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第一章 A133 元海市。 一艘“夜天使”号国际邮轮,晚八点经公海驶入本市停靠辰江边上。 “魔主,发现目标,谢良就在A133号房间!” 岸边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一个身穿黑色皮裤,肩纹红玫瑰的女人,踩着长筒皮靴跑步至一个墨镜男跟前汇报情况。 “很好!墨镜男甚为满意。 光听对这个墨镜男的称呼,就可知他是个惹不得的人物。 他叫萧霖,25岁,豪门遗孤,魔霖会九十精英的首领。 向他汇报的女人,是萧霖的四大忠侍之一,魔霖会代号“花妹”。 身材高挑,标配大长腿,光是三围足以艳羡绝大多数人。 ……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阔别元海十年的萧霖,从今日起他将一笔一笔清算。 谢家就是他的第一个清算目标。 “魔主,要不要我多带几个人陪您上船,恐防不测?” 花妹请示道。 从鬼门关走过多少次,还怕他区区一个谢良?萧霖摇摇手指,斜笑着嘴唇:“不用,这世上能要我萧霖命的人,还没出生呢!” “何况那个玩世不恭的富二代,身边全是些酒囊饭袋,你和灵子绰绰有余了。其他人在外面接应就是了。” “是,魔主!” 一刻钟后,A133号房间悄无声息的进来了三个人。 还有两个人正在一张欧式大沙发上,身上没衣服做着运动呢! 女的是个很年轻的萝莉,脸色一片红润,非常享受。“亲,我还要……嗯你太厉害了!” 男的一副猥琐相,皮肤白的吓人,身子骨瘦得跟皮包骨一样,像吸了啥玩意儿似的。 奇怪的是,这家伙干起那事来,却不像那么弱不禁风,反倒是使不完的劲儿。 “确定还要?准备好喽,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哟!” 沉浸在在温柔乡里的谢良,还不知大祸来临。 五个人在一个灯光红晕的房间里,就这么“相伴”了有好几分钟。 这几分钟里,紧紧抱在一起的一男一女已经上过两次山了。 马上要第三次时,怀里被整得声音虚弱,身子软成一片的小萝莉,仰头换位的刹那间瞅到了三个不速之客。 惊得萝莉不知所措,猛拍亢奋中男人的后背。 男人以为身下的她撑不住了可能想求饶,不但没有怜香惜玉,反而变本加厉。 “快……快停啊谢少爷,有……” 萝莉颤抖的声音没能说明白。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男人,没顾得上怀里女人注视的方向,“停啥呀,再坚持坚持!亲爱的,这可是战场,这要是退缩了,我谢良还叫男人嘛!嘿嘿宝贝儿,我要……” “不,不是,有……有人!” 咳! 小萝莉话音刚落,观战的人看不下去了,发出了咳嗽声。 此时的谢良这才察觉到了异常,猛地抬头望去,惊得虎躯一震,慌坐起来往桌角一边靠。 “你们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一边穿衣服,一边扫视那三个家伙,谢良此时既心慌他们要干什么,又恨不得把外面的那几个不中用的家伙马上给突突了。 溜进来三个大活人,居然没一个人通报。 殊不知他手底下的那帮人,连人家俩妹子的头发丝儿都没伤着,就被干扒下了。 “进来好一阵了,不好意思打扰了少爷的雅兴。” 萧霖尴尬地挠了挠头,可能是刚欣赏完人家的杰作,意犹未尽,还未回过神来。 要不是身边的花妹看不下去了,估计他还想继续看那不该看的某些细节呢。 谢良指着一脸痞笑的男人吼:“笑泥煤啊!知道不知道劳资是谁,闯我的房间活得不耐烦了?” “元海五大豪门之一的上青谢家,第三代家主谢忠朔谢老太爷的曾孙,谢孟山的孙子,谢传的独子谢良。谢少爷,我说的没错吧?” 萧霖帮他介绍了一下自己,着实惊到了谢良。 这家伙什么来头? 不但知晓劳资的身份,还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他是有通天的背景真不怕我谢家,还是故弄玄虚,为了诈我? 被打扰了好事,虽恼羞成怒,但谢良还不至于脑子不清醒,来人有备而来,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 “知道我的身份,还敢这么嚣张的闯进来?报上你的大名,有什么目的?别拐弯抹角的,本少爷没功夫跟你们瞎耗着!” 萧霖没急着开门见山,先让不相干的人离场。 小萝莉不敢逗留,抱着还未穿好的衣物和鞋子,赤着脚低着头匆忙离开了房间。 “十年前,你父亲谢传在南望角从事官门三令五申的禁药,被锦卫司查出端倪,为了逃脱最大嫌疑,制造了一件骇人听闻的惊天大案。” 十年前?南望角? 他难道? 谢良突感后脊发凉。 “那件大案全城皆知,只是真相鲜有人知。你作为你爹的副手,不会忘了吧,要不要帮你回忆回忆?” 萧霖继续说道。 身为当事的参与者,谢良岂能不知。 1991年谢家名下龙头产业,“世续堂”制药集团陷入财务信贷危机,市各大银行陆续取消合作,百年豪门恐一夜倾覆。 时任第四代谢家家主谢孟山,苦于无力拯救世续堂,愧对祖宗基业,引罪自裁。 谢孟山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身为次子的谢传,野心勃勃,为了争得空悬的家主位,联合地头蛇势力施压大哥和三弟。 谢孟山头七刚过,谢传就接任了第五代家主。 为了挽救谢家基业,谢传不顾祖训和官门法令,私下生产违规经营及贩卖禁药。 锦卫司得到相关线报,司长楚寅冬亲率百名锦卫,在南望角包围了谢传亲手创建的禁药研制及生产交易基地。 外界以为谢家完蛋了,没想到的是谢传早已铺了后路。 东窗事发后的当晚,谢良带着几十名黑衣杀手闯入南望角孤儿院诊疗中心。 次日新闻早报:一百二十三名孤儿一夜之间惨遭屠杀。 屠杀现场被故意留下证据,是大批的高质量禁药,禁药包装袋全是“莫芬德”的标签。 莫芬德是元海五大豪门之首萧家最新收购的制药品牌公司,就因为这层关系,萧家被牵连其中。 殊不知这正是谢传父子的杰作,祸水东引,强行将萧家拖下水。 楚寅冬迫于两大豪门的声望和势力,不敢亲审,后官门总督调令副司长严坤接任司长一职全权负责此案。 ------------ 第二章 三件事 严坤吃黑白两道的人,又是个有野心的狠角色,本就不惧什么豪门望族。 但不吃硬却吃软,他非常近女色。 谢家父子抓住了这一点着手,得知姓严的早对萧家未来儿媳魏幽雪的美貌垂涎许久,要不是她身份尊贵,早就下手为强了。 魏家是官门子弟,曾经权倾一时,虽已不复当年,但魏幽雪的父亲也与严坤平起平坐,加上萧家的利害关系,严坤还不敢色胆包天。 如今严坤接任了司长正职,高于魏家家主,萧氏又涉及重大刑案官司,萧家倒台的局面近在咫尺。 严坤得到美人的机会也就来了。 谢家父子主动献计,使用下三滥手段掳走魏幽雪送到酒店,当晚严坤随即捏造假证逮捕了萧家家主,即萧霖的父亲萧重天。 萧霖忙于为父亲和萧氏的官司奔波,没接到魏幽雪的求救电话。 等发现时,为时已晚,严坤霸占了魏幽雪。 事后严坤先是将萧重天定罪入狱,接着查封了萧氏,最后对魏家软硬兼施。 魏尚年深知萧家倒台已是必然,女儿与萧霖又未成婚还不是萧家人,女儿被严坤糟蹋并不被外人知晓,加上姓严的与谢家内外勾结,势力强大属实得罪不起。 魏尚年为维护女儿声誉,和魏家的数十年官门根基,答应了严坤的无耻要求,把女儿魏幽雪嫁给了他。 深爱萧霖的魏幽雪不堪羞如此羞辱,本想一死了之,怎奈姓严的拿魏家的生死相要挟,魏幽雪只能忍辱偷生,以魏夫人的身份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面对未婚妻被辱夺,父亲被冤枉入狱,萧家遭遇灭顶之灾,身为萧家独子的萧霖孤身犯险夜闯严门刺杀严坤。 谁知萧霖的行踪,早已被谢家父子掌控得一清二楚,不仅没得手,还被打得遍体鳞伤。 谢良亲手将奄奄一息的萧霖扔到了海里。 “你和萧家是什么关系?你究竟是谁?” 因为谢良断定萧霖当时的情况不可能活着,更关键的是他认识萧霖,而眼前的这个家伙虽然年龄差不多,但显然是另外一个人。 所以他只能怀疑是萧家的远房亲戚之类,孰不知萧霖命硬老天爷没收他,海浪将他冲到岸边被一户渔家夫妇救起,还碰上了一生中的贵人。 凭借贵人的相助,萧霖在不起眼的一座小城市,以肖玉麟之名造就了庞大的商业帝国“玉麟集团”,更一手缔造了令江湖道闻风丧胆的“魔霖会”。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谢家父子当年所做作为,人神共愤!我不过是替天行道的人罢了,当然你若当我的马前卒,为我办三件事,我可以大发慈悲饶你一条狗命!” 谢良属实听傻眼了,想笑却不敢太得意的笑。 自萧家被连根拔起,十年来与豪门形同陌路之后,萧家再也没人站起来过。 而曾经同为豪门的谢家,则是如日中天,一跃成为元海豪门之首,富可敌国,在两道上更是一手遮天的存在。 除了元海的禁卫军,谢家可以说是横着走,连官门掌权者的总督大人,也奈何不得。 这不知死活的家伙,怕是个愣头青吧?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谢良还是有点心虚的,他怕激怒了这来历不明的家伙,当场鱼死网破,那就亏大发了。 谢家应有尽有,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他可不想才满三十岁就嗝屁了。 “呵别整这些有的没的,男人活于世不就是为钱为女人嘛,有啥事不能商量的。再说了萧家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萧家了,为他家打抱不平有啥用?” “这样吧,你开个价,我给。你拿了钱就赶紧走人,不要逗留元海,那样你也就不用担心被报复。你若是想要女人,我谢良保你任何什么样的女神都给你搞到手,如何?” 见对方端起酒杯饶有兴致地品尝,似乎是犹豫了。 正中下怀的谢良,为脱身赶紧套近乎,“哎我说兄弟,这就对了嘛!跟钱和女人过不去,那不是傻子嘛,来来来兄弟,干一杯,今晚的事我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好吧?” 哼哼,等劳资出了这个门,你要是能活着出元海,我就不姓谢! 看来这小子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不给点颜色是不行了。 萧霖的死神之眼寄出,意味着某人是不见棺材是不会落泪的了。 左右两边大长腿美女收到信号,步步靠近谢良,一个36D无极限,一个蜜木兆冷艳范,谢良的脑门到鼻梁全是溢血状态。 天真的谢良以为是给他享用的呢,那色眯眯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双手搓的得劲,全身的荷尔蒙就要爆发…… 咔嚓! 一只胳膊滚落在地! 阿…… 房间里充斥着歇斯底里的哀嚎和惨叫声。 左擒拿,右执刀起落,整个过程仅三秒。 身为魔霖会的高手又是魔主的贴身忠侍,这对于花妹和灵子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这还没完,灵子的刀又伸了过来,不过这回不是直接下手。 刀子刚靠近独剩的右臂,叫声立刻停止,谢良紧咬住牙,连滚带爬到萧霖跟前,一个劲儿的猛磕头。 “求……求求……不要……不要杀我,你说你说,你要我做什么,我照做!保证不打回扣,大哥,爷,求求您留小的一条狗命效力,只要不杀我就成!” 堂堂上青谢家第五代家主的唯一继承人,不可一世的谢良,焉能想到今日,犹如丧家之犬向别人求饶。 在元海,只有他教训别人的份,别说被揍,哪怕挨骂一句也没人敢,除了他劳资谢玄。 “唉何必呢,早听话不就完事了?” 萧霖蹲下身子抬手示意,灵子这才罢手,收刀前顺便借姓谢的领带把刀擦了干净。 谢良被这一动作吓得魂不附体,只想离她远一点。 “听着,我要你办的三件事。第一,以你的名义去锦卫司将一个瞎了一只眼长得特别帅的年轻人,给保释出来。” “第二,给我弄一张元海博豪至尊商会酒宴的入场券。” “第三,在官门副总督新届选举大会上,严坤败选。” 说完,萧霖往谢的口袋里塞了一张名片。 “我的话听清楚了吗,要不要重读一遍?” 谢良不敢有一丝犹豫,忍着痛楚连连点头:“听清楚了,听清楚了!可是这第三?” 谢良不敢抬头看萧霖,欲言又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