大理石柱之间的石阶上垂着朦胧的纱幔,任清风拂过,那薄纱婆娑扬起,银色的纱与太阳的光华交相辉映,显出五彩的斑斓,不远处的清泉汩汩涌出,化成碧绿的带子围绕大殿一周后流向树林的深处,那泉水中泛出的星星点点光彩让人感到惊喜美丽,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安详。 大殿左侧的回廊应该就是那个侍卫说过的长廊了,我和张龙按照其说的走法左转左转再右转,终是在快要迷路的时候走到了一片花海之中,而婉瑜和那位金灵郡主此时便正是坐在万紫千红的花海之中婉如这万花仙子一般,见我和张龙走来婉瑜说道:“你们两个怎么这般慢啊!那小小的把戏就把你们戏弄的不轻了?看来那《人漂江湖》的娱乐杂志上的话还真不能让人相信啊!说什么‘天下江湖第一奇案猎头’也不过如此嘛!本姑娘略施小计就把你们两个大男人这般折腾,有趣真是有趣。” “婉瑜姐!你就不要再说你昨晚的伎俩了,人家可是从客栈的二楼被你活活的推了下来,要不是我还和几个锦衣卫学过几招,只怕就不是崴到脚那么简单了。”一旁的金灵郡主捂着自己的一双玉足说道。 “你们两个真是古灵精,害得俺和俺大哥就差把整个京城翻个底朝天了,你们还有心思坐在花丛中扮什么蝴蝶?”张龙说这便一屁股坐在花丛旁的石椅上喘着大气说道。 我见状也不忘接着张龙的话埋怨几句婉瑜说道:“婉儿你要玩着等游戏下次也打个招呼嘛!还得我和张龙真的是一阵好找啊!我还真以为你和郡主出了什么危险呢!” “我们能出什么危险啊!这里可是京城,天子脚下我就不信还有谁敢打忠王府金灵郡主的主意不成?”婉瑜不服气的说道 张龙缓了缓站起身来对婉瑜说道:“婉瑜大嫂,其实俺大哥也挺关心你的啦!你丢了他和丢了魂似地满世界找你,就差闯入皇宫去搜寻你的下落了,要不是顾忌皇宫去了皇宫见到皇帝老儿会很麻烦,估计此时俺大哥就正在和那皇帝老儿养的三千禁卫军过招呢!” “早知道我们就直奔皇宫而去,反正我也有进宫的令牌,带着婉瑜姐姐去宫里走一圈应该不成问题的,我还真想看看天明哥哥为了婉瑜姐姐大战紫禁之巅是个什么样子呢!”金灵郡主这般说道。 我头上一阵的冒冷汗,心想:“不是吧!你们还真想玩躲猫猫躲到皇宫中去啊?还要不要我活了,虽说我对自己的功夫还是有些自信,但是要大战锦衣卫和御林军三五千人我还是有些肝颤的啊!” 张龙听了金灵郡主的话后说道:“金灵郡主,你是说你可以随意出入皇宫?” “那是自然了,皇帝伯伯人很好的,经常召见我和父王进宫去和他下棋喝茶,对了我这个皇宫玉牌就是他给我的,他还说我什么时候想进宫都可以,只要拿着这个玉牌皇宫不管是后宫还是他的养心殿都可畅通无阻。”金灵郡主说着便将脖子上挂的一块玉牌摘了下来拿给张龙看。 张龙接过金灵郡主手里的玉牌说道:“这皇帝老儿害我全家被杀,总有一天我要进的皇宫去和他理论!” 张龙正说着突然门外守卫的侍卫跑来汇报,说是王爷随太子征战刚刚回王府,现正在王府大殿召唤金灵郡主前去。 金灵郡主一听侍卫汇报马上很兴奋的从石椅上一跃而起的对我和婉瑜说道:“天明哥哥婉瑜姐姐!我父王征战归来了,你们是我的朋友我想把你们也介绍给我父王认识呢!咱们一起去大殿拜见我父王吧!” ------------ 第七十三章 似曾相识 众人来到大殿见大殿正中的位置上端坐着一位约摸有五十来岁模样身材魁梧一身铠甲的将军,不用说此人正是那位为当今圣上夺得江山立下赫赫战功的忠勇王金忠,金灵郡主口中的父王,此人矫勇善战在朝任兵部尚书,是我大明不可多得的文武兼备之将才。 金灵郡主走上前喊道:“父王!女儿听说父王今日北征归来特地留在府中的,连几位友人相邀一起在京城秋游也推辞了,还领得他们来了府中做客,父王,我知晓您一下宅心仁厚愿意结识天下英雄豪侠,我这几位朋友可是近几日江湖中风起云涌的侠客,我这就介绍他们给父王人士。”婉瑜说着便示意我和婉瑜还有张龙上前说话。 当我三人上前异口同声的说出那句“拜见王爷。”的话的时候,这位忠勇王不知怎的愣了一下后突然对我问道:“你……你……哦……这位少侠请问姓甚名谁为何处人士啊?” “回王爷的话!草民乃是江湖一浪子,无门无派贱名张天明,若真的要草民出生何地那可就难说了,因为我是之前出身少林,这样算起来应该是嵩山人士,恩对!应该就是嵩山人士。”我摸着脑袋思考了思考回答道 “噢!原来是……原来是这样……应该……应该是嵩山人士……嵩山人士才对!”那忠勇王听完这般回答连点坐在那儿点头称是,可注视在我身上的眼光却丝毫没有一丝的递减,就好像我是其征战沙场的敌人般,目光中不失犀利与锋锐的点点杀气 金灵郡主像似看到了自己的父王有些个不对劲似地,忙对其说道:“父王您这是弄啥哩!天明哥哥是第一次来王府见到活着的王爷,未免就有些个紧张,就过被父王您这般虎视眈眈的眼光看着,那个人能受得了,父王!不带您这般样子的,我的朋友可不是你战场上的敌人,你可以肆无忌惮的用你那锋利眼光扫视!” 被金灵郡主这般说,那坐在大殿正中正用异样眼光大量我的忠勇王,这才感觉自己的行为有些失礼,忙对我解释说道:“哦!是这样的张少侠,你及其像老夫的一位故人,也许我是太过想念那位故人了所以看到张少侠,不由得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有失礼之处还请张少侠多多包涵。” “扯淡玩意!谁看不出来你和那位长得像我的家伙有仇,还说是故人,我看是你死我亡的劲敌才对吧?否则也不至于我一出现在您老人家面前,您就这般眼神盯着我看啊!”我心中这般想着但还是客客气气的对着忠勇王说道:“王爷您一看就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已故友人至今还念念不忘时时铭记于心,真让人无比的感动,看来那位故人与王爷的感情一定是很深厚的,否则王爷见到草民也不会有这般的似曾相识。” 没想到这个忠勇王金忠还真是个见坡下驴的家伙,我这样说他忙接话说道:“少侠所言极是,我那位故人真是与少侠长相相似,只不过少侠与我那位故人比起来略显消瘦了些,我与故人情似桃花潭水义如仲伯知音,每每想起心中无比悲痛其辞世之仓促,哎……造化弄人啊!想想那也是多年前的事了,若那位故人还在世的话也应该与少侠同岁,没错我与故人可谓往年之交,只可惜到头来是我这个白发人送他那个黑发人先行啊!”忠勇王说着,便假惺惺的抹起了自己并未流出了一滴眼泪来的眼睛,那感觉就像其真的在为自己死去的那位往年之交而悲痛欲绝一样。 “王爷请节哀,既然您那位故人已逝,那么您再多的悲怀也无济于事,倒不如忘记悲痛去面对,民女相信你的那位故人即使辞世也是不愿看到您一把年纪还在为其辞世而此般的思念伤怀的,这对你的虎体以及我大明都是不利的啊!您万一有上个三长两短,那我大明就将失去一位能真善战的大将,这不可为我大明的损失,所以请您为了大明江山化友人失去的悲痛保重虎体要紧。”婉瑜在一旁劝解着说道。 金灵郡主见状也在一边应和着婉瑜的话说道:“是啊父王,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大明江山现在就靠着您和几位叔父们在沙场拼杀,现北征正在眉睫您要保住身体要紧,父王即使不为国家也的为女儿我着想啊!金灵很小便失去母亲,一直是父王您一手将我和哥哥抚养长大的,您随现在贵为了王爷,可还是免不了为这个国家而战,可是为人子女的金灵多么希望您能平安归来,父王您要真的有个闪失,可叫我和哥哥如何是好呢?”金灵郡主说道动情之处,那豆大的泪珠还真的从秀气可爱的脸上滑落了下来,人多说美女的一滴眼泪可化作珍珠般晶莹,那么此时金灵郡主的眼泪在我看来即使是珍珠也无法与之比拟的晶莹剔透。 “哎呀!我的好女儿你可莫要在哭泣了,你看父王不是好好地回府了嘛?那些蒙古鞑子那里是你父王的对手啊!刚一交战便被你父王我打的是落花流水丢盔弃甲的,否者你父王我能这么快就能从沙场凯旋归来吗?”忠勇王安慰着自己的女儿金灵郡主说道。 很显然,忠勇王说这些的时候脸上露出的,是一位父亲对自己女儿的慈爱,又是一位将军对胜利凯旋的喜悦,此时的忠勇王仿佛忘记了刚才见到我时的不安失态之举似地对着自己的女儿说道:“女儿啊!本来皇上是要急于召见父王进攻面圣的,可父王我思女心切,于是一回京便先来回府来见本王的宝贝女儿你,这不是嘛!父王连这身盔甲还未来得及脱下。” “父王女儿来帮您卸甲。”金灵公主说着便走上前去帮着忠勇王金忠拆卸着笨重的铠甲,可采拆下铠甲金灵郡主便惊呼道:“父王!你的肩上……” 金忠忙接过下人递来的外衣着上后说道:“这没什么的女儿,父王归来之时遭遇了一伙蒙古鞑子的偷袭,这肩上的上正是他们用箭射伤的,箭头已拔出父王见并无大碍,便叫手下建议的包扎了一下而已,一点小伤怎能撂倒你父王我呢?还是回京要紧也就没太在意,你刚才要是不说父王还真是都忘了呢!” 忠勇王此时像是有意要回避自己的女儿金灵郡主察看自己的伤势似地,将衣衫赶忙整理妥当转移话题的又对我和婉瑜还有张龙说道:“几位少侠……几位少侠既然是金灵的朋友,那就是我忠王府的贵宾,本王公务在身不便招待,请几位少侠在本王府不必拘于礼数自由出入便是。”说着便与一旁的侍卫准备离开大殿前去皇宫面圣。 “父王!”金灵郡主前先一步来到忠勇王金忠面前挡住了其去路后说道:“父王请准许女儿为您检查肩部伤势,女儿不想父王就这样带伤面圣,请父王莫要推辞,父王既然已受伤在身为何拒绝女儿查看伤势呢?女儿只是担心父王而已,还请父王留步待女儿为父王检查完伤势之后陪您一同面圣,不知父王意下如何?” 金忠此时貌似和不情愿让自己的女儿察看到自己肩头的伤势似地,立即板起脸对其说道:“父王说没事就是没事!你父王我戎马一生哪有那么容易就这样被几个蒙古鞑子放倒嘛!再说这区区一点皮肉之伤有什么好看的?为父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下百余处,哪一处不是几日之后便可痊愈的,这点小伤要是耽误了面圣那父王怕是会受到圣上的怪罪的。”说完便绕开挡在身前的金灵郡主就要出得大殿而去。 可就在此时,那忠勇王金忠突感一阵晕阙脚下一软的跌倒了过去,幸亏金灵郡主就在身后,一把上前便将就要到地的金忠扶了起来,众人上前帮忙时才发现忠勇王此番是中毒症状,不用多说其肩上的伤势一定是导致其中毒晕阙的关键,金灵郡主二话不说便将其衣襟撕扯开来,众人这才见得这忠勇王金忠的肩头,哪里只是向其说的那样中了蒙古鞑子的暗箭受了一点小伤。 那整个肩头像是被蒙古鞑子的毒箭射穿了一样,从前至后要不是被已经腐烂变质的皮肉以及暗绿色的血液包裹,相信一眼就能看穿过去,金灵郡主只看得一眼便不忍的昏死了过去。 “张龙你快去和王府王府侍卫一起进宫向圣上禀报忠勇王负伤病倒家中只是,恳请圣上派御医前来医治,天明哥哥麻烦你将王爷抬进王爷寝室,我要先对其进行诊治,免得耽误病情导致毒素绵延王爷全身那就麻烦了,至于金陵郡主就先交给我了,我会现将其扶到她的闺房的。”婉瑜在一旁急的对我和张龙分工说道,末了还不忘摘下金灵郡主脖子上的玉牌给了张龙说道:“现在没时间想别的了,你赶紧拿着这个令牌,希望那些宫门侍卫见此牌能让你直接面圣,兴许宫中御医前来诊治之后王爷还有得救,我只能暂时用银针刺血的方式让毒素不至于那么快的扩散,至于去除王爷体内的毒素我也是无能为力的。” ------------ 第七十四章 暗影锦衣 上章说道张龙拿着金灵郡主的令牌前去皇宫,请求圣上派御医为忠勇王金忠治伤,而婉瑜则在我的帮助下将忠勇王搀扶进卧房并对其使用银针控穴的方式尽量使得其身上的毒素不至于快速蔓延到全身。 可是张龙到了皇宫才知道圣上本是要召见忠勇王进宫面圣的,但却临时偶感风寒便去了养心殿修养,并传旨除忠勇王本人,任何人就算是身边服侍的宫女和太监也不得踏入养心殿半步,否者护卫禁军无论对方官位大小品爵高低,都可当场先斩后奏,这样一来张龙虽有金灵郡主的令牌在身也无法面见到圣上,也就无法请求到圣上下旨派遣御医来为忠勇王诊治箭毒。 但张龙那个倔脾气哪里管的上这些,硬是要凭借一己之力硬闯皇宫养心殿,用他的话说是要将在养心殿昏睡的“瞌睡龙”唤醒,让其看看自己一直想要见到的国之栋梁忠勇王金灵,若再得不到御医医治便将不久便要驾鹤西去了,于是张龙便在养心殿前与皇宫的三千禁军大战了起来。 跟这张龙一起去皇宫面圣请求圣上派遣御医的王府侍卫,一看此情况便马上快马加鞭的跑回了王府,将此事通知给了已清醒过来却依旧无法下得床的金灵郡主,我在一旁听其回报后对躺在床上的金灵郡主说道:“现如今只怕用不了半个时辰,张龙便会因内力耗尽被三千禁军斩杀在养心殿外,为今之计看来只有我暗中潜入皇宫将其在乱军之中救出了。” “天明哥哥那可是皇宫,想要潜入并在三千禁军眼皮底下救出张龙哥哥那是不可能的啊!”金灵郡主听我这样说忙回话道。 我手握龙纹宝剑有些激动的说道:“这个张龙就会凭空惹出这些事端来,可是他毕竟是我的兄弟,我若不去他必死无疑,我若前去救他也许他还会有一丝生的希望,兄弟有难我这个做大哥的又岂能见死不救?” “好吧!天明哥哥你说得对,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张龙哥被三千禁军斩杀在养心殿前,这样你拿着我父王的这块虎符,它可以在京城调动暗影锦衣卫,这些人平日里会潜伏在京城的市井之中,只要有需要便会听的我父王召唤出来执行一些特殊的任务,你可以在城东的铁匠铺找李铁匠联系到他们,希望还来得及在他们的帮助下救出张龙哥哥,他们可是锦衣卫精英中的精英,他们的存在即使是圣上也是不知晓的,可以说是我父王留在身边防身安命的特殊部队,我也只是偶然间看到到过父王召见他们,他们人数不多但各个都有以一抵百的本事。”金灵郡主微微坐起身来对我说道 说着还不忘将一把钥匙放在我手中接着说道:“这把钥匙可在我父王房中的玉匣子之中取出虎符,希望一切还来得及,对了我的枣红马就在王府马棚,天明哥哥你快些骑上枣红马奔去联系这些暗影锦衣吧!完了我怕张龙哥哥真的坚持不了多久了。” 我接过金灵郡主手中的钥匙在忠勇王的房间中找到了那副可以调动暗影锦衣的虎符,并在马棚找到了那匹枣红马,便一骑红尘的从忠王府奔向了城西的铁匠铺,此马别看身材矮小却奔跑异常迅速,一闪而逝间西城铁匠铺便出现在了眼前,我二话不说冲进铁匠铺亮出虎符问道:“李铁匠何在?” 铁匠铺内在我进来之时并未仔细查看,亮出虎符我才发现整个铁匠铺只有一位年迈的老铁匠坐在铁匠炉旁依旧叮当叮当地敲打着手中铸造了一半的一把铁剑,我心中默想“此人该不会就是李铁匠,这也太扯了吧?这样的人难道就是什么暗影锦衣卫?” “年轻人你既然有王爷的虎符在此,那么想必是王爷出了什么状况,说吧!要我老头子如何帮你?”那老铁匠见我手中拿着虎符,便站起身来缓缓地问道。 我将虎符收起说道:“您就是李铁匠?实不想瞒王爷现在中毒在身几乎就要命绝,晚辈兄弟貌似闯入皇宫想要请得圣上开恩派遣御医前来医治王爷,可不想却被三千禁卫军围困在了皇宫养心殿前,晚辈恳请前辈带领暗影锦衣卫去救晚辈兄弟一条性命,还望前辈肯出山搭救。” “恩!你虎符在手你那兄弟又是为王爷才大战紫禁,老头子怎可坐视不管?你放心年轻人,你们既然重情重义赴汤蹈火的搭救我家王爷,那么老头子及暗影锦衣卫便不会见死不救,你先行一步到皇宫西门,我这就通知其他暗影锦衣卫前往,只不过我们暗影锦衣卫这次行动不得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将蒙上面目,这样做也是为了王爷的安危着想,毕竟私自操练部队是犯了大明律例的,至于救人还得凭借你自己的本事了,我见你手持宝剑气度不凡,身上应该有些功夫,到时候我们负责引开禁军,你上前救人便是,救得人后不必担心我们,我们自然有办法脱身,安全起见我建议你也不要以真面目出现,这段黑纱到时候待在脸上,这样我们暗影锦衣卫便可得知你是自己人。”老铁匠将一条黑纱从怀中掏出后抵到我面前说道。 “那晚辈就先行一步到皇宫西门等前辈现身!”我说完便接过老铁匠手中的黑纱遮住脸面后走出了铁匠铺,骑着枣红马我没有直接前往皇宫西门,而是将枣红马放置在离西门不远处的一处破旧的城隍面前,因为我要是直接就这样骑着枣红马面带黑纱巾的出现在西门附近,一定会被巡视的侍卫发觉异样,那些侍卫怎可不晓得像这样的枣红马只有王公贵族才配拥有,到时候按马寻主用不了多时便会找到忠王府上的。 将枣红马安顿好之后,我便如约前往了西门外一处可直接观察到西门前侍卫一举一动的酒楼坐下,不一会儿果真有七名黑衣黑纱遮面的人走到了西门面前,只见其中一个只是在门前和当班的守门侍卫说了些什么,那侍卫便放的七人进入了皇宫之中。 我正纳闷之时又一名黑衣人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好了!皇宫大门处的侍卫你不必理会,他们会假装没看见你,你大可径直的走进皇宫,养心殿在便是从西门进去一直向前绕过永寿宫在乾清宫左侧,一路你要以轻功在皇宫屋檐上潜行,万不可叫宫中之人见到你,这样整个行动便会未进行便会被败露,这样不但救不了你的兄弟,可能你我和那七名事先进去的暗影锦衣也会有生命危险,记住无论发生任何事与你无关,你的任务就是救人,不可伤到皇宫之中的禁军性命,他们也是奉命保卫皇城安危罢了。”那人说完便一闪的在我眼前消失了,不过听声音我也知道,此人便是与我在城西铁匠铺对话的老铁匠。 照其安排我真的在皇宫西门侍卫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的进了皇宫,那些侍卫甚至在我进门之时连眼皮也没有炸一下,就像是没有看到我这个面带黑纱的大活人,我不禁惊叹暗影锦衣的实力真是不容小视,仅仅靠说的就能打开这通往王宫的径直西大门,真不知道这些和我一样面带黑纱的家伙们都是哪些神秘人物,竟能这般轻易的进出皇宫,想必这忠勇王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皇宫的每个角落了,也难怪圣上会调集其去征战北疆数年。 圣上的目的就是在其北征期间肃清其在朝势力,可能想到一手由圣上改组的锦衣卫竟然其中会有一支这样的暗影锦衣是不受圣上控制,而只听令于忠勇王的,只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忠勇王现在手握兵权又有不可推测的朝野集团势力,却为何甘心只做一个为朱姓江山打天下的封王呢?凭借其这般实力要是想推翻当今圣上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问题的,难道只是因为其是大明的忠勇王,经必须对朝廷尽忠在疆场勇猛杀敌嘛?难道其心中就真的没有起兵谋反的心嘛?既然没有又为何私下设立暗影锦衣这个连圣上也不曾知晓的组织呢? 带着种种疑问我一路飞岩走壁,不一会儿便来到养心殿外,只见那里已是一时间血流成河,张龙正手持一把从禁卫军手中多下的宝剑在与迎面杀来的禁卫军做着殊死搏斗,在张龙的前后左右已围满了其余为数上千的禁卫军,可是竟然没有一个敢撞着胆子上前与张龙单打独斗的,只是在张龙打倒一波之后才不知又从哪个方向杀上来一波,以车轮战的方式阻击着张龙向养心殿前行。 很显然这样下去张龙一定挺不了多久,因为我已能投过张龙满身的鲜血之中看到其以略显疲惫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奋力厮杀着,正在这时那七个……不!准确说是八个黑衣黑纱的暗影锦衣卫终出现在了养心殿前,只见把其八个人未带任何兵刃,只是赤手空拳便向割稻草一样的将数以千计的禁卫军一一击倒在地,就像老铁匠事先说的那样,那些禁卫军只是被他们击倒失去战斗力,且并未有一人被伤到性命的,我不经躲在屋檐之上看的有些发愣,心想“这些暗影锦衣卫功夫真的好生厉害,要杀死一个全副武装武功不差的禁军容易,可要打昏一个却着实比杀死其还要难上上百倍,可对这些人来说简直就比用手指抠抠鼻孔还要简单,看来这个忠勇王的暗影锦衣组织真可谓是藏龙卧虎啊!” ------------ 第七十五章 突出重围 这般想过之后我也丝毫不敢全仰仗暗影锦衣他们,毕竟他们只是前来作为声东击西帮我引开这些个难缠的禁卫军的,要救的被围困在那里已筋疲力尽的赵龙还是得靠我自己,于是我沿着养心殿的屋檐在一处较为隐蔽之处一跃而下,趁着那些个禁卫军正被突如其来的黑衣人打得措手不及的时候,从后方左一拳又一脚的将十几个禁卫军放倒,那些禁卫军见前后受袭便变换了阵势,以一字长蛇阵收尾呼应着向我和其他八名暗影锦衣冲了上来。 可谁曾料想那八名暗影锦衣就像是早已猜到这般禁卫军的布阵似地,集中力量避其锋芒,以老铁匠为攻击主力其他人旁侧支援,不一会儿而便攻到了这群禁卫军所摆出的一字长蛇阵阵中位置,俗话说打蛇打七寸,想必这些个暗影锦衣也是懂得这个道理的,果然在这由数千禁卫军布成的一字长蛇阵,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被老铁匠带领的暗影锦衣卫击中蛇腹从而首尾不得相顾散成一片,刚别说单打独斗这些禁军哪个可以和他们单打独斗的了。 我趁乱摸进阵中将已奄奄一息的张龙背在肩上,左突右闪的向着阵外突围,即使如此我依旧记得老铁匠临行前的嘱咐,至始至终的没有将自己的龙纹宝剑拔出鞘,即使在突围之中被这群已杀红眼的禁卫军手中的利器划伤也只是凭借拳脚在于之周旋,眼看我就要和背上的张龙一起被活捉之时,老铁匠及时的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将一粒药丸抛在了地上顷刻间浓烟肆起,我便背着张龙趁乱和老铁匠一起脚底抹油,在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烟雾熏的睁不开眼睛的情况下逃离了战场溜出了皇宫,事后才知道其余七名暗影锦衣也用各自的方法摆脱了禁卫军的纠缠逃出了皇宫。 出宫之后我背着已经因为失血过多的张龙,跟着老铁匠一路轻功飞奔到了事先安置好的枣红马处,老铁匠这才摘下脸上的黑面纱对我说道:“年轻人我本观你面相像是位内力及其身后的江河后起之秀,可我没想到的是,你空有一身惊世骇俗的内力却不知如何施展,刚在养心殿前老头儿以为那些区区禁卫军应该不是你这样的高手的对手,可没想到你竟然差一点被围困活捉,哎……真不知道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师出何人,要不是老头儿我及时出现,恐怕今天你不但救不出你背上兄弟,连你自己的小命也得丢失在那皇宫养心殿前啊!” 我将张龙从背上放下安置在马背上后回话道:“多谢前辈及时出手相救,晚辈感激不尽,实不相瞒家师乃是开封府福威镖局总镖头林福豪,只是他老人家在传授给晚辈一身武艺之后便悄然隐世了,所以晚辈甚至连他老人家武功套路的招式都还没弄清楚怎样施展,有怎会知晓如何运通其传授的一身内力呢?” “不对!你师父林福豪的功夫,老头儿我再熟悉不过,以他的武功修为绝非是你今日内力深厚的来源,他那才几十年的内力修为,怎可与你现在身上这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的内力想起并论?年轻人你以你现在的内力修为,不以超越你那当镖师的林师父千倍以上,所以你的内力绝不可能是其传授于你的。”老铁匠上前突然一把抓过我的手,运功试探过我体内的内力后说道。 我看着还在马背上昏迷不醒的张龙不经对老铁匠说道:“前辈,晚辈这一身内力确实全由师父林福豪所传,至于为何会有前辈所说的那般惊人,晚辈确实不曾知晓原因,还望前辈先让晚辈将兄弟送往忠王府医治,否者我等即使将其救出也失去了任何意义,还望前辈莫要再这般拦着晚辈问及晚辈这一身内力的来源,那样我恐怕我这位兄弟会这撑不下去。”我说完便一跃而上的跳到马背上准备策马赶回忠王府。 “年轻人,你这般返回忠王府不但救不了你马背上的兄弟,就连忠王府一干人等也得受到大闹皇宫罪名牵连,别忘了那些禁卫军虽不知是何人就走的这位勇闯皇宫的小兄弟,但是却知其是为忠勇王请求圣上派御医前去忠王府的,所以顶会前往忠王府搜查,不如你的这位兄弟就先由老头儿我带回铁匠铺医治,你先行返回忠王府浑身衣服,待搜查之人走后再来铁匠铺你看如何?你兄弟的安慰就交由我们暗影锦衣来守卫你难道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嘛?”老铁匠将枣红马的缰绳牵住后对我说道。 我仔细思索过老铁匠的话,觉得其说的也并非无道理,我和张龙这般回去那一定时候连累到忠王府的,这不是我张天明能做的出来的,想到这里我又从马上跳下对着老铁匠抱拳说到:“那晚辈这位兄弟暂且就交由前辈代为照顾了,等去忠王府搜查的人走后,我定第一时间前去西城铁匠铺接回兄弟,到时再向前辈致谢。” “别这么婆婆妈妈的,一点也不像个爷们!老头儿我只是看在你和你的兄弟这般拼死就王爷的份上才出手就你们的,现在救了你们自然也怕你们给王爷带来麻烦,你别以为老头儿我愿意将一个半死不会的家伙接回我的铺子啊?等那些像苍蝇一样烦人的禁卫军走后,你马上前来接走你这个兄弟便是,那头儿这里一天也不行让其多住,别把我的铺子当成客栈就好了!”老铁匠说着便一跃上了马,飞也似的向着城西那间铁匠铺奔了过去,那动作娴熟之中不是老练,老练之中不失风度别看老,我敢确信这个老铁匠在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位英勇善战的将军,从其起码的姿势与动作的一气呵成便可看出一二,真不知道其如何会被忠勇王收于麾下成为了一名隐姓埋名的暗影锦衣。 回到忠王府,那些个烦人的禁卫军果真来到王府搜查了,我的那身行头还未更换,情急之下金灵郡主只得将其在外镇守边关的哥哥的一身旧衣拿给了我,当我换好衣服出现在众人面前之时,就连金灵郡主也差点没有认出我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人看衣装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我原先的那套衣服还是从少林寺出来的时候就一直穿在身上的,只不过那件衣服已经是补丁套补丁的了,而金灵郡主那位世子哥哥的这身衣服虽是件放在王府多年未曾穿着的旧衣,但我想那位世子也想必未曾穿过几次,甚至我怀疑其压根就没有穿过,因为整件衣服依旧如刚裁剪制成的一样光鲜。 也许穿着这样的衣衫的我,可能真比原先要帅气的多,也难怪金灵郡主会见我一眼便被惊的愣在那里认不出来,可是这般光鲜的衣服穿在身的我却无论如何也感觉莫名的不再在,那件破衣虽然破旧不堪,但是在婉瑜一针一线的缝补之下形成的尚可遮挡风雨,并且因为是婉瑜帮着缝补的所以我穿在身有种暖暖的感觉,这光鲜的衣物穿在身我到真的有种不敢以其遮挡风雨的窘态,并且那种暖暖的感受也随之消失了,也许这件世子的衣衫价值连城,但是依旧是婉瑜为我缝补的破衣让你穿在身上更舒服,可能我天生就是个贱命吧!穿不惯奢华的衣物也说不定。 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婉瑜,婉瑜知笑我傻还说什么,以后有新衣服看来也的为我特意缝补几个打补丁在上面不可,否者我还真不知道穿在身上的是个什么东西了,可婉瑜随这样说但眼睛还是时不时的一副花痴状的看着换装后的我,很显然这副新形象已经把这丫头迷得是神魂颠倒了,还看来帅不帅全靠捣鼓啊!人要是稍微捣鼓那么一下,就算是挫男也能瞬间变成潘安,难怪从少林寺到京城这一路上俺也只有婉瑜这一桩桃花运来着,感情就是我这一身土的掉渣的装扮无法吸引mm们的注意啊!我说为了我的回头率那么高但桃花运却那么少,运来路过的女孩子们只是看我这般土豹子样好奇,所以才瞄上来两眼,但这仅存在于瞄的境界,真正感兴趣的恐怕只有婉瑜这丫头才会上杆子的敢来和我接近吧! 张龙这般大闹皇宫养心殿的事情虽然冒险,但是达到了预期的效果,那位沉睡着的圣上终于是被吵醒了,也在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禁卫军口中得知了忠勇王金忠中蒙古鞑子毒箭所伤,生命危在旦夕的事情,遂即派出了宫中最好的御医和搜查刺客的禁卫军一同赶到了忠王府。 有宫中御医在,我想忠勇王的命应该是可以被保住了,只是可惜张龙这小子了,一辈子也别想在京城走动了,因为一连数日京城守卫甚是森严,禁卫军更是挨家挨户的盘查那日在养心殿前大闹皇宫的刺客,包括就走刺客的九命黑衣人,但是老铁匠早已算到会有此事发生,便已经星夜将张龙送至了天津的暗影锦衣卫驻外的联络处算是躲过了此劫。 ------------ 第七十六章 兵部探秘 可京城也并非太平,自那日我和暗影锦衣在皇宫养心殿前救走张龙之后,圣上龙颜大怒,认为三千禁卫军竟不低十个江湖人士,有辱皇家威严不说要真的有一天几个江湖侠客要真的有意颠覆朝廷谋朝篡位,那么皇宫大内中养的这些个大内禁卫军恐怕到时候连打都没和对方交手,就会被杀个片甲不留的倒在宫门之外了,与其养着一群酒囊饭袋的禁卫军,倒不如大力扶植锦衣卫显得更迫在眉睫。 于是忠勇王金忠的地位就此升至兵部尚书,除了监管亲军都尉府外,还负责着整个京师的保卫,只是由于其身体抱恙,所以这些事物便暂且交付由金忠之子也就是金灵郡主的哥哥金襄代为处理,而金襄却远在千里之外的边关宿敌,以至于只得由金灵郡主暂且掌管亲军都尉府和京师城防重任。 这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设想一国这都城怎可交由一个女娃子拱卫,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忠勇王一日未曾病愈,那么金灵郡主便要一日也别想脱离这般就不是女孩子办理的苦差事,金灵在得知这一消息之后也是郁闷了很久,可那圣旨是什么玩意,有谁敢去违背那上面的一笔一字?真不知道那圣上是疯了还是傻了,竟然敢把京师的安危全部寄托在金灵郡主手中,不是我嫌弃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单单是这般重任也够这个只有桃李之年的女孩子一阵受的。 自从王爷受毒箭负伤之后,我和婉瑜也从客栈搬到了王府去住,目的是婉瑜可以实时为王爷针灸疗伤,皇宫的御医虽然前来诊治算是保住了王爷的性命,但由于其中毒较深,所以这些天仍处于昏迷状态,御医只是开了一些名贵的药方嘱咐按时煎来让王爷服用,可却未曾想到王爷一直昏迷哪能进得药物入腹,可御医毕竟是皇家御用,来一次王府必要有圣上手谕才可,所以婉瑜也就想到了针灸的方式,将所有中药煎制好后再由针灸所用银针沾药刺激王爷的敏感穴位,也许这样可以让药物成分进入王爷体内。 这些天要说最忙的人应该是我才对,自从金灵郡主接管其父忠勇王金忠的亲军都尉府后,我就没有一天闲着过,整天是跟随她跑前跑后的出入于都尉府中,被其任命为锦衣卫编制外人员,不是帮着其整理卷宗就是要分析各地送交上来的奇案迷情,以至于到头来我也像路小七一样,穿着飞鱼服进出与都尉府处理着一些不痛不痒的事件了。 其实进入都尉府我还有自己的目的,那就是早一天查出那日住扎在开封府附近的朝廷军队究竟是哪支,何人是其军队统帅,以及这支军队是否就是屠杀了张龙虽在山寨一寨人等的凶手,我知道这些只要我和金灵郡主开口,那么一定是可以查的水落石出的,但是这不是我想要的,因为报仇的事我不想过的让婉瑜或是金灵郡主她们参与其中,因为这是我和张龙的事情,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张龙也不要参与进来,毕竟仇家之中极有可能有江凤的亲生父亲林天豪,所以到头来我只是想由我一人去完成这个寻仇家报仇的计划。 想到这里我便日日以各种理由在都尉府查阅各地驻军卷宗,但始终未能查到这支进驻在开封府附近后又调往京师的军队,就好像从来未曾有过这样一支朝廷军队一样,我也私下向驻扎在京城附近的军营探查过,可也一样一无所获,这些军队都是一直以来驻扎在京师未曾远调过的,并且近期也未接到消息说有外籍军队班师回京,只有忠王府的北征铁骑是在不久之前回的京城。 这支神秘的军队到底由何人统帅,他们的任务难道就仅仅是在开封府周围射杀建文余党嘛?可如果只是这样的调令为何兵部卷宗之中未曾提及半字,难道说这支军队就和忠勇王私自建立的暗影锦衣一样,属于朝廷密不对外公布的部署嘛?带着这样一堆的问题一连数日,我又是从忠王府搬进了兵部居住,由于是忠王府的红人又是金灵郡主委任的助理事物官,所以自然我可以在兵部出入自由,并且任何卷宗都可翻阅察看一二,只是令我费解的是那支少说也有个数百人的军队竟在兵部几房的卷中之中只字未提,这不免让人觉得此事蹊跷非常,算起时间,自我和张龙发现山寨中众亲人被杀到今上京寻仇,这时间也有半年之久,如此军队回京之后并未在京城停留便又辗转它地那么又该如何查找呢? 正在我犯难之时,管理军队驻扎卷宗的兵部老军,那个约莫也有些年龄的老头子从一叠已经泛黄的卷中簿中翻出一本交给我说道:“小子,我见你数日一来一直在翻阅各地驻军军簿,想必你是在找这个,这本军簿有些年头了,是当年圣上起兵之时军队概况,其中多数军队在圣上攻入皇宫夺得天下之后便被秘密的除去军队详记,这些军队便成为没有军簿的不在编军,像这样的军队有三支,人数在一千人左右,这些人包括他们的后裔都分布在各地,只要有朝廷密令便会披甲上阵,而平日你根本无法知道这些军士的真实身份,他们直接听命与圣上一人,如果说锦衣卫是朝廷的左膀,那么这些军士便可以说是朝廷的右臂,专门执行一些当朝不愿为他人得知的秘密行动。” 老军将手中的卷宗吹去尘土后递到了我说中后又接着说道:“这本军簿只是当年唯一没有毁掉的一本,上面应该有关于这三支军队的一些记载,老朽本以为毁掉不会掉没什么大不了,反正这些个朝廷的事就是这样,是知道其中的真假虚实,我还听说这里面有一支军队是在开封驻扎着,像是要守着一个什么宝藏似地,哎……谁知道呢!总之这些个东西与我老朽无关,老朽也就是个看管卷宗不被老鼠啊猫啊之类的畜生糟蹋了就好,其余他愿意是什么都好,这辈子老朽我不相信有什么传说,老朽自己就是个兵部的传说有么有?”老军说着还不忘打着嗝,很显然这老军在兵部会的那叫相当可以,每天有酒有肉的吃喝,平日里也只是看管军簿有无自然损失而已,生活乐无边到犹如传说般的美好。 我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交给老军后,笑着说道:“老军头,这银子你拿去些酒肉来,咱老小今天就在这一堆军簿之中喝个痛快你看如何?” 老军接过我的银子说道:“你小子也算是个爽快的汉子,得了……这银子我这就拿去打酒割肉……你别跑……你别跑啊!今天老朽就和你这小子喝个痛快。”那老军说完便拿着我的一锭银子摇摇晃晃的走出了放置军簿的屋子。 其实我是有意将其支开的,照此情景看来,那老军定是把我当成了当年帮助圣上起兵夺天下的军队中人员的后裔了,想我是来兵部探查原先父辈所住之处的,只可惜他那里知道我也许就是要找这些人寻仇的,此时这所大的兵部军簿堆放屋子中就只有我一人在翻阅这本以泛黄的军簿,相信在这本军簿之中一定有我想要知道的一些答案。 我小心翼翼的翻开军簿,发现里面第十一章第六段赫然写着林天豪的名字,再看一样的批注,此人在当年竟然是圣上起兵的左路军前掌军使,在圣上夺得天下之后其便领其部下驻扎在了开封境内,并迅速化整为零成为了开封府人士,整个这支军队也从大明的军队驻扎之中神秘消失。 看到这里我本以为已经够我惊奇不已的了,可没想到在翻看到第十二章第十段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人名更然我难以想象,林福豪!没错就是我那不靠谱的师父林福豪,其居然在当年也是圣上起兵大军中一员虎将,并且身份与其一字之差的哥哥林天豪不相上下,竟然是右路军前掌军使,并且军簿之中还有记载,左右两路大军经过同建文一党的厮杀之后所剩也就不到万人,并在开封境内发现建文余党私藏的宝物,但却终是搜寻无果,所以才终在圣上夺得天下之后屯兵开封,并以普通百姓之身份分散军队中的军士,命其平日耕作与当地百姓打成一片,好从当地人中套出宝藏的下落,只在特殊任务之时才由掌军使接圣上密令军队才可聚集。 我正一字一字的翻看着军簿之时,突然屋子中蜡火便被一阵风吹灭,不知从何处一个深沉的声音对我说道:“年轻人,酒是个好东西,但是多喝总是要误事的,老朽虽然贪杯但是还不糊涂!”说完我只觉得脑后一阵劲风袭来,紧接着我凭借直觉的一个闪身,仅看到一个黑影从我眼前一闪而过,随看的不是很清晰,但从身形轮廓来看应该就是刚才的老军没错。 ------------ 第七十七章 五更密事 我不敢怠慢只觉得胸口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虽然躲开了刚才的那一击正面进攻,可在躲闪过程中胸口却像是被利刃一扫而过,就此我断定此人已对我动了杀念,只是由于我反应及时才幸免躲过偷袭罢了。 “年轻人有此等身手也算难得,只可惜你活不过今晚,明年的今日便会成为你的忌日,老朽会记得为你在坟前摆上一坛上好的女儿红的,受死吧!”那老军在暗处说着便将手指捏的嘎巴响,顷刻间又是一阵强劲的掌力向我面门扑来。 我再想拔剑之时却发现我的那把龙纹宝剑早已不知何时从我身边消失了,这才想起早先进兵部大门的时候,我那龙纹宝剑似乎是让守卫收了去,这般不敢多想老军已挥掌劈了过,待离我还有半步之时我才猛然发现,这老军并不是以掌为攻,其手上分明佩戴着一双乌金钢爪,这也很好的解释了为何我的胸口前会被利刃所伤。 说时迟那时快我忙将手中紧握的军簿当暗器的向其扔了出去,可没想到那老军接过我扔出的军簿之后,用其手上的乌金钢爪直接将其死得粉碎,纸屑在空中肆意的落下,我不经竖起大拇指说道:“老人家有此等功夫也很难得,只可惜我命由我不由您,今日也许我并不是您五金混元爪的对手,但您想要这般轻易将晚辈性命夺去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说着便在纸屑落地之前以指代剑使出一招白浪逐日向着老军扑了过去。 本想趁其不备之际攻其脖颈,可这招才一使出便被老军看出用意,但奇怪的是其并未马上躲闪,而是冷冷一笑说道:“自不量力!”说完便直接用那乌金钢爪硬生生的将我的手指夹在了手中,我既觉得一瞬间两根手指像是被夹断似地剧痛无比,想要在将手指抽回怕是必会连皮带肉的被老军手中的乌金钢爪撕裂开来。 “年轻人不要再打了,你的手指现在就在老朽的钢爪之中,只要老朽一用力,你这两根手指怕是不保,倒不如让老夫就这般的取你性命而去反倒是痛快些,你看如何,要知道这样你死的也是个全尸,总比活生生的被截去两根手指在阴间做个三指鬼要强得多啊!”老军狂笑着对我说道。 我自然不想废掉两根手指,但更不想的是就这样被这个不知出于何种原因,非要取我性命而去的老军杀死,于是突然将另一只手猛的向下一抓,正巧找到了老军裆下的命根说道:“不好意思老军大叔,晚辈今日也许真的逃不过此劫,但是在我临死之前能让您晚节不保,也算是我为我大明皇室服务了一回,您也不必过于悲伤,像您这个岁数没有了底下的玩意儿,我想皇室还是会考虑让您进宫做一名内城侍卫太监的,毕竟您此等功夫的太监在皇宫可是抢手货呦!您可以考录一下,我死不要紧只要您老晚年有个好的归宿,那么晚辈甘心死在您乌金混元爪之下,也算是晚辈对前辈的一丝敬仰与崇敬的体现。”说着我还不忘用力使劲的掐了掐已在我手中握着的老军下体。 “你这……兔……崽子居然……这……这般猥琐……老……老朽今日就算成了太监也……也绝不放你这样的武林奇……奇葩在世上危害武林……”老军痛苦的说着就要将我的两个手指夹断,我也不含糊另一只手更是加大了力度,被我这般一掐之后,我明显感觉那被老军乌金混元爪夹住的手指像是可以在其钢爪中活动了一样,我也顾不上疼痛用力一抽,那只被夹住手指经奇迹般的从钢爪中逃脱,我正纳闷不解之时再看那老军,一时被我过于用力的狂抓下体导致了昏迷,难怪这夹着我手指的混元钢爪会这般松开。 我见此时正是时机,便运足全身内力用刚刚抽出手指的手用力向着老军胸口就是一掌,那老军本就已经处于晕迷状态,此时被我一掌击出之后重重的碰倒在了屋子的墙面之上昏死了过去,我见状才顾得上看看自己已满是鲜血的手指,还好透过鲜血那白色的指骨还未见折断,看来只是皮肉被撕裂开来了而已。 我正准备在房中找些药物好包扎手指之时,突听的兵部墙外打更更夫高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然后便是咚――咚!咚!咚!咚!的几下敲更声,我知晓这更夫所打之更分明是五更的,也就是说用不多时兵部就会有人前来兵部公,想到这里我有看了一眼被我打昏的老军,若是让兵部的人晨时看到这昏迷的老军,那么我及时是有一百张嘴也就是不清了,想到这我不经想起了放置军簿的屋子一旁便是茅厕,而在茅厕一旁像是有个装粪便的大木桶,要是运气好的话,也许桶内此时应该是空置的,以老军的体型应该可以被放在那个粪桶之中。 时间不多了,我脱下自己的飞鸟服又将老军的衣物脱下穿在自己身上,你别说还正合身,于是我便轻手轻脚的走到茅厕旁打开了放置粪便的便桶,可谁曾想今天的便桶竟然被填的满满当当全是人中黄,直熏得我连眼睛也正不开,见此情景我也只得推着小车将整桶的人中黄先运出兵部倒掉,再想办法将那老军安放在桶中运出兵部了。 我正推着小车将要走出兵部大门的时候,那名收了我龙纹宝剑的侍卫便将我推的车拦下说道:“站住!兵部例行检查!”说完便打开粪桶察看了一番,之后便捂着鼻子连话也没说的摆了摆手示意我尽快离去,至始至终我都是将头低的很低生怕被这小子将我一眼认出,还好由于五更天天还未亮,加之这小子一站了一天的岗,此时有些劳累便只是加插了检查粪车上的木桶,至于我这个推车人倒是没有仔细的盘查便放行了。 就此我成功地又迁回了兵部,将还在重度昏死中老军装上了粪桶推着粪车将要运出兵部,依旧是走到大门之时边那个打着哈欠的守卫拦下,其对着另一个守卫埋怨着说道:“奇怪,今天这粪车怎么来来回回的走城门似地走了两次?难不成里面的那些个家伙们真成了一群只知道造粪的畜生了不成,这一天的居然突破了两车有么有?” 另一个守卫听其这样说便也接话说道:“那可不是,你看那些进出咱这兵部的那个有头有脸的当官的不是膀大腰圆的?想必明天光知道吃亏了,拿着朝廷俸禄,平日里再贪上点也就是知道大吃海喝了,这自然肚中‘米共’要比我们这些看大门的要多得多。” “嘘……这话咱们哥俩说说也就罢了,千万不能让里面的人知道,要不咱哥两这般差使恐怕不保,要知道我今天收的那把宝剑你可知道?那可是最近在忠王府大红大紫的人物张天明张大人的佩剑,他现在可就住在咱兵部,说是调查兵部的一些军簿,我那个去了,我看这家伙就是来调查兵部那些个贪官污吏的,你不信走着瞧,保不齐这几天便会有当官的被罢免!”那守卫如是般回应道。 “得……得……!查什么查啊!这一车车的臭气熏天有什么好查的,得了你过去吧!”守卫捂着鼻子对我摆摆手说道听其意思貌似这群守卫貌似是不想再对我推着的粪车进行勘察了,我心中不经窃喜非常,想到就要这样便可将一大活人运出兵部,这些个兵部的家伙们也真该连守门的守卫也一并革职查办了,但这似乎与我无关了,因为哥们我怕是再也不会进这个差点要了小命的兵部了,这个老军我打算运出成之后便能找个偏僻点的地方释放掉,其要杀我不假但是我将其杀死那就是我的不对了,佛祖曾经曰过:“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看我是没有将这个脑子有点扯喜欢乱杀人玩的老军杀掉的必要,不过他那副乌金钢爪貌似得姓我的张姓了,那可是件宝贝相信拿到当铺一定能当出个好价钱来,也算是给予我手指受伤的医药费吧! 我推着粪车正要往兵部外前行,突然一个声音出现在我眼前:“慢着……你们几个为何不对此车进行盘查就放行?这里面要是藏着我兵部密令以及机密卷宗,你等罪名足以诛杀九族!” 那些守卫一听此人放出这等言语,没有一个不后怕的,两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大喊着:“郡主饶命……郡主饶命……” 没错!此人正金灵郡主,只是我没有想到其竟会这么早便来到兵部,要是被认出我来,这尴尬可就闹大了,再者说来这车上拉的不是米共也不是什么密令卷宗,而是掌管卷宗的老军大活人一个,这样是被人发现,只怕是她金灵郡主也不好为我开脱的了的。 我哪里还敢多想,继续将头低的很低生怕金灵郡主看见我那张猥琐的脸,可就是这么巧,那粪车散发出的臭味熏得我刚巧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紧接着我便与走上前准备亲自检查的金灵郡主碰了个照面。 ------------ 第七十八章 焚骨散灰 金灵郡主怎会将我认不出来,可我纳闷的是这丫头居然假装根本不认识我似地,转过身去围着粪车转了一圈后对几名守卫说道:“本郡主以对此车进行了检查未发现异样,你们几个可以起身放行了!” 那几名守卫早已是被吓得四肢发软的瘫跪在了地上,此时听得金灵郡主这样说自然也不敢多问多说什么,只得慌里慌张的从地上爬起后将通往兵部门外的道路让开好让我继续推着粪车前行,我也自然是不敢多想只顾快些离开的推着车缓缓地走出了兵部大门。 我真的很难想象为何金灵郡主明明已辨认出我的容貌,却为何装作是与我素不相识,可仔细想来这金灵郡主即使认出我来,那对其自身也未曾有什么好处,况且自己的手下在并不动武打伤兵部命官,光这一点传到皇宫里面去也不是一两个忠王府就可以摆平的,说不好连忠勇王也的被受到一定的牵连,上次张龙胆敢在皇宫养心殿前大打出手的事,忠王府就已经被朝廷中别有用心的家伙顶上,这次要是在摊上这样的事儿,那么即使忠勇王此时身上的毒伤恢复醒了过来,恐怕也辩解个不清了, 也许这金灵郡主正是看到我一身老军的打扮,右推着个粪车想要出兵部大门,所以才推断出了我定是在兵部又为其忠王府捅了什么篓子,才这般假装与我不认识的将我放行的,我想只有这个解释相对来说比较合理,否者我真的想不通这位金灵郡主里外与我唱的是哪门子的戏。 我一路推着粪车小跑,生怕被兵部的人发现异样追击过来,不久便跑出了城外,再看那粪桶之中被我打晕的老军此时已经重度晕眩之中,我不得不佩服这老军超高的气功功夫,要知道他这可是被藏在了其臭无比的粪桶中运出的,人虽是昏迷的,但鼻息应该是畅通的,不可能闻不到这般污浊恶臭,但当我打开粪桶盖子的时候这分明看到那老军正像个恬静的孩子般睡在粪桶之中,再摸鼻息感到已经畅通,在确定此人没有被我放置在粪桶中被活活熏死之后,我便欲就将此粪车粪桶连同桶中的老军一起就放置在这城外,想必等着老军苏醒之后变回自己走回兵部去的,而我必须先行一步,要是等这家伙醒来之后再对我大开杀戒的话,只怕是手上即使没有了乌金混元爪,我也一定不是其对手。 想到这里我便从地上捡起一块土疙瘩,擦拭了一下刚推过粪车的双手准备离开,可谁曾想还未离去,边听桶内那老军叫嚷道:“年轻人!你这般对待老朽可真是没有继承尊老爱幼的美德啊!我都一把年纪了你竟然将我放置在这粪桶之中弃之野外,你安得什么心啊你这是?” 我听得的老军的声音又看了看虽然被我撕扯掉衣物简单包扎,但依旧隐隐作头的手指说道“要我说就先委屈您在这桶中待一会了,您要使出来了想必晚辈就不只是两根手指被您撕去皮肉那么简单了!” “你认为老朽被你那运足全身内力打来的一掌击中后,还能在站起身来嘛?年轻人,算是老朽低估了你的实力,我见你年纪轻轻随一副侠士装束但以你的年岁来讲想必也未曾有多么高深的武功修为,看来是老朽阅人有误,不过老朽有生之年能遇到此等敌手,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哈哈……哈哈……”老军这般说着便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我便见其一滩鲜血从腹腔中吐出,紧接着便脑袋一斜的断了气。 完了……完了……这些玩大了,竟然被我弄死了个朝廷兵部官吏,这样是让当朝知晓那还了得?我张天明自认武功还算凑活,可也绝非敢于朝廷位置抗衡,要知道即便是少林寺的和尚,或是还有武当山的老道,也得给予朝廷个面子,更何况我这个刚刚在江湖飘了几天的小虾米?这一出手就要打死个朝廷兵部正五品的官吏来,想必朝廷定会发出悬赏令来一个举国追凶不可。 我走上前去再次看了看那已死去的老军,只见其真的像其所说的那样动弹不得了,全身的经脉真的是被我震碎无疑,可我真的是有这般厉害吗?我记得我只是运足了一身的内力想要将其击退而已,哪里想过我这一掌竟会有此等的内力,等……等……这么说来要是我的手指不受伤的话,那么我这一掌击打过去,那么着老军岂不是要当场毙命? 我越往下想也就是不敢想象,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功夫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可怕的强,一出手便已是一条人命,还是一条朝廷官员的命,这暂且让我怎奈何的好呢?难不成我要推着这粪车再回到并不去自首,说是自己一时与老军切磋武艺,但没有控制得功力所以失手便将老军打死的吗? 这里又怕是连三岁的小孩子也骗不过,因为即使是切磋武艺也用不着整的各自鲜血淋淋吧?再看看我那已经有渗出血来的手指,是个人都会想到是我和老军在进行过一场殊死搏斗后,那老军不敌我也会被我打到筋脉禁断而死的,到头来我杀害朝廷命官的罪名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即便我是出于自卫反击,但四更天的有又谁看到了肯为我做无罪辩护呢?这时候我才及其想念那本害得我不得不离开少林的江湖娱乐刊――《人漂江湖》啊!要是这本杂志的狗仔队们能够进得来兵部,在我与老军搏斗之时在场做现场报道就好了,俺的清白之身便会自然有人来辩护了。 如今面对着老军的尸体,我还真有写个无奈,现在一片墓地那么贵,比京城中的一座王家庭院还要贵上几千两纹银,你说着老军即是死在我的手里我也不能不管,但这么多的银两我还真有些个吃不消啊!要知道我虽然近些天跟着郡主出入锦衣卫都尉府,也算是锦衣卫编制外人员,每月的俸禄也有个几百两,可这些银两也只是月末才结算的,今日只是月初,我哪里来的银两为这么个老军置办一块价值千两纹银的墓地,想到这里我就不得不愿自己这命苦,为何竟然一掌便将人拍得蹬了腿,哎……命苦啊!命苦不敢怨朝廷,可那朝廷也该管理一下了吧!要不以为还有人敢死吗?这墓地动不动就一小块千两纹银,还要我们这些漂在江湖上的小虾们如何对生活与未来充满信心啊! 这般吐槽之后我不禁想起了曾经在少林寺,少林寺的方丈主持乃至德高望重的高僧死后,都是用松柏枝叶进行的火葬,既环保又节省土地资源不被浪费,真可谓十五世纪就节能的丧葬手法值得大力推广,于是我便在京城野外找来了些松柏枝叶学着在少林寺看到的大师圆寂后的火葬仪式,将将老军的尸体放在了一片松柏枝叶铺就的葬床之上,然后从身上取出了火折子。 “前辈您一路走好!虽然晚辈不知道您到底为何要对晚辈大打出手,誓死要取得晚辈性命,可念您怎么说也是位武林前辈,这般对您进行火葬也实在是属于无奈之举,望您莫要责怪晚辈的无奈之举,您要是在天有灵那就去寻找一下那些捣腾墓地的家伙们吧!谁叫他们将当下墓地的价位炒作的那么高,害的晚辈连一块想要点的墓地也为您老买不起呢?事到如今晚辈也就不多说了您上路吧!”我将手中的火折子向着铺满松柏枝叶的老军尸体上一扔后说道。 随着熊熊大火将包裹着老军尸体的松柏枝叶烧尽,老军的尸体也跟着松柏枝叶一起化为了灰烬,那效果虽然无法和唐寅他们唐门的化尸粉媲美,但也算是将老军尸体处理的相当干净,我收起烧剩下一丝骨灰散在了京师的护城河中默默念叨着“老军啊老军!这你也不能怪晚辈,晚辈不能将您的骨灰留在世上,因为这样无异于留的证据好让朝廷将我缉拿问罪,虽说杀人偿命,可是晚辈真的无意于取得老军您的性命来,可无奈这一身奇怪的内力,时而爆发时而温和说不准什么时候便大的可怕,晚辈是在是那难以控制自身内力运作,这才失手伤的前辈性命,但我这般说辞定是难以服众的,想必朝堂之上也没几个人会相信,所以晚辈只得将您的骨灰弃之与此护城河中,望您再次原谅晚辈吧!” 我将老军的尸首这般处理之后,便急急忙忙的向忠王府赶了回去,因为至此我身上还是穿着老军的军服,虽说兵部军士服装都是统一的,但我此时应该穿着的是锦衣卫的飞鸟服才是,这般兵部军士的打扮,想不让人怀疑做了什么坏事也难,想到这里我不惊紧赶慢赶的向着忠王府疾奔,想要尽量赶在天亮之前赶回王府将自己的一套备用的飞鸟服换上,可是事情就是这么巧,刚走到王府之外的大街上,便与那日手持雁翎宝刀的王府守卫碰了个满怀。 ------------ 第七十九章 回归王府 我正不愁知如何向其解释自己为何大清早便穿着兵部军士服出现在王府门前之时,其却先我一步开口说道“我当时何人干这般冒冒失失的王府前走动,没想到是张大侠,这真是失敬……失敬……啊!瞧张大侠此般身着兵部军士服可是又要前往兵部帮助郡主她管理兵部事物?话说在下五更天的时候才见郡主起轿前往了兵部,此时应该已经兵部批阅卷宗了,此时见张大侠想必是兵部事物繁杂,所以大侠才和郡主这般天更便要赶往兵部处理的吗?” 我一听这家伙居然知道金灵郡主五更天的时候的去向,此人四更天的时候便已经守卫在了王府门前了,看他那副疲惫不堪的熊样,我猜想这家伙一定一宿未眠的守在王府门外,否者不会将郡主的行踪知道的这么详细,并且我见其双眼微红眼圈下陷很显然是熬了夜的表现,便打着哈哈说道“哎!兄弟你有所不知,这些天在兵部进出,实在是太憋屈了,我好歹也算是咱王府人,可由于要协助郡主管理兵部事物,所以到的自己有王府这个家不能回,还得要和并不的那些老兵们搞好关系真是让我一个头两个大啊!这也只得趁天还未明之际才回的王府拿一些衣物好回兵部,要知道兵部事物确实繁杂异常,我估计得有个十天八月的得让我搬到兵部去住了。” “哦我说呢!原来您这身军士打扮是为出入兵部方便,并且此次回王府是为了拿取换洗衣物啊!可是像此等事怎劳您自己动手呢?您对兵部守卫吩咐一声,我想他们自然也是很乐意帮您取回衣物的,为何还要这般的自己趁黑天未明之际返回王府亲自拿取呢?”那手持雁翎刀的王府守卫说道。 我故意将已经侵着鲜血的指头背着身后,好让其不能第一时间发现后回应道“话是这样说的,可是我自己右手右脚的怎好意思麻烦那些守卫替我代劳呢?同样是守卫,你和守卫兵部的兄弟们每天站岗守卫已经很辛苦了,像这样跑腿的小时我想就还是由我自己来的好,所以才挑的这天未明之时前来王府,为的就是不惊扰那些兵部的守卫兄弟们,再者说来白天兵部事务繁忙我也未能抽出时间回王府取衣物,这身军服还是因为实在未有衣物换洗,要知道在兵部那样的重度公事之下,兄弟我被打压的连洗澡的时间都未曾有过,又怎会有时间整洗衣物呢?所以间接导致的是自己原先身着的那身飞鱼服早就其臭无比实在难以上身了,这才借的兵部老军的军服一穿的,不过换上之后我才后悔,感情这老军的衣物比我的还味不信你闻闻?” 我说着就要像其走进,示意这位雁翎刀守卫闻一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其实不用怎么闻的,由于我刚推过粪车,所以身上多多少少的带着一股臭味,即使离我十步远的距离,那粪臭的味道我想也应该还是很浓烈,所以其也算拾趣,只是在站在那儿未动的说道“张大侠确实辛苦了,王爷此时毒病未愈,我想等王爷苏醒之后定不会少了对大侠的感激与谢意的,到时候大侠加官进爵想必不在话下,那时还承蒙张大侠在王爷面前多多提携卑职几句啊!” 我怎听不出来这小子是想让我为其美言两句,好让其不至于日夜站在这王府门外守卫王府,可是我知道我只得答应他才能尽快进的王府中去,换了这一身粪臭的老军军服,要是在何其吐槽两句,只怕是天亮之后我也休想进的了王府,到时候怕有无端的生出一大堆的事端那就糟了。 这样一寻思我只得又一次装笑面虎似地对其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苟富贵勿相忘嘛!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咱们兄弟之间还用这般客套吗?”说完我便用那只未受伤的手拍了拍其肩膀后大步流星的赶紧溜进了王府,生怕再被这个拿着雁翎刀喜欢吐槽找的守卫纠缠住,那我怕是要什么事都被其搅合了。 一路狂奔来到自己房间门前便要推门而入,可门上的一把铜锁却叫我情何以堪了很久,仔细想想怕是婉瑜那丫头见我多日未回得王府,便有意那来一把铜锁将我的房门锁上了,这般纠结之时婉瑜已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说道“天明哥哥!我听得王府守卫说你已回到王府,这才匆匆忙忙的赶过来见你的,天明哥哥多日不见你在兵部可好?婉瑜见你此次回来人已消瘦了许多,看样子兵部的伙食真的是像秦勇(王府守卫)他们说的一样,出奇的差劲啊!” 我哪里还顾得上与婉瑜寒暄,忙问其要来要来手中的铜锁钥匙打开房门走进了自己的屋子,婉瑜也跟着走进来问道“天明哥哥,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何如此慌张的穿着一身军士服,大清早的便赶回王府换衣服呢?” 我怕婉瑜担心,便将其中缘由讲给了已经为我担心心急的婉瑜听,婉瑜听后说道“天明哥哥,我看此事不难解决的,首先那老军是在夜幕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突袭你,你只是出于自卫反击才不小心出手伤及了其性命,这完全属于误杀,再者说来,其在知道了自己筋脉尽断之后还大笑不已那纯粹是要自我了断的做法,筋脉尽数断开的人若再运气只会让全身血液爆涌而出,很显然像这位老军这样的高手又岂能不知?我看其八成就是没想活命所以自己运功逼得浑身血爆才死翘翘了的。” 正说着金灵郡主已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房门之外,之前其推门进来说道“没错!天明哥哥,此事你没有过错,那老军偷袭你在先,是实在受伤之后才逼不得已出手伤人的,又怎能算是杀人,我想此事朝廷知晓之后也定会对你从轻发落的。”金灵郡主进屋说完话之后,又觉得自己就这样站在门外偷听我和婉瑜说话有些失礼,于是紧接着又说道“天明哥哥婉玉姐姐,我……我……不是故意……故意要在门外偷听的……只是……” 金灵郡主坑坑巴巴的还未说完,我便抢先一步说道“郡主你不必多说,我明白你的意思,要不是你今日五更天时的相救,想必天明此时早已被兵部众守卫拿下法办,那时我便知道郡主一定是有意放天明一条生路的,不过天明一人做事一人当,绝未想过要逃离大明律例的惩处,当时情急之下离去确实是因为不知该如何说明发生的一切,还望郡主可理解在下的心思,在下这般收拾停当之后,便自会去刑部自首认罪。”我说着便要将自己来王府时穿的那件破衣取出换上。 “天明哥哥!金灵不是说过了吗?金灵在你和婉瑜姐姐面前永远只是你们的小妹妹,你不要拿什么郡主的身份来粉饰我好不好?郡主也只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才会用来尊称我的,你们是我的兄长姊姊又怎可这般对我称唤,还有不允许你这般见我而感到自己身份卑微,为什么你就不能把我当成你的妹妹一样看待呢?我在你眼里就永远是郡主这一种身份嘛?还有你要是还信得过金灵,那么此时就交给金灵去办,你只管待在王府之中,不管是刑部还是兵部我定叫他们不会来找兄长麻烦的。”金灵郡主见我对其这般尊敬,心中有了几丝的不悦,于是狠狠的对我说道。 “金……金灵……大明律法岂能因为私情而有所变动,你天明哥哥我既然杀了人,也就应该承受应有的罪名和惩罚,又岂能让你动用郡主的身份来维护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何况被我打死的是朝廷兵部的人,我应该接受应有的法办。”我说着已在婉瑜的服侍下换下了外面穿的军士服换上了自己的破衣说道。 金灵郡主见我终于肯不再称其郡主甚是开心,可听到我坚持要接受大明律例的法办又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天明哥哥,我……我……我陪你一起去刑部好了,毕竟他们看在我郡主的面子上,应该不会过多的为难你,刑部可不是个讲理的地方,那些个刑部官吏只认银子不认理,并且手下折磨人的招数一堆堆,我就亲眼见过他们处置反了律例之人,先是一顿不问青红皂白的杖刑,紧接着便会用烧红的字烙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在人的脸上烙上一个永远也别想除去的‘囚’字,这些还不算他们那里什么酷刑都有,从那里能活着出来的人那简直就是个奇迹。” 金灵郡主一边说还一边发着抖,看其样子是真的对刑部的刑法怕得要死,也是在叫我在心理和生理上对要发生的事实有所准备,其实在听后也有那么一丝的后怕,但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就像婉瑜和金灵郡主说的,俺这充其量也只是个过失杀人,打不了被那些刑部的禽兽打上几棍子便是了,我就不信他们真的能不顾大明律法和案件事实的将我弄死不成? 我这般这样想着,可婉瑜这丫头在听完金灵叙述完刑部的种种之后,便被吓得晕了过去,幸好我就站在其一旁,其晕倒之时我已反应迅速的将其抱在了怀里,只听得婉瑜昏昏迷迷的喊道“天明哥……天明哥……你不能去刑部……你不能……” ------------ 第八十章 刑部奇遇 婉瑜最终还是被金灵郡主搀扶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是因为多日来为王爷针灸驱毒劳累过度加之又听说我要去刑部,那个听起来就很恐怖的地方赎罪,这才一时间紧张过度急火攻心晕倒的,调理些时日应该就恢复体力,而我还是决定前往刑部一去,因为若我就这般依仗金灵郡主和忠王府为靠山的躲在王府中不出来,那自然不是我张天明所选择的方式活着,江湖也不会是一个缩头缩尾的乌龟能去闯荡的,所以这趟刑部我是无论如何也得去闯一回不可。 临行前我提议避开了金灵郡主,因为我知道只要让这小丫头知道,那么我是无论如何也别想出得了忠王府,这还不是我所担心的,因为这意味着婉瑜也会知道了我执意要前往刑部的事,那么对其身子的恢复势必会造成影响,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我自己传出的祸端我还不想我最爱的人和我一起来承担。 于是我在安顿好婉瑜和金灵郡主两个丫头之后,从王府的后门乔装了一番才躲过守卫的眼线离开了王府,考虑到此去刑部是死是活上难说话,于是我便又在当初来京城之时张龙买虎骨酒的酒庄买了一坛上好的虎骨酒后一饮而尽,最起码临死之前我也要为没把来京城做个纪念,起码我张天明喝到了只有这京城才有的卖的上好虎骨酒,免得到了阴曹地府说起来自己连京城一点留恋的也没有,做鬼也是个乡下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鬼。 一坛子酒被我豪放狂饮之后摔在了地上,接着我头也不回的向着刑部走去,一路上的秋叶纷飞像似真有那么点小小凄凉的感觉,他爷爷的奶奶的三外甥,这是什么背景场面?本小侠此去刑部又不是九死一生,为什么就不能来点好的背景衬托吗?非要搞得满世界飘树叶子,要知道乱花渐欲那叫迷人眼,可这残叶乱舞那就不能叫做迷人眼了,的改眯眼睛此更确切,也就是酒庄到刑部不足一炷香的路程,我被着只有秋季才会有的残叶纷纷眯了n次的眼睛,以至于我的都差一点想要闭着眼睛走到行不不可,要不是怕闭着眼睛走到了百花深处,我才懒得张开双眼饱受着残叶眯眼睛的痛苦呢! 我一边抱怨归抱怨,这一路上还真没走错路的就来到了刑部门前,只见刑部门前一对硕大的独角兽耸立在两旁,那样子说卡哇伊倒不如说是当初雕刻独角兽的石匠太缺心眼,这独角兽可是上古神兽,结果再看这刑部门前两只独角兽,我真的想要将其找出来暴打一顿挂在独角兽角上的冲动,一好好地独角兽竟然被其活活的雕刻成了草泥马的模样,这还真是有辱律法的神圣与刑罚的威严啊! 我正这般想着,一刑部守卫便吊儿郎当的走到我面前说道“哪里来的土鳖,没看到这里是刑部还敢往里闯?你以为这里是前门的城楼啊?你说进就进说出救出的,大爷我告诉你这地方乃朝廷重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开……滚……滚……” “这位军爷我想你说错了,我正是要来刑部自首一桩发生在兵部的杀人案件的,请你行个方便我好尽快进去将整件事件始末呈报刑部。”我耐着性子对阻拦下我的守卫回话道。 可那守卫依旧油盐不进的说道“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大脑灰质岩啊?我告诉你这里是刑部,看你这身打扮倒像是个说书的,我奉劝你还是尽早去对面的茶楼说你的隋唐英雄传或是隋唐演义吧!刑部的人可没时间听你在哪儿瞎掰……滚滚……滚……”说着便欲拔出腰间的佩刀想要将我驱散。 我看着情景,那守卫一定是见我我乔装后不伦不类的模样,所以将我以为成了茶楼说戏的了才这般待我,看来我不证明一下我的身份,这看门狗定是不会放我进的刑部了,为了让他在最短的时间里记住我这张脸,我大喊一声“得罪了!”便抢先在其还未拔出佩刀之前,想先一步上前将其拔出一半的佩刀按了回去,又以一招‘鲁智深倒拔垂杨柳’将那本就不是很健壮的守卫硬生生的举了起来。 这下倒好,在一旁的守卫急忙将我里三层外三层的给包围了起来,但是众人眼睁睁地看着我举着那名身材矮小瘦弱的守卫,却丝毫没有一人胆敢上前解救的,只是手握佩刀站在那儿战战兢兢,深怕下一刻轮到自己被我这样的急了起来,我见状忙对众人吼道“我乃锦衣卫编制外人员,多日受金灵郡主托付前往兵部助其料理兵部事物,可今日五更我因一时失手,错将兵部负责看管军簿的老军杀害,现尸体已被我运至城外焚烧,并将尸骨洒入护城河之内,此特来刑部自首罪行。” 我这这般兴师动众的自述罪行之时,刑部终于有位身着官服的刑部侍郎走了出来说道“啊呀!原来是张少侠,真是久仰久仰,您来刑部是给我等的面子,这怎么还要如此的兴师动众啊?快快岁本官进去便是,何须在此耽误时间?快请……快请……” 我见这刑部侍郎如此客气便有些那纳闷,那说我是一个杀害朝廷管理的凶手,其身为刑部官员竟对我这般毕恭毕敬这是在有点让人摸不到头脑,可我也没多想,这总算是不再要我证明身份就可以进得了刑部了,便将手上举着的那名守卫用力一扔,扔在了一旁的其他守卫身上,也算是没让其摔上个一下,要不然就以那守卫瘦弱的小身板,被我这高高举起的一抛一摔只见,我估计在刑部我有的加上一条人命不可。 没费多时我便跟着那位对我毕恭毕敬的刑部侍郎来到了刑部之中,依旧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侍郎并未将我带到大堂之上接受质问,而是带到了刑部后堂的一处花园之中,接下来发生的事变更叫我认为是这位刑部侍郎的官员吃错了药,只见其命令下属在花园石亭处备座看茶,我正不明其意之时,其做着请的手势示意我与其一听赴亭中一叙。 我突想起之前听老方丈好像说过,有一种刑罚叫做赐酒毒杀,今天这刑部的侍郎该不会就想要了我的命,所以来个赐茶毒杀吧?这也太不人道主义了,就这样连案审理也不审理,就将我委婉的弄死了? 我心里正十八个水桶七上八下之时,那刑部侍郎见我迟迟未移动步子,便笑的很猥琐的说道“张大侠怕是误会了本官的意思,本官只是在这里负责接待张少侠,待少侠落座之后,便会有一位少侠的故交好友前来与少侠相见,至于少侠所说自己所犯的案情,我想少侠再见过此人之后,便会知晓刑部是如何审理和判决的了。”说完那侍郎便转身离去了,直留的我还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想着是我的哪位故交好友能有如此大的面子,竟然可以在刑部这样的朝廷一等衙门宴请我这样的带罪之人。 思前想后此人一定不会是唐寅那小子,因为其还远在保定当他的大管家,也一定不会是张龙,因为再其被紧急送去天津的时候还在昏迷,在几番的思前想去后,我终是在脑海之中想不出这位我的故交好友是何许人也,正当我要朝着那石亭一步步的走去的时候,突然不知从何处飞来数枚飞镖,那飞镖镖镖看似都是要要我的命,可却又像是在故意试探着我一样,总是出镖偏离我有那一手间的距离,看来出镖之人并不是要去我的性命,否者以其这般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的发镖方式,配合花园这般让人根本没有过多考虑会有人下杀手的环境,要杀死我那简直是太容易了。 我几乎没怎么躲闪,一阵飞镖乱飞之后我已经坦然自若的走到了石亭之中,并端坐在那里举起了一杯菊花茶细细品味,不多时只听一女子不知从何处发来一阵妩笑之后说道“果然是少年英豪江湖新秀,这般胆识与处世不惊的态度,这是让人不迷恋都不行啊!” “不知姑娘是何人?为何在此地越天明一见?还故意这边试探所谓何事?”我举着茶杯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大声质问道. 那隔空传音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说道“张天明,这才数日未见你竟然连本宫的声音认不出来了吗?你也该能想到能在刑部款待你这样的带罪之身的人还能是谁吧?”。 其实从其媚笑开语之时我便已经猜出其身份个**不离十了,现在其这般带着薄薄的面纱出现在我眼前,我只是看了看那黄色的裙摆,便已已有十分的猜出了此人是谁,于是我也不再和其打着哑谜说道“看来我张天明这条烂命还真是不该绝,处处都能遇见想要搭救我的善人啊!不过承蒙善人看得起我张天明这条命,只是这大明律例杀人偿命,不能因为一人就有所删改不是吗?我张天明已经做好准备接受行不得刑罚了。” ------------ 第八十一章 王妃有令 那女子摘掉面纱露出真容说道“本宫可以要求刑部免除你一死,你为何还有这般的寻死而去呢?难道你誓死也不领本宫情不成,本宫可是看在你曾救得舍妹的份儿好心搭救,可你却这般的不识好歹,也枉费本宫一片心意,你要死没人拦着你,刑部大堂就在这座假山之后,你自己前去便是。”说完便又转身你去之意。 此人也不是别人,正是那日我正在保定李家府上见到的李家三小姐李籽馨的那位王妃姐姐,其此行来到刑部想必是有意想要还我人情的将我救出刑部的,可是不知为何,我却想此事并非如此的简单,要知道那日在保定李府之时,这位碉堡似地端坐于前的王妃,就连自己的亲妹妹被人掳走也是坦然自若,今日却又是出于什么原因要来搭救我这样的一个至于其有过一面之缘的江湖浪子呢?难道紧紧就因为我曾歪打正着的救了其妹妹一名嘛?可那貌似是唐辰冲锋在先将其救出的,与我似乎关系不大。 想到这里我不经开口说道“王妃娘娘请恕天明粗人一个,未曾受得起您的恩泽,在下只是觉得王妃娘娘此番搭救必有它意,否者天明贱命一条又怎劳的王妃娘娘亲自跑到刑部来搭救呢?” 谁曾想我此般看似无礼的言辞还真叫这位有意离去的王妃停下了姗姗的脚步背对着我冷笑着说道:“你张天明果然聪明过人,没错!本宫是有一件要事需要你亲自去为本宫办理,事成之后你在兵部所犯的罪名便可一笔勾销,你不但可以被加官进爵,甚至极有可能成为朝中首屈一指的重臣将领,张天明你最好考虑清楚,本宫此项任务怕也是要你就死一生的,可好在你接受此任务之后,刑部的人暂且不会捉拿你治你的杀人之罪。” 她爷爷的奶奶的三外甥,这个王妃娘娘这分明是在给我下达一个必须服从于她的指令啊!我若不答应,那么我想即使我杀死兵部老军是出于自卫那也是得被判成斩首极刑的,因为这位王妃娘娘一定会使得刑部的人对我的案件做写个手脚,便能叫我死伤几百次都可以的,但若让我答应帮其办事,那么自然是可以免得这刑部的一死,但据其所说的那样,此任务怕真的是九死一生不是那么好完成的,由此可见我无论如何怕也难免的一死,只不过是死早死晚什么方式死去的问题罢了。 “王妃娘娘!能生那么我张天明又出于什么原因要去死呢?只是不知王妃娘娘有何差使要在下前去办理?在下认为应一事归一事来说,在下杀死兵部老军之时此乃刑部证据确凿,实属罪不可赦,即使被判斩首那也是情理之中,只是王妃娘娘所托之事必定非同小可,在下张天明的秉性相信在保定之时王妃娘娘也是有所了解的,专好解决疑难之事并将其看做是一种另类的挑战,所以王妃娘娘所托之事在下愿意前往,只是望此事过后还请娘娘依旧派人将我押赴刑部来,接受我杀人一案的审理,我不想因为一人而改变我大明律法的威严。”我思前想后的对着王妃的背影说道。 那王妃转交过身来回我说道:“好!我就知道你张天明不会拒绝本宫的派遣的,只是没想到你答应的此般干脆,甚至连我派你去做些什么也不曾过问就这般的答应下来,这足以见得你对自己的自信,好!本宫很是赏识你这般自信的的英豪侠士。” 我哪里是不想过问这位王妃娘娘要派遣我去做什么,只是我觉得无论是做什么,作为现在任人宰割的羔羊那也是无从选择的,既然其说过未曾想要取我性命,那么次任务定不会是去上刀山下火海的那么壮烈,但其说过的九死一生怕真的有那么一回事,要不然这做王妃的也不至于为了我这么一个锦衣卫编制外人员,而亲自跑到刑部来搭救了,看来此行任务定是个难度在5.0以上的高难任务,非的让我出马方能搞定的。 我还这番想着的时候,王妃已经重新回到了石桌前坐下说道:“张天明,你可知七年前的燕王发动‘靖难之役’?自那以后燕王夺取了皇位成为了当今天子,可建文帝却下落不明,无人知其在那场战火之中下落何处,其实这七年以来圣上无一日不在查其下落,就连郑和大人下海航行他国游历中也不乏此等原因,可这些都是能看得见的方式,私底下圣上还派出了大批武林高手在武林中潜伏,等稍有建文帝的下落,便趁其未有笼络到旧部趁机反攻朝廷之时,便肆机将其铲除与武林之中。” 我也跟着坐在石桌旁听其这般说着便忍不住问道:“王妃娘娘此言不知又和您派遣我去完成的任务又有什么必然联系呢?” “本宫特意找来张公子,就是因为你常在江湖走的,必然会时不时的比我们这些宫廷中人先知晓武林中事,想让你帮着本宫也在江湖中打探一番建文帝的下落,如能查出一二那是最好,若能将建文帝找出并加以保护,那本宫自当感激不尽。”王妃说着便将头顶玉簪拿下交给我说道:“此玉簪乃为当年先皇太祖所赠家母之物,我李家承蒙太祖皇帝恩泽才在能在保定府有以安身立命之地,此后建文帝时常对我李家也有所赏赐礼遇,皆因家母曾在先皇太祖落魄之时有所搭救,今建文帝落难遭追杀下落不明,本宫怎可任其流落民间饱受朝廷明寻暗杀之苦呢?还请张公子持此簪在武林中将建文帝予以找寻,此见此玉簪不会知你来意的。 我接过王妃递上的玉簪不知为何却有种相识的感觉,但又不知什么原因大脑出奇的疼痛,慌乱之间甚至差一点将那玉簪掉在地上摔碎,幸得我头疼规头痛但手上的功夫还在,便手忙脚乱的将下落就要着地的玉簪又又拾起放在了石桌上。 王妃见此番情景忙关切的问道:“张公子……这是……” 我稳了稳神回到:“王妃娘娘恕在下无礼,只因方才不知何故,在下见此玉簪之时头脑眩晕疼痛难忍,才一时失手险些将玉簪置于地上,还望王妃娘娘恕罪。” 我见那王妃娘娘见我说自己是因为一时不明原因的头晕剧痛,便赶紧将一缕头发放在鼻前闻嗅后说道:“额!实在抱歉张公子,本宫多日车马劳累的从保定赶回京城,才回的王府便听说公子犯案兵部,这才未曾沐浴洗漱便急忙赶往刑部以搭救,可能因秀发多日未曾梳洗,所以导致发臭才使得公子被熏得头晕疼痛,还望张公子勿怪。” 我在听其这般言语之后差点没再次连人带玉簪的一起摔在地上,要知道身为一位王妃何等最贵,竟可此番向我一介草民透露自己多日未曾沐浴的事实,我听后怎能不汗颜呢?可听其是因为急于来刑部搭救我才在尚未回到王府的情况之下,就急急忙忙的赶到刑部,我还真有些那眼前这位碉堡般级别的美艳王妃没有办法,不过事先我张天明的声明一下,本人绝非贪图这位美艳王妃的美色,因为这王妃绝非本人要的那盘菜,不对口味我张天明是不会照单全收的,即使免费赠送我也不会收入怀中,俺的心里也只有俺家婉瑜一人,是爷们就的专情专一不是?别告诉我在俺们这个时代一夫多妻很正常,俺张天明可不是人家皇城之中的皇帝老儿,后宫三千佳丽重新一边也不肾亏的那种。 似乎有点扯远了,那么我们再来回来啊!话说那日在刑部,我收下王妃的玉簪之后,便又从刑部大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那些事先阻拦我的守卫,一个个像是见了煞神一样的,都离我远远的生怕我一个不高兴又将他们其中的那位高高的举过头顶然后再扔在地上。 此外那个事先被我扔在了一旁的守卫,此时也陪着一脸笑意的对我说道:“张公子您怎么不早说,您就是张天明张公子啊!你看这一场闹的这叫什么事?下的这就给您赔罪了,您放心,下次您再来的时候我一定将您第一时间认出来,今天的事觉得不会在发生了,绝对不会再有……”其一边说着一边的其他守卫也跟在其后面对复合着说道。 我也不是白痴,哪里不知道这些人是因为被我事先的行为吓坏了,又因为此后知晓我是王妃身边的红人,这才不敢对我小视的,若我此般进的刑部没有遇见王妃,而是被刑部开堂审理了我身上的命案,那么我想在我被押往菜市口问斩的时候,这些个刑部守卫八成也会拿着萝卜鸡蛋菜叶什么的向我乘坐的囚车砸来的,并且那个被我扔在一旁的守卫一定砸的最凶,我让我倒时知道他的厉害,这也许就是他心中所想的“恶有恶报”吧!只可惜哥们我溜了一圈的刑部,又毫发无损的从大门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了,此人这才傻了眼,虽嘴上这般阿谀奉承的客气,我怎会不知其心中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以绝后患。 ------------ 第八十二章 乱点鸳鸯 没怎么和刑部的守卫多纠缠,因为我有那闲功夫还不如早点回到忠王府看看我的婉瑜怎么样了呢?记得我偷偷溜出王府之前她依旧昏迷说着胡话呢!想想还真对不起这丫头,自从跟了我这个江湖乱飘的浪子,就没有一天过上过安稳的日子,这次我身染杀人命案又害的其为我担惊受怕,也许我真的是亏欠她太多了。 一路从刑部屁颠屁颠的的赶回忠王府,刚进大门就在守卫处得知,忠勇王已经恢复了神智虽然还下不了床,但是比起前些日子的只是昏睡不行,现在算是强得多了,金灵郡主也已经派人进宫禀报了圣上,相信不多时圣上也会派人来王府察看一下忠勇王恢复的如何了得。 我本是要去看婉瑜的,但是听说忠勇王已经醒来,那自然是的去拜访一下为好,怎么说我也是和婉瑜住进了忠王府,虽说是金灵郡主的面子,但是不不拜会一下王府的真正主人,那自然也是说不过去的,于是我三步并作两步的向着忠勇王所住的王府寝宫走去。 路上正巧又碰见了那位手持雁翎宝刀守卫,言语中我得知,其并非是这忠王府的一名小小的看门守卫,而是忠勇王身边的带刀侍卫,前几日之所以经常出现在王府门前,那是因为怕有歹人趁王爷病重之时前来王府刺杀王爷,我也曾惊奇的问其为了不干脆守在王爷身边或是王爷寝宫门外,那样岂不是能更好的保护王爷,可这家伙却告诉我说,王爷的寝宫暗器机关密布,所以即使是绝顶高手,也别想伤到王爷的一根头发,但王府其他建筑则没有那么的布设暗箭机关,但要想从外界飞身进入王府,那也是出奇的困难,所以只有那道王府大门以及王府的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后门能让人安全的进入王府,其余办法即使是挖地道也别想从外面进来得了王府,因为整个王府从外到内地底下早已铸下了厚厚的一层花岗岩,即使再厉害的挖掘高手,遇到花岗岩也绝对是束手无策的。 这般严密的建筑体系,也只是因为忠勇王乃是当朝第一武将,如是一个不下心被刺客给整的歇了菜,那岂不是我大明第一大悲催的事?所以这等的王府修建那也是由朝廷亲自设计施工的,就是为了能最大限度的确保忠勇王在府中,不会受到刺杀,但是在我看来这般又是暗器又是机关还整的花岗岩的出来了的建筑布局,压根不能解决得了问题,因为要是我有意刺杀王爷,怎么着也不会选择在王府中下手,因为那是最愚蠢的一种刺杀方式,试问有哪个猎手会选择在虎穴猎杀老虎的嘛? 来到王爷的寝宫,但见那寝宫坐落在一堆太湖石堆砌的假山之后,不用说,那奇石肯定是一处隐藏机关暗器的地方,别看被装饰成了假山的摸样,但明眼的人谁看不出来,那一个个石洞分明就是暗器发射的发射口,但从中射出的是毒镖还是冷箭我就不得而知了,总之不会是虎骨酒从其石洞中被射出就对了。 见到王爷之后,观其面色仍很虚弱,而金灵郡主也一直守候在其身旁,见我匆匆赶来,金灵郡主忙问道:“天明哥哥,这些天多亏有婉瑜姐姐帮着我父王针灸驱毒,我父王才能转危为安,可是父王刚见好转婉瑜姐姐却病到了,天明哥哥你刚去了何处,为何婉瑜姐姐病倒了你却不在身边陪着她?我这边因为要照看父王所以真的抽不开身去照顾婉瑜姐姐,可天明哥哥你也在这个时候都不能陪在婉玉姐姐的床边给她照顾那怎么行呢?” 被金灵郡主这丫头一顿数落的我真是有口难辩,总不能就直接告诉她我去了趟刑部,并不大难不死被王妃娘娘搭救后由刑部大摇大摆的又回来了吧?那样我看以金灵郡主与现在婉瑜这般姐妹情深的感情,我估计用不了多时婉瑜便也会知晓的,到时候再害的婉瑜我为担心到晕倒,那我岂不是最悔莫及? 我正为如何向这金灵郡主也是的时候,忠勇王托着刚刚恢复了些体力的身子对金灵郡主和身边的服侍下人说道:“你们……你们……都先下去吧……本王……本王有事要交代张……张公子。”说完便又在金灵郡主的搀扶之下有意的将身体向上的坐了一坐,金灵郡主本是之意要留下的,但还是王爷吃力的摆了摆手后离开了王爷的寝室。 我看着大病初愈的王爷说道:“不知王爷有意将天明一个人留下是有何吩咐?” “张天明!本王问你你要如实回答本王的话,本王知你并非原名天明,并知你乃是少林寺弟子,还知道你是被少林方丈搭救回的少林寺,至于你进少林事前的记忆现以全无,可这些本王认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与本王的以为忘年故交实在是出奇的相似,以至于本王在第一次见到你之后便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见你谈吐举止只见又与我那位忘年故交大相径庭,所以本王断定你们并非一人,即使一个人因为不明原因失忆,但多年来养成的秉性与举止本王认为是不会有所改变的,所以你与我那忘年故交怕只是两个人罢了。”忠勇王说着便又是坐在床上干咳了几声。 我听其这样一说便又对其问道:“王爷难道让周围人等退去就是为了告诉天明这些吗?那请问王爷的那位忘年故交是什么人?为何王爷会这般的见到天明变勾起了王爷对友人的思念呢?难道说此人已不在了人世间?” “哎……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忠勇王感慨着又接着说道:“天明!我退下左右将你留下自然有留下你的道理,本王年岁已高今日又被这蒙古鞑子毒箭所伤,怕是再也无法回到沙场与那些个蒙古鞑子一较高下了,但边关战事未定,边疆百姓更是日日夜夜饱受战乱之苦,这怎能叫本王安得下心来,所以我此次将你叫到身边,便是见你这般江湖新秀身上有着一股我打心眼里喜欢的热血,所以我有意恳请你代表本王去趟边疆,带领本王依旧留在边疆枕戈的三万大明铁骑,将你那群蒙古鞑子们赶向漠北而去,还边疆百姓一个安宁,这也是本王临死之前的最后心愿……” 忠勇王这还没说完便是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我正要叫人前来的时候,便被其拦了下来又说道:“不……不必了……我这伤我自己清楚,用不多时我便会和在沙场上中了蒙古鞑子毒箭的将士一样,被这根本难以驱除彻底的毒液毒去性命,可还请少侠一定要答应本王的心愿,还有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死后将我的尸骨埋在我大明北疆的土地上,誓死本王也得看着那些蒙古鞑子不敢窥视我大明江山一天……” “王爷您放心,天明即日便动身前往边疆,定杀得那些个蒙古鞑子们哭爹找娘的滚回漠北去。”我怕这忠勇王在一激动吐血,忙在一旁言辞激烈的说道,其实我心里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去边疆杀敌本不是我所愿,因为我和张龙的仇人可能就在京城,而张龙此时却在天津未归,所以大仇未报之时我还未想过离开京城,况且我又事先答应过救我性命的王妃,要代替其查出建文皇帝的下落,所以这般被忠勇王忽悠的让我去边疆杀敌,我还真有些左右为难,若此时我不去,那么那些忠勇王所说的边疆百姓怕真的还得饱受这几年战乱,朝廷才会选出合适的将领,来代替忠勇王征讨蒙古鞑子了,这样一来边疆不知又会有多少无辜百姓被残杀,思来想去我也只得先勉为其难的答应下忠勇王,难得其一激动血气上涌毒性攻心的死在寝宫,那么我岂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忠勇王见我答应了帮其完成心愿甚是欣喜的说道:“张少侠果然义薄云天是条汉子,只可惜你这次代替本王出征恐怕名未正言也不顺,所以本王愿将小女金灵郡主许配与你,这般你便是本王的乘龙快婿,接替本王出征也理所当然,不知你意下如何?” 听到这忠勇王想要将金灵郡主许配给我的言语后,这才换我没差点吐出血来,要知道这忠勇王这般的乱点鸳鸯谱还真要人受不了,要知道这等婚姻大事怎可就凭借其是忠勇王是金灵郡主的父王,就能为金灵郡主做主的呢?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况且作为当事人,为何这忠勇王就不想想我的感受呢?明知道我的身边有位让我爱的死去活来的宝贝婉瑜,却又要将自己的宝贝女儿硬是许配给我,这叫什么事?不是我不喜欢金灵郡主这丫头,可我也一直以来将其当做妹妹般看待,绝没有越界之想,况且我猜想我在金灵郡主心中也只是她的哥哥,这般是个什么情况呢?被这中毒之后神智也许已经不清晰的忠勇王就这般的瞎指婚,只怕是除去我,金灵郡主本身和婉瑜也会出来极力反对的。 ------------ 第八十三章 如意算盘 正说着的时候,金灵郡主突然推门而入的说道:“父王你不可以这般做!天明哥哥是婉瑜姐姐的,父王您怎可这般草率决定女儿的婚姻,父王此等安排您觉得作为你的女儿我就会幸福吗?女儿是喜欢天明哥哥不假,但是也只将其当做哥哥一般看待,绝无半点情爱之意,若父王执意要让女儿下嫁天明哥哥,那么女儿定是不会感到幸福的,并且还会因此产生莫大的负罪感,因为天明哥哥是婉玉姐姐的,父王这样做只会让我和天明哥哥和婉瑜姐姐都不会幸福,父王您真的就这般残忍吗?” 忠勇王金忠见自己的郡主女儿这般跑了进来,又是这般的对自己言语,其也明白自己的这个从小便万千宠爱着的女儿,方才一定是听到了自己和我的那般谈话,而此时其作为一个父亲却又不知是要维护自己的威严为好还是要去像以前一样的宠惯着自己的女儿,任由其的想法去做。 所以一时间坐在床上干咳了两声后叹息的说道:“女儿,不是父王我有意这般乱点鸳鸯,只是边关战事吃紧,父王虽是打了胜仗归来京师,但边关一日不回蒙古鞑子就有可能趁父王不在边关驻守之时南下犯我边境,可为父这般负伤在身怕用不多日便会驾鹤西去,倒是若朝廷派遣无能之辈驻守边关,以为父所见用不多时不要说是边关难守,那蒙古鞑子要杀到京师来也不是难事,所以为父是想天明代为父上疆场,为父第一眼见到天明就知其武功卓越内力不凡,若由其领兵三万,我想前往边疆大破蒙古鞑子,将其赶入漠北收我失地那更是指日可待……” “我不同意!”金灵郡主打断其父王的言语说道:“父王!天明哥哥自是武功卓越内力深厚,可这行军打仗尤岂和武功卓越内力高低有关,父王您也是领兵多年的将军,您怎会不知晓一个未读过半章兵书之人又如何领军驰骋沙场呢?难道你叫的天明哥哥在战场之上白白送死吗?并且这又和让我下嫁于天明哥哥有何关系可言?” “父王将你你培养成了一位能带兵打仗的女将,可要说其挂帅领兵决胜千里,你一个女流之辈还是无法取得朝中大臣的新任,而天明虽未读过一卷兵书,但关乎昔日兵圣韩信领兵之前也为读过什么兵书,照样领兵有方所向彼靡,霸王项羽更是不言兵法,却能杀敌如麻大破秦军虎狼之师,所以父王认为兵书与兵法不是领兵之必须,而在于领兵之人是否有会运用天时地利人和的形式去随进应变灵活应对,这一点我相信天明的领悟与机智定能帮其密布所读兵书的不足,至于为父为何你下嫁与他,那也是为了堵塞朝中奸臣恐战劝降认为我忠王府除了你父王我,就在无人可以挂帅领兵的谣传,天明做了我忠勇王的贤婿,那自然就是我忠王府的人,替父王挂帅出征也是理所当然。” “王爷卑职认为此法不妥!”跟着金灵郡主闯进王爷寝室的那个我之前碰到的带着雁翎刀的侍卫,此时终说话道:“卑职认为天明兄弟毕竟是才来我忠王府不久,并且王爷只是观其相貌推断其武功内力之高深,这难以让朝中大臣们安心将大帅虎符让您交由天明兄弟,并且在前线的军士也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况且金灵郡主乃金枝玉叶又怎么可因为边关战事需要,而就这般做出牺牲呢?还请王爷您三思。” “哈……哈……哈,戚护卫我终于还是将你的心思逼出了,你在我身边护卫多年,又是和金灵一起长大的玩伴本王怎会不知你心思?依本王看你担心朝中大臣和边关将士难以臣服是假,阻止本王将金灵郡主下嫁天明怕是真的吧?”王爷貌似听到那个姓戚的言语之后,身上一下子来了劲似地,猛的坐起身来大笑着说道。 我此时才知道这一直与我碰面的雁翎刀侍卫叫做戚光祖,和金灵郡主还有路小七、陈琦等人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只因金灵因其父当上了忠勇王自己也贵为了郡主,这才使得几人的因身份地位的差异有所疏远,不过戚光祖算是幸运的了,自己喜欢金灵郡主,又身怀不输于陈琦的武功,所以忠勇王便将其留在了身边做了一名带刀侍卫,又因其超跟随着忠勇王左右为忠勇王保驾护航,所以忠勇王也便将皇上赐予自己使用的那把雁翎宝刀转赠于他,由此看来虽然陆小七和陈琦也对金灵郡主有所好感,但还是戚光祖这小子近水楼台的可以时不时的在忠王府见到自己的心上人,这如意算盘本打的是钉咣直响,可谁知金灵郡主从来未曾说过喜欢自己,并且还经常出入于亲军都尉府与陆小七和陈琦走得很近,自己又因为老师跟随忠勇王南征北战,所以你能见到这心上人的机会确实没有那如意算盘打来的多。 可让我说来,这小子明显是个闷骚男人的代表,喜欢为什么不大但的向王爷禀明呢?说不定不用我的出现,那么王爷也会点头同意将自己的女儿下嫁于他的,因为我从王爷对其赞许有加的眼神中便能看到,这戚光祖虽说是王爷身边的一名小小的带刀侍卫,可王爷并未将其只是当做身边下人一样使唤,而是相反看作了是半个儿子一般的喜爱,要不是如此那么这王爷寝宫也不是其一个小小的带刀侍卫便可进入的,即使是贴身带刀侍卫也万不可进入王爷寝宫半步的。 闷骚男就得要有情势逼迫之下才会表露真心,感情我的出现正是这像狐狸一般精明的忠勇王一手安排出来想要逼迫戚光祖说出真心的阴谋啊!我这才了解到原来自己只是这场又王爷自编自导利用我当坏人演出的一场戏,这场戏就是演给这个不会表露真心的闷骚戚光祖看的,这般剧本在我毫不知情的演绎之下,这才样这个大闷骚男将真心表漏了出来。 我原本想着这场戏就该到这里就结束了,我这个坏人也不必扮演下去了,可谁曾想这个忠勇王大导演还不肯如此收工,硬是整出了句让我差点当场死在那里的话,只听其对着戚光祖说道:“本王知道你喜欢金灵郡主不假,但是想做我忠王府的女婿并不是说说就那么简单的,本王的乘龙快婿自然是要凭借武艺让本王信服才可娶得金灵郡主,本王念你跟随本王多年大小战经历无数,本欲将金灵郡主直接许配,可本王依旧想考考你的武艺如何,这样吧!天明你就帮本王考察一下本王这位未来的乘龙快婿的武艺如何吧?不知天明你意下如何啊?” 这王爷本是对着戚光祖说的,但是一提到比武便又是将眼光看向了我,其实我是明白王爷的用意的,其还是想要让我去边疆克敌,只是假借考验戚光祖这位乘龙快婿之时来亲眼看看我的武功修为罢了,若我可以战胜戚光祖那自然是由我挂帅领兵,如我不幸败在戚光祖手中,那么王爷也可顺理成章的派遣自己的女婿前往沙场征战,王爷的这把如意算盘哄哄金灵郡主和闷骚男戚光祖还可以,忽悠我还是省了去吧?狐狸怕是越老越精明,可是狐狸再厉害也有露出尾巴的不经意间。 “王爷这怎么可以,刀剑无眼这般比试我怕真的伤到了戚兄弟又该如何是好呢?”我婉言拒绝着说道,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摸不透眼前的戚光祖的,别看此人身材不算高大,但是臂膀微微向后敞着的样子,便足以让我知晓此人臂力非凡,用该是使重刀的高手,那把雁翎刀恐怕只是其回到王府才使用的一件炫耀身份的物件刀而已,真正要与这样的以为重刀手比武,我应该占不到什么便宜,因为重刀讲究大巧不工挥刀劈山,其力道来源于瞬间的爆发力,找准时机一刀砍下,即使对方前来阻挡,也会因己身挥刀猛力而将其伸臂震麻甚至震裂手臂血脉而流血不止。 想到这我觉得这般的比试定是我吃亏,因为我使用的龙纹剑也只不过是一把三尺六寸长一寸八分剑宽的轻剑,要与那重剑相抗衡自然是抵挡都困难更别说出剑相搏了,于是我也只得果断地叫停了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胜负的比试,但为了不是去面子所以说是自己怕刀剑无眼伤到对方。 金灵郡主自然也是一百个不同意的说道:“父王,戚大哥和天明哥哥的比试我看就不要进行了,两位哥哥的武艺都很精湛,我想一时半会也绝非能分出胜负,万一真像天明哥哥说的那样刀剑无眼,那他们其中任何人受伤,我想也不是父王您所想看到的,至于父王有意考验戚大哥,以照女儿看来可以这般进行……”金灵郡主说着便依偎再其父王耳边细语道。 ------------ 第八十四章 蹴鞠夺帅 其实金灵郡主也知道,要让我和戚光祖比起武来那自然是两败俱伤的下场,因为都是使用刀剑的高手,比起武来怎么可能做到点到为止,高手过招也许只是一招有无之内被就分出了个胜败输赢,所以此时在其父王耳边的一阵耳语一定是再出什么可以不必舞刀弄剑就足以见得我和戚光祖真功夫的计策。 果然,在我和戚光祖还一头雾水的时候,只听王爷哈哈大笑着说道:“这的确是个好办法,既能见得他们二人的拳脚功夫,又能考察了二人的指挥协调能力,真是不错。” 我和戚光祖都是眼前一愣,但见金灵郡主也在一旁含笑说道:“戚大哥、天明哥哥,其实金灵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献于父王,只不过是说想要两位兄长之间进行一场蹴鞠大赛,这样既避免了舞蹈弄剑的伤亡,也能通过各自带领的蹴鞠队伍,在蹴鞠场上看到你二人对布局带兵的演练,从而让父王能拿定主意究竟派遣你二人中的哪一位上的边疆阻敌。” 一听是比赛蹴鞠,我便来了精神,要知道曾经在少林寺我虽是个武功意思没有的小和尚,但脚下的蹴鞠本领可不是盖的,一年一度的南北少林蹴鞠大赛,年年只要有我出场,那么南少林就再也没有赢过北少林,以至于南少林的方丈多次秘密书信到北少林找我,说是具体洽谈转会的事,但我深知我生是北少林的人死是北少林的鬼,说什么也不能转会到南少林,帮着他们击败北少林蹴鞠队,今日离开少林这么久了,居然在王府中也能踢上一场的蹴鞠赛,真可谓凉风有信,秋月无边。 “依本王看那你二人就尽快做些准备吧!本王允许你二人在本王带回府中的两百兵士中随意挑选你们各自蹴鞠队伍的人选,三日后在王府大殿前进行蹴鞠大赛,大赛取胜者这代表本王挂帅前往疆场,并且无论谁胜谁负,蹴鞠大赛之后本王便昭告天下,将金灵郡主许配与光祖,收天明为我忠勇王义子,二位觉得如何?”王爷像是从来也未曾受伤病卧孤床一样,突然从床上翻身而起的在金灵郡主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对我和戚光祖说道。 戚光祖听的王爷这般言语自然是喜出望外,可我却不知当喜当忧,因为想到要与其比试一场蹴鞠,我本身就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以我多年玩蹴鞠的经验来看,戚光祖这小子是无论如何也别想在我身上赢得比赛的,不是我张天明自夸,即使将我这队的五人放到戚光祖那边的队伍中去,让我一个人踢他们十一个人我也能轻松搞定的赢得比赛,现在就不要说要让我五对五的何其踢一场蹴鞠了,也许领兵布阵我不如这戚光祖,但是论起个人技巧和天赋那么其必输无疑。 我所忧虑的也就在于此,明知道自己胜券在握,却在心里由于要不要故意露个破绽或是来个假踢什么的,好让戚光祖可以赢得我和他的这场蹴鞠大赛,因为我真的不想代替王爷挂帅去征战什么沙场,并非我张天明贪生怕死不为国家百姓着想,而是因为我眼下还有很多事物要留在中原,报仇事小可答应王妃寻得建文下落的事却一刻也不能耽搁,要知道建文帝虽已被废掉并除去年号,但下落一直无人知晓,若此时边关未稳战事不断的时候,这位建文帝又在哪处大手一挥的起兵夺回本就应该属于他的皇位,那么整个大明可就乱成一锅粥了,外有强敌虎视眈眈想要进驻中原,内有前主想也推翻今主重新坐回龙椅,明朝想不被灭都困难,到时候百姓将面临的是更大的痛苦战乱。 为今之计也只能是我尽快找到这位不知躲藏在了江湖何处的建文帝,劝其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大明基业,放弃皇位争夺的隐居山林,否则大明必然内忧外患下的土崩瓦解,可以说我的任务是在暗处保卫大明江山保卫大明黎民,而上的疆场拒敌千里之时则是在明处捍卫大明山河捍卫大明百姓,这般明里暗里的为了大明所做之事,我倒是觉得我适合暗中的工作,因为像我这等的兵法白痴,即使上到战场,一不会领兵而不会布阵的,万一北拒强敌的使命没有完场还让轻敌追回了中原来,又该如何向大明朝廷和百姓黎民交代呢? 此时我哪里还听得到王爷在说什么,一心想着怎样踢蹴鞠才能让戚光祖这小子赢了我,又不让王爷和金灵郡主看出我是故意为之的,所以在王爷首要将金灵许配给戚光祖和要收我为义子的时候,根本就没在意听,以至于戚光祖都已经跪下谢过他的王爷岳父的时候,我还在那里傻站着思索着我脑中所想,完全忽略了周遭的王爷和金灵郡主,直到戚光祖在地上跪着谢完王爷赐婚后用手拽了拽我衣服角之时,我才在自己的设想世界中回过神来。 刚想站立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戚光祖这小子使足全身力气力气的拉倒在地,看这样子还真是再向王爷下跪,感谢其肯受我为其义子,实际上我这一跪连我也不知道之前王爷说了些什么,只是被戚光祖跪在地上拉倒了而已,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被金灵郡主搀扶着站起的王爷已经乐开了花,直说着什么勇儿贤婿快快请起之类的话,搞得我一时大脑完全成为了灰质岩。 之后我才能明白,那天自己竟然稀里糊涂的认了这忠勇王为义父,可既然这头也在戚光祖捣乱之下磕了父子之礼也已达成,我再怎么想反悔那自然也就不是那么容易了,眼下最要紧的莫过于在接下来的王府蹴鞠大赛中如何使计,让戚光祖可以将我打败,并且还是以王爷和郡主都看不出的情况下让戚光祖赢得比赛,这难度技术至高要求水准之强,直害得我几日以来边都是茶不思饭不想。 王府大殿起前的蹴鞠场也已置办完毕,那日之后我也和戚光祖在王爷带回的二百兵士中挑出了自己队伍所需的其余五人,戚光祖还不知情的每日带着自己队伍的五个人在王府大殿前的蹴鞠场加紧练习,而我则是由于心中有所思,只是每天和自己队伍中的五人围着王府象征性的跑来跑去,以此方法来做给王爷和金灵郡主看看样子,也让他们好不至于认为我是在消极备战,实际上我真的好像消极啊!甚至不去比这场什么蹴鞠比赛的,我直接将挂帅出征的权利让给戚光祖都好,只可惜这般想法我有哪里敢向王爷如实的说出,王命难违似就是在说我此时的心情吧!以至于我所带领的蹴鞠队每每绕着王府跑圈之时必唱着忐忑般的歌曲,扰得王府周边民居的公鸡不再打鸣母鸡不想下蛋。 这还不算什么,最可气的是在大赛前一天的晚上,戚光祖这个不明我心之意的家伙竟跑到我身边说道:“天明兄弟,明天你我二人即将各自带队进行这场特殊意义的蹴鞠赛,我也能有幸领教到天明兄弟的身手了,到时候还望天明兄弟一定不要手下留情,光祖是真心领教,望天明兄弟一定要拿出真功夫来与我一绝高低,那么即使光祖真的输在天明兄弟手里也不会有什么遗憾,当然光祖明日的蹴鞠大赛上也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到时有对不住之处还请天明兄弟见谅。” 我那个神呀!这家伙这般说真叫我不知实战是抵,战则必然我会赢的毫无悬念,可抵我又觉得有些不尊重这戚兄弟的一片情意领教,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婉瑜便拖着虚弱的身子走了过来,戚光祖见是婉瑜来寻我便说道:“天明兄弟,既然弟妹有事来寻兄弟,那为兄也就先行告退了,明日赛场之上请无需顾忌兄弟情意而不敢大展手脚啊!”说完便向婉瑜拱手施礼之后离了去。 婉瑜微微低头微笑算是回礼,待其走后便对一脸忧郁的我说道:“天明哥,你可是为了明日蹴鞠之时而烦心不已?以婉瑜看明日赛事你尽管放开手脚去比赛便是,戚光祖未必就那么不堪一击会被天明哥击败,别忘了在你的队伍之中的那些兵士,没有一个是希望你赢得即使你和他们一队,但他们怎么说也是和戚光祖在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的战场兄弟,那自然是想要他将你击败赢得比赛好挂帅领兵带领他们征战沙场,所以在比赛之时这些人定不会用什么精神给予你助阵,相反那些与戚光祖一队的兵士们则会奋力与你所带领的队伍抗衡,为的是赢得比赛好让戚光祖挂得帅印,你纵使占据天时地利却会输在人和之上,所以即便你一人再过技艺精湛怕也难以赢得比赛,所以明日大赛你尽管使去全力相搏便是,因为鹿死谁手现在判定也为时已早。” 听的婉瑜的一席话,我还真是没有了前几日的惆怅,想想道理也许就像婉瑜所说的,这场蹴鞠大赛的双方参赛者怕没有人愿意让我一人赌赢,我还真的是在一人和整场的选手战斗,况且是一群拥立戚光祖的兵士,想必我想赢还真的是不那么容易,好吧!明日一赛我没有理由在唯唯诺诺的不敢大展身手了,因为即使是我一个人的战斗,即使结局已经被内定,我也要认真的去对待一次。 ------------ 第八十五章 迷茫赛事 蹴鞠大赛当天,很多朝廷的一品大员以及京城的豪门望族前来王府观赛,王府为控制观赛人数护卫王府安全,一面在王府门外设立了重兵把守,一面严格执行售帖制度,凭借王府所特制的观赛帖才能进入王府观看这场蹴鞠夺帅的大赛,这一赛贴一经销售便引起了京师一阵骚动,江湖黑市里一张观赛贴的价格更是疯涨到了二百两银子一帖的地步。 京城各大赌城仿佛一夜之间也觉得有利可图,纷纷开设了此次蹴鞠大赛的押注赌局,截止比赛当天,我与戚光祖的胜负赔率已不相上下,赌场为了招引赌徒踊跃下注,更是对我与戚光祖的王府蹴鞠赛大肆吹捧,说是江湖后起之秀中的佼佼者对阵朝廷军阵里成长出的新星,正可谓是江湖与朝野的一场势均力敌蹴鞠大战赛事一触即发,不管你是江湖中人还是吃着朝廷俸禄手拿大明皇粮的官吏,即使你是京城之中的普通百姓,那个又可错过这场别开生面的蹴鞠大赛呢? 这还不算什么,更有甚者是此次蹴鞠大赛的赞助商,有京城第一妓院的万花楼既然带着楼中姑娘们前来当起了拉拉队,为两支队伍在比赛间隙献上歌舞助兴;虎骨酒酒庄的大掌柜也将整整可以装下十几坛美酒的两口大缸耸立在了比赛场的东西两侧,为的是给两队选手做补充体力恢复动力之用;最搞笑的要数京城一家成衣馆,非要死皮赖脸的为大赛两队设计队服,结果竟然将踢蹴鞠的蹴鞠服设计成了上身长袍大褂下身抹膝长裙般的无论不论,还阵阵有词的说这才有别开生面的比赛感觉,结果上午试赛第一场就因为设计不合理使得运动之时两队多名队员不慎衣扯走光,被在场的《人漂江湖》娱乐刊的画手们三笔两画的画了出来,估计等比赛结束之时,新一期的江湖娱乐刊肯定会有专栏报道此事的,并且有图有真相。 经过一个上午的折腾,蹴鞠大赛还是在下午准时开赛了,一上场双方队员的着装一眼就能让在场的看客们分辨出到底和支队是我所带领的队伍哪支是戚光祖所带领的,因为事先由成衣馆制作的队服不合理,所以两队私下自己准备了队服,我和我的队伍人员经过我长达一上午的摸索研究,最终该穿夜行服参赛,这种服装贴身柔和透气性能较好,一身黑装显得整体干练精神,由于多用作夜行之用所以在动作伸展上更是不会对身体造成限制;而戚光祖这小子则让他的队伍队员一缕穿着起了军队之中的布衣软靠,并对其进行了改进使得穿着在身也有了一种犹如夜行服般的贴身之感。 这样一来我与戚光祖所带领的蹴鞠队,仅从队服穿着之上便很容易让人分辨得出谁是谁,夜行服不用说便知是我所带领的所谓武林一派参赛队伍,布衣软靠那一看就是戚光祖所带领的所谓朝廷一派参赛队伍,可这蹴鞠刚开始踢,看台之上便出现一群的江湖人士大喊起了本次大赛有失公平,经过王府大赛筹备团的一番调查得知,这些个江湖人士是考录在我的队伍之中除我一人是来自于江湖,其他队员均来自军队,踢起球来定会帮助朝廷一队倒戈相助,而那时我这个江湖一队便真的就成了我一个人在战斗了。 经多方协调处理之后,大赛终又继续进行了,可这次我的队友却早已换做了那群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前来起哄,非要将两队比赛人员配备端平的江湖人士,也许真想他们说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作为江湖人士他们也愿意集结起来前往边疆拒敌吧!只是这群江湖中人缺乏一个领导众多弟兄前往边疆的人物,即使集结起义军也出师无名,所以想让我在此次蹴鞠赛中代表江湖人士拿下这帅印,还带领着江湖中人一起杀到边疆教训那群蒙古鞑子。 如此一来弄得我这个本想就此输掉比赛的人,却不知面对此种状况该如何处理了,赢得比赛应该没什么问题,有这么多江湖人士助阵,又有本身自己不弱的蹴鞠本领,要让戚光祖这小子输的很惨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赢了比赛我就得不用多说的挂帅征边,这本身就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但是倘若真的就暗中卖个破绽使得戚光祖赢得了比赛挂印拒敌而去,那么我在江湖之中好不容易积累起的声望想必也会因此次大赛的失败而荡然无存,我还指望着用此威望在江湖中打探一下建文帝的下落呢! 又是个左右为难的境遇,只得逼的我在连续领先戚光祖十分之后不得不叫暂停的比赛,因为在这样下去别说是十分的领先即使是二十三十分的领先也是有可能的,这样下去后半场的比赛也许就已经毫无悬念的成为了江湖人士的秀场赛,各种武功各种招式的展演,各种套路各种功夫的卖弄,暂停之后的我一个人坐在场边,虽眼睛里看的是中场各大妓院轮番的歌舞助兴表演,可心中确是想着接下来的蹴鞠该如何踢下去为好。 就在这时不知从来了一位老者坐到了我身边说道:“年轻人你何必这般纠结,也许很多事情就是这般难以决定难以选择,可既然要去面对而无法逃避,那么索性不如由他而去好了,任何事情不是你想怎样他就会按照你的意愿去改变的,起初你认为只要比赛时自己队伍中的人都向着对方,那么自己也就会在别人不知不觉中输掉这场比赛可结果呢?那些个江湖人士却又无端的跑出来为你助阵,老夫猜想这可能是你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的吧?所以依老夫看来,接下来的比赛你大可无念无想,只要随着自己的心去踢就好,结局往往会是你永远也想不到的结果。” 听着老者一说我觉得茅塞顿开,可刚要起身拜谢老者之时,那老者却好似神不知鬼不觉般消失在了我的身边,我赶忙问身边的婉瑜是否看到有一老者从我身边走开去了何处之时,婉瑜却嘟着嘴对我说道:“天明哥哥,你是不是踢蹴鞠踢得太投入了也太劳累了,你身边刚才哪里有什么老者在啊?一直是人家陪在你身边的,可你倒好,眼睛一下也不看人家一眼,全身心的盯着场上那些水性杨花的青楼女子不放,你们男人呀还真是英雄本色呢!” 我听的婉瑜这样说,不经感觉那老者仿佛真的有些个来头,这才想起我刚坐在赛场旁好像真的只有婉瑜在我身边似地再无他人的气息存在,那老者真算得是上是来时无影去世无踪,连一点人的气息存在感也让我感觉不到,莫非真是位老神仙,我心中才这般想,可无奈暂停的时间已经到了,我不得不又回到这个充满纠结的蹴鞠场上去。 可此时我的耳边又一次想起了那老者的叮嘱声:“记住年轻人,不要试图以你的思想去改变什么,天命所向因果轮回,你即使现在以你的作为去改变了现状,那么在不久的将来现状也终会以逆反之时改变回原状的,记住除非你可将轮回之术扭转可将乾坤之道改写……切记……切记……” 我刚想问周遭的人是否有听到这般言语之时,才发现周围的人好像只有我听到了这老者的叮咛之声,因为周遭的所有人都已经在等待着我开启暂停之时的那一球,好继续将比赛进行起来,好奇怪这老者难道真的是神仙嘛?还是使用了什么高深的武功心法,为何其声其形只有我一人可以看得到听得到,算了不想了,也许这老者真的是来让我开窍的,比赛还得继续然而我也不想因为一人的原因而去改变什么,接下来怎样踢蹴鞠随性就是了,输赢也许应经不再那么重要,结局是什么都好,即使让我去边疆那也只能是一种造化,说不定仇家已离开了京城,说不定在征战边境的途中我也能得到一些建文帝的下落呢? 想到这里我不经脚下一用力,便将踩在脚下的蹴鞠狠狠的向着戚光祖身后的球门踢了出去,戚光祖隔着飞旋而去的蹴鞠对我微微一笑,仿佛在说:“这才是我真正要找的对手,这才是配得上与我蹴鞠场上一争高下的张天明。”微笑过后便率领着自己的队伍犹如虎狼之势般向着那棵小小的蹴鞠扑了过来。 也许戚光祖早已看出了此场比赛我并未真正的用心来踢,甚至有故意要输给他的意思,见我此时这般大力的将蹴鞠踢出,他也从一开始的犹豫变为了果敢,带领着自己的队伍在场上左突右闪起来,一时间竟然挽回了溃败的局势落后的比分一步步的追成了平手,这期间我虽凭借自己高超的蹴鞠技术也进了几个球,但戚光祖所带领的队伍虽说是五个人,但好似就像一个人一般全攻全防,在场上丝毫没有给我其他队友机会连连抢断进球得分,使得上半场的被动成为了下半场的主动。 一时间蹴鞠大赛变得异常精彩,在王府门外未能亲临现场的看客,听到王府中传出的叫好欢呼之声后,甚至有冲破王府守卫用身体阻拦起的人墙从进王府的骚动,而赌场中传出的赔率更是大得惊人无论押注何人,这赢得赌局的一方一注便足足可以拿到的银子从起初的几两银子竟然猛的增加到了几百两,有些达官贵族甚至直接拿出整条整条的黄金前来押注。 那一天京城乃至整个武林无一不在关注着王府的这场具有特殊意义的蹴鞠大赛,仿佛输赢将关系到整个江湖的动荡一样,我也不明白,这不是什么武林盟主的选拔赛,为何会有此等的关注度,难道就因为我和戚光祖所代表的是不同人群而已嘛?我虽是江湖小虾米,但是人在江湖,戚光祖虽然仅仅是位带刀侍卫,但身在军营代表的是朝廷,所以所有的看客都是抱着想要看看到底是江湖人士取胜还是朝廷军士更强的心思来看比赛的,可我此时早已不在迷茫于这场比赛该如何去踢,我的心中也已找出了我想要的答案。 ------------ 第八十六章 狼人出没 我并不是一个多么出众的人,甚至也不想当什么号令整个江湖的一号人物,可是江湖到底是什么,一场蹴鞠赛却能引起这般的波澜,而波澜之中的我则这般的稀里糊涂成为了波涛之中的弄潮儿,我若真的能赢得这个场蹴鞠大赛,怕是至少有数百江湖人士会在我的带领之下奔赴边疆宿敌,这无疑是我大明江山幸事。 可如此一来我要再回的京师恐怕要到猴年马月去了,怕那个时候仇家已不知所踪,可这还不算要命的,最让人揣测不清的是建文帝要真的沦落江湖的话,像王妃所说,其及其有可能在江湖遭人毒杀致死,或是收整旧部联合江湖各路义士卷土重来的杀进京师再夺皇位,无论哪种结果都断然不是我想看到的。 貌似建文帝死活与我无关,可是若建文帝死去,那么王妃定会制裁我个办事不利,以至于最终在刑部里再给我加一条子虚乎有的罪名,这样算来我估计够五马分尸的了,我张天明死对我来说并不可怕,但我怕的是死的很难看,话说此生长得不是太帅,可是死的时候要是不死的好一点的话,相信来世投胎也指不定自己会长成个什么鬼模样呢? 但边疆若得这数百江湖人士助阵,要将蒙古鞑子赶往漠北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江湖人士比起这帮只知道冲杀在前的愣头大兵来那是个顶个的以一当百,战场之上也定是能发挥奇效,想到这里貌似我不能只为个人得失而抛弃我大明江山而不顾,遂即从一兵士脚下将蹴鞠抢断下来,三下两下的便晃过了对方数人拦截,剩下的就只有戚光祖一人在我面前拦截着了。 “天明兄弟,我知道我无法拦下你,可是作为一名军士,我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算失去自己守卫着的领地的,你尽管放马过来不要手软!这一刻我是不会顾及你我的兄弟之情的,请你也最好拿出你所有的实力来,我期待与你的真正交锋,那么即使今天你将击败,我也依然不会感到一丝的心中的遗憾。”戚光祖在我面前指着自己胸口大声的对我吼道。 我知道这一刻终究是会到来的,也知道自己只要发挥稳定,想要闪过戚光祖将脚下的蹴鞠踢进球门不成问题,可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戚光祖仿佛不再是我最初认识的那个手持雁翎刀的年轻守卫,只见其炯炯有神的双眸之中闪的竟是只有恶狼才拥有的绿色光芒,那光芒甚是可怕,我发誓我从未见到过这样让人毛虎悚然的目光,不时地感到从天灵盖到脚底板一阵的冰凉。 作为一名王爷的贴身侍卫,这征战边疆的帅印对戚光祖来说意味着什么,也知道这小子定是想通过这场蹴鞠大赛打败我,好像自己的王爷岳父展示自己实力的同时,也可向自己的心上人现实一下自己有多么的man多么的英勇,可这般恶狼似地战斗模式着实让我有些始料未及。 我哪里会想到戚光祖这家伙仅仅是为了一场蹴鞠,竟会召唤出自己这般的战斗意识,以至于脚下没留意,被其钻了一个空荡直接将蹴鞠从我脚下反抢了下来,紧接着成s形的向着我方球门扑了过来,本以为我方有江湖人士组成的队员能将其拦下,可没想到这些人还未出招,那戚光祖就已经恰似一道闪电似地穿过了所有人的拦截,并以一击完美的弧线球,将脚下所运的蹴鞠踢进了球门。 这一脚可了不得,只看得场边的观赛人员眼睛都忘记了眨闪,本还是热火朝天吵闹声此起彼伏看台,这一刻却被戚光祖踢出的一脚球惊得鸦雀无声,就连久经沙场的忠勇王也被吓了一跳,相信他也未曾见过自己身边这位带刀侍卫会有这般突如其来的爆发力,金灵郡主本身并未对蹴鞠感什么兴趣,所出这样的比试方式实在是属于不想看到我和戚光祖二人刀剑相拼,蹴鞠比赛开始时便一直坐在王爷身边无聊的看不懂比赛犯困,可看到戚光祖这一脚球之后,尽然也睡意全无不顾自身形象张大嘴巴的愣在了那里。 “好厉害!天明兄弟我从未见过此等功夫,犹如饿狼下山,天明兄弟你要小心了,这小子怕功夫不在我们之下,我等自然不是此人的对手,但天明兄弟你也许尚且能与此人较量一番,不应担心他身边的那些个不值一提的军士队员,把他们交给我们好了,你只要能将那狼人摆平,那么这场蹴鞠我们准能拿下。”与我一队的一个身材不高但看的出来是位轻功高手的江湖人士跑到我面前说道。 说得轻巧让我拖住戚光祖,这家伙此时分明就是个狼人,我又不是猎人怎么可能hold得住一个两眼闪着绿光的半兽人呢?我这般想着可终未开口说话,因为我知道这小个子轻功高手说得对,在场上的也许只有我能勉强与戚光祖抗衡一下了,因为我分明看到了那群和我一队的江湖人士此时已经被眼前的狼人戚光祖吓得连防守也组织不起来了,连连被戚光祖所带领的军士队队员将脚下的蹴鞠抢断而下,什么事抢断?抢不着就让对方腿断,可是这群江湖人士甚至还没等对方与自己有身体接触就将脚下的蹴鞠让了出去,可见场上的狼人戚光祖对他们的心理产生了多么大的阴影,好好地蹴鞠也忘记了该如何去踢。 更何况戚光祖那哪里叫做抢断,那简直就是在以自身凶猛之势硬生生的向持球人员扑去,还没等他抢那人早已被戚光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杀气给逼退了,只留得蹴鞠球还被安然无恙的放置在地上。 我从未见过这等的邪门功夫,在少林寺曾听老方丈说及,习武之人也戚光祖只有练习某种高深武功练到走火入魔,才可能会有此等现象的出现,莫非戚光祖这小子私下里真的再修练什么邪门妖术?可平日除了见其拖着劳累的身躯拿着自己的雁翎宝刀满王府乱转外,真没见过其其他异常之处啊。 想到这里我也顾不上那些了,将一股真气运于丹田之后,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了戚光祖面前,见其以完全失去了理智,像极了一只饿了多天的狼,我便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擒拿之意,因为我清楚的了解,此时戚光祖的思想以及他的意识已不在球场之上,所有的行为也都是无思想无意识的一种本能,蹴鞠在他脚下只是被其偶然间踢出的,其真正想要做的是与狼无异的将在场的所有人当做他的猎物来追赶,因为再其潜意识里自己此时已经是一批饥饿的狼了。 我不知道适合等原因刺激到了戚光祖,会变成狼人模样,但我知道的是要趁着今晚月亮出现之前将其击晕,否则被其抓伤或是撕咬过的人,很有可能也会变得何其一样,狼人看来真的存在,并不是我在少林寺经文里看到只是个传说。 此时我的龙纹剑并不在身边,并且即使在身边我也不可能用龙纹剑来将变作狼人的戚光祖予以斩杀,我只得学着经文中说的,尽可能的大声朝着场上的所有人员和观赛的人士喊叫叫他们尽快离开,并告诉所有人这不是演习,也不是恶搞,戚光祖真的不明原因的变成了狼人。 婉瑜似乎也看出了蹴鞠场上的异样,忙将情况转告给了还在一旁发愣的忠勇王,忠勇王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在和变成狼人的戚光祖打斗在了一起,周遭的看客们已经慌做鸟兽般四处逃离王府。 整个王府乱作了一团,所有江湖人士由于进王府之时被没收了兵刃甚至暗器,所以此时先要上前助我一臂之力,也只是爱莫难助,只得在一旁自发的围成了一个人墙,将我和狼人戚光祖围在了其中,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阻止已失去理智的戚光祖再去伤及他人,王府的侍卫也将王府王府内外围堵,以防止狼人戚光祖不经意间逃离王府,给整个京师带来恐慌。 王爷站在包围圈外拿着一个铁桶喇叭人墙中的我喊道:“天明!你要挺住,京师的安慰全系在你一人身上了,待你制服狼人本王定奏明圣上为你加官进爵,你要坚持住……“ 我靠!让我挺住?有没有搞错啊!这可是饿的两眼泛绿光的狼人,具有狼的品质狼的残忍与无情,我可是个手无利刃的血肉之躯,我即使在坚挺也抵挡不住一个禽兽吧?虽说曾经在少林寺我曾也是赤手空拳的跑死过大老虎,可身上也被抓挠的够呛了,更何况这次所要对抗的是一个力大无比的狼人,还是个只要被其抓挠或是咬到就有可能变狼人的家伙,你让我怎么可能挺得住? 我这般想着的时候婉瑜和金灵郡主不知什么时候已从进了人墙,我见两个丫头都这般不惧怕,自己哪里还能退缩,于是不犹豫的身上一股正气上涌,向着狼人胸前呼呼的打了两掌出去,于此同时婉瑜和金灵郡主也在不同方向向其发起了进攻。 ------------ 第八十七章 拍狼擒兽 本以为这一三面夹击定能制服眼前的狼人,可谁知已经变作狼人的戚光祖,此时的战力已然不同与往日,我那一掌击打在其胸口之时根本未能对其造成有效的伤害,反倒是被其反震的飞了出去,而婉瑜和金灵郡主从左右攻上之时,狼人几乎未曾躲闪,只是举手之间便将婉瑜踢来的一脚和金灵郡主打来的一掌抓在了手中。 当我从地上再次爬起来的时候,婉瑜和金灵郡主已经被狼人一手一个的向我甩了冲过来,顷刻之间我猛的上前一步,在两人就要落地之时就下了金灵郡主,婉瑜则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并不是我不想救婉瑜,只是在这一刻我已没有了考虑的时间,婉瑜和金灵郡主之间与也知道我只能救到其中一人,而另一人的下场无疑是被重重摔在地上的,也许也会被这样一摔间生命戛然而止,也许很多人会抱怨我为什么不救婉瑜而救下的是金灵郡主。 我想说的是,你给我接一个试试!那些抱怨我不救婉瑜的家伙,那是因为你们你们未经历过此番境况,若当时我真的在思索一会要救谁的话,那么我估计两个丫头我谁也救不了,所以在两个丫头就要像我这边摔过来的同时,我只得本能的就下离我最近的一个,而被我本能救下真的就是金灵,而并不是婉瑜。 婉瑜倒地之后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紧接着便吃力的想要从地上爬起,可还未等挣扎就由于伤势过重昏死了过去,而被我救下的金灵郡主则早已被甩出的一煞那间晕了过去,当我将其交给身边的武林人士扶下后,自身的愤怒已达到极限,这一刻我不知道婉瑜究竟伤势如何,只见的众人将其抬着护送出了由武林人士以及王府侍卫围绕的包围圈,我想我不能再因为这狼人是由戚光祖蜕变而来的而手下留情了,这样也许会有更多的人会因为我的怜悯与不舍而被狼人伤害。 看了看周围一些武林人士,有些因为刚看到狼人发威,将婉瑜和金灵郡主两个丫头甩了出来,也与我一样的有些愤愤然,此刻正跃跃欲试的想要冲上前去与狼人一决高下,好能显示一下自己江湖人士的英雄气概;而本在外围防御的王府守卫,见王府的金灵郡主被狼人所伤,有些也趁机冲到了最里层的包围圈,欲上前去帮助我一起擒拿下狼人,也好趁机在王爷与郡主面前有立功的表现。 可这些人毕竟只是抱着炫耀自己的态度而上前去迎战狼人的,并没有一人是毫无目的的只为早点擒住狼人,所以难免在出击之时畏畏缩缩,只想着趁他人将狼人体力耗尽之时自己再在狼人背后给上一击,这样自己便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拿到生擒狼人的头功,若真的要他们单打独斗的与狼人正面交锋,我估计这一票人中也未曾能找出一个来。 别看一群人手持刀剑已将狼人团团包围,可要说组织进攻和真正意义上去与狼人搏斗的,怕也只能指望我这个手无利刃赤手空拳的江湖小虾米来解决,这就是江湖,没有人会为了那些看不见的利益而轻易的冒险尝试,万一好处没有得到反倒搭上了自己的身家小命,那岂不是死得很亏?常在江湖漂的老油条哪个不知道这般的道理,只有像我这样的江湖愣头青才会傻呼呼地被推到风口浪尖去挨板砖被狼抓咬吧! 我其实也没指望这些不靠谱的家伙前来帮忙,因为我怕这些家伙到头来只会越帮着我我越忙,因为只要是有一个人被狼人咬到或是抓破肤体,那么在月圆之时此人便会与戚光祖一样的变成狼人,设想一个狼人就已经够受得了,再多几个狼人出来那还叫人怎么活? 想到这里我只得大喝一声对众人说道:“诸位江湖好汉侍卫大哥,戚光祖此时已变为狼人,可其毕竟是我张天明的兄弟,我不想看到他伤害任何人,当然也不愿意看到任何人被其伤害,所以诸位请受我张某人对不住了,降服狼人之事还是由我张天明一人既可,诸位尽管在一旁观战,若我张某人有幸能擒住狼人,那自然是好的,若我张某人没那本事死在这狼人手中,那么也想必削弱了狼人的体力,到时候诸位再一拥而上的消灭狼人也未尝不可。” 众人听我这样一说,当下就有数人向后退却了几步,其实这些人心里也明白,要放倒狼人绝非依靠一人之力便可将其击倒,只是到头来谁也不愿意作为炮灰,去心甘情愿先帮着大家试探狼人,于是在听到我竟然自保奋勇的想要与狼人一决高下,那自然是心中带着窃喜脑中带着猥琐淫笑的愿意,所以向后退也是在情理之中。 不想过多的理会这些个贪生怕死的江湖人士和那些只会溜须拍马的侍卫,我又再次以指代剑的打出一式冰雨寒涛剑法向着狼人冲了过去,不是我没有机会抄起身边一位江湖人士腰间的佩剑,只是我心中依旧存在着对戚光祖的不忍杀害之心,要不然我只需一柄长剑一剑封喉间便可取狼人首级。 倒不是我有这么大的把握能击毙狼,只是我认为这戚光祖虽说是被我逼出的狼人本色,但至始至终并未想要加害于我,从其眼神之中我隐约能看出,其并非想要冲过来一狼爪要了我的性命,否者刚在我攻击到其胸口之时其大可一爪上来将我也像对付婉瑜或是金灵郡主那样抓住然后甩出,可是其竟然只是用本身身上的雄厚内力将我逼退而已,丝毫没有伤害我的意思,由此我便有信心可以将其擒拿得住。 我这才飞出一指,那狼人便硬是想要用手将我这一指硬生生的抓住拦下,只可惜其判断有误,我飞出的这一指并非真的是以指代剑打出的,而只是十招九虚的来了一式,最终我在其就要接住我这飞出一指之时,及时的将指化为掌,一掌击打在了狼人的面门之上。 这一掌打得可不轻,直打得那狼人向后进退几步,想必是被我这一掌打得有些晕缺了,不要说他单是我自己的手心在击打出这一掌之后也在隐隐作痛,仿佛千金之力击打在了钢铁之上一样,足见我这一掌的力道以及狼人脑袋的坚硬程度,单是即使对方是铁核桃,这一掌打下去我也得让它核桃仁在内部爆裂了不可,倘若这一掌力道小了,那么后果可能就是我命丧狼人手了,不加害我不等于在被我这般戏弄以后还能容忍我在太岁头上动土。 所以被我打下的一掌我一运足了全身的内力,所以那狼人此时已被我打的是七荤八素,就在我缓过神来准备再来一掌彻底打晕狼人的时候,忠勇王终于搬来了十多个铁链侍卫,数道铁链在狼人还未被我一掌打得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已经被铁链团团的锁了起来,再想动弹一下也没了力气,再看看铁链一段,忠勇王亲自出马已带领了数十名侍卫应尽全力拉紧着铁锁链。 众人见王爷带着重病还依旧上阵降怪,便各个都不在扭扭捏捏的不敢上前,再说此时的狼人也已经被铁链紧紧锁住动弹不得,所以一群人才这般上前来将狼人一通海扁,知道的那是由戚光祖蜕变的狼人,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被铁链锁着的是尊如来佛祖呢!因为众人纷纷效仿我的招式,各个将狼人的头顶拿来发泄,以为狼人的罩门就是那头顶似的,直至将好好地一个稀有品种狼人打得满头是包,活脱比如来佛祖头顶上的包包还要多。 狼人算是彻底被降服了,在被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武当山老道一顿乱念所谓的咒语之后,又贴了几张鬼貌似也看不懂的鬼符,狼人遂即没有了一开始时候的嚣张气焰,只是只身跪坐在地上喘着大气并未做过年更多的反抗,可这真的是这老道的功劳嘛? 在这里我有必要说明,这个世界上没有牛鬼蛇身,狼人貌似真的存在,但是那些骗人的灵符鬼咒的咱们就不要相信了,尤其是那些装的很邪乎的道士,往往就是骗吃骗喝的,也大多数为钱而施法,这里的老道其实压根咒语和鬼符对狼人起不了任何作用,狼人没有放抗不是被咒语和鬼符吓到的,究其原因我想多半是源于被众人当做西瓜乱拍所致,所以各位读者,咱们要破除迷信相信科学,别说按这个张天明的年代没科学,四大发明那就是俺们古代最厉害的科学,不信你现在也个整一个试试,谁不服你大可上厕所不用我们古代人发明出来的便便纸嘛! 好吧!今天貌似有点吐槽,但是张天明我本人本不愿意吐槽,这一切都是兰馨那个作者要我这样干的,你们可以将你们的愤怒换做贵宾票砸死他好了,我第一个放鞭炮欢迎。 至于变成狼人的戚光祖最后怎么样恢复正常,那么大家就继续关注吧!咱们下一章节继续唠嗑继续说,还希望大侠小虾们继续能够跟着我张天明在江湖中漂啊漂……天明这厢有礼了。 ------------ 第八十八章 圣药难求 上章书讲道,变成狼人的戚光祖被我和众人士一阵狂拍脑壳已经晕阙不已了,身上还被忠勇王等人用重重的铁链一阵五花大绑那叫一个绑得结实,这下想不老实点也不行,见此情景我便长出了一口气,好在这难缠的狼人现在已被控制降服,要不然等到晚上月圆之时还不知道这家伙会变的多么厉害,到时候别说拍脑袋,我估计那个大铁锤来猛击其头部,也未必能将其击晕的。 于是我忙对已经被众人换下来不在手握铁锁链的忠勇王说道:“王爷以在下愚见,戚兄台这般变为狼人绝非偶然,我曾听闻少林寺住持说过,一般被血狼撕咬过的人,在其体内必然会生成狼人之血,这种血液将潜伏于被咬人身体内,一旦遭到外界某种情景刺激,便会兽性大发最终使得被咬之人变为这可怕的狼人,我想戚兄弟一定是是被血狼撕咬过的。” 谁知我这般才刚说完,在一旁的一名侍卫便对忠勇王回话道:“启禀王爷张大侠所言极是,在与您一同回京的路上我们曾遭遇狼群袭击,那时候是戚总管挺身而出将狼群驱散的,当时有三只恶狼还被其禽兽屠杀,其余几只狼崽在一只母狼的带领之下迅速的逃离了,八成戚总管就是在那个时候被血狼所伤的。” “此言当真,为何本王却对此事一无所知?”忠勇王一脸疑惑的望着向其禀报的侍卫问道 那侍卫见状又回话道:“王爷您忘记了吗?我军班师回京之时,在途中你曾命令三军将士在杏园岭处安营扎寨过,那日营中军粮殆尽,戚总管便带着我们几名侍卫上的岭上去想打些猎物回来以补充军粮,可就在卑职们跟着戚总管打得满满猎物而归的时候,竟碰上了那一群恶狼夹击,要不是戚总管武艺高强力毙三狼性命,我们当日一起与其打猎而去的兄弟,怕都要成为那群恶狼的嘴中食了。” 听的此话我心中顿时一丝不祥之感,便上前对那侍卫又进一步问道:“这位兄弟,你是说戚兄当时力毙了三只恶狼是不是?那么那只最终带走狼崽逃窜的母狼有没有受伤?” “张少侠为何不问戚总管他们当时有无受伤,反倒是关心起那只带领群狼夹击戚总管等人的母狼来了?”忠勇王再次不解的向我看了一眼问道。 我上前检查了一下已被控制不能动弹的狼人戚光祖,撕扯开其上身所穿的衣物后,果然再其右臂发现了一处被狼咬过的伤痕,再其胸口还发现了数到像是被狼爪抓挠过的痕迹,很显然这些咬痕和抓痕就是那日戚光祖与群狼搏斗后留下的。 我指着那道道伤痕和咬痕对忠勇王的疑惑回话道:“王爷很显然戚兄弟那日在和狼群搏斗之时受了伤,而那被狼撕咬过的右臂最为严重,那咬痕不是一般恶狼所致,今见戚兄弟变为狼人,我断定这咬痕一定是血狼所为,而那只终在戚兄弟力毙三只恶狼之后率领狼崽逃窜的母狼,极有可能就是那只血狼,我询问这位侍卫兄弟那只母狼可否受伤,就是要断定此狼是否还活着,因为狼一旦在野外受了伤多半没有命活几天,可是如果这只血狼要是死了,那么戚兄弟便再恢复人性就无望了。” 我这才说完,忠勇王已立刻召集下一百勇士欲亲自带领前往杏园岭搜捕血狼踪影,我见状忙上前阻拦说道:“王爷此去危险异常,您大病初愈不宜随军前往,在下愿带领王府一百勇士前往杏园岭找寻血狼下落。” “哈……哈……哈……本王征战沙场多年,区区一只豺狼又岂能让本王退缩,张大侠本王知你一片好意,但戚总管跟随本王多年本王与其不是父子却早已如同父子般,其这番境遇本王怎可坐视不管,本王这也就带领百名勇士杀去杏园岭将那血狼生擒带回王府。”忠勇王说着便大手一挥带着一百勇士向着幸园岭而去。 我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忠勇王已经带着百名勇士离开了王府策马而去,我本想紧跟追上,可想到婉瑜还在王府之中生死不明,便快走几步前往了王府之中婉瑜的房间,刚一进门便遇见了那日在大名府外紫竹园遇到的紫竹圣医。 自主圣医见我走进房间便对我埋怨的说道:“天明啊!你怎么能让老夫的乖徒儿伤成这样呢?她毕竟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怎么这般……哎!今日要不是老夫云游于京城又恰巧收到了忠勇王的赛贴,那么我这乖徒儿想必真的就要丧命于这王府之中了,你是怎么保护婉瑜的啊天明?” 我自然知道有圣医在婉瑜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但同时也为自己没有好好的在婉瑜身边保护她而感到痛心,遂即紧握紫竹圣医的手说道:“圣医您别说了,是在下疏忽才导致婉瑜身负重伤,还请圣医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敬。” “好了天明,你与老夫也算有缘,再者说来婉瑜这丫头与老夫也算是有段师徒之缘,老夫刚已经为其医治过,发现其经脉已经断做数段,命暂时是保住了,可即使有机会苏醒怕也与死人无异,以老夫之力也只能医治于此了,除非……”紫竹圣医说到一半便别再说下去。 我哪里能想到婉瑜竟会伤的这样重,于是又对紫竹圣医问道:“圣医您一定是有办法的,在下求您无论如何救救婉瑜吧!” “哎……天明不是老夫不想,只是这办法异常困难,需天山冰雪莲、长白寒人参、南海巨鲸皮以及东海的海底之藻,这些东西就算你有本事弄得来,那么也得找到老夫的师兄梅仙人不可,传言其有本事用这几味奇药让人起死回生,但是天明你要想清楚,起死回生之后的婉瑜恐怕会忘记你们之前的一切,甚至有可能连自己是谁都不会记得,你确定要这样做吗?”紫竹圣医如是般对我说道。 我走到婉瑜床前捧起婉玉的手看着已经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婉瑜说道:“圣医我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将婉瑜救醒,即使……即使上刀山下火海,即使她醒来后已经忘记了我,但是我知道我必须就她醒来。” 紫竹圣医看着我坚定地样子,摇着头叹口气从一旁的药匣子底层取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对我说道:“天明也许老夫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这是老夫行医多年偶得到的一片南海巨鲸皮,老夫一直视为珍宝收藏在这药匣子之中,老夫一直认为不会有人会将其用的上,可没想到我紫竹圣医这把年纪所收的最后一名弟子,今日却要用得上这副奇药了,天明你拿去吧!其他几味奇药中的天山冰雪莲、长白寒人参想必宫中会有,看来你的去趟皇宫取得了,至于这东海的海底之藻如何取得,老夫也是从未知晓过,怕还得由你亲自到东海一去。” 我接过紫竹圣医递来的南海巨鲸皮说道:“圣医不管这几味奇药有多难搞到,我也顶还是要找到将婉瑜救醒的,还望圣医将梅仙人的下落告知晚辈。” “此人行踪诡异,时而行于岭南时而现与漠北,时而居于东吴时而隐于西蜀,要找到老夫的这位师兄梅仙人又谈何容易,这样吧!你暂且先将这几味奇药凑齐,至于老夫那师兄,老夫定有办法让其前来搭救婉瑜。”紫竹圣医撸着不是很长的胡须说道。 我拜托紫竹圣医在我找到这几味奇药之前帮我照料婉瑜,遂即便骑上金灵郡主的那匹枣红马一路狂奔的来到了西城铁匠铺,我知道只有在这里找到暗影锦衣卫老李才能进的皇宫之中,因为我知道要进得皇宫拿到那御药天山冰雪莲和长白寒人参谈何容易,只要找到暗夜锦衣并通过他们神出鬼没的功夫将我送进宫中,我便才会有机会盗得御药并安全的离开皇宫。 来到铁匠铺见到李铁匠,我还未说明来意其便像是早已知晓的样子似地对我说道:“天明你不必多说了,暗影锦衣卫是不会助你做这些偷盗之事的,你不必多说了请回吧!” 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已被李铁匠一个请回的手势挡了回去,看来这次我只得独自闯一闯皇宫了,想到这里我便拜别了李铁匠后又骑着那匹枣红马一路跑到了皇宫西门之外,可还未下马观看从何处进的皇宫之时,便见一黑衣人骑着一匹黑马从我身边一闪而过,紧接着我要带间便多了一张牛皮纸纸条,打开纸条上面分明写着“子时三刻西门进宫” 很显然这张纸条一定是暗影锦衣卫的人送来的,不用说这个暗影锦衣卫也一定是老李,他之所以在我找到铁匠铺之时没有答应帮我进宫,那是因为其不想以暗影锦衣卫的身份来帮我干这番偷盗之事,而于私他只是城西铁匠铺的以为打铁的铁匠,其不想用暗影锦衣的身份来帮我,但并不代表不能以一位老朋友的身份给予我力所能及的一些援助,看来李铁匠也许只能帮我到进的皇宫,至于进去之后如何盗得御药,那也许这能是靠我自己的本事了。 ------------ 第八十九章 神兵利器 此时离子时三刻还尚属早矣,看来是时候准备些今晚潜入皇宫之必备用品了,于是乎我便将枣红马又拴在了上次潜入宫中的时候拴马的地方,然后独自一人在皇宫西门附近一般察看宫门前侍卫的换岗情况,一边在一家杂货店内选购我所需要的夜行工具。 要说这杂货店真是各种稀奇另类的玩意都有,只要你肯出钱作为杂货店老板便什么乱七八糟的杂货也能给你搞到一二,更别说这些常走江湖所用的夜行物什了,那是各种规格各种款式一应俱全,什么夜行钩百攀这些玩意就不用多说了,我竟然在其柜台角落里发现了一瓶西域的欲仙散。 这种药物也只用小半瓶就能瞬间让一头成年大象发春不止,这样是用在人身上,那么想必被释药者也真的是飘飘欲仙了,这等的**标价也只要九九八真是物美价廉啊!九九八什么情况?九百九十八两纹银你买不到京城的一亩二分地,九百九十八两纹银你买不到一块顶级的和田美玉,九百九十八两你也不可能买到我张天明梦寐以求的奇药天山冰雪莲和长白寒人参,但是你可以买到的是飘飘欲仙的春宵一刻,这可是一千两黄金也未必可以买到的啊! 想到这里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将杂货店中仅剩地最后一瓶欲仙散买了下来,谁知我这般刚将欲仙散买下,便被杂货店老板告知,此药最近在搞促销活动,只要再加二两纹银,便可在杂货店内随意挑选几件价值在一百两纹银之间的物件,真是物超所值之后又有好礼相送,作为爱占便宜的你又是怎么可以错过呢? 话的说道这地步了,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再加二两纹银来捞他几件称手的夜行工具呢?于是从衣袖间掏出仅存的一张千两银票交给了杂货店老板,记得这张银票还是金灵郡主甩给我以防不时之需的呢!这些倒好这不时之需还真的是来了。 老板接过我的银票看了一眼上面所盖红印写着“亲军都尉”四个大字,忙向我跪下行礼,并将银票双手向捧花环捧到我面前说道:“大人您这真是折煞下官了,早知您是亲军都尉府的锦衣卫,下官哪里还敢收您的银票,这不等于在老虎嘴里拔牙玩嘛?” 我还没反应过来着一切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杂货店老板便依旧跪在那里说道:“禀报上官大人,下官乃是见习锦衣卫,编号**七五,由于一直没有通过锦衣卫选拔所以一直在见习阶段挂着,这期间下官便私自买地置产办起了这间杂货小店讨个生活,今日承蒙上官光临小店使得下官所开小店真是蓬荜生辉,还望上官大人不要将下官私自开设杂货店的事禀报回亲军都尉知道,那样的话下官不但小店不保,恐连这条小命都难保得住。” 原来依据大明律例,在朝官员无论官职高低位居几品都不可结党营私参参与买卖等经商活动,这位杂货店老板本就是位见习锦衣卫,却因等待录用时间太久,便隐姓埋名在这皇城根下开了这家颇具威望的京城第一杂货铺,本想就这样隐于商界不在图那不靠谱的仕途之路,可谁知今日却碰到了我这个亲军都尉的正牌锦衣卫,还以为我是来故意查抄其私自经商的,所以才有了上述一幕。 我将杂货店老板扶起后安慰的说道:“老板你误会了,在下只是金灵郡主的一位好友,这银票乃是金灵郡主赏赐之物,在下尚未算是亲军都尉的人,这锦衣卫内部的事在下也不便果断插手,也就自然不会将老板你的事回报给亲军都尉府的人知晓,这一点请你大可放心。”说着又将老板手上的银票拿了回来说道:“哎……看来这张银票会也不敢收下了,也罢!这瓶欲仙散我也算是没有银两将其买走了,你把银票还给我我将这欲仙散再放回柜台,就当在下没有来过老板你的杂货铺你看这样如何?” 还未等我将欲仙散放回柜台,杂货店老板便将我拿着欲仙散的手按住说道:“兄弟哪里的话,承蒙兄弟不愿将我供出,那么我岂能这般不认兄弟,,这瓶欲仙散若兄弟却有用处尽管拿去便是,兄弟我分文不取,另外兄弟若还有其他需要物什也可在本店尽管取去用便是,我王胡子一样分文不取。” “那就太谢谢王兄弟了,这欲仙散瓶也许我还真的是用得上,另外我还真的是需要一些夜行用品,还请王兄帮我置办一下,实不相瞒在下今夜要夜探皇宫可谓九死一生,还望王兄可以将店内最好的夜行物什拿出,这价钱我是不能分文不出,这样吧……若我张天明有幸能活着从皇宫中回来,所欠夜行物什的银两定照价付于王兄。”我见这眼前的大胡子王老板人这般豪爽,别也不在隐瞒的说道。 王胡子没有说话,而是将杂货店的木门轻轻掩上,遂即转动了一下摆在柜台之上的一只金蝉物件,突然放置在店铺左墙前的一扇立柜便缓缓地移动开来,王胡子这才开口说道:“天明兄弟请随我来,你要的东西我自然不敢放于明处,但我王胡子既然敢在这京城开这样一家杂货店,就因为两个字‘有货’!” 我随着王胡子走进暗室,这里的确是让我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若说杂货店前脸摆放的是一些世面上多有买卖的物件,那么此处摆放的那就对是稀世珍品价值连城的宝物,甚至有一些就是连在那紫禁城之中的皇帝老儿怕也是未曾见过的。 见我看着那堆积满屋的稀世珍宝发呆,王胡子似乎很是得瑟的说道:“天明兄弟,不是我王胡子吹嘘,天下所以旷世兵刃利器怕只有我王胡子这里最全了,你看你需要什么尽管拿去。” 我听这话也不想否认,便无意间从怀里拿出了那段当初从唐丑的断弦琴上拆下的盘龙丝拿给王胡子看说道:“王兄弟,我这里有段盘龙丝,不知你这里可有此物,我想用这特质丝线做几个夜行丝,想必要比一般的绳线要更加隐蔽。” 王胡子接过我手中的盘龙丝看了看说道:“兄弟你是来着了,这样的盘龙丝别的地方或许没有,但我王胡子这里确实有一些,并且刚好存货够你制作几段夜行丝的,此细线别看细如发丝,但仅仅一根便能承载起数人的重量,我想我王胡子有办法将这种丝线帮你改装成夜行丝。”说着便将我手中的那根盘龙丝还给我后说道:“天明兄弟且在这里等待片刻,我这就去找足盘龙丝并命家奴赶制夜行丝。”说完便从暗室走了出去。 我在暗室之中百无聊赖的等待着,一会摸摸这里一会看看那里,不知不觉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把小匕首,拿匕首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看质地和做工的粗糙样也不知为何会被放着在这满屋的旷世兵刃利器之中,多半是王胡子一时大意将自家用的削苹果刀带到了这密室来削苹果吃,吃完了苹果却忘记了拿走削苹果的匕首吧! 我正这般想着便将匕首拔出鞘,百无聊赖的用匕首敲打着放置兵器利刃等物什的柜子等待着王胡子的归来,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王胡子终于大笑着回到了密室之中,手里还拿着几段已被改制的十分精致的盘龙丝,只见其一进密室便对我说道:“天明兄弟,这盘龙丝我已让家奴帮着你改造好成为了夜行丝,你放心这盘龙丝本身的韧性就极其的大,不敢说能助你飞檐走壁如路平地,也能助你攀梁入室如推门进屋般容易。”说我便将改装好的盘龙丝交予我手 我接过盘龙丝看了看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咣当一声,刚放置在货架柜之上的兵器利刃等物什,不知什么原因全部掉落在地,架柜也在一瞬间变成了一堆的破柴烂木,王胡子见状愣了一下便问我道:“天明兄弟,我不在密室之时你干了些什么?难不成你要拆掉我这间密室?” 我还未回话的时候王胡子毅然发现了我手中拿着的匕首,接着便对我说道:“天明兄弟你该不会是拿着这把七星匕在我的密室之中乱砍了一顿了吧?我那个去了,你可知这七星匕乃是三国时期曹孟德用来刺杀董卓时所用的七星刀熔炼而成?重铸之后虽然相貌平平但也依旧可以削铁如泥啊我的天明兄的啊!” 我听王胡子这般说不仅被吓了一跳,看着周围一片狼藉的密室,在看着自己手中的这把如此锋利的小匕首,我不知所措了好一会,遂即缓过神来对王胡子说道:“王兄实在抱歉,在下实在不知这小小的匕首竟有如此锋利,拆了你的密室下在是在是您心有愧,但在下会有个不情之情,这把匕首……” 我还未说完王胡子变打断我的话说道:“罢了……罢了也许是天意,天明兄弟不必自责,这里收拾一下也就又可以恢复正常了,你大可不必过于担心什么,再说了这些玩意多是赝品而已,真品的话我王胡子怕是穷极一生也弄不来几件。” “啊!这些都是赝品……拿着把刀和这盘龙丝呢?”我惊讶着看着王胡子问道。 王胡子大笑着说道:“谁说我王胡子就没几件真品了?这把七星匕和这几段盘龙丝可的的确确是真品无疑啊!所谓假亦真时真亦假,做生意嘛你知道的天明兄弟,没几件真货能行吗?无奸不商要不是这些个真品掺杂在家伙之中,我王胡子岂不是要赔死也没人来买我的货?这把七星匕首既然天明兄弟这么喜欢,那我王胡子也只好忍痛割爱的将其赠于天明兄弟了。” ------------ 第九十章 黑店奇遇 我再次拔出七星匕首看了看说道:“果然是把好匕首,既然王兄这般说,那我也就当仁不让的拿走了,你可不要心疼喔!” “天明兄弟说的这是哪里话?这等利器要是一直放在我王胡子这里,那多半就只能当做一把削苹果时用的匕首了,但要是能在天明兄手中那才真的是物尽其力啊!”王胡子笑着对我说道,说完又从一堆已经散落一地的物什之中拖出一个木箱对我说道:“天明兄弟,你猜猜看这木箱中所放的是何物?” 我看着那不起眼的木箱,一时还真猜不出这样一个不大不小的木头箱里能放着什么好东西,于是微微一下的摇了摇头,王胡子从衣袖里掏出一把钥匙麻利的将那木箱打开后,呈现在我眼前的竟是一套乌金软甲,这乌金软甲成浓黑色的整齐的摆放在木箱之中,王胡子将其小心翼翼的取出后拎在手中对我说道:“天明兄弟,这套乌金软甲我王胡子珍藏了多年了,本想当上锦衣卫以后留给自己用,可看来没这个机会了,既然天明兄弟此去皇宫盗圣药乃是凶多吉少,那这件软甲还请兄弟拿去穿在身上吧!此甲使用乌金制作,可以穿在外衣下而不被人察觉,也可作为夜行衣直接穿在身外,寻常兵器砍在上面不会有丝毫损伤,但愿可以在关键时刻保护兄弟你一条性命。” 我接过乌金软甲掂在手中,那软件虽是乌金所制但不知为何在我手中却好似无物般的轻盈,相信这样的乌金软甲即使穿在身上那想必也是一样的轻巧,可我这人也知见好就收,已经顺手牵羊的将这王胡子的心爱匕首拿走了,现在又怎能再次将这等宝贝软甲再捞为己用呢?即使王胡子表面还是如此客气的示意我拿去便是,但又有谁不曾知晓,其主要是想要用这些还不知是真是假的玩意来堵住我的嘴,好让我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不好意思将其私脱离锦衣卫组织来经商的实情告知亲军都尉府,细算下来这也算是散财保命的一种手段。 再三推辞之后我还是及其虚伪的装作不好意思将那件乌金软甲收了下来,其实王胡子也清楚,我既然能对其说出要夜闯皇宫盗取圣药,那想必来他的杂货部就是奔着看看能在他的铺中淘到什么晚上要用到的物什的,与其像那把七星匕首一样被我无意间发现宝物时将其捞走,那还不如自己主动将一些不是太值钱的宝贝先拿出来打发了我这个难惹的瘟神要好,否者还不知道我一会儿会从什么犄角旮旯里将他多年珍藏的真宝贝淘出来呢? 我见自己今晚夜闯皇宫的大多使用物什也已经准备齐全,也便辞别了王胡子背着装有神兵利器的木箱离开了杂货铺,临走前王胡子还是相当虚伪的说要我需要什么的时候再来找他便是,其实我能听出来这句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神啊您千万别来了,你这一来我一分钱的货没有卖出去不说,还得自掏腰包的搭上几件绝世好装备给你,你当我这里是做慈善嘛? 话不多说出了杂货铺之后,我便在皇宫西门处的一家酒楼找了一个二楼能看到西门的桌子坐了下来,对着酒楼的小儿喊道:“小二大!爷饿得很赶紧上一斤上好的虎骨酒外加三斤酱牛肉来,大爷有的是银子,上的快的话大爷还能考虑拿出几两碎银子给你当小费,若是上慢了别怪大爷我急了要打人!” 那店小二哪里是没有见过我这样的彪悍客官的,多半是敢怒不敢言而已,高声应和了一声之后便赶忙下楼去取酒肉了,取上来之后又一边摆放酒肉在桌上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见我身穿华服还背着一个镶嵌各种宝珠的木箱,一时间也弄不清我的真实身份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直觉告诉自己,像我这样的客官最好还是不要招惹为好,自己就是一个酒楼小二也不是什么江湖虾米,江湖多奇人异士满京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遂即拿走我早已拍在桌上的一锭银子和三块碎银走下了楼。 可我觉得这小二不是那么简单,不知为何这小二看上去相当不自然的看我,并且在倒酒的时候还不经意间将酒壶中的酒倒洒出了一些,虽是很小很细微的一个动作,但足以看出其心不在焉,看来这家酒楼貌似真有些名堂,连小二都这般鬼鬼祟祟眼漏贼光,我寻思也许这酒楼八成是一家黑店。 既然是黑店竟敢开在皇城根下,那就别怪我张天明要替天行道了,于是我明知这酒楼可能有鬼,却依旧独自一人的坐在酒楼的二楼看着宫门喝着酒吃着肉,其实我早在进酒楼之前便感觉到了这家酒楼的与众不同,别家酒楼在这个时辰便早应是宾客满至,更何况是这家坐落在皇城之外从店铺到装潢甚现大气的酒楼呢? 酒足饭饱之后我有意在酒楼之中要了一间有窗子能一眼看到宫门的包间住下,我知道今晚应该是个多事之夜,除了与李铁匠约好的在子时三刻前往皇宫西门进宫以外,想必在这酒楼还会发生一些令我意想不到的变故。 我为了不打草惊蛇,早早便将房中蜡烛吹灭造成酒醉早寝的假象,半睁着眼睛躺在了包间的床上,果不其然得到了夜里亥时两刻之时,突听包间门外有一丝骚动,紧接着几个人影便在门外晃来晃去,不多时我便觉得一股青烟从包间外飘了进来,这不用说一定是江湖惯用的迷魂香,他爷爷的奶奶的三外甥,这帮家伙一定是见我华衣锦盒的前来酒馆喝酒吃肉又出手阔气,于是便想迷晕我好从我身上捞点银子,可这些家伙还真是太将自己当盘菜了,以为仅仅用这一点点的迷魂香就能把我弄晕,要知道本大侠可是在少林寺待过的,天天闻各种香的我岂能真么容易被几根迷魂香就撂倒嘛? 于是我依旧假装睡觉的想要看看这帮家伙们到底想干些什么,谋财我确实有,除了出来前身上带着的几锭银子和一些散碎的银狼之外,还有一张一千两的盖有“亲军都尉”的银票,要是害命那都不起,估计你们这些人就算将我手脚全绑上也未必能拔掉我张天明头上的一根发丝。 我正盘算着这些个家伙想要如何进的包间来对付我的时候,只听包间门咯吱一声被推了开来,隐约看到两个黑影一胖一瘦向着睡在床上的我走来,我赶紧闭上双眼尽量用内力压制住自己强劲的气息,好给对方造成我已被迷香迷晕的假象,不一会儿我只觉得有一人将手指放在我鼻前,试探似的探知了一下我的鼻息之后,有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后大声说道:“胖子!我看这小子也不过如此,半根迷香就给迷晕了,简直就是个棒槌,你看他白天耀武扬威的样子我还真把他当成什么江湖大侠了,可现在晕的和一只死猪一样我还真是快来走眼了。” “你小声一点,被将此人再给吵醒了,快看看他那锦盒中装的是什么宝贝,咱们好拿走分了,再将此人一不做二不休的咔嚓掉扔到护城河里,来个神不知鬼不觉咱么可就发了,他奶奶的三个月了才遇到这样一个肥客咱容易吗?”那胖子黑影在我身边乱翻一气的对瘦子黑影回话道。 很显然这两个黑影以确信我是被他们的半段迷香给迷晕了,而这一胖一瘦的两个黑影我若猜的没错,也正是白天进这家酒楼时见到的那个胖掌柜和瘦小二,看来这家酒楼还是真一家黑店,难怪我会觉得那瘦小二白天再给我倒酒的时候那么的不自然并且贼眉鼠眼。 我这边还未作出反应,那胖黑影已从我的怀中取出了我的几锭银子和那种盖有“亲军都尉”的银票,才拿着火折子看了一眼便吓得将手中火折子慌张的扔在了地上。 瘦黑影见状骂道:“他妈的你能干了什么,不就是让你摸个银票吗?没见过银票怎么得?把火折子捡起来快点,咱们今晚还得连夜将此人处理掉呢!你能快一点嘛?这般磨叽等到子时三刻宫门前侍卫换岗咱们就不好再将这大汉弄死投放护城河了。” 可无论瘦黑影怎么催促,那胖黑影还是傻咱在哪儿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动不动,无奈之下瘦黑影只得将其手中银票夺下又从地上拾起火折子吹了几下,照着看了看让跑胖黑影如被雷劈到的银票,可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那“亲军都尉”四个印章大字,那也是当即被吓到死灰。 我见时机已成熟,便睁开眼用瘦黑影手中的火折子将包间中的蜡烛点燃后,对着胖瘦二人说道:“小样黑店是吧?那也别怪本大爷今天替天行道了。”说完便用床上的一床棉被将那一胖一瘦两只呆鸟给绑了去,看来今晚除了盗药之外,我还得为这皇帝老儿送点礼,好歹这天山冰雪莲和长白寒人参也是天下奇药,怎能让我就这样从皇宫中拿走呢?这一胖一瘦两个躲藏在皇城下的害虫就当是我卖药的钱吧!杀人劫财的两个京城黑店贼人来换皇宫中的两味奇药,这买卖那皇帝老儿也算不亏了。 ------------ 第九十一章 太监很忙 在一阵凌乱的降服了酒楼的两名劫财杀人的惯犯之后,离与李铁匠约好的子时三刻也相差不远了,于是乎我便将二人绑置在酒楼一楼的正堂之上,这一切做完之后我又将由二人口述我执笔书写的二人认罪书,贴在了这一胖一瘦两人的肚皮之上,然后打开酒楼木门便扬长而去。 我有理由相信,等到巡城的侍卫发现这家酒楼三更半夜依旧大开店门,便会自然地走进察看,到时候见到此景也就自然而然的将这二人羁押法办了,也省的我亲自动手将他们送往官府中去,反倒耽误自己是耽误了我进宫的时辰。 可紧赶慢赶我依旧未能未能在子时三刻赶到皇宫西门之外,不过好在李铁匠还是如约的在那儿等待着我,见我慌里慌张的从不远处赶来,一身黑衣装扮的李铁匠便一个闪身窜步来到我面前,像抓小鸡似地将我拎起后来到一处隐蔽处说道:“你这小子怎么才来,我在这里足足等了你五刻钟,现在西门的守卫也已换岗完毕,只怕是想要再进的皇宫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今晚突遇偶发事件,所以不免耽搁了些时日还望前辈谅解,前辈可有好办法可助我今晚进的皇宫,此两味奇药乃为晚辈急需用来救人性命,半刻耽误不得若今晚进不得皇宫之中将药盗出,在下朋友性命怕难保,还求前辈想想办法“我听李铁匠这般说,不禁心中着急万分的说道。 李铁匠看了看足有五六丈高的宫墙感叹道:“哎……西门有路因你耽搁现在已经无法进入,而这宫墙墙高数丈即便是你轻功再高怕也很难翻越,为今之计只得等待期盼今晚会有偷偷溜出宫来的小太监了,到时候我们尾随其后将其晕,然后你换做小太监的衣物自然可以混入皇宫又不被侍卫们觉察,可此法是否奏效就看你小子的运道和造化了,虽说经常有宫内太监买通侍卫在午夜偷偷跑出皇宫来到宫外探亲,但今晚是否也有那也只有鬼才知晓了。” 我自然明白李铁匠的意思,这等偷梁换柱的把戏当下无疑是进入皇宫中去的唯一妙法了,也省去了进入皇宫之中后会被人识破身份,有一身太监皮做掩护自然可以万无一失,在宫中想要走动也不会再依赖于轻功飞檐走壁,来躲闪宫中的卫兵与众人,可谓妙计中的妙计,可这计策无异于直钩钓鱼,因为就像李铁匠说的那样,鬼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一个尿急的太监买通守门侍卫出宫而来啊! 可我正在为此事发愁之时,隐约看到西宫门之内有数盏宫灯闪烁着微弱的灯光向着宫门外走来,李铁匠注视着西宫门之内对我说道:“你小子运气真好,看样子今晚还真有小太监出宫,跟我来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李铁匠说完便闪身窜上了宫墙旁的一颗大树之上。 我也不含糊跟着李铁匠上了棵树,看来李铁匠准备等那些提着宫灯的小太监走近,突的从树上跳下将其击晕然后再让我将身上的衣物与其掉包换穿,我这般想着但见那提着两盏宫灯的小太监由远及近的过了宫门盘查正一步步的像这边走了过来。 “一会老夫动手之时,你小子就待在树上把风就好,若是西宫门前侍卫觉察到这边的异样,你就学两声狗叫好给老夫报个信,若是老夫得手便会学三声布谷鸟叫,到时你再从树上跳下明白没有?”李铁匠最后嘱咐这我,便摩拳擦掌准备动手。 我看了看远处的宫门又看了看要向这边走来的小太监,对着一旁的李铁匠说道:“前辈咱们那暗号能不能变一变?这狗叫声……” 可还没等我这边说完,李铁匠已将先行一步的跳下了大叔并躲在了树后,待那小太监正乐呵呵的哼着小曲向这边走来的时候,完全没有觉察到身边的潜在黑手,只听“咔嚓”一声骨节断裂之声响后,那小太监已经倒在了李铁匠的怀里,而小太监手中所拿着的宫灯甚至还没来得及掉到地上的时候,已被眼急手快的李铁匠稳稳地拿在了手中。 在看那西宫门外,几名守卫丝毫没有一丝的觉察,紧接着便听到李铁匠在树下学着布谷鸟的叫了几声,我知道此时是我该跳下树的时候了,那从宫中走出的小太监在这个时候怕已经被李铁匠扒去衣物成了一只秃鸟了。 我这刚跳下树,李铁匠便一手拿着宫灯一手拿着已从小太监身上扒下的衣物对我说道:“你赶紧换上吧小子!今天所你小子走运,就连着小太监的身材也与你所差不多,要不然只怕是你有了这一身太监服也装不成这小太监的摸样。” 我接过李铁匠手中的衣服,一边脱去自己的里外衣物一边将从王胡子的杂货部淘来的乌金软甲和那小太监的太监服一阵穿戴,末了竟发现那小太监的衣物之中竟然有一块不大不小刚好够遮住脸的手帕,我穿戴好所有衣物之后拿着手帕郁闷之极的说道:“这太监还真是个怪咖,男不男女不女的我就不说什么了,连着花里胡哨胭粉气十足的手帕都有,前辈你该不会也让我将这手帕揣身上装太监装到底吧?”说完便将那让我恶心至极的手帕丢在了地上。 我这边还在抱怨着,李铁匠便一巴掌排在我的脑袋上说道:“你小子看着挺机灵的,怎么这时候这么笨的和猪一样啊?这手帕你非但不可丢弃,还得拿在手中尽可能的捂着你那张猪腰子脸,要知道那些宫门守卫不只认得你现在腰间的那个小太监的令牌,更认得的是你乔装的小太监的脸,你就这般走过宫门那必是要露出破绽来的,这手帕你若挡在脸上不让那些侍卫看到你的脸,在阴阳怪调的来上那么几句,量那些侍卫就看不出你有什么异常来了。” 听李铁匠这么一说,我只得一手提着宫灯一手捡起那依旧沾染着胭粉味的手帕捂着脸,一走一作呕向着西宫门走去,其实我的心里也在揣测,这一身太监的打扮虽说已与真太监相差无几,可俺毕竟是一个意思也不掺假的纯爷们,这般要是真的走到宫门之前露出了马脚来,又该如何是好呢?先别说侍卫为看出异常来我要如何摆脱,但是那时的处境也会令我尴尬不已的。 我心中正辗转反侧的思索之时,自身已经不由自主的走到了西宫门外,只见一个手握佩剑身穿铠甲的侍卫向我走来说道:“二德子你不是才出了宫门嘛?怎么就这么一会就回来了?老母不打算看了还是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忘带出宫了?” 我一时间被其这样一问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因为之前我也并未听的着小太监说话的语气是怎样的,怕这一开口就说错,太监应该是尖声细语阴阳怪调,可我还真他妈的是个血气方刚的纯爷们,让我学太监说话又怎么能学得来呢?这不是难为人嘛? 我这般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另一位侍卫走过来与刚问我话的侍卫说道:“这还不知道啊?你看二德子捂着脸的样子,多半是又被他娘埋怨自己当初一狠心挥刀自宫的当了太监了啊!算了算了!宫中混的有几个容易的,行了二德子你也别哭了我们理解你,赶紧回宫去吧!要是让你主子知道了你私自离宫,那你这条小命那还能保得住?” 要说装太监说话我不会,但是装哭我还是会那么一些的,虽说哭的声音不怎么好听,但相比此时沉默不吱声的要好,于是我我一听这侍卫帮我解围,便又将盖在脸上的手帕用手抓了抓嚎啕的装哭了起来。 起初问我话的侍卫见我哭成这个杀猪样,也心下不忍的挥挥手对我说道:“也罢!二德子你赶紧回宫去吧!以后只要是哥几个把守宫门便对你不设防,你也可随时回的家中看望你那老母,现在这个时辰你就赶紧趁主子们还未起身之时回去吧!待你主子醒来找不见你,你可就只能是横着出宫门了。” 我听完侍卫们的一阵言语之后,便知这宫门例行检查这关我算是过了,要不然我还真担心身上的盘龙丝和七星匕首被搜出后自己该怎么办,而如今我就这般的用一块带着胭粉气味的手帕,加几声哭腔的就要骗过了皇宫侍卫的盘查,说起来连我自己都觉得有效搞笑,原来这就是堂堂大明皇宫的守卫规格,卧槽也太不正轨了吧? 可我没时间想这些,因为我还得赶紧趁着夜色在宫内打探一下御药房在哪,这才是当下我必须要搞定的事,现如今有小太监的这身衣服,即使再皇宫中横冲直撞想必也不会遇到什么太大的麻烦,最多也就是被把守各个宫房的管事骂两句,说是某某重地不得擅闯罢了,总比让我穿着一身夜行服在宫中窜来窜去,与皇宫守卫的众人玩躲猫猫的游戏要好。 ------------ 第九十二章 宫女盗侠 在宫中转悠了大约半个时辰,我依旧没有找到御药房在什么地方,眼看就要天亮我的心中更是万分急切,要是今日弄不到这奇药天山冰雪莲和长白寒人参的话,那么躺在忠王府病榻之上的婉瑜就会晚一天苏醒,想到这里我不禁心中痛苦万分,之前与婉瑜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又一次浮现在了眼前。 而就在这时我突见一宫女慌慌张张的向我这边快步走来,我还未来得及躲闪之时便与其撞了个满怀,直撞得我那怀中的七星匕首从怀中滚落了出来,那宫女见我私藏利器在身便大喝一声:“大胆!你是哪宫的小太监?竟敢夜闯权妃寝宫还带着利器。” 我并没有被眼前这位宫女的质问吓到,因为就在我与其撞到一起七星匕首从怀中滑落之时,我也看到了其怀中所抱的满怀的金银珠宝也散落了一地,很显然这个时辰这个更天抱着这么多金银珠宝,鬼鬼祟祟的宫女没有问题才怪,于是我也不含糊的大声呵斥一声道:“你是哪宫的小宫女,竟敢过天华日之下偷盗权妃寝宫财物你该当何罪?” 可我刚这般问出之后就连自己也想扇自己一个嘴巴子,这月黑风高时哪来的什么光天化日,可不管怎么说,那小宫女着实还是被我这一问给吓住了,我虽说是带利器接近嫔妃寝宫,但是要被深究起来充其量我可装作是在梦游,无意间拿着水果刀跑来跑去的就来到了权妃寝宫,可是这小宫女满怀抱着金银珠宝又在深更半夜出现在权妃寝宫,那很自然的就是非抢即盗了,我就不信这宫女敢说这些珠宝金银是权妃三更半夜抽风赏赐给她的打赏,哪个打赏的会将自己的金丝铜镜和蓝田玉簪也当赏的赏给自己的宫女用?那可是皇家亲自为每位嫔妃定制的嫔妃们也不过一人一套,有哪个傻主子会将自己的尊权圣物赏赐给自己身边的一个宫女? 可还未等那坐在地上一脸惊讶的宫女回我话,那权妃寝宫便因我与宫女的高声质问走出数人来围观,其中有一身着华服美貌绝伦的年轻女子,在众宫女太监众星捧月般的簇拥中缓缓地向这边走来,这女子不用说我也知道是谁,定是刚才与我装得满怀的小宫女口中说的权妃是也。 果不其然,那女子还未走近,身边宫女便只怕旁人未注意似地高声大呼道:“权妃娘娘驾到!”紧接着众宫女太监们上前来将我和那坐在地上已是浑身颤抖的宫女团团围住,待权妃走近才从包围一侧让出两人过的位置来供权妃察看究竟出了些什么事。 那权妃走近只看了一眼地上的蓝天玉簪,便知是自己的配饰,已于是对众宫女说道:“来人,将这盗窃本宫玉簪宝物的宫女拖下去杖责三十,至于那个小太监本宫见其并未有谋害本宫之意,也就一并拉下去杖责二十算是给予惩戒吧!”说完便一甩长长的衣摆向着自己的寝宫又走了回去。 待其这边刚走几名宫女太监便上前来欲将我那名宫女拿下去受杖刑,我倒是不怕挨几下杖刑打打屁股的疼痛,只是本人好歹也算是个江湖小虾米,就这般的被人在宫中打了屁股,这要是有朝一日被传到江湖中去也真算是丢人的,此时要我将这帮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太监们打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可这样一来整个皇宫的侍卫便会被惊扰,要想偷盗出奇药变更加的难上加难了。 我思索着自己要不要动武逃脱的时候,那本是坐在地上的宫女,不知从哪里摸出三颗白色的弹丸向地上一扔瞬间白烟凸显,在一片烟雾缭绕之中我隐约听的一女子对我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跑随我来!”紧接着我便被一人牵着手飞上了权妃寝宫的屋顶。 带我缓过神来才发现,救我的果真是刚才宫女,刚只顾眼前未仔细打量眼前这位宫女打扮得女子,这般月光的照耀之下我才发现,眼前这女子竟出落得是那般楚楚动人,幸亏是装扮的宫女模样,要不然这等女子当了宫女可真是我大明朝的一大损失啊! 见我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那小宫女边一巴掌向我扇来,嘴里还骂道:“色狼!早知道你使这等的色心色胆,本姑娘真是懒得救你上来,就让你独自承受那二十杖刑算了!” 这一巴掌乍看上去似力道准头都很到位,但是就要扇到我脸上的时候,却所有力道准头全无,只是在我鼻尖的一扫而过,我哪里不知道这女子并未真的因为我多看几眼就要像我动武,也并非是其说的那样,会真的狠心自己飞上屋顶不管我的死活,这一巴掌似乎只是为了警告我一下不要想入非非罢了。 我这边还未说话么只见此女子便一阵珠帘炮似地对我又接着说道:“你这小太监下面都没了还这般的色,要说模样还算清秀,哎……就是……可惜了!本姑娘盗取这皇宫宝物不计其数从未败绩,谁曾想今天就砸你这小太监手里了,哎……看来本姑娘今天出活之时未拜盗圣这便被盗圣爷爷算计了,也罢!明天本姑娘就要离开这皇宫大内了,走之前就收手这么一次给这皇帝老儿留下点物什吧!” 我听着女子口气确实不小,有听其常在宫中走动盗窃便知其一定知晓御药房的位置,于是便开口说道:“我说姑娘谁说本人穿着太监服在皇宫跑来跑去,就一定是那功能不全的小太监了?就向你一样,一身宫女打扮就一定要是宫女成?你见过有哪个小太监没事干的怀里揣着把匕首大晚上的在宫里溜达的?”我这边刚说完便想起了自己的七星匕首,,于是趴在屋顶上郁闷之极的看着屋檐下感叹道:“哎……我的宝贝匕首啊!看样子是拿不回来了。” 谁知我这边才这般哭丧着脸感叹的时候,那女子不知从哪里变戏法似地取出我的七星匕首说道:“喂愣小子!你就说的可是这般匕首,我看也没什么宝贝的嘛!”说着便欲拔出匕首。 我见状忙上前阻止说道:“姑娘小心!这匕首锋利无比的!”可还没等我说完,那女子便已将匕首拔出鞘,并且由于没留心,硬是被七星匕首在手指尖划破一道血口子。 我见鲜红的血液从女子手指流出有些于心不忍,又多半是出于怜香惜玉,便从怀里拿出那条进宫时用来遮脸的帕,在上前去为那女子赶紧报扎起了手指,那女子也未挣扎什么,只是一边咬着牙忍着疼痛让我包扎,一边对我道:“你这小子居然带着这么锋利的匕首,难不成你要刺杀那皇帝老儿,然后带着某个嫔妃私奔?怪不得我见你一路也是本姑娘一样慌慌张张的,原来你还是位怒发冲宫为红颜的热血男儿啊!” “我是为红颜,但不是这些宫廷之中的粗胭烂粉,而是我那为过门的妻子。”我将那女子手指包扎好后,又望着月亮说道:“哎……我那未婚之妻随我一道荡迹江湖,只可惜前不久在下与其一道遇强敌,我那未婚妻被强敌震断全身筋脉命悬一线,幸得紫竹圣医搭救现保住了一条性命,但依旧昏迷不醒,那紫竹圣医说,必取天山冰雪莲、长白寒人参、南海巨鲸皮以及东海的海底之藻方能唤醒,所以在下这才冒死潜入宫中,想要盗得天山冰雪莲、长白寒人参两味奇药。” 女子看着被我包扎好的手指,又眨了眨不知是因为手指伤口疼痛还是被我所说感动,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我道:“这么说来你很爱你的未婚妻喽?” 我苦笑着说道:“爱就意味着责任,她既然是我张天明的未婚妻子,那么她的生死我张天明又岂能坐视不管,又岂能任其昏迷不醒,我爱我的婉瑜没错,但是我更希望我不爱,因为若我当初不爱,她就不会跟着我一起飘荡江湖,也就不会有今天的身负重伤昏迷不醒。” “好吧!愣小子我承认我被你感动了,本小姐今天就帮你盗药一次,算是救一救你口中所说的婉瑜姑娘吧!谁让我师父在我出师之时就说过要让我本着一颗慈悲之心普济天下呢!这么多年本姑娘所盗之物也尽数散于了劳苦百姓,到头来自己连件像样的女孩子用的首饰也没有,这才刚刚顺手拿了个玉簪就不巧被你给发现了。”那女子说着便欲从屋檐的一侧飞下去。 我见这等皇宫大盗要帮我盗药甚是欣喜,于是便紧随其后跟了上去,可好景不长,这才跟着那女子窜过数间宫院,这就碰上了锦衣卫满宫巡查,原来刚在权妃寝宫的事已惊动了宫中的锦衣卫,整个皇宫的锦衣卫在一瞬间忙着搜查了起来,重点盘查着宫女和太监,因为根据权妃寝宫的宫女太监报告,逃跑的是一个小宫女和一个小太监。 我见锦衣卫很快就要搜查到我和那名带着我横冲直撞找御药房的大盗女,便对那女子说道:“喂!咱们在这般走下去你不怕被那些锦衣卫直接撞上啊?” 那女子看了看我说道:“要不咱们用飞的?本姑娘这个不是怕你小子不会轻功嘛!”说着便一个飞身又飞上了一旁的屋顶。 ------------ 第九十三章 美人难关 我没有以轻功更着其后面飞上屋檐,而是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掏出了王胡子为我制作的特质盘龙丝,我并不确定王胡子为我制作的盘龙丝是否是真货,但是我想现如今有必要验证一下真伪,否者还不知道一旦到关键时刻要用到,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呢。 我将盘龙丝一段龙嘴状的喷射头对准房梁的一侧,然后紧接着按动了一下龙嘴旁的一个按钮,紧接着便从龙嘴中发射出一道细长的盘龙丝,那丝线的一段被做成了针状便与牢牢地扎在物体之上,另一段则连接在我手中的龙嘴上面,看那样子还挺靠谱,就是不知道我荡着盘龙丝上了房顶会怎样,我很是担心以我的重量这细细的盘龙丝无法将我撑得住。 我这边还未来得及用手中的盘龙外挂上得屋顶,一小伙锦衣卫已经快要搜到了我和那小宫女所在的庭院,急的那屋檐上的女子不经小心翼翼的向着屋檐下的我喊道:“喂!你还在下面干什么?难不成你还真的想要挨那二十杖刑啊?你要去受刑别连累本姑娘,本姑娘今晚是最后一次在这皇宫中行盗,你就让我平平安安的盗取点东西,好金盆洗手的退隐江湖能死啊?” 眼看前有这古灵精怪的女子催促,后有皇宫锦衣卫们就要搜查而至,我情急之下只得两眼一闭的依靠盘龙丝的拉力向着屋顶飞了上去,我这边才刚在屋顶站稳,就见那盘龙丝依然断裂了开来,古灵精怪的女子拿着断裂的另一半盘龙丝对我问道:“这是什么东东呢?难道你真的不会轻功还得用这玩意才能飞上屋顶?” 我看着手里已经断了的盘龙丝暗骂道:“他爷爷的奶奶的三外甥,这王胡子果然骗我,什么特质盘龙丝,又是假冒伪劣的山寨货!”我这边刚骂完才发现那女子已经是两眼出奇惊讶的盯着我在看,我一时才觉得我的行为有点奇怪忙解释道:“哦这这样的姑娘,我为了进宫盗药方便才在城西的杂货铺中淘来了这件盘龙丝夜行器,可是谁知竟然是这般的水货。” “你不要姑娘长女娘短的好不好,感觉好奇怪啊!人家有名字的人家叫熙妍好不好?看你这样子就是卖假货的家伙,一脸的小白脸还文质彬彬,人家不坑你坑谁啊?”女子愤愤然的对我说道。 “熙妍?好名字,在下张天明见过熙妍姑娘,谢过熙妍姑娘光出手相救还帮着在下满皇宫的找奇药,在下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姑娘才是。”我拱手对着眼前这位自称为熙妍的女子说道。 熙妍见我依旧这般姑娘长姑娘短甚是无语,遂即摆摆手说道:“得……得……得我算是服了你了,我叫你大哥行嘛?求你不要在这样这么我了好,都是想走江湖的儿女,你这边虚伪猥琐加龌龊的假正经,都是千年的狐狸你给本小姐谈什么聊斋啊?赶紧的跟着我赶路吧!御药房就在皇宫东侧靠近景德殿的位置,盗取完药之后你我二人便可分道扬镳,再和你这老腐朽待下本小姐还真的要将自己埋棺材里算了。”说完便又是在屋檐见一蹦一跳间的向着皇宫东侧的景德殿而去。 我见其闪烁而逝的身影吐了吐舌头自言自语道:“我真的很老腐朽嘛?没有吧?我觉得我很好啊!”再转头看过去已不见了熙妍的踪影,于是也不敢怠慢,顺着刚才熙妍这小丫头行走的方向三下五除二的便追上了熙妍。 熙妍在一处大殿前停下本想等等我,可谁知其前脚更停下我后脚便跟了上来,于是站定后对我说道:“我说怪叔叔你的轻功也不错嘛?本小姐这才哼哧哼哧的来到这景德殿你后脚就跟上了,我还以为你老掉牙的功夫想要跟着本小姐的屁股后面赶上来,怎么着也得半柱香的时间,看样子大叔你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嘛!” “你这小丫头,再这样没大没小的小心你叔我削你啊!我在少林寺习武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拿便便和泥巴玩呢!敢说你叔我,信不信叔我一掌打你个山花烂漫啊?”我也不干被这小丫头言语欺辱的说道。 熙妍见我终于肯不再客客气气的说话了甚为欣喜,于是在我身边转悠了一圈说道:“哎呀!大叔原来你会这样说话啊?我还以为你只会一嘴的承认承让姑娘姑娘呢!” 我懒得理眼前这小丫头的惊奇,知道自己脚下踩着的便是其说的景德大殿的屋顶,于是一个飞身便飞下了大殿屋檐跳下在了大殿门前,负责守大殿的两名侍卫见得一个太监打扮得身影从脸前一闪而过,更张嘴喊了句“什么人?”便被我神不知滚不觉得击晕倒在了地上。 熙妍再从大殿屋顶跳下的时候那两名侍卫已经被我拉到了一旁的花丛之中,吓得小丫头对我大喝道:“大叔你要干什么?难不成你要对他们那个圈圈叉叉不成?咦……大叔你好恶心啊!还喜欢这一口,本小姐怎么就没看出来呢?看来盗药事成之后要赶紧离你远一些,谁知道你对本小姐会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 我一听这话便知这小丫头一定是又误会我了吗,以为我要奸淫这两个侍卫才将其拖到花丛之中的,于是也不再怜香惜玉,一巴掌拍在其梳成花骨状的头发上说道:“叉你个头啊!你小丫头年纪不大怎么闹脑子黄**节啊?老实交代是不是老是看江湖第一娱乐刊《人漂江湖》给看的?我就知道这本刊物从不教好,你看看这把我大明朝未来的太阳给毒害的啊!” “什么嘛!那大叔你说你都把人家侍卫给放倒了,为何还要将人家拉到这花丛之中啊?不是想干点坏事你还能做出点什么?”熙妍嘟着嘴对我反斥的说道。 我见状感觉真的是被这气死人不偿命的小丫头误会了,于是也不辩解,只是故意满脸猥琐状的对这丫头说道:“对啊!你猜对了鬼灵精,你大叔我就是想干点坏事,顺便再和你干点坏事,你能拿我怎么办?你咬我啊?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细胳膊细腿的,想必两个你也阻止不了大叔我喔!” 我这边还是装着调戏调戏这小丫头,可熙妍这小丫头哪里知道我只是在逗其玩耍,见我这样的猥琐并且用着一双龌龊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打着转,便一个飞腿朝着我的脸庞上来就是一脚。 我这边本以为这丫头充其量只是大叫着色狼的跑开谁曾想过这丫头会与众不同的对我上脚,于是在其这一脚离我还有一扎距离的时候,我果断的假装被踢到,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装起了死。 我这才倒下熙妍这丫头便慌了,因为锦衣卫貌似又从不远处追上了,急的小丫头在一旁对我又是推又是打的叫道:“喂!天明怪叔叔你不会就是被本小姐踢晕了吧?喂!你快起来追兵过来了,别在晕了我求你了大叔……喂……喂……” 我本想已经装晕的躺在地上,看熙妍这小丫头会怎么处理,其实那些个锦衣卫即使都追过来,以我的功夫我还是有信心在几个回合之内就将他们统统打晕在地的,更何况身旁现在还有个功夫还算凑活的熙妍丫头。 可谁知我这边还闭着眼睛用耳朵听着周围一切的时候,只觉得嘴唇一阵湿漉漉,紧接着一阵女子的体香扑面而来,我忙睁开眼睛时才发现,熙妍正双唇吻在我的嘴上,就在我与其四目相对之时周围的一切仿佛一瞬间都停息了,我的大脑也在这一刻变为了空白。 这丫头一定是以为我真的被其踢晕了,这才情急之下以嘴对嘴的方式想吹一股真气到我口中将我唤醒,可谁知道我是在装晕,这一吻下去弄得自己大红脸不说,见我睁大了眼睛盯着自己,也是一阵的大脑空白不知所措,我们就这样嘴对嘴的盯着对方停在那里居然有半柱香的时间,最后还是熙妍先缓过神来将我推开并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后大声呵斥道:“死色狼!敢吃本姑娘的豆腐,看剑!” 我这才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缓过神来的时候,熙妍的袖里剑已经冷不防的朝着我的胸口刺来,若说熙妍刚才那一脚我还是有所反应的能做出合理判断,那么这一剑我可是真的没有想到的,因为大脑刚还是一片空白,冷不惊的眼前就出现了一把袖里剑,即使功夫再高也躲闪不及。 于是熙妍的这把三尺袖里剑便硬生生的插在了我的胸口上,一股鲜血如泉涌般从我胸口喷出,熙妍惊得赶忙将手中的袖里剑扔在了地上,惊慌中说道:“你……你……你怎么不躲啊!你……你……喂……你别倒啊……喂……” 还没等这丫头说完话,我已经感觉两眼一黑的晕了过去,这次是真的晕了,这丫头说什么让我躲,我那个去了,你给我躲一个试试,这么诡异的袭击,这么犀利的剑法,这么牛b的小丫头突然从袖子里拔出一把短剑,谁能设想到会刺向自己的胸口?再说了你丫的在刺出这一剑之前还给我一个香吻,这谁能受得了?怪不得多少英雄感叹,这刀山火海好过美人关难闯啊!看来哥们这次是真的死女人手里了,还是个鬼灵精怪的小丫头。 ------------ 第九十四章 雪夜柴房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紧接着耳边出现了甚是凌乱的嘈杂之声,可无论如何我始终无法睁开双眼,面前一片漆黑,我只记得被熙妍这小丫头突然而然的一剑刺中了胸部之后,我便咣当一声的倒在了地上,至于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便浑然不知了,可我依旧认为自己还没有死,因为死人是不可能有感觉的,也不可能听到些什么。 可是我怕黑,我真的是怕黑,尤其是如今这样的境遇我出奇的感到异常恐怖,因为我不确定那些个皇宫锦衣卫有没有追到我和熙妍,若是追到的话,以熙妍那三脚猫只会逃跑不能实战的功夫,八成是要被锦衣卫们直接擒获的,更何况现在有我这个半米死不活的人做累赘。 我这边依旧重度眩晕未能起身,熙妍已经将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的拖到了自己在宫中所住的柴房之中,那间柴房在皇宫的一个角落里,平日里只是堆放杂物,三两年也不会有一个人推门进入,而熙妍这小丫头平日里也就居住于此,饿了便去御膳房搞点吃的,冷了就去柴炭司偷个火盆捏点炭火什么的在柴房里暖和暖和,那小日子过得可谓是风生水起有滋有味,还真让我这个飘荡江湖的小虾米羡慕不已。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有多久,隐约中只觉得经历了好长一段时间,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然飘起了雪,我扶着墙吃力的站起身来观看着屋子内的一切,才发现自己还在皇宫之中,然而熙妍这小丫头已不知跑到了哪里去了,身旁的火盆里炭还是热的,火盆边上放着格式各种大大小小的疗伤药。 不用说这些一定是熙妍为了给我疗好伤,特意从皇宫的御药房搞来的,什么九花玉露丸、白芷七星丹、甚至连熊胆汁这样的珍贵药物都有,也难怪我会觉得身上一冷一热的,估计熙妍这丫头是把自己认为能救活我名的药物,一股脑的全塞到了我的嘴里,所以才导致了所有药物的药性在我体能来了一个大杂烩,不过庆幸的是,我还活着被这不下几十种的药物给整的去见如来佛祖,不过天明我要在此声明:得了病千万不能像熙妍这个样,把所有认为能治病的药都拿来吃,否者病没治好不说,估计吃也能给吃的歇菜了,哥们我是练过的所以没事,诸位没有江湖阅历的骚年们切勿模仿。 可我奇怪的是熙妍这丫头跑到哪里去了,该不会真的像其说的那样离开了皇宫退隐江湖了吧?可是要退隐也不会特地选择在这样一个大雪纷飞的夜里,火盆中的炭火还是热的,证明起码在一个时辰前还有人为炭盆添加过炭,我的身上盖着一床厚厚的棉被,虽然没有床我只是就那么将就的被安置在地上,可这等舒适的天蚕棉被怕只有嫔妃级别的人物才能享用得到,这个熙妍丫头还真能将这整床的天蚕被也偷到手,看来为了我这样一个萍水相逢的家伙也真难为她了,只是她若要走不可能连声招呼也不大的就这样离开啊?拿到就因为打了招呼的时候我还在昏迷,所以干脆直接离我而去了吗? 想到这里我不禁掀开还缠绕在自己身上的天蚕被,想要推开柴房门去外面看看,可就在我掀开蚕丝被的一煞那间,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光着上半身的被裹在棉被之中的,再看下身的时候我才点没有再晕过去,我的下变身竟只穿了一条还沾有少许鲜血的衬裤,就连我那双臭得不得了的鞋子,此时也不知哪里去了,此情此景此等装扮的我,怕只能继续裹在被窝里等待着有好心人路过柴房来给我找件衣物换上了,当然我也在心中默默祈祷,但愿这个古灵精怪的熙妍丫头还没有绝情到置我这个受伤之人于柴房而远去。 一阵好等之后柴房门终于被推开,出现在我眼前的竟然是婉瑜!我不顾一切的见是婉瑜,便也不管身上有伤无伤了,上前便将来人像救命稻草一番抱在了怀里,可缓过神来之后我才发现今天婉瑜怎么突然间变矮了,好像瘦了一些貌似发型和服饰也换了,正在我纳闷之时,一双纤细的玉手便朝着我的脸打了过来,边打还边埋怨道:“你这死色鬼,本小姐好心打救你,还给你满皇宫的头来棉被药物,这还每日给你弄碗燕窝莲子羹来给你补身子,可你倒好一醒来就占人家便宜,早知道就让你躺在草丛中血涌而亡的死掉算了,长的不过就是帅了一点点而已,可却有一双不老实的咸猪手和满脑子的龌龊想法,你呀!死有余辜。” 我捂着脸谨防着对方的攻击之时,这才发现自己看错了人,原来自己是因为太过思念婉瑜,竟然将端着碗燕窝莲子羹来给自己补身子的熙妍看做成了婉瑜,这误会闹的可真叫我有口难辩,要说自己无疑冒犯可的确是抱了熙妍,要说自己是因为想念自己的未婚妻婉瑜才致如此,那么貌似又有点对不起眼前这个照顾了我多日的熙妍丫头。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一边招架这熙妍的拍打,一边对熙妍叫嚷道:“优待病号……优待病人……我受伤了……我是病号……我是病人……你不能这样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 在我一脸诚恳外加确实冤枉的叫嚷下,熙妍终于停手说道:“本小姐这还不算优待啊?给你天蚕被睡着小火盆供着,还时不时的到御膳房给你整点大补高汤来给你灌着,我看即使王府中的小姐少爷们也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吧?” “王府自然是没有,忠王府盖的是也只是锦缎棉被而已!”我半反驳半接话的对熙妍说道。 熙妍听我这样说忙问道:“你去过忠王府啊?就你这样的江湖小虾米还去过忠王府,你就别逗了行吗哥?那种王府是什么地方,戒备森严防守密不透风的,那是比皇宫的防御还要强得多,你说你的进个皇宫都这样费劲,连爬个屋顶都要借助盘龙丝这等低工具才能搞定,又怎能进得了忠王府呢?” 我懒得和眼前这个半带蔑视半带嘲笑的小丫头过多的解释什么,于是质问道:“我说熙妍我的上衣是你拖去的?你怎么连我的裤子也一并拔了去了?你这也太疯狂了吧?我怎么也算在江湖中还有点威望,还是个小处男,今天就这样被你给……” 谁知我说这些还好,一说这熙妍刚还很强势,而此时却吞吞吐吐的说道 “你……你这怪大叔想什么呢?本……本……本小姐只是见你浑身是血才……才……才好心帮你……你脱掉衣物的……你……你别乱想啊!” 我这边看着熙妍吐吐吐吐说着话脸颊泛起的红晕,不时地还有些觉得眼前这丫头还真有点像自己的婉瑜,都是那种可爱的不得了的女孩子啊!可就在我猥琐的幻想之时,裹在身上的天蚕被却不知怎的滑落了下来,于是乎果断又悲剧了,我整个伟岸的身材在火光与雪色的照耀之下,在熙妍面前暴露无遗,绝可怕的是我居然在熙妍的多日细心照料下,虽然受伤昏迷可放倒是放了不少,肚子上竟然胖出了一圈的赘肉来。 这些不说是春色无遮也得算是了春光外溢了,羞得熙妍只得将芊芊玉手再一次的遮挡在自己的脸上,好似这样就看不到我这个半裸爷们一样,可是我哪里看不出来这丫头虽然表面用自己的玉手遮挡着面部假装不敢看我,其实眼睛还是时不时的透过指缝间偷瞄着我的身躯。 “你这丫头,快说到底把我的衣物扔到了哪里?要不我爸开你的手养你看个够我看你羞不羞!”我恐吓加威胁的对熙妍吼道。 熙妍这丫头像是被我的恐吓威胁吓到了一样,依旧吞吞吐吐的说道:“你……你的衣服……已经……已经被我扔了……全是血……你……你还怎么穿,你……你等一下……我……我这就给你找……找……身衣服来!”说完便转身飞也似的逃离出来柴房。 我看着熙妍那副狼狈的样子离开的背影,哈哈大笑着坐在地上喝着熙妍特意为我从御膳房弄来的燕窝粥,可是只是喝了一口便又放在了地上惆怅的想道:哎……不知道暂住忠王府中依旧昏迷着的婉瑜此时怎样了,离我盗药入宫到今日恐怕已经有十数日,真希望婉瑜还能挺得住等我回去,希望忠勇王能在杏园岭生擒血狼,这样戚兄弟的狼人怪病就有得救了,也希望金灵郡主可以嫁给戚兄弟好让戚兄可以挂得帅印领兵出征,这样我大明江山便可边疆无忧。 我知道我只属于江湖而不在边疆,若真的让我挂帅征边,那自然是没有戚兄弟这样的天才统帅好,说不定失地未能夺回反倒是损兵折将的大败而归,这样的话我又如何对得起大明的百姓,对得起忠勇王的信任,与武林人士的厚爱呢?相比之下我是更愿意由戚兄弟代我挂帅出征,同时再由江湖人士在一旁辅佐,这样的话,那些蒙古鞑子定不敢再来窥视我大明疆土半寸土地。 我正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听到柴房外传来一阵骚动…… ------------ 第九十五章 飞缸大侠 上章说道我正在皇宫之中便听到房外出现的一阵骚动,正当我趴在窗边准备探查出了什么事的时候,柴房门外一锦衣卫便向柴房内大话到:“里面的人听着,你的同伙已经被我们抓获,赶紧出来束手就擒吧!” “糟糕!熙妍这丫头被抓!”我自语道,正在我着急的想要冲出柴房搭救熙妍之时,却发现房外并未出现被锦衣卫擒获的熙妍踪影,紧接着我正犹豫着的时候,房外的锦衣卫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在一声“放箭”令下之后,数十道箭如雨打般的向着柴房射来,透过柴房窗子甚至有十几支箭被直接射进了房子,不过在我左闪又突之下并未被射来的箭伤到。 在一阵箭雨之后房外的锦衣又继续喊话道:“里面的人!这只是一个警告,若再执迷不悟本官下令万箭齐发之后,即使你再有天大的本事也插翅难飞,赶紧出来投降吧!” 我哪里是不想出去救熙妍,但考虑到这可能只是门外锦衣卫的诈术所以才迟迟未冲出房门,另外一点是因为哥们我现在全身上下就只有一床的天才棉被遮羞,这般**着上半身的冲出去救一女子,要是被传到江湖中去,我想在经过江湖各大媒体娱乐刊的炒作,估计还不知道自己会被写成什么,色魔色狼色流氓的书写肯定的了,估计那《人漂江湖》的娱乐刊还要开专版专栏报道,题目就叫“采花盗贼大战皇宫紫禁城”。我估计想不在江湖出点名都不行啊!可这一次的名声是赞是贬那就真的很难说了。 可一直待在这柴房之中也不是办法,万一熙妍真的在这些个**的锦衣卫手中那就真的是槽糕透了,我在亲军都尉府待过自然是知道,这些个披着锦衣卫飞鸟禽兽服的家伙实则就是一帮禽兽,对待女囚犯的招数与手段几乎令人发指,熙妍此等娇滴滴的小丫头又怎受得了这些个家伙的这么。 于是我再也忍无可忍了,不管这些个家伙是在使诈还是确确实实的将熙妍擒获,我都必须冲出去一探,即使真的被写作采花大盗我也不在乎了,名声对我来说到了现在这个境遇也都是浮云,就在我欲冲出重围之时,突然看到柴房之中的一口大缸便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若我现在直挺挺的冲出柴房,必然会被万箭齐发的叉成个刺猬,到时候别说救不出熙妍自己怕也是小命难保,而这口刚好能容得下我一人龟缩在内的瓷缸,则正好可以用来阻挡一下那些锦衣卫的万箭齐发,可问题是我如何才能既躲在缸中,又能将这口大缸推动滚出柴房呢? 我正纠结着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当初忽悠张龙所用的撬棒原理,于是忙在柴房之中找来一块木板当做撬棒,又取来些杂物放在了木板之下,做好这一切之后我又在柴房之中发现了数袋依旧发霉了大豆我如获珍宝,将数袋大豆用绳子带起在房梁之上算好位置,将绳子的另一头抓在了自己的手中。 做好这一切之后我又将空着的大缸滚到了木板的一端,正对着房门上的窗子,这样一来我只要钻进空着的瓷缸之中,再将手中拴着几袋大米的绳子松开,这样挂在房梁之上数袋大豆便会在一瞬间砸到木板空置的一端,这样的重力足以将另一端的我连同磁缸一起甩向房门,以陶缸对房门窗子的冲击力,我定是能坐在瓷缸之中让自己突出箭雨齐发的重围。 就在我做好准备要松开绳子的一瞬间,突见房顶之上一束光亮照进了房中,紧接着便听到了熙妍小心翼翼的话语说道:“喂!怪叔叔我在这里,我没有被他们抓到,那些个臭锦衣卫是在骗你的,我一会在他们屁股后面的屋子放一把火,你趁机冲去便是大叔我看好你呦!”说完便一溜烟的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在听到熙妍的声音确定了这小丫头无事的时候,我那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也算是又回到了腹腔之中,这时房外的锦衣卫又一次的放话喊道:“房内的人听着,本官已经派百名弓箭手严阵以待,你还是乖乖的出来投降吧!这样本官还能饶你个全尸,否者只要本官一声令下你也知道后果,这小小的柴房又怎能抵挡得了乱箭齐射的威力呢!再说了你的同伙现在就在本官手中,即使你不顾自身安慰,你的同伙可是位美得掉渣的女子,你若不介意那么本官就帮你今晚照顾一下她了,哈……哈……哈……哈!” 可还没等这龌龊的锦衣卫统领下令,就听到一锦衣卫慌慌张张的向其汇报到:“不好了孙大人!景阳宫走起火了,太子还在宫中熟睡!” 那孙姓锦衣卫统领一听顿时“啊呀”一声惨叫后赶忙对自己手下人说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这贼人只要派几十弓箭手在这里守着,我量他有天大的本事也跑不了,其余人等赶紧随本官前去景阳宫救火,要是太子殿下有个三长两短,本官人头不保之前,你们一个个那也是要人头落地的还不快去!” 紧接着柴房之外又是一阵的骚动,这时候柴房之上的瓦片又一次的被掀开,依旧是熙妍的那张小脸透过房顶的瓦砾对我轻声喊话道:“喂大叔你还活着吗?本小姐已经在景阳宫放了好大的一场火了,一时半会那锦衣卫统领算是回不了的了,你赶紧准备一下逃出这柴房吧!本小姐会在房外接应大叔你的。”说完便又是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 我看了看房外的情景,见果然只有十几二十名弓箭手在外把守,其余人的怕都去赶着救火了,心想此时不突出去更待何时,便大喊一声松开了手中的绳子,看来我计算的还不错,我坐在瓷缸之中还真的冲破了柴房的窗子,也就是在冲破房门之时,房外的众弓箭手也都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竟然忘记了放箭,只是两眼直勾勾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也难怪!这些锦衣卫哪里见过我这般的飞缸大侠的,突见一口大缸从自己眼前飞来那不惊讶才怪呢!我这才落到地上便感觉有些不对劲,以为我所坐的大缸可是纯陶瓷所做,这般的飞出柴房落在房外的地面上,那势必是要摔的稀巴烂的,但此时非但没有被摔碎在地,在我看来怕是连一丝的与地面撞击感也没有,难不成我是直接飞到了草地之上?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熙妍便已经走到了缸前对我说道:“大叔你竟然还有这等功夫,早知道大叔你功夫这么高深,那么小女子也用不着去干那晕人防火的事了,所谓盗亦有道本小姐是盗贼不假,但从来没有杀过人放过火,哎……今天为了搭救大叔你,本小姐算是违背了盗圣老祖的遗训喽!” 我从瓷缸之中慢慢爬出来才看到,原来在我坐的瓷缸落地的煞那,算是歪打正着的正巧砸在了那十几名弓箭手的身上,当场便又五六人被我这一缸下来压在了缸下,其余的弓箭手不用说,自然是被熙妍这小丫头从背后偷袭给撂倒了。 看着依旧被大缸压在身下的几名弓箭手,我不禁对眼前的熙妍问话道:“熙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个锦衣卫怎么会知道我躲在这柴房之中?你又是怎么躲过这些个锦衣卫的抓捕躲到柴房屋檐上去的?” 熙妍上前动作很麻利的又将本压在缸下的几名弓箭手打晕后说道:“这些家伙别提了,本小姐刚从柴房出来就被他们给盯上了,幸亏我跑的快,在宫中与他们一阵的周旋才将他们给甩掉,可是这些人也不傻,他们见我是从这柴房走出的便断定柴房之中一定还有人在里面躲藏着,可是这些人看似都是大内数一数二的锦衣卫,其实一个个都贪生怕死的很,尤其是那个姓孙的统领更是个无能的鼠辈,他哪敢贸然带人冲进柴房啊!也就只得在房门外使诈骗你走出柴房喽!” 我听完熙妍的解释之后说道:“熙妍,这些弓箭手被大缸砸的已经够可怜的了,你干嘛还要把他们打晕啊?我相信这些家伙对咱们已经不构成任何威胁了,你这样岂不是多此一举嘛!” “大叔你怎么就这么仁慈啊?这些家伙要万箭齐发的弄死你你还这样护着他们,我看大叔你的脑袋还真是有够秀逗的,我要不打晕他们他们那杀猪似地惨叫声大叔你不认为不会再招来一群弓箭手吗?这些个家伙已经够你这‘飞缸大侠’受得了,难不成你还想再飞一次不成?”熙妍在一旁辩解着说道。 我看了看被依旧压在瓷缸之下的弓箭手,无奈般的说道:“诸位!你们是想把我变成刺猬,可是如今呢?自己却快成了贴饼子,诸位兄弟你们就现在这里晕这吧!哥们我先闪了。”说完便依旧裹着那床遮羞的天蚕被跟着熙妍离开了柴房所在的庭院。 ------------ 第九十六章 谎言之言 与熙妍刚走几步我便意识到自己身上还裹着一床的被子,这种造型的穿越与宫廷之中那简直是宫中的一道亮丽风景线,只可惜现如今宫中之人大都被吸引到了景阳宫救火去了,也没有什么人可以考到我这副装扮。 可我张天明好歹也算是个江湖小虾,这般身裹被褥的在大庭广之下走来走去又成何体统?知道的是我全身衣物已被血液浸染无法穿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作奸犯科被熙妍这小丫头抓了现形呢!再说这般被裹在棉被中也让我有些伸展不自如,除了可以勉强行走之外要做一些大的动作恐怕是要春光外溢的。 想到这里我实在不能不将快步在前行走的熙妍说道:“熙妍女侠!你要在这般不顾及在下的感受,让在下就这样身裹棉被的跟在你身后走来走去的,那么在下情愿被那些锦衣卫抓住蹂躏致死好了,总比现在这样的被你间接羞辱要好的多!” 熙妍那小丫头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了看我后差点笑嘣的说道:“哦!不好意思大叔,本小姐差点忘记了您还……您还……” 还没说完熙妍便实在是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就是一阵的大笑不止,我见其这般德行心想,也许这丫头压根儿没有注意到我到现在为止还身裹棉被呢!看来想要找一件像样的衣物换上也只能靠自己了,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趁着熙妍没留神之际,偷偷的窜进了一旁的一间屋子,哎……不能再跟着这丫头行走了,要知道在这样下去我定是想要找到衣物换上估计很难,看熙妍这丫头叶斌更没有要为我找衣物的样子,我还是自己动手吧!现如今我觉得与其先去找那两样奇药,倒不如先去找件衣服换上也迫切,我总不能就这般的身裹一床棉在皇宫之中行窃吧?已经做了一次的“飞缸大侠”了我可不愿意再去当一回“棉被大盗”。 谁知我误打误撞闯进的房子还真是衣物不少,除了一些锦衣绸缎之外,我竟然还找到了一件未完工的麒麟袍,于是我可以初步断定我所闯进的屋子是何处了,若不出我的所料这里应该是为宫中皇子嫔妃制作衣物的御衣间,看来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我也不管那三七二十一的了,趁着御衣间现在空无一人抄起一件衣物便换穿了起来,可我这边才穿戴好衣物便听门外像似有人要进来,我本能的摸黑间来到了房门之后,待门外之人推门进入之后便抬手间一掌击打在了其脖颈之上,那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已昏晕在地。 可当将那昏晕之人仔细查看之后,便有了一丝哭笑不得,因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鬼灵精怪的小丫头熙妍,她在笑的胃抽筋之后突然发现我不见了,便意识到我可能已经自行去寻找衣物穿了,这才四处寻找至此的,可没想到这还未进屋站定就被我稀里糊涂的给打晕了过去。 不过幸好在其晕倒之时并未看到是我将其打晕在地的,否者依着刁蛮任性敢拿袖里剑直接刺向我胸口的小丫头性格,我估计杀我个百八十次的心是一定会有了,这般联想之后我还是决定先将这丫头背离御衣间要好,省的一会这野蛮丫头醒来后让我不好编故事的将其蒙骗,俗话说女人不好惹,一个浑身兽性和有些可爱任性的小女人那必须是极品级别的不好惹啊!诸位好汉大侠们要是身边有这么个小女人,那么在下一定要为你唱那首神曲来为诸位祈祷一下了。 背起被我打昏的熙妍我沿着宫中走廊一路狂奔,便来到一处石亭之中,看样子像是那皇帝老儿的御花园,话说这时至冬日寒夜这御花园便又是半个人影也没有,正好可以在此歇歇脚的将背上这个小祖宗叫醒再说,再让我背着这样一位俏滴滴的丫头到处跑的话,要是真被锦衣卫们抓到,那我还真是得被按个“采花大淫贼”的罪名了,想到这里我便是掐人中摇脖子就差使用人工呼吸,好一阵折腾之下终于将昏迷中的熙妍给弄醒了,话说其要是再不醒来我可能真得一吻吻在其嘴上给她来个人工呼吸的了,我知道这是诸位一直想要看到的情节,但我要声明的是我有这贼心可还真没这贼胆,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随便起来也是人啊! 谁知这个熙妍竟然在被我弄醒之后,便还比闭着眼睛就朝着我乱拳相向而来,好不容易被我拦腰控制了下来才得知,这家伙这还是在半迷糊半清醒的状态,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对这起耳朵便大喊一声:“美女醒来了!” 这招果然管用,被我这一声喊叫之后,熙妍终于揉着还有些隐隐做痛的脖子眯着眼睛看着我虚弱的说道:“大叔天亮了吗?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对了大叔!我好像被人偷袭打晕了,是你救了熙妍的?人家脖子好痛啊!” 我看着眼前这个还泛着迷糊状的熙妍,真是不知是哭是笑的好,只得将其扶着坐在地上后说道:“熙妍啊!你不知道大叔我去找衣服穿的时候,恰巧看到一锦衣卫在想你下黑手,我冲进房中与那锦衣卫大战百余回合,终于将其打跑了,可回过头再看你的时候,你已经被那家伙打昏在地了,我将你一路背至此地这才将你唤醒的。” 我知道我对眼前的熙妍说了谎,可是我认为这谎言还算是善意的,因为总比告诉其实情,说是其是被我这个表面猥琐心里善良的大叔级人物放倒的要好,那样再其小小的身心之中想必会留下难以抹去的身影的我是在为其着想,坏人就让我一个人默默地背着吧!阿弥陀佛,佛祖啊你一心教导世人不能打诳语,可现如今这般境遇,若你是弟子我你又该怎么做呢? 熙妍听完我的解释之后,面带感激的对我说道:“大叔真的是你嘛?真的是你救了人家嘛?大叔你对熙妍真好,可人家……人家……还误会你……人家还拿剑刺你……你……你……你不会讨厌熙妍吧?” 熙妍这说着便有些结结巴巴,但我知道我的谎言已经奏效,最起码这小丫头还真是好忽悠,就这样的两句言我这个案发凶手就成了救苦救难的大英雄了,所以说美女都是头脑简单面容美丽的女子,单身的兄弟们赶紧的,要是你看了本小虾的事迹之后,你们还是单身那就只能怪你们自己没本事了,因为你们的年代美女可比我这明朝好忽悠。 闲话不多说,自从得知是我将自己从锦衣卫手下救出的,熙妍便是对我感恩戴德似的,起初是我紧跟在其身后在宫中跑来跑去的寻找御医房,可现如今却变成了我在前方探看一番,熙妍这丫头却着实像只跟屁虫一样的紧跟在我身后,生怕又是一个不注意被我开溜了自己又被人暗算击晕。 我看着其谨慎小心的样子,便知这丫头那股刁蛮之气已被我那脖颈一击打去了,如今只能乖得像一只小猫似地跟在我身后,我心里窃喜,看来我这样善意的谎言还是有其他功效的,起码让这个刁蛮任性的小丫头稳重了许多,这便有利于了我们在宫中的行走,因为我们是趁着夜色在宫中行偷窃之举,若在丫头又在我身边一惊一乍的,我还真怕再次把那些个猪头锦衣卫给招了过来。 虽说熙妍貌似还懂得一些偷盗之术,但看得出来其也不过是一般的小盗小偷不成气候,要说胆量是有那么一些,敢偷盗到皇宫中来这胆量要是没有,那只能说是没事抽风,可这身手和功夫我还真是不敢恭维,除了从背后的进行偷袭还有那么两把刷子之外,我有理由相信要是正面与那些个锦衣卫较量,熙妍只怕是还未出手便会被些锦衣卫擒住了,否者就那么几个宫女太监的围上之时,其也用不着使用白光散这样的物件来和我一起逃跑。 想到这里我便又想到了自己的那件所谓的“乌金宝甲”,居然能被武功平平的熙妍就那么一剑刺破还弄得我中剑血流满衣,很显然我又是被王胡子那假货商给欺骗了,问过熙妍之后我才知道,其再给我脱下宝甲之时便起初也惊奇“乌金宝甲”怎会被小小的一把袖里剑刺破,可仔细查看之后便知了宝甲其实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乌金宝甲”,只不过是拿一层锡箔纸再用黑墨涂黑之后做成的衣物罢了,要说能具备什么刀枪不入的防御能力那才是天方夜谭呢! “这个王胡子,等小虾我从这该死的皇宫出去之后定要将其打得连他老母都认不出来他。”我气愤言辞的对告诉我真相的熙妍说道。 熙妍看着我冲动的样子,缓和这我的情绪说道:“大叔!我看你还是算了吧!那王大胡子还算有些良心他虽然欺骗了你,可好在还没有将你要趁夜偷盗皇宫的事抖落出去,否则只怕是大叔你武功再高,也逃不过这大内数千锦衣卫的围追堵拦,到头来多半是血洒午门之外,再者说了你连一两纹银都没花就摸走了王胡子心爱的七星匕首,那王胡子不痛心,难道还真的要将一件价值千金的宝甲再送予你嘛?除非这王胡子是个大脑灰质炎患者,所以其只得用谎言外加假货的将你打发掉了,你用他的假货不用他的假货听不听他的谎言,谎言和假货就在那里,不真不善加之这一切都是你自愿的不是吗?” 听完熙妍的分析,我觉得这丫头说的还真是有些个道理,谎言的背后有时也属于无奈,比如就像我击打晕熙妍这丫头一样,有时候真的用谎言看虚伪的活着,这总比诚实的死去要好得多,王胡子为了自保才用谎言和假货欺骗着我,好让我不至于第一时间将其私自经商的实情报于朝廷,所谓拿人的手软,我这般拿了其这么多“宝物”自然也是不好意思再将其事抖落出来了。 ------------ 第九十七章 真玉假王 我并未怪罪于王胡子将一大堆假货给了我,起初也许还有点生气,但熙言说的在理,谎言和假货就在那里不真不善,我张天明又不是神人如何就不能吃亏上当呢?况且我似乎也没受什么什么损失,除了差一点被熙妍这丫头整的一命呜呼外一切正常,那一剑别看让我流的血事多的吓人了点,但好在熙妍的功夫是个二把刀当时情急之下手又有些发抖,才正巧的避开了我胸前的重要器官与骨骼,最终只是让我受了些个皮肉之苦而已。 可熙妍在回过神来看着我的眼神却更是有些许的不对劲,用她的话说,我这叫做野鸡变凤凰的华丽丽转身,也难怪谁让我稀里糊涂的闯进了御衣坊呢?趁着没人便操起了一件衣物换在了身上,收拾妥当之后还不忘拿起桌上的一把裁缝剪刀将自己那确实已及其像大叔的胡子给剃了去,这乍一眼看上去还真是年轻了不少,那怪这发春年华的熙妍会看着我我些许不对劲,感情这真是人靠衣装帅靠靓装啊!八成天下还真的没有所谓的挫男存在,要有也是一个字“懒”,只要肯捣鼓野兽也能变王子的说。 没时间和身边的熙妍在皇帝老儿的御花园玩两只小蜜蜂的游戏,我也不在乎这一路走来是否会有宫女太监的与我碰个对面,要将我这个大胆擅闯皇宫的江湖宵小拿下的了,便径直朝着熙妍所说的御药房走去。 谁知我这一举动吓坏了身后的熙妍,其在身后一路跟着想要快步追上我好看一看我是不是吃错药发疯了,竟敢这般的在皇宫中一阵乱闯,可奈何脚下的步子不管走得多急还是无法赶上来,那也难怪是叫我寻药心切呢?这边提升了两成的内力在脚上,看似是与平常一样的行走无异,可这速度上是要比平日快出了许多,要说熙妍这丫头能追着我差几丈远已经算是不错了,看样子其恐怕也有脚下使内力的样子,只不过我感到保票这丫头怕早已是鼓足了内力来将我一追的。 说来也算奇怪,这一路上还真是遇到了些个宫女太监,可一个个像是见了恶魔一样的见了我便哆哆嗦嗦慌忙跪在了地上,我也懒得去管这些个家伙这到底是人为反应还是其本身的生理反应,因为在我这里只有一门心思的赶紧赶到御药房寻得奇药,至于其他的神马也都是浮云。 于是在我这般大步流星的赶到御药房之时,在我面前跪倒的宫女太监已不计其数,直到我来到御药房门前之时,还有两个端着刚煎好的砂锅药向外走的宫女,见我走来又慌忙的跪在地上,其中一个的手指就算在慌乱中已经浸泡在了滚烫的药物之中,也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那脸上的神情与那颤抖的身躯仿佛出了用恐惧来解释那还是恐惧,仿佛眼前的我只要一个不顺心就能将其碎尸万段似地。 我见状也算是被自己吓了一跳,不敢多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便慌里慌张的推门走进了御药房,这时的熙妍好不容易的追了上来刚想说话,却被我努了努嘴示意其看看周围人的表现,其在看到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跪倒一片之后,也不再吭声,随即与我一同的走进了御药房。 好在这御药房中这个时辰还空无一人,当值太监也只趴在门外的桌子上呼呼地睡着了,在我进来之前扔未有苏醒过来的意思,我这才和熙妍进的御药房,熙妍便赶忙将房门掩上轻声的向我问话道:“大叔,你是不是施展了江湖失传多年的迷魂大法了啊?这些个太监们怎么都和见了阎王爷一样,见了你就跪倒了一片一片的啊?” “我哪里知道会什么迷魂大法,你见过有哪个会这般旷世武功的大侠,会被逼得坐在瓷缸里身裹棉被的对付几个不值一提的弓箭手吗?我要是会我第一个先迷你这小丫头的魂,然后将你圈圈叉叉之后卖到妓院去!”我一边说话吓唬熙妍一边一边已经迫不及待的在房中翻找着天山冰雪莲和长白寒人参两味奇药。 而熙妍并未被我这般有口无心的话语吓到,只是用手托着下巴依旧在那里思索着那些个太监宫女为何要不约而同的向我下跪,并且还是那样的战战兢兢,我见其不肯过来帮我翻箱倒柜的找药,于是小声的对其呼喊道:“喂!熙妍小姐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扶我上上面看看那些上面的要柜里是不是放着我要找的药。” 熙妍回过神来应了我一声,便跑过来扶着我好踏在被我打开的药抽屉上,于是我便脚踩药抽屉向上探看这最上层药柜之中所放的药物,可我这才还没站稳,就听在我身下扶着我好不让我摔倒下来的熙妍一声轻语的叫道:“妈呀!我知道为什么那些太监宫女要向你下跪了。”于是便晃晃悠悠的从本就站不稳的抽屉上摔了下来。 在我捂着被摔得痛苦余生的屁股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熙妍又走过来一把拽下我衣服上的玉坠说道:“就是这枚玉坠,那些宫女太监们并不是怕你,只是这枚玉坠的主人让人不得不对你肃然起敬罢了!” 我已顾不上自己屁股的疼痛对熙妍追问道:“你说什么?这玉坠能这么厉害?这玉坠的主人又是谁呢?” “你呀!也真会挑衣服,这样的玉佩只有皇子才可佩戴,其余人等哪里敢佩戴这样的玉佩啊?再加之你穿着的衣物也多半是做给那些皇子们穿的,我想即使你想不让那些个宫女太监们给你下跪哪怕是也难啊!再说皇宫这么大那皇帝老儿的皇子们也不是这些个太监宫女想见就能见到的,所以只怕是没几个人正面见过那些个皇子们,所以他们自然是只认衣服与衣物上的玉佩反倒是不认人了。”熙妍看着手中的玉佩说道。 我那个去啊!还能有这般好事?我心想着对熙妍说道:“即使是皇子,那么这些个宫女太监也不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吧?难道这些个皇帝老儿的儿子们都是一帮恶魔不成?” 我这般疑惑着,只见熙妍将玉佩扔给我说道:“如果本小姐没有猜错,这番玉佩应该就是那汉王朱高煦的御赐款式,此人恃功骄恣凶悍异常,经常拿自己身边的下人们不当人看的肆意打杀,所以那些个宫女太监们怕他也很正常。” 我看着手中那并不是很特殊的玉佩对熙妍说道:“我看着玉佩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你又如何能一眼便辨得这是那汉王朱高煦的御赐款式玉佩呢?难不成你偷到过这样的玉佩不成?” 熙妍沉默不语了一阵,突又白了我一眼说道:“偷这样的玉佩?你以为我们这些个飞檐走壁敢到皇宫来偷盗的盗侠们都是脑残啊?像这样的皇家款式玉坠即使我们偷到手,又有几个脑袋敢拿到当铺去换银子?那不是等于拿着自己的向上人头去当铺当钱嘛?又有哪个当铺敢接受这样的玉坠不成?盗亦有道这样的玉佩每个盗侠收徒之时也都会告诉自己的徒弟不能偷的,除非那做师父的也是个和你一样的脑残,每日靠吃脑残片才能让自己的脑袋保持下清醒。” 我虽然被熙妍这般骂,但想想还真是长了见识,看来各行各业还都有自己的忌讳,而这对这样玉佩的偷盗就是他们这行的忌讳,也难怪熙妍看一眼便知晓这样的玉佩款式是哪个皇子哪个封王的御赐款式玉佩。 将玉佩重新系在衣角之后,我突然想到刚熙妍所说的,那些个宫女太监怕还真是没有几个见过见过皇帝老儿的这几位皇子,于是便清了清嗓子对外吼了一声:“来人!本王急需几味御药,这御医房怎么连个人影也不曾有啊?” “你真疯了脑残吗?这么大声还叫人进来,你想死的很惨我还不想呢!”熙妍见我破开嗓子的大喊人来,吓得轻声对我吼叫道。 我看着熙妍躲在药柜之后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来看着我,于是抖了抖衣角上的那块玉佩对其挤眼说道:“一会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本王要这些个狗奴才们乖乖的将我需要的御药呈上来交到我手里。” 正说着门外的几名小太监便弓着身子捏手捏脚的推门走了进来,我见状忙又将自己的嗓子提高一个嗓门吼道:“你们这些个狗奴才只会在那里跪着,这硕大的御药房竟然连个人影也没有,今晚何人当值?” 被我这一问,那些个本就听闻汉王朱高煦凶残的小太监们变更被吓得抖三抖,而其中那个刚还在外面呼呼大睡的当值太监,此时还真的被吓到了尿裤子,直接跪倒在地趴着向前来答话道:“回汉王殿下,今晚又奴才当值,奴才不知汉王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汉王殿下饶恕奴才的怠慢之处。” 我看着这已经被吓得半死的当值奴才,也不好再提高嗓门说话,只怕我这边再一吼话的将其本就不大的胆子吓破,于是挥了挥手对其说道:“罢了!本王今夜急需两味药材,比俺饶你这狗奴才一命,你速速给本王找来,若还敢怠慢本王定斩了你的狗头。” ------------ 第九十八章 冒牌御药 那当值太监诚惶诚恐的弓身连头也不敢抬的,依旧跪在那里答话道:“我才这就为殿下寻找所需,还望殿下将药物名称告知奴才,奴才也好为殿下尽快寻找。” “你起身来吧!本王今夜突访御药房乃是为天山冰雪莲和长白山寒参而来,速速为本王取来,说不定本王一时高兴还能求圣上封你个这御药房总管当,可你若敢有所迟缓,本王这就让圣上把你绑到前线挂在那辕门外的旗杆子上当活旗去,本王也正好要将这些药送往前线,顺道押送你这小奴才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信你但一尝。”我已经装腔作势的对着那当值太监耀武扬威的说道。 那太监一听我要的是山冰雪莲和长白山寒参,刚站起的身子便又不失时机的慌忙跪了下来,面带哭腔的说道:“汉王殿下您还是就地将奴才的这颗狗头砍了吧!这冰雪莲和长白山寒参两味御药奴才确实无房给您取来了。” 我听罢又对那太监呵斥道:“这是为何?难不成这两味药物宫中已无存药不成?” 当值太监唯唯诺诺的接话道:“汉王有所不知,近些年皇宫之中各宫太监监守自盗御医大臣们更是中饱私囊,这御药房的圣药再多也就经不住这般的折腾啊!像冰雪莲和长白山寒参这等珍贵药材更是叫那些个御医假借各种名目,偷偷地从宫中私自收入囊中不少,再找机会卖于宫外药商多半可以此捞到不少银两,有些甚至比他们干一年的御医所拿的朝廷俸禄还要高,天长日久下来这御药房哪还有什么圣药啊?” 熙妍在一旁好奇的追问道:“那圣上或是皇子、嫔妃们要是真的患了什么大病,这御药房都没了药还拿什么医治啊?” “请汉王殿下查看这是何物.。”那太监起身走向一处药柜取出一味药物提给我说道。 我将其递上的药物放在鼻尖嗅了嗅说道:“此物若本王未猜错的话,当属人参,不过此人参只是下品参,药力绝不可与那长白山寒参并论。” “汉王殿下,这只不过是一颗与人参相貌相似的萝卜罢了!由于入宫之时被御医事先掺杂在了人参水之中入味,其现如今无论是从外形还是到体味上都足以以假乱真。”那太监拿着一颗被其说成是萝卜的假人参,掰开来让我一看究竟后说道。 我看着被其掰成两段的人参还甚是有点像萝卜于是说道:“这帮太医实在是可恶至极,这人参乃是性热人参有补五脏、安精神、定魂魄、止惊悸、除邪气、明目开心益智的功效,而萝卜则性寒在去暑热、痢疾、腹泻、热咳带血等病方面有较好的药性,这两者怎能混淆?这样吃药岂不是要吃出人命来?” 我愤愤然的将手中的假人参真萝卜刷在地上,那当值小太监见状大呼道:“汉王殿下息怒,奴才只是着实看不惯这帮太医们的恶性这才冒死向汉王殿下进言,还求汉王殿下将御药房之事如实禀于圣上,奴才就算死于这御药房中此生也算死的值了,至于殿下要找的天山冰雪莲和长白山寒参,属下只知道那天山冰雪莲还有一株现就收在御药房管事太医吴太医家中珍藏已被不时之需,至于长白山寒参只怕是长安城的福安药房可能还有几株是真的,若那里也没有则只可去一趟东北才才能偶得了。” “那御药房管事太医吴太医家在何处?本王这就去斩了这红狗奴才的向上人头,再向圣上将这御药房假药一事禀明!”我看似是要去找这吴太医追查假药一事,实则是想到其家中盗取那唯一的一株天山冰雪莲,于是装作已被气得火冒三丈似地向当值太监问话道。 谁知那当值太监还未答话,就听还在那跪着的一名鼻子上留有一道血疤的小太监抢先一步回话道:“汉王殿下那吴太医的家就住在离皇宫远的福寿胡同,奴才常给其往家中送过药准没错,前段时间我送药迟了,还被其指使家臣将奴才好一阵的鞭打殿下您看,奴才这脸上的疤便是那次去吴太医家让人给打的。”那小太监一边说还一边与仰起头来示意我看着脸上的疤痕。 听完小太监将吴太医家的方向大致交代于我后,我便对一旁的熙妍喊话说道:“妍儿我们走!本王倒要看看这个吴太医的脑袋是不是铜夜壶做的,那么不怕本王来砍,这御药房假药一事本王这是管定了。” 我说完便大步流星的从御药房走了出来,临走之时还能听到身后一群刚跪在房中的太监们跪在地上高呼着什么恭送汉王殿下,汉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的鬼话,不时的觉得可笑之极,难怪古往今来的皇亲国戚皇帝老儿的都活不长久,老拿这萝卜当人参来吃有几个能真的千岁万岁的了得? 熙妍一路跟在我身后走到一处僻静无人之处后对我说道:“我说大叔,你还真有你的啊!这么多太监真被你这假汉王殿下忽悠的团团转了,你该不会是在那天桥一代演戏的戏子吧?这扮起王宫皇子来还真是那么的有模有样,连本小姐都被你的威严给吓倒了。” 看了看熙妍的那副说话劲,我便知自己刚才那以假乱真的演技定是很出色,于是打着喊哈的笑着说道:“这你还别说熙妍,说不定你大叔哥我还真是这皇亲国戚呢!只不过我这脑子记不得了而已,要让我想起来我是哪宫哪房哪个府的公子,别说是这天山冰雪莲和长白山寒参和长白山寒参了,沙包大的夜明珠想必我也能弄他十颗八颗的拿来玩你信不信?” 熙妍见我那得瑟的样子便在一旁叫停的说道:“大叔……大叔我服你了还不行吗?你先告诉我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咱们现在已经得知了你要的这两味药不在宫中了,难道你真要去那什么吴太医家找御药并为那皇帝老儿做几件好事,将那吴太医铜夜壶般的脑袋砍下来杀了不成?” “那是必须的,我必须找到那京城一株唯一的天山冰雪莲不可,因为我的婉瑜怕是等不了我太久了。”我斩钉截铁的对熙妍回话道,随后又接着对其问道:“你呢熙妍?你就真的这样离开皇宫从此退出江湖不再靠着偷盗为生了吗?” 熙妍听我这样一说愣了一下,随即又哈哈大笑着说道:“大叔你放心吧!本小姐怎么说也会些个功夫,想必即使退隐江湖也还是饿不死的,实在不行我就回江南老家去,在西湖边上种一片茶园也好生自在不是?所以大叔你不必为我操心,我们一起出了这皇宫之后就分道扬镳吧!有缘的话大叔自会和熙妍再见面的不是吗?” 这熙妍的一席话说的是那么轻巧,貌似还有些个满不在乎的神色在其中,可是我张天明是什么人?我怎会听不出其虽然言语中那么大大咧咧的,其实内心还是与我这个她喊做大叔,其实也大不了她几岁的人有些不舍,要不也不会在说话前有所停顿的想那一刻再回我的话了。 可既然她嘴上说要和我这大叔分道扬镳了,那我再做挽留可怕有点不妥,便随即说道:“那好吧!既然熙妍你都这样说了,那么我们一道出了这皇宫便各奔东西好了,不过你大叔还是很感谢你没有见死不救,对我昏迷的那几日的照顾的。” “你还说!要不是本小姐刺伤的你我才懒得管你这个大累赘呢!要不本小姐早都离开这个该死的皇宫了,也不会被那些个锦衣卫追得像只老鼠一样满皇宫的跟你乱窜。”熙妍听我一说便不服气的嘟嘴对我抱怨道。 就在这时,我突然脑袋突然间的一阵剧痛,一些画面时隐时现的出现在眼前,“火……好大的火……”我忍着脑袋的剧痛叫嚷道。 熙妍被我吓得刚冲上来,想要看看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眼前那些残缺的画面一瞬间的有全部消失了,脑袋也不再感到疼痛,熙妍边扶着我边用惊奇的神情望着我说道:“大叔你没事吧?什么火啊火的?这里这里拿来的火?我是在景阳宫放了一把火,但那只是点燃了几匹绸缎而已,充其量只能将宫墙烧个乌黑罢了成不了什么气候,这会多半也在已被那些赶到的锦衣卫扑灭了,你不至于就被这点火吓成这个样子吧?” 我缓过神来摇了摇刚还疼痛难忍,此时却什么症状也没有了的脑袋对熙妍说道:“可能不是这个原因吧我也不知道,刚才感觉脑袋很疼来着,可现在却什么感觉也没有了,我想大干没什么事,多半是有些劳累所致没什么大碍,出了宫再调息一下体内元气就会好的。” 被我这样一说熙妍也不再感到有什么不妥了,便松开扶着我的手说道:“那好吧?我看现如今就凭借你身上的这件汉王衣物,想要出宫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了,不过我想我们不能从东西南北几个大门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因为那些门的守卫多半是见过真正的汉王的吗,要走的从皇宫的偏门出宫。” 我大惊的说道:“你还知道这皇宫哪有偏门?” 熙妍白了我一眼没做解释的大步向前走着对身后的我放话说道:“你要相信本小姐就跟着来好了,不相信的话你也大可去寻其他办法出得这皇宫。”说完变头也不回的向着远方走去,姿势要多潇洒有多潇洒,仿佛我这次还真的求上她这个皇宫女盗侠了似地。 ------------ 第九十九章 寻药伊始 不过熙妍并没有让我失望,果真在我跟着她走的快要累的半死的情况下,在一处极不起眼的草房后,发现了一处偏门,此门虽不起眼但也算还有那么一两个守卫把守着,起初见熙妍这丫头走过还吆三喝六的,可一见我这个皇子打扮的汉王竟然也跟在其后,便也是像御药房的那群太监一样的浑身发抖跪在地上,连一点点的声响也不敢发出,生怕一不留神惹得我这个汉王不高兴,让他们长得歪瓜裂枣的脑袋搬家。 熙妍根本未曾理会那两个故意在地上的守卫,只是昂着头疼着凶狐假虎威的大步向前走着,我见其那副模样自己也马上装了起来,迈着八字步更在其后活脱就像是个皇子,走过跪着的侍卫面前还故意打了一个很响的喷嚏,吓得两个守卫那叫一个抱头鼠状,起初我还心想这二人长的丑,又被分配在这不起眼别的皇宫侧门定是再难有出头之日了,还觉得二人极为可怜,但是这一喷嚏打过之后才让我闻到了这二人身上的一身酒味。 原来二人闲来无事,便常在这里划拳喝酒打发无聊这还了得?这虽是皇宫侧门平日估计也只是走往一些皇宫中的用具食材之类的,可就让这两个醉鬼这样守卫,早晚有一天要是反贼知道了这一侧门,那皇宫的安危可想而知,难怪会有那么多比我功夫还差的刺客会溜进皇宫来行刺呢?多半都是从这些个把守松懈的侧门进来的,早知道有这样的门,那天进宫之时我也不用找老铁匠那么费力进宫了,不过像这样的侧门偏门也估计只有像熙妍这样的盗贼,才知道具体的分布与所在,其他人还真是难以找到。 没费什么周折我便与熙妍一道走出了皇宫,绕着宫墙转了半圈便又回到了西宫门外,熙妍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扔给我说道:“这半瓶金疮药是我在御药房趁那些太监不注意顺手牵羊拿出来,应该不会是假药,因为我自己涂抹了半瓶在手上感觉没有异常,大叔你身上被我刺伤的伤口还未痊愈,这药你就留着自己涂抹吧!后会有期了大叔!”熙妍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只是摆了摆手,便朝着西宫门外的一条大路蹦蹦跳跳的走远了。 只留我还咱在原地,手拿着她留给我的半瓶金疮药在那里发呆的看着其远去的身影,“好一个后会有期,希望这丫头下次再见到我的时候,不要再是拔出袖里剑向我胸口来那么一下了!”我一手拿着药一手捂向胸口自言自语的说道。 与熙妍就这样分别之后我回了趟忠王府,得知婉瑜已被紫竹圣医带回了紫竹园去调养,临走前还嘱咐过王府的下人,若我归来务必要让我在来年开春之前将四味奇药送达紫竹园,否则即使大罗神仙转世也再无法唤得婉瑜苏醒过来。 金灵郡主在我回到忠王府的时候伤势也已痊愈,见到我后哭着埋怨我当初不撇下婉瑜不去搭救却偏偏救了她,我没有过多向其解释当初为什么在第一时间救得是她而不是婉瑜,而是急的向其打听忠勇王是否已找到血狼,戚光祖的狼人怪病是否已得到了医治。 金灵郡主止住哭泣对我说道:“那日父王带着百余骑兵在血狼出没的杏园岭布阵,却始终未能将血狼抓获甚至连其踪迹也未曾寻到,后来多亏了江湖豪侠们的鼎力协助,才在岭下的一条土沟中发现了已经奄奄一息的血狼和几只狼崽,后经紫竹圣医告知,父王又亲自取了那血狼身上的狼血,这才救得戚大哥的怪病,戚大哥病愈之后虽去除了狼性,可那一身的神力却是没有一丝的减少,至于那几只狼崽,父王不忍杀之便养于了王府之中。” 我在听完金灵公主的言语之后又不禁问道:“那戚兄弟和王爷现在何处,为何我回府之时未曾见得?” “张大哥你先别急,听金灵慢慢给你说,戚大哥以于前日圣上亲授帅印,率领这一支由江湖人士和王府禁卫军组成的军队出征边疆了,他说边患未除无以为家,说是等其凯旋归来之后再与金灵完婚;至于我父王,现在恐怕还在亲军都尉府处理着政务。”金灵见我问的急,便沏了杯茶递到我手中后说道。 我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尽后说道:“戚大哥没事并且已经出征边疆那我就放心了,我还要去为婉瑜寻奇药就不在府中耽搁了,金灵郡主你照顾好自己,王爷回府之后请代我问安王爷。”说完便起身欲离开王府。 金灵郡主忙从房中追出对我喊道:“天明大哥等等!”见我停下脚步后,其又吩咐下人将我的龙纹剑取来交到我手中说道:“天明大哥你的宝剑!” 我接过宝剑拔出剑鞘后看了一眼,又将剑退入剑鞘后拿在手里对金灵郡主说道:“天明就此别过郡主,多谢郡主这多日以来对婉瑜的照料,待天明寻的奇药唤醒婉瑜之后再来京城拜访忠王与郡主。”说完便手握龙纹宝剑走出了忠王府。 可刚出忠王府大门便见一王府下人牵着那匹郡主的枣红马来到我面前说道:“张大侠郡主交代,说是您可能比她需要这匹宝马特将此马相赠,这枣红马饱食之后足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与当年赤兔宝马无疑,还望张大侠好生待之。”说着便将马绳交予我手。 我接过马绳一跃上马之后对那王府下人说道:“请帮我答谢郡主的一番好意,这枣红马天明收下了。”说完便策马而奔地向着那吴太医所住的福寿胡同赶去,胯下枣红马手持龙纹剑,我美滋滋的觉得自己与那三国战神吕布无异了,只可惜吕布有貂蝉这等天下第一的美人伴其左右,我现在什么也没有。 不……我有!婉瑜就是我的天下第一,我突然惊起将缰绳紧紧地向后一拉,那枣红马突然间前蹄跃起,我大呼一声:“婉瑜等着我,我张天明即便找遍天涯海角也要将四味奇药找到将你唤醒。” 我这边正神情激动的高声大喊完后,这才想起自己还在京城之中,回过神来的时候见自己已经跑到了集市,而集市之上的众人已经将我围着想看稀奇物什一样的看着我,我知道自己这次貌似真的窘大了,正欲灰溜溜的骑着马儿冲出人群夺路而逃,突听身后又有人喊道:“骚年等等!骚年等等老夫。” 我转过身见是一药房的老先生,那老先生走到我面前后气喘吁吁的说道:“骚年可是要找药?” “在下是要找几味奇药老者您是怎么知道的?”我刚问出这句好以后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蛋疼,试想而知我就这样的在集市上策马乱吼,又有几人不知道我这是要为自己的女人婉瑜寻药呢?看来这药房老者八成是来给我送药的。 果不其然,那老者拿出几粒药丸说道:“骚年我见你内力深厚也不像是要用这药的人,可又隐约听你要几味药,我想我这六味地黄丸一下子就有六位,一定有几味适合你,见你这般急的寻药,老夫不收你半文钱将此药免费想赠你好了。” 我下马接过老者递上的六味地黄丸对老者说道:“多谢老者赐药,但是在下确实不是需要这六位地黄丸,还有您这药到底又和药效?是否也有疗伤之效呢?” “疗伤?”老者听我一说差点气得晕死过去,又拿回一粒药丸说道:“我这六味地黄丸可真不是让你们这些个侠客疗伤的,听说过不含糖六位地黄丸没有?老夫这药是滋补用的,专补你下面那玩意不中用,哼……”说完便一甩衣袖气氛至极的走出了人群。 我拿着几粒药丸站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真不知道这个药房的乖老头这是生哪门子气,正当我拿着药丸研究半天不明其意的时候,突听周围围观一人说道:“骚年你可是把这名满京城的福安药房大药师给惹到了,这药师的一粒药可是在京城中花一千两银子也别想买得到,给你几颗你还得了便宜卖乖,这六味地黄丸可是福安药房的名药,连那皇帝老儿也在福安药房订购,这大药师能拿出来给你,你却这般不识货,哎……” 我听那人这样一说忙问道:“你是说那老者就是福安药房的大药师?那这六位地黄丸到底是什么药?福安药房在何处?” “他不是还有谁是?这福安药房自然就在集市的东头面市第三家啊老字号了!这味地黄丸自然是滋养肾虚的奇药,你不是要找奇药嘛骚年,?”那人听我一问便咧着嘴对我愤愤然的说道。 此时的我怕问药是假,想知道这福安药房在何处是真了,因为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宫中御药房的小太监是说过,宫中的长白山寒参是被卖到了这福安药房之中的,看来此次是有望将天山冰雪莲和长白山寒参两位奇药一起弄到手了。 ------------ 第一百章 福安药房 我这般想着的时候已经牵着枣红马来到了福安药房的门前,这福安药房果然气派,门前汉白玉石雕刻的两尊石狮子左右开来,顺着石狮子往上那“福安药房”四字牌匾是稳挂门面当中。 从落款的鎏金题字不难看出,这块匾还真有那么点来头,居然是太祖皇帝亲笔题字,虽说字迹不是那么美观大方,但就这草草的几笔那也是相当值钱得了,足以证明这福安药房是当朝极为认可的享有盛名之药店。 可我就纳闷了,这么有名望的一间药店大白天的里面竟然一位前来抓药的病患也没有,难不成这皇城根下百姓还真是受到了皇恩浩荡,连那一个头疼脑热的疾病不曾患上嘛?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过在福安药房旁摆地摊的一位大娘才得知,想在这福安药房抓一副药谈何容易,身上没有个千百两的银票揣在身上,那你还是乘早转向街边集市之上看有没有买大力丸的来上两粒,兴许还能歪打正着的将你身患的基本化除,并且所花费用低廉不说,那大力丸多半还施行买五送一的大优惠,真是居家常用旅行必备的灵丹妙药。 听完卖菜大娘拿着萝卜白菜一阵忽悠之后,原来像这有皇上题字的药房还真是只朝钱看啊!亏得那药堂上还敢笔书什么医者仁心什么普济天下的匾额,看样子起初那药师送我所谓的六味地黄丸是假,想要当街替自己研制的稀奇古怪的药来做宣传才是真,试问又有什么样的宣传手法比得上大庭广众之下的赠药于人来的效果实在? 也许那几粒黑乎乎的药丸其做药出来的成本不过三五两银子,可被我这般不知情的替其宣传一番之后,放在药堂上出售后的价格就会像驴打滚似地一层层的向上翻它不知多少倍,也难怪这福安药房能开到全国连锁的运营模式,说出其中赚钱的奥秘,那不过是那些个奸商们一贯的做法,用蝇头小利还换取一本万利,赠药只是一个手段,他们也不是所有人都去赠,那样的话他们大可以叫做“舍药堂”好了。 至于为什么要将新药赠于我,我推断一定不外乎有两种原因,一是当时我被众人围观,那大药师自然不能放过这样一个众人围上来看热闹的机会来宣传新药;第二点原因相比第一点则更显得卑鄙,由于我起的是枣红马,能骑着这等宝马的人那想必非富即贵,并且见我手中还提着一把相当耀眼的宝剑,那大药师自然想我这个家伙定是江湖之中有些名望的,这才假借赠药之名好让我为其稀里糊涂的做个新药的代言。 一番思索之后,我庆幸自己没有上了那可恶的福安药房大药师的当,所不说盗用我的形象进行其以盈利为目的的宣传,而没有给我掏取那并应属于我的几百两形象使用费,单是这样不地道的笑面虎行为,就使我想要脱下自己那三十八号的鞋拔子打在他四十一号的猪腰子脸上。 如此看来想要用正常手段从福安药房买的那长白山寒参,那完全是痴人说梦,小小的几粒六味地黄丸都被这黑心的奸商卖到了近千两银子,那么像这样的世间奇药岂不更是贵的让人肝疼?即便是我真的找来金灵郡主出面,这福安药房大掌柜也绝不会轻易忍痛割爱的卖出,更何况这唯一的一支长白山寒参乃是皇家御药,是被宫中吴太医私自偷出宫卖于福安药房,那大掌柜又岂能承认自己这里有御药卖?如此一来既然福安药房这样的不仁,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那我做新药宣传,那么我作为其新药的形象代言人,也就没理由再讲什么江湖义气的以正当手段取药了。 想到这里之后我又回了一趟王胡子的假货铺,那王胡子看到我自然是怕的向见了煞神一样,就要逃的时候被我一把抓在了手里,并向其说明自己想要其帮我熔铸百两假金锭最好是能做到三分真七分假的那种。 王胡子起初不肯,说这私自铸造金锭可是杀头死罪更别说铸造的是假金锭了,但在我一阵威逼加恐吓的境况下,这王胡子终于一咬牙一跺脚的为保住其全家性命豁了出去,为我铸造了十块假金锭,并告知我这里面他自己还搭进去了几十两的金子,这才铸得这十块一共一千两的假金锭,以这样的比例掺和出的假金锭,即使是久经商场的大佬奸也要花些时间才能才能辨认得出真伪。 取了王胡子割了肉搭上命为我铸造成的这千两假金锭,骑着枣红马我一路狂奔的又杀回了福安药房门前,那药房中伙计见有客上门甚为欣喜,忙出门来帮我栓了马并必恭必敬的将我迎到药堂之上坐下后问道:“大爷今日来到我们福安药房,不知小的能为大爷做些什么?您需要些什么药小的这就给您抓好打包亲自送到你府上去。” 我看那伙计这般客气,便知这福安药房应该是很久没有卖出一副药了,可能在这京城开一家这样规模的药房,又在全国开有数十家连锁店,想必这福安药房东家的家底也是相当肥厚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些年都可屹立于京城集市而不倒,可家中有家底是一回事,开门做生意则又是另一回事,哪个生意人见生意上门不是陪着七分笑三分礼的? 我也装作镇定的客客气气的对那伙计说道:“好说好说,爷今日来贵药房是想要找一味奇药,这样吧!你还是叫你家东家前来依在下商议好了,就你一个伙计也做不了这般的的生意。”说着便从衣袖里拿出了一锭银子,算是打赏也算是似地扔给了那伙计补充说道:“听说你们这里的六味地黄丸这味药很有奇效,先给爷那两粒来尝尝鲜吧!” 那伙计捡起我扔在地上的银子后为难的说道:“客官……这……这……”我知道这伙计是什么意思,以我那一锭银子想要买几粒小小的六六味地黄丸的钱也不够,可说实话我身上也就这一锭真银子了,总不能让我将那印有“亲军都尉”的银票或是那假金锭拿出来给这伙计吧 可见这情景,我不想露出那假金锭来怕是没办法收场了,于是便假装怒火中烧的将包有假金锭包袱露出一角后对那伙计吼道:“怎么?怕大爷我付不起钱不成?那地上的银子只不过是本大爷赏给你的而已,你有什么这这那那的?” 我不知是我包袱中闪闪发光的金子吓到了这小伙计还是自己那一声吼叫的作用,总之那小伙计从地上拿起银子飞也似的跑到了后堂去了,不一会儿那大药师便摇晃着翩翩大肚从后堂走来。 见来人是我便陪着笑说道:“怎么样大爷,我服下我赠于您的六味地黄丸可有奇效发生?我就说我这药您吃过一粒想两粒吃过两粒想四粒的吧?来来来我这里还有几粒刚练成的您先拿去。”说着便从衣袋里的一个小葫芦里为我掏出几粒黑色的药丸递给了我。 我并未接药,只是坐在那里将包有金锭的拍了拍说道:“大药师看来是个爽快人,那么在下也就打开天窗说句亮话,在下知你这福安药房在长安的药房有一味御药,我今天就是为这味长白山寒参的御药而来的,这包袱之中只是一千两的黄金,算是在下的定金,等那御药运抵京城,在下愿再出两千两黄金将这味御药买下,不知大药师意下如何。 见我这样一说,那大药师便将我迎到了内堂之中坐定后说道:“实不相瞒,在下这福安药房可是誉满全国大药房,什么样的药是我赵福安弄不到的,可这御药……这样吧!三千五百两黄金,在下保证将那长白山寒参亲自从长安取来送到你手上如何?” 我假装思索了片刻之后又看了看这大药师油腻腻的大肚子,说道:“成交!三千五百两就三千五百两,大爷我不差钱,只是此事要大药师你需快马加鞭的将那长白山寒参取来京城,爷我等着急用,若是三日内送不到京城,恐怕即使您白送给我我也不会考虑再要的。” 我这般牛x的说完话后,那大药师都快把头点的点在了地上似地连声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遂即还对自己手下的伙计吩咐道:“来人呀!此后这位贵客就在我福安药房住下,老爷我今日要出远门备马,不!要备快马。” 这之后便又向我拱手说道:“还不知这位大侠如何称呼,大侠这带着千金出门怕会引起不必要的宵小惦记,可先请住于我府中,待我将那长白山寒取回之后你我再说后事。” 我看着大药师像是要吃定了我这宗大生意似地,也买了个假人情对其说道:“那在下张明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正巧在下来京城也没寻得个落脚的地方,也就在您这药房打扰几日了。”我说着便翘着二郎腿的坐在太师椅上,悠闲自得的将桌子上的一杯清茶端起后细细的品着,并用眼睛的余光扫视了一下坐在一旁的大药师。 那大药师其不明我是在催促其赶紧上路,于是对我一抱拳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这就去准备准备,今晚就连夜上路,相信用不了两日便可将药取回,张兄大可不必心急。” ------------ 第一百零一章 后院迷踪 我自然是不会对这个见财眼开的福安药房大药师有什么不放心的,有钱能使磨推鬼的说法,在这位大药师的身上那边表现的也是相当的淋漓尽致了,当天晚些时分,这家伙便急匆匆的带着两个伙计驱马驾车的出的京城上了路。 我也没怎么担心的就住进了福安药房后的一间厢房之中,可说来也巧,在我入住的当天夜里,就看到了几个身着宫衣头戴宫帽的人,这些个人显然都是宫里的太监,可令我不明了的是,这些个宫里的小太监缘何会出现这福安药房后院之中,并且看那样子这些个小太监像是在这里伺候着什么人。 可是当我想要跟着这些个太监想要上前去探查一番的时候,却被守在后院之外的几个守卫挡了下来,白日在药堂之上接待我的小伙计赶忙跑过来对我施礼说道:“哎呦张大侠您怎么在这儿?害的小的我那是好找啊!走走走,今个我家主人有吩咐,让小的一定要在他回来之前好生招待大侠,你看着……哎呀!小的准备了一桌的好酒好菜已端着大侠厢房,可左寻右找愣是找不到大侠您踪影,闹了半天您自个跑的这遛弯来了,张大侠快快有请快快有请。” 那药房小伙计这番伎俩我怎不晓得?只不过是想叫我不要过问这后院之中所住之人罢了,我也识趣,见这小伙计这般说辞便也见坡遛驴的对其说道:“哎呀!这大药师真是太客气了,你看这……在下在贵府住下本就是多有打扰,又怎敢劳驾兄弟为我置酒备菜的招待呢?” 见我有意领情,小伙计又在我面前用一只手做了个情的手势后说道:“这是应该的……这是应该的,我家主人本就是个好客之人,家中府上更是多有贵宾雅士前来投宿,我家主人临行前就已吩咐小的一定要照顾好大侠,要让大侠在我们福安药房有种宾主如归的感觉,否则待其回来之后定要叫小的们好看,望大侠您就别做推辞了。”说着便将我用另一只手连拉带拽的向厢房之中走去。 既然被这后院守卫和小伙计直接拦下,我也无意在此时再对这后院做什么探看了,若不是如此别说是这身材瘦弱的小伙计,我看即使是那膀大腰圆的大药师本人,也丝毫无法将我从那原地拉扯得动,要知道只要我屏气运功的往那一站则有千斤坠般的稳固,量这些个不懂武功的麻瓜又怎能那么轻易的将我移动半步。 于是乎那小伙计没费什么力气,便将我连拉带请的让到了厢房之中,这般刚坐下,那小伙计拍了拍手便有一干女子怀抱琵琶礼乐的出现在了厢房之中,紧接着便又是几个打扮妖道狐意十足的女子跟在其后的走了进来,我见状便向那小伙计问话道:“兄台这是……” “这个是我家主人特意吩咐过的,这些女子便是这京城之中红的发紫的乐坊名媛,主人是怕张大侠在这里住不惯,这才特意找来为大侠吹拉弹唱歌舞昇平一番的,还望大侠莫要辜负我家主人一番好意。”小伙计回话说的。 小伙计这边话语刚落,那几名怀抱礼器的女子便还真的就将乐奏了起来,浓妆艳抹的狐媚女子也很快进入了状态,搔首弄姿的在我眼前跳起了艳舞,这哪里是所谓的“吹拉弹唱歌舞昇平”简直就是**裸的很黄很暴力嘛! 这小伙计和他那大药师主人的还真以为我傻啊?之所以弄来着一大堆乌七八糟的名媛,恐怕不是怕我在这福安药房住不惯,只怕是想要用这些个女子缠住我,好让我打消去后院一探究竟的念头而已,其实我也早看出那大药师起初邀我入住其府上,也只不过是个客套的言辞,可他的如意算盘却没有打成,我这人向来不和人客气,既然其都开口让我住下了,我再不住又怎么能对得起别人这一番明朗好意呢? 所以在我无所谓的不装不伪真的打算住下之后,我有理由相信这大药师内心有段时间是要气的发疯,其哪里会想到我是这么一个不客套的人,但那时其除了想暗暗扇自己几个嘴巴子之外,在心里也就只能想着安排下这帮女子前来缠住我了,由此我便可推断的出,这药房后院之中一定住着什么身份显贵的宫中之人,否者也用不到守卫把门,还有那么多的太监进进出出的忙碌着。 但眼下我又该如何打发掉这些特意为我安排的名媛呢?我总不能对着小伙计谎称自己喜欢的是男人吧?可我知道这个时候我更不能表现出为难的神情,于是便饮下一杯早已被小伙计倒好的酒喝完,接着酒劲后说道:“哈……哈……这大药师还真是有番意思不是?爷我是喜欢女人,但是也不喜欢这样搔首弄姿的光能跳不能脱的!这算什么?”说罢便起手运气大喝一声,将酒桌的一脚硬生生的劈断在地。 那些个正在那里吹拉弹唱舞动着水蛇腰扭来扭去的女子,还真被我这一招劈桌大怒吓了一跳,纷纷停止了下来,就连在一旁陪酒的小伙计也有些凌乱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被我劈断一角的桌子,遂即挥了挥手叫那些个女子先行推下之后,对我陪着笑说道:“是小的办事不周……办事不周……还请大侠恕罪不要讲今天之时回报我家老爷,否者小的怕又是得挨我家主人的一堆鞭子。”说着还不经意的哆嗦了几下身子像似很害怕。 我假惺惺的哼了一声转身不去理会那小伙计,那小伙计见我怕是真的有些火大,便又是带着笑对我赔礼说道:“大侠之意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去为大侠去找些梨花带雨的姑娘来伺候大侠。”说着便有意告退真要给我去找几个妓院妹子来似地。 “不必了!大爷我今天被你这一出儿整的一点兴致也没有了,你下去吧!”说着便走向了里屋的床边一股脑的躺了下来,那小伙计现在被我刚力劈桌角之举已经是吓得半死了,见我现在愤愤然的躺在床上,想我也许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兴致在后院处溜达了,便向我恭敬施礼的起身说道:“那小的这就先行告退了,大侠再有何吩咐,只管去前药堂之上唤小人便是。”说完便捏手捏脚的退出了厢房,临走之前还不忘将那房门轻轻的帮我掩了上。 我倾听着其脚步之音像似并未走远,想必其多半只是待在房门之外,我心中暗自好笑,这蠢伙计还真不把我这个大虾不放在眼里,以为自己这样的雕虫小技就能将我蒙骗的了,其未退去也多半是想要看看我是否真是兴致全无,想要就此就寝的不在出房门来瞎溜达,我只其不等到我全是就寝是不会离开的,于是乎也不急,便又从床上回到了桌前坐下,自酌自饮的喝起了酒,还时不时的加两口菜放入口中品尝了起来,透过房内烛火照出的窗影,相信门外的小伙计也不难看到,可我的用意就是要让其看到我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菜。 设想这北方冬季夜晚的干冷,也够这位在我厢房门卫探看的小伙计受得,可我这有酒有肉有火盆的在屋内乐呵,时不时的还发出着“好酒……好酒……”般的感叹,让这小伙计没在房门之外盯一会便手舞足蹈的蹦了起来,以这般方式取起了暖,我看到屋外窗影不禁有些好笑,但又不好笑出声来,于是饭足酒够之后便下意识的将屋内烛火熄灭,造成了我已酒醉就寝了的假象,这才迷惑着房门之外那小伙计疾奔着离了去。 我之所以不在一开始就吹灭房中的蜡烛假借就寝,是因为这必然会让这小伙计产生不必要的怀疑,所以索性又回到桌前大口吃菜假装喝酒,一来是为我在此会醉酒昏睡做假象,二来也可磨一磨这个门外小伙计的耐心,毕竟北风卷地白草折的天气里站在门外,是个活物也都大多受不了,这也成为我之后这边一熄灭烛火他那边便撒丫子开溜创造了必然。 “和我玩猥琐你还不是个小伙计!”我熄灭烛火之后心里暗暗自语道,说完便起身打开房门轻手轻脚的向着后院走去,可这才走到后院前的假山之处时,却见一黑影在我眼前一身而过很快便又消失了,我没有过多的去考录这道黑影,如今我已顾不上那黑影是哪个阿妈阿狗,因为我已经确定我今晚的目标定是要去探看这福安药房后院一番的。 想到这里我转过假山就要来到后院门前,经惊然的发现,白天之时还有人把守的后院此时竟然是大门敞开,没多想什么我便一溜烟的走进了后院之中,才站定就听得院中一小太监大呼:“什么人?有刺客……有刺客……来人啊!护驾……护驾……” 我心想,“糟了八成是自己这误打误撞的将院中之人惊动了!”当我准备将错就错的冲进后院厢房之时,却被那道黑影突然窜出揪住衣服说道:“还不快走……”待我反应过来以后,自己已经被那黑影揪着来到了假山之中暂且躲避,我带前来搜查刺客的守卫走远之后,趁黑影人未防之际便一把将其脸上的黑纱抓落,可当黑纱掉落的一瞬间,我与那黑衣人都一下子的愣在了那里。 ------------ 第一百零二章 惊天阴谋 此人正是那个在皇宫大内之中猛刺我胸口一剑,又被我稀里糊涂的打晕并背了半个紫禁城的小丫头熙妍。 我本欲问清这丫头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可谁曾想熙妍直接对我说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叔你先跟我来。”说完便带着我趁着守卫人员四处查找所谓的“刺客”之空当,借助药房后院错落有致的房屋结构,很快便又从房顶窜进了后院,并潜伏在了后院那栋神秘客房的屋檐之上。 我刚要对身边和我一样捏手捏脚趴在那里的喘着粗气的熙妍问话的时候,则有被其制止,只是用手指了指屋檐之下,示意我自己掀起一块瓦片看就会明白一切,于是我按照其说的做了之后便果然发现了些不可告人的玄机。 只见厢房之中赫然一副皇宫架势,龙床御椅应有尽有不说,龙床的一侧还真的就摆放着一件像似被人肆意扔在了穿上的龙袍,这还了得?难道说这福安药店的大药师想要黄袍加身的造反不成? 正在我这般惊恐的趴在屋檐上观看这厢房中的一切之时,厢房的房门突然被打了开来,一前一后的进来了两个人,此二人中的一个与我年龄看似相仿,另一个则明显有些衰老许多,可那年轻者很明显见到那老者有些恐慌,走进门时也只是微微懦弱的跟在老者身后,不管是举手还是投足都显得那么不自然,还有就是那老者吩咐其将门关上的时候,其竟然害怕到将门上的门闩一下子掉到了地上险些还砸了脚。 不对!那年轻者穿的是一双只有皇帝才可穿着的龙纹金丝靴!当我终看清了那年轻者所传靴鞋之时,不经在心中发出一声感叹,难不成那件被丢弃在龙床之上的龙袍也是这年轻者的? 正在我只是猜测之际,房中年老者便将厢房房门赶紧关上,并对那年轻者劈头盖脸的一通指责道:“你能干了什么,不就是院里进了个刺客吗?看把你吓得这般抱头鼠窜,便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现在可是扮皇上扮天子,你就算死也得给本官搬出个天子和皇上的样子来吧?就你今天这变现,幸亏是夜里没引来人注意,要是大白天的你就这样脱掉黄袍的在后院乱跑一气,我看你你是有几个脑袋又不够菜市口刽子手的一砍,你死了不要紧,顶多是放牛的臭小子一个,也连累本官这条老命的也得赔了去,你可真会给老夫找事……哼!” “吴……吴……吴大人!草民就是个放牛的,祖上八代也没有那皇帝老儿的命啊!您还是……还是……放了草民回去放牛吧!”那年轻者依旧未敢直视那老者,只是在一旁杵着小声的恳求说道。 那老者一听这话便火冒三丈,抄起龙床之上的那件龙袍甩在了年轻者的脸上后说道:“你以为这一切是你想不做,就可以不用再做下去了的吗?我告诉你放牛娃子,今天你是在这么个不起眼的地方当你的闭门假皇帝,可用不了多久,老夫就可以辅佐着你荣登大宝,坐在那紫禁城之中成为真皇帝,不过……你若不肯听老夫的,那么明年的今日就一定会是你全家人的忌日,你自己想想吧!”说完便打开房门一甩袖子打在门框之上后愤愤然的离了去。 我像熙妍打了个手势,示意其先与我退到我所住的厢房再做安排,熙妍心领神会,很快便从房檐之上跳下,在后院之中吹了一阵口哨之后,很快便又窜到了屋檐之上与我回合,并对我轻声说道:“大叔,现在我们该回去了,那些个傻守卫现在怕是又在下面做着一番毫无结果的搜查了,我们就趁着他们大乱之际溜回你的厢房吧!” 这边才说完,熙妍已经三蹦两跳之间便从后院的厢房之上飞出了后院,我看了看厢房之下那群拿着火把东找西找找刺客的守卫们,还真是为这些头脑简单四肢灵敏的家伙感叹不已,买办法蠢猪年年有今年特变多,没多想我也跟着熙妍一跃而下的飞出了后院。 你还别说两个大活人还真是就在这些足足有十几二十个守卫的眼皮底下,大溜特溜的逃出了重重围堵,连我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回头想想也正常,这些个守卫又怎可真的与宫中那些灵敏的如同疯狗的锦衣卫相比,还不知道是刚才那个什么吴大人花了几十两银子雇来的呢!假龙袍假龙椅、龙床连假皇帝都有,又缘何不能弄到这一大堆的假护卫呢?别看他们腰间别着一口大刀像那么回事,我估计要是真的碰上有人要刺杀这院中的假皇帝,这些个假护卫们甚至连怎么拔出腰间大刀也不会,拿腰刀怕也只是吓唬人用的道具而已。 想到这里我还真为自己白天没有硬闯进来而感到后悔,这好久没有打人了,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在咯吱吱的向我抗议不爽了,早知道就还真该拿这些不懂一点功夫,只会装腔作势的护卫们练练手,也不至于到现在才知道这后院之中天大的阴谋秘密。 “想什么呢大叔!”退到我厢房之中的熙妍,掩上房门从桌上拿起被我倒的还剩个酒底的酒壶给了我后问道。 我放下酒壶好一阵的沉默后,回过神来对熙妍问道:“熙妍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已经说了退隐江湖了嘛?怎么?又准备在这福安药房偷几粒六味地黄丸在退出江湖?” “偷你个头啊!”熙妍听我一说有些生气,但很快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吃完后,又对我说道:“大叔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本小姐那天与你离开皇宫分道扬镳之时,我本以为大叔你会挽留我一下,可以倒好还真是站在那里眼睁睁的就看着我那么走了,我气不过,也就决定先你一步的到那吴太医家盗取奇药,好让你去的时候扑隔空着急,到那时候我再出现气气你,可谁知道我在吴太医那里竟然发现了这老头的惊天阴谋。” “吴太医……吴大人……难道说刚才那个在后院厢房之中的人便是那吴太医?”我盯着熙妍惊讶般说道。 熙妍点点头说道:“没错!那老头就是吴太医,我在其家中潜伏听到,这老头是想用药房后院中那个假皇帝,冒充当年的建文帝,准备招募一群江湖中的义士豪侠,加上在朝廷之中被其重金收买后的文武百官,择日攻入皇宫将当今圣上推下皇位谋求反叛,而那个假皇帝只是其蒙骗江湖义侠们的,只要一切顺利,那么不出数月,这吴太医便会那么登上皇位的假皇帝将帝位以禅让的方式让给自己,从而达到其谋权篡位的真正阴谋。” 听吸烟这样一说,这吴太医已不只是我在宫中打探到的贩卖宫中御药那么简单了,他最终倒卖的则是这大明的江山,我愤愤然的再次拍案而起的对熙妍说道:“这吴太医真是妄想,难道他不知道这大明江山京城之中的锦衣卫就何止万人,皇宫之中的顶尖高手更是已千计数,就凭借他的那点家底就算拼了他那一条老烂命也无法成功攻入紫禁城吗?” 熙妍冷笑着回我话道:“大叔你太天真了,大明的锦衣卫是有不少,但多半分布在全国各地负责探查各地民情官场,远水又怎能解不了近渴,京城之中的锦衣卫多半是由那个已经到了垂暮之年的老王爷忠勇王负责调配,前段时间我听话说其再从边疆归来还身染了毒病,此时怕也活不了许多时日,至于那紫禁城之中的几千你所谓的高手侍卫,前段时间还不是被几个黑衣江湖人士打得落花流水?听说还死了一百多个,现在恐怕也是元气大伤,所以要指望这些个锦衣卫护着当今皇帝老儿,本小姐还真是有点悬,毕竟江湖多奇侠,那些个锦衣卫在江湖人士的眼里可还真是不堪一击的。” 我听熙妍说完,便大笑一声说道:“熙妍!你虽然是个身手麻利不含糊的盗侠女,可你这江湖消息打探的不免也太过时了吧?你可知忠勇王随从边境归来中毒病倒,但在一位侠女的细心照料之下也已经痊愈,已能力擒血狼,如今每日都有伴随在圣上左右可谓老当益壮;而那些多年盘踞在京城之中的江湖人士也多半在前日随忠勇王之婿前往了边疆宿敌,所以一时之间我想这吴太医也不会这么冒险行动,依我看此时我有必要回趟忠王府去并报给忠勇王知晓。” 谁知听我说要返回忠勇王王府,熙妍忙又拔出了自己的袖里剑,而这回其竟然顶在了我脖子前方说道:“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大叔?你为何会说是回忠王府而不是去忠王府?难道你是忠王府的人?你是锦衣卫?” 我看着熙妍紧张兮兮的样子自然知道其这般对我的意图,也并未怪及她的无礼,要知道这小丫头是个飞天女盗贼,自然与官府势不两立,而锦衣卫与盗贼更是水火不容,听到我说自己要回忠王府,熙妍不这般的对我才怪。 我只得无奈的对熙妍解释道:“是的!我想你应该早就知道我是个锦衣卫的,因为你再帮我退去上衣擦拭胸前伤口的时候,就应该已经看到了我的那张一千两加盖有‘亲军都尉’的银票,我还以为你知道我身份的。” 可谁知不说还好,一说那熙妍更是火大,直接将手中的袖里剑逼向我脖颈更近了说道:“你……你……人家……人家怎么能全看懂那上面写的字嘛!”我那个去了,原来熙妍只认得那银票上面的半拉字而已。 难怪当时没有趁我受伤之际在补刺我几剑,否者我的小名还真是要提前交这熙妍丫头手里了,也用不着其满皇宫的为我找药寻食,想到这里我还真是觉得我张天明的命真的是好得不得了,问题是现在现如今这小丫头既然已经知晓了我的锦衣卫身份,还会再次手下留情的退掉已经抵在了我脖颈之上的袖里剑吗? ------------ 第一百零三章 逆天必亡 当时熙妍的袖里剑离我的脖颈只有半寸,我甚至可以感受得到那剑刃上的冰寒之气,可就在我闭上双眼等着这丫头将手上的袖里剑划过我的脖间血管之时,门外却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熙妍握着袖里剑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我握住了其嘴小声的对其说道:“别出声,先弄清情况再做打算。”谁知我这边话音刚落,只听房外一人低语道:“吴大人,我家主人说过在他没回来之前一定要好生招待这厢房之中的贵客,可你今日却要小的用这毒烟,万一我家主人回来问及此事,你叫小的如何解释呢?” “你这蠢奴才怎么蠢的和你家那个只会炼药的主人一个样呀!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你也不用你那夜壶般的想想,今日白天其已经对着后院有所怀疑,紧接着今晚刚巧就有刺客到后院,难道这只是一个巧合,你家那主人留这样一位贵宾在府上迟早是要坏了大事的,倒不如趁早将其除掉以绝后患,不就是损失几千两金子的问题嘛?总比大事被外人知晓后泄露出去,惹来杀身之祸要好得多。”另一人接那人话茬说道。 很显然那第一个开口说话之人一定是白天对我百般招待的药房小伙计,至于那第二人则就是那位在后院出现的老者,宫中御药房吴太医没错,这个吴太医还真够狠得,以为你张爷爷就这么好被你算计? 听完二人在房外的低声言语之后,熙妍也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完了大叔,人家要拿毒烟熏死咱们,,不如咱们就这般的冲出去结果了这两个家伙算了,本小姐可不愿意被人当做菜来熏!”说着熙妍便将袖里剑一横欲要和我一起杀出厢房结果了房外之人。 可很显然,熙妍这边还未走到房门之前,便有一道青烟沿着窗子飘了进来,我自知大事不好,屏住呼吸一个箭步冲到熙妍身边用手捂住了熙妍的鼻子,示意其赶紧闭气,待熙妍闭气之后,我忙将自己的衣衫撕去一半跑向桌前准备沾得酒水来捂着口鼻,好让毒烟无法侵入体内。 谁曾想酒壶之中的酒早已被熙妍喝的一滴不剩了,情急之下我想到了曾在少林寺,老方丈说过人的尿液能防止毒烟入体,可眼真的要让我当着熙妍的面尿尿不成?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就这般牺牲我的色相。 熙妍像是看出了什么似地向我直摇头,我知道她闯荡江湖多年,也一定知道我此时是想要用尿液制作防毒面纱,但现在 不这样做的话我和熙妍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不是被自己憋气给憋死就是被着毒气给毒死。 我在尝试这开门窗的时候,已然发现门窗已从外面上了锁,看来想要从门窗冲出去是不可能的了,再说此时只要一用功力则必然会呼吸到房中的毒烟,可能还未等到我和熙妍强行突出厢房,我们已经被毒烟放到了。 看着熙妍已经憋气憋到发紫的面颊,我顾不上许多了,也许我的内力可以支撑着我等到房中毒烟扩撒,但是熙妍看样子就要支撑不下去了,我突然转过身去背着熙妍解开了裤子…… 待我将沾了自己尿液的衣衫拿给熙妍之时,熙妍已经坚持不住的倒在了地上,看样子我还是慢了一步,我顿时怒火中烧,也不管房中有无毒烟了,扔掉手中的半块衣衫,抱起已经昏迷的熙妍大吼一声的便踢破房门冲了出去。 我这边才冲出厢房,就觉得脑袋一阵眩晕,紧接着浑身上下像是没有了一丝力气一样,怀中抱着熙妍就跪在了地上,小伙计和那吴太医显然是被我突然从房中冲出而吓到了,可当看到我怀中抱着他们苦苦寻找一晚的刺客,又浑身无力的跪倒在地上的时候,那吴太医便发出冷冷的一阵奸笑说道:“本官不管你们是些个什么神人,想要抵挡得了本太医特制的十香软筋香还是嫩了点。” 小伙计本身就怕得要死,但见这边情景更是吓的魂都要飞了,哆嗦着身子对吴太医问道:“吴……吴……吴大人……他们……他们该不会真的死……死了吧?” “不!他们现在离死还差一步,只不过暂时失去了功力和全身的力气,这个男的怕是因为功力强一些还能支撑到现在,那女的怕已经昏死过去了,但只是昏死,本官还不想就这样的将这二人置于死地,你切不闻杀人容易募人难的道理吗?”那吴太医说完又冷冷的笑了起来。 那小伙计像是明白了些吴太医的意思,忙叫人欲要将我和熙妍绑了去,随即又对吴太医毕恭毕敬的说道:“吴太医好计谋,这二人我看还真有些本事,尤其是这男的,今天来药房之时,手握龙纹宝剑胯下枣红宝马,你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这样的人要是真能为我所用,那么我们的大事还真可事半功倍。” 小伙计说着一群守卫便已经拿着绳子向我和熙妍走了过来,我强打着精神努力将体内仅有的内力运遍全身,再次他吼一声,奇迹终于发生了,谁说理想是丰满现实就一定骨干,抱起熙妍在身的我几腿踢开了围上来手持绳子的守卫,正要上前找下毒烟的吴太医之时,这家伙竟然猛的将身边的小伙计推向了我,我再次将那已经趔趄向我倒来的小伙计踢飞以后,却发现那吴太医已经脚底抹油的不知逃到了何处,怀抱熙妍使得我一时间无法快步前去追查其下落。 于是我只得先行退回想到之中取得龙纹宝剑背在身上之后,再次抱着昏死过去的熙妍一路杀到了药堂之上,此时的我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体力消耗已经达到了极限,看来这吴太医的十香软筋香还真是名不虚传,好在这福安药房里里外外加之后院的那些个守卫都是些酒囊饭袋,否者我张天明即使功夫再高,也多半是要被他们生擒。 在我耗尽最后一丝体力撞开药房当街门板之后,终于无力的扑在了大街之上,也该我张天明命不当绝,在我昏死过去的一煞那间,我终于看到了夜巡的锦衣卫。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忠王府的厢房床上,而床边则围着金灵郡主和熙妍那小丫头,金灵郡主见我醒来忙说道:“天明哥哥你醒了?你可吓死妹妹我了,我还以为你……” “哎呀郡主!我就给你说过了这家伙一定没什么事,你看他状的和只牛一样那像是有问题的嘛?不就是十香软筋香嘛!这家伙胸口中剑都死不了的人,能就这样的倒下不起了?”熙妍这没良心的小丫头在一旁贫嘴的说道。 我后来才知道,那晚我昏死在福安药房门前之后,果然是巡夜的锦衣卫将我和熙妍救起的,见我怀中有加盖的“亲军都尉”字样的银票在身,便知是自己人,遂即冲进了福安药房,并将药房之中已经被我打得东倒西歪的全部抓了去,但可惜的是混乱之中让那个假扮皇帝的放牛娃,还有那幕后作乱的吴太医逃走了。 这不能不说是整个事件最不完美的结局,但好在后院厢房之中一切摆放,以及所抓的几名假太监,已经可以证实了吴太医伙同福安药房密谋造反的事实,更难能可贵的是,锦衣卫在查封福安药房以及后院厢房的同时,在房中搜出了我梦寐以求的那副奇药――天山冰雪莲。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还以为这副药真的被那吴太医私藏在了自己的家中,可没想到他竟然将这么珍贵的药物交给了个放牛娃替其保管,我真不知其怎么想的,难不成是要用这位真莲奇药还衬托这位假的不能再假了的皇帝不成? 巡夜的锦衣卫将我和熙妍连同搜到的宫中奇药,一起送到了亲军都尉府,之后的事自然没什么悬念了,金灵郡主还没傻到要将搜查出来的天山冰雪莲送还宫中,而是装在锦盒之中连夜派手下送至了紫竹园紫竹圣医的手中,同时封锁了京城各个出城的城门,谨防吴太医带着假建文帝逃出京城,又安排了一组人马日夜兼程的前往长安,捉拿那福安药店大药师。 至此福安药店密谋造反的之事,在我阴差阳错误打误撞之中大白于了天下,经搜查福安药房的近一半药物来源于皇宫,福安药房以假药送入宫门再有吴太医暗中接应将宫中御药运出交换,这番一来二次宫中药物便多数多数成为假药,而真药侧全部被捣腾到了福安药房。 可这吴太医与福安药房大药师,并不满足于假药换御药赚取的那些个金银,即使弄来御药他们也发现这京城之中能够买的起的也很少,那些王公大臣各个活得硬朗偶尔才有那么一两个生病吃药,这样的堆积一堆药物何时能赚不到金银?于是便想到了利用当年失踪在外的建文帝的名号还密谋窃国,企图将江山也换入自己手中逆天而行,可这般行径的背后也只有自取灭亡罢了。 ------------ 第一百零四章 庶民天下 上章讲道,我本是欲在福安药房寻得那棵长白山寒参,可谁料想竟发现了这药房大药师伙同宫中御药房的吴太医,假借建文帝之名密谋造反,多番周折之后此二奸人所为终被我大白于天下,虽为亲手找到那个企图用毒烟迷晕我和熙妍的反贼吴太医,却意外得到了另一味奇药天山冰雪莲,也总算不枉我一番功夫。 这之后没多久大明各地福安药房均被一一查封,查处假借建文帝之名作乱之人近万数,当然了那个许诺我去长安取药的福安药房大药师也在从长安返京的路上被忠王府排出的人马一举抓获,并从随行之物中搜到了那棵珍贵的长白山寒参带回了忠王府。 “天明大哥,此次吴太医谋反之事要不是你从中发现及时空整个京城乃至圣上的安危都成问题啊!这剿灭反贼势力的头功非你莫属,小妹已经于父王商议过,明天就向圣上禀明为你加官进爵,不知大哥意下如何?”金灵郡主听闻快马来报,说是福安药房大药师已被擒获,随后又从怀中取出那棵八百里快递送来长白山寒参时大喜,忙将其递给我说道。 我接过装有寒人参的锦盒看了一眼后,对金灵郡主说道:“还是算了吧!你大哥我习惯了江湖,要让我入朝为官的话你好不如拿把刀来杀了我好了,此次既然两味圣药都已找到,那我也该启程去东海需找那最后一味奇药海底之藻了,对我来说现在能早一点喊醒婉瑜,比你给我几十箱金子或是封我一个王爷来做都重要。”说着便将锦盒揣入了怀中。 金灵见我不肯入朝为官的心意已决,便不再多劝说,反倒是冲着一旁的熙妍说道:“那不知熙妍妹妹你呢?妹妹可有和打算?我听大哥说此次歼灭反贼妹妹你也算得上是大功一件,难道你也不曾想过要圣上的奖赏嘛?” 熙妍鬼灵精的眨了眨眼睛回金灵郡主的话说道:“我想要啊!可我怕皇帝老儿给不了本小姐想要的呢!” “瞎说!还有什么是当今天子给予不了你一个黄毛丫头的,难不成你也和那吴太医一样想要他的天下不成?”我在一边插话问道。 熙妍笑了笑说道:“天下?天下是什么,是庶民之天下,若能使得庶民安泰,鳏寡孤独者不在风餐露宿,谁来坐着天下之主起步都是好的?熙妍斗胆,若圣上执意要赏赐熙妍的话,那么就赏赐熙妍一个这样的天下给庶民好了。” “哈……哈……哈……好一个庶民的天下!”熙妍这边话音刚落,厢房之外便响起了忠勇王爽朗的笑声,紧接着便见忠勇王带着三分醉意七分敬意走进了厢房。看到我之后微微一下算是和我当过招呼,后又把眼光转向了熙妍接着说道:“这位姑娘一身侠士打扮,却出口不凡的能话出个‘庶民天下’来,本王十分佩服,本王跟随圣上征战多年,也常听圣上谈及得民心者的天下这样的贤君之思,今日殊不知一位江湖侠女也能有此番胸怀气魄,天明!看来你身边的这些个红颜知己,本王都不敢予以小视啊!” “王爷您言重了,熙妍就像您说的那样,只是一舞刀弄剑的江湖女子而已,这些大道理是熙妍的师父常提及的,熙妍只是耳听目染今日一时兴起才口无遮拦的随便一说,还望王爷恕罪。”熙妍向忠勇王抱拳施礼后说道。 忠勇王听熙妍一说,顿时对其师父产生了兴趣,急问道:“你师父?不知熙妍你事从何处?你那师父本王想定是一位学术五车功夫了得的大人物了,那么是西岳华山的风大侠,还是北岳恒山派的逸安师太呢?” “回王爷的话,家师只是位隐居于山林多年之人,并非江湖名门,熙妍也只是跟随师父学了些简单的闯荡江湖维持生计的功夫罢了。”熙妍听忠勇王说什么五岳门派,这赶紧解释的说道。 忠勇王摸着胡子听着熙妍的回话后说道:“这不碍事,江湖代有奇人出,那些隐居山林不问俗事的隐者,在本王看来多是有过人之处的,只是生不逢时不得已选择了退隐,等这天下平定,你口中的庶民都可过上安宁富足的生活之后,本王相信天下也不再会有那么多的隐者了,这也是圣上的心愿。” 其实我是知道熙妍是有意隐瞒自己是从何处的,因为以其这一身的偷盗之术来看,定是出师于江湖有名的盗侠之手,只不过学艺不精自己功夫没有练到家而已,但这一切此时看来定是不能让这忠勇王和金灵郡主知晓的,否者说不准这父女二人会不会秉公执法的将熙妍直接打入朝廷的牢房,这毕竟是官匪不得同屋喝茶聊天的问题,不过好在熙妍的脸上没有贴着“我是盗贼”的标签。 可想来这忠王府是不能就待下去了,毕竟忠勇王已经对我身边的熙妍产生了极大的好奇,金灵郡主即使碍于我的情面,不会派人私自追查熙妍的身世,可不保准忠勇王不会,他的锦衣卫大军遍布大明各处,想要查清谁的底细,那还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这一切也都怪熙妍自己,说什么不好一个侠女竟然整出了个什么“庶民天下”活该被人怀疑身份。 但话说回来,我对熙妍貌似也不是那么了解,只知道这小丫头是个劫富济贫的女盗贼,至于其他也就真的一无所知了,看似一个闯荡江湖的小丫头却满口的天下庶民之类的治国思想,打死我也不相信其只是师从山野隐士。 于是我以还要继续寻奇药为名,辞别了忠勇王和金灵郡主带着熙妍一起又上了路,在路上我终于还是没有忍住,问起了熙妍关于其师父的事情,可熙妍却坦然一笑的说道:“大叔!不是熙妍不想说出来,只是有些事情熙妍真的不便说出,总之熙妍很感激大叔你没有当着忠勇王和金灵郡主的面,揭穿熙妍盗侠的身份,但这不能代表熙妍就一定要将一些事情告知大叔你,也许有机会大叔你会明白熙妍的苦衷的。” “既然你不便说那么,大叔我也不想再问了,总之大叔我认为你这小丫头秉性还算纯良,除了身上的功夫不怎么好使之外,话说你怎么就不和你那神乎其神的师父好好学学武功,再学人家出来闯荡江湖,就你这三脚猫的本事,遇到那些不懂武功的小喽啰还好说,遇到稍懂些武功套路的江湖小虾米,你都得被其卸掉几根肋骨,也难怪那日你见几个宫女太监围上来都得用闪雷逃走。”我起着枣红马对着坐在自己怀里的熙妍说道。 别误会,不是我非要和熙妍同骑一匹马,只不过从忠王府出来的仓促,忠勇王这老头儿也不会事为给准备马匹,所以导致熙妍无马可骑才不得已只能和我挤在一匹马上,否则我才不想欺负自己胯下的枣红宝马兄的,虽说马生来就是驮人跑路的,但是平时什么让这等的好马儿一下拖着我和熙妍两个大活人啊?这说出来还真是有点‘欺马太甚’的感觉,看来及其有必要在下一个驿站的时候再为熙妍这小丫头置办一匹快马,好减轻我的枣红宝马的负担,也好快些奔去东海寻得奇药。 我这般想着的时候,熙妍则说道:“你以为本小姐不想多和师父学两招再出来闯荡江湖啊?可是我才进的师门没两年,我那苦命的师父也就一命呜呼了,你让本小姐找谁学去?就这点维持生计的偷盗技术,还是我自己在江湖的历练之中练就的呢!” “噢?这么说来你也不是很清楚你那师父使用的是何家何门的何种功夫了?”我又惊奇的向熙妍问话道。 熙妍靠在我怀里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只记得家父将我送至师父处学武的时候我才十岁,那时候师父家的厅堂之上总是挂着一幅画像,每天师父都会吩咐我为画像上香,但是每当我问及画像中人是何人之时,师父总是一脸严肃不语,直到我十二岁时一帮黑衣人闯入师父家中,像是要逼师父交出什么东西,但师父宁死不从,与那些黑衣人死拼到底,终寡不敌众被黑衣人杀害,那时候我因为贪玩没在房中才幸免遇难,后来逃回家中之时,却发现自己家中之人也尽数被那些个黑衣人杀害了……”熙妍说着这些的时候很明显的语气有些唏嘘,我知道这小丫头自然是有些回忆往事心中伤悲了,便有意向其紧靠了一些好让其尽可能的趴在自己的怀中。 看来熙妍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师父究竟是谁,被我这般一问还给其带来了些伤心地回忆,我向来不会安慰女孩子,这要是熙妍真的哭了起来,让我这么一大男人可怎么办是好呢?千刀万刃架在脖子上,我张天明也不见得会眨一下眼睛,可是这世间最厉害的是什么?是女人的眼泪。 由其是像熙妍这样的娇滴滴的小美女坐在怀中哭泣,我想即使是个道行高深的老和尚(少林寺那猥琐老方丈不算)也把持不住,更何况是我这个曾当过几天小和尚的小子?想到这里我也只能策马扬鞭的赶紧赶路了,这一策马而奔还真是将买马的事又抛在了脑后,也许这一路上我也只能够和熙妍同骑一匹马了。 ------------ 第一百零五章 海滨灵山 熙妍曾问过我,若真有什么海底之藻这样的奇药,我又该如何潜入海的得到呢?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可终是每每思索却每每找不到应有的答案,东海水深千尺,若要在那海底之中捞起一段海藻而出又是如何谈得容易。 即使内力再过高深的人也不可能可以闭气潜入破涛汹涌的大海深处将海底海藻挖上来,可我现在已经顾不上许多了,自己的红颜知己未婚之妻正待这最后一味奇药苏醒,若求之不得我张天明的不会上罢干休,我坚信刀山可上火海亦可下,这东海的海底自是有办法让我潜入的。 抱着此般之心态我与熙妍二人一马一路兼程,终于到了东海之滨的灵山卫,人困马乏的情况下,我暂且将怀中早已熟睡的熙妍叫醒后下的马来,熙妍眯着依旧朦胧的眼睛反问我道:“大叔我们到东海了吗?这是什么鬼地方?” “什么叫鬼地方?这位姑娘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们这灵山卫可是齐鲁大地之上的一颗明珠,虽谈不上历史悠久但也是当年太祖皇帝亲自督建立的,这足以见得此处的重要性,你这姑娘一看就是从外地来的不懂可别乱说话啊!”熙妍正说着,一挑着两框担子的老人便走上来说道。 我见状忙赔礼说道:“老人家不好意思,内人不识礼数多有冒犯还请老人家见谅,请问您老可知这灵山卫何处有客栈可供我等歇息?” “还是这位公子有涵养,一看就知道是位懂得孔孟之道饱读经典的才俊,不过公子,老朽要奉劝公子一句,你能摊上这样一位姑娘做妻,白伤了你这样的人了,老朽就不明白了,同样是生活在一起的两个年轻人为了做人的差距会这么大呢……”那挑着担子的老者如是般说着。 可还没等其说完,熙妍则有些不耐烦的大声嚷道:“你这老头好没道理,本小姐只不过是路途劳顿的随口一说,可你这老儿倒好,竟然揪住不放的一顿数落,好生叫人心烦,我且问你可知客栈何处寻,你说出便是,怎生的这些个唠叨出来,难不成这灵山卫都似你这般?” “这……这……这等黄口之人……真……这乃气煞老夫是也,这儿不欢迎你这得无礼之徒,我齐鲁大地礼仪之所,你这外地人来访本应入乡随俗,怎容你这样破皮撒野,灵山卫欢迎你们,你们还是到别处去投宿吧!”老者气急败坏的就准备转身离去。 熙妍也是急了,一把上前便抓过老者的扁担,本是要上前说理,可没想到那老者却一个没站稳的险些就要摔倒,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青年上前数步稳稳地扶住了将要摔倒的老者。 那青年眉清目秀,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那身穿水墨色衣、头戴一片毡巾的,生得风流韵致,不多说自是位文武全才。 青年将老者扶稳之后对着熙妍拱手施礼的说道:“这位姑娘,辛老伯并未过激之处,多半是言语与姑娘有所不和,可姑娘你这番不分青红的对一老者出手动武,实叫凌璞是可忍孰不可忍。”说罢便有意对熙妍发动攻击。 我见情形不妙,抢在那青年向熙妍打出一掌之前,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了熙妍面前,青年那一掌则不偏不正的正巧打在了的胸口,可我并未觉得有任何疼痛,大概是由于自身有意要替熙妍挡下这掌的缘故,所以不免运了些内力在身身上。 反倒是那青年可惨了,被我身上震出的内力弹出了数丈之外,要不是身上有些个功夫,还真的一个趔趄坐在地上,好在其被弹出之后在空中来个鲤鱼打挺,算是稳住了失去了重心的身子,在快要落地之时又用手撑着才没有被摔个大屁墩儿,可即便如此也够其狼狈的了。 青年见我面不改色的收功站定在熙妍身前,便是心中大惊,可就是其心中这一惊便叫我看得出,刚其对熙妍打来的一掌少说也用了自己全身上下的六七分功力,此番功力若真的打在熙妍这小丫头身上,那后果可想而知,即便是熙妍身上有些个功夫护体,想必也一定会被击打的吐血扑地。 我大怒般对着还在地上艰难起身的青年吼道:“这位公子,我见你这般衣着本以为你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怎曾想你竟然会对一女子动这样的很手,算我张天明看走眼了,我今日暂且饶你这无礼之举,你若胆不思悔改上来送死的话,那休怪本公子不客气。”说完便一手牵着马儿,一手或抱着受了一丝惊吓的熙妍向城内走去,没走数步便见接到一侧赫然有家不大不小的客栈,名曰广来客栈,于是乎便将马交给客栈小二之后,陪着熙妍一道走进了客栈。 “掌柜的,请开两间上房,顺便准备些酒菜送入我房中来。”我对那客栈掌柜说道。 那广来客栈掌柜见我这样要房有些不知所措,但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招呼小二来上楼为我和熙妍开房,末了却在一旁嘀咕着:“这都是些什么人,明明小两口依偎而来却要开两间上房,真是怀中有银两烧的。” 可谁知这话却被以我一起上楼来的熙妍听到了,只见熙妍这丫头故意搞怪的对我撒娇喊道:“相公,今晚妾身身体不适就不服侍相公就寝了,相公独自安睡要将被褥盖好小心风寒啊!妾身听闻这沿海的海风很是凶猛的。”说着还不忘用眼睛的余光扫射的看了看楼下的掌柜。 掌柜的被熙妍这一喊自然是骨头都要酥掉了,可别说是他,就算是我这个当事人也差点没站住,从二楼的梯台之上滚下去,这个熙妍为将客栈老板一军的一句话,杀伤力绝不亚于当年峨眉派秘传的九阴白骨爪,我分明看到了走在我们前面的那客栈小二,只是听到熙妍喊话后转过头来看了熙妍一眼,便鼻血直喷,直到将我和熙妍送到了各自房中之时,那鼻孔之中还依旧淌着鲜血直流呢!更别说敢再抬起头来多看熙妍一眼了。 我见那小二还浑身不自在的退下,有些好笑的对熙妍说道:“小丫头你这也太过分了吧?你看看你的一句话不要紧,那小二怕是这辈子也要心中存在着你的音容笑貌了,这等的邻牙利齿你是跟谁学的啊?好生厉害!竟能只是动动嘴不用动手就能使他人受内伤喷血,你相公我佩服……佩服啊!” “什么相公?大叔你……你……你可别多想,我……我……我只是不想再让那掌柜的嘀咕罢了,你……你别以为本小姐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大叔啊!你快回你房里去吧!本小姐要休息了。”熙妍说着便害羞的将我直往房门之外推。 我无奈的摆了摆手后退出了熙妍的房间,掩上门对房内的熙妍喊话道:“娘子!这大白天的你就要休息啊?好吧娘子你先歇息一下,这些天赶路也确实辛苦,我也回房去了,你起来之后我们在一起吃饭好了。”说罢便前行几步打开自己房间的房门走了进去。 可我此时不知的是,在一墙之隔的房间中,熙妍那丫头早已是心花怒放了,其虽然总是大叔大叔的叫我,可心中不知从何时起早已对我心生暧昧,只是女孩子的心羞于对我直接表达而出,她熙妍虽是个做事说话雷厉风行的野丫头性格,可对待自己自身感情上,却不如婉瑜那般的果敢到敢爱敢恨的地步。 其虽然嘴上不说也不表明对我的好感,可自身却又不舍得真的就离我而去的隐居江湖,否则那日也不会分离之后再在暗中跟着我到那福安药店,之后也不会跟随我一道千里迢迢的赶赴东海之滨来寻找奇药。 熙妍明白,在我的心里只有婉瑜这样一位红颜,自己到底在我张天明心中是个什么位置呢?或许只是个同行的同伴而已吧!当我对客栈老板说要两间客房之时,其心中便有了一丝的酸楚,可惜我这个大木头愣是没有看出来,她那句惹得掌柜酥了骨头惹得小二狂喷鼻血的话语,只不过是因生我的气又被掌柜的言语相讽才故意那么说的。 房中的熙妍想着与我在一起所经历的点点滴滴,忍不住的哭泣了起来,哭着哭着还不免自言自语的小声说道:“大叔!你心里熙妍到底是什么呢?难道你就真的不懂熙妍的心嘛?” 而另一半的我,则正考虑这刚才发生的那一幕,那名青年在这灵山卫中应该有些个名头,并且身上少说也有那么十几年的武功修为,只不过自身内力尚浅,所以在击打之时才因内力无法贯串全身而被我弹飞,看来这灵山卫中自是有浅居江湖之侠士,否则那青年不会自己悟的这十几年的武功修为来。 ------------ 第一百零六章 僵尸传闻 想到一切的时候,客栈的小儿已经端着酒菜在房门之外叫门了,我将门打开唤小二进的房来放下酒菜后问道:“小二哥,在下向你打听一件事,这灵山卫可有什么能人异士在此居住?”边问我还从怀中取出了几两银子把玩在手中。 小二看着我手中的银子,自然是两眼放光,站在一侧回话说道:“爷你算是问对人了,这灵山卫所发生的事,没有我我知道的,我在这灵山卫可是出了名的‘包打听’啊!什么事能有我不知道的?客官我给您说,这灵山卫西面有座山,叫鬼巫山,南面有座寺庙叫普灵寺,东走那地方客官您要是身上没有点功夫那么我劝您还是别去的好。” “小二哥,我只是问你贵宝地有何奇人异事,你没必要给我讲起这灵山卫周围是何方何处吧?”我听这客栈小二有一搭没一搭的胡诌,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小二不慌也不忙,上前来从我手中拿了银子放在嘴里咬了一下继续说道:“客观你别急啊!且听小的细细说来,往东走不远便冷泉村,村子本身并无什么奇特之处,只是三年前不知怎的全村人突然间得了一种怪病,以至于全村三百余人竟有一半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僵尸,剩下的不到一百余人逃跑的逃跑,被僵尸咬死的咬死,整个村子那叫一个惨啊!便从此变成了一座荒村再无人居住,可说来也怪,这些个僵尸只是在寒泉村一带出现,从未有僵尸胆敢靠近村外的普灵寺,也更没有僵尸敢到鬼巫山那边去撒野了。” 我不经好奇地问那小二道:“这是为何呢?难不成这些个僵尸怕了那寺庙中的佛法,可那鬼巫山之上又住着何人呢?为何那些个僵尸也不敢靠近此山?” 小二将手中的银子踹入怀中继续说道:“那普灵寺的和尚总是深入浅出,没有人知道寺庙中到底有多少僧人,总之这寺庙是四年前修建的,当时灵山卫的总兵大人还亲自为寺庙颁发了匾额,至于那鬼巫山住着的则是一群穷道士,会一些所谓的仙法,常常以出山捉妖为名,实则是下山来为灵山卫的百姓治病疼祛风寒的,所有很受很受灵山卫的百姓赞许,这总兵大人家的公子就经常在鬼巫山中跟着那群道士成天研道习武呢!要我看那些个僵尸也许真的是怕了佛法的无边和那道法黯然,否者早就冲出寒泉村出来乱咬人了。”小二说完便向我拍了拍胸脯,示意我银子他可拿去了,之后便一溜烟的跑得掉了。 我想着客栈小二的话,才回忆起方才在城外遇见的那位俊俏小生,莫非那人便是小二说的总兵家那位爱与道士修道习武的公子不成?现在看来那青年的一记掌法还确实有点道家掌法的样子,只可惜其学艺还不是精深,没能彻底领悟了道家掌法虚实合一借力打力的掌法真谛,否则即便是我的内力再长其十几年也绝非是那青年的敌手。 端起桌上的酒壶我自酌自饮的喝了一杯之后,又突然想到了些,随即放下后叫响了熙妍的房门,熙妍还在房中哭泣,可见是我来叫门,便赶忙用手拂去眼里的泪水破泣为笑的开门来对我说道:“大叔,你不是叫人家先休息一下嘛?怎么这还没一盏茶的功夫,您老这又是来敲本小姐的房门了?难道说大叔你一个人在房间里待得空虚寂寞,要让熙妍我陪您说说话不成?我知道像您这样的大叔级人物就是两个字――‘闷骚’,好了……好了本姑娘这也甭想休息了,进屋来吧大叔,熙妍这就陪您老人家说说啊!免得某些人老说熙妍我野丫头不懂得尊敬老人。”熙妍一边贫着嘴一边向一旁让了让身子,好让我进的客房中。 我进的熙妍的客房之中后刚坐下来,熙妍便又说道:“哎大叔!我先进告你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和我最好保持一定特距离,免得你这的大叔级男人兽性大发。”说着便假惺惺的将一张凳子搬动到了房门边坐了下来,那样子仿佛在多说,小样你要是敢有什么非分之想,本小姐就将坐下凳子砸在你脑袋之上再从房门跑路走人。 我听着熙妍那一系列的言语,再看到其搬动椅子的样子,心中真是有点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还是省省吧熙妍,这一路上要是你大叔我有什么想法的话,你还能平安无事的到现在?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这灵山卫城中并不算太平,我叫你来就是想提醒你,夜里睡觉之时多留点心,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记得我就住在你隔壁,使劲敲敲墙便是了。” 熙妍听完我的话向我做了个鬼脸说道:“得了吧大叔!这灵山卫我看是挺祥和的,倒是大叔你一脸的神秘兮兮让人有些怕怕而已,大叔啊!我说你这些天的赶路是不是劳累过度了,要不你睡我房中休息好了,我搬到你的房中去睡,本姑娘房里可是熏了杏花香粉的噢!对你的睡眠很有好处的。”说着便打开房门欲要去我的房间。 我上前一步揪住熙妍的手,将客栈小二的一番话一股脑的讲给了熙妍听,听了我的话的熙妍,还真是有些后怕,口吃的对我说道:“僵……僵……僵尸?大叔你有没有听错?你确定真的是僵尸而不是将士?” 我放开熙妍的手对其说道:“我……没骗你,是那个会咬人又会蹦蹦跳跳的僵尸啊!”我说完还学着僵尸的样子抬起手来在房中一蹦一跳的学起了僵尸来,吓得熙妍站在门边一阵的发抖。 而这时候,那店小二又不时的出现对熙妍说道:“夫人莫怕,本店经销防僵尸糯米,只要见那僵尸靠近一把撒上,随说杀不了僵尸也让那僵尸定不再敢靠近,夫人要不要买几斤糯米防身用啊?”说完还不忘将手中的糯米向我抛洒而来,我也很是配合,立马站在原地不再动弹。 “相……相公快掏银子,我……我……我们买下些吧!”熙妍显然已经被我和店小二口中所说的僵尸吓得梨花带雨,忙走上前掐了下还在那里傻站着的我说道 我哪里会像熙妍那么不理智,上了这客栈小二的当,于是拍了拍小二的肩膀打趣的抓起一把其手袋中的糯米说道: “小二哥,你说是你这糯米对僵尸管用,还是我这一身功夫对僵尸更强呢?” 小二这边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见我握着糯米的手一用力,顷刻间那些在我手中的糯米竟然全部变成了粉末状,被我轻轻松松的一吹,吹了其满脸都是,店小二知我是高手,自然不敢再向我和熙妍推销什么糯米防僵尸了,带着满脸的糯米粉白头白脸的滚出了客房。 熙妍见状后恢复了神情,对着正连滚带爬下楼的小二喊道:“小二哥你别走啊!喂!一会你可得送两袋糯米到我房里来啊!我让我家相公免费为你捏成粉,保证比你那原状的糯米对那僵尸管用。” 我看着熙妍的样子忍不住笑骂道:“你这鬼灵精的小丫头,我还以为你真怕了那僵尸呢!感情你刚才的一切都是装给那小二看的啊!” 熙妍向我哼了一下说道:“大叔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在你说僵尸的事情的时候,那店小二就已经拿着糯米袋子出现在你的身后了吗?我不那样配合你演戏又怎么行?这一路陪大叔你走到东海之滨多没意思啊!好不容易本小姐找了个乐子那自然是要耍玩一番不是嘛?” 其实我就该知道,像熙妍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怎么可能被僵尸吓倒,这闯荡江湖多年,虽说功夫不怎么样,但想必什么大风大浪也算是都见识过了,而且算起来,我这个江湖小虾米还没熙妍的江湖经验多,这样的丫头要是真的被僵尸这种东西吓到了的话,那才有点不正常呢! 可我还是没怎么觉得熙妍耍弄客栈小二有什么好笑,反倒是对熙妍说道:“熙妍,我看这小二说的僵尸之事恐怕也不是什么空缺来风,要不然明天一早你和我一起去寒泉村看看吧!我还想借此去拜访一下这灵山卫的奇人异士,想必那鬼巫山上的道士和那普灵寺中的和尚都不是些凡夫俗子,这般去探访说不定还能找到如何下得东海海底捞得海底之藻的办法呢!” 熙妍看着我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好吧相公,我听你的,你说去那里奴家就随你去哪里好了,有你的地方哪儿都是天堂。”说着还不忘妩媚的将我往门框上一推,像是要猛扑过来吻我似地,吓得本已经快要走到楼下去的小二,只回头看了一眼,便脚下一滑一股脑的从楼梯之上滚了下去。 正巧滚落在了楼下一人的脚下,那人眉清目秀头带宝紫金冠,身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不多说,来人正是在城外要对熙妍动粗,反被我用内力震出数丈之外的青年。 那青年将小二扶起,仰面便见我与熙妍二人站在客房之外,于是一个箭步飞上二楼来站在我面前说道:“你是哪里来的官客,为何三番两次负我灵山卫之人,在下自知不是你的对手,奈何今日你这般行径,实在是让在下不得不拼死一战保我乡人,出招吧!”说着便向我呼呼的打出了两击快掌。 ------------ 第一百零七章 圣旨封官 我自知这眉清目秀的小子定不是我的对手,但也丝毫没有轻敌的意思,将熙妍让到身旁,紧接着一招擒拿手顺势劫住其打来的一掌,翻转手腕间已将掌化解,被我紧紧锁住动弹不得。 可我本以为这小子会就此罢手,没想到其竟然将腿也用上了,在我擒住起双手的情况下,直接一腿又向我下路攻了上来,我只得慌乱之间松开双手,可恰恰在我松手之时,这青年自己没有站稳,竟一个大撇叉摔在了地上,那叫一个惨不忍赌,我仿佛还听到了其裤裆被撕扯开来的声音。 那青年从地上痛苦的爬起,咬着牙齿发出恨不得将我骨头都咬碎的声音,可也算是有了些自知之明吧!只是两腿并拢的站在原地而未再有下一步的进攻之势,我看着一脸窘态的青年说道:“拜托兄台!我张天明初来贵宝地与你无缘与仇,你这也用不着见在下之面大打出手吧?再者说来兄台你这般功夫,即使再苦修个五年十年的也绝非是在下敌手,你这般无所畏惧的拼死与在下一搏又是何苦呢?在下绝非有意要伤害兄台及乡人,怎奈何事事难料,兄台刚也定能感觉得到,在下却无向兄台下过死手,否则……” 我这边还没说完,一旁的熙妍已经看着那青年的样子笑的前仰后合了,可那青年只是恶狠狠的看着我说道:“你……你这贼人休得张……张狂……我……这……这就调派人手来抓你回府问话!”说着便一蹦一跳的下了楼去,我本以为这家伙只是一时在气头放了句狠话而已,变没太在意就与熙妍又回到了房里。 但谁曾料得,正在我和熙妍在我房中喝酒的时候,那青年果真带着一百多人的军士将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只听青年在楼下对着楼上喊叫道:“楼上的人听着,赶快下的楼来投降,否则本公子一声令下,定叫你等受那万箭穿心而死。” 我透过客栈的窗子向外探看,才发现整个客栈一楼已有不下数十名名弓箭兵正箭在弦上的瞄着楼上我与熙妍所在的房间,看样子一触即发,另外二楼楼阶口还有数名持刀官兵把守,看来我之前的判断一点没错,这青年多半就是这灵山卫总兵之子,否者门外的这些官兵也不会这般被其调动来此。 熙妍叹息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对我说道:“大叔,我猜想你这次不会又要上演飞缸大侠吧?这客房之中可真心没有瓷缸这玩意,我觉得我们有必要照那青年说的,下楼束手就擒了,我还不想就这样的被乱箭射成个刺猬。” 我看了看外面的情景之后对熙妍说道:“这次我不想玩什么飞缸大侠,但是飞个桌子什么的还是可以的!”说完便将面前的桌子举起在手中,又一把将还在那儿傻楞着不知所措的熙妍抱在怀中后,对其说道:“熙妍抱紧大叔,大叔这就带着你冲出去,这小子想要玩那么我们没理由不陪着他玩点大的。” 说完我便一手扛着桌子一手怀抱熙妍冲了出去,楼下的官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见一张桌面从楼上飞了下来,慌乱之中数支弓箭齐发射出,但终只是插在了我手中的桌面之上,待我手举桌面怀抱熙妍的落地之后猛的向前冲击而去,便将原本还想放箭的官兵冲倒一大片,手持弯刀原本守在楼阶上的官兵见势不妙,一个个的从楼阶上跑了下来,抡起手中弯刀便向我和熙妍砍来。 我大笑一声根本没有见这些个喽啰官兵放在眼里,将手中桌子耍完一通之后一股脑的向着手持弯刀的官兵们砸了出去,还别说竟然出乎我意料的打了个全中,看着已是倒了一片的官兵,那青年已经是被吓得屁滚尿流,用颤抖的声音指着我和熙妍说道:“你……你们这对狗男女……给……给本公子……等……等着……”说完便有意逃跑。 不过当其还没跑出客栈,便有面带惧色的退了回来,我见状有些惊奇的问道:“喂小子!我可没有说留你吃晚饭吧?你怎么还不舍得走啊!客栈门就在你身后,赶紧带着你这些个虾兵蟹将们给本大爷滚蛋蛋,要是胆敢慢一点……小心大爷我那你的鼻孔当香炉。”说着便随手拿下了客栈柜台之上用来祭拜财神的几根香烛。 “是谁胆敢在本总兵面前撒野?”我这边话音刚落,门外便走来一位一把胡子身着将军甲的武将,操着浑厚的嗓音对客栈内吼道。 青年仿佛一下子看到了靠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屈膝着爬到那老将面前抱住其大腿大呼道:“父亲……父亲为孩儿做主啊!这……这对狗男女来我灵山卫欺我乡人奴我百姓,孩儿看不过就带兵前来捉拿,可谁知竟不敌,还望父亲大人老将出马擒得贼人啊!”说着还不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那老将军裤腿之上抹擦。 来人不是别人想必定是这灵山卫的总兵大人,我本以为这总兵会护着自己的犊子,下令将我和熙妍拿下,我本已经做好了本水一战杀出重围的准备,可不曾想那总兵起脚便将抱着自己大腿哭泣的青年一脚踢开后大骂道:“混账!你小子只会给为父闯祸,今日又害的为父损兵折将来为你处理这市井之事,还敢大言不惭的在这里诬陷他人,来人呀!将这逆子给我绑了送往军中监牢严加看管。” 我和熙妍这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见几名军士已经将那青年五花大绑的押了出去,遂即那总兵便单膝跪地的对我抱拳施礼道:“下官魏明忠见过锦衣卫指挥同知大人,小儿无知多有冒犯还望大人交予下官惩治,下官定叫大人满意。” 我和熙妍见状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堂堂的一卫城总兵少说也有从四品的官衔,有些立过战功的将军还不不止是从四品那么简单,可今日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向我屈膝施礼,还这般恭敬这是什么情况?还有他口中念道的锦衣卫指挥同知又该如何解释呢?带着众多疑问,我不得不先将面前的老将军扶起后再一一过问。 原来那日在我离开京城之后,忠勇王便进宫将我不愿入朝为官的消息并报给了那皇帝老儿,可皇帝老儿却觉得对我这间接阻止了一场反贼暴乱之人有所亏欠,便大笔一挥颁了一道圣旨,加封我为锦衣卫指挥同知,并准许我不上朝堂不入府衙,可依旧行走于江湖闯荡,可圣旨颁布之时我已离开京城一日,于是乎传旨官便又从京城马不停歇的追我至此前来颁布圣旨,这跑死三匹马换了六良驹才在灵山卫找到了我的踪影,也难怪我不知此事。 待我接过圣旨谢过隆恩之后,灵山卫总兵非要将我让至府中摆宴款待,结果却被我以圣旨之上所写的“不上朝堂不入府衙”给拒绝了,无奈之下那总兵只得先领着重官兵打道回了总兵府。 要知道前日我将自己房间房门撞烂之后那客房便不能再住人了,于是赔了客栈老板n两银子之后,我只能和熙妍凑合在一间客房之中住下,不过为了那句“男女瘦瘦的不行”的鬼话,我只能委屈自己的趴在房中酒桌之上睡了一晚,可令我不解的是,早上当我起来之时竟发现自己躺在客房的床上,而熙妍却不见了。 正当我慌乱之中检查自己的衣物有无被解开之时,熙妍却端着酒菜的推门进了房间,见我一脸茫然的抓着自己的衣服,熙妍一阵媚笑的说道:“大叔你好没用啊!昨晚才……你就累的睡去了,害得人家失望了好久……” 我呆呆的看着熙妍心想,“难不成昨晚我就这样的本这个小丫头善解人衣的拿下了?不可能啊我这很小心的,怎么就会失了身呢?阿弥陀佛佛祖啊!您总是教导弟子空即是**即是空,没想到弟子今日竟然会被一个女流氓拿下,佛祖啊!你可不能怪罪弟子,弟子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破的戒。” 我这还想着昨晚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熙妍便不耐烦的对我吼道:“大叔你想什么呢?还不快来吃午饭你打算睡到多久啊?” 我忙起身坐到酒桌前面对这熙妍红着脸问道:“熙……熙妍,昨晚……你没有……那个什么……” 我实在是问不出口,只能是吞吞吐吐的语无伦次,熙妍看着我一阵的好笑说道:“昨晚,昨晚发生什么了嘛?昨晚大叔你在床上睡的很好啊!还鼾声四起呢?还得本姑娘只得趴在这桌子上睡了啊!要说大叔你也真是的,睡个桌子也不老实,直接将桌子趴翻了你也不知道,还在地上继续的睡觉呢!本姑娘可怜你怕你着凉才将大叔你扶到床上睡的,可你倒好真不懂得怜香惜玉,直接在床上摆起了大字,一点地方也不留给我,我不趴在桌子上睡觉你让我到拿起去睡啊?大叔你啊!,才喝了几口酒就醉的像只死猫一样的了真没用!” ------------ 第一百零八章 出征在即 看来我再一次被这个古灵精怪的熙妍给调戏了,看着其笑的那个为所欲为的样子,我还真是有点哭笑不得,相比较婉瑜的沉稳端淑来说,熙妍绝对可以算的上是位另类怪咖型的女子。 熙妍看着我窘态的样子,又突然话锋一转的对我说道:“大叔,等你酒足饭饱之后我想和你一起去那个好玩又刺激的什么冷泉村看看僵尸,不知道大叔你意下如何?人家总是觉得那里应该有探索的必要,说不定还有有点意外收获也说不定呢!” “就你鬼点子多,那冷泉村僵尸可是很厉害的,牙齿有这么长,手指有这么粗,还一蹦一跳的就你小丫头去了还不够人家僵尸大哥一盘菜的呢!我看你还是省省吧!再说了就你那点功夫,要真是对付一只两只的僵尸还好说,要是群尸围攻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别指望你大叔我这边能腾出手来救你啊!”我边比划着僵尸的可怕边数落着熙妍那悲催的功夫对其说道。 正在这时店小二慌慌张张跑来说是总兵大人在醉仙楼设宴,一方面是要为我这个刚刚上任锦衣卫指挥同知大人接风洗尘,另一方方面则是要替自己那个管教无方的儿子向我赔罪,并且一大早还派人将那日打砸客栈物什的赔偿银两照价支于了客栈,要求客栈老板将那日由我垫付的银两速速退还。 拿回了让我心疼了好久的银两我自然是喜出望外,可熙妍却在一旁板着脸说道:“大叔,人家请的是你这个正三品的锦衣卫指挥同知大人,看来小女子我是不方便跟随你一起去赴宴了。” “你说什么鬼话熙妍!这样的宴席你大叔我才懒得去呢!和你一样你大叔我也怕和这些个朝廷官府的人打什么交道了,我看这个什么醉仙楼我也还是不去的好。”我打发掉前来报信的小二后对熙妍说道。 但我这边话音未落,就见昨日的那位总兵大人已然的出现在了客房之外说道:“指挥同知大人,下官对您可是一片诚意相邀,怎奈何大人这般不给下官情面啊!” 我见那总兵虽已年过半百有余,但那一身盔甲确是光鲜如新,想必有日日操兵演练,时时盔不离身的将领风范,想得这总兵之位也是立下赫赫战功提拔而来的,便心生肃然起敬之感的将其让至房中说道:“将军何故如此,将军上阵杀敌为保我大明江山立汗马功勋,今日却向在下一晚辈卑躬屈膝,这天理何在?那不成就是因为在下有一道圣旨,加封为了这有名无实的指挥同知,您就要对晚辈这般献媚不成?若您执意如此那还请将军速速归营吧!将军好意下在承受不起!” 说着我便愤愤然的一转身,将放置在桌子上的龙纹宝剑拿起对一旁的熙妍说道:“熙妍,你不是要随我一起去那冷泉村探看个究竟嘛?我想我们可以出发了。” 那总兵一听我和熙妍是要去冷泉村,便忙的挡在我面前说道:“大人这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那冷泉村中处处是僵尸恐怖至极,大人此番未带一兵一卒前去空有闪失,叫下官如何禀报朝廷?还望大人打消此念为好。” 我转身将龙纹宝剑扛在肩头对阻拦在我面前的总兵说道:“总兵大人你这话说的在下就相当郁闷了,你明知那冷泉村中常有僵尸出来危害百姓,为何不派兵前去探查围剿,今日本官要前往探看你却百般阻拦所为何故?今天你休怪本官眼中无长幼,再此件事上本官定要与你说上一二均不含糊。” “哎……”那总兵叹息一声将客栈房门掩上后对我说道:“下官姓许,因多次组织乡人剿灭来访倭人有功,被朝廷从一七品县令封为这从四品的灵山卫总兵,手下也掌管有了精兵五千不假,可那冷泉村的僵尸却是好生厉害,下官也多次派兵围剿僵尸,可所派兵士却无一能平安归来,全部战死于冷泉村,更有甚者也变为了僵尸,下官从官也已十数载却从未见过此等古怪之事,虽已上报人上报朝廷,可朝廷援军迟迟未到,这一拖也已三年有余,好在这三年之中那冷泉村僵尸多半是怕了鬼巫山上所住的一伙道士,和那南面寺庙中的几名和尚,所以再未见其出的村外伤及他人,下官也就暂缺将此事搁置,也好专心练兵对付那时不时来犯我疆土的倭人。” “这么说来总兵大人,那些个僵尸正因为有了和尚和那群道士的镇压而不敢出村半步了?那既然如此总兵大人为何不请这些个道士和尚前去冷泉村降服这些个害人的僵尸呢?”熙妍在一边问话说道。 许总兵再次感叹说道:“姑娘有所不知,本官自然有去鬼巫山和普灵寺请那些个道士和和尚们下山出寺救众生,可那些个道士和尚们接二连三的推脱,和尚说什么因果中有结善恶终有报的,还给本官说了一大堆让人听不懂的佛法,至于那些个道士则是念着一大堆人道渺渺,仙道莽莽,鬼道乐兮的谁也听不懂之道家话,总之无一方愿意出手相助。” 我放下手之剑将一只酒杯盛满酒后递给许总兵说道:“总兵大人,刚听闻您说这灵山卫常有倭人来犯,不知这些个倭人有何等规模?是否有倭人以登得我灵山卫来?” 许总兵并未将我递上的酒一饮而尽,而是直接愤愤然的一用力,竟然将手中酒杯捏碎说道:“这些个倭人实在可恶,总是趁着夜色上岸来其扰我沿岸百姓,而白天则又躲会船中不在靠岸,镇压起来别提有多么困难了,不过下官已沿海岸百步一哨千步一岗部下兵士日夜巡查,量那些个倭人也不敢轻易再上岸作乱。” “这么说来之前或许或许有些个漏网之鱼混进我灵山卫之中了?”我听许总兵说后不经对其问道。 许总兵有些踌躇的说道:“这个……这……这下官也不好一说,因为灵山卫一代在此之前倭人向来横行无阻,下官也只是在三年前才由原山东临海一县衙调任来此,这才对灵山进内倭寇予以镇压的,所以恐怕这些个倭人在我灵山卫中还真有窝藏起来的漏网之鱼也未必。” 听徐总兵这样一说之前,我本还是怀疑这冷泉村僵尸之事是有人故意所为的,听后我便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于是再一次拿起桌上的龙纹剑对许总兵说道:“总兵大人,我现在需要你借我精兵三百草料九车,我定能在日落西山之前扫平那冷泉村的‘僵尸’为百姓除害。” “指挥同知大人,你确定只要三百精兵?这也太少了吧?想当年下官派出一千精兵去围剿,那些兵士们均尸骨为还,今日只三百之众又何以降服得了那些个僵尸呢?况且大人你要降僵尸也得准备些糯米灵符桃木剑之类的物什啊!可为何只是要下官为你准备九车草料呢?”许总兵一脸不解的看着我问道。 我笑着对许总兵和熙妍说道:“就三百精兵足够了,并且我要总兵你与熙妍个带领这三百精兵中的一百精兵,按我说的再个带三车草料埋伏于鬼巫山山下和那普灵寺之外,待见冷泉村方向有烟气升起,你二人迅速将三车草料沿鬼巫山和普灵寺成包围之势摊开并放火点燃,但要注意只要烟不要火,此等事情做完之后,你们自会明白一切的。” 看着熙妍和许总兵依旧愣在那儿一头雾水的样子,我索性有进一步说道:“这个世上是没有鬼怪僵尸一说的,有也多半是人所为,之所以之前总兵大人你怕一千精兵也无法剿灭的了那些所为的‘僵尸’,就是因为兵士们本身就对僵尸存在畏惧之心,所以才未能辨认的出,这些个‘僵尸’实际上并非真的僵尸,依我看多半是有人使用某种办法使得死尸看起来似能行走而已,而真正夺取那些兵士性命的绝非僵尸,是其背后操纵之人,因为死人是绝不会有意识起来杀人的。” 听我这样说后,许总兵也觉得有些道理,又突然之间仿佛明白了些什么似地,起身对我拜别说道:“指挥同知大人真是足智多谋,下官着实佩服之至,下官这就回军营点兵三百备足草料,一个时辰之后前来客栈与大人回合。” “且慢!此事万不可让令郎知晓,否则今日之事不但未能达到一举歼敌之效,反而会弄巧成拙的白白搭上三百精兵之性命,还望总兵大人谨慎行事,另外让熙妍与大人前去点兵,这之后你等便可悄悄带兵前往布置,所有兵士万不可着铠甲战袍包括大人你以免打草惊蛇,我随后便会带着其余一百兵士和三车草料前往冷泉村,咱们按烟气行事。”我突然叫住许总兵再三的叮嘱说道。 听完我的嘱托,熙妍对我翘起大母指看来是明白了我的用意,遂即与许总兵一道离开了客栈前往了军营,我抚摸着上次被松本那倭人刺伤在身的伤口自语道:“来吧!犯我疆土欺我百姓的豺狼们,任你们百般狡诈千番恶毒,我定就叫尔等尸骨无存!” ------------ 第一百零九章 收网除寇 当我赶到军营之时,许总兵以与熙妍带着二百精兵与六车草料先我一步分别去往了鬼巫山和普灵寺设伏,于是我带着剩余一百精兵和三车草料也随后朝着冷泉村的方向赶去,之所以我没有叫大部人马一起出发,是因为我担心军营大张旗鼓的人员外出会引得百姓恐慌,其次也担心会被歹人发现露出破绽,这般分批次行军这能避免这些不必要的麻烦。 奇怪的是,众将士同我来冷泉村外设伏之后,竟没有发现村内有一只所谓的“僵尸”出没,硕大的村子就如同被荒废了许久一番,蜘蛛网更是结满了门窗,这般空当的环境却更让跟随我一起设伏的一百精兵感到不安起来,因为他们恨不得马上在自己的眼前就成出现一只面露狰狞张着血盆大口像他们一蹦一跳扑过来的僵尸,这样最起码能让他们不至于被面前这座荒村所吹出的冷风惊得不寒而栗。 我倒没有为此而感到有什么异样,这些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因为我早有说过那些个僵尸只不过是有人在故意装神弄鬼而已,如今我们悄然而来,一路上也未曾惊动任何旁人,那些躲藏在冷泉村背后装神弄鬼的人,又怎么会时时费心似地在村中将一具具尸体抬出来吓唬人呢? 于是我便对一旁的精兵说道:“一会本官亲自前往村中探看,你等一炷香之后不管本官有无回来,都要点燃草料放出烟气,此时烟气正巧是往村中方向吹去的,如此一来不管是何人从村中跑出,你们一并将那些人拿下便是,明白吗?记住这皇天后土朗朗乾坤是没有鬼怪的,有鬼的只能是人心。” 安抚布置好一切之后,我便手握龙纹剑悄无声息的进到了冷泉村中,可这村子还真如其名一番的,徐徐的寒风不知从何处刮来,直刮得人的天灵盖到脚心都是凉飕飕的,然而在村中一番探看之后,我仍未发现有一丝僵尸的踪影,只见的一些村舍之中摆放着像是被人有意掀开了盖子的棺材,然而棺材之中却少尸体在其中,有也只是早已成为了一具白骨。 就在我以为是自己精心设计的行动败露了之时,突然觉得身后有有一黑影一闪而过,可当我转身追去那黑影已然以逃的是无影无踪了,不过这也正是我想要的,所谓的引蛇出洞看来被我运营的相当奏效,最起码那黑影我知道绝非善茬,定是隐藏在这冷泉村装神弄鬼的家伙们。 一切果真如我料想的如出一辙,当我正打算离开村子的时候,突听周围怪声四起,紧接着又不知从何处真的就蹦出了几只活生生的“僵尸”出来,不过怎么看怎么无法让我有恐惧的感觉,反倒觉得有效搞笑,因为这些个“僵尸”很显然只是几具死相稍惨的尸体,又被人在胳膊之下藏加了两段竹竿,当躲在幕后之人用细丝牵动藏在尸体袖子之中的竹竿之时,那么很显然的尸体便后向前行进,由于竹子有韧性,在承担尸体的时候则必然会会上下颤动,以至于本就恐惧见到尸体的人,在一瞬间不敢正视这些个被人做了手脚的尸体,才会误认为那是僵尸复活作乱。 看清事实的我并未与眼前这些“僵尸”过多周旋,而是一个飞身顺着“僵尸”胳膊之下那根几乎细如发丝的控制线,第一时间找到了躲藏在一侧房中的幕后操纵者,那房中之人见我冲杀而来甚为震惊,一人刚想拿起手边的利刃向我厮杀而来时,便被我抢先快似闪电的一剑封喉了去性命,剩余三人见情景不妙大喊着:“杀叽叽!”便又想再次拿着佩刀向我杀过来,只可惜天作孽由可活人作恶无活路,我只是将双眼一闭凭借着听声辩位之法,在没有移动半步身子的情境下,便将挥剑几下将这三个草包一一送上了黄泉。 随着三个草包死在了我的剑下的同时,房外的僵尸也失去了控制的瘫倒在了地上,可我知晓被我杀死的四人绝非就是这冷泉村唯一作恶的一群人,若真算起来也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遂即便退出房间欲与村外埋伏的一百精兵汇合。 可由于我的引蛇出洞,导致整个村子顷刻之间真的就变做了一座“僵尸”横行的“僵尸村”,陆陆续续我的眼前竟然出现了不下百具,我甚至有被假僵尸团团围困在了村中的感觉,正在我苦愁怎么摆脱,突见“僵尸”群中竟然夹杂着十几个手持武士刀的倭人,也就是这不经意的发现,让我终于明白了许总兵之前为什么派了一千精兵也没能将“僵尸”予以剿灭的原因了。 这冷泉村中的“僵尸”本不会行走也就更谈不上什么杀人了,真正杀死他们的无疑就是这些个躲藏在“僵尸”群中手持武士刀的倭人,他们趁着兵士们本身就对这些“僵尸”有所恐惧不敢正视之时,利用“僵尸”作为掩护,趁兵士们不备再痛下的杀手,人在恐惧之时的防御与观察能力是最薄弱的,这也恰恰给了这帮倭人带来了时机,别说一千精兵,即使再多一倍前来,只要心中存有恐惧那么下场也终是一样。 我自然没有与躲藏在“僵尸”群中的这些倭人硬拼,纵然我知道以我的功力杀他们也不是什么什么难事,但我要的是冷泉村闹僵尸一事的真相大白,所以此时的他们还不能就这样的死在我的剑下,想到这里我看准空当左突右闪,在一群僵尸蹦来蹦去之中与倭人玩起了躲猫猫,直到村外的阵阵烟气飘来。 这边浓烟而起直熏得那些个倭人捂眼捂鼻以为是毒烟四处逃窜,也没有人再顾忌我这个大活人是否被斩杀了,我趁乱之际也第一时间的向着村外跑去,待我跑出村之后,已见一百精兵已将数倍于己方的倭人捆绑在一旁。 一小兵感怀的跑到我身边说道:“大人真是神了,大人这招烟熏火燎果真是让小的们大开眼界啊!这跑出村来的不是僵尸,竟然活生生的全是这些个倭人,只不过一个个被咱们的烟熏的是晕头转向,刚出村子就被小的们包围起来给绑了,大人这帮倭人如何处置还请大人明示!” 我看着一个个被绑的像个猪头一样的倭人,咳嗽了几下说道:“将他们押回军营,本官要在军营之中给他们好好祛除一下身上的鬼气尸毒!”说完我便又命十几名精兵入村察看有无漏网之鱼,自己则带着剩余人马押运着被绑倭人大摇大摆的打道回军营了。 而另一边许总兵和熙妍看到冷泉村浓烟肆起,也在第一时间点燃了草料释放起了烟气,那鬼巫山的道士和普灵寺的和尚也被烟气熏得是东倒西歪间被逮了个正着,熙妍和许总兵还在这些个道士和和尚所住的禅房之中搜出倭人的武士刀以及来往信件等物品不计其数,原来这些个道士和和尚也大多是倭人假扮的,只是为了蒙骗灵山卫的百姓,所以他们不愿下山出寺擒拿所谓的冷泉村“僵尸”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只不过令许总兵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独子,也就是我与熙妍才来的灵山卫之前在城外发生矛盾,后来有追我二人到达客栈的那位眉清目秀的青年,竟然早知此事,并且还与这群乔装后的倭人来往密切,其父许总兵所派一千精兵围剿冷泉村未果,反被“僵尸”全部惨杀的事件,与其说凶手是那些个可恶的倭人,倒不如说就是许总兵家的“内鬼”儿子一手所为。 至于其在灵山卫城外打我的那内力不足的一掌,也不是什么道家掌法,完全是倭人国的一种搏击掌法,叫什么空手道,不过在我看来着小把戏只是我中华武功的一丝鼻毛而已,根本不值一提,也难怪当初一出手便是被我硬生生的震出了数丈之外。 许总兵之后为自己教子无妨反与倭人勾结残害大明兵士之名,亲自挥泪将自己的独子斩与了军帐辕门外,算是为跟随自己战死冷泉村的兵士们谢了罪,同时派人上奏了朝廷,将灵山卫之事如上上报,还在奏折之中准许自己告老还乡,可朝廷这次的文书下来的倒是很快,除了白银数千两赏赐与正三品的加官之外,并未准许许总兵的告老还乡,许总兵也只得继续留任与灵山卫守卫着一片海防边疆。 而我和熙妍还是未能找到东海的海底之藻,就连怎么能下的这东海之底也是无人知晓,正在我和熙妍一筹莫展之际,有将士来报,说是搜查冷泉村之时,突见村中有一怪井,此井深不见底许有冷风吹出,但井中却无一滴水能被打出,听原先住于村中之人说,此井春冬时节便正是无水一滴,却在夏秋之时却井如泉涌泉水冷凉刺骨甚是稀奇,这冷泉村村名也是源于此井。 ------------ 第一百一十章 情深意切 冷泉村僵尸之事告一段角落之后,又听兵士回报说是在冷泉村中发现罕见奇井,于是在许总兵的陪伴之下,我与熙妍又返回了冷泉村中,与初次来来到冷泉村一样,总感觉一丝莫名其妙的寒冷之气隐隐而出,随着发现奇井的兵士绕过几间屋子之后,我终于看到了那口被传言的神乎其神的井泉。 那是一眼八卦五行井,从井边碑文石刻中可得知,此井应该有些年头了,只不过原先不知何故被村人以巨石封住了井口,而那帮装神弄鬼的倭人自占领村子之后才将这眼井重新开启,为的是处理腐烂掉的尸体,而那些高度腐烂没办法再被做成“僵尸”的尸体,则全是被那些个倭人从井口直接丢弃入了这眼井中,因为烧掉或是掩埋都是一项巨大的工程也极容易被人发现。 可冷我感到疑惑的是,千百具尸体被丢弃于这眼八卦井中,那里说就白骨数量而言也能将整眼井堵塞,可如今站在井旁却依旧可以感受得到井底泛起的微微寒风,由此可见井底空间应该不会很小,并且我分析应该有其他井眼与此井相连或是相通,否则仅凭借这样一口枯井绝非会有这般寒意冷风,直逼得整个村子都让人不寒凉无比。 “大人,下官也曾看过本地县志,上面曾说此井与那东海海眼相通,可直接通向东海海底,许这冰凉寒气与那海风有关?”许总兵将手放置在井壁一侧感受了一下井中温度后说道。 我捡起一块碎石向井中去,可等至很久也未曾听到石块置地之声,于是对许总兵开言道:“许大人,你方才说此井可是通往东海海底?本官命你速速准备麻绳百十丈,本官一日之后便要亲自下井中一探究竟。” 一旁的熙妍听我这样一说忙上前制止说道:“大叔你疯了吗?这口怪井深不见底,有这般冰寒刺骨你还要下去,难道你不要命了不成?熙妍知道大叔你寻药心切,可时大叔你万不可做傻事啊!许大人你别听这呆瓜胡说,这样的井还是找些人来再次封住井口为好。” “这……这……”许大人左右为难的看着我和熙妍不知如何是好,可最终还是走到我身边说道:“大人,我看熙妍姑娘说得有理,这样的怪井您万万不可下得井下,且不说此井深不见底,就单单是这井中寒气也能将下井之人冻僵,下官知晓大人武功卓绝又是正当壮年,可即使您耗尽体内真气御寒,恐也未必能抵挡到到达井底,又怎有可对井中事物进行一番探看呢?还望大人三思。” 我将手中宝剑支撑在地上对许大人说道:“许大人,我知大人是一番好意劝解晚辈莫要担此风险,可大人有所不知,晚辈着实很需要下的这口井到达东海海底,为晚辈的红颜知己寻得起死回生的良药,若再拖下去晚辈的那位知己红颜怕是一辈子也醒不过来。” “大人此番愿为知己者死之心下官何尝不懂?只是这……哎……好吧!这大还丹还望大人拿去,下官这就差人取来麻绳送大人下井寻药,望大人可平安归来。”说着许总兵便从怀中取出一小锦盒,将锦盒打开后递给了我。 我观那锦盒之中正放着一粒药丸,难道这就是传说之中的大还丹?我见锦盒接过对许总兵说道:“许大人,这大还丹可是少林密药稀世珍宝,总兵大人又是如何得到?” “哎……实不相瞒,家父曾是少林寺一伙夫和尚,无意间看的了少林寺的至上武功,才被少林逐出了师门,但少林之人没曾想到的是,家父那日习得少林至上武功之后还在达摩殿中盗取了这粒大还丹,家父一直将大还丹至于身边致死未曾服用,并叮嘱我有朝一日可带丹反回少林赎罪,可海疆战事不断,本官这一守海疆便是几十年着实无法代父完成遗愿,今日恐只有这颗大还丹能保大人性命,还望大人在井中难熬寒气之苦时服下,定能令体内真气大增助大人抵住寒气,下官虽无法代父还丹少林,但用此丹能救得大人一名,相信佛祖也定是会法外开恩,原谅当年家父所犯之罪的。”许总兵见我接过了锦盒后,双手合十面向西方说道。 “不行!大叔你不能去!熙妍决不允许大叔你做这样的傻事,你这般下去定是九死一生,熙妍决不允许大叔事!”此时的熙妍上前来说着就要抢下我手中的大还丹,还好我一时机敏,将其反手抱在了怀里,才幸免被其将大还丹抢去,可谁知熙妍竟朝着我的手臂狠狠的要下一口,迫使我疼痛之下松开了抱着她的臂膀,熙妍挣脱之后眼含泪水的看了我一眼便跑开了。 许总兵见这般情景,忙追上去对其说道:“熙妍姑娘,可愿意借一步说话?”熙妍愣了一下不明这许总兵何意,于是许总兵又说道:“熙妍姑娘,本官有事要与姑娘一说,还望姑娘能够借得一步。”熙妍看着依旧站于井边的我,又看了看身边的许总兵后,还是决定更随着许总兵到一旁说话去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当熙妍再次跟着许总兵归来之时,随依旧是眼中有泪,但已经没有了方才的任性,反倒是对我说道:“大叔!居然大叔已经抉择,那么熙妍便不好再说什么,熙妍这就在井边守着,为大叔祈祷祈祷大叔能够平安归来。”说着便转身去帮着几个兵士们抬那用数段麻绳连接起来的下井绳索去了。 我看着其背影对一旁的许总兵说道:“总兵大人,您是如何摆平了这样一位刁蛮任性的小丫头的?果真还是那句姜是老的辣啊!” 总兵大人抹着胡子笑着说道:“别看大人与老夫相比年轻了不知多少,可这儿女情事,老夫终究算是过来之人自然比你经得许多,老夫知晓是那熙妍姑娘喜欢上了大人你,便不想大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事情发生,所以这才刁蛮任性了些的,可大人你呢?心里只有你的那位不省人事的红颜知己,丝毫没有将熙妍姑娘对你的一份深情厚谊放在心上,以至于不顾生死的要下井寻药,熙妍姑娘即使在不愿承认是自己喜欢上了大人你也不行了,所以才会这般的任性出来阻拦大人下井的。” 听完许总兵的言语之后,我突然间头脑一片的空白,或许在皇宫之时我已在不知不觉之中喜欢上了这个与婉瑜截然不同的丫头,这不过我的心里一直压着为婉瑜寻药的心结,而无暇顾忌到自己身边的这又一份感情罢了,而熙妍呢?熙妍明知我是在为婉瑜寻药,却依然跟随我东奔西跑不辞辛苦,干愿在我身边这般默默守候这样情致深意之切的好姑娘,我张天明又岂能辜负? 我并非什么情圣,也非当年的楚留香,更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江湖情种,但是熙妍与婉瑜这两个丫头我都爱之深切,只不过一心求药的我忘切了一直在自己身边的熙妍,一直以来没有顾忌熙妍内心的感受,此番若不是熙妍怕我下的井中一去不归,恐怕会将自己心中对我的情永远的只是深藏在了心里,再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表露了。 缓过神来的我对许总兵说道:“多谢许大人点拨才使得晚辈顿悟,可晚辈不曾知晓的是,许大人到底用的什么方法,能让熙妍这个刁蛮任性的小丫头,能这般不再阻挠我下井寻药的呢?” 许总兵故弄玄虚的来到我身边对着我耳语道:“大人!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也!”说完便也跑去指挥着兵士们搬起了用做我下井的绳子,只留我一个人站在井边看着黑漆漆的井口略有所思。 其实后来我才知道,许总兵并未与熙妍说什么,只是问熙妍是否真的喜欢上了我这个浪迹江湖的愣小子,而熙妍只是避而不语,于是许总兵又说,既然喜欢一个人就不要妨碍他的一切,一切他认为值得去做的事,啥事也好错事也罢,他要去做,那么阻拦也是一种徒劳,爱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支持,更何况他本身所做之事是他别无选择的,那之后熙妍还是没有言语什么,但是许总兵却知晓,在熙妍的心里已经有了自己新的想法。 至此许总兵才告诉熙妍,自己原先的妻子也就是被其狠心斩杀掉的孩子的母亲,其实就是一位倭国女子,虽然两国许有战事,可其妻却从未干涉,无论许总兵抗击倭人是败是胜,其都会在家中默默的教子相夫,从不过问,直到许总兵有一日杀死终在战场之上杀死了其夫人的弟弟,许夫人得知消息之后便一道白绫的死在了许总兵得胜归来的途中,也正因如此许总兵的儿子便再也没有原谅过许总兵,以至于最终还走上了加入倭人谋杀大明兵士的道路。 我不知是许总兵的故事打动了熙妍,还是别的原因,总之最终的熙妍再也没有阻拦我下井,而是一边帮着兵士们在我身上捆着一道道的绳子,一边趁我不备的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眼眶中的泪水,而我却不知该对其说些个什么,最终只能是被众人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向井下延放了下去。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古井暗河 井中比我想象的还要冰寒刺骨,随着井口众人将绳索慢慢下放,我越来越能感受得到一股寒意从井底直窜而上,于是我提起一口真气运至丹田再有丹田之处运至一个小周天从而抵挡体外寒气,此法反复多次之后我不觉之中感到体内真气上涌井中的寒冷之气虽依旧,但最起码我再无感受到身体有何异样了。 这果真是一眼深不见底的枯井,越往井下探行是我越加感受到周围空气的稀薄与凝结,许总兵等人向下放着绳子,一边在井口实时的朝着井下的我喊话已确认我在井下的一切正常,可渐渐地顺着绳索的延放以及我所下潜深度的延伸,井口众人的喊叫声已经渐渐地离我远去了。 约半个时辰之后我已完全听不到了井上的任何声音,放我下行的绳索也已经不在向下延放,我知道那是因为许总兵等人带来的绳索已经下放殆尽了,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已离这口井的井底大概不远了,因为我已然可以闻到了那些被倭人推至井中的尸体所发出的腐烂味道。 在我向上拽扯绳索无果的情况下,我决定冒一个险,将缠绕在身上的绳索解开来凭借着自身的下落坠入井底,虽然这样做恐怕会有极大的风险,但寻药心切的我早已顾不上许多,与其就这样的被吊在井中等待倒不如豁出去的凭借运气的赌上一回。 想到这里我终是将身上的的绳索尽数解开,随着撒开手中绳子的一瞬间,我紧闭着双眼任由身体在井中自由下落,原以为自己这般不要性命的举动会摔个半死不活,可老天对我还是真好,我只是数了不到三个数之后便到达了井底,并且也只是由于下落的过猛所以脚在落地一瞬间有被崴到了而已,出自之外福大命大的我竟就真的是毫发无损。 我谢天谢地了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才感觉到能有如此的好运全依仗这身下堆积如山的死尸,由于相对气息隔绝加之寒冷无比,以至于这些被倭人推入井中的尸体并未像一般尸体那样腐烂点,有些甚至被风干成了一具具干尸,而我正巧就是落在了一堆干尸之上。 抽出随身携带的一个火折子,我这才看清周围有多么的骇人,数以千计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就躺在我的身边脚下,而我却着实的就踩在一堆尸体之上,那堆尸体有些以轻度腐烂,有些面露狰狞的化作干尸的躺在那里,可对我来说恐惧已不能完全表达我内心的感受,而更多的是悲愤,愤恨那些个惨无人性的倭人竟在我大明江山的土地之上残害我这么多的血肉同胞,如此恶劣行径即使让这些人死一千次一万次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强忍着尸体冲鼻的恶臭,我终于鼓起勇气拿着火折子一步一步的的走下了尸山,可此时一阵风吹过竟将我手中火折子的一点微火给熄灭了,正在我惊魂未定之时,突然有有了喜出望外的兴奋,因为我突然意识到这井中还真不是一眼枯井死井,有风吹过便能证明这眼井一定还有另一个出口也说不定,这风便极有可能是从另一个出口处传来的。 我便将身上的衣衫撕去大半,又从地上摸索到了一段尸骨,做了一个简易的火把之后,手中火折子微弱的一点星火慢慢的将火把点燃,一便举着火把一边单手放胸前默默地对被我卸了一节尸骨的尸体道:“对不住了老兄!请原谅在下的冒犯之处,这番行径实属无奈,还望兄弟你九泉之下能够海涵,阿弥陀佛,愿佛祖保佑你能早日荣登极乐。” 拿着手中用尸骨所做的火把,我一瘸一拐的在井下顺着刚在风吹来的方向前行着,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一切又再次让我震惊不已,因为我发现这所谓的井中世界竟是一道干枯了的地下暗河,沿着河道行走没多久我竟然走到了一处像是被人工开凿过的溶洞之中。 那溶洞大的离谱,在溶洞壁上还刻有一些图案文字,仔细观看竟是一些招式剑谱,只不过这些个剑谱招式乍看上去五大派中任何一派,倒像是乡野之时自创自编而出刻于壁上的,无丝毫研习的价值,可这些石刻则告诉我了一个不争的事实,那就是这间溶洞曾有人再次居住,并且不止一人,这就说明此道暗河也曾被他人所发现过,而发现此暗河之人绝非是与我一样从冷泉村的井中被人用绳索放下的,而多半是从另一处出口行走至此。 由于没有在溶洞之中发现留下石刻之人的尸骨,我更加断定了自己的猜测,也许这些个留下了石刻之人已从另一处出口离开了这道地下暗河,抱着这样的心态我便是继续暗河尽头探看,可突然间干枯的河道变得狭窄了起来,再往里走时前方已然无路,一道石壁硬生生的堵在了我的面前。 “不是吧!佛祖大大不带您这般玩弄你虔诚的弟子的,您既然让我没有摔死在这枯井之中,那就给条活路让弟子走还不行吗?这样一道石壁挡于面前难道您真的是要至您弟子于死地不成?弟子虽是对死者有所不敬,但也是被逼无奈才这番作为的,佛祖啊您慈悲为怀为何就这般的小心眼呢?”我看着那阻挡在面前石壁无奈地自语道。 我本以为自己真的是要被困于此面势必之前无法前行,最终落得身亡枯井,可没想到的是就在我百般抱怨佛祖无情之时,那道疏疏密密风又一次从我耳畔吹过,那一刻我像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寻这风吹过的方向我竟发现这道风竟是来源于石壁之后。 敲击过那道石壁我惊奇的发现,那石壁并非我想象的那么坚不可摧,而石壁之后定是还有很大的空间,否者风也不会从石壁裂痕处吹过,看了看石壁的高度,我将火把插置一旁之后运足内力猛然间击掌而出,那道石壁竟然被我这使出九成功力的一掌击碎开来,展现在我面前的景象竟有着实的让我愣在了那里。 石壁之后则又是一间溶洞,而此间溶洞相比之前就要大的许多,溶洞之中也明显有人居住过的痕迹,溶洞壁上还书有文字:“与舍弟妻子由奸人陷害,被困此十年有余,皆靠洞中露水青苔为食充度日,三年许许妻亡子死,又三年舍弟难耐寒气逼身身染重病自刎而死,吾一人自知此命将不久矣,遂将毕生所学之寒冰掌掌谱书与石壁之上,待有缘人他日如临此洞观之我死而无憾。” 探看溶洞一番之后,在溶洞一侧我果真发现了四具白骨,顺着白骨向上看去,那溶洞壁上还真是一字一句的刻满了寒冰掌法的掌谱,每招每式清晰在目观之不觉心中有了习练的冲动。 待我将所有掌谱看完一遍之后,所记载的的掌法以被我全然的记于心中,只是在掌法末端书写着这样一句话“此掌法阴毒之极,万不可轻易施展,否者被此掌所伤之人全身血脉凝结如冰,纵使大罗神仙下凡也无所医治,切记不可依仗此掌法为非作歹草菅人命,若有违者为师虽在九泉之下必拉其同赴。” 向着那四具白骨行完拜师大礼并将其安葬于溶洞之中后,我又踏上了寻找暗河出口的路途,虽然溶洞壁上所刻,那传授与我寒冰掌掌法的前辈十年未曾带得一家人逃离出此处,但我依旧坚信这条干枯的暗河一定会有其他的出口能让我出去的,我张天明既然屡次不死在着枯井暗河之中,并有幸习得一套绝世掌法,那么说来佛祖没有理由,就让我这般的死在这里,我的一定要寻得东海海底之藻,并将其带回婉瑜身边的。 抱着这番信念,我吞下了下井之时许总兵交予我的大还丹,不觉感到体内真气像是要在我体内爆炸开来似地,遂即浑身竟热的汗流不止,数到烟气从我的天灵盖向外发散,我知道这大还丹的功效此时已然在我体内发挥出了作用,于是大吼一声,一是为自己提神,二是向接下来的探索旅程发出我挑战。 可殊不知就在我这般喊叫一通之后,远远的却听到了奇怪的几声巨响犹如闷雷,紧接着竟是颤颤的流水之声由远及近的向我这边传来,待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我已经被奔涌而来的河水卷入了其中。 我心想:“不会这么巧吧?难不成我刚才的吼叫之声比我那九成功力的一掌还要厉害?无意间又将哪一出的石壁震裂了,所以这河水又是从那道石壁之后冲击过来的嘛?” 我就还这般想着的时候,身体以不由自主的又被冲刷回了我下井时的地方,站在那河水之中,我倒并没有感到一丝的冰冷,也许是由于自己服下了大还丹的缘故,也许是由于自己都惊讶于自己那一声长吼的威力,所以还没回过劲来吧?总之自己就那样的站在了水中愣了好久。 待我回过神来之时,河水已经涨到了我的小腿之处,不行!在这样下去我定会被这突如其来的河水淹死在这古井之中的,看样子这口井就是这暗河的一个尽头,想到这里我不经如其勇气逆着河水又退了回去,因为我知道与其在这井下被水淹死,倒不如水势还不是很大之时摸索着找到下一个出口,毕竟此时的我即使功夫再高,也无法从来时之路返回了,坐以待毙是死向前探查可能也会是一死,那么我为何不沿着河水流来的方向去看一看呢?于是我在河水之中淌起步子朝着河水流来的方向又一次走了回去。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命不该绝 我并不知道沿着这条水流还算湍急的地下河走下去会是怎么的结果,但我坚信若我依旧待在井下的位置,用不了几个时辰我就会被河水完全的淹没,出于此我必须相机一切办法的寻找其他的出口,即使希望渺茫但总比坐以待毙要好一些,并且我始终认为佛祖会保佑我张天明大难不死的,如果说在少林寺与“吼吼”那只斑斓猛虎的一战是下虎穴,那么这次井中求生是否可以理解为我的入龙谭呢? 也许对一个乐观的人来说即使在这般命悬一线,也依然可以将自己以往的故事拿出来自我调侃,在我一边回忆着往昔的经历一边向前摸索着前行的时候,竟突然发现在暗河的一侧竟有一道亮光时隐时现,只不过这道亮光出现的位置位于河道左侧的一处约摸有丈八高的石壁上。 已被河水冲刷的有些东倒西外的我第一时间便知,这也许是我唯一逃出这个鬼地方的希望了,有光照射直下那说明很有可能是出口,可那光照实在是太微弱了像是石壁夹缝之中透过的,再加上湍急的河水以及石壁本身就光滑无比,使我根本无法跳上丈八的石壁趴在那儿看个究竟。 可我心里明白,这是最后一搏的机会我必须争取,因为河水已经不知不觉中漫过了我的膝盖,若我再加迟疑片刻恐怕脚下站不稳就会被卷入河水中再次被冲回,于是我在再次气晕运丹田以离弦箭之势从水中一跃而出,遂即向着光线透过之处猛击一掌。 这一掌可了不得,几乎是用尽了我全身的功力奋力击打出的一掌,直打的乱石齐飞石壁崩塌,我也顾不上这些再被不知多少块大小不一的碎石砸的七荤八素以后,我终于算是抓住了被我击打出了一个大洞的洞壁就那样硬生生的挂在了石壁之上,只要我敢松手那么身下便是这般已经可以没过了我的膝盖的河水,加之我所吊着的地方离河面有丈八来高,上来只需依仗轻功,可此番要是想下去的话,在我浑身已没太多力气的情况下,可能也很容易,无非是松手间的事,只不过那样我估计只有一个结果――折几根肋骨加被河水冲走。 被吊在半空中的我由于那一掌几乎用尽了全部体力,已然无法第一时间爬上被我打开来的石洞,可在这样挂下去我的手臂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了,难道我张天明就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吗? 我不甘心就这样的死去,我还是骚年一个(尽管有些老),我答应过婉瑜要与她成亲,我也承诺过熙妍要活着回去陪着她吃到老玩到老的,所以我怎么能就这样被搞得歇了菜呢?佛祖啊虽然弟子我被逼无奈的还了俗,但那就话怎么说来着,对!心中向佛则处处是佛,那么这漆黑一片的地下我真的心中向佛了,求您佛光普照一次,来救一救您这悲催到被挂在这里像是串粱肉香肠的弟子吧! 就在我快要支持不住胳膊发麻险些要掉下去的时候,突见被我一掌打开的石洞真的发出了万丈光茫,噢!额的神,难道真的是佛祖听得我的召唤前来搭救了吗?管不了那麽多了,一看那亮光明到刺眼我便知此次又是大难不死了,便不知是哪里来的精神,前腿蹬后腿绷加之换手一用力,我竟然奇迹般的窜进了被我一掌劈砍的洞穴之中。 再见了可怕的暗河,哥们我出来了你能奈我何?沿着亮光的指引我甚是兴奋没有被淹死在暗河之中,与那些惨死于倭人手上的村民兵士们一道长眠地下,可令我不解的是,脚下的这道亮光之洞难道就真的是一处出口吗?为何会凭白无故的出现在暗河的上面?佛祖啊!你还真会给弟子出难题,不过还是要感谢您老人家,您能在百忙之余来到这不见天日的地下来搭救你虔诚的弟子一命,这一点回头等弟子有幸出得了这倒霉的地方之后,一定重回少林给您烧点高香以资感谢。 还别说,没有行走太久我还真的就到了一处连被吓了一大跳的地方,我竟然走到了一处悬崖边上,而悬岩之下既是茫茫大海,这次看来我真的是走出了地下,可新的问题又来了。 我若跳下悬崖这必然落入海中,开玩笑我可是一点水都不会的,这海水不管是深是浅定然会将我全身淹没,可倘若不跳的话再按原路返回的话那定是必死无疑,正当我纠结如何是好的时候,也活该自己倒霉,竟被一阵海风直接从悬崖山洞之中吹了下来,看来天意已为我做出了选择,但希望这个选择是对的。 再说另一边,许总兵等人在将绳索下放了有半个多时辰之后,便再也听帮不到我在井下传出的任何声音,于是众人便不敢再贸然下放绳索,而是在等待我事先商量好的拽动绳索的暗示,可说好了拽三下绳子是表示向上来拉起,五下是已到井底的暗示,结果那天那段绳子却被我在没下放到井底时一着急的拽动了不止五次之多,这必然导致井上之人一阵的费解。 就连熙妍这个一向鬼灵精怪的小丫头,也猜不出我这是在井下遇到了什么情况,便赶忙让众人合力向井外拉着绳子,可就当众人七手八脚的将绳子好不容易拉出井外之后,才发现绳子的一段已没有了我的身影。 熙妍情急之下的熙妍泣不成声,竟坐在井边抹着眼泪哭了起来,而送我下井的兵士们也只能是惋惜的摇着头,许总兵见状又看了看绳端对众人喊话道:“大家不要难过, 指挥同知大人是自己解开的绳索,而并非大家想的那样坠入井中的。” 熙妍听到许总兵的喊话后停止哭声唏嘘的对徐总兵问话道:“总兵大人何出此言?拿到说大叔他……” “熙妍姑娘你看!”许总兵将绳索一端递给熙妍后说道:“此段绳索没有断裂痕迹依旧完好,这足以证明大人在井下之时没有遇到我们想象中的坠井意外,再者说来,此处的活扣也是在下怕大人在井下有意外而特意套于大人腿上的,此扣只会紧紧地将大人腿部拖住而绝不可能开扣,可现如今活扣已变为死结,那就只能证明是大人自己从扣中将双腿钻出的,由此可见大人怕是已经到达了井底,而那不断的拽动绳索正向我等转告,可能一时兴奋所以拽动绳索的次数出了偏差了而已。” 熙妍听的许总兵这样一说,马上破泣为笑的说道:“真的吗?许大人您真的肯定大叔他还活着?这是真的吗?” “哎呀!我说熙妍姑娘你就放心好了,指挥同知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哪那么容易就一命呜呼了呢?再说了其大破倭人诡计拯救了我灵山卫是何等的功德无量,相信上天也会庇佑我们的大英雄的,所以你的大叔不会有事的,姑娘你就放心好了。”许总兵一面安慰着熙妍一面则又整理了绳索,赶忙让众人将整理好的绳索再一次下放到了井中好接应我寻得奇药之后好归来。 可其不曾知晓的是,此时的我已是被波涛汹涌的大海足足灌了个七荤八素,竟稀里糊涂飘到了一处海岛上昏死过去,待我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的是一处渔民家的草房之中,旁边还围观着几个孩童正七嘴八舌的嚷嚷着。 “喂!怪人你醒了?你从何处来的,怎么会出现在海边呢?” “你是海里的神仙嘛?” “小三,你说什么呢?他能是神仙才怪呢!你见过那个神仙是把自己泡在水里,像只大海龟一样的趴在岸边的?我猜呀他一定是个在海上落了难的商人,你们看他这身绸缎锦衣的打扮,也就能知道我说的没错。” 我正愁不知该说些什么,草屋的门便被一位看上去有些岁数的渔夫推了开来,遂即那一群孩童便簇拥而上的喊着“爷爷”,老渔夫见我坐起了身来便走到床边开口说道:“年轻人你醒了?前些日子老夫出海打渔,回来之时就听孙儿们说他们在岸边救起一人来,老夫见到你之时你颜色发青亦然是在海中被泡了很久,才被海浪打上这岛岸上来的,我见你还有一丝微弱气息,便将你安置于我这草房之中,好在菩萨保佑年轻人你大难不死。”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想努力下得床来,可无论我怎么用力只觉得身体好似不是自己的一番,硬是一点也动弹不得,于是只得放弃对老渔夫说道:“多谢老人家出手相救,晚辈感激不敬,可晚辈这是身在何处还望老人家予以告知。” 那老渔夫见我要移动身子,忙上来阻止的说道:“年轻人你可千万不要乱动,你身体虚弱,又在穿上这一躺就是五日,五日内滴水未进粒米未食,现在哪有力气下地啊!你还是老老实实先休息,待老夫这就去给你弄些吃的好让你恢复体力了再说其他吧!”说这便又转身走出了草屋。 ------------ 第一百一十三章 精忠报国 看来关于我想要知道自己身处何地的疑问,那老渔夫是压根没有听到,看这其已经转身出了屋门,我知道也许就像其说的,当下应该什么也别想的先填饱肚子再说,也许我真的是在海水里泡久了,又在这茅草屋的床上躺了数日的缘故,我的肚子还不是一般的饿,刚才还没怎么觉得,可那老渔夫说要给我先去准备些饭菜的时候,我竟然真的听到了我那可怜的肚子在发出一阵阵的抗议信号。 老渔夫走后那三个少年小鬼便又是对我一阵好奇的大量,仿佛我是个外族生物一样让他们感到十分好奇,末了其中稍显大一点的一个孩童终于发话说道:“喂,怪人!你道德是从哪里来的呢?该不该真的像二毛说的那样,在海上碰到了海盗打劫吧?” 我不肖一顾的笑笑对那少年说道:“你见过海盗?海盗长什么样啊?海盗这玩意我都没见过呢!” “你别小瞧人好嘛?我告诉你!我不但见过海盗,我还和他们交过手呢?不到交过手我还杀死过海盗呢!不信你看!我这把刀就是从那被我杀死的海盗身上夺过来的,你看啊!”那少年见我有意小瞧他,便一面说着一面从床下拎出一把武士刀递到我面前以表示所说非虚。 我接过那把被磨得刀鞘光鲜的武士刀一把将刀刃拔出,看着那样式再熟悉不过的武士刀说道:“这真是你在海盗手里缴获的嘛?好样的!这可是真是一把好刀啊!”我说着便又将刀退回刀鞘之中双手恭敬的将刀还给了少年手中。 少年显然是有些自鸣得意,看着我不在怀疑自己的样子,又对我说道:“这不算什么,我七岁便跟着岛上的叔父们一起打海盗守卫我们的海盗了,那些个海盗很是可恶,总是妄想吞并我们的海岛家园,照着自己有大船便实时前来侵犯,不过叔父们很厉害的,那些海盗常常被叔父们打的是落花流水,最终智能灰溜溜的驾着大船逃跑了。” 正说着老渔夫便从屋外端着一碗鱼汤走了进来递给我说道:“年轻人你有所不知,就像大毛说的那样,我们这里常年饱受海盗的袭击,那些海盗多是来自东瀛的流浪倭人,他们在我大明海域无恶不作烧杀抢掠,不仅屡屡在海上打劫我过往商船,还想趁着自己有快船数艘,便时常侵扰我周边海岛岸摊,不过我大明疆土岂容得这帮豺狼虎豹到处撒野,所以别看这唐岛上百姓不足十几户,但上到老夫这等古稀之人下至大毛这样的少年郎都能舞刀弄枪,也都杀过胆敢来犯的海盗倭寇保我大明江山寸土不失。” 我接过老渔夫递来的鱼汤细抿一口后对其说道:“前辈说这儿是唐岛?请问可是那唐朝李世民曾率领水师东征的唐岛?又是那抗金名将宋代李宝将军一举歼灭金朝水师的唐岛?” 老渔夫见我这边一问便是便激动不已的说道:“年轻人有这般学识难能可贵,这里正是你口中所说的唐岛,而老夫正是当年李宝将军的后裔。”说着便从屋门后的草垛之中取出一杆长枪立于我面前说道:“年轻人,你既知晓当年先祖抗击金兵之事,那你想必也知晓这杆长枪为当年何人所用。”说着便将说中长枪亮于我身前。 我放下手中鱼汤起身手握长枪定眼一看,枪长丈八枪头寒光四射,再看枪身之上赫然写着“沥泉神矛”,于是眼眶滋润着哽咽说道:“这……这……这是当面岳将军的枪?岳飞岳将军的那杆沥泉枪?”我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精忠报国的岳王之枪竟这般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摸着那寒光依旧的枪身我仿佛听到了当年中五岳王带领岳家军冲锋陷阵的号角,顿时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老渔夫继续讲道:“当年祖上为配合岳王反攻,在山东一代抗击金军,钳制金军挥师南下,可不久朝廷却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岳王斩杀,祖上一向敬重岳王之忠勇神武,于是多方努力之下才收的岳王遗留的这把沥泉枪,也算是想将岳王的精忠报国予以延续。” 我将那沥泉枪操于手中猛然间向前突刺,枪尖寒光依旧,于是对那老渔夫又说道:“老人家,此枪虽历经百年但今日却还能这般神韵犹存,难不成老人家至今依然用其杀海盗除倭寇不成?” 老渔夫接过枪对我说道:“不错年轻人!在是神枪如果只是被放起来供奉着,那岂不是永远都会被埋没?只有用敌人的鲜血来祭奠,从不至让神器暗淡,精忠报国的神枪当年是用来冲锋陷阵杀金贼的,而今天这杆神枪正是让那些个侵犯我大明江山的倭人闻风丧胆的利器,他代表的是我华夏一族不可战胜的力量与绝无退缩的脊梁。” 我看着老渔夫仿佛看到了当年跟着岳飞岳王爷一同抗击金兵的勇士们,于是对老渔夫问话道:“老人家,既然武穆神枪在此,那想必传说中的《武穆遗书》也定是在此处无疑了,难怪那些个倭人会屡次攻占唐岛都是大败而归。” 我本以为老渔夫会又像变戏法似地,在茅草屋中的某处为我将那本惊世骇俗的《武穆遗书》拿出,可谁曾想奇竟叹息着说道:“哎……那有什么《武穆遗书》这回事啊!想当面岳王之所以抗金能屡战屡胜最终直捣黄龙,那都是因为将士们与岳王一样有着国仇家恨,有着收复河山的满腔热血,若真的就只是几个阵法几套兵书就能打赢的仗,为何我那些个男儿还会战死沙场?所谓的《武穆遗书》也多半是江湖人士闲来无聊杜撰而出热的江湖纷争的幌子罢了。” 我那个乖乖了,原来真的不曾有《武穆遗书》这么一回事,看起来这又是像《人漂江湖》那样的江湖娱乐刊闲来蛋疼的言语,好好地江湖非得被这帮喜欢打造舆论的所谓资深江湖媒体,搞得鸡犬难宁了他们才肯甘心,殊不知一本被他们传言的神乎其神的《武穆遗书》竟搞得江湖数百年难以消停,真不知道要是让他们看到这杆真真真切切的武穆神枪之后,这些个人还不知道要造成江湖多大的风波呢! “年轻人,虽然岳王未留下所谓的《武穆遗书》给后人,但是岳家枪法却被后世代代流传了下来,若年轻人你想要学的话,那么老夫可以教你个一招半式,也算是你我有缘。”说着便手提沥泉枪在三个少年的簇拥之下走出了茅草屋。 我看此情景哪里还敢不赶紧的跟上,便将放于床头的那碗还带着热气的鱼汤一饮而尽后,追着老渔夫他们走出了茅草屋,人是铁饭是钢没有人和事物过不去,再说了一会学起枪法来,肚中空空身无力道怎么行。 跟着老渔夫与其孙儿三人来到一处空旷沙地,老渔夫突然对自己的孙儿喊道:“拿酒来!”其大孙子也就是那个叫做大毛的少年不知从何处掏出一酒葫芦,直接扔给了老渔夫,老渔夫一手握枪一手接过那葫芦酒开封便饮,刚喝了几口便突的将酒葫芦抛向空中,紧接着举枪刺去,说时迟那时快,其手中之枪如一道闪电,瞬间便将葫芦刺穿成两半。 紧接着老渔夫又对我大喊一声:“年轻人,老夫只耍一遍至于你能记住多少,那就全凭你的造化了!”说完便将手中长枪虎虎生威的耍弄了起来,随着老渔夫空中一句“长河落日”一会又来一句“大漠孤烟”的喊叫,那杆长枪在其手中就好似蛟龙一番,再看这套枪法之威力那更是惊人,虽是一片沙石空地,可老渔夫这几招枪法扫过,地上已无一处未被枪法所发出的枪气所伤,在一旁看自己爷爷耍弄枪法的三个少年更是被惊得目瞪口呆,因为即使他们长期与老渔夫在一起,也未曾见过老渔夫这般的将岳家枪法完整的施展过。 一整套枪法施展完毕之后,老渔夫已是大汗淋淋,可当其兴致勃勃的走过来问我记住多少时,我的一句“没记住”去差点要了这古稀之年老头儿的命,是的我不得不承认,我只顾看着老渔夫演练枪法的霸气了,武功招式却真的貌似一点也没有被记在脑海之中。 那渔夫看着我这个不争气的年轻人叹息着说道:“也罢了……也罢了!只当是老夫多日未活动筋骨,今天闲来无事在太阳底下耍玩几下枪法逗逗自己的孙儿吧!”我知道老渔夫之所以这样说是对我这个无为青年彻底的失望透顶了,可也终不好对我说些个什么,只能是自我的这般说话安慰下自己,随后便拖着沥泉枪回茅草屋去了。 其实我也觉得十分冤枉,要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要让我掌握一套威力无比的枪法那谈何容易,况且我还是个在海里泡了不知多少天,又被饿了不知多少顿的倒霉小子,大脑本就在这个时候出于罢工状态,也怎么有丝毫的记忆力呢?我想说道对这套枪法的理解上,我估计我只理解消化了岳武穆的精忠报国的精神吧!实质的枪法压根没有学会个一丝一毫。 ------------ 第一百一十四章 真之武者 唐倒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大,这里真的就像老渔夫说的那样只是住了十几户人家,并且距离灵山卫并不是很远,吃过晚饭休息了一夜之后,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有意向老渔夫此行,准备跟着出海打渔的几个唐岛渔民一起回灵山卫。 可正当与老渔夫话别之时,一名渔夫慌慌张张的跑来对老渔夫说道:“海顺叔不好了,在岛南端有一群倭人趁我们守卫换岗之际,偷偷地潜伏上了岸如今怕已有百余人,并且各个手持利刃,小毛他爹已将带着几个壮年利用地形优势组织抗击了,但可能坚守不了多久,您快想想办法吧!” 老渔夫听那渔人来报之后马上回到茅草屋取出沥泉枪说道:“慌什么!豺狼来了打回去就是了!”说这便手持长枪带着三个也同样拿好武器的孙儿向着岛的南岸疾奔而去。 我见状这才想起自己下井寻药的时候并没有将自己的龙纹剑一起带在身上,而是交给了熙妍替我保管,如今大敌当前的我这身边竟然一件趁手的杀敌兵刃也没有真是悲催,这杀猪也得有把操刀握在手,更何况我这是上战场屠狼呢?我这边正踌躇着,突见老渔夫家院中横着一段不短不长用来晾晒衣物的竹竿,心想“好吧!就你了竹竿赶猪下海游!” 当我手持竹竿跑到南岸之时,只见老渔夫正一人独当一面,在和七八个倭人进行着殊死搏斗,虽是七八个倭人但也未能占到一丝的便宜,拿着武士刀只做着招架,反观一杆沥泉枪在手老渔夫,刺戳点扫挑外加格拨架挡淌耍的是风起云涌,而身后的滩岸之上已满是被其斩杀掉的倭人尸体。 几个倭人见我不知从何处攒来的,便向着我举刀看来,我大惊失色也学着老渔夫的样子拿着手中竹竿起手一档,可谁知倭人的武士刀那锋利程度一点也不是盖的,顷刻间我手中的竹竿便被便被削成了两段,那些围上来砍我的倭人见状不经发出几声嚣张的狂笑。 你爷爷的奶奶的三外甥!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老猫嘛?看着那些猥琐至极龌龊有余的倭人,在看着其们为所欲为加之险象环生的脸庞,我再也强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手持被砍成两段的竹竿便向着那挥刀的倭人扑了过去,那倭人本还在那儿不屑一顾的以为我只是这海岛之上与普通渔民一样的汉子,甚至连一样趁手的兵器都没有,只得那根竹竿来吓唬人,可见我这般不要命的敢在竹竿被砍断之后,还向自己冲杀而来,心中不免有些吃惊,于是又再一次将武士刀举起准备迎战,其旁边的几名武士也纷纷效仿之。 要说这群乌合之众的倭人还真是低估了他张爷爷我的势力,以为仅凭借着手里的几把破武士刀,就能战胜他们眼前的以出于愤怒的我真是自取灭亡,我手持被砍削出竹刃的竹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轻松放到了两个自不量力冲在前面的倭人武士,竹起血飘间刚还是嚣张跋扈的倭人武士已被我吓得手持武士刀畏畏缩缩的向后退着步子。 而刚一刀砍断我手中竹竿的那名倭人武士更是操着一口相当蹩脚的汉文说道:“这……这……这不可能……你……是……战神嘛……你的兵刃……” “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你这畜生!”说话间老渔夫已经杀到了我的跟前,将手中的长枪立于手中对那倭人说道:“真正的武者是不会欺强凌弱,更不会杀戮霍霍提着所谓的“武士刀”跑到别人家的土地上大肆屠杀掠夺,真正的武者隐于世间并只在正义与邪恶的对决中闪现,而对他们来说一草一木皆可做利刃杀敌于无形。” 我不知道那个站在那里的倭人武士,能听懂了老渔夫所说的话了没有,因为当我再次正眼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然被老渔夫一枪刺杀,这时候老渔夫的三个孙儿也与海岛之上的居民一道走了过来,倭人已被肃清,死的死伤的伤在海盗岸边倒了一片,而侥幸活下的十几个倭人见势不妙,也急忙逃入海中狼狈的向着停靠在海上的船只游了过去。 岛上居民欢呼雀跃着为击败这群倭人海盗激动不已,可老渔夫却立于海滩之上将沥泉枪插在地上,沉默不语的看着远去的海盗船,我本想走过去看一看老渔夫这是怎么回事,却被一名壮汉拦了下来对我说道:“大侠还是不要过去了好,家父是在仇朝廷不作为,迟迟未有援兵上岸驻防,以至于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三两天的便会有这些个倭人上岛来公然挑衅,长此以往的下去只靠我们这十几户岛民守岛也不是长久之计。” “朝廷难道不知唐岛长期被倭人海盗骚扰嘛?在下是从灵山卫顺着海水飘荡而来的,据在下所知唐岛应在灵山卫管辖范围之内,那灵山卫总兵许大人手下也有精兵千人,难道他会见死不救看着唐岛被那些个倭人占领不成?”我对那壮汉问话道。 壮汉也和老渔夫一样看了看海面上的海盗船叹息着对我说道:“大侠有所不知,这并非朝廷与那灵山卫总兵失职所致,实属这帮倭人海盗诡计多端,他们于我唐岛与灵山卫海面之上派有船只日夜监视,使得我岛上军情迟迟无法传达于灵山卫,我曾多次驾船想要突破这帮海盗倭人的拦截将情报送出海岛,可无奈都被阻回几次还差点被海盗取了性命,所以……” “这帮海盗倭人,这是想用围困之法最终将你们活活的困死在这海岛上!”我还没听那壮汉说完,,便将手中竹竿愤怒地扔在地上说道。 老渔夫转身走了过来对我说道:“年轻人,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事,我们不必过于气氛,那些个倭人暂时也还攻不上我唐岛,最起码有老夫在的一天他们就是痴心妄想,可老夫今日见你杀死那两个倭人的手法快的惊人,想必小友你应是江湖侠士。” “不敢隐瞒前辈在下张天明,若说是江湖侠士则实在是谈不上,江湖之大犹如浩瀚涛海,在下只不过是一无名江湖浪子而已,刚那一招半式的功夫还真是在前辈面前献丑了,还望前辈莫怪。”我听老渔夫这般恭维自己忙回话说道。 老渔夫抿着胡子笑道:“小友这是谦虚了,以小友的这番功夫,倒并非在老夫之下才是,敢问小友师从何处,老夫那日将你救上岸时就见你筋骨奇特,定是个不凡之人,又见你卧床五日滴水未进粒米无食却依旧面色红润,便断定你是个江湖奇才,可在老夫为你演练枪法之后,你却一式半招也未曾习得于脑海,这着实却又让老夫有些茫然了许多,你这样的江湖奇葩老夫也还是平生第一次遇到。” 我听老渔夫这般说自己,我还真不知道这老家伙到底是在拐弯抹角的骂我脑子反应迟钝连几招枪法也记不住,还是再夸我身体强健筋骨奇特,趴在水里数日又被饿了n天还不死,总之其这样的言语倒让我浑身上下听得不舒服的很,可我也没生什么厌烦,毕竟是老渔夫救了我一命被其损两句我不少胳膊不少肉也算正常,更何况也许他们这个岛上也就是这么夸人的,所谓入乡随俗我也就不想去大惊小怪了。 “其实招式记不住这一点真心不能怪晚辈,想当年在少林寺的时候,少林老方丈为了逼着晚辈学武,还让少林寺释字辈的高僧在晚辈眼前将十八般武艺都一一展示过,可晚辈一般武艺招式套路也没有记住,现如今这身上除了晚辈那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般不靠谱的师父林福豪,所传的几十年真气内力之外,就是一位世外高人所赠予的绝学剑谱《落英飞花剑》了,但晚辈要说的是,尽管晚辈几乎每日都有翻看,可是真心能领悟这剑法奥秘也不过只有**成而已,最后的那招“落花无情”晚辈至今也无法参透,至于前几日在一口枯井溶洞之中习得的《寒冰掌掌法》怕连半招也未曾记全。”我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所学武艺之讲过全无保留的说给了老渔夫听。 但不曾想那老渔夫听过之后,突然便向我脑后猛然伸手摸来,我心中大惊心想“不是吧?难道这岛上之人还有这嗜好?喜欢随便摸人的后脑勺不成?” 见我大惊失色,老渔夫不禁解释道:“小友恕老夫失礼了,老夫刚才只是为了验证此前的一个猜测。”老渔夫说着便又转到我的身后去看着我脑后说道:“小友脑后有一凸起,若老夫没有猜错此处凸起绝非天然形成于小友脑后,而是后天遭受撞击所致,老夫原想怕是小友坠海之时所受脑伤,当经过小友这番诉说之后,老夫认为此凸起原为小友之前所有,也就是说小友脑后凸起很有可能是小友在之时便就拥有的。” 我听老渔夫这样说甚为好奇,因为就连我自己也不曾注意自己的后脑勺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块凸起,于是摸了后脑勺说道:“前辈,那么这块后脑勺凸起又和我记不住武功招式有何关系?” 老渔夫大笑着说道:“年轻人,你不是没有记住,而是早已将这些招式功夫看了一遍过后便能过目不忘了,我说你是武学奇才江湖奇葩看来一点没错,只不过时机未到,你所学的各种武功就好比被你装在了这个脑后凸起之中,而未被你取出,也许有一天机缘巧合之时你将会顿悟所有,不过老夫但愿那时的你会也像我之前说的,是位真正的武者,为正义而武,为天下而战。” ------------ 第一百一十五章 任督二脉 老渔夫认定我这边愚钝的原因,竟然是和我脑后的那个我自己都不知道是那时候出现的大包有关,以至于我想辩解一下的权利也没有了,而海盗上的渔民更是把我当做了神一般的崇拜,尤其是老渔夫的三个孙儿,更是与我形影不离的黏在一起,非要让我将那天杀死倭人的招式予以传授,还一个劲的管我叫师父。 “师父,你就把你那招风流涕淌淌着大鼻涕也帅的剑法传授给我们哥吧!你看这些个日子我们对您可是多孝敬,您看着抓下肥鱼也都被您老人家吃了,就凭借这一点您也教给我个一招半式不是?”三小鬼中数那个大一点的叫大毛的小子机灵,总是能整出一些烤玉米烤肥鱼来给我吃,这次这小子一边将考好的肥鱼递给我一面又讨好似地对我说道。 我接过其递来的肥鱼咬了一口说道:“大毛,按理说你们日日这般孝敬,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软,我应该传授你们一些剑法,可是你们几个的任督二脉没有一个是被打通的,我就这般传授你们剑法,即使你们把我的剑招都学了去,也只是会个招式,到真正运用之时恐怕也发挥不出什么威力来,要我说你们还是不要学可为好,。” “打通任督二脉?师父要不你就下手打我们一顿吧!我们能忍住疼,只要你能给我们打通了,我们是命苦的吃得了!”二毛听我说要打通任督二脉,以为真的是要靠外力打,于是趴在地上将屁股朝上像是要接受我的毒打似地对我说道。,更可气又好笑的是那老三三毛,居然也学着二毛的样子趴在地上,还因为可能是怕疼的缘故,将自己的一双小手垫在了屁股上面。 听着这群小子对打通任督二脉的歪理邪说,我是又好笑又好气,好笑的是这种靠暴揍一顿打通任督二脉的手法,也亏这几个小子想得出来,可好气得得也正是如此,虽说这样的方法有点坑爹,可是自己当年的任督二脉也正是被十八罗汉打来打去的打的半死不活的情况下被打通的,想想我现在都觉得可气,这十八个怪物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他们光着屁屁在少林寺给我裸奔一个来回,已解我心痛之恨不可! 可话又说回来,这个方法也是时下最流行的几个打通任督二脉的方法,并且在我亲身体验之后,也认为是短期内能达到速成的不二法门,至于江湖传闻的欲打通如任督二脉必挥刀自宫的方法本人没试验过,但不否认也许会成功,可是这样的成功之后又怎样呢?君只见任督通畅遨游江湖不是梦,却不闻自宫之人断子绝孙失性福,所以在这里我我有必要提醒武学发烧友们一句话:“任督开启有风险,自宫之前需想明。”当然由此可见我们一般人想要打通任督二脉无外乎两招,一是找高人海扁自己一顿有可能间接打通;二就是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给自己的小弟弟来上一刀,虽然疼痛也许会让你昏阙,但醒来之疼痛消除你就是下一个江湖第一。 这时候老渔夫打渔归来,见自己的两孙儿都屁股向上的趴在地上,不惊问大毛道:“大毛,你弟弟们这是所谓何事?怎么都这般的趴在了张大侠身前,这练得是哪家的功夫啊?” “爷爷!你不知道,二毛和小三是在请求张大侠传授我们剑法呢!可张大侠却说我们几个任督二脉未曾打通,所以不肯传授,这二毛小三才这番的趴在地上,想要张大侠暴揍自己一顿,好给他们打通了那任督二脉学功夫。”大毛如实的向老渔夫说道。 老渔夫见自己的两个孙儿如此天真无邪,只得摇着头大笑着说道:“任督二脉?张大侠不过是在哄哄你们这几个娃子罢了,这任督二脉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打通的了得?在说了就这样趴在地上屁股朝上的被打打屁股就能打通任督二脉的话,那么江湖中也早就是高手如云了。” “前辈所言极是,方才晚辈也只是与大毛他们玩了而已,未曾真真要……”我见老渔夫走过来,忙做解释说道。 可我这边还没解释,老渔夫又先我一步说道:“无妨,张大侠能有如因此童真之趣与老夫的孙儿游戏,这足以证明张大侠胸中无淫杂之念无利禄之心,此番心智纯如明雪,也难怪大侠这等年纪即可打通任督二脉又能有一身不俗的功夫,老夫更坚定了张大侠日后定大有作为。” 我越听越觉得没谱,这个渔夫老头儿,自从摸了我脑后的凸起之后就老整这些个有一处每一处的鬼话忽悠我,说的我以后多么多么的厉害多么多么的了得,虽然听上去让人感觉很舒服,但是听多了就好比数千只苍蝇在你耳边嗡嗡来嗡嗡去一样,没一点创意也会让人心烦,怕马屁也不带这么拍的,拍的马舒服那叫马屁可拍的马不舒服,那么是个马也会尥蹶子的,更何况是个大活人呢? 这思来想去,我还真不知道这个老渔夫为什么要光捡好的对我说,那里说像老渔夫这样的年龄,又是一位身怀不漏的绝顶高手,没有任何理由需要拍我这个江湖小虾米的马屁,倒是我应该多多巴结他才对,于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对老渔夫说道:“前辈为何又如此说话?晚辈不是说过了吗?晚辈也就是个江湖小虾米,无心也无力去为何世界和平光复正义天下,前辈的话真是一千个一万个折煞晚辈了。” 老渔夫不紧不慢的将手中所打之鱼交给自己的孙儿大毛之后对我说道:“张大侠怕是有所不知,以张大侠这般年龄就能彻底打通任督二脉的人,老夫不敢说没有,但多半是自宫所打通的,这一点让老夫唾之不提也罢,而能完全不靠自宫之法就能使任督二脉打通的年轻人,只能说明此人秉性纯良切为人正派了,因为其实出生婴童本身的任督二脉就是想通的,但后经所处环境心智的影响功名利欲等腐浊,二脉便会逐渐断开不通并还还会越来越堵塞,你这等生性纯良后天正气一身的年轻人要打通这任督二脉那容易了,因为你们身二脉气息就在体内微弱流畅,只需几位高人以内力引导只需半个时辰便可将你的任督二脉打通。” 大毛听自己的爷爷这样的说,也在一旁嘀咕着嘴说道:“那爷爷,我也自认品行端正,从未有作奸犯科,你和张大侠也都是江湖高手中的高手,那你们今日何不就帮着孙儿也将这任督二脉打通如何?爷爷!孙儿做梦都想学功夫杀倭人,保护海岛保护亲人们。” “哎……大毛!”老渔夫看了看自己的孙儿大毛叹息着说道:“杀倭人保海岛就是你学武功的一切吗?是的有了武功可以光复正义保卫家园,但功夫的真谛绝非如此,仇恨是永远无法到达武学之巅峰的,真正武学之大家无不是能做到放手二字,杀戮解决不了任何,他只能带来仇恨和更多的杀戮,习武之人终是仁者方能无敌,而仁者是懂得放下的,放下仇恨放下杀戮放下所有的人则为无敌,向你这样小小年纪就仇恨满眼杀戮于心,你的任督二脉怕并非朝夕之间可以被打通的。” “那么孙儿就不该有保土杀敌之心了嘛?孙儿就不该习练武功为死去的亲人报仇了嘛?爷爷,您这般一身功夫为何总是捏着藏着,却从未肯传授与爹爹和我们,难道就是因为我们和爹爹都为打通你们说的任督二脉嘛?孙儿想不通想不通,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大毛说着便甩开手中老渔夫所打来的鱼,大叫着向着海滩之上跑了出去。 我刚想追上去却被老渔夫栏了下来说道:“张大侠没事的,有那孩子去吧!他这个年龄一时想不明白也在情理之中。”说完便将散落一地的鱼再次捡拾到渔斗之中回到了茅草屋。 其实不光是大毛这个年纪不明白,我也未能真正明白老渔夫的心思,可能在大毛看来,自己的爷爷能将岳家枪传授给自己和爹爹,那么当那些可恶的倭人来犯之时,起码老渔夫身边也就会多出很多的帮手,那些个倭人也很死的相当有节奏,可如今自己的爷爷却是拿这任督二脉来说事,要让自己心中无仇恨无一切的释怀明清,这又怎能让一个热血方刚的少年心里能放下,更何况这少年是亲眼看到那些个倭人残害乡亲侵我疆土的。 我不知道老渔夫究竟在顾忌什么,难道真的就只是因为其口中说说的,习武之真谛嘛?一个“仁”字就真的可以化解得了那么多的仇恨,那么多的杀戮嘛?放手就真的能被其心中放下吗?起码在我看来我是做不到,老渔夫说我生性纯良后天正气我认为不是这样的,我心中也有仇恨,我时时刻刻没有忘记山寨之中被奸人所杀的百余口亲人,并无一日不想寻得仇人与张龙一起报的大仇,如此看来我离老渔夫所说的“仁”也相差甚远。 ------------ 第一百一十六章 铁靴探海(上) 整晚我都在想着老渔夫所说的每一句话,也许其真的是不愿意在看到杀戮所以才未将自己的一身武艺传授子嗣的,可在倭人犯进不止海岛危在旦夕之间,老渔夫还依旧这般忍耐,我又不仅为其而感慨万千。 殊不知忍无可忍又何须再忍?何况对于那些个灭绝人性的倭人来说的仁慈,就是对我血血肉同袍所做的残忍,其一贯的只想将恩怨锁定在一代人的记忆之中,将所有的杀戮尽可能的让自己这一代人去承担,这未免有些过于自负了,其以为只要自己不把用于杀人的功夫传授子嗣,那么他的后代们就不会再有杀戮的思想,可是这天下之大,本就无时无刻的在动荡与不安之中,所谓的“太平盛世”也只是痴人说梦,杀戮也永无止尽的在进行,今天你不去招惹与欺杀他人,那么很有可能明日你就会死在他人的刀剑之下,这也就是动荡的江湖。 正在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之时,大毛像是想通了些说梦似地走进屋子,见我还没睡就对我说道:“师父,我想通了,既然你和爷爷东觉得我不应该习武,那这功夫我也就不学了,我就是一个海岛的大鱼的学的功夫再了得又能怎样?维护世界和平这样的大事,还是留个像大侠这样的江湖人士去做吧!大毛我只想在这海岛上就这普通百姓的日子,每天日出打渔日落收网的也不错,那些个倭人要是再敢来犯,谁说我不会武功就一定杀不死他们一个两个的?这是我的岛这是我的国,海神也不会任由这些个倭人胡作非为的,他们再敢来就学着父亲的样子,带领渔民们一起反抗,我就不信没有武功我们就守不好这个岛。” 听着眼前这半大孩童的一席话,到让我觉得大毛像是在一天之内成长了不少,已然不是那个之后跟在我屁股后面整天就知道让我传授其功夫的少年了,于是对其又说道:“好小子师父很看好你呦!不过话又说回来,并不是要学武功就必须要打通任督二脉的,你这般聪颖有识大体顾大局,我就看在你给我逮了那么多天肥鱼考来给我吃的份上,从明日起教你个一招半式的剑法好了,不过这个你要保密,千万不能让你那顽固派的爷爷知道噢!现在去睡觉了。” 说完便有意拉拽了一下盖在身上的被毯,转了个身子不在看身边的大毛,而大毛也算是听听我这个师父话的,不知从何处也拽过一床被毯盖在身上席地便睡去了,可我哪里不知道这小子那一晚肯定是一宿也未曾合过眼的,因为有好几次我醒来的时候,都能隐约见其半躺着身子坐在那儿一个人发着呆思索,我不知道这少年又在想着什么,但我能确定的是,也许这少年心中也是有一个硕大的江湖梦的,只不过嘴上说说自己要一辈子待在这个小岛之上做一个渔民罢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与大毛一起找了一块岛上相对隐蔽的地点,开始传授其简单的剑法,由于自己的宝剑未带在身上,于是我只得将那日杀死两名倭人的竹竿握在手中当剑,一边比划着招式一边对大毛说道:“大毛你看好了,这就是我那日用来杀死那两名倭人说用的落英飞花剑剑法,此剑法讲究的是以气御剑,要想练好这套剑法需要配合自己全身的内力运用。” “师父,你是说你的这套剑法是要有极强的内力才能运用自如了?那我学来岂不是没有任何用处?内力对我这样一个一星半点的人来说又如何能拥有?更何况我的任督二脉都未打通,更不可能修身养内力让其贯通全身了!”大毛拿着手中的一把柳叶刀抱怨着说道。 我耍了一套落英飞花剑中的“落花有意”之后便罢手对大毛说道:“内力之有无与打通任督二脉关系并不大,江湖中并非所有的大侠异士都有将任督二脉打通的,他们不照样可以依剑江湖?只不过武功相对高手来说有些稀松,但是足够安身立命的了,你只需习练气息并用体内气息调理丹田,即可以简单招式胜平素之辈三份,自然对付那些个倭人也绰绰有余因为那些个倭人的所谓‘东瀛三刀流’也只能算是最最下等的刀法,也无外乎一砍脑袋二抹脖子三插肚脐眼,你只要少做留神就能很轻易的将其刀法破之。” “难怪那些个倭人总是那么的不堪一击,我起初还以为是因为他们身材侏儒的缘故呢!原来他们只有这三脚猫的功夫啊!对了师父!我听说在他们国家流行一本名叫《流浪三脚猫》的书,不知道和他们的刀法有没有关系。”大毛听我这样一说不经恍然大悟的说道。 我缓了缓神义正言辞的对大毛说道:“这个为师就不知道了,不过为师要告诉你,这所谓的气息其实很大程度上可以被你理解为内力,总之这股气息以周天之势被你灌入丹田之中的一瞬间爆发也是威力惊人的,所以为师想要你看剑法是次要的,关键在于要让你知道习练这个气息的重要性,至于如何习练,也是因人而异的,深呼吸闭气呼气之间习练吐纳便是一种不错的方法,为师只能只能把你到这里了。”说完我便将那只竹竿随意的向身后一扔,便向着海边帅气的走了过去,我本以为自己只是随手一扔而已,可谁知那被我扔出的竹竿却不偏不正的正巧插在了距离大毛一寸远的土地上,至此大毛对我的仰慕那是一阵的长江一阵的黄河,翻江倒海汹涌澎湃而来。 不过此景也只是进行了没有几天,直到我将自己的那套落英飞花剑剑法完全传授于其之后,便很少见的大毛在平日来出现在我眼前,二毛与小三处也没有大毛的一点消息,只说大毛这些天总是早出晚归,可能是驾着渔船在海岛周围的某个地方打渔去了,我起初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可知道老渔夫跑来对我说他的那双探海铁靴不见了,我才感到情况有些不妙。 原来老渔夫家一直保留着一双探海铁靴,此铁靴重达数十斤,乃是其先人用以下海打捞美人鲍所穿,可这铁靴入海的绝技早在老渔夫的父辈那里就以失传,所以这双探海铁靴也就一直被当做摆设的丢弃在茅草屋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可是老渔夫前几日打扫茅草屋之时却意外发现那双探海铁靴与自己的孙儿大毛一起不见了。 我第一时间觉得这探海铁靴的失踪与大毛的消失一定有关,便对老渔夫问道:“前辈,若此铁靴真能探海,那么整个海岛那处相对来说海风舒缓浪头柔和便于下海呢?” 老渔夫沉默了有一刻之后对我说道:“老夫懂了大侠之意了!”说完便带着几个渔民一道前去了海岛的东岸,并果不其然的在岸边发现了已经精疲力竭的大毛,并将其连同探海铁靴一起带回了茅草屋。 大毛被人抬回后只着我说道:“师父,徒儿找到练习气息的方法了!” 而一旁的老渔夫这是惊奇的对其孙儿质问道:“大毛!你……你怎么可能会这铁靴探海祖传技法?” 大毛从床上吃力的做起后对老渔夫回话道:“爷爷!其实这铁靴探海祖传技法就被刻在这铁靴之中,只不过铁靴多年未被使用,所以里外都结了一层的铁锈,以至于铁锈将刻于靴内的技法所遮挡,爷爷和太爷爷们都以为技法已失传,也就将一双生了锈的铁靴一再搁置,自然就使得我祖上的铁靴探海之技失传了,孙儿只是前些日子一时无聊,便拿起铁靴端详无意间发现的。” 老渔夫的儿子拿起已被大毛打磨一新的铁靴仔细查看,果然在靴子的内部看到了寥寥数横的文字,于是对大毛说道:“大毛啊!你可把你爷爷吓坏了,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许再瞒着爷爷,像这样探海的事也不许你再做明白了吗?” 可老渔夫却对此不肖一顾,将铁靴拿至手中说道:“此铁靴中之奥秘既然是由大毛发现的,那么这双探海铁靴老夫决定就由老夫的孙儿大毛代为保管,任何人不得有异议。” 老渔夫的话音刚落,我明显的看到大毛的父亲,也就是那人在岛摊之前阻拦我不要去打搅老渔夫的壮汉,显些是对老渔夫的抉择有些不快,但碍于其乃是老渔夫之言,自己不便过多的说些什么,便低着头站到了一边。 “大毛,你可穿着这双铁靴走入了大海之中了没有?”老渔夫再次走到自己孙儿大毛的床边对其问话道。 大毛坐起身来对老渔夫回话道:“爷爷,我确实已走到海中,只不过才前行了有几丈远的路,便好似是师父所说的气息不足,便无奈的只能一次次的返回岸上了,不过如此来回数次之后孙儿感觉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潜行的遥远那么一点,爷爷这是不是说明我的气息因为在海中这般尝试穿行的缘故有所增加了呢!爷爷你快告诉我呀……爷爷……”大毛一边说着话一边摇晃着一旁老渔夫的手。 ------------ 第一百一十七章 铁靴探海(下) 很显然,大毛的话老渔夫更本没有在听而是在一旁自顾自的思索着什么,直到片刻后才突然间对我说道:“张大侠,老夫有话要与你说,不知可否借一步?” 我知道老渔夫此时可能有些自己的发现,但却无法当着自自己的儿孙之面说出,所以只好找我这个外人一说了,其实我早应看的出来,老渔夫并不是对自己那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儿子很满意,甚至可以说有时候还有些个隔阂,否则自己那一身的岳家枪法连自己的儿孙都不传授,偏偏传授给我这个不知是那阵风刮来的外人不可。 鉴于此我只得是跟着老渔夫走出了茅草屋,可才走出不久老渔夫便对我说道:“张大侠,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关于唐岛以及那双探海铁靴老夫确实有很多话想要告诉张大侠。”说着便向前走去。 我在一旁紧跟其后,只听那老渔夫接着说道:“张大侠,其实老夫我早就知道了那双探海铁靴的秘密,只不过……哎……一言难尽啊!我那不争气的独子,你看其找的五大三粗身壮如牛,可你不知道的是他品行顽劣不务正业,还总喜欢给老夫我惹事,要不是岛上的渔民给我老渔夫面子不愿与他计较,他早被渔民们赶出海岛了,大毛他们的母亲就是受不了其这般顽劣的秉性而跳海自尽的。” 我不解的跟在老渔夫身后问道:“那前辈,令郎的顽劣又与你不愿说出探海铁靴的秘密有什么联系呢?难道这些探海铁靴还有什么更大的不可告人的事情,使得前辈必须将其隐瞒嘛?” “没错张大侠!这探海铁靴的确关系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传说当年唐太宗李世民率水师东征,但因战事紧急自己所带辎重军饷过量而无法紧急出兵,并将整整三船的辎重军饷一股脑的砸沉在了唐岛附近的海域,后来东征大捷却又忘记了这被凿沉的三船辎重军饷。”老渔夫指着远处的**大海对我走着说道。 我看了看远处波浪滔天的大海挠了挠脑袋说道:“天啊!这传说靠不靠谱啊?都要这么多年过去了,要是真的有什么辎重军饷的被埋在海里,那现在只恐怕连个装他们的箱子也被人打捞上来当古董的卖钱了。” “话虽这样说,可是海岛上的人们还总是相信传言非虚,并且这样的传言历经了好几代确仍旧被流传着,更糟糕的是我那顽劣成性的独子,竟也和岛上的几个年轻人一起整天想着怎么样就那笔唐朝宝藏打捞上岸,可是他们试了好多的方法也不能潜入到海底去,这才一个个的罢了手,也正是此你才看到犬子会有那强壮的体魄,否者他才懒得去整天没死没活的带着一大堆年轻人在海边勤加练习呢!”老渔夫说起自己那壮汉儿子,怕是有一千个一万个的不肖,甚至说完之后还未消停着想要再骂上两句。 我见状忙在一侧抢话道:“这么说来,这探海铁靴的出现不正是帮了他们的大忙吗?晚辈你又为何会断然将铁靴只留给自己的孙儿,而不是自己那急于下海寻宝的儿子呢?” “张大侠,你也相信这海中真藏有唐朝的宝藏?那只不过是先人的一个玩笑之言罢了,像这样的玩笑之言难道还少吗?若真有宝藏的话,也多半会像张大侠说的那样,被历代的寻宝人寻去不知多少了,可据几代居住于此的渔民先人所说,由唐朝起至我大明朝唐岛附近就从未看到过有人下海打捞过什么宝藏,由此那宝藏的传闻在老夫看一定是子虚乌有的,再者说来老夫祖便凭借这一双探海铁靴常潜入海底赶海猎获美人鲍,若真有宝藏那为何祖上几代人都守口如瓶未曾说起?”老渔夫大笑着反问我道。 我抓耳挠腮言语搪塞的说道:“这个……这……” 老渔夫见我的样子便摇着头说道:“探海铁靴之所以锈迹斑斑,只是因为先祖不想再让后人过于贪婪的下海捕猎美人鲍,而故意将铁靴做锈放置的,也绝非是想不让后人下海寻宝,试问有哪一个祖上不希望自己的后代活得比自己好?我也深知祖上锈封铁靴的秘密,又怕自己那独子为了不存在的宝藏而下海一探究竟,所以便没有将这探海铁靴的秘密说出,可没想到这探海铁靴还是惊现于世啊!” 我这边还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时候,只听身后传来老渔夫那壮汉儿子的声音:“爹你好残忍!我是您唯一的儿子,您却将家传枪法宁愿传给一个外人也不愿意传给我这也就罢了,既然你早就知道这探海铁靴能下的海底,又为何不吱一声的瞒着孩儿,孩儿不信这唐岛海底就真的没有那唐朝的宝藏,孩儿今日就要穿着这家传探海铁靴下海一探究竟。” 老渔夫转过身之时,自己那壮汉儿子已将本拿在手中的探海铁靴穿在了脚上,并向着大海的方向疾奔而去,我刚想上前拦截,却被老渔夫拦了下来说道:“张大侠不必一切都太晚就让他去好了,人的贪念又岂是你拦能拦得住的?这等孩儿不要也罢了,他终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当年祖上为阻止后代贪恋捕杀美人鲍而锈封家传铁靴,便在这探海铁靴之上假装了机关,任何后人私自穿戴铁靴下海,都会穿上就再也拖不下来,大毛因为年龄小所以所以机关尚未能将其脚密封在铁靴之中躲过了一劫,可我这逆子怕是要和铁靴一起葬身海底了,因为潜回岸上之时若不能及时脱下铁靴之人则必将被大海吞没。” 我很想知道为何老渔夫未让我追上前去拦下自己的独子,难道就向其说的那样,人的贪念就真的追回不来吗?看着那浩瀚的大海翻滚起的白浪滔天,我清楚这样的答案我终是找不到,我只是在扪心自问而我自己也无法给予自己一个满意的回答。 突然间老渔夫看着自己那壮汉儿子消失在海中的方向问我道:“张大侠是否也想想下海一趟呢?” “前辈何出此言呢?”我被这老渔夫突然的一问有点回不过神来说道。 老渔夫解释说:“张大侠那日被老夫救上岸之时虽昏迷不省人事,但口中隐约默念着海底藻这一植物,还时不时的有念叨过一位女子的名字,老夫推测大侠你是在去找寻海底藻,却不慎被大浪卷入了海中,而那位女子的名字也一定是大侠的挚爱喽!所以老夫才问大侠要不要也去趟海底一探究竟。” 听完老渔夫的解释后我说道:“实不相瞒,晚辈是在寻找那传说中的东海海底之藻,并要用其配合其他三味奇药救自己的挚爱红颜从昏迷中醒来的,只可惜晚辈至今只寻得其他三味奇药,唯独这东海海底之藻却不知何处可寻,难道晚辈就真的只能下得海底一探嘛?” 老渔夫看着我一脸踌躇的样子,想了想说道:“这海底之藻,老夫曾有听先辈说起过,着实是味可叫人起死回生的良药,可它正如大侠所言的长在海底,先人在海底猎捕美人鲍之时,这海底之藻便多将鲍缠绕,需在海中将鲍体与海藻分离才能将新鲜美人鲍打捞上岸,若一起拖出海的话则二者皆亡,所以大侠要寻那海底之藻也只能到海底再走一趟了。” 我叹息这看了看老渔夫说道:“前辈所说若非虚的话,怕天明也无法下的海底一探究竟,因为怕是天明这边刚下了海,那边就得急忙呼喊前辈请来营救了,且不说天明生于北方不善水性,且说这海底如何潜入都让晚辈大伤脑筋,如今这探海铁靴也被令郎穿走下海不归……” “谁告诉你小子这探海铁靴就只有一双了?”老渔夫故意拉长了语调对我说道:“你只用告诉老夫,你小子肯不肯为了那姑娘冒着生命危险下海一探奇药,其他的任何都不要再说了,老夫不爱听虚的,就回答老夫一个或两个字便可。” 我见老渔夫这样一说,那必然是有除被其子拿去的那双探海铁靴外还有一双,便喜出望外的回答道:“肯!” “好小子,老夫果然最初没有看错你,你果然是个有情有意的真汉子,比我那不争气的孩儿强的多!相当年大毛他们的母亲跳海之时,其实那逆子是能潜入海中一救的,可其硬是眼看着海水将自己的妻子卷入浪中也不愿冒险救助,最终我那苦命的儿媳就那样的葬身在和大海之中,张大侠你跟老夫来吧!”老渔夫说着便便唤我同其一起向着自己放在岸边的那条渔船走去。 来到船边那老渔夫将捆着缰绳的桅杆用力拔起,遂即拔出水面的是一双依旧泛着银光的铁靴,老渔夫将铁靴从桅杆头取下递给我大笑着说道:“张大侠有情有意,这双货真价实的探海铁靴你拿去吧!其实我那逆子拿去的只不过是老夫故意放置在茅草屋中的一双假靴,真正的家传探海铁靴又怎么会生锈,并且这铁靴也不一定就真的重达数十斤。” 我接过老渔夫递上的探海铁靴一时间思绪万千,老渔夫虽说的轻描淡写,但我何曾不晓得,在其心中是多么的愁苦,自己那孩儿即使在顽劣成性,终究是自己的骨肉,如今老渔夫却亲自设下这样的大局,将自己的孩儿送入大海丧生,这股悲伤又岂止是他人能体会的。 可老渔夫见我手持探海铁靴不语,便猜到了我心中所想,摇着头看着大海对我说道:“老夫知道你是怕老夫我在强颜欢笑,其实你错了张大侠,害死我那孩儿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正是因为他脑海中的贪念指使着走向了不归之路,我给过他机会让他好好地活着,可他自己不去珍惜,当初我说过那双假的铁靴由大毛保管的,可他却抑制不住心中贪念,这怪不得别人,老夫笑只是笑其贪婪送命,绝不是为其伤心而强颜着欢笑。”老渔夫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碧海蓝天之间一道飞浪急速而过。 ------------ 第一百一十八章 海底斗鲨 上章讲道我从老渔夫手中拿到了那双真正的探海铁靴,这之后在老渔夫面传身授之下我终于掌握了铁靴探海的技巧,其实这也并非很难,在下者由于脚着了铁靴所以自身重量足以使得整个身子水里而不至于漂浮,再加之老渔夫家家传的闭气功,那么浅入海底可谓不费吹灰之力,并且闭气功因人而异,越是内力深厚之人在海底闭气的时间则越长。 准备妥当之后,老渔夫替我选了一个海上风浪相对较小的日子送我潜入了海底,可与其说是“潜入”的海底倒不如说是“走入”才更加确切,因为我确实是脚着探海铁靴一步步的向着大海走进去的,直到整个人完全走入海中之时我才感觉到这一切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海中仿佛有一种力量将我前行的脚步向后使劲的推着,我越是想要向前行走那股力量就越是强烈,老渔夫在岸上的时候曾对我说过,这是海水特有的阻力,尤其是当人在海中漫步的时候,要化解这股阻击也只能缓慢前行切不可与之抗衡,否则极有可能在海水中跌倒从而在没有机会站起身来的情况下,被海水带回岸上。 除此之外老渔夫海特意叮嘱,在海中之时由于水的这股阻力会相当之大,就好比多个内力深厚的江湖高手同时出拳打在我胸口的感觉一样,胸前之内会感觉剧痛无比,但切记不可运气调理否者整个胸腔会在一瞬间爆裂开来,唯一的缓解办法只能是忍受,当这股强大的力量被自身适应那么也就不会有重拳捶胸的感觉了。 可是老渔夫却忘记了告诉我怎么样避开海底的鱼群,在入得海底之后各式各样的鱼将我看做了着实的入侵者,对我发起了群起而围攻,我只得在海中与格式各种形态各异的鱼类进行着近似疯狂的搏斗,由于考虑到一旦跌倒就再也没可能在海底站起来这个无奈的问题,所以大多数遇到鱼群攻击我只能是采取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方法,终于手拨身扛的在海底上出了一条血路。 正当我自鸣得意以为那些个鱼群已经怕了我这个入侵者的时候,突然感觉海水的波动有些反常,周围的鱼群也都灰溜溜的四处逃窜,直觉告诉我将会有比我更可怕的东西向着我所在的位置移动而来,我不敢再多想什么因为我知道这海底世界并经不是我一个人族的地盘,于是也乖乖的跟着一群鱼躲到了一处珊瑚洞中隐蔽了起来。 也幸亏我没有强出头,因为在我躲进一处正巧能容的下我侧立而入的珊瑚洞中的时候,我看到了传说中的东海鲨,这是一种凶残血腥的鱼,老渔夫在岸上就在三警告过我,即使我的功夫再高也最好不要惹这样的鱼,见到的话就装死别动,东海鲨眼神向来不好,不会对眼前静物发动攻击,等待这家伙走后赶紧退回岸上,因为东海鲨的出现,以为这这一代已经是它的地盘了,想要在其地盘探寻东海海底之藻那几乎等于与死神攀谈。 眼看着那条东海鲨在珊瑚周围游来游去,我竟然被逼的在珊瑚洞中一下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稍不留神惊扰了这只随时一口就能把我要成两段的神兽,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却不知其为何造出这般的凶残之物,看着其张开血盆大口将那些个稍微露出点头探看珊瑚外动静的鱼撕扯着吞入腹中,我又一次感到生命就要在此终结了。 “佛祖啊额的神,为什么每次都让你的信徒我就这般九死一生,你要是真的能够显灵,那烦你和东海的龙王蜀黍说一声,叫他赶紧把他们家的宠物带回去吧!我不就是擅闯了东海想摘一株海藻嘛?他也不至于放出宠物来要了我的命吧?再说了我浑身上下也没什么肉,估计还不够这鲨兄一顿开胃点心的呢!”我这般在心底自言自语道。 不知是我的诚心让佛祖听到了还是珊瑚里确实再未能找到可以食用的事物,那只东海鲨竟然在我闭着眼睛默默心中自语的时候已然的离开了,我张开眼睛庆幸自己没有成为其腹中餐之时却未向老渔夫所说的尽快退出这场海底寻药,因为我直觉告诉我,那东海海底之藻的奇药就在此地。 几番探寻之后,果真让我在这片珊瑚茂密的海域发现了我梦寐以求的东海海底之藻,原来这种草药在海底并非稀奇之物,可由于无人能够向我这般的深潜到海底获得,所以尤为在岸上显得稀奇,我小心翼翼的刨去海藻周围的海土,竟发现老渔夫说的没错,那海藻真的是与美人鲍纠缠在一起生长的,若想摘取海藻就必须将整株海藻与那美人鲍一同挖掘,二者若死去其一则剩下的一个也会瞬间跟着一起死去。 这无疑是给我出的一个大大的难题,我必须想办法确保所得到的东海海底之藻最起码在我运抵紫竹圣医那里时是新鲜的,又不得不保障它所缠绕着的美人鲍也必须存活着,可同时我知道自己在海底待下去的时间不多了,我能隐约的感到即使老渔夫交给了我怎样使用闭气法闭气,但大概是在海底长时间出于闭气状态,我的脑袋也已出现了小小的昏阙感,眼前所看事物也出现了模糊。 情急之下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用手继续刨去了海藻周围的海土,顺着根便将海藻连同美人鲍一起挖了出来,可同时由于海土中掺杂的石砾,我的手也不幸被划伤,鲜血顷刻间从手指流淌而出,我本以为只是被划破了一道口子被无大碍,便欲带着被我挖出的海藻和美人鲍一起返回岸上。 但似乎所得这些都被我想的太过简单了,当我转身正想离开的时候,那只本已离去的东海鲨又再次出现在了我的身后,并显然这次它发现了我,我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但由于自己本身就是在海里,这身的冷汗使我感觉周围的气氛更加的寒凉了许多,我知道眼前的东海鲨吃我那是没商量的,已被其发现再要装死那也没什么用了,看来我与其的一场人鱼大战怕是再说难免。 不过使我纠结的是,老渔夫说过的,在海底我是没办法运功使用内力的,否者胸腔会被巨大的海水阻力压爆,那时候我估计我的尸体惨样,连这只东海鲨也没兴趣一吃了。 没有别的办法,我只得将手中的海藻先藏入珊瑚洞中,遂即便冲上前去与迎面扑来的东海鲨展开了较量,也许人总是在生命面临威胁的时候才能爆发出隐藏在身体内部的巨大潜能,我虽不能运内力到达全身可仅凭借着花拳绣腿,还是没有让那只大我身体不知多少号的鲨鱼占得一点便宜,几次我都险些被其一口咬到,可由于我的左突右闪加之自己都不知道使得什么拳法的上下拳击,终使得东海鲨这庞然大物也难以下口。 打斗之中我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咯痛用手一摸,竟然摸到了那里在京城杂货店顺来的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我的神啊我一直以为这匕首已经被我弄丢在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没想到居然还被我待在身上,不过我不解的是这匕首像是被人有意缝在了我的衣里一样,我丝毫没有任何的感觉自己带着它。 “难道说是熙妍这丫头干的?”这般念头只是在脑中闪现了一下那东海鲨又向我发起了攻击,此时的我不敢再有丝毫的分心,抄起手中的匕首看准时机直向着东海鲨头部接刺出。 这一击不偏不正,匕首直接插在了那东海鲨的额头之上,巨大的疼痛使得东海鲨在海中翻滚起来,周围的海水也在一瞬间被鲨鱼头顶流出的鲜血染成了鲜红色,还伴随着一阵的血腥之气,我不敢再多想我知道此时这只东海鲨已经对我构不成了威胁,也许用不了多久它便会结束痛苦静静的死去,可我已然不能再在这片海域待下去了,我知道血液会引来更多的东海鲨向着这边游过来,这只被我手上流出的血液再次招引回来的东海鲨就是证明,我必须赶在它们到来之前脚底抹黄油的开溜。 想到这里我便慌乱之中将早先藏在珊瑚里的海藻连同美人鲍取出,向着海岸之上又一步步的退了回去,可是由于与东海鲨的一番搏斗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我在还未到达岸边之时便体力不支的倒在了海水之中。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是在一艘大船的船舱之中,床边的一个水盆里亦然放着我从海底打捞上来的水藻连同那只美人鲍,可床头墙上挂着的武士刀却一下子让我明白了自己是在哪里。 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挣扎着想要打开舱门,可那舱门却在此时自己被打开了,走进来是一名穿着和服的女子,其见我站在一旁已清醒,于是喜悦的对我说了一通我听不懂的倭人言语,可见我未有丝毫的反应,于是又改用不是很流利的汉文问道:“你是……你……” ------------ 第一百一十九章 误上敌船 很显然在我昏迷于海水之中但时候,是被在还面上的倭人海盗船搭救,这些人还将我错认成了他们的人真是好笑,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不是这些个倭人海盗,我恐怕不是被随后赶来的鲨鱼分食用,就是的在海中被海浪活活的拍死在海中 ,在情理上的确是他们救了我,可在道义之上讲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些个倭人侵我领土奴我同胞我张某人就算是死实不愿受这些个海盗行径的家伙们搭救。 当倘若我想就这样轻易地离开这艘海盗船空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将那个倭人女孩一阵五花大绑的绑置在了床边之后,为避免其大声呼喊招来更多的倭人,索性将自己的足衣脱下狠了狠心塞到了其口中,那可是我自打从京师出来之后就从未洗过的味道之浓烈可想而知,可我已然顾不上什么怜香惜玉的了,再说我要怜香和惜玉自然必须是我华夏女子,什么时候轮到了这只知道裹着床单枕头到处乱跑,随时准备与人发生肉体关系的倭人贱女人呢?想其既然出现在倭人的海盗船上定也不是什么善类,让其口喊我又臭又长的足衣算是便宜她。 船舱之中的事解决之后,我便捏手捏脚的取下墙上那把武士刀带在身上以防万一轻声走出了船舱,果真是条不小的海盗船,我在船上饶了三圈才终于找到了上的甲板的扶梯,可我纳闷的是虽然自己在这途中碰到了些个倭人喽啰,可他们见了我却都像见了神一样的毕恭毕敬,有的甚至说着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后,还在我面前深深的鞠着躬,弄得我一时间极度抑郁不知道这些个倭人在搞什么鬼名堂,但见这些人对我并无杀意,我也未将手中的武士刀拔出,只是用拇指轻轻地推在刀扣之上以防不测。 甲板之上的倭人喽啰就更多了,一个个忙着整理缆绳帆布,可见我之后便一个个的都停止了手中的工作,我以为他们是要对我这个他们眼中的异族人群起而攻之,便索性一把将手中把剑拔出,低着头恶狠狠的用眼睛的余光扫视着他们每一个人,那样子仿佛是在对他们说:“你们这群的倭人海盗们,尽管放马过来吧!我张天明保证让你们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 可实际上我是在找他们之中最武功最弱的一个,想先杀鸡吓猴般的杀一下,以搓搓他们的锐气,毕竟这些个倭人海盗明显的与在唐岛之上妄想侵占唐岛的海盗有所不同,因为我可以看得出这些个倭人海盗属于一个严密的组织,并且这个组织的每一个人都是用刀的好手,并且我在从船舱到甲板这一路上还多次看到了他们组织的樱花图案,而这些既是是倭人喽啰的人其所穿服饰再其后背也无不印有樱花图案。 我这边虎视眈眈的欲与倭人决一死战之时,突然一女子趁我不备从后方上前来一把将我抱在了怀里,痛了哭流涕的说这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紧接着那些个倭人喽啰便是发出一阵阵的欢呼,看那情景这些个倭人怕真的将我以为成了他们自己人了,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至于这般恭敬啊!还有这突然出现的两个倭人女子这又是为哪出呢? 保险起见我还是第一时间将手中的武士刀放回了刀鞘之中,心想“既然这群倭人把我错认成了同族,那我索性就给他们装上一回好了,夜里在想办法在船上放一把火烧死他几个倭人,自己在趁着夜色盗取一条小船便可趁乱逃离这是非之地,量这些个大脑灰质炎的倭人们也不会想到,是我这个他们眼中的同族干的好事,即使想到了我也早就逃之夭夭了。” 我这边还做着我的幻想计划的时候,已经被那哭哭啼啼的倭人女子带到了一间很大的船舱之中,说了一股脑的倭人言语之后,那女子便取来一副人物画像让我观看,当我看完那副被装裱的相当讲究的画像之后,我貌似懂了这些个倭人之所以对我所做的一切。 原来那画像中所画之人正是如今在我眼前哭哭啼啼的女子,还有一位貌似与之相当亲近的男子,而那男子的相貌与我竟是那样的相像,除了其穿着的是倭人服饰而我穿的是汉服之外,其余的却果真是看不出一丝的异样来。 我正要开口感叹,猛然间想起自己若此时言语半字便就会露馅,因为我可是一句倭语也不会说的,这样的一开口怕是定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到最后也只强作欢喜的对着那哭泣的女子微微的一笑。 见我面露欢喜之色,那女子仿佛大喜过望似地,竟在船舱之中跳起了舞,还取下了一旁柜子上的一把纸伞拿在手中当做舞蹈道具,我一时只得傻傻的退到一侧,眼睁睁的看着其将一段动作优美姿势难看的纸伞舞跳完,遂即违心的拍了几下巴掌示意其跳的真叫一个好。 自己的舞蹈得到了我的赞许,其女子便又是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之后,便捏手捏脚的走出了船舱,我惊得一身冷汗,我的那个神啊!这世上未有小人与女子难以应对,这何况我要应对的是一个倭人女子,老天你这是和我开的什么玩笑啊?我一句倭人言语也不会说,你让我接下来的戏该如何收场呢?总不能直接与这些个倭人大秀汉式倭语吧?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禁想起了被我绑在船舱之中的女子,那女子貌似还会讲一些个汉文,看来我有必要在冒险回去一趟,想方设法的叫其帮我一起来演这场戏。 出的船舱我尽量选择人少的道路,尽量避开那些个倭人喽啰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返回了一开始所在的船舱,还好那些个倭人喽啰这个时间只知道在甲板上干活并未有人注意到船舱之中被我五花大绑的女子。 我将女子身上的绳子慢慢揭开后对其说道:“姑娘听好在下无疑冒犯,只是在下知道自己和你们其中的一个人长得很像,所以你们才会误打误撞的将在下从海上救起,可你等与在下实属异族并有血海之仇,所以你们的人得知在下真实身份之后,必将在下屠之而后患,所以还想请姑娘帮个忙逃过此劫,当然了姑娘你也可以选择不帮在下这个忙,可是以在下的功夫要真的离开这艘船怕也并非难事,只不过你等既然对在下有搭救之恩,在下便不想与你等刀剑相向的杀出一条血路来,希望姑娘你能够明白,在下只是想兵不血刃的离开这艘船。” 我这边刚解开绳子,那女子便有意对我上来就是一巴掌,已报我将足衣塞入其口之仇,可这才抡起的巴掌还没打到我,便被我一把抓到了手里说道:“姑娘还是省省吧!在下知道姑娘也是个习武之人,但是以姑娘的修为是在是无法与在下抗衡。”说完便将又松开了手。 那女子呆呆的看了看我后,取下口中的足衣用不是很流利的汉文对我说道:“你……你们大明的男人好狡诈,我本以为……以为你是……你是我们的松木将军,可是你……” “松木?你说的可是松木柏南,那个传说带着一百多倭人兴师作乱妄想侵占我大明疆土的松木柏南?他不是被我大明水师一举将其舰船击沉了吗?难道那画像之中的人竟然就是松木柏南?”我惊讶的向那女子询问道。 那女子站起身来对发出一声长叹后说道:“没错!我国一向与大明朝修好,并一度称臣,可大明皇帝欺人太甚,每每增加我国朝贡,这一要就是千斤的鱼肉万两的白银,我国虽算富裕,但也着实拿不出这样的朝贡,所以我那姐夫松木柏南才带领一百勇士起兵反明,只可惜寡不敌众,葬身于这大海之中,可是我等之后在海上却为发现其尸首,所以我族之人均认为其还活着,你一定是见到了我姐姐美智子,他房中的那幅画就是在姐夫松木将军出征之前找来画师画的。” “这么说来你们见我第一眼还是真把我当做了你们的松木将军了?”我再次朝那女子问话道。 女子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我说道:“起初是这样的,但现在我认为你比松木将军差远了,甚至不及他分毫,最起码他不会……他不会……”说到这里女子便害羞之中带着一丝气愤的看了看被其丢掷在一旁的足衣。 正在这时,船舱门外传来几个倭人喽啰喊话的声音,同样是叽叽喳喳的像似鸟叫,我一句也没有听懂,但很显然他们貌似是在与船舱之中的女子喊着话,只见那女子也同样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便将舱门外的喽啰们打发掉了。 “我们的去船首你快一点!姐姐在那里急的四处找你,若是让她发现了什么你就惨了!”女子对我说道,我还未来得及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便被那女子硬是连拉带扯的揪出了船舱。 ------------ 第一百二十章 持刀舞剑 在赶着去船首的路上,女子告诉我她是美惠子,是那个美智子的妹妹,并让我到时候到了船首见到美智子之时需小心谨慎万不可露出马脚,美智子因为松木柏南的事所以及其痛恨汉人,要让其知道我并不是松木柏南只是一个长的像松木柏南将军的汉人,那么即使拼掉整个组织的人也会将我碎尸万段的。 我问过美惠子,说我一句他们的语言也不会说,去了船头要是美智子问起话来干怎么办?可美惠子却对我说,到时看她眼色行事,她看天空我就只说一个字“嗨”要是她看着地面,那我就用及其严肃的口吻说“打灭”二字即可,其他的就最好保持沉默,但表情要沉重之中不失威严,因为松木柏南可是一位铁骨铮铮的大将军,万不可变现出一副吊儿郎当的。 我记下美惠子所有的劝告之后与之一同走上了船首,这时候那个叫美智子的女子正带着不下二十名全副武装的倭人武士列成两队的站在船首,看那个样子多半是为了欢迎她的夫婿松木柏南归来特依举行的什么仪式,那阵势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再看美智子那张涂抹的活脱像个女鬼的脸,我真有些个想要呕吐呕吐惊起一滩鸥鹭的感觉,本身长的出不是她的错,应该怪上帝那天心情不好,但是她还这种打扮的出来吓唬人,我想上帝就不光是应该心情不好那么简单了。 我跟在美惠子身后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强忍着要吐的冲的看着眼前的美智子,美惠子则上前去与她的“女鬼”姐姐又是一通的呜哩哇啦,随后我便被其拽了拽衣角站到了船首的一侧。 谁知我刚站定,那二十名倭人武士便分成两组举刀对杀了起来,一边杀一边还很有气势的喊着口号,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喊些什么,但是从那一招一式中不难看出这二十人应该是整艘船中功夫最好的,从他们挥刀击打的动作来看每个人都是刀法精湛的高手,而他们并不是在拼杀,只是在对我这个他们眼中的将军表演罢了,我不禁一阵冷汗从头顶冒出,难怪这些个倭人这般尚武,连平日里的歌舞助兴都换做了刀影相对,足以看出在他们心中只有血腥与战斗才是永恒的真谛。 这边二十武士刚展示完气势汹汹的刀法,那边美智子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柄纸伞又跳了起来,她不打扮本身就比鬼难看,这才见到其涂抹的惨白无比的脸,还在脸颊两侧特意用胭脂点了两点,那副尊容简直是一打扮鬼都瘫痪啊!我真不明白当初那个与我长相相似的松木柏南,那么英俊帅气,器宇不凡,风流涕淌,淌着大鼻涕也帅的男人,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不是僵尸胜似僵尸的娘子?也难怪惨遭克夫而死啊! 美智子招魂伞乱舞之后,二十武士竟疯狂般的喝着彩,美惠子也在一旁鼓着掌示意其表演的太精彩了,我见状为了不露出破绽,也只得是很机械的跟着美惠子鼓了鼓掌。 可美智子不愧是美智子,见我兴致不是很高,便带着疑问叽里呱啦的对着我说了变天的倭语,我虽一句也没听懂,但我想大致的意思应该是询问我为何会是这般了无兴致的变现之类的话。 旁边的美惠子赶忙跑到美智子身旁像是为我开脱尴尬似地,也犀利哈啦的对着自己的姐姐美智子说起了什么,我见状灵机一动便将随手携带的那柄武士刀抽出刀鞘,并将刀鞘向着空中一扔,遂即一个十字斩便将刀鞘斩成了两段,接着跑到船首最前端迎着海浪舞起了手中的武士刀。 而此时的美智子已不再有任何的疑惑,满含着泪水的在欣赏我的表演,二十个倭人武士也看的是目瞪口呆的,因为他们那里见过自己的将军使用过这样高深的刀法啊!所以一个一个的都像是看愣了似地,只有我知道这哪里是我在耍刀法,我只不过是舞了一套落英飞花剑剑法而已,为的是不让美智子对我刚才表现的那么失兴的行为不产生什么质疑。 我这边一通持刀当剑的舞完之后,便将手中的武士刀随意的向后扔了出去,本是个无意之举可也算是歪打正着,武士刀竟然扫着美智子的头发一飞而过,硬生生的插在了船首的一根桅杆之上,美惠子和美智子先是一惊,可随后看到那柄插在桅杆上的武士后便面露无比的欢喜,只是我能看的出美惠子虽然脸上带喜但眉间却暗暗的隐藏着一丝的担忧。 这一番的遭遇还真是让我感到凌乱无比不知该如何收场,也只好将手背在身后很霸气的朝着美惠子和美智子走了过来,二女以为我又要有什么惊人之举的时候,我却想起临到船首的途中美惠子教我说的那句倭语,大喊了一声“打灭”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下了船首。 回到最初的船舱我生怕我刚才的行为露出什么破绽,于是忙将那株东海海底之藻连同美人鲍一起找了一个小一点的花瓶灌上水之后放了进去,又将身上的衣服撕去大半塞在了瓶口以防瓶中水流出,做好这一切之后我便想趁着夜色搞到一艘小船,好身背花瓶逃离这是非之地。 可我这才刚收拾妥当,便听舱门之外有人轻声的敲打着房门,我起初以为是哪个倭人喽啰,便躲藏在门后假装自己不在船舱之中,可不一会儿便听门外传来美惠子的声音小声说道:“是我!你快开门啊!” 我一听是美惠子,便将舱门小心翼翼的打开放其进来又赶紧的关上,美惠子来到船舱之后喘着大气对我说道:“你为何不听我的劝告,在船首之时你那般表现太可怕了,你知道没有,那二十个武士随时都可以将你斩杀,太危险了,即使你的刀法再好,我相信你也不可能能逃脱的了我们樱花党二十顶尖刀客的攻击,还好你没有捅出什么大乱子来,但是必须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下次你一定要照我说的去做,否者你不但离不开这艘船,还会命丧这大海之上的。” “下次?还有下次?在下已经被你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姐姐吓到了,还有你们家养的那什么二十武士,在下是汉人你们是倭人,本身就势不两立的敌人,要让在下这般的在敌人鼻尖地下演戏,你认为在下还要继续演下一次嘛?姑娘,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这样帮助在下这样的一个汉人,但在下还是深深的感激,也许倭人里也是有很多像姑娘你这样的人的,但是很遗憾在下看到的那些个倭人都不是像姑娘这样,他们只会烧杀抢掠,所以在下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尽早的离开这里,否则在下以你们整船的人难免一战,但时候即使战死在下也绝不可能屈服,因为我不可能在自己的敌人面前为自己存留一滴耻辱到的鲜血。”我面对着美惠子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这边刚说完,门外便响起了一阵的阴笑,我和美惠子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这个人是谁,没错此人正是已知道了真实身份的美智子,她与美惠子虽是姐妹但是行事却大相径庭,美惠子天生美貌切不喜欢舞刀弄枪只爱舞文弄墨,可美智子却是一个狂热的嗜血派,不仅喜欢舞弄刀枪手上的那柄纸伞实际上是藏了一柄银质勾魂枪在里面的,我第一次见其跳起伞舞的时候便隐约有所发现了,因为从其手握纸伞的步态,以及纸伞的重量来看那定不是一柄简单的纸伞,这一点有关暗器的洞察还是唐门的唐寅告诉我的呢! 看来此次想要安全的离去是不可能的了,我这边正在想着怎么样在没有任何武器在手的情况下突围出去的时候,就听舱门外美智子也用汉文对舱内喊话道:“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汉人,你骗得本宫好苦啊!本宫本以为你就是本宫的夫君松木柏南将军,可是你只不过是一个长的很像他的无耻汉人,赶紧出来受死吧!” “哈……哈……老巫婆!没想到你也会说汉文,看来你为了侵占我大明土地奴役我大明百姓算是煞费苦心啊!不过照猫画虎难入骨小虫扮龙你难聚魂,今天我倒要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华夏汉族!”我大笑着说着便一掌掌风将那扇舱门劈得粉碎。 美智子随即带领着二十武士闯进了船舱,本就不慎宽敞的船舱被挤得那叫一个水泄不通,不过这也正合我意,因为这群倭人也真是头脑简单四肢灵敏,被我一句话加之一个愤怒的举动就诱骗进了狭窄的船舱,这下他们怕是连佩刀也无法拔得出来了。 趁着倭人还未觉察到自己已中计,我早先一步上前对他们发起了攻势,可是我还是高兴地过了头,这些个武士看似无法拔出佩刀来对我产生实质的攻击,但我击打在他们身上的拳脚竟然丝毫对他们也产生不了什么伤害,我正在纳闷之际突然想到了,这群家伙们可能身披的是倭人特有的杉木甲,这样的铠甲虽不是刀枪不入,但是一般的拳打脚踢对他们来说那简直就是挠痒痒。 ------------ 第一百二十一章 真假姊妹 我见数次的攻击都未对这几个武士产生效果便心中大惊,而这个时候美智子已经将手中纸伞扔在了地上,准备赤手空拳的与我展开搏斗,也许是由于害怕打斗起来一身和服有素不便,她竟然大喝一声身上的和服在一瞬间被震裂开来,里面赫然穿着的是一件黑色忍者衣。 不用说,这阴险的女人貌似早已看出我并不是她那叫做松木柏南的夫君,之所以未采取行动也只是想先见识一下我有多大的能耐,船首所发生的事情虽然过程是其没有想到的,但好在结局还算是达到了其试探我身手的效果,所以在一开始实际上他就已经将黑忍服穿在了自己的和服之中准备随时向我发动进攻。 其实在第一次见到美智子之时,我就将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这是我在后来才想到的,第一、倭人的武士刀在未出拔出之前一般是刀刃朝上刀背朝下的,究其原因是因为这样出刀的时候能以最快的速度劈出去,这一点身为倭人将军的松木柏南又岂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第二我在看到那副画有松木柏南的画像后变现的是吃惊而并非是应有的兴奋,这一点不符合一个早就应见过此画之人的情绪,这一点瞒不过女人洞察机敏的眼睛,由其这个女人还是一个善于忍术的女人。 待美智子向我发起进攻之时,却恰恰没想象到的是,站在我身后的美惠子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的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并一甩衣袖便将两枚绣花针向着美智子射出,可惜美惠子的这一举动没能有效的攻击到向我扑来的美智子,只见其只是转头甩动了一下头发,便将两枚绣花针打落在地。 “惠子……你……”美智子转过身还未来的急感叹,美惠子已抢先一步说道:“没有想到吧‘姐姐’?其实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姐姐’了,我之所以要帮助这位汉人,那是因为我本身就与其一样是汉人!”美惠子说着便又向着转过身来的美智子发出数枚绣花针。 美智子不得不放弃对我的攻击,反倒只能被动的先左突右闪的躲避起了美惠子射出的绣花针,此时的我见机行事迅速上前招招击中已经和围上来几名倭人武士的脖子,还别说这次还真管用,这些个倭人武士虽然身带厚厚的杉木木甲,但是脖颈之处却难以避免的暴露在外,美惠子在之前见我攻击未果便有意摸着脖子咳嗽了几声,我猜想她就是要给我传达这个意思。 无奈这一帮倭人小盆友实在是太不懂的变通了,说他们笨都是在夸他们,这边已经被我打倒数人的情况下,依然有不知死活的家伙还在一个劲的向狭窄的船舱中挤,看来大脑灰质炎这种病一定是在倭人国很流行,以至于他们将这种几近于脑残的行为理解成为他们所谓的“武士道”。 一阵的乱战之后,二十个号称整个船上最厉害的倭人武士,由于佩刀在狭窄的船舱无法拔出,结果被我尽数放倒,这不能不让我想到“人靠衣服马靠鞍,打架还得看板砖”的俗语,那么这里的“板砖”是什么呢?其实说的也就是我们手中所有的武器,像这样的环境之下显然长武器已然排不上用场了,那么与其固执己见的还傻站在那么不肯扔掉,最终的结果也只有被人放倒的命,殊不知自己的那双手在必要的时候也是一件相当厉害的近战武器。 解决完这群抱着武士刀却还不如那这块烂铁块在手中有用的悲催武士们后,整个船舱之中就只剩下了我与美惠子两“姐妹”还在那里坚挺的站着,不过这两人显然已经是两败俱伤,各自靠着一面墙站立着,看其样子似乎美惠子要伤的重一些,这也是不争的事实,那个美智子无论是从身手还是从吨位上来说都较美惠子更胜一筹。 “惠子,我以为父亲当年趁着你年幼便将你从你的国度抱回收养,这些年来你受着我们大和民族的熏陶,你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大和民族的优秀忍术杀手,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背叛我大和民族!”美智子嘴角带着鲜血依靠在一侧的墙上说道。 美惠子强忍着一口气艰难的回语道:“背叛?不!我从未背叛过任何,因为我始终记得我并不是你们大和民族,我的生命与热血是我的大明国度所给予的,你们这些个倭寇,妄想承着我年幼之时便想把我都自己民族的记忆抹去,让我成为你们的杀人工具,来帮着你们杀害我自己民族的同胞,在你们这般的卑鄙行径下我只得忍辱负重,可在我的眼中却无时无刻的充满着对你们的仇恨,恨不得将你们碎尸万段,已报当年年少之时你们杀我全家之仇。” “你……你……这不可能……当时你才三岁,不可能知道这些的!”听到这些的美智子显然是对美惠子的话有些惊讶,瞳孔放大盯着美惠子说道。 美惠子撕开自己的上衣露出一个红布兜给美智子看着说道:“没有想到吧?当年你父亲指示手下女子将我抱走之时,那么女子竟然一时不忍心便将我当时身上所穿的这件布兜私自收藏了起来,这也是日后我之所以能知道自己身世之谜的唯一证物,这样的布兜在你们的国度是绝对不可能拥有的,在我的逼问下那名当年抱走我的女子也终于告诉我我的身世,难怪我从小便有疑惑,你与我既是姐妹却为何形貌喜好会有这边的差异,那是因为你与我根本就不是姐妹,而应是一对不公在天的仇人,我从那时起便开始了我一步一步的复仇计划,我要让你们樱花党乃至整个国度彻底的消失!” “这么说来,当年松木柏南将军的死也是你一手策划的?”美智子听完美惠子恶狠狠的言语之后已是被气的紧咬着嘴角,遂即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问道。 美惠子大笑着说道:“没错!那日的松木柏南出征之时,是我率先一步在半路劫住了探马,并将本是报有明军埋伏的书信换做了可长驱直入的情报,别忘了你一直所学的是舞刀弄枪明面之上的杀人功夫,而我一直被你们训练的是琴棋书画女工绣红仅在暗处杀人的计量,所以模仿过个探马书信情报的笔记自然是可以以假乱真的,所以松木柏南在拿到探马情报后便没有仔细辨认,就将舰船开赴到了我大明水师事先为其准备好的坟场之中了。” “八嘎!还我夫君名来!”美智子听完美惠子叙述完自己的夫君松木柏南是怎么被其害死的事后,勃然大怒大骂一句便再次向着美惠子挥掌而去,我见状赶忙上前予以阻拦,可是却又中了美智子的奸计,原来其本意不在掌击美惠子,而是借此机会骗我飞身来阻拦之际,将丢弃在了我身后的纸伞从地上捡起握在了手中。 我这边上前扑了个空,正要杀回去补救可为时已晚,美智子已经抢先一步将隐藏在纸伞之中的勾魂枪对准美惠子便射了出去,恰在同时美惠子也将捏在手中的三枚绣花针朝着美智子飞了出去……这之后我拔去了插在美惠子胸前的勾魂枪并捡起手头的一柄武士刀,丝毫没有将那些已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二十倭人武士当人看,一阵砍杀过后鲜血顺着船舱甲板流淌而出…… 当整只船上的其他倭人喽啰见我怀抱着美惠子的尸体,身背装有东海海藻的花瓶走出船舱之时,没有一人胆敢上前一步,就这样我走到了一旁的引船前,坐上引船砍断牵引在大船上的绳索将引船放置在了海水之中。 这一切我不知为何,竟然真的就没有一个倭人喽啰敢上前来制止,也许他们惧怕了我这个满身是血似狂魔的人,也许是看到美智子和美惠子以及二十武士已死,整艘船已找不出一个可以击败我的人,与其上前送死倒不如留着一条小命逃跑要好,总之他们就在那里傻站着,眼睁睁地看着我坐着引船向着海岸线划去,这就是他们的武士道,这就是他们那种所谓的“无畏”武士道,其实他们是没有见到死神的模样,在犹如死神之人的面前,他们也只有一群怕死的胆小鬼,什么武士道与无畏在那个时候,在他们看来都比不过他们的一条小命而显得珍贵。 美惠子死了,我甚至不知道她的真实姓氏,她就那样睁着眼睛看着我,犹如第一次在船舱之上我第一眼看到其时的一样,眼神之中是纯洁是冰清,可谁曾想到这样的女子这十几年来,竟怀揣着复仇之火在倭人之中忍辱负重,那些个倭人企图用她的双手再来残杀与其一样的大明百姓,手段之残忍阴谋之卑鄙令人发指。 也许像老渔夫说的,一个真正的武者不可有仇恨在心中,但是仇恨这种东西是不由得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就如这番血海深仇,又岂能被人释怀的置于脑后?正义的兵刃从未收鞘,而是亮堂堂的被每一个愿意去维护他的武者握在手中,当有人胆敢以野蛮以暴力来犯之时,正义之刃必将其斩尽杀绝。 ------------ 第一百二十二章 敌我不分 “报告总兵大人,海上发现一艘小船从远海方向正向我驻地漂来,从船体样式来看有些像是倭人海盗的引船,我们要不要派兵前去查看一番?若是倭人耍什么阴谋诡计,那我们就一举歼灭之。”一兵士进的灵山卫总兵许大人的军帐之中报军情说道。 许总兵稳坐军帐之中扔下手上的一卷兵书之后,清撸了撸胡子对那兵士言道:“莫慌!一艘海盗小船而已成不了什么气候,,要打也要看准了再下手,倭人诡计多端不可能只派遣一艘小船便敢前来攻我灵山卫,再探再报,务必探得敌方真实目的再出兵,又擅自放箭出兵者军法处置。” 这时候熙妍听到有倭寇从海盗出没海域飘来时,也第一时间冲进了许总兵军帐,张口便对着许总兵开话道:“许老头!人家都欺负到你家门口了,你居然还能这般悠闲自得地看着书,我看你这灵山卫的总兵当得也太窝囊,本小姐要是你,早点将数百前去与来敌一决高下了。” “熙妍姑娘你有所不知,这战场打仗可不像江湖厮杀那么随意,江湖将就先下手为强,有时先下手的一招一式就可以给敌人致命一击,可是战场之上这讲究的是‘诡道’也就是常说的兵法与计谋,此次敌方以轻舟一艘就敢直冲我营地而来,以本官分析这群倭人必有诈术,还是待其靠近观察清楚在从长计议为妙。”许总兵不慌不忙的对熙妍解释说道。 正说着前方探马来报说:“只见轻舟一艘隐约只见一人划水前行,并未发现有倭人大船在后埋伏的迹象。” 许总兵追问:“可有望见船上划水之人有何异样?” 探马吞吞吐吐的回话说道:“许……许大人……那人浑……浑身是血,船上好像……像还载着一名身穿和服也……也是血染衣衫的女子,可貌似已经死了,那在船上划水的人……像……像是……之前的张大人!” 一旁的熙妍听的探马言语后,拿在手中本要喝茶的茶杯竟不经意的掉在了地上,许大人见状也赶紧追问探马说:“张大人?可是那锦衣指挥知使张天明张大人?” 探马见许总兵追问得紧,于是赶紧捋直了舌头回话说道:“小的也不好说,只是那人的衣着来看完全不是倭人打扮,倒像是那日勇下寒井寻药的张天明张大人不假,只是小的也大人那日也是亲眼看到张大人下井的,今日却在海面孤舟上望见,小的也不敢就这般断定是不是真的就是张大人啊!” “没错!是他……是他……就是他!”此时的熙妍亦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高叫着就已经冲出了军帐,准备前往海营口岸接船上岸,不过心细的许总兵还是自言自语道:“即是张大人归来怎么会划着倭人的引船?还有怎会满身是血的身边还带着个已经死去的倭人女子?这里边定有蹊跷!” 这边思量过后许总兵大喊一声:“来人,命令弓箭一百埋伏海营口岸见机不妙立即放箭,五十精兵护送熙妍姑娘而去如有危险须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熙妍姑娘的不受伤害,熙妍姑娘若是有丝毫闪失本官也是无法对张大人交代的。”喊完之后也取下挂在一旁架子上的将军盔戴在头上,急匆匆的向着海营口岸而去。 我划着船终于见到了久违的堤岸,我知道离此处最近的应该还是许总兵把守的灵山卫,这么说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见到熙妍了,我一边想着一边又加大力气划着桨,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一身的鲜血以看不出个人样,也没有料想到船上还在这一个身着和服已经死去的美惠子到时候又该如何向守军解释。 我显然是比熙妍快了一步到达了岸边,可这边才抱着美惠子的尸体上得岸,那边我已经被岸边驻守的十几个兵士团团的围了起来,一身材瘦小的兵士用长枪指着我我问话道:“你……你是干什的?” 这话应刚落我还没来得急说话,一旁一个长得偏胖的兵士已经被我的摸样吓得尿了裤子,用颤抖的声音对其同伴说道:“他……他……是倭寇……你看他怀里……里抱着的女人……” 十几个兵士齐刷刷的注意到了在我怀中已安然“入睡”的美惠子,以及她那身早已拖地的和服,我知道此时浑身是血的我加之怀里抱着身着和服的美惠子,已经世界是不清楚了,只能先想办法闯了军营把事态闹大,让许总兵那个老头出来见我,才能证明的了我的身份。 我这想着的瘦小兵士已经举枪向我刺杀了过来,由于怀抱美智子身背装有东海海藻的花瓶,所以我只得起脚踢去以缓和对方这一刺杀,周围十几兵士见我有些不好对付,遂即也加入了战斗顷刻间十数杆长枪向我刺了过来,我只能被动的用脚踢挡着,心想这叫个什么事,回自己国度的海岸还得被自己人这样的打杀,真是有够郁闷,可无奈归无奈以我这样身体受着限制,又不能大打出手的伤到许大人好不容易训练出的精兵,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 更让我无语的是这些个兵士可一点没又要把我当自己人,枪枪都想取我性命,我一再退让他们却一再向前紧逼,眼看我就又要退到船上去了,我大喝一声忍无可忍的说道:“敌我不分的家伙该打!”遂即也不估计什么许总兵的宝贝精兵了,直接一招樱落九天的从船上飞身而起,弹腿之间便将逼我上船的几个兵士踢到了水中,站在岸上的几个士兵见状却丝毫没有被吓到似地还要向前冲。 我见又有兵士冲过来那叫一个愁啊!这些个许老头训练出来的精兵本都是该上战场杀倭人的猛士,可如今却和我这个自己人打了起来,所说我已经够手下留情的了,可这帮家伙竟然还不依不饶痛下杀手,真叫我是苦于招架,我总不能把我大明兵士全都撂水里当了乌龟吧? 正愁怎么应对的时候,就听不远处传来熙妍的叫喊声:“住手!都给本姑娘住手!你们这些个兵士光顾着每日在沙滩之上演兵了,这一实战怎么一点用都没有?看本姑娘的你们退下。”说着便从袖子中取出袖里剑向我杀了过来。 我一边躲闪一边忙对熙妍说道:“是我啊熙妍,我是张天明,你怎么连我也杀啊!” “本姑娘杀的就是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居然连一具死了的倭人女孩子都不放过还抱的那么紧,本姑娘杀的就是你这个大**,看剑!”熙妍根本不由我分说,举剑便又向我刺来,那眼神之中除了抱怨貌似还有老大一层的醋意在里面。 我那个去了,这叫怎么回事?先前是许老头的精兵要杀我,现在倒好连熙妍也要将我当做**的要将我弄死了,看来我这一身是血又怀抱着个倭人女子,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的了,即使证明了我的身份在熙妍面前还是证明不了我不是**,我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不过我想熙妍的功夫之前我也领教过,无非是三脚猫的三脚猫,可刚打了几回合之后,我就知道我错了,这些天也许是许总兵那个死老头又教了熙妍一些功夫,熙妍的武功套路里竟然多了几分兵家的刚硬,打出的剑招竟然是那么的刚猛有力,我都有些个抵挡不住的事态,还被其袖里剑在腿上划了好几道的口子,疼得我一边招架一边龇着牙咧着嘴。 可熙妍并不管这些,依旧向我虎虎的扑来,那手中袖里剑像是真的要将我这个她眼中的**除之而后快似地,如果说刚才那些个许老头得劲精兵我还可以将他们一一踢到水让他们清醒一下,那么此时面对熙妍我可是真的没了主意,我才不忍心将这个野蛮红颜弄得浑身湿透的和那些个大头兵一样呢!再者说来小丫头要是有个伤风湿寒的话我还不得心疼死,我可是很怜香惜玉的浪子。左闪右突之后的我见已经无路可退了,只得自己跳入了海里,并在此同时将美惠子的尸体放到了船上。 跳入海中的我并不为着急的浮出水面,由于脚上还穿着探海寻药之时的探海铁靴,于是我便伏身在了水底抬着头看听着船上的动静,只见熙妍站在船上一阵的大好大叫道:“张天明你这个大**给本姑娘出来,张天明你给出来。”我知道我这个时候还不能出去,因为熙妍一定还在气头之上,我现在出去难免其又要对我使用点野蛮暴力,所以索性耐着性子躲藏在水中看个究竟。 不一会儿许总兵那老头也赶到了口岸,了解了情况之后对熙妍说道:“熙妍姑娘,我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那人既然是天明兄弟,那他一定就不会干出你想的那样的事的,他的为人老夫觉得老夫还是不会看错的,你这样的打杀一阵将其逼得跳了海怕是有些过了,别忘了你和天明都是从北方来的,他可和你一样不会水啊!” ------------ 第一百二十三章 寻药归来 起初的熙妍还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可被许总兵中这样一提醒,倒觉得自己这不也分清青红皂白的上来就对我大打出手确实有些说不过去,这一番的前后思索之后已是一炷香的时间了,众人见我依旧没有浮出水面,不由得为我担心了起来。 熙妍更是在岸上急的多次探身看着水中的一举一动,不过好在海水不是那么的清澈,否者我估计其再探看下去我就得漏了馅不可,多次探看未果的情况之下,这小丫头竟然哭起了鼻子,一边哭还一边骂道:“死大叔,你以为人家真的要杀了你嘛?这么多天了你一点音信也没有,这刚回来就抱着一个已经死去的女孩子在怀中那么紧,你就是故意气人家嘛!人家的担心可你倒好置若罔闻的还跟一具死尸这般亲近,你……你简直太可恶了,不教训下你难解本小姐的信头之恨,可是……可是你也用不着真的就跳到海里去吧?你不知道你不会水的嘛‘旱鸭子’大叔啊!” 我在水下听的熙妍这稍带有些哭腔的骂语,不时地真相一下子笑出声来,可我终还是憋住了,因为我如果真的笑了,那有可能就真的像只旱鸭子似地要被淹死在水里了。 许总兵此时也百感交集怕我在水中出了什么危险,遂即便欲派遣几十名水性好的兵士下水探查,我见状忙一下子从水中窜了出来,没有办法玩笑归玩笑,若整的这么多人陪我一起玩那就不好了,所以我这能适可而止的赶紧从说中一窜而出好及时阻止那些个兵士们为了寻找我这只“旱鸭子”而下水。 谁知道这样从水底一跃而出的我竟然将岸边的熙妍吓了一跳,随带出来的海水也从头到脚的将其打成了个“落汤鸡”的摸样,许总兵见我毫发无损的从回到岸上,又看了看被我弄得浑身是水的熙妍笑着说道“好呀!你们那个这次可真是天生一对了啊?一个‘旱鸭子’这又碰上个‘落汤鸡’哈……哈……” 回到灵山卫的我将这次寻药的经过全部说给了熙妍和许总兵,第二天一早许总兵便点兵三千向着唐岛的方向出师而去了,用他的话说,他要抢在倭人再次攻岛之前将这伙作恶多端的倭人海盗们全部打到海中喂鱼吃。 在我的解释之下,熙妍也终原谅了我之前的行为,并同我一起埋葬了“美惠子”,就埋葬在了冷泉村那口泉井的旁边,而那口泉井在之后也被许大人下令填埋了起来,还在上面立了一块石碑予以纪念那些个死去的村民以及为守卫大明国土牺牲掉的所有将士,当然这里面也必然有“美惠子”这位已无从查找最初姓氏的我大明巾帼。 许总兵率领着一支三千人的水师浩浩荡荡的前去救援唐岛了,而我则与熙妍一道快马加鞭的向着紫竹圣医的紫竹林赶去,因为我不确定被我这般艰辛寻来的海底之藻还能保持几日的新鲜,我必须再其枯萎之前将它交到紫竹圣医的手中,起码这样我的婉瑜才能被就醒。 可正当我与熙妍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回紫竹圣医的紫竹园时,却被药童告知说是紫竹圣医的师兄梅仙人前几日到访了保定府,所以婉瑜已于前日被唐寅等人用马车接到了保定府。 我谢过药童之后,便急忙上马准备杀向保定府,可熙妍却在关键时刻对我说道:“大叔……我……我就不陪你去保定了,祝你……你和婉瑜姐姐幸福,后会有期!”说完便骑着马朝着去保定的相反方向奔了出去,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熙妍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一阵飞尘之中。 不明白熙妍为何要选择这个时候离去,就像我永远也不明白我对其的感情一样,若说感情只能为一个人撕心裂肺的付出一次,那么婉瑜与熙妍这两个女孩我却不分伯仲的铭刻在了心里难以取舍其一,也许熙妍真的聪慧过人吧!第一时间发现了我心中的就纠结,这才主动的在我的选择之中退出的,这个傻丫头。 但是眼下的所有由不得我多想片刻,一边是故意避开我的熙妍,一边是生命垂危的婉瑜,我只能暂且先去保定府救婉瑜了,可能是我张天明有些自私,想要将两个丫头都拥在怀里,可是我明白若我此时不敢去搭救婉瑜的话,那么最终哪一个我也争取不来,况且即使现在我策马去追熙妍放到让婉瑜有了三长两短的话,别说我自己原谅不了自己,即使找到了熙妍,那么依熙妍那样的性格也不会原谅我这般的抉择的。 没有在犹豫的我只得是策马扬鞭的继续向着保定府的方向而去,但其实我不知道的是,熙妍就在不远处的竹林之外看着我默默的流泪,一边流泪一边自语道:“大叔……你做得对,若是我我也会先选择去搭救婉瑜姐姐的,大叔不是我不想和你还有婉瑜姐姐在一起,只是保定府那个地方,我发誓一辈子也不会再踏入一步,所以对不起大叔……” 没用多久我便赶到了保定李府,在李府的厢房之中见到了依旧昏睡的婉瑜,唐寅和紫竹圣医就坐在其床边守护着,见我身背一花瓶赶来,唐寅便好奇的问话道:“天明兄弟,我听圣医说你去为婉瑜寻药了,这番怎么背着个花瓶就回来了?那最后一味奇药东海海底之藻你可曾寻得?” 这时的我才猛然想起了背在身后的花瓶,忙解下递于紫竹圣医手中说道:“圣医!这就是最后一味奇药东海海底之藻,由于怕待回时枯萎,所以晚辈特意将其放置在了花瓶之中保存,可经过这些天日夜的兼程怕也不是太过新鲜,前辈赶紧想办法配合其他三味奇药医治婉瑜吧!” 紫竹圣医接过我递上的花瓶,打开瓶口的封印朝里面看去,看完后称赞的对我说道:“天明果然心细,老夫那日在你出发寻找这最后一味东海海底之藻时,就有些后悔未曾告知你要用活着的海藻,可没想到的是你竟然这般的觉悟得到,看来是天佑婉瑜姑娘啊!你放心老夫这就去将思维奇药融合一体,可是有药还不足以让婉瑜姑娘苏醒,关键一点是还要找到我那师兄梅仙人不可啊!” “难道那梅仙人又不在保定了不成?”我急忙朝唐寅和紫竹圣医说道。 唐寅见我这边心急也是有些无奈,叹息着说道:“天明你有所不知,这梅仙人的怪癖比圣医前辈的还要古怪,其尽然喜欢易容术喜欢的走火入魔,所以虽然江湖有传闻其来到了保定,但究竟落脚于何处却再无人能够知晓,或许其易容成丫鬟待在了这李府之中,或易容成了这保定街头打把势卖艺的那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实难寻得啊!” 我听唐寅这边说完,忙有些失礼的盯着起左看右看,生怕其就是经过易容的梅仙人,紫竹圣医见状忙拉着我说道:“天明……天明你冷静一点,这房中乃至李府都不可能有我那师兄梅仙人,你不要见到谁都怀疑嘛!” 被紫竹圣医这样一提醒,我也觉得我的行为又些过激,可唐寅却丝毫没有当做一回事似地笑着说道:“这也不能怪天明兄你,不满你说,起初我也是这番的在李府之中盘查的,上至我那师弟唐辰和李家三小姐,下至李府后院的厨子我都有查过了。” “难道除了这样的见人盘查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找到梅仙人了吗?再说了这样的方法也只适用于李府,毕竟你唐寅兄现在是李家的大管家,要是出了李府的话,我我总不能逢人就上前和人家脸对脸的看上一遍吧?”我极度无奈的将厢房中的一壶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润了润早已因为赶路而快要冒了烟的嗓子说道。 谁知我的这一举动却在无意间提醒到了在一旁的紫竹圣医,只见其走上前一把抢过我手中的茶壶猛然间摔倒了地上,随后抓起一把地上的茶叶末对我说道:“用这个……用这个准能找到我那善于易容的师兄。” 我也照着紫竹圣医的样子捡起一团茶渍捏在手中对其说道:“这个?这只是一些用水浸泡过的茶叶,用这个难道能破了那梅仙人的易容不成?” “天明你有所不知,我那师兄一生除了好易容到痴迷的地步,其也是个品茗的高手,任何茶叶只要让他喝上一口,其定能说出那茶的产地名字甚至连采摘时辰以及采摘之时茶农用的那只手采摘的的他都能给你道出个一二来,所以我想的是这样的……”紫竹圣医将我与唐寅叫到身边一阵耳语道。 我听完紫竹圣医的安排之后不禁问道:“这法子是否可靠前辈?万一我们这边这样大张旗鼓的准备之后,您的师兄梅仙人还不肯现身,那我们有该如何是好呢?” “天明你放一百个心在肚中好了,我那好茶如命的师兄这次保准会来现身的,只不过到时候他可能会埋怨我这个师弟两句,怪我用这样的手法逼其现身,不过老夫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他唠叨两句就让他唠叨两句吧!”紫竹圣医如是般笑着对我说道。 ------------ 第一百二十四章 茗赛前夕 紫竹圣医正说着的时候,唐辰和李家三小姐听我千里迢迢的来到了府上,也便赶了过来,唐辰这个人向来还是他那一副冷峻在外木讷其中的妍样子,见到我虽欣喜但却不表于言行间,倒是李家三小姐相对于其要显得热忱一些,见到我后先是尊称完大哥之后便是一些有的没的的寒暄。 在得知我为了引善于易容的梅仙人出山为婉瑜医治,将在保定城中有所行动之时,我没想到这位深闺之中的大小姐竟然活脱像个孩子,认为我与紫竹圣医等人的安排甚是有趣,并当即将自己怀中的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摘下说道:“天明大哥,弟妹我没有什么可以帮到婉瑜姐姐的,这块玉佩乃是当今圣上所赐,如今弟妹愿将此玉佩拿出作为诱饵,相信一定能将那狡猾的梅仙人引出的。” 紫竹圣医在一旁接过玉佩只看了一眼,便说道:“这可是传言的通灵宝玉?哎呀!小姐玉石竟然在你身上?你可知这一块宝玉即可换取保定半座城池不止,真没想到它竟然一直佩戴在李家三小姐你的身上。”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爹爹本就是这保定城中的‘李半城’可一直没有人知道另外半座城池在谁的手中,所以江湖就多猜测那半座城池应是这保定的府尹,可是世人不知的是那府尹就算是给本姑娘提鞋的份都没有,真正保定的另外半城的城主正是本姑娘,李家的三小姐李籽馨。”李家三小姐见怪不怪的对众人解释道。 我在听完李籽馨的言语之后忙对其说道:“籽馨弟妹,你的心意大哥带婉瑜收下了,但是这玉佩你还是收好好了,万不可让其落人了奸人之手,那样的话也绝不是大哥我与婉瑜想要的结果,这样的诱饵我们下的也太大了。” “可是没有我这份‘诱饵’那个梅老头怎么会被你们引诱出来嘛?他要是不出现那么婉瑜姐姐不是要很危险?大哥这块玉佩你就拿去吧!我相信事成之后你还是会将其完璧归赵的挂在我的脖子上的。”李籽馨从紫竹圣医手中拿过玉佩硬是塞在了我的手中说道。 我拿着玉佩不知该如何劝解的时候,一向少言寡语的唐辰则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天明大哥,你就拿着好了,当初要不是你与婉瑜将我二人撮合,又怎会有我和馨儿的今天?你这个‘月老’我们还未来得及答谢的时候你却挽着‘红娘’的手走了,如今是该让我夫妻二人答谢的时候了,再说了没有这样一份大大的诱饵摆在面前,那梅仙人又岂肯现身?” 这个唐辰已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若再不将玉佩手下也多半是有些不近人情,于是我将与小心翼翼的包好揣在身上后对二人说道:“我们有言在先,也请唐寅兄和紫竹圣医前辈做个见证,今日我张天明只是借的李家三小姐的通灵宝玉一用,待梅仙人之事解决后,定双手奉上宝玉,如有损坏或丢失宝玉甚是占为私有,那么江湖人人可将我张某人诛之。” “大哥!这太严重了,不过就是一块毫无价值的玉佩而已,大哥何必如此呢?玉石在我们是兄弟,玉石丢失或是损坏了我们也一样是兄弟,那有有何区分?要是大哥真心喜欢这块宝玉的话,我唐辰做主送于大哥又何妨?”唐辰虽不多言辞,可见我像是在发誓,遂即略带不悦的说道,其说完之后李籽馨也在一旁附和着其夫的话说道。 唐寅见状忙上前有和稀泥的感觉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天明着好不容易才来的咱们家做客,你们两个就是这般招待的嘛?作为大哥的我说句公道话,这宝玉的事就站且告一段落,眼下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开始准备我们的计划了,我担心那个梅仙人不会在保定呆太长的时间,我们的今早行动才是,免得错过机会又不知要到何处将他一寻了。” “师兄说的对,事分轻重缓急,我这就去通知李家十三家茶叶分号,即日就可将今年的新茶连同去年的旧茶茶品依照品级种类等运至府中。”唐辰说完便向我道别后离开了。 李籽馨见自己的夫君这般急匆匆的离去,也像我施礼说道:“大哥,刚小妹多有冒犯还请大哥不要怪罪,小妹这就去通知下人让他们在城中散布,说李府要大搞品茗大赛,大赛的彩头就是小妹的那块通灵宝玉,相信那个嗜茶如命又贪恋宝物的梅仙人一定会来的。”说完也匆匆的退去了。 唐寅见自己的师弟和弟妹纷纷离去,便对我又说道:“天明,我觉得既然要办的有声势,何不在江湖之中广发英雄帖召集一帮在江湖之中有所名望的英雄豪侠来做评委呢?我看武当的掌门和少林的方丈大师是一定要请的,另外怎么说你天明老弟也算是吃着朝廷俸禄的堂堂正三品锦衣卫指挥知使,这朝廷上下之人也得通知一些好显得隆重,这才能让梅老头那家伙信以为真,以为我们李府就真的只是想要搞一个品茗大赛。” “对!唐大侠说得对!我那古怪师兄这家伙也就喜欢凑热闹,哪里人多他必定会在哪里出现,这要是让他知道李府不但要搞品茗大赛,不但有不要银子的茗品可饮赢了还能得到稀世宝玉,江湖人士武林豪侠还会齐集一堂,老朽相信以他那好事的品行也一定憋不住要来参加。”紫竹圣医跟着唐寅的话在一旁附和道。 我一听唐寅要叫少林寺的老和尚来,这心里就有点的七上八下,当时候那方丈秃驴来了这品茗大赛想要不热闹都难,要是那老方丈将茶喝的尽兴再来上那么一两嗓子,我估计李府这场品茗盛典就非要搞出点人命不可喽!老方丈的那股德行我还是相当了解的,不说玩世不恭那也是江湖中的奇葩武林间的怪咖,别看外表一副得到高僧的虚伪模样,其实是个唯恐天下不恶搞的神人。 至于武当山的老掌门,那就更了得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物,之所以其能和老方丈每天几乎形影不离的在一起出席江湖上的各大庆典礼仪活动,不是因为武当和少林两派一向修好,只是因为二人没事干都喜欢在大庭广众共之下嚎叫献歌,而二人所不同的是,少林老方丈玩的是原生态,而其玩的则是完全的“摇滚”风格。 什么你说那个年代没有摇滚?那你就错了!人家武当派掌门用的是摇和滚,就是一边演唱一边摇晃,完了还得在台子上耍一套剑法的滚两下,这就叫“摇滚”不知各位懂了没有?你要相信一切皆有可能,神奇的江湖自有其神乎其神,奇异百出的地方,而武当与少林之所以在大明这么受欢迎,就是因为他们勇于创新敢于挑战别家门派所不敢,这也是武当和少林能成为屹立江湖多年的两大门派。 请这两大门派的扛把子来参加大赛我自然没什么意见,并且觉得脸上很有光,要知道这两家的出场费少说也在千两银子上说话的,不过若是在请柬之上写上我张天明的名字的话,那么想必少林这边,老方丈不会杀熟,有可能还会带着十八罗汉来个大赛两个助兴霹雷舞什么的,而武当那边一向是和少林明着称兄道弟好的穿一条裤子,实际上也是在明争暗斗,见少林都可以倒贴节目的来了,自己哪能落后?估计也会派出自己的实力弟子前来助演的,这下品茗大赛想不热闹都是困难啊! 于是在唐寅和唐辰等人的张罗之下,这场品茗大赛的前期工作也就如火如荼的进行了起来,七十八个品种不下百样茗品被李府紧急从全国十八家茶叶分号被调运来了保定,三十六路英雄帖也被唐寅及时的发放了出去,只不过我在英雄帖中竟然无意间看到了林天豪的名字。 问过唐寅后我才得知,原来我那师叔林天豪现在不管是在江湖还是在朝野,那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红人了,并且有红的发紫的势头,江湖乃至朝廷之中还没有谁敢不买他的帐,所以唐寅也是无奈只得也给其下了一份英雄帖,但是唐寅并不知道我与其之间的过节与仇恨。 不过出于拳头不打上门客,所以若这才的品茗大赛,林天豪要是真的赏脸亲临了,那么我自然要以礼相待,看来这次问仇与为师父讨公道的事也只能暂且放一放待日后在寻林天豪报了,毕竟在我看来眼下再大的仇恨也抵不过先把隐藏在人群之中的梅仙人揪出来,让其尽早将婉瑜医治好也迫切。 并且这次邀请林天豪前来赴宴也不完全是一件坏事,最起码我能从侧面得知我这个恶贯满盈的师叔的一些情况,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相信对我今后不管是找其问仇还是为师父讨公道怎加了几分砝码。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唇枪舌战 品茗大赛还是如期于保定城中举行了,少林武当以及江湖各大门派也都组团似地前来作为大赛的评委前来了保定城,在唐寅的安排之下,一部分人住进了李府家的厢房,而另一部分则被安排住进了保定城有名的会馆――得一居居住,当然那里也是本次品茗大赛的主会场。 我也在第一时间见到了我那猥琐至极的少林方丈师兄,老秃驴还行以前一样,见面便对我说道:“释明啊!咱们少林寺那只大黄狗你还记得吗?老衲临走之前它有产下一只狗仔,老衲看到英雄帖后便得知师弟在保定,这便带着寺中空字辈的僧人们赶忙来此了,那只小狗崽还未来得及给他起法名,不过老衲觉得你与它送未曾谋面,但也算格外有佛缘,不如这个法名就有你为其起吧!” 听着老方丈的一阵忽悠,我真想发狂的狂弹他那光亮到一根头发也没有的秃头,遂即对其不满的说道:“师兄啊!你说你我好不容易的见上一面,你怎么每次都和我说那大黄狗的事啊?貌似除了它你就不能和我说点别的了吗?我记得上次也是在这保定李府的秀云阁中,你就滔滔不绝的和我说起要给大黄狗为少林新添一丁起法名,怎么这次还是啊?我倒想若下次你在这样的话,我干脆哪天回少林寺一趟直接将那他黄狗阉了的了,省的它每每出去偷腥还整出条狗命来。” “哎呀释明你怎么能这样残忍呢?好了好了老衲我不说大黄狗的事就是了,老衲此次来保定府一则是来参加品茗大赛当评委的,二者实际事项告知你,你的一位友人因浑身筋脉尽断,现已被人从天津卫送达到了咱们少林,你若忙完保定之事还是和老衲一同回趟少林为好。”老方丈见我有些不耐烦,便话锋一转对我说道。 我自然知道老方丈是的那位我的朋友,则必然是张龙无疑,因为那里我与老铁匠一同与皇宫之中搭救下张龙后,我便对老铁匠说过,若张龙的伤势一时难以医治,就请他及时带张龙上少林,只要报的释明的名字则方丈定会设法医救的,如今看来张龙果真是被老铁匠送往了少林寺。 秀云阁中我正在与少林老方丈交谈之时,另一边唐寅在李府门前以招待这来自江湖各门各派的武林人士入住李府,突听一下人来报:“报大管家,天威镖局林天豪大侠亲率手下十名镖师前来品茗大赛。” 唐寅或多或少的听过我说起过我与这林天豪有些过节,也知道其是我那在江湖上消声灭迹多年,不知是死是活的师父林福豪的同胞弟弟,若论起辈分来,自己也只能算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字辈晚辈,遂即上前毕恭毕敬的对着林天豪拱手施礼道:“啊呀!林大侠赏脸光临真是叫晚辈诚惶诚恐啊!” “唐少侠严重了,唐大侠师出蜀中唐门,乃是名门之后江湖新秀,我林某人今日有缘于这保定正中一见少侠,无不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而我们这些个前浪早晚有一天的死在沙滩上了啊?哈……哈……”林天豪上前来打着趣的与唐寅说道。 唐寅表面上带着笑,暗地则早已听出了林天豪这话中有话的言辞,实际上林天豪是在暗示他,自己才是整个江湖的前辈大哥级人物,你唐寅再有能耐召集这么多的江湖人士来此,也只能说是个江湖后生,若是他林天豪不给你唐寅点脸面的话,试问又有哪个收到了英雄帖的人敢来这保定城中,参加这个所谓的品茗大赛呢?再说了,你唐寅到现在为止也还是个唐门的叛逃门徒,只不过不知唐门出于什么原因不想再追查此事,否则你唐寅在江湖之上哪还有说话的份? 见唐寅只是在一旁笑脸相迎,林天豪也不好再说些什么过激的话,于是在李府家前庭的院子里,与带来的十几个镖师找了一张没人的桌子后坐下,对唐寅问话道:“唐少侠,我听闻我那师侄张天明也在府上,为何老夫这般前来未曾谋面啊?难不成其故意躲着我这个师叔不肯相见?” 唐寅面露难色,有些不知如何作解的结巴说道:“这……这……哦!天明貌似正……正在与少林方丈以及武当掌门交谈,少倾晚辈会差人告知其林大侠已到的消息的。”唐寅这边回完林天豪的问话后紧接着便对一旁的下人喊话道:“来人!还不赶紧去通知天明,就说他的师叔林天豪林大侠已经到了府上,叫他速速前来。” “不用了!我当是谁呢?有这么大的派头,刚来李府便敢叫李家大管家陪着一旁伺候,大白天的怕是冤鬼上了身,这就把自己当成角了啊!”正当那小人准备退下前往绣云阁喊我来的时候,我已经活生生的站到了唐寅身后,对着还在那儿鼻子插葱装大象的林天豪说道。 本安坐在林天豪身旁的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听我这般话后拍案而起的对我一指说道:“你小子说谁呢?找死死不是?” “哎呀!这还没怎么样,林大侠?你手下的狗怕就要代替你出来咬人了呀!”唐寅见我亦然出现在了自己身后,便好似说话有了底气似地,也对林天豪硬气的来了一句。 而此时那个站起身指着我说话的大汉,见唐寅这般侮辱自己和林天豪便已被激的火冒三丈,正要上前来对我和唐寅动武,却被林天豪一声呵斥的憋气的坐了下来,见状林天豪依旧一副笑面虎的模样对我说道:“贤侄这番嘴上功夫果然厉害,不过也尤为可惜了,我那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大哥了,疯癫之时怕也只是教授了你一点嘴上功夫而已啊!” “林大侠,请莫要以你我那名存实亡的师侄关系,在这里大放言辞,你与我师父林福豪早已分家各立门号,本就不该以师兄弟之名对外,既如此那么晚辈随师从林福豪门下,也就按理不必理会与尊崇你林大侠一句师叔,还请林大侠自重,莫要在此倚老卖老的,欺负我等江湖后生啊!”我据理力争的与林天豪说道。 而此时李府前院已然聚集到了江湖各大门派的近百名江湖人士,看到我与林天豪在这边斗嘴,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不大的李府前院围了个水泄不通,人群中也不时有人议论道: “哎!那个就是林天豪,听说其现在在江湖中的威望可是如日中天啊!” “什么啊!你们那已经是旧日黄历了,你们瞧见他面前站立的那壮年没有,他才是最近江湖排行榜新人秀的no.1啊!若说如人中天我看好这汉子。” “哇!二人在这里的口角战,岂不是要演变成一场江湖新老实力的大战不成?看来这保定城中必将上演除了品茗大会之外的又一场好戏喽!哥几个还真是没白来啊!” 林天豪见状将手中玉石球直接一运内力间捏得粉碎说道:“好一张铁齿铜牙,真是不输于你师父当年,可我不知你在你师父那里除了学会这一张口便要人命的言辞之外,还学了些个什么?我林某人今天就待你师父考察一番了。”说着便向我挥手间打出一掌。 我这边见状刚要运功接掌,却发现早在我之前少林老方丈已前先一步的站在了我面轻而易举的便将林天豪那看似内力雄厚的一掌抵当了回去,那林天豪急忙回退数步还差一点摔了个踉跄,幸亏被身后的大汉搀扶了一把才避免了难堪。 再看老方丈这边却纹丝不动,依旧双手合十的站在那里稳如泰山,少倾才缓缓开口说道:“阿弥陀佛!林施主这又是何必呢?我等为品茗而来,这本是江湖之中多么儒雅之事,林施主这般大动干戈未就不怕扫了大家来此品茗的雅兴?老衲不才愿在此一劝,望林施主看在老衲的面子上莫要动怒,伤了我江湖一片和气为好。” “哼!老秃驴你给俺让看,我今天就要待我师父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可.”一旁扶着林天豪坐下的壮汉嚣张的对老方丈说道。 老方丈听其言语摇着头说道:“罢了罢了!看来老衲想要劝和,却终不得和,那么既然如此,就依照江湖的规矩化解此事吧!天明你说呢?” “阿弥陀佛!方丈大师,我知道您的一片好意,但江湖似乎就是这样,总有些人喜欢腥风血雨绕的江湖不得安宁,既如此那么我辈自然忍无可忍之时便要出来消消其锐气不可啊!”我说着便亦然走到了老方丈的身前。 这时候,武当派的掌门也赶了过来,见我一正言辞的一番话,不禁大为赞赏的说道:“说得好!那么贫道倒是有一提议,既然天明少侠出自福威镖局林福豪的门下,而这位壮士又是天威镖局林天豪林大侠的爱徒,那么我们何不让两位年轻人之间比试一番呢?可这番比试依贫道之见,可移至得一居进行,到时候一边品茗,两位江湖新秀一边切磋武艺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嘛!” ------------ 第一百二十六章 往事今谈 此时的林天豪亦然没有了起初那种嚣张跋扈的气焰,因为他知道这儿一时半会还不是他撒野的地方,毕竟自己刚才那一掌击打而来,不但没有伤及少林老方丈分毫,自己确实自损了不少内力不说,还给江湖中人落下个他倚老卖老欺负我这个江湖后起之秀的帽子。 于是乎对着那依旧与对我不依不饶的徒弟说道:“雷炎!你给为师退下,少林方丈与武当掌门面前还轮不到你这小辈说话。” 老方丈见林天豪强打着精神站稳身子训斥着徒弟,便双手再次合十在胸前笑着说道:“阿弥陀佛,林大侠此言差矣!江湖不分长幼,武林没有尊卑,在老衲看来那些个同道们给予的头衔名讳也只是虚无缥缈之物罢了,大侠爱徒也算是我江湖武林同道中人,随尚属于后起之秀,但若连最起码的言语都受限制,那么老衲真不知此江湖彼武林,还有何种权利交由后人?林大侠切不闻,江湖代有才人出,各领武林数百年的道理乎?” “大师所言极是,林大侠,现如今这江湖以并非你我之江湖喽!而应该是他们的”武当掌门走到我身边看了看我后又对林天豪说道:“林大侠要是准许的话,我们不如就与明日品茗大赛之上,来探看这两位江湖新人的切磋如何?江湖之事已不是你我这把年纪的人该操心的了,你我等人尽管品茗手谈坐于一侧,但看两位新秀的切磋岂不是一件快事嘛?” 林天豪见眼下有少林方丈与武当掌门为我撑腰,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办法,只得一挥衣袖带着七分怒火三分无奈的起身离开了林府前院,跟随其一起来的几个徒弟见状,也赶忙起身跟去,深怕若慢了一步会受到林天豪的眼里责罚,而那个扬言要找我单挑为其师父出气的小子,也只是狠狠地撂下一句:“张天明,你给俺记住,明日品茗大赛俺定要将你打得找牙!”的狠话后,便赶忙追随着自己的师父而去。 这边一场危机刚刚化解,所有人渐渐散开回到自己的席间后,老方丈便将我又独自叫道厢房中说道:“释明你可知今日若不是老衲替你挡下那林天豪的一掌,以他的功力你怕是要去见我佛如来?” 我见老方丈的厢房之中有用来招待的水果,便上前拿了一个苹果刚塞到嘴前咬了一口,但突听老方丈这样一说,遂即将那一口那没来得及细嚼慢咽的苹果一口气吞了下去问话道:“师兄!那个林天豪当真就这般厉害?我见他也不过如此嘛!还不是被你直接给震飞了出去?师兄你别涨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了,一个林天豪而已,你师弟我又岂会拿正眼瞧他,那是被你当下来了,要不是我还真想与其较量一番试试呢!” “天明小友有此番胆识实属难得,不过释德大师的话还是有道理的,他林天豪说使用的武功亦正亦邪,一般修不在几十年功力的人怕真的是接不住他的一掌,好在释德大师精通易筋经又通晓少林金刚禅功,否者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啊!”正说着武当派的殷掌门已从厢房外言语着进到了房中,身后还跟着一位手持宝剑的小道童。 我见是武当派的殷掌门便起身施礼道:“晚辈见过殷掌门,殷掌门刚言那林天豪所用招数亦正亦邪是何道理?难道说此人非我名门正派之人?还是说他有习练过何阴毒的武功不成?” “这个……”殷掌门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地,欲言又止,可在一旁正运功调理刚才硬生生接了林天豪一掌老方丈,则收工说道:“阿弥陀佛,这其实算起来也算是江湖之中的一件往事了,但此事却是与少林有关,想当年《九阴真经》原是由峨眉一派保管的,而《九阳神功》则一直被存放在少林寺的达摩殿中,不过五年前的一天夜里,有人潜入少林欲偷走了《九阳神功》,老衲与之大战之中身负重伤不敌,便还是被其将走了其中的几卷,而与此同时存放在峨眉派《九阴真经》便也被人盗去了其中的几卷。” “这么说来林天豪的武功难不成就是这一阴一阳相结合而出的功夫?他就是盗取《九阴真经》和《九阳神功》残卷之人?”我不由得在一旁插话说道。 殷掌门摇着头说道:“释德大师不必自责,其实此事也不能全怪罪于大师,那日若不是你……”殷掌门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老方丈摆了摆手示意其莫要再说了,随后自己又接着对我说道:“那日盗取武功秘籍的要真是林天豪倒也不难对付,那日来的人武功之高应不在老衲之下,不过那人一心想要盗取秘籍却也中了老衲大日如来掌,怕是撑不过七日必当筋脉尽断而死。” “那么此时又和林天豪有什么关系呢?”我还是半知半解一脸疑惑的问着老方丈。 殷掌门见我欲知心急的样子,便对我说道:“还是由贫道来说吧!江湖传闻,那日那贼人盗取了《九阴真经》和《九阳神功》残卷又被释德大师重创之后便一路沿着少室山而下,这时正巧碰到了押镖经此的林天豪,于是那人便被不明是因的林天豪秘密救到了天威镖局,至此《九阴真经》和《九阳神功》残卷便落入了他林天豪的手中,只可惜林天豪此人不是善茬,将《九阴真经》和《九阳神功》残卷未还于少林及峨眉,而是自行混合的修炼了上面的功夫,待少林与峨眉前去所要之时他却矢口否认,由于无从证据证明证明其捡拾到《九阴真经》和《九阳神功》残卷,不久之后此事便在江湖之中作罢了,可他林天豪也在那时起功夫今非昔比成为了江湖一霸,上至皇亲国戚下至绿林好汉无不畏惧其三分。” 武当殷掌门说着的时候,我便从怀中取出了那本之前得到的《天阴魔功》交到老方丈手中说道:“师兄!你看一下这本书可是那《九阴真经》之中的一卷?我也是在不经意间得到的,不过上面记载的功夫太为阴毒,所以我未曾习练,这这般的一直揣放在身上,准备找个时机送还给峨眉派呢!” 老方丈接我我递上的书,只看了一眼便感叹的说道:“这……这正是那《九阴真经》中记载的功夫?师弟啊!你是怎么得到的?这样的秘籍幸亏是被你拿的,若是又落入了歹人之手,那后果真可谓不堪设想啊!” 被老方丈这样一说,我倒觉得有些个夸张的要死,要知道在河间县我对付那个会使用天阴魔功的那个女子的时候,也未见其有多强,不过我还是为了配合老方丈的担忧说道:“师弟我也这么觉得,所以就有劳师兄替我将这本秘籍交还给峨眉派的漂亮美眉们啦!”说完还不忘在老方丈的光头之上不重不轻的弹了一个响亮的脑瓜崩。 殷掌门略有所思的说道:“这本《天阴魔功》既然被天明小友保管,这么说来难道是我们错怪了林天豪不成?他真的没有拿过《九阴真经》和《九阳神功》残卷?” “殷掌门此言差矣,老衲认为那林天豪得到《九阴真经》和《九阳神功》残卷之时应该不假,但所得的残卷数目却并非与那日被从我少林与峨眉所丢失的数目吻合,老衲认为即使那林天豪将那晚的盗贼救到镖局,那盗贼在临死之前也不会将全部带来残卷转交给林天豪的,最起码一般人绝不会这样做。”老方丈在一边捂着被我弹疼了的大光头说道。 殷掌门拿过其手中的《天阴魔功》端详了片刻后,对老方丈说道:“释德大师,你是说天明得到的这本《天阴魔功》是被那晚的黑衣盗贼有意隐藏起来,而未被林天豪发现的?” “老衲认为应该是这样的,并且依老衲推断,那林天豪在习练《九阴真经》和《九阳神功》残卷之时,应该也是只侧重于多多习练《九阴真经》残卷之中的武功而已,因为《九阳神功》多是内功心法,而《九阴真经》则多侧重的是武功招式,要想快速提高自身的武功,他林天豪只得先行练习《九阴真经》残卷,想要练成《九阳神功》的功夫,常人没有个二三十年怕是很难练成,更何况他林天豪手中也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残卷。”老方丈摇头晃脑的活动着脖子说道。 正在我与老方丈和武当的殷掌门讨论林天豪之时,唐寅则拿这一封书信跑了过来老远便对我喊话道:“天明……天明,瞧瞧……瞧瞧……他林天豪的徒弟已经给你和我下了战书了,邀你与我在明日的品茗大赛上与他们一决高下切磋武艺,看来对方着吃了亏还真不肯罢休啊!” 我将书信拿在手中看了一眼说道:“既然他们都下战书讨打了,那你我又岂能让他们失望,你说呢唐寅兄?” 唐寅见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叫着我的话说道:“好啊!不瞒你说天明,自从当上这李家的大管家之后,我也好久未曾施展过拳脚喽!明日就陪他们活动下筋骨好了 。” 被唐寅这一句话,逗得在厢房之中的众人全乐了,随后殷掌门笑过之余又对我说道:“天明小友,老道这里有一套太极剑法,待老道耍来让小友一看,希望能对你明日对决有所帮助。”说完便一个飞身从一旁的道童怀中将剑拔出鞘,一股脑的飞出了厢房。 ------------ 第一百二十七章 赛场之外 品茗大赛当天,天还未亮我就被一阵急促的叫门声从梦中惊醒,待打开房门之后,才发现来人原来是唐寅,其见我一身衣冠不整打着哈切的样子便说道:“天明老弟我看是胸有成竹啊!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今天与那林天豪弟子比试武艺之事?还是说昨日你得到了殷掌门亲自传授的太极剑法,所以今日定有信心能赢了那叫雷炎的家伙呢?” “你就别挖苦我了我的唐寅大哥,昨日殷掌门亲自传授我太极剑法之时,你不是也在现场嘛?你也知道的,殷掌门简直对我这个百年朽木也无可奈何啊!他老人家接连耍了不下五遍,可我却一遍也记不住,你说我还有什么胸怀有成竹啊!我看我是脑有秀逗才更准确。”我一边用桌上的的半壶隔夜茶倒出来洗眼睛,一遍对唐寅无奈的说道。 唐寅一把夺下我手中的茶壶说道:“我看你岂止是朽木不可雕也,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破罐子破摔,还有几个时辰品茗大赛就要开始了,到时候你若输得很惨,那么我想雷炎那小子一定会在擂台之上借机取了你的性命的,可你倒好?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睡大觉,你可知那雷炎可是林天豪门下最得意的弟子,手中使得那口断金宝刀可谓劈银断金若如快刀斩乱麻,就你这身子骨,我看顶多三刀并被其大卸八块了。” “那完了!死就死了好了!明知道是死那为什么不让我养足精神好好睡一觉在死呢?你说对不对啊唐兄?”我一边说着便将唐寅向门外推去,唐寅像是还要说什么,可已经被我连推带踹的轰出了厢房并关上了房门,最后也只能是在门外长叹了一声吼摇着头离去了。 其实我知道唐寅实在是我为这个不争气的兄弟担心,因为到目前为止以我已有的武功想要打败林天豪的徒弟雷炎,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除去武功不论,就是那小子的个头也是两个我那么大,抡起手中的那口宝刀单砍过来也够我受得,可这次我逃不了,必须硬着头皮也要迎战,这不仅关系到我那不靠不得师父林福豪的名誉,还关系到我个人在江湖之中是否能够有一席的立足之地。 若我战胜,这在很大程度上可以消消那林天豪不可一世的锐气,也能让世人不至于将我师父林福豪忘却,但倘若我战败,那么我丢掉的这不只是这条性命那么简单,他还代表着以我和唐寅为代表的新一代江湖后起,会永远被那些个以林天豪为首,自认为是江湖前辈的老家伙们所不肖,所以此战我输不起,只得为名誉与荣誉而战。 在厢房之中我又将从少林寺出来时老方丈交给我的经书研习了一般,不知不觉感觉神清气爽了许多,于是便放下了许多思想上的包袱,提着龙纹剑来到了本次品茗大赛赛场,也是我还有唐寅要对战林天豪弟子的地方――得一居。 此时的得一居外已经提前搭建好了一个硕大的八卦形台子,不用说这一创意及设计制作定是由武当派赞助完场的,而台子的边缘则随着八卦的卦象依次摆放了八个方位的桌子,供江湖各大门派以及朝廷各路官员息坐,最外层的一层呈园型包围的坐椅则完全是给来此凑热闹的闲杂人士准备的,但是为了所化的投资能得到相迎的回报,这些个座位施行的是十两纹银一个座位的有偿服务,所收银两由李府和武当派四六分成。 我刚找到为自己预留的位置坐下,就见老方丈已经三步从台子下面一跃上了八卦台的中间,拿着一节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黄瓜放在嘴边喊道:“累的死俺的乡亲们,老衲很荣幸的宣布,江湖第一届品茗大赛现在开始,有请本届大赛的主办方以及赞助商上台为我们叽歪两句。” 李府的李老爷子见老方丈在台上主持的那是相当嗨皮,便挥手示意,意思是自己年岁已高又不是江湖人士,更上不了那么高的八卦台,所以这个叽歪讲话的事也就免了。 老方丈在台上望着林老爷子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但是有不好冷场,只得赶紧去请了武当派的殷掌门上得台上,但见那殷掌门也一改往日清风道骨的样子,在台上卖起了萌,竟拿着一段剥了皮的香蕉对台下众看客喊话道:“贫道这厢见过诸位江湖大虾们了,没错!本届品茗大赛确实是由武当派冠名举办的,全部茶品这都是由我武当派亲情提供,另外每位参赛选手无论有无夺得桂冠,在本次大赛结束之后,都可在贫道处领取壮骨丸一粒,诸位豪杰不要忘记呦!” 老方丈接着殷掌门的话介绍道:“武当壮骨丸,采用虎鞭、鹿鞭、熊鞭、鸵鸟蛋、王八蛋、乌龟蛋等三十余种动物鞭蛋再加上红花、金银花、人参、雪莲、砒霜、鹤顶红、蜂蜜等十多味经七七四十九天炼制而成,是在是您居家必备路途适宜的上好补药,如有需要购买或是批发销售的人士,大家可以私下找殷掌门洽谈业务。” 在被少林方丈与武当掌门这两大江湖活宝级人物在台子上唧唧歪歪的一顿狂侃大山之后,坐在台下的江湖人士终有几个坐不住的了,纷纷抓起说上的水果向台子上砸去,边砸还边叫嚷着让老方丈赶紧进入主题,老方丈承受不了这一阵的水果攻势,只得一边用手挡着往台下退一边继续叫喊道:“下面有请峨眉派诸位姑娘们上茶。” 话音刚落,就见峨眉派的二十名女子手持着茶具缓缓从天而降犹如仙女下凡般的立于八卦台中央,紧接着老方丈又回到台上说道:“本次品茗大赛一共有来自各大门派以及江湖散士近百人报名参加,大家都知道这第一名只有一个,也是唯一能得到我手中这块通灵宝玉之人,下面就由老衲详细为诸位介绍大赛规则,本次大赛其实很简单,无外乎于所有参赛者依次品尝由峨眉派姑娘们亲手为参赛者所沏的茶品,在最短时间内猜出所品茶的茶名、茶品、采摘时节以及相关信息者为胜反之为败,公平起见大赛将分为初赛预赛及最终的决赛,还望各位参赛选手做好准备,初赛的茶品信息可手绘与座位旁的宣纸之上,避免抄袭起见,参赛选手座位旁也都站有少林十八罗汉进行全程监视,还望诸位参赛选手谨慎作答莫要使用歪门邪道,否者老衲不保证诸位参赛选手的生命安全能得以保障。” 老方丈才说完,武当派殷掌门则又跳上台来补充道:“是这样的诸位,为能够给予参赛者一个轻松优雅而又寂静舒适的品茶辨茗的时间与地域,所以我们身后的得一居从一楼到三楼,大赛期间已全部被用来当做选手的比赛场地,任何人不得进入打扰选手参赛,还望诸位江湖朋友见谅。”说完便又一蹦一跳的跑下了台去。 “没错!我们的参赛区就设定在得一居内,那么大伙可能会问了,这个八卦台是做什么用的呢?”老方丈故意吊人胃口似地将语调拉得很长说道:“其实……其实……其实……这就是一个比武场嘛!总所周知,在本次大赛还有重头戏在此要进行,那边是由我们的洛阳天威镖局林天豪林大侠的爱徒来挑战江湖之上一时名气颇高江湖小虾米张天明以及唐门弟子唐寅的两场比拼,不过恕老衲有言在先,诸位少侠之间的比武点到为止即可,万不可伤及对方性命,如有违者今天这么多江湖人士在上绝不会轻饶此人。” 老方丈前面的话倒像是在说哈哈,但这最后一句掷地有声的话语,我相信在场的任何人也都不敢当做笑谈,因为众人分明看到其与武当派殷掌门人不知何时,分别站在了八卦台的两点之上,而八卦的那两个点位已被二人内力深深的陷进去两个大坑,这足以见得有此两位内力深厚的武林泰山北斗级人物在,任何阿猫阿狗休想撒野。 二人退下之后,李府李老爷站在台下自己的位置上高声宣布道:“第一场比武,有请来自李府的前唐门弟子唐寅,对阵来自洛阳天威镖局的柳清风。” 李老爷子这边话音刚落,本坐在为身边的唐寅便对我微微一笑,一个大鹏展翅的飞上了八卦台,而坐在另一侧一个骨肉如柴的男子也第一时间随着唐寅一道站在了八怪台上,不用多说,从此人骨瘦如材又使得一双银虎头钩来看,此人正是那天来的李府并一直站在林天豪身后,目光犀利的柳清风无疑,此人虽在林天豪的重的徒弟之中武功不算是一等一,但出手的毒辣程度却却绝不输于其师父林天豪,所以人送外号“柳无常”,年纪不大却已是名扬江湖的后起之秀,看来这次唐寅也是遇到强手了。 我还在为唐寅担心之时,就听擂台之上那柳清风对着唐寅冷冷的说道:“亮出你的兵刃来吧!我可不想和一个手无寸铁之人交手。” 唐寅依旧保持着其固有的微笑,看着眼前的柳清风说道:“与柳兄交手,在下若使用擅长的暗器暴雨梨花针,则有点沾柳兄的便宜,这样吧!我就有这把折扇好了。”说着唐寅便从袖中取出了一柄水墨折扇把玩在手中。 柳清风见状大为恼火,怒喝一声:“自不量力!”便举钩向着唐寅劈了过来…… ------------ 第一百二十八章 雁鹤展翅 上章说道柳清风举钩向着唐寅便劈了过来,可众所周知唐寅平日使的可是唐门暗器暴雨梨花针,这猛然间换做了一柄折扇,还真让人对他这番异于往常的举动捏了把汗,要知道柳清风在见到唐寅这般藐视自己之后,这一银钩劈过来着实可是用了不少力道的,若唐寅这小子只是下意识的拿柄纸扇子招架,恐怕是要凶多吉少的了。 就在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唐寅该如何化解柳清风这一重击之时,只见台上的唐寅却丝毫未见慌乱,将手中折扇散开来轻挥,并用一只脚脚尖轻点八卦台,整个身子瞬然间如金鸡独立漂浮在了那里,正赶上柳清风扫来一钩的时候,身子微微向上一弹飞出数丈高,在楼下的时候已是单脚站立在了柳清风举着的银虎头钩之上,整个动作像是在表演杂耍,惹得台下观看比武之人发出阵阵叫好。 而这一招可确实是把台上的柳清风如怒到了极点,举起另一只铁钩再次劈了上去,可唐寅却是故计依旧,采取你打我闪的策略再次避过其锋芒之后,又一次的落到了柳清风的银虎头钩之上,如此多次之后硬是让原本就骨瘦如材的柳清风毫无办法,只得苦苦支撑这自己的银钩在哪儿喘着粗气。 其实要论起武功修为来说,以唐寅一身的暗器功夫未必不是眼前这“无常”柳清风的对手,可正式的比武切磋之中暗器一直以来却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被江湖人士视为“卑鄙手段”从不倡导,其实我倒是认为甭管是使用暗器还是使用其他武器比试较量,那都应不存在忌讳之说的,兵者诡道的说辞用在江湖之中也一样适宜,那些个躲不过暗器闪不过板砖的江湖中人,不要再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暗器伤人不是英雄好汉的作为了,这充其量只能说明的是你自己的学艺不精,怪不到人家是用不使用暗器板砖的问题。 这边我正想着估计唐寅是嫌使用暗器暴雨梨花针,会引来不必要的流言蜚语的问题,才改用了自己并不是很擅长的折扇的时候,只听武当派殷掌门在一旁看着台上唐寅的武艺不经热热闹不住大声喝彩道:“好俊的功夫,千斤坠果然名不虚传,贫道今天算是开了眼了。”而与此同时站在其一侧的老方丈也只是笑而不语的捋着胡子。 不多时,台上的柳清风已是支撑不住的跪在了地上,唐寅见势一个空中旋转落地,紧接着刷……刷……刷的将手中折扇耍着花的向着柳清风打了过去,柳清风反应过来的时候,全身精疲力竭所以招架的有些个迟缓,唐寅透过两只银虎头钩的缝隙已将折扇顶到了柳清风的脖颈,随后对着一脸沮丧的柳清风微笑着说道:“柳兄承让了!” 老方丈与武当的殷掌门此时已然已经站到了八卦台上,只听殷掌门对这台下高声言语道:“第一场比武胜负已分,李府唐寅胜,败者天威镖局柳清风,请胜负双方勿要记恨,比武切磋本就是点到为止,重在以武会友,请二位少侠台下就坐先行歇息,我们马上将进行第二场的比武。” 老方丈这边话音刚落,唐寅就率先放开了顶在柳清风脖颈上的折扇,将扇子再度甩开来准备人模狗样的走下台去,可领众人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柳清风还真咽不下这口失败的恶气,竟然趁着唐寅转身要离去之时,从其身后用尽仅存的一丝体力又挥起了银钩向着唐寅杀了过去。 不过柳清风很快便被自己这般不明智的举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老方丈怎会允许有人恶意重伤自己的爱徒呢?所以在其刚举起银钩的时候,就抢先一步的来到了柳清风的身后,多罗叶指只是轻轻一点,十指轮弹犹如波罗花开,看似美不胜收间,那柳清风便早已是倒地不起。 老方丈双手合十微微叹息道:“阿弥陀佛,柳施主这又是何苦呢?老衲早先便有明讲,比武只为以武会友,胜负也只是一场演义,如今老衲是在不忍见得柳施主因一时比武仇怨而再生事端,万般无奈之下才出手废除了施主的武功,还望施主放下仇恨的屠刀大彻大悟啊!” “老秃驴,你这般主持比武好不公平!”一旁的林天豪再也看不下去自己徒儿及自己的脸面受辱,也一个飞身走上了八卦台说道:“老秃驴,谁不知道这千斤坠的绝技本就出自你们少林一派,莫不是你在比武之前传授给了他唐寅小儿,我柳徒儿又岂会战败?这比武分明有失公平。” 殷掌门摇着浮尘见状忙上前劝解道:“林大侠……林大侠,你这可就冤枉老和尚喽!唐寅这一招乍看上去与他少林寺绝技‘千斤坠’确实很像,可你林老弟又不是不知道,要打出这千斤坠的功夫来又谈何容易呢?以唐寅这样的内力修为以及武功素养的后辈,你林老弟认为有可能在一夜之间练成这少林‘千斤坠’的功夫来嘛?起码贫道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虽说贫道刚才乍看一眼也以为是唐寅小友使用了少林派的千斤坠,还为此大声的发出了感叹,但仔细想来此事纯属天方夜谭般,还望林老弟三思。” “既然不是那千斤坠那老秃驴你说,这功夫该叫做什么?你若说不出个一二来,变怪老夫我今日要在着八卦擂台之上发飙啊!并且你秃驴今天当着这么多江湖豪侠的面,我想你若给不出个合理解释来,那么豪侠们相比也不会答应的不是吗?”林天豪说着便有意要挑起台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江湖各派一致来攻击少林。 林天豪本是有意借助此事在品茗大赛上挑起事端,客气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其叫嚣的在一台上扇风点火的时候,突然八卦台下却围满了从蜀中远道而来身披草衣斗笠的唐门弟子,还没等在场的所有人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只听天空之中传来一男子的浑厚的声音:“唐寅师弟,你让为兄找寻的好事辛苦,我自知晓唐子已死之事以后便心灰意冷不愿再接替掌门一事,遂率领我唐门中人出川寻你回唐门,好由你接替掌门一职,师兄我愿从此退隐江湖不再过问江湖之事,过去的恩怨情仇还望师弟你能够原谅为兄所作所为。” “我不管你们唐门来了多少人,今天我必须要这先给我一个交代,你们唐门的事,你们私下里自己解决吧!”这边林天豪已经极其不耐烦了,对着天空大声吼叫着,试想用自己的深厚内力将说话的男子逼出来。 可没曾想张口就引来了祸端,还没弄清什么情况自己的嘴上就已经被人不知是用什么搞得满嘴是血,样子着实有些惹人后怕,只听空中又传来声音说道:“林天豪,我劝你休得在此张狂,这算是给你的一点教训让你记得不尊重我唐门的人是什么下场,还有我要告诉你,我师弟使用的并非少林派的千斤坠也非武当派的梯云纵,而是如假包换的我唐门轻功雁鹤展翅,你就不要在再借助于此妄想挑拨江湖不和了,否则下次你绝非只是烂嘴巴这么简单了哈……哈……哈……” 众人在听的那天外之音之后,纷纷称赞起了唐寅的功夫了得,也再无人会将方才唐寅在台上打败柳清风的功夫说成是少林派的千斤坠,林天豪见自己挑拨离间的把戏被揭露,只得灰溜溜的捂着满是鲜血的嘴巴从八卦台上退了下去。 唐寅又岂是不知道那声音正是自己唐门的现任掌门人,自己的大师兄唐霸发出的,于是便冲着天空高声喊道:“掌门师兄千里来访,做师弟的有招待不周,还望掌门师兄莫要怪罪速速现身吧!” “唐寅师弟,为兄说的很清楚了,为兄实在不愿在当这个掌门,也厌倦了江湖的生活,今日我不会见你,只是来转告你我的决定的,唐门弟子听令!”天空之中唐门现任掌门人唐霸操着极为深沉的言语对唐寅命令道,而与此同时,包括唐寅、唐辰以及唐午在内的所有所有唐门弟子均单膝跪地,等着唐霸这位唐门掌门人宣读掌门令。 唐霸掷地有声的命令道:“我唐霸作为唐门第四代掌门人,未能光耀唐门引得门中兄弟自相残杀,以违背门派建派祖训,遂即自愿让出掌门之职交由我门派第四代弟子唐寅,望唐门弟子在新掌门人唐寅的带领下速将本门发扬光大。”唐霸这边话音刚落,一位唐门的四代弟子便拿着象征着唐门至高无上权利的暗器“观音有泪”递到了唐寅手中。 见状唐霸便又开口说道:“殷掌门、方丈大师,请恕晚辈这番无礼了,晚辈实不能现身参见二位江湖泰山北斗还请见谅,今日冒昧打搅江湖各位豪侠的聚会实属天威镖局的林大侠欺人太甚,想挑拨我江湖不和,唐某才不得已出现为我师弟名冤的,还望诸位江湖豪侠朋友勿怪,唐某这就告辞了。”说完只见得一居楼顶之上泛起一道红光,紧接着一个人影朝着夕阳下山的方向一闪而逝。 ------------ 第一百二十九章 宿命之战 “师兄……这掌门之位还请你三思啊……师兄……”唐寅虽已经接下了那象征着唐门至高无上权利的暗器‘观音有泪’,但我知道唐寅绝非真的就愿意回蜀中当这唐门的掌门一职,果不其然,在见得那一道红色烟云闪过之后,唐寅便一飞冲天随着那消失的人影追了出去。 老方丈见状叹息了一声道:“好吧!欢迎远道而来的唐门兄弟们,请在台下随意就坐,我们马上要进行的是下一场的比武,由同是来自洛阳的两大镖局之间的对决。”说话间几名少林寺的小和尚便早已抬着将在台上受了重伤的柳清风抬到了八卦台下交给了天威镖局的人,而与此同时我和雷炎也已经各自站到了老方丈的左右两侧。 “站在老衲左手边的这位,便是最近江湖人称‘霹雳雷火’的天威镖局镖师雷炎;而站在老衲右手边的这位,老衲亦不用过多介绍,诸位江湖英雄也不会陌生,他就是前些时间与京城忠王府蹴鞠大赛一举成名,师承洛阳福威镖局林福豪林大侠的张天明;比武之前老衲在这里还是要啰嗦几句,两位少侠之间的比武均不可杀红眼般做生死对抗,只需点到为止即可,还望两位少侠切记……切记……阿弥陀佛!”老方丈说完便双手了十的向后退了一步,本是想让出位置来让我和雷炎之间先相互施以礼数,可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一退正巧没留神的踩到了八卦台的边缘,于是众人只听到“哎……呦……”一声惨叫之后,我与雷炎之间的比武便正式的开始了。 说来也怪,我与雷炎双方便没有急着向对方发动攻击,而是一人握刀一人持剑的就在那里中间隔着一人的距离互相凝视着对方,而这一看便看了半个多时辰,直至台下看比赛之人的脖子都有了一丝的僵硬,可我二人却还未有拼杀的意向。 崆峒派的掌门人邱岳最先看不下去了,不耐烦的拍案而起吼道:“我是你们这两个家伙到底打不打啊!这在台子上一站就是半个时辰,老子我都看的忍不住要出手教训你们这两个小辈了,真是的不想打就给大爷我下来,别浪费大家伙的感情,品茗大赛都进行到复赛了,你们这边倒好还在那杵着呢!” “邱老头你给我闭肛!你懂什么,这越是势力相当的两个人则越不轻易向对方出手,你以为谁都向你们崆峒派一样,甭管打得过打不过,抡起那七伤拳就向来人砸过去啊!一点的谋略没有的莽夫。”本坐在那里不动声色的昆仑派掌门人薛正,在听的邱岳在一旁的咋胡后不禁大声呵斥着说道。 邱岳哪里受得这般气,于是三步走到薛正请面前言道:“你这薛蛤蟆,我尊你好歹是一派掌门,可你却满嘴放屁奇臭无比,今天我邱某人就要让你知道知道崆峒派七伤拳的厉害。”说着便向那薛正轮拳砸去。 薛正不慌不忙,看准时机身子果向只蛤蟆一样就在邱岳的拳头将要打过来时,一下子向后跳了出去,邱岳这第一拳算是彻底扑了个空,薛正躲闪落地之后笑着对邱岳说道:“邱老头你的七伤拳也不过如此,我……还可以……再来啊!” 受到奇耻大辱的邱岳,这边再次挥拳想要再次打去的时候,薛正也不敢怠慢,趴在地上鼓足了腮帮子活脱像个癞蛤蟆,待邱岳再次挥拳而来的时候便借助腿力一下子窜了出去。 就在众人以为二人这般非得拼出个你死我活不行的时候,只见武当殷掌门及时的站到了二人之间,一手一个的将两人拦了下来,看样子倒像是没有费吹灰之力,一旁的峨眉定然师太不尽感慨道:“太玄神功!这真的是太玄神功吗?这太玄神功是真的吗?真的这是太玄神功吗?” 邱岳和雪薛正所使的功力便在一瞬间被殷掌门所化解,殷掌门放下二人的手缓缓说道:“二位也算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两大门派大师,缘何只为两句无关瘙痒之话就这般大动肝火呢?贫道此番出手化解还望二位化干戈为祥和为好,莫要因此伤了我江湖帮派间的和气,不知二位可否卖给贫道这个面子?更何况今日本是江湖第一届品茗大赛,儒雅贤士云集义侠豪客满至之时……” “殷掌门不必都说了,我……我邱岳刚是和他薛蛤蟆闹着玩……闹着玩的而已……”这边武当派殷掌门还没说完,那邱岳刚才的蛮横便早已荡然无存,陪着笑脸的对殷掌门说道。 见武当派殷掌门这般轻易的就以一己之力拦下了自己的蛤蟆神功和崆峒派邱岳所使用的七伤拳,那薛正自然也是有够肝颤抖,于是也在一旁符合着邱岳的话说道:“是啊……是啊!邱老头说得对我……我是在和他闹着玩……闹着玩……你看我们两个这把年纪了,自然坐不久,这台上又迟迟不见开打,我们……我们两个老头也是出来缓解一下大家尴尬的气氛……尴尬的气氛嘛!” 于是一场台下的争斗便硬是在武当殷掌门的调节之下平息了,在看八卦台上的我与雷炎,此时以各自缓缓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兵刃,雷炎以刀尖指向我说道:“张天明,我这把刀名唤断金,刀长三尺三寸,净重六斤八两乃天下名器。” “好刀”我也同样用剑锋指向雷炎说道。 雷炎孤傲的对我说道:“本就是好刀,不过它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倾听赞美的你可明白?我今日便要用你的血来祭我手中的宝刀。” “哎……你有好刀可我却没有好剑实在抱歉啊雷炎兄!”我虽手持龙纹剑剑锋朝向雷炎,却依旧操着嘻嘻哈的语调对其说道:“小弟这柄剑,实属破铜烂铁一块叮咣打造而成,剑锋三尺七寸,净重嘛!我没称过总之用的还算称手,我的剑貌似从不杀人,但是杀一些阿猫阿狗的话,我想应该也算锋利。” 雷炎已经被我的话语激到,于是大吼一声:“多说无益,看刀。”便向我的猛然发起了进攻,我见这一刀果真刚猛十足便丝毫没有大意,一招落英九天便率先躲过其锋芒见其刀锋弹开。 紧接着又使出一剑暗花探柳试探性的攻向雷炎的下三路,我起初设想其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上路,并尽量将全身的内力输向上路,好对我挥刀猛砍,那么下路便会地盘不稳,攻其下三路其必定乱了阵脚横刀做防。 但我的这一想法,早已被雷炎料到,其并未横刀去阻挡我这一试探性的攻击,而是以功为防步步紧逼这我的剑而来,顷刻间刀剑击打出火光阵阵,只见我与雷炎时而跃起时而在台上翻滚,时而打到得一居楼顶时而又拼到八卦台台下,真个八卦台都快被我二人所发出的剑气刀光拆了个稀巴烂,可依旧未能分出个胜负出来,彼此的身上自然也不可避免的被对方刺伤划破了不知多少,但终都没有想过要率认输的,眼看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不知从哪儿的突起一阵狂风,而此时的我与雷炎已经各自站在了得一居的屋檐一侧。 “今日一战是否真的要分出个胜负?”我手持龙纹剑对雷炎问话道。 雷炎眨着显然是被风眯着了的眼睛,拖着断金刀对我说道:“没错!不是不死就是我亡,这一点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不要废话了,让我解决了你,没有痛苦的带你走!” “我不想占你便宜,你的眼睛被眯到了!”我说着便便见剑插在屋顶瓦砾间,又见衣带接下系在了眼睛上说道:“这下可以了!放马过来吧!” 而此时的雷炎也算是条汉子,同样的解下了自己的衣带绑在了眼睛上,提着刀再次向我杀了过来,黑暗之中我只感到杀气向我咄咄逼近,可我未想过要躲闪而是横剑向着杀气逼来的方向刺了出去,其实我和雷炎都知道,只是我们二人最后的一搏,胜负也就在这刀剑相击之间一个人将夺取另一个人的性命,不过这个应该被夺去性命的人却出奇的不是我。 当我接下系在眼睛上的衣带的时候,雷炎已经倒在了得一居的楼顶之上,他最后对我说的话是:“……我……我……请……请……收下……收下……我的刀……好刀……”我不明白为何我会赢得了武功明明在我之上的雷炎,比武之前老方丈也不止一次的告诉我,我若不学会武当派的太极剑法是绝无可能打败雷炎的,顶多只能在支撑一个时辰之后败在其刀下。 但后来从得一居的楼檐之上下来的时候我才知晓,雷炎在最后根本就没有对我挑出那一刀,他是心甘情愿的被我刺中倒下的,至于原因怕永远也无人能够参透,我私下里问过老方丈,可这老秃驴也只是沉默,遂即又从牙缝中挤出六个字:“你娃命不该绝!” 命不该绝?什么叫命不该绝?我若命不该绝就一定是他雷炎倒地而亡吗?雷炎明明是百分百可以一刀过来取了我的性命的,可其为了要选择放弃而心甘情愿的是在我的剑下?我依旧无法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只有武当的殷掌门过来拍着我肩说道:“这一切也许就是天意,天明你也不必自责,这一战也许雷炎在一开始就决定了一死,这便是他的宿命他躲也躲不过,这本就是一场注定了结局的比武。” “什么叫注定了结局的比武?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发疯似得揪住殷掌门不放想要探寻答案,然而殷掌门也只是一脸的沉默,任由我将其身子摇来摇去,在一旁的老方丈则是在一旁不断地念叨着他的阿弥陀佛。 ------------ 第一百三十章 兄弟齐心 “我不管你们什么宿命不宿命的乱七八糟。”林天豪也像发了疯似地大吼一声飞上八卦台对着老方丈便说道:“老秃驴!你今天要不给我个公道给在场的这么些江湖人士一个说法,那别怪我林某人要发飙啊!你说过这比武乃是点到为止,这张天明却一剑刺死了我徒儿,这笔账你老秃驴告诉该怎么算哼!” 老方丈见状也有些面露难色,在一旁支吾道:“这个……那个……阿弥……”这边“陀佛”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但见林天豪已愤然向我一掌偷袭而来,这掌说时迟那时快且张风阴险毒辣,我果断放开抓着殷掌门手抬起一接,只觉得那双手好像一时间已不在是自己的,林天豪这一掌少说也用了七成的功力,震得我双臂像似断了似地发麻,可我哪里还敢多想,直觉告诉我若我不用尽全身的经历拖住这一掌,我被震飞出去是小事,估计怕是连性命也难保了。 “小子,撑不住就不要死要面子,你师父那点功夫怎么能助你与我抗衡呢?让我送你下地狱与他会和去吧!哈……哈……哈……”林天豪突然冷笑着说道,同时加载在双掌上的功力又在说话之间提升了越有一成。 老方丈与殷掌门见势不妙,想要上来帮我解围的时候,我却吃力的从牙缝中挤出话来说道:“不要……两位前辈……我……我还可以,这……这掌风怪异……前辈完不可为我冒险!”说着便一咬牙见将身体内的所有内力推升到了极限,即便我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有可能使我筋脉承受不了超高的负荷,而经脉大乱甚至尽数断裂,可是如今这种处境的我已然别无选择。 残月永远是那么懒散的挂在天上,它从不像一位血气方刚的汉子那样,有着咄咄逼人不肯服输的魄力,而月下的我这正是与之相反,我知道我不能就这样的死在林天豪的掌下,即使明知不敌我也必须竭尽全力殊死抵挡,因为我死意味着我的师父林福豪的名字将永远的被江湖所遗忘;因为我若死去,就永远也没有人帮着我的好兄弟张龙找到杀害山寨全寨人的仇家;因为我若死去,就没有人再和唐寅这小子一起醉饮对骂了;因为我若死去,那么会有两个女孩要为我伤心,一个说过要和我去关外牧马,一个说过要和我一起吃到老玩到老;还有若我死去,怎会有故事叫后人看,所以我不能就这样的死在林天豪的掌下。 就在我思索这些的时候,突然间觉得背后有两股内力源源不断的向我体内输入进来,我用眼睛的余光扫去,却发现站在我身后的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和尚骗我说还在少林寺养病的张龙,以及刚窜去追自己师兄未果归来的唐寅,二人异口同声的对我喊道:“兄弟你不是一个人,我(俺)们永远在你身后!” 有了张龙和唐寅在身后将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我体内,我再抵挡不住林天豪的这一掌貌似也太无道理了,于是我仰天大吼一声将贯穿于全身的内力顷刻间集中于两掌之上推了出去,俗话说兄弟齐心其力断金这话一点不假,刚还见我逼的险些退到了台下的林天豪,此时在面对我和张龙还有唐寅三人的合力之下,很快便知不敌,便果断选择收功退掌,可是谈何容易,我的掌心在接受了两股内力拥入之后活脱就像磁石一番的将林天豪的手掌老老实实地吸在了那里。 林天豪大惊失色,因为他怎会不知道,这样的坚持下去自己的处境会有多危险,若我此时也亦然收功的话,那么被击飞出去的一定不会是我也不会是张龙和唐寅其中的一个,则必然是他林天豪而已,那巨大的气场定是会让他这个自以为武功盖世便可耀武扬威到处发飙之人,以相当难堪的姿态被打趴在八卦台下,摔个满地尽找黄板牙是小事,说不定摔出个大脑休克生活不能自理那就麻烦了。 不过张龙在这个时候果断在我身后说道:“天明,先饶这家伙一条狗命,问问他有没有那日带着人马去过洛阳城外俺们的山寨,问清楚了再杀他也不迟。”遂即便撤开了放在我背后穿内力以我的手,唐寅见状也将手掌撤了回来。我已能感觉到林天豪已经丝毫没有了在对我构成威胁的力气,于是便也将掌向前一推借势收功回掌,而林天豪也还是被我这一退险些摔了个趔趄,要不是自己的两个傻呼呼的徒弟及时飞上八卦台相扶,那么狼狈的摔下台去也是有可能的。 林天豪站定之后虽然还是一脸的不服气,但怎奈何自己以无力再与我三人抗衡,只得假惺惺的言语道:“张少侠!老夫之时想要领教一下少侠的功夫究竟如何,可你这两位朋友未免也太过小戏大做了吧?还以为老夫这般要对你怎么着似地,真是一帮血气方刚不懂尊敬长者的娃娃啊!” 张龙听林天豪这样说,便有点气不打一出来,挺身便欲要与其在大战一番,且被唐寅前先一步站在身前对林天豪说道:“林总镖头这话貌似说的有些想要掩盖事实啊!我看是您为老不尊,假借为死去的徒儿讨说法之名,实则是想除掉我天明和兄弟为真啊!不过林总镖头好像忘了,我师兄既然有能耐让您满嘴吐血,那我这个做师弟的恐怕一时手痒,真的就来个没大没小了的话,您觉得您下一个流血的地方会不会是屁股呢?” 林天豪带来的徒弟在听到唐寅竟敢这样威胁自己的师父,便在台下纷纷拔出了佩刀准备上台来与唐寅较量,可唐寅现在是什么人?唐门新继任的第五代掌门人,所以唐寅根本没有把这十几个林天豪的徒弟们放在眼里,只是轻摇了几下折扇吹了声口哨,便见从得一居屋檐之上以及最外层的看台之上窜出不下百个头带斗笠身披草衣的唐门弟子。 唐寅还是一副若无其事微笑的看着林天豪说道:“林总镖头!我看您还是劝一劝你的乖徒儿们稍安勿躁好了,否者我的人随便一个暗器失灵的话,都能让他们死的很有节奏,不信的话你可以让他们试试。” 林天豪怎会不知道自己的这点人手哪里会是唐门的对手,别说人数不占优势,即使一对一的单挑自己带来的这十几个徒弟也绝非能占上风,于是只得忍气吞声的哼了一声对自己的徒弟们说道:“我们走!”便欲要离开品茗大赛。 “慢着!”张龙率先一步挡在林天豪的面前,阻止了其和手下十几个徒儿退去的道路。 林天豪有些受不了窝囊气了,于是操起一指指着张龙吼道:“你……你……你小子便要欺人太甚!我洛阳天威镖局的人也不是这么好惹的,大不了鱼死网破。也省的江湖中人说我林天豪贪生怕死。” “谁要与你死网破鱼?俺只想问你一年前你可有与朝廷人马一起去过洛阳城外的一座山寨而已,没想着跟你这个臭老头去打什么渔!”张龙对着林天豪如是般说道。 林天豪依旧装的极为淡定的对张龙回话道:“老夫江湖朝廷的事物嘈杂,这一年之前的事,老夫又岂能记得清楚?再者说来去过怎样?没有去过又能怎样?难道老夫要去哪里不去哪里还要你这样一个江湖小辈出来干涉嘛?”说完便领着自己的徒弟们离开了品茗大赛的赛场,只留得张龙还依旧在在那儿思索着这林天豪老头而这句模棱两可的话。 我看着林天豪要去的身影,也没有有意要这一上去非要问出个一二来的感觉了,逼近当前的品茗大赛还不是我和张龙前去问仇的时机,更何况大赛已经进行到最后的决赛,若此时我在离开的话,万一让梅仙人趁机溜走的话,那么婉瑜岂不是永远也没有机会再次苏醒了,那么之前所有人为了这次品茗大会的付出,便都将付之东流。 唐寅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上前拍了拍还在那儿愣神的张龙说道:“走了!那老家伙已经走远了不要看了,想要报仇的话先和我饮完几杯再去也不迟,况且现在保定全程都是我唐门的人,量他林天豪老头儿也跑不了哪儿去不是吗?” 张龙果真是个酒坛子,在听得唐寅说有美酒喝的情况之下,这边便把什么事也能忘记的了,于是便理所当然的被唐寅拐走去他到一旁喝酒去了,而我虽急度想要得知张龙这小子这么多天是怎么从天津卫去的少林寺,又是怎么从少林寺跑到了这保定城来的,但是我知道此时在得一居之中有一位大人物还等着我去与之会一会。 所以在见得紫竹圣医向我招了招手之后,我便果断的向着其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紫竹圣医见我走了过来便说道:“天明!这品茗大赛已经接近决赛了,刚老朽从里面得知,最后只剩下了五个人闯到了决赛,老朽猜想老朽那师兄一定就在这五人之中没错。” “那圣医可有办法叫那梅仙人前辈显身?”我急切的问紫竹圣医道。 ------------ 第一百三十一章 难赌的局 紫竹圣医只是对我笑了笑从身上取出一块我带回的东海海底之藻递给我说道:“我那师兄一身品茗无数,无论什么样的绝世茗品都逃不过他的舌头辨认,所以既然没有他品不出来的茗品,那么老朽只得用此物试试喽!”说着还一脸玩味的看着我,看来这个紫竹圣医的玩心也一点不比其师兄梅仙人要小,也只有他能想出这么一个逼迫梅仙人露面的法子。 这边正说着的时候,便有武当、峨眉一男一女扫兴的从得一居中走出,自不不必多说便知,这二人定是没有闯入最终的决赛而被礼送出得一居品茗大赛的,只听那名武当派的那弟子对那峨眉派女弟子抱怨着说道:“哎……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我就可以拿到那通天宝玉了,真是可惜,便宜了那关外客和那个长得肥头大耳满脸油水的富商了。” “可是不怎么得?那关外客也还真厉害居然连御用的茗品‘大红袍’也能品的出来,这茶可是洪武十八年的状元郎丁显丁大人上京赶考途中偶然发现的,当时其路过武夷山师突然腹痛难忍,天心永乐禅寺的老和尚正是以此茶泡水,才让丁大人转危为安,丁大人高中状元之后归乡途中特去天心永乐禅寺询问茶名,当时还将状元红袍脱下盖于那茶树之上,从此那茶变得名‘大红袍’,当年太祖皇帝饮得此茶之后将这茶品封贡品,任何人不得私藏饮用,否者是要被判杀头之罪的,可想而知此茗品的珍贵,关外客居然连这‘大红袍’也曾品尝过一二真是难以想象。”峨眉派女弟子在一旁频频摇着头说道。 那武当派男弟子听她这么一说,心底到是生出几丝的自我安慰道:“罢了……罢了,想必那关外之客也是一时侥幸才蒙对的不足为奇,倒是那胖商人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其竟然只是闻了闻连茶杯都未曾端起便知案前所放茗品为‘大红袍’这足以见得此人非同一般商贾,看来这品茗大赛所来参赛的选手除去江湖中人外,怕还有些个朝中显赫暗藏于其中,我们这些个江湖之人要论起品茗来,谁又能喝得过朝中之人?所以能闯到这复赛我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哎……只可惜那么好的一块通天宝玉,怕又是得尽归朝廷所有了,那皇帝老儿的稀世珍宝还不算多嘛?真是个大敛财家,俞师兄你说呢?”峨眉女弟子叹息着说道。 武当男弟子接话说道:“算了吧云师妹!我江湖中人向来不与他们朝廷中人打交道的,既然这天下是他皇帝老儿的,那么普天之下的所有奇珍异宝又有哪一件不是他皇家的呢?虽说未能将那通天宝玉赢来作为赢取你的聘礼,但我依旧会在回到武当山之后将你我之事禀明师父并请他老人家成全的,秀英,你一定要在峨眉山上等着我带聘礼去迎娶你啊!” “俞师兄……你……”峨眉女弟子听那武当男弟子这般近似于表白的话以后羞涩之中便跑开了,而那个愣头愣脑的武当派男弟子则在原地呆板了好大一会,要不是紫竹圣医为他指了指依人的方向示意其赶紧追上前去的话,相信这愣小子还是会就那样傻傻的站在得一居门前的愣神等的,要知道他要是真这样等下去的话,估计着桩姻缘就要等到花花菜都凉了,还用等什么回武当禀明自己的师父啊?难道在这保定城内成就一份姻缘不就很好嘛?当然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看着一对“鸳鸯”从眼前飞过之后,紫竹圣医便又笑着问我话道:“天明啊!在你看来这得一居之中所剩的一关客与一富贾之中,哪位会是我那师兄梅仙人呢?” “那富商说是看着像朝廷中人,但依晚辈看来朝廷中人无论怎样打扮都或多会少会流露出朝野之人的一丝霸气来,可那富商之前晚辈见过,就住在得一居的地字三号房,据晚辈所知若其真的是朝中人假扮便断然不会这般的节俭,只住在一个地字房中委屈自己,怎么也会直接叫的小二开一间上好的天字房才对,所以只有那些个真正富商,越是手里有银子则越显得吝啬,要知道他们的生财之道在于精打细算的抠门而来的,所以越有钱则越是要对自己狠一点的将就一下就住地字房喽!”我一面分析一面对紫竹圣医说道。 紫竹圣医频频点头表示赞许的说道:“听你这么一说,你倒是怀疑这个富贾是我那师兄梅仙人易容过的了?若是这样那么你可愿与老朽我打个赌如何?天明你就来赌那富贾如何?” 我没料到这梅兰竹菊四大神医竟各有各的怪异之处,梅仙人不必说定是好易容嗜品茗,而我身边的紫竹圣医的怪异我这才算完全领教到,这老家伙最大的嗜好原来就一个字――“赌”,说话话间便从怀里拿出一张三千两的银票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真是活脱一个老顽童的样子。 “我说圣医前辈,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这样的闲情雅致要和晚辈来一场赌局啊?晚辈我可没说过自己就要押注在那富商身上噢!”我将紫竹圣医手中的银票抢过说道:“其实那个关外大汉才更让我感到可疑才是,他与前辈一样也喜欢赌,可是他却是真心不会赌钱的人,据唐寅排出的李府眼线说,这关外客在入住得一居之后每日便都要在得一居后街的赌场狂赌一番,可每次都是大输特输而回,这每天少说也得输上个几千两的银子.” 一听到赌钱的门道,紫竹圣医眼睛都亮了,也不管我先前将其手中的银票夺走的事了,只是缠着我让我继续讲下去,于是我顿了顿继续开话道:“一般会赌钱的人绝不会一下子挥金似土的押注,也不会想着一夜暴富的美梦,他们在赌坊赌钱若输了个百十两便会自动离开等待明日运道好一点再行赌钱,绝不会像那位关外客那样每天去输个千两才离开,这一点足以看的去其只是在应和自己所扮身份,而绝非一个真正的赌钱高手,更何况圣医你什么时候见过一个身揣万两银票,还敢在关内这般招摇的关外来客呢?” 紫竹圣医听完我所有的分析之后不禁摸着本不是很长的胡子郁闷道:“天明啊!这老朽就难办了,你说老朽到底该压他们二人中的谁好呢?一会你说富贾有鬼,可一会这又告诉老朽说那关外客不靠谱,老朽都被你搞糊涂了,这个赌还真难下注啊!” 我笑看这眼前的紫竹圣医那叫一个见活宝般的无奈,于是又将那三千两的银票取出放在其手上后,又从怀中拿出了个一千两交到其手中说道:“喏!这里共四千两全是前辈你的,前辈的师兄不管是这得一居中的哪一位,都请前辈快些进去主持这品茗大赛的最终决赛吧!” 紫竹圣医接过手中银票笑得有些扭捏的说道:“这……这怎么好意思呢?不过你既然这么真心实意的给了,那么作为你的前辈我也只好大发慈悲的收下了。”说着便将银票一股脑的塞进了一宿之中走进了得一居。 我知道用不了多久在在这场得一居品茗大赛之中便会有一人胜出,而那人无疑便是我苦苦找寻想要其出山为婉瑜医治的梅仙人,可我并没有把握见到其真容之后,其就一定会对婉瑜出手相救,不过现如今也许普天之下就只有这位梅仙人可以让婉瑜再度苏醒了,我发誓无论梅仙人出山提何等要求才会肯为婉瑜医治,我也会照做不误,因为我知道婉瑜在我心中的分量,当然即使要用我这天命去换婉瑜的苏醒,那么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倘若如此,我甘愿就像这得一居屋檐之上的那轮残月,挂在天边默默地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安康,永远永远就那么默默地观望着,不悲不喜不言不语,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透过窗子用月光拂吻着她美丽的容颜,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也是我无悔的选择。 可就在我这边对月祈祷之时,突听得一居中传来一声惨叫,那声音即使得一居外八卦台前的歌舞升平一派喧杂,也无法将其压制,顷刻间所有的声音在听到这声惨叫之后便都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盯在了得一居第三层,那是品茗大赛最终决赛的楼层,而刚才那声惨叫也正是来源于此。 本在八卦台下欣赏着歌舞的老方丈以及殷掌门等人,在听到惨叫声后第一时间便朝着得一居正门赶了过来,见我立于的得一居大门之外便上前问道:“天明,这是怎么回事?” 我这边还未来得急回答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就见十八罗汉之中一罗汉飞也似的跑下楼来对老方丈说道:“方丈……方丈……不好了!楼上……楼上有人中了七星断肠草的毒,您快上去看看吧!” ------------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七星断肠 众人急忙赶至得一居三楼,见那名富贾已然口吐白沫两眼无神的倒在地上,而其身前桌案之上还放着上一场复赛之时所品用的茶品“大红袍”,就连茶具还尚有余温,听在场的十八罗汉说,此人是在与同样闯入复赛最后一轮的角逐之中胜出,正与邻桌那位关外客一起准备候场参加决赛之时,突然倒地不起的,他们起初以为是这富贾突发了什么疾病,但走进察看一番才得知,此人中的是江湖奇毒――七星断肠草。 说起用毒来,没有人比唐寅这家伙更在行的,所以在保定城捕快赶到之后,见唐寅已对中毒的富贾在进行探查了,遂即便将所有围观之人驱散开来,并将案发之时所有在场人员全部押解回了衙门,其中包括少林寺的十八罗汉、峨眉派几名女弟子、甚至连当时得一居负责送水泡茶来的小二和烧水的厨子也一并抓了去,因为能在在众多江湖豪杰眼皮子底下毒害人的家伙,在他们看来也只有能在当时赛场进出之人。 当几名捕快粗鲁的将几人即将押解出得一居之时,我对其中一名带头的捕快开口说道:“金捕头,依在下看来既然那富商是在复赛最后一场中毒的,那么参加最后一场复赛之人便都会有嫌疑,而在大家听到惨叫闯入赛场之前,貌似有武当和峨眉派的两位师弟妹们曾从这儿出去过,还望金捕头查证。” “胡说!我家师姐怎可能干出此番投毒之时,张大侠这简直就是血口喷人!要让你这么说来,那紫竹圣医老前辈不也存有嫌疑了吗?为何没有人将圣医前辈也一并押往衙门呢?”峨眉派一名女弟子见我这般言语,便出言反驳道。 这话正巧被站在一侧的紫竹圣医听到,这老头儿于是乎便对那一脸犯难样的金捕头说话道:“没错!这位峨眉派的小女娃子说的没错!老朽也该被抓去问问话才是,话说这天字号人字号包括地字号的客房老朽我都睡过,可这保定府的大牢房老朽我还真是没能住过呢!劳驾金捕头前面带路。”说完便有意对我眨了眨眼睛后对着那姓金的捕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金捕头依旧为难的看着我说道:“张大侠……你看这……这……” 我自然是明白紫竹圣医的意思,毒害那富商的人必然是在这些个应该被关押在牢房之中的人,想逃走定是不可能的,相比之下梅仙人之前已经说过了,非关外客或是这中毒之商人莫属,现在这商人也中了毒,自然是无法逃离,而关外客又被稀里糊涂的卷入着七星断肠草的案子之中,作为有嫌疑在身的人员,一时半会也脱不了身的要被关押在大牢之中,所以于公于私来看,无论是投毒元凶还是梅仙人都逃脱不了牢狱的囚禁,所以我只好对一脸不知所措的金捕快点了点头,示意其就按紫竹圣医说的,将其也一并压回保定衙门的大牢之中。 这之后我便同走出得一居的唐寅问话道:“怎么样了唐兄,那富商可还有得救?什么是七星断肠草?这毒性又如何呢?” “有我唐门的解毒丸在,那富商自然是死不了的,不过解毒丸只能保其性命无忧,但要想彻底让其恢复意识跑还得弄清下毒之人到底将这七星断肠草按照的什么顺序入的药才行,否者救活的人看上去也只是比死人多一口气罢了。”见我急切的想要知道富商的生死,便如是对我说道。 我依旧疑惑不解的看着唐寅道:“这是何意?难道说七星断肠草不是一种草而是其中草混合在一起的嘛?难道下毒之人对这富商真有这般的生仇大恨,非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弄死他不成嘛?” “这倒不至于!”唐逸将手中折扇搓开轻轻微扇着风对我说道:“下毒之人绝非想要置人于死地,因为他知道有唐门中人在,他下毒毒杀无论何人都不会得逞,况且紫竹圣医也在,那老头儿怪异是怪异了点,但是依照他的脾气也不会见死不救的,所以在我看来下毒之人的真正目的绝不在于杀人。” 我在唐寅面前左右渡着步子思索了一阵还是没能想明白,于是又对其说道:“你分析的有道理,但是下毒之人若不是为了杀人,那他又是冲着什么来的呢?” “我只是个玩毒的,又不是专业杀手,我怎会知道这些个变态的思想,你要想知道,自己去找出下毒的人问问好喽!”唐寅不耐烦的将手中折扇又合了起来在得一居一楼的一张桌子前坐下又对我说道:“你小子该不是好奇心又犯了,想帮着人家捕快们查案子吧?” 我抄起柜台之上的一壶酒朝唐逸扔去后回话道:“还真被你说对了,我必须快点知道下毒之人的目标是什么,并且还等尽快查处梅仙人是谁,要知道婉瑜怕是不能再等了,这些天婉瑜你也看到了,是靠着紫竹圣医特质的药坛水浸泡,才可暂且保住性命无忧,但如今连他也被带进衙门了,接下来婉瑜怕是要凶多吉少了,只有快一些找出梅仙人婉瑜才会有救。” “依我看那关外客绝对就是我们苦苦找寻的梅仙人,若真是那商人又岂会被他人这这般的下毒暗算了呢?所以天明你也不用花心思找梅仙人,现在去大牢之中将那关外客提出,撕下他的易容脸皮一看便知。”唐寅接过我扔去的酒壶喝了一口酒说道。 我没有过多的理会唐寅这个和张龙一样好酒如命的家伙,因为我知道只要有酒,这小子怕整个晚上都要待在得一居里喝个够了,我只能自己一人去想办法夜探保定府大牢一趟好弄个清楚。 拐过得一居所在的街道没走几步,便来到了保定府门前,我知道大牢就在衙门的左侧,此时月黑风高一身黑衣的我想要不惊动牢门口的狱卒进入牢房,那简直太容易了,要知道这个时候的人是最容易犯困的,这守在牢门之外的二人自然也是不例外,张着大嘴眯着眼睛就差头后给他们垫上一个绣花大枕头了,趁着二人一个模糊着去解手另一个靠在门上打盹之际,我迅速的窜进了大牢的牢门,要说这样的狱卒难怪一辈子要当狱卒,一点的责任心没有,能当上堂上的衙役才怪呢! “哎伙计!我怎么觉得有人刚才进去了啊?”解完手回来的狱卒推了推另一名还在打着盹靠在门上睡觉的狱卒说道。 打盹的狱卒被推醒,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回话道:“进嘛进啊!这地方他进去能干什么?劫狱?你别扯了,接咱保定府的牢房还真没有人能劫的了得呢!就算哥哥我把钥匙给他他也开不了牢门,那锁门的锁铁锈锈的,刚关进去几个人让我费了半天的劲才把锁锁上,这会儿想开都难。” “也是!你说得对!想开还真难,咱这保定府自从有了李家,是小偷小摸的贼都没有了,哪还来的狱犯啊!这牢房的锁不锈了才怪,连锁眼都堵住喽!”听了话的狱卒提了提裤子,将几把牢门钥匙拍打着钉咣乱想着说道。 另一边的唐寅还真不是我想的那样,只是在哪儿贪杯喝酒,见我走后便也换了一身夜行服跟在我身后也来到了牢门之外,见我就那样轻松进入了大牢,这才放心的离去去做了一件打死我也不会想得到的事。 原来整个七星断肠草的事至始至终都是紫竹圣医这老头一手策划的,为的就是引出真正的梅仙人,而唐寅这个用毒高手自然是老头儿找来的帮凶喽,他们二人为逼迫梅仙人现身,好快一点为婉瑜医治,不惜败坏个人正派的名节,暗中在茶中做了手脚下了这七星断肠草的毒,来给富商和关外客二人饮用,看二人的反应,若二人之中有一人中毒倒地,那么就能最好的证明另一人这必然是梅仙人无疑了,而紫竹圣医和唐寅之所以费这么大的力气要将我骗到狱中,也是为了不让我知道他们的计划,因为要是我知道了他们是背着收受江湖人所不齿的下毒试探的方式,逼着梅仙人现身的话,那么我是断然不会答应的。 但紫竹圣医明白,要想让梅仙人现身,这是唯一的方法,至于其在得一居外所拿着的东海海底之藻,本就不是茶品,对于两个品茗高手来说又岂会认不出?况且那么大的海腥味即使泡在水中也难以掩盖的。 唐寅之所以在案发之后显得不慌不忙还坐在得一居喝着酒,也是为给我制造一个假象,好逼着我前往保定府大牢连夜察看被关押的所有人一番,而他则借此机会将早已被事先单独关押回李府的关外客进行盘查,当我发现关外客并没有被关押在大牢之中之时,那么唐寅那边怕是早已叫关外客原形毕露了。 只不过唐寅一心想要帮我找出梅仙人的时候,却忽略了另一件大事,留在得一居那边的张龙却不知不自觉在喝的烂醉如泥之间,却把唐寅交予其的要事一股脑的给耽搁在了脑后。 ------------ 第一百三十三章 良苦用心 原来唐寅估计支开张龙是叫其接应护送通天宝玉回李府的,因为得一居这边一旦的品茗大赛出事,则必然会在引包括赛场之外的歌舞表演以及观赏之人的一阵恐慌,那么极有可能会有人趁乱盗取这价值连城的宝玉。 只是唐寅自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控,但却万万没有想到张龙在赶着去接应阿男之前早已被梅山三雄灌的东倒西歪的找不到北了,自然是没有按他想象的那样赶到阿男处与押送宝玉回府的阿男一行人会和,这直接导致阿男一行人在押运通天宝玉回府的过程中真的就碰上了劫玉的盗匪,不但盗走了宝玉还将阿男打成了重伤,连跟着阿男一起的几名家丁也被尽数杀害。 当然这些也都是阿男强忍着差点致命的刀伤一路爬回李府后众人才知晓的,而在此之前金捕头以亲自将那名关外客送至了李府庭院中唐寅的厢房。 “喂!你这家伙不是要带大爷我去牢房嘛?这么拐弯抹角的带着大爷我逛花园啊?莫非这保定府的大牢什么时候改建到了这花园之中了?这牢房也真够上档次的,瞧瞧这桌子,金丝楠木的,在瞅瞅着被子,天蚕丝线的被里,莫说大爷我没有投毒杀人,即使那毒真是我投的,死之前能在这别具一格的‘牢房’中待一晚那大爷我死的也值了。”那关外客进入唐寅的厢房后不禁度着步子大笑着说道。 金捕头将手中的剑在厢房门上磕了几下对那关外客大声吼道:“你少罗嗦!在这儿好好给我待着,一会唐掌门便要来见你,你若想跑可以试试看,我的‘破马刺’可不是吃素的。” “哎……你们这些个中原人就是麻烦,这般好的招待大爷我享受还来不及呢又为何要逃走呢!还有请转告你说的那什么唐掌门,告诉他大爷我要喝酒,让他来的时候顺便给大爷我带两壶酒好久来啊!”关外客听金捕头那样一说,索性便就在唐寅的床上翘着二郎腿的躺下了说道。 站在一旁的金捕头只是哼了一声后,便退出了厢房迎面便碰上了匆匆赶回李府的唐寅,见唐寅亦然归来便说道:“唐兄要的人我金某可是给唐兄带到了,所有的事也按照你唐兄说的办妥了,等明天一早押解牢中之人我便会尽数释放,只是……金某我不敢保证天明兄弟那边是否能够稳得住,他万一强行闯牢房的话,金某手下那些人手也真不够他一个人打的,就算金某这‘破马刺’的功夫再厉害也难以抵挡得了天明兄弟十招以上啊!” “金捕头肯帮在下的忙在下真是感激不尽,不过金捕头也请放心好了,天明兄弟做事向来正派,闯关牢房的事他自然是做不出来的,只要金捕头快些赶去牢房将其劫于牢房之中,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放抗,只要将他关在牢房中一晚就好,一晚之后我这边的所有事便都会解决,还望金捕头尽力拖延。”唐寅说着便手持折扇对还是有些顾虑的金捕头说道。 金捕头发出一声长叹后说道:“唐兄对兄弟真可谓是有情有义,既然唐兄都能不顾江湖名节的为兄弟两肋插刀,那我金十三又有何理由不相助的呢!你放心好了,今晚就算死于天明的剑下我也不会让其从牢房中走出半步的告辞了!”金捕头说完便急匆匆的向着保定府大牢赶了回去。 “天明!希望你不要怪我做这些的时候没和你商量,因为我知道一旦你知道了我这个计划,以你这性格和做事的原则必然不会同意的,所以我不得不出此下册的暂时将你软禁在牢房之中,等明天等明天天一亮,我定带着苏醒后的婉瑜一同去见你,若要怪罪你那时便再怪罪于我吧!”唐寅内心一边自语着一边推开了自己厢房的房门。 关外客见有人进来,便起身对着来人说道:“他大爷的,这个王八羔子捕快也是,告诉他说让你来时给我弄两壶好酒来,这龟孙子怕准是给大爷我忘在脑后喽!看来今晚大爷我在这锦缎棉被的厢房之中怕也是难以安睡了。” “梅仙人!你就不要再装了,别人怕是识破不了你的易容,可你认为你能骗的过我唐门的人嘛?在下那杯七星断肠草所泡的茶水,不知梅仙人享用的可好啊!”唐寅进的厢房直截了当的对着那关外客说道。 那关外客听了唐寅的话后,变大笑着撕下脸上的伪装露出真容来说道:“没错!在唐门面前我小老儿纵使易容的水平再高也都是徒劳的,小子!既然你不惜自毁唐门中人不轻易下毒毒杀无辜的门规,还搭上了自己的江湖名节,要逼迫老头儿我显身,那么自然是有大事要小老儿我帮忙的,小老儿看在你这般义薄云天不惜一切的份上,怕是再想推辞也难了。” “前辈严重了,实不相瞒,晚辈的兄弟的发妻身受重伤卧床,虽已受紫竹圣医前辈的医治,但至今未能苏醒,还望梅仙人前辈您能出手一救,晚辈感激不尽。”唐寅如实的向梅仙人回话道。 梅仙人思索了一阵后对一脸恳求的唐寅说道:“哎……小兄弟,你这般为兄弟的所为让我老头儿大为感动,按理说我师弟医治过的病人我是不便再插手的,不过……好吧!你先带我去看看那昏睡的女子再说吧!” 另一边,我在进入保定府大牢之后果真未发现关外客的影子,但听被关押在牢房中的十八罗汉等人七嘴八舌的言语之后,我得知关外客是被金十三在押运回保定府大牢的途中临时转押去了别处的,便没有打算在牢房之中待太久,趁着大牢外两名狱卒迷糊之际一个快步上前便要硬遛出大牢。 但我的如意算盘哪里敌得过这金十三手中那晃晃悠悠向我冲来的‘破马刺’我大喝一声忙拔剑相迎,借助微弱的光线金十三终于是看清了我的面貌,便赶紧收回拔剑大惊说道:“怎么是天明兄弟?天明兄弟这么晚了怎么会出现在这大牢之中?” “我……我……我是要回李府去的,可无奈迷了路也就稀里糊涂的走到了这里了,抱歉……真是抱歉啊……金捕头。”你爷爷的奶奶的三外甥,这个金十三也真够头脑简单四肢灵敏的,我大晚上不睡觉来牢房忽悠,难道是要找金银财宝啊?可我又不能直接告诉眼前的金十三,说我是来牢中探查那关外客的,毕竟我不是什么捕头,这探查办案的事本就和我无关,在这说了我这一身夜行衣还是趁着狱卒疏忽潜进的大牢,这家伙一百张嘴怕是也说不清了,于是只能在金十三这样一问的情况下语塞的答道。 金十三将剑收起皮笑肉不笑的对我说道:“回府去?我看天明兄你就别逗了,今晚还是在牢房中想一想自己到底是来此干什么来了再说吧!”说完便向跟着来的几个手下使了使眼色,众人便架着刀放在了我的脖颈之上。 “金兄……你这是……”我吃惊的看着金十三这家伙问道。 金十三依旧拉着那张一笑像哭似的脸对我说道:“不好意思天明兄!我怀疑你就是下毒毒杀那富商的凶手,你之所以这么晚了潜入狱中,是想救你那同伙出去的,所以我只能把你也一并关押在这大牢之中了,不过天明兄弟,您的待遇比那十八个秃驴自然是要好的,我给你安排了单间,还有马桶细草席伺候,关键是牢房南墙之上还有一扇通风的窗子,不知您可满意啊?再怎么说您也是朝廷的正三品大人,我这小小的一捕头哪里敢怠慢啊!”说完便奸笑声声的转身走出了大牢。 我虽有点无奈,但也不好就这样硬行拼杀出去,尽管我知道即使加上门外那个金十三的“破马刺”这些人也依旧不是我的对手,但我是一个半官儿半浪儿的半吊子,要是身上再背上个私闯朝廷大牢的罪名也够我受得, 思来想去也只能是暂且咽下这口窝囊气的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回过头来再说唐寅这边,待梅仙人为婉瑜看过伤情之后说道:“此女子的伤在脑部,我师弟用药物每日为其浸泡只能是出病表而无法去病根,拿回的四味奇药虽然有用但亦无法彻底作用于患处。” “那可如何是好呢?”唐寅一脸难色的看向梅仙人说道。 梅仙人看了看放置在桌上的四位奇药后说道:“哎……我这师弟……”说完又对着唐寅吩咐道:“你速速去唤五名府中丫鬟前来,来时带四只火盆和五把蒲扇老头儿保准这昏睡的女子鸡晓之时苏醒。” “这……前辈是要……”唐寅不解的看着梅仙人问话道。 梅仙人走到厢房窗前摸了摸床边又说道:“一会叫人将这间厢房的窗子全部封死,记住封的越死越好不要留一点的缝隙,还有叫那些个丫鬟来的时可不要穿太多衣服,否者到时候昏倒那么一两个就不好了。”说完便神秘的一笑,这更让本就疑惑的唐寅心里犯嘀咕了,可唐寅还是照着梅仙人的话退出了厢房去将一切尽快的安排了起来。 ------------ 第一百三十四章 熏蒸之术 当唐寅带着五个貌美如花且衣着暴露的丫鬟来到婉瑜的厢房之后,梅仙人不禁感慨而道:“这李府的女眷果真是美若天仙啊!但是老头儿我只说要找五个女子,何时说过要找这么漂亮的了?还有小老儿我要的是大蒲扇,她们这拿的是什么?” 原来唐寅以为梅仙人是想要五个貌美的女子陪他喝酒,这才找遍李府,将府中最漂亮的五名女子送到了梅仙人面前,还照着梅仙人的吩咐特地让她们带上了各自的团扇,还没等几个跟在后面的下人将四个火盆放置在房中,梅仙人便劈头盖脸的将唐寅指责了一阵。 “算了!现在再去拿蒲扇来怕已然来不及了,就这样子吧!不过一会你们五个一定要不停地煽动手中的扇子,尽可能的让烟气熏到婉瑜姑娘的身上,如此兴许还有些作用。”梅仙人对五名拿着团扇的女子说完后,又对着过来火盆的几名下人吩咐道:“你们几个将那安放着婉瑜姑娘的床榻抬到厢房正中来,再将火盆放入床榻底部依次排开就可以出去了。” 唐寅看着屋内人忙碌着便向在一旁指挥的梅仙人问话道:“前辈难不成要在这厢房之中做一场法事嘛?这又是火盆又是婢女的,还要将门窗都封严实。” “你若相信老头儿我,就不要过问,带着剩下的所有男的赶紧去给老头儿我去密封窗子,这里的活一时半会也不是男子可以干的,赶紧去吧!这五个丫鬟留在此处就够了,我交代完她们要做什么之后也不便留在这厢房之中,此事的成败就看你找来的这五个丫鬟了。”梅仙人说着便又看了看已经安放好的的火盆以及依旧在床榻上昏睡着的婉瑜。 待唐寅带着剩余的下人掩上房门出去之后,梅仙人又接着对厢房之中的五名丫鬟说道:“你们五人待老头儿我走出厢房之后,便可将婉瑜姑娘的衣物全部脱去,记住要做到一丝不挂,紧接着便是将桌案之上的药物按照我在房门之外叩门为号,依次将这四味奇药放置与火盆之中,每放入一味其余人便要以手中团扇奋力煽动烟气,让药物散发出的烟气能充分的熏散到婉瑜姑娘的身上最好,你们明白吗?” 五名丫鬟中一名看似年长些的丫鬟回复梅仙人道:“明白!婉瑜姑娘这几日在李府的一切全是由我们服侍的请您放心好了,这儿就交给我们姐妹五人吧!希望婉瑜姑娘能够快些苏醒过来。”梅仙人听到这般答复之后便也缓缓地退出了婉瑜所在的厢房。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梅仙人便来到已被封死的房门前抬手向房门之上轻叩几下,示意房中的五名丫鬟可以开始向火盆之中投放药物了,而直到此时的唐寅,依旧不明白眼前的这位梅仙人是在搞什么名堂,但既然普天之下唯有这位古怪异常的老头儿能将婉瑜唤醒,自己便也只能任由其这般的捣鼓了。 第一味药被放入火盆之后约摸着时辰,梅仙人终开口对唐寅说道:“你可能依旧对老头儿我所做的一切有所怀疑,那么老头儿我索性就将这熏蒸术的功效告知于你这玩毒的小子好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高深的武功秘籍,老头儿我也不必捏着藏着。” “前辈你说这个叫什么来着……熏蒸术?”唐寅在听到梅仙人说的之后脸上暴露出的疑问反而不减反增了不少,呆呆的看着梅仙人吃惊的问道。 梅仙人举手端起下人端来的一杯茶润了润嗓子说道:“没错!是江湖失传已久的熏蒸术,不过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只是很多医者认为此术对负伤之人没有效果,所以也就没有人轻易使用此术医人了,不过我老头儿便偏偏喜欢逆道而行,别人认为无效的,老头儿我却认为恰恰可以术到病除,这往往就像你们这些个习武之人所用的武功一样,越是那些不起眼的的武功,有时候甚至能在关键时刻发挥让人难以想象的威力出来不是吗?” “前辈所言极是,这功夫的本身不在于是否高深,而往往在于的是使用功夫的人是否懂得将自己所学的功夫融会贯通,极是是一个学了绝世高深武功之人,若其不懂得变通,只是一味的使用一种招数去对敌,那么当对方摸清了他的招数之后,变也能轻易地将其化解击败。”唐寅仿佛有所领悟,在一旁接话说道。 放下手中茶杯的梅仙人算了算时辰,又一次叩响了婉瑜厢房的房门,示意里面的人可以下放第二味药物进火盆了,叩响房门之后又对开了窍的唐寅接着说道:“我那师兄之所以未能以药物浸泡的方式将婉瑜唤醒,是因为药物只能停留在婉瑜姑娘的皮理,而始终无法深入到损伤之处,也就无法使得药到病除,可是若将药物按常规之法煎煮成水,有无法让处于昏睡的婉瑜姑娘服下,所以老头儿才不得不用这种熏蒸术的方式,让四味奇药的药物成分发散与烟雾之中,让婉瑜姑娘嗅吸入体内,但愿此法可以奏效。” 李府这边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注视着婉瑜的厢房,希望奇迹可以在鸡晓之时降临到婉瑜的头上,而与此同时在保定府大牢之中的我则相当的无奈,虽说手脚上没有像一般的囚犯那样被带上铁链锁起来,那关押着我的牢房我只要运一股内力于怀中,便可一掌将牢门劈飞,可是我的内心则反复的告诉着自己不能这样去做,我还要在江湖中漂荡,若是落得个逃跑囚犯的名声,那走到哪里变都不是很方便的,朝廷的追捕自然不能少,那些个江湖之上的阿猫阿狗为了捉住我好得到朝廷的悬赏,自然也还纠缠这我不放的,我这人倒不是怕打架,只是我实在受不了一群为了那几百两银子,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找麻烦的家伙,像个苍蝇一样的烦人谁能受得了? 想到这些的时候我只得是坐在牢房那又臭又烂的马桶之上一阵阵的祈求,祈求唐寅那小子能少喝一点酒,能早一点意识到我还没有回到李府,而出来将我一寻,这样的话再其找到我被那个金十三乱七八糟的关在牢房里时,还能用其李家大管家的身份迫使金十三这家伙放我出去,否者我还真不知道会被关在这鬼地方多久,劫牢房的罪名可是不会小的,依据大明律例随罪不当斩,但也够关我个三年五载的,到那时候怕是黄瓜菜也得放置的长了毛。 要说这保定府的牢房之中设施也真够差的,连牢房之上的锁链也都锈迹斑斑了,有些牢房的木栏杆甚至只是摆设,稍稍一转动既然就能很轻松的取下来,这真是逼着人要越狱嘛!真不知道这保定府的府尹大人是怎么想的,难不成这保定的治安真的好到了n年没有囚犯被关进大牢了嘛?所以才导致大牢年久失修出现这般情况的。 我实在在自己的牢房呆不下去了,便侧身从牢房的围栏出去,又如法炮制的钻进了十八罗汉的牢房,对那十八个千奇百怪的大怪咖说道:“喂!你们当时不是在得一居监考的好好的吗?怎么那富商就会中毒倒地的呢?” “回师叔的话,我当时是在那富商的左侧站立,我看到其拿起复赛的茶品,貌似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将杯中茶水喝了一口下去,”十八罗汉中身材最矮小的慧能对我说道。 慧能这边话音刚落,一身古铜色的肌肉的慧智便又对我说道:“师叔,我见那关外来客又有些不对劲,当其看到自己杯中的茶品之后也是和富商一样犹豫了一下,但不同的是在其喝下茶水的的同时仿佛并没有下咽,而是在放下茶杯的时候,又将杯中的茶水吐回到了茶杯之中,充其量只是让茶水在口中漱了漱口而已。” “这就奇怪了?他们二人都有由于?难不成这茶水在当时就有异样被下了毒不成?而这两人分明就是发现了什么。”我内中自语着便又问继续对慧能问道:“那么复赛最后一轮的茶品是否都要一样呢?” 慧能向我双手合十的回话道:“阿弥陀佛,这复赛最后一场的茶品都是一样的,乃是方丈特意带来今年圣上御赐于我寺享用的极品贡茶――‘大红袍’,不同的是上茶的时间,那位富商和关外客的茶相比那对武当峨眉派的‘鸳鸯’们要稍微的迟了那么一点,不过小僧觉得大概是因为沏茶的茶水不够了,柴房又新煮了茶水的缘故吧!这一点怕师叔你还得到得一居厨子和小二哪里问一问了。” 听完慧能所说的,我还真的又挤进了厨子和小二所关押的牢房,可令我没想到的是,那厨子竟然是个彻彻底底又聋又哑的家伙,根本不明白我在何其说些什么,这时候我便十分的想念起了唐寅这家伙,因为在我记忆中这小子貌似懂得些个和聋子哑巴攀谈的技巧。 不过好在一旁的得一居小二不聋不哑,在得知我的来意后说道:“小的我只记得确实是用来沏茶的茶水不够了,所以我在沏了两杯茶之后,便又跑回了厨房取水,噢!对了……那时候……那时候我好像看到李家大管家也在厨房之中出现过,不过不同的是我是进厨房他是出厨房。” “什么……你说你看到了李家大管家唐寅?你确定?”我不知道是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是不敢相信小二的话,当听到其说见到唐寅进出过得一居的厨房之后,我便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 第一百三十五章 抽丝剥茧 李府这种超级富豪的庭院之中是定不会养会打鸣的公鸡的,就像你从未见过皇宫之中圈养母猪这种肥仔级生物一样,所以当唐逸特意命人千方百计找来的那只大公鸡第一次报晓了之后,等在婉瑜厢房门外的人在半睡半醒下都在等着厢房之内可以传来令人兴奋的消息。 唐逸自然是这群人中最为期待的,因为他知道如果连梅仙人这样的神医也无法救治得了婉瑜,那么普天之下怕是再也没有人可以让这位熟睡了的女子再次苏醒了,所以他整夜他便是与梅仙人一道守在婉瑜厢房的门外,借助着几坛子烧酒自酌自饮的喝到了天亮,他本是想邀梅仙人一同浊饮的,无奈梅仙人这老头儿说其只喝茶从不嗜酒,况且若在此时喝醉的话,时辰掌握怕耽误了药效发挥的功效。 不过事实证明梅仙人的选择是正确的,因为自酌自饮中的唐寅就真的将自己给灌醉了,因为他居然完全忘记了问手下的人押运通天宝玉的阿男和张龙回来了没有,直到怀中抱着的大公鸡打完最后一次鸣,才有下人来报说是阿男押运通天宝玉回府途中遇强人盗玉,李府护卫尽数被杀,阿男与盗贼大战百余回合后中不敌被打成重伤宝玉也随即被盗取。 喝的烂醉如泥的唐寅在得知这一消息之后,身体像被雷击了一样,迅速从酒醉状态清醒了过来,放开怀中紧抱着的大公鸡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上前一把抓住来报信的家丁说道:“你说什么……阿男他怎么了……你……你再给我说一遍……” “回大管家的话,阿男公子路遇劫匪身负重伤爬着回了府,通天宝玉被一伙不明身份的劫匪劫去了,押运的府中护卫尽数被杀。”来报信的家丁再次回话说道。 梅仙人看着瞳孔放大显然早已怒发冲冠的唐寅说道:“这儿就交给老头儿我吧!婉瑜姑娘不出大碍的话应该可以再半个时辰之后就可以苏醒过来,你尽管去看看那位阿男小友伤势好了,我那师弟治疗婉瑜姑娘的伤势不得力,但我相信一些简单的刀剑之伤,他还是有把握医治的,你快些去吧!” “唐辰,这儿就交给你了,婉瑜向来之后若能行走,可带其速去保定府大牢,金十三见到婉瑜姑娘自然会明白一切放人的。”唐寅对一旁的唐辰吩咐完又转身对唐午说道:“小午你跟我走随便召集门中弟子,我量这群夺玉之人并未离开保定城,昨夜得一居歌舞结束已接近亥时,而保定城的四座城门分别是在酉时和戌时就已经关闭的,所以说那伙贼人一定还在保定城中,命令所有唐门弟子给我想尽一切办法,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些个贼人在保定城中给我找出来!”唐寅愤怒之余竟轻易间便将手中的酒杯捏了个粉碎,随后快步离开了婉瑜的厢房庭院,仿佛这一夜的酒在听到阿男出事之后,便一下子全醒了似地。 另一旁的我却在大牢之中对外面发生的事依旧一无所知,可我也不算在牢中无任何的收获,只是这样的收获着实让我有些不敢去相信罢了,因为根据我对得一居七星断肠草事件的抽丝剥茧,所有的嫌疑都指向了唐寅。 尽管我不愿相信这样的推理,但是无论从时间还是用害人的手法来看,唐寅都和此事摆脱不了干系,因为只有他唐寅才知多少的毒量只会让人倒地昏死而不会真的要了人的性命,也因为唐寅在那时有时间和机会进入得一居的厨房,别忘了这小子那时并不在得一居门外的八卦台现场,而是借追自己的师兄唐霸为名,堂而皇之的离开了有一段时间,但现在看来唐寅定是在追寻唐霸无果的情况之下,改道从得一居的后门进入了厨房,并伺机在煮沸的沏茶水中下了毒的。 也许唐寅在一开始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中途的过程虽不是他想要的那样,但好在结局却没有被大的改动,他成功地避开了所有人的眼线,因为在他人眼中这样的一个名门正派的高手,虽说出自使毒世家唐门,但拒绝非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随意便下毒谋害他人的恶人,况且所有人都是亲眼看到其飞走去追他的大师兄唐霸了,所以想当然的会将最有可能下毒的唐寅首先排除出嫌疑人的名单,殊不知唐寅正是利用了人们这样的心态,悄然将一切进行的天衣无缝。 可坐在保定大牢马桶之上思索的我,始终没有弄明白,唐寅这突如其来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了什么,七星断肠草是用七种最毒的草药配置而成,里面有葫蔓藤、雷公藤、狼毒、野砒霜、钩吻等,其中任何一种都可以致人于死地,更不要说将将它们混合之后的毒性了,可唐寅显然并不是要取那富商的性命,虽下的是奇毒没错,但却能巧妙地让这七种毒物按照成分在中毒之人体内以毒攻毒的存在着而不至于散发出毒性,只是让中毒之人处于假死状态,这样的手法也只有他唐寅能做得到。 “难道说唐寅是想故意在得一居品茗大赛之中制造些混乱,好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秘密吗?若真如此那么这秘密又是什么呢?难道和婉瑜和梅仙人有关?”我不禁在牢房之中自言自语道。 而就在这时,少林寺老方丈以及武当派的殷掌门便相伴的来到了我牢房前,我见状忙问老方丈道:“老秃驴你怎么也被带到这大牢中来了,难不成你和殷掌门也是被那金十三金捕头‘请君入瓮’的?” “阿弥陀佛!天明你就不能严肃一点吗?这里是朝廷大牢,又不是我少林寺的浴池,金捕头没事干请老衲来这种地方来干什么?老衲一个出家人,向来慈悲为怀,难不成金捕头会认为老衲也是凶手吗?”老方丈开口对我说道。 我本来还在马桶之上坐的好好地,但听的老方丈这一说便气不打一处来的指着其鼻尖开话道:“就你这老秃驴还慈悲为怀?我真想圈圈叉叉你老母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秘密,是谁趁月黑风高的夜晚在少林寺茅厕处偷偷吃烧鸡的?又是谁每次替大户人家做完法事都会偷偷地瞄人家家女眷几眼才恋恋不舍的离去的?是谁又在……” 我这边一连串变快要将老方丈猥琐之事全部抖落出来了,老方丈自知脸上无光便上前来堵着我的嘴巴说道:“好了好了天明,老衲暂且算你‘童言无忌’,你就别说了,再者我和殷掌门来也不是专场让你揭我短的,而是知道你被关进了大牢,特意带一位如花似玉般的美女来伺候你。” “我那个去了,难不成我就被冤枉的安了个劫狱的罪名,就要把我押赴菜市口咔嚓了?你们送来个美女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让我临走前留下个种嘛?我明白……我明白……也许我真的难免一死了,你们还真是想得周到,方丈、殷掌门我天明这临死之前还能得到你们二位的照顾,我真是感激不敬啊!” 我一听老方丈说送来一个美女伺候我,便又有了一种不行的预感,话说未娶妻生子的囚犯在临死之前,可以请求家里人帮着找一位黄花大闺女送进牢房来圈圈叉叉,为的是为其家族留下一点血脉,这也算是朝廷对死囚的所谓人性关怀,不过看样子这种关怀还真用到我头上了。 这边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感动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就见站在一旁始终未曾说话的殷掌门已经憋不住的笑崩了,为了挽回自己一代掌门的形象,只得用浮尘遮住已经笑得抽了筋的脸说道:“好了……好了……释德大师,贫道觉得此事你我二人该是退去的时候了,大师觉得呢?” 见这一秃驴一牛鼻子的猥琐样,我便知二人定是没有那么的好心,给我真的送来一个霉女服侍,话说不就是劫大牢嘛?这样的罪名怎么也不至于被押到菜市口问斩的,我若没有记错充其量也够发配边疆充军,所以看着我是在哭的稀里哗啦,实际上只是在配合周围的气氛演义一下而已,再怎么说我也是实力派的戏作行家,滴两滴猫尿糊弄人的把戏我还是很拿手的。 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二人才退出牢房,一个身着红衣头带盖头的女子还真在一狱卒的搀扶下缓缓地被送到了我的牢房之中,从其完美的身材和其标准的个头来看,此女子定是和婉瑜一样不过桃李之年左右,可因为是被盖头遮着面这相貌如何我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姑娘你不该来此处的,这儿是牢房,而在下又是一个将死之人,你又何必被那老秃驴和牛鼻子蛊惑来此与我结合呢?要知道在下给不了你幸福,你还是趁着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尽快离去吧!在下不想就这样毁了姑娘的一生。”我待那领着那女子进入到牢房中的狱卒走后,便对那披着盖头的红衣女子说道。 没曾想那女子竟然宛然间一笑对我反问道:“倘若公子给不了小女子幸福,那么公子的幸福又将给予何人呢?”而就是这一笑之间我已知来人是谁。 ------------ 第一百三十六章 牢中相会 “婉瑜……婉瑜……是你嘛……婉瑜……”我不敢再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实的出现在我眼前,当那女子缓缓的将盖在头上的盖头取下的时候,我便已是夹杂着热泪哽咽的喊了起来。 是的,眼前的红衣女子正是我朝思暮想的婉瑜,我的婉瑜终于苏醒了过来了,除了面容有些憔悴之外,真的与负伤之前一模一样,就连那久违的笑容也还是那么慑人心魂,见我呆呆的站在那儿,婉瑜便对我说道:“天明哥……啊……”待其第二个“哥”字还没有叫出口却早已被我深深的拥入了怀里。 婉瑜告诉我,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的我总是离她很近,可每每伸手去触摸的时候,梦中的我却好似镜中花水中月一样的一碰便散去了,于是她大声的对我呼唤希望我不要离去,可那声音却不知为何,竟然小的连她自己也听不到,周围是一片漆黑,黑的怕人黑的死寂,仿佛连呼吸都被冻结在了那个时空里,就在她以为自己的所在既是地狱的时候,终于……终于这个可怕的梦境被一阵烟雾带离,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保定李府的厢房里,而通过周围的侍女才得知,自己这一睡便竟睡了数月之久。 我用双臂将婉瑜紧紧的锁在怀里说道:“婉瑜这一切得过去了,你醒来就好……你醒来就好……我发誓再会让你受一点的伤害了,等这边的事都处理完之后,我便带着你浪迹天涯,谁也别再想将你我分开。” 婉瑜听到再其耳边的话语之后,本是苍白无色的脸上竟泛起了一丝的红晕,但遂即又对我急切的说道:“天明哥哥,我再来之前听唐辰说,阿男好像在押运什么通天宝玉回李府的路上遭奸人暗算现身负重伤,唐寅已经带着唐门的人在城中搜查起奸人的下落了。” “张龙呢?昨晚张龙应该也在的,为何会出这样的事?还有这一切到底是怎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被稀里糊涂的关进这保定大牢之中后竟会出现这么多状况?老秃驴……老秃驴……你赶紧给我进来说清楚!”在听的婉瑜叙述牢房外发生的一切之后,我知道想要原原本本的弄清楚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非得询问少林寺的老方丈不可,我就不信这个无一日不猥琐的老家伙不知道整个事件的原由,于是便松开怀抱着婉瑜的臂膀大声的在牢房中喊叫着。 不一会儿老方丈和殷掌门还有唐辰便一并来到了牢房之中,老方丈知道我叫其进入的原因便索性没有在卖关子对我说道:“天明,现在唐寅像发了疯似地在城中捉拿盗玉贼人,怕现在只有你去才能让他先冷静下来了,没错!其实从品茗大赛一开始,老衲等人便与唐寅商议了这个计划,好逼迫梅仙人显身,可是如今谁人料想竟会是这般的又节外生枝了出来,阿弥陀佛!” “你们的计划?难道得一居的七星断肠草的毒真就是唐寅下的吗?唐寅这样做就单单只是为了逼迫那梅仙人显身?这个唐寅啊!好生的糊涂,他难道不成知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嘛?他现在是一代武林世家的掌门人,他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呢?这样的话要是让我江湖豪杰知晓的话,又如何让他今后在江湖立足呢?”我在听了老方丈的言语之后不禁感慨说道。 武当殷掌门见状忙说道:“没错!唐掌门正是不顾一切的牺牲自己在江湖的名节,才终引得梅仙人显身出来为婉瑜姑娘疗伤的,若不如此怕真的别无办法可以让那怪老头儿自愿显身,天明!唐寅为了成全你与婉瑜姑娘可谓豁出所有,而今这样的意外袭来,也许又只有你才可帮得了他了,阿男是他的爱徒,爱徒被人打成重伤归来,让他这个做师父的又怎能咽得下这口恶气,况且那通天宝玉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丢失的,他唐寅更是觉得脸上无光,这才这样疯狂的带领门下弟子搜查全城的,但这终究不是一个良妥之策啊!” 我听完殷掌门的诉说又见婉瑜也平安无事的站在我面前,便得知唐寅在这背后真的为我和婉瑜付出了太多了,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唐辰道:“唐辰,你师兄这般投毒之事,除了两位大师及少数人知晓以外,是否还有他人知道?还有那被毒晕的富商现在又如何了?” “唐明大哥你放心,此时事先师兄已然安排的极为妥当,除了方丈大师和殷掌门之外,知道此事的怕只有金十三金捕头和紫竹圣医前辈了,就连我也不曾知晓师兄安排的这一切呢!噢……对了!还有一个人想必之前师兄也事先通告过,这人便是被师兄下毒毒倒的富商,此人便人称‘义满京城’的京城富商――金不换,若没有他的配合,梅仙人怕也不会那么容易暴露出来。”唐辰在一旁对我回话道。 殷掌门也在一旁一甩浮尘的接话道:“没错!整个品茗大赛开赛之前,贫道便与释德大师、紫竹圣医还有唐寅秘密会见了金不换,请求他出山帮忙,此人表面上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但仁义面前却是没的说,也是贫道多年的好友,并且普天之下也只有他的品茗之术能与梅仙人抗衡,其实复赛的最后一场金不换是知道那茶中有毒的,但还是毅然决然的按照原先计划好的饮下了毒茶,也只有他装作若无其事的饮下,那么才会让那易容成关外客的梅仙人露出马脚。” 我在得知整个品茗大赛原来只是唐寅和这几个年龄加起来足足有二百多岁的老头儿所设的局之后,虽有些哭笑不得但也实属无奈之举,想想若将我与唐寅这家伙的身份对调,也许我还真做不到像他这样的为兄弟两肋插刀,这也是唐寅为什么在行事之后要将我‘陷害’进牢房的缘故,他怕我在得知他的计划之后会极力反对其为了我而作的这些努力。 “金兄,你还准备将我在这儿关多久?若是我那‘疯子’唐寅兄弟真的将保定城弄得个鸡犬不宁的了,我看你金兄这个总捕头也不会好过的了不是嘛?”我见那金十三在牢房门外的地方直露出半个身子,便索性打趣的对其吼话道。 金十三陪着笑走过来一边给我来牢门一边说道:“天明兄弟对不住了,小弟我也只是这受人所托不得已,才将兄弟在这牢房锁上一晚的,不过现在还请您赶紧去阻止唐掌门的发疯吧!要再这样下去保定城真的是要大乱了,要是朝廷怪罪下来,别说是小弟我这个捕头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怕是连保定府府尹老爷也免不了被革职查办啊!” 在金十三给我开门的时候,在他身旁的小狱卒也是知趣的赶忙将我的龙纹宝剑双手捧到了我的面前,老方丈则在一旁嘱咐道:“天明你要小心,现在的唐寅已经彻底的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已经到了六亲不认敌我不分的癫狂状态,除了唐门中人他不杀之外,可谓是见谁杀谁,城中百姓已有数人中了他的暴雨梨花针,好在唐辰他们送解药及时,否则后果真的是很难想象的,现在城中已经一片混乱了,西城的百姓大多已被唐午安置在了李府才暂且躲过了唐寅的屠杀,一些江湖豪侠正在奋起阻止唐寅杀戮可效果甚微,所以天明,怕只有你才能让唐寅令静下来从癫狂中清醒了。” “不是吧老秃驴?你是说唐寅现在不光是在城中搜查,还真的是疯了?”我接过宝剑听老方丈这样的嘱咐有些吃惊,不禁又对老方丈口出疑问道。 唐辰长叹一声回我的疑问道:“师兄本来在唐霸掌门口中得知师姐唐子的死讯之后,便有些个情绪波动,而如今他最宠爱的唯一爱徒阿男,也这般不明不白的被奸人打成了重伤,这又如何让他受得了。” “不说这这些了!我这就去劝说你师兄唐寅。”我一面安慰唐辰一面又对老方丈和殷掌门说道:“师兄和殷前辈我们同去,若见到唐寅之后,还请你二人从背后想尽一切办法将其打晕,我则在他身前吸引他的注意力,这小子我了解,他功夫确实了得,但想来是个顾前不顾后的,以前他发疯的时候我也没少再其后面给他适当来上那么一下,所以这次就有劳师兄和殷前辈来做这个‘恶人’了。” 老方丈看我一副胸有成竹能应付得了发疯的唐寅的样子,便又有些担心的说道:“天明你确定这招能行嘛?他唐寅的功夫可是不低,虽说他背后没有长着眼睛,但他又如何感觉不到又杀气像他脑后袭来呢?” “我说老秃驴,亏我还叫你一声师兄,现在我们这里只有你和殷前辈的武功最高,你们不去搞偷袭,那谁还能去得了不成?”我将龙纹剑拔出剑鞘看了看,又放在老方丈脖子上比划着说道。 婉瑜走上前来用微弱的声音对众人说道:“方丈大师、殷掌门,还是让小女子前偷袭唐寅好了,正如天明说的那样,两位前辈现如今是我们这些人中功夫最高者,但也因如此两位前辈就更加不能前去了,因为唐寅一定能感受得到两位前辈从其背后袭来的杀气的,功夫越高之人越是掩盖不了自身出招时的杀气,而相比之下小女子我一个大病初愈之人,自然是让唐寅感觉不到丝毫的杀气的,就让我去吧!” ------------ 第一百三十七章 愣头青鸟 “万万不可!”婉瑜这边话音刚落我便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说道:“婉瑜,你如此柔弱又分逢大病初愈,怎可如此冒险前去?唐寅虽罩门在其后脑,但谁又能保重他不会对罩门有所防备呢?以你的武功修为若是被其发现偷袭,那后果这是不堪设想的,唐寅现在已是疯癫怕是谁也认不出的,你去太危险了。 唐辰在一旁也极力劝阻道:“是啊!婉瑜你就听天明大哥的吧!师兄他现在已经是六亲不认大开杀戒了,万一你此去偷袭不成反被其发现,那可如何是好呢?再者说了婉瑜你才得以苏醒面见大哥,这般万一有个闪失的话,他日师兄恢复神智自然又会悔恨不易的,但那时候你又叫我等如何应对?还是由我去前去配合天明大哥好了。” 说着唐寅便已将自己的雷公锤攥在了手中,又从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绑在雷公钻的钻头处接着说道:“我这样见衣服裹住钻头,到时候在师兄身后远远的地方趁其不备以两成功力将钻打出,定能在不伤及师兄的情况之下将其打晕的,就交给我吧!”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有劳殷掌门护送婉瑜回李府,我和唐辰还有师兄这就去寻得唐寅的下落并极力阻止其再滥杀无辜。”我没有时间再抉择什么了,听完唐寅话后便对一旁的殷掌门说道。 殷掌门遂即从怀中取出两粒霹雳火云丹交到我和唐寅手中说道:“你二人要见机行事,万不可与唐寅硬拼,唐寅已然已经处于疯癫,神情心智包括体内经脉都异与常时,功力也远远大的惊人且不在贫道与释德大师两人加起来之下,所以迫不得已之下你二人可用此先行退去,切记万不可与硬碰硬,你二人的功力即使耗尽也绝不是这时的唐寅之敌手,婉瑜姑娘天明你大可放心,贫道这就同门下弟子布七星诛魔阵护送其回到李府。” 婉瑜还想坚持却见我坚定的望着其,并深深的点了点头,便深情地看了我一眼之后随殷掌门一起离开了牢房,看着婉瑜安全离开我心中的一份牵挂也算放下了,我知道只要婉瑜在武当剑阵的保护下,即使是天王老子也休想伤害的了她一根头发,更何况是由武当掌门人殷道长率领门下弟子亲自布下的剑阵。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我便与老秃驴还有唐辰二人欲出牢房前去阻止唐寅的杀戮,且行至保定府门前之时路遇匆忙赶来的金十三以及手下十余名捕快,金十三手握软剑立于众人之中说道:“金某愿带领手下十名捕快助阵。” “金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我等此去意图在于暗袭,并不是前去与那疯癫之中的唐寅抗衡,这么多人前去怕万一有所闪失……”我劝解着金十三等人说道。 可我这边还未曾说完,就见其中一名捕快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条锁链对我说道:“大侠你就让我等同去吧!我等用着玄铁锁链将唐大侠缠住,也正可分散其注意,到时大侠们再下手岂不是省去了些力气?大侠尽管放心好了,我等甘愿充当炮灰被唐大侠的毒针扎上几下,就当是被蜜蜂蜇了好了,大伙说是不是啊?总之又不会那么轻易的死人。” “这……”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唐辰见状忙对众人解释道:“诸位窃听在下一说,在下师兄唐寅的毒针所说我这里有解药,但并非就能很快解除他毒针之毒,若是诸位自身身体病弱者,怕是挨不到在下解药递至嘴边就会毒发身亡的,况且师兄的毒针并非一种毒药泡制而成,万一诸位被无解药之毒针所伤又当如何是好?所以依在下所见越是少有人去激怒师兄则越好,免得造成不必要的伤亡那岂不是我唐门对不住诸位?” 众人在听的唐辰的一番苦口劝解之后果然起初的斗志有所减退,各个窃窃私语着,人群之中的金十三见此情景便怒吼道:“妈的!你们几个没有的家伙,不就是死在毒针之下嘛?我金十三照样若皱一下眉头我就不配被江湖中人称作‘破马刺’金十三,我这就去将唐大侠锁来让你们这些个贪生怕死的家伙看看,也好证明我保定府中不全都是孬种!”说着便从刚说话的那名捕快手中夺过玄铁锁链向着不远处大步走去。 “哎!这个愣头楞脑的金十三这是要弄啥子嘛!”我心中想着,便与老秃驴和唐寅赶紧随着金十三远去的方向追了上去,要知道单凭借他那三脚猫的“破马刺”功夫,抓个盗贼惩治个惯犯绰绰有余,但若真的对上像唐寅这样的江湖人士,怕是连其十招也接不住的,更别说是处在疯癫状态之下的唐寅了。 当初我在牢房之中要不是估计会被扣上一个越狱劫牢的罪名,就凭金十三手中的那把晃晃悠悠的软剑,还有那貌似是在茅厕之中扎苍蝇领悟出来的所谓“破马刺”又岂能阻拦的了我走出牢房?真不明白这个金十三这般的不怕死的冲着要亲手锁了发疯的唐寅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就只是像其说的那样,要证明一下自己和保定府中之人不是贪生怕死的孬种嘛? 这样的证明也真够豁出去的,唐寅的毒针我虽没有亲自领教过,但别忘了其对付那个与古时吕布功力有一拼的吕封之时,只是一把乱针飞过那壮汉便即刻当地身亡,而眼前这个平日只是抓毛贼上房的捕头,与那军中大将又怎可相机并论,一个舞的是晃晃悠悠的软剑,一个玩的可是足足有近百斤重的画戟,孰强孰弱自是不必多说的了,怕唐寅这边一针飞出金十三就得被钉在那里,而他那引以为豪的捉贼史也被人远远的就那样定在了那里了。 说时迟那时快间我与老秃驴还有唐辰便已经快要追上了在前面狂行的金十三,不是我三人轻功不及这个愣头愣脑的金捕头,而是由于老夫方丈这秃驴很是不想给力,说什么暂且让金十三去碰碰毒针也好,这般性格之人若是不由着他去吃点亏懂得些强出头没好事的道理的话,那以后怕是会有更大的灾难要被其遇到呢! 我正奇怪这老秃驴平日里满口的仁义道德,此时竟然这般的任由金十三这家伙去送死,却还能说的这般头头在理的时候,老秃驴又说道:“哎……阿弥陀佛,这江湖尤其是鲁莽之人可以闯荡的来的,像金十三这样愣头青鸟也还真是江湖一奇葩,送死是太容易了但死的有点价值也好嘛!像他这样为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去死怕是太不值得了,江湖虚名天下威望也都是些个浮云,佛祖他老人家早就说过四大皆空的,可就有些人不那么认为,索性就让这金十三为我等打个头阵好了,反正也不是一定就会死人,待其支撑不住我等在出手也不迟,且不闻‘救人容易破习则难’,金十三的这一愣头青的习性,也只得让其吃尽苦头之后方能被劝改,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啊!”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感觉老方丈所说的也并无道理,遂即与唐辰和老方丈放慢了追逐金十三的步伐,只是与其保持着若隐若近的距离,待在一街边商铺中远远地看着其一步一步向着在不远处发疯的唐寅。 “唐大侠得罪了,我金十三这就带您回去。”金十三见到发疯之中的唐寅后,大喝一声便将手中的玄铁锁链向着唐寅的脖颈间抛去,可其未免也太过天真了,他以为唐寅会乖乖的站在那里任由其锁了带回保定大牢,就像那些犯了王法的毛贼,在看到他金十三出马之后,便会站在那里那腿发抖任由其上铁链锁了去。 不过唐寅哪里是那被吓大的毛贼?发了疯的唐寅就更不可能是了,只见那杀红了眼的唐寅突然出手,将金十三扔向自己的锁链轻易之间便攥到了手中,没怎么用力的一扯,便差一点将锁链另一头的金十三摔一个趔趄,金十三则被唐寅拉着的锁链一会儿扯到东一会儿扯到西,别提有多狼狈的了,也好在唐寅没有将锁链向天上抡起,否则金十三还真得被其放了风筝不可。 金十三想要极力摆脱松开手中的锁链,但只怕是谈何容易,左右摇摆的身子加之根本就已经失去了平衡,最不幸的是那锁链并不是被自己抓在手中的,而是其一贯的为了避免手滑抓不捞锁链,所以事先便紧扣在了臂膀之上的钩环之上,谁知这一举动不但在今日没有助其一臂之力,反倒是增加了自己摆脱的麻烦,想想还真是有点得不偿失,可在这之前的金十三想必也未曾料想得到眼前的唐寅竟会如此的凶悍。 一旁看着的老方丈不禁感慨道来:“阿弥陀佛……此番教训怕是足以叫金十三这只愣头青鸟铭记于心一生了,天明老衲认为是时候出手相救了,那金十三再这样被唐寅玩弄下去,怕是真的会出人命喽!”说着便先我与唐辰一步飞出了街边店铺。 ------------ 第一百三十八章 情义生死 “这老老秃驴还真会找时间,见那金十三快要坚持不住了才出手,完事后还能落得个德高望重关心关爱江湖小虾米的好名声,怎么什么好事得让他做了,真佩服他这家伙”我见老方丈见机行事的从店铺中冲出,便发着牢骚说道。 唐辰则在一旁豁达的言语道:“这也没什么,这在很多时候也还真是江湖中的‘潜规则’天明大哥我们就不要抱怨了,哪个欲上前救人的大侠还不都是等到要救之人还剩一口气的时候,才出来三下两下摆平恶人的?若不是这样又怎能体现的出大侠到的及时和救人于为难呢?不瞒你说我和师兄也经常赶着样的事,这才能让你在江湖之中有所威望,让别人一提到你对要竖起大拇指,不过像方丈大师这样后出手还全是理由的,我也还是第一次碰到。” 正说着但见老方丈又屁颠屁颠的冲了回来,见我二人还站在原地便一改往日慈悲为怀的善僧样子骂道:“你们两个小犊子,老衲我豁出去的救人,你们两个却还站在原地不动,难道是想看老衲像金十三那样被放了风筝你们才肯出手吗?幸亏老衲我意识到你们两个小鬼没有跟出来,才有中途折返回来了,要不还不被你们给害死啊!”我和唐辰看着老方丈的样子不时觉得其还是这副恶僧的样子比较可爱,于是笑过之后便随其一道走出了店铺。 待唐辰找好伏击的位置以后,我与老方丈便一步步的接近了发狂的唐寅,只见其双眼赫然已成红色,本用发钗系起的头发却早已散乱开来,雪白色衣袖之下那双善用暗器的手中还攥着那条寒光逼人的玄铁锁链,然而金十三却已被其甩到了一侧的墙上半张脸陷入在了墙中,样子既悲惨又着实充满滑稽。 见我和老方丈走近,贴在墙上的金十三喘着大气吃力的说道:“我……我……我还没死呢……你……你们……干……干嘛……不早点上……上啊!” “哦!抱歉金兄,你知道一般和高手过招之前是要做热身工作的,我和方丈大师刚热完身你就不见了,我们还以为你一个人能摆平呢!所以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且慢且行,可没想到金兄你……”我打着哈哈般的回着贴在墙上一时不也能动弹的金十三,内心则是在想“活该,要你小子在大牢中得瑟,还关了我一个晚上,不让你吃吃苦头你还真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就在我一脸无所畏惧的和金十三对话之际,眼前疯癫的唐寅则显得面无表情开口道:“你们两个……死……”说完便挥动起手中的玄铁锁链抡向了老方丈,老方丈忙使出少林如影随形腿,飞身而起在空中借势一脚踢在了锁链之上,本是想将那甩出的锁链踢回,可没想到唐寅的这一锁链下来不仅来势凶猛,力道也大得惊人,老方丈在空中踢出的这一脚不但没有将其击回,反倒是被铁锁链狠狠抽打到了脚掌,若不是老方丈在空中收功及时,怕是要被唐寅手中锁链直接缠住腿脚拉了去。 “阿那个佛啊!说好了两个人死的,为什么你这小子要先对老衲下手呢?难道就是因为老衲头比较光目标比较好找的缘故吗?”老方丈退下阵来捂着被抽打不轻的脚掌抱怨着,还时不时的将自己那双有n年没有刷洗的僧鞋拿在手里肆意挥舞,怕是想用他那僧鞋之中所散发的奇特味道将眼前这疯癫的唐寅熏晕似地。 再看那唐寅,此时见老方丈已败下阵来后,便又将手中铁链抡起想要向我砸来,可却始终只是在手中挥舞迟迟的不肯向我砸下,脸上的表情接近于面瘫,而就是他的这一表现让我得知,唐寅的甚至并不是完全处于疯癫,起码在他的潜意识之中还曾存留我这样的一个人,曾经与其一道饮酒寻欢快意江湖的浪子,而这样的记忆又岂能是那么轻易就会被抹去的? 而我也像唐寅,就那样手握龙纹剑死死地站在那儿盯着他,我自然晓得我已失去了拔剑的机会,因为从一开始我便没有想我要向自己的兄弟拔剑,要向一个为了我能抛弃自己一切的好兄弟拔剑,纵使他已经变成了疯癫的狂魔,纵使我了解他那一锁链下去我可能便会抽打得头破血流当场毙命,但我手中的龙纹剑又何尝能被我拿来直像兄弟?我张天明做不到也做不来,而就是因为如此我便知我不可能再有机会拔出龙纹剑,世人都知道唐寅的毒针针无虚发快似白驹过隙,可甚少有人知晓的是,他是个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的武学奇才,由此可见其再抡起铁锁链的一煞那间,我便没有过多的时间再去拔剑了。 “天明兄在犹豫什么?好机会拔剑……拔剑……拔剑啊!他已经不是唐寅而是杀人狂魔了,你还在犹豫什么……杀了他……杀了他啊!”这边好不容易从墙上将自己拽出的金十三,见我和唐寅都彼此愣在了那里,便大声的对我喊话道。 就在我已然无法下得了手之时,突听身后金十三大喊一声:“唐寅今天就让你尝尝我金十三‘破马刺’的厉害,受死吧!” 金十三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强忍着自己脸上由于撞击到墙上所受的擦伤,硬是向处于愣神中的唐寅刺出了那一剑,而这一剑业不偏不正的刺中在了唐寅的心脏所在。 那把剑刺穿了唐寅的胸膛也在一瞬间将我刺醒,我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即将倒地的唐寅,而本在不远处准备伏击的唐辰见状也快速跑上前一把将已经双手颤抖坐在地上的金十三一把揪起吼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像师兄下说……你说……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明明是可以将师兄打晕的……是你……是你杀了我师兄……我要杀了你为师兄报仇!”唐辰说着便将手中的雷公锥顶在了金十三的脖颈之上。 我将唐寅抱在怀中,用沙哑的嗓音对着已处于极其愤怒中的唐辰说道:“够了唐辰,放开金捕头退下,我们走……我们回李府……” 唐辰依旧一手揪着已经瘫成烂泥的一面对我说道:“天明大哥……” “我叫你退下没听见嘛?”我撕心裂肺的打断唐辰的话吼道,一时间周围死一般的静,仿佛一切都静止了,我没有再转身顾忌看身后的唐辰,以及那个亲手刺杀掉我兄弟金十三,我知道金十三也是被逼无奈,为了保定城全城的百姓,身为捕头他不得已要除掉已经发疯癫狂的唐寅,他没有错,错在于他同唐寅不是兄弟,他便不会懂得我和唐寅之间的这份情义,而如今我只得抱着唐寅早一点,再早一点的回到李府去,因为我知道唐寅的兄弟并不只有我一个,在李府还有一群兄弟在等着他等着他归去。 那条回李府的路并不长,可对我来说仿佛走了很久,唐寅这家伙就像在我的怀中熟睡了一样,他那雪白的衣襟已沾满了鲜血,如同娟绣在白衣之上的残花,那么美却那么凄婉,我知道唐寅是个极其爱臭美的家伙,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身的白衣,把自己装扮的像是个富家公子似地,可今天这家伙居然就这样的“贪睡”在我这样一个穷小子的怀里,更觉的是胸口还插着一柄软剑,这般的睡像还真是与他玉面公子的帅气有限格格不入。 我承认自己不是一个硬汉,所以我会哭泣,但只是哭泣从不肯露出半点的声响,此时我的眼泪也只能是顺着眼角默默的流淌,李府门外依旧守着一大群的江湖人士,他们本是来防止唐寅疯癫之时杀入李府的,此时但见我怀中亦然抱着中剑的唐寅而归,便自觉的站在了门外两侧,让出一条道来待我将自己的好兄弟唐寅带着回家,其实这已不算什么,因为在回李府的路上已有很多百姓和侠士用目光缓缓地注视着我的举动。 我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这些个人会私下里说些什么,但我知道的是,若在这个时候有人敢站出来阻挠我带唐寅回府的话,那么他一定会死的很有节奏这一点我坚信。 唐辰没有动手杀了金十三,也许是因为我的呵斥,也许是因为他明白金十三也是逼不得已,但金十三还是被唐辰一路揪着脖子带回了李府,金十三手下的那些个捕快本身是要上前搭救的,可竟硬生生的被唐辰一个犹如死神的眼神吓了回去,更有一捕快就只是被唐辰看了一眼,便吓到吐血的地步,我知道这些个捕快也不过是些个欺软怕硬的家伙,惜命如金的玩意儿,又怎可为了自己所谓的“兄弟”老大而白白搭上自己的一条性命,与眼前这个已随时想要杀人的死神抗衡呢?笑话而已,更何况这些个阿猫阿狗怎会懂得什么才是兄弟。 ------------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叶落归根 若不是唐寅出来事,我根本不敢想想整个保定城到底来了多少的唐门弟子,唐辰也是在之后得知唐门四殿八堂的弟子几乎近半数都被唐霸从川中调出到了保定城中,只不过没有掌门之令这些人只会各自潜伏起来,绝不会轻易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唐午见唐辰押解着金十三回到李府,本是要带领着几十名唐门弟子将眼前这个杀害了自己师兄的刽子手生吞活剥了的,但见已面色麻木的我用眼神警告其不可胡来之后,便也只能在一旁忍气吞声的垂首顿足一番样子极其痛苦。 其实不光唐门的人恨不得将金十三千刀万剐来为自己死去的师兄报仇,我又何尝不想将这个已经瘫坐烂泥的金十三扒筋抽骨了呢?可是毕竟我不能,也不得让这些情绪激烈的唐门中人这样做,因为如此一来唐门很可能便会与朝廷对立,别忘了金十三虽只是一名小小的捕头,但他刺死唐寅也是职责所在,朝廷方面不当不会怪罪,反倒还会因其为百姓除害说不定将其官升三级。 这样一来金十三自然而然的便是朝廷命官,这杀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又岂是一个唐门可以背负的?杀害朝廷官员等同谋反,即使唐门弟子遍天下也断不敢与朝廷为敌,与朝廷作对不光会激起江湖人士的讨伐,就是朝廷私底下培养的大内高手也会伺机而动将唐门弟子列入暗杀名单中的。 而这些个大内高手的功夫绝不会像几个锦衣卫那样的三脚猫货色,甚至他们的身份也完全是个谜,没有谁见过他们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只知道他们嗜血,他们是整个大明朝廷用来诛杀乱党的利器,甚至连忠义王金忠的暗影锦衣也不曾见过这些人的真正面目,不过却不得不敬这些人三分,这些人只听命于皇帝老儿一人。 曾在山东威海一代的巨鲸帮曾有数位一等一的高手,就因有密谋造反之嫌,整个一个帮派便在一夜之间被移为平地,死伤帮众何止千人,但是没有人知道是谁干的,只是在帮中的墙壁上写这两个硕大的血子――“大内”,至此江湖中人无不谈“大内”者色变,也没有你把个门派敢公然叫板于朝廷,如今这般境地我自然知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不能让唐门再有任何闪失。 虽说唐寅是疯癫被杀,但连续两天还是陆陆续续有江湖数个门派的帮主掌门人前来李府吊唁的,唐辰作为唐门的代掌门也对前来吊唁一一表示了答谢,但我明白唐唐辰的意思,他一直想要亲自护送着唐寅的灵柩回唐门的,按照唐门门规,历代掌门若客死他乡,则门下弟子需妥善扶灵回门派将其安葬,也许这叫做落叶归根吧! 唐辰将想法说于我听之后,我也极力支持其这般去做,因为我知道唐寅的家在蜀中他理应魂归故里,更何况在蜀中唐门还有不下一般的唐门弟子等着其归去,他如今是掌门更是唐门的魂,人死了但魂依在。 于是三日之后,在唐门近百名弟子的扶灵之下,唐寅的灵柩被装上一辆四乘马车起灵蜀中,而随着唐门众弟子撤离保定城的自然还有前来参加品茗大赛的众多江湖人士。 “殷掌门,此一别不知何日再行相见,若他日有缘晚辈定亲自前往武当山拜访,还望殷掌门待晚辈问候张真人体健安康。”我将武当派的殷掌门以及少林寺的老方丈送出保定城城门后说道。 殷掌门撸着回话道:“张少侠怕是有所不知,本派祖师他老人家以外出云游数载未曾归来,江湖也人士也常有传闻,今有人说他老人家市在太极湖当中闭关修行,明又有人语他老人家是在武当绝顶云中追鹤,总之是行踪不定我派中人也都多寻无果,不过少侠不必过于担心,本派师祖他老人家虽年事颇高,但想必已然修的了仙风道骨,这体健安康自是不必多说的。” “阿弥陀佛,那定是自然的,以张真人之修为相信早已得世间万物之灵气,其无量之品行惊世之武德,怕这普天之下只有当年峨眉派的创派祖师郭襄女侠能与之相比了。”老方丈坦言接话说道。 我见老秃驴也不得不对张真人这样的道家中人肃然起敬,便知其所说非虚,但又紧接着听殷掌门回敬道:“释德大师,这是过于自谦了,这‘天下武功出少林’之说也并非虚传,想当年我派师祖张真人与那峨眉派的创派祖师郭襄女侠,若不是得贵派觉远大师所传,又如何能有惊世骇俗之修为?言下少林才是我华夏武林之正祖啊!” “殷道长切不闻‘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之说,我少林之功怕也只是引导罢了,为两派创派祖师日后不断修行与处世之行,才成就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功德,这一切也全是其自身造化,与我少林怕只能说是个‘缘’字罢了,我少林又岂敢言这‘武林之祖’的名望呢?”老方丈再次回言道。 于是乎二人便在保定外你一言我一语的分乘两辆马车而去了,这两个老头加起来都一百好几的人了,可就是没有一个实在一点的,总是这般的虚啊虚伪啊伪,我不得不承认谦虚是一种美德,但过于谦虚的话则必然让人感到肾疼,这也是我为什么本是有意前外城外送行,可最终却和婉瑜一道在没有向老方丈和殷掌门打招呼告别的情况下便转身回城了的缘故。 我之所以还要与婉瑜留在保定城,是因为唐辰在临走之前便见重伤卧床的阿男托付于了我,另外张龙这小子居然那日在得一居喝的大醉之后,一连五日睡在得一居的酒缸之中就从未醒来过,我也懒得去将带带回李府,索性就让他在酒缸中那么睡着吧! 若不是他贪杯的话,那么阿男定不会被贼人暗算成重伤,而唐寅也不会性情疯癫的在保定城中大开杀戒的找寻贼人,自然终也不会死在金十三那大脑灰质炎的捕头手中,所以我自然一时间无法原谅张龙的所作所为,而且这家伙竟然喝光了得一居酒窖中所有的美酒,这每缸酒起码在三十年的窖藏,这样算来的话,怕是我这个朝廷三品的锦衣卫同知使的三年俸禄也不够帮其付酒钱的。 尽管李府的李府说一切费用由李府垫付,但我仍然没有让李府将张龙所喝掉的酒钱与得一居掌柜结算,并且告诉得一居小二,待张龙醒来之后叫其自己想办法将酒钱付上,若其胆敢耍赖则可直接报于官府,就说其喝了酒不给银子还寻衅滋事,关了张龙进大牢也是好的,好让这嗜酒贪杯的家伙好好反省反省。 我本以为保定府这一系列的事情,就此就可以告一段落了,等一段时间阿男的伤势好些之后,我便可带着婉瑜还有张龙回开封,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是在我送走唐辰等人的当天晚上,唐寅则突然出现在了我的厢房。 “啊……你……你是人……是鬼……唐兄……唐兄真的是你吗?”我见唐寅赫然做于我床前桌旁微微一笑,便不由得大声惊呼道。 那唐寅将桌上就杯盛满酒饮下说道:“鬼自然是无身影的,你但见我身后这般影子便可知我是人是鬼,在这说来我若真是鬼,那么第一个也是该找那金十三寻仇才是,又岂会出现在你的房中呢天明?” “拜托,老兄你到底着玩的又是哪一出啊!先前你下毒毒晕那富商已经够我想不明白的了,你前些日子又诈死,害得我以为你真的就被那武功平平的金十三一剑报销了呢!”我见眼前的唐寅并非真的是鬼,便从床上爬起一拳打在其胸口上说道。 唐寅面露苦涩大骂道:“你还真想弄死我啊你这狠心小子,要不是我心脏异于常人长在右边,金十三那一剑还真是非夺取你兄弟我的命不可,我原以为他只是挥剑一刺,可没想到这家伙下手这么狠,竟然一剑刺穿我胸膛,好在梅仙人在再装作为我整理‘尸容’之时为我止住经脉,才不至于让我血流过多,这之后又每日趁人不备将九肖玉露丸喂我服下,否则我定是必死无疑,你今日又这般狂锤我胸,你还真想让我剑伤复发喷血而死啊?” 我听唐寅这般言语忙上前将其搀扶说道:“哦!sorryyou!唐兄我真不知你这边情景,我以为你是真的……真的……” “真的死了是吧?”唐寅又自酌自饮下一杯酒说道:“若不如此我又怎能骗过金十三这家伙,好叫其放心大胆的将通天宝玉运出保定城转手?” 我一听金十三与那失窃的通天宝玉有关便急忙问道:“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唐兄你快快说来,金十三又与那通天宝玉有何关系?难道是他暗算了阿男盗走了通天宝玉不成?这不可能的!那日于得一居富商中毒倒地之时金十三也在现场,他没有可能再去偷袭阿男押运的通天宝玉的队伍。” ------------ 第一百四十章 瓮中捉鳖 直到唐寅对我说窃取通天宝玉的人是金十三的时候,我依旧还在为这个如人前正义凌然背后阴险恶毒的家伙辩解着,并且在我的记忆里,那天得一居发生中毒事件的时候,金十三也确实是在我的身边没错。 唐寅无奈间只得拿出一样东西扔在桌上后对我说道:“天明你就是太天真了,以为世间从来就没有恶人,你且看看这是何物吧!” 我将桌上的东西拿到手中仔细一看,大惊失色道:“这……这是……” “没错这便是那用做易容的假面脸,那日在得一居我是故意下毒毒倒京城来的仁义富商金不换的,其目的想必你也是知道,是为了迫使善于易容示人的梅仙人显身,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梅仙人为婉瑜医治之时这告诉了我一个令我匪夷所思之事,梅仙人说在品茗大赛的现场用了易容术的人远不止其一人。”唐寅接我的话说道。 我将手中的假面脸放回桌上说道:“远不止其一人?难道说品茗大赛之上还有很多人并不是以真面目示人的?那这些人又为什么这样做?难道这些人就是盗走那通天宝玉并重伤阿男之人嘛?” “没错!这件事一开始就是金十三他们设计好的,那天故意拦下张龙喝酒的梅山兄弟其真实身份只是这保定府的几名捕快罢了,他们在品茗大赛前一天在官道上便将梅山兄弟三人暗中劫住,并且易容了他们的相貌,目的就是想嫁祸于梅山兄弟,可没人知晓梅家兄弟三人已在品茗大赛之前便被金十三杀死在了保定城外的破庙中。”唐寅愤愤然的捶桌说道。 我听唐寅这样一说也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似地说道:“唐兄你这样一说,我也想到了一个细节,金十三是个左撇子,也正是由于其左手的力量异于常人,他使出的那招‘破马刺’才能有巨大的威力,可是那日商人毒发倒地之时,在慌乱之中我分明看到金十三拔出宝剑维持现场秩序之时用的是右手,当初我以为只是金十三一时疏忽,但你这样说我才意识到,身为一名剑客,即使周围的环境再异常,自己的拔剑习惯也不会因此而改变的,由此可见那日的金十三确实有问题。” 其实那日真正的金十三早已埋伏在了阿男押运通天宝玉回李府的路上,而金十三原本的计划里并没有让假扮的梅山三兄弟去陪张龙喝酒的,只不过突然出现的张龙着实打乱了其原有的计划,假扮梅山三兄弟的三人见张龙要去增援押运通天宝玉的队伍,这才临时改变的计划利用自己已易容的便利,将贪杯的张龙拖住,也是解决了金十三窃玉之时的大麻烦,否则别说一个金十三,即使再来两个金三十也不是张龙一人的对手。 至于金十三那边,见假扮梅山三兄弟的三人迟迟未赶来与其汇合,便知一定是临时在品茗大赛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但这边窃玉大事箭在弓上不得不做,也就索性蒙着面拿着刀冲出了事先的埋伏与阿男众人拼杀了起来,而阿男虽说在唐寅的教导之下功夫有所长进,但要与早已在江湖之中占得一席之地的“破马刺”金十三比还是略逊一筹的,况且阿男也未曾想到竟然有人胆敢在保定城中这般明目张胆的打劫,所以有些轻敌之象,被蒙面拖刀而来的金十三打了个措手不及。 唐寅将金十三的计划整盘告知于我后还不忘说道:“其实我刚开始也和你一样,很难想象一个刚正不呵的捕头会跟这件窃玉案有关,但当我检查了阿男的伤势之后我便更加确定了这一切是金十三所为,我想金十三起初是想用下毒之时的最终查处,将你我一道关与牢房再想方设法毒害,这样他才能安心的将通天宝玉运出保定城的,但我想逼他更快一步露出马脚,索性上演了一出装疯卖傻的好戏,倒是要看看他要如何应对,没想到其真的上钩了,就借助除害之名来杀我,不过他有他的‘张良计’我唐寅也不是没有我的‘过墙梯’,他想让我死哪那么容易?能杀死我唐寅的人怕只有你张天明一人了喽!” "你这家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们可是兄弟我又怎么会去杀你呢?话说你那日还真是……你以后再要这般将计就计能不能事先打个招呼给我啊!你爷爷的奶奶的三外甥。”我不时的对唐寅一阵笑骂道。 “天明!但愿我们永远不会有兄弟残杀的那一天。”唐寅心中想着遂即又转脸说道:“你还别说,你那日那几滴猫尿还真是动情啊!不过那感觉也还真是蛮怪的,弄得我差一点便笑了出来,下次麻烦你哭的不要那么勉强好嘛?” “下次?你还想来下去?下次你在这样,我才懒得把你抱回家呢!那个男男瘦瘦的不行的你知道吗?况且你小子也该减肥了,看着没肉谁知道会那么重,好了说点正事,下一步你打算怎么收拾金十三,想必城外你已经安排妥当了吧?”我也自斟自饮的喝下一杯酒后对唐寅说道。 唐寅将拳头捏的嘎嘣响说道:“这是自然,我要让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在江湖同道的面前真相败露,并且还要亲手宰了他为死去一次的自己报仇,也是为被其砍成重伤的阿男报仇雪耻,我们这么办……” 将所有计划说给我听之后,唐寅便又捏手捏脚的趁着夜色从李府的密道出了保定城,而我则继续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地留在保定城之中暗中监视着金十三近期的一举一动,翌日午后,保定府衙门之外确实有两辆满载货物的马车要出城,我一面差人打探原有另一面则亲自从密道出城将此消息告诉了早已在城外等候了许久的唐寅。 唐寅见我而来便知那金十三定是坐拥宝物待不住了,急着要将这通天宝出城转手以免夜长梦多。 一旁的唐辰笑着说道:“我早就料到他金十三是个急性子,所以看来金十三对掌门师兄的诈死并未怀疑,其实那些个江湖人士在出城之后也都未远离保定城,我早私下传书给了几大门派,说我唐门要为江湖除害,便要他们暂且诈行,此时怕是时候叫他们返回保定城下看好戏了。唐辰说完便又命人快马加鞭的去联系了暂且驻扎在保定城周边的几大门派。 见一切准备都已就绪,唐寅微微一笑挥动着手中的折扇说道:“幸好早在李府时我便命人挖了条暗道直通城外,否则以金十三的机敏不会不在城门处设有眼线的,哈……哈……哈……金十三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唐兄,这保定城有东西南北四个门,你怎么会知道那金十三回从哪个门押送通天宝玉出城呢?况且你又怎会有那么大的把握那马车之上一定就装着通天宝玉?”我依旧感觉一切设想的都太过简单,便再次对唐寅问话道。 唐寅将手中折扇合起,度着步子好大一会思索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便大声说道:“南门!金十三一定会走南门的,因为东门会路过李府,这个时候金十三因杀了我心中定还是有些惊恐,怕我唐门手下没走彻底,会有人依然留在李府借机为我报仇,所以他金十三知趣的话,是断不敢从李府门前经过;西门虽是正门但押运着不光彩的劫来之物他金十三哪里敢明目张胆的走正门;剩下的南门和北门中金十三原意定是要北上将宝玉卖到京城去的,但依照金十三的为人谨慎来看,他断然是会先从南门出城然后再绕行北上的,至于那马车就更不用说了,保定府府衙这月并未有公事要金捕头亲自出城去办,所以金十三这般被马出城,哪还有别的要怀疑的嘛?” 唐午早等的不耐烦了,见唐寅这般自信慢慢的说着,便在一旁嚷嚷着说道:“师兄你就瞧好吧!不管他金十三带了多少人出城,也不管其有多厉害,我唐午定要将这些个铁橄榄硬生生的打进他们鼻孔里去。”唐午一面说一面还将手中的暗器铁橄榄把玩在手中玩了起来,惹得周围人一阵狂笑。 “天明!你先回城中去,带金十三出城之后想办法引那保定府尹大人也出得城来,毕竟杀一个官府中人不是小事,我要让那府尹亲眼看看,一直潜伏在自己身边的真条狗,他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也好给他打响个警钟,他若也如这金十三般贪心,那么终有一天也会与金十三一个下场。”唐寅如是般对我说道。 我双目注视着眼前的保定城说道:“好!我们这一切就等着瓮中捉鳖了,顺便还能给朝廷之中的贪官污吏们敲个警钟,真可谓大快人心,这些个人面兽心装着两袖清风的家伙们,早该让他们肝颤一次了!” ------------ 第一百四十一章 击鼓鸣冤 我如约的从密道再次回到了保定城中,其实我清楚,这个时候即便是再狡猾的狐狸也该放松了警惕,对金十三而言,唐寅以及他那让人听起来便闻风丧胆的唐门子弟也都因唐寅的死而踏上了押灵回蜀的路途,江湖各派被请来参加品茗大赛的豪侠们也因赛事的结束而陆陆续续的在这些天中踏上了归途,保定城仿佛一时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这无疑正是他想要的,但其并不会想到,在保定城外正有一场早已为其精心设计的好戏即将上演。 返回李府的我恰遇婉如前来我厢房探望,见我不在尤为纳闷便于门前自言道:“真是奇怪,这一半天也不见天明哥,不知其又跑打哪里去了,连这李府把门的伙计也说没见其出门,难不成这人能凭空在李府消失了不成?哎……阿男如今这般重伤在床,唐家兄弟也护送着唐寅的灵柩回来蜀中,如此一来长远的寄住在这李府之内也终究不是个办法啊!” 不巧婉瑜这般言语却是被也是来找寻我的李家三小姐李籽馨听到了,其趁婉瑜低头踌躇间一把从后方窜出一脸严肃的对婉瑜说道:“姐姐,难不成我李家对你和天明大哥他们不好嘛?为什么你还这边为难呢?什么长远的寄住?馨不许姐姐这样说,这儿就是姐姐的家,为何姐姐还要这般拘束,莫非是妹妹有什么怠慢了姐姐,让姐姐觉得在此居住委屈了吗?” 婉瑜见籽馨猛的从身后蹿出无不下了一跳,又闻其这边的言语忙解释的说道:“不……不……不!三小姐千万不要这样想,李家上下待我与天明大哥有如一家人一样,并未有怠慢不妥之处,只是……只是……” “你看姐姐这话说的,既然是一家人为了姐姐还要唤我做三小姐?姐姐就安心在此住下好了,待阿男伤病恢复之后,若姐姐无事的话,馨儿还想请姐姐陪同馨儿一起去蜀中走走呢!到时候让唐辰那小子知道不光是他有一群好兄弟,我李籽馨也有好姐姐罩着,看他还敢欺负我不成?”李籽馨虽以嫁做唐辰的妻子,但依旧摆脱不了那股子富家小姐的那股子刁蛮任性样,不过这样也好,却倒还是个说话直来直去风风火火的女子,见婉瑜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急了就在一旁接话说道。 正说着的时候,我便捏手捏脚的想要避开两丫头的视线,从假山后绕道去茅厕,可却被那眼见耳鸣的李籽馨逮了个正好,其见我身影出现在假山后,便远远地就对我喊道:“天明哥……天明哥……婉瑜姐姐正要找你呢!你一天都不在房中害的姐姐找你好苦啊!” 我见这情况怕是躲也躲不了的了,也就笑着像两丫头走了过去,本来我不到算让婉瑜籽馨知道我这半天的行踪的,也免得让这两个处世未深的小丫头担心,可现如今多半不说也不行了,我张天明从不骗人,这可能和我出自少林有关,出家人从不打诳语,尤其是不像娇滴滴的美貌女子打诳语。 这边我才刚在婉瑜和籽馨面前站定,籽馨便玩意的上来就问道:“天明大哥,你这半天去和何处?姐姐她可是将你好找啊!听守门的说你没出李府,这就快把李府的一块块地板掘起来找你了,哎呦你们两个油腻腻吧!小妹我就告辞了。”李籽馨说完便是要离去。 “三小姐留步!”我急忙将其叫住后说道:“三小姐可想知唐辰等人的消息?” 被我这样一问刚要走的李籽馨猛的愣了一下说道:“天明大哥,唐辰他们不是押送着唐寅哥的灵柩回蜀中唐门了吗?” 我笑着对两个还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的丫头说道:“你二人且随我走一趟,到时自会明白的,也会明白我这半日都去了哪里。” 待婉瑜和李家三小姐李籽馨陪着我一同来到保定府府衙门外之时,金十三已经谎称回乡探亲,暂辞了保定府中事物上了马车朝城外而去,籽馨见我将其二人带到了保定府府衙门外,便有些纳闷的向我问话道:“天明哥,你带我和婉瑜姐姐到这府衙门前是要做何事?难不成你是想送行金捕头金大哥回乡探亲不成?此事我早先就知道了,他还特意嘱咐我说,让我不要通知哥哥你呢!你现在来送怕他人也早已走远了。” 我嘿嘿一笑说道:“他啊!这辈子也别想走出保定府地界喽!”说完便拿起府衙旁用来击鼓鸣冤的鼓槌狠狠地向着那面升堂鼓敲打了下去。 既然有人击鼓则必然要升堂,来到保定府大堂之上后,那保定府尹见堂下站立这的是本城李府家的三千金李籽馨,自然腿都吓软了,这保定城中又有谁敢惹闹了这尊“菩萨”啊!于是不得不陪着笑从大堂之上的老爷椅下来,快步走到堂下对籽馨躬身说道:“啊呀!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把三小姐您惊动了?三小姐您还亲自敲什么鼓让升什么堂啊?找个下人来通报一声,我这就给您把那不长眼的家伙给您办了不就完了嘛?” “又不是我敲得鼓,你在这给本小姐得瑟什么呢?是我大哥张天明要找你来着,你看着办吧!”籽馨根本没将在一面阿谀奉承的保定府府尹放在眼里,爱理不理的从嘴那张樱桃小嘴里挤出段话说道。 这保定府尹自然是认识我的,那日在品茗大赛上他的身份也还算尊贵,毕竟是一个地方府尹,也就被暂且安排在了朝廷来的官员一票人的贵宾席上,可从头至尾老方丈和武当派的殷掌门也没叫其上台去代表东道主方对远道而来的客人们致词,多半是因为他们知晓,这真正的保定城中也只有李家人配向来客致欢迎词吧! “哎呀!天明大侠能亲临我保定府真是下官的荣幸啊!不过天明大侠,下次您要来就来,这升堂鼓……下官认为还是不敲为好……不敲为好啊!”府尹大人依旧陪着笑对我说着。 我将还握在手中的鼓槌向身后一扔,那些个公堂之上的两衙役还算有个眼光忙在后面接着,但不巧的是我这边用力过猛角度也算刁钻,鼓槌迎面向着那两衙役的脸便砸了下去,还好这鸣冤锤不是上阵杀敌的大铁锤,不过那被砸的两衙役还是被砸了个满面星光。 没顾得上这些,我皮笑肉不笑的对那笑面虎德行的府尹说道:“大人此言差异,若有冤屈要申的话,不敲这鸣冤鼓我看府尹大人想必是不会管的不嘛?再者说来若不是李家三小姐在此,想必府尹大人也不会接这档案不是嘛?谁人不知这‘自古衙门门朝难,有理无钱莫进来’的道理啊!” “啊呀!这可是冤枉下官了,天明大侠,哦!不!张知使张大人,别人不了解下官,您还不了解吗?下官为官一向节俭清廉对百姓秋毫无犯的,下官上次去京城述职之日还有百姓送的‘万民伞’为证,张知使这边言语可是让下官欲哭无泪啊!”那府尹见我这样说自己,遂即便动情的抹着眼睛对我哭诉道。 我不耐烦的看了其一眼忙说道:“得……得……府尹大人你就别在这里丢人了,在下虽是朝廷御封的三品知使,但本官从未在朝一天,所以府尹大人还是免了这般的哭诉吧!我今日来也不是要查处你有无贪赃枉法的,是确实有案要向大人你伸冤罢了。” “噢?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下官耳朵听错了?也有人敢让知使大人含冤不成?”府尹越听越迷糊,不禁在一旁又问道。 别说这府尹迷糊了,被我强拉着来到这保定府大堂之上的婉瑜和籽馨那就更加的云里雾里了,我算了算时辰也差不多了,便对那府尹说道:“不是在下有冤情要伸,而是在下的好兄弟唐寅要伸冤,若府尹大人想弄清整个事件的始末,那还请随在下前去城外一看便知。” 哪府尹一看就知道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一听我说唐寅脸都被吓绿了,哆嗦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道:“唐……唐……唐大侠不是……是……已经死在了本府捕头金十三……三……剑下了嘛?” “没错!不过大明律例中貌似没有规定一个死了的人就不可以伸冤了吧?在下今天就是特意受我那‘死去’的好兄弟唐寅的委托,来向大人你伸冤的,不过就是不知道大人是否有这个胆量来接案啊?”我故作玄虚的将舌头吐出来装作吊死鬼的样子,吓唬了下那府尹说道。 坐在地上的府尹显然已是被我的话语吓得魂飞一般了,但是身为府尹的他还估计着他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形象,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说道:“本……官……官……才不怕……怕什么鬼神呢……若……若唐大侠真由于冤情……那……本官就随张大人走一趟……趟……就是了!” 其实在场的谁也能看得出来,这府尹那是一百个老大不情愿的和我一道出城了,可是无奈有李家三小姐李籽馨在一旁站立,这去与不去又岂是他想说就说了算的,看来我拉籽馨这个李府三小姐来着公堂之上还真是拉对了,否者我还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能将保定府府尹这重量级的角色请到这出戏中呢! ------------ 第一百四十二章 插翅难逃 收拾走出衙门的府尹大人刚想对自己的手下耀武扬威的要轿子的时候,被我直接拦了下来说道:“府尹大人,你若现在坐着轿子出城的话,那估计什么案子也都破不了了,况且您的乌纱帽能不能保得住都成问题,你自己掂量一下看看还要不要坐这个轿子吧!”说完这边便与婉瑜还有籽馨便一扭脸被对其而去。 “哎呀!这不坐轿子怎么出城啊?大人我可没你们那功夫,说走呼呼两下轻功就飞出好几丈远,要不几位前面走着?本官这就备马在后随后就到。”那府尹一听自己头顶上这顶乌纱帽都要丢,那是一个心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这边正说着便忙叫手下人又牵来了一匹看似还算强健的高头大马。 可也该上这府尹倒霉,平日里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整天山珍海味吃的那是膀大腰圆,本身就身材底胖的他愣是尝试了几次也没能爬上马背,见状我无奈的摇着头又对其说道:“府尹大人,依在下看这马儿你也还是省了吧!” “这坐轿子不行骑马又上不去,叫本官如何是好呢?天明老弟你可不能坑害本官啊!这城外真的有冤案能涉及到让本官丢掉乌纱帽那么严重嘛?哎……本官现在估计是不被朝廷摘了乌纱帽,光是这出城都能被折腾得半死喽!”府尹一边将信将疑的说着,一边不时的擦拭着头顶豆大的汗珠。 我与估计了下时辰,此时的金十三故意已经离唐寅等人所在地不远了,便缓缓地对还在努力上马的府尹说道:“来不及了跟我走得罪了!”便一把抓起其三步两步的一路轻功来到了李府家庭院之中,而婉瑜和籽馨虽轻功不是那么好,但所幸的是衙门与李府之间的路程不是太远,所以在我带着府尹先行到了李府之后没多久,她二人也便气喘吁吁的一路从后面跟了上来。 被我一路像拎小鸡一样拎着走来的府尹,此时脸色都由原先的白里透红,被吓成了霜打的茄子色,不光一句话都说不出这两只脚也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似地,一阵哆嗦之后便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只得赶紧叫来李府的几个家丁在一旁将其搀扶着这才勉强站了起来。 “天明哥,我们不是要出城嘛!为何又带着这个窝囊废的府尹回家里来了呢?”李籽馨见我依旧没有出城的意思,而是站在庭院的花园之中打量着院中的一块巨石屏风,便有些疑惑的问话道。 我大笑一阵之后回话道:“没错我们是要出城,不过这般我倒是不想走寻常的东西南北城门出去,而是要从这里直接通往城南门外!”说着便走到石屏之前只是微微的用手推动了一下屏风,顷刻间一条地下密道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啊……这……这条密道怎么会在我李府院落之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辰他们何时在这里挖了条密道,我怎么一点也不清楚呢?”李籽馨看着密道入口不禁吃惊的言语道。 我见籽馨显然是有些责怪唐辰不该将这么大的事也瞒着自己,便上前劝解道:“弟妹,现在不是纠结于这条密道是唐辰他们什么时候挖掘的,现在的关键于我们的赶紧通过这密道到城外去,晚了我怕一场好戏就要错过喽!” “好!我听天明大哥的,看完戏回来我再好好收拾这个唐辰,这小子反了他了,竟敢毁了老娘的花园修密道,我倒要先看看他修建的如何,婉瑜姐姐走!”籽馨这心里虽然还有埋怨,但事有缓急大小其还是明白的,又见我说有好戏给她看,便言语了一声后第一个唤着婉瑜钻进了密道,我也未再想耽误时辰,便与几名家丁搀扶着还未缓过神来的府尹走进了密道。 待从密道的另一端钻出之时,我突听不远处传来有马车的声音,不过那马车我不用猜便知,一定是金十三用来押运通天宝玉的宝马车,因为江湖传闻金十三断案如神,所以早先便曾得圣上御赐的一架辆八顶马车,这马车不但有八角形的顶棚之外,每个角下面都系着八枚用纯金镶玉打造的铃铛,迎风而过叮叮当当甚是好听。 说来也怪,金十三明明先我与保定府尹越半个时辰就离开了府衙,按照马车的行进速度来算,这时辰别说是出个城就是走出保定地界了也是应该,可为何却走到了我们的后面呢?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那来了精神的府尹听那马车之声便不禁大骂道:“这个金十三不就是得了圣上御赐的马车嘛!看把他拽的,每次出城之时却总是要驾着他的御赐马车在保定城中不知得瑟多少圈才肯出城,孰不知自己再风光也还是个当差的捕头,不给本官我面子,我照样撸了他!” 被府尹这样一说我总算明白了,这金十三看来还是个挺高调的家伙,可是我转念一想,此时马车之上装的可是其抢来的通天宝玉,难不成他金十三就这般的明目张胆在保定城中晃来晃去不怕被人发现嘛?还是他故意要这样做好让他人不至怀疑呢?一个人一点养成了炫耀的习惯,则不会轻易地改变,但我恰恰认为金十三是故意在城中兜圈子的,这一是想要借助兜圈子来判定唐门和江湖人士有没有完全离开保定府;二来这家伙一向出城会炫耀一下,若今天直接选择出城的话则难免会被他人怀疑的。 金十三驾着马车缓缓走过,见我和保定府尹还有李家的三小姐等人就站在官道一旁,便忙下马车上前道来:“府尹大人你们……这……这……你们也太过礼遇在下了,在下这只不过是暂时回乡省亲,还不至让诸位这般相送,还望诸位速速归去吧!在下定会早去早归的。” “金兄回趟家而已,何须……何须……何须……起乘两辆马车啊?”我故意拉长语调绕着两辆马车转了一圈说道。 被我这样一问,金十三显然是有些慌张,但还是定了定神圆滑的答话道:“噢!这样的天明兄弟可能有所不知,我金某人家眷虽不及府尹大人,但却还是有一夫一妾三子的,所以这般回乡若一家六口人若只乘一辆马车的话,怕是多有不便啊!” 金十三所说的仿佛还真是那么合情合理,这诳语打的竟然比那少林寺秃驴老方丈还面不改色心不跳,其实我早就知道那车上坐的那里是他金十三的家眷,分明就是那日强拉着张龙喝酒的那几个易容成梅山三兄弟的捕快,而另一辆马车则是专门放着的就是那块通天宝玉,而之所以要分成两辆马车,这完全是为了叫别人以为其真的是回乡探亲的,而实际上在金十三的计划之中,则是想在出的城后再找机会将这三人也神不知鬼不觉的连同他们乘坐的马车也一并除去,毕竟越少人知道自己的秘密这越好,除此之外他也好独吞了这价值连城的宝玉。 “金兄还真是多子多福啊!”我一边冷笑着说话的同时,腰间的龙纹剑责备我拔了出来,一阵剑气武过之后,那原本乘有三捕快的马车,顷刻间便被我从中间劈做了两断,而坐在里面依旧穿着那日梅山三兄弟衣物的捕快,早已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尽像约好了似地,从马车上一并滚落了下来。 看着马车上几人滑稽的样子,一旁的籽馨不禁讽刺带笑的对已然不知如何收场的金十三说道:“金大哥,开来您的家眷还真是‘如花似玉’啊!馨儿我都自叹不如了呢!” “张天明!这……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破马刺’金十三今天就和你拼了!”金十三怕知晓此时他的事情已经败露无疑,便将手中软剑突然拔出,叫嚣着便要向我袭来。 但就是在其晃动宝剑刺出之时,突然脸上像似被什么东西打了似地,身子猛然间向后退了回去,再一摸鼻子,那张本还算英俊的脸已被打成了紫青,而那鼻空之上分明还被塞上了一枚铁橄榄,整个鼻子也被撑的不知大了多少,惹得婉瑜和籽馨两个姑娘一阵捂嘴而笑。 此时唐辰与唐午竟引领这唐门弟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金十三的眼前,紧跟在唐门弟子之后的还有江湖各派人士不下百人,唐午在金十三眼前不远处站定之后笑着说道:“金捕头,这铁橄榄的滋味如何啊?我看你如今还能逃去何处?这么多江湖同道面前,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梅山兄弟的仇,我唐门弟子的恨,今天量你是插翅难逃!” “哼!你们唐门也只会玩弄这暗器伤人的把戏罢了,事到如今要杀便杀哪来的这么多废话,我金十三其是那贪生怕死之人?“金十三并未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也还算是个汉子,从鼻孔掏出那铁橄榄愤怒的扔在地上说道。 也许那金十三还有点骨气,但很快这股子所谓的“骨气”便被眼前一个人的出现,打磨的当然无存了。 ------------ 第一百四十三章 人赃俱获 说话间只见一白衣男子从人群中一跃而出,手持折扇一招“雁鹤展翅”落在那八角马车之上,然而马车八角的金镶玉铃铛则并未有一枚被惊动,再看那男子是气宇轩昂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不用多说,此正是那日在保定城中被金十三一剑刺穿胸膛的唐寅是耶! 金十三原本想着今天自己是难逃一劫,横竖也都是个死,便还有意用那招自以为很独特的“破马刺”来一个最后的疯狂,临死前也许还能拉上几个垫背的,到了阴曹地府也不至于一个人太寂寞,可当看不到唐寅突从天而降落其眼前之时,整个人在一瞬间都被吓傻了,手中紧握着那把名为“蛇信”的软剑用颤抖的声音对唐寅问话道:“你……你……你是人……你……还是鬼……” 当然此时的金十三做梦也不会想到已经分明是被自己一剑刺穿左胸的人,如今却又好端端的像没事人一样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若说不是鬼那恐怕连自己都不会相信,但倘若真的是鬼,那么这唐寅则无疑是要找自己索命的,看来命丧于此是必然的了。 唐寅面无丝毫的表情,那俊秀的脸上两片薄唇也并未见抖动,却有一个声音传出道:“金十三,在下在这里恭候大驾多时了。”说着便挥扇向着已经完全楞在了那里的金十三飞去。 愣在那里的金十三突然恢复了神智,举剑慌乱阻拦,可只听清脆的一声断裂,自己手中的“蛇信”软剑竟是被唐寅手中的一柄普普通通的纸折扇斩成了两段,随着断掉的软剑还有一股强大的气场直逼的金十三向后急退数步,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失去了平衡,一个趔趄间要不是自己用手撑地,便是要一屁股坐在那地上不可,慌张站起后不觉的一口鲜血由腹中呕出。 而此时围观的江湖豪侠又齐声高叫道:“杀了他……杀了他……为梅山兄弟报仇……为梅山兄弟报仇……” “金十三,我唐寅原以为你是个正大光明的君子,是能为百姓为江湖竭尽全力的正直捕头,没想到你竟是个贪财好利的暴徒,杀人劫货的朝廷败类江湖小人,亏我唐寅在之前还与你一道称兄道弟饮酒寻欢,甚至不惜将自己在得一居品茗大赛上要做的大事统统的告知于你,没想到你竟然……”唐寅用折扇一指金十三说道。 金十三表情痛苦的大声喊道:“够了!你当我是兄弟?你当我是兄弟却为何看不透我内心的悲苦?你唐寅出身名门,后又进得这李家豪门当上了大管家,现在可好,还顺理成章的接管了唐门成了唐门的掌门人,我呢?我金十三空有一身武艺,虽说不可平步江湖但也能算小胜武林,可我过的又如何?” “哎……金十三,你也够好的了,江湖之中谁人不知你‘破马刺’金捕头的威名?能坐上这圣上御赐的八角马车,难道你还不曾满足吗?有些人想要那马车顶角上的一枚金镶玉的铃铛怕都得不到呢!”我在一旁见状无不叹息着说道。 被我一般言语说完之后,金十三不禁看了看那御赐的八角马车大笑道:“世人……这世人仅仅看到我金十三表面的风光,又岂知晓这些并非是我所求呢?虚名与实利之间的差距就在于,一个掂在手中沉甸甸而另一个却犹若这铃铛之音般的飘渺,若你是我,你愿意只要的是那百万两的黄金还是这看不见摸不着的虚名呢?三年了我金十三原本以为能被朝廷重用,有到京城讨个一官半职飞黄腾达,每月有花不完的金银抱在怀中,可我等到的又是什么?在这鸟不拉屎的保定城中我金十三依旧是个捕头,一个坐着御赐马车却干着寻街查案之事小小捕头。” “阿弥陀佛!金施主此言差矣,我佛有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世间万物之象皆为空,你我所追寻之事之物也都是空之又空的,为何施主不能化心中之妒之忌为善为吉呢?”老方丈在一旁叽里咕噜的一阵劝解道。 “秃驴!你一个出家人自然四大皆空,可我金十三做不到,我做不到,我有妻有子有妾有女,即使不为自身着想,我也得为了他们,一个小小的府衙捕头,这一年的俸禄又岂够我这般的养家糊口,再说‘王侯将相能有种乎’为何他们的子嗣就可世代享受那荣华富贵,而我金十三之后就必为吏为差受人指派?”金十三一脸的不甘心恶狠狠的看着众人说道。 唐寅放下手中的折扇低头言语道:“金十三,多说无益,你终是为一己私利残害梅山兄弟三人在前,重伤我爱徒阿男在后,这两笔帐你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可我今天不杀你,相信府尹大人定能秉公执法为我等江湖中人讨个公道的。”唐寅说完便转身走上了马车,取出了那放置着通天宝玉的檀木锦盒递给了身旁的唐辰。 唐辰将锦盒打开见宝玉完好无损的置于合中,便对我身边的保定府府尹说道:“府尹大人,如今人赃俱获,想必大人也不会偏袒于自己的旧部而无法给予我等江湖之人一个应有的说法吧?依照我大明律例这金十三金捕头可能被问斩呢?” “这……这……杀人劫货已是死罪,金十三身为官府中人知法犯法自然是死罪难逃……死罪难逃……理当问斩……理当问斩!”保定府尹还是被眼前的唐寅吓了一跳,在听到唐辰的问话这才回过神来哆哆嗦嗦的说道。 可楞谁也没有想到的的是,金十三在这边府尹话音刚落之际,竟然手持那把被唐寅劈成两段的软剑向着眼前的保定府尹便刺杀了过来,婉瑜和籽馨一时想要阻拦,却被我放在身后的手挥动了两下,示意她们不要冲动后,停了下来只是呆呆的站在那儿看着金十三最后的把戏。 我上前看样子想要保护府尹大人似地,但手却扣着自己的龙纹剑假装怎么也将宝剑拔出出来,那府尹也甚是怕死,见金十三这是要杀了自己而后快,突然便来了精神,绕着江湖人围起的圈子竟然和金十三跑起了躲猫猫,金十三本身武功也还算了得,但之前被唐寅那一击打得此时一点内力也提不起来,只可本能的握着断剑一阵横七竖八的向着保定府尹乱刺而来。 看着周围无一人可伸出援手救助自己,那府尹大人边跑边急的大声喊叫起来:“来人啊……来人啊……这疯子要咬人了……来人啊……杀人了……你……你们这些人……快……快上去杀了他……杀了他……本官……本官算你们惩奸除恶……不……不追究任何人之罪。” 保定府尹跑的满头大汗像是撑不住多久了,唐寅果断出手一枚银针从金十三左脖子进右脖子出,而金十三竟然就是被这小小的一根银针便夺取了性命,直接倒地身亡。 被解救了的府尹大人看着倒地的金十三,不时地又用脚踢了踢见对方已然没有了一点动静,才长出了口气对匆匆赶到城外的衙役吩咐道:“来人……将……将这家伙给……给……大人我……我退回去……”说着便依旧迈着官步便向着一边早已准备好的轿子走去欲要打道回府,这一切好像刚才狼狈躲闪之人并不是他本人似地,惹得在场众人好一阵的大笑。 “府尹大人,这金十三的尸首拉回府衙又当如何处理呢?”唐午趁着那其还未上轿不禁在背后问了一句。 保定府尹在轿边停下步子转过身来阴笑着说道:“这个嘛……验明正身再砍他一次如何?总之就叫这家伙这么死了本官也觉得太便宜这小子喽!要不……要不……咱们再鞭个尸如何?肠子啊心脏啊什么的给他挖出来,本官倒要看看他这些个部件都是什么颜色做的。” 府尹的几句话说的唐午那叫一个全身起鸡皮疙瘩,看着猥琐龌龊的府尹想吐没有吐出来的说道:“不……不用了,您还是……自己去吧!小生……小生玩不了这个!” 七日后,保定城外。 “掌门师兄!籽馨怕是快是有……我就暂不陪你们回蜀中了,望掌门师兄准许。”唐辰在一旁对着即将返回蜀中而去的唐寅说道。 唐寅早已经看着唐辰的样子想笑的合不拢嘴,但还是强忍着说道:“这个师弟你就不必着急和我们一道回唐门了,好好照顾好籽馨就是喽!”说着不忘看了看在唐辰身边一脸娇羞的李籽馨,此时的她貌似少了一份野蛮却多了一份贤妻良母般的安稳样,着实让唐寅感觉到了一丝临走前的安心。 “婉瑜姐你呢?要不你和天明大哥也一道和我们去蜀中吧!蜀中可好玩了呢!”唐午对前来送行的婉瑜说道。 婉瑜看了看我为难的说道:“这个……这个……”我知道经过了这么多的是是非非,婉瑜如今已经习惯了所有的事情都听我的安排了,在她眼里我就是她的一切,无论去哪这要有我的地方那边是她的天堂,她再也不想与我有一天的分离。 “婉瑜……”我深情的看着身旁的婉瑜说道:“这样吧!我们先回一趟开封,将镖局中的事打点一下,这就去蜀中与唐寅他们会合,你说呢婉瑜?我也好想去蜀中游历一番呢!可是这出来也有些时日了我总是担心镖局的事物,再说总让江凤师妹一人打点,我这个做师兄的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不是吗?” ------------ 第一百四十四章 别离相赠 婉瑜听我这样一说也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毕竟我如今还是福威镖局的镖主,又是林福豪的弟子,师父在神游前却又将镖局托付于我,而如今这在外漂泊多日却未曾归去,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于是便对我开口说道:“天明哥哥,我想我们是该先回一趟开封,并且我前日去得一居看望张龙,发现他貌似也很想念家中的江凤妹子呢!” “张龙?话说张龙他到现在还在得一居帮着刷盘子碗抵换酒钱嘛?”唐寅听婉瑜说起张龙来,又看了看这家伙确实没有到场为自己送行,这才又对唐辰询问道:“辰师弟,我不是前些日子叫你拿些银两去将他的酒钱结算了嘛?怎么?难道你忘记了?” 唐辰有些为难的看看我又看了看唐寅说道:“这……这……回掌门师兄,这事是天明大哥给拦下来的,我本已将银两准备妥当,并派人给得一居送去了,可是……可是……” “好了,唐兄你就别责怪唐辰了,这是我的主意,张龙这小子不让他吃点苦头还不知道今后要添什么乱子呢!待过些日子阿男的伤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在和唐辰一道去将他接回吧!这几天就让他好好地待在那儿洗刷他的盘子碗吧!也算是对他贪杯导致阿男重伤的惩罚好了。”我在一旁忙为唐辰开脱的说道。 唐寅见我都这般说了,自然也是没有什么理由再去怪罪于唐辰了,再次对送行之人告别之后便与唐午一道率领这手下唐门弟子踏上了回蜀中的路,临走前还将手中折扇特意交予我手,我不知何以,但其却只是笑而不答的坐在马上挥了挥手,遂即策马而去。 我看这唐寅一行远去的方向,心里暗骂道:“你这家伙给我一把破扇子是何意呢?不能吃当掉也换不来几个银子,你丫的现在都是一派掌门了,难不成就这么的抠门,临别相赠居然就给我把破扇子,要不是看在你弟子多给你留点面子的情况下,我还真能追上去拿这扇子呼你脑袋你信不信?” 我正手持折扇心里那个不爽万分的时候,唐辰则看穿了我的心思笑说道:“天明大哥,或许掌门师兄这把扇子非同寻常呢?你不放打开看看又如何?说不定还有什么意外发现呢!” “别逗了辰老弟,这不过是一把你师兄他用烂了的破扇子而已,随手不想要了就索性给了我,他装玉面书生小白龙也就罢了,还以为谁都和他一个样吗?你天明哥我走的可是实力派路线,哪和他那样凭借一张人见人踹车见车坏马见蹄断的妆容似地?这扇子我看我是用不着喽!”我一边数落着唐寅的总是一副伪君子的打扮,一边随手将折扇交给了唐辰。 唐辰接过扇子一脸的无奈,嘴里嘀咕着什么,但终是不敢说出来让我听到,可婉瑜却对我说道:“天明哥哥,你这样说唐寅大哥就不对了,他也是好心嘛!这临别之时略显唐突,自然是无暇准备所赠之物的了,取自己身边饰物相赠也没什么不可以啊!再说了你不是连一件物品也未曾回赠吗?” “我想赠啊!只怕他这个唐大掌门不肯要而已嘛!再说了我这可是能说上‘天下第一’的奇毒暗器的!”我坐在树下脱掉鞋子拿在手上继续说道“喏!本人的鞋子一只,这才是有纪念意义的临别赠物呢!比设想一下当他唐寅在千里自外的蜀中,看到这只鞋子的时候,那心里肯定是会将我这个另一只鞋的主人牵挂的,难道不是嘛?” 婉瑜被我拖下的鞋子顷刻间臭得是捂鼻作呕,唐辰也赶紧拿着手中的折扇展开来扇风驱赶着从我鞋子中散发出的刺鼻味道,而就在其煽动折扇之时,才看到那把被唐寅留给了我的折扇上,竟然用墨色勾画这一副人物画像,细看之下才发现那被画在扇面之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我和我身边的婉瑜,而另一面的扇面则是密密麻麻的被写上了一招轻功口诀。 唐辰看过口诀之后便对我说道:“天明大哥,我说嘛掌门师兄怎会将自己的一柄扇子当礼物送人呢!看来掌门师兄是不便将这轻功的口诀直接说给天明大哥你,这才将其书写在折扇之上的,这口诀便是我唐门轻功‘雁鹤展翅’的心法口诀,也就是那日掌门师兄在得一居外擂台之上,战胜那天威镖局柳乘风时所用的轻功。” “哎……这个老唐还真是的这可是你们唐门的功夫,他就这般无妨的将口诀写于了我,他就不怕门内的弟子对他这个掌门有所不满嘛?”我穿上鞋子拿回唐辰手中的折扇感慨的说道。 唐辰沉默了良久不禁说道:“天明大哥,我想掌门师兄既然将这门中轻功口诀相赠,自然是已经将天明大哥当做了最好的兄弟,既然是兄弟,那么唐门又岂不是天明大哥的家嘛?都是一家兄弟了,哪来的那么多你的我的啊?再说大哥你此次待阿男伤愈之后不是还要回开封嘛?那天威镖局的人在保定城中被你和掌门师兄打的那叫一个惨,相信一时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虽说以天明哥你的武艺,要收拾他天威镖局的几个小子,应该不成什么没问题,但相信有咱唐门这套轻功在身,那定又是如虎添翼的,你说呢天明大哥?” 其实谁都知道,我未答应唐午带着婉瑜去唐门的真正原因,林天豪在保定城中并未亲口说出,其到底是有无去过开封城外的张家善哉,所以不光是张龙不会对此善罢甘休,即使是我也不会就这样轻易地放过,这个可能双手沾满了鲜血的侩子手,不过这般是在保定城,不是在开封城,纵然我与张龙想找林天豪问个清楚,也还得考录到有种种的不便。 再者说来,林天豪的那些个徒弟也都不是吃素的,光那柳乘风和雷炎的功夫,就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更何况林天豪也不过是被我和唐寅还有张龙汇集三人之力才勉强战胜的,而在此之前的林天豪还是受了唐霸的袭击,是带着伤与我们抗衡的,由此可见想要找林天豪问个清楚,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起码在保定城中不行,那日陪同林天豪出席品茗大赛的只是他的几个徒弟,但我有理由相信,以他林天豪的实力和个性,在这保定场中绝非没有势力的渗透。 可能很多人觉得,等林天威回到开封城岂不是更难对付,这家伙的老巢也就在开封,可是据我所知,开封虽有他林天豪的老巢天威镖局在,但是毕竟福威镖局也算是当地的老字号镖局,虽说近些年威名有所没落,但势力范围并未减少,在开封一带还是吃得开的,否者也不会仅凭着一个林江凤在镖局中苦撑,就无人敢上门来欺。 因此如若要去找林天豪问个清楚,看来也只好回到开封境内再说了,而林天豪这些人也不是傻子,自然也不会在保定城中选择对我和张龙下手,以雪耻得一居品茗大赛之事,毕竟半座城池都是在李家手中,而李家的三姑爷也正是唐门的唐辰,他林天豪再有能耐,也不敢再次冒着满地尽找黄板牙的危险,来动李府的座上宾,这无疑是不给李家面子的同时又得罪了唐门。 看来唐寅留下这带有轻功口诀的扇子给我,也是别有用意的,他定是猜到了我与那林天豪等人难免还会有一战,虽知道我与张龙联手也未必敌得过林天豪,但作为兄弟,他也只能帮我这些了,他也知晓若当面口诀传授与我,我碍于面子和人情是不会接受的,便想到了这赠扇相传的法子,也算是用心良苦。 婉瑜见我拿着扇子看了又看也未说个所以然来,便一把从我手中将折扇抢过,拿在手里看了一看说道:“哎……这个唐大哥怎么把人家画得这么胖啊?我有这么雍容华贵嘛?”说着还不忘指了指上面上所绘制的自己。 此时我已从唐寅这设身处地的为我着想,不惜连唐门功夫不穿外人的门规也打破的感动中缓了过来,看着婉瑜的样子笑着对其说道:“哎呀……这个……那个……婉瑜啊!其实胖也没什么不好的,你看人家唐朝比就是以胖为美嘛?再说了前些日子你大病一场这才康复不久的,胖一点也在情理之中,的多吃一些把精神调理过来才对。” “是啊……是啊!婉瑜你也该好好的养养身子了,再说了那画中画的也不是胖嘛!是有点……是有点……有点婴童肥……婴童肥!”唐辰也在一边及时的附和着我的话说道。 拿着扇子还在为画中的自己胖了一些的婉瑜,并未领情于唐辰说的,反倒是将扇子何其,一把敲击在唐辰的脑袋上笑骂道:“你啊!说姐姐我胖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说我肥,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别以为你快当爹的人了本小姐我就不敢收拾你,我告诉你!等回到李府我将这事告诉籽馨,我们两个定联合起来收拾你不可你哪里跑!” 唐辰被婉瑜打那是一个抱头鼠窜,一边往城内跑还一边叫着让我救他,我虽在后面紧跟着,可心中却是在想着些别的事。 ------------ 第一百四十五章 师徒相见 自我与张龙二人骑着驴子离开开封城至今已经有一年之久了,我记得那日我将我将福威镖局所有事物交由江凤打点之后,便对其说过,这趟与张龙的远行少则数月多则数载才能归来,如今看来是时候会回去了,尽管仇家到现在还未曾真正寻到,可若依旧这番漫无目的的查找下去也终归不是办法,那日杀害山寨众人的凶手自不会蹦出来任由我和张龙处置的,君子报仇怕是十年也不晚,为今之计也只得回开封之后再从长计议了。 张龙这家伙终于在为得一居既当跑堂又当小二的干了数月之后,老板碍于李家的面子不得已算是将其释放,但前提是今后禁止其再踏入得一居半步,不为别的,就是怕张龙再一时酒虫发作的将得一居酒楼的私酿喝个精光,那么得一居这所保定城有名的酒楼只能彻底宣布关门大吉了。 在恢复自由身的一刻,张龙第一时间便窜回了李府,见我和唐辰二人正悠闲的坐在李府花园中品茶赏花好生自在,便气不打一处来的大声嚷道:“好你个唐辰,俺满指望你这家伙会去得一居救俺出来,可你倒好,只会和俺家大哥一样绝情,如今你们两个倒是把俺笑话看尽了,这事要是回去让江凤知道了,叫俺张龙这张脸还往哪里放啊!” “你啊!要我说这样惩罚你,算是轻的了,本以为那老板会让你一辈子在得一居做苦力偿还酒钱呢!谁知道那老板……哎!你这个当师父的啊!贪杯误事不说,还差点害了自己徒弟阿男的一条性命,你自己说说你是怎么当的?你虽与阿男没师徒之实,却早有师徒之名,为人之师要都是你这个样子,那当徒弟的岂不是要死得很有节奏?”我见张龙还有些不服气,我将其置于得一居出苦力不管的事,遂即放下手中的茶杯对其说道。 被我一阵数落的张龙虽然表面上还是有些火,但终究这事是自己贪杯在先,也不好与我争论什么,也不好再去责怪唐辰搭救不及,只得忍气吞声的在我和唐辰面前的石椅坐下,将石桌上的一杯茶当做是酒,直接一口气的喝了下去,惹得我和唐辰又是忍不住看着其的样子笑了起来。 正此时,阿男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缓缓地朝着我三人所在的凉亭走来,唐辰见是阿男而来,便快步上前去做接应,不时还对阿男身边的两个丫鬟吩咐道:“阿男暂且有我来照顾,你二人先下去吧!” 两个丫鬟见姑爷发话自然自然言听计从,答应了一声帮着唐辰将阿男扶至凉亭石椅就坐后,便退了下去,阿男端坐之后见张龙也在,便又准备起身向张龙施师徒之礼,却被张龙忙上前扶住说道:“你小子都伤成这幅德行了,还是算了吧!”阿男面露难色但见我与唐辰也在一旁微微点头,这才又免了这师徒之礼。 不过还是用微弱的气息坐在石椅上对张龙说道:“师……师父,徒儿在这保定城中无不日夜思念师父,只……只是……久久未能打探到师父消息,没……没想今日得见师父,却……却是……” “阿男!你……你不要……要再说了!”还没等阿男这边说完,张龙自觉是自己有些对不住这位好徒儿,不但一招半式的功夫未曾传授不说,还因自己的贪杯险些害了其一条性命,这般自责的滋味压在心中,那自然不怎么好受,遂即打断了阿男的话后一个人索性将桌上的一壶茶水拿起来当酒,坐在凉亭的台阶上发闷的喝了起来,此番心情也许只有他自个才清楚。 阿男哪里知道张龙的这一系列反常之举是源于何事,因为他也是在得一居擂台之上,才见得张龙突然从人群中窜上擂台帮我一起抵挡林天豪的,他也是在那时才知道,自己的这位师父终于可以再次得见了,可这边还未忙着上前与师父相见,便被唐寅指派着要先将通天宝玉押回李府,却不知在半路就杀出个金十三劫了宝玉不说,还将自己打成了重伤,至于唐寅安排张龙去支援自己的事,阿男自然是一无所知的。 见阿男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师父,唐辰只得见那日得一居张龙贪杯的是告诉了阿男,说完之后但听张龙也在台阶之下接话说道:“阿男,你给老子听好了!俺张龙今日起不在是你的师父,你也别再唤俺师父就是了,俺……俺不配做你阿男的师父……”张龙说着便将手中茶壶放还到石桌之上准备离去。 “师父……”阿男强忍着身上的伤痛,从石椅上跪趴至张龙身边挽着张龙的衣角哭诉道:“师父……你就源此就不要徒儿了嘛?徒儿不敢也从未怪罪过师父啊!师父……自从上次与您相别,阿男无不万分对师父思念,可如今得以复见,难道就是师父不再认徒儿之时嘛?徒儿虽在此后跟随唐寅师父学武,但时刻也未曾忘记自己还有您这样一位师父,也多次在梦中幻想着您回来教徒儿功夫,可是徒儿这般的左等右盼,难道就只是盼等来师父您要赶我出师门嘛?师……师……师父……”阿男说到动情之时又一下子由于身体的虚弱昏死了过去,张龙见势忙俯身一把将阿男抱入怀中,一个七尺高的大汉然也潸然泪下了。 躺在张龙怀中的阿男稍稍缓过些神情,便又睁开眼睛对抱着自己的张龙说道:“师……师……父……都是徒儿学艺不精……才……才……才有此劫……师父……不必抱……抱怨……自身……身贪杯……还望师父莫要不认徒儿……徒儿还要与师父……学……学功夫呢!”说着便一口鲜血从口中咳出又再次昏死在了张龙怀中。 “阿男……阿男……”张龙怀抱着阿男百般呼唤,可怀中的阿男却丝毫未有再次清醒过来的样子,急的其只得将其直接抱去大喊着“仙医……仙医……”便向着紫竹圣医说在的庭院奔去。 因为张龙知晓,自梅仙人为婉瑜治愈伤病之后,便一直就住在了李府之中,明着是留下来再为阿男诊治伤病,实际上这怪老头也真还是不想再四处漂泊,想找个地方安稳下来了而已,毕竟怪老头他自己也清楚,这一把骨头怕是经不起折腾了,若哪天再有一位像唐寅这般,为了逼自己显身,在茶中下毒的计量都能用出的人,怕是客死异乡了也未必有人知道自己就是那江湖梅仙人,没人为自己收尸都是小事,若死后都不被人认出那也太够郁闷的了。 被张龙抱着的阿男被放置在梅仙人的厢房床上,梅仙人把过其脉像之后,本觉得有些奇怪,但却在看了一眼旁边唐辰的眼色之后明白了一二,后忙对张龙言语道:“张少侠,这阿男怕是……” “什么怕是……你是仙医你一定有办法救救俺这徒儿的……你一定有办法的……俺不信……俺不相信……你快救救他啊!”张龙显然已经已从梅仙人的话语之中听出了阿男的情况有些不妙,便情绪激动的对梅仙人说道。 梅仙人不经意间看了一眼正在给其使眼色的唐辰,又对已经情绪失控的张龙说道:“张少侠,老头儿我行医多年,但终无回天之术能救得阿男这一命,自身也深表惋惜,还望张少侠节哀。”说完便转身退出了厢房。 “不!这一切不会是真的,你这小子怎么就能不等师父俺呢?俺还没叫你小子功夫,你咋就能先师父一步走了呢?你给我起来啊!”张龙越说越起劲,竟然走到床前扶起躺在床上的阿男易一个劲的摇晃着,那力度就差把阿男的头摇晃掉了。 唐辰见在这样玩下去怕挣的是要出人命不可,便赶紧上前阻止住狂躁的张龙说道:“张龙,你冷静一下,你这样阿男就能活过来嘛?若当初你肯教阿男功夫,阿男何至于被奸人伤成这个样子?阿男虽也拜在我师兄唐寅的门下,但我唐门的功夫躲在暗袭,以暗术为主不胜实战,就更别说是阿男这样一个初学者再是遭人偷袭了,可你今天不但不感到自责还要赶其出师门,哪有你这样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既然当初收了阿男做徒弟,那这一辈子你休想不认他这个徒弟,阿男就算死也都是你张龙的徒弟!” “俺……俺……”张龙被唐辰的一席话说的突然间呆在了那里,像是被雷劈到了一样,片刻后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子言语道:“阿男!俺这个师父当地算是哪门子的师父?没有交给你一招半式,还让你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你若还在师父身边,那师父真愿意从此将这一身武艺尽数传授与你,这可惜……哎……” 张龙表情极其痛苦的看向窗外,反复那摄入窗帷的一束光,便是来接自己徒儿离去的一样,孰不知此时躺在床上装死的阿男已然已站在了他的身后。 阿男试探性的言语道:“师父……师父……你不能不认徒儿……师父……” “阿男,你放心去吧!俺张龙这辈子未曾收过徒弟,你阿男便是俺唯一的徒弟,也是最有一个徒弟,俺怎会不认呢?”张龙听着阿男的声音并未曾回头只是依旧看着窗子自言自语道。 见此唐辰在一旁敲边鼓道:“张龙,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阿男是你唯一也是最后一个徒弟,你认他这个徒弟了就不能赖账啊!” “俺张龙什么时候赖过账!”张龙听了唐辰的言语显然是有些恼火,遂即转身呵斥道,可这边才说话便见阿男正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身后,这才知自己是上了当,可话语已经说出,这君子一言便是四辆马车也追不回来的,即便自己不是君子,但说过的话也得算数,无奈之下也只得追着那想出让阿男装死这招,蒙骗自己的唐辰打去。 唐辰边求饶边喊道:“张龙大哥饶命啊……张龙大哥饶命啊……这……这……这一切可都是天明哥的主意啊……(唐辰章外语:“我靠……为什么每次受伤的人总是我……就因为我是配角嘛?男主打完女主打,这日子没发过了!”) ------------ 第一百四十六章 衣襟密信 原来这一切在张龙回到李府之前就被我和唐辰安排好了,阿男也早已伤病痊愈,只是我太了解张龙了,依照他的个性,在阿男遭人偷袭受重伤这件事上,其断然会将所有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这也是为何像他这样神经根型鲁莽的人,竟然能心肝不情愿的待在得一居酒馆做起了苦力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否则依其那招惊世的“通灵鬼手”的功夫,想要让他乖乖的收人管制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再者说来,其实张龙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这位徒弟的,自上次唐辰与李家三小姐李籽馨完婚之后,其便跟随着我去了京师,期间种种变故致使他这个师父至始至终的就未曾教过自己的徒弟一天功夫,这还不算,关键是这次在徒弟遇到危险的时候,作为师父的自己不但未能及时出现,还喝的是烂醉如泥,张龙是个粗中有细之人,他自然是觉得于情于理自己这个做师父的都无法原谅自己,也找不到一个脸面去见自己的这个有名无实的徒儿。 所以我便联合唐辰与阿男上演了这一场苦肉计,迫使着张龙自己先放下心中的顾虑与包袱,谁知这招果然有效,再加上梅仙人这个临时客串的深情配合,张龙就这样轻松被拿下了,只不过事后可苦了唐辰这个李家三姑爷了,竟然脑袋活活的被张龙弹成了我佛如来,害得我每每见之,都忍俊不禁双手合十的来上一句:“阿弥陀佛,小僧这厢见过我佛圣祖!” 当然这些个都不是什么大事,最主要的能让张龙与阿男师徒相认才是最关键的,唐辰也说过这一切他忍了,毕竟算起来阿男也算是自己的师侄,能为这个小师侄在武学之路上有所提携和帮助,做出这满头大包的牺牲起码也是值得的,毕竟唐门的未来还需要他们这袋少年去延续。 被唐辰这样说的,我那是一个浑身不自在,貌似感觉我和阿男比起来,那一个是出生的太阳,而另一个这就是入土了一半的枯木了,我将此想法说出之后,不禁惹得众人又是好一阵的欢笑。 笑过之后我不得不对唐辰说道:“唐辰,既然阿男伤势已无大碍,我想即日便启程回开封去了,这些日子在李府也确实多有打扰了,还请兄弟带我等像李老爷子转达谢意,籽馨弟妹这般有孕在身,我等也不便去探望告别了,还望兄弟代为转告,待小侄满月之时,他这个做伯父的定带厚礼前来贺喜。” “大哥!你怎知晓他唐辰就一定能得一男娃子啊!我看着生小娃娃之时那有那么简单,说生出个娃子那就是男娃啊!”张龙在一旁故意拆我的台,不满我的话说道。 唐辰不禁在一旁有些不服气的与张龙理论道:“我说张龙,凭什么我唐辰就不能有个儿子了?你这分明是瞧不起人啊你……你打我两下我不和你计较,你骂我两句我也可以忍了,可我唐辰咋就不能得一男娃儿呢?你还有心说我呢!我看你你的娃子何时出世还不一定呢!” “你……你……俺不跟你吵了,省的人家说俺整天到晚总是欺负你这个李家姑爷,要让李家下人知道了,你这姑爷的脸面也不好放不是?”张龙本事是在说唐辰,但猛然间话锋一转,竟然说到了我的头上:“大哥,俺说你和婉瑜姐的婚事准备何时操办啊?难道你要俺们一个个的娃子都能打酱油了,你才考虑把婉瑜姐娶进门啊?” 唐辰一听张龙的话也在一旁附和着说道:“是啊天明大哥,你看如今我等都已娶妻生子,唯独你这当大哥的却是久久未曾见动静,难道大哥你不想早点将婉瑜姐娶了不成?” 我这边还不知道怎样回张龙和唐辰的话的时候,便听门外像是有什么动静,只是突然之间便又无声无息了,张龙反应最机敏,一个箭步便向外冲了上去,才到门外之时,突见一支飞镖夹杂向着屋内猛然射来,张龙不敢怠慢,果断出手见将那飞镖夹在了指缝之间。 待张龙将飞镖拿进屋给众人看时,这才发现在飞镖的末端系着一块布条,而布条之上貌似还写着字,张龙自然是不懂写的什么,遂即将布条取下抵于我手中,我拿在手里将布条展看过,不禁对张龙和阿男说道:“阿龙,你去通知婉瑜我们即刻启程回开封,阿男,你去收拾行李,半个时辰之后我们启程。”说完便也拿起桌上的宝剑准备去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 见状唐辰有些不解的看着我的举动说道:“天明大哥为何如此心急要回开封,难道是镖局出了什么事不成?此时已日近是黄昏,有何要紧之事不能明日再行启程嘛?” “恐怕事情紧急,由不得我在做间歇了,兄弟好意我这做大哥的心领了,你看看这密信恐怕就明白了。”我说着将那带字的布条交由唐辰之后,便急急忙忙的转身离开了厢房。 唐辰将布条展开,只见上书:“镖局有难,盼君速归。”八字之后,便也起身向门外还未走远的我追去,待追上我便又言语道:“天明大哥,此事我看有所蹊跷,还是等查清之后再做定夺吧!但凭这布条说写说明不了什么,大哥还请慎重啊!若是奸人趁着夜色故意引得大哥出城再行加害,那让小弟在日后如何向掌门师兄交代啊!” “兄弟有所不知,仅凭借那布条之上的区区八个字,断然不会让我这般心急,但那布条则是我一位故人衣襟之布,如此便叫我心有不安,我必须今日星夜出得城去,或许那位故人也正在城外某个地方等着我而已,还有就是,她说的镖局有难,那定是不会骗我的,纵然世间想要我张天明这条命的人有千千万,她也绝不会是这其中之一。”我为停下脚步向自己的厢房走着,但却边走边向担心我安危的唐辰解释道。 唐辰一面随我走着一面又看了看那条布带,像是恍然大悟什么似地说道:“这……这……这布是……” “女子的衣襟布,我那故人就是一位姑娘,可如今我还不清楚她是怎么知道镖局出了事的,可她竟然想到撕扯下衣襟为我书写着密信来报,那此事一定非同小可不是嘛?”我来到厢房门前打断唐辰的话说道。 手握布条,唐辰听我这样一说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可心中难免还有些个顾虑,于是仍旧不放心的说道:“天明大哥,此女子是什么人,为何我从未听的大哥谈起过呢?难不成是……噢……我知道了,大哥你……难怪你……”唐辰说着说着这脸上不禁又露出了一丝猥琐的坏笑,其实唐辰这家伙以前是木讷了一些,我们可以理解为尚未开化,可自从娶了那野蛮任性的李家三小姐之后,这性格也跟着有了极大的变化,不但开化的完整了,在我看来貌似还有些太完整的样子。 “得了吧!不就别在这里瞎想了吗,总之今晚我要出城,可如今城门早已关闭,但我知道你小子一定有办法送我们出去,你也快去准备一下吧!半个时辰之后我们李府大门见。”我见唐辰那本是老实面孔的脸上,突然焕发着猥琐的光芒出来,一时还真是有些个不习惯,所以赶紧打住其往下想的言语后对其说道。 唐辰看着我的样子乐得合不住嘴,将布条塞到我手中后说道:“大哥你放心,这个……这个……我不会告诉婉瑜姐的……嘿嘿……”说着便转身下去准备我和张龙等人的出城文碟去了。 其实想要出城并不是什么难事,通过李府的密道也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在夜间出城的,不过我想既然送布条而来的人,已将这布条密信交到了我手,那么下一步则定然是要与我尽快回合,若我等从密道出城,侧其必然不会知晓。 所以无奈之下我也只得让唐辰去搞些出城文碟来,好从城门长大光明的出城,这样也就免得送密信之人找不到我的行踪之后,无法与我尽早接头,好在这对于唐辰来说并不难,以李家的势力别说弄几个出城文碟,就算是要弄到保定府衙门的官印来玩几天,我也绝对不会稀奇。 只不过如今我不安的是,那送布条的女子为何不直接来找我,而是非要以这样的方式将我引出城嘛?如若真是如此,她也不至于笔书“镖局有难,盼君速归”的布条,这般书写这必然是有重大之事,再者说来那飞镖已经够可以让我猜出他是何人了,这衣襟布条又岂不是多此一举嘛? 我虽这样想着,但还是有些担心,“也许镖局真的是出了事,而她也正巧得知了!”我自言自语的说着,便将厢房之中自己的物什放入包袱中,末了还不忘将那片布条又从怀中拿出端详着,心中略有所思:这丫头,真不知道这些个时日这是去了哪里,也许还真是去了趟开封也不一定呢! ------------ 第一百四十七章 烟波血亭 深夜保定城外。 “大哥,你不是说那密信上面所述,镖局有危难,叫我们速速启程回开封吗?可你这又为何出了城却又不急的走了?”张龙见我出城之后令众人先行休息,自己带着张龙又来到城门前左顾右盼,像是在寻找什么似地,遂即疑惑不解的对我说道。 没有及时回答张龙的话,我依旧在自顾自的找寻着什么,不一会儿中北我发现了系在树枝之上的另一段布条,上面还是与第一段布条一样的字迹写着:“城外十里烟波亭,盼君速往莫迟疑……”然而与前一段布条相比,这段系在树上的布条却是用血书写的。 我收起布条对一旁的张龙说道:“现在我还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总之事情紧急,你先与婉瑜他们乘马车在后慢行赶往十里之外的烟波亭,我这先行一步。”说完便未等张龙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便飞身跳上出城前唐辰给准备的快马向着密信上所写的烟波亭而去。 其实自收到第一封密信之时,我便猜到了一定是林天豪趁我滞留在保定之时对福威镖局下了毒手,但我没有想到的是为我送来密信的人为何会是熙妍,没错!那布条所用的衣襟布,就是熙妍穿着着的,还有若不是事情紧急,她也绝不会撕扯下衣襟用血为我送来密信。 不敢再多想,因为我知道,林天豪在得一居品茗大赛上的耻辱,他一定会加倍的奉还于我,以其能在江湖和朝中混的如鱼得水的样子来看,除了其本身为人老谋深算,还有一点就是做事阴险毒辣,这也是我和张龙一直怀疑其去过开封城外的张家寨,并狠心屠杀了全寨中人的原因,只是这次其在保定城中找不到理由与机会将我和张龙斩草除根,便在放回开封之后拿福威镖局先开了刀。 林天豪自以为很聪明,他明白若自己将留守在福威镖局中的江凤主仆二人擒获,那么定会逼得我和张龙返回开封救人的,而在我们回开封的路上这可以将我二人一网打尽,一是可以向朝廷邀功,说是杀了企图谋反的乱党欲孽;二也可以出了在品茗大赛之上所受的那口恶气,真是如意算盘打绝了,但其怕是万万也没有想到这一手的尽心安排,会被一个前往其天威镖局行窃的女飞贼听到,然而普天之下,胆敢偷东西偷到林天豪天威镖局的,怕也只有熙妍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了。 一路策马狂奔来到烟波亭,见那亭中空无一人,然而四周却隐隐有一股杀气暗藏其中,一阵晚风吹过仿佛还伴有点点的血腥味道,正在我下马握剑察看究竟之时,从一旁草丛之中突然窜出三名手持尖刀的黑衣人,但即使这些个人蒙着面对我来说也是多此一举,我依旧知晓他们就是天威镖局中人。 原因自然也是极其简单,那日在品茗大赛的比武场上,我出剑刺死天威镖局的雷炎之时,其曾在最后一刻恳请我手下他那断金宝刀,而那刀身之上的花纹正与今日这三个黑衣人刀身上的纹饰如出一辙,尽管是夜晚,但那纹饰是用赤金镶嵌的纹理,所以在夜色之下便显得格外醒目。 不过显然这三人没那闲工夫让我欣赏他们手中的宝刀,煞那间便挥刀向我砍杀而来,那动作那招式的施展好似出自一人之手,我还未拔出手中的龙纹剑,三人手中佩刀已然快滑到了我的衣襟,我大喝一声:“好刀法!”便将身子舒展开来,只有一只脚蜻蜓点水般的立于地面,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微倾,先行躲过了三人这第一刀的攻击。 三黑衣人见我就这样轻松躲过自己砍杀,先是一愣但会快便将刀身收回,异口同声的言道:“福威镖局林福豪之徒,果有当年林大侠的风范,只可惜今夜怕是要命丧这烟波亭之中了!” “哈……哈……哈……没想到杀我一个江湖无名小辈,既然也用劳烦苍茫刀客出手,真不知道是在下的福分,还是这林天豪林大侠太看得起我这么个晚辈了呢!”我大笑三声见三人站立在离三人一丈开外回话道。 三黑衣人见我这么轻易就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便也不再遮面什么,将脸上的黑纱巾取下又说道:“你既知我等乃是苍茫刀客,那就那就拿命来吧!”说罢便欲在此挥刀向我袭来。 “等等!”我再次大喝一声言语道:“晚辈虽自知绝不是三位前辈的对手,但临死之前我想搞明白,为什么三位前辈会替天威镖局办事,另外在下的一位朋友怕是已被三位前辈擒获,不知前辈可否在我死之后将她释放,毕竟三位要的是我张天明的一条烂命,与他人怕是无关不是嘛?” 三人将暂时收回,其中一人言道:“我等三人只知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年头江湖混饭吃,又岂是那么容易?既然你已猜出我等身份,又见了我三人容貌,今天怕是留你不得,不过小子你放心,念你也是个不怕死的汉子,你的那位朋友我们苍茫刀客在你死之后便将其释放,也好叫她帮着给你收个尸。” “那就太感谢三位前辈这般为晚辈着想了,不过……我觉得要收尸的怕不是在下,而是三位前辈才对!”说话间,我已趁三人不备之时,将唐寅送我的一盒暴雨梨花针射了出去,三人哪里会想到我还有这一手,忙挥刀躲闪,可密麻的银针如雨洒秋萍,哪有那么容易就被躲闪开来,而我也看准时机拔剑而去杀了过去。 论武功与修为,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与这苍茫刀客三人抗衡的,这三人中无论哪一个都能在十招之内将我击败,更何况是三人一起出手,我刚能躲过那一刀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了,我实在是没有信心能再躲过三人的第二次攻击,不用点非常手段怕真像其说的那样,要丧命于这烟波亭了。 这苍茫刀客三人虽在刀法上堪称江湖一绝,但很显然论起头脑来,却是三个十足的棒槌,否者也不会只为了林天豪的几千两银子,便三人一起上的来追杀我这样一个无名小辈,所以我射出暴雨梨花针也是出乎了三人的预料,谁会想到一个将死之人在其言也善之后,会有这般的不善之举,再者说来江湖人士多以暗器所不齿,谁又曾想我竟然在关键时刻会将一盒银针从袖中激发。 可此时此刻的我也顾不上什么江湖道义了,我只知道想要活命也只能抛弃一切顾虑的放手一搏,再者说来这苍茫剑客三人,又何时顾忌了江湖道义?好一个“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完全是在助纣为虐,在这样的三个江湖败类之前若再讲什么江湖道义的话,那么失去的怕不止简简单单的是生命了。 这边我挥剑一招落花九天刺出之后,那苍茫剑三人中已有一人被暴雨梨花针所伤,其余二人还在挥动着手中宝刀,向着空中舞来舞去生怕一个不注意,自己便被银针所伤,那架势已完全将注意力放在了是否还有银针飞出上,根本未曾注意我这一剑。 说时迟那时快,我刺出的宝剑竟然竟在二人毫无防备之中便将擦着一人咽喉飞过,只见那被我刺中之人一脸的不可思议,缓过神来之时已经倒在了地上,两眼依旧如死鱼般的瞪得老园,显然是想不到自己会就这样的死在一个江湖小子的剑下,怕是在阴曹地府做了鬼也心有不甘。 剩下的一人见自己见自己的同伴就这样的被我一剑要了命,便发疯似得提刀向我扑了过来,可就在此时那名之前中暴雨梨花针的同伴已然是毒性发作,口中吐出数两鲜血之后,也倒在地上死了过去,那人见状忙闪身回撤,上前将吐血身亡的兄弟抱入怀中仰天长嚎,样子极其凄惨,我知道他这样的处境便叫做绝望。 “三弟……三弟……我早说过,这趟活不能接,可你和老二却怎么也不听大哥我的,大哥我怕你二人出危险这才跟着你们一起来,可谁知……谁知就真的如我所想般……你二人……就……就真的这般命丧于此了啊!今后……今后让大哥如何是好呢?”刀客嚎叫完之后便又抱着那中毒针身亡的兄弟一阵言语道。 我依旧背身喘着粗气,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背后一切,刚才那一剑若说能直接要了那刀客的性命,那是因为我几乎是用了全身上下所有的精力刺出的一剑,我也清楚若此剑不成,我便是再无机会,留给我的怕只有一个字――死。 看着坐在地上已哭干眼泪的刀客,我只得转过身来站在原地说道:“前辈,斯人已去在下看前辈也不至太过悲伤,只是在下觉得若你我再战下去毫无意义,纵使前辈能在十招之内将在下斩杀,但如今这般的心烦意乱之下怕也需五十甚至更多招,为兄弟报仇前辈是无可厚非,但晚辈为了生存必定也会与前辈拼死一战,在下绝非有信心能低过前辈,但一只求生的恶狼只怕是什么手段也会用得出来,只怕前辈也并非能如愿将晚辈斩杀不是吗?” 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话真的起到了作用,还是那刀客真的厌倦了血腥的杀戮,只是其在放下手中宝刀之后,有走到那名被我一剑刺死的同伴之前,将其抱起返回了那名中毒针身亡的兄弟面前,貌似在两具尸体之前默默地受了些什么,就又拿起了宝刀。 原以为其握起宝刀是要为自己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与我生死一战,我也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宝剑握的更紧了,并摆出架势等待着其向我攻来,可没曾想其对我说道:“你的……你的朋友……就在这草丛之后……她只是受了些轻伤……”说完之后竟做出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举动,其竟然引刀自刎在了自己兄弟的尸身之上,鲜血顺着地势向那一侧的烟波亭流淌而去,我心中不禁感叹万分,可我知道,就算是其再心神意乱,想要杀死我这样的一个江湖小子,又岂是真的需要五十招? ------------ 第一百四十八章 月夜双煞 烟波亭前,我看着苍茫剑客三人倒在血波之中,不知是喜是忧,这三人也曾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豪侠,却终究逃不过名利的趋势,可想这里的时候我不禁又觉得林天豪的势力着实大的可怕,在其身边竟然已有像苍茫刀客这样的高手们在为其效力,足以证明其不是没有能力将我这样的江湖小子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捻得粉碎,而是想和我玩一场“游戏”,一场他自认为百分百会很有趣的“游戏” 就像一直百无聊赖的大花猫在明明可以一掌将身边的老鼠拍死,却一次又一次的放其逃走,又一次又一次的将其再捉回玩弄于鼓掌间似地,可林天豪不知道的是,蚂蚁也有咬死大象的实力,花猫也未必比老鼠聪明,既然其想要玩一场很有趣的“游戏”那么我没有理由不赔其玩下去,不过“游戏”的节奏我并不情愿的掌握在他的手里。 苍茫剑客三人,在林天豪的眼里只是三颗微不足道的棋子,或许他早就知道仅凭借这三人的出马,是无论如何也取不了我的性命的,尽管三人刀法确实了得,但林天豪不是不清楚,在我的身边还有张龙相助,若我二人联手在加上婉瑜和阿男在一旁协助,未必就真的会被其斩杀在烟波亭,而之所以还会派苍茫刀客而来,无疑只是想对我产生一些心理上的恐惧,也算是告诫我下面我要面对的敌人,并不在这三人之下,而两敌交战更是攻心为上。 只是林天豪做梦也不会想到,我并不是一个按常理出招之人,其实在看到那封血字布条之后,我便得知这烟波亭定不简单,第一封布条密信熙妍书写的字迹清秀,然而那封血字布条上的字虽说也是出于熙妍之手无疑,但字迹却不知是潦草那么简单,即使是情况紧急,也不至于潦草敷衍,更何况是叫我不要迟疑速速前往的字条呢? 所以在看的字条之后,我便知这其中定是有诈,才嘱咐张龙在后慢行,自己则骑着快马来烟波亭一探究竟的,若我与张龙一同快马而去,必然要中调虎离山之计,无人保护的婉瑜我相信要是遇到一些江湖喽啰那还是可以招架的,更何况身边还有个鬼灵十分的阿男,但若遇高手突袭,婉瑜的那点剑术再加上阿男在唐寅手里学到的那星点功夫,怕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的,这便是我没有叫张龙随我一道同行的原因,我的担忧也并无道理,张龙再后来告诉我,他们在后追行我一段距离之后还真的碰上了一对难缠的对手。 且说张龙在我策马而去之后,便回到婉瑜与阿男乘坐的马车旁,但听车内婉瑜言话道:“张龙,此般出了何事?天明哥他……” “大嫂放心,天明大哥只是先行一步去探路,这夜里行路怕是不怎太平,这保定一代也时有宵小出没,没事!有俺张龙在,大嫂尽管车中安坐就是,这些个小毛贼俺张龙半个手指就能轻松搞定。”张龙对着马车内的婉瑜说罢,又对在外驾着马车的阿男开话道:“乖徒儿驾好马车,俺们上路喽!”说这便侧上得马去。 可谁知才行两里,突见那官道之上正襟危坐这两人,若不是手中银钩在漆黑夜色之下闪着寒光,也断然不会被坐在马上悠哉悠哉的哼着曲的张龙看到。 “大嫂,看来今晚还真是不怎太平啊!这还没走他几步,就碰见两个不怕死的,大嫂不必下车请好在车上端坐便是,待俺张龙去让这二人知道知道夜为什么这么黑,那是因为爷本来长得就和这夜色一般黑,哈……哈……哈!”张龙下的马来对着马车中的婉瑜说着,便欲上前给这胆敢拦路的二人点颜色看看。 马车之中的婉瑜对张龙的功夫那自然是很放心的,但也不免叮嘱道:“张龙,教训一下这些个江湖宵小就可以了,切莫弄出人命,这黑灯瞎火的多两个倒霉鬼去地府可就不好了,赶路要紧速战速决。” 张龙一听马车里婉瑜的把话说道这里了,还不出手就太有点对不起婉瑜的信任了,于是没给二人反应的机会,便一掌向着两人中那使着一对银钩之人击打而去,那人自是知道张龙用的是江湖失传已久的通灵鬼手,只是其也是第一次见这手法,竟不知速度快的惊人,煞那间已经攻到自己面门之前,于是哪敢怠慢,举钩便做抵挡,却不想张龙在快要接近其面门之处时,见都放横钩相抵,令只手便突然化掌为拳,一拳击打在了其小腹之上。 那手持银钩之人只感觉到小腹如火烧般热辣,在想收回架在面门之前的银钩去划张龙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整个人已被击打出半丈开外,若不是其身后手持银环之人再其身后相扶,怕早要失去重心的被打倒在地。 二人稳住身子,持银钩之人面露难色的看着眼前的张龙道:“通灵鬼手,快、准、狠果然名不虚传,在下算是领教了,不过今晚便是这绝技绝于江湖之时,任你功夫再高,也要死在我兄弟二人手中。” “哎呀!这好响好臭的屁啊!俺说就凭你们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张龙根本未把这拦路的两兄弟放在眼里,以为是打家截道的两个盗匪而已,况且自己刚那一拳只是用了三分的功力,便已将其中一人打到吐血,可见对方也没什么两下子,遂在那儿抠着鼻孔,一脸不肖一顾的说道。 再说这拦路的二人,虽其貌不扬并且看似功夫也不怎么样,其实不然,他们乃是江湖中最为人不齿的双煞夺魂,拿银钩的那个是哥哥李俊,别看名字中有个“俊”字,其实人那是奇丑无比,那么也不会总是在晚上出来吓唬人,一张标准的鞋拔子脸上还长满了大大小小的脓包,也难怪张龙本是要功其面门却又下手打在了其小腹之上,这要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还指不定要大破多少个脓包呢!光是想想就让人作呕不至。 而那拿银环的小子叫李达,是李俊的弟弟,比起其哥哥来形貌倒是端正许多,样子也稍显清秀,乍看上去到不怎么像是男儿身,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伪娘级人物,却比起哥哥要阴险狡诈的多,若说二人李俊是专司吓人的,那么李达就是其身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者。 二人在江湖之中那是臭名昭著,专门暗杀名门正派的高手大侠,少林的释贤大师、武当的宋青道长、峨眉的定贞师太等等都是死于二人之手,也都是死在夜路之中,所以江湖中将此二人叫做“月夜双煞”也多次有名门正派发出江湖令,号召江湖侠士要将其铲除,可二人行踪诡异,刻意寻之则无果,偶然路遇则必要丧命。 月夜双煞见张龙如此嚣张,怕真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便一人举钩一人挥环再次向着张龙扑杀了过来,张龙本也不躲闪,只是站在原地,等二人近身之后呼呼的挥出两掌,一掌朝着李俊的左肩而去,一掌向着李达右肩而来,可这李姓兄弟也都向豁出去了一样,迎着张龙的掌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继续向前,眼见就要硬吃下一掌之时,那李达突然一窜身子竟然活脱的跳到了张龙的身后,而李俊则快速转动手中银钩,钩上的尖刃怕是要先张龙击出的这一掌扎进其眼眸。 张龙突见一人从头顶飞过,又见一人手握银钩刺来大惊,可前有银钩后有银环,被夹在中间的他才感到这与自己对战的二人也不简单算是江湖中的人物,不敢再多想,脚下一运内力旱地拔葱般的飞起身子,一脚踢开李俊刺来的银钩,又在下落之时转身用脚跟下劈向李达的脑袋,整个过程同样又如其鬼手一样,怎一个“快”字了得。 本在张龙身后挥舞着银环的李达,哪里会想到张龙除了手法快似鬼灵之外,这腿法也厉害非常,待定眼看到其一脚劈下之时,想要再拿起手中的银环接招,也已经是为时过晚,脑袋硬生生的向拍西瓜一样,被张龙这一脚便开了瓢,可见张龙的这一脚不次于击打在李俊身上的那一拳,世人皆知张龙的通灵鬼手那是举世无双,殊不知张龙这小子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一脸莽夫像,可在功夫之上却懂得融会广通,早已私下里将通灵鬼手又练成了通灵鬼脚了,这一脚下去也真够李达受得。 李俊见自己弟弟还没动武便叫张龙这一脚开了瓢,那是一个怒火中烧,可又见张龙此时正是背对着自己,心中暗语道:“你张龙再厉害,我李俊量你背后也无明眼,还我弟弟命来!”再次挥着银钩便向着张龙背身刺来。 正此时,坐于马车中的婉瑜不耐烦的从车中拔剑飞出,言语道:“张龙,要你打发掉几个毛贼用得着这么慢嘛?”而世间奇事也就是这样的巧,婉瑜拔剑的同时,由于有些气于张龙办事不利,这手中剑鞘本是要砸向张龙的,却阴差阳错的砸在了背后偷袭张龙的李俊头上。 李俊一心光想着刺杀张龙为弟弟报仇了,哪里注意到迎面飞来一剑鞘,愣是被砸了个满眼的星星月亮,可也多亏了婉瑜的这一扔剑鞘,张龙听到身后有动静,转身又是一脚,这一脚可了不得,直接踢到李俊手上拿的银钩之上,李俊本就被婉瑜的剑鞘砸的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这又被张龙大力一脚,整个身子都失去了平衡,握在手中的银钩也不由自主的向着自己胸前收回。 不曾想这银钩接着张龙那大力一脚的劲,竟然没让林俊握在手中收的,直接朝着李俊的胸膛便扎了下去,本身就已经受了张龙一击重拳的李俊,这回做梦也没有想到,杀死自己的竟会是自己手中所握斌兵刃,随着银钩深入其胸膛,这对祸害江湖的月夜双煞,终被张龙铲除在保定地界,不过张龙却并不知晓这二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又是为何要都自己下杀手,就这样稀里糊涂的送二人归西了。 ------------ 第一百四十九章 逢场作戏 与此同时烟波亭外的我不敢再做过多的耽搁,我知道若林天豪已下定决心要与我这个江湖小子一战的话,依照其性格是什么手段也用的出来的,但他并不想让我痛快地死去,与其让一个曾让自己受了奇耻大辱的人痛快死去,倒不如慢慢的去将其折磨致死要好得多,最起码这样的死会显得很有节奏。 沿着烟波亭旁半人多高的草丛搜寻,终被我发现已经昏迷在草丛之中多时的熙妍,其肩头有两处明显的刀伤,虽不至毙命但刀口之深却着实叫人对这女子无比怜惜,看来熙妍就是因为这两处刀伤导致失血过多才晕阙过去的,很显然之前还被人点住了穴道。 我首先帮着熙妍解开穴道,之后又将自己的衣衫撕去大半包扎在了熙妍的伤口处,尽量叫其刀伤处不在出血,尽管我一切做的很小心也很谨慎,但还是弄醒了昏迷中的熙妍。 “天……天明……快走……这……这是……陷阱……”熙妍缓缓睁开虚弱的眼睛,看到我之后用微颤的声音对我说道。 将眼前的熙妍抱起之后,我对着其耳边轻声说道:“不要说话,陷阱也好虎穴也罢,今天我带着一起闯,在我怀里好好休息。”说完便欲抱着怀中受伤的熙妍走出草丛。 正此时草丛中又窜出数十名手持弓箭之人,为首者手持一把玲珑弓,英气逼人的五官清晰而立体,俊朗的眉外加一双明亮的眼,挺直的鼻梁边一双湛蓝色的眼眸闪烁着寒光,即使是在夜色之中也让人看的出杀气外漏,众人一亮相,那为首者便大笑着言语道:“好一个郎情妾意啊!不过天明兄,父命难为,你可不要怪兄弟我狠心啊!” “呵呵,没想到再与江南兄见面,却是这等处境,带这么多弓箭手来杀我,江南兄你也算真抬举在下啊!”我怎会不知眼前之人是谁,从其犀利的眼光便不难得知,此人正是林天豪之子林江南,虽只是在开封城张龙与江凤办喜事之时与其见过一面,遂即轻蔑的言语道。 林江南见我根本未将自己和所带来的几十名弓箭手放在眼里,虽是心中难免有些火大,但想到今日就算给我插上翅膀,也定是逃离不得,便依旧慢条斯理的言语道:“天明兄也是识时务之人,我这里有三十弓箭手,若江南一声令下,相信天明兄即使功夫再怎么了得,也是躲不过这乱箭齐射的,更何况天明兄此时还怀抱美人呢?” “卑鄙”我暗骂一声却也学着林江南的语气对说道:“我这个人从来运气很好,我记得上次被人用弓箭相逼,也是这般人数,不过很遗憾,那些个弓箭手最终的下场多半是断胳膊断腿,还有上上次也一样,不过那些人貌似更惨,具体死了几个我也弄不清了,因为那场面太混乱,不过我想说的是,在下居然毫发无损,虽说天下之事有再一再二,难有再三发生,不过今天我倒是很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就要命丧于此,并且我觉得死在这里也蛮不错的,起码还算风景秀丽,你说呢江南兄?” 林江南怎会不知道,此时的我也只是故意装出的镇定,因为没有人真正的不怕死,死亡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最可怕的噩梦,更何况那些个对这个世间仍有留恋之人,我那一边环抱着熙妍一边握剑的手,也早已出卖了在那儿微微的出现了颤抖,可这些也只是被林江南犀利的眼神所看到,他身边那些个手持弓箭严阵以待的手下,则在听到我的言语之后,还是有了一丝的谨慎。 一来是由于我的从我的言语之中听不出一丝的造假,所有的诉说貌似都让人感到那么的傲气十足,仿佛在我眼中,对付三十个弓箭手那简直是小菜一碟,有一个成语叫做不择手段,但仿佛让我用到他们身上,就成了名符其实的“不折手断”;另一点叫这些个喽啰们为之谨慎的原因则是他们身边的林江南,此人是林天豪的大公子,若是要刺杀一个江湖无名人士,他林天豪断然不会将自己的大儿子也派遣出来,所以想到这里,多半人弓箭手的手心都已有了微微的汗渍,弄不清楚此次自家老爷要让射杀之人到底是何等身份。 “天明兄,我敬重你是条好汉,真想与你再次把酒言欢,可惜今夜过后怕是再无机会了,若有来世兄弟这条命,随你拿去。”林江南说着便举起了手中的玲珑弓。 我怀抱熙妍手握龙纹剑大喝一声“且慢!” “怎么?天明兄弟难道还有何遗言或是未尽之事嘛?若是如此那就请言语而出吧!兄弟我也算通情达理之人,定竭力满足你便是。”林江南放下手中玲珑弓言语道。 我将并未理会身后三十人举着弓箭瞄准着我,缓缓的抱着熙妍走向身后的烟波亭,将熙妍轻放知亭中后,对身后跟着而来并下令将石亭包围的林江南说道:“江南兄,天明今日可死,但这位姑娘乃在下之友实为无辜,还望江南兄莫要……” 这边我还未说完,林江南便打断把我的话说道:“兄弟放心,家父只是叫在下取了天明兄以及张龙兄的性命而去,至于其他人,他老人家还没那个兴趣,不过你我兄弟一场,你死之后这位姑娘,兄弟我一定帮着妥善安置,你就放心上路吧!”说着便又举起了自己的玲珑弓。 我微微一笑,知道今日怕是难逃此劫,不过好在眼见的林江南并不像其父亲那样阴险狡诈,这招引我入埋伏的诡计,看上去怕也并非其所想,若非如此,在我抱起熙妍那一煞那,他完全可以下令弓箭手发箭将我射杀,或是自己向我来上那致命的一击冷箭,也不至于和我这般的浪费这么多的口舌。 在次看了又昏阙过去的熙妍,我知道我已无再多顾虑了,遂即拔出龙纹剑向着林江南便挥剑刺去,于此同时身后的另一只手却拿出了一粒霹雳弹,就在林江南一箭射出的同时扔在了地上,顷刻间烟雾弥漫,所有的弓箭手再想将手中的弓箭射出,却因眼前的烟雾笼罩,压根不知道要见手中的箭羽射向何处,我也趁着这阵烟雾从烟波亭逃离而出。 当林江南隐约听到一声马鸣之时,我已经捂着被林江南射中的肩头跳上了自己的快马上了官道,于是心中默默言语道:“好小子!身手还真够快的。” 其实林江南在一开始变并未要将我射杀的意思,不仅如此,他还多次用眼神示意我,叫我赶紧想办法逃走,可是这小子未免也真是有些强人所难,尼马这可是三十弓箭手,还真以为我是大罗神仙啊!我不禁也挤眉弄眼的告知其这个真的很难。 最后其也只得表示无奈,但从其瞄准我身上的方位来看,我便知其绝非想要一箭取了我性命,而是有意让我一会诈死,好在众人围上前察看之时在想办法脱身,不过我与林江南的这一切眼神交流,一旁的那些个喽啰们却哪里晓得,只是见我二人你一言他一语地相互调侃,像是谁也不服气谁似地,还真以为林江南恨不得赶紧执行父命,将我一箭射杀了了事似地,殊不知自己家的大少爷也会和要射杀之人达成默契。 而我也不能辜负了林江南在自己手下面前的一番演绎不是?所以在抱着熙妍返回烟波亭之时,便神不知鬼不觉的从熙妍的怀中取出了一粒霹雳弹,熙妍这小丫头本身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飞贼,所以身上必然是会随时装有由于逃命的玩意的,这一点并不稀奇,只不过这江南兄还真不知道罢了,所以还按照之前与我的眼神约定进行,结果我便果断的悲催被其射伤肩头,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也能叫林江南这边,回去好对自己那变态老爹有所交代。 几个喽啰与林江南钻出烟雾之后,就要想着我逃走的方向追去,可林江南却大声呵斥道:“笨蛋,你们以为他张天明策马而去就凭你们这两条腿就能追到?给我回去把那亭中女子带上我们回开封,我就不信他她张天明不会来英雄救美。”说着便将自己手中的玲珑弓扔给了一旁另一名喽啰。 而此时此刻,也幸亏林江南没有带人追来,因为我并非向其说的那样,策马扬鞭就能跑出多远,别看是一匹快马,但也许是被刚才打斗的场面吓到了似地,这刚跑了一里地不到,就说什么也不跑了,而是悠哉悠哉的给我玩起了闲庭信步,再加上我肩头的箭伤,也无力在挥动马鞭抽打了。 不过好在我是并没有向着开封方向行径,而是沿着原来的路返回,所以远远地便听到了张龙那高亢而又嘹亮的歌声,这家伙半夜赶个路也能来上几嗓子,真让人不得不佩服,真不知道前面有多危险,要让其知道我差点九死一生的躺在乱箭之下,我估计他就不在这般得瑟的大晚上赶夜路还唱歌了。 想也没想,既然马儿不愿走,那么索性我也就下马站在路边等着张龙等人而来好了,最起码我知道林江南不会叫人追上来将我赶尽杀绝,但是再不拔出肩头上的箭羽,怕是不用这小子带人追过来,我自己都要一命呜呼了。 看着肩头插着的箭羽,我一咬牙一跺脚狠下心来狠狠地向外一拔,连血带肉的将其拔了出来,我那个去了,虽然要不了命,但林江南这一箭的力道还真够狠得,差一点就将我的肩头给射穿,不过我丝毫没有怪罪其的意思,演戏嘛!自然是要演的鲜血淋淋逼真一点才好。 ------------ 第一百五十章 移筋换骨 不远处的张龙第一时间看到了官道上跌跌撞撞前行的我,下马急行几步来到我面前,见我衣衫已被鲜血染红,肩头的明显有一处箭伤后说道:“大哥,这……大哥……” “张龙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被箭射伤了嘛?我记得临出出发前唐辰有给准备金疮药在马车上,你拿些来帮我敷上不就行了嘛?大晚上的你咋呼什么,是不是再想引得一群人来袭击你我,你才高兴啊?还有你能不能不要再唱起你那鬼哭狼嚎的歌了?真的很很吓人的说。”我没等张龙把话说完,便强在其前面对其说道。 张龙见我虽伤的不轻,当还有力气调侃便知我一时半会是死不了人的,于是又问我话道:“大哥,你不是先行一步去前方打探了嘛?难不成这是中了埋伏?不过依大哥这般身手,那些个打家劫道的江湖宵小又岂能是大哥的对手,难道说大哥是……” “你在这般问下去,我立马就死在你面前有么有?”我不耐烦的看了张龙一眼说道,其实那肩上的伤还真的有些厉害,虽为伤到骨头,但我觉得若是再晚些医治的话,我估计死是死不了,但是被废掉一条胳膊是肯定的了,但这总比被乱箭穿心死于非命要好的多,我向来是比较知足的,这也和在少林寺常听老方丈唧唧歪歪的讲经有关,其实那些个佛经看着难懂,但多半摘要一下,也无非是叫人追求一种舍得和放下的思想。 张龙见我呲牙咧嘴的一阵言语,便知我是真的上的够呛,这才慌慌张张的跑回马车帮我拿来金疮药,不过同时也把婉瑜带到了我身边,本来我是不想叫其知道我受伤的事的,尽管我知道天亮之后当婉瑜看到我满身的血迹,也会自然而然的得知我受伤了,可我还是不想就这么快的让其知道。 女人向来就是会哭鼻子的,尤其是在看到心疼的人受伤或是遇到危险的时候,那泪水便和决了堤的洪水有一拼,好言相劝或是暴力威胁都没有用,只能等其自己制止住自己的哭泣哭完也就没事了。 婉瑜无疑是这样的女人,也还是个其中哭得最厉害的一类,听张龙说我负了伤,便二话没说冲出马车来到我身旁,见我靠身在路边的树下,身上的衣物已被血水染红了的大半,由于箭伤的疼痛导致豆大的汗珠挂满额头时,伤心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急忙从张龙手里夺过金疮药,小心翼翼的把我肩头的衣服死去大半露出箭伤处,再将金疮药均匀的帮我涂撒在了伤口之上,怕药物刺激的我更加疼痛还不时的对着我肩头的箭伤吹着气。 我见之,调侃着在一旁的张龙说道:“哎……有这样一位依人帮忙上药也是一件人生快事啊!早知这等幸福,那我这边肩头也来一下好了。”说着便用手指了指自己没有受伤的肩头。 婉瑜这边还为我担心的要死,见我这般言语,本还是一旁留着眼泪唏嘘间给我上着药,可突然间却小脸一变,站起身来对着张龙说道:“张龙,上马我们走,就让这还说风凉话的家伙待在这里自生自灭的好了,最好再来两个打家劫道的悍匪强盗什么的,到时候将其浑身搜遍找不出一文铜钱来,直接一刀解决了才好呢!”说这便将那用剩的金疮药朝我身上一扔,头也不回的向着一旁的马车走去。 “喂……喂……”我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坐起身来对着婉瑜的背影说道:“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嘛姑奶奶?你就看在我受伤的份儿上,就原谅我这口无遮拦吧!我这不是间接的夸你温柔体贴嘛!谁知道你还不乐一乐怎么得?” 张龙见状哪敢不向这我说话来劝劝婉瑜,于是也在一旁附和着说道:“是啊大嫂,你就看在俺大哥受了伤的份儿上原谅他吧!他这人你还不了解?除了油嘴滑舌之外没别的特长了,俗话说‘拳不打笑脸人’嘛!你看你看俺大哥他现在正给你赔笑呢不是,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吧!”张龙说着的时候还不忘对我使劲的眨巴了眨巴眼睛。 我怎么会不知道张龙的意思,于是强忍着肩上的伤痛,使出吃奶得劲努力的在那儿对婉瑜笑着,可谁知婉瑜转过身后,惊讶的大叫一声说道:“妈呀!你……你……你这是再笑嘛?简直比哭还……算了念在你的确伤的不轻,本姑娘就勉为其难的手下你这个伤员了。”说着便又走回来将我慢慢的搀扶而起,一步一步的向着马车走去。 被婉瑜搀扶着不由的还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体香阵阵,可是我怎就一点幸福的感觉也没有呢?哎!多半是被其翻脸如翻书般的神情真的给吓到了,这世间还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尤其是像婉瑜这样的佳人丽女,可遇而不可求的同时,你还得由着她的性子来,否者的话佳人生气了,后果真的很严重。 婉瑜虽嘴上对我不依不饶,但将我扶进马车之后也难免为我心痛不已,只见其坐在我身边时不时的帮我擦去着头顶的汗珠,一双担忧的眼眸之中已满是泪水,但其并没有去问我是为何受了伤,也并未问我为何要先行一步去前面为他们探路,这倒是让我自身有了些对她的愧疚之情。 要知道我是看到熙妍的血书,才不得已让下她和张龙还有阿男三人,前去营救的,可如今熙妍未被救出,我却又不知该如何向婉瑜解释这发生的一切,总不能直言说自己这伤是为了就变的女孩子而受的吧! 对婉瑜来说,我知道自己在其心中的位置,可熙妍若出了三长两短的话,我也断然不会原谅得了我自己,如果说对婉瑜我是真的爱了的话,那么熙妍那里我是真的动了情,或许我自私或许我不曾专一,但这番纠结的情爱之中的我,真的无法割舍其一,也做不出应有的任何选择。 东方发白之时,我们一行人终于赶到了清溪镇,这镇子不大,但足以找到一家好的医馆来治疗我的箭伤,当那郎中看过我肩头的箭伤之后不禁感叹道:“公子真乃奇人也,这所受之箭伤看似入体七分,实则却被公子身上的筋脉以及骨骼巧妙的避开,老夫行医多年还真是没有见过这般能移筋换骨之人啊!” “移筋换骨?”我和张龙还有一旁的婉瑜以及阿男,在听得郎中这般言语之口都将下巴拖得老长,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郎中,那郎中见我四人惊讶之中带着不解,便又开口言道:“移筋换骨之术不是一般人能够掌握的,普天之下怕只有武当的太极神功,以及少林的易筋经对此有所记载吧!不过这也只是江湖传闻,无人亲眼见证过其神奇,老夫能在这有生之年见到也真是开了眼了。” “不是吧大哥!你还不说实话,俺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一定是偷学了少林寺的易筋经,才被人赶下山来的,你还不承认,这回俺看大哥你还怎么说,怪不得老秃驴见你也礼让三分呢!原来他也是顾忌你身上易筋经的威力啊!”张龙在听了郎中的话后,不禁左右看着我言语道。 我那个百口难辩啊!他爷爷的奶奶的三外甥,我是从少林寺狼狈而出的不假,可我真的没偷学什么少林寺的易筋经啊!这郎中也太卑鄙太无耻太不靠谱了点吧!治病就治病撤出一大推江湖武林的这是干什么啊?想当年哥们我离开少林寺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本少林秘籍放在哥面前,哥都没有心动的拿走,那易筋经哥会没事拿去偷学嘛?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张龙也真是的。 无奈之下我也只能将自己是如何如何碰见林江南等人埋伏,又是如何如何在林江南有意放我走的情况下,与其演绎一出假戏逃走的告诉了张龙他们,只是我并未过多的解释我与熙妍是如何相识的,我清楚,关于熙妍的一切我还是少在婉瑜面前提起的好,因为我分明看到在我说,是受到熙妍血书的情况下,才去烟波楼的时候,婉瑜的脸色明显有些微弱的变化。 “噢!这么说来天明大哥,你肩头的伤也有可能是那林江南故意朝着不会伤及你筋骨的地方射来的喽!”阿男在听我诉说完烟波楼的经过之后说道。 见一旁的郎中又要唧唧歪的言语什么,我果断抢先一步说道:“啊!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总之你们大哥哥没伤到筋骨不就是很好的万幸嘛?既然就有劳大夫为我再行包扎一下,开一些创伤药物,我们就赶紧上路吧!镖局那里我还是有些担心的。” “那好吧大哥!总之大哥没有大碍的话,怎么在这清溪镇歇息一下,待俺去对面的小店买些干粮来,俺们就上路好了,俺还真担心家中江凤的安危呢!”张龙见我说要赶紧赶路回镖局,便在旁言语道。 见众人的话语终于不在围绕我是否偷学了什么少林寺的易筋经,我便大为舒了口气,说实话这样的造谣之说,若是让江湖中别有用心之人听到,还不知要为我传上他多少个版本呢!流言蜚语的效果如何我是深有体会,若不是被其毒害,我现在貌似还能待在少林寺里优哉的当着我的小和尚呢!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的看了看身后站着的郎中,就是其的一句什么移筋换骨之说将我差点又害的万劫不复的,可我当我一眼看过去时,却分明看到那郎中对我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同时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杀机。 ------------ 第一百五十一章 入师考验 那郎中见张龙出医馆向着对面的一家酒馆而去,想我身边只有一娇滴滴的婉瑜和约摸也不过十来岁的阿男,况且我还受了严重的箭伤,便突的向后一闪身,从袖中甩出一把蝴蝶镖,不由分说,趁着我和婉瑜说话之际一镖飞出。 若说我和婉瑜还有张龙,都未曾注意到这一个小镇郎中,竟也会是一名暗器高手的话,那么阿男别看年龄小,但跟着唐寅身边也并非什么也没从自己的师父手中学到,最起码有人胆敢在他眼前使用暗器,那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他闹双眼睛的。 果然,郎中以为自己这一镖下去,就能要了我的小命,却没有想到他在未发镖前的一举一动早已被一旁的半大小子阿男看的真真切切了,不!或许说是,在阿男跟着我们一起进入医馆的那一刻,就已经觉察到了医馆郎中身上暗藏的杀机,所以也暗暗的将一枚铜钱当做暗器捏到了手里,当看到郎中向我发出蝴蝶镖的一瞬间,阿男手中到的铜钱也被其果断的从手中投掷而出。 “什么……这……这这不可能!”当郎中看到自己发出的蝴蝶镖,竟被一黄毛小子一枚普普通通的铜钱,便打掉之时,先是惊讶万分,遂即便感叹的手指阿男说道。 见郎中惊恐万分,再看自己侧身的墙上钉着的一枚蝴蝶镖和一株铜钱之时,我才知道若不是阿男及时出手相救,自己怕真的死在一个“郎中”的手里,身旁的婉瑜更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有点不相信一位道貌岸然的郎中,竟然会是一名潜伏在医馆之中的杀手。 阿男则不以为然的走到墙边,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小心翼翼的将那梅钉在了墙上的蝴蝶镖取下说道:“多好的一枚暗器,只可惜用在一个庸才的手中,废了!” “小子,你以为能劫住我这一镖,就能活着离开这里嘛?”郎中果真是名杀手而并非什么真的郎中,并且从那枚刻有天威镖局花纹的蝴蝶镖,不难看出此人又是和天威镖局有关,看来林天豪的爪牙还真是阴魂不散,此时那名郎中打扮的杀手更是撕去了伪装,露出一副凶神恶煞貌似阿男欠了他几百两银子的模样,对着其大声放言道。 可俗话说得好“人狂没好事狗狂找砖盖”,面对一脸嚣张气焰的假郎中真杀手,阿男竟然连正眼也没看,只是默默地将取下的蝴蝶镖包好收入怀中后对其说道:“大叔,我本想若你不出手的话,你我自然相安无事,若你不这样像只疯狗一样乱出来放屁咬人的话,我也考虑留你一条性命,可是现在……呵呵……”阿男说着便又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枚铜钱夹在了手指之间。 “年轻人,你的铜钱镖确实厉害,老夫也自认不如你,可是……”假郎中说话之间,那本站在药柜后的两名药童,也慢慢地向着假郎中走近,待二人来到其中身后便接着假郎中话异口同声的说道:“双拳难敌四手,就算杀得了我们一人,却也一枚铜钱杀不了我们三人,可我三人一人一枚蝴蝶镖下去,那结果怎样你自己清楚。” 阿男暗叹道:“哎!你们还真是麻烦的很,一个三个还不一样,我满以为你们两个小‘药童’会识趣一点,没想到你们居然也自己找上送死,那小爷我也只好照单全收了,是的!就像你们说的那样,我的铜钱再快但你们也不会给我出第二枚的机会,可是谁又告诉你们,我这一枚铜钱就杀不死你们三个了嘛?” 三人见阿男面不改色,便冷不丁的齐出手,随着三枚蝴蝶镖脱手的一瞬间,阿男手中的铜钱也随即而出,只是见得一阵火光在其中闪耀一刻后,本立于阿男面前的三人却纷纷倒地身亡,再看阿男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又拿出一枚铜钱站原地,面颊微微一笑说道:“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传说。” 原来阿男并未将从墙上取下的那枚蝴蝶镖放入怀中,而是一直暗暗的被其捏在手中,真正放进怀中的也只是一方擦过蝴蝶镖的手帕而已,若真用一枚铜钱要杀死三个人,在阿男眼中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三人飞出的蝴蝶镖恐怕会在杀死三人的同时也要了自己的命,更何况其还会在飞行之中与自己的铜钱撞击,使铜钱发生偏转。 所以阿男便在飞出铜钱之前,便先将手中那枚蝴蝶镖先于铜钱投掷了出去,那火花的飞溅只不过是四把同样的蝴蝶镖撞击之后产生的效果罢了,可真正对三人产生致命一击的,还是那枚看色不起眼的铜钱。 火花闪烁间铜钱穿过四把蝴蝶镖,且钱壁锋利无比加之速度极快,等三人还未察觉怎么回事的时候,脖颈便已被划开,若说唐寅的功夫已经神到可用一根绣花针要人性命,那么作为他的徒弟,阿男的功夫便是这一枚铜钱即可送人归西,差距自然是有,但阿男毕竟要比唐寅年少,那句‘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毕竟说的是有其道理的,我也相信这阿男这小子今后定是前途无量,说不准下一任唐门的掌门大哥,也就非其莫属了。 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断气的三人,我无奈地笑笑言语道:“暗器玩的不好,就不要再行家面目前显摆嘛!这可好,三人也只能是在地狱继续玩你们的飞镖了。”说完不禁看了看要走他们性命的阿男,后者还是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手中拿着一枚铜钱在那里一个劲的对不明原因的婉瑜得瑟着。 这时从对面酒馆买回干粮外加两壶酒的张龙,看到医馆中倒下的三人说道:“这么快就解决了,阿男,看来你唐寅师父还是教过你一些东西的嘛!不过等有时间为师再将那通灵鬼手传授给你,你小子便是更加如虎添翼。”说着还不忘将手中的一壶酒向我晃了晃说道:“大哥,没想到这清溪镇还能买到上好的女儿红嘞!不过大哥你怕是无福消受喽!” 阿男看着他那酒鬼师父也是一脸的无奈,刚才的得瑟劲便也是消了大半,在一旁小生嘀咕道:“你要是早点教我通灵鬼手,我也不至于冒那么大的危险秀我那还不是怎么熟练的铜钱镖了,直接一个鬼手上去,别说三把梅花镖,就是三枚绣花针也能给它夹手里。” 但这话张龙不知是有意装作没听到还是怎么的,只是将干粮和酒交给婉瑜,带着调侃劲对其说道:“大嫂,这酒你可得看好了,俺大哥和俺比起来虽说酒量不如,但也是个嗜酒的家伙,两壶酒怕是一不留神也会被其偷了去咕咚了,不是不让他喝,你看着……他还受着伤……是不是啊!”说完还贼喊捉贼的对我一阵的挤眉弄眼炫耀一番。 “你呀!我看你们两个半大男人中,估计就属你张龙最贪杯了,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这一路上只要能管好你这张嗜酒如命的嘴就好喽!别让我一边照顾伤残人士,一边还要照顾你这个醉汉。”婉瑜根本没把张龙的话当回事,反倒怀抱两壶酒对张龙侃侃言语道。 张龙一脸得不服气,反驳道:“大嫂,你这可是冤枉俺张龙啊!俺怎么就醉汉了,俺清醒得很呢!其实一进这医馆俺就觉察到不对劲了,只是俺就是想看看这些日子阿男这小子到底跟着唐寅都学了些什么,所以才故意去对面的酒馆买干粮和酒的,大嫂你以为俺张龙真就那么贪杯吃货一个啊?这一切算是对阿男的最后入师考验吧!” “师父,原来一也看出了那‘郎中’不对劲啊?我以为你和婉瑜姐一样,只顾着天明哥的伤势,忽略了周围的一切呢!那‘郎中’也太假的可以了,哪有穿着一双武士靴在衣服之下就出来给人瞧病的?还有他那一双修长手指带着老茧的手,一看就就知道是个玩暗器之人。”阿男接过张龙递给其的干粮,在一旁附和着张龙的话说道。 我心中并未相信张龙是真的想借此试探一下阿男的功夫,才特意借助买干粮之名前去对面酒馆的,也完全不相信其说的,早就发现这医馆‘郎中’有问题,可我并不想出言揭穿他,于是拍了拍张龙的肩膀说道:“喏!阿男和唐寅到底学了多少你也看到了,你这个师父也不能什么也不教了,怎么,你还怕教会了教会了这个徒弟,饿死了你这个师父不成?” “这……这……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俺的那通灵鬼手也是要有些功夫基础才能洗练的嘛!再说了俺与这徒儿虽有师徒之名,实际在一起之时少的可怜,这般叫俺如何将这身武艺尽数传授啊!”张龙有些冤枉,在一旁看着我辩解道。 我见张龙说的这些也确实非虚,索性便也不在与其争论,于是看了眼阿男道:“好了!这也确实不能怪你师父阿男,不过此后你二人在一起的时候怕是不少,别说张龙这个做师父的不教,你这个当徒儿的就不缠着他要学了,我很看好你呦!” “好了!我说你们不要再这边假惺惺加之肉麻呼啦的了好不好?”婉瑜听了我的话有些受不了,可遂即又说道:“这清溪镇既然能有这样的乔装杀手出现,想必也不会太平到哪里去,这一路上天威镖局派出的杀手还少嘛?我看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回开封吧!免得又不知从哪冒出个杀手来。” ------------ 第一百五十二章 出其不意 众人听得婉瑜的话后也没做过多耽搁,收拾妥当一切便上了马车继续向着开封的方向赶路,可谁曾想才行十几里便遇天公不作美,漆黑的乌云夹杂着轰隆的闷雷仿佛正说明着一场暴雨就来煞那间降临。 “师父,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这眼看就要下大雨了,再往前走便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怕是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啊!”坐在马车外赶马的阿男一边让马儿停下一边转头对一旁单骑着一匹马的张龙说道。 张龙听阿男这么一说又看了看天色叹气的说道:“这鬼天气也真是的,从清溪镇出来的时候还日头正好,这才一会功夫咋就乌云密布雷声大作了呢?要不俺们往回走,退回清溪镇好了,俺瞅这荒郊野岭的怕是很难找到个能躲雨的地方。说着便有意掉转了马头准备杀回清溪镇。 “不可”我坐在马车之上忍着肩头箭伤疼痛掀开车帘说道:“且不说回清溪镇尚还需十几里路程,回去也要被大雨淋成个‘落汤鸡’,即使我们真的折返回清溪镇,我想现在的那里已经不安全了,别忘了我们可是刚解决了三个天威镖局的杀手的,现在的清溪镇怕已经有天威镖局的人在那儿为他们处理后事,我们这般杀回去那必然只会是自投罗网。 婉瑜依偎在我身旁听完我说的之后,只是轻咳了一下说道:“那也未必,以那医馆中三名杀手的功夫来看,三人也算是江湖中的二流高手,依林天豪傲气十足的样子和办事手法,他在一处设立了高手拦截我等,想必此处便不会再派他人,我敢打包票,现在医馆之中的三具尸体也多半是被官府中人处理了,天威镖局是绝不会为那些个完不成任务的猪头三收尸的。” “婉瑜你说的也并无道理,可是你貌似忘了一个人。”我下的马车将婉瑜也一并扶下马车说道:“你忘了我这肩伤是被何人所赐的了嘛?我想此人也应该在清溪镇,并且身边还跟着不下五十名弓箭手,也许我们在清溪镇医馆的一举一动也都在其监视之下,不过他并未想要和我们正面发生冲突,所以才命令那些个手下未有出来露面的。” 张龙听得我说的便一拍马鞍“哎呀“一声说道:“俺说呢!俺在买回干粮和酒的时候就见那酒馆之中坐着几个人相貌打扮有些不像是本地人呢!可对方并没有杀气,俺也就只是看了一眼也没当回事,此时想想,这其中貌似还真有一个长得挺像林江南的人,只是那人当时坐在珠帘雅间里吃着酒,俺也就没太注意。” “这不正好嘛!我们杀回清溪镇给天明哥报那一箭之仇,顺便还能将被林江南劫去的天明哥朋友也救出来呢!他林天南算断肠子也想不到我们会再杀回去,我们就给他来个出其不意好了,别说他林江南武艺高强还有几十名的弓箭手在身边,我阿男也绝不是吃素的,我倒要会一会他这个天威镖局的大公子不可。 正说着一阵闷雷滚动,周遭的天空仿佛被乌云压得更黑了,我长叹了一口气对张龙和阿男说道:“也好,那你二人这便代我回趟清溪镇会会林江南好了,不过切记他为人还算不错,事出今日很多时候他也是情非得已,你二人救人就好,万不可伤其性命,林江南和他老子林天豪可不是一类人。” “大哥……你……你不和我们……”阿男本想说我为何不与他们一道回去之时,但见我我肩头又渗出血来染红了衣衫,便暗暗咬下嘴唇接着说道:“天明大哥放心吧!我和师父定能救出熙妍姑娘的,并且再即能为大哥你报仇又绝不伤他林江南的性命。” 我知道这阿男小子一向鬼点子多,当初在封村我和唐寅也没少吃他的亏,所以对他说的话也不表示怀疑,而如今又有张龙这样的师父跟在其身边与其一同杀回清溪镇救人,可以说即使清溪镇现在是龙潭虎穴,凭借阿男的头脑和张龙的身手,也能给龙王拔拔胡须老虎剔剔牙齿了。 “大哥,你和大嫂不跟俺们回去,这马上就要下雨了,你二人难道是要待在马车中避雨不成?咱这马车虽然是极品奢华限量版,但俺想也不怎么防水,你二人这雷雨天躲在这马车中避雨那哪成啊!”张龙见我和婉瑜没有跟着其回清溪镇的意思,便大呼小叫的在一旁说道。 婉瑜看着五大三粗的没个心眼儿的张龙摇了摇头说道:“我说张龙,你哪里都好,武功了得人也耿直的没多说,可就是不会关心人,难道你没看到你天明大哥这伤口还在渗血嘛!这碎舞大碍可一时半会怕是颠簸不起,加之马上就要下雨了,伤口若是碰到雨水那可如何是好呢?” 看着我肩头确实又渗出血血水,张龙扎耳挠腮的一阵郁闷,指着天骂道:“他爷爷的奶奶的三外甥,老天爷你这是咋地了,就非要和俺们过不去嘛?如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你小老儿是要要俺们怎的?刚还是大日头现在你又打雷下雨,有能耐你一个雷劈死你张龙爷爷俺啊!” 张龙才骂了两句,不想头顶的雷声果然是小了,就连天色也像是明亮了一些,正在其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这一嗓子乱吼把老天爷吓着了之时,突然一道闪电夹杂闷雷劈了下来,可貌似老爷天爷的准头还是差了一点,张龙没被劈到,可近旁的一块不大不小的巨石却遭了秧,直接被劈成了两半。 可若说张龙毫发无损,貌似也不是那么回事,毕竟他离那巨石也不算太远,飞溅起的石砾还是落得张龙满身都是,更有甚者一些锋利的石子还划破了张龙那张本就长得和烧饼有一拼的脸,这也算是轻度为其整了容了。 众人见张龙略带血点的脸不到没有关切的问其伤得怎么样,反倒是笑的合不拢了嘴,婉瑜强忍着笑对一脸呆木在那里的张龙说道:“好了,我看你就别抱怨了张龙,你再这般的指天大骂。我看那下一道雷指不定就不是劈石头那么简单了,你也不用担心我和天明大哥,刚才路上我貌似看到有一处破旧的山神庙,我们可以暂且去那里避避雨,你赶紧和阿男上路吧!晚了就怕你们还没赶路一半,就得淋雨了。” 有了之前的教训,张龙哪里还敢再次撒野骂天,待一行人找到婉瑜说的山神庙之后,便与阿男一起下了本拴在马车上的马,二人骑着马一骑红尘爽朗笑,便不见了踪影。 “婉瑜,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座山神庙呢?我看还是小心的一点好。”还未进的山神庙,透过那泛着阴气的窗子,我看了看堂内对身边的婉瑜叮嘱道。 婉瑜一手挽着我一手拎着自己的玉雪剑说道:“天明哥,这山神庙本就应该建在山野之间啊!你见过哪做山神庙修建在城池之中的,噢!难不成我的天明大哥是被清溪镇医馆之事吓到了,现在看什么都机敏起来了吧?”婉瑜说着还不完小脸看着我一阵讥笑。 还真被这小丫头说对了,经过清溪镇医馆一事,我更加觉察到林天豪是越来越舍得下本钱与我游戏一番了,不但处处安排杀手阻击我等,还舍得为此花上大把的银子,那间医馆绝非只是天威镖局发淫威霸占下来的,定是从贪财的掌柜手中盘下的店面,由此推断天威镖局在这空旷野外花点钱随意搭砌一间庙宇,也绝非什么难事,不过是花个百八十两银子的问题,况且这山神庙也不用修建的多奢华,像这样破旧惨败的样子,最用吸引我等在此歇脚不是嘛? 虽然我是这般的推断,但并未将心中的想法告知给婉瑜,还有就是我并不能确定自己的推断就一定靠谱,但愿这只是一间普普通通被荒废依旧的山神庙,那一切也就像婉瑜说的,是我一朝被蛇牙十年怕井绳的想多了。 见我愣在那儿半晌并未有打算进的山神庙,婉瑜自顾自的放开挽着我胳膊的手,一脸的不高兴推开庙门走了进去。 当看到里面无非就是有些破旧蜘蛛网满布,外加几尊不知猴年马月就已经倒塌了的雕像之外,再无其他异样的时候,便蹦蹦跳跳的来道我面前,炫耀般的对我说道:“看吧!本姑娘说过了这就是一座无人供奉废弃已久的山神庙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天明哥哥你就是太谨慎过头了,我去马车上把干粮拿来,看样子今晚我们是的在这过夜了。”说完便完全不顾我的感受,又蹦蹦跳跳的去拿马车上的物品去了。 “哎!这丫头!”我微微一笑感觉还真是自己过于敏感了,于是一个人跨步就要向庙堂里走去,可就在这时一道白影从我眼前一闪而过,我大喝一声:“什么人?”便强忍着肩上的伤,将手中龙纹剑拔出剑鞘,可就在我拔剑的一煞那间,那道白影像是在庙堂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 第一百五十三章 以心悟人 话说张龙带着自己的徒儿阿男一路策马扬沙的又杀回了清溪镇,可这边还未进的镇中,暴雨便劈头盖脸的下了起来,张龙见在这样下去胯下马儿非受惊吓狂躁起来不可,便对紧随其后的阿男说道:“乖徒儿,你先行下马去为师先前买来干粮水酒的那家酒馆,中途莫要眼观医馆的方向,切记进的馆内若见一男子坐于厢房之中,仅靠苇帘遮面,则速速回来出馆回报为师。” “师父放心徒儿明白,那人应该就是林江南不假,可是师父……你进酒馆之时他便是已在苇帘厢房中吃酒,这会若还在其中那他岂不是与师父你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了?”阿男在一旁看了看酒馆的方向一般下马用手遮挡的雨水说道。 张龙也一并下了马左顾右盼的看了看,见有家铁匠铺就在眼前,便对阿男嚷道:“你……你这小子懂什么?要照林江南那样坐在厢房之中慢条斯理的吃酒,俺量他即使喝倒明儿个此时也不会走出那间酒馆,乖徒儿你赶紧去,为师就在那家铁匠铺等你消息,顺便避一避这该死的大雨。” 张龙说着便用手指了指前方的铁匠铺,刚还想嘱咐阿男机灵着点,可一张嘴却连连的打了三个喷嚏,到嘴的话便是被喷嚏硬生生的堵了回去,其实要说担心那也是多余的,因为算起林江南并没有真正见过阿男,即使迎头碰上也绝不会想到,这个二十出头的少年会是张龙的徒弟,更不会想到张龙会与这少年一路又杀回了清溪镇,貌似这也就是张龙为何先派阿男进酒馆探风的原因吧! 阿男向着酒馆牵马而去的时候,张龙已经狼狈的三步并做两步的拖着倔强的马儿来到了铁匠铺旁,将马儿拴在铺子外本用做打铁遮阳的棚子下面,便一推铁匠铺门走了进去,丝毫未曾估计应有的礼数。 “铁匠师傅,过路之人遇到大雨,在此躲避一时。”张龙进的铁匠铺一边拍打着身上被雨淋湿的衣衫,一边连看一眼屋内之人的不看的大声言语道。 殊不知这边话音刚落,一把大刀便呼呼带风的向他耍了过来,张龙突觉得有一股强劲刚猛之气像自己而来,可是却并非是杀气,可也不敢有一丝的马虎,抬头看过去,只见一约摸只有十几岁的男童手持一杆丈八大刀正向着自己的天灵盖砍下。 大惊失色的张龙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湿漉的衣裳,这样是被就这么砍了那死的岂不是太冤枉,想到这里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响叮当之势,也不管招式难看与否,迅速在地上打了个滚,险躲过这下劈的一刀,又运功在手上前一把上前拿住了那丈八大刀的刀身,突的一用劲回收。 那持刀孩童哪里能是大汉张龙的对手,再者说来这通灵鬼手不管是快的惊人,那一般要想硬接一掌那绝对是自找残废,更别说张龙此时将力道作用在丈八大刀的刀身之上了,男童只觉得手掌一麻木没能将大刀握住,一个“狗跟西瓜皮”便是摔在了地上。 “哎呀!小娃娃这功夫不到家,就不要学人家舞刀弄枪的好不好,你看看这不就摔着了不是?”张龙将夺下的大刀随手扔在一旁,又幸灾乐祸的挖苦那男童几句,好像刚才在地上狼狈打滚的人不是自己似地。 趴在地上的男童自然是有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劲头,看不出一个鲤鱼打挺又站了起来,而手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把短小精干的匕首出来,不由分说上前便对着张龙好一阵乱刺,眼中貌似还带着几分火气,看那样子多半是非要将张龙扎出几道口子来出出气的不可了。 好生郁闷的张龙心想,自己摊上的这叫什么事啊!回他个清溪镇淋成个“落汤鸡”不说,这还没怎样大展身手竟被这么一个毛头小娃子这般纠缠不清,于是手下也没再客气,看准时机一手夺过孩童手中的匕首,同时另一只手直接将男童抓起举过头顶,大喝一声:“够了!本大爷还不想和你这小娃娃玩耍一边去。”说着方有将男童从手中扔出的样子。 “无知孩童而已,张兄可看在在下的面子,莫要对其动粗如何?”就在这煞那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了张龙身后,这声音由远及近像是从空中飘来一样,可还未等张龙反应过来,一支箭羽便划过张龙举着孩童的手,钉在了张龙前方的墙壁上。 张龙自然知晓这声音与男箭羽的主人是谁,于是将已经被吓得魂走七分的男童放下,也不转身竟是对着那支箭羽开话道:“江南老弟,你既然知道俺张龙又回来了,为何不干脆一箭将俺这条命要去?也省的在这里与俺这粗人浪费口舌不是嘛?” “张兄所说哪里话?张兄你可是那粗中有细的人,否则也不会又折回这清溪镇,而我林江南呢!也断然不是那趁人之危的小人,所以这暗箭伤人的事更是在下不齿去做的。”林江南说话间已经拿着自己的玲珑弓走进了铁匠铺接着说道:“张龙兄,开封酒宴一别,别来无恙?” 转过身来的张龙见果真是林江南站在身后便暗想,“坏了,这阿男那小子一定是被这林江南已经拿下了,否则断不会这般也不见归来。”可依旧强装镇定的对林江南说道:“是的!你林江南不是还不屑做那等小人行径,可这并不代表你就是个君子不是嘛?否则也不会箭伤俺大哥张天明!”说着便突然抬手向着林江南便打出一掌。 林江南怎会没有看到张龙说话时已是面露杀机,只是在张龙出掌间他已然知晓,这眼前张龙定是将发生在烟波亭之事误会了,可眼下自己怕是长有百张嘴也是难以说清的,所以索性并为出招,而是打算用胸膛直接接下张龙击打来的这一掌。 说实话林江南果真是低估了通灵鬼手的威力,张龙这一掌打来虽然自己早有准备,将全身内力集中了八成在胸前,可还是被一掌打飞出了老远,要不是自己反应及时以手撑地面前抵挡住了冲击,怕是要直接被打进铁匠铺对面的一家棺材店,那到是一步到位的要被送进阎王殿了。 在来清溪镇之前,我便也有交代张龙,不可对林江南下死手,所以张龙这一掌打得也并非全力,只能算是为我报那一箭之仇罢了,看到自己家公子被人硬生生的打出铁匠铺,本站在外面的几名弓箭手就要向放箭,可林江南却在这时强忍着胸前的伤痛对众弓箭手大喊一声:“推下……推下……” 一名不知趣的弓箭手见此情景忙对林江南言语道:“大少爷……这……我们一阵乱箭定能叫那铺中之人变刺猬,这……这可是大好时机少爷你……” 够了!”林江南已经是在用意志支撑着精神打断那名弓箭手的话说道:“不想死的就快撤,你们以为那人真有那么好……好……对付嘛!”说着又是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 本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弓箭手,听了林江南的话,又见其吐在地上与雨水混为一体的血,哪还敢将手中的箭羽射出啊!慌乱之中几人七手八脚的架起林江南便一溜烟的向着酒馆对面的医馆奔去,这也验证了我之前的推测,那里果断是被林天豪的天威镖局用重金买下了,并且表面是个医馆,可实际上已经成为了他天威镖局在这沿路的一个据点了。 铁匠铺中的张龙哪里知晓自己险些成了乱箭齐发的靶子,若非自己将要出门追林江南之时,被一老者拦下,这会躺着进那对面棺材铺的还指不定是谁呢!要知道林江南固然是会拦下自己的手下不射箭羽,但张龙自己猴急的冲出来吓唬人那就另当别论了,那些个弓箭手总还不至于傻到威胁来临还不发箭的地步。 老者看着张龙微微言语道:“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那位公子并未想要伤你性命,你这般追出去对其赶尽杀绝,莫不是有些不近人情嘛?依那公子的箭术,这一箭怕是就能要了你这条命。”老者说着便将那钉在墙上的箭羽奋力的拔了出来。 “老头儿你说的在理,那林江南确实是条汉子,能让俺张龙这辈子看在眼里的人没几个,除了俺家娘子,俺大哥算一个,下来怕就是这林江南了,他还真和俺大哥说的一个样,和他那无恶不作的爹有着天上地下的差别呢!”张龙如是般说道。 老者拿着手中的箭羽摇着头说道:“哎……这江湖中的是是非非又岂能是一眼便能看穿的?太多的人不能只用一双眼眸去看,而要用这里去悟。”老者说着便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胸口。 别看张龙是个粗人,但老者的话他还是能明白一些的吗,于是打着趣对老者问道:“老头儿,既然你说用心去悟,难么你倒是把俺悟色一下,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老者将手中箭羽放于一旁桌上,微笑着对张龙答道:“这是什么人,并非老朽一言便可道破的,你是和众人也由不得老朽来说,你应去问问你自己才对,。”说完便带着还在一旁惊魂未定的男童向着屋后暗间走去。 张龙见老者离去,自言自语道:“这老头还真是有趣,一会说看人的用心悟,可有说不出俺是个什么人,也真够有些怪,哎……不管了!还是先找回俺那不知又跑到哪里去了的徒儿再说吧!”说完便走出了铁匠铺,而此时一场暴雨也貌似停息了下来,只是天色依旧还是那般阴沉不去。 ------------ 第一百五十四章 庙宇惊魂 我并不相信这尽管是阴雨天,但在这破旧的山神庙中,会有什么古怪妖邪的出现,倒是有人故意装鬼吓人那是肯定的,最起码我那道白影绝对是个人,因为没有那只鬼敢在这大白天的爬出来给人“惊喜”,久未人烟的山神庙是反泛着一股阴冷的潮气,这也许和其背阳而建有关,可若是以此来说这里面有些个不干不净的东西在,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信服的。 见我持剑站立与厅堂正中目光谨慎的观察着四周动向,怀抱干粮进入庙堂的婉瑜忙问道:“天明哥,你这是怎么了?你有伤在身这般拔剑相向,一会伤口又要裂开出血了,还好我们离开那清溪镇医馆前,阿男顺手牵羊的从医馆药柜之中寻得了些疗伤草药放在马车上,我这就再去取来。”说便不由分说的放下干粮后又转身出了庙堂。 而就在婉瑜转身离去的一煞那间,那道白影又一次的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我心中大惊,那道白影追婉瑜而去,像是要背后给婉瑜来上一击似地,看来对方知晓我一个受伤之人不足为惧,先搞定婉瑜这个拿剑女子之后,再回来收拾我也是搓搓有余的。 可此人的如意算盘貌似打的太失败了,他既不知晓婉瑜手底下的功夫也不是盖的,也未料到我虽是臂膀受伤,但见到婉瑜有危险怎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所以在其房飞向婉瑜的同时,我急拔出龙纹剑拼尽全力的紧随其后飞了出去,而婉瑜是何等冰雪聪明,早已从送干粮进来之时就已经发现了异样,说是再次回车上取药,实际只是想引蛇出洞逼迫对方现原形,什么所谓的阿男顺手牵羊那更是子虚乌有的言语。 白衣人还未接触到婉瑜,婉瑜已经在转身离去的同时将手中的玉雪剑悄然的拔出剑鞘,待身后杀气步步逼近突然转身一招回浪涛头,直刺向对方胸口,与此同时我在那道白衣人身后也毫不客气横剑刺去,此时的我更是顾不上什么招式剑法的了,我只知道我必须奋力制止对方,赶在其之前将其刺伤,绝不能让其伤了我的婉瑜分毫,尽管我自己的肩头已因拔剑的一霎间,伤口又真的崩裂开来,鲜血顺着臂膀向下流淌。 但无招胜有招的说法绝对是真理,那白衣人看似很轻松的便躲过了婉瑜回刺的一剑,正得意的发出一阵淫笑之时,冷不丁的感到身后劲风徐徐,未等到回头察看个究竟,一把纹刻着苍龙的剑身以穿过其背心刺出,可令我和婉瑜惊魂不已的是,那黑影被我刺中之后,从插剑伤口处流出的血液却不是正人的鲜红色。 绿,不!准确的说应是墨绿,墨绿色的血液像是绝了堤的堤坝一样,从那扮作白衣之人的身上流出,留在庙堂地上时竟然还会冒起一阵水泡,婉瑜见眼前的一切甚是心慌顿生怕意,手臂颤抖间玉雪剑掉落于地,我虽是一名纯汉子,可眼见这不可思议的惊险也着实有些镇定不住,心中暗想:“莫非这……这家伙当真不是人?” “爹爹……”在我和婉瑜被眼前景象惊呆的同时,一名约摸不到弱冠之年的女子不知从何处匆匆跑进了庙堂,怀里还抱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半只烧鸡,见那白衣人背心中剑直刺胸前,一滴滴墨绿色的血液沿着剑身往地上滴答之时,便双膝跪地面色惨淡的哭诉道:“爹爹……女儿回来晚了……” 此时的白衣男子已然已经断气,只不过是一副骨瘦如材的躯体支撑着身子未曾倒下罢了,见跪在地上喊怪异白衣男为爹爹的女子缓缓站起身,婉瑜和鼓起勇气开话道:“你……你们是和方妖孽?为了会居于这山神庙之中,妖孽出招吧!”说着便拾起地上的玉雪剑向着女子便要挥剑刺去。 “婉瑜不可!”我大喊一声将婉瑜制止。 其实从那女子进入庙堂,我便看出此女子并无杀气于身,即使看到那被自己换做爹爹的人中间身亡,也未对我和婉瑜产生杀意,更何况从女子破旧的衣衫以及弱弱无神的眼神之中不难看出,此女子八成是一点武艺也没有的。 果然,就在婉瑜被我叫停手之后,女子叹声言道:“小女子与家父并非什么妖孽,乃是保定城中一宋姓家户,早年爹爹经商于苏州,机缘偶遇一僧人,将这本经书交由爹爹,说是让爹爹好生保管,他日必有重金答谢,也怪爹爹一时贪念,便将此书带回,并由于常存身边所以也就不免翻看了其中的经文,可是知道此经书邪得很,爹爹在回到保定之后便心神大乱每日狂性大发,不仅亲手杀死了我娘亲,还将前来将其捉拿的官差打伤逃离家中,至此官府下了诛杀令若寻的爹爹杀无赦,所以我……我才带着心神意乱的爹爹到此避祸的。”说着女子便从死去的白衣男子身上取出了那本,已被墨绿血液沾染了一角的经书递到我手上。 见那经书满页尽书的是梵文,于是我便开口问那女子道:“这书全是梵文,令尊又如何能够看得懂呢?莫非令尊也懂梵文不成?” “家父确懂梵文一二,早先家父乃是那金山寺中一名和尚,见得家母后凡心波动,才还俗随家母回保定开始经商,想当年我保定宋家和今日城中大户李家财力也是有一拼的,各占保定半座城池,但两家关系一向交好从未产生过争执,家父疯癫之后官府霸占了我宋家产业,还是李家老爷私下为我和爹爹置办了盘缠,我父女二人才能逃至于此的,我心中感激不敬便将家传宝玉交由李老爷,我想那玉虽是家传,但李老爷救命之恩与那玉比起又算得了什么呢?”女子说着眼泪便夺眶而出。 说到此婉瑜才知眼前人乃是个苦命的女子,遂即收起自己的玉雪剑上前安慰道:“妹妹莫要哭泣,若你信得过姐姐,姐姐这就带你杀回那保定城为你一家讨回公道,那些个狗官我早看他们不顺眼了,尤其是那个保定府尹,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贪官,当初若不是唐寅出手快了些,他那条狗命怕是早完了,还有妹妹,你家那块玉姐姐也一并帮你要回来便是,我就不信唐辰这小子不给!包在姐姐身上了”婉瑜越说越火大,看那样子就要拉着那女子风尘仆仆的杀回保定城去。 “婉瑜你一向那么睿智,此时怎么变得不冷静呢?眼下这般境遇即使你杀回保定又能如何?这位宋伯杀的即便是自己的娘子,可那也算是杀人之罪,官府虽是明摆着霸占宋家的家产,可他们也能拿出去杀人并且重伤官差的罪名来搪塞,说是依律查封的,到时你又当如何?一剑杀了那狗官是很容易但这之后呢?宋家的家产依旧无法名正言顺的收回不是嘛?况且我们这里这一路上还在遭受着天威镖局等人的追杀,这般再冒险回保定,怕是公道未讨回命已入黄泉了。”我将经书还于女子后上前一把拦下婉瑜说道。 被我拦下的婉瑜虽是有些不服气,但冷静下来也觉得我说的在理,便又对我说道:“那天明哥你说怎么办?眼下这般境遇我们虽是遭遇天威镖局的人追杀自身难保,可这可怜妹子的事儿被你我碰上了总不能不管不顾吧?况且……况且……我们还……”婉瑜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给我瞟了瞟被我一剑刺死的宋家老爷,示意我这事儿怕是想躲也躲不了了。 那宋姓女子何等聪明,怎会看不出婉瑜的眼神在暗示我什么,于是忙说道:“不……不……这位姐姐怕是误会了,小女子我也并没有因家父的死而要赖上二位的意思,爹爹自从疯癫之后每日痛苦万分,也许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爹爹也是一种解脱,再不用忍受这浑身毒液攻心的痛苦折磨了。”说着泪水便又从眼中潸然而下。 “毒液?攻心?”听完女子的话我猛然间像是思索到了什么似地,忙走到婉瑜身边,从其头上取下其佩戴的银钗掷入到了那白衣男子身前的那滩墨绿色血液之中,果不其然银钗瞬间变为了黑色。 “我知道了!我想我知道是何原因导致宋老爷疯癫的了,根本就不是什么经书问题,而是有人下毒所致。”我一正言辞的对婉瑜和那宋姓女子说道,而此时天空正巧一阵闷雷霹雳,倾盆的大雨也随即下了起来。 看着我的样子婉瑜满是疑惑的问道:“天明哥,你的意思是……这宋伯如此疯癫并不是练习了经书上记载的什么武功秘籍,导致走火入魔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嘛?那他这般样子又该如何解释呢?” “原因很简单,第一这本经书的确是佛门一本经书不假,但是是有人故意交给宋伯转移众人实现的,因这人知道宋伯是还俗的僧人,所以定会看得懂这经书也必然会常拿出翻看,这就给不知情的人以错觉,以为这本经书是本什么武功秘籍;第二,宋伯的血液中含有大量砒霜,而只有砒霜这样的毒物见银器才会呈现黑色,所以这一切是有人故意下毒为之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宋伯依照习武导致走火入魔杀妻;最后若宋伯真的习练了什么功夫的话,也绝不会就这样轻易的便死在我的剑下,我那胡乱刺出的一剑尽管是来自身后,但稍微懂得一点武艺之人怕是也能轻易躲避开来。”我列举这自己的推断对婉瑜和那宋姓女子说道。 ------------ 第一百五十五章 概不赊账 话说张龙从铁匠铺才走出来来到大街上,便见酒馆门口聚集这异种人等,心想难不成是自己的徒儿阿男被林江南等人围困住了不成?这脚下倒是没闲着,三步并作两步解开拴在草棚下的马便向着酒馆跑去。 只见酒馆外一小二摸样的人拉着阿男的衣服嚷道:“你这小子吃白食吃到你爷爷我这来了?告诉你!我这清溪镇十里香酒馆从不赊账,你吃了一斤酒肉喝了三碗酒不但一个子也拿不出来还想跑?” “你这小二好生的无赖,我哪里说过不给你付钱了?我一时出来匆忙忘记了带银两而已,可我师父他老人家就在你们镇上,待我找到师父将那几两银子还你便是,你怎么这般侮人清白?”被那小二抓住衣衫的阿男随即反驳道。 小二虽没有阿男显得身轻力壮,可还是奋力的揪住阿男的衣服不撒手的说道:“哼!你说你师父在本镇就在本镇啊?我还说我七舅爷八外公家的三叔是那保定李家的三姑爷呢!谁信啊?拿不出银子来你今儿个就别想给我走!”说着便冲着酒馆中大喊了一声,随即几个彪型大汉便从酒馆内走了出来,身上的赘肉一晃一晃的站在了阿男面前,看样子阿男若敢说半个不字,这一顿暴揍是肯定避免不了的了。 “哈哈!别说你家那什么七舅爷八外公家的三叔不是那保定李家的三姑爷了,即使那保定李家的三姑爷站在此地,我阿男量你也不敢拿我怎样你信不信,但就凭你这句话,我今天不把你这小二打得梅开二度,你就不知道花儿不光全是红色的,也省得你这家伙有事没事的乱认亲。”阿男哈哈大笑言语道。 其实阿男本不打算出手的,但听到自己的师叔被人乱认了亲亲,那自然是浑身不爽,便心生教训一下这个狂妄无知的酒馆小二的念头,别看小二呼出这些个彪形大汉给自己助阵,但阿男还真没把这几壮如蛮牛的家伙放在眼里,手上不知何时起竟多了几枚银针夹在了指尖,没多想直接扎在了酒馆小二抓着自己衣服的手上。 那小二先是一疼赶忙松手放开了阿男,紧接着整个手臂像是数万只蚂蚁在爬在咬似的,看清是受伤被人扎了一针后忙将银针取下骂道:“你这家伙吃饭不给银子还出手伤人,兄弟们!不用给给我客气上去给他点颜色就看看。”话音刚落几名大汉见小二吃了亏,忙上前来一人将其驾着走进了酒馆,其余大汉摇晃着满身的赘肉向阿男走了过来。 “好啊!你们几个一起来的正好,反正我也赶时间,就一并将你们解决掉省得麻烦,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们,那位小二哥已经中了我唐门的‘万蚁蚀骨’毒,七日之内若无解药,浑身骨骼便会瞬间粉化,大罗神仙也别想将他小命保住。”说完便挥舞着手指尖剩下的银针向着几名大汉刺去。 可阿男显然是低估了这些个大汉的实力,想开家酒馆没有几个镇得住场的打手怎么行?再者说来这十里香酒馆也还算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黑店,没几个用来坑爹讹诈的昆仑奴,谁心甘情愿将自己怀里的银子乖乖拿出?看那小二都管彪悍的向来吃酒的客官撒野了,想想也知道其平日里就多么的嚣张跋扈,就是依仗酒馆中喂养的这些个昆仑奴,如今吃了这等大亏,也该让这些个养着震慑他人的大个儿们动动真格的了。 阿男这边手里挥舞着银针吃力的躲避着昆仑奴的进攻,一边不失时机的找寻几人的空档,将手指尖的银针或投或射或弹或扔的扎去,可令其大吃一惊的是,这些个昆仑奴别看膘肥身健,可皮肉却异常的坚硬,几针下去愣是没有一枚扎在身上,阿男甚是大惊,突的又从怀中掏出几粒铁橄榄,暗言道:“这帮家伙皮还真硬,尝尝这个吧!有你们受的。” 原来阿男手中的铁橄榄应经经过了唐辰的改进,由原来光滑无比的橄榄状,被改造成了通体带刺的刺橄榄,要平常人这一颗甩出去不光会被砸个鼻青脸肿,橄榄上的针刺也会将其划伤个皮开肉绽才怪。 昆仑奴虽是皮肉坚硬,但量任何人的脸皮在修炼也是薄透的,虽说常听人言说,某人脸皮比那城墙拐角还厚,那也只是戏称罢了,真的说起来没有人的脸皮能抵挡得了利刃的划割,阿男起初几个银针只是朝着昆仑奴的身上忽悠,见不奏效后,这回取出的刺橄榄也就想也没想的向着几名昆仑奴的脸上便招呼而去。 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是江湖中的君子协定,但是事出紧急的阿男哪里顾得上这些个江湖道义,另外和这样野兽级别的人厮杀,若再子曰出个江湖规矩来的话,估计连命都的玩完。 那些个昆仑奴还在忙着拿自己魁梧的身材招架阿男之时,突见几枚刺橄榄向着自己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乱砸,哪里还躲避的了,顷刻间两人的面颊已被砸的肿胀起来,不过还是那不是一般坚挺的黑脸依旧没有被尖刺划伤的痕迹。 阿男知道这一击绝对将昆仑奴伤的不经,那刺橄榄看似不大却是用陨铁制炼而成,每个少说也有个五六斤的重量,别说打在人脸上,即使用力砸在人身上,也够那人疼上一阵,若是投掷之时再加点功力在上面,那是足可以击碎被砸之人的骨头的,更别说这改良后的带刺铁橄榄了,被看出昆仑奴面部出血,不代表其就没有受重创,只是谁叫这些人天生脸黑呢?即使脸被砸青紫也不会轻易被人看得出来。 眼见自己一方有两人被不明物体砸伤面部,几个昆仑奴已然不敢在大张旗鼓的对眼前的阿男发动攻击,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被其扔出的暗器弄伤,这些昆仑奴虽是装如牲口,但还索性不像牲口那么笨,吃了亏自然是长记性的,知道眼前人是个难啃的硬茬自然而然的退后了几步,不过几人也并非就要放弃,毕竟拿不下这个敢来黑店吃白食的小子,他们这些人也不好向雇主交代,更有甚者可能几天都得饿肚子,自己这么大的体格一顿不吃,那活脱比要了命还难受的,所以几人干脆围了个圈,将阿男圈在中央,既不攻击也不撤退,想就这样耗着,耗到圈中的阿男稍有不防,几人便可一拥而上将其拿下。 不过这一切都被牵马肃立在一旁的张龙看了个明白,再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一声长吼便从人群之中杀了出来,不由分说上前几掌便轻松将围困着阿男的几名昆仑奴轻松搞定,这个动作一气呵成的同时快的惊人,几名昆仑奴更是连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就被人击中脖子痛苦倒地。 看着眼前入天兵神降的张龙,阿男甚至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幸福的感觉无疑言表,要知道若张龙再不出现,自己还真不知怎么打发的掉这些个昆仑奴呢!打自己又着实不是对方的对手,身上的暗器貌似就剩下几枚发挥不出半点威力来的银针了,再加上对方采取了消耗战,是要活活消耗掉自己的体力之后在轻松上手,阿男自是恨得牙痒痒也别无办法。 “你这小徒儿还真是会给俺惹事,要不是为师来得快,你小子还不真得被这些个黑鬼给撕了不成?为师让你进这酒馆帮为师寻位‘故人’,哭没叫你小子叫菜吃酒,如今吃点亏还真是活该。”张龙根本不看在那儿已是累得满头大汗的阿男,摆了个很拉风的造型背对着其说道。 阿男本来以为自己的师父会多么多么的宠着自己,可一听这话,怕是没有过多的责怪自己就要是够幸运了,便有些委屈的说道:“师父……我……我这不是想你就在附近,多多少少一会见徒儿我不去找你,自然会来着酒馆寻得徒儿嘛!这不就先叫了些个酒菜吃着等师父你来,可谁知……谁知……” “谁知俺迟迟未到,你这小子便自己吃上了是吧?你这徒儿也真够……哎……算了!事已至此为师就不怪罪于你了,半日赶路也真是腹中饥饿,你就在与为师进的这酒馆吃喝些好了。”张龙说着便大步流星的走进了酒馆。 紧跟其后的阿男依旧不解的对张龙问道:“师父,这些个昆仑奴好生厉害,你怎么就这样三下两下便就把这些人个解决了啊?这几招你一定要教我噢!”说着手脚还时不时的比划着张龙刚才的动作。 “这些小子俺说你平日机灵的像个猴娃子似地,可这关键时刻怎么就纯的和只猪一样啊?”张龙比划了比划脖子又对一旁的阿男说道:“这些个昆仑奴一个个皮糙肉厚的,你要是和他们硬碰硬没什么好果子吃,可你怎么就不找找他们的软肋呢?为师告诉你,你小子记住了,任何人哪怕是练了金钟罩铁布衫,他们都有几处练不到的地方,眼睛、脖子、腋下还有他们身下的那条命根必然是其最软的地方,向这些地方忽悠不信他们还能站得住。” 阿男听了张龙的说辞之后备感受益不少,但不时觉得这些地点也太敏感了,尤其是攻其下体,这招够狠也够让对方断子绝孙,不过若真碰上那些个难缠的家伙,能一击制敌有怎还顾得上这些呢?要不是自己心慈手软,那几针银针真该向着那些昆仑奴眼睛上招呼了,那样怕早就解决战斗了,也不至于弄得自己如此狼狈不堪还要等得师父来救,貌似以后与他人再行武斗之时,还真的心狠手辣一点,就像着十里香酒馆一样,做到管你是谁,是何地位,一律”概不赊账“才是王道,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 第一百五十六章 半老媚娘 待阿男屁颠屁颠的跟着张龙进入酒馆之后,那本纠缠着阿男的小二此时已然已被吓得尿了裤子,这还不算,本是在酒馆中跑前跑后的两条小短腿,此时却是无论如何也迈不开一步的了。 没办法!张龙的种种表现太可怕了,他一个店小二怕是这一辈子也没有见过如此强悍到连昆仑奴都能轻松搞定的人,要知道酒馆养这些个彪型昆仑奴也是下了血本的,他们一个人的饭量要是普通打杂跑堂人的三倍还不至,谁曾想在张龙面前竟成了中看不中用的一群废物。 再说这进入酒馆找到一张空桌坐下的张龙师徒,这边才要开口要酒菜,那边便有位半老徐娘模样的女子陪着笑,怀中捧着一坛上好的女儿红便向来到二人桌前道:“哎呀两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手下人办事不周,将两位客官这般得罪了,辛媚娘我自斟一碗算是为两位客官赔不是,另外二两今日酒菜银两全免好了,不知二位可否满意啊?”说着便将怀中酒坛置于桌上,又拿起酒坛之上覆盖的一只瓷碗咕咚咕咚的将一碗酒满上,不就分说的一口气喝了下去。 “好!老板娘真是好酒量,刚才怕只是场误会,却难得老板娘如此爽快,俺张龙若是埋怨记恨,又怎会再与徒儿踏进你这酒馆吃酒呢?这酒菜要吃要喝,银两俺张龙还是会照付的,一个子也自然不会少给。”张龙见那媚笑着的老伴娘如此彪悍的将一碗酒牛饮而尽也是心生佩服,可说实话他这样的汉子,怕是对老女人并不感什么兴趣,也自然就不会领对方什么情,于是只是在一旁鼓着巴掌说道。 可这些阿男并不知道,他认为自己的师父这般不领眼前这位美艳女子的情,无疑只是装出的一份清高,为了这份清高而要舍弃一顿饭局,这买卖可当真有些划不来,于是有些生自己师父的气,可自己又不好埋怨自己的师父什么,于是心万分不爽也只能压抑在心底,拿起一碗已被辛媚娘再次满上的酒便一饮而尽。 张龙自然知道自己这徒儿在抽什么风,于是心中暗骂道:“你这小子就知道喝,还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是有意讨好还是暗中使绊子呢!就将这酒这般喝下,也许一会怎么被人弄死的都不知道。”可自己又不能明的将这说给身旁的阿男,便对依旧一脸娇媚的辛媚娘言道:“老板娘莫怪,俺这徒儿向来没规没距的。”说完还不忘看着阿男,无奈的摇头发出一声叹息。 辛媚娘何许人也?这十里八乡有名的**人,也是这清溪镇酒馆的老板娘,不过所有那些贪恋过其美色的过往客,在进入酒馆后便再未见出来过,不用说的那么明确,明眼人自然会知道这些人去了何处。 传闻酒馆后那些个大酒坛之中装的也不是什么陈酿美酒,而是一条条想和那辛媚娘发生点什么中不能的汉子尸体,不过这多半只是传闻,终没有人亲眼看到过,可江湖中事总是无风不起浪,既然那些凭空消失了的官客,最后出现是在这间清溪镇的小酒馆里,那么她辛,媚娘也便逃不出这些所谓的风言风语。 “嘻嘻!这位公子这般说话自是见外了不是?我与二位公子虽是萍水相非,但却是一见如故呢!又怎会有怪罪之意?这是公子你虽为师父,却着实没有你这位徒儿为人豪爽啊!”辛媚娘又是一阵娇羞笑着说道。 见眼前的辛媚娘已经把话说道如此,若自己再不喝下一碗,于情于理还真有些说不过去,张龙看了眼桌上摆放的那坛酒说道:“老板娘,实不相瞒俺张龙曾因这酒险些还得俺这徒儿一条性命,所以那以后便甚少狂饮,不过今日老板娘这番盛情难却……好吧!” 辛媚娘听的张龙一番言语后心中窃喜:“小样还和老娘玩什么清高,看你那土包子样,猪鼻子里插葱,你装什么象啊!无非也是个逃不过酒色的废物。” 未曾在言语什么,辛媚娘便将一碗满上的酒递到了张龙面前,又故意做出一副举案齐眉的样子,用眼神时不时的勾引这张龙,可后者却依旧冷若寒冰,甚至连递上的酒碗也没有接一下的意思,就在其大惑不解设想要不要再次召集人手,强行将这张龙师父拿下之时,只见张龙随手一拍酒桌,那桌上酒坛之中的酒像是活了一样,竟然成一道凸起的酒泉,不同的是酒泉的另一端却是哗哗的流进了张龙的嘴里。 “哇!师父你这招喝酒的方式简直帅呆了,酷毙了,简直无法想象了,你有时间一定要教给徒儿啊!”待张龙如此饮酒的喝过一阵之后,阿男才反应过来自己师父是多么的拉风,于是便抱着其胳膊一阵乱摇的说的。 然而对于张龙来说,他注意的可不是自己这般别具匠心的喝酒方式拉风与否,因为他分明注意到,在自己拍桌子的一煞那间,酒馆中几张桌前的酒客竟然都有被一惊将要站起身来的举动,并且很明显这些人的目光无一例外的对盯向了一个人――辛媚娘。 “哎呀!你这公子也真是的,媚娘人家好心为你盛酒一碗,你不但不领情反而还这般的顽皮起来了,来……来……来……怕是要人亲自喂得公子,公子才肯喝下这一碗不成?”辛媚娘见张龙未曾饮下自己亲手满上酒,自然是不甘心,索性豁了出去,说着便端着碗酒向着张龙怀里倒身而去。 可这辛媚娘做梦也没有想到,张龙根本不吃这一套,脚下一用力蹬着面前的桌子,连屁股都为离开凳子便已是离座七尺,自己这边却连人带酒碗硬生生的扑空倒在了地上好个狼狈。 看着地上撒了一身酒的辛媚娘,张龙啧啧着嘴说道:“不好意思老板娘,俺是有妇之夫,你这边投怀送抱的俺真的承受不起,要是被俺家那母夜叉娘子知道的话,她可是会向俺这头上直接扔板砖的,俺这脑袋要是被家娘子开了瓢,怕是以后再想到老板娘这儿讨酒喝也就难喽!” “看你这公子说的那哪能啊?公子若家中真有这样的一位母夜叉,那为何不趁早休掉算了,为何还要受那母老虎的恶气不成?人家看公子这还能走南闯北的样子,路边的野花也定是不少采,八成是不会真的惧怕了家中的夫人才对呢!”辛 媚娘被张龙这一闪身摔得那叫一个有疼也有火,可面子上依旧的紧绷着,她在等,等张龙能按其计划的喝下碗里盛的酒,这样她才能保证自己的人轻而易举就能把张龙师徒拿下,所以她便还是强颜着欢笑,对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的张龙言语道。 其实真正那坛酒是上好的女儿红酒没错,可是盛酒的碗除了辛媚娘那只,其他的碗事先也都是用“见风倒”这种**侵泡过的,自己手下养的那么多黑人昆仑奴被人轻松拿下,这口气辛媚娘虽是个女流之辈却怎能轻易咽下,况且这女人开的可是黑店,黑店自然有黑店的规矩,越是这难剃的硬茬便越是要想办法黑,否者以后来的要都是像今天这样上来就把自己养的打手搞定的人,那自己这黑店的生意以后还怎么做?半老徐娘不发威,没准还真会被那些个别有用心的人当成萝莉对待呢! 张龙再次看着已坐在地上,却还是搔首弄姿的辛媚娘说道:“对不住,俺觉得这回老板娘你还真是错了,俺很爱俺家的娘子,也绝不会背着她干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至于老板娘觉得俺不解风情也好,不懂怜香惜玉也罢,那也之能怪的张龙这生真的是无福消受所以不便领情了。” 言已至此的张龙,说完便起身来到还在喝酒的阿男身边将其一把抓起,大喊一声:“你小子还没喝够吗?走了!”说着便像拎小鸡一样,将不知是被迷晕了一半还是酒醉了七分的阿男拎着就要往酒馆外走去。 “张公子干嘛着急地走啊?媚娘人家还为公子备下了好酒好菜招待呢!”辛媚娘怎会就这样放得张龙和阿男离去,于是忙从地上起身追上笑着说道。 已经走到门口的张龙,突的停下步子转身对追上辛媚娘笑着说道:“以俺看来,老板娘这里怕是酒无好酒菜无好菜才是吧?”说完先下说为强放下手中迷醉的阿男,一掌向着辛媚娘打去。 追来的辛媚娘自打从地上起身之时,便已暗自发出信号,于是整个酒馆的那些个所谓的酒客自然也在其追张龙的一霎间向着张龙围了上来,张龙挥出这一掌的同时只觉得背后有人向着自己的背心一拳打了上来,知道定是那坐在靠近门口一侧的几个假装酒客的家伙此时发动的袭击, 可张龙并未躲闪,眼前依旧死死盯着的人是那半老媚娘,手上的一掌也加大了力道。 这边张龙这一掌已经算是快的了,可还有人比他更快,“啊……啊”的两声惨叫之后,张龙只觉得背后的攻击冲力已荡然无存,害的张龙以为出了什么状况,忙将打出的一掌赶紧收回,站定之后转头才发现,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正活生生的站在那里对他笑笑,手里还像似拿着几根银针。 ------------ 第一百五十七章 地牢陷阱 没错这人正是看似已经迷醉的像摊烂泥的阿男,原来这小子至始至终都是在装醉,至于那**就更难将其轻易放倒了,别忘了论起这整蛊下毒的计量来,谁能玩得过他阿男?原本在封存的时候这小子已经是个用蛊高手了,这后来又在唐寅这个唐门如今的大掌门手上学了不少下毒之术,要想让他吃亏上当被人用药弄晕,那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所以在进的酒馆之后,见到这风情万种的老板娘时,阿男便有意和自己的师父张龙唱起了红白脸,以至于连张龙也被其出色的演技蒙骗了过去,还以为这小徒弟见色心痒,把自己喝了个迷醉不堪呢! “老板娘,这世人皆说,世间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阿男虽是个黄毛小子,但我想若是这小人与女子都变成了一个人,那又会是如何呢?恐怕不只是难养那么简单了吧?”阿男说话间已然以走到了张龙的身边,后者欣慰的点了点头,示意其好小子,果不其然是自己看中的好徒儿。 此情此景让辛媚娘一阵胆寒,这也难怪,本身一个张龙就已经是不好对付了,谁知本看样子已经被迷醉不轻的阿男,如今却也生龙活虎的又站了起来,这样的鸭梨真的是比山还要大,可是从她脸颊只见却看不出一丝的难色,依旧是媚笑着说道:“小兄弟这酒量还真是了得啊?不过真不知道我这间小酒馆的地牢,是否能将你们二位留着呢?”说完便对站在柜台之后的一喽啰暗使了个眼色。 那喽啰自然明了自己的主子的意思,这是要让他启动酒馆之中地牢开关,而这间地牢也正是在这酒馆下面,机关的范围正巧就在张龙和阿男的脚下,只要他稍稍扭动了柜台底部的按钮,二人便会直接掉进那间地下牢房,牢房深数丈不说,光墙壁也都是涂抹过棕油的,纵使掉下之人功夫再高也别想借助轻功轻易地飞上来,这还不算什么,更要命的是,牢房底部还有一滩黏人烂泥,越是挣扎则越会将人深陷其中,直至死在这特质的牢房里,建造至今已有不少自以为是的家伙命丧其中。 不过任何害人之心在光天化日之下,也都会露出些小小的破绽出来,就在辛媚娘对着柜台后喽啰暗使眼色的同时,张龙眼急手快一把将其也一并拽进了机关的范围之中,这还真是临死之前也得拉上个垫背的,还是个美艳的半老媚娘,这下就算死也不至于寂寞了。 于是三人在机关开启的一煞间便坠入了那酒馆的特质牢房,最无奈的自然要数那位一心算计别人,却不想自己也搭了进来的辛媚娘,要说这人一倒霉那是喝凉水都塞牙,遇见张龙师徒二人,她这黑店老板娘算是倒了血霉了,从数丈高的地面突然被人拽下地底牢房不说,下落下来之后还被两个大男人当做了人肉坐垫,那吐血是肯定的了,不过好在身下是伴着臭水的软淤泥,要是结实的地面,别说吐血了,这条命能不能保住都值得怀疑啊! “呸!我……我……我说……二位爷,你们……怜个香惜个玉也不至于遭天打雷劈……高……高抬贵屁股行不行?”辛媚娘满脸的淤泥,强忍着怕是应经被坐断了的腰身,吐了口不知是牢房底部的脏水还是身内涌出的血水说道。 阿男好不容易借助怀中未被打湿的火折子,照亮看清了周围的情景,叹息着对张龙说道:“师父,这牢房怕是有数丈把高,看来要想飞出去还真是有些难……” “阿男不要!”还未等阿男说完,张龙便一把抢过其手中的火折子赶紧将火熄灭说道:“你小子想变成烤鸭子嘛?没闻见这周围是什么味道嘛?是棕油!你手中的火种若是有一点火星沾染到墙壁的话,那我们便会被火生生的烤死在这牢房之中。” 牢房虽然瞬间又变成了漆黑一片,但张龙的话却让一旁的阿男惊出一身的冷汗随即说道:“师父!没想到这女人竟会如此歹毒,挖这么大的一个陷阱在这酒馆地下,还用棕油涂抹墙面,这……这样的深度再加上光滑的墙壁,我看即使是武当派的殷掌门和那少林寺的老和尚被陷入,那也是凶多吉少,这根本就没有施力点让人攀爬这上去嘛!而且……而且脚下还有这泥泞不堪的泥水……哎!” “我说你们两个大老爷们,有没有在听姑奶奶我说话啊?抬抬屁股能死嘛?这地方你们还想不想出去了?”辛媚娘像是突然间感觉到自己若不打开这陷阱牢房,八成第一个死去的便会是自己,于是咬着牙忍着腰间的疼痛说道。 张龙自然是不会像阿男那般的忧心忡忡,因为他知道,身下坐着的那半老媚娘自然有办法放的大家出去,否者也不会在掉下陷阱的时将其一把也拽了下来,就算其不知道怎么出这牢房,那么上面的人也不会见自己的主子掉下陷阱而置之不理的,所以一开始张龙对自己的处境就没有便显出一丝的担心,他清楚只要有这位老板娘在自己的手里,这间特质的牢房陷阱便就不会是自己和阿男这生命中的最后一站。 听到辛媚娘说能出得了这牢房,张龙也只是微微一笑的说道:“哎……你这蛇蝎女人啊!害人终害己的滋味俺想你今天算是尝到了,速速开启着牢房放我等出去,否者俺量你这身上的伤势,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了不是嘛?”说着便从辛媚儿身上站了起来,算是暂且绕过这狠心的毒蝎女人一码。 “呵,我以为大爷你多么厉害了得,到头来不还得让我这蛇蝎女人来搭救,不过我辛媚娘现在改变主意了,我死了又怎样?反正有你们两个还算英俊的汉子为我陪葬,我又何乐不为呢?”辛媚娘突觉得身上压着自己的重量减轻了不少,便又嚣张的言语道。 聪明如阿男,他一开始还担心着自己这条小命是否就要交代在这地底牢房之中,可听自己师父一番气正心平的言语之后便转念间想到了自己屁股底下坐着的人儿,又听得那辛媚娘嚣张的言论,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呵呵……你这老女人还真是有趣,明明不想死却硬说要拉着我师徒二人下地狱,我看呀你也只是嘴硬身子软罢了,试问你连腰间疼痛都无法忍受,呲牙咧嘴惨叫着要我们高抬屁股,又怎会就这般勇敢的面对‘死’这个字呢?你还是省省你这口气告诉我们如何出去吧!否者一会想说怕你还来不及就痛死过去了。”说完阿男却又毫不客气,重重的又朝辛媚娘的腰间坐了一下。 “我……啊……我……我说……我说还不行嘛!”见阿男和张龙二人根本不吃自己这一套,又不懂得怜惜女人,尤其是像自己这样要害死对方的女人,若再不说出怎样出去的话,八成自己真得被这两个不解风情又不怜香惜玉的男人活活弄死在自己这地牢之中,于是没有了任何的嚣张,也没有了任何的妩媚,只是含泪在眶的说道:“西面……西面……墙中有机关,按下……按下……”还未说完便因伤势过重昏死了过去。 一边摸索着墙壁找机关,一边调侃着对同样在找着机关的阿男说道:“你这小子,未免也太用力了吧?这一屁股就把人坐晕了过去了,到时候传言到江湖中去,为师怕你定会被封个绰号出来不可,像什么‘铁屁神坐’或是‘千金屁神’什么,你小子就受用着好了,为师也好沾沾你这‘臭屁’的光。” “师父!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这还有心思开徒儿的玩笑,要知道师傅啊!这老板娘被坐晕死过去,也有师父你的一份儿吧?再怎么说师父你的吨位和徒儿我比起来,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孰轻孰重的呢!”阿男这边辩解着为自己说话着,而也是在这时,手指却无意间敲打到了一块空心的砖石之上。 师徒二人大喜,这无疑就是辛媚娘昏死之前所说的机关,二人小心翼翼的抠开空心的砖石,里面确实是一块凸起的圆形石头,张龙按了按见无反应,突想起在上面的时候,貌似那柜台之后的喽啰是有吃力拧动什么,遂即也拧了拧那凸起的石头,不想果然被其这一拧蒙对了,头顶的石板顷刻间被打开,紧接着亮光从陷阱之上射而下,周围的墙壁也深陷出一个个的空洞,像是专门凿刻而出的,为的就是落入陷阱之人能借助着陷出的空洞飞身出去。 但谁曾想阿男刚要飞身攀爬着上去之时上面却嗖嗖的射下几支羽箭而下,若不是阿男闪身的快,真实得被这几箭射杀,不过这小子也算机灵,知道是上面辛媚娘手下人放的箭,于是贴着墙对上面的人喊话道:“你们若想见到你们的老板娘死在这地牢之中,就将你们手中的箭羽全部向下射过来吧!反正欠你们工钱的又不是我,你们看着办好了。”谁知这一同喊叫还真管用,上面一时半会还真的再未见得有箭羽射下来。 看了看依旧躺在地上昏死的辛媚娘,阿男问张龙道:“师父,现在我们可以安全的上去了,可是……可是这个女人要怎么办?就放在这儿,等着他手下人处理嘛?” “带她一并上去吧!或许这半老媚娘对我们来说不止是挡箭牌那么简单。”张龙说完便一把抱起已经浑身泥水的辛媚娘,几个飞闪便已然快要出的了那陷阱地牢,阿男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不知自己的师父这般又有了什么想法,于是也紧跟其后飞身而起。 ------------ 第一百五十八章 莫归途路 而与此同时在破旧山神庙中的我和婉瑜却又有了新的发现,若说那宋老伯是被人按中下了毒在身上,那对方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单单就只是为了他保定城半城的家产嘛? 若是为财起的杀心,貌似至今看上去也只是衙门从中受了益,宋氏一家的庭院至今还是被官府查封着并无他人居住,可这一点这毫无道理,没有人花了这么大的功夫,却什么也不去捞一笔的,并且宋家的所有财产因宋家人莫名消失,就连官府也不敢轻易挪用分毫,全部的本原封未动封了起来,这种种的疑点就更让人想不通了。 若是为仇起的杀心,那么此人断是会将宋氏一家赶尽杀绝才对,而这般疑案之后,受害的却只是老伯一人,不但如此凶手还是用了这种见效最慢的毒药方式来迫害宋伯,对方又是再想什么呢?直接买凶将一个只懂得经商做生意的富贾杀死应该不难的,何须这般的处心积虑。 所有的种种也许真像只有一个,但无论如何我也猜不透对反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在我一筹莫展的同时,婉瑜以陪着那宋姓女子将其父冒雨安葬在了山神庙之后,至于从其怀中得来的经书则被女子一并烧给了其父当做最后陪葬。 “怎么?还在想着宋伯身上的疑云?你看你这想问题时的专注样子,眉头紧锁像个‘八’,我看当初皇上赐给你个正三品的朝官你不做,那可真是你的失策,你呀!就应该待在衙门里天天断案才是,还这苍天一个清明。”婉瑜一边摆弄这被雨水打湿的衣服,一边对我叽里咕噜的说道。 我看着其一副‘落汤鸡’的样子也只是笑笑说道:“当官就真的能将清明还于苍天了嘛?别人不知我张天明不愿在朝为官是出自何意,婉瑜,难道你也不曾明白我心中所想嘛?”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天明哥哥你就不是那当官的命,我也只能这么解释喽!也许你就是喜欢像现在这样的浪迹天涯吧!活到老玩到老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嘛?那就让婉瑜就这样陪伴在天明哥身边吧!”婉瑜说着便脸色微红的看了看我。 “啊……”就在我和婉瑜说话之时,庙堂外的马车上传来一阵惨叫。 “怎么回事?宋姑娘呢?宋姑娘去哪里了呢?”我一惊,却发现本该在婉瑜身边的那宋姓女子不见了,忙向身边的婉瑜问话道。 婉瑜也被那一声刺耳的尖叫吓了一跳,见我问话便回过神来答话道:“刚埋葬宋伯之时,外面雨水甚是大,我便从马车之上取下一把事先有准备的纸伞,本是想为送姑娘和自己遮打,可她怎么也不肯,结果就……就……我事后让她去马车上换下湿漉的衣物,毕竟其身材与我相仿,马车上我那些带着的衣物我想她穿上应该也还合身。” “糟了!”婉瑜话音刚落,我便像想起了什么似地,赶忙不顾庙堂之外的大雨,疾步向着马车跑去,婉瑜在我身后虽不明白我这是怎么了,但听得那声惨叫便也知晓定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也随着我跑了出来。 果不其然,当我走出庙堂便见十几个凶神恶煞之人手里提着饮血的尖刀骑在马上,正绕着马车转圈,一边转其中一人还对马车之中的宋姓女子喊道:“大爷我没时间和你这小妞浪费,这大雨天的哥几个还被淋着呢!说!那张天明一行人在哪?你要是不说的话,哥几个可都不是那怜香惜玉的主儿,这大雨的天哥几个也正好拿你这小妞暖暖身子啊!哈哈哈哈!” “大哥!我看不用问了,哥几个可都缠着呢!这自从拿了林家的银子,到现在了这想花也每个时候花出去,整天的日夜兼程的赶路,寻找追杀那张天明等人,可到头来却连了影子都没找打,要我说这大的雨,既然又有一水灵的美人儿在这,那咱哥几个还不如先爽爽再说呢!”那问话大汉一旁,有一名手持弯刀面容猥琐的汉子一脸淫笑的说道。 虽是疾走几步走出了庙堂的婉瑜和我,却并没有过早的暴露自己,而是躲在庙堂外立柱后,将所发生的一切看听的是真真切切,这些人无一例外又是那林天豪派出刺杀我和张龙一行人的杀手,只是看样子不过是些个没有用的乌合之众,否者也不会冒着雨还在找寻我和张龙,可能就是为了早点找到我们,趁着人多与我们好与我们乱战,到头来摘得我们的向上人头后,好早点回林天豪那里领取另一半的赏银吧! 这些个大汉在江湖之中多半被称作“猎头”,专门干的就是要人命的买卖,杀的人越难雇主给予的赏银自然也会越高,有钱能使磨推鬼,往往有这么些个人就是为了那几千两的雪花银,不惜将命赌上来玩这场勇敢人的游戏,一些人把这叫做寻求刺激,但我宁愿把这就叫做莫归途路。 没有人知道你所要杀的人,手底下的功夫到底如何,也没有人知道收了钱,几天之后这人是会在京城的某间妓院里喝着花酒,还是很不幸的的惨死要杀之人的手中,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凡是做猎头的,终究有一天还死在猎食的路上,这个便是这做猎头的宿命。 只见你那被称作大哥的汉子骑在马上,收起刀落间将手中弯刀砍在了马车顶棚的横梁上,骂骂咧咧的说道:“他妈的,你这小娘们还挺硬是吧?看来张天明带你不错,说!你是不是就是那个叫做什么婉瑜的贱女人?张天明在哪快说,否者我这就让他后悔一辈子。”说这边要下马来钻进马车。 “二哥,依我看那张天明这小子,八成是见我们人多,躲在哪里不敢出来了,这不马车还在这儿,他人还能跑远了不成?”一壮汉拿着手中的刀,用刀身不断拍打着马肚子说道。 在一旁被那壮汉叫做二哥的男子,见大哥像是要独自去享用马车中女子,虽说心中有些不悦,但也不敢他有什么抱怨,只得把气撒在下面人身上,对刚开话叫自己的壮汉开骂道:“你小子知道个屁,你以为你傻那张天明就和你一样的傻啊?没看见这只有车没有马的?那张天明一伙人怕是早骑着马走了,至于为什么留下自己的女人不要了,那多半是因为喜新厌旧半路上甩了这妞了还用说,男人嘛哪个不是这样啊!对了!你不是也因为喜欢上了京城百花楼的牡丹,而不要家中的翠兰了嘛?” 几人有说有笑好生热闹,仿佛根本没有把落在头顶上的大雨当一回事,也没有把周遭的一切看在眼里,可躲在庙堂立柱之后的婉瑜却已是出于小宇宙要爆发的状态了,一肚子的愤怒看来今天非得发在这眼前十几号人的身上不可,俗话说能可得罪一大老爷们,也不要惹火一老大娘们,否者后者不光会让你疯狂流血外加吐血,并且还要让你惨叫的很有节奏感。 还未等我想出办法来,看怎么样搭救宋姑娘的时候,婉瑜便大吼一声:“放开那个妹子!本姑娘江婉瑜在此尔等受死吧!”说着便向一行人拔剑而去,我自然是怕婉瑜吃亏,毕竟对方人多,真打起来还真指不定婉瑜再厉害的功夫就真难占得便宜,于是也便用着头皮忍着肩头还在往外淌血的伤口紧跟其后的从立柱后冲杀而出。 那些个猎头本就心中因为自己老大吃独食而不爽呢!这边见有一妹子主动送上自然欣喜若狂,也不管这妹子手中有无拿着宝剑了,一股脑儿的驱马冲了过来,再加上婉瑜本就貌若天仙,这在雨水的点缀之下,则更像是出水的芙蓉花般,任哪个男子见心动,别说这些个亡命的猎头瞅了一样就浑身发抖了,刚和婉瑜躲藏在立柱之后被婉瑜曼妙的身形紧贴着,虽是冷寒的雨天,我却全身上下莫名的热血沸腾,没办法!我是个有着正常欲望的男人,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心中的佛祖。 在婉瑜的眼里眼前这十几名骑在马背上的汉子已不是人,而是一帮披着人皮的禽兽,不!甚至连禽兽也不如,所以也没和他们客气,虽然身在马下,单身法剑招却一点不乱,一把玉雪剑更是雨水的打淋下左刺右挑,不一会儿便是由几名大汉被放于马下。 可能被林天豪看中并招募的猎头,也不都是些个酒囊饭袋,手上的功夫自然不会输给一般的市井小儿,“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衣服破了可以买新的,但是手足断了那还了得?”抱着这样的大男子思想,剩下的十几名壮汉便已是被仇恨战胜了情欲,见势不妙几人便将马匹紧靠在了一起,合进合退攻守兼备,手中弯刀更是毫不留情的向着婉瑜劈砍而来,如今这些人怕是也并未在把眼前的婉瑜看做一娇滴滴的女子了,毕竟他们的几名刚还是有说有笑的兄弟,现如今却是真真的死在了婉瑜的手上。 而那名他们所谓的大哥怕是根本不把自己兄弟的死活放在眼里,也算其聪明,他知道这般的争斗若是自己一开始就卷入那必定下场不死即伤,与其这样倒不如在一旁静静地观战,等待自己这些个跟随的小弟打的差不对的时候,自己在上手,,这样在双方都战力消耗殆尽之时,自己在出手即能显示出自己身为大哥的威武,更重要的是到时候真要拿下我和张龙的人头的话,那么和其一起分赏银的所谓的那些个“兄弟”也能少一点,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这为猎头中的大哥还是没有忘记马车中的女子,想自己先趁着乱战爽完了再行收拾残局,可殊不知死亡也在一步步地向其逼近着,只见其刚掀开马车的门帘想要钻进车中,一把匕首却比偏不正的向着其眉心便捅了过来,幸亏其闪身闪的即使,那匕首却只是划这其面部一扫带着一道鲜血而过罢了,不过这一举动却着实让这个七尺大汉尤为震惊。 ------------ 第一百五十九章 侠亦有道 没有错这把冷不丁刺出匕首的人正是那位看上去娇弱无比的宋姓女子,其实在其看到有这伙骑马扛刀而又凶神恶煞的人时,便早已知晓这些人不安好心,马车之中的一声尖叫不过是在向我和婉瑜报信罢了,要说害怕那是自然的,任哪个女子遇到这般情景又是在电闪雷鸣的环境中不害怕才怪,可怕归怕凌乱却一丝也没有,而是趁那猎头人未进得马车之前就已经将随身携带的防身匕首拔出了鞘,并暗暗的握在了手中。 那猎头人只是感觉面颊之上有一丝粘液划过便用手去摸,一瞬间才意识到才感知道自己是被眼前这女子一匕首划破了脸,而那粘液正是从划破的皮肉中流淌而出的鲜血,和着浑身的雨水一阵钻心的疼痛便忽的涌了上来,一边捂着破了相的连一面骂道:“他妈的愁娘们还挺横,爷今天就要你知道烈马是怎么被爷给驯服的!”说完便根本未将手持匕首的宋姓女子放在眼里,强忍着面部的疼痛再次跳上了马车。 马车上的宋姓女子哪里见过此番血腥场面,若说之前还能气定神闲,那么在看到眼前这个满脸是血还贼心不死的大汉,还这般不要命的向自己扑来时,自然已是方寸大乱,连手中的匕首也着实无法握得住了直接掉在了身下。 猎头人上得车后,见那把刺伤自己的匕首就在女子身下,便不由分说的上前捡起,并顺势一巴掌扇在了女子脸上接着说道:“他妈的,爷我玩过的女人不知有多少了,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识抬举的,敢拿着匕首伤爷,不过貌似越像你这样腥喇的处儿爷我就越喜欢,今天爷就在这马车之中让你尝尝大爷我的厉害。”说完手中匕首轻转间,便已将宋姓女子的衣带割去,那刀法的轻熟度还当真不是盖的,既没有划破对方一丝的衣衫,也未伤及一寸的肌肤,看来私下里没少在烟花之地玩过此招。 不过这自以为要杀之人没寻到,却意外捡得个暖身小女子的猎头人哪里会想到,眼前的小女子最擅长的便是这出其不意的妩杀绝技,就在我见其再次进入马车的一煞那,还在为车中那宋姓女子安慰担忧时,却再次听到车中传出一声惨叫,只不过这一次的叫声却换做了男人。 原来猎头人将女子衣带割去后,原以为这女子已是被吓傻在那里不再有丝毫的反抗了,便放松了警惕心一股脑的将自己魁梧的身材扑倒在了那女子的身上,不过就在准备上下其手脱去女子仅剩的最后一层衣物时,自己的背心却被有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在了上面。 致死这位猎头人大哥也是瞪大着惊恐未定的眼睛,他不知道不知道这样一个已经完全像是被吓傻了的女子,会在自己最得意忘形时给与自己这致命的一刀,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江湖这些年,杀人无数自是不必多说,可到头来却死在了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女子手中,并且还只在自己即将贪欢**的时候,虽说牡丹花下死这做鬼也风流,可这样的风流鬼,只怕是任谁也不想来做的。 听到自己的大哥在马车之中发出的一声惨叫,那些个猎头小子们自然不明白是何等的情况,若说大哥平日快活之时也未见的发出过这般像是杀猪的欢叫,一些人带着不解这下手的力度和招式也自然而然的减退了许多,可原本只能是出于招架之势的婉瑜,怎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猜到这十来个愣头小子正是为马车中的惨叫声疑惑不解便未曾犹豫,挥剑反守为攻间便将坐在马上出招慢了的一个猎头二话不说的刺杀在了马下。 虽然肩头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但见得婉瑜陷入围困的我有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即使这胳膊废掉我也不能见得心爱之人受一丝的危险,于是趁着有人坠落下马,一个闪身便跳上了一匹马的马背,将牵马的缰绳硬生生的咬在嘴里,另一只手震剑出鞘,驱马而过一个劈杀便将身侧那名毫无防备侧身,一心只看眼前婉瑜的猎头人斩杀。 “来呀!你们这些个只会欺负女人的家伙,有种冲着这来,我就是你们苦苦找寻的张天明,不过想去了我这棵向上人头回去领赏,那就要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我将口中的缰绳吐出,斩钉截铁的对着剩下的猎头骑士说道。 那看上去像是一群人中老二的猎头人见我突的杀出,又恶狠狠的放下这样的话,于是便将马侧身过来用刀尖指着我说道:“呵呵!我原以为张天明会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没想到也会使用这般为人不齿的偷袭,不过任你百般嚣张耍阴,我等这番众人面前,你只有一个字的结局那就是――死!” 说完便招呼众人放弃对婉瑜的进攻,倾尽全力向我这边扑上,当与我刀剑相击数回合之后,其一边用刀吃力的抵挡着我的龙纹剑,一边对手下的人喊道:“你们,你们快点上啊!他本身身上就已经有伤了,你们还犹豫什么,咱们兄弟人多一鼓作气,量他功夫再高也得命丧咱兄弟数人的刀下,我缠着他你们快些上手啊!” “你说我不是个英雄,可你这般以多欺少可又该如何解释呢?侠亦有道,兄台即便是个不折不扣的猎头,这般你等即使杀了在下,在江湖之中又如何被同道人所折服呢?”我同样吃力的用手中的剑抵挡着对方的弯刀说道。 又是双刃相击火光四溅,转眼间已有数名猎头骑士向我刺杀而来,不过好在都被婉瑜即使拉了下来,用手中的玉雪剑极力抵抗以保我无后顾之忧,可我知道今日一战,婉瑜也算将一身功力发挥到了极限,估计再撑不了多久,便会被这群亡命的猎头骑士找到破绽砍倒在地,这些人自是不会心慈手软,去对待杀死了那么对自己兄弟的人的。 就在我以为要与婉瑜一同死在这伙猎头骑士乱刀之下时,那马车之上突然滚下一具浑身是血,已然辨别不出个人样的尸体,那正是进入马车中想要猥亵车中女子的猎头人大哥无疑,终猎头骑士也是在第一时间看到了那具死相极惨的尸体,他们不会不清楚这具尸体是谁,他们只是一时间都愣在了那里。 谁能想象得出,刚还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大哥,就这样的惨死在了自己的眼前,这个不知比自己厉害多少倍的大哥,竟然毫无征兆甚至不明死因的就成了一具鲜血粼粼的尸体,任谁也后怕不已,同时用惊魂未定的眼睛看着从马车中走出的女子,只见那女子的身上已沾满了血色,手中还提着一把仿佛来自地狱的匕首,拿匕首依旧滴着血,而女子只是微微用蔑视的眼光扫眼前的猎头骑士,嘴角上扬发出一阵不屑的轻笑。 “鬼……魔鬼……夜叉……啊!”不知是哪个猎头骑士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大叫了一声,顿时众骑士像是才突然间惊醒,忙驱马想要尽快的逃窜出着可怕的场景,可来者容易去客却如何那么轻巧,几日还没拽稳手中拴马的缰绳,那马儿便也像是受到了惊吓似地,一股脑的便将那些个猎头人摔了个四脚朝天,再想趴起来上马,那马却早已是奔的不见了踪影。 用力逼开猎头老二的弯刀,我下意识的对其说道:“看来今天死的人怕不会是我张天明了不是吗?我本就不是什么英雄,你也不必和我讲什么顶天立地,但是我却依旧敬重你是个汉子,最起码你没有像你的那位大哥一样见色心痒,切记色字头上用样插着一把要命的刀,带着你这些个弟兄们走吧!” “张天明,难道这样的大好机会你不杀我等嘛?我等可是要来取你性命的猎头人,难道你就这样反了我们不成?你……你就不后悔我们会再找机会来杀你?”那猎头老二听了我的话有些不可思议,拿着手中依旧在微微颤抖却早已变形的弯刀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我。 早已跳下马的我将宝剑插在地上,跑到婉瑜身边将早已精疲力竭的婉瑜搂在怀中,又对那猎头老二说道:“我若要杀你等怕早已经动手了不是嘛?尽管你看我有伤在身,但是你可以问问你手中的弯刀,我到底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只不过杀了你们对我又有什么呢?无非是解决了将来随时出现在眼前追杀我的几个小人物罢了,我还没至于怕你们怕到如此的地步,有伤在身的我都不怕,更何况伤愈以后的我呢?你们还是快些走吧!我并不是一个和你们一样是血的狂徒。” “我……我……哎!”猎头老二将手中变了形的弯刀,看了一眼便摇摇头的扔在了地上接着说道:“我等承蒙张大侠不杀之恩,这般便退回大漠永不踏入中原半步,若有违反犹如此刀,张大侠的武功以及武德修为怕是我等再练数十年也无法超越的。”说完便一一扶起地上东倒西歪的猎头兄弟,数人互相搀扶着而去。 看着远去的众人,浑身是血的宋姓女子不知何时毅然出现在了我和婉瑜的身后,缓缓的说道:“张大哥你做得对,人世间最大的美德莫过于饶恕,能将这些个要杀了自己的人也一并饶苏了的人,你张大哥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江湖英雄。” “我可不是什么英雄不英雄,我只是想让这些个杀念过多的人,能有所感化的放下屠刀,要知道杀掉他们是很容易,但是这之后呢?还有没有杀手再出来从事他们所做的事情了呢?可如果我放了他们,不但这个人不会再走这条不归之路了,可能还会影响一群像他们这样的人也何其远离,何乐而不为呢?”我转身看着身后满身世鲜血的宋姓女子,并没有觉得其真的有那些个猎头人所说的那么可怕,遂即脱口而出道。 婉瑜听我说完不禁笑着说道:“天明哥,这就是你说的侠亦有道嘛?” “我不是什么大侠,却人在江湖,我想我应该有自己的道。”听着婉瑜的问话,我看着以逐渐雨歇的天空,在心里默默回答这自己说道。 ------------ 第一百六十章 怪异女子 当晚正如婉瑜事先所说的那样,我们不得不露宿在了四处透风的破山神庙中,虽然比不上客栈,不过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天气,能找到这么一个避雨的地方那也是像我们过路人的满足了,劈砍下这庙堂中一张破旧的供桌,一把火烧起别说还挺暖和的,最起码能暖暖因那场打斗而被淋湿的衣物。 而婉瑜也无不心痛的看着自己那件还穿在宋姓女子身上衣服说道:“宋姑娘,我看这身血衣也够渗人的,你赶紧再去换一件我的衣服吧!若我没有记错马车上应该还有一件的。” “这怎么可以江姐,你的衣服全部湿透了,若不及时更换也会生病的……我……我……这点血沾在衣服上不碍事的,我这就去把自己以前的衣服那来,在这柴火的烘烤之下,我想也干得快,等弄干了我再换也不迟的。”宋姓女子没有想到婉瑜会大方的将自己现在马车上仅剩的一件换洗衣物也让给了自己,不禁慌张的推辞说道。 可婉瑜就是那种所以不二的姑娘,只要自己说出去的话和想要做的事一样,绝不会人为的发生更改,这也就是当初其为什么只是因为一个念想,却可从与父返回江南的路上,有改变主意返程去追寻我的原因,只见婉瑜做了够呕吐的动作,假装对面前已经穿着血衣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宋姑娘说道:“妹子那你就行行好,可怜可怜姐姐吧!姐姐是在看不下去你这身穿着了,你若再坚持姐姐我可要吐的昏天暗地吐云吐雾间惊起一滩鸥鹭了,你让就这么忍心嘛?” 看着婉瑜确实是因自己满身粘着血液的衣衫而作呕不止,宋姓女子没有刚才的坚持,叹息一声之后摇了摇头,还是冲着山神庙外的马车走去,其刚走出庙堂婉瑜便轻咳一声对我说道:“天明哥哥,你就这的相信这女子是因为惊吓过度,才爆发出的惊人之举,一匕首将那七尺多高雄壮的猎头人杀死的嘛?” “别瞎想了婉瑜,人在极度害怕的时候有多大的能量,这谁也说不准,若将你和那姑娘换位一下,我敢打包票,那猎头人保不齐会死的更惨也说不定,你想想想看当一女子的贞洁受到威胁的时候,她若不爆发出身间所有的潜能出来,哪有更待何时呢?难道等那禽兽不如的家伙得手以后再突然的小宇宙爆发?那样不是菊花菜都要变凉了嘛?”我装作为把婉瑜的疑惑当回事似地,又向火堆里加了块用龙纹剑在破供桌上劈下的木柴对婉瑜说的。 婉瑜似乎还是有点不服气,刚想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我一把抱在了怀里说道:“好了婉儿不要在说什么了,难道你不冷嘛?虽然是有篝火可以烤一烤,但你的衣服却还是湿的呢!好了不再说话浪费自身的热量了,乖乖待这安静的睡一会吧!刚才一战我知道你也很累了。”说着还不忘在婉瑜的耳边轻轻哈着热气。 起初的婉瑜还想着挣脱我的怀抱,但是折腾了两下好像突然想起了我的肩膀上还有伤,也就老老实实的让我将其怀抱着坐在了篝火旁,也只是一小会儿的功夫,婉瑜便真的因为劳累,便在我怀里真的就睡熟了过去,甚至还依依呀呀的说起了梦话。 其实从一开始我便没有相信,以一个柔弱女子的力量和胆识,能轻而易举的便将比自己无论是哪方面都强何止百倍的大汉杀死在狭小的马车之中,至于所谓的瞬间因为惊吓而爆发的结论,或许也只能拿来骗骗婉瑜可以,我之所以不想让婉瑜将心放在宋姓女子的身上,是由于我十分清楚这个自称是宋老伯女儿的人,定是位一等一的杀手,因为自始至终我都未感觉到其身上散发出的杀气,杀人于无形并不是说杀人者让人看不出自己杀人的手法,而说的就是这种没有杀气中的暗杀高手,因为你根本感受不到他杀人的气息,也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其出其不意的送上去往地狱的黄泉路。 老方丈曾经给我说过越是高手越能隐藏自己的功力与杀气,他们看上去真的与常人无疑,甚至有时还会装出一副手无缚鸡之力压根不懂丝毫武艺的假象,普天之下他也只是晓得有两人会这般的隐藏自己的实力让人毫无察觉:一个是前峨眉派的创派祖师——郭襄,郭女侠;另一个则是受着万人敬仰至今四处云游不知归处的武当派创始人祖师——张三丰,张真人。 按理说这宋姓女子绝不可能是郭女侠,原因很简单,郭女侠虽是武功盖世但再厉害的功夫也绝不会保人长生不老,所以在宋末元初就以驾鹤西去,如今又怎么穿越时间与空间的束缚横空出世,前来杀死个想对自己动粗的猎头人呢?这也太不靠谱了。 至于张真人那就更不可能了,别说这老头现在已经一百多岁,装不了妙龄女子出来得瑟,即便其一时童心未泯的想男扮女装云游至此,也不至于只帮着杀一个猎头那么简单,要知道他那孙子辈的武当殷大掌门和我或多或少也算是有交情,仅凭这一点他也不可能要以一女子的相貌在此与我相见,更何况要真的杀一个武功比自己不知低了多少万点的小子,他老人家还用得着有匕首搞暗算嘛?或许只是动动手指头,那倒了血霉的家伙便已飞出数丈之外扑街而死喽! 由此看来这自称姓宋的女子,也是这江湖之中隐蔽多年的高手,只是不知其到底是敌是友,这一点也是我不要婉瑜去瞎想的原因所在,毕竟江湖这片林子大了,什么千奇百怪的人物都会有,这一点并不稀奇,或许在你不经意间,什么少林寺的和尚武当山的老道就会乔装成换大米的潜伏在你身边,因为我就这般被老方丈指派着扮成换大米的农户人去过洛阳城,不同的是我真的只是个肉脚,不是拥有盖世武功的大侠,曾经不是,现在不是,貌似以后也没什么机会是。 没时间多想乱七杂八的东西,趁着婉瑜已经熟睡,我也悄无声息的探身走出了庙堂来到了马车边,而此时的骤雨已经停歇,那宋姓女子正搭拉着脚坐在马车边缘上看着依旧灰蒙的天际,见我径直走来便也不再掩饰,用略带沙哑的嗓音对我说道:“张天明,你果然是个聪明的人,我即使我看似精妙的处理着这一切,却还是逃不过你的眼睛。” “为什么?”我并不惊讶的轻笑一声问道:“你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以阁下的武功修为,别说是一个不起眼的猎头人,即使那些个猎头人一起上,想必也接不了阁下三招,但我不明白你为何只杀一人,还有你我到底是敌是友?” 宋姓女子起身下了马车,并未直视我,而是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匕首,一把曾让我见过杀死过猎头人的匕首把玩在手中,轻蔑的对我又说道:“不为什么,或许让一些人心里永远产生着恐惧,远比杀死他们要有趣得多不是嘛?至于你问的是敌是友,我想你问的是多余的,你自己心里不是已经比谁都明白了嘛?” 没错!我一直不认为像这样能血腥的杀死一人的高手,一定不会是我张天明的朋友,事实也果真如此,在我还未曾来得及拔出自己的龙纹剑之时,那宋姓女子便已经快似闪电般的将匕首划过我的脖颈之上。 “我就这样死了嘛?”我难以置信的瞪大着自己的眼睛暗暗自问,可我只是觉得脖间有一丝凉意紧接着微微有些发烫,其他的确实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甚至感觉不到死神在向我呼唤,“这就是所谓的‘死’嘛?”我又一次问着自己,可我知道我回答不上来自己的问题。 就在我开要被自己的潜在意识打倒只是,那宋姓女子已不知和事又站在了马车旁拍着手用很柔很甜的声音我说道:“真有趣……真有趣……没想到向你这样在江湖中也有一定威望的人,也会这般的怕死啊!不过现在怕是你想死也绝对死不成的了,因为我已在你身上盖了戳,你就是我古墓派的人,谁又能那么轻易取你性命而去?即使你自己也不可以明白嘛?” 正在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之时,那宋姓女子又改用沙哑的声音严厉的说道:“你没有呢!在那儿大奖小怪的装什么?本姑娘这一刀之时给破你一点皮,给你身上留了个记号。” “你……你说什么……宋姑娘你这是……”我听起这么一说,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果然那只是一条很浅很浅的伤痕,浅到绝对可以被忽略,貌似除了出了一点点的血之外,根本不会对生命产生任何危害。 那女子貌似一下子又恢复了正常似地继续用甜音回答我道:“哎呀!不要叫人家宋姑娘,你要送谁一个姑娘啊?人家可是有名有姓的叫熙妧好嘛!还有人家根本不姓宋。” “那……那熙妧姑娘又为何要编一个子虚乌有的故事来蒙骗在下呢?”我小心翼翼的将心中疑惑对着这位古怪异常的女子说道。 只见那让我唤其熙妧的女子再一次发着沙哑的嗓音对我冷冷的说道:“谁告诉你,本小姐说的说的是子虚乌有的故事了,那宋老头一家确实遭奸人所害,不过只有宋老头他一人逃了出来罢了,其余家眷却莫名其妙的一夜之间消失了,本姑娘也在调查此事,顺便……顺便找寻我那学艺不精却又贪玩任性的同门小师妹。”说完便又一阵风似地飘进了山神庙样子像似幽灵,让人不由得毛忽悚然起来。 ------------ 第一百六十一章 后会有期 另一边张龙等人未曾花费太大的力气就搞定了在酒馆之中的众人,其实这些人也明白,张龙师徒既然能打败得了昆仑奴又能活着走出自己主子精心设计的死亡地牢,这手上的功夫又岂是他们这些个人可以抗衡的,所以众人见那辛媚娘已经昏阙,便也未曾有不怕死的上前去与张龙师徒拼个你死我活。 张龙倒也不客气对着站在一旁的小二说道:“小二哥,你能也不要害怕,俺师徒自然也和诸位没有的深仇大恨,所以诸位该干什么请继续,你们的工钱是这老板娘给出的,但现如今她什么时候能醒来怕还是未知数了,正巧这天色已晚,八成俺师徒二人今晚是要在你们这小酒馆过夜了,小二哥!这一锭银子你先拿去,给俺二人收拾个干净房间,老板娘趴下了,可你们这生意不是还要做的不是?”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锭五十两的纹银扔给了一边的酒馆小二。 没有人天生和银子过不去,这小二哥自然也是如此,尽管还是双腿有些颤抖,但依旧哆哆嗦嗦的将银子手下,一溜烟的跑上了酒馆的二楼好一阵的忙活,其他人见张龙说的也还算在理,细想一下自己也犯不着那么为老板娘卖力,如今她已经倒下还不至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这自己的那份工钱什么时候才能拿到还说不上来呢!用不得在找张龙二人拼杀个昏天暗地,况且自己的功夫也只有三脚猫的水平,真打起来别说银子要不到是小,能不能活着看到第二天一早的太阳那大事了。 可事实证明第二天一早他们真的没有看到太阳,不过这不能怪别人,只能怪第二天是个阴天,一大早张龙便将依旧赖在床上的阿男叫醒说道:“徒儿,该去探望一下那位老板娘了,俺还是希望她能早点醒过来,这样咱们也好早一点的上路回去和天明大哥会和。” “我说……师父啊!这……这大清早的你就不能让人多睡一会嘛?还……还有……我们若是要走,关那丑婆娘什么事了?难道师父你……你真的看上那半老媚娘了不成?”阿男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说道。 张龙到没客气,直接操起床头的枕头冲着阿男便拍了上去,边拍还边骂道:“俺看你个头啊!你小子这想法就不能不猥琐一点嘛?为师父告诉你,你以为这半老媚娘要在这镇上开上这么一家餐饮一条龙的酒馆就那么容易嘛?这是需要很大一笔银子的说,再者说没有人在背后扶持罩着看,就凭借她那点迷魂汤昆仑奴,外加上一间特制的牢房就敢开起一家黑点嘛?” “噢!姜还是老的辣,原来师父你早有打算,想要等那老板娘醒后,在从其口中找出她幕后的黑手,高,师父你这招实在是高啊!不过师父,这个黑手可能十有**和她对面的那家医馆的一样,是林天豪的天威镖局。”阿男总算被张龙打的开了窍,思索着张龙的话的同时避开头上击打而来的枕头说道。 正如阿男猜测的,那半老徐娘苏醒过后,在张龙强大的气场以及背身强痛无比的摧残下终于料出了实情,原来她这间清溪镇的小酒馆在两个月前便被天威镖局的人高价买了下来,当然和对面的那家医馆也是一样,这里自然就成了天威镖局的产业,只是这酒馆以前也便小打小闹的以黑色经营,自从有天威镖局为其撑腰,这才敢明目张胆的欺客甚至杀人劫财。 天威镖局之所收购酒馆是为了自己排出去的杀手有个方便吃喝住宿的地方,可没想到昨晚,一并杀手带着受伤的天威镖局大公子后来,急匆匆的取走了存放在酒馆中东西,便所有人一并撤出了清溪镇。 “东西?什么东西?”阿男听老板娘说着便有心问道。 辛媚娘哎呦哎呦的又叫了半天,才勉强的回话道:“这……这貌似是个麻袋……一口很大的麻袋……装……装……的什么东……东西就不知道了!” 这麻袋里装的东西还能是什么活人而已,而且正是被苍茫刀客抓住的熙妍,林江南起初是很反对众人将其放入麻袋带回清溪镇的,可是手下人却劝解说,这光天化日之下若非如此,便是很容易被人发现猫腻,如此举动可以避免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天威镖局的势力虽然大得惊人,但是各地不长眼的官吏还是会偶尔不给个面子,说实在的这些家伙也就是无非讹诈些银两,对天威镖局来说花些银子是小事可这沿途耽误的功夫却着实不小,与其这般与官家磨叽,倒不如取来一口麻袋将人置于袋中,走到哪里隐蔽到哪里来的省事。 见手下人这般说了,林江南在想怜香惜玉也怕引起下属怀疑,便只得对着麻袋装人的事不再有意义,可计量能瞒得过那些个没头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官吏,又怎能难得过这看似五大三粗却心思细腻非常的张龙,自听辛媚娘说见到天威镖局之人抬着个麻袋离去,便猜到了被装在其中的多半就是我说的女子熙妍。 过去占山为王之时,张龙也不止一次用这样的方法,止不过他总是将被劫之人中的一些装入麻袋趁夜送至趁夜送官府门前,并以此留条敲诈富人出高价赎回剩余的人罢了,这一桩买卖做好了下来也能挣不少的银子,足够山寨众人吃喝半年的,不过这样做也是在用自己的命做赌注,可是为了生存也是为了山寨中的老老小小张龙却要经常带着山寨中的青壮这样行走在刀尖之上。 “老板娘,我再问你,你可知这些个天威镖局的人失去向了何处?”张龙不紧不慢的又对趴在床上痛苦万分的辛媚娘问话道。 显然这受了重伤在腰间的辛媚娘,对张龙有一千余万个不耐烦,也恨不得早点打发点这个催命判官似地人物,可自己如今这方境遇怕是根本斗不过张龙,也怕要钱的张龙当真会报复,报复自己曾对张龙又是迷魂药又是死亡牢的毒害,所以在无奈,也不敢不据实而说道:“这……这……他们貌似回……回了开封,听……听受伤的林江南对……对其手下说……说要尽快赶……赶路回开……开封的。” “不对啊师父,如果林江南这般急匆匆的回开封,那么路上一定会碰到在山神庙中避雨的天明大哥和婉瑜大嫂的,哎呀!这可就麻烦了,天明大哥还有伤在身,婉瑜大嫂一个人也根本不是这些个的对手啊!况且这些人中怕是有一些还是那林天豪的徒弟,师父!我很还是快点赶回山神庙搭救天明大哥和婉瑜大嫂,晚了我怕真的来不及了。”阿男说这便要向门外走去。 此时一直在辛媚娘身边伺候的一丫鬟却突然开口道:“壮士莫要担心,此处去往开封有两条路,壮士所说的山神庙是正路官道,相对平坦易行,可到达开封却要少则七八日多则十数天才能到达,还有一条小路也能到达开封,只是平日走的人相对较少也有些颠簸,不过却可在四五日后到达开封,奴家倒是觉得天威镖局众人若真的那般急的赶路的话,也定是会选行小路通行的即使是这般电闪雷鸣暴雨不断。” “姑娘是何人为何竟敢这般揣测林江南?他已是被俺一掌击中怕是伤的不轻,这番要是走小路的话别说是这不利的天气,即使在平日也不免不了路途的颠簸,难道这林天豪真的是为了赶时间回开封连命的不要了嘛?”张龙看了一眼辛媚娘身边那丫鬟说道。 丫鬟起身看了看窗外突回张龙话说道:“壮士,莫说今日暴雨已然停歇,即使比昨日下的再打一些,他林江南想做的事也定要去做到的,可林公子并不像他那嚣张跋扈的父亲,林公子是个好人他宁可牺牲自己却也要对得起朋友,奴家见过那麻袋,里面装的是一位姑娘,不过那姑娘怕是受了很重的刀伤,林公子这般急的赶回开封也正是为了给那姑娘及时地医治,他本是去铁匠铺恳求老铁匠连夜为其打造些防滑耐磨的马掌的,却不了与壮士发生了争执被壮士一掌击打成了重伤,这才无奈之下带着众人匆匆离去的,奴家之前是林公子的一名侍女,关于林公子的一切自当比他人了解的多一些。” “师父,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赶紧赶回山神庙吧!我怕即使林江南他们在路上遇不上大哥大嫂,保不齐天威镖局排出的其他杀手不会对他们造成不利,既然大哥说的那位熙妍姑娘是被林江南这般雷雨之夜火速护送去了开封,想必也并不会予以加害,我们还是先与大哥汇合回了开封,在从长计议的救人好了。”阿男待那丫鬟将话说完,思考了一阵便对张龙说道。 张龙听阿男言语过后觉得也在理,自己这般和徒弟阿男返回清溪镇,虽未将人救出,但却也算是重伤了一股天威镖局的势力,想必在开封的林老头也会恨得牙疼,想到这里的张龙不禁嘴角上扬说道:“恩!是该速速回去与大哥天明汇合了,不过走之前俺也想先去铁匠铺换个马掌。”说完便走出了辛媚娘的房间。 “姑娘谢谢你说的一切,不过在下要和师父走了,若姑娘听的在下一句劝的话,还是赶紧离开这家酒馆吧!这里不是你这样的良家应该待的地方,这锭银子你拿去,就算是帮你赎身好了。”阿男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对依窗而立的丫鬟说完便头也不会的出门随张龙而去了。 走过手握银子的丫鬟,看着阿男离去的身影到嘴的“公子,后会有期”却终是没有来得及说出。 ------------ 第一百六十二章 走火入魔 担心那怪异女子会对婉瑜不利,没多想的我也马上持剑追进庙堂,却发现婉瑜已经静静地躺在篝火边熟睡,而那女子却已不知去向,就在我以为自己真的碰到了古怪之事,一抹灰尘却从屋顶掉落在了我的脸上,借助火光我惊奇的发现,那女子竟然像猫一样的趴在房梁之上。 我用指了指房梁又指了指篝火旁,示意其干什么不下来睡觉爬那么高干什么,可其却冲我媚笑一下没有要下来的样子,想起之前这女子那副令人浑身不舒服的语调和行为,我便没有在去勉强,一个人走到婉瑜身边躺下身子睡起了觉。 说实话那一夜我睡得并不安稳,也只是闭着眼睛假装熟睡而已,不是为了别的,我总感觉这梁上那女子再用非人的眼光看着我,不!确切的说是盯着,就好像恶狼盯食一样,尽管我未睁开过眼睛,却能清晰感受得到那其中的寒凉,可是日后我知晓,我当时是多么的以君子之心度女子之腹,那一夜其根本就没空搭理我这个伤残人士。 第二日一早我便又在马车旁看到了这位自称熙妧的女子,只不过其身上的衣服早已换做了一身白色,白色总是那么显得人儿不食人间烟火,可若是用在这女子的身上不但不知是不食人间烟火这么简单了,倒显得根本就不在人间一样,那日由于天色以晚加之女子并未梳妆,所以我倒是没怎注意其相貌(确切的说是不敢注意)但此时看过去,却觉得眼前这人装束除了那一身的白衣,却倒有几分与熙妍像似。 于是我壮着胆子走上前对其问话道:“姑娘昨晚或自己是古墓派弟子,那么在下想知道贵派之中可否有一女弟子名唤熙妍?” “你……熙妍……她在哪?你见过她的,你一定是见过她的这个小贱人她在哪?你快说你给我说!”突然那自称熙妧的女子听到我说熙妍,就像发疯了一样,依旧操着沙哑的嗓音,面露怒火的对我吼叫道。 见这女子突然有变换了状态,我的神经也在一瞬间为之大跳,可静下心来却想到,看样子她不止是认识熙妍,貌似还和熙妍有着什么深仇大恨,我若告诉她我不管认识熙妍,还与其是朋友的话,她定是要让我说出熙妍的下落,不过这样也好,以其昨晚的身手怕是对付林天豪也是搓搓有余,更别说是林天豪手底下的那些个弟子和喽啰了。 想到这里我便对其开口言道:“在下何止认识熙妍姑娘,还知道其正被天威镖局一伙人绑架而去了,怎么你和她有仇还是怎么的?不过你要报仇的话得赶紧了,听说天威镖局的林天豪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万一你这仇家落入他手……” “我不管他是谁他是什么样的人,只有我,只有我莫熙妧可以处置我那小师妹熙妍!因为她……她害得我走火入魔,这般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亲手杀了她……杀了她!”还没等我说完,眼前的熙妧便再次怒吼道,而她的声音也将婉瑜过来。 “别过来婉瑜!这家伙这般疯癫保不齐会怎样谁也不知道!别过来!”我急忙向往这边缓缓走来的婉瑜喊话道。 婉瑜像是没听到我的喊话似地,继续无所谓的向前缓缓的走着,边走还边对那我说道:“天明哥哥,其实你以为我会相信她真的是什么宋姓女子嘛?其实那晚我是故意装做熟睡的,你之后与其的对话全却都听到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你不该独自一人去面对一切甚至死亡。” “哎呀!你们两个还真是郎情妾意啊!啧啧……可是这又能怎样呢?你们知道我的身份了又怎样?是的人家欺骗了你们,可是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人家又无从知晓,不将自己掩饰一下怎么行呢?”熙妧仿佛一下子又恢复了娇弱女子的样似地,弱声细语的解释说道。 听其这般忽变不定的语调,我还真有些吃不消,于是终于忍不住说道:“熙妧姑娘你能正常这点说话嘛!我们并未管你隐瞒你的身份,可你这般的语调,噢!对了还有你这飘忽不定的行为,还真是让人接受起来困难重重的说。” “天明哥哥,这恐怕由不得这位熙妧姑娘,她是古墓派的人,阴阴阳之气互有吸入,所以人也难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只是貌似真像其说的,她的小师妹真的再她练功之时导致了她的走火入魔,这才是其最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最主要原因,放心她这样子虽然是有些吓人了点,但应该不会随便杀个人什么的,只要她认为眼前人不该杀。”婉瑜围着熙妧看了一圈,又见我满脸的难色,于是乎清了清嗓子对我说道。 我自然是相信婉瑜的,她再怎么说也是紫竹圣医的弟子,看人病情不会有什么失误,只是我还是有些担心眼前这个走了火入了魔的熙妧,于是又对婉瑜说道:“什么叫不会随便杀个人?难道……难道那个猎头人不就是被他直接桶成了筛子嘛?那手法怎一个‘残忍’了得啊!” “天明哥哥,此话不能这样说的,要不是那猎头人想要非礼熙妧姑娘,他也断不会被熙妧那么的杀死在马车上的,明明是他自寻死路的,熙妧只是做了每个女子都会去做的事不是嘛?”婉瑜为熙妧便捷的说道。 我还是有些不服气,指了指脖颈说道:“好吧!那可以原谅,可我这脖子上的一刀又该怎么解释呢?她当时真的是要杀了我的,婉瑜你不知道她有多恐怖的,她惊然可以……可以出乎意料连一丝杀气也没有的就将人送上死路,并且手法快的惊人。” “哎……我看天明哥哥你这次可能真的是误会熙妧姑娘了,她根本就不想杀了的,并且以她的武功想要杀死你,我还真的一千一百个不信,古墓派人没有杀气是是事实,那是因为他们长期呆在古墓,别说身上没有杀气了,你难道感觉的出来她身上有那么一点的人气嘛?我看之所以天明哥哥你躲闪不及时,那只能怪你自己了,你心中有杂念自然做不到宁静接招,又是在对方毫无杀气的给你来了这么一剑,所以才会被划伤的脖子。”婉瑜走上前了摸了摸我的博脖颈缓缓言语道。 再见婉瑜这般为眼前的疯婆娘开脱,我若再小家子气的不依不饶,倒显得自己不像个大气的爷们儿了,于是我又你看着熙妧道:“这家伙到底是清醒还是糊涂啊?走火入魔?我看她对自己所做的事清醒的很,就是在故意吓唬人罢了。” “你可以这样说的天明哥哥,其实他们古墓派也就是这样,行为怪异是经常的,但是这位熙妧姑娘当真就是走火入魔了,所以一半一半吧!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不过说起来最痛苦的其实还是她自己,她又何尝不想和正常人一样呢?哎!熙妍姑娘也真是的,怎么就还得自己的师姐这般处境呢!”婉瑜叹息着尝试前去安慰着眼前时而疯癫时而安静的熙妧,时不时的对我转头说道。 出乎我意料的是,那疯婆娘熙妧貌似对婉瑜很有好感,只要婉瑜在其身边,便立马安静了下来,样子像个邻家的小妹般可爱,如果不是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难以想象这样的一位女子,就是那个将要非礼自己的壮汉捅了个透心凉的很角色,就是那个直接一刀上来便给我脖间一刀的疯婆娘,那反差何止是大,简直可以用相当大来形容。 当然作为婉瑜这个医者仁心的女子,自然从始至终都为对熙妧的行为以及语言感到有什么怪异,相比之下我却很难想象自己今后要如何与一个极度分裂的疯婆娘在一起相处,想到她那晚恐怖的眼神,想到那漂移若幽灵的招式以及那来自地狱的杀人手法,我就浑身不舒服,以至于设想到也许某一天,自己也会浑身是血惨到死也不知道是怎么被其弄死的。 这女子不由的让我想起同是师承古墓派出身的熙妍,同为一个师门走出的是姐妹这做人的差距怎么可以这么大呢?难道真的是因为这熙妧是被熙妍害的走火入魔才致今天这般处境的嘛?如真是如此那么我还真想知道一下原先的熙妧会是个什么样子。 还有就是我很难想象得出熙妍那样虽然淘气了一些任性了一点的女子,又怎会做出害的人练功走火入魔的事,看熙妍和这个叫熙妧的女子,二人的功夫真的无论从招式还是手法来说却看不出有任何的相同,切若说熙妍是个女飞贼我倒是相信,但要将她也归到这个什么古墓派的话,还真要我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设想一个活力四射整天咋呼的没完没了的小丫头,又怎么喜欢待在古墓里,习练起这死人般的武功来了呢? 可仔细一想之后,我觉得这位超级分裂女熙妧的话也不无道理,就是因为古墓待得太闷,所以熙妍受不了才逃出来的,也正因为自己要逃,或许无意间打扰到了自己师姐熙妧练功,接下来便走火入魔的,看着依偎在婉瑜身侧的熙妧,我不时的坚定这自己的想法,因为在我心中似乎只能接受这样的设想。 ------------ 第一百六十三章 路搬救兵 当我还在为身边多了个让人头疼不已的疯婆娘烦恼时,远远地便将张龙和阿男策马而来,带由远及近之后张龙跳下马来忙说道:“大哥,恐怕俺们得快些赶回开封了,俺们赶去清溪镇的时候虽与那林江南碰了个照面,他还被俺一掌打成了重伤,但这小子似乎跑得比你瞧还快,那熙妍姑娘已被林江南他们抄小路掳去开封了,俺们还是快些赶路吧!到了开封俺定要活捉了这小子。” “熙妍!你个小贱人,你在哪……给我出来……出来呀!”熙妧突然听到张龙说道熙妍,猛的睁开婉瑜的胳膊又发疯似得操着沙哑的嗓音狂叫道。 张龙见那疯婆娘不光是在乱叫,还伴随着手舞足蹈似地向自己扑了过来,也是吓了一起跳,忙对我问道:“大哥,这女子好生疯癫是何道理?她又是何人,怎么会出现于此处?难不成受了什么刺激或是遇到了强盗?” 婉瑜看着一脸疑惑的张龙,长叹着一口气上前安慰完躁动的熙妧之后才对张龙将我们是如何遇到熙妧,以及其何至于这般疯癫的原因等一一说给了张龙和阿男听。 “天明大哥,这么说来这姑娘也着实怪可怜的,还要守着这般走火入魔导致的如此惨重后果,可是听大哥说,她那小师妹却不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惹事精精,又怎会干出如此恶劣之事呢?”阿男在听完婉瑜的叙述之后不禁说道。 我也百感无奈,可这个疯癫的婆娘确实活生生的就依偎在婉瑜的身边,于是便也长舒了口气说道:“可怜?我看是可怕才对,有这样一个双面人在身边,还不知道是福是祸呢!至于那熙妍到底是如何的一个女子,我相信你们见到后便会清楚,只是我绝不相信她是有意害的自己的师姐成为这个样子的。” 众人未曾再说什么,重新将马套在马车上之后便又踏上了返回开封的路,可奇怪的是,这一路上在没有遇到强敌或是杀手的追杀,不过身边跟着一个随时对会情绪失控的家伙在,这一路我还真是有够提心吊胆,深怕一不留神这靠在婉瑜身上看似老实的白衣女子,又会躁动不安的发起疯来,那时候怕真的就麻烦了,荒郊野外还好说,婉瑜还能将其驯服,倘若要路过什么村镇,无疑每一次都让我的心搞提到了嗓子眼。 有几次我还真想劝婉瑜用绳子把这个容易惹事出来的熙妧绑起来,可是婉瑜无论如何也不肯照做,一是因为绑上绳子对一女子来说也太为残忍,二是因为别说绑上绳子了,若这个熙妧真的要发疯起来,怕是铁链也休想将其绑得住的,并且绑着还会激发出她本身心中的怒火,认为周边的人是要害她,那么不保证发生在那猎头人身上的惨状会会不会再次重演。 “大哥,你真的打算就带着这么个疯婆娘回开封嘛?却不说天威镖局的人是何等强大,我们这些人能否成功从他们手中将那熙妍姑娘救出,单说若是救出来了,你还真打算要她们姐妹二人相见?我看着熙妧姑娘大有将对方大卸十八块的火气,到时候我真怕大家hold不住场的。”阿男驾着马车对车里的我说道。 看了看在婉瑜身边已经睡去的熙妧,我摇了摇头冲着阿男回话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她师姐妹二人迟早要相见,这其中也必然有太多的误会要去澄清,怎能永远让她二人不相见?还有说不定当这熙妧姑娘见到熙妍之时,这走火入魔的心病也就解开了呢?再者说来我们现在不是别无选着得要杀回开封城去嘛?不管是为了搭救留在福威镖局的江凤,还是要去天威镖局营救出熙妍姑娘,如今前方是刀山也好火海也罢,我们也别无退路了不是嘛?” “大哥,不管如何俺们兄弟在一起杀回开封去,即使死俺也要让那林天豪付出血的代价,他爷爷的奶奶的三外甥,敢拿俺张龙的女人来要挟他爷爷俺,俺就让他知道他张龙爷爷的厉害。”张龙在一侧骑着马将拳头捏的嘎嘣响,愤愤然的说道。 婉瑜打着哈欠身子靠在马车上缓缓说道:“我看我们回到开封还是先找一家医馆,先给熙妧姑娘医治一下好了,看她在外这般疯癫的漂泊,定是在走火入魔之后便没有医治过什么的,我虽懂得些医术,但苦于身边无药并且周遭一切也不不便我为其医治,所以待到开封城之时,我想还是先给熙妧姑娘医治一下要紧,说不定她这疯病还能看好,到时候无论是我们去与那天威镖局一战,还是要设法救出江凤和熙妍姑娘也好多一个人手出来。” “婉瑜说的没错,我们得先想办法医治一下这个疯婆娘,若非如此的只怕我们到时候与天威镖局的人打斗起来,其在背后发起疯来有该如何是好,再说了这疯婆娘的功夫我领教过也还不差的呢!”听过婉瑜的话我也觉得有些道理,便也如是般说道。 见我和婉瑜都坚持先为车中的熙妧医治疯病,张龙不误为难的皱着眉头言语道:“大哥大嫂你们说的轻巧,可恐怕俺们还未进得开封城,便会与那天威镖局的人遇到,哪有时间为这疯婆娘看病的啊!即使俺们想,可那天威镖局的人未必会让我们如愿以偿。” “是啊!我师父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天明大哥,这一路上我们再无遇到强敌和杀手,并不代表开封城中没有,我想如今得开封城怕早已被那林天豪布下了天罗地网,就待我们回去收网了,是的即便如此我们也不得不杀回去,可是再要为熙妧姑娘在城中治病,这只怕是大罗神仙来了也做不大啊!”阿男听着自己师父的话,也仔细想了想后对车里的我和婉瑜说道。 其实这些我和婉瑜也并不是没有考虑过,林天豪既然能在开封城中公然将福威镖局围困,那么依他的势力,想将整个开封城部署起来也绝对有可能,说不定我们连城门都进不去,就已经被斩杀在了城池之外,如今路上再无出现杀手,只怕是为我们造成一种假象,真正的重兵其实早已被部署在了开封城内外,犹如一只张开口的口袋,就等着我们这一行人等钻进去。 名门正派的江湖人士林天豪虽请不到,但是邪门歪道和那些想要依仗林天豪平步青云的江湖宵小,想必会有不少能被其予以笼络,再加上林天豪的几大徒弟,相信如今的开封城那叫一个暗藏杀机,各种三教九流之人无不为能手刃我和张龙的向上人头而蓄势待发,至于朝廷对江湖之事,也多半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管我还算是个正三品的知使,但相比起林天豪这样江湖上的大家来说,朝廷更愿意以安定江湖为名予以巴结后者,这个也算是朝廷一贯的作风。 由此看来这趟开封行并不会那么轻松,只是我和婉瑜也早已研究好了对策,朝廷的势力现如今看来是靠不住的,否则以我在朝中的身份量林天豪也不敢趁我不在开封时对福威镖局下手,而飞鸽传书召集唐门在各地的弟子齐聚开封也相当不现实,且不说唐寅回蜀中唐门带走了不少精英,就算是能联系到一些,面对林天豪早已准备充分的前提下,这番强攻也不定会奏效。 左思右想之后我决定一方面继续赶路开封,另一方面派阿男带着我的亲笔信前往嵩山,请我那猥琐至极的师兄前来助阵,毕竟有这样一位少林高僧在场,林天豪想要胡作非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少林与武当一直以来都是江湖中的龙头,谁不给这两大门派面子,那就是公然与江湖正派叫板,这样的罪名即使林天豪头上长了角也是担当不起的。 “大哥,你说少林寺的释德方丈会前来助阵嘛?若是这秃驴不管俺们的话,那俺们岂不是死的很惨?”张龙无不担心的对我询问到。 我笑了笑对张龙回话道:“张龙不了解这老秃驴,若是我亲自前往少林寺找那他,他并不一定会前来帮忙,反倒觉得我已不再是少林人士,少林寺也没理由为我趟这趟浑水,可若让阿男带着我的亲笔信去则又会大不一样的,那老秃驴定会带着不下百八十武僧前来助阵的,还会美其名曰的说出那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鬼话,你如果何其相处久了也就自然会明白的。” “这么说来释德方丈定是会去往开封祝我们一臂之力的了?那太好了有少林方丈在量他林天豪也绝不会胡来,当时候说不定我们还可以理直气壮的叫他当着方丈的面放人呢!”婉瑜听完我的话后如是般说道。 可我却又在一旁摇了摇头,心中感叹道:“但愿我这不靠谱的师兄,这次能靠谱的来快些,否者他来时也只能是为我等几人诵经超度了。” ------------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夜闯山门 少林寺山门之外,一少年星夜策马而来扬言有要事需速见释德方丈,把守山门的小和尚却以天色已晚恕不接待为由拒绝其上山面前,少年见状便预硬闯少林山门,那守山门的小和尚哪里看不出眼前少年眼中透露的歹意,遂即手中长棍一甩虎虎生威,对那少年言语道:“施主若要强行上的山去,那就先来领教我空亮手中的哨棒吧!”说着便挥棒向着少年面门劈去。 可只见那少年面无惧色依旧肃立而站不为所动,同时手中不知何时起已多了三枚铜钱夹在指间,待小和尚手中的哨棒带着一阵厉风而下之时,果断抖动起手指,嗖……嗖……嗖只听得三声清脆声响划破夜空,再看那根小和尚举起的哨棒,竟然神不知鬼不觉间断做四段,而其本人也因一时收不回力道,咣当一声在少年面前摔了一个赖狗吃屎,那样子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少年轻语微笑的对着扑地的小和尚说道:“小师傅,我有不是什么佛祖如来,你这是干什么,上来就给我行这样的大礼作甚?小师傅你还是快快请起吧!我这儿有封书信,你且拿去禀报方丈大师,释德方丈见此书信定会明白我的来意。”说着少年便从怀中取出书信置于小和尚面前。 “你……你……你小子就在这等着,你敢在这等着,我这就敢去找人来收了你这妖孽。”小和尚从地上吃力的爬起,愤愤然的接过少年手中的信,一瘸一拐的向山上走去,末了还不忘转头对少年威胁着说道。 少年看着小和尚远去的身影不肖一顾的调侃着喊话道:“那恐怕小师傅你得准备一个大点的法钵,我不轻易到别人碗里去的。”喊完便索性就席地而坐的等在了少林寺山门外。 没错!这少年正是我派去少林寺求援的阿男,而已他的身手这些个小和尚又岂能抵过,阿男没有一不留神要了其性命就够好的了,小和尚也八成是看其年纪轻轻又是生面孔,所以才会装起胆子来想拿哨棒将阿男打发走的。 这才不过半个时辰,突见上山的路上几点火光,阿男知道那定是少林寺下山来迎自己的人,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却依旧想拿着手中的哨棒将其“邀请”上山,而且来的人明显比把守门山门的小和尚高一个辈分。 只见其中一僧人操着洪亮的嗓音对阿男言语道:“哪里来的妖孽,胆敢在我少林寺山门之前撒野,还打伤我少林弟子,妖孽今日必擒你去那达摩殿中超渡汝之罪孽。”说着便带头举起哨棒便是向阿男而来,其余僧人也不敢怠慢,纷纷紧随其后挥棒随之。 可领头僧人的这一哨棒乃是一虚招,只见其与后随挥棒的众僧人会快便在阿男周围围成一圈,将阿男圈入其中,阿男大惊,心中不时揣测道:“坏了!莫非这就是唐寅师父曾说起过的少林伏魔阵若果真如此的话今日怕是真得凶多吉少了,这阵法普天之下能够闯出的又有几人呢!” 带头僧人见阿男立在圈中仍无动于衷,于是大声呵斥道:“妖孽,这少林伏魔阵是专门对付汝等妖孽的法门,汝若识相速速束手就擒,我佛慈悲定可绕汝一死,否者佛法无边乱棍之下等叫汝魂飞魄散。” “这位师傅,在下有要事前来宝刹求见释德方丈,怎就成了你口中说所的妖孽?若不是那位小师傅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给在下当头一棒,我又怎会出手伤人,况且我若真的要伤那位小师傅,我那铜钱镖又怎会只是将其哨棒击断?”阿男听的僧人言语反驳着说道。 那领头僧人顿时怒目可憎的盯着阿男再次怒吼道:“汝胆大妖孽,伤人还敢口出狂言,汝等这般年少又怎会那江湖失传已久的铜钱镖技,在这此技若非苦练十年寒暑又怎可到汝今日所说之功力,如此看来汝是狡诈异常,留汝在这世间不得。”说完便再次挥棒打来,其他僧人也毫不客气,反别举起手中哨棒便向阿男招呼而来。 处在少林伏魔阵中的阿男怎会不晓得这阵法的厉害,可自己如今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将此阵法一闯了,如若束手那么乱棍之下恐真的是难以活命,想到这里阿男突然腾空飞起,用上了唐寅曾面传身受给自己的唐门绝技“雁鹤展翅”借助劈头盖脸落下的棍棒,阿男尽量让自己整个身子向上冲起,同时手中不由得多出了数枚银针。 “既然少林寺是这般待客之道,那在下只有得罪了。”阿男说完便将手中银针毫不客气的向着身下众僧人投射而出,只是顷刻间便见得几名僧人被扎中颈部倒地不起。 被阿男射出的银针并不是普通的银针,那几枚是阿男用来保命之时才会用到的‘迷魂针’虽算不上掺有剧毒,但也能让人在瞬间武功尽失身体瘫软无力,阿男不经未曾正式前往蜀中唐门拜祭过唐门的列祖列宗,所以按照唐门的规矩,其还不能用有毒暗器害人性命,所以这‘迷魂针’算起来可是他身上最厉害的法宝了,可到了如今这般处境,想必阿男是不想拿出也不行了。 眼见自己带来“降妖除魔”的师弟们已被放倒一二,带头僧人自然心有不甘,手中哨棒猛然插入地面一寸,怒吼着便飞身而起去用拳脚向阿男招架,看得出这僧人今日是非要将阿男亲手送入西方极乐世界不可。 若论暗器阿男自然不弱吗,但是这拳脚那自然是占不到一点的便宜,这还未怎样胸口和肩头便硬是吃了大和尚几击重拳,不过好在借助身下众僧人是不是举起的哨棒做支撑,在空中的身形还未曾发生太大变化,否则这要是摔了下去,想必会比那扑在地上啃了狗屎的小和尚还要惨。 就在阿男快要招架不住之时,突听山上空中传来一浑厚苍劲之音:“戒贤,休得对来人无礼,来人小小年纪竟能有如此功力想必师承名门,绝非是什么妖孽精怪,你等人速速退下,并好生相邀来我少林大雄宝殿前,老衲自由安排。” “可是……可是……”在空中拳脚施展明显占了优势的大和尚,突听那声音有些失落,却还想力争什么。 那浑厚苍劲之音再次响起:“戒贤,老衲明了你心中所想,只是以你的功力怕这几回合你能占到便宜,但这少年却丝毫未有落败之意你为看得出来嘛?你若在行数招,老衲管断言你定会败在此少年手上。” “这……哎……”大和尚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想必那发出浑厚苍劲音的人言语使其不得不信服,所以再未与阿男做任何争斗,缓缓从空中落下带着一干人等愤愤然的向着上山的少林寺退去。 阿男捂着被打得微痛的肩头茫然的下落之后,心头还有一丝茫然之时,突听身边一小和尚言语道:“施主功夫好俊,连那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的戒贤师叔都能被你这般应付的来,小僧实在是佩服……佩服……” “唔!小师傅说笑了,诺不是有人千里传音及时出来阻止,在下这身板还真得被你那师叔生生击碎成几块不可。”阿男一边对身旁的小和尚说着,一边赶紧活动了活动自己酸疼的肩头。 小和尚看着阿男的样子不禁笑语道:“什么千里传音啊!那只不过老方丈用来哄你们这些不知内情的门外人罢了,他呀……就藏在……就藏在……瞧!那边那个山包上,这山里面你随便喊上两嗓子,声响自然也像是千里传音。 “啊……居然是这样……那……那这方丈大师还真是像我家天明哥说的――有够猥琐。”阿男听的小和尚的话后,顿时觉得不可思议,但又想起来之前我曾对其说过的话,便挑着眉说道。 “我告诉你啊!方丈那何止是猥琐,简直还有点……还有点……龌……哎呦!”小和尚本想再对阿男说些什么,却冷不丁的被人在光头上打了一击响亮的巴掌,带看清打自己的人之后却只能忍气吞声的受着。 其实打小和尚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那位被其说总是嚣张跋扈的戒贤,戒贤恶狠狠的看着小和尚说道:“你小子最近是不是又皮痒了?”谁知这边话音刚落,那小和尚便像兔子见了鹰似地,撒腿便跑的不见了踪影,不过戒贤并未对此感到什么异样,反倒是一反刚才的怒目可憎,马上换做一副笑脸相迎的模样对阿男说道:“哎!施主莫要怪罪,方才之时实属小僧鲁莽所致,还望施主海涵,方丈正在大雄宝殿前恭候,请施主与小僧这边前往。” 看着眼前判若两人的戒贤,阿男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无语的跟在其身后缓缓地上了少林寺,可心中却想:“我靠!还真被天明哥说对了,这少林寺中不光方丈猥琐至极,就连这手下的僧人们也无一是江湖奇葩中的战斗葩,不知道这进得少林寺又会遇到那些个怪咖级人物,指望这些人去解围还真不知道靠不靠谱,天明哥看来你和我师父得挺住,别太指望这大咖寺中之人啊!” ------------ 第一百六十五章 好言相劝 “大哥大嫂,前方不远就是开封城了,俺们这般进入那林老头不可能不在城池内外设防的,俺张龙倒不是怕了他那些个阿猫阿狗样的帮凶,只是……只是大哥你如今有伤在身,打起架来恐怕……”张龙在距离开封城外五里,一处茶摊前停下马车,无不担忧的对我和婉瑜说道。 婉瑜觉得张龙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也在一旁有些不安的看着我说道:“是啊天明哥,你如今这伤势还未痊愈,恐怕即使遇到的是些个阿猫阿狗一样的杀手,也难免要与之打斗一阵,若这伤口再裂开来,怕是不用别人来杀,你自己就已经倒下了呢!” “哈哈……你们两个人这是怎么了?我这点伤不碍事的,他林天豪老头儿亲自出马都奈何不了我呢!更何况那些个只会写三脚猫的家伙,我看你们也就是太多虑了,再说了阿男不是去找援兵去了嘛?我想用不了多时少林寺的老秃驴便会带着不下三百小秃驴来搭救我们的,你们两个放心好了。”我跳下马车装作很乐观的对张龙和婉瑜说道。 可是我看似毫无担心的样子,却掩盖不了的是内心深处的无比焦急,要知道我自己有的几斤几两还是清楚地,硬碰硬来的话,我有信心在张龙和婉瑜的协助下杀进开封城,但要救出熙妍和江凤等所有被软禁在天威镖局的人,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且不说我如今肩头还有伤势,即使我没受伤这也是不现实的,林天豪定是会将自己那些个凶神恶煞的徒弟以及儿子派出来,守着最后一道防线来等着我前去送死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我之所以未向张龙和婉瑜表露出难色,是因为我知道我不能也绝不可以未战先软,这样的的话若真的一会动起手来,他二人也必然会因为担心我身上有伤,而对我顾及再三从而不能专心杀敌,这样的话别说功进开封城中,怕是连那些个真正天威镖局的人还未见到,我三人便已经身倒血泊一命呼呼了。 至于阿男所搬救兵,我清楚从少林寺到开封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赶到的,最起码在我们杀到开封城中之时,这些大小秃驴也不会那么容易的就刚好赶过来助阵,要这些家伙来说白了也只是对林天豪施压的,并未真正指望他们与林天豪动手,毕竟他林天豪对少林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其次再有能耐在少林方丈面前,我就不信他能嚣张出个什么样,老秃驴到底能带多少小秃驴来并不重要,来了动不动手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少林”这两个字能不能飘到林天豪的心里。 所谓打心理战也正是这个理,少林一直是江湖公认的名门正派,少林方丈亲自前来劝和让他林天豪放人,设想又有谁不会卖给少林一个面子,有些时候救人不必非要去打打杀杀,智取才是最上乘的手段,朝廷不管的事不一定江湖就不能插手相问,林天豪再怎么也不敢得罪少林,得罪少林就等于向整个江湖名门正派正式宣战,那样的结果他也只有一条路——尸骨无存。 其实很多江湖名门正派也都知道,林天豪此人向来喜欢结交些个江湖杂七杂八的人物,这些人虽说不上出身有名,但各个武功不低招数也算恶毒之极,用正派人的话来说,就是些个“奸邪”之人,这些人大多无门无派在江湖中也多为非作歹,正是因为有了像林天豪这样的靠山来做庇护,朝廷也不会派出锦衣卫等将这些个扰乱江湖的蛀虫斩杀掉的,而所谓的名门正派虽看林天豪将这些人收买在眼里,但只要没对自己门派不利,这些名门正派的人也大多懒得管。 不过这些人中也不乏被生活所迫没有办法才来投奔林天豪的,而这些人与其说是投奔了林天豪,到不如说是被林江南有意挽留了下来,由于这些人不够恶,也拥有自己自认清高的倔脾气,所以大多在来到林天豪的天威镖局之后,便受不了被林天豪吆五喝六的使唤去做些违背良心的事,所以去了没多久便想要离去。 但是既然来了,林天豪又岂能轻易放的这些人走,所以加害之意也油然而生,这便是“宁可我负天下不要天下负我”的曹操思想在牵制着林天豪,他不会轻易放走与自己思想不和的任何人,于是只要进过他天威镖局想要某份差事的江湖人士,若与其思想不和其就会暗地里找杀手让其在这个世间永远的消失,林江南实在看不下去其父的做法,所以在心生搭救之情,多次以各种理由在其父亲的毒手中将这些个少数派江湖杂士搭救了下来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婉瑜见我一脸没事人的样子,便也下了马车对我说道:“天明哥,我看阿男此去少林搬救兵也需要些时间,我们就先在这茶摊等他半日再前往开封如何?” “俺也是这么想的大哥,俺口渴的厉害,这处茶摊喝个茶等阿男那小子一时也未尝不可嘛!”张龙听婉瑜说完便也在一旁附和着,顺便好一阵的对着婉瑜使眼色。 我怎会不知道这二人心中的所想,在他们看来我这样贸然的前往开封城自然是明摆着要向林天豪摆下的陷阱里钻的,所以能拖得我一时是一时,想等得少林寺的援兵来了之后,才与我一同进的开封,这样胜算的几率或多或少的会大上许多,并不是张龙和婉瑜怕死,他们是怕我这般不理智的只知道向前,不但人救不出来还白白送了性命,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他们自然是不会想到,这世间没有把握的事我张天明自然是不会做的,少林的援兵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他们来帮我杀敌。 只是如今我还不能把我最终假借少林的势力影响让林天豪放人的事告诉婉瑜和张龙,要知道那些个江湖杂士绝不会给什么少林寺的面子的,他们浪迹江湖惯了,别说是少林寺的和尚就算是武当山的老道来了,这些人也会照杀不误的,所以解决这些个家伙也只能靠我们自己。 若我过早的将少林寺的人会来收拾残局的事告诉二人,那么岂不是让二人心中对下面所要发生的战斗要掉以轻心,这样恐怕即使是些个江湖三脚猫的人物对两个无斗志的人来说也如同大敌在前,至此我只能让婉瑜和张龙感受到我们毫无退路只能拼死而战。 看着张龙的样子我自觉有些好笑,但还是忍住了说道:“喝茶自然是好,你不见我这已经下得车来了嘛?其实我也口渴的很嘛!但我觉得即使我们在这里喝上半天的茶水,阿男他也还是未能赶在我们进的开封城之前回来的,你说呢婉瑜?”我说着便有意看了看身边的婉瑜。 “大哥,这话不能这么说的哎!俺不解了这口渴,一会又怎么能放开他手脚大干一场呢?管他阿男带没带的那些个大小秃驴回来,有俺张龙在也能打那些人个落花流水不是?更何况还有婉瑜大嫂在俺身旁助阵,大哥,不用你带伤出手,我们就能杀进开封救出人来,不过前提是俺要喝茶,这茶水钱大哥你的帮兄弟我付了,俺回了趟清溪镇这身上的银两也早已花光了。”张龙说着便一屁股的坐在了茶摊的板凳之上。 白茶摊的是位老者,见有客人光顾说来也怪,并没有像以往的店家那样热情的招待,反倒是打发一旁帮忙的小童沏上茶后,自己却缓缓的开口问我道:“年轻人,你等可是要进的开封城?老朽劝你等还是莫要前行为好,此番前行你等怕是凶多吉少,其中一人怕是躲不过个血光之灾。” “俺说你这老头儿摆的是茶摊还是卦铺啊?怎么管的这么多,俺命由俺不由天,你只管摆好你这个茶摊就好,学什么老道算命啊!你怎么就不算算俺们会在你这茶铺喝上几碗的茶,给上你几两的银子啊?”张龙听完老者的话,有些不耐烦一拍桌子怒言道。 茶摊老者却并未被吓到似地,摸了摸胡子继续言语道:“年轻人,老朽这茶可分文不取,但请你等切莫再往前行,就此折道速速另去他处为好,如此血光之灾便可免除。” “你这老头儿还真是啰嗦,俺大好的心情来你这喝个茶,都被你这老头儿一阵言语断了,算了这差钱俺本是打算给你的,可你自己却偏要装上算命的道士,得!这茶钱俺就是不给了,你个小老儿又能把俺怎样?”张龙说着便将手中的茶碗“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婉瑜见状上前忙拉着就要动粗的张龙说道:“张龙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喝茶就喝茶,你哪里来的这般的火气,况且这位老者也只是好言相劝,你又何必这个样子?哎……我看这茶咱们还是不要喝了,赶紧上路吧!”说完便又松开张龙独自走向了马车。 看着婉瑜上了马车吗,张龙本火大的心情顿时平静了许多,忙向老者做了个揖算是赔了不是,也跟着婉瑜上了马,我见这二人此时也都在也没有了喝茶的欲望,便端起一碗茶水几口饮下,之后又将一锭银子放在了茶桌之上,可正准备离去之时,那茶摊老者却又说道:“年轻人,你此番的选择老朽不便言语对错,但愿你我还有再见之时。”说完便叹息着不停的摇着头。 ------------ 第一百六十六章 是非抉择 阿男是跟法号戒贤的僧人来到少林寺大雄宝殿外的,只见几位身披不同样式袈裟的僧人分立于大殿之前,其余不少小和尚则一个个的肃立于大殿两侧, 一个个的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眼前的阿男。 这也难怪,要知道戒贤虽在少林寺算不上武功高深的僧人,但是一直以来负责把守着少林寺山门,什么样的硬茬来少林寺捣乱的没见过,却偏偏今日遇上了敌手,这不能不叫底下一些小字辈的少林僧人感到瞪目结舌,要知道这些人平日无不是惧怕于这个戒贤的,虽然他只是负责守山门,但此人为人性情极其善变让人琢磨不定,更重要的是其还经常暴打一些想要私遛下山,却又不想给其带些小恩小惠回来的小和尚,可是小和尚们多半是忍气吞声敢怒却不敢言,究其原因那只能是因为这个戒贤上能马屁方丈下能淫威众人。 而经常有小和尚私自下山这个问题,其实老方丈释德也是只晓得,只是经常装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自己也能从戒贤哪里或多或少的捞回少许油水,他作为一寺方丈本又何乐而不为呢?再者从一侧面也能给门下弟子树立一个“慈悲为怀”的形象,要只得佛祖为什么那么受人敬仰,不在于他给人于禁锢,让是给人以向往以满足,这或许也能算的是一种另类的慈悲。 走至殿前阿男见那些身披袈裟的高僧之中,有一人正襟危立双手合十于胸前,微微张嘴言语道:“小施主夜闯我少林,不知有何事非寻老衲不可?若我少林能帮助施主排忧解难,老衲自可做主竭我寺全力予以相助。” “您是……您是释德大师?释德大师我有书信一封以交由大师,大师又怎会不知晚辈所来何事?倘若大师还未见书信,那么晚辈提及一个人,想必大师不会不曾认得,晚辈正是收张天明大哥所托携带书信一封前来少林,恳请少林出兵搭救的。”阿男见那僧人相貌,猜想此人等是那释德方丈应该没错遂即言语道。 老方丈听闻眼前少年唤自己释德大师,又闻其提及我在江湖中的俗家名号,自然先是一震,又听早有书信呈上时,便不自觉地用眼神扫过一旁的戒贤,后者畏畏缩缩的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交由老方丈,方丈接过信默默读到:“师兄,见书信之时想必是师弟我又打扰你做成佛得法的美梦了,不过你也别太在意了,你今日若不帮师弟我的话,恐怕我要先行一步到达西方去找佛祖他老人家唠嗑了,你知道西方虽百好未有人间情,所以师弟我要是去了,一定不会让佛祖他老人家让你有一天圆寂来此的,听说阎王那边缺一个掌谱的,我会求情佛祖开恩让去那,谋个差使的你看如何?闲话就不和你扯了吗,至于找你这师兄什么事,来人自会和你说清楚,另外师兄请好生招待一下来人,吃的最好能整一点荤腥来,别总是萝卜白菜加豆腐的打发讨饭的才是。” “这……这信是师弟释明笔记没错,老衲记得他总是喜欢开佛祖的玩笑,方丈师兄,你看此事……”旁边一同样披袈裟的老和尚听完老方丈念得信之后,缓缓说道。 老方丈将信重新放回封中对阿男言语道:“此信是他张天明所写没错,他张天明原本也是我少林弟子,法号释明,不过其如今已身在尘世,这尘世风云向来与我佛门无关,小施主虽是受其所托前来少林求援,但老衲实不能相助,如今天色已晚,小施主可留本寺住宿一晚,明日一早下山去吧!” “方丈大师,天明大哥现在可能已被林天豪天威镖局数百人围困于开封城中生死可危,你与他又是师兄弟一场难道真的忍心见死不救嘛?佛家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即使你们未曾有师兄弟之缘也不应如此冷落不是嘛?更何况大师当日能传功救筋脉尽断生命危在旦夕的家师张龙,如今却又为何不能搭救天明大哥呢?”阿男苦求老方丈道。 可这老秃驴依旧铁石心肠的对阿男说道:“原来真是通灵鬼手张龙张大侠的传人,老衲还说这江湖中又是哪位少年郎,敢这般闯我少林山门的,不过小施主,老衲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尘世风云与我佛门净土无关,而你家师父张龙那日是昏死在我少林寺山门之外,当属与我少林有缘,少林自然不会见死不救,至于张天明我少林也是爱莫难助,只因这场开封城中的争斗全是尘世恩怨所起,我少林难以出手相助其中如何一方。” 老方丈说着便携众僧人退至大雄宝殿之中,阿男刚想在上前去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那戒贤僧人拦下说道:“小施主,方丈已把话说的很清楚了,还望小施主在本寺歇息一宿,明日一早便下山去吧!我等随过去常受释明师叔恩惠,但方丈如此之说也并非无道理,哎……佛门自然与尘世不同,望小施主能助得师叔一臂之力化危难为祥瑞。” “阿弥陀佛,戒贤师傅请转告方丈大师,在下就不打扰贵寺告辞了!”阿男双手合十向戒贤僧人说完之后,便急匆匆的沿着来时之路独自愤愤然的下山去了,只留得戒贤一人在大雄宝殿外摇头叹息道:“哎……这小子日后定成大器……只可惜……就要死在那开封城中喽!” 大雄宝殿之中一身披袈裟僧人单手化掌立于胸前对着佛像轻问一旁的方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师兄难道你就真的不肯出手去帮帮释明他了嘛?别忘了他的身份可是……” “师弟不可再言!此事也只有你我知晓,难道你还嫌这天下不乱嘛?今后莫要再将释明师弟身世言语与众,我少林虽历经百年未曾怕事,但此事却万万不可因我少林而有愧于天下,释明如今命中怕是当有此劫难,我等即使今日可帮其度过可以后呢?这种种的历练也许就是我佛对其的考验吧!”老方丈突然打断身旁师弟的言语说道。 被打断话的僧人怒言道:“此时怕不光你我知晓吧?那武当派的掌门人殷大侠怕也知道其中的一二不是嘛?难道师兄,我等就要这般的一直将此秘密隐瞒下去嘛?若真若此难道对天下来说就是对的嘛?好吧!不管释明他身世如何,如今你不救那我一人下山搭救他好了!” “释善你回来……释善……”看着自己的师弟完全听不进去自己的言语,反倒是一转身出了大殿,老方丈叹息一声接着对一旁的小和尚言语道:“空然、空念你二人速速带寺中一百棍僧随达摩殿主持释善前往开封,务必保护好释善主持与你们的释明师叔,若二人有个什么闪失,老衲扣你们五天的斋饭再罚抄那《法华经》三百遍还不快去!” 两个空字辈小和尚哪里敢怠慢,连滚带爬的出了大雄宝殿带齐一百少林棍僧急忙下山去追达摩殿主持释善和阿男而去,而见众人匆匆下得山后,老方丈又隐约感觉到不妥,便又叫来十八罗汉与自己一道备马紧跟着也下了山。 其实老方丈并不是那般绝情之人,只是在其心中一直纠结着一个问题,一个有关我身世的问题,对于我来说他不知道是搭救的好,还是任随我自生自灭的沉寂江湖要强,当初其救我回少林一直以来就不知是对是错,尽管其一直以来用“缘”这个字来对众人解释,其实只有达摩殿的主持释善和武当派掌门殷大侠知道,他这也只是在自我安慰着自己。 当初老方丈也只是出于善心,不忍看着已经昏迷得我在大火中被活活的烧死,可事后他却不止一次的问自己,这样的善心到底是救了我还是害了我,或许我不就不该在活着,或许那场仅存记忆中的大火本就应该将我彻底烧成灰烬,可是当时的老方丈却听说是不顾个人安危,硬是将身上浇了三桶水后从进火海将我救出的,至今其背上还残留着那日烧伤的疤痕。 时至今日又是一个艰难的抉择,老方丈虽嘴上说这是尘世之事,可释善主持却怎听不出他又是陷入了自身的抉择之中呢!只不过这一次释善主持却先一步帮他做出了这个艰难的抉择。 谁也不曾知晓老方丈与释善主持,还有那远在武当山上的殷大侠三人之间一直在保守着一个什么样的秘密,但很多人却都知道这个秘密一定是和我有关,准确的说应该是和我的身世有关,那场记忆中的大火无疑让我失去了之前的记忆,可这三人貌似明明知道我之前到底是谁,却终究一个个的善意的谎言欺瞒着我一年又一年。 这其中或许最痛苦的就当属救我出火海的老方丈了,救了我却不知是对是错,所以导致今日再要出手救我时,才百般的忧郁,以至于用了世人都能看得到那漏洞百出的言辞将阿男打发下了山,释善主持与老方丈一起几十年,又怎会看不出其心中所想,自己这样发怒而走也只是激将法而已。 其实在老方丈看到知晓我在开封出了事之后,便已经有亦去搭救了,只是心中的心结却一直未曾打开,释善主持看准时机的下山,无疑让其心中想要在有些什么犹豫还来不及了,最终还是无奈的做出了和几年前一样的抉择,对与错是与非完全的不再顾及。 ------------ 第一百六十七章 坠落陷阱 上得马车未行出几里路便来到开封城外,但见那城门大开却未见有百姓从城中往来,且不说这个时辰正是一天之中城门开启之时,单是那前些天下雨导致的道路泥泞来看,这出城的土路上也应该有几道车轮碾压的痕迹才对,可如今却平坦的像是好多天未有车马经过的样子。 婉瑜似乎看出了些异样忙叫停马车说道:”这开封城今日好生异象,天明哥哥我看那林天豪怕是已经在城中布下了天罗地网,我们还是小心形式为好,另外前些天才下过的雨,这城门之前的道路应该早已泥泞不堪加之车辙道道才是,可现在看上去却极为平整,莫非……” “哈……哈……哈!张天明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婉瑜这边话音还未落,只见从那城门之中突然窜出十几个边形大汉,大汉身后还站着一人大笑而语,定眼一看,此人并不陌生,乃是那日保定城中品茗大赛时比武输给唐寅还不服气,最终偷袭未果反倒被老方丈废去了武功的柳清风。 这家伙那日算是捡了条命,要不是老方丈乃出家人不能杀生,就他那不为人齿的偷袭计量,若是换做别人恐怕早已将其打得筋脉尽断暴死擂台了,还轮到让其今日能再出现在这开封城城门之外带着一群黑衣壮汉耀武扬威。 张龙一向看不起这些个没有真本事只知道使阴招的家伙,遂即在马车上扯开嗓门对其喊道:“喂!俺说你这柳疯子,那日在保定城中所吃的苦头你还没吃好够嘛?今时怎么又挡在本大爷面前扮起了这拦路狗了?噢!对了你瞧大爷这记性,你是林天豪的老头儿的徒弟啊!能不出现在这嘛!不过大爷就不明白了,虽说你武功尽失,但你那师父他也太不厚道了点,尽然把你这小子当做了只把守城门的拦路狗使唤,哎……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忍下这口自己师父给的气啊!” “你……你……你这家伙,休得在这里挑拨我和家师的关系,还不速速拿命来!”那柳清风听完张龙的话脸都气绿了,紧接着又对身边的黑你壮汉呵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啊!” 柳清风这边气急败坏的刚命令完,只见那黑衣壮汉不知从何处甩出数道铁锁链根根不差向着我们乘坐的马车飞来,起初我以为这些个铁锁链是想用来袭击我和张龙还有车中婉瑜的,可放我和张龙下意识的躲闪一阵后才发现,那些个铁锁链却不约而同的拴在了马车车轮上。 正在我疑惑这柳清风要使用什么阴谋诡计的时候,突然感觉所乘的马车被车轮上拴着的铁链缓缓地向前拖拉这,眼看就要进入那片婉瑜说的比较平坦的路面之上,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婉瑜和张龙大吼一声:“跳车……快……” 这边张龙和婉瑜本就觉得这开封城城门前有些诡异,所以自身不免比平时机警了许多,再加上我这一声大喊,二人便更是犹如惊弓之鸟,张龙飞身一跃,跳离了向前倾滑而出的马车,婉瑜由于坐在车里索性直接从车窗一窜而出,虽是女儿身可因身上也有些个功夫加之身材娇小的缘故,所以也没费什么力气便也跳下了马车。 可只顾得提醒别人了,我自己却忘记了跳车,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整个马车失控了一番,一头扎进了前方早早便被柳清风布下的陷阱之中,只见那陷阱所在位置就是被婉瑜之前怀疑过没有车辙的土路,陷阱下面是一把把倒插在地上的尖矛不用想的尖锐锋利,可见只要是被陷入陷阱之人那想要活命,怕是比那登天还要难上个百八十倍才是,可这还不算什么,这般寒光刺眼的尖矛之上,竟然还涂抹着那天下第一奇毒——见血封喉,可怜了那匹一直以来为我等拉车的马儿了,入得陷阱只是惨叫一声后便断了气。 “哈……哈……哈……张天明我说过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想到你真的死在了这开封城外啊!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家师父便会擒得那唐寅小二来与你作伴,你二人也好在阴曹地府做一对鬼兄弟喽!”柳清风眼看面前一阵尘土飞扬,想到马车落入陷阱之前我还在马车之上便一阵狂笑的放言道。 看着马车跌入陷阱的婉瑜从地上爬起已是泣不成声,但又闻柳清风邪恶至极的大笑后,不知从何处来的勇气,竟拔出身旁的玉雪剑就要越过陷阱前去去了那柳清风的狗命,幸得一旁的张龙将其及时拦了下来说道:“大嫂不可冲动,这陷阱目测看去宽两丈不止,高低少说也有三丈有余你又怎能越过,大哥若还活着定也不会让你这样去送死的!” “没错!我张天明岂是那么容易就去死的,并且有我在,我的兄弟和女人怎么能说死就死呢!”张龙话音刚落,婉瑜便听那陷阱之中传来她此时最愿听到,却又不敢置信的言语。 而那听得声音就已经被吓傻了的柳清风,更是惊魂失措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撕心裂肺的言语道:“不……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他不可能还活着……鬼……鬼……那说话的一定是鬼!” 众人定眼看去,只见尘土飞扬过后,耸立着百杆尖矛的陷阱之中赫然站立着一个人,吓得那群本是手抓铁锁链的黑夜大汉以为真的见了鬼,慌忙间已故不上瘫坐在地上的柳清风,一个个向着开封城中抱头鼠窜,更有甚者是直接从其身子上踩踏而过的,柳清风在数名大汉左一脚又一脚的踩踏之下那叫一个狼狈,可即便如此这家伙却已经没有了一丝的气魄与胆量,再从地上爬行个半步,很显然当其看到一阵尘土飞扬之后,我竟奇迹般的就站立在陷阱之中对其阴阴一笑时,他那三魂七魄也早已被吓得是无影无踪了。 其实并非是我命大,也就不是什么命不该绝,只是在那马车跌落陷阱的一瞬间,我随已知再行跳车已晚便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了马车的车顶边缘,也好在那马车虽是一股脑的栽下陷阱,却并未见散架开来,由此我便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保定产的马车质量就是好,摔不烂砸不破真乃居家旅行长途必备座驾,当然这也只是闲话,最主要的是正因为其未曾散架开来,我才可借助用手抓住的车顶边缘缓缓地爬上了马车,这才没有被一旁唾沫着毒液的尖矛刺到分毫。 “大哥你还活着……婉瑜大嫂你看……天明大哥还活着……”张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欣喜若狂的看向一旁正在抹去眼泪,同时也是一番欣喜不已的婉瑜。 大难不死的我见张龙这般说,便有意得瑟起来,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冲着其喊话道:“你小子废话你大哥我当然活着,并且活得好好的,你小子死了我也不一定能死得了,可问题是现在你们的得想办法把我给弄上去,否者这陷阱扎不死我,我也得被困在这里给困死。” 婉瑜被我这话说的顿时破泣为笑的接话说道“是……是……是!你天明哥哥吉人自有天相,又怎么会这么容易的就一命呜呼了呢!不过现在不好说喽!你也看到了,这陷阱的确又高又深,想把你这么一个大活人,毫发无损的从一堆带毒尖矛的陷阱里弄出来,本小姐还真一时半会想不出个好主意,要不你就先在这待着吧!等我们救出你那位什么熙妍姑娘了,再叫她来救你也不迟,人家听说可是个女飞贼呢!好像还是个古墓派的女飞贼不是嘛?” “啊呀不好!婉瑜大嫂你不说古墓派俺到给忘了,那一直趴在你身上像鬼一样的女子呢?难道她还在这马车里?”张龙突然的大叫一声言语道。 被张龙这一提醒众人这才想起那个神情分裂的熙妧,可再看向陷阱之中的马车时,那马车上却早已是空空如也,可这空荡的马车我一点也不惊讶,反倒心平气和的对着陷阱边的张龙和婉瑜说道:“那丫头也许根本就在我们未曾注意到她的存在之时,便已经悄然的离我们而去了,或许是在阿男带着我的书信离开的时候,或许是我们在茶摊喝茶的时候,总之她在与不在都像个鬼魂一样一点存在感和人气也没有,谁又能那么轻易的觉察的到呢?” “幸亏她在已离去不在这马车之中,否者那么美貌的女子岂不是要……”婉瑜不敢多想,只是一个劲的摇着头叹息道。 坐在陷阱中的马车上的我此时却并不想听婉瑜和张龙二人叹息什么,一来那熙妧曾经差一点要杀了我,我本身就对其没什么好印象,而来听到婉瑜夸其美貌我便更加受不了,试问一个行踪似鬼一样的女子即便美貌,若时不时的给你点毛虎悚然的感觉你还会觉得她美嘛? 所以我便破着嗓子对婉瑜和张龙二人喊道:“你们两个别这般为那活死人般的女子担心了,她既然不在这马车之上那一定是不会死的了,反倒是你们应该先估计一下你们这位大哥我的死活吧?这陷阱我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快点想办法拉我上去啊!” “大哥……这个陷阱嘛……看上去……真的……很难……你要想出来的话……在容我和大嫂想想办法啊!”张龙听我吼完,蹲在陷阱旁表情无奈的看着说道。 从张龙那副少脑筋的样子我不难看出,即使让其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救我出去的办法,至于婉瑜,我知道这丫头是一定想出了好办法,不过听其刚才的口气,怕是心中还在吃我和熙妍的醋,这样下去八成一时半会这丫头一狠心还真的不想救我上去了,哎……我怎会这般命苦啊! ------------ 第一百六十八章 将计就计 城门前那瘫坐在地上看样子只会喘着粗气两眼直勾勾盯着陷阱的柳乘风,现如今怕是不必再过多的让人理会什么了,那些个黑衣壮汉仓皇归逃的时候也没少在其身上招呼几脚,虽都是无心但力度想来也绝对不轻,单看柳乘风那青一块紫一块的面容也就不难想得到。 陷阱之中的我虽没有受伤,但与其比起来相貌也算是好不到哪去,如果柳乘风的脸是因为承受了不知几十脚而变得青紫无暇了的话,那么我此时的相貌怕是灰头土脸来说才更形象,用手拭去额头上参杂着土灰落下的汗水后,我不禁对着陷阱之上的婉瑜说道:“婉儿,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知道你已经想出救我出去的好办法了,你看这开封城还未进入我们不能就这样的损了兵折了将吧?再说了你就权当可怜可怜我这个命苦的人还不行嘛?这里路上受箭伤落陷阱的貌似都是我,我容易嘛我,婉儿你就别在这般的与我稚气了好不好?” “我与你稚气?那你说说那个熙妍姑娘到底怎么回事,还有貌似你这一路上受箭伤坠陷阱的也都是为了她吧?你若不来救她又怎会这般的命苦呢?说好听点你这是怜香惜玉,说不好听一点那就是路边的野花你非要采,不让你吃点苦头老天都不答应呢!”婉瑜听我说完便一嘟嘴不服气的说道。 这可急坏了一旁的张龙,听婉瑜这一席的气话他怎会看不出,这鬼灵精怪的婉瑜定是想到了救我上来的办法,只是碍于生我的气才故意不想就这么轻易的将我从陷阱救出,所以张龙忙在一旁劝解着说道:“大嫂你误会大哥了,那熙妍姑娘之前对大哥有过恩情这你也是知道的啊!再说了江湖中人自然要讲一个‘义’字,如今这熙妍姑娘有难,大哥不出手来救将来在江湖之中还不被人耻笑嘛?退一步说了,大哥也不都是为了这熙妍姑娘不是嘛?开封城中我福威镖局上下也有不下三十来口人,现在都被林天豪软禁了起来,若大哥不来救他们,他们又能指望谁呢?所以大嫂,请你看在福威镖局三十来口人性命的份儿上,就先原谅大哥救他脱离陷阱吧!“张龙说着便在婉瑜面前单膝跪地以示恳求。 “张龙你看起身,你这是怎么了我没说不救啊!”婉瑜速将张龙扶起看着陷阱中可怜巴巴盯着自己的人儿长叹一口气又说道:“天明哥你慢些将那些捆绑在马车车轮上的铁锁链收回,再将另一头甩给张龙,然后踩着这铁链便自然可出得这尖矛陷阱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陷阱旁。 听完婉瑜的话看着缠绕在马车之上的铁锁链,别说这还偶真是个好办法,要抽回铁栏并不难,难的是另一端的张龙,他必须帮正第一时间抓到我向其抛去的铁链,并且牢牢地握在手中,至少在我踏着铁链走上陷阱的途中不可松手,也不会被铁链受到大的重力牵拉挪动半步,否者不光是我很可能会直接坠入陷阱,就连拉锁链的张龙本身也会被拽进陷阱。 第一时间抓住我抛去的绳子,这一点对幽灵鬼手张龙来说简直咸菜一碟根本不是事,若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他也不用收阿男这小子为徒,自己挖个坑将自己早点埋了算了,省的丢人现眼让江湖人再来传颂他那眼急手快的绝技;可要说到这不挪不晃的稳步握住铁链,我还真有点替张龙捏一把汗。 要知道张龙身材虽说壮,但和那些个黑衣壮汉子比起来那就逊色得多了,如今要牢牢握住铁链不说,那铁链之上还要承受住我本身给予的重量,这样的难度对张龙来说何止是生死的考验,我心里明白张龙不会松手,即使一双手被铁链划得骨肉模糊也不会,可到时候若其承受不了铁链间的重压,那么张龙自然会被硬生生被铁链拽着落到陷阱中去的。 看着我顾虑重重迟迟不肯扔出已拿在手里的铁链,张龙不时对着我吼话道:“大哥你放心吧!俺张龙一定能救大哥你出来的,大哥你赶紧把铁栏扔上来吧俺准备好了。”吼完便一记马步蹲裆稳稳地站立在了那里,看着我的眼神中除了坚定更多的是满满的兄弟真情。 “好兄弟!”我大喝一声将手中铁链抛了出去,而陷阱之上的张龙也毫不犹豫,一把便将铁链牢牢地握在了手中遂即对我喊话道:“大哥尽管上来好了,兄弟俺挺得住。” 我没有过多的再去注视张龙,因为我怕此时的杂念乱了我所有的心智,这从铁链之上走过也并非易事,若见脚下打滑怕也是要栽进陷阱被百把尖矛活活刺死的,没敢多想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踏上了铁链,可只觉得铁链微微一颤,再看另一头紧握铁链的张龙,已是憋足了一口气红涨着脸,可脚下却未移动着半步,我不禁心头一酸,不顾三七二十一硬着头皮快速走在了铁链之上。 还有十步……五步……我就这个样一步步的向前走着,而另一头的张龙则脸色却从起初的红色变为了惨白,我知道张龙已经拼尽了全力,可就在我还有几步之遥就要上的陷阱的时候,突听身后城门处传来一声淫笑。 “哈……哈……这不是那日在保定城中大显风光的张天明张大侠嘛?今天怎么却落得个这般灰头土脸还走起了杂耍?真是可笑……可笑……可笑之极啊!”城门出不时有多出数人,为首的那人个子颇高,手持一把开山斧,相貌丑陋就不多说了,这说起话来却是犹如晴天霹雳般让人震耳欲聋,及时未曾转过身去看望,我也已知此人是谁。 这与雷公好似一拼的人正是江湖人称“暴雷神”的龚让,此人天生一副雷公相不说脾气异常暴躁,说起话来也如混雷天响一番,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这家伙最擅长的绝技竟让是狮吼功,至于其是怎么学会的少林绝技,就没几个人知晓了,江湖传言这小子曾也是少林弟子,后因品行顽劣不好,才被逐出少林的,看来多半是其在少林之时偷学来的,这样算了我不便觉得自己当时离开少林也有点亏,什么也没从少林捞出来,只是捞来老方丈那本还带着体臭的破佛经。 没有理会这“暴雷神”龚让,我三步并作两步的便向陷阱便走去,我知道这家伙此时出现定是要让我或是张龙分心,这样的话我二人丧命于这陷阱之下那是一定的了,再看那手握铁链硬撑着的张龙,更是没有将这龚让的出现当回事,已经像是脚下生了根般的站立在那里,而脚下的土地不用想也知道,应经被其社深深地踩下一大坑。 见自己雷鸣之音并未奏效,气急败坏的龚让哪里还能还能忍受,张开嘴便要施展自己那狮吼功的绝技,婉瑜在一旁看势不妙,忙从地上捡起一块石砾想也没想的便向张开大口准备发功的龚让投去。 还别说这块石砾虽小却决绝了大问题,正因为它小所以龚让压根没有注意到,这张开的嘴还没喊突然便被那石砾直接砸了进去,那准头当真不亚于唐寅分毫,直打得龚让不知自己这慌乱中吞下了何物,直觉得嗓子一硌“哇”的一声竟从口中咳出少许血来。 “喂丑八怪!本小姐这石头子可好吃?让你这家伙乘人之危,下次就不光是小石头伺候了,别以为只有唐门的暗器世间无双,本小姐是轻易不出手罢了,要是早让你知道本小姐的厉害,别说是你,就是他林天豪也得吓得跑回姥姥家去喽!嘻嘻……”婉瑜见自己这一石砾不知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怎么的竟然如此精准,自然自然要得瑟两下的说道。 被小小石砾划伤嗓子的龚让哪里能压下这口恶气,可在想不顾嗓子伤势奋力喊叫的时候,我却早走出了陷阱在一旁站定,而拉我上去的张龙也已缓过了些神来恶狠狠的看着龚让言语道:“你这家伙亏你在这江湖之上还有些个名号,却专干些趁人之危的小人勾当,今日若不除掉你,恐江湖便会被你这等人叫的不得安宁。”说着便有意上前去教训一下这“暴雷神”龚让。 “哈哈……哈哈……你来啊……你来啊!别以为你通灵鬼手厉害小子,这么宽的陷阱,你的身手就是再好又能奈我何?”隔着那置满尖矛的陷阱龚让无比炫耀,就好像这陷阱就出自自己的的手似地言语道。 张龙却不怎么理会其略带鄙视的话语,只是看了看身旁的婉瑜,只见婉瑜微微一笑间,不知从何处拿出几个棉花耳塞分别给了我和张龙,然后在我耳边轻语道:“天明哥,此人名唤‘暴雷神’并非是因为他那狮吼功犹如雷鸣,而是由于其性子火爆而已,这样的人自然是易动怒,不如我们就顾惹怒他一次如何?” 拿过婉瑜手里的耳塞再听其这样一说,我便知晓了张龙为何如此沉着,别看张龙平日大大咧咧似莽夫,可关键时刻却是个猴精,他早料到了婉瑜会有办法对付对岸的龚让,所以并不因对方鄙视的言语而心急,他知道最毒妇人心,婉瑜自然回想出除掉这狂妄小人的方法的。 其实婉瑜的方法很简单,无外乎将计就计,性情暴躁的龚让嗓子已经被婉瑜丢出的小石砾划伤,那貌似本是一道细小的伤口,可是如若还不引起受伤之人的重视,反倒还要执意大肆嚎叫的话,那么后果可想而知,轻则继续呕血重则失声,这对于一个天生大嗓门的家伙也算得上是沉重的打击,更何况这个天生大嗓门的家伙还是个帮躁狂,谁知晓他会在发现自己失声的情况下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将棉花耳塞塞住耳朵之后我不禁对着身旁的婉瑜翘起了大拇指,而一旁的张龙也自然是明了了婉瑜的意思,不时的指了指自己已经被耳塞堵上的耳朵大笑了起来。 ------------ 第一百六十九章 河东狮吼 张龙这一笑不要紧,站在陷阱对岸的龚让却是大为不爽,蛮想着张龙会想办法过来和自己拼命,说不定还会傻到直接从陷阱中穿行而过,可眼瞅着张龙满面桃花爆笑不止,着实令龚让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这张龙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该上他龚让脾气火爆受不了他人挑逗,这边张龙象是发疯了似地一阵爆笑,而陷阱那边的龚让虽是不明白对方笑什么,但心中也总是觉得是在笑自己,笑自己那不就长的对不起众看官的容貌。 索性也不管自己嗓子里是否还有被那小石砾拉看的口子了,龚让是深吸一口长气“哇呀”一声长吼,直吼得身边站立着的人一个个倒地捂耳,连周围的大地貌似都在跟着一起震动似地,就连本好好待在城门楼上悠闲观望的鸟雀也昏阙到直接跌落在地。 本以为自己这一嗓子即使杀不了张龙但也能让对方生不如死,但龚让这边收功于丹田后朝着陷阱对岸只看了一眼便是气得半死,只见张龙竟然笑的更夸张了,甚至还一手捂着肚子一手伸出手指指向自己,那笑声背后分明又是好一阵的鄙视笑得龚让不光是气,简直就有冲过去将张龙的脑袋拧下来,再向自己的丑鞋塞进对方合不拢的嘴巴里的冲动。 可当龚让看了看那陷阱中透着寒光的尖矛时,顿时却又像撒了气的皮球,冲着张龙又大声喊道:“你……你……小子……别……别得意,我刚才只是用了五成的功力,看来你这家伙还真不是盖的,那么你等着,我下一吼用尽全力,怕你到时候连喘气的机会有没有了,小子!你若是怕了赶紧趁现在,给你龚爷爷磕三个响头,爷爷我也许被你哄好了能考虑一下不让你死得那么痛苦。” 本以为自己这般言辞会将张龙吓到龚让,却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话张龙是一句也没有听到,不但如此张龙甚至还一瞪眼一挑眉干脆两手做出了个无奈的姿势给其看,做完这些之后便又是一阵的爆笑,仿佛在像龚让公然叫板似地,丝毫未见有畏惧的神情,为配合张龙的演技,我和婉瑜便也在张龙身边不时的发出一阵阵爽朗的大笑。 由于嗓子已经被划破加之刚才的一吼,让龚让又在陷阱一侧干咳起来,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晰,但我已经很能想象得到,那咳出嗓子的唾液之中定是参杂着不少的血丝,想到这里我便一手扶着张龙一手捂着肚子笑的更加豪迈了。 “好……好……好……你们……你们这些个不怕死的家伙,爷爷我今天就用这狮吼功送你们上路!”气急败坏的龚让已然已经顾不上嗓子中咳出的血丝了,紧盯着陷阱另一侧,冲血的瞳孔像是要随时爆出来一番,气运丹田双脚自然分开与肩同宽说道。 站在龚让一侧的喽啰们本就被刚才龚让的一吼折腾的生不如死了,再看他这架势,傻子也知道接下来龚让要干些什么,还不快跑估计一会便十有**要被龚让的狮吼功震得七孔暴血而死,想到这里众喽啰哪里还顾得上形象,一个个连滚带爬手脚并用的便往城中逃窜,龚让则未等这些个怕死鬼撤离,便又是“哇呀”一声的吼了出来。 这一嗓子河东狮吼龚让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劲,直接吼的那是惊天地泣鬼神,昏天暗地之间连开封城城门楼上的瓦砾也跟着飞溅了起来,就更别说本就插在陷阱中软土之上的尖矛了,一把把像是被劲风打折了的麦子,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来,没来得及撤回城中的喽啰那是一个惨目忍睹,还没来得及捂上耳朵就已见血水从七窍中向外止不住的流淌了。 而站立于陷阱另一侧,虽在耳朵里事先塞上了棉花耳塞,但我和张龙还有婉瑜依旧能够明显感觉得到龚让这狮吼功的惊人威力,耳朵还是一阵阵尖锐的疼痛,情急之下婉瑜不顾刮起的沙尘张大了嘴,并且用手比划着叫我和张龙也按照她的样子做,我和张龙见状也未作由于张开了大嘴,任由沙尘刮入口中也未曾闭上,可别说这虽然让嘴里填满了沙土,但耳朵里的刺痛感却减少了许多,甚至到最后竟然一点也不痛了。 至于龚让的狮吼功却是足足喊叫了三盏茶的功夫,直到其自己也最终从嗓子眼再次咳出一大滩鲜血来才得以停下,眼看龚让一边继续干咳一边已经有气无力的像要往地下坐的样子,我示意婉瑜和张龙取下塞在耳朵上的耳塞说道:“好了!我想对面那头发疯的狮子现如今怕是再也叫不出声了,我们也用不着这玩意儿了。”说完便将取出的耳塞一股脑的扔进了陷阱之中,趴在地上用手支撑着身子的龚让见状,多次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真像我说的那样,干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出来。 “大哥,俺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有点不厚道啊?虽说这龚让在江湖中竟干的是些趁人之危的勾当,但也算是一号人物,俺们就这样害得他失声怕是终归有些个说不过去,要知道人可是全凭这一副好嗓子吃饭呢!”张龙取下耳朵里的耳塞,看着龚让的样子不禁叹息的对我言语道。 将一旁的婉瑜轻搂在怀中,我侧着脑袋用打量的眼神看了看已经对我等构不成威胁的龚让说道:“算了张龙,你就别可怜这家伙了我看他有手有脚的,这一辈子也只不过是不能说话了而已,还不至于生存不下去,这失声貌似对其来说也不见得不是好事,总比活活丢了性命去的要好了不是嘛?比起那个疯掉的柳乘风也不知是强了多少倍呢!” “好了天明哥哥,你就别等了便宜还卖乖了,要不是这小小的几粒棉花当耳塞,我们几个的下场还不只是怎么样呢!你还是想想该怎么过的这城外的陷阱土坑吧!我可是再无锦囊妙计帮大家打退下一波的来敌喽!”婉瑜从耳朵里取出棉花耳塞,有挣脱开我的臂膀淡淡的说道。 还别说,眼下林天豪所布下的人手是一波接着一波从城中而出,虽然对是些个酒囊饭袋,但这样的阵势连续不断的而来,也真是有点让人吃不消,进得城去是必须的,但这横挡在城门之前的陷阱大坑确一时半会当真让人难以逾越,好在是林天豪没有找来弓箭手隔着陷阱放箭,否则陷阱这边的我等真是连躲闪的功夫也未有就定是要变刺猬了。 正在婉瑜和我对如何通过陷阱到达开封城内一筹莫展之时,张龙却在一旁叹息说道:“哎……要是那熙妧姑娘还在就好了,她可是古墓派的,这开封城周围也全是宋朝古墓,说不定哪一座古墓密道就通向城内呢!只可惜关键时刻了这熙妧姑娘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你们是在想人家嘛?”幽怨的声音突然从张龙身后飘来,张龙大惊失色正要回头看时,一个白色的身影却似游魂般已经飘到了张龙身前,众人定眼一看,此人还能是谁,正是那古墓派走火入魔以后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姑娘——熙妧。 见突然现身的熙妧婉瑜忙上前问话道:“熙妧姑娘,这……这方才你跑到哪儿去了,害的我们还一阵为你担心呢!不过现在看你没事还能漂出来吓唬张龙,我们自然就放心了。” “姐姐你不知道的都怪这个张龙,人家不吓吓他一吓怎么行?人家口渴刚下马车和老伯伯说说话喝碗茶水,他倒好直接载着你们驾着马车就走了,把人家一个人丢在茶摊之上,要不是人家隐约听你们说是要到这开封城来,人家还真的找不到你们了呢!人家知道你们不想熙妍跟着你们,可是……可是……”这个熙妧说着说着便又是哭着向婉瑜撒起了娇,样子看上去就好像真把自己当小丫头了似地,惹得张龙和我鸡皮疙瘩是散落了一地。 婉瑜哪能看不出我和张龙的难受劲,轻侧身到我二人身边小声说道:“没办法,走火入魔之人的疯癫程度他人很难理解,或许此时在她看来自己就是个小丫头,咱们还要指望她进的这开封城呢!只能哄哄她了不是嘛?再说我看着熙妧姑娘对你们两位也没什么敌意不是嘛?” “没什么敌意?那在山神庙外的一刀差点要了我的命,这还不叫敌意嘛?”我小声像婉瑜嘀咕道,可婉瑜也只是看着我惊恐的表情白了我一眼接着对那熙妧柔声细语的说道:“好了!姐姐知道这张龙最坏了,辛苦熙妧这一路追来了,姐姐怎么会不愿熙妧妹子跟着我们呢!姐姐心疼妹妹还来不及呢!”婉瑜说着便将熙妧拉到自己的身边。 “恩啊!人家就知道姐姐对熙妧最好了!”熙妧说着便又像以前一样依偎在婉瑜身旁,但却是用不屑外加阴冷的眼神看了一眼在一旁肃立着的张龙,紧是这一眼却看得张龙在一边是浑身不自在,仿佛是被鬼混盯上一样。 看出熙妧心里还在责怪着张龙将自己扔下的事呕气,婉瑜在一旁又安慰道:“好了熙妧妹子,他张龙也不是故意将你丢下的啊!你就原谅了他好了,姐姐向你保证,以后没有人再敢欺负我的熙妧妹妹,否则姐姐我定第一个饶不了她,这样可以嘛熙妧,不过说起来其实熙妧你还得感谢张龙呢!要不是他将你落下,恐怕现在这你应该是在那里才对。”婉瑜说着却不忘用手指指了一下陷阱中侧翻的马车给熙妧看。 ------------ 第一百七十章 古墓借道 当婉瑜将发生的一切伤情并茂的告知熙妧之后,谁想后者却不以为然的说道:“就这么一个简易的陷阱而已,人家在古墓的时候比这厉害的机关不知见过多少呢!这个真的不算什么的姐姐,你们也太大惊小怪了,要是人家当时在场当让那些家伙这道本姑娘的厉害。” “好了熙妧妹子,俺们知道你厉害这陷阱绝对难不倒你,可问题是俺们现在要想办法进的开封城去,你总不至于让俺们翻下这个陷阱从中穿插而过吧?你是古墓派的高徒,这些陷阱机关对你来说也许是咸菜一碟,但俺们可没你那本事。”张龙在听完熙妧的话后没好气的说道。 可熙妧并未有与张龙争执的意思,只是不肖一顾扫了其一眼后从婉瑜身边窜到了陷阱边上,蹲下身来拿起一块小石子便向陷阱内投去,那石子落入陷阱之后乒乒乓乓的打击着陷阱中树立的尖矛,根据发出的声音熙妧言语道:“看来我们真的不能从这儿穿插进城了,那么尖矛虽然之前被狮吼功折去了一部分,但是还有一些已经勉强的插在泥土之中未曾拔去,我们下的陷阱容易,但是要在一片尖矛如林的陷阱中穿行却真的很难,共何况这些尖矛是纯铁铸造的,刀砍不断石击不倒,如此我们只能想别的办法绕行。” 绕行的办法其实一开始我和婉瑜就已经想过了,并且即便是我们能毫发无损的穿过开封城外这尖矛陷阱,要想再次从陷阱中爬上去却并非那么容易的,最初要不是张龙力挽铁锁链,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道出去那陷阱。 现如今我好不容易走了那生死地狱般的地方,无论如何我也不想再去下面经历一次惊险时刻,更何况谁也保障不了在我们穿越陷阱煞那间,林天豪不会派人在一旁落井下石,万一其再组织百十来人的弓箭手在上面埋伏,那我们这一行人不变“刺猬”才怪呢! 想到这里我终于无奈的对着熙叹息着说道:“哎!这绕道自然是不争的事实了,只是这开封城原是有东西两座城门的,只可惜两门之间如要绕行的话,非一个时辰到一个半时辰不可,这样一来……恐怕……” “婉瑜姐姐,我们不需要绕行那么远的,人家知道一条捷径可以直通开封城,半个时辰,半个时辰足以到达城内,只不过……只不过走的是‘鬼’道,如果某些人害怕的话,就不要跟着来好了。”我还未说完话,熙妧便抢着对婉瑜说着,说话间还不忘用眼神再次扫视着张龙。 一旁的张龙怎会不清楚眼前的熙妧这口中所说的人是自己,于是结结巴巴的反驳道:“谁……谁……怕……怕了……不……不就是走个古墓……钻个坟地嘛!” 看着张龙憨厚逞强的样子,熙妧和婉瑜不禁发出一阵媚笑,笑过之后熙妧又对着张龙接着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么一会你就走在我们大家的前面帮着大家阻挡墓穴里的阴气好了,人家看你也比较合适。” 说着熙妧便拉着婉瑜向不远处的一片树林走去,留下一脸茫然的张龙还依旧傻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老大一会才反应过来道:“天明大哥,你说俺这是招谁惹谁了,这一脸邪气的黄毛丫头走火入魔是假,存心和俺过不去到像是真的。” 听着张龙的抱怨我不置可否,只得再其肩头拍了拍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向着树林处追随着婉瑜和熙妧而去,张龙见我都没有办法后,瞬间撒了气的球,本指望着我会说几句好听的,最起码也是安慰自己几句,可大没有想到我会是这般的什么也不说,只是如今这般处境,自己还真不好去与一个唯一懂得穿行古墓之人去争论什么,所有的委屈怕只能是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了,是叫自己的娘子如今还在城中等待自己杀进城中搭救,张龙想到这儿算是豁出去了,再说抵挡个墓穴阴风打个头阵而已又不会死人的,可是事情往往并不是他人想象的那么简单,尤其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墓地之中穿行。 “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所行走的路叫做‘阳间路’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人间正道,可是在地下,鬼也是有自己的路的,我们暂且叫它‘阴间路’也就是人们说的‘鬼道’,与鬼怪借道就是要按他们的规矩来,万不可走错一步,否则在古墓之中是要丢了性命的,大家一定要记住。”在林中熙妧走到一处石龟墓碑前对众人说道。 婉瑜看着足有一人多高的无字墓碑对熙妧问话道:“熙妧妹子,这就是那‘鬼道’的入口嘛?你确定我们是要从这里进去?可是这里哪有什么路啊!” 熙妧并没有回答婉瑜的质疑,只是绕着石龟墓地走了一圈仿佛口中还念念有词不知在言语着什么,不一会儿其轻轻的敲击了数下石碑,只见那石龟龟身竟然奇迹般地发生了移动,不一会然一条墓道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看着开启的墓道熙妧言语说:“按我说的去做,张龙你打头阵走在前面,你的阳气在我们几人之中最旺,可以抵挡得了墓中阴气来袭,我紧随你身后为你指引方向,婉瑜姐姐你在走后面照顾受箭伤的天明大哥,这墓中阴气对受伤的人来说多半是致命的,若没有个人尽心照料,怕是未等我们走到墓地的一半,天明大哥就要毙命于其中了,好了就是这样的安排准备好的话我们这便启程。”说着熙妧便从怀中拿出一盏很小的油灯。 就在众人以为熙妧是要凭借这一盏不起眼的油灯为大家照亮进古墓时,却见其只是将灯有火折子点起轻轻的放置在了石龟的脊背之上,张龙见状大笑着说道:“好吧!看来俺得去找一些木头回来走火把喽!这么黑的墓道没个照亮的怎么行,不怕在墓地里面兜圈圈,就怕一不留神俺们都得被埋在这墓穴里。”说着就要去周围找寻合适用来做火把的木棒。” “你疯了嘛?”熙妧猛然从一旁冲上来拦着张龙继续说道:“我们不能在墓穴之中点灯更不能使用任何东西来照亮,我们现在走的是‘鬼道’你见过哪鬼用火把照着路走的?我们是来借道的,就必须按照他们的规矩来。” 一句“按规矩来”可把张龙这个七尺男儿说愣住了,一时半会想了半天才说对熙妧说道:“什……什么?你是要俺们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墓道里抹黑走?俺说妹子,你是不是比疯的严重啊?” “人家才没疯呢!这古墓之中危机重重是不假,但是不见得你带着火把进去就会逢凶化吉,更何况这般就未开启的墓道之中会充斥着很多不明气体,这些气体有很多都是遇明火便可自燃自爆的,你若不想死得那么快我劝你还是不要拿火把进去的好!”熙妧实在是和张龙这个不懂墓派规矩的人说不清楚,只能这般草草的对其解释道。 见张龙依旧不解呆呆的站在原地,而熙妧又着实不想再做更多的解释,婉瑜便开口说道:“哎呀张龙!我们现如今当务之急是尽快进得城去,不要在纠结于这些个芝麻绿豆间的小事上了好嘛?熙妧妹子不让我们拿火把进入墓穴自然也是为我们的安全考虑,她毕竟出自古墓派自然比我们都得更多的古墓情况,不然我们带明火进入自然是有道理的,并且我相信她定是有办法带我们在这黑漆漆的墓穴前行的这一点我坚信。” 若说张龙也并非油盐不进之人,在听的婉瑜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解之后,便半不情愿的第一个跳下了墓穴,紧跟着其后是的熙妧,我则是与婉瑜互相搀扶着慢慢滑行进了墓穴。 墓穴之中比众人想象的要大得多,虽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但是能从墓室中隐隐从耳边吹过的阴风推断出这一点,聪明如熙妧,她知道我和婉瑜还有张龙是第一次下得墓穴,在没有光亮的情况下自然分不清方向,便未曾让我们先行移动,而是麻利的将我们所有人的衣襟带绑在了一起然后轻声说道:“记住在这里千万不要大声说话,一是这里乃古墓我们言语声音会震落许多尘土,有墓道不牢固的地方可能会引起塌方,到时候埋在里面可就麻烦了;第二,还是我刚才说的,我们是来借道的不可过多打扰这里的‘主人’。”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俺说你这个神神叨叨的鬼婆还有完没完,这黑灯瞎火的你就快些告诉我们该怎么走就是了。”张龙随是有些对熙妧不耐烦,但也不得不按其说的,拽了拽与熙妧绑在一起的衣襟小声说道。 不慌不忙之熙妧在这漆黑的墓穴之中仿佛习惯了似地,小声指挥着张龙一步步的前行,一会儿向左走三步一会儿又向前走七步,张龙随是被使坏的有些无语,但依旧不敢不按熙妧说得来,因为其越来越就得身后跟着的这个古墓派的女子,貌似还真有些个通灵的本事,至于我和婉瑜则是紧跟在熙妧的身后寸步不离。 ------------ 第一百七十一章 迷踪设局 说来也怪熙妧像是在漆黑的古墓中长得一对明眼似地,行走来去犹如白日不说还带着我们成功地避开了不少古墓之中的机关,有好几处地点若不是其及时地喊跑或是跳,我和婉瑜亦或是张龙便都是要被不知从何处飞来的暗器射杀,永远的葬身古墓之中。 大约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古墓之中行进了有半个时辰,熙妧突然叫住在前方探路的张龙,伸手去摸了摸周围的墙壁道:“就是这里,这里就应该是到了开封城之中了,并且这里的土质相对较软,从这里向上挖用不了一炷香的时辰,我们就可以出去了。”说完便将系着张龙的衣襟解开,动手挖起了土。 “喂!俺说姑娘,俺们可不是地鼠这……俺以为你有法子带着俺们直接进城呢!没想到你还要叫俺们像地鼠一样的挖洞进城,早知如此俺们在城门那边挖岂不是比在这儿抹黑挖洞要简单得多。”张龙听完熙妧说的后不满的在一旁嚷嚷道。 婉瑜自然知道熙妧带大家借道古墓的原因,于是对张龙说道:“阿龙,其实熙妧妹子带我们进古墓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城门那边挖地道进城虽不用绕远路,但是历朝历代城墙边的土质一般来说是最坚硬的,更何况是这兵家必争之地的开封城城外的土地,想要在城门附近挖洞进城谈何容易;再者说来即便我们开挖了地道,那些天威镖局的人又怎能善罢甘休任由我们我挖个地道进城救人呢?” “恩啊!不愧是婉瑜姐姐,人家的心思婉瑜姐姐一看就清楚。”熙妧见婉瑜果真是理解自己这般做的苦衷,便一边开挖这泥土一边不忘回过头来对婉瑜赞许道。 被晾在那里的张龙见婉瑜都在为这神秘兮兮的熙妧丫头开脱,若自己在说什么倒是真的得被孤立,便不好再去嘀咕些什么,只得是学着熙妧的样子在一旁挖起了泥土,不时地还在一旁喘着粗气算是抒发着自己心中的不悦,见二人徒手挖着地道,我和婉瑜也不甘示弱,纷纷将宝剑当做铁铲挖起了土,不一会儿便已被折腾的是灰头土脸,由于是在古墓本身气息就稀薄,才干了一会大有喘不上气的感觉,而婉瑜则是尤为明显,用玉雪剑才铲了两下土便已经累得快要晕了过去。 看着体力不支的婉瑜我对熙妧言语道:“这样下去貌似不行,这儿的气息如此稀薄,我们根本撑不到挖开一条通往外界的路,就要现因为透不过起来而晕阙在这里的,婉瑜她……婉瑜……”我这边还未说完,婉瑜便已经握不住了手中的宝剑两眼一黑的晕了过去。 “这……哎……你们不是我古墓派的人,也怪我当初未曾想到你们会不习惯这古墓中的生活,现如今你们先停下来好了,我一个人挖道便可。”熙妧见状叹息着说着。 喘着大气还一脸不服输的张龙,忙对身旁的熙妧说道:“什么古墓派不古墓派的,俺张龙有喊过不行了嘛?你不要以为你是什么古墓派的女子,便来小看人好不好,告诉你俺还没有倒下,再挖上它一半个时辰也不会倒下。”张龙说这便从我手中夺过龙纹剑,又将婉瑜丢在地上的玉雪剑捡起,不服气的左右开功挖起了土。 怀抱着因体力不支而倒下的婉瑜,我刚想上前劝解一下张龙,但想来依照张龙的这般牛脾气,我若上前好生劝说只怕是多半是起不到任何作用不说,还给他在气头上的肝火浇了一把油,与其如此倒不如就然这个莽撞的小子就这般干下去好了,等到其真的累到轮不开手臂的时候,想必就会自己停下来的,我这样想着的时候便慢慢一手抱着晕阙的婉瑜一手扶着墙壁,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感觉着眼前这一个猛夫一个鬼姑正在一刻不停地挖掘着前方的出路,一时间觉得二人若是真就这般拼起进来还真难说得上谁输谁赢。 这二人还真是不含糊,才挖了半柱香的时辰,就见得一束光从头顶照下,可熙妧却实时的大喊一声:“闭上眼睛……快闭上眼睛……快……”我和张龙虽不解何意,但却习惯似地按照其说的将眼睛闭了起来,毕竟这在黑暗的古墓步步走来,熙妧的提醒还没有那次是引导错误的。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熙妍便叹了口气对众人说到:”好了,大家可以张开眼了,刚才犹豫我们在黑暗的古墓行走太久,所以眼睛一旦见光便很容易被灼伤,所以我才让大家赶紧闭上眼睛的,如今我们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这般的亮光,便应该是没事了。” “噢!还有这么一说?多亏俺张龙没有抢先出去探看个情况,要不然俺不是要成了什么也看不见的瞎子了?啊哈哈哈!”睁开眼的张龙看着头顶被挖开的洞口大笑而语,可言语之时却不忘一直扭动着自己酸胀的胳膊,看得出来张龙逞强了半天,可要是抡起着古墓挖掘上,还真是不如从古墓派出来的女子熙妧的厉害。 只见熙妧依旧大气不喘面不改色的对我言语道:“天明大哥,想必这里应该已经进的开封城中,我们这般就上去莫要耽搁,那些天威镖局的人怕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我们已经进的城来了呢!” “没错大哥!俺们给他来个出其不意,一举杀到天威镖局好了,俺要找他林天豪大战他个三百回合,俺就不信他能接着俺这通灵鬼手,他爷爷的奶奶的三外甥,俺要让他知道知道软禁俺福威镖局人等的后果。”张龙说着便一马当先,从挖掘出的洞口一跃而出。 见张龙杀敌心切我怕其惹出不必要的事端,便与熙妧搀扶着半晕半醒的婉瑜出得洞口来,可出的洞口我却大感怪异,眼前出现的分明是座庭院,虽说和福威镖局的后花园极为相似,但我却知道,这明显的不会是到了福威镖局之中,若我没有感觉错的话,我们下得古墓以后虽说是一片漆黑,然一直一来便都是在往西南方向向着东北方向走的,即便是在熙妧前走三步左走四步的带领下,这样的方向却是始终未曾改变过,如此即使是来到了开封城中也不可能走到福威镖局,既然不会是在福威镖局,那么这样的庭院设计在开封城中也只有一处会与福威镖局相似——天威镖局。 正如我所料,我们这般“误打误撞”的还真的就来到了天威镖局的后花园中,通过院中回廊上醒目的天威镖局标志,我便更加坚信了这一点,但林我和张龙不解的是,整个天威镖局却是出奇的寂静,不!不能说是寂静,应该说是死一般的僻静才对,整个庭院看不到一个人影不说,甚至周围连一只鸟叫也不曾拥有。 “大哥,这……这不对啊!这还不到晌午,难不成这天威镖局的人都去吃饭了不成?硕大的镖局怎么会这般冷清,俺说这林老头到底玩的什么把戏,不会是说人都被林老头儿派去城中堵劫俺们了吧?大哥,他林老头也太瞧得起俺们了不是?竟然还这般大张旗鼓的倾巢出动,有意思,真是意思,闹的俺张龙这般没打招呼的闯了这老头儿的宅子,倒觉得有点对不住他了似地。”张龙见天威镖局空无一人,便打着哈哈像似调侃的说道。 虽是被张龙这样一说,可我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一旁挽着婉瑜在怀里,一旁却又不失谨慎的扫视着周围的一切,突然,一个不详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之中,我忙看向身边,却发现本该是待在我和婉瑜身旁的熙妧却不知何时起不见了,于是我便淡淡一笑后大声的对着天威镖局之中的一间正房喊话道:“林大侠,您这般煞费苦心的亲晚辈到此处相会,这番不漏真身怕是有些招待不周吧!晚辈本还想这一定是您老人家日理万机比较忙碌,忘记了有约于我呢!但熙妧姑娘这般突然消失,让晚辈感觉这也许也只是您老人家为了迎接晚辈,而特意编排出的一处好戏罢了。” “哈……哈……哈……果然是智慧过人的张天明张少侠,福威镖局的当家人,老夫这般迷踪设局却也瞒不过你的慧眼,不过可惜……可惜……你察觉得当真是太迟了。”说话间只见,林天豪便与方才落跑的熙妧以及自己那一票徒弟从正房中开门走出,而与此同时不下百余名弓箭手和补刀手却不知从何处蹿出将我和婉瑜还有张龙团团围住。 依偎在我怀里的婉瑜,见那熙妧竟然赫然的就站在林天豪的身侧,便虚弱的手指起问话道:“你……熙妧……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帮着天威镖局做事。” “哈……哈……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不应该为报仇而这样做嘛?张天明都是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山神庙那一刀我本就是要杀了你的……可是……可是我知道我的忍着……因为我要让你亲眼看到自己心爱的人一个个的死在你面前……哈哈……哈哈!”站在林天豪身侧的熙妧仿佛发疯了似地面对婉瑜的质问放声大笑声音颤抖着言语道。 ------------ 第一百七十二章 掌门之位 很显然从一开始熙妧就在极力的演绎这一个个谎言,山神庙前由于内心的极度挣扎变差一点先行动手将我了解,可是最终她选择了放弃,那是因为林天豪决不允许她这样轻易的就将自己的对手置于死地,在林天豪的心中,这场游戏还没有玩够,这老头儿断不会让陪自己“嬉戏”的人儿就这样死去,而对一直费劲心急演绎着一个个谎言的熙妧来说,既然已经参与了这一步步的设局,也就没有了机会自己选择何时来结束。 林天豪站在弓箭手之后也笑的那叫一个为所欲为,见婉瑜和张龙依旧不解熙妧的意思,于是便开口说道:“哎呀!几位小友难道还不明白嘛?这位熙妧姑娘也不过是老夫故意设置在你等必经之路上的局罢了,目的就是引诱你们自投罗网,也省去老夫我花大把银子再派一干人等将你们擒获喽!至于熙妧姑娘为了恨你张天明张少侠这般,老夫想让张少侠先见一个人,此人一到一切便可清晰明了。”林天豪说着便对手下人大手一挥,只见数人走进正房,不一会儿便压着一名女子走了出来。 不用多说,此女子正是之前在烟波亭被林江南捉去的熙妍,而此时的熙妍虽以清醒,但从其憔悴的面容不难看出,在天威镖局定是吃了不少苦的,即便我知道林江南是个君子,但保不齐天威镖局的每个人都像他一样,想到这里我便奇迹后悔当初未能拼了命的将熙妍救出。 被几名壮汉押着走向前来的熙妍,见我果然还是中了自己师姐的奸计,便叹息着言语道:“师姐,果然还是你赢了!看来是师妹我低估了你的演技,天明大哥当真是被你骗至此处了,可是师姐……这……这一切又与天明大哥有什么关系呢?当初……当初我……” “闭嘴!你还敢和我提当初?当初你私自离开古墓,惹得正在闭关修行的师父提提前出关在江湖中好生寻你不得,终因年事已高不久便仙逝,前些日子你回的师门古墓,师姐我本以为你是良心发现回师门赎罪,想你浪子回头,遵照师父遗愿并未对你有过惩戒,可你……你却为了眼前这个张天明,再次弃师门而去,师父临终遗愿,让我将本门所有武功心法带你回来之后尽数传授于你,并辅佐你荣登掌门之位,师父说你天资聪颖掌门之位传授于你我古墓派日后定有所为,可谁知你……你却不是说你对得起对不起师姐我传功与你之时身老十年所受的这番折磨,你如此又岂能对得起师父对你的养育与信任?”熙妧狂叫着打断熙妍的话说道。 这边熙妧刚说完,熙妍却不为所动的对其言语道:“师姐你莫要言语说你为我所做的这些都是师父遗愿,师父是有打算让我接管古墓派,但我之前便向师父表明了自己的意愿说我不愿接手掌门一职,并且我还极力向师父进言让其老人家考虑立师姐你为我古墓派掌门,可师父却总是对我的进言摇头不语,直到三年前师父却突然劝我离开古墓派有多远走多远,我起初不明真相以为我不接管掌门之位,师父就要逐我出师门,我便无论师父怎样说都不肯离去,直到……直到师父以死相逼,我才明了师父让我离开实有不能言语的苦衷。” “苦衷?师父让你离开的?你别说得那么轻巧!熙妍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决定和你自己任性妄为,师父根本不可能也没有必要以死相逼,让你离开师门而去,你不要再这里妖言惑众。”熙妧毫不客气的对熙妍大声呵斥道。 可熙妍却并未理会熙妧的高声呵斥,继续对其言道:“我妖言惑众?师姐我看到底是谁妖言惑众,你我心中比谁都清楚,师父虽年事已高,但习练我古墓派武功之人何时便会因年事已高而仙逝的?所有师父为何仙逝也只有一个原因,是你!是你早就对我古墓派掌门之位垂涎三尺,可师父却早已看出你的野心,所以才对你能否出任掌门只字不提,可是你……你却暗中加进了对师父的加害,不仅在师父的饭菜之中暗下慢性毒药,还将师父就寝的寒冰玉床周围悄悄地撒上了十香软筋,待师父觉察到浑身无力之时再次运功,那毒性便急速攻心,外人看来师父是因年事已高练功时心血不畅而死,可你却忘记了一点,师父的寝室在平日也只有你我二人可以进入,我的至师父死讯赶回古墓,可之后却在师父的寒冰玉床边偶然发现了你未及时处理掉的十香软筋散的粉末,师姐,这一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熙妍说着便挣脱开压着自己的大汉,从怀中掏出一块包裹的及其严密的手帕,展开手帕之后一抹白色粉末已然洒落在地。 “你……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若是我害了师父,那……那为何还要自受这身老十年之苦将本门武功传授于你,你倒是说说看我这又是图了什么?”在看到熙妍拿出证物之时,站在林天豪身边的熙妧依旧不死心,继续手指熙妍问话道男尊女贵之腹黑男色逃不开。 丢弃掉手中用来存放自己师姐杀害师父罪证的手帕后,熙妍冷笑着说道:“师姐着这样说不觉的更是自欺欺人嘛?身老十年?师妹我怕和众人一样,只觉得你不过是声音和行为略显孩童之外,你的相貌包括你这阴险毒辣的害人手段却丝毫没有一丝的退化不是嘛?你哪里传授过我什么古墓派的功夫,这些也只是你为了引人耳目装作出来的把戏罢了,师姐你觉悟吧!”熙妍说话间便迅速从袖下掏出一枚掌心镖向着熙妧便放飞了出去。 只见那枚约摸手掌大小的飞镖,飞出后却未曾伤及到熙妧,而是不偏不正的的被站立在其身旁的林天豪用手指不费吹灰之力的便夹拦了下来,惊恐未定的熙妧则是恶狠狠的注视着一旁的熙妍,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我有理由相信此时的熙妍怕是早已死在了自己师姐熙妧那憎恨而又仇怨的眼神之下。 “老夫说你们这些个小娃娃啊!动不动的就喜欢飞什么暗器玩什么,这要是伤着人多不好,再说了熙妍丫头,这熙妧姑娘也毕竟是你的师姐不是?你不想当什么古墓掌门,那就让给你这师姐又有何不可能?至于你那顽固不化的师父嘛!也真是的活该,不过如今这古墓派掌门妧儿不做也罢,直接做老夫的儿媳岂不比那整天待在古墓要自在的多?哈……哈……哈!”将手中掌镖弃在地上的林天豪,看了看熙妍又瞧了瞧身旁自己的儿媳妇熙妧大笑着说道。 就在此时林江南便从那间正堂赶忙跑出来对其父林天豪说道:“爹爹!这……孩儿与熙妧姑娘的婚事……难道爹爹您同意了嘛?太好了爹爹,孩儿本以为您是不会同意孩儿的这个桩婚事的。” “南儿,爹何时说过干涉你的婚事了,只要你喜欢的女子,哪怕是他皇亲国戚,爹爹我也会想方设法的让你与其完婚不是?爹是不会反对你与熙妧姑娘的这桩婚事的,只是……南儿啊!这里有几位与你年龄相仿的小友。可是爹爹我特意‘请来’参加你和熙妧姑娘婚礼的呢!”林天豪怜惜的看着自己那伤病初愈的大儿子笑着说道。 但看着众多弓箭手将我和婉瑜还有张龙团团围困,林江南的脸上却一下子并没有一丝要做新郎官的喜悦之情,反倒是皱着眉对其父林天豪说道:“爹,您这般所做又是为何?孩儿迎娶熙妧姑娘本该是喜事一桩,爹爹这边差人弓箭相向来招待孩儿的好友,难道不怕天下人说咱们天威镖局待人有疏嘛?” “南儿!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为父自会帮你‘好生招待’这些小友,你尽管安心修养,待为父择良辰吉日便为你与熙妧姑娘办理婚事,倒是爹保证能叫你见你的这些朋友最后一面。”林天豪说着便叫下人招呼着脸色还有些惨淡的林江南先下去休息,待下人搀扶林江南走后,其马上换了副脸谱对我说道:“张天明!老夫这边用心良苦的‘请’你到了我这天威镖局,除了出席犬子的喜宴之外,也许你我二人之间的往事怕是也该清算一下了不是嘛?” 张龙在在我身旁也早有忍耐够了,听林江南这样说变更是火冒三丈,指着林天豪大声嚷道:“林老匹夫,你若说到算账那么好吧!俺们今天就来算算你残杀开封城外张家寨无辜百姓之事好了,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俺张龙就将这一笔笔的血债和你算清楚!”说着便不管不顾周围百十来弓箭手的围困,执意要去找林天豪拼个你死我活。 “算账?呵呵……这位小友我看你这帐你今天可当真算不了喽!但你这性命怕是在往前走一步就要葬送在乱箭之下了,也罢……今日老夫心情好就不和你这小子一番见识,来人!将这一行人先给我拿下,关……噢!不!是‘请’到西厢房先住下好了。”林天豪见张龙要和自己拼命,觉得十分好笑,觉得眼前的张龙还有点意思竟然不怕死,自己着实有不忍杀之的怜惜,遂即提醒完张龙之后,便对围困的弓箭手扑刀客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莫要伤了眼前人,只是将我等押解去西厢房软禁起来即可,安排完便一转身又进的了那间正堂的屋子。 见林天豪根本未有与自己清算旧账的意思,张龙大为动怒就要冲开众人的围困去与其一绝高下之意,可这边还未再向前走一步,一把把扑刀却已经架在了其脖子之上,张龙只得望着林天豪走去的背影仰天长叹。 ------------ 第一百七十三章 西厢言对 天威镖局西厢房中,张龙闷闷不乐的靠在门上一面透过门缝窥视着外面守卫的举动一面言语道:“大哥,俺们这次看来真的是栽了,这门外守卫少说也有百八十人而且还时不时的有换岗,说是把俺们请到这西厢房,可俺再傻也能看得出来,这就是要将俺们软禁于此,你说这林天豪这老头儿到底怎么想的?一切都如他料想的一样,俺们中了他设下的圈套了,可为何他还不索性杀了俺们呢?” 其实张龙的疑惑我又几时没有想过,可想来想去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若说其是心慈手软那绝不可能,在保定城的哪场品茗大赛比武,当着众多江湖人士的面,我和张龙还有唐寅曾是大大的将其羞辱一番,这口恶气憋在其胸中,别说他林天豪想杀了我和张龙,即使将我二人活剐的心都有,更别说自己的两位爱徒雷炎和柳乘风也是相继死伤在了我的手上了,这笔账不可能会被林天豪心胸宽广到一笔勾销的。 “哈哈……别想了张龙,这林天豪林老头儿一时半会怕是还舍不得让你我去阎王殿报道,你想啊!杀死一个人多简单,但是就这样暗中将你我二人杀掉,他林天豪丢掉的脸面就能再捡拾的回来了嘛?所以我们暂时死不了,只管在这里安心睡觉安心吃喝便是喽!”我像是没心没肺似地,对已经待在门边的张龙说完,便一股脑的躺在了厢房的床榻之上。 西厢的另一间客房之中,婉瑜和熙妍二人却是并未像我和张龙这样有太多的言语,二人一坐一立靠在桌前,婉瑜时而闭眼凝思时而斜着脑袋用手托着下巴看着紧闭的房门,而熙妍则是时而驻足时而度步疾走,总之二人好像都在心中堵着气,看谁率先要打破这僵局似地,而就在此时紧闭着的屋门突然间被推开了。 进入厢房的自然不会是别人,正是那熙妍的‘好’师姐,领着我们中走向林天豪一步步设下的圈套之中的熙妧,只见其缓缓走到熙妍身边冷笑着说道:“熙妍师妹,真是可惜……可惜的狠啊!师姐本想在与林家公子完婚之后饶你条性命呢!可是你……是你今天不知好歹得要将所有事情都说出来,那么好吧!师姐我只能忍痛要将你送上路了,你到时候可不能怪师姐我啊!要怪……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了。” “哼!师姐?我想现在我该叫你一声掌门师姐了才对吧?你将师父毒害又假传师父遗愿制造出种种事端迷惑派中姐妹,如今恐怕那些不同意你接手掌门之位的派中姐妹也早已被你暗杀,现在的古墓派已是你熙妧的囊中之物了不是嘛?噢!不……还不是……古墓派还有我,还有我这个能够时时刻刻威胁你掌门之位的小师妹,所以你只有尽快让我死,只有我死去你的惊天大阴谋才会永远的被泯灭!难道不是这样的嘛,掌门师姐?”熙妍也并不为给这位自己的师姐于以好脸色,冷冷的扫视了对方一眼便背过身去说道。 被人不拿正眼瞧的结果,熙妧在进的厢房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可这对她来说已是毫无所谓的了,如今的她也早已是古墓派的实际掌理门户之人,并且用不了多久她还会成为江湖中第一大镖局——天威镖局的少夫人,到那时她尽可以俯视很多人,那样的地位以及权力,甚至可以允许她挖去那些曾经未能正眼瞧过她人的眼睛,这并不是一个夸张的说法,身为一派掌门又是第一镖局的少夫人,江湖中人又有几人不会对其马首是瞻?甚至不用她熙妧亲自动手,说想要谁的一苹眼,那些个阿谀奉承的江湖败类还不屁颠屁颠的去为其取来?即使那一苹眼的主人武功再高强,也阻挡不了那些为之索取的贪心人。 只要能依仗住天威镖局这样大的靠山,任何人不管是想在江湖扬名立万还是在朝廷建功立业,那都是不会费吹灰之力的,林天豪表面上看只是一家江湖镖局的总镖头,可实际上无论其是在江湖中的名声,还是在朝廷中的威望都是一等一的,以至于无论是江湖中人还是朝廷中人都不敢轻易招惹其一下,否则不到会遭来杀身之祸,可能还会被私下株连九族甚至十族,江湖中多有传言:若说江山是他朱姓的江山,那么江湖则必然是其林家的江湖。 婉瑜见这两师姐妹互相拌嘴起来,却并未有太大的兴趣,索性起身向着床边走去,然而熙妧则并未忘记这个眼前除自己师妹外的美人儿,于是媚笑着对婉瑜说道:“哎呀抽奖人生最新章节!婉瑜姐姐,这一路上还多些姐姐的照顾了,小妹这儿还真是感激不敬呢!只可惜姐姐你命不好,非要看上了那张天明,妹妹我老实跟你说吧!他张天明与张龙于公来说是惠帝余党,试问朝廷也绝不会轻言放过,于私来说家公又与其有不共在天之仇,无论如何他是活不成的,姐姐若是想弃暗投明远离此人,妹妹我也好去以你向家公求求情,让家公放过姐姐一条性命也是好的。” “呵呵!你是在可怜我嘛?”婉瑜突然停下脚步对熙妧说道:“你想的太天真了,我原以为你只是言语间稍显稚嫩,没想到你的想法也跟你的言语一番幼稚,看来你甚不会明白什么叫做‘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是何意,你我再行多说也是无益。”婉瑜说完便不再看向熙妧,反倒是侧过身子扭头走过熙妍身旁。 本是背身朝向婉瑜和熙妧二人的熙妍听的婉瑜这般言语后忙叫好说道:“婉瑜姐姐说得好,‘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她熙妧自然是不会懂的,她嫁与这天威镖局少镖主林江南,也只是看重了天威镖局的权势罢了,她又如何是那懂得情爱为何物之人,我们与她这样的人当真是多说无益。” 见得婉瑜与熙妍两个本是同时喜欢上一男的二女,如今竟然可以如此的同仇敌派,熙妧自知今天自己的‘劝解’是有多么的费力不讨好,本是想看一场二人的丈夫之战,却反倒是被二人一致的给了个大灰脸,于是“哼”了一声,从牙缝里挤出“不知好歹”四个字后便甩袖气离。 “婉瑜姐姐,没想到你是如此……如此喜欢天明大哥……我……我……”见熙妧离去之后,熙妍缓步走到婉瑜时候那边轻声言语道。 然而婉瑜岂能不知道熙妍是想对自己说些什么,于是抢先一步转过身来对熙妍说道:“熙妍妹妹,你什么用说了,我自知你如我一番喜欢天明大哥,只是……只是你我如今这般境遇,怕是任谁也很难再有与天明大哥厮守了,妹妹……若是……若是你终能逃过此劫,那么天明大哥他……天明大哥便是有劳妹妹照顾了。” “姐姐!姐姐说的是哪里话,姐姐与天明大哥情投意合,天明大哥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的,而姐姐才是天明大哥值得一生去爱的人儿,姐姐才是最该照顾天明大哥一辈子的那个人啊!小妹……小妹我祝福你们。”熙妍说着一行泪犹如雨下。 忙从怀中取出手帕为熙妍撤去泪水的婉瑜见状,叹息一声对熙妍说道:“好妹子,不要再说这些话了,你我还有天明大哥以及张龙都不会有事的,林天豪暂时还不会对我们怎么样,刚你那师姐不是也曾说了嘛!天明大哥和张龙貌似是惠帝余党,如此这般的话他林天豪即使在如何的嚣张跋扈,也不敢不给朝廷脸面,将我们软禁在此,想必多半是为了先将擒获天明大哥和张龙的事报于朝廷,等着朝廷的发落,那么如此一来天明哥还是还是朝中三品知使,朝廷也许不会轻易要得天明大哥的命的,再者说来京城还有忠王爷和金灵郡主在,断然是不会让林天豪他如此造次的。” “这么说来天明大哥和张龙是会被押往京城听后朝廷发落,那么天明大哥和张龙自然不会有危险喽?”在一旁接过婉瑜递上手帕的熙妍破泣为喜的言语问婉瑜道。 婉瑜摇着头看向厢房的窗帷,再次叹息着说道:“不尽然是这样,只怕这一路上林天豪会派人暗中加害于天明大哥和张龙,这样一来怕是还未到京城他二人已是身首异处了,这样的事在押解囚犯的途中是常有的,朝廷多半对此事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其中的缘由明眼人都清楚,死一两个代罪之人朝廷也没有不要彻查是谁下的毒手。”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呢?林天南是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天明大哥和张龙的,他定然也知道,一旦天明大哥和张龙被押解到京城,凭借忠王爷和金灵郡主的走动……哎呀不好!无论如何天明大哥和张龙都会是九死一生,这可如何是好呢?”熙妍焦急的看着婉瑜说道。 正在这时厢房门外突然传来扣门声,接着只听一男子言语道:“二位姑娘是否还未就寝?在下林江南有要事想找二位姑娘一叙,还请姑娘准许在下进的房门。” ------------ 第一百七十四章 苦肉迷香 婉瑜一听在外叫门的人是林天豪的儿子林江南,便没好气的隔着房门言语道:“事到如今林公子还有什么话要与我们这些被擒之人说的嘛?若你林公子也是如那熙妧姑娘一般,只是过来劝说的,那我倒是认为公子已经不必见我姐妹二人了,还有……我只恨……只恨未能亲自帮天明报的你那日在烟波亭射向他肩头的那一箭。” “姐姐!你误会林公子了,他与林天豪虽是父子但二人为人处事可是大不相同的,之前若不是他在烟波亭施计有意放的天明大哥,恐怕天明大哥他……他何止是得箭伤那么简单……”熙妍忙将那日在烟波亭之时告知婉瑜,原来那日熙妍并未受太重的伤,只是被人点住了穴道导致半昏迷半清醒,也正是因如此她才得以知晓烟波亭当时的真实情况。 其实那日两封血书都不是出自熙妍之手,我在保定李府接到的第一封血书,那其实是林江南仿照熙妧的笔记写出的,由于熙妍和熙妧是师姐妹,二人不但长相有些相似,这笔记也相差不多,所以林江南仿照熙妧的笔记写出的血书,我当时情急之下自然是认不出的,而林江南的目的只是想告诉我开封镖局出事了叫我多加防备,而之所以不用真实身份与我通信,一是怕我信不过他这林天豪的大公子会有这样的好心,二是因为怕被自己父亲派出的亲信拿到密信,那样的话后果自然是不堪设想的。 林江南自以为这样精心设计的血书不会露出什么破摘来,可却一直以来低估了一个在自己身边的女人这个女人正是熙妧,在林江南几日千方百计的模仿自己笔记的时候,熙妧就发现了其中些许的不对劲,于是那日在林江南这边刚派遣亲信将血书送出之后,熙妧便也派出古墓派弟子跟踪那人行径终发现了其中的奥秘,于是就想出将计就计的方法,自己又割破手自血书一封,并特意差人放置在保定城外的树下,之后又利用自己这天威镖局未来少夫人的名义,动用苍茫刀客押解着之前便早已被自己施计抓获的熙妍去了烟波亭设伏。 多亏了苍茫刀客临行前被林江南撞了上,若非如此林江南也不会在我杀死苍茫刀客之后便火速显身,其实林江南那日一直就带着自己一帮亲信弓箭手待在草丛之中,表面上他是同苍茫刀客一同前去设伏的,实际上林江南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一旦我不是那苍茫刀客三人的对手的话,他便会当机立断放箭在暗地里帮着我将其射杀。 只是没有想到我的狗屎运还有够不错,竟然连江湖上的一流刀客都死在了我的手上,于是便有意带着自己的那些个亲信不动声色的悄然离去,好让我顺利将熙妍救去便是,可转眼前又看到远处一阵烟尘肆起,林江南心中怎会不知那烟尘正是与自己还未举行婚典的心上人熙妧,此时正带领的人马匆匆向着烟波亭而来,索性便带领亲信窜出草丛来,并故意装出一副设伏的样子,又在我逃跑之时放出那支用以掩饰所有的一箭。 自从那日林江南在明明可以自我于死地的情况下却出奇的放了我走,我便知知晓了他与林天豪的不同,熙妍也在半晕半醒的情况下明白了林江南并非与其父同流合污,可这一切婉瑜并不了解,她一直为我肩头的箭伤耿耿于怀,还一直想着在与林江南得以照面之后为我报的这一箭之仇呢! “林公子……我……我……”开得厢房房门之后,婉瑜略带歉意的说道 林江南见状自然知晓婉瑜,已是忙掩上房门对其说道:“二位姑娘不必再多说什么了,在下这种种所做只是出于不愿见的家父一错再错下去,希望能通过自己从旁搭救,免得江湖之中再起血雨腥风而已,事到如今在下想倒是还想请两位姑娘以及天明兄和张龙老弟原谅呢!” “哈……哈……哈!江南兄弟你若是这样说岂不是见外了?俺早就知道你和你爹人不同的。”林江南这边才说完话,厢房房门却应生生的被人一把推开而来,张龙和我已然出现在厢房门前。 这一动静早在林江南的预料之中,可没想到我和张龙的速度会这么快,见我二人赫然出现,倒是把婉瑜和熙妍弄得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因为依照她们事先的观察,这西厢房少说也有百八十人在严密监控,别说我二人能这般有恃无恐到达自己的厢房来,即使只是出的被软禁的厢房也是不可能的事,于是异口同声的言语道:“天明哥,你和张龙这是……” “哎……我说天明兄你可真让兄弟我羡慕呦情乱三界魔妃别逃!一下子有两个如花似玉的的娇妻牵挂,在下这真是好生佩服呢!”林江南见熙妍和婉瑜说着便大步向我走来,于是站在一旁那个羡慕嫉妒恨的说道。 我看着林江南的那副说话的样子,又看了看已站在我左右的熙妍和婉瑜,不知是幸福还是烦恼的对其抖了抖肩,遂即又对两个丫头说道:“你们两个丫头是想问我怎么能和张龙这般轻松地从厢房中走出的?其实这也没什么了,你们两个现在想走也依旧可以大摇大摆的离开这间屋子的呀!” “哎呀!两位嫂子还是俺张龙给你们说了吧!其实在江南兄弟来找你们之前就已经把这院内的守卫悄悄换做了他手一下的亲信了,刚在故意敲响你们的房门并且高声唤门也只是给俺和大哥发出消息罢了,俺和大哥见院中守卫情况有变,再加上他那高嗓门的叫门自然知晓这其中的含义,所以出的厢房与江南兄弟的那些亲信们假打一通将其打昏之后便就来到了这里喽!”张龙见熙妍和婉瑜还是不明白,索性指了指林江南解释的说道。 一旁的林江南微微点着头后竖起拇指,仿佛在称赞我和张龙这理解能力和动手能力真的有别常人似地,不一会儿却又看了看我等说道:“天明兄,张龙老弟的家眷以及福威镖局一干人等现在还是被家父就近软禁在福威镖局之中,我爹这些天也都在福威镖局很少回家,所以我才有把握换掉守卫将你们放出的,你们快走离开这里,先出的保定城去,然后我们再里应外合想办法将他们就出来。” “原来如此,可是江南老弟……我们这这样走了以后,你又如何向你父亲交代呢?难道他不会察觉到是你放的我们嘛?到时候他若是出现什么……”我这边听的林江南的言语忙问道。 显然林江南早有准备,轻拍三下手掌之后,一小书童便走进了厢房,手中还拿着几段熏香,林江南接过书童递来的香转问熙妍道:“熙妍姑娘,这种香想必姑娘是在熟悉不过的了,若在下没有猜错的话姑娘此时的身上也该带着一些不是嘛?将此香点燃又如何呢?” “没错!林公子猜想的正是。”熙妍说着便从衣衫夹层之中将一段一模一样的熏香取出,接着对林江南说道:“这香是我古墓派的安魂香,本是用来点燃之后安抚古墓之中亡灵而用,可若是非我派中人闻得此香点燃后的烟雾,则会暂时性的武功尽失已致头脑昏迷而倒地不起。” 张龙在一旁从林江南手中拿过一段安魂香看了又看说道:“怪怪……这……这安魂香岂不是和江湖中的迷香一个效果?噢……俺明白了!江南兄弟你不是要来招苦肉计,将自己和亲信们全用这个香薰倒吧?” “没错!这香确实和江湖宵小们用的迷香很相似,但不同的是这香可以让人暂时性的失去武功,而这效果则是极好的,设想一下若用的此香将自己迷倒,那么即使家父回来后发现你们已经逃脱,也自然不会怪罪于我或怀疑是我将你们放走的,因为那时的我早已武功尽失又被迷晕了。”林江南手拿安魂香自信满满的说道。 但见熙妍手拿安魂香还有些顾虑的说道:“这……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可是……可是若是在半个时辰过后还未有人将你弄醒,你的武功也将永久失去的,江南大哥你……你可要想清楚啊!” “现在没有那么多好想的了,你们快些点燃香将我迷晕后离去吧!这些香是我在熙妧那里找来的,若是被她发现了也是不好的,你们快些行动趁她还未察觉之时走吧!快啊!只要你们能逃出去了一切都好说,即使我这一身武功尽数失去又如何?”林江南急切的对众人说道。 看着林江南坚定的眼神,熙妍招呼众人退出厢房之后终将安魂香点燃,瞬间香气弥漫整个厢房,熙妍看了眼坐在桌前等待香效发作的林江南,叹息着低头准备走出厢房。 “慢着!让这书童带你们从镖局花园后的侧门走!那里不会经过正堂就不会让你们遇到熙妧,熙妍姑娘还请你……请你原谅熙妧她所做的一切,如能赎罪,在下愿意待其赎去所有的罪过,只求姑娘你能将心中对你师姐熙妧的恨减轻甚至消除,快走吧!再晚等我爹或是熙妧察觉也就来不及了。”林江南突然指着一旁的书童,开口言语道。 ------------ 第一百七十五章 将门虎子 一行人未敢再做过多停留,在林江南书童的带领下避开守卫,这才好不容易来到达天威镖局花园后的偏门,书童见未引起镖局内其他人察觉,才缓缓的走到我面前说道:“少镖主交代过,若到此处请阁下定要动手将在下打晕莫要多想,如若不然则必然……” “我知你家少镖主之意,可是……好吧!那得罪了!”我打断书童言语之后上前趁其已做足准备之后,起手间便再其脖间猛击一掌,见那书童依旧站立原处微丝不动,我除了惊讶之余心中不经还带着少许的歉意。 谁知那书童强忍着疼痛咬着牙又说道:“大哥,你这力度是有了,可这准头也太差了吧?击打脖颈致人昏迷是有讲究的,你到底是不是江湖大侠啊?这点功夫还得我这么一个小书童来给你补上一课?哎……迷走神经是有多个分支分布于人的脖颈,它还与颈动脉窦等部位的副交感神经也与迷走神中枢有间接关系,迷走神经的中央核及其发出的纤维组成了心脏抑制系统用,可致心跳聚停,颈动脉窦受刺激则可使得动脉收缩,让脑袋脑血急剧减少造成昏迷,可是击打不到位那么只会让被击打人感到十分疼苦外其他什么也不会有,正确的位置是在下巴和耳根之间啊!” “哇咔!没有想到你一个天威镖局的书童都这般的厉害,既然懂得这么多,好吧!这次换俺试试,你放心俺保证一次让你这小书童晕过去的,小心喽!”张龙听完小书童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不得不对其产生些许的佩服之情,但很快又觉得对方又是在又以卖弄炫耀什么,于是这边言语刚落便还未趁书童反应便重重的击打在了其下巴耳根间。 这一击要说准那还真是精准无比,力度也绝不比我那一掌要小,加之书童根本未成想到,张龙的通灵鬼手在说话间便施展了出来,所以倒真的是晃晃悠悠了几下之后便倒地不起,看着倒在地上身子卷曲的书童,张龙也像似故意炫耀似地说道:“兄弟,虽然你知道的真不少,可是……有时候决绝一件事要的不是那张嘴,而是拳头和实力你的明白?不好意思俺们这就先走咧啊!”说完说完便头也不转的径直走向那扇侧门准备去开门。 其实严格的说起来,天威镖局能够有如今的发展,除了和林天豪铁血狠毒的作为有关之外,其最重要的一点无外乎广招奇门异士,心甘情愿被打晕在地的这位,便也是林天豪招募而来的,此人人称“玉面书童”别看其只是个书童模样,却是上知天文地理下晓医术典经,年纪也已是过不惑有余了,只是林天豪做梦也不会想到他找来“玉面书童”这样的奇人,却是个明事理懂仁义的主儿,也应如此便是私下里老跟在林江南身边做事,也成为了林江南为数不多的心腹甚至是可以称得上与林江南是亦师亦友的关系,虽然在旁人看来多半会将其以为成林江南的书童。 这边张龙才将侧门门闩抽去,可谁知那两扇门却被人冷不丁的推了开来,若不是张龙反应敏捷,那推开过的门板还真说不准要迎面拍在张龙的脸庞之上,闪身而过的张龙大惊,只见一把长矛不由分说便躲门而进,看样子若是自己这身下功夫再晚一步,即使不被门板拍上则也会被这丈八长矛刺上他个透心凉不可。 长矛一端赫然站立着一冷眉寒目的少年,那少年站立于门外也不急着进门,只是嘴唇微微而都言语道:“不想死的就给在下让出一条方便路来,否则别怪我这孤月冰矛今儿要在此处狂饮鲜血一番。” “你这小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敢如此狂妄,好吧!你张龙爷爷刚差点被你一门板拍到,惊吓费还没来得及和你算,你竟然这般来一出儿,看来竟日俺真得给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好好的拔一拔胎毛了。”张龙说着也不客气,脚起一阵风便赫然的避开了少年手中的孤月冰矛,紧接着化掌为爪便向少年脖间抓去,我怎会不清楚,张龙使出的这一招叫“灵鬼夺魂”此招一出那是必然要夺取对方性命的,这少年刚才夺门而入的一矛就已经将张龙惹火,随后的大言不惭就更是激怒了性本暴躁的张龙,张龙此招一出怕是这少年凶多吉少了。 可谁曾想张龙这“灵鬼夺魂”快如闪电的一招,却真就遇上了对手,那少年并未躲闪,只是衡矛上一扥高喊一声“走”那长矛像是长了眼睛似地,迅速在空中弯曲之后向着张龙便又是劈头盖脸般的砸了下来,张龙只听得耳边呼呼风起,就要接近少年脖颈时觉得天灵盖之上一股寒气下劈大惊不妙,举手上顶但听得闷响一声。 原是那少年的长矛硬生生的下劈在了张龙的手臂之上,要说这杆长矛虽不是纯铁所铸,但也是有些个分量的,否则少年舞起时也不会那般显得后劲不足,可张龙那双臂膀也不是盖的,随不能说是铁臂捅膀,也算得上是精壮无比,二者这一碰撞直接震得是少年双手一麻,手中的长矛竟然险些有握不住了的趋势,但张龙也好不到那里去,再膘肥身健的臂膀那也是血肉做的,被这拇指般粗细的长矛奋力劈下不骨折也都算是轻的,可二人竟然煞那间都愣愣的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看样子着心中怕是都在暗自为对方这般俊秀的功夫而惊叹不已。 再看那杆长矛和那手持长矛的少年所穿的一身装扮,我隐约觉得他不像是林天豪镖局之中的人,也绝不像是林天豪所召集到的那些个江湖异士,此少年虽是布衣裹身,但不难见得那布衣只是为了掩饰其中披挂着的一身铠甲,也许少年不展身手确实能瞒过一些人的眼睛,但这一漏身手那铠甲的鳞片在身下漏了出来,即使再眼拙的人也是不难看出其中遮掩的。 按理说这样的铠甲也只有那朝廷的将帅之才方能披挂,那么眼前这少年又如何能有此铠甲在身呢?我百思不得其解间突想起一人,此人便是之前的雁门关总兵赵琼,赵琼虽死但传闻其独子却尚活再世,可朝廷治罪赵家之时,此子却因未在总兵府中而躲过一劫,算算那赵琼的独子怕也是与眼前这少年年纪相仿的,再看少年所用兵器长矛,我便更有几分确信他便是赵琼之子无疑,“不要再打了!少侠可是那雁门关总兵赵琼赵将军之子?”我遂即对那少年问话道。 “你……你是……恩公?张天明张恩公?”少年听得我言忙从惊愕之中又再一次陷入惊愕,手中长矛竟然应声落地,紧接着便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又言语道:“恩公请受赵氏子孙赵无量一拜,无量来迟让恩公受苦了。” 一旁的张龙见状也不顾上自己臂膀的疼痛了,走上前一把拍在少年身上言语道:“你小子还真是那赵将军之子?看来俺这又是打错人了呢!哈……哈……哈……好!好小子这功夫确实了得,还真是那虎父无犬子啊!” “恩公!无量方才有眼无珠冒犯了恩公,还望恩公恕罪。”赵无量见得张龙这边说,便知其定是那日与我一同救下自己赵氏一族十七口的壮汉,忙说着便要向张龙磕头谢罪,却被扎张龙一把扶了起来起来。 咳了咳嗓子的张龙扶起赵无量后便问道:“小子,你怎么会在这里?由于怎会知晓俺们是被软禁在了这天威镖局了呢?” “回恩公的话,其实那日官府之人押解着我赵家一十七口全去京城之时,我便已经打算中途劫下囚车,可无量一人确实在不是那些个官兵的对手,后闻恩公出现救得我赵家一十七口,又安排马车送至开封,无量真是感恩戴德,遂即也便赶到开封与亲人相聚,此后祖母将家父生前所著三十六路枪法,以及家传冰破甲交给了无量,无量这才赴京城准备见机为家父平反冤案,可到的京城之后数日不但为找到机会,却在无意间听闻开封镖局出了事,这才由于急忙赶了回来,进的开封城之时又闻得林天豪竟然已经恩公们骗至镖局软禁,这才急忙赶到此处,由于不敢从正门杀进天威镖局,这才暗自潜伏在这侧门之外等待时机,谁料想真的就在此遇见了恩公。”赵无量说着便又向门外看了看。 看着赵无量机警的样子,我便知他定是觉得自己现在这一身的功夫还未到家怕是再有强敌破门而来,于是笑言道:“无量,这这套长矛枪法怕是已能与你爹当年有一拼了,还怕他个什么,你瞧!连张龙都也只是和你勉强战一个平手呢!不过此处倒真不是说话的地方,这样吧!我们先想办法撤到城外去,在另谋救出福威镖局之中的一干人等。”我说着便也像张龙似地拍了拍赵无量稍显稚嫩的臂膀,仿佛又是在用自己的这一举动告诉这少年——“小子!你可以的,别总是把自己看扁了!” ------------ 第一百七十六章 月影刺客 众人从天威镖局侧门而出,没费太大力气趁着黄昏夜色城门关闭之前出了开封城,城外一家客栈前张龙肆下见无人追来便知林天豪尚未察觉,便对我说道:”大哥,俺觉得有些不对劲,俺们这么多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了城,不可能不引起那些个林天豪的人注意的,可是大哥,俺们这一路上是不是也有点太顺了。” “张龙说的对,这一路出的城来也太过轻松了,就连把守城门的兵士也未做丝毫盘查便将我们放行,这……这似乎有些个不合常理,难道说这些都是林江南之前为我们有意安排好的嘛?我看林江南他再是天威镖局的少镖主,也不敢这般明目张胆的背着他爹做这些个安排才是。”婉瑜在一旁也感到有些蹊跷补言道。 其实要说蹊跷,我倒是认为一点也不蹊跷,林天威自认为将我和张龙等人擒获便已无大患,唐寅远在蜀中,即使中原有遍布着唐门的眼线打听到我们被软禁在了天威镖局,呈报的到蜀中唐门那也应该是在数个月以后了,那时候别说等着唐寅派人或是亲自来搭救,我估计我和张龙等人也早已化作一堆白骨喽!鉴于此林天豪便更是有恃无恐的认为再也不会有人来救我等,自然是放松了开封城中的警戒,而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福威镖局。 林江南自认为那本江湖盛传的《通灵鬼手》秘籍一定还在福威镖局内,而使他坚信这一点的也正是张龙,他见过张龙使用通灵鬼手,也深知这功夫的威力,所以他才在霸占我福威镖局之后就索性住在了那里,实际上这也是出于为了尽快的找到《通灵鬼手》这本秘籍,林天豪脑奸巨滑,他自然不会派自己的弟子或是手下人帮着来找秘籍,也不会将自己入住福威镖局的真正原因让他人知晓,可也其他人不甚了解的林天豪,林江南却是再熟悉不过他这贪心不足的亲爹。 见婉瑜和张龙都是有些神情紧张的样子,我像客栈老板要来两坛酒放置在二人二人面前的桌上说道:“林江南固然是老谋深算诡计多端,可他怎么会想到自己的儿子却是个正能量十足的人儿呢?自古老子唱戏儿子拆台的教训,怕我们这林总镖主是打死也不会想到竟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在这说来他林天豪并不担心我们会逃走,反而这更加有理由让其就地将我们所谓的‘正法’了不是嘛?” “天明哥说的没错!”熙妍与无量二人端来几碟饭菜放在桌上后接着说道:“林天豪本身并未有权利处置天明哥和张龙,因为处置朝廷的钦犯需得到京城批文,或是二品以上官员在场方可执行,更因为天明哥和张龙有惠帝遗党的身份,林天豪更是不能轻易处决,但倘若明哥和张龙逃走,并且又是有意拼死折回要搭救自己的同党案的犯的则大不相同,这样的的话林天豪便是有权对所有人执行杀无赦,甚至必要的时候还可以纠结地方兵士甚至是锦衣卫来帮着自己诛杀叛党。 无量听得熙妍的话语后本是要端起桌上的碗倒酒,可突然止住言道:“恩公,这么说来我们这样的逃出开封城反倒是中了他林天豪的诡计了不成?这样一来他岂不是可毫无顾虑的派人来追捕我们,甚至……甚至可以让他手下的人见到我们之后便是下死手绝不留情?” “不要心慌什么,逃出总比待在林天豪的眼皮子底下要好得多,其实算来算去他林天豪都是要将我等置于死地的,这也只是早晚的问题,不见得他会好心到真的经我们交给官府,押往京城听取那皇帝老儿的发落,没准等上了路便会找来江湖中人蒙面假借劫囚车之名,实际暗中下的毒手将我们暗杀在上京的路途之中呢!所以说比起那样坐在囚车里不明不白的窝囊死去,我张天明倒是想与那林天豪在真刀真枪的拼杀一下再死,这也不枉在江湖之中漂过不是嘛?”我痛快的饮下一碗酒后笑着说道。 就在入住开封城外客栈的当晚,客栈小二在午夜之时突然猛敲我和张龙还有无量住着的客房房门,一边敲一边在外言语道:“客官开门……客官快看门呐!城中天威镖局少镖主差人送出急书一封。” “大哥,小心!”张龙小声提醒尚未熟睡的我,又用眼神扫过坐在客房桌前守夜的无量,后者自然知晓张龙的用意,二话没说抄起自己的孤月冰矛站在了房门之后,待张龙假意美梦被吵醒,不耐烦的前去打开房门的一煞那,无量紧跟着毫不客气提矛便出,从客栈小二的腋下刺过。 “啊……”随着一声惨叫客栈小二背后所站之人应声倒下,倒下之时手中还依旧攥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不难看出此人正是拿着这般尖刀顶在小二身后,才强逼着小二上前来敲响房门的,而来人的真实目的则无非是趁着小二打开房门之际,便突然推开小二将开门之人先行刺杀掉,可谁曾想他的如意算盘没有算计到别人,反到是自己先行倒在了那扇房门之外绝顶唐门最新章节。 被吓得半死的客栈小二,见地上躺着那血流不止不知是死是活的大汉,突然狂叫了起来,可他这一叫不要紧,发出的声音竟然从头到尾只是“阿巴……阿巴……”很显然的是个哑巴,如此一来我便终于知晓了,为何张龙在听得小二叫门之时会对我说让我小心了。 这也难怪了我们到达客栈坐下来吃饭之时,那小二虽看到了我们,可也只是上前来擦拭了下桌椅,以示招待后便再也未曾出现,因为哑巴有一个共性,往往在失声之后听觉也会跟着失聪,这样一来紧靠一双眼睛的客栈小二也只是负责在客栈清洁打扫,其他事物即使想要去做,怕由于身体的限制那也是做不来的。 那行刺之人绑架小二之后,才发现其又聋又哑的秘密,当时一头撞死的心都有本想干脆就将这‘废材’一刀捅了算了,可却发现自己若是换了小二的衣服假扮起这客栈小二的话,衣服明显穿不上,并且自己贸然去敲门,门内之人透过门缝若看到不是店小二,那也是难免会生疑的,这样自己的计划可就全部泡汤了,不但难不倒天威镖局给的赏钱不说,自己的性命怕是也会在劫难逃。 万分无奈之下的行刺人,也只能是用刀在后面逼着这又聋又哑的客栈小二来到客房门前,随后自己动手前的房门之后,在学着小二的样子向着屋内喊起了话,可谁曾想到他若不喊话,怕也不会招来这命丧黄泉的一矛突刺,正是这自作聪明的举动招来了这冰矛索命的下场。 一切发生在夜色中的骚动,也都会在夜色的笼罩下结束,当客栈老板闻声赶到见得那般血淋淋的场景之后却并不为其,因为这里是开封像这样的血腥场面,他这城外小客栈多半是见多了,而却敢在这城外的荒郊野岭开客栈,又有哪个是怕事的主儿?同样这客栈老板虽不怕事但也绝非是个喜欢惹事的人,索性将这晚发生的事就权且当做了一场小儿科的江湖厮杀去对待了。 俗话说“有钱能使磨推鬼”这话也一点不假,当收了熙妍手里送出的五十两银子之后,那猥琐的客栈老板便差来又聋又哑的小二,二人没费什么力气便将行刺之人的尸体抬到了客栈的后院,随便的挖了一个一尺有余的土炕,便将尸体埋了进去,末了还不忘笑呵呵的转告熙妍说,他们这一代杀了人也都是这样处理尸身的,并再三向熙妍保证不会被官府发现后追查元凶。 熙妍则不以为然的朝着客栈老板笑了笑,追查元凶?试问即使追查又怎样?客栈老板或许怎么也不会想到,此时这个站在他面前媚笑的女子和其他的那三男一女竟早已是朝廷缉拿的要犯了,别说杀一个微不足道的江湖小虾米,他们下一步的目标则就是那开封城中天威镖局的总镖头――林天豪。 也是被林天豪所赐我等皆成为了朝廷悬赏捉拿的要犯,开封城内城外也都张贴悬赏告示,有擒获我和张龙人头的义士,朝廷竟然赏银五千两,而婉瑜和熙妍的人头既然也在悬赏榜单之上,可笑的是赏银也不低足足三千两,其实明眼人不难看的出来,这赏银多半是由天威镖局出资的,朝廷即使再有这个钱也不想为了几个逃犯而大肆破费,只有林天豪,也唯有林天豪能想到,通过破财来消除自己的眼中之钉肉中之刺。 在贴出悬赏告示之后,我自知客栈是不能再待下去了,虽只是荒郊野岭间的一家小客栈,但难免会有过路人会将我们这些个朝廷重犯认出,商议良久之后,婉瑜提议众人先行退至附近的庙宇躲避一时,毕竟庙宇之中出家之人不问俗事,定不会为那千两纹银心动。 可婉瑜的这一想法却在之后得以证实是大错特错的,因为庙宇之中的出家人并非都是六根清净不问俗事,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此时的阿男也正带着少林众僧人向着开封马不停蹄的赶了来,有少林老方丈释德带领,少林众人自知此次怕是怕是有大事件要发生,一些僧人也多少知道此次下山的目的是来搭救我这个曾经的师叔,可心中却还是也写纳闷,纳闷在我到底还算不算是少林寺弟子的身份上。 ------------ 第一百七十七章 佛法无边 上章讲道林天豪借我们逃出天威镖局之事,与朝廷勾结发出了悬赏捉拿令,无论是死是活,只要将我们这些个所谓的“叛党”擒拿一律赏银千两,正因如此婉瑜便建议众人暂避开封城周边的庙宇以避祸端,而另一面阿男与少林寺众僧人也在快马加鞭的向着开封城赶路而来。 “施……施主……施主,这都赶了几十里的路途了,即使是金刚罗汉也有倦乏之意,倒不如让众人暂且歇息一下再行赶路如何?”戒贤和尚这一路疾行下来还真是有点吃不消,别看其在少林寺中功夫还算凑活,可整日里除了压榨一些小和尚之外便再无其他嗜好,如此一来难免养尊处优的日子待惯了,身上的赘肉也不止是肚子上那一块那么简单,别人或许跑上几十里路没什么大碍,可他却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不得不央求着对阿男说道。 阿男却只想着早一点赶到开封搭救自己的师父和我那是一个心急如焚,哪里顾得上考虑这歇息的事,一边脚下不歇一面都在身后苦苦追着自己的戒贤说道:“大师,眼看这开封城就在前面了,人命关天我们还是不要在此耽搁的好,若是我家大哥和师父有个闪失那有该如何是好呢!”说完便又在脚下加进了步子。 已经彻底虚脱了的戒贤,在听的阿男如此答复之后那叫一个恨得咬牙切齿,但嘴上有实在不好说些什么,想骂两句又担心被自己身边的小和尚以及十八罗汉听见,要知道在少林寺中这十八罗汉除了负责寺中安全之外,还兼顾惩戒众僧人的职责,出家人若是口出狂言那自然也是属于犯戒的,这一点不用老方丈下令,十八罗汉便有权将之暴揍以示惩处,万般无奈中的戒贤只得再次去向老方丈求情,但愿这老秃驴慈悲为怀的能看到他的痛苦。 可是知这边戒贤还未开口,老方丈便像是未卜先知似地对其说道:“戒贤你累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累了?你说了我才知道你累的,但是累了你也不能不说啊!可是你对我也是没有的你知道吗?因为……老衲其实也很累,但是救释明不能拖延,所以你累的话只要不说出来又有谁会知道呢?” “阿弥我那陀佛啊!那我说还是不说呀方丈?”被老方丈完全绕晕了的戒贤依旧满是痛苦的看着老方丈说道。 没时间过多搭理这榆木脑袋弟子的老方丈,只得一边赶路一边恨铁不成钢的对其无奈的言语道:“就你这悟性怕是一辈子的在少林寺守山门喽!”随后便不在说一句话只是埋头赶着路。 还未弄明白怎莫回事的戒贤刚要上前再问方丈,一旁的释善看这家伙简直笨得没救了,于是上前拉了其一把算是将其制止,然后双手合十言语道:“我佛在那些佛经中不是已经说得很明了?戒贤啊!你真该用心参禅了,佛他曾经曰过的‘不可说……不可说……’难道你忘了嘛?遇到自己拿不定注意的时候那就不要说好了。”说完别也和老方丈一样,默契到都是不再发一言的向前赶着路。 万般无奈的戒贤,看着两个大秃驴远去的身影只得仰天长叹道:“苍天大地我的佛祖啊!不带您这样坑害弟子的吧?俺真的是好累有么有,你就发发慈悲在曰上他一句经典之中关于‘歇息’二字的语来,好让这些个遵循您教诲的信徒们能够开化吧!”戒贤这边刚感慨完便应声累趴在了地上,十八罗汉见状也没客气,直接互相的使了个眼色,从而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其高举了起来,三下五除二的便在其背部各大经脉之间一阵猛点乱戳。 可别说这十八罗汉这一招还真是见效,刚那还是两眼紧闭脸色惨白的戒贤,竟然奇迹般地荣光焕发了起来,瞳孔有力地瞪个老圆,待十八罗汉将其再次摔到地上之后,这家伙不但没有因与地面来的亲密接触而呲牙咧嘴的叫疼,反倒是一怕地面“嗖”的一声站了起来,紧接着在众人惊叹的眼神和表情之下,就像是练习了‘凌波微步’似的盖世轻功般,撒丫子的向着前方一窜便消失的是无影无踪了。 见戒贤这个刚在还是叫苦怨累的家伙,此时竟然像支发情了的野猪般窜了出去,释善和老方丈都有点惊奇对方这是怎么了,可停下脚步转头再看向十八罗汉等人之时,二人那叫一个恍然大悟,遂即老方丈对着那是十八个小子喊道:“给你们几个说了多少次了你们就是不听,人的背后穴位怎么能让你们这般乱点胡戳呢?你们以为戒贤能有你们师叔释明那样的独特经络,被点几下不会死人啊?若说你们师叔释明那是百年不遇的武学奇葩,那么戒贤也只能算是百年难寻的朽木一块这两者能比嘛?虽然都是年代久远了一些可是性质完全不一样,释明被你们一阵乱戳猛点之后会打通任督二脉,至于戒贤……哎……你们算是把他彻底害苦喽!”老方丈说完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师兄……你是说……戒贤他会……他会变成……活僵尸?”一旁的释善与不面露恐惧的看向老方丈,那神情看上去就知道事态有多么的糟糕。 老方丈坚定地对释德说道“没错!会变成活僵尸,所谓的“活僵尸”顾名思义在一个“活”字,也就是有别于死僵尸的一种说法,此类人的形成多半是在于背部经络受到猛烈打击之下导致的,但十万甚至百万个人之中偶尔会出现那么一两个中招的,哎……不过我这……我这也没想到戒贤这样一个朽木嘎达居然也能被他装上。” “方丈大师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我家师父和大哥还在等待我等前去搭救,可戒贤师父怕是也不能不管,任由其这般疯癫下去残害无辜啊!”阿男思索了一阵接着说道:“这样好了方丈大师和释善大师,戒贤那边就劳烦两位大师前去追寻,晚辈则带领众少林众弟子前去搭救大哥和家师如何?” 依旧叹息如许的老方丈听的阿男的安排之后,对着释善说道:“看来如今也只得这般兵分两路了,就按小施主说的这般好了我与师弟你一道去寻戒贤,十八罗汉和剩下的弟子则继续赶路去搭救释明等人。” “方丈师兄!寻戒贤的事我一人去足矣,你还是赶紧前去开封搭救释明师弟要紧,别忘了他可是……”释善并没有将要说的话说完,这边却看到老方丈锐利的眼神正目不转睛的盯向自己,好像自己若将那秘密说露了出来,即使自己与其有师兄弟的情义,对方也已经要杀人灭口一样,即使老方丈那样做会犯杀戒,会依照寺规当众受杖刑,甚至会因此丢失反方丈一职。 最终老方丈接受了释善的建议,带领着少林众僧人随阿男继续向着开封前行,而释善则独自一人前去找寻变为了活僵尸的戒贤,没有人会预料到释善这一去便再江湖中再也未曾露过面,直到数年之后,江湖传闻在开封城外一处破庙佛像之中,发现一具包裹在木棉袈裟之中的遗骨,众人猜测此遗骨的主人便是少林的释善大师,而变为了活僵尸的戒贤最终却不知何故自己走回了少林寺,但在进的山门的一煞那间突然暴毙。 有人说释善大师最终为了阻止自己那变为活僵尸的弟子再去伤人,索性献出肉身让其撕咬最终圆寂于那破庙之中,而变为活僵尸的戒贤,却是被高僧的义举感化神智终得以清醒,然而观得是自己亲手残害了师父之后,戒贤痛心疾首却又无力让自己的师父回天,于是便想到将师父释善的遗骸铸在了佛像之中,如此一来也可受到路过之人朝拜,而自己则一心返回少林寺想要忏悔于佛门,只可惜终究连山门都未进,便因悲愁攻心终是暴死在了少林寺之外,也许真的是佛法无边,但回头却以无岸可登。 话再说到匆匆带着少林众僧好不容易赶到开封城下的阿男,再见的城门之下张贴的悬赏告示后,便知自己来晚一步,但好在自己的师父和我并未遭遇不测,见状阿男对老方丈说道;“方丈大师,看来大哥和师父吉人自有天相,已经不在这开封城内了,只可惜他们这一走让我们也无从寻得踪迹,这可如何是好呢?” “小施主莫慌,老衲认为就像小施主说的他们是吉人自有天相,你我寻不到他们踪影也是好事,这正说明那林大镖主也是寻找未果不是?最起码他们一时半会是安全的,老那倒是认为耽误之急,你我带领众少林弟子倒不如进的这开封城中等待消息,老衲相信依照我那师弟释明的秉性他并不会走远,定是在这开封城附近寻思着要如何进的城来解救自己福威镖局的一干人等了,我们只要等他进的城来之时在与其会和便是,到时候人多势众,他林天豪也还是会给少林些许情面,无需争斗放人则在所难念的,至于这朝廷的悬赏缉拿令嘛!想必也只是林天豪他张贴出来吓唬人玩的。”老方丈看着城墙之上张贴的悬赏令有所思的对一旁的阿男言语道。 ------------ 第一百八十八章 清凉古寺 “住持,我等皆是落难之人,能的贵寺相助借住真是感激不尽。”另一边在无量的指引下众人只得暂且前往开封城外清凉寺躲避,在见到清凉寺住持之后,无量双手合持对其言语道。 那清凉寺住持看上去却是少有出家僧人骨瘦如柴的外表,面部的赘肉或多或少的就已经告诉外人,这寺庙近来的香火钱挣得不少,虽说寺庙建在远郊,但想必开封城中的善男信女们没少前来供奉的,以至于寺中僧人平日生活富裕,伙食那也是相当丰富的,并不是说不吃荤腥的和尚就永远别想发福,别忘了出家人是可以吃各种蛋类的,什么鸡蛋、鸭蛋、鹌鹑蛋甚至王八蛋也是可以拿来下肚的不是嘛?那不过是银子有无的问题埃提亚最新章节。 肥头大耳一脸富贵相的住持倒也客气,见无量这边言语便也回敬佛礼道:“阿弥陀佛……施主这是哪里的话?本寺大门向来都是为世间之人大开的,再者说来几位都是落难之人,我佛慈悲本就就是为了度难世人脱离苦海,老衲又怎会将诸位拒于本寺寺院之外呢?” “住持,我等乃朝廷悬赏捉拿的要犯,你这般收留难道就不怕朝廷找上门来的麻烦嘛?我等来来贵寺并非只是为了借宿,若说避开朝廷追捕才是初衷,佛门本是清净地,留我等在此怕是有扰佛门清净了。”我并未觉得这住持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是个普度众生的大善人,于是便干脆将自己来此的原因如实说出看他住持又会作何表现。 谁曾想我这样一说,那住持竟然开怀大笑言语道:“施主,难道朝廷重犯就不是世间之人嘛?我佛普度众生,难道还要在这之前去逐个了解所要普度之人的品行以及善恶嘛?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见任何人只要有心向善,则我佛便与之同在,如此一来难道本寺就因施主等人是朝廷重犯就不敢留宿了嘛?在者世间哪里会有‘清净’二字可言,清净只在于心不在莫言于形。” “大哥,住持有这般的宅心仁厚大哥你还怀疑什么呢?俺们这般东奔西跑的能有个安身的地反就已经不错了,俺张龙这肚子早就饿得要死喽!”张龙自然明白我对那住持的言语可谓是话中有话,可倘若我二人都对其唱白脸,或多或少定是有些说不过去,于是便机灵的以叫嚷饥饿难耐为由,忙在一旁出言缓和着我和住持二人。 闻得张龙此番言语清凉寺住持又是大笑而语道:“哈哈,几位施主皆是快人快语之人足以见得这心中之坦荡,既如此老衲与这清凉寺就更无理由将诸位拒于门外了,乡野小寺无珍奇佳肴,也只有些粗茶淡饭,诸位如不嫌弃这便可随老衲前往后院用斋饭。”住持说着便向自己身边的两个弟子看了看,而那两个小和尚当然已是明了了住持之意,疾走几步上前去将本是常开的寺门关闭,随后便先住持和众人退至寺院后院。 当随着住持来到后院,使我惊奇的是院中两棵苍天苍天古树耸立院中,可又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我们在寺院之外却丝毫没有觉察得到这清凉寺还曾有这般高大树木藏于寺中。 “这位施主怕是对寺中这两棵古树很感兴趣?”见我并非是和张龙等人一样随着住持来到后院后未作停留便进了禅房,而是走到两棵古树前驻足,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一僧人上前便说道:”说起这清凉寺寺名的由来,倒是和这两株古树颇有渊源,相传当年有的两位得道高僧曾途经此处歇息,临走之时起身弹去身了的尘土,如此便孕育出了这两株古树来,古树虽在寺院中看长得是遮天蔽日,但出的清凉寺却甚是不见,这一切并非寺门遮挡或是寺舍避掩不可不为之神奇,而寺院也因有古树枝叶繁硕从而清凉无比,故久而久之更名为了清凉寺。” 听完那突然出现又像是走路毫无声响的僧人为我做的讲解,我半信半疑的说道:“大师,这大树底下好乘凉我还是知道的,可是你说的那两个和尚是得道高僧,又弹尘化树的故事恕在下不敢苟同,佛家禅语有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原本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出处’那么既然无尘埃又何来弹尘之说,这足以证明那两个和尚如你我一番并未得到,否则也不会做弹尘之举啊!”说完我便有意识的绕着那两棵古树转了一圈仔细观察着。 “这……这个……或许两位高僧并非真的要弹去身上的尘土,而只是为了种下这两株古树造福于后世呢?”僧人似是想极力反驳于我对先人之不敬似地,在一旁心急言语道。 就在这时本已招待张龙等人走进禅房用膳的住持,看到了院中的僧人是在和我争执着什么,于是不得不又走了过来,对指着那僧人对我我言语道:“咳咳……施主莫怪,此乃老衲师弟法号道真,向来是个喜欢与人争论是非之人望施主莫怪,还是先行与老衲进的禅房用些斋饭吧只因当时太爱你!”说着便差使一旁的弟子将那道真搀架而去,当我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老方丈已经在一旁身手让礼了,没有办法,我也只得先行一步跟随着住持去了禅房用斋。 可不难看出的是,貌似这住持有意不想让我与那法号道真的僧人多说什么,并且那僧人最后还是被一群小和尚当着我的面架着离去的,这时的我更加其中必有蹊跷,试问若是其真的与这清凉寺的住持是师兄弟关系,那么在这寺中的地位也绝对不低,小和尚们又怎会当着我这样一个外人的面,将自己的师叔就那样架着退了下去呢?难道就只是向住持说的那样,是因为道真和尚他太爱与人争论是非,所以住持才不得不差人暂且将其稳住带下去了嘛? “大哥在想什么,怎么不动筷子啊?难不成大哥是想吃点荤腥?那这可难办了人家这是寺庙,你叫兄弟俺怎好去给大哥你弄些荤菜来嘛!”张龙见我进的禅房便一言不发只是坐在那儿发呆,于是便冲我言语道。 突然我意识到自己这样楞想着有些失礼,毕竟此时那肥头大耳满面油光的住持就坐在我身边陪着我等用斋,若是让其察觉出了我已对刚才发生的事产生了兴趣,说不定我便有可能再也在寺中见不到那个道真和尚了,想到这里我像是梦回过神来说道:“啊!没什么没什么……谁……谁说我要吃荤腥了,张龙这里可是寺庙,你不可乱来啊!”说完我便赶忙双手合十向着住持口念了一句经典的佛家言语――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施主可还是在为那朝廷悬赏令而忧心?”住持见我回过神来便又接着说道:“施主大可放心,入的我清凉寺自然就是我清凉寺之客,我清凉寺虽说与朝廷相处安逸,开封府中之人也常来此进香,但倘若有官兵来此要挟老衲交出诸位,那老衲也是绝不答应的这点诸位施主切生疑心,老衲当敢用这一生清誉担保,诸位入住我清凉寺大可高枕无忧”说着便以茶代酒向我敬献一杯。 “住持言重了,当初我们既然能选择来清凉寺,自然是信得过清凉寺定是能收留我们的,今日进的贵寺见得住持,您又如此赐得斋饭招待,那我们还有什么信不过住持的呢?小女子一介女流不善言辞,也已茶代酒先敬住持一杯以做答谢了。”婉瑜见状便也忙举起茶杯对着住持说道。 茶过三巡菜知五味后,住持便特意安排人将自己的禅房打扫后让了出来分配给了婉瑜和熙妍居住,因为那禅房算是寺院中唯一一间独立的禅房,所以相对来说对于婉瑜她们这样的女眷来说,居住起来既方便也显得安全。 至于张龙和我还有无量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寺院的禅房本就不多,但是僧众却着实不少,所以我们也只能凑活着三人打地铺,睡在了一间本是堆放寺中杂物房里,其实本来那住持是想安排我们住禅房的,但是却被我婉言拒绝了,因为如果住禅房,则免不了还要和一些僧人合住,这样一来或多或少行动起来会有种被别人暗中监视的感觉弄的人好生不舒服,再者说来我倒是还想私下里去找找那个法号道真的和尚,若是被其他僧人发现的话,想必又会很难解释。 总之便面上看热情和好客的清凉寺,倒让我觉得不那么简单,先是满面油光没有一丝出家人模样的住持,像个豪侠一样招待这我们这些个朝廷重犯,丝毫未有过一丝顾虑;紧接着就是神秘兮兮走路无声的道真,他真的会是住持的师弟嘛?可为何住持却会是差人那边将其架走了呢? 不得不承认我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人,这也注定了我会找到一些常人所难以发现的异样,比如说住持招待我们所用的那间禅房,那房中如果抬去吃饭用的桌子则分明还能住的下七八人不止,甚至不用抬去,要住上个三两人也是绰绰有余的,可为何住持却只是将那禅房用作招待我等用斋的场所呢? 反观那间招待用斋的禅房,虽然众人进入之前就已经有人匆忙打扫过,但是可能由于时间仓促,所以一些墙角灰尘以及房梁上的蛛网却并未打扫干净,可见这禅房像是也很久也未有人关顾过,这就更让人感到稀奇了,一间专门用以接待寺外人等的禅房,却是很久未有人打扫光顾,像这样的的禅房照我说早就应该腾出来让人居住才是,住持却为何一直情愿让其空着呢?难道就因为住持本人太好客了,所以情愿空着也要准备一所房子,放置招待寺外人等予以用斋的桌子嘛?这恐怕真的有点说不过去。 ------------ 第一百八十九章 黑衣血门 深夜趁着清凉寺中,众人熟睡之际我便又偷偷潜回了那间只摆放了着桌椅的禅房,本以为自己的轻手轻脚不会吵动到任何人,可看来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功夫,就在我闪身推门进入禅房一煞间,一个黑影也随着我的我的身形,上前一步紧跟着我窜进禅房,末了还不忘将那扇朱红色的禅门小小一意的关了上。 起初我以为是自己起身时惊动了在一旁顺着的张龙,所以这小子才会尾随这我一路而来,可借助月光当我看清对方模样的时候,确实有些说不出的惊奇,这来人分明就是白日里与我在一次言语过的僧人道真,而此时的他像是小心意义的放着什么似地,开在房门的门板上不注的观察着禅房外,生怕有人看见自己与我进了这间禅房。 感到十分诧异的我见其神秘兮兮的样子不禁轻声言语道:“道真是师父……难道你……你是……”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施主你跟我来。”道真忙制止我再说下去,而是见禅房外并未有人察觉,于是走到那张桌前用力转动下桌面,只见一旁后的墙壁架竟然“呼”的一声出现一扇密道入后,紧接着道真和尚又说道:”施主请恕老衲失礼,我们要去的地方外人不便知晓在何处,所以……所以此次前去您必须要用这条黑色将眼遮住为好。”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条黑纱递到了我的面前。 接过黑纱的一刻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对那道真说道:“这算是邀请嘛大师?我并未说要与你同去,至始至终好像只是你在自做自言,在下并未答应大师什么,再者说来即便是邀请,如此叫人黑纱遮眼,岂不是有些太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尽管在下并非是什么君子。” “张大侠此言过重了,黑纱遮眼也只是为了你与我们之间的互相安全不是嘛?这番江湖规矩希望你能谅解,当然了也请张大侠放心,我们并没有恶意要加害于你和你身边的人,否则从你们几人进的这寺院时起,恐怕这条性命已经不再是你们自己的了。”就在我对道真言语空当,从那扇开启的密道之中突然走出一黑纱裹面男,操着深沉的口音对我言语道。 看那黑纱遮面人缓缓向着自己走来,我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有那说话的口音简直像极了清凉寺的住持,但不同的是身形,住持是个不折不扣的死胖子,可来人却是个身高七尺明显偏瘦的家伙,于是我不肖的言语道:“阁下让我感到一种亲切感,这种亲切感到是使我自然相信,阁下和阁下的人不会轻易要去我和我那些朋友们的命,只是我不明白阁下的声音……” “像那胖住持?”来人问话完竟然又接着模仿起张龙的说话声音言语道:”俺告诉你张大侠,这世上并非只有人的相貌可以易容像似,声音也是可以相仿达到让人难以分辨的地步的,这就是所谓的‘易声’,若只是相貌易容的再好,声音不像所要易容之人又有何用呢?哈哈……不过张大侠可以放心,俺今日见张大侠可是只用了这易声,却是未曾有过易容的啊!” 听完这面人的言语我心中暗语道:“你爷爷的奶奶的三外甥,没有易容你有本事到是把你脸上的黑纱拿去让我看看人啊?说的比唱的好听没易容,没易容你那块黑纱当着脸和易了容有什么区别嘛?都是没脸见人的家伙而已。” “张大侠,暗自在心里诋毁别人可是不好的。”在见我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发着呆,那黑纱遮面人便是已经知晓我在心里问候着他的家人了,于是又缓缓地用无量说话的音调说道:“这儿真的不是说话的地方张大侠,既然我的手下没法请得动你,那么在下只好……得罪了。”说话间猛然向我出手攻来。 本身对方就穿着一身黑衣,甚至连面部的是拿黑纱遮挡着的,所以我只看到一袭黑影从面前一闪而过,可当我大惊不好的时候,自己的脑袋却已经被对方一击命中,紧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的昏死了过去,那手法……那手法简直太快了,即使张龙的通灵鬼手也打不到这样的速度,感觉自己就要失去知觉一瞬间我也只能是感慨得份儿,丝毫没有再去下接下来的自己又会怎样。 仿佛没有经历很久,当我被人用一碗凉水泼醒的时候,只感觉头部死一番的疼,可是我却是无比庆幸,庆幸自己还活着并且最起码我还知道疼,这一点提醒我不得不仔细打量下自己当前的处境,黑纱人像其说的那样,并未曾有过加害我的心,这一点从其只是一掌将我打晕而不是打死上就看得出,并且醒来之后的我便看到其远远地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周围也只有那个叫做道真的和尚一人在,很显然往我脸上泼水的人就是这道真和尚小姐驾到全文阅读。 道真倒也还算客气,见我醒来忙上前将我扶着道:“施主,贫僧早说过让你带上黑纱可你就是不听,如今要受着当头一掌不说,你这不还是来到这里了?不同的是前者你是大可自己走进来,后者则是要让贫僧把你背着进来,贫僧劳累些没什么,可是施主你……哎……这脑袋今后怕是要失些灵光喽!” “哎……真不明白!你们到底要找在下来干什么嘛?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们,可是我一个人来了这里也就行了,你们要是敢再用同样的手法去邀请我的朋友的话……别怪我张天明要和你们拼个鱼死网破!”没有理会道真的挖苦,我一手揉着还在发疼的脑袋,一手指着坐在太师椅上的黑纱人说道。 大笑声中黑纱人拍着手对我说道:“好……好……张大侠果然够朋友,自己都这般处境了还能为朋友拼命,在下真是感动的很,不过我好向着之前应经说过了,张大侠和张大侠你的那些朋友性命我并不感兴趣,在这里我再补说一条好了,张大侠你的那些个朋友能不能来我这里我也同样不感兴趣,我所感兴趣的是张大侠你,你是否愿意加入到我们的黑衣血门,不过……张大侠恕在下直言,貌似你现在没得选择了,只有我们黑衣血门可以帮着你一道去抗衡林天豪。” “黑衣血门?别告诉我就是因为你们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并且武功还算高强就成立了一个门派什么的啊!我还真的没听说过不好意思,难道江湖中又出现了你们这样的一个新的门派了嘛?没办法,我张天明在江湖中也只是个打精油的,没想到这江湖之中各门各派还真是不少啊!”我调侃似地对那黑纱人说道。 听我所言黑纱人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像是脚下没用力只是飘着便来到了我面前说道:“张大侠过谦了,若张大侠这样的江湖人士都算是出来打酱油的,那么在下也只能顺带去江湖打半瓶醋回来了,我们黑衣血门确实是江湖中新兴起的一个门派也难怪张大侠不曾知晓,不过在下有一点不得不提醒张大侠,似乎大侠的几位故友中也有几位是我们黑衣血门的人,比如说京城里有位王妃大侠可有印象?” “哈哈……没想到你们黑衣血门虽然是小庙,却也有位皇亲国戚为你们撑腰真是不简单啊!”我问黑纱人之言,索然无味的笑了笑说道,可其实这位王妃说的是谁我自然清楚,根本就是那嫁给了朝中王爷的保定城中李府大小姐嘛!说起来那日我在京城失手杀了那老军,要不是她以王妃的面子摆出来予以相助,我恐怕免不了会被刑部压倒菜市口咔嚓一刀。 可若是非说我与这位王妃娘娘是朋友,这或多或少的就有些牵强附会,因为她之所以以王妃的身份来救我,更多的是出于我在保定之时曾唐氏兄弟一道救过其小妹李籽馨,所以不管是出于报恩还是看在李籽馨最终嫁给唐辰的份儿上,她都会我面临刑部问罪之前施以援手。 而且这王妃娘娘当时救我也并非没有提条件,她的条件就是让想让我帮其寻找踪迹全无的建文帝之下落,我不知这女人是出于什么原因,当是我当时还是欣然戒受了,因为我知道不管是刑部最终肯不肯因为一个老军将我斩立决,最起码她身为王妃是有权利掌控一个人的生杀大权的,想要弄死我这样的一介草民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如今想想既然她身为王妃现在既然也成了这黑衣血门的人,难不成这黑衣血门组建的目的也是要查寻建文帝的下落? 正在我思索为何黑衣血门要找上我的时候,那黑纱人又像是看出了些什么似地对我说道:“张大侠不必想的太多,你我也算是老朋友了,不过请原谅你的这位老朋友我,现如今我还无法与你真面目相见,那是因为我们黑衣血门从事的都是掉脑袋的事儿,所以……” “好了你不必说了!不就是一张长的为所欲为了点的脸嘛?我还不想看到,知道你是朋友不是敌人那不比什么都好?还有你不妨先说说找我加入你们到底是所谓何事吧!我对这个还是比较感兴趣的。”我不耐烦的将黑纱人话语打断后说道。 ------------ 第一百九十章 靖难疑云 黑纱人明显见我没有耐心在何其说往事,于是咳了咳嗓子正言道:“其实在下也不清楚为何在江湖之中,会有那么多人会对一个废帝感兴趣,具体来说当年‘靖难之役’后建文帝的下落也就成了无人知晓的谜,而更有甚者传言建文帝在弃宫而逃的时候随身还带着一个锦盒,可那锦盒之中似乎藏着事关大明江山的秘密,我们邀请张大侠加入我们,说白了只为那只锦盒,至于建文帝的生死则与我们黑衣血门没有任何关系,不知道我这样说张大侠可否明白?” “我当然明白,你们是想让我帮你们找到那只锦盒不是嘛?可这就难办了,要知道我张天明自从被王妃从刑部铡刀下救得一名,就不敢遗忘王妃娘娘交代过要做的事,可是直至今日别说是你们要的锦盒,在下真的是连那位落跑的皇上面都没见过呢?你们真就确定我这个江湖浪子能帮到你们的忙?”在得知黑纱人邀我进黑衣血门的真实目的后,我无奈的言语道。 其实我早就清楚,今日遇到的黑纱人不会像王妃一样,只是为了让我追查建文帝的下落,因为为了同一件事黑衣血门还没有必要这样费尽心思的再来找上我,这黑纱人从派头上看,很可能在这个神秘的黑衣血门中是个高层人物,否者也不会搞得自己黑纱遮面没脸见人,而之所以再来找我说出锦盒的事,很有可能已经说明黑衣血门没有时间在等我慢慢找到他们想要找的建文帝了,或许有什么紧迫的事,迫使他们不惜对我说出找建文帝下落的真相,好让我上心的尽快帮他们找到他们想要找的。 黑衣血门的这点小伎俩我若在看不出来,也就真的白在江湖漂一回的了,而想起黑纱人所说,他们是为了找到那只关系到大明江山的锦盒,我便有了种不安的预感,这所谓的黑衣血门若是朝廷的人,大可不必搞得这样神秘兮兮,即使是朝中的锦衣卫也不可能将此事交由江湖人士来处理,这么说来他们应该是与朝廷相对的组织,而这样的门派想要得到一只关乎大明江山永固的锦盒,那只有一种说法可以来解释,他们是想推翻当今朝廷,并且已经到了迫不及待的地步。 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站在一侧久未开口的道真和尚,便也摇着头在再次说道:“哎!阿弥陀佛,确实真的就没什么线索的,建文帝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据我们黑衣血门遍布各地的眼线调查的结果看,建文帝似乎就像是在‘靖难之役’的慌乱之中被误杀了,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所有的努力也都全是白费心思。” “不可能!”黑纱人突然大喝一声接着言道:“这样的结果你能相信嘛张大侠?总之在下绝对不会认同这样的说法的!真命天子尤其是那么容易就被人杀害的?并且据说当今圣上带兵杀入皇宫的时候,留在建文帝身边的兵士少说也还有三五十人,相信这三五十人的御林军也够带着其突围了,皇宫宫门那么多,建文帝若是想要逃离又岂是逃不走的,再加上那莫名其妙燃起的大火,则更加让在下确信建文帝还活着了。” 见黑纱人有些情绪激动,我便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这黑衣血门定是与朝廷势不两立,所以才急得找到建文帝以及那只与江山关系重大的锦盒,而让我去打单单寻找建文帝的王妃娘娘或许也还不知道锦盒的事,其的想法也只是让我找到在江湖中饱经苦难的建文帝并加以保护,算是为了报当年先皇的恩泽,可这黑纱人以及黑衣血门则是一心想要锦盒,很显然身份显赫的王妃也是被黑衣血门一直在利用着,利用她的朝中的权势以及王府所能给予的银两支持,这也是为什么黑衣血门能在短时间发展而起的真正原因。 看出黑衣血门的真实目的我冲那黑纱人轻笑一声说道:“阁下分析的也有道理,那场靖难之役留下的疑云确实很多,但是有一点我觉得不可不想到,离奇的大火若是建文帝指示宫人燃放的,那么其想要逃出宫去则必然是计划好的,但倘若这把火的突然着起也出乎了建文帝的意料呢?再者说来若真是要闯出宫去的话,阁下认为建文帝会慌乱到连自己的随身佩剑也被遗弃在了大火之中嘛?那把叫做‘安定’的御用佩剑实不相瞒,在下之前不仅见过并且还使用过,剑体通黑显然是在大火之中被灼烧多时所致。” “噢?没想到张大侠还曾使用过建文帝的御用佩剑,那么照张大侠所说的,你是觉得建文帝早已死在了那场离奇的大火之中了嘛?哎……若真是如此那岂不是太过可惜了?”黑纱人听我说完先是有些惊讶遂即又长叹一声说道庶女难求。 我并不知道黑纱人说的可惜是出自对建文帝身死大火的遗憾,还是对自己没有希望在拿到那只传说中的锦盒而感慨,于是故作不解的对其言语道:“可惜?那么说来阁下定时对当今圣上发动的那场‘靖难之役’有所不满喽?也难怪阁下要让我尽快去找寻建文帝以及锦盒的下落。” “不满?哼!他朱棣何德何能可以坐拥大明天下?要知道他连先皇太祖一半魄力都不够,还妄想像太祖皇帝那样征战四方吞并九州,简直是大笑话天大的笑话,没有看清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就与蒙古的瓦剌和鞑靼开展,使得百姓年年赋税不断劳役增加,战乱又使边疆焦土连片尸骨遍野,这样的皇帝给天下人带来的岂止是不满?”黑纱人听我言语完冷笑一声侃侃而道。 看来我想的没错,这所谓的黑衣血门还真是想要造反,想到这里我急忙接着黑纱人的话反驳道:“当今圣上大肆征战是有点劳民伤财,但在下觉得若是不给那些个蒙古瓦剌和鞑靼点教训,他们还不知道哪日会窥视我中原华夏领兵来犯呢!若要等到他打上门来杀我百姓侵我疆土,还不如先行一步将他打到怕为止,若说抡起魄力来,在下倒是觉得建文帝要比当今圣上还要逊色不少呢不是嘛?” “张大侠你此话何以?难道你忘了当朝又是怎么对你的嘛?仅凭他林天豪的几句话,你这个堂堂三品的锦衣卫知使都能被朝廷悬赏捉拿,圣上……他当今圣上若是真的贤能,又岂能这般任由林天豪这样的人胡作非为,我看朱棣他根本就不陪来做这个皇位!”黑纱人边说着边一掌拍在了一旁的墙壁上,而墙上则立被其力掌打出了一个硕大的手印。 “如来千叶掌?”我看着墙上的被黑纱人打出的手印,我不禁在心中感叹道:“这如来千叶掌乃是少林寺失传多年的绝技,即使老方丈释德和达摩殿的住持释善也没能有机会学到,难道说这家伙曾是少林弟子?不可能若其真是少林弟子那么也应该是比老方丈还要上年纪之人,否者根本接触不到这失传的少林绝学才对。” 我还在心中暗自攒侧的时候,一旁的道真和尚则已经赶忙从黑纱人身后将其一把抱住劝解道:“师兄……不可……不可啊师兄……这里还是清凉寺你若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神的话,迟早会是被寺中之人发现的那样的话可就麻烦了。” “怕什么,大不了你我一起杀了这帮秃驴倒也痛快,也面的师弟你在这里装疯卖傻还得看那肥猪住持的脸色行事,想起我都替你惋惜啊!咱们师兄弟二人当年可是有怕过哪个的,别说当年了眼下你师兄我也未曾有怕过那个,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揪他几根胡子下来玩玩。”黑纱人被道真从后拦腰抱着,可心里还是有点气恼,于是愤愤然的言语道。 抱着黑纱人的道真和尚险些有点吃力,可还是喘着大气说道:“是的师兄……师兄未曾怕过任何人,可……可师弟我已是不比当年……师兄可还记得我那一身功夫是若何废去的?” “道真……你……提这个干什么?没有功夫又如何?现在你我兄弟二人既然已经互相寻得,那么今后作为师兄的我便不再会让师弟你受一丝的委屈,不就是这小小的清凉寺嘛?就算是少林寺的释德亲自来了又如何?我要去了他的性命也只是眨眼的功夫罢了!道真,难道你还不不相信师兄我有这个能力不成?”黑纱人慢慢平复躁动,对抱着自己的道真和尚说道。 听着这二人云里雾里的一番言语,我还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个什么,但是有一点我已经可以确定,老方丈释德若是和这眼前的黑纱人拼起来还真不是对手,仅这一招少林绝学如来千叶掌就能说明一切。 但是话里话外又不难看出,黑纱人其实没有我刚进密室之时看到的那么气定神和,最起码此人易爆易怒还有些许的自以为是,以为自己还真就是天下无敌,完全没有将当今江湖看在眼里,像这样的人也注定是难成大事之人,真不知道这所谓的黑衣血门是不是归其统领,若真是如此怕是也难成什么气候,不过若换做是正在极力抱着他的道真责难说,因为我在道真的眼神中我除了寻到了些沉稳外,还找寻到了些让人暂且看不透的深邃。 ------------ 第一百九十一章 化骨绵掌 在道真和尚和那性情暴躁的黑纱人还在言语着一些我根本听不明白的事的时候,一旁的我却也有和少许,黑纱人是到底是谁我并不想知道,最起码我了解只要对方不想说出自己的身份,那么我无论如何我是打听不出来的,既然如此那么其以前的那些个威武往事我自然也不想去听说,因为那毕竟已属于过去,好汉都不会经常自己当年的勇猛拿出来来得瑟,更何况我并不认为这黑纱这面的家伙会是什么好汉英雄都市之玩世高手全文阅读。 于是在实在是听不下去的时候,我索性干咳了一下嗓子说道:“不知二位忆往昔峥嵘岁月还要忆到何时?若是二位要需要有一两个时辰的话,那么在下便想先行一步告辞了。” “张大侠请留步。”见我没有耐心再看他哥两的抒情大戏,道真慌忙间松开本怀抱着黑纱人以阻止其发疯的手,上前来将我拦下说道:“张大侠,我师兄弟二人可能这番请的大侠来此也确实鲁莽了一下,这一点还请张大侠可以谅解,不过……说到我们极力邀请张大侠加入黑衣血门的事还请大侠多多考虑,我们这也是为张大侠你着想,现如今也只有我们可保你不被林天豪算计杀害还望张大侠三思啊!” 听完道真和尚的劝解我大笑一声说道:“那就多谢二位的好意了,在下习惯了无拘无束的浪子生活,猛然让我加入哪门哪派还真有点不舒服,比并且我倒是觉得我的这条命还没那么金贵,即使林天豪那么看得起我,开出了五千两的悬赏银子,但恕我直言我觉得他这笔买卖即使做成了也一定是亏本的不是嘛?”说完便有意要大步离开密室。 “张大侠!你认为你现在还有的选择不加入我们黑衣血门嘛?你尽管走出这密室好了,相信这清凉寺住持此时早已经把你们的行踪飞鸽传书回了天威镖局了,用不了多久那林天豪必然就会披星戴月的赶到这里来,即使你的命真像你说的那样不值钱,可你的那些个朋友们呢?别忘了那日在保定城的品茗大赛上,你也只是和张龙还有唐寅三人联手才勉强打败的他。”道真也不再故作镇定了,忙又追上对我说道。 在我和道真和尚身后,那刚还是暴躁如雷的黑纱人反倒一下子变得平静了起来,缓缓走到太师椅前坐下言语道:“林天豪现在的功夫也算是今非昔比了,并且还有不少江湖宵小之辈助阵,张天明认为即使你和你的那些个朋友联手,又会是他林天豪的对手嘛?加入黑衣血门来吧!你也是身有体会在下的功力的,若是由在下帮你出手的话,别说他只是一个林天豪,即使是百八十个在我看来也只是些个蝼蚁罢了何足畏惧?” 黑纱人说着便是将拳头握的嘎嘣直响,我知道他之所以这般做也只是在向我提个醒,让我对他能在瞬间将我弄昏在地的功夫在心中留有些念想,以为我会因此而觉得自己为了不和林天豪去鸡蛋碰石头,有必要加入黑衣血门寻求他的庇护,可我却觉得这黑纱人明显是有点言过其词,他能轻松击败林天豪是不假,但俗话说泰山不是吹的战船不是推的,真有百八十个林天豪出现在眼前我想就是再厉害的人物,看到了也会为之肝颤。 就在黑纱人得意满满,认为依据现阶段的处境我是会答应他的时候,我却突然冷笑着对其说道:”阁下的功夫确实很了得,但是在下要说的也已经说得很明确了,我很享受无拘无束的浪子生活,黑衣血门的确是个好地方,也确实能得到像阁下这样武功盖世的人保护,但是我张天明还真是无福消受,不好意思天明就此告辞了。”说完我便头也不回的向着密室门走去。 “张天明你以为你既然来了便还能从在下的手中这样轻易地离去嘛?”黑衣人突然从太师椅上起身,挥手间便向着我的背身打出一掌,我只觉得身后一股劲风袭来,心想不好这定是那黑纱人之前击打在墙壁之上的如来千叶掌,可在想回身招架的时候却毅然来不及。 但奇怪的是中了掌风的我丝毫没有感到有钻心的痛楚,身体也没有被极大的冲击而打倒,正在我以为那黑纱人的功夫也不过如此时,一旁的道真和尚却大惊失色道:“化骨绵掌……这……这……师兄……你……你为何要对张大侠下如此狠手?” “哼!我黑衣血门邀请的人又有哪一个敢向着张天明一样的不知好歹?不是我下狠手只是你太不把自己的这条命当回事,告诉你张天明!自从我黑衣血门看重你之后,你的命也在不是你自己的了,而是无条件的属于我黑衣血门,只要我不允许用你死,试问这天下又能有谁要了你这条性命?”黑纱人为顾及道真在一旁的言语,只是又走到我身边接着说道:“这化骨绵掌我也只是用了两成的功力,不过你身上已经中了绵掌之毒,若你还是这般一意孤行的话,不出半月必会筋骨化为浓水而死,不信你可以现在看看你的左臂手腕处圣兽界。” 道真和尚这边惊言化骨绵掌的时候,我已猜到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感到冲击力和疼痛,我曾听的老方丈讲过,化骨绵掌曾流传于河南、河北,是一种神奇的内家功,掌风看似打在人上绵软无力,但却能使中掌之人全身在一定时间内其软如斯,最终化为一滩脓血而死,并且只要是被化骨绵掌击中之人都坏在左臂手腕之上留下一道青丝淤血,等淤血由手腕处绵延到胸口之时,也就证明此人已离地府大门不远了。 可明知自己所中的是化骨绵掌,我却依旧没有转过头看那黑纱人一眼,只是不冷不热的言语道:“不必察看了,在下自然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的化骨绵掌,并且若我没有记错的话,要想解此掌掌毒也只能去找会使这套掌法的人,不过很可惜化骨绵掌并非是个人就能习练通晓的,所以普天之下怕不会超过五人。” “不错!张大侠果真还是对在下的这套掌法有所研究,不过就像你说的,这套掌法也绝非个人就能习练通晓,张大侠的悟性也许很高,但是在下也知道你定是学不来这化骨绵掌的,并且不要说是学,恐怕大侠连着掌法见也是第一次见过才是吧?可在下就不明白了,张大侠既然知道自己中了此毒掌,却为何还能这番镇定自若呢?”黑纱人听我言语自然没有一丝畏惧不经又对我言语道。 我闻黑纱人的疑问却是哈哈大笑道:“难道阁下是要叫我张天明赶紧在您面前跪地求饶不成,好让阁下善心大发的为我解去这化骨绵掌的掌毒嘛?若是这样的话怕是您太过意淫了,我那不靠谱的师父曾经留话给我,他说人死没什么,也就是找到一个舒服的地方躺下便是了,所以阁下觉得我会很在意自己是生是死嘛?”说完便走出了密室。 几经辗转我便又回到了放置桌椅的禅房中,刚要开门走出去,却被身后跟来的道真和尚叫住说道:“张大侠,贫僧师兄说的没错,这清凉寺的住持真的会将大侠及大侠的几位朋友出卖给天威镖局的林天豪的,难道大侠你就真的打算带着你的朋友与那林天豪等人拼死一战了嘛?” “阿弥陀佛……道真师傅你不必再多言什么了,你们的黑衣血门在下是断然不会加入的。”我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青丝淤血又对道真和尚说道:“现在不管是如何我便都是必死无疑了,你认为我即使加入你们黑衣血门,你那黑纱师兄就真的会为我完全解除这掌毒嘛?我看十有**未必,并且我想他也定是会以此为威胁逼着我为你们去办事,可我喜欢无拘无束的浪迹在江湖,如此一来既中此掌毒便是横竖都是个死,我如何不去选择死得壮烈些呢?”说着我便拉开了禅房的大门。 “阿弥陀佛……原来是施主啊!长夜漫漫老衲以为就老衲一人无眠,看来施主今晚也睡得不好?”见一个身影从摆着这桌椅的禅房走出,正巧路经此处的清凉寺住持忙手提灯笼上前察看,待照亮之后看清人面,便刚忙施礼对我说道。 我心想:“坏了怎么这个时候竟然碰上肥秃驴了?要是让其知道我刚去了哪里可还了得?再者说来那道真和尚貌似还在这禅房之中,虽然我对他们的黑衣血门没什么好感,可是能看出来道真和尚还算是个好和尚,若是被这清凉寺的老秃驴发现了他的秘密,恐怕这个不懂丝毫功夫的道真也算是凶多吉少了。” 眼见清凉寺那肥头大耳的住持正要朝我这边禅房走来,突然间我灵机一动,两眼一抹黑的装的晕了过去,其实这是我在少林寺晚上翻墙出去时遇到方丈时百试不爽的一招,也就是假装自己在梦游,这招虽然最后晕倒在地会摔得疼一些,可相对来说总比被逮个现形要好上百倍。 突然见我晕倒在禅房之外,可把拿着灯笼就要向禅房这边来的住持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来察看我这是怎么了,我眯着眼睛看清其着急的样子,便知自己这招又一次成功了,便假装朦朦胧胧的张开眼看了看肥住持缓缓说道:“这是在哪啊……咦……住持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哎呦施主!老衲还想问施主你,这是怎么回事呢?难不成施主这三更半夜的施主你……你是有梦游的疾症?”显然这清凉寺方丈是被我吓了个半死,见我缓缓张开眼睛看着自己,又能开口说了话,这才赶紧疑惑万分的说道。 ------------ 第一百九十二章 缘之所向 上章说到黑衣血门想要极力拉拢我加入,并且黑纱遮面的家伙还说自己可以很轻松的帮我搞定当前大敌林天豪,可我却觉得此人的话并不可信所以未曾答应,可谁知却因此惹怒对方被其在身上施展下了化骨绵掌的掌毒,并以此为要挟强迫我再次加入黑衣血门。 好言相劝我的不为所动难道暴力威胁我就会服软嘛?最终我依旧坚持着选择自己无拘无束的江湖生活,死或许对任何人来说都挺可怕,但就像师父曾经留信说过的那样,死也没什么的也就是找到一个舒服的地方躺下便是了,可对黑纱人来说想必从未见过如此洒脱面对生死之人,以至于我最终离去也并未再做阻拦。 可刚走出那间隐藏这密室的禅房,却又迎面碰到了清凉寺那肥的没有折的住持,权宜之下我认为若我我不将其挡在禅房门外的话,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无论死对我,还是那黑衣血门的道真和尚来说都很麻烦,所以没多想索性以过去一直用在老方丈身上的梦游怪招来对付了这清凉寺住持。 看那住持果真上当了,我这才慢慢起身揉了揉眼睛言语道:“实不相瞒住持大师,在下真的有那梦游的怪癖,哎……来到这陌生之所投宿怕是又来犯病了,还望住持大师莫要怪罪,真是扰惊贵寺安宁了。” “施主这是哪里的话,这梦游之症谁又能预料得来不成,再说老衲与这清凉寺僧众皆平日吃斋理佛寺中确实安宁无比,可却少有的些许灵动之气,参悟佛理固然需要静思,可若是因此不食人间烟火没有了一丝灵动的人气了,那么这样的参禅者即使有日真能修成正果又有何意义呢?”住持听闻我言反问一句又接着说道:“佛家常怀慈悲之心,慈悲则注定佛并非所追求到安逸之中不知人间烟火,所以施主所说的怪罪与惊扰又从何讲起呢?这无非是佛家所说的‘缘之所向’吧!” 自然此时的我也并不想听这个肥住持在这里,给我叽叽哇啦的说着什么佛理缘分之类的道理了,我只知道此时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其进的那间禅房,否则实施的真相怕是任何人也不愿看到的。 就在住持说完这些像是有意再进入禅房查看一番的时候,我忙对其言语道:“住持大师,今晚这月色甚是皎美,方才住持大师又说道缘之所向等等的佛理上,甚是让在下有些顿悟,不知住持大师能否再行赐教一二?实不相瞒,其实在下之前也是一名少林弟子,尤喜参禅悟道,只可惜终是造化弄人,如今只得还俗于这江湖之中了。” “噢?敢问施主在少林之中法号作何,又是因何故要离开少林的呢?”显然这住持是被我一句“原先也是少林弟子”给说的来了兴致,更是也找到个也喜欢参禅悟道之人而大为欣喜,遂即停止推开禅房的门走进去的想法,突然又走回我面前问道。 见对方像是不再有去察看那间禅房的意思了,我这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了,于是长舒了口气答话道:“哎……往事不堪回首啊!想当年在下在少林之时法号释明,就因江湖谣言四起这舆论压力给的比山大,所以终是不得不离开了少林寺,你看这才多久的时日,这脑袋上的头发也早已长的都看不出戒疤(其实我头顶根本就没有戒疤)了不是嘛?” “啊……施主……噢不……原来当年江湖传闻使用凌波微步跑死那斑斓吊眼猛虎的高僧竟是……”清凉寺住持听闻我言语报出法号之后,那叫一个惊讶、惊奇、惊愕,就差一不留神见惊叫出来了,缓了缓神才用颤抖的手指指着我哆哆嗦嗦的言语道。 其实若不是为了拖住这肥仔住持,我才不愿自爆往昔峥嵘呢!毕竟那时离开少林时候也并不是很光彩,可见对方果真被我的言语吓个半死,我便又咳了咳嗓子继续言语道:“没错!在下就是当年被一纸江湖小报恶搞到不得不隐姓埋名溜达江湖的释明,事到如今住持……麻烦你就不要再提那什么凌波微步了好嘛?” 清凉寺方丈见我说这些的时候相当平静,就好像在对其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这心中却又不似方前那么激动了,因为他似乎又在怀疑眼前的我,是否真的就是当年《人漂江湖》这本江湖小报之中所说的那个法号释明的高僧,最起码再其想象之中的我,也应该是个老得半个身子都可以埋在土里的人物了,却没想到传文中的释明大师竟然会是我这样的年纪轻轻至尊龙图腾。 我若在看不出这住持心中所想,也就没法去忽悠对方了,所以再其还要再次开口向我确认之前,我不得不装模做样的在其眼前耍了一招只有少林弟子才习练的入门拳法――罗汉拳,其实说是入门拳法但修习到高深境界,最普通的拳掌亦能成为最厉害的武功,这也正印证了“大智若愚,无巧不拙”的千古道理,只可惜我只是常看少林寺中的众僧有过习练,自己也只是知道些套路而已,若说真的会打那纯属蒙人。 这边我耍出的罗汉拳虽是漂亮,但内行人怎会看不出那也只是些个套路,其中的精髓力道那是一点也没有的,可就是这两下子也足以蒙混到这个开封城外小寺院的肥住持,试问他那里见过真正的罗汉拳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啊!所以即使我打错那么个一招半式出来,量他这乡野和尚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阵罗汉拳打完之后,我却还是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连大气也未喘的的走到清凉寺住持面前说道:“恕在下在住持大师面前献丑了,刚才那套拳法就是少林寺的罗汉拳,我想这足以正面在下所言非虚了吧?” “这……这……施主又言重了,老衲并未怀疑施主的身份,只是……只是老衲并未想到原来当年传闻之中的释明大师竟会是……如此的年轻有为啊!”清凉寺方丈见我有心一问,忙在一旁缓过神来说道。 这肥和尚还真是不见真功夫不知金罗汉,见其马上换了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我还真有些不习惯,可是想来也难怪对方会这样,一来天下僧人是一家,这释字辈的僧人若真的说起来,也是在这小小清凉寺住持之上的,属于辈大一级压死人那种,我估计若是老秃驴方丈来了,这清凉寺的住持便还不知要如何参拜呢! 二来通过我一套罗汉拳打下来,其自然已经信服了我的身份,想到我当年不管怎说,确实跑死的是斑斓吊眼猛虎,所以若说身上没两下子那定是不可能的,再加上现如今的我赫然又是一副江湖侠士的打扮,所以其根本就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之意,并且若是真像黑纱人所说,这清凉寺住持已经我们藏匿寺中之事飞鸽传书给了林天豪,那么此时却也难免会有些个做贼心虚。 趁着对方依旧心神未定我便也恭敬的对其说道:“住持真是抬举在下了,那些个江湖传言若是连住持大师这样的高僧都看不出真伪来,那只能说明传言者的功力太过高深了不是嘛?住持用‘年轻’二字来说在下在下并无异议,但是这‘有为’二字实属不敢当,若在下真的有为,则当年也就断不会仅因几句江湖传言和一本江湖小报就毅然的离少林而去不是嘛?” “阿弥陀佛施主所言差异!这江湖上的事也并非人愿不是嘛?老衲知晓就连天子也有不随其愿之事,更何况你我皆是俗人,大师也好小僧也罢,终逃不开的是天地轮回因果连环,这亦是缘之所向不由心生不为人愿,也许施主当年离开少林也是上天有意如此,敢问施主又是真的愿意待在少林那佛门清修之地一辈子嘛?”这清凉寺住持闻我所说思索片刻后又轻笑言语道。 于是那夜我与其便是整个晚上都在围绕着我那日离开少林是对是错争论着,由此看来我不经间觉得,在这清凉寺中最喜欢与人争论的应该不是道真,而是这肥头大耳的住持才对,也不知他为什么要把这顶好争论的“大帽子”偏偏戴在了和尚道真的头上。 不过争论也好带错帽子也罢,总而言之待在那间藏有密室的禅房之中,和尚道真也在我的掩护之下算是安全了,其实按理说我巴不得清凉寺能和黑衣血门来个大战呢!尽管貌似后者的实力会强劲一些,并且很有可能将整个清凉寺来个血洗,可是这个样一来黑衣血门也会在暴露在江湖,引起朝廷与江湖的名门正派群起而攻之,到时候即使黑纱人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万手。 可当我突然想到那道真和尚的眼神的时候,这一切想法也都搁置了,是的道真和尚与其师兄虽然都是黑衣血门的人,但二者确截然人不同的,所以我并不希望其有什么不测发生,至于为什么我的心中又一下子想要救下这名僧人,这多年之后的我却依旧是说不清楚,也许真就像清凉寺住持所说的缘之所向吧! ------------ 第一百九十三章 笑里藏刀 通过与清凉寺住持的整夜的谈论,我还得知到这清凉寺其实并非是由于寺院之中有两颗苍天大树,而树荫遮掩少显清凉得名的,真正的原因竟是源于寺院后的一口古井。 说是井可现如今却是一滴井水也不曾有了,而听住持说,自打其在寺中出家之时仿佛就不记得这井中在曾有过水,不过井中虽是不曾有过井水,但依旧从井中不时有阴冷之气冒出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而真正清凉寺得以正名恐怕就是应了这股阴冷之气所带来的清凉。 “住持大师,从这井口的砌砖花纹来看,若在下没有眼拙的话,这口井应该是宋朝挖掘而成的才是,如此推算少说也有百余个年头了,还当真是一口古井呢!”我说着就要朝那井的井口探身看去。 可就在这时住持忙上前将我拦下说道:“施主万万不可探身看井底!这井中阴气过重若不是纯阳身之人根本抵挡不来,施主切莫尝试冒险啊!” “纯阳之身?哈哈……住持大师,我怎会不是纯阳之身呢!噢……你是说我身边那些女眷……你是怕我已非纯阳之身了嘛?住持你就放心好了,我身边虽有女眷不假,但如今要想练就个童子功什么的我想也还不是问题。”我说着便又又跃跃欲试的向着井口走去。 那口井确实远远站立于井边就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阴气从井中泛出,直吹袭的来人从天灵盖到脚底一时间透心的凉,也难怪胖住持会担心我非纯阳之身而抵挡不住,可我却也不由得纳闷了起来,“若按照住持所说,纯阳之人应该不惧这样的寒凉的,可我……难道这两个丫头有趁我昏迷……”我心中不禁思绪飞转了起来。 住持见我面露难色,便上前缓缓而语道:“施主,这井中寒气确实猛烈异常,别说施主你,就连老衲站在此处也一时难以招架,事实上纯阳之身也并非真就不惧寒阴冷凉,只是较一般人来说体内正气足一些罢了,而身存正气则自然而然可预些寒凉抵些阴冷,可如若真要仅凭借股正气暖身老衲觉得上不可为之。” “哇靠!你早说啊你,害得我以为自己这是纯阳身已失呢!”我心中暗暗抱怨着清凉寺住持,可表面上依旧毕恭毕敬的言语道:“原来如此,既然连住持大师您都无法抵御这井中之气,那么晚辈自然也还是知难而退退吧!”说着我便有从井口处退身回来。 看我再没有心思再去井边一探,胖住持才又陪我向着寺院大殿走去,边走边说道:“施主,其实纯阳之身也未必能真正抵御寒冷,但是保持不失则对习武之人大有益处,有些功夫所依赖的是内功,而内功的基础则要求周身内气充盈,如果不是纯阳的话身体势必有所亏损,真气不够旺盛,则筑基的时间太长.更何况不是纯阳的话心已沾尘埃,在练功时不易入定易出偏,施主倘若想在武学之上在有所造诣的话,切记保持纯阳之身的重要性。” “阿弥陀佛,多谢住持提醒,不过在下觉得自己的功夫有那么个‘三脚猫’就很可以了,并非是想达到什么造诣,并且在下认为自己天生留恋红尘又怎可有所气候呢?”我打趣的对清凉寺胖住持说道。 胖住持见我此番说话间带着自嘲的韵味也没怎么当回事,可末了却又不禁正言说道:“施主这贪恋红尘自然不是什么坏事,但自古红尘多磨难倒是不争的事实,更何况向施主这样,身边有两位知己红颜在身边者,所以……” “住持,门外有大队官兵将寺院围了个水泄不通,说是我们私藏朝廷钦犯让我们速速交出人来,否则就要进寺搜查,众师兄弟正在门外与官兵周旋。”就在我和住持搭话闲聊向寺院大殿前行之时,一小和尚突然慌慌张张的跑来说道。 闻小和尚所说,我心中已知这一定是在之前就已被胖住持安排了妥当,官兵也不过是寺院之前飞鸽传书报告给了林天豪才由后者召之而来,试问这胖住持就这点演技也敢在我身边装做若无其事,未免也太过自欺欺人了,殊不知从进的寺庙入住之时我便注意到了寺中饲养着的几只信鸽,还有慌张跑来报信的小和尚,从其脸上不自然的神情也不难看出几分假意。 可我依旧装作一丝也未察觉的样子,决定继续配合着清凉寺上上下下演好这场闹腾剧,我倒是想要看看这满口佛经道理的胖住持到事情败露之时,又是如何有自己的一套自圆其说的,至于那些个官兵其实早已不足为惧,最起码比起江湖中人来说,他们手中拿着的刀剑充其量也不过就是用来吓唬人的,真正交起手来我相信就算是年幼的无量一人,凭借手中的丈八寒矛也能轻松搞定,真不明白这林天豪是一时忘记了吃脑残药还是怎么的,竟然这个时候了还相信,只要凭借些个官兵就能将我等轻松擒拿,真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莫要惊慌失措!”胖住持听得小和尚来报之后又转身对我说道:“施主看来今日这些个官兵定是得到了消息,才敢这番惊扰本寺前来抓人的,要知道这清凉寺虽算不上什么名寺古刹,但在开封一代也有不小的名望,一般开封府中官兵是不可轻易进的寺中骚扰的,如此老衲这儿先行前去稳住那些个官兵,施主请速速随友人躲避一下为好。” 躲避?说得是很轻巧,可这清凉寺貌似能躲避的地方也只有那间藏有密室的禅房了,可我若真的和张龙等人躲藏进去,那才叫一个束手待擒,因为密室虽安全,但是依胖和尚对寺院的熟悉程度,到头来不可能不知道我等藏身了何处, 就照其已经注意并有意隔绝我和道真和尚的样子来看,这间禅房密室的在胖住持那儿已不是什么秘密,而见我从禅房出来,胖住持虽是知晓了我定是与道真前去了密室,但猛的便又计上心来,想出了将计就计的点子。 所谓的将计就计,也无非是等的官兵到来之时,见寺中无处就可以躲藏,于是我定会不由分说的带着张龙等人躲进有禅房密室中去,接下来也就该其住持露出自己**本色的时候了,密室只有一个出口那边是禅房的房门,除此之外躲藏其中无疑是给了官兵瓮中捉鳖的机会,由此只要其在禅房外点燃几堆柴火,那么即使火焰将人烧不死,那熏出的烟雾也能活活的将人熏得昏头土脸最终不得已间连滚带爬的从密室之中逃离而出。 如意算盘任谁都会去打,这打的好自然名利滚滚,但是倘若真有手笨脑残的打得不好了,也难免会把自己也算计进去,这清凉寺的胖住持自然是属于后者,其之所以与我闲聊整夜,无疑是想麻痹于我,让我觉得在那么短的时间只内他根本没有时间前去开封城中报信,并且看样子他还几乎与我寸步不离。 但这些也都是假象,真正报信根本用不着他这个一寺住持出马,几只信鸽就能搞定,甚至连书写密报到放飞信鸽这一过程也用不到他住持去插一下手,缠住我的真正目的说出来也真够可笑的,也只是为了让我有因彻夜未眠产生些许劳累,再加上之后的烟熏火燎,第一个在密室倒下的照其想象的也一定会是我。 光有这些也还不算,胖住持的阴险还在于那口被其说得天花乱坠的古井,古井寒气可伤人这一点也不假,但假就假在这住持本身乃是出家人,并且看样子也是自幼出的家,这样一来本身应该是最正宗的纯阳之身不假,但站立于井边之时却不难看出其面露难色。 至于我那时也感觉到好冷那确实是真的,但很快自身纯阳之气护住心脉也就任何凉意也没有了,可再次瞧见住持之时其脸色还是很窘态,当时为了避免尴尬我也只能装出一副经受不住的样子,谁知那胖住持见坡下驴,还真就整出一句什么“纯阳之身也并非真就不惧寒阴冷凉,只是较一般人来说体内正气足一些罢了”的话鬼话,我当时是想笑来着,但一时间便就明白了所有。 清凉寺住持也就是一只世人俗称的“笑面虎”,笑里藏刀是这种人惯用的计量,表面上看似是个儒雅清风的礼佛僧人,实际上却是个喝酒吃肉贪恋女色的花和尚,这也与他那一身泛着油光肥头大耳的脸盘相对上号,不大点的寺院若说没有官府照应,想要在这开封地界维持下去不说比登天还难,但最起码也是万分不易的,试问他小小的庙宇住持又怎会真就仗义到肯真的与官府作对收留朝廷钦犯呢? 待跑住持走向寺院大门装作敷衍官兵之时,我已将张龙等人唤至身边,也悄然间将自己观察到和从道真那里得知的告之了众人,张龙听闻后怒火而起言语道:“大哥,既已知这一切不过是那肥秃驴的圈套,俺们索性现在就杀出去结果了这帮狼狈为奸的家伙算了,一群假仁义真小人的家伙,也用不着和他们浪费时间。” “张龙你就是心急,既然天明哥已经看穿了这住持的阴谋,那么必然已经想出了对策不是嘛?你就先将你心中的怒火收着好了,当时候应该有你发威的时候。”知我者婉瑜是也,在看到张龙就要冲出禅房找胖住持算账时,赶忙将其拦下说道。 ------------ 第一百九十四章 调包大戏 要说到好对策我这里还真是没有,并不是我没有去想,只是因为事发突然,虽说之前有得到道真和尚的提醒,但我怎么也未曾料到这清凉寺住持的动作会这么快,但是再厉害的张良计也抵挡不住一条简易的过墙梯,胖住持想要讨好林天豪从而得到那笔数额庞大的赏银可谓是机关算尽太聪明,但他那张看似笑容可掬实际暗含歹意的肥脸却不由得在出卖着他。 没有好的对策并不代表九五对策可施展,只不过所有的关键还得靠一个人的协助,这个人就是昨晚在厢房密道拉拢我加入黑衣血门的道真,他也是我的对策能否奏效的关键所在。 而就在婉瑜拦下张龙说话间,道真和尚便已闯入了婉瑜和熙妍所住的禅房中说道:“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这寺庙之外的官兵就要冲进来了,你们赶紧躲避一下,要是让官兵撞见那可就糟了。” “躲避一下?大师你说得好似真轻巧啊!这里可是清凉寺,我们躲到哪里最终还不是会被那只‘笑面虎’住持给告了密,到时候再来个关门擒‘贼’,怕是我们想跑都跑不了喽!”无量没怎么给道真和尚好脸色在一旁啧啧嘴说道。 道真当然能从无量的言语中听出意思的抱怨,他自然也知道八成是无量把他和胖住持看做了一类人,可事到如今他也懒得解释那么多,只是看了无量一眼遂即又急切的对我说道:“张大侠,要是再不带领你的人躲避的话,若是那官兵搜查至此就真的来不及了,或许凭借几位了得的功夫可以打退官兵,可是若此一来也只会招之更多的官兵前来追捕,此番带来的利弊相信几位可以掂量清楚,贫僧倒是认为……” “道真大师,你不必再说了!”这边道真的话还未说完,我便接话言语道:“我们这就有一道躲藏回密道去,只是……这一切还得请大师帮在下一个忙,不知道大师可否愿意为之?” 听闻我愿意带领众人在不与官兵发生冲突的情况下主动躲避,对于此时的道真来说也算是再好不过,因为作为黑衣血门的人来说,他们也并不愿意看到我被官府擒获,因为他们并不敢拿自己整个庞大的黑暗组织来进行一次赌博,又有谁敢向他们保证,我在被朝廷羁押之后,不会临死前拉上几个黑衣血门的人来垫背呢?所以说于情于理道真也会极力劝阻我带着人先行躲避,至于我提出的让其帮忙,那他也是不曾会有什么异议的。 果然若我所料,道真和尚在听我说同意躲避以后甚是欣喜,于是不假思索的说道:”张大侠客气,只要贫僧可以相助的自然竭尽全力,即使贫僧办不到,也会调动整个黑衣血门的人来帮张大侠保妥的,这一点张大侠大可放一百个心,虽说你不肯加入我们的组织,但大侠这个朋友贫僧算是结交定了。” “道真大师既然若此,那在下也就不再啰嗦,在下需要道真大师委屈一下,和我们一道进入密室暂避,不知道真大师可否愿意前往?”见道真和尚如此言语,我已知自己昨晚竭力阻挡住持进入禅房是多么的明智,这样一来无不是赢得了道真和尚的感激,而道真和尚也绝对是个遵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所以直截了当的对其说道。 “这又有何不可?我们不可再耽,官兵怕是不多时就要进的寺中了,大家赶紧随贫僧一起躲入密室吧!”道真和尚说着便欲带着众人前往密室。 见状我却不仅不忙的言语道:“大师且慢,再进密室之前还请大师再做一件事。”说着我便分别走向婉瑜和熙妍身边,向两个丫头耳边低语一阵,二人听后却冲着张龙神秘一笑,先后退了一步走出了禅房。 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对自己宛然一笑,自然让张龙这小子一时间有点吃不消,可从二人如此诡异的眼神中张龙却仿佛又看出了些许的不对劲,刚想问我是怎么回事时却被我请先一步说道:“什么也不要问了张龙,赶紧把你这一身的衣服脱下来交予道真大师,快一点!在晚恐怕一切都来不及了。” “啊……”张龙在听到我这样的催促与命令,那叫一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了头脑,可相比之下道真和尚却像是一下子明白了许多,明白了我到底为何要力邀自己一同前去密室的真正原因,也明白了婉瑜和熙妍临走之前对无量宛然一笑是出自何意。 一切就真如清凉寺住持预想的那样进行着,官兵在与住持联合唱了约一盏茶的对手戏之后终于冲进了寺院,一阵打砸搜刮结束,便假意抓来了几个小和尚押在着藏有密室的厂房前。 此时一官兵气急败坏的冲那小和尚大声训斥道:“说!哪些个朝廷钦犯都躲到哪里去了,你若不说的话那是一定要死啦死啦地的,小和尚你最好给本官想清楚了,不是本官心狠非要取了你性命,你要怪就去怪那几个钦犯好了,你现在护着他们可他们能给你什么?给你的只有本官这夺命一刀,而你要是帮朝廷缉拿了这些个作乱钦犯,不但这条小命可保全,朝廷给你的好处也是大大地啊!” “我说……我……我说……他们……他们就在这间禅房的密室里……”小和尚本就是住持事先早已安排好的,虽然说话时结结巴巴好似胆寒,但实际也正是他,在看到我和众人躲进那间藏有密室的禅房后,才跑去寺院前门向住持传话引得官兵进寺的。 不多时从禅房门缝处边有黑色的烟雾渗入,看上去像是官兵在禅房之外放火所致,道真和尚见状低声笑言语道:“张大侠你看,果真如你所言他们不敢贸然潜入禅房,还真就放起了火来呢!不过但愿张龙大侠那边也能快些行动,平贫僧可不想就这样的圆寂于此处被烧成几块舍利噢!” “就你还想死后幻化出出克舍利来?你这个假和尚让我看顶多烧死也只是一堆灰烬而已,舍利这种东西也只有像少林寺的释德大师那样的得道高僧圆寂后恐怕才会有的。”熙妍在一旁接着的好真和尚的话反说道。 自知说不过熙妍的道真,索性在一旁小声嘀咕道:“什么假和尚,贫僧是如假包换的真和尚好嘛?不信你看这里看这里看这里。”道真说着便取下婉瑜为其易容在头顶的毛发露出油光锃亮的脑袋,并指着自己那九点像模像样的戒疤说道。 道真的样子着实引来躲藏在密室之中的众人一阵欢笑,以至于他到底原先是不是个和尚也就无关紧要了,总之看样子其如今的样子还真有那么个回事,至于熙妍说所说少林寺老方丈释德,我却敢打上一百个包票,其死翘翘之后一定不会有舍利子这这东西留存于世,因为也许在别人眼中他可以算得上是位得道高僧,可在我看来,他也只不过是个猥琐至极的老秃驴罢了,还有话说这老秃驴怎么还不来救我呢? 而正在此时张龙的行动也按照计划的开始了,原来张龙并没有跟着众人一起进入密室,而是在这之前便与道真和尚互换了衣物,甚至……甚至张龙还牺牲了自己的一头的秀发(为给道真易容所用)作为代价,这一切只是为了蒙骗那个会去给清凉寺住持通风报信的小和尚,待清凉寺住持和所到官兵都以为我等已经按原先设计好的进入埋伏之后,张龙发威的大戏也才刚刚上演开来。 只见张龙趁着没人会注意他这个已然身穿一身僧装的和尚之际,翻阅清凉寺高墙而出来到寺院之外,随意找来了些枯枝败叶便在门外放起了火来,边放还边大声的对着寺院之中喊话道:“走水喽……走水喽……”那样子还生怕寺院之中的让人听不见,索性连官兵赶来时骑的高头大马,也从一旁的拴马杆上解了下来,还一把火烧在了桅杆上,这下寺院门外那叫一个热闹,这边一群官兵和胖住持还在等着,看一把火若何把藏匿在禅房之中的人挨个熏出时,突然却听到寺院门外喊声大作,接着便是马儿受到惊吓后的嘶鸣。 方才还趾高气扬朝着小和尚质问喊话的官兵此时也不知寺院门外发生了何事,但见一僧人模样的人慌慌张张的向这边跑来,嘴中好不断嚎叫着:“走水了……走水了喽……寺院走水喽……快救火啊!” 清凉寺住持听闻寺院走水的消息,哪里还有心察看一下来人是否是自己寺中的僧人呀!只是隔着老远便慌忙问来人道:“哪里走水?这到底是哪里走了水你快说?” “住持不好了,寺院门前着火走水喽!看样子也就要烧过来了,赶紧救火啊!再晚整个寺院都要烧起来了……”扮成僧人模样的张龙赶忙对那胖住持喊着话,末了还不往对那官兵也一并喊道:“军爷……军爷……马……军爷们的马……马也在寺院门外跑掉了,连拴马的桅杆都烧着了呢!” 那官兵一听自己的宝马受了惊吓,哪里还能故作镇定,慌忙间便带着手下人等向着寺院门外跑去,胖住持也赶忙招呼起寺中僧众,随官兵一道前往寺门去救那所谓的大火。 张龙见所有人都冲向了前院寺门,倒也是真没闲着,遂即抓起本是用来熏禅房好将我和等人硬生生熏出来的火把,一并全部扔向了一旁的禅房之上,这一下子真就是大火冲天的着了起来,不过这次着火的地方还真就并不是张龙之前谎称的寺院门前了。 ------------ 第一百九十五章 怒火中烧 火光肆意之中暗藏密室的禅房却是相安无事,道真和尚见状言语道:“外面好像着起大火了,该不会是那些个官兵真想把我们都烧死在这禅房之中了吧?张大侠,看来贫僧还真像这位女施主说的,要烧成一堆灰烬喽!哎……焚我残躯熊熊烈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为光明故,喜乐悲欢皆为尘土,连我世人忧患实多……阿弥陀佛……” “不是吧?老和尚你居然还是当年明教的弟子?”听着道真口中的碎碎念,婉瑜像是想到了什么,忙对道真言语道。 道真和尚见婉瑜虽不可能是明教弟子,但却也能听出自己念叨的是明教口号甚是大惊,可考虑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却又说道:女施主,现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看着火就要烧来了,我等还是想办法先逃命吧!”说着便又看向了身边的我, 道真看向我的时候,我自然知晓他是在等着我发话看要不要趁着火势不大,赶紧先冲出去,可我却是打趣儿的对其说道:“呵呵……不必担心道真大师……那些个官兵是不会舍得让我们烧死的,在下这颗脑袋可是足足价值五千两纹银的,他们不是白痴,要是真把我们烧成灰烬了,又拿什么去向这开封城中的大镖师林天豪领赏呢?” “这倒也是……”道真想了想,但还是不放心的摸着沾有头发的光头说道:“可是……可是刚才又是言现在又是火的……难不成这些个官兵真的疯了?真的不要赏银要致我们于死地嘛?” 站在道真一旁的无量实在是受不了这道真的烦人,遂即对其言语道:“哎……见过冒泡的,可真的没有见过没头发的大和尚也这么傻,不都说聪明的人都绝顶嘛?告诉你吧大和尚!那些个烟是官兵放的不假,目的将我们熏出去,而现在这火光嘛……那就得问问你这身衣服的主人是怎么回事喽!” 道真还是有点越听越迷糊的样子,可他迷糊不要紧其他人清醒就好了,见火光已经逐渐有增大的势头,我侧身说道:“无量,一会你保护这道真大师先行向外突围先行前往开封城中打探,如路中有遇少林弟子则速速回报;婉瑜,你和熙妍两人注意安全紧跟我身后,这些个官兵虽然不值一提,但我担心其中也不乏林天豪所招募的江湖人士混入其中,总之还是小心为妙,我们这就杀出去趁乱解决了他们好了。” “恩公,我不走!我留下来祝你们一辈之力,这些个官兵无量我还根本没放在眼里,这杆寒矛自跟了我以后那也不是吃素的,我来提恩公打个前锋!”无量说着就有先冲出禅房的势头。 见状我一把将其拉了回来怒吼道:“无量休得意气用事!你赶紧带着道真大师走,去找以来到开封的少林弟子,找到他们之后我们也就有了援兵,难道还要我在说一遍嘛?快点带着道真大师走,趁着现在外面打乱赶紧走啊!” “无量,你快些带着道真大师走吧!这里你就不用担心了,去开封务必要找到少林寺的僧人们,你现在是唯一一个没有上悬赏令的人,开封城中也不会有林天豪的眼线会注意到你,开走吧!你应该明白你此去开封的重要性。”婉瑜见无量还是不肯离去,于是又对其苦口婆心的说道。 见我和婉瑜这般说辞,无量也算知道了此去的重任,可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我和婉瑜还有熙妍,然后提起自己的冷月寒矛对还在一旁发呆的道真喊话道:“喂!秃驴我们走了,你不是不想被烧成灰嘛?跟上了小心点,要是你被火燎到或是被官兵抓去烤了吃的话,我先声明概不负责啊!”说完便不顾身后道真的反应率先冲出了禅房。 而终于算是缓过劲来的道真,也急忙紧随其后战战兢兢的从被无量冲破的房门处窜了出去,看着二人一先一后的出了禅房,我对身边的婉瑜还有熙妍说道:“没时间了,我们也该赶紧出去助张龙把这场火再烧的旺一点了不是嘛?”说着便得意的笑了起来。 再说那猥琐的“笑面虎”胖住持和那些个前来捉拿钦犯官兵,在好不容易气喘吁吁的到了寺门后定眼一看,那里有什么传说大火啊!无非就是一小堆枯枝烂叶在那里散发着烧尽的烟灰,一旁拴马的桅杆上虽说有火,但还绝对不至于引起一场走水的的火灾,不过所有本是拴在桅杆上的马,还真是被惊到了在那儿发出震阵阵的嘶鸣,可是说来也稀奇,这受惊的马儿除了嘶鸣之外却没有一匹逃离的,这一点就连制造这一切的张龙也未曾想通是什么原因。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胖住持看到一切不知何解,想要回身去问身边那位刚才还在大叫寺门走水了的僧人之时,却猛然间才想起那僧人的面孔还真是在寺院中未曾见过,而如今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话说要是这个时候胖住持还能找到这个名谎报失火的小和尚才怪呢!那小和尚也分明就是张龙穿着道真的僧衣假扮的,也亏这清凉寺住持心中只想着赏银了,居然连眼前人是不是自己寺中僧人也未曾注意,就被张龙忽悠着来带了寺门前。 事后的我也不知是要亏婉瑜的易容术厉害,还是要说清凉寺胖住持太过愚蠢,总之若是其再仔核实一下张龙那小和尚的身份,则一切好戏也就会在上演之前就以穿帮,只可惜的是那时的场景,清凉寺住持根本来不及做什么核实身份的事,一时间脑袋凌乱到了只认衣服不认人,再加上张龙的确是被婉瑜剃成了光头,所以也就没太多的引起胖住持的注意。 被胖住持这样一问倒好,有一小和尚赶忙从寺中跑出言语道:“不好了……不好了……住持!寺中所有禅房都失火了,您快去看看吧!” 你能想象得出此时胖方丈肥腻的面颊会呈现怎样的表情,是的简直比活吞下一只绿头苍蝇还要难看,没等报信的小和尚反应过来,胖住持便一把将其像拎小鸡一样的抓到了身边怒目而视道:“你再说一遍寺中禅房怎么了?” “住……住……住持……着……着火……寺院……寺院禅房都着了火……”小和尚哪里见过住持如此的凶神恶煞过,被其掐着脖子自己也只能是吞吞吐吐的言语说道。 可怜的小和尚哪里会想到,自己这边还未说完,只感觉到自己像是在飞,身子不由自主的向着寺院硕大的朱红木门结结实实的撞了上去,直撞得全身骨骼发出清脆响亮的折断声。 没错!这小和尚是被胖住持直接扔飞的,并且看后者的样子好像也并没有怎么样的用力,这一切发生的甚是突然,就连站在胖住持身边的官兵头儿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要知道他与这清凉寺胖住持也算交往多年,可却是从未听说过这样一个看似慈眉善目的胖住持,居然会有这番深藏不漏的功夫,感叹的同时也在庆幸,庆幸自己这些年来未曾对清凉寺寺院发过什么官威收过什么杂税,否者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怒火中烧的胖住持,也真是老虎不发威就会被别人当做hello kitty,这年头能坐上这一寺住持的人,又有哪一个是平庸的主儿?虽是没有看清这胖住持用的是何门何派的功夫,但官兵头儿甚是清楚,此时这里已不再是他能耀武扬威的时候了,可那撞在门上生死未卜的小和尚,看样子还确实没有在谎报火情,因为自己已经明显能感觉到一股热浪夹杂着烧焦的气味正从寺院之中向外涌出。 “住……住持大师,你看这……这真是着火了……要是真把那几个钦犯个烧死道话……”官兵头儿哪里还敢小瞧这清凉寺的胖住持,只得畏畏缩缩的小声对其试探性的言语道。 心中积压了不知多少怒火的胖住持,再次听到“着火”二字的时,上前一把抓住了那官兵头儿的脖子,就在想要顺势也将其这扔出的一煞那,手却又轻轻地松开来,并不是胖住持不敢杀这官兵头头,只是这个时候他还需要对方,需要对方带来的手下数人一起来帮助救火。 没有人真正和银子过不去,也没有人会傻到自家起火不说,还要殴打前来帮忙救火的人儿,若真是能得到林天豪给予的赏银,别说这一座清凉寺,就是三座与清凉寺同等规模的寺院,他也是能出钱建得起的,而此时胖住持明白,最关键的是不能让被自己尽心设计困在了禅房密室之中的人逃走或是被着大火烧死,若真如此那么所有一切也都是樯橹灰飞烟灭了。 “不好意思军爷,老衲行事有些鲁莽了,还请军爷莫怪,阿弥陀佛!”胖住持松开掐在官兵头儿脖子上的手,合十而语道。 被着实吓了个半死的官兵头头,哪里还敢去埋怨怪罪眼前的胖住持,只感觉自己是在鬼门关走过一阵,肚中的心肝脾肺肾也都好似提到了嗓子眼儿,见对方松开手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也就赶紧对着底下的手下言语道:“还……还愣着干……干什么……赶紧……赶紧……扑火……扑火……” 其实不光是官兵头头被吓了个半死,其手下的官兵也一个个被吓得脸色惨白,谁问又有哪个见过胖住持这等可怕的人物?虽然自己腰间佩刀身着兵甲,可多半在平时也都是吓唬平民百姓,要真是碰上个不要命的也都还是肝颤,毕竟他们这一身行头有些也还是捐官买来的呢!真正到了关键时刻要与人玩命,棒槌的本性自然是会暴露无疑,可听到那官兵头儿的训斥,自己又不得不执行,所以众人在赶忙走过胖住持身边的时候,也都是战战兢兢,深怕对方一个不高兴,就将自己抓起像扔板砖一样的拍在墙上。 ------------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万里飞盗 一群人又是在胖住持的淫威之下,吓得连个大气也不敢喘的往回跑,就连刚还是耀武扬威,以为天王老子第一他老二的官兵头头,此时也不得不跟在胖住持身后畏畏缩缩的向寺中快步疾行着,他当然知道自己这条命能捡回来已经实属不易了,若还想如前似地发号施令那纯属是在找死,当下想要活命只能为胖住持马首是瞻的好,并且谁知道对方再看到自己的寺院被烧之后,会不会发疯似地来个乱开杀戒,与其到时候让对方拿自己开刀,倒不如现在就做一只温顺听话的羔羊,这样也许很没有气概,但有时候为了活命什么不能豁出去呢? 再说这胖住持,其实能当上清凉寺的住持也绝不是偶然的,也不会是上一任住持快要挂了,所以才临时找来其继位,那是靠着这一身惊世骇俗的武艺硬生生的打出来的,这胖住持其实是半路出家,而这之前其实真是身份确实名响江湖的恶煞大盗,别看其体态囊肿像似皮球,可飞檐走壁上高爬低的本事却在业内算是无人能敌的,只不过这一切也都是几年前的事了。 几年前的胖住持那可真是声名狼藉,朝廷甚至为了将其捉拿归案,特意派出了不下百十人的锦衣卫分布大将南北进行追捕,但令人称其不已的是对方前一日还在苏州作案,第二天却又会出现在荆州再次案起,犹如鬼神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穿梭两地甚至多地,将朝廷派出的锦衣卫耍的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所以江湖之中也因此为其起了绰号 ——“万里飞盗”。 只是没有人知晓出于什么原因,万里飞盗却是在江湖一夜之间便好似消声灭迹了,后来有人也传闻说是因为锦衣卫的追捕太过强硬,所以其不得不躲了起来弃盗从善了,总之至此江湖之中再无万里飞盗,有的只是这开封城外一庙宇之中的光头胖和尚,也是这胖和尚最终暗杀了寺中老主持,并摇身一变坐上了清凉寺住持的位置,而寺中的那口干枯的古井,也正好被其用来当做了老主持的墓冢,只是这座墓冢却是一直不为人知晓。 “住……住持……你看……这……这……”官兵头儿眼见寺院禅房的大火已经烧到无法扑灭的地步也是一阵心急,遂即看了看身旁已不在面露笑颜的胖住持,身子哆哆嗦嗦的言语道。 而胖住持本身除了不再有之前一直保持不便的笑脸外,却依旧很淡定的说道:“军爷你怕什么难道老衲会吃了你不成?阿弥陀佛……这寺院没了到可以重建就是,但倘若是林总镖主要的人死了……你说……军爷会不会去和他们一起的陪葬呢?” “这……不……不……住持你看……你看那……那间禅房没有烧着……它还在……还在那里呢!”听闻胖住持的一番话,这官兵头头怎会不知自己现在的处境,要是这次要捉拿的所谓“朝廷钦犯”真被烧死了,那自己这无论如何也是逃脱不了干系的,不但自己在开封府衙那边不好交代,就是城中的天威镖局林天豪林总镖主也必然会要自己好看的,于是在情急之下慌忙瞧了瞧之前的禅房,见其已经耸立在哪儿未曾被燃起火势,这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下,缓缓地对胖住持说道。 其实官兵头儿的恐惧不光是因为身边站着个随时可以取人性命的怪僧,更多的原因还是来自开封城,其若是在这清凉寺中被这胖住持杀死,也只不过是一人去了地府会见阎王而已,大不了豁出去了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可是说起还在开封府中的那些个家眷来,这个七尺汉子官兵的头儿却显得无比惆怅。 原来这官兵头儿自己太过贪功,将胖住持汇报而来的消息并未及时呈报给府衙,这自然也没人会去天威镖局报个信儿,所以今时同其一起来搜查并捉拿清凉寺中钦犯的官兵,全是其利用自己城防兵马统领的身份私自调动的,这本身就是在玩火,想着富贵险中求胜,可到头来这样的冒险要是再有下一次,打死他也不会再干了。 刚才说过胖住持原先也是在江湖上漂荡的一号人物,又怎会看不出来当下这一切有所不对劲,火势若真是烧起来的话为何偏偏会是藏有密室的禅房到头来安然无恙,可这一切却是轮不到多想便有了答案,只见那房顶之上赫然站立着一人,身着僧衣脚踏僧靴,秃顶的脑袋正映着熊熊的火光一阵阵的发亮,离远了看上去倒像是佛门高僧才有的圣光一样。 只听那房顶之上的僧人突然高喊一声:“住持不好了,寺院门前着火走水喽!看样子也就要烧过来了,赶紧救火啊!再晚整个寺院都要烧起来了……”他这一喊不要紧,胖住持和众人第一时间便知晓,此僧人就是这一切事件的始作俑者,也正是这个僧人之前把众人骗到了并未着火的寺院门前去查看的。 “阿弥陀佛……小师傅这出家人又怎可打诳语,明明是寺庙之中将要起火,你为何要谎报说是本寺寺门走水了呢?还有在老衲看来小师傅也并非这清凉寺中僧人,不知小师傅又是何许人也到本寺来所为何事呢?”胖住持至此却依旧是故作淡定,冲着房顶上的僧人缓缓而语道。 那房顶之上的僧人也并非是哪一方的神圣,只不过是假扮僧人放完火之后站在房顶之上看起热闹的张龙,见胖住持这明显是明知故问,便大笑着言语道:“俺说住持大师,都是这千年的鬼儿精你还演什么《搜神记》啊?做人要厚道吃亏是福,但肾亏可就不好了嘛!看看你如今这副面孔怎么不笑了呢?俺可是最喜欢见到住持大师您笑着的样子的,红光满面的看上去就知道一定不肾亏,哪像现在这样像颗霜打的茄子,噢!貌似还是颗皮糙肉肥的老茄子才是呢!” “你……你……究竟是何人?怎敢到此撒野?这火可是你这小贼僧放……放……放的不成?”胖住持听完张龙的言辞倒是还未说话,就听身旁的官兵头儿冲着房顶一指,言语明显底气不足的问话道。 站立于房顶之上的张龙看着那官兵头儿滑稽的动作,又听着其颤抖的语调问话,不经意间笑得是更脱欢了,一口气甚至还差点换不上来的从房顶上摔下来,当然这一切也都是在激愤那一直保持淡定的胖住持,待重新站稳停止大笑后,张龙再次言语道:哎呦……俺说这位军爷也真是眼拙啊!您这一天到晚的想要抓住在下,如今俺这番的出现在军爷您的面前了,可您这却是认不出来了,看来您平日里头对在下的眷顾还都是假的喽?看得出来这五千两的雪花银您要真是送到您身边来,您八成也是拿不到的了。” “你……你……你……”官兵头头气的嘴都要歪了,却依旧不放下指着房顶上张龙的手,同时都自己手下人喊话道:“来人……来……来人,快……快上房……快把这家伙给本官……抓……抓下来……” 正说着的时候众人只听一女子的声音由远及近的飘荡而来:“人道渺渺,仙道莽莽,鬼道乐兮, 当人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爽,悲歌朗太空,唯愿仙道成,不愿人道穷……” “何方神圣驾临我清凉寺,还请速速显身而出,老衲未曾远迎还望恕罪……”这边女子的声音清幽飘荡,而胖住持却是大喝一声言语道。 女子的声音仅仅平复,众人转过身去却看到一男两女不知何时已赫然的出现在了众人身后,而女子又轻言开口说道:“住持大师,你可知小女子刚口中所语为何?人鬼虽是殊途,但鬼自然有时会比人要向善的多不是嘛?而你……住持大师,你确就是那连恶鬼也不如的伪僧人,满口的仁义道德却是个草菅人命的败类,以为自己身披袈裟口念佛法,就可以盖住你那颗早已肮脏变色的心不成?寺中那口宋代古井分明就是你用来毁尸灭迹,掩埋你杀人劫财的场所,而你口口声声所说的寒凉之气,也只不过是冤死之人的魂灵咒气罢了,难道不是嘛?万……里……飞……盗……” “万里飞盗?这……这是……住持……难道你就……就是……”或许手底下的官兵不曾知晓这个消声灭迹的名讳,但那位官兵头儿常在官场又怎会不知晓,当即转身看向了自己身边的胖住持言语道。 倘若这官兵头儿装作什么事也不知道反倒是还好,可就是因为自己这边的一吱声却想不到为自己真就带来了恶难,只见胖住持听闻女子言语,得知隐藏多年的身份这就要被揭穿,心中的怒火何止千万,遂即抓起身边的官兵头头,便朝那一男两女的方向砸去,而再其手中被扔出的官兵头儿,似乎也已经不在再胖住持眼中算是个大活人,简直就成为了一件趁手的兵器似地。 “咣当……”一声闷响过后,官兵头头没有真的砸到一人,反倒是像个八爪鱼似地被硬生生的拍在了地上,本就穿着一身沉重的兵甲这在一摔扑地,着实是口吐鲜血暴毙身亡。 这两女自然不必多说,正是趁慌乱之际依然窜身于众人身后的婉瑜和熙妍,而那一男就不用我再啰嗦了,要是众看官还不知道是谁的话,我张天明就真的要“以头抢地耳”的了,没错!那人正是在下张天明,而那官兵头头被胖住持砸过来的时候,也正是我英雄救美,奋力一掌便将其又击打了回去,不过只可惜我的功力看来还是比不过曾经的万里飞盗,所以……哎……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间接杀人。 ------------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两强之争 “杀啊……为大人报仇……”不只是谁喊了一声,那些个本已经呆呆愣在那里被吓得没有了反应的官兵一下子又“活”了起来,拔出腰间的佩刀就要向我扑杀来,看样子他们没有勇气去砍杀那真正杀死自己头儿的凶手,倒是有能耐想着先拿我这个间接“帮凶”开刀。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早就知道这些个官兵都是些酒囊饭袋,可那毕竟各个手里拿的那也还叫佩刀,数十把锋利无比的腰刀劈头盖脸的砍过来,想要招架也并非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谁又能保证这些个官兵在杀过来的时候,在他们身后站着的胖住持不会趁机也大打出手呢?菜鸟一群的官兵自然不足为惧,但肉鸟级别的胖住持则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从其轻而易举的便将官兵头儿单手扔出功力看,恐怕我与张龙联手再加上婉瑜和熙妍在一旁辅佐也似乎是难以抗衡。 可是如今这个情况,已经由不得让人再去考虑的了,见那群官兵就要杀向我和婉瑜还有已经练出袖里剑的熙妍,张龙也倒是并不含糊,直接从房顶借助当下几个小和尚的脑袋做支点,直接从官兵们的身后处飞身一掌先行与跑住持打了起来,张龙这一掌来的犀利,是冲着胖住持面门去的,速度之快掌力之强可见一番,若是被这击中,那惨烈的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但令人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胖住持分明看清了张龙击来的这一掌,却丝毫没有要躲闪的势头,反倒是一副安然自若的样子站在那里,待张龙掌风就要触及面颊时却突然出手,一把便将张龙手腕攥紧,紧接着大喝一声“回去!”张天也如之前的官兵头儿一样,被胖住持力摔而出飞向禅房。 若说张龙这身功夫还真不是白给的,在察觉自身被对方甩出后,猛然间的在空中迅速来了个鲤鱼打挺,使整个身子不至于失去重心倒栽葱似地扑在地上,可之后想要利用手腕支撑着去探地面,好让自己身子停止飞出时,却发现被胖住持攥过的手腕已然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很显然的那是由于受了受打的外力脱臼所致,惊恐中张龙只能是尽量祈求自己这一甩能够准确无误的砸在砸在禅房的房门上,而不是倒霉的碰上厚重无比的立柱,那样的话房门或许还能帮着自己减轻一些落地的冲击以至于不会被摔得很惨。 看似张龙想的不少,但实际哪有其想的那么完美,这一飞而出的速度也容不得他再在空中做太多事,眼瞅着立柱就在眼前,张龙心想:“这下坏了!这要是撞了上去不死也得硬生生的骨折啊!”豁出去的张龙索性两眼一闭,前方是生是死全凭运气了。 这边张龙是自知这一战是技不如人,生死安天命了,可那边却偏偏有人不想要其命丧在这清凉寺,哈哈大笑间便一把将张龙横腰拦了下来,而此时张龙的鼻尖也正要触到禅房的立柱,什么叫千钧一发显真功?或许说的正是这当前及时出现力救下张龙一命之人。 说到强,也实在是强,张龙本身身材就相当魁梧,这急速飞出去的力道,要说比起虎蹲炮打炮弹,那也是好有一拼的,可来人却也只是单手便将张龙横腰接下;若说快,那也是真快,张龙起初分明未曾看到禅房前有任何人的,想到自己这就要一命呼呜了就不上了眼,可就在这睁闭双眼的瞬间,来人竟然一道黑影般的窜了出来及时出手拦下飞过身边的张龙,这别说是一般人做不到,即使是像张龙这样,拥有通灵鬼手番功夫的家伙也依旧是做不到的。 就着这样的突如其来,使得本要杀向我和婉瑜还有熙妍的官兵再次石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禅房前这突然介入的怪人,胖住持的可怕这些个官兵还是有见识到的,从那个冤死在寺院门前的小和尚,到如今八爪鱼似地还趴在地上死相及惨的总兵大人,要说他们心中不怕那绝对是在忽悠自己,再看这来人竟能轻易将胖住持扔出的人接下,那还能说明什么呢?只能说来人的功夫决不再这个已经让人毛骨悚然的胖住持之下了。 只见那来人黑衣黑裤黑色长靴,就连遮盖在面前的纱巾也一色的黑,就这身装扮我便知其就是之前和我在密室之中约谈,想力邀我加入他们黑衣血门的黑纱人,虽不知其在我们躲入那间禅房密室的时候他跑到哪里去了,但我却知道他此时出现的真是切到好处,不管其人是正是邪,总之他的出现救了我最好的兄弟张龙,从这点来看我应对其心存感激。 “师弟,多日未见别来无恙啊!只是这这位侠士的性命,还不是师弟你想取就一定能取的了的,我见其骨骼奇异又机灵异常甚是欢喜,这人我要了!就不知师弟可否给我这师兄个面子,不要再来找这位侠士的麻烦了啊?”黑纱人笑着对那清凉寺胖住持说道。 听完黑纱人言语,胖住持似早已知来人身份似地,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说道:“师兄这么多年了你这又是何苦呢?何苦事事都要与我挣个高下出来,这样做难道你不累嘛?当年我们一道出家少林,我因一时贪念偷练得少林藏经阁的《大力金刚掌》秘籍来习练,而你……你却只因想要胜我一筹,便也冒着被逐出杖刑逐出师门的危险盗的藏经阁中唯一一部能力压大力金刚指绝技的秘籍――《拈花指》来习练,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与我争斗之心难道还未磨灭嘛?” “磨灭?哈哈……哈哈……道丰师弟,难道你不觉得有所争才会有所得嘛?再者说来你我都被逐出少林多年,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你都没有忘记,我这今生最大的嗜好又岂能说磨灭就磨灭得了的呢?”黑纱人大笑而语道。 胖住持继续摇头叹息而语的回应黑纱人:“道海师兄,你真不懂师父当年为何赐你法号‘道海’嘛?就是想要你心中可以海纳百川,拥有一颗包容道心不与人争无为人先,可你……” “你还敢给我提起师父?”黑纱人震怒而语道:“师父待你一向视如己出,可你倒好竟然因师父未在达摩殿前为你我说情,私下出黑手打了师父,若不是我最终与你一战达摩殿,你是不是最后连方丈大师也要残杀?” 见黑纱人已是在怒语而言,胖住持倒是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师兄你为何看不出呢?那日若是师父向达摩殿的几位住持甚至方丈求情,他们也顶多是废去我们的武功不会逐我们离开少林的,可是……可是师父却是未开口只言片语,你知道的,你我自幼便到了少林,若是离去的话我们又能何去何从呢?我也是一时未能隐忍才……才想与师父理论,可却未收起手上的功力铸成大错的。” “未能收住手上的功力?你说的轻巧!想你当时大力金刚掌已是初有所成,能否收放自如你心里最清楚,我看你就是存心想要致师父于死地,好趁乱来免于那五十杖刑逃离少林才对,别装的好似很留恋少林的样子,实际上当时你我也只是因战乱饥不择食寒不择衣才跑去出的家而已,任谁也未曾有过真心向佛。”黑纱人继续以雷霆之声言语道。 待黑纱人这边厉言而止,胖住持突然大笑着说道:“师兄你说得对……向佛?就学那些个秃驴们成天的吃斋念佛就能真的功德圆满嘛?一群迂腐无比的家伙,这世间的极了还未曾享受一番,就幻想着整日的西方极了,你不觉得是一种浪费,浪费着时间浪费着一生,而我……你师弟我早就不想在哪破清斋冷寺待下去了,老实告诉你,我偷习大力金刚掌,就是为了以后行走着江湖会方便一些,这之前你我总是受尽欺凌,有了这套绝技在身,试问谁还能再把你师弟我踩在脚下踩进泥土里? 谁……还有谁?” “世间极了你还真是在这些年来未曾错过,你离开少林便在江湖之中偷到无数敛到的钱财何止几十万两,可是你就真的就过得舒心嘛?每日被朝廷锦衣卫追来追去的日子想必也不好受吧?否则你也不至跑到这开封城边,寄身于这所清凉寺中继续你的杀人劫财之道不是嘛?”黑纱人冷笑着一指那口寺中古井说道。 度步走到古井旁的胖住持看了看井底啧啧而语道:“这些人……呵呵……说白了也是死有余辜,身上本就已经腰缠万贯,还一天的烧香拜佛祈求大福大贵,这样的贪心不足难道就不该早日送他们去往传说中的西方极了嘛?还有……说道那几十万两的白银,我还真的感谢师兄你呢!如不是你暗中同我较劲也去偷盗,我这‘万里飞盗’的名声又怎会那么响亮?时会想到飞天大盗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呢?” “师弟!多说无益咱们手上看招吧!”黑纱人说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脚尖轻点地面飞身一式“露草斜阳”便向着胖住持而去,这边胖住持也不含糊,早料到黑纱人会突然出手,一招“蹲星伏虎”摆开架势以对之。 高手过招往往只在煞那间,鹿死谁手便能分出胜负,究竟是大力金刚掌力拔山兮还是拈花指功以柔克刚?我们下章细说喽! ------------ 第一百九十八章 生死一念 黑纱人也好胖主持也罢,无疑这二人连同之前的道真和尚貌似之前都出自少林,并且三人的辈分论起来甚至比现任少林方丈释德老头还要高出一辈来,这也难怪我为何不曾在寺中与三人有过碰面,可令我不解的是道真和尚较二人来说倒是显得更加不显山不露水,难不成他也会是这身怀绝技之高手中高手? 要知道光是这少林寺中的七十二绝技,只要学成一种便可技压群雄在江湖之中占得一席之地,更别说这七十二绝技之中像拈花指这样的精髓了,只是七十二绝技在少林寺也并非都是不传之功,可正真能够练成的却是极其的少,且不说练功需要天赋及悟性,即使两者都具备的条件下,想要功成十成也离不开“刻苦”二字,想要练就七十二绝技中的任何一技,无不是要经历非人的历练才能做到。 而这大力金刚掌就更加的是少林寺不传神功了,相传乃是南少林六大神功之中最为精湛的手上硬气功,此功夫内外潜修,功成后掌可开转碎石指能钻山断岩,其威力之大怕是世间任何一种功夫掌法也都无法与之抗衡的,传闻多说少林武学中无此功,但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并不是所有功夫不外传就意味着你可以说他不正宗或是没有,老方丈释德也在无意间告诉过我,这大力金刚掌实际上就是少林的七十二绝技里的一种,名曰“螳螂爪”,只是南北少林叫法不同罢了。 同出自少林一派的功夫,又同是七十二绝技中的上乘,一时间的较量针尖与麦芒的争锋,只见二人也只是出掌拈指间,便已是前后分立而站结束了对抗,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突然,突然地出招,突然地相对,又突然停手,以至于很多站在一侧处于观战的众人都未明白到底是孰胜孰败,瞬间二人已经是相互背立各自收功。 “他们……打完了嘛?谁赢了?” “这……这也太快了吧!你看到什么了嘛?” “我靠,我只是眨了一下眼睛而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众人不解的议论声中,只听胖住持微微侧身对身后的黑纱人说道:“师兄,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功夫旧如往昔,只是这力道……怕是再难如前了呢!师兄你也有老的一天啊?师弟我原以为你这一招会有多了得呢?呵呵……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是嘛?”黑衣人未曾转去看身前的胖住持,只是再其后微微低着头,单手护着胸前言语道:“没有人会永远活在壮年的,学到的功夫也是一样,总有力衰力竭之日,不过……别人不曾了解你师兄我的功夫,难道这么多年了师弟你也忘记了什么了嘛?” 胖住持听闻后大笑而语道:“师兄,你的功夫师弟我又怎会忘记呢?以柔克刚正是我这大力金刚掌的克星,只是很可惜你始终参透不了你拈花指中最后一式――佛祖拈花,如果师弟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刚才用的也只是拈花指里第四式露草斜阳,可惜了……可惜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兄你的功夫不进返退了这么多,可曾是由于多年隐居密室不出,晒不到日头的原因呢?” “你既然知道我一直潜居住在你这清凉寺中,可你又为何没有勇气与我相见呢?莫不是你的功夫这些年也退步了不少,没的脸见你这师兄我不成?想来也应该是了,不然你怎会落到如今的油光满面心宽体胖呢?”黑纱人也没有怎么客气,待胖住持言语完后紧接着相对言道。 站在我的熙妍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又悄悄古井古井边的二人,最终还是忍不住问我道:“天明哥,你说这两个家伙到底这是在干什么啊?他们这是打完了叙旧嘛?我怎么感觉他们这言语之中也好像是在争斗一番似地啊?到底刚才煞那间发生了什么啊?我只记得两人个摆出了架势相对出招,接下来就像现在这个样子的相背对而站了,真的结束了嘛?这就是高手间的对决?口水战嘛?” 当然,熙妍是由于真的和众人一样,皆未看出二人到底有无过招才会有这么多的疑问的,别说是她了,我要碰巧也在二人争斗时眨了眼睛,相信也是不会看到究竟发生了什么的,不过好在以前在少林的时候别的没有练会,倒是由于枯燥也好无聊也罢,让我在大雄宝殿与众人听老方丈讲佛法的时候练出了一套干瞪眼的绝技,以至于只要是我集中精神于一点上,可以保持半柱香的时间不去眨眼,也正因如此,这个时候才让我有心看到了刚才两位绝世高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其实高手对角哪里会是打上个上百回合的噼里啪啦,往往瞬息之前了事,所出招数其中暗含的功力,想必也都会是二人的极限,是生是死往往就在一念,一念之间要将全身的内力集中的爆发而出,可想那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力量,其速度若是敢有万分之一刻的怠慢那后果也将不堪设想,而这二人却相对来说都做到了瞬间的爆发。 不同的是胖住持在这一念间快速向着黑纱人胸口打出七十二掌,而黑纱人也只仅仅是戳出了一指,但之前却在空中也变换过不下是七十二回招式,虽然招式有所重复,但每一招的使用也都是为了避开对方对自己的猛烈来袭,而关键的最后一指,倒是直接戳在了胖住持右手掌心的劳宫穴上,这一招我却着实是看得真真切切,可后果是自己也被对方反掌之中了左胸。 突然之间,只见古井前站立的二人是一前一后的从口中吐出鲜血,可见刚才的争斗可谓是两败俱伤,胖住持的大力金刚掌虽说威力无比,但在被黑纱人出指戳中掌心劳宫穴以后,想必也是也是会威力减半的,劳宫穴是直接连接与人体心脏的大血,受到重击之后就犹如心脏被击打到了一样,而黑纱人只是在空中变换招式极力防守,也只是在找准机会,给予住持这相对致命的一击,但是即使被直接重击到手掌的劳宫穴位之上,胖住持也还是在最后打出了一掌在黑纱人的左胸,虽只有平时一半的功力,那也是足以让对方摧心裂肺的的一掌。 “呵呵……师……师兄……到头来……我还是要死在你的手上……该……该是我去……找师父赎……赎罪……罪的时候了.”胖住持显然首先未能支撑得住黑纱人这致命的一指,缓缓的在倒下身子之前说到。 在胖住持庞大的身躯重重的倒下在众人面前后,站在其身后的黑纱人看样子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但却是憋了最后一口气对呆呆的站立在禅房前看着自己的张龙说道:“小子……你给老夫……走……走过来。” 此时的张龙哪里还敢怠慢,毕竟这黑纱人是在关键时刻救过自己一命,出于感激或是出于对江湖前辈的敬仰也好,张龙快步走到黑纱人面前说道:“前辈,多谢您对俺的救命之恩,可是……可是……如今晚辈……晚辈怕是……真就无法救回您来。”说着张龙赶忙将黑纱人扶到古井边坐下。 “你这小……小子倒是实诚……老夫确实……确实难免一死……但……但你小子与老夫也算有缘……这……这血杀令你……你拿去……你……你就是黑……黑衣血杀的新……新主人。”黑纱人说完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的令牌放在了张龙手中遂即闭上了双眼。 接过令牌的张龙再看看已经紧闭双眼的黑纱人,突然摇晃着对方说道:“喂!前辈……前辈你不能死啊!前辈这令牌给了在下……这……这到底是何用意……喂……喂……” “我……我还没死呢!”黑纱人突然在张龙摇晃之下张开眼说道:“不过……你……你这小子在傻里吧唧的……的摇晃几下老夫即使不受着重伤也得一命呼呜了。” 张龙听言刚忙松开双手说道:“前……前辈,你……你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俺……俺……” “不要再说了!老夫此命将休矣……不过你给老夫记住一定要找到道真,并且完成老夫遗愿,否则老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小子的,不信你就给老夫试试看。”黑纱人打断张龙的话,异常流利像是未曾受过任何重伤似地说道。 张龙倒也纳闷,这哪像快要命休矣的人,简直再活上个三四十年那也应该不成为问题的,可就在张龙这样想着的时候,黑纱人却突然又是一口血水从口中喷出,紧接着放在胸前的依旧成拈花指的手,确实在缓缓的落了下去。 “喂……前辈……前辈……”当张龙再次企图摇晃醒黑纱人的时候,却发现这一次对方真的是挂了,并且眼睛居然还是睁开着的,这难道就叫做传说中的死不明不目嘛?就像其说的那样,若是张龙真的未能完场黑纱人的遗愿,那么对方真的会化作厉鬼来寻得张龙嘛? “这可如何是好呢?前辈啊!你这分明……哎……俺连前辈您的遗愿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帮您完场呢!这样好了……这令牌俺张龙却暂且先……先帮道真师傅收着,等俺见到他的时候转交给他好喽!这应该……应该也不算违背您的意思吧?”张龙对着黑纱人的尸体说道,说完之后抹了一把黑纱人的眼皮,帮着对方在死后闭上了那双不肯瞑目的双眼。 ------------ 第一百九十九章 明主黑衣 手持血杀令的张龙似乎并不知道,这一枚小小的黑色令牌到底有着多么大的权利,所以也只是端详了一阵便不漫不经心的揣在了怀里,可他不知道不要紧,本事来捉拿我等的官兵之中却还真有人知道它的可怕,只见那名兵士颤抖着一指死去的黑纱人和张龙言语道:“他……他是……黑衣血杀之主……他真的是黑衣血杀之主……他们是黑衣血杀……” 听闻黑衣血杀,周围的官兵无不是一阵的心惊胆寒,因为黑衣血门虽是最近才在江湖兴起的门派,但发展势头异常迅猛,并且由于黑衣血杀组织的成员经常是神出鬼没的与朝廷为敌,经常能在戒备森严的军营之中取上将首级,所以不用说这些个官兵小喽啰们自然是清楚得不得了,一个一个皆是瞪大眼看着张龙慢慢的向后退着步子,生怕一个不留神自己脖子上的那棵人头,也会莫名奇妙的滚落在地。 看着惊魂未定的官兵喽啰,聪明的婉瑜似乎也知道了张龙怀里那块黝黑令牌的威力,遂即对张龙喊话道:“张龙,快!快把你怀中的那块黑令牌亮出来,快一点照我说的做。” “噢你要啊?那就给你好喽大嫂!俺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前辈要将这玩意给了俺。”呆呆的张龙自然不知婉瑜这是要干什么,但是看婉瑜很急的样子,只好又从怀中掏出血杀令言语着将其硬是扔给了婉瑜。 婉瑜伸手接过张龙扔出的血杀令并将其他高高举起喊话道:“黑衣血杀何在?听的号令速速显身!”谁知婉瑜这不喊话还不要紧,喊完话后只见官兵之中和众僧人里立马站出数人单膝跪地回话道:“谨遵我主号令!”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张龙见此情景那叫一个看傻了,慢慢走到婉瑜身边小声言语道:“大嫂……你……你什么时候成了这……这些人的主人了?他……他们是干什么的?” “没事……你慢慢玩吧!这个还是还给你好了,黑衣血杀让我来做他们的主人我可来不了,我只是帮你把他们叫出来而已,至于你要下什么命令自己看着办吧!”说着婉瑜又将手中血杀令交换给了张龙。 接过令牌的张龙好像渐渐明白了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了,可是自己刚坐上这黑衣血杀之主的位置,真不知道一上来要给这些个自己的手下说些什么,抓耳挠腮了半天不免又看了看身旁婉瑜,那求助的眼神任谁看了,都觉得不像是一名黑暗组织当家人应有的。 “哎……我说张龙,你这个老大当的,还是看姐姐我帮你处理这些琐事吧!”熙妍在一旁无奈的叹了口气后,对着那些个单膝跪在地上黑衣血杀言语道:“你们的新主人张龙,如今委托本姑娘对你们暂且发出第一道号令诸位可有意见?” 其实熙妍也算是多了个心眼儿,她知道如今这些个 黑衣血杀也只是只认令牌不认人,换句话说就是谁手里握有那枚血杀令,谁就可以是他们的主人对其下达号令,所以自己在他们面前发话,也得小心谨慎,殊不知到这些个暗藏在官兵和僧人中许久的黑衣血杀到底功夫有多强,万一自己说错了话或是有个什么闪失,对方说不定还未等着张龙发话就能让自己先一命呜呼。 就在熙妍说话的时候,众黑衣血杀齐刷刷的用眼神看了看熙妍身后的张龙,只见其手中拿着血杀令冲着众人微微的点了点头,像是默许了这一切似地,于是黑衣血杀一看上去年长一些的说道:”既然主人已同意由这位姑娘代为传达号令,那我等自是不敢有所异议,还望姑娘能主持大局。” “好吧!众家兄弟请先站得身来听令。”熙妍挥手间又说道:“第一令,凡我黑衣血杀中人从今以后不得自卑自微,不可自称为奴,此跪拜之礼自即日起一律免去,如有违者门规处置。” 众黑衣血杀听完熙妍的这第一令后皆傻了眼,这叫哪门子发号施令啊!黑衣血杀门从自组建之初就是为血杀令的主人侍从的,手下中人都已习惯为奴为婢的生活,再者说来他们也认为,自是奴婢那么向自己的主人行跪拜之礼,貌似也是天经地义的事,这猛一下的改变过来自然是有些个不知所措。 可反观那站在熙妍身后手中拿着黑杀令的张龙,此时却是连翘大拇指的对熙妍的话表示赞同,至此众黑衣血杀也是不敢有任何的异议的,毕竟连自己的主人都能同意了,自己身为其手下也能有什么说的呢?看上去这个新主人还真是要将黑衣血杀来上个彻底的洗心革面啊! “第二令,众位兄弟今日起不可再行寻衅滋事,你们每个人都是有身份的,如此长期以往的下去成何体统?一个帮派要有所发展不可是一盘散沙,要能拧成一根绳子,所以之后无论门中兄弟要有任何行动,都必须经过张飞兄弟首肯才可去做,这一点相信诸位应该是可以做到的不是嘛?”熙妍又继续对众人说到。 此时刚发过话的那位年长一些的黑衣血杀又说道:“姑娘这一点说的没错,过去老主人在位之时,我等就是因为行动不一致,所以屡屡遭受朝廷以及官府的镇压,我们也因此损失了好多弟兄,今后若有人在敢不听主人号令私自行动,那就别怪我褚天雄翻脸不认人。”说着挥掌便向清凉寺中的那棵古树击打而去,顷刻间只见树身之上立即出现一道狠狠的掌痕。 好俊的功夫,仅仅是一股掌风而过就能在古树之上落下掌印,可见此人定时是这黑衣血杀之中一等一的高手,可我却不明白,像这样的高手为何却甘心隐藏身份,在这群开封府官兵喽啰之中呢?难道说就是因为黑纱人藏身于清凉寺,所以身边的高手为了获取官府的消息方便,所以才让自己的高手大批的潜伏在开封府中嘛? 正在我心中百般念想的时候,熙妍又在一旁相继的发出了好几条密令,看上去条条都是很有利于黑衣血杀的发展,也难怪当初为何古墓派的前任掌门没有将掌门之位在临死前传给熙妧,可能那老掌门早已看出了在熙妍的身上,才有那种与生俱来引领古墓派振兴的魄力,至于熙妧,却是个野心勃勃却丝毫没有任何能力的人,若真将门派交予其说,那么古墓派终究有一天会走向覆灭的。 熙妍对黑衣血杀众人发出的种种号令,可以说不得不让那名自称褚天雄的黑衣血杀啧啧称赞,能看的出来褚天雄最起码在这些个在场的黑衣血杀中职位不轻,因为在熙妍妹妹发出一令的时候,众黑衣血杀也都是先大眼瞪小眼的看看熙妍背后的张龙,然后又自然的将眼光落到了褚天雄的身上。 果不其然,就当熙妍这边将所有号令宣读完毕之后,褚天雄第一个带头言语道:“我黑衣血杀河南分舵众兄弟听令,从今日起我们我们河南分舵率先拥立张龙为我们黑衣血杀门的新主人。” “怎么又称主人了?”熙妍忙在一旁予以纠正,可却见众黑衣血杀皆是面面面相向的看着彼此,就连刚还在喊话的褚天雄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时,熙妍又接话道:“哎……真服了你们了!这身上为婢为奴的想法怎么一时半会还真是改不了了嘛?不都说了黑衣血杀众人皆为兄弟姐妹嘛!这样吧!张龙按照过去你们是要称呼他为‘主人’,但是我说了既然为兄弟,那‘主人’二字明显就不合适了,既然褚舵主(熙妍哪里看不出来褚天雄的身份)刚说到河南分舵,想必黑衣血杀还有很多分舵遍布我华夏大地,这样一来干脆你们直接称呼张龙为总舵主不是更好嘛?” 被熙妍这样的一句,仿佛那些个黑衣血杀在第一时间清醒了过来似地,齐声高呼着:“总舵主……总舵主……总舵主……”那样子似乎是在黑纱人手下压抑了很久了似地,而这一刻自己的身份终于得到了实质上的提高。 当然,这一切也是在熙妍的设想之中,任何人都是有最起码的尊严在的,想要收住这些个黑衣血杀的心,则必须让他们在第一时间感受到自己不是组织中某个人的奴隶,这样一来他们才会感觉得出自己真正在黑衣血杀门中的价值,也正因为熙妍如此的安排,之后成就了黑衣血杀江湖第一暗门的地位。 “总舵主,这些个官兵以及僧众该如何处理?请总舵主明示。”褚天雄制止完众人的高呼后,对一直沉默不语的张龙说道。 且说张龙也并非傀儡之辈,看着熙妍将门派之事安排的井然有序,此时也该是自己这个刚上任的总舵主发话的时候了,只见其清了清嗓子说道:“若是按照以前想必这些个人是活不成了,但是本总舵主并不想残忍到滥杀无辜,这些人随他们去吧!放了他们也好让他们给朝廷报个信,就说黑衣血杀至今日起由俺张龙接任总舵主,让那些个权贵之人小心了,此后黑衣血杀的行动只会比之前更加迅猛,那些个欺压百姓蹂躏乡亲的贪官污吏们,他们的脑袋俺张龙迟早是要定了,让他们是好自为之吧!” “好……好……总舵主英明……总舵主威武……”张龙这边话音刚落,黑衣血杀众人又是齐声的呼喊着,仿佛这一刻众人心中终于找到了一位能够带领黑衣血杀门走向鼎盛的明主儿。 ------------ 第二百章 按兵不动 “总舵主,我们是否要杀回开封去?朝廷对总舵主的悬赏令似乎还未曾撤销,而属下得知那也只不过天威镖局的林天豪假借朝廷之名对外发布的罢了,实际上所有赏银皆是由他们天威镖局承担,看样子天威镖局的林天豪这是要致总舵主等人于死地,可是朝廷之中好像对此事也只是持默认的态度,毕竟这笔银子也不是从朝廷国库来承担,而朝廷也可借此机会除掉林天豪口中的‘叛党’,所以依属下分析,我们总舵主带领大家与其这样的躲在城外,倒不如杀去开封要了那林天豪的狗命来得痛快。”褚天雄毕恭毕敬的走到张龙跟前进言说道。 其实不用褚天雄说,张龙的心思也早已飞到了开封城中,必定林江凤和福威镖局一干人等还被林天豪软禁着,无论如何即使现在自己没有接管黑衣血杀门,也是会想尽一切办法杀回开封去的,而如今自己有了这些个黑衣血杀兄弟的助阵,自己救出江凤等人的胜算似乎又更多了,别看林天豪的天威镖局高手如云又有朝廷兵马暗中支持,可黑衣血杀门的兄弟也不是盖的,真正隐藏在城中各处的黑衣血杀只要一声令下,也能叫那林天豪付出点血的代价, 更让林天豪不会想到的是,连他的天威镖局之中也渗透着大量的黑衣血杀,只是他们平日里看上去也许很普通,甚至普通到就是一名镖师、护院或是花匠,可谁又能想到他们个个身都有着异于常人的功夫,这一点也是为什么黑衣血杀能够屡屡暗杀到朝廷的达官显贵而不被任何人察觉。 但现如今听褚天雄这样说着的时候,张龙却没有了起初的坚定,踌躇间言语道:“这个……俺觉得……黑衣血杀的弟兄们也都是些善于暗杀的好手,若真刀真枪的与人作战,实力可能会大打折扣,俺并非不相信兄弟们,只是俺觉得对方无意在人数上优于俺们,俺们没有必要去送兄弟们冒这个险的去送死,双拳难敌四手,这赔本的买卖俺张龙是不会搭上自家兄弟的性命去做的。” 看似张龙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可在关键时刻这脑子也绝对不含糊,就像他说的,黑衣血杀门的人论暗杀,那无疑是钻向敌营心脏的一把尖锥,一时间绝对会让敌人痛苦欲生,但是抡起明刀明枪的与敌人交火则稍显得有些逊色,更何况现在的情景,黑衣血杀在人数上远远不如拥有朝廷兵马做后援的林天豪,就更不可拿着这些精英杀手去和对方拼上个你死我活了。 “张龙所言极是,诸位可否听得在下一句?”我先行称赞了张龙的想法后又对众人说道:“现如今林天豪正率领着他天威镖局的一众高手可谓是枕戈待旦,而那些个唯林天豪马首是瞻的朝廷兵马也在开封城内外戒备森严,如我等就这样贸然攻袭开封那后果自然是会被林天豪尽数歼之的,并不是在下长他人志气灭诸位威风,只是这攻守之势优劣本就很是明显,我等现如今不管是在人数上还说装备上都大不如前对方,更何况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是要攻城,而并非只是去于对方展开一场简单的江湖厮杀。” 被我这番一说众人皆是有所醒悟,刚还有几个黑衣血杀的好战分子跃跃欲试,像是要自保奋勇的带领众人一道攻城,而此时也不免陷入了沉寂之中,看着己方人等刚还是情绪高涨,只是被我这几句言辞便弄得垂头丧气,褚天雄纵使心中有着千万个不满,但也不得不承认我所有的分析都在理儿上,所以也只得无奈的又看了看一旁的张龙。 聪明如婉瑜,看到此时黑衣血杀高涨的士气被我一盆凉水般的话语扑灭,便从我身后缓缓走出对众人言语道:“诸位兄弟,小女子自己这样的场面本不应插嘴多事,但论到如何不损兵折将的给予林天豪点教训,还能救出被其软禁的江凤妹子等人,小女子倒是倒是有一计可用,不知当着诸家兄弟的面当讲否?” “哎呀!这位姑娘你就别卖关子了,姑娘既然是我家总舵主的朋友,那自然就是我黑衣血杀门的朋友,如此一来又有何顾忌?再者说来大家也看得出来,总镖主身边这几位朋友各个都不是等闲之辈,所以姑娘你大可但说无妨,我们黑衣血杀门论的是义气讲的是公道,姑娘的计谋若是真能为大家指明当下的方向,又有何不能说的呢?”褚天雄听的婉瑜言语,又看了看我和之前代张龙发号施令的熙妍开口说道。 见得褚天雄如此一说,婉瑜也不在有什么顾忌柔声语道:“那小女子就献丑了,说的不对还请诸位兄弟莫怪,如今局势对比开来逗我等实属不利,林天豪占据天时地利又有朝廷兵马支持,若我等强攻开封城先不说攻下,单是要与朝廷兵马开战则必然会落下口实给林天豪,任其添油加醋的上报朝廷,说是我们这里‘反贼作乱’到时朝廷又会不得已的派出重兵前来支援开封,这必然对我等来说是得不偿失的,在这也会相应的失去所谓的‘民心’,让天下百姓认为我们是在起兵造反,这样在天时地利尽数失去的情况下也会渐渐失去人和,天时地利人和全部失去,不败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哎呀!姑娘分析的太对了,我褚天雄虽不懂的什么兵法,也知道什么叫做‘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的道理,听姑娘一言还真是让我等茅塞顿开,原来他林天豪还有这么一手在那里等着咱们,不借助自己镖局的一人一马,单单的借助朝廷势力就可轻松将我等消灭殆尽,我褚天雄也真是太过鲁莽了,险些就中了这林老狐狸借刀杀人的鬼计策喽!”褚天雄越听婉瑜的放分析越觉得透彻,不禁在一旁插话道。 婉瑜见本还是垂头丧气士气低落的黑衣血杀门众人,听自己这样一说反倒是频频点头啧啧称赞,情绪也比之前稳定了许多,这才又继续微笑着言语道:“兵者本身则为诡道,无外乎麻痹对方的同时出奇制胜,林天豪固然诡计多端阴谋算尽,但有一点我们可以利用,那就是任其百般布阵我自按兵不动。” “按兵不动!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好计策嘛?大嫂!”张龙听到这儿和所有黑衣血杀众人一样,心中都充满着疑惑,原以为婉瑜会有什么高深的计策,原来只是让己方按兵不动的坐以待毙,这算哪门子的好计策啊!张龙率先压抑不住自身的情绪对婉瑜质问道。 早就算到众人会是这样的表现,尤其是此时江凤和福威镖局的一干人等还被林天浩软禁着,张龙有所按耐不住也属正常,所以婉瑜也并未对其突然的质问感到有所怪味,反倒是微微一笑走到其面前接着说道:“张龙你听我说,诸位兄弟也先行听小女子把话说完,他林天豪既然已经摆下了口袋阵等着我们去钻,我们又怎可再去钻他的口袋,小女子我说的‘按兵不动’也只是表面上做做样子给林天豪看罢了,相信再是老谋深算的人也受不了无尽的等待,自己煞费苦心布下的天罗地网,却赢不来本该要陷入阵中之人,量他林天豪定数再好也会按耐不住崩溃的,而这个时候也正是我们行动之时。” “大嫂,你的意思是俺们的‘按兵不动’是在等待时机?”张龙再次惊讶中看向身边的婉瑜。 看着张龙多半是理解了自己的用意,婉瑜遂即走到其身边而语一阵,张龙频频点头见将血杀令拿出对着众黑衣血杀言语道:“众血杀兄弟听令!即日起严守各自岗位不得有所松懈暴露,等待时机成熟我等皆一鼓作气杀进开封,一来为已故我黑衣血杀总舵主报仇,而来找那天威镖局的林老头算他个总账。” “养金蓄锐杀进开封……养精蓄锐杀进开封……”黑衣血杀门的听的张龙的号令之后群情激扬,看样子等不到战机来临就有和开封城中兵马一决高下的样子,张龙见状心中一喜,又看了看已经站回我身旁的婉瑜,后者微微一笑的对其深深的点了点头。 “褚舵主请借一步说话。”张龙特意走到褚天雄说道。 受宠若惊的褚天雄自然不知道这位刚才继任总舵主一职的张龙,这样私下里要找自己是所为何事,但依旧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怠慢处,待与张龙二人进的那间唯一没有着火的禅房后,褚天雄终于开口对张龙言语道:“总舵主这是……” “褚舵主,在下自知你对在下继任总舵主一位有太多不满,虽你嘴上未言也不曾变现出有何怨抱,但俺心里是清楚地,约你来此也正是想给予你一个机会,出招吧!若你能在十招之内让我出的左手,那么这个总舵主的位置俺愿意拱手让出。”张龙说着便又后先行退步,一手放于背后一手请于身前看向褚天雄。 大惊失色的褚天雄像是一下子被人看穿了心中所想似地,可缓和了心情之后索性也未有再去装腔作势,直截了当的对张龙说道:“没错张总舵主果然好眼力,竟然能看到在下甘愿顺从之中的不满与妒忌,是的想我褚天雄为黑衣血门立下过汗马功劳,可凭什么……凭什么到头来这一门之主的位置却由你这个凭空出现的小子来坐?连发号施令这样的大事都不可亲力亲为,你在这样又何德何能来做我黑衣血门的门主?小子,让我褚某到底看看你是有几斤几两重吧!”说着褚天雄已经运功于掌心向着张龙猛扑而去。 ------------ 第二百零一章 铁掌风云 褚天雄这一掌可是运足了力道,从其结结实实印在古树干上的那一掌掌印不难看出,其使用的这套掌法与少林的大力金刚掌像似,皆是刚猛无比力道凶狠的掌法,张龙自然是不敢大意,若一个不小心被这一掌击中要害那才叫做非死即伤,遂即先是一个闪身避开其掌风力道,紧接着右手化掌为爪,欲去紧扣褚天雄击掌而来的手腕。 可谁知张龙快而褚天雄的动作也明显不比其慢,眼看着张龙闪过自己打出的一掌,深知想要再次收回掌力已是不那么容易,索性随姿变换一招“猴子偷桃”直攻张龙下三路,这一招可是大大出乎了张龙的预料,眼见对方如此凶狠毒辣的使出这般卑鄙行径,张龙也不再客气又再次化爪为指头,直戳褚天雄双目而去。 二人这是一个攻上一个打下,无疑都将自己防守最薄弱点暴露在了对方攻击范围之内,对褚天雄而言貌似还好说,毕竟自己还有一只手可以勉为其难的上来组织张龙对其上三路双目的进攻,可张龙这边就稍显得有些吃紧了,由于自己之前说过,只要对方逼迫自己出了左手就算自己输,所以即便知晓形式对自己百般不利,张龙也不会打出背在后腰上的左手。 但领张龙没有想到的是,原以为褚天雄会占此便宜至自己于死地,可对方突然却在就要攻到张龙胯下之时猛然间收了手,见褚天雄停止了对自己的攻击,张龙也在第一时间收回冲着其双目戳去的手指,只见褚天雄突然单膝跪地对张龙言语道:“张总舵主,属下褚天雄败得心服口服不必再打了,还望总舵主严治属下不敬之罪。” “褚舵主快快请起。”张龙忙将跪在自己身前的褚天雄扶起后说道:“褚舵主这又是何罪之有?黑衣血杀门门主之位本来就应该是能者居之的,自觉有能力者皆可提出挑战,如此行为俺又怎可视之未不敬?反倒是应该大力在门派之中弘扬才是,只有如此黑衣血杀门的弟兄们才能永葆斗志,才会在以后的行动中百战必胜不是嘛?” 见张龙不单不治自己以下犯上的大罪,反倒是说出如此一番的话,褚天雄又是一阵的感激涕零,紧紧地握着张龙扶着自己的手说道:“总舵主能有若此心胸,我黑衣血杀门大业何愁不成?哎……看来老夫真的是老了,这手上的功夫也不灵光喽!” “褚舵主说的是哪里话,这黑衣血杀门往后的大小事务还要仰仗褚舵主帮着在下多做打点,刚才如若不是褚舵主及时收手,现在俺恐怕……恐怕就得去大内报道去喽!”张龙也识趣,听得褚天雄一言似乎对自己年老体衰有所感慨,便赶忙在一旁开导道。 褚天雄有哪里听不出来张龙的这些话也只是在安慰自己,接而言语道:“老了就是老了,总舵主不必再捡好听的慰藉我这门中老头儿了,都年过半百的人了我这身子我自己最清楚,人呀老喽得服气!总舵主你才出单手就可战平老夫双手,这若是老夫还看不出个强弱胜负来,那就真的是要老糊涂了,我只承认我老但我可没糊涂,否则怎能试出我黑衣血门一代新主的德才呢?” “啊……原来……褚舵主你……”张龙哪里听不出褚天雄的意思,其实说实在的褚天雄也并非是窃于黑衣血门门主的位置,只是他心不甘情不愿的看到自己为之辛勤过的黑衣血杀门落到一个平庸之辈的手中,所以才心存有试探张龙的想法,而这一切又怎是能瞒过婉瑜的双慧眼,婉瑜虽未必知晓褚天雄眼神中的不甘是想对张龙做以试探,但却第一时间将自己的察觉告诉了张龙,这也就助使了二人来到禅房之中有了此番的较量。 “年轻人有能力、有志向、有胸襟又有抱负,看来前任门主没有看错人,张总舵主你果然是大有所为,老夫一直以来除了掌管黑衣血杀河南一带事物之外,还负责门中大小杂事,总舵主若有差事只管吩咐老夫即可。”褚天雄冉冉而语道。 对于张龙来说,能被他人认可也自然是一件荣幸的事,尤其是像褚天雄这样,看上去貌似也算的上一位江湖前辈的人称赞有佳,那就更是有点飘飘然的感觉了,但很快当触及到褚天雄那双布满老茧的双手时,理智战胜意淫的张龙不禁心中一惊感叹道:“褚舵主……你……你这布满老茧的手是……据俺所知褚舵主能应该不使用任何兵刃才对,可这手掌怎会无端的泛起如此多的老茧来呢?” “哈……哈……总舵主果然观察入微。”褚天雄再次大笑而语道:“依总舵主这般年岁,或许以不会听闻过久前闻名江湖的一大帮派——铁掌帮,但若是属下将与铁掌门有所牵连的英豪名讳一一列举,那么总舵主也许会知晓一二,上官剑南可能总舵主不曾有所耳闻,可他却是直至今日江湖之中并受敬仰的唯一一位前铁掌帮的帮主,他在任之时铁掌帮多行侠义之士,致英豪宩附,足可与丐帮分庭抗礼;可惜好景不长,其后号称‘铁掌水上漂’的裘千仞继承帮主之位后,将铁掌帮功夫加以改良甚至达到巅峰,本以为其能继承前帮主行侠仗义之本,可孰料想其竟然在江湖之中干出‘铁掌歼衡山’之事,这之后竟然衡山一派一蹶不振” 听得津津有味的张龙在一旁不禁插话道:“褚舵主你是说最后投入一灯大师门下的慈恩吧?他曾经居然能仅凭借一己之力打得衡山派一蹶不振?这太不可思议了!” “总舵主恐怕只知其一未必知晓其二,这铁掌功夫岂同寻常?铁掌帮开山建帮,数百年来扬威中原,靠的就是这套掌法,到了上官剑南与裘千仞手里,更多化出了不少精微招术,威猛虽不及降龙十八掌,但掌法精奇巧妙,犹在那降龙十八掌之上,铁掌功在武学诸派掌派之中也能算得上是刚猛第一的,就连当年丐帮的黄蓉黄帮主都差一点命丧裘千仞的铁掌之下,当然铁掌帮也在裘千仞出家圆寂之后在江湖中消声灭迹了,不过江湖侠士之中都得铁掌帮功夫的人倒是不少,像之前‘南侠’郭靖的高徒完颜萍,还有人称‘西狂’的神雕大侠杨过,以及有‘小东邪’之称的峨眉派的创派师祖郭襄郭女侠,这可惜这些个大侠们也只是学到了这套铁掌功的些许皮毛而已。”褚天雄侃侃而语道。 越听越兴奋的张龙甚至更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褚天雄,要知道刚才褚天雄使用的掌法很有可能就是失传多年的绝技——铁掌功,再听闻褚天雄说那些个名动一时的大侠们都曾有习练过铁掌功,自己就更按耐不住的说道:“褚舵主,难道……难道……你刚才用的功夫是……是铁掌功?” “没错!属下使用的掌法就是当年铁掌门的功夫,只是……哎……这套功夫经几代人口述相传也难免有所遗漏,真正发挥出的威力也已大不如前了,若真是能如当年,那这江湖之中恐怕又得多出像裘千仞那样的怪人出来喽!怎么?难不成总舵主对在下这套掌法也有兴趣?”褚天雄反观张龙的样子就猜出了其心中多半的小九九,于是故装淡定的对张龙问话道。 本就是个直爽之人的张龙自然不会的那么多的拐弯抹角,对褚天雄直截了当的言语道:“实不相瞒褚舵主这套掌法也许威力真不再有当年的风采,但依旧是威力惊人不可小视,俺张龙是个粗人喜欢就是喜欢想学就是想学,还望褚舵主将此掌法尽数传授,师父在上请先受弟子张龙一拜。”张龙说着便反倒是直接向褚天雄拜起了师来。 “哎呀……总舵主这可是不得!”褚天雄见状大惊,忙上前又扶起张龙言语道:“老夫也是偶然间得到铁掌功的残卷,这才按残卷所述勤加习练所成,又怎敢就这般的开宗收徒呢?况且总舵主要是真拜在我褚天雄名下,让黑衣血杀门的兄弟们知道了……这……这万万不可……” 起身后的张龙见褚天雄不肯收自己为徒,便又接话言语道:“这又有何不可?想那天下第一帮的丐帮也有所谓的‘传功长老’俺黑衣血杀门为何不能也设立这样的一个职位,褚舵主这样吧!从即日起你就负责将这套掌法传于黑衣血杀门的众兄弟如何?他铁掌门当面可与丐帮平分江湖,俺黑衣血门今日又有何不可重夺者江湖霸业?” “说的好总舵主!既然总舵主都有此雄心壮志,那老夫就不能来托这个后腿,即日起就组织分舵兄弟们操练起来,这样我们称霸江湖一统天下的夙愿也就指日可待了,这是那《铁掌功残卷》还请总舵主收下。”褚天雄说着便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本泛黄的书册交由张龙手中,后者接过书册与其皆是仰天数声笑,笑声直冲禅房之外。 问禅房之中传来数声笑,我不解的向身边婉瑜问道:“婉儿这……这是……” “哎呀天明哥!这是人家黑衣血门内部自己的事儿,咱们这些个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了,你看着寺庙里里外外烧成这个样子,咱们看来今晚有的找地方投宿了。”婉瑜见我的好奇心又起,刚忙在一旁以它事儿将我的注意转移说道。 熙妍也不是不懂眼色之人,见婉瑜在一旁对我这番言语,自知其中事故婉瑜定是知晓三分,于是也上前对我劝解说道:“是呀!人家的家务事咱们掺和什么,还是先想想这盘缠银子什么的都被大火烧得一干二净,之后的日子咱们怎么过吧!”说着也便一直向一旁的婉瑜使着眼色。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但要知道碰上婉瑜和熙妍这两个丫头,那第三个也就显得多余了,值此二人的唧唧歪歪就能使人头脑发胀加之神魂颠倒,所以在二人左一言右一语的攻势下,我只得先是抛头鼠窜的暂且逃离,根本再也顾不上去探望一下禅房中传出的笑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 第二百零二章 无罪腹黑 婉瑜和熙妍所说也是实情,当下一场大火将清凉寺除去那间藏有密室的禅房外,几乎所有寺产尽数烧毁,几名小和尚也是围在一起一个劲地抱头痛哭,虽说这清凉寺是由胖住持靠着草菅人命积累钱财建造而成,但最起码这也能给予了这些僧人处遮风挡雨之所,可如今倒好,除了自己身上穿着的僧衣外,他们真算得上是一无所有了。 看着哭哭啼啼的众僧人已从禅房之中走出的褚天雄上前就是一脚,直接踹到一名小和尚的屁股上怒斥道:“吵吵个什么,你们这是死了爹还是丢了娘了?别不让老子耳边清净,小心惹怒了老子,老子将你们统统扔到那口古井里去!”说着便抬了抬手,指了指那口对于寺中僧人再说熟悉不过,平日多用来处理尸体的古井。 “褚舵主得饶人处且饶人,依在下看这些僧人也多半是被逼无奈,才会跟着那住持干这些见不得光的恶事的,正所谓法不责众,既然清凉寺住持已死,那么这些个僧人褚舵主可否网开一面饶他们自行离去吧!”见状我忙上前阻拦说道。 凶神恶煞的褚天雄,模样着实将那几个小僧人吓得不轻,虽说受到恐吓后的僧众不敢再言声哭啼,但唏嘘的样子还是掩盖不住他们内心对于褚天雄所产生的惧怕,但又或许让他们真正感到后怕的还是那口古井,他们怕褚天雄真的究竟他们活生生的扔到井里,先不说落井之后会不会被摔死,但是井中那森森白骨夹杂着疏疏密密的阴风,也已经足以吓破这些做了亏心事僧人的胆。 这些对于长期隐藏身份于官府之中的褚天雄来说那可是再了解不过的了,他甚至晓得如何利用非常手段摧毁人的心神,让那人体验到生不如死的折磨,这也是为什么褚天雄能长期担任黑衣血杀门河南分舵舵主的原因所在,身为黑衣血杀门的人,想要杀个人对他们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更何况遇到那些要杀的人并非是什么江湖人士的时候,可相比之下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活着,就需要很大的难度了,可这样的任务落到褚天雄手里往往都可引刃而解,这也是为何近日江湖之中为人人谈“黑”色变的真正原因,可却没有人清楚这位黑衣血门河南分舵舵主,竟然是官府之中的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官兵。 看着已被吓得半死的僧众褚天雄依旧严词而语道:“看在天明兄弟替你们求情的份上,大爷我就暂且绕过你们这些人渣,还不快滚!”说着便又朝其中一名僧众一脚踹去,而后者怕是早已顾不上屁股上这一脚的疼痛,灰溜溜的爬起身来紧跟众僧人仓皇逃得寺门而去。 “褚舵主……”此时张龙也走出禅房,面对褚天雄言行也只是摇头苦笑后言语道:“褚舵主今后有何打算?这些个僧人咱可由其而去,可是褚舵主怕是回不到开封府衙了。” 听完张龙的担忧褚天雄大笑一声言语道:“总舵主自不必多心,那官府回不去也罢,哪有跟着总舵主和自己众兄弟在一起要来得自在?那开封城中也还有咱黑衣血杀的兄弟不下百人,只要我褚一声令下他们则会即刻出城参见总舵主。” “万万不可褚舵主!”一旁的熙妍听到褚天雄之言忙上前制止的说道:“褚舵主可曾想过虽然自己和今天在在场的诸位兄弟身份已暴露,可城中兄弟却还没有,若一意孤行之为让他们前来见你们新任的总舵主一面,而将他们可心隐藏多年的身份曝光,那将是多么的得不偿失,倒不如继续让他们潜伏城中,等到所用之时,他们也毕将成为黑衣血杀中插入开封城中的一支奇兵。” 听闻的熙妍的话语褚天雄大惊言道:“姑娘果然才智过人考录周全,老夫由衷的佩服之至,哎……人老了有些事精还真是……怎么连这样的后果都未曾想到,哎……险些又害得我城中近百兄弟啊!” “眼下城中兄弟自是不可暴露身份出城,而我等也不应再此多做逗留,开封府衙见派出人马迟迟未归比当是有所怀疑的,如此一来也定是会派人马来打探,再加上清凉寺的这场火势实属不小,怕是等不了一时三刻,那开封府衙之人就会寻火而至,到时候即便我等皆可以一当十的与那些个官兵拼杀,但也是免不了对方人多势众我等必会有所损伤的。”婉瑜在一旁不时提醒众人说道。 婉瑜说的这些我也并非没有想到,只是现如今再想去往他处貌似也已不大可能,带着黑衣血杀的一众兄弟,无论走到哪里皆会是行进途中的一道亮丽风景线,且不说众人衣着有的是官兵铠甲有的是僧侣长袍,就是那浩浩荡荡的架势也不免会引来众多关注的眼神。 聪明如张龙毕竟是在一起待久了的兄弟,我眼中的顾虑张龙又怎会开不出,于是悄然开口对褚天雄问道:“褚舵主,如若以俺们如今门中现有的兄弟人数,要想悄无声息的摸进开封城是否有可能?城门把守的官兵之中又是否有俺们自己的人?” “总舵主是要……”褚舵主听完张龙的问话一脸的惊愕,可随后又稳了稳情绪说道:“总舵主你也知道,虽然兄弟们各个功夫还算凑活,可那开封城也算是朝廷重点把守的城池,想要一下子放咱们这么多人进去……恐怕……” 相对之下见褚天雄面露难色略有踌躇,张龙却是一脸不肖一顾的说道:“褚舵主不需要,俺们不需要进城太多人,三人足以,再说无论去多少人,与朝廷开战那也只能是鸡蛋碰石头,这样的傻事俺们黑衣血杀可不能干,当然了这三人之中也定是有你褚舵主一人的,就是不知道褚舵主是否愿意随本总舵主一同潜入开封城呢?” “总舵主说的是哪里话?我褚天雄这条老命就算豁出去,只要总舵主一声令下,刀山火海褚某眨一下眼睛歪一下脖子吐一下舌头,你总舵主也大可将老夫这颗项上人头拿去,给兄弟们说我褚某是个贪生怕死的的懦夫,不配坐着一舵舵主而被斩杀的。”说着褚天雄便抄起身旁兄弟一把腰刀,割去身上一片衣襟后又划破自己的手指在上面用血立下战书一封以示自己愿誓死追随张龙左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而对这一切张龙也只是看在眼里却并未上前阻拦,不是张龙不想而是其想要过去的时候却见得褚天雄暗暗的用眼神示意其不要,褚天雄无疑是个聪明人,他即懂如何去摧毁人的心神,同样也极为知晓怎样可以帮着张龙去收买人心,自己如今这般表个态流点血没什么,却可带动在场黑衣血杀门的众人对张龙高度的服从,而这一点也正是作为新上任的总舵主张龙,所急需解决的事情,若连这一点点人数的手下都不能为己所用心无背叛的话,可想而知整个的黑衣血杀在今后又如何给其统领。 话说褚天雄自编自演的这处苦肉计还真奏效,当下在场的所有黑衣血杀门的人各个效仿而至,皆是奉写血书以表忠心,张龙也明白既然被命运稀里糊涂的推上了这黑衣血杀门总舵主的位置,有些事情也不得以的要去腹黑一回,并且这个时代腹黑是不会被人判处有罪的不是嘛?遂即张龙便走上前来将褚天雄所写血书接过,紧接着一把扔进了还在燃烧的火海中说道:“誓言并不全是留存于形式的,更应该并留在连你们大家的心里,是兄弟就应同生同死共闯天下!” “好……好……共闯天下……同生同死……”下面众多黑衣血杀的一干人等见张龙的所做所言再次群情激奋,各个将自己写好的血书也投进了火海,齐声欢呼道。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张龙却拉着褚天雄再次向着禅房走去,与此同时也示意我带着婉瑜和熙妍一道跟上,我自然是不知道张龙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隐约觉得可能与要潜入开封城有关,可这并不是闹着玩的,开封城戒备森严不说,这些天也已经张贴遍了对我们的悬赏文帖,即便是乔装一番的溜进去也难免会有节外生枝,真不知道张龙此时是不是急的要救出自己的娘子江凤急的发疯了。 我的心思瞒不过冰雪聪明的婉瑜,见我迟迟站在那里为移步,本已进的禅房的她又折了回来在我耳边低语道:“天明哥,张龙不是不顾大局一意孤行的愣头青,再者说来现在还有个懂得心计的褚天雄在其身边保驾护航,一些事情或许真是你多虑了,我们暂且跟过去听听张龙怎么说好了,若是计策行不通,你再出来干涉也不迟嘛!”说着便连拉带拽的将我往禅房中拖。 站在禅房外的黑衣血门众人到是一阵的羡慕嫉妒,还外加这打心眼儿里冒出的恨意,设想有这么漂亮又睿智的姑娘竟然会跟上我,这么一个要相貌没相貌要银子没银子的家伙就已经苍天不公,可这还不算什么,想到之前那个对他们一上来就侃侃而谈发号施令说的头头是道的熙妍,看上去貌似也与我亲近非常,众人也只能大骂这苍天无眼了。 可对于这些所谓的羡慕嫉妒外加恨,我只能暗暗地回他们一句:“这是没办法的,谁让俺张天明被某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人写成了猪脚呢?这便是猪脚所应有的待遇不是嘛?”遂即瞟了众人一眼阔步走进禅房。 ------------ 第二百零三章 瞒天过海 禅房之中面对进退两难的处境,张龙却依旧一脸的淡定,似乎心中早有盘算,可这对我这个不知其葫芦里有什么名堂的人来说,简直再也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遂即心中一急问道:“张龙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面官府人马即将赶来,明知人手不敌的情况下,我看你倒是情定神闲,难道你是想坐以待毙等着官兵前来将大家一网打尽不成?” “大哥!俺张龙一直以为你是最冷静的人,怎么这次遇事却是如此冲动呢?”张龙见我如此说话便有些按耐不住的说道:“大哥,这官兵压进俺张龙也是不比你心中好过到哪里去,若是以前你我二人再加上两位嫂嫂冲也能冲出这些个官兵喽啰的重围,可现在不同呀大哥!黑衣血杀门外的那些个兄弟虽都是好样的,但人多必然会出闪失,官兵压进之时就越是会死伤难料,既然他们选择了跟着俺张龙,俺就不能至他们的身家性命于不顾,可大哥你怎么不想想,这个时候若是俺也与你这般心神意乱,那么下面这些黑衣血杀的弟兄们又会怎么想?” 显然张龙所有的淡定和气定神闲也多是强装出来的,不管是一支军队还是一群江湖草莽,主帅的临阵表现往往也就决定这手下人等的士气,张龙说的没错,他身为黑衣血杀的总舵主,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也乱了心智,则手下的一干人等自是不明了方向没有了对敌作战的心气,所以张龙的种种变现无疑是在自我克制情况下竭尽保留手下极高的斗志,而抡起心神效应来说,站在张龙身边的褚天雄自然是行家,所以当张龙说出苦衷的时候,其自然是在一侧频频点头称赞,像是十分看好张龙接任这黑衣血杀门总舵主一职。 透过禅房窗纸看着房外那群黑衣血杀,我再次暗暗语道:“哎……如今这番处境等官兵压进之时,我们仅靠这不足五十的人马定不是对手,依我看死拼当下是行不通的,得想办法分散离去,唯有这样在保存现有实力的同时,才不会将背后的追兵赶上,甚至不会再次引出开封城中大量的增援官兵。” “天明兄弟说的没错,分散而去确实是个好办法,这样压进的官兵逼不得已也只能对我们分散追袭,这样他们在人数分配上又会出现所侧重,他们主要想要捉拿的自然是总舵主和天明兄弟,所以必将是将大部官兵人数压在你们突围的方,这样一来我们分散出去的另一支人马自然就会安全许多官场之风流人生最新章节。”褚天雄听完我说的后在一旁接话说道。 我心中暗想不好!这下一不留神中了这褚天雄老家伙的计了,原来这家伙是想要我和张龙去引开追兵,好保自己带人离去的安全,这招可真够阴损的,可是到如今作为黑衣血杀门的总舵主来说张龙也是不能拒绝的,想到这我暗暗佩服褚天雄老谋深算的同时言语道:“好吧!就劳烦褚舵主带着一些兄弟先行离去,我与张龙自然会带着剩下的弟兄寻他处突围的。” “天明兄弟!你误会老夫的意思了。”褚天雄当知是自己表意未清,当即澄言道:“天明兄弟和总舵主二人吸引官兵而去,这必然是极度冒险的做法,纵使二位武功不差也难免是双拳敌不过四手,再者说来老夫在开封府当差久已,自然晓得这些官差的手段,越是高强的人他们越是不去轻易尝试围捕,而是趁其不备的使用些阴险毒辣,为江湖人士所不齿的手段来对付,什么辣椒水**散的,甚至放冷箭那更是拿手绝活,冷不丁的再强的侠士也抵不过小人的诡计,所以老夫也早有准备。” 说着褚天雄朝着门外大喊一声:“修文、习武你们两个可以进来了。”只见两名黑衣血杀在褚天雄的一声令下后推门而进,只是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二人进的禅房后齐声对着张龙和褚天雄喊道:“总舵主、爹爹我兄弟二人已经准备妥当了。” 不解中我缓缓地看向褚天雄道:“褚舵主……你这是……这二人是你的……” “天明兄弟,这修文和习武正是老夫的两个犬子,事到如今老夫只能用这瞒天过海的计策来对付这些个官兵了。”褚天雄对我说完又对自己的两个儿子言语道:“修文、习武你们快些脱下自己身上的兵甲给天明兄弟和总舵主换上,快一些!再晚为父怕官兵就要赶过来了。” 两进的禅房的少年在自己父亲的催促中也是不敢耽搁,其中一个接下自己的头盔后递道我身边说道:“您就是誉满江湖的张天明张大侠?哎……没有时间了,张大侠快些将您这身头脱下换上这身兵甲吧!能装扮一回张大侠这样的豪杰,我修文就算死也值了。” “褚舵主你这是逼着令郎去送死!”明白褚天雄的用意之后,我没有去接褚修文手中的兵甲而是转身来到褚天雄面前呵斥道:“身为人父你不能这样残忍,竟然那自己的亲生骨肉去送死你于心何忍?不!这身兵甲我张天明说什么也不会更换的,赶来的追兵就由我张天明去吸引好了,我不想看到在场的兄弟有任何人来做这样无谓的牺牲。” 见我说什么也不肯换上兵甲一旁的张龙也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也将本已接过的兵甲推到褚习武的怀中说道:“俺张龙如假包换,又岂能让门中兄弟替俺去送死?什么大风大浪俺张龙没遇到过,当年一人面对大内数百侍卫俺也没眨过一下眼。” “总舵主、天明兄弟,现在不是你二人提起当年的时候了,官兵就要赶来再晚真就来不及了,总舵主不是还要潜入开封城中别过去的嘛?今就是这绝佳的时机,老夫这修文和习武二子正好假扮二位引开追兵,正能保总舵主和天明兄弟顺利进城,再者说来即便修文和习武不幸被官兵捉拿,官兵要捉的是总舵主和天明兄弟,相信也不会要了二子性命,毕竟老夫也在开封府当差多年,这点情面那些个官兵也还是会给的。”褚天雄急言说道。 这边褚天雄话音刚落,那递我兵甲的褚修文便接其父的话说道:“天明大侠、总舵主!你二人就别再犹豫了,在在为此纠结下去若官兵真的杆来,我们这里怕是谁也突围不出去的了,家父时常教导我兄弟二人要‘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看来这一天真的是要到了。”说着便将自己那身兵甲强行的塞到了我的怀中,与此同时褚习武也二话不说,直接将从头上摘下的头盔直接给张龙穿戴了起来。 表情极度痛苦的张龙在看了一眼靠窗而立的褚天雄后,艰难的作出决定对我说道:“哎……大哥算了!还是以大局为重这兵甲俺……俺们换!换上后你我两兄弟随褚舵主一道潜回开封城去,俺要张龙定要让他林天豪拿命来网游之均衡爆炸师!”张龙说这便是重重一掌打在了禅房的墙壁之上。 张龙这一掌不打不要紧,一打出便让褚天雄甚是心中一惊,铁掌功!这确切事实是铁掌功没错!褚天雄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刚才将那《铁掌功残卷》交给张龙,而后者也只是随意翻看了几眼竟然就能现学现用到如此的功力,这着实让褚天雄难以置信,看着被打得深深陷下一手掌印的墙壁,褚天雄对黑纱人临死前做出的决定深表佩服,张龙的确是个武学的奇才,领悟之快怕是当今世上也再无人能与之较量一二的了,只恨自己也只是得了这铁掌功的一部分残卷,要是让张龙获得了全部铁掌功的秘籍,那只怕是整个江湖也得抖三抖了。 “剑走险峰!既然林天豪曾不仁的在我等人中安插熙妧这样的眼线诱导我等陷入埋伏,我们又怎么不可以陷入开封城中出其不意给与其致命一击呢?林天豪定是想不到我们胆敢再回他重兵把守的开封城,当听到我们已经领人向着远处逃窜之时,就更不会想到我们会又杀回到了他鼻子底下了。”熙妍缓缓对众人说道。 听熙妍赞成自己的想法,褚天雄甚是欣喜的说道:“老夫正是此意,与君子论战则仁义可为,与小人做战不可道义同为,向林天豪这等小人,我们没必要按照常理去与之硬碰硬,如此另辟蹊径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的暗自潜入杀之最好,这也符合我黑衣血杀的做事风格,至于两位犬子生死由命成败在天,若是……若是真遭不测,那也是他们自己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 “虎父怎会有犬子?修文和习武两兄弟从小跟随褚舵主,这一身的本领相信自然不会是白给的呢!”婉瑜安慰完褚天雄又转头对我说道:“天明哥不要再犹豫了,赶紧和修文将这一身行头换过吧!这次是最后的机会,再晚真的就来不及了,林天豪自是该杀,但想杀他又岂是那么容易,今天这个机会得来不易,你若在瞻前顾后怕是大仇这一辈子或许也不成有机会得报了。” 血仇当报,林天豪欠下当面开封城外张家寨几十口的人命,这样的仇积压在心里我又岂能会忘记,可看着眼前的修文和习武这不到弱冠之年的兄弟二人,我真的忍不下心来就这样送他们去面对强敌,但我知道现如今也别无他法,若不如此等官兵来了那死去的或许就不再是这兄弟二人那么简单了,遂即拍了拍修文的肩膀将自己的那把龙纹剑交由其说道:“小兄弟这把剑你也一并拿去,希望必要之时能助你一臂之力。”说完便不忍再看其一眼,脱下自己的外衣披上了那身沉重的兵甲。 k17.=function{ varchapterid=11226652; varindex=0; varhtml=""; varurl="/bookservice/get"; varparams={"chapterid":chapterid}; $.get(url,params,function(data){ if(!k17.isempty()){ html+="

作者有话说

" html+=; $("#authorspenk").html(html).show; },'json; k17.; ------------ 第二百零四章 暗度陈仓 开封城外,由于黑衣血杀之前便有人潜入城门守卫中多年,所以众人在见到褚天雄的时候自然只是心照不宣的点点头,示意其尽快进城,但正当我和张龙跟在其身后想要一并通过城门的时候,城门一侧手中拿着半坛酒的守卫却突然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对着褚天雄说道:“褚大哥,今儿个不是见你同孙大人(已死于清凉寺中官兵头儿)一道出了城嘛!这怎么就你们几个回来了,这孙大人呢?” “你这小子,不该你管的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看好你的城门,别人那些个朝廷悬赏重犯有机会溜进来,就算你这家伙这辈子烧了高香了,喝……喝……喝的总有一天得喝死你这小王八犊子。”褚天雄倒也不客气,假意发威上前一把夺下那守卫手中的酒坛说道。 见手中酒坛被人被夺了去,那守卫怕是由于褚天雄在开封府中位高权重不太好惹便也未有什么所埋怨,只是嬉皮笑脸的一摇三皇的对其说道:“褚大哥你是不知道,这朝廷悬赏令往这儿一贴,谁……谁看不见啊?那些个……那些个悬赏要犯又不是傻子,进城干什么,自投罗网还是自寻死路?你就放心吧大哥不会有事的,这都两天过去了,除了头天有一群自称是来开封观光游玩的大和尚外,这地方经过的也多都是些个城中百姓。”说着又有想要从褚天雄手中将办坛子酒拿回的势头。 听闻守卫说道有一群来开封“观光游玩”的大和尚,我便知晓那一定是之前打发阿男找来的少林援兵到了,可在心喜之余我却并未便并未表现出来,因为我知道眼下最紧要的是平安的进入到开封城,至于此后要寻得少林众人并非难事,要说在硕大的开封城中找寻普通几个普通人,也许是一件挺困难的事,但是要找一群光头大和尚那简直太容易不过了。 “行了!这半坛子陈年女儿红给哥哥我了,怎么你小子还有意见不成?”褚天雄见那守卫有意上前争夺那半坛子美酒,便一把将酒坛单手举过头顶说道:“我告诉你赵二狗子,府衙大人早看你小子不爽了,多次要让你滚笨蛋回乡下种田,要不是哥哥我给你照着,你小子还能有今天?喝你这半坛酒你都抠门到这地步,你赶紧的给哥我把门让开,妈的,跑了一天的脚力累了个半死,哥儿我还得回府向府衙大人禀报呢!”说这便一扬脑袋示意我和张龙赶紧跟上,便绕过那守卫径直向着城内走去。 这守卫原本当差吃酒就理亏,见褚天雄都这样说了,哪里还敢上前要自己那半坛酒啊!忙退到旁边让出道路来,可就当我和张龙以为可以悄无声息地的通过了这城门的时候,那守卫不知是猛然间被褚天雄一吓酒醒了一二,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竟然拦手与我二人身前道:“等一下,这……这两位兄弟好生面生的很啊!有……有那个令牌没有?别……别怪兄弟我查的严,这些天非常时期不是?” “赵二狗子!你闹够了没有?我的人你也敢上来盘查,要盘查是不是连你哥哥我这份儿也得查查?”褚天雄本已快通过了城门,突见身后的张龙和我被守门的赵二狗子拦了下来,这心中一惊也顾不上手中拿着的酒坛子,直接折回后将其往地上一摔,拿出腰间的令牌怒火中烧的对着赵二狗子说道。 赵二狗子一个小小的城门守卫官,借给他一百个豹子胆也不敢得罪褚天雄,这位开封府中的带刀官差,所以一见后者将酒坛子摔在地上并和狠狠的拿出腰牌对自己言语着,当时的态度就软了下来对褚天雄又是赔礼又是作揖的说道:“哎呀!褚大哥您这是干什么,你看兄弟我我这……我这好不容易孝敬您半坛子酒……这……哎……算兄弟我不会事,哥哥你您可别生气……千万别生气,就当我张二狗子有眼无珠好了,这令牌……就……就不看了,大哥您我都信不过,这整个开封府我还能信过谁去呀你说呢?”说着便又赶忙撤回身子,对我和张龙做出了请的手势,示意我二人莫要耽搁,还是尽快随褚天雄这尊“大神”级人物赶紧进得城去,也好不再让他心惊肉颤的在这儿站立不安了。 没办法的事,想来还真这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就这样有惊无险的在褚天雄牛X到家的带领下,我和张龙大摇大摆的便是进了开封城,也就像我说的,要找到少林众人也不是难事,因为刚进得开封城,我便在路旁一家肉铺门前看到了两个光头和尚,此时二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铺中的熟肉猪头那叫一个垂涎三尺,这二人我是再熟悉不过,就算他们化成灰我也能在灰堆里将他们找出来,因为想起以前在少林寺时,没少被他们一群十八个兄弟好生“照顾”我就一肚子来气。 这二人也不能是别人,正是那随少林老方丈释德一同前来的十八罗汉中的两个,单凭那猥琐的猥琐的相貌就能判定得出,又怎样的师父也定是会又怎样的弟子这说的不会假,释德别看平日里一副慈眉善目高僧模样,私下里每天却也是要“闻鸡起舞”的,不过此“鸡”非彼“鸡”,乃是少林寺特意从山下买的烧鸡是也,每日少林老方丈释德都要闻着烧鸡的美味,方可睁眼开始新的一天,这也渐渐成为了少林寺中的一项保留传统,至于每天最后的那只烧鸡到哪里去了,我们在这里还是不要追究的好。 趁着二人无暇顾及周边路人匪夷所思眼神的时候,我和张龙一左一右上前架起二人就朝一旁的巷子奔去,二人还没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被心里糊涂的带到了深巷之中,不过等二人反应过来见是被两个身着兵甲的官兵“有请”,也不敢有所反抗,江湖中人也大多是这样,宁可得罪同道不愿惹上官家,其中一人客客气气的对我和张龙说道:“阿弥陀佛……两位官爷这是所为何事?难道我师兄弟二人在肉铺前转一转看一看也犯了王法了嘛?俗话还说的好呢!‘闻得狗肉香和尚也跳墙’,更何况我是兄弟闻得这也只是猪肉吧?并且我二人也没有跳墙弄坏私有财产或是公共设施,你们……你们不能对我们这样的。” “师兄说的对啊!官爷你看我们可是有身份证明的,是少林寺的真和尚,不是那些个冒名顶替在江湖之中招摇撞骗的花和尚啊!”另一个赶忙低下头来展示着自己头顶的戒疤对身后不明一切跟了过来的褚天雄说道。 被一和尚上前拽着自己不停解释个没完,褚天雄也是第一次遇到更是一头的雾水,遂即慌忙间对张龙说道:“总舵主……这……怎么,他们真的是少林寺的和尚总舵主,你看这……少林寺一向与我黑衣血杀井水不犯河水,我们……我们犯不着主动招惹……他们……他们家住持相当厉害,并且还和我们已故门主有……所以……所以还望总舵主能……” “哈……哈……褚舵主多心了,俺只是和二位师傅开个玩笑而已更何况……”张龙大笑着便将便摘下配搭在头顶的头盔摘下,并顺势揭去了一块婉瑜事先为其伪装在脸上的肉皮露出了真容。 十八罗汉对张龙可算是并不陌生,张龙受重伤之后便是被送往少林寺医治的,虽说十八罗汉未曾像他们对付我那样为张龙传功疗伤,但张龙在少林恢复的一段时日也没少找十八罗汉等人切磋武艺,当然这样是在释德老方丈允许的情况下,并且用老方丈的话说,张龙伤在筋骨经脉若无后天与人切磋较量,恐怕这一身的武艺能保留下来也是困难重重的,而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失去一身的武艺甚至比夺取其性命还要让其无法接受。 看清兵甲中张龙的相貌之后,二人大喜一阵,遂即上前连拧带踹的对张龙好一阵的“亲昵”,而对着一切褚天雄也并未去做阻拦,因为其看得出来,少林寺的这两和尚对自己的主子并未有歹意,反倒是能看得出来有一种老友重逢时的激动与欢愉,正此时其中一个抱着张龙大腿的家伙问张龙道:“张龙兄弟啊!多日不见你怎么和我家师叔都成了这朝廷钦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方丈说是那天威镖局林天豪干的好事,要我说这次方丈带着我们少林十八罗汉以及少**僧不下百余人来了,索性咱们拿天威镖局修理修理好了,让他林天豪以后别那么狂,想称霸江湖?也不问问这江湖之中的‘泰山’和‘北斗’答应不答应呢!” “哎呦!这多日不见少林十八罗汉也终于是有所长进了,能说出这番提气的话来想必也是被压抑了许久了吧?好吧!今日既然诸位少林大和尚、小和尚甚至老和尚都来了,那咱们还有什么说的呢?不修理修理这位天威镖局的大镖主林天豪,他还以为这江湖就是他一家独大呢!”听那罗汉之言,我微微一笑缓缓走向张龙身边说道。 不要说我身穿着兵甲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让这两罗汉惊奇不已了,就是那说话的语调听了对让他们吓到赶忙松手张龙,其中一名罗汉试探性的走到我身边看了看我的相貌,结果这一看不要紧直接被吓得半死,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你……你是……释明……释……明师叔……” “你这家伙,见到我也不至于这样吧!我又不是来自地狱的索命鬼,快告诉我,老方丈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你们两个也真是的,出家之人怎么能馋嘴肉食呢?更何况你们的身份还是十八罗汉,哎!真不知道把你们这猥琐之事告诉老方丈又会怎样呢!”见那罗汉被活脱脱的吓了个半死,我又不得不手拍其光头言语道。 ------------ 第二百零五章 围魏救赵 上章说到乔装易容后的我和张龙随着褚天雄有惊无险的混进了开封城,正遇到少林十八罗汉中的两个罗汉趁方丈不备,偷偷溜了出来站在街边肉铺前馋嘴,遂即将二人带往了一旁的深巷中。 要说这十八罗汉对于我,那也算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因为整个少林寺数百年间也没有出过一个像我这样,从骨子里就不像个和尚的僧人,人家出家受戒是为了修成正果,反观我在少林的时候,最多做的三件事也只是吃饭睡觉,外加偶尔坐在少林寺茅厕边南墙下看着星星发呆,就是这样的一个百年奇葩又怎么在他人的记忆之中轻易抹去呢?更何况抡起辈分来十八罗汉也得恭恭敬敬的叫我一声“师叔”不是?所以说再这动荡不安,满城悬赏的时候,他们却还能这样“幸运”的陪和我碰见,不被吓个半死才怪呢! 见真是我真的是他们如假包换的怪异师叔,那罗汉这才回言道:“师叔你怎么出来了呢?这满城张贴着你和张龙兄弟的悬赏令,城中巡逻的士兵更是不计其数,方丈说你会回来起初大家还不信,可你今日这……这明知眼前是天罗地网怎么还往里闯呢?” “你叔叔我自是有分寸的,你小子是只要告诉我那老秃驴现在在哪就行了,其他的我不想在和你唧唧歪歪,毕竟当下不是你我在寒暄问暖的时候了,你也知道城中情况,若在此待得太久那你才是害了你师叔我呢!”我没好气的继续下手拍了那罗汉的光头一下说道。 “哎呦!师叔你这就别打了我说还不想嘛!”被我连续打光头的罗汉面露苦涩的说道:“方丈和一名少年还有我们十八罗汉住在离此处不远的同福客栈,至于其他的师兄弟现在都住进了周边大大小小的客栈里,一下子来了这百八十人的一两家客栈又怎是能住得下呢!” 松开拽着罗汉脖子的手我想了想说道:“百八十人不是吧?看来老秃驴这次还真是下了血本,果然是我的好师兄,这患难方能见的真情不是?好了!不说这些,你现在就回去告诉方丈,让他带着众人前去天威镖局公然的要林天豪放人,张龙兄弟的妻室以及我福威镖局的上上下下现在全在林天豪手里软禁着,告诉方丈,就说林天豪要是不放人就让大家静坐在他天威镖局前咏颂佛经懒着不走就是了,不信他林天豪能受得了少林寺的拿手好戏‘万佛朝宗’,我倒是要看看他是有多么好的定力。” “师叔这招能行嘛?根据我们打听到的消息,张龙兄弟的妻室现在还在福威镖局中的,你让方丈带着师兄弟们去天威镖局门前静坐能起多大的作用呢?要我说怎么着咱们也得是去福威镖局门前诵经才是啊!”脑袋被我拍的肿起大包来的罗汉无不担忧的说道。 这边我还没有说话,褚天雄却先是竖起大拇指的赞叹道:“高!天明兄弟这招实在是高啊!‘围魏救赵’的计策用的是天衣无缝,他林天豪怕是做梦也不会想到兄弟你竟会找来一群和尚给他在家门口大颂经文,这招用的可真叫一个绝了,我想天明兄弟是想趁此机会,诱使林天豪返回天威镖局察看情况之际先将人救出,恩!这招可行,这招确实极为可行,只要救出被软禁在福威镖局的一干人等,我们也算是在无后顾之忧了。” “哈……哈……知我师叔者这位官爷谁也。”那罗汉听完褚天雄的言语终是破忧为喜的说道:“原来师叔还有这一手的妙计,师叔放心我这就去通知方丈和师兄弟他们,让他们一定全力配合师叔那边救人,师叔,那我们十八罗汉……你……看这……要不要跟着师叔你,好保卫你的安全啊?” 看着那罗汉恍然大悟又有些献殷勤的样子,我心中一阵好笑,不过他说能调来十八罗汉助阵也好,毕竟走了个林天豪那福威中还不知道会留下什么样的武林好手看押江凤她们呢!十八罗汉虽说单个论起来武功平平,但是十八人配合而上,那简直会是江湖人士的一场噩梦,十八人铜身铁臂的搭档在一起,会像沙场上的战车一样,不费吹灰之力的干掉前方一切敢于阻挡的生物。 当然出家之人本是慈悲为怀,十八罗汉平日里也只是负责拱卫少林,并不会凭白无故的找江湖人士打架从而惹是生非,但是不要以为只懂防守就不会进攻,有时会最强的防守对于凶猛的敌人来说也是一种无形的进攻,君不见巨龟战蟒蛇之时,巨龟总是缩在龟甲之中处于守势,但一旦蟒蛇攻击疲惫,巨龟就会抓住出击机会一口要在蟒蛇七寸之处给予对方致命杀伤,这就是最佳的防守也是最强的进攻。 “你们要来住我一臂之力我自然是没意见,不过……不过老秃驴未必肯将他手中的宝贝就这样轻易地调往他处啊!”我故作忧愁的叹息而语的说道。 身为十八罗汉各个也都很精贵,我之所以这样说也算是事实,不过一旁的另一名罗汉却抢着话对我说道:“师叔这一点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几个自有办法让方丈同意我们跟随师叔你一道通行。”说着便用手指了指街边那家肉铺中悬挂着的熟肉猪头。 “那你们还不快去,记住!不要让你们其他的师兄弟知道,你们师叔我已经和张龙迁回了开封,要是那样的话你们也不用来这边助我了知道吗?”我再三叮嘱着那两罗汉说道,其实我并非不信任少林寺中的小和尚们,可难免这人一多就会口杂一些,说不定哪一个不长眼的小和尚说漏了嘴,被一旁卖茶叶蛋的大叔大婶听到,然后不明事理的告诉了开封府,那我这一切的计划也就随之全部泡汤了。 两罗汉听我之言哪里还敢耽搁,整了整身上因为刚和张龙“亲昵”而搞得有些凌乱的僧衣,径直的走出了巷子,他们这边是走了,可张龙惊奇地发现自己怀里穿着的五两银子却也是跟着不翼而飞了,这才想起刚才两个罗汉为何见了自己以后是上下其手的一阵乱摸。 “天明哥,你这……这也该好好管管你这些个小师侄好不好?怎么能就这样顺手牵羊的乱拿别人的银子嘛!那银子还是……还是俺们久前离开开封的时候,江凤怕俺路上不够吃花,偷偷地给俺缝在衣服里面的呢!这可倒好,连她人这边还没见到,她给的银子却被你这几个师侄给顺去了,你叫俺怎么去给江凤交代嘛!”张龙无不抱怨的对着我数落道。 要说起张龙和我那只会扔板砖的师妹江凤,也真可谓是一对的苦命鸳鸯,二人情定开封之后,张龙便是和我一道去了京城,谁知这一走却是从猴年走到了马月,再回开封竟会遇到的是这样的处境,老天还真会给有情人制造些这样或那样不易来考验二人的坚贞啊! 闻张龙之言我只能是一边拍着其肩膀一边安慰的说道:“张龙,这也算是没有办法,有其师必有其徒嘛!你在少林寺的时候也不只是待了个两三天,又怎会不晓得方丈老秃驴的真实秉性呢?忍忍算了五两银子而已,回头要是我那师妹江凤要是怪罪于你,你尽管往她师兄我这里推嘛!再者说来这银子给十八罗汉顺去也是有好处的嘛!能不能救出江凤来关键还得看他们十八个给力不给力,就当是你张龙花五两银子找来些救自家娘子的帮手了,江凤知道想必也不会过多的怪你的,这一点我先给你保证着。” “可是……可是这……哎……”张龙这边还要说什么,但见我一辆真诚的样子,仔细想想五两银子也不是什么大数,也就索性将这口气又咽了回去不在与我谈论什么。 这边的张龙算是被我一阵的好言相劝给忽悠过去了,可那边的褚天雄却是一下子的窜了过来说道:“不好!那两和尚像是在肉铺前被官府的人捉去了。” 我和张龙赶忙顺着褚天雄所说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的一伙官兵正押着那罗汉二人向着府衙的方向走去,看样子二人并未有太多反抗,像是自觉理亏似的老老实实被官兵押解着,照例说这两个罗汉在山林十八罗汉中的功夫也不差,不应就这样简单的就束手就擒了才是,难不成在这开封城里和尚买肉吃也犯了王法? 正是我和张龙疑惑不解的时候,一旁的褚天雄确实抢先一步走出了巷子,张龙见状忙又将捏在手中的人皮面具又从新套回头上,随我一道紧跟在褚天雄身后出了巷子,没有别的办法,看样子褚天雄是想继续故技重施,利用自己在开封府当差的身份强行拦下押解着两罗汉向府衙走的官兵。 只见褚天雄快步走向那队官兵,冲着里面带头的一个抱拳而语道:“钟老弟你这是……这……这怎么还抓两个大和尚的,哎……我说兄弟,出门遇和尚已经够倒霉的了,你这倒好!还把和尚往府衙里送,你这不是讨着咱家大人破口大骂嘛?” “哎呀!这不是褚大哥嘛?这是哪阵风不你给吹这儿了,你看这事整的,不行!你别走,就在这儿等着兄弟我啊!等着,等我把这两个妖僧送了衙门,咱哥两今天可得好好的去赌一场,我那天输掉五十两银子,说什么大哥你也得帮弟弟我赢回来。”那被褚天雄称作钟老弟转头看是褚天雄,忙对其言语道。 显然这姓钟的官头并未仔细听的褚天雄之前的言语,不过褚天雄倒是不慌不忙,继续对说道:“钟老弟啊!今日你可真是不能去赌,你这出门逮和尚的运气,要是真到了赌场上,那还不得和这和尚的脑袋似地——精光。”说着还不忘指了指两罗汉的圆圆大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