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001章 宝马趴窝了 烈日炎炎,溽热难当。 上午十点正时,y市中心商业圈的开远雄踞大厦写字楼工地上,搬运工聂隐正拖着一辆用正三轮摩托车厢改装成巨大的斗车,里面堆满了残砖碎渣的建筑垃圾,吱吱嘎嘎地朝工地围墙边的垃圾堆走去。 看那两只宽大厚实的轮胎被压扁扁的,就可推测这车垃圾的重量至少在千斤以上。 虽然路面早已被水泥大罐车辗轧得坑坑洼洼极是难行,而载满垃圾的巨大斗车也笨重得让常人难以撼动,但聂隐丝毫没感到寸步难行,反而气定神闲动作流畅的倒掉这车垃圾。 今天他和另外几个工友要在傍晚下班之前把写字楼五到十层的建筑垃圾全部清理干净,因为明天砌地面磁砖的施工队伍要进场,他们要做好各方面的准备工作。 现在,他们已清理完两层半,还剩三层半,预计提前完成任务。 嘀嘀数声汽车鸣喇叭声传来,随即只听嘭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进坑里,然后几声猛踩油门的轰轰声音,之后嘎然而止。 聂隐循声望去。 进工地大门口一段水泥路上,两台小车刚会完车,一台黑色广本轻轰着油门快速驶出涂有“开远建设”字样的大门,另一台簇新的银灰色760l宝马车却斜斜地趴伏在离门口三十米的地方一动不动。 门卫老刘从传达室走出来,看见是台宝马车,心知来头不小,赶紧上前打招呼:“车撞着哪儿,没伤着人吧。”甚是一副关心的样子。 因为聚满一车垃圾要十来分钟,聂隐见升降机前面空地上还没传送垃圾过来,便放下斗车朝出事的方向走去。 宝马车驾驶室车门打开,下来一个小伙子,约莫一米七五的样子,理着小平头,粗眉大眼,肤色微黑,其目光闪烁,神色有些不自然。 小伙子穿着一件雪白的梦特娇t恤短袖衫,右手腕箍着一只闪闪发光的欧米茄腕表,脚下的金利来软皮鞋擦的锃亮闪光,一副意气风发的成功人士形象。 他走到车尾后面弯腰查看,一根小指粗的银光闪闪的项链从衣领里滑了出来,在脖子下面来回晃动。 小伙子见老刘过来了,顿时有点气势凌人,“老头儿,你们这是条什么烂路,这么多坑,我们刚买的新车,还没上牌,一到你们这儿就陷进泥坑里趴窝了,刚才那么大的声响,还不知道底盘撞坏没有,真是气死我,老头儿,你看怎么办,这件事你得有个说法。”口气颇为不善,但眼角却有一丝喜色一闪而过。 老刘没看到小伙子的表情,此时见这么一辆豪车在自已眼前出事,吓得嗫嗫嚅嚅:“唉,这条该死的烂路,我早就给咱们领导提过意见,要他们灌浆组搞点水泥补平这些坑,他们拖拉了好久就是不搞,这不,又出事了,前几天也有一台车滑进水坑不得出来。这事只能找领导,我也没办法。”他有些心虚地说,把责任推到工地领导身上,出了这样的事肯定不能揽在自已身上。 不过又有点纳闷,刚才实在亲眼看见两台小车会车时宝马车距这泥坑还是有约二尺远的距离,可这宝马车居然还是陷了进去。 副驾驶窒和后面的车门一齐打开,同时钻出来两个女孩。 聂隐只觉眼前一亮,心中怦然。 但见前面副驾驶室下来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孩,约莫二十一二岁的模样,一头乌发随意的用根粉色发夹扎在脑后梢,一套裁剪十分得体的浅蓝色职装套裙裹衬得整个苗条的身材玲珑毕现,婀娜多姿,尤其衣领上边的两粒钮扣因不堪高耸的胸脯呼之欲出而无奈的解开,一抺雪色赫然涌现,沟壑深深,雪色滢滢。 聂隐突然间觉得喉干舌燥,浑身有些发热,忍不住咕嘟一声,干干地吞了一口唾液,两腿之间骤然一弹,吓得他微微侧了侧身子加以掩饰。 当再瞧见后面那位女子时,原本被精虫搅浑的脑子里顿时神气一清,浑身上下有种如晨风轻拂晶露沁肤的清爽舒适感觉。 那女子约莫二十六七岁的样子,高高的个子,一双如烟笼碧潭般的美眸远远扫来,神采湛湛,不怒自威,黑亮的长发挽了个精致的发髻盘在脑后,衬着一对银光闪闪的大圈耳环,显得十分的清雅精致而又不失高贵大气。一袭尽显身段颀秀婀娜的浅啡色圆领职装套裙衬托着雪白圆润的修长玉腿,亭立于灿烂阳光下,宛若一支盛开在绿丛中的铿锵玫瑰。 t恤小伙子对这两名女子的美丽似乎熟视无睹,他朝从后面车门出来的女子潇洒地耸了耸肩头,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齐雪白的牙齿,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亲爱的江映雪江大总经理,对不起,小弟我车技太烂,一个不留神便将你的爱车给弄趴了,这是小弟的不是,在此我向你说声对不起,请原谅小弟的动作粗蛮,车技不精。”他言语含义虽然是在道歉,但其脸上表情给人的感觉却似乎是在幸灾乐祸 。 江映雪神色平静,淡然一笑,“没关系,不关你的事,是这条路太烂了不好走,龙景台,你也别往心里去。”又对前面那女孩吩咐,“齐凤,你赶紧打电话给项目部的汪经理,叫他安排几个人过来帮忙把车弄出来 。” 那叫齐凤的女孩马上从漂亮的挎包里掏出手机拔打电话,之后她看见聂隐站在不远处正傻愣愣地瞅着这边,伸出手指着他,“喂,你过来一下,等会儿一起帮忙抬车。” 聂隐见这个漂亮女孩对自已有点颐指气使,有些生气,暗道,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凭什么喂喂的指使着人家干活,转念一想,看在女子漂亮脸蛋和胸前大白兔的份上还是移动了步子。 聂隐长这么大,印象中似乎除了电视中见过但现实生活中还没见过如此漂亮的两个女子,凭借工友们有几次请他看黄色录像以及与他们之间互相研论黄段子等等经验告诉他,这个叫齐凤的女孩子绝对是一个对男人有着不可抗拒的致命魅惑力的世间尤物,而那名叫江映雪的女子给人却又是一种出淤泥而不染只可远观不可近亵的人间仙子的感觉。 所以当他距离两个女子越来越近时,他的注意力就越来越集中在齐凤身上,而对江映雪却有些望而却步高不可攀。 浑身充满火爆热辣诱惑力的齐凤又让聂隐的身子有些不自然的扭摆着,他感觉两腿之间又有了变化。 齐凤见他一副似乎有些屌儿卵弹玩世不恭的样子,秀眉不由微微蹙起。 ------------ 第002章 绝不白干活 幸亏这时一个穿灰色真丝衬衫的矮胖男人小跑着过来才让聂隐分散了注意力。聂隐认得他是项目部综合办公室主任马长生,主管工地人事安排及后勤工作,兼管货物搬运及垃圾清洁方面的工作。 他一张胖乎乎的脸上溢满了笑容,“啊呀,江总,这么热的天气,您亲自下来指导工作,真是辛苦了,辛苦了,快快请到办公室歇息。”内心十分惊讶这位新领导的年轻与美丽,他并不认识她,好在上面刚才有人打电话给他提了个醒。 江映雪朝马长生点了点头,客气地说道,“马主任,都是自已人,不用这么客气,对了,汪总呢?”她是在分公司人事部档案看到马长生的资料,没想到本人比照片上的更加胖。 “哦,不好意思,今天星期日,他在家休息,您车子的事情我来安排。”马长生热情地解释,马上掏出手机联系工人。 齐凤那双修绘得极是漂亮的眉毛微微一扬,有些奇怪:“今天项目部只有你一个人吗?” “不是,今天办公室我值班,另外还有材料员安全员施工员等人正忙着呢。” 马长生说完,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通知工人下楼帮忙抬车,可人人都说工作正忙,要赶工期没有时间,离不开人等等推辞,气得他低低地咒骂:“这些王八羔子平时都象算盘子一样拔一下动一下,从没像今天这样勤快过,今天刚好一有事要他们帮忙就个个推三阻四。” 聂隐明白那些工人为何都不肯下来帮忙的原由,他们现在最排斥的事情就是领导来工地上突击检查指导工作之类的事情。 因为建筑老板已有半年没发过工资,每月只发点够买日常用品的钱给大家,再加上现在确实赶工期,上面要求工人天天加班加点的干活,务必要在三月之内交房。 所以每天的工作量非常的大,工作时间也增长,而工钱却迟迟未发,工人们早已怨气冲天,牢骚不断。所以现在大伙对此事同仇敌忾,都不肯下来。 但聂隐才懒得说,横抱着双臂站在一旁乐得瞧热闹,也算是繁忙中抽隙小憩一会儿吧。 马长生忽然瞧到他,眼睛一亮,猛拍一下大腿,象发现新大陆似的,“有办法了。”趋上近前,从裤袋里掏出芙蓉王递一支给聂隐,“聂隐,你也在这儿啊,正好,帮叔一个忙,将车抬出来。” 聂隐见是好烟,连忙接了,将烟搁到耳上,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马主任,工地上好象不能抽烟吧,要罚款的。” 马长生看了一眼江映雪,赶紧将快要送到嘴边的烟卷收回烟盒,放入裤袋,讪讪地笑了笑,“不抽烟就不抽烟,咱不能坏了规矩,看你有空,这车你得帮叔抬出来,叔在这里向你谢了。” “我刚好路过这里,是她要我来的,我没偷懒喔,我还在上班哩。”聂隐指了指齐凤,顺便瞟了瞟她胸前那片旖旎美好的撩人景致。 “我没说你偷懒,你别啰嗉,赶紧帮忙去把车抬出来,别耽误领导们的事情。我带他们去办公室歇一会,这大热天的,可别中暑。” 马长生有点不耐烦的下了命令,又对江映雪谄笑着:“办公室开了空调,你们都去那儿休息一会儿,吃块冰镇西瓜解解暑。” 聂隐没好气地别过脸,“我现在正上班呢,可不能旷工,要不然会被罚款的。”他才不怕马长生发脾气。 “嚯,你小子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我叫你做你就做,不用怕,有什么问题我担着,没有人会罚你款。” “可这车子这么大,我一个人也抬不起啊。”聂隐继续磨蹭着,说实在话,他有信心一个人将这车抬出来,但是就是不想白干,凭什么呀,现在社会提倡劳有所值,总得叫人有点想头才行吧,何况这车这么大,肯定很沉的,不出点血,哪能这么容易抬上来。 主意打定,更是有恃无恐,没有钱,绝不白干活。 江映雪转头望着龙景台用试探的口吻说:“龙景台,你有没有别的法子将车弄出来。” 龙景台粗眉一扬,鼻孔里哼了一声,眼角微眯,无不流露着讥笑的意味,“赫赫有名的房产大鳄开远建设集团,竟连找几个帮忙抬车的民工都找不出来,这说出去可是一件骇人听闻的大事。” 双手一摊,微扬起脸,做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这样的活儿我可做不来,我不是民工,也没有法子,你们别找我身上来。” 江映雪微微一笑,也不说什么,一双美眸却变得深邃而迷离,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哼,谁要你开的车啊,你不会开就别开,现在弄出这档子事来又想推卸责任,撒手不管,真是莫名其妙,没见过你这样不负责的人。” 齐凤忍不住开始对龙景台发起牢骚来,她早就一肚子怨气,只是碍于江映雪的面子而不好发作。 她是江映雪的助理,但两人关系却跟姐妹一样亲密,否则这时也不会当着江映雪的面对龙景台说这些怨气的话语。 “齐凤,你少说几句吧,他也不是故意要这样开车的,不怪他。”江映雪大度的说道。 齐凤咬着嘴唇,小声咕哝着:“他根本就是故意的,路那么宽,就算一个初学开车的人都不会开到那坑边去的,这分明是居心不善,不怀好意。”只可惜声音低得只有她自已听见。 “聂隐,你他妈的别给我猪鼻子上面插韭菜——装蒜。我知道你一个人抬得起,说吧,你想要啥条件?” 马长生有点恼火,头发稀疏得有些发亮的头顶上热气蒸腾汗水泛滥。 马长生本想趁着这个难得机会给突如其来搞检查的新领导江映雪留下一个好印象,没料想到工地上的民工们没有一个人给他面子,现在居然连一个小小的搬运工也不给他面子,似乎还想要挟着什么,这让他大为光火,情以何堪。 说实在话,已步不惑之年的他一直都希望自已能在这个工程上树立起良好的形象与较高的威望,毕竟开远建设集团是业内赫赫有名的大鳄级房地产商,在这样的大公司里发展可是前程如锦光明远大。 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勤勤勉勉,兢兢业业,连周日都很少休假,以期千里马遇上伯乐。 只可惜近年来南方gz市的总公司高层之间的勾心斗角已波及到省会c市的开远房地产分公司,甚至影响到现在y市中心商业圈的开远雄踞大厦工程项目部,令广大工作人员与工地民工都有点人心涣散管理松懈。 要不然,总公司董事会也不会新派一名领导空降c市,来接管开远房地产分公司。据内部传闻,这位领导来头大得很。 今天是周日,谁也没料想新领导会突然对工地进行无任何通知的突查,而且还是个极为美丽的老总,幸亏美女老总的座驾在门口出了事。 项目经理汪海通才打电话过来叫他接应,否则他还一直呆在办公室里吹空调上网看新闻,若被查到了现场绝对会影响领导对他的第一印象。当时他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 第003章 有钱能使鬼推磨 站在路旁边一直没做声的老刘对聂隐小声恳求,“小聂,你就学学雷锋做做好事,帮忙将车抬出来,等会儿要是拉地板砖的大货车开进来就麻烦了。” 他也害怕新来的领导责怪他的门卫工作过失,他年纪一大把,让人说一顿也觉得颇失面子,弄不好还得罚些钱。 聂隐伸手朝安全帽里面搔搔脑袋,装着有些为难的样子,“这个嘛……”他仍不死心,除非有人掏钱,否则休想。 他一不是正式工,二不想巴结人,三也不怕得罪人,象他这样的力士搬运工到哪儿都可以找到事做。 龙景台见聂隐磨磨蹭蹭含含吐吐,心下明白,呵呵一笑:“都别说了,这事因我而起,我情愿出一千元钱请人把车弄出来,省得有人说我居心不良撒手不管,你们去叫些人来吧。” 聂隐一听到有钱,眼睛一亮,顿时来劲,这不就是咱想要的结果吗,早说嘛,耽误事,咱还在班上呢,他正要说话。 却听江映雪说:“这钱要出也是我们开远公司出,哪敢劳驾你们南江集团的龙大公子出呢,传出去岂非让人笑话我们开远公司的寒怆与小器。” “无妨无妨,我出就是,不就是一千元钱嘛,无所谓,我出得起。”龙景台打着哈哈,双手插在裤袋里却一动不动地站着,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江映雪对聂隐和气地说:“聂师傅,你去多叫几个人把车抬出来。”又对齐凤说“齐凤,呆会事完后,你拿一千元钱给聂师傅他们作酬劳吧。” 见江雪映一双如烟似雾的美眸瞧着自已,聂隐心下忍不住赞叹,这可真是位人间少有的美人啊,心下有些激动,“江总,其实不用叫其他人来,我一个人可以搞掂它。” 他要在这位美丽的领导面前好好表现自已的力量,同时也得为她争取面子。 “哼哼,你这个乡下土老帽,敢在这里丢大话,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真是蚂蚁吹倒象,牛皮吹破天。”龙景台冷冷一笑,不屑一顾。 “算了吧,我不象某些衣冠禽兽故意整了人家还要充当好人,本来是狼呢硬要装成羊。” 聂隐刚才目测那段水泥路的宽度,可容两部轿车会车绰绰有余,而水坑位置距路面还有二尺多的距离,一般人是不会把车开到坑那里去的,这里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个龙景台是故意把车轮掉到那水坑里的,真不知他的居心何在,居然对两个这么漂亮的女人下手,他心中有些愤愤不平,于是反唇相讥。 齐凤含笑看着聂隐,非常赞同聂隐的观点,她当然也明白龙景台的险恶用心。 “你说什么,你这个乡里鳖,别他妈的含沙射影血口喷人,有卵子的再说一遍。”龙景台一听不是滋味,脸上立刻露出一副凶相,不禁爆粗口开骂。 “龙景台,算了吧,别跟他计较,我们待会还有正事要谈,不要为这些小事伤了我们两家公司的和气。” 江映雪摇摇头劝着,又对马长生吩咐道:“麻烦马主任再打电话找几人下来帮忙。” “江总,真的不用打电话了,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绝不会让你失望。”聂隐再次开口,一来太想赚那一千元钱,二来更想杀杀姓龙的威风。他目光坚定信心十足地看着这个年轻美丽但又气场十分强大的老总。 江映雪不禁上上下下打量着聂隐,一脸的审视态度,又看着马长生,面无表情,“马主任,我要个理由。” 刚才她有点感谢聂隐为了给自已争面子而不惜出口不逊得罪龙景台,以她的冰雪聪明,又何曾不知晓龙景台的居心不善,但眼下这情况可不能开玩笑,也开不起,她甚至有点怀疑聂隐在故意胡闹,甚至更深层次的怀疑聂隐可能与龙景台一起密谋用计整她。 齐凤也一脸疑惑,不知所措。 龙景台似乎对聂隐有些兴趣了,他开始认真地观察聂隐,仿佛要从这个浑身肮脏散发着汗臭味的年轻男子身上找出点什么。 马长生则信心满满看着江映雪,“江总,请您放一万个心,都什么时候了,我们不会开这种低级玩笑的,我以人格担保,那小子,绝对能行。”随即伸手指着前面的斗车,一脸的骄傲神色,“请看,那就是最好的理由。” 几个人同时望过去,但见那台用正三轮摩托车厢改装成巨大的斗车在太阳底下静静卧踞在路边,仿佛一头蛰伏着的钢铁猛兽,静静等待,只待时机出现就会猛然跃起。 江映雪的眼神开始变得坚定起来,略一思索,然后斩钉截铁地对聂隐说:“聂隐,只要你能一个人安全的把车子抬起来,我另外再加你一千元钱作为奖励发给你。” 聂隐大喜,全身血脉贲张,一股豪气从内心深处冲天而起,他二话不说,摘下工作帽,露出一张晒得黝黑粗糙但坚毅无比英气逼人的国字脸,他又一把脱掉肮脏不堪的蓝色工作服扔在地上。 立时,一具黝黑健硕的身躯呈现在大家眼前,但见晶滢的汗珠挟着灰尘沙粒,顺着他颈部的挂绳玉坠淌过隆突发达的胸脯与块肌分明的腹部,留下一道道弯曲而醒目的污渍,在骄阳之下似乎闪动着钢铁般的冷辉。 齐凤美眸圆睁,樱口微张,不禁低呼一声,她从来没见过如此健硕雄悍的身躯,目光如有形之物,贪婪地在那完美的身躯上下抚摸游走着。 江映雪那双黑潭般的美眸瞬也不瞬地凝视着那具城里人少有的如同散发着黑色金属般光泽的雄躯,远山般的眉黛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而龙景台却默不作声,表情严肃一副深思莫测的样子,他目睹聂隐大步朝宝马车尾走去,心中腾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老刘跟上聂隐,“小聂,要我帮点忙不,这车挺沉的。” 聂隐微微一笑,“不用了,刘大爷你年纪大,别折坏腰子,你尽管站在旁边看好。”为了美女老总的面子,更为了那二千元钱,他就算抬不起,也得抬起来,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那你小心点,别硬撑,小心闪着腰。”刘老头一脸的关心,虽然他知道聂隐的力气大,但面对宝马760这样的庞然大物,心里还是没有底。 ------------ 第004章 神力如虎 聂隐点了点头,将项下那枚制工比较粗糙的玉坠小心翼翼地取下收进裤袋里,弯腰查看深陷泥坑的右轮胎。 那泥坑边上尽是一些坚硬的混泥土尖角锐边,将一个闪闪发光的合金铝轮毂都划花了,并凹陷一块,散发着浓烈的橡胶气味的轮胎死死卡在两边的尖角边上,且轮胎底下完全悬空,难怪任龙景台怎么轰油都冲不上来,不过就算能轰上来他也不会轰的。 聂隐不禁暗骂这家伙的败家与恶毒,好好的一辆宝马硬是让他给折腾得狼狈不堪。 他又观察车尾有什么可以趁手的地方,并试了试尾箱底部的结实程度与承重力度。 他发现尾箱底部有一根专供拖车用的横杠钢梁,与底板钢梁相连,十分牢固可靠,幸亏车身与路面之间还有些许的空间,他伸手握了握横杠,比较趁手。 老刘见他只顾看而不做任何动作,以为胆怯,便再次提醒:“小聂,你可别硬撑啊!” 这时马长生和齐凤也趋近车尾探看聂隐在怎样忙乎。 聂隐抬头间刚好瞧见齐凤因略微弯腰而让胸前泄露出的大半曳春光就似乎在鼻端,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熏得他头脑一阵发紧,不知不觉,浑身热血在全身血管里加速游走,并且迅速沸腾起来。 他心中暗叹:“你这个小妞子不兴这一出吧,太没有社会公德了,这个关健时刻来乱我军心,挑战我强悍的意志力。”赶紧移开目光将注意力放在老刘身上:“刘大爷,我办事,你放心。”强迫自已静下心来。 齐凤知道聂隐刚才看到了自已的胸脯而故作掩饰,不但不生气,反而有点暗暗的欢喜,忽然很奇怪自已怎么突然会有这种思维。 聂隐可不管这小妞子心中还想些其他什么的,他蹲下身子,沉腰立马,脚定背凝,两手擎握车底横杠,深深吸了一口气,立刻双臂肌肉虬突如蛇身来回游动,猛地一声发喊,“嗨!”那车身抖了一抖,却没抬起来,但泥坑里的轮胎跟着松动了不少。 立即,龙景台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蛇一样阴冷的笑意让人不寒而粟,可惜没人看到。 其他人心中一阵紧张,尤其江映雪,一颗芳心担心得怦怦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脸上却依然镇定无比,波澜不惊。 此时,天高地阔,风轻云淡,日光炙灿,时光流驶,在人们的紧张、担忧、鼓励、关切及怀疑、讥讽等诸多种目光交织之下,聂隐开始了他平生第一次豪华壮丽的一举。 他又深吸一口气,但见其胸腹间肌肉如同山丘,似沟壑,重重叠叠,来回滚动,他张口暴嗨一声,就见庞大沉重的车尾部缓缓升起,噗的一声,终于让右轮胎脱离泥坑,随即快速升高一尺多,虽然只是车身尾部的重量,但至少上一千五百斤。 但见聂隐全身如钢铁般坚硬的健子肉绷紧如弓弦暴满,那霸气张狂的力度感与厚实雄浑的凝重感,让齐凤立即呼吸骤急,小小的心脏一阵抽搐,她觉得自己已濒临窒息。 但聂隐没注意到,他向路中央微微移动着步子,双肩耸动间就将两个后车轮稳稳当当地放回路面,这才站起身来,长吁一口浊气,脸上目光清亮,神态平静,背部却微汗密渗。 静寂无声,人们已被聂隐的神力震憾得个个目瞪口呆,均被颠覆了认知常理。 很快,一片掌声响起。 江映雪在鼓掌之余连连惊叹:“神力如虎,真乃神力如虎,世所罕见。”美丽的脸庞上笑靥如花,内心深处涌出一股莫名的柔情与隐隐约约的奢想,思及于此,一片绯红悄然隐现在美丽的脸庞上,可惜没有人注意到。 马长生与老刘跟着鼓起掌来,口中啧啧地惊赞不已。他们虽然知道聂隐的气力大,但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大,一千多斤的重量也不怎么费力就可以抬得起来,真是名副其实的力士王。 龙景台亦跟着鼓掌,脸上却挂着牵强的讪笑。他不得不承认聂隐的强大,出乎他的意料。 齐凤更是兴奋莫名,她使劲地拍着小手,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一双妙目望着聂隐紧咬红唇芳心怦动,内心深处暗暗发了一个大大的誓言。 一阵清风吹来,聂隐只觉鼻端幽香袭来,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顿时心旌摇曳神思恍惚,他呆呆地盯着齐凤那胸前傲峰因鼓掌的动作而上下颤动,如刚出锅不久的豆腐方块,细滑水嫩,滢盈潋滟,一触即破,他的目光再也不肯离开了。 很快,齐凤发现聂隐的失态,她感慨众目睽睽之下聂隐居然胆敢直面盯着她的胸部一霎不霎,真是个色中真君子。她一张俏脸立时通红。 江映雪停止鼓掌,对聂隐盈盈一笑,“聂隐,感谢你,真是太感谢你。你让我看到了什么是大力士,神力王,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齐凤,你拿二千元钱给他,咱们说话算数,另外,把他的资料备一份存我电脑里面。”说完意昧深长的看了一眼聂隐,转身朝项目部办公室走去。 齐风满脸绯红,芳心窃喜不已,暗想今天幸好这身装扮,才博得钢铁猛男的色眼青睐。她急忙从挎包里掏出钱夹,点出二十张大红钞递到聂隐手上,嫣然一笑,“聂隐,今天真是谢谢你,你收好钱。” 然后又转头对马主任说,“麻烦马主任等会儿要聂隐打张收条给我。”随后快步跟上江映雪一起朝办公室走去。 她不经意地回头偷偷地看了一眼聂隐,见他正细细地点数着钞票,连工作服都顾不穿上,心中暗暗好笑:“这傢伙刚才那样霸气冲天,气势夺人,现在却这副见钱眼开的样子,整一个葛朗台先生,倒也蛮可爱的。” 此时,聂隐的心像是喝了蜂蜜一样甜滋滋,他瞥了一眼正要离去的龙景台,无不得意地说道:“感谢龙先生,龙先生一路走好。” 龙景台一愣,随即脸庞刷的一下变白,他恶恨恨地剜了聂隐一眼,用力地点了点头,转身跟上马长生,朝办公室走去。 本来他是奉某一个神秘的大人物的指令来给江映雪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难而退,没料想反而弄巧成拙,自损顔面。 江映雪与齐凤两人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 第005章 你爸被人打了 “刘大爷,今晚我请你喝啤酒加酸醋花生米,怎么样?”聂隐接过老刘递来的工作服穿上,笑吟吟地说道。自从来这工地后,他一直和这个老实本份的老头儿聊得来。 老刘却长叹了一声,答非所问,“小聂,你犯了个大错误。” 聂隐有点奇怪,“我犯什么错误?” “就是你刚才不该对龙景台说那句“感谢龙先生”的话,这样的话你不能说,也不应该说。” “为什么不能,嘿嘿,为了我们美女老总的面子,也为了我赚了二千元钱,我当然要感谢他,看他那不可一世的样子,我就是想要寒碜他一下。”聂隐满不在乎。 “你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吧?你若是知道了就不会说的。” 老刘斜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 刚开始,他还不知这个长相帅气但有点凶恶的年轻人是谁,说话那么冲,后来从江映雪口中才得知是y市有名的房产公司南江集团的大公子龙景台,此人听说在y市黑白通吃,有一股不容小觑的黑社会势力,算是一尊难惹的人物。老刘是本地人,自然了解一些本土风物人情。 “他不是和江总一起来搞检查吗,能有什么问题?”聂隐有些莫名其妙。 这时,传达室内的电话铃声响起,老刘忧心忡忡地看着聂隐,“也许我的担忧是多余的。”说罢摇摇头走向传达室。 “莫名其妙,这个老头子。” 聂隐丢了一句,捏着裤袋里的有点厚度的钞票,满怀欢喜地想着:“等午休的时候到邮局把钱给家里寄回去,现在家里农田快要双抢了,父母他们一定等着钱买农药化肥。他妈的,要是能把这半年的工资全部拿到手,一齐寄回家那多爽。”心中又有些高兴又有些气恼。 一想到已经半年都没寄钱回家,聂隐的心有些泄气,又有点担忧与惭愧,脑中不禁浮现出双眼浮肿嗓音沙哑的父亲与身形佝偻满脸憔悴的母亲,他的心不由来的一阵刺痛,而两个弟妹那菜黄色的面孔和瘦弱的小身躯更让他感到一阵阵揪心,他的思绪不禁飞回到了七年之前。 聂隐现年二十二岁,在家中排行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十二岁的弟弟和一个十岁的妹妹。他犹记得,在他十五岁之前的时候,家里日子过得还算宽裕。可在他十五岁读高一的那年,得了一场大病,差点要了他的小命。家里倾尽所有积蓄之外,又向亲友们东借西挪凑齐巨额医疗费,经过两年多的时间才算治好他的病。为此家里债台高筑,举步艰维,生活极其困苦。幸亏他父亲的好友陈正开时常周济他家,并介绍他父亲帮人做些小工,赚些钱才得以维持下去。因双方家庭来往密切,他也理所当然地与陈正开的儿子陈传成为了至交兄弟。 虽然他的病治好了,但却留下后遗症,其病症就是食量奇大,一顿饭的量是普通汉子的五到六倍。却又因祸得福,他食量奇巨让身体恢复很快,甚至变得极为健壮,随之力气也大得变态,不过这一秘密从未对外人张扬,只有他和父母三人知道。因弟妹渐渐长大读书,这让本已负债累累积弱不堪的家庭更加贫寒如洗,而他又食量过巨,一餐饭的量要吃掉全家人两天的口粮,因此这家里根本就容他呆不下去了,否则全家人都得饿死。 于是,他在病痊后休养了一星期就随村里人出外打工,一是想解决吃饭的问题,二是想赚点钱贴补家用及还债。但因其饭量巨大而深感自卑,性格变得老实沉默,所以屡遭人白眼和欺骗,甚至打骂,众多的酸辛苦辣,不可言述。 五年的时间虽然让他没赚到很多钱,但却让他过早的学会了自立与坚强,深深认识到世态炎凉人心险恶。长年任劳任怨的体力劳作与食量过巨的原因又铸就了他如钢铁般坚实的体魄与力大如牛的力量,因此倍增他的生活信心与性格豪壮,使其一改老实沉默,变得圆滑世故。 但他从不籍力大为恶他人,反而更加低调谦和,但又不失乐观的生活态度,只因生活太苦日子太穷,他常常苦中求乐地与工友们开些黄荤段子之类话题来安慰与排遣民工们特有的苦闷单调无味的生活,因此受了点熏染而变得有点小色心,却无大色胆。 半年前,经村里邻居肖平介绍,他才到这个工地上做干活最累,环境最差,但赚钱也最多的力士工,即搬运工,以专卖力气赚钱。在工地上,他什么都做,搬水泥,卸砖沙,运磁砖,拖垃圾,样样的重活粗活脏活力气活都干,任劳任怨,怎么安排他做都不眨一下眼,反正只要工地老板到时结账给钱就行。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做了半年的活儿,工地老板只发点儿刚够用的零花钱,这让他与其他工友一样怨气冲天且忧心忡忡,却没办法,只能咬牙坚持下去,相信工地老板总有一天会发工资。 他算过,他每天的工资在整个工地上是算最高的,因为他常常一个人做六个人的活,尽管分管搬运业务的马长生要贪去两个人工钱作为回扣,但仍有四人的工钱可进腰包。为此,在他之前的几个工人因他的到来而被马长生解雇,所以一直对聂隐怀恨在心,却也奈何不了他。 聂隐满脑子正胡思乱想着,忽然七楼上有人大声喊,“聂隐,快上来,你家里来电话了。” 聂隐脸色微微一变,赶紧拖着斗车往升降机旁边一放,垃圾也不装了,径直跨进了升降机里面,对指挥开升降机的胖阿姨说声:“麻烦开到七楼,我有急事。” 很快,七楼到了, 聂隐看到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一脸焦急地拿着手机正站在门口等他,心中陡然一沉,一种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下了升降机走近中年人小声问,“平叔,是谁打的电话。” 中年人没作声,只是默默地把手机递给聂隐。 这个中年人就是介绍聂隐做事的村邻肖平。因为聂隐一直舍不得花钱买手机,这几年在外面打工所挣的钱除了留点生活费自用外,大部分寄回家贴补家用。所以他与家人联系一直都是用肖平的手机,白天家里很少打电话过来,怕打扰他们的工作,一般只在晚上联系。今天白天突然接到家里人来的电话,这还是第一次,很是意外,必事出有因。 聂隐赶紧接过手机,一看便知是好朋友陈传的手机号码,贴到耳边喂了一声,只听见一个女人哽咽的声音传来,“隐子啊,快回来,你爸被人打了,正在镇上医院抢救,你赶快带钱回来,家里钱不够。”是母亲,仿佛很伤心悲愤,语气挺急促。 另一个男子声音响起,是陈传在旁边说话:“婶婶,你别伤心着急,叔叔不会有什么事的。”接着他对聂隐说:“隐子,你赶快回来吧。” 聂隐内心顿时涌起滔天怒浪,极力压低声音,沉声地问,“传子,我爸是谁打的?”语气异常平静,平静得连他自已都感到意外,仿佛是发生在别人家的事件。 陈传声音有些低沉,“你先别问那么多,赶紧回来,在安平镇人民医院。”嘟嘟,手机里传来挂断电话的盲音。 聂隐愣了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将手机递给肖平,“平叔,我这就赶回家去,我得先找马主任要钱去。” ------------ 第006章 雪中送炭 此时升降梯已开走,不待肖平说什么,聂隐噔噔噔的撒开大步几乎跑了起来,很快消失在消防楼梯通道里。 几乎在同一分钟之内,聂隐就已站在项目部办公室里面,气不喘脸不红。当他呯的一声推开办公室大门,里面的人全吓一跳,一脸愕然地望着他。 正坐在长条沙发上的马长生腾地站起身,满脸怒容,“聂隐,你懂不懂规矩,没见到我们正在开会吗?你不好好上班,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 刚才,江映雪与龙景台正在商谈开远雄崌大厦的租售权益分配及各项承包项目的初步意向计划,双方歧义很多,难以达成共识,主要是龙景台对各项权益的索求与利润的分配所提出的条件太过苛刻,以至于有点咄咄逼人,为此双方还差点争执起来。 开远雄崌大厦是由y市市政府规划,开远建设集团hn分公司独立投资并建设的国际5a级高端写字楼项目。 由于y市的本地房产商南江集团是个复合型公司,其经营项目囊括房产投资,销售,承建,路桥建设,旧居拆迁,租赁典当,装潢,园林,物业等方面的多元化经营,因本地关系人脉盘根错节,渊源深远,说的好听是y市的头面辉煌的龙头企业,说得不好听就一个地头蛇性质提包公司,任何关于y市的房地产各方面的赚钱项目都得插一手,否则外地投资公司就无法在y市安身立业。 本地房地产投资公司因慑于南江集团公司的威势及其极为宽广深厚的政府关系和丰厚的利润分成,也都乐意与南江公司合作,共同开发与分享y市这块新兴经济城市的大蛋糕。近年来,南江公司还将商业触角伸至邻市及省会c市,至于y市的几个属县更是其囊中之物。 开远集团总公司也是受y市一位重要领导人物的大力引荐而来y市投资高端写字楼,从而在省会成立开远建设hn分公司。现在又由于那位招商引资的市领导极力举荐以及总公司高层内部各种原因,开远建设hn分公司只得屈尊纡贵与y市的地头蛇企业南江集团进行无可奈何的营销及租赁等各方面的商业合作。 之前,龙景台极力邀请江映雪两人到y市最高档的华尔兹咖啡馆进行友好商谈,但江映雪一是对龙景台的虚情假意嗤之以鼻不以为然,二是刚从总公司空降分公司,极想去工地现场进行无任何征兆的突击检查,所以就选择去工地的项目部进行首次意向计划商谈。 龙景台又假惺惺地自告奋勇当上司机,为两位美女开车。出于某人的指示与自我的私心,他故意将那台买回三天还来不及上牌的宝马760l豪车开至泥坑,这才出现前面的事故。 聂隐扫视了室内人一圈,见他们都是不满的神情,而龙景台更是一副厌恶之极的表情,也不管那么多,压低声音对马长生说道,“主任,我家出事了,我要请假回去一趟,并且家里急需用钱,麻烦主任帮我结清这半年的工钱。” “哦 ,你家出事了就应该不懂规矩的猛撞门进来,打断我们的会议,你真是太没礼貌太没教养。”马长生气呼呼地说,一屁股坐下来,“你出去吧,有什么事情等我们开完会再说。” “ 不行,我现在必须马上赶回去,我父亲正在医院抢救 ,所以我要带钱回去治病,麻烦主任通融一下。”聂隐有点急了,他身上只有刚赚到的二千元钱,再加上以前的二百元钱,这杯水车薪的显然不够。 听聂隐说得这么严重,马长生口气也没那么生硬,他无奈地说:“你这情况我深表同情,但是财务室的人今天休息,要领工资也只能等明天。可现在工地上正是赶工时期,各个岗位上不但不能减人,还要加人。你这请假的事情我估计汪经理也不一定会批准。” “这怎么行呢,这可是人命攸关的大事,麻烦主任帮帮忙吧……”聂隐紧皱着双眉,有些艰难地说着,可怜巴巴地看着马主任。 马长生没说活,摇了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肖平也出现在门口,对马长生讨好地说,“我刚才接到聂隐他妈的电话,他父亲现在镇医院,正等着钱动手术呢,求求马主任帮个忙,这人命关天的大事可耽误不得,你多少支点钱给他回去应应急吧。” 马长生无奈地摊开双手,“不是我不帮忙,而是我根本没这个权限,现在我身上也没有什么钱,何况今天也只是我一个在这里值班,其他人休息,这个我也无能为力啊。” 聂隐又急又气,双拳捏得嘎吧嘎吧直响,低着头,原地转了一个圈,右拳狠狠地击在左掌上,发出啪的一声大响,紧锁浓眉,口中反复地喃喃念道:“这怎么办呢,这怎么办呢,……” 他真的不知道如何才好,家中急事如救火,而自已却杯水车薪,无能力力。他觉得自已太没用了,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不能为父母排忧解困,倘若父亲今日发生不测的后果,他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已。 想到这儿,他更是有些后怕,心急如焚,黝黑的国字脸涨得通红,低低在问着马长生,“马主任,你……你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吗?”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带着一丝极力压抑着颤抖,仿佛要爆发出什么似的。 马长生瞧着聂隐那红得要滴出血的脸庞与泛着血丝的大眼,心中怦怦一跳,有些惊惧地说,“这个,我是,我是真没……” 话音还没落,坐在办公桌后面一直没作声的江映雪忽然对齐凤说:“齐凤,你看我包里还有多少钱,把它都拿出来。” 她实在不忍心看见一个快要被钱逼得发疯的小伙子那种难受的样子,何况这个小伙子刚才还帮了她在龙景台面前要回了面子,是优秀的非常值得帮助的好小伙子,否则若聂隐真的发起飙来,其后果必极其可怕。 齐凤从聂隐一进门心中就扑腾扑腾地的跳个不停,她想看又不敢看,只是侧耳聆听他与马主任的谈话,不由得为他担忧,只是碍于身份一直不好说话。这回听江映雪开口,她快速无比地说:“还有五千元钱。”因为江映雪的钱包及其他贵重物品一直都由她管理,自然知道钱包里的金额。 “行,都给聂隐吧。”江映雪说着,又柔声问聂隐,“聂隐,五千够不够,不够的话哪个有钱再拿点出来,都记我账上,屇时一起还。”她没有去看龙景台,而是直接盯着马主任。 马主任摸出钱包,郝然一笑:“不好意思,我身上只有二百元钱。” “我这儿还有一千五百。”齐凤早已从自已的钱夹里点出所有的红色钞票,和五千元放在一起…… “够了够了,感谢领导,真的很感谢……”聂隐鼻腔里有点发酸,眼角有些辣呼呼地,刚才那似乎快要爆棚的怨怒之气瞬间被两个女人雪中送炭的柔情化为风轻云淡天高地阔,他已快要说不出话来,急忙收好钱,又低低地说道,“我给写张借条……” 他接过马主任递来的凭证单据写了一张六千五百元的欠条,一张二千元的抬汽车费用的收条。 ------------ 第007章 遇上抢劫 走出工地大门,聂隐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实在需要到外面来呼吸一下清新空气。 在工棚里面收拾行李时,他仍旧浸泡在两个美女对他雪中送炭的恩情的感动之中而无法自拔,继而惶惑不安惭愧不已。 因为初次见面时,他还对这两名美女进行了自认为无比可耻的意淫。 万万没想到这两名女子不但人美心更美,他对这份恩情刻骨铭心,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他发誓,以后有了能力,必加倍报答这两个女子的大恩情。 聂隐换了一件洗得发黄的不知为何牌子的白色v领短袖t恤衫,下面套着一条比较正套的上宽下窄的灰色薄西裤,也已半旧不新,都是几年前买的地摊货,款式很有些老土,质地也差劲,洗得比较干净,虽然浑身上下穿的不怎的时尚潮流,但却难掩其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英气逼人精神焕发的昂藏雄姿。 一双有些破旧的人造革皮鞋边沿沾了些水泥沙粒,他跺了跺脚,提着拉链坏了的蓝色旅行袋,里面装着一些换洗的衣物及牙刷毛巾之类的日常用品。 美女老总江映雪开口允许了三天的假,但回去过日子还得需要这些东西,若是再要用钱去买,他可不乐意花那冤枉钱。 聂隐和门卫老刘告别,便出了工地大门,大踏步走上大街。 大街上车流汹涌,人声鼎沸,到处都是琳琅满目的商铺与熙熙攘攘的人流,夹杂着些一些听不懂的国外重金属音乐震耳欲聋地四处飘扬,与工地上单调枯燥乏味的机械声相比,简直如同天籁。 那些袒胸露脐模样妖冶的美女们身上飘忽着各式各样的浓郁香气,又让常年呼吸灰尘享受汗腥沉湎脚臭的聂隐感到无比的舒爽快意。 但在他眼中,这些美女们与工地上的齐凤和江映雪相比,只能算是庸脂俗粉,不堪入眼。 他穿梭在路边榕树下阳光斑驳的人行道中,行色匆匆,步履快捷,朝一里外的公交车站行去。大街上的繁华景致与快乐悠闲的人群似乎与他格格不入,他要去长途汽车站乘坐到他们安平镇上的中巴车。 经过一个红绿灯十字路口时,他看到一个快餐店里面人头攒动生意兴隆,才想起快要到吃中饭的时候。 但为了能早点回去,他不想在快餐店里耽误时间,于是眯起一双眼四处睃巡,发现一个小巷子进去不远有家包子店,大喜,拔腿小跑过去,一口气买了二十五六个馒头包子,乐得店主一双小眼更加没缝,并递上一根好烟给聂隐抽,连声称谢希望他下次光临。 聂隐看着包子店墙上的挂钟上显示十一点半时,知道时候不早,赶紧又买了两瓶娃哈哈矿泉水,一手提着旅行包,一手提着一大袋包子,快步走出巷口。 他没走几步,迎面奔来一个年轻人,一只手横抱着一只有些陈旧的皮革提包,另一只手紧攥着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在空中乱划着,一头齐耳的红发凌乱地披搭在额前,满头大汗,表情狰狞可怕,他边奔边大喝道,“让开,快让开,不然砍死你们。” 阳光下,明晃晃的杀猪刀闪着冷冽刺目的光芒,似乎那刀尖上还有些鲜红的血滴。 周围人们尖叫着纷纷避开,俱惊恐地望着这一幕,呆若木鸡。 这种事情连傻子都能看出来是多么的危险,既然动了刀子,并且见了血,说明这人肯定是个亡命之徒,能光天化日之下在繁华地带进行暴力抢劫, 本身也是一种噬血可怖的震憾与威慑。 前面挂着紫阳居字样的茶楼门口,三个衣着光鲜痞气横生的混混也目瞪口呆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连烟卷屁股烧着手指疼痛都没感觉出来。 远处呜呜的警笛声大作,这种过于精彩的视觉冲击片断也只有等待最可爱的警察们来进行剪辑,平常老百姓噤若寒蝉,哪还敢有半点忤逆瘟神的动作,都恨爹妈当年为什么不多生几条腿在身上。 ――遇上抢劫,聂隐生平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没有害怕,只有惊讶与好奇,原来抢劫就是这个样子,跟电影里面的差不多,只是没有挺身而出的英雄和被劫持的娇美如花的少女这种古老而苍白的桥段。 聂隐不想冒这个头,他还要赶时间,自已的事情已够让人揪心,他根本不想多事,所以想也没想就退到一旁,当一名忠实的观众。一只手却悄悄地摸按着鼓得老高的裤口袋,那里面藏着厚厚的八千多元钱的救命钱呢,他怕有人混水摸鱼将钱扒去。 很快,嚣狂悍狠的劫匪从他面前如一头恶狼般一窜而过。 一声带着哭腔的嘶喊远远传来,“抢劫啊,快抓住他,天啦,他把我借来给孩子他爸治病的救命钱都给抢了,没有这钱,孩子他爸只有死路一条,求求你们,快把他抓住。” 一个穿着极其朴素甚至有点寒怆的中年农妇右手紧紧按着左手上臂,光着一双脚, 呼天抢地的边叫边发疯似的追了过来,一双光脚板打得地面啪啪直响,那奔跑的速度让人简直不相信是一个乡下农妇所表现出来的速度,而似是一只正在追赶羚羊的猎豹的速度。 她左手上臂和身上脚上到处鲜血点点,触目惊心,其呼声悲怆凄厉,令人不忍卒闻。 目睹此景,聂隐心中大为触动,犹如见着他家里现在的母亲亦是这般悲怆凄切求助无望的绝望呼号,心里陡然涌出如潮水般的怒恨之意,低低地骂道:“尼马的xo,这些人渣尽朝我们这些乡下可怜人身上抢,越是可怜他越是要抢,尼马的xo,要抢也去抢那些有钱有势的官老爷子嘛,真他马的xo没天良。”不知不觉爆出粗口。 思及于此,人已动作起来,见茶楼门口有一张暗红厚实的老式大木椅,来不及思索就放下行李包,一个箭步冲过去,右手一把举起椅子,用力朝已奔去二十几米远的劫匪背部狠狠掷投过去。 ------------ 第008章 美警若仙 这时一声急刹车在马路对面骤然响起,一台蓝白相间的桑塔纳警车在路边紧急刹停,车顶上的红蓝警灯闪烁不止,两边车门同时打开,冲出两名警察,一只手持黑色橡胶警棍,另一只手握着对讲机呼着总部要求增援,腰带上悬挂着黑色多功能警务通,两人穿过马路避着车流奋不顾身朝劫匪跑过去,大盖帽上与肩章上的警徵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其中一名居然还是个身材苗条的女警,太阳底下,一张俏脸涨得通红,看出来她有点儿紧张与兴奋。不过看她肩章上的两个拐,就知道是一个没见过大场面的见习警员。 幸亏,在劫匪的恫吓之下,他所经过的一路上,人们已让出一条二三米宽的阔道。那张三四十斤重的大木椅裹挟着一股剽悍狂暴的劲风向劫匪腿部狠狠砸下去,喀啪的一声脆响,那劫匪惨叫一声,双膝一跪,立马折倒在地,咣当,杀猪刀沉重地跌在地上,溅起几点火星。 他已跟踪农妇很久,知道这是一条大鱼,遂在距医院不远的步行街对农妇进行虎狼般的抢劫,满以为这回可大赚一笔,殊不知道是哪个变态的扔过来一把极沉的椅子就把一向以凶狠残忍为著的他给撂倒了。 他蜷着身子左手抱起左小腿,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生生的骨折了,脸色煞白,冷汗直流,却再也无力爬起来,但右手仍紧抱住提包不放手。 聂隐赶紧跑过去,一把夺过提包,返回来交给正如一阵风一样跑过来的中年农妇。 中年农妇一脸惨白,左上臂露出一个伤口,血流汩汩,显然是被刀划伤的。 她顾不上疼痛,双手紧紧搂着皮包,突然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朝聂隐连连磕头称谢。 聂隐大窘,连忙将她搀起,“大婶,这样使不得,使不得,您赶快送钱去医院吧,这治病的大事可耽误不得。”说完,提起行李包要走。 中年农妇兀自嘶声大叫道:“恩人啦,谢谢,太感谢了,我替我那爷俩谢谢恩人。”又问:“恩人啊,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聂隐摇摇头,没有回答。他可不想做个英雄要人家报答什么的,他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和自已母亲属于同类型的极为贫弱艰苦的人。 这时,两名警察已赶到劫匪身边,一个年长的男警察一脚踢开杀猪刀,掏出明晃晃的手铐将劫匪双手反背铐住,并试图将他搀起来。 另一名女警察则大步流星走过来对聂隐说道:“谢谢你,同志,你可帮咱们一个大忙,请麻烦你同我们一起去派出所做个笔录吧。”她声音清脆悦耳,仿佛出谷新鹂婉啭啁啾,甚是动听极了。 聂隐忍不住驻步回头看着女警,不觉呆了。 但见宽宽的帽檐下,一张绝丽如仙子的脸庞出现在他眼前,那寒星眸,那玉琼鼻,那绛樱唇,那新月眉,那滢润如玉的脸庞,那欺霜压雪的肤色,若每一样分开都是无比精致,若搭配在一起,更是美艳绝伦,仿佛是一件上帝制作出来的属于他最满意的艺术品。 聂隐几乎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有这么美丽的女子,他不知道要用什么言语来形容这张脸的绝美,他猜想就算是那史书上描写的西施貂婵昭君玉环四大绝色美人也不过如斯。但那只是传言,限存于人们无限的遐想与臆念中,而现在这张绝丽的面容却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眼前。他只觉周围一片静谧,阳光树荫车鸣人流全都看不见,亦听不到,连空气中的氧气也似乎一一逸尽,让他的身心感觉到一种由内至外的极致美妙的震撼与窒息。 在这张美得几乎无瑕的脸庞面前,他几乎没一丝猥亵的苗头冒出,也不敢有那种邪思歪想,有的只是如到圣殿里朝圣般的自然流露的虔诚与顶膜,尽管这女警穿着一身警服,但那挺乳翘臀肩窄腰细的曲线婀娜身段还是遮掩不住的,但这些却都不容人轻易亵渎,也不忍亵渎。 也许是许久,也许是刹那,蓦然,聂隐惊醒,嚅嚅地翕动着嘴唇,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出来,仿佛忘记人类的语言。 绝色女警又重复说了一句,她对于这种一见到她就蓦然丢神失态的人有过太多的先例与平常心态,或许是过于频繁而变得习惯甚至有些麻木,但她仍保持着一种友好而微微戒备的心理退后一步,依然注视着眼前这个衣着老式肤色黝黑但脸形还算英俊的乡下小伙子。 因为她看出来这个有些土气的乡下小伙子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否则那个强大的悍匪哪有这么容易被制服。何况那单手掷椅子的劲力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犹如电影中的武林高手般天马行空手段神奇,假如他一时犯下糊涂要对自已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她又如何抵挡得住。她甚至猜想也许只有上京那个变态的家伙方可与这小伙子有得一拼。 聂隐不知道自已刚才义愤填膺的举措及后果已让眼前这位美丽仙子对他心存钦佩兼具畏怯,他以为要他去派出所做个被嘉奖的英雄表率。 但现在这个时间不允许他去,他还得回去救他那生命垂危的父亲,于是他不假思索地说道:“不好意思,我没时间。”他转身继续朝前走,但内心仍是震撼莫名,他怕继续呆下去会无条件地妥协着跟女警走。 那个年长的民警搀着劫匪慢慢走过来,对绝色女警吩咐道:“莫然,把大婶也一起带回去做笔录。” “我也没有时间,我还得赶紧去医院交动手术的费用。”中年农妇连忙摇摇头。她用手死死按着伤口,这才疼得咧起嘴角咝咝直响。 绝色女警忙解释道:“不会耽误你们很多时间的,请你们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到时候我们直接会送你去医院的。”她见聂隐抬步走去几米远,有些生气地叫着:“喂,那位帅哥,麻烦你配合一下好不好,跟我们一起去做个笔录,没什么大事,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她生气的声音更加甜美动听,仿佛有种魔力,让聂隐听得忍不住想停下脚步。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然后加快步伐,很快消失在人群之中,气得绝色女警直跺脚,她从来没见过这样不识趣的男人,一般的男人见了她无不是心驰神往想方设法接近她。但这个乡下人可真的怪,听了她的话反而走得又快又远。 难道他不是男人吗,难道我已经不美丽了吗,可是他刚才又那样直截了当毫无掩饰的盯着我发了好一阵呆,为什么就这样走了呢,怎么留也留不住,对了,连他的名字都忘记问了。 突然,绝色女警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感与挫败感同时涌向心头。她气恼地带着中年农妇上了警车。 ------------ 第009章 拜他为大哥 ――凶神恶煞的劫匪,神奇不凡的乡下人,如仙子般绝色的警花,还有农妇惨烈悚人的鲜血,构成一副生动而诡异的画面,如梦幻一样在人们脑海中回闪不停。 整个事件从一开始到结束还不足五分钟就华丽谢幕,人们甚至还没回过味来,就已曲尽人散,场空幕垂。 良久,人们还在呆呆地望着那片空地,每个人脸上一片木然或茫然,仿佛还在回味着那个剌激而动魄的场景。 终于,最先清醒过来的是紫阳居荼楼门口那三个混混。 “哎哟我的妈也,刚才是咋的回事啦,拍电影吗?动作片?咋不见摄影机哩。我的头好象要晕乎了。” 一个头上卷着黄毛身板单瘦但穿着极为时尚的混混夸张地尖声叫道,一双不大却黑亮有神的眼睛四处搜寻,似乎还在寻找那个如梦幻般出现的乡下人,一看便知是个极为精明的家伙。 “草你马,吓傻啦,还是被人打蒙啦, 还拍电影呢,好来坞动作大片,施瓦辛格主演,史泰龙配角,再加上玛丽莲梦露的感情告白吧,真他妈白痴一个。”另一个右手上臂刺着一只色彩斑澜的蝎子的混混一巴掌拍在黄毛混混头上,笑骂道。 他剃了个西藏寺庙里特有的喇嘛头型,并染着红色,如同头上着了火,左耳打满了耳钉,脖子下面挂着一根粗大的十字架坠饰,一双裸露着的双臂上面刀疤纵横,触目惊心。 “那个女警真他妈的美得惊人,美得绝极,只可惜稍隔远了一点没法久看,那前突后翘的美妙身段子,啧啧,要是在后面推的话真是他妈的爽毙酷呆了,就算少活十年也值。”黄毛混混一脸淫笑,两只干瘦的手掌互相使劲搓揉着,似乎在搓着什么东西。 “切,这种极品还轮到你呀,早就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馋着守着护着,何况还是公务员,更不知道是哪个领导的私蜜或二奶,当你还没近身的时候早就变得尸骨无存,还他妈的后推,我看是把你推进火葬场呢。”刺蝎子的混混戏谑道。 “我考,有那么严重吗,不就是一个娘们嘛,关上灯,衣一脱,乌漆嘛黑的还不都一个样。” 黄毛混混有些愤愤不平。 “算了,懒得理你,整天满脑子的大便,神马浮云的,不务实际,纯粹他妈的一台国产造粪机。”刺蝎子的混混摇摇头,表示无奈。 “我草,你才造粪机呢,而且还是山寨版的造粪机。”黄毛气咻咻地反驳。 “都他妈的别吵了。”一个站在最前面的身材颀长挺拔,长相颇为清秀的年轻人皱着眉头轻喝道,一身高档的衣服与名贵的腕表及项下小指般粗细的黄金项链无一不彰显着他在这三人中的地位是最高的。 此人名叫谢少峰,是y市长途汽车站与商业步行街一带的混混头子,仗着手上有几招过硬的家传功夫,收有二十几名胆肥不怕砍的小混混们,在弱肉强食列强环伺的长途汽车站和商业步行街一带,砍出一点儿名气,倒也混得风生水起,有模有样。 其名下所罩的场子有小型洗浴场,宾馆足浴,网吧按摩,及一些烧烤店,茶楼酒家,还有一些夜市及早点摊子等等大约七八十家,一年所收的所谓安全费也上了三四十万,日子倒也过不算太难,是那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不死不活的状态。 因为最来钱的大酒店大型洗浴广场及酒吧ktv乃至大型农贸商贸批发市场都被有势力的大佬们分割了,只剩下一些残汤剩羹由他去折腾,并且还是看着其早已过气的堂哥人称江湖刀手谢军良的面子上,否则早就将其赶回乡下吃蚱蜢蚯蚓去了。 这一直是谢少峰的硬伤,难以愈合的心病,他一直梦想着能在y市干一番大事业,把所有的曾经轻视过他藐视过他打击过他甚至无视过他的大佬们一一践踏在脚下,让他们对自已摇尾乞怜,感激涕零,感恩戴德。 但这仅仅只是空想罢了,而且只能是独自躲在被窝里兴奋地**式地联想翩翩,绝不能让第二人知晓,否则不久便会大祸临头。 由此他常常渴望能有个英雄式的人物加入他的行列,或者成为他的顶头靠山,带头大哥,这样他便可以扬眉吐气,或者狐假虎威。 今天他和黄行张国方两位爱将在紫阳居荼楼喝了一上午的茶水,打了一上午的牌,感觉有点肚子饿了,不顾年轻丰满貌美的老板娘漾着迷人的媚笑极力挽留,三个人施施然出了门,准备打的去一向生意最好的龙阳酒家,去享受最有昧道的烂炖狗头骨,因为今天是起伏的日子,也是个大补的好日子。 没料曾想刚一出门,就遇上百年难遇的一场好景,一向精明强干的他马上意识到他翻身做农奴主的机会来了。 这时,两个悍将听谢少峰的轻叱,都敛容噤声,不再嘻哈。他们不明白一向喜欢开玩笑的老大为何表情这般严肃冷峻,以为两人刚才因相互换牌而多羸了老大的钱的事情败露而让老大不高兴了,都惴惴不安。 谢少峰沉思了一会,忽然认真地说道:“黄行,张国方 ,我们不是一直想要拜个大哥带着我们打江山吗,刚才不是有一个,那身手,那形象,那气势,我敢打赌,在整个y市恐怕再难寻出第二个来,他妈的,神龙在现,气势如虹,我们可算是有眼无珠,失之交臂啊。”他还在回味着当时的激动人心的情景,脸上浮现出难得的崇拜与敬仰之情。 黄行与张国方各自长吁了一口气,心想幸亏还不是为了打牌的事情,转念一想,登时两眼一亮,两人同时一拍大腿,叫道:“啊呀,对啊,我们怎么没想到,那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英雄人物,可是人家已走了,上哪儿去寻,峰哥,怎么办。” 谢少峰面色一整,斩钉截铁地说:“马上追,我们去找寻他,发动所有的兄弟姐妹们去找寻他,就算天涯海角,沙漠黄河,也要找到他,拜他为大哥。”说罢,大手一挥,三个人便隐忍着肚子饿的滋味,毫不迟疑撒开大步往聂隐消失的方向跑去。 ------------ 第010章 肖琴,你好 一路上公交车穿街走巷走走停停,差不多花了四十分钟,好不容易挨到长途车站门口。 众人都下了车,朝车站售票厅走去。 此时,日头正悬在头顶上,炙舔得人们头颈生疼。 空气中好似微微起了点风,腥腥燥燥的,仿佛是透过一层火网吹来。 聂隐进了车站,熟门熟路地买好车票,又在马路边蝉鸣聒噪的树荫下找到去他们镇上的中巴车,上去一看,寥寥数三两人,找了个邻窗的座位,一屁股坐下,感觉火燎炭烤一样地烫屁股,这车若不载满上路,是绝不会开空调的。 他推开窗子,想象着风能透了进来。他看到马路对面樟树下有个小超市门口围着几个人似在争论着什么。 他从袋子里拿出包子馒头,一个个地认真啃了起来,今天忙乎了一个上午,肚子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基于公交车上吃东西不怎么方便,又想起自已的吃相实在有点骇人听闻,所以一直挺到现在才吃。 他风卷残云般消灭着包子,速度奇快,动作粗鲁,惹得车上几个看手机小说的乘客与司机瞪大着眼看怪物似的。 “肖琴,你说你刚才从钱包里拿的那一百元钱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一个男子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忽然从车窗外飘进来。 聂隐听得嘴巴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继续嗞吧直响地啃着有些干硬的馒头,又咕嘟地喝了几大口水。 “那肯定是真的啊,我刚才从银行atm机上取的,怎么会是假的,这张钞票根本就不是我们刚才给他的那张,我们那张成色要比这张新多了,我们的钱肯定被他们调包了。”另一个女子气呼呼地大声争辩着。 听这女子声音好熟悉,聂隐停止手上的动作,表情有些激动,他朝小超市望过去。 果然是她——肖琴,他一直念念不能忘怀的初恋。他与肖琴是高中同学,当时他们念高一时彼此都有好感,并还互赠送了定情物。肖琴送他一只在他们镇中学马路对面的地摊上花十元钱买的玉佩,而他也送肖琴一对十几元的耳环。虽然礼物不怎么值钱,但他们之间的情谊却弥足珍贵。初恋是人们所有感情中最动人心魄最令人难忘的情感。 两人交往了半年,只因后来聂隐一场大病被迫退学,一切都重新改写,两人从此再也没有见过面,也没联系过。 聂隐听好友陈传说,肖琴后来也没有考上大学,跟着一个一直追她的男人去了南方,那男人比她大十岁,是邻乡一个米厂老板的儿子,听说是在社会上混的,家境颇为殷实。 尽管如此,聂隐仍没忘记那个令他一辈子都不能忘怀的人,所以五来年,他颈项上一直戴着那块当年肖琴送给他的玉佩,尽管早已磨损得很厉害,但仍不舍扔弃。 此时此刻,久违的人又在这里出现了,聂隐如何按捺得下心中的激动,他轻轻抚着那块玉佩,站起身慢慢下车,朝小超市走去。 “哎哟,小妞子,看你模样挺漂亮的,怎么说话这么呛人呢,什么我们调包,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染着红毛的年轻店主阴阳怪气地说,旁边站着的两个小混混也跟着放肆地笑了起来,四只如饿狼般闪着绿光的眼睛死死盯着肖琴那连衣裙低v领子里的大白兔。 “明明是我亲手递一张百元钞票给你的,要你找零钱,可你一转背就说我们的钱是假的,你当初拿钱时为什么不说是假的,现在却说是假的,你这不是调包还是什么,你们欺侮人,我要报警。”肖琴气得高耸的胸脯微微颤动,快速从手提包里拿出手机就要报警。 年轻店主耸了耸肩 ,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要报警就报啊,我这儿有电话,免费的,你打呀。”他指着收银台旁边的座机电话,同样肆无忌惮地用眼光去揉搓着距他不足一米的大白兔。 肖琴旁边站着一个三十多岁梳着大分头皮肤白净身材高大的男人,他拦住肖琴的手,“琴子,先别报警。”又对那店主恶狠狠地说:“,小子,算你们狠,这钱也老子也不要了,等老子找人来砸了你们这家黑店。”说罢悻悻地拽着肖琴要走。 “呃,先别走,你们选了这么多东西,钱也不付就想走啊。两位也是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老鸟了,不会没那么不懂事吧? 居然还要威胁咱哥几个,咱好怕怕耶。” 那两个小混混赶紧走出来拦着肖琴两人,无耻而挑衅地笑骂着。 肖琴气得浑身发抖,低声骂道:“流氓,土匪,今天算我倒霉。”说着就要掏钱买单,虽然知道这是个黑店,但为了尽快脱身,她只想着如何破财消灾,息事宁人。 但是她身边的大分头似乎不想就此善了,看他一身名牌行头打扮,显然也是在外面混社会的。他一把捏住肖琴的包包,不肯让肖琴拿钱出来,一边拿电话拔着号码,准备叫人。 那年轻的店主见这男人打电话,也拿起座机拔着号码叫人。 肖琴急得满头大汗,她只想早点脱身才是平安,这打打杀杀的场面她在南方见得太多了,她不想过那种整天担惊受怕的日子。何况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毕竟别人的根基在这儿,你一个外人怎么斗得过呢。她对着大分头低声说,“良哥,算了吧,我们还要赶车回家,我父亲正住着院呢……。” 正说着,忽然一个低低的男人声音传来:“肖琴,你好,你在这儿啊。” 肖琴一转过头,有些诧异,“是你啊,聂隐,你怎么在这儿。” 聂隐微微一笑:“我正准备坐车回去,听着好象是你的声音,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真的是你。”他内心激动无比地看着眼前这个令他常常怀念的女人,似乎比以前更漂亮了,身材也挺拔丰盈了许多,多了一份少妇的风姿绰约,少了一种少女的青涩俊秀。 ------------ 第011章 工地上的苦哈哈 肖琴见聂隐目不转睛地朝自已身上上上下下打量着,有些不好意思,她含笑地问:“聂隐,你这些年也在外面打工吧,过得还好吗?” “是的,过得还一般,混日子呗。肖琴你都变化好大了,差点认不出来,越来越漂亮了。”聂隐点点头,由衷地说着。 “哪里漂亮,还不是以前的老样子,倒是你比以前帅气多了,也变黑了,这身板也结实多了。”肖琴有些感慨地说道,突然看见聂隐脖子上的那块制工粗糙呈淡绿色的石头玉佩,神色一怔,竟然有些痴迷。 仿佛又回到学生时代,两人共同去镇上的地摊上买玉佩与耳环,并为了二三元钱与摆地摊带眼镜的老头儿讨价还价,虽然知道那些东西是假的,但那时的心儿却真不假,非常的真挚与纯真,非常的开心与快乐。 “琴子,他谁啊?”大分头打完了电话,见女朋友一脸痴迷,疑惑地问道。 肖琴骤然回过神来,忙不迭向聂隐介绍道:“我男朋友谢军良,这是聂隐,我高中同学。” 聂隐朝谢军良点头示好,说道:“良哥,你好。” 谢军良哦了一声,朝聂隐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自个儿掏出一包极品软装芙蓉王,抽出一支放在嘴里点燃,然后看也不看一眼聂隐就将整盒烟重新装入口袋里。 他见聂隐穿着一身过时很久的并且还是地摊货的衣服,一双人造革皮鞋还粘着些水泥沙粒,料想是一个在工地上干活的苦哈哈,也懒得理他,独自在超市门口台阶上的塑料马扎上坐下,好整以暇地抽着烟喝着可乐,等候来人砸店。 他一向在外面只有敲诈勒索别人的份,想不回到家乡居然被几个毛头小子给套进去了,他可咽不下这口恶气。 不过就算还来四五个这样的小混混,他也可以略施拳脚,一并搁倒,但他不想自已动手,怕玷污了自已的名声,犯下以大欺小的污名落人口实,传出去会让这个城市的旧识老友们笑缺牙齿。 他虽然在南方混得并不很好,但还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与一班后生之辈斗个意气之争。他只是想叫个人来处理这件事情,他知道这一带的混混都属于这个人管辖。 见此情形,肖琴有些尴尬,却又不好说什么。她知道她这个男友向来势利得要命,最瞧不起工地上的民工,但对其有利用价值的人却又超乎寻常的巴结。 肖琴突然发现聂隐的穿着打扮貌似一个建筑工地上的民工,心中也自然而然地涌出些微的歧视与鄙夷的意味,刚才见到那块玉佩所引发的感触也因此冲淡了不少。 她甚至有些暗暗庆幸自已以前选择离开聂隐是极为明智的举措,否则哪有而今这般的风光与滋润。 很快,她看向聂隐的目光中少了一份真挚与欣喜,多了一份虚假与淡漠。她遂将注意力从聂隐身上移开,而注视着依然镇定自如潇洒抽烟的谢军良,内心中充满了柔情与爱恋,一种从未象今天这样浓烈的安全感与幸福感在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聂隐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突然觉得自已现在就好比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流着哈喇啦站在一位鲜衣怒马神情踞傲的贵公子面前,那种深深的无地自容的自卑与羞惭充盈心头。 他甚至有种想赶紧抽身而逃的念头,但脑海中还是幻想着有什么可以值得他留下来的理由,突然想起肖琴是肖平的侄女,而肖平对自已一向挺照顾的,不凭借以前他和肖琴两人还有过花前月下之后风吹云散各奔东西的初恋情谊,就倚仗肖平对他有过携助这一点,他就找到了留下来的理由。 聂隐与肖琴两人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 不知疲倦的夏蝉在路边浓密的树叶中聒吵不已,惹得一个小混混骂骂咧咧捡起小石子去砸树叶深处的蝉鸣。 忽然聂隐似乎想起什么,于是没话有话地问道:“肖琴,你们刚才好象吵什么,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肖琴一听情绪又有点激动,她将注意力又转移到聂隐身上,把刚才在小超市里所发生的事情重新叙述了一遍。 原来,肖琴两人特意从南方请假回来,准备在此长途车站倒车回老家看望因风湿病发作而住院的父亲。她想起一路上又热又渴,遂和谢军良一起去超市买点饮料熟食之类的零食,在收银台上肖琴拿出一张百元大钞买单,不料那年轻的店主收了钱后一个转背就说钱是假的,要求肖琴换一张,肖琴自已知道刚才明明是从前面不远的银行atm机里取出来的钱,怎会有假的呢。她知道遇上了传说中的换币掉包的伎俩,但慑惮于对方的淫威,她打算破财消灾,可谢友军不同意。 最后肖琴才无奈说道:“这分明是家黑店,可良哥硬咽不下这口气,偏偏要叫人来找回场子。唉,真是倒霉。” “原来如此,怪不得有些人一般不在车站附近买东西,说是有人用这种掉包的手段来诈骗顾客的钱财,原来真的有这回事啊。”聂隐恍然大悟,不禁有些同情肖琴。 那个树荫下歇凉的小混混听着就不乐意了,朝聂隐瞪眼叱喝道:“小子,你玛逼的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快跟老子滚蛋,否则对你不客气……” 聂隐瞟了一眼那个小混混,并没理会他,他又问肖琴:“你父亲的风湿病是否很严重?是否也住在安平镇人民医院。” 肖琴有些担忧地说道:“是的,我父亲一向身体不好……” “哦,那我们刚好是同路,我也去安平镇人民医院。”说到这儿,聂隐心中突然有些焦虑,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肖琴,能不能借你的手机打一个电话。”他想打个电话给陈传问问父亲现在的情况,因为这一路上已耽搁不少的时间。 “你自己没有手机吗?”肖琴睁大好看的眼睛,有些惊讶,因为这个年代在外面打工的人们几乎都用上手机。 “我一直还没有买。”看着肖琴那亮晶晶地眼睛盯着自己,聂隐有些局促不安,心中有点恨自己为什么要开这个口呢,前面超市里不是有公用电话嘛,干嘛非要丢这个脸呢。 肖琴有些鄙夷地瞥了聂隐一眼,淡淡地说:“不好意思,我的手机是漫游,回来的时候很匆忙,忘记交费了……。” “哦……”聂隐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似乎理解肖琴的难处,转身移步要朝小超市走去。 小侯弱弱地求点鲜花与收藏,谢谢大家的光临。 ------------ 第012章 刀手良哥 正在这时候,一阵急促的步子声忽然响起,十来个估计年纪不到二十的混混,奇装异服,光头鸡冠头癞痢头等怪模怪样的发型都有,个个拿着镐把,甩棍,双截棍,链条,镀锌钢管等等器械作为武器,唯独没有人拿刀,在一脸帅气的谢子峰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 其中那个一头黄毛的黄行气喘吁吁地骂骂咧咧:“他妈妈的个13,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杂种敢在我们店里横,乱棒打死算哒。” 刚才骂聂隐的小混混眼尖,立即叫嚷道:“峰哥来了。”便和另外一个混混一起迎向那群人,并指着一直坐着超市门口小马扎正悠闲抽着烟的谢军良说:“峰哥,就是那个杂毛,竟敢叫人来砸我们的店,看那屌样子,这次不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咱们就别混了。” 转眼间,这群人冲到了超市门口,而超市里面,一头红毛的年轻店主亦持一根长长的台球杆从里边走了出来。 忽然间,谢军良满脸涨红地站起身来把手上的烟卷狠狠地砸向地上,伸手指着谢少峰厉声破口骂道:“谢少峰,我干你老妹,以为老子好欺侮是吧,竟敢唆使小弟打老子的主意,看老子这次不拆了你的骨头。” 众混混大怒,一齐围上来就要举家伙开打。试想,他们的峰哥是多么的有地位有前途有担当的大哥,就算y市长途车站与商业街这一带的几个有名的大混混也对他们峰哥青眼相待赞赏有加,不敢轻易得罪,几时何曾被人这样当面指着鼻子辱骂过 。这个外地佬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是搭错哪根神经,居然敢这样骈指叫骂着他们的老大,而且是很大声音的那种,生怕整个车站人都不听见似的。 台阶下面的肖琴这下吓得不轻,一张俊脸如纸一样惨白,目瞪口呆地看着暴跳如雷的男朋友,心中在狂呼,“良哥怎突然发疯了,这么多人,这下可玩完了。” 聂隐也是一惊,知晓这儿马上会有大混战,瞧着肖琴吓得傻了似的一动不动,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入手处柔若无骨,也不管那男女授受不亲,用力扯着她朝树荫下面的马路上跑去,边跑边说:“肖琴,快跑,这儿不安全。” 匆忙间,肖琴被聂隐拉扯着一时甩不开手,只是不停地回头望着谢军良,满脸的惊惧与担忧,极不情愿挪动着步子。 谢少峰朝谢军良定睛一看,双手立刻摊开拦住众手下,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我说是谁他妈的这么嚣张狂霸,原来是良哥大驾光临,哈哈,这下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好玩,真他妈的好玩。”他回头对着一脸愕然的众小弟高兴地说:“兄弟们,赶紧叫良哥。” 众混混一时丈二摸不着后脑勺,个个大眼瞪小眼的不知所以然。 谢少峰解释道:“这位就是我曾经多次跟你们说过的我那功夫练得最厉害的堂哥谢军良,江湖上人称刀手良哥是也。” 众混混一齐欢呼叫道:“良哥好。”原来是江湖传说中的刀手良哥大驾光临,个个都怀着无比崇拜与激动的心情看着谢军良。这时他们才知道 ,两边叫的人居然是同一个人,这下就热闹了。 谢军良,人称刀手良哥,可是个江湖传说中的英雄人物,据说早几年曾以手代刀,砍得七八个手拿刀棒的混混一塌糊涂,个个手折脚断,跪地求饶。 听说其武力值和江湖地位比他们的大哥谢少峰更胜一筹,在y市,各个地盘上的老大都与谢军良有过交往,甚至连y市公安局这种森严的机关他可以进出自如,所以长途车站与商业街这一带的几个大混混无不是看着谢军良的威名而对谢少峰有所忌惮。 要知道,刀手良哥可不是一般的混混,应该不能用混混这一词儿来形容他,而是以英雄了得来形容他,这么英雄了得的人物可难得一见啊,现在得以见面,众混混岂有不兴奋激动之理。 黄行连忙走上前谄笑道:“啊呀,原来是良哥不惜拔冗下来指导我们的工作,小的们有眼无珠,冒犯虎威,还得请您多多包涵。”他突然拽文,弄得有些混混直撇嘴嘲弄他,而张国方更是直接地朝他翻白眼。 谢军良走下台阶,笑骂道:“你们这班小子还想要打得我生活不能自理,来啊,打呀。”他伸出脖子摊开手,示意混混们上前打他。 众混混嘻笑着闪在一旁,张国方开起玩笑道:“良哥您别逗了,咱们这几根瘦胳膊细腿的豆芽菜哪经得你那一顿剁呢。那还不都得骨碎肉离的等着喂狗。”一席话惹得众混混哈哈大笑。 谢军良听了心中极是受用,一脸得意洋洋。 那红毛店主上前对谢军良忙道歉陪不是,并立即退还了钱,另外拿了两条极品芙蓉王烟塞给他,算是赔礼道歉。 谢军良也是大度之人,并不介意他们先前的不是,反而当着谢少峰的面夸赞了他们三人忠诚为主,义勇可喜,值得表扬与学习,并将极品芙蓉王拆开包装,给众混混一人一包派开。 肖琴见了,转忧为喜,急忙撇开聂隐的手,返身走过来。 聂隐见肖琴连瞧都不瞧他一眼,眼神迅速黯淡下来,遂折身朝旁边另外一个小店走去打电话。 “良哥,你怎么到小弟这小庙来参观了,是和嫂子一起回家看看吧?”谢少峰问道,看见了肖琴走来,叫一声,“嫂子你好!” 众混混也跟着齐声叫道:“嫂子好。” 而那红毛店主混混与另两个混混更是低着头,一脸不好意思,好在肖琴也不是小器之人,并没说什么。 虽然肖琴长得确实漂亮性感,但在场的混混没有一个敢正眼瞧她,均摆着一副目不斜视道貌岸然的样子。在这种场合,谁还敢对良哥的马子进行眼光亵渎 ,那岂非打着灯笼去茅坑——找死(屎)。 谢军良也颇具风度地朝众人挥手致意,然后对谢少峰说:“峰子啊,看你们个个满头大汗的跑来,哥真是过意不去,走,咱们一起喝酒去,哥请客。” 谢少峰顿时不高兴:“良哥,你就这么看不起你家老弟,这是老弟的地盘,再说你和嫂子难得回来一次,这酒当然是老弟请,哪能要你来请呢,你不是在寒碜我嘛,别多说什么了,就这么定,否则老弟翻脸。” 谢军良哈哈一笑,对身边肖琴满意地点点头说,“嗯,好好 ,一切听我老弟的安排。” 小侯弱弱地求点鲜花与收藏,谢谢大家的光临。 ------------ 第013章 名义大哥 谢少峰与谢军良两人正谈笑着,马路旁边的黄行陡然一声怪叫,仿佛一只猫儿被人狠狠地踩着尾巴发出尖叫声:“啊呀……” 众人被他的怪叫吓了一跳,张国方更是不满地说:“黄毛,你他妈的有病啊,大白天鬼哭狼嚎的一惊一乍,想要吓死人吧。” 黄行却不理睬旁人,挤到谢少峰面前,朝马路那边一指,激动得有些结巴:“峰哥,你,你看……那人……。” 谢少峰转过身一看,正好瞧见聂隐正抬步踏上中巴车,急得也叫了一声,“我考。” 立马把手中烟往地下一扔,拔开众混混,朝聂隐快速跑过去。 众混混看见老大满脸激动,一言不发地发足疾奔,想也不想,均收起傢伙紧紧跟随着老大身后。他们知道老大遇到了他要找的神人,每个人表情兴奋不已。 谢少峰他们三个人从紫阳居茶楼一路追寻聂隐时,同时通知了几班小弟告之聂隐情况,叫他们分段寻找,最后因小超市里面的电话才将他们所有人召集到这儿。 谢军良一脸诧异看着这些人发了疯似的朝聂隐那边跑去,心想那个叫聂隐的民工不知怎么得罪了谢少峰,这么多人过去打他一个人,不死都得脱层皮。但见众混混脸上毫无凶狠之相,倒全是兴奋渴慕之意,心下又是疑惑不解。 肖琴似乎也有些迷惑。 谢少峰快步奔到中巴车门口,对已经上车正朝里面走的聂隐大声说道:“啊呀,大哥,终于找到了你,你让我们找得好苦啊。”此时的他有种如释负重般的轻松与坦然。 聂隐回头看着谢子峰,有些摸不着头脑,说,“你叫错了人吧。”见他后面跟着一群混混,马上警惕起来。 他刚才打完电话,得知陈传家已帮忙垫付了医疗费,父亲进了手术室,正在动手术,他的心里才稍稍平静。 这时,车上坐着二十几名乘客,开了空调,车内温度十分凉爽。乘客们目睹车外的情况,大惊失色,紧张地看着聂隐与谢少峰。 谢少峰连忙说:“没有叫错,我就是叫的你。”见聂隐仍一脸不解,他认真地解释,“我们想拜你为大哥,希望你不嫌弃我们,收下我们吧。” 车上有几个人认识谢少峰乃长途车站的大混混,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降低身份要拜别人做大哥,这可是匪夷所思的事件,均大眼瞪小眼满脸惊讶。 谢少峰一脸真诚而热切地看着聂隐这个乡下民工,内心十分激动,他相信聂隐理解自已的诚意。 他身后众混混亦一脸希翼与期待地看着聂隐这个乡下民工,他们明白,能够让在y市长途汽车站有些名气的谢少峰如此倾情尽性去追寻拜倒的人物,必是一个非常不凡的人物,说不定比江湖刀手良哥更加英雄了得。 “我想你们搞错了,我不认识你们,也做不了你们那所谓的大哥。”聂隐似乎有些明白,仍毫不犹豫地冷淡地回绝,并且强调是所谓的。 他对这种江湖上拜大哥收小弟之类的东西不感兴趣,他现在最紧迫的事情就是赶快回到安平镇人民医院。 他认出了这个面貌有些清秀的混混头子是紫阳居门口的那三个混混中之一,当时他急速去抓那张木椅时,曾匆匆扫了这人一眼,并没在意。 可能当时有些骇人的举措震慑到这些人,试想一个三四十斤重的东西飞出二十几米远,还有巨大的撞击力量,这份手劲只能用骇人听闻来形容了。这样的罕举,当然会有人崇拜,而一向崇尚暴力的混混们更甚。 “大哥,您别拒绝啊,我们找你找的好辛苦,我们十来个人从紫阳居茶楼到商业步行街再到车站,一路上找来,好累好热的。不是这边打电话叫我们来,我们还要继续找,一直找到你为止。这回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大哥,我们真正有缘份啊,求求你收下我们,做我们的大哥吧。”谢少峰有些心急,心想若这次不能如愿,恐怕这一生一世都难以遇着聂隐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乡下民工一定是他的贵人,今后他的荣华富贵一定得仰仗这个乡下民工。 聂隐啼笑皆非,连连摇头,“你们辛苦是你们自已的事情,与我无关,再三说明,我不想当你们的大哥,你们也别这样折腾了。我呢,一个民工,一无本事,二没读什么书,无才无德,哪能当得起你们的大哥,你们别打搅我,我还有紧急事得赶车回家。”他心想,今天发生的事情已够多,再也不想整什么事出来。他板着一副冷漠的表情朝车内走去,一屁股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谢少峰仍不死心跟着上车,涎皮赖脸地笑道:“那个紫阳居茶楼门前的抢劫犯是你干倒的吧,那个漂亮劲儿,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干得出来的。老大,你别不承认喔。”他也不管聂隐答不答应,就自个称呼老大,虽然不知道名字,但也无妨对聂隐的尊称。 聂隐愣了愣,皱着眉头有些不悦,冷冷地道:“你提那事干嘛呢,和你有关系吗?”他承认了谢少峰所说的事实,但也不想让所有人知道这件事,他觉得知道的人越多越麻烦。 谢少峰连忙解释说:“关系大呢,我谢少峰生平最敬重有大本领的人,今天老大的壮举深深震憾了我,所以我们特地寻来,愿拜你为我们的老大,乞求你老人家带着我们共同打天下,创造一番大事业。”见一车人怪异的目光他也懒得去理,他双手作揖,差点想要跪下去,恳求聂隐答应。 聂隐却吓了一跳,连连摇头说道,“那是什么老大,不就是黑社会吗,那个我可干不来,也不想干,我只是个工地上的民工,哪有能力当你们的老大,你也别在这儿糊弄人,下车去吧。”他朝司机说:“师傅,人已坐满了,麻烦开车吧,我还有急事要回安平镇。” 司机的右手刚要伸向挂档杆,见谢少峰一眼瞪来,又缩回。之前一车人满腹牢骚等着聂隐打电话,只等他一上车就走,却不料想甫一上车就这样的情况,这时个个连大气也不敢喘。 聂隐见了有些生气,对谢少峰提高了声音说:“你到底想怎么样,还让不让人走。” 谢少峰是个聪明人,知道聂隐发脾气了,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坏事,立马陪上笑脸打圆场,“大哥,我不能也不敢把你怎么样,只是我的想法很真诚实意,要不这样,等你忙完事后,咱们再坐一起喝酒聊聊,您就赏个手机号码给我吧。” 聂隐厌烦地挥挥手,“我没兴趣,请你下车,我们得走了。”他直接毫不忌讳地下了逐客令。 谢少峰脸上有些难堪,在这一带还真没有人敢这样拂他的面子,但并没有生气,反而异常温驯地说:“好,我这就下车,聂大哥你一路走好。” 他低声下气的态度让车上熟悉他的人大吃一惊,好似不认识地看着他。 车门口几个混混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冷冽,从没见过老大受过如此窝囊气,这让老大顔面大失,也让他们大失顔面。 黄行与张国方两人脸上布满了失望与无奈,相顾无语。 忽然,已经走下车的谢少峰又返身上车,目光坚定地看着聂隐,一字一顿地大声说:“大哥,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从现在起,你就是我谢少峰的名义大哥,也是我们所有兄弟们的名义大哥,我们会一直等待你来做我们的正式大哥。”他说完朝聂隐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噔噔地大踏步下了车。 “切,神经病。”聂隐摇摇头,撇撇嘴巴无奈地说道。 ------------ 第014章 强大男人的崇拜 一间大包厢里,十几个人围着一张大圆桌,圆桌上摆着十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与几十瓶冰镇百威啤酒,众混混们一边杯觥交错,大快朵颐,一边聆听着两位老大谈话。 谢军良夹起一块鸡大腿咬得满嘴流油,又猛灌了一大杯酒,睁着有些微红的眼瞪着谢少峰,冰凉爽顺的酒液沁着胃壁使他忍不住打出一个响亮的酒嗝,说道:“那个聂隐真的有那么厉害?单手就能将那么沉重的椅子掷那么远?并且角度精准,技巧精妙?” 刚才,他们找到这个小酒家的包厢里面,菜还没上桌时,就一直讨论谢少峰拜聂隐为大哥的事情,谢军良对此事不可理喻,难以置信。他对谢少峰的解说也持怀疑态度,主要是聂隐太普通太民工,甚至还不如一个民工,就如一粒沙子,丢到沙堆里面一样,难以惹人注意。 其主要特点就是肤色黑一点,再就身体强壮点,长相也基本上算周正,照谢少峰那如说书人般的描述,聂隐那不叫孔武有力,叫恐怖或变态。 谢少峰也打着小酒嗝,摇摇头有些生气地说道:“良哥,我可是讲了好几遍,你难道还没听明白吗,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难道我是那种在你面前撒谎的人吗?” 他一连串的反问让谢军良有些不好意思,心下仍有些怀疑与好奇,“不是,你良哥不是不相信,是真的难以置信,这世上难道还有这么大力气的人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个聂隐我可得见识见识才行。” “是啊,我也是想见见他,可我又不知道他住处哪儿,这人海茫茫,找个人不啻于大海捞针。”谢少峰有些叹息地说道。 “嘿嘿,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家嫂子可认得聂隐,他是你嫂子的同学呢。” “真的啊,不会吧,这么巧,哦马嘎,上帝啊,这活该我要发达了,这么眷顾我,老是给我惊喜与奇迹。”谢少峰忍不住要发出得意忘形的大笑来,他实在觉得他的好运气来了,怎么挡也挡不住,这先是一路寻不着却在小超市巧遇聂隐,现在居然自已嫂子与聂隐是同学,这是不运气来了是什么呢? 他心急火燎地问肖琴:“嫂子,你快说,他真是你的同学,你可知道他住哪儿呢?” 肖琴一直默默地坐在一旁听着,心中早已翻江倒海,惊憾莫名,那个曾经被自己以势利为名所抛弃的病人如今变得让目前这两个强大的男人崇拜敬仰,她的心不能平静,并且有一丝不安。 她听谢少峰的询问,点点头,说:“是的,我与他是同学,但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儿,我们只做了半年的同学,半年后他得场大病就退了学,之后再没联系过。” 不知怎的,她违心地撒了个谎,其实她是知道聂隐家的住处,她的叔叔肖平就是聂隐他们一个村的,只是她不想说,她有点希望谢军良两人找不到聂隐,而其他所说的都是实情。 见谢少峰又一副沮丧的样子和谢军良那有些怀疑探询的目光,肖琴忍不住又说:“有一个人应该知道聂隐家的住处,因为他是聂隐同村的同学。” “谁?”谢少峰与谢军良异口同声地问。 “他叫王大龙。” “王大龙,这人名字有点熟悉。”谢军良搔着头皮思索着。 “你怎么不熟悉呢,王大龙也是在外面混的,他是安平镇老大光子的马仔。”肖琴提醒了一句。 “哦,对,我想起来了,是光子的马仔,那小子仗着身高膀圆有些力气,在安平镇横得很,也挺仗义的,听说深受光子器重。”谢军良恍然大悟,对谢少峰说:“我们找到光子叫王大龙一问不就清楚了吗?” “嗯,不错,就这样吧,良哥, 我去借部车,一道送你们回去,顺便去打听聂隐的情况,你看如何。” “如此最好,来,咱哥俩走一个。”谢军良满脸含笑地端起了酒杯。 从y市到安平镇,途经j县及六七个小镇,路程大约有一百七十公里。如今全国到处修建有高速公路及一级公路,东南西北中四通八达,去任何城市都很方便,但是去安平镇这样的小地方却没有高速公路和一级公路,只能走省道和县道,并且路窄车多,交通治安与路况也是脏乱差陋,所以从y市长途车站出发至少需要三个半小时才能到达安平镇。 中巴车驾驶室上面的时钟显示屏上显示着十二点半,聂隐估摸着如果车子在路上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下午四点钟准时就能到达安平镇。 一路上聂隐思绪繁乱,既有些兴奋,又有些担忧,更多的是忐忑不安,不知回去将面对一个怎样的情况。他右手无意中抚触到脖子下面的玉坠,心下一阵懊恼,亏我这几年一直带着它,却仍是这般的结果,忽一把扯下,打开窗子朝外用力掷去,心中陡然间轻松舒爽多了,似乎丢掉什么包袱。 下午四时,中巴车准时到达安平镇。安平镇是y市下属j县的一个小镇,地域还算宽广,交通也十分发达,属于那种人流量比较大经济也比较活跃的镇子。 一下车,陡然的温差让人极不适应,剌目的阳光迫得人往荫影地方直趋,近乡情怯又让聂隐感到安平镇的熟悉与生疏。 车站离医院大约一里路程,聂隐为了节省时间,就奢侈了一回,叫辆摩的送到医院。 刚到医院大门口下车,从对面吱吱呀呀地迎来一辆自行车,是那种老式的凤凰牌载重自行车,锈蚀斑驳,破烂不堪,宽大的后架绑着一瓶淡绿色小嘴头的气罐和一只肮脏油秽的电工包。 聂隐知道那气罐绝对不是家用液化气罐,虽然家里穷从没用过,但他在陈传家见过液化气罐的样子,这还是分得清楚。 令聂隐感到奇怪的是自行车的主人,天这么热,人们都穿着汗衫背心之类的清爽衣物,这人身上居然罩着一件灰色夹克,脚上套一条藏青色有些油污的长裤及光脚趿拉着一双布满灰尘看不出本色的皮鞋。 最奇的是此人脸上不似别人一样在太阳底下晒得脸色通红,反而苍白,一种似乎许多年没晒过太阳光的大病初愈的苍白,但其一双眸子却是出奇的漆黑,在同样漆黑的一字眉下显得无比的清亮有神,并且其他五官也十分的端正,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这张十分英俊的容貌已深深烙进脑子深处。 虽然此人穿着奇特,但浑身上下及脸上不见一颗汗珠,这最让聂隐感到惊奇的事情。 不过,他并没有过多地注意人家,好奇之余停步在医院门口小摊买了些水果和营养品之类东西,便大步跨进院门。 院中树荫成林,路径清洁,走在林荫之下,一股凉爽舒适的空气迎面扑来,四周一片静谧。 ------------ 第015章 原来是他 安平镇人民医院是方圆百里有名的医院,实际上它是j县第二人民医院。该院以医风高洁、医技精湛、医德仁厚而闻名四方,有许多外地甚至不泛大城市里的病人慕名而来,因此也是国家对农村医疗重点扶持的单位。 聂隐先前通过陈传电话告知的情况,很快在住院部三楼一间病房里面找到了母亲与弟妹俩人。 这是一间普通病房,整齐排列着四张七八成新的病床,每张床靠墙那头各搁着一只灰色的铁质矮柜,供人放置住院所需用品,床铺下则空空如也,打扫得干干净净,挂吊瓶的不锈钢支架耸在床头另一边,牵着一根白白的塑料管子垂了下来。一台擦得锃亮的挂式空调悬在铝合金窗户顶上,正呼呼地吹着冷气,让整间房子清凉无比。靠进门处的玻璃门后面还有一个小单间,里面亮着灯光,想必是卫生间。 父亲躺在靠窗户旁边的床铺上,盖着一床印着第二医院红字的薄棉花被,露出左手腕扎着吊瓶针管,三角支架上面悬着数瓶药水瓶,其中一瓶里面的药液滴个不停。而另一边矮柜上则放着监测心电图脑电波之类的精密仪器,几根电线连着父亲的头部与胸部。 身形瘦弱的母亲佝偻着身子坐在床边上,用枯槁的手指轻轻捋着已经熟睡的父亲额上几络花白的头发。 弟弟聂正和妹妹聂英两人则坐在靠窗那边的床沿透过玻璃向外张望。另外还有两张病床各躺着有人,正好奇地看着聂隐走进来。而最里面一张床却空无一人。 聂隐的眼睛刹那间有点模糊,他放慢脚步,轻轻唤道:“妈,弟,妹。” 母亲三人同时回头,皆一脸惊喜,母亲站起身来勉强地微笑,“隐子,你回来了,回来就好。”有些嘶哑的嗓音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与激动,而弟妹两人则各自怯怯地叫声哥后,两眼直直地盯着他手上的水果袋。 聂隐嗯了一声,快步走到床边,放下水果袋,低头细瞧着父亲。 病床上,父亲双目紧阖,嘴唇微张并有些干裂,两轮眼圈有些凹陷,并且左眼角稍有点淤青,而脑门上竟有块被扯下头发后留下的血痂,皱纹纵横的脸上呈现着一种让人心疼的苍白。 平白无故遭此大祸,实在可悲可怜复可恨,聂隐伸手轻轻触摸父亲干枯的灰发,心中隐隐生痛,他向母亲细声询问着父亲身体的情况。 父亲是上午十点二十分钟送到医院的,当时已经深度昏迷,口中流血不止,一进医院就推入急症室进行供氧抢救,稳定之后再照全身ct脑电图及抽血验尿等等常规检查,ct结果出来发现父亲右胸部断了三根肋骨,已伤及肝肺部,导致内脏大出血。如果不及时手术会直接导致生命危险,医疗人员马上将父亲推进手术室进行输血抢救,经过三个多小时的手术才将父亲救治成功。因麻醉药性还没醒,医院建议住重症监护病房,但母亲考虑费用太贵,就选择住在普通病房。 之后母亲又说,当时进医院时身上没带什么钱,家里也没有什么钱可带,那医院不让做检查,幸亏陈传父母一同过来的,他们要求院方一面赶紧救人,一面自已迅速赶到附近信用社取五千元钱缴上医疗费用,若不是他们,真的后果不堪设想。 聂隐听到这儿,内心波澜起伏,久久不能平复。虽然在电话中得知陈传家已把医疗费垫上,心中很是平静,这会儿听母亲当面说这个事情,内心还是引起巨大的触动,他觉得他这一生再也无法报答陈传一家人的天大的恩情。 他从裤袋里掏出钱来,一共八千二佰元钱,自已留下二百零用,八千元交给母亲,叫她还陈传父母垫付的钱,又问:“陈传呢。”因为他知道自父亲进医院起,陈传就几乎没有离开过医院。 母亲接过钱小心翼翼地放入贴身的内衣袋里面,用手按了按,说:“他中午还在这儿,他妹妹陈茗今天放假从学校回来,打电话叫他去车站接,这会儿应该快到了。” “哦。”聂隐应了一声,看见弟妹两个一直默默地看着水果袋,微微一笑,从袋里面拿出两个苹果,说:“正弟,英妹,你们拿去洗了吃吧。”两个小孩子接过苹果同时说:“谢谢哥哥。”便一同高兴地出了房门。 聂隐扭头观察旁边那两个病友正合眼睡觉,便压低声音悄悄地问道:“妈,到底是谁打伤我爸?” 母亲忽然紧张起来,她有些惊惧地看着门口,又瞄了瞄另外两个病人,却不说话。很显然,老人家已被吓得如同惊弓之鸟。 聂隐心中大痛,更是不能置之身外,又急切地问:“妈,您别怕,有儿子在这里,您就说吧。” 母亲仍是不肯说,只是摇摇头,又说:“隐子,为正子与英子,我们认命算了。这都是我们家的错,你也别追究了。” 聂隐有些生气,他凝视着仍沉睡的父亲痛惜地说:“妈,您怎么这样说呢,您看爸都被人打成这样子,难道就这样被人白打吗,难道就没有王法吗,任凭坏人为非作歹,任意妄为。”顿了顿,又问:“妈,你们报案没有?” “报了,也来了警察。”母亲小心翼翼地说。 “那警察是怎么处理的。”聂隐有些紧张地问。这时那两个病人正睁开眼看着这边,静静聆听。 母亲长叹一声,无不悲伤地说:“他们说这是民事纠纷,他们管不了,叫我们出院后找村干部协商解决。” “哦,这都要快出人命了,还说是民事纠纷,这是什么警察啊。”聂隐气愤地说,虽然他书并没读多少,但基本的法律还是懂一点。他握紧拳头,扭头朝窗外瞧去,激愤之情溢于脸上,接着沉声问道:“妈,这到底是谁干的。” 母亲流着泪望着儿子,哆嗦着嘴唇,“我不说,我们惹不起,可躲得起,这个亏,我们吃了,没办法,隐子,就这样算了吧。” 聂隐心下更是惨痛,忽然咚地一声,跪在地上,抱着母亲的双腿,双眼模糊地望着她,坚定地说:“妈,您如果不说,儿子就这样长跪不起。” 母亲使劲搂着聂隐的头:“儿子啊,妈真的不能说啊,如果说了,会害死正子和英子他们的。”她深深知道,儿子已不是个普通人,只是除了父亲以外,村里面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 “妈,您可别急死你儿子,我敢向您保证,我决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您就说出来吧。”聂隐信誓旦旦地承诺。他非常清楚母亲的一片用心良苦,同时也隐隐猜测到打父亲的人的背景一定非常大,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否则母亲也不会这样害怕和顾虑重重。但越是这样,他越是要知道对方是谁。 那两个病友中的一个人也在帮腔:“这位大妈也真是的,你看老爷子都伤成这个样子,可你却不告诉儿子实情,换成任何人都会接受不了,总得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再想想办法找有关部门处理。总之不能乱来,依照法律法规来决断,否则就会更糟糕。” 聂隐感激地朝那人点了点头,又瞧着母亲说:“妈,这位大叔说得对,您放心,我决不会乱来,一切交给政府处置。” “好吧,我说。”母亲扶起聂隐,郑重地说:“隐子,你知道后一定不能乱来啊,你不为我们两个老东西着想,也要为你两个弟妹着想,他们还小啊。” 聂隐用力点点头,“妈,这个我知道,您尽管说吧。” 母亲盯着聂隐一字一顿地说:“打你爸的人就是你的同学王大龙。” “原来是他?”聂隐有些震惊。 (小侯弱弱地向大家求点鲜花与收藏,谢谢大家的光临) ------------ 第016章 真相大白 原来,今天上午天气极热,聂隐两个小弟妹因有些口渴,加上一向嘴馋,家里又没钱买冰棍和西瓜之类的消暑食品,所以对村主任王天发家后面的西瓜地里的西瓜很是眼馋,遂兄妹两人趁上午人们在田间劳作时冒着被守西瓜地的半大子狗咬伤的危险跑来偷西瓜。 很不幸,还是被守瓜的狗发现,并咬伤小妹,小弟则因救妹心切竟用西瓜地里被人遗忘的铁锹把狗的两条腿给打残了。 这下可闯了蹋天大祸,这狗是王天发特地从几百里的深山里亲戚家带回来的纯种猎狗崽子,费了大心思与大价钱才把其养活,并成功训练可以单独捕猎野鸡野兔之类的小动物,极是受王天发父子的宠爱。 这个王天发是何等人,村里大伙提起王天发,就能把小孩吓一吓,小孩若夜哭,大人说王天发来了,立马收声有镇静止哭之功效。 大伙明的称他为王主任,背的叫他为王天霸。 原来王天发是个混混出身,仗着一个在镇上派出所当所长的舅子宋时明,专门在村里欺男霸女,靠坑蒙拐骗敲诈勒索发家致富,又托宋时明关系捐钱给镇里的能人,在村选的时候捞了个村主任当当。 此后更加的恣意妄为,无恶不作,连老村长李喜宝都惧他三分。其独生儿子王大龙也是一个不学无术之辈,与聂隐从小是同学。 他学生时代就天天只在外面厮混,带着一班小弟,到处偷鸡摸狗,寻滋斗殴,调戏妇女,在村里出了名的恶棍,人称王大蛇,恶名比其父当年犹过胜之。试想是一个多么可怕又可恶的人了。 这时,狗受伤后的惨叫引来了正在家里休息的王天发,他见狗被打残,勃然大怒,一路追至小弟妹两人至聂家,冲进堂屋里,扬起铁锹要活活打折躲在聂父身后的俩孩子的腿,并且还要赔偿五千元才算了事。 可是聂家早已家徒四壁,一穷二白,哪里还有如此巨额的赔偿金,而打折儿女的腿这个欺人的条件更是不可能答应。 聂父与王天发正协商之际,他儿子王大蛇跑过来了。 今天上午,王大龙因带人与邻村的混混相约恶斗一场,打输吃了亏,回家大发脾气,喝了一斤多白酒,醉醺醺的听说家里爱犬被人打残,更怒气冲天,单枪匹马一个人狂奔到聂家,进门破口大骂,掷盆摔罐大发酒疯。 聂隐父母见父子俩恶霸都来了,心中大忧,两人一面递烟筛茶一面赔礼道歉答应赔钱。但那王大蛇竟然狮子大开口说赔五千少了,要赔二万元钱,否则就要剁掉俩小孩的脚做为赔偿。 聂父又气又急,语无伦次地指责王天发父子敲诈勒索,欺人太甚。 那王大龙狂性大发,竟然冲上来一把揪住聂父的头发,一顿乱揍,可怜身体孱弱的老头子又怎会是正值年少气盛而又以打架为著的身高体胖的王大龙的对手,很快就跌倒在地,王大龙还不解恨,又用脚践踏聂父,导致其肋骨被踩断三根,并伤及内腑。 幸好四周邻居闻声赶来劝架,才平息了事。而聂父口吐血沫,渐渐晕厥,吓坏了聂母,忙央求人快送医院。 人们赶忙弄台手扶拖拉机,将聂父送至镇上的医院。王天发父子见了仍叫嚣着,威胁着聂家不要装病耍宝的骗人,要尽快把二万元钱的赔偿款送他家去,否则后果自负,随后俩父子若无其事,扬长而去。 前前后后的血案经过不到十分钟。因前些年家里一直在还债,最近才还清,所以家里经济一直很窘困。这回出了大事,聂母才央人打电话要聂隐赶紧送钱回来。幸亏陈传父母忙了这个大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刚进医院时,有六七个混混进来对聂母威胁说,不准报案,报案也没有用,派出所所长宋时明就是他们老大王大龙的舅舅,另外,那两万元钱尽快还清,否则要加利息,三分的利息,要不就打断聂正和聂英的腿。 聂母哭诉,我们家这么穷哪有钱啊,你们这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一混混说,没有钱,不可能,你家聂隐在外面打了四五年的工,总得赚了钱吧,别啰嗦,赶紧凑钱吧。陈传及他父母当时也在现场,不过面对众多混混的嚣张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聂母打电话给聂隐时,本来不想将父亲被人打的事情说给他听,但当时那些混混实在欺人太甚,以致气怒交加脱口而出,清醒之后想到王大龙这些流氓的种种的恶行,以及一双年幼儿女的安危,随后的报案也真的不管用,她内心中才深深感到恐惧,遂怎么也不想把事情真相告诉聂隐,怕聂隐知道后一时冲动,闹出更大的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 此时见聂隐信誓旦旦地承诺,便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目的是将王大发的可怕能量呈现出来,好叫聂隐知难而退,不要想着做什么傻事,以免造成更大的灾祸。 聂隐听后脸上神情平静如常,甚至从所未有的平静与淡定。他在想,既然连派出所都不想管的事情,那真正是没有办法解决了,若真如那警察所言,交至村部解决,那无疑送肉上刀俎,任人宰割。因为现在的村部几乎就是王大发一个人所掌控,他以前每年回家过春节听到最多故事就是王大发凭着村主任的职务怎么怎么的在村里抖威风耍流氓欺侮人。他暗暗叹了一口气,这才静静地对母亲说:“原来是这么个情况,我知道了。” 他又自嘲似地喃喃念着:“这的确不能怪他们,只能怪我们太弱小了,只能如鸡狗般任人屠宰,有什么办法呢。呵呵,这就是势力,在强大的势力面前,人命还不如一条狗命……”他无奈地低下了头,但双目中闪烁着一股森寒的杀意。 母亲见儿子低下头,以为他心里很难过,便安慰道:“人生在世,听天由命,隐子,你也不必太难过,你父亲也许是命中注定,在劫难逃,至少你父亲已度过危险期,身体会慢慢的康复,现在我们只是欠人家的钱,只要你爸没事就好,钱可赚来的,命却赚不来的,你应该懂,我的好儿子。”母亲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儿子,谆谆开导他。她一如既往地想要自已的儿子做个安分守己的人,过些平静安稳的日子。殊不知,若在屈辱与淫威之下仰息而居,实在难以得到平静与安稳。 聂隐抬起来,一张黝黑而英俊的脸庞上眸光清亮,面沉如水,看不出任何的悲伤与愤怒,他和顔悦色地说:“妈,我明白,我一定谨记您的话。” 旁边两个病友则同情地看着聂隐母子俩,不敢发表任何言论,尽管他们住在邻村,隔聂隐村有老远,但也深知王大龙的恶名昭著,怕引火上身。 ------------ 第017章 陈家兄妹 母子俩正说着,门外传来一个女子娇脆的声音:“哥,就是这间吗?” 说话间,一男一女出现在门口,男的身形瘦削,穿着浅灰色休闲衬衫,戴着一副黑眼眶,显得儒雅十足,气质俊朗。 女的则身形苗条脸蛋漂亮举止大方,身上穿着一套粉红色的李宁运动衫,脚踏一双干净漂亮的白色运动鞋,全身涣散着美少女特有的青春活力。却是陈传与其妹陈茗,提着大包小包和水果礼品果篮走了进来。 聂隐立马起身迎上去,客气地说:“陈茗来了啊,好久不见,真是稀客。”接过行李放在一旁。 陈茗微微一笑,“隐哥,不用客气,应该的。” 聂隐和陈传相互注视着,都没开口说话,忽然熊抱一起拍着对方的背部。此时,纵有千言万语,也不及这对铁友之间的有力拥抱,而陈家的大恩,又岂能用言语来表达。 陈茗对聂母说:“伯母,您身体还安康吧,伯伯的情况都稳定吧。” 聂母握着陈茗的手坐下来,上下打量着她,脸上浮现出爱怜地笑意,说:“好好,都好,茗子啊,这么热的天气,难为你来看我们,真是谢谢你。”又叹道:“我们茗子长大了,越来越漂亮了,又会读书,真是好孩子,不知哪家有福气能找着这样好的媳妇。” 陈茗有些不好意思,娇羞地说:“伯母别这样说,我还小呢,才十八岁呢,您就笑我那个了 ,……。”她低下头轻抿嘴唇,却拿眼角去瞟着聂隐。 少女情窦初开的情怀让她感觉几年不见的聂隐变得好帅气了,一张国字脸充满了坚毅威武的阳光之气,如松挺拔结实发达的身材散发着一种让女人永远无法抗拒的安全感。 “嘿嘿,不说了,我们茗子不好意思了……”细心的聂母看到陈苟的异样的眼神,心中有些欣慰,点点头轻笑着说,忽然瞥见丈夫的头部稍微动了一下,忙探过头,见聂父嘴巴缓慢翕动:“水,水……”声音微弱。 聂母大喜,“聂隐,你爸醒了,快去叫医生来。”自已则拿过水杯在热水瓶里倒出点水,用棉纱醮点水涂拭着丈夫干裂的嘴唇。因为医生嘱咐过,病人刚动过手术,在二十四个小时之内是不能直接喝水的。 聂隐正要去叫医生,陈传说:“你在这儿呆着,我熟悉地方,我去叫吧。”径直出了房门。 聂隐走近床边,刚好其父睁开眼睛,两父子四目相对,百感交集,聂隐不禁红着眼圈哽咽道:“爸,您受苦了。” 聂父还算清醒,一眼看出自已的儿子,一颗浑浊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嘴唇嗫嚅着要说什么,却又说不清楚,一只瘦削的右手颤巍巍地伸出来。 聂隐一把紧紧握住父亲的手,轻声安慰着,“爸,你就安心养病,现在家里一切有我,什么都不用怕了。” 聂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没有说什么,事实上他也没有力气说话,只是眼神中有份安祥与慰藉。他知道,儿子回来了,一切都不用怕,就算天塌下来,有儿子顶着。 “对不起,请让开一下,病人不能有过多的打扰,你们都这里会影响病人的休息,都出去吧。”一个年过半百带着口罩的医生领着两个小护士过来了,其中一个圆脸的护士走在前面对大家说。 聂隐他们闻言都出去了,只留下母亲一个人在里面照应。 三人走在宽敞明亮的走廊里面,在尽头的窗户面前停下,聂隐忽然突兀地问道:“陈传,难道报案真的没有用吗?”他极想在好友口中证实母亲的话。 陈传定定地看着他:“你妈已把所有情况都告诉你了?” 聂隐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 陈传无不愧疚地说:“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爸妈他们。”叹息一声,有些伤感地看着窗外。 远处屋顶上正堆聚着一团乌云,映着烈日,显得更加晦暗不明。 “传子,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你已经做得够多够好了,我家是没有办法报答你家对我们的大恩情。这只怪王大龙他们那边的势力太强大,不是你我能抗举的。” 聂隐急忙解释。 “别说什么恩情不恩情的见外话,再说就生分了咱们兄弟俩。” 陈传摇摇头,伸手扶着窗台,接着说:“我也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那王大龙的确不好惹,其亲娘舅是派出所所长宋时明,其大哥又是安平镇最大的混混头子光子,其父亲也是镇政府大院经常出入的红人,而他手下也有十来个小弟跟着混,唉,此人的确不简单。” 突然一直没说话的陈茗说:“既然安平镇报案不行,那就到j县,j县不行就到y市嘛,我就不相信天下没有王法了。”她在路上听过陈传说起聂家的事情,很是愤愤不平。虽然她已是y市大学的一名大一学生,但对于这种社会不平之事还是带着强烈的学生味道的正义感。 “去去,一边站着,小孩子懂得什么。”陈传直接驳斥妹妹。 “人家已经十八岁了,不小了,好啵。”陈茗气呼呼地噘起小嘴转过头不理她哥哥。 聂隐没理会俩兄妹的争执,他默默地眺望着远处天边的乌云,目光痴呆,没有来由地说了一句话:“今晚看来会有一场暴风雨。” 陈传听着有些愕然,然后展顔道:“管他雨不雨的,我们兄弟俩好久没聚一起喝酒了,今晚一定要痛痛快快地喝个够,另外介绍一个我新认识的朋友给你认识。” 经过医生检测后,聂父各项生理指标及数据还算正常,不过伤口有些感染,而身体也太过虚弱,怕引发其他疾病。那位医生仍然强调,要求病人住重症监护房,以防病情恶化。 在聂隐强烈要求之下,聂母拗不过儿子,遂遵医训将聂父转入五楼的重症监护病房。 聂隐这才落下心来,领着两个弟妹和陈传两兄妹一起在医院食堂草草用过餐,又带些饭菜给母亲,并对母亲表示自已与陈传兄妹出去转一转,晚上由他来照料父亲,母亲说有专人看护,不用他了,并着重嘱咐聂隐一定要谨记她先前所说的话,不可滋事生非。 聂隐由衷地点头答应,遂与陈传陈茗两人一同出了医院大门。 (小侯弱弱地向大家求点鲜花与收藏,谢谢大家的光临) ------------ 第018章 第二次报案 是夜,安平镇大街小巷亮起一盏盏昏黄的路灯,映得高楼矮屋影影幢幢。 太阳早就下山,大街上仍是热乎乎的,偶尔不知从何处扇来一丝风,却也是燥热无比。 北向天际边不时隐闪着淡淡的亮光,伴有隆隆之响,看来一场暴风雨将不期而至。 聂隐三人并排走在大街上,一言不发。 走了一段距离,陈茗突然问道:“哥,我们这是要到哪儿去?” 陈传说:“带着你隐哥在街上随便走走,散散心,另外,还介绍一个新朋友给他认识。” 聂隐情绪有些低落,一步一个脚印,缓缓的在路面上丈量着不太长的大街,忽然对陈传征询地说:“传子,要不我们一起再去一趟派出所?。”他实在有点不甘心。 陈传停住步子,脸上表情阴睛不定,沉思了半晌,才说道:“好吧。” 陈茗瞄了一眼身边聂隐,轻咬樱唇没说什么,心中莫名涌出一丝不安。 当她看着路灯光照之下,聂隐那张轮廓鲜明的脸上浮现出坚定而无畏的神情,不禁暗自叹息。 她和她哥一样,何曾不知聂隐此刻的心思,毕竟一起从发小长大,彼此的脾性都熟稔于心。 十来分钟的之后,他们三个人就站在安平镇派出所的值班室内,一位年约三旬的精壮民警穿着黑色紧身背心坐在空调下面,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剧。 一件藏青色的短袖警服和手铐警棍多功能警务包等等一排列挂在雪白的墙上。 办公桌上立着一瓶青岛纯生,上面布满了水珠,瓶口冒着微微白气,应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不久,一包敞开的绝味鸭脖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旁边还有一个小塑料袋装着一堆啃得干净剔透的细骨头。 外面大院内黑洞洞的没有一丝亮光,寂静得让人害怕。 今天是星期天,没有人加班,全所只留一个人值班,也不知道会值到什么时候就走人。 聂隐说明来意,对民警说:“警察同志,我要报案。” 陈传两兄妹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民警抬头看了一眼聂隐,并没起身,“要报什么案,先说说。” 聂隐不慌不忙地说道:“我父亲今天上午被人打断了三根肋骨,伤着内腑,造成大内出血,幸亏抢救及时,才脱离生命危险,现住在镇人民医院重症室。而打我父亲的人从上午到现在一直没见着人影,也不提起赔偿与道歉……” “且慢,你父亲是不是姓聂?”警察打断聂隐的回话,突然不经意地问着。 “对啊。”聂隐丝毫不奇怪警察有先知之明。 那警察从抽屉里摸出一盒新开的深蓝色软装极品芙蓉王,抽出一根烟卷叼在嘴里,双手捧着一只精致漂亮的银色zippo打火机将烟卷点燃,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良久才徐徐地从口中吹出一根直直的灰白色烟柱,呛得陈茗轻咳几声,白晳的小手不停地扇动着眼前的空气。 “关于你说的这个事件,上午也有人来说过,对了,就是他来的。”民警指着陈传说:“我们也派人去调查取证,这是一起因经济问题引发的民事纠纷,当时我们就给双方当事人示明,鉴于此事属于经济类型的民事纠纷,我所不予受理此案,你们两家应在所属地村部找相应的领导进行协商调解。” 这位尊敬的警察叔叔开始一本正经地打起官腔,并且信口雌黄地将本是差点出了人命的刑事案件牵强附会地说成民事纠纷,然后推卸责任不予受理,要求回自属地村部解决。 因为整个所里警务人员都已遵循所长宋时明的英明指示,统一表明不受理此案的态度与决心。 果然不出所料,聂隐强忍怒气,仍不死心地争辩:“我父亲都被人打的生命垂危,进了重症监护室,这难道还算是民事纠纷吗?若是出了人命呢,那还属于民事纠纷吗?” 民警吐了一口浓烟,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固执,都跟你说明白了,此案我们是不会受理的,你们双方自已回去协调解决吧,至于如何解决,那是你们两家的事情,与我们无关。若是出了人命,那就另当别论。” 他连看都懒看聂隐一眼,直接盯着电视节目,刚好电视里面播放的是官场大片【省委书记】。 聂隐忿怒不平,大声说道:“你们身为人民警察,吃喝穿用全是国家给予,却对国家的老百姓所遭受的恶势力迫害而置若罔闻,无动于衷,不但不所作为,而且还要包庇恶人,纵容行凶,还算是警察吗?还算是人民的保护神吗?真是愧对你身上的警徵。” “小子,你在说什么,竟敢诽谤警察,小心把你铐起来,快滚吧。”那民警恼怒地站起身来,恶狠狠地对着聂隐挥了挥强壮有力的右手。瞧他个头至少有一米八以上,聂隐三人站在他面前竟低了半个头。 陈传吓得赶紧拖着聂隐就走,陈茗也面色苍白,气愤填膺,运动衫下面高耸的胸脯一起一伏。 三人出了值班室,聂隐怒气难消,恨恨地一脚踹向门外小径的花坛上,咔嚓一声,花坛边竟被蹬掉两块磁砖。 陈传黑眼框后面的眼睛珠子瞪得溜圆,一脸难以置信。陈茗亦是大吃一惊。 那警察闻声提着手铐冲了出来,横叼着烟卷,怒道:“你他妈的,怎么还不消停,要不要真的把你留下来。” 陈传两兄妹赶紧一左一右,拖着聂隐两只手臂快步向前落荒而逃。 转过一条街,走进一条黑乎乎的胡同,陈传在一间小木门前驻步,伸手叩击着,不一会儿,里面亮起了灯光,吱吖一声门打开一小半,一道修长而模糊的身影立在门内。 陈传道:“小高,咱出去喝酒吧,这么早,能睡得着吗?” 那人没答话,只是随手扯熄电灯,关上木门,跟着走了出来。 在他关电灯的间隔中,聂隐看到里面有一个白天在医院门口见过的绿色气罐,一下子明白这人是谁。 “介绍一下,聂隐,我同学皆铁友,小高,制冷维修师傅,新近认识的朋友。隐子,别想那么多,走,咱们一起去盛记烧烤店吃烧烤,那里味道很不错。”陈传说道。 ------------ 第019章 盛记烧烤 茫茫夜空,星光熠熠,北边却黑暗一片,电光隐闪,闷雷不息,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盛记烧烤店今晚注定不平凡。 此时,店前,灯火通明,孜然八角的香气四溢。 一座估计占地四十平的蓝色加厚帐篷里面一片安静,只有杯盘勺筷相叩的微小声音,或低喝慢饮的啜吸之声,绝无半点吵闹嘈杂,尽管里面十来张桌已坐满一半。 这些都是大约十七八岁至二十岁上下的年经人,或光着上膀,或裹紧身汗衫,或横披衬衣,或卷起t恤露出肚皮,还有数位衣着暴露身材性感浓妆艳抹的小泰妹点缀其中,个个故作斯文,忸怩作态,却又满头大汗,衣衫溻湿。 两台大功率的落地工业风扇吹得帐篷里面呜呜直响。 今天他们老大光子宴请客人,光子素不喜欢宴会上小弟们胡嘈乱闹。 今天的客人是一位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他就是江湖人称刀手的谢军良,何况良哥还带着一位y市长途车站道上的重量级人物――谢少峰以及其悍将张国方。 对于同辈出道但在y市混得声名渐隆的谢少峰,光子不敢不恭迎,但对于谢军良,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摆出一丝怠慢与轻视,甚至要恭敬得像祖宗一样,可以这样认为,没有谢军良,就没有他光子今天这个地位。 因为,光子以前就是谢军良的小弟,后来谢军良外出发展,才将安平镇大佬的位置传给光子。对此光子一直铭恩在心,深以为然。 但令光子不明白的是,为何今晚这两个重要人物竟然同时来到自己这一亩三分之地,要找得力干将王大龙打探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聂隐。一路上他暗暗猜揣这件事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一连串“咕噜”的吞咽声发出,一杯约莫三百毫升泛着白沫的橙黄色扎啤,毫不费力地从一张阔嘴里鲸吞般通过粗壮的脖颈里落入大腹便便的胃里面,脑满肠肥的王大龙意犹味尽,咂吧着厚唇,一双三角眼笑眯眯对着谢少峰说:“谢谢峰哥赏酒,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说,只是这酒咱们今晚可得一醉方休,不醉不散。”他王大龙这一生中只有三种爱好,一是钱,二是女人,三是酒,至于其他排后。 谢少峰微微皱眉,点燃一根芙蓉王烟卷,深吸一口,“大龙老弟这不是摆明瞧不起我身板单薄,喝不过你,不过能得到各位兄弟们的热捧与厚爱作陪,少峰我今夜就算醉死在安平镇街头也是莫大的荣幸啊。” 内心有些讨厌这个身材高大满脸匪气并有些傲慢的大汉,但为了能从他口中套出聂隐的各种资料,也不得不委曲求舍命陪君子,喝着这样低劣的啤酒。 王大龙哈哈一笑,“峰哥就是豪气千丈,佩服,佩服,来,小弟再敬你一杯。”说着又端起特大型号的玻璃杯,倒满啤酒,举起来笑眯眯地看着谢少峰。 谢少峰有些为难,随即展颜,“看来大龙兄弟硬是要把我干倒才肯罢休,不过,我也不怕,只是今日我们来此目的呢,一是兄弟们欢聚一堂共叙家常,大家平时聚少离多,彼此有些生分,这会儿当是热络热络感情吧,二是老哥我想找大龙兄弟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王大龙放下杯子,咬着一块烤得焦黄却细嫩的鱿鱼,有些好奇,“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惹得我们y市大佬来安平镇这小地方寻他。有过还是有恩?有过的话,老弟这就领人去砍了他再来陪峰哥喝酒,有恩的话呢,老弟也亲自带人去接他来一起喝酒。” “如此关照,多谢大龙兄弟了,只是这人对我是无过也无恩,就是有那么一点点……” 谢少峰眨巴着眼睛有些故弄玄关似地说着。 王大龙瞪大眼奇怪看着谢少峰,“无过也无恩,那你找他来干嘛。”忽然他脸上又呈现出猥琐的笑容,“难道那人很帅吗,峰哥莫非想搞搞断背之类的玩意儿。” “我草,听起来有点毛骨悚然,老子有那么变态吗?”谢少峰笑骂着。 这边谢军良有些不耐烦了,“你们俩个叽歪个不停,有话就直说,别整得跟娘们似的,大伙喝完酒后还得去k歌。” 下午他和肖琴偕张国方三人坐谢少峰借来的雅阁到安平镇,一进镇就先赶到医院,把肖琴扔在医院里陪她老父,之后三人直接找到光子住处,跟他说要通过王大龙找聂隐。 光子非常乐意帮这个忙,一个电话叫来王大龙,带着谢军良三个人到他表哥的盛记烧烤店来为他们设宴接风,顺便叫上所有兄弟们一起来见见这个传说中的江湖刀手,其间还有二三个混混是谢军良的旧部。 光子满意地看着王大龙,善意地劝着,“大龙啊,既然峰哥专程为这事而来,你就先放下杯子,听峰哥说说是怎么回事。” 他非常倚重王大龙,此人不仅家境富有,背景也够深厚,不仅镇里机关有关系,甚至县里机关也有些脉络牵扯着。 何况对他还十分铁心,很对他的口味,更有深层次的是他和王大龙舅舅宋时明可是多年的铁哥们,就这层关系,安平镇一带他不做老大,没人敢做。当然这些都是摆着桌子底下的关系,见不得光。 王大龙换了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峰哥,你就说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少峰也收敛笑意,潇洒地从口中吐了一个漂亮的烟圈, “我要找一个叫聂隐的人,听说他是你同学吧?” 王大龙神情微微一滞,有些狐疑盯着谢少峰,“聂隐,你找他干嘛,你跟他有仇吗?”三角眼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神色。 他脸上细微变化全落在谢少峰眼中,心念一转,假装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算是吧。” 谢军良和张国方同时抬起头扫了一眼谢少峰,有些奇怪,随即释然。 久经沙场的光子竟然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具体是什么,也弄不明白,只是有点搞不懂谢少峰几个人热巴巴地老远跑来就单纯只是为了寻仇,这种小事完全打个电话嘱咐他安排人解决就行了,何必大费周章亲自跑来。 王大龙一根绷紧的神经立刻松弛下来,又饮了一口酒,得意地笑道:“嘿嘿,峰哥,你找我算是找对人。”放下酒杯一脸不屑,“那聂隐的确是我同学,但却是废人一个,几年前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死掉了,病愈后一直在外面打工,很少回来,也不知道现在混得怎么样,不过……” 谢子峰不紧不慢地问:“不过什么?” “他家里现在欠我两万块钱,如果这三天之内还不清的话,就得按三分的利息计算。” “哦,原来如此,了解,了解。”谢子峰似是明白,点了点头,忽又问:“这个聂隐现在哪儿呢?” “这个嘛,我也正要找他。” “你找他干嘛?”谢少峰奇怪。 “他父母现在欠我两万元钱,他家里没有,我就找他要呗,他在外面打工这么多年,总得存了点钱吧。”王大龙很是理直气壮地说。 “呵呵,是这么回事啊……”谢少峰伸手摸着刮得光溜溜的下巴,点了点头,有些失望着帐外的大街。 ------------ 第020章 霸气冲天(1) 刚刚走到盛记烧烤店门口,陈传突然紧张起来。 他看到了王大龙及安平镇最大的混混头子光子,另外还有三位面孔陌生衣着光鲜气度不凡的大汉,正环坐在一张摆满了菜肴和各式烧烤的大桌边饮酒谈笑。在他们旁边,三四十名男男女女的小混混们正占据其他四张大桌,正对着桌上十数盆菜肴烧烤啤酒饮料悠然自得地吃喝着。 他们四人很突兀地出现在这个不该出现的地方。陈传脸色有些惨白,脑门子直接渗出细密的汗珠。 漂亮的陈茗则微微皱着秀眉表示不满,因为那些不老实的小混混们正用极具流氓特色的眼光,肆无忌惮在她浑身上下如毒蛇信子般舔来舔去。 至于小高则一副旁若无人我自行的姿态走进帐篷,在一处空桌旁大方落座,仿佛进了自已厨房那般随意自然,那十分英俊的面孔立即引来女孩们一双双火辣辣的眼光。 聂隐盯着一个人,一霎不霎。 那个人也盯了他一眼,不过很快被无视地越过,在陈茗身上定格,三角眼中射出久渴慕喝久饥索饱的贪婪目光。 这人当然是王大龙。 陈茗立刻感到浑身有无数蚂蚁在爬,起着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移步躲在陈传身后。 聂隐显然知道谢少峰他们三人也在惊喜地瞧着自已,但置若罔闻,仍毫无顾忌地紧紧盯着王大龙。同窗几年,印象中的王大龙似乎没有这么胖,面部轮廓还是没多大的变化。 他表情很平静自然,甚至于有些木然,让人猜测不到他的喜怒哀乐,就这样一动不动,如一截木桩被钉在离王大龙十步之外的大街上。 聂隐的眼神让王大龙的眼光不得不从躲在陈传身后的陈茗身上抽回,他有些恼火,但还是忍住,也直接地盯视着聂隐。 陈传第一时间嗅出一股危险的意味,上前伸手拖着聂隐要走,但竟稳如磐石,怎么用力拖都拖不动,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他和王大龙并不是同学,也没有任何交际,仅是同村相识而已。 他读高中是在县一中读的,根本就不会和王大龙这种低类级别的学生同窗。因为某些原因,他故意没考上大学,一直在家帮父母照看着开在村口的小超市,学着做生意。 王大龙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打破僵局,大手一挥,“我道是谁呢,竟然是老同学来了,正要去请你的,这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来来,老同学来喝杯薄酒。”仍坐着朝聂隐招招手,神态十分倨傲。 聂隐没动,也无言,只是眼光直直地盯着王大龙。 其他混混有些幸灾乐祸地瞧着他俩,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期待,都知道王大龙与聂隐的恩怨是当今安平镇最大的恩怨。 王大龙平时在安平镇上是除了光子之外也算是一个说得上话的人物,隐隐以第二自居,这会儿见聂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没回他的话,一张胖脸顿时有些搁不下来,冷冷一笑,话锋一转,“聂隐,我那两万元钱送来没有,送来了就放在这儿,否则就赶紧去凑钱,别在这儿丢人显眼。”说完傲然将杯中剩酒一饮而尽。 聂隐仍然无声无息地盯着王大龙,一脸平静如水。 陈传附在聂隐耳边低声商量:“隐子,我们换个地方吧。”并示意妹妹一同拉聂隐走人,又对正在自斟自饮喝着茶水的小高说:“小高,我们另外换个地方吧,走。” 小高却不知好歹,“换什么换,全镇也只有这里的烧烤最好吃,干嘛要换呢。”一番话惹得一干混混不由得侧目而视。 陈传干着急,没有一点办法。 陈茗也觉得场面不对劲,一颗芳心怦怦乱跳,高耸的胸脯起伏不停,一双秀气的小手掌心随之沁出汗来。 一名混混大喝:“姓聂的小子,我们龙哥跟你说话呢,你他妈的是聋子还是哑巴,倒是吭一声来,别愣着跟木头人似的。” 有几人嘿嘿低笑。 另一个混混高声叫道:“他妈的,欠债还钱,不还就剁了他算了。” “那个小妞正点,要留下来。”还有一个人淫笑道。 顿时引来一阵哄笑。 光子很不高兴,一场喜乐融融的宴会居然让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搅浑了,气都打不一处来,对谢少峰说:“峰哥,这位就是你们要找的聂隐啊。” 谢少峰帮用力点点头,没有回光子的话,远远地凝视着聂隐,目光中没有仇恨,有的只是欣喜和激动,好似捡了宝。 光子的脑子内突然嗡的一声,灵光一闪,暗道:“只怕要坏事。”正要对王大龙进行制止,发现已经晚了。 王大龙一直喝了不少的酒,这时酒劲也上来了,见聂隐仍全无声息地站在街上,如一头狼般盯着自已,那份平静镇定的表情与姿态让他感觉很不爽,要是聂隐这废人表现出十分惊惧害怕的模样,他的自尊心与优越感还可以得到尽情的释放与发挥,说不定一高兴就会放聂隐走。 他喷着满嘴的酒气,呼地站起身来,如同巨熊般,弄得桌子差点掀倒,酒杯洒瓶咣啷倒在桌上,啪地砸在地上粉碎。 他走出几步,指着聂隐大喝道:“聂隐,你他妈的废人一个,杵在那儿干屌,快给老子滚,有多远就滚多远,否则照样打得跟你那老不死的父亲一样,生活不能自理。” 话音刚落,聂隐脸色骤变,变得通红,转瞬又变青,继而变白,最后仍恢复原有的平静自然之色。他缓缓地开口说道:“王大龙,只要你答应我两件事,我就走。” 王大龙愣了一愣,随即鼻子里一哼,冷笑道:“你他妈的一个小杂毛,有什么资格敢跟老子谈条件,你配吗?” 聂隐不置可否,继续一字一顿地说:“其一,不准你再骚扰我家人,包括你那所谓的什么赔偿款二万元钱,纯属乌有。其二,我父亲住院的所有费用,及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营养费等等一切按价补偿给我家里,我们之间的恩怨就算一笔勾消。” 沉默,寂静,落针可闻,唯有风扇呼呼地风声,及天边越来越近的闷雷。 一干人等除谢少峰张国方与小高三人之外,皆目瞪口呆地望着聂隐的嘴唇,都不可置信那几句话出自聂隐口中。 谢少峰眼中满是兴奋与期待,张国方则是激动与仰慕,内心中大赞老大真酷极帅。 小高仍自顾自地啜吸着他的茶水,似乎周边所发生的事情与他一毛钱都没有关系。 陈传一脸煞白,难以置信地瞪着聂隐,仿佛从来不认识,一只手紧捏着妹妹的手,准备随时把她推开,让她先跑。 至于陈茗早已呆若木鸡,她深知王大龙的可怕,但聂隐这种不顾生死的挑衅实在让她费解。 突然,一阵肆虐狂暴的大笑从王大龙口中爆出,哈哈哈哈,他仿佛看见了一件在这世界上学觉得最可笑的事情,这种事情甚至可以让他连续笑几年都不会觉得厌倦。 没错,对于聂隐这种自不量力的另类挑衅,他觉得实在太好笑了。 其他混混也跟着大笑起来,个个在餐桌边东倒西歪,前伏后仰,丑态百出,一时杯盘碗筷跌地声此起彼落。 光子与谢军良两人却笑不出,两人相顾一望,各自神情十分严肃凝重。 光子担忧只怕聂隐是扮猪吃老虎,到时吃大亏的是王大龙,直觉告诉他,聂隐的那份淡定从容的背后必定隐藏着一股神秘可怕的力量。现在他只觉得王大龙这种情形有些可怜,有些悲衰。 谢军良脸上表情严肃,内心已有些吃惊,从王大龙与聂隐两人的外形体貌可看出孰强孰弱,但聂隐那种波澜不惊的沉稳与深藏不露的淡定却不是一般人所具备,看起来谢少峰传言没有说错,聂隐马上会展示出他变态的一面。 王大龙仍在那里仰着硕大的头颅,嚣张地纵声狂笑,在这里仿佛他就是天下第一,一套名牌衣服下面,浑身肥肉抖颤不止,那种有形之质和笑声,充斥方圆数丈而不散。 但很快,他笑不出来了,他看见聂隐的步伐异常沉稳地走了过来,龙行虎步,一往无前,一股不怒之威睥睨天下的气息让人无法抗拒。 他自长这么大从未见过一个人的走路能有如此可怕的气息散发。 (小侯弱弱地向大家求点鲜花,谢谢大家的光临) ------------ 第021章 霸气冲天(2) 聂隐走到王大龙面前站定。 王大龙虽然身高体胖,重达一百二十公斤,比聂隐高出半个头,但他突然有种好象站在巨人面前感觉十分渺小的错觉。 聂隐仍然平静地问道:“王大龙,你答应还是不答应?”言语似是告诫,似是威胁,也似是商榷。 他实在不想动手伤人,今天上午他已经伤了一个人,那份陡然涌起的内疚感的实在不好受,就好似一个巨人打伤一个幼童。 同时他更不想忤逆母训,因为他已非常人,不出手则已,出手则伤人,轻则残肢断腿,重则要人性命。 从他病愈后身体产生极恐怖的反差变化起,他父母就经常告诫他在外面做人做事都要低调,谦恭,不可仗势欺人,更不可危害社会,所以他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谢少峰的邀请,加入他们的小组织里面。在他的识知里,谢少峰他们那小组织已与社会中的黑社会组织无异。 明亮的白炽灯下,聂隐身上还是穿着出工地时换的那套土得掉渣的衣服,踏灰尘扑扑的人造革旧皮鞋,一脸木然,站在身高体胖衣着光鲜气势逼人的王大龙面前,在众人眼中简直就是一副无比滑稽的委琐形象。 王大龙立即咆哮起来,尊严受到了最严重的挑衅,恶狠狠地骂道:“你他妈的个b算什么,敢这样对老子说话……” 话没说完,聂隐眼中闪过一抺厉色,倏地伸出右手抓住王大龙胸前肥肉,左手则抓紧王大龙的腹部贽肉,双臂一振,便如同举起一个纸糊的人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将那庞大沉重的身躯迎空高举。 要知王大龙体重也将近二百五十斤,但在聂隐手上竟然如同小儿玩灯草般轻而易举地将其举起来,惊得在场的每个人目瞪口呆,暗暗喝彩。 谢少峰与张国方两人同时站起身,脸上**裸地流露着一股狂热的崇拜。 谢军良与光子心头更是震憾莫名,四只眼睛死死盯着聂隐。 王大龙大骇,手舞足蹈,又痛又急,浑身动弹不得,顿时如杀猪般嚎叫起来,并且边叫边厉声骂道:“姓聂的杂种,你有胆子就杀了老子,否则老子以后要杀了你全家。”用双手去掐聂隐的脖子,又用手指去戮聂隐的眼睛,但哪又够得着呢。 聂隐暴怒,本来他只想给王大龙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他吃点苦头,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反而如毒蛇般进行反噬,并恶毒扬言要杀了他全家,真不愧是绰名王大蛇,这些不由得让他内心杀意横生。 扑通一声,他一把将王大龙反掼在水泥地上,摔了一个黄狗啃泥。 不容他反应过来,聂隐跨步上前,用力践踏在王大龙的两个膝盖弯里,弯腰伸手握住两只硕大的脚踝用大力一扭一拉,但听咔吧两声,两只小腿登时被聂隐的神力如麻花般扭得变了形,并不可思议地扯断耷拉在一旁,连着数根白筋,怵目惊心,鲜血顿时狂飙而出,溅得满地都是。 同一时间,王大龙发出一声厉鬼般的惨嚎就直接休克。 这只是一瞬间所发生的事情,旁人无从阻挠,也不敢阻挠,只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没有人注意到小高那如夜黑如星亮的双瞳里面倏然闪过一丝与其身份不符的凌厉目光。 周围一片死寂,静得只听见每个人的呼吸。 倾刻间,几个女孩子包括陈茗在内同时惊叫起来,她们从来没见过如此残忍恐怖的暴力行为,她们象看着怪物一样看着聂隐和一动不动的王大龙,甚至有两个女孩子呕吐起来,接着又有几个年纪不大的混混大声呕吐。 其他混混惊得站起身来,没有一个敢冲过来,全都恐怖万分地望着聂隐,在他们所有人的认知中,这种可怖而惨烈的场景只有在电影或电视中见过,现实生活中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光子回省过来,脸上肌肉微微抽搐,正待叫小弟们一起上时,忽然谢军良低声喝道:“光子,别乱来。” 光子瞧着谢军良威严的目光,又瞧着谢少峰张国方两人四道冷厉的眼光,不禁浑身一颤,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呆呆地看着聂隐。 聂隐双手在王大龙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耐克运动t恤衫上面拭净鲜血,若无其事地站起身,又拿过桌上的茶水将手彻底洗干净,然后抬头四周环顾,朗声说道:“大家都看到了,王大龙是我弄伤的, 不关我朋友们的事情,如果有人要找我报仇的话,尽管放马过来,千万别找我朋友和家人的麻烦,否则我会让你们死得更难看,我聂隐言出必行。” 说罢,转身走到已如泥塑般一动不动的陈传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拉着陈茗汗涔涔的小手,大步走上街道,扬长而去。 小高这回似是很听话,默默地起身,拉着依旧没回过神来的陈传胳膊紧跟上聂隐两人。 帐篷内,等聂隐这尊瘟神走了之后,登时如同炸了锅,有几个混混急忙上前抱着王大龙大声呼喊,并采取有效的止血急救方式,有人掏出手机赶紧拔打120叫急救车,也有人拔打110报警,因为这种事情超出他们的能力与技术范围,何况王大龙身份不同一般人,也只有警察才能处理。 更有人直接拔电话通知派出所所长宋时明与其父王天发。 忽然,谢少峰站起身大声说道:“各位兄弟,我实话实说,今天这个聂隐是我和良哥要找的人,他就是我们俩新拜的大哥,本来他是要带我们在y市闯出一番大好事业,然后进军省城,可是他家里出了点事,才回来处理。这个王大龙完全是自作自受,罪有应得,竟敢打伤老大的家人,并强盗一样进行勒索与敲诈,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如果刚才老大要杀他简直如踩死一只蚂蚁,这表明老大还是宅心仁厚菩萨心肠,只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大伙也看到了老大的手段,相信都明白那不是属于我们这个档次的。现在我郑重声明,如果你们中间有人不服,要找老大的家人或朋友的晦气,就是跟我和良哥过不去,届时别怪我们翻脸无情动手伤人,在此我谢过了。”他朝众混混抱拳施了个江湖礼。。 众混混你看我,我看你,顿时哑了声般没人敢作回应。既然连谢军良两兄弟这样的江湖大佬都表明了态度,他们这些混混更不可能去改变什么,只是看着光子。 光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沉默不语,暗叹了一声,心知自已在安平镇的地位已经彻底被摧毁,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示意手下人不要轻举妄动。 他不可能为了一个王大龙而得罪两位地位不低势力不弱的江湖大佬,更何况其中一位大佬还曾经是他的大哥。 至于王大龙那班小弟,他可以摆平,问题是宋时明这儿,他有些为难了…… 谢军良明白光子内心想法,于是开导他说:“光子,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希望你能明白,别站错了队伍。其实你应该值得庆幸,在你的地盘中出现了聂隐这样的奇人,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明白如何把握好自己,给自已一个难得的契机,为人做事嘛,眼界要放高点,胸怀看远点,这样才不桎梏于眼前这点小恩小怨。” 光子听后双眉紧锁陷入了沉思。 这时警笛声由远至近传来,镇人民医院的救护车也极高效率的呼啸而至。 豆大的雨滴开始击打的帐篷啪啪直响,一场暴风雨终于如约而至。 ------------ 第022章 有朋如此,当世何惧 暴风雨已经来临,一阵强风吹得大街两边树木在昏暗灯光的投影下,拼命地拉扯摇曳,如同一只只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的可怕怪兽。 豆大的雨点稀疏地击打在路面,冒着丝丝热气,整个空气中弥漫一层腥咸湿热的泥土气息。 闪着红蓝眩光的警车嘶鸣着与聂隐四人擦肩而过,凄厉的救护车亦不甘示弱地裹挟着疾风在眼前一闪而去。 陈传的脸色已然苍白如纸,双腿灌了铅似地怎么也走不快,并且左小腿不断传递一阵阵不知所谓的酸痛,有种筋挛抽搐的感觉。 他内心充满惊惧,原本只带着聂隐在大街上散步静心,待他平息心境之后再去找新结交的朋友小高,一起去安平镇味道最好的盛记烧烤店点些铁板烧鱿鱼之类,哥几个饕餮一顿,一醉方休。 没有料想聂隐依然难以平静心绪,固执要去派出所求证那些警察的不所作为,之后的运气太背,居然在盛记烧烤店与王大龙这个仇人相见,狭路相逢勇者胜,没料想到数年间不怎见面的铁友聂隐居然变成一个如此强大甚至有点变态的可怕人物。 他惊喜交加,兼俱担忧恐惧,王大龙不可怕,其背后的力量却可以让整个安平镇及方圆三十里的道上人物忌惮不已,退避三舍。 因为安平镇最大的混混头目光子就是王大龙的老大,其势力不容小覷,在方圆五十里都算是最能打也最能混的力量,更何况其娘舅宋时明是安平镇乃至j县闻名遐迩的神通广大,社会能量大得惊人,各地混混头目尊称为及时雨宋爷,听说不久还会迁升为j县公安局副局长,这是官场的传言。 隐子虽然力大如虎,但又面对这么一个可怕的群狼团体,却又显得是那样的渺小,微不足道。 这些不由让陈传深感恐惧与忧虑。 他得想方设法让聂隐离开安平镇,离开j县,甚至离开hn省。主意打定,计上心头。至于小高,他是有目共睹,压根儿没参与这事,谅派出所也拿他没办法, 他不后悔今晚带聂隐出来,只是哀叹他们几人运气太背,连同新交的老实纯厚的小高也跟着牵扯进来。 他忽然对小高满怀歉意地道:“小高,真对不住你,你先回吧,这儿没有你的事,今晚非常报歉,改日再请你喝酒。” 随风飘忽不定的桔色灯光中,小高那英俊脸上竟泛着女人特有的凝脂般的光泽,一双眸子更加清亮灵动。 他微微一笑,若无其事地说:“传子,你说这话就有点不带劲了,真要是把我当作朋友,就不能说这些。有什么事儿大伙一起承担,我不怕,反正光棍一条。不过,我还真是非常喜欢这样刺激的场面。”语不惊人死不休,都这样糟糕的局面,他还嫌不乱,听得陈传一阵头大。 陈传心头一暖,仍然摇头诚恳地说道:“可是,眼下这个局面已经够乱,以后真不晓得还会发生什么状况,少一个人参与,就少一分担心或伤害,小高,听我的话,回去吧,这些与你无关,你没必要扯了进来。” 小高脸色登时变了,变得有些难看,怒道:“好吧,既然你陈传这样瞧不起我,嫌高某是个累赘,那就算了,以前是我高攀你,给你添麻烦,从今往后咱们两个路归路,桥归桥,各走各道,互不相干。”说完愤然转身,大步离去。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陈传兄妹和聂隐三人在第一时间愣住了。 突然,陈传追上前几步,在小高背后大声喊道:“小高,你这个王八羔子,老子就是嫌弃你,嫌弃你在这边举目无亲,孤身一人,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四差五错,你对得你的父母亲兄弟姐妹吗,你他妈的快给老子滚吧,滚得越远越好,省得老子见了心烦意乱。”极少发脾气的他豁出去,也爆一通粗口,这才觉得心宽神爽地舒坦极了。 小高双肩不易察觉地一颤,蓦然顿步转身朝着陈传大声笑道:“老子就是要让你心烦意乱,就是要跟着你们,让你们嫌弃,怎么样,你打老子啊。”说罢,他一把抓住陈传的手臂,朝聂隐走来,双目却噙着微微的滢光。 同样,陈传亦两眼闪烁着泪花,黑眼框上镜片有点雾蒙蒙。 聂隐皱着眉头,面色凝重地注视着这两个朋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中波澜起伏,感慨万千,有朋如此,当世何惧。 本来他一直想努力谨遵母训不在外面滋事生非,可今晚还是失言,不过,今晚的欺辱对任何人而言都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此刻清风吹起,头脑清醒过来,觉得非常对不住眼前这几位朋友,让他们以后的日子不得安生。 他更觉得有悖于慈母的教诲与厚望,以至于今后只能沉陷于无尽期地担忧与悲苦之中。 何况父亲仍在病榻之中难以苟全,而弟妹又年幼无知,真要有什么风云不测,他将罪大恶极,痛悔一生。 他望着不远的盛记烧烤店前一片混乱,醒目的警灯不停地闪烁着,口中喃喃地说着:“这些警察这回来得真快。”突然心下一横,恶向胆边生,既然如此,不若来个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这样才能保全一家老小与朋友们的一世平安。 主意打定,不禁豪气陡生,虽然陈传小高两人那份铁血忠义的兄弟情谊更让他难以自禁,想要长啸一声,大抒胸襟豪情。 但还是生生的隐忍下来,无比冷静地说道:“感谢两位兄弟的厚爱,但此番情形,不容得我们意气用事,俗话说中,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两位兄弟还是请回吧。” 停顿了一下,又意味深长地说道:“传子,小高,茗妹,今晚聂隐真正对不住你们,我们相逢相识相知相交都是上天给予的缘份,感谢上天,也感谢你们。不管以后会怎么样,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兄弟们的情谊,只是聂隐还有一件事,恳求你们几位不嫌弃,就是帮忙照顾我的家人,聂隐此辈子报答不了,下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们的恩情。”说完也不管什么,转身就朝医院方向大步行去。 陈传三人面面相覷,一脸愕然,不知其所谓。 陈传追上前有些不解地说道:“隐子,你说什么呀,我有点听不懂,不过我知道今晚这事我也有份,我是不会走的,我们共进退同患难。” 小高也激情昂扬地道:“我都回来了,你是赶不走的。就算天塌下来,我也要帮忙顶起一角。我别的没什么,呆力还是有几分的。” 陈茗也凑上前来大声说:“还有我,咱们四个一起共进退,同患难,不相弃。” “你个丫头片子就不要凑热闹瞎掺和,等下哥安排你睡旅馆,明天清晨就搭早班车回家。”陈传不悦地说道。 “不嘛,我就是要和你们在一起,哥,你可别忘记了,我可是学法律的大学生呢,也许你们还可以用得上我的,何况我有同学在y市有些官场关系,我才不怕那些作威作福的警察呢。” 聂隐还是摇了摇头说:“你们的盛情我领了,听我的,你们都回吧,我现在回医院。传子,你记着我的话,帮我照顾好我的家人,ok就这样,是兄弟的话,就听我的话。”他潇洒地打了个手势,掉头大步朝医院方向走去。 陈传闻言愣住步子,没想到聂隐根本不领他们的情。 小高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传子,听聂隐的口气只怕会出大事,依我看他有可能会破釜沉舟来个鱼死网破,我们得赶紧跟着他。” 陈传倒抽一口冷气,浑身泛起阵阵寒意,暗道:“我的妈呀,这个活祖宗可别再添乱,要不然大家就都真的玩完了。” 他猜想如果聂隐要乱来的话,安平镇肯定会搅得翻天覆地不得安宁,那后果不堪设想。 三人一言不发,疾步跟着聂隐朝医院走去。 雨点似乎密集了,打得身上湿湿的,风一吹过,颇有些冰凉。 ------------ 第023章 慈母欲下跪 住院部大楼第五楼,重症监护病房门口的长条沙发上,聂母正瞪着双眼瞧着楼梯口,一脸焦急等待聂隐归来,两个弟妹则蜷缩着瘦小的身子在沙发上昏睡。窗外狂风骤雨打得玻璃啪啪直响,仿佛有人在用力敲打,在寂静而灯光不甚明亮的走廊里尤显瘆人。 忽然见聂隐在楼梯口处冒出头来,聂母长吁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地,见他浑身淋得半湿,有些嗔怪:“下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找个地方躲一躲,淋成这样,冷不冷,小心感冒了。”递过一块半干的毛巾给他。 聂隐接过来粗略地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顺手还给母亲,摇头表示没事。 聂母又瞧了瞧楼梯口,不放心地问:“对了,小传与小茗两兄妹呢?” 正问着,从楼梯口走上来的陈茗接过话:“伯母,我们回来了。”她和陈传小高三人也被大雨淋得半湿,幸亏没多远,又一路小跑,才不至彻底沦为落汤鸡人。 聂母从行李袋里寻了一块干净的毛巾,急忙递给陈茗,一脸的怜爱,说道:“小茗,头发淋得这么湿,快擦干净,小心着凉,衣服也淋湿这么多,要不去换一件吧。”她摸着陈茗的运动衫,接着又问:“你们去哪儿了,这时候才回来,我们等了好久,小正与小英都耐不住困就睡着了。” 陈茗接过毛巾包着头发轻轻揉搓,忍不住瞟了聂隐一眼,有些不自然地回着话:“伯母,我们没去哪儿,只是在外面转了一圈,就碰上雨了。”刚才在雨中跑的时候幸好是弯着腰,又顺着街边的屋檐下走过来,全身才没有湿透,否则形象非常不雅观,让有些男人大饱眼福。 聂母似乎看出了端倪,匆匆地扫了聂隐一眼,不紧不慢地问:“真是只在外面转了一圈吗,怎么花了将近两个小时呢?安平镇好象不大吧。” 刚才她在等待的过程中右眼皮不停地跳了几次,内心有些慌乱不安,好象将要发生什么事似的,此时正值非常时期,而聂隐几人出去这么久还没回来,让她十分焦急担忧。 此时见几个年轻人的神色均有些不自然的镇定自若,心思细腻神经敏感的母亲怎能不有些疑虑。 聂隐低下了头,神色有点局促不安,陈传则站在他后面躲躲闪闪不敢见人。 聂母益发生疑,突然提高声音问聂隐,“隐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说?” 聂隐抬头看见前面走来几名正低声说话的护士,进了重症病房,轻轻地对母亲说:“妈,您跟我来这边说话。” 母子俩走进走廊尽头的一个消防楼梯通道,带上门,聂隐突然一把跪在母亲面前,低着头,沉声说道:“妈,儿子对不住您老人家了。” 聂母吓了一大跳,伸手要搀起聂隐,却怎么也搀不起,焦急地问:“隐子,出了什么事,有话咱好好说,不要跪着。” “妈,我没听从您的话,对不住,不管怎么样,我也不岂求您原谅我,事情我做了,后果我一个人承担,与你们无关。不管以后是什么结局,我都不会后悔。” 聂母听得内心升起一丝恐惧,隐隐感觉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莫非…… 她不敢往下面想,一颗早已脆弱的心怦怦乱跳起来,但还是忍不住微微抖颤嘴唇问道:“莫非你将王大龙……” 她想说是将王大龙杀了,但不敢说下去,怕一语成真。 聂隐原本还打算想瞒母亲一段时间,好让她有些情绪缓冲,可眼下情形分明不利,母亲也极是精明敏感,便索性坦然说开。 此时听到窗外狂风暴雨中不时传来救护车与警车鸣啸声越来越近。 他现在要与母亲告别,然后趁天黑大雨,回村去找王天发,他要做得一劳永逸,从而让家人与朋友以后的日子过的安定,如果还在这儿待些时间,一旦那些警察冲了上来,就会丧失一劳永逸的机会。 他想过,无论是何种结局都不怕,也无怨无悔。 他仰起头对母亲静静地说:“是的,我将他打残废了,恐怕现在也送到医院来了。”说完站起身子。 聂母心中一宽,还好,没有出人命 ,转念又深深地忧惧不安,呆呆地望着儿子,一句话也说不出。 聂隐心下更是愧疚不安,却又无可奈何。 门突然推开,陈传快步走进来,焦急地说:“隐子,警察来了,你还赶紧逃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聂母这才清醒,一把抓住儿子手臂,说道:“儿子,你赶紧走吧,那王大龙打伤了就打伤了,只要没出人命就没多大的事儿,这儿有我在,你尽管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家里不用你担心。” 聂隐走到楼道的窗口朝下望去,灯光驳杂的医院大院内,大雨如注,两台警车停在楼下,警鸣声停歇,只有警灯在无声无息的充满威慑地闪烁不停,从车上走下五六名警察冒雨冲上大楼台阶。 而一台在安平镇少见的广本车上也急匆匆地下来两个人,似乎速度还要比警察要快上几分。 急诊室大门口的紧急通道上,一辆白色的救护车咣的一声,后面双门打开,几名医护人员动作麻利地从上面抬下一副担架,急急地涌入室内。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那个被拧断两条小腿的王大龙给送来了。 聂隐冷冷一笑,暗道:“我父亲被人打得生命垂危,躺在重症病房仍未脱离危险,一直到现在你们警察都不闻不问,无所作为。而我只拧断了那个人渣的两条小腿,你们就心急火燎地出警神速要抓我,真是人民的好警察,哼哼,我就偏不逃,看你们怎么抓我。”他满不在乎地说:“我不走,也不怕,并且我还要到王天发家去讨回公道,大不了与他们同归于尽,也算是除掉一个祸害。” “你疯了,还想着要整那些乱事儿,你还嫌不够乱吗?不为你自已着想,也得为家里人着想。再说他们那帮人水深着呢,不是你我能探得到底的,你趁早给我打消这个想法,赶紧走吧。” 陈传直接出言驳斥,觉得聂隐也太胆大妄为,竟然还要与警察对着干,尽管他认为聂隐足够强大,但面对的不是王天发一家人,而是整个派出所警察及光子他们一大群混混,说白了,就是一个人与整个安平镇的白道和黑道两股力量作斗争。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聂隐这想法太过狂妄偏激,太过危险,简直不要命了。 聂母急得快要哭出声来,说:“儿子,你这回听妈的话,快快走吧,你父亲已是这样,你可不能再出事,妈求求你,快走吧。这儿有一千元钱,你拿着快走啊。” 聂隐推回母亲的手,说:“妈,我不需要钱,我身上还有二百元钱,这钱留着给爸治病用的。” 聂母流着眼泪悲声说道:“隐子,妈求你,妈给你下跪求你,你赶紧走吧,别让妈伤心,也别想着再要去找王大发弄事,否则你弟妹只怕也会活不长久的,他们还小啊,什么都不懂,求你了隐子啊,妈给你下跪。” 她一想起王大发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想起一对小儿女将会嘶叫着倒在血泊中,内心深处不寒而粟。 她说完就弯膝要下跪,吓得聂隐一把托着母亲的双臂,不让她跪下去,虎目含泪,“妈,您别这样好不好,我不去找王大发,我听你的话就是,您别哭了。” 继而又闭上眼睛痛苦地说道:“妈,我若是走了,只怕你们的日子将会更难过,我真是放不下心来,以王大发那种畜牲性格,咱家以后绝没有好日子过。我……我真咽不下这口气啊,我真不能走啊。” “你咽不下也得咽下,不能走也得走,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别废话,赶紧走吧。”陈传急得团团转,压低声间严肃地道。他知道聂隐一旦落入警察手里,就不知道以后的死活了。 ------------ 第024章 一切有我们在 门又推开了,小高不慌不忙踱了进来,目光坚定地看着聂隐,道:“聂隐,你尽管放心,有我和传子在,我们将不惜一切代价,也会要保护你家人的平安无事。这些警察快上来了,你还是赶紧走吧,别让伯母担心着急,一切有我们在。” 伸手用力拍了拍聂隐的肩头,又告诫他说:“不过,隐子你这一走,只能朝外地远远的走,千万不要一想不开,又折回去找王大发,那就让兄弟们失望了。你放心,王大发那边我自有办法对付,绝对保证平安无事。” 小高那变得有些深遂的双眸中闪动着坚毅与无畏,让聂隐一颗极其燥动的心逐渐平静下来,他盯着小高长叹了一声,说:“既然如此,我就听兄弟们的忠告,不去找那王天发了,现在我招惹不起他们,还是躲得起。” 陈传也拍拍聂隐的后背,神情凝重地说道:“你要走就走远点,不要想着再回来找王大发,否则大伙都收不了场,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孰重孰轻。” 聂隐郑重地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两条黑影从晦暗的楼道下面快步跑上来,其中一人喘着粗气,压低嗓音急急地说:“聂大哥,是我,谢少峰。” 籍着窗外昏暗的路灯,依稀可辩是y市长途汽车站老大谢少峰,他一上来就阐明要点地说道:“聂大哥,你尽管放心走吧,先避一避风头再回来,这边事情我与良哥两人都会搞掂,现在良哥正在车上与宋时明交涉,他们曾经也是好朋友,这个面子宋时明肯定会要卖的。何况现在光子不会出头,也不敢出头。只有镇政府机关那边就没办法接近,听说王家在里面的关系深着呢,不过到最后仍要过宋时明这一关,虽然王大龙是宋时明的外甥,但王大龙打人在先,敲诈在后,这些都是秃子头上的跳蚤――明摆着的事儿。那宋时明唬唬老实人还行,但要唬住良哥,可就差太远了,良哥一定有招治宋时明。所以聂大哥你尽管大胆放心地走吧,我们一定会善后一切的事情,同时也会保证你家人与朋友们以后平安无事的过日子。” 顿了顿,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说道:“良哥说最近上面严打,怕镇政府有人往上报,从县公安局刑侦大队直接派人来搞什么飞机的,所以他要你最好去南方,避一避风头。他在gz市有个朋友叫叶行,是一铁哥们,为人可靠,极是仗义,你可以先去投靠他,这是他的电话,你拿着,到那边就电话联系他,他会来接你。另外,我已在外面安排了车,就可以送你到y市长途汽车站,正好凌晨四点有一趟去gz的大巴车,现在走来得及。” 聂隐默默地接过纸条,揣入裤袋,目不转睛地盯着谢少峰,没有作声,内心却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他在y市长途车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奚落着这位江湖大佬,但他仍不计前嫌,一路追至安平镇,并在如此紧要时刻毫无怨言地帮助他,又将所有的后路都安排好,甚至连同家人朋友的安危也是一肩挑过,这又是一份怎样的情谊啊。 他与谢少峰只是萍水相逢,但谢少峰却总是曲意相迎。 此时聂隐无从何处说起,忽然说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谢少峰眼光灼热,一字一顿地说:“因为你是我们的大哥。”他知道这回聂隐再也找不到拒绝他们的理由,百分之三百会答应做他们的大哥。 旁边的张国方亦一脸激动地望着聂隐,想起聂隐不久后就是他们的大哥,他的腰杆也不由挺了一挺。 很快,聂隐的话让他们两人感到泄气与无奈,但却又有些慰藉与期待。 聂隐点了点头,诚恳地说道:“真是谢谢你们,但我还是不会做你们的大哥,不过我以后会帮你们,我欠你们的情,一定会加倍偿还。我说话算数,请你们放心。” 聂母瞧着面前两位不速之客,一脸疑惑地问:“请问你们是?” 陈传急忙介绍说:“他们是隐哥的朋友,是来帮我们的。”他已被谢少峰一番话惊憾莫名,想不到在关健时间竟出现了一个可以扭转局势的人物,又有些怀疑聂隐与谢少峰的关系,好象不是一般的关系,他百思不得其解。 聂母连忙握住谢少峰的手,不胜感激地说道:“恩人,真是感谢你们啊,我家隐子能有你们这样的好朋友就有福了。”忍不住又用衣袖去拭眼角的泪花。 谢少峰有些不好意思了,拍着聂母的手背,恭敬地说道:“大妈,我和聂大哥是好朋友,帮个小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什么恩不恩的,您就别寒碜我了。” 随即对聂隐笑了笑,道:“聂大哥,不管你怎么样想,你始终是我谢少峰的大哥,你们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你尽管放心大胆地走,这里一切有我们在,你也不要说什么偿还之类的话,大家都是朋友,能经常在一起喝喝酒,唱唱歌,打打牌,尽兴兄弟们之间的情谊,这叫足够了。”他深知聂隐这种神人是难以结交的,必须经过一段长时间的磨合才能使他消除戒心,加入他们的团体。 这时他发现一条重要的途径,就是自已若和聂母的关系搞定,那就算成功了一大半,但又用什么样的方式进行呢。他脑筋飞快转动,开始想法子如何接近聂母才能算是理当然的走进聂隐的圈子。 聂隐可不知晓此时谢子峰肚里的一些小九九,朝他点了点头,说:“谢谢兄弟,咱们来日方长,我回来后一定去拜访你们。”推开消防门走进走廊。 陈传偕聂母一起跟着出来。 聂隐走到沙发边上抚摸着仍熟睡的弟妹的两张小脸,又对有些疲惫的陈茗说:“小茗,我走了,以后就托你多照看我这两个小弟妹。” 陈茗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呆呆地望着聂隐,美目中尽是关切。 接着对陈传说:“传子,帮我打电话给肖平叔,就说我这段时间可能去不了工地,另请他转话给马主任,江总她们的钱我一定会还上的。” “好的,我一切照办,你放心。然后在外面要多多保重自已。”陈传说。 聂隐又走到父亲那间重症病房门前,透过玻璃窗口朝里面望过去。但见父亲盖着雪白的薄被子,安祥地熟睡着。床旁边移动架子上各种测试仪器正有节奏的闪烁着指示灯,一名漂亮的小护士站在旁边用夹簿记录着什么。 聂隐心花怒放,满意地离开了房门,内心仍是有些不舍,才回来多久啊,又要离开,而且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重回家乡。 他默默地提起从工地上带回还没来得及打开的旅行包,又将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放入旅行包里面的暗格,他怕等下出汗将纸条弄湿了。 在母亲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聂隐大步走进消防楼梯通道,身影一闪,便与谢少峰两人一同消失在门后面。 这时从楼梯口匆匆赶上来四名警察,快步奔过来,在每个房间内仔细搜查,其中有一个警察询问陈传他们,要求他们说出聂隐的下落或提供其线索,均摇头不知,或说根本就没来医院。 当陈传质问警察聂父重伤的事情有什么处理的措施,没有一个警察回答他的话,甚至于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其中一名警察推了推消防门,却推不动,知道被反锁,情知有情况,马上用对讲机呼叫下方留守的人员关注消防楼梯通道。 当两名警察打着手电持着手枪冲进黑乎乎的楼道时,却发现二楼的一个窗户洞开,冰冷的雨水从外面无情地灌了进来。 他们这才知道嫌疑犯聂隐真正的如龙入大海,难觅踪影,遂个个垂头丧气站在楼下台阶上,呆呆地望着茫茫雨幕,等待所长宋时明的指示。 ------------ 第025章 咱们做个交易 挂着y市牌照的广本雅阁宽敞的车内,灯光昏黄,烟雾缭绕。 谢军良懒散的靠在驾驶室座位靠背上,一边抽着蓝嘴芙蓉王,一边津津有味嚼着槟榔。 他旁边副驾座位上坐着一个脸形圆胖双目细小但极有神的警察,悠然自得地抽烟嚼槟榔,看警服肩章上的二杆一花,就知道有些职位。 外面哗啦啦的暴雨淋得车窗玻璃一片模糊,雷电轰鸣,不时有剌目的闪电照进车内。 “良子,那个聂隐真是你的朋友?不会骗我吧?” 那名警察仍有点不相信地问着。 他实在无法联想到聂隐能跟谢军良走到一块儿,聂隐是个地地道道的民工,而谢军良却是闻名已久的社会上混的大混混,人称刀手良哥,绝对有过人的本事,否则名头也不会这么响。 “宋所长,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我怎么会开那种低级的玩笑呢。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还不了解我吗?”谢军良一本正经的说。 “好吧,就算是你的朋友,这个聂隐啊, 其他方面还好说,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伤我外甥。我可以忍下,可我那姐姐和姐夫又怎么能忍得下。这个聂隐下手也太狠毒,居然把王大龙两只小腿给拧了下来,这得要多大的手劲啊,想想都够可怕,若要是传到上面去了,只怕会搅起轩然大波。现在在手术台上,也不知道还能接上去不?否则他这一辈子算玩完了。”宋时明无不气愤地说。 谢军良讨好地说道:“所以这才把你叫到车里面来商量嘛,能否想个万全之策,”吸了一口烟,又坚定地说:“反正,不管怎么样了,我都要保住他,这是我谢军良的底线。” “嘿嘿,只怕难喔,聂隐这是故意伤害罪,最少可判五年以上的徒刑。”宋时明冷笑道。 谢军良也冷冷一笑,“听说聂隐老爸被王大龙打得内脏大出血,险些丢了性命,王家不但不出一分钱,反而还要勒索他家两万块钱的赔偿款,我问你,亲爱的宋所长,这又定什么罪呢? 是不是杀人未遂罪,另加敲诈勒索罪?” “那是过失伤害,至于钱嘛,则是事发之前两家的经济纠纷,可由当事人属地村部协商调解。” 宋时明振有词地狡辩着。 谢军良瞧着他那张有些得意洋洋的丑恶嘴脸,恨不得一巴掌掴了过去。 他用力呸地一声吐出槟榔渣滓,调整语气,缓缓地说,“老宋,咱们也是多年的朋友,不必为了一件小事伤了彼此的和气,当年咱俩关系那可是比亲哥弟还亲,现在你当了所长,就别忘记哥们以前对你的好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是怎么当上这个所长的。” 宋时明呵呵一笑,语气缓和了许多,“良子,我当然不会忘记咱俩的兄弟情,以前,现在和将来都不会忘记,当年幸亏有你的大力支持,才让我爬上所长这个位置。正因为大家是好兄弟,我才好心提醒你,不要插手这件事,否则引火上身,后患无穷,到时可别怪老哥没提醒你。” 谢军良听得心中升起一团邪火没处撒,脸色涨红,“你这是提醒我,还是威胁我。” “借我十二个胆,也不敢威胁江湖中鼎鼎有名的刀手良哥。这样吧,我给你个面子,抓住聂隐后我找县公安局熟人,再央他们找找法检两院方面的熟人,看能否少判几年?”宋时明大发慈悲地说。 谢军良听他左央右求的找关系,知道是骗人的鬼话,深知聂隐一旦弄进派出所,以后的命运只由这些人摆布。突然想起一个事,听光子说宋时明不久将要升迁,可能在县公安局任治安副大队长一职,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厮不顾多年兄弟情谊,要把这件事办成铁案,从而捞点上升的政治资本。 想到这儿,心里有主意,笑了笑,说道,“听说宋所长最近会升迁到县公安局,恭喜贺喜高升啊。” 心里想,这厮要是高升了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 宋时明立刻露出谦虚的笑意,“哪里的事,别听人胡说。” 心中委实有些得意洋洋,暗骂道,“你他妈的晓得老子要高升,还在这里乱搅和。” 他做梦都想到县城去,虽然只是个治安大队长,但总比呆在小镇好多了。 谢军良突然压低声神秘地说,“老宋,咱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宋时明不以为然地乜斜着眼光。 “我帮你找关系弄个县副局长当当,你立刻撤退人马让聂隐走。” 谢军良一本正经的说。 宋时明心里一动,但不动声色地说,“开玩笑,你以为县副局那容易当,你别耍我了。” “ 能不能成功,要看你自己,我只帮你牵针拉线,就看你愿不愿 意?”谢军良诱惑地说。 “兹事体大,我怎么能够相信你。”宋时明有些心动 。 “y市公安局政委谢长生你总听过吧,他是我堂叔。”谢军良莫测高深地笑了笑。 宋时明浓浓的双眉微微一耸,似信非信的盯着谢军良,说道,“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有个当市局政委的叔叔,不会胡谄瞎搿吧?” “草,不相信,我这就打电话,幸好现在时间还不太晚。”谢军良说完马上拿出手机拔号码。 不一会儿便通了,他按的免提,话筒里立刻响起一片唱歌的嘈杂声,一个浑厚却含糊不清的男人声音传出, “良子,这晚找叔有什么事?” 谢军良恭敬地说:“叔啊,我回来了,现正在安平镇医院看咱老丈人,这不半年都没去看您了,怪想您的,所以先打个电话问候问候您。过几天上y市顺便到您家蹭饭,放心,不会白蹭的,那些土鸡土蛋的给您多捎点,您不会亏本的。 ” 那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哈哈哈哈,小良,你这家伙就这么风趣,想逗叔开心,行了,你来就来吧,别带捎什么东西了,人来就好了,叔也好久没和你聊天了,好了,叔正陪几位市委的领导在唱歌呢,改日电话联系。” “ 呃,叔,先别挂。”谢军良急忙说。 “ 呵呵呵,小良啊,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就会来电话,说吧,什么事?”电话那头的男子压低声音说。 “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请你和几位市局的领导吃顿饭,没别的意思。” 真 “没事儿?”男子疑惑地问。 “没有。” “好吧,你来了再说,到时我安排一下,有人找我,先挂了 。”手机传来挂断电话的盲音。 ------------ 第026章 谁叫咱俩是兄弟 宋时明立刻变了,前后判若两人,一脸的灿烂笑容,“良子,你早说嘛,早要在盛记烧烤店就说好了,害得我搞这么大的动静,这多难为情啊。 咱这兄弟俩谁跟谁啊!” 说着掏出一盒没开封的紫色和天下香烟 ,撕开抽出一根,递给谢军良,又拿出金黄色的限量版都彭打火机,帮谢军良点燃。 见他前踞后恭,谢军良一脸鄙视, 深深吸了一口烟,闭上眼睛回味了半天,然后徐徐地吐出, 瞧都不瞧他一眼,懒懒地说:“现在也不晚嘛 !” “不晚,一点都不晚。”宋时明笑眯眯的忙不迭说,“我就打电话,马上撤人。” 从口袋里掏出诺基亚n95正准备拔号,一个来电响起,是手下黄晓周打来的。 宋时明瞧了谢军良一眼,按下接听键,并按了免提,以此向谢军良表明坦诚。 “宋哥,那聂隐跑了。”黄晓周在电话那头有些丧气地说,夹着些嘈杂的下雨声,看来忙完事下来。 “跑了就跑了吧,都别追了,通知其他人准备收队回所。”宋时明下轻描淡写地道。并瞟向谢军良,观察他的反应。 谢军良始终一脸微笑,不置可否。 “宋哥,那聂隐的三个同伙要不要带回所里录口供。”黄晓周有些奇怪,出言征询。 宋时明没吱声。 刚开始时他们的宋哥暴跳如雷,在他正是升职考核观察期间居然出现两起恶性伤害事件,第一个事件被他强力压制下来,不了了之。 第二个事件却不能压,因为受害者是他的宝贝外甥王大龙,被人弄得有可能受伤致残,他没有理由不暴跳如雷。 在得到报警电话后第一时间通知所有警员,发誓要逮捕聂隐,让他从此深陷囹圄,就算以前的兄弟谢军良的面子也打算不给,何况抓逃犯还可以做为维稳社会的政绩,提供升职的资本。 为此黄晓周他们几个人非常卖力,打算逮着聂隐先来一頓暴揍,这么大的雨本来是在家抱着老婆干活的时候,偏偏这个聂隐要作妖作怪,害得他们也不安生。 何况敢打派出所所长的宝贝外甥,这不明摆着没把他们几个警员放在眼里,所以更加怄气。 他们五六个人几乎把住院大楼的所有通道都控制,居然还是让聂隐逃了,个个心头懊恼不己,之后准备带聂隐的三个朋友回去逼供,发泄一下抓捕失败的情绪。 但这时候听宋时明的声音平淡,言语谦逊,丝毫没有刚来时的怒气冲天,之后的询问也半天没有反应。 黄晓周有些讶异与不解,觉得有些异常。 他也是人精,要不怎会当宋时明的心腹,立刻明白宋时明与谢军良可能达成某种协议。 既然宋时明没回话,其意思很明朗,要他黄晓周拿主意。 他听得出宋时明的手机按了免提,肯定是在对谢军良开诚布公。 略一思索,说道,“要不我们再上楼找他们,每个人录个简单的口供,算是走个小小的程序吧?至于其他的到时再说。” 宋时明微微笑道,“小黄,你安排就是。” 说完挂了电话,看着谢军良,小心翼翼地问,“良子,你看这样处理行不行? ” 一直闭上眼睛假寐的谢军良突然睁开眼,呵呵笑道,“老宋,你办事,我放心。” 宋时明一顆悬着的心这才落下地。 谢军良又认真的说,“老宋,还有一件事得麻烦您老人家 。”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千万别说麻烦这两个字,你吩咐吧!” “聂隐父亲的事打算怎么处理 ?” “哦,这个事啊,好办,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一定让你满意。” “老宋,你这话我爱听,谁叫咱俩是兄弟呢,哈哈哈哈。”谢军良拍拍宋时明的肩膀哈哈笑了起来。 宋时明也笑着附和,“说得对,谁叫咱俩是兄弟呢。”不过笑得比哭还难看。 谢军良继续追问,“不知道老宋你什么时候处理? ” “明天吧,哦不,今晚……现在我就去。” 看着谢军良似笑非笑,宋时明忙不迭地回答,并把手放在车门栓上。 “ 如此最好,你先下车吧,我在这儿等着,明天中午我请你们兄弟一起吃顿便饭,咱俩好好啇量着如何去请我堂叔叔吃饭的事情。” 宋时明大喜,颇有些感激涕零的握着谢军良的手,“良子啊,我的好兄弟,老哥以后就拜托你了,到时一定重重谢你。” “ 不客气,谁叫咱俩是兄弟呢!” 漆黑如墨的雨幕中,一辆打着远照强光的面包车迎着肆虐的雨鞭,在宽阔平坦的马路上朝安平镇方向飞驰。 车上坐有五个人,个个心急如焚,忧心忡忡,他们是王大龙父母及其叔父叔母,开车的是王大龙唯一的堂弟王小山。 今晚他们刚入睡,王天发接了儿子手下一个小弟打来的求救电话,迅速通知弟弟王天来一家人。 因为两家房子挨着的,五个人马上坐王天发的面的车直驱安平镇。 王天发不习惯在雨夜里开车,就由一直在外面学修车的王小山驾驶。 一路上王天发老婆宋雨明暗声啜泣不己,弄得本己焦躁万分的王天发大喝,“哭死啊哭,又没死人,哭的人心烦。” 接着又恨声道,“聂年丰啊聂年丰,倘若我家大龙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非要把你们全家人陪葬不可。”一双望着车窗外面激扬雨点的三角眼中射着悸人的凶光。 聂年丰是聂隐父亲。 “伯伯,伯母,龙哥一定没事的,他体魄那样强壮,这只是骨折,以他坚强的性格应该没有问题。你们也不要胡思乱想,要是急坏了身子不划算。”王小山安慰着伯父母,仍棸精会神的开着快车。 王天来点头说道:“是啊,小山说的对,你们不要过份担心,大龙那孩子一脸福相,能逢凶化吉,不会有危险的。” 王天发双手捧着猪鬃一样的头发,长叹一声,“但愿上天保佑。” 心中稍微宽慰了一点。 王大龙是他们的独子,从小娇生惯养,养尊处优,长大后变得脾气暴躁,最是受不得半点委屈,哪曾吃过如此大的亏。 王小山不愧是开车高手,一辆1.2l排量的长安之星硬是让他开出2.4l排量的奥迪a6的味道来,不算短的十五公里路程仅花了八分钟就到医院大院内。 这个时就候雨似乎小了点。 一见到黑暗中闪着耀眼光亮的门诊部字样,王天发俩夫妇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在下车撑伞遮雨的那一刻,王天发无意中瞧见前面十米处的雅阁车上,里面亮着淡黄的灯光,一个面孔粗犷的男人正透过挡风玻璃紧紧盯着他,那眼神象刀片一样锋利,令他有点无处藏身。 素来骄横跋扈的王天发没由来的心里一慌,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急忙扶着老婆的肩膀快步走上门诊部前面台阶,刚好碰上一个认识的小混混,于是引着他们五人朝里面手术室走去。 ------------ 第027章 破财消灾,以图平安 手术室大门紧闭, 门口围着十几个人,大多认识,光子与宋时明坐在走道边上的条椅上,其他混混或坐或蹲或倚,散在周围。 大家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候着。 见王天发五人走来,宋时明和光子两人同时站起。 宋时明关心地说,“姐夫,你们倒还是来得蛮快吧,从打电话给你们到现在只怕还没有二十分钟吧,这么大的雨,开这么快的车,可不行哦,安全还是要第一。” “哦,没事,是小山开的,他技术好。”王天发急切地走上前,又问,“大龙的情况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出来。” 跟着王天发身后的宋雨明见着弟弟,忍不住又要抹眼泪,唠叨开来,“他舅,我龙儿他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是断了一只脚还是两只脚,治好了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姐,你先别担心,这手术还在做呢,呆会医生出来后好好问他吧。”宋时明安慰着姐姐。 “光子,大龙他到底伤得严不严重,当时你也在场啊。”王天发望着光子。 光子连忙还原医生所说的话,“医生说王大龙两条小腿自膝盖下面胫骨开放性断裂,筋腱撕断,要动手术进行碎骨清理,然后上钢板,估计三个月下不了床。医生还说,要是恢复得好,还能跟常人一样行走,但不能跑,不能挑重担。” “第二医院的骨科医技在方圆百里都是比较出名,主刀的教授与我同学,我已嘱咐过了,他会全心全意帮大龙做好这个手术。”宋时明说了一番让王天发几个人有些宽心的话。 光子掏出烟来,散给王天发几个人,“王叔,对不起了,是我不好,没好好照看大龙,让他受到如此伤害。”并用打火机为王天发点上烟。 王天发摇了摇头,“不能怪你,只怪聂年丰他家那个小兔崽子。”接着又满眼疑问地看着光子,“咦,你们当时那么多人在喝酒,难道眼睁睁地让聂隐那小子一个人打大龙。也不对啊,那聂隐是个病痨子,身材没大龙的高大壮实,怎会是大龙的对手呢。这是怎么回事,你说说看。” 光子看了一眼宋时明,指着身边另一个混混,“你把当时的情景说给王叔听听。” 那混混点点头,便绘声绘色地说开了,当他说完后,周围一片沉默,最是心疼儿子的宋雨明也一脸惊骇,半天都回不过神。 而宋时明这才明白谢军良的用苦良心,情愿以帮他当县公安副局长的代价来保聂隐。 看来这个聂隐的确非常人,往正路上走呢,必定前程无量,事业辉煌;往邪路上走呢,也必定死得快,因为这种人的破坏能力太大,国家安全局不得不防范这类恐怖的存在,单个的力量难撼庞大的国家机器,为了维稳,国家就算花耗最大的代价,也要消灭他。 忽然,王天发盯着宋时明,有些不解地说:“他聂隐再厉害,也不敢和政府机关作对是吧,时明,你们派出所难道没抓住聂隐。” 其他人立刻将目光投到宋时明身上。 宋时明无奈摇摇头,“不是我们不行,而是那个聂隐太厉害了。本来要抓住的,却还是让他在消防通道窗户口逃跑了。”接着又对王天发和姐姐说:“你们俩跟我来,我有事要说。” “什么事,不能在这儿说吗?”王天发对舅子的解释非常不满,不愿意跟着他走。 宋雨明也不解地看着弟弟。 宋时明有些生气了,“是有关于你宝贝儿子的生死安危,你们来还是不来,不来就拉到。” 一听是儿子生死攸关的事儿,两人立刻跟着宋时明顺着走道,来到一处空弃的房间里面,关上门。 “你们俩个打算怎么办?”宋时明反客为主地问。 “什么怎么办,不明白你的意思?”王天发仍是怨气末消,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宋时明。平时,他对这个神通广大的舅子很恭敬,连说话都低声下气,今天因为宝贝儿子的事情,让他对宋时明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 宋时明才不管姐夫怎么看他,他一向不怎么喜欢这个姐夫,老爱倚着自已的名头,搞些不入流的事情让他擦屁股,很让他在一些镇领导面前没面子。 况且王天发对他姐姐也不怎么好,经常打骂是小事,还公然在外面与女人姘居,有一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宋时明忍无可忍,遂派人将他拘了几天,才大为改变。 这时他连看都不看王天发一眼,对姐姐宋雨明郑重地说:“为了大龙,也为了你们以后的日子过得安稳,我有些话不得不说。” “兄弟,有什么话,你直说,我和你姐夫在听。”一向在丈夫面前保持软弱形象的宋雨明此时有弟弟在场,声音也比以前提高了许多。 “关于聂隐的事情,有人现在保他,所以当得知他逃跑了,我们也没派人去追。”宋时明缓缓地说,目光闪烁不定地注视着眼前两人。 “这不是你的风格嘛,你亲生的外甥被人打残,你们却任凶手逍遥法外,我不懂解。”王天发冷冷一笑,说道。 宋时明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走到门口贴上耳朵听了听,看外面有人在偷听没有。 听一会儿,才回头说:“这是其一,其二,你们听了可别吃惊,你们打伤的聂年丰现在就住在五楼重症房,他在医院所有的费用都归你们出,并且还要补贴相应的误工费。其三,你们要勒索聂家的二万元钱已构成勒索犯罪,如果事实成功,可以入刑。其四,大龙的所有医疗费全部由你们自已掏腰包。我所说的就是这四点。” 王天发俩夫妇目瞪口呆,睁大四只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宋时明,仿佛不认识似的。 王天发伸手要去摸宋时明的额头,“你没发烧吧,说这些不明不白的话儿,我听不懂。”被宋时明扭头避过了。 为了自已将来的仕途,宋时明暗自咬了咬牙,低声说:“这些事情全部是你家大龙整出来,所有的责任也只能由你们自已承担。” “呃,大龙是你亲外甥呢,我们是你亲姐姐姐夫呢,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呢?你疯了吧?呜呜……”见弟弟这般说话,宋雨明不禁伤心地哭了起来。 “哭哭,就是你没用,一个好好的儿子被你宠得不成样子,从小就依着他,样样随他,现在长大了更加没用,整天在外面胡混,一点都不学好。每次搞得要老子去擦屁股了难。还有你这个大的,都快要五十岁的人了,还跟小混混一样爱搞些不入流的事情让老子难堪,咱镇领导对老子都有些微词了。”宋时明气咻咻地发着牢骚。 见两人默不言语,宋时明觉得火候快到了,压低声音说:“你们知不知道要保聂隐的人的后台有多大啊,人家是y市公安局的头头呢,动个小指头都可以捏灭个人。眼前这两桩事件,可大可小,要是捅到y市公安局去了,你家大龙一个杀人末遂的罪名就可让他坐半辈子牢了,还不说别的勒索,强奸,聚众斗殴,带有黑社会性质组织的非法活动,等等,要全部算起,大龙大概只能吃一粒花生米过活了。” 听到这儿,宋雨明脸色变得霎白,瘦弱的身子不禁抖了一抖,而王天发则感到浑身一阵阵寒意。 宋时明见效果达到,又添油加醋地说:“另外,现在连光子都不敢起哄了,你们还想起什么哄,那人只要一句话,光子就不敢动弹。我看在你们是我亲人的面上,才指条路给你们――破财消灾,以图平安。否则以后出了什么大事,可别再找我,找我也无能力。这话是别人我还不说呢,随他闹去,爱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 “那人是谁?”王天发小心翼翼地问。 “他叫刀哥,是一名道上成名已久的大人物,现在就坐在那台广本车上面,你要不要去见见他。” “是他?那不见了,一切听从你的安排吧。”想起那双冰冷锐利的杀人目光,王天发内心深处不寒而栗,声音立刻低了八度。 “那好吧,姐夫,你明天带二万块钱过来,明天上午我和你们一起去看望聂年丰,你就当着我的面把钱给他老婆,并且你只能这样说,这些钱先给他垫点医疗费用,至于其他费用以后另算。听我的没错,明天把聂隐老爸摆平,就基本可保平安。” 王天发唯唯是诺。 ------------ 第028章 变态的吃货 住院部五楼,民警黄晓周和另一名民警正和蔼可亲的拦着陈传几个人问话, 边问边记录,这无非是一场走过程的作秀口供。 鉴于他们反常的态度,陈传等人只是粗略交代了一些显而易见的见证和事件过程,更深入详尽的有价值的线索或证据却始终缄默不语,一问三不知。 两名警察问了半天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好匆匆收起记录簿,对他们称谢,转身离开。 两人表情没有一丝恼怒的成分,仍保持着平和自然地微笑态度,这让陈传几个人疑惑更大,猜想估计是谢少峰他们发挥了巨大的交际能力,才让警察们一改初衷,变得如此亲民。 当两个警察在楼梯口快要消失的时候,陈传忽然试探性地咨询了一句,“请问两位警察同志,我们聂伯伯的事情什么时候有个准信,交我们村部是不可能解决的?” 黄晓周回过头来,继续微笑着,“这个嘛,要问我们领导,不过应该这几天会有个解决的方案吧。”说完迅速消失了身影,他怕陈传继续问些什么,心中有些愧疚,今非已昔比,无能为力的事情也只能用逃避来解决。 几个人一听十分舒坦受用,要是连聂父这个事都能解决,那谢少峰他们几人的能量就真的有点大了。 随后聂母咨询了重症室的看护人员,得知他们不必留守在此,可以明天再来探视病人。 聂母透过玻璃窗口瞧着已经熟睡的老伴良久,这才依依不舍移开目光,带着一双小儿女,随陈传三人下楼去找栖宿的旅馆。 凌晨三点,一辆被雨水冲洗的干干净净的面包车在y市长途车站马路边缓缓刹停。 聂隐推开车门提包走下,一股清新舒爽的空气扑面而来,他贪婪地呼吸着。 借助路灯的光照,发现自己站的方位正是白天回安平镇的中巴车位置,不觉有种时空迭复,神思恍惚的感觉。 张囯方下车走到小超市门前,敲了敲卷闸门。 因为谢少峰要留在安平镇与谢军良共同处理事宜,所以只有张国方一个人开车送聂隐来y市。 立刻里面亮了灯,哗啦的一声卷闸门被打开,白天那个染着红毛的年轻店主提着早己准备好的食品袋快步走出来。 张囯方低声问道,“买了票吗?” “早买了,给你。” 张囯方接过车票,“杨林,一起送送聂大哥吧。” “好的。”扬林拉下卷闸门,和张囯方一道来到聂隐面前。 “聂大哥,你好。”杨林朝聂隐友好地打了个招呼。 聂隐点了点头说声,“你好。”侧过头对张国方说,“国方,那就先谢谢你们,我先进去。”提着包就要走。 “聂大哥,你等等。”张国方四周瞧了瞧,见不远处有间早餐店就开门了,说道:“车要四点钟开,现在时间还早,聂大哥,要不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 聂隐一听吃东西,肚子里面顿时条件反射,发出咕咕的声音,遂欣然点头说:“好吧。” 他一向饭量大得惊人,昨天中午二十几个馒头一口气吃完就可证明,晚上在医院边上的小餐馆里吃了将近六碗饭,在陈传几个人惊讶的眼光中他再也不敢多吃了,只好解释因中午没有吃东西,才让几个好友释怀,不再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而后在来y市的路上他早已饥肠辘辘,却不好意思吱声,时间有点急促,让他差点忘记了饥饿,这时经张国方一提起,哪里耐得住,只巴不得快些往口中填东西。 三个人走到小餐馆,幸好那餐馆是二十四小时营业,所有食物都是现成的,只需热一下即可。若是其他早餐店就没这么早做好早点。 聂隐暗道自已运气好,遂不待张国方开口,对有些精神委顿的老板说,“来一大碗蛋炒饭,要快。” 张国方见聂隐有点迫不及待,想他肯定是饿得很,于是自认为这个英明举动非常到位,十分得意,又说:“聂大哥,要不来个火锅,再搞两瓶酒?” “算了吧,时间不多,有什么就吃什么吧,能填饱肚子就行。”聂隐选择一个相对比较干净的桌子边上坐下。 另位还有三个人占据最里面的座位,正热气腾腾地吃着火锅,脚边列着大小行李包三四个,看来也是赶夜车的旅客。 张国方心想也是的,就找来菜单点了三个荤菜,一个青菜,一个汤。 那店老板见来人是谢少峰的小弟张国方,知道来了贵客,笑颜逐开,遂跑到后面的卧房里将老婆叫起来帮忙。 很快,一大盘油光放亮的蛋炒饭端了过来,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聂隐连忙接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筷子就一阵猛扒,只听得咂吧的声音不绝,还不到一分钟,就见底了。 他看见那老板正用心地切着肉,忙说:“老板,别搞那些了,再来两盘这样的蛋炒饭,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蛋炒饭。”见张国方和杨林两人有些惊诧地看着自已,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张国方连忙叫道:“那老板,你赶紧炒吧,我大哥可是饿坏了。” 这时,老板娘才篷头散发地从里面走出来,对老板说,“你去炒,我来切肉。” 锅瓢哐啷,炉火旺腾,不一会儿,那老板急匆匆地连上了两大盘喷香的金黄色蛋炒饭,看在张国方的面子上,他特意多加了几个蛋在里面,还没起锅,聂隐一双眼睛就移不开了,一副一世年没吃过似的,待老板将两盘一齐端到桌上,聂隐不顾饭热烫口中,就快马加鞭的伸筷子往口中一顿填搅扒咽,才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把两盘蛋炒饭干得个底朝天,之余喝了一口温开水,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心满意足地对张国方说道:“国方,我已吃饱了,你们就慢慢吃吧。” 在这过程中,整个店里的七个人都呆呆地看着聂隐一个人,早忘记自已该干啥,连那个正切菜的老板娘也将菜刀停顿在半空中,吃惊地望着这边,迟迟不落下去。 那三个旅客转头张嘴,每人口中含满了饭菜也忘记咀嚼,一眨不眨地瞧着聂隐。 坐在对面的张国方和杨林更是两张嘴巴圆得能放得下一枚鸡蛋。 要知道,整整三大盘的蛋炒饭,得要多少人才能吃得下来,不说那些干粗活卖力气的民工,就说一般像张国方这样的小青年,也得要七八人才能吃得完,而且还要是在食欲好的情况下吃完。 没想到聂隐一个人把它们干完,毫无间断的神速,之后如猫舔般颗粒无剩。他们从来没见过有这么会吃的人,所有人全被打败了。 奇迹,神人,变态,饿鬼投胎。所有人的心里只能这样说。 良久,张国方才清醒,“聂大哥,我还点了辣椒炒回锅肉和青菜,还没做好啊,你就打算不吃了。” 内心不禁呻吟,“变态的吃货,这叫我以后如何在这条大街上混啊。”转念又欣喜,“也只有聂大哥这样的神人才能有如此神举,试想,谁有这种能吃饭的本事,我家大哥可是独一无二的。” 聂隐笑道:“我已吃饱了,你们就慢慢吃吧。” 饥肠辘辘的味道实在很难受,他打算从此以后再也不那么傻,为了面子,而饿肚子。就算旁人的眼神再奇怪,言语再难听,我也得秉承我的人生第一条信念:“我只管填饱五脏庙,哪管世人讥与笑。” 他拿起行李起身要走,张国方急忙起身说:“我俩一起送你上车,省的你不熟悉路。”回头又对老板说:“你们继续做,我们等下回来吃。” 杨林赶紧接过聂隐的行李,聂隐没有拒绝。 三人一同进车站,在里面停车场找到去gz市的双层豪华卧铺大巴。大巴上亮着灯,似乎坐满了人。 聂隐刚要上车,忽然张囯方从裤袋里摸出一个黄色信封,递给他,“ 聂大哥,这是峰哥为你准备的二千块钱,你拿着。” 聂隐吓了一跳,忙不迭摆着手,“这怎么行,本来就一直麻烦你们,现在还整这个事,不行,坚决不行,你们的情谊我心领,但搞这个绝对不行。” 张国方执意要给,说:“这是峰哥特意交待的事,要我一定办好,否则会被他剥了皮。” “他交待的也不行。” 聂隐仍是不依不饶地拒绝 。 “ 那怎么办,聂大哥你难道忍心我被峰哥剥皮吗。” 张国方哭丧着脸. “剥不了的,你实话实说,就说是我坚决不肯要,他不会怪你。好了,我走了。”聂隐笑了笑,觉得这个张国方还蛮可爱。 “你看这事搞成这个样子,这如何向峰哥交代呀?他会骂死我了……呃呃呃,聂大哥,这车票和零食你得拿着,否则我真的很难交待。”看着聂隐抬步上车,张国方赶紧追上聂隐。 “好吧,如你所愿。”聂隐接过车票与零食袋,点了点头,一脸真诚地说:“国方,替我谢谢你们的峰哥和良哥,回来我一定请他们俩喝酒。” “好的,我一定转达聂大哥的原话给他们听,祝你一路平安。”张国方动情地说。 杨林在司机的帮助下,将聂隐的行李底放入车底行李厢里面,和张国方一同朝已上车的聂隐挥手告别。 ------------ 第029章 道歉赔礼更赔钱 同样是凌晨三时,经过三个小时的紧张繁复的手术,王大龙终于被抬下了手术台,推至三楼的一间标准套间病房里面,静心休养。 这种高级病房是医院专门为那些有权有势又有钱的人提供的特殊房间,里面各种配套设施齐全,不啻于一家三星级豪华套间。 看着两条被白纱布捆绑得象木乃伊一样的毫无知觉的小腿,王大龙一阵伤心难过,继而悲愤莫名,之余又有些后怕,“妈,我不会残疾吧。”他弱弱地问着宋雨明,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 他现在别的不害怕,最害怕的是这两只脚残废,那样他会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脑中回想在盛记烧烤店的一一情形,内心中油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后怕,脊梁骨里冒出一丝丝森冷寒意。他在想,若是聂隐当时手段再狠毒一点,心肠再杀戮一点,那么今晚他可能就直接进入了太平间。 思及于此,悲哀与沮丧充满了心头,长这么大,还从没受过这种伤害与耻辱,他在整个安平镇范围内可以说是横行无忌,无人敢撄其锋,然而这回竟栽在一个名不经传的以前被人称为病痨子的人手里,这下传出去,可是颜面扫尽,声名狼藉。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抬头见人了。”王大龙半躺在软绵绵的席梦思上,心中悲呼着。 见儿子轻闭双眼,一脸痛苦,宋雨明心疼地搂过儿子的头,安慰着,“儿子啊,医生说手术非常成功,你不会残疾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可是我还能和从前一样吗?”王大龙继续弱弱地问。 宋雨明一时语塞,呆呆地看着儿子。 王天发连忙接口说:“肯定会和以前一样,我儿子是谁啊,人中之龙,众中之强,有股王者之范,吉人之貌,能逢凶化吉,避祸趋福。”他不知不觉地拽起文来,这归根于他平时喜爱看隋唐演义与水浒传吧,他想激发儿子的自信心。 “是嘛,我是强者,我本来就是强者。我怕过谁啊,我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生当何惧死又何惜的大英雄。”王大龙双眼放着光亮,神色也逐渐严肃起来。 “对,我龙哥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这点伤疼算得了什么,头可断,血可流,但泪不可流。对不对,龙哥。”王小山鼓励着。 王天来夫妇也说着安慰鼓励王大龙的话。 “不行,我要变强,我要去铁山表姑家,找表姑父学点东西,我要打败聂隐,报仇雪恨。”王大龙突然底气十足状若颠狂地叫喊道。 吓得旁边的亲人们以为他突然神经错乱,情绪失控。 “儿子,你没事吧?”宋雨明焦急地问。 “我没事,你们看,我没事。”王大龙扬起紧握着的沙钵般大小的拳头,用力地在半空中挥了挥,示意自已仍是强壮如牛。 “好好,乖儿子,等你身体好了,我一定送你去铁山的表姑母家去。”王天发承诺着。 他本来还想跟王大龙说起准备听从宋时明的安排,对聂年丰医药费进行赔偿的事情,怕儿子一时接受不了,会加重病患,就忍住没说出口。他想暂时先忍耐一段时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切等儿子身体康复后再作计划。 刚才听儿子手下一个小弟说那个眼神如刀的人还没离开安平镇,并且又增加了一个同样眼神犀利气势逼人的年轻人。他打算明天上午就去办好赔偿款的事情,免得夜长梦多,这件事等儿子身体康复后再告诉他。 次日上午八点,太阳依然一如既往地热情奔放,因为晚上一场大雨的缘故,气温也似凉爽了许多。 住院部五楼的重症房前面的长条椅上,聂母正支着下巴在打盹。今天她可是五点钟就起来了,一直坐在这里,不时观察着老伴在里面的情况。 聂父的精神今天似乎好了许多,能开口说话,并能吃喝点清粥与水。这些服侍都是医护人员进行的,聂母不能进去,只能站在小窗口处朝里面张望。 陈传陪坐在一旁,正靠着椅背假寐养神,昨晚他睡得比较晚,今早上也起得比较早。 小高则昨晚回自已窝里,一直到现在还有没过来,不过这边基本上没什么事,有事也帮不上忙。 陈茗带着两个小孩子一早上趁天气凉快,搭早班车回家去了,聂母已将两个小孩暂时寄养陈家。 正迷糊着,突然有人在身旁说话,陈传与聂母同时睁开眼睛,见王天发竟然站在前面,两人登时大惊失色,睡意全消,霍地站起身来。 没想到王天发这么快就找上了。 王天发身后还跟着他老婆宋雨明,及派出所所长宋时明,这更让陈传与聂母心惊胆颤,陈传立即起身,挡在聂母前面,冷声说道:“你们要干什么?” 王天发见他俩一脸冷漠与警惕,连忙赔着笑脸解释,“传子,我们没别的意思,是来赔礼道歉的。” “赔礼道歉?” 陈传似乎没听明白,重复了一遍,他实难以相信这几句话会是从素来恶名昭著的王天发口中吐出。 “对,我们是来赔礼道歉,你不要误会,传子。”王天发重申自已的来意,脸色有些不自然,这恐怕是王天发第一次开口对人说着赔礼道歉的话。 看着聂母惊疑不定的样子,宋时明开口说道:“聂大妈,这个王天发的确是来向你赔礼道歉,并送赔偿款来的。”接着又说:“经我所警务人员昨晚彻夜研究讨论,聂隐并没有犯罪,是王大龙咎由自取,自食其果的下场,不怪聂隐,他是正当防卫。另外,王大龙打伤你丈夫的事情也调查清楚,系王大龙故意伤人,理应受到法律严惩,鉴于其有重伤在身,对他的判处顺延,等伤愈后再施行。” 宋时明打起官腔来一套套的,唬得陈传与聂母两人不知所措。陈传心想这也太他妈妈的出人意料了,反差太大,叫人难以接受,事出反常,必有妖。 王大发从衣袋里掏出一沓红色大钞来,递给聂母,说道:“聂大嫂子啊,对不住了,我家那小畜牲太不懂事了,竟打伤聂大哥,真是该死。我俩公婆在这里给你们赔礼道歉,希望你们大人有大量,放过小孩吧,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尽管开口,我必竭尽全力,在所不惜。这里两万块钱,你先拿着,去交住院费用,至于其他费用以后另算。” 聂母缩了缩了身子,不敢去接。 陈传也有点将信将疑,不敢去接,怕又是被他们设局套进去了。 “聂阿姨,你尽管接着好了,有我们在,你不用怕的。”一个爽朗的声音在明亮的走廊里突兀地响起,谢少峰与谢军良两人大步流星般从楼梯口走来,四只手提满了大包小包,有营养品,水果及其他保健品。 走到面前,谢少军盯着王天发继续对聂母说道:“如果他们再敢玩什么花样,下次可不是只在医院里躺着,反正这天气也太热,有些地方可能更加凉快舒服,最适合某些人躺了。” 直裸裸的威胁,直裸裸的挑衅,让人觉得眼前空气骤然紧张窒息。 “说什么呢,峰子,大家都已经和好如初,别提些扫人兴致的话头。”谢军良摸出和天下香烟,一人一根地派开,又对王天发友好笑着说:“谢谢王哥的赔偿金了,下次请你喝酒。”轻轻抽出他手中的钞票,塞进聂母手里。 王天发心中一颤,发现谢军良那眼中的笑意深处好象隐藏着一股冰冷的杀意,一颗心突突地加速跳了起来。 聂母捧着钱,双目噙着泪花,一句话也说不出。 宋时明见事情解决了,高兴地说:“好了,积怨解开,仇恨消弥,大家以后就要和平相处,不再发生龉龃之事,都是同村几个老乡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再别闹出笑话来了。今天中午我做东,请大家吃饭。” 谢军良嘿嘿笑道:“好啊,有宋所长请客,那就好好宰你一顿,王哥你说呢?” “嗯嗯……好啊……” 王天发喉咙里有些干涩地发出声音,本想把钱一交就走人的,没想到宋时明要请吃饭,以庆双方和好,现在谢军良也似在邀请,更不能不答应,只能硬着头皮应允。 ------------ 第030章 应聘抗打男模 一觉醒来,双层豪华大巴车已稳稳当当停在gz市长途汽车站内宽阔的停车场内。 聂隐甚至还不知道车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还是司机叫他醒来。 他抬头看着前面驾驶室上面的时钟显示屏上显示的是十二点四十分钟,暗想已在路上花了八个小时加四十分钟,其中他醒来两次,最后这次估计睡了将近四个小时,昨天实在有点累,所以不知不觉睡过头了。 此时一觉醒来,感觉脑中一片清明,浑身极是舒服。 不过肚子又有些饥饿,将零食袋拿起一看,还好,还剩二包夹心饼干,和一瓶鲜橙汁。 先前杨林送的一大堆零食,让他在醒来的两次中消灭得差不多,让一个挨着他坐的长相一般的少妇睁大眼睛瞧着他,觉得他是一个馋嘴的女人,而不是男人。 聂隐边下车边吃着饼干,朝车底的行李厢一看,傻了眼,只见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我草,他赶紧叫来司机来看。 司机摇头表示不知道,并责怪他不早点醒来,行李包都让别人顺手牵羊给提走了,这只能怪他自已,司机毫无责任。 幸好里面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不知车上哪个不长眼的人给顺手牵羊提走了。 突然,聂隐拍了一下脑袋,说道;“坏了,这下可玩完了。”想起谢少峰给那张写有接应人叶行的电话号码还有身份证,全部放在旅行包里最里格, 这下一起没了。 聂隐想给陈传打个电话再询问谢少峰,转念一想,也懒打得,省得让母亲和陈传知道又要担心。再说那个叫叶行的人既然是谢军良朋友,估计也是个混子,他暂时还不想走那一步——跟人家混社会当混混。 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倒也无牵无挂,可身上只剩下两百元钱,这可挨不了多久的。 聂隐深知在大都市生活的艰难与残酷,暗道,总得找一份工作先安下来。 幸亏他在这方面有过无数次经验,他找到路边一个报刊亭,买了几份报纸,然后走到一个背荫凉快的地方,捧着报纸细细查阅起来。 每份报纸的副刊都有一个发布广告的版面,上面登有各种种样的招聘求购出售转让等商业信息。 聂隐只挑招聘一栏细看,搬运工,送水工,管道工,送盒饭工,以及各家工厂招聘工人等等五花八门。 他心不在焉地扫视着,突然一条比较醒目的招聘广告引起他的注意:恣意发泄会所招聘抗打男模,要求如下:性别:男。年龄:二十周岁至四十周岁以内,五官端正,身材高大,身体素质要求非常强壮,抗打击能力强,文化程度初中以上,体育界练武界人士及退伍军人优先。薪酬:每小时五十元,每天工作六个小时,节假日不休息,算加班工资,另可买保险。 这则招聘广告别的内容没引起聂隐的注意,让他注意的是薪酬,“每小时五十元,每天六个小时,一天可赚三百,一个月有九千,另算上加班工资,突破一万元大关了。我的妈呀,这比在工地上的工资高得太多了。” 聂隐兴奋地算着想着,毫不犹豫地朝报刊亭走去,他有这个实力,一定能胜任此项工作。 他拿起电话,按照广告上面的电话拔了过去,一个非常温柔甜腻的女子声音从话筒那头传来,不过一开始是软腻糯人的gz本地方言,很快,那边就改变了口音,一口带方言尾腔的普能话传来,“先生,这儿是恣意发泄会所,请问有什么需要可以帮助您。” “请问你们那儿还招人吧,抗打男模。” “招啊,请问先生您是哪里。” “我这儿是长途汽车站。” “哦,请您到开远路498号英皇会所来应聘,谢谢!” “谢谢!”聂隐挂掉电话,在店主奇怪的眼神中付了电话费,友好问道:“老板,请问英皇会所怎么走。” 那老板倒也蛮好,立即告诉他:“在长途汽车站旁的公交总站,坐212路车,在融城开远大酒店下车即可到达。” 聂隐又买了张地图与一瓶矿泉水,连声称谢后转身离开。 一个小时之后,在一片听也听不懂的软腻俚侬的语言氛围中,聂隐在融城开远酒店下了车,这得感谢车上的电脑播站员仍是采用的普能话。 望着烈日底下几乎高耸入云的大酒店,聂隐几乎懵了,他以为在y市30层的开远雄崌大厦算比较高的大楼,但这跟这座大厦相比,犹如一个巨人,一个小矮子。 在询问路人之后,很顺利地找到了英皇会所。 这是一间有着三层楼的全欧式装饰风格的高级休闲会所,夹在高楼之间, 是那样的富丽堂皇,气派非凡。 甫一上台阶,茶褐色镶着缕花金边的玻璃门立即被打开,一股令肌肤生寒的冷气迎面扑来。 两名站在门边上的穿着高开叉旗袍的身材苗条气质优雅的漂亮女子对他盈盈一礼,莺言燕语地说道:“先生,下午好,欢迎观临。”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笔挺站在大厅门口的四名身材高大威风凛凛的保安人员都对他射来警惕的目光。 聂隐有些局促不安,怀疑找错了地方。他怯怯地开口:“我是来应聘抗打男模的。” 其中一名女子立即吃吃地对同伴笑着,并伸出一条纤晳的手臂指着里面的前台,“请您去前台咨询。” 聂隐友好地朝她点了点头,小心翼翼走了进去,生怕踩坏纤尘不染光亮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但觉入眼处一片金碧辉煌,光彩绚目,所有装饰造形无不穷尽装潢工艺之极致。 走到前台,一名淡妆靓丽女子立即起身,微笑着询问:“请问先生,什么需要可以帮您。”在她眼中,虽然聂隐穿着特土气,但并没有表示任何轻视的态度,反而一如既往地谦逊友好。 聂隐听口音象是电话中的那个女孩,便说,“我是先前打过电话的,来应聘抗打男模。” “哦,是你啊,请稍等。”女子有些惊喜。 因为最近会所招一名标准合格的普通抗打男模实在太难,以前所招的不是被人打得五痨七伤,就是受不了客户的暴烈脾气而走人,从而令会所中最盈利的三楼情绪发泄区域的生意每况愈下,vip客户怨声四起,贵宾会员更是强烈要求清卡退钱。老板遂下了硬命令,只要谁能招到一个位合格的抗打男模,就奖励介绍费五百元钱,若是能招到贵宾制的抗打男模,介绍费二千元钱,这可是将近半个月的工资了。 眼下这个民工打扮的年轻人不但长相英俊,而且身材高大,体格健壮,是个当抗打男模的好料子,不过要当贵宾制的可能还差了些。不过就算是普通男模的介绍费也有五百元钱, 女子没有理由不高兴,飞快从柜台下面拿出简历与中性笔,递给聂隐,“先生,麻烦你填份简历。” 接着又用对讲机叫来一名同样体形彪悍象教练模样的年轻人,女子将聂隐填好的简历收好,对那年轻人说:“秦哥,你带他到三楼的万经理那里去面试。”又对聂隐说道:“这是我们的男模主管秦回秦帅哥。” 秦回呵呵一笑,“小冰,你又在嘲笑我了,咦,这个人蛮合格的,小冰,看来你那五百块钱已赚到手了,今晚你可得请客吃宵夜哟。” “你呀,就知道吃,好吧,你快带他去。”叫范小冰的女子朝秦回抛了个令人心旌摇曳的大媚眼,甜甜地笑了。 ------------ 第031章 变态的体能测试 三楼的情绪发泄区经理办公室内,高瘦的万经理带着眼镜,口中惊奇地啧啧赞叹不已。 秦回和另外三名抗打员在旁边亦羡慕地瞧着。 此时的聂隐却万分尴尬,他光着上身如一头壮实的牲口一样任人打量和评估,那黝黑而充满暴炸力感的肌肉让三位一向对自已健壮肌肉有着极强自信心的抗打男模心里有点不平衡,触手处的肌肉如钢铁般坚硬程度又让所有人惊诧莫名。 办公室几个搞行政的小女生美目中射着火辣辣的眸光,随之进来送简历的范小冰见此情形不禁张开小嘴轻呼了一声。 “唉,都别看啦,尤其是你们女仔,一个个色迷迷的,让人家靓仔怪不好意思啦。”万经理一脸揶揄地笑着室内几名女生,女生们立刻脸上飞红,都不好意思收回目光。 “万经理,要不要进行体能测试?”秦回问着。 “唉,好吧,去测一测有多能抗打。若成绩优秀,直接提升贵宾制啦,这样那些顶级会员就不会发牢骚了,我们也算有个交代嘛。”万经理略一思索,答应了。 一行人包括范小冰等几个小女生都随秦回一起走向三楼最深处的体能测试房。 说是体能测试房,其实就是一间比较豪华点的健身房,只是里面的各种运动锻练的器械应有尽有,五花八门,令人眼花瞭乱。 “聂隐,你进来,这些健身器械不知你熟悉不,按理说你也是经常做体能锻练的人,否则也不会有如此强健完美的体魄。”秦回招呼聂隐进去。 “不好意思,我从来没用过这些东西。”聂隐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其他人一听更加惊奇,都期待聂隐能一显身手,那三名男模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聂隐。 “哦,这样吧,你先试这个杠铃卧推,好吗?来,我来做个示范。”秦回走到一个杠铃器械面前平躺下去,举起杠铃开始示范。 聂隐一看就明白,不就是举根扁担一样的东西,两头挑着重担,这小儿科,容易,心中有些不屑,整这些玩意儿不干脆有点瞧不起人嘛。 这时他的思路活跃开来,并没马上去举杠铃,而是故作不懂的问道:“这个抗打男模是不是经常要被人打啊。” “对,你抗打的级别越高,工资就越高,聂隐,现在你有多大的能耐就使出来,我们好给你进行评估,看能否实行贵宾制。”秦回耐心的解释。 “那贵宾制的工资有多高呢?”聂隐有种想打破沙锅问到底。 “就是比普通男模高三倍,比vip男模高二倍,也就是每小时一百五十元。”秦回仍是不厌其烦的解释着。 “哦!”聂隐故作恍然大悟。 “你试还没试,就问这么多,行不行啊?” “就是嘛,先试试再说吧,小子。” “我看悬,想着贵宾,怕是要逆天了。这半年来应聘的还没有一个能达那种神境。” 几个男模在旁边说开了,言语中尽是嘲讽讥笑。 站在最后面的范小冰却很期待地看着聂隐,希望他能聘上普通会员制的男模,至于那些高级别的,她没想过。 “那我就试了啊?”聂隐看着秦回,试探着说。 “你试吧,尽管试。”教练秦回听了几个同事的话,心中也有些不屑。 万经理与几名女生则一脸希翼地看着,尤其是范小冰,更是忐忑不安,这可关乎五百元钱的事啊。 聂隐很随意的躺在红色pu皮革的平板上,伸出双手握住杠铃,冰冷的金属立刻传递着一股冷森的锐气,使他内心中充满了昂扬的斗志。 突然,他侧过头问:“这是多大重量的?” “五十公斤的。” “太轻了,还能加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想加多少?我帮你加。” 一名叫李汉的男模嬉笑着说,他正想找个机会让聂隐出糗了。 秦回有些皱眉,不禁嫌这个新来的家伙实在有点罗嗉。 “ 要不先加个三百斤试试,不行再往上加。”聂隐略一思索,回着那男模的话。 众人一听,都懵了,怀疑自已耳朵听错了。 那男模一听乐了,正愁找不着机会让聂隐出糗 ,这下可自投罗网,怪不得我。 他立马叫另一个男模帮忙加杠铃片。 秦回急忙叫道:“李汉,田木林,你们先别加那么多,循序渐进,慢慢加。”他怕出问题。 万经理也附和着说:“先轻后重,慢慢加。”他也想看看聂隐到底有几斤几两。 “没事,帮我全部加上,谢谢你们啊。”聂隐不以为然的说,并不忘了称谢。 “好,就依你的,全加上。”李汉兴奋地说,“事先说好,举不起别勉强。” “好的。” 很快,三百斤的杠铃片加上了。众人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 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聂隐有些吃力的缓缓地举起杠铃,似乎极是吃力的样子,颤巍巍的双臂有些握不稳杠杆似的。 秦回与万经理急忙叫道:“举不起别举了,小心受伤。” 几个女生满眼的担忧,而李汉三个人则得意洋洋地微笑着,不过微笑很快如冰块般凝结在脸上。 只见聂隐两只明显有些吃力的弯曲双臂半空中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突然直接地伸直,令粗实的杠杆忽地弯曲了一下,又弹直,众多的杠铃片互相叩击发出沉闷的响声,而他身下的钢制平板也发出吱吱的声音。 大约停顿了三十来秒的时间,聂隐就缓缓而有力地放下杠铃。 周围一片寂静,人们都目瞪口呆。 “能否再加个三百斤。”聂隐对一脸震惊的李汉平淡地说着。 再次被震惊得无以复加的李汉半天没有动,也没说话。 “这个平板底座恐怕承受不了那么多的重量。”秦回用手擦着有点微汗的额头。 “那我就站着举吧,你俩跟我加。”聂隐对着田木林和另外一个男模吩咐道。 两人看了看秦回,又看了看万经理,见万经理默默点了点头,两人飞快跑过去加杠铃。 果不其然,聂隐在比上次举重的姿势更加轻松悠闲的状态下举起六百斤重的杠铃,并来回走动七八步后,轻松潇洒的慢慢放下。 这回人们没有一个人安静下来,都忍不住呻吟起来,这也太变态了。随即欢呼与尖叫声响起,最后被响亮激烈的掌声埋没。 忽然,万经理面带微笑地对聂隐说:“聂隐啊,请跟我来一下。” 他带着聂隐走到一个数字拳击测力器面前,说道:“聂隐,尽你平生最大的力气打一拳,打坏了我不要你赔。” 秦回马上明白了万经理的意思,脸上不由得浮出一丝忧虑。其他人仍然趣味盎然跟在后面,看聂隐这个变态又有什么让他们心脏爆棚的举动。 “打这里是不是?”聂隐指着一个满是拳头印的皮革平板上面。 “对,就打那儿。”万经理点点头。 “真的不用我赔?”看着闪着红绿指示灯的高档电脑仪器,聂隐隐隐有些担忧,这家伙恐怕要上万块钱了。其实他不知道,这种高档会所里面所用的设施都是比较高档的,这才与整个会所里面的高贵典雅的氛围相融合。象这台纯进口的电脑拳击测力器的市值就高达二万五千人民币,最高测力达到一千磅,其里面采用世上最高强度与柔韧性最好的材质所制造。 “不用,你放心打吧,打坏了算我的啦!”万经理鼓励着,信心满满地想,这个你绝对是打不坏的,这是世界上最好的测力器,就算是最优秀的重量级拳击手也难以打坏。 “那我打了。”说完,聂隐深吸一口气,运力于右臂,倏忽出拳,狠狠砸向测力器皮革平板上面,顿时发出噗嗤一声大响。仪器上面的指示灯全亮,显示屏上的数字充满了整个屏,然后全部熄灭。 “还好,仪器没被打坏,但这是多少读数呢。”万经理有些庆幸地走过来看,却又有些疑惑,很快他又变了脸色。 只听得测力器内部在嚓嚓地快响着,随即外壳也出现了裂缝,并不断加宽漫延,不一会儿,在众人再次心跳加快血管贲张热血奔流的过程中,整台价值昂贵的测力器犹如散了架般,缓缓瘫倒在地上了。 ------------ 第032章 第一天上班 体能测试完毕,众人都心惊肉跳的散开各忙各的事情。 三楼万经理办公室内,范小冰笑盈盈地对聂隐说,“聂隐,恭喜你光荣的聘上了我们会所的男模,你的身份证呢,给我去复印一下。” “对不起,我没有,我的包在车上被人拿了,所有的东西都在里面。” “这……” 范小冰有些为难地看着万经理,“万经理,这怎么办 ?” 万有良沉吟道:“这个事情我来想办法,你先带着他熟悉一下我们三楼情绪发泄区域的整体环境,下午二点半准时上班。对了,是贵宾制的班。叧外,小刘,你马上打电话通知所有持贵宾卡的高级客户,说我们贵宾室来了一个猛男,叫她们有空过来玩玩。”转头对一名坐电脑前面的单眼皮女孩吩咐。 “聂隐,我带你熟悉一下我们三楼的环境,至于一二楼的环境嘛,你下班后没事的时候就可以自已去转转。我叫范小冰,叫我小范也可以。”范小冰客气地说,这个聂隐她可要好好的巴结,说不定以后会成为老板的红人。 哈哈,贵宾制抗打男模,这提成费二千块呢,太好了,她脸上的甜蜜笑意更加浓郁,看向聂隐的目光也格外的温柔。 这时,气派堂皇的大堂前面客户电梯门缓缓打开,走出几位衣着时尚气质不俗的男女客人,秦回马上安排几名男模进了普通会员室做准备工作,前台一名美女将客人们引入会客茶吧,备上茗荼糖果点心,让他们静心等待一会儿。 不一会儿,又有三四名高大帅气似是男模的男子从另一台员工电梯里走出,径直朝里面走去。 这是一家集娱乐休闲塑体健身及情绪渲泄与心理咨询治疗等综合性高级会所,兼营高级营养缮食与养生功课,整个会所占地约三千多点平米,有三层,加起来估计有万来平米。 一楼娱乐休闲,经营足浴水会之类的项目; 二楼则是形象塑体美容与各类健身活动,其中包含一个较大的游泳馆; 三楼则主营情绪渲泄项目,兼营高级营养缮食与养生功课,最里面有男模体能测试房休息室和三楼的办公区。 每一层的部门办公区都设在相应的楼层里面,而会所总经理办公室也设在三楼的部门办公区里面。 整间会所的所有工作人员大约有三百来名,其中大多数为外省或本省外市县人员,高级行政管理及保安人员均是本地人员。 聂隐没去一二楼,和范小冰在三楼区域内匆匆转了一圈,边走边感叹这三楼的装饰之豪华,设施之齐全,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这就更不消说一二楼的富丽堂皇的欧式皇家气派,实属一处大型的熔金窟。 “虽然现在是午后,一二楼还是有不少客人在消费,三楼的生意这段时间不怎么景气,但相比一二楼的盈利额,却还是要高出许多,只是少了贵宾区这边,那是少了一笔大收入,要知道我们这区域是整个会所里消费最高的地方,也是老板最赚钱的生意,只可惜贵宾男模太难招了,本来还有两名贵宾男模,不过现在有一个正在医院里养伤,估计没有半个月出不来。另一个则回老家结婚,应该就是这几天会来。这间会所里所有的经营项目都属于我们江老板个人的生意,不过相比起他在前面的融城开远大酒店,这间会所的生意又算不得什么了。” 范小冰侃侃而谈,热忱地为聂隐介绍整座会所的基本情况,哪怕现在聂隐一身服饰土旧并散发着微微的汗臭,也没一丝嫌厌的意味,并排和聂隐缓缓行走在过道上的名贵银色地毯上面。 聂隐突然问道:“范姐姐,我们这食堂在哪?” “在负一楼。” 范小冰随口说道,“咦,莫非你还没吃中饭?” 聂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怎么不早说啊,这都几点了?快二点了,等会还得上班呢!” 范小冰双眉一扬,一脸嗔怪。 两人折回进入员工电梯到负一楼,经过一条员工通道直接走后面的食堂里。 食堂里面空无一人,大约有三百多平米,整齐的摆放着餐桌条椅,走在里面,顿感沁凉一片,如同开了空调似的。 范小冰问厨房里值班厨师,得知电热蒸柜里还剩下一整盒未动的盒饭,够十来人吃,叧外三个不锈钢锅里还有鱼肉青菜之类的剩菜。 聂隐也不讲究客气,寻了一副碗筷,添饭夹菜,坐在靠近厨房门的餐桌边开怀大吃。 范小冰则坐在另一个座位上与厨师说笑着最近会所里发生的新鲜事儿,如哪个追求哪个,哪个工资又上万了之类的话题。 过一会儿,她忽然睁大眸子有点难以置信望着侧面的聂隐。 那个想调她口味的厨师见她神色有异,转头望去,不觉有些失态地叫了一声,“丢你个海呀!” 但见那盒可供十来人吃的雪白米饭己被聂隐吃了一大半,三个不锈钢锅里的剩菜也消灭了不少。 见范小冰两个人一脸惊奇,聂隐不以为然,意犹味尽拍拍肚皮,嘿嘿笑道,“味道真好,刚好吃饱。”唬得两人一脸发白,面面相觑。 “ 嘿嘿嘿,我就这副德行,你们以后习惯就好。” 聂隐大言不惭说道。 二点半的时候,聂隐在男模主管秦回的带领下准时走进三楼的888号贵宾室。 他已换了一身雪白而贴身的全棉休闲练功服,在工作人员的授意之下喷了点香水在颈部与手腕处,在秦回的指导下演习似的带上护手护膝及头套等抗击防护装束。 然后秦回在聂隐面前演示了几遍,并嘱咐了一些特别注意的要领: 一, 千万不能还手,不管客户怎么来打你,拿什么打你,只要不是用刀捅你或开枪射击,都得忍受,因为别人是来花钱消气的,他们买的是那种全身心的淋漓尽致恣意妄为的泄愤与畅快,并且金额还是高得吓人。 二, 要学会如何保护自已,不能让有些刁钻的客人打到自己的要害,一定要做到客户消气开心,自已顺心安全。 三, 不管客户怎么骂你,那是她潜意识地骂让她受伤害的人,所以不能顶撞她,更不能对骂,一定得百依百顺。 四, 另外,客户对你提出什么要求时,只要不是很过份的或有损本会所的名誉利益或危及自身安全的要求,都得无条件答应。但一般客户不会强求,这个可以大胆放心。 总的要求是只要你一站在贵宾室里面,就要觉得自已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拳靶子,一个会保护自已安全而又对别人无任何危险的活靶子。 可以用手掌,胳膊肘,胸大肌,腹肌,头部护套和大腿等皮肉厚实的部位或带有抗强度的防护装置来迎接对方雨点般的拳头。 一般说来,进入贵宾室消气的大部份是女人,其不外乎于几种,或因丈夫外遇,或因上司压迫,或工作圧力大,或被男友抛弃,或与同事之间有矛盾等等原因来发泄情绪,寻找心理平衡。一般富婆和高级白领居多,因这里一般人是消费不起的。 两人聊了将近半小时,聂隐大致明白这项工作的细节与各方面注意的套路。 忽然,秦回腰间的对讲机传来呼叫,“秦主管,888号贵宾房准备进客人,请做好准备。” “收到,请三分钟之后带进来。”秦回摁着开关说道,之后对聂隐兴奋说,“你小子运气够好的,刚上班就来客人了,看来要搞个开门红才行啊。”接着又叮嘱,“我刚才所说的这些你都记住了吧,可别出乱子啊?” “记得了,秦主管,你放心吧。” “没问题沙?” “没问题。” “那我就安排客人来, 你别紧张。” “你安排吧,我不紧张。” 聂隐一双手互相抓紧,心中有些打鼓,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要这样想,一个弱女子而已,还能吃了你吗?深吸一口气,把心态放开点。”秦回轻松地戏谑道。 聂隐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慢慢平息自已有些紧张的心情。一个弱女子而已,怕什么呢。 门打开了,秦回走了出去,聂隐脱掉手套与护具,侧身侍立在门外边,低眉顺眼,手脚并紧,恭谨地等候客人的到来。 他的头发有点长,不过在换练功服之前洗一个澡,打了些发胶与必须要喷的古龙香水,这样让他全身弥漫着一种迷醉女人的香味,一张黝黑而轮廓鲜明的面孔在雪白衣衫的衬托之下,更是焕发出一种英气逼人的俊帅气质。 ------------ 第033章 我想包养你好吗 不一会儿,一阵沙沙地踩踏厚厚地毯的声音缓缓传来,并且还听到一个莺音燕韵的女子说话声,“丽姐,蕾姐,好久没见到您们了,真是令我们这些小妹妹想念。” “哼哼,瞧你那张张伶牙俐齿的嘴巴,我问你,想丽姐是怎么想的啊,隔这么久才找个人来。以前呢,那家伙才干一天就走了,害得我还天天跑来问。阿琪,你要是真心为我好,就把人找好,让我好好的消消气,这就是对丽姐最大的好。”一个嗓音粗哑有些象男人的声音偏偏还要嗲声嗲气地说话。 “是啊,所以我们今天新招了一个,我就第一个打电话通知您们,您若不相信可以去前台查一下电话号码,看是不是我打的号码。” “嗯,好好,我相信,你没忘记我就好,不过这个男模我看能做几天呢。” 说话之间,一片姹紫嫣红挟裹着一股浓郁的香水袅袅飘来。 聂隐没敢抬头,只是感觉来了三个人。 “咦,这个小伙子不错,我中意。”有点象男人的声音高兴地说道。 “他叫聂隐,是我们新来的,各方面都很不错,聂隐,你把头抬起来,让丽姐看一看。”叫阿琪的女孩子笑着说。 聂隐抬起头一看,却是前面门厅迎宾的那位旗袍美女,此时正朝聂隐眨着明亮的大眼睛呢。 聂隐的目光又落在另外两个人身上。 一个身材高大,体态丰满,但皮肤有些黑糙的四十岁上下的女人,袭着一件质地与做工极为高档精致的水红色长裙,正瞪着一双不大但极是有神的眼睛死死盯着他,那种惊喜渴望,一目了然。 另一名穿着休闲式的淡紫色短恤短裤的女人则身材稍矮,体态苗条,肤色白晳,模样也清秀点,年纪和那个女人差不多,一双又圆又亮的眼睛也饶有意味地瞧着聂隐。 两女人都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身上的金银手饰扎堆,钻戒翡翠项链随意挂戴,好象爱漂亮的小女孩只要看到好看的东西就全部挂戴在身上,丝毫不管搭配与协调。两个女人浑身散发出的浓香估计隔百米之外都能闻到。 在这两个女人的眼光中,聂隐有种无处藏身的感觉,又象自已浑身一丝不挂地站着,任由四道如有形之质的目光在其全身上下进行轻揉抚挲。 “咳咳,聂隐,这位是丽姐,这位是蕾姐,从此以后,她们俩就是你的客人,你要好好招待她们,她们人都很好的。”阿琪介绍着。 聂隐知道那个身材高大的叫丽姐,体态苗条的叫蕾姐,他职业性的微微一笑,轻声用不太纯正的普通话说:“两位姐姐下午好。” “好好,我们都好,你也好。”丽姐忙不迭地应着,一双眼睛欢喜没有缝。 蕾姐没有做声,只是矜持的微笑着。 “我们聂隐是新人啊,什么都不懂,两位姐姐可要怜香惜玉点啊!”阿琪半开着玩笑说道。 丽姐笑骂道:“你这个死丫头,生怕我们吃了他似的,放心啦,你去忙你的吧。”说罢率先走进房间。 聂隐随后跟上蕾姐,在关门的时候瞥见阿琪对他竖起大拇指,示意要他搞定这两个贵妇,他撇了撇嘴,随手关了房门。 贵宾室里面还有好几个房间,存放着各种器械和手套护具头盔的房间,有更衣室,有淋浴室,有按摩休息室,还有卫生间,整个贵宾室估计有七十来平米,大厅里地板与四周墙面上贴着厚厚的海绵,外面包敷一层咖啡色pu皮革,即隔音又防跌跤撞伤。 聂隐走进放器械的房间里,拿出两副拳击手套与头盔护具出来,对丽姐两人说,“两位姐姐去更衣室更换衣服吧。”自已则准备穿戴头盔护具之类的装备。 忽然丽姐说道:“不对啊,小聂,你们秦主管没跟你交代吗?” 聂隐莫名其妙地说,“交代什么,好象没什么了。” 蕾姐也有些好奇地看着丽姐,不明所以,貌似第一次来这里。 丽姐吃吃的笑着说:“我们以前是这样的,这换衣服也得由你们男模帮我们换的,这个秦回没跟你说吗?” 聂隐头皮一炸,登时一张俊脸通红,低着头不作声,心中却在暗骂,“老猪婆,想吃我的豆腐,没门。” 蕾姐见聂隐羞得满脸通红,有些心软,对丽姐说:“算了吧,人家是第一次上班,不懂规矩,你就饶过他吧。”她其实这是在收买人心。 果然,聂隐上当了,他抬头感激地看着蕾姐,微微一笑,正好对上蕾姐那清亮的眼睛,不由得心里又是一慌。 蕾姐得意地笑了笑,率先走进更衣室。 丽姐听蕾姐开口,也不好说什么,也讪笑着去更衣室换衣服。 等两位姐姐换上练功服出来后,聂隐就将拳击手套,护具,及头盔等交给她们。 在她们穿戴的过程中,聂隐在想,我不能把自已当成人,只能当成拳靶子,不论她们怎么对我,我都无动于衷。 “小聂,你是要我们一起来,还是一个个的来。”丽姐说道。 “一个个的来好些,三个人的话有点儿混乱”。聂隐实事求是说。 “那我就先来。”丽姐当仁不让,握了握硕大的蓝色拳击手套,很是威风地晃了晃拳头。 蕾姐则坐在一旁瞧着两人表演。 “准备开始。”聂隐低声说道,摆好姿势准备迎接对方的进攻。 “慢着,我得看看你这小身子骨能否经得打不?”丽姐娇笑道,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顺手脱下拳击手套,走到聂隐面前,伸出右手掌在聂隐的胸前摸了摸,按了按,觉得入手处如钢板般坚硬,心中一动,这个小伙子好结实的胸肌啊,遂满意地退回来,戴上手套,开始进攻。 她身子高大,却不灵活,在聂隐眼中愚笨得象只狗熊,聂隐不敢躲闪,更不敢笑,任由女人挥着巨大的拳头在自已身上肆意的擂了起来。 内心觉得十分的好笑,这比小孩挠痒还不如。 忽然感觉女人的力量加重,并且双眼微赤。 原来这女人还没发劲呢,聂隐暗自揣测。 女人的力气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但在聂隐眼中瞧来却还是和十二三的的孩童没二样。 接着女人开始流泪,哗哗的泪水如下雨般流泻,她边竭尽全力地打,边歇斯底里地叫骂,“周学海,你这个该天杀的王八蛋,你现在有钱了,就嫌弃老娘人老珠黄,在外面勾三搭四,***,养小妾,你以为老娘不知道吗,老娘只是不想让我娘家人难堪。你这个王八蛋,不得好死的家伙,你当初穷得叮当响,还不是老娘不嫌弃你,帮你打下这大好家业,你却好,悄悄把财产转移到国外,然后一溜烟的跑到国外抱着小蜜享福,留着老娘一个人在这里独守空房。你这个该天杀的,老娘打死你,打死你……” 在女人狂扁痛骂的过程中,那不太轻的拳头雨点一样落在聂隐身上都有点火辣辣的味道,他感觉这个浑身穿金戴钻的富贵女人过得并不幸福,这么多的痛苦只能花钱在别人身上发泄。 他想她真是个可怜的人。 虽然室内开着中央空调,但连番用力,让女人香汗淋漓。 突然女人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并扑在聂隐身上紧紧抱住他。 聂隐心中大为触动,不由也张开有力的双臂搂抱着女人,想给女人一丝安慰。 女人更加用力抱着他,纵声大哭,弄得坐在一旁的蕾姐也泪如雨下。 聂隐知道这两个人都是伤心人,不然也不会来此采取这种方式发泄情绪。 良久,丽姐才收住声,松开聂隐,凄然一笑,“小聂,不好意思,把你衣服都弄湿,让你见笑了。” 聂隐连忙说:“没关系。” 丽姐深深地看了聂隐,这才转身朝更衣室走去,接着拿着衣服进了淋浴室,准备洗澡换衣。 接着又是蕾姐,她并没有表现出丽姐那么疯狂,只是咬着牙,双眸噙着泪水,不轻不重,不言不语,双拳机械般地在聂隐身上打着。 显然,她受伤的程度没有丽姐深。 之后,蕾姐把自已累出一身香汗也去冲凉。 她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眼神有些哀怨地瞧了一眼聂隐,瞧得聂隐浑身发毛,恐惧万分。 最莫过于恐惧的事还在丽姐出来之后,这时的丽姐冲浴出来后竟也有另一番风姿,笑吟吟地对聂隐说道:“谢谢你,小聂,今天你真的令我好舒服啊,好久也没有这样舒服过了。” 聂隐觉得她话语中有语病,却又不好反驳,只是羞赧的笑了笑。 丽姐走上前突然一把抱住聂隐,不顾他的微汗,竟然在他左脸颊重重地亲了一口,并低声在他耳畔说道:“聂隐,我想包养你好吗?” 聂隐吓得赶紧推开了她,低着头,急忙忙地走出了房间,留下丽姐瞧着他那雄狮般的背影,一个人在偌大的贵宾室吃吃发笑。 ------------ 第034章 男模休息室的风波 两个女人折腾了聂隐约一个小时之后,又叫了两个高大帅气的泰式按摩男技师,在贵宾室内的按摩房折腾了半天,才一脸愉悦的离开会所,尤其那丽姐脸上更是灿若如花。 等她们走后,二名服务员和一名打扫卫生的阿姨进入贵宾室,将里面打扫清理得焕然一新。 走道靠最里边的男模休息室内,聂隐默默地坐在靠墙角落的沙发里,一边看着挂在墙上的42吋液晶电视机,一边等待新客人的到来。 中间的休息区坐着十来个身材高大面相英俊的男孩,至少有七八个人用怀疑和挑衅的目光瞧着聂隐,用意十分明了。 有关聂隐的种种变态在会所里面已经悄然传开。 一个刚聘上抗打男模的民工就如坐飞机一样直接了当的当上贵宾制男模,这让他们这些做了一二年还只能做到vip男模的老员工情以何堪,这不等于直接在他们脸上掌掴,嫌他们无能。 此刻,聂隐那副旁若无人的样子更让他们恼火,觉得他太不懂規矩了。 只因为他们几个是本地人,才姗姗来迟的上班,所以不是很了解会所里面新传起的关于聂隐变态的传言,而且,即使知道,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因为他们是整个会所里面最强势的团体,甚至是这条开远路上一带最强势的团体。 先前见过的秦回李汉田木林他们三人这会儿没见着人,应该在上班。 “喂,新来的,我们这儿规矩懂不懂啊?”一个模样长得像吴彦祖的年轻人倨傲地说。 他叫肖剑,一个体校毕业的大学生,听说一身散打功夫在全市散打比赛中得过名次,在学生时代他就是学生会领导层次的风云人物,当然,在这里也不例外。 他话一出口,立刻有其他人附和。 “不懂就要教教他啦,让他知道我们这儿的规矩嘛。” “看他那鸟样子就知不是好人吔,要不给点顔色瞧瞧先。” “瞧他那土包样子能有啥能力哩,八成是靠关系进来的呀。” 这十个人中间有三个年纪较大的男模却冷眼相观,不为所动,俱斜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其中一名理着小平头面相粗犷的男模半睁着眼睛用同情的目光瞧着聂隐。 因为听不习惯他们那些带本地方言尾巴的普通话,聂隐只扫了他们一眼,并没做声,仍看着电视里面的新闻,新闻里正播放着公安部颁布全国扫黄查赌打黑缉毒的指令。 这让聂隐想起家乡安平镇的黑恶势力,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今日又戏剧般来到gz市,并鬼使神差般在这家高级会所上班,坐在这儿吹着空调,安闲地看着电视,不由喟然一叹,人生诡谲,戏剧无常。 突然他有种特别强烈的念头,就是想马上打电话回去问候家里的情况,及父亲的病情。 他看着电视机下矮柜上面的电话,对那名理小平头的男模友好地问道,“请问这里的电话能打长途吗?” “你要打哪里?” “hn省。” “可以的,不过前面加拔个9 字,再拔电话号码,这样才能打得出去。” “哦,谢谢你。”聂隐客气地朝他点了点头。 人群中似乎也只有这个操着正宗东北口音的男模对聂隐客气友好点。 聂隐走过去坐在矮柜上抓起话筒开始拔号码,不料头顶上的电视机声音突然慢慢加大,显然有人要干扰他打电话。 聂隐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那肖剑拿着遥控器,一脸的似笑非笑。 第一天上班,聂隐不想惹事端,没理他。 但电视声音越来越大,以至电话里面的联接声都听不到,这还怎么打电话呢。 其他人好整以睱或幸灾乐祸地观看着。 聂隐笑了笑,把听筒放下,回头对肖剑说,“这位大哥,麻烦你把声音关小点,我要打电话。” 肖剑把眼睛一瞪,“你打你的电话,我看我的电视,互不相干。” “可是我打电话听不到声音。” 聂险继续微笑着。 “可是我耳朵的不好,电视声音关小了听不到。” 肖剑傲慢地说道。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聂隐估计是陈传打过来了,遂起话简,同时想也没想伸手啪的一声把电视给关了。 肖剑立刻怒容满面站起身来。 聂隐看都不看他一眼,对着话筒喂了一声,立刻传来陈传清晰声音,“是隐子吗,我是传子。” “是我,传子我现在…… ” 聂隐有些激动的说着。 但立刻被肖剑的怒吼打断了,“你他妈的找死啊,敢关老子的电视。” 显然,他觉得自己的尊严遭到无视,领导者的地位也遭到侵犯。 肖剑怒气填膺,快步走到电视机前,这时,他犯了一个非常严重而愚蠢的错误,他不去开电视机开关,而是要去扯断电话线。 他要让聂隐打不成电话。 当他的右手离电话线还有十公分时,就被聂隐用手轻轻拔开。 聂隐还是不想闹事,所以并没使出力气,只是随意一拔。 但此举更遭到肖剑专横跋扈的攻击,他出挙如风,朝聂隐脸上直捣过去。 作为一名曾经拿过几次全市散打比赛名次的优秀散打运动员来说,极强的自尊与飞扬跋扈的傲气是天然具备的,何况这个聂隐是多么的让他瞧不顺眼。 现在,聂隐居然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关了电视机,这等于削了他一个耳括子。 聂隐的逆龙鳞彻底激怒了他,正好借此机会要教训聂隐,让他明白这儿谁是老大,谁是规矩的制定者。 “隐子,你那边怎么这么吵,听不清说什么?你没有事吧?” 陈传在电话里关心地问,他不知道电话这头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事,有人在旁边说话呢。” 聂隐轻松地说,只觉一股劲风袭面,伸出右手箕张一抓,牢牢抓住袭来的拳头,稍稍用力,肖剑顿时嚎叫起来,伸脚猛踹聂隐的下阴。 聂隐暗中大怒,觉得此人心肠也太过歹毒,右手加大力道。 那肖剑顿时惨叫一声,踢出半路中的右腿立即无力地垂了下来,脸色煞白,冷汗直流。 另外六个人见状忽地全部站起,要冲过来解救他们的老大。 “隐子,你怎么了啊,有人在尖叫,是不是又打架?别弄出事来,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小心吃亏。”陈传急切地说道。 “我没有事,是别人在旁边有点事发生呢,与我无关,你放心好了。对了,家里情况怎么样了?我爸好点了吗?”聂隐淡淡地解释着说。 见那几个人抄起板凳与木棒要冲了过来,聂隐将话筒快速移开,怕陈传听见,他贴在肖剑耳畔冷冷地说道:“你如果想成为残疾,尽管要他们过来。”手中加大力道。 肖剑疼得已说不出话来了,全身乏力,竟屈膝跪下,喘着息哆嗉地说:“请大哥高抬贵手,饶了小弟吧。小弟有眼不识泰山。”接着对已接近他们的兄弟们低声喝道:“都给我站住。” 那几个人闻声立马站住,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肖剑和仍拿着话简的聂隐。 在他们记忆中,肖剑从来没如此狼狈过,以前,只有他这样嚣狂地对待别人,让别人哀嚎着向他求饶,而现在居然掉过头来,轮到别人嚣狂地对待他,并且还要下跪哀嚎着求饶才放过他。 他们每个人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却又有些鄙视这位没有骨气的跪地大哥,到现在才明白聂隐果然如会所里面传闻中的那般变态,一动不动地坐着矮柜上,伸出一只右手就将号称打遍开远路上方圆十里无敌手的肖剑给一招制服, 不, 是半招。 聂隐缓缓松开肖剑的右手,看都不看他一眼,只顾打自已的电话。 肖剑千恩万谢,低头握着已经伸不开的右拳,快步走出休息室,目光中却闪动着怨毒凶狠的神色 。那几个人亦跟着出去,屋内只留下那三个目瞪口呆的男模。 ------------ 第035章 东北朋友 “你爸今天气色好多了,也能吃点清粥和水,你放心吧。对了,谢军良那个叫叶行的朋友去车站没有接到你,是怎么回事?他打电话回来问谢军良这个事,谢军良派谢少峰又问我,我找你人又找不到,大伙都急死了,生怕你又出事。这下听到你的声音,一颗心才算落下地来。”陈传呵呵笑着,没有埋怨,没有指责,只有真心实意的欣喜与安慰。 聂隐有些感动,又有些不好意思,“我在车上睡过头,才让人把行李包给顺走,所以我现在连身份证都没有,更别说那个电话号码。” “哦,原来如此,这也倒不能怪你。”陈传稍稍停顿了一下,又关切地问,“那你现在哪儿呢,是不是在大街上流浪?” “才没有呢,我现在上班呢,说起来你不相信,我一个月的工资还有不少,比工地上强多了。”聂隐有些得意洋洋。 “是吗,这么快找到工作?,有多少钱一个月? 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这个嘛,不好说,我到时再跟你说吧。只是请放心,我绝没有做违法的事情。也绝不会做对不起父母的事情。”因为这个抗打男模的名称在内地还无人知晓,聂隐怕陈传误会,不打算说出来。 “不说算了,我相信你。另外还有一件你绝对猜不到的事情,你猜猜看是什么事情?”陈传突然高兴地说,却又有点故弄玄虚。 “呵呵, 你都说我猜不着,我干嘛还要猜呢,你是看我太聪明了,想办法要杀死我的脑细胞,才不上当呢,你说吧。”聂隐大言不惭地说道,只有与陈传开玩笑时,才能彻底放松自我,融入快乐之中。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好吧,告诉你,王天发今天上午到重症室来看你爸了,只是没有进去,而是站在外面隔着玻璃看的。” “他真是来看我爸的吗,不会是来要钱的吗?”聂隐有些疑惑。 “不是,他是来送钱的……”陈传把王天发今天上午特意来送钱的事,谢军良也如何让宋时明屈服,而撤了对聂隐的案底,说他完全是正当防卫等等事情全说给聂隐听了。 聂隐半天没有说话,心中却揣测这里面肯定有各种内幕与暗谋,不过懒得去想,又感叹两个谢姓朋友的援急之谊, “你们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难道真的想要我进入你们那个圈子吗?可是这样的恩情又叫我如何报答呢。”想到这儿,心中有些忧愁与沉重。 “怎么了,聂隐,你为什么不说话呢,是不是有点感动。”陈传戏谑地说。 “呵呵,当然有点儿,我又不是石头人。传子,今天先聊到这儿,改日再与你聊。回头你对我父母他们说,我在这边一切安好,叫他们勿念,另外也向谢哥他们两兄弟报个平安。好吧,就这样,我先挂了。”聂隐说完就挂了电话。 因为电话打得太久,忘记开电视机,这让那三个男模多多少少觉得自已呆在这屋里有些多余。 聂隐歉意地笑了笑,“三位大哥,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我这就开电视。”顺手打开电视,并把声量调小。 “朋友,看不出来,你是个身怀绝技的人啊。”小平头有些讨好地冲着聂隐笑笑。刚才他一直静静地打量着聂隐。 “朋友,你刚才有点过了,要知这间会所可是藏龙卧虎之地,五湖四海,东南西北,什么地方的人都有,不要做出头鸟啊,小心枪打出头鸟。”一名下巴上有粒黑痣的年纪约三十出头的男模善意地提醒。 另一名剃着光头的男模也点点头无不担忧地说:“我看那个肖剑绝不会罢休,可能待会儿就会带人在食堂里截你。” “要知道,那个肖剑非善类,会所的保安经理与保安大队长都是他们一个村里出来的人,听说他们那个村的年轻人几乎有八成有点小小的功夫在身上,这里的五十名保安有七成都是他们村里出来的。” 黑痣男模也有些忧虑地说:“小聂,你可要当心点儿啊。” “怕个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况这会所老板这么大,对手下员工管理这么严,还怕他们反了天吗?没事的,再说你已是贵宾制男模,以后经理与老板他们都会很器重你,绝不容人来欺侮你的。”小平头热情洋溢说:“我叫奔子,你姓聂,我叫你聂哥吧。” “我叫聂隐,你们叫我隐子好了。”聂隐含笑着说,又询问另两个人的名字,得知黑痣男模叫刘志光,光头男模叫王想,都和奔子一样是东北人。 “你们东北人,热情,憨直,豪爽,对朋友忠义,也富于爱心,我喜欢。”聂隐友好地说着。他以前在y市的一家东北饺子馆里洗过碗,不小心失手打掉一摞碗碟,那东北老板不但没有怪责他,还带他到旁边诊所里包扎被碎碗扎破皮肉出血不止的手指,这件事让他非常感动,记忆犹新。 那三个东北人听后眼睛立刻发光,年纪稍大的刘志光憨厚地笑道:“小聂,看不出你还蛮了解我们东北汉子啊。” 奔子兴奋的靠拢聂隐坐下,“聂哥,就冲你这句,我们可高攀了,要交你这个朋友,不知你意下如何?” “既然各位大哥如此厚爱隐子,那当是求之不得,看来我们几个人中我最小,以后管你们叫哥了。”聂隐也高兴地说道,他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只能靠多交几个朋友来了解这间会所,从而了解这个城市。 “那好吧,大伙以后可得多多互相关照,在外面混生活,多一个朋友是多条路。”王想摸了摸锃亮的光头说道。 “嗯,不错,我们虽不搞那些生死之交歃血为盟之类虚的,但大伙如果谈得来,合心意,交交朋友相互照应,常一起喝喝酒,吃吃烧烤,打打牌,唠唠嗑,情投意合,也算是人生的一大快事吧。”刘志光有些感慨的说着。 聂隐点了点头说:“我初来乍到,在这里有什么不懂之处还请三位大哥指点一二,以后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三位大哥一笑带过,不必计较小弟的莽撞无礼。” “呵呵,好说,好说,聂隐,你这么优秀的人,以后我们几个只怕还得要仰仗你提携一把。”刘志光由衷地说道,他看得出来,聂隐并非池中物,早晚得腾跃出去。 奔子看着电视机右角上显示五点半钟,自言自语地说,“又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今天我可还没有接一个客人呢,唉……”看他的神态好象一直没接到客的鸡般沮丧懊恼,令人好笑。 “哦,要吃晚饭了,走,聂隐,咱们一起去吃饭吧。”刘志光站起身来。 于是四条大汉浩浩荡荡地奔赴食堂。 ------------ 第036章 食堂争雄(1) 甫一进食堂,只见里面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占地约三百来平米的空间似乎有些拥挤。 原来今天是星期一,食堂特定的加餐日子,所以会所里面大部份员工,都很早到这里来了,其中不泛衣着光鲜的帅哥美女,气质高贵,举止文雅,正有序地排成列队,等待打饭。更有那衣着暴露丰乳翘臀的按摩女郎如狂蜂浪蝶般在人群中穿梭。 聂隐因为第一天来上班,还没来得及办饭卡,热情的奔子在人群中排了十来分钟的队才打了两份工作餐,有鱼有肉有鸡,还有少许有海鲜美味汤,色香味俱齐,着实比较丰富,看得聂隐食欲来了。 四个人找了一个空桌子坐下,聂隐接过奔子递来的饭菜道声谢谢,就慢慢吃起来。 因为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吃过一次饭,到这时还没消化,肚子并不饿,所以他现在的吃相还是比较斯文。 家里的情况已是大好局面,再也没有什么闹心的事情牵挂心头,在这样充满时尚和活力气息的工作氛围内,他很快适应,并且找到让整个身心安定下来的快乐与安逸。 他一边品尝着很少吃过的正宗美味粤菜,一边用黑白分明的眼睛四处扫睃着身边来回穿梭的各种类型的美女,心中感叹,仿佛天下的美女都来到这儿,令人眼花瞭乱,心旌摇曳。 这样靓丽而令人充满遐想的景致是任何男人都难以自禁,聂隐是个热血男儿,当然也不能自禁。 “嗬,那个妞漂亮吧,你看看那身材多火爆,那大白兔好象要跳突出来了。”奔子一边色迷迷地瞧着一名长发披肩的按摩女郎,一边对身边同样一脸色相的聂隐说道。 “嗯嗯……”聂隐嘴里含着一块鱼肉,含糊不清地应着,双眼却没停歇一下。 正在这时,一个娇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聂隐啊,你原来在这儿啊,让我一顿好找。” 聂隐抬起头,却是前台美女范小冰,一双妙目充满了惊喜。 周围立即投来几十道目光,带着疑惑与诧异,崇拜与恭敬,并且还有人特意走近,仔细打量着聂隐,因为一个下午的时间,聂隐的名气在会所里面就已悄悄地传开。 “给你,这是一个月的饭卡,我帮你办下来了,饭钱在工资里扣。”范小冰将一张墨绿色的饭卡递给聂隐。 聂隐接过来微笑地说声谢谢,此时他的心境大好,所以眼光也有些放荡无忌,定格在女孩子胸脯上不动,他觉得范小冰的一双白兔不是很大,但却圆挺坚实,撑得工作服显得格外高耸。 “聂隐,跟你说个事,今晚上我请你吃宵夜,另外还有秦回和万经理,到时和秦回一起来啊。”范小冰说完脸上有些发烧,急急地转身就走,她觉得聂隐那眼光好烫人,再不走的话,她的俊脸可能会更加发烫了。 聂隐有些错愕,干嘛要请我吃宵夜啊,这第一天才认识这个女孩子,不过马上又回味过来,莫非她已看上我,脑子里有些歪歪地想着,不会吧,这速度也太马赫了吧,…… 奔子凑上前赞道,“看不出隐哥不但手上功夫有一套,这吊妹纸的功夫更是俊得很,这才来没一天,就有妹纸准备主动投怀送抱。” “是啊,这女仔真是漂亮,聂老弟可要把握好机会啊。”头顶映着日光灯而锃亮发光的王想嘻嘻笑道。 聂隐呵呵一笑,“哪里有这么好的桃花运,人家不是还请了别人一起去嘛。” “我是过来人,看那妹纸的眼神与脸色就知道她肯定对你有意思,否则也不会主动帮你去办什么饭卡。小子,你的桃花运来了。”刘志光喝了一口汤,悠然说道。 几个人正说笑着,这时,从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人们都自动让开一条路。 刘志光几人见状脸色微微一变,忍不住瞧向聂隐。 聂隐不知道有人过来,并且有如此大的排场,仍若无其事端着汤碗喝着味道鲜美的海鲜汤。 只见门口进来十几条大汉,为首的是一名身材异常高大魁梧的大汉,一身保安制服裹在身上,黝黑的面孔,漆眉环眼,狮鼻阔嘴,目光锐利如鹰,神态倨傲,浑身尽显威霸之气。 在他身后,还跟着四名同样剽悍异常的保安,个个神情冷峻,气焰跋扈。 另外,肖剑那几个本地男模也趾高气扬地跟在后面,并且肖剑的右手还缠着白纱布,一脸的痛苦怨毒,显然,他的右手已受伤。 十几个人如一阵风径直地朝聂隐这边快步走来。 “江队长你好!”奔子站起身来,小心翼翼陪着笑脸问候着。 刘志光和王想也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 这个保安是英皇会所的保安队长,也是老板江远山的远房堂弟江大川,其兄江大海是会所的保安经理,兼任会所副总经理,权力大得吓人。听说他们两兄弟身上都有一身不俗的功夫,否则也不会被江远山招来镇场子。 何况他俩兄弟在gz市的社会关系复杂得很,传闻他们还与香港黑帮暗中有瓜葛。 人们全部闪避一旁,不明所以地瞧着,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弄得本会所中最具威慑力的保安队长都亲驾光临。 平时,江大川从来不到负一楼的食堂用餐,一般和老板经理等高级管理人员一同用餐,或有江湖朋友请他在外面更加高档的酒楼吃饭。 “是你打伤了我的表弟吧?”倨傲的江大川居高临下,一脸冷漠的问着聂隐,对奔子三人的敬意视而不见。 “你是?”聂隐有些诚惶诚恐,嗫嚅着,面对这群人的气势汹汹,貌似让他说话都有点发怵。 “我是这儿的保安队长江大川,我问你是不是打伤我的表弟。”江大川有些不耐地说。 “你表弟是谁啊,我……我好象不认识吧?”聂隐仍小心翼翼地回答,目光躲闪,言辞吞吐,貌似很怕这位牛高马大牛逼哄哄的保安队长。 奔子三个人有点奇怪,不明白聂隐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胆怯懦弱,与休息室那种专横跋扈的神态举止判若两人。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发出不屑的声音,眼前的聂隐根本与传闻中变态的聂隐不相符,让人有种上当受骗而愤愤不平的感觉。 ------------ 第037章 食堂争雄(2) 江大川咧嘴一笑,“你打了我表弟还不敢承认,他就是我表弟。”伸手指着一脸痛楚的肖剑,觉得眼前这位男模根本不象传闻中那样勇猛变态,倒是一副怯弱怕事的脓包样,看来什么事都得眼见为实,耳听都是虚的啊,瞧他脓包样子,目光畏缩,言辞闪烁,好象被自已的气场所吓倒。 心中一乐,这人怎么能当贵宾男模呢,怕是徒有其名,虚有其表吧。 “我没打他,是他打的我,你不相信就问他们。”聂隐突然振振有词地说,并看向奔子三个人。 江大川朝奔子三人威严问道:“你们三个能证明他没打肖剑。” 奔子三人都紧抿着嘴唇,不敢出声,可谁都能看得清楚,他们的眼皮微微颤抖,显然内心中在作激烈的挣扎。 肖剑在一旁叫嚣道:“明明是你打的,还要狡辩,奔子,刘志光,王想,你们可得要跟我做证啊。” 聂隐暗叹一声,眼神缓缓地变得冷冽起来。 忽然,奔子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一脸无惧地对江大川说道:“聂隐没打肖剑,是肖剑打的他。” 同时,刘志光和王想两人也异口同声地说道:“对,光子说的没错,我们可以作证。” 肖剑气急败坏,“明明是聂隐打的我,你们敢作假证,哼,好吧,到时有你们好看。” 聂隐神色缓和了不少,脸上露出一抺笑意,朝奔子三人投出感激的目光。 “我不管你们两人是谁打的谁, 很明显,肖剑现在受伤了,聂隐你看这件事怎么处理?”江大川挥了挥了粗如树根的手臂,蛮横地说道。 聂隐站起身来,淡然一笑,“无非就是赔钱嘛,有什么大不了呢。” “行吧,你说得倒也轻巧,这样吧,看你是新人,也别让人误会我以大欺小,你就赔个两万元钱吧,这事就算了结。”江大川微微昂起脸傲然说道。 登时人群中发出一阵唏嘘,却没有敢说话。 江大川环顾一周,对围观的人群挥了挥手臂,大声道:“你们都别围着,该干嘛去干嘛,别耽误了上班。” 却没有一个人听他的,仍静静站立不动,有些还带着一脸幸灾乐祸的笑意。 “行吧, 就这样,我没意见,不过我想赔他四万块钱,条件是让我把他另一只手也废了。”聂隐略一思索,满口答应,并移步朝肖剑走去。 江大川大怒,“你敢……”伸手拦阻聂隐。 此刻,他陡然发觉聂隐身上突然之间散发出一股捉摸不透的神秘与诡异,心里产生了浓浓的警惕之意。 聂隐没理他,也没推开他的手,冷冷地盯着肖剑,“肖剑,你若想残废,我成全你,但是你别这样心存恶毒,将你的朋友们一起带来跟你受罪。” “姓聂的,你他妈的别猖狂,别以为你是贵宾男模,老子就不敢打你了。”江大川恶狠狠地说。 去年一个也是比较自负自已身手了得的贵宾男模,因某些事忤逆了江大川,被他打得趴在床上养了一个月的伤,为此老板江远山还大骂他,并扣了他三个月的工资才算了事。因为男模一个月没上班,让江远山白白损失了至少五六十万元的收入。 虽然聂隐新晋贵宾男模,但如果在这里闹得实在太过分的话,江大川也不介意对他来一次暴扁,好让他长长记性,记着这儿的规矩,不是谁都可以这样嚣狂地闹腾。否则也对不起自已的表弟肖剑一番求诉,更有损自已在会所的赫赫威誉。 那肖剑一脸挑衅,“聂隐,你有种的就放马过来,老子今天非要弄死你不可。” 聂隐一脸平静,无怒无喜,只是将江大川的手臂轻轻一推,要向肖剑走去。 江大川更不答话,双手拦腰一横 ,要搂聂隐的腰身。 聂隐也不闪避,屈肘立掌朝江大川胸部大力推了过去。 虽然只用了四成力道,身材魁梧的江大川还是觉得一股奇大的力道从聂隐掌上袭来,不觉噔噔噔地连连快速退步,撞翻几张餐桌板凳,一屁股坐在地上,胸腹之间犹是气血翻腾,呼吸滞窒,他喘着粗气,大为惊恐地盯着聂隐。 没想还是看走了眼,这个聂隐居然还是与传闻中一般无二的变态。 一声发喊,肖剑立马抽身逃逸,跑得比兔子还快,他身边几名男模也狼狈地往回窜逃。 站在最前面的四个保安却英勇无畏地朝聂隐扑来。 因为老大江大川被人打倒在地,他们必须找回场子,否则别想在这间会所里混了。 四下围观的人群见形势不对,一窝蜂似地朝门口逃跑,有人趁机揩油,弄得女孩子们一阵哇哇的乱叫唤。 与四名身高至少上了一米八的保安相比,聂隐明显比他们矮了半个头。 但他仍一往无前地朝四个保安冲去。 因为他的力量惊人,所以速度也跟着快得惊人。 人们只觉眼前一花,聂隐就已冲进四个人面前。 他飞起一脚朝最前面的保安大腿骨踢去,嘭一声,那保安如一只麻袋般被踢翻,飞出五六米远,撞翻一片桌椅,连带几个没来得及逃跑的妹纸一齐撞倒在地,发出尖叫声。那保安一动不动的躺着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右手抓住一个保安奔袭而来的拳头,轻轻一扭,咯嚓一声,那名保安发出一声怪叫 ,一只手臂无力的垂下来,他赶紧撤回步子,躲在一旁,另一只手抚着伤臂,满脸痛苦之色。 另两名保安见两名同伴瞬间受伤,大吃一惊,却仍不得不硬着头皮,朝聂隐挥拳踢腿的猛烈进攻。 因为江大川高压训练他们的口号是,没有胆小逃跑的卒,只有流血倒下的兵。所以一贯不怕死的悍勇骁战让他们在这一带区域羸来了不小的名头。 只可惜今天在这儿遇上变态的聂隐,见两名保安仍不知进退的对他发起进攻,心下也有些恚忿,一拳猛地朝已攻向面门的如沙盂般的拳头砸去,左腿后发先至,旋了个优美的弧度,如一把铁锹迅猛朝另一名保安的左膝盖铲去。 呯地一声脆响,出拳的那名保安大叫一声,急遽缩回血肉模糊鲜血淋淋的拳头,闪到一边。同时咔嚓一声,另一名保安却侧跌委顿在地,双手捧着左膝,失声嚎叫起来。 白驹过隙,一眨眼功夫,激烈的战斗就此停歇,只留一片狼籍和四名痛苦低号的伤员。 江大川一脸灰白,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保安队员中最出色的四名悍将,原本过几天拉出去与邻近的混混干一场大架的,从而想与那边混混们重新分配一下地盘,没想到在这儿还没一分钟就被人秒灭,心中那份绝望与沮丧,无以言表, ------------ 第038章 找人练武的男贵宾 食堂里现有围观的人除了几名大胆的男孩与一脸兴奋与钦佩的奔子三人,其他人早就作鸟兽散。 这时,秦回和万有良两人在范小冰带领下,才匆匆赶来,见此情景,个个傻了眼。 原来,范小冰送饭卡给聂隐走后,出门时碰上江大川与肖剑一帮人,她有意站在人群中静观了一会儿,觉得双方言话中火药味十分浓烈,心想只怕会引起冲突,赶紧撤步出门找万经理与秦回过来制止冲突。谁知把他们刚刚叫来,一场激烈的战斗结束了。 见聂隐静立当中,秦回当即沉下脸,说道:“聂隐,这是怎么回事?” “有什么,你自已不知道看啊。”聂隐没好气地说,本来要好好的尝一尝美味菜肴,没想到让这几个保安给搅得硬是没有一点心情了。 “你们为什么要打架吔,都是同事嘛,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和平解决呢,非要用暴力手段来解决。这可不行啊。”万经理看着聂隐,也有些微微的不满,没想到他第一天上班就与人打架,并且貌似还打得对方蛮严重,不过并没表现出很生气的神态。 “我也不想打架啊,可他们几个人硬要逼着我动手,我也是被迫无奈。”聂隐无奈而抱屈地说。 万有良点了点头,扫视着几名狼狈不堪的保安,忽然瞅见正吃力扶着桌子站起身来的江大川,惊奇地说:“原来江队长你也在这里啊。” “是啊,我的人被你的人打成这个样子了,连我都给打成这样子了,我看你这个部门经理怎么向江老板交待呀。”江大川气恼的说道,明的是诉苦,实则在威胁万有良将会吃不了兜着走。 万有良没有回话,看着几个血迹斑斑狼狈不堪的保安,忽然嘴角浮出一抺意味深长的微笑,一双眼似是赞赏又似是钦佩地看了聂隐一眼。 但在江大川眼中,万有良的那种微笑里面满含讥讽与嘲笑,更让他内心恼怒无比,却又不好发作,谁让他的手下技不如人呢。 这时,秦回腰间的对讲机又响了起来,“秦主管,请准备好男模人员接待,999号贵宾室马上进客。” 秦回脸色微霁,对聂隐说道:“聂隐,你先上班去,这儿交给我们来处理,记得是999号贵宾室。” 聂隐点了点头,看也不看江大川一眼,一脸若无其事的径直朝门口走去。 在经过范小冰身边时,她朝聂隐竖起一只漂亮好看的大拇指,聂隐微微一笑而过,这些却被走在后面的秦回一一看在眼内,不禁皱了皱眉头。 999号贵宾室门外边,聂隐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与发型,垂手肃立,双脚并紧,一脸谦和温驯,绝不像几分钟还将人打得满地找牙的狠人。 不一会儿,一串沉稳而错落有致的步履声传来。 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身材不怎高大,但却极是精壮,穿着一身月白色的休闲衣裤,皮肤呈粟色,一张轮廓如刀刻般的脸庞上涣发着一股凛然锐气,岁月天刀在其额上镂刻了无尽的风霜雪雨的痕迹,一双深邃的漆黑眼睛仿佛有种噬人心魄的魅惑之力。 聂隐一观之下,竟心生一丝危险的预兆。 他恭谨地跟随客人进了贵宾室。 他听秦回说过,一般来贵宾室的男人极少,否则非贵即富,但见这中年人却明显带着几分混迹江湖多年的锐杀之气。 他真不了解这种人居然会进这种奢享之极的地方。 事出反常必有妖,聂隐暗自警惕。 中年人根本不需要聂隐吩咐,自个儿进了更衣室,换了一身黑色的柔道练功服,并谢绝聂隐提供的手套与头盔护具之类的防护器具。 聂隐有些纳闷,说道:“请先生带上各种防护器具,避免受伤。” “不必,我不会受伤的,倒是你要小心了。”那人淡淡地说。 聂隐心中一跳,不过仍坚持地说:“为了消除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请先生带上防护器具吧。” 那人摇摇头:“我说过不必了,我不会受伤的,请你准备吧。” 见他执意不肯,聂隐也没再三强调,将护具放下,自已凝神准备。 没有花言巧语,不需要客套敬谦。 那中年人一声开始,整个人就如一头豹子般掠过来,挥拳就朝聂隐头部招呼,一双脚也如毒蛇般迅猛异常地踢向聂隐的两条小腿,一上来拳脚相加,攻势凌厉。 竟然是一位武术高手,闪电之间,没来得及反应的聂隐硬着头皮生生地受了那人几下,幸好那人出手的力道并不是很重。 莫非是肖剑的什么人来报仇,聂隐心中一凛,但观察那人平静无波的眼神,及出手的力量,却又不像。 那人突然收手站定,说道:“年轻人,请你回避我的攻击,并且要迅猛地进攻我,如我进攻你一样,行吗,” 接着他又解释:“年轻人,实话说,我是练武之人,闲在家无聊,听说会所来了新的贵宾男模,就过来看看,我没别的要求,就是想找人对打,你不要有所顾忌,尽量放手与我一搏吧。至于输赢无所谓,重要的是对搏的过程。谢谢你配合我。”说完,朝聂隐鞠了一个躬。 聂隐急忙说:“先生,这个恐怕不行吧,我怕坏了规矩,让你得不到泄愤的快感与享受,而我也会受到处罚。” 那人微微一笑,“你忘记了,我是你的贵宾,我的要求只要不过分,对你人身安全没有威胁,你就要无条件的答应我,否则我这二千元一个小时的时间就会白白浪费了。” “二千元一个小时啊?”聂隐有些发懵,咂咂舌头,说道:“好吧,既然这样,我就依你的,不过话得说明,我是粗人一个,不懂武道,希望你能手下留点情。别下手太狠,让我见不得人。” “没关系,我会注意的。”那人淡淡一笑,露出四颗雪白整齐的门牙,在灯光辉映之下,闪动着银光。 “好吧,开始吧。”聂隐郑重其事地说。 那人等聂隐话声刚落,猱身上前,拳打脚踢,狂风暴雨般没头没脑地朝聂隐身上覆盖过去。 聂隐毫不客气,放开手脚,左闪右避,前突后退,上攻下防,幸好他神力如虎,其速度也不差,与力量相当,只是招式与动作非常的笨拙滑稽,十分难看,但因速度与随机应变的动作较快,那人虽招式精妙,却也一时奈何不了聂隐。 对打了几十分钟,那人见久攻不下聂隐,不禁微微一笑,忽然招式陡然一变,变得大开大阖,中正圆通,虚中有实,实中有虚,但见各种奇招妙式连绵不断,层出不穷。 “太极……”聂隐心中一惊,他在y市打零工时因为早上起得早,所以经常见到一些老头老太们在广场中练太极拳,人称老头拳。但他不认为是老头拳,觉得太极拳的每一招每一式里面有一种高远玄妙至奥的意境,常人难以理解。 此时,却在这里碰上一名练太极拳的中年人,貌似还是个功力不浅的高手。他不由有些紧张,一时间竟有点气力不支的感觉,在中年人凌厉的攻势之下,左支右拙,捉襟见肘,败相毕露。 其次他只要做到心神稳定,气定神怡,不存畏怯,见招拆招,还不至于这么快败阵下来。 十数个回合之后,聂隐变得更加左支右拙,难以应付。 突然,在那人一个捋字带卸的招式之下,聂隐重心不定,站立不稳,差点向前倾倒,幸得那人双手相托,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聂隐说了声谢谢,有些羞赧地退至一旁,束手而立,默不作声。 那人面带微笑,朝聂隐似是赞赏地点点了头,朝他一抱拳,说声承让,便转身朝更衣室里走去。 聂隐目送他的背影,发现其黑色练功服的背心上溽湿了一小片,心知此人胜他也胜得不轻松。 ------------ 第039章 警告批评 当聂隐在999号贵宾室为中年人作陪练服务的同时,隔着万经理办公室有三间之距的副总经理办室里面,烟雾缭绕,气氛紧张。 一名肥头大耳体形富态的中年人正悠然地靠在咖啡色真皮老板椅背上,品啜着热气腾腾的香茗,圆乎乎的左手上套着一根硕粗的黄金手链。 他放下名贵的青瓷茶杯,伸手夹起一根搁在白瓷烟灰缸上粗大的雪茄,放到嘴里叭哒的吸一口,雪茄上的烟火忽明忽暗,袅起淡淡的蓝烟,那根肥大的中指中间箍着一只镶祖母绿宝石的大戒指,格外引人注目。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英皇会所的副总经理兼保安经理江大海先生。 这时,他微眯着狭长的双眼,正饶有兴味地瞧着坐在墙边长条沙发上的三个人。 这三个人不是谁,正是保安队长江大川,也是他的亲弟弟。 另两位则是三楼的情绪发泄区部门经理万有良和男模主管兼教练秦回。 他们三个人刚才热烈地讨论要不要给予聂隐一定的行政与经济两方面的处罚。 江大川强烈要求对聂隐实施严重的双重处罚,以正英皇会所的规法。 万有良和秦回两人极力反对,好不容易招个贵宾男模,第一天就挨处罚,而且还是双重处罚,这样会打击男模的工作积极心,造成负面影响。 再说聂隐没有错,他是正当防卫,有人欺侮他,他当然得反抗。 这时,江大海轻咳了一声,盯着万有良缓缓地说:“有良,这件事你怎么看?”居然学起狄仁杰问元芳的口气来,他不经常来会所,对这样的事情不甚了解。 万有良说道:“我个人认为坚决不能处罚聂隐,现在贵宾男模可是千金难求,这个大伙都心里明白,为何我们三楼前段时间的营业额总是上不来,就是缺少贵宾会员来消费,为什么不来呢,因为没有贵宾男模。” “就是嘛,前面那两个贵宾男模一个在医院养伤,另一个回老家结婚,整个贵宾区几乎呈真空状态,哪会有人来上门消费,这样下去对整个会所的信誉有很大的影响。”秦回在旁边指出其中的利害关系。 “那照你们俩的意思,我表弟肖剑白被人打了,我那四名忠心耿耿的保安也白给人打了。聂隐他是这样的嚣狂,我看会反了天,到时搅乱了整个会所的工作秩序和保安威信,后悔来不及了。其实有些人不要仗着贵宾男模的名头就可以目中无人,要知道这间会所还有那么多人在看着的,如果任其妄为,不啻养虎为患 ,到时候出了大乱子谁也镇不住的。何况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整座会所里面不啻几百名员工,都如他一样的,那不会大乱。” 江大川立即进行反驳,并阐明利害关系,他伶牙俐齿,举证有方,倒也令万有良和秦回两人暂时无言以对。 沉吟了半晌,万有良开口继续为聂隐申辩,“我看不尽然,那聂隐也是个守本分的人,别人不先找他的麻烦,他也不会找别人的麻烦,我听说是你表弟肖剑妒嫉聂隐刚进会所就直接当上贵宾男模,有些心理不平衡,才先惹的聂隐。” 对于先前打架的原因,他和秦回两人早已将来龙去脉了解得一清二楚。 聂隐是他们俩人一手提拔并极是青眼相看的人,不管怎么样,他们也得担保聂隐不受半点委屈,能够正常上班。 因为,他和秦回每个月的工资收入和奖金与聂隐所创收的营业额成正比。 何况他万有良还有其他更深层意义的目的,所以现在就算与保安队长江大川撕破脸皮也要保全聂隐正常的工作状态。 一名文员用木质茶盘端着三杯热气腾腾地茗茶进来,放在茶几上,微笑着请万有良三人喝茶。 万有良轻声道了声谢,端起茶杯放在唇边轻抿,并用眼角的余光观察脸上仍一副笑弥佛似的江大海。 茶水有点烫,他被烫得直皱眉头,有些微微恼火的放下茶杯,但心中主意打定。 江大海用手指轻叩桌面,发出轻脆的响声,好奇地问道:“有良,那个聂隐真的有那么厉害吗,我听会所里的人传言,此人有些过份的举动,甚至只能用变态来形容他,是真的吗?”他虽然是会所的副总经理,但平时一般来得少,他还有其他的产业需要打理,这间会所他没有股份,只有管理权,而老板兼总经理江远山更是来得少,每月来得三四次不错了。 万有良坐直身子,有些得意地说:“的确如此,传闻没错,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今天下午才上班,就已接待了三名贵宾会员,听说而对聂隐的服务赞不绝口。所以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担保他不能受处罚的原因,况且要是江老板知道了,估计也会同意我的观点。”他抬出老板江远山的名头,希望能震住江大海两兄弟。 果不其然,万有良一番话让江大海的言辞变得慎重多了,虽然他江大海是一方威名四扬的大佬,但在其堂兄江远山面前却还是如小巫见大巫,不够看。 “嗯,那个肖剑也的确是个惹祸精,仗着有几手猫爪工夫,在会所里面一向专横扬扈, 我也听闻过,这个估计与江队长的教育有关吧?”江大海严肃地看着自已的弟弟,语重心长的说:“我们的会所是大家的生意场,人们都想在这里好好工作赚到钱,各自找着自已的人生价值,而并不是某些人的擂台或战场,那些打架斗殴的恶性事情对大伙都没有好处,在此我强调,惹以后要是再碰上这种事,就别怪我江大海翻脸不认人。” 一语双关的说教,听得万有良三个人都低下了头,接着他又说道:“江老板常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尤其是我们这种综合型的大场子,规矩更加重要,也更求严格。”他望着万有良淡淡地说道:“我的话你们应该明白吧,那个聂隐既然是新人,念其初犯,就仅给他一次三楼内部的警告批评,但对于他的两位直系领导,因为监管不严,不能姑息,特扣两位直系领导的半个月工资,以示惩戒,有良,秦回,你们有意见没有?” 听江大海说只在三楼内部警告批评聂隐,万有良与秦回两人心中欣喜,都异口同声地说:“没意见,愿服从江副总的处置。” 江大海瞅着自已的弟弟,叹了一声,说:“那个肖剑是惹人在先,受了点伤疼,这也算是对他飞扈的性格一种惩戒吧,其医药费自出,另责令其今后收敛心性,再也不得在会所里面胡作非为,若再有类似事件发生,我唯你江大川是问。另外,你手下的四名保安人员在内部不分青红皂白,聚众斗殴,恶化会所内部管理秩序,作为保安队长的你不明真相,胡乱指使手下打人,已犯下严重的错误,念你们平时对会所敬岗敬业,处处维护会所的人身安全与财产利益,我谨代表副总经理办公室的决定对你手下四人的医疗费安排如下,公司担付百分之六十的费用,你们自个儿承担百分之四十的费用,江大川,你有没有意见?” “没有。”江大川挺起胸膛,大声说道,并得意地瞟了一眼万有良。 见他一副得意相,江大海面色一整,冷冷地说:“我再次警告你们,尤其是你江大川,作为保安队长,维护会所的环境秩序与工作人员的人身安全是你们整个保安部门的首要工作目标,我不想再看到有类似事件出现,否则,你既然是我亲弟弟,我也会翻脸无情,严惩不贷。各位,请散会。”说罢,他轻轻地仰靠在厚实柔软的老板椅靠背上,闭目养神。 江大川听得噤若寒蝉,老老实实的站起来走出副总经理室。 虽然被处罚扣了半个月的工资,万有良与秦回两人不但不沮丧,反而一脸轻松欣喜地走出房门。 ------------ 第040章 突如其来的情变 因为下午范小冰说过要请客吃宵夜,晚上九点半下班之后,她请了万经理,秦回,还有阿琪,当然还有聂隐。 万经理有家室,不方便和这些小青年去混,所以就没有来。 一是今天心情好,二是想观赏gz市区夜景,三是更有深层意思的是聂隐肚子早已有点饿了,晚餐时在食堂与保安们斗殴而没吃多少饭,再加上为那名打太极拳的中年客户服务了半天的搏战陪练,比较消耗体力,所以肚子早有点饥肠辘辘。 基于以上三点,聂隐下班之后就欣然接受范小冰的邀请。 “能到处玩玩,又有好吃的,不管怎么样,只要能填饱肚子,怕个啥呢。”聂隐是如此想着,从容地坐上秦回的本田飞度车。 一路上华灯璀璨,霓虹闪烁,车流如河,人声喧哗,一派热闹繁华景象。 两个女孩已脱下一本正经的职业套装换上时尚清雅的低v领服饰,若居高临下瞧去,她们胸前两团滢白一览无遗,超短裙下面裸露着的浑圆雪白大腿更让所有男人心驰神往,想入菲菲。 不过坐在前面副驾位置的聂隐却不敢转头,怕自已受不了这种含而不露的诱惑,而导致身体某部位发生变化,他时而好奇时而惊羡地流览着窗外的多姿多彩的街景。 有时聆听着她们兴高采烈谈论着衣饰美容之类的女人专用话题,其间阿琪还嗲声嗲气地打了一个电话,似在叫男友一起过来玩。 司机秦回则聚精会神开着车,时不时通过反视镜偷看性感的范小冰,脸上呈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他追求范小冰已很久,但范小冰总对他若即若离,令他捉摸不透,他在思索今晚得想方设法把这个总是令他欲罢不能的准女友一炮搞掂。 晚上出来游玩的人太多,导致路上交通有些堵塞,飞度车不得不走走停停,进程缓慢。 虽然如此,他们四人居然都没发现离他们车后面五十米处有两台黑色捷达车正不离不弃地悄悄跟踪他们。 汽车行驶约二十几来分钟的路程,来到一条路灯如长龙的江堤边。 一眼望去,挨着江堤边是一溜望不到尽头的排档夜宵摊。 穿着汗衫短裤趿着人字拖的人们从四面八方或开车或走路,纷拥而至,三个一伙,五位一群,进入各自相熟的排档里面坐定,沐浴江风,畅享美食。 秦回将车开至一停车场停下,甫一下车,只觉江风习习,极是清新爽适。 三个人下了车在秦回的带领下走进一间用深绿色帐篷搭就的四面透风的杨记排档。 老板是一个剃平头的小伙子,见到秦回,立刻笑顔逐开,“欢迎秦哥,欢迎范大美女和阿琪美眉及这位大哥光临,正好我们新来一批生蚝与扇贝,今晚就优惠你们啦。”显然这个老板与秦回等人相熟。 秦回点了点头,微笑着问:“小杨,今天生意蛮好嘛。”但见摆了六七来桌的帐篷里面已经坐了三桌客人,气氛热闹。 小杨呵呵笑道:“还行吧,都是朋友们看得起我,来捧捧场子。” “好啊,我最喜欢吃碳炙扇贝。”听说有生蚝吃,阿琪高兴的拍着小手,漂亮的小脸笑开了花,惹得邻座几位小年轻转头看了过来。 四人择了一张干静的桌子坐下,江风徐送,塑料薄膜铺就的桌布簌簌抖动。 “好吧,你们喜欢吃什么的,自已点,别讲客气。麻烦服务员送一张点菜单来。”范小冰大方的笑道,又问着阿琪,“阿琪,你的那个宝哥哥呢?不是约好了来的吗,怎还没见人影?” 阿琪噘起小嘴不满地说道:“不理他了,打了几个电话也不接。”脸上却不经意间流露出幸福的甜笑。 “瞧你那得意样,还说不理他,我看你是生怕他不来而跟别的女仔幽会去了。”范小冰戏谑道。 “哼,随他啦,他找女仔,我还不知道去找帅哥,喏,眼前不就有两个嘛。”阿琪一脸坏笑地瞧着坐在一起喝茶水的秦回和聂隐。 聂隐装着没听到,故意扭头观看马路上的来往的人们。 秦回憨憨地笑了,一双眼含情脉脉地看着范小冰。 对此,范小冰视若未睹,仍然取笑阿琪。“呵呵,你倒是看得蛮开的嘛……” 两人正说着,一名女服务员送菜单来了。 范小冰接过来第一个递给聂隐,笑吟吟地说:“聂隐,你是客人,你来点,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另外看要些什么酒水,别讲客气,要不先来几瓶百威润润喉。” 聂隐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我不会点菜,还是你们来吧。”他很少上馆子吃饭,的确不怎么会点菜,何况式样繁多的粤菜。 范小冰见他一脸窘相,也不坚持,笑了笑,将菜单丢到阿琪面前,叫她点菜。 阿琪也不客气,叫服务员一一记着,炭炙生蚝与扇贝各来十份,鱼片粥皮蛋瘦肉粥共五份,干锅一份,另外各类烧烤也一样来三四份,点得范小冰急了,赶紧抢过菜单,叫嚷道:“你这个小蹄子点这么多,是想要把我吃穷吧,貌似我没哪儿得罪你了,这么整我。” 阿琪得意地娇笑不已,其声音如珠玑落玉盘,极是清脆动听。 惹得邻座几个喝得满脸通红的男人扭过头来,放肆地将灼灼的眼光投在两个女孩身上,其中几个光着上身描龙绘虎的混混模样的年轻人更是直勾勾地盯着两个女孩胸部与大腿,恨不得能用眼光剥掉她们那身本来就不多的衣衫。 见此情形,刚将百威打开准备倒酒的秦回抬起头,如同雄狮守护领地般用威严的目光扫视着那几个不怀好意的混混。 这更加挑起混混们的好胜之心,都用挑衅的目光与秦回的眼光在空气中炽烈地交锋。 忽然一阵轰隆地大排量摩托声音传来,如飞机发动机般轰得人们耳膜震荡,心神不宁。一辆黑色锃亮发光的雅马哈摩托赛车风驰电掣驶来,嘎然停在杨记排档前面。 从上面下来一男一女,男的一身黑色摩托赛车手紧轻便服装,女的则粉色吊带短裙,露出半边雪白丰盈的双峰与同样雪白的大腿。 立即,邻座那几个混混转移目标,如馋猫闻到腥鱼似的用目光使劲舔着女孩的身体。 这两名男女均戴着精致而昂贵的头盔,施施然走进大排档,男子摘下头盔露出一张酷似林志颖的面孔,而女子也摘下红色头盔露出关之琳般的绝美丽容,自然垂下的长发随风飘逸,更让她的举止神情之间倍增妩媚妖娆之魅惑,令男人心旌摇曳不已。 聂隐眼睛也一眨不眨地关注着那女人,他觉得那女人简直就是狐狸精变的,不然怎么只乍看一眼,就会把男人的魂魄勾走。 男子冲秦回和范小冰两人友好地点了点头,然后对一脸惊呆的阿琪微微一笑说:“阿琪,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新女友,关晓琳。” 那美女轻挽着男子强壮有力的手臂,优雅而不失矜持地朝阿琪微微一笑,似是挑衅,似是不屑。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摩托车手与绝美女孩两人的精彩表演。 那男子似是深情又似是无情地盯着已紧紧咬住嘴唇强忍着泪水的阿琪,轻叹了一声,说道:“阿琪,这段时间谢谢你爱我,你是好女孩,可宝哥我不适合你,现在我正式宣布,我们分手了,祝你一切安好,拜拜!”说罢,轻描淡写地朝阿琪挥了挥手,极是自我感觉潇洒的甩了甩长发,挽着那个关晓琳的皓臂,头也不回,款步而出了杨记排档。 ------------ 第041章 亮出金字招牌 当震耳欲聋的雅马哈赛车远去时,仿佛从梦中惊醒的阿琪终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双手伏在桌上嚎啕大哭,碰得茶杯倾倒,茶水横流,弄湿漂亮的衣服也不顾。 范小冰没想到自已一语成谶,心中大为愧悔,赶紧将椅子靠近,一把搂住阿琪,心痛地说道:“好妹妹,哭吧,尽情的哭吧,把所有的怨和恨都是给哭出来。” 阿琪张开手臂紧紧抱着范小冰,把头埋在她怀中放声大哭,凄厉的哭泣引得路人驻足旁观,两名漂亮性感的美女搂抱在一起,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邻座那些混混的眼神充满暖昧与委琐。 秦回将酒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借以掩饰脸上的尴尬,同时他也非常同情阿琪的遭遇,却又无从劝起。 今晚本来大家一起兴高采烈来吃宵夜,居然发生这样令人扫兴与难堪的事情,眼前气氛之反差令人难以置信,心中也痛恨那个叫小宝的男子喜新厌旧始乱终弃,搅坏大家的心情。 聂隐默默地喝着冰凉清爽的啤酒,一句话也不说,这种事情,他从来没经历过,当然也没有发语权,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过了一会儿,阿琪的哭声变成抽噎,似乎情绪缓和了不少。 范小冰仍搂着她的肩膀,无不怜惜劝道:“我的好妹妹,别哭了,分了就分了吧,这样的男人早些分手是一种福气,我们的琪妹妹长得天仙般美丽,还怕找不到男朋友啊。这世上好男人多的是,这个小宝仔算什么,顶多算是一个吃软饭的混蛋而已,别哭 ,姐到时帮你找个好男朋友。”说着又轻叹一声,继续感慨,“这世上啊,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都想着如何欺负女人,得手之后弃若敝屣。”说完这句话,一双似幽似怨的美眸扫向沉默不语的秦回。 秦回心中一震,知道范小冰有所指意,他若有所思地回味着范小冰的言语,接着深情地凝视着范小冰,瞧得她有些心慌意乱,俏脸飞上一片绯红,一双眸子却又不甘示弱地剐了秦回一眼,复而抚着阿琪的纤背继续说着安慰她的话语。 忽然,阿琪争脱范小冰的怀抱,抓起早已开好的百威啤酒,直接对着嘴巴,仰头一顿狂灌。 明亮的灯光之下,她双眸轻阖,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眼角边两行清泪顺着洁白的面颊流下,混合着从嘴角溢出来橙黄色的酒液,一直浸过圆润的下巴,不断的滴入深深乳壑之中。 邻座的一个剃光头的混混见状,早就按捺不住,吹起尖锐的口哨来,“靓女,不要哭嘛,去了一个帅哥,还有我们这么多的帅哥哥,今晚我们就来陪你玩玩,保证你快活似神仙,从此忘了那个负心汉。” “是啊,别哭了,那么漂亮的眼睛哭坏了怎么办,小心嫁不出去,不过你放心,老哥我会要你的,嘿嘿……”另一个混混一脸猥亵的出言附和。 秦回愤怒地站起身来,指着那个光头混混喝道:“他妈的,你说什么,有种的再说一遍试试。”他身材高大,气势威猛,站起来对一般男人而言,自有一种威慑力和压迫感。何况现在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更不能当懦夫软蛋,否则,刚发芽抽蕊的爱情之苗马上会蔫巴。 但是对于一向以打架为生的混混们来说,他的威慑却不啻于一项富有刺激而挑战的演练。 登时,五六个混混同时站了起来,其中那个光头混混恶狠狠地骂道:“他妈的,不长眼的狗东西,赶紧有多远滚多远,别妨碍老子们的好事。” 秦回勃然大怒,见几个混混不怀好意的眼光,又强抑了下来,哼一了声,冷冷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嚯,我管你他妈的是谁,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敢挡老子们办事,照扁不误。”光头嚣张地喝道,手一挥,几个混混趁着酒劲抓着酒瓶和骨牌凳,就要冲了过来。 范小冰吓得花容失色,脸色苍白,浑身有些簌簌发抖。 阿琪也停止喝酒,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瞪着那几个混混。 混混们瞧着阿琪一脸梨花带雨,更是惊艳,各自胯下的男性荷尔蒙借着酒精的剌激,更加膨胀亢奋,跃跃欲试,其中那光头混混竟试探着走过来要摸她的脸。 秦回抽身离椅,一箭步冲到两名女孩子面前挡着,神色冷峻,无不威严地说道:“我们是英皇会所的员工,你们可要掂量掂量一下,得罪了英皇会所,会有什么好下场。” 论单打独斗,秦回自认为可对付三四个身强体壮的混混,但对方有三桌人,若一齐冲上来扁他,则会死得很快。 不过,此时若只有他和聂隐两个大男人在这里,倒也无所谓的打打杀杀,问题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在旁边,这让他放不开手脚,为了两位美女的安危,他不得不搬出英皇会所的这块金字招牌来。 因为英皇会所在整个gz市都是一个极具盛名的高级会所,据说里面好手甚多,在开远路一带方圆几十里无人敢撄其锋。而老板江远山则是房产大锷开远建设集团董事会的一名董事,其社会背景之复杂深厚,非一般人可以揣度。 不料事与愿违,那光头混混先是怔了一怔,继而放肆地大笑起来,“他妈的,这小子竟然搬出个英皇会所来吓唬我,笑死人了,你他妈的以为老子是吓大了吗,你们英皇算个屌,别人怕你们英皇,老子却不怕。” 他借着酒劲喘着粗气,朝身边几个同样因酒精发作而兴奋的混混喝道:“兄弟们,上,先把这小子撂了,再把这两个水灵灵的妹纸带回去好好享受。” 突然一声低沉而威严的轻喝:“强子,你给老子站住,在这么多客人面前,喝了点猫尿就没规没矩的,丢尽老子的脸。” 众食客当中,一名三十多岁身形瘦削的中年人霍然站起,其额头上赫然横亘着一条蜈蚣一样的刀疤,在明亮的灯光之下,配着一双欲喷出火来的双眼,愈发显得狰狞可怕。 顿时,叫强子的光头浑身一颤,竟生生止住步子,恨恨地瞪了秦回一眼,心有不甘地退回,其他混混亦一声不吭退回。 显然,这个中年人是他们的头,正在宴请客人,见手下如此乱来,觉得大失顔面,所以才出言制止。 紧张万分的秦回暗自松了一口气,缓步退回原处坐下。 那中年人擎着半杯酒,凌空对秦回遥遥一举,道:“英皇会所的朋友,不好意思,刚才是小弟们喝多了,有点犯糊涂,多有冒犯,叶某人在这里向你们几位陪个不是,以酒为礼,先干为敬。”举杯一饮而尽。 秦回亦也举起盛满啤酒的玻璃杯子,站起身来,朝那人点了点头道:“谢谢了。”亦将酒一饮而干。 他心中暗想,看来将英皇会所这块金字招牌亮出来没有错。 聂隐漠然瞧着这一切,脸上平静如水,心中却暗骂不已,老子现在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还没上饭菜,这些王八羔子就来闹事,幸亏打不起架来,先别管他娘的奶奶,叫两盘蛋炒饭来填填肚子,主意打定,便开口对那个有些担忧却又不敢吱声的小杨老板叫道:“老板,请麻烦先上两盘蛋炒饭来吧,我肚子可饿得紧。” 刚过危机的秦回和范小冰阿琪三人一脸错愕,各自又气又好笑,气的是刚才那么危急的情况他聂隐居然跟没事一样还坐得住,此刻情况好转又喊着肚子饿,要吃蛋炒饭。 不过三人心中很快释然,因为冲突毕竟没有发生,否则聂隐绝不会坐视不管,他们相信聂隐绝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范小冰见识过聂隐的恐怖饭量,不禁哑然失笑,道:“杨老板,你先给我们这个朋友炒两盘蛋炒饭垫垫底吧。” 话刚说完,忽然吱吱两声汽车刹车声音传来,循声望去,只见两台黑色的捷达车一前一后紧急刹停在杨记排档前面,挡出进出口,从两车上下来七八个手持钢管木棒片刀的混混,个个一脸凶相,连车门也不关,甚至连发动机都没有停,一起朝聂隐他们四人冲来。 ------------ 第042章 打得落花流水 范小冰一见之下,吓得不轻,不由得啊的一声脱口而出。 同时,正在喝闷酒解愁的阿琪见此情形也惊得被酒呛了一口,咳嗽不停。 聂隐与秦回两人背对着马路而坐,所以他们第一时间并不知道后面陡生奇变。 两美女的异常反应和身后急促凌乱的脚步声让他们条件反射地站起身,并将屁股下面的座椅狠狠踢向身后,这才匆匆回头观看,但见七八个凶神恶煞般的小混混手持器械如一阵风般冲来。 幸好中间还隔着两张桌子和一条过道,这给聂隐两人有缓冲的机会。 其中一个穿jeep牌子t恤衫的长发混混用明晃晃的片刀指着朝聂隐喝道:“你是不是叫聂隐?” 聂隐知道刚叫的蛋炒饭这时候恐怕又吃不成了,感觉肚子更饿,心中大怒,喝道:“老子就是聂隐,你他妈的噶屁,老子正要吃饭,你们又来骚扰,这不是欺负老子肚子饿没有力气打架是吧。” 提起旁边一张靠背木椅,对秦回吩咐道:“你别过来,去保护她们吧。”说完,冲那几个混混走过去。 他没注意到邻座那边,那个脸上有刀疤的中年人突然神色一变,竟然浮出一丝喜悦的微笑,并低声说道:“原来聂隐就是他啊!”却仍坐着不动,静观变化,他倒要看看这个聂隐是否真如朋友所说的那么神。 而他身边其他人则停止手上的动作,个个饶有兴趣地站起身来瞧热闹。 这边秦回拉着两个美女叫她们躲到强作镇定的老板小杨身后,自已则从厨房里提了两把菜刀,冲了出来,守护在小杨和范小冰他们前面。 那个女服务员和两个厨师则机灵地跑到另一群混混旁边,都不可思议瞧着这边。 那长发混混对身边的人吩咐道:“上头说过,只打聂隐,其他人不要动。”一声发喊,几个人掀桌踢椅狂冲上来,举起钢管木棒朝聂隐搂头就打。 聂隐不退反进,抡起木椅,仿佛刮起一阵狂风,呼呼地朝最前面的一瘦高混混扫去。 瘦高个因腿长,跑得最前面,也最先遭殃。 他气势汹汹地举起钢管还没落到聂隐头上,便听嘭的一声,胸部一阵剧痛,身子不由自住地朝后面飞起来,撞着一个同伴,哎呀一声,两人同时向桌面倒去,咯嚓,连人带桌掼在地上,一桌新置放的等顾客光临的十几个碗碟摔得稀烂,疼得瘦子站不起身来,胸口鲜血直流,暗道恐怕又不知断了几根肋骨。 身下的同伴呻吟一声,直接摔昏过去,而数根被打折的椅子木方则与他同病相怜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瘦子暗暗嘀咕,这家伙也太不经摔了吧,这就晕了。 但他又哪里知道那个聪明的同伴仅仅为了躲避挨打而故意装晕而已。 其他几个混混惊骇之下,手上器械仍不停,朝聂隐身上招呼。 聂隐回旋身子,将已断了几根方子的椅子抡圆,又朝另一个矮胖圆敦的混混一双粗壮大腿上扫去,同时腰身借势发力,抬起一只右腿,来个黄龙摆尾,朝冲到右前方的持木棒穿着唇钉的白脸混混身上踢去。 只听见那矬子混混一声惨叫,咔吧,被力大势沉的椅子扫中,显然大腿骨打裂了,他整个身子如秋风扫落叶似的朝马路边上横飞过去,撞倒一部全新的立马电动车,摔在马路上昏了过去。 围观的人们一片惊呼,眼看要出人命了,有好事之人直接拔打报警电话。 另一个唇钉混混一根木棒狠狠敲来,眼看就要砸在聂隐腿上,心中暗喜。 不料这条腿如毒蛇一样灵活多变,竟生生避过木棒,在另一角度恰如其分的踢在左胯骨侧边。 幸好这条腿不够长,否则一定会踢在小鸡鸡上面,那他这一辈子算是自宫了。 但腿上的大力猛然传来,狠狠地踹在盆骨上,令全身骨头乃至深处的骨髓发出深深的震颤。 在惯性的作用下,他站立不稳,朝五米之远的另一群混混急速撞过去。 那边立即有两个混混出手拦截,却没有想到冲击力量大得惊人,收身不住,竟随唇钉混混一起朝一桌才吃了一半的火锅撞去。 哗啦一声大响,桌掀锅翻,沸汤激扬,盘跌碗摔,瓶碎杯裂。 一锅热腾腾的好汤毫无保留地朝最近几个人脸上手上亲密地吻去。 顿时鬼哭狼嚎,怒骂叱喝,翻椅倒凳,跳跃腾挪,十来个人忙得不亦乐乎。 而唇钉混混则与两个道上的同行则在烂桌边涂抺着火锅中的鲜汤美汁,在大玩着仙人跳。 未被殃及池鱼的混混们因突如其来的混乱而变得惊骇莫名,却又为几个被热汤烫得作出各种滑稽动作的混混而弄得忍俊不住想笑,却又强忍住笑意。 那刀疤汉子站起身来,一脸震惊,朝聂隐全身上上下下细细打量着。 因为肚子极饿,再说屡遭人骚扰,聂隐已经出离了愤怒,但还是没有丧失理智,知道如何控制力量,好好教训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混混。 否则,这几个倒下的人全变为死尸。 秦回握着菜刀守在旁边,目瞪口呆,一动不动。 余下四个混混因走后一步,目睹此景,一脸苍白,手脚抖颤,当啷,刀片与钢管竟有生命似的自作主张从主人手中脱落,掉在地上。 妈呀,其中一个混混受不了剌激,一声发喊,撤步转身就逃。余下三人也蠢蠢欲动。 秦回走过来,对着那长毛混混一脚踢去,喝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长毛混混疼得咧嘴,却紧咬牙关不肯说。 聂隐道:“秦主管,这还要问吗,肯是他了。” 秦回和范小冰他们都知道聂隐指的他是谁,都一脸愤慨。 范小冰说:“要不报警将他们几个弄到派出所去吧。” 聂隐摇摇头说:“弄进去也没用,出不了明天,他们就会平安无事的出来。”他突然一把揪住长毛混混的衣领,勒得那混混呼吸困难,他恶狠狠地说:“告诉肖剑,不管他耍什么花样,老子陪着他玩。” 长毛混混骇然失色,惊恐地看着聂隐。 聂隐松掉他,指着地上的伤员,说:“他们若是你的兄弟,你就带走去医院,若不是的,就赶紧逃吧!” 长发混混深吸了一口气,平稳了情绪,低声说道:“谢谢!”便招呼另外两个混混一齐把几个伤员抬进捷达车里。 那个装晕的混混这才起身,也帮忙抬人,几个混混忙了一气,才嘭地一声关上车门,轰油挂档,绝尘而去。 马路上围观的人们也一哄而散。 而这边几个被热汤烫伤的混混也被人用车送往医院。 余下的混混都默默地望着聂隐,一声不吭,各自心中庆幸,刚才幸亏有叶哥阻止,才没和聂隐打起来,否则刚才被打得落花流水的不是那帮人,而是他们了。 他们好歹也在外面混了三四年,但从来没见到如此厉害的人物,仅一拳一腿就能将人打飞。 若他们知道聂隐刚才仅只出了四分力气,更会被惊骇得无以复加。 ------------ 第043章 社会安全公司顾问 聂隐拉过一张完好的座椅,重新在桌边坐下,刚才打斗时,他刻意隔开点,所以这张桌上的东西都完好无损,要知道他还等着两盘蛋炒饭呢。 范小冰与阿琪两人这回可挺胸昂首了,一脸自豪地坐回原来座位上,并用轻蔑的眼神瞟了几眼东面那群混混,而望向聂隐的目光尽是温柔与崇拜,并隐有一丝美女见英雄的倾慕之情。 自古以来,美女配英雄,她们自以为是美女,而聂隐更配得上英雄。 秦回满满地倒了四杯酒,一人一杯,共同敬谢聂隐。 虽然在会所里面听同事说起聂隐如何的变态,在食堂里面也是只看到结果,没看到经过,所以不觉得聂隐有那么的变态。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被聂隐的神武震撼得有点膨胀,感觉整个人兴奋得有些不正常。 他一句话也不说,也说不出口,只能采用最简单的方式为聂隐敬谢。 “老板,我的蛋炒饭呢,还没来吗?”瞧着正和女服务员一起收拾残桌断椅的小杨,聂隐出言相问。 秦回见状,也上前帮忙收拾残局,并说:“这些损失,等下算一下,全归我赔了。” 小杨不以为然说:“谢了,这值不几个钱。”又似是讨好着聂隐而恭敬地回着话,“请稍等,我就炒,马上好。” 他亲自跑到灶前,麻利地动手做蛋炒饭。 东面那群人坐下重新吃喝起来,忽然那刀疤汉子端起一杯朝聂隐这桌走过来,满脸含笑走到聂隐面前,说道:“这位兄弟好身手,令叶某人万分钦佩,如兄弟不嫌弃,叶某想邀兄弟移驾过去,小饮几杯薄酒,以叙衷肠如何。” 其他人一脸不解地望着刀疤汉子,接着又明白,他们的叶哥明显是爱才,想拉聂隐进他们的圈子。 正忙乎的秦回停止了手上的事情,一脸严肃的走了过来。 聂隐轻呡着玻璃杯中的酒液,头也没抬,淡淡说:“没兴趣,请走开。”言语颇不客气,惹得那边几个血性的混混脸色一变,就要发作。 刀疤汉子不以为忤,扫了那些手下一眼,复轻笑一声,友好说:“聂兄弟真的不给面子吗?” 秦回冷冷道:“叶哥,聂隐他不想去,你可别强人所难啊。” “不会,不会,我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忤逆聂兄弟,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与聂兄弟说几句话而已。”刀疤汉子连忙解释。 聂隐冷笑一声,“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请你走开。”态度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聂兄弟不认识我没关系,但你绝对认识一个人。”刀疤汉子呵呵笑道。 “谁?”聂隐立即警惕起来。 这时,一对老年乞丐相互搀扶,蹒跚着步子走进杨记排档,径直朝聂隐行来。 小杨立即不耐的挥挥手,喝道:“走远点,这儿没有人会给你钱,天天来,烦死了。” 那佝偻着腰背的老婆婆一张核桃般的脸上堆满了阿谀的笑意,低声求道:“老板,你行行好,让我们在这儿讨一点吧,一路上我们没有讨一分钱,行行好吧,老板。” “鬼才相信,快走吧。”小杨不满地嚷道,却没表现要阻拦他们的意思。 秦回和那刀疤汉子等人也表示出嫌厌的神情,他们都知道,这类人其实家境宽裕,出来乞讨是他们的职业。 尤其是刀疤汉子,更是有些恼火,本来和聂隐谈得有些进展,却让这对老年乞丐打搅了。 那老婆婆牵着蓬头垢面的瞎眼老头儿踽踽行到聂隐面前,细声说:“老板,麻烦你打发点咯,一角二角都行的。” 这两个老人一身褴褛,散发出一阵阵刺鼻的酸臭味,令范小冰和阿琪两人掩鼻直皱秀眉,一脸厌恶的样子。 闻着那令人作呕的气味,刀疤汉子皱着眉毛,边用手扇着鼻端的空气,边恼怒说道:“没零钱,快走吧,臭死人了。” 聂隐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从自己裤袋里掏出昨晚放在里面的一百多元钱,也不抽那些五角一块的纸币,而抽了一张伍拾的绿色钞票恭敬地递给老婆婆。 那老婆婆浑身一颤,一颗浑浊的泪珠从满是皱褶的眼角滴下来,嗫嚅道:“好人啊,我们两公婆乞讨了好几年,你是第一个给这么多钱的人,真是好人,要不是几个儿子都不养我们的老,我们也不至于出来讨啊!谢谢好人,谢谢好人!”她边忙不迭地称谢,边牵着瞎眼老头朝聂隐躬身一礼。 聂隐吓了一跳,忙起身一脸憨相说:“老人家你们快别这样,我这算不了什么,倒是这天黑车多的,你们在路上可要多注意安全。” 老婆婆眯缝着双眼打量着聂隐,轻叹一声,道:“小伙子,你是个真正善良的好人,你以后一定会有福气的。谢谢你的关心,我们已习惯了,不会有事的。”说完搀着老伴转身朝外走去。 聂隐愣愣地瞧着那两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家,摇了摇头,暗叹不已。 这时,小杨端着两盘金黄色的蛋炒饭过来了。 聂隐一把借过来,说声谢谢,便坐下旁若无人的大口吞咽起来,他实在太饿了。 秦回一脸尴尬,眼神复杂的瞧着聂隐,似乎才认识一般。 范小冰和阿琪两人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聂隐,各自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言表的神情。 那刀疤汉子一脸不好意思说道:“聂兄弟真是个善良的好人啊。”接着他低头附在聂隐耳畔悄悄道:“安平镇,谢少峰,谢军良他们你肯定认识。” 聂隐一惊,停止动作,抬头有些狐疑问道:“你是……?” “唉,今天中午我可是在车站里面等了将近两个小时,都没等到你,想不到在这儿居然碰上你了,这真是一种缘份啊。”刀疤汉子嘿嘿一笑,无不感慨说道。 聂隐站起身惊喜说道:“你是叶行大哥。” “不错,我就是谢军良嘱咐要我接你的那个叶行。”叶行笑呵呵说道。 聂隐连忙抓住叶行的手,“呵呵,叶大哥,我可找到你了,这真是有趣,咱们俩在车站碰不到,倒在这儿碰上了。”他乡遇到朋友的铁哥们,自然十分高兴。 不过,秦回却不高兴了,他阴沉着脸瞧着叶行与聂隐亲热的交谈,心中有份难言的担忧与焦急。 因为聂隐相对于英皇会所而言,是个难得的人才,现在居然有人打着聂隐朋友的幌子在他鼻子底下想挖人过去,这叫他如何咽得下气,却又无可奈何。 范小冰和阿琪两人则一脸奇怪,不明白聂隐才来gz市不到一天的时间,居然有个这么牛叉的朋友。 那边的混混们也一脸好奇望着这边。 “走,到哥那儿去喝几杯,咱们今晚不醉不散。”叶行再次相邀。 “谢谢叶大哥,今天情况有点例外,下次吧。”聂隐不着痕迹婉拒,当然,今晚是范小冰请客,他当然不会抛下美女们而去那边应酬。何况那边尽是一些混社会的人,若是叶行一个人他倒会去,但人多,他才不愿跟那些痞里痞气的人闹在一起。 “行,那我不勉强,改日我去英皇找你喝酒。喏,这是我的名片。”叶行也是个爽快人,见聂隐不肯去,也不勉强,随手掏出一张名片给聂隐。 聂隐接过细细一看,元龙社会安全公司顾问叶行,心中暗笑,一个混社会的也有名片,却仍恭恭敬敬地收藏在身上。 叶行点了点头,道:“聂老弟,那我过去了,少陪。”又对排档老板小杨说:“小杨,待会儿这桌都归我买单。” 范小冰立即不满叫道:“不行,我自已买,谢谢你的好意。” 叶行说道:“没关系,我和聂兄弟是一家人,你们不要见外,也不要争了。” 范小冰仍坚持着要自已买单,弄得叶行有些不好意思,热脸蛋贴冷屁股,有些难堪。 聂隐出来打圆场,说道:“叶哥,今晚是范小冰特地请我吃饭,你就别争了,下次有你买单的时候。” 叶行知道聂隐意思,以为那女孩讨好聂隐,想倒追求他,所以心神领会地朝聂隐竖起一只大拇指,然后朝自已那群人走去。 很快,他们匆匆吃完,买完单后,叶行和聂隐打了声招呼,就上了一部全新的卡宴,带着五辆同样比较高档的小车,绝尘而去。 ------------ 第044章 男女关系的朋友 两盘蛋炒饭很快吃完,各种色美味香的烧烤开始源源不断送上桌。 聂隐三个人大快朵颐,又叫了一箱啤酒,秦回与范小冰两人轮番向聂隐敬酒。 经过刚才一连番的变故,阿琪又恢复伤心哀怨的心思。她不怎么说话,仍大口地喝着冰凉的酒液,想把自已灌醉,她感觉自已由内到外似乎被酒液浸泡着,全身冰冷。她以前听朋友说过,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只要喝醉酒,宿醉一晚,第二天醒来,就能忘记过去的点点滴滴,从而变得开心起来。 一旁的范小冰也不劝她,任由她把痛苦和悲哀通通发泄在酒液里,沉沦在酒醉之中,只有彻底的心死才能解脱,救赎自我,得到新生。 六瓶百威下肚,聂隐也感觉脑子有点儿昏沉,他很奇怪自已还没有醉,怎么酒量跟饭量一样大呢。 这自打出生以来喝得最多的一次酒,以前身体有病,不敢喝,后来在外面打工,也没多少钱喝,像这样在大排档吃海鲜烧烤喝高档啤酒的意气风发之事更是奢望之极,想也不敢想。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真实的在喝着一瓶瓶高档啤酒,吃着一块块略带腥气但极是美味的海鲜烧烤,并不时大胆地浏览着对面两名美女的美色与傲人胸器。 俗话说,酒壮人胆,何况有三四分醉意的人,所说的话和所做的事情,更是大胆得让人觉得有些肆无忌惮。 聂隐是个实诚的人,同时也是个热血沸腾的健康男人,当然对美色毫无免疫功能,只是他比一般假正经的自称君子的人不同,别人是欲看还羞地偷窥别人的美胸。而他却很直接很干脆的一眨不眨地欣赏着,边看边想,怎么那两团肉就是那么耐看呢,要是能摸到手里感觉一下质感那多么好啊。 换他一句内心话,别人美女都不怕羞地将胸部露出来让世人看,我为什么不遂她的好意而大胆观看呢,岂乎不违背了天理与人道。 殊不知,聂隐这样直接大胆的举止,让秦回有点不满了,而貌似范小冰与聂隐两人之间有那么一点点眉来眼去的暖昧味道,这更让他不安和心焦。 因为要开车,他仅喝一瓶啤酒,神智非常清晰,这时候眼珠一转,一个主意跃上心头。 他扫了一眼已趴伏在桌上仍嚷着要酒喝的阿琪,又看了看已有六七分醉意的范小冰,对聂隐说道:“聂隐, 你看阿琪多可怜,刚被人甩了,都是同事一场,你得帮她才是。” “怎么帮?”聂隐打了个酒嗝,疑惑问。 范小冰好奇瞧着秦回,不明白他话的意思。 刚才她与聂隐两人彼此敬酒当中觉得聂隐好帅气,正是自已心目中白马王子的那种类型,所以不经意间流露出对聂隐的爱慕之情。 这时听秦回说话,陡然清醒,心想还有秦回一直痴痴地爱恋着自已,自已怎么可能朝三暮四,水性杨花呢。但一想起与聂隐对上眼的那种激动与甜蜜时,又有些喜悦,又有些无奈。 秦回装着十分怜惜地样子瞧着阿琪,说道:“你们看咱们小琪多可怜,刚才小冰不是说过吗,要帮她找个好男人做朋友,我看我们聂隐就行,小冰,你看看,聂隐又帅气,又有本事,人又善良诚实,真的是个好男人,我们可以撮合他们俩啊。” “是吗?……那可以啊!”范小冰内心有些苦涩与不舍,却装着有些恍然大悟的大度样子说,一双美瞳水汪汪地看着聂隐询问:“聂大哥,你的意思呢?”内心却在极力呼喊,聂大哥,别答应,别答应,我可以……。 哪知聂隐呆呆瞧着阿琪,只是傻傻发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那秦回见范小冰一双含水般美眸不离聂隐的脸,更加着急,急切说:“聂隐,你不说话,代表沉默,沉默就代表羞涩,羞涩就代表认可。我当你认可了啊,不准反悔。” 忽然,一直伏在桌上的阿琪抬起头来,扫了他们三人,喃喃说道:“我…我…我同意了。”又将头伏下去,开始打着呼噜。 三人吓了一跳,秦回反应较快,说:“既然你们两人都同意了,我们就正试宣布你们俩是男女关系的朋友或情侣。聂隐,你今晚得好好照顾好你的女朋友啊。” 聂隐搔了搔脑瓜子,有些不好意思,却又瞧着阿琪一脸柔情。这突然之间捡到一个大美女做女朋友,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他有点懵了,象是做楚一样不真实。 范小冰心底深处某个地方骤然一痛,有些哀怨瞧着聂隐,同时又狠狠瞪了一眼秦回,扭过头不理他了,但也没多说什么话。 那秦回见大计已成,心花怒放,全身心的舒畅通泰,兴奋地倒满一杯酒,又替其他三人倒满酒,说道:“来,咱们其共同庆祝一下。阿琪,喝最后一杯了。”冲阿琪叫道。 阿琪抬起头,嫣然一笑,哪里还有那种烂醉如泥的神态,她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已清醒,擎起酒杯,望着聂隐,脸上含笑,却不说话。 聂隐望着她,不好意思笑了笑,也举起杯来。 范小冰怒气顿生,却隐忍不发,暗道:“好你个小蹄子,竟然瞒天过海,取得我们的同情心,把个大好的帅哥白白送给你了。我那个恨啊,悲啊……” 秦回站起来,扫了三个人一圈,说道:“来,我们祝福聂隐和阿琪两人爱情甜蜜,幸福美满一辈子。我和小冰就是证明人,来,让我们共同干了这杯酒,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他知道范小冰与阿琪情同姐妹,就引用一家人这个词,好让大伙吃了定心丸,更断绝了范小冰对聂隐突生的爱意。 聂隐和阿琪也站起来,相互瞧着,一脸微笑举起酒杯。 范小冰心知大势已去,目前无能为力,只好应付着也站起身来,一脸的牵强笑容。 叮叮,四只酒杯碰到一起,四个人怀着各自的心思喝掉今晚最后一杯酒。 ------------ 第045章 晨练的白须老人(1) 一路上,四人沉默不语,位置也发生了变化,范小冰浑身无力半躺在副驾位上,闭上眼睛,昏昏欲睡,任由胸器半裸,让秦回看得热血沸腾,血鼻长流。 后面座位上,阿琪则一脸幸福轻闭双眼小鸟依人般依偎在聂隐怀里。 聂隐也大胆伸过手臂搂着她香肩,阿琪那雪白傲人胸器紧紧贴在他胸前,甚至能感觉到美人心跳如撞兔,吐息如兰并夹着引人骚动的酒气,和身体雪肤隐隐散发着的幽香,这些无一不让聂隐心跳加快,全身发热,口鼻干燥,他连连吞着口水,心猿意马,胯中之物早已傲然耸立如峰,心中那份得意啊,难以言表,只想长啸一声,以抒发胸中快意。 回程似乎很快,因为快凌晨一点了,路上行人与车辆明显少了许多。 大约十几分钟后,本田车进了一个比较大的小区,在一处高层住宅楼前停下,四个人依次走进楼道,进了电梯,上到十层的宿舍,两个男人恋恋不舍地将两个慵倦迷人的美女送进女生宿舍,各自抽了一根烟,聊了一会天,才进入男生宿舍,各自休息。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聂隐一觉睡到天亮,听到远处江河中铁轮的悠悠汽笛声传来,悄然起床。他是和奔子三个东北朋友共处一间居室,四条大汉各占据一张一米五宽的床铺,虽然有些拥挤,倒也睡得舒服。 聂隐到洗手间盥漱完毕,穿戴妥当,开门下楼,几年来他一直起这么早,已成生理习惯,清晨要出去跑几圈才回来,有条件的时候就冲个凉换身衣服,没有的话就光着膀子跑出一身大汗再回来用干毛巾抺干。 偌大的小区内林木繁茂,草坪绿茵,鲜花怒放,空气清新,令人神清气爽,回想起昨晚所发生的事情,恰似梦中,到现在仍觉得不现实。 他自嘲笑了笑,回想昨晚车上旑旎时光,内心充满从未有过的快乐与甜蜜。他顺着被清洁工扫得干净的小道,慢慢跑出小区,接着沿着大街向太阳升起的地方跑去。 昨晚坐车回来的时候,他留意到这条大街东面有一片好大的林园。 大街上安安静静,偶有一辆的士车开得飞快,六车道的沥青马路被勤劳的环卫工人打扫得一尘不染,临街的铺面皆紧门闭户,只有个别早餐包点店铺开门做生意,门口排着一些穿各色校服学生等着买早点,一些早起的人们也在早餐店里进进出出,远处一台庞大的公交车呼啸驶来,在一公车站嘎然停下,上了几位学生,又轰然开起,渐驶渐远。唱着浏阳河曲子的撒水车在另一条大道殷勤的撒着水珠。 聂隐觉得gz市的清晨与y市没两样,只是大街宽阔而干净一点。 他脱下汗衫,卷在手臂上,不紧不慢地朝前方跑着,这件汗衫还是昨晚借了奔子的,那件地摊货昨晚已洗。 他身上还有一百三十多块,想着上午去找找哪儿有地摊或小市场,买两三件便宜耐穿的衣服,要不然每天洗澡换洗都成问题,不可能天天借人家的衣服穿吧。因为贵宾男模通常只在下午二点半开始上班,九点半下班。他想以后有充足的时间去慢慢熟悉这个陌生城市。 不知不觉跑过两个红绿灯路口,一路上一些上早班的男男女女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有些漂亮妹妹直接掩嘴惊呼,怀疑史泰龙或施瓦辛格来了,明眸善睐的眼睛中伸出两只贪婪的小手在聂隐身体上抚摸不停,并掏出精美雅致的手机要进行追摄。试想,她们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个大都市里面,哪里见过如此雄性狂野美的粗犷肌肉猛男。 聂隐满脸尴尬,有些受不了了,发现那些美眉的眼睛象看着一个正在裸奔的男人,那种巨大的惊喜与震撼几乎要击溃他那强大的心灵,他不得不穿上衣服继续前跑,好在公园不远了。 还没进公园门,就远远感觉到一股清幽沁凉的气息迎面扑来,入眼处碧翠欲滴,林荫如幽,百鸟欢鸣,晨露晶烁。 这时候太阳还出来,聂隐远远望到公园大门上的四个字,“无为山庄”,走近大门前,在一块铭碑前驻步,原来这是一座私人山林,贡献给政府开辟为免费公园,名字还是用原来的无为山庄。那主人之前是个富可敌国的巨贾,几十年前将这片山林买下,后不知什么原因,将所有家人送至国外,自已则选择出家修道,将整片山庄贡献出来,就云游四海,天下任行。 聂隐暗叹此人好大的襟魄,竟舍世间一切,追逐无为之道。只可惜石碑上没留其名,仅以无名氏相称。 聂隐拾步踏进山庄第一步,就感觉出一股飘逸出尘的道家气韵四处流溢,充斥空内,抬头猛见前面不远耸立一座规模不大的白墙青瓦道观,正中横匾书有“无为观”,观内黄幔低垂,香烟清袅,肃静清雅,庄严神圣。 聂隐从不信鬼神,遂折身朝一边的林间水泥道缓慢奔跑。 穿林过桥,绕弯登坡,跑了十来分钟,来到一处小山头,上面竟有块千余平米的水泥坪地,四周绿木环绕,林鸟啁啾。 此时尚早,没其他人晨练,唯有一位须眉俱白的老爷爷面向东方静伫,正深纳徐吐的练着气功,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太极练功服,脸盘丰满,面色红润,年龄应在六十岁上下。老人轻闭双眼,如古松峙立不动,稳如山磬,整个人好象与这天地万物融为一体。 聂隐不敢走近打扰,远远地从老人后面经过,朝山头另一边下坡的小道细步慢跑,跑了三四分钟,穿过几片安静的密林与低矮光秃的山梁来到一个黄栏红檐的小亭,亭内上上下下顔色驳蚀,青苔肆意,其东边一个约十来亩的荷塘,蛙鸣迭起,黄鹂啭啾,碧荷田田,白莲如仙,清香袭身,晶莹剔亮的珠露在翡翠玉盘的荷叶里俏皮地滚动,一缕晨曦淡照之下,五光十色,眩彩奇丽。 聂隐猎奇心重,围着荷塘边的石径跑了起来,感受这样浓郁的荷园气息。 但觉微风轻披,清香熏沐,静谧寂宁,空泛其象,若云端飘浮,心旷神怡。 聂隐围绕荷塘连续跑了三圈,才稍感有些乏力,他坐在亭里面石条凳上休息,凝神屏息的赏览潋潋碧水中快乐地游个不停的小鱼。 歇息了五六分钟,他起步往回跑,不一会儿,又要登坡上小头。 刚才大约有二十几分钟过去了,他估摸着那个练气功的老人家已经走远了。 刚一登上山头阔坪,聂隐忽地一惊,不由停驻步子,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瞧着阔坪东方。 但见那老者依然如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伫立原处,一如既往保持原来站立的姿势,甚至连衣角褶皱都还保持原有的样子。 ------------ 第046章 晨练的白须老人(2) 聂隐好奇心大起,此人莫非是鬼,或是其他不明东西,难道真的是雕像,若是雕像则太匪夷所思,世上哪有这么逼真的雕像呢,简直就是一个人站在这儿。 他有点不甘心,移动步子慢慢接近老者。 一阵山风吹来,老者衣角须髯俱随风飘动。 这衣服和胡子哪有这么真呢,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聂隐疑心更大,麻着胆子的走到老者面前,要看个究竟。 老者仍闭目养神,似乎睡着了,面部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他仔细观看老者的衣服,也落了一层灰尘,那须眉白发也似乎粘上去的,脸上的红润也有些不真实,真正到了这样年纪的人哪还有这般好的肤色呢。 这肯定是个雕像,只是也太象人了。 聂隐不禁哑然失笑,这天下居然还有雕刻得如此逼真的雕像,真的是奇迹,岂非雕刻工匠的手艺真是鬼斧神工。 但总是感觉有哪儿不对,细细一想,对了,为什么要在这光秃秃毫无特色的水泥坪边上立这么个雕像,要立也得立在坪的中央,或别处有意义的地方,这么逼真的艺术品可老值钱了,也不怕人给偷走,这是为什么呢,百思不得其解。 又走近雕像前面,伸手扯了扯尺长的雪须,用手指捻着搓,细腻而润泽,有点象真人的胡须,他又有点不自信地用食指探了探那雕像的鼻端,心想,应该是没有热气呼出,否则会吓死人的。 刚伸到鼻端,陡然手腕一紧。 聂隐吓得一个激灵,浑身毛孔急遽收缩,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他从不相信鬼神,陡然的诡变彻底颠覆他对以前科学的认知,惊呼道:“我的妈呀,有鬼……” 他一向胆大,也吓得三魂去了二魄,急用大力要挣脱那雕像的手,却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 紧接着那雕像细小声音缓缓问道:“年轻人,你想干什么?”脸上一双神光湛湛的眼睛慈祥地瞧着聂隐。 “你是人还是鬼?” 聂隐惊魂未定问,却怎么也挣不脱被抓紧的手腕。 他想他的力气已够大的,但这老者的力气竟然远远大于他,在老者面前,他竟然如同小孩面对巨人般,第一次生出无力的挫败感。 “你看我是人还是鬼?”雕像笑眯眯反问,并松开了聂隐的手腕。 聂隐赶紧退出数步站定,定睛细看,却不是雕像,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并且是一个古稀老人,一颗怦怦乱跳的心这才缓缓平息下来,同时又骇异,若不是这老者主动松开手腕,他将无法脱身,想到这儿,冷汗涔涔。 “你应该是人吧……” 聂隐有些不肯定,但却又不好意思说对方是鬼了,要是鬼也没这般真实,并且不能站在青天白日之下现身。这是他以前看过多次鬼片得来经验。 那老者似乎很童趣,换了一个比较随意的姿势,打趣道:“你说我是人就是人,你说我是鬼就是鬼。” 聂隐瞧着老者一身月白色的衣服覆着一层薄尘,仍是疑心重重地问:“老人家您呆在这儿有多久了。”直觉告诉自已,这是一个人,一个老人,但有些神秘。出于对老人家的尊敬,他就按平常的习惯称呼为老人家。 “哦,让我想想。”老者搔了搔一头皓发,略一沉思,蹙着霜眉缓缓说道:“我呆这山上有多久了呢,应该有二十几个年头了吧。” “我的妈耶……”聂隐想不到一大清早竟然倒个大霉头,竟然在公园中碰上不干净的东西,浑身汗毛一炸,拔腿就想溜,这大白天的也太疹人了。 “我说我住在山上有二十几个年头了,不过今天在这儿练功却有二个进辰了。”老者微笑着解释,并用手朝东面密林指去,“我就住那儿。” 聂隐顺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见浓荫中隐露出一小片灰墙褐瓦的宅院,周围缭绕一圈如薄纱的轻烟。 聂隐终于放下心来,不再害怕这位如鬼魅般的老人。不过却又疑惑不解,暗忖自己的神力一般人无以为抗,为何到这位老人家手里,竟如孩童般柔弱无力,莫非此老有法术不成,是一位隐居在此山庄中的世外高人。 思忖及此,心中警惕之意大起。 老者和顔悦色地说道:“年轻人,你不用如此紧张,我不会对你有什么威胁的。”他从聂隐眼睛中与其全身戒备的站姿知道对方在提防自己。 聂隐稍稍有些松懈,感觉此老全身流露着一种飘然出尘的气质,不似心术狠毒之人,仍不做声,缓缓移动步子准备离开。 老者又道:“年轻人,我看你也是个练家子,为何这般没有胆色,居然怕了我一个垂暮老人。” 聂隐闻言站定,一双眼睛阴睛不定打量着老人,不知道老人家想打什么主意。 “你我一老一少,偶遇这片山林之中,也算是一场缘份,若你有胆色的话,不若移驾与老朽去寒舍小憩一会,品尝山泉煮新荼如何。” 聂隐略一思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又听不得老者的激将话,遂昂首挺胸,随老者走到林荫中那座宅院。 入眼一溜灰墙褐瓦的院墙,上面生满了青苔,几丛爬山虎肆意地乱趴在墙头,穿过一座书有“无为居”字样的古意盎然的门楼走进院内。 这是一间占地极阔的独立别院,正对面是一间南方小镇特有的砖木结构小平房,共有四个房间,正中间的堂屋大门洞开,通彻透底,一览无余,里面的桌椅板凳也如普通农户家里一样,简单朴实,没有精致的装饰与名贵的家具,院子东边植着十几杆碧澄澄的篁竹与三二丛美人蕉,一只毛色光鲜的黄母鸡带着一群毛绒绒的嫩鸡仔在下面四下里寻虫子。西边则是一畦菜地,碧绿的藤架上吊坠着几根粉嫩的黄瓜,经过一晚的重露,辣椒树又长出几许新绿,并开着细小玲珑的白花,紫色的茄子则躲在丛绿中若隐若现。 一名眉目清秀的中年妇人从西侧厨房袅袅出来,对着老者半是埋怨半是关切地说道:“爸,你今早什么时候出去的啊,我们都不知道呢,这天黑路滑,小心被蛇咬。你自已年纪一大把,可要注意身体啊,我们做儿女的也不可能寸步不离守在你身边吧。” 老者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道:“行了,环儿,明天不敢了,来了客人,你可得顾着我一些面子吧。” 那美妇这才发现聂隐,见是一普通的小伙子,神情有些冷傲地冲着聂隐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转身要进厨房,看来此女并不欢迎外人来他们家。 “环儿,你先别急忙,去帮我收拾一下书房,煮茶焚香,我要与这位小友坐会儿。”老者吩咐道。 “煮茶……还要焚香?……”妇人惊讶地睁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犹记得已有很多年没有人进去过老爷子的书房,更遑论品茗焚香。她不得不转身朝聂隐上下细细打量,不知这位农民工打扮的黑皮肤小伙子是何方神圣,竟然得到老爷子的亲睐,热忱邀进多年来严禁他人入内的书房里面做客。 接着妇人更加被震撼得无以复加。 她父亲走了几步,居然回过头停步,对她郑重地说道:“环儿,你将十五年前百里老鬼送的那套唐朝高力士所用过的茶具给我搬来,我还没用过第二次呢. ------------ 第047章 龙象般若功 一间同样朴素无华的书房内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雅淡香,聂隐与老者相对坐在黄花梨根雕旁边,水是无为山庄后山泉眼里的泉水,茶也是无为山庄后山的新茶,而黝黑的茶具却是千年前的茶具,只因年月太过久远,四周和上面棱角之处多有磨蚀,隐隐可见左下角的落款小篆——赐力士之流芳茗具,天宝癸巳仲夏。 老者亲自烧水沏茶,其行云流水般的高雅茶艺若让如今懂行的茶道中人见了必叹为观止,顶礼膜拜。 只可惜碰上一个粗人聂隐,对此一窍不通,收回顾盼四壁三幅花鸟虫鱼画作和几台古旧书橱的目光,暗中嘀咕,不就是喝水嘛,搞得那么复杂干嘛呢,心中只有一个疑问,忍不住开口问道:“请问老先生,您为什么要叫我过来喝茶?” “呵呵,一个字,缘。”老者呵呵微笑,眸子深邃,有一种世事皆洞明的睿智光辉。 聂隐不可置否一笑,忽而又问,“老人家您贵姓?今年高寿?” “老朽鄙姓江,今年九十有五了。” “啊……”聂隐不敢相似地睁大双眼,瞧老人模样顶多七十一二岁的样子,想不到居然有九十五岁, 江老斟一小杯淡黄的茶水,递给聂隐,“小友,请。” 聂隐起身恭恭敬敬接过来,将茶一饮而尽,还用手抺了抺嘴角的茶渍。 这时在窗外偷看的中年美妇掩嘴吃吃地轻笑。 老者端着满满的茶杯,正欲细啜,见此情形,怔了一怔,继而点点头称赞,“不愧豪士,能饮千杯。”也学聂隐将茶一饮而尽。 “小友怎么称呼?” “小子聂隐,一个做苦工的农民。” “聂姓世家多出豪士英雄,隐字嘛,虽敦厚隐忍,性良善怀仁,但内潜勇猛龙象之血性,是个能屈能伸的磊落男儿,你这名字取得好极了。”江老由衷地说道。 “江老,您过奖了。”聂隐有些赧然。 “刚才试小友一身气力惊人,老朽险些没抓着你,不知小友所练何种神功?” “我没练过武功,只是天生力气大而已。” “哦,是这样啊,观你相貌非凡,一身肌肉如钢板坚硬,且力大无穷,还以为你练过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之类的功夫呢,却是老朽多疑了。”江老若有所思沉吟。 “江老,您的模样看上去好象没有九旬高龄,你难道有神法仙道还是驻顔有术?”聂隐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 “非也,非也,老朽一生从不信神拜鬼,但相信天地自然之道,阴阳循环,息息相生相克。” “刚才见江老在那石坪里练功,莫非是练气功,江老可是世外高人啊。”聂隐一脸阿谀。 “小友过奖了,世上哪有什么世外高人啊,都是一些沽名钩誉的势利之徒,真正的高人可谓神龙不见首尾,不现人世,难觅仙踪啊。就如之前这位无为山庄的主人,散尽金山银山于凡尘,自已则云游四海,一心只问天地之大道。” “请问江老,这个无为山庄的主人的名字怎么称呼?”聂隐有些好奇。 “因故人有约,恕难奉告。”江老摇摇头接着又递一杯茶给聂隐,自已这次端杯轻啜慢饮,闭目凝思,细细品味。 聂隐也学江老样子,但觉那茶杯仅半个鸡蛋大小,盛满茶水也不经一口喝,却还要细味慢尝,如享受珍馐贵飨般斯文,却是无任如何也做不到,喝着喝着便一口倒尽。 两人正一个细品,一个牛饮,忽有敲门声,“爸,吃早饭了.” 聂隐闻言起身要告辞。 江老极力挽留:“山野鄙舍淡饭素菜,如不嫌弃就留下吃顿便饭,反正这时也是早餐时候。” 中年美妇也表情和善,温语相留,心知能为自家老爷子看重的人,不是一般人,所心刚才站在窗外偷看,但左右打量聂隐,却不看出有什么特别的端倪。 聂隐执拗不过,只得实言相告于善良好客的父女俩,他怕自已食量过巨引起主人家不快。本来,主人家不了解他底细,不可能煮很多饭,若全让他吃了会引起主人家不快,若不吃饱,更会让他感觉更饿,这么多年来,他要么就不吃,要么就要吃个饱,这是个心病,医治多年都没解决问题,这个令人难堪而又无奈的生理问题困扰了他几年,也让人们垢语了几年。 江老听后连连摇摇头说道:“无妨,无妨,饭不够,环儿再下些面条,咱家里有的是吃的东西。”又感慨道:“原来小友的神力多半因饭量奇巨而渐成,却也难为你这么多年。”边走边沉吟道:“象你这种情况应该有法子能医治,不若先吃饭我再到书房找找些古籍医典。” “是吗,那就多劳驾江老费心了。”聂隐高兴的说,能将体内顽疾根治,乃生平最大幸事。 三个人吃完柴火灶铁锅里的饭后,江小环又下了两筒面,约两公斤,聂隐悉数吃完,才算真正吃饱,如此之巨的食量也够让见多识广的江家父女俩瞪目结舌,惊讶莫名。 江老一生阅人无数,从来没有见过有如此食量巨大的人,且因食量之巨而引发全身气力如神,实属罕见。 饭后,聂隐随江老又进入书房,江老一进门就戴着老花镜,在每个书柜橱箱里查阅各类奇异的线装古书。 一会儿,他从一个满是灰尘的暗红色匣子里翻出一本残缺发黄的古医书,走到窗前,捧在手上默默念着。 良久,江老对聂隐说:“象你这种病症属于内腑功能调节紊乱,阴阳失调,血盛气虚,名为食癔,其过巨的能量转化为身体血脉之蕴含繁盛,令其躯体骨骼极其强健,却又阻于全身气息处于稍滞状态,虽然功能调节欠妥并不导致内腑衰竭,按说此病不需治疗,让其顺其自然,并没什么大碍。然而西晋医书《脉经》指出其食癔可通过对人体经脉进行先天养息内丹功调理可愈。” 见聂隐一脸茫然,又解释道:“通俗的说,先天养息内丹功就是练气功,经过长期的内息蕴养凝聚,以达到身体内部各个器官与血管经脉之中营养均衡,气血互补,也就是调节阴阳平衡。” “要我练气功?我能行吗?”聂隐搔着头皮,有些疑惑。 “能行,气功不难,难的是坚持。” “哦……”聂隐半信半疑。 “不过,太极的阴柔圆通不适合,你的体质适合刚猛霸道的套路,而我的龙象般若功是你的不二选择。”江老得意洋洋地说道。 “哦……”聂隐有种快要钻圈套的感觉。 “问题能否把我的那个什么食癔能根治吗,要是那样的话,我以后就省了不少的饭钱。” “绝对没有问题,我以我的人格发誓。”江老双眼发光,满脸激动难抑,心中大为感慨,四十年来,终于天不灭我,寻到一个极具天资练龙象般若功的传人,否则若让神功失传,日后到地下也无顔拜见列祖列宗。 所以今晨练功时聂隐在他身后经过,他就感觉有缘人已来了,故意保持那个雕像姿势,目的勾起聂隐的好奇心,然后水到渠成,将他带到住处,没想到通过深入了解聂隐有暗疾在身,更需要修练内功才能医愈,其体魄更适合修练刚猛霸道的龙象般若功。 然而,此时,聂隐却表示沉默无语。 “前提是你必须拜我为师,并保证学成后,若以后江氏一脉有难,必须无条件相救。这就是我的基本原则。”江老仍气定神闲神色肃穆瞧着,估计聂隐会马上跪在地上拜师。 “可是我不……”聂隐面露难色,不知如何拒绝,口中细细嗫嚅着。 见聂隐不情愿,江老有些心急,两只眼睛瞪得溜圆,一脸不可置信,“难道你拒绝……”老人艰难吞咽着口水,竟没说完话就双眼微赤,竟似乎要掉泪。 书房门突然被推开,江小环一脸气愤,指着聂隐鼻子怒道:“小子,你真的不知好歹,你可知道我爸是什么人吗,你可知道这世上有多少武学高手梦寐以求想得到龙象般若神功绝学,你又知道我爸为了找一个真正合适修练龙象般若功的徒弟而在全国各地,经过四十年的艰苦寻找,都没有找到。他为了不让这门深奥的武学失传,天天半夜在山头石坪练功到次日清晨,有时彻夜不眠,其目的是让身体更强健气血更旺盛,让生命活得更久,这样龙象般若功才不会被他带进棺材里去。” 江小环又唏嘘不已:“想我们偌大的江氏一族好男儿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却无一人可练这种绝学,今日上苍开眼,冥冥之中已然注定,将你送来,可遂老人家一番数十年的苦心,可你居然不答应,你太也……”江小环哽咽着说不下去了,一双眼睛流出泪水。 “小环,别说了,人各有志,不要勉强。”江老气喘吁吁说完,无力的半躺在太师椅上,先前红润的脸色也变得苍白难看,似乎苍老了许多。 聂隐大为感触,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如此多的道道,若说学武强身治病,他当然两百个愿意,何况是天下罕有的绝学,当下毫不迟疑,双膝朝江老一跪:“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 第048章 阿琪的温柔 上午十点钟左右,无为山庄内阳光明媚,风光绮丽。 一身臭汗淋淋的聂隐在江老俩父女充满希翼目光的注视下,施施然走出山庄大门。 他并非累出汗,而是热得出汗,跟江老学了二三个小时的龙象般若功初级阶段的吐纳之术与身形步法,之后果然觉得有点儿精神焕发,身轻气爽,信心倍增。 江老见聂隐天赋惊人,一学就会,心中那份欣喜难以言表,要为其制定一套完整的练功套路。 循着原路往回走,经过一个地下商场,进去逛了一圈,讨价还价买了两套山寨耐克t恤与两条裤子用掉将近一百块大钞,肉疼得不行了。 又找到一个公用电话亭,打陈传电话询问家里情况,得知一切安好,父亲身体也渐趋恢复康健,谢少峰等人也返回y市。 交代陈传转告父母,他在这边一切平安,叫二老放心,等他赚够钱再回家,另要陈传多看顾两个弟。陈传一一应允,并嘱咐他在外面千万不能闯祸,省得叫家里人担忧。 聂隐想把交女友的事说给陈传听听,也好叫哥们高兴,转念一想这女友未免来得太快,有点儿不真实,前天还在安平镇,昨天才来gz市上班,晚上就找到女朋友,有点儿象放电影似,令人眼花瞭乱,难以相信。 隐约觉得有些不靠谱,还是等待一段时间再向家人公布吧。 回到宿舍,奔子三人早上班去了,他们是普通男模,上午九点就要上班。 幸亏出来时多了个心眼,将钥匙带在身上,打开房门,聂隐动作迅速脱衣冲凉。买衣服就耽误了不少时间,这时墙上时钟显示十一点四十,十二点食堂开饭,若迟到就得在外面吃快餐,可身上只有二十几块钱,哪够吃饭,况且在无为山庄练了半天的功,这会儿饭量肯定更大了。 五六分钟之后,聂隐一切搞定,甚至连衣服也粗略洗了。 匆匆下楼,顺着昨晚秦回送他们回宿舍的路线,经过十来分钟的时间,终于找到英皇会所。 距食堂开饭的时间还有四分钟,聂隐几乎是一路小跑到会所门口,几乎同时,茶褐色的玻璃门打开,阿琪一脸嗔怪,“你怎么才来啊,都要吃饭了。” 聂隐乍听到她这样说,有点不习惯,不自然笑了笑,说:“我在外面出去转转,买几件换洗衣服。” “就这件啊,真难看。”阿琪噘起嘴说。 她身边另一个迎宾美女怪异瞧着他们两,不知道为何阿琪对一个民工般的同事这般热情,貌似她有男友的,并且绝对是一个女人斩的绝品男友,这咋回事呢。 而貌似前台美女范小冰的眼神也有些怪异。 “你忙吧,我去吃饭。”周围保安投来一束束要杀人的目光,聂隐恨不得马上落荒而逃,前台范美女一双如怨似嗔的眼神更让他受不了。 可阿琪居然说:“我也没有吃饭,正等你回来,咱们一起去吧。”竟然主动挽起聂隐的胳膊,向员工通道走去,并无意间朝前台瞄了一眼。 众保安登时将脸同时扭向一边,因为受不了了。 试想他们曾经多么渴望吃极品美女阿琪的豆腐,始终难以如愿,纵然她有个极品男友,也不惜干冒奇险,以揩她油而荣耀。 可这个虽然在会所有些威名但长相气质都不如他们的黑脸民工居然挽着女神的皓臂,并且还是女神主动贡献出来的,让他们这群饥渴难耐的狼们心疼滴血,情以何堪。 不但保安们心中难受,前台另一位女神也难过得将俏脸悄悄扭向一边, 不忍看聂隐俩人。 至于其他几个女孩惊讶得小嘴能放两支香蕉进去。 “你不知道,一早上,我可去你们宿舍找你两次,总没见你人影,你到哪儿去了,这一上午没见着人影?”阿琪柔声嗲声说,声音不大不小中,刚好能让人听见。 一个保安居然快要站不稳,长吁一口气,默念镇定,再镇定。其他保安两只眼睛变得血红。 前台女神范小冰则有些悲哀的痴痴瞧着聂隐雄伟背影。 “你找我干嘛?”聂隐有些奇怪,并且试图想从阿琪紧挽的手臂弯里抽出自已的手臂,觉得这广庭大众之下,太过亲密的举动不好。 阿琪不依不饶将他手臂挽得更紧,娇嗔:“当然是去吃早餐啊,你以为还有什么啊,我可是九点钟上班呢。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说吧,你一早上去干嘛了?” “哦,我去晨跑,又在外面转转,熟悉一下环境,顺便买了两件衣服,要不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聂隐如此解释,不可能将拜师学艺之事掏出来。 那个神秘的江老在他拜师的时候就郑重说过,叫他不能透露半点学艺的事情,并且与人打斗之时也不能露出半点龙象般若功,否则会引来大祸,至于是什么,当时他没问,江老也没说,只是连续说了好几次切记切记,谨记谨记之类的,神秘莫测,不言而喻。 “哦,晨跑,怪不得你身体这么好,我以后也要学着去晨跑,锻炼身体。对了,你买的这身衣服不行,在这种高档的地方哪能穿这样的衣服,下班后我帮你去买几身好点衣服。”阿琪扯扯了聂隐身上的山寨衣,温柔的说。 看着那双明眸善睐的眼睛,聂隐似乎要醉了,不过见到过道上大部份人正密切关注他俩,内心没由来的涌出一股不自信的心理,趁阿琪没注意,急忙将手臂抽出,淡淡地说道:“这个没必要吧,这样的衣服我穿着习惯,若衣服太贵了,倒穿得不自在。” 阿琪轻皱眉头,忽而又笑靥如花,“不行,这衣服的事,你得依我,别的依你。”再也没强行去挽聂隐的手臂。 聂隐拗不过她,只好苦笑道:“我现在没有钱买,今天买衣服把钱花得差不多了,要买也得发了工资才能买。” “我又没说要你掏钱去买,反正你什么也不用管,只管穿衣服就行,一切有我。”阿琪扑哧一声展顔笑了。 唉,这个貌似有点傻傻的男人实在太可爱了。 ------------ 第049章 战书 食堂最里面,阿琪坐在刚拭干净的桌子旁边,静静瞧着人群中排队打饭的聂隐。 在众多牲口眼中,只要有阿琪在的地方,就象开了一朵鲜花在那儿,总是引人注目,否则会所高层也不会把她这朵鲜花安排在大门前厅当迎宾。 虽然有很多的牲口想要过来与她同处一桌,亲临芳容,但一想起那个变态狂人的民工与她同路而来,个个摇头恋恋不舍坐在邻座,远远观赏美人的一颦一笑。 不过马上这些牲口就笑了起来。 因为聂隐不但端来一盘属于阿琪的精致可口的饭菜,而且还端来一个看上去很大的盘子,如一个小小的脸盆一样,里面堆叠如小山般的饭菜。 这让众牲口找到了笑料,并且一脸幸灾乐祸的故意好心地叫着阿琪吃饭啦。 登时上百双道目光齐射过来,阿琪低垂螓首,默然不语,一张粉脸红得一直到脖子根部,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没想到与聂隐同时吃饭还得承受如此大的压力,若早知如此,就不跟着来。 聂隐将她的饭菜放在面前,轻声说:“饭端来了,你吃吧。” 阿琪低着头弱弱回答:“你先吃吧。” 聂隐坐下来,将硕大的饭盆放到面前,瞧阿琪一直不肯抬头,好奇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旁边有个牲口吃吃笑了起来,并戏谑道:“阿琪,你男朋友多好,替你打饭来了,怎么不吃呢?” 阿琪不敢作声,将头垂得更低。 周围一片嘻嘻的轻笑声,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心里在讥笑,阿琪这么漂亮的女孩,居然找一个属猪的男朋友,甚至连猪也不如,只能算是饭桶或潲水桶,各人眼中**裸流露出鄙视与不屑。 聂隐扫视着周围,明白了阿琪为什么不敢吃饭,是因为自已面前这个硕大的饭盆让她在众人眼中无地自容。 我靠,当着我的面让我马子难堪,这还了得,他正要说什么。 这时,门口有人恭敬喊道:“剑哥……” 只见三楼一向有名的花花公子肖剑带着三四个人龙行虎步走进食堂,可能视线的原因,一行人没有看到聂隐。 肖剑右手仍缠着纱布,一脸神气,貌似忘记昨天的痛苦。 一名熟稔的同事凑在他耳畔窃语,肖剑神色一变,却又恢复如常,并四处搜寻,似乎在找着什么人。 其他员工见他们一伙人仍如往常一样嚣张,知道这些惹祸精又有事要办了,纷纷避让,并飞快扒着饭菜,想离开这个事非之地。如果不是会所有规定,不准端着碗菜在外面吃,否则早就一窝蜂出去吃。 一个人眼尖发现了聂隐,用手一指,对肖剑说:“剑哥,在那儿。” 肖剑嘴角浮起一抺意味深长的笑意,大大方方朝聂隐走去。 聂隐扫了他们一眼,并没做声,仍神情自若吃饭,因为肚子实在有点饿了。 倒是阿琪一脸紧张,她当然知道肖剑与聂隐的恩怨。 肖剑也不去瞧聂隐,视其为空气,只是对阿琪客气笑道:“我们一楼的女神今天怎么单独一个人在这里吃饭呢,没有找人陪吗?太可惜了。” 他并不知道,阿琪已是聂隐的女友,以为他们俩只是偶遇共坐一桌。 因为阿琪旁边还有一个座位,肖剑毫无顾忌挨着她坐下,用一双看似明亮却因过度纵欲而显得无神的眼睛温柔地瞧着阿琪那如羊脂般脸庞,又因对面的存在倒也不敢过于放肆。 空气一下子凝聚,所有员工都停止吃饭,一声不吭声注视着肖剑。 目光中有可怜,有同情,当然也有幸灾乐祸。 对于肖剑这种好了伤疤忘记痛的主儿,聂隐不介意再次给他一次更为深刻的体育教育。 他觉得肖剑是冲着自已来的,是来挑战自已在同事们心中树立的威慑,但又疑惑肖剑好象有一种有恃无恐的自信,否则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冒犯他。 聂隐缓缓从硕大的饭盘里抬起脸,其动作过程有点儿令人忍俊不住,只因那饭盘能将他的整张脸埋下还绰绰有余,但没有一个人敢笑出声。 他冷冷瞧着肖剑,一字一顿地说:“离我马子远点。”拥有绝对实力的他完全可以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口气对肖剑说话,何况昨晚的偷袭还没算帐。 “你马子?……呵呵,可能吗?.”肖剑一愣,有些弄不明白,以为聂隐在开玩笑,又反问阿琪:“你是他马子?” 阿琪挺了挺约有34d的丰满胸部,扬起俊美的脸庞,傲然道:“是的,我就是他的马子。”幸亏她斜襟旗袍的衣领很高,看不到里面的风景,否则当场会让很多牲口流鼻血。 肖剑怔了一怔,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一脸难以置信,“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连续询问着身边的人和周围的同事,又象是自言自语。 人们用怜悯的眼神瞧着他,都知道他追了阿琪二年都没追到手,却让聂隐一个晚上就追到手了。 忽然肖剑站起来,不顾众人奇特的表情,厉声问阿琪:“你不是有阿宝吗,你那么爱他,怎么会跟了他呢,你说啊,是不是他强迫你的。” 阿琪闻言眼神迅速黯淡,并有些伤感地低下了头。 此举更让肖剑证实自已的判断是正确的,一想到心中的女神被聂隐脱光衣服遭踏,那份苦涩与仇恨就让他的雄性大发,竟自不量力的指着聂隐怒道:“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聂隐懒得理眼前这个疯子,只是极其威严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滚!”声音冷酷无情。 冰冷的声音让肖剑迅速清醒,明白自已真正的来意,从怀里掏出一张战书,啪地掷在桌上,冷冷一笑,“姓聂的,你别狂,有种的话今晚十一点明珠酒吧见面,若是孬种就不要来。” 红底黑字的战字力透纸背,遒如苍龙,犹如黑暗中不知明的噬血恶魔般带着一种慑人的恐怖。 肖剑站起身对同伴说声:“我们走!” 昂然带着几个手下走出食堂。 聂隐目送那挺拔的身影,眼中的战意愈浓,一股冲天豪气自心底深处腾起。 阿琪一脸忧虑瞧着他,本来有些饿的肚子里面竟然没有食欲。 一场看似要激发的战争转瞬消弥,人们暗吁一口长气,各忙各的散开。 ------------ 第050章 饭局 距离英皇会所一条街的某高档酒楼二楼一间豪华包厢里面,万有良与另两名客人正一起用餐。 一名客人赫然竟是昨晚上与聂隐在贵宾室内对练的太极高手,只见其神气内敛,面相平和安静。 另一名则是个神情倨傲面相粗犷的肌肉男,穿着贴身黑色弹力背心,露出满身色彩斑斓的刺青,项上一条只怕不下一斤重的硕大黄金项链让人怀疑他是否会得颈椎病,而右手腕圆润饱满的紫檀佛珠又极其讽刺了他明显的混混身份,左手中指上如豌豆大小绿得欲滴的宝石戒指却又彰显着他的富贵逼人。 此人大大咧咧坐在两人中间,领受两人对他的恭谨谀奉,就知其身份不同。 虽然是只有三个人的饭局,但铺着描龙绘凤装饰品的玻璃圆桌摆满了佳肴,各式海鲜,山禽野味,满满一桌,两瓶已拆开的紫红色包装盒的轩尼诗xo,气势昂然矗立桌上。 明眼人一望之下,便知此桌酒席价格绝不低于一万元人民币。 万有良站起身,持大肚子紫红色酒瓶给另两人面前的矮脚酒杯倒了一小半杯琥珀色酒液,又替自已倒了少许,轻捏杯底细脚,对太极高手道:“冯哥,咱们一起敬厉哥一杯,咱三人难得相聚一起,今日当不醉不散。” 这两个人一个叫冯梦龙,一个叫厉云飞,和他一样都是gz市地下组织天峰会厉天峰的手下,只不过厉云飞是厉天峰的侄子,其权力比他们俩高一阶。 冯梦龙立即恭身起立,持杯向厉云飞伸过来的酒杯碰去,叮一声,三只酒杯碰在一块。 “多谢两位盛情款待,厉某不善言辞,就此谢过,先干为敬。”厉云飞将名贵的酒液毫不吝惜一饮而尽。 接着又道:“不过,不醉不散还是留给下次吧。” “哦,对了,我差点忘记你今天下午还得去英皇会所对聂隐进行考核啊,如果能入你法眼,是否会安排他进行两三场小小的友谊比赛练练手呢。”万有良殷勤为厉云飞斟上酒液。 “这个嘛,还得看聂隐自身的战力能否出场,虽然只是友谊赛,但对手也不弱者,都是有备而来,并且其中也有赌局,虽然不大,不过老板们却不会支持这种小赌局,毕竟只是为了增进友情,合作愉快嘛。” 厉云飞说完,对一直没做声的冯梦龙询问:“梦龙兄,你说说昨天对聂隐的测试结果怎么样。” 冯梦龙微微一笑,伸出一双修长削瘦的白晳手掌,相互轻轻摩挲,神情似是回味,又似是期待,说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一双原本平静无波的眸子中竟泛出惺惺相惜的神情。 “呵呵,冯兄是读书人,就别打字迷了,我和厉哥都是粗人,不懂,你就通俗的说吧,到底如何?”万有良用餐巾纸拭了拭唇边的油渍,他刚吃了块乳鸽肉,味道极是鲜美细嫩。 厉云飞亦全神专注望着冯梦龙,等待下文。 冯梦龙悠悠一叹,苦笑道:“我从武二十几年来,从未见过悟性如此高的人,竟然在疾快如风的激烈搏斗中很快学会对手的招术,并能现学现用,借以反制对手,昨晚我若不用太极拳,时间一长,恐怕败的就是我了。” 他细啜一口酒,琥珀酒液于唇边一闪而没,故作神秘地说:“你们两人猜一猜,昨晚我与聂隐打了多长的时间才赢他的?” “二十分钟?”厉云飞饶有兴趣问。 “半个小时?”万有良也好奇的问道。 “都不对,是四十分钟,我看了墙上的挂钟计算了时间。” 万有良两人耸然动容。 因为他们俩都知道冯梦龙会打两种拳术,一是通背拳,一是太极拳,均浸淫数十年,功力深厚,至少在gz市内罕遇敌手,想不到一个新来乍到的聂隐竟然让一个武术大家打了将近四十分钟才胜出,实在出乎人意料。 “真的吗,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心里痒痒的,倒是想尽快去见那聂隐,是何方神圣,竟然让赫赫有名的gz市排名第三的太极高手打了将近四十分钟才赢他。”厉云飞一脸兴奋。 “你不相信,今天下午你一试就知道了。”冯梦龙有些没好气地道,觉得厉云飞的话语有些不中听。 “好,好,我说错了。”厉飞云露出难得的笑意,话锋一转,瞧着万有良说:“我们这个计划你可没让别人知道吧?尤其是江大海。” “哪敢,要是让江氏兄弟知道我是卧底,专挖他们的墙角,岂不会活剐了我。”万有良有些得意的说。 “嗯,这事要做稳妥与隐秘点,绝不能授人以柄,否则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弄不好还会引起帮派大战,以江远山的个性,必不会容我们三人在gz生存下去。”厉云飞一脸严肃。 “这个我知道,至于以后如果有比赛,我看尽量安排在晚上,厉哥,你说呢?”万有良建议性说着。 “这个嘛,肯定只能安排在晚上,因为白天也太引人注目了。”厉云飞点点表示赞同,又问:“那个聂隐在这边有什么亲友之类的吗?” 万有良摇摇头,“光棍一条,甚至连身份证也没有。” “哦,不会是有案底的逃犯吧?怎么从未听你说过呢?”厉云飞微微一惊, 有些责怪的说。 “有案底的人不是更好吗,正好可投靠我们的组织。”万有良不以为然。 厉云飞没有回答,呆呆地看着喷香的烧鹅,陷入沉思,良久才说:“聂隐若没有亲友在这边,只怕不好控制啊,若他按我们计划出牌,可就大大的不妥了。” “应该没有关系,只要有这个,我保证他会按照我们给的路子走下去。”万有良右手拇指与食指相互轻轻搓捏着,示意为钞票。 “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想他聂隐也是芸芸众生的一个,不会不爱财吧。”厉云飞这才展顔一笑。 万有良吃了一只小龙虾,问道:“厉哥,老板最近身体还好吧?” “他呀,还能一个人宰杀一头牛,每晚必须要有两个大学生妹纸陪着才能睡得踏实。”厉云飞回过神来,无不羡慕说道。 “如此生猛啊,敬佩,崇拜,金枪永不倒啊。”万有良一脸揶揄笑了笑。 “虽然如此,还是不怎么开心啊。”厉云飞叹道。 “不会还是为了上次曼谷的那场黑拳赛而闹心吧,这都快过去三个月了。” “三个月?你以为容易啊,三场黑拳打下来,竟然输掉将近三千万元的人民币,你以为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啊,况且带过去的三名黑拳手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你要知道,我们可不止损失三千万呢,有良大哥啊!”厉云飞有些气恼地说道。 见万有良一脸赧然,又道歉,“不好意思,我言语有些激动了,所以叔叔心焦如焚,才要求我们尽快培训一个极道黑拳手来,去曼谷赢回那笔钱回来。” “不但只是钱,还有尊严与荣耀。”一直没说话的冯梦龙一脸凝重说道。 “好吧,都不说那些鸟事,今晚上十一点,我们明珠酒吧不见不散,我请客,到时候有良你多带几个正点的妹纸来玩玩。”厉云飞如是说道,让一时沉闷的气氛活跃起来。 ------------ 第051章 蕾姐的诱惑 下午两点半,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午休,聂隐精神饱满,意气风发,在休息室卫生间洗漱完毕,又换上轻柔舒适的练功服,准时站在888号贵宾室门口恭立等候。 因为秦回来电话通知他,将有女宾来消费。 聂隐一边等待,一边傻傻回想中饭后阿琪对他的嘱咐,叫他小心所有贵宾女客户,因为她们都是些怨女旷妇,不要一不小心失身给她们,到时连哭都来不及,而她也会饶不了他的。 当时听得聂隐嘿嘿直笑,女友一脸薄嗔,忙说一定听她的话,阿琪一再强调, 叫他要洁身自爱,坚定信念,不受**,这才放他回男模休息室午休。 正胡思乱想,前面传来脚步,高挑秀美的阿琪领着一个女人款款而来。 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来的蕾姐。 但见她穿一身紧身连衣裙,低v花边衣领间露出半边峰峦,白花花一片,让聂隐很快忘记了阿琪的话,一双眼直直射了过去。 特意穿低v的蕾姐见有点效果,很是开心,边笑边聂隐温柔地说:“聂隐,我们又见面了。”声音甜腻得让人浑身酥软。 聂隐这才从女人胸前离开,忙不迭点头说道:“蕾姐,下午好,欢迎光临。” 阿琪咳嗽了一声,恨恨地瞪了聂隐一眼,但脸上仍荡漾着迷人的职业微笑,“蕾姐,今天怎么是一个人来的呢,丽姐怎么没有来。” “她呀,今天去香港有事,不能来。” “哦,是这样啊,聂隐,这位蕾姐今天是一个人,你可得要好好陪她,照顾好她,包她满意,知道了吗?”阿琪似笑非笑对聂隐说,但眼底深处的警告却让聂隐一目了然。 蕾姐不明其里,仍露出甜甜的笑脸对阿琪说:“阿琪,你放心好了,小聂他人很好,会好好照顾我,谢谢你的关心。”转身走进贵宾室。 聂隐也跟着进去。 不料阿琪快步走上前,在他衣服上扯了一把,目光中尽是担忧与不舍,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很显然,这个蕾姐今日单身一人来此,又穿得如此的暴露,其意图昭然若揭,她这种熟女若是发起骚来,这世上任哪个男人来了都不见得抵挡得住。 聂隐微微摇头,暗示自已会没事,让她放心。 刚走进房间,蕾姐伸手将门把手用力一旋,竟然反锁了。 幸好咯嚓的上锁声音不是很大,阿琪虽没走多远,但在门外也听不到这声音。 聂隐心中一动,警惕之意顿起,仍故意装着有些不解的瞧着蕾姐。 蕾姐解释着,“没别的意思,怕有人误撞进来。” 其实贵宾区根本就没什么人会进来,到目前为止,还只有聂隐一个男模上班,另外两个男模还要等一段时间才来上班,所以客户不多,其他不相关的工作人员更是禁止来此,蕾姐这样做只是掩饰自已的不轨意图。 此时的她与昨天判若两人,一改冷傲矜持的形象,变得极为温柔可人,她娇滴滴地说:“小聂,今天我们就不玩那些打打闹闹的活动,累死人了,我们改玩别的,行不行?” “……别的?我不懂啊!”聂隐心中雪亮,脸上却一脸疑惑,说实话,他也是除了服务陪练抗打的项目外,其他的真不懂,莫非要…… 心中急速思索对策。 但蕾姐接下来的行为让他头脑开始发热,他知道自已一向对漂亮女人没有任何免疫能力,何况是一位主动勾引他的漂亮女人。 虽然中央空调风调得很大,室内温度仅二十二三度的样子,但蕾姐居然还说有点儿热,随手轻轻扯开裙子后面的拉链,让胸前本来呼之欲出的乳峰裸出一大半紫色的蕾丝内衣。 当然她也知道要循序渐进,不能太过急燥,否则会吓着聂隐这种小男孩。 “聂隐,你过来扶我一下,我突然间觉得有些头晕目眩。”蕾姐貌似有气无力说着。 “这……”聂隐没办法拒绝,只得上前。 因为贵宾男模首要条件就是要服从客户的一切要求,除对自身有危害性的服务之外,否则贵宾消费也用不着要二千人民币一个小时。 蕾姐见聂隐中计,心中暗笑,顺势倒在他怀里,眉眼如丝,双颊潮红,黑亮传神的大眼睛里貌似要滴出水来。 因为蕾姐是侧方位倒过来的,所以当聂隐伸手搂抱时,右手掌刚好挨到那极其丰满的胸部,触手处柔润温软,一股邪火顿时从腹部腾起。 因蕾姐比聂隐矮半个头,两人抱在一起时,女人刚好将头靠在男人肩膀上,相距十公分,又是面对面,女人轻喘气息,无限娇羞说道:“聂隐,我好难受,你扶我进按摩房,帮我做一下全身按摩,好吗?” 边说边张开双手搂住聂隐的腰身,并紧紧贴着他,挤得胸前的大白兔变了形。 聂隐身上那股雄壮阳刚气息让她内心充满了强烈的渴望,渴望被推倒,被进入,被震颤,被彻底征服。 可能她先前吃了某些清新的口香糖,呼出温热气息清新如兰。 由于隔得太近,聂隐也呼吸着她口中的清新气息,这种女人独有的成熟温馨气息让他体内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难以控制的骚动感觉,脑中一片混乱,竟不知不觉按着女人的指示行动。 两人相拥着进了按摩室,虽没开灯,但借外面的灯光依稀可辩,里面床铺很大,上面被褥折叠整齐。 聂隐伸出一只手要去开灯,蕾姐却有些急促地说:“别……别开灯。”也不管聂隐怎么反应,就搂着他往床上倒去。 聂隐这时也难以自禁,勉强顺从着女人,因为他从未涉猎过此事,感觉脑中一片空白,全身滚烫。 很快女人就如蛇一样缠在聂隐身上,并用略甜的热唇激吻聂隐,一双玉手在聂隐健硕的身上来回游走。 当女人纤纤玉手隔着裤裆正要抓聂隐那雄奇挺拔的小山峰时,聂隐陡然一惊,立即一把推开一脸不解的女人,翻身坐起,满脸通红,抱歉地说道:“对不起,蕾姐,我们还是按摩吧。”这时他突然想起进门时阿琪那副楚楚动人样子。 “我不需要按摩,我就是想要你。”女人低低地笑道,再次扑了过来。 聂隐稍稍躲避,顺势站起身将灯打开,却也是粉色的灯晕,益发让室内充满了暖昧。 但见蕾姐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有些恼怒,“你为什么拒绝?你知不知道,你已违反了规定,若我说出去的话,你肯定会被处罚,更严重的话被开除。” “我……我有些不习惯。”聂隐一脸尴尬。 “可你也不要这样子拒绝人家吗,这样最易伤人心的。” 蕾姐用责怪的口气说道,但明显态度温和了许多。 “可我从未做过这事情,所以有些紧张。”聂隐低下了头。 “不会做,我教你啊,想不到你居然还是个处男。”蕾姐吃吃地笑道,脸上的爱意更浓。 “蕾姐,我不能对不起我的女朋友,请原谅。”聂隐象个做错了坏事的一样的小孩低着头站在床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是吗,倒是我看错了眼,你居然还是个重感情的男人,看来你的女朋友好福气啊。”蕾姐幽幽叹道。 接着又伤感地道:“可是蕾姐我也很喜欢你啊,你难道想看到蕾姐伤心吗?” “但我和蕾姐才认识两天,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对蕾姐你而言不公平,若你真是喜欢我,也用不着这么急,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你说是不是?”聂隐谆谆开导着这个有些意乱情迷的女人,心中只想着如何脱身,因为他答应过阿琪的,就必须做到。 “是吗,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女人眼睛重新燃起希翼之光。 “是的,请相信我。”聂隐不敢看女人,怕被她那迷人的笑容打败而再次投入她的怀中。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两个人友好的聊天,其间聂隐在蕾姐也就是林蕾的说教下,学会了按摩,等时间一到,两人心情愉快地出了门,约定下次见面时间后各自挥手告别。 至此,聂隐一颗心才落下地来。 ------------ 第052章 武术豪士的惨败(1) 555号贵宾室门前,换了一身干净练功服的聂隐站得笔挺,因为又有客人来到,并且是位男贵宾。 刚才,他从888号贵宾室回到休息室坐定,喝了口水,还没过一分钟,就被秦回安排过来在此等待。 今天是星期天,整个会所生意极好,尤其是三楼,八个普通男模与五个vip男模竟然全部排了班,还忙得不亦乐乎。 仅贵宾区域客人少些,否则一个贵宾男模是绝对忙不过来。 这时,远远就听到阿琪清脆好听的声音,“厉先生很少来我们这儿玩,是不是生意太忙了。” 另一个浑厚的男子声音,“这段时间的确很忙,想不到阿琪美眉居然还记得我啊。” “那当然记得,象您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我怎敢忘记,否则早被老板炒了鱿鱼。”阿琪言不由衷说道。 “不知今晚阿琪美眉有空没有,晚上我请客,一起去明珠酒吧嗨吧,怎么样?” “厉先生,真不好意思,我约了男朋友去唱歌,下次吧。” 因为555号贵宾室在三楼左边过道最深处,且灯光也不是很明亮,这让阿琪有些紧张,幸好很快就看到站得笔挺的男友聂隐,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暖意。 不过她还是吓了一大跳,因为这位貌似有些江湖位的厉先生竟然毫不顾忌捉住她的手,另一只却轻轻抚摸,边摸边嘿嘿淫笑道:“阿琪啊,要不干脆叫你男友一起去吧,多几个人去没问题的。” 阿琪满脸通红,慌忙抽回手,讪笑道:“那个嘛,下班后我跟他说说。”接着冲聂隐叫道:“聂隐,你的客人到了。”走前几步。 聂隐目睹此人居然对女友手脚不干净,虽心中发怒,倒没表示出来,只是例行惯例地招呼,“先生,下午好,光迎观临。”语气平淡,仿若视而未见。 阿琪冲聂隐甜甜笑着,“聂隐,客人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服务,我先走了,厉先生,拜拜!”她知道聂隐现在上班时候,并不能表示情绪不满,再说人家是贵宾客户,仅抓了一下手而已,并没有更为激进的行为。 她来这会所已半年多了,早见惯那些有钱的大佬那种溢于表面的猥琐色相,见怪不怪。 “阿琪,我刚说的话,你考虑一下。”厉云飞虽然收了咸猪手,仍不忘记提醒一句。 “好的。我会考虑的,厉先生你尽情玩吧。”走道转角飘来阿琪爽快的声音。 厉云飞心里暗喜,觉得这个阿琪似乎比去年年底刚来时更加美丽动人,得想方设法弄到手,玩个日本式的飞云十八式,想要多爽就有多爽。 忽然感觉有一丝危险逼近,但很快消失,一向敏感的厉云飞瞧着聂隐,面无表情说:“你就是聂隐。”他知道刚才危险是从聂隐身上散出,因为这块儿只有他们两个人。 “对,厉先生,我就是聂隐。”聂隐不卑不亢。 “好,好极了,能将气机收发自如,看来也是高手。”厉云飞出言赞赏。 聂隐不置可否。 两人一先一后进了房间。 聂隐将准备好的护具头盔之类的装备递给厉云飞,“先生,请戴上护具装备。” “不必,倒是你戴好。”厉云飞脱掉白色开襟真丝绸衫,露出穿紧身弹力背心,一身发达而疤痕累累的肌肉上布满了色彩斑斓的刺青,只接过拳击手套套在手上。 聂隐神情凝重,从未见过有如此雄壮剽悍的男子,想必武力值惊人,不敢大意,凝神戒备。 “聂隐,我简单说,我们先来比试一下拳脚功夫,再比试抗打击能力,大伙都使出全力,不论输赢,只管过程。放心,我会遵守你们这儿的规定,不会对你有危害,怎么样?”厉云飞直截了当说。 在吃中饭时,他就听到冯梦龙对聂隐的称赞,当时就跃跃欲试,此时当央见着,更是等不及了。 按理说,对方这样的要求不过份,男模也无权反对,看客户这身满是疤痕的肌肉,是傻子都知道是个爱打架的主儿。 聂隐点了点头,心下明白,原来所谓的贵宾客人,女的是专门来调情,男的却是来打架,否则妄称渲泄抗打男模。 两人分开站定,一声开始,厉云飞却没动,聂隐也没动,都在等对方进攻过来。 两人完全是散打的架式,各自围着对方转圈,两双锐利的眼睛互相盯着对方,希望能找到破绽。 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两人仍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在方圆两米之内直打转转。 厉云飞愈来愈心惊,以他多年在江湖中的打斗经验,竟然找不到攻击对方的破绽,要知道,他并不是那种纯粹混社会的大混混,而是有一定地位的武术豪士,公司副老总,帮派第三当家的,其武力值与临敌经验比起太极高手冯梦龙只上不下。 他哪里知道,聂隐今天早上在无为山庄随江老爷子练了二三个小时的身形步法,练得全身通泰,气爽神怡。此时,他不知不觉用上那种身形步法。 以神秘的江老爷子对其女儿江小环的原话形容聂隐,禀赋奇高,天纵奇才,练一天的功夫抵得普通资质的武夫要练上三个月以上,甚至更久。 不过若换上昨天,情形可能又不同了。 聂隐有些不耐烦,毕竟没有实战经验,感觉与狗咬尾巴一样,转着无谓的圈圈,当下吸了一口长气,双肩耸动,施以老拳,毫无章法,雨点般砸向对方。 他恨此人竟敢当面调戏阿琪,若是在会所外面,他早就饱以老拳,此时正好借此机会好好教训一顿。 厉云飞一喜,对手到底嫩了些,终于忍不住出手,眼光一扫,多处破绽出现。 但很快,厉云飞脸色大变,因为聂隐虽是拳脚相加,毫无出处,凌乱不堪,如疯子打拳似的毫无章法,却速度奇快,快得有些不可思议,且力猛于虎,令他有些反应不过,伸手格挡,连连后退,只觉眼前拳如飞蝗,呼呼风响,双腿劲力爆发如山洪,滚滚袭来。 很快,只听到两声嘭嘭的沉闷响声,厉云飞被逼至墙边,惨挨几脚才算了事。 饶他肌肉发达,皮实肉厚,也被踢得骨骼隐隐生痛,他是内行人,知道聂隐还没使出全力,因为聂隐这时象没打架一样,气不喘,脸不红,悠哉的站在房中央等待。 ------------ 第053章 武术豪士的惨败(2) 在聂隐狂风骤雨般的打压下,身为武术大家的他竟然完全施展不开拳脚,许多精妙的招式烂在肚子里全然不记得,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厉云飞心下有些恚怒,却又不好发作。想起此次来的目的,心下又有些宽慰和欣喜。 堂堂一名武术豪士,天峰会三当家,竟在一位名不经传的民工下,败得一塌糊涂,同时心悦诚服,这若说出去,必轰动整个gz城。 厉云飞有些兴奋地说,“聂隐,想不到你这么厉害,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少年英,勇不可挡,厉某佩服。” “还要打吗?”聂隐直接漠视对方的赞扬,淡淡问道。 其实他刚才自已也很惊讶,为何自已的速度变得这么快了,竟打得让人无从躲避。他观察对方也是一名武力值不弱的高手,却在自已攻势下惨败。 呵呵,师傅的功夫还是了得,这刚学一天,就这么快见效果了,心里美滋滋的想。 “不打了,我都败成这样,还打什么打,再打不是找打吗。”厉云飞自嘲地笑着。 “那抗打击测试呢,要不要来?”聂隐继续问,对方的客人,自已是服务者,当然还是要表现出一点职业道德来。 “这个嘛,倒可以试一试。”厉云飞仍抱着侥幸的心理,看能否在抗打击上面扳回点面子不。 不过这也是必考的一项,试想,即使身手再好,速度再快,但若没有强大的抗打击体能,碰上真正的高手,也不过是纸糊的老虎,不堪一击。 “那要如何测试。”聂隐从来没试过与这种强大男人硬碰硬的体能打击,不禁有些紧张。 “先用咱们的拳头在对方身上打三拳,然后再用其他东西击打,如木棍,钢管等等器械进行击打,看谁身体抗打击能力强,谁就赢。” 厉云飞耐心解释着,瞧着有些紧张的聂隐,又观察他练功服下面的躯体,貌似没有自已的强壮,不免有些得意洋洋。 “但是这样会有伤害,这不符合会所里面的规定。”聂隐担忧的说,想委婉的拒绝。他怕自已力度掌握得不好,一下子把客户打死了。 “无妨,咱们可先轻后重嘛,见好就收。放心,我和你们江老板很熟,不会有事,即使有事,也不会让你承担,一切后果由我承担。”厉云飞以为聂隐怕了,心中有些兴奋,更要将这活动搞下去,以雪挨打之仇。 “但我仍感觉不好。”聂隐摇摇头。若是失手打死了人,他,将会进入牢房,而,阿琪也会离开他。 忽然他又建议,“要不找个证人来证明一下,厉先生,你看如何?” “唉,找什么证人呢,真麻烦,哦,对了,我这儿有手机,要不把我们的话录下来,然后手机交给你保存,怎么样?”厉云飞有些急不可耐了,仿佛看到被打的聂隐捂着肚子躺在地上。 “那行吧,要不用手机视频拍摄下来。” “好主意,还是年轻人脑子灵活。”厉云飞不忘夸了一句,匆匆从真绸衫里面掏出苹果4手机,打开视频拍摄功能,说道:“现在我宣布,我厉云飞与英皇会所的聂隐正准备进行抗打击能力的测试,双方协定,若一方有意外,另一方概不负责,以此视频拍摄内容为证明。”说完将手机放在侧放在椅子上,让镜头对着房间中间。 “好了,聂隐,来吧,咱们开始。” “要不这样,你先来打我。”因为对方是贵宾,自然先让对方打自已,聂隐说完,走到手机视频范围之内站定,准备脱衣服,他不想把刚换的新衣服打烂。 “好吧, 我恭敬不如从命。”厉云飞吸口气运力双臂,他要看看聂隐到底有多厉害,若能经得他的打击,那上擂台打拳绝对没有问题。 他曾试过,自已出拳的力量最大值为150镑,相当于150斤重量。 但当聂隐将上身裸露出来时,他很快惊讶了。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聂隐那黝黑的胸肌腹肌象小钢板一样线条分明结实坚硬的身躯,发出由衷的感慨,“这真是一副当拳击手的完美身板。” 他说道:“我开始了。”掏拳向聂隐胸部狠狠砸去,仅用了五成力量。 他估计聂隐会一动不动。 事实如此,聂隐一动不动。 “再来。”厉云飞说道,又快速出拳,这次他用了七成力量。他估计聂隐会动一下,甚至会退一小步。 但事如愿违,聂隐仍如上次一样岿然不动。 “第三拳。”厉云飞有点不甘心,这次用了十成力量,拳头在高速向聂隐胸部击去,发出轻微的风响。 嘭,一声闷响,聂隐仅肩头晃了一晃,下身仍没动。 厉云飞一脸不相信,刚才已出全力,约有150斤的力量,却仍难撼聂隐一步。 “还有器械,那边房里有木方,你拿来继续。”聂隐说道,指着放器械的小房间。 厉云飞进房拿了一根婴臂粗细的杉木方子,这可是里面最粗的木方了,里面没有铁棍之类的金属器械,全是橡胶塑料材质。 他对聂隐说:“那我打你背部了。” “好吧,你尽管打吧。”聂隐淡淡地说。 “老子就不相信你真是铜筋铁骨。”厉云飞心中想道,挥着木方恶狠狠地朝聂隐背部砸去,在绝对强度的木方面前,他不相信聂隐的肌肉能有如此的抗打击力度。 咔嚓,粗大的木方竟拦腰折断,而聂隐背部却只呈现出一条淡淡的白印子。 厉云飞呆呆的望着,心中有些骇异。 “轮到我了吧。”聂隐转过身来,微笑着对目瞪口呆的厉云飞说。 毫无悬念,当厉云飞小腿有些抖颤的站定后,聂隐毫不客气冲他腹部一个勾拳,尽管只用上三成力量,但也将他那本也强壮的身体打退三米,撞在墙上。 厉云飞抚着肚子,觉得腹部一阵翻腾,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咬着牙站起来,朝聂隐露出勉强的笑容,说:“聂隐,你真厉害,我输了。” 聂隐保持着职业道德的微笑,但语气里透着一股子冷漠,“厉先生,阿琪是我的马子。” 厉云飞一怔,随即呵呵笑起来,“原来我是败在女人手下啊,有点意思。”其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恶狼般悸人的神色。 可惜聂隐没看到。 …… ------------ 第054章 明珠酒吧(1) …… 晚上十时,夜幕深沉,星光闪耀。 繁华的城区内,华灯闪烁,人流穿梭不止,正是夜生活高峰时期。 一辆的士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打着右转向灯,缓缓停靠在明珠酒吧的临时停车位上,从上面下来四个人,聂隐,阿琪,还有奔子与王想,刘志光因为老婆来了,就没来凑合,秦回则陪范小冰看电影。 本来,聂隐要一个人来赴约,但阿琪不放心,硬要跟着来。 老大有事要办,做为小弟的奔子与王想更是义不容辞铁定着要跟来。 今天晚上贵宾区域没有接待一个客人,也许是周末的晚上,那些有钱人多半回家陪家人度过美好的时光。 这也让聂隐乐得清闲,所以九点半一下班,他便带着三个人早早来到这里熟悉一下场地,因为他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明珠酒吧算是这条酒吧一条街上最大也最豪华的酒吧。 现在,装饰极尽奢侈的门楼下面着站八名黑衣大汉,身材高大,神情冷峻,个个戴着黑色的无线耳麦,个个警惕地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们,一望便知是酒吧内的保安。 门楼前面空地也站了不少人,男的衣着光鲜,油头粉面,意气风发,女的丰乳肥臀,鲜色活亮,尽可能穿更少或更小的衣服,以吸引男人目光。 见了聂隐四人坐的士而来,尤其是穿着山寨耐克的聂隐,让有些男女脸上立刻露出不屑的神情,但又被聂隐身后的阿琪所惊艳,男的个个射来**的眼神,女的却满含嫉妒与戒备,贴紧自家男人,生怕飞走了似的。 “奔子,现在什么时候了?”聂隐侧头问着。 奔子拿出手机一瞧,“十点钟,要不要进去,老大。” 这种地方,他经常来消费,所以比较熟稔。 “这个嘛,是不是要花很多钱的?” 聂隐有些不好意思在阿琪耳边细声问道,因为他从未来过这种风月场所。 “噗哧”阿琪忍不住笑了,也附在聂隐耳边悄悄说,“进去玩玩不要钱,但是要喝酒或别的内容就要收钱。” “哦,那我们先进去吧。”聂隐恍然大悟。 四人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容自若走上台阶。 那几名保安大汉上下打量着聂隐,又一脸玩味盯着阿琪的脸与胸部。 奔子在后面有些恼怒叫道:“看什么看,没看到过美女帅哥啊。”率先推门地进去。 甫一进去,立即一阵震耳欲聋的dj声高亢嘹亮的扑面而来。 各式五顔六色的灯光随着dj的节奏感闪耀不止,灯光下,舞池里面人头攒动,烟雾缭绕,人们全都嘶声竭力发出各种怪叫声。 最里面的演艺台上被雪白的强光打着,三名穿三点式身颀腿修的妖冶美女,正热情地随着音乐节奏大跳钢管舞,不时做出魅惑人们的动作与表情。 二楼也有不少人正朝钢管舞女郎打吹着口哨喝彩。 几名穿着热辣性感的美女侍者们端着酒水果盘在周围幽暗的卡座中间穿梭。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烟酒味及人们身上各种气味,幸好空调效果十分良好,才让混合气味不是那么的难闻。 聂隐四人站的这地方还算有点光亮,彼此能看清对方的表情。 这时,几个穿着打扮一看就知道是花花公子哥的年轻人,看到了聂隐身边的极品美女,顿时两眼发光,蠢蠢欲动,只碍于聂隐三位男人才没有过来。 聂隐吸了吸鼻子,对阿琪道: “怎么选择这种地方呢,真难受。”他不习惯这里的气氛。 话音刚落,一个比较清朗的男子声音传来,“阿琪,你也来了啊。” 一名健硕男人拥着名身材苗条的女子走过来,却是昨晚与阿琪分手的阿宝与其新女友关晓琳。 先前那几名公子哥连忙走上前来,都宝哥宝哥的打招呼。 聂隐皱了皱眉头,表现极是讨厌似的神色,他不是讨厌别的,是讨厌阿宝那张迷死女人的脸孔,这种祸害千万女人的面孔相信每个男人见了都会感觉不舒服。 阿琪神色大变,一双大眼恨恨的瞪着阿宝,忽然伸手搂着聂隐的腰身,并吻了吻他的脸,柔声在耳边道:“隐哥,帮我教训他一顿。” 聂隐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一团柔软紧贴身上,一阵甜馨的少女气味直钻鼻孔,心中甜丝丝,不过也听到了阿琪的声音。 也活该阿宝要挨打,此时他松开关晓琳,居然走上前来,对聂隐戏谑笑道:“小子,你真行啊,我前脚丢,你就后脚捡破鞋。” 其他几个公子哥立即一声哄笑。 奔子两人怒目圆睁。 阿琪满脸通红怒道:“谁是破鞋,李小宝,你不要含血喷人,你根本就没碰过我,就说我是破鞋,你太恶毒了。” “是不是破鞋我不知道,不过你在英皇那种地方上班只怕不但是破鞋,而且是破得不能再破的烂鞋了,哈哈……”李小宝肆意的大笑。 “李小宝,你这个混蛋,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幸亏我早猜你不是好人,所以从不跟你一起出去玩,否则也会落入你这个魔鬼手里。”阿琪恨恨的说。 “操,说老子是魔鬼,兄弟们,上,今晚在这儿把这妞儿上了。”李小宝一声令下,几个公子哥就要冲上来。 聂隐早就不耐了,一脚朝正转身离开的李小宝踢去。 他用的力不大,但也让李小宝撞开几个人,朝五六米外的卡座撞去。 那桌人马上起身躲避,只留下满桌的果盘与酒水等李小宝来撞。 李小宝收势不稳,哗啦一声大响,人和桌子掼在一起。 女子惊叫声四起,场面一片混乱,立即围上一群爱看热闹的人,目光热切与兴奋。 有人认出李小宝,惊道:“这不是宝哥吗,谁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宝哥。”忙上前要扶。 “奔子。”聂隐道。 “在,老大有何吩咐?”奔子一脸兴奋。 “替我赏他几个耳括子。”聂隐平静地说。 奔子二话不说,他身材高大,又穿着黑色的衬衫,象一头黑熊般朝李小宝奔去,撞得中间几个早愣站着不动的公子哥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刚好那人扶起李小宝,却又被奔子一把薅住衣领,啪啪,一连扇了他三四个响亮的嘴巴,然后朝那人身上一推,那人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再次摔倒在地上。 而此时一阵更令人血脉贲张的重金属音乐响起,直接把这边的纷乱给压下去了。 ------------ 第055章 明珠酒吧(2) 不知是谁向酒吧里办公室报了信,有三名保安举着黑色橡胶棒绕过正疯狂跳舞的人们快步走来。 接着另一边又有四个保安冲过来,为首的是一名光头大汉。 见到李小宝摔得鼻青脸肿,那名光头大汉大怒,冲上来,大声质问:“谁打的,是谁打的,给我站出来。”又扶着李小宝,连声问道,“宝哥,是谁打的你,没打伤哪儿吧?” 立刻有两个公子哥同时指着聂隐四个人。 那光头大汉显然是这群保安中的头,对离他最近的两个保安吩咐道:“你俩上,扁他。”因为dj声音很大,他说话只能用很大的声音。 聂隐将阿琪随手向奔子一推,道:“奔子,王想,你们俩保护她。 ”随后走前几步站定。 奔子道:“老大,这点鸡毛小事,哪用得你出手,当然由我们俩做。”不等聂隐回答,和王想两人走出来,迎向那两名保安。 其中一个保安指着奔子骂道:“小子,你他妈好大胆,敢来这儿撒野,活不耐烦了吧,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盘。” “你他妈的,要打就打,少他妈的废话。”奔子喝道,他比那两个保安要高出半个头,,瞪着铃铛大眼,一脸凶恶,让人望而生畏。 同样剃着光头的王想啥话也不说,直接上来就开打。 他和奔子都是东北人,身材高大,又是退伍武警,所以这两个身体稍矮的保安对他俩而言小菜一碟。 虽然明珠酒吧请的保安基本上都是有些身手的退伍军人,或有着很多打架经验的社会混混,一个人就能打两个普通汉子没一点问题。 但跟奔子两人相比,还是差上一大截,并且人家是英皇会所出来的抗打击男模,各方面的素质都要高人一等。 仅两三个照面,那两个保安就被他们摞在地上。 立即一些围观的人们发出喝倒彩的声音,这种现场直播的打斗场面当然比台上那三个妖冶的钢管舞女郎来得剌激,何况这几年来明珠闹事的人还真不多,因此安全,人们都朝这边来,所以生意是这一带酒吧中最好的,但今天这却是别开生面,怎不叫人兴奋与期待。 这显然折了光头的面子,他怒不可遏,冲着其他保安一挥手,“一起上,摞倒他们再说,敢来这里撒野,真是不知天高厚。” 另外四个保安愤慨不已,一起冲过来,试想当今有谁敢在明珠闹事,这不等于在他们脸上抽耳光。 王想与奔子两人也不答话,一人对付两个保安,缠打在一起。 周围的人们怕引火上身,纷纷避让,这样腾出一个很大的圈子,许多顾客参与了旁观,并指指点点,跟看耍猴一样。 阿琪紧抓着聂隐手臂,既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她从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一双高耸的胸部紧紫贴着聂隐的手臂,令他感觉到那两团柔软下面的心跳。 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但又为现在情势所逼,不得不收下心思,警惕观察前面的战团。 那两名先前被打倒在地的保安也爬起来,参入战团。 王想与奔子两人本来各对付两个身手不弱的保安刚刚打成平手,不料又加入二个进来,这一下子就败相渐生。 并且大门口陆续又跑来五个保安,而dj的声音也小了不少,很多客人都回头望着这边。 聂隐一见不妙,对阿琪说: “你站这儿别动,我去去就来。” 阿琪正待开口说她害怕,聂隐就松开她的手,快步向两个战团走去。 那个光头也冲过来要打聂隐。 聂隐换了个方位,更不答话,冲上前一脚踢去。 但听咔嚓一声,那光头惨叫一声,一米八的大个子如断了线的纸鸢般飞向三四米外朝这边奔来的几个保安。 因为飞来的是保安队长,跑最前面的两个保安于心不忍,本能地赶紧伸手去接,却因惯性也被撞得直往后退,撞得连带后面一个保安跟着摔了跤。 饶的聂隐仅用了四成力量,也让他们吃不消,那光头队长至少踢断了数根肋骨,这是毫无疑问。 聂隐踢飞光头队长后,并没停下来,反手又一把抓住靠得最近的王想战团一名保安,象抓小鸡仔一样,朝旁一扔,连连扔两个,解决王想的困境,又赶向奔子战团,一脚踢开一名保安,这次只用一成力量,他怕又象踢光头一样踢伤人。 和奔子缠斗的保安见状态不妙,赶紧朝里面逃窜。 而从门口过来的最后两名保安傻傻站在那边过道上,不敢过来。 他们从没有见过这么恐怖变态的人。 聂隐眼中没有杀意,有的只是平静与和气,将奔子两人拉到一边,说:“没受伤吧。” “没有,谢谢老大解救,要不今晚会吃大亏。”奔子用手掌擦着嘴角边的鲜血,呸的吐了一口带血的痰。 王想仰起头用手拍着后颈,正在努力止鼻血。 阿琪赶紧从小坤包里掏出一包心心相印的手纸递给他们。 围观的人们没有一人说话,都用崇拜与惊骇的眼神瞧着聂隐。 那dj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三个钢管舞美女则站在台上好奇地望着这边。 突然里面过道一阵骚动,越来越多的保安涌来,其中走在最前面是一名相貌英俊的穿衬衫打领结的年轻人,约莫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气宇轩昂,精神抖擞,其面相与李小宝有几分相似。 在他旁边走的,竟然是肖剑与他的三名手下。 一直躲在人群中的李小宝这时候出现了,朝那年轻人走去,叫道:“哥,你怎么才来。” “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又在捣蛋。”年轻人厉声问着李小宝,他是李小宝的胞兄李小金,是这间酒吧里面的经理。 李小宝委屈的说:“我没有,是他先打我的。”指着聂隐四个人。 李小金一双眼睛扫过去,眼前一亮,暗道:“好美的一个妹子。”他自恃出道多年,阅女无数,但此女的秀美却还是少见。 “肯定你又起色心了,要调戏人家美女。”李小金深知弟弟的德性,不学无术,好色爱赌,花天酒地,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哥。 “我没有好吧,她本来是我的女朋友,却被那小子抢了,还要打人,哥,你得跟我做主才是。”李小宝竟来个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 “哦,有这样的事……”李小金有些诧异,正要开口询问。 肖剑走过来,在耳边细语,“金哥,他就是聂隐,昨晚就是他打的你那些兄弟。” 李小金眼中寒光一闪,却没发作,仍笑吟吟地说:“你就是聂隐吧,我们借个地方说话怎么样。” 接着对众保安说道:“你们都散了吧,这儿没事,把伤员送进医院。”接着又对二楼的音控室叫道,“dj,把音乐轰起来,让大家的快乐继续。” 顿时,震耳欲聋的音乐响起来,灯光也开始闪烁,一切开始动摇动起来。 “请,聂先生,我们去办公室谈一谈吧。”李小金礼貌地朝聂隐做了个请的手势。 接着电话响起来,他从裤袋里面掏出调了震动与音乐的苹果手机,看一下号码,赶紧按下接听,“喂,厉总啊您好……” ------------ 第056章 明珠酒吧(3) 距离明珠酒吧千米之外的黄浦大道上,一台飞驰而过的宝马x6越野车里面。 “小金啊……我们那个钻包(顶级钻石豪华包厢)还有吗……有啊……那就帮我们留下,别进客了……好的……顶多十来分钟到……你准备一下吧。” 挂掉电话,厉云飞伸出两根手指在虚空一扬,“耶,搞定。”说完,这两根手指就摸到左边一个裎胸露背浓妆艳抺的女子雪白**里面,细细捏揉着。 “哎呀,看你咯,急得好象猴子一样,老是动手动脚,像个小孩子一样。”女子咯咯娇笑道。 “那行吧,你就当我是小孩,小孩要吃奶呀!”厉云飞俯身作势要去亲女子的乳峰。 女子咯咯笑着赶紧用手遮住胸部并侧身闪躲。 他右边的女子一脸轻浮的媚笑,也伸手去挠厉云飞的胳肢,却被他一把捉住,两人又在这边嘻闹起来。 “咳咳,你们明珠可比我们英皇赚钱多了,唉,我就是没钱啊,有钱也去投资一个酒吧试试财气如何。”万有良咳了两声,扶着方向盘,感慨万千。 “哪里,我们明珠开销好大呢,一个月上百万的开销,肯定没有你们英皇赚钱啦,不过,你们江老板财大气粗,不在乎英皇这点小钱。我们可不同啊,只能仰仗这几个小店吃饭,否则兄弟们会饿死。”一说到事业方面,厉云飞就一本正经。 接着又对副驾座位的一个面目阴鸷年岁约二十五六来岁的年轻人说道:“还桑老弟好啊,孤身一人,独行天下,无拘无束,天高海阔,哪象我们,过得真他们妈的累。” “呵呵,人各有志,道不相谋。”年轻人淡淡的笑道,却也没说什么了。 “桑老弟,这次碧岚山庄拳赛什么时候开始。” “十来天吧,老爷子叫我多叫几个人去,可我在哪儿叫啊。”年轻人有些无奈的说,忽又说:“听老爷子说,你们帮他物色了一个,在哪儿,让我见一见。” “行,这两天我安排你们见一面,到时你得指点他一下。”一想起聂隐下午那一拳,厉云飞就不由一阵恶寒。 “厉哥,你今天下午来我们英皇玩得怎么样?”万有良问道。 “还行吧!”厉云飞脸上有些不自然。 “行就好,能够通过你的检验就好说了。”万有良一脸微笑。 “唔……”厉云飞不愿意提那档事,摸了摸腹部,,直现在还有点隐疼,也不知对今晚玩双飞有没有影响。 那两个英皇一楼按摩区域的女人一脸迷惑,不知两人在说什么。 原来今天中午他和万有良还有冯梦龙相约要去明珠酒吧玩,不料冯梦龙临时被老婆叫走,没来得成。 刚好碰上天峰会二当家桑道明的侄儿桑天行要去明珠玩玩,于是就带他一起,在英皇叫了两个长相标致的女人,一同去明珠玩双飞。 这个桑天行以前省体育局的一名拳击队员,数次在全国轻中量级拳击比赛场中得过名次,并且另修有两门拳术,对散打也颇有心得。 近两年在天峰会的引导下,开始往地下黑拳赛场的方向发展,主要是挖掘新人,培养训练拳击手,和接洽黑拳比赛业务。 “我们不跟你们去办公室,你们这儿太吵,有事去到外面?”聂隐冷冷瞧着李小金 ,不为他的热情所动。 他怕有埋伏,毕竟是对方的地盘,对方人多势众,自已这边势单力薄,何况还带着心爱的女朋友,绝对不能去办公室,若是自已几个男人落在他们手上倒不怕,问题要是阿琪被抓,那后果不堪设想,他想都不敢往下想,心中有些后悔不该把阿琪带来。 “对,有什么事可以去外面谈,不去办公室。”奔子和王想立刻拥护,他俩也怕对方有埋伏,这么多保安一齐上来,纵然聂隐再变态,也难敌众人围攻。 “你们几位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今日光临小店,是我们的荣幸,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去办公室客客气气谈一谈,怎么可能往外面推呢?这也不是我们的待客之礼啊,传给老板听也会骂我不懂规矩。”李小金收起电话,说道。 他扫了一扫在重金属音乐下状若颠狂的人们,又呵呵笑道:“再说是我们谈事情,又不是去打架,先前的一切都是误会,我是这儿的经理,我保证,绝对没有人敢对你们四人无礼。” 聂隐有些迟疑,作沉思状。 奔子急忙给他递眼色,李小金这种笑面虎他见多了,表面上对你无比客气,心底却已将你杀了一万。 “聂先生,我们就走吧,我那办公室很大的,也很安静,最适合谈事情。”李小金见聂隐有些犹豫,直接动身走在前面,想以行动来催促聂隐。 正如奔子所言,此时他脸上笑呵呵,心中却已骂了奔子几千遍,他突然有种冲动,今晚别的事都是次要,最重要的事情是将阿琪这种极品美女搞到床上去。 聂隐忽然走到肖剑身边,抓着他右手臂,“肖剑,你叫我想做个什么了结,直接说吧。” 肖剑猝不及防,吓一大跳,呆呆地望着聂隐,不敢说什么,生怕聂隐突然发难,因为右手还擦着消肿的药油。 “聂先生,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说不动手了吗,咱们去办公室再谈吧。”李小金没料到聂隐会去抓肖剑的手,眼看全盘计划要泡汤,一股怒意从心底升起,但仍极力压抑。 “没时间,我们走了。”聂隐松开肖剑的手,拉着阿琪就往大门方向走。 立刻,几十名保安一齐围上来,如一堵人墙拦着聂隐四个人。 聂隐站定身子,缓缓转过头,盯着李小金,“你想怎么样?” 李小金一改一脸和气,变得冰冷无情,“聂隐,你是敬酒不吃偏吃罚酒,我也没办法,打伤我们这么多人,破坏我们店的风气与店规,就想这样一走子之, 若换成是你,也不会答应。”他暗自气恼,本来想去办公室再动手,却不知聂隐根本不傻,无奈只能在广庭大众之下动手,也好,杀鸡儆猴,好让其他人看一看在明珠闹事的下场。 “那你的意思,要我们杀出一条血路出去。”聂隐一脸冷漠。 “悉听尊便,要打要打杀不关我的事,只可惜一个天仙的般的妹纸马上变成……我不说了。”李小金不怀好意的说,一双刚才还正气浩然的眼睛此时却色迷迷的盯着阿琪的胸部。 他紧接着说:“我还有一个方案,包你们能平安离开此地。” “什么方案?” “就是女的留下,你们三个男的每个人向我磕三个响头,然后从那边的兄弟们胯下钻出去,这事就算了结。” ------------ 第057章 明珠酒吧(4) 李小金的话还没说完,聂隐猛然低喝一声,朝他直冲过来,目的很明显,擒贼先擒王,让对方投鼠忌器,他将平生力量全部使出,速度竟让人看不清,虽隔李小金有三四米远,却像是一个大跨步就到了李小金面前。 李小金也是在江湖中摸滚打爬多年,再加上本身身手不错,要不何以慑服整个明珠酒吧的保安,而坐上第一把交椅。 显然,他也不是一个吃素的人,刚才边说话边密切观察聂隐的一举一动,他通过肖剑了解聂隐一些战绩,所心此刻丝毫不敢托大,这份心智也是令他当上明珠老大的一个理由。 此时见聂隐动作起来,毫不犹豫将身边一名保安拉过来挡在面前,自已借势向旁一跃。 那个无辜的保安当了替罪羊,被聂隐用力掀开,飞向旁边卡座区围观的人群中,登时一片哎呀声响起,撞翻一些人,另一些女人则尖叫着朝门口方向跑去。 这节骨眼聂隐还是有所保留力量,否则全力一击,那名保安必定当场毙命,当然,他还是尽量避免弄出人命来地。 但见他去势不减,仍折身朝李小金奔去,并顺势推翻前来阻拦的两个保安。 幸好有手下保安出手阻挠聂隐,给李小金有一口喘气的时间,从聂隐刚才变态的速度,他深知自己远不是聂隐的对手。 也亏他脑子灵活,此时竟从腰间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冲到一脸惊愕无措的阿琪身边,一把搂住她的肩膀,用刀贴着少女那滢白如雪的小脸,厉声叫道:“姓聂的,你再敢动手,就叫她死。” 他头发凌乱,面目狰狞,背部却一片溻湿,也不知是热的,还是被吓的。 而奔子与王想两人在聂隐刚行动的同时,也朝前面阻拦的保安人墙冲去。 因为若他们不冲过,那些保安也开始朝他们冲过来,他们想先入为主,打乱对方的阵脚,给阿琪一定的时间,好叫她往舞池人群中冲去,那样危险要减少许多。 但这些却来不及与阿琪表明,只希望她能灵犀一点通,懂得他们舍身保她的一片苦心。 可惜阿琪一个单纯的小女孩,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早就吓傻了,否则也不至于让李小金得逞。 陡生奇变,聂隐立即站着不敢动,望着阿琪那一脸的无助,心里一痛,又复悲哀与痛恨,痛恨自已为了一已之怒,一时冲动,竟把最重要的阿琪丢到一旁,不闻不管,这也是他临敌经验不丰富而犯下的大忌,中了别人的激将法。 没办法, 他才二十二岁,是个民工,以前一直是卖苦力出身,哪里有这些江湖老手这般经验丰富。 那边王想与奔子两人在强大的保安力量面前没折腾几下就被打倒在地上,两人抱着头任保安们拳打脚踢,好在两人皮实肉厚,又是抗打男模,所以还经得几下挨。 “你牛b啊,你牛x啊,给老子跪下。”李小金咬牙切齿,怒视聂隐。 “先放了我那两个兄弟。”聂隐说。 “行,先跟我磕三个响头,叫声爷,我考虑一下。”李小金恶狠狠地说,他今晚根本就不想放过这三个人,至于这个女的嘛,当然留下享用。 聂隐有些为难,自已看过港产枪战片,里面的片断竟然惊奇地在自己身上显现,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经历。 “你跪不跪?”李小金手中一紧,匕首紧紧按在阿琪脸上,好在这把匕首并怎么锋利,否则就会让阿琪脸上见红了。 阿琪惊恐地尖叫道:“隐哥,救我!”匕首上传来一丝冰凉沁入少女脆弱的心灵,让她感觉从所未有的恐惧与悲哀。 “叫啊,大声叫吧。”李小金有些病态的在笑,并用舌尖去舔阿琪的脸。 此举令阿琪浑身骤起一身鸡皮疙瘩。 聂隐大叫:“你别动她。” “好,我不动,那你跪吧!”李小金兴奋地叫道,没想到这么难惹的聂隐居然如此容易对付。 聂隐有些动摇了,悲哀地看着阿琪,双膝缓缓要跪下去。 阿琪泪流满面,急叫道:“隐哥,你别跪。” “老大,别跪……”五想与奔子两人努力向这边冲,并大声喊道,却被几人死死按捺,动弹不得。 此时,本来渐小的dj声嘎然停止,并且强光朝聂隐这边打来,令所有的客人望着这边一幕。 强烈灯光剌激得聂隐与其他保安都闭上双眼,一名暗处的保安正要举起橡胶警棍偷袭聂隐。 陡然一声炸雷般的声音响起,“李小金,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从门口那边保安群里面走出一名高大的男人,正是厉云飞,也是明珠酒吧的老板,正怒不可遏瞪着李小金。 他身后随行的是万有良,桑天行,还有两名长相标致的性感女人。 “放开阿琪。”厉云飞怒道。 李小金立即放开阿琪,心下有些诧异,老板怎么认识这个女孩。 其他保安见势不妙也放开奔子与王想两人。 阿琪小跑着朝聂隐奔去,伏在他怀中,嘤嘤地哭了起来,一场惊吓让她有种死而复生的感觉。 聂隐搂着她边拍着背边低声道:“阿琪,是我不好,对不起……” 阿琪摇摇头,没做声,却将聂隐抱得更紧了,尽管与聂隐只相识两天,但对他却有一种生死相托的感情。 刚才厉云飞一走进门来,见所有顾客都没跳舞,音乐也停歇,连强光都打到这边来,顿时知道出了大事,刚下车要急着带两女去双飞的火热激情一下子跌为冰点。 此时见李小金带着一帮保安将酒吧搞得一塌糊涂,心中怒火中烧,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还拿着刀,想要杀人是不是?” 李小金将刀交给一个保安,嗫嚅着,“他们在闹事……。”指着聂隐几人。 “我操你妈妈的个大13,他们是老子请的客人。”厉云飞大怒,不等李不金作答,一个大耳括子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李小金脸上立刻留下五个巴掌印。 李小金马上低下头,连大气不敢喘,甚至不敢用手去摸火辣辣的脸,深知这次可闯了大祸,其他参与者更加惶恐不安。 要知道他们的老板,天峰会的三当家,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货,得罪他,惹恼他,就不知哪晚会被人打得半死,再用麻袋套紧,绑上几块大石,扑通一声往浦江一扔,就什么都玩完了。 据道上传闻,厉云飞每年丢下浦江的人不低五个,虽然没有证据,但那些神秘失踪的人却都成了警局中多年的悬案。 那边万有良也有些生气,走到聂隐身边关心地问道:“聂隐,你们没受伤吧。” 他当然要维护自已这边的人,因为他还是英皇会所的部门经理,聂隐几个人都是他的员工,何况聂隐对他们几个人很重要,更不能有什么闪失。 聂隐与王想奔子三个男人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大事。 阿琪不好意思离开聂隐怀抱,冲万有良低声喊了一声万总。其实最受伤的是王想与奔子,不过只是一些皮外伤,或有些软组织受到损伤。 万有良应了一声,说道:“大家没事就好。” 桑天行听万有良叫了一声聂隐的名字,双眼禁不住朝聂隐瞧来,上下仔细打量着,嘴角扬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 “聂隐,阿琪,对不起你们了,是我管教不严,让这班小兔崽子惊扰你们,回头我要好好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得罪我厉云飞的客人是个怎样的下场。走吧,我们去钻包休息一下,喝杯酒压压惊。”厉云飞有些不好意思说着抱歉的话。 万有良也向聂隐劝道:“聂隐,都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回去,等会我们一起回去。” 聂隐瞧着阿琪,见她也瞧着自已,似是征询自已的意见,就点点头答应。 他考虑到既然万有良在这儿,肯定再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何况有明珠老板相邀,这是很大的面子,能与这样的大佬牵点关系,相信那个肖剑再也不会对自已兴风作浪了。 厉云飞又对李小金严肃地说:“小金,你先把这儿的事给我处理好,明天上午再到公司来找我。” 其言语措辞都缓和了不少,让李小金与众保安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 厉云飞又对聂隐阿琪两人一路陪着小心,并叫人拿瓶跌打损伤药油送到钻包,给王想与奔子用。 一行人就这样随厉云飞走上二楼的顶级钻石豪华包厢。 ------------ 第058章 双雄比武 刚走到包厢门口,聂隐被眼前眩目得让人心神恍惚的顶极奢豪装潢所震撼,心想原以为英皇的装饰已极尽奢华,但与此处相比,则还是逊色不少。 阿琪和奔子两人也睁大眼睛,一脸惊叹,完全忘记刚才的不快。 几个人都不敢进门,因为那地上一层鹅黄色细密软绒的地毯干净舒适得让他们不敢下脚。 “进来吧,不用怕,直接踩就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厉云飞知道聂隐四人有些尴尬,忙解释道。 见万有良和桑天行大踏步走进,聂隐四人也跟进去。 “来,你们四位坐这边。”厉云飞热情招呼聂隐四人坐到全套范思哲系列的圆弧形淡黄色沙发正中间。 沙发前同样是圆弧形贴着范思哲标志的茶几上面早就摆满了糖果点心,时鲜水果盘,及酒架上的两支名贵的巴罗洛干红。 对面的墙上一片滢光闪烁,却是一副女星唱歌的mtv静止无声的画面,由头顶上的激光投影机放映出来。 聂隐四人有些拘束,他们从没来过这么高级的地方,自然放不开。 倒是万有良与那两个按摩女人,反客为主,招呼着他们,毕竟是同一个单位的同事,相互之间亲和了不少,聂隐四人放下拘束,大着胆子坐下来。 只有那个桑天行,安安静静坐在最靠边的座位,一双阴鸷的眼睛若有若无瞟着聂隐。 这一切聂隐尽收眼底,暗自警惕防备。 两名漂亮性感的女侍走进来,半跪着给每个人面前的高脚酒杯斟上小半杯红酒,满脸含笑,温柔地说:“请慢用。”然后侍立一侧。 厉云飞朝她们挥挥手,道:“你们出去吧,这儿没你们的事儿。” 两名侍女时朝众人躬了一个礼,双双走出包厢。 “来,大家先喝了这一杯,以庆祝今晚我们在这里相聚快乐。”厉云飞端起酒杯站起来。 众人端着酒杯站起身来,相互客气地连续碰了几下,各自一饮而尽。 厉云飞屈尊又一一为大家倒上酒,并拉着桑天行,对聂隐说:“聂隐,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兄弟桑天行,这位是英皇的聂隐,你们俩认识一下。” 聂隐站起身,朝桑天行说道:“你好。”并友善的向前伸出右手掌。 桑天行则环抱着双臂傲然道:“你就是聂隐,久仰大名。” 聂隐有些难堪收回右手。 奔子与王想两人则心生怒意,这也太瞧不起人,当着这多人面前,等于是打聂隐的脸。 厉云飞忙打圆场,道:“我这兄弟刚从外面受了点委屈,有些闹情绪,大家莫见怪。” 不料那桑天行淡淡地说:“云飞哥,我没有闹情绪,听你说聂隐功夫惊人,我想向他请教一番。” 厉云飞为难地说:“时间不早了,你就另选一个时间吧。” “我这人性子急燥,心里一有事不解决,晚上肯定睡不着觉,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桑天行悠悠的说道。 “这个嘛……” 厉云飞瞧着聂隐有些勉为其难说:“聂隐,我这老弟是个武痴,一见到有功夫好的同行就浑身来劲,要不你考虑一下。” 万有良在旁附和,“聂隐,你就当热身练功夫吧,承蒙桑哥瞧得起,说不定他有些地方可指点你的。” 聂隐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暗道这明珠还真是个不可久留的事非之地,打就打呗,谁怕谁,他也瞧不惯桑天行的轻慢无礼,便说道:“难道在这里打吗?”想着等会这间奢豪的包厢变得一片狼籍,有些可惜。 “那当然不可以在这里打,我另有房间安排。”厉云飞一脸高兴,又说,“来,待我们喝完这一杯,然后再到那边的健身房去,那里比较空敞,可供你们两位高手大展拳脚。” “行吧,聂隐,你就麻溜点吧,打完了我还得去找两个妹纸今晚玩双飞呢!”桑天行一脸不屑,一口干了杯中最后的酒液,催促聂隐。 这回不但奔子和王想面露怒意,连双颊绯红美不胜收的阿琪也微微皱眉,一脸不满。 厉云飞瞧在眼里,百爪挠心,狠狠的吞了一囗口水,恨不得马上扑到阿琪身上一顿撕扯。 桑天行的咄咄逼人,让聂隐大为反感,将酒一口气喝干,站起身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尽快打完,我们也要早点回去,明天还要上班。”说完牵着阿琪的手站起来,心想这回可不能手下留情,尽快打完带阿琪走,否则还不知道有什么变故,看那姓厉的望向阿琪的眼神就知不是好东西。 最后一杯酒阿琪没动,这种进口干红爽滑醇香,后劲很足,她不敢多喝。 “ 阿琪,你就呆在这儿和两位姐姐唱歌,那边有我们几个男人去足够。”厉云飞吩付道,有心的人一定此话必有他意。 “不行,阿琪必须跟我在一起。”此时的聂隐已是杯弓蛇影,说什么也不让阿琪离开他的视线。 “就让阿琪一起去吧,又没有什么危险,看一下也无妨。”万有良这次居然帮聂隐说话。 其次他是怕再发生什么变故,惹恼聂隐一顿乱来,到时全盘计划落空,得不偿失, 他又何曾不知晓厉云飞故意留下阿琪的深意,但他更知道聂隐的可怕,要知道那个测值为1000镑的进口拳击测力器,纵寻世上拳击手也难得有人将其打得支离破碎。 聂隐感激朝万有良点了点头。 一行人除两个按摩女在包间里喝酒唱歌,其他人都跟厉云飞走到二楼西侧最里面的健身房,果然,该健身房很大,里面有很多器械,并且最里面有一个很大房间,上写跆拳道训练室。 几个人鱼贯而行进了训练室,那个桑天行将身上手机钱包什么的都掏出来,放在一边,昂起脸对聂隐,说:“聂隐,我一向出手无情,等下你最好使出全部本事,不要有所保留,否则到时伤了你,我也不好向万哥交代。” 其次他本意是想逼聂隐出全力,看看聂隐真正的实力如何,能否适合打黑拳。 可以这么说,今天下午厉云飞对聂隐的考核是初步,真正的考核,还得在他手下过,毕竟他才有权威性。 只可惜聂隐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些人的目的,他现在只知道,如何尽快打完,带阿琪离开这里。 此番听了桑天行有些狂妄的话,更是气愤,道:“那好吧,但愿你能如愿,不过,你千万别让我打趴在地上不起来。” 桑天行不怒反笑,“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希望我俩彼此打得对方趴下。呵呵……”笑声中,他脱下衣服,露出一身健硕精壮的身躯,那手臂,胸大肌,腹块肌,无一不深蕴着非凡的力量。 他双手稍稍一用力,全身竟发出噼里啪啦的炒豆声音。 众人惊叹连连,连一向对自己肌肉非常有信心的厉云也暗赞不已,自弗不如。 聂隐一脸凝重,觉得遇上生平劲敌,他缓缓脱掉衣服交给阿琪,向前走几步,站在灯光下。 他黝黑的肌肉在灯光下闪着微微的光泽,如同黑色金属质地的光亮,有股森寒之意,其身上各个部位的肌肉隆起如小丘,无一不散发着爆炸力般的气势。 阿琪一望之下,竟惊呆了,不曾想自已心上人竟有如此完美的身躯,一双美瞳里柔情如水,春心荡漾。 桑天行同样表情凝重,双瞳闪动着兴奋的神色。 “开始!”他一声怒吼,如一只捕杀猎物的猎豹般迅捷无比朝聂隐扑来。 聂隐更快,身体如一道残影般,在原地倏忽不见。 面对强大的对手,他必须要全力一击,一击奏效。 为了自已尊严,更为了爱人与朋友们的安全,他必须发出强势的一击,要让这些视他们为弱者的黑势力者明白,他们是不可屈服的。 狭路相逢勇者胜。 但听嘭的声音夹杂着一声闷哼,似两块重物迅猛撞在一起,嗄然而止。 一片安静,众人这才看清场地的情况,刚才两人动作太快了,让人瞧不清楚。 但见聂隐与桑天行两人错位背相而立,均保持拳击的姿势不动。 很快,从桑天行的嘴角溢出一线鲜血。他惨笑道:“聂隐,你还没使出全力吧。” “我在中途变全力为六成力。”聂隐冷冷说道。 “为什么?”桑天行喘着粗气不甘地问道。 “因为我发现你其实不堪一击,否则,你现在已是一具尸体了。”突然,聂隐霸气地回答。 ------------ 第059章 阿琪的初夜(1) “是我低估了你,我看错了眼。”桑天行自嘲一笑,吃力地说:“聂隐谢谢你手下留情。” “我看你还是别说话了,赶紧去医院吧。”聂隐说完,看都不看他一眼,从阿琪手上接过衣服穿上,又对厉云飞和万有良说:“厉老板,万经理,我们先走了。” 万有良踌躇着不好说什么,因为这儿不是他的地盘。 倒是厉云飞痛快的说:“好吧,你们先走吧,这儿没事。”同时又嘱咐道:“聂隐,你以后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就报我的名号,会有人照顾你们的。” “谢谢厉老板!” 聂隐说罢,头也不回,带着阿琪三人从容自若从明珠走出来,其间外面有许多保安与混混围着,见他们出来,没有一个人敢阻拦,纷纷让开一条道。 四人在马路上招了一部的士,直接奔宿舍。 刚到小区门口,的士停下,聂隐突然说道:“奔子,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奔子一扫身边聂隐与阿琪,见他俩亲密地搂在一起,哪敢去凑热闹,便笑嘻嘻道:“老大,我们不饿,你和嫂子一起去吃吧,然后去开间房吧。”打开车门率先下来。 王想也心神领会,下车笑道:“老大,前面有个如家快捷宾馆,环境好,不贵。”两人嘻嘻哈哈走进小区。 聂隐赶紧松开阿琪,佯怒道:“你们两个小子,乱嚼什么呢,小心明天挨揍。” 阿琪一脸羞红,不敢见人。 聂隐两人也下了车,聂隐递车钱时,那司机操着本地口音说道:“开房怕什么呢,两人相爱,就是要在一起嘛,正大光明的开房怕什么,祝福你俩爱情甜蜜幸福。”车调头就离开了。 聂隐不好意思道了声谢,阿琪更是娇羞无限,低着头不敢看他。 聂隐想起自已是男的不能太害羞,何况今晚也渴望与阿琪发生点什么事才好。 他主动牵着阿琪的手,两人默不作声走到一家夜宵店,草草吃了东西。 聂隐一摸口袋,发现只剩五块钱,本来他身上就只有三十块钱,刚才的士费就给了二十五,他讪笑着对阿琪说:“阿琪,要不你先付钱,过几天我再还你。” 阿琪喝一口水,扑哧笑了,从小坤包里掏出一个真皮钱包,拿了一张五十要店家找零,又抽出一沓百元大钞给聂隐,大约有上千块,“你先拿着,少了明天再去取。” “这个我不能拿,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聂隐推辞不受。 旁边几桌顾客纷纷望着这里,窃窃私语。 “叫你拿着就拿着,啰嗦什么?”阿琪硬塞到他手里。 聂隐扫视一下周围,一脸通红将钱揣入裤袋里。 等店家把零钱找回,两人起身朝小区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两人脚步同时停住,相顾一望,聂隐忽然用力扯着阿琪的手向前走。 阿琪则羞得俊脸再次飞红,低声笑骂道:“你这个坏蛋。”声音细如蚊蚋,却又甜蜜无比地紧紧搂着聂隐手臂。 聂隐呵呵直笑,却不说话,心里异常激动,又甜如蜜。 两人快步走到前面路口,果然有一家如家快捷宾馆。 两人走进去,看着前台墙壁上面的时钟显示凌晨一点。 “先生,你好,现在是凌晨一时,我们有特价房。”前台一名制服小姐彬彬有礼站起来向聂隐两人介绍。 聂隐从来没开过房,没有经验,瞧着墙上房价牌子,小声念着,“单……”因为他发现单人间最便宜。 忽然阿琪一脸绯红在身后细细地说:“开双人间吧。” 那服务小姐奇怪地看着他俩,问道:“你们到底是要单人间还是双人间。” 聂隐咳了一声,以掩饰心中的不安,“听她的,标准双人间。”他不明白阿琪为什么要选择双人间,难道…… 服务小姐睁大眼有些不理解瞧了聂隐一眼,便在柜台电脑点了一下,“二百八十八。” 聂隐掏出阿琪给他的钱,付了款,两人拿房卡进入电梯,上了六楼,来到668号房间。 进了房间,将灯打开,聂隐忽然有些结巴地说:“阿琪,……你,你先坐一会,我……” 阿琪大大方方坐在床上,吃吃笑道:“你干嘛突然结巴,看你那可怜样,好象我会吃了你似的。”随手将液晶电视打开。 聂隐搔了搔脑瓜子,有些不好意思,“我从来没与女孩子单独处一室,所以有些胆小。” 阿琪微红着脸,小声说:“我也是第一次。” 聂隐走到她身边坐下,轻轻搂着她,动情地说:“阿琪,你真好,谢谢你喜欢我。” 阿琪轻笑道:“你别臭美了,谁喜欢你这个坏蛋。” “是吗,我是坏蛋,那我就坏给你看看。”聂隐搂着她就要亲吻,一只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向阿琪高耸的胸部偷偷摸去。 阿琪急忙躲闪着,一边用手挡着胸部一边娇笑道:“你好坏,说来就来,唔,你身上好臭。”她轻皱秀眉别过脸。 聂隐仔细一闻身上,的确有股难闻的汗臭气味,忙说:“那我去洗澡,我很快哟。” “嗯,好吧。”阿琪捋了捋额角的一络青丝,重新关注着电视节目,正播映韩剧《浪漫满屋》。 忽然聂隐心生邪念,道:“阿琪,要不,我们俩来个鸳鸯浴如何?”他以前看过黄片,感觉剧中男女洗鸳鸯浴蛮过瘾的。 “去你的,老想着要占我便宜,姑奶奶才不上当呢。”阿琪满脸通红,嗔道,忽而又想起什么似的问:“唉呀,居然晓得洗鸳鸯浴,看来你经验蛮丰富,还说第一次,给我老实交代,前面都有几个了。” 聂隐暗吸一口冷气,没想到被姑奶奶抓到话柄,哭丧着脸,“我哪有啊,天地良心,我是第一次,如有不实,天打雷劈。” “嗯,瞧你那样子,也不象个花花公子,但又怎么知道鸳鸯浴的?”阿琪不依不饶,美目圆睁,紧紧逼供。 “咳咳,这个嘛,没吃过猪肉不代表没见过猪跑吧,咳咳,我……我是在录像厅里看的。”没想到一句话鸳鸯浴的话引火上身,聂隐暗道倒霉。 “说你是坏蛋,还真是个坏蛋。”阿琪格格笑着,觉得聂隐老实得可爱,心中越发喜爱。 “那我去洗澡了啊。”聂隐老老实实的申请报告。 “唔,好吧,先放过你。”阿琪意犹未尽,忽然又想起什么,叫道:“且慢。” “还有什么要逼供啊,姑奶奶。”快要钻进卫生间的聂隐掉过头来问,他真有点怕了阿琪,这才认识几天,就这样管着,这以后还得了。 “你今天下午上班,跟蕾姐服务得怎么样?是不是普通服务?”阿琪紧紧逼视着他。 “没有什么啊,就是普通服务嘛。”聂隐心中一惊,没想到问到这个茬上,但脸上表现出自然平静的样子让阿琪看不出什么来,他知道这个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否则会死得很快。 “没有就好。”阿琪一脸忧虑,说:“我就担心,怕你禁不住诱惑,被那女人勾去。要知道,来这儿玩的男女,无一不是情场老手。”转儿又奇怪,“但是我看她出来时不知有多高兴,好象捡到宝贝,看她头发并没有湿,显然没洗澡,没洗澡就没有……这里面仿佛有些不自然。”阿琪一脸疑惑看着聂隐。 聂隐知道这种事必须澄清,不能逃避,否则后患无穷。他复而走到阿琪身边,柔声道:“阿琪,请相信我,我绝不会背叛你,如果你不放心我在贵宾区上班,那么我就申请换工作,要不辞职算了,省得你担心。” “身正不怕影斜,我相信你,你自已要把握尺度,别中了人家的圈套。”阿琪偎依在聂隐怀中轻轻说道,尽管聂隐身上的味道难闻,也不嫌弃,仍是幸福地靠在他宽阔而坚定的胸膛上。 ------------ 第060章 阿琪的初夜(2) 说起圈套,聂隐不禁想起在明珠酒吧发生的事情,继而又联想到这两天在贵宾室内接待的两位男宾,觉得彼此间隐隐有些关联,是什么又不得而知,心中有一团疑雾。 见聂隐半晌没吭声,阿琪仰起脸问:“隐哥,你在想什么?” 聂隐把自已的疑惑告诉阿琪,阿琪也百思不得其解,又明白肖剑约战那档子事是必然。 “我猜测他们之间可能有某些阴谋,隐哥,你这段时间要小心。”阿琪一脸忧心忡忡。 “放心吧,我不会有什么事的,倒是你,这么漂亮,将你放在英皇上班,的确有点让人不放心,今天那厉老板看你的眼光,活脱脱一只大色狼,恨不得一口吞了你。唉,我最不放心的是你啊,还有今晚上,在明珠酒吧险些出大事,幸好有厉老板开脱,否则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聂隐无比爱怜抚摸着那长秀美的脸庞。 “是我不好,不该跟你去的,成了累赘,害得你也差点……可是人家就是放下不你呀。”阿琪楚楚可怜地垂下细密剪水眼瞳。 “是我不好,不该逞强,脑子一热,就什么都不顾,把你丢在一边,我真是该死。” 忽然阿琪认真的问道:“假如厉老板没来,你是不是打算真的跪下去。” “只要能够让你脱险,不说要我下跪,就算要我的性命也毫不犹豫。”聂隐一脸坚定不屈。 “可你是男人啊,这若一跪下去,男人的气节不全没啦。” “若是连你也没啦,还要男人气节干嘛,一个男人若连自已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呢。” 滢滢的泪珠立刻涌了出来,阿琪紧紧抱着聂隐,深情款款吻着他的热唇――得男如此,女复何求。 聂隐大为感动,更是主动索吻,并慢慢把少女压在床上,激情热吻。 不过两人好象是第一次接吻,动作竟然有些生涩而僵硬,但一点也不影响彼此的情深意浓。 忽然,阿琪嘤咛一声,两只抓住聂隐双手,欲坐起来。 原来聂隐一双大手又不老实透过阿琪的衣服抓握到两只活蹦乱跳的大白兔,可能他过于激动,手上稍用上力气,竟让阿琪感到有些痛楚。 阿琪满脸潮红,羞涩无比地说:“我们都还没洗澡的呢!”刚才聂隐的下身已坚挺得如同一支钢枪,顶得她有些害怕,却又极是渴望。 因为下身的原因,聂隐动作怪异的站起身来,微微一笑,“那我就去洗澡。” 阿琪低着头,轻嗯一声,不敢看他,却又拿眼角瞟着,想笑又笑不出。 走到半途,聂隐忽然想起来,“哦,坏了,我们都没带衣服来。” “那你就穿现的嘛。” “可是等会身上又有臭味,你不喜欢的。”聂隐不怀好意笑了笑。 “你呀真是个大笨蛋,你不会只裹着毛巾出来啊”阿琪似嗔还羞瞪了他一眼。 “可是里面没穿一件衣服,若让你瞧见怎么办,那我不吃亏了。”聂隐继续调侃。 “你呀……我闭上眼睛不看行不行啊。” “没事,欢迎看,欢迎看,你若不看,谁敢看。”聂隐继续逗着。 “你这个大坏蛋,看打。”阿琪恶狠狠扔过来一只枕头。 “拜拜。”将枕头接住放在床上,开心无比的聂隐朝她一摇手,进了卫生间。 人生四大喜事,他今晚可算是遇上一桩,何况还是众所瞩目的极品美女 很快响起哗哗的淋水声。 而阿琪又全神贯注瞧着电视里面的韩剧《浪漫满屋》。 过了一会儿,聂隐腰间缠裹一条白色浴巾出来了,一身油黑的完美肌肉在灯光下涣着迷人的光泽,犹如极其高档的绸缎,柔润光滑,充满弹性,阿琪眼光不禁被吸引过来。 聂隐故作羞涩,“你别偷看,我会害羞的。” “你会害羞,是想做秀吧。”阿琪抿嘴笑道,一双大眼却不自然的扫到聂隐下体。 因为聂隐没穿内裤,外面就用浴巾遮住,那个部位自然而然隆起一点,犹如小山丘一样。 这次聂隐没取笑她,他坐在阿琪旁边,一本正经地说:“阿琪,刚才我洗澡时想到一个事想与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阿琪收敛笑容。 “我是这样想的,要不你辞职,我赚钱养你。” “是吗,你怎么突然会有这种想法,你又养的起我吗?” “我有种预感,我们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今天那个姓桑的也不是什么好人,这次打伤他,不知道以后他又用什么手段来对付我,而明珠酒吧厉老板更是对你的美色垂涎三尺,觊觎已久,我真不放心,以他的势力与手段,难保不会对你下手。我倒没事,主要是怕针对你,这就是我最担心的事情。” 阿琪没有说话,一脸凝重,沉默了一会,又低声说道:“我不能辞职,我家里每个月要我寄钱回去。” “没有关系啊,我赚的钱全部给你,你可以寄回去嘛。” “可是你也要寄钱回去,看样子你家的情况也不怎么好,再说我家要的钱也不少,不能光靠你一个寄钱。” 她拢一下耳边的头发,接着又说出自已家的情况,“我原来是hn省y市大学一年级的大学生,还有个弟弟读高中,家里供两个人读书,早就贫困如洗,但屋漏偏遇连夜雨,去年年底,父亲突然被症断得了肝腹水,已是中晚期,如不及时用药医治,随时有生命危险。所以我就不得不放弃学业来打工,赚钱给父亲治病。现在家里空缺很大,需要用钱,所以我坚决不能辞工。隐哥,谢谢你这样为我着想。” 看着女友那凄美的笑容,聂隐心疼将她拥在怀中,“可是你傻啊,给我那多钱,自己还缺钱?” “没关系,你刚工作,没钱用,我就先支援你吧。” “阿琪,你对我太好了,不管怎样,我都不能让你上班,哪怕我做牛做马,甚至卖血卖肾,都要赚钱给你,阿琪,你真的不适合在英皇上班,你只适合在大学里的象牙塔里呆着。” 聂隐叹息道:“怪不得我第一眼就看出你的与众不同。” “是不是一见钟情啊?”阿琪巧笑甜兮。 “是啊!” 聂隐站起来欲去烧点开水喝,不料浴巾被自已脚踩住,登时全部脱落在地。 阿琪一声低呼,急忙蒙住双眼,连声说道:“羞死了…… ” ------------ 第061章 阿琪的初夜(3) 阿琪一声低呼,急忙蒙住双眼,连声说道:“羞死了…… ” 刚才她不小心看到聂小弟在一片幽黑密林中如常胜将军一样,傲然耸立,霸气无俦。 心如撞鹿的她连忙跑到卫生间去,不一会儿,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 都到这份上,聂隐也不怕害羞,得意地笑了笑,将浴巾重新系好,又拿过电壶,走到卫生间门前,“阿琪,我要打点水烧茶。” “别,……你别进来。”阿琪有些惊慌。 聂隐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刚要离开,却听门一响,伸出一只洁白的手,聂隐将茶壶递进去,不一会儿,阿琪将电壶递出来。 聂隐将其放在电视柜上,插上电源,便坐在床上边看电视边等着水开。 一直等水烧开,并且泡上两杯茶,阿琪还没出来,里面也没有动静。 聂隐有些不放心,走到卫生间门口,“阿琪,你怎么了,没事吧。” 阿琪打开门,头上裹着白毛巾,齐胸围着一条浴巾,一张美丽素净的面庞微泛红潮,娉娉袅袅走出,但见其双眼微红,并蕴含着晶莹的泪花。 她将两人的衣服都洗了,又用衣架凉到空调风口下面。 见她那眉目如画出水芙蓉般的丽容,聂隐不禁有些心醉,细细一看,却又是一惊,忙问:“阿琪,你怎么啦?” “没什么。”阿琪勉强一笑,双眸含情瞧着聂隐。 聂隐仍是不放心,“你好象哭了。” “我真的没事,你别乱说。”阿琪低着头从聂隐身前走过,一股清馨的肌肤之香直钻聂隐鼻中,让他有种短暂的迷失。 “你是不是突然想起你父亲了。”聂隐跟着后面说。 “隐哥,你别说了。”忽然阿琪转过身投入聂隐的怀里,热泪盈眶,低声说道:“隐哥,我爱你,真的爱你。”并主动亲吻聂隐。 聂隐不由得双手环抱着美人,张嘴伸舌,积极回应阿琪。 两人就这样一阵激吻,阿琪被吻得浑身无力,娇喘吁吁,软软靠在聂隐身上,聂隐一手搂着她细盈一握的腰肢,一手托着的她丰满圆腻的翘臀,将她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并将电视关了,把所有的灯关了,只开一盏桔黄的小壁灯,整个房间内立刻弥漫着一片祥和温馨的气氛。 阿琪轻闭双眼,呼吸平静,静静等候。 此时此刻,她决定将自已整个将交给这个强大的男人,同时也坚定的相信自已此刻的选择是一万个正确的。 聂隐轻轻解开阿琪身上的浴巾,立刻一具完美无瑕的白玉雕像横陈床上,在略微幽暗灯辉下流溢着迷人的淡晕。 聂隐忍不住要惊叹,直呼为何上帝要如此眷顾自已,赏给自已一位如此美妙绝伦的爱人。 那面容,那颈项,那乳峰,那腰身,那大腿,无一不穷尽世间人体之精华,仿若绝品雕艺,稀世珍品,让人不忍卒触。 阿琪无限娇羞,等了一会,觉得有些不对,便睁开眼一看,却见聂隐站在床边瞧着自已发呆,微嗔道:“你是怎么啦。” 聂隐叹了一口气,“我不忍心。” “你这傻瓜。”阿琪伸手握着聂隐的手,轻轻放在自已胸膛上,闭上眼,喃喃说:“隐哥,从这刻起,我已是你的人了。” 温软而坚挺的肉感让聂隐腹部腾起一簇火苗,但仍极力控抑,颤着声音问道:“阿琪,你……你不后悔吗?” “不后悔,永远永远不后悔。”阿琪仍闭着眼,一脸幸福的微笑,并抓着聂隐的手在自已右乳峰上轻轻摩挲。 聂隐终于忍俊不住了,快速解掉早就想丢掉的浴巾,爬到阿琪身上,一条滚烫的舌头早就等不及了,如蛇般直钻阿琪的小嘴,两只粗糙的大手则轻柔均匀的抚摸着如细瓷般的躯体,其手掌中的粗角棱皮竟硌得阿琪体内深处一阵麻痒酥软。 他爱不释手地搓揉那两只丰满而富有弹性的双峰,滚烫的嘴唇热情无比地在阿琪身上各处寻花踏柳。 阿琪禁不住呻吟起来,气喘吁吁,浑身微微泛红,而下边幽邃神秘的门户早已潮湿温润,罅隙初开,只待白马王子提枪跃马,挺身而进。 她双手用力抱紧聂隐健硕的身体,仿佛要把这雄壮之躯深深地揉入自已体内,撕缠绞合,融化为一。 聂隐的弟弟聂小弟此刻如一尊擎天的钢炮,或说导弹,因为太过雄壮伟岸。 但其神情却又象一只好斗的公鸡,飞扬跋扈,霸气十足,四处寻找对手进行攻城掠阵。 可惜其哥哥虽激情万丈,气喘如牛,然而经验不足,心浮气燥,竟然纸上谈兵,判断失误,让其弟弟过早开枪投弹,却没命中目标,继而弹尽粮绝,偃旗息鼓,原地趴伏休息,打算过一阵再重振雄风。 阿琪等了半天,感觉腹部一阵灼热粘稠,用手一摸,知道为什么了,不禁笑了。 聂隐一脸尴尬,“琪,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又没有经验,所以找不到地方。” 阿琪也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没有经验。”接着又安慰他,“隐哥,不要紧,我们重新再来,叫你的小弟弟别泄气。”娇靥如花地望着聂隐的小弟弟。 她要起身洗一下身子,聂隐马上制止,“让我来。”光溜着身子到卫生间用毛巾醮着温水,回来将阿琪腹部轻松拭干净,反复两三次,直到没什么气味才停止。 瞧着聂隐的小弟弟也跟着跑来跑去,一副调皮样,阿琪不禁莞尔,张开双手,重新将聂隐纳入怀中。 这次两人似乎有些经验了,都不再那样急燥蛮干,而聂小弟在阿琪一双妙手的细腻安抚之下,开始雄心大起,勃然昂起,又如一位雄霸天下的君王,雄纠纠,气昂昂,带着千军万马,奔赴战场。 在两人全力调配之下,聂小弟终于挺入了神圣之门,不禁泪流满面,激动万分。 阿琪一声轻呼,秀眉微皱,贝齿紧咬。 聂隐立刻停止了动作,柔声问道,“痛吗?” “有点儿,哦……不痛,没事。”说完,阿琪自已主动动了起来。 很快,彼此的充实和紧致,束缚与放纵,让两人如临仙乐之地,于云渺之域遨游。 这一战竟然持续了四十分钟有余,两人大汗淋漓,气喘如牛,一种极其欲死欲仙的喷薄渲泄之后,两人便如两团棉花一样,瘫在床上,半晌也起不来。 作为男人得当担起打扫卫生收拾残局的责任。 聂隐扯过干毛巾,将阿琪全身汗水细细拭干,又将其下身仔细拭净,赫然发现,雪白的床单上,数点红梅傲然绽放。 两人又洗了个鸳鸯浴,之后躺在床上紧紧相拥,睡了一个美美的好觉。 幸好整晚的空调效果极其良好。 一觉醒来,竟有七点钟,这时外面天已大亮,两个初经人事的年轻人,禁不住爱的诱惑,紧紧相拥,再次进行一次灵与肉的完美结合。 当他们两人有些精疲力竭离开宾馆时,阿琪离上班时间仅十几分钟了,好在并不远,七八分钟路程即可到达。 两人买了早点,一路吃过去。 本来阿琪还要聂隐睡到十一点才去上班,可聂隐执意要送她上班,说自已可以在男模休息室休息。 虽然两人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但幸好洗净并在空调房内凉干,否则会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一路上,聂隐再一次提出,要求阿琪辞职,自已会想方设法赚钱,来全力支持她家,并且建议她回y市继续将学业完成。 阿琪又是一番感动,之后说让她考虑几天,再给聂隐答复。 ------------ 第062章 万有良的橄榄枝 …… 一大清早,gz市中心医院一楼急症病房,一脸苍白的桑天行半躺在病床上,一只手打着点滴,嘴里正悠然抽着香烟,旁边病床上坐着厉天行和冯梦龙及三四个小弟。 还有一名年过半百的老人,一身唐装,气度不凡,正是天峰会第二当家,桑天行的叔叔桑明道。 “天行,你居然被败了,不可思议。”一向对自已侄儿的武力值寄予厚望的桑道明惊讶之余又疑惑,自已侄儿在整个gz市道上的武力值不说是第一,也差不多第二,却仅一个照面就让人打成生重伤,如此可怕的战力,从来没听说过。 “嘿嘿,还算我命大,捡回一条命,这回真的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是他全力一击话,现在的我可不是躺在这儿,而是太平间了。”桑天行自嘲笑地笑了笑。 “聂隐他只是力气大,速度快,如果论招式,却远远不及你。”冯梦龙在旁安慰着。 “不错,我深有体会。”厉云飞也不顾及面子,就将昨天下午与聂隐打了一场的情况向大家细述。 “他可是天生的拳击杀手,在拳坛上,如果他愿意击杀某人,那人等于被直接宣判了死刑,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桑天行若有所思,内心深处至今仍有一丝惊悸与庆幸。 “这么厉害的人物,我倒要亲自见一见。听说是江远山的人,我们这样挖他墙角会不会有大麻烦。”显然,桑道明知道一些内幕,但仍有些忧虑。 江氏集团可是整个房产业的大鳄,各方面的资源非常雄厚,不是他们这种小势力可对付得了的。 “没有问题,这个万有良会有安排,我们这边只安排拳赛业务。再说江氏集团的重心是房产通讯高科技的产业,不会认为我们在跟他们抢什么的。”厉云飞一脸自信。 接着又说:“天行,你看什么时候安排聂隐出场,最好是他的业余时间,这样我们先要让他尝尝赚快钱的滋味,把他的积极心调动起来,让他能看到一条黄金富贵的大道,然后对我们死心塌地,为我们打拳。” “这个嘛,先别急,让我想一想。” …… 聂隐和阿琪两人双双走进英皇会所,一些保安与其他女接待员顿时露出诧异的眼神。 阿琪一脸容光焕发的幸福甜蜜和聂隐那春风得意的眼神,让几个保安满眼怨恨,阿琪女神般的形象在他们心中轰然坍塌,但又不得不表现出牵强的笑容与阿琪打着平时打的客套招呼。 前台范小冰可能昨晚没睡好,双眼有些浮肿,精神不振,看着聂隐与阿琪两人亲密得如同一个人,心里那份沉淀下去的隐痛又浮了出来。 出于礼貌,她率先跟他们打了招呼,而阿琪更是欲将自已的快乐让人分享,直接走到范小冰身边,搂着她肩膀,一脸关心地问,“冰姐,你哪儿不舒服?” 范小冰在心里苦涩说:“姐是心里不舒服啊,小蹄子,你得了好还要在我面前卖乖啊。”脸上仍保持着一如既往的优雅微笑。 “没有事,只是那个来了,昨晚疼一夜,没睡好。”昨晚秦回请她去看电影,在去电影院的路上,她老是神思恍惚想着聂隐与阿琪一同出去会干什么,在看电影的过程中,突然肚子疼得厉害,知道她娘家亲戚来了。 当时吓得秦回满头大汗,连连要往医院送,让她制止,并送回宿舍休息,秦回等她睡着了,才走回自已的宿舍。早晨回想起来秦回对她的真心,心里还是有一丝甜蜜,这不让聂隐两人一进来,就搅浑了本来平静如水的心境。 阿琪见范小冰没事,就回到女生更衣室,更换上班的行装,准备上班,又补些淡状,虽然头有些晕,早晨那会做得太猛了,浑身有些疲惫,仍精神却是非常好。 望着镜子里那张尽管睡眠不足,但依然明艳动人的脸庞,想起聂隐,不禁笑了,“这个坏蛋真会折磨人。” …… 聂隐一到男模休息室,刚一落座,那边正要去上班的奔子和王想就凑上前来。 “怎么样,老大,昨晚爽了吧。”奔子脸上贴着创可贴,一脸色迷迷。 “咱们这里最有看头的女神让你居然没两天就拱翻,真是神话,还是老大厉害啊。”王想浑身散发着一股子红花油气味,一脸由衷的钦佩。 其他男模或揶揄或疑惑,表情不一,瞧着聂隐默不作声。几乎可以说,他们都是肖剑的人。 “说什么呢,没大没小,以后她就是你们的大嫂,听见吗!”聂隐一声低喝,心里却好不得意。 “知道了……”奔子两人连声称喏,转身去上班。 这时秦回风风火火走进来,对聂隐说道:“聂隐,万总叫你过去一趟。” 聂隐不明就里,他现在还不是当班时间,这万总叫他去干嘛,莫非是为了昨天的事情,心下有些忐忑不安。 随秦回来到部门经理办公室,偌大的办公室只有万有良一个人,在办公桌后面看报喝茶。 见聂隐进来,万有良连忙起身,道:“聂隐,你来了,快请坐。”接着对秦回说道:“秦回,你去忙你的吧,有事再叫你。” 秦回意味深长瞧了一眼聂隐,走出去,并带上门。 “来,聂隐,喝茶,这可是上品龙井茶,不知你喝得习惯不?”万有良泡了一杯香气四溢的茶,递过来。 “谢谢万总,我有茶喝就好,没什么习惯不习惯。”聂隐有些受宠若惊,但心里明白,无端献殷勤,必有所求。 “聂隐,你在这里上班还习惯吧,有什么需要或帮助,尽管向我提,只要是我能力所及,一定帮你解决。”万有良坐在聂隐身边,笑眯眯地说。 他越是这样亲热,聂隐越是不安。 他直截了当说:“万总,您是找我有事吧,若有你就直说。” “好,痛快,我万某人就喜欢你这样的直爽人。”万有良一拍大腿。 他站了起来,走了几圈,说:“聂隐,跟你说实话,厉总呢,你也请楚,是个大老板,而明珠酒吧只是他一个小产业,他们的主业是打黑拳,就是地下擂台比赛 ,我想你明白的,这是一门高收入也是高风险的职业,我们经过多方面的考察,觉得你在这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所以想请你打一场拳试试看。” 看着聂隐一脸不屑,万有良又笑了笑了,“你先别想着拒绝,这个事情,对你现在上班的时间不冲突,若是除了上班还可以拿到额外的收入,你又何乐不为呢,何况看得出你家境也不是很好,你也这么大了,以后结婚买房要花钱的时候还没来呀。” 他走到办公桌后面,从抽屉里掏出一个鼓鼓的信封,啪的丢在桌上,说:“这是厉总的定金,一万块,打完这一场之后再给一万,这两万块就是你所有的薪酬,时间嘛顶多用你两个小时,甚至还不到两个小时,要不你考虑一下。” 看着聂隐脸上的阴睛不定,万有良心里暗笑,却仍欲擒故纵。 聂隐思索良久,道:“我的条件是不能伤人性命,且要现金 ,打完给钱,两清。” “没问题,只要你愿意和我们合作,其他一切好说。”万有良抑止不住内心的激动,将信封塞给聂隐,想不到居然这么顺利,这出他的意料之外。 “另外我还有一个请求。”聂隐将信封放在茶几上。 “什么请求,尽管说。” “我想帮阿琪辞职,她要回去读书。” “哦,这个事啊,容我考虑一下,不过我没权力,我帮你在总经理那儿说点好话,怎么,阿琪是你女朋友?”虽然会所里面传闻女神阿琪是聂隐的女朋友,但万有良还是有些不相信,觉得聂隐才来两天时间,不可能追得到阿琪,要知道阿琪可是好多有钱人要下手的猎物啊。 “她现在是我老婆。”聂隐平淡无奇地说道。 ------------ 第063章 聂父的担忧 安平镇人民医院三楼骨伤科病房里面,聂父正半躺在病床上,细细咀嚼着聂母手里递给来的苹果丁,陈传坐在一旁帮忙削苹果,小高躺在另一张病床上翻看一本故事会。 因为派出所长宋时明的原因,偌大的病房仅聂父一个人住着,里面开着空调,空气流通,设施齐全,倒也蛮舒适。 昨天下午,聂父度过危险期,可以从icu室转到三楼骨伤科病房进行恢复治疗,估计再过一个星期可出院 聂父一出icu,就问聂隐的去向,因为两天都没看到儿子,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有些心焦。 刚开始,大家还瞒着说聂隐去y市上班,但聂父不相信,因为聂隐每次出远门,父子俩必须有一次深层次的座谈。 昨天下午住进三楼病房后,派出所所长宋时明带着几名民警提着果篮和营养品来看他,同时村里的主任与支书会计等领导人提着礼品来看他。 尤其宋时明的亲民态度与王天发对他的恭敬拘谨态度,让他惊奇万分,难以接受。 等这些人走之后聂父才逼问聂母,得知聂隐因畏罪逃离安平镇,去了南方的gz市,其朋友谢军良等人神通广大,本事非凡,不但解决了王天发对聂家的威胁,还赔礼道赔了钱,并且连派出所所长出面都来看望他,这是他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 “唉,现在我们这边倒是平安无事了,只是隐子在那边不知情况怎么样。”聂父叹息着,又询问陈传,“传子,你那天与他通了电话,他没说在干什么工作吗?” “是的,当时我问他,他不说,并要我们放心,他不会做对不起我们的事,我估计他应该是在正规的地方上班,可能有其他原因不好意思说吧。”陈传将削好的苹果递给聂母,聂母摇头示意他自已吃。 “那又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工作呢,连家里人都要瞒着,会不会参加了什么黑社会。”聂父一想到电视中那些凶恶的黑社会,心中不寒而粟。 “不会的,聂隐他又不傻,黑白还分不清啊,再说他也在社会混几年了,各方面的经验恐怕比我还多。” “可是他为什么不说呢,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嘛,工作不分贵贱,只要是靠劳动赚钱,都是光荣的。”聂父忧心忡忡,又道:“要是我身体好的话,非得寻去看一看,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就这样见不得人,这小子啊,从小到大,没让我们少操心。” “要不我现在再打个电话过去问一问,到底是什么单位,一问就清楚了。”陈传说。 “你还有电话号码吗?”聂母问。 “他前天打过来的电话,我还没删掉,应该还有。”陈传掏出诺基亚5233,仔细一查,找到号码,直接拔过去,并按了免提。 嘟嘟,没过一阵,里面传来清脆悦耳的声音,“先生,你好,这里是英皇会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 陈传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女子声音,有些紧张,问道:“请问你们那儿有个叫聂隐的人吗?” “聂隐,请问您是他哪位?”电话那头女子声音迟疑一下,仍很温柔地问道。陈传感觉出比先前那职业性的询问要温柔得多了。 “我是他同学,叫陈传,请问你能叫他来接一下电话吗?” “哦,不好意思,他现在没上班,要不我见着他了,就转达他说您打过电话来了,您要他回电话过去吗?”对方极是热情。 “哦,好啊,谢谢你!” “不客气。”对方挂了电话。 “英皇会所?那是个什么地方,难道是英国皇帝住的地方。”聂父喃喃念道。 “呵呵呵,这还不易容,上网查一下嘛。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有什么地址查不到呢。”忽然一直看书的小高坐起来,只见他一脸苍白,似乎也清瘦了不少,咳咳,他咳嗽起来,并且似乎很厉害,咳得满脸通红,整个身子都弓着虾米。 “你没事吧,小高,要不要去买点感冒药吃。”陈传说道。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我这是老毛病,治不好的。”小高抺了嘴角的痰,淡淡地说。 “这孩子这几天累得,白天要做事,晚上还要一起帮忙看顾我们,真是难为你们这两个年轻人了。”聂母一脸痛惜瞧着小高。 这时,陈传电话响了,一看,却是gz的座机号码,他按下接听键,并按了免提。 “传子,你打电话找我有事吗?”聂隐的声音传来,并夹着一些女子的谈笑声。 “拿来,我跟他说几句。”聂父伸过手来将电话接住,问:“隐子,你在那边好吧!” “爸,是你啊,我很好,你呢,好多了吧。”聂隐高兴地问。 “我倒是没事,不过爸还是有一点不放心。” “什么事,你能告诉爸,你是做的什么工作?” “这个嘛,我暂时不告诉你们,过段时间再说吧。” “嗨,小子,你不是在做违法的事情吧,要是的话,你家老子可是饶不了你的。”聂父有些生气了,连他都问不出来。 “不是,爸,你们就放心吧,儿子不是那种乱来的人,自有分寸。好了,这是前台电话,不能打久了,我先挂了,你们多保重身体啊。”聂隐匆匆挂了电话。 “你看这小子,一问他在做什么工作,居然连电话都挂不赢,我看啊,这家伙肯定有名堂。”聂父悻悻地说。 “我看不象,倒有点像是女人堆里面,听电话好多女的声音在说话。”聂母说,忽然脸一变,“莫非隐子在做那个?” “什么?”聂父瞪着眼问。 “那传说中的……”聂母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啊,你倒说。”聂父有些不耐烦。 “鸭。”聂母低下头小声地说。 “……”聂父没做声,但脸色十分难看,并且呼吸也急促起来,刚才听那边的声音倒也有点像,这让他的脸象被抽了一个耳光似的。 陈传见状忙说:“我看不象,聂隐不是那种人,他极好面子,怎么做那种事呢,听名字是会所,应该是那种比较高级的场所,隐子可能在里面当保安之类的。” “可是保安也能告诉我们啊。”聂父说。 “这还不容易,派个人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小高说道。 “对,去个人就一目了然,不任他怎样也会现原型。”聂父说。 “我去吧,正好我没什么事。”小高自告奋勇。 “不行,我去,你那整天咳得让人发慌,还是呆家里。” “……”小高无语,等于直接打击他。 “说定我,我去,我明天就动身。”陈传再三强调。 “唉,好吧,谁叫你是隐子的兄弟呢,你得多操份心。”聂父叹息道。 ------------ 第064章 爷爷我一定回来 …… y市长途汽车站里面,一台去gz的双层豪华大巴车上,谢军良叼着芙蓉王,将双腿搁在座位,舒服的靠着窗户。 但其表情却一点不轻松,反而显得有些烦燥不安。 前天晚上十二点,铁哥们叶行从gz打电话过来了,说遇上聂隐,不过却在英皇上班,这让他多少有点窝火,却又奇怪聂隐怎么会到英皇上班,那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听说是江氏集团下面的一个小单位,但也是他们元龙公司无法比拟的,本来他是想要聂隐去元龙公司上班,有了聂隐这头猛虎坐镇,元龙在gz不怕不坐大。 可没想到,聂隐在汽车站居然与叶行错过,导致英皇捡了个宝。 谢军良那股怨气无法形容,自已帮聂隐家这么忙,就是想聂隐过去帮自已打江山,可是呢,居然跟着英皇干去了。 不行,一定要将他拉回元龙公司。谢军良当初就下了决心,一定要找到聂隐,将他带在身边。通过这几天的了解,他知道聂隐也是一个重情义的汉子。相信自已出马,一定会成功。 所以这几天,他忙完手边的事,就直接奔赴gz.,因为老丈人得的是慢性风湿瘫痪,正恢复期间,不能离人,所以肖琴就留下来照顾病人。 “良哥,你这次找到聂隐千万要劝他回元龙公司啊,他那样的人才,若是在英皇干久了,恐怕别人不会放人。”谢少峰一脸忧愁,他去过gz,当然知道英皇会所是个什么地方。 “是啊,他妈的,那英皇可不是我们现在惹得起的。唉,真他妈的烦透了,这个聂隐也真是的,好好的睡觉干嘛呢,让人顺走行李包,没得号码联系叶行,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尴尬局面。” 谢军良恨恨地将还有半截烟掐灭掉,又说:“他妈的,gz的小势力太多了,也太乱了,象我们这种小公司,靠帮人搞点小区和写字楼安保收费,看点小场子,护点小厂子,收点小保护费,这何年是个头啊,说不定哪天就会被大户并掉,成为属下。唉,这个聂隐是个关键人物,非得有他的参与,我们公司才能壮大,才能有大发展。” “是啊,不我相信聂隐也是个重情义有担当的男人,绝不会拒绝良哥的纳贤,可能当时他出了什么状况才不得已去了英皇。”谢少峰为聂隐开脱。 “是啊,所以我着急,恨不得现在就找到他才好。”谢军良道。 这时他口袋里的电话响了,掏出来看了一眼,慢条斯理地按了接听键,“宋所长啊,有什么事啊?” 是宋时明打来的,“良哥,你在哪儿呀?” “我在y市。” “哦,你帮我办的那事怎么样了。” “还在办呢,昨晚我在我叔家吃晚饭,跟他说这事,他说最近市里有几个重要的全市经济工作会议,几个头头天天开会研究讨论,要我跟你讲,关于你调任的事情,过了这一段时间再说。” “哦,那好说,替我谢谢你叔。”宋时明高兴的说。 “不用谢,不过,聂隐他家的事情你可要多多担待点,拜托了。” “没关系,我已与光子通了气,谁也不敢再去找他家的晦气。” “行,先谢了。”谢军良挂了电话,叹一声,对谢少峰说:“你看,讨债的人来催了。” 谢少峰微微一笑,“良哥,我下了,你好走,有消息回我电话。” 谢军良点了点头。 这时售票员开始检票了。 …… hn省会c市滨江大道丽江大酒店二十八楼,hn开远建设房地产公司会议室内,一片嘈杂吵闹,烟雾缭绕。 江映雪支起双手,用力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心里忍不住叹息,又是一个上午过去了,会开了几天,还是没有结果。 她有些恼怒的看着大办桌边上几个装腔作势的人。 这几个人都是y市南江集团派来的谈判专家,其中之一便有那个一脸玩味表情的南江集团董事长龙晓其的大公子龙景台,此时他正似笑非笑的瞧着江映雪,仿佛一只猫在不远处瞧着一只无处可逃的老鼠。 而齐凤和另外几个副老总则与那几个人争论得耳红面赤,彼此都不让步。 原来,y市开远雄踞大厦这几天要开盘售楼,而作为售楼委托公司的南江集团下属的南江房产销售公司却不同意,理由是租售权益与利润分配不均,无法达到他们理想的利润,所以就压着不让写字楼开盘售楼。 这几天江映雪把南江集团的代表们叫到省会分公司,管吃管住还管玩,好烟好酒好招待,目的想来个圆满的结果,可惜白费心思,这些货全都是白眼狼,在会议上,不但不给情面,反而变加厉,咄咄逼人。 这那是一群有资质有修养的谈判专家,简直就是一些无赖加地痞和流氓。只管自已的利益,全然不顾别人的死活。 江映雪厌恶的扫了他们一眼,从包里掏出一包爱喜女士烟,抽出一支放在嘴里点燃,走到落地窗边,双手抱臂,冷冷俯瞰波光粼粼的江水,许多甲壳虫一样的小汽车在灰蛇一样的滨江大道来回穿梭不息。 龙景台也点了一根和牌烟,信步走到江映雪身边,故作姿态发出感慨,“阿呀,真美啊,太美了,这日光,这江水,这城市,真是他妈的太美了。” 江映雪厌恶地别过脸,装着没听见。 龙景台挨近江映雪,在她耳畔轻语,“江大美女,不如我们去酒店开个房,好好聊一聊,探讨一下人生的趣味如何。” “你……”江映雪怒目而视,高挺的胸脯起伏不定,低声恨恨道:“龙景台,你可别太过分了。” 她何尝不知道,其实这个如狼一样的流氓早就垂涎她的美色,一直想找机会下手,都被她巧妙躲过。 这让龙景台恼恨不已,所以两公司的业务合作谈不拢,多半有这方面的原因。 江映雪有些悲哀,怪不得总公司那些董事都不愿来这里,原来真的拦路虎太多了。她想动用y市的官场关系,发现都与南江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现在,她准备找hn省政府的关系,她就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南江集团,能把一个著名的房产大鳄给拖住。“” 忽然一阵悠扬动听的歌声,是顺子的《回家》,江映雪走过去,从包中拿出一只苹果5,一看号码,不禁眼角微红,她拿起包快步走出会议室。 “爷爷……”坚强的女人终于落泪了,哽咽着快步走进自已的办公室,幸好走道没有人看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慈祥的老人声音,“雪儿,过几天,爷爷九十五岁生日,你会回来吗?” “回来,我一定回来,爷爷……” …… ------------ 第065章 初遇特种兵 从万经理办公室出来,聂隐裤袋里揣着那一万块钱,沉甸甸的让人感觉很踏实。 他从来没有一次性拿过这么多钱,当时听到万经理的话,心里就有些活络,瞧着办公桌上那厚厚的信封,竟然有些渴望,因为,他现在实在缺钱,能够不偷不抢靠本事赚钱,他当然不拒绝,何况还薪酬丰厚。 这个时候,财落口袋,他当然激动与兴奋,脸上的喜悦怎么也掩饰不了。 他想下楼告诉阿琪,让她也跟着高兴。 但一想到阿琪正在上班,在这广庭大众的大厅里与她说着悄悄话,绝对会对她工作及形象有损害,他才没那么傻逼。 何况,他还要找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让阿琪信服,自已为什么突然会拿到这么多钱,若是让她知道自已将去打拳而所得的定金,她绝对不会让他去,并肯定要他把钱退还。 做贵宾男模已经无奈的要接受一些别有用心女人的诱惑,而打拳,尤其是打黑拳,更是凶险未卜,一条走到黑的不归路。 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不是秘密的秘密。 聂隐决定先不告诉阿琪真相,先暗地里打几场拳赚了些钱就收手不干,带阿琪回老家过好日子去。 目前只能说自已找万经理帮忙,在财务室那儿预支了工资,至于是多少天的工资,到时候会在工资表上体现出来,反正就要先拿一万块钱作急用。 至于作什么用,当然全给阿琪,让她寄回家去,替她爸治病。 如此完善美妙的计划让聂隐不禁心花怒放,惬意无比躺在休息室内长条沙发上,打算小憩一会,养养精神,好应付下午不知哪位变态的贵宾客户。 没办法,两个初经人事的年轻人,哪能抵得住彼此之间的魅惑,总是不遗余力追求爱情至高点。 刚悠然入睡,一阵响亮的说话声在门口响起,聂隐有些着恼,刚要抱着阿琪进入梦乡,竟然让人给扯回来。 他睁开眼坐了起来,但见肖剑带着两个手下,也是那两个跟屁虫一样的普通男模,三人提着大包小包,簇拥着一名牛高马大气势凌人的帅气小伙子大步走了进来。 这时,肖剑对小伙子的阿谀奉承,叫人恶心得发堵,让聂隐感觉活象一只关闭许久的土狗忽然被主人打开门放了出来。 乍一看到聂隐,肖剑神色一滞,不过立刻又堆满笑容,“隐哥,你也在这儿啊,来喝一瓶可乐,这是我刚买的。”随手从塑料袋中拿一瓶蓝色的冰镇可乐,递给聂隐。 他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但让聂隐诧异,那两个跟班也睁大眼,一脸不解。 那帅气小伙子冷冷淡淡瞧着,在聂隐对面的沙发坐下。 聂隐没瞧那小伙子,也没有接可乐,只是冷冷看着肖剑,想从他脸上寻出蛛丝马迹的阴谋诡计。 但肖剑一脸无懈可击的忠诚让人看不出任何的伎俩,不得不让聂隐钦佩肖剑的演技已达到出神入化之境,他不去混影视圈可是天朝娱乐业的一大损失。 肖剑无比真诚极度殷切对聂隐说:“隐哥,这两天实在对不住你,是我不好,老整一些不带眼的破事儿惹恼你,幸亏你老人家胸襟宽阔,雅人大量,不计我这个小人的前嫌,请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为了表达我真挚的歉意,我想中午请你去南雅大酒楼吃顿饭,以示谢罪。哦,对了,还有段哥,一起去。”又笑着对那小伙子说。 肖剑接着又说:“对了,我还没有介绍,这位是段鹏飞大哥,我们贵宾区最牛b的人气之王,曾经单人单月为会所创收一百万,这可是我们整个会所里面鼎鼎有名的财神爷。他前段时间回老家结婚,今天早上才过来的。” 又指着聂隐对段鹏飞说:“这位是我们会所这两天新来的人气王子,贵宾男模聂隐大哥。你们俩互相认识一下。” “你好,请多多指教。” 聂隐一听到对方是人气之王,那么强悍变态的业绩,想想都可怕,不禁心存敬畏,所以客气满满的伸过手去,想与对方握手示好。 不料段鹏飞根本不吊他,直接来个无视,一双眼望着天花板,说:“你就是那个聂隐。”一脸老气横秋。 “对,我就是聂隐。” “听说你这两天风头蛮健的啊。” “不敢,不敢。”聂隐仍谦虚的说,对方时隐时现的霸气让他心生警惕。 “有点手段,没两天时间竟然把我们会所的女神阿琪给弄到手了,兄弟,你这事可做有点不地道啊。”段鹏飞一脸冷峻,瞧着聂隐。 聂隐从对方眼神中感觉到了**裸的威胁。 他没说话,也冷冷盯着对方,双方针尖对麦芒。 居然扯到阿琪身上,这是聂隐的忌讳,不管阿琪以前再怎么是会所男人们的女神,可现在她已是他的女朋友,当然不容别人染指或有些不好的诽谤。 若段鹏飞再有进一步挑衅的行为举止,他将毫不畏惧与此人大战一场,虽然此人看上去有点深不可测。 难怪刘时光说过,英皇会所里面什么人都有,真是个藏龙卧虎之地。 段鹏飞盯了聂隐一会儿,点了点头,道:“有点儿门道。” 瞧了一眼肖剑,又道:“哦,对了,姓聂的,听说你和阿剑有点小过,现在阿剑要请你去吃饭,表示一下歉意,就在前面的南雅酒楼,你去还是不去?” “不去。”聂隐看都不看他一眼。 肖剑一脸难看,站在旁边,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段鹏飞倒是沉得住气,没有发作,只是认真的盯了一眼聂隐,呵呵笑道:“看来你是不想作调解的搞法了。”他的笑在外人听起来却有些阴森森的味道。 “悉听尊便。”聂隐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本来心情极好的时候想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遇上这帮人来叽喳。 段鹏飞终于忍不住了,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喝道:“姓聂的,你好屌啊,不过老子警告你,在英皇这块地里,你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趴着,别以为你得瑟了几天就可以自高自大,目中无人。” “哼……”聂隐鼻孔里轻哼一声,若无其事走出休息室。 “我操,……”段鹏飞气得一脚把沙发踢翻。 “段大哥,你何必与他那种人治气呢,你是什么人?他又是什么人?跟他治气,咱们犯不着。”肖剑安慰着。 “是啊,老子是谁,天朝北野军区特种大队的堂堂退役军人,曾立过大队二等奖军功章三枚,一等奖军功章一枚,全军区三等奖军功章一枚,想当年,老子可是威风凛凛,霸气冲天。而他是什么,充其量不过是一头人形蛮牛而已。”段鹏飞傲然道。 “对,段大哥说得好,你是天上飞腾的龙,他就一只在地上爬的臭虫子”肖剑一本正经说。 “呵呵……走,他不去,我们去南风。”段鹏飞大手一挥,率先出门。 ------------ 第066章 存钱 中饭时候,聂隐与阿琪一起在食堂里用餐,聂隐仍一如既往的用着大盆装饭菜,所有员工都司空见惯,不足为奇,而阿琪也没有先前的那份尴尬不安,只有满脸的柔情与自豪。 饭毕,聂隐突然对阿琪说:“阿琪,你银行卡带身上吗?” “在更衣窒的包里,我去拿。”阿琪以为聂隐又要急着用钱,也不问昨晚给他一千块怎么就没了。 “好吧,拿着咱们一起去趟银行。” 两人走到一楼女子休息区,聂隐站在门外等着。 里面一片女人嘈杂的声音,他懒进去,省得让人诧异,并且门上写有男人禁入的字样。 正待着,过道上走来一个人,却是范小冰,见到聂隐,“咦,你怎么在这儿,不进去坐一坐?” “你们那儿是禁区,我哪敢进。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聂隐瞧着范小冰一脸憔悴,关心地问。 范小冰双肩微微一颤,让人毫无察觉,目光有些迷离,“没事,有点小感冒。” “那得多多注意身体,买点药吃。” “嗯……”范小冰发出细若蚊蚋的嗯声,便逃似的进了休息室。 刚好碰上阿琪,她冲了阿琪点了点头,阿琪也笑了笑,两人都没说话,昔日两人情同姐妹,今日不知为何好象隔了一层东西似的,让人感觉怪怪的。 “走吧。“换了一身平装的阿琪一手拎着包,一手还拿了一把太阳伞。 中午的太阳炙烈如火,大街上没几条人影,两人共用一把伞,还是觉得如在蒸笼走着,幸好建设银行就在百米之外,两人也走得满头大汗。 一路上,太阳伞下面,阿琪那衣领里面两团饱满的酥峰更显得滢白如雪,并可清晰看到若隐若现的青筋,随着她走路的动作,而起伏微颤,不时触碰着聂隐撑伞的手臂。 聂隐不禁吞了一口口水,聂小弟又不知不觉有所动作了,打伞的左手臂故意去挨蹭那两个柔软而坚挺的肉团,另一只右手搂着阿琪纤腰的手也不知不觉抱紧。 “哎呀,抱这么紧干嘛,热死人了,看你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就知心怀色胎,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大色狼。”阿琪娇嗔道,虽然热,但她没有表示反抗。 “今晚上我们住哪儿呢?”聂隐**地问。 “各住各的宿舍,互不相干。”阿琪一脸玩味。 “不嘛,人家好想你的。”聂隐学着小女孩的撒娇口气说道。 “昨晚一晚没睡好,你不会又要我今晚一晚睡不好觉吧。”阿琪吃吃地笑道,而心里却有些痒痒的,毕竟初经人事的他们,是无比渴望那种事的。 “今晚保证只一次。”聂隐信誓旦旦。 “呵呵,鬼才相信你这个大坏蛋的话。”阿琪一脸不以为然,但眼中却浮现出向往的神情。 “绝对保证,骗你小狗。”聂隐一脸坏笑,右手不禁在她柔软的腰肢上轻轻一捏。 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很热。 进了清凉的银行大厅内,阿琪走向atm机问:“你要多少?”因为中午时间不是很充足,她想快速从atm机上取钱出来。 聂隐没作声,从裤袋里面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阿琪,“你把它存了寄回家去。” 阿琪一脸错愕,打开信封一看,整整一撂红色大钞,用白纸带扎紧,整一万块没开拆,她睁大眼看着聂隐,“你哪里来这么多钱?” “你别管,先存着。”聂隐笑了笑,一脸淡定。 “不行,你不说清楚,我不要能要。”阿琪将信封还给聂隐。 “怎么啦,你放心,这钱是干净的。”聂隐又将信封交给阿琪。 这时一名银行大堂经理过来,热情地说:“两位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哦,不办什么业务。”阿琪转身就要出门。 聂隐一脑门子的黑线,急拦住她说:“我的姑奶奶,我说行吧。” “说吧,可不许骗我。”阿琪没好气地说。 “我这是预支的工资,托万经理的关系才在财务室领到的。” “真的吗?”阿琪将信将疑。 “骗你是小狗。” “那你全给我了,自已怎么办,还要寄钱回家。那怎么行,这钱我不要。”阿琪再次将信封还给聂隐。 聂隐急了,“姑奶奶,你听我说,你爸现在等钱治病,能多寄点回去就多寄点,好让他早日把病治好。再说我家现在也不怎么缺钱花。至于我的日常费用,不是还有你吗?” 阿琪眼圈有些微红,本想扑到聂隐怀中撒一下娇的,但见一些人正在等待区瞧着他俩,觉得不好意思,只是低低地说:“谢谢你,隐哥。”在排号机取了一个号子,两人坐在等待区等着叫号。 原本阿琪卡上仅一千多元,要是全寄回去,到时两人就没钱用了。虽然她每月工资将近三千,但大部分寄回家给父亲治病,所以存款不多,并且昨晚又拿了一千块给聂隐零用。 聂隐将兜里所有钱掏出来,只余些散钱,其余整票子全部给阿琪,“我难得揣,有些零花就够。” 阿琪说:“你一个男人身上还是带点钱还是方便点。”复将钱揣入他兜里。 不一会儿,钱存了,是直接存父亲的账上,阿琪一脸喜悦,一万块在城里说虽不是很多,但对于贫穷的家里,却是一笔大数目,至少让父亲有希望治愈疾病。 她又拿出一只有些淘汰的手机,拔通家里的电话,告之家里已打款回去,务必要父亲去医院进行彻底治疗。 出了银行大门,聂隐忍不住叹道:“阿琪,你真是个孝顺的女儿。” “没办法,我现在外面打工,家里又是这样情况,只能有多少就帮多少吧。真的希望家里条件越来越好起来。”阿琪无不憧憬地说道。 “会好起来的,我保证。”聂隐笑了笑,一脸坚定。 两人刚下台阶,一辆宝马三系的银灰色车嘎吱停在路边,黑色的车窗缓缓摇下,一张英俊却因喝了些酒而微红的脸露出来,说道:“阿琪,你在银行啊。” 是段鹏飞,一身酒气,却还驾着车,现在交警严惩酒驾,但却对他好象没用。 车里面还有肖剑与另两名跟班男模,都用眼光贪婪地盯着阿琪那因倾身子而露出胸前两大团雪白的双峰。 “是段大哥啊。”阿琪热情地打着招呼。 “怎么啦,取钱给男朋友花啊,真的不错嘛,这么贤惠,就养起来了。” “没有呢,我们是寄钱回家。对了你都有点醉了,还开车,不怕交警逮着。”阿琪奇怪问。 “瞎,能逮到我的交警还没出生呢。天这么热,怎么样,哥载你一程。”段鹏飞眨了眨眼说。 “这个嘛,……”阿琪很想坐车回会所,她回头看着聂隐,见他一脸难看,吓了一跳,忙婉拒道:“谢了,段大哥,你们先走吧,我们走路过去。” “行,那你俩在太阳底下慢慢浪漫吧。”段鹏飞果断摇上窗,在刚要完全闭合之前,又飞出一句话,“人虽漂亮,只可惜白瞎了一双眼,竟然鲜花插牛粪上。”随后车里一声哄笑,宝马绝尘而去。 聂隐一脸愤怒,狠狠捏着拳头,盯着远去的宝马车,寻思哪天一定要给这个更加飞扬跋扈的段鹏飞一点顔色瞧瞧。 “算了,他一向都是这样的口无遮拦,别理他,我们走。”阿琪笑吟吟挽着聂隐的手,朝会所走去。 ------------ 第067章 亿万富婆 一路上,阿琪对聂隐讲叙了贵宾区域之前的两名男模来历,目的是让他清楚认识到自已的竟争对手。 正如范小冰所言,三楼普通会员区与vip会员区的男模都好招,就只有贵宾区男模难招,因为都是需要极高的抗打击能力,碰上那些有些身手的客户能应付得了。 另外男模长相要帅气,嘴巴要甜,会讨那些富婆们的欢心,这样就是能拉到业务,因为服务好,富婆们之间互相宣传,大伙都来英皇消费,这就算是这个男模一个人的业绩。 贵宾区在聂隐之前只有两个男模,更前面的就不得而知,听说都做不了多久就走了。 这两个男模有一个叫段鹏飞,另一个叫樊哙,跟古代一个名人同名。 段鹏飞是一个退伍军人,之前是在天朝北野军区特种大队服役,听说犯了什么事后才被强制退伍转业,在gz市一家事业单位上了一年班,因受不了管制,又薪水低得可怜,遂跳槽到英皇会所上班。 这才一年多就混得风声水气,在gz市内买房买车,其女朋友也是个人物,与他同学,跟他谈了将近十年恋爱,分分散散几次,最终还是走到一起,直到前几天才修成正果。 其性格放荡不羁,甚至有点儿飞扬跋扈,但为人仗义,极好交友,是整个会所男模中最是得人心的一个,隐有领袖群雄之资。 至于另一个樊哙,却无人知道他的底细,很有些武力值,来英皇会所只有半年时间,平时不言不语,与人没什么交际,也很少有什么爱好,老老实实,本本份份一农村子弟。 但其身手有些变态,听说会所里面传闻,段鹏飞曾与他暗底下打一场,段败了,心服口服,之后对他恭而敬之,敬而远之。 后不知什么原因受伤而住进了医院,有人说他是在外面打黑拳遇上更厉害的角色而被打伤的,具体情况不得而知。 两人说话之间,就到了英皇会所,这时快两点钟,阿琪也要上班了,与聂隐道一声别,匆忙进入员工通道。 聂隐则进了员工电梯,上到三楼,见肖剑和另外几个男模围绕着段鹏飞,听他唾沫横飞天花乱坠说着以前在部队当兵的各种有趣故事 。因为还有半个多小时上班,所以大家活动是自由的。 几个小姑娘服务员站在一旁也听得目瞪口呆。 见聂隐上来,段鹏飞立刻停止说笑,冷冷瞧着,其他人也安静下来。 聂隐安安静静从他们面前经过,走到过道上,朝休息室走去。 忽然部门经理办公室门开了,秦回走出来,跟上聂隐,进了休息室。 “秦主管,有什么事吗?”聂隐淡淡问道。 “没事,想与你聊聊。” 休意室内,奔子三人正呼呼大睡,还有三个男模则在玩扑克牌,他们操着本地方言在斗金花,每个人身前堆着一些花花绿绿的钞票。 秦回刚一坐定,就笑嘻嘻地说:“你小子行啊,得请我和小冰的客,这么快成事了,得感谢我们俩。” 他指的是聂隐与阿琪的恋爱关系,这里面他当然功不可没,没有他的推波助澜,阿琪与范小冰还不知鹿死谁手。 “那真的要感谢你们,改天我和阿琪一起请你们俩个吃顿饭。”聂隐满口应允,说实在,他对秦回还是蛮有好感的,觉得他虽是本地人,但不和别的本地人一样带着有色眼镜瞧外地人。 “好的,就这样说定。另外,还跟你说一件事。”秦回扫了那几个打牌的男模一眼,说道。 “什么事情,你直说吧。” “今天那个段鹏飞来上班了,他指名要将他的客户还给他,譬如丽姐和蕾姐她们,都是段鹏飞的客户,是他一手开发的业务客户。”秦回有些不好意思说。 “是他的就还给他嘛,我不与他争。”不知为什么,一听到这两个女人不要自已服务,心里竟松了一口气似的。 “哦,那好,你能这样想,我们都放心,毕竟会所有规定,男模之间不能抢客户,不能违反规定,除非男模有事不在或离职,还有就是客户自主的选择。” “无所谓,若做不成,大不了去做个普通男模吧。”聂隐知道自已这一放弃,便没有什么客户了,没有客户,便意味着收入骤减,不过他是新来的,自然没有什么自已开发的客户。 但一考虑若以后没有什么收入,则如何实现供阿琪上大学的诺言,还有她父亲的病,及自已家里的困境,心下不禁有些着急,但并没有呈现在脸上。 “你放心,我与小冰会帮你留意客户的,到时一有新的贵宾,就马上安排你的名下,做兄弟的还可以吧。”自江边杨记大排档那一战,秦回就把聂隐当成自已人了,很随意,没有一点儿上司的架子,因为他看出来,聂隐绝非池中之物。 两人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便到了上班的时候。 秦回出去了,而其他男模则陆续进了各个会员室等待客户上门,奔子三人也睡醒了,忙与聂隐打了招呼,也出门上班。 因为通常下午,那些vip与普通会员来得多,有时候一个会员室同时来几个会员,男模要在旁边配合引导,如打砸废旧冰箱,洗衣机和汽车等等,都要有专人在旁指导,否则有零件飞出打伤客人,则是男模的责任。 偌大的休息室内又只有聂隐一个人在休息,他忽然想起已有一天多没练过龙象般若心法,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盘膝坐在沙发上闭眼凝神,吐纳气息,进行修练初级吐纳之术。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聂隐正值神清耳明呼吸悠长之时,忽听门外有人说活,是秦回的声音,他忙睁开眼,并将姿势保持着正在假寐。 秦回急急走来,说:“聂隐,那个蕾姐来了,她指定要你去为她服务。” “她不是段鹏飞的客人吗,怎么还找我呢。”聂隐奇怪地问。 “我也是这么说,段鹏飞亲自接待她,并与她好话说尽,但她根本不买段鹏飞的账,指名要你服务,小子,你一定使了什么手段,让这个亿万富婆都对你如此看重。”秦回一脸猥琐的笑容。 “她是亿万富婆吗?”聂隐有些惊讶,以前觉得蕾姐和丽姐都是有钱的人,但没想到居然是亿万之巨,不禁呆了。 “草,你还不知道啊,全会所的人都知道了,蕾姐老公的公司是我们总公司的重要合作单位之一,你可别给我装糊涂。”秦回有些鄙视的看着聂隐。 “这个嘛我真不知道,这回知道真相,我竟有点怵了。” “怕什么,一个女人而已,何况还是个极为漂亮的女人,并且还要指名要你去服务,这样的好事,人家可是求之不得,呵呵,你可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呀。” ------------ 第068章 阿琪的无奈 “可越是这样,我心理压力就越大,你想一想,人家可是亿万富婆,身上每块皮肉,每寸布衫,每根发丝,乃至头屑碎毛都比一般人值钱得多,要是擦伤弄坏哪一块,那可是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块钱呢,我真是怕去了。” 聂隐摇摇头,说真的,他别的不怕,主要是怕蕾姐那个,现在知道蕾姐这个身份,如果她真要对自已霸王硬上弓,那还逃得脱吗,只有被**的命了,若要是让阿琪知道了,必定找着自已寻死觅活。 秦回睁大眼睛瞪着聂隐,真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这样胆小,半天才开口说话,“你……你怎么能这样怂呢,这不象你的风格,那天晚上打架的霸气去哪儿了。” “那不同,那都是一些不值钱的小混混而已,心理没有压力。这个可不同,你让还是让段鹏飞去吧。”聂隐仍想逃脱,心中涌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那不行,我已答应了蕾姐,这可是关系着咱英皇的声誉,顾客是上帝,承诺顾客的事情就一定要办得到,否则就不能承诺。”秦回一本正经瞧着聂隐。 “可是我真不想去,我是真怕。”聂隐仍想负隅顽抗。 “我考,服了你,你这样做会害死我的,不但是我,还有很多人,包括你老婆也会被你害惨的,老大,你知不知你在玩火啊。”秦回终于生气了。 “没这么严重吧,若真是那样,不如炒了我吧,无所谓的。”聂隐一脸无所谓。 “你看你这是什么态度,真是头倔驴子,真是气死我了。你这是违反了会所的第八条规定,不服从上级安排,你难道要我处罚你吗?老大。”秦回不禁想哀号一声。 “随你们吧,爱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聂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相。 “爷爷,我叫你爷爷行不?要不我给你跪下磕头,行不?”秦回气急反笑,装势要下跪。 正在这时,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两人同时望去,却是阿琪笑吟吟站在门口,“你们俩还在吵什么,那边蕾姐都等了半天了,还不去呢,小心她发脾气。” 秦回好似抓到一根救命草,连忙道:“阿琪,你来得好,正好搞掂你家这个倔驴子老公吧。”说完撒腿不见人了。 阿琪白了秦回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走近聂隐,“怎么啦 ,隐哥,不想上班吗?” 聂隐于是将心中的顾虑说给她听,听得阿琪也是愁容满面,她隐隐感觉蕾姐必定对聂隐起了觊觎之意,否则不会一而再三来找聂隐,并且今天还要强调指名要聂隐服务。 毕竟阿琪见识多一点,明白贵宾客人不能拖太久时间,因为人家可是二千元人民币一个小时的顶级消费,若是稍有一点的投诉,便有下面人的好果子吃。 于是她似乎命令的说道:“你别管那么多,先上班吧,惹恼了蕾姐更不好收场。至于其他的只能靠你的机智与聪明,作为你老婆的我,充分相信你对我的心。千万记着,把她当原来的她看待,不要有心理压力。” 她看了看门外,又轻轻笑道:“好好完成任务,老婆晚上有奖励。”啵的一声在聂隐脸上亲了一口。 聂隐无奈站起身说:“好吧,听老婆的话,就算刀山火海,咱也俱往矣。” “放心吧,等会有大美人陪,死不了的,就算死,也值,俗话说,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阿琪戏谑道。 “说真的,阿琪,若是我真要失身于她,怎么办。”聂隐认真的说。 “凉拌。”阿琪忽然脸色一变,瞪了他一眼,一个人径直朝前走去。 聂隐挠挠头,没想到阿琪翻脸真快,苦笑一声,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快到888号贵宾室门口,迎来一个人,对聂隐怒目而视,却是段鹏飞,一脸铁青。 阿琪吓了一跳,有些害怕地看着他。 经过两人身边,段鹏飞鼻子里哼一声,“小子,敢抢老子的客人,早晚要你好看。”甩下一句狠话长扬而去。 聂隐一脸冷峻,绷着脸不出声。 阿琪瞧在心里,不由一疼,心知聂隐做这个也真难,一面要面对难惹的顾客们,一面还要受同事的排斥与打击。 她暗叹一声,若是两人都有钱,马上不干了,又何曾来受这种怨气。 “蕾姐,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阿琪又换上迷人的微笑,对门里的林蕾道歉。 “没关系,聂隐呢,来了吧。”林蕾问道。 “来了,聂隐,你进去吧,蕾姐等你好久了。”阿琪将踟躇不前的聂隐推进门内,并悄悄带上门。 在房门合上的那一刹,阿琪不禁鼻子一酸,差点要落泪了,只觉得浑身无力,只得软软靠在墙上。 刚才她觉得自已那一推,好似要将聂隐推进火坑,而却无能为力,她真想找个地方痛快的哭一场,眼见自已心爱之人就要被别的女人蹂躏,心中那份伤痛难以言表,她暗自安慰,聂隐肯定有办法度过这一关。 这时那个段鹏飞匆匆走回来,经过888室门前时,见阿琪背靠墙上,一脸忧伤。 他走近她面前,冷冷一笑,“阿琪,你想偷听吗,你家男人很快就会与客人在啪啪啪干得爽啊爽,你要不要进去呢。”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做着下流的动作。 今天他实在气恼,这个新来的聂隐居然把他最大的一个客户抢走了,亿万富婆啊,苍天啊,难得的亿万富婆啊,多金,漂亮,身材好,水灵灵得跟根剥了皮的大白葱,到哪儿也难找到这么中意的富婆,可现在却成为别人的客户,并且那客户当着他的面指名要聂隐,这让他情以何堪,顔面何存,想他一世英名就这样毁在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子手里,心里更是怨气冲天。 这时候,他看到美丽的阿琪一脸惊恐,心中不禁有一股邪火窜出,管他妈的,你抢老子的客户,老子就搞你老婆,以前没搞到手,今天机会来了,正好泄泄火,他正要明目张胆将阿琪掳至里面背暗的地方进行性侵,好狠狠报复一下聂隐。 因为贵宾区平时没有什么人来,并且走道又没有安装视频监控,要知道,贵宾的私密怎可能让人家拍摄呢。 所以在这种地方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当作没发什么一样的,若是当事人不说,就永远没第三个人知道。 阿琪当然知道这里的情况,见段鹏飞一脸狰狞,登时惊慌无措,没想到一直在会所里面声誉甚好的段鹏飞居然会露出这般可怕的嘴脸。 她想跑,却又觉得双腿沉重如铅,怎么也提不起来。 幸好她命中注定要遇贵人,才免遭此次厄难。 这时,很快走来两个人,却是秦回和另一个女人,那女人年纪约五旬,身材高大,穿金带银,衣着极是高档,浑身贵妇气派很足。 秦回见到段鹏飞,立刻道:“鹏飞,你在这儿,我正要找你,来,这位是王姐,刚好安排在你的名单中,王姐,这位就是为您服务的男模段鹏飞。” “你好,段帅哥,”妇人咧着一张血盆大口,一张满是脂粉的大脸上一笑就起了无数块灰屑,而一双细眼则闪动着慑人心魄的精光。 妈哟,这是啥人呀,还姐姐的称呼,都快当老子的妈了,段鹏飞悻悻地想着,但脸上还是露出足以迷倒一片女人的迷人微笑,“王姐,欢迎光临,以后就是小段子为您服务,若有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妇人脸上更加灿然如花,急忙扯着段鹏飞进了对面的666号贵宾室。 段鹏飞傻了眼,知道这是个发了情的母猪,心中那个恨啊,呼天不应,叫地不灵。 秦回与阿琪相视一笑,同时离开了贵宾区。 ------------ 第069章 要命的林蕾姐(1) 888号贵宾室内,林蕾一脸似怨似嗔,瞧着聂隐,幽幽的说:“聂隐,你就那么不喜欢蕾姐吗,叫我等你这么久。” 今天的她貌似比昨天打扮得更加性感迷人,并且还画着淡淡的眼影,顾盼之间,有种倾倒众生的妩媚。 “没有,我在换衣服,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蕾姐,请你原谅我吧。”聂隐脸上堆着灿烂的笑容说道,虽然心里不情不愿,但还是要表现出极大的热情。 作为一个服务者,最大程度让客人满意,这是最起码的服务道德标准。 “那你想要我怎样才能原谅你。”林蕾眨着迷人的大眼睛,调侃着说。 “这个嘛,听蕾姐的安排咯。”聂隐低下头,象做错作业的小学生在等待老师的批评。 “那你先过来,亲姐姐一下。”林蕾直接大胆的说,并伸出右手。 聂隐不好意思的说:“那样不好吧,会对蕾姐不尊重的。”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快过来。”林蕾命令道。 聂隐暗呼不好,却又没办法,想起只是亲嘴而已,又不会发生别的事情,只好小心翼翼走过去。 林蕾将聂隐一把拖到身边,扬起脸,“就这儿,亲一下,以示惩戒。” 但见她一张略施粉黛的脸庞白里透红,如少女般清爽无比,眉毛清秀淡雅,眼神清澈如水,真是看不出快有四十岁的人了,居然有少女一般的容貌,而其半裸的双峰依然如少女一样骄傲坚挺,却又不失少妇的丰盈柔润。 并且,女人浑身散发着的高级香水让人陶醉。 尽管在如此一个美妙的尤物面前,聂隐还是放不开,却又不敢不遵从女人的话,朝那张白净无瑕的脸庞吻过去,心想道:“幸好是亲脸,而不是亲嘴巴,这又好办一点。” 但意外发生了,那张脸居然快速移开,迎上来的是一张满口清香的樱唇,双唇印在一起,并且一双纤手也如柔软的藤蔓般绕过来,紧紧抱着聂隐腰身,令他脱不开身。 聂隐刚想要移开嘴巴,但女人特有的那种气息竟让他难以自抑,也跟着轻吻那张早已滚烫的甜唇。 女人前面的柔软也紧紧贴在聂隐宽阔厚实的胸脯,令聂隐有种想去抚摸的冲动。 忽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马上清醒,轻轻别过脸,说:“蕾姐,我都这样了,你能原谅我吗。” 这回林蕾没有勉强,点头笑道:“你这么听话,我当然原谅了。” “那我去拿护套。”聂隐想挣脱女人的怀抱。 “不用去拿了,我们还是和昨天一样,一切照旧。”林蕾甜甜地笑了。她指的是和昨天一样做个全身按摩。 聂隐脑门子不禁冒出一条黑线,这不摆明要欺负他吗,晓得他免疫力差,还要步步为营,想方设法引他入套。 他哀叹一声,没有办法,谁叫人家是亿万富婆,自已却是一文不值的民工,面对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亿字,自已只有被蹂躏的份。 这次两人并没有像上次一样相拥着进入按摩室,忽然,林蕾说:“聂隐你去帮我把衣服拿来。”她指的是那种柔软舒适的棉质练功服。 聂隐依言去更衣室取来练功服,走到按摩室,里面亮起粉红的灯光,映得一片暧昧横生。 林蕾坐在床边娇媚地对聂隐说:“聂隐,你帮我换吧。” “可我不会换,还是你自已换吧。”聂隐躲闪着女人那双火辣辣的眼睛,推辞道。 “我教你嘛,来呀。” 额,这算什么回事,连换衣也得要人换,“好吧,换得不好,你可别说我啊。” “不会,不是有我在旁教你嘛。” “那你先站起来。” 林蕾依言站起身来,虽然她穿着高跟鞋,但还是比聂隐矮了三四公分。 见聂隐朝身上裙子左看右看,林蕾笑道:“你是不是找裙子的拉链?在背后一条花边皱褶里面,看到没?” “看到了。”聂隐仔细一瞧,果然一个小小的拉链藏在里面,他哆嗦着大手去扯,却怎么也扯不动,心想,这衣服肯定高档,千万不能扯坏了,可为什么扯不动呢,心里有些着急,动作更加笨拙,幸好房间里面空调温度得较低,要不然非要出一身汗不可。 林蕾见他半天都没有拉开,问:“怎么了,是不是不好拉?” “是啊,有点难。”聂隐承认,要他背什么重货或许容易多了,但这种女儿家家的事情却从没动过手。 “是不是拉链带子打横了,拉不动,若是的就打直就可以拉得动。”林蕾谆谆教诲着。 聂隐依言行事,果然一下子拉开了,但见里面露出淡蓝色的胸罩,在白晳的背部是那样的醒目。 “向上脱啊,怎么啦,又不会弄了?”林蕾吃吃地笑着说。 “哦,怎么脱,你说我做。”聂隐也不完全是那种极害羞的人,已经和阿琪有过实质性的肉体关系了,女人的身体结构也看得差不多透彻,这会儿知道,再一矫情装纯只会适得其反,不若大大方方依照林蕾的吩咐,至于其他内容,到时再说。 “你先把我腰扣的带子解开,然后将整个裙子向上捋,从我头上脱出来,就行了。” 聂隐按照吩咐去做,果然很快就将林蕾脱得只留三点式。 但林蕾很快将身体转来面对着聂隐。聂隐一扫之下,全部一目了然,胯下不知不觉有些小动作了。 淡蓝色半透明碎花边的胸罩托着丰满坚挺的雪白双峰,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身下面是一条淡蓝色的带蕾丝边的小三角,并且那个最神秘的地方也是蕾丝半透明的,隐隐可看到里面的黑丛,修长的大腿浑圆雪白,让聂隐怀疑她以前是做模特出身的,这身段比起阿琪的竟然毫不逊色。 只见林蕾微张着性感的小嘴,一双大眼似乎要溢出水般痴痴瞧着聂隐。 聂隐脑子里嗡了一声,根本不敢看她,将练功衣服拿着,说道:“空调风比较冷,别冻着。”忙帮林蕾穿上衣服。 林蕾也不作声,只是温驯得如一只小猫一样,任聂隐帮他穿起练功服。 刚好给她扣完最后一粒扣子,林蕾突然说:“不对,你还忘记一件事。” “什么事?”聂隐有些茫然。 “我若戴着胸罩怎么按摩啊,这胸罩可花了五千多块呢,要是弄坏就可惜了,何况待会要俯卧着做按摩,胸罩会变形挤压**,会弄伤里面的微循环。” “哦,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 第070章 要命的林蕾姐(2) “所以说啊,你根本就不懂女人。”林蕾做了一个充满诱惑力的动作,抻了一个懒腰,身体向后小幅度的仰起,让丰满高耸的胸部更加高耸丰满,撑得肥大的练功服竟然似欲破裂。 看得聂隐忍不住想去摸,但不敢动,只敢心里想,这个蕾姐的眯眯只怕有三十六d吧,要不然怎会这么大,心里虽这样想着,口中却故意问道:“蕾姐,那我将怎么办呢。” “那是你的事,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呗。”林蕾瞧着他似笑非笑。 “可我不会解那玩意儿。”聂隐挠挠头说。 “有我在吗,怕什么?”林蕾不再转过身去,而是面对面紧贴着聂隐,说:“把你的双手放到我衣服里面去,注意不是在前面,而是在背后,找到胸罩后面的带子,那带子上有几个小挂钩,你只要把它们取下就行了。” 因为靠得太近了,女人身上的香味直钻聂隐的鼻子,这又让他的心蠢蠢欲动。 他依言将双手环抱着,从林蕾衣服下面伸进去,不小心触摸到那细致光滑的肌肤,让林蕾不禁一颤,脉脉含情瞧着聂隐,嘴角边上勾起一抺挑逗的笑意。 因为要摸索着才能找到胸罩带子上有挂钩的地方,这门路不熟的聂隐哪里找得到,他从没解过女人的胸罩,昨天晚上还是阿琪自已脱得精光,躺在床上,让他少了很多的程序。但也因为没有练习过解胸罩的原因,从而导致现在手忙脚乱找地方不到。 林蕾以为聂隐还是个童子鸡,这手脚笨拙得让人想发笑,心下更是欢喜,下了决心,今天一定要将这小子就地正法。 她也不管,任由聂隐在她背部胡乱摸索着,并还闭上眼睛默默享受着呢,那种男人粗糙的大手剌激着女人的柔嫩肌肤,生出的痒痒麻麻的感觉让她一颗久渴甘雨的心灵不时泛起涟漪。 终于,动作愚笨的聂隐找到了那几个可爱又可恨的小挂钩,它们居然象捉迷藏一样躲在一个夹缝里面。 聂隐将几个挂钩一一解开,欲将胸罩拿出来,却发现还是拿不出。 他一脸惊奇问:“这是什么回事啊,还是拿不出来。”好不容易解开这个可爱又可恨的胸罩,居然还是拿不出来,心中当然不爽了。 林蕾终于忍不住伏在他身上咯咯娇笑,一边笑一边擦眼角,“你呀,真是个大笨蛋,你再仔细摸一摸,看看能不能拿出来。” 聂隐无奈,又伸手进去摸,一直摸到女人腋下,惹得女人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才知道胸罩的两根带子与两只胳膊弯套着,若想将胸罩拿出来,必须先将外面的衣服脱干净才行。 “这怎么办?”聂隐苦着脸问道。 “我怎么知道呢,这是你的任务没完成,自已想办法吧。”林蕾好不得意,一脸促狭的笑容。 “那我只能脱你衣服了。”聂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你脱吧,尽管脱。”林蕾回答得很干脆,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在循序见进的诱惑之下,她不相信聂隐会做得了柳下惠。 “坏了,我岂非中了她的奸计。”聂隐暗道,手上动作有些犹豫不定。 “怎么啦,你动手啊。”林蕾催促着。 “好,那我就脱了。”好不容易帮林蕾穿好的衣服又脱掉,聂隐心中那份郁闷别提了。 这可怎么办,只有帮她脱衣服,才能拿掉胸罩,但脱掉衣服肯定会有更为盅惑人心的事情发生。 “你在想什么,怎么又不脱了,要知道我的时间可宝贵哟!”林蕾温柔的笑了笑,但言语中却有一丝不容人抗拒的威胁 。 威逼,**裸的威逼,至于**嘛,那是肯定的。 聂隐闭上眼,悲哀的叹息,管他娘的,大不了闭上眼睛不看,就不会受到诱惑。 他突然为自已这个高明的想法而感到很有信心。 说到做到,他真的闭上双眼,慢慢去解着林蕾练功服的纽扣,却怎么也找不到半粒纽扣。 他忘了这种练功服是那种卫衣款式,又要和脱裙一样从头上翻脱才能脱掉。 林蕾闭上眼任由聂隐动作,却又有点奇怪他的双手老是在自已胸前摸个不停,以为他想通了,愿意从了自己,所以心急要摸自己的胸,但她又感觉聂隐所摸的方式不对,好象寻找什么似的。 她睁眼一看,见聂隐如盲人摸象一样在寻找纽扣,又好气,又好笑,道: “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纽扣帮你脱衣啊。” “你睁开眼看看哪里有纽扣。” 聂隐睁开眼一看,果然练功服上面没有一个纽扣,幸好这种衣服基本上都是大码型的,刚好可遮住林蕾的下身,要不能又得让他看见那蕾丝小三角。 “你看你,心不在焉,闭上眼睛,难道我真的那么难看吗?”林蕾嗔怪道。 “不是。” “那你说我漂亮吗?” “漂亮。” “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我敢。” “好吧,你脱吧,不准闭眼。”林蕾咬着嘴唇,杏眼圆睁。 聂隐睁大眼睛,不再说什么,两手捏着练功服的两侧,慢慢朝上翻脱。 很快练功服褪尽,聂隐又目不斜视将淡蓝色的胸罩脱开,登时,一双白玉兔般秀丽丰美的双峰赫然呈现眼前,令林蕾娇羞无比。 “她们漂亮吗?”林蕾轻轻抚着自已的双乳,直勾勾地盯着聂隐,问。 “……” “你倒说话啊!” “漂亮。” “那你喜欢吗?” “……” “又不说话了。”林蕾幽幽的说。 “喜欢。” “回答得太勉强了,算了吧,你还是替我按摩吧。”林蕾忽然叹息道,主动躺在床上。。 “蕾姐,那我帮你穿好衣服。” “不必啦,省得麻烦你。”林蕾说完将脸朝向里面,听其口气似乎有些生气了。 她那玲珑曲线的修长身体衬着墙上粉红的灯晕,象是一具细瓷雕像。 因为是俯卧,胸前两只丰乳被压迫得成了半球形,又因为腰肢的曲美而使臀部变得特别挺翘丰腴。 这样的尤物横列于床,任何男人都难以抗拒,聂隐是男人,也同样也难抗拒,心里禁不住生出异样的感觉,他深吸一口气,让头脑仍保持着高度的自制力。 林蕾的脸庞侧向里面,让人瞧不清其表情,她一动不动,安静得象一只温柔的兔子,等待聂隐来抚摸与爱怜。 ------------ 第071章 要命的林蕾姐(3) 在聂隐为林蕾进行贵宾服务的同时,阿琪也出现在三楼办公区域的财务室。 因为林蕾对聂隐的特别关注引起阿琪疑窦顿生,联想到中午那一万元钱,聂隐说是找财务预支的,当时她并没详问,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聂隐的话漏洞百出,是真是假,到财务室一问不就一清二楚。 财务室有三个人,两个会计,一个出纳,都是女孩子。 见阿琪到财务室来了,三个女孩子有些惊讶,其中一个刘姓会计与阿琪比较熟,问道:“阿琪,你怎么来了。” “我送贵宾过来,路过这里就进来瞧瞧。”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刘姓会计打趣。 “刘会计你真厉害,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能否出来一下,我想找你打听一个事情。” 刘会计马上跟阿琪出来,站到走廊上,问道:“阿琪,你要问什么事。”。 阿琪朝走廊两头瞧了瞧没人,悄悄问道:“刘会计,我听聂隐说,他今天上午在你们财务室预支了工资啊。”她没说支多少钱。 “没有啊,怎么了?”刘会计一脸狐疑。 “没什么,你确认真的没支钱给他?”阿琪仍不相信,她真希望刘会计在说谎,而不是聂隐在撒谎。 “真没有,我一上午都在办公室上班,支没支钱我肯定清楚。” “哦,没支就好,没支就好,谢谢你,刘会计。”阿琪连声称谢,和刘会计告别。 “阿琪,你没事吧”刘会计见阿琪脸色有点难看,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谢谢你刘会计。”阿琪远远的说。 财务室没支钱,证明聂隐在撒谎骗她,那一万块钱一定是林蕾给他的,否则林蕾也不会对聂隐那么好,总是指名要聂隐服务她。 “他俩之间肯定有某些龌龊的东西,要不然蕾姐也不会对他那么好,拿那么多钱给他。这个骗子,竟敢骗姑奶奶,姑奶奶要你吃不都着走。”一想到这儿,阿琪心里发堵,眼泪竟不争气的流下来。 见前面来了人,赶紧将眼泪拭干,强作欢颜下楼去上班。 虽然说她仍是漂漂亮亮,气质优雅,但细心的人还是可以从她眼里看出一丝忧伤。 888号贵宾室的按摩房,灯光迷离,气氛暧昧。 聂隐开始动手为林蕾进行按摩。 昨天,林蕾指导了按摩的步骤,先头部,再双臂,肩背部,腰部,臀部,大腿小腿,足部,依次类推。 聂隐练习几遍,已熟稔如心,现在做起来得心应手。 他正准备按林蕾的头部,林蕾忽然道:“关部别按了,你按手和肩膀吧。” 因为聂隐是站着床边的,而林蕾躺着,两人距离有点远。聂隐只能坐在床沿,但林蕾刚好挨着床边躺着。 聂隐道:“蕾姐,请您朝里面挪一挪,我好坐着给您按摩。” 因为这种按摩床很宽,林蕾将身子移到里面去,留出一个能睡下两个人位置,这样聂隐只能脱鞋上床。 她移动身子的时候,两只大白兔恢复原状,并下垂,变得更大,让聂隐不觉双胯一紧,腹部一股火苗腾就上来了,他转过头努力不去看,也又违心的偷偷去看,好在这些小动作,林蕾没有发现。 林蕾又说:“你只需要按肩膀,腰背,和臀部这三个地方就行,其他就不用按了。” “好的。”聂隐边说边伸手轻抚在那柔滑的肩膀,感觉林蕾身子微微一颤。 “蕾姐,这样的力度行不行?”聂隐稍稍加点力气,问道。 “刚好,或许还加一点就更好了。”林蕾舒服的说道。 聂隐又加点力气,在她肩膀上熟练的揉捏着,让林蕾全身心放松,闭上眼静静享受。 接着又是背部,当他的双手触及背部外廓时,因为下面两只大白兔变形而有点向外扩,聂隐有意无意触摸到两只白兔,心里生出一股冲动,但脑子生生控制住。 而林蕾却好似没有感觉,仍一动不动任由聂隐在背上捣鼓。 当聂隐按到腰部时,林蕾竟微微喘着粗气,因为腰部是人体整个神经必经之处,所以非常敏感,她忍不住说道:“你还用力点。” 聂隐于是手上又加点力道,那轻盈一握的小蛮腰与高翘的肥臀,让聂隐的小弟一下子象弹簧一样蹦了起来,他想,若是阿琪这样躺着,他早就紧握腰身,长枪直挺,先来个后入式爽一爽了。 可这不行啊,人家可是亿万富姐,那身份可不一般,若有什么问题,咱可吃不了兜着走。想到这儿,聂隐的小弟马上委顿下来。 他凝神屏息,很自然的按完腰身,接着就是臀部。 聂隐双手刚一接触到那圆挺漂亮的臀部时,那种柔软富于弹性的手感又让聂隐的小弟不争气地弹跳起来,因为身上穿着都是宽松的衣服,小弟弟在里面躁动不安的乱跳着,似欲要撕裂隔障冲了出来。他忙将身子稍转一个方向,生怕小弟弟弹到臀上,这样影响不好。 这时林蕾也不由呻吟一声,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她低低而极其温柔的唤道:“聂隐,你还加大的力度吧”。 聂隐又加大一点儿力度揉搓着,林蕾忍不住连声呻吟起来,而淡蓝色的小三角下面竟然溻湿一小块,看来她下面已闹洪灾了。 而聂隐也浑身燥热,小弟益发粗壮坚硬,整装待发,随时出击。 他深吸几口气,让心绪平静下来,幸好练了两天吐纳之术,懂得如何控制气息,平息心绪。 他停下手,轻声问道:“蕾姐,还要不要按。”他觉得如果再按下去,蕾姐肯定会难抑自禁,这样会有损她的身体。 但他没想到结局来得这样快。 终于,林蕾控制不住自已了,猛地一起身扑到聂隐身上,聂隐猝不及防,被她扑倒在床上,压下身下。 林蕾秀发披乱,脸色红潮,娇喘吁吁,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滚烫的红唇迅速堵到聂隐嘴上,并快速伸出舌头,强行探入聂隐的嘴腔里面,上下左右前后不停地卷扫撞击,一双纤手也不停地伸进聂隐衣服里面,在他强壮无比的肌肉上四处游走,探究,一只手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伸进聂隐裤裆里面,一把握住那早已傲挺如钢枪滚烫热烈的聂小弟。 ------------ 第072章 错爱的情缘 聂隐吓了一跳,没有想到此女竟然如此大胆直接,让他招架不住,尤其当下面被对方俘虏后,更是让他耐不住内心中那份强烈的冲动。 他想说话,但嘴唇被堵得严严实实,几乎不能呼吸。 他脑中有些短暂的迷失,感觉满屋子的灯光变得跟林蕾的呼吸一般热烈,充满了原罪的诱惑,让人激动难抑。 女人的一双雪白的纤手用力撕扯着聂隐身上质地很好的练功服,企图将这身屏障扯掉,与聂隐来个肌肤亲密贴敷。 她那迫不及待的动作与灼热如焚的表情,让聂隐陡然间清醒,知道如果继续下去,势必一发不可收拾。 又考虑此事若东窗事发,阿琪势必悲痛欲绝,一想起那张清纯美丽的脸庞泪流满面,痛苦万分,他脑子竟然出奇的清醒。 他停止了自己狂热的动作,平静的离开女人身子。 早已进入状态而不能罢休的林蕾忽然感觉不到男人的炽烈激情,不禁睁开眼,一脸茫然瞧着,不知聂隐为何停下,她抓住聂隐双手按在自已胸部上,轻轻揉搓着,柔声道:“你怎么了?” 聂隐轻轻抽回双手,说:“蕾姐,我想我们还是不能这样子?”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林蕾愕然。 “我这样唐突你,对你不好。”聂隐低声说,幸亏自已的自制力比较强大,才从可怕的诱惑中脱离出来。 “我愿意,你别这样好不好,来,我们继续吧。”林蕾娇笑着又去抓聂隐的手,她以为聂隐是个从未经事的童子,心里害羞,不敢做这事。 但没有想到却被聂隐躲开。 “我不能对不起女朋友。” “哦,我们都已经这样了,那你对得起我,我全身都让你看过摸过,你就想这样子撒手不管。”林蕾脸色苍白,神情有些愤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朦胧着一层水雾。 “我真不能这样,对不起了,蕾姐。”聂隐欲从床上起身。 啪的一声,林蕾突然一巴掌打在聂隐脸上,她流着泪,恨恨地说:“枉我白喜欢你一场,居然想不到你竟然是一个如此卑鄙无耻的小人,胆小鬼,窝囊废,伪君子。” 这一巴掌打得聂隐金星火冒,怒气横生,自已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一个人敢这样打过他,辱骂过他。 一股无名之火从腹部腾起来。 他妈的,竟敢打老子,管你他妈的什么亿万富姐还是怨女旷妇,先放倒再说。 在女人愤怒的目光之下,聂隐迅速地脱掉练功服,并用嘴唇去挑逗女人的香唇。 女人迅速扭过头,根本不配合,因为她觉得自已深深的被伤害了。 她躲避聂隐的嘴唇,总不让亲,并伸双手推开他。 这更加增强聂隐的征服欲,他双手霸道地将女人的俏脸扳正,也不管她怒容满面,恶狠狠地用嘴唇堵住女人的嘴,并用舌头强行去撬天女人的牙齿,要伸进嘴腔里面去。 其双手也蛮横地在女人全身游走不停。 女人气得浑身颤抖,她哪里受过如此羞辱,极力挣扎,用双手欲推开聂隐,并且双腿拼命夹紧,不让聂隐一只魔手侵犯神圣领地。 她没想到自已一个亿万富姐,社会地位极高,居然让这小子如此轻视,进而侮辱,今天她非要抗挣到底不可,并且只要出了这张门,就要让聂隐死得很难看。 可惜很快,这个高贵而倔强的女人的拼命反抗就可怜地变成了顺从,之后迎合,接着便是主动索求。 很快两人进入了实质性的交流 “啊……”女人的呻吟声一声高过一声,仿佛一叶扁舟时而抛至浪尖,时而跌至低谷,那份惊心动魄的肉体剌激与心灵冲撞般的快感前所未有,她的叫声终于让聂隐有些顾忌,怕被外面的人听见,急忙用嘴堵住女人的嘴。 其实他不知道,贵宾室的隔音效果,尤其是按摩房,就算里面开枪外面都听不到什么声音。 女人犹如久渴的荒漠行者遇上甘泉,拼命吮吸吞噬着聂隐的全部激情,令他全身心投入其中,沉醉其内,而不能自拔。 两人又如两条黑白的大鱼在深邃的大海中欢快畅游。 也许半小时,也许一个小时,反正两人已超时很久,其间林蕾四次登临绝顶,触摸仙界,而聂隐也有二次如仙者在云海遨游,四极纵横。 当两人的滚烫炙热的液体互相交融相合时,令林蕾有种灵魂要脱离身体,腾飞空气中的飘仙欲死的感觉。 而聂隐也有种全身气力崩溃后虚脱之极的轻松惬意。 林蕾在想,就算此时此刻让她死,也毫无遗憾,因为她尝到了真正做女人的味道。 聂隐也在她身上尝到了做为一个真正男人的真谛。 偃旗息鼓之后的甜蜜温存,让两个人意犹未尽。 “亲爱的,对不起,你疼吗?”林蕾抚摸着聂隐脸上的五个手指印,心疼的说。 芥蒂消除,两人如热恋的情人相拥而卧, 聂隐也动情地说:“不疼,倒是你,我那么野蛮的虐待你,你不疼吗?” “不疼,我一点儿都不疼,没想到你好厉害哟,居然让我来了四次,这次与你爱爱恐怕是我人生中最难忘记的一次爱爱了。” ------------ 第074章 整不死你 很奇怪,自从与林蕾分开以后,聂隐居然一直没有接待一个贵宾,直到快要吃晚饭时,仍没有一个顾客。 聂隐也不着急,令他着急的是颈部林蕾留下深红的唇印,这是她用嘴唇吮吸的结果,像被人戳上去的公章,太醒目了,让他不敢出门,在卫生间拼命的用水洗也洗不干净。 幸好奔子想了个妙计,用一张创可贴遮住唇印,虽然有点难看,但总比醒目的公章好看点。 和奔子下楼在食堂里吃饭时,聂隐的眼光在人群中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阿琪。 他自知做了亏心事,也不敢去找她。 饭后两人上楼,经过员工通道来到大厅一侧的员工电梯前面,他匆匆一扫大厅内,还是没瞧见阿琪,有些纳闷,却又不好意思问前台的范小冰,心里面感觉空落落的。 回到休息室坐了一会儿,其他男模都去上班,并且段鹏飞的客户好象接二连三源源不断,而聂隐却冷冷清清无人问津。 对于这些,聂隐也懒得管,心里总是惦记着阿琪此时在干嘛,“难道我与蕾姐的事被她发觉了,我自觉对她不住,要打要骂随她的意,只是可别不理我。但这个事又是谁告诉她的,难道是蕾姐吗,她应该不是那种人。” 他心里胡思乱想,干什么都没心情,索性什么也不管,随意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开始修练龙象般若功心法,不一会儿,思绪才平静下来,呼吸悠长,丹田处一片滚烫。 其间有几个男模进来,见他假寐,都不敢打扰。 聂隐也不管,依然我行我索。 不知过了多久,奔子他们三人回来了。 聂隐才睁开眼,抬头一看墙上,竟然有八点五十分,大伙要下班了。 看着进进出出的同事们忙碌的样子,聂隐忽然生出一种厌倦感,觉得这种按部就班枯燥无味的上班日子不是他想要的生活,而那种专门服务有钱人的男模工作更不是他想要的。 他甚至很后悔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但当时他真的情不自禁,无法控制林蕾那**裸的诱惑。 这正是所谓的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本来做贵宾男模就意味着随时要出卖自己,正如坐台的小姐,随时准备着出卖自己的肉体。 没有这种思想准备,就根本做不了男模。 出了这档子事,聂隐自觉很没面子,心想只怕自己可能在这儿呆不长久了。 他跟随着同事们一道下班,没有一个人再以那种奇怪的眼神瞧他,本来,这种事在会所里面司空见惯,大家早就见怪不怪。 下到一楼,聂隐对奔子说:“奔子,你们先走,我去找她。”转身朝女生休息室走去。 刚好在进门口碰上范小冰,范小冰这时已换了时髦的夏装,见聂隐走来,问道:“聂隐,你是不是找阿琪?” “是啊,她在里面吗?” “你还不知道啊,她下午有点不舒服,早回宿舍去了。”范小冰奇怪地说。 “哦,怪不得在食堂里面也没见着她。”聂隐恍然大悟。 “哎,聂隐,你这脖子怎么回事,弄伤了吧,又与人打架?”范小冰嘻嘻笑道。 “哦,不是……是啊。”聂隐有些措手不及,语无伦次,连忙拔腿就逃。 “哎,我也去宿舍,一起去嘛,跑那么急干嘛。”范小冰连忙跟上。 一出员工通道,哪里还有聂隐的人影,气得她直跺脚。 这时秦回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手捧一束鲜红的玫瑰花,朝她走来。 立即周围一片嘻笑口哨声。 秦回回头对着他们佯喝,“看什么看,没看见人送花,大惊小怪。”对范小冰说:“小冰,咱们出去。”牵着她的小手,朝门口走去。 范小冰暗叹一声,也顺从地跟着他。 女子宿舍门口,聂隐徘徊不定,想进又怕进去,正好出来一个短发女孩,连忙上前问道:“请问阿琪在里面吗?” “没在。”女孩说完飞快的走了。 “不会吧,范小冰明明说她在,怎么不在呢?”瞧着短发女孩快速消失的身影,聂隐有些疑惑。 “管他的呢,进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聂隐刚要跨进大门,看到前面晾晒着一些女人用的胸罩与小裤衩,更里面不时传来女孩们嘻嘻哈哈的谈笑声,又没有勇气进去。 他只好在门口叫道:“阿琪,你在里面吗,在的话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里面声音立刻安静。 聂隐知道有戏,若是没在,肯定会有人说不在,他继续叫道:“阿琪,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忽然一个女孩尖声说:“阿琪不在里面,你去别的地方找吧。” “我不相信,阿琪肯定在里面,阿琪,你不出来,我就一直叫下去。”聂隐不甘心就这样走。 “说了不在就不在,不信你进来瞧瞧。”一个女孩说道。 “他敢进来,一进来我们就喊抓流氓,哈哈。”另一个女孩吃吃地笑着。 “聂隐,不若这样,你请我们的客,我们就告诉你的阿琪在哪里。”先前那个尖声女孩说话。 “行啊,你们说,我保证请客。” “行啦,大家别闹了,聂隐,你在外面等我一下。”终于传来阿琪慵懒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聂隐心花怒放,一时高兴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阿琪,你搞什么搞嘛,害得我们不能叫他请客了。”几个女孩不满地说。 “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看那小身板,胖得跟小猪一样,还要吃。”阿琪取笑道。 “不管怎么样,你家男人必须请我们集体搓一顿,减肥不减肥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尖声女孩毫不示弱地说。 “好吧,我请客,咱们这就走。”聂隐在外面忙答应。 “改天吧,今姐不舒服,没心情。”阿琪淡淡地说。 “那就改天咯。”女孩们泄气地说。 不一会儿,阿琪篷头散发走出来,那份慵懒的睡美人姿态让聂隐一阵心跳加快。 “你找我有什么事。”阿琪看了聂隐一眼,平静的问,既没表示欢喜,也没表示不高兴。 “听说你不舒服,是哪儿不舒服啊。”聂隐见她不似平时一样,见着自已就喜笑顔开,亲热无比,这一下子很不适应,以为她知道自已和林蕾的绯闻,心里有些难受,又有些不甘。 “没事了,睡一下就好了,你还有事吗,没事我进去睡觉了。”阿琪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看见到聂隐一脸难受,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哼,叫你敢骗我,我整不死你,但表情仍是一片淡漠。 “哦,没有了……哦,那什么,你还没吃晚饭吧,要不我去带点宵夜给你吃。”聂隐正要转身,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又问,一脸讨好相。 “不必了,我不饿,你去吧,我得睡觉去了。”忽然,阿琪瞧见到聂隐脖子下面的创可贴,心里微微一惊,这家伙又与人打架了,也不好好照顾自已,但其脸上仍是毫不关已的木然表情。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走了。”聂隐欲言又止,见阿琪消失在门内,黯然转身离开,本来他还想跟她说自已明天可能会向上面提出辞职。 忽然阿琪重新在门口出现,瞧着消失在对面男生宿舍里面的聂隐,她一脸笑厣如花,俏挺的鼻子里轻哼,“哼,敢骗我,看我整不死你。” ------------ 第075章 辞职 聂隐原本打算今晚还要和阿琪好好恩爱一番,想不到闹成这样的状况,心中好不郁闷,决定明天一早把工作辞了,要不干点别的事,否则这样下去,阿琪迟早会离开自己,主意打定,澡也懒洗,上床蒙头大睡。 奔子三个人见他一脸阴沉,也不敢打扰他。 一夜无话,次日凌晨,聂隐早早起床,出门跑步锻炼身体。 想起一连两天都没去无为山庄看望师傅,心下有些歉意,就一路跑到无为山庄,在那个小山头的阔坪里寻到正在练吐纳术的江老。 他也不敢打扰,在师傅旁边站定,跟着练吐纳术。 忽然江老开口说道:“你既然心绪不宁,就不要勉强,否则会适得其反。” “师傅真神人,这都可看出来了。”聂隐赞叹道。 “你呼吸混浊不清,肺音纷乱驳杂,肝火犯肺,是不是这几天遇上不愉快的事。” “是啊。”聂隐直言不讳。 “我不管你的红尘之事,只要你别落下我教你的功夫。另外,赠你一言,心为水,世间万事万物皆为水上之物,水动则物动,水静则物静。” 江老一席话如醍醐灌顶,令聂隐茅塞顿开。 “明天中午有空的话过来吃饭。”江老又补充一句话,闭上眼静修玄功。 聂隐嗯了一声,也开始入定。 不知过了多久,聂隐睁开眼,发现江老早已离去。 聂隐感觉浑身舒坦,劲力灌满每寸肌肉,并且感到丹田中的内息有些实感。 他心满意足离开无为山庄,抬头看天上的太阳,约莫九十点钟,叹道,有钱了还是去买台手机,要不连个时间都掌握不准,跟过混账日子没两样。 回到英皇,一进门就看见阿琪亭亭玉立站在门边。 聂隐叫了她一声,她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并没作声,只是多瞧了一眼聂隐颈部的创可贴。 周围的女孩子一脸奇怪望着他俩,不知他们俩发生什么事,几个保安更是幸灾乐祸冲着聂隐笑。 这更加坚定了聂隐要辞职的决心,当下也不耽误时间,立刻乘电梯上了三楼,轻轻敲响部门经理的木门。 “请进!”里面传来万有良清朗的声音。 聂隐推门而进,发现秦回与三名管行政的小女生都在。 “聂隐,你来了啊,不是还没上班吗?来这么早。小刘,泡茶!”万有良安排着。 聂隐单刀直入说道:“万总,我想辞职。” 万有良睁大眼睛惊奇的看着聂隐,半晌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显然他是听见了,但有点不相信自已的耳朵。 一旁的秦回也难以置信,那个准备帮聂隐倒茶的行政女生小刘更是停止手上的动作,一脸愕然看着聂隐。 聂隐重复了一遍。 “聂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万有良有些不解,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呵呵的笑着问。 “万总,我是认真的。” 见聂隐不象开玩笑的,万有良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你为什么要辞职,给我一个理由。” “这项工作不适合我。” “怎么会呢,这两天你不是做得蛮好的嘛,这大家都看在眼里,明在心里,他觉得你非常不错啊。” “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好,我是正因为做得不好,所以才要辞职的,免得以后给会所带来麻烦更不好。” 万有良对秦回等人说:“你们几位先出去一下,我与聂隐单独谈一下。” 小刘将茶水放在桌上,随秦回几人一同走出办公室,并带上门。 “聂隐,你真的要辞职?你要想明白,这可是一个相比之下薪酬比较高的工作,你若放弃,实在可惜了。你要考虑清楚才下决定,不要意气用事。”万有良示意聂隐坐下,自已重新坐下,一只手握着茶杯,沉声问道。 “谢谢万总的关心,我已考虑得清楚了。” “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这样突然提出辞职,让我们这儿没有一点儿准备,你也知道我们这儿正缺人,我们好不容易把你招来,现在可好,你居然要一拍屁股走人,这于情于理都有点过了吧。你说是吗?” 万有良喝了口茶又说:“如果我们会所有什么令你不满意的地方你尽管提出来,我们尽量满足你的要求。何况我和你私下还有合作关系,你定金也拿了,现在要是你走,我上哪儿找你去,不过,我是相信你的人品才预付定金给你,你说是不是?” 听了万有良一番推心置腹的话语,聂隐沉默了,想起自已这个做法可能是错误的,忽然又道:“要不这样,你们以后别给我安排女贵宾,我只服务男贵宾,怎么样?” 万有良立刻松了一口气,笑骂道:“你小子简直要吓死我了,就这点小事,让你打退堂鼓,还要闹着要辞职,平时看你打架无敌手,没想到居然是一个怕女人的胆小鬼,说吧,是哪个女贵宾吓到你了,我跟你去找回场子。”他盯着聂隐脖子,一脸揶揄,“你脖子不会让女人给挠的吧?” 聂隐满脸通红,“你别乱说,没有的事,我就是不想和这种有钱的女人打交道。” “你紧张干嘛,人家还求之不得,你倒还向外面推,行吧,就依你的,幸亏小段子来了,要不就惨了。”万有良呵呵笑道。 “另外我想今天休息一天。” “行,都依你的。”万有良点了一根烟,放在口中狠狠抽了一口,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我差点忘了,下午五点时候你得去明珠酒吧,到时候厉总要送你去有一个地方。” “是不是去打拳?” “对,是一场友情赛,至于一些细节方面的事情到时厉总会跟你说清楚的。哦,另外,这里一台全新的诺基亚n95手机,专为你买的,都已上号,并充了几千块钱的话费,这样联系你就方便多了。你今天上午可以痛痛快快玩,下午五点必须赶到明珠。”万有良将一只精美漂亮的手机包装盒放到桌上,郑重地说道。 “没问题。”聂隐起身,拿起桌上的手机包装盒,暗道:“老子正想要台手机,这送上门的白要白不要。 ------------ 第076章 元龙社会安全公司 聂隐将手机包装盒打开,万有良又帮他调试好手机,并存了他和厉云飞的号码,至于各种用法,他要聂隐自已慢慢摸索,并一再要聂隐准时赴下午五点钟的约。 聂隐连声称谢,将手机放入衣袋里,喜滋滋的出了办公室,休息室也不进,就匆匆下楼,走到大厅一个全方位扫视,还是没看到阿琪,猜想她可能去喝水或者上卫生间什么的,反正女孩子家家事儿多。 聂隐懒得去寻她,和几位相熟的小女生打了招呼,潇洒出门。 前台范小冰怔怔的望着聂隐渐远的背影,若有所思。 聂隐刚走出三四十米远的地方,忽然一台90年代产的老款黑色的卡罗拉一个急刹停在路边,前车窗摇下,露出一个有点熟悉的面孔,竟然是谢军良。 “聂隐,你真的在这里上班啊。”谢军良打量着不远的装修气派的英皇会所,口中啧啧不已,“到底是他妈的有钱当纸烧,搞得跟皇宫一样富丽堂皇。” 又对着一脸惊喜的聂隐说道:“上来吧,聂大侠。” 聂隐脸微微一红,“良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不久,听行子说你在英皇上班,特地来瞧一瞧,没想到真碰上你了,也真巧合。” 叶行边开车边道:“良哥,先到我们公司去,还是去吃饭。” “才十点半,先去我们公司,总得让聂隐去瞧瞧我们的小庙在何方,要不然他以后还找不到方向呢。”谢军良笑道。 “良哥,我家里的事情真是多亏良哥你和少峰两人的鼎力相助,俗话说,大恩不言谢,他日若良哥用得我上,必唯马首是瞻。”聂隐动情地说。 “行了,兄弟们之间不必这么矫情,我们不信那个,今天咱仨中午不醉不休。”谢军良淡淡地说。 行了十几分钟,卡罗拉终于驶进一条不太宽但人口稠密两旁摊肆凌乱的马路上,低矮老旧的木质楼房,蜘蛛网一样铺天盖地的电线,套着质地低劣衣服的人们在街道上随意吐痰,大声吆喝着各地粗鄙的方言招俫生意。 显然,这儿与gz市区繁华地带完全两码事,一看就知是城乡结合区。 卡罗拉速度减慢,叶行将两边的车窗打开,路上不时有些剌龙绘虎的年轻人对他与谢军良两人点头示意,有的甚至还迎上来递烟,迫使小车不得不停下。 不一会儿,卡罗拉在一幢新砌的三层民用楼房前水泥坪停下。 从里面走出几个小混混,一色的赤膊,瘦削的肩胛上赫然有一两条蜈蚣一样的伤痕,都冲着叶行与谢军良叫道:“良哥,行哥。” 谢军良竖起大拇指朝聂隐一指,说道:“叫声隐哥。” 那几个混混见聂隐没多大的年纪,穿得民工似的,有些迟疑,仍相继叫了声隐哥。 聂隐感觉象来到电影里面黑帮老巢一样,被一些小弟们争着叫哥,竟然有种得意洋洋的感觉。 “聂隐,进来吧,这就是我们的小庙,可比不上你那大皇宫啊,哈哈,你看这是我们的招牌。”谢军良指着屋内墙上挂着的四方形招牌,上写“元龙社会安全公司。” “来,到这边喝茶。”叶行引着聂隐走到后院,后院很大,正中间有一颗上了年岁的榕树,一片浓荫遮蔽整个院子,下面摆着一个古色古香的根雕茶几。 三人坐定,立马有小弟在一旁烧水洗杯,之后泡茶沏茶,恭请三人品尝。 “良哥,你们公司主要业务是做什么。”聂隐对喝茶没瘾,倒对他们公司有兴趣。 “哦,我们这是受当地政府委托,管理这几条街的治安,因这边地形复杂,范围又广,人口密集,基本上是外来人员,打架斗殴的事情层不出穷,黄赌毒等等现象随地可见。而派出所人手不够,管理不过来,只能要我们代他们管理,条件就是维稳,不出大乱子,与周围几个主要的大混混相安无事就行,至于别的事都睁一眼闭一眼。又因为这里原来叫元龙镇,现合并为市区一分子,我们也就是按照这个老地名来取的公司名字。” “呵呵,那你们也是属于半个公务员啦。”聂隐一脸羡慕地说道。 “考,有你这样讽刺哥的吗?还半个公务员,说实话我们就是一群混社会的,哪个拳头硬,这里的混混们就听哪个的话,那个为头的所说话就是规矩,其他混混都得听他的,而为头的又要受上面派出所或者公安分局的头头们招安,为他们服务。” “原来这里面的道道还是蛮多的。” “是啊,我们也是在夹缝中求生存,没办法,最近周围有些小势力觊觎我们管辖的几个场子,老想抢过去,要不然我还会在y市里呆一段时间才来。” 三人正谈笑如风的品茗,忽然门口进来一个浑身是血与污泥的光头,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狼狈的小混混。 聂隐瞧着那光头就是那晚在江边杨记排档出言调戏阿琪的强子。 叶行与谢军良两人脸色微微一变,但坐着没动,叶行关切地问道:“强子,你这是怎么回事,和谁打起来了”。 强子忍住疼痛,说:“我们去前街的碧波阁水会收缴这月的安全费时,他们不给,说已让山炮他们一伙人收了,我说你们碧波阁的安全费一直是我们元龙公司收的,怎么一下子变成了山炮收呢,是不是你们不想交才故意这样说,意在挑拔我们两帮人的关系。可那边经理哭丧着脸说,借我十个胆也不敢,那山炮带许多人来要砸店,你看我这儿都被打青了,经理把他大腿裤管都捋给我们看,确实被人打青淤了好几块。他还说,你不信,我打电话让山炮过来当面对质。我说行吧,你打吧。他们把山炮叫来,那傢伙带了十几个人气势汹汹奔来,一见面就说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在他们罩的店里闹事,先打了再说,二话没说, 十几个人就打我们三个人,所以我们这样回来了,临走前,那山炮放了一句狠话。” ------------ 第077章 一个电话 “什么狠话。”谢军良问道。 “我不敢说。”强子低着头。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这儿都是自家人。这位聂隐想必你也看到过的。”叶行说道。 “隐哥好。”强子朝聂隐点了点头,又说:“山炮说,叫我们趁早关了元龙公司,并要两位大哥夹着尾巴滚出gz市。” “妈的,欺人太甚,这个**养的犊子,老子非斩了他不可。”谢军良激动地叫道。 “良哥,你先别急,这事有点不正常,让我想想。”叶行皱着眉头沉思。 “平时他们见着我们都点头哈腰,恭敬得不得了。这次他妈的居然咸鱼翻了身,竟也老虎嘴上捋须。” “莫非他们已投靠了天峰会,只有投靠了天峰会,他们才可能有这样肥的胆儿。”叶行突然一惊,站起身来。 “嗯 ,有可能,强子,你派几个手眼灵活的兄弟去暗访一下,探明消息立刻打电话报给我们。另外,你们几个人先去前面诊所包扎一下伤口,这样子怪疹人的。” “行,我这就去办。”强子带着两个小混混走出去。 “天峰会,他妈的怎么会是天峰会呢,应该不会吧,行子,像山炮这样的小角色,天峰会可能还瞧不上。”谢军良说。 “天峰会瞧的不是山炮啊,而是整个城乡混合区,甚至整个东区。”叶行神情凝重地说。 “可是其他的大帮派会允许他们这样做吗,不可能的。若想统一整个东区,可需要多大的财力物力和人手,何况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呵呵,先别管他,聂隐,不好意思,你初次来我们这儿,就遇上这种糗事,让你见笑了。”叶行摇摇头,无奈地笑了笑。 “叶哥,快别这样说,既然是朋友,当然不会见外,若叶哥与良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只管开口。”聂隐道。 叶行与谢军良飞快交换了一下眼色,都按捺不住心头的喜悦,两人心神领会,要的就是聂隐这句话。 谢军良道:“有兄弟这句话,哥俩个就心满意足。”他这次回gz市,首要任务就是不管用什么法子,也要把聂隐挖过来,共同发展元龙公司,若有聂隐的参与,他们将如虎添翼,再加上他们的头脑与手段,相信不久的将来,必会在偌大的gz城地下社会中有重要的一席之位。 “走,快中午了,我们一起去一醉方休吃饭,来个一醉方休吧。”叶行道。 聂隐起身随着叶行两人出了元龙公司,走了一段路,来到一醉方休酒楼,在漂亮热情的老板娘带领下在二楼开了一个精致的小包厢,点了一桌好酒好菜,之后,三人兴致高昂的把酒问盏,畅谈甚欢。 同时,聂隐也无所顾忌,一连吃了十来碗米饭,惊得谢军良与叶行掉了一地的眼球,不住的赞叹。 三人酒足饭饱之后,谢军良提议去洗脚按摩。 聂隐反正闲着没事,就随他们一起去玩。 三人进了一家红梅足浴城叫了三个长相一般的年轻女孩,进行足部保健按摩。 还只按到一半的时间,谢军良的电话响了,是强子打来的,听着里面的焦急口气,就知出事了。 “良哥,不好了,三仔被长毛他们打了,而先前去打听消息的那几个兄弟也打听出来了,山炮与长毛,黑熊他们都已投靠天峰会了,良哥,我们怎么办,打还是不打?”电话那头强子焦灼地说道,这样的大事,当然要老大拿主意了。 “先别忙着打,都给我退回来,我们等下就到公司了。”谢军良吩咐道,挂完电话,他气得一脚蹬翻洗脚盆,“我草他妈逼的天峰会,想吞并我们,没那么容易。” 吓得帮他按摩的女孩一声惊叫,“良哥,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她以为哪儿没有做得好,导致谢军良暴跳如雷。 谢军良一挥手,不耐烦的说:“没你的事,你们三个走吧。” 三个女孩心惊胆颤地将洗脚盆及其他东西一起端走了。 “妈的,我们四面楚歌了,行子。”谢军良余气未消。 “良哥,前些天我都给你说过,天峰会的人来找过我,说要收购我们公司,当时我不肯,没想到他们动作竟然这样快,居然把山炮长毛黑熊几个人都收了,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叶行道。 “嗯,绝对如此,看来他们想吃定我们。”谢军良哀嚎一声,“我们两兄弟带着一帮兄弟们,辛辛苦苦打拼几年才创办这个安全公司,没想到在强大的天峰会面前仍是不堪一击,我命好苦啊。” “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良哥,你看是让他们并购还是解散,总之不能让手下兄弟们吃亏。”叶行道。 “容我想想,如果现在让他们收了,肯定是跳楼出血的低价,如果解散,兄弟们又何去何从呢,跟了这么多年,都是亲兄弟一样。要打,更不行,纯粹是以卵击石,找死,唉,真他妈的愁死了。”谢军良抱着脑袋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要不,我先打个电话试一试。”忽然聂隐说道。 “你打谁电话?”叶行与谢军良同时诧异地问道。 “厉云飞的。”聂隐道,掏出电话直接拔通厉云飞的号码。 叶行和谢军良一脸惊疑不定。 电话很快接通,里面传来厉云飞的略带沙哑的声音,“聂隐,你好啊,在英皇上班吧?” “厉老板,今天我休息,在朋友这儿玩,有个事情想麻烦你。”聂隐直截了当的说事情。 “什么事儿,尽管说,只要哥能帮到忙的一定不会含糊。”厉云飞道。 “是这样的,我两个哥搞了一个元龙社会安全公司,就在东区这边,今天听说你们有几股人马在搞他们,我想请你能不能放过他们,行吗?” 那边厉云飞沉默了一下,道:“这是小事,没问题,我打个电话安排一下。对了,你今天下午五点一定要在明珠酒吧等我。” “行,没问题。”聂隐道。 “那咱哥俩不见不散,挂了啊。”厉云飞挂了电话。 谢军良和叶行一脸震惊,好似不认得聂隐一样。 良久,谢军良说:“聂隐,你怎么认识厉云飞的。” “哦,他是我一个贵宾客户……。”聂隐含糊其词。 “不会吧,一个客户而已,也不会这样帮人啊,这可是利益大事,人家肯这样帮你,必定非常看重你,聂隐,你真不简单,我们看错你了。”谢军良由衷地叹道。 “哪里,我与他只是谈得来而已。”聂隐不想把和天峰会打黑拳的事情说出来。 ------------ 第078章 三当家 “让我一次爱过够,给你我所有……”悠扬动听的歌声突然响起,是叶行的手机铃声,仍是强子打来的,“叶哥,怎么回事,良哥手机一下子打不通了。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长毛他们都退了,并且很客气的赔礼道歉,听说还要到公司来向两位老大请罪,这真是奇了怪了。” “哦,好的,知道了。”叶行兴奋的说,挂了电话对聂隐说:“聂隐啊,这真太感谢你,若不是你帮忙,只怕明天我们公司就没啦,我和良子两人到时还不知道在哪里流浪。” 谢军良握着聂隐的手,使劲摇晃着,一个劲地说:“聂老弟啊,良哥真没看错你,谢谢!谢谢!” 聂隐不好意思说:“两位哥哥,千万别这样说,我这只打一个电话的小事,算不了什么。” “打个电话,对你而言,是个小事,可对我们公司来说,却是个天大的事情啊,一个电话,就可改变命远,扭转乾坤。”叶行感慨地说道。 “叶哥言重了。”聂隐笑了笑。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自已人,不必这样客套,走吧,咱们回公司去看看。”谢军良笑呵呵地说道。 叶行忽然一把拉住谢军良的手,认真地说:“良子,我跟你商量个事,你这个样行不行?” “什么事情?你直说吧。”谢军良问道。 “我想,我们好歹也有个小公司,虽不怎么样,但还是能混得下去,如若聂隐不嫌弃的话,我想邀他进我们的公司当三当家,你看行不行?” “这样最好不过了。”谢军良一拍大腿,大喜,又对聂隐说道:“聂隐,就这样说定,不准你推辞,也不准你反悔。” 聂隐听后一惊,暗道,这不是要我进黑社会吗,连忙摇头摆手,道:“两位哥哥,我可没那大的本事,你们俩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真不是当老板的料。” “又不要你做事,你只坐等收钱做老板就行了,这又不是什么很高级的工作,也不要很大的学问。”谢军良道。 聂隐还要说什么,他本意想说家里人不准他进入什么社团或帮派之类的涉黑性质的组织,但又怕伤了谢军良两人的自尊,就说不出口。 叶行以为聂隐心里答应了,面子上却有些不好意思,他笑道:“行了,别说了,就这么说定,今天若不是你,公司一到明天就没了,你是公司的第一功臣,让你当三当家还是委屈你了。” “可是我还在上班啊!”聂隐仍想婉拒,就用上班来做愰子。 “没关系,你上你的班,你想来就来,不想来就去忙你的,没有人干涉你。”谢军良说道,一副铁定要你的样子,让聂隐很无奈。 “我总觉得这样不好,下面的兄弟们会不服的。”聂隐小声说,事实上他也无法抵挡两个朋友的盛情。 “只要我们两人服,谁敢不服。”谢军良一句话,掷地有声,把聂隐所有的顾虑都打退了。 聂隐不再说什么了,暗叹道,今天出门大吉,在路上凭空捡了一个公司,虽然不大,但也还算是一个公司,并且手下还有一班人马,想到这儿,心里也着实有点儿高兴。 三个人回到公司,强子等人正兴高彩烈等待着。 聂隐三个人一进公司大门,也就是民用楼房一楼的堂屋,谢军良就第一个大声宣布,“兄弟们,咱告诉你们一件大喜事。” “什么喜事?”强子疑惑地问,不相信还有比他要说的喜事还要大。 谢军良拉着聂隐的手,“这位,聂隐,我们的好兄弟,今天正式成为我们公司第三当家。” 聂隐一脸赧然望着满屋的兄弟们。 众人一脸惊谔,突发的事情让他们反应不过来,因为本来公司先前就遭众路人马攻击,风雨飘摇,后又突然转危为安,这会儿又是大喜事情,接二连三的变化简直让人喘不过气。 最先反应的强子,大呼一声,“欢迎三当家隐哥。”其他人跟着欢呼,他们几个人与强子一样,在那天晚上亲眼看到过聂隐恐怖的身手,个个猜想,公司有这样的能人坐镇,还愁不发展壮大。 其他不了解聂隐的人也跟着欢呼,相互之间打听聂隐的情况,知道后整个一副崇拜敬仰之意,整个房屋里像过节似的热闹非凡。 这时外面来了一群人,在一个披头士一样的年轻人带领下,大步走过来。 “长毛,你不是说来道歉的吗,怎么带这么多人来。”强子怒道,其他混混们全出来,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长毛笑道:“是的,我们听从上头的吩咐,都来道歉的。”忽然看到聂隐了,惊讶地道:“你不就是那天晚上大闹明珠酒吧的聂隐吗?怎么会在这儿?” 所有人听长毛一说,心里一跳,我的爷,敢在明珠闹事,还是大闹,怕是要逆天了,那可得要多恐怖的手段才行。 叶行与谢军良两人更是喜形如色,暗道邀聂隐进公司是这生中最英明的举措,有聂隐这等声威,让他们公司在同道中无形之中增加不少威势,以后不想发达都难。 强子骄傲的道:“隐哥现在是我们公司的三当家了。” “哦,幸会幸会,恭喜隐哥当三当家。”长毛立即噤若寒蝉的恭唯着,他当然要这样,因为他深知,就算聂隐一个出马,他们这群人也不够他一壶的。 那天他也在明珠酒吧围观的人群中,全程目睹聂隐的威慑过程,后来听说天峰会二当家的侄儿桑天行也不是聂隐对手,败得心服口服,他和一些手下更是崇拜得一塌糊涂。 聂隐对长毛说道:“我们既然是朋友了,不如进去喝杯茶。” “谢谢三当家,我们还有事,三当家你们先忙吧。”长毛客气地婉拒,急忙带人走了。 见长毛一群人远去,叶行说:“他们可能是来探虚实的。” “嗯,不排除这个可能。”谢军良说,“不过有三当家这块金字招牌,我想连天峰会都得掂量掂量了。” 聂隐突然豪气地说道:“我既然答应两位哥哥做了公司的三当家,自然会与公司同进退,共存亡。” 谢军良激动的说道:“对,我们一起同进退,共存亡。”朝聂隐伸出拳头来。 聂隐也伸出拳头,叶行走过来也伸出拳头,接着强子等混混都走来,全伸出拳头,众人一脸坚定,信心百倍,大声说道:“同进退,共存亡。” 声势惊人,气势如虹。 “今晚一醉方休大宴,大家不醉不散。”谢军良说道。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 ------------ 第079章 陈传的到来 同样是中午,英皇会所负一楼的食堂里面,阿琪和奔子三个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圈,因为会所里面有人传言,聂隐辞职走了,去向不明。 一开始,阿琪听到这个消息伤心得要命,又恨聂隐无情,竟然不声不响走了,连个招呼也不打。 后来经奔子与王想两人去万有良那儿仔细了解情况,得知聂隐并没辞职,只是请假休息一天。 阿琪破涕为笑,宽心不少,先前对聂隐的怨气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只盼望他早点回来。想起从昨天下午起一直到今天上午,聂隐就一直遭自已的冷落而变得悒悒不乐,不觉有些愧疚,心想等他一回来,一定要好好补偿他。 吃过午饭,阿琪回一楼女生休息室休息,因为要下午一点半才上班,现在才十二点半,有足够的午休时间。 她掏出钥匙,将她专用的衣柜打开,从小坤包里掏出手机,一看,上面显示一个陌生号码,尾数有三个8,心想肯定又是哪个无聊的老板打电话骚扰她,要请她出去吃饭呢,她才不回电呢,狠狠地将那号码删除掉,心想,以后再也不乱留号码给别人了。 见旁边一个小妹子双手捧着手机正跟男朋友煲电话粥,阿琪心里羡慕得不得了,恨不得也学她的样跟聂隐煲电话粥。 “等他回来,一定去跟他买台手机,省得经常找人不到,还有衣服,上次都没有时间去买。”阿琪暗下决心。 走到自已休息的小床躺下休息,心里又甜蜜的想着与聂隐在一起的种种事情,不禁耳红面赤,身体内竟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骚动不安,竟然睡不着了。 其实她是很爱聂隐的,只是恨他欺骗自已,与别的女人乱发生关系,才得到那一万元钱,不过又感叹聂隐的心地善良,他们才认识不多久,彼此不是非常了解,他就大方的拿一万元钱要她寄回家给父亲治病,要知道,这也是他第一次卖身的钱啊,这份情谊也足以感人了。 一想到聂隐那一万块钱的卖身钱,阿琪又要伤心了,这个傻瓜怎么这样傻,为什么非要去卖身呢,难道就不能靠自已的双手赚钱吗,心中又痛又气,又爱又恨,一番缱绻心思久久难以平静下来,“你这个大坏蛋,大笨蛋,大蠢蛋……” 她想了半天的事,脑子都昏昏沉沉,不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下午一点半,阿琪又打扮得漂漂亮亮到前厅去上班。 刚一站到门后面,段鹏飞从外面挟着一身热气冲了进来,一进门就异常兴奋地对阿琪说:“呃,阿琪,听说你老公辞职走人了啊?” 阿琪不理他,她没想到段鹏飞竟然是一个心地险恶的小人,昨天若不是秦回带一客户来得及时,只怕已遭他毒手了,想到这儿,心里不寒而粟。 “你哑吧啊,怎么不回答我的话,你个小骚货。”段鹏飞怒气冲冲骂道,在这个会所,还没有敢不回他的话,何况还是大厅里面,这让他有点搁不下面子。 阿琪俊脸一红,怒目而视,来这儿工作这么久了,从来没一个人这样骂过她,这还是第一次。 刚好,秦回过来了,见此情形,怒道:“段鹏飞,你朝女孩子凶什么凶,有本事敢当面对聂隐这样凶吗?告诉你,聂隐还没辞职,只是休息一天,你不要无法无天了。” “没辞职好,正好还要和他打一场架的,谁怕谁啊。”面对男模主管,段鹏飞的器张气焰还是降了一点,毕竟人家是他的领导,多多少少要给一点面子。 “我看你还是算了,省得和樊哙一样,被人打得住进医院躺半个月。”秦回毫不留情讥笑道。 “什么?连你也敢瞧不起我,今天他一回来我就要与他打一场,看看谁的拳头硬,让你们的瞧不起见鬼去吧。”段鹏飞咆哮着,震得大厅里嗡嗡乱响,气急败坏地进了员工电梯。 “疯子一个,看聂隐回来不收拾你才怪。”秦回不屑的说道,“可能是受了什么剌激吧,变得有些不可理喻了。” 他走到阿琪跟前,说:“阿琪,你没事吧。” 阿琪眼角噙着泪花,摇摇头道:“我没事,谢谢秦哥。” “行了,都大人了,还哭鼻子,等聂隐回来就好了。”秦回安慰了她几句,就朝前台走去,因为前台还有另一个女神范小冰呢。 阿琪现在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强烈之极的思念之情,想起要是聂隐在这儿,会所里面哪个敢这样侮辱她。 她有种想要放声大哭的感觉,于是急急跑到一楼后面的卫生间,躲在间隔里面,默默流泪,边流泪边恨恨说:“你这个坏蛋怎么还不回来,难道要看到你老婆被人欺侮吗?” 等她重新收拾一下表情与仪装再到大厅时,大厅里一个带黑色眼眶背着行囊的俊朗年轻男子,正和秦回范小冰两人在前台聊天。 见她来了,范小冰叫道:“阿琪,你快来,聂隐的同学来了。” 一听到是聂隐的同学,阿琪心里一暖,加快步子走去。 年轻男子伸出手彬彬有礼说:“你好,我叫陈传,是聂隐的同学。” “你好,我叫阿琪。”阿琪不好意思笑了笑,与陈传握手。 “你是隐子的女朋友?”陈传一脸惊讶。 “嗯。”阿琪羞红了脸,大大方方点头承认。 “看来隐子这家伙魅力不错,没有几天,就找到一个这么天仙般漂亮的女朋友,真替他高兴。”陈传高兴的说。 阿琪听后心中很是受用。 陈传又问道: “阿琪,那隐子现在哪儿?” “哦,他今天休息,出去玩了,可能等会儿就会回吧。对了,陈传,你还没吃饭吧,走,我带你去下面食堂里吃饭去。”秦回热情的说。 “那就多谢秦哥,另外还要麻烦你等会安排一个地方让他休息。”阿琪忙不迭称谢。 “好呢,我们女神开口,谁敢不遵。”秦回戏谑道。 “就你贫嘴,小心我要冰姐收拾你。”阿琪瞧着范小冰打趣道,心情大好了起来。 ------------ 第080章 我来凑人数 下午四点一刻的时候,聂隐就从元龙公司出发,由叶行开车送他到明珠酒吧赴约。 谢军良也不强留,知道聂隐有重要的事情要单独处理,否则他也会带几个人跟着聂隐去,毕竟明珠酒吧也非等闲之地。 到明珠酒吧时五点还差十几分钟,叶行嘱咐聂隐小心行事,一定要保护自身安危,有什么急事一定打电话给他们,就调头离开。 其实他和谢军良并不知道聂隐去替厉云飞打黑拳,否则他们会一万个阻止聂隐去。他们都知道,一旦进入有组织的黑拳赛场,就等于踏入一条不归路,再要脱身是万难的了。 此时,太阳悬在西边半空中久久不肯下坠,大街上的温度仍热的让人想剐掉身上这张皮。 聂隐踏上明珠酒吧的台阶,推开虚掩的玻璃门走了进去。 酒吧里面一片幽暗,借助一点微弱的消防应灯光线,聂隐摸索着朝二楼办公室走去。 刚走几步,忽然走道天花顶上亮起一线led灯光,整个走道顿时明亮很多。 两个人从门边卡座区的沙发上站起身,竟然是明珠酒吧经理李小金和保安队长光头。 聂隐暗暗一惊,刚才若这两人要害自己,岂不早得手了,暗恼自己在光线不明的情况下大意莾撞。 李小金一改前几天的冷厉狂傲而变得和蔼可亲,笑眯眯道:“聂先生,厉老板嘱咐我们在这儿等你,你来得好早啊,这边请上二楼办公室。” “多谢!”聂隐道,表情淡漠,并不为对方的热情而有所触动。 现在他是厉云飞的座上宾,谅他们也不敢耍什么伎俩。 三个人上了楼,在依然光线不甚明亮的楼道里七拐八弯,来到一个装饰比较豪华的大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的几张沙发上早就坐了四个人,唯独没见到厉云飞,另外桑天行也没在这儿,估计还住医院里面。 那四个人见聂隐三人进来,都好奇的瞧着聂隐上下打量。 其中有两个体格十分强壮的男子用不屑的眼神冷冷瞧着聂隐,好似聂隐欠了他们二百块没还。 看他们虎踞龙盘气势不凡的坐姿就知道受过特殊训练的。 聂隐友好的朝他们点了点头,径直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李小金忙递上一瓶怡宝矿泉水。 聂隐说声谢谢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 对面一个板寸男突然对他不客气的道:“你就是聂隐,听说你很会打?”其目光炯炯,闪动着挑衅的意味。 “我不会打。”聂隐瞧了那人一眼,笑了笑。 “那你来干嘛,凑人数?瞧热闹?” “瞧他那熊样,象是有几分蛮力似的,应该有些抗打击的能力。”叧一个脖子上吊着粗大的黄金链子的汉子嗤之以鼻。 聂隐仍笑了笑,“我身子骨弱,也不经打,所以我来凑人数的,你们等会下手可要轻点。”他以为等会与这两个人打拳。 对面四个人都笑了起来,其中一个黝黑马脸的汉子笑道:“这傢伙挺逗的,就不知道等会到那边打起来之后还笑得出来不?” “那应该笑不出来的,哈哈……” 李小金站在办公桌边,一脸似笑非笑瞧着聂隐,又瞧着那四个人,不敢吭声,因为他两边都惹不起,那四名是桑天行的朋友,都是一些拳击高手,应邀与参加一场友谊赛,据说对方来头大得很,不是李小金这种小人物可揣测的。 聂隐懒得与他们置气,他是为了财而来,只要不太过份的欺辱他,其他的他都可以忍受。他想快速赚钱,好让阿琪回y市读书。 几个人正说笑间,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厉云飞来了,身后还跟天峰会二当家桑道明。 板寸和金链子等四个人连忙起身,同时叫道:“厉老板,桑老板。” 聂隐也站起身,对厉云飞道:“厉老板好啊。”因不认识桑道明,只说声你好。 厉云飞一一打招呼,见桑道明瞧着聂隐,忙道:“来,桑二哥,我来替你介绍,这位是聂隐,这位是我们天峰会的二当家桑二哥。” “这个嘛我还是叫叔叔好点。”聂隐道。 “你就是聂隐啊,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气宇轩昂,头角峥嵘,气度非凡,真是少年出英雄。”桑道明赞不绝口。 说得聂隐只得低下头,默不作声。 “行了,桑二哥,看你求贤若渴的样子,就把你女儿嫁给聂隐算了,那你们不就一家人了吗?” “好说,好说。只可惜我那丫头还小,还没有满十六岁啊。” “你看,你这老鬼真的打起女儿的主意了。行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厉云飞道。 一群人蹬蹬下楼,来到酒吧外面,马路上停着两台suv越野车,一台香槟色宝马x6,5.0大排量,一台纯黑色奥迪q7,6.0超大排量,两台车如两只猛兽一样盘踞路边,象是要噬人而跃。 厉云飞指着板寸和金链子四个人道:“张恒,谷城连,你们四个就坐桑二哥的车,聂隐你就我车。” “为啥子你车只坐一个,而我的车却要坐四个呢。”桑道明有些不懂了。 “我还要在路上接三个妹子,分你一个,这下得意了吧,老色鬼。”厉云飞摸了摸自已发达的胸肌,冲着桑道明淫笑道。 “哦……那行,先谢了。”桑道明恍然大悟,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众人按照厉云飞的安排上了车,两台同时发动引擎,强悍无匹的扭矩力量让坐着的乘员有种巨大得恍然失真的推背感,幸好此时路面上的车并不多,两台超大排量的越野车咆哮着如流云飞驶,仿佛这条路专为他们而修。 到了一个路口,厉云飞一个急刹,时速已有一百二十五迈的宝马车骤停,仿佛瞬间有人在前面挡住,却丝毫没让车里面的聂隐有种欲飞去的惯性,让他这个仅坐过几次小车的菜鸟也惊叹不已,名车毕竟名车,妈的,老子有钱了,也要搞一部这样的名车洋气一下看看。 聂隐侧面瞧去,只见三个袅袅婷婷的约十**二十岁的年轻女子打开后门,逐一上了车,个个穿着时髦,长相清秀甜纯。 聂隐望着前面的高大建筑,竟然是天南大学,才知道这三个女孩竟然是在校大学生。 ------------ 第081章 碧岚山庄 那三个女大学生一上车就莺言燕语叫着厉哥哥,声音甜腻得让人骨子里发酥。 厉云飞连声答应着,笑得眼睛没有缝。 其中一个女大学生见到聂隐在前面正襟危坐,娇声道:“厉哥哥,这位帅哥是谁啊,也不介绍一下。” “哦,他叫聂隐,人家可是有女朋友的啊,你们这些小妖精可不准打他主意哦。”厉云飞笑道。 “是嘛,那就不好意思,恰好我们三姐妹都有个共同的嗜好,就是人家帅哥越有女朋友的,我们就越喜欢抢,那样才有成就感,何况这位聂大哥是个大帅哥,太有型了,我们怎么忍得住放弃,你说呢,聂大哥。”一个白净瓜子脸大眼睛的女孩兴致勃勃笑道,并一连朝聂隐抛着无比有杀伤力的媚眼。 聂隐一脸通红,双手紧张的互绞着,嗫嚅道:“哦,嗯……”他一向无以为惧,唯独此时面对这样伶牙俐齿的女孩竟然一筹莫展。 “兰姐,你看他害羞的样子,好可爱哟,我喜欢,今晚你们都别跟我抢哟。”另一个长头发圆脸庞的女孩格格笑道。 “那不行,我可距离他最近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嘛。”聂隐身后的一个长着桃花眼大眯眯的女学生也不含糊,说道。 三个女生在后面议论着谁先谁后,口气如同在菜市场买菜择价似的随意。 聂隐听了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想不到如今的在校大学生竟然开放到如此的地步,她们用了父母那么多的钱,学了那么多的知识,竟然是如此放荡不羁,真不知是进步了还是倒退了。 “考,我警告你们三位,我兄弟聂隐不好这口,你们别乱打主意,再乱嚼舌头我可不客气啊。”厉云飞吓唬道。 “只怕我们的厉哥哥舍不得喔,嘻嘻!”叫兰姐的女孩说道。 “你们这群妖精啊,真怕了你们,说实话,我们这次去办正事,你们别吵,否则下次可不带你们出来玩了。”厉云飞一本正经的说。 立即,三个女孩闭嘴不说话了,她们也算是知书达理的人,知道什么时候能开玩笑疯颠做**,什么时候闭嘴沉默装淑女,聆听别人谈话。若连这点素养都没有,相信阅女无数的厉云飞也瞧不上她们。 车子开了将近二个小时,直到日薄西山,彩霞满天飞,才到达一片山清水秀的风景区。 两台车在一片碧绿清爽当中沿着灰蛇般的公路蜿蜒而上,十几分钟就到一个巨大的拱形石雕门口停下,石雕门上龙飞凤舞着四个金色的大字,碧岚山庄,在晚霞当中泛着绚丽的红光,门口中间拦着一道伸缩门,两边各伫一座保安亭,每座保安亭均有两位保安看守。 厉云飞拿出一张大红的请贴给保安一看,保安点了点头,立即打手势放行,随后跟来的奥迪q7也依葫芦画瓢,被保安放了进来。 两台越野车在平整的水泥上驶了约莫一分钟时间,在一块阔坪停下,但见六七幢别具风格的欧式别墅矗立当前,西边是黛绿深幽的山林,东边却是明镜般美丽的小湖。 阔坪当中已停下不下二十台高档车,其中不泛悍马宾利法拉利等世界名车。 宝马x6虽然停下,但车上后排三个女孩子竟然东倒西歪,个个睡着了,并且袒胸露腹,云鬓纷乱,极是诱人。 聂隐看得吞口水,双腿之间开始有些躁动不安。 “怎么样,选一个玩玩?”厉云飞笑眯眯问道。 “哦,谢谢,不用。”聂隐急忙摆手。 “怕什么,我又不说出去,不会让你家阿琪知道的。” “谢了,厉哥,我们还是去办正事吧。” “行,厉哥不勉强你,我们先去吃饭再去看赛场。”厉云飞也不和聂隐客气。 说实在话,自已好不容易在天南大学找了这三朵校花,花了不少本钱,才弄到手,今晚送一个给桑道明,自已可还要两个做一做双飞的效应如何,要是不能爽到极点,就亏了,毕竟请这些小妖精来玩还是要付出上二万块钱的代价。 厉云飞打开后车门,对着三个女学生逐个摸摸屁股,捏捏奶峰,叫她们醒来,说到了,要去吃饭。 那边桑明道急急走来,要看看是一些什么货色,是恐龙还是尤物。见三个一样的如花似玉,登时心花怒放,喜形于色,道:“这几个真正点,还是厉老弟知我心也。” “唉,我就了解你的大学时代的悲哀,没有与初恋情人上床,所以无尽的遗憾。”厉云飞道。 桑道明老脸一红,“旧事休提,旧事休提。” 正说着,迎来两名着商务套装裙气质优雅的女子走上前来,对厉云飞和桑道明说:“厉先生,桑先生,你们好,欢迎光临碧岚山庄,你们预定的房间在揽翠居,请问你们先去房间还是先去后面餐厅用餐。” “先用餐吧。”厉云飞看着腕表指示已是七点一刻,不假思索地说,尽管这两个女接待员的姿色一点也不比身后大学生差,但他却目不斜视,并且其他人都是神情肃穆,没露一点儿猥琐的眼神与动作。 聂隐很奇怪,依然如故朝两个女接待的高耸胸部扫去,他觉得有美女看,白看白不看。 厉云飞突然走到他身边,低声道:“这儿有摄像头,你别乱看,小心惹麻烦。”看其神色慌张,聂隐大奇,心中不禁也有一丝不安,立即收回目光,规规矩矩跟着他们走。 在两名女接待员的引导下,众人一声不响穿过别墅之间的逶迤小道,来到后面一个小小的休育赛场旁边。 赛场呈半封闭式,四周台阶上的座位抺得干干净净,最外面围绕着高高的铁丝网,而赛场最正中间有一个拳击擂台,约莫四十平米,灰白的台面与鲜红的拦索在暮色中弥漫着幽冷噬血的气息。 赛场东北西三方均有一幢三层高的房屋,两名女接待领着众人朝东边房子走去。 此时,山间暮色渐浓,聂隐走近才知道这是一间装饰不逊于五星级酒店的餐厅,里面灯火辉煌,酒香漂逸,已坐了好几桌客人,正畅饮高谈。 ------------ 第082章 计划有变 见厉云飞等人来临,有一桌客人立即起身相迎,其他几桌仍我行我素吃喝着,显然他们与厉云飞等人不熟。 这些人当中多是配戴名表钻戒粗金链的富态中年人,各携一名年轻美貌女子,卿卿我我如热恋情人,有的甚至还带两三个女孩,个个喜笑洋洋,淫语菲菲,显然,这块风景宝地也是他们这些有钱人的销魂窟。 与厉云飞他们相熟的那桌人也是gz市的,仅四个人而已,全是男的,像是做生意的,口才非常好,个个表现得非常热情豪迈。 聂隐细听这下,却原来是拳击经纪公司的人,怪不得说话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他们极力邀请聂隐这边的人坐一起,厉云飞婉拒,另开一桌,满满当当十个人,刚好一桌整齐的。 厉云飞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点了一桌粤菜,见菜还没上桌,便和桑道明一起坐到经纪人那一桌谈话。 那三名女大学生左顾右盼,目光尽扫那些富态有钱人身上的名表大钻戒之类的,满是惊叹之意。 惹得有些富人怀里虽拥着佳人,一双眼却如勾子一样甩来,意欲钓鱼,但立即被身边女人发现,狠狠拧了一把大腿,吓得再也不敢用目光撩逗女大学生了,心里却想着如何接近那些单纯可爱的小女生们。 其身边女人用怒目金刚的态度恶狠狠回应着女大学生们。 女大学生们仗着自已这边全是身强力壮的男侍卫,倒也不怕,与她们对视,毫不怯场。 聂隐才不管女人们之间的暗战,静心凝听厉云飞与经纪公司的人谈话。 只听厉云飞说:“老高,那缅甸客人高里波其什么时候来?” “切,早到了,在前面观波楼住着呢。”叫老高的人不屑的说。 “他们还是三个拳手吧?” “不是,改了,是五个。” “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增加了两个,也不通知我们,要知道我们这边才三个拳手呢。”厉云飞一脸不满的道。 桑道明也是一脸忧急,默不作声。 “你在电话中不是吹牛吗,你们有一个拳手一人可打几个人,所以我就直话跟他们那边说了,他们就多带两个人,说是要以三敌一,到底看看你们的拳手有多厉害。” “唉呀,怎么会这样,这让我们很难做的。”厉云飞皱着眉头说。 “就是嘛,你看,他们这计划一改,我们都没准备好,要是提前通知,我们就会多带两个拳手来嘛。”桑道明在旁附和着。 “呵呵,这仅是一场友谊赛而已,不必大惊小怪,不在乎输赢,只要有快乐的过程就够了,何况那个高里波其早想和你们进行商业合作,把他们那边的生意带到这边来,你们也一直有这个想法,大家就以这次拳击赛为契机吧,好好珍惜,彼此合作愉快,若能商业合作成功,我敢打保票,你们一年十亿的收入是铁定的。”经纪人老高侃侃而谈,口沬横飞。 “但愿如此吧,那什么时候进行比赛?”厉云飞转忧为喜,笑呵呵问道。 “今晚九点半,明天他们一早就要回缅甸,你们可得提前准备一下,要记住,那个姓高的是个拳痴,最痛恨打假拳,也极看重拳场名利,你们可千万别在他面前打假拳,借以讨好他,那会适得其反,但也不能让他们场场溃败,这样会惹恼他的,会对你们以后的生意合作有影响。”老高附在厉云飞耳畔告诫着。 “这个我明白,谢谢老高你的提醒,我知道该如何办。” “行吧,你们赶紧吃完饭后去准备一下,打完这一场,后续会有更多的商业性质的拳赛,我将会着重推荐你们,到时就准备收钱吧,呵呵,谁叫我是桑天行的铁哥们呢。” “老高啊,真是太感谢你了,行,那我俩过去吃饭,谢了各位朋友。”厉云飞对另三个人客气一番,与桑道明一同坐回自已桌旁。 接着,厉云飞对聂隐等人说道:“各位兄弟们,现在是七点半,离比赛时间还有二个小时,我们得快点吃,等会儿还要准备一下,今晚的饭菜大伙就粗粗对付一下,明天我们再好好吃一顿吧。” 饭毕,众人回到揽翠居,又分了房间,幸好这栋别墅有十来间房间,聂隐一个人要了一间一楼的房间,其他人房间的分配就不得而知。 他换了厉云飞带来的拳击服装,坐在大厅里沙发上等待厉云飞。 不一会儿,厉云飞带着张恒谷城连还有另两个人下来,而另三名女大学生和桑道明却没见人影。 厉云飞说:“聂隐,张恒,你们互相认识一下。”逐一介绍,原来板寸叫张恒,金链子叫谷城连,马脸汉子叫张卫,是张恒的堂兄,另一个红脸膛身材微胖的汉子叫谷中连,也是谷城连的堂兄。 张恒与谷城连是拳手,曾随桑天行在外省打过擂台,实力比桑天行稍逊,另两个堂兄是其的陪护人员,负责起居及训练事宜。 介绍完毕,四个人均用鄙视的眼光瞧着聂隐,因为聂隐无名无籍,也难怪,桑天行叫他们来的时候,并没有说过自已是被聂隐打伤而住医院,而厉和桑两位老板也没对他们说起聂隐的事情,在他们眼中,聂隐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会几手猫脚功夫的一介村夫。 厉云飞大手一挥,“我们去训练室吧。”率先走在前面,聂隐五人则紧随其后。 经过别墅区来到后面的小体育赛场,找到靠西边房子里面的一个训练大厅,里面各种器械齐全,甚至还有间偌大的偏室供女士练瑜珈形体塑身用。 此时大厅里面空无一人。厉云飞对张恒与谷城连两个人说:“你们过来,我和你们说些事。” 带他们走到一边,说:“这次比赛是一场友谊赛,是关系到我们天峰会与缅甸朋友以后的生意合作,对方负责人高里波其是个拳痴,最讨厌打假拳了,但又好胜心极强,名利心很重,在这场拳赛当中,我希望你们能赢,也需要你们能输,你们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 第083章 第一次打拳(1) “明白。”谷城连说道,张恒却挠挠头表示不解。 “小谷,你说说看?”厉云飞道。 “在他们要输的时候我们可以放点水,但不能太明显,要放得真实可信。在他们要赢的时候我们要努力奋争,将拳赛打下去,以示我们屡败屡战的信心与勇气,这样对方老板作为拳痴,看了就会很开心,若我们太不堪一击,相信他也看得没有意思。” “不错,小谷,你很有悟性,是个可造之材。我的意思是,我们要输在技术上面,而赢在信心与勇气上面,这样,对方才开心,而我们也不示弱。只有等对方开心了,我们与他们就可以愉快的坐下来谈谈其他生意方面的合作事宜。至于你们真正的输赢可以从其他赛场上打回来,当然,你们的酬劳一分不少。” “哦,原来如此。”张恒恍然大悟。 厉云飞让张恒他们去那边热身,又叫来聂隐说:“聂隐啊,心里紧张不?” 聂隐道:“有点儿,因为我没打过拳,不知如何开始?” “没别的,照你平时怎么打架的就怎么打,这没有什么规则可言,因为是友谊赛嘛,都是点到为止,最好是别弄出太大的伤害,更不能弄人命,你记着,最重要的是不能打对方的胯部还有头部,以你的力量,这两处的任一处若被你用大力打中的话,只有死的份了,你明白吗?这场赛事,重要的一条就是不管输赢,只要对方老板开心就好,能够让他开心,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这就是友谊赛的规则。你明白吗?” “明白。” “另外,还一个重点,等会你可能要面对三个对手的进攻,你有信心吗?” “不会吧,三个?”聂隐吃惊地看着厉云飞,看他似乎不是开玩笑。 “你放心,那三个人并不厉害,纯属走过场而已,倒是张恒与谷城连他们两个的对手可能就厉害点。这些我都向经纪打听过,我相信你一定能应付得了。” “行吧,我现场发挥吧,因不知对手的确切实力,所以难保赢,但我会努力不至于输得很惨,也会让他们老板高兴。” “好,你能这样想,我非常高兴,事成后再加你五千,一齐给你一万五,怎么样?” “多谢厉老板。”聂隐满怀欢喜,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别老板老板的叫,别扭,叫哥,厉哥。” “是,多谢厉哥。” “嗯,好吧,你也去热热身,我去喝杯茶,九点时我再过来。”厉云飞转身离开训练厅。 聂隐朝张恒四人走去。 张恒正在蹲举杠铃,可能重量不大,做得很轻松自如,见聂隐走来,问道:“聂隐,你以前在哪儿打过拳?” “我从没打过。”聂隐如实回答。 “不会吧,从没打过你也敢来,真是疯了吧,是不是穷疯了。”张恒以为他是极差钱才冒险来打拳,不过也让他说对了,聂隐现在的确很差钱。 “是啊,因为家里穷,爸爸又生病住院,所以要赚点钱回去。”聂隐对此毫不隐讳。 张恒四人立即用同情的目光瞧着他,“唉,也真难为你了,真是个孝顺的男儿。”他们共同抛弃了先前对聂隐无知的鄙视而变得有些好感。 “要不,张哥,谷哥,你们先教我一些招式,我好临时派上用场。”聂隐趁机虚心请教。 “这个嘛……行,我们就先教你一些急用的招式,不过回gz后你一定要请我的客喔。”张恒与谷城连互视一眼,答应了。 于是聂隐在两大高手的悉心指点下,学会了拳击方面的基本招式,其中包括拳法的直、钩、摆等出拳方式,步法则是直进横退侧弹跳,另外还有肘击、膝击、臀顶,基本与泰拳有关,需临场借机发挥,至于腿法,有弹,踢,踹,扫,压,砸等多种方式。 “请注意,我们这是集合散打和拳击以及及各种武术的混合式打拳,而并不是真正擂台上的打拳,目的唯一,就是打倒对手,让其臣服。”张恒谆谆教诲着。 聂隐听得唯唯是诺,并按照他们所说的演试了几个来回,感觉还得心应手。 本来他是有些功底,再加上练了龙象般若功的心法与身形步法,再学这些小儿科样的拳术,简直易于反掌。 由此,五个人的关系也好了起来,毕竟是同一个战壕里作战的战友,总还得同心协力将厉老板所交代的事情完成。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八点四十分钟了。 忽然外面亮如白昼,五人齐出了训练大厅,只见小赛场四角上方各亮起一只银白色大功率的碘钨灯,将整个赛场照得亮于白昼。 人们陆陆续续进了赛场地,互相打着招呼,寻着合适的座位。几位女子的铃铛般的笑声让这个沉寂如铁的山夜平添几分暖意。 这时候,碧岚山庄的十几名保安,簇拥着一个身穿红色唐装面相清矍的六旬老人,从前面别墅区的小路上来到赛场,立即人群中有人与老人打着招呼。 而靠东边的小路上,七八名身着黑衣,神情冷峻的汉子也簇拥着一名身材高大一脸和善笑容的中年人来到了现场,他穿着一套花格子沙滩便装,趿着一双拖鞋,如同出来散步一样,显得很随意与轻松。 别墅的每条小路大道都安装有路灯,此时全部打开,映得如同街道一样明亮。 经纪人老高四人偕同厉云飞桑道明两人立即上前迎接,“啊哈,亲爱的高先生,晚上好,见到你真的很高兴。” 显然,这人便是缅甸人高里波其,其身后跟着的是他的随从与拳手们。 高里波其也张开双臂拥抱着老高,大笑说着流利的中文,“亲爱的老高,晚上好,你们这儿真的很好玩哦,山美水美,美女也多多。” 老高身材不很高,被高大的高里波其拥得喘不过气来,又因其身上的狐臭,他不得不挣脱高里波其的热情,连连撤退,口里应付着,“高老板,我们给你配的几名美女怎么样?” “美女很好,很好,呵呵!谢谢你呀,老高。”高里波其道。 “要谢就谢厉老板与桑老板他俩了。”老高指着厉桑二人。 厉云飞和桑道明一同上前,满脸笑容朝高里波其打着招呼,“嗨,高先生,你好。” 高里波其立刻高兴的走过来,同时拥抱着厉桑二人,一副久未谋面重相逢的亲热劲儿,“多谢两位老板的厚爱,让我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下次去缅甸,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两位。” “好的,我们一定去,一定去。”虽然高里波其身上有强大的狐臭味,熏得厉桑二人快要晕倒,但两人仍不失礼节与他拥抱,并且说着互相客套的话,只是心里面早已翻作一团了。 ------------ 第084章 第一次打拳(2) 咳咳,那名唐装老人见厉云飞这边一堆人正热闹着,居然没有一个人理他,不禁威严的咳了几声,试想以他身份在碧岚山庄里面又何曾被人冷落过。 厉云飞和桑道明两人察顔观色,立即走了过去,对那老人笑道:“萧老您也来了啊,这么晚还要您亲自跑一趟,真是太感谢了。幸会,幸会,刚才没来得及打招呼,请多多包涵。” 经纪老高与高里波其也跟上前,与老人打着招呼,都露出一脸敬重的表情。 萧老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没事,你们是客,理应谢谢你们的光临。” “老爷子还好啊?”桑道明恭敬的问道。 “你说的哪个老爷子,咱萧家那么多的老爷子?”萧老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呵呵,是老爷子们,都向他们问好。”厉云飞连忙纠正。 “托你们的福,都好。行了,你们忙吧,记住,别搞得动静太大了,另外,老规矩,不能出人命,都记着了吗?小黄,你带几个人留这儿,有什么事可照应一下。”说完转身离开,几个保安一路相拥着他离去,另外还留下五六个保安在现场。 “记着了,谢谢萧老嘱咐,萧老您慢走。”厉云飞与桑道明同时说道,两人暗地里擦拭着额上的微汗。 厉云飞来过碧岚山庄几次,每次都是带人来打黑拳,因为整个天朝南边的地下黑拳赛场只有这里最安全可靠,其他地下赛场都被严厉的公安机关打得一干二净,仅此一家,从没被公安机关光顾过。 有人说这是萧家人的特权,超过法律之上,有人说萧家乃天朝四大世家之一,又有谁敢捋其虎须,就算天朝最高机关也得掂量一二。 不过这些并不是厉云飞等人可揣度的事情,他也没那个能力,他只知道刚才那个萧老是管理这山庄的老管家,是个深藏不露的狠角色。 他犹记得有一年来了一个黑帮大佬,在此借酒醉撒疯,调戏一名漂亮女侍者,结果当时就被萧老下令几名保安手执利斧将其大缷八块,丢到碧岚山庄最里面的饲虎区喂老虎。 那一年厉云飞恰好也在场,目睹整个过程,当时大部分人都吓得面如土色,簌簌发抖。 事后那个黑帮组织的其他头目不敢说一句话,后来就自觉投入的萧家门下,成为某一个地区的某某公司,由黑转白,直属萧家其他公司管理。 这时候,一个保安队长模样的年轻人上前道:“厉老板,桑老板,你们的活动什么时候开始。” “马上开始,谢谢黄队长。”厉云飞道,“高先生,咱们开始吧。” “行,早点完事早休息。”高里波其点头说道。 很快,两拔人进入赛场,各自找到合适的位置坐下。那几名保安则分别站在赛场里面守着几个要点地方。 经纪人老高他们四人也进来了,老高说:“厉老板,高老板,这次拳赛的仲裁仍由我们经纪方面的人担任,你们有没有意见。” 厉高二人同时摇摇头,表示没问题。 老高这边站起一名身材同样剽悍的中年人,看其走路和跃上擂台的姿势以及凌厉的眼神就知道此人不简单,说不定也做过拳击手。 “老余,这擂台上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老高嘱咐道。 “没问题。”老余说道,“大家请安静。” 顿时四面座位上数十名观众鸦雀无声。 接着老余又朗声说:“这次比赛是一场友谊赛,是天峰会与缅甸高家的一次友好蹉商会,也算是国际友谊联赛,希望各位拳手遵守本赛场的规则,更要遵守碧岚山庄的规矩。若有违反者,后果自负。” 他顿了顿又朗声叫道:“请天峰会一号选手张恒上擂台,还有缅甸高家一号选手阮小一上擂台。” 张恒光着上身,穿一条拳击专业裤衩,脚上踏一耐克运动鞋,仅双手戴上拳击手套与牙套,其他的护具一样也没有戴,从从容容上台,朝四周的观众一一施礼,其标准均称而十分健硕的身材立刻引来一些女人爱昧的目光。 另一方,国际友人缅甸方高家的第一号选手阮小一上台,隔着张恒四米远的地方站定。 这是一个肤色黝黑神情阴鸷的青年男子,其身材与张恒相当,但似乎显得比张恒更加剽悍,他光着上身,居然任何护具都没戴,仅双手腕紧缠着小指粗细的麻绳,缠得很紧密均匀,如装饰品一样,而其脚下仅一双普通布鞋。 此人一出场,引来更多女人的关注,男人也不例外,似乎在其身上感受到一种强横的锐气。 多年的拳击生涯令张恒感到此人的不凡,越是装束简单的拳击手,其实力越是深不可测,反而越是装束豪华的人越不堪一击。 张恒心想,此人肯定练泰拳的,看这身装束就是泰拳手的简单装束,肯定是个高手,他凝神屏息,将自己身体与神经控制到最佳状态,准备迎战。 座位上的聂隐心里有些紧张,目不转睛地瞧着擂台上面的两个人,张恒临上台之前跟他说,要他细心观察擂台上的打斗,或许能学到很多东西。 过多的言语老余也懒得说,因为双方都是经验老到的拳击手,懂得如何打友谊赛,张口叫了一声,“开始。”自已立即闪在一边观看。 阮小一一声发喊,率先冲上来,右手一个直勾拳朝张恒胸部袭来。 张恒也不甘示弱,跟着一个箭步冲上前,左拳横格,右拳全力直捣对方的前胸。 两只手臂始一接触,阮小一右手感到微微发麻,张恒左手却隐隐生痛,并且被对方的缠绳硌得如同火燎一般。两人深知双方势力均敌,隐隐间阮小一要占上风点。 接着两人在明亮而宽敞的擂台上你来我往,拳打脚踢,打得呼呼风响,令人眼花瞭乱,紧张剌激。 聂隐凝神聚息,静心观摩,他现在已非常人,台上两人的一拳一脚都被他看得清楚无比,并暗自揣摩如何出招更有威力,如何拆招更有后手。 ------------ 第085章 第一次打拳(3) 台上两人虽非拳击名家,但也非泛泛之辈,各有长短,却也打得精彩无比,让人兴趣盎然。 其中那个高里波其更是全神贯注,神态怡然,并隐有一丝得意之色。而厉云飞与桑道明却一脸凝重,并时不时观察高里波其的神情。 五六十招之后,阮小一忽然一声怪叫,竟然纵身凌空跃起,弯肘屈膝,五官狰狞,如一头鹰隼般朝张恒头上狠狠砸去,其身上挥洒的汗珠竟在灯光下闪着悸人的冷光。 这若是砸中,张恒不死得伤,众人没料到阮小一忽然使出杀招,全都怔住,不是说友谊赛中不能使用如此恶毒的招式吗。 他们哪里知道,当双方势力均敌时,若一方不使出一点绝招来,这胜负之事就难分了,久而久之,会扫了大家的兴致。 此时,聂隐更是一霎不霎盯着两人的恶斗,看得忘乎所以,直觉阮小一如一只狩猎的雄鹰正凌空凶猛扑杀地上的猎物,那种姿势,那种锐气,是聂隐前所未见过的。 好个张恒见突变陡起,急回撤脚步,旁移身形,堪堪避过对手的凶猛袭击,却没料想对方应变极快,快落地时右腿屈膝猛然一踢,正好踢到张恒屁股上,张恒这时正在撤退,余力未泄,新力未生,强驽之未却避不开对方的攻击,被踹个正着。 要知道阮小一这一踢有多沉重,凌空而来,几乎是全力一击,踢得张恒向前冲出,收势不住,竟然扑倒在地,半天都爬不起来。 “好。”高里波其兴奋的叫道。 “好极了。”厉云飞也跟着附和。 其他观众都喝起彩来,更有人吹着尖锐的口哨。 阮小一还要冲上前,继续打击对手,这也是长期打黑拳的习惯所然,必须打得对方无还手之力才肯罢休。 老余急上前扯开他,对张恒道:“你还能不能继续打。” 张恒听到厉云飞的叫好,知道自已目的达到了,于是抺了抺脸上的汗水,眯着眼睛,摇摇头,道:“我已败了,不打了。”起身朝阮小一施礼,就下了台,走路时身子竟然有些歪斜,也不知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这个只有他自已清楚。 “第一场,阮小一胜。”老余将阮小一的右手高高举起,大声宣布道。 因为第一场至少打了十几分钟,看得人神经紧张兴奋。 所以经常当仲裁的老余深知劳逸结合,也给拳击手们一个商讨拳击技艺的时间,他目送阮小一下台,又大声说道:“各位观众请原地休息三分钟,请第二场的阮小二和谷城连作好准备。” 座位上,聂隐静心聆听着张恒对谷城连的细述对付泰拳的经验与心得,因为他们猜测今天来的对手估计都是泰拳手。 缅甸濒近泰国,泰拳又是世界上最凶猛的拳种之一,自然而然,许多缅甸年轻人都热衷于学习泰拳。 三分钟之后,谷城连登上擂台,那边阮小二也跃上擂台,但见其身形瘦削,骨骼却十分粗大,两只长臂如猿猴双臂,青筋虬突,瘦骨嶙峋,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闪着蛇一样的眼神。 两人在老余的发令声还没停下时,就如一阵旋风样撞到一块,但见台上人影晃动,拳挥腿扫,呼呼风响,显然,这两位选手比之第一场的两个拳击手的武力值要高一个档次,打得险象环生,竟然是生死相搏,这哪儿是场友谊赛啊, 厉云飞一脸漠然,在这种情况下,他肯定不能有所表示不满,只能迎合对方的心意,心里知道肯定是高里波其授意,才让台上两人做生死搏斗。 那边,高里波其一脸兴奋,吱吱哇哇不知叫些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是极爱看这种生死搏击的场面,尤其那种鲜血与惨叫,以及咯嚓骨折的声音让他心中那份噬血的暴力情绪得到充分的释放,并且,他朝厉云飞竖起右手大拇指,以示爽快。 厉云飞也跟着竖起大拇指,表示同感。 很快,擂台上见血了,两人的血都有,鼻子,额头,胳膊等处血迹斑斑。 两个人你死我活的打了百来个回合之后,都累得趴在擂台角落的拦索柱上,直喘粗气,幸好这两人实力相当,才不至于另一个伤得特别重。 这一场看得聂隐竟然心旌摇曳,情绪难以自禁,在心里面忍不住摩仿剽窃那些精妙的招式与凌锐霸气的手段,暗叹泰拳的刚猛无俦,杀意盎然。 这时两边的陪护人员送毛巾与水来了。 谷中连对其堂兄低声说:“哥,还能打不?” “能,我倒要看他的实力有多强大。”谷城连呸了一口血痰,狠狠道。 他们对面,阮小二与他的陪护人员还有阮小一等几个人正小声议论着。 他们是按照高里波其的意思,打败天峰会的人,以后与天峰会在生意谈判上就占上峰,其气势也要牛点儿。 只可惜一向精明的厉桑两人都没看得出来,以为还是投其所好。 很快一分钟的短暂休息就完了。 顾阮二人扔掉手里的毛巾与矿泉水,一步步朝对方走去,四只眼睛里喷着兴奋的怒火。 老余一声发喊,两条人影再次绞合在一起,进行蛮力与妙招的竟技,忽然呯的一声,两人错身分开,谷城连傲然挺立,那阮小二微蹲马步,双拳捏紧,护有胸前,目光平视,竟是一往无前的霸气。 忽然,阮小二大叫一起,屈膝弹跳直冲过来,招式大变,泰拳的刚猛凶狠这才体现出来。 但见他拳打,肘击,腿扫,膝顶等无一不用尽其极致,而肩抵,臂撞,推拽,抓捏,压打,无所不顾全周到,整个如狂风骤雨,雷鸣电闪,气势汹涌,慑人心魄。 聂隐只看得全身血脉贲张,激动兴奋,难以自抑,几乎要手舞足蹈。 毫无悬念,在阮小二的强势泰拳殂击之下,谷城连被打得全身是伤,坚持了一二分钟,就被阮小二一脚踢下台,扑倒在地,半天也爬不起来。 那边,高里波其放声大笑,其肆意嚣狂,一目了然。 四周一阵平静,在场大部份人都是天朝人,见自已同胞被他国人踢下擂台,心里很不舒服,这时见高里波其一脸狂笑,都对他怒目而视。而几位美女则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谷城连。 高里波其也非常人,发现周围气氛不对头,立即讪笑着解释:“不好意思,高某刚才失态了,望各位见谅。” 厉云飞与桑道明一脸平静,冷冷盯着擂台上面的阮小二。 那阮小二举起双臂,炫耀一番,就得意洋洋的下台了。 台下,张恒与谷中连张卫三人连忙跳下座位,将谷城连扶起来,并帮他拭去脸上鲜血,同时喂了几口水,才让他缓过一口气来。 ------------ 第073章 给你一万块 林蕾眼泛晶花,痴痴地看着聂隐,又说:“谢谢你,让我做了一回完完整整的女人,谢谢你!”她忍不住又亲吻聂隐,并且在他的颈项上留下一个长长的吻,良久才松口,一个鲜红如血的唇印赫然印在聂隐项下面,而聂隐全然无知。 女人又观看聂隐的背部,见一条条通红的抓痕,轻轻抚摸着,“聂隐,对不起,我把你的背都抓伤了,你是不是有点疼。” “呵呵,没关系,只是有点热辣,过一会儿就会好的。” “时间不早了,我去洗个澡。”林蕾看着墙上的电子挂钟说道。 忽而又说道:“亲爱的,我们一起去洗个澡吧?。” “好吧。”聂隐回答得很干脆。 两人来到淋浴间,彼此帮着对方擦洗干净,看着出水芙蓉的林蕾,聂隐的**又上来了,差点又要将林蕾就地正法。 林蕾实在没力气了,娇笑着婉拒。 两人出来穿上衣服,林蕾忽然从精美的坤包里面掏出一沓钱,说:“亲爱的,谢谢你,这是一万块钱,权当我的见面礼,希望你别嫌少了。” 聂隐脸色一变,一本正经地说道:“蕾姐,你这就小瞧我了,我与你相好,并不是看上你的钱,而是我真的喜欢你,你若用钱来砸我,那就性质不同了,你这是在侮辱我。” “哦,那我真是对不起了,是我不好,可是我真的很想表示一下我的心意,以纪念我们两个人相爱一场,这点小意思,你先去买几身衣服吧。”林蕾忙解释道,并仍将钱要塞在聂隐手上。 聂隐摇头谢绝,叹息道:“蕾姐,你若真心喜欢我,就别用钱来衡量我们之间的情谊,这样很俗套。” 见聂隐说得这样隆重,林蕾吓得忙收起钱。 聂隐又说:“蕾姐,还有一件事情你必须帮我。” “什么事情?” “就是我们俩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我不想让第三人知道。”聂隐郑重地说。 “这个自然,我更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林蕾也一脸认真。 “还有,你等会出门,千万不要装出很高兴的样子。” “为什么?”林蕾狐疑地问,忽而又明白了似的,“难道你女朋友在下面吗?”谁是你女朋友,阿琪吗? 聂隐无语,只是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怪不得阿琪每次瞧你的眼神都不同。”林蕾一脸坏笑,“听说阿琪是你们会所的女神,她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气,她是个好女孩,要珍惜喔。” “所以这就是我一直不想与你有什么瓜葛,今天算是上了贼船。”聂隐自嘲地笑了笑,心里道:“没办法,我真的控制不住,亲爱的阿琪,让你失望了,请你原谅我。” “唉,也许咱俩是一种缘份吧,前世欠的,今世还。”林蕾也感慨地说。 两人出了贵宾室,相互道别分手,各走各道。 聂隐走回休息室,一看墙上的时钟,竟然超时四十分钟,他吓了一跳,感觉没多长的时间,没想到竟多出这么多的时间。 休息室内有七八个男模,都用奇怪的眼光瞧着他,那份揶揄,那份羡慕,一目了然。 那个段鹏飞讥讽道:“聂公子,爽了吧,这么久,肯定爽歪歪了,你们瞧,还盖了公章呢。” “你说什么?”聂隐本来心亏,一听这话,更是怒不可遏,冲了上来。 段鹏飞也不甘示弱站起身来,“哼,不是吗,抢我的客户,原来就用这方法,嘿嘿,这法子多好,百试不爽。可惜女神阿琪,一个好好的姑娘,居然找一个这样卑鄙无耻的人。” “唉呀,别吵吵了,都是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刘志光立即上前劝道。 “滚开,你他妈的算个屌。”段鹏飞将刘志光一把推开,险些让他摔了个跟头。 聂隐早就大怒,见段鹏飞欺侮自已的人,更是一句“操你妈的。”上前一拳朝段鹏飞胸前捣来。 段鹏飞无惧,冷笑一声,伸手去拔拿聂隐的拳头,忽觉一股大力撞来,收脚不稳,竟然向后面蹬蹬几步,一屁股跌坐沙发上。 他心下骇异,“这厮好大的力气。”一张脸涨得通红,咬牙切齿,“咱们约个时间打一场吧。” “随时奉陪。”聂隐看也不看他一眼。 奔子赶紧走来,将聂隐拉开,说:“老大,你跟我来。” 聂隐跟奔子走进休息室的卫生间,奔子一脸焦急地对他说,“老大,你自已照一照镜子吧,这如何去见得大嫂喔。” 聂隐不明所以,对着镜子一看,竟然发现脖颈上有一个鲜红的唇印,吓了一跳,骂道:“该死的,怎么会这样,这下被这娘们害惨了。” ------------ 第086章 第一次打拳(4) 谷城连的惨败,让聂隐心里有些难受,毕竟他们都是一同从gz过来的战友,虽然只认识几个小时,但谷城连在拳击方面对聂隐的坦诚相待还是让他有些感动。 厉云飞和桑道明两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都十分的尴尬,相继走过来瞧瞧谷城连的伤势。 谷城连笑道:“厉老板,桑老板,对不起,我给你们丢脸了。” “没关系,你伤得重不重,要不要去前面的医疗室看看。”厉云飞不以为然的道。 碧岚山庄地处僻壤,当然得有自已的医疗系统,否则这边上百个工作人员健康问题就会没有保障。 “不用了,我还捱得住,那人的泰拳好生厉害。”谷城连感慨万千,这一次是他打拳有史以来输得最惨的一次,他又看着聂隐说:“聂隐,你等会儿可要千万小心啊,我估计他们个个都练了泰拳,这次这个姓高的老板可是有备而来,带来的全是高手。” “是啊,我们本来是抱着打友谊拳赛而来的,他们倒好,一到这儿先是加两个拳击手,现在又放弃友谊赛而改打生死赛,这群**养的屡次不和我们商量,分明是瞧我们不起,聂隐,你上台之后给我狠狠教训这些小免崽子们。” 厉云飞恨恨道,连番的大败也让他顔面尽失,而改变初衷,不再给这群不知好歹的缅甸客人面子了。这若是传出去,天峰会还有何脸面抬头做人哩,就算这次商业合作谈不拢,但也不能失去天峰会的名节。 “什么,他们另加了两个人,厉老板,你怎么不早说呢。”张恒与谷城连大吃一惊,同时问道。 “我也是先前吃饭时候才知道的,之前没跟你们说,怕你们有心理负担,现在已是这个样子,说不说都无所谓了。”厉云飞不好意思说。 “是啊,我们就是怕分你们的心才没说出来的,早知如此,我们也多带几个拳击手过来,才不会这样被动。”桑道明懊恼地说。 “那我和张恒各再上台打一次咯,总不能让聂隐一个人打三个人吧,你也知道,他根本就不太懂拳击的。”谷城连吃力的说道,挣扎着要站起来。 “这个嘛,你们俩放心,我自有主张的,你们就等会儿看好戏吧。”厉云飞微微一笑。 接着又揽住聂隐肩膀走到一旁,悄悄地说:“聂隐,你有没有信心。” “完全有。”聂隐扫了一眼那边几个得意洋洋的缅甸拳手,信心百倍的说。 “估计能打几个?” “若想伤他们性命的话,他们五个人一齐上都没有问题。” “只要打伤他们,给他们以顔色瞧瞧,不必搞出人命来,知道吗?”厉云飞郑重其事的道,“在碧岚山庄搞出人命,大伙都回去不了。” “好,我会把握力度的。”聂隐眯着眼看着那边几个缅甸人正在踢腿冲拳的热身,淡淡地说道。 “我看好你,你是我们天峰会的杀手锏。”厉云飞无不信任的拍了拍聂隐的肩膀,笑了笑。 这时,老余重新登上擂台,道:“这最后一场,我有个小小的建议,在座的各位观众有没有信心博彩一下,意思就是下注,赌哪一方输赢,来一点儿剌激性的娱乐项目,你们说好不好。”老余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手,知道如何调动观众们的心理需求。 “好……”立即有些人大声叫好。 “是这样,这一场是天峰会的聂隐对缅甸高家的阮小三,阮小四,阮小五三个人……。”老余故意卖关子似的不说了。 “晕,这还怎么打,三对一,之前的一对一,天峰会都惨输,现在三对一,天峰会可以进地狱了。”有人嗤之以鼻。 “是啊,这种游戏可能是个圈套,我不玩。” “我看未必,天峰会敢以一对三,必须有其过人的本事,否则也不会让他上台出糗。” “那你押哪个赢?” “我自然押聂隐赢,你也跟我押算了。” “我不,我偏要押阮氏三雄赢,并且押二万块。” 观众席中一些富人正议论着,其中包括几位美女们,这些几万块对他们而言就是普通人口袋中的几块钱而已,多了也不算多,少了也不心疼。 厉云飞双眼一亮,连忙叫过聂隐,在他耳畔低语了一会,才笑眯眯地走开。 老余继续道:“钱押在我们经纪人手里,这做庄嘛,自然是……” “当然是我们天峰会了。”厉云飞道。 “不行,是我们高家。”高里波其见有钱可赚,自然不会放过。 老余有些为难了,这两个东家都要争着庄,他眼珠一转,道:“这样吧,你们也别争了,还是我们经纪公司做庄吧。” 厉云飞出言赞同,高里波其只好跟着赞同。 厉云飞代表天峰会押聂隐赢,押了六万钱,张恒与谷城连因与聂隐是战友,虽不知其底细,但见厉老板都敢押六万,也跟着各押五千,桑道明则押了二万在聂隐身上。 那边,高里波其不甘示弱,独个儿押了八万块在阮氏三雄身上,其他几个阮姓拳手也各押一万在自已战友身上。 至于其他观众席的富人们大都数押阮氏三雄,少数人押了聂隐,最高的有七万,最低也有一万,尤其是那些美女们,更是兴致高昂,出手也大方,都是三万或四万的押出去,基本上押阮氏三雄身上,反正又不要她们出钱,输了不关她们的事,赢了就兜腰包里。 甚至连碧岚山庄的几个保安们也凑钱押了一万在聂隐身上,因为他们的黄队长见聂隐那双锐气内敛的眼神,知道其必非凡人,绝对有厉害的后手,否则天峰会不会把他当压轴主角放到最后,并且还是以对三,要知道天峰会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当所有的押注都完成后,全由经纪公司老高与另二名经纪人管理。他们一一记录下来,逐一统计,居然也有七八十万之多,几个人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这时,观众席的人们都充满期待地瞧着老余,几乎每个人都押了钱。 老余问道:“还有没有人再要押注的,若没有就开始这一场的比赛了。” 观众们不约而同的嚷道:“没有了,快些叫拳手们上台开打吧,早点完事早点回去休息。” 当然,这些富人们帮女朋友出了这些赌注后急切想知道结果如何,何况快些打完就可以回别墅享受香艳的饕餮大餐。 老余见老高用手势表示所收的赌注金额,不禁心花怒放,高声叫道:“最后一场拳击比赛开始了,请聂隐与阮氏三雄隆重上台。” ------------ 第087章 第一次打拳(5) 聂隐从观众席上慢腾腾走下来,心里不似开始那般紧张,脑子里飞转着只有阮小二那速度奇快暴发力极强的泰拳招式,如电影一样在脑中回映着影像。 他想,如果用上阮小二的那种招式,再配合自己力量,再加上龙象般若功的步法与身形,应该会有一个新的突破吧。 擂台左右一边一个台阶,聂隐走的右边台阶,而那三个表情严肃的阮氏兄弟走左边台阶,他们三人蹬蹬快步走上擂台,一字排开,严阵以待,等着聂隐上来。 聂隐仍是一脸沉思,双眉轻皱,表情时而欣喜,时而激动,时而忧虑,时而沮丧,脚步慢慢吞吞的移着。 隔他较近的一些人见状都是一脸疑惑不解,不知聂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厉云飞暗道:“这小子在干嘛,要走不走的,难道怯场,天啦,我可押了六万在你身上,小子,你可得跟我赢啊,不能我无法交差了,还要其他兄弟都押了钱,不会让我们几个全都血本无回吧。” 张恒与谷城连几个人也跟着着急,他们每个人还押了五千块在聂隐身上呢。 座位席离擂台顶多二十几米,见聂隐还没走过来,连老余都着急了,高声叫道:“聂隐,你还打不打,这么多人就等你一个人了,要打就快上来。” 聂隐这时正准备上台阶,一听老余在叫他,才如梦中惊醒,口中哦了一声,不料左脚踏空,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台阶上了。 顿时观众席中爆发出一片哄笑,一些人甚至笑骂道:“就他那屌样,连走路都走不稳,还想打拳,并且还他娘的打三个,真他妈的不知死活了。” “我看啊,这小子纯粹来寻死的,最好现在去准备一副棺材来,不要太好的,省得便宜这小子了,哈哈。” “看他一副胆颤心惊的样子,还没上台,就吓得屁滚尿流的,幸好我的钱没押在他身上。” “糟了,我的钱押在他身上,这可怎么办呢。”有些人的信心开始动摇。 厉云飞和桑道明老脸通红,见众位富人鄙视的眼光投过来,两人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得了,这也太丢人了吧,姓聂的小子吔,天峰会的名声可经不起你几下丢的呢,小子…… 张恒谷城连四人连连叹气,后悔不该投五千块的,要是少投一个零,损失也不算很大吧,这相当于半个月的工资没了。 不过他们四人更担心聂隐的安危,以一敌三,这是他们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但现在却真实的发生在眼前,并且还是一个不太懂拳击的人的身上。 在场的人不是嘲笑讥讽,就是哀叹着急,当然是那些押钱在聂隐身上的人了…… 不过,赛场上居然有几个人没有笑,阮氏五兄弟没笑,高里波其也没笑,这很出乎人的意料。 有些人开始茫然不解望着他们,想从他们脸上找出什以端倪,却什么也找不到。 作为在缅甸与泰国经常打拳的他们几个人,曾经血肉拼杀,白骨铿锵,经厉过无数次鲜血与死亡的洗礼,从而脱胎为一名真正合格拥有血腥味杀气的拳击手,他们什么人没见过,唯独没见过聂隐这样的人,表面上极其普通,细观之下,却又极其的不凡。 从第一场比赛当中,就有人已关注他了,毕竟,天峰会要拿他与缅甸人以一敌三人,又怎是平凡之辈呢。 现在他们几个人从聂隐身上已隐隐嗅到一股子危险的气味,犹如群狼在密集的丛林之中嗅到猛虎的气味。 尽管聂隐现在出糗,惹得一些外行人捧腹大笑,他们几个人不但笑不出,反而神情十分凝重盯着聂隐一举一动。 他们十几只眼睛雪亮的盯着聂隐,仿佛要从他身上找出什么似的。 聂隐脸上的那种无所谓的自然平淡的表情,让那些在赛场里发笑的人都停止笑声,个个狐疑又惊讶,瞧着聂隐那沉稳坚定的步子渐渐踏阶而上,终于站在台面上。 在这短短的二十几米的距离,他脑中已闪过千万个影像,全是这几天与人对战的招式与经验,无一不重现脑海,组成一个个复杂而简单、繁奥而单一的招式。 因为他将面对三个高手的围攻,三个他根本无从了解其武力值深浅的缅甸人。他只能让自已变得强大,才能应付这三名应该是泰拳高手,所以他要在这几天的临战经验当中汲取对自己有益的招式与对敌经验,从而转化为自已的战力。 “聂隐,你准备好没有?”毕竟同是天朝人,老余心中的天平还是要倾向聂隐这边多一点。 聂隐闭上眼,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睁开眼,“准备好了。” “那就开始吧。”老余作为老牌拳击手与多年的仲裁,见过不少大人物的厮杀,但从聂隐身上感受到一股无敌气势,却还是第一次,他说完马上跑到台阶边上,准备随时随地,夺路而逃。 此时,聂隐轻抬步子,朝阮氏三雄慢慢走去。 阮氏三雄围成半圈,一动不动,等着聂隐的主动进入他们的半圈,他们专注的神情就好比三个猎人埋伏在旁边,见猎物缓缓接近机关套子,那份专注与冷静非常人难耐。 忽然,聂隐走到半圈边缘停下脚步,悠悠说道:“国际友人们,你们不远万里来我们天朝打拳,也够难的,若是败了,更是无顔见江东父老,不如先让你们痛痛快快打一打,过一过瘾吧。” 说完,他竟然做出一个匪夷所思的举措,转过身来,将整个背部全露给阮氏三雄。 赛场中立刻发出一片嘘嘘的惊诧声,一些人开始低声喝骂道:“真他妈的不知死活。” 厉云飞桑道明张恒几人都表示出一脸的信任,他们知道聂隐这是诱敌之术,分散其势,逐一破之,却也为聂隐的大胆冒险精神而钦佩万分。 高里波其也是拳击老手,突见聂隐将背部空档全卖给阮氏三雄,心间急念电转,分辩当场人手格局,暗呼:“不好……”正要开口提醒时,却发现已经晚了。 ------------ 第088章 第一次打拳(6) 阮氏三雄与阮一阮二都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弟,五人同拜一个泰国老拳师为师,学艺三年,因其品行败坏,被老拳师逐出师门,这才出来混社会,后被高里波其看中,纳为门下豢养-,随高里波其南征北战,打拳贩毒走私,样样干尽,几年下来,五兄弟钱赚了不少,也闯下赫赫威名,在缅甸人称阮氏五雄。 这次应邀来天朝进行友谊比赛,但哪里会是真正的友谊比赛呢,高里波其是试探天峰会到底有多大的底牌,值不值得他们将一些重要的生意投到天峰会身上来,所一而再,再而三的改变计划,让厉云飞等人无以适从,借此可看出天峰会真正的底牌。 此时阮氏三雄见聂隐背对着他们,显出一个很大的空门,其用意一目了然,就是轻视他们,不屑与他们战。 试想他们阮氏五雄几曾被人如此轻视过,都是血性之人,哪受得了这种蔑视。 “嗷吼。”脾气最冲的阮小五一马当先,冲上前来照着聂隐的后脑勺,一个右直拳猛捣过去,呼呼风声,动作迅猛如奔雷。 阮小四也不甘落单,大跨步窜来,提胯送腰,一个右后摆大扫腿,一式漂亮但极其凶猛的黄龙摆尾,直朝聂隐的肾部射过去,其最擅长的就是腿功,常以大毒蛇居称,败于其腿下的对手不知其多。 唯有阮小三心里凛然,却依然按兵不动,只是蓄满力量,准备全力一击。 阮小四与阮小五年富力壮,身手敏捷,虽不是一二流高手,三流堪堪称得上。 此时,两兄弟出离了愤怒,共同联手,猝发狠招,一招一式的力量,自然有股莫大的威力。 所有人认为一般的拳师难以扺挡,何况一个初出茅芦的聂隐,旁边还一个虎视眈眈的阮小三。 人们断定聂隐会向前闪开,以避锋芒,因为他本来就给自已留下一条很宽的退路。 事实如人所愿,聂隐的确朝前面跨步闪开,以避后面两个高手的锋芒,同时脸上还露出一丝惊慌失措的样子。 “原来是个绣花枕头,这么没用。”一些人暗骂道,另一些人则幸灾乐祸,他们只盼望聂隐早占败阵下来,这样他们就赚到一笔钱了。 不料,聂隐跑出三四步时,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忍不住蹲下身子,揉着脚踝骨,满脸痛苦之色,好象是巍了脚。 他全然不顾身后阮氏三雄气势汹汹追来,仅用眼角瞟向厉云飞那边,见他正与经纪老高低头谈话,两人很是开心的样子,象是达成某种协议。 此时,阮小四与阮小五初次出击落空,大怒,此时见聂隐委顿在地,又大喜,两兄弟变换着姿势朝聂隐扑去, 另一边,阮小三也满脸狞笑,趁机朝聂隐扑来,三人如恶狼扑羊包围了聂隐,意欲一击凑效。 落入包围圈中的猎物只有被群狼撕咬的份,他们可不愿放弃这个大好机会。 只可惜聂隐并不是羊,而是一只虎,不过是被三头恶狼包围的虎。 毫无悬念,四个人纠合在一起,你来我往的拳打脚踢,不得分开。 此时聂隐装着无法冲开阮氏三雄的包围,就与他们硬碰硬,极力反抗,他一边应付着雨点般的拳脚,一边关注着厉云飞的情况,见他与经纪老高握手相庆,心知机会来了。 他突然动作一滞,立刻让阮氏三雄有可乘之机,大打出手,攻势颇为凌厉。 面对眼前的拳脚,聂隐仿佛渐渐有些应接不睱,动作也十分的被动,好似体力不支一样,身上挨了无数拳脚,他只是死死护住要害部份,一边躲闪一力格挡着三人的凌厉进攻。 很明显,聂隐败相已露,倒地认输只是时间的问题。 观众席的那些富人们大吼道:“打倒他,快打倒他。”其他人则又纷纷掏钱要给经纪老高下注,继续买阮氏三雄的赢,他们是商人,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不把握,太对不住自已作为商人的品格了。 老高几个人一副哭丧脸,躲闪着推辞不让买,边推辞边告饶,说自家会亏死去的。 但富人们哪肯罢休,包围了他们三个人逼迫着要买,直到赌注已达到一百万二十万时才肯罢休。 这时聂隐已浑身是血,有阮氏三雄的,也有自已的,他满头大汗站在台上摇摇欲倒,但任阮氏三雄怎么攻他,就是不倒在地上,仍十分顽强的与他们三雄奋力厮战。 他不可能做得太假,因为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半真半假的演下去,直到厉云飞发出指令。 当擂台上面鲜血四溅时,男人们本性的中丑恶一面马上暴露出来了,他们狂呼,怒吼,歇斯底里的挥着拳头,因为胜利在望,有些人则丑态百出的手舞足蹈。。 女人毕竟是善良的,她们俱用同情怜悯的目光瞧着台上血人般的聂隐,有些甚至悄悄落泪,侧过脸不忍观看。 阮氏三雄久攻不下,个个急怒交加,他们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聂隐身上,感觉像是击在皮革上面,对方毫无疼痛感,自已也好象打得不着力。 面对这样一个如魔鬼般打不倒的人,心中又有些惶急不安。 忽然,聂隐瞧见厉云飞坐在位置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双手伸过头,并做了两个ok的手势,知道这场戏该结束了。 他抺了一下脸孔,陡地猛喝一声,朝最近的阮小三冲过去,迅速抓住他的身子,朝阮小四身上横掼过去,同时闪过阮小五的右勾拳,也学着用泰拳中的勾拳奔雷般打着他肋下,将他平平打出三四米远,倒在地方抚着肋部直叫唤,显然被聂隐打断几个肋骨了。 先前,聂隐为了与厉云飞有约,只得忍受对手们的狂揍,这回轮到他狂揍对方了。 阮小四躲闪着,并用手接住他哥,饶得他力气大,也被他哥身体的惯性逼得退出三四米。 两人虽没受伤,却也受不了这种打压,望也不望躺地上的阮小五,发狠地朝聂隐奔来,使出毕生力气,以最为猛烈的膝击与肘击,同时夹攻聂隐。 只可惜,他们这种凌厉的攻势对别人还算有用,但对聂隐却还是如同儿戏。此时,他也使出泰拳,并且更使得纯正霸道,宛如正宗的泰拳大师乃佛使出来的一样。 台下的高里波其和阮小一阮小二及其他随从,都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聂隐。尤其是阮小一,使劲揉着双眼,一脸难以置信。 观众区的富人们没有一个做声的,都静静地瞧着台上,露出难以相信的眼神。这变化也太快了吧,叫人无法接受,但立刻又被聂隐那套貌似很正宗的泰拳所吸引,个个露出痴迷的样子。 聂隐用泰拳打泰拳,竟然打得行云流水,痛畅无比,打得阮小三与阮小四两人处处受制,狼狈不堪,最后被聂隐一式泰拳中的鳄鱼摆尾,连同两人一齐被踢下擂台,扑倒在地,半天也爬不起来。 ------------ 第089章 钱多人欢喜 聂隐长吁一口气,却有些歉意,若不是他们阮氏五人,他又何从学会泰拳,看着他们那副痛苦懊恼的样子,他也只能报以苦笑。 当阮小三两兄弟同时落地,难以爬起来时,欢呼声四起,那些保安们欣喜若狂,他们先前还提心吊胆钱打水漂了,这回可好,每个人还可以分几千块呢。。 张恒谷城连四人也喜得心花怒放,只恨自已下少了注,都用崇拜的目光瞧着台上威风凛凛的冠军。 至于那些富人们则个个垂头丧气,叹息连连,不过有几个女人却高兴的笑了,毕竟她们还是看重本加人的胜利,虽然有些遗憾,损失一笔钱,但还是替聂隐高兴。 高里波其气得脸色发青,作声不得,平白损失上十万块,换成哪个都会肉疼。其他阮氏五人则垂头丧气站在一边,连大气也不敢喘。 不过也没办法,愿赌服输,天经地义。 但高里波其心里清楚,他们不仅是输的钱,还有面子和气势,这以后的生意合作谈判可要低人一等了,除非断绝关系,但又是那么容易断得了的吗,不过在利益面前,任何东西都是神马浮云了。 想到这儿,他的心里面又是一片开阔。 最高兴的数经纪人老高他们了,平白赚几十万,多爽,简直要爽死酷毙了。 老余在台上匆匆宣布聂隐的胜利后,抢在聂隐前面如一阵风般跑回座位席,掂着那些厚厚的现钞,心里乐开了花 保安黄队长站上擂台,一脸正气浩然道:“诸位,今晚的比赛活动就到此结束,谢谢大家的光临与参与。我黄某在此有话要说,刚才大家都参与了博彩活动,有输也有赢,有恨也有喜,我在此警告各位,各位都是我们碧岚山庄的客人,理当遵守我们这儿的规矩。现在,无任输赢,请大家保持冷静,克制冲动,不要挟隙寻仇,要知道,若有人坏了我们这儿的规矩,将会死得很难看,请大家谨记于心。谢谢!” 众富人听了黄队长的一番话,顿时收敛不少态度,变得沉默寡言,各自匆匆离去。 厉云飞对正要离去的高里波其笑道:“高先生,我们的事情什么时候谈?” “明天吧。”高里波其笑着回答。 “不行,就今晚上。”厉云飞道,“因为我们明天就要回gz,所以耽误不得。” “那行吧,十一点半到我房间来吧。”高里波其看了看腕表,爽快的说。 “好,一言为定。”厉云飞道。 两伙人就从分开,其他赢了钱的客人和保安就在现场兑现,个个拿着赚来的钱欢天喜地离开。 厉云飞等人与经纪人老高四人一同回揽翠居,此时才十一点钟,那三名妇大学生在大厅里面看韩剧,看得泪眼涟涟。见十几个男人同时拥进,各赶忙拿手纸拭泪。 厉云飞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抽根烟,立即一个女大学生帮他点燃,他美美的吸了一口,指着张恒他们几个人,对老高说:“老高,你把他们押得注全发了,看还能剩多少钱?” 老高将张恒他们押得注全发了,还剩下八十几万。 “还有我们几个人的。”厉云飞指着桑道明,老余及另外两个经纪人。 老高又按投注数量给他们全发了,并且包括自已和厉云飞,还有剩五十几万。 那三个女大学生个个满脸惊羡,瞧着那纸箱子里面红花花的钱,一眨不眨。 不光是女大学生们,连聂隐也是瞧着那箱钱眨也不眨,他甚至连身上的血衣也忘记换了。见了所有人都分到钱了,心里很是不爽,妈妈的,老子在台上打得要死要活,难道就不能分点给老子嘛,若不是老子,哪里来这么多钱。他心中虽这样想,但脸上依然表现得很镇静如常。若换成任何人,都难以保持平衡的心态。 厉云飞扫了众人一眼,看到站在最侧面的聂隐,一身血衣,心中大为感触,对老高说:“还有他没发钱的。”一手指着聂隐。 老高一怔,“聂隐他好象没有下注吧。” “他的工资是一万五,我全帮他下了,另外还加他五万的辛苦费,总共八万,我想大家没有意见吧。” “这个嘛,没意见,肯定没意见,若不是他的辛苦,还没有我们赢钱的快乐呢。”老高愉快地说道,并快速点出八万块递给聂隐。 其他人都表示极力赞同,的确,没有聂隐挥汗如雨散血似花的勤劳干活,哪有他们此时品尝果实的甜蜜与快乐。 聂隐激动无比将沉甸甸的钱双手捧着,如捧着无比珍贵的珠宝,生怕跌落打坏,他奶奶个熊,终于还是想起老子的辛苦钱了。 “我们有没有啊?”女大学生个个噘起小嘴问道。 “你们没下注怎么会有呢。”老高不满地说道。 “唉,行了,小孩子家家的,每人打发三千意思一下吧,图个喜庆。”厉云飞吩咐道。 “谢谢厉哥哥。”三个女孩子也知足了,平白一句话就捞了三千大洋,多爽。 “老高,这剩下四十几万的怎么分?”厉云飞盯着老高道。 “这还不好分吗,你们天峰会一半,我们经纪公司一半。”老高笑了笑。 厉云飞想了想,道:“行吧,不过有一点,这边所有的费用归你们经纪公司出。” “哪怎么行,这住宿费,餐饮费,赛场租赁费,车马费,等等加起来怕不下十来万,我们可负担不起。”老高立即反对,同时老余也不同意。 “行了,就这样,老高你们也赚了不少钱了,这以后赚钱的机会还有大把的。要不是我侄儿叫你们过来赚这个钱,你们还不是一分钱赚不到吗?”桑道明在一旁笑道。 老高略一思索,苦笑一声,“好吧,只能样子了,大家都是朋友,不必为这些小钱伤了和气。” 两伙人又平分了纸箱里面的四十五万块钱。 钱也分完了, 每个人都皆大欢喜,但他们不知道今晚那些输钱的富人们心情怎么样了。 “张恒,张卫,谷中连,你们三人换一下衣服,陪我和桑二哥去观波楼谈生意去,明天我们上午回gz。至于聂隐与谷城连,你们好好休息吧。另外谷城连你叫医生来看一看伤势。” “好,我自已安排。”谷城连感激地说道。 等厉云飞几个人走了之后,聂隐才回到自已的房间,而那三个女大学生也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 第090章 求陪的女孩 聂隐捧着一大摞的八万块钱回到房间内,将它们放在桌上,又将门窗通通关严,并拉上窗帘,随手将空调打开。 他走到桌前,默默注视着桌上的大钞,眼神柔和慈爱,如同细瞅着自已的孩子一般,忍不住低头在它们上面轻嗅着,尽管这些票子上面充斥着汗臭,体香与油墨等等混合气味,但还是让他眉开眼笑,心里极是舒爽,若不是怕上面真的脏,他会直接吻它们。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拿这么多钱,而且是一晚上的时间,这真是爽得快要不行了,虽然有些小辛苦,但相比这堆钱,那还是大大的值得。 他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钻进了卫生间,将全身上上下下洗了个透彻,一边洗,一边自个儿笑,太高兴了,太爽了,不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似的,对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等会打电话给阿琪,让她也高兴高兴。 这笔钱怎么安排呢,先拿二万给阿琪父母,让他们把病治好,再给二万阿琪,让她回y市读大学,英皇会所的工作不适合她。 最后的四万全寄回家去,等以后有钱了再多寄点钱回家,让父母弟妹他们也过上好日子。 就这么定了,聂隐美滋滋地想着,也不顾清水淋得背后的一条条小伤口隐隐作疼。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轻柔的敲门声,极是有节奏感。 聂隐警惕起来,“谁?” 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是我,小妍。” “哪个小妍?”聂隐有些疑惑,自已才来这里不到五个小时,怎么会有女人认识自已。 “隐哥哥,你好坏呀,我们不时同车来的吗,我就是坐你后面的小妍呀,我说过近水楼台先得月嘛,你不记了吗?”女人娇嗔道。 “哦,是你呀!”聂隐恍然大悟,副驾后面坐的那位长着一双大大的桃花眼,胸前一对大眯眯的女大学生,一想到那女孩子的低v领里面呼之欲出的雪白大眯眯,聂隐心里不由一动,一只满是沐浴露泡泡的右手忍不住去抓他老弟了。 “对啊,是我,隐哥哥,你开一下门吧。”女孩说道,根本不知道此时聂隐正在卫生间撸着小弟弟。 “哦,不好意思,我在洗澡。”聂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仍是撸着,让小弟弟越来越粗硬。 “是嘛,要不要我帮你洗,啊哈。”小妍娇笑道,最后的啊哈几乎甜腻到心里去了,让聂隐生出一股要去开门的冲动。 转念又想,这半生不熟的,突然深夜来访,又这么直接挑逗,我草,难道是做鸡的,想到这儿,聂隐对这女孩没有一点好感,右手也放弃撸管,继续洗澡。 小妍听里面没有动静,情知自已的玩笑开过了,忙解释道:“隐哥哥,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我一个人在大厅里面看电视,有点儿怕,所以想要你陪一下。”声音悦耳动听,说得又楚楚可怜,让聂隐不禁又有些心动。 不过他还是说:“你是厉老板的女朋友,我去陪你不合适,等会厉老板会骂我不懂事的。” “可是厉哥哥他们去谈生意,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这外面到处黑乎乎的,我真的好怕,你来陪陪我嘛,隐哥哥。” “你不是还有两个同学吗?叫她们一起下来陪你嘛。”聂隐说道,心里有些纳闷,用清水喷淋着身上的泡泡,那些泡泡剌激得背上的小伤口有些疼痛。 “她们都在上面看电视,我不喜欢看那种肥皂剧,陪着她们无聊,就下来到客厅里看电视,要不,你把门打开,让我进来行不?隐哥哥。”女孩商量着,仍甜腻无比的叫着隐哥哥。 “不行,我与厉老板是好朋友,你是他的女人,我不能那样做,你走吧。”聂隐直截了当说,这女人老想进来,是不是看上老子的钱,很有可能,他妈的,这钱谁也不能动,是老子干正经事的。 再说她是厉云飞的女人,老子岂是那种挖人墙角的无耻之徒,何况厉云飞对老子也不薄,怎能做对不起他的事呢,更堪的是已经对不住阿琪了,怎能还做对不住她的事呢。 “隐哥哥,你真的不让我进来吗。”女人仍细声求道,似乎有些可怜巴巴。 “不行,你走吧。”聂隐回答得十分干脆,他知道一旦放这个女人进来,就等于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他的世界就会发生许多变化。 “好吧,姓聂的,你给老娘记着,你以后会后悔的。”女孩跺了一脚,恨恨的甩了一句话,掉头上楼去了。 “我考,这么凶,像发了情的母老虎一样。”聂隐不以为然,仍洗着他的澡。 但他万万没料想,今夜的拒绝,竟然让这个漂亮的女孩到后来差点成了他的克星,几乎置他于死地。 洗完澡后,聂隐裹着浴巾出来,瞧了一眼桌上,那八万块还安静静躺在那儿。 聂隐打开电视机,调一个综艺节目,又找到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四十分钟。 他又打阿琪的电话,嘟嘟响了一阵,马上被挂了,里面传来电脑合成音,“您拔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阿琪还没睡,继续打。”聂隐高兴的想着,又拔过去,嘟嘟的响一阵又被挂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正睡处迷糊,不想让人打扰。 聂隐有些气馁,看了一会儿电视,老觉得心里空空的,好象会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他不放心,继续打着阿琪的电话,一连三次,都被了阿琪挂了。 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不接我电话,他紧张的胡思乱想着,四处扫视,刚好看到床头柜上面有座机号码。 他又用座机号码打阿琪的电话,这回终于接了,里面传来阿琪的有气无力的声音,“请问是谁啊。” 聂隐想捉弄她一下,便捏着喉咙压着声音学着广佬的声音,“请问你是不是阿琪小姐啊,我好想你呀!” “想你妈。”那边阿琪暴怒,骂了一句,就火速挂了电话。 聂隐愕然,这妞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火气,是谁他妈妈的混蛋得罪了我的好琪琪,但他浑不知是他自已这个他妈妈的混蛋得罪了阿琪。 他仍不死心,又打过去,这回阿琪又接了电话,“我说你他妈的到底是谁啊,这晚还睡不着,老骚扰人家,小心老子报警了。”是奔子声音。 “呵呵,奔子啊,是我呀。”聂隐笑道,没想到奔子发起火来这蛮可爱的。 “什么,你是……老……老大?”那头奔子大惊,结结巴巴说道。 ------------ 第091章 夜半奇怪声 很快,电话就被阿琪抢过去了,“你真的是隐哥吗?”阿琪哽咽着,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是我啊,阿琪,这晚了你还没睡觉啊?”聂隐奇怪道。 “你还说,你这个没良心的大坏蛋,你都让我们快要急死了,一整天都寻你人不到,急死我们了。”电话那头,阿琪又哭又笑的骂着。 原来她正呆在奔子宿舍里面和奔子王想刘子光陈传四个男人一起等聂隐回来,因为今天一天没见到聂隐,也没有任何他的消息,大伙急死了,到处寻都寻不到,急得阿琪直落泪,暗自伤心不已。 聂隐听了心里一阵暖意,又有些惭愧,觉得今天一天没和阿琪奔子等等人联系,让他们好一阵子灼急,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这的确是他的不是。 “你这是哪儿,好象不是gz市区号的”阿琪问道。 “哦,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聂隐自已也确实不知道。 “这是qy的区号,妈呀,这是三百公里外的地方去了,老大,你在哪儿干嘛?”奔子疑惑的问道。 “快说,你到那儿干嘛去了,是和谁去的?给我老实交代清楚。”阿琪娇蛮性格又来了,她也纳闷,今天下午林蕾也来了,并特意问她聂隐去哪里了,怎么没上班,看来并不是和林蕾在一起的。 “我来这边玩玩,顺便有点儿小事。”聂隐不可能把和缅甸人打黑拳的事说出来,更不能说和天峰会的人在一起,那样会让他们更加担心。 “那你到底去干嘛,为什么不能说呢?”阿琪气咻咻地说,她最恨聂隐有什么就要隐瞒她,好似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她认为恋人之间应该互相坦诚,这样才算正常。 “阿琪,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请你相信我,我来这里也是为你好。”聂隐不知怎么说,只能含糊其词。的确,他赚这些钱完全是为了阿琪,否则才不会跑这么远呢。 但他越是这样说,阿琪越是听不懂,还以为他又在干什么坏事情。 这时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隐子啊,是我,传子呢。”是陈传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啊。”聂隐惊喜地叫道,这也太意外了,半夜三更居然听到铁友的声音。 “还不来奉你父亲的旨意来看看你呀。”陈传爽朗的笑道。 “哦,我父母都好吧,你来之前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呢。” “打谁的,打你的,你有吗?我还不是打到你们会所前台电话,幸亏你的朋友们接待我,要是靠你呀,我今晚可得流落街头,这不,我一来,你就躲我。”陈传戏谑道。 “咳,我是真有事才来这边,电话里不好说,回来再与你们详谈。” “好吧,等着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 “大约中午了,哦,你要阿琪接电话,我有话跟她说。” “阿琪,我用手机打你几次电话,怎么都不接呢。”聂隐责怪道。 “啊,那个尾数几个8的号码是你的呀,我还以为是哪个无聊的骚扰电话咯。”阿琪嘻嘻笑道,心上人安然无恙,她心花怒放。 “阿琪,跟你说个正事,你听好。”聂隐一本正经地说。 “你说,我在听。”阿琪一脸认真。 “明天你必须把工作辞了,过几天你回y市给我读书去。” “干嘛,你有钱了啊,想包养我吗?”阿琪笑吟吟道。 “你别笑,我跟你说正经的,反正以后你家里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听我的没错,英皇真的不适合你,你今晚好好想想吧,我挂了,明天见。”说着聂隐挂了电话。 阿琪怔住了,这坏蛋也挂得太快了吧,还用那种父辈的口气说话,咳咳,也不知道自已有几斤几两。 不过那些辞职和读书这些话儿又让阿琪一脸茫然,这也太突然了吧,有点不真实。 “敢这样说话了,难道他真的在那边搞了不少的钱吗。”阿琪有些窃喜。 陈传几个人都奇怪地看着她,被她阴睛不定的脸色雷倒了。 “他没说你什么吧,你没事吧?”陈传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啦,再见,帅哥们,我去睡觉啦。”阿琪忽然神经大条的叫道,倒吓了几个男人一下,莫名其妙的目送阿琪离开房间。 “我们这个大嫂啊,真的怪得很。”奔子搔搔脑壳,不解地说道。 “你懂个屁,睡觉,明天迎接老大回归。”王想拍了奔子一巴掌,就躺下来了。 陈传也躺在聂隐床上,熄掉灯,却半天也睡不着。 聂隐这边,他将八匝钞票用塑料袋子装好,藏到枕头下面,关掉电视,安安静静聆听着空调风声,迷迷糊糊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奇怪的声音从春梦中惊醒,在梦中他和阿琪在做那事儿,正爽得要射时,却被那奇怪的声音惊醒,而他的小弟仍如在梦中一样坚挺如枪。 聂隐一听这声音,就睡不着了,因为这种声音太熟悉,听着听着,让他的心如同被基某种力量揪紧,让他浑身一阵难受。 这哪里是什么别的声音,分明是人家男女在做运动声音,并且还夹着女人那极具诱惑的呻吟声,以及男人的嘿嘿喘息声,另外还有一个女人正梦呓般低声道:“厉哥哥,我受不了了,你快来吧。” 听得聂隐头皮一炸,天啦,这不是先前敲他门要进来的小妍声音吗。 考,敢情老厉在玩双飞,并且就在他的楼上,好象还是在窗户边上玩呢。 “好的,我的宝贝,你等一会儿,我马上来。”厉云飞呵呵笑道,一阵猛烈的床铺撞击墙面的咚咚声音响起。 顿时另一个女子开始嚎叫起来,如那暮春的晚上在屋脊上嚎春的母猫一样,凄厉而欢快的嚎叫着。 聂隐无法听下去了,只得躲在卫生间里面,把门关得死死的,再把喷淋头打开,用冷水拼命地淋扫着全身以及邦硬的小弟弟,淋了一会儿,才感到舒服。 他刚一打开门,又听到小妍在哭爹叫娘的叫唤个不停,没办法,只得又重新关紧门,继续用冷水淋着身子,而那声音也似乎没什么了。 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聂隐才从卫生间里面走出来,早已困得要命了,连身上的水珠都没完全抺干,就倒床而呼呼大睡。 ------------ 第092章 美人计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的时候,聂隐被人叫醒,盥洗完毕,拿着自已的衣物与钱袋子出了门。 刚到客厅,有美女服务员送上早点放桌上,聂隐胡乱吃了一点,就出了门,来到前面的停车坪。 厉云飞与两名女学生正坐宝马x6里面等着,副驾座上却坐着张恒,唯独没见到那个白净瓜子脸大眼睛叫兰姐的女孩。 朝另一台奥迪q7瞧去,却见到桑道明身边副驾座上的女孩,两人相谈甚欢。 聂隐恍然大悟,这些人全部等着他一个人,不觉有些不好意思,走进宝马车,拉开车门坐后排位置,恰恰挨着阿妍坐着。 瞧着阿妍一脸坏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聂隐,看样子你昨晚没睡好觉,到现在还有点迷糊,是不是昨晚搞妹纸搞得太晚了。”厉云飞打趣笑道。 “没有啊,我好早就睡了。”聂隐立即道,心想,要不是你们折腾得太晚了,老子又何曾起得这么迟,不过又惊讶厉云飞的体能,经过一晚上极耗体力与精神的双飞运动,到现在居然还是生龙活虎的表现。 接着他又自言自语地道:“不过,昨晚我睡到半夜时被一些奇怪的声音吵醒了一次,也不知道是什么,后来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是吗?哈哈哈……。”厉云飞放声大笑,同时发起汽车引擎,准备上路。 坐一旁的张恒也意味深长的微笑着。 后排的两个女学生满脸通红,瞪了一眼聂隐,挨得最近的小妍趁人不注意,竟用小手指轻轻捏了聂隐大腿一下,吓得聂隐一个激灵。 目光瞥处,但见小妍双颊潮红,媚眼带勾,半裸酥峰,随着车身颠簸而乱颤不已,如清水豆腐,娇嫩细腻,让人心猿意马,难以自禁。 聂隐咕噜吞一口口水,赶紧移开目光,问着张恒,“对了,张哥,谷哥的伤势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他没什么大事,昨晚上叫来医疗部的医生看了,只断了一根肋骨而已,拿了几瓶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中成药给他,静心修养个把星期就行了。倒是缅甸那几个人,被聂哥你这一下打得三人都受了重伤,那个阮小五胸前肋骨断了三根,阮小四则左手臂骨折,阮小三右手骨折。昨晚叫医疗部的人忙了一宿,聂哥,你可真是神人啊。”张恒无不钦佩的望着着聂隐,叫他的口气也改为哥了。 “切,他们还算是好的,你没看到桑天行吧,到现在还住医院里没出来。”厉云飞不屑的说。 “不会吧,难道桑大哥也是聂哥打伤的?”张恒有些不相信似的问道,“怎么没听你们说呢?” “不想给你们增加心里压力,就没说咯。”厉云飞道。 “聂哥,那我还真的看错眼了,之前有什么言语方面的不敬,还望聂哥海涵。”张恒一脸诚惶诚恐,恭谨地说道。 “没关系,大家都是朋友嘛,何必这样客气呢,再说你们也教了我不少东西啊。”聂隐道。 “那些是小孩子玩家家的,哪比得上聂哥的大神通。”张恒自嘲笑地笑道。 厉云飞稳握着方向盘,由衷地道:“聂老弟啊,你真是个人才,昨天我们这些人全沾了你的光,赚了钱,希望我们能继续合作下去,争取能赚更多的钱,好不好?” “呵呵,厉哥的厚爱,我当然求之不得。”聂隐笑道。 “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包括后面这两位美女,只要你不嫌弃,随便你玩都行。”厉云飞轻描淡写说道,其次他一直想利用这两个美女去引诱聂隐上钩,成为他们天峰会的人。 至于昨晚小妍的求陪,也是他授意的,否则,小妍胆子再大,媚劲儿再骚,也不敢在他面前玩什么花样。 厉云飞这番话登时引来后排两个女孩子不满,“厉哥哥,你把我们当什么了,又不是礼品,送来送去的。”两个女孩虽然言语有些不高兴,但脸上却没有一丝儿不悦的神情。 “就是嘛,难道厉哥哥你会舍得我俩跟着聂哥哥好吗?”小妍无不风骚的扭动着蛇腰说道,并且慢慢靠近聂隐。 “这有什么舍不舍得的,我和聂老弟是好朋友,有好东西当然要共享,你们服侍好他,等于就服侍好我了,明白吗?” “哦,原来如此啊,没想到你们兄弟之情谊这么深,女人都可以共享,只不过就算我们愿意,人家聂哥哥还不一定愿意呢。” 小妍边说边将上半个身子紧挨在聂隐手臂上,那两团又大又软的白兔挤得让聂隐无法抵抗,他已靠着车门了,要是再用大力挤,恐怕会挤出去的。 小妍身上那股女人特有的气息让他脑子有些混乱,而聂小弟在下面开始不安的躁动起来。 “人家聂哥哥不愿意,肯定是你们没做得够好,才让他不满意,所以不愿意。”厉云飞道,对于后面的情况,他可以通过后视镜看到,但他却视而未见。 聂隐笑了笑,暗道:“我才不会跟你共享一个女人呢,我要的女人是我独享的,根本不容人染指。”嘴里却道:“谢谢厉哥的好意,只是我已有了女朋友,我不能那样背叛她。” “男人嘛,对于感情方面的事情,干嘛要那么认真呢,人生苦短,何不及时行乐呢。聂老弟,不必那样看重感情了,有时候反而伤你最深的还是感情啊。”厉云飞开导着,神情中颇有些过来人的感慨。 聂隐笑而不语,心想这个天峰会三当家的年轻的时候肯定也受过感情方面的打击,才变得如此放荡不羁。 “咦,看不出来,我们的厉哥哥还有深沉的一面,能否说来听一听以前的情史。”圆脸女孩好奇的问道。 “往事不堪回首,休提也罢。”厉云飞断然拒绝。 “聂哥哥,你有什么情史可以及说说吗?”小妍忽然抱住聂隐的手臂轻轻问道。 聂隐忙挣脱,但哪还挣得脱,手臂已紧紧夹在那深深的**里面不得出来了,他有些脸红的低声说:“你别这样好不好,我都说了我有女朋友了。” “不嘛,我不是说过嘛,我最喜欢从别人手里抢男朋友,这样才具有挑战性,聂哥哥,要不要我们之间发生一段情史好不好?”小妍毫无顾忌的说道,尽管车上还有几个人,但她似乎都当成了空气。 “呵呵,小妍,只要你把聂隐这块石头啃下来了,老子奖你五万块钱。”厉云飞鼓励道,他当然希望聂隐能跟小妍好,这样就能将聂隐拉到自已身边,为天峰会可赚更多的金钱。此时就算小妍与聂隐在后面办事,他也会装着视而未见。 “真的吗,那我就放手追了哇,厉哥哥你到时一定要兑现那五万块钱哦。”小妍兴奋地说,有帅哥追,又有钱可赚,何乐不为呢,高兴之余更是将整个身子贴在聂隐身上,瞧着他温柔得如同梦呓般说道:“聂哥哥,从此以后,我会好好的爱你疼你,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聂隐何尝不知这是厉云飞的美人计,但他限于空间逼仄,被小妍挤得毫无出路,没有办法只得违心的说道:“既然这样,那咱们先了解了解一下嘛,麻烦你坐过去一点,我这儿太挤了,有点儿不舒服。” 厉云飞登时哈哈大笑起来,道:“聂老弟啊聂老弟,以后有你受的啦。” ------------ 第093章 赴宴(1) 一路上,小妍有意无意用那两只傲人的峰峦撩拨着聂隐那颗早已躁动不安的心,让他很是窝火,下身的胀痛更让他有种想找个人射弹的冲动。 幸亏他打开一点窗户,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同时顺着那股清新的空气修习龙象般若功心法,心绪倒也平静下来,任小妍在旁边搂抱都觉得无所谓。 小妍的开放程度让聂隐咂舌,假若旁边没有人,估计她会直接脱光将聂隐就地正法。 幸好,没多久,这个漂亮而又风骚的女人因不堪昨晚的劳累,而靠着聂隐肩膀昏昏欲睡。 一路无话,两个小时后,两台高档越野车进入市区,这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半了,大伙都刚刚醒来,怔怔的望着窗外热闹的街道。 厉云飞道:“快中午了,我们找一家高档的海鲜酒楼吃饭,庆祝一下。” 两个女孩立即赞同。 聂隐说道:“厉哥,不好意思,我不能去,我中午与人有约,要去他那儿吃饭。”他当然记得叶老对他的嘱咐。 “那我也要一起去。”小妍叫道,俨然以聂隐女友自居。 “是这样啊,那行吧,在哪儿,我送你过去。”厉云飞道,也不勉强聂隐,知道他肯定有事,才如此推却自已的邀请。 “无为山庄附近,我在那儿下就行了。”聂隐说道。 “聂哥哥,我也要和你一起去,好不好?”小妍撒娇道。 “不行。”聂隐一口回绝,无为山庄那间简陋小屋,他现在不想带任何人进去,包括阿琪在内。 “小妍,你就别去了,或许他是去约会他女朋友嘛。”厉云飞劝道。 “不行,他与女朋友约会,我更要去看一看。”小妍不依不饶。 “行了,你们才认识多久,别这样急于求成,俗话说,心急吃不得热豆腐,慢慢来嘛。”厉云飞耐心解释道,觉得小妍这种方式不对,哪有这样霸蛮的交男朋友的,还不把人家吓跑。 很快,小妍清醒了,毕竟她也是个读书人,明事理,她理了一下云鬓,无限娇媚的说:“也好,我不去,聂哥哥,你把你手机号码告诉我。”拿出自已的苹果5出来,准备存聂隐的号码。 聂隐有些为难,没做声,而小妍则睁着大眼睛瞪着他,一副非要不可的样子,一时间车内有些尴尬。 “小妍,我有,等会我告诉你吧。”厉云飞打着圆场说道。 “不行,我就要他亲自告诉我。”这回小妍犟劲来了。 聂隐仍不作声,并将目光投向窗外,不再理会这个有些不可理喻的漂亮女人。 “那好,你不告诉我也可以,我等会和你一起下去约会去。”小妍一脸坏笑。 “好吧,我告诉你。”聂隐算是服了她,没办法,只能告诉手机号码给她。 小妍立即拔了号码打过来,以证实号码是真是假,听聂隐手机响了,这才笑靥如花,突然在聂隐脸上亲了一口。 聂隐微微侧躲,心中暗叹,摊上这个女人,以后玩完了,想起手机号,老子一下车就换了号码总得成吧。 十来分钟后,宝马车在无为山庄后面马路上停下,聂隐下了车,与厉云飞等人告别,等宝马车远去之后,才朝无为山庄大门口走去,因为这是一条岔路,要走一段路程才能到大门口。 此时正是太阳正中时分,毒日如火,温度灼人,大路上没几条人影,几乎所有车辆都紧闭车窗,在身边呼啸而过。 “买点什么东西给师傅呢,这又叫我去吃饭,怪不好意思的,对了,师傅喜欢喝茶,要不送一包茶叶给他老人家,意思一下吧。”主意打定,他四处张望,发现前面刚好有一个名茶专卖店。 他大喜,赶紧走过去,进了那间门店。 在老板娘热情介绍下,聂隐花了八百五十元钱买了一盒庐山云雾茶,他不懂茶,又舍不得花大价钱,所以才在老板娘的建议下买了这个茶叶礼盒,不过也让他肉疼不已,要知道他从来没买过如此贵的东西呢。 从老板娘那得意忘形的笑脸可看得出来,聂隐肯定被当猪宰了,但他却没看到。 现在他一手提着礼盒,一手提着装钱的塑料袋子,在阳光大道上朝无为山庄走去。 他又想,总不能把钱提着进去,别人还以为我送钱进去,幸好他的裤袋多,就把钱分别塞入裤袋里面,弄得大腿两侧鼓鼓囊囊的极是难看,况且他的衣服也不甚高级,清一色的山寨货,太阳下面一张脸更加晒得黝黑,并且满头大汗,整一副从乡里来的民工,却提着高档礼盒,有些不伦不类。 “管他的,师傅家里又没有别人,怕什么呢,我就一个民工嘛,只能这样子打扮了。” “不过,以后有钱了,还是要置一身好点的衣服,走出去还是别失了别人的面子。” 独个儿一阵胡思乱想,来到无为山庄大门口,顿时瞪大了眼。 但见那大门口停着十来台车,全是一溜保时捷宾利幻影等世界名车,其中还有几台迈巴赫兰博基尼玛莎拉蒂等超跑夹在其中。 聂隐也时常关注名车信息,这下看到这么多的名车,赶紧掏出手机拍照,心想,他妈的,这些车都是极难见的,今个儿一饱眼福,得多照几幅照片回去慢慢欣赏。 不料从大门口旁边一间小屋子里跑出一个穿保安制服的年轻人,大声呵斥,“干什么的,不准拍,快滚。” “切,拍几张照片关你鸟事啊。”聂隐不满的说道。 “咦,你他妈妈的一个黑不溜秋的民工也敢在老子面前横,老子今天心情好,不想搞事,黑鬼,快滚,否则打得你三个月下不了床。” “这就奇了怪了,这里是你家的吗,这些车是你家吗,老子想来就来,想拍就拍,关你鸟毛事啊。” 本来心情不错的,听这保安没素质的说他是民工,说民工还好一点,就是不该说他黑不溜秋或黑鬼,这可犯了他的忌讳,他本来就长得黑,但这也不他的过错嘛,要怪也只能怪他的爸妈,所以最忌讳别人说他黑鬼,何况这是在师傅家门口,还怕个屌啊,所以说话的口气也冲了不少。 “我日你娘……”那保安大怒,冲上来朝聂隐当胸就是一拳。 同时又从小屋子里面跑出两个保安。 “马的个逼,真是晦气,老子来吃顿便饭也要打一场架,还要遭人骂娘,我要你骂我娘……” 聂隐此时大大的不悦,因为提着礼盒,就随便抬起脚朝那保安腹部不轻不重的踢过去,那保安惨叫一声,如麻袋一样跌出三四米远,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也起不来。 虽然聂隐听对方骂娘而有些发怒,但力度还是不敢有用太大,否则这保安早已成了一具尸体。 他也没兴致拍照,径直朝无为山庄门口走进去。 另外跑过来的两个保安见状,一边用对讲机叫着同伴有危险人物进来,一边冲过来要拦阻聂隐的进入。 但一一都被聂隐踢倒地上。 聂隐才进大门十来米,很快从左右两通道上涌出十几名保镖打扮的年轻人,气势汹汹跑来,包围了聂隐,他们个个手持甩棍,神情冷峻,冷冷瞧着聂隐。 操,老子不过是来吃顿便饭而已,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里面还有什么大人物吧,要不怎么有这么多的保镖。 ------------ 第094章 赴宴(2) 十几名保镖缓缓移步,逐渐将包围缩小,其中一名体态魁梧肤色同样黝黑的中年人似乎是这群人的头目,冷冷瞧着民工一样的聂隐,说:“你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怎么打伤我们的人?是谁派你来的。” “我干嘛要告诉你,你又是谁,别以为仗着人多,就可以吓唬老子啊,切,老子可不是吓大的。” 到了师傅门口了,还让人堵在门前,这真他妈太让逼屈,这群人也太妈的太嚣张了,咦,莫非师傅有难。 想到这儿,聂隐心里一紧,道:“你们把我师傅怎么样了?” “谁是你师傅,别在这里胡闹了,从哪儿来,滚哪儿去,今天这儿禁止入内了,任何人都不能进来。你快走,否则扔你出去。”中年保镖头目道,把手一挥,示意手下人要动手了。 “他妈的,是不是你们将我师傅怎么了,快让开,让我进去。”聂隐怒火中烧,也不顾虑许多,动手就要开打。 “别急,你师傅叫什么名字,住哪儿?”其中一名年岁稍大的保安摊开双手拦住两个年轻人,问道。 “要你管啊,好狗不拦路,快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聂隐怒道。 “他妈的,比我们还嚣张,还啰嗦什么,大家一齐上,你看他大腿两侧鼓鼓囊囊的肯定有家伙,说不定是某人派来行剌江董他们的,大家先把他抓住,再严刑逼问。”中年保镖头目下令道。 登时有二名保镖快速上前,要施展手段拿住聂隐,他们也不敢大意,因为能大摇大摆的从大门口进来行剌的人,肯定是高手,而且不是一般的高手,若其他人行剌则会选择翻越围墙进来,隐匿身形走密林接近目标。 “要打就打,谁怕谁啊。”聂隐将礼盒放在一旁,一脸无惧,主动向那两个保镖迎去。 那两名保镖不敢大意,分左右两侧向聂隐同时进攻,瞧他们的步法身形,就知比门口那几名保安的身手高得太多了,要知道能给大人物当保镖的人都是一些身手不凡的人,看来聂隐这次遇上了硬茬。 经过碧岚山庄一战后, 聂隐对敌手的观察能力更有经验,直觉告诉他,这群保镖个个身手不凡,看来今天碰到铁板上了。 但他也无惧,仍勇往直前,很快与两名保镖打在一起。 聂隐担心师傅安危,不想拖延时间,欲速战速决,所以一上手就使出凌厉凶狠的泰拳,那一拳一腿,飞肘顶膝的流畅无比的动作让所有保镖们倒吸一口气,他们几乎都是练武之人,一眼看出这可是正宗的泰拳了,打得如此有神韵,看来点子来头不小。 那头目又手一挥,“再上两个人。”在这种危险的保镖生涯中,没有以多胜少以众敌寡的那套臭规矩,只有如何采取最快速有效的制敌方式,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对手擒下。 一阵令人眼花瞭乱的拳打脚踢,很快,先前两名保镖被聂隐打倒在地,不是残肢就是断腿,这还是聂隐手下留情,没下重手,否则两人早已一命呜呼。 后上的两名保镖一阵胆寒,仍硬着头皮冲上去。 “点子扎手,快上,多上几个人。”保镖头目脸色一变,还没见到这样恐怖的对手,才一二个照面就打伤已方两人,要知这两个人也不是一般的练武者,都是身经百战的好手。 顿时,其他保镖愤怒的冲上来,对聂隐进行群殴。 见此情形,聂隐不但不心惧,反而豪气顿发,哈哈大笑,“来得好,全部上来吧。” 他身形一变,展开龙象般若步法,整个人如泥鳅一样在众人群中来回穿梭,让人捉不到,其一拳一腿击去,必有一个人倒地不起。 忽然一个大喝声响起:“都给我住手。”声如春雷,响过每个人的心头,俱是一震,不约而同停手,观望声源的方向。 东面林间小道上,一个白衣白裤的须眉全白的老者如标枪一样矗立着,双目炯炯有神,威严扫视着众保镖,此时地上已躺下三四名保镖。 “师傅,你来了啊。”聂隐乍见江老安全无恙,心中大喜,忙叫道。 一脸严肃的江老转怒为喜,“聂隐你这小子怎么才来呀,我可盼你好久了。” 原来江老今天九十五岁生日,谢绝儿子们要在大酒店摆宴,只叫他们来无为山庄小聚,吃顿家常便饭,但他最渴望聂隐能来,却又迟迟没见人影,心中郁闷,将儿孙们都丢屋里不闻不管,自已独个儿站在练功的阔坪朝大门方向眺望。众儿孙们也不敢打扰他,又不敢问,各上厨房准备饭菜。 江老等了一个多小时,忽前面大门口有打斗声,情知是儿子们的那些保镖与人发生了冲突,便赶过来看看,没想到却是聂隐在与众保镖打斗,见爱徒几天不见,身手如此了得,不禁满心欢喜,又怕他继续伤人,便出言喝止。 那些保镖们见了,大吃一惊,没想到聂隐居然是老爷子的高徒,都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还是保镖头目**出面,满脸愧歉对江老说:“老爷子,对不起了,我们不知……” 江老哈哈一笑,大手一挥,“不怪你们,不知者无罪,但若不是我来制止你们,恐怕会要倒下更多的人啊。”上下打量着聂隐,怜爱之情溢于脸上,丝毫不忌他一身民工形象。 “谢谢老爷子相救之恩。”**连忙称谢,心道,难怪此人如此变态,原来是老爷子的关门弟子,他们都知道江老已有几十年没收过徒弟,这一次收徒必定是变态之人,否则根本入不了江老的法眼。幸亏有老爷子出言制止,否则受伤的人将更多。 同时,**又向聂隐陪礼道歉。聂隐更不会计较这些,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打伤他们几个人。**笑着说没事,安排手下人打120来,让伤者准备去就医。 “师傅,这个给你。”聂隐从地上提起茶叶礼盒,一脸敬意对江老说。 “看你咯,来就来吧,还花这个钱干嘛呢。”江老也不推辞,接过礼盒,一手挽着聂隐朝小道里面走去。 众保镖见了不禁要晕倒,这礼盒也太隆重了吧,打满也只值百来元,用它来贡献老爷子,也太客气了吧,但若要是让他们知道聂隐花了八百元大钞,更会喷血。 “对了,师傅,这些保镖都是你家请的啊。”看这场面,是个傻子都可看得出来这些保镖是江老家请的人,可聂隐还是不敢相信,出言问道。 “咳咳,这些小子们没事做,不就是来吃一顿便饭而已,显什么摆呢,还带这么多保镖,我一看就恼火,不想跟他们说话。”江老有些不悦的说道。 ------------ 第095章 惊见江映雪 师徒两人很快走到林间小道最深处的小屋前面,在一群儿子孙子重孙们的惊讶目光中,施施然跨入大院,径直走进堂屋。 堂屋内摆着两张大圆桌,满桌的精致漂亮的饭菜热气腾腾,杯中的琥珀色美酒也飘着浓郁的香气,只等客人入座。 见到这个场面,聂隐有点儿羞涩,面对十几位衣着光鲜气宇不凡神态倨傲的江家精英们,更加无地自容。几个漂亮的女孩子更是看都不看聂隐一眼,仿佛看一眼就会脏了她们的眼。 “聂隐,是你啊。”一个惊喜的女子声音叫道。 聂隐抬头看去,一个穿着家庭便装系围裙的年轻女子,从厨房门口轻盈的走过来。 “江总,你怎么在这里啊?”聂隐惊讶万分,原来是hn开远建筑公司老总江映雪,但见她虽一身系着围裙,却仍掩饰不了她清丽脱俗的迷人气质。 “我啊,我就住这儿啊。”江映雪笑靥如花,不知怎的,一见到聂隐,本来有些阴郁的心情却愉快起来,指着江老说:“他就是我爷爷。” 聂隐恍然大悟。 “爸,这位小哥就是您新近收的小徒吗?”一个六十多岁体形富态的老总模样的人怀疑问道。 因为这个民工模样的小伙子实在没有一点突出的特色,一副木讷的样子,整个从乡下进城务工的民工,不过相貌还算有些周正,身板也挺壮实,只是肤色太黑,衣服也不伦为类,两侧鼓鼓囊囊也不知藏着什么东西,还提着几十块钱一盒的劣质茶叶礼盒,这哪是来拜寿啊,来丢丑吧。 “对,我来介绍一下,他叫聂隐,是我新收的关门弟子。”江老拉着聂隐高兴说道,见众儿孙重孙们一脸不屑的神情,又威严的道:“这是我的事,与你们无关,请你们不要在我面前做出这副样子好不好。” 接着江老傲然道:“你们得谢谢我,刚才若不是我赶过去,你们那些所谓的保镖们只怕没有一个人会站着走路的。” “啊……”这回轮到江家精英们震惊,十几个身手不凡的保镖们居然还打不过一个人,这可太逆天了,全都震撼了,看向聂隐的眼神马上转变,变得难以置信,有人更是直接打电话给保镖主管**,通话之后才证明此事当真。 “聂隐,你真厉害,要知道我伯伯们的保镖哪个不是厉害角色,居然一群人都打不过你,真神。”江映雪如同小女孩一样高兴,心中坦言,这样的男人才最有安全感。 “呵呵,我的关门弟子,哪会不厉害呢,要知道我江天都是何许人也。”江老爷子在孙女面前得意洋洋地说道。 “那的确如此,爸爸的眼光可真的不是一般的高,居然到晚年了还寻了一个武学奇才,来,聂隐,请坐。”那个富态老总模样的人,也就是江映雪的大伯江开东热情的对聂隐说,说实话,他们江家人全都学过武,但就是没有一个有资质的子孙能传承老父的衣砵,这下聂隐是老父的关门弟子,自然都不敢轻视。 其余人也各自热情相邀聂隐,目光尽是崇拜之色,能得到老父的青睐,收为关门弟子,必非凡人。 聂隐也不管客气,挨着江天都坐下,江映雪则挨着聂隐坐下。 江氏全家十几个人就聂隐一个外人,在热闹气氛中吃完这顿由江小环与江映雪所做的农家家常饭菜。其间聂隐的食量之巨酒量之大让江氏精英们无比惊讶,大开眼界,果然非一般人,连吃饭喝酒都不同凡响。 饭后,聂隐要回去上班,江映雪关心地问道:“聂隐你在哪儿上班?” “英皇会所。”聂隐道。 “哦,那是堂哥的公司啊。”江映雪瞧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笑道。 江远山呵呵笑道:“聂隐啊,那咱们还真是一家人啊。” 看见顶头上司,聂隐慌忙要起身见礼。 “客气什么,自家人还见外嘛,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江远山坐得四平八稳,淡然道。 “不行,我有意见,聂隐在你们英皇上班,太屈才了,爷爷你说是不是?”江映雪噘起嘴说道。 “我不管聂隐的红尘之事,只要他没落下我教他的功夫,我就不找他麻烦。”江天都眯着眼笑道。 “那我不管,我那儿正缺人手。”江映雪开始在爷爷面前撒娇,又道:“爷爷,聂隐他可是你的关门弟子,你让他到你孙子公司上班,岂不太屈材了,丢您老人家的面子。” 江天都最疼爱这个小孙女了,不是为别的,几乎他们江家第三代都是男丁,只有江映雪是女孩子,又去美国留学十来年,聪颖慧敏,知书达礼,深受人喜爱。不是因为其父母发生意外,还不会回来接手父亲江开中的事业。 江天都眨了眨眼睛,戏谑道:“小雪,若聂隐在你那儿上班,难道就不算屈材吗,他不是一样的在我孙女手下上班,一样的给我丢面子。” 此言一出,全屋的人都笑了起来。 这时有个小女生道:“莫非是我们的小姑姑看上了他。”她是江远山的小女儿,叫江珊,才十二岁,可算是童言无忌。 江珊刚说完,又惹一阵笑声。 江映雪满脸通红,狠狠睕了侄女一眼,道:“小珊,看你乱说,小心姑姑撕了你的小嘴,让你吃不了零食。”但心里却有股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不觉瞧向聂隐。 此时聂隐早已羞得低下头了。 忽然,江映雪道:“聂隐,你说你还欠我的钱,你难道不想还了吗。” 聂隐一惊,“啊,对呀,我现在就还给你。”要掏钱出来还帐。 不料,江映雪悠然道:“我现在不想要钱,,只想让你去我那儿上班,顶工资,行不行?” “这个嘛,我……”聂隐为难的看着江远山。 “聂隐啊,做人可得感恩啊,我那会儿那么帮你,那个人情可不是钱可能解决的啊。”江映雪绷着俊脸说道,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是,我知道,我一定还你一个人情。”聂隐感动的说道。 “好,你马上辞职,明天跟我回y市。”江映毫不客气命令道,显示出一个女强人的雷厉风行的风范来。 “小雪,你这是威逼利诱啊,人家小伙子不从呢。”江远山微笑道。 “我不管,他反正欠我的人情,现在我一定要他还。”江映雪满不在乎地说。 ------------ 第096章 私人保镖 “那你打算要他做什么工作。”江远山问道,他平时事情很忙,很少管理英皇的事情,一般交给堂弟江大海管理,所以根本不知道聂隐在自已下属单位上班。此时他也不知道聂隐在英皇上什么班,按聂隐的身手应该是保安,或抗打男模吧。 “这个嘛,我还没想好。”江映雪沉思道,忽然眼睛一亮,说道:“我要他当我的私人保镖。” “保镖?”所有异口同声说道。 “对,私人保镖。”江映雪用力的点了点头,扫视着所有人。 “小雪,我赞同聂隐当你的私人保镖,你看,你几个伯伯堂哥都有私人保镖,每天上下班都有人保护着,唯独你没有,你还是一个女孩子,更需要人保护,听说hn省那边形势很严峻,把你一个人丢那边,做姑姑的我也不放心啊。爸,我看让聂隐去给小雪当保镖行,我举双手赞同。”江小环对她父亲说道。 她总觉得江映雪一个人好可怜,父母双亡,伯伯们堂哥们又对她爸妈遗留给她的那些股权与产业虎视眈眈。 虽然她父母死后给她留下整个集团公司的30%股份,算是整个集团最大的股东,也幸好她这个姑姑和爷爷硬撑着,才没逐渐被她那些伯伯堂哥们吞并,但其权力被架空,要不也不会空降到各方面的形势最不好的hn省分公司。 “嗯,这个可以,小雪身边有个可靠的人保护着,大家放心,何况hn省那边是唐氏世家的势力范围,有个高手在小雪身边保护我放心。”江天都点头赞同,捋了捋颌下的雪须,慈爱地看着小孙女。 他转过头问聂隐,“聂隐,师傅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我这样的安排你不会有意见吧?” “我没意见,听从师傅的安排,只是……”聂隐谦卑地回答,又望着江远山。 江远山立刻表态,“既然爷爷开口了,我没意见。” “谢谢爷爷,谢谢姑姑,谢谢远山哥。”江映雪连连称谢,心中好不高兴,又对聂隐说:“聂隐,那你今天下午去把工作辞了,明天和我一道回hn吧。” “这个嘛,等我几天把这边的事情办妥,辞职就过去。”聂隐道,他想把阿琪先弄到y市读书去,再回去上班,正好也可以照顾阿琪。 “好吧,那我先回去,我还有很多事要忙。你把你的事忙完就过来。” “恭喜雪姑有高人相伴,从此再也没人敢欺侮你了。”那边,江珊突然赞道。 “呵呵呵,那当然。”江映雪瞧着聂隐得意地笑道,心想自已也有保镖了,以后再也不会怕龙景台那些流氓的骚扰。 但她没注意到大伯二伯几个人眼色中有一丝阴霾与凌厉一闪而没。 之后聂隐要走,因为他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有几十个未接电话,都是阿琪打来的,其中还有二个貌似那个小妍打来的电话。 原来他不小心把手机调成静音,难怪没听到。 江天都在聂隐临走前叫他进入书房,惹得众儿孙们个个惊羡不已,因为那间书房连他们这些做儿子孙子的都不敢进入,聂隐居然都进去了两次,看来老爷子将聂隐看得极其重要。 两师徒在里面谈了十几分钟,无非是关于修练龙象般若功方面的事情,聂隐告诉师傅他自学了泰拳,并打了十几手给江天都看看,江天都看了大为赞叹,并要聂隐打泰拳时可融合龙象般若功的内力与步法,这样威力更是无穷大。 之后江天都拿出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紫玉送给聂隐,说是师傅的见面礼,要他好好珍藏,不可轻易让人察看。 聂隐执意不肯收,弄得老爷子要发脾气了,才敢收下,千恩万谢,他从来没收过如此贵重的礼物。 出门时,江映雪换了一身漂亮的衣服,执意要开车送聂隐去上班,聂隐也没办法,就随她一同出了无为山庄。 此时已是快一点半,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出了无为山庄,江映雪按了一下车钥匙,门口一排豪车中有一台车滴了一声,自动打起双闪。 走进一看,却是一台价值不菲的红色4.8l硬顶保时捷跑车。 江映雪上了车,发动引擎,将油门踩到底,让发动机高速运转,把空调打开。 名车就是名车,空调一开,效果就来了。却见聂隐还站在外面,她奇怪地问:“聂隐,你怎么不上车呢?” “我身上脏,怕坐坏车。”聂隐不好意思说。 “你傻啊,快上来,外面好热。”江映雪嗔怪道,帮忙打开副驾车门。 聂隐小心翼翼上了车,瞧着清丽无比的江映雪,小声问道:“这车是你的吗?”感觉坐在这车里面有些不真实,太高级了,太舒适了,也太气派了。 感觉就象坐在顶级豪华包厢里面,一点晃动都没有,整个车内装饰美伦美奂,弥漫着幽幽的馨香,也不知是车里的香味,还是江映雪身上的体香,或者两者皆有。 “不是我的还是你的啊。”江映雪斜眼瞧着聂隐打趣道,觉得聂隐越来越可爱了,伸出纤手,点了一下自动档位开关,保时捷就低吼着霸气的声音开上了大道,直接朝英皇会所驶去。 “对了,你会不会开车?”江映雪问道。 “我会开,只是我们乡下那种手扶拖拉机,还有三轮摩托车。”聂隐一本正经说。 “呵呵,聂隐,你太逗了,我是指开这样的小车,对了,你有驾照吗?”江映雪又发出铃铛般悦耳的笑声,她很惊讶,今天好象是她这一段时间最开心的一天,心中暗庆幸亏将聂隐抢过来了。 “没有。” “那你回hn就考一张吧,这次回去后我叫齐凤帮你选择个驾校,你一回去就抽空考了吧,不会开车可不是一位合格的保镖啊。”江映雪调侃道。 接着又说:“聂隐,你对薪酬待遇有什么要求?”她打算不管出多少代价,都要留聂隐在身边,连伯伯堂哥那么多的保镖都打不过他一个人,试想这有多安全啊。 直觉告诉她自已,爷爷这个关门弟子的人品及德行一定非常可靠,否则爷爷也不会收他为关门弟子,要知道她爷爷可是几十年都没收过徒弟了。 “这个嘛,随便你的意思,你又不是别人,是我师傅的孙女,我不帮你帮谁呢。”聂隐大大方方说,说实在话,刚开始他还觉得江映雪挺严肃的,这时候倒觉得象一个邻家普通女孩子一样亲和近人,只是比普通女孩漂亮得让人难以直视。 ------------ 第097章 酷刑逼供 “这样吧,实用期一万,转正后再加,怎么样?”江映雪扭头瞧了一眼聂隐,希望能看到他脸上的感激。 不料,聂隐只是淡淡地说:“好吧,谢谢你,雪姐。” “你叫我什么?” “雪姐,难道有错吗?” “没错,我比你大,应该叫姐,不过我觉得有些怪异,你是我爷爷的关门弟子,本应是我伯伯那一辈,可你居然叫我姐,不是反辈了吗,嘻嘻。”江映雪轻拍着方向盘,快乐的说道。 “那怎么办呢?”聂隐有些疑惑。 “行吧,那我就吃点亏,当你姐好了,不过,当有人在场时就不要叫我姐,没人时就叫我姐,就这样决定。”江映雪爽快地道。 “哦,姐,怎么没见到你爸妈呢。”聂隐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 “他们去了一个地方,来不了。”本来笑靥如花的江映雪脸色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 “什么地方,你伯伯们都来了,他们怎不来了,很远吗?”聂隐越发有些奇怪。 “他们去天堂了。”江映雪一脸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 “哦,不好意思,你别伤心,是我不好,姐。”聂隐发现自已犯了个错误,马上道歉,本来这种伤心事,是不能轻易提起,会触及人心灵的伤痛。 “没关系,你这也是关心姐才这样问的,姐还要谢谢你的关心。”江映雪嫣然一笑,竟让聂隐有些看痴了。 他没想到问及这件伤心事时,江映雪的反应竟然是如此冷静理智,并且还可以笑着安慰和感谢别人对她的关心,这得需要多么强大的心理素质才能办到,但若没如此强悍的心态,又如何执掌整个hn开远建设分公司。 通过短暂的相识之后,江映雪给聂隐的印象就是心理素质超级强大的一个女强人。 两人正说着,聂隐的手机响了,他拿出一看,是阿琪打过来的,接通之后,传来阿琪焦急的声音,“隐哥,你在哪儿啊,都要上班了,还没见人影,我打了几十个电话,怎么才接电话,到底回没回gz啊?”劈头盖脸的一通训斥,让聂隐只有干瞪眼的份。 之后聂隐马上回答,“快了,还有几分钟就到了。” 但阿琪那边挂了电话。 “你女朋友?”江映雪轻轻笑道,不过笑容中有些尴尬,又有些让人不易察觉的伤感,女人天生是敏感的动物,尤其是在感情方面,江映雪忽然觉得自已怎么变得多愁善感。 “是啊。”聂隐回答,并没有关注江映雪的细微表情变化。 江映雪没有说话。 车内有些沉默,沉默得有些压抑。 “怎么呢,姐,你不说话了。”聂隐道。 “哦,没什么?”江映雪有些慌乱的说,心中暗叹,我这是怎么了,在一个小我几岁的男人面前居然失态。 “快到了。”聂隐指着前面一栋欧式三层小洋楼,说道。 江映雪没说话,直接开车过去,停在英皇大门前,将车窗打开,打量着这栋漂亮的建筑。 茶褐色的玻璃门打开,一名长相英俊的保安走出来,极是有礼貌的道:“您好,请您将爱车停进地下停车场,好吗?”声音低沉浑厚,极富男人磁性。 但当他看见副驾车门打开,聂隐从车里面走出,立即惊得张开大嘴。 这时阿琪也从里面走出来,叫道:“隐哥,你可回来了啊。” 江映雪也看到了阿琪,两个女人的眼神好似怪怪的,在空中如闪电般嗞嗞响。 江映雪问聂隐,“聂隐,她是女朋友?” “是啊,江总。” “不错是个美人坯子,聂隐,你可别忘记了你答应的事情。” “不会的,江总。” “好,那我先走了。”江映雪深深地看了一眼阿琪,轻轰一下油门,驾车离去。 “她是谁?”阿琪疑惑地问道,直觉告诉自已,这个有点霸气的美女很危险,刚才那临走时深深的一眼对她有种压迫感。 “哦,一个熟人。”聂隐边说上了台阶。 “熟人?有多熟?还要劳烦人家送你来上班?”阿琪紧紧盯视着聂隐,一双美眸此时竟然闪着寒意,似乎要看透聂隐的心。 “怎么啦,这样瞧我,怪吓人的,好吧,我说,她是我以前在y市工地上班的老板,是一个建筑老板,姓江,也是这个英皇老板江远山的堂妹,行了吧,姑奶奶。”聂隐干脆竹筒倒黄豆,全部倾吐出来,以求脱身。 阿琪这才转怒为笑,在聂隐手上拧了一把,“叫你不接我电话?这是惩罚。” “不好意思,我没听到,不知怎的,调了静音。”聂隐解释道,进门就拿出手机一看,还有二十分钟才二点,对阿琪说:“阿琪,把你卡拿来。” “干嘛,又没钱用?”阿琪看着他手上的新手机,又问:“你买了手机。” “不是,是人家送的。”看着阿琪的眼神又变了,赶紧解释,“是万总送的,算是预支的工资钱呢” 一听到预支工资的话,阿琪又一脸不高兴,头一扬,要走过去上班。 “唉,你把卡给我。”聂隐急道,这钱老放在口袋里面也不方便,急需去存了。 “没有。”阿琪昂起头不看他,心里恶狠狠地想道,切,你不是有钱啊,还跑那么远去旅游,连手机也买了,打这么多电话也不接,不知搞什么飞机,还想问我要钱啊,没门,去找你的富婆要钱去,哼,上次骗我预支工资的事情还没找你算帐,哼哼,等等晚上看我不收拾你咯。 见阿琪无缘无故又生气,聂隐头都大了,低声说,“要不你把帐号告诉我,我这就去存钱,你看,这放在裤袋里面真不安全,也不方便。”边说边拍着两边鼓鼓囊囊的裤袋。 阿琪吃惊地小声问:“你在哪儿搞这么多钱哟。” “反正不是偷不是抢来的,更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赚来的。” “哼,谁知道,反正你没一句真话。” “唉,一时跟你说不清,你去拿卡来。” “你等着。”阿琪走到女生休息室,将卡拿出来,交给聂隐,又小声问:“有多少?” “八万。”聂隐说完便出了门。 阿琪吓了一跳,望着聂隐背影,百思不解,一边又恨恨的想:“哼,这家伙肯定被人包养了,不然哪来这么多钱,现在人家都送到门口上班,看来关系蛮亲密,哼哼,看姑奶奶今晚上不给你来个清朝十大酷刑逼供才怪。” ------------ 第098章 阿琪被调戏 阿琪透过茶色玻璃门瞧着外面渐行渐远的聂隐,菱形唇角浮现一抺浅笑,一想到晚上聂隐要向自己求饶的苦逼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在她旁边一位同样身材高挑模样漂亮的女同事阿梅好奇问道:“阿琪,你笑什么?” “没有笑啊!”阿琪急忙低头,极力掩饰。 “哼,明明笑了,还不承认,我都亲眼瞧见。不过,你老公今天回来,当然值得高兴。”阿梅不依不饶的掲露了阿琪的虚伪,却又羡慕她的幸福。 阿琪大大方方的笑了笑,又关心的问道:“阿梅,你的樊哥哥什么时候出院?”她口中的樊哥哥就是三楼贵宾男模樊哙,是阿梅的男朋友。 “应该就这几天吧,他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回来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上班了,那医院里可住不起,太贵了。”阿梅道。 “是啊,现在医院的费用真的高,人们看病都看不起了。”一想到家里父亲,阿琪心里有些忧虑,这以后要彻底治好老爸的病可要不少的钱。 接着两人又聊了一些关于服饰与美容之类的女人专用话題。 几分钟后,阿琪忽然瞧着门外边不说话了。 阿梅顺着她眼光瞧去,也不禁蹙起秀眉。 原来阿琪看见不愿看到的人段鹏飞,她认为这个人糟蹋了这个名字。 按理说段鹏飞这个名字代表了男人的胸怀宽阔雄心大志,但恰恰相反,此人不仅没雄心大志,其胸襟更是狭隘,让人觉得不象个男人,倒象个尖酸刻薄的小女人。 在她以前印象中,段鹏飞不是这样的人,而是非常仗义,乐于助人的标榜男人。 “难道是聂隐抢了他的客户?才让他变成这样子的。”阿琪已不止一次这么猜想过。 她哪知道段鹏飞正是因为大客户林蕾被聂隐抢过去而对聂隐怀恨在心,所以多次故意找茬刁难阿琪,以泄心中之恨。 昨天下午,林雷又过来要消费,见聂隐不在,就马上离去,对于他段鹏飞的热情招待置之不理。 你说若让一个亿万富婆的客户从你眼前白白溜走,想必你也没那份菩萨般的淡然心境。 若眼光能杀人,聂隐恐怕已被段鹏飞碎尸无数次,眼光若能**人,阿琪也必被他**无数次。 此时他和肖剑两人在外面喝完酒回来上班。 最近他们两个人关系好得似乎能砍掉脑袋共得疤,甚至让人猜测他们之间有同志关系的嫌疑。 两人酒气熏天走上台阶,见玻璃大门没人开,不禁有些意外。 因为平时只要他们走到门前,就主动有人开门迎他们进去,那是因为阿梅站的开门位置。 今日换成阿琪站在开门位置,她才懒得给他开门。 段鹏飞一把推开门,瞧见阿琪站在门边,不禁生气说:“你就站在这里,为什么不开门呢?” 现在聂隐回来了,让阿琪胆量大了许多,她看都不看段鹏飞,冷冷的说:“你自己没有手啊?不会开门啊?”心想,你算什么东西,要我跟你开门,没门。 “哟嗬,你这小骚蹄子怎么说话这么冲呢?想必是下面发骚了,没搞得吧!要不要哥来插两把,让你爽一爽。” 本来,段鹏飞以前一直对阿琪的美色垂涏三尺,但总没逮着机会拱翻这棵大好白菜而心有不甘,现在聂隐没在会所里面,他当然要有所作为,才对得起自已那颗久淫之心,所以此时趁着酒醉,说话更是恣意妄为,狂出秽语。 阿琪气得满脸通红,骂道:“臭流氓,不要脸……” 阿梅也怒道:“段鹏飞,你不要太过份了。”她是樊哙的女朋友,段鹏飞却是樊哙的手下败将,所以她并不惧怕段鹏飞。 “去去,这是我和她的事,你别瞎搀和。”段鹏飞将手一挥,不耐烦的说。 他摇晃着身子,凑近阿琪,涏着脸皮淫笑道:“你说我流氓,那我今天就流氓给你看看!”说着伸手要去摸阿琪的脸。 肖剑站在一旁死死盯着阿琪那低v的旗袍里面雪白的丰满,嘴巴边竟流出一丝清涏。 阿琪后退一步,并用手去拂开段鹏飞的那只快要摸到脸的手。 哪知段鹏飞虽有些醉,但身手还在,竟一把牢牢抓住阿琪的纤纤右手,飞快的在她如柔荑般小臂上重重的亲一口,呵呵赞道:“嗯,好香好嫩啊。” 阿琪吓得尖叫一声,使劲甩手要挣脱,却哪里又挣得脱。 段鹏飞是练过功夫的人,手劲当然非同小可,阿琪弱女子一名,又哪能挣得脱他那只铁钳一样的大手。 范小冰从前台快步走过来,怒喝道:“段鹏飞,你放手,否则我报警了。”拿出手机作势要拔号。 阿梅上去扯开段鹏飞的手,却被他一把推开,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门前有几个保安静静站着,居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制止。 因为他们知道,纵然他们几个一起上,也不是段鹏飞的对手。 要知道段鹏飞是退役特种兵来着的,功夫了得,会所里面没有几个人能制服得了他,跟他斗,等于鸡蛋碰石头。 不过有那么一两个保安眼里居然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 前台一位美女同事急忙打电话上报领导,述说当前情况,请求支援。 阿梅冷冷道:“姓段的,原以为你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军人,没想到也是一个只会欺弱女人的卑鄙无耻小人,算我们都瞎了眼。不过等会儿聂隐回来会让你好受的。”她气得胸前的高耸一起一伏,极是壮观。 听到阿梅这句话,段鹏飞冷冷笑道:“我是什么人关你鸟毛事,你他妈的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那个聂隐回来正好啊,叫他过来,我正要和他打一场,妈的,敢抢老子的客人,老子要给他一点教训,让他尝尝咱铁拳的厉害。” “你和聂隐的恩怨你们两人去解决,别难为阿琪,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干嘛非要把她牵扯进来呢。” 范小冰语气缓和的说道,没想到段鹏飞居然变得如此不可理喻,但又不能用过激的话语去剌激他,否则难免他做出更出格的事情来。 ------------ 第099章 掌掴特种兵 “正因为阿琪是他女人,我就要抓他女人,调戏他的女人,看他能把我怎么样?”他将阿琪的右手往怀里一带,阿琪站立不稳,只能向他怀里倒去。 段鹏飞呵呵一笑,一把抱牢阿琪那苗条柔软的身躯,近距离观察到阿琪低v 衣领里面的高隆丰满上面有一可爱的小痣,他心里一震,更是想要用手去探摸。 阿琪气急交加,眼泪直流,拼命挣扎着,尖声叫唤着聂隐的名字。 此时的她感到极度的害怕,又极渴望聂隐来救她。 但她喊了几声,聂隐仍没出现,却引来一群围观的男女同事们,都用愤怒的目光瞪着段鹏飞。 段鹏飞这样在大厅里明火执仗的调戏女人,让一些有血性的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忍不住要扑上去救回在他们心目中女神一样的阿琪,只可惜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制止,因为都被他们的女朋友,或其他好朋友紧紧拉住手臂。 众所周知,段鹏飞的武力值在整个会所里面是数一数二的,冒险与他硬拼,那是打着灯笼上茅坑——找死(屎)。 忽然玻璃大门被急速推开,一股炙浪扑面进来,一声大喝:“放开她。” 聂隐回来了。 他刚存完八万块钱,眼看上班时间快到了,生怕迟到,就一路小跑急急赶来,一进门目睹如此场面,不禁怒火万丈。 “我操,你算什么东西,叫我放人就放人啊,我岂不太没面子了。”段鹏飞见正主儿出现,仍是一脸藐视与不屑,但眼角余光却十分警觉的观察着聂隐的一举一动,毕竟他也曾是一名光荣的特种兵,得过数枚奖章,自然有着丰富的应敌经验与手段。 聂隐投鼠忌器,知道自已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会伤了阿琪,淡淡地说道:“段鹏飞,你不是要和我打一场的吗,你放开她,我们现在找个地方打怎么样?地方随你选择。” “现在?好,那就在这里打吧。”段鹏飞忽然将阿琪向聂隐用力推来,同时一个箭步冲上去,倏然一个直拳向聂隐头部狠狠击去。 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打倒聂隐,好让聂隐知道谁才是这儿的真正强者。 聂隐不敢躲闪,左手快速抱住向自已跌来的阿琪,右手则屈肘迎击呼呼而来的铁拳,他知道对方有备而战,肯定出了大力,自已也在手肘上蓄满力量,朝那只铁拳狠狠顶去。 段鹏飞这种阴暗的偷袭让在场很多人不齿,彻底颠覆了他以前在大家心目中光明正大的地位与名声。 但段鹏飞依然我行我素,在他字典里,没有偷袭两个字,只有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打倒对方,保全己方的身命财产安全。 他见聂隐在他的偷袭之下,怡然不惧,仍仓促间出肘迎敌,强大的自信心溢于脸上,让他心中一凛,有些后悔,只可惜距离太近,来不及避开,只能硬拼硬。 呯的一声沉闷响声,一拳一肘,互相击实。 段鹏飞脸色一变,急忙撤步回退,感觉右拳面一阵钻心的疼痛,情知手指骨已被聂隐肘尖击断,心下震骇,没想到聂隐的肘力居然如此强悍,虽然自已也用上大力,但居然还是受伤。 聂隐上半身亦被震得晃了一下,立刻稳定身子,将阿琪轻轻往范小冰方向带过去。 阿琪很乖巧,知道自已在聂隐身边会妨碍他,快步走到范小冰身边。 范小冰忙紧搂着她的肩膀,两人之前的介蒂在这一刻冰消云散。 虽然肘部有些隐痛,但丝毫不影响聂隐的进攻,自从碧岚山庄一战,他明白了在打斗场面上,只要对方一开始处于劣势,自已更要不遗余力进行打压,一直打得对手彻底倒地,无还手之力方可罢休。 竟敢对老子的老婆下手,老子打你不死,聂隐恶狠狠的想着。 现在,他身边没有阿琪所赘累,手脚自由,一想起刚进来的情景,怒气填膺,更不说话,快速跨步上前,展开凌厉绝伦的泰拳,对段鹏飞进行一场摧枯拉朽的侵略性进攻。 段鹏飞虽然身手十分了得,但因为手指的巨痛让他的信心打了折扣,虽有心想要施展极为精妙的拳脚功夫,却被聂隐那狂风暴雨般速度奇快的进攻,逼迫得根本就脱不得身,只能出手招架,毫无还手之机会。 聂隐力大势沉的拳势更让他连招架都感到左支右绌,难以应付。 很快,在段鹏飞一连中了几拳,打得胸部气血乱翻,全身疼痛欲裂,并退至柱子边上退无可退的情况下,这场令人眼花瞭乱精彩绝伦的战斗才完美结束。 看着背靠着柱子直喘粗气狼狈不堪的段鹏飞,聂隐冷酷无情地说道:“敢打老子的老婆,老子叫你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声音冰冷无情,一股杀气弥漫开来。 所有人不禁心中一凛,都不约而同后退一步,惶恐不安的看着聂隐。 段鹏飞从来遇到如此可怕的对手,心中也有些惊惧,但脸上仍是一副打肿脸充胖子的样子,双眼坚定而不羁地盯着聂隐。 盯着聂隐心里无名之火大盛,“给老子滚一边去。”啪一巴掌盖了过去。 可怜的段鹏飞根本无法躲开,被扇个实心的,打得朝地上倒去,几颗牙齿与鲜血同时从嘴里飙出,他跌倒在地上,对着聂隐怒目横眉,左半张脸立即高高肿起。 今日可算彻底栽倒在此,从未受过如此打击与侮辱,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段鹏飞将这种深仇大恨深埋在心底,让其在邪恶与阴暗的土壤上生根发芽,直至长成参天大树。 “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你,尽我一切能量杀了你。”他低下了高昂的头颅,但心里面正疯狂的呐喊着。 “” 此时一些英皇会所的高管人员都下来了,并没有阻止,都站在外围观看。 一山不能容二虎,自古以来的古训。 今日这两大高手必须分出个一二来,否则以后英皇不得消停。 此时胜负已分,高管们的心这才落下来。 只是后面这巴掌太过了一点,这个聂隐以后将麻烦不断。 众高管们如此想着。 ------------ 第100章 准备辞职 两虎相斗,胜负已分,段鹏飞被肖剑搀起来,灰溜溜的出了门,想必是去附近诊所就医去了。 围观的人们兴趣索然,纷纷散开,各归其位,各忙其事。 聂隐淡然的看着几位高管进入电梯,走向阿琪,将她拉到一边,关切地问道:“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不过我有点担心。”阿琪蹙着秀眉说。 “担心什么,怕姓段的报复?” “是啊,毕竟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耳光,他也是男人,有着极强的自尊心,再说他以前当过兵,而且还是特种兵,在社会上肯定有些人脉,我怕他会找人报复你。”阿琪忧心忡忡的说。 “不要怕,谁叫他敢欺侮我老婆,今天是在这儿跟他打,若换在别的地方,我定要打断他的一条腿,让他这一世只能当瘸子。你放心,我不怕他们报复。”聂隐安慰着说,眼中闪过一丝冷厉。 阿琪没有作声。 这时候,一楼的主管领着两名保洁阿姨过来,安排着她们打扫大厅的卫生。 主管瞧着聂隐和阿琪两人微微一笑,算是打个招呼,并不指责阿琪在上班时间离岗与男友交谈。 要知道聂隐现在英皇会所的地位,可谓如日中天,没有人敢公然得罪他。 “阿琪,我上次跟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聂隐问道。 “什么事?”阿琪有些不明白。 “就是关于你辞职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啊,这个啊,我还没考虑好呢。”阿琪不好意思道。 “不用考虑了,你今天下午就去辞职吧。我已赚了八万块钱,打算拿二万给你父亲治病,二万给你读书,剩下四万我寄回家去给我爸爸治病和还帐。现在钱全部存你卡上,给,你保管好它。”聂隐说完,将卡交给阿琪,观察着她的反应。 “你怎么能一下子赚那么多钱,不会是不正当途径得来的吧。”阿琪很是感动,但又怀疑钱的来历不明。 “我先不是给你说过嘛,这个钱你放一万个心,绝对正大光明,清白干净,至于里面的细节,我今晚上再给我详谈。另外告诉你一件事,我也会要辞职,因为上面已批准了。” “什么,你也要辞职,这……哪个上面批准的。”阿琪四下观看,见没有人注意他们,压低声音惊疑的问道。 “是英皇的老板批准的。” “不会吧,这么牛。”阿琪轻笑道,又似乎明白了,问道, “是不是那个开车送你来上班的美女叫你辞的职?”她想起刚才江映雪临走前对聂隐说的那番话,脸上神情渐渐阴暗起来。 “没有啊,是我自已想去她公司上班,再说也是在y市,你也在y市读书,我们俩还是可以在一起嘛,你也替我想想,在这儿上班,当贵宾男模的滋味真的不好受,这你也知道的,所以我早就不想当男模了,相信你能明白我这样做的用心。” “这样啊,让我再想想吧。”阿琪低头说,她也不愿意聂隐当男模,因为每一个男人面对金钱与女人的双重诱惑几乎等于零,她何曾不想回去读书,又何曾不想天天能看到久病的父亲身体天天好起来。但这些,似乎来得太快,有些不真实,让她一时无法适从。 “唉,还想什么呢,现在就去三楼跟江总说吧。”聂隐有些心急,觉得什么都说给她听,应该不要犹豫,都按他的思路走就是。 “哎呀,也不在乎这一下午,我明天上午辞职也是一样的,你别急,让我再想想吧。”阿琪小声道,生怕人听见似的。 “行吧,不过,我想这件事越快越好,因为今天出了这个事情,我怕以后有什么变故,若早点回去,我就放一万个心。”聂隐弟郑重说出自已的忧虑。 “好,我听你的,下班之前我去办公室找江总说说。”阿琪知道今天下午这个打架的事儿闹大了,必然后患无穷,所以痛快的答应了聂隐的请求。 “好,就这么说定,我到时陪你一起去。” 两小口又聊了一些其他事,就此分开,各自上班去了。 ………… 从阿琪口中得知陈传正在男生宿舍休息,聂隐怕他无聊,打电话叫他来英皇会所玩,两人可以坐在休息室聊聊天,谈谈心之类的。 陈传答应来,聂隐又告诉怎么上三楼找他,他怕呆会若儿上班去了,陈传找不到他。 挂掉电话,聂隐长吁一口气,闭上眼睛刚想休息一下,手机又响了,一看竟然是那个小妍打过来的。 聂隐有些不耐,直接挂掉。 虽然此时屋内没有其他人,但他也不想接,他不想与小妍那种女人走近,免得麻烦不断。 但偏偏想躲避,却偏偏躲不了。 这不,那电话又打过来,聂隐也懒得管,随手丢到一边。 那电话似乎很有耐心,响了很久都没挂掉。 终于,聂隐忍受不住接了电话,正要说话,那边传来甜糯腻人的声音,“聂哥哥,你终于接电话了啊,你在哪儿呀?是不是在英皇?要不,我过来找你玩好吗?” “你打电话过来就是这个事情啊,若没别的事,我就挂掉了。”聂隐耐心的说道,对于这种女性扬花的女人,既使长得再漂亮,胸部再大,他也没有兴趣。 “哎,别挂电话,我还真有正事要找你。”对方的语气正常多了,但其声音仍是清悦动听,若不熟悉的人听了必会遐思连翩,想入菲菲。 但聂隐不会,仍冷淡的说:“你说。” “跟你透露一个消息,想听不想听呢?”小妍故弄玄虚的说道。 “什么事?”聂隐问。 “说给你听,你怎么谢我?”对方柔柔的说,可以想象出来此时女人脸上必一脸甜笑。 “不说算了,我挂了。”聂隐丝毫不买帐,准备挂电话。 “别挂,我说给你听,晚上厉大哥要请你过来吃饭,呆会他还会给你打电话亲自请你。” “哦,我知道了。”聂隐毫不犹豫挂了电话话。 ………… 电话那头,穿着性感妖艳的小妍半躺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一脸嗔怒,气咻咻地将手机往沙发上一扔,“聂隐啊聂隐,你最好别落入老娘手上,否则会叫你死得难看。” 旁边两个女子惊讶地瞧着她,接着又开导她:“小妍啊,你不要这么心急嘛,象聂隐那种不一般的男人当然不易追到手的,否则就太一般化了,慢慢来,心急吃不得热豆腐。” “唉,不知道怎么的,我现在又恨他,又想他,难道我真的爱上他了吗?”小妍自言自语,又似是问着身边两位同学。 两女同学同时一脸愕然,之后笑言小妍中毒已深。 ------------ 第101章 狼王 尽管没有多少点击,也没有鲜花,更没有收藏,但我还是想坚持写下去,因为近来日常生活的压力太大,所以更新有些不定时了,等我生活稳定下来,一定会更新稳定,并且会多更。再次谢谢读者们的支持。 英皇会所东面一百米处的一间小诊所里面,段鹏飞正呲牙裂嘴坐在留观室椅子上,让医生帮他在脸上敷药,因为面颊肿痛,嘴里牙齿被打掉两颗,让他说话口齿不清。 肖剑一个人默默站在旁边,随时听候差谴。 等医生忙完之后,段鹏飞从口袋里掏出苹果4,拔了一个号码。 很快,电话里传来一个快乐的男子声音,“飞机,你在搞什么,没有在贵宾室里摸人家大眯眯啊,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对方亲热的称呼他在特种部队里用的绰号 “操,没上班呢,狼王,你不是来gz军区学习了吗,现在哪里?”段鹏飞含糊不清的说,同时也称呼对方的绰号。 他们每个人在特种大队都有自已的称号,也叫绰号,便于在执行任务时好联络。 “忙个毬,他妈的天天学习,搞得老子头都大了,你不是不知道,老子最怕那套,要不是为了升职,才不会来搞这些麻逼事呢。呃,你怎么了,说话含含糊糊?不会嘴里正含着漂亮妹纸的小奶头吧!” “草,色狼本性难改,三句不离女人,唉,实不相瞒,被人打的。”因为两人关系非常铁,所以段鹏飞也没什么隐瞒,直截了当说出来自已被人打了。 “不会吧,有谁敢打我们大队著名的飞机,莫非你老婆不满你的功能衰竭,而愤然出手。”对方戏谑道。 “我操你表妹,说正经的,什么时候过来帮我报仇?” “不会吧,真的被人打了?哪个有这么变态,竟然敢打你?你不是一直在英皇很牛吗?” 对方难以罝信的语气,让段鹏飞一口气憋在心头十分难受,他恶狠狠狠地说:“狼王,别他妈的废话,你他妈的若还当我是兄弟的话,立马过来,报这个仇,这样也不至于丢了你曾经在大队武力值第一的名头。” “今天来不了,明天吧,我现在外面有事,就这样,挂了。”对方不等段鹏飞说话,就挂了电话。 段鹏飞收起手机,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却牵扯到左脸颊的伤痛而变得哭笑不得的样子。 他知道,兄弟狼王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来的。 他仿佛看到聂隐被狼王打得满地找牙。 狼王本名张东泽, 其武力值是整个北野军区特种大队第一,曾与数名教官对打,无一败绩。 后来在一次北野军区特种大队与东野军区特种大队的武力值比赛中败给一名从北京来观演的变态狂,那人据说是兵中之王,据说是天朝四大世家之一的某一个世家弟子。 张东泽虽败在兵王手下,但也极是荣耀,试想能在兵王下面走过十几招才败,也堪是奇迹。 事后,他与那兵王也成了朋友。 两年半之前,段鹏飞与张东泽一起执行一项机密任务,殂杀国际恐怖组织在天朝xj基地的几个头目,因他们内部出了纰漏,导致整个计划失败,损失十几名当地武警,幸好两人互相配合得当,才全身从对方的包围圈中安全脱离。 后来当上面追究此次计划失败的军事责任时,段鹏飞一人全部承担,从而被迫离开特种大队,强制退伍转业。 因而张东泽与他更是如同亲兄弟般的关系。 此次,兄弟有难,被人打了,他狼王岂甘罢休。 ………… 英皇会所三楼休息室,聂隐刚扔下手机,心中叹息自已不该把电话号码留给小妍,省得她以后老是打电话,骚扰自已,若让阿琪知道了,又得打翻醋罐子,想到阿琪对自已那么的在乎,心中又升起一股甜蜜幸福的感觉。 心想尽快要把阿琪弄回去读书,呆这儿上班,总有一天会出事的。 自已在这边已得罪不少人,将来也不知还要得罪多少人,不过也没有将来,过不了几天,自已也要回去了。 正胡思乱想,手机铃声又响起来,聂隐拿起一看,却是厉云飞打来的。 这才知道小妍真的没有骗自已,厉云飞会打来电话,接通电话,果然叫他一起去吃晚饭,地址在距明珠酒吧不远的上仙海鲜大酒楼三楼的富贵包厢,六点准时开餐,届时贵驾一定莅临。 因为天峰会的大当家厉天峰要会见他。 聂隐没有推辞,也想瞧瞧天峰会的大当家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的人物。 其实他多半是为谢军良的元龙公司以后的出路着想,他想,若自已不在这边,元龙公司必被其他势力所吞并,所以趁这机会与天峰会走近关系,让他们罩着元龙公司一点,多少利大于弊。 至于谢军良要他当元龙公司的三当家之事,当时他不忍拂逆两个大哥的好意,才答应当上三当家。 其次他对这种带黑社会性质的组织一直不齿,但谢家两兄弟对他家的大恩情,却是无任如何也要报答,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至于公司以后什么分成之类的利益红花,他是万万不会要的,他就是想靠自已一点能力能帮良哥多少算多少,别的真不会计较。 ………… 陈传来了,是阿琪送他上来的。 虽然不是第一次进英皇会所,但陈传还是被会所里面那种富丽堂皇的宫廷气派所慑住,不敢独自一人上楼。 阿琪善解人意,便送他上来。 当他们两人在门口出现时,聂隐把陈传让进去坐着,自已则对了阿琪说:“阿琪,你来得正好,要不我现在陪你去总经理办公室去说说。” 阿琪白了他一眼,笑道:“看你急得像只猴,这会儿还在上班,去了人家会说闲话,另外你兄弟刚来与你见面,你就把他凉到一边,这也太重色轻友了吧。” 说得聂隐不好意思,挥手要她下去上班,自已则回房间。 “隐子啊,这一天到晚的找你人不到,看来真是大忙人一个,这才短短几天,就在这边风光无限,并找了如仙的女朋友,真是艳羡兄弟我了。”一进门,陈传就打趣说道,他戴着一副黑眼眶,穿着一身雪白的t恤,崭新皮鞋拭得锃亮发光,浑身透着一股子书生气,儒雅十足,气质俊朗 “唉,都是瞎忙一气,混日子呗,倒是你,没想到真的会来看我,对了,有没有想法,在这边发展。”聂隐在陈传对面沙发坐下,兴致勃勃地说。 陈传摇摇头自嘲的道:“唉,我天生是个没志气的人,宁愿守着自家那一亩三分田,我这样人不适合在外面发展。” 他本是个恋家的人,否则连大学也懒得考上,其实凭他的实力,上个重点大学那是盘中餐,碟中菜,手到擒来。 但他就是想学着做生意,帮父母打点家里那间小超市,他的愿望就是开许多的联锁超市,以自已的名字命名。 聂隐又问及家里情况,得知父母这几天就会出院回去,聂母一直在医院照顾他,另外还有小高几乎天天来看他们一次,陈茗则带着他两个小弟妹在家督促他俩搞学习。 至于王天发父子俩更是不见踪迹,听说是送至铁山他表姑妈家治病。 他表姑父乃医学世家,精通中医及经络学。 光子等人也很少出现了,经过这件事后,街上的混混们都收敛不少,呈现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 “你今天下午一直呆在这儿,陪我到下班,晚饭有人请客,我带你出去搓一顿。”聂隐突然说道,他也想让陈传见识一下大城市里面的人文风貌。 ------------ 第102章 辞职受阻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下午三楼一直没有贵宾客户来消费,而其他普通会员与vip会员却来了不少。 也许会所高管因段鹏飞被打,形象破坏了,才没让客人来。 聂隐也乐得逍遥,与陈传两人在休息室内聊得不亦乐乎,其间奔子还特地请假到外面小超市买十几瓶罐装冰啤酒,和花生米盐焗鸡翅之类的下酒小吃,奉献给聂老大与其老友陈传共享。 五点钟的时候,聂隐将阿琪叫上来,两人一起进了江大海的办公室。 江大海是英皇副总经理,也有一小部份的股份,老板江远山因忙其他大事业的发展,这边基本就没管什么,只是他老婆范婉娟一个星期派人来查一次账,或自已亲自来查账,看看每天的营销额,实际上,范婉娟就是这儿的财务总监,管着整个会所里的财政大权。 此时的江大海正在电脑上玩qq,跟几个小女生聊着天,听见敲门声,便叫道:“请进。” 看见聂隐与阿琪同时进来,他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对聂隐笑道:“聂隐啊,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两位坐吧。”指着办公桌对面的褐色真皮沙发,叫他们坐。 聂隐大大方方的坐下,阿琪却有些拘谨,毕竟这是在自已顶头上司的办公室。她左右打量着,感觉老总的办公室就是豪华气派,不是一般人能进得来的。 江大海自已起身替聂隐两人泡茶,说道:“聂隐,你直说吧,有什么事情要我为你效劳。” 下午二点半上班时,他就接到堂哥江远山的电话,要他批准聂隐的辞职,并且如果聂隐还有其他附带条件,一并答应。 当时他还慒了,不知道聂隐为何如此神通广大,连老板都对他如此恭敬。 后来仔细一问,才知聂隐是江氏家族最牛人江老爷子的关门弟子,这个面子的确大极了,整个江氏集团恐怕没有人不敢卖江老爷子的面子。 所以当聂隐掌掴段鹏飞之后,他叫所有高管都不得进行调解与责罚,让他们两人自行解决,并且要求前台对所有贵宾客户致电,英皇贵宾区休整两日,不对外开放。 “江副总,你太客气了。”聂隐则大大咧咧地站起身接过江大海递来的热茶。 阿琪则受宠若惊般站起,伸出双手接过江大海递来的茶,因为,很少有普通员工走进副总办公室,更罕见副总给员工泡茶。 “阿琪真是越来越漂亮了,阿琪是个好姑娘,聂隐,你小子有福了啊,要好好珍惜啊。”江大海以长者身份对两人说道,同时一双狭长细眼不经意扫过阿琪那高耸诱人的胸脯,暗赞叹,好一个美人啊,真不愧是本会所的第一女神啊。 “谢谢江副总的关心。”聂隐笑道,抿了一口茶,又说:“江副总,想必知道我要辞职的事情吧。” “知道,江老板打电话特地说了这事情,你放心,一切会帮你办得妥妥的。”江大海道。 “如此最好,那先谢谢江副总。另外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聂隐道。 “什么事,你只管说吧。” “就是关于阿琪辞职的事情,我想请江总一并同意。因为我要回y市,她也要回y市读书去。”聂隐道,他相信江大海会同意。 “这个嘛,先前没听说过。阿琪,你自已的意思呢。”江大海还是想征询阿琪的意见。 “聂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希望江总批准。”阿琪知道自家老公也是牛人一枚,连江老板都对他似乎很在意,所以她的底气不知不觉强大起来。 “那好吧,公不离婆,称不离砣,你们的意思我明白,我批准。不过你俩都还是走一下程序吧,先去人事部领张辞呈表,填完之后再交给万经理签字,再交我这儿签字,再送财务室,否则财务经理不会结工资的,两位明白吗。” 因为财务那边一直是范婉娟所管理,他是一点儿也插不上手,所有的程序到最后还是财务部门,有时候他这个副总也要在财务部门吃憋。 “哦,好吧,那我俩先谢谢江总。” 小两口连声称谢,正要出门,忽然江总叫住聂隐,“聂隐,你与段鹏飞结下梁子,以后要小心点,他在部队很有些背景的。” “谢谢江总关心,我会小心的。”聂隐再次感谢。 两人走出办公室,又到人事部拿了两张辞呈表,在几个行政小女生的惊讶目光下,填写了相关的信息之后,拿到万经理那边,却打住了。 “不行,最少要等樊哙上班了,你才能走。”万有良对聂隐说,心里更是焦急,得马上打电话给厉云飞,这棵摇钱树就要走了,要他们想尽一切办法留住他,否则龙入大海,踪影难寻 然后又对阿琪的辞呈也不同意,理由是阿琪作为三楼的贵宾接待员兼迎宾司仪,要提前一个月打报告才能批准签字,前提是还有招到相关人员替换阿琪的位置。 他心里得意的想,只要把阿琪留下来,你聂隐纵然飞到天边也得乖乖回来,我不施点办法,怎么留得下你这棵摇钱树呢。 聂隐很生气,之前对万有良的所有好感化为乌有。他直言他俩的辞职江副总与老板江远山都同意了,为什么却到你这儿受阻,难道连老板的面子都不给了吧。 万有良却告诉他,每个企业都有本规章制度,他也是按制度办事,这也公事公办,不存任何私心。若每个人要这样想辞职就辞职,那英皇只能歇菜了。 聂隐怒火中烧,正要必作,幸好被阿琪拉出来,才没与万有良吵起来。 面对铁一样的规章制度,一向牛人也无济于事。 聂隐当然也明白,万有良这样做是完全正确的,他也要维护企业的正常运转。 聂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走进万有良的办公室,对他说:“万总,假如我留下,让阿琪一个人辞职,这样行不行?” 看着万有良在沉思,他又说:“万总,因为我在这边也得罪了一些人,怕有人报复我,找阿琪的晦气,再说她是辞退学业而来打工的,万总,你就发发善心,让她回去读书吧,也算圆人家大学美梦吧。她安全了,我可以安心上班,也可以安心的在这边发展赚大钱了。” 因为旁边就有一个女孩子在电脑前忙着,聂隐不可能将打拳的事情说出来,只能朝万有良眨巴眼睛进行暗示。 万有良也是人精,哪有看不出来,便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这事,我可以考虑一下,明天给你答复吧。” 他朝聂隐笑道:“聂隐啊,只要你替我们多想想,我们也会替你多想想的。”言下之意,非常明了。 他也不敢太忤逆聂隐的意思,若强行将两人留下,弄不好,两人什么也不要了,赤身辞职,到那时他也没办法。 聂隐大喜,连连点头,大步跨出房门。 万有良等聂隐两人离开,瞥见那小女生在电脑面前聚精会神做事,就掏出手机,发了一个信息给厉云飞,接着点根烟,便陷入沉思。 ------------ 第103章 陈传的倾慕 上仙海鲜大酒楼三楼的富贵包厢里面,气氛融洽,一派热闹。 一张玻璃钢制的大圆桌铺着明黄色的桌布,上面整齐的摆着款式新颖,花样素雅精致的杯盘碟筷,每只杯子内还插着金黄色的丝织绢花,宛如绽放的黄玫瑰。 这时候正菜还没上来。 一旁的休息区茶几上也摆着几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数盘色彩鲜艳可口的点心果盘,七八个人分作两三处聚在一起聊天,其中还有小妍她们三个女大学生坐一处兴高采烈地谈论着秀发的保养与漂亮发型的保持。 聂隐与阿琪两人递交了辞呈,就和陈传两人在还没到下班的时候就跟万有良请假,说是提前下班要去赴约。 反正没有客人,他们呆在休息室内已闲得蛋疼,和陈传不如早点过去。 万有良知道他们去赴厉云飞的约,当然求之不得,立马答应。 出门时,聂隐对阿琪说是带陈传出去有事,要七八点钟回来,要她小心点,没事别出去玩。 阿琪说她要上班到九点,会一直在会所里面等他来接她。 聂隐满口答应,他当然不能说是带陈传去赴约,免得让阿琪担心。 这时,他们两人被迎宾小姐领进来的时候,屋里所有人停止说话,都瞧向他们。 厉云飞和桑道明同时站起来,笑呵呵的迎向他们,另外还有三个人也站起身来,朝聂隐打招呼。 聂隐认识,却是拳击经纪公司老高三个人。 小妍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瞬也不瞬的瞧着聂隐,希望能与他的眼神进行交流。 为了见聂隐,她今日着实用心打扮一番,全身上下都是一副清纯可人的学生装,长发披肩,明眸皓齿,轻妆淡雅,希望能让聂隐注意自己。 可惜聂隐连瞧都没瞧她一眼,心里十分恼火。 她也算是有名的校花,在学校里,她可是许多男生心目中的女神,有多少人对她的美貌与气质趋之若鹜,可现在聂隐对她的主动献媚居然视若未见,置之不理,这让她心里的怨恨更加浓烈。 忽然感觉有人在瞧自己,顺眼瞧去,但见一个身材挺拔模样英俊气质儒雅的带黑眼眶的大男孩正火辣辣瞧着自己,明亮的眼眸在镜片后面流露着惊艳与渴慕的神色。 男孩纯净而勇敢的眼神让一向自视清高的小妍芳心也不禁为之一动。 这人当然是陈传,他一进门,就觉眼前一亮,小妍给他的感觉就是一朵皑皑天山绝巅上含苞欲放的雪莲花,美丽无瑕,高洁神圣,不容人亵渎。 他那颗从没装下任何女人的处男之心立刻被眼前这个美丽女子给填满了。 尤其小妍对他的嫣然一笑,更让他有一种一笑百媚生的倾城之容。 他甚至忘记走路了。 当然,聂隐很快发现问题,急忙扶着他肩膀走到沙发区。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厉老板,这位是桑老板,这位是我的铁哥们陈传。”聂隐与他们三人介绍了一下,扫了一眼小妍,她正好奇的上下打量着陈传。 一向老实懦弱的陈传礼貌的和厉云飞桑道明两人打过招呼,居然走到小妍面前来个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陈传,请问美女贵姓?”并大胆而友好的伸出右手。 小妍也站起身来,伸出右手与陈传握手,微微一笑,有点羞涩地说:“你好,我叫刘小妍。” 因为陈传的彬彬有礼,让小妍有些感染,从而透露出一股大学生的知性雅礼的气质。 陈传也朝另外两个女子伸出手,那两个女学生也站起身来与他握手,并作了自我介绍,长发圆脸的叫郭芙莉,大眼睛瓜子脸的叫米兰。 至此,聂隐这才知道这三个女生的真实名字。 此时他有些讶然的瞧着陈传,好象从来不认识一样。 不光是聂隐,厉桑两人更是惊奇莫名,没有想到聂隐这铁哥们一进来就要挖他们墙角,这也太不地道了吧,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不过,厉云飞又释然,因为先前有万有良发信息过来,说明聂隐可能要辞职离开gz,要他们无任如何,想尽一切办法也留住聂隐。 从去碧岚山庄的时候,厉云飞想利用刘小妍这个美人计勾引聂隐,让他跌入温柔乡,以情丝缚住他。 但聂隐根本不中计,对刘小妍非常冷淡,甚至反感。 厉云飞知道自已这步棋子一开始就走错了,在碧岚山庄的那个晚上,他不该就住在聂隐的楼上,更不该与刘小妍郭芙莉两女玩双飞,并弄出很大的声音,让聂隐知道这三个女人是什么货色。 否则凭借刘小妍的出众姿色与聪明才智,聂隐很难逃脱此女之手。 他现在看到陈传居然对刘小妍有那种爱慕之情,而陈传又是聂隐的铁友,心中又有了算计。 他对刘小妍说:“小妍,你们三个美女就陪陪帅哥聊聊天吧。” 陈传也不管客气,在三个女学生的邀请下,坐到刘小妍的身边,开始他人生最近距离的与美女交谈。 不过他一扫往日的老实怯懦,变得才华横溢,口绽金莲,不时让几个女生发出悦耳动听的欢笑声。 见兄弟在女人堆里面还吃得开,聂隐有些惊讶,却也没多说什么,他问着厉云飞,“厉老板,你叔叔还没来吗?” “哦,他是从家里来的,可能有些堵车吧。”厉云飞看了看腕表,道:“现在才六点过几分钟,应该很快就到了。” 话刚落音,一阵哈哈大笑声从门外面传来,一个身材高大面色红润身着栆红色唐装的五旬中年人腆着将军肚,信步走进来,边笑边说:“各位,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呆会儿我自罚三杯。” 其言谈举止之间无不流露着一股江湖大佬睥睨一切的逼人气势。 其右臂间还挽着一名十六七岁的小女孩,但见那小女孩身形窈窕,眉目如画,肤色似雪,一身丝织纯黑色的休闲服,更显得其肤色凝脂如玉。 小女孩顾盼有姿,眸瞳剪阖之间自有一股超乎一般人的傲气。 在他们后面紧跟着的是五名大汉,其中一名竟然是太极高手冯梦龙,一身月白的绸质唐装裹身,他亦步亦趋跟着前面中年人,另四名则是一色的板寸,黑眼镜,黑色紧身t恤,各自耳边还挂着无线耳麦,裸露的强壮手臂上雕龙画虎,个个神情冷峻,不苟言笑,让人一看就知是高级保镖之类的人物。 ------------ 第104章 厉天峰 中年人刚一进来,厉桑二人及老高刘小妍等一干人都向他恭恭敬敬的打了招呼,称呼其为厉老板。 小女孩也称呼厉云飞为飞哥,又称呼桑道明与老高等人为叔叔,很是有礼貌,声音柔软温和,让人听了极是舒服。 但她对三个女大学生及聂隐陈传等人却视若未见。 聂隐知道这位中年人就是闻名gz江湖上的天峰会大当家厉天峰。 “聂隐,你过来,这是我们天峰会大当家厉老板,也是我叔叔。这位就是我时常给你说起的聂隐。”厉云飞热情的拉过聂隐向厉天峰介绍着。 厉天峰一双锐目在聂隐全身上上下下打量着,不断的赞道:“嗯,好,好啊,很好啊,真是英雄出少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呵呵,我们都是老了,以后是你们少壮派的天下了。” 他虽然笑得很热情,但聂隐在他那倏忽一闪的眼神中观察到一丝凌厉,一股杀伐决断,喋血江湖的霸主之气一闪而没。 聂隐谦恭地道:“谢谢厉老板抬举,聂隐一介农民工,哪敢与厉老板相比。” “嘿嘿,大人物都是从小人物做起的,小伙子,我对你有信心,将来你的前程不可估量啊。”厉天峰道。 忽然,那个小女孩走到聂隐面前,认真的打量他,说:“你就是把天行哥哥打伤的那个人吧,怎么也看不出,难道真的比天行哥哥厉害些。” 聂隐一听,满脸尴尬。 “小蛮,不得无礼,聂隐啊,这是我爱女厉新雅,小名叫小蛮,小孩子不懂事,你可别见怪啊。”厉天峰道。 “小蛮姑娘,你好。”聂隐讨好的说道。 “小蛮也是你叫的吗,那可是我的呢称,不是一般人可以叫的,下次叫我厉大小姐。”厉新雅白了聂隐一眼,不满的说,朝沙发区走去。 “这个丫头,你看她这张嘴巴可真饶人,……唉呀,真是娇气惯得没一点用了,真是的,聂隐你可莫见怪啊。”厉天峰苦笑道,一双眼睛却慈爱无比的瞧着爱女。 他纵横江湖十几年,中年得女,可谓如得珍宝,爱怜都来不及,又怎舍得责怪。 聂隐也不可能与一个小姑娘计较,微笑着摇头,又对厉天峰介绍身边的陈传,说:“厉老板,这位是我的兄弟陈传。” “陈兄弟你好!”厉天峰朝陈传打了个招呼。 陈传感受到对方的不怒自威的气势,连忙恭敬的道:“厉老板好。”这次他没伸出手来要握手,他也知道对方不会和自已握手。 他有种直觉,从这些人身上他看出了电视中那些帮派大佬的江湖匪气,心中暗叹,我还是来迟了,隐子还是走上黑道这条路了,要不这些黑道大佬们怎会对他这样客气。 心中想着要如何让聂隐摆脱黑社会,走上属于他们自已康庄大道。 但斜对面的刘小妍的眼光扫来时,又把他的魂儿勾走了。 这时,一个气质优雅的主管之类的女人走进来问厉云飞:“厉总,是不是可以上菜了。” “嗯 ,可以,尽快吧。”厉云飞说道。 众人都围着圆桌坐定,那四名保安却呈一字排站在门口,昂首挺胸,目不斜视。 忽然,厉天峰瞧着聂隐问道:“聂隐啊,听说你已当了那个什么元龙公司的三当家啊。” 聂隐微微一惊,他当元龙公司的三当家,还是昨天的事,就传到厉天峰耳中,那也是必然的,否则连这点小信息还掌握不了,那天峰会也只能解散。 不过厉天峰这样突然的问还是让他有些意外,也不存在隐瞒,不如直截了当的说出来,道:“是啊,昨天下午才当的,承蒙兄弟们的厚爱,给了我这个名位,以后还得仰仗天峰会的庇护。” “好说,谈不上庇护,大家互相扶持,共同发展。”厉天峰呵呵笑道,喝了一口茶水,又对聂隐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只是就事论事,请你不要见怪,你们元龙公司所做的那些收收保护费搞搞小按摩店之类的生意,终究发展不会长远,所以他们搞了二三年也就这样的规模,冲不出元龙镇。” 聂隐黙然,凝神静听,他承认元龙公司那样发展下去,肯定会发展不大,若与人抢地盘,更不行,因为没有与人一拼的实力,这就是为什么叶行与谢军良一定要他入伙的原因。 这些聂隐心知肚明,但他根本不想走这条路,只想能凭自己的一些能力来报答谢家兄弟的大恩,至于其他,他不在乎。 厉天峰道:“现在天朝大环境变了,政府讲究和谐维稳,全力发展经济。我们帮派组织也要顺应天命,不能靠昔日的打打杀杀抢地盘过活,那是落末的混混思想与行为,得讲究长远的战略目光,运用头脑智慧与帮派实力来发展经济,努力争取漂白。大家出来混的,第一是要日子过得好,第二是要有钱可赚,二者缺一不可,至于其他可以退次而论,当然,大伙为了个义字而走到一起,若脱离了义字,则此人死期不远矣。”他一席话说得在场的人神情凛肃。 他又望着聂隐道:“所以厉某斗胆问一问,聂三当家的,咱们两家能否搞搞一些合作双臝,共同发展经济的项目,也让各位小弟们多赚点钱,过上更好的日子。” “这个嘛,得与我两位大哥商量,我对这方面不懂,不过,若是为了大家共同利益和顺应社会秩序和市场经济的发展,这样双赢的合作也未尝不可以做做。” “嗯,聂三当家果然目光远大,胸襟宽广,说话非常有见地,好男儿,前途无量啊。”厉天峰对聂隐更有些刮目相看。 他又说:“那行,既然聂三当家有意,那找个时候叫你两位哥哥来,与云飞谈谈。” “好的,到时我一定会转达厉老板的诚意,不过我有话要说,请厉老板不要再叫我聂三当家的,在这里我是小辈,你这样叫我,会折杀我的,还是叫我聂隐好些。”聂隐微笑道。 “呵呵,好啊,你和云飞都是朋友,那我也就不讲什么江湖礼节,咱们在这儿,随意最好。” ------------ 第105章 别有用心的敬酒 这时,菜肴陆续上桌,都是一些名贵的海鲜与山珍,一瓶国窖1573也被打开,由一位服务员给每个男人倒了一小杯,女孩们则饮红酒,只有厉新雅喝的是冰红茶。 “来,我们大伙一起敬厉老板一杯酒。”厉云飞说道,端起酒杯站起来,众人齐站起,共同向厉天峰说着祝福的话,然后一齐将酒一饮而尽。 一向酒量不大的陈传也将酒一饮而尽, 为了聂隐的面子,就算这酒再醉人,他也会要喝下去。 厉天峰道:“谢谢各位抬举,不过,厉某刚才说过要自罚三杯,这可要兑现,否则大伙会笑话我的。”叫服务员给他连上三杯酒,一口气喝完,面不改色。 众人都鼓掌称赞。 厉天峰又道:“不过,等会我还有一个饭局,就在这四楼,我先陪大伙喝点儿酒,然后再上去。” 只有厉新雅不满的看着她老爹,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忽然她见聂隐朝自已瞧来,怔了一怔,却又狠狠的回瞪着聂隐。 聂隐装着没看见似的,又和旁边的陈传说话。 厉新雅见聂隐不理睬她,心中更有些恼火,却又不好当这多人的面发作,只是心下暗暗发恨,“叫你不理本姑娘,以后有你好瞧的。” 她素来心高气傲,在学校就象是一只高傲的孔雀,还没有一个男生对她的美貌视而未见。 刚才她看到聂隐的眼中似乎有些异样,是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搞得她自已心里也是微微一动,想到聂隐用眼光骚扰她,所以就要朝聂隐瞪眼,哪知聂隐根本无视她的瞪眼。 这个小梁子算是结下来了,只不过当事人聂隐却不知情而已。 忽然,一名保镖拿一只手机递给厉天峰,厉天峰接过来放在耳边,说道:“哦,行,我马上过来,好的,呆会见。”挂了电话对众人说,“不好意思,我要上去应付他们,这儿就少陪了,你们慢慢吃吧。” 又对厉新雅说:“小蛮,你在这儿吃,呆会吃完,就让云飞哥送你回家。” 厉新雅噘起小嘴,“爸爸,你又要去喝酒,你血脂偏高,少喝点酒行不行?” “行,我听小蛮的,走了。”厉天峰众人笑了笑,转身出了门,在旁边一直没做声只吃菜的冯梦龙也撤了筷子,和四个保镖一起离开。 他本是一名太极名家的高徒,因师傅受过厉天峰的恩惠,就遣他来保护厉天峰的安全,相当于高级保镖主管。 尽管厉天峰表现得很和蔼可亲,但行言举止之间总是不经意流曳出一丝霸气。 门口四名保镖的那种冷漠迫人气势更是让人受不了。 厉天峰他们几个一走,整个包厢气氛感觉活跃多了。 “来,聂隐,我敬你一杯。”厉云飞举起酒杯,说道。 说实在话,他真的很欣赏聂隐,能取得他叔叔的青睐,得到其亲自接见,真的很不容易,要知道,他叔叔择人待物条件很高,在厉云飞所熟悉的圈子里面,能入他叔叔眼界的人还真不多。 尤其当厉云飞将聂隐要离开gz的信息透露给他叔叔时,他叔叔要他无任如何也要想办法留下聂隐,就算采取极端手段也在所不惜,因为他叔叔现正积极与泰国曼谷那边地下黑拳组织联系,准备要靠聂隐将三个月之前所输掉的那三千万人民币赢回来。 所以他告诉自已,为了那三千万元,一定不能心慈手软,要不择手段留下聂隐,就算牺牲某些人的利益,乃至生命也在所不惜。 他心里恶毒的想着,但表面仍是笑嘻嘻的举起酒杯,亲热无比与聂隐酒杯叮的碰了一下,两人将酒一饮而尽。 接着桑道明老高等人向聂隐敬酒,聂隐一一奉陪。 幸好他的酒量比较大,这番车轮战对他来说却是小儿科,何况1573绵甜爽净,醇厚香冽,极易入口。 厉云飞又叫服务员拿一瓶1573,打开将几个男人的酒杯逐一盛上。 接着厉云飞又端起酒杯,对一脸通红的陈传说道:“陈兄弟是聂隐的朋友,也是我们大家的朋友,我们都敬陈兄弟一杯。” 厉云飞主意打定,既然陈传是聂隐的铁哥们,想必兄弟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厚,所以他第一个步骤就是先从陈传身上下手。 桑道明老高等人听了厉云飞的话,都同时将酒杯举向陈传。 他们都是久经酒场的老鬼,个个酒量大得吓人。对付聂隐陈传两个年轻人,没有一点压力。 陈传急忙摇头,口齿不清的说:“多谢各位老板,我实在不能喝,再喝就会醉了。” “陈兄弟,你这就瞧我们几个人不起,你才喝两杯酒就叫醉,你不要这样小瞧人嘛。”厉云飞说道,并吩咐桑道明他们继续敬陈传的酒,自已则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在桌底下面打开信息栏,开始打字准备发送信息。 聂隐道:“我兄弟胆量不行,我来代替他喝。” 但桑道明与老高两人坚决不肯,说他们几个老头子共同敬一杯洒给年轻人,这个礼够大了,陈传无任如何也要喝完。 陈传经不起几人的激将,笑了一笑,头一仰,将那杯酒一饮而尽,不一会儿,感觉脑子昏晕,神智却清晰无比,不禁朝刘小妍瞧去。 但见灯光下,如仙子般美丽动人的刘小妍双颊酡红,美眸凝柔,正怔怔的瞧着聂隐,目光中尽是柔情如水,她喝了两杯红酒,脑子也有点发昏,但胆子却更大了些。 陈传心里一凉,心想,那美人看上的不是自已,却是兄弟聂隐,心间莫名的一痛,便拿起酒杯又倒过一杯酒,恨恨的将酒送向嘴边。 聂隐立即捉住他的手,说:“传子,你要醉了,别喝了吧。” 瞧着兄弟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神,陈传的心间一触,暗愧自已居然为了一个并不很熟的女人而心生对兄弟的忌恨,听话的放下酒杯。 嘀嘀,一阵手机声音响起,是刘小妍的手机响了,她走到沙发区,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小妍,聂隐你可能没有办法套住他,但他兄弟陈传你一定要帮我套住,条件是成功了奖金提升八万。看那小子对你眼神,相信这八万块你手到擒来,何况那小子长得比聂隐还要帅气几分,宝贝,你有福了。”署名厉云飞。 刘小妍笑靥如花,将信息删除,然后信心满满回到桌边,刚好看见陈传正痴痴瞧着自已,于是对他露出一个摄人心魄的笑容。 她坐下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厉云飞,举起已盛了大半杯的红酒,对陈传说道:“陈传,为了我们千里有缘相识一番,请允许我敬你一杯酒,我先干为敬。”说罢,也不顾自已头昏脑胀,将杯中红酒徐徐饮尽。 陈传受宠若惊,几乎是颤抖双手擎着酒杯,激动得口齿不清的道:“谢谢!” 他完全不顾聂隐一脸惊讶与担心,将酒很豪气的饮完,但觉此酒如蜜饯甜美可口。 ------------ 第106章 厉新雅的小心思 接下来,刘小妍又敬了两杯酒给陈传,陈传也表现得十分的英雄气慨,不顾聂隐的阻拦,将酒一一喝尽,喝得他舌头都变大了,连连叫道:“我没有醉,还能喝。”一双眼睛盯着刘小妍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庞,傻傻笑着。 笑得刘小妍的心里面飘飘然,她没想别的,就想着那八万块得有多厚,有多重,肯定很沉吧。 像陈传这样的男孩,在学校能随手抓一大把,而且比他还要帅气得多。 陈传那肆无忌惮的样子让聂隐很尴尬,也很没有面子,十分后悔不该带陈传过来,他知道陈传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何况这种极品白酒,进口爽,后劲却 极大。 但没想到,一个刘小妍就让一向沉稳冷静的陈传变得傻瓜一样,任人捉弄。 厉云飞对刘小妍笑道:“小妍啊,这个陈兄弟是你给灌醉的,你可得负责啊。去把他扶到沙发上休息一下,另外要服务员倒些醒酒的茶水来。” 聂隐要起身帮忙,厉云飞制止他说:“小妍是女孩子,心要细些,就交给她吧。我还有事和你说呢。” 聂隐对刘小妍微微一笑,道:“谢谢你。” 刘小妍也有些微醉,但还是很清醒,朝聂隐嫣然一笑,说道:“没关系,我会照顾好他的。” 不知怎的,聂隐的微笑让她心中深处莫名的颤了一下,虽然她之前也不泛许多男友,而且个个英俊潇洒,高帅富齐全,但从来没见过象聂隐这样的奇男子,冷峻,刚毅,坚强,不羁,并且充满了一往无前的锐意与不可侵犯的霸气,所以她的心已被吸引住了。 这时她不由多看了一眼聂隐,但聂隐立即将目光避开,似乎见了蛇蝎一样。 这让她的心再次恨了起来,暗道:“聂隐啊聂隐,我得不到你的爱,也要得到你的恨,你等着吧,看我将你兄弟怎么着吧。”她轻轻将陈传架起来,要扶他去休息区的沙发上躺下。 陈传虽醉得很沉,但脑子里面还是有些清醒,不过走路有些飘忽,几乎将一半的重心压在刘小妍身上。 闻着佳人的幽幽体香与近在咫尺的美丽脸庞,陈传眼光迷离瞧着刘小妍,忍不住压低声音,喃喃说:“小妍,你真美,你能不能做我的女朋友。” 刘小妍一听正中下怀,轻笑一声,也压低声音故意道:“我长得不好,你能看得我上吗?”心想,若是你这么快上套呢,那也怪不得我了,哈哈,那八万块很快就落入我袋里面了。 “我看得上,非常看得上,你这么美丽,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美的女子,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们就做朋友好吗?”陈传急忙说道。 “那好吧,我们就做朋友吧!”刘小妍轻声道,并在陈传脸上吻了一下,随便亲吻一个异性对于她来说,就如同吃饭喝茶一样稀松平常。 可陈传却不一样,他可还是一个处长级别的人物,虽然只是吻在他脸上,但也算是初吻了。 刘小妍吻得陈传如同电击一般,竟浑身颤了一下,而女人那饱满得快要撑破衣服的胸部更是触及到陈传手臂,让他感觉一股从未没有过的喜悦兴奋从内心深处升起,但身子软绵绵半躺在沙发上,半点也使不上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女人离开,去拿醒酒茶。 他心里象是喝了蜜糖一样甜滋滋的,眼神也温柔得似乎情人之间的凝视。 因为酒桌隔休息区也有五六米远,加上刘小妍基本是用背影拦住这边人的视线,他们两人说话又轻细,所以聂隐他们几个人浑然不觉这边两个人的关系已发生了改天换日的变化。 厉云飞喝一口酒,在聂隐耳边轻声说:“聂隐,明天晚上有一场拳击赛,在融城开远大酒店顶层富豪俱乐部,据说报酬很高的哟,有没有兴趣。” 他扫了眼桌边几个人,桑道明早已与米兰聊到一块儿,两人眉来眼去,大有再续昨晚情缘之意,而老高则与郭芙莉则谈笑风生,似乎也心怀不轨。 正对面,正在细细品尝各种海鲜的厉新雅却好奇的瞧着他们两人在说着悄悄话。 聂隐小声道:“只要能赚到钱,当然有兴趣。”见那小女孩一双如夜星明亮的眸子瞧着自已,他也朝对面那个小美人笑了笑,接着又附在厉云飞耳边说道:“你说说价格吧。” 对面小美人却不领情,轻哼一声,将头一扭,不看聂隐,却又用眼角的余光偷窥着聂隐。 厉云飞拍了拍聂隐的背部,仍是低声说道:“至少不低于二万的出场费,因为对方是俱乐部的一个常胜将军,几个富豪下注很大,另外还有花红哦,几场地打下来的话你至少有五至十万块进账。” 聂隐心中一动,抑不住喜悦地说:“什么时候?” “明晚上十点的样子,到时我来接你。” “好,一言为定。” 忽然,对面小美女举起酒杯看着聂隐道:“聂隐,这儿只有我没敬你酒了,现在我敬你,你敢陪我喝吗?” 聂隐瞧着她那杯子,里面白乎乎的,却是牛奶,不觉哑然失笑。 “怎么啦,这么胆小,有种的话,我一杯,你一杯。”厉新雅不怀好意的笑道。 她可是想了半天,终于想到这个办法,要治一治聂隐刚才对她的无礼,不过,也算不上是无礼,可以说是看聂隐不顺眼吧,就想治一治他,没别的意思。 “这有点不公平吧,你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聂隐觉得这小萝莉有点儿味道,人呢也长得极是漂亮,就是胸部还嫌平了点,似乎没怎么发育好,实在是富家人的儿女,生活营养之类的应该跟得上,怎么就没发育呢,他有些百思不解。 厉新雅见聂隐瞧着自已胸部,似笑非笑,更怒了,怎么啦,嫌本小姐的胸部小了吗,我挺一挺就不显得小了吧。她果真的将胸部挺了一挺,果然大了一些,她又傲气十足的道:“聂隐,你少啰嗦,若有胆子就喝,你一杯,我一杯,多公平啊,要说不公平,你是男,我是女,你是大,我是小,那才不公平呢,你还不喝呢?” 聂隐被她一阵抢白,哭笑不得,只好端起酒杯,陪她喝了起来。 厉云飞也不阻止,饶有兴趣的瞧着,其他人也停止说话, 都看两人的热闹。 接着小美女一连喝了三四杯牛奶,聂隐也随之喝了三四杯酒,喝得头晕脑胀,连忙弯着腰求饶认输,他知道,再一喝下去,必要醉倒在这儿,这高档酒就是好喝,太容易上口,但后劲也太足了。 小美女这才罢休,得意的笑了,不过她也被牛奶胀得肚子滚圆,甚是难受,若是再要她喝一杯,却是很难喝进去了,她想,自已以后只怕见着牛奶就会作呕。 想到呕字,那种感觉立马来了,吓得她赶紧跑进卫生间进行大呕特呕。 幸亏包厢里面还有个卫生间,否则她绝对坚持不住了。 边呕边心里骂道:“这个臭聂隐,坏聂隐,大坏蛋,害得本姑娘跟着呕吐,啊,好难受啊。”浑然忘记了这场战争是自已挑起来的。 ------------ 第107章 相同的房间 当聂隐几个人酒足饭饱时,走出上仙海鲜大酒楼时,外面已华灯闪烁,霓虹眩彩,一股清新空气扑面而来,让人为之精神一振,头晕脑胀的感觉一扫而尽。 酒楼大堂的数字时钟显示八点半,一顿晚餐居然吃了二个半小时,让人感到时间过得真快。 聂隐忽然想到阿琪九点下班,他已约好了九点钟去会所接阿琪。 两人其实也只有几天没在一起,但感觉过了好久似的,回想起两人那晚的恩爱与激情,让聂隐内心充满了无限的期待与急切的思念,恨不得马上飞到阿琪身边。 陈传似乎清醒了不少,他跟刘小妍靠得比较近,两人有说有笑,他那温柔细腻的表情和发自内心的笑容让人感觉得他似乎处在热恋当中。 聂隐皱着眉头,没想到三个小时不到,陈传就恋爱了,这也太快了吧,有点快得不正常,但不正常在哪里,却又不得而知。 忽然,那个小美女跑过来,对聂隐说:“哈,你居然还没有醉,真是太神奇了,下次一定要用最高度数的酒来灌你,看你还得瑟不。”看她的样子也喝得差不多了。 “随时奉陪。”聂隐故意昂起头,摆出一付骄傲的样子,斜睨着她。 厉新雅气得小虎牙咬得咯嘣响,“你先别得意,到时本姑娘会要整得你哭都来不及的。”头一甩,脑后的马尾辫跟着不服输似的摆甩着。 “聂隐,我先送小蛮回家,你带陈传还有小妍她们和桑二哥他们一起去红歌汇ktv唱歌去吧。”厉云飞道。 他的宝马越野车就停在酒楼前面的停坪上,厉新雅上前将车门打开,钻了进去,刚一坐稳,她一双清亮的眸子远远观察着聂隐。 聂隐说:“你们先去吧,我得去接阿琪,她九点下班,到时候我们一起过来唱歌。” “好的,就这么定了。” 那边陈传对聂隐说:“隐子,那我先随他们过去,等会你们要过来啊。”经过醒茶一灌,他的酒意去了七八分,脸上气色好看多了。 刘小妍挽着陈传的左手臂,对聂隐半开玩笑的说:“你们要快点来啊,要不,我们可能会吃掉他的。” “呵呵,小妍,刘小妍,谢谢你照顾他,好了,我们到了再打你电话。”聂隐避过刘小妍的幽幽眼光,转身走到路边,拦了一部的士,上车叫司机开往英皇会所。 那司机瞧着聂隐一身朴素得有些寒伧的服装,有点不相信他说的话。 聂隐又说了一句,司机才恍然大悟,掉头驰车。 在经过厉云飞的宝马车时,他注意到厉新雅的眼光正湛湛的扫来,他朝她微微一笑,小女孩也报以微笑,一张俏脸却飞上了两片红云。 晚上大街上车辆特多,十分堵塞,经过半个小时,的士好不容易才停到英皇会所的门口,刚好是九点钟,此时的阿琪已换了下旗袍,穿着生活装,正站在台阶上翘足而待。 见聂隐从的士下车,立即笑吟吟的跑下来。 的士司机惊得眼球掉了一地,暗叹,这可真是他妈的传说中名副其实的鲜花插牛粪上,癞蛤蟆吃到天鹅肉了,真他妈的老天瞎了眼,想老子这样帅的小伙子还是单身一枚,气得油门一轰,愤然离去。 因为他快受不了,那极品美女主动在这民工脸上啪的亲一口,可民工居然还有些不情不愿的躲闪。 “你躲什么躲,姑奶奶亲你是看得起你,快点,再来一个。”阿琪霸道的捧过聂隐的脸,又在他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一些下班的女同事见了吃吃的笑着。 阿琪也不怕,朝那些女同事笑道:“笑什么笑,没看见过啊。” “是啊,我们就是没看到过在大街上这样蛮横的亲着老公的女孩子,要亲也得回家再亲嘛,在这儿亲,小心会给大街带来交通事故的。”众同事打趣道。 “哼,我愿意,你们管不着。”阿琪朝她们俏脸一扬,一副得意非凡的样子。 聂隐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几天不在一起,这个阿琪怎么变得这么大胆了,这当街亲热,不怕人擢脊梁骨啊。 “这么浓的酒气,是不是喝了很多酒。”阿琪关心的问道,一改大姐大的风格,变得小女人般温柔如水。 聂隐有些不适应阿琪的变化,忙说:“几杯而已,没喝多少酒。” 一说到酒,就想起那个小美女看自已的眼神,那是什么,会不会看上我了,可她太小,只怕还不到十六岁,胸部也小。 阿琪可不知道自家男人脑子里竟想着另外一个女孩,仍温柔的说:“我知道你酒量大,喝点没事,只是不要喝醉了,省得伤身体,又误事情。咦,陈传呢,他没跟你一起回来。” 阿琪忽然惊讶四下扫视着,这才发现少了一个人,不过陈传要是在场,她也就会去主动亲聂隐的,免得大家都不好意思。 聂隐这时才想起还要去唱歌,便说:“他去喝歌了,我们也一起去吧?” “这个啊,我不想去,今天我有点儿累,想早点休息。”因为白天被段鹏飞惊吓了一场,再加又是上晚班,所以阿琪感觉很有些累,只想找张床躺下休息。 “哦,那传子怎么办呢?”聂隐有些担心陈传,毕竟那里面没一个跟他亲近的人,一旦有什么意外,可就麻烦了。 “怕什么,他那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好自已吗?再说一旦有什么事情,他会打电话通知你的,你就别担心了。”阿琪道。 其实她还有一个想法,她只想与聂隐单独在一起了,没有旁人的打扰,两人说说话儿,聊这几天的情况。 她务必要掌握聂隐这几天所有的行踪与发生的事情,聪明的她觉得先前的那一万块与后来看八万块的背后肯定有不同寻常的内容,还有手机啊旅游啊和人家聚餐之类事情,这都是她迫切要了解的内容。 因为今天中午,在那个开法拉利的美女眼中,她看到了一种挑衅与不屑,由此,她感到一种从所未有的危机感。 “那行吧,我先给传子打个电话,省得他在等我们。”聂隐拿出手机,给陈传打电话,告诉他阿琪有点不舒服,他们两人都不去了,要他自已玩完后搭车回宿舍。 那边陈传也没办法,好在有刘小妍的细心呵护,让他好象跌在温柔乡里面一样舒服惬意。 “我送你回宿舍?”聂隐打完电话,故意眨巴着眼睛问道。 “好啊 ,那你就送吧。”阿琪知道聂隐逗自已的,也似笑非笑的接应着话头。 她还不知道聂隐的那点心思,两人早已如干柴烈火了,恐怕只要看见床,就会扑过去,来个混战三国。 “走!”两人手牵着手,真的朝宿舍走去。却没看到,在距英皇会所不远的一处黑暗地方,一个人正蹑手蹑脚躲在那里,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打不死的小强,也就是坚强的肖剑同志,他已全身心投入了段鹏飞的麾下,成为一名死心踏地的骨干分子,主要负责盯聂隐的梢。 因为明天段鹏飞的大哥,人称狼王张东泽要来这里,替段鹏飞报仇雪恨。 所以段鹏飞要肖剑盯聂隐的梢,他要随时随地掌握聂隐的行踪,好为明天的报仇雪恨提供有价值的线索。 聂隐两人相偎着走到进宿舍小区的门口,不约而同站住脚步,两两相望。 “进去不?”聂隐坏笑着问。 “进去。”阿琪也抿嘴笑道。 “那我们走吧。”聂隐拉着女孩的手就往小区里面走。 “好,走就走!”阿琪也跟着走,两人不作声,似乎赌气似的。 忽然,聂隐大笑起来,拖着阿琪的手就往回跑了起来。 “你这坏蛋,早就知道你不会安好心的。”阿琪笑骂着,也跟着他跑了起来。 “哦,没带衣服。”聂隐忽然又停下脚步。 “啊,真是的,这汗臭味,明天怎么穿呢。”阿琪轻皱眉头。 “呵呵,和那天一样,一切照旧吧。”聂隐有些色眯眯的说,因为路灯下的树荫昏暗,他忍不住摸了一下阿琪的丰满胸部。阿琪急忙打掉他的手,嗔道:“有人来了。” 吓得聂隐四处张望,哪有什么人,只见阿琪往前面跑去,留下一连串的铃铛笑声,这才发现自已上当了,他忍不住叫道:“你原来骗我的呀,看我不逮着你。” 就这样,一对情侣你追我赶的朝前面路口如家快捷宾馆跑去。 惹得一些路人驻步羡慕的观看。 不知是奇遇,还是偶遇,聂隐两人居然还是开的那间双人间,因为别的房间都已定了,仅此一间,被一男一女开了三个小时的钟点房,才退房不久。 两人你瞧我,我瞧你,作不得声。 一进房间,呯的一声把房门一关,两人就忍不住搂抱一起,你啃我,我亲你,并同时摔向刚叠好的床铺。 两人现在对亲嘴功夫已是熟门熟路,亲得两人兴致来了,聂隐似乎就要开工上马了。 阿琪立即制止住他,娇羞无限的说:“你一身汗臭,先洗洗再来。” 聂隐没办法,纵然小弟已坚挺如枪,也不能拿出来玩耍,只有听老婆的话,先洗洗刷刷再说。 ------------ 第108章 鸳鸯浴 聂隐一进盥洗间,随手打开灯,将身上衣服褪得一丝不挂,站在镜子面前,瞧着里面还算比较帅的小伙子,信心满满的笑了笑,下面如新兵蛋子横端的一杆枪支,正瞄准前面目标,随时准备射击。 他得意非凡,心头转念一想,一个主意上来了,叫道:“阿琪,你也过来一起洗嘛。” “你先洗吧,我休息一下,等会洗。” “不嘛,咱俩一起洗,互相搓搓背,洗得干净。” “我才不上当呢,等下你会欺负我的。”阿琪笑道。 一听到欺负,聂隐心中一阵邪念,直接走出盥洗间,来到床边,道:“你不来,我就欺负你了。” 阿琪正在横躺床上小憩,听到声音睁开眼睛,不觉惊得坐了起来,脸上羞红一片,道:“看你羞不羞,连衣服也不穿就出来,让人看见以为是个祼露狂。” 她虽然低着头,但眼睛却还是盯着聂隐下面,心中惊叹,那么大一个傢伙,就象乡下沟渠里的黑才鱼,黑乎乎的粗壮有力,呆会儿怎么能进去呢。 转念一想,那晚不还是进去了,还很舒服的,想到这儿,更是心跳加快,脸上烧红。 聂隐道:“这儿也只有你在,既然说我裸露狂,就裸露给你看过够。”摆好姿势站在阿琪面前,并抖了抖下面。 那东东蛮有礼貌,谦虚的朝阿琪点了点头问好,当然,他看到了皇后肯定要摆着一副谦卑恭谨的态度出来。 阿琪嘤咛一声,捂着眼睛,道:“羞死了,快走开,我不看。”心里却乐滋滋的,眼睛却从手指缝里偷窥。 “走吧,咱俩一起去洗澡,边看边洗,多好。”聂隐一把拖起她。 阿琪很顺从的随他进了盥洗间。 忽然她翘起小嘴,调皮的道:“隐哥哥,我要你帮我脱衣服。” 聂隐大喜,手忙脚乱的帮着脱衣服。 阿琪上身穿粉红色短袖雪纺衫,下身着灰色修身七分裤,聂隐刚将雪纺衫褪下,立即一对丰满的双峰傲挺眼前,用带蕾丝边的胸衣托着,仿佛两只骄傲的从不食人间烟火的玉兔,正瞪着眼睛挑衅的瞧着聂隐。 聂隐心急火燎,忍不住探下身子去亲吻那片属于自已的山峰,聂老二在下面不安分了。 阿琪微昂起头,闭上眼,双手抱着聂隐的头,轻呻吟一声,微笑道:“看你猴急得样子,还有裤子没有脱啊。” “唉,我真是有点忍不住了。”聂隐深深的吻了双峰中间那道诱人之极的深壑之后,又帮她细心的脱掉裤子。但见一双修长浑圆腻白的美腿,呈现在眼前,聂隐细细观赏之下,只觉这双美腿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真是最伟大的雕刻家倾其毕生心血雕刻而成。 而美腿之间被一条可爱纯白色的小裤衩遮盖,中间隐隐现出一片黑色。 聂隐蹲下身子,将脸贴在两条玉腿上面,轻轻摩挲,一脸陶醉。 阿琪轻轻推开他,微喘息道:“别这样了,我会受不了的,还洗不洗澡啊。” “好,我们洗澡。” “跟你说好了,洗澡就洗澡,不许碰我。”阿琪娇媚道,她怕自已等会受不了,聂隐会趁虚而入,在这卫生间里面,初经人事的她还是有些放不开。 “我不碰你。”聂隐坏笑道,等下我一上手,就要摸得你受不了的,到时我不碰你,你都会主动碰我的,呵呵。 “你要保证不碰我,要不我出去,不洗了,咱们拉钩子。”阿琪瞧出他的心思,威胁着说。 “我保证,来,拉钩子。”聂隐现在是百依百顺。 两人拉了钩子盖了印章,聂隐就要帮她脱胸衣和小裤衩,这时候有个问题,刚说过不能碰她,但脱衣服不可能不碰到啊。 正纠结着,阿琪对他命令道:“后面我自已脱,你转过背去,不许看。” 考,这算什么事情,连观赏的权力都被封杀,聂隐不满的想着,极不情愿转过背。 很快,阿琪柔声唤道:“可以了,傻瓜。” 聂隐转过头来,一尊极其慑人心魄的充满天使圣洁和魔鬼诱惑双重组合的玉雕呈现在眼前。 这是一具令所有男人见了都会惊颤不已,无法抗拒的完美躯体,不论画家,还是雕刻家,或其他艺术家,见后必会惊呼。 因为在他们心目中,一个真正意义上完美无瑕的艺术原体竟在这儿出现。 这仿佛是上帝最得意的作品,可能被什么魔鬼偷到放在人间了。 “美吗?”阿琪柔情似水的瞧着聂隐,问道。 聂隐凝神屏息,细细观摩,不敢出声,生怕惊动了什么似的。 他缓缓走上前,欲动手抚摸。 “别动,说好了不准碰我。”阿琪忽然道。 聂隐这才惊醒,嘿嘿一笑,立即收回魔爪,笑嘻嘻说:“请,尊贵的女王。” “哼,算你知趣。”阿琪娇傲的笑道。 将阿琪请进淋浴间,他也进了淋浴间,两人便开始洗了起来。 “帮我洗头发。”阿琪真的象女王一样命令道。 “你不是不让我碰你吗?”聂隐有些惊讶。 “你傻啊,我是说不要你碰我那些敏感的地方,又没说不要你帮我洗澡。”阿琪埋怨道。 能为大美女干点活,并还能亲睹秀色,相信每个男人都会愿意干。 聂隐欢天喜地的干了起来,将那些小包装的洗发水撕破,撒在阿琪秀发上,轻轻揉搓。 “嗯,动作轻柔,力量适中,手法不错,服务不错,继续加油,等会有奖励哟!”阿琪赞道。 “请问女王陛下,你打算如何奖励下臣。”聂隐学着电视里面古装戏的口气问道。 “嗯,朕等会赏你睡我身边,帮我捶捶背,揉揉腿什么的。” 嘿,还是侍侯人的活儿,聂隐不禁气歪鼻子,口中道:“遵命。” 又故意问道:“然后呢?” “然后睡觉嘛。” “怎么睡?” “当然你睡一个床,我睡一个床咯,你一个下臣,还敢打朕的主意,该当何罪?” “什么罪,性骚扰罪,最好判个强奸罪,因为我喜欢,并且我要篡位当你的君王。”聂隐边说边靠近阿琪,用下面轻轻碰触她的大腿根部。 阿琪急忙避开,笑道:“坏蛋一枚。” 说话间,两人洗了头发,阿琪始终背向着聂隐,又命令道:“帮朕擦背。” 聂隐听话的倒了些沐浴露,抺在她背上,用洗澡球细心的搓揉着,如同对待着一件极其珍贵的细瓷工艺品。 “女王陛下,这活干得好,又有啥子奖励?” “嗯,赏你什么呢,”阿琪在想,聂隐则兴奋的等待,不过后面的一句话差点儿让他手中的洗澡球差点儿掉地上了。 “赏你给我做足部按摩,今个儿朕可是累坏了。” “难道就没有别的赏赐了。”聂隐恨恨的扭动身子,用下面敲了阿琪一下。 这丫的,瞧这得意劲儿,呆会可要你好受的。 “哼,你违规一次,奖罚相抵,什么都没有了,赶紧给我擦,姑奶奶呆会还要去睡觉,明天还有事要办。” 聂隐哭笑不得,双手不停的擦拭着,忽然一把抱住她,双手从后面抓住她前面两座山峰。 阿琪呻吟一声,并没有反抗,软软的靠在他怀里,任他双手动作。 聂隐忙找着那张热唇,狠狠的盖过去,阿琪哼一了声,热情似火的回应着。 很快,她变换了姿势,两人正对面紧紧拥着,狂热的吻着,任头顶上的喷淋器喷着水帘。 阿琪紧紧抱住聂隐,双手在他背部不停摩挲。 忽然,她心中一震,急忙松开手,挣脱聂隐的怀抱,将他扳转过来,一看他背上,但见大小伤口纵横,刚刚结了疤。 阿琪吃惊的道:“你这背部是怎么回事?” “哦,我这是碰的,是自已不小心。”聂隐闪烁其词。 “说,这倒底是怎么回事?”阿琪当然不会相信,一脸严肃盯着他。 聂隐见隐瞒不了,只好缴械,说道:“我都说出来,你不准生气。” “好,你说吧,我不生气。”阿琪正色道。 于是聂隐就把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全部竹筒倒豆子,包括在元龙公司当三当家还有无为山庄拜师学艺等等事情,一事不差的说了出来。 当然,与林蕾的那场纯属***的事情是绝对不说的,那事打死他也不会说出来的,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当他说完之后,阿琪早已泪如雨下,紧紧抱着聂隐,无限心疼的道:“你呀,真的太傻了,去冒那样的险打黑拳,这样的钱,我们不赚也罢。那天是我错怪你了,是我不好,对不起,我最亲爱的老公。” 她轻吻着聂隐的胸膛。 聂隐轻捋着她湿湿的秀发,柔声道:“我不为别的,只要能快速赚到钱,早日让你回学校读书,我就满足了。” “嗯,好的,我听你的话,一定回去读书,另外你也不要再打拳了,为了我们的将来,你一定不能去打拳,好吗?”阿琪郑重的说道。 “好吧,我听你的,过了这段时间就不会打拳。” “什么,这段时间你还要去打吗?”阿琪惊讶的问。 “明天晚上还一局,我已答应了人家。” “那你推掉,我不允许你打艺术原体。你不知道,阿梅的男友樊哙就是因为打黑拳,被人打伤了,受的伤害很大,躺医院里都半个月了还没出来。你这事,我坚决不同意。”阿琪忧虑的说。 “你放心,你老公我厉害着呢,只有我打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打我的份。” “不行,我不许。” “听说能赚六七万,若有分红的话,更高,可能上了十来万,这相当于我们打工一年的工资了。” “再多钱,我也不稀,。我就是要你平安无事,要知道,你若有三长两短,我怎么办。”阿琪说着泪又流出来了。 “好吧,我听你的,推掉算了。”聂隐不忍看她担忧伤心,违心的说了这句话,看着怀中美人梨花带雨绝丽容顔,他心中的火气又熊熊燃烧起来,又激吻着她的嘴。 阿琪也有点受不了了,两人很快就在淋浴室内进行了实质性的深入交流。 幸好,这间酒店的淋浴室内角落居然还有一个不算大的大理石台子,上面放着毛巾浴巾之类的,正好可以垫在屁股下面。 不过就算没有台子,凭着聂隐神力,阿琪若是想玩个老猿缘树的姿势,却还可以应付自如的 一时间欢快的呻吟声与兴奋的喘息声夹在欢畅喷淋的水帘中,充溢着整个房间。 ------------ 第109章 第一个女人 与此同时,红歌汇ktv一间豪华包间里面,彩灯流溢,移光换影,强劲的音乐震耳欲聋,整个房间里面烟雾缭绕,气氛暧昧。 两个女大学生人手一只无线麦筒,正忘情的纵声歌唱。 桑道明与老高他们则凑到一块,窃窃私语,并不时的用猥琐的目光盯着前面两个女孩。 刘小妍则很敬业的陪着陈传,不时递着西瓜片给他尝。 陈传受不了这种醉生梦死的氛围,呆坐了会儿,就出了门,站在走道里面呼吸一下外面新鲜空气。 刘小妍跟着出来了,关心的问道:“你怎么啦,不舒服?” 陈传略抱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有点闷,出来吐吐气,你进去玩吧,我没事。” “没关系,我也不喜欢那种气氛,太吵了,我陪你说说话吧。”刘小妍道。 “小妍,我问你,这儿距英皇会所那边有多远?” “怎么啦,你要回去吗?” “不,我只问一下,呆会儿再回去。” “你睡聂隐他们的宿舍吧。” “是的。” “那我问你,聂隐的女朋友你见过吧,漂亮吗?” “见过,那真的很漂亮,不,不能用漂亮这形容词,只能用美丽来形容她了,唉,我这个兄弟真是有福气。”陈传由衷的说道。 “哼,难道比我还漂亮,还美丽。”刘小妍生气的说。 “不,你也漂亮,也美丽,你们俩不相上下。”瞧着女友那不满的神情,他又改口,道:“你比她更妩媚迷人。” 他瞧着刘小妍那丰满如峰的胸部,不好意思的说:“你还要一个优点。” “什么优点?”刘小妍紧紧逼问,她看着陈传的眼光就明白他想说什么,但就是要问他。 “你的胸部比她的要大。”陈传声若蚊蚋。 “呵呵,是吗?那你喜欢吗?”刘小妍拧了陈传一把,想不到老实人嘴里也不会说老实话,心里却甜滋滋的,总算还有两样比聂隐的女朋友要强,妩媚迷人,胸部大,这可是对所有男人的两大杀器。 “……”陈传不敢说话了,因为刘小妍将胸部已贴上他了。 “不喜欢算了。”刘小妍假装恼怒的说,转身就要离开。 “喜欢,当然喜欢。”陈传立即说道,心道,这么大的眯眯只有电视中才有,现实生活中哪儿有,他不但喜欢,还想去摸,甚至啃呢。 想到啃,一向老实的他脸上也露出猥琐的笑容。 刘小妍心花怒放,又重新贴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是第二次吻他了,吻得他腹内一股火升起,下面也有些变化了,而刘小妍胸前那两团丰满紧贴在身上更让他有股冲动,想动手去抚摸。 但理智告诉他,这儿是走道,随时有人来往穿梭。 “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刘小妍闻着陈传那身上特有的男子气息,心中也有些想法了,另外她也想早点套上陈传,好让那八万块早点落入口袋。 “好吧。”陈传点了点头,当然求之不得。 能在幽暗之处揩美女的油,他也有胆子做,何况对方还是自已的女朋友,虽然还只认识不到三个小时,但也算是正儿八经,并且还长得非常正点,一点也不输阿琪容貌的女朋友。 能够做她的男朋友,真是自已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刘小妍走进包间,拿起小坤包,对其他人说带陈传出去转转,就出了门。 一路走出去,到了大厅,几个穿黑色紧身背心的膀臂上绘着各式剌青的混混儿,站在弧形前台旁,与几个靓丽的前台小姐聊天。 见陈传他俩来了,都停止说话,注视着他们走到前面的电梯口,站着等电梯。 不一会儿,电梯来了,出来的竟是厉云飞。他问道:“你们俩去哪儿?” “陈传不习惯包厢里面的空气,我带他出去玩玩。” “好的,玩累了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别累着了。”厉云飞意味深长的说道。 “不用你管,我们自有安排,厉老板。”刘小妍撇了撇嘴,偕陈传进了电梯。 那几个混混立即恭敬的叫道:“厉哥来了啊。” 厉云飞点了点头,严肃的道:“你们几个站在这儿干嘛,不知道这样会有损店容吗,客人们一进来看到你们就会吓跑的,还会来消费吗?快离开。”说完他朝里面走去。 那几个混混各自吐了一下舌头,匆匆离去。 原来这个红歌汇ktv也是厉云飞的产业,那几个混混则是看场地子的手下。 一出ktv,但见前面大街上车马人流,虽然已是晚上,仿佛人流比白天更多,车子也堵塞得蜗牛一样。 温度也降低不少,不时吹来一阵海风,凉爽舒服。 “我们随意走走吧。”刘小妍对这块儿熟悉,就当上向导,她挽着陈传的臂弯,朝前面一个小公园走去。 到了小公园里面,两人在一片幽暗中找一条石凳坐下,相互依偎着。 这时,有几对情侣在不远处正激吻着,他们的动作与姿势在幽暗中看不见,只听得吧咂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陈传有些赧然,从未与女孩在这样幽暗僻静的地方约会,有些紧张的低下头。 刘小妍双手搂着他,在他胸前温柔的问道:“你怎么啦,害怕吗?” “不害怕。”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 “……” “你还是害怕嘛。”刘小妍吃吃的说,并伸手抚摸着陈传的脸。 借着微弱的光线,她仔细的摸着陈传的脸,用心感受着他那身上的男人气息。 不过她也不知道,自已到底喜不喜欢这个男人,或许有点喜欢。 不过她只是来完成一个任务,然后收到钱后就会离开,她向往那种纸醉金迷的日子,可这个纯情的男人他会给她那样的生活吗?如果能给的话,她不介意与他轰轰烈烈的相爱一场。 但是,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现实就是现实,不容人改变。 她暗叹,也许就是所谓的逢场作戏吧。 既然是作戏,就要好好做下去。 女人如此想着,更温柔动情的抚着陈传的脸,并胸膛。 在这个年代,她已不需要纯情,那是过去的故事,她需要激情,放任的自由,奢享的生活,与旁人艳羡的目光,需要用时装与名表等奢侈品装饰出来的各种光环。 感情,爱情,对于她来说,已经变成灰烬,成为水中月,镜中花,可望不可及。 或许还有一个人让她有些留恋,这人就是聂隐,虽然只认识几天,但对他的印象非常之深刻。 一想到那个挺拔的身影,不知怎的,心中深处莫名的颤了一下,聂隐那冷峻,刚毅,坚强,不羁,并且充满了一往无前的锐意与不可侵犯的霸气,已深深烙印在她心底深处。 她心中哀叹,若不是那晚的放纵,让聂隐知道了,她与他可能还会有一场爱情游戏。 可现在,对方连理都不理她,这让一向傲气的她多多少少有些失落与遗憾。 “哼,你既然不理睬我,我就主动理睬你,先从你的哥们开始,我要让你以后痛苦的过日子。”刘小妍怨恨的想着,但脸上依然是迷人的笑容。 陈传哪里会知道此女人心里这么多的想法,仍是痴痴的说:“我不怕。” 他抬起头,刚好看着刘小妍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在面前,甚至可以闻到对方有些香味的呼吸。 两人都没作声,只是这样近距离的凝视,并慢慢接近,终于两片热唇触在一起,但立即分开,倏忽又急切贴紧。 陈传脑子一片空白,这可算是他真正的初吻,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去接吻。 早已是过来人的刘小妍便主动教他,一会儿,陈传也熟练起来,两人吻得忘乎所以,浑身燥热。 陈传更是下身胀疼得难受,一双手早已爱不释手的将刘小妍胸部摸了个透。 刘小妍受不了,轻声喘息道:“我们去开间房吧。” 陈传心里一阵激动,心想这下我可要脱处了,二话不说,起身拽着刘小妍就走。 两人快步在附近一家宾馆开了间房,不顾前台小姐暧昧的眼神,心急火燎的上楼,进了房间。 陈传抱着刘小妍就亲吻着,亲得她喘息连连,浑身似火般燥热,下面早已泛滥成灾。 到了这个时候,陈传不可能再老实了,面对美女诱人的积极配合,而且是个香艳可餐的美女,是个男人都会行动起来。 陈传将刘小妍抱起来,放在床上,便要脱衣服开始行动。 刘小妍忽然道:“你还没有去洗澡呢,一身汗臭味。” “哦,对,我差点忘记了。”陈传不好意思的说道。竟然忘记自已有汗臭,唐突了美人。 “要不我们一起去洗吧。”刘小妍道。 “那好啊。”陈传求之不得,将刘小妍从床上拉起来。 两人进了卫生间,刘小妍毫不避讳的在陈传面前脱光衣服,并放回床上。 陈传瞧着那具充满极其诱惑力的胴体,不觉看呆了,连衣服都忘记脱了。 这可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女人的身体,虽然以前只是在网络小电影中看到过,但这回可是真真切切的。 一双高耸丰满的略微有些下垂的双峰,平整光滑而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腹部,修直浑圆的大腿,及充满神秘的黑色丛林,隐隐可见其中的峡谷,挺翘的美臀,无一不充满了对男人的诱惑。 整个躯体如一具洁白的瓷器细腻,又如绸缎般光滑柔软。 “怎么了,看傻了吧,没见过女人?”刘小妍吃吃的笑道,率先进淋浴室,调好温水,开始洗澡。 她边洗边道:“快进来吧,帮我搓背。” “哦,来了。”陈传这才从傻愣中惊醒,急忙脱光衣服,并摘下眼镜,进了淋浴室。 刘小妍瞧着他下面惊讶的道:“想不到你的本钱也蛮大的呀。” 呵呵呵,陈传笨手笨脚的在她背上搓揉着,不敢说话,但下面的本钱可翘得如同一根枰杆了。 两人互相洗着,不一会儿洗得干干净净,关掉水龙头,拭干水珠之后, 陈传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抱住刘小妍那娇柔的身体,往房内走去,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两人热烈的亲吻着,互相抚摸着对方的身体。 并且,陈传学着小电影中的情节,细细吻着刘小妍的全身,一双手也在其身上各部位游走不止。 吻得刘小妍气喘吁吁,娇笑连连,道:“陈传,你这还是一个处男的行为吗,这么熟练的动作,让我不敢相信你真的是处男。” “是真的,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当然要好好吻你爱你。”陈传动情的说,接着又吻着两只山峰巅上的花蕾。 刘小妍轻抱着他的头,抚着宽厚背部,不一会儿,她轻声呻吟,娇喘着说:“陈传,快,我已受不了啦。” 陈传这才提枪上马,但费了九牛二虎之牛,居然还找不到神密之门,急得他满头大汗,束手无措。 刘小妍又好气,又好笑,这才真的知道陈传是从没经过人事的童男子。 她心中不由涌出一股爱怜的情意,温柔的帮助着身上这个焦急如焚的男人。 很快,在她帮助下,陈传终于进入了她的身体,他开始如一头刚长大成年的俊马,脱离缰绳的束缚,朝广阔无垠的草原中纵情奔骋去。 ------------ 第110章 遭遇骚扰 第二天早上八点,聂隐才起床,他是饿醒来的,阿琪仍然呼呼大睡,似乎怎么也睡不着醒。 因为昨晚两人连续进行了三次的深入交流,直到凌晨二三点才筋疲力尽,相拥而眠。 本来阿琪上夜班比较累,再加上昨日白天被段鹏飞所惊吓一场,此番又连续激战三场,哪还有力气起床。 幸好聂隐身强体壮,精力旺盛,事后把两人所有衣服洗净,挂空调风口下面凉干。 聂隐下楼买了一堆早餐,见阿琪还在睡觉,不忍心叫她起来。 阿琪一副云鬢纷乱,素面娇顔的睡美人模样,心神俱为之一动,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阿琪轻轻嗯了一声,换个姿势又睡着了,她实在太累了,昨晚不是她强烈抗议,聂隐可能还会要来一次,弄得她都害怕了,不知为何聂隐这般勇悍. 聂隐吃完早餐,休息了一下,就盘坐在另一张床上,开始修练龙象般若心法。 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都要坚持修练心法,这是他师傅给他的最低要求。 很快,他便老僧入定般进入一片空明灵虚的忘我状态。 等聂隐醒来时,阿琪正坐椅子上玩手机游戏,他拿自己手机看一下时间,居然已是十点钟了,并且还显示有六个末接电话,因为手机调的是静音,阿琪也没有接到电话。 仔细一看,谢军良打了三个电话,陈传打了三个。 他一一回电过去,谢军良问他回gz没有,回了就去公司坐坐,一起吃中饭聊聊天。陈传打电话则问他在哪里,要过来找他。 聂隐正要找谢军良谈关于与天峰会合作的事情,就刚好带陈传一起去元龙蹭饭。 阿琪今天还是上二点半的夜班,二点之前的时间比较自由,也可以随行去元龙公司玩玩。 阿琪听到这样的安排来了兴趣,也想去看他们的元龙公司,不过看时间尚早,提议先去银行把款汇了,因为聂隐父亲还在住院,急需钱用,而还有两个小弟妹要读书,也等着要用钱。 聂隐见她如此为自已家里人着想,极为感动,忍不住抱住她狠狠的亲了一口。 两人便行动起来,稍稍收拾一下,双双下楼,退了房间,直接奔不远处的建设银行。 其间聂隐打电话给陈传,告诉元龙公司地址,要他先过去,说一起在那边汇合。 来到银行,阿琪问他家的存折号码,聂隐以前经常为家里寄钱,知道存折账号。 阿琪为聂隐家汇了五万,为自己家汇了二万五,因为之前聂隐买茶叶礼盒和其他费用一共用去将近一千块,所以只能留四千下来. 原本自己卡里还有一千多块,加现在四千,总共五千多块钱,她打算还要替聂隐置几身衣服,堂堂的元龙公司三当家的也不至于穿得太寒酸,否则她这个三当家夫人也没面子。 至于学费钱,她想时间还充裕,还得赚得回的。 聂隐责怪她给自己家打多了钱,没留多少学费,又说只有二十几天要开学了,得早点回去作准备,有可能还要打点学校领导之类的花销,所以这点钱根本不够花。 阿琪却说这几天会发工资,学费钱应该还是可以赚回来的。 不过钱都已打过去,说什么都迟了,聂隐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尽快赚到足够的钱,好让阿琪能安心读书。 两人出了银行,阿琪居然说要去超级商场替聂隐置办几身好的衣服。 聂隐吓得连忙摆手,说再也不能乱花钱了,并说那地方老贵,带几千块钱去说不定还买不了一件衣服。 阿琪又退而次之,要去步行街淘几件青春时尚的衣服给他穿。 聂隐坚决不去。 阿琪拗不过他,只有同他一起上了公交车,幸好她知道元龙公司所属地址在哪儿,可搭几路车去。 经过半小时的颠簸,终于到了目的地,打电话给陈传,得知他们早到几分钟,两人约好在附近一个叫天龙大酒店门口碰面。 因为天气比较炎热,两人进入冷气开放的酒店大厅,找了一个沙发坐下,等待陈传。 酒店里来往的人无一不关注他们俩,只因阿琪长得太漂亮了,聂隐在她的美丽衬托下,犹显得乡里乡气,笨讷猥琐,典型一个农民工进城来的脓包样子, 偏偏这个美丽女子对这个民工还亲热无比谈笑风生。 可更气人的是,这民工还一副自以为是的傲然样子,好像那美女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而让他不开心。 有几个人看不过眼了,尤其是花虎,他可是罩着这家酒店安全的马仔头領。 他一向眼睛里揉不进沙子,尤其见不得美女被人欺负。 此时见那民工一副讨打的相,而美女还对他百依百顺,更是看不过眼,便对身边一个打耳钉的混混耳语几句。 耳钉混混眉开眼笑,招呼另外二个小混混走过去。 “啊哈,小子,终于找到你了,你早几天打牌欠的钱也该还我们了吧!”耳钉混混对民工说。 聂隐正东装西望研究着这大厅里的装饰风格时,忽然有人说话,他看了看正玩手机游戏的阿琪没抬头,又转头观看两边并没有其他人,正纳闷着。 又有人对他说话,而且语气颇有不善,“他妈的,别以为你装成民工,老子就不认识你了,麻溜的,快还钱来。” “他本来就是一个民工,好不好。”一个穿t恤混混嘻笑道。 “是啊,黑不溜秋的,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民工。”另一个小眼睛混混吃吃的笑道,一双眼睛直直盯着阿琪那高耸的胸部. 因为是居高临下,三个混混都争先恐后想探头观看阿琪那有些开领里面两团雪白饱满,但因为阿琪恰恰是低着头,将那开口处给拦住,让他们想看也看不到. 聂隐知道他们说自己,尤其说他黑不溜秋,这可犯了他的忌讳,心里大怒,腾的站起来,喝道:“你是说谁?”他说的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让人一听就知是外地人. 正聚精会神的阿琪被吓了一跳,抬头吃惊的看着聂隐和那三个混混,见那三个混混死死盯着自已胸部,她厌恶的白了他们一眼,并赶紧用手遮护胸部,不让他们看。 她那惊艳的模样让三个混混口水直流,淫心大发,几时见过这样极品的美女,各各更是气焰嚣张,非要将这美女弄到手。 “说的就是你呀,怎么了,不服气吗,把钱还了就不找你麻烦,否则打得你三个月别想下床。” 妈的,出门访友,居然还碰到敲诈他的人,真是流年不利,聂隐气急反笑,“我若不还呢?”不过,他看出来,这些人主要是想打身边阿琪的主意. “那还不容易,叫这位美女陪我们几天就当你还债,这叫钱债肉还。” 阿琪这才知道怎么回事,几个小混混吃错药在找他们的麻烦,听他们的言语肯定是见色起心。 她不由得鄙夷的瞧着那三个混混,心想现在让你们猖狂,等会有你们哭的时候。 “怎么样,小子,考虑好没有,考虑好了就让这位美女跟我们走,过几天再还给你如何?”耳钉混混色眯眯的说道,似乎还想动手去拉阿琪. 但那小子还没说完,就听一声“我操尼玛.”一股劲风袭来. ------------ 第111章 有种等老大来 耳钉混混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操尼玛”,一股劲风袭来,他不知怎么回事,只觉一股大力撞到身上,身体不由自主呈水平线飞了起来,飞出五六米,趴在大厅中央,幸好没有人经过那边,否则会泱及池鱼。 聂隐本来不想动手,怕这些混混是元龙公司的人,打伤了不好,但那些杂碎太不象话了,对他出言不逊还好点,可不该打他天仙老婆的主意。是可忍孰不可忍,管你他妈妈的是哪个手下,先踢了再说话。 不过他没用撞劲,用的按劲,并且朝没人经过的大厅中央方向踢去。 那混混虽然飞飞出五六米远,但身体并不会受很大的伤害。 t恤混混和小眼睛混混傻了,从没见过如此牛人,一脚就可将一个一百五六十重的大汉子踢飞五六米。 两人同时快速撤回来搀扶耳钉,他们明的是来扶同伙,暗的却尽量离开那个变态的民工。 聂隐冷眼相待,一副就此罢休的淡然神情。 阿琪则笑眯眯的瞧着混混们,尽是嘲讽和幸灾乐祸,并故意的靠在聂隐身上,朝花虎眨眨眼,意思是我就是要亲热他,你们又得怎么样呢。 前台两个服务员惊得目瞪口呆,几名保安也围上来,电梯口那边几个好事的顾客也走过来围观。 花虎咽了一口唾沫,心里直打鼓,但不得不硬着头皮从前台那边走过来。 他当混混几年,第一次碰到这样扎手的剌头,不过,很快,他变得凶神恶煞般的怒吼道:“我操尼玛,敢在这里耍横,兄弟们,上,弄死他。” 他当然要为自己挣面子,如果临阵退缩,这以后就别当混子了,还收什么保护费,直接改行做搬运工得了,何况真有什么事上头还有老大罩着。 耳钉站起来了,他皮厚肉糙的不怕摔,这回在大厅出了丑,丢尽面子,羞怒交加,直接从腰背部抽出一把带鞘的匕首,拔掉皮鞘,第一个冲过去,要用匕首将聂隐剌几个窟窿,方解心头大恨。 小眼睛t恤两混子在花虎的带领下,不知道从哪里抄出家伙来,共同扑向聂隐。 几个保安则拿着橡皮棍站一边,因为酒店出了保护费的,这种事情当然由混子出面了难,他们当然不会插手,不过当混战起来的时候,他们还是要维持一下基本秩序,保护好客人们的安全。 阿琪吓得丽容失色,芳心乱跳,她哪见过如此凶悍的歹徒持刀杀人,她所见过的最凶险的场面也就是昨天段鹏飞那次事件,但眼前的情形比之昨天更甚。 聂隐拍拍她肩膀,示意她不要害怕,一切都有她老公顶着。 阿琪这才稍感宽心,但仍担心聂隐的安危。 聂隐瞧着那几个混子,冷冷一笑,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给点顔色是不会退缩。 他快步迎上耳钉,那耳钉执刀直剌他胸部,招式残忍,心肠歹毒,一出手就要置人于死地。 聂隐大怒,心道此子生性残忍,定要让他吃点苦头,他侧步闪躲,避过匕首,快速伸出右拳,化拳为掌刀,猛向耳钉那只握匕首的手臂砍去,只听咯嚓一声,手臂被打断了。 耳钉惨叫一声,匕首抓握不稳,当啷一下,掉在大理石地板上。 耳钉跌坐在地上,用叧一只手捧着断手,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声,基本上没战斗能力。 与此同时,t恤与小眼睛一同抡起钢管朝聂隐搂头就打,他们尽管心怯,但也要凭着这股狂劲撑起面子来。 花虎毕竟见多识广,精明过人,他故意迟缓几步,溜到一旁,掏出电话拔叫支援。 聂隐不退反进,两手快速伸出,一把抓住已袭来的两根钢管,用力一拗。 那两个小混子哪敌他一把神力,拗得差点儿手臂脱就,赶紧松手,并要撤步退回。 聂隐将钢管抢了过来,见他们要闪人,冷哼一声,顺手用两根钢管在他们两人手臂上稍稍用力敲了一下,頓时丅恤和小眼睛又如耳钉一样惨叫起来,各自手臂被打折了。 他们捧着伤手,快速退开聂隐的攻击范围,站一旁哭丧着脸望着花虎。 花虎心惊肉跳,哆嗦着双手打电话,很快接通,“熊哥,你快派人来天龙大酒店,这边有人砸场子,我们镇不住了。” “好,你们给我守着,我们三分钟到。”对方暴跳如雷,匆匆挂了电话。 花虎如同吃了定心丸,镇静了不少,对着聂隐恶狠狠的说:“小子,你有种,敢不敢在这里等我们老大来。” “等你麻痹,老子才没空呢。”聂隐才懒得理他,拉着阿琪就要出门,因为他看见陈传已站在门外四处张望,身边还依偎着佳人刘小妍,一副楚楚动人。 “不准走。”花虎壮着胆子,走到门口,摊开双手阻拦聂隐。 “让开!”聂隐淡淡的说。 “不让。”花虎强硬的说。 聂隐二话不说,顺手一个巴掌甩去。 花虎躲避不及,被甩个正着,啪的一声,打得他晕头转向,连退几步扶着柱子才没摔倒,口里呸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夹带一颗牙齿,半边脸顿时红肿起来。 他怨恨的盯着聂隐,含糊不清的道:“你若是个男人就等我老大过来。” “哼,老子不走,倒要看你们老大是个什么熊模狗样。”聂隐最听不得激将话,叫阿琪去叫陈传进来。 那三个受伤的混子站在花虎后面,痛得呲牙裂嘴,他们恨不得老大黑熊快点来,将这小子治服,好让他们三个快去就医,拖久了弄不好会残废。 陈传带着刘小妍随聂隐进来,见此情形,大吃一惊,知道是聂隐惹的祸,急忙对聂隐说:“走啊,还等什么?” “不走,等他们老大来。”聂隐满不在乎的说,朝他们招招手,示意坐到沙发上来。 刘小妍初见阿琪,暗叹果然是个少有的美女,竟然有些自形惭秽,但见她穿着方面不及自己时尚,气质也不如自己高雅,甚至胸部也不及自己丰满,她信心又回来了,仍矜持的与阿琪打招呼,眼神中隐隐有一丝敌意。 不过阿琪没有关注这些,她只关心聂隐继续留这里是否真正安全。 刘小妍一进酒店大厅,见几个混混被打的狼狈不堪,心知是聂隐所为,漂亮的双瞳立刻闪耀着亮晶晶的小星星。 见聂隐朝自己点点头,更是欢喜,笑吟吟的道:“聂大哥,你好厉害哟,我都佩服要死了!”她完全模仿香港女人那种娇滴滴甜膩腻的口气说话。 “哪里,一般一般。”因为刘小妍成兄弟的女人,尽管她语气中暧昧味十分浓烈,聂隐也只能客气相待。 但听在阿琪耳中,却是一种怪怪的味道,目光不禁有些厌恶的扫向刘小妍,正好刘小妍也瞧向她,十分的强悍不善。 阿琪心中一震,不敢与她对视,一股不祥的感觉涌向心头。 正在这时,聂隐电话响了,一看是谢军良打来的。 与此同时,酒店门外风风火火奔来一群混混,人人手上操着家伙,在一名身材十分高大黑胖的大汉带领下,气势汹汹的推门而入。 ------------ 第112章 化干戈为玉帛 “喂,良哥,我们就在公司附近,一会过来。”聂隐旁若无人接着电话,也不理睬那群人如一股洪流从酒店大门口涌了进来。 “那你们赶快过来,这都快十二点钟了,我们都等着你过来吃饭呢,老地方,一醉方休酒楼。”谢军良道。 “好的,等我们忙完一些小事就过来,到时陪你多喝几杯。”聂隐笑呵呵道,表情无比的欢快,完全不似身边三个惊恐茣名的同伴。 “好吧,快点忙完就过来,咱哥几个今儿要一醉方休。”谢军良也开心的笑道,以为聂隐他们真的在忙什么事情。 不过,面对这样的事,聂隐根本就不想麻烦谢军良他们,正要借着这件事为元龙公司立威,让周边的一些小势力慑服,这样才可以安心的回y市。 阿琪一脸苍白,惊恐的盯着那群人,双手紧紧抓住聂隐的手臂,因为紧张,修剪得精致漂亮的指甲都深深掐进聂隐的肌肉里面,疼的他直皱眉头,转脸对她温柔的说:“阿琪,你放心,天塌下来,有你老公顶着。” 阿琪这才松开双手,瞧见聂隐手臂几个深深的指印,又心疼不已。 陈传紧张的瞧着那些混混们,胸口起伏不止,他从没经历过这种群殴的场面,敌众我寡,这对于他们几个而言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惨败,他想象力丰富,一想到两个美女既将惨遭对方的蹂躏,内心不寒而粟。 他旁边的刘小妍看上去并不十分害怕,毕竟与厉云飞见过大场面,心理素质还可以。 此时她从侧面瞧着淡然如常的聂隐,一双妙目充满敬仰爱慕之情,她相信聂隐的能力完全可以应付当前的恶劣局面。 大厅内,一些不相干的顾客们仓惶逃走,连同前台几个接待员都离开大厅。 “熊哥,就是那个**崽子打伤我们的人。”见来了大队人马,花虎顿时信心百倍,气焰嚣张起来。 “我操,一群废物,居然被一个民工打成这样,不如一齐回家上吊算了。”耳钉几个混子一副被打得狼狈不堪的样子让领头的黑胖大汉心里很不爽,忍不住低声骂道。 此人叫熊军,是这一带的大混混,因其身材高大黑胖,人称黑熊。 本来,他带的一帮人马与元龙公司和平相处几年都没发生过冲突,只因前几天受天峰会招安,受命攻击不肯招安的元龙公司,参加这次攻击的还有长毛山炮两帮人马,眼看元龙公司就要全军覆没,但不知怎么回事,上头一个电话就改变了元龙公司的命运,并且交还被占领的一切元龙所罩的场子。 当时让他们很不解,后来才知道,元龙公司新来了一个三当家的,与天峰会三当家厉云飞关系很好,从而挽救了元龙公司。 他们很郁闷,自己几帮人马损兵折将,全力以赴,几乎要灭了元龙公司,却在最紧要关头出了状况,这计划赶不上变化,虽然他们的损失天峰会会一一补偿,但这口与元龙公司交恶的怨气难以平复。 今天中午,熊军和长毛山炮两人吃饭,共同商量如何应付天峰会既将改组他们这些小势力的问题,不料手下干将花虎打电话称有人砸他们最大的场子——天龙大酒店,并且说点子比较扎手,要他亲自出马才能解决问題。 要知道天龙大酒店也有他熊军五分一的股份,所以必须亲自出马。 于是告别两个大佬,带三十几个兄弟急急杀过来,因为相距只有二三百米,大队伍杀气腾腾一路奔来,气势倒也壮观。 不过,熊军也不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蛮勇之士,否则也不会成为一班兄弟们的头领,可与长毛山炮谢军良叶行等人平起平坐。 刚进酒店大厅,他见聂隐连伤自己几个兄弟,知道其必非凡之辈,于是一改骄狂之态,和颜悦色问道,“这位兄弟混哪儿,怎么出手伤我几位兄弟。” 目光扫视之下,又被阿琪与刘小妍的美貌所吸引过去,心里自然而然生出一股占有欲。 至于他手下们更肆无忌惮盯着两位美女脸蛋与胸部,恨不得立马上前轮了她们。 电梯那边也走来三个老板模样的中年汉子,一派盛气凌人的走来,与熊军热切的打着招呼,原来他们都是天龙酒店的老板们,正在楼上打牌,听说楼下有人闹事,都下来看。 不过当他们见着阿琪与刘小妍两个极品美女时,几个人不约而同两眼放光,露出惯有的贪婪与猥亵。 聂隐见这群混混们共同对自己这边两个女人目露淫光,心中大大的不爽,丝毫不管熊军的一团和气,嘴巴朝花虎耳钉几个混子一呶,冷傲的道:“你他妈的先去问问你那几个畜生吧。” 他目测之下,这些人比之先前在无为山庄所遇到的那十几个身手不错的保镖来说,根本不是一个级别,那些人都不还是被自已一一收拾,这些乌合之众更是不在话下,何况,他也想检验自已的武力值能否适应更大的群战,所以这时候说话也带着蔑视与挑衅的意味。 果然,这边混混们听了个个满脸怒容,那个花虎更是怒不可遏,“草尼玛,见了我们老大还这样猖狂,兄弟,上去砍了他。” 众混混蠢蠢欲动,但没有熊军的命令,没一个人敢动。 熊军没有发火,仍是平淡的说:“这位兄弟,我们的兄弟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教训,你这样打伤他们,这是分明看我黑熊不起,你得给我一个说法。” 多年的江湖生涯让熊军的自我感觉很灵敏,直觉告诉他,这个民工一样的年轻人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人家猖狂必有猖狂的本钱,在这多事之秋还是谨慎为妙。 他挥手制止手下的骚动。 “你他妈的管教不严,我替你来管教,你得感谢我才是,怎么啦,你反过来还要我向你赔礼道歉不成?”聂隐调侃的说道,仿佛在与对方拉家常一样随意。 “这个自然,否则你们今天必然走不出这家酒店的大门,你想想看,你还带着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儿,纵然你很厉害,但也难以顾及她们的安全,请你考虑一下吧,咱们不打不相识,也算是一种缘分,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 第113章 人形兵器 熊军实事求是的说道,他认为,己方这边人多势众,纵使对方再厉害,也绝对抗不了他们的群战,何况还有两个美女需要保护,他实在想不出对方有什么胜算。 众混混们和三位酒店老板都用诧异的目光瞧着他,不相信这些带着商量口气的话是熊军说的,平时在这种情况,他都是一声呼喝,大队人马一齐出场,先打了再说话,今天却恰恰相反。 “你的意思在威胁我?”聂隐仍笑道,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当然,他要求自已极速解决战斗,不能让己方有人被挟持,否则一切徒劳。 不过,他又想过,若真是进行极速战斗,对方绝对有伤亡,这也不是他所想要的。 说真心话,他再有本事,也不敢对政府对抗,若闹出人命来了,可不好收场。 所以在这个问题上还是有些纠结,脸上也不觉表现出踌躇不定的神情。 “是威胁还是利诱?你自已看着办吧,我会给你一个机会的。”熊军忽然发现对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可怕,不觉说话也有些强硬了。 “假如照你那样所说的化干戈为玉帛,那又如何做?”聂隐笑眯眯的探询着对方的真正意图,不过他已想好的对策。 “很简单,我们四个兄弟被你打伤了,我呢也不狮子大开口,一个人按十万块钱,总共四十万,这个你得赔我们。另外这两个美女嘛,得留下,陪我们三天,再还你,怎么样。” 熊军见对方软弱下去,不觉原形毕露,暗骂道,原来是个装逼的小子,敢在老子面前耍大枪,就让你出一回大血吧,至于这两个极品美女,绝对要留下,在老子这儿闹事,不想付出昂贵的代价是不行的。 他得意洋洋的想着,其他混混们也一哄大笑起来,那三个酒店老板更是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瞧着阿琪,仿佛她们已是刀佾上的鱼肉,任他们宰割。 一时间大厅里面充斥着淫声与浪笑,淫言秽语不时钻进阿琪与刘小妍耳中,两人拼命捂住耳朵,尽量不去听。 陈传气得捏紧拳头,恨不得上前将那些色狼们个个打倒。 忽然,聂隐笑道:“我倒有个意见,不知如何?” “你说来听听?”熊军笑呵呵,现在他认为聂隐几个人已是俎上鱼肉,谅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他做了个手势,示意安静,听对方说话。 众人均闭上嘴巴,静静的看着聂隐。 “这样吧,我给你们四百万,将你们所有的手脚都打断行不行?” 前半秒钟,聂隐还如对友人谈笑风生一般,笑嘻嘻对着熊军说道,后半秒钟,他神情一凛,一股肃杀冷冽的慑人气势顿时席卷整个大厅。 并且,在众人惊愕诧异当中,几乎在半秒之内,聂隐施展全部力量一个纵跃,已如一头猎豹般冲到了熊军面前。 两人相距仅四五米,距离说短不短,说长不长,陡生奇变,见一头人形猎豹冲来,那熊军竟然忘记躲闪。 聂隐一手抓住熊军的胸口,一手抓住他肩膀,将二百来斤的他横提起来,当作武器,也不管那些混混们手上是刀还是棍,施大力向他们身上横扫过去。 那熊军此时脑子一片空白,浑浑厄厄,连身体撞到手下的砍刀与铁棍也不知道疼痛。 他两百斤来的体重竟然在聂隐手上变得如同一根非常趁手的铁棍,打,砸,扫,样样精巧而迅捷,又如盾牌,挡,抵,撞,无一不施尽其功能。 顿时,那些被扫撞者无一不跌倒在地,聂隐双腿也不停歇,一连串的踢出,见人就踢扫,被踢者无一不被大力踢开五六米,不是手折就是腿断,或肋裂,倒地哀叫。 不过,聂隐还是留了后手,仅三四成功力,否则这大厅必将变成一个屠宰场,到那时,纵然他天纵奇才,也避不过国家机器的枪支弹药。 那些隔得较远的混混们哪见过这样凶残的杀场,个个吓得面如土色,如同见了鬼一样,扔掉傢伙,夺门而逃。 还不到半分钟,战斗结束。 连同那三个酒店老板也一一被扫踢在地上,痛得惨叫不已,整个厅里面哀号一片。 而聂隐手上的人形兵器此时才清醒过来,但身上却伤痕累累,鲜血长流。 他一脸死灰,站在聂隐面前,半句话也不敢说。 聂隐仍轻松的笑道:“黑熊,我忘记告诉你,我是元龙公司的三当家聂隐,也是你们天峰会厉云飞的朋友,这次就留下你一条命,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我会把你的身体一截截撕开的,懂吗?快给我滚。” 最后一句,聂隐几乎是在吼叫。 吓得熊军膀胱一紧,一股热烫的液体顺着大腿根部流了出来,居然吓得小便失禁了。 他也不管什么老大面子,将头一低,仓惶逃出大厅,地上躺着一些小弟们,一个个用求救的眼神看着他也不顾上。 接着,聂隐对那些躺在地上的混混们说:“你们要记着,我是元龙公司的三当家聂隐,请你们转告其他同行,如果再有人敢打我们元龙公司的主意,下次倒一地的不是伤员,是尸体。” 众混混眼中无一不露出恐惧神情,却又有一些人却露出一脸崇拜敬仰,有一个人甚至颤声叫道:“愿跟随聂老大麾下,供老大驱使,万死不辞。” 聂隐瞧过去,说这话者居然是花虎,他很是惊讶,因为这桩事的由头是花虎惹出来的。 又有几个混混也说道:“如蒙聂老大不嫌弃,我们都愿跟随您老人家,请收下我们吧。” “收下我们吧,聂老大,我们也要加入元龙公司。”几乎所有的混混们都异口同声说道。 聂隐更是惊诧莫名,问花虎,“你们怎么都这样子呢?要是让黑熊听见了,还不剥了你们皮?” 花虎呸一口唾沫,不屑的道:“刚才熊军只顾自已逃命,一点也不管我们的死活,这样的老大也算做到头了,他这样无情无义,我们又岂能再跟他混下去呢。” “对,他根本不顾兄弟之间的情谊,只顾自已逃命,不配做我们的老大。”其他混混附和着。 “那我刚才打了你们,你们不记恨吗?”聂隐问道。 “说不恨是假的,但更多的敬仰与崇拜聂老大的身手与为人,为红顔,为朋友,宁愿独对强大的势力而不退缩,这就是我们最敬重的地方。在我们不知道你这样厉害的前提下,我们是这样认为的。”花虎很诚恳的说道。 聂隐几乎被他的言语打动了,觉得他也是一条直率汉子,有什么话可以当面直言。 心想,收了这些小弟们,那黑熊就没势了,对元龙公司而言,也不枉是一桩好事。 便说道:“既然你们要加入龙元公司,可以去找我的大哥二哥,这招人的事情我可不管,不过你们说是我要你们去的,他们会考虑的。” 他又对一直站沙发后面没敢作声的阿琪和陈传刘小妍三人笑道:“你们三个还傻站那儿干嘛,走,过去吃饭,我快饿死了。” ------------ 第114章 公司高层聚会 四个人刚走到一醉方休酒楼,一直在二楼窗边盯着的谢军良立即打开窗户,伸出头冲着还老远的聂隐叫道:“聂隐,这儿,快上来。” 聂隐笑了笑,道:“就来了,快准备好饭,我可饿死了。” “好的,你们快上来。”谢军良立即吩咐服务员上菜打饭过来。 不一会儿,聂隐四个人进了酒楼,在他们一进酒楼时,那些吃饭的食客们无一不觉得整个酒楼里面一亮,因为两个极品美女出现在大家眼前。 按理说,出现一个极品美女,都属不易,现在两个一齐出现,更是逆天,要不是出了一个逆天的人物,才吸引两美姝来攀附。 聂隐四人已习惯众人的注目礼,大大方方的上了二楼,进了谢军良他们专用包厢内,又是令他们四个人同时眼前一亮。 里面除了叶行与谢军良,还有强子,另一个叫三仔的年轻人,这两人同时起身叫了一声隐哥,神情甚是恭敬。 聂隐冲他们点了点头,扶着他们的肩膀示意他们坐下。 虽然谢军良四个人是第一次看见阿琪和刘小妍,但他们也不敢过多的关注她俩,怕引起她们不快。 四人心中都赞叹,到底是英雄的红顔,不说倾国倾城,也算是千里挑一的花容月貌,人间极品尤物。 紧接着,谢军良惊喜的握着走在最后面的陈传,当时他还没看见陈传跟在后面,所以疏忽了。 陈传兴奋的说道:“良哥, 我们才分开几天,居然在这儿碰见了,这个聂隐啊,怎么也不提前说,也好让我准备些礼物送给良哥嘛。”他责怪的瞧着聂隐。 聂隐呵呵笑道:“我就是不告诉你,让你惊喜一下,这个嘛,大家都是一家人,要弄得那么客气干嘛,倒显得有些生分。” 谢军良叶行连连笑着称是,拉着陈传坐旁边椅上。 聂隐向阿琪刘小妍陈传三人介绍元龙公司的主要首脑成员,未了还把自已给加上,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忽然,叶行的电话响了,他对大伙说了声抱歉,便走出去接听电话,没过一会儿,兴高采烈回来,道:“聂老弟啊,你可真行啊,一个人竟将黑熊那帮人全给干翻了,而且现在,黑熊不知去向,他的那些手下个个要来投靠我们,这可为我们元龙打出第一炮威名,立下大功,我们正好要招兵买马,这可是天赐良机,不,是聂赐良机。” 谢军良不可置信,睁大眼睛问道:“这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叶行认真的说。 强子与三仔两人也激动得望着聂隐,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他一个人能量如此巨大,居然单人挑了一个小社团,虽然只有三四十人,但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谢军良一拍大腿,道:“太好了,来,他妈的,我们大家喝一杯,共庆喜乐。”他太高兴了,不知不觉的爆出粗口来。 大家端起服务员早就筛上的啤酒,一人一杯,共饮入喉。 两名美女则饮用苿莉花奶茶。 聂隐说道:“两位大哥,我有个建议,不知当说不当说。” “当然能说,你是公司的三当家,完全可把自己一些想法说出来,让我们参考一下。”叶行道。 “那我可不客气了,说得不好你们俩个可别怪我,如若对公司有些不好的指责,你们可不许生气喔。”聂隐笑道。 “你就直接说吧,怎么婆婆妈妈呢,我们肯定会听信你的。”谢军良跟着笑道。 “首先招兵买马这事,不说别的,就是黑熊那些手下,若我们招过来,是不是要进行一些考核,譬如身体素质,技能,智力,忠诚度,以及品行标准,若良莠不齐,或害群之马,只会影响咱们元龙公司的实力与声誉,我们元龙公司要有一个信仰,就是要打造属于自已的坚兵强将,要能以一敌十的战力,要成为一个坚不可破的大团体,这样才能所有发展。体质差,没技能的小弟,都可招回来进行训练与学习,但品行恶劣,或假仁假义之辈的人绝对不招,以免带坏其他人。这个嘛,我只是建议,其他我不管,随两位大哥的安排。”聂隐侃侃而谈。 叶行和谢军良两人相互交换了眼色,满是赞许的目光,叶行点点头,说:“你接着说。” “另外,公司的发展方向不能老拘泥于兄弟们的打打杀杀抢地盘或收点保护费之类的赚钱方式,应把眼光放远点,做点儿赚钱而又正当的事情,把兄弟们带上正道,使公司慢慢漂白,你们说呢。”聂隐望着叶谢二人。 “这个嘛,我们也想过,但太难了,没资金,没人脉,没实力,别人都不认识你,怎么开始嘛。”叶行黯然道。 “谈何容易。”谢军良不置可否的道。 “来,先别说这些,今天会聚一起,咱们不谈公事。”谢军良又笑道。 “另外还有一件事,说完了我就不说了。”聂隐一本正经道。 “什么事,你说。” “昨天我和厉天峰一起吃饭,谈了一下事情,,他有些想法,想和我们元龙公司能在某些方面有些合作,共同谋取利益。”聂隐道。 “不会吧,你都和厉天峰一起吃饭了,这感到有些不真实。”叶行惊道。 江湖道上传言,厉天峰可是神龙不见首尾,神秘莫测,一般人难以接见得到的。 “我不会骗你们的,只是我不知道他要和我们合作的项目是什么,是否违法,或拿我们当枪使,做幌子,这些我都不清楚,所以当时我就说,我作不了主,要找我两位大哥商量,因为我本来对这些事情不内行。” “嗯,这个厉天峰可是一条老狐狸,他这么看得起我们一个小小的元龙公司,绝对不会有什么好心肠,这是我的直觉。”谢军良沉吟道。 “对,一定要小心慎重,我看,我们不若先按兵不动,过几天看他们有何反应,若是诚心诚意,他们必会派人上门来请我们去谈,否则,他们会丢在一边听之任之。”叶行道。 叶行又补充一句,“另外,还怕他们把我们当作什么生意的代理人,赚钱归他们,风险归我们,这个不可不防。” “嗯,对,老叶说得没错。这一步走错,满盘皆输。”谢军良道。 “所以如果谈判的话,我们不要轻易答应,应作好周密的调查与咨询。不过,今天我把黑熊干了,相信他们也会采取一些措施,如派人接管黑熊以前的地盘,或派人来我们公司探询情况,看我们下步意图如何,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将黑熊的地盘转交给我们,作为项目合作的初步投资,引起我们对他们的信任。”聂隐道。 正说着,聂隐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却是厉云飞打来的,他对叶谢二人笑道:“说曹操,曹操到,天峰会三当家这会儿打电话过来是探虚实的了。” ------------ 第115章 免提电话 聂隐等手机铃声响了一会儿才按下接听键,并按了免提,手机里面传来厉云飞爽朗的声音:“聂老弟,你现在哪里啊?” 聂隐知道厉云飞这是明知故问,也不隐瞒,直接了当的道:“我在元龙公司,厉老板是想问黑熊的事吧?” “不是,他能惹上你那是他的点子背,该倒霉。”厉云飞轻描淡写的说,一点儿也没有责怪的意思。 “这个嘛,我看还是有必要给你讲叙当时的情况,省得你误会我故意找他的碴。”聂隐不管厉云飞听不听,便在电话中向他叙说了当时事情经过。 说完之后,厉云飞愤慨的说:“这个狗日的真该死,竟敢打弟妹的主意,你饶他一命,可真是便宜他了,要是我啊,肯定不会让他舒坦的过完下半辈子。” 接着他又说:“聂老弟,我找你是另有其事,我想问问你,那黑熊的地盘你打算怎么处理?他那些兄弟怎么安排?” 草,这么快就来打探消息,而且这么直接,给人一种种咄咄逼人兴师问罪的感觉。 聂隐忍不住腹讳,略一思索,说道:“厉老板,黑熊是你们天峰会的人,地盘与人员的安排都属于你们天峰会内部的事情,当然由你们作主,我们无权插手。不过,这次黑熊若不搞我,我也不会搞他,至于他现在落得这般的下场,真是出乎大家的意料,当然我也不想看见他这样的结果,但也没办法,只能怪他自已,同时,也想请你们天峰会原谅我的鲁莽。” 没想到厉云飞很大度的说:“黑熊这个是小事,不值一提,省得伤了咱俩兄弟的和气。老弟,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做主,把黑熊的地盘一分为三,你们元龙,长毛,山炮,三方平均分配,到时候你们三方约个地方详谈,你看如何?” “这个嘛,愿听从厉老板的安排,我们毫不异议。”聂隐瞧谢军良叶行的表情,见他们共同点头表示同意,便冷静的说,内心却很高兴。 打一架居然还能分到地盘,这当然是好事,不管大小,总还是地盘,多少也会有些收入,这也是天峰会看得他们元龙公司起,直接的说是看在聂隐的面子上,才分些地盘给他们。 “咳咳,老弟啊,瞧你老是叫我厉老板厉老板的太生分了吧,叫厉哥亲切一点。至于黑熊的弟兄们,听人说都要投靠你们,这是好事,不过这个事情我不管,随他们自主选择,爱跟谁就跟谁,我们天峰会不干涉。另外,你看什么时候约你两个哥哥出来坐一坐,我与他们谈些其他生意方面的事情。” “行,我晩上给你回复。”聂隐瞧着叶行两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 “那好,我等你好消息,先挂了。”厉云飞说完挂了电话。 聂隐放下手机,对叶谢两人说:“两位大哥,这电话内容你们也都听清楚了,接下来的事情由你们出场安排,我不参与。” “那怎么行呢,这都是大事,少不了你,现在摆在面前有两件大事,第一件事是与山炮长毛谈判分配黑熊的地盘,这个谈判中可能会有些分岐,也许还会有些不和谐的事情发生,这个嘛,聂隐你是三当家的,当然要在现场参与,实际上,这也是与天峰会谈判,只是长毛与山炮作代表而已。第二件事是与厉云飞商谈生意合作的事,这里面道道更多,水更深,稍有不注意,可能就中招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个尤为重要,所以你不能推脱。”叶行郑重其事的说道。 听叶行说得这么严重,聂隐不好再推却,道:“好吧,到时你们打电话给我,我就过来。”他想,自已这边三个一起去的话,谈判的气势都要大些,说话的份量都要重些。为了公司的以后发展,他当然要出力。 这时候,服务员陆续上菜上饭了,叶行和谢军良招呼大家用餐。 在座的人只有陈传与阿琪两人有些沉默,因为看样子,聂隐已陷入社团而难以自拔了。 他俩都是聂隐最亲近的人,所以格外担心与忧虑,不过此时却也不敢显现在脸上。 刘小妍则一脸花痴,不过因为人多,她不能太张扬,何况陈传与阿琪还在场,她只能偶尔向聂隐抛着勾人心魄的媚眼,以期他能注意自已。 在天龙大酒店时,聂隐那英雄气概彻底征服了她那颗原本高傲的芳心,此时心里有了计划,如何找个机会让聂隐明白自已对他的心意,取得他的好感,进而采取行动,主动出击,以此为目标,誓死要得到聂隐。 叶行与谢军良两个大佬,外加强子与三仔,他们四个人心花怒放,感觉元龙公司的路越走越宽,越走越光明亮,他们相信,公司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辉煌腾达。 毫无疑问,聂隐的食量又让在座不甚熟悉他的人惊讶莫名,佩服无比,都心中叹道,唯有大英雄,才有大食量。 饭后,谢军良说:“我看,这分地盘的事情越早越好,免得夜长梦多,到时产生争端就麻烦了。” 叶行点头道:“不错,那要不现在就跟山炮长毛他们打电话,这个约在什么地方呢?” “我看,天龙大酒店不错,距我们元龙公司近,两位哥的意见呢。”聂隐说道,因为他在那里打出名气来了,这无任天时地利,还是人和都对他们有利。 “好,就天龙酒店吧。”谢军良道。 “两位哥看看天龙酒店怎么样?”聂隐忽然问。 “那还用说,赚大钱的摇钱树,你想分到它啊,只怕天峰会不肯啊。”叶行笑道。 “我们要不要是一回事,他们肯不肯又是另外一回事。”聂隐说。 “那我们尽量争取吧,何况天龙酒店也近,利于我们好照顾。”谢军良说。 “我的想法是,要到天龙大酒店,然后我们把公司搬进去,装修豪华气派一点,这样大公司的形象就会慢慢出来了,你们说是不是?”聂隐道。 “这个主意好,聂老弟你的脑瓜子真是聪明。”叶行与谢军良两人共同赞成。 ------------ 第116章 辞职有眉目 “这个主意好,聂老弟你的脑瓜子真是聪明。”叶行与谢军良两人共同赞成。 “因为我们元龙公司要想发展,必须有所改变,那咱们就先从公司门头开始吧。”聂隐道。 “好的,只要能将天龙大酒店拿下来,我们第一步就是进驻酒店,走高端化的管理。”谢军良一脸憧憬的说。 “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山炮与长毛他们,约他们三点钟在天龙大酒店见面。”叶行拿出手机说道,开始拔号打电话。他们这些社会大佬们的电话都是互通的。 很是出乎人的意料,山炮与长毛两个人都很客气,与叶行约好三点钟准时来天龙大酒店与元龙公司谈地盘分配的问题。 这时,阿琪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对聂隐说:“隐哥,已经一点二十分钟,我可要去上班,你送送我。” “好啊,顺便去问问万总,他昨天说想办法帮你辞职,要是能成功的,你这两天就回家去。”聂隐道。 一听到要回去,阿琪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恋恋不舍的意味,想到要与情郎分别,那种感觉让人受不了。她默默的看着聂隐,没说一句话。 谢军良说:“弟妹要上班,没事,我开车来送你们一程吧。反正现在还早,三点钟之前能赶回来就行。” 聂隐对陈传说:“传子,你是和叶大哥呆一起?还是随我们一起去英皇?” “我啊,我就呆这儿吧,回英皇也没有意思,奔子他们都上班去了,我一个在宿舍里面,无聊得很。”陈传望着刘小妍,想了一下,道。他哪里想回去,只想多多陪着女友。 “好吧,那我们先走。”聂隐说走就走,拉着阿琪就出了包厢门,下了楼。 接着两人坐着谢军良开的老款卡罗拉朝英皇会所行去,一路上,阿琪一直没说话,只是紧紧依偎在聂隐身边,闭眼养神,一副心事沉沉的样子。 聂隐与谢军良两人则谈笑风生,互相讨论了他们分配地盘的要求,及黑熊的地盘范围大小与特点,还有人员的招收等等事宜。 二十几分钟后,卡罗拉到了英皇会所门口,谢军良在车内等候。 聂隐偕同阿琪进了会所。 因为快二点钟了,阿琪就要上班,她在站在门口,望着聂隐欲言又止,聂隐笑道:“有什么话咱们晚上再说吧,你先去上班,别耽误时间了。” 阿琪望了聂隐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进了女生休息室,更换衣服,准备上班。 昨天晚上,她才知道聂隐当了元龙公司三当家的,但万万没想到元龙公司也是一个社团性质的组织,而且看来,聂隐将来很难摆脱这种社团组织。 她不担心别的,只担心他的生命安危,因为前面打黑拳的事情还没有摆脱,现在又加入社团,并成为高层,这让她很担忧,但在聂隐兄弟面前,又不好说什么。 她听人说混社团的人一般都没有好下场,不是砍死别人,就是被别人砍死。 今天在天龙大酒店的那种战斗场地面就让她惊心胆颤,恐惧万分,幸亏聂隐当时还没大开杀戒,否则她会第一个晕倒。 她当然不想自已深爱的男人有一天会变成杀人魔王。 ………… 聂隐走到前台,询问正朝他露出甜甜微笑的范小冰,“范美女,你好,万总上班吗?” “还没有,应该快来了,对了,聂隐,这几天你好忙的吧,一天到晚没看到人影。”范小冰问道。 “是啊,有点小事忙着的,怎么啦,你想念我啊?”聂隐戏谑道。 范小冰俊脸一红,白了他一眼,幽幽道:“我哪里敢啊,还不会被你家夫人拧掉耳朵。”不过一双美目却脉脉含情的瞧着他。 旁边一同事美女吃吃的笑着。 聂隐吓了一跳,心虚的岔开话说:“看来我还是到三楼去等万总好些。”逃也似的离开前台,钻进员工电梯。 范小冰轻咬樱唇,有点恼火的看着聂隐的背影。 “唉,我说小冰啊,人家可是名草有主,你这样也是自作多情,秦回对你有多好,你心里最清楚,小冰,姐奉劝你一句,要懂得珍惜眼前人啊,别到时又后悔不迭。”同事美女看来是个过来人,正开导着范小冰,她肯定是受过秦回的好处,否则也不会替他说话。 “唉,不知怎的,我对秦回就是没有那种感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范小冰叹息道。 两人正说着,阿琪穿着一件红色镶金边高开叉旗袍走了过来,问道:“冰姐,阿梅怎么没来上班。”她一直是和阿梅同上一个班。 “哦,阿梅请假了,去医院办理手续了,今天下午樊哙出院。”范小冰解释道。 ………… 三楼,万有良办公室门前,聂隐敲了敲门,行政部的小刘开门,道:“聂隐啊,有事吗?”因为万有良也管理三楼的行政部门,所以其属下与他同一个办公室。 “小刘,请问万总来上班吗?” “还没到,应该快了,要不你进来等一会儿吧。”小刘热情的将聂隐迎进来,并为他泡上一杯热茶。 另外还有两个小女生正在电脑前面打字做表格,见聂隐进来,都向他问好。 聂隐在整个三楼可是受女孩们最受欢迎的男模,或者说是整座会所里面女孩们最欢迎的男人也不为过。 聂隐朝那两个小女生一一点头,想起谢军良还在下面等着呢,便问道:“小刘,我还有事,要走了,要不你将万总电话告诉我,我问他一个事情。” “嘻嘻,是不是问你老婆阿琪辞职的事情啊。”小刘笑道。 “对啊,难道说有眉目了。”聂隐惊喜道。 “应该没有问题,因为万总已在二楼区域肖经理那儿央了一个气质美女,来替阿琪的班,还在办手续,只等江副总签字了,应该就是今明两天的事情了。”小刘道,又得意的说:“我透露了消息给你,你要如何谢我。” “这个嘛,到时请你吃饭。”聂隐挠了挠头,说道。 “太俗气。”小刘撇嘴道。 “亲一个吧。”一个小女生笑吟吟道。 “对,亲一个,这才显示有个性有品味。”另一个小女生附和,一脸坏笑看着聂隐。 那小刘一脸通红,斥着她们,“不好好上班,尽瞎说。”一双小眼睛却盯着聂隐的脸,目光中有一种热切。 “这个我可不敢,你这是初吻,还是留你未来老公亲吧。”聂隐一阵恶寒,说完急急走出办公室。 ------------ 第117章 分配地盘 聂隐下了楼,看见阿琪一个人孤伶伶的站在大门那边,心中油然生出怜惜之情,他知道这样站着那里上几个小时班是多么的辛苦,平时还有阿梅与她一起站着,两人有时还可以说说话,可今天只有她一个站着,幸好后面还有四个保安仔站在不远的地方,与哨兵一样,这多少让人有些欣慰。 他快步走过去,对阿琪低声道:“阿琪,你辞职有眉目了,可能就是今明两天的事情。”他以为阿琪听了会很开心,但她一点也没有表示出高兴的样子,反而有点忧郁寡欢的样子。 “你怎么了。”聂隐不管前台的范小冰一个劲儿的盯着自已,急切的问着阿琪。 阿琪说道:“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吧。”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看在聂隐眼中却有些牵强。 阿琪突然好想收回那张辞呈,仍想着以后如同现在一样开开心心站在这儿上班,下班后可以陪聂隐去逛街,吃宵夜或在宾馆里恩爱。 可这样做她又怕伤了聂隐的心,她知道聂隐这是为她好,但她真的很舍不得他,她不知道这一回去,将会面临着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因为到时候,她是一个在读的大学生,而他却是一个社团的大佬,两人相距千里,这以后的情况谁能预料得清楚。 “我不管你在想什么,反正辞职一旦通过,你就这两天回家吧。”聂隐硬着心肠说,他似乎也感觉到了阿琪那依依不舍的浓情和化不开的愁绪,转过身拉开大门走出来,心中暗叹,两个人这还没有离别,就这样不舍了,要是在离别的那天,还不得哭个死去活来啊。 阿琪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却又来不及说出来,只是呆呆的瞧着聂隐走下台阶,上了那辆老旧的卡罗拉,卡罗拉后面冒出一篷黑烟,绝尘而去。 一股不祥的预感很快涌向心头,直教她打了一个寒颤。 ………… 天龙大酒店三楼的茶餐厅,叶行早早定了一个大包厢,准备了点心茗茶香烟,与强子三仔正等候着聂隐他们来。 因天气太热,陈传和刘小妍计划出去逛街都没实现,只好呆在酒店里面开了一个单间休息。对于社团内部的一些事情,陈传可没有兴趣,恰好刘小妍又有午休的习惯,所以双双不在现场。 陈传现在考虑的是如何在gz找份体面的工作,赚钱来维护与刘小妍的爱情。对于发小聂隐,他要找个机会一定要劝他脱离社团组织,因为那并不是一件很光彩的职业。 三点还差五分钟时,聂隐与谢军良走进了包厢,两人端起两杯早已凉好的茶,一饮而尽。 他们进来没两分钟,又进来两批人马,共八个人,个个身材粗壮魁梧,板寸光头,纹身金链,紧身t恤,模样不怒自威,一望之下就是混社会的哥们。 从他们的衣着打扮看出,有两个人身份还不低。 这两个正是山炮与长毛,八个人中间,只有长毛蓄着油黑发亮的长发,也只有他身材较高瘦,应该有一米八五的样子,长相还算英俊,有点儿像个知识分子,不知怎的混上社团了。 其他汉子的基本上有一米八的样子。 相比之下,聂隐这边五个人就矮多了,平均一米七五,聂隐幸好有一米七七,也矮不了多少。 山炮剃着光头,吊着狗链子粗细的金链子,锃亮发光的脑壳如一颗炮弹的前端溜圆发亮,又因其性子野蛮爆躁,所以叫做山炮。 他们八个人在包厢外面一直是气势骄横,让人侧目,一进包厢,个个变得谦和慎重。 他们早就得知黑熊全军覆没,黑熊自已不知去向,算是彻底消失在江湖人眼中了。 他们又拿自已与黑熊相比,武力值差不多,何况在来之前,厉云飞一再交待,不可惹恼元龙公司,否则引来灭顶之灾,后果自负。 所以他们才收心敛性,温驯如绵羊一样来应邀。 长毛见过聂隐,深知其的恐怖,其他人却没见过聂隐,但也没好相问。 谢军良请他们八人落座之后,指着聂隐说:“这位就是我们元龙公司三当家聂隐,这位是山炮王猛兄弟,这位是长毛张伟兄弟。”他一一为他们作介绍,另外山炮带来的六个手下,谢军良不认识。 山炮王猛起身朝聂隐一抱拳,“久仰三当家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人中之龙,英雄了得。”江湖气十分浓重,虽然他觉得聂隐象一个进城不久的民工,但根本不敢显示出鄙视的表情。听说连天峰会厉天峰都接待的人物,肯定不是一般的了得。 长毛张伟也道:“先前我们不知内情,冒犯了你们元龙公司,真是对不起,还请原谅。”他指上次冲突元龙公司地盘的事情,怕他们耿耿于怀,所以先说出来陪礼道歉。 叶行大度的道:“没事儿,大家在同一个地方混,总会有些冲突是难免的,只要大家说清楚了,彼此心中没有隔阖,就可以了。要知道,在一个锅里面,碗与碟经常还要磕磕碰碰呢,何况还是活人呢。”一席话引得大家笑了起来,气氛顿时轻松不少。 “对,我们就是要和平相处,共同发展,良哥你说对不对。”山炮讨好的对谢军良说。 “嗯,没错,和平相处,共同发展。”谢军良点点头,喝了一口茶,又道:“既然大家都来了,我们就开始吧,大家等会还有事,早搞完早解散。” “行,良哥你就主持吧。”长毛也附和着说。 “那我不客气,我把我们要求提出来,你们参考一下吧。”谢军良说。 “你说吧,我们听着。”山炮道。 “是这样的,因为天龙隔我们公司近,所以我们就要了,另外还加以天龙酒店为中心,其方圆一点五公里的地盘,怎么样,这不过份吧。”谢军良道,望着山炮与长毛两人,一脸得意,这是他与聂隐在路上就商量好的,尽显油水厚的地方捞,谁叫他们是开路先锋,功劳最大,奖励当然也要最大的。 ------------ 第118章 达成协议 山炮两人顿时没吭声,心中在骂:“他妈的真无耻,最赚钱的天龙酒店给抢了,这天峰会还不知道同不同意,另外还加以此为中心的方圆一点五公里的地盘。尼玛,这都是油水最重的地段,尼玛,黑熊总个地盘都不到二公里的方圆,而且还是一些棚户区,穷得要命的地方,什么油水都捞不着,你们倒把最好的给捡走了,留下没什么油水的地方给我们,这怎么行呢。” 山炮与长毛对望了一眼,道:“良哥,这个嘛,我们共同商量吧,照理说,你们功劳大,是要占大头,但现在看来,你们是占了百分之**十的绝对大头,这剩下的只能让我们两家啃麻石了,良哥,你看能不能重新分一分,要不我们说个方案,给你们分析一下。” 以山炮的性格,很少这样心平气和的对人说话,尤其是平级别的社会大佬们面前,当然,顶头上司天峰会除外。 今天没办法,元龙公司出了个变态的存在,他再大的地头蛇都得盘起来。 “你们说吧。”谢军良道,也觉得自已的要求太过了,这蛇吞象好是好,问题是得吞得下来啊。 “我们的意思是,天龙酒店黑熊还有五分一股份在里面,不能交出来,否则会有法律上的麻烦。另外,他总共才方圆二公里的地盘,你们拿了最好路段的一点五公里,剩下的全是棚户区,贫民窟,这样分配是否有些欠妥。” 山炮小翼翼的瞧着聂隐和谢军良几个人,见他们脸上没有什么反应,又说:“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酒店都不能动,我们也要不上,你们也不能要,否则到时天峰会怪罪下来,大家都难堪了。这方圆二公里的地盘,作三份切开,每方各占零点六七公里的地段,这样就平均了,良哥,你们看如何?” “这样我不同意。”聂隐忽然插言道:“黑熊社团是我一个人打溃的,我有话语权,按照正常理由,他的地盘由我一个人独霸,但我不是那种吃独食享独乐的人,何况,你们现在也只是天峰会的合作下属社团,所有的地段还没正式纳入天峰会的势力版图,我这样叫你们来分蛋糕是非常给两位的面子,你们可不要得寸进尺,打着天峰会的幌子来威胁我们。我话放在这儿,天龙酒店我要定了,至于黑熊的股份,我们会想办法处理,会给黑熊一个合理的价格或转让模式。另外以天龙酒店为中心,向外扩一公里的方圆地盘,归我们元龙所有,这是必须必的无可争议。至于外面一公里的地盘,由你们两家去分。” 他一说完,山炮与长毛面面相觑,作声不得,他们那六个手下早已怒容满面,蠢蠢欲动。 山炮与长毛两人共同呵斥道:“不懂规矩啊,没长眼啊,还轮不到你们出头的。” 那六人才稍稍安静下来。 山炮极力压住心中的怒火,对谢军良笑着道:“良哥,你看这个安排是不是欠妥,我们回去不好交差。” “聂三当家的意思就是我们大家的意思,你们若有异议,就回去再商量吧。”谢军良与聂隐早就商量好了,只要聂隐一开口,就死咬着不放牙。 “良哥真要这样决定。”长毛张伟也忍不住了,脸色也变得阴沉了许多,本来,他们也不是善茬,今天格外选了六个会打的手下,目的就是想增加一些分配地盘的分量,没有想到还是被聂隐压着不放,心间也十分恼火。 这时那六个大汉个个站起身来,一脸不善的望着聂隐,他们没有见过聂隐到底有多能打,只想亲身验证一下这个很多人口中传说的变态狂人。 聂隐忽然冷冷一笑,看来不给点色彩瞧瞧,他们是不会知道这个世界是如此的鲜活可爱。 忽然,他一步走到一个打手面前,朝他笑了笑,但双手却如毒蛇般缠到那人身上,那人觉得浑身一轻,整个人竟让聂隐横举过头。 吓得他哇哇大叫,“快放下我,快放下我。” 其他人要冲上来抢人,聂隐施展龙象般若身法,退出几步,挡在进门口道:“今天上午黑熊正是被我这样当作人形兵器,打得他们手下三四十个人屁滚尿流,你们也想试试。” 他一脸坏笑让山炮长毛两人如同见了魔鬼一样,都陷入一阵短暂的骇异当中。 其余五个手下脸上也是一片骇异,他们同伴少说有二百斤重,但在聂隐手上居然举若无物般轻松自如,但他们仍然慢慢的移向聂隐这边来。 谢军良四个人则一同退至聂隐身边,冷冷瞧着他们,随时准备关门打狗。 山炮急忙挡在手下人前面,喝道:“你们干什么,难道都忘记厉老板的交代吗?” 那几个手下顿时泄了气,停住脚步,一个连厉云飞都忌惮不已的人,他们还有什么资格去跟人家斗,刚才他们见同伴受制,一时心急,才欲动手,若不是山炮一声大喝,让他们顿悟,说不定又会重蹈黑熊的覆辙。 聂隐见他们安静下来,也将那人放下,笑道:“你命大,要感谢他们对你的爱护,否则早已变成一具尸体了。” 他说这话多少带一些恫吓的意味,但真让他去把别人变成一具尸体,那还要下一个极大的决心。 那人浑身一颤,瑟瑟发抖的退回同伴当中,完全没有先前那股盛气凌人的样子。 聂隐又指着长毛道:“长毛,我现在不是威胁你,你屡次要与我们作对,前段时候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的,你今天又来叽歪,我记着你这个人了,实话告诉你,我要弄一个人,任何人是阻止不了的。” 谢军良几个人立即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长毛,仿佛他已经被判了死刑。 长毛吓得面色如土,低头不敢说话。 那几个手下也个个保持沉默。他们都有点儿小功夫在身上,刚才见聂隐的出手就知道自已几个人与人家相比,那可是几何等级的差别。 山炮这时又打圆场,真的很奇怪,他一向性格最火爆的,今天倒象是个和事佬一样,不断的和着稀泥,“三当家,要不这样,我请示一下厉老板,看他的意思如何。” “悉听尊便。”聂隐坐下来喝一口茶,爱理不理。 众人这又按原来位置坐下来,重新等待结果。 山炮当面打电话给厉云飞,告之这边的情况。 不一会儿,他挂了电话,一副很轻松的样子,说:“厉老板同意三当家的分配,至于黑熊在酒店里的股份,那要等他本人来谈,我们和天峰会的人都不会插手。就这样,厉老板答应了,我们就放心了。” 山炮一脸高兴,但心中却肉疼无比,这可算是一大块肥肉让元龙公司白白独吞,他们只能在旁边喝些残渣败汤,尼玛,这群狼狗可算黑到家了。 接下来,就是书面分配协议,几个社团大佬在上面签字,协议一式六份,每一方社团执两份,以备不虞。 众人又喝了一阵子茗茶,聊一些轻松的话题,这才相互握手告别。 其间聂隐根本不和长毛握手,弄得长毛极没面子,又心惊胆颤,不敢作声。 等山炮等人上了车,绝尘而去,谢军良他们才哈哈大笑,兴奋得象几个小孩子一样。 聂隐忽然打住笑声,瞧着谢军良,问道:“对了,两位大哥准备什么时候与厉云飞谈生意合作的事情,我好定约他见面的时间。” “这个嘛,先把地盘与酒店的事情搞定,那个事情不急,过几天再说吧。”谢军良沉吟道。 ------------ 第119章 会晤狼王 “玛拿隔壁的,看你还能得意多久。”gz市北部,一片山水相依,林荫掩映之中,一幢独栋大别墅里面传来一声怒吼。 装修极尽奢华的超大客厅里面,厉云飞用力将手机摔在进口高档沙发上面,手机在沙发上弹了几下,才可怜的跌在沙发缝隙里边。 叧一条沙发上面,一个黑胖大汉正襟危坐,赫然是传言不知去向的黑熊熊军。 厉云飞的怒不可遏让他吓了一跳,惶恐不安瞧着厉云飞。 今天中午,他的社团被聂隐摧枯拉朽般打散,自己不顾众多手下的死活,马不停蹄来到厉云飞的私人府邸。 算起来,他和厉云飞还是远房亲戚,这次全军覆没,他只能投靠老俵,何况他们的社团还是老俵的属下社团。 厉云飞不但要利用聂隐这棵揺钱树在黑拳赛场上赚大钱,而且还要与元龙公司进行某些生意合作,所以现在,只能牺牲熊军的社团与地盘,以求得元龙公司的信任。 谁让黑熊自已要触犯聂隐自找霉头。 不过熊军社团的溃亡也只是暂时的,等聂隐和元龙公司的价值用完的时候,就是他们翻盘的时候,现在,他们只是天峰会的一枚小棋子。 为了更加巩固与聂隐的关系,厉云飞主动提出要聂隐与山炮长毛两个社团瓜分黑熊的地盘,并且授意山炮他们按照他自己提供的方式与聂隐商量分配地盘。 没想到元龙公司根本不按理出牌,他们那种咄咄逼人的强霸表现着实让厉云飞恼羞成怒,聂隐竟然连他天峰会三当家的面子都不给。 说好的三分天下,居然让聂隐变成两分天下,而且最有油水的地段和最赚钱的酒店全让元龙公司强行攫取。 这怎不会让厉云飞大发雷霆,但却又无可奈何。 厉云飞是个脾气很暴躁人,但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基本上是个口里抹着蜜,怀里揣着刀的人。 目前,聂隐对于他们天峰会来说,意义非常重大,不到万不得已之时非动之,这是厉天峰对他的谆谆告诫。 所以,他们现在只能忍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飞哥,我那个天龙酒店的股权难道真的要转让给元龙公司?”熊军小心翼翼的问。 “那当然不会,你那股权受法律保护的,只要你不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就拿你没撤,所以这段时间,你只能呆在这里,哪儿都不去。至于天龙酒店嘛,他们也只能收取点安全保护费,营业利润的分成还是一分不少你的。”厉云飞道。 “那我就放心了,唉,那酒店一年下来,往小处说也能分个二百多万的分红,还不算其他安全费用。”熊军感慨的说。 “你一定要记住,这段时间千万不能在市区露面,相信我,他们元龙公司也蹦达不了几个月了,他们的一切就是我们所有。”厉云飞恶狠狠的说道,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如同一只胸有成竹的灰太狼在嘎嘎阴笑。 “好了,就这样,我还要去明珠酒吧,安排今晚的拳击赛,记住,少出点门。”厉云飞再三叮嘱表弟。 “可是我想要搞女人怎么办,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住也怪无聊的。”熊军露出一副苦不堪言的表情。 “尼玛隔壁,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光顾着下面的鸟。草,给你一张名片,要人就打电话叫,尼玛,前面有个小宾馆,去那边开房搞,别在老子家里搞,免得老子跟你一样触霉头。另外只许晚上去,白天不去,知道不?”厉云飞从后车窗拿下一张名片,这是那些做皮肉生意的请人在停车场发的名片,插在每台车的车窗上,以此做宣传,上门服务。 厉云飞拿着这个活宝老表没种,悻悻的掉头上了车, 发车离开了。 留下捧着名片如获至宝的熊军,在草坪上使劲点着头。 ………… gz军区警备司令部大院门口大街上,向东三百米的一座古色古香茶楼,二楼的一间雅座,几个年轻人正旁若无人,纵谈阔论。 在他们旁边还有一个在身材窈窕模样清秀肤色白净的旗袍女孩,聚精会神为他们调沏茗茶。 一共四个人,其中竟然有段鹏飞,还有肖剑,坐他们对面的是一个举止粗放气度不凡的年轻人,虽然穿着便装,但从那短发的压痕与挺拔的身姿可看出这是一个军人,其不怒自威的表情与粗糙厚茧的大手更能彰显他的身份,若细心观察,其耳际后面有一条若隐若现的伤疤,如蜈蚣一样蛰伏在短发之中,难以察现。 在他身边还有一个略显削瘦的年轻人,白净脸庞,清秀的眉宇之间隐透着一种书卷气息。 四个人只有段鹏飞与那军人模样的年轻人在述说着他们过去共有的光荣历史,那枪林雨弹的战斗场面,那豪气冲天的情怀,艰苦流金的岁月,生离死别的壮烈,无一不让他们心驰神往,缅怀喟叹。 而白净年轻人与肖剑两人则沉默寡言,静心聆听,并不时发出附和的微笑。 原来这个军人就是段鹏飞的战友,兼铁哥们,人称狼王的的张东泽,他是天朝北野军区特种大队的尖子兵,因为成绩出色,领导要提他的干,才派到gz军区国防大学学习三个月。 今天是他来这所大学才第三天,下午没课,就应段鹏飞之邀在这一家茶楼小聚一会,同行的是他同学范拥军,却是本地名校的一名大学生,因家境显赫,应父命而报考军校。 一番追昔抚今之后,两人言归正转。 “飞机,你一向不是很牛吗,怎么啦,这次碰上硬茬了。”张东泽戏谑道。 “唉,别提了,这个羞辱,我一辈子都没法子忘记,他打了我,也等于打了你,对不对,色狼。”虽然这两天用最好的药膏热敷冷贴,将左脸上的红肿消除得差不多了,并且又在牙科诊所补了三颗牙齿,说话再也不会露风,但他还是下意识的摸着左脸颊,那份激愤之情溢于面上。 “呵呵,你也不用激将,我既然答应了,就会替你出气。但我不明白,你的身手也不差,这才离开部队两年多点,难道被女人掏空了身子。”张东泽嘻嘻笑道。 “毛啊,不是我不够狠,是那个家伙太厉害了。”段鹏飞仍心有余悸。 “是吗,怎么个厉害法?”张泽东饶有兴味的问。 “怎么说呢,出拳速度极快,又猛又狠,力量大得很,有点儿泰拳招式,又有国内长拳散打招式。速度太快了,看不太清楚。”段鹏飞回忆道。 “是嘛,连你都说他速度很快,看来是个高手。”张东泽收敛起玩味的神情,变得若有所思。 接着又笑道:“可能你是惹着他的疼处,才让人家痛下快手,是不是啊?” “嘿嘿,知我者 ,色狼也。那家伙女朋友真他妈的人间极品,真是太漂亮了,我们会所里面没有一个男人不打她主意,那天我喝了酒,胆子肥了点,就变成今天这样局面,这你知道的。”段鹏飞悠然神往。 “是嘛,有多漂亮,能不能看一看。”张东泽也是个色中饿狼,对这样香艳的事情更是关注。 “要不去看一看,可能这时正上班呢。”段鹏飞怂恿着。 “算了吧,我现正是关键时候, 不干那事。对了,你们要想个办法让我会一会聂隐,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张泽东道。 “肖剑,你这几天侦察得怎么样,那聂隐现在哪儿?你应该已掌握他的行踪吧。”段鹏飞问肖剑。 “他昨天晚上与阿琪开了房,今天早上两人去银行呆了一会儿,又到东区元龙镇,在一家酒店打架,之后就跟丢了。飞哥,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也不是专业的侦探。”肖剑低下了头。 “你们有他的电话吗?”张东泽问道。 “没有。”段鹏飞说道。 “我倒有个办法,可以让他不请自来。”忽然肖剑一脸媚笑,说道。 “什么法子?”段鹏飞皱眉,他很不满意肖剑的侦探能力。 “是这样的……”肖剑在段鹏飞耳畔一阵耳语。 登时,段鹏飞大笑道:“好,这个办法太好了,到时我们只找个地方,不怕聂隐不上门来。” 狼王张东泽喝了一口茶艺师递过来的茗茶,看了一眼段鹏飞,将杯子放在嘴边,闭上眼睛,细啜慢品。 自始至终,那名书生气浓厚的范拥军一句话也没有说,仿佛是这三个人的点缀。 ------------ 第120章 重赏之下,一往无前 下午四时,聂隐几个人出了天龙大酒店,谢军良带着一帮小弟去接收黑熊的地盘,叶行则带几个人去医院与天龙大酒店的几个老板会谈,准备接管黑熊在酒店的各项业务。 那几个同样被聂隐打伤的老板对其他的业务毫无怨言,但对黑熊股权的事情,不能作主,因为这些都有合同文书,具有法律效应,非要熊军本人亲自来处理。 聂隐闲着没事,就躲在元龙公司的办公室吹空调,想起今天上午打了钱回老家,因为父母亲都没有电话,联系不上,他只好打陈传电话,要他打电话给陈茗,再由陈茗转告父母,自已已打五万块钱回去了。 电话响了很久,陈传都没有接。 这傢伙莫非与女朋友正在嘿咻,聂隐邪恶的想着,忍不住笑了,锲而不舍又打过去,结果还是没有接,聂隐知道他们肯定在嘿咻,没再打了,发个信息过去告之情况。 他想起今晚上还有一场拳击要打,就得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应付晚上的拳战。 大约五点半时,睡得迷迷糊糊的聂隐被一阵电话声音吵醒,打开一看,却是万有良打过来的电话,万有良告诉他阿琪的辞呈已批准,明天起就可以不用上班了。 聂隐大喜,又问阿琪知道不。 万有良说他刚在江总办公室签完字,才出来,就打电话给他,他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人。 聂隐再次感谢。 挂了电话,聂隐就打电话给阿琪,却没有人接,刚放下电话,厉云飞打电话过来,问他在哪里。 他说在元龙公司。 厉云飞要他去明珠酒吧,有事要和他商量,是关于今晚拳击的事情,有些资料要让他了解。 聂隐不敢怠慢,跟叶谢两位大哥打了电话告之自已离开,就叫了部的士去明珠酒吧。因为他不熟路,也只能叫的士送了。 到了明珠,聂隐径直走进去,走到二楼办公室。 一些小混混们见了他,都朝他点点示好。他也报以微笑,给人一种很具有亲和力的感觉。 一路上,他很奇怪,为什么每次与厉云飞谈事时,总选择明珠,为什不是天峰会的所在,直到现在,天峰会的地址他还不清楚在何方。 厉云飞一脸亲切笑容,正坐在大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等着聂隐,这次办公室里面没几个人,就只有桑天行一个陪着厉云飞聊天。 桑天行对聂隐也是很客气,亲自到墙边冷藏柜拿了一听冰镇百威,递给聂隐。 聂隐接过来也不讲究客气,扯开拉环,将冰爽沁凉的酒液一饮而尽,之后坐在沙发上面等厉云飞的话。 厉云飞说:“这只是一个小型的拳击赛,所以我们就不用搞那些书面上的资料给你看,我就说给你听就行。” 在厉云飞绘声绘色的述说下,聂隐大致明白了一些情况。 原来在融城开远大酒店七十层,也是就本大厦最顶层,整层全是一个用玻璃钢结构制作成一个很大的圆形空间,被一名外来的唐姓有心者开辟成一个富豪会所,装饰奢华,格局气派,里面各种各样的娱乐美食休闲等等消费,应有尽有,不过其门槛也极高,光入会费就是五十万,能入会者,非富即贵。 并且外地富人很多,其嚣狂高调的样子一点儿也不亚于本地人的固有的那种特性。 会所里面有一项活动最吸人眼球,那就是黑拳赛场,这完全是富人们之间玩的剌激惊险游戏,比赌博还要剌激几倍,人们常常押注,赌哪个拳手赢,哪个拳手输,动辄就是上几十万上百万的赌注。 也不知那唐姓者是什么来头,居然开个非法黑拳赛场,gz整个公安系统对其置若罔闻,默许其每天开张营业。 天峰会也是那里的常客,前段时间,厉云飞带一个英皇的贵宾男模叫樊哙的去与人打拳,结果输得惨败,差点让人打死了。 因为做庄的就是唐姓老板,他请来一个比较出名的武师坐镇,连赢十天,打得gz这边一些富豪抬不起头来。 那个唐姓老板这段时间可谓赚得盆满砵满,好不得意,直言gz无能人,猴子称大王。 这些情况很让本地一些富商怄气,便找到天峰会,要求其出面再找人打败那个武师,挽回面子,赢回他们的金钱与尊严。 所以,厉云飞就要聂隐出这个面,将那武师打败,让天峰会在众富商心中更增加份量。 接着,桑天行又详细说明富豪会所里面人员的来历,除那名姓唐的老板不知其来历,其他都知道,那名坐镇的武师原是一名嵩山那边过来的一个武僧,武艺高强,一身十三太保横练功夫极是厉害,半年来,伤在他一双铁拳之下的人不说一百,也有七八十了。 其手下还有三个徒弟,个个身手了得,一般的大汉上来十个根本就近不了他们的身。 再下面就是一些打手服务员之类的普通工作人员。 见聂隐轻皱眉头,厉云飞不由笑道:“聂隐,你也别抱有心理压力,那些人虽然厉害,但也并不是能上得天,他们总有弱点,只要能找到他们的弱点,你就可赢他们。何况你的身手也非常了不起,我敢打包票,你对付他们几个应是绰绰有余。” “是啊,你先不要有任何心理包袱,我们都相信你能赢。”桑天行拍了拍聂隐的肩膀。他今天上午出院了,这不,听厉云飞说要用聂隐来挑战富豪会所的拳师,他急忙赶来,帮助聂隐分析情况。 “聂隐,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向你透露,这次是整个gz的富商们都对我们抱以期望,所以大部份人将赌注押在我们这边,少说也有上千万,我们可分十分之一的酬金,到时你的酬金也将是我们的十分之一,就是十万大洋,所以你一定要努力,将这笔钱赚过来。” 厉云飞不愧是谈判高手,高级营销大师,深暗普通人的心思,能一句中正下怀,这不,他轻松的一句话就将聂隐的心思打动了。 这还真是应了那句古话,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何况对于现在很缺钱的聂隐来说,重赏之下,一往无前。 不过聂隐又一句话让厉云飞和桑天行两人听了不由一阵蛋疼。“那个十三太保横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功夫。” ------------ 第121章 融城开远大酒店 聂隐和厉云飞桑天行三个人在办公室会谈之后,一起进入健身房,他们要求聂隐进行热身训练,预防身体出现某些异常状况。 此次对手有些强大,虽然在厉云飞口中表现得有些平常,聂隐仍不敢小觑,要知道那可是从嵩山少林寺出来的武僧,功夫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健身房里面还有三个人,张恒,另二位汉子聂隐不认识,他扫视健身房一周,独不见谷城连人影。 厉云飞指着那两个汉子对聂隐介绍,身材稍高的叫高英,稍矮的叫高雄,都是fj过来的,是两兄弟,也是打拳出身,从小在家练过一些拳脚功夫。 聂隐瞧他们模样有些相象,猜想是两兄弟,朝他们点头问好。 那两兄弟对他也客气的过来握握手,可能听张恒说过聂隐的辉煌战绩,两人眼中均是敬佩之意。 聂隐又问及谷城连,得知回老家养伤。 聂隐心中忍不住叹息,他对谷城连的印象还是非常好的。 几个人在健身房内热身了约一个小时后,在厉云飞的带领下出去吃晚饭,其间聂隐打阿琪的电话,还是没有人接,想必在上班,身上没带手机。 饭后,五个人驱车来到融城开远大酒店,因为时间尚早,聂隐提出要到英皇会所看一看老婆。 厉云飞同意了,说他们先上去了,留张恒一个人在大厅里面等他。 厉云飞还不想让人知道他与聂隐的关系,尤其是在开远大酒店里面,熟人很多,他准备只暗中关注,并不出面,一切由桑天行出头,代表天峰会,这也是他强烈要桑天行来的缘由。 英皇会所距融城开远大酒店不远,聂隐下车步行到会所门口,刚好看到阿琪正推开门微笑着恭送客人。 她看到聂隐,有些责怪的道:“你怎么才回来,还没吃饭吧,快去食堂去,应该还有饭。” 聂隐道:“我已吃过了,我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你怎么没接呢。” “我一个人上班,哪有时间接电话,吃饭都是匆匆的吃了几口,何况手机也放包里面了。”阿琪没好气的说,今天她可实在累得够呛,下午生意真的好,幸亏还没有一个贵宾客户来消费,否则她将会更累。 聂隐说:“阿琪,你的辞呈已批准了,明天就不用上班,你知道吗?”他原以为阿琪听了会很开心。 没想到阿琪表现得很平谈,说道:“我知道了,是秦回告诉我的。” “那你看上去好象不开心?”聂隐纳闷的问。 “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辞呈批准后,我觉得很不开心,可以能是因为要离开这里了,所以才有这种情绪吧。”阿琪解释着,她没说是因为不想离开他才会这样郁郁寡欢。 “没事,回去呆几天就好了,哦,我还有事,先走了,要晚点才回来,你可先回宿舍。”聂隐道。 “你还要去哪里?”阿琪走出大门,有些惊讶看着聂隐,说道。 “我还有事情要办,你不用担心,下班后早点回宿舍休息。”聂隐回头朝她抛了一个飞吻,心想着是否明天或后天就送阿琪回去。 阿琪默默的望着聂隐的背影,心中毫无征兆的有一丝慌乱,不知是为了他还是自已,她暗暗叹息一声,又退回门内继续上班极品游龙。 这时,从对面楼上一个窗口里面,一个人正端着夜视望远镜瞧着英皇门口,脸上不时露出邪恶的笑容。 ………… 聂隐进了融城开远大酒店大门,立即被里面的金碧辉煌所剌得眯起眼睛,并且让他相当的拘束,他还是第一次进入这样高档的地方,虽然英皇会所高档,但没有这里的磅礴大气,让人不由心生凛肃之意。 他有些不自然的在大堂里面四处寻找,终于在一处角落的沙发上面找到正在玩手机的张恒。 聂隐一身朴实的农民工打扮引来许多人的侧目,因为能进这家超五星级酒店的客人,无一不是非富即贵,很少有这样衣着粗劣气质猥琐的人在里面出入,大家眼中都是**裸的鄙视与厌弃。 几个气宇轩昂的保安警惕的盯着聂隐的一举一动,生怕他有什么失常的行为。 张恒倒是一身名牌,打扮得象个富家公子哥一样,他象个久经欢乐场的绅士一样朝聂隐走来。 并毫不介意别人惊讶的目光,对聂隐客气的说:“聂大哥,咱们先上去,桑哥他们可是等久了。” “走吧。”张恒的到来,让聂隐的信心回来了,挺直腰杆,朝电梯方向行去。 两人刚走几步,忽听后面有个女人在叫:“聂隐。” 聂隐回过头来一看,居然是林蕾与杨丽,也就是之前的要包养聂隐的丽姐,这两大富婆一出现在大堂,顿时吸引了不少眼球,尤其那个漂亮的少妇对民工聂隐的亲热,又让多少人忌妒。 林蕾亲切的问道:“聂隐,你怎么在这儿,没去上班吗?”她刚想去拉聂隐的手,一想到这大庭广众之下,怕是不妥,何况还有一个闺蜜死党正虎视眈眈,这几天杨丽总是逼问她趁自已去香港了,是不是已把聂隐吃了,她总打死不承认,心中却得意万分。有几天没见聂隐,心中怪想念的,今天乍一见,不禁心情激动,一双美目含情脉脉瞧着聂隐。 杨丽见状,似乎明白了几分,但不当场戳穿林蕾的虚伪。 “没有,我正上去有点事儿。”看着周围带刺的目光聂隐忽然有些脸红,而林蕾那带勾的眼神更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张恒一脸坏笑瞧着聂隐,独自走到电梯门口等待。 “对了,我们去顶楼,你去几楼?”林蕾问道。 “我不知道,要问他。”聂隐故意不说,瞧着张恒,将目标转移,其实他们也是去顶楼,只是他不想说而已。 “你们去多少楼?”林蕾又问着张恒。 张恒对美女也是没有任何免疫功能,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和你们一样,去顶层。” “那好,正好可同梯。”林蕾兴奋的说,有点象小女生一样的雀跃。 杨丽不怀好意的对她说:“顶层又没有客房可开,干嘛要这样兴奋。” “你作死啊。”林蕾打了她一下,一双眼却瞟向聂隐。 聂隐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见电梯门开了,第一个冲进去,也不管里面的人还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