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第二章:心有灵犀 心有灵犀,莉娜少佐刚走进泺源公馆迎面就恰好碰上了楔子,两个人迎面走来,都空气一样无视对方的存在擦肩而过,楔子想:这毒妇还是那样漂亮,都说相由心生,就是理解不了如此漂亮的躯壳里面竟有一颗毒辣凶狠的心肠,最毒负(妇)人心! 莉娜少佐想:这楔子仍是那样帅气、健壮,魅力不减反增,越来越阳刚气、满满的男人味、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莉娜少佐神魂颠倒,不能自禁眼泪再次盈满眼眶! 莉娜少佐如此多情,并不是她多么有情有义,关键是当年所做的事情是那样龌蹉,被人所不齿,有一点羞耻感的人都不会做出这样的破事,因此她一直都处在无尽的悔恨、自责之中! 人生在世,不得意事十之八九,大多的事情过了也就翻篇忘记了,有些事不行,忘不掉,怎么也忘不掉。不仅忘不掉,还总在 夜深人静之时叩响灵魂之门,夜不成眠,一直灼疼撕裂着心肺,大睁两眼到天亮! 美好事情像陈年老酒年数越多越醇香,破事龌蹉事却像带血的绳索年数越多越勒的喘不过气来,越觉得罪不可赦、不可饶恕! 就这样,莉娜少佐发现自己越来越脆弱了,看到楔子、想到楔子,情不自禁眼里就含满了泪水,每每这时她总是不断提醒自己别这样、别这样,结果还是这个样子,身不由己,情不自禁,她恨透了自己! 莉娜少佐做过见过数不清的生死,本该是铁石心肠、魔鬼级的人,却不知为什么对楔子会这样情有独钟,五味杂陈,越来越没有一丝抵抗力,没人的时候只有打自己的耳光才能释放自己! 楔子是1415部队队长树上破帽司令官的首席翻译,部队长树上破帽这段时间回国办事没有回来,泺源公馆的大小事情是由辟谷贾仁中佐代替处理,辟谷贾仁中佐是日本驻济南特务机关机关长,莉娜少佐走到机关长办公室门外立正,一声:“报告!” 辟谷贾仁欣喜亲自给莉娜少佐打开了房门,彬彬有礼,绅士般说一声:“莉娜小姐请进!” 如此殊荣,莉娜少佐自己都没有想到,犹豫了一下走进了辟谷贾仁机关长的办公室,迫不及待的问一句:“机关长, 狶狼传来了一个重要情报,你知道了?” 代号狶狼是“林祥公馆”最早打入胶东八路的特务,是莉娜少佐在上海东亚同文学校的同事,已经订婚几年没结婚的老公! 代号为什么叫狶狼,因为狶狼这种动物的生活习性特别与众不同,活动以春、秋两季活动最盛,喜欢夜间活动,选择在其他动物夜间睡觉之后,将被食动物堵在巢中吃掉,一般夜间8-9时后开始,至拂晓4时左右回洞! 狶狼出洞活动时非常谨慎,头慢慢试着伸出洞,四方窥视,若无音迹,确信没有危险,则缓缓而出,在田野中行走甚速,但在回洞之际,行走较慢,进洞前,先在洞口略为憩息,并使头爪清洁后方入洞! 狶狼在入洞前,若发现音迹,认为有危险相随,就暂不回原洞,而搬至临时洞穴居住,往返都沿一定路径,因此狶狼这种动物以小心狡猾又凶残著称!。 因此,也就有了狶狼这样一个代号! 代号是狶狼自以为豪的是中野学校毕业,也在上海东亚同文学校任教一段时间,然后被派往了胶东! 中野学校是日本军国主义青年梦寐以求的特种学校,这座专业培训日本特工的学校当时坐落在东京中野区,因此被称作“中野学校”。 中野学校开始是一座警察学校,后来用于培养战时的警视厅、特高课,宪兵队等各种国家暴力机关人员,入校的生源一般是从日本现役军人中选拔,从士官到军官,也有军国主义狂野青年。 学生一进学校就被编入不同的班。重新塑造生活环境,具有针对性“家”的感觉的班。 不同的班模拟不同的国家,学生进班,就要完全像在某国一样起居生活,学习该国语言,不许说日本话;学习该国的历史地理,一切风俗习惯要跟在该国一样,要尽可能地完全忘记自己的日本人身份。除此之外,作为特工所需要的情报、通讯、武器、暗杀、格斗和生存等诸多技能,都是必修课。 中野学校的毕业生离校前,都会面容坚毅地接过一份校方的“礼物”,一种德国产的慢效毒药,将这种毒药放在咖啡或茶水里服用,一周左右会致人死亡。此后,必须随身带着这“礼物”走天涯,去完成帝国赋予他们的既定任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狶狼就是带着这一礼物打入了胶东八路中间,并且一直都在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莉娜少佐问起狶狼的情报,野前蒂巴机关长很平静地回答说:“楔子已经向我汇报过了!” 听了野前蒂巴机关长如此回答,莉娜少佐悬着的一颗心一下放了下来,这个重要的情报色子汇报辟谷贾仁机关长就正常了,不汇报那才是不正常,楔子八路地下党的嫌疑那就没跑了! 莉娜少佐又问:“机关长,你对这个情报怎么看?” 辟谷贾仁机关长用欣赏又猥琐的眼光扫过了莉娜少佐被军服包裹下隆起的前胸,得意地说了一句:“八路军急了,八路疯了,明明不可为,偏偏自己往油锅里跳,他们这样不自量力,我们张网以待就可以了,这么多的黄金我们唾手可得!” 莉娜少佐不这样认为说:“机关长阁下,我不觉得事情会这么简单!” 莉娜少佐的一句话让辟谷贾仁机关长颇感奇怪,问:“这话啥意思?” 辟谷贾仁机关长最生气别人怀疑他的判断,特别是下级军官,莉娜少佐也知道她的这句话触碰到了辟谷贾仁机关长的不爽之处,笑了一下说:“在下认为有些看似简单,违背常理的事情,往往是最不简单,是最暗藏玄机的大事,比喻眼下胶东八路这次反常的运金行动,我相信八路绝不会主动的故意送金子给我们!” 这话没毛病,辟谷贾仁机关长皱起了眉头,若有深思问一句:“你是说胶东八路这一次运输的不是金子?” 莉娜少佐暗骂,傻瓜,不知道这个辟谷贾仁怎么就坐到了机关长的这个位置上,这点事情都看不懂,就分析说:“运输的是金子,肯定是金子,只是胶东八路明知道他们的行动被我们掌控,为什么还要这样做,这里面不是大有文章么?” 莉娜少佐如此一说,辟谷贾仁也觉得有道理,点头表示赞许:“少佐说的不错,以我跟八路多年交手的经验告诉我,八路向来不打无把握之仗,无准备之仗,不做冒进的事情,这么多的金子,这么少的兵力押送,如果没有点石成金的金手指手段,八路决然不敢这样行事,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你认为八路的这个金手指手段会是什么呢?难道这支八路小分队的战斗力很能打,有能力突破我们层层叠叠的道道封锁线?” 辟谷贾仁机关长说到了金手指手段,莉娜少佐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她说:“中国人有个歇后语,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运金小分队揽下这个瓷器活,这说明他们肯定有霹雳手段应付我们,按规律讲胶东八路不应该这样冒进,但事情又不能一概而论,据我所知八路哪里不会有什么金手指、或者霹雳手段能突破我们的道道封锁线,他们枪不如我们,战斗力也不如我们,战斗素质更不如我们,就是说我们大日本帝国都没有的点石成金的金手指,八路更不会有,所以我又在想,我们是不是想多了,明明简单的事人为地想复杂了?” 莉娜少佐如此说话,等于直接否定了辟谷贾仁机关长的这一思路,野前蒂巴自然不高兴,尽管没有说啥,起身走到墙上挂的巨幅军事地图前看了起来,莉娜少佐也跟了过去继续说:“据我所知,胶东八路往延安运送黄金历来有两条路线,一条是渤海走廊,另一条是滨海通道!” 辟谷贾仁机关长强压着怒火说:“你说说看!” 莉娜少佐一点不谦虚拿起指示棒,用指示棒在巨幅地图上一边滑动一边解说:“渤海走廊起点是金城、昌邑、寿光,南麻,南麻是八路115师的盘踞地,金子送到这里胶东八路就算完成任务;滨海通道起点在大泽山区、高密、诸城、莒县,最后莒南,莒南同样是山东省委115师的另一个盘踞地!” 辟谷贾仁微微点头,表示巷尾独叶的标识没有错,赞同她的说法,巷尾独叶还说:“从前胶东八路运送黄金,很少有将黄金直送延安,像这次武装运送几乎没有,以前运送黄金就是将黄金送到他的上级机关山东军区115师,然后再由山东军区115师将黄金送出去,送出去的方式就像接力棒一样,一棒一棒的送,靠着就是一个个联络点,情报站,然后达到延安这个目的地!” “吆西!”辟谷贾仁鼓励巷尾独叶:“说下去!” 莉娜少佐得到了鼓励认可接着就自信满满的说:“胶东八路这一次不一样,他们已经知道了不管是渤海走廊还是滨海通道已经不安全了,肯定也知道了有的联络点情报站已经被我们破获,被我们所控制,所以这一次以小分队的形式直接将黄金送延安,延安这一次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武装运送也是他们没有办法的办法,是不得已才有的唯一选择!” 野前蒂巴还是赞许一个:“吆西!” 但心里陡生一个问题,问:“我还是想知道胶东八路这支小分队很能打么?” 莉娜少佐肯定说:“情报显示应该不是一支了不起的小分队,八路小军区担任保卫工作特务连里的一个普通手枪排,不过,这个手枪排已经有过几次送金任务的经历,这一点很重要!” 辟谷贾仁问:“你认为胶东八路小分队的直送路线会怎么走?” 莉娜少佐分析说:“渤海走廊滨海通道他们肯定不能走了,但不管怎么走,有些地区小分队肯定是要经过的,也不可能插翅飞过去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加强沿途的封锁盘查,只要发现小分队的蛛丝马迹,就要全力以赴拿下,消灭小分队,夺取所有黄金,这一点我认为不是一件难事!” 辟谷贾仁同意莉娜少佐的分析,他说:“这次不仅仅是消灭八路小分队夺黄金,更重要的是直接卡断了八路中央机关的经济命脉,让其你难以为继,这对我们征服支那意义重大,因此大本营肯定会十分看重我们的这次行动,为了行动的成功胜利,我为此制定了一个大计划!” 莉娜少佐好奇地问:“机关长对此有一个什么样的大计划?” 辟谷贾仁机关长胸有成竹地说:“它就是我的响尾蛇大计划!” 莉娜少佐问:“机关长如何响尾蛇计划?” 辟谷贾仁哈哈一笑说“你不就是一条活脱脱的响尾蛇么,我要用你这条响尾蛇去咬死他们,咬死胶东八路的送金小分队,夺取他们的所有黄金,你看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 这就是把这次大计划交给莉娜少佐来实施,莉娜少佐没想到机关长把这么大的计划交给他来做,只是不知道这是辟谷贾仁机关长临时决定的,还是在她到来之前就做好的! 辟谷贾仁看莉娜少佐没说话,就又问了一句:“这个计划就交给你来做怎么样?” 莉娜少佐猛省般地马上立正颔首十分感激应承道:“嗨,绝不辜负机关长的栽培信任!” 辟谷贾仁哈哈大笑,趁机将一只手掌放在莉娜少佐肩膀上拍了又拍,还使劲地捏了一把,感觉不错! 莉娜少佐心里有些不适,又不敢反抗! 本来莉娜少佐只是向泺源公馆通报一声,没想到辟谷贾仁机关长直接就把这么重要的计划交给了她做,这也是林祥公馆该出头的时候了,只要做成了这个大计划,她莉娜少佐肯定名利双收,说不定肩章上还会再多上一颗星! 莉娜少佐强压着内心的激动,表面上却做出不动声色的样子问:“机关长阁下,能把具体计划详细说一下么?” 辟谷贾仁反倒不说话,就用一支红蓝笔在地图上两条胶东八路运送黄金的渤海走廊滨海通道之间画上了一条蛇,一条响尾蛇,这条蛇连接着渤海走廊和滨海通道之间,首尾联动直接就将胶东半岛割裂开来,胶东八路要想运送黄金通过根本就不可能,除非从两面海上走,这更是不可能的,海上有大日本帝国的军舰巡逻艇,要想在海上通过,比登天还难! 辟谷贾仁问“这个计划怎样,明白我的意思吗?” 莉娜少佐急忙恭维说:“在下明白,真是天衣无缝,还是机关长厉害!” 辟谷贾仁机关长被恭维,心里很受用,自然就自鸣得意起来说:“胶东八路不自量力,尽管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金手指手段,但我一定会将他们的金手指一起掰断还有那三千二百两黄金一起收入囊中!” 莉娜少佐欲言又止,辟谷贾仁看在眼中,问:“还有什么问题?” 莉娜少佐犹豫了一下。说:“在下有个小疑问,不知当说不当说……” ------------ 第一章:崩溃 八路黄金小分队刚出发,“林祥公馆”的莉娜少佐就收到了这一重要情报。 莉娜少佐收到情报想到的第一人就是楔子,楔子是不是在同一时刻也收到这一情报? 眼下楔子是个什么情况,是兴奋发狂,还是紧张的要死,莉娜少佐特别想知道这个答案! 想到楔子,莉娜少佐不觉泪水盈眶,一种说不清的情感瞬间又迷蒙了她的心智,让她情不自禁! 有些情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弥足珍贵;那份痛,铭心刻骨,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就像落山的太阳,等到天黑才想起明媚温暖,已经回不到哪个时光里了! 莉娜少佐为什么眼里常含泪水,因为她心中有说不出的一往情深,有懊恼、有歉疚,有悔恨以及说不清的情感,这所有的情感雾霾一样笼罩心头赶不走,挥之不去、扯不断、理还乱,跟更是化不开,欲罢不能! 爱情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是真实地搅乱她的生活,这份痛,实实在在折磨着她,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完完全全还得她自己一个人承受,天底下没有一个人能帮助到她! 莉娜少佐此生认定楔子就是她的真爱,现实却让这个情感变得可望不可及,彼此成了最熟悉的陌路人,造成今天这个样子怨不了别人,这都是她的错,是她造的孽,也许是她上辈子欠下的情债,是要用今生所有的悲苦来偿还! 利剑斩水水还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整整五年了,莉娜少佐与楔子没有说过一句话,相互之间斩断了言语的交流,剩下的只有偶尔不经意般的眼神的碰撞,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眼神的碰撞里、以及所处的氛围中,彼此都能体会到彼此心心相印、一次次心有灵犀般的巧遇,每一次眼神的碰撞,都是两个灵魂的电火撞击,火花四溅,排山倒海,飓风骤起,波澜壮阔,跌倒现实里却都是将对方为空气一样漠视,老死不相往来的绝决,各自都在坚守最后的人格尊严! 莉娜少佐每一次与楔子的相遇都会灼痛、撕裂她的心,从来没有一句话的交流,却胜似千言万语,瞬间都能读懂了彼此的心,楔子一直都怨气冲天、不予理解,莉娜少佐想解释,想道歉,楔子从来不接受,更不会给她机会,而且这辈子不可能再原谅她了! 莉娜少佐伤透了楔子的心,两个人不可能再回到那个温馨而又甜蜜的从前了! 莉娜少佐真后悔,后悔当年做的龌蹉事,导致今天这样一种后果,如今她再想亲近楔子,忽然发现楔子已经高高在上,高攀不起了,楔子的人格品行与她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早知今日,悔不当初! 莉娜少佐抹掉眼泪,狠抽自己一嘴巴,收起情报,一个人彳亍走出了祥林街90号大门,一辆黄包车停就停在了她的面前,黄包车夫一脸媚笑问:“客官,到那里去?” 莉娜少佐面无表情地说: “西门大街72号!” 黄包车夫还是满脸媚笑回了一声:“好来,客官请上座!” 黄包车夫放下车杆,恭候在一边,莉娜少佐抬腿上了黄包车,黄包车夫拉起黄包车就走,边走边回头叮嘱一句:“客官,您坐稳了!” 黄包车夫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目标直奔济南西门大街72号! 楔子的为人大度、善良,在莉娜少佐的心里一向清澈如水,一眼能看到底,现在的楔子却是成谶成谜,而且又是那样高高在上的感觉,人原来是会变化的,最复杂的就是人,就像眼下的楔子,莉娜少佐越试图再次看清他,揭开这个谜底,反倒越是看不清,最后雾一样迷失方向! 其实,莉娜少佐与楔子都是为一个主子效劳的,这个主子就是裕仁天皇,应该说两个人是一伙的,楔子的身份是中国人痛恨的汉奸,直觉告诉她根本就不是一伙的,不是一路人,楔子有两个身份,另一个身份是军统特务,楔子有这两个身份就已经不简单了,直觉又告诉她楔子还有第三个身份,那就是八路潜伏在帝国特务机关里的地下党,这个身份很重要,也太可怕了,莉娜少佐一直都想证实这一点,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验证这一点,这也是楔子在她莉娜少佐眼里成谶成谜的根本原因所在! 莉娜少佐认为对于八路地下党这样的人,什么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这一点她始终都保有着高度的戒心! 也许就是认为楔子八路地下党的特殊身份,楔子让莉娜少佐感觉魅力无限,更加扑朔迷离! 莉娜少佐对楔子一直看不懂,弄不清,眼下老死不相往来,又似乎一直还是形影不离的冤家,彼此都将对方装在心中,不论走到哪里都能一眼看到彼此的身影,哪怕在数千数万个人当中也是如此,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命运真会作弄人! 莉娜少佐出生在日本东京,二十四岁,身材窈窕,脸蛋亮丽,毕业于东京中野学校,还在上海东亚同文学校任教过,是正宗的日本籍特务,“林祥公馆”的实际当家人,职务是“策反工作课”的课长! “林祥公馆”的“策反工作课”的前身,是“策反工作班”,1940年成立于中国徐州,1941年5月迁至海州,1942年4月落脚济南林祥街90号,改组为“林祥公馆”,直属于山东日军第十二军,主要任务是对国民党军队进行策反诱降活动,眼下正在配合泺源公馆的人铲除山东境内所有抗日力量,尤其是八路地下党是首要任务! 黄包车停到了西门大街72号,西门大街也叫泺源大街,西门也叫泺源门,楔子是“泺源公馆”红三角部队的人,是一个地地道道中国人! “泺源公馆”是日军华北特别警备队驻山东甲第1415部队武山队的代号,山东甲第1415部队队长由济南宪兵队本部队长树上破帽兼任,因佩戴红色三角形胸章,又称“红三角部队”! 红三角部队在华北编组了具有特殊能力的华北特别警备队,简称北特警。他们以破获中共秘密组织和秘密活动为主要任务,编入华北方面军战斗序列,属宪兵队系统! 红三角部队装备精良,行动诡异,更具危险性,常采用打进去、拉出来的手段,侦捕、杀戮中共抗日人员,并向根据地派遣特务搜集情报或进行策反,手段极为狡猾! 楔子是泺源公馆中国职人员,具体工作是部队长树上破帽司令官的首席翻译,跟部队长树上破帽的关系非同一般,有相当的权利,就是日本籍特务都对他都得礼让三分! 莉娜少佐是 “林祥公馆”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实权人物,尽管祥林公馆的组建要早于红三角部队,是日本老牌特务组织,也有相当的知名度,但根基比不得红三角部队牛逼,红三角部队属于宪兵系统,谁都知道日军宪兵,是日本天皇的亲兵,常是受天皇亲自调遣的,有监督日军官兵之权,而且权利特别地大、惹不起! 因为红三角部队宪兵系统跟天皇搭上了边,身份地位自然就高于其他的特务组织,为了协调工作,“祥林公馆”不得不放下地位,有情报常常要主动跟“泺源公馆”沟通汇报,但也不是说“祥林公馆”没有自己的自主性,这样做也是有他们的道理,是属于情报共享,协调一致行动,不搞小圈子,行动起来不发生冲突,也免得各个特务组织相互争功,相互制肘的弊端,这样一来小鬼子的情报机关特别容易出效能,属于高速运转,这也就是为什么日本的谍报部门要优于国民党特务机关的原因! ------------ 第三章:暧昧 莉娜少佐说:“在下有个疑问,不知当说不当说。” 辟谷贾仁机关长不高兴了:“吞吞吐吐,根本就不像一个帝国军人该有的样子,有什么不可以说的,说!” 莉娜少佐急忙一个立正,又一颔首:“嗨,机关长,我知道阁下的响尾蛇计划妙在它是一条蛇,首尾呼应响尾蛇,首尾联动,只要发现情况就可以像蛇一样灵活自如,将发现的八路送金小分队困起来,围在中间,彻底消灭他们的人,夺走他们的金子,万无一失!” 辟谷贾仁高兴:“还是莉娜君明白我的意图,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知道我的计划妙处怎么还有疑问?” 辟谷贾仁说着眼睛不觉又落到了莉娜少佐的胸上,应当说莉娜少佐的胸不高,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甚至有些扁平,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辟谷贾仁很好奇! 男人嘛,想得到没有得到的东西,总是那么好奇、心有不甘,具有特别吸引力! 男女独处,不管是陌生男女,还是上下级关系,男人有图谋不轨的想法,女人总是能敏锐感受到,特别像莉娜少佐这样敏感的女人,就连辟谷贾仁机关长的眼光抚摸过她的前胸都感觉像强光扫过一样,她本能地想马上离开,又意识到这样做不妥,不能那么做。莉娜少佐跟辟谷贾仁机关长是上下级的关系,尽管不完全属于一个系统,日军军官的等级制度又是那么严格,辟谷贾仁机关长对她有所图谋,总用暧昧的眼光抚摸她敏感处,甚至语言挑逗,到动手动脚,就像今天用手捏她肩膀,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一次莉娜少佐都有一种呕吐的感觉! 应当说莉娜少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她恶心辟谷贾仁这种行为,主要是莉娜少佐心里装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他的丈夫代号狶狼的那个人,而是她又恨又爱心里一直放不下的楔子! 莉娜少佐这个时候总能想起了可爱的楔子! 爱情是排他性的,心里已经装有了一个人了,自然就不会接受其他男人的暧昧。暧昧是什么,就是一对男女做那事前的试探或前奏,莉娜少佐一直都不接受野前蒂巴的暧昧,却又不敢有丝毫厌恶感受的表示,只是不给他一点回应和机会! 辟谷贾仁自认为懂一点心理学,不表示就是接受,又没有明显反对,就有希望,就烧火棍一头热乐此不疲! 莉娜少佐坚信中国人的一句俗话,母狗不调腚,伢狗不敢上,不给他机会就是机关长也不能霸王强上弓! 莉娜少佐就姿色来说并不是特别吸引人,严格地来说就是不难看的女人而已。辟谷贾仁为什么对巷尾独叶动了心事,只不过就是窝边的草,在没有任何风险的情况下,窝边就能吃到草不吃白不吃! 当然,辟谷贾仁也是有底线的,莉娜少佐毕竟不是中国女人,中国女人可以任意强奸,强奸之后杀掉都没什么,日本人到中国来的目的就是杀人的,不杀人怎么能掠夺中国人的土地和财富呢? 莉娜少佐就不可以任意强奸了,是他们本国女人,不能动强,不动强不是顾忌她的丈夫是帝国功臣间谍,而是自己的脸面和名誉,毕竟还要在官场上混,他的上峰还有好多,哪一个都能改变他的命运,这才是他最大的忌惮! 辟谷贾仁对莉娜少佐乐此不疲是他等待有那么一天,莉娜少佐瓜熟蒂落主动投怀送抱于他,那叫瓜熟蒂落应该是更有味道,到了那个时候,他辟谷贾仁是不会拒绝的乐享其成的! 莉娜少佐感觉到全身上下又被野前蒂巴眼光抚摸过几遍后,强忍着心中的不适,说:“机关长,没有什么事我走了!” 莉娜少佐鞠过一躬,转身就要退走,辟谷贾仁意犹未尽吼:“回来,干嘛急着走,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不想知道这一次实施响尾蛇计划不是你一个人执行,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是你最感兴趣的人,你不想知道是谁么?” 响尾蛇计划是两个人,而不是莉娜少佐一个人执行,莉娜少佐当然想知道了,回头问:“这个人是谁?” 辟谷贾仁没回答,反问:“你那个当说不说的问题还没有回答我,先说你的事!” 莉娜少佐这才想到了原来自己那说了一半的话,马上就说:“我是想问响尾蛇计划是不是我一个人执行!” 辟谷贾仁哈哈大笑:“原来我们说得是同一件事,我告诉你这另外的一个人不是别人,他就是你的老朋友楔子!” “楔子?” 莉娜少佐吃惊了:“为什么是他,这么重要的事情!” 莉娜少佐想说楔子可能是八路地下党,如果被问证据,证据在什么地方,实在又拿不出什么证据,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辟谷贾仁当然知道巷尾独叶想说什么,刚才他们两个人在院子里都相互无视擦肩而过,楼上的辟谷贾仁看得非常常清楚,这是楔子刚刚跟他汇报完胶东八路送金情报离开这里就发生的事,他们是一对冤家对头,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说话了,辟谷贾仁当时就想如果让这两个人做一件事,那肯定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也就是在这一刻辟谷贾仁就有了响尾蛇计划的想法! 当然,辟谷贾仁也是一直怀疑楔子是一个八路地下党,隐藏很深的八路地下党,也是没有证据无从下手,关键的一条楔子是1415部队长树上破帽的翻译官,辟谷贾仁跟树上破帽相互歧之间一直不是那么和谐,谁都想比谁更强一点,要扳倒树上破帽给他难看,就是要给他制造麻烦,上眼药,最大的麻烦和眼药无疑就是跟八路地下党有瓜葛,楔子正好也有这方面的疑点,只要是中国人,不管是谁,谁都不难找出疑点,要对司令官的翻译官下手,没有确凿的证据,还真的不能随便下手的,响尾蛇计划不能不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派楔子沉浸其中,找出把柄,一剑封喉,扳倒了树上破帽泺源公馆所有权利都能归他所有! 莉娜少佐说:“机关长阁下,我认为这么重要的行动不该有中国人参加,楔子参加不合适!” 莉娜少佐与楔子是仇人,两个人相互仇视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这也是谁都知道的秘密,更主要的是无颜面对,又愧对真情,有一段时间总幻想跟楔子和好,甚至解释那件龌蹉事,而楔子心高气傲,根本就不给她机会,一晃几年就过去了,就成了今天这个样子,辟谷贾仁觉得用莉娜少佐去收拾色子再合适不过了,莉娜少佐当然不会知道辟谷贾仁的心事! 辟谷贾仁看莉娜少佐关于楔子提出了反对意见,就一锤子定音说:“这件事情不许再议了,就这么定了,楔子已经动身去昌邑了,你也赶紧收拾一下去高密,贻误了时机我拿你是问!” 辟谷贾仁在八路运送黄金的两条通道上画了一条响尾蛇,响尾蛇的身体正好连接在昌邑高密之间,楔子在昌邑,莉娜少佐在高密,巷尾独叶深深地看了地图一眼,脚跟一碰,一个立正,再颔首:“嗨!” 莉娜少佐刚刚转过了身走出两步,辟谷贾仁一句:“回来!” 莉娜少佐收住脚步回头,辟谷贾仁强调说:“记住,注意楔子一举一动,中国人不可信,还有坚决完成我的响尾蛇大计划,不得有误!” 莉娜少佐再一次颔首:“嗨!” ------------ 第四章:王牌棋子 八路送金小分队正式出发了,他们不再是军装整齐的八路军战士的装束,而是一群穿着破旧多补丁衣着的乡下农民、小商、小贩、占卜算命先生,落魄文人,背钱塔子无业游民,拾荒讨饭的饥民装扮,不同的是他们个个精神抖擞,摩拳擦掌仍不失军人的锐气和风范! 这一次执行任务非同以往,原有的渤海走廊、滨海通道两条运金路线已经停用,因为有的联络点可能被敌人掌控! 退一步说,即便是两条运金路线还能用,站点多,周期长,经手人多,非常时期很难保证不出纰漏,更主要是短时间里也不可能将这么多的黄金送达延安! 要在短时间里将这么多的黄金安全送抵延安,胜利地完成中央交给的任务,只有一种办法,就是派遣一支强有力的送金小分队,走直线距离,直接就把黄金送抵延安交到党中央手中,别无选择! 军分区沈大年、沈主任主意已定,就这么干,不过,这个主意太过于冒险,有个三长两短这损失巨大,军区保卫部长徐长海急眼了,徐长海深知隐藏的内鬼卧底不除,根据地所有的运作都像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敌人哪里肯定什么都能知道,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就是这次运送黄金这么机密的事情,也难以掩人耳目,在这情况下还要运送这么大量的黄金,是巨大的冒险,是完全不可取的,所以徐长海当时一下就站起来说:“沈主任,我们不能罔顾现实、霸王强上弓,更不能抱着侥幸心里跟鬼子对赌,要三思而后行,坚决不能感情用事,不能功亏一篑!” 金城金矿一直都是在小鬼子的掌控之中,虎口夺食,这三千二百两黄金是胶东军民付出了多大牺牲筹集到的,这黄金决不能有什么闪失! 徐长海说的很对,沈大年也真是有对赌的心里,不赌一把,怎么就肯定我们不赢呢? 沈大年就是这样想的,坚持并且摇头说:“我们真得没有时间了,有条件要送,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送,这次任务耽搁不得,时间不等人。我主意已定!” 其实,世间很多事情无路可退是常态,有路可退还要军人干什么,军人的存在就是在无路可退的情况下可顶上去拓路,做开路先锋,是政治的延续,更何况沈大年的脑海里很短时间里就有一个送金计划,而且已酝酿成型,这一次沈大年要动用最强王牌,这个最强王牌就是:棋子! 徐长海看沈大年如此坚持,肯定有他的道理,问:“沈主任你已经想好了,有计划了?” 沈大年点头,说:“启动棋子!” 徐长海被沈大年如此一说,也猛然想起有这么一回事,棋子很厉害,据说已经在那边很成功,坐到了相当的位置,在这关键的时刻是该发挥作用了! 徐长海还是担心问:“能行么?” 棋子眼下已经坐到了什么位置不知道,具体能发挥什么作用也不知道,作为保卫部长的徐长海不掌握情况,对棋子的了解,也仅限于棋子这两个字,是男是女,到底是干什么的,多大岁数,能力如何一概不知! 沈大年肯定说:“应该没有问题!” 沈大年对棋子有多大的了解,徐长海不知道,也许跟他徐长海了解的情况差不多,也是仅知道棋子两个字,其他的也都是据说,没有资料相支持,这一次,这么重要的行动,竟要押宝在棋子的身上,这需要相当的勇气和魄力! 徐长海认为沈大年相信自己的这个直觉,一厢地情愿认为棋子能胜任这一坚决任务,徐长海的心里反倒一点底都没有! 棋子这个人的忠诚是绝对可以信任的,应该是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启用的王牌,领导朱瑞牺牲时用尽生命说出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绝对要相信棋子,我用党性作保证!” 朱瑞说完这句话就牺牲了! 朱瑞是谁? 朱瑞是沈大年、徐长海的老领导、老上级,尽管后来职务不高,文化水平有限,却是军区资格最老的党员、老革命之一,在党内很受尊敬,有相当的地位,他做过的工作从来就没有过差错,只可惜在鬼子的一次扫荡中被鬼子飞机炸弹所伤,牺牲前说出了这样一个机密,并告知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以启用,因为这是王牌中的王牌! 棋子的情况,就是这样一种情况,因为徐长海一直做保卫工作的谨慎思维习惯,还是对沈大年的这一决定有些担心,问:“沈主任,我们就这样做是不是有些鲁莽,甚至是不负责任?” 沈大年郑重起来,想了一下,说:“这个责任我来负,绝不会牵扯到任何人!” 领导干部的存在就是担当,有多高的职位就要有多大的担当,在关键的时刻拿主意、拍板,不推卸责任! 沈大年认为徐长海是怕担责任,就有些不高兴,徐长海又 特别提醒说:“这件事非同小可,真就出了事绝不是负不负责任这么简单,那是要杀头的!” 沈大年认为作为军区主要领导干部就是要有担当,完成人民赋予的责任,不做四平八稳的庸官,更不能做缩头乌龟的昏官,沈大年说:“杀头也该杀,这样重要的事都做不了,做不好,还要一颗无用的脑袋干啥?” 这是沈大年孤堵一掷,横下了一条心,有破釜沉舟决心! 徐长海被沈大年如此一说,也没有了顾虑:“杀头也算我一个,我徐长海也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沈主任能不能说说你的计划?” 指挥部只有沈大年和徐长海两个人,沈大年这一次放低声音说:“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成立一个送金小分队,启用特务连手枪排一个排的战士,另外还给他们配备一部电台,你们保卫部再派出两个得力干将来!” 徐长海问:“沈主任,具体人事安排你是怎样打算的?” 沈大年说:“送金小分队设定为精干的二十六位勇士组成,这二十六位勇士不是以往的敢死队,是送金小分队,主要的任务就是要活着想尽一切办法,将三千二百两黄金送达延安党中央手中就是胜利,具体人事安排棋子为送金小分队的队长——” 沈大年这句话没说完,徐长海马上制止说:“等等,沈主任,我问一下,你说棋子当队长?” 沈大年奇怪地问:“有什么问题么?” 徐长海也说不出问题到底在什么地方,愣了愣,又摇摇头说:“没有问题!” ------------ 第五章:小分队 当时,在金城山区一座低矮的草房子里,沈大年、沈主任非常光火,一直走来走去,燥热让他解开了军服第三颗扣子,还是透不过气来! 徐长海、徐部长的眼睛随着沈主任的身影转来转去,脸上满是愧疚,又不知该怎么解释,本来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也不能全怪他! 田文举、天副书记、田区长的脸上很不是个样子,紫一阵、白一阵,眼神躲闪不定,手脚无措,无地之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他来的不是时候,心里十分清楚沈主任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气,本来沈主任和徐部长是要瞒着他的,偏偏就被他听到了,他进退两难,处境非常尴尬! 这不奇怪,组织有组织的秘密,上级有上级的秘密,有些秘密传达到哪一级,也是有组织规定的,谁都可以知道的秘密,就没有秘密可言了! 田文举打破尴尬鼓足勇气说:“沈主任、徐部长,你们有事那我回去了。” 听这话,沈大年停下脚步,回头盯着田文举的眼睛问一句:“告诉我,你听到什么了?” 田文举犹豫了一下,没有否认:“你们说的运送金子的事情,我全听到了!” 沈大年还是吃了一惊,瞪了徐长海一眼,徐长海更加愧疚难当! 一直以来,在军区高层,田文举是被列为怀疑对象,对他的甄别一天都没有停止过,眼下这么重要的机密被田文举听到了,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田文举也不是个傻子,他知道组织一直都在对他秘密审查,只是没有停止他的工作,表面看风平浪静,一切照常,实际上一直暗流涌动、险象环生,田文举也在配合着组织的调查,他到指挥部来就是汇报工作的! 田文举不怪组织对他的不信任,区委书记孟玉堂被人出卖牺牲,他田文举作为副书记、区长反倒没事,事情发生的又是那么离奇、巧合,这件事情就是不简单,谁都能看出不简单,好像有人故意给他下套,故意让他说不清,组织调查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沈大年问田文举听到了什么,田文举完全可以一口否认,说什么都没有听到,这样可以给他减少很多麻烦,可惜他真得听到了,说没有听到反倒会增加疑点,是对组织的不老实,不诚恳,这就更加说不清了,就如实回答了沈大年的问题! 没想到会是这样,徐长海也瞪大眼睛审视着田文举,这叫隔墙有耳,草里说话露上听,他们两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怎么就被他全听到了,不是别有用心该怎么解释? 田文举一脸坦然,徐长海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沈大年反倒冷静问一句:“既然你全听到了,你认为这件事该怎么做?” 沈大年这是征求田文举的意见,用意何在,不清楚,说不好,也难以琢磨,田文举如实回答:“我认为这件事刻不容缓,必须马上着手实施行动,形势不等人,时局不等人,中央的电报明确强调这一点,我们必须尽快坚决执行!” 徐长海看着田文举的眼睛一眨也不眨,问:“隐藏在我们内部的特务没有挖出来,匆忙实施行动,这不是虎口送食,资助敌人,拿鸡蛋碰石头,你觉得合适么?” 徐长海认为田文举就是有嫌疑,可能就是那个内鬼卧底,看他的这个说法明显是帮敌人的忙,故意为之,田文举反问一句:“徐部长,你说怎么办,你有更好的办法?” 徐长海如实回答:“更好的办法我没有,但有一条我是清楚的,要实施这么重要的行动,最起码要把隐藏的内鬼特务抓出来,这样才会让我们的行动有更大的成功把握!” 田文举说:“徐部长说的不错,但时间不等人,除非马上、最好是明天就把内鬼特务抓出来,时间上我们耗不起,要不就是黄花菜也凉了!” 沈大年觉得田文举说得一点都没错,问题症结就在这里,这就是眼下的实际情况,也是沈大年犹豫不决原因所在! 这次任务时间短、任务重,根本就没留出富余的时间处理其他,其他任何事情跟这次任务比起来,都是小事一桩! 沈大年对田文举说:“你可以走了!” 田文举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徐长海看着远去的田文举,非常担心,说:“沈主任,田文举的主意不好,我们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人财两空的结局我们承受不起!” 沈大年沉默不语,没听到一样坐回凳子上,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脑子里很乱,要好好理一理此时此刻纷乱的思绪:至抗战后,延安一直被鬼子汉奸国民党军队严密封锁, “不准一斤棉花、一粒粮食、一尺布”进入延安,延安人均粮食不足1石,棉花 3人1斤,部队吃穿、机关运转时常难以为继。毛**为此早就做过指示:“把票子搞到延安来,什么东西都买不到,多搞‘通货’来比较好。”通货就是黄金,送到延安的黄金,为延安换购紧缺的物资,打破敌人的封锁至关重要。中央现在的经济出现了困难,又是在眼下抗日最艰难的时候,从延安来的电报也明确说到了这一点,运送黄金到延安刻不容缓! 沈大年主意已定,将点上没抽几口的卷烟狠狠摁碎在烟灰缸里,不再犹豫,坚定站起身来,说:“命令手枪排,命令武战军到指挥部来,马上!” 武战军是谁? 武战军是军区特务连手枪排排长! 武战军手枪排已经多次参入运送黄金任务,每一次都胜利完成,是这次运送黄金最佳人选。 徐长海拿起电话传达命令,刚放下电话不久,仿佛在转眼之间,门口就传来了一声雷吼:“报告!” 沈大年一句:“进来!” 一个络腮胡、浓眉大眼,中等身材体格健壮的军人雄赳赳正步走进指挥部来, 脚跟一碰,一个标准的立正敬礼,再吼:“报告首长,特务连手枪排全体、手枪排排长武战军报到!” 当天傍晚时分,手枪排接受了运送黄金任务,天色完全黑下来后,由手枪排主体组成的二十四位成员小分队携带三千二百两黄金正式出发,踏上了前途未卜、却一定是虎狼当道腥风血雨的艰难征程! ------------ 第六章:放手一搏 手枪排排长武战军在指挥部里向沈大年徐长海报到,沈大年高兴,有这样钢铁战士,还有什么困难克服不了呢? 沈大年用手拍拍武战军的肩膀,问:“憋坏了吧,想不想打仗?” 武战军说:“想,当然想啦,做梦都想!” 沈大年说:“我不是问你,是问战士们,战士们的战斗情绪怎样,想不想打仗,能不能胜任这一任务?” 沈大年将最后这句话故意将声音调得很大,门被撞开了,手枪排的战士们一下涌进了指挥部,一班班长王二峁说:“首长,我们老想打仗了,快给我们分配任务吧,我们已经憋得受不了了,天天做梦打鬼子,再不打鬼子我整个人就要疯掉了!” 其实,手枪排的战士们挤在门外,唧唧喳喳说话的声音沈大年早就听到了,沈大年跟手枪排的战士们打成一片,战士们很愿意接近沈大年这样的领导,沈大年在战士们的心目中一点官架子都没有,沈大年提高声音的一句话就是说给手枪排的战士们听的,战士们也不失时机涌了进来,生怕他们不出现任务就给了其他部队! 手枪排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在帮着老乡修田春耕,由于战乱,鬼子扫荡频繁,耕牛奇缺,战士们就用人力拽拉犁铧翻地,老乡们感动不已,一直在骂小鬼子抢走了他们的耕牛吃掉,天打五雷轰,战士们心里一直都憋着一股劲想上战场打鬼子,眼下终于有了机会,当然不想失之交臂! 1942年上半年前,八路一直都是被鬼子追着打,鬼子说扫荡就扫荡,大小扫荡交替频繁进行,从下半年开始,直到眼前的43年新年过后这段时间,抗日战场的局势正在悄然发生着改变,鬼子不再怎么扫荡了,双方进入了相持阶段,这里的鬼子因为不再扫荡,战争就不那么频繁了,形势向好的方向发展,有人提出了战略反攻,战士们一直都在讨论反攻这件事情,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进行反攻,过惯了频繁的战斗生活的战士们忽然停下来,当然不习惯,眼下有了战斗任务,手枪排的战士们当然十分高兴了,所以他们一直要求:“首长,快给我们派任务吧,是不是大部队有行动要打后山炮楼?” 后山就是这里的后山镇,后山镇有鬼子大据点一个,驻扎着一个中队的鬼子,还有一个团的伪军,手枪排曾数次潜入到后山镇,他们的任务是除汉奸,杀鬼子,搜集情报,这样的任务以前没少干过! 还有一个消息就是队伍上一直在传要拔掉鬼子的后山炮楼,都说鬼子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了,想不到沈大年说:“鬼子有的是你们打的,不过,这一次的任务不是打鬼子,而是要穿越鬼子国民党军的数道封锁线,将一批黄金送延安,怎么样,手枪排战士有没有信心?” 延安是革命圣地,手枪排的战士们一听他们能直接去延安,说不定能见到毛**,战士们顿时喜笑颜开,迫不及待,再说手枪排护送黄金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没有一次是直接运送延安,战士们回答:“保证完成任务!” 接着战士们迫不及待一个劲地追问:“首长,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沈大年说:“看把你们急的,马上就出发!” 马上就出发,好消息来的很突然,战士们欢呼雀跃,沈大年说:“同志们,这一次的任务非常繁重艰险,一定要在心里有充分的思想准备!” 手枪排的战士们异口同声表示:“请军区首长放心,不会给我们部队丢脸的!” 沈大年听到战士们这样回答,当然高兴,一声:“手枪排集合!” 手枪排战士立刻列成两队,接下来沈大年和徐长海将手枪排的战士们做了细致的分工,手枪排眼下共有21名战士,三人一组,共分成了七个战斗小组,每个战斗小组携带黄金三十斤,原则上每个战士随身携带十斤,武战军、武排长:任小分队副队长! 什么情况,武战军是手枪排排长,排长任副队长,那么正队长是谁? 武战军心里也有疑惑,但没有张口问,军区首长这样安排肯定有自己的道理,队长肯定另有其人! 武战军三十八岁,络腮胡,大眼睛,杀牛出身,善用一把杀牛刀,习惯说史书上庖丁解牛的庖丁是他祖上人,有一个直喜欢他的大姑娘,是大堰区妇救会长苗田雨,一个十九岁漂亮美人,愿意等着武战军抗日胜利后,生一大堆的孩子,武战军却一直没有答应,怕自己战死了害苦了人家姑娘! 武战军担任小分队副队长,还兼任第一战斗小组组长,组员为毛山羊:外号羊倌,十八岁,为人粗鲁、做事常不计后果,羊倌出身,打一手指鼻子不打眼的好石头,羊鞭也打得龙飞凤舞出神入化,是一个不可多得人才! 另一个组员就是辛飘:外号奸商,十七岁,典当铺小伙计出身,为人爱得小便宜、算小账,还小心眼,打一手好算盘,号称铁算盘,满脑子向钱看,手枪排里最不放心的奸商,所以就放到一组,跟排长小分队副队长武战军在一起,也便于纠正督促他! 二组组长:王二峁,外号铆钉,二十一岁,小个子,神枪手,手枪排一班班长,,特别善于打狙击! 三组组长:包言正,大力士,二十九岁,黑脸,外号黑老包、包拯、包青天,手枪排二班老班长,坚持原则,说话不看颜面,,缺点,古板,喜欢被人叫大哥,叫大叔就不高兴! 四组组长:名字高大竣,其实一点都不俊,五大三粗,黑猫虎眼,外号傻子,二十四岁,傻大个,体重二百多斤,机枪手,外粗内细张飞式的那种人物! 五组组长:王水牛,外号龅牙,二十二岁,南方人,炮手,精通各种火炮构造,打一手神炮,长一口龅牙! 六组组长:门魁星,外号丧门星,二十八岁,分明是天上的星座,却是水里的黑鲨,水性极好! 七组组长:孙九成,外号大圣,孙大圣,猴性,敏捷,特别善于攀爬,手枪排三班班长! 另外还配备指导员;李文言,二十岁,采金局保卫股干事,武术世家出身,打一手无敌的螳螂拳! 电报员薛雪:小分队唯一姑娘,很漂亮,男孩打扮,负责一部电台收发破译工作! 楼金山,联络员:外号炸子,爆炸专家,保卫部干部,和尚打扮,四十五岁,小时候跟伯伯做过驴马贩子,熟知各地风土人情,各地几乎都有认识的人。 这样说好了二十六人的小分队眼下就二十四人,还有两个人,这两人身份更有些特殊,他们是队长棋子和队长的特别通讯员兔子,兔子十四岁,却是地下战线的老资格了,七岁就当儿童团长了,一直在掩蔽战线工作,至于队长棋子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听他指挥就可以了,需要显身的时候自然就现身了! 有这样一支精干小分队,有这样的钢铁战士,就是沈大年完成任务,跟鬼子对赌的底气…… ------------ 第七章:勇者胜 任务紧急,刻不容缓。小分队只给半天的准备时间,因为这一次是武装运送黄金,使用惯了的盒子炮大肚匣子由于体积太大,不容易隐藏、携带,全都换上了***子,也就是柯尔特M1911手枪,这种手枪全枪整体质量1.1千克,全枪长216毫米,弹夹容量7发,有效射程50米,最关键的是这种手枪好用,别在腰里,放在怀里不显山,不露水,还特别容易携带,很适合执行这样的任务! 小分队集合完毕,第一项工作就是检查武器装备,然后沈大年和徐长海分别做了战前动员,内容就是强调这次行动的非凡意义,黄金对中国革命以及抗战胜利的迫切性和重要性,最后就是小分队副队长手枪排排长武战军讲了最后几句话,武战军问:“同志们,我们有配枪么?” 战士们集体回答:“有!” 武战军说:“我们这次任务的重要性特殊性我就不说了,以及重大意义两位首长已经讲得很明白了,这里我要强调的一句话,都要听好了,很重要,遇到风险能不用枪解决的事,坚决不用枪,我的意思明白吗?” 战士们回答:“明白!” 武战军又说:“到了万不得已用枪解决的事,务必做到一枪毙敌,绝不放空枪!” 战士们还是回答:“明白!” 每支枪配发三十发子弹,子弹打一发少一发,而且这种枪支的子弹战场上不容易找! 武战军话讲完了,然后转身对着两位首长立正敬礼,说:“报告首长,小分队准备完毕,请首长指示!” 沈主任满意:“很好,你们跟我来!” 小分队进入另一间屋子,这里是一个临时仓库,徐长海打开房门,金灿灿的黄金堆满在一张八仙桌子上,每个战士配送了一个特制的粗布袋子,一次领取二寸长一寸宽一寸厚五块小金砖,寸金寸斤,小金砖二斤重一块,五块就是十斤,每块小金砖上都有编号,每个战士所携带金砖编码心里都要清楚,从一班二班三班顺序排列下来,小组长也知道他们组金砖的编码起始数到尾数! 战士们把五块金砖装进配送装金的粗布袋子里封好口,装金的袋子很结实,两头有很长的带子,可以系在腰上,也可以斜背在肩头,一句话,就是为了携带方便! 小分队很多人长这么大都没有真正地看到过黄金,眼下一次就背上了十斤重的黄金,心里的感觉沉甸甸的,自己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的钱,别说有十斤金子,有这么一斤黄金,自己娶媳妇、买房置地,什么都不用愁了! 每个人领到属于自己携带的那份黄金神情都很庄重,内心骤起波澜,人毕竟是人,见了钱那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不过,有想法不是错,是人大概都会有想法,关键是能勒住不好的想法,克制住不好的念头,这才是关键,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就有了人品、人格的高尚和卑贱的之分! 战士看到金子后神情庄重,真切地感受到任务的神圣、责任的重大,这需要用生命去捍卫她,战士们暗暗地下决心一定要完成任务,把金子一两不少地送到延安去! 三千二百两黄金分发完毕,天也就完全黑了下来,小分队集体吃过晚饭后就出发了。为什么小分队要天黑以后出发,理由很简单,一个是掩人耳目,再一个就是赶时间,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任务,将黄金送抵革命圣地延安,为党中央分忧,时间紧,任务重,所以连夜出发! 那个年代人们通讯靠吼,交通靠走。因为交通工具不发达,走夜路的人大有人在,要不然也不会出那么多断路剪径的强梁,有人把它当成生意来做! 当然,小分队不怕强梁,强梁见到小分队也得乖乖让开路径,小分队出发为了行动的秘密掩蔽,减小目标,小分队出发不是作为一支部队,列成队列一路前行,而是分组,三三两两的样子,组和组之间能彼此联系、照应的方式,作为小分队副队长的武战军走在最前面的第一组,指导员李文言走在最后一组,跟七组组长孙九成在一起! 武战军走在最前面好处是可以随时组织指挥处理可能突发的任何事件。出发前沈主任就说过:“这次任务缺少秘密条件,小分队刚出发就可能被敌人掌握,所以这次任务任重而道远!” 武战军保证:“坚决保证完成任务,请首长放心!” 沈主任紧握着武战军的手很长时间不想分开,武战军也从心里感受到首长战友情,对这次任务的艰险早就有所准备,小分队出发速度如风,他们所行走的路线因为熟悉,几乎都是躲开敌人的据点关卡、走偏僻的小路,所以很顺利,一路没有碰上敌人,很快前面就是到了大泽山区了! 大泽山区属于平度县,平度县城驻扎着很多鬼子伪军,鬼子有一个中队,伪军却有两个团,平度县城地堡炮楼坚固,易守难攻,防守严密,一直是胶东八路军的心腹大患,平度县城当然要躲着走,走大泽山区,大泽山区还是我们的根据地,走这些地方应该不成问题,不过,这里毕竟是游击区,小分队行走在夜路上随之提高了警惕! 手枪排常在大泽山区执行任务,常来常往,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到了这里还是像到了家一样,轻车熟路,走了一夜的路,黎明时分到达了铁匠铺村! 铁匠铺村是一个堡垒村,手枪排以前执行任务在村里驻扎过一段时间,这里山好水好特别是人好,军民鱼水情,简直就是没说的,小分队决定天亮后就在这里歇歇脚,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为了确保黄金的绝对安全,昼伏夜出是小分队这次执行任务采用的策略,一夜走了一百三十多里路,平平安安,顺顺利利不能说不成功,就这种速度走下去,小分队到圣地延安最多十几天的时间就可以了,队员们欢欣鼓舞! 送金小分队刚到了铁匠铺村村口,忽然,前面跳出了一拨人,挡住了去路,他们一声断喝:“站住,什么人,再他妈向前走一步老子就开枪了!” 随后这拨人就是拉动枪栓的声音,八路民兵站岗从来不骂人,这拨人听口气很霸道、还骂人肯定就不是什么好人,况且这时候一阵夜风刮过来,空气中飘来一股浓重的血腥、硝烟味,武战军马上就判断出铁匠铺村出事了,前面这伙人就是敌人,他们遭遇了不明情况的敌人,送金小分队进退两难,狭路相逢勇者胜…… ------------ 第八章:屠村 狭路相逢勇者胜! 勇不等于干、盲目强干,而在于闯、在于胆大机智、遇事不慌,对眼前的局势做出准确判断,行动果敢! 前面传来了一声断喝和骂人,随后就是拉动枪栓的声音,八路军民兵站岗从来不骂人,听骂人的口气肯定就不是什么好人,况且这时候一阵夜风刮过来,空气中带有一股浓重的血腥、硝烟味,武战军马上就判断出铁匠铺村出事了,他们进退两难,对方气势和口吻上就是蛮横不讲理姿态,是汉奸特务确定无疑,这个时候又不能不回答,所以武战军马上机智回怼一句:“他娘的,咋呼个屁,你找死啊,连老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武战军的口气比他们大,而且充满着不耐烦的火药味,果然收到奇效,对方口气立刻软了下来说:“我们是大黄侦缉队的,敢五问长官是那一部分的?” 大黄侦缉队是平度城里有名的铁杆汉奸队,他们在对付八路军抗日志士血债累累,坏事做绝,恶贯满盈,今天碰上小分队也是活到头了,武战军更加暴怒吼:“瞎啊,还用老子说,不会撸开你的狗眼看么?” 这话骂的硬气,不是真鬼子就是翻译官,惹不起! 汉奸特务凡事不敢放肆是因为地位太低,每个日本人都是他们的爷,一般建国军、和平军实力也比他们势力大,很多时候也是惹不起,除了对老百姓能吹胡子瞪眼、挺起腰杆能装一会爷,跟八路军更不敢叫板! 武战军如此牛气,对方自然气馁了,有几个家伙就走了过来,看到武战军只有三个人,一身老百姓的打扮所以又产生了怀疑:“你们是八路?” 武战军这回地回答,直截了当:“你说对了!” 这几个家伙惊诧,刚想动手,根本就不用武战军动手,从这些人的身后一下跳出七八个队员,一个动作,转眼之间就将这几个家伙抹了脖子! 小分队做事如此干净利落,是因为小分队早有预案,前面发生情况,后面几个小组要迅速向前围拢,敌人多的时候没有命令韧而不发,敌人少的时候,就悄悄靠上去,只要一声令下,小股敌人顷刻就叫其灰飞烟灭! 小分队歼灭了大黄侦缉队,指导员李文言建议说:“躲开铁匠铺村,我们另选落脚点!” 武战军说:“不可,我担心铁匠铺村乡亲们凶多吉少,我们进村看看,我们八路军是老百姓的队伍,任何时候都要将人民群众放在心里,不能见死不救!” 李文言同意,叮嘱说:“小心点!” 武战军点头:“放心吧!” 武战军还是带领第一战斗小组走在最前面,这时候天已经蒙蒙亮,武战军他们刚走进村口就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倒的老百姓,用手摸了一下血还是热的,说明这些人被杀不久! 再向里走,村街上,巷子里横七竖八躺倒着很多老百姓,没有一个活口,前面村公所里还传来了妇女绝望的嚎哭声,听声音就知道妇女们正在遭受什么样的苦难,武战军向后一挥手,小分队立刻就快速围了上去! 武战军率先冲进了村公所,村公所里有三十多个鬼子正在强奸肆虐十几名妇女,有个小鬼子抬头发现了武战军,以为他们是大黄侦缉队的人,怒斥:“八嘎,滚出去!” 武战军他们没有像汉奸特务那样夹尾巴溜走,这个小鬼子又看到小分队的战士们手里的尖刀,顿感不妙,刚要叫出“八路”,一个八字没喊完,就被武战军当面割喉跌倒在地上! 其他鬼子看到同伙被杀,放下正肆虐的妇女,提着裤子跳起来想去拿枪,还有小鬼子直接就冲小分队扑了过来,小分队根本就不会给小鬼子反抗的机会,动作敏捷、干净利落地干掉所有鬼子,行动中没响一枪! 当然了,行动中也不完全都是一刀封喉的,比喻第一行动小组的辛飘,杀鬼子失手,没有一刀宰了小鬼子,反被小鬼子抱摔,又被压在身下,夺了辛飘的匕首,将刀尖压上辛飘的脖子,辛飘用力向上顶,根本支持不住,刀尖原来越抵压向辛飘的脖子,就在这个关键时刻,电报员薛雪眼疾手快捞起一块板砖狠狠地拍在小鬼子的头上,小鬼子倒下,辛飘夺回自己的匕首,直接就插在这个小鬼子的心口里! 战斗激烈惊险,消灭了所有小鬼子,回头看那些被凌辱的妇女都不见了,急忙追出看,就看到电报员薛雪跪在井沿上飘泪说:“队长对不起,我一个也没有拉住,她们全跳井里了!” 武战军急忙向井里看,井很深,属于那种井口小,井底宽的深水井,水面平静如初,根本就看不到投井妇女的影子! 武战军愤怒至极,猛一跺脚,井台上被磨光了的石条跺得粉碎,指导员李文言说:“都怪我没有保护好她们!” 武战军没有说话,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被小鬼子畜生给糟蹋的妇女,活着比死了还难受,死心已决的妇女们不是人力所能阻挡的! 此时已经天光大亮,武战军说:“我们看一下,村里还有没有活着的人!” 铁匠铺村是被鬼子屠了村,小鬼子亡国灭种计划一直都没有停止过,一般情况下被鬼子屠村的难以找到活口,武战军之所以要看一下,是寄期望于有的父母生前匆忙中将年少的孩子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特别少的孩子不及时找到就会冻饿而死! 小分队找遍了全村只看到了一位五十几岁老头,这个老头叫史文福,是个地主,史文福长袍马褂金戒指,瓜皮帽上还有一块价钱不菲的绿宝石,这个时候的史文福酩酊大醉,神志不清,一个人在不停地喝酒骂小鬼子:“小日本他娘的不是人,说话不算数,说好了给他们当眼线受优待,有奖励,就他娘的这样奖励我,用糟蹋我姑娘媳妇奖励我,小鬼子你他娘的不是人,就畜生,背信弃义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人造的孽种……” 史文福边喝酒边絮絮叨叨骂街,全然感觉不到小分队此时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所有的人这会都听明白了,昨天傍晚有个八路干部在铁匠铺村公所吃了一顿饭,地主史文福认为这个八路干部会夜宿铁匠铺村,就悄悄溜出村连夜报告了炮楼的鬼子,亲自带着鬼子汉奸杀向了铁匠铺村,殊不知八路干部傍晚时分已经离开了铁匠铺村,鬼子汉奸扑了个空,不能白跑一趟,鬼子屠村,花姑娘慰劳鬼子,连史文福姑娘媳妇也没幸免,史文福苦苦哀求放过他姑娘媳妇,鬼子军曹打了史文福的耳光,并告知他:“你的花姑娘用用不会坏,你的良心大大地坏了,对皇军不忠不孝,死拉死拉的有!” 小鬼子军曹冲他拔出了军刀…… ------------ 第九章:罪该万死 史文福不甘心,自己分明给小鬼子做事,情报是他提供,怎么就良心大大地坏了,还要糟蹋他的姑娘媳妇,凡事总得讲个理吧,说出的话总得为自己的话做主,这是作为一个人最起码的诚信,小鬼子也是人,不能不讲诚信,这得跟小鬼子好好说道说道,别寒了我这个当汉奸的心! 史文福不明白什么是诚信,做人为什么要讲诚信,诚信起码是建立在力量对等的双方之间的契约,如果一方不讲诚信需要付出代价,所以诚信这个看起来不是契约的契约才会存在, 才会对双方形成制约,如果双方实力不相等,懦弱的一方还要讲什么诚信,这本身不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么? 更何况小鬼子根本就不是人,说他们是畜生都是对畜生的亵渎,只有脑子有病的人才会跟小鬼子讲什么诚信! 史文福的姑娘媳妇都要被鬼子糟蹋,在鬼子的眼里跟村里的花姑娘没有什么两样,史文福竟敢不同意,小鬼子自然呵斥其良心大大的坏了,不忠不孝,史文福是孙子么,孙子都不如,孙子起码还是他们的血亲! 当初史文福不这样认为,觉得给鬼子报了信,是跟鬼子是一伙的,是鬼子的人,就想跟鬼子说清求网开一面,被鬼子军曹拔出军刀,一皮靴踹倒,史文福爬起来跪在地上还想拽鬼子军曹的衣襟,小鬼子军曹不耐烦,很恼火,冲他挥起军刀,刀身寒光逼人,刀口上还带有没有擦除的村人的血,加上一声:“八嘎呀路!” 军刀没有砍下来,小鬼子的军曹意思很明白没有要你的命,就已经网开一面了,再不识好歹劈了你的脑袋! 史文福畏惧了,退缩了,非常懊恼自己,自己这叫引狼入室,自己找死,还连累了一村人被鬼子杀光! 史文福读过不少书,名词什么意思他都懂,写写算算也不在话下,只是书中的道理精髓他没搞明白,所有的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去了,就成了眼下这样一个狗汉奸! 史文福就是一个狗汉奸,史文福也看清了自己是一个狗汉奸,眼前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自己的姑娘媳妇救不了了,就不再救了,小鬼子屠了村,这罪过他就是死一万次,也难辞其咎,他的姑娘媳妇发出的嚎哭声,喊他的名字,钝刀一样切割着他流血的心,史文福知道他活不了,也不想活了,就想喝酒喝死,喝酒喝不死人,史文福就找到了一根绳子! 史文福找到了一根绳子,小分队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要干什么,却没有一个人去制止他,就那样眼看着他踩着凳子将绳子的一端套在门框上,另一端套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一脚蹬翻了凳子,史文福就吊在半空中,虫子一样挣扎了几下,一会就没有了反应! 武战军小分队眼看着史文福就这样死去了,没有一个人想去挽救他,史文福罪有应得,也免得了小分队脏了手! 史文福死后铁匠铺村就没有一个活口了,包括制造惨案的鬼子汉奸,本来小分队是准备在铁匠铺村落脚的,没想到会遇上小鬼子屠村。这时,薛雪拿着一封电报跑过来报告:“武副队长,电报!” 这是小分队出发后接到的第一封电报,武战军急忙接过电报看,电报是队长发来的,这也是从没见过面的队长第一次履行队长职责。电报询问小分队到了什么位置,同时电报还指示向昌邑靠拢,不要走滨海通道,原则上还是走渤海走廊,电报的落款是:棋子! 小分队到这会队长终于现身了,为什么是渤海走廊,不是滨海通道,队长没有说明原因,薛雪问:“如何回复?” 武战军说:“如实报告,此时我们就在铁匠铺村,铁匠铺村被鬼子屠村,没留下一个活口,屠村的鬼子汉奸被小分队歼灭,同样没留一个活口!” 电报发出去,很快就又有了回复,棋子命令小分队马上离开铁匠铺村,加快速度,今天晚上必须到达胶莱河金沙渡口,会有人在金沙渡口护送小分队渡河! 本来是准备歇脚铁匠铺村,这样做的原因就是为了把握小分队行动的掩蔽性,继续做昼伏夜出送金计划,这样看来就有些不可能了,队长的命令必须马上执行,小分队这样就是两天一夜没有睡觉了,不过发扬连续作战的战斗作风,对小分队来说不是难事! 武战军看过了回复电报,说:“检查一下行装,马上出发,继续前进!” 检查行装就是关注一下携带的金子不得有闪失,再就是枪支弹药的准备情况。临出发的时候,指导员李文言又提议说:“武副队长,我们是不是应该将这里的鬼子汉奸的枪支弹药处理一下?” 指导员李文言提议很有道理,枪支弹药带不走,不处理的话,炮楼里的鬼子汉奸发现出来的鬼子汉奸一夜没有回去,肯定会派人查看,铁匠铺村的情况很快就会被发现,一个村的老百姓被他们杀了不奇怪,他们的鬼子汉奸又被杀了没有一个活口,此地又没有发生热战,特别是枪支弹药还在,这就不正常了! 这个不正常的结果就是武器弹药又被鬼子取走,还有可能暴露了小分队的行踪。八路军打鬼子很多时候是以缴获战利品为前提,就是土匪干了鬼子也没有放着鬼子这么多的武器装备不要的,即便不用也不能这样做,要知道鬼子的一支三八大盖在黑市市场上也能卖出好多钱,就是傻子也不会放下这么多大洋无动于衷! 关于这一点,就是一个鬼子傻子指挥官也能想到这是送金小分队的所为,送金小分队刚刚出发鬼子汉奸就已经得到了信息,出发的时候沈大年已经跟所有的小分队成员说过这事,这就会在无意之中暴露了送金小分队的行踪和路线! 因此,处理掉鬼子汉奸的武器装备就成了一个不可忽视的大问题,一把火烧了,这跟没有处理这些武器弹药是一个结果,又不能尽快的找到当地的抗日组织,这么好的武器弹药坚决不能留给鬼子,还是武战军有主意,武战军说:“把这些武器弹药全丢进井里!” 所有的人都想到那口吞噬了十几个妇女的井,这样既能保证武器弹药部落在鬼子汉奸的手里,还能将这些武器弹药留给抗日组织,道理很简单,铁匠铺村被鬼子屠了村,周围的村庄、还有当地的抗日组织肯定能来处理乡亲们的后事,会从井里打捞那些妇女的尸体,井里捞尸体,那是鬼子扫荡过所有地方的惯例,受辱后的妇女不是上吊就是投井,好像别无选择! 只要人们打捞水井,除了能打捞出那些妇女的尸体,肯定还会打捞出所有武器弹药,这些武器弹药不要说落到抗日组织手里,就是到了普通老百姓的手里,老百姓也会拿起这些武器弹药跟小鬼子讨还血债! ------------ 第十章:天生是坏种 送金小分队将鬼子汉奸武器弹药丢进村里另一口深水井里,不留任何痕迹马上出发,要赶在今天晚上渡过胶莱河,胶莱河金沙滩渡口有人接应,这是来自于队长棋子的命令! 棋子是谁,棋子是队长,长得什么样多大岁数,个高个矮送金小分队的人谁都不知道,也从没见过面面,甚至是男是女都未可知,不好奇,不打听,这是纪律,就算打听了未必有人会告诉你,尽管如此,队长的命令坚决要不折不扣的执行! 敌占区炮楼林立,随便抬头一看,视野周围就能看到大少不一七八个炮楼,到处都是戒备森严,汉奸特务寻屎的狗一样乱窜,时不时就会遇上成队的鬼子伪军从身边路过,大天白日送金小分队化整为零就这样在的敌占区行进,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送金小分队为了避嫌,要在大白天行进赶路只能走大路,大路上有鬼子的哨卡,鬼子的炮楼,带着这么多的金子就在鬼子的眼皮子底下过,不危险么? 回答是:相当危险! 不过,最危险的地方有时就是最安全的,大路上行人多,容易被掩护,而且行进的速度也快,如果这个时候走小路、走山路,反倒容易被鬼子发现,想想看,几十个人走在小路、山路上,不是八路,也肯定是抗日队伍,炮楼上的小鬼子哨兵不瞎、也不傻,小鬼子发现了这一情况,肯定会调动周围炮楼所有的鬼子伪军围剿! 为了避免这一情况的发生,送金小分队唯一的选择就是走大路,走大路有可能发生不可预测的事情,尽管是早有预案,化整为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开始的时候队员们精神还都很紧张的,轻松过了几道关卡后,这才发现关卡的伪军鬼子也不是盘查所有的行人,他们拉呱、抽烟、喝茶,心不在焉,很多时候看都不看过往的行人一眼,队员们紧张的心情慢慢放松下来! 原来鬼子伪军的哨卡也不过如此,就在队员们心情放松之后,谁都想不到在过念格庄关卡的时候,第四战斗小组组长高大峻出了情况! 开始的时候念格庄关卡的鬼子伪军也是心不在焉,无精打采,昏昏入睡的样子,春季里人容易犯困,无所事事哨卡上鬼子伪军更容易疲劳,本来送金小分队头三个战斗小组轻松过了关卡,到了高大峻第四组这里,忽然就走过来了一个小个子伪军,小个子伪军一声吆喝:“那个大个子你给我站住!” 高大骏被小个子伪军叫住,高大峻紧张,难道自己的大个子也是他的错! 一个小个子伪军不知怎么想的,或许那根神经搭错了弦,还是小个子伪军天然对大个子高大峻这样的人产生妒忌,走过来用枪挡住了高大骏的去路不让走,高大峻就停下脚步看小个子伪军! 小个子伪军说:“我看你是个八路!” 高大峻一惊,急忙拿出烟卷递上一支,解释说:“老总,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俺就是一个出苦力的长工,今天到市集上帮东家装大车,你怎么能说俺是八路呢?” 小个子伪军说:“我看你就像一个八路,这么个大块头,扛机枪的料,不当八路就是大材小用,我就不信你不是一个八路!” 按照老百姓的说法,人小个子矮,很多时候都是被坏心眼压得长不高,一般说一把握住两头不漏的小个子,小体量的那类人,生下来就不是个好人,天生的坏种,这话用在眼前这个小个子伪军身上再合适不过! 高大峻听了小个子伪军这样说自己,这不是没事找事,给自己找不痛快么,心里那个气,要不是炮楼上有鬼子站岗,周围的鬼子伪军听小个子伪军这样说话都看向这里,送金任务决定高大骏不可随便动手,以高大骏的脾气真想将小个子伪军一巴掌拍扁,或者直接握在手里一下捏死他! 送金小分队第四战斗小组有情况,小分队过了关卡的三个战斗小组也不走了,停下脚步回头看,后面的各战斗小组马上加快了脚步靠上来,就集聚到了关卡这里,关卡这里有两个鬼子,八个伪军,五百米开外有鬼子炮楼,炮楼上有两个鬼子兵站岗,两个鬼子哨兵正在朝这里观望,关卡上的鬼子伪军也都向这里观望! 武战军紧张,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出事,这个时候出事了肯定会遭到鬼子追剿,这事可就麻烦大了!武战军急忙跑过来对高大峻说:“你这个傻大个,再磨叽下市集就散场了,今天的工钱你还要不要了?” 高大峻说:“东家,不是我磨叽,这位老总非说我像八路不让走!” 小个子伪军不肯罢休问武战军:“你是他的东家?” 武战军说:“是啊,这个伙计跟我已经好多年了,老总不会看我也想八路吧?” 小个子伪军用审视的眼光看着武战军,犹豫着,武战军马上就呵斥高大峻说:“看你这个傻大个,平常日子说你傻吧还不愿意,真没有眼视不会办事,老总是没烟抽了,想问你要盒烟抽抽,你给一支,老总怎么会高兴么,快把烟都给老总,给老总陪不是!” 高大峻被武战军这样一说,急忙把整盒烟都给了小个子伪军,小个子伪军这回眉开眼笑,说一句:“这还差不多,不是我说你,傻大个就是傻,大个子就是没脑子,早这样孝敬老子,不是早就没事了么?走吧!” 高大峻急忙给小个子伪军鞠躬陪不是过卡! 高大峻终于过了关卡被武战军领着就走,这件事到这里本来就已经结束了,想不到这回一个麻子伪军站了起来说一句:“等等!” 麻子伪军背着盒子炮,一看就是伪军中一个当官的! 社会上有一个共识,麻脸人不是坑就是坏,是不是跟他们的麻脸有关,这个不好说,不过,这个麻脸伪军军官果然不是一个好东西,他指指武战军和高大峻说:“你们两个都过来,我要亲自搜一下你们的身,看看有什么违禁品!” 鬼子伪军设卡都是奉命行事,没有特别的事情和命令,行人很多时候是可以自由出入的,也不是随便搜身盘查的,大多数伪军真为鬼子办事的不多,当兵吃粮是那个时候很多人的心态,当然也不能排除那些为虎作伥的坏蛋、坏种! 麻脸伪军军官这样做无疑就是找死,没有退路了,武战军高大峻两个人对了一下眼神,就停下了脚步等着这个麻脸伪军军官走到近前,不行就做了他…… ------------ 第十一章:暴露行踪 俗话说:有人找死,不想让他死都不行! 这个麻脸伪军军官就是这个样子,一步步走过来寻死路,武战军和高大骏已做好了送他去西天的准备! 鬼子坏,那是外族,他们到我们的土地上来就是杀人抢夺,亡国灭种,霸占你的家园,而汉奸为什么这么坏,鬼子要亡国灭种他们不知道么? 肯定是知道,为什么不反抗,反抗就得死,好死不及赖活着,鬼子尽管不拿汉奸当人待,起码不能很快就死,鬼子吃肉他们还能喝口汤,,喝不上汤,还能闻一闻香味,高兴了,或许还可能丢一块啃过的骨头给他们,就是这块骨头可以让这些没有廉耻的汉奸走狗趋之若鹜! 一句话,当汉奸都是怕死的,麻脸伪军军官也不例外! 麻脸伪军军官一步三晃地走过来,看武战军和高大峻的眼光要吃了他,忽然就感到后背发凉,冷风阵阵刮过,本想也跟小个子伪军一样敲竹杠,搞点外快,特别是听说武战军是一个东家,有钱人,敲诈一盒烟根本就不算什么,麻脸伪军军官想敲诈一笔大洋,只是走过来还没有再开口就后背发凉,感到杀气很重,刚想掏枪被武战军低吼一句:“别动,动就先打死你!” 麻脸伪军军官看到武战军包袱底下黑洞洞的枪口就对着他的脑袋,武战军明警告说:“我们就是八路,想活命放老实点,井水不犯河水,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麻脸伪军军官没想到会这样,敲诈不成反倒要把小命直接葬送,麻脸伪军军官不想死,他回头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一个个不像一般的老百姓,原来这是一支过境的八路队伍,这里的鬼子伪军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最主要的是只要他喊一声,第一个被打死的就是他自己,麻脸伪军军官慌张了一下,也算机警,说一句:“原来是老表啊,我说呢,老远看着就像我的大表哥,果然是你啊,不打扰了,走吧走吧!” 武战军和小分队很快就通过了这个念格庄哨卡,看着远去的的八路军送金小分队,麻脸伪军军官懵神发呆,刚才发生的一切好像不真实,做梦一样,小个子伪军发现了端倪,就走过来抬头观察着麻脸伪军军官那张麻脸,麻脸发灰发黄,跟平常的麻脸判若二人,小个子伪军问:“排长,你怎么了?” 麻脸伪军军官暴怒,一脚揣在小个子伪军的屁股上,一脚就把小个子伪军踹飞,大骂:“就你小子多事,小心老子一枪崩了你!” 小鬼子伪军委屈,被踹挨骂无缘由,小个子伪军想不到就一句话被麻脸排长踹一脚,这一脚窝心脚,踹得很重,小个子伪军几乎被踹背过气去,小个子伪军记恨在心,麻脸伪军军官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脚会因此踹掉自己麻脸一条命! 小分队过了念格庄哨卡,往下的路又走的比较顺利,就这个速度天黑之前肯定能到达胶莱河边不成问题! 送金小分队撤离了铁匠铺村,铁匠铺村后来发生的事情跟预料的几乎没有什么出入,小分队前脚离开了铁匠铺村,后面就有侦缉队的汉奸侦查情况到了铁匠铺村! 一个小队的鬼子,又出动了侦缉队的大部,去铁匠铺村抓捕八路干部,天亮以后一直没有消息,也没有返回炮楼,不知八路干部抓到了没有,炮楼里的鬼子军官松井世茂自然就放心不下,松井世茂派侦缉队的汉奸吕八安骑自行车到铁匠铺村打探情况,汉奸吕八安在铁匠铺村找到了所有的死鬼子、死同伴,吓得魂飞魄散,一分钟都没敢逗留,要知道一次要打死那么多的鬼子,不是数倍于敌的八路大部队不可能做到,八路的一贯打法就是以多胜小,吕八安这个汉奸怕被八路这支大部队发现,没敢逗留,所以就马上跑回了炮楼报告! 炮楼的鬼子指挥官松井世茂根本就不相信,一把拽过侦缉队的小汉奸吕八安说:“撒谎的不要,撒谎的死啦死啦地有!” 吕八安说:“太君,小的撒谎不敢,太君要是不信,亲自去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松井世茂盯着吕八安的眼睛看,看这个狗东西不像撒谎的样子,就松开了吕八安的衣领,还给他抚平了衣服,拍拍他的肩膀说一句:“你的带路,铁匠铺村进发!” 松井世茂是炮楼里的鬼子小队长,也是这座炮楼最高指挥官,因为只抓捕一个八路干部,所以就没有亲自抓捕,也许就是因为他没有亲自抓捕,所以才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松井世茂少尉带领十几个鬼子,一个连的伪军直扑铁匠铺村所看到的结果跟汉奸吕八安说的一样,又不一样,不一样他们的帝国士兵和村口侦缉队的人都不是枪弹击毙的,不是***所杀,而是被冷兵器一刀毙命,刀刀见血! 松井世茂少尉就有些不明白了,这都是在什么情况下做到了,要知道他们帝国士兵那都是训练有素的,也不像在睡觉的时候、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偷袭,这件事很严重! 铁匠铺村老百姓被杀光找不到一个活口,这个很好理解,这都是他们帝国军人的杰作,他们日本人所做的就是让中国人亡国灭种,抢占他们的家园,三光政策一直都是他们的行为手段,一点都不奇怪,所有的日本人被杀,大黄侦缉队被灭,这就有些费解了,松井世茂少尉了解不到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一次死了那么多的鬼子,又找不到发生大规模战斗的痕迹,松井世茂不敢不报这件事情! 松井世茂垂头丧气回到炮楼就将这一情战报告了上峰,松井世茂被上峰骂了个狗血喷头,还说要将松井世茂送军事法庭严办,这个上峰就是住高密的鬼子司令官犬养水边,就在这时莉娜少佐一步跨进来问:“水边君,跟谁发这么大的脾气?” 犬养水边平定了一下心情说:“一将无能,损失全军!” 莉娜少佐不明白:“说说情况!” 犬养水边说:“就在昨夜念格庄据点将士到铁匠铺村抓捕八路干部,一次损失了我三十一名士兵,还有七八个侦缉队的人!” 莉娜少佐一听这样的情况立刻警觉起来,趴在地图上找到了铁匠铺村的位置,不悲反乐,哈哈一笑说:“太好了,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 第十二章:小人报仇 一次死了这么多帝国军人,莉娜少佐竟然笑的出来,而且还如获至宝的高兴,犬养水边不明白了,也特别不理解,这莉娜少佐是站在那个立场上,就十分不解就问:“少佐阁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莉娜少佐不说意思,而是反问犬养水边:“水边君,铁匠铺村你亲临查过么?” 犬养水边说:“查过!” 巷尾独叶问:“有什么特别的情况?” 犬养水边不知道莉娜少佐想知道什么,特殊的情况是指什么东西,所以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莉娜少佐等不及,没等到回答就直接发问:“是不是枪支弹药没有被打扫走?” 送金小分队携带着黄金,有紧急任务要完成,肯定不会拿走那些武器装备! 犬养水边肯定地回答说:“情况不是这样的,现场一颗子弹壳都没有留下!” 这情况不是莉娜少佐想要的回答,楞了一下,问:“不对吧?” 犬养水边坚持说:“事实就是这样子的,中国人打我们有时就是冲着我们的武器弹药来的,这个不奇怪!” 莉娜少佐的高兴渐渐退去,也在坚持:“不会吧,你看到哪里发生过大规模的战斗场景,还有袭击者的尸体什么吗?” 犬养水边肯定说:“根本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战斗,有过枪响也是我们帝国军人发射的子弹,也没有几颗弹壳,更没有发现一个袭击者的尸体!” 莉娜少佐再次高兴起来,并且肯定地说:“这就对了,这就是我要找的八路军送金小分队!” “八路军送金小分队?” 犬养水边是第一次听到这一消息,他不禁又问了一句:“少佐阁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莉娜少佐说:“水边君,就在前天傍晚时分,有一支二十六人组成的八路军送金小分队,小分队从胶东金城山区出发,送三千二百两黄金到延安,我怀疑铁匠铺村被杀的帝国军人就是八路军送金小分队所为!” 八路送金小分队,三千二百两黄金,犬养水边最关心的就是三千二百两黄金,这让他的口水都流了出来,所以他说了句:“那么多黄金,骚嘎,吆西!” 犬养水边的神态进入了梦幻状态,眼里放射出一道贪婪的幽光,仿佛三千二百两黄金就放到了他的眼前,就等着他伸手去拿! 莉娜少佐看不惯犬养水边这副德行,就用手里的戒尺敲了一下犬养水边的脑袋,喊一声:“喂,醒醒,八路送金小分队可不是吃素的,一次就吃掉了帝国三十多名军人,你也得小心脑袋才是!” 莉娜少佐如此一说,犬养水边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项颈和脑袋,莉娜少佐命令:“马上去念格庄哨卡!” 犬养水边问一句:“为什么去念格庄哨卡?” 莉娜少佐不解释说:“没有为什么,这是命令!” 莉娜少佐是佐官,犬养水边只是大尉,莉娜少佐是具体执行响尾蛇计划的指挥官,犬养水边只能无条件的服从执行,他们驱车到了念格庄哨卡,远远就看见吊儿郎当的伪军和日本士兵都不在哨位上,他们聚在路边一棵大槐树下清凉,有的喝茶,有聚成一堆在赌博,莉娜少佐很生气:“你看看你手下的士兵!” 犬养水边也没有想到会这样,所以就找借口说:“可能是今天天热的缘故,其他日子不这样,我们帝国士兵跟着建国军这些蠢猪学就学坏了!” 莉娜少佐没有说话,沃尔沃轿车速度很快驶到哨卡停了下来,犬养水边首先从轿车上下来,然后给莉娜少佐打开了车门,莉娜少佐从车上下来整了整军服,麻脸伪军军官和两个日本兵赶忙跑过来迎接,看到莉娜少佐一颗星是一个少佐,比犬养水边大尉大多了,立刻立正敬礼,麻脸伪军军官认识犬养水边大尉,犬养水边大尉给了麻脸伪军军官一记响亮的耳光,回身两个日本兵也挨了耳光,犬养水边大尉怒不可揭连骂三声:“八嘎、八嘎、八嘎牙鲁!” 犬养水边大尉三记耳光打过去气难消,所有的士兵不在哨位上,在少佐面前丢了他的脸,这不是一件小事,莉娜少佐到这里来不是看犬养水边打手下耳光的,说一句:“水边君,稍安勿躁,我有话问他们!” 犬养水边急忙撤身立在一边,莉娜少佐走过去首先用日语问两个日本兵:“你们看到可疑的人没有?” 两个日本兵回答:“没有,一切正常!” 莉娜少佐狠狠瞪了两个日本兵一眼,两个日本兵在轿车到来之前是坐在两把躺椅上各有两个伪军捶腿捶背,过着神仙一样的自在日子,哪里像一个帝国军人该有的样子? 两个日本兵没问出什么,莉娜少佐又转脸看着麻脸伪军军官的那张麻脸,麻脸伪军军官开始看这个日本小娘们挺俊,有气质,虽然是个少佐,天知道她的官职不是靠跟上峰睡觉睡出来的?如果自己跟这个日本小娘们也睡一觉,那滋味肯定错不了! 现在,这个日本小娘们正用眼睛盯着他看,就盯着他的麻脸看,想看一个怪物一样眨都不眨一下,直盯麻脸伪军军官心里发毛不自觉地浑身哆嗦了起来,想睡这个日本小娘们的想法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本来犬养水边大尉上手打了麻脸伪军军官一记耳光,麻脸伪军军官麻脸火烧麻咬的痛,紧接着又打了两个日本兵,麻脸伪军军官心里一下平衡多了,麻脸也不觉那么痛了,因为麻脸伪军军官有了跟日本兵一样的待遇,这个很重要,说明犬养水边大尉也是很看重自己的,这叫打是亲,骂是爱,麻脸伪军军官也学着两个鬼子兵的样子,被打之后,嘴里也发出一声:“嗨!” 向前几步,莉娜少佐走到麻脸伪军军官面前,继续盯着他的麻脸看,仿佛在研究清点有多少个麻坑一样,麻坑深浅如何,麻脸伪军军官就越发恐惧起来,终于莉娜少佐说话了,问:“你发现什么情况没有?” 麻脸伪军军官立正坚决回答:“太君,没有,没有发现任何情况!” 谁都没有想到小个子伪军这会跳出来说:“有情况,我就发现了情况,麻子排长不该放走他的大表哥,我怀疑他们就是八路……” ------------ 第十三章:就地枪决 没想到小个子伪军这会跳出来说:“有情况,我就发现了情况,麻子排长不该放走他的大表哥,我怀疑他们就是八路,他的大表哥根本就不是他的什么大表哥,可能是八路军!” 小个子伪军被麻脸伪军军官一脚踹飞,差点背过气去,小个子伪军怀恨在心,这会就想将麻脸排长置于死地!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就在眼前! 小个子伪军就是小人中的小人,小个子伪军这是报复来了,有鬼子撑腰,小个子伪军冒死也要报复麻脸伪军军官! 麻脸伪军军官说好了要傻大个的人等一下,小个子伪军看得出来两个人根本就不认识,到了近前却忽然喊起了表哥,这反差也是太大了吧? 小个子伪军还发现麻脸排长大表哥走出了老远,麻脸伪军军官神情反常,好像被吓着了,就凑过去想看究竟,却挨了麻脸伪军军官的揍,踹了他窝心一脚,差点背过气去! 本来这件事小个子伪军也没看出一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麻脸伪军军官跟放走的那个所谓大表哥之间好像发生了点什么,一直神情恍惚,眼下两个鬼子军官亲临现场,调查反常情况,问有没有八路军从这里通过,小个子伪军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一想,马上就明白了这件事蹊跷之处,麻脸伪军军官当时肯定是被吓着了,被真正的八路吓到了,而吓到他的人就是那个被叫大 表哥的那些人,那些人就是八路军! 小个子伪军有了这样的一个结论,马上就跳出来检举麻脸伪军军官,莉娜少佐被小个子伪军这样一说,马上就跟问麻脸伪军军官:“给我个解释,咋回事?” 麻脸伪军军官坚决不能承认,承认了就是通共,跟八路军是一伙的,下场就是被枪毙,麻脸伪军军官瞪了小个子伪军一眼,强调说:“那就是我大表哥,这个还能有假?” 莉娜少佐那是什么人,“林祥公馆”的实际当家人,职务是“策反工作课”的课长,老牌特务,什么阵仗没有经历过,一般人说假话一眼就能看出来,麻脸伪军军官说话没底气,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在说谎,所以莉娜少佐马上又跟问一句:“你说是你大表哥,你大表哥是哪里人,住在哪个村,叫什么名字,家里有几口人?” 麻脸伪军军官马上回答说:“我的大表哥是小马夼人,名字叫马宝库,家里有七口人,他们村全是姓马的!” 麻脸伪军军官这一句话说得很利落,说明他根本就没有说谎,说的全是真实地址、真实的人名,也就是他三姑家,不过,这情况经不起调查,因为此大表哥根本就不是他放走的那个武战军,只要一调查所有情况就露馅,欺骗日本人后果如何麻脸伪军军官心里非常清楚,他只想应付过眼前困境再说! 莉娜少佐那可不是随便就能应付过去的人,根本就不信,他相信自己的感觉,她感觉这个麻脸伪军军官就是在说谎,所以恶狠狠地说:“编、使劲地编,你信不信我马上就一枪打死你!” 莉娜少佐说话算话,将南部十四式手枪掏出来,顶上子弹死死地戳在了麻脸伪军军官的太阳穴上,枪口那凉森森的感觉让麻脸伪军军官更加心惊肉跳,枪口之下,麻脸伪军军官再也编不下去了,原来这个女鬼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也不是他想睡就能睡的,麻脸伪军军官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连连求饶:“太君、太君、别开枪,我说实话,我说实话,就在两小时前确实是有八路从我们这里过去了,我也是没有办法,八路的枪口就指在脑袋上,不得不放!” 听了这话莉娜少佐兴奋了,终于听到了她想要的消息,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麻脸伪军军官终于说了实话,所以接着问:“他们有多少人?” 麻脸伪军军官说:“这个不好说,大概有十几个吧,我实在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我当时也不知道他们肯定就是八路军!” 麻脸伪军军官这一句又是在说谎! 莉娜少佐肯定说:“你不知道我知道,今天我来告诉你!” 莉娜少佐说着手指轻轻一扣,南部十四式手枪响了,因为是顶在了麻脸伪军军官的太阳穴上,所以声音听上去并不怎么响,相反的还有些沉闷,一发子弹打穿了麻脸伪军军官的脑袋,麻脸伪军军官身体沉重地砸在地上! 莉娜少佐又用手里的手枪又指向所有的伪军,所有的伪军都吓尿了裤子,说:“你们一个个都给我听好了,从现在起,你们那个再敢玩忽职守,你们的麻脸排长就是你们的下场!” 莉娜少佐对犬养水边一句:“传我命令,全线戒严,马上给我调一小队士兵来!” 犬养水边大尉一颔首:“嗨!” 犬养水边大尉急忙屁颠屁颠哨卡里打电话去了,莉娜少佐一直没放下手枪,又将手枪指向了哨卡上所有的伪军,所有的伪军噤若寒蝉,他们看到死在面前的麻脸排长死相难看,没有一个不打哆嗦的,莉娜少佐用手枪最后指着小个子伪军,小个子伪军恐怖,急忙用双手抱着脑袋,根本就不敢看巷尾独叶,连连求饶:“太君太君别开枪,我是实实在在忠于太君的!” 莉娜少佐看小个子伪军吓得要死的滑稽样子,不知怎么想笑没有笑出来,心想忠于帝国的难道都是这样的垃圾么? 小个子伪军一下子又跪在地上苦苦求饶,莉娜少佐一句:“你给我闭嘴,再啰嗦一个字,我就毙了你!” 这句话还真好使,小个子伪军真得一个字都不敢说了,一双母狗眼可怜巴巴看着巷尾独叶,就怕一眨眼巷尾独叶一枪要了他的命,巷尾独叶说:“你过来!” 小个子伪军急忙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太太太、君,你你你说我么?” 莉娜少佐肯定:“说的就是你 !” 小个子伪军浑身筛糠似地打着哆嗦,吓得跪在地上站不起来,好容易站起来了根本就走不了路,一步一磕跤最后是趴着爬到了莉娜少佐的脚边,莉娜少佐抓着他的衣领烧鸡一样提了起来问一句:“你是怎么发现那些人是八路的?” 莉娜少佐一句话小个子伪军来了精神,马上自己也能站直了鞠躬说:“报告太君,我是觉得他们像八路!” 这回答让莉娜少佐失望了,犬养水边在小个子伪军的脸上给了一巴掌,称赞说:“你的,大大地好!” 小个子伪军鸡叨米一样连连鞠躬说:“多谢太君夸张,多谢太君夸张!” 莉娜少佐说:“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干好了!” 小个子伪军受宠若惊,一下子又跪在地上连连冲莉娜少佐磕头作揖:“感谢太君栽培,从今天起你太君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的祖宗,我的这条贱命就是太君的了,我就是太君的一条狗……” ------------ 第十四章:小人得志 小个子伪军叫姜小种,是莉娜少佐实施响尾蛇计划收编的第一人,姜小种丢了汉阳造,收了麻脸伪军军官的盒子炮背在身上,一下子神奇起来问:“太君,我为您做点什么?” 莉娜少佐说:“那个过卡的八路你再见到这个人,能不能认出他来?” 姜小种信誓旦旦地说:“扒了皮我认识他的骨头,就是烧成了灰我也认出他来,太君您就称好得了!” 莉娜少佐高兴:“吆西,我就需要你这样的狗!” 莉娜少佐认为姜小种刚才表忠心的时骂了她,前面说了太君是再生父母、是祖宗,后面又说自己就是一条狗,不是变相骂太君这个再生父母、祖宗也是狗么,若是父母祖宗不是狗,怎么能生养出姜小种这样一条狗呢? 这话不好追究,毕竟姜小种是在表忠心,语无伦次,逻辑混乱,所以把这个姜小种当成一条狗就行了! 姜小钟被莉娜少佐叫成了狗,并没有什么不适,狗再升级为宠物狗那就再好不过了,狗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要给日本人当狗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说话间,犬养水边大尉从念格庄炮楼调来的一个小队鬼子乘车来到了,这一小队的鬼子由犬养水边大尉胁从莉娜少佐亲自指挥,就此开始了响尾蛇计划的实施,莉娜少佐一声:“上车,给我追,绝不能让胶东八路的送金小分队跑了!” 莉娜少佐几乎就能肯定从念格庄哨卡这里过境的八路,就是胶东八路送金小分队,她一面调集沿途鬼子沿途堵截,自己亲带一个小队的鬼子后面追击! 莉娜少佐上了沃尔沃轿车,姜小种也准备上轿车,犬养水边捂着鼻子踹了一脚:“滚,你的,坐后面车的干活!” 是犬养水边要跟莉娜少佐同坐沃尔沃轿车,姜小种刚刚被莉娜少佐收编,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就想坐轿车,姜小种打从娘肚子里出来就没做过任何汽车,最多就是坐过几回牛车、马车,至于坐轿车是个什么滋味,那就更没有尝试过,今天终于可以过把瘾了,想不到被犬养水边又给了他一脚,他姜小钟也许本来就是被踹的命,姜小钟老老实实就准备坐后面卡车! 后面的卡车是日军94式卡车,其车长:5.4米;车高:2.7米;车宽1.9米;车重:3.5吨;载重:1.5吨,发动机;是一种是68马力的六缸汽油发动机! 94式卡车作为日军最常用的军用卡车之一,具备多用途能力,可以远程运兵,可以运货,还可以拖拽一些轻型火炮,车斗还可以安装使用帆布做成的简易车顶。日军在侵略中国的时候就是坐着94式卡车到处烧杀抢掠的! 犬养水边大尉赶走了姜小种,自己刚要往轿车里钻,莉娜少佐喝斥:“你坐到后面卡车去!” 犬养水边迟疑了一下,也只能去坐后面卡车,赶走了卡车驾驶室里两个鬼子兵,只留驾驶员一人,犬养水边坐了上去,姜小种本以为跟犬养水边也能让他坐驾驶室,驾驶室里视野好,坐的肯定比车厢舒服,想不到犬养水边坐上去就关闭了车门,姜小种就只能坐后面车厢里去,后面车厢里坐满了鬼子兵,根本就没有他的位置,一个军曹站起身来让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姜小种感激这个军曹有礼貌,如此看重他,没想到是理解错误。这个军曹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不是让他坐,让他撅着屁股趴在哪个位置上,这个军曹就很舒服地坐在姜小种的脊背上,这是把姜小种当成了四条腿的肉櫈,姜小种叫苦连连却不敢不这样做,因为一车上的日军都冲他瞪眼睛,他一句怨言都不敢说! 在念格庄哨卡发现了胶东八路送金小分队的影子,莉娜少佐立刻就调来一个小队的鬼子追击,并且电话通知沿途哨卡炮楼积极配合,缉拿胶东八路送金小分队,然后论功行赏! 同时,莉娜少佐也将发现报告了辟谷贾仁机关长,辟谷贾仁机关长也认可了莉娜少佐这一行动! 莉娜少佐调来一个小队的鬼子跟踪追击,怕迟则生变,夜长梦多,要趁热打铁追上刚刚过去的胶东八路送金小分队,用车轮子追赶八路两条腿,前堵后追,一网打尽,肯定胜券在握! 武战军在念格庄哨卡与麻脸伪军军官发生了对抗,麻脸伪军军官为了保命退缩,因此化解了惊险危机! 武战军认为麻脸伪军军官怕死放过了送金小分队,这样的不光彩的事,只要有一点脑子不可能将这件事情说出来,说出来对他不利,放走了八路日本人肯定不会放过他,这样想来送金小分队还是安全的,送金小分队就不会在短时间里暴露行踪,他们应该还是安全的! 不过,凡事不能一概而论,执行如此重要的任务,武战军多了一个心眼,他们在靠近前面豹猫镇据点哨卡的时候,武战军就发现了情况不对,远远看过去这里的哨卡戒备森严,如临大敌,武战军命令:“停止前进!” 组员毛山羊也发现了情况异样,说:“这里的鬼子机枪都架好了,好像就在等着我们!” 组员辛飘说:“不要听到风就是雨,那个麻脸家伙不会把自己给卖了,要不我一个人走过去看看?” 武战军没有说话,不停地向后看,后面几个战斗小组相继赶了上来,指导员李文言问:“发生了什么事?” 武战军说:“前面的哨卡有伏兵!” 李文言说:“这肯定是跟我们在念格庄哨卡暴露有关!” 这时候,交通员楼金山从后面呼呼跑上来说:“武队长、指导员,我们后面有鬼子的追兵,鬼子乘车从我们身后追了上来!” 武战军向后看,没有看到鬼子军车,却看到身后大路上土烟甚嚣尘上,不用说这是鬼子军车轮子扬起的尘土,马上命令:“同志们,马上离开公路,撤进山里!” 那个时候的公路都是土路,雨天泥泞,干天扬尘,特别是鬼子的汽车碾过之后,那飞扬起来的滚滚土尘让路人瞬间喘不过气来,很多老百姓对着鬼子军车的屁股骂:“小鬼子不得好死,翻下山下摔死你们!” 反正小鬼子在车上也听不到,骂过了心里就会好受那么一会,车在土路上跑,远远就能看到! 武战军他们送金小分队就近刚撤进山里,一辆沃尔沃轿车后面紧跟着一辆小鬼子的94式卡车就开了过来,武战军命令:“注意掩蔽!” 送金小分队立刻都趴在岩石后、草丛中,沃尔沃轿车到达这里忽然停下来,94式卡车也停了下来,莉娜少佐隔着车窗向外看,就看送金小分队撤走的方向,坐在94式卡车驾驶室的犬养水边大尉见前面少佐轿车停了下来,立刻下车,快步跑到沃尔沃轿车一侧问:“少佐阁下,发生了什么情况?” 莉娜少佐说:“你觉得不奇怪么,我们怎么追了一路没有看见胶东八路送金小分队的影子呢?” 犬养水边大尉立刻问:“少佐的意思是?” 莉娜少佐用肯定的语气说:“我感觉他们八路送金小分队就藏在面前这座山里……” ------------ 第十五章:全力追捕 莉娜少佐说这话时很神秘、口气不容置疑:“我感觉他们就藏在面前这座山里,水边君你觉得呢?” 犬养水边嗤之以鼻,心想这娘们神经兮兮的,跟八路打仗罔顾事实,凭不靠谱的感觉,人也不知死过多少回了,他说:“少佐阁下,你可能错了,你看这山光秃秃的,哪里能藏住人么?胶东八路一支送金小分队目标大,那可不是老娘们一根针一根线掉在地上就找不到那么简单!” 莉娜少佐听得出来犬养水边这是嗤笑女人,对自己大有不敬,心里恼火,犬养水边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用望远镜查看了一下面前这座土山,什么都没有发现,顺手将望远镜递给了莉娜少佐:“少佐阁下,你自己看看!” 莉娜少佐接过望远镜,打开沃尔沃轿车,就站在车旁路边也向这座土山察看了起来! 眼前这座土山不高、也不大,山上没有任何树木,只有低矮的茅草,少量灌木,藏不住人,所以就说了:“水边君,你说胶东八路送金小分队能在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一路没有看到他们的影子呢?难道他们插翅飞走了么?” 犬养水边说:“我想一定是在豹猫镇哨卡接到命令之前,八路送金小分队就已经通过了哨卡!” 莉娜少佐对自己的感觉也产生了动摇:“你确定?” 犬养水边说:“我不敢确定,豹猫哨卡就在前前,我们问一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莉娜少佐觉得犬养水边大尉说得有道理,就上了车,离开了那个地方,武战军他们趴在山坳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并隐隐地感觉到这个日本女人不简单,生生使自己紧张了,还捏了一把汗! 念格庄哨卡发现了胶东八路送金小分队,消息自然也传到了泺源公馆辟谷贾仁机关长哪里,辟谷贾仁很兴奋,急忙在地图上找到念格庄哨卡的位置,不敢相信,仅仅一天不到,胶东八路送金小分队,竟然走了这么远的距离,就这种速度走下去,不用十天胶东八路的黄金就送到了延安,这是完全不可接受的! 辟谷贾仁机关长拿起电话发布命令,命令辖区里所有情报机构密切关注胶东八路送金小分队的情况,决不能让他们渡过胶莱河,一定要在短时间里将其全部抓获! 同样,楔子在昌邑第一时间也接到了这一命令,按照计划送金小分队在实施行动的初期,在鬼子没有弄清意图之前加快速度,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行动的初期走的远,那就是距离延安更进一步,到延安的路途就是要靠送金小分队的双脚来丈量,这个时候送金小分队暴露了,接下来的路途那就会更加艰难了! 全山东境内的特务机关动了起来,关键是胶莱河沿岸地区,这就要看响尾蛇计划实施情况,按照响尾蛇计划只要胶东八路送金小分队出现在哪里,昌邑高密两地的鬼子就要像蛇一样动起来,首尾呼应,将发现送金小分队的这个位置蛇一样盘起来,让胶东八路送金小分队插翅难逃! 楔子在泺源公馆尽管只是个翻译,但位置很高权力不小,一般鬼子特务都得礼让三分,就像在这次响尾蛇计划当中,楔子就是一个重要的角色,直接负责响尾蛇计划的一部,指挥一个营的和平军士兵向豹猫镇赶过来,在赶过来之前,楔子向送金小分队发了电报,电报证实小分队眼下所在的位置就是在豹猫镇附近就立刻命令马上离开豹猫镇一带,改变路线,紧急后撤,向小匡山撤退! 武战军接到队长电报后傻眼了,好不容易走出了数百里地,又要后撤,后撤几十里,走回头路,武战军不理解,就把电报给指导员李文言看,李文言理解说:“向前走肯定不行,小鬼子发现了我们的行踪,肯定会在这一地区布下天罗地网,我们向前走结果只有一个就是自投罗网!” 武战军说:“我们不往前走,也不能往后退啊!” 指导员李文言说:“队长作出了这一决定肯定是有其道理的,我们坚决执行就是了,此地非久留之地!” 武战军说:“那我们就撤,如何撤,怎么撤大伙说说,谁有什么好主意!” 二组组长孙二峁说:“当然不能原路返回了,我们这一次要走山路,偏僻小路!” 指导员李文言说:“也只能这样了!” 武战军说:“我们这一次后撤一定要注意掩蔽,尤其有鬼子炮楼哨卡之地,我们更要注意,决不能再暴露我们的行踪了!” 从地图上看小匡山是跟念格庄在同一纬度上,只是之间的距离相隔十几里地,也就是送金小分队几乎又回到了半天前的原点! 莉娜少佐认为胶东八路送金小分队送金时间短、任务重,就他们第一天行进的速度推算,完全是过了豹猫镇哨卡,也觉得犬养水边大尉说得有道理,莉娜少佐与犬养水边赶到豹猫镇哨卡,哪里的伏兵现身,果然是埋伏了整整一个小队的鬼子兵,莉娜少佐问:“发现八路通过没有?” 小队长汇报:“没有发现八路,也不知道八路送金小分队之前通过没有!” 犬养水边给了小队长一记耳光,大骂一声:“八嘎,废物草包一个!” 小队长挨了耳光,笔挺站着一颔首回一句:“嗨!” 相比的莉娜少佐就温和多了,问:“叫什么名字?” 小队长回答:“苟皮不也!” 就是一个狗屁不是多痛快,莉娜少佐忽然觉得她们日本人的名字很不好,用中国话的谐音来说简直就是骂人、搞笑,比喻那个犬养水边,不就是一个狗娘养的狗东西生在河边么? 莉娜少佐问苟皮不也:“你们是什么时候接管哨卡,并做下伏兵的?” 苟皮不也说:“大概半个小时前!” “晚了晚了,八嘎牙鲁!” 莉娜少佐一听肺都气炸了,忽然大吼:“为什么接管的这么晚,命令不是一个小时前就发给你们了么!” 苟皮不也说:“我也是奉命行事……” ------------ 第十七章:绝地潜伏 还算顺利,送金小分队一路掩蔽潜行撤到了小匡山,为了不暴露目标,不跟当地人有任何的接触,就潜伏在小匡山的密林里。站在小匡山上登高望远,就看到在两公里之外,鬼子伪军漫山遍野拉网式搜山荡村在反复进行清剿着,就是以小匡山外为界限,武战军高兴他们就是跳到了圈外,心里很佩服队长棋子的安排,在没有相当情报相支持下,棋子也不会给小分队下达了这样一个命令! 那么队长棋子是个什么人,武战军心里隐隐有些明白,一句话:肯定是一个非凡的人! 说句实话,如果送金小分队在鬼子的搜索范围之内,又是大天白日,这个时候植被都没有生长起来,在野外是很难藏身的,这让武战军和送金小分队的战士们意识到,这一次送金任务的艰巨和不同寻常! 小鬼子在重点区域拉网式、梳篦子式的查找一无所获,辟谷贾仁机关长问昌邑方面的搜查情况,楔子回答也是如此,这个结果让莉娜少佐也怀疑自己的这一决定,坐镇泺源公馆的辟谷贾仁机关长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天来几次询问情况,每一次都让他失望,这让莉娜少佐心急火燎,就是拿不出任何有价值战果! 按照响尾蛇计划,念格庄哨卡发现了送金小分队的影子,楔子带领一个营的和平军向豹猫镇方位赶过来,辟谷贾仁机关长打电报询问色子发现了胶东八路送金小分队没有,电报有士兵报告楔子,楔子说:“马上回复,人影没有有看到一个,其他人如果发现情况请机关长给指示方位!” 辟谷贾仁机关长回复:“目标失踪,望协力排查,胜败在此一举!” 协力排查就是参入拉网式梳篦子战术,这种对付八路军抗日队伍被日本人称为滚筒式的战法,并且一直都在反复使用,效果却是越来越差,包括这一次,送金小分队已经撤离了该区域,小鬼子就是挖地三尺也是白搭! 送金小分队一直都潜伏在小匡山上,他们眼看着两公里之外的鬼子伪军反复拉网搜寻,又眼看着鬼子伪军撤走! 傍晚时分,电报员薛雪送来了一份电报,电报还是队长棋子发来的,电报上命令按照原计划执行,仍然是今天晚上在胶莱河金沙滩渡口过河,有我们的人接送! 不进而退,已经远离了原来的行进目标,远离胶莱河将近三百里,这距离就是长上翅膀今天晚上也不可能到达金沙滩渡口,不过,这个问题队长棋子也早就安排了,队长棋子的命令也不是没有根据随便下的,电报还告诉今天傍晚将有一辆日式94军车通过小匡山叶子口,劫了军车,目的达到! 这办法好,武战军看过电报后跳起来说:“队长厉害,真是想什么有什么!” 到了这会儿,武战军忽然就明白了当初沈主任沈大年为什么让棋子当队长了,而不是正在执行任务的自己当小分队队长,给了个副队长,心里一直不是那么受用,队长棋子当队长他是处在一个旁观者的高位置上,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真得做到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境界,这样的任务岂有能不完成之理? 武战军对这次送金任务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因为走过了,又退了回来,送金小分队有的队员想不开,思想低迷,觉得小鬼子已经掌握了所有,希望渺茫,为了鼓励斗志,武战军将棋子队长的电报内容给队员们说了,战士们的激情再次被激发出来,个个摩拳擦掌! 有一辆日式94式军车要来,有兔子叫门送肉不吃白不吃,关键还能解决大问题! 果然,当天傍晚太阳落山后,有一辆军车摇摇晃晃从远处开来,真是一辆日军94式卡车,卡车车厢带蓬,看不到车箱里有什么东西,望远镜里只看到驾驶室里有两个士兵,因为距离远看不清楚,但从服装的颜色上不是日军,应该是和平军。这辆军车将有大用,这一次按照棋子队长的命令要夺取这辆卡车,没有这辆卡车就不能完成今晚到达胶莱河金沙滩渡口的行动,所以武战军命令:“消灭敌人,保护军车”! 卡车速度很快,摇摇晃晃说明车上没有太多的载重量,到了山脚转弯处被一棵大树横到在路上挡住了去路,军车刚刚停下来,就被一群老百姓围在中间,仔细看这些老百姓个个很不简单,人人手上一把美国枪,为首的那个人挥舞着手枪命令:“下车下车!” 驾驶室里坐着的果然是两个和平军,和平军是国民党军成建制地投降鬼子的产物,服装还是那个服装,只是佩戴的领章帽徽有区别而已,远远看上去还以为是国民党军队! 实际的情况是1943年的山东,已经很难再见国民党军队。从1942年起,原国民党三十九集团军总司令孙良诚率2.5万人在曹县、定陶投降日本人;之后就是新编第四师师长吴化文、新编新一师师长于怀安、鲁西保安司令部宁春霖共4万余众,于1943年1月也投靠了日本人;还有东北军五十七军三三四旅率部队投敌,以及沈鸿烈收编、建立起来的保安师、旅、团长,厉文礼、张步云、秦玉堂、周胜芳、赵保原等纷纷投敌,或兼具国民党和伪军两个番号,两个主子拿军饷;真正抗日打鬼子的于学忠部,因为顶不住日伪军的反复打击,也已经撤离了山东,国民党山东省**沈大**也随之离开的山东,跑到了安徽成了流浪省政府,这样一来。山东境内已经没有了真正抗日的国民党军,看到国民党军服不用猜就是和平军! 军车驾驶室里两个人,车厢里还有三个人,一共五个和平军士兵被俘虏,车上拉了好多礼品,还有粮食,武战军将五个和平军赶下了车,武战军问:“你们五个想死想活?” 五个家伙一起回答说:“想活想活,长官饶命饶命!” 有一个佩戴少尉军衔的家伙还说:“家中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乳老婆孩子,看在我八十岁老母需要尽孝的份上饶我们一命!” 武战军讥讽一句:“说这话有意思么,老子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少尉尴尬,他还没结婚哪来老婆孩子;他是个孤儿,生下来就没有看到父母,哪来八十老母? 武战军命令:“少废话,想活命将身上的黄狗皮扒下来!” 五个和平军一听不要他们的命,只为了他们的黄狗皮,就急三火四脱下了军装,队员们用绳索将他们绑在了一起,堵上嘴巴丢在小树林里,武战军和几个队员换上和平军的衣服,送金小分队全体登车,驾驶军车,一路 向胶莱河金沙滩渡口进发…… ------------ 第十八章:仁慈的弊端 俗话说:慈不掌兵,仁不掌财;情不立事,善不为官! 还有句话说得更为直接: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打仗不杀俘虏有利有弊,有的时候利大于弊,有的时候弊大于利,特别是执行特殊任务有时候,不杀俘虏就是留下活口,更是祸患无穷! 就说小分队俘虏了五个和平军士兵,送金小分队除了扒下了他们的黄狗皮,将他们捆了起来,并没有再多为难他们,更没有宰了他们,对他们不能说不够仁慈吧! 送金小分队夺了他们的车离开小匡山后,五个家伙想自救,可是小分队很会捆绑,将他们像粽子一样捆绑起来,他们站不起来又躺不下,因为嘴巴被毛巾堵住彼此不能语言交流,想挣脱绳子捆绑只能徒劳地躺在地上围着树干打磨磨,每个人围着一棵树,时间长了,少尉排长首先蹭掉了堵在嘴巴里的毛巾,还使劲地吐了两口骂娘:“他妈的,你们这些龟儿子都死了么,快给老子解开绳子,难受死老子了!” 少尉排长责骂没有得到其他四个士兵回应,难道这四个家伙都死了么? 少尉排长借着星光看了一下四个士兵嘴巴被堵,没有一个掉下来的,还有一个士兵锲在哪里一动不动,说不定真死了呢! 五个和平军士兵衣服被扒,在这寒冷的初春夜里,滋味不好受,少尉排长骂了人没有得到回应,想得到别人的救援完全不可能,少尉排长就继续围着树木打磨磨,他这样干是有目的性的,捆绑他们的绳子就是普通的麻绳,绳子跟树木相磨,绳子很快就被磨断了,绳子被磨断,其他绳扣就有所松动,少尉排长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扭动,终于将一支手臂解放出来,接下来解开其他绳扣就容易起来! 少尉排长三下五除二将身上的绳子都解开,是第一个解脱捆绑能站了起来的人,他活动了一下被勒的有些僵硬麻木的手脚,很幸庆、夸海口说:“想捆住老子的人还没有出生!” 其他士兵发出猪一样的嗓音求救,少尉排长解开了一个士兵的绳子,又解那个一动不动的士兵绳子,用手拍拍那个士兵的肥脸:“哎哎哎,死了么?” 那个士兵不是死了,而是睡着了,他被少尉排长拍脸叫醒吓了一跳。马上求饶:“排长,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这个士兵睡觉醒来发现自己被捆绑,脑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排长又要打他玩,少尉排长很晦气骂了一句:“真是一头猪!” 士兵这个时候马上回过神来,他们是做了八路的俘虏,不是排长又要打他玩,士兵更没有胆量回怼,他打死都不敢,因为回怼的结果就是被少尉排长暴揍,这个士兵当兵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已经被少尉排长暴揍过三次,还说他三天不打皮就发痒,这位士兵知道自己并不下贱到那个地步,而是这个排长有精神病,犯病了手就痒,只有暴打士兵才能得到释放! 五个和平军士兵的绳子都被解开了,五个士兵浑身打着哆嗦凑到一起,有人问:“排长,我们怎么办?” 那个刚睡醒的士兵说:“还能怎么办,正好各回各的家,各找各的妈,不给小鬼子卖命了,这刀尖上过生活,每天都是提心吊胆,我不管别人,反正我要回家,我娘一直还在等着我打酱油呢!” 这个士兵是一个小县城里碘当铺一个小学徒的,那天下班回家,他双眼瞎的老娘做饭没酱油,就摸出一个铜板叫他重新上街打酱油回家,酱油没打着就在大街上被国民党军抓了壮丁,当兵没三天,这支国民党军就投靠了鬼子成了和平军,当时抓他壮丁就是眼前这位少尉排长,士兵对眼前的这个排长一直恨得要命、怕的要死! 眼下这个怕的要死的士兵提出来各回各的家,又被这位少尉排长一脚踹翻,警告说:“你小子今天想当逃兵,我第一个就宰了你!” 其他三个士兵见少尉排长是这样一个态度,有一个士兵说:“排长你说咋弄,我们就这样回去了,营长非毙了我们不可!” 有一个士兵也说:“还是算伙个球,我也想回家,到这会起码我们还有一条命,能保住吃饭的家伙,就这样回去被营长枪毙找谁说理去!” 五个士兵开一辆军车,车上拉得是营长父亲的生辰纲,明天就是营长父亲的六十大寿,营长是他父亲的骄傲,在乡里没有人不知道他儿子在外做大官,因此备受尊敬还有当地官员的青睐,营长的父亲之所以要大操大办,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显赫一下他们家的身份,在乡里有更大的面子! 这件事营长的父亲早就营长儿子说过,营长儿子也早就为此大操大办,各种寿礼、好吃、好玩的,还有搜刮来的两千大洋,应有尽有,北方人一年都吃不上一次的喷香大米,准备了满满一车,本来当营长的儿子是要亲自回家给他爹祝寿的,突然接到命令执行响尾蛇计划追捕八路送金小分队的,人回不去了,寿礼不能欠缺,就打惦手下的这个排长亲自送到老家,营长的老家在成山屯,去成山屯必须要经过小匡山,那是一个必经之路,所以送金小分队就接到了队长棋子的命令,一切就好像是上天安排好的,送金小分队后撤的路途就用汽车补上,何乐而不为? 武战军和送金小分队夺了和平军的军车,穿上和平军的军装,还有他们的装备、通行证,通行证又是昌邑宪兵司令部签发的特别通行证,一路走关过卡特别顺利! 和平军的少尉排长不听从士兵提议散伙撩竿走路的建议,但是营长那里肯定不敢回去了,回去营长会因为送他父亲的生辰纲被劫,直接就枪毙这个排长,营长对手下特别的狠毒,反正当兵吃粮有的是人,即便是没有人随便上街去抓,损失的兵员立刻就能得到补充,少尉排长正为难之时,忽然眼睛一眨计上心来,立马就决定带着手下这些士兵就近向鬼子的炮楼报信,如此重要的八路送金小分队的情报足可以让他们吃香喝辣的! 小匡山下向南两公里之处就有一个鬼子炮楼,这个炮楼里的鬼子小队长名字叫鸠山二十六,鸠山二十六指挥日伪军白天拉网式搜查累了一天,睡得正香,忽然被电话铃声惊醒,心情不悦拿起电话大骂哨兵:“八嘎,有屁快放!” 哨兵报告:“有五个和平军士兵说他们发现了胶东八路送金小分队,并且他们94式卡车在小匡山下被抢走……” ------------ 第十九章:大鱼浮水 鸠山二十六听到这个电话一下子睡意全无,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不可信,甚至怀疑这是幻觉,所以命令:“再说一遍!” 电话那边的哨兵就把刚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鸠山二十六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说:“将这五个支那猪带进来,我要亲自审问他们!” 鸠山二十六放下电话,还是有些不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性,就一个人在炮楼里兜圈子,一会又趴在地图上看,根据情报显示胶东八路送金小分队最后一次出现应该是在豹猫镇,他们是在念格庄哨卡被发现的,他们的目的地是八路的延安,怎么会不进而退,出现在之后数近百里的小匡山呢? 这件事情匪夷所思,况且还不是拉网式搜查范围之内,这件事怎么想都难以让人置信,这就有些奇怪了! 问题到底是出在什么地方呢? 鸠山二十六双手抱着脑袋也想不出来一个所以然来,所以总怀疑这个消息是假的,是有人故意混淆是非! 这五个和平军士兵会不会是八路军的人故意混淆是非,以此假消息来误导帝国军人视线? 鸠山二十六正在自以为是的胡思乱想之中,这个和平军少尉排长带着手下的四个士兵被哨兵引到鸠山二十六小队长的面前,鸠山二十六最先验证了这五个和平军的身份,保证他们不是误导,电话就打到了和平军营长周本书哪里,周本书听说军车被劫,这五个士兵正投奔到他鸠山二十六这里,周本书破口大骂,声称要亲手毙了这五个熊兵丢了他的脸,少尉排长和四个士兵都听到这话,心里明白是因为丢了营长老爹的生辰纲,少尉排长率先跪在了鸠山二十六小队长的面前:“太君,我们丢了营长的东西,我们回不去了,回去必被枪毙,我们的营长绝对干得出来,太君高抬贵手收留我们吧!” 情况属实,五个和平军的士兵没有说谎,鸠山二十六正需要他们邀功呢,就算是要走也不能让走,这样一来,一直都在搜查的胶东八路送金小分队是他最先找到的,功不可没,这让他在军界第一次露了一回脸,由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队长一下子响彻整个山东,所以就当即许诺留下他们,汉奸走狗多一个少一个从来就不是事,当即就安排少尉排长当了侦缉队副队长,手下四个士兵也当了侦缉队汉奸! 一石激起千层浪,鸠山二十六这个情报报告到泺源公馆辟谷贾仁机关长哪里,辟谷贾仁也是大跌眼镜,跟八路打交道,八路常不按套路出牌,这个很棘手! 辟谷贾仁机关长首先命令辖区所有路段严查94式卡车,卡车的尾号的最后三位数是138,一定要找到这辆卡车! 辟谷贾仁机关长布置好这一补救措施之后,他沉吟了一会又抓起电话,辟谷贾仁机关长将电话打给了莉娜少佐问:“少佐,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莉娜少佐说:“很正常,又是八路的惯常手法,打出去的拳头拉回来,再打出去,肯定有力得多,这一点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辟谷贾仁机关长说:“我想听听你的主意!” 莉娜少佐回答说:“我没主意,一切听从机关长的安排调遣!” 莉娜少佐心里很清楚,辟谷贾仁机关长根本就不是要她什么主意,其实辟谷贾仁机关长最想问的,最想知道的是这件事的不同寻常,莉娜少佐也知道这件事的不同寻常,之所以没有说事,是觉得条件还没有成熟,根本就没有必要说出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来,更没必要打草惊蛇,这个看不到想不到的对手非常不简单,在没有充分证据下什,什么事儿都不能过早地暴露意图,就是顶头上峰都不可以! 辟谷贾仁机关长也知道莉娜少佐不想说这事,就没有必要继续说这事,什么不再说了挂了电话! 莉娜少佐觉得这件事有三个不同寻常,第一,胶东八路送金小分队按照常理一路向西,不应该走回头路,眼下却是走了回头路;第二个不同寻常就是胶东八路送金小分队走回头路,截止在小匡山一带,这个位置正好是帝国计划拉网式搜查的圈外,为什么是圈外,而不是圈内,又正好是在那个位置上,难道胶东八路送金小分队知道拉网式搜查的范围?第三个不同寻常是 和平军那辆军车,为什么那个时候会出现在胶东八路送金小分队的面前,这简直是算计好时间给送方便,没有可靠的情报,就不会有这样离奇的事发生,难道天下真就有这么赶巧的好事? 莉娜少佐打死都不会相信! 这三个不寻常指向同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就是有一个令人恐怖的对手高人跟他们对弈,这个对手高人肯定洞悉帝国响尾蛇计划,并且还知道帝国这一次的拉网式搜查范围,因此指挥胶东八路送金小分队后跳到圈外,八路送金小分队后撤这是帝国情报机关怎么也不可能想到的一招数,手段高明又出其不意,那么这个对手高人是谁呢? 关于这个问题,莉娜少佐首先想到的就是楔子,其次就是那个和平军的营长,问题又来了,就这样的两个人,胶东八路送金小分队能把自己的命运交到他们手上么,完全就听从他的调遣,这个好像说不过去,没有可靠的证据相支持! 退一步来讲,即便这个想法真的成立,对楔子采取措施为期过早,楔子根本就不会承认,关键是要找到证据,没有证据,什么都白搭,关于这一点,莉娜少佐准备亲自去小匡山炮楼跑一趟,亲自会会那五个和平军士兵,希望从他们的身上能找到最实际的证据,要拿到实际证据,让事实说话,在事实的支撑下,再逮捕楔子也不迟! 这里还有一个问题要搞清楚,如果楔子和那个营长他们会不会是合伙的,按照逻辑一般情况下不会,尽管他们都是中国人有着一个共同的利益,而楔子和那个营长应该是第一次合作,之前根本就没有什么交集,这仅仅是一种可能,如果两个又是分开的,不是一伙的,他们两个人楔子的嫌疑又最大! 莉娜少佐想到楔子心里就隐隐作痛,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情感,于是咬着牙齿狠狠地想:看你到时还有什么可说的! 莉娜少佐怀疑楔子是地下党已不是一天两天得了…… ------------ 第二十章:替死鬼 莉娜少佐怀疑楔子是地下党已不是一天两天得了,眼前总感觉有大鱼要浮出水面,这感觉让她既期待又害怕! 莉娜少佐想想这个问题就激动不已,亲带领一个小队的鬼子乘车来到小匡山炮楼,鸠山小队长跑在吊桥外迎接了莉娜少佐还有犬养水边大尉,可在吊桥外两辆车根本就没有停顿,直接从吊桥上开进了据点里,然后在据点大院里停了下来! 鸠山小队长灰头土脸又跑步跟进据点,这时莉娜少佐和犬养水边大尉已经下了车,在环顾周围的风景。鸠山小队长气喘吁吁跑到他们两个人的面前敬礼报告:“鸠山二十六少尉向少佐阁下,大尉长官报告!” 犬养水边大尉很不高兴问:“怎么才来报告?八嘎!” 鸠山小队长想解释自己站在吊桥外迎接两位长官,没想到两位长官没停车,根本就没有搭理他,这话又不好说,不敢说,只能接受承担如此斥责,立正颔首回复一句:“嗨,都是在下的失职!” 莉娜少佐乘坐的沃尔沃轿车是头车,当然看到了鸠山小队长的迎接,没有停车是因为不屑下级军官这样的讨好客套上峰,莉娜少佐直截了当说:“将五个和平军士兵叫来,我要亲自审问他们!” 鸠山二十六说:“早就给少佐阁下准备好了,正等着阁下审问呢,阁下这边请!” 鸠山小队长引莉娜少佐犬养水边直接到了炮楼下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里一字排着五个和平军的士兵,看到一行多个日本军官走进来,一个个哈巴狗一样点头哈腰,莉娜少佐对他们视而不见,根本就没理采五个和平军士兵的讨好,坐到办公桌后面,犬养水边就站在一边,鸠山小队长站在五个和平军士兵的一侧,莉娜少佐将白手套摘下来,就丢在办公桌上,问:“这其中不是有个排长么,是哪一位?” 和平军身着一色军装,如果都不佩戴武器,很难看出那个是兵,那个是当官的,携带武器的时候,当官的携带短枪,排长一般都是盒子炮,短枪越小说明官职越大,士兵一律汉阳造长枪! 眼下这些家伙一色便装,那都是汉奸侦缉队的打扮,一个个土豆似的,一个损样,根本就看不出来! 莉娜少佐如此一问,少尉排长急忙站出来说:“报告太君,我就是那个排长!” 莉娜少佐看其歪瓜裂枣的样子,怎么看也看不出是一个排长的样子,问:“叫什么名字?” 少尉排长立正回答:“李鸿章!” 莉娜少佐听到了这个名字楞了一下,这不是上个世纪末给帝国割地送款北洋水师总头李中堂的名字么? 听到这样一个名字,莉娜少佐有一点恍如隔世的那种感觉,她抬眼仔细看了眼前的这个李鸿章,没有顶戴花翎,更没有翘翘的小辫子,却还是一副奴才相正冲她点头哈腰,此李鸿章非当年的那个李鸿章李中堂,骨子里崇洋媚外的狗性还是一个样! 莉娜少佐十分理解中国人这么多,重名的当然不会少,尤其是那些做官发财的名字叫的可能更多,就连身背千古骂名的李鸿章竟然也有人喜欢! 中国文化有一种叫风水轮流转,六十年为一甲子轮回。有人起过去人一样的名字,也想沾沾这个名字的光,也想发财、也想坐中堂,像这个歪瓜裂枣的少尉排长可能就是这样,也不知道他的爹娘当初是怎么想的! 莉娜少佐敲了一下桌子,说:“告诉我你们所在的部队番号!” 李鸿章立刻挺起鸡排一样的小胸脯立正回答说:“报告长官,在下是第二方面军三师九团五营七连第四排排长李鸿章!” 莉娜少佐问:“你们的营长叫什么!” 李鸿章回答说:“周本书!” “连长呢?” 李鸿章回答:“连长缺失,昨天早上被人黑枪打死了,一直没有找到凶手!” 和平军本来就纪律松散,投降日本人后就更加混乱,不是有士兵携枪逃跑,开小差,就是有军官被人打黑枪,这些事莉娜少佐也不是第一次听说,莉娜少佐皱皱眉问:“你们几个是不是也是开小差离开部队到了这里?” 莉娜少佐这样说着,就把一支南部十四式手枪放在桌子上,南部十四式手枪也叫鸡腿枪,形容这种手枪枪管长有特别细,造型奇特,就像一支大鸡腿一样,也从另一方面显示出国人对小鬼子的鄙夷! 当然了,就这个五个和平军士兵以前打鬼子的时候,可以看不起小鬼子的这款鸡腿枪,眼下站在小鬼子的立场上,不再鄙夷了,而且还被吓得尿裤子了,鸡腿枪就放在他们的面前,只要说错话,或者惹得面前的女鬼子不满意,女鬼子再举起枪,自己的这条小命就玩完了! 女鬼子看上去就杀气重,说出的话分明就是找刺要杀人的口气,李鸿章知道自己首当其冲,李鸿章急忙解释说:“太君冤枉我们了,我们是奉命行事,是我们营长他爹明天要做寿,做六十大寿,命令小的给他爹送贺礼,也就是水泊梁山说得那种生辰纲,有金有银有大洋,有高档点心都是从城里高价定做的,还有米有面,对了,还有十二人条汉阳造新枪,三千发子弹,一箱手榴弹!” 莉娜少佐就有些不明白了,问:“生辰纲里为什么还会有武器?” 李鸿章说:“这都是营长送他爹看家护院的!” 莉娜少佐紧跟一句:“这些物资武器都被你们这几个饭桶资助了八路军,对不对?” 李鸿章急忙分辩说:“太君冤枉,不是我们资助,是被他们抢走的!” 莉娜少佐可不管是怎么走的,只看事实,怒斥:“罪该万死,八嘎呀路!” 莉娜少佐骂着,李鸿章完全乱了阵脚,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再辩解,眼看着莉娜少佐面前放着的鸡腿枪,脑袋嗡嗡的一片空白,莉娜少佐尽管如此狠骂,却没有拿起南部十四式手枪毙了李鸿章和他手下的四个士兵,电话铃声响了,李鸿章认为是电话铃声救了他们一条小命! 电话是辟谷贾仁机关长打来的,辟谷贾仁机关长说他已经到了黄村,黄村正是色子和那个和平军营长周本书眼下的驻扎地,他们两个从昌邑赶过来,就停留在黄村! 机关长辟谷贾仁亲自过来了,莉娜少佐明白机关长到黄村要整肃军纪找替死鬼来了…… ------------ 第二十一章:杀鸡儆猴 俗语说得好:治不得花,去捏瓜! 楔子后台强势,关键又找不到把柄,就是怀疑是地下党,也不好下手,要给予震慑,唯一能做的就是杀鸡儆猴! 那么和平军营长周本书小命就不保了,辟谷贾仁机关长到黄村要整肃军纪找替死鬼来了,营长周本书还一无所知! 黄村的地理位置比较特殊,距平度县城有二十公里,距胶莱河有十多公里,如果胶东八路送金小分队不暴露的话,就原有的行进速度和时间上推算,最多也只能到黄村这个位置! 可现在问题是在黄村这个位置上,根本就没有关于任何送金小分队的消息,所有的据点哨卡都没有出现过一件关系到送金小分队的蛛丝马迹,送金小分队只在念格庄哨卡现身后一直去向不明,想不到在后方小匡山一带现身,并且抢走了和平军的一辆军车! 这个消息让山东的所有鬼子炸开了锅,楔子是从辟谷贾仁机关长哪里得到这一情报的,楔子张口就说:“不可能,机关长我们不能被障眼法蒙蔽了眼睛,我认为可能是八路军其他部队搞得事,目的就是为了混淆视线,把我们的侦缉方向引入歧途!” 辟谷贾仁机关长肯定说:“不可能,事情不会这么巧!” 楔子问:“机关长对这件事怎么看?” 辟谷贾仁机关长说:“我主要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楔子又说:“就我跟八路军打交道多年的经验看,一切皆有可能,我还是那句话,这违反常理就是八路军为了掩护送金小分队搞得烟幕弹,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故意来迷惑我们的视线?” 楔子一个观点几乎就是重复了两遍,辟谷贾仁机关长终于也觉得有道理,也觉得不能只听几个和平军的一面之词,如果视线这样被吸引,一旦出错的话,那真叫八路牵着鼻子走,这样的事情八路经常地这样干! 辟谷贾仁机关长打电话给莉娜少佐,并告诉她将五个和平军士兵一起带着到黄村来开军事会议,军事会议的议题就是响尾蛇计划的执行情况汇报,特别这一次和平军出了这样一件重大的事情,终得有人负责,有人为此付出代价,要几个人同面将这件事搞清楚,辟谷贾仁的潜台词他没有说,最主要的是这一次要开杀戒,要杀人什么时候都能找到理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关键是要在响尾蛇计划开始要达到两个效果,第一个效果就是敲山震虎,这个敲山震虎就是针对着地下党和那些敢于跟帝国作对的人;第二个效果就更为重要,就是要杀鸡儆猴,以儆效尤,说什么这一次一定要见血,特别是要震慑皇协和平军那些三心二意的那些人! 莉娜少佐伙同犬养水边大尉两辆车,带领一个小队的鬼子乘车赶往黄村,路上遭到了八路小股武装人员的的地雷伏击,军车被炸飞两个轮子,军车报废,八路武装人员地雷威力很大,还炸死了三个帝国士兵,伤了两个! 莉娜少佐乘坐的沃尔沃轿车因为体积小,轮子宽度窄没有压在地雷上躲过一劫。地雷爆炸后,莉娜少佐隔着车窗向外看,发现这些武装人员都是一色的黑棉袍,就战斗素质、战术动作来看不是八路军的正规部队,而是八路村民兵区小队一样的武装人员! 这些武装人员打仗的特点就是打一下就跑,当一小队的帝国士兵跳下车来战斗,这些武装人员早已不见了踪影,这就是八路的麻雀战,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鬼子兵气不得,急不得,周围炮楼的帝国士兵增援过来,她们放弃了炸坏的军车,换了一辆送过来的军车继续赶路,赶到黄村时,军事会议还没有召开,就等莉娜少佐一个人! 军事会议是在黄村一座二层小楼上召开,辟谷贾仁机关长亲自主持会议,楔子和莉娜少佐坐在两边,和平军营长周本书坐在楔子下首,再有就是黄村据点里的帝国少尉以上的军官,驻黄村的皇协军、和平军连级以上的军官,帝国军人坐一排,皇协军和平军属于中国人的坐成一排,分左右就坐在辟谷贾仁机关长两侧,所有军官都坐好后,辟谷贾仁机关长用威严的小眼睛扫过了全场所有的人,最后把目光停止在长条会议桌上两排整齐的军帽后说一句:“现在开会!” 两排所有的军官都把目光转向辟谷贾仁机关长,辟谷贾仁机关长抬起聚光的小眼睛,小眼睛直接把目光聚焦在和平军营长周本书的脸上,大喝一声:“周本书营长你给我站起来!” 营长周本书几乎就是本能地跳了起来,起来还不忘回答一声:“到!” 鬼子要在黄村召开军事会议,这是小鬼子执行响尾蛇计划后的第一次会议,周本书也知道这次军事会议会对他不利,最为关键的是驻济南的机关长辟谷贾仁亲自下来召开的会议,或许就是因为他身上的事召开的,因为他变相资助了送金小分队一辆94式卡车,不过,这只是一种猜猜,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糟糕,且自己安慰自己说或许就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也! 自我安慰就是自己麻痹自己,没想到会议开始机关长辟谷贾仁上手就拿他开刀,立刻知道大事不好,这是要他命的节奏,看来这一次是死定了,如果这辆94卡车真被胶东八路送金小分队所用,他是没跑了,就死定了,要想减轻罪责,只有一个就是能证明抢走94卡车的人不是送金小分队,只是一般的八路武装人员,这就需要那手下该死的五个士兵相配合,特别是那个该死的排长李鸿章! 营长周本书站了起来,努力想让自己镇定一点,可是还是禁不住浑身上下打着哆嗦,辟谷贾仁机关长的小眼睛炭火一样灼着周本书,周本书根本就没有胆量跟这冒火的小眼睛对视,辟谷贾仁机关长又大喝一声:“你知罪么?” 所有的人想不到吓到这个熊样的周本书竟然回怼一句:“何罪之有,我不明白!” 周本书的一句回怼,让在场的所有人没有想到,都意识到周本书也不就是个软柿子,这个家伙说到底还是一个营长,也有自己的底气,他当然不能轻易受死,他怎么也要挣扎一下,不挣扎肯定是死,挣扎一下也许还能活…… ------------ 第二十二章:毙你没商量 在占领区小鬼子有绝对的权利,始终站在主子的位置上,二鬼子—也就是那些皇协军、和平军,汉奸走狗,不管是多大的官,在日本人的眼里就是一条狗,什么时候都不可能平起平坐,更别说敢对主子不敬! 今天,周本书这条狗居然敢跟主子呲牙,这就更让辟谷贾仁机关长坚定了取他性命想法! 不过,辟谷贾仁机关长要让这个周本书死的体面一些,同时,也在手下和所有狗的面前证明他辟谷贾仁也不是滥杀无辜,死也要叫他死得心服口服,所以一抬手,五个和平军士兵就被推了进来! 五个和平军士兵就站在众军官的面前,战战兢兢。周本书看到这五个士兵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扒他们的皮,抽他们的筋的心都有了,牙根痒痒,这辈子最恨背叛他的人! 五个士兵低着头,根本就不敢看营长周本书的眼睛,辟谷贾仁机关长说一句:“抬起头来!” 五个和平军士兵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眼睛躲闪谁也不敢看,最后只敢看着辟谷贾仁的嘴巴,这张嘴巴眼下就决定了他们五个的生死今后的命运! 所有的军官都把眼睛看向周本书营长,周本书也算有骨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决绝! 辟谷贾仁机关长问:“周本书,周营长,你看看这都是谁,你认识他们五个么人?” 周本书毫不避讳,肯定地说:“我的兵,我怎么会不认识!” 少尉排长李鸿章说:“错了,周营长,我们现在不是你的兵,我现在是小匡山炮楼侦缉队副队长,我们五个都是侦缉队的人,都是直接为皇军效力的,从此再也不受你管辖!” 周本书没想到会是这样,说:“胆子太大了,做不好我交代的事,居然开小差,一天不见就不是我的人了,要知道我一向待你们不薄!” 李鸿章说:“此一时彼一时,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鸟儿还知道攀高枝,我们这次丢了你父亲的生辰纲,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就算回去我们也活不过今天,你一定会毙了我们,我们这也是不得已的事!” 周本书斥责说:“放屁,说的什么话,我是那样的人么?我明确告诉你们,我会既往不咎的,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可抗力的事情,我不会计较的!” 李鸿章回怼说:“你说的比唱的好听,你什么人,我们还不知道,弄死我们这样的小兵比捏死一个蚂蚁都轻松,我们不想回去送死!” 辟谷贾仁机关长怒了,大吼:“都给我闭嘴,我叫你们来不是拉家常说废话的,李鸿章我问你,卡车被什么人抢走了!” 李鸿章郑重其事,立正回答说:“报告大太君,是被八路运金小分队抢走了!” 李鸿章的话让营长周本书一瞬间就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不是往死路上整我么,这个该死的李鸿章,所以周本书就斥责说:“一派胡言,全是胡说八道,我问你怎么就肯定是八路运金小分队,而不是八路武工队,八路区小队呢?” 李鸿章分辨说:“因为我看到他们有二十多人,都是穿着老百姓的服装,人人都拿一把短枪!” 周本书反驳:“屁话,八路武工队,八路区小队那个不是老百姓的服装,他们有短枪也不会拿长枪,一般也是这么多人,难道看到这么多人就都是运金小分队?” 营长周本书话说得有理有据,在场开会的所有跟八路军打过仗的军官都清楚这一点,也赞同周本书营长的观点,李鸿章这样妄加猜测并不能服人! 辟谷贾仁机关长无言,也没有想到周本书的嘴巴挺硬,而且说得也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营长周本书也知道自己这个理由很关键,关键就是卡车是不是真正落到了胶东八路送金小分队的手里,如果是他就说不清了,可定是被污为跟八路有关系,那么他就死定了,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他必须坚守,绝不能后退一步! 辟谷贾仁机关长也棘手了,想不到周本书会在卡车是不是被八路送金小分队劫走了这个问题上打转,内心有些怒不可揭,将南部十四式手枪往桌上一拍:“八嘎牙鲁,都给我闭嘴!” 营长周本书和曾经是手下的排长李鸿章对吵的双方立刻都闭了嘴,哪一个都没有敢再说一个字,营长周本书两只眼睛冒火地瞪着李鸿章,就想活扒了他的皮,别落在他的手上,落到他手上一刻都不能让他们活过下一秒! 李鸿章和那四个和平军士兵根本就不敢看营长周本书的眼睛,只能可怜巴巴看着辟谷贾仁机关长,希望能给他们做主,辟谷贾仁机关长今天就做主了,一句话都不说,再以挥手,五个和平军士兵立刻退出了会场! 因为没有实际证据如此再争论下去也没有意义,但这件事不能就这样完了,辟谷贾仁机关长今天非要周本书的命不可,杀鸡儆猴,要不然今天这个军事会议就没有了意义,继续黑着脸,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周营长,我问你,你从昌邑到这里干什么来了?” 周本书楞了一下,说:“执行机关长搜捕胶东八路送金小分队命令!” 辟谷贾仁机关长问:“我的命令你做的怎么样,胶东八路送金小分队搜到了没有?” 周本书迟钝了一下,如实回答:“没有!” 辟谷贾仁机关长说:“没有搜到,为什么动用军车干私事,这算不算违背命令?” 营长周本书又想争辩,但看到辟谷贾仁机关长怒不可揭的样子,不敢争辩,心想一直跟这个老鬼子硬碰硬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大丈夫能屈能伸,低头认个错这件事 也许就这么过去了,毕竟自己是和平军一营之长,手下有五百多个弟兄,小鬼子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这点面子总会给的,当初老子投降鬼子,鬼子好话也是说了三千六的,什么荣华富贵,吃香喝辣的,说话总不能不算数吧,这点面子应该给,所以就低头说了一句:“算吧!” 辟谷贾仁要的就是这句话,只要周本书承认了是违抗了命令,毙你就没了商量! 营长周本书话音刚落,辟谷贾仁机关长的南部十四式手枪响了,周本书的脑瓜被打飞了一半,向后跌倒在地上脑浆迸裂一地,也惊恐了在场所有的军官…… ------------ 第二十三章:审问 要的就是你的这句话,只要承认了是违抗了命令,毙你没商量! 营长周本书话音刚落,辟谷贾仁机关长的南部十四式手枪就响了,周本书的脑瓜被打飞了一半,向后跌倒在地上脑浆迸裂一地,惊恐了在场所有的军官! 其实,营长周本书不管承认不承认是不是违抗了命令,今天都必须得死,杀鸡儆猴,他今天就是那只鸡,这是辟谷贾仁机关长这次军事会议的目的! 这个猴是谁,是楔子,或许是其他什么人! 营长周本书被辟谷贾仁机关长在几乎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一枪击毙,血淋淋的尸体就横在脚下,最为震惊的莫属在场的所有二鬼子,原来二鬼子的命就这样不值钱,说打死就打死,分分秒秒的事,所有开会的二鬼子都大惊失色! 莉娜少佐一挥手,两个日本宪兵立刻将周本书的尸体拖走了,辟谷贾仁机关长用特别地眼光看了楔子一眼,楔子就坐在周本书的一侧,周本书被打死了,楔子波澜不惊,这让辟谷贾仁没有想到,所以辟谷贾仁机关长用特别的眼光看楔子,楔子不卑不亢迎视了辟谷贾仁机关长自以为凌厉的目光,倒是辟谷贾仁承受不住楔子的淡定不惧最先收回了目光,在心里不得不佩服楔子超强的心理素质! 辟谷贾仁机关长在心里对楔子的怀疑瞬间产生了动摇! 辟谷贾仁也怀疑楔子是地下党,跟莉娜少佐一样不是建立在掌握了什么证据的基础上,而是直觉上认为,经验告诉他们越是看上去没把柄的人,越可能有问题,因为他什么都做的无可挑剔,不是为了掩盖不可能做到这样,实际上就是骨子里对每一个中国人的不相信而已,即使那些死心塌地的哈巴狗也不会得到完全信任的! 营长周本书的尸体被拖走了,辟谷贾仁机关长放下了还在冒青烟的南部十四式手枪警告说:“今后谁再敢是执行命令不利者,这就是下场!” 会场静寂,这个时候谁都不想往枪口上撞,这样一直僵下去也不是个事,莉娜少佐首先活跃了气氛,笑着说:“今天会议所有的人都不必紧张,大家可以畅所欲言!” 没有人理睬莉娜少佐这句话,辟谷贾仁机关长缓和了一下表情,但不失严肃地问一句:“楔子,你可有话要说?” 楔子说:“机关长,你不该如此就毙了周营长,因为有些事情我们还没有搞清楚,疑点重重,在我们还没有搞清楚的情况下,就将人打死了,死人带走了太多的秘密,比喻说,周本书的爹是不是真得六十大寿,这件事会不会是一个蹩脚的借口,就算是真的是六十大寿,生辰纲为什么早不送晚不送,偏偏那个时候送,六十大寿当天送不是更好么,周本书到底是不是计划好的要这样做,是不是真得跟胶东八路有联系等,这所有的问题都需要澄清,一枪打死了这所有的疑点都成了不解之谜!” 有道理,楔子提到的这些确实是疑点,还有待进一步的核实,就这样匆忙枪毙了周本书有失公允,好像还有一点灭口的行为,楔子继续说:“还有,那五个士兵说是胶东八路运金小分队证据在哪里,他们看到金子了么,会不会被误导呢,我们凭什么相信他们一面之词,这一点我倒觉得周营长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楔子如此一说,所有的人都觉得辟谷贾仁机关长枪毙周本书营长过于草率,人死不能复活,难道是机关长毙错了人? 辟谷贾仁机关长问莉娜少佐:“少佐,你怎么看这事?” 莉娜少佐也觉得色子说得不错,辟谷贾仁机关长在这件事上处理有些任性,但在这件事上也不能说辟谷贾仁机关长的不是,要维护上峰的威严只能和稀泥,所以就转移话题提了一个建议,莉娜少佐说:“为了慎重起见,好好拷问一下那五个和平军士兵十分必要!” 辟谷贾仁机关长觉得有道理,点头称赞:“吆西,这件事你来做!” 莉娜少佐是林祥公馆策反课的课长,做这种事情很内行,问题只有一个,就是劫走军车的到底是不是胶东八路运金小分队,这一次审问改变了方式,五个和平军士兵被一个个的考问,从士兵开始,最先考问的就是那个被李鸿章抓了壮丁,老挨李鸿章暴打的那个士兵,莉娜少佐直截了当:“抢走你们军车的是胶东八路运金小分队么?” 士兵回答:“是!” 莉娜少佐又问:“证据呢?” 士兵回犹豫了一下,答:“没证据,是我们排长说是八路军运金小分队,所以我也这么说!” 莉娜少佐厉声问:“别说别人就说你,你看到八路带金子了么?” 士兵如实回答:“没有!” 莉娜少佐最后再问:“你看清楚他们的人么,如果你再看到这些人,你能认出他们的相貌么?” 士兵说:“不能,当时他们用枪指着我们的脑袋,只顾得害怕,哪敢再看他们的人呢!” 莉娜少佐很无奈,说:“你下去吧!” 紧接着又审了其他三个士兵,审问的结果都大同小异,最关键的一点没有一个士兵真正的看到过金子,没有看到金子,凭什么说他们就是胶东八路运金小分队? 最后一个就是审问少尉排长李鸿章,李鸿章看到身边的士兵一个个被叫走,再也没有回到他身边,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事,眼下终于拎到他上场,审问他的是莉娜少佐,可以说是老熟人,莉娜少佐开门见山问:“李队长,我暂且叫你一声侦缉队的李队长!” 一声李队长,李鸿章高兴,啥时侦缉队副队长升为正队长了,自己能当什么官,给个什么职位全凭日本人的一句话,少佐指挥官都称为李队长了,自己就是一个队长了,李鸿章这回真的觉得自己前程似锦了,心花怒放! 莉娜少佐单刀直入:“你看到金子了么?” 李鸿章没有一下子反应过来,问:“什么金子?” 莉娜少佐提醒说:“你说的那个胶东八路运金小分队!” 李鸿章想都没想随口一句:“没有!” 辟谷贾仁机关长又跳了起来,大叫:“八嘎牙鲁,统统枪毙……” ------------ 第二十四章:群狼环伺 审问的结果大大出乎预料,这五个和平军士兵在没有看到金子的情况下,竟敢一口咬定劫车者就是胶东八路运金小分队! 事到如今,原来是被这五个家伙带偏了,辟谷贾仁机关长非常恼火,直接命令把这五个家伙毙了! 这五个和平军士兵荣华富贵没得到,吃香喝辣的没有享受一点,却得到了小鬼子的枪子爆头,抛尸野外! 一次军事会议辟谷贾仁机关长连毙六人,其中包括和平军的营长周本书。枪毙一个和平军营长在鬼子哪里没有什么,但对汉奸走狗震动很大,人人自危,战战兢兢,小鬼子杀他们从来就没有手软过! 这次军事会议除了完善响尾蛇计划之外,主要的作用就是震慑,震慑所有的汉奸走狗小心点,同时也对楔子是一个警告! 军事会议后楔子被留了下来,辟谷贾仁机关长解释说:“留你下来是有几句话要说!” 辟谷贾仁机关长说这话时看了一眼莉娜少佐的背影,莉娜少佐正伏案写着什么材料,楔子说:“机关长,有什么话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义不容辞!” 辟谷贾仁机关长满意楔子的回答,说:“这个我知道,我还知道你是军统的人,双重身份,是树上破帽部队长将你安插上去的,我说的没错吧?” 楔子诚恳地回答:“没错!” 辟谷贾仁机关长又说:“你知道树上破帽部队长回国已经有段时间了,泺源公馆的大小事情暂且都由我负责,关于军统上的事你要及时跟我沟通,这个没问题吧?” 楔子说:“应该的,没问题,之前所有的工作我都是这样做的,希望机关长能满意!” 辟谷贾仁机关长说:“满意、很满意,但我听说军统也想得到胶东八路运金小分队的这些金子,关于这方面的情报你知道多少?” 楔子说:“我早就知道军统不会袖手旁观,军统也想得到这些金子,就在昨天军统青岛站的站长兰郭芙找到我,要我及时将胶东八路运金小分队的情报反馈给他,要我执行他的指令,说这也是重庆的意思,重庆的意思就是戴笠的意思,我作为一个军统特务就必须无条件地执行,我当时就给他了一些过时的情报,比喻小匡山发相八路送金小分队的事!” 1943年的军统是抗日的,往往执行的都是一些暗杀、爆炸、窃取情报一类任务,给鬼子的高官也形成了一种震慑的作用,对小鬼子的高层也具有一定的威慑力,为了减少这方面的被动,小鬼子的情报部门重金收买一些军统特务,也收买安插一些人在军统,楔子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树上破帽部队长安插进军统局的! 说到青岛军统站站长兰郭芙,辟谷贾仁对这个人也很有研究,他说:“兰郭芙这个人我知道,三十多岁,一表人才,会轻功,上房翻墙如履平地,枪法很准,使用一把金把****,金把****是戴笠赏赐给他的,因为他救过戴笠的命,因此很多事情戴笠都是对他礼让三分,在军统绝对算得上一个人物!” 这个一点都不奇怪,小鬼子的情报机关就有这个能力搞到想知道的所有,楔子说:“机关长了解的很详细,确实兰郭芙就是这样一个情况!” 辟谷贾仁似乎有些不放心又问:“你还给他什么情报了?” 楔子说:“都是一些过去的情报,比喻说还又念格庄哨卡的情报,比我们现有的情报都有一个时间差!” 辟谷贾仁很满意:“你做得很好,就是要给他一个时间差,让他怎么也不能得到第一手情报,让他们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跑,我们吃肉,他们汤都喝不上!” 其实,楔子跟辟谷贾仁只说了情况的一半,还有一半楔子没有说,也就是军统要启用摩擦专家秦启荣的人,这一招让楔子忧心忡忡! 秦启荣什么人,是被八路方面痛斥的摩擦专家,名声狼藉,眼下又跟小鬼子眉来眼去,同穿一条裤子! 秦启荣,字向村,山东省邹县城关镇北关人。毕业于山东工业学校和黄埔军校第六期,深受蒋介石宠信,在1929年被派回山东,先后任国民政府山东省党部执行委员,书记长,国民军训练处副主任。“七七事变”后,任冀鲁边区游击司令,旋任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别动队第五纵队司令。1939年,在国民党当局的指使下,连续向坚持抗战的八路军进攻,先后制造了“太河惨案”、“雪野事件”和“淄河事件”等。1940年后任省府委员兼建设厅长、鲁苏战区第三游击纵队司令、鲁南办事处主任1943年春,三民主义青年团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重庆举行,秦启荣缺席被选为中央干事。此后,鲁苏战区国民党五十一军、五十七军及山东省政府均撤离山东,迁往安徽阜阳,秦启荣却没有走,仍留山东,任“山东省政府鲁南办事处主任”。为立足鲁南,他与地方势力乃至投敌部队联络,眼下明里暗里又跟鬼子勾结在一起,就是这样一个反动的家伙,送金小分队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 楔子之所以没有跟辟谷贾仁机关长说秦启荣的事,说出来只会对送金小分队不利,还有国民党中统也在惦记此事,中统是国民党中央的情报机构,中统和军统的区别,军统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的情报机构;再就是他们的负责人不同,中统局长:陈立夫、张厉生、朱家骅;军统局长:戴笠、毛人凤! 中统全称是中国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隶属于中国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主要负责调查国民党内部各党派、各地方实力派以及其他政治组织的活动,包括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同时也负责调查其他政治组织的情况! 军统则是军统全称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军统则隶属于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主要负责调查军队内部的情况和情报。军统的主要任务是调查军队内部的情况,包括军事训练、作战计划等方面,同时也负责调查其他军事组织的情况! 一句话,金子走到哪里都发光,自然就会引来群狼环伺,垂涎欲滴,这不能不让实际作为送金小分队楔子忧心忡忡、倍感压力…… ------------ 第二十五章:噩梦 事实上,楔子的军统身份在鬼子这里是属于半公开的,鬼子特务机关对他的身份心知肚明,楔子也知道鬼子为什么这样做,就是要利用他掌握军统方面更多的情报,这种事不说破,不捅破,就是眼下最好的一个状态! 即便是捅破了,楔子也不怕,色子是1415部队长树上破帽安插在军统上的一个卧底,军统在山东的一举一动便于掌握,也是红三角部队的需要! 楔子怎么到了今天一个位置,这样的身份,只能说命运使然! 都说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话是这么说,可普天之下又有几人能做到? 人在社会里,命运常被人、被社会挟持,随波逐流,身不由己,也只能听天由命,大多数人最终活成了并不是自己最初想要的模样,有的甚至完全背离了原有的初心! 就像楔子的命运就很能说明这个问题! 一般人最理想的活法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圈里养着猪,栏里揽着驴,吃着玉米面饼子就着喷香的小鱼干,这也是那个年代让人羡慕的小康生活! 很多人都有这样一个梦想,但很多人却活不成自己想要的生活,比喻说五年前楔子在烟台一家杂货铺里做学徒,卖洋布、洋袜、洋钉,洋火、洋油、洋铁,全都是洋玩艺! 杂货铺是一个日本人开的,要想在杂货铺里有钱赚,条件就是从进门的第一天就要学习日语,用日语说话,杂货铺里所有的日常交流都要用日语,楔子为了生计也就学了日语,在日常生活中能用日语说话,用中日两种语言招徕光顾的顾客! 那一年,杂货铺来了一个女生,这个女生是以顾客的身份屡屡光顾杂货铺的。女生说不上有多漂亮,相反还有些罗圈腿,女生三天两头光顾杂货铺,特别喜欢跟楔子搭讪,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悉了,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女生说她是一个中国人,家住福山,福山距烟台很近,她在烟台女子学堂读书,这也难怪女主一身学生装,看上去稚气清纯,谈吐优雅,天真活泼,青春男女,豆蔻年华,那个少男不钟情,那个少女不怀春,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特别是女生常常傍晚来约楔子一起吃饭、游玩,听戏、看电影,最后楔子再将女生送回女子学堂,眉目传情,两个人不知不觉中就发展成了已结婚为目的的男女朋友,楔子女生一起坠入了爱河! 有一句戏文是这样唱的:莫非前世那一眼,只为今生见一面,匆匆美梦,奈何天,爱到深处,了无怨—— 楔子女生山誓海盟,今生今世在一起永不分离,少男少女的爱情是那样的纯真无暇! 书中自有黄金屋,夜里楔子挑灯读书,书上有这样两段话又引起他的共鸣:喜欢你是见色起意,但追你并非心血来潮,吸引我的开始是你的颜值和你的外表,但打动我心的是你的性格和你的思想;想拥你入睡是内心的冲动,但深思熟虑之后,更让人向往的是睡醒有你,天天在一起! 这段话楔子说给女生听,女生觉得说到自己的心坎里,不正是他们共同想要的生活么? 书上还有一段话楔子就不这样认为:所谓的一见钟情说到底就是见色起意,日久生情,也许是权衡利弊,爱情这东西,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迷入肉体,最后折于物质,败于现实! 楔子越来越觉得离不开女主,幻想着是睡醒有你,天天在一起,老婆孩子热炕头;同样女主也开始天天做梦,梦里梦外全是楔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女主的名字叫黄鹂,一个好听的中国人的名字! 关于黄鹂的诗句,楔子在读书中特别注意记录,比喻: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倦闻子规朝暮声,不意忽有黄鹂鸣;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 在爱情的世界里,楔子很文艺,总是用赞美之词歌颂他们之间的深情厚意,楔子一厢情愿的认为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若不相欠,何以相见,两个人是不是有眼缘,是不是能有一段情感的交集,是不是上辈子有什么情感纠葛,是不是命中注定,这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想不到这一切真都是楔子的一厢情愿! 事件的发生了逆转是楔子打死都意想不到的会是这样一个推演! 那天傍晚,像往常一样,黄鹂又来找楔子玩,两个人最先到了楔子的宿舍,进了宿舍就和往前一样,起始是不好意思,甚至还有些陌生,后来就拉手,然后就依偎在一起谈天说地! 以前无数次都是这样依偎在一起,仅此而已,从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更没有越雷池一步,那一次,不知什么原因,黄鹂已经不满足拉手依偎在一起,而是主动地抬起头来亲吻楔子,如饥似渴地往死里亲吻楔子,楔子不知所措,在短暂的惊慌之后就是惊喜,那少男少女的初吻芳香甜蜜,热血沸腾,一发而不可收! 黄鹂更主动了,竟然主动地解开了衣服,情不自禁的拿住楔子的手往自己怀里放,色子的手第一次触摸到了那温馨、柔软无比,光滑如稠,温暖如水,感受千般美好、如梦如幻,不能自禁之时,宿舍的门忽然就被人一脚踹开了,日本老板凶神恶煞就站在门外大喝一声:“好大胆,竟然欺到我头上来了,我今天非要砍断你的一条腿不可!” 日本老板的手上还真提着一把武士刀,武士刀“唰”地一声,武士刀从刀鞘中抽出来,刀身寒光逼人! 这阵仗楔子从来没有见过,直接吓懵了,实在弄不明白这跟那和哪啊,什么时候骑到老板的头上了,楔子直接懵逼,跟黄鹂搞恋爱老板也不是不知道,也跟日本老板没啥关系吧? 再看黄鹂,黄鹂性情整个就是另一个样子,她梨花带雨,哭哭啼啼,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还想用头撞墙,一个劲地嚎哭:“我没脸见人了,谁给我做主啊,你这个臭流氓,你这个挨千刀的,想非礼我,我今天跟你拼了!” 黄鹂哭着骂着扑上来就撕楔子的脸,还骂:“你今天想占我便宜,我明天就叫你也没脸见人,生不如死…… ------------ 第二十六章:醒不来的噩梦 人是会变的,但像黄鹂这种变反差太大,简直就不是一个人所能承受的,此时的黄鹂不再小鸟依人,含羞带露,百媚千娇,风情万种的少女,完全变了,变得像一头张牙舞爪的母狼,尖齿利爪,扑上来撕咬抓扯色楔子,楔子不能还手只能被动招架,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和反击,脸上手上瞬间就被抓撕出一道道口子,鲜血直流,黄鹂真得变了一个人,变成了一个楔子根本就不认识的人! 楔子的脸颊又被黄鹂抓撕过两把,火辣辣地疼,脸上的两块肉都好像被黄鹂的利爪抓走,有更多的血淌下来! 楔子打死也想不到黄鹂有这样的狠毒,只用手紧紧地 握住黄鹂的两只利爪,躲避着她的那张带血尖牙利嘴,不使自己再次受伤,黄鹂对日本老板喊:“叔叔你得给我做主,废了这只支那猪!” 这话透露出的信息海量,黄鹂叫日本老板是叔叔,骂楔子是个支那猪,黄鹂原来是个日本人! 到了眼下楔子才知道黄鹂是个日本人,不是烟台福山人,也肯定不在烟台女子中学读书,这一切都是假的,哪又为什么要跟自己搞恋爱,为什么,为什么以前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楔子的认知在这很短的时间里大起大落,根本就接受不了这样的一个变化,这样一种事实,整个人的神情根本就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一直就像在梦中,就像鬼压身动不了,也喊不出来,怎么想醒来,却一直都是醒不过来,心里明明白白,噩梦一直在持续,推着他向未知不可控制的万丈深渊狂飙! 黄鹂的喊叫,不,她肯定不叫黄鹂,日本人根本就不配有这样好听的名字! 黄鹂的喊叫,日本老板出手了,不是用武士刀,色子手无寸铁,根本就用不上武士刀,而是一脚将楔子踹飞,黄鹂扑进日本老板的怀里哭哭啼啼,真的好像楔子将他怎么了一样,她受的委屈就好像楔子 强加于她一样,都是她主动作为,楔子只不过是被动而已,这天底下没理可讲了! 日本老板踹飞了楔子,这还不算完,还用武士刀直接抵在楔子的脖子说:“小子,你给我听好了,赶快给我滚,在烟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让我第二次看到你,我一定杀了你,滚、快滚!” 日本老板如此这样威胁,楔子忽然明白今天是他学徒第五年的最后一天,按照契约五年学徒期满后,日本老板应该支付楔子十五块大洋,这也算是对楔子五年学徒的唯一报酬! 今天就把楔子赶走,就不用支付这十五块大洋的报酬,日本老板跟他侄女演得双簧就是要赖掉应付给的薪酬吗? 楔子当时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彻悟,更不会知道其后更多的不为人知的弯弯绕! 楔子感叹小鬼子真是狠毒,无所不用其极,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只有你想不到的,却没有小鬼子干不出来的! 日本老板恐吓楔子滚,其实楔子一天也不想再待在这里待了,更不想看到黄鹂、日本老板的脸色,楔子爬起来就跑,自己的衣服铺盖都来不及拿出来,就跑出一个光溜溜的人,再不跑命就不保了,小鬼子杀中国人那就是分分秒秒的事,根本就没地方讲理去! 说不清,道不明,真是奇了怪,不知是什么心理作蛊,楔子逃走之时,还不忘偷眼看了黄鹂一瞥,他真不敢相信这就是黄鹂所为,当时的黄鹂在笑,邪恶的笑,楔子忽然就明白了黄鹂根本就不叫黄鹂,这是她起的一个中国名字,她是一个日本人,应该有一个日本人的名字,后来才知道她的日本名字叫菊川莉娜,原来是条响尾蛇,楔子就是被响尾蛇的响尾引诱过去的猎物!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楔子还一厢情愿觉得黄鹂这个日本女人是在配合他叔叔,如果真是她叔叔的话,之前楔子一点都不知道,没看到他们有什么来往,更没有听到过叫过一声叔叔,不管怎么说就是想赖掉自己十五块大洋的薪酬,楔子大度,不给钱也就 算了,不该用如此卑鄙下流龌蹉的手段赖账,让自己蒙羞,在很多人的眼里楔子就是一个臭流氓! 楔子清楚地记得他爬起来就跑,屁股上又挨了日本老板狠狠地一脚飞踹! 这件事表面看上去黄鹂配合日本老板要赖掉工钱,实际上是黄鹂——菊川莉娜在进行一场毕业考试! 黄鹂是菊川莉娜给自己起的一个中国名字,跟楔子的交往是进行的社会实践活动,是日本中野学校毕业试题,先前菊川莉娜跟色子的交往,结交男女朋友,就是她到中国来做的一个社会实践的实验课题,实践自己能不能单独执行任务的能力,用楔子来测试自己会不会被中国人看破的工具,楔子没有看破,竟然身陷其中,还被夺走了初吻,为此菊川莉娜顺利毕业,监考老师就是那个日本老板! 日本老板潜伏中国已经有几十年,是一个资深的老牌间谍,当年的甲午海战就有他的功劳,中野学校就是他讲学的舞台! 当然了,多少年以后,楔子理清了这其中的关联,对菊川莉娜除了痛恨还有鄙夷,可在心灵的深处总还有些依恋,那毕竟是一个人的初恋,时不时,不自觉当中就会怀念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有时候也在想如果不发生后来的那些事,他们两个人肯定还是会在一起,那就是另一种生活轨迹,也许那就是真得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了! 楔子有时候也会自己骗自己,原谅黄鹂也是有自己的难处的,是被什么人挟持,自己的感觉不会有错,黄鹂是爱自己的女人! 事实上,黄鹂也是真得爱上了楔子! 当楔子心目中的黄鹂又成了一个日本人的菊川莉娜,如果不是一个日本人的菊川莉娜,还是那个黄鹂该有多好? 现实就是事实,事实不会如果,生活也不会如果! 常常楔子的心里也会不受控制,对菊川莉娜想恨,恨不起来,爱又不可能,不知不觉就成了眼下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