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清溪镇(求追读) 映州城外,清溪镇,滇森林横跨三州,静谧而危险。 少年手握玄色长枪,晃了晃口中的柴草,枪上的几缕银色飘带随风舞动。 他正伏在一处泛黄的灌木丛中,居高临下,紧盯猎物。 少年的身旁是一位身着青袍的少女,手持一把古朴大弓,一双清澈的眸子正观察着猎物的动向。 “速度极快,似有灵智,二阶凶兽。耳上有鳞,是鳞耳白熊。”少女说道。 少年喜上眉梢:“二阶内丹,得着了!”俊朗的脸上刚露出一丝喜色,转瞬,便又被疑惑压下:“不过,清溪镇这片林子平时只能猎些没有等阶的野兽,连一阶的凶兽都极少见,更何况是二阶的。” “邢家建新酒楼正大兴土木。”少女简单一句,将原因点明。 “邢如峰那老贼,这些年建了多少处酒楼赌坊,还是不够,这清溪镇的林子都被他砍去大半了,如此砍下去,明天还不知道会蹿出什么等阶的怪物!”少年牢骚道。 “小宝……小宝……”不远处,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正呼喊着什么。 “坏了,阿婆如此大的动静,怕是会被那头鳞耳白熊盯上。咱们得……” 少年说话间,见少女已将箭搭在那张古朴的大弓上,靛色的箭羽在阳光下与古铜色的弓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二人目光所视处,鳞耳白熊在地上嗅了嗅,望向树林边缘的一处铺满落叶的灌木丛。此时的灌木丛后,露出了两个丸形发髻。 慌乱中的老妇人看到了鳞耳白熊,循着鳞耳白熊的视线,灌木丛后的丸形发髻此刻像是两根毒刺,刺中了她的心。 短暂的呆立后,老妇人声音嘶哑着,狂吼着,踉踉跄跄地奔向那对丸形发髻。 “嗖嗖嗖!” 少女的箭已离弦飞向鳞耳白熊,落在鳞耳白熊周围。 那鳞耳白熊看了看地上的几支箭,又看向少女所在的灌木丛,竟现出一丝不屑。 “你来还是我来?”少女浅问一句。 少年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吐出口中的柴草,道:“哼,一个二阶畜生还瞧不起人,自然是哥哥我收拾它。” 他轻抚手中的玄色长枪,从高处跃下,挡住鳞耳白熊的去路。 鳞耳白熊见去路被挡,巨大的熊掌拍打着地面,低吼着看向十余丈外的少年。 “小畜生,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小爷这杆枪。”说罢,少年挺起玄色长枪,做出接战的架势。 鳞耳白熊见势,怒吼一声,向少年冲去。 少年将长枪扛在肩上,后撤一步,咧嘴一笑,将长枪掷出。 长枪脱手,如风中的柳叶,显得轻轻飘飘,划出一道玄色的弧线。 少年由近战姿态转而将长枪掷出,显然出乎了鳞耳白熊的意料。 鳞耳白熊抬头一望,没有将少年掷出的长枪当作一回事,并未放慢脚下的步伐。 玄色长枪越过鳞耳白熊的头部,自它的背部入,下腹而出,将鳞耳白熊钉在地上! 那鳞耳白熊显得甚是痛苦,双眼不甘地看向少年,挣扎了片刻,却再也动弹不得了。 “取丹吧。”少女催促一声。 少年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动作颇为熟练…… 他将方才取出的内丹拎在手中,放在阳光底下观看:“墨黑色,质地温润,的确是二阶内丹。” 少年起身,见老妇人领了一个六七岁年纪的孩童走到跟前。 “谢过两位恩公,若不是两位恩公相救,我祖孙二人怕是已葬身那巨熊之口了。” 老妇人说罢,就要拉那孩童下跪,却被收好箭的少女一把拉住:“阿婆不必如此,举手之劳罢了。” 少年也反应过来,看向祖孙二人,那孩童头顶上分明挽着两个丸形发髻。 “还不知两位恩公的名讳,日后好报答。”老妇人向少年少女两人连连作揖。 “那倒不用,我妹妹刚才说得不假,我俩本就是来这清溪镇打猎,这家伙不是寻常野兽,凶猛异常,如今出现在清溪镇,今日若不除,还不知有多少人遭殃。” 见老妇人仍无法释怀,少年拿起手中的内丹对老妇人说:“阿婆你瞧,这叫内丹,可是宝贝,我俩可是得了大便宜。” 老妇人终于开始有些宽心,脸上的表情舒缓了几分。 少女将包好的熊皮塞给哥哥,少年略一迟疑,又看向祖孙二人,两人衣衫褴褛,这景象在这寒冷的北方的凛冽的风中,显得有些刺眼。 将熊皮塞给老妇人,老妇人脸上满是窘迫之色,坚决不肯收下。 少女将哥哥手中的熊皮塞到小男孩怀中,又掏出几两碎银,塞到男孩的口袋中,伸手摸摸小男孩的头,脸上浮现出和煦的微笑。 “听姐姐的话,拿这些钱给婆婆,去做两套熊皮大衣,穿上保准暖和。” 小男孩吃力地抱着熊皮,点点头,谢过少女。祖孙就见二人上马扬鞭而去了,马上的少年喊声传来:“滇森林如今很是凶险,速速回家去吧!” 纵马飞驰的两人,正是映州商会三大家族之一江家的大少爷二小姐,江宣和江宪。 二人从清溪镇一路行至映州城东,在一处茶舍驻马歇脚。行至映州城街市,被几名年轻人拦住了去路。 这几名年轻人身穿黎色道袍,胸口处纹有“秀新”二字,显然是映州最大的私立武馆秀新武馆的弟子。 “江宣,我且问你,今日你去清溪镇做什么了?” 几名拦路的年轻人中,为首的一人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对马上的江宣吼道。 “邢越,你整日练武是没事干了吗?我去何处干你何事?让开!”江宣有些不耐。 邢越刚要反驳,看到江宣身后骑马的少女,想要细看,却发现那少女一袭青袍将容貌和身材遮得严严实实,顿时来了兴趣:“哟,我说怎么遮遮掩掩,原来是勾搭小娘子去了。” 邢越的话引得其余几名秀新武馆的弟子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周遭也开始聚集起了围观的人群。 “这不是商会副会长邢如峰的儿子邢越吗?” “可不是嘛,听说这邢越练武资质极佳,在秀新武馆颇受赏识。只是不知道这骑马的是谁,各大武馆里好像没有这号人。” “他你都不认识,他是江家的大少爷江宣,听说也够奇葩的,江家也是商会三大家族之一,要说上个秀新武馆轻而易举。也不知这位公子哥是怎么想的,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难不成是个废物?” “商会三大家族的少爷不去武馆,不是废物是什么!听说他还有个妹妹,更是个药罐子,打小请了不少郎中,也不知是得了什么怪病。” “这还不算,江家人为了封口,把请去的郎中都聘下了,说是什么研究药材,他江家除了一个荒废的药谷,哪有什么药材生意?我看就是给他家二小姐打掩护。” 江宣听到众人的议论,倒也不怒。 他看向脸上表情耐人寻味的邢越:“邢越,我只说一次,她不是什么小娘子,更不关你的事,你要是闲得慌就去别处消遣,别挡小爷的路,滚!” 邢越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一个不去武馆的废物,敢叫小爷我滚,凭什么?凭你那废柴资质吗?小爷也不和你废话,今日你猎的那头熊,体型如此巨大,定是有内丹,给小爷把内丹交出来!” “你怎知我猎的是熊?” “这有何难?”邢越说罢,朝身后的邢家仆役摆了摆手。 那仆役将一个颇大的皮袋子丢在江宣脚下,江宣弯腰将皮袋子捡起,袋中的鳞耳白熊皮赫然是先前给小男孩的那张! “你!你把那祖孙二人怎样了?”江宣顿时火气上涌,怒不可遏。 “小爷我倒是不想伤人,只不过我那手下做事没点分寸,笨拙得很。”说罢,邢家的仆人又是一阵冷笑,被邢越的一个眼神制止。 江宣掉转马头,就要赶回清溪镇。不料,邢越依然不依不饶,挡在两人马前。 江宣俯下身子,拍了拍坐骑:“黑狼,踏过去。” 名为“黑狼”的坐骑心领神会,几步助跑,腾空跃起,马蹄重重地撞在邢越的肩上,优雅落地,潇洒离去…… ------------ 第二章 给个说法 原国九百州,按人口和繁荣程度,有上等州、中等州、下等州之分,映州位于原国东北部,为中等州。 要论人口和繁荣程度,映州本算不得中等州,即便映州地域辽阔,成为中等州的最大原因也仅是荣亲王府的存在。 此次江宣伤了邢越,一来是同样身为映州商会三大家族之一的邢家不会善罢甘休,二来是由于邢越秀新武馆核心弟子的身份。 秀新武馆的馆主为了顾及武馆的颜面,怕是也会向江家施压。 李奇致候在江府门口,如往常一般,站得笔直。 此人是江府管家,掌控江府大大小小一应杂事。四十多岁,却有着三十多岁的相貌。 李奇致二十多岁就入了江府,当时江缘也是初来映州。 按理说,当时的江缘对映州知之甚少,人生地不熟,应请一位有些年岁,阅历丰富的映州人做管家。 至今映州城的人也不知江缘当初为何选了与自己年龄相仿的李奇致做了江府的管家。 作为映州本地人,李奇致家境倒是殷实,但在当地人眼中,此人就是个浪荡公子哥,无甚能耐。 二十年前,落魄的江缘来到映州,与李奇致相谈甚欢,几场酒下来,两人便开始称兄道弟。 后来,李奇致便稀里糊涂成了江府的管家。那时,江宣都还未出生,李奇致作为江府管家,陪伴江宣以及后来出生的江宪长大,对二人来说,如叔如父。 “大少爷,二小姐,您两位可回来了。” 李奇致如此客气,江宣二人怎听不出其中的意味,江宪对李奇致点点头,江宣开了口:“李叔,你就别挖苦我俩了,可是父亲找我们有事?” “邢家来人了,看起来气势汹汹的,家主让我在门口候着。” “邢越来了?” “来了,邢如峰也来了,说是要讨什么说法。”李奇致又看看江宣:“江宣,不会是……” “对,我伤的。” 李奇致抓着江宣的肩膀,神情紧张地上下打量着:“邢越可是地阶巅峰实力,你有没有……” “哦,我没事。不是我伤的,是黑狼伤的……”说话间,江宣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不是,李叔,是谁伤他重要吗?就这么瞧不上我?” “咳咳……”李奇致干咳两声,正色道:“邢家父子来者不善,江宪就不用去了,江宣去大厅。记住,不可冲动,万事听你父亲安排。” 江府大厅,两位中年人一主一客静静坐着,主座上的中年人气质儒雅,竟有几分修士模样。 客座上的中年人则身材高大,五官分明,身后站着的年轻人亦身材高大,只是头上包着厚厚的麻布,却是看不清相貌。 “父亲,您找我?”江宣向主座上的中年人行礼,随后又向客座上的中年人行礼:“世伯,您来了。” 江宣口中的这位世伯不是别人,正是映州商会三大家族之一邢家的家主,商会副会长邢如峰。 邢如峰面无表情,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并不去看江宣。 江宣此时却并不在意邢如峰的反应,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邢如峰身后那高大的年轻人身上:“咦?这位是?” “江宣!你欺人太甚!怎么?你伤了我还要在我父亲和世叔面前再羞辱我一番吗?” 这高大的年轻人,正是先前当街与江宣发生口角的邢如峰的儿子邢越。 “宣儿,休得胡闹!”坐在主座上的中年人自然就是江宣的父亲,同样是映州商会三大家族之一江家的家主,商会副会长江缘。 “宣儿,我且问你,邢越贤侄是不是你打伤的?” 江宣又看了眼邢越,忍住笑意,答道:“不是我伤的,是黑狼伤的,但……” “黑狼是你的坐骑,黑狼伤的便算作是你伤的。”江缘打断江宣。 江缘话音未落,邢如峰接过话头:“既然江宣贤侄将我儿子打伤至此,江家总得给个说法。” 江缘闻言便知邢如峰是有备而来,从律法层面,江宣当街伤人要受仗刑,再者,违反了商会不许内斗的规定,只能先看看他邢如峰要什么了。 “世叔,我听说江宣猎了一头熊……”邢越抢先开了口。 “越儿,不得无礼!”邢如峰眉头一皱,打断了邢越的话。 “无妨,既是宣儿伤了贤侄,江家理应有所交代。”江缘态度和气。 见江缘松了口,邢如峰语气也缓和了许多:“既然江副会长如此深明大义,我也不好过多追究此事。其实我今日来是有另一件事要与江副会长商量。” “邢副会长直言便是。” 邢越拉了拉邢如峰的衣袖,小声嘀咕:“内丹,父亲,要内丹!” 邢如峰一把扯开邢越的手,正声对江缘道:“不出几日,会长就要召集商会各方,敲定药材行生意的归属。我本不该多言,但这药材行的生意我邢家筹备已久,还望江副会长成全。” 邢如峰满脸笑容,态度极为诚恳。 江缘端起茶杯,品了几口,半晌,又将茶杯放在桌上,对邢如峰道:“既然邢副会长如此恳切,我江缘自然愿意成人之美。” “哈哈哈……” 邢如峰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春风满面地道:“来之前我就劝过越儿,年轻人之间打打闹闹在所难免,何必小题大做。如此一来,江副会长的深明大义反倒令我惭愧,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 邢越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耷拉着缠满麻布的脑袋,提不起一点精神,完全没有了先前的那股子劲头。 将邢如峰父子送出门,江宣心情复杂。 他问父亲:“爹,我是不是闯祸了?那药材行生意明明您也盘算了很久,他邢家一句话咱们就要把它拱手让人?再说,我看那邢如峰实在可气,把要挟说得冠冕堂皇,一副小人嘴脸!” 邢如峰的所作所为,江缘岂会不知? 但如今儿子当街伤了人,既触犯了律法,又坏了商会不得内斗的规矩,邢如峰若是借题发挥,此事怕是不好收拾。 在映州,药材行的生意二十多年来一直被一个程姓商人所把控,即使是江家在内的商会三大家族都难以插手。 上月,程姓商人被投入大牢,按说花些银子,活动活动,并没有性命之虞,谁知事情越闹越大,一直闹到程家全家被流放。 如此一来,程家的药材行也就没了主人,落到了商会手里。 江家有处药谷,是江缘的岳母陪嫁女儿之物,虽在外人眼中药谷几近荒废,但若是江家能得到药材行的生意,与药谷也是相得益彰。 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江缘纵有千般不甘,为江宣计,也只得作罢。 想到这里,江缘拍拍儿子的肩膀:“咱们江家在映州经营的是牙行和交易行,并没有多少药材生意,这药材行于江家来说用处不大,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他邢如峰想要,给他便是了。不过,我看那邢越的说法,似乎打的是那头熊的主意。” “那玩意对邢越有何用?”江宣有些疑惑。 “有何用?邢越资质不错,听说如今已是地阶巅峰,距离天阶仅一步之遥,而官家武馆选拔在即,只有进入天阶才能获得选拔资格。你可知快速进入天阶的方法是什么?” “难不成是这鳞耳白熊的内丹?” ------------ 第三章 比试 清晨的江府被轻雾笼罩,熹微的晨光透过薄雾洒在演武场上,一对年轻人正在比试。 “江宪,你的箭还是太慢了。” “江宣,你的枪也慢得吓人。” “没大没小,叫哥哥!” “我就比你小一岁,再说了,你有点哥哥的样子吗?” 江宣刚要反驳,只见江宪张手就是一箭:“看箭!” 这一箭,不偏不倚,正中江宣的发髻,别在江宣的发髻中,就像一根极长的带靛色羽毛的发簪。 江宣反应不及,呆立原地,手中的长枪半举着。 半晌,在江宪的大笑声中,江宣抬眼望了望头顶的方向,又看向笑得前仰后合的江宪,怒道:“你……你……你……不讲武德!” 江宣将长枪往地上一杵,随后脚跟一磕,上方的枪尖顺势将箭从发髻中带出,射向江宪,江宪侧身一躲,箭落在地上。 显然,这一箭的力量并不大。 见江宪躲闪的动作有些慌乱,江宣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提枪摆出架势:“刚才不算,再来!” 江宪从箭袋中取出三支箭,洁白修长的手指将三支箭同时搭在弦上,拉弓,对江宣道:“今日,让你见识见识三环游龙箭。” 江宣握了握手中的玄色长枪,目光坚定:“来吧!” “嗖!” 三箭同时离弦,破空而出,尖啸着,在空中划出三条不规则的弧线,状若游龙…… 江宣侧身,以长枪拨开一支箭的同时又避开另两支箭的来路,继续前进。 见江宣躲开第一轮的三箭攻击,江宪引弓又是三箭…… 江宪的一轮轮攻击令江宣越发难以招架,近身变得越来越困难,但与此同时,江宪的体力也愈发吃紧,箭速明显放缓。 如此一来,觅得一丝喘息之机的江宣咬紧牙关,纵枪突进,枪尖直指近在咫尺的江宪。 突然,江宣眼珠一转,将枪尖上挑,斜刺而上,枪尖对准的正是江宪的发髻。 慌乱间,江宪侧身一躲,却躲闪不及,枪尖略微偏离发髻,刺中她的发簪,玉簪应声而碎,散落一地。 下一刻,江宪已是披头散发。 “宪儿,去找你母亲吧。”江缘负手站在演武场边。 江宪将头发一挽,向父亲行礼告退。 江缘指了指有些自责的江宣,并没有出口责备,似乎是对儿子的如此行事早习以为常。 “你兄妹二人武学已入天阶,今后不必再将整日的时间用在练武上了。”江缘语气平淡。 江缘的话,让正在自责的江宣摸不着头脑。 修真一途,修道者需先经过武学一途。 武学等级由高到低依次是天、地、玄、黄四阶,每一阶又有一到九层,其中一到三层为初级,四到六层为中级,七到九层为高级,第九层又被称为天阶巅峰。 天阶高级阶段修到巅峰,便摸到了成为修士的门槛,获得参加玉修通道试炼的机会。 之所以叫玉修通道,是因为武者过了此通道,便会成为一名真正的修士,进入博雅九境的第一境玉修境。 此外,博雅九境境界由低到高还有元纯、曦明、皓月、逍遥、自在、空尘、入世、观量等八境。 在原国,皇族自然为尊,其余各势力,尤以六大世家为盛。 六大世家的子弟自习武之初便可以进入上等州的官家武馆。 而六大世家以外的各大势力子弟,以及平民子弟则可以进入所在州的非官家武馆习武,武学等级达到天阶者,则可以被选拔进入所在州的官家武馆习武。 与六大世家子弟必定可以进入上等州的官家武馆有所不同,各州因等级不同,武馆也分为上等武馆、中等武馆和下等武馆,武馆水平自然也有不同。 不论在官家武馆还是在非官家武馆,若武学层级达到天阶巅峰,皆有资格参加由皇家组织的玉修通道试炼。 因此,参加玉修通道试炼是每一名武者成为一名真正修士的必由之路。 江宣问道:“爹,我和江宪刚入天阶,仅是初级实力,若不努力,如何参加玉修通道的试炼?” “也许,成为一名真正的修士,并非只有玉修通道一种途径。”江缘的脸上多了一丝感慨。 “并非只有一种途径?”江宣似乎没有听懂父亲的话。 “宣儿,你准备准备,三日后你兄妹俩启程前往祁西大沙漠寻找沙蓝果。” “沙蓝果?那是何物?还有,祁西大沙漠在何处?”江宣的疑惑似乎更甚几分,但又透出一丝兴奋。 知子莫若父,觉察到江宣的兴奋,江缘不得不叮嘱儿子:“祁西大沙漠在峪州与祁州之间,此去路途遥远,怕是要耽误些日子,你兄妹二人要多加小心。” “爹,我俩都已是天阶水平,去找些果子又不是打打杀杀,稳妥得很!” 江宣的心此刻不在江府,已然在祁西大沙漠了,虽然他不知道那大沙漠在何处。 江缘从怀中掏出两张纸,递给江宣:“这里有一份地图和一张沙蓝果画像,你且去吧。” 江宣领纸得令,颠颠儿地就要离开。 “慢着。” “爹,还有何事?” “那邢越今日说的猎熊可是真的?” “那还有假,还是头鳞耳白熊呢!” “鳞耳白熊?可取了内丹?” “取了。” “拿来看看。” 江缘拿过那鳞耳白熊的内丹,细一端详:“果然是二阶内丹。” “是啊。”江宣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怪不得今日那邢越如此失态,看来正是他所需之物。”江缘朝江宣摆摆手:“这鳞耳白熊内丹,我先替你收着。” 江宣对这枚二阶内丹毫无概念,他不知凶兽内丹是炼制天阶丹的必要之物,鳞耳白熊内丹更是在效果上优于其他内丹。 天阶丹是帮助地阶巅峰武者晋升到天阶的最为有效的丹药之一。 若是有了这二阶鳞耳白熊内丹,可以说邢越的晋级便十拿九稳。 可笑这邢如峰将儿子的晋级看得还不如药材生意重要,真正是个见财眼开之人。 打发了傻儿子,江缘来到住处寻去找母亲的女儿。 在门外几声呼喊,却没人应声。 “这娘俩在忙活什么?” 江缘走进房内,并未见到夫人楼星漫的影子,反倒是女儿江宪在她母亲的梳妆台前饶有兴致地看着一本颇为老旧的册子。 欲要开口,江缘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他如遭雷击地呆立在原地,不知该做些什么,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江宪此刻并不知道,她所看的这本老旧的册子,兴许是她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一本册子。 ------------ 第四章 小青丹 晨曦未来,月亮还挂在天上。江宣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即将远行的兴奋已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随着一夜无眠愈发强烈的不安。 昨日与父亲分别后,江宣满脸兴奋地找到管家李奇致,却不料被泼了一盆冷水。 在李奇致的口中,祁西大沙漠并不是游玩的好去处,而是一处荒无人烟,充满危险的不毛之地。 映州人对祁西大沙漠的了解多是来源于一种叫沙刺的植物。 沙刺是恢复类丹药常用到的一种植物,主要产自沙漠地带,而祁西大沙漠是原国东部最大的沙漠,自然也是沙刺的主要来源地之一。 如其他各州一样,映州对沙刺的需求量也极大。每年前往祁西大沙漠采集沙刺之人不在少数,留在大沙漠中的亦大有人在。 江宣年长江宪一岁,自然习武的时间也更长些,两人虽都是武学天阶,但江宪在实战方面却是要比江宣弱上几分。 此去祁西,并不是远游逸兴,而是一次真真正正的冒险,一次历练。 江宣不由得开始担心江宪此行的安危。 …… 阳光透过地平线,房中早已没有江宣的踪影,只留下桌上的一封书信。 映州城外,朝阳下的剪影,少年,长枪,渐行渐远。 朝阳下,江宣的嘴角咧得老长,脑海中便是浮现出妹妹江宪的笑靥如花,感激涕零……如此想来,江宣便觉得自己的影子也是高大了几分。 “阿嚏!” 正在梳洗中的江宪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眼珠一转,小声道:“怕是江宣又在说我的坏话。” 梳洗完毕,江宪望着手中的一本古朴书籍,微微出神。 自昨日从母亲的梳妆台中发现了这本炼药书后,父母便神色异常,好似有什么心事。 江宪询问二人,也都只说无事,便不好再问。 不过,这本炼药书就像有什么神奇的吸引力,自昨日看后便念念不忘。 昨日江缘将祁西大沙漠的事说给江宪后,她便拿定了主意,在出发前照着书中的说法,好好实践一番,为这次祁西之行炼制一味丹药。 “小青丹,青涟草一株,紫线花两株,连尾鼠的鼠尾一条。” 江宪回忆着昨日在书中看到的一剂药方:“这小青丹兼有避毒、解毒的效用,而且按照书中的说法也极易炼制。听说沙漠中毒虫很多,若能趁这两日炼制出小青丹,此去便能放心得多。” …… 清溪镇,少女背着一把古铜色大弓,挽着裤管,赤着脚在溪水中摸索着什么。 “小姐,快出来吧,这溪水太凉了。”一旁的侍女伸手试了试溪水的温度,又猛地缩回。 “琼莹,你省省吧,宪小姐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一旁的一名侍卫对侍女说道。 名叫琼莹的侍女撅起了嘴,有些埋怨地对侍卫说:“要不是李管家非要让你俩跟着,小姐怎么会让你俩跟来?谁需要你们护卫?” 琼莹看了看手中的一株水草,又丢进溪水中,又是一句:“就知道来添乱。” “怎能叫添乱?李管家说过,大少爷刚与邢越闹了口角,赶巧不巧,听说邢越今日服了天阶丹,结果晋级失败,还遭了天阶丹的毒性反噬,虽然顺利解了毒,但是晋级之路怕是更加艰难了。”侍卫说道。 “如此一来,难说邢家那群无赖会不会就此说事,若是他们来找麻烦,宪小姐也不好应对。”另一位侍卫补充道。 琼莹叉起腰:“那邢越不是号称武学天才吗?怎么,也要靠丹药进阶?还有,他吃丹药被反噬干江家何事?” “那天阶丹……”侍卫欲言又止,挥挥手:“罢了,给你说你也不懂。” 江宪将手中的一株淡青色水草放到身侧的小筐中,淡然说道:“天阶丹虽然能帮助武者从地阶巅峰快速进阶到天阶,但往往有着不小的毒性,需要用内丹中和,若是熊类凶兽的内丹,效果会更好。等阶低的内丹,中和效果不佳;等阶高的内丹,能量又过于狂暴。江宣手中就有一颗鳞耳白熊的二阶内丹,说起来,是炼制天阶丹的上好材料。” “如此说来,上次邢家父子来,是为了讨要鳞耳白熊内丹?”侍卫恍然大悟。 江宪没有说话,继续在溪水中寻找水草。 …… “砰!” 一阵巨大的爆裂声从江府后院药房传出,浓烟滚滚,旋即,几人踉踉跄跄地冲出药房。 “二小姐,十几万两银子就这么没了,您都不心疼吗?”一位老者对江宪说道。 江宪掸掸身上的黑色灰尘,娥眉轻皱:“不是还有两个药炉吗?再搬一个来!” “可是二小姐……” “既然是炼药,炸药炉也并不意外,药炉虽然价值不菲,但若是炼制成功,丹药的价值和带来的好处也不是一两个药炉的价值可以衡量的。”江宪目光坚定地看向药房。 原国的炼药师有两类,只有有修士身份的炼药师才能被称为真正的炼药师,没有成为修士的炼药师通常只能被称为药师。 炼药师与药师之间的最大区别是能否以灵力准确地操控炼药火焰。 药师由于并未凝出真气,从而无法催动灵力,也就从根本上无法掌握炼药火焰,只能利用较为基础的药炉,进行一些简单的炼药。 正是由于药师的局限性,其炼制的丹药往往带有大量杂质,甚至留有炼药原材料中的毒性,不仅药效要远远弱于炼药师所炼制出的丹药,有些丹药甚至有令服药者中毒的风险。 邢越服用天阶丹反噬中毒便是这样的例子。 江府药房中,经过对爆炸药炉以及对散落出的药材的细致观察,江宪决定进行第二次炼药尝试。 药房中的几位老者皆是苦着个脸,连搬运药材的动作都显得极不情愿,一个个的活脱脱像是苦力。 合上巨大的药炉盖,药炉下的火焰被点燃。 江宪盯着火焰,小心翼翼地指挥众人通过鼓风器具控制火焰温度。 药炉的特有禁制被火焰催动,闪出红色光焰对药材进行煅烧。 药炉中的材料经过煅烧,开始出现粉末状物体,这说明炼药正在顺利进行中。 此时的药房众人脸上都少了几分凝重之色,多了几分欣喜。 江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刚要说什么,就被身旁的一位老者护在身后:“二小姐小心!” “砰!” ------------ 第五章 乌犀 映州城外,剪径小道,夜色将上。 “胖子,再有半年玉修通道就要开启,这都在外面逛了好些日子了,哪有什么机缘?” 说话的男子身材干瘦,穿一件略显宽大的赭色布袍,三十多岁的样子,话语间难掩失落。 “机缘自然会有,急什么?”胖子将手中的干粮塞到口中,摸摸自己的大肚腩,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 看到胖子的这副德行,瘦子是敢怒不敢言,方才胖子那块下肚的干粮正是两人仅剩的一点口粮了,此刻的他无比后悔与胖子一同出来找什么摸不着的机缘。 这两人来自阜州,原是阜州官家武馆的弟子,由于官家武馆入天阶后三年达不到天阶巅峰便要被遣离的馆例,一年前无奈离开阜州武馆。 除皇家以及六大世家子弟外,武者实力达到天阶者,便可进入所在州的官家武馆习武。 自进入官家武馆之日起,弟子的武学层次若三年内达不到天阶巅峰,按照官家武馆馆例,便要被武馆遣散,成为一名遣离弟子。 遣离弟子也是弟子,虽然被武馆遣离,在习武等方面不受武馆约束,但是同时亦不享受武馆资源。 看似遣离弟子与武馆并无多大关系,实际上武馆依然掌握着遣离弟子的一项“生杀大权”——武籍。而武籍是参加玉修通道试炼的必需。 胖瘦二人作为遣离弟子,与其他遣离弟子一样,要么再掏一笔银子寻找另一家武馆,要么放弃武馆的资源,成为一名真正的遣离弟子,远离武馆,全凭各自本事。 一胖一瘦显然是遣离弟子中混得比较差的,从阜州一路南下寻机缘,寻到映州,挣得不如吃得多,如今连饭都快吃不上了。 “今日的饭又没着落了,若明天还是如此,我便要回阜州了,千般的机缘你自己去寻吧。”瘦子的耐心所剩无几,起了分道扬镳的心思。 “怕了?行走在外,一两顿饭吃与不吃有什么要紧?”胖子挪了挪他那硕大的屁股,肚腩随之咕噜一颤,坐在瘦子旁边:“机缘就要来了。” 胖子的这些话早已让瘦子的耳朵听得起了老茧,瘦子不顾肚子咕咕直叫,翻翻白眼,挤出一句:“这次的机缘在何处?抢小孩?还是抢乞丐?油水没有一点!” “绿湖拍卖场,听说过没?”胖子知道瘦子并不知晓这什么绿湖拍卖场,故意卖弄他今日的听闻。 兴许是有些饿过了火,瘦子也不答话。 “这绿湖拍卖场是祁州的一处拍卖场,在祁州和映州都颇有名气。听说这几日就要进行一场拍卖,拍品中就有一瓶强筋散。” 说到“强筋散”三个字,胖子故意升高了语调。 胖子的话果然引起了瘦子的兴趣,后者转过头,问道:“可是那强筋筑骨的强筋散?” “那是自然。”胖子得意地拍打着肚子。 此时二人四目相对,竟多了些热烈的气氛。 “拍卖的钱呢?”瘦子发问。 胖子不答话,只向瘦子挑挑眉毛。 “自然是抢,对吗?”瘦子盯着胖子那张肥腻的大脸。那肥腻的大脸回给他一个肯定的点头。 瘦子白眼一翻,正准备转过头去,不再理会眼前整天白日做梦的油腻胖子,但手臂突然被猛拉一下。 胖子拉着瘦子的手臂,压低声音:“机会来了。” “你且与他攀谈,剩下的听我安排。”胖子竟有些正经起来,望向远处。 顺着胖子眼神的方向,只见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身着做工细致的素色锦袍,背两杆长枪,向二人行来。 夜色几乎已经将整片天空覆盖,借着新出的月光,少年行至胖瘦二人身前,笑容满面,抱拳道:“两位兄长,在下江宣,从映州来,没想到这地方方圆十几里都不见一家客栈,想向两位兄长问路。” 少年的彬彬有礼让两人略感意外,不过,笑容很快就爬到了二人的脸上。 “好说好说,看小兄弟如此打扮,想必是习武之人。我俩也是习武之人,出门在外,自然要相互帮衬才是。”胖子一套说辞已是极为熟练。 江宣正想询问一胖一瘦二人来历,不料突然感觉身后隐约有一股劲气袭来…… 身形一侧,江宣又疾退数步,与一胖一瘦二人拉开距离。 “我与二位素昧平生,无冤无仇,这是什么意思?”江宣抬手摸向背后的长枪,眼神越发凌厉,紧盯二人。 “嘿嘿,小弟弟倒是有两把刷子,方才还是有点低估你了。不过,看你举手投足间还有些稚气,料你也是头次出门。” 胖子不慌不忙,脸上现出一抹兴奋,又将佩刀从鞘中拔出,随后将刀鞘随意一丢,玩味的坏笑骤然变为凶厉的冷笑:“如今我俩落魄到此处,自然是需要你帮衬一二。” 江宣心中一紧,此刻胖瘦二人的想法他怎会不知?为今之计,唯有一搏。 如此想着,江宣将肩上的行李随意一扬,脚跟一磕,背上的玄色长枪应声飞出,稳稳落在江宣手中。 “此枪名为‘乌犀’,枪长七尺,未曾杀人。” 这句话江宣曾无数次从脑海中演练,不过这次是他说得最为畅快的一次。 江宣轻抚乌犀枪身,又看向持刀的胖瘦二人:“来!” 一胖一瘦身形快速移动,分至江宣左右身侧,对江宣形成夹击之势。 江宣心头一动:“这两人果然不似邢越那般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出招如此凌厉!” 经过仅仅一瞬,江宣就便判断出这一胖一瘦二人实力应都在天阶以上,单论一个,也绝不是易与之辈。现在江宣以一敌二,怕是极为困难。 “嗖……嗖……” 两道破空声传来,在江宣耳边显得格外尖锐,江宣硬着头皮平举长枪格挡左右攻击,又顺势后跃一步与二人拉开距离,获得一丝喘息,盘算下一步的战斗。 二人见江宣接战瞬间又迅速脱战,再加之江宣脸上那波澜不惊的表情,便得出江宣的战斗风格——油滑得很! 这二人绝没有想到,此时的江宣并不是“油滑得很”,而是难以招架二人的攻击,若有机会,他甚至想逃跑! ------------ 第六章 逃跑 胖子见江宣格挡如此从容,脱战如此迅速,计从心来…… 两人不断尝试近身攻击,而江宣又不断与二人拉开距离。 长枪作为长兵器,若想发挥其长度的优势,首要的就是与敌人拉开距离,切不可被近身。 这短短一瞬的战斗,让胖瘦两人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位少年的实力和战斗感知力。 江宣且战且退,见二人已形成一前一后的战斗姿态,瘦子在前,胖子在后,一时难以看穿二人的战斗意图。 胖瘦一前一后的战斗姿态让江宣难以用平举长枪的方式同时格挡二人的攻击,而是要用枪尖和枪尾先后分别格挡,体力消耗很大。 “铛……铛……铛……” 金铁的撞击声混杂着破空声笼罩在三人周围…… 片刻后,拖在后面的胖子竟脱了战,捡起脚下的行李,化作一道残影逃遁…… 江宣与瘦子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停滞了一瞬,这一瞬的停滞很快就被枪尖与刀身的碰撞声打破。 “你们两个好算计啊,一个缠斗拖延,另一个趁机抢夺,如此默契,怕是这样的龌龊事干了不少吧?”江宣先怒后讽。 所谓的“默契”,瘦子是不敢相信的。江宣口中的龌龊事,他和胖子的确干了不少,但没有一件是以如此方式干的。 他方才在胖子吃下那块本属于自己的干粮时,就对胖子失去了耐心,散伙也只是需要一个理由。 这个理由此刻已经有了,但他却不能用,准确地说,是不敢用。 “这算哪门子龌龊事,行走江湖,你不抢他,他就要抢你。你懂个屁!”瘦子大怒,加快了手中的攻势。 瘦子骤然加快的速度让江宣的格挡开始有些有心无力了,长枪的速度开始赶不上短刀。 “哧!” 短刀滑过长枪,在江宣的袖子上留下一道细长的切口,素色的衣袖被染成鲜红。 “可惜了,看来你小子还有点实力,要不是刚才那下勉强的格挡,你这条手臂就已经被我废掉了。” 江宣低着头,怔怔地看着左臂的伤口,看着鲜血在他的指尖缓缓滴落…… “真的太丑了……”江宣嘴角一动。 “什么太丑了?”瘦子一脸疑惑地问道:“你小子玩什么故弄玄虚!” 将玄色长枪随意地扛到肩上,江宣似乎做了个准备接战的动作,只是这个动作在瘦子看来,有些随意,甚至怪异。 扛枪的右手随意一扯,玄色长枪枪尖画出一个随意的弧线指向瘦子。 “这招我不常用,因为觉得它很丑。既然你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索性今天拿你试试手。”江宣的眼中开始透出一丝杀气。 “嘿嘿,小兔崽子,别说你这松垮的枪式能有什么威力,便是把你背上的另一杆长枪一并用上,也决计奈何不了我一丝一毫。” “杀你还用不到那杆枪。”此刻的江宣没有了半点毛头小子的样子。 瘦子失去了耐心,将持刀的右手垂下,对江宣说:“少废话,既然你如此自大,就让你先出招,我倒要看看你这松垮枪法有什么能耐!” “我就说一遍,这不是什么松垮枪法,它叫‘随缘枪法’!” 江宣引动长枪,身形晃晃悠悠,看似动作缓慢,但下一刻长枪已在呼啸声中向瘦子扫去。 瘦子从未见过这样的枪法,不管是脚步还是长枪的攻击套路都难以预判。 他急忙举刀去挡,但突然发现要想在最短时间内有效格挡对方的长枪,自己的动作就会变得十分别扭。 “哧!” 在别扭的格挡动作中,瘦子的刀竟连江宣的长枪都没有碰到,左臂被结结实实地划了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顿时鲜血直流,瘦子捂着胳膊,痛苦的表情中透着几分不可思议。 “这一下是还方才那一刀,如今我们扯平了。但是,那行李中有一件东西,对我非常重要,我必须要取回它。让那胖子把东西还回来,我们各走各的路,如何?”江宣将长枪插在地上,语气有所缓和。 “哈哈哈!”瘦子的笑声中带着些许狠厉:“你是在做梦吗?你一个刚入天阶的小崽子,和一个天阶五层的讨价还价,怕不是失了智!” 江宣见瘦子态度如此果决,便不再犹豫,将长枪扛在肩上,身形一转,带动长枪旋转,枪尖急刺而出。 瘦子的注意力全在江宣诡异转动的身形上,江宣甫一站定,旋转的玄色枪尖就已刺入瘦子的左肩…… 瘦子瞳孔一震,惊道:“你我之间实力少说有三层差距,你如何?” “我如何能轻易打败你,对吗?”江宣瞥了一眼左臂的伤口,对瘦子说:“其实,过早的使用随缘枪法不是我历练的本意,但你的实力确实比我想象中的强上不少,左臂受伤,我不敢托大。现在可以带我去找胖子了吗?” “哈哈哈。”瘦子苦笑几声,释然地对江宣道:“小子,你以为胖子还会回来吗?那行李中的东西他既然独占了,还需要与我分吗?” 瘦子受伤的左臂木然地垂着,右手举起短刀,骂道:“小崽子,那胖子欺负我也就算了,今天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来羞辱我,当我是什么?是那些一个个满脸可怜巴巴的乞丐吗!” “今天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瘦子越说越怒,渐渐歇斯底里起来。 瘦子将刀往头顶一拍,顷刻间,面目狰狞,头发散落,微微上指,全身所见之处皆是青筋暴起,呈赤红色。 江宣观他状态,想起一种传闻中伤人伤己的刀法——《赤昙刀法》。 赤昙刀法相传是一位擅长使刀的狂人所创,伤人亦伤己,气力极大,但狂化状态持续时间短,需尽快结束战斗,才不至于伤及根本。 使用后会气血两虚,严重者会被气血冲破筋脉,七窍流血而亡。 但它确实是用刀之人在走投无路时的一种有效保命或搏杀的手段。 江宣见瘦子已经疯魔,况且这赤昙刀法自己也有所耳闻,若继续与他缠斗,怕是风险极大,得不偿失。便不再犹豫,用出一招自创的随缘枪法。 他转动长枪,将枪尾扛在肩上,后撤一步,手臂后扬,体态似一张拉满的弓。 “嘶!” 玄色长枪脱手而出,像落叶般又轻又飘。 瘦子几近扭曲的脸上露出狞笑,赤红色的手臂以极快的速度提刀去挡。 长枪带着尖啸声,飘到离瘦子仅有几步时,瘦子猛然发现长枪的飞行轨迹竟又诡异地上移了几寸,嘴角噙出一丝笑意:“就这点小把戏,在赤昙刀法面前,还是显得太慢了。”说罢,从容将刀上提几寸。 “咚!” “噗哧!” 两声声响几乎同时响起,玄色长枪斜插在瘦子身后的地面上。 再看瘦子,挡在身前的刀身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孔洞,圆形的孔洞后又是一个圆形的孔洞,那是瘦子身上出现的孔洞——瘦子的刀和身体被玄色长枪贯穿而过! ------------ 第七章 许安 映州城外,剪径小道附近的一处林子,光影舞动,气势如虹。 暮色渐浓,一杆玄色长枪在暮色下映着些许如雾的月光,构成一幅美妙的画面。 “砰!” 长枪在昏暗中划出一道玄色弧线,又顿回少年手中。 下一瞬,枪尖爆射而出,径直击中少年身旁的一棵几人粗的大树,后者应声爆裂开来,顿时木屑漫天。 满脸汗珠的少年紧踏两步,收枪站定,似乎沉入了对方才枪法的复盘之中…… 练枪少年正是江宣。 “啪啪啪……” “好枪法!”林中出现一位身着白袍的少年,年约十七八,与江宣相仿。 江宣走近来人,抱拳道:“阁下过誉了,在下江宣,映州人士,敢问阁下大名?” 近前一看,却发现这人与自己的身形颇为相似,不免生出几分有些复杂的亲切之感。 来人却不拘谨,向江宣回礼:“在下许安,璟州人士,路过此地,见阁下一杆长枪舞得虎虎生风,实在钦佩。” 江宣见这许安穿得很是素净,气质上倒有几分若有似无的贵气,让人不由得想去亲近。 “江兄弟,这边请。”许安将江宣引到一处篝火旁。 此处与方才江宣的练枪处相距不过百步,虽有密林遮挡,但之前江宣竟未发现。 火焰中柴火正烧得噼啪作响,篝火上方放着两条用木棍串好的鲤鱼,经过长时间烤制,已在油脂的作用下“嗞嗞”作响。 将一串烤好的鲤鱼递给江宣,许安也拿起一串。 “多谢许兄款待。” 江宣大口吃着,一天来的饥饿感也慢慢消散。 “两条鱼而已,算不得什么款待,江兄弟不必如此客气。” 许安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江宣,看到江宣在自己这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跟前,如此不见半点生分地大快朵颐。 江宣身上穿的这件赭色布袍本就破旧,胸前背后竟各有一个破洞,与他精湛的枪法着实有些格格不入。 “江兄弟这是?”许安指着江宣受伤的左臂问道。 “哦,不妨事,遇到两个贼人,受了点伤。” “那两个贼人现在何处?” 江宣从塞满鱼肉的嘴中挤出一句:“一个跑了,一个杀了。” 看到许安正在打量自己的穿着,江宣说道:“之前穿一身锦袍实在显眼,让那两个贼人盯上,身上值钱的都被逃走那人抢了。若不是许兄这条鱼,我今日就要饿肚子了。相比之下,穿上这身布袍要安稳许多。” 江宣一条鱼下肚,将手中的木棍丢入篝火中,火焰随着木棍的闯入产生一丝晃动,继续燃烧。 许安将自己手中的鱼递给江宣:“既然江兄弟饿了肚子,这条鱼也一并吃了吧。” 江宣也不推辞,向许安道了一声谢,接过烤鱼,又大口吃起来。 经过与瘦子一战,江宣对武学的领悟更深了几分,身体强度也更进一步,实力来到了天阶三层。 “江兄弟可听说过绿湖拍卖场?” “并未听说,这拍卖场在何处?” “在祁州东部绿湖湖畔。此拍卖场由祁州两大家族之一的郜家掌控,在祁、映两州边界颇有名气,交易很是频繁,经常有各种宝贝在场中拍卖。”许安解释道。 江宣又将一根光秃秃的木棍丢入篝火中,在一个布包中掏出一件锦袍,问许安:“这件袍子能交易到什么东西?” 见那锦袍有一只袖子被划开好长一道口子,沾着大量血迹,许安面露难色。 “这袍子兴许换不到什么东西。绿湖拍卖场并非人人能进,加之平时拍卖的都是些武器丹药一类的,怕是没几个对这袍子感兴趣。” 许安掏出一块碧色玉牌,递给江宣:“这玉牌是进入绿湖拍卖场的凭证,江兄弟若要去拍卖场碰碰运气,就拿我的玉牌前往。到时做些伪装,便没有什么妨碍了。” 江宣把玉牌递还给许安:“吃了许兄两条鱼已经非常感激了,怎好再借玉牌。” 许安爽朗一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这样,绿湖拍卖场经常有强筋散拍卖,我正好需要一瓶,若是这次江兄弟正好赶上,可以代劳拍下一瓶。如此,我俩便都得了好处。” 江宣接过玉牌,揣到怀中,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玉牌中还有一些银两,拍下强筋散应该够用,若是还剩下银两,江兄弟尽可去拍心仪之物。”许安见江宣的表情中又露出一丝犹豫,又补充说:“自然算我借你的,要还。” 抬头看看夜色,许安起身与江宣道别:“我还有事在身,咱们就此别过,七日后在祁州城云辰客栈一聚,到时记得将玉牌还我。” 许安走了几步,又回头,道:“我还要再提醒江兄弟一句,不到万不得已,莫要在绿湖拍卖场暴露身份。” “多谢许兄提醒,江宣记下了。” 许安将一些银两以及随身带的吃食给了江宣,便趁着月色离开了。 虽然解决了饿肚子的问题,但与瘦子的一战也让江宣意识到了很多不足之处。 首先便是防护问题,自己若有一副堪用的内甲,也不至于被瘦子的那一刀所划伤。 但内甲往往价格昂贵,这时的他,身上只有许安方才给的一些银两,也仅够赶路使用,买一副能用的内甲怕是不太现实。 其次就是格挡速度,在与瘦子一战中,起先自己对胖瘦二人的攻击疲于应对,若不是胖子提前溜走,即便用出随缘枪法,取胜的难度也极大。 但这与他的历练意图有关,乌犀的重量远远大于同类的长枪,这让江宣在平时的战斗中可以锻炼速度和力量,也可以更好地锻炼自己对长枪的把控。 为了锻炼效果,承担受伤的风险也是应有的代价。 再次是对胖瘦二人一开始的偏信,这一点是他今后最需要注意的一点。 对胖瘦二人应如此,对许安也应如此。 许安虽然看上去仗义热情,对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算计,但毕竟是初次见面,有了胖瘦二人的前车之鉴,绝不可再犯轻信的错误。 “已经这么晚了,看来瘦子没有诳我,估计那胖子不会回来寻瘦子了。抢财物,害同伙,此人当真十分可恶。”江宣嘀咕道。 ------------ 第八章 低阶丹药 映州城,江府大厅。 约定前往祁西大沙漠的日子一到,江家人自然发现了江宣所留书信。 江家人一筹莫展。 “府内的两名天阶护卫,已经按照地图去寻宣儿了。两人分别是天阶七层、八层,是府中实力最强的两名护卫。” 面对掩面哭泣的楼星漫,江缘点明两护卫的等阶,且已出发去寻找儿子,为夫人宽心。 “宣儿的性子也不知像谁,如此冲动。他只身前往大沙漠,遇到危险怎么办?护卫寻不到他怎么办?我早有耳闻,大沙漠中有不少有毒的凶兽,宣儿中了毒怎么办……”楼星漫越说越激动,失声痛哭起来。 江缘有点不知所措,示意一旁的江宪赶紧安慰她的母亲。 “母亲,哥哥实力也已入天阶,再加上乌犀、燕行两杆长枪,还有父亲创制的那套随缘枪法,即便面对天阶巅峰的武者,他也有应对之力。” 江宪一手扶着母亲的肩膀,另一手轻抚母亲的后背。 楼星漫轻拍江宪的手背,向女儿示意自己的情绪已缓和了不少。 江缘见楼星漫的变化,紧张的神情终于略微平静下来,接着安慰道:“宣儿此行,不论是遇到天阶武者还是修士,虽有风险,但风险却并不像想象中那般大。” “一方面,若是遇到天阶武者,宣儿有能力应付;另一方面,真正的修士往往不会为难玉修以下的武者。” “一来是武者和修士之间实力确实悬殊,二来是武者身上往往没有让修士感兴趣的东西。” 分析完武者和修士,江缘的眉毛又是一皱:“不过,大沙漠中的各种凶兽确实不能小视。这是我让宣儿和宪儿去大沙漠历练的目的,却也是最担心的地方。” “药谷还未荒废时,我父亲将谷内的可用药材都收获一空,其中就有不少解毒类的药材。只不过,药谷那时的灵力已经非常稀薄,收获的都是些较为低阶的药材。当时楼家花了大价钱请了药师统一将药材炼成各类丹药,其中就有几十瓶解毒散,我带到了映州大半。” 楼星漫说罢,身后的一位贴身侍女将一个托盘放到桌上,揭开盖在托盘上的布,二十几个淡青色的小瓶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深色的托盘上。 楼星漫看向坐在不远处的李奇致:“李管家,这些解毒散就由你来安排吧。” 那贴身侍女将托盘放到李奇致旁边的桌子上。李奇致起身对楼星漫行礼:“是,夫人。” “老爷、夫人,奇致要将这些解毒散差人送到两位护卫手中。” 李奇致毕竟是江府管家,对于这些解毒散的使用自然有比较妥当的安排,这也是楼星漫将丹药交给李奇致安排的原因。 “等等,奇致,这些解毒散留在府中一半,其余的交到护卫手上即可。”江缘吩咐道。 李奇致略一思索,对江缘的安排并没有什么异议,行礼后离开大厅。 目送李奇致离开,江缘不由得轻叹了一声:“唉,只是可惜,只有解毒散,却没有避毒类丹药。之前映州的药材生意由程家掌控,如今程家全家被流放,药材铺子也全数被封,避毒类的药材一下子没了着落。这类丹药本就十分昂贵,如今更是一药难求。” 江缘叹道:“丹药难炼,药师难找,映州城如今名气最大的三位药师都在商会,徐家一位,邢家一位,咱们江家一位。来江府的潭药师在三人中资历最短,掌握的药方不多,能炼出的丹药也要少上一些,好在潭药师炼药技艺高超,同样的丹药,炼制出的品质要好上不少。” “只不过,要论起避毒类的丹药,整个映州城也只有程家掌握了较为低阶、但也是最常见的一种避毒类丹药——避毒丹的丹方。” 听闻父亲所说,江宪说道:“父亲母亲,我已经按照药书上的内容炼制出小青丹,按照药书上的说法,小青丹有极好的解毒功效,并且可以抵御绝大多数的凶兽之毒,对祁西大沙漠之行会有很大的帮助。” “小青丹?”江缘四十几岁了,在映州也已经有二十年的光景了,却从未听过小青丹这种丹药。 只听丹药名,江缘难以判断这种小青丹的品阶以及药效,问道:“宪儿,药书中有没有提到这小青丹是什么品阶的丹药?” “没有提到具体的品阶,只说是一种低阶丹药。”江宪回忆着药书上的说法。 江缘在巨大的兴奋中有了一丝失落,他原本以为一本设下了强烈禁制的药书应是有一些高品阶丹药的药方,所以初一听到未曾听闻的小青丹,还以为是一种没有出现过的高阶丹药。 如此说来,这小青丹却也只是一种低阶丹药。 不过,女儿年纪轻轻就掌握了一种低阶丹药的药方,并且成功将丹药炼制出来,就算放在那些上等州,恐怕都是天才般的存在。 想到这里,这又让江缘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骄傲和激动。 “这已经非常难得了,要知道,拥有避毒药效的丹药,即便是最低阶的丹药,它的价值也不是那些次低阶的丹药可以相提并论的。” 江缘用一种十分肯定的目光看向江宪:“宪儿,既然这小青丹并没有明确的品阶,书上有没有提到它的具体药效?” “最多可以抵御四阶凶兽的毒性,三阶凶兽及以下的毒性基本可以完全抵御。”江宪平静地回答道。 事实上,在江宪第一次看到小青丹的药效时是十分激动的,因为有毒的凶兽等阶越高,其毒性也会直线升高,解毒以及避毒的丹药也就需要相应地提高品阶才可以应对直线上升的毒性。 一颗二阶凶兽的内丹就可以让邢越这样的地阶巅峰武者几乎无风险地晋入天阶,从而获得同阶武者梦寐以求的晋入官家武馆的机会,二阶凶兽的实力如此便可见一斑。 二阶凶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三阶凶兽,甚至是四阶凶兽…… 但是药书中也确实明确提到了小青丹是低阶丹药。如此一来,江宪便猜想,凶兽的毒性与其自身的真正实力可能并不是一种完全对应的关系。 或许,能抵抗四阶凶兽与能抵抗四阶凶兽的毒性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四阶凶兽!”江缘不由得喊出了声,眼中满是惊喜之色。 江缘知道,若这小青丹果真能抵抗四阶凶兽的毒性,不仅江宣在大沙漠的行动要安全许多,另外,因为映州沙刺生意的存在,江家仅仅靠出售小青丹就可能轻松掌控映州商会,成为映州第一大家族! ------------ 第九章 于记衣铺 清晨,祁州与映州边界一处不大不小的街市,少年背着两杆长枪,走入一家铺子,铺子上方有一块略显陈旧的牌匾,上写“于记衣铺”几个大字。 “客官看中小店的哪一件衣服了?”一位穿着讲究的中年人热情地招呼道。 见江宣并未立即回应,中年人又开口道:“如果货架上的这些衣服没有客官心仪的,小店也可以订做衣服。客官别看小店铺面不大,不是在下吹牛,在这方圆十里内,提起于记衣铺,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江宣环视衣铺,见衣铺内款式新颖的衣服的确不少,只不过他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并不是买衣服,而是卖衣服。 走近衣铺柜台,江宣将一个破布包放到柜台上,又将破布包打开,取出一件素色锦袍,那锦袍左袖沾有血迹,正是江宣之前与瘦子打斗时穿的那件。 “客官,这是?” “卖衣服,还请老板给估个价。”江宣终于开口道。 衣铺老板拿起锦袍,细细翻看,发现这锦袍做工竟然十分精致,用料也极好,以他的经验,应该是由产自映州的映州丝所织成。 “客官,并不是小店不收购此类锦袍。只是,这件锦袍左袖划了如此硕大的口子,还沾有不少血迹,实在是不好售卖。若是为了品相进行修复,又需要花不少功夫和银子,如此一来,这生意实在难做。”衣铺老板面露难色。 老板并未拒绝,他的这一举动明显是为了压低锦袍价格。江宣做出一脸遗憾之色,将锦袍收回破布包,对衣铺老板说:“既然老板生意难做,在下就不为难了。” 说罢,江宣收起破布包,转身就要往衣铺门外走。 衣铺老板紧赶几步,用手略作阻拦:“客官不要误会,生意难做并非做不得,只是不知客官的要价……” “三十两。”江宣斩钉截铁地说。 “三十两?客官莫要消遣在下。若是刚做出的这件袍子在行情好时或许还值三十两,这旧袍,还是有污损的,价格折半,还要加上几两的修复工钱,最多值十两。” “十五两,老板还要将它修复,日后我用二十两将它赎回。” 衣铺老板嘴角抽了抽,略微平复心情,对江宣说:“如此,客官是要当衣服,若是当衣服,去当铺岂不是更好?” 江宣刚要开口,就被衣铺外传来的声音打断:“哟,老于开张了,既然开张了,把银子也交一下吧!”从衣铺外走进来两名彪形大汉,腰间都别着刀。 刚平复好心情的衣铺老板脸色大变,似乎是十分惧怕这两人,恭敬地对两人作揖说:“两位爷,前几天不是刚交了十两银子吗?怎么还要交?” 进门的两人中站的靠前的一人往地下吐了口痰,对衣铺老板恶狠狠地说:“别不识抬举,我们佣兵团为了管好这一块费尽心思,十两银子哪能够?我们一合计,你这衣铺要想继续干下去,今天至少要再交五十两。” 此时的衣铺老板已经站在原地被吓得瑟瑟发抖,一时间话也说不出来。 “两位,若要打劫,可否等到我和老板做完生意后。”江宣表情淡然地对两位彪形大汉说道。 刚才的那位彪形大汉听罢,将刀抽出对着江宣骂道:“哪里来的小崽子,敢管佣兵团的事……” 彪形大汉说话间,注意到了江宣身后的那两杆长枪,顿时来了兴趣:“使枪的见过,背两杆枪的倒是少见,大爷我给你个机会,把你背的那两杆枪留下,然后滚出去,我便饶你一次。” 江宣看看彪形大汉,一副提不起兴致的模样:“我伤还没好,没兴趣和你练。” 彪形大汉气得火冒三丈,一刀将旁边的柜子砍成两段。“哗啦啦!” 柜子中的衣服散落一地,彪形大汉见状,倒有了喜色,又将刀指向江宣:“怎么样,这下想通了吗,不按照我刚才说的做,下一个就是你。” 衣铺老板心如刀绞,但又是敢怒不敢言,弯腰站在原地,表情十分痛苦,喉结一动,声音颤抖地对彪形大汉说道:“我愿……” “你愿意买我的衣服,而我,会帮你教训这两个欺行霸市的败类。”江宣打断了衣铺老板的话。 说话间,彪形大汉已持刀向江宣冲来,怒气冲冲,速度倒也是不慢。 江宣右脚一磕,玄色长枪从背后倾斜飞出,正挡在彪形大汉挥刀的去路上。 “铛!” 刀枪撞击后,江宣将玄色长枪稳稳握在手中,淡然地望向彪形大汉。 此刻的彪形大汉握刀的手臂已经被震得发麻,很显然,这杆玄色长枪的重量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重上许多。 不难想象,这位少年的实力也比想象中的强上不少,他的心中有了一丝慌乱。 但这一丝慌乱很快就被他的理智掩盖过去:“这少年看上去顶多也就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如此年纪能有多大本事?” 彪形大汉仅一击就占了下风,还能稳住心神,倚仗就是他背后的佣兵团。 这佣兵团按说实力并不强横,团内仅有一人处于天阶水平,即佣兵团团长,实力达到了天阶五层。 佣兵团其余的成员大多都是地阶水平,更是还有一小部分只是玄阶水平。 虽说仅有一位天阶武者坐镇,但其团长颇会笼络人心,将一众小弟管得服服帖帖。 正因如此,此佣兵团中的小弟执行力都很强,从而在此地站稳了脚跟。 “果然是我看中的兵器,威力确实不弱,不过在你手里属实是浪费了,不如乖乖把武器交出来。”彪形大汉对江宣手中的玄色长枪兴趣又增了几分。 “废话就不必多说了,枪就在这里,你有本事就来拿。”江宣将长枪往地上一杵。 刀影一动,彪形大汉身形一晃,直奔江宣而去。 “速度太慢,怕是连邢越的对手都做不了。”江宣淡然一声,枪尾不离地,从容几下,将彪形大汉的一招一式挡得严严实实。 “愣着干什么?还不出手!”打斗中的彪形大汉冲身后的另一位彪形大汉吼道。 后面的彪形大汉此刻手足无措,愣在原地。 打斗中的彪形大汉见另一人慌了神,又硬着头皮喊道:“我是佣兵团的人,你若伤了我,佣兵团绝不会放过你!” 江宣右手将枪提起,横扫一枪。 彪形大汉见状将刀横在身前格挡。 “铛!” 一声清脆的金铁撞击之声,其中还夹杂着一声闷响,玄色长枪横扫着拍到彪形大汉的刀上,威力却不减几分,彪形大汉连人带刀被拍得倒飞出几丈,屁股着地,落在了衣铺门外。 此时的街道上已开始有人围观,彪形大汉虽受了伤,看到围观人群,知道自己丢了大人,有气无力地喊道:“快……快去请团长!” ------------ 第十章 挑衅 “不用请,我来了。” 围观人群向两边散去,留出一条通路,走出七八个男子,各个高大健壮,年纪大些的有三十岁上下的样子,年纪小些的仅二十岁左右。 为首的一人一袭鸦青回纹长袍,身材魁梧,却是一副书生长相,看起来文质彬彬。 方才的那句,便是出自他之口。 书生长相的青年摆摆手,身后几人便走到被江宣打伤的那名彪形大汉身旁将其扶起。 彪形大汉被两人架着,颤颤巍巍地站在一旁,目光明显在躲避那位书生长相的青年。 仅一出场,书生长相的那位青年男子就几乎已经掌控了场面。 很显然,他便是佣兵团的团长。 书生样貌的青年男子迈步走进于记衣铺,以一种颇为和善的目光看向衣铺老板和江宣。 “老于,生意可还好啊?”书生样貌的青年男子像老朋友一样向衣铺老板打招呼,语气很是热情。 衣铺老板自然知道书生样貌的青年男子身份,心中大呼不妙,但身体微微发抖,嘴上也说不出话。 “韦……” 衣铺老板刚要挣扎着艰难地从嘴中挤出一句话,就被书生样貌的青年打断了:“在下韦立,是佣兵团的团长,阁下应该就是打伤我兄弟的那位双枪少年吧?” 韦立满脸和善,衣铺老板老于默默退后几步,以一种既尴尬又恐惧的别扭姿态站在江宣的斜后方,索性不再说话。 衣铺老板虽已见识过江宣的身手,但如今佣兵团团长韦立带一众小弟出现在街市,还是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在他的认知里,于记衣铺算是彻彻底底完了。 他如今要盘算的,是如何才能逃过佣兵团的一顿毒打。 七年前,韦立作为官家武馆的遣离弟子来到此地,跟此地的地头蛇,一位天阶二层的武者产生矛盾。 所谓的矛盾,其实就是争夺街市的管理权,此处街市最初是因为过路人多而出现,自然不被官家关注,也就一直处于脱离官家势力的状态。 不被官家关注的地盘,又是生意火热之地,自然成了各股势力争夺的一块“肥肉”。 韦立看中了这块“肥肉”,他想要吃,就与原先的地头蛇必有一战。 这个道理,街市的商家都明白,而事实也告诉他们这样的争夺可能会反复不停地出现,只是这一次的胜利者是韦立,只是韦立与先前那地头蛇的战斗场面的确过于血腥。 相比于先前的地头蛇,商户老板们都更加惧怕韦立,但商户老板们也都认为,韦立是比先前的管理者更好的管理者。 韦立向商户们收取更加高昂的保护费,且最近几年更是变本加厉,但他对此地的居民却是一副与人和善的模样。 居民们并不在意商户们的想法,他们只见到韦立对他们的好,久而久之,居民中的一些年轻人成了韦立的小弟,之后便出现了如今的佣兵团。 在韦立佣兵团的管理下,此地反而秩序井然。 只是,佣兵团在今年突然对商户出现了重复征收保护费的情况,且皆已超过了各家商铺的利润,商户们苦不堪言。 但韦立在此地的经营已有多年,且佣兵团的成员也大多都是附近居民的子弟,想要在短时间内撼动韦立的管理,可谓是难上加难。 “你便是佣兵团的团长?”江宣将长枪一杵,对韦立上下打量一番。 “不错,正是韦某。阁下既然知道韦某的佣兵团,又为何插手佣兵团的事务,还对我的兄弟下手如此狠辣?”韦立双眉微蹙。 “你的手下影响了我做买卖,还要抢夺我的兵器,不能打吗?”江宣对韦立挑衅道。 “打是能打得,不过佣兵团照拂此地多年,自然有佣兵团在此地的规矩,要动我佣兵团的人,得先问我韦立,要不然我韦立就要问你。”韦立脸上开始显现出一丝不悦,语气强硬了很多。 “要问什么便快问,婆婆妈妈,啰嗦得很!”江宣话语中不肯落一丝下风。 韦立的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江宣身后的老板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如今他已经不抱免于被毒打的幻想了,他唯一的愿望就是不要被佣兵团打死。 在此处经营多年,韦立也不是轻易被挑衅所影响之人,他收了收难看的脸色,语气缓和几分:“小兄弟比我团中的兄弟都要年轻不少,年轻人火气大韦某能理解。不过,既然我佣兵团的兄弟被你打伤,我自然是要给自家兄弟出头。不然,我这团长还如何当下去?” “好啊,不知韦团长要如何为自己的兄弟出头?”江宣并不正眼看韦立,只是无聊地察看手中的玄色长枪。 “我佣兵团并不会以势压人,这样吧,我与小兄弟比试一番,顺便赌点什么,有没有兴趣?” 韦立见江宣掉入了自己的计划之中,脸上的表情又开始和善起来。 “怎么赌?”江宣发问。 “很简单,我与小兄弟比试一番,点到为止。若是小兄弟赢了,此事佣兵团不再追究,并且免除这间衣铺今后所有的管理费;若是小兄弟输了,便要将你这两杆长枪交出来,并向我受伤的兄弟磕头道歉。” 韦立略一思考,又加了一句:“此外,佣兵团还要将这间衣铺烧个干干净净。” 韦立说罢,很是得意地看向江宣。 “好。”江宣答应得十分爽快,这有些出乎韦立的预料。 江宣提枪往门外走去,刚走几步,突然想到什么,又折返回去,走到已经呆若木鸡的衣铺老板老于跟前,信心满满地拍拍老于的肩膀:“十五两,一分都不能少。哦,对了,袖子要修得漂亮一些!” 此时的衣铺老板老于与其说是吓得说不出话,不如说是被江宣气得说不出话。 于记衣铺门前的街道上,两人站定,远远四目相对,一人身背两杆长枪,一人腰间配一把长柄剑。正是江宣和韦立。 江宣将玄色长枪往地上一杵,对韦立大声道:“在下江宣,刚入天阶三层,阁下什么层次?” 韦立听后又惊又喜,惊的是眼前的年轻人竟如此年纪便已晋入天阶,喜的是比试分的是高下,而不是潜力和资质。缓缓道:“在下天阶五层。” “韦团长果然实力不俗,江宣愿让韦团长先出手。” 韦立抽出长剑,颇有些傲气地道:“既是江兄弟要求,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说话间,韦立持剑化作一道残影,迅速向江宣靠近,速度极快。 “叮!” 长剑与长枪交击,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在街市回荡。 “太慢了!”长剑长枪相持,江宣大喊道。 ------------ 第十一章 丢盔弃甲 “慢?”韦立在与江宣剑枪相对之时,对上江宣的目光:“江兄弟是不是有些过于狂妄了?” 韦立持剑双手略一用力,长剑压向长枪,随之向后一跃,剑枪分离,与江宣拉开距离。 在后跃的一瞬,韦立意识到此时的对手并不是平日里常遇到的刀客剑客,后跃的力道又加了几分,却也有了落地不稳的状况。 韦立一个转身,轻松卸去几分不平衡的力道,脚底站稳,手提长剑,横置空中。 两指轻拭剑身,望向数丈外冷静持枪,立在原地的江宣。 韦立明白,两人的试探结束,真正的比试此刻才刚刚开始。 自于记衣铺对面的铺子走出一位有着几分痞气的青年,本是意兴阑珊之态,见江宣二人的场面,马上兴从中来,踢了踢在身旁蹲着的一位少年:“小乞丐,咋回事?” 那少年十三四岁的年纪,穿着一身补丁,脸上像是抹了一层炭灰看不清容貌。 “丐爷我对这事的来龙去脉都摸得一清二楚,可我凭啥告诉你啊?”少年斥道。 痞气青年朝着自家店门的方向挥挥手,便跑出一位小厮,将一个写着“蜜饯”二字的纸袋递给少年。 痞气青年又一次发问:“这使长枪的少年什么来头?” “衣服铺老于找来的打手呗。” “没看出来啊,这老于平日里和和气气的,没想到还敢对韦立使这一手!” “嗖!” 韦立长剑一转,踏步而出,直奔江宣而去。 长剑距江宣仅数尺的瞬间,韦立翻动手腕,长剑猛然变换方向,由刺击变斩击,剑速又快上几分,飞速向江宣掠去。 韦立突然提高的剑速有些出乎了江宣的预料,江宣立即打消了与韦立切磋的想法。 交手仅仅一合,韦立展现出的速度已经明显超过了之前交手过的瘦子的速度,甚至隐隐超过了瘦子使用赤昙刀法之后的速度。 江宣思考间,自知已无法从容躲过韦立的这一记斩击,只得用躲避三环游龙箭的方法,用长枪将长剑一拨,同时侧身闪躲,堪堪躲避过韦立的这一击! 与此同时,江宣迅捷的反应速度也大大出乎了韦立的预料。 在韦立的记忆中,眼前的这位双枪少年是唯一一个可以躲避这一击的同阶武者! 不仅如此,江宣在战斗中所展现出来的战斗风格也与自己之前见过的所有武者完全不同! 韦立作为官家武馆的遣离弟子,平素里见过的武者不在少数,其中资质上佳的也有不少,可竟没有一人跟眼前这少年的招式相似。 天赋上更是不必说,他就没见过如此年轻便达到天阶三层的人。 如此一来,韦立便觉得自己还是轻敌了。 不过,即便如此,韦立也并不认为江宣有任何胜算。 在韦立的盘算中,即便他最引以为傲的速度在对上江宣后无法再有碾压式的优势,两人速度相当的情况下,天阶三层和天阶五层之间的差距也是极为明显的。 一击被避开之后,韦立决定调整策略。 既然速度不占优势,索性放弃速战速决的想法,转而用两层实力的差距消耗江宣。 “本以为韦团长年长一些,会有什么看家本事。如此看来,也无甚新意。接下来,换我来了!” 江宣意识到,一味被动地防御速度极快的韦立,一是会有受伤风险,二是会将战斗拖入消耗战,从而暴露出自己低韦立两层实力的弱点。 如此一来,不如主动出击,速战速决。 韦立略微拉开距离,将长剑一振,身形略微偏转,长剑便带着一股劲气向江宣劈砍而来…… 一击,两击。 下一刻,韦立瞬间踏步,后撤两个身位,同时做出与前两击类似的第三击挥砍姿势。 韦立的这一击速度极快,比之前的速度又快上不少,已经远远超过了瘦子施展赤昙刀法后的速度。 但韦立的这一击距离江宣有两个身位,虽然速度极快,但很难伤到江宣。 江宣一时疑惑起韦立的意图。 正在江宣疑惑之时,韦立手中的长剑并没有完成全部的挥砍动作,竟出人意料地在韦立手中脱手而出! “糟了!”江宣心中大喊不妙! 脱手而出的长剑瞬间已飞近了一个身位的距离,剑尖对准的正是江宣的胸口! 江宣此刻怔怔地看着后退中的韦立脸上那得意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慌乱。 慌乱中的江宣竟然将长枪丢弃,同时勉力转身去躲避那柄极速飞遁而来的长剑! 一直在这场战斗中从容攻防,甚至在某些时刻隐隐占据上风的江宣竟然被打得有了丢盔弃甲之态? 这极大地震惊了围观的众人,甚至连已经陷入得意中的韦立都大感意外! 而下一刻出现的场景,又一次深深震撼了在场的众人——江宣竟将韦立的长剑稳稳地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韦团长,你让我对自己的速度不自信了。”江宣将手中的长剑随意一掷,长剑轻轻飘飘地落到那名被打彪形大汉的脚下,剑柄以下全部没入地下。 “姓江的小子,上啊!”蹲在一旁的小乞丐大喝一声。 小乞丐的这声大喝,在人群中显得是那般突兀。 这声大喝扰了切磋的气氛,围观众人纷纷怒骂几句,便又去关注江宣、韦立二人的比试去了。 “你不怕这韦立日后找你算账?”痞气青年沉声对小乞丐调侃道。 “怕什么?我巴不得今天这姓江的小子杀这人渣。若这姓江的杀不了他,终有一日,我也必会亲手杀韦立这厮。”小乞丐目光中露出几分狠厉之色。 那痞气青年撅了撅嘴,翻了个白眼,满脸嫌弃之色。 看到自己的长剑竟被江宣随意丢在一旁,韦立顿时怒意大起,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被一个十六七岁、实力低自己两层的毛头小子逼到这般境地。 此时的韦立已有些出离愤怒,赤手空拳,不顾一切地向江宣袭去。 而此时卸下长枪的江宣,就像卸下了一块压在肩上的巨石,速度极快,身形似影。 江宣右臂架肘,以小臂直抵韦立胸口,一击将其撂倒。对被抵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韦立漠然道:“韦团长,你输了。” 躺在地上的韦立将头一转,默认了失败的结局。 ------------ 第十二章 墨色斗篷 “从今日起,不得再收取于记衣铺的保护费,其余商铺的保护费不得重复征收。”江宣脸色阴沉,看向被按在地上,一脸不甘的韦立:“若你韦团长做不到,便从这条街消失!” 被江宣结结实实按在地上的韦立,此刻已经从此前打斗时极度愤怒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并不看江宣,只是轻轻点头表示同意江宣的说法。 江宣松开韦立,起身站定,伸手去拉韦立,却被后者拒绝。 目送佣兵团一行人离开街市,韦立的身影竟有些萧瑟之感。 一阵或兴奋、或失落之后,街市上的人群散去,于记衣铺老板将江宣请入店内。 “江宣小兄弟……我可以这么称呼您吧?”经过江宣和韦立一战,衣铺老板老于算是重新认识了眼前这位仅有十六七岁的少年。 “当然可以。”江宣与衣铺老板倒是多了几分熟络。 “今日之事多谢江宣小兄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实力却如此不凡。如今江宣小兄弟帮了如此大的忙,老于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江宣摆摆手,开口道:“于老板只要按照讲好的价格买我的锦袍就可以了。我此番外出,目的之一就是历练,与韦立这样的天阶武者切磋当然也算得是一种很好的历练机会。如此一来,我得了好处,于老板也得了好处,不必报答。” 江宣一番话下来,衣铺老板虽感慨于江宣的洒脱,但本来濒临关门的于记衣铺如今竟摇身一变,成了整个街市唯一不用交保护费的铺子。 江宣一句大度的“不必报答”怎会让他轻易释怀? 如此想着,衣铺老板便要开口:“老于受江宣小兄弟如此恩惠,自然……” “于老板,有没有深色斗篷?”江宣见衣铺老板还要拉扯此事,索性引开话题。 衣铺老板见江宣如此发问,又联想起之前江宣从破布包中拿出的那件锦袍上的血迹,心中已然有了一些猜测。 但江宣对于记衣铺助益颇大,此事万不可多加询问,便暂时收敛思绪,道:“有,我去拿!” 衣铺老板将整个衣铺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翻找了一通,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叉着腰,喘着粗气,将十几件各式各样的深色斗篷放在江宣面前:“铺子里的深色斗篷都在这里了。” 江宣对斗篷类的衣物没有什么概念,只是随意翻看一遍,目光最终停留在了一件墨色的布料厚实的斗篷上。 他展开墨色斗篷,只见这顶斗篷并没有任何引人注目的装饰,仅有一道道暗纹将斗篷点缀得更具几分神秘气息。 江宣看中了这顶斗篷,但是心中又有一丝顾虑:“这斗篷观感不错,又有几分神秘气息,价值肯定不菲。” “这件斗篷隐蔽效果好,用料也上乘,很适合江宣小兄弟。”见江宣看上了这件墨色斗篷,衣铺老板开了口。 江宣将墨色斗篷穿上。穿上斗篷的江宣竟顿时生出一种神秘异常之感,就连站在江宣身旁的衣铺老板竟也产生了一丝畏惧。 江宣看着铜镜中披着墨色斗篷的自己,生出几分陌生感,如今的自己,怕是父母以及妹妹江宪在街市上见到也不敢贸然相认。 江宣此次前往绿湖拍卖场,机遇和风险并存。 一件隐蔽效果上佳的斗篷能够在最大程度上保证江宣在绿湖拍卖场隐藏身份,从而在一定程度上保护自己的安全。 此刻披在身上的这件墨色斗篷,仅从效果上来看,其价值就不是自己那件素色锦袍可以相提并论的。 江宣不免心想:若是向衣铺老板索要这件斗篷,是不是有些“狮子大开口”了? “这墨色斗篷是多年前一位天阶武者当在店里的,约定两年内赎回,如今已过去多年,当期已过。如此说来,这件斗篷也算是和你有缘。” 衣铺老板将江宣方才脱下的墨色斗篷包好,交给江宣:“这斗篷找到有缘之人,也是一件美事。” 兴许是衣铺老板的感慨触动了江宣,他决定不再推脱,收下这件作为谢礼的墨色斗篷。 在衣铺老板的坚持下,江宣还收下了先前约定好的十五两银子,作为约定的一部分,那沾了血污的素色锦袍自然也被江宣留在了于记衣铺。 …… 祁州东部边界,一名身背两杆长枪的少年出现在一处密林边缘,正是江宣。 出了此处密林,就进入了人口较为稠密的聚集区,同时也进入了绿湖拍卖场的范围,行事也便不若人口稀疏之地那般方便。 一路行至此处,路途中,江宣已经定好了盘算:将两杆长枪藏在绿湖拍卖场外,以免暴露身份。 远远望着若一颗巨大碧色宝石的湖泊,江宣心情大好。 将两杆长枪藏在一块巨大的黑色岩石之下,江宣披上一件墨色斗篷,向碧色湖泊行去…… 第一次走出映州城,第一次离开映州,第一次杀人……江宣感慨颇多。 离家短短数日,他便已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 不过,此时的江宣却没有心思过多地感慨这些事情,他放缓脚步,回忆着与韦立一战中的细节。 在总体上,江宣还是在此战中轻了敌。 虽然韦立的速度可以说在所有天阶武者中都极为罕见,但想起韦立的那脱手一剑,江宣还是为自己的轻敌而感到后怕。 若是当时韦立的那一剑再近几分,恐怕自己即便舍弃乌犀也难以凭借速度躲避。 韦立的速度虽快,但也只是一名普通的佣兵团团长,踞守在一处并不十分繁华的街市。 在那街市之外呢?在上等州呢?在整个原国九百州还会有怎样的天阶武者有着怎样恐怖的速度? 江宣暗暗下定决心:要将自己的速度提升到即便手持乌犀的情况下,也要不惧任何武者的速度! …… 如此想着,江宣已行至绿湖湖畔,不远处的一栋巨大黑色建筑映入眼帘。 江宣一路从绿湖拍卖场的外围行至绿湖湖畔,发现这墨色斗篷果然效果不凡,一些武者见到江宣后竟以一种略带敬畏的神情向江宣致意,更有一些武者则是有意躲避江宣的视线,远远地避开江宣的行走路线。 握了握手中的玉牌,江宣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向那巨大的黑色建筑物走去。 ------------ 第十三章 绿湖拍卖场 行至巨大的黑色建筑物近旁,拍卖场这座巨大建筑的细节才变得清晰起来。 建筑正中的“绿湖拍卖场”几个大字与墙体上的陌生纹路有一种相得益彰之感。 江宣将头仰到一个略显夸张的角度,才约摸得出这座巨大建筑物高约十余丈的结论。 拍卖场的主体是一座规模巨大的楼阁类建筑,虽然通体呈现出一种神秘的黑色,但因其坐落于一片碧色的绿湖湖畔,竟显出一种清新雅致之感。 此拍卖场地处北方,但冷肃的天气中竟全无萧瑟的氛围,有的只是此时的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凡此种种,无不彰显出这座拍卖场主人不凡的实力。 拍卖场的入口处,由十几名身穿竹青色长袍的守卫把守,各个手按兵刃,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入口的正中,一位身着驼色布袍的中年男子正在核对来客的玉牌。 在映州城,并没有如此规模的拍卖场,只有些小型拍卖场,拍卖的物品也大多不是什么稀罕之物。 映州也曾经出现过较为大型的拍卖场,但是由于祁州与映州接壤,映州新出现的大型拍卖场往往没有多久就会被绿湖拍卖场抢走生意,一个个纷纷关门大吉。 久而久之,映州也就无人敢开如此大型的拍卖场了。 因此,可以说,绿湖拍卖场的生意已经延伸到了映州。 行走在前来参加拍卖会的人群中,江宣不免想起了许安口中的郜家。 单看这绿湖拍卖场的规模,就不难想象其背后主人——祁州郜家的实力。 同样作为中等州的大家族,映州的商会三大家族,即便是徐家,恐怕也无法与这祁州的郜家相提并论。 一阵颇有凉意的冷风吹来,江宣不由地紧了紧身上的墨色斗篷。 这墨色斗篷不仅很好地遮蔽了江宣的身形,还令江宣显出一种生人勿近的神秘之感。 “听说了吗?邱森也来了,不知道这次又是哪个佣兵团倒了霉。” “邱森?就是那个恶狼佣兵团的副团长?听说每次恶狼佣兵团劫掠了宝贝都会由副团长邱森出面,将东西在拍卖场拍出。” “是啊,估计恶狼佣兵团这次又干了一票大的。” “是不是跟这几日外州药师那事有关?” “怎么说?” “前段时间就有传言,说是外州一个大型佣兵团这几日将会护送一位药师路过祁州。今天听到消息,说是那位药师失踪了,负责护卫的大型佣兵团也已经离开了祁州。你想啊,这需要大型佣兵团护送的药师,身上得带着多少好东西!” 江宣随着人群向拍卖场入口移动,人群中的一些对话自然也是传到了他的耳中。 看样子,今日的拍卖会来了不少附近颇有身份的大人物。 如此一来,虽然不知今日具体有哪些拍品,但定会有有份量的宝贝出现,或许,许安所需的强筋散就在其中。 来到拍卖场入口处,江宣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递给身穿驼色长袍的那名中年男子。 “先生,这边请。”那中年男子接过玉牌一看,接着双手将玉牌递还给江宣,态度十分恭敬地为江宣引路。 在如此规模的拍卖场能有如此待遇,这让江宣有些受宠若惊,也不由地去猜这玉牌的主人许安到底是何许人也,不过想来也不奇怪,从许安的那份隐隐的贵气中,也不难猜出他优越非常的家境。 江宣心中暗叹:富家公子哥嘛,比邢越还要豪气得多的那种,任性一些,很正常。 江宣在中年男子的指引下,缓步走进绿湖拍卖场的内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厅中轴线双侧似盘龙般的黑色楼梯。 这绿湖拍卖场内场空间极大,江宣遥遥望向楼梯,见每层都有守卫把守,且守卫的数量随着层数叠加。 奇怪的是,在最上一层,既没有守卫,也没有楼梯的入口。 拍卖场内部的中心是宽敞的大厅,大厅的周围,则是数个大大小小的包间分布在各个楼层。 即便身为映州商会三大家族之一江家的大少爷,江宣第一次见到这富丽堂皇的绿湖拍卖场大厅,也还是短暂地失了神。 不过,他很快将状态调整过来,继续在中年男子的指引下缓步向前走。 江宣在中年人的指引下,进入一处狭长的廊道。 那廊道虽然算不得宽敞,但内里灯火通明,可以清晰地看到廊道中的精美壁画。 穿过廊道,两人便进入一间内室,亦是如方才廊道那般的灯火通明。 那引路的中年人将外侧的落地窗户一扇扇支起,窗外的景象随之映入眼帘,正是方才的拍卖场大厅。 “先生,您的玉牌中还有十五万五千两,祝您拍到心仪的宝贝。”中年男子躬身一礼,随后便退出了包间。 “十五万五千两!”已经在包间中坐定的江宣差点当场蹦起来向中年人核实,但他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故作淡定地点了点头。 许安竟将十五万五千两银子交给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要么就是失了智,要么就是家财万贯,在江宣看来,许安大体是后者。 坐在包间中的软质座位上,江宣扫视所在包间。 包间的规模并不大,其中有一张茶几,上面放着大大小小的各类茶具,一只青色的雕花茶壶上,壶嘴正飘出白色热气,使得整个包间充斥着沁人心脾的茶香。 由包间向外望,江宣发现这间包间竟处于最上层,其他几处的包间中也都坐了人。 想到在场外听到的恶狼佣兵团副团长邱森的名号,他起了寻找邱森所在包间的心思。 各个包间中的人虽大都看不清容貌,但环视一周后,江宣并没有发现能与“恶狼”一词相对应的人物,只得作罢。 江宣注意到了与自己处于同一层,坐在自己对面包间中的一位三十多岁、书生气质的男子。 那人并未遮挡容貌,而是大大方方以真容示人。 细一看,在气质上竟与之前交手过的韦立有些相像。 那人见江宣对自己的打量,竟脸上挂笑,向江宣微微点头。 如此一来,江宣反倒有些尴尬,也摆出一个临时的微笑,向对方点头示意。 约摸一盏茶的工夫后,大厅中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悦耳又极具穿透力。 铃声过后,二楼的平台处,一扇雕花的精致房门打开,走出一位带着面具,着靛色裙装,曲线玲珑的年轻女子,声音也如铃声般悦耳:“各位久等了,欢迎来到绿湖拍卖场。本次拍卖,现在开始!” ------------ 第十四章 强筋散 第一次参加拍卖会,让江宣兴奋异常。他走到落地窗前,看向下方位于大厅中心的拍卖场地,场地中央站着一位年轻女子。 见到那年轻女子的穿着,江宣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差一点笑出声来。 那年轻女子的裙装颜色像极了江宪所用箭矢上箭羽的颜色,更巧合的是,女子的裙子上竟然还绣着羽毛样的纹饰,江宣一时都在怀疑,这女子的裙装难道是照着江宪的箭羽制作的吗? 年轻女子双手轻拍,那精致的房门中走出一位面容姣好,一袭青色,婀娜多姿的女子,手上捧着一个翡翠玉盒,将玉盒放到靛色裙装女子身前的桌上。 身穿靛色裙装的年轻女子用如柳般纤细的手指将玉盒盒盖打开,一颗暗色丹药呈现在众人眼前。 “今天的第一件拍品是一枚天阶丹,起拍价五千两。”年轻女子悦耳的声音又在场中响起。 “天阶丹,这可是能让地阶巅峰武者有机会一跃进入天阶的丹药。” “可这天阶丹虽然有机会让地阶巅峰武者晋阶,但往往有着不小的失败风险。” “那又如何?有些武者一辈子都停留在地阶巅峰状态不能前进一步,与其如此,冒些风险用天阶丹搏一搏岂不是个很好的选择?” 听着众人对于天阶丹的争论,一位年轻武者实在气不过,站起身来,大喊道:“如你们所说,就像这天阶丹不要银子似的,这搏一搏便能有晋阶机会的天阶丹,有几人能买得起?” 众人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这枚天阶丹用的是一枚一阶凶兽鳞耳白熊的内丹,由一位天阶高级武者冒险追入滇森林深处才幸运获得,此内丹极大地中和了丹药中的毒性。根据以往有服用过此等丹药的武者的说法,晋阶概率少说也有着七成。”年轻女子打破了场中的短暂沉默。 “普通一阶凶兽的内丹炼制而成的天阶丹,最多也就只有五成的晋阶把握,这颗天阶丹竟有七成把握?”场下一名买家惊呼。 “一万两。”包间中,一位年龄在二十岁上下的男子喊道。 “一万两千两。”大厅中一位男子喊道。 “两万两。”另一位在包间中的女子淡然喊道。 江宣实力已经来到了天阶三层,自然对这天阶丹没有多大的兴趣,于是从落地窗前离开,坐回到房间中那松软的座位上,心中暗叹这座位的舒适。 …… “还有其他价格吗?” “十万两成交,恭喜这位买家。” 经过多轮激烈的竞价,这枚用一阶鳞耳白熊内丹炼制的天阶丹竟然拍出了十万两的高价。 对于这枚天阶丹,江宣虽然抱有一种看热闹的心态,但当这枚天阶丹拍出了如此价格后,江宣开始担心,若强筋散真正出现后,许安的这十五万两能不能将其顺利拍下。 …… 随着场中的一阵嘈杂的骂声,江宣被惊醒,自开场的那枚天阶丹后,坐在松软座位上的江宣由于提不起兴致,竟然睡着了。 “你们拍卖场是不是故意消遣我等?” “我看这绿湖拍卖场就是店大欺客,自以为掌握了祁州和映州的拍卖生意,就什么都敢摆上来拍卖。” 刚被吵起来的江宣听到场外的喊声、骂声,竟睡意全无,对此时的拍品起了很大的兴趣:到底是什么样的拍品能让在场众人有如此大的不满? “各位不必上火,这《破丹术》虽带个‘破’字,但却并不是大家所想的那种简单的破坏丹田的功法,而是一种有着更加高深用处的稀有功法。”靛色裙装女子柔声向众人解释道。 “什么高深用处,什么稀有功法。有谁会花银子去买功法自毁丹田?我看这就是你们拍卖场伪造出来骗银子的假功法!”一位中年男子根本不买台上年轻女子的账,大声斥责起来。 江宣以为这中年男子倒也是话糙理不糙,这种将破坏丹田说成是什么高深用处的说法实在是站不住脚。 “既然各位对这门功法并不感兴趣,接下来就继续下一件拍品的拍卖。不过,若是有哪位买家对此功法感兴趣,也可随时找到本拍卖场,我们将帮助各位与卖家联系。”年轻女子拍拍手,先前那位一袭青衣的女子又将一个小玉瓶放到桌上。 “这是一瓶强筋散,在座的各位,若是天阶武者,相信对此物并不陌生。武者进入天阶后,首要的就是提高身体强度,以图在最短时间内达到天阶巅峰,从而获得玉修通道试炼的资格,而这强筋散就有着很好的强筋筑骨功效,品质好的强筋散甚至能令武者在短时间内提升三个层次的实力。” 年轻女子一脸自信,她很清楚,这强筋散与之前的那本自残功法有着本质上的不同,甚至这强筋散比本次拍卖刚开始时那枚以十万两的高价成交的天阶丹还要抢手得多。 “这件强筋散起拍价一万两,请各位出价。”女子热情的话语一落,现场瞬间热烈起来。 “一万五千两。” “一万八千两。” “两万两。” …… 竞价首先在包间以外的区域展开,一番激烈的出价后,价格来到了五万两。 “这位买家出到了五万两,还有其他的出价吗?”年轻女子自然不会认为五万两的价格会是这瓶强筋散的最终竞价,便走过场一般地说出这句不痛不痒的套话。 “六万两。”二层包间中,一位年轻女子将价格直接叫到六万两。 “七万两。” “九万两。” “十万两。” 包间中的众人开始了竞价。 江宣此时有了一丝紧张的感觉,若是按照如此的竞价速度,怕是价格早早就会超过十五万两,若是无法替许安买下强筋散,真不知该如何向许安交代。 “十一万两。”坐在江宣对面包间的那名书生气质的男子开了口,随后见江宣也在打着强筋散的主意,便又是礼貌一笑。 江宣勉强着朝对方咧了咧嘴,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就要开始出价。 “十一万五千两。”三层包间中一位戴着黑色面具的男子出价。 江宣紧张的心情终于得到了一丝缓解,看来,强筋散的理想价格应该是在十万两左右。 超出了这个价格,各家都要盘算其中的利害得失了,因此出价也会变得更加谨慎。 “十二万两。”书生气质的男子再次出价,面无波澜。 “十二万五千两。”另一包间中,一位披着黑色斗篷的女子也加入了出价的行列中。 江宣略一犹豫,下意识看向对面那位书生气质的男子,男子摇摇头,表示退出竞价。 “十三万两。”黑色面具男子再次出价。 犹豫中的江宣终于稳住心神,强作镇定地做了个手势,出了价。 他本想先出价到十四万两左右,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若是缓缓加价,反倒可能令对手也缓缓跟价,但若是一次性出价十五万两,则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决定赌上一赌! “这位买家出到了十五万两,还有更高的出价吗?”靛色裙装女子问道。 ------------ 第十五章 废物枪法 一下子加价两万两,令场内众人均敛住了呼吸,期待这瓶强筋散归属的尘埃落定。 事实证明,江宣赌对了。 那黑色斗篷女子与站在近旁的老者略一商议,便不再出价。 黑色面具男子往江宣所处的包间瞭了几眼,虽显出几分不甘,但也放弃了出价,不再参与竞争。 “恭喜这位买家以十五万两的价格成功拍得这瓶强筋散!”在靛色裙装女子的恭贺声中,江宣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真是阔气啊,也不知是哪家的?” “反正不是吴家的,只可能是外州的大户人家了,不然谁有这个实力以如此虚高的价格争这强筋散。” “是啊,虽然这强筋散确实是好东西,但十万两的价格已是偏高,如今这瓶强筋散竟然卖到了十五万两,看来这墨色斗篷下的年轻人背后的势力不简单呐。” …… 随着强筋散的落槌,包间内的买家纷纷起身离场,显然,强筋散一类的拍品一旦出现,也就意味着拍卖会高潮的结束,剩下的拍品也就没有多大的价值了,再等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在包间买家的带领下,大厅中的买家也都开始起身离开,其中很多人自然是由于看不到热闹而离场。 如此一来,整个拍卖场大厅剩下的买家已经不足五成了。 “各位,今天……”身穿靛色裙装的年轻女子方一开口,身后那精致的门后突然匆匆出来一位年轻男子,附在女子身边耳语几句,将一件东西递到女子手中,又匆匆离开。 年轻女子将手中的一本有些卷角的册子放到身前的桌上,朗声道:“各位,今天的拍卖看来要临时加一件拍品了,是一本枪法秘籍,名为《落叶枪法》,若是对枪法有兴趣的买家可暂且留步。” 年轻女子说到临时加拍品时,有几名准备离场的买家暂时停下了脚步,但听到“落叶枪法”几个字时,又带着略显鄙夷的表情加快了离场的脚步。 “今日这绿湖拍卖场怎么回事啊?这种不知名的枪法也好意思拿出来拍卖?” “随便一个不知名号的人胡编乱造一通,也叫枪法秘籍?想钱想疯了吧!” “虽说练枪的不多见,但你们拍卖场要不要听听这枪法的名字?落叶枪法?这枪练到和‘落叶’二字沾边,怕是就要练废了!” …… 如此一番,拍卖场的大厅内竟只剩下了一两成的买家,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 “要走你们走,我倒觉得有趣。”大厅内一名刚刚起身的青年男子又坐了回去的,翘起二郎腿,一脸好事地道:“看看哪个傻子会拍下这废物枪法。” 面具下的年轻女子略一皱眉,心中暗骂。 她在拍卖场主持拍卖已经两年有余了,今日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遇到,又是什么破丹术,又是什么落叶枪法,引得嘲讽骂声一片。 她趁机随意翻动几下桌上的枪法秘籍,上面对于枪法的描述真如其名字那般,都轻轻飘飘,实在算不得什么正经枪法。 但拍卖场的那群老家伙既然将这枪法送到了台上,自然是有些原因。 自己为了拍卖场的名声,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将其推荐出去。 年轻女子微笑着将手中的枪法秘籍举起,道:“各位有所不知,这本枪法虽名字略有怪异,但妙就妙在其枪走偏锋,施展之际反倒令对手疲于应对,难以招架。” 场下众人自然是在年轻女子展示之际瞥了几眼那枪法,那枪法不仅怪异,且一招一式都极难施展。 凡是习过几日武的武者便能一眼看出,如此的枪法无外乎有两种:一种是以怪异的招式诓骗武者的骗术,另一种则是确为一门高深艰难之作。 然而这第二种情况是几乎不存在的,道理很简单,若真是什么宝贝枪法秘籍,应早就被官家武馆收录了去,同样也可得一笔可观的银子,何苦来这拍卖会找骂? 正在众人纷纷看热闹之际,包间内的江宣却是瞪大了双眼紧盯这本怪异的枪法。 发觉顶层包间的买家还未离场,年轻女子略感意外,她礼貌性地向江宣致意,并期待得到江宣是否要出价的答复。 尴尬的是,女子此时正将枪法举在身前展示,而江宣手托下巴,似乎这落叶枪法十分对他的胃口,正直勾勾地注视着这本枪法的内容…… 因为顶层的包间距离年轻女子稍远,江宣需要更加努力地去看女子手中的枪法,他没有注意到,此刻的年轻女子面具下已经有了一丝恼怒。 江宣并未注意到女子的表情,此刻他正在担心玉牌中剩余的五千两够不够拍下这本落叶枪法。 “这本落叶枪法起拍价三百两,请各位买家出价。”年轻女子的话音响起,但却少了几分之前的热情。 江宣站在落地窗前,心里不免紧张,他在等其他买家先出价。 一位身穿灰色斗篷的青年女子站起身,表情淡然。这令靛色裙装女子如释重负,也令江宣的心弦更加绷紧几分。 “请问这位买家,您出价多少?”见站起身的灰色斗篷女子并没有出价,靛色裙装女子问道。 灰色斗篷女子环顾四周,好像弄清了情况,一脸歉意地回道:“我不出价,我在找东西。”说罢,就快步离开了座位。 台上年轻的女子面具下刚扬起的眉头又落了下来:“有买家要出价吗?此等枪法可不多见。” 顶层包间内的年轻男子一脸淡然地做了个出价的手势,正是江宣。 “三百两一次。” “三百两两次。” “恭喜这位买家,以三百两的价格收得这本枪法秘籍。”年轻女子几乎没有停顿地说出早已在心中想好的这句话。 江宣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此时的大厅内,落槌声音过后,则是传来一阵嘲笑。 “三百两买本破烂枪法,该不会是拍卖场请的托吧?” “应该不会,这人刚才还花了十五万两银子拍下了那瓶强筋散呢。” “要不说人傻钱多呢。” …… 江宣自然不会在意旁人的嘲笑,此刻他的内心激动无比。 “落叶”二字与随缘枪法施展出后的形态可谓十分贴合,有了这本枪法,加之父亲创制的随缘枪法,若是能将二者很好地融合起来,一定可以令枪法更上一层! ------------ 第十六章 果然是你 “先生,这边请!” 江宣刚要离开包间,发现已经有人恭敬地等在包间外了。细一看,竟是方才拍卖时的那名青衣女子。 只不过,此时不在台上的女子反倒显出几分老道。 穿过狭长的廊道,两人走进一处气派的房间,虽规模远不比大厅,但依旧十分宽敞。 再向里走,青衣女子推开房间中的一扇大门,见其中又是左右各一间内室。 那青衣女子又推开左侧内室的门,对江宣恭敬说道:“先生,就是这里,请进。” 见青衣女子离开,江宣走进内室。 一进门,就见一位中年男子坐在一张大桌前,正在低头看着什么,见江宣进门,就起身十分和气地向江宣一礼,道:“先生,请坐。” “先生,这是您今日拍下的两件宝贝,共计十五万三百两银子,请问您如何付款?”中年男子将一个玉瓶以及一本有些卷角的册子放到江宣面前。 在这两件拍品中,虽说价值悬殊,但令江宣格外激动的还是那本卷角的枪法。 不过,在中年男子面前,江宣也不好露出自己的倾向,便先打开那小玉瓶,将鼻子凑在瓶口。 一股浓郁的味道瞬间冲进了江宣的鼻腔,那味道算不得清香,但却让人精神一振,感觉全身都充斥着用不尽的力量。 江宣不禁暗叹,这强筋散不愧是令无数天阶武者为之疯狂的宝贝,仅嗅一嗅气味就有如此效果。 面不改色地盖上玉瓶瓶盖,江宣又拿起旁边的那本卷角的册子。 拿起册子,只见其书封上仅写着“落叶”二字,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字迹或图案。 而且这“落叶”二字也是写得歪歪扭扭,字迹实在是算不上好看。 将册子随意一翻,江宣心中也是有了结论:这本落叶功法绝不是什么虚伪诈骗之作,而是一位对枪法有着极高领悟的枪法前辈所作! 心中想着,江宣面上倒是不显,脸上未作什么表情,点点头,将玉牌交给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接过玉牌,片刻后又将玉牌交还给江宣:“先生,扣除十五万三百两银子后,您的玉牌中还有四千七百两,请收好。” 江宣接过玉牌,与两件拍下的东西一起放到怀中,起身离开。 虽然江宣一言不发,但中年男子却对此等状况习以为常,毕竟在拍卖场中,不轻易暴露身份这件事几乎是所有买家以及卖家的共识。 更何况,江宣可以说是本次拍卖会的最大买家,也可以说是最大赢家。 虽然那奇怪枪法并没有其他人感兴趣,但是那强筋散可是很多人觊觎之物,有夺宝想法的人也不能说没有。 出了拍卖场那巨大的黑色建筑,江宣总算有了一丝轻松愉悦之感。 虽说映州并没有如绿湖拍卖场这般规模的大型拍卖场,但是拍卖场中的一些传闻他还是听过不少的。 在拍卖场中,谨慎是十分必要的,这点,即便许安不说给他,他也是十分清楚的。 在各大拍卖场,为了维持拍卖场的声誉,其拥有者往往会花大精力保护参加拍卖的买家和卖家的安全,虽然这种保护范围是有限的,但是这却保证了对买家和卖家动心思的人往往不敢在拍卖场附近动手。 正是出于类似的考虑,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江宣才将自己的双枪藏在了拍卖场外围的一处密林中,以免有人看中自己的长枪而动了歹心。 但是,事情往往有着两面性,江宣藏起了自己的兵器,却也让自己在从拍卖场到藏枪处这段路程风险高了不少。 不过,乌犀作为江宣的历练用枪,不仅锋利异常,且因其由特殊的乌金打造而成,重量也并不是寻常兵器可比的。 如此一来,不带乌犀,反倒令江宣的速度会快上不少,这也是与韦立一战时江宣躲过韦立那致命一剑的原因。 心中想着,江宣紧了紧墨色斗篷,加快了前往密林的脚步。 …… 愈行愈远,江宣遥遥望向绿湖,原本宽阔的一片碧色也几乎是碧色一两点了,绿湖拍卖场那巨大的黑色建筑也几乎消失在了江宣的视线之中。 虽说江宣的感知力并不强,但自从拍卖场离开,他便觉得好像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这让他十分不舒服。 数次突然转身察看,他也未见什么异常情况,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是因为得了心仪之物,患得患失,从而多了几分疑心? 不觉间,江宣已经行至密林边缘,离藏枪处也就只剩下一两盏茶的脚程。 江宣虽仍然觉得有些别扭,但想到马上可以取回乌犀和燕行两杆枪,底气也就足了许多,那别扭的感觉也就弱了几分。 “先生,请留步。”身后喊声传来。 “果然。”江宣心中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那别扭的感觉瞬间消失。 江宣从容转身,看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男子站在远处,带着一张黑色面具,与江宣遥遥对望。 那张面具与拍卖场包间中那位出价的男子的面具别无二致,江宣在记忆中一搜,认定这男子正是拍卖场中的那人。 “阁下有何事?”江宣对那面具男子淡然喊道,却并不提拍卖场中之事,好像并未见过面具男子一般。 那面具男子一脸和气道:“先生不记得我了?” 江宣摇摇头,现出一丝疑惑。 那面具男子见江宣摇头,像是见了老朋友般满面春风地走向江宣:“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 行至江宣身前数尺,面具男子停下了脚步,对江宣一礼:“先生现在可否想起来了?”江宣假装对面具男子一阵打量,又摇摇头。 面具男子也笑着摇摇头,道:“方才在拍卖场,我还与先生竞争过那强筋散。你瞧,我虽然没能拍下强筋散,却拍下了另一件宝贝。”说罢,面具男子伸手往怀里去掏。 “嗖!” 那面具男子竟从怀中掏出一柄短刀,顺势迅速地对着江宣砍来…… 江宣从容后撤一步,轻松躲过面具男子的挥砍,又打量了一番那柄短刀,对面具男子冷冷道:“果然是你。” ------------ 第十七章 这小子属什么的 面具男子见江宣如此轻松便躲过了自己的挥砍,没有再次发动进攻,而是就此站定,再次打量了一番江宣的墨色斗篷。 他开口说道:“果然?除去现在,你我只在那绿湖拍卖场的各自包间中,算是勉强见过,何出此言?” 面具男子虽有些忌惮于对面那神秘的墨色斗篷男子和他背后的势力,但细一思量,既然对方以如此高价拍下那瓶强筋散,就说明服用之人也只是一名天阶武者。 若眼前的男子是为自己寻的这强筋散,以自己天阶六层的实力,这男子便不足为惧;若眼前的男子是为他人寻的这强筋散,独自外出竟无一人随从,想必对他背后的势力来说,眼前这男子也是无足轻重之人。 不论是哪种情况,眼前男子是某个大家族的公子哥也好,是替别人办事的小人物也罢,既然已经对他出了手,这梁子自然也就算是结下了。 以他的风格,自然是要将事情做绝。 反正四下无人而这墨色斗篷男子赤手空拳,没带任何兵器,拿下他,想来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里,面具男子对如何处理眼前这位身着墨色斗篷之人已然有了决断。 “不管你是何人,只要你将那瓶强筋散让与我,其他我一概不问,放你离开便是。”面具男子说话间便以令人不易察觉的速度向墨色斗篷挪动。 面具男子手中刀锋一转,向江宣发难。 江宣侧头一闪,轻易躲过面具男子一击,沉声道:“速度不错。” 面具男子见一击不中,冷哼一声:“方才倒是轻视你了。”随后,将手中短刀一甩,道:“这样也好,这打斗太轻易了反倒无趣,倒不如好好玩玩。” 江宣刚欲开口,那面具男子竟使出一种凌厉的步法,忽左忽右,呈折线形迅速向江宣突进,一瞬就出现在江宣身侧,手中短刀斩空而来…… “又快了不少。”江宣心中想着,身形却未有变化,左手握住面具男子举刀的右手,生生将短刀停在空中。 “好快的速度!”面具男子叹出声来,同时单脚踢向江宣。 脚下一点,江宣松开左手,与面具男子拉开距离。 面具男子看向江宣,心中难免有了一丝犹豫。 面前这人身形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岁的样子,这两合下来,不仅能轻松闪避自己的攻击,更是看不出一丝慌乱和犹疑。 这墨色斗篷下的年轻人,竟让他生出了一丝莫名其妙的畏惧! 不过,面具男子既然敢对刚竞得强筋散,身后可能有强大势力坐镇的墨色斗篷年轻人出手,便是也有着自己的倚仗,这倚仗,他有足够的信心,即便是天阶巅峰武者到此,也依然会毫无悬念地被他留在此地! 打定主意,面具男子便暂时没有了其他顾虑,手中一紧,就要再次持刀杀出。 “沙沙沙……” 随着一阵脚步声,令面具男子没有想到的一幕出现了:墨色斗篷男子竟一个转身,拔腿就跑。 这大大出乎了面具男子的预料,更是生出一丝疑惑:若是想要逃走,那墨色斗篷男子为何不向绿湖拍卖场的方向逃,而是朝着密林深处逃? 看着墨色斗篷男子以极快的速度向密林深处逃跑,面具男子顿时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个脑子不灵光的,如此想来,这男子之前的种种举动都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妄图借机逃跑罢了。 “你小子跑得还挺快,看你在拍卖场时的举止,还以为是如何高深莫测之人,没想到也是个驴粪蛋子。” 面具男子跟在墨色斗篷男子身后,却发现这男子的速度竟快于自己,自己用尽全力追赶,也只能保证不被甩开太远。 不过,面具男子倒也不慌,他能安心在后追赶,自然是有稳妥之法。 “你也好意思说这些?”江宣头也不回地喊道。 面具男子仿佛被说中了什么,忽地心头一滞。但他很快调整情绪,心道:“我倒要看看你这驴粪蛋子能有什么办法逃出我的手掌心。” 只片刻,一块巨大的黑色岩石便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中。江宣嘴角一咧,身影一闪,便钻入那巨石之下。 而面具男子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双手叉腰,将那巨石打量一番,弯着身子道:“这小子属什么的,跑这么快?” 只见那巨石足有十来丈见方,其下有一处颇大的空间,像是一个山洞,那墨色斗篷男子便是钻入其中。 “你这又是何苦呢?只需要将那强筋散交出来,我便放你离去,我得了强筋散,你能活命,岂不是两全其美?” 面具男子见墨色斗篷男子钻入巨石之下,自然是不敢贸然进洞察看,而是在外挑衅,希望对方能主动出洞。 然而,巨石之下的山洞中自男子钻入之后便没有了动静。面具男子倒是不急,索性原地盘膝而坐,静等猎物出现。 “嗖!” 一杆银色长枪从巨石下破空而出,以极快的速度飞向面具男子。 面具男子侧身一闪,由于本是盘坐在地上,慌乱闪避时,竟然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单手一撑,面具男子快速起身,向身后一瞥,发现那杆银色长枪透着淡淡的蓝光,已经深深陷入身后那棵大树之中。 再看向巨石下的山洞,先是露出一点玄色光芒,随后,墨色斗篷男子身背一杆玄色长枪,缓缓走出山洞。 他看向面具男子:“怎么?胖子,你还要藏?” 面具男子先是一愣,略一思虑,竟发出一阵释怀的笑:“哈哈,我说怎么如此熟悉,原来是你。”面具男子将面具摘下,随意一掷,道:“江……什么来着?” “江宣,这名字你是得记住!”江宣将墨色斗篷脱下,意味深长地看向那刚摘去面具的男子,正是那日打劫自己的一胖一瘦中的那胖子。 江宣脚跟一磕,玄色长枪如往常那般落到手中,将长枪一杵,对胖子冷冷道:“那日你抢的行李在何处?我怕一会你没机会回答!” ------------ 第十八章 大话别说太早 胖子自然没有把江宣的话放在心上,晃了晃他那又胖了几分的肚腩,道:“江兄弟,大话别说太早,那日若不是我有事离开,你会像如今这样安然无恙地站在我面前放大话吗?” “有事离开?”胖子的话让江宣感觉好笑得紧,对胖子嘲讽道:“那日你逃跑的速度怕是比今日你追我的速度还要快,你管那叫有事离开?” 胖子摆摆手:“我不与你论这些长短,不过,我倒是好奇,以你天阶初级的实力,是用了什么方法从瘦子的手中逃出来的?” 江宣意味深长地看向胖子:“我逃?为什么不是那瘦子逃?” “哦,这倒是有意思了,那瘦子果然不中用,一个天阶中级武者竟要从一个天阶初级的小崽子手中逃走,说出去,怕是又要被笑话一阵子了。” 胖子暗骂瘦子,若不是瘦子逃走,今日怎么还需要自己亲自费力对付这江宣呢?想到这里,胖子便又开口问:“他逃去哪里了?” “瘦子吗?”江宣换了一个舒服些的站姿,一脸不屑地说:“被我干掉了。” “被你干掉了,就凭你?”胖子感觉江宣一直在话语中耍滑头,有些不耐:“凭你这速度,要说趁瘦子一个不留神,让你给逃走了,我还是信的,若说瘦子被你干掉了……” 胖子话说到一半,看向江宣的眼神中突然出现了一丝异色。 江宣身上所穿的那件赭色布袍,是那样的熟悉,分明是瘦子的那件! 只不过,此时的这件赭色布袍在江宣身上并不像在瘦子身上那般宽大。 江宣见胖子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自己身上这件赭色布袍,便指了指布袍上的破洞:“当时,枪从这里穿入……”又背过身,指了指背后几乎同样大小的破洞:“从这里穿出……” 说罢,江宣耸耸肩,做出一种“就是如此”的架势。 “纳命来!”胖子暴怒,举刀冲向江宣。 虽然胖子的攻击又比之前的快上许多,但显然比之前瘦子施展赤昙刀法后的速度要慢上几分。 枪尾不离地,胖子的数次攻击都被江宣手中的玄色长枪从容挡下。 胖子见一合攻击无效,便略略后退,由直身举刀变为躬身举刀,身形虽略显诡异,但却显现出几分力量感。 “瘦子只有我欺负得,你怎敢!” 胖子大喝一声,躬身一踏,跃在空中,整个人像是一把反向的大弓,充满了力量,举刀向江宣劈砍而来。 江宣暗道不妙,如此肉眼可见的力道,若是被这一刀劈中,后果难以想象。 思虑间,江宣就要闪避。 此时,跃在半空中的胖子又一声大喝传来:“让你瞧瞧阜州武馆的独门刀法——‘惊蛰刀’!” 胖子话语刚落,身形就如重物坠下一般,猛然下坠,速度极快! “太快了,弃枪也来不及了!”江宣心中一惊,只得双手举枪全力去挡胖子这一记惊蛰刀。 “铛!” “噗!” 胖子的这一击,势大力沉,正正劈砍在江宣双手举起的长枪上。 然而,刀枪相碰后,短刀的前进势头还未停止,继续带着长枪撞向江宣的胸口,江宣随后被自己的长枪击中,重重摔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胖子也同样重重摔到地上,只不过情况要比江宣好上不少。很显然,这惊蛰刀偏重力量,在下落时又借势加速,缺点就是连用刀之人都会失去平衡。 江宣和胖子二人都难以立即发起二次攻击,但胖子由于受影响较小,率先起身,准备向江宣发起攻击。 江宣忍着胸口的疼痛,向一侧翻滚,躲过了胖子一击,随后借助长枪快速起身。 经过刚才一击,江宣意识到,与之前的瘦子相比,胖子的优势并不在于速度,而是力量。 加之这惊蛰刀明显能更好地发挥出武者的力量优势,如此一来,使用惊蛰刀法的胖子将会十分恐怖。 江宣此刻有些担心,这胖子是否也会赤昙刀法,若是这胖子也会赤昙刀法,加之惊蛰刀霸道的力量,恐怕这胖子会在自知不敌时,使用赤昙刀法与自己作两败俱伤之搏。 胖子活动了一下双臂,很明显,刚才的那一击所带来的冲击,即便是胖子自己也难以消化。 江宣通过胖子的表现判断,这惊蛰刀的优点同时也就是它的缺点:用出远超自己承受能力范围的大力一击的同时,持刀的双手也会因无法承受冲击而受到伤害。 心念一动,江宣已经有了应对之策:放弃刺击,转而使用更能发挥乌犀力量的横扫等招式与胖子硬拼,从而加重胖子双臂的负担。 “这惊蛰刀果然厉害,不过,刚才的那一式怕是不能多用吧?” 江宣开口,一是为自己争取些喘息时间,二是用些激将法,引诱胖子更多地使用刚才那一式。 胖子方才的那一式虽然让江宣吃了很大的苦头,但是江宣既然已经见识过一次,就有了防备,若是胖子再次使用,反倒是对胖子的伤害更大些。 胖子怒意不消,喊道:“很好,既然你想再吃些苦头,老子就陪你玩玩!” 见胖子竟上了直钩,江宣面上不显,心中倒是一喜。 “哒!”胖子又是躬身踏地而起,显然这一次的踏地力度更大。 下一瞬,胖子便又举刀出现在半空中,劈砍而下。整个过程,速度极快。 就在胖子腾空的几乎同时,江宣也一跃而起,在两人几乎处于同一高度时,江宣扭动腰部力量,全力扫出一击,长枪在空中划出一条漂亮的玄色弧线。 “铛!”一声巨大的金铁交击声传出,随之,两个身影向两个方向倒飞而出,重重撞击在地上。 只不过,这一次,江宣所受的影响远小于胖子。 江宣略一喘息,从地上爬起,看向远处的胖子,那胖子手中的短刀已经脱了手,落在离胖子不远处的一个灌木丛边,而细观胖子的双臂,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袖。 此刻的胖子已经彻底丧失了战斗的能力,他颤抖地用手在怀中摸索,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 第十九章 意外 见远处挣扎的胖子,江宣顿时心生一丝感慨:“同样是在这片密林中,上一次还在联手偷袭自己的胖瘦二人,如今一个已经死在自己的枪下,另一人此刻也只是在苦苦挣扎。” 江宣轻咳几声,将玄色长枪背到背上,又伸手去抚自己刚刚遭受重击的胸口,虽然疼痛异常,但是索性并无大碍。 他转身捡起不远处的墨色斗篷,将其收入一个破布包中。此处已经远离绿湖拍卖场,再穿那件墨色斗篷,一是没有必要,二是容易被像胖子一样参加过拍卖会的人盯上。 江宣并不想杀死胖子,即便胖子与瘦子一样,都有过强烈的杀死自己的心思,但两人如今已经一死一伤,他现下只想拿回自己的行李,找回其中的那枚戒指。 缓步走向胖子,江宣用一种略显恳切的语气问道:“胖子,到了如此地步,你我的恩怨就可以一笔勾销了。我现在只想拿回我的行李,那里面有一枚戒指,对我很重要。” “哼……” “哈哈哈哈哈……” 趴在地上的胖子有气无力地笑了起来,那声音显得很是怪异。 “驴粪蛋子。”胖子用一种嘲讽的语气道:“你应该杀了我。” “此刻杀了你等于处决,我不喜欢那种方式。”江宣略一皱眉,俯身看向胖子:“你应该见过那枚戒指,其他东西都可以不管,那枚戒指你必须还给我!” “那枚戒指竟然还是个宝贝?早知道就留下了。”趴在地上的胖子脸上显出一丝悔意,又嘟囔道:“我说那人怎么如此爽快。” 胖子如此说,显然戒指已经被他卖给了其他人,这让江宣又急又怒,提着胖子的后脖颈,就要将胖子提起来,怒道:“卖给谁了?” 在江宣的拉扯下,胖子急促地咳嗽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十分痛苦:“那人……那人是……”胖子的整个上身被江宣提起悬着,同时巨大的疼痛感让胖子难以顺畅地开口。 江宣怒气不消,但为了让胖子说出戒指的下落,还是不情愿地将其放下。 “那日我离开后,不久就碰到了一个行脚商人,说是要去祁州,我看那人的去向,应该是去了祁州城。” “那行脚商人叫什么?什么相貌?”江宣追问。 “名字不知道。普通相貌,中等身材,背一个木箱,并没有什么特别。” 江宣又一把将胖子提起,怒道:“你这贼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两次抢我的东西,我不与你计较,你还算计着耍花招!” 兴许是之前的一次有些疼过了头,这次的胖子倒是有了几分无所谓的表情:“我现在这样子,要杀要剐就在你一念间,我何必耍花招?” 手中一松,由着胖子结结实实地跌落到地面,江宣决定不再与胖子浪费时间,赶紧启程前往祁州城。 虽然胖子没有给出太过具体的信息,但是“祁州城的行脚商人”还是能令江宣的寻找范围小上不少。 江宣如此想着,便担心若是晚上一步,那行脚商人会将戒指再一次卖出,到那时,恐怕找到戒指就会如大海捞针一般,机会渺茫。 将先前那杆插在大树上的银色长枪拔出,江宣身背两杆长枪向密林外走去。 刚走几十步,江宣感觉身后有了一丝凉意,下意识将身子一偏,随后只觉右肩一阵剧痛,心中一凛。 江宣迅速转身,面向暗器飞来的方向。远处站着的,正是方才还在地上趴着的,早已丧失战斗能力的胖子! 此刻的胖子,虽然两条袖子上还有大量已经干涸的血迹,但气色完全不像刚刚受过重伤的样子,竟给人一种状态上佳之感。 再看胖子,满是暗红色血迹的手中,赫然是两枚飞镖样式的兵器。 江宣伸手将右肩后方的暗器取下,发现正是一枚菱形飞镖,镖形细长,前两边开刃,后两边则不开刃。 细一察看之下,江宣不禁瞳孔微缩,心中惊道:“有毒!”那细长的菱形飞镖上,还残留着一些暗色的物质,显然不是江宣的血,而是常常在暗器上出现的毒液。 “嘿嘿,怎么?是不是有些意外?”胖子晃了晃手中的菱形飞镖。 胖子颇为得意地想要戏弄江宣一番,发现此刻的江宣却是右脚一磕,率先发起了攻势! 玄色长枪从江宣背后斜向飞出,江宣在极速前冲中顺势握住长枪,对着胖子便是一刺。 江宣虽然中了毒镖,但是再烈的毒也会有个发作时间,江宣当下别无选择,只能抢在毒性发作之前,全力攻击,期望于短时间内解决胖子,获得解药。 胖子见江宣直接刺来,虽说有些意外,倒也是不慌,顺势将手中的两枚飞镖大力掷出,去封堵江宣的进攻路线。 两枚毒镖来袭,江宣只得被动改变进攻路线,刚才的那一击也只得作罢。 此刻的江宣,一方面对胖子如何瞬间恢复状态一无所知,另一方面也急于迅速解决战斗。 现下的情况,客观来说,对江宣极为不利!但他还是努力稳住了心神。 刺击不成,江宣并没有停下脚步,顺势调动腰部力量,将长枪横扫而出。 “锵!” 江宣的这一击虽然没有用全力,但已经是在一击不中的情况下顺势能做出的最大力一击,但玄色长枪竟然被胖子单手稳稳握住。 胖子左手握住江宣横扫而出的长枪,略一皱眉,道:“这杆枪果然不是寻常兵器,怪不得在它身上吃了苦头,重量怕是比同等长度的长枪要重上至少数倍。” 虽然看似单手轻易接住长枪,但胖子的手以及手臂已经被震得发麻,所以才皱起了眉,但他看出了江宣脸上的一丝异色,便明白自己徒手接枪的这一动作已经对江宣形成了不小的震撼。 两次打斗,尤其是刚才的那一场打斗,令胖子初步认识到了眼前这个毛小子的战斗能力。 若想彻底击败他,甚至击杀他,心理方面的攻势也是不容忽视的。 握住长枪的左手一紧,随即右拳轰出,胖子对江宣发起了反击。 这一拳不论是力量和速度都提升了至少一个档次,江宣不敢托大,就要暂时脱离战斗,与胖子拉开距离。 江宣提枪准备后撤,却发现长枪被胖子紧紧握住,根本无法撤出。 情急之下,只得弃枪,脚下一点,后撤出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 胖子左手握住玄色长枪,略向上一提,感受了一下玄色长枪的重量,随后一声冷笑,将手中的长枪横向射出! 玄色长枪爆射而出,远离二人所在位置,停在几十丈之外的一块巨石中! ------------ 第二十章 苦战 江宣面色凝重,他明白,以此刻胖子展现出的实力,应该至少接近了天阶巅峰的实力,甚至已经达到了天阶巅峰实力! 就在刚才的第一轮战斗中,还只是天阶中级实力的胖子,如何重伤之后,反倒实力暴涨,一跃成为天阶巅峰级别的武者? “嘿嘿,江兄弟是不是有很多疑问?”胖子颇有兴致地道:“反正你也走不出这片林子了,告诉你也无妨。” 江宣眉毛几乎皱到了一起,并不说话。 此刻的他正加紧盘算着各种对付胖子的方法。 “说起来,你这家伙也倒是个福星!自阜州出来后就一直不顺,自从遇到江兄弟,竟寻到两次机缘。一次是那件行李,另一次,嘿嘿,那才是真正的机缘!” 胖子说着,脸上慢慢爬满了喜色。 紧接着,胖子那爬满喜色的脸上竟然又有了一丝忧伤:“离了瘦子,这机缘一下子就来了,看来是那瘦子着实没有寻机缘的命哟。” 说罢,胖子又是“咯咯”一笑,那笑声越来越大,竟生出几分豪迈之感。 “这胖子不会是疯了吧?他是使了某种发疯的功法?”江宣暗想。 “第二次机缘是什么?”江宣发问。 “你可听说过外州药师的事情?”胖子嘴角上扬。 “外州药师”几个字从胖子嘴中一出,江宣便立刻将记忆中的相关部分搜索而出。 这外州药师的事情他怎会不知?不仅是他江宣知道,恐怕几乎每一个参加绿湖拍卖会的买家和卖家都知道。 一名外州药师在经过祁州时,即便是在一个大型佣兵团的护送下,还是离奇失踪了。 江宣心头一震:难道? 若真如江宣猜想的那样,胖子果真是遇到了大机缘。 一个需要大型佣兵团护送的药师,对应的至少是大量的丹药,甚至是大量价值不菲的丹药。 “那药师在你手上?”江宣惊道。 “那药师确实资质极高,与你年龄相仿。只不过,他并不愿意为我炼药,虽然可惜,但确实没有留他的必要了。”胖子面露些微惋惜之色。 “你把他杀了?”江宣怒意上涌。 胖子提到那位与自己年纪相仿且颇有资质的药师,让江宣轻易就想到同样在炼药一途上资质出色的妹妹江宪。 一想到一个如此优秀的同龄人就因为不愿意给胖子炼药,就被他轻易杀害,怎能没有怒意? 胖子倒是对江宣的愤怒不屑一顾:“不杀他,放他去暴露我的身份吗?” 感受着身体充盈的气血,胖子心情大好,道:“不过,这药师身上的宝贝着实不少,就像这颗血盈丸,吃上一颗,即便是重伤也能迅速恢复,还能让气血充盈,战斗实力大幅提高。只可惜,这类丹药在同一时间只能吃一颗,不然会有爆体而亡的风险。” 虽然江宣晋入天阶的时间并不长,但血盈丸的名字他还是听过的。 不过,听说这血盈丸除了胖子所说的功效外,还有着不小的副作用。 因为强行激发气血,药效过后会使服用者气血亏损自不必说,还有一项副作用却没有从胖子的身上体现出来。 血盈丸的那项副作用,同样也是判断是否服用血盈丸的最直接方法——服用血盈丸之后,服用者全身会呈现出一种十分明显的肿胀,直到药效完全失去之后,这种肿胀才会缓缓淡化、消失。 结合之前江宪所说,极大可能是胖子服用的这颗血盈丸有着极高的品质,从而弱化了其相应的副作用。 想到这里,江宣对胖子的怒意就更盛几分。 介绍血盈丸之后,胖子又一脸玩味地看向江宣:“还有一点可惜,这药师留下的丹药里面,比强筋散金贵的也不在少数,但却唯独没有我晋入天阶巅峰最需要的强筋散。这才要找江兄弟讨要。” 胖子已经认定江宣绝不会活着走出这片密林,所以话匣子打开,将一些秘密之事和盘托出。 正是趁胖子这些话语间,江宣已经盘算好了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虽然面对吃下血盈丸的胖子,自己的胜算不足三成,但他已经做出了有着最大取胜可能的打算。 而从胖子的角度看,他又何尝不是等待江宣毒发,以逸待劳呢? 此刻的乌犀远在数十丈之外的巨石中,马上去取并不现实。 想到此处,江宣心念一动,右脚跟一磕,背后的银色长枪跃然而起,稳稳地落在江宣手中。 “此枪名为‘燕行’,枪长八尺,未曾杀人!”江宣目光坚定,第一次在真正的血战中用出燕行枪。 将燕行枪扛在肩上,江宣准备用出随缘枪法。 上次与瘦子一战中,江宣并没有说谎,他着实觉得这套随缘枪法施展起来如它的名字那般有些随意,一旦用出,不免遭人耻笑。 但这一战中,自己面对的是实力已达天阶巅峰程度的武者,实在不能再抱有历练的想法,绝不能托大。 “哈哈哈……” 胖子见江宣的架势,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小子,你是想用这种滑稽的动作干扰我的判断吗?” “希望你一直这么想!”江宣大喝一声,身形晃晃悠悠,冲向胖子。 两人近身,江宣右臂一挥,长枪划出一道银色弧线,向胖子扫去。 “好快!”胖子惊道。 嘴上这样说,胖子却丝毫不慌,江宣这一扫虽然完全超出了他的预估,但还破不了他的防。 胖子并不举刀,只一个闪身,便让江宣的一击扑了空。 江宣见一击不中,心中不免大惊。但他并没有过多时间去调整,下一刻就要使出随缘枪法的第二击。 “不好!”江宣右肩一麻,随之传来剧烈的疼痛。 他只得放弃即将起势的随缘枪法第二击,脚下一点,忍着疼痛与胖子尽可能地拉开距离。 江宣的反应胖子自然看在眼里,嘴角一咧,当即举刀跃出,向江宣劈砍而去。 燕行枪如它的名字那般,身轻如燕,凭借这一点,江宣虽双臂已开始麻木,却也是用燕行打出了不输乌犀的速度。 “嘡!” 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双手举银色长枪格挡的江宣被胖子一刀砍得倒飞出去数丈。 江宣坐在地上,忍着疼痛,将口中的一口鲜血吐出,双手已经开始麻木。 他不免胡思乱想起来:“这场战斗,要结束了吗?” ------------ 第二十一章 再战两合 过往的一些记忆在江宣的脑海中或快或慢地闪过,有父亲江缘,有母亲楼星漫,有妹妹江宪,也有像亲叔叔一般的江府管家李奇致…… 此刻的江宣,麻木的感觉已经从肩头,从双臂,缓缓漫向全身。 “这毒并不十分剧烈。”江宣暗暗盘算,虽然此时的江宣身体渐渐麻木,但是不难发现,这镖上的毒药显然不是那种能迅速致死的烈性毒药,否则,怕是江宣此刻早已经失去意识,去见江家祖先了。 这种毒药更像是某种能麻痹身体,从而逐渐限制武者行动能力,直至令武者失去战斗能力的一种麻药。 虽然这种毒药也会带给中招者不小的疼痛,但至少对于像江宣和胖子这样实力来到天阶的武者而言,这种疼痛不致命,对战斗的影响也并不十分大。 但是,对于战斗中的武者来说,这类麻药麻痹身体的效果确实是十分可怕的。 若是身体在战斗中遭到这类毒药的麻痹,那么武者就会变成待宰的羔羊,生死都交到对方手中! 有些战斗经验的武者,或者见识稍广博一些的武者,到了江宣这个程度,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能痛快一些地自行了断。 然而,这些事情并不在江宣的考虑范围内。 此刻,他的脑海中,几个画面在反复不停地呈现,而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 他需要拖着麻木的身体,再与胖子战上至少两合! 趁着麻木的感觉还未传到脚底,江宣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用麻木的右手撑住长枪。 胖子见江宣的动作,便知毒药已经有了起效的迹象,好像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一名天阶武者,而是一头负伤待宰的猎物。 “果然是毒药。”胖子略一打量江宣的状态,显出几分放心之色。 菱形镖上的毒药是他在药师的物品中找到的唯一毒药。 虽然将毒药涂在了飞镖上,但是这毒药是一种并未听说过的毒药,胖子的心里总还是没底。 虽说胖子服了血盈丸之后实力已经来到天阶巅峰,但是面对江宣,若是不能保证毒发,总还是不够稳妥。 如今江宣所中之毒已然发作,胖子心里的一块石头也总算是落了地,接下来,他可以按照他的计划,轻松取江宣的性命。 略一感知麻木的身体,江宣准备作出第一合攻击。 不过,就在此时,也许是由于毒药的麻痹作用所致,他发觉胸口撞击产生的疼痛竟被毒药产生的痛感所替代。 虽然同为痛感,但是先后经历两种痛感的江宣很清楚,两者并不相同。 奇异的是,毒药所产生的痛感也在渐渐被麻木的感觉所替代。 江宣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疼痛之感已经几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全身麻木! 他不禁感叹这毒药麻痹作用之强烈。 江宣扭动身形,脚下一踏,顿时一阵松软的感觉从脚底传来,与此同时,他已跃至半空。 银色长枪在江宣的腰部以及手腕力量下,带着快速的旋转扫向胖子。 这一击与江宣随缘枪法的第一式极为相似,不同之处在于这一击长枪的旋转更加剧烈,且长枪的轨迹也更加飘忽难测。 胖子内心生出几分忐忑,但面对江宣的这一击,也只能等银色长枪近身再行判断。 “铛!” “镗!” 银色长枪击中胖子手中的短刀,电光火石间便再次旋转着,向胖子晃去,胖子一惊,只得快速后退,将刀再次举起准备格挡。 躲过江宣的连续两次攻击,胖子目光如电,在江宣落地的一刻快速发难,短刀带着破空声横斩向江宣。 “哧!” 江宣调整不及,只得拉枪去挡,但此刻他全身麻木,虽手中长枪已经由乌犀换成燕行,但速度还是慢了几分,腹部被短刀划出一道口子。 又是一个后撤,江宣低头瞥了瞥腹部的伤口,沉声道:“还有一合。” 将银色长枪扛在肩上,身形一转,长枪旋转而出,枪尖带着一股隐隐的劲气呼啸着刺向胖子。 这一式竟与当时对瘦子使出的那一式极为相似,不过,这一次,江宣的身形在毒药麻痹的作用下晃动的幅度更大,长枪的旋转速度甚至比刚才的那一式更快。 见识过刚才一击的胖子自然是不敢大意,绷紧了神经,全神贯注地去观察江宣手中长枪的进攻路线。 银色长枪在江宣手中好像并没有重量,看上去像一片细长的柳叶,在风中拂动。 “镗……镗……” 数声急促的响声传出,银色长枪竟在一瞬间与短刀交击数次! 胖子虽将长枪的攻击一一挡下,但却无暇他顾,踉跄后退。 呈碾压之势的胖子开始有了惧色,但略一思虑,便是心中一定,以全力再次向江宣发起反击。 短刀刺入江宣腹部,好在江宣左手紧紧握住短刀刀刃,这才令刀刃未没入太深。 “噗!” 江宣口中涌出一股血红,洒在短刀上。本欲扬起的带血嘴角由于身体麻木变成了抽动:“第二合,结束了。” 说罢,右手提枪一刺,在胖子躲闪时向后与之拉开距离。 江宣身中两刀,又处于全身麻木的状态。 在场面上完全处于下风,而且,胖子显然已经开始用上全力,不准备再与江宣纠缠。 在江宣以外的任何一人看来,江宣此刻面临的都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但是,江宣却不这么想。 经过两合,他初步将脑海中那些画面进行了验证。 接下来,江宣要做的,就是要一击击杀胖子! “胖子,那些丹药在何处?” “在何处?小崽子,就算告诉你,你以为你还有命去拿吗?”胖子讥笑道。 江宣吐出一口血水,道:“别急,下一招,就解决你。”将银色长枪扛在肩上,又补充道:“只不过,若是让那些丹药从此没了下落,实在可惜。” “狂妄的小子,死到临头了,还在放大话!”胖子有些恼怒,准备使出惊蛰刀,一击解决对方。 ------------ 第二十二章 东西的下落 胖子躬身举刀,身形如先前那般,有着几分诡异。显然将要使出惊蛰刀。 江宣之前已经吃过了惊蛰刀的苦头,那一击使出之时,胖子还没有服下血盈丸,实力还在天阶中级的层次,却依然给江宣造成一记重击,如今胖子已经有了天阶巅峰的实力,再次使出惊蛰刀,威力恐怕会超出江宣的承受范围。 必须迅速结束战斗! 就在胖子持刀动作由直身变为躬身的几乎同时,江宣将枪尾扛到肩上,随后后撤一步,右臂后扬,像一张拉满弦的大弓。 这动作江宣在与瘦子一战中就曾经用出,也正是这一招,结束了瘦子的生命。 “嘶!” 银色长枪爆射而出,像一支离弦的箭,更像一条咆哮着的游龙,激荡着空气,极速射向胖子! 长枪的速度虽极快,但行进的方向却不是一条直线,而是像游龙一般,呼啸着向胖子所在的位置进发。 而这一切,在银色长枪脱手的同时,几乎就已经完成。 银色长枪停在远处的那处黑色巨岩上。 胖子瞳孔颤动着,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低头:他的胸前竟有一个孔洞,位置和大小都与瘦子当时的并无二致!这一点,根据江宣身上穿的那件赭色布袍上的孔洞,并不难推测出。 江宣如释重负,拖着麻木的身体走向躬身立在原地的胖子。 “瘦子当时也是如此?”胖子咬牙直起身,看向江宣。 “是。”江宣道。 胖子皱着的眉头舒缓下来,释然道:“我与你做个交易。”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江宣第一次在胖子的脸上见到了真诚。 “可以。” “我将那些丹药的下落告诉你,你挖两个坑,把我和瘦子埋得近一些。” 江宣点点头,绕开胖子,拖着麻木的身体,晃晃悠悠地走向那黑色巨岩。 又停下脚步,沉声对胖子道:“瘦子已经埋了。” 兴许是江宣的话让胖子想到什么,胖子依然红润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洒脱的笑意:“东西在祁州城北十里,一座古亭旁的山洞里。” 一阵剧烈的咳嗽后,胖子又开口道:“那行脚商人行为举止都是大人模样,脸上却是一副童颜。” 江宣想了想,不知该说些什么。 然而,身后的一声倒地声却告诉他,与胖子的一战已经彻底结束了。 先后收起没入巨石中的燕行和乌犀两杆长枪,江宣将已经没了呼吸的胖子扛到瘦子的坟冢旁。 说是坟冢,其实就是一个小土堆。 江宣看向躺在地上的胖子,此时的胖子完全没有了先前那种红润的面色,不仅脸色煞白,身体也明显较之前干瘪了不少。 “这血盈丸副作用着实不小,看来,强行提升实力毕竟还只能是搏命之法,不是长久之计。”江宣叹道。 方才与胖子一战,江宣的体力几乎消耗殆尽,只是在性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拼着一口气才坚持下来。 又一番干干停停,终于完成了与胖子之前达成的交易,将胖子埋在了离瘦子几步远的地方。 坐在最开始与胖瘦二人相遇时,二人坐的那块石头上。 身上麻痹的感觉渐渐消退,江宣同时感受到他的体力也正逐渐恢复。 菱形飞镖上涂的“毒药”其实并不是毒药,这一点,江宣早在方才的战斗中就已经猜到了。 这也印证了江宣对那名外州年轻药师的一种猜测——那药师大概不会对毒药一类的东西感兴趣。 之所以这样猜测,理由也只是,在江宣的想象中,那名年轻药师应该是,或者江宣希望他是如江宪一般,有着极高的炼药资质,又想用炼药能力去造福更多人的一类人。 只是可惜,那名年轻药师虽被大型佣兵团保护,但还是阴差阳错地死于胖子的刀下。 江宣拿定主意:那年轻药师的丹药,除了自己用,绝不拿来伤害普通人。 三架马车自远处出现,在江宣的视野中越行越近。 江宣心中疑惑:此处方圆十几里不见一家客栈,算是映州通往祁州的一条小路,这三架马车有大路不走,为何要专捡这小路走? 三架马车有数名身形健硕之人护送,速度不慢,片刻就行到江宣面前。 “敢问阁下,此处可是去往映州城的方向?” 江宣看向那声音的主人,正是那车队中的一名骑马的,貌似护卫之人。 江宣见眼前问路的护卫下马向自己抱拳,望了望那远处停下的车队。 抵抗着那麻木劲头过后,来自伤口处的痛感,略一顿后,拖着虚弱的身子回了一礼,手指一条小路:“沿着这条路一直走,遇到岔路口就往无人的方向走,若不停地赶路,约摸着明日巳时不到就能见到映州城的城门。” 见眼前的那侍卫若有所思的样子,江宣又补充道:“也许走其他的路会更快,但我指的这条,人会少些。” 那侍卫见对面的少年并没有戏耍诓骗自己的意思,向少年道谢后就要转头离开。 打量了一眼并抛给了少年一瓶从腰间摘下的赤色小瓷瓶,淡然笑道:“这是我们主子给我们配备的创伤药,见效极快,就当作问路的谢礼。是弃是留,全凭阁下决断。” 江宣反应迅捷,将其接下:“谢了!” 那护卫此刻已跃上马,调转马头,朝车队行去。 听到江宣的答谢,也只是大手一挥,没再答话。 江宣将头一扭,轻启赤色小瓷瓶,虽有意避着那拔开塞子的瞬间窜出的气味,但还是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有些特别的药香,那药香他之前闻过,正是由妹妹江宪配制,让伤口愈合且有止痛效果的上好药粉中最重要的一味药。 闻见那熟悉的气味,江宣卸下心防,将那缠绕在自己腰腹上的布条轻轻解开,轻弹赤色小瓷瓶,将内里的细密药粉洒在伤口上,又将布条一紧,在远离伤口的位置用布条结了一结。 江宣独自行走在这条熟悉的小道上,随着药效的发挥,身上的麻痹之感也已明显消除了大半,头脑也逐渐清晰起来,整个身体都轻快了几分。 与胖子的一战,江宣明显还是轻了敌。 ------------ 第二十三章 老潭 江府书房,江缘歪歪扭扭地坐在一张风格古朴的书案前,以一种别扭的姿势抓着手中的毛笔在纸上画着什么。 其间,只有江缘是显得比较突兀的。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江缘叹了口气,颇不情愿地将手中的笔放下。 “老爷。”江缘将门打开,候在门口的是管家李奇致,见江缘开了门,便对江缘一礼。 江缘挥挥手,将李奇致拽进门:“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我兄弟二人多少年了,在夫人面前你要保持这些主仆礼数也就罢了,在我面前你还来这套。怎么,你不认我这个兄长了?” 李奇致笑着摇摇头:“在这映州城里,徐家和邢家耳目众多,他们只当我是个不务正业的也倒还好,若是起了疑心,细查起来,对我不利,对江家也不利。” 这番话说完,李奇致却没等到江缘的回话,后者只是平静地看着李奇致。 “哦,我不是怕嫂子说出去,嫂子身边不是有几个贴身丫头嘛。” 李奇致又想到些什么:“再说了,我那点事嫂子也知道啊。” 江缘这才满意地转过身,坐在方才的那张古朴的书案前,欣赏起自己刚才创作到一半的佳作。 “你是不是要把那二阶凶兽的内丹给江宪?”李奇致问道。 “对。我想过了,给宪儿练练手也……” 江缘话到一半,突然停下,抬头望向李奇致,目光中难掩疑惑之色。 李奇致倒是有些过瘾的样子,坐到书案旁边的一个椅子上,拿起一只茶壶来上一口:“你看看,我怎么说的来着,耳目耳目。” 又喝了一口,李奇致将茶壶放下,掸了掸身上,道:“老潭说的。” 李奇致口中的老潭自然是江家的药师,也是映州城最有名气的三位药师之一,潭药师。 潭药师虽然在三位药师中炼药的经验最少,掌握的药方也最少,但是胜在年轻,有股子钻研的劲头,炼药水平不断提高。同样的药方,潭药师炼制出的丹药往往品质更好。 只是,江家虽然也是映州商会三大家族之一,但是在三家中稳稳居于末席,掌握的丹方也较另两家少上一些。 如此说来,江家是有些耽误了潭药师的。 但是,这潭药师在江家却过得十分舒心,不管另两家怎么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去挖,他就是不为所动,稳坐江家丹房中军宝帐。 江府外的人多是猜测江府许给了潭药师更大的好处。 所谓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徐、邢两家挖人,江家要留住潭药师,自然是要提高待遇,但面对徐、邢两家拥有的丹方,想只用银子留住潭药师,怕也是不甚现实的事情。 其一是待遇,其二就是人。 这人就是江府的二小姐江宪。 潭药师刚进江府时,江宪年纪还小,平日里就是玩耍嬉戏,跟炼药一事是八竿子打不着。 后来,江宪得了一场怪病,急得江府上下像热锅上的蚂蚁,请了郎中也不见好。 后来,潭药师冒险将给武者吃的丹药给江宪服下,竟奇迹般地好了。 为了报答潭药师的救命之恩,江缘就让江宪拜潭药师为师,索性学起了炼药。 似乎所有的巧合都挤到了一起,潭药师竟发现了江宪在炼药上极佳的资质。 “这老潭,在丹药的事情上总是口无遮拦。”江缘嘴上如此说,面上却无多少怒色。 “在丹药上住了口,他老潭就不是老潭了。”李奇致笑道。 “那颗内丹不能给江宪。”笑容过后,李奇致沉声道。 “为何?宪儿现在已经成功炼出了小青丹,这你应该知道,此时拿这枚内丹练练手,远比从邢家换点东西有价值得多。”江缘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话倒是不假。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将内丹给了江宪,无论能否炼出天阶丹,邢如峰再来交易时,发现内丹不在了,都难免起疑心。”李奇致说道。 江缘正了正身子,问道:“若是宪儿成功炼出天阶丹,咱们直接拿这天阶丹与邢家交易呢?” “那就证明,要么是老潭实力出众,实际能力比先前徐、邢两家预估的还要强上不止一星半点;要么是江府府中还有另一位实力远超老潭的药师。这两种情况,不论是哪一种,都有着打破三家现有局面的可能,从而增加徐、邢两家出手的可能。”李奇致语气愈加低沉。 江缘没有说话。他这次确实是有些宠女心切了。 映州历任城主都将映州城很大一部分利益放给商会,自己退居二线做轻易管事。 但现任城主年事已高,谁也不能保证下一任城主是否会将商会的利益收回。 商会三家为了各自的利益,别无选择,只得在最短的时间内用尽本事,进一步巩固在商会乃至在整个映州城的力量,若有可能,彻底打垮另外两家,才是三家心中最理想的盘算。 俗话说,柿子捡软的捏。 映州商会三大家中,如今最软的柿子,自然是江家。 徐家已经做大,徐家大公子上次就通过了选拔,顺利进入映州武馆,虽进入武馆后进步缓慢,刚刚进入天阶中级,但已经是三家子弟中最优秀的存在。 当然,这个“最优秀”,是在几乎所有映州人都认为江家江宣、江宪兄妹两个都是废柴的情况下。 邢家现今虽实力比不上徐家,但是却有着号称“商会第一天才”的邢越,虽然邢越还未到天阶,但其年纪也比徐家大公子小上不少,甚至比江宣还要小上几个月。 如此看来,邢越的资质,比徐家的大公子要好上不少。 邢越即将进入天阶,徐家肯定有些想法。 若是此时将内丹交易给邢家,既能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交换物,又可以助邢越再进一步,从而将邢家推到徐家的对台。确实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起身拿起笔,在未完成的画上添了几笔。 江缘将桌上的一个精致木盒向李奇致一推:“内丹你先收着,老潭那边也要再去一趟。” ------------ 第二十四章 鳜鱼佣兵团 依然是那条剪径小道,斑驳的光影从小道旁的参天大树叶隙中穿过。 清风拂过,江宣在树影晃动中陷入沉思…… 再次走在这条与胖瘦二人初遇时的小道上,心境却截然不同。 离开映州时,那种想要好好历练一番的憧憬,心怀的满腔热血,直到遇到胖瘦两人,才能真正理解管家李奇致在他临行前的那段话。 世间的险恶之处,往往出人意料。 胖瘦二人即便已是天阶中级的武者,却也到处谋财害命,最终为自己的贪欲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他们固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却实实在在地给第一次离家远行的自己上了一课。 永远也不能低估对手,一次轻敌,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江宣不免有些后怕,若不是那本《落叶枪法》,现在怕也是生死难料了。 在绿湖拍卖场那名中年男子结算银两时,江宣就在随手翻阅那本枪法秘籍时,发现其中几个招式与父亲创制的随缘枪法竟十分相像。 江宣心中有了思索,如果这落叶枪法真如自己猜想的那般,是一位枪法高超的前辈所创。 那么照此进一步猜测,如果将这位枪法前辈的招式与自己原本习练的随缘枪法进行融合,也许能将随缘枪法的精髓发挥得淋漓尽致,使之更加变幻莫测。 关于落叶枪法和随缘枪法之间,招式和融合等等的种种可能,本想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摸索。 没想到,胖子的再次出现,却逼得江宣不得不在战斗中,临时为心中所构想的那些招式的融合进行试招。 虽然仅仅试招两合,但当时已经中毒的江宣还是冒着巨大的风险。 事实也证明,江宣每一个回合的试招,都遭到了胖子那柄短刀的打击。 但在试招时,最让江宣感到不安的,却不是试招之后的受伤,而是两合试招并不完全。 已经习练通透的随缘枪法有三式,分别注重扫、刺和掷。 这几式在无论是在与胖子战斗中还是与瘦子的战斗中都有使用。 在对落叶枪法的粗略浏览中,江宣对随缘枪法的谙熟使他很快就发现了对应的三式枪法,秘籍中虽没有为每一式枪法命名,但显然分别是注重扫、刺和掷的三式枪法。 落叶枪法中的三式与随缘枪法中的三式隐隐有对应关系,但江宣却只试了两合、两式。 并不是江宣不能再多坚持一合,而是第三式枪法需要将长枪掷出。 原本江宣尽可以将乌犀和燕行其中一杆长枪掷出试招,然后再使用另一杆长枪释放杀招。 但彼时的江宣手中虽握着燕行,但乌犀早已被胖子夺取并横掷出数十丈射入巨石中,临时去取已不现实。 如此,才迫使江宣未经试招,直接赌上性命,强行释放第三招。 好在那一击无论是力道上,还是那如游龙般变幻莫测的诡异程度上,都大大出乎了江宣的预想。 江宣时刻警惕着周围,不放过一丝一毫的人为声响。 越是偏僻之处,只身独行的人越容易被人盯上,这个道理,江宣如今算是有了深切体会。 就在刚才,江宣隐隐感觉出,身上的伤口竟开始以微微能够觉察的速度愈合,照此下去,估计不出两日,伤口便能基本愈合。 根据武者各层次实力的认知,伤口数日内以略能察觉的速度愈合,是武者达到天阶中级的一个显著标志。 也许是那诡异毒药的缘故,也许是与胖子一战实在惊心动魄的缘故,江宣竟这才发现,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达到了天阶四层的实力,正式成为一名天阶中级武者! 就在江宣惊喜之时,远处的声响触到了他的警惕。 “嗐!恶狼佣兵团的那帮孙子真不是人,仗着天阶武者多,就到处抢杀劫掠,呸!” “认倒霉吧,要怪只能怪咱们今天出门的时机不对,赶上了他们。” “认倒霉?你个孬种!咱们折损了多少弟兄?你自己数数,那可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他恶狼佣兵团杀了咱们的兄弟,抢了咱们的东西,你一句轻飘飘的‘认倒霉’这事就结了?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这口气又怎么样?杀回去报仇?你是嫌咱佣兵团兄弟太多?” 两人越说越激动,声音也由叫喊逐渐变为怒吼,其中一人更是仗着自己的身形优势,直接将坐在一块石头上的另一人一把扯起来:“祁满谷,你是不是怂了,不敢给佣兵团的兄弟报仇!” 被提着衣领的祁满谷也是一脸怒意,嘴中叫嚣:“你有这本事怎么不冲着那恶狼佣兵团使?”说着就要挥拳去打。 一名身材魁梧的三十来岁的男子站起身,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争吵的两人瞬间偃旗息鼓,重新坐回一块颇大的石头上。 江宣倚在一棵大树旁,在远处观望着这一切。 争吵的两人所在的位置,大约聚集着几十人的样子,各个穿着盔甲,佩有兵器。 虽然听不真切这群人的谈话细节,但江宣还是能大体猜出他们的身份,这是一队规模中等的佣兵团。 佣兵团无非有三类,一类是团内已成体系的成员固定的佣兵团,这类佣兵团大多实力强劲;第二类是某个雇主临时组织起的佣兵团,这类佣兵团实力则参差不齐,有强有弱,但往往成员之间的默契不足;还有一类是以个人为单位组织而成的佣兵团,这类佣兵团的成员要么是一群涉世未深,又满腔孤勇之辈,要么是个人实力强劲,又有一定保命手段的人,不一而足。 从那身材魁梧的男子举手投足间的主心骨作用,可明显看出,这是一支成体系的佣兵团。 眼前的佣兵团,显然是遭到了某种打击,成员之中有着明显的挫败感。 这一点,不仅仅是从那两人争吵的话语中可以看出,从这支佣兵团的整体士气上也可窥见一二。 暗自观察着远处的这支佣兵团,江宣又联想起之前在绿湖拍卖场门前,那些人口中的“恶狼佣兵团”,心里已有了些许猜想。 ------------ 第二十五章 恶狼佣兵团 若胖子所说为真,那外州的年轻药师并非恶狼佣兵团所劫,而是被胖子阴差阳错所劫。 那么在外州药师一事上,恶狼佣兵团确实是被冤枉了的。 但若是一支佣兵团,能让人在没什么证据的前提下,提起打劫一类的事就下了结论,真可谓是一支臭名昭著的佣兵团了。 这样的佣兵团,想必坏事定是没少干。 如此说来,眼前的这支垂头丧气的佣兵团,恐怕就是众多受害者中的一员。 这支佣兵团刚被打劫,且折损了不少成员,元气大伤。现下正是需要补充成员,进行休整之际。 而此刻的自己也不想继续独行,免得又被什么人盯上,生出些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一番盘算,江宣脚下又快了许多。 见到陌生人靠近,佣兵团众人顿时由消沉变为警惕,一个个紧按兵器,皆是戒备的姿态。 甚至有几人倒是出现了反应过激的状态,紧张的戒备姿态有着些许的怪异。 江宣双手在胸前一摆,轻扯一个略显苦涩的笑容:“别别别,我没有恶意。” 他将一块破布一抖,几块渗着血红的布条赫然出现在佣兵团众人面前。 “各位兄长,在下江宣,路遇歹人,不知各位兄长想要前往何处?我也会些拳脚,若是顺路,可一路同行。” 佣兵团众人略一打量这位十六七岁的少年,见对方确实身上负伤,又颇为年轻,才放下警惕,一个个又垂头丧气地坐了回去。 那名三十来岁,身材魁梧,明显是这支佣兵团主心骨一般的男子走至江宣面前:“江兄弟,我是鳜鱼佣兵团的团长贝浩。我们准备回到佣兵团的驻地,中间要经过祁州城。江兄弟若是顺路,便一起吧!” “团长,这不妥吧,咱们都不清楚他的底细,万一给咱们惹来麻烦……” “是啊,他如此年轻,又受了伤,能有几分实力?就算不是什么歹人,恐怕也是个拖累,帮不到咱们什么……” “好了。” 贝浩不轻不重的两个字,立刻让团内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一个个纷纷噤了声。 “江兄弟,刚才的那些话你别在意,他们没有旁的意思。我们鳜鱼佣兵团刚被别人劫了货,还死了不少兄弟,他们或多或少,自然是积攒了些怨气,有些消沉。” 江宣对贝浩抱拳一礼:“无妨,几位兄长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对,出门在外,谨慎些也是应该的。” 祁州因其境内湖畔众多,被誉为“万湖之州”。 这一名号,江宣在第一次到达祁州,参加绿湖拍卖场的拍卖时就已经听闻。 但是,真正开始接触祁州的佣兵团,接触发生在祁州的事,才真正知道湖对于祁州的重要性,甚至能体会到鱼对于祁州的重要性。 因此,这支鳜鱼佣兵团的起名也不难理解,应该是与祁州盛产的一种鱼有关。 “这位兄长,贵佣兵团为什么起这鳜鱼的名号?” 与鳜鱼佣兵团的一位二十岁上下,身材中等,相貌憨厚的成员走在一起,江宣不免好奇发问。 “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不用兄长相称,我叫贝涛。” 贝涛那憨厚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真诚到有些夸张的笑容,解释道:“祁州盛产淡水鱼,鳜鱼就是其中一种,虽然是一种淡水鱼,但这鳜鱼是食肉鱼,而且性情凶猛,而且还善于隐蔽……” 贝涛话说到一半,顿了一顿,略略皱眉,又继续说道:“在我们佣兵团常见到的这些鱼里面,兄弟们最喜欢的就是这鳜鱼了。浩哥他们几个也非常满意,就叫了这个名字。” 这鳜鱼佣兵团的团长叫贝浩,而眼前的这位成员叫贝涛,江宣合计,这贝浩与贝涛大可能是同族的兄弟。 但是此等事情,自然是不好随意开口询问,便把这事压了回去。 江宣望了望被一位佣兵团成员打得高高的佣兵团旗帜,那旗上画着一条青色的鳜鱼,那鳜鱼背部隆起,正张开大口,好似要啃咬对手的架势。 有了这支绣着青色鳜鱼的旗帜,整个佣兵团的气势确实会强上几分。 与在绿湖拍卖场的道听途说不同,这支鳜鱼佣兵团是真正与恶狼佣兵团打交道,并且还吃了亏的一支佣兵团。 从与贝涛等鳜鱼佣兵团成员的交谈中,江宣得知了许多关于恶狼佣兵团,关于祁州的事情。 出乎江宣的意料,这恶狼佣兵团竟是个成立时间很短的佣兵团,甚至比鳜鱼佣兵团成立的时间还要短。 然而,就是这样一只成立时间不长的佣兵团,竟在短时间内迅速成长为一支足以影响祁州佣兵界的大型佣兵团。 甚至,让很多大型佣兵团都对恶狼佣兵团惧怕不已。 恶狼佣兵团之所以让其他佣兵团又恨又怕,是因为其与其余以押送货物或者为雇主办事的佣兵团完全不同,这是一支以劫掠其他佣兵团为营生的佣兵团。 这支恶狼佣兵团成立至今的短时间内,仅在祁州地界,除了个别的大型佣兵团外,其余的中小佣兵团几乎都被恶狼佣兵团“光顾”过,可谓是恶贯满盈。 “贝涛兄长,这次被劫的是什么鱼?” 江宣这话问出口,立马就感觉出了后悔,人家佣兵团刚被抢,还冒险让自己跟随一起前往祁州城,这句话问出,有些伤口上撒盐的意思。 他寄希望于贝涛没有听清自己的话。 “鲤鱼。”贝涛好像对江宣的问题并不在意,爽快回答道。 贝涛看了看江宣脸上的一丝尴尬之色,倒是没有分辨清楚江宣的真实想法,只觉得江宣有些疑惑,就继续向江宣介绍道:“现在整个祁州的佣兵团,有五成以上都在押送鲤鱼,原因很简单,这鲤鱼是现在祁州城里价格最高的鱼。而且,一天一个价。” 听江宣二人聊得火热,方才那被另一位身形巨大的佣兵团成员拎起来的那位祁满谷快走几步,赶上江宣与贝涛二人,加入对话。 江宣自然是认出了祁满谷,但是祁满谷当时正被另一位佣兵团成员拎着衣领,场面有些尴尬。 江宣只得装作认不出祁满谷,只是对着祁满谷抱拳一礼。 祁满谷笑着摆摆手,示意江宣不必如此。接着便打开了话匣子。 ------------ 第二十六章 主动出击 “江兄弟,你是有所不知。这恶狼佣兵团不光是抢咱们鳜鱼佣兵团。鳜鱼佣兵团虽说也不小,但也只是中等规模的佣兵团,在祁州地界上,他们恶狼佣兵团不但敢抢中等佣兵团,赶上了,他们连大型佣兵团都敢抢!他们佣兵团里的几个狂妄的,已经自称恶狼佣兵团是祁州佣兵团的‘小霸王’了,想想真是可气!” 祁满谷说着,又是啐了一口。 “这恶狼佣兵团这般厉害,又如此胡作非为,既然在这祁州地界,祁州城城主就不管吗?”江宣疑惑道。 原国九百州,除了皇都所在地,以及六大世家所在州,其余各州皆有城主,各州的城主虽名为城主,且坐镇各州城中,但却是各州的最高管理者,统管一州一应事务。 只不过,有的城主因为外部压力,会将一部分权力或者说利益让渡出去,退居二线,做一个清闲的甩手掌柜。映州的现任城主就是一位这样的城主。 有的城主虽然没有外部压力,但是性格所致,并不愿意参与过多的繁琐的一州事务,同样选择退居二线。这样的城主就稍少一些。 以恶狼佣兵团在祁州的所作所为来看,这祁州城的城主应该也是一位甩手掌柜。 “白城主算得是个好城主。但是,在这祁州,谁当城主都不好干呐。” 听祁满谷如此说,江宣不免想起许安的说法以及他在绿湖拍卖场的所见所闻。 这祁州,在整体实力上明显超出映州,但是,祁州与映州的不同还不仅仅是整体实力上的区别。 在映州,有荣亲王府坐镇,即便是映州城城主,许多事都要先看荣亲王府的脸色做事,偶尔两者有冲突,也都是映州城城主找个漂亮的台阶爽快地下去。 但是在祁州却不是这样的光景。 映州有商会,商会又由三大家族控制,虽然实际上是由徐、邢、江三大家族控制,但是毕竟是间接控制,名义上还是商会作为一个整体。 祁州没有一个统一的、像映州商会那样的组织,也没有荣亲王府。 除祁州城城主外,祁州其他的利益就几乎全部落到了吴家和郜家两大家族手中。 换个说法,祁州的民间利益,几乎由吴家和郜家两大家族掌控。 既然在鳜鱼佣兵团的口中,祁州的白城主是个好城主,那么这位白城主自然不可能包庇如此臭名昭著的恶狼佣兵团。 那么,剩下的可能情况就已经不多了。 “只要是去过绿湖拍卖场的都知道,恶狼佣兵团就是郜家的打手,是郜家……” 祁满谷气愤地说着,但是却突然被贝涛捂住了嘴,听不清具体的话语。 “慎言!” 贝涛紧了个无奈的笑容,对江宣说:“江兄弟,他说的这些话,你千万别当真,他就喜欢胡说八道哩。” “我说的都是实……” 祁满谷虽然被贝涛捂住了嘴,但是在贝涛手底下的嘴却是丝毫没有停下的样子,脸上也是一副不服气。 江宣见这两人的样子,顿时觉得十分可爱。 不过,从这两人的行为举止来看,并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 他表情略一严肃,一脸正经地拍拍贝涛的肩膀道:“没事,这道理我懂。” 如此一来,就验证了当时在绿湖拍卖场的那些买家和卖家的说法,恶狼佣兵团与郜家确实存在着不小的利益关系。 就拿绿湖拍卖场的事情来说,恶狼佣兵团光天化日将抢来的东西在拍卖场拍卖,郜家竟不过问,饶是再愚钝之人都不可能不怀疑两方的关系。 不过,最让江宣疑惑的,还是祁州的另一大家族吴家。既然吴家与郜家同为两大家族,自然在祁州就是对手,为什么郜家如此作为,吴家竟也不管不顾? 不过,不管是吴家也好,郜家也罢,现下都不是江宣要考虑的首要问题。 摆在他跟前的一件事,是如何尽快找到胖子藏在祁州城北山洞中的那些丹药。 接下来,便是如何将替许安在绿湖拍卖场拍下的那瓶强筋散,安全交到许安手中。 想到这里,江宣不免有些头疼,那瓶强筋散虽然似乎以一个超出了正常价格的高价拍得,但毕竟是成功拍下,这还好说。 至于那落叶枪法秘籍,花了三百两银子,虽然对比十五万两的强筋散是不值一提,但毕竟是三百两。 许安虽然看上去很是仗义,也颇有钱财,但银子再多那也是人家的,用了就要还。 这三百两银子要怎么还呢? “是恶狼佣兵团!” “全体戒备,准备迎敌!” 正在江宣为如何还三百两银子发愁之时,鳜鱼佣兵团的先锋发出了预警。 随后,一位鳜鱼佣兵团的副团长向佣兵团众人发出了命令。 正所谓冤家路窄,这鳜鱼佣兵团不知是跟恶狼佣兵团有缘,还是跟恶狼佣兵团有仇,又一次遇到了这支颇为难缠的恶狼佣兵团。 只不过,这次恶狼佣兵团的目标却不是鳜鱼佣兵团,而是另一支押送鲤鱼的佣兵团。 “打不打?”鳜鱼佣兵团的一位副团长看向身材魁梧的团长贝浩。 然而,此时的贝浩却紧盯着正在远处打劫另一支佣兵团的恶狼佣兵团,没有说话。 两个副团长见此情形,也不敢再行追问,两人在团长贝浩的身旁展开了商议。 “此时恶狼佣兵团正在与另一个佣兵团缠斗,我们应该趁这个机会,把东西抢回来!”年轻一点的副团长说道。 “除非恶狼佣兵团同时与两个佣兵团缠斗,不然,以他们拥有五名天阶武者的实力,不是我们鳜鱼佣兵团可以抗衡的。我们应该趁机绕开,避开恶狼佣兵团。”年长一些的副团长反驳道。 “绕开?我们现在还有什么?鱼已经被洗劫一空了,不如再拼一把,如果打不过,无利可图的恶狼佣兵团也不会穷追不舍。”年轻副团长喊道。 “铖!” “噗!” 就在贝浩即将下决定之时,恶狼佣兵团中靠近鳜鱼佣兵团的一侧,有一人应声倒地。 随着那名恶狼佣兵团成员的倒地,鳜鱼佣兵团众人才反应过来,纷纷向恶狼佣兵团的方向看去,准备去寻找出招之人。 ------------ 第二十七章 联手 “江兄弟!是江兄弟!”鳜鱼佣兵团中,一位成员兴奋地大喊道。 佣兵团众人迅速去确认江宣的位置。 果然,远处的恶狼佣兵团战阵中,一位少年正手握一杆玄色长枪,将一名身着狼头肩甲的恶狼佣兵团成员刺翻在地! 而那手持玄色长枪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加入鳜鱼佣兵团队列不久的江宣。 原来,正在贝浩以及鳜鱼佣兵团两位副团长争论之时,江宣已然提着长枪冲到恶狼佣兵团阵中,刚一接战就干掉一个正在抢夺货物的恶狼佣兵团的成员。而那名成员,鳜鱼佣兵团的人却是认识,正是恶狼佣兵团的一名地阶高级实力的成员。 江宣的这一举动,不免令鳜鱼佣兵团所有的成员感到有些匪夷所思,纷纷惊讶于江宣的实力。 “一击就轻松干掉一个地阶高级实力的武者,这江宣竟然是有着天阶实力的武者!” “天阶实力!他才多大?” “看这样貌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能在这个年纪达到天阶实力,这天赋放在整个祁州都是一等一的!” 鳜鱼佣兵团的团长贝浩,以及佣兵团的两位副团长,更是直接看出江宣的实力在天阶中级的层次。 不过,即便是贝浩三人看出了江宣的实力,但恶狼佣兵团毕竟是有着五名天阶武者,而鳜鱼佣兵团却是只有贝浩以及两位副团长三人有着天阶实力,其中贝浩为天阶高级实力,而两位副团长则分别是天阶中级实力以及天阶初级实力。 此时的鳜鱼佣兵团,即便再加上江宣这位天阶中级实力的武者,在天阶武者方面,也只是四对五,不仅人数上不占优,实力上却也是占据劣势。 “鳜鱼佣兵团全体。目标,恶狼佣兵团,进攻!” 经过一番观察与思索,贝浩不再犹豫,拔出腰间佩剑,果断下令鳜鱼佣兵团全体成员对恶狼佣兵团出手。 而鳜鱼佣兵团众人知道,只要是团长贝浩将腰间佩剑拔出,意味着此战便是死战,定要与敌人不死不休! 在团长贝浩下令后,鳜鱼佣兵团众人一扫之前阵中沉闷的气氛,一个个战意迸发,斗志昂扬,纷纷拔出兵器,向前冲锋! 连那位先前主张避让恶狼佣兵团的副团长也是怒吼几声,手持双剑冲在阵前! 恶狼佣兵团由于江宣的勇猛出击,加之腹背受敌,已经开始乱了阵脚。 “慌什么!全体脱战!” 正在恶狼佣兵团开始陷入慌乱之际,阵中一位身穿精致暗色盔甲的大汉大吼道。 “脱战!” “脱战!” “脱战!” …… 此时的恶狼佣兵团人数大概在百人左右,阵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脱战口令。 江宣见状,不得不承认之前对恶狼佣兵团的印象并不完全准确。这支佣兵团能够在整个祁州打下如此大的名号,并不是依靠什么丧心病狂,而是其严密的作战指挥和纪律。 想到这里,江宣竟也感到了这恶狼佣兵团的一丝可怕。对敌人有着相当的残忍,对队友有着严格的纪律,这样一支佣兵团若是无人阻止,还不知道会在祁州乃至临近各州掀起多大的风浪! 在那位暗色盔甲大汉的命令下,恶狼佣兵团众人迅速与另一支佣兵团拉开距离,片刻就实现了脱战。 脱战的恶狼佣兵团队形松松垮垮,与另一侧的佣兵团以及冲杀而来的鳜鱼佣兵团隔开约十丈的距离形成对峙。 那支被劫的佣兵团规模看上去比鳜鱼佣兵团还要小一些。其中一人个子不高,穿着重装盔甲,见贝浩带人冲杀过来,热情地抱拳向贝浩问好:“贝团长,兄弟今天要欠你的人情了!” 贝浩向那人回礼:“董团长言重了,我们的鱼也刚被这群恶狼抢了,今日我们联手将东西抢回来,便谁也不欠谁的人情。” 那董团长听后,将手中的重锤举起,大喝道:“重锤佣兵团全体,这一战,由贝团长指挥!” “贝团长!” 重锤佣兵团全体大喝一声,算是接到了董团长的命令。 “贝浩,不就是几条鱼嘛,你这又是何苦呢?”那身穿暗色盔甲的大汉通过一条恶狼佣兵团的团员让出的小道,走到佣兵团队列之前,嬉皮笑脸地对贝浩说。 “你们老大呢?怎么,吓得不敢出来了?”贝浩嘲讽道。 “贝浩,你少来这一套,你要有能耐,那些鱼就不会到我们手里。”暗色盔甲大汉略一皱眉,又瞬间将其放平:“贝团长,你这样的人才,不如跟着我们干得了,整天押送那几条鱼,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累不累?不如这样,你只要答应跟我们干,把你那些兄弟都并到恶狼佣兵团来,老大那边我去说,你做个副团长,你手下的兄弟跟恶狼佣兵团的兄弟一个待遇,怎么样?” “不怎么样,没兴趣。”贝浩不屑地回答。 此时的双方,恶狼佣兵团有百人左右,而另一方的鳜鱼佣兵团与重锤佣兵团加起来,人数也恰有百人左右。 人数上接近,但是,在场的几乎所有人,包括江宣在内,没有一个认为双方的实力也是势均力敌的。 对比三支佣兵团来说,江宣的这种感受甚至更甚。从刚才恶狼佣兵团的表现来看,大型佣兵团不愧是大型佣兵团,在战斗的组织以及纪律上不是像重锤佣兵团这类较为小型的佣兵团可以比较的。 鳜鱼佣兵团虽然作战的素质不差,但整体规模受到了不小的限制,虽然此刻的鳜鱼佣兵团与重锤佣兵团暂时合为一处,但在战斗中,团队的默契并不是简单人数的加减法可以计算的。 如此说来,这一战,鳜鱼佣兵团与重锤佣兵团的这一联合佣兵团依然呈现劣势。 在之前的战斗中,江宣已经认定这位暗色盔甲大汉就是恶狼佣兵团此时最高阶的成员。心中合计,所谓擒贼先擒王,在己方占据劣势的情况下,想要获得胜利,必须要在双方团战时尽快解决这名恶狼佣兵团现下的指挥官。 ------------ 第二十八章 你不是我的对手 “那就别废话了,开始吧。”那暗色盔甲大汉冷冷地对鳜鱼佣兵团和重锤佣兵团众人说道。 贝浩目视前方,说道:“董团长,你的人损失较大,堵住恶狼佣兵团的去路即可。” “好。”董团长爽快答应。 “重锤佣兵团,堵住恶狼佣兵团的去路,不许放走一个!” “鳜鱼佣兵团,目标恶狼佣兵团,进攻!” “是!” 随着贝浩的两声命令,重锤佣兵团与鳜鱼佣兵团纷纷领命,冲杀而出。 见两支佣兵团纷纷杀出,那暗色盔甲大汉提起巨剑,大喝一声:“上!” 三支佣兵团顿时杀作一团。 江宣惊奇地发现,冲在两阵最前方的,竟然分别是贝浩、董团长、恶狼佣兵团的那位暗色盔甲武者以及鳜鱼佣兵团的两位副团长。 三支佣兵团对阵,冲在最前方的全部是佣兵团各自的最高阶武者,且其余成员也都全力冲锋,未见一个怯战之人。 “这祁州地界的佣兵团竟剽悍如斯!”江宣心中不免感叹。 按照原先的计划,江宣径直向那暗色盔甲大汉冲去。与此同时,他发现贝浩、董团长等另外几位鳜鱼佣兵团和重锤佣兵团的高阶武者也都在冲那暗色盔甲大汉而去。 “贝团长,这人交给我!”江宣对持剑突进的贝浩喊道。 贝浩已经见识了江宣的实力,自然对江宣的能力不加怀疑,对江宣点点头,转身对上另一位恶狼佣兵团的天阶武者。 董团长等其他人见状,自然也不好讨嫌,都放弃对阵那暗色盔甲大汉,转而去寻找其他的对手了。 “小子,看你打扮、听你口音,不像是祁州人,我恶狼佣兵团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的弟兄?”那身穿暗色盔甲的大汉大喝一声,宣泄着对江宣此举的不满。 两人长枪巨剑相对,金属对撞,擦出大量火花。 江宣双手持枪,冷静地看向眼前的大汉,反问道:“鳜鱼佣兵团与你们有仇?重锤佣兵团就与你们有仇?那些死在你们刀下的佣兵团成员都与你们有仇?” 那大汉手持巨剑,并不准备理会江宣的质问。但却似乎被江宣的玄色长枪展示出来的重量以及力量惊到,赞叹一声:“这玄色长枪竟有如此重量,好枪!” 不论是玄色长枪还是大汉手中的巨剑,重量都颇为惊人,两人略一相持,感觉既无法破对方的防御,又施展不开其他招式,皆是不约而同地同时后撤,拉开距离。 “可惜,我只喜欢用这柄巨剑,你手上这把玄色长枪就留给恶狼佣兵团的其他弟兄们吧。”暗色盔甲大汉嘴上说着可惜,但却认定江宣手中的这把玄色长枪是杆上好的长枪,即便不自用,献给老大,或者是赠给恶狼佣兵团中其他的弟兄都是很好的选择。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噙出一丝笑意。 “我对你的巨剑也不感兴趣。”江宣回应那大汉一句,又冷冷道:“不过,你是我进入天阶中级以后,第一个天阶实力的对手,我对这场战斗很感兴趣” 那暗色盔甲大汉听闻后,似乎是因为江宣的轻蔑而出现了一丝怒意,脚下一踏,快速向江宣袭来。 江宣此时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战斗场景,他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原地躬身提枪。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枪法?”那快速突进中的暗色盔甲大汉惊疑道。 脚下一踏,身体随后腾空而起,江宣举枪高高跃起,做出劈砍动作,大喝道:“让你尝尝阜……江宣的独门枪法——惊蛰枪!” 江宣此举,倒是让那暗色盔甲大汉有些不知所谓,随即放弃前冲动作,站定下来准备轻松格挡江宣这略显鲁莽的一击。 下一瞬,江宣像是被什么力量向下猛拉,连人带枪,突然极速向下坠落。 此时的暗色盔甲大汉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只得硬着头皮,将巨剑靠在另一只手臂上准备进行稳妥格挡。 “镗!” 玄色长枪猛然下坠,划出一道近似笔直的线,重重地砸在大汉那巨剑之上。 这一击从起手开始就出乎了大汉的预料,直到结束。 那大汉被玄色长枪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不持剑的一侧手臂因为辅助格挡而受了较重的伤。 虽然隔着那暗色盔甲看不清楚,但是从大汉准备起身前的那几个动作来看,那大汉藏在暗色盔甲下的一条手臂应该是已经断了。 “怎么这么慢?”如惊蛰刀使出后的落地一般,江宣也由于失重跌落在地上。不过,这一次江宣作为出招的一方,自然有所准备,在地上顺势几个翻滚后就迅速起身。虽然有些疼痛,但所幸并没有外伤。 与此同时,那暗色盔甲大汉也在衣服上扯了一块布条将受伤的手臂缠住,心中大感不妙。 江宣虽然一击奏效,而且还是根据阜州武馆的惊蛰刀法临时悟出的新枪法,但他此刻并没有半分喜悦,而是困惑于这一击的下落速度。 虽然江宣有信心这一击的速度完全出乎那大汉的预料,但作为亲自领略过真正惊蛰刀法之人,他对当时胖子的那一击印象深刻。江宣确信,自己方才的那一击,速度和力量都与胖子的那一击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但是,此时此刻,江宣没有理由过多纠结这一击的完成情况,他的首要任务,是尽快解决敌人。 “惊蛰枪?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枪法?”那大汉捂着一条胳膊,疑惑问道。 经过刚才的简单交手,江宣已经大致判断出了对手的实力,其实力应该远在服下血盈丸之后的胖子之下,大约是天阶高级实力。 “这次你就见识到了。”江宣将玄色长枪往地下一杵,对那大汉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哈哈哈……” 那大汉哈哈大笑,单手提起巨剑指向江宣:“小子,仅凭一次取巧的攻击就想蒙混我,你是瞧不起恶狼佣兵团吗?” 巨剑一转,大汉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直奔江宣而去。 ------------ 第二十九章 又一颗丹药 由于大汉一只手臂负伤,握持巨剑的方式也由双手持剑变为单手持剑。 巨剑在大汉的右手中比之前看起来重了几分,这显然是单手持剑的缘故。 虽然那暗色盔甲大汉的攻击速度变慢是可以预见的事情,但是自离开映州城之后,江宣轻敌的事情不是发生了一次,由于轻敌而吃的亏也不是一次。 而在江宣的字典中,轻敌与危险基本挂钩。 他不敢大意,双手持枪,以防御的姿态准备先试试对方的单手巨剑。 “镗!” 大汉以单手操控巨剑进行一次劈砍,巨剑的剑速如江宣预料的那般,稍慢于先前双手持剑时的速度。 但是,江宣惊奇地发现,虽然大汉的这一击速度稍逊,但是力量确实强上不少。 他回想刚才那一击大汉的身形,似乎是找到了其中的答案。大汉攻击时似乎将自己的身体也当作了巨剑的一部分,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压在巨剑之上,显著提高了巨剑的劈砍力量。 如此一来,大汉便是用速度换取了力量的提升。虽然偏重力量的攻击对江宣来说并没有多大的针对性,但以大汉一条手臂负伤的情况来说,却也是一种迫不得已的办法。 “太慢!”虽说那大汉的攻击速度对比一般的天阶武者并算不得慢,但是与江宣的攻击与防御速度比较起来还是慢上不少。 如此一来,江宣索性放弃了打斗时经常的调整动作,不再频繁暂时拉开与对手的战斗距离。而是选择近身直接以速度取胜。 与那大汉的近身过程中,江宣双手持枪,分别用枪尖与枪尾部分进行进攻与格挡,并在不断熟悉大汉进攻方式的基础上逐渐加快进攻速度。 长枪的枪尖和枪尾分别画着两条漂亮的玄色弧线,而在这两条美妙的弧线面前,那大汉的防御越来越力不从心,在他的视线中,那两条弧线是如此具有压迫感,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 “锵!” 在一次勉强的格挡后,大汉的防御被破,紧接着,玄色枪尖直取他的胸口! “噗!” 玄色枪尖刺中那大汉的胸口。只不过,此时的江宣和大汉都是一脸的惊异之色。 那大汉自然是惊异于一名十六七岁的天阶中级少年竟然能将重量颇为吓人的长枪舞到如此速度,并且成功刺中了自己。 而江宣惊异的,是以乌犀那一直颇令自己满意的锋利程度,此刻竟只刺入半个枪尖! “好坚固的盔甲!”江宣心中暗叹道。 大汉手中的巨剑呼啸着向江宣横斩而来,江宣脚下一点,后退数丈。 江宣暗自盘算,若仅是那大汉的暗色盔甲,饶是再坚固异常,依靠江宣手中的这杆锋利的乌犀,也有把握将枪尖刺入。 那么剩下的可能,就是那大汉天阶高级实力所拥有的高强度的身体。 武者入了门就算做一名黄阶武者,随着对于武道的感知和领悟,依次升入玄阶以及地阶。 黄阶、玄阶以及地阶三阶虽然对于武道的感知和领悟,以及对于具体功法的习练都不尽相同,但是其侧重点都停留在对于武道的理解上,对于武者自身的身体强度并不会额外关注。 但是,武者一旦晋入天阶,修习的侧重点则是明确变为对于身体强度的提升上。天阶初级、天阶中级、天阶高级都有较为明显的区别,经常被单列出天阶高级的天阶九层,也是因为身体强度等方面达到了新的层次而被称为天阶巅峰。 此时江宣与那暗色盔甲大汉,虽然同为天阶武者,甚至江宣不久前还击败了一位服用血盈丸后实力隐隐达到天阶巅峰的武者,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江宣的身体强度达到了同等的水平。 相反,晋入天阶中级不久的江宣,不仅在身体强度上无法与天阶巅峰武者相比较,与面前的那位实力处于天阶高级的暗色盔甲大汉也有着较为明显的差距。 如果说天阶武者不同级别之间有着质的区别,那么同一级的不同层次之间还有着量的区别。江宣晋入天阶四层不久,自然身体强度上比大多数的天阶五层以及天阶六层的武者就要弱上一些。 这是江宣第一次在战斗中如此直观地感受武者之间身体强度的差异,这种直观的感受更加具有冲击力,让他更加渴望通过提升身体强度来达到更高的武者层级。 而对一名武者来说,最直接的提升身体强度的方法就是战斗。 想到这里,江宣突然感觉那瓶强筋散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昂贵了,似乎十五万两的价格也是合理了许多。 那大汉低头看看自己胸口处的伤口,那伤口虽然并不十分深,但还是流出了不少鲜红的血液,顺着大汉那暗色的盔甲向下流淌。 将巨剑插在地上,用手抹了抹那暗色盔甲上的血迹,大汉面上起了些许怒色,索性用手拍拍伤口处的盔甲,对数丈处的江宣大喝道:“来吧!” 江宣对大汉所说并不感兴趣,这些打斗中的挑衅之语虽说不可或缺,但往往改变不了什么。 然而,大汉接下来的一个动作,却让江宣喊出声来:“不好!” 那大汉在拍打盔甲之后,手中的一粒药丸就落入了口中。 江宣大惊,他自然是想到了血盈丸,想到了服用血盈丸之后实力暴涨的胖子。他看看身上的伤口,仿佛突然感到一阵疼痛。 事到如今,江宣只能寄希望于这大汉服下的不是血盈丸那种级别的丹药。否则,以这大汉天阶高级的实力来说,再吃上一颗血盈丸级别的丹药,其实力怕是要超过当时的胖子,稳稳成为一名天阶巅峰的顶级武者。 不过,恶狼佣兵团虽然在整个祁州的佣兵团中是十分恐怖的存在,其高阶武者拥有一些高阶丹药也是十分正常的,但是像胖子服下的那颗血盈丸那种恐怖的药效,其价值应该不在强筋散之下。 吃下一颗价值十几万两的丹药?恐怕即便是恶狼佣兵团的高阶武者也没有那般的奢侈。 “小子,接招!” 那暗色盔甲大汉冷哼一声,右手拖着巨剑化作一道暗色残影。 ------------ 第三十章 酬劳 化作暗色残影袭来的大汉给江宣带来的最直观感受就是快! 非常快!不弱于江宣之前曾接触到的任何一名武者,包括服下血盈丸之后的胖子。 江宣顿时压力倍增,心中暗骂:“这些疯子手里的丹药都不需要花银子的吗?为什么专挑跟我打的时候才用?” 心中骂着,江宣手上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巨剑拖至江宣身前,大汉手中一提,巨剑被瞬间举过头顶。 “好快的速度!”江宣心中一凛,将大汉的这一击当作惊蛰刀对待。 “咚!” 江宣一个闪身,将巨剑让了过去,那巨剑砸到了江宣旁边的地上,扬起一大片灰尘,呛得附近打斗中的三支佣兵团的武者都不由咳嗽起来。 屏住呼吸,江宣快速冲出那团扬起的灰尘,等待那大汉的出现。 灰尘渐渐消散,却不见大汉的身影。江宣握紧手中的长枪,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团扬起的灰尘上。 一息。 两息。 …… 突然,一柄巨剑从灰尘中爆射而出!由于速度过快,看不清其剑柄,只能大致看出它那宽大的剑身。 “速度够快,可惜偏了一些。”江宣嘴角一咧,轻松躲开巨剑。 那柄巨剑没有击中江宣,而是在江宣的身后继续向后飞去。 江宣不敢放松,因为大汉的这一击对于一名天阶武者来说实在有些偏得离谱,他不敢确定大汉的这一击有没有什么掩人耳目的目的。 “嗖!” 果然,江宣的猜测很快得到了印证,一道人影在巨剑飞到江宣身后的那一瞬,也从那团灰尘中极速飞出,速度极快,快到连江宣也无法分辨那道人影是不是那柄巨剑的主人——那暗色盔甲大汉。 下一瞬,那人影出现在江宣身后,先前那柄巨剑已经被握在了那道人影的手中。 江宣转头的瞬间,余光看出那道人影正是那位暗色盔甲大汉。未及开口,那巨剑已经击中江宣的后背! “镗!” 巨剑击中江宣,竟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被击中后背的江宣以一种稍显尴尬的姿势飞了出去。身后那大汉一看,见方才的那一击竟然被江宣身后的另一柄银色长枪挡了下来。大呼疏忽,又将手中巨剑提起,脚下一踏,跃向不远处站起身的江宣。 “不能再拖了。”江宣从方才的一击中,判断出那大汉的速度虽然快了不是一星半点,但是巨剑释放出的力量却没有明显的变化。 如此一来,若是江宣加快攻击速度,那么在攻击速度也没有劣势的情况下,那大汉的力量对江宣来说自然也不是威胁。 将手中乌犀掷向大汉,江宣同时将右脚跟一磕,银色长枪应声飞出,落在江宣手中。 那暗色盔甲大汉横向一斩,轻松将玄色长枪击出,那玄色长枪旋转着,斜插到不远处的空地上。 大汉轻松将玄色长枪击出后,不免有些得意,嘴角上扬,继续向江宣劈砍而去。 江宣等待那大汉靠近,手中长枪将大汉手中的巨剑横向一拨,顺势就将银色长枪的枪尖往大汉的伤口处那破损的盔甲上刺去…… “噗!” 由于大汉的暗色盔甲已经被先前的乌犀刺穿了一个孔洞,此时的燕行直接刺入时便少了那层暗色坚固盔甲的阻挡。 虽依旧未能穿透暗色盔甲大汉的胸膛,但这一次的银色长枪却刺入很深。 江宣将燕行收回,随着这一动作,那大汉也狼狈落地,奄奄一息。 在大汉的身上一番摸索,并未找到任何银两,只在其怀中找到了几个小瓷瓶。江宣随手一晃,听到其中倒是都有几颗丹药,便不再多想,将其收起。 他想的还是欠许安的那三百两银子,如今在大汉的身上没能找到银两,只能另想办法了。 高阶武者被杀,恶狼佣兵团饶是颇有战斗纪律,士气也不免大大受挫。如此一来,恶狼佣兵团的优势就不复存在,阵中仅剩的一名天阶高级武者终于在围攻下独木难支,殒命当场。 此后,恶狼佣兵团自然兵败如山倒,大多数的成员准备四下逃走。但是,他们的心思贝浩等人岂会不知,早已守好逃跑路线的重锤佣兵团成员则是不费多大气力,便将恶狼佣兵团想要逃走的成员一网打尽。 战斗结束。 经过盘点,恶狼佣兵团此战近百成员全部被斩杀,其中包括两位天阶高级武者。 虽鳜鱼佣兵团以及重锤佣兵团都在战前分辨出这只佣兵团并不是恶狼佣兵团的整团,只能算作恶狼佣兵团的一支分队,但这支实际参与打劫的小分队竟只有两名天阶武者坐镇,还是多少有些出乎了贝浩以及董团长两人的预料。 而天阶武者方面人数占据优势的鳜鱼佣兵团和重锤佣兵团方面却是一死一重伤的代价。重锤佣兵团天阶低级实力的副团长阵亡,鳜鱼佣兵团那位中年副团长也受了重伤。 贝浩和董团长分别下令两支佣兵团进行战场打扫。随后,两人来到江宣身旁,抱拳对江宣致谢。 “江兄弟,这一战多亏了你,我们两支佣兵团该给你记头功。”贝浩说罢,看向一旁的董团长。 董团长点点头,对江宣说道:“贝团长说得不错,不知江兄弟想要什么报酬,我们两支佣兵团会尽量满足。” 江宣从怀中掏出了几个瓷瓶,正是方才在那暗色盔甲的大汉身上搜出的那几个瓷瓶,对两位团长道:“这是从那大汉身上搜出的几个瓷瓶,我就收下了。另外,如果两位团长方便,能不能给在下一点银两作为报酬?” 脸上有些尴尬,但江宣还是硬着头皮提出了这个要求。这要求倒是没让董团长有所惊讶,毕竟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冒着如此风险,索要些报酬也是理所应当的。 但是,江宣的这一行为,却有些出乎贝浩的预料。在贝浩看来,这位江兄弟自出现起就有一股子少年意气,看上去十分仗义,如今直接开口索要报酬,却是有些颠覆了其在贝浩心中的印象。 不过,贝浩对这位江兄弟却没有任何不好的印象,不仅如此,他还认识到了这位江兄弟的心直口快。 “把银票拿来。”贝浩说罢,一位相貌憨厚的年轻人将一摞银票送到了贝浩手中。 江宣很快认出那位年轻人,正是先前与之交谈的贝涛。贝涛微笑着向江宣点点头,就闪到一旁。 贝浩将银票直接交到江宣的手中,道:“江兄弟,这些是祁州城的银票。佣兵团手上就只剩这些了,不多,不知道这些够不够。” 既然硬着头皮说了索要酬劳的话,江宣也就不再扭捏,接过贝浩递过来的银票。银票每张的面值是一百两,江宣数了一下,整整十张,也就是一千两。 ------------ 第三十一章 董团长 “感谢贝团长、董团长,用不了这么多。”向贝浩和董团长致谢,江宣留下三张银票,将剩余的银票塞回贝浩的手中。 贝浩略一犹豫,就释怀一笑,将手中的银票直接给了贝涛。他确信,眼前的这位少年既然不把全部的银票都留下,那么索要这些银票就必定是有着更加具体的目的。 似乎是看出了贝浩的心思,江宣开口道:“不瞒二位团长,我之前借了一位朋友三百两银子,买了件东西,一直为怎么还这些银子而头疼。两位团长慷慨,如今却是不用担心偿还不上这些银两了。”说罢,江宣咧着嘴挥了挥手中的三张银票。 “团长,清点完毕。”一位鳜鱼佣兵团的成员向贝浩报告。 “怎么样?”贝浩问道。 “团长,重锤佣兵团的鲤鱼都在,没有损失。咱们的鱼……” 贝浩意识到预想中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转头关切地望向那名成员:“被运走了?” 那名成员点点头,道:“这只是恶狼佣兵团的一支小队,领队的是两名天阶高级武者,恶狼佣兵团的团长以及两位副团长都不在这支队伍中。” 贝浩对于这一情况已有预料,便不再多问,道:“你告诉两位副团长,配合重锤佣兵团分配缴获财物。”转身又对一旁的董团长说道:“董团长,你们的鱼全数带走即可。” 董团长听后,不仅没有一丝喜色,还一副纠结的样子:“贝团长,董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董团长请讲。” “重锤佣兵团算是走到头了。这次遇上恶狼佣兵团之前,驻地传来消息,已经被恶狼佣兵团的另一支小队洗劫一空了。也不知如何得罪了这恶狼佣兵团,为何要对我们这样一支小型佣兵团如此赶尽杀绝?”董团长将原本藏在心中不愿意表露出来的话说了出来,瞬时就变得憔悴许多。 重锤佣兵团虽只是一支小型佣兵团,但在整个祁州的东部却也是有些名气。只不过,这名气不来自于这支佣兵团多么善于作战,而是其团长董团长手中的那柄重锤。曾有人称,亲眼见过董团长在押送过程中一记重锤砸飞两位天阶初级武者,而当时的董团长实力也只是天阶初级层次。 董团长在祁州武馆一年多,也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成了一名遣离弟子。失去了大好的修炼机会,他当时心灰意冷,带领几位止步地阶多年的同乡组建了一支规模只有几人的超小型佣兵团,名为重锤佣兵团,全员使用重锤。 那时的祁州,尤其是祁州东部,佣兵团的数量并不像现下如此之多,恶狼佣兵团也还没有成立,以重锤开路的重锤佣兵团倒是依靠仅仅几人的规模在祁州东部接一些短途的押送任务,打出了名号,甚至吸引了一名同样善于使锤的副团长加入。 有了两名天阶武者,重锤佣兵团算是上了一个层次,又在短时间内吸引了不少武者的参加,逐步形成了规模达到几十人的小型佣兵团。可以说,这支佣兵团几乎就是董团长一手带起来的。 如今,董团长一手带起来的这支佣兵团在一日之内先后遭到了两支恶狼佣兵团小队的打击,几乎走上了绝路。重锤佣兵团清楚,若今日不是这位江兄弟以及鳜鱼佣兵团的及时出手,恐怕重锤佣兵团就要落个全团覆灭的下场也未可知。 成立多年的小型佣兵团,如今就要被一支后起的大型佣兵团消灭,怎能不令人唏嘘? “我请求将重锤佣兵团并入鳜鱼佣兵团。”董团长喉结动了动,以一种决绝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贝浩似乎被董团长的话吓了一跳,怔怔地看向董团长,没有说话。 在他的印象中,董团长宁可将佣兵团原地解散,也不会投入其他人的麾下。 但是,同样作为一支佣兵团的当家人,董团长的心思贝浩岂会不知?董团长大可以直接将佣兵团解散,可是那些佣兵团的兄弟怎么办呢?他们去哪里?他们吃什么? “若是贝团长为难,我可以将重锤佣兵团……”见贝浩不答话,董团长又开了口,但很快就被贝浩打断。 “合并的事情不是小事,需要两支佣兵团的所有成员共同商议。现如今两支佣兵团都减员严重,单个一支佣兵团都没有与恶狼佣兵团一战之力,不如暂时联合,待回到驻地后再做打算。”贝浩冷静说道。 董团长没有说话,只是抱着一种十分感激的情绪向贝浩深深一礼,又向江宣一礼,随后朝重锤佣兵团众人走去。 重锤佣兵团驻地已失,鳜鱼佣兵团出手相助,却只抢回了重锤佣兵团所押送的鱼,如今又要到鳜鱼佣兵团的驻地驻扎。这般只得便宜的事情,董团长自然是说不出口。如今贝浩的这番话给足了董团长面子,又解了重锤佣兵团的燃眉之急,自然是让董团长感激万分。 “江兄弟,我们两支佣兵团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如今两支佣兵团加起来也仅有五十余人,正是用人之际,我想邀请江兄弟加入鳜鱼佣兵团做副团长,不知道江兄弟愿不愿意?”见江宣露出为难之色,贝浩又补充一句:“如今鳜鱼佣兵团与重锤佣兵团已经联合,江兄弟若是愿意加入重锤佣兵团,以江兄弟的实力自然也可以做副团长,董团长那边我去说。” 江宣不再犹豫,向贝浩说出真实想法:“江宣承蒙贝团长看重,十分感激。但我恐怕不能答应贝团长的盛意。在下还要赶到祁州城赴约,此次从映州来到祁州也是有父命在身,不宜在外停留太久。” 贝浩听后虽觉得十分可惜,但也不想强人所难:“既然江兄弟还有要事在身,我们也不好勉强。江兄弟如此天赋,留在一个小小的佣兵团,确实是屈才了。大恩不言谢,鳜鱼佣兵团的驻地在灵松湖以北,鳜鱼佣兵团的大门随时向江兄弟敞开。” ------------ 第三十二章 祁州城 一队五十余人的队伍行至祁州城东门,被两名守卫拦住去路。 “站住,干什么的?” 两名守卫均手持长戟,将这支队伍拦在城门之外。这支队伍几十人的规模,且个个手握兵器,身着盔甲,虽然其中绝大多数的盔甲十分简陋,但确实是一支拥有相当战斗力的队伍,守卫自然不敢大意。 “两位军爷,我们是佣兵团的,要将一批鲤鱼押送到祁州城内。”鳜鱼佣兵团的一位成员一脸笑意地上前说道。 祁州城有四座城门,分布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以东门以及南门最为繁忙。祁州整体实力强于映州,在整个原国的中等州中实力也可排到中上,祁州武馆的整体实力也比同为中等官家武馆的映州武馆强上不少。 守卫城门属于城卫军的职责,而城卫军的最大来源之一就是官家武馆,在祁州,这官家武馆也就是祁州武馆。 原国天阶巅峰武者成为修士,百不足一。正因如此,修士即便在皇都都是凤毛麟角之辈,上等州更是如此,到了如祁州这般的中等州,更是城主都需要礼敬三分。 祁州城四城门守城士兵皆由祁州武馆抽调天阶巅峰武者轮流担任,在各中等州中属于比较罕见的。也正因此,祁州城的四门守城士兵在祁州城内颇受敬重。玉修通道试炼开启的日子不远,此时各城门的守城士兵由于都为天阶巅峰武者,皆有资格参加试炼,也经常在守城时遭到各大势力的公开或不公开的拉拢。 “是祁州的佣兵团吗?”其中一位守城武者问道,虽略显不耐,但还是保持了一位守城士兵应有的基本态度。 “是,是祁州本地的佣兵团。”那位鳜鱼佣兵团的成员回道。 那守城武者看了一眼城门外的队伍,皱了皱眉,疑惑道:“既然是祁州本地的佣兵团,怎么未见旗帜?怎么?这点规矩都忘了?” “实在对不住,我们的旗帜在押送货物的过程中损坏了,正要去城内修补。” “下次记得带备用旗帜,哪支佣兵团?”守城武者语气平淡。每日进城的佣兵团不少,忘记打上旗帜的,十支里怎么也得有两三支,他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鳜鱼佣兵团。” 那守城武者转头招呼另一名守城武者,道:“师弟,去核验一下。” “是,师兄。”另一位武者拿着一本厚厚的册子,对着整支队伍一通查验,而后对他的师兄点点头表示无误。 五十余人的队伍被放行进了城,江宣自然也跟在其中。第一次跟随佣兵团进城,倒有些新鲜劲。自己在映州城这些年,进出映州城的次数多得数不过来,但是自己单枪匹马进出映州城,却从未被守城士兵拦住过。现在细想起来,多半是由于江家在映州城的地位。 不过,他倒是非常庆幸自己选择与两支佣兵团共同进这祁州城,若是自己单人入城,单是身上背的两杆长枪,被守城的士兵一番询问大概率是免不了的。虽大可以对自己的身份实话实说,但是经过胖瘦两人的事情之后,能隐藏一番身份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在靠近祁州城时,江宣已经感受到了祁州城的宏伟之姿,但进入祁州城门后,对于祁州城的理解却又深了几分。街道宽大,人来人往,规模大小不一的各类房屋商铺,五彩斑斓的幌子令人目不暇接。 早已在绿湖拍卖场见识过祁州风格的江宣,对祁州城虽然惊叹,但还不至于惊讶。不过,真正来到了祁州城,才体会到了在映州一些关于祁州的传闻未必为假。 “江兄弟,祁州城的城主府在城中心,城内四个方向都有较为繁华的坊市,江兄弟有空可以去逛逛。”江宣循声望去,见贝浩和贝涛已经来到他的跟前,后者更是笑眯眯地为他简单介绍起了祁州城的大体布局。 贝浩从怀中掏出一本已经有些卷边的册子,对江宣道:“江兄弟,我身上没什么值得送的物件,这是一套身法,我已经参悟了,留着也没有什么用。我见江兄弟已达天阶中级,不如送与江兄弟,希望会对江兄弟有所帮助。” 贝浩之所以送江宣这本身法秘籍,是因为他在江宣与那恶狼佣兵团的暗色盔甲大汉打斗过程中,看出江宣速度还略有欠缺。贝浩不好直接点明,但是又打心眼里真心想帮助这位初次相识便大方出手的小兄弟,只得忍痛割爱,将自己心爱的一本身法秘籍送给江宣。 但是,两人都对对方有所不知。 江宣不知道的是,贝浩送给他的这本身法秘籍虽然他确实已经参透,但此身法秘籍确是在贝浩成为武者后的第一本武学方面的秘籍,跟随贝浩多年,每次都能让贝浩逢凶化吉,俨然成了贝浩的护身符。 贝浩不知道的是,江宣在打斗中速度的“略有欠缺”,是因为当时江宣正手持乌犀,而乌犀的重量是非接触他的武者所不能想象的。 江宣没有推辞,从贝浩手中接过那本与落叶枪法那般,同样有些卷角的册子,对上那道真诚而又恳切的目光,躬身一礼:“那便多谢贝团长了!” “江兄弟客气了,你是我见过的最年轻的天阶中级武者,前途不可限量,想必日后定会成就一番大事业。鳜鱼和重锤两支佣兵团的事情你也知晓一二,我与董团长合计,准备安全送达鲤鱼后便立即返回祁西驻地,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江宣抱拳道:“贝团长保重,贝涛兄长保重,后会有期!” 望着鳜鱼佣兵团与重锤佣兵团两支佣兵团五十余人渐行渐远的身影,江宣生出一丝萧瑟的离别之感。与这些佣兵团的武者短短时间的相处,不仅体会到了祁州佣兵团那剽悍的作风,更是感受到了刀口舔血的他们内心中的那份洒脱。 江宣明白,这些佣兵团的武者们大概一辈子都只能停留在武者阶段不能寸进,但如贝浩一般,如董团长一般,如鳜鱼佣兵团那位持双剑的副团长一般,江宣还未成为一名武者之前,对于武者那种豪迈的想象,在他们的身上都有了具象。 ------------ 第三十三章 精铁盔甲 身着一套胸口纹着鳜鱼纹饰的简易盔甲,江宣望向远处雄踞在祁州城正中的城主府。早就听闻祁州城是建立在一座丘陵之上的丘陵之城,今日一看,果然不假。而这座丘陵之城的制高点,正是祁州城的城主府。 祁州城所在的丘陵,四周较为平缓,而中央坡度较陡。从江宣所在的祁州城东门附近看去,可以看到通往城主府中心高大塔楼的巨型阶梯,颇有些高耸入云之感。 “不买您请往别处瞧瞧!”正在江宣赞叹祁州城城主府雄伟壮观之时,不远处的一处商铺传来一阵喊声。 江宣循声望去,见一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正往外驱赶一位老者。 那老者遭到驱赶,倒也不怒,拨了拨散在眼前的油腻头发,道:“小伙子,不都跟你说了吗,会买的,会买的。老夫现在还没凑够钱,很快就凑齐了。你这偌大的铺子,又不少这一副盔甲,将这副盔甲多留几日又有何难?” 那年轻人听后也有些委屈,索性向老者抱拳作揖:“我说老先生,您说说您来几次了?每次都是只看不买,您只看不买也就罢了,净在店里捣乱了,这都吓跑了好几位客人了。” “他们几个不适合那副盔甲,我劝他们是为他们好,否则买了也是浪费,多可惜!”老者努力向年轻人解释。 江宣抬头看看那家店铺,只见店门口摆着几副盔甲,竟与自己身上的这副盔甲在形制上大同小异。很显然,这是一家盔甲铺。 略一思虑,江宣迈步走向盔甲铺。 方才的那位老者倒是不急,索性倚着盔甲店的外墙坐了下来,晒起了太阳。只不过此时的夕阳已渐渐落山,天色也开始暗了起来。 “客官,您要点什么?请进!”在那位小伙的热情引导下,江宣走进了盔甲铺。 “随便看看。”江宣淡然回道。 去店铺买东西,不要一开始表明来意,遇见心仪的东西也不要表现出强烈的偏好,等等等等。这些都是江宪传授的技巧。 见江宣身上穿着绣有纹饰的佣兵团制式盔甲,背上又背着两杆长枪,小伙自然猜出眼前的这位少年是一位加入了某支佣兵团的武者。 “客官,看您的打扮应该是位武者吧?那您可是来对了地方,本店为祁州很多支佣兵团打造过制式盔甲,对佣兵团的需求很是了解,保准能做出您满意的盔甲!” “哦,恶狼佣兵团听说过吗?”江宣问道,语气依旧淡然。 那小伙听到“恶狼佣兵团”几个字,瞬间吓出一身冷汗,声音略带颤抖地回道:“当……当然听过。客……客官是恶狼……佣兵团……” “不是,我也只是听过恶狼佣兵团的名号。”江宣微笑着看向小伙那张有些惊恐的脸。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鳜鱼佣兵团制式盔甲,补充道:“这件也是在路上捡的。” 听到江宣的回答,那小伙心中大骂对方装大尾巴狼。不过,生意还要做,也只得扯一个标志性的微笑对江宣道:“客官大可放心,本店除了佣兵团的制式盔甲以外,其他盔甲也同样质优价廉!” 早在方一进门,江宣就将店铺中摆放的大部分盔甲扫视一遍,其中自然有一件格外引起他的注意。 面上不显,江宣装作随便看看,缓步走到一件铁质盔甲附近。 这副盔甲看上去十分简易,防护面积不大,只不过在胸部、肩部、上臂、裆部以及大腿部位有防护,其余位置大都为防护能力较弱的皮革甚至布匹以及或粗或细的金属丝线制成。 说是盔甲,但是这套甲却并无头盔,被单独放在一个铁质的架子上。照理说,这样的摆放方式也就决定了这套甲价格绝不会低,但江宣对这套甲确实有一种亲切之感,准备尝试买下。 装作若不经意地伸手去提,江宣确实实在在地被晃了一下:这套甲比他想象中还要重上许多。 “哧……”旁边的那位小伙见江宣的窘态,虽然极力憋笑,可还是笑出声来。 这确实让江宣感到一阵尴尬,但他马上将脸一沉,看向小伙,沉声说道:“这套甲如此之重,穿上后还如何行动?” 那小伙见江宣不悦,倒是有了些不好意思,赶紧以话去遮:“客官,这套甲由质地极好的精铁制作而成,虽然很重,但是其本身就重防护,自然是牺牲了一些灵活性。按说这套甲原本应还有头盔,若是配齐了头盔,整体防护力将会更上一个台阶。” 江宣再次伸双手佯装尝试去提,还是提不动。 “若客官对这套甲有兴趣,可以以底价卖给您。”小伙赶紧说道。 对于盔甲来说,防护力自然是第一考量,但是面前如此重量的盔甲,穿到身上,便会让穿甲之人行动力大幅下降,力气小些的武者,怕是连行走都困难。 正是因为如此,这套甲已经在这家铺子里放了许久,偶尔有武者询问,出价也是一次比一次低。 小伙不禁暗自发愁:“倒是有人出价高些,不过……” 一张颇有沧桑之感的脸出现在江宣的面前,上面一张干燥的嘴张开:“小娃娃,这甲不适合你,你再去旁处看看吧。” 江宣着实被吓了一跳,后退一步,再打量眼前之人。正是方才被店里的小伙赶出去的那位老者。他开始理解了先前小伙的做法。 “您怎么又来了!”小伙无奈地拍了拍脑门。 那老者围着江宣打量了一周,口中说道:“有点意思。”又对拍脑门的小伙说道:“他一个小娃娃能出多少?能有我出的多?” “您出多少不也是空喊吗?银子在哪?”小伙哭笑不得,突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对江宣坚定地说道:“客官,这套甲这位老先生给一百两。您要是给五成的价格,五十两,就归您了!” “还是太贵。”江宣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您开口吧,能给多少?”小伙已经被那位老者惹得不厌其烦,好不容易找到一位愿意买这套甲的,就决定今日一定要将它卖出。 嘴角以一种难以察觉的角度上扬,江宣将身上的破布包往地上一放,从中陆续掏出一些碎银两。 “三十九两。”江宣无奈地看向正盯着银子数的小伙,等待对方的答复。 “成交!” ------------ 第三十四章 云辰客栈 在盔甲铺的小伙大惊失色中,江宣将那套甲穿戴好,走出店门。 在江宣穿戴那套甲时,那老者还搭了把手。这让盔甲铺的小伙更加疑惑了:“这俩是一唱一和来忽悠我的吗?不对啊,若是如此,那老者怎么会如此早就来店里捣乱?这少年又怎么今日才来?” 不过,这盔甲铺的小伙虽然满是一种被骗的感觉,但是想到接下来那位老者便不会再到店里捣乱了,心情也是宽慰了许多,笑着摇摇头走回柜台后将银子归账。 江宣走出盔甲铺,那老者则在其后紧紧跟着。在外人看来,两人在年龄上倒像是祖孙。 见老者一直紧跟着,没有半点放弃的意思。江宣停下脚步,转身对老者道:“老先生,方才之事多谢了。” 此时再次近距离观察眼前的这位老者,江宣才发现这老者眼睛虽不大,但是极为精神,就好像能将人看透一般。 老者眼睛一眯,笑道:“好,是个懂得感恩的娃娃。既然你承认我沙老头帮了你,我向你要些好处你可愿意?” “那得分什么好处,老先生方才应该也看到了,为了买这套甲,我把身上的银子全掏出来了。”江宣整了整身上的甲,显然还不太适应,也露出一个淡然的笑。 “哈哈哈……”老者捋着胡子,大笑起来。随后略微靠近江宣,在其耳边低声说:“本是一个实诚的娃娃,耍什么滑头。银子都花了,不还有银票吗?” 江宣像是突然变成一座石像,愣在原地,老者的话让他大惊失色:“他是如何得知我有银票?那三张银票明明没有放在破布包里!” 江宣努力压住心中的波澜,对老者道:“不瞒老先生,我确实还有银票,三张共三百两。但是,这三百两是在下用来偿还朋友的欠款,请恕在下不能将这些银票拿出。” 老者听到江宣的回答,似乎很是满意,看向江宣的目光更加和善了几分。 “不过,在下还是很好奇,老先生是如何得知……”江宣话还没说完,就被老者抢了先。 “嘿嘿,行走在外,不是银子就是银票,这有何难?猜的呗。”随后又大笑起来。 如此看来,江宣却是被眼前这老者耍了一通,尴尬之色爬到脸上。 “银票动不得,就把你那套鳜鱼佣兵团的盔甲当掉吧。换些酒菜,给老头我饱餐一顿,可好?”老者那精神的双眼看向江宣。 江宣本就准备当掉那套佣兵团盔甲,既然这老者提了出来,就不再犹豫,当即答应了老者的提议:“就依老先生所言。” “前面不远,有家当铺,你那套盔甲,不低于十两就可以当掉。”老者找到个干净些的墙角,对江宣说道。 …… 两盏茶的工夫,江宣从一家当铺走出,脸上却多了几分凝重之色。 那套鳜鱼佣兵团的盔甲,果真如老者所说,当了十两银子。江宣心中不禁开始揣测这老者的身份。 是某个扮猪吃老虎的高人?若是如此,他为何要与自己这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纠缠? 或者就是一个落魄到吃不上饭的普通老者?若是如此,又如何解释他一出现就令自己以极低的价格买到心仪的这套甲?如何解释他同时猜到了银票的存在以及当铺给出的准确价格?难道这些都是巧合? 如此想着,江宣的心中确实难以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他的思绪越来越乱,只得暂时将这些揣测作罢。 “暂且看看那位老者接下来所说所做吧。”江宣暗自盘算。 “当了?”如江宣猜测的那般,在他方走出当铺之时,老者就出现在他身后不远处。 “当了。”江宣回答老者的问话,心中却想着方才当掉的那套鳜鱼佣兵团的盔甲。 他想过将那套盔甲直接卖掉,那样收到的银子会更多些。但是略作考虑后,他却无法那样做。那套盔甲虽只是一套较为简陋的盔甲,但却是与自己共同战斗过的鳜鱼佣兵团的兄弟赠送之物,权衡再三,他还是决定暂时将其当掉,并与当铺约定了两年的当期,这才稍稍心安。 “十两?”老者问道。 “十两。”江宣回答道。 老者冷哼一声,道:“还是那般抠门。” 老者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江宣身前,那张干燥的嘴又开了口:“小娃娃,之前说得可还作数?” “老先生放心,自然作数。” 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老者咽了口唾沫,咧嘴道:“小娃娃可听说过云辰客栈?” “云辰客栈?”老者的这句话又一次让江宣一惊,这云辰客栈正是先前许安与自己约定的碰面地点。 “嘿嘿,你这个外州的娃娃是不是也听过云辰客栈的大名?祁州鱼闻名于整个原国,而这云辰客栈做的鱼,才是祁州真正一绝!” 拍拍江宣的肩膀,老者略显骄傲地对江宣道:“你这次沾光了,等会上了菜,也有你的份!” 老者的这番话倒是让江宣很是无语。明明是自己当掉盔甲要请这老者吃饭,他倒不把自己当外人,还什么“也有你的份”。 江宣跟在老者身后,在一个更为靠近城主府的地方,发现了一家规模不大的客栈。客栈外飘着很多幌子,上面大都画着各式各样的鱼。在幌子中一找,在客栈门口的上方,却是挂着一块不大的牌匾,上面写着四个规整的大字:“云辰客栈”。 老者走进云辰客栈,就像是孩子回了家一般,显得很是惬意。意识到江宣还没跟上来,老者又回过身来,催促江宣赶紧进门落座。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一位穿戴规整的伙计笑容满面地向江宣询问。 “来云辰客栈,当然是吃鱼。”老者找了一处空桌,一屁股坐下。 那伙计打量了一下老者,又看向江宣,似乎是等待江宣的表态。 江宣向那位伙计点点头,暗自苦笑,这云辰客栈的鱼到底有何神奇,竟引得这老者对之如此执着? ------------ 第三十五章 沙老 “咔。” 将手中筷子一搁,老者用袖子将嘴上的油水一抹,揉揉肚子,露出心满意足之色。 “这么多年了,云辰客栈的清蒸鲤鱼还是老味道啊。”老者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江宣,问道:“唉,小娃娃,你怎么不吃啊?” 江宣很是无奈,将碗中的一块鱼肉夹到老者碗中:“我见老先生如此喜欢这道菜,实在不忍心。”这块鱼肉是刚上菜时,老者出于礼貌,给江宣夹上的一块,剩下的,全都进了这位“老顾客”的肚中。 “你呀你呀。”老者摇摇头,爽快地拿起筷子,将那块鱼肉夹到口中,又细细品尝起来。 至此,整道菜,算是全都进到了老者的肚中。 “好了,咱俩互不相欠了,结账吧。”老者对江宣说道。 “那老先生……”从盔甲铺出来,老者就一路紧跟江宣,江宣担心老者之后会继续纠缠,开口后却不知该如何说。 “放心,互不相欠就是互不相欠,不会再跟着你了。”老者给了江宣一个肯定的眼神。 江宣如释重负,从怀中摸出一个碎银,看向老者:“老先生,您看……”他算是怕了这位老先生,处处小心谨慎,生怕惹得这位老先生不高兴,回头又缠上自己。 “结账吧。”老者摆摆手,身体略往后一仰,显得很是惬意。 “客官,您二位吃好了?”一位伙计上前,还是那位进店时的伙计。 “吃好了。”江宣将碎银递给那位伙计,又补充道:“快些。” 那伙计一愣,对江宣问:“客官,快些什么?” “自然是找零。” “客官,您要的这道清蒸鲤鱼还有这壶酒,一两银子还不够,还要五百文。”那位伙计耐心解释道。 “还要五百文!”江宣心中怒骂,面上却不显,只是一脸疑惑地看向那位老者。 那老者对江宣点点头,咧嘴一笑。 江宣无奈,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碎银,交给那伙计。又说了一声:“快些。” “好嘞。”那伙计如释重负地说道。 “等等,再包两个饼”老者又向那伙计吩咐道。 “包两个饼!”那伙计点点头,大喊一声,跑到后厨去了。 走出客栈,江宣虽然感觉十分肉疼,但还是因为即将摆脱奇怪老者的纠缠而心中暗喜。 “老先生,虽然在下已经买下了这套甲,但还是好奇,老先生既然如此喜欢这套甲,为何又要帮我买下它呢?”江宣将心中的疑惑说出。 老者咂了咂嘴,似乎还在回味方才的那道清蒸鲤鱼,说道:“那些银子,一时也凑不齐,不如成人之美,还能换道美味的饭菜。” 老者的这番说辞,江宣自然不信,继续以略显期待的眼神看向老者。 “嘿嘿。”老者见江宣并不相信自己的说法,摇摇头,对江宣说道:“你这小娃娃,看上去好骗得很,实则不然哟。” “自然是有更好的。” “更好的?在哪里?”江宣瞬间来了兴趣。 “当然是不能告诉你,怎么,你还要跟老头抢?”老者将脸凑到江宣面前。随后,又退后一步,捋着胡须笑起来。 “你背上的那杆玄色长枪,拿来瞧瞧。”老者难得正经起来。 江宣心中是抗拒的,但是面对老者那副正经的样子,以及他那隐隐具有些威慑力的目光,却也难以拒绝。 脚跟一磕,玄色长枪如往常那般落入江宣手中,如今穿上这套甲,玄色长枪落入手中时,却是更加吃力几分。 “这杆枪名为乌犀,比寻常……”将乌犀递给老者,但江宣并不放心,准备嘱咐几句再放手,以免伤到对方。 但老者却是不理,径直从江宣手中取过长枪,与江宣让开距离,从容舞起长枪。 与江宣的风格完全不同,玄色长枪在老者的手中时快时慢,显得十分听话,而且招式绵密、从容。江宣意识到,眼前的这位老者是自己从小到大真正见过的,枪法最好之人,比自己的父亲枪法高出不止一星半点。 江缘本是一名天阶巅峰武者,在遇到夫人楼星漫之前,江缘由于一些他不愿说出的原因,实力掉落到天阶高级,从此实力再难前进一步。 之后,江缘与楼星漫在映州相识,又在映州落脚,江家也一步步从映州人口中的外来户,变成了映州商会三大家族之一。 江缘从不在外人面前显露他的武者身份或实力,知晓江缘武者身份的,只有寥寥几人。 江宣的一身枪法,都是由江缘教授的,这其中就包括江缘本人颇为满意的那套随缘枪法。正因为如此,江缘也是江宣曾见到过的枪法最高的武者。 而直到今日,江宣才从面前的这位老者身上体会出什么叫一山更有一山高。 老者的枪法远高于父亲,江宣以其父亲天阶高级的实力来推测,这位老者至少是位天阶巅峰的武者! “锵。” “乌犀,确实不错。”老者将玄色长枪一抛,随着一声声响,长枪落在江宣背后。只不过,稍有了些偏差,长枪倒是落在了江宣背后的地上。 “生疏了。”老者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无妨。还请前辈恕罪,在下之前确实没有看出……”江宣震惊之余,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向老者作揖致歉。 “什么前辈不前辈的,这祁州城只要是认得我的,都叫我沙老头。我挺喜欢这个叫法,你也叫我沙老头便是。”老者说道。 “使不得,您年长我不少,我还是称您为沙老吧。”江宣双手在身前猛摆几下, “沙老,之前确实也有不少人如此称呼啊。罢了,随你吧。”沙老看向掉落在江宣身后地上的那杆玄色长枪,提醒道:“把枪收起来吧。” 对江宣又是一遍打量,沙老淡然道:“那杆银色长枪以后再看,天色不早了,不如就在云辰客栈住下吧。”说罢,背着手又走回云辰客栈。 “沙老,不如找另一家客栈吧,这家实在有些……”嘴上说着,江宣心中也顿感不妙:“坏了,又被这沙老粘上了。” 摸了摸怀里的银子,江宣叹了口气,无奈地跟上沙老的脚步。 ------------ 第三十六章 伏击 寅时,映州城西的一处山谷,黑暗中传来阵阵马蹄声以及车轮声。 谷旁的一座小山上,一位一袭青袍的少女正借着月光寻找着什么。 远处的马蹄声以及车轮声在山谷中回响,少女起身,凭着皎洁的月光,向声音传来之处眺望。 在这个时辰,到城西的这片小山采集药材,已经成了江宪习以为常的事情。 药材种类繁多,有些药材对于采集的时间和条件要求颇为苛刻。就如今日江宪准备采集的雪月草来说,在月光较为明亮时,会将其如月光一般颜色的叶子全部展开,呈现出其最美的一面。 天亮后,雪月草则会将叶片收缩,在观感上就像是一株株普通的浅色植物。如此一来,天亮后,对于雪月草的辨认难度则会成倍增加。因此,若想要大量采集雪月草,必须要趁着月光进行。 正在江宪眺望之时,远处闪出一道亮光,作为天阶武者的江宪敏锐地察觉到,那道亮光是金属兵器在月光下反射而出的一道光线。 “这个时辰,此处哪里来的兵器?”江宪心中疑惑的同时,也将身后的大弓取下,检查箭袋中箭矢的数量。 提着大弓,江宪循着那道光亮的反射之处摸到一处山坡上。 山坡下就是山谷的入口处,在这片山坡的制高点上,可以很直观地观察出所有进入山谷的人和车。 “来了,三辆马车,看上去护卫不多。”在那道光亮传出之处,一男子的声音传出。江宪循声去找,终于借着月光,堪堪辨认出了那人的位置。 那人手握一柄短刀,身旁还有大约十余人的样子,望向对面的山坡之上,隐隐还能察觉到其他人的存在。黑夜里,虽然看不清其衣物的具体颜色,但是可以判断出他们皆穿着一袭暗色衣服。再从那声音来判断,那人的口鼻处应该有遮挡。 “蒙面、短刀,难道是伏击?”江宪心中暗道。 若不是及时察觉到,一旦被这些蒙面人发觉,怕是免不了被杀人灭口的下场。想到这里,江宪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这公子哥就是公子哥,出行还带着如此多的东西,也不知低调是何物。” “噤声!等会听我命令,记住,斩草除根,一个不留。放走一个,脑袋都要搬家。”一位中年男子的声音传出。 马蹄声越来越近,转瞬,三辆疾驰的马车陆续出现在了山谷外,也出现在了江宪的视线中。 “好快的马车。”江宪暗叹道。 凭借三架马车的速度,江宪很快判断出来人的身份不凡,联系刚才那些蒙面人的对话,对这件事情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有人要买凶杀人,且目标身份特殊。 马车的速度要快,首先要有上好的马匹,其次要有做工精良的马车,不然速度极快的马在疾驰中,不仅会造成马车内的乘坐舒适性大大降低,严重的,还会导致马车损坏解体,十分危险。 在江宪的印象中,如此快速的马车,即便是映州商会的徐家也不曾拥有。如此,马车主人的身份便可见一斑。 三架马车很快进入山谷,数名男子骑马在四个方向护卫。马车进入山谷后,山谷中的回响则更加清晰起来,等车队后方的最后一位护卫进入山谷后,江宪的神经紧绷起来。 “呼……”一声口哨声在山谷上方传出。 “来了!”江宪听到这声口哨声,紧绷的神经倒是稍微放松了几分。 顿时,巨石翻滚声,马匹嘶鸣声,木板断裂声响成一片,山谷入口处一片混乱。 “砰!” “砰!” 随着两声巨大的声响,三架马车中的两架瞬间从内部解体,十余名武者从内部跃出,护在仅剩的那架马车周围。 “抢东西抢到这里来了,你们可知这马车中坐的是谁?”护卫中骑马的一人守在马车旁,大喝道。 “多说无益,上!”山坡上传来那位中年男子的声音。 “去。”骑马的男子一声令下,十余位武者迅速迎着箭矢向山坡腾挪。 不久,山坡上便出现了刀剑交击的声音。然而很快就又陷入暂时的平静之中。 短暂的平静之后,山坡上出现了十余人的身影,个个蒙面。 很显然,方才杀出的马车中的武者已经尽数被杀。山坡上的十余人与山谷中的数人陷入对峙。此时的场面对马车车队极为不利。 骑马的男子此时心中大喊不妙,刚才派出的十余名武者皆是天阶高级以上实力,竟在短时间内全灭,这些蒙面人可谓来者不善! “果然是王府的护卫,实力确实出众,竟能与我的那群弟兄做到一换一。本以为能轻松解决掉你们,没想到你们竟来了个马车藏护卫,要不是多带了些人手,恐怕这次就要阴沟里翻船了。”蒙面男子将短刀一甩,恶狠狠地说:“不过,都要结束了,你这区区数人,即便全为天阶巅峰,面对我这十几个弟兄,也绝翻不起什么风浪!” “王府?莫非是?”江宪心中一惊,已经大致猜出了坐在马车中的那人的身份。 “啊……” 随着几声惨叫,山坡上陷入慌乱之中。 “有人偷袭!快!快找出来!”蒙面中年男子大喊。 “嗖……” 随着几声破空声,山坡上又有几人发出惨叫。 那名骑马的护卫见机会出现,果断从马上跃起,单手抓住马车,大喝一声:“上!” “是我们的人?”马车中传出一阵年轻男子的声音。 “回世子,不是我们的人,现在还不清楚是什么人。”那护卫恭敬回道。 马车内的那年轻男子听后未再说话。 “山谷两侧已经全部清理完毕。”一位护卫到马车旁回报。 “可查清是何人出手相助?”马车中的年轻男子掀开马车帘子,探出头来询问,竟是一位生得眉清目秀的十七八岁的少年。 “回世子,并未查到,只知道是位使弓箭之人。”那护卫将一支箭头带血的箭矢拿出,将箭头上的血在身上擦了擦,双手呈到那少年跟前。 未等那位领头的护卫阻拦,少年就已经将那一支箭接过。 “火折子。”那少年淡然一声,护卫将一个火折子递到他的手中。 马车内火光一闪,借着火折子发出的光亮,少年看清了手中那略显特别的箭,上面的靛色箭羽衬出了它的特别。 ------------ 第三十七章 做个交易如何 精铁甲穿在身上,江宣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此时天色渐亮,屋外的庭院里也充斥着昆虫的鸣叫声,甲胄的摩擦声虽然在江宣的极力压制下极难听清,但还是引起了注意。 “小娃娃,这么早干什么去?”另一间房中,传出一位老者的声音。 江宣愣在原地,一副万事皆休的样子,又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转过身,朝老者所在的房间说道:“沙老,我有件急事要出城,房钱已经结了,您……” “进屋。”熟悉的声音响起,江宣叹了口气,向沙老房间走去。 “说吧,出城干什么?”沙老品起手中的茶。 江宣用余光对沙老略一打量,发现后者身上穿的虽还是那套破布袍,但是经过在客栈的一番洗浴,竟现出一种儒雅和善的气质,与昨日判若两人。 因此,虽对逃脱失败很是失望,也极不情愿面对沙老的询问,但江宣此刻却是对沙老的真实身份更多了几分好奇。 “沙老,我有一枚戒指被歹人所抢,卖给了一位行脚商人,要尽早去寻。”江宣所说虽然不假,但却是将最紧急的两件事做了个对调,隐去其中一件,只将另一件摆上台面。 那枚戒指是江缘送给他的,当时只说是江宣长大会用上,让江宣好生保管,戒指的具体来历和用处倒是没有提及。 另一件事就是胖子所劫的那批丹药,也是今日江宣准备出城的真正原因。 两者相比,自然是那枚戒指对江宣更为重要。但江宣心中有所权衡,那枚戒指虽说对自己十分重要,但短期内能否找到依然是个未知数。 而那批丹药则不同,江宣已经在胖子的口中得到了其较为具体的位置,此时前去,大概率就能将其带回。 这批丹药却与戒指不同,若是沙老询问戒指的来历,江宣大不了将实情一说,沙老也不会多说什么。 将那批丹药的事情告诉沙老?若是如胖子的那般描述,那批丹药中比强筋散金贵的也不在少数。一名普普通通的天阶武者,手中握着大量如此品质的丹药,恐怕是无论如何都解释不通的。 “哦?行脚商人,什么样的行脚商人?”沙老问道。 “具体样貌不知,只说是背一个木箱,一副童颜。”江宣将胖子之前的说法又描述一遍。 “童颜……”沙老略一沉吟,说道:“此人应该已经从西城门出了城,不知是不是去那祁西大沙漠了。” “祁西大沙漠?”沙老的口中又一次出现了他的下一个目的地,这令江宣颇感意外。 沙老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起身走到窗边,嘴中喃喃道:“江宣,江家。” 捋了捋胡须,沙老又开口道:“映州商会江缘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江宣恭敬回道。 “既然是大家族的子弟,那么入了哪一家武馆呢?” “晚辈未入任何武馆,这点还请沙老替我保密。”江宣对沙老抱拳说道。 在他看来,即便是沙老将此事说出去,也并无大碍。早在他离开映州城之前,他便考虑好了将来的打算。 江宣已经晋入天阶,离开映州城时还只是天阶初级,如今已经成了一名天阶中级武者。而不论是将来选择通过选拔进入映州武馆,还是去一家如秀新武馆这样的非官家武馆,天阶武者的身份也终究是藏不住的,索性这一次外出历练便不再隐藏自身天阶武者的身份。 在映州人的评价中,江家是映州商会三大家族中实力最弱的一个。但由于江家外来户的身份,却又是商会三大家族中话题最多的一个。以至于,在祁州的所有临州中,江家俨然成了映州最有名气的家族。 这些,很多祁州人都知晓,更何况是混迹于祁州城街头多年的沙老呢? 在沙老眼中,江家实力虽弱于映州商会的另外两家,更无法与祁州的吴家、郜家相提并论,但毕竟是一州的几大势力之一。如此一来,眼前的江宣却也是一位如假包换的公子哥。但自昨日初见江宣,这位公子哥给沙老的印象却有些与众不同,最起码,与祁州城的公子哥们大不相同。 祁州如今年轻一辈中有三位天才,皆出自两大家族,即吴、郜两家。其中吴家一位,为吴家宗家二公子,实力达到天阶高级;郜家两位,分别为郜家宗家大公子以及分家大小姐,实力也都纷纷达到天阶高级。但是,三人中,即便最为年轻的吴家二公子,也已经年满二十岁。 而江宣,虽然实力仅为天阶中级,但年龄却也仅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可以说,前途不可限量! 想到这里,沙老不由得动了些想了多年的心思:收徒。 在祁州城混迹的多年间,沙老最大的目标就是寻找一位资质极佳的徒弟。但在整个原国,普通人进入地阶已是极难,进入天阶更是难上加难。 各州各大家族,为了加强护卫力量,大量招揽天阶武者,甚至资质极佳的地阶武者。如此一来,各大势力大网筛过小网筛,剩下的武者,其资质也就可想而知了。 沙老自知年事已高,便降低标准。终于,去年有个资质不错的年轻人愿意拜师,但弄清楚这位准师父的条件后,拜师一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碰到了未加入任何武馆的少年天阶武者,他便又燃起了收徒的希望之火。也许,这一次,江宣能帮助他完成那件日思夜想之事。 整理心思,沙老怕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便不再犹豫,转身对江宣道:“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沙老的话有些出乎江宣的预料,但他略一思考,便给出回答:“沙老的实力晚辈是见过的,恐怕至少在天阶巅峰。但晚辈已经有一位师父,请恕晚辈不能拜您为师。” 江宣的话,使得沙老如遭重击。不过,以他多年收徒失败的经验看来,被如此天赋的少年拒绝倒也不十分意外。短暂调整后,便开口问道:“哦,你的师父是哪一位?” 江宣的师父就是其父江缘,但是因为不能公开父亲武者的身份,对沙老自然也无法以实情相告。 江宣只得答:“晚辈不能说出师父的身份,沙老见谅。” 一连被拒绝两次,惹得沙老有些尴尬,但他却强作淡定,又一次将脸凑到江宣面前:“小娃娃,咱俩做个交易如何?” ------------ 第三十八章 护卫 也许是由于江家有交易行生意的缘故,听到沙老口中说出“交易”二字,江宣倒是来了兴趣。 “交易?什么交易?”江宣颇感兴趣地向沙老询问。 见江宣来了兴趣,沙老的尴尬也终于平复了一些。坐回座位,端起茶又是一口,道:“我要去祁西大沙漠取些东西,正愁找不到同行之人。从此刻开始,你做我的护卫,待我成功取回大沙漠中的东西,可分你一成,如何?” 再次从沙老的口中听到祁西大沙漠几个字,江宣倒是有了一丝疑惑。 沙老作为天阶巅峰武者,却在祁州城落魄至此,如今又要收自己做徒弟,还要让自己做他的护卫,去祁西大沙漠取东西。 一位天阶巅峰武者,何至于如此落魄?一位天阶巅峰武者,何至于让一名天阶中级武者做护卫?这些都是令人难以理解的疑点。 抢夺财物?江宣身上有三百两银票,还有几两碎银,再加上两杆长枪,破布包中的那件墨色斗篷可能也被沙老看过一两眼。 但是,且不论这些东西值不值钱,若是沙老想要抢夺,以他舞动乌犀的那几式来判断,若处于其巅峰状态,实力定在服下血盈丸的胖子之上,自己也断然不是他的对手,何必要拐弯抹角地去算计这些细枝末节呢? 思来想去,江宣却想不出沙老的具体动机。 既然想不出沙老的动机,江宣索性从自身考虑。祁西大沙漠是本次历练的目的地,这一点是十分明确的。如今沙老已经盯上了自己,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若沙老要动手,自己也决计抵挡不住,若是沙老并没有恶意,本次的祁西大沙漠之旅,有了沙老同行,倒也是会安全不少。如此一来,也算得是个好事,更别说那一成可能的报酬了。 “两成。”江宣已经打定主意,索性在报酬上再多要一成。 “一成,外加帮你寻回那枚戒指。”沙老的报价很是坚决。 “成交。”江宣微笑道。 “好了,现在可以说说你要去城北干什么了。”沙老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江宣以为自己听错了,开始回想自己先前所说。经过一番回想,心中暗道:“我记得只是说出城,并未提及城北的事情啊?” “城北古亭,那里有什么?”又一杯茶水下肚,沙老向江宣淡然问道。 听到沙老的这句话,江宣心中一凛,顿时产生了一种无助感。眼前的这位沙老无论是从武者实力,还是从算计方面,都远超自己,而自己也已经被他盯上,可以说没有一丝逃脱的机会。 如此想来,那一成报酬却成了沙老的施舍一般。这让江宣感觉十分别扭。 既然沙老已经明确提到了丹药的位置,江宣也不好再作否认,故作镇定地问道:“城北的事情,沙老如何得知?” “就这句,昨晚说了一夜喽。”沙老咂咂嘴。 “说梦话?”江宣小时候有说梦话的习惯,这点他十分清楚,但是十多岁之后,就不怎么说梦话了。没想到,这说梦话的习惯却是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又捡了回来。 想到这里,江宣立时起身,打开房门,向外探望。 “别看了,声音不大。”沙老见江宣看向自己,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别看老头我年纪大了,这耳朵却是好使得紧。” 沙老的回答让江宣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下来,回到桌前坐下。拿起跟前的茶杯,将其中的茶一饮而尽。 “丹药,数量应该不少。”既然沙老已经知晓了具体位置,继续隐瞒也无多大意义了,江宣索性直接将丹药的情况告知对方。 “你这一阶段的武者,有些合适的丹药确实会对提升实力有些帮助。”沙老略一评价,又问道:“什么品质?” “您听说过血盈丸吗?”江宣问道。 “听说过,不过那东西价格颇高,对你的修炼也没什么作用,搏命时用一用倒还可以。”沙老表情淡然,显然血盈丸引不起他的兴趣。 沙老的这一反应倒是有些出乎江宣的意料,血盈丸的效果他是亲自体会到的,若不是临时使出了几式新领悟的枪法,恐怕就没机会坐在此处与沙老闲谈了。 “应该还有些比血盈丸价值高些的丹药,具体的也要找到再说。”若是血盈丸都引不起沙老的兴趣,如此一来,倒是让江宣放心不少。至少,沙老强行抢夺那些丹药的可能性要小上不少。 “有没有强筋散?那东西对现在的你来说确实是好东西。以你现在天阶四层的实力,若是吃上一瓶,运气好的话,可以连升三层,达到天阶七层,晋入天阶高级武者的行列。”沙老看向江宣。 江宣心中感到一丝温暖,自从与鳜鱼佣兵团分别,这是他第一次有如此感觉。就算沙老此番话有别的目的,别的用意,但至少这句话是实实在在对江宣的建议,是站在江宣的角度考虑问题的结果。 强筋散江宣是有的,只不过他只是暂时持有。自从在绿湖拍卖场听到这强筋散的功效后,他就明白,这强筋散确实是现下最适合他的丹药。 但是,江宣从未打过许安这瓶强筋散的主意,这是江宣的性格所致。他可以尝试将部分丹药变卖,或者以部分丹药去交换许安的这瓶强筋散,但这一切的前提是首先将这瓶强筋散亲手交到许安的手上。 同样的,关于许安,关于许安的这瓶强筋散,他当然不会向沙老提及。 “没有。”江宣答道。 沙老的眼中闪出一丝失望之色,道:“可惜了。不过,如此说来,那些丹药中应该不乏高价值的丹药,到时候将那些丹药卖出,换成银子,再买一瓶强筋散也是一样。” “嗒。” 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沙老双手背在身后,出门站在门口,感受着清晨屋外的空气。 回头看了看还在桌前坐着,略有所思的江宣,沙老以一种略带调侃的语气道:“江护卫,走吧。” ------------ 第三十九章 出城 沙老一袭破旧的布袍,背手走在前面,江宣身披一套精铁甲,背着两杆长枪,乖巧地跟在沙老身后。 在路上行人的眼中,两人妥妥是祖孙二人的样子。一路行至祁州城北城门。 祁州城四座城门中,最为繁忙的城门为东城门以及南城门两座城门。江宣跟随沙老来到北城门下,发现虽然北城门的规模与东城门并无多大区别,且城门的守卫数量也与东城门一致。但在北城门进进出出的行人,却比东城门的少上不少。在江宣的估计中,北城门的行人数量大约只有东城门的两三成。 城门内的两名守卫,如昨日东城门的那两名天阶武者一般,也都穿着一身城卫军的制式盔甲。虽然是制式盔甲,但比起江宣此时身上穿的这套略显简陋的甲来说,还是精致了不少。 “师弟,瞧。”一名城门守卫见身背两杆长枪的江宣向城门走来,瞬间起了兴趣,用手肘捣了一下另一名城门守卫。 “使枪的,还背两杆枪,少见啊。”那名师兄看向江宣,眉毛上扬,也来了兴趣,对他的师弟使了个眼色。 “站住,例行检查。”两名城门守卫用手中的长戟拦住了江宣的去路,却将走在江宣身前的沙老让了过去。虽然看上去沙老与江宣是爷孙两人,但是真正让两人感兴趣的,是走在沙老身后的江宣,更确切地说,两人感兴趣的,是江宣身后背的那两杆长枪。 要说两人这种找茬行为,倒算不得有多大恶意。祁州城的城门守卫从清晨打开城门后就守在城门附近,直到关闭城门才能休息,且其中的部分守卫还要轮流在夜间值守。 如此一来,遇到些与众不同之人,打打趣,也就成了这些城门守卫的常用消遣手段。只不过,这消遣就是消遣,饶是这些城门守卫并无多大恶意,也会令被消遣之人十分不悦。 既然是例行检查,江宣自然也无话可说,就走到两名守卫面前,等待检查。 两名守卫中的师弟随意几下搜身,就退了回去,显然并未搜出什么违规之物。 那位师兄见其师弟并未搜出什么,表情则更加轻松,对江宣道:“背上的两杆枪取下来,也要检查一番。”说罢,看了他的师弟一眼。 两人的目的已经很明显,就是为了将江宣的两杆枪细细观看一番。别人对自己的兵器感兴趣,从一定角度来说,是对所持兵器的一种肯定,江宣倒也不甚介意,但乌犀与燕行,一重一轻,与寻常兵器差别巨大,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能轻易交到他人手中细观。 如此一来,江宣倒是陷入了一种纠结之中。既不能交出长枪,自己初来祁州城,又不能轻易得罪城门守卫,这可如何是好? “小伙子,这是我孙儿,今天要去城北捕猎凶兽,就不必查验兵器了吧。”沙老那张脸几乎贴在其中一名守卫的脸上,满脸堆笑地说道。 如此一来,那位作为师弟的守卫倒是先打起退堂鼓来。要知道,近几年城外凶兽的活动又到了活跃时期,并且屡屡出现袭击过路行人的事件。 对此,祁州城白城主早在几年前就已经下达城主令,对成功在祁州境内捕猎凶兽的武者,一经核验成功,便可以根据所猎凶兽的具体等阶获得相应的奖励。 有城主令的存在,祁州城对于在城北捕猎凶兽的行为自然是支持的。此时两名守卫为难江宣,确实有些说不过去。实际上,两名守卫中的那名师兄也同样打起了退堂鼓,但是碍于面子,他却不愿意轻易作罢。 “请你配合,将兵器取下来。”那名守卫再一次催促江宣将长枪取下。 江宣见那名守卫如此坚持,又盘算了一番,权衡之后,脚下一动,就要将长枪取下。 右脚一动,正准备做出动作,江宣却猛然发现右脚的脚跟被什么东西挡住。他转头一看,只见沙老正从自己的身后绕过,顺便用脚将江宣的脚跟挡住。 江宣看向沙老,后者正满脸笑意地走向两位守卫中的那位师兄,在经过江宣的某一瞬间,给江宣使了个安心的眼色。 如此一来,江宣虽在理智上依然十分担心接下来事情的走向,但在内心的深处却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心。江宣脚下略微放松,索性站在原地等候。 “小伙子,我孙儿不善言语,你多担待。”依旧是满脸堆笑,沙老拍了拍那名守卫的肩膀。 “小伙子,你看,我和我孙儿现在能出城了吗?”那名守卫被拍了肩膀后愣了一阵,在沙老的再次提醒下才缓了过来。 “师……师弟,放行。”那名被拍肩膀的守卫表情颇不自然地对其师弟说道。 在江宣一脸疑惑的表情下,沙老将双手背在身后,大步走出城门。江宣则看了看正被其师弟扶住的那名城门守卫,疑惑更甚几分。 “做护卫的,离这么远像什么样子?”在远处沙老的一声责备中,江宣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待沙老与江宣两人走远,在另一名守卫的数次询问下,那名被沙老拍了拍肩膀的守卫终于开口说话:“那老者方才拍我肩膀的瞬间,我感觉一股力量在探查我,那感觉十分别扭。” “沙老,您方才对那名城门守卫做了什么?”江宣紧赶几步,追上沙老。 “嘿嘿,吓唬吓唬他。”沙老笑道。 “吓唬,如何吓唬?”沙老的话令江宣更添几分疑惑。 然而,沙老却只是背手在前面走,并没有回答江宣的问题。 祁州城四座城门,所有的城门守卫都是天阶巅峰武者,这一点江宣是听鳜鱼佣兵团的兄弟们说过的,当时江宣还感叹祁州城整体实力之强。看方才沙老的表情,虽然有些玩笑之意,但当时那位守卫的反应却是江宣亲眼见到的。 一名天阶巅峰的武者仅凭一个拍肩膀的动作,就“吓唬”了一位同为天阶巅峰的武者,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沙老越走越快,江宣则跟得很是吃力。若是往常,即便是沙老走得再快上一些,江宣跟起来也毫不吃力。但是,自从江宣换上那套重量颇为吓人的甲之后,虽说平时走路的动作还不至于变形,但要想快速行走,还是极为困难的,只是体力的快速消耗上就让江宣有些吃不消。 …… “到了。”沙老停下脚步,远处就是一座颇有些年头的古老亭子,而在那座古亭的不远处,则是一座高度不高,但极为陡峭的山峰。 ------------ 第四十章 对力道的掌控 “城北古亭何处?”沙老背着手,头也不回地说道。 此时的江宣终于拖着沉重的步伐赶了上来,弯腰大口喘着粗气,道:“山洞……城北古亭旁的一处山洞。” 沙老在附近扫视一番,淡然道:“古亭旁的山洞,看来就在这座山峰之上了。” 江宣略一喘息,站直身子看向那座颇为陡峭的山峰,那山峰与古亭所在地并不直接相连,而是被悬崖隔开。 挠挠头,江宣对沙老道:“这山峰如此陡峭,从此地一眼望去竟然找不到上山之路,看来要绕行去找找其他的山路了。” “此处虽然离祁州城较远,但却是从祁州城北上的一条便捷小道。我之前绕行过几次,在这座山峰的东北部有一处上山的小路,不过也极为难走。况且,绕行的话也要多花费一些时间,不如就从此处上山吧。”沙老又走近一些,打量了一番身前的山峰。 “在此处上山?”江宣走到沙老身旁,也对这座山峰打量一番。但马上就给出了他的结论:“这座山峰虽不高,但总也有二三十丈的高度。若是跃到半山腰的高度还有些把握,但细观半山腰的位置并没有落脚之处,如此一来,只能直接跃上山顶。 但武者不比修士,无法凝聚真气,想要跃上二三十丈的山顶,即便是天阶巅峰武者,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沙老听后,笑道:“跃上山顶?掷上山顶如何?” 沙老的这番话,不禁让江宣想到与胖子战斗时的那个场景。当时一击不成,被胖子握住乌犀,后来乌犀便在胖子的手中被生生横向掷出三十丈的距离,并且在末端依然具有巨大的能量,从而深深没入巨石之中。 若是暂时达到天阶巅峰的胖子可以做到,那么此时的沙老自然也可以做到。只不过,江宣还是有疑问,将乌犀或燕行捆绑上绳索掷向山顶的确算是个可行的方法,但是此时此刻,他和沙老又要去哪里找如此长的绳索呢? “来吧,小娃娃,你只管将脚踏到我的手掌上,剩下的,就不必操心了。”沙老单手举起,手臂略作弯曲状,掌心向上,对江宣说道。 “踏到手掌上?您是想……”江宣似乎搞懂了沙老的真正意图,不禁心头一震。 江宣并不怀疑沙老将自己直接掷向山顶的能力,但他此刻真正的想法是恐惧,两种场景在他的脑海中反复不断地出现。 一种是沙老单手轻松一掷,便将江宣直接掷过山顶,从而导致江宣坠落另一侧的山谷。 还有一种,则是沙老大力一掷,便将江宣准确掷向山顶,只不过,由于沙老的力道实在太大……想到那柄被横掷出几十丈的长枪,江宣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虽只是猜想,但江宣却无法进一步想象那些不成功的场景所带来的后果。然而,江宣却又不敢轻易招惹沙老,只得在口中喃喃道:“能不能换个方法,被掷出去的又不是你……” “嗯?”沙老略带疑问的语气一出,面上倒是不怒,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不是说过了吗,我年纪虽然大了,耳朵还好使呢。” “罢了,将你那柄乌犀拿来。”沙老略一叹气,将指着耳朵的手伸向江宣,索要长枪。 江宣此时哪里还有闲心想别的事情,只要是沙老不立马把他掷到山上去,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如此想着,便赶紧将乌犀取下,双手恭恭敬敬地将长枪交到沙老手中。 “你只见过老头我耍了几下枪,这种事情有些惧怕也是情有可原。”沙老语气柔和,就像一位师父耐心地指导徒弟那般对江宣问道:“看到山顶的那棵树没有?” 江宣循着沙老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山顶有许多树木,而其中一棵则较为粗壮,可以轻松辨认,便向沙老点点头。 “接下来,我将这把乌犀掷到那棵大树旁边,若是能做到,能不能让你安心。”沙老问道。 江宣对此虽然有所怀疑,但还是点点头。 平心而论,武者,即便是天阶巅峰的武者,高下也主要在速度以及力量上决出。江宣是少数使用长枪的武者,而且也是使用长枪的武者中少有的使用投掷招式的,对于长枪的使用上,江宣自认为有些心得。 但是,江宣的这些心得只限于速度、力量以及长枪的精准度等寥寥几个方面。而如今的沙老,确是要在这些条件之上,再加上一项对于力道的精准控制,其难度可想而知。 在江宣的思考间,沙老已经将乌犀举起,然后依然以一种耐心的语气对江宣道:“小娃娃,仔细看好。” 玄色长枪在江宣的注视下,用一种不快不慢的速度脱离沙老的手掌,以一种稳稳的姿态向山顶飞行。 随着高度的不断上升,长枪的速度也在缓缓降低。终于,玄色长枪在山顶那棵较为粗壮的树旁落地,倒是显得十分轻盈,就如一片树叶在一个极低的高度落地那般安静。 江宣没有说话,他看得有些发了呆,一时弄不清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又在努力去思考如何才能做到这种程度。他看向沙老,后者正捋着胡须,得意地看着他。 “您是如何做到的?”江宣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沙老依旧捋着胡须,得意地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过,你且得学一阵喽。” 江宣虽心中不免一阵嘀咕,但还是向沙老表示感谢:“多谢前辈。” “还多谢前辈。”沙老嘿嘿一笑,又将单手举起,手掌向上,对一旁的江宣问道:“这下可以了吗?” 江宣见沙老如此架势,便也不再犹豫,脚下一点,直接跃上沙老的手掌,悬空一脚,另一脚踏在手掌之上。 “嗯,这套甲果然重量十足,确实是套好甲!”沙老感受到手掌上传来的重量,不免赞叹江宣那套精铁甲的份量。 手臂微曲,随后舒展开来,沙老手掌发力。下一瞬,江宣连人带枪向山顶飞去。如方才乌犀的飞行姿态一般,江宣在一种不快不慢的速度中,体会到了沙老对于力道的精妙把握。 ------------ 第四十一章 观摩身法 看似轻巧的落地,却由于身上那套精铁甲的原因而额外增添了几分调整难度。江宣略经调整,终于在接近山顶处站稳。 经过一番观察,江宣不得不承认,他所在的位置几乎可以说是最适合落脚的地方。如此看来,沙老对于精准度的把握也不是寻常的天阶巅峰武者可以相提并论的。 将不远处的乌犀收回,江宣又看向山下的沙老,后者背着手,也看向江宣,显然是在等待江宣的回应。 “沙老,我上来了,您怎么办?”江宣向还在山下的沙老询问道。 “往外走些。”沙老对江宣喊道。 江宣向外走了十数步,寻到一个更佳的位置。此位置不仅距离沙老要更近上一些,还拥有更加好的视野来向山下观望。 “再往外走些。”沙老显然对江宣所处的位置还是不太满意,继续喊道。 在如此陡峭的山峰上,每靠近边缘一分,掉落山下的风险就会大上几分,这个道理,作为天阶武者的沙老与江宣都明白。 但既然沙老发了话,江宣明知危险,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向更靠近山峰边缘的地方走。 停在一处不大不小的岩石旁边,江宣开始提心吊胆起来。 要说几十丈的距离对于武者来说,尤其是对于天阶武者来说,并不是一个夸张的距离,即便是几十丈的高度,也不会让天阶武者有多少忧虑。 但那都是些有落脚点的情况。此时,江宣所处的这座山峰却有所不同,其山南一侧几乎与地面垂直,呈一种直上直下的状态。从如此高度跌落,中间没有任何落脚点,即便是天阶巅峰武者,也会重重跌落在地,其结果可想而知。 更遑论,江宣此刻身上还穿着那套重量极为惊人的精铁甲。 “这是来取丹药,还是来练胆?”面对危险,江宣也只能用一声嘀咕来略略排解一番心中的郁闷。只不过,就沙老那耳力,他也得尽量压低了声音。 “练胆不好吗?不知好歹,让你往外站些,是让你观摩一种身法。怎么,看不看?”沙老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随后又向江宣问道。 “这也能听到?”江宣心中暗道。虽然有些委屈,但听沙老说到身法,江宣也是来了兴趣,便把之前的那些小心思都抛到了脑后。 “看看看!沙老,是何种身法?”江宣瞪大了眼睛,努力看向沙老的方向,准备仔细观察接下来沙老的身法。 “看好便是。”沙老双脚轮流踏了几下,一副略有所思的表情,看上去是在找某种感觉。 看到沙老如此模样,江宣心中倒是对这位老者略略少了一丝惧意。 “嗒……” 随着一声不大的响声传来,沙老脚下一点,身体已经跃上了山的一侧。 由于这座山峰的陡峭,沙老此时的身体也几乎与山体垂直。 只见此刻的沙老走在山上就如在平地上一般,只是整个姿态更偏于一种奔跑的形式,两脚轮流向前大步踏去。 在沙老奔跑的过程中,虽然踏出的步子极大,但脚下离地的距离却极短,几乎是贴着山体大踏步快速前进。 江宣虽然观察得十分仔细,甚至连眼睛也没有舍得眨一下。但一来,沙老的速度极快;二来,此类身法或者说步法,只能观其外在,真正的关键往往都在发力方式以及吸气吐纳等等内在规律上。不得其法的武者,想要习得此类身法几无可能,即便是资质极佳者,也皆是事倍功半。 思虑间,沙老那张脸已经贴到了江宣的脸前,一脸得意地对眼前颇为无奈的江宣问道:“小娃娃,学会了吗?” 不知怎得,江宣发觉自己不仅嘴上不敢抱怨这位沙老,就连心中暗自抱怨也少了不少动力,尴尬地回道:“沙老,您就别取笑我了,这等身法,就算是天阶巅峰武者怕是都很难习得,我一个中级武者怎能看一眼就学会?” “嗯。” 沙老将笑容收回,伸手又去捋自己那花白的胡须,竟略显满意地道:“倒是有几分谦虚,与那些整日将大话挂在嘴上的不是一路人。” 江宣摸了摸渗着几滴汗珠的鼻子,此刻的他最想说的一句话便是:“这句真不是谦虚。” “这身法算是仅剩的,能拿得出手的几套身法之一了,好些身法都已经使不出了,实在可惜。”沙老脸上显出一丝虚假的失望之色。 “仅剩……拿得出手……几套身法之一?”沙老的表达实在让江宣震惊不已。 “身法的事情再说,那山洞具体在何处?”沙老背起双手,询问道。 江宣又将当时胖子的说法回忆一遍,确认没有更为具体的丹药位置,答道:“当时那人只说是古亭旁的一处山洞,并没有更为具体的位置。山南一侧的情况在山下时就看得比较清楚了,没有山洞存在的迹象。如此一来,山洞就只可能在其他三面了。” “东面存在山洞的可能性也不大,那就从北面开始吧。”沙老将绕行这座山峰时山的东侧情况回忆一番,给出了他的建议。 两人此时的位置在山顶附近,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两人就来到了一块较大的山石附近。 此处山石位于山北一侧,向山的外侧突出数丈,如此一来,这块山石就成了山的北侧一处极佳的观测位置。 江宣站在巨石上向下观察,山的北侧对比方才上山的南侧来说坡度要缓上不少,落脚点自然也就比山南一侧多上不少,江宣站在此处的压力自然也要小上不少。 除此之外,江宣并没有观察出其他较为有用的信息,自然也没有在山北一侧发现任何有山洞存在的迹象。 “山腰有两处山洞。”沙老沉声道。 “山腰处?两处山洞?您是怎么看出来的?”江宣又一次体会到了自己与沙老之间的巨大差距,不过,此刻开始适应这一切的他,已经没有多大的被打击的感觉了。 “那杆银色长枪拿来。”沙老并没有回答江宣的问题,只是向江宣索要那杆长度更长的银色长枪。 对于身旁的那位略显笨拙的护卫,他实在打不起兴趣去回答那些在他听起来有些幼稚的问题。 江宣并未作过多犹豫,脚跟一磕,银色长枪便顺势飞出,随后就落到了沙老举起的手中。 “嗯?”沙老惊讶一声,下意识地看向手中的那杆银色长枪。 ------------ 第四十二章 燕行 又将握住长枪的手紧了紧,闭上眼睛,沙老再一次感受那杆银色长枪在手中的那种独特质感。 随后睁眼,沙老笑道:“一重一轻,有意思,实在有意思。” “小娃娃,这杆长枪可有名字?自何处来?”沙老手持银色长枪,看向江宣。 “此枪名为燕行,枪长八尺,是家父在交易行所得。”既然沙老已经知晓江宣江家人的身份,江宣索性也不再隐藏燕行枪的来历,便直接据实相告。 “交易行?不识货的人还是多哟。”沙老苦笑道。 江宣不知该如何回答沙老这个问题,但是通过沙老的表情以及所说来看,这燕行枪显然是得到了沙老的极大认可。 “燕行,身轻如燕……好名字。”沙老将手中的燕行枪轻巧一掷,又将其与双手一同背在身后,随后脚下一点,便对江宣淡然道:“跟上。” 沙老将双手与燕行一同背在身后,沿着山的北坡一路向下,随即一个闪身,在山腰的某处消失不见。 这一次,江宣可以清晰地分辨出沙老的身法。虽然此次沙老是下山,沙老的双手也都背在身后,但脚上的步法与先前上山时的那套身法如出一辙,十分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江宣心中叫苦,无奈沙老已经消失在半山腰的某处。而根据方才江宣的观察,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更为靠近山顶。虽然北坡的坡度比南坡缓上许多,但也是没有什么较为明显的山路,想要下到山腰处,只得通过山石和树木密布的山坡,寻一条新路。 心中一紧,江宣选择了一条山石较多、但也相对较为平缓的路线,准备照葫芦画瓢,尝试对沙老的那身法模仿一番。 …… “啊……” 随着一声惨叫,江宣又一次撞到了一块巨石上,头部以及腿部的多处已经明显肿胀起来。 “还好有这套甲,不然恐怕会摔得更惨。”江宣揉了揉脚踝,口中喃喃道。 精铁甲虽然大大增加了江宣的负担,但确实在江宣下山时,起了不小的作用。好几次摔落时都有树枝以及锐利的石块被精铁甲挡了下来。 江宣从巨石旁爬起,坐在原地观察周围的情况,一丝喜色出现在他的脸上。 “终于到了。”江宣经过观察,发现在地势较高一点的位置有一个类似于山洞洞口的弧形孔洞,应该是一座巨大山洞洞口的上侧部分。 忍着腿部的疼痛,江宣将身子站直,望向那弧形孔洞。如此一来,那弧形孔洞就又露出更多的部分,将一个山洞的轮廓显现得更加清晰。 活动几下腿脚,确认没有伤到筋骨,江宣才稍稍放松几分。 晋入天阶中级以来,江宣最先感受到的就是身体那明显加快的恢复速度,今日则是又体会到了天阶中级带来的更强的身体强度,便是难掩内心的激动。 激动之后,江宣又生出一丝疑惑:“沙老下到这附近已经快半个时辰了,怎么如此安静?” 心中想着,江宣脚跟一磕,随着乌犀飞出,江宣口中又发出一声嚎叫。 “啊……” 在方才的下山过程中,江宣身体多处磕伤,其中就有脚跟,如今再次用熟悉的方法取出乌犀,肿胀的脚跟自然是遭了殃。 手握玄色长枪,江宣高度警惕着四周,压低身子,缓缓向那疑似洞口的方向走去。 随着那弧形孔洞露出部分的增大,江宣已经可以断定那确实是一处洞口,且规模不小。 虽然保持着极高的警惕,也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但是接下来,江宣所遇到的情形,还是极大地震惊了他! 在那洞口的之外,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名身着简易铠甲之人,看上去大概率是武者。 在离洞口较远的位置,一名身穿较为精致盔甲的武者趴在地上,显然已经失去了生机。在那名武者的身上,有一杆银色长枪,正是江宣的燕行枪! “沙老。”江宣不由得担心起沙老的安危,由于处于较高的警惕之中,便开始低声呼唤沙老。 在江宣看来,沙老的动机虽然十分值得怀疑。但是,凭心而论,自从江宣与沙老相遇之后,得好处的一方反而是江宣,而不是沙老。 江宣开始想象没有沙老的情况。 如果没有沙老,江宣不可能以如此低的价格购得那套精铁甲,那套鳜鱼佣兵团的盔甲也不太可能当得上十两银子。同样的,今日也不会如此轻松地寻到这处位于半山腰,位置较为隐蔽的山洞。 想到此处,江宣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悔意:为什么要让沙老独自到这半山腰?江宣虽然实力远不及沙老,但如若与沙老一同探查山洞,总不至于让沙老落入伏击,也不至于让沙老轻易被数名武者围攻。 江宣想起了出城时,沙老的那句话:“做护卫的,离这么远像什么样子?” “是啊,护卫做到这种程度,像什么样子。”江宣紧握手中的乌犀,失落地轻叹。 “啪……啪……” 江宣用手掌拍拍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燕行枪附近并没有沙老的身影,而且洞口外面的尸体中也没有他的身影,这虽然意味着此处方才有一场战斗,但也同时表明,沙老此时可能正在山洞之中。 “沙老极有可能在山洞中,先进山洞查找。”江宣心中暗道。 手中乌犀一提,江宣尽量压制精铁甲的声音,缓步走向山洞洞口处。 “嗒……嗒……嗒……” 听到洞中有脚步声传来,方要进入洞口的江宣身形一闪,靠在洞口外的一侧,再去细听那从洞中传来的,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 “哗啦。” 洞中那人还未完全走出山洞,就将一堆东西扔在地上,即时发出一阵撞击之声。 江宣侧头去看,虽然其中的大多数东西都看不太清晰,但有一样东西却是他十分熟悉之物:银两。 “这些怕是有几百两!”江宣心中暗道。 然而,此时的江宣却没有闲心思去想那些银两的事情,他此刻心中所想的最紧要之事,便是尽快进洞寻找沙老,而后,再想办法安全离开此处。 ------------ 第四十三章 密室寻宝 此时洞口之人很可能就是杀害那数名武者之人,江宣的心此刻提到了嗓子眼,将长枪一提,作出准备刺击的动作,这是此刻他能想到的出击速度最快的动作。 “啪……啪……” 洞口那人拍了拍手,掸去手上的尘土,随即迈步向洞口外面走,开口喊道:“江护卫。” 这一声江护卫让江宣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略一恍惚,手中的长枪在不经意间撞击到了山洞外的一块岩石。 “铛。” 长枪发出声音的同时,洞口那人立马意识到了江宣的存在,快步走了过来。 江宣心中一凛,脚下一点,极速后撤,与那人拉开距离,准备战斗。 “哟,小娃娃,这都一个时辰了吧?” 江宣定睛一看,那说话之人正是沙老。沙老站在洞口外,看着江宣那副准备战斗的架势,带着略有些嘲弄的意味说道。 “沙老?怎么是您?”江宣略有些疑惑地问道。 “怎么是我?不是老头我,你能找到这山洞?”沙老抱怨道。 “那些人……”江宣看向洞口外横七竖八躺着的那些人,疑惑地看向沙老。 “哦,还是费了些工夫,里面还有几个,还有个实力在天阶巅峰的,确实有些麻烦。”沙老向山洞内一指,淡然说道。 看着江宣脸上那愕然的表情,沙老摆了摆手,道:“罢了,方才已经查看过一遍,并没有什么丹药。你将这洞内洞外之人身上可用之物搜上一搜,连同这些东西收到你的破布包中。”沙老说罢,指了指方才被他丢到地上的那堆东西。 “好。”江宣将事情应下,又将乌犀枪背到背上,蹲到地上开始搜身。 细观之下,江宣才发现,洞外躺着的数人,虽都身着简易的制式盔甲,但形制却有所差异,其上的纹饰也不尽相同。 在这些不同的纹饰中,有两种纹饰格外引起江宣的注意,一种画着一条背部隆起的鱼,而另一种则是画着一柄重锤。 很显然,那两套简易盔甲是鳜鱼佣兵团以及重锤佣兵团的制式盔甲。 不过,以这些人所处的隐蔽位置以及山洞外的一些设置来看,大概率是一群劫匪,仅凭盔甲也无法判断其具体身份,更无法确定这些人与鳜鱼佣兵团以及重锤佣兵团的具体关系。 将洞内外仔细搜索一番,除了一些碎银,江宣并未找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江宣将燕行枪收回,又将碎银和沙老搬出的那堆东西一并包到破布包中。 “要是有储物袋或者储物戒指就好了。”将放入不少东西的沉甸甸的破布包背起,江宣抱怨道。 “武者无法凝聚真气,也就无法调动灵力。有了储物袋也无法使用,有这些心思,不如好好修炼,早日进入玉修境,成为一名真正的修士。到时候,弄一件高阶的储物袋或一枚高阶的储物戒指,多少东西都装得下。”沙老说道。 说话间,沙老又看向江宣背后的那杆乌犀枪,对江宣道:“不过,在武者的这个阶段,多背些重物也是好的,对身体强度的提升有些帮助。” “也对。”沙老的说法江宣很是明白,不再纠结身上那沉甸甸的破布包,对沙老问道:“沙老,既然此处山洞并非藏匿丹药之处,那么另一处山洞在何处?” 在沙老下到山腰处之前,便有山腰有两处山洞的说法,如今其中一处已经搜索完毕,那么另一处大概率就是二人此行想要寻找的那处山洞,也就是胖子藏匿那批丹药之处。 想到这里,江宣突然感觉一丝庆幸。数量不少的珍贵丹药,里面不乏有血盈丸那般的丹药,若是落到此处山洞的十来名武者手中,还不知道要在附近闹出多大的动静,到那时,那些丹药恐怕就要如石沉大海一般,下落不明了。 沙老呵呵一笑,指了指江宣,又将手背在身后,走在前面。 …… 两盏茶的工夫后,一位双手背在身后的老者乐呵呵地出现在另一处山洞前。片刻后,一位背着巨大破布包的少年出现在老者身后,弯腰喘着粗气。 此处山洞较之前的那处更为隐蔽,洞口也更为狭小,虽然洞口外并未有任何遮蔽,但洞口与周围的岩石浑然一体,若非走到近处,确实极难分辨出洞口所在。 沙老在洞口略一观察,便走进洞中,从中传出一句:“跟上。” 江宣方将呼吸调匀,就又被沙老督促一番,心中抱怨道:“这沙老是专门对付我的?一刻也不得歇息。” 进入洞口,穿过一条狭长的通道,沙老与江宣两人到达了一个较为宽阔的空间内,由于进入的光线较少,洞内较为昏暗。 江宣取出一个火折子,将其中的几盏灯点亮。此处空间虽大,但除了岩石以及一些山洞中常见的植物之外,竟是空无一物。 “去,看看有什么隐藏的空间。”沙老背着手,对江宣说道。 凭着天阶中级的身体恢复能力,江宣之前由于跌落碰撞而造成的疼痛感已经大幅减轻。但是,那由于持续赶路而造成的疲劳感却越来越重,让江宣心中叫苦不迭。 在空间颇大的山洞中摸索了好几遍,江宣才用一种十分不确定的语气,指着其中的一处洞壁,道:“此处的洞壁与其余洞壁略有不同。” “再找找看。”沙老依旧站在原地,淡然道。 “咔。” 片刻后,随着那处洞壁的一阵声响,一道石门缓缓打开。 “竟然有一处隐藏空间。”江宣惊喜说道。 就在那道石门开启之时,江宣就隐隐觉得,这处隐藏空间极有可能就是胖子藏匿丹药之地。 想到胖子先前服下那颗药效堪称恐怖的血盈丸,以及胖子对那位年轻药师的描述,他不禁去想象那批丹药的品质以及对他晋入天阶巅峰可能带来的巨大帮助,自然难掩激动。 石门打开,江宣就要第一时间进去探个究竟。但是,略一想沙老一路来的帮助,又看向沙老,等待沙老的表态。 “看我干什么?进去吧。”沙老摆摆手,示意江宣进入那隐藏的密室之中。 江宣点点头,迈步走进密室,将密室内的几盏灯点亮。 “果然在这里。”江宣望向密室一角堆放的瓶瓶罐罐,低声说道。 沙老没有进入密室,只是靠在密室的门口,看着江宣一件件检查那些丹药。 盘膝坐在丹药前,江宣一瓶一瓶,一盒一盒将丹药打开,对丹药作大致辨认。而他的那些关于丹药的认知,大都来自于他的妹妹江宪。 “嗯?” 在打开一个木盒之后,江宣发现其中有两个瓷瓶存放位置,但此刻却只有一只瓷瓶,另一只瓷瓶不见了踪迹。 ------------ 第四十四章 密室中的密室 将瓷瓶拿起,打开瓶塞,江宣发现其中有一种暗色物质,靠近一闻,竟有一种略有些熟悉的味道。 “在哪里闻过这种味道?”江宣迅速搜索记忆,很快便想起上一次这种味道出现的场景。 那日的那支菱形飞镖上,就沾着如这瓷瓶中几乎一模一样的暗色物质,其味道闻起来也并无二致。 “原来那飞镖上涂的就是这种毒药。”江宣想到此处,将那瓷瓶的瓶塞塞上,正要将瓷瓶放回木盒中,却发现木盒的盒底部还有一张字条。 江宣将字条拿起,发现上面竟没有一个字,只是画着一幅图。图上好像是画着火焰以及一种类似于容器的物品,至于图上其他内容就难以辨认了。 反复观看几遍,江宣对图中内容的解读还是没有进展。 “拿来看看。”倚在密室门口的沙老见江宣一筹莫展,随即开了口。 江宣起身,将那幅图递给沙老。沙老接过那幅图,起先也是难以辨认,而后经过一番思索,将之还给江宣,道:“这应该是一幅示意图,上面描述的是某种提取之法。虽然不知道这幅图的具体内容,但是从上面所展示的提取方法来看,应该是一位药师所作,而且是一位技艺高超的药师所作。” “这样说,大概是那位外州药师所作了。”江宣一脸惋惜地说道。 此刻,一件困扰着江宣的事情算是揭开了谜底。 在与胖子一战中,江宣中了那枚飞镖后,虽然那飞镖上所涂的物质让他一度感到身体麻痹,并且在一段时间内产生了一种巨大的疼痛之感,但江宣那时更多的还是受到了那种麻痹作用的影响,这让当时的江宣困惑不已,一度以为是实力的提升带给他的一种改变。 如今回想起来,当时飞镖上所涂的并非毒药,而是某种依照方才那幅图中的方法提取的,具有麻痹作用的物质。 胖子将那瓶物质误以为是毒药,将其涂到飞镖上,而后来那物质的麻痹作用又一次迷惑了胖子,从而干扰到了胖子的判断。 正是由于那位外州药师的那瓶不知是何物的提取物,两次迷惑了胖子,竟阴差阳错地救了江宣一命。如此一来,那位外州药师竟算得上是江宣的救命恩人。 “外州药师?”沙老惊讶之色闪出,向江宣问道。 “嗯,您既然一直身处祁州城,应该也听说了关于一位年轻外州药师的事情了。”江宣声音低落地道。 “祁州早就传遍了,据说那外州药师在祁州离奇失踪,随身的大量品质极高的丹药也随之消失。祁州大都传言是恶狼佣兵团所为,不知真假。没想到,那位药师所留的丹药倒是落到了此处。”沙老自然看到了江宣脸上的惋惜之色,也是沉声说道。 “据我所知,那外州药师并非被恶狼佣兵团所劫,而是被一位天阶武者所劫。”江宣脸上的惋惜之色未减。 “一位天阶武者?那位天阶武者现在何处?如此一来,若找到了那名武者,也就能找到那位外州药师。”沙老道。 “劫那位外州药师的武者后来也劫了晚辈。”江宣对沙老道。 “如此说,那人与你之前口中说的‘歹人’是……”见江宣点头,沙老算是彻底将整个事情理清。 有一名天阶武者,先后遇到了那名外州药师以及江宣,也是先后欲要抢劫二人。那名武者在成功劫持那名药师后抢劫江宣时却又败于江宣之手。 以沙老的阅历,自然不难猜到,不论是那位外州药师还是那劫持他的武者,恐怕都已遭了不测。 如此来说,那武者既然能从一支大型佣兵团手中劫走那位外州药师,自然是有些能耐。而江宣竟能以天阶中级的实力胜过那名武者,自然也是被沙老高看几分。 沙老走入密室,对密室的四周进行了一番探查,将手放在密室墙壁的某处。 “站在我身后。”沙老沉声说道。 在江宣退到沙老身后的一刻,沙老放在密室墙壁上的手掌略一发力,那道墙壁瞬间爆裂开来,沙老手掌附近的墙壁爆裂开一个大洞。 在大片灰尘散去之后,密室内的又一处密室出现在了沙老以及江宣二人面前。 第二处密室的光线更为昏暗,但由于整体空间更小,借着第一处密室的光,倒也可以大致观察其中的情况。 江宣打开火折子,却没有在第二处密室门内两侧找到任何蜡烛或者油灯之类可以照明之物,索性直接举着火折子进行探查。 不久,江宣在密室内的一处地势较为低洼处,发现了两名男子,不过都已没有了生机。一人趴着,几步之外的另一人则倚靠在密室的一侧边缘,从外表判断,一位四十多岁,另一位则是二十岁上下。 “两人中,年轻一些的恐怕就是那名外州药师。至于另一人的身份,不好说。”沙老走到江宣身旁,沉声说道。 江宣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唉,一位如此年轻的药师,可惜了。”沙老轻叹一声,开始搜寻遇害两人留存的线索。 片刻,沙老走到江宣身旁,将手中的几样东西递给江宣。 见江宣没有反应,沙老又将手中东西往江宣手中一塞,后者这才反应过来,将东西接过。 东西并不多,最上方是枚玉牌,江宣见过,是绿湖拍卖场的玉牌,见到这枚绿湖拍卖场的玉牌,对于那名中年人的身份,江宣便是有了一些猜测。 玉牌的下方是一本册子,看上去成色很新,应该是一本新作的功法一类的册子。 那本功法的下方是另一本册子,册子上画着一种图案,虽然在密室中看不清晰,但能分辨出与那年轻药师的袍子上的纹饰为同一种图案。 江宣此刻的心中很乱,这一点沙老早已看出,也正是因为如此,沙老才亲自去搜寻线索。 对着那位年轻药师的位置一礼,江宣将手中的东西收起,又对一旁的沙老恭敬说道:“沙老,另一位,就拜托您了。” 沙老与江宣将密室中遇害的二人埋在了洞外某处。 约一个时辰后,一老一少出现在某座山峰之下,老者背着双手走在前面,而少年则背着一个破布包跟在老者身后。 ------------ 第四十五章 飘逸身法 “沙老,咱们要去哪儿?”江宣背着沉甸甸的破布包,吃力地走在沙老身后。 两人方得到了大量品质颇高的丹药,而这些丹药都是来自于那名失踪的外州药师。再加之,那名药师的失踪之地就在祁州。如此一来,两人便暂时不宜在祁州停留,再次回到祁州城内则更为不智。 既然暂时不能返回祁州城,那么此时沙老与江宣大致的方向选择就剩下了东、西、北三个方向。 现下两人方才下山,脚下的路大致为南北方向,若不返回祁州城,那么便要先行向北,等走出这一地带,再行考虑接下来要去的方向。 但不论怎样,除了向东去往映州之外,走其他方向要去的地方大概都是江宣暂时没有涉足过的地方。 “祁州城,此时断然是不能回去的。得了这些丹药,在整个祁州都是一股很大的诱惑。如今要做的,一方面是避开那支大型佣兵团以及那外州药师背后势力的追查;另一方面则要尽快离开祁州,同时也要避免其他人知晓此事。”沙老放慢了些脚步。 “那支大型佣兵团不是撤回去了?”江宣疑惑道。 沙老稍稍加快脚步,道:“大部分是撤回了,但还有小股队伍留下打探那药师的下落。” 沙老回头,见江宣挠着脑袋,又补充道:“你可知道如此的一次失败,对一支大型佣兵团来说有多大损失?除了将全部佣金退回,还要按照先前约定,付一笔巨额赔偿金,而为了确保佣兵团的护卫力度,雇佣者一般都会设置一笔远高于佣金的赔偿金。” 佣兵团几乎在所有州都有存在,大致分为大型佣兵团、中型佣兵团以及小型佣兵团。此外,根据佣兵团的具体情况,还有些超大型佣兵团以及超小型佣兵团。在江宣所知的佣兵团中,重锤佣兵团在成立之初就是一支典型的超小型佣兵团。 而这支护卫外州药师的佣兵团,虽是一支大型佣兵团,但却是隐隐达到了超大型佣兵团的规模,他们略微欠缺的,也只是更大的名气而已。 为了这块成为超大型佣兵团的最后一块拼图,这支佣兵团费尽心思才得到了这次护卫的机会。但是,事与愿违,这支佣兵团还是在这一步翻了船。仅仅护卫一名药师的情况下,竟然让那名药师直接在护卫的过程中失踪了。 “算是恼羞成怒吧,据说那支佣兵团的背后势力已经不顾佣兵团在其所在州的安危,命令佣兵团团长将所有天阶武者留在祁州,全力进行搜索。”沙老摇摇头,又说道:“可他们一定想不到,那名药师竟被一位武者轻易劫去。” “我听鳜鱼佣兵团的兄弟说,大型佣兵团至少有三名天阶武者坐镇,那支护卫外州药师的佣兵团有多少天阶武者?”江宣问道。 沙老似乎并不急于回答江宣的问题,而是对江宣提到的另一支佣兵团起了一丝兴趣:“鳜鱼佣兵团?怪不得你先前穿那套盔甲,可是贝浩那支佣兵团?” “正是贝浩团长的佣兵团,沙老也听说过?”听到沙老说出贝浩的名字,江宣显出一丝惊喜之色。 “在祁西略有些名气,那贝浩大概在天阶高级,身法不错,其他倒是一般。”沙老淡淡说道。 江宣心中不免一阵嘀咕。鳜鱼佣兵团与重锤佣兵团合力与恶狼佣兵团一战中,江宣是见识到了贝浩的战斗能力的,剑术一流,曾让他佩服不已。 不过,沙老的另一句评价倒是不假。相对于贝浩的剑术,真正让江宣印象深刻的就是贝浩在战斗时那飘逸的身法。 那日的战斗中,江宣不仅领略了贝浩在战斗中的飘逸身法,还惊叹于身法在作战中的巨大作用。 江宣有信心,若是那日迎战那名暗色盔甲大汉的是贝浩,两人同为天阶高级武者,贝浩将凭借那套飘逸的身法,在与同为天阶高级实力的暗色盔甲大汉的战斗中,处于压制对方的优势之中。 正是由于那一战,使得江宣真正认识到了他对于身法修炼的欠缺。但是那时的江宣,即便认识到了在身法修炼上的不足,也难有什么作为。因为他那时根本没有任何可学的身法。 幸运的是,在跟随鳜鱼佣兵团以及重锤佣兵团与恶狼佣兵团一战之后,贝浩团长为了表示感谢,将早已经参悟的那套身法书送给了自己,一度让江宣激动万分。 然而,江宣不知道的是,那本身法几乎相当于贝浩的护身符。正是在战斗中看出了江宣战斗时的短板,贝浩才忍痛割爱,将那本最为珍视的身法书送与江宣。 “贝团长将那套身法送给了我。”江宣得意地说道。 听到江宣的这番话,沙老顿时停下脚步。身后的江宣见沙老停下,也赶紧放慢脚步。 好在沙老的脚力较快,本就与江宣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不然江宣就要与沙老撞到一起了。 “沙老,您这是……”江宣紧了紧破布包,问道。 “那身法呢?拿来看看。”沙老转过身,伸手向江宣要身法。 江宣感觉又一次受到了来自沙老的震慑,虽然不情愿,也只得乖乖地交出那本身法。 将破布包放到地上,在其中开始翻找,江宣心中暗自嘀咕:“江宣啊江宣,你非说这身法的事干啥?” 随后,江宣将破布包中的墨色斗篷翻出,又从中拿出一本册子,正是贝浩送给他的那本身法。 说起来,自从与鳜鱼佣兵团分别后,江宣竟从没有将这本身法细细观看一番。 沙老此时已经走到了破布包旁边,见江宣将那本身法找出,脸上挂上一丝期待之色。 接过身法书,沙老并未在其书封上发现任何字迹,索性将其翻开,观看其中对于身法的描述。 …… 夜色已至,沙老盘膝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翻看手中的册子,时而颔首思索,时而拊大腿轻叹。 “沙老,您看都这个时辰了,咱是不是得吃点东西?至少也要找个歇息的地方吧?”江宣肚子已经咕咕叫了两三个时辰了,终于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问道。 合上册子,将之往江宣的方向一丢,沙老脸上写满了满足之色,捋捋胡须,站起身就又大踏步向前走,大笑道:“好啊,先给你这小娃娃找点事情做吧。” 接过册子,江宣一脸困惑,心中亦不免生出一丝惧意:“沙老这是啥意思?是嫌我打扰他,要给找点事情做,以示惩罚?” 思索间,江宣见沙老已经走远,便赶紧将手中的册子收好,背上东西去追。 “沙老,咱们要去哪儿啊?”江宣边追边问。 “在城门处不是说了吗?去猎凶兽。”沙老脚下速度很快,除了速度较先前快上几分,还略有几分飘逸之感。 ------------ 第四十六章 突破 夜色越来越浓,一老一少快速行走在被夜色笼罩的小路上。 江宣的肚子没有再咕咕叫,似乎是暂时放弃了对饥饿的抗议。很显然,江宣已经饿过了火。 以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前进,江宣发现那种赶路的疲劳感竟然轻了一些,只是除了疲劳感之外,饥饿感也同样有些折磨人。 武者与修士不同,修士可以凝聚真气,真气运转温养全身经脉,修士就可以做到长时间不进食。同样的道理,武者因为无法凝聚真气,就无法如修士那般,做到长时间不进食。相反,武者因为身体素质较普通人更为出色,运动也更为剧烈,反而食量更大,比普通人更容易饥饿。 “再坚持半个时辰。”江宣暗自合计。 江宣并不是轻言放弃之人,但是此刻,疲劳感以及饥饿感持续折磨着他,多次出现了因为腿部疲劳而差点摔倒的情况。 正在借着月光低头赶路之际,随着小路方向一转,远处一片灯火通明之处出现在了沙老与江宣的视线中。 “吃饭的地方到了,跟紧些。”沙老的话无疑给了江宣一丝鼓励。本来因为远处出现的光亮而略显惊喜的他,此时有了饭食的诱惑,疲劳之感又减轻了不少,脚下速度便加快几分。 一盏茶的工夫后,沙老与江宣出现在了一间客栈旁。 那客栈处在那一片灯火通明之处的一侧,离其中灯火最为明亮的那座高大建筑较远。 “那本是一座祁州城北部的观察哨,后来荒废了,前些年因为捕猎凶兽,白城主又下令扩建,成了今天这个规模。”沙老低声说道。 江宣自然明白沙老的用意。如今他和沙老带着这么多丹药来到祁州城北部,若是遇到了官家士兵,免不了要被盘查一番,最稳妥的方法就是尽量避开他们。而两人面前的这家客栈便是一种选择。 沙老推开客栈门,走进了客栈。客栈内灯火也较为明亮,有上下两层。下层摆放着十余张桌子,应是用餐的场所,而上层有多个房间,应是用来提供住宿的客房。 也许是已经入夜的缘故,江宣在楼下这一层并没有发现其他用餐之人,如此一来,就显得沙老与江宣二人有些突兀。 在客栈内环视一周,沙老走向柜台前,敲了敲柜台的台面。 “哦,客官,您要住店吗?”柜台后的一位中年男子被沙老的敲击声惊醒,睡眼朦胧中看到沙老与江宣二人后,迅速反应过来,招呼二人道。 “一间房。”沙老沉声道。 在那名中年男子的引路下,沙老与江宣进入位于二层的一间房间。 沙老坐在桌前,闭着眼睛,也不说话。江宣将破布包放到一旁,也坐到桌前,见沙老不说话,也不好意思开口。 片刻后,那名中年人将一壶泡好的茶送到房间中,又恭敬地退下了。 事实上,自从那中年男子被惊醒后,就一直在打量沙老以及江宣两人。直到看到沙老背后的江宣,看到江宣身后背的两杆长枪后,那中年男子才初步放下顾虑,认定两人就是为了城主府的报酬而来祁州城北部捕猎凶兽的武者。 此处客栈紧邻祁州城的北部观察哨,观察哨中有兵士常驻。 原本这观察哨只是起在祁州城北预警的作用,自从前几年凶兽袭击过路行人的事情频繁发生后,白城主才下令扩建观察哨,并安排兵士在夜间也进行值守。 在白城主的默许下,久而久之,就开始有为了捕猎凶兽而吃住在附近的武者,而后又迅速出现了在夜间营业的客栈等铺子。 大约在两年前,此处便形成了这处如今规模的街市。 “将破布包中的回复类丹药拿出来吧。”沙老缓缓睁开双眼,对江宣说道。 “好。”江宣转身去破布包中翻找,不一会,就将十几种丹药放在沙老的面前。 江宣并不是个小气之人,这些丹药既然是在沙老的帮助下寻得的,沙老自然有权安排。 此刻的江宣,真正有疑问的,是沙老为何只谈丹药,而不谈吃饭的事情呢? “沙老,楼下有用餐的地方,我们是不是……”江宣在饥饿感的驱使下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祁州城北部观察哨,此处不宵禁,但晚上也不提供饭食。”沙老说话间,将桌上的丹药一一打开查验。 “那您还说吃饭的地方到了。”江宣有些抱怨道,不过,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腿上的疲劳感似乎又重了几分。 沙老倒是嘿嘿一笑,将手中的一个瓷瓶丢给江宣,道:“对武者来说,这回复类的丹药可比饭重要。” 江宣接过瓷瓶,将瓶塞打开,靠近一闻。一股丹药香气扑鼻而来,在江宣的鼻腔中回转。 “都吃下去。”沙老沉声道。 江宣几乎没有吃过丹药,但作为武者,对于丹药也有些了解。江宣今日赶路虽然很疲惫,但是毕竟并非战斗,本身用一颗丹药已是有些浪费,何况将一整瓶丹药全部服下。 但江宣也明白,沙老既然是一名天阶巅峰的武者,又有许多武者的阅历,在丹药的理解上也是一名年轻的天阶中级武者所不能比的。 将瓷瓶放在嘴边,江宣将瓷瓶中的丹药全数倒入口中。药香顿时弥漫口腔之中。片刻后,江宣就感受到了一整瓶回复类丹药带给他的震撼。 江宣方才饥饿与疲惫的感觉竟在丹药药效的作用下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全身舒畅之感。 之后,那些丹药的药力缓缓作用至全身,江宣似乎能感觉到全身的每一处筋骨都在极力地去汲取丹药所带来的养分和能量。在丹药的喂养下,江宣的每一处筋骨都在强化。 “我突破了!”江宣惊奇地喊道。 见到江宣惊奇的表情,沙老倒是没有多少惊喜之色,转身走到床前,将鞋子脱下,就要就寝。 “您这是?”见沙老就要就寝,江宣有些疑惑。自己方才突破,沙老不仅没有什么反应,现在还要自顾自地去就寝了? “床只有一张,我先睡下了。你突破不容易,若要用好丹药药效,需继续打坐至天明。”沙老盖上被子,淡然道。 ------------ 第四十七章 隐藏实力 清晨,一老一少出现在祁州城北部观察哨附近,老者背着手,少年则身背两杆长枪。 “感觉怎么样?”走在前面的沙老问道。 “感觉非常好,那丹药药效实在惊人。一夜未睡,竟感觉精力比之前还要充沛。”江宣兴奋道。 昨晚沙老临睡前的那些举动,还是让江宣心中有些抱怨的。不过,经过一夜的打坐,体会自身变化,江宣却也是得到了不少好处。 自从祁州城出城以来,江宣相当于得到了一次强度极高的历练,不管是乌犀枪、精铁甲还是重量颇为可观的破布包,都极大地考验了江宣的负重能力,也同时大量消耗着他的体力。 在体力所剩无几的情况下,沙老让江宣将整瓶回复丹药服下,体内的每一寸筋骨和肌肉都在贪婪地吸收着丹药的药效,以至于江宣很快便成功突破。而突破后,剩余药效的吸收速度又迅速减缓,直到次日清晨才全部吸收完毕。 “天阶五层带来的能量果然强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江宣感受到此时的手臂充满了能量,他能感受到此刻的力量应该比四层时又提升了几成。 除此之外,江宣也注意到,背上的乌犀枪以及身穿的这套精铁甲所带来的那恐怖重量,此时对自己来说,也感觉轻上了许多。如此一来,江宣脚下的步子也就轻快了许多,能更好地跟上沙老那越来越快的速度。 “站住,前面的峡谷只允许武者通行,其他人请绕行。”沙老被一位身穿制式盔甲的兵士拦住。 那制式盔甲形制与祁州城城门守卫的盔甲略有区别,精致程度上也稍差一些,但是在盔甲的厚度上却比城门守卫的那套盔甲要厚上不少。显然,祁州城城门守卫的盔甲与城北观察哨的盔甲在功能上略有不同。 江宣见沙老被观察哨的兵士拦住,而其他在附近的数名身穿相同盔甲的兵士,却丝毫没有阻拦江宣的意思。显然那些兵士已经从江宣背上的两杆长枪,认定他为武者,而走在前面,没有任何兵器的沙老自然也就被认定为不是武者。 江宣观察周围,发现他与沙老两人已经走到了那座高大的观察哨附近,而在那观察哨的不远处,竟有一道峡谷。 也许是由于那道峡谷并不宽大的缘故,也许是由于这座扩建后的观察哨遮挡的缘故,江宣竟走到如此近的距离才发觉这道位于观察哨后方的峡谷。 “此处峡谷为何只允许武者通行?”江宣略一皱眉,对那位拦住沙老的兵士问道。 沙老既然是天阶巅峰武者,想要通过此处峡谷,大不了对兵士略微展示一下能力即可,倒是没有什么难度。但沙老自祁州城与江宣相遇时便有些隐藏自己武者身份的样子,看上去,沙老不仅不愿意让他人知晓自己天阶巅峰武者的实力,就连他武者的身份好像也并不愿意让人知晓。 另一方面,江宣却也是对这种听上去有些奇怪的规定而感到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原因使得城主府做出这样的规定? “看来阁下是外州人士。穿过此处峡谷便是一片面积不小的森林,从此处北上的路中,以这条路最为便捷,但是几年前,森林中的野兽活动开始频繁起来,有时还会有凶兽出现,这条路就变得极不安全了。”那名兵士回答道。 “要说有野兽出现,数名壮汉可能还有一丝搏杀之力,若是凶兽出现……”另一名兵士啧了啧嘴,道:“就算是天阶武者,也不好说哟。” 在整个原国,绝大多数州都将比野兽更加凶猛的兽类称为凶兽,并且根据凶兽的大致战力,将之分为一阶到九阶凶兽。其中,九阶凶兽战力最强。 若是一阶凶兽出现,别说是非武者的普通人,即便是地阶巅峰武者也几乎没有一战之力。武者实力到达天阶层次,由于初级与巅峰身体强度差别过大,对于实力的判断也要具体而论。 但不论如何,天阶巅峰武者的极限也只是可以堪堪击败三阶凶兽。而且,击败三阶凶兽的天阶巅峰武者极为少见,除了其自身实力之外,也需要有上乘的兵器、丹药及其他有利因素的加持。 因此,对于寻常的天阶巅峰武者来说,其上限就是击败一头二阶凶兽。 如此说来,在这峡谷之后的森林中既然有凶兽的出没,那只允许武者通过的规定也倒是对普通人的一种保护。 “小瞧我老头子不是?”沙老一脸和善地发了话。 在几位兵士那种疑惑的表情中,沙老指着江宣说道:“老头子虽比不上我孙儿的实力,却也是一名武者。” 见到几位兵士那种疑惑的表情,甚至有一位还有些略显鄙夷的表情,沙老也不怒,伸出手,对江宣道:“孙儿,拿枪来。” 江宣虽对沙老占便宜的行为有些想法,但为了不暴露真实身份,脚下一磕,还是将乌犀枪送到沙老手中。 沙老将乌犀枪握在手中,又重复了一遍昨日那遍枪法。枪法熟练,也是舞得颇有风采。 只不过,江宣可以轻易观察出,沙老今日舞得这套枪法与昨日那次简直无法相提并论,定是沙老特意隐藏实力的结果。 不过,几位兵士却并不知晓此事,竟都不约而同地为沙老鼓起了掌。 “您应该是一名地阶武者吧?”一位兵士以一种十分佩服的语气问道。 若到了沙老这个年纪,武者的实力还是停留在地阶,那么也就意味着在这名武者较为年轻时就已经停止突破。每名武者的天赋不同,却也不能强求。 所以,几名兵士的肯定,更多的是对于沙老老当益壮的精神状态的一种鼓励。 在几名兵士的赞美声中,沙老仿佛有些迷失了自我,笑得眯起眼睛,将乌犀枪随意地丢给江宣,向几名兵士抱拳后,一脸志得意满地朝峡谷走去。 江宣见状,也很是无奈,对几名兵士抱拳,脚下紧赶几步,向沙老追去。 ------------ 第四十八章 巅峰武者的差别 “您藏这么多干啥?”江宣赶上沙老,问道。 “那几个娃娃比你大不了多少,大都是天阶初级实力,还不如你呢。若是展现出高些的实力,容易引起他们的好胜心,耽误时间。”沙老头也不回地淡然道。 江宣挠挠头,不得不感叹姜还是老的辣。 走在狭长的峡谷中,江宣发现远处有三三两两的武者,都配有兵器,结伴而行,大概是组队来捕猎凶兽,获取城主府报酬的武者。 “此次进入这片森林,有一些安排,一会不要答应任何武者的结伴请求。”沙老沉声道。 “小兄弟。”江宣方要开口,见不远处有一名中年武者正一脸热情地向他挥手大喊。 江宣一看,只见那人身穿一套重甲,肩部有夸张的肩甲,肩甲以下没有臂甲的保护,露出那线条感十足的强壮肌肉。而其身后背的那把巨剑,则更是彰显出了其力量型武者的身份。 “巨剑,重甲,看来是专门为捕猎凶兽而来的武者。”沙老低声道。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那位在原地等候的中年武者身前。 那中年武者面对沙老两人,抱拳一礼,满脸笑容道:“两位可也是来此地捕猎凶兽的武者?” “是的。”江宣抱拳对中年武者一礼,回道。 那中年武者听后,显得很是兴奋,整了整身后的巨剑,一脸喜悦道:“我在此捕猎很久了,见两位有些面生,我给两位说说这森林的情况如何?” “有劳了。”江宣抱拳对中年武者说道。 显然,江宣二人还是低估了这位中年武者的热情。 “此处原本是祁州城北上的一条很是便捷的通路,虽然要经过这条峡谷以及前方那片面积颇大的森林,平时也倒是安安稳稳。几年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森林里竟开始有凶兽出现,别说是普通人,就是武者都有很多命丧凶兽之口。” 中年武者的这番话虽不假,但却引不起沙老与江宣太大的兴趣,毕竟此事二人早已知晓。 “根据我这段时间的捕猎收获来看,发现这其中还有些别的蹊跷。”中年武者显然对自己的发现很是得意。 望着沙老与江宣看向自己的表情,中年武者的得意之色便是更甚几分,继续开口道:“虽然这片森林中野兽以及一二阶的凶兽都存在,但是今年的活动却有了些许变化。尤其是二阶凶兽的分布,听说最开始在森林的西侧分布较多一点,而今年,二阶凶兽的活动则是开始更多地向北侧聚集。” 听到此处,沙老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变化。这种变化,连在沙老身旁的江宣都没有察觉。 在中年武者的一路介绍中,三人走出了那道狭长的峡谷,瞬间,一片巨大的森林便出现在三人的面前。 与峡谷外的那些分散的小树林不同,此处的森林到处都是参天大树,各种树木以及植物的尺寸也较峡谷之外的那些大上不少。 站在峡谷出口,能清楚地看到在不远处有一条因植被的密度相对较低而形成的一条通路,与峡谷口的通路连成一条线,通向森林深处。 “吼!” 一阵吼声从远处的森林中传来,江宣大致判断下,发现那阵吼声是从森林的西侧传来。 听到吼声后,那位中年武者难掩兴奋之色,抱拳对沙老及江宣二人道:“两位,方才的那阵吼声至少也是一头一阶凶兽,咱们就此别过吧,祝二位捕猎顺利。” 中年武者显然是个直爽性子,抱拳道:“两位保重。” 见那中年武者如此直爽,沙老与江宣也都抱拳道:“保重。” 与沙老以及江宣二人分别,那中年武者便全力急行,钻入森林的西侧某处,不见了踪影。 “沙老,按照方才那位武者的说法,似乎现在森林内的二阶凶兽都有着向森林西北侧聚集的趋势。”江宣回想方才那位中年武者的说法,对沙老说道。 “凶兽在某些方面比人更加敏锐,其中就有对于能量的感应方面。”沙老将方才的一些思索说出。 “您的意思是,在这片森林的西北部,有着某种能量?”经过沙老一点,江宣立马反应过来。 “不错。”沙老略感满意地说道。 “可是,若有某种能量的存在,恐怕那能量所在之处就会聚集大量的凶兽,甚至聚集大量的二阶凶兽。到时,即便您是天阶巅峰武者,估计也难以应对数量众多的二阶凶兽吧?”江宣略一皱眉,不无担心地说道。 “哼,小娃娃还瞧不起人。”沙老冷哼一声,倒无多少怒色,对江宣说道:“昨日你是不是问我那大型佣兵团有多少天阶武者?我告诉你,那支佣兵团有着十名以上的天阶武者,按说在天阶武者的数量上已经达到了超大型佣兵团的标准。我且问你,以超大型佣兵团的规模,为何依旧没能护住那名外州药师?” 江宣思索半晌,挠挠头,对沙老摇了摇头。 见江宣答不上来,沙老有些得意地道:“你只知道天阶高级武者与天阶巅峰武者之间差别巨大,却不知道同样是天阶巅峰武者,其中差别则更为巨大。” “同样是天阶巅峰实力的武者,其差别也同样巨大?”听到沙老如此说法,江宣略一皱眉,疑惑道。 “差别巨大。”面对江宣的问题,沙老点点头,沉声说道。 与绝大多数武者一样,江宣一直认为,一旦武者达到了天阶巅峰的层次,也就意味着,武者在天阶阶段需要着重修炼的身体强度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峰的程度,那么束缚这些天阶武者的也只有无法凝聚的真气了。 因此,江宣一直以为,同样是到达武者顶峰,天阶巅峰层次的武者之间的战力是分不出多大差距的。 江宣摸了摸鼻子,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说,您比其他处于天阶巅峰的武者强得多!” “对喽。” 此时的沙老难掩喜悦之色,大笑起来,拍了拍江宣的肩膀。 ------------ 第四十九章 二阶凶兽 沙老的这一说法虽然相当于给江宣吃下一剂强心剂,但显然并不足以让江宣完全放心。然而,江宣现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江护卫,跟上。”兴奋的沙老已经拉开了与江宣的距离,在远处喊道。江宣略一观察,发现沙老脚下的步伐竟然又快上了几分。 江宣苦笑着摇摇头,也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两人快速行走在大致位于森林中线上的小路,两侧不停有野兽的吼叫声传出。听到野兽的叫声,江宣总是忍不住停下脚步,想要进入森林深处去寻野兽的踪迹,但想要踏入森林的步伐每次都被沙老叫停。 “野兽也有很多好东西,沙老怎么就看不上呢?”江宣心中暗自嘀咕,对沙老完全忽略那些距离较近野兽的行为很是不理解。 在映州时,就在江宣实力达到地阶以后,江缘就令江宣与江宪兄妹两个,去离映州城较近的清溪镇外的森林打猎。 清溪镇属于映州地界,附近的森林便是在临近几个州都颇为有名的滇森林。滇森林由于大部分位于滇州而得名,面积颇大,比江宣如今所在的这片森林要大上不止一星半点。 然而,也正是由于滇森林的庞大面积,大多数野兽以及凶兽都在森林的深处活动,使得如清溪镇这般临近滇森林边缘之地,并无多少野兽出没,凶兽更是难得一见。 正因如此,江宣与江宪那日遇到那头二阶鳞耳白熊时,才表现出那般的不可思议。 当然,以当时江宣方入天阶的天阶初级实力,自然不足以那般轻易地捕猎一头二阶凶兽,之所以能成功,靠得还是一个出其不意。 那日的那头鳞耳白熊由于达到了二阶,已经有了灵智。观察形势、思考问题,都已经有了远远超出常规野兽,甚至超出一阶凶兽的能力。 但是,正是由于有了超出常规野兽的能力,也使得那头鳞耳白熊产生了对江宣以及江宣那杆乌犀枪的错误判断。 错误判断之一就是对江宣的判断,那头鳞耳白熊见到江宣只是一位少年,就得出了江宣实力不强的结论。如此一来,它便完全没有想到江宣竟使出那招自创的威力十足的随缘枪法。此外,江宣那一记投掷的轨迹也完全不在那头鳞耳白熊的预料之中。 错误判断之二就是对江宣手中那杆乌犀枪的判断,枪为长兵,自然有着可观的重量,但是乌犀枪却不是寻常材质制作而成,有着十分恐怖的重量。如此一来,那一记投掷的穿刺能力,也是那头鳞耳白熊完全不能预料的。 总之,那日江宣能够顺利击杀那头二阶凶兽,完全就是靠着出其不意以及运气,并不是完全凭借江宣的硬实力。 然而,面对一头凶兽可以靠运气,但是在如今的这片野兽、凶兽吼声与啼叫声此起彼伏的森林,寄希望于总是单独面对一头凶兽,从而靠出其不意获得胜利,是不太现实的。 这一点,江宣很是清楚。 江宣明白,这一点,沙老亦很是清楚。而沙老并不是鲁莽之人,这就说明大概率,沙老真如他所说的那般,是实力远超一般天阶巅峰武者的一位特殊武者。 “嗯?果然是一阶凶兽,那武者实力不错,估计能拿下。”在两人的快速行进过程中,沙老将头稍稍向左一偏,口中以极轻的声音说道。 “什么凶兽?”因为没有沙老那般超强的听力,江宣并没有将沙老方才的话听清,便询问道。 “跟紧。”沙老并未回应江宣的询问,脚下又加快了速度。 看到沙老突然加快的脚步,江宣嘴角一抽,仿佛昨日的那般疲惫的感觉又袭上了他的双腿。 脚下一紧,江宣也加快了速度,努力追赶着沙老的脚步。 事实上,方才沙老已经探寻到了那位在峡谷中遇到的中年武者,又一次稍稍出乎沙老的意料,那中年武者竟凭着那柄巨剑在与一头一阶凶兽的战斗中渐渐占据了上风,估计不久就要赢得战斗的胜利,顺利猎杀那头凶兽。 若是中年武者运气好,那头一阶凶兽体内恰好有一枚一阶内丹,那除去祁州城城主府的奖励之外,他还可以将一阶内丹单独卖出,可能会卖出远比奖励高得多的价格。 但是不论如何,此事都不可以对江宣讲。 沙老才遇到江宣短短一日的时间,对这位少年的认识可谓深刻。若此时将那位中年武者的事情告诉江宣,他必定会头脑发热地去助战。 如今那中年武者已经占据上风,若是此时江宣去助战,倒是没有什么风险。但人家辛辛苦苦打下的成果,你一个鲁莽的小子去摘了人家的果子,耽误时间不说,那城主府的报酬怎么算?若是有内丹,那内丹又怎么算? 想到这里,沙老不禁微微皱眉,为自己这位“护卫”的行事风格感到略略有些头疼。 “有了。”正在发愁之时,沙老的耳中传来一阵凶兽的吼声。对旁人的恐惧之声,此刻成了沙老耳中的美妙音符,悦耳非常。 “巨骨狼?还是二阶?很好。”对于曾经接触过的凶兽,沙老仅略一分辨,就将之识别而出。 江宣此时堪堪能够跟上沙老的行进速度,不过好在有着天阶五层实力的支撑,虽然速度较昨日快上几分,但感觉却比昨日轻松了一丝。 事实上,不论是沙老还是江宣,此时的速度都较战斗时的速度慢上不少。但是非战时的行进速度与战斗中的速度完全是两码事,若在非战时的赶路中使用了战斗中的那般速度,不仅体力会快速消耗,更可怕的是,若在行进中出现了突发的状况,会因为无法及时回复体力而陷入被动之中。 江宣虽能跟上沙老的步伐,但此时的速度已经超出了他对于理想行进速度的预估,他不免有些忧心。 “小娃娃,到近前来。”沙老沉声对身后数丈之外的江宣说道。 江宣感觉有些头大,但听沙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还是不敢怠慢,脚下发力,与沙老拉近距离。 ------------ 第五十章 您是咋想的 “沙老,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凶兽?”江宣出现在了沙老的身旁,努力调整着体力的快速消耗。 “有两匹巨骨狼,都是二阶凶兽。” “两头二阶凶兽!”沙老的话方说了一句,江宣就发出了一声惊叹。 江宣达到如今的实力,仅仅见过一次二阶凶兽,便是在清溪镇那次的二阶鳞耳白熊,而且还仅是一头。 如今在这片森林中遇到两头二阶凶兽,即便是身边有处于天阶巅峰的沙老相助。然而,同时面对两头二阶凶兽,自然是没有了靠运气就能取胜的机会,江宣的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怎么?怕了?”沙老转头看了看江宣,嘴角上扬,有些嘲讽似的说道。 江宣作为一名“鲁莽”的少年武者,自然是听不得“怕了”这等的字眼,立即火气上涌,道:“怕?自然是兴奋!” 沙老意味深长地又一次看了看江宣,摇摇头,淡然道:“两匹巨骨狼,应该是在争夺地盘。一会我们靠近些,等待它们分出胜负。在这期间,你正好观察它们的攻击规律,到时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沙老的计划清晰,江宣没有疑问,便对沙老点点头表示明白。 收到江宣的反馈后,沙老立时向左钻进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 望着那依然抖动着叶子的灌木,江宣心念一动,也钻进那片灌木之中。 视野转换,江宣已经穿过了那灌木丛,面前出现了另一片相对更为矮小的灌木丛,在那片灌木丛的缝隙之中,隐隐能看到其后有一处较为宽阔的平地。 而此时的那片灌木丛之后,蹲着一位老者,正是沙老。 “嗷!” 一声凶兽叫声又将江宣的警惕心唤回。循着那声叫声,江宣透过那些灌木的缝隙,终于在那声音传出的方位找到了两头凶兽的身影。 “巨骨狼,果然体型巨大。”江宣蹲在灌木丛后的沙老身旁,不由叹道。 “这巨骨狼是狼类凶兽里面体型较大的一种,就像这巨骨狼的名字,其骨架巨大,且坚硬异常。巨大的骨头,巨大的骨架,带来的就是较强的防御力以及凶猛的冲击能力。”沙老低声对江宣说道。 “相应的,其速度就会下降不少吧?”江宣随口说道。 “嘿嘿,速度快的凶兽,就凭你那个速度,你小子怕是没那个实力打哟。”沙老嘿嘿一笑。 江宣虽是不服,但却并没有反驳沙老的嘲讽。 不远处两匹巨骨狼的战斗他已经见识到了,两头凶兽虽有着两三丈的身长,但其速度并不慢,搭配上它们坚固的骨头以及那锋利异常的狼牙,若是速度再快上一些,即便是单独对上一匹,也绝没有任何取胜的可能。 江宣甚至猜想,只要被不远处的两匹巨骨狼中的任意一匹击中,以他如今的身体强度,恐怕将立马失去反击能力。想到这里,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思虑间,江宣从腰间掏出一个瓷瓶,正是与昨日那瓶丹药相同的另一瓶回复丹药。 打开瓷瓶的瓶塞,江宣倒出一粒丹药,方要放入口中,那颗倒出的丹药却同那瓷瓶一起被人从手中取走。 江宣一惊,转身一看,只见沙老不慌不忙地将那颗丹药放回瓷瓶中,又将瓷瓶的瓶塞塞上,随后将那瓷瓶揣到怀中。 面对江宣疑惑的表情,沙老嘿嘿一笑,对江宣道:“这宝贝我先给你留着,提前吃对修炼不利。” “如此赶路,您倒是轻轻松松,我这天阶中级的实力,体力却先消耗了一小半,就等着吃颗回复丹药回复一下体力。这下倒好,连丹药都不让吃了。”江宣心中嘀咕一番,倒也不敢说些什么。 “沙老,这巨骨狼可是两匹啊,还都是二阶凶兽,不回复一下体力,怕是会更加困难。”江宣苦着个脸,有些无奈地对沙老说道。 沙老没有说话,只是拍拍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一副“有我在,你怕啥”的架势。 见沙老如此架势,江宣知道无法再争取,只得将服丹药的事情作罢。 “嗷。” 随着一声嚎叫,两匹巨骨狼中的一匹被另一匹的尖爪击中,瞬间身上多了几道深深的口子,鲜血也随之流出。 虽然两匹巨骨狼的争斗还未结束,但隐隐已经分出了高下,受伤的那匹巨骨狼被击败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嗷。” 又是一声嚎叫,那匹占据上风的巨骨狼突然看向了沙老与江宣所在的灌木丛。 有了一匹巨骨狼的注视,另一匹受伤的巨骨狼也将目光放到了灌木丛上。 “麻烦。”沙老看着这情形,心中有些憋屈,索性大喊出来。 听得沙老的大喊,那两匹巨骨狼彻底将注意力放到了沙老与江宣两人所在的灌木丛,开始缓缓靠近。 “先看好,等剩下一匹,你来。”沙老一伸手,脚下一点,身形就从灌木丛中爆射而出。 江宣略一消化沙老方才的那句话,明白沙老欲要先行解决一头凶兽,而剩下的另一头才是自己的目标。便稳住身形,继续在灌木丛后观察空旷地的进展。 沙老的计策,显然是有为了江宣修炼考虑的成分,而两匹争斗的巨骨狼中,受伤的那一匹显然战力更低一些,战斗的风险也相对较小。 既如此,江宣猜想,沙老的目标应该是那匹未受伤的巨骨狼,而另一匹受伤的巨骨狼自然也就是接下来江宣的目标。 目光放在那匹未受伤的巨骨狼身上,下一瞬,出现在另一匹受伤巨骨狼附近的沙老却让江宣感到有些意外。 沙老手持银色长枪,飘逸落地,站在那匹受伤的巨骨狼身前。只是,二者的身形差距有些大,却是让江宣暗暗为沙老接下来的战斗捏一把汗。 “沙老啥时候取了枪?还取了燕行枪?”江宣有些崩溃,自己身穿重量颇为可观的精铁甲,虽然也可以提供很好的防御力,但加之背上的乌犀枪,必定会使江宣的战斗速度大打折扣。这就使得江宣本就把握不大的战斗变得更加艰难了。 然而,江宣的崩溃很快就因为无计可施而变成了无奈,对远处的沙老轻叹一句:“您是咋想的啊?” 此时,远处几乎处在两匹巨骨狼包围中的沙老还不忘指指自己的耳朵,不回头地喊道:“说过多少遍了,年纪大了,耳朵还好使呢!” ------------ 第五十一章 巨骨狼 沙老的出现显然吸引了两匹巨骨狼的注意,此时的两匹巨骨狼已经统一战线,眼中透着森冷的杀意。 沙老又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银色长枪,口中不禁叹道:“好枪,好枪啊。” 沙老在站定后就不去看那两匹巨骨狼,如今又在两匹巨骨狼的面前自顾自地打量手中那把燕行枪,这无疑有些激怒了两匹巨骨狼。 “嗷……” 愤怒的叫声从两匹巨骨狼的口中传出,紧接着,那匹原本占据上风的巨骨狼终于有所行动。 由于原本沙老选定的对手是那匹受伤的巨骨狼,所以此时那头开始攻击的巨骨狼却是在沙老的背后袭来。 “呼!” 巨骨狼的巨爪呼啸着拍向冷静地站在原地的沙老,后者并不举枪,一个闪身就将巨骨狼的攻击让了过去。 如此一来,两匹巨骨狼就同时站在了沙老的身前。它们相互对视一眼,紧接着又分向沙老两侧,准备夹击沙老。 “呼!” 又是那匹方才发动攻击的巨骨狼,用更快的速度将那巨大的狼爪拍向巨骨狼。 “又是这一招,太单调了。”沙老躲过同样的一击,一脸嘲讽地对那匹巨骨狼说道。 那匹巨骨狼对沙老的话并没有任何反应,紧接着又极快地做出一个甩尾的动作,向沙老重重撞去。 似乎是对巨骨狼的这些攻击都有所预料,沙老脚下轻点,身体极速弹起,在那匹巨骨狼的背上一点,将手中银色长枪一提,径直向那匹受伤的巨骨狼刺去! 沙老的反应之快,完全出乎了两匹巨骨狼的预料,尤其是出乎了那匹受伤巨骨狼的预料。 两匹巨骨狼先前对视一眼,就已经定好了由未受伤的这匹巨骨狼主攻的计策,受伤的那匹巨骨狼寻找机会攻击沙老,迅速解决战斗后再论两匹狼之间的长短。 但是,以沙老丰富的战斗经验岂能让两匹巨骨狼的计策顺利实施? “噗!” 银色长枪在那匹受伤的巨骨狼的一脸难以置信中刺中了它的颈部。 随着沙老将长枪带出,那匹巨骨狼的颈部也流出了汩汩的鲜血,加之被另一匹巨骨狼造成的伤口,被沙老击中的巨骨狼算是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身形在空中飘逸一转,沙老手持银色长枪,从容落在那匹被刺中的巨骨狼身旁。 “江护卫,出来吧。”沙老站在原地,对远处的灌木丛后喊道。 “柿子找软的捏也不能找这种时候吧?”江宣心中嘀咕,苦着个脸,一脸不情愿地从灌木丛后冲出,站在那匹巨骨狼的不远处。 见有另一名武者冲出,那匹巨骨狼转头略一观察,竟又向沙老袭去。 嘴角微微上扬,沙老握长枪的手一紧,却未做出任何攻击或格挡动作,静静等着巨骨狼的袭击到来。 就在巨骨狼的尖爪距沙老不足一丈之时,沙老手臂一动,银色长枪以极快的速度扫向巨骨狼,后者被击中,直接飞出数丈,落在了距离江宣更近一些的位置。 巨骨狼翻滚几周,终于找回平衡,在离江宣的不远处站定,转头看向沙老。 “你的对手是他。”沙老见巨骨狼又动了攻击自己的心思,索性将手中的银色长枪往旁边一杵,指了指远处的江宣,随后抱着胳膊站在原地,一副高挂免战牌的样子。 “这都行?”想到沙老那极好的听力,江宣顿时没有了抱怨的想法。 脚下一磕,玄色长枪飞出,落在江宣的手中。 轻敌就是被打,这是江宣总结出的一小条战斗经验。因此,此战面对二阶凶兽,尤其是面对巨骨狼这般攻防都十分强横的凶兽,江宣不能有任何保留。 将玄色长枪扛在肩上,江宣开始观察巨骨狼的动向。 “咦?”抱着胳膊站在原地的沙老看到江宣的这架势,感觉十分有意思。 说起来,沙老还从未见过江宣的实战表现,因此对于江宣的这随缘枪法的架势也是感到十分新奇。 “这般架势,使出的枪法能有几分威力?或者,这是一种迷惑敌人的架势?”这种随缘枪法的架势,即便沙老战斗经验丰富,之前也未曾见过有人使出,心中不免怀疑。 见到江宣的架势,那匹巨骨狼也不作过多调整,直接冲向江宣,准备以巨大的自身重量直接撞翻对手。 引动长枪,江宣的身形晃晃悠悠地向斜向杀出,在极速冲来的巨骨狼进入长枪攻击范围的一瞬间,长枪横扫而出,向巨骨狼的一侧扫去。 “镗!” 长枪在即将扫中巨骨狼身侧时,那巨骨狼反应过来,以前腿去挡横扫而来的长枪,格挡之时,竟发出一种类似于金铁交击的声音。 “好坚硬的骨头!”江宣不禁感叹道。 随缘枪法竟然被巨骨狼轻易挡下,这让江宣难免受到一丝打击,这巨骨狼的骨骼坚硬程度虽然此前沙老已经提及,但如今一击之下其坚硬程度还是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但紧接着,江宣还是有所发现,他发现那巨骨狼虽然以坚硬的骨骼挡下了一击随缘枪法,但是格挡处的皮肉却是因为受到了玄色长枪的打击而渗出了不少鲜血。 “看来这巨骨狼的骨头虽极为坚硬,但皮肉还是如寻常凶兽那般的强度。”江宣暗道。 回想起方才沙老击中那头受伤巨骨狼的情形,江宣作出判断:巨骨狼的弱点可能在颈部。 “嗷!” 虽然挡下江宣一击,但那玄色长枪的份量还是令巨骨狼疼痛不已,随即露出尖牙,怒吼起来。 面对拉开距离的江宣,巨骨狼蓄力一跃,下一瞬就落在江宣的身侧,随后以单爪猛击。 江宣一个闪身,堪堪躲过巨骨狼的第一击。而巨骨狼的第二击又紧接着如江宣所预料的那般袭来,正是方才对沙老使出的第二击,巨骨狼用一个甩尾的动作将重重的身体向江宣撞去。 “看来,这两连击是这匹巨骨狼的惯用招式。”江宣如此想着,脚下一点,就要跃起,复制方才沙老的那一番攻击。 就在江宣方跃起的一瞬,那匹巨骨狼如小山一般的庞大身躯就开始加速撞向江宣。 “不好。”江宣大感不妙,将玄色长枪横在身前进行格挡。 “镗!” 随着一声巨响,江宣连人带枪被巨骨狼撞出数丈之远。 ------------ 第五十二章 考验开始了 “咳……咳……” 随着一阵咳嗽,江宣从地上爬起,此时他的手臂已经被方才的那一撞撞得发麻。 略检查了一下自身的情况,见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江宣才稍微沉下心来。 方才的那一击,沙老躲过就十分从容,而江宣就躲得十分困难,甚至被巨骨狼直接击中,这无疑又一次打击了江宣的信心。 不过,打击归打击,江宣还是在脑海中回忆着方才沙老迎战巨骨狼时的动作。 “还是速度的问题,沙老的速度太快了。若是速度达不到沙老的程度,就用不出他那般的攻击效果。”江宣总结道。 “咚!” 巨骨狼似乎不想留给江宣太多的喘息机会。又是一跃,落到江宣身旁,随后就以巨大的狼头一顶,在江宣的闪避瞬间,又以利爪一抓。 “镗!” 巨骨狼的两次攻击之间衔接十分连贯,对于江宣闪避的方向也预判得相当准确,二连击的第二击顺利击中江宣。 江宣被巨骨狼一爪攻击下,又被击出数丈。 然而,让江宣十分惊讶的是,虽然巨骨狼的这一击结结实实地击中了他身上的精铁甲,也在精铁甲上留下了几道清晰的爪痕,但江宣在这一击中感受到的冲击却比方才的那次撞击小得多。 用手抚摸了一下精铁甲上的爪痕,江宣站起身子,做出了躬身提枪的动作。 “这躬身的动作怎么与惊蛰刀的准备动作如此相似?难道要把惊蛰刀的刀法活用到枪法之中?有意思,这小娃娃还挺能琢磨。”沙老见江宣做出的躬身动作,瞬间想起了阜州武馆的惊蛰刀法。 躬身一踏,江宣一跃而起,在空中举起玄色长枪,整个人如同一张反向的大弓,力量感十足。显然,这正是江宣根据阜州武馆的惊蛰刀法而创出的惊蛰枪法。 这不是江宣第一次使用惊蛰枪,与在暗色盔甲大汉一战中使出的那一记惊蛰枪相比,这一次江宣躬身一踏时的借力更好,腾空更加顺畅。因此,江宣的这一次惊蛰枪动作也更为舒展,可以想象,完成度也会更高。 江宣跃起后,巨骨狼立即意识到这一击将会威力十足,调整动作就要躲闪。 然而,江宣却在下一瞬如被人猛拽一把,极速下落。 这种情况完全不在那匹巨骨狼的判断之内,此时想要完全躲避江宣的攻击已经不可能。 并且,在那匹巨骨狼一瞬的判断下,江宣的这一记劈砍的部位正是颈部。它绝不能让江宣击中颈部。 巨骨狼用尽全力在最快的时间内调动身体,尽量让江宣的玄色长枪落得远离颈部。 也是在同一瞬,江宣也察觉了巨骨狼的意图。与那暗色盔甲大汉一战时的画面又在脑海呈现。 当时的那暗色盔甲大汉在被江宣打伤一条胳膊后,用一种以身法增加力量的方法对江宣进行攻击,效果不错。 江宣此刻手中的乌犀枪,以及身上穿的精铁甲都重量惊人,若是略施身法,仿照暗色盔甲大汉那一种进攻方式,将江宣以及身上所穿精铁甲的重量全部压在乌犀枪上,紧接着将全部重量以及劈砍能量通通释放出来,即便巨骨狼以坚硬的骨骼进行格挡,也绝对无法硬抗江宣的如此一击。 “咚!” 玄色长枪并未击中巨骨狼的颈部,而是击中了稍往后的背部一侧。 玄色长枪剧烈晃动,江宣手臂又疼又麻,整个人失去平衡,滚落到巨骨狼一侧。江宣能感觉出,玄色长枪击中了巨骨狼一块同样坚硬异常的骨骼,而之所以发出一阵并不清脆,甚至于有些发闷的响声,是因为玄色长枪直接将那块坚硬的骨骼击碎了。 巨骨狼发出了一声略带意外的低吼,在江宣的一击下,身体一侧,也失去了平衡。 站在远处观战的沙老看得津津有味,开始品评起江宣的这一击:“一记惊蛰刀,不对,惊蛰枪,加之劈砍时用一种身法将重量加到长枪之上,从而不仅发挥出了惊蛰刀极快的下落速度,还将惊蛰刀的劈砍力量进一步加强。小娃娃,有些想法。不过,这完成度还是差了些。” 江宣揉了揉发麻的双臂,提起还在剧烈晃动的长枪站起身来。 硬接江宣的一击重击,巨骨狼也有些吃不消,索性趴在地上,见江宣起身,才直起身子。方直起身子,巨骨狼就见江宣提起长枪,将长枪扛在肩上,飞速奔跑。 巨骨狼还没有从方才那一击中缓过来,只得仓促应战,准备闪避江宣的这一击。 见巨骨狼已经进入长枪的攻击范围,江宣身形一转,玄色长枪在江宣身形的带动下旋转而出,江宣手臂一动,改变长枪的刺击方向,自下而上刺向巨骨狼的下颈部。 “铛!” 玄色长枪还是在巨骨狼的躲避下刺中了巨骨狼的头部,巨骨狼头部的骨骼比其他位置的骨骼坚硬程度还要更甚几分,江宣的这一击相当于又被格挡了下来。 一击不成,江宣就要拉开与巨骨狼的距离。但此时,江宣却突然感觉出了一丝脱力感。 在进入森林后,江宣已经在赶路时消耗了一小半的体力。原本在战斗前还有些余力,但方才的那一击重击,消耗了江宣大量的体力,如今江宣的体力已经所剩无几了。 几乎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脚下,江宣脚下一踏,就要与巨骨狼拉开距离。 “镗!” 几乎在江宣即将离开巨骨狼的攻击范围时,后者的巨爪突然向江宣袭来。 巨骨狼的这一击,江宣虽有预判,但无奈体力已经不支。巨骨狼锋利的爪子在江宣的身前划过,将后者拍飞的同时,也将精铁甲的金属丝线划断,精铁甲从半空滑落而下,随着一声闷响,陷入地面之中。 见此情形,沙老提起长枪,走近几步,又探头往江宣的位置一番观察,接着又将长枪一杵,略一皱眉道:“考验开始了。” 被击飞而出的江宣由于失去了平衡,跌落在地上。略一检查,江宣发现身前已经有了数道划痕,所幸方才有精铁甲的卸力,几道划痕并不深,但也开始缓缓渗出了鲜红的血液。 望了望掉落在远处的精铁甲,江宣略一盘算,握紧手中的乌犀枪,准备进行下一击。 ------------ 第五十三章 战斗结束 将乌犀枪扛在肩上,江宣注视着那匹巨骨狼的动向。 精铁甲的掉落,虽然大大降低了江宣的防御力,却也在同时显著缓解了江宣此前的脱力感。 甚至在此时,江宣还隐隐感觉出一股能量涌动之感。 江宣此时的脑海中出现了落叶枪法的几幅画面,随之又回忆起与胖子一战中的那两合攻击,将两者快速结合起来,心中多了几分把握。 没有了精铁甲的恐怖重量,江宣有把握自己的身法以及攻击速度都要凌厉、快上不少。 先前与胖子一战中,江宣虽也没有穿精铁甲,但那时的江宣实力还处于天阶三层,也就是天阶初级。 而如今,江宣已经连续突破两层,实力达到了天阶五层,进入天阶中级的层次。同样是没有了精铁甲的恐怖重量,自身的攻击速度以及力量都已不可同日而语。 既然处于天阶三层的江宣能对当时几乎处于天阶巅峰的胖子造成威胁,那么江宣此时有把握凭借天阶五层的实力以及对几式落叶枪法的更好理解,对这头二阶凶兽造成较大的威胁,甚至直接对这头二阶凶兽造成直接打击。 引动腰部力量,进而调动全身力量,扛在肩上的玄色长枪旋转着,带出一条优美的玄色弧线,直取巨骨狼所在的方向。 巨骨狼一副淡然模样,以逸待劳,静等江宣这一击的到来。 江宣的这一击,在巨骨狼看来,与之前战斗中用出的那一击并无甚区别。有了应对的经验后,巨骨狼更是有十足的把握,挡住江宣的这一击。 “铛!” 果然,正如巨骨狼预料的那般,江宣的这一击被巨骨狼轻易挡下,那匹巨骨狼甚至已经在盘算,解决掉面前敌人后如何对付那名稍微有些棘手的老年武者了。 但是,让巨骨狼有些恼火的是,一击被挡下后,面前的年轻武者的脸上根本见不到一丝失落,反而嘴角还呈现出一种微笑的弧度。 “嗷!” 愤怒低吼一声,巨骨狼以另一只巨爪拍向江宣。 “哼。”随着江宣一声冷哼,其手中的玄色长枪极速旋转着,向一侧迅速偏转。 而那玄色长枪偏转的方向,正是此刻巨骨狼拍出的巨爪所留下的巨大空档。 “噗!” 极速旋转的长枪刺中巨骨狼,因为角度所致,并没有能够刺中巨骨狼的颈部。 但是,随着被旋转的长枪深深刺中,那匹巨骨狼显得很是痛苦,发出一声嚎叫。 将还在旋转的玄色长枪带出,江宣身形显得很是轻盈,迅速拉开与巨骨狼的距离,手提长枪,看向那匹受伤的巨骨狼。 鲜血从伤口流出,巨骨狼的战斗气势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以一种更加谨慎的态度注视着江宣。 “这不是?”沙老见到方才的战斗,惊讶一叹,随后又摇摇头,苦笑道:“这小子还能搞到这种东西,看来这考验要轻松不少喽。” 事实上,江宣虽然这一击成功,却因为又一次高强度的攻击,脱力感又再次袭来。 面对巨骨狼那更为谨慎的态度,江宣也不能轻易示弱,而是强作镇定,与巨骨狼保持一定时间的对峙。以此,来争取些许的体力回复时间。 “以现在的体力,恐怕这次战斗还能仅仅发动一次攻击了,一定要确保一击必中。”江宣盘算道。 此时对峙的两者,巨骨狼因为两处伤势较为严重,且伤口还在不断流血,处于相对较为劣势的地位。 而江宣的伤势较轻,也需要争取时间作体力回复,在对峙中自然处于相对较为优势的地位。 而且,此时的江宣以及巨骨狼都明白这一点。 不过,这种对峙并不是没有限度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随时都可能出现微妙的变化。 在某一刻,江宣感知到了巨骨狼耐心的消耗殆尽。他意识到,下一刻,巨骨狼就要按捺不住,进而发动攻击。 但是,江宣的这一击既不能太早,亦不能太晚,必须抢在巨骨狼发动攻击的一瞬,将长枪掷出。从而利用巨骨狼与乌犀枪的相对速度,变相提高乌犀枪的飞行速度,同时令行进中的巨骨狼更难以判断乌犀枪下一击那飘忽不定的飞行轨迹。 “来了。”江宣见巨骨狼脚下蓄力,沉声说道。 巨骨狼显然也明白这一合攻击的重要性,并没有作出它那标志性的嚎叫,而是选择暗自蓄力,出其不意,突然发动攻击。 江宣将玄色长枪的枪尾扛到肩上,同时后撤一步,右臂以一个极为夸张的幅度后扬,整个架势像一张拉满的大弓,玄色长枪就是大弓上那支搭上弦的箭。 “嘶!” 玄色长枪爆射而出,自然如箭离弦,又如游龙,咆哮着,怒吼着冲向那匹方发动攻击的巨骨狼。 与上次使出的那一击略有不同。此时的长枪竟将空气激荡出了波动,那波动具象化出了波纹,波纹与游龙般身姿的玄色长枪彼此借势,袭向那匹巨骨狼。 玄色长枪极速飞掠,与上次的银色长枪姿势大致无二。但由于施展地更为熟练,气势上却是更胜一筹。 不仅是气势,这一击在速度上竟也快上几分。 鉴于玄色长枪与银色长枪本身重量的巨大差异,这般速度也是让江宣很是满意。 也正是玄色长枪的恐怖重量,使得其在同等的速度下有着更加大的能量。 就在江宣掷出长枪的一瞬间,一抹看似又轻又飘的玄色就出现在了巨骨狼的身前上方,如一片飘落的叶片。 根据巨骨狼的判断,这玄色长枪将会以一个较高的高度从上方经过。也就是说,那位年轻武者的这一击,虽然看上去速度极快,却只是打偏的一击。 但在此时,不仅是江宣在期待着,就连沙老也将抱起的胳膊又紧了紧,等待着江宣这一击的结果。 “嘭!” 那抹玄色在巨骨狼的头顶呼啸着猛然转向下方,直奔其颈部而去。 然而,此时的巨骨狼并没有任何准备。可以说,即便它有所准备,面对江宣这一击,它也几乎无计可施。玄色长枪没入其颈部,而那股附带的巨大能量则是让其彻底失去了战斗能力。 “战斗结束了。”沙老松开抱起的胳膊,提起身旁的银色长枪,向江宣走去。 ------------ 第五十四章 枪法拿来 经过方才一击,江宣已经彻底脱力,亦无能力在接下来迅速进行战斗。便顺势倒在地上,也不去观察巨骨狼的后续情况。 虽然战斗还未完全结束,但江宣对于胜利的结果还是有着九成以上的把握。 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的原因,则是有着沙老的存在。 虽然与沙老相识仅一日,但江宣早以“鲁莽”的性子初步认定沙老是位值得信任,值得尊重的前辈。 因此,倘若巨骨狼尚有一丝反击的能力,沙老也会护江宣的周全。 更何况,江宣此刻的体力也已几乎耗尽,可以说,他除了信任沙老,别无选择。 沙老走到巨骨狼的身前,对巨骨狼的状况做了个大致的判断,随后将玄色长枪带出。 “这么重。”沙老又一次掂了掂乌犀枪的重量。 经过方才一段时间的观战,沙老也是减弱了些战斗的兴致,握着重量颇为恐怖的乌犀枪,感到一丝无奈。 望着躺在远处,大口喘着粗气的江宣,沙老苦笑着摇摇头,随意一掷,两杆长枪便落在了江宣不远处。 “战斗结束了吗?”江宣说道。 “差不多吧。”沙老一边继续走向江宣,一边淡然道。 江宣虽还无力站起,但略微回复了一丝体力的他,还是挣扎着举起一只手,手掌朝上。 “这小子。”沙老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江宣,无奈道。 从怀中掏出一只瓷瓶,正是沙老先前在江宣手中拿走的那瓶回复丹药。沙老打开那瓷瓶的瓶塞,倒出一颗丹药,随意丢到江宣举起的手中。 感知到有东西落到手中,江宣掂了掂手中物品的重量,脸上现出一丝疑惑:“才一颗?” “怎么,才突破就又想着突破?你当突破是吃饭吗?”沙老背着手,走到江宣跟前,发现此时躺在地上的江宣并不十分狼狈,反倒是有些无所谓的样子。 “突破要有坚实的基础,讲究的是水到渠成。你昨日才突破,如今自然是在巩固阶段,不可强行突破。等将这第五层巩固坚实,突破下一层是很自然的事情。”沙老解释道。 听沙老这番话,江宣自然无话可说,乖巧地将手中的那颗丹药放到口中,等待药效的释放。 仅仅过了片刻,江宣就若无其事地坐起身来,原地盘腿打坐,继续消化那颗丹药中的剩余药效。 “武者阶段的丹药,有这般药效,属实罕见。”江宣服下的这颗丹药,药效发挥如此之快,有些出乎了沙老对这颗丹药的预判,沙老心中不免感叹。 事实上,就在昨日江宣服下那一整瓶回复丹药后,沙老就察觉了那瓶丹药的药效发挥之快。 而通过今日清晨江宣将丹药药力全部吸收后的情况来看,这些回复丹药的药力也要超出沙老先前的预判。 加之江宣此前对于那名外州年轻药师的描述,使得沙老也意识到了,那名外州药师确实是一位资质极好的药师。 “那外州药师对于炼药的理解之高,令人赞叹,若成为一名修士,成为一名真正的炼药师,还不知会达到如何的成就。可惜,可惜啊。”沙老不免为那位外州药师而感到惋惜。 根据沙老进入森林前的计划,江宣要想在进入祁西大沙漠有所作为,必须要在进入祁西大沙漠前,实力至少达到天阶高级,甚至要达到天阶巅峰的层次。 “沙老,接下来有什么安排?”不到半个时辰,江宣睁开双眼,起身向沙老一礼,问道。 “回复到何种程度了?”沙老淡然道。 江宣活动了一下手脚,咧嘴一笑,道:“基本上回复了全部体力。” 虽然“回复了全部体力”前面还有“基本”两个字,但仅仅一颗回复丹药就能做到如此效果,还是能算得上是品质极高的丹药。 由于药师不能如身为修士的炼药师那般凝聚真气,也就不能精准控制炼药火焰,炼制出的丹药往往都有着一些副作用,有些丹药甚至带有一些毒性,炼制出的丹药品质也相对较低。 因此,江宣与沙老在那处山洞中所得的这批丹药,品质可以说是相当惊人。 “如此高超的炼药技艺,这批丹药中没有强筋散实在有些可惜。”沙老心中暗道。 “接下来的几日,都要进森林进行捕猎。”沙老说罢,又看向江宣,见后者并无异议,便伸出手,对江宣道:“枪法拿来。” “您是指什么枪法?”江宣略感疑惑,问道。 江宣并不是在故意周旋,而是确实有所疑惑。随缘枪法和落叶枪法都未曾与沙老提及,其中的落叶枪法更是连江宣自己都只是靠着随缘枪法的感悟,略微探出了简单几式。 更重要的是,这两种枪法都算得上是极其少见的枪法,沙老如何得知江宣有枪法?若是猜测,那么沙老索要的枪法具体是哪一种枪法呢? “你方才使出的那一式枪法,长枪在飞行时竟展现出一种落叶般的姿态,那是什么枪法?”沙老继续发问。 “落叶般的姿态?沙老连枪法的名字都能猜出?”江宣心中不免一惊。 强行将内心的惊讶压下,平复了一下心绪。 如今沙老已经明确指向落叶枪法,也就说明他还没有猜出随缘枪法的存在,这让江宣如释重负。 暴露了随缘枪法也就会让江宣父亲江缘的身份更加容易暴露,这是江宣不愿意令其发生的事情。 不过既然沙老已经把话说到如此程度,江宣也不指望能瞒得过,索性将落叶枪法说出。 “您说的应该是落叶枪法。那本枪法没有带在身上,现在应该在客栈。”江宣一脸无奈,因为今早临出门时,江宣准备将东西全部带上。而沙老却劝江宣将丹药等物品都留在了客栈,只将两杆长枪带上。此外,江宣还带上了一个瓷瓶,正是那瓶回复丹药。 只是如今说来,江宣带上那只瓷瓶,应该也是沙老默许的。不然,以沙老的实力,江宣想要带出那个瓷瓶,难度很大。 ------------ 第五十五章 苛刻的条件 “呜……” 随着一声哀嚎,一头一阶凶兽倒在了地上,随后一杆玄色长枪就被一位年轻武者熟练地带出,那年轻武者正是江宣。 “没有内丹。”一旁的沙老通过对那头一阶凶兽的简单查验,并没有发现其有内丹的存在。 如凶兽的等阶一般,凶兽的内丹也有等阶之分。 内丹虽也有等阶,但往往并不与凶兽的等阶呈一一对应的关系,有时内丹与凶兽会存在一个等阶的差异。 比如,一头一阶的凶兽,可能存有一阶内丹,但也可能没有内丹;而一头二阶的凶兽可能有二阶内丹,也可能只是有一阶内丹,并且几乎不太可能没有内丹。 事实上,凶兽的等阶之所以与内丹的等阶有所差异,与内丹的形成有关。而每头凶兽都有个体差异,虽同阶凶兽的实力大致在一个水平,但内丹的形成还有其他因素的制约,也就造成了凶兽内丹的不确定性。 “沙老,明天我有件事情要去一趟祁州城,捕猎的事情可能要暂时停一停。”江宣将玄色长枪收起,趁背对沙老之际,若无其事地说道。 在这片森林中的历练也有几日了,与许安约定好的碰面时间就在明日,江宣必须要将去祁州城的事情提前知会沙老。否则,以沙老的脾气,明日若是进入森林,正式开始捕猎,在天黑之前,沙老绝不会允许江宣提前离开。 但是,摆在江宣面前的难题是,许安与沙老并无瓜葛,所以不能将与许安约定在云辰客栈见面的事情告诉沙老。 而沙老可能会询问江宣去祁州城的具体事项,但江宣又不能说出许安的事情,这让他十分为难。 “多久?”沙老淡然问道。 “要看情况,可能需要整整一日。”江宣硬着头皮说道。 “可以。只要你达到一个条件。”沙老的话令江宣感到一阵惊喜,但同时又感觉有些没底。 沙老没有询问江宣去祁州城的具体事项,确实让江宣感到有些出乎意料。 不过,以江宣对沙老的了解,他开出的条件也必然会十分苛刻。 “什么条件?”江宣看向沙老,等待沙老开出条件。 沙老伸出两根手指,对江宣微笑道:“天黑之前,两头二阶凶兽。” “沙老,这都已经午后了,两头二阶凶兽,这难度是不是有点大?”江宣无奈地说道。 “嘿嘿,你别着急,话还没说完。猎两头二阶凶兽,且不能吃任何回复药。”沙老依然微笑着补充道。 “还不能吃回复药?”江宣欲言又止,忽然一脸坚定道:“就这么说定了。” “二阶凶兽也不是想找就能立即找到的,捕猎五头一阶凶兽也可以算作完成捕猎一头二阶凶兽。”沙老又补充道。 “明白。”江宣语气坚定。 虽然短时间内达成捕猎两头二阶凶兽的条件十分苛刻,但总体来说,沙老能开出这样的条件,江宣还是很满足的。至少,沙老没有追问去祁州城的事情。 然而,主观的感受是主观感受。客观上,要想在天黑之前捕猎两头二阶凶兽,依然极为困难。 而捕猎五头一阶凶兽可以等同于捕猎一头二阶凶兽的条件,虽听上去较为宽松,但实际上是提高了难度。 因为,本次猎捕凶兽的任务最大的限制之一,是禁止服用回复丹药,这样一来,便是变相限制了体力的补充。 经过几日的捕猎,江宣的熟练度虽有较大的提升,同时在沙老的指导下对贝浩赠予的那套身法进行了初步修习,落叶枪法也又习得了几式。但对于体力消耗较快的问题,江宣还是无法找到有效的解决方案。 以江宣现在的体力储备,满体力状态下,也只能支撑与一头二阶凶兽以及一头一阶凶兽先后作战。 若是只能在天黑之前寻到一头二阶凶兽,那么还要寻找五头一阶凶兽,多出的几头一阶凶兽除了战斗之外,还要耗费不少体力去搜寻。 为了达成沙老提出的条件,江宣不得不在战斗中进一步优化枪法以及身法的使用。尤其是对于落叶枪法以及鳜鱼佣兵团团长贝浩送的那套无名身法的优化。 “北侧不远处有一头二阶凶兽,开始吧。”沙老说罢,背着手向北进发。 “吼呜!” 沙老与江宣两人向北行进约一盏茶的工夫,一阵低吼声传来。 像是狩猎的标准动作一般,并排而行的两人立即找到了最近的一处灌木丛,压低身子,通过灌木丛的缝隙观察远处的动静。 “这处灌木丛太密了,再向前一些。”沙老低声对一旁的江宣说道。 江宣点头,与沙老一起摸到更靠前的一处灌木丛后。 此处的灌木丛较为稀疏,通过缝隙,一头棕色皮毛的狮子出现在沙老与江宣两人的视线中。 “吼呜!” 那头棕色狮子又向一棵大树后发出一声低吼,有些示威的意味。 “沙老,那树后是不是有人?”江宣问道。 “是有人。恭喜你,猎一救一,赚了。”沙老嘿嘿一笑,按了按江宣的精铁肩甲。 经过几日的历练,江宣精铁材质的肩甲上已经有了不少划痕。 沙老的手方按上江宣的肩甲,远处的那棵大树后就出现了一个身影。 “树后果然有人。”江宣叹道。 不过,话音方落,江宣就开始不淡定起来。 树后那人踉踉跄跄地往前走着,从走路的姿态来看,那人的一条腿已经受了伤,虽然伤势不重,但在二阶凶兽面前受了影响行动能力的伤,却有着致命的风险。 “是头雄狮,攻击力较强,它的……”沙老话音未落,就见玄色长枪已经飞到了半空,江宣也已经冲出了灌木丛。 “说了多少遍,不能只靠一股子冲劲,要……”沙老的话又一次一顿,眉毛微微扬起道:“不是武者,这点倒是感觉出来了,竟还是个女娃,漂亮的女娃。” 而此刻冲出灌木丛,随即将玄色长枪紧紧握在手中的江宣,依然没有意识到,远处受伤之人是一位女子的事实。 ------------ 第五十六章 大方慷慨之人 就在江宣奔向那头棕色狮子的同时,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回头地大喊道:“沙老,一会如果我打不过,就请您出手。” “这小子。”沙老满脸笑意,对江宣喊道:“出手可以,但是……” “但是此次不算作成绩,我明白。”江宣急不可耐地说出沙老原本想说的话。 “在救人面前,达成捕猎凶兽的条件便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江宣如此想着。 有了沙老方才那句话,江宣就放心许多。在这片森林历练的几日,他已经丝毫不怀疑,以沙老的实力,在这片森林中,恐怕难逢对手。 也许是距离江宣相对较远的缘故,那女子并未察觉出江宣的出现,甚至也没有察觉出江宣方才的喊声。 她惊恐的脸上带着些许绝望,不时转头去确认那头棕色狮子的位置。只不过,由于受伤,她此刻不仅无法奔跑,就连行走的速度也算不得快。 那女子由于将精力全部放在逃离危险上,忽略了江宣的出现,但那头棕色狮子却以灵敏的感知,迅速察觉到了江宣的存在。 事实上,那头棕色狮子连沙老的存在也一并感知到了。 雄狮暂时放弃追那女子,转头偏向江宣的方向,又瞥了一眼沙老所在的灌木丛,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 那女子在某次回头确认棕色狮子位置时,发现那头狮子暂时停下了追赶的脚步。不由得也看向那头棕色狮子的目光所及之处。 一名身形略显单薄的少年,手持一杆玄色长枪,背后还有一杆在阳光下闪着光的银色长枪,疾奔而来。 见有人出现,那女子心中又重燃起生的希望,竟忍着疼痛,将脚下的步子又加快了几分。 出乎意料,那头棕色狮子竟选择暂时不去管距离越来越近的江宣,而是回过头去继续追击那女子。 “来不及了!”江宣暗道不妙,手臂后扬,随后集中力量于一点,奋力将玄色长枪掷出。 仓促间掷出的长枪,其能量、速度以及旋转的剧烈程度上虽都有所欠缺,但精准度却不差。 没有落叶枪法那般的诡异飞行轨迹,玄色长枪划出一道较为平直的弧线,径直射入了那棵大树之中。 “嘭!” 由于长枪的旋转,树干上被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孔洞。 “吼呜!” 大树后传出了那头棕色狮子的吼声。 “击中了!”江宣脸上现出一丝喜色。 继续去堵截那头棕色狮子的江宣此时终于能略微抽出一丝精力去观察那受伤之人的情况。 “没有兵器!竟然不是武者?”对那受伤之人一番观察,江宣发现那人不仅并未携带任何兵器,而且从身形以及行走的步态等方面来看,也并不像武者。 “女子?”在观察那受伤之人是否是武者之后,江宣才意识到那一袭素袍的受伤之人竟是一位年轻的女子! “非武者如何进入这片森林?难不成她并非是从南部的峡谷进入,而是从北部进来的?”江宣心中疑惑顿生。 “吼呜!” 随着那棕色狮子的又一声怒吼,其身影出现在了大树的一侧。 经过江宣方才的一击,那头棕色狮子完全放弃了对那年轻女子的追击,从大树后走出,怒视着不远处的江宣。 “姑娘,躲到我身后的灌木丛后。”江宣脚跟一磕,银色长枪从身后飞出,稳稳落在江宣手中。 在那头棕色狮子做进一步动作之前,江宣脚下侧向发力,身形飘逸,几乎是侧向移动。 下一刻,江宣便彻底拦在了那头棕色狮子与年轻女子的中间。 一直在灌木丛后观察的沙老,此时已经在那年轻女子惊讶的目光中,来到了她的身侧,略一迟疑后,双手一提,下一刻,两人便出现在那团灌木丛后。 那头棕色狮子见状,并无一丝去追的想法。它此刻显然已经被面前的这位拥有两杆长枪的年轻武者激怒,一门心思欲杀之而后快。至于另外两人,此刻的它倒是并无多少想法。 手在年轻女子受伤的小腿处一捏,沙老开口道:“还好,并未伤及骨头。” 随后,沙老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将之递给面前轻纱遮面的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坐在地上,感激却又有些谨慎地对沙老点点头,以一种轻柔的语气说道:“小女子谢过老先生,老先生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 语气很是诚恳,那年轻女子接过沙老递过来的玉瓶,又转头看向江宣的方向。 “姑娘不必客气,救姑娘的并不是老夫,老夫只是受人所托。”见年轻女子没有服丹药的意思,沙老嘿嘿一笑,指着那年轻女子手中的玉瓶说道:“这是我徒儿的丹药,虽是武者丹药,但此丹药品质极高,几乎没有副作用,姑娘大可放心服下。” 那年轻女子听沙老的此番说法,自然明白,方才救自己的那位少年是这位老者的徒弟,便不再犹豫,打开玉瓶的瓶塞,纤指将一颗丹药放入面纱后的口中。 仅片刻后,那年轻女子就发现方才老者的说法不假,这玉瓶中的丹药果然品质颇高。 药效快速且强劲地作用于年轻女子受伤小腿处,她几乎能感觉出小腿的伤处,被抓伤的皮肉正在快速愈合! 年轻女子显然并非贪婪之人,经过方才服下那颗丹药药效的发挥情况来判断,仅一颗便可以轻松治好她小腿处那并不算十分严重的抓伤,此丹药的价值便可见一斑。 将玉瓶的瓶塞塞上,年轻女子双手将玉瓶恭敬地奉还给面前的老者。 “姑娘留着吧,这丹药既是我徒弟之物,而我徒弟是个大方慷慨之人,必定希望姑娘将这瓶丹药留下。”沙老满脸和善地对面前的年轻女子说道。 见老者并非是单纯的客气,年轻女子又向沙老点点头,以她那轻柔的语气开口道:“既然如此,小女子就将这瓶丹药收下了,多谢老先生。” 沙老听后没有说话,对年轻女子摆摆手,示意她不要把此等事放在心上。又将手背起,转头看向江宣所在的方向。 而远处的江宣与那头棕色狮子的战斗,已经在早些时候开始了…… ------------ 第五十七章 领悟枪法 手持银色长枪,江宣目光紧盯那头出现在大树一侧的棕色狮子。 “果然打中了。”江宣看到那头棕色狮子身侧的一抹血迹,确定方才乌犀枪的那一击已经击中了那狮子的身侧。 不过,从狮子身上那抹血迹来判断,那一击对其造成的伤害并不大。 如此一来,江宣便对面前的棕色狮子的防御力有了初步的判断。 若方才乌犀枪的同样一击以同样的方式击中巨骨狼,别说击中巨骨狼身侧坚硬的骨头,就算是击中了巨骨狼没有坚硬骨骼保护的,防护较为薄弱之处,经过那棵大树时也会卸去很大一部分能量,极难对巨骨狼造成什么威胁。 显然,江宣面前的这头棕色狮子防御力要比那日同为二阶凶兽的巨骨狼弱上一些。 不过,江宣同时明白,面前的这头棕色狮子,虽然可能在防御力上弱上一些,但既然与那日的巨骨狼一般都是二阶凶兽,极有可能意味着,它在攻击力或者灵活性上,甚至同时在以上这两方面都要强上一些。 以这头棕色狮子的体型来判断,其灵活性大概要优于那匹巨骨狼,至于攻击力,就要等江宣与棕色狮子过过招之后才能再行判断了。 “吼呜!” 那头棕色狮子在愤怒的催促下,决定不再观望,立即向江宣发动攻击。 “好快!”江宣面对极速跃来的棕色狮子,口中不禁叹道。 这头棕色狮子的速度几乎达到了那日那匹巨骨狼跃动速度的两倍。因此,江宣几乎在一瞬间定下了另一个想法。 等情况到了一个江宣所预设的地步,江宣就会毫不犹豫地执行那个想法。 脚下侧向发力,江宣轻盈地避开棕色狮子的落地点,几乎是同时,手臂一动,手中银色长枪便高速旋转起来,扫向棕色狮子身侧。 “镗!” 那头棕色狮子单爪一抬,将江宣横扫向其身侧的银色长枪轻易挡住,同时将长枪抓住,借力做出一个甩尾动作,以两条后腿的爪子拍向江宣。 “吱……” 江宣调整身姿,以面积较大的胸甲去挡棕色狮子的这一击,狮子的锋利爪子划过精铁甲,发出吱吱的刺耳声响。 紧握手中的银色长枪,江宣挡下棕色狮子一击的同时,也连人带枪被棕色狮子的攻击击出数丈之外。 “速度快,灵活性方面更加突出,确实棘手。”稳稳站定,江宣手提长枪,思索对敌计策。 双手持枪,江宣将长枪横在身前,耍出一套枪花,算是热身,也算是迷惑对手的一种操作。 事实上,这是江宣一种不得已的准备动作。 沙老在落叶枪法中找出了几式适合近战的招式,招式本身并不复杂,对于从小习练枪法的江宣也算不得有什么难度。 怎奈,沙老对于江宣施放此招式的要求极为严格,他要求江宣施放这些招式时,必须搭配贝浩所赠送的那套身法进行。 一边是不甚熟悉的枪法,一边是不甚熟悉的身法,要将两者结合起来使用,谈何容易? 江宣也曾想过动一些小心思,偷偷单独使用那几式落叶枪法,但都无一例外地被沙老发现,其后在历练中人为增加的一些难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为了更好地适应落叶枪法和身法的使用,同时不违背沙老使用落叶枪法必须搭配身法的要求,江宣只得另辟蹊径。 在这几日的战斗中先行单独使用身法,而后再将那几式枪法的基础动作揉到一套枪花中,间接提升对于落叶枪法以及贝浩团长所赠送的那套身法的了解。 棕色狮子的速度以及灵活性都极为出色,但在力量以及防御力上却较那日的巨骨狼弱上一些。 对手速度以及灵活性突出,也就意味着江宣很难与棕色狮子保持相当的距离。如此一来,江宣的投掷技便难有施放空间。 而棕色狮子在力量以及防御力上的相对短板,则为江宣提供了较大的容错空间,加上精铁甲良好的防护能力,使得江宣有相对良好的条件与棕色狮子近距离作战。 心念一动,脚下侧向发力,江宣从棕色狮子的侧面发起进攻。 棕色狮子爪子抓地,借力极速向江宣冲去。 几乎是同一瞬间,江宣与棕色狮子缠斗在一起,银色枪芒汇着狮子的暗色利爪,打成一团。 江宣在与棕色狮子的近战中,不停变换招式,同时不断以身法调整位置,但还是数次因无法完全躲避棕色狮子的攻击而不得已以精铁甲去阻挡棕色狮子的攻击。 暗色的利爪在近战中渐渐占据了越来越大的优势,但此时的江宣不仅没有一丝丝担心。相反,竟变得相当兴奋。 “继续,把你的全部实力拿出来!”江宣兴奋地喊道。 江宣虽然在这一轮近战中不占优势,并且可以说是明显占据劣势,但此时的他竟隐隐体会出一丝落叶枪法的精髓,这让他感到兴奋非常。 慢慢地,银色长枪的线条竟变得如柳枝一般,现出了些许轻柔之态,枪尖与枪尾有如一条条柳枝的两端,变得极为灵活。 江宣在这种长枪战斗姿态的微妙变化下,竟扭转回几分战斗的劣势,与棕色狮子在近战中僵持起来。 “吼呜!” 战斗由占尽优势到逐渐失去优势,甚至与年轻武者的战斗竟陷入僵持,棕色狮子开始有些不耐,怒意又更甚几分。 江宣此时算是在与棕色狮子的近战中站住了脚,抽出几分精力,开始盘算在战斗中更进一步的方法。 “钪!” 就在江宣方将一丝精力自战斗中分出,盘算下一步的进攻之时,棕色狮子突然发力,张开巨口袭向江宣。 江宣心中一凛,快速以身法调整身姿。无奈棕色狮子的速度极快,巨口紧紧咬上江宣的一侧肩甲。 嘴角扬起,江宣略用力一挣,来了个金蝉脱壳,脱开精铁甲,顺势轻盈地闪向棕色狮子一侧,背对棕色狮子,反手将手中的银色长枪极速刺出。 “噗!” 银色长枪刺破那头棕色狮子的皮肉,但在下一瞬,却被棕色狮子的一只爪子紧紧抓住。 凭借着快速的反应,那头棕色狮子竟将江宣刺出的长枪紧紧握住。 ------------ 第五十八章 卸下精铁甲 脚下发力,江宣将刺进那头棕色狮子身侧半只枪尖的银色长枪顺势带出,与棕色狮子拉开距离。 方才棕色狮子那一下出其不意的啃咬,确实让江宣大感意外,吓出一身冷汗。 但略一平复心绪,江宣还是为对那几式落叶枪法的领悟而感到兴奋。 自从离开映州城后,江宣作为方晋入天阶层次的年轻武者,接连遭遇强敌。 为了在与强敌的战斗中留出足够的反应时间,江宣不得不频繁地在战斗中一击后及时进行后撤,主动拉开与对手的战斗距离。 这就造成了他在战斗中经常与对手中远距离相对,因而发挥不出长枪连绵的攻击优势的一种略显尴尬的局面。 而今日在战斗中,对这几式落叶枪法的进一步领悟,令江宣有机会缓解甚至改变那种发挥不出长枪连绵攻击优势的不利局面。 将口中衔着的精铁甲甩出,那头棕色狮子又朝精铁甲掉落的位置一阵观察,随后将头转回,望着江宣,张开大口怒吼起来。 在方才棕色狮子紧紧咬住江宣的肩甲时,江宣并没有察觉到棕色狮子那略显特殊的牙齿。此刻那头棕色狮子张开大口,江宣才惊奇地发现,面前的棕色狮子,其牙齿竟透着一种金属的光泽。 此刻的沙老背手站在灌木丛后,面无波澜地观察着江宣与棕色狮子的战斗。 而那蒙着面纱的年轻女子,其小腿处的伤口也在那颗丹药药效的作用下几乎愈合。她扶着身旁的一棵树,勉强站起,望向远处那名正与棕色狮子激战的少年武者,美眸流转。 通过对那头棕色狮子透着金属光泽牙齿的观察,江宣猜测那头狮子的牙齿可能达到了一定的强度。相应的,那头狮子的咬合力估计也会达到十分恐怖的程度。 在战斗进行到一定程度时,将精铁甲卸下,是江宣方才考虑好的想法。 但是,此次精铁甲的卸下,显然不完全是江宣的主动选择,而是江宣迫于战斗形势,而作出的一种略显被动的,顺势而为的选择。 只不过,这种选择倒是让江宣少了几分纠结,也少了几分对战斗形势的复杂判断。当时的精铁甲,被那头棕色狮子紧紧咬住,不卸也得卸。 卸下了精铁甲,也就意味着江宣的防护能力大大减弱,只能靠着自身的身法躲避,或靠着手中长枪的格挡能力,应付棕色狮子的攻击。 凡事有利就有弊,手持燕行枪,卸下精铁甲的江宣算是轻装上阵,无论是速度还是灵活性上都将有明显的提升。 而这些,也是江宣在开战不久后,通过对自身战斗情况,以及棕色狮子的特点所考虑出的战斗策略。 在棕色狮子速度极快的情况下,江宣难以争取出远程施放投掷技的准备时间,即便可以以更远的距离争取出施放投掷技的准备时间,也会因为距离过远而使棕色狮子能够有更多的反应时间,从而轻松躲过江宣的远程攻击。 既然如此,江宣索性在手持燕行枪,暂时卸下精铁甲的状态下,在与棕色狮子的战斗中,以速度拼速度,尝试发挥出长枪连绵的攻击优势。 “来吧,先试试速度。”江宣口中喊道。 “惊蛰枪!”略一躬身,江宣脚下一点,随之极速跃起,在空中双手举枪,作出准备劈砍的动作。 只不过,由于负重的降低,江宣此刻跃起的高度确实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让他有些无奈。 由于是试探性攻击,江宣这一击惊蛰枪并未使出全力,而是侧重于对这一击的掌控。 但是,由于跃起的高度过高,虽然会对这一击的力道有些增益,但由于离地距离大了一些,难免会拖长落地时间,从而令这一击惊蛰枪更好被预判和应对。 极速劈砍而下,那头棕色狮子虽然速度和反应都极快,却还是低估了惊蛰枪的下落速度。 随着那头棕色狮子一次不完全的躲闪,银色长枪在其身侧划出了一道银色直线,银色直线划过后,棕色狮子的身侧出现了一道并不算深的伤口,流出红色液体。 由于未使出全力攻击,江宣虽跃起高度很高,但还是稳稳落地。这也是他使用惊蛰枪以来,第一次在使用后这一式后稳稳落地。 基本满意于方才的一击,江宣满意地站直身子,略作调整,便又即刻发起了对棕色狮子的下一次攻击。 脚下发力,江宣跃起,身形划出一道弧度极大的弧线,在棕色狮子的不远处落地。 几乎在江宣落地的一瞬间,棕色狮子调整方向,突然跃起,利爪在空中就做好了拍向江宣的打算。 而此刻的江宣,脚下侧向发力,瞬间侧向移到棕色狮子的身侧。银色枪芒闪动,枪尖便深深没入那头即将落地的棕色狮子的身侧。 棕色狮子怒吼一声,在江宣带出长枪的一瞬间,方落地的棕色狮子以爪子拍向一侧的江宣。 略有些出乎棕色狮子的预料,江宣并没有后撤与棕色狮子拉开战斗距离,而是引动长枪,即刻去格挡棕色狮子拍来的利爪。 随后,江宣与那头棕色狮子又陷入了近战之中。 然而,此刻的这场近战却与先前的那场完全不同。 银色长枪化作的柳枝般的线条竟占据了速度的优势,稳稳地压制着那头棕色狮子的暗色爪印。 那头棕色狮子见引以为傲的速度竟开始不占优势,开始刻意加快攻击速度。 如此以来,其攻击的节奏却也出现了不平衡的现象,使得它处于进一步的被动之中。 “噗!” 银色长枪在某一刻破了那头棕色狮子的防御,刺入其皮肉之中。 但江宣立即将长枪带出,继续与那头棕色狮子进行攻防。 “噗……噗……” 那头棕色狮子由于受伤,攻击速度受到了较大影响,开始跟不上江宣的攻击速度,又多次被长枪击中。 “咚!” 一声倒地声响起,那头棕色狮子终于无力再战斗下去。 ------------ 第五十九章 带鞘短刀 将先前战斗中掷出的乌犀枪收起,江宣迈步走向沙老。 沙老见江宣远远走来,转头看了一眼旁边蒙着面纱的年轻女子,虽有面纱遮挡,但沙老还是从她微微皱起的黛眉间看出了一丝不安。 “内丹取了?”江宣还未走到近前,沙老便开口询问道。 “取了,二阶内丹。”江宣脚步轻快,爽朗地回答道。 在祁州城北的这片森林中捕猎几日,二阶凶兽也遇见了几头,但除了最开始遇见的那匹巨骨狼,其他的几头二阶凶兽都只有一阶内丹,这是江宣进入这片森林后所收获的第二枚二阶内丹。 凶兽内丹中蕴藏着能量,对修士的修炼有着不小的好处。武者虽无法凝聚真气,但凶兽内丹对于炼药的特殊作用就决定了其在武者界也有极高的价值。 一阶凶兽内丹与二阶凶兽内丹虽只差一阶,但价值却是差别巨大。 在一些较大的拍卖场中,一枚普通的一阶凶兽内丹可能会拍到上千两甚至上万两的价格,而一枚二阶凶兽内丹则可能会拍到数万两甚至十数万两的价格。 听说,有些特殊的二阶凶兽内丹,由于其特殊性,就曾拍出过数十万两的高价。 如此说来,江宣收获的两枚二阶凶兽内丹,在拍卖场中,至少也有着数万两的价值。 “姑娘,在下江宣。看样子,你应该不是武者吧?”江宣走到沙老与那蒙着面纱的年轻女子近前,向女子抱拳道。 那女子见江宣到了近前,就要向江宣行大礼,结果还未痊愈的小腿处因为用力一挣,又渗出鲜血。 “姑娘,使不得。”江宣自然是看出了那女子的意图,作为武者,他的反应速度远快于那女子,迅速向前一步,扶住了那女子的胳膊,将其扶起。 那女子自然是有些坚持,但在武者的力量面前,她还是放弃了原先的想法。 此情此景,令江宣不由得想起在清溪镇时的那日,也是在一头二阶凶兽的面前救了人。而那日,在自己身旁的是江宪,此时却是沙老。 “不知江宪还有没有再去清溪镇打猎。”江宣心中如此想着。 “咳咳。”意识到自己的思绪跑得太远,江宣干咳两声,微笑着看向面前的年轻女子。 “凝葳确实不是武者,是不得已进了这片森林。没想到竟然被一头凶兽盯上,要不是江少侠和这位老先生出手相救,恐怕凝葳早已命丧此处了。”凝葳满脸感激地对面前二人说道。 “举手之劳,姑娘客气了。”江宣礼貌回道。 “凝葳不是不知回报之人,只是有件事情实在紧急,凝葳要尽快赶到祁州城。”凝葳拿出一块小巧的玉牌,将之递到江宣手中,说道:“在这片森林的正北方向,凌州的南边,有一处庄园。我在祁州城停留几日便会返回,两位可凭此作为信物。” 江宣欲要开口,就见那年轻女子又拿出一只玉瓶递给江宣,倒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凝葳思来想去,这瓶丹药还是要还给江少侠。”年轻女子柔声说道。 “还给?”江宣心中略一思忖,目光看向一旁的沙老,而此时的沙老正看向一侧,随意观望着。 江宣自然知晓了大概,满脸微笑道:“这丹药还有不少,姑娘收下就好。” “对对对,收下吧。”沙老也附和一声。 凝葳见江宣并不打算将玉瓶收回,便将那玉瓶收起,对江宣二人一礼。 而江宣看着手中的小巧玉牌,一时不知是该收还是不该收。 收吧,本来就是随手救人,若是这位凝葳姑娘不出现,捕猎二阶凶兽也是他需要完成的任务,怎么好意思索要好处? 不收吧,虽是顺手之举,却也是真正救了这位姑娘,不收又显得不领这位姑娘的情,怕这位姑娘为难。 “如此,我就替我徒弟收下这枚玉牌了。”沙老取过江宣手中的那枚小巧玉牌,满脸和善地对凝葳说。 见沙老替犹豫中的江宣收下了那枚玉牌,凝葳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对沙老点点头。 “师父?我啥时候拜师了?”江宣心中嘀咕一句,又转头看向沙老。 此时的沙老摆出一副师父的架势,沉声对江宣道:“江宣,既然这位姑娘要赶去祁州城,你便救人救到底,送这位姑娘去祁州城吧。” 听沙老的这番话,江宣顿时感到很是无奈,但又说不出什么,眉毛微微上扬,对沙老问道:“沙老,那两头二阶凶兽的条件?” “下次再说。”沙老摆摆手。 “姑娘,我这徒弟脚力不错,你的腿伤还没好,可让他背你去祁州城,你可愿意?”沙老出现在凝葳的面前询问道。 江宣想说点什么,但是转念一想,这位姑娘小腿受伤,自己行走,不仅速度很慢,还容易加重伤势。如今跟前又没有坐骑,只能靠抱、扛、背几种方式,而在这其中,背肯定是一种相对妥帖的方式,便闭口不言,等待凝葳的答复。 “老先生,从此处到祁州城也有不短的路程,恐怕……”凝葳柔声答道,微风拂过,可以看到面纱下其微红的面颊。 “姑娘并非武者,可能对武者的情况不甚了解。我徒弟是名天阶武者,这点路程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沙老拍拍江宣的肩膀,对凝葳说道。 微微低着头的凝葳看了看江宣,见对方十分淡然,便开口道:“既然如此,就多谢江少侠了。” “将长枪和精铁甲留下吧。将那口刀带上。”沙老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口刀。 江宣顺着沙老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在不远处的一根较为低矮的树枝上挂着一口带鞘的短刀,刀鞘呈褐色。 不过,那口刀比寻常的短刀还要短些,在外观上也显得并不精致,也不知道是沙老从哪里寻来的。 不过,既然要将乌犀枪和燕行枪留下,有把防身的兵器总是好的。 江宣将两杆长枪摘下,又将那口短刀挂在腰间一侧,随后卸下那套重量恐怖的精铁甲,背上凝葳就消失在了沙老的视线之中。 ------------ 第六十章 护卫和东家 沙老掂了掂手中小巧的玉牌,笑着摇摇头,道:“这小子,运气倒是不错。” 背上没有了乌犀枪,也没有了燕行枪,精铁甲也已经卸下,这让江宣的负重大大下降。虽说背着凝葳,但一名年轻女子的重量与乌犀枪以及精铁甲相比,轻得可不止一星半点。 方才与那头棕色狮子的战斗已经消耗了江宣一大半的体力,但此时的江宣却感觉十分轻松。在近几日中,江宣总是从一场战斗到另一场战斗,反复不断地重复这种状态,直到天黑。 相比起来,背一个姑娘去祁州城,属实算得上是闲暇时光了。 看着森林两侧不断向后退去的景色,凝葳感觉到是如此的不可思议。就在不久前,她还在绝望于遇到了一头凶兽,而此刻,她已经在一名武者的背上,快速地在这片凶兽出没的森林中穿梭了。 “凝葳姑娘,若是有任何不舒服,尽管开口。”江宣快速奔跑着,对背上的凝葳说道。 “江少侠,我猜那位沙老先生应该不是你的师父吧?”凝葳问道。 “凝葳姑娘何出此言啊?”江宣疑惑道。 沙老与江宣虽然确实不是师徒,但方才沙老以徒弟称呼江宣,凝葳如何看出了两者并不是师徒这一点呢? “虽然江少侠与那位老先生的关系看上去很好,但并不像师徒之间的那种关系,更像是一种祖孙的关系。”回想方才沙老与江宣的表现,凝葳说道。 江宣突然觉得很是有趣,便嘿嘿笑道:“嘿嘿,其实沙老既不是我的师父,也不是我的祖父。” “那是什么关系?”江宣的说法引起了凝葳的注意。 “嗯……我是沙老的护卫,那么他大约算我的东家吧。”江宣偏头想了想,说道。 “护卫和东家。也就是说老先生的实力不如你?”凝葳眼珠一转,问道。 沙老作为一名天阶巅峰的武者,实力自然是在江宣之上的,这一点是无可置疑的,沙老近几日的表现也无可辩驳地证明了这一点。 但是,不管是先前在祁州城的所作所为,还是在祁州城北部观察哨隐藏实力的做法,都说明沙老是不想让其他人知晓自己的真实实力的,如此想来,凝葳应该也不例外。 “算是吧。”江宣想了想,并想不到更好的说法,只得如此回答。 “你……就不好奇我去祁州城要做什么吗?”年轻女子轻柔的声音又在江宣背上响起。 “好奇。但是,既然姑娘说是要事,姑娘不说,我便不问。”江宣沉声道。 这些道理,江宣并不是出了映州城才学得的。 身为映州商会三大家族之一江家的长子,江宣从小没少在映州城惹事。而惹事之后,父亲江缘并不会去严格管束他,只会为江宣安排更多的练习时间,去挤压他的惹事机会。 反倒是管家李奇致,每次江宣惹事之后就会跟在江宣一旁,不停地对他讲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直至江宣把各种“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熟记于心。 “谢谢你。”凝葳莫名有些感动,咬着嘴唇,进入森林之后的遭遇又一瞬间涌上心头。 江宣感觉有水滴滴在了自己的脖颈,本以为是开始下起了雨,细一听,却发觉背上的姑娘竟暗自抽泣起来。 姑娘不说,江宣便不问。心中如此想,脚下便又快上几分,直奔祁州城而去。 …… 临近傍晚,一位少年背着一位蒙着面纱的年轻女子出现在祁州城的北城门外。 此时的北城门,城门外排着两道长长的队伍,看上去,似乎是与城门口细致的检查有关。 江宣前几日出城时也是从北城门而出,虽然那两位城门守卫对江宣进行了查验,但江宣清楚地记得,那日的两名城门守卫,对其他大多数出城之人都是不经查验便直接放行。 若说是进城与出城有所不同,那么更早时江宣跟随鳜鱼佣兵团与重锤佣兵团从东城门进城时虽然也经过了查验,但那是由于跟随有战力的佣兵团入城的缘故。 那日其他入城之人,虽也有查验,但查验也基本集中于携带兵器的武者身上,并非是人人必查。 既然如此,那这祁州城北城门如此的查验方式肯定是事出有因了。 “怎么排这么长的队?北门查验何时如此严格了?” “你是今日才回祁州城吧?祁州城从昨日就开始这般查验了,人人都要查。” “四座城门都是这种查法吗,照这状况,要进城,起码得两个时辰!” “是不是城内出了什么事?” “还没传出消息。不过,这等动静,估计与祁州的吴家和郜家两大家族的事情有关。” 到达城门外以后,凝葳从江宣的背上下来,两人加入了排队的行列。 但是,当人群中的议论中出现了“两个时辰”时,凝葳开始变得十分急切起来。 对此,江宣自然一目了然。但是,此刻的他实力还处在天阶中级的层次,而祁州城的城门守卫实力都在天阶巅峰,暂且不论对与错,硬闯城门肯定是行不通的。 正在江宣为了尽快入城而发愁时,他突然发现在两排长长队伍的一侧,还有一排仅排了数人的队伍,因为队伍较短,所以很不明显。 “那边的队伍排队的人数很少,但为何很少有人去排?”江宣心中疑惑道。 此时江宣所在的队伍,后面又排上了很长的队伍,一眼几乎望不到边。 江宣略一思考,对凝葳道:“姑娘,你先等一下,我去那边的队伍看看。”凝葳点点头,表示了解。 脚步很快,江宣很快便走到了另一排队伍的后方,见排在队伍最后的也是一位武者,便开口问道:“请问这位师兄,这是什么队伍,为何排队的人数如此之少?” 那名武者闻声回头,见到江宣腰间的那口短刀,自然也意识到了江宣的武者身份,微笑着对江宣道:“兄弟也是武者吧?这队伍排的都是武者,在北部猎了凶兽之后,要领取城主府报酬的。兄弟要是有捕猎凶兽的凭证,也可排在此处,领取报酬。” 江宣对那名武者一礼,又问道:“这位师兄,若是有成功捕猎凶兽的凭证,排此队能否入城?” “当然可以。”那名武者扬了扬眉毛,对江宣回了一礼,爽快答道。 ------------ 第六十一章 入城 江宣想到几日前出城时沙老的那般说法,便想到了祁州城城主府对捕猎凶兽提供报酬一事。 但是,在江宣的记忆中,那日在东城门进城时,却并未发现有这类队伍的存在。 看来,因为凶兽主要出现在祁州城以北的森林附近,所以祁州城也只将关于捕猎的核验一事放在了北城门,其他三个城门都没有设置相应的核验处。 江宣感到一丝庆幸,若不是最近几日都在祁州城北的那片森林修习枪法以及身法,恐怕只能乖乖去排那要排上两个时辰的队伍了。 江宣虽并不介意排队,但出于一种帮人尽量帮到底的想法,既然凝葳因为要事而需要尽快入城,江宣还是想要为她尝试一番可以快速入城的方法。 打定了排这列队伍的主意,江宣便开始摸索身上的几个储物袋子。 取下挂在腰间的一个深色储物袋子,江宣将袋口拉开,用手指一扒拉,查看储存在其中的物品。 “这个不行,沙老说过,这东西虽然不值钱,但到祁西大沙漠中会用到,平日里也不好买到。”江宣将手中的储物袋子系回腰间,又伸手摸向另一个深色储物袋子。 将那储物袋子的袋口解开,江宣顿时脸色一亮:“就是你了。” 由于排队的人数并不多,两盏茶的工夫,江宣就来到了队伍的最前列。 “这位师弟,辛苦了。请出示一下捕猎凭证。”一位二十七八岁的青袍男子双手抱拳,微笑对江宣说道。 江宣略一打量面前的青袍男子,其腰间挂一柄长剑,无论是剑柄还是剑鞘,制作都十分精致。看得出来,对方是一名武者,而且很可能算得上是祁州城内资质上佳的一名年轻武者。 只是面前的武者并未着祁州城城门守卫的制式盔甲,江宣便也无法通过穿着,将其归到城门守卫的队伍中,更无法判断其是否为实力达到天阶巅峰的武者。 “这位师兄,不知可否用凶兽内丹作为凭证?”江宣对那位青袍男子抱拳问道。 若是提供捕猎凶兽的凭证,自然是凶兽本体更为直观,也更有说服力。但是江宣背凝葳来到祁州城,此前并未考虑城门处大排队伍的这档子事,也就没有携带什么捕猎凶兽的直观凭证,便只能将凶兽内丹拿出来。 那青袍男子闻言,露出一丝犹豫之色:“师弟可能是第一次参与城北的捕猎,对这其中的规则不太了解。用凶兽内丹作为凭证自然可以,但既然城主府要给出报酬,自然要考虑重复领取报酬的问题。因此,武者要想领取相应的报酬,便要将所出示的凭证交予城主府,并登记在册。” “师弟可否将那枚凶兽内丹拿出来一观?”那青袍男子问道。 江宣从一个深色的储物袋子中取出一枚凶兽内丹,将之递给那青袍男子。 青袍男子接过江宣给出的那枚凶兽内丹,在手中一阵观察,又将其递还给江宣,道:“确实是一枚一阶凶兽内丹,而且也并不像是具有特殊属性的凶兽内丹。不过,即便是普通的一阶凶兽内丹,也能卖上个不错的价格,有时还要比城主府的报酬高些,师弟确定要用这枚一阶凶兽内丹兑换报酬吗?” 江宣听后,也是暗暗叫苦:“我也不想用这枚一阶凶兽内丹兑换报酬啊,如今着急进城,只得如此了,有什么办法?” 在祁州城以北的那片森林中开始捕猎凶兽的第一日,沙老就与江宣说过这类问题。 尽量不参与祁州城城主府捕猎凶兽的报酬任务,也尽量不将所获得的凶兽内丹随意示人,尤其是二阶凶兽内丹。 也正因如此,原本认为只需将凭证略一出示即可的江宣,才没有去动此时腰间的另一个储物袋子,那个储物袋子里还放着两枚二阶凶兽内丹。 “亏了听沙老的说法,没把二阶凶兽内丹拿出来,不然拿二阶凶兽内丹去换报酬实在是亏大了。”江宣心道。 虽然有着沙老的辅助,江宣在那片森林中猎了不少的凶兽,但财不外露的道理江宣还是懂得,沙老不在身边时更是应该如此。 此时的江宣已经打定了主意,只需要做足只猎得一头一阶凶兽的架势即可。 “换吧。”江宣将手中的那枚一阶凶兽内丹递给青袍男子,一脸无奈道。 青袍男子接过江宣递过的凶兽内丹,将之交到另一位年纪还要小一些,同样身穿青袍的武者手中。 “多谢师弟为祁州作出的贡献。城主府将对这枚凶兽内丹进行鉴定,并根据鉴定结果给出相应报酬,请师弟三日后再到此处领取报酬。”青袍男子将另一位青袍男子递过的一张字条转给江宣,对江宣又是看上去颇为恭敬的一礼,表达谢意。 既然是城主府做事,江宣倒也不十分担心。还了一礼,向青袍男子问道:“师兄,我有一位同伴,在森林中受了伤,可否与我一同入城?” “既然是师弟的同伴,又是在森林中受伤,与师弟一同入城,自是应当。”青袍男子轻声细语地对江宣说道。 江宣将字条收起,又对青袍男子点点头,转身走向那列长长的队伍。 此时的凝葳正随着长长的队伍缓缓向前,小腿的伤在那颗丹药的作用下已几乎痊愈。 “凝葳姑娘的伤好了?”江宣见到正随着队伍向前走动的凝葳,高兴地问道。 “嗯,多亏江少侠的丹药,凝葳的伤已经基本痊愈了。”凝葳点点头,又向江宣一礼。 “痊愈了就好。凝葳姑娘,那边排的是领取城主府报酬的队伍,我已经办好了入城的手续,你随我一同入城吧。”江宣不再与凝葳作过多客套,直接向凝葳说明情况。 “来吧。”见凝葳点点头,江宣就在凝葳的身前,做出了一个背人的动作。 “已经到城门口了,凝葳的伤也基本痊愈了,就不麻烦江少侠了。”凝葳低着头,轻声说道。 “好。”江宣应了一声,直起身子,与凝葳一同走向城门口。 ------------ 第六十二章 城内的议论 凝葳看上去还是有些受到此前伤势的影响,不仅走路的速度不快,走路的姿势也还是感觉有些许的不利索。 走走停停,凝葳看上去走得还是有些费力。江宣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便对一旁的凝葳开口道:“凝葳姑娘,还是我背你吧,这样也好早些入城。” 凝葳是同意江宣的这一说法的,但她内心中确实也不想事事都麻烦这位救了自己性命的少年,但看看还有相当一段距离的城门,她也开始纠结起来。 “别忘了,我是一名武者。”江宣拍拍自己胳膊,咧嘴对凝葳笑道。 面对江宣又一次作出的背人动作,凝葳没有说话,只是对江宣点点头。 江宣背着凝葳,在那列较长队伍的一侧快速通过,也引得那列队伍中发出不少议论。 “那边是在城北捕猎凶兽的武者所排的队伍吧?那少年看上去倒像是名武者,可是怎么还背着一名女子?” “那女子不像是武者啊,怎么去排那武者的队伍了?” “你懂什么,郎才女貌嘛。” “郎才女貌?那女子蒙着面纱你都能看出来?” “兄弟,加把劲,我看好你!” …… 随着人群中的阵阵议论,凝葳将她那藏在面纱后面的小脸更贴近江宣一些,尽量躲避那些打量的目光。 “凝葳姑娘别把那些话放在心上。他们也就是因为等候时间过长,感觉有些无趣,随口消遣几句罢了,大概并无恶意。”众人议论的声音江宣也听了个大概,安慰凝葳道。 “嗯。”凝葳此时正在躲避众人的目光,口中只挤出一个字。 “放行。”见江宣背了一位女子而来,那名青袍男子沉声对一旁的另一位青袍男子说道。 在两名青袍男子的努力下,城门边缘处出现了一处可以通过的通路。 江宣毫不犹豫,以更快的速度通过那道通路。 就在江宣经过那名青袍男子时,那青袍男子竟然做出了一个鼓励的姿势,让江宣感到有些无奈。 面对青袍男子的鼓励,江宣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对青袍男子点点头。 “江少侠,就在此处吧。”江宣二人方一进入祁州城,凝葳在江宣的背上轻声说道。 江宣将凝葳放下,问道:“就在此处吗?” 凝葳点点头,对江宣说道:“救命之恩,小女子不会忘,江少侠一定要保存好那枚玉牌。” “姑娘放心。”江宣沉声说道。 此处正是祁州城北部的一处街市,由于靠近北城门,这处街市人流量较大,人来人往,显得很是热闹。 江宣见这处街市并不是偏僻之处,自然也较为安全,也就不再多问,目送凝葳隐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将凝葳安全送至祁州城中,江宣此时的心绪才有所放松。 明日就是与许安约定在祁州城碰面的日子,既然碰面的地点就选在了云辰客栈,江宣索性就在云辰客栈住上一晚,等待明日许安的出现。 与许安仅一面之缘,他的豪爽让江宣印象深刻。 十几万两,就让一个萍水相逢之人随意带进拍卖场,如今想想,江宣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但根据许安的所作所为,江宣也从一个侧面猜测出了许安所在家族势力的不凡。根据江宣的猜想,许安所在家族的势力,至少在财力上,要明显强于江宣所在的江家。 “那可是十几万两啊,如果是我,我可不放心将其交给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江宣嘀咕道。 但是,此时的江宣并不清楚。未能与江宣一同出行,留在映州城的江宪,为了炼制小青丹,早已炼炸了两个药炉。而两个药炉加起来的价值,至少在几十万两。 按照江宣的判断方法,若是他遇到一位如此炼药的药师,一定以为那位药师所在的势力,在财力上,或许比许安所在的家族还要强上几分。 “上次当盔甲的银子已经花得差不多了,若不是在那山洞中得到的银两,还真就没银子可花了。”江宣摸摸腰间的一只钱袋子,向云辰客栈的方向走去。 “四个城门如此检查法,每日只是出入城就得好几个时辰,太麻烦了。” “按说这个架势,不用说,祁州城一定出了大事。可是,到现在,别说城主府,就连个小道消息也没传出一个,实在蹊跷。” “还用小道消息?肯定是祁州的两大家族,吴家和郜家的事情。” …… 从城北的街市走向云辰客栈的一路,祁州城充满了对城门突然严格检查的猜测。 与映州一般,对于一些比较大的事件,城内之人总会第一时间想起城内的各大势力。在映州就是映州商会的三大家族,也就是徐、邢、江三家;而在祁州,自然就是祁州的两大家族,吴家和郜家。 不知不觉,江宣已经走到了云辰客栈的门口。即将入夜,云辰客栈依旧人流如织。不过,看样子,大多数顾客是冲着云辰客栈那被沙老称为祁州一绝的鱼而来的。 定下一间客房,江宣由一位小厮的引路,来到了云辰客栈的后院。 “客官,就是这一间。”那位小厮走到一间客房门口,将门打开,恭敬对江宣说道。 见到面前的这间客房,江宣淡然一笑,对那小厮说道:“有劳了。” 出现在江宣面前的,正是几日前他所住的同一间客房。 入夜,江宣却躺在床上迟迟无法入睡。 “若我未在那片森林捕猎,或者这祁州城并没有关于捕猎凶兽的什么报酬,又该如何入城呢?”江宣如此想到。 事实上,就在发现那列武者的队伍前,江宣产生了一丝无力感,那是对于实力的一种无力感。 江宣自认是个较为洒脱之人,但在城门外的那种情况下,若是没有那列武者的队伍,江宣几乎没有任何其他能够有效快速入城的方法。 “还是不够强,沙老的做法是对的。”那一丝无力感,促使江宣产生了较为强烈的对于实力变强的渴望。 在对于未来修炼的盘算中,江宣竟睡意渐浓。 ------------ 第六十三章 两位少年 清晨,云辰客栈的伙计推开门,见有两人正倚靠在门外的石柱旁。 两人都是少年,身上的穿着也都颇为讲究。 略年长一些的少年穿着一身素色锦袍,长得颇为周正,应该是哪家的公子。 略年轻的一些的少年则穿着一身深色窄袖袍子,腰间带一口短刀,一副武者打扮。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开门的伙计随口问了一句。 “来尝尝你们云辰客栈的鱼。”锦袍少年说罢,转身就往云辰客栈门内走。 武者少年也不作声,恭敬地跟在锦袍少年身后,一同进了云辰客栈。 在锦袍少年的要求下,伙计带两人上了二楼,寻了一处靠窗的位置。 “坐下坐下。”锦袍少年坐下,见武者少年站在一旁并不入座,摆摆手说道。 “公子,这……”闻言,那进客栈门时还一脸凌厉之色的武者少年,脸上显出一丝犹豫。 “这什么这,赶紧坐下。”锦袍少年指了指旁边的座位,示意武者少年坐下。 “是。”武者少年应了一声,恭敬地坐在锦袍少年旁边。 “嘿嘿,客官,小店方开门,上菜可能要多等些工夫,您多担待。”客栈伙计挠挠头,对那锦袍少年说道。 “不打紧,我姓许,若有人来寻,你言语一声。”锦袍少年微笑道。 锦袍少年将面前桌上的茶壶壶盖掀起,看了看,又将壶盖盖上,对客栈伙计吩咐道:“先去换壶你这店里最好的茶叶,酒菜等寻我的人来了再说。” “好嘞,客官您稍等。”客栈伙计爽快一声,拎着茶壶就下了楼。 “我一个人游山玩水惯了,这次带你来祁州城,是带你出来见识见识,可不是让你来惹麻烦的,你得管住自己,别总想着什么切磋。”锦袍少年对一旁的武者少年说道。 “公子,我是武者,武者之间切磋技艺有何不可?”武者少年撅着嘴,恭敬的态度中竟现出了一丝不服气。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人家切磋是怎么切磋?你切磋是怎么切磋?”锦袍少年着急,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发现其中没有茶水,又去寻茶壶,意识到那茶壶已经让客栈伙计拿去换茶叶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人家切磋是点到为止,你对人确实点到为止,可旁的东西呢?就说上次你在茶楼,你那叫切磋吗?你那叫拆茶楼!”锦袍少年说到气愤处,扭头看了看窗外。 此时虽是清晨,但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已有不少,街上的店铺也已经开了大半。 锦袍少年转过头,对那位少年武者问道:“怎么说?” 少年武者抬起略低着的头,恭敬地回道:“没有公子的同意,绝不私下切磋。” “这还差不多。”锦袍少年脸上露出笑容。 “客官,茶来了。” …… “什么时辰了?”江宣从睡梦中惊醒,略微一缓,他想起今日要与许安在云辰客栈碰面的约定。 “客官,您可是在找人?”客栈伙计对在客栈内东张西望的江宣问道。 …… 随客栈伙计上了二楼,江宣很快便认出了坐在窗边的许安。 “许兄,别来无恙。”江宣走到许安的桌前,对许安抱拳道。 “江兄,别来无恙啊,请坐。”许安满脸热情,像见了许久未曾见面的老朋友,安排江宣坐在他的对面。 “许兄,这位是?”江宣虽然大致判断出了另一位少年武者的身份,但其具体身份还是不得而知。 “哦,这是我的护卫,也姓许,如我的亲弟弟一般。”许安介绍道。 许护卫又站起身,对江宣抱拳道:“我几日前就听公子说,见到一位使长枪的武者,资质极好,我早就想一见江公子了。” 江宣也起身,对许护卫抱拳道:“许兄谬赞了。许护卫既然是许兄的护卫,实力定是不凡。” 见许护卫来了兴趣,许安赶紧打断江宣与许护卫二人的对话,道:“站着干什么?都坐,都坐。” 许安是了解许护卫的,若不是他这一句,许护卫的下一句就是要询问与江宣切磋的事情了。 许护卫坐下,拿起茶壶为二人倒上茶水。 许安的意图他也是很清楚,无非是不让自己提切磋的事情。但是偏偏他许护卫就与别的护卫不一样,见了资质好的武者,尤其是江宣这般年龄相仿的武者,就是忍不住想去切磋。 若是往日,恐怕就连许安也拉不住他,但就如许安所说,他许护卫在前些日子因为与另一位天阶巅峰的年轻武者切磋,几乎将一间茶楼给拆掉,还是许安用了好些银子才将事情摆平。 知道与江宣切磋的可能性不大,许护卫便认真听着江宣与许安二人的对话,希望能在某个时机插上一句,从而询问江宣的真实实力。 “这位江公子至少是天阶以上实力,这次祁州城是来着了!”表面平静地坐在那里,许护卫的心中已是十分激动。 凡是认识许护卫的,都知道他是个武痴。许护卫常用兵器是刀,但是,在对刀的领悟到了一定程度之后,他又将精力放在了其他的兵器上。 时间一长,许护卫最为精通的兵器依然是刀,但在其他多种兵器的领悟上也丝毫不弱于使用同种兵器的天阶武者。 武者的天、地、玄、黄四个阶层中,地、玄、黄三个阶层着重于对武学的理解。许护卫对刀以外的某些兵器领悟不输于使用同种兵器的天阶武者,也可以理解为他可以使用多种兵器分别达到天阶层次。此等资质,不可谓不恐怖! 但是,因为一些兵器的使用人数较少,许护卫不仅难以找到相应兵器的教习之人,即便入门,也很难找到持相应兵器的天阶武者,这让他很是郁闷。 而长枪,就是那几种使用人数相对较少的兵器之一。 所以,与善使长枪的天阶武者江宣切磋,是许护卫极为渴望之事。 “公子不许,便私下找江公子切磋。找个空旷些的地方便好。”许护卫心中盘算道。 ------------ 第六十四章 许护卫 “怎么未见江兄的两杆长枪?”许安先是对守在一旁的客栈伙计摆了摆手,示意其上菜,见江宣之前背上的两杆长枪没有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其腰间那口褐色刀鞘短刀,便顺口向江宣问道。 江宣的两杆长枪留在了沙老那里,这一点自然不能对许安说。暂时不能对沙老说许安的事情,也暂时不能对许安说沙老的事情,是一样的道理。 “今日来见许兄,带上两杆长枪太过招摇,就放在一旁了。”江宣微笑说道。 回想起那日第一次见江宣时,江宣因为穿了一件锦袍而遭了歹人的算计。许安对江宣这个吃一堑长一智的说法也并不怀疑,对江宣点点头。 然而,江宣的这句话,却让许护卫有些着急。但又不知以什么理由搭话,只得等另外的开口机会。 “差点忘了正事。”江宣拍拍自己的脑袋,将一个布包放到许安的面前,又开口低声道:“东西买到了,价格有些高,花了十五万两。另外,我还自作主张,借了三百两,买了另外一件东西,补上的银票也放在里面了。” 像强筋散这般贵重的东西,不能在客栈这般人多眼杂的地方轻易示人,江宣自然懂得这些道理。 “多谢江兄!”许安十分高兴,似乎是十分信任江宣,也不打开那布包查验,而是将那布包直接推到许护卫面前,示意其收起。 许护卫虽也是个少年,但跟随许安也有多年,领会许安的意思后,将布包直接斜挎在背后。 许安与许护卫两人的行为,让江宣很是高兴。两人无疑是给江宣留下了一个极好的印象。 见许护卫收起了布包,江宣就又打量了一下许护卫。 许安见状,笑着开口道:“不是给他买的,他已经是天阶巅峰武者了。” “天阶巅峰武者!他才多大?”闻言,江宣惊出声来。 在映州,二十岁左右的武者,能达到地阶巅峰,已属资质极好,邢越就是其中之一。 然而,江宣面前的这位看上去年纪比自己还要小些的武者,竟然已经达到了天阶巅峰! 据江宣所知,在整个映州,二十岁进入天阶的武者都屈指可数。论资质,江宣与妹妹江宪已经算得上是映州年轻武者中的佼佼者。许护卫不到二十岁就已达到了天阶巅峰的层次,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回江公子的话,我今年十六岁。”听到江宣的问话,许护卫很自然地回了话,又在同一瞬间,他意识到机会来了。又补充道:“虽然实力达到了天阶巅峰,但对一些武器的领悟还不透彻,还需要再加修习。” “哦?不知许护卫指的是哪些兵器呢?”江宣问道。 “比如江公子的常用兵器,长枪。”快速将“长枪”二字说出,许护卫如释重负。 许安千防万防,许护卫还是说出了切磋的事情,虽还未说出“切磋”两个字,但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许护卫资质非同寻常,江宣恐怕帮不上许护卫。”江宣这句话并非谦虚,而是发自肺腑的一句话。 真正的天阶巅峰武者,江宣暂时只见过沙老一人,虽未与沙老交手,但江宣十分清楚与沙老之间的差距。 准天阶巅峰武者,江宣也曾见到过,并且还与之有过一战。即便当时的胖子是通过服用血盈丸强行提升实力,但那一战的艰难,实在让江宣印象深刻。 许护卫既然是一名天阶巅峰武者,即便其惯用兵器并不是长枪,江宣自认也没有多少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可以助他。 “帮不帮得上,切磋一番便知。”许护卫向前探着身子,兴奋地对江宣说道。 早就对许护卫的这般说法有所预料,许安又扭过头,去看窗外的街道。 此时云辰客栈的外面,街道上已经熙熙攘攘,店铺也已尽数开门,十分热闹。 “怎么样?江公子,可否与在下切磋一二?”许护卫满脸期待地看向江宣。 江宣想要答应,又想了想,看向一旁的许安。 此时许安的目光已经由窗外的街道转向江宣与许护卫两人身上。见江宣带着询问的意味看向自己,有些无奈地笑道:“若是江兄愿意,自然是一件好事。” 既然事已至此,许安也不好再加阻拦。他担心的只是许护卫临时起意的切磋,如今江宣与许护卫两人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若是能寻个空旷些的地方,也相对较为稳妥。 “好,就定在今日如何?我对这祁州城不太熟悉,地点由两位定。”江宣爽快答应。 许护卫闻言,显得十分激动,两手一拍,激动地站起身来,搓着手,显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坐下坐下。”许安看到许护卫的这般模样,也觉得有些好笑。 “只是,我的两杆长枪并未存放在祁州城,此时祁州城又不方便进出,我得先去寻一杆趁手的长枪。”江宣对许安以及许护卫两人说道。 实际上,即便江宣将两杆长枪带在身边,也大概率不会将其用于与许护卫的切磋。 最重要的原因是,许护卫作为对多种兵器都颇有理解的天阶巅峰武者,其对长枪的理解肯定也要远超一般武者。 乌犀枪以及燕行枪的特殊性,决定着两者都极易被天阶武者觉察出其独特之处。而江宣虽有沙老这位天阶巅峰的武者相助,但此时沙老并不在祁州城,若是由于暴露了乌犀枪和燕行枪而令两杆枪受到觊觎,确实风险较大。 “江兄不必费力寻找。”许安嘿嘿一笑,对江宣说道,又看向一旁的许护卫。 许护卫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江宣说道:“各种兵器我有不少,可任江公子挑选。” “好,那就提前谢过许兄和许护卫了。”江宣对许安以及许护卫抱拳表示感谢。 “客官,您的菜上齐了。”守在一旁的客栈伙计见三人的谈话有了些空隙,赶紧对许安说道。 “江兄,吃菜。”许安笑着对客栈伙计摆摆手,又对江宣热情地说道。 ------------ 第六十五章 两家争霸 映州城,清晨,邢家。 “越儿,天阶丹这两日就要炼制完成。只要服下这天阶丹,实力达到天阶,你便可以参加官家武馆选拔,进入映州武馆。如此一来,就算是徐家也无法稳稳压咱们邢家一头了。”邢府大厅,邢家家主邢如峰满面春风地对邢越说道。 “父亲,孩儿定会努力,不仅要进入官家武馆,还要争取早日通过玉修通道试炼,让邢家成为映州商会第一大家族!”天阶丹即将炼制完成,作为直接受益者,邢越自然也是难掩兴奋。 邢越只说要让邢家成为映州商会的第一大家族,而不是让邢家成为映州的第一大家族,自然有其原因。 映州虽然并不是上等州,但也有其特殊性。映州的特殊性在于王府的存在以及映州城城主的管理方式。 映州城的老城主年事已高,即将卸任,这是映州商会人尽皆知的事情。 自这一任映州城城主上任以来,在短短一年的调整后,便在第二年逐步将原本握在城主手中的映州大部分利益让渡出去。 如此一来,映州城的城主虽然表面上如其他绝大多数的城主一般,仍然是一州的最高长官,但实际需要管理的事务已经相对较少。可以说,映州城的老城主已经隐隐退到了管理映州的二线。 映州城的老城主让出部分利益后,几乎凡事以不与王府冲突为先,对映州商会也一直采取着较为柔软的态度。 由于将商业等事务都交给映州商会管理,在以徐家、邢家以及江家三大家族为首的商会的经营下,映州的商业高度发达,使得映州原本一个小州的规模,逐渐发展成了一个匹配中等州标准的中等州。 虽然映州成为一个中等州的最大因素是王府的存在,但是映州商会在促进映州的发展中也确实作了不小的贡献。 映州城的老城主是如此,那么这位老城主卸任之后呢?新上任的城主还会继续将这部分利益让渡出去吗?映州商会何去何从?所有的这些都是未知数。 无论如何,新上任的映州城城主都有着收回一部分利益的可能。 在映州这个微妙的时刻,面对这一充满未知的局面,整个映州城,现下最为焦急的就是映州商会的徐家、邢家、江家三家。而这其中,又以徐家和邢家尤甚。 在徐家和邢家的认识中,江家家主江缘一共有两个子女,大儿子江宣,二女儿江宪。与徐家和邢家的子嗣不同,江宣与江宪似乎并没有修习武学的经历。 江宣与江宪的年龄已经不小,但从未听说过江家请过任何一位映州知名的武者作为他俩的师父。 徐家的大公子二十几岁,实力早已达到了天阶层次,如今正在官家武馆修习。 邢越比江宣年纪还要小些,实力已经达到了地阶巅峰,如今天阶丹就要炼制完成。邢越只要服下天阶丹,那么晋入天阶层次,成为一名天阶武者,是大概率事件。 家族的年轻武者,尤其是有这良好资质的年轻武者,对于一个家族的作用是不言而喻的。在这方面,江家好像是主动退出了与徐家以及邢家的竞争。 映州坊间都在议论,如今的映州商会,已经是两家争霸的态势了。 而在这场两家争霸的竞争中,徐家暂时优势明显,邢家则有赶上的趋势。 邢家赶上的趋势中,最为关键的一环,就是邢越以及他即将服下的那枚天阶丹。 “家主,不……不好了,丹房……”正在邢如峰沉浸在儿子邢越即将晋入天阶的喜悦之中,邢家的一位仆人慌慌张张地闯进了邢府大厅。 仆人的突然闯入让邢如峰十分不悦。 一旁的邢越也皱起眉来,对那闯进大厅的仆人说道:“慌什么,什么事情?说!” “天阶丹……天阶丹……”那仆人几乎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天阶丹怎么了!”邢如峰瞬间感到不妙,大声对那仆人问道。 “家主,天阶丹不见了!”那名邢府仆人稍微缓过气来,便又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去看邢如峰。 不仅仅是那位跪在地上的仆人,整个邢府,都知道家主邢如峰为了邢越顺利晋入天阶,用了极大的代价与江家交换了一枚二阶的鳞耳白熊内丹。 如今天阶丹即将炼制完成,此时丢了天阶丹,邢府的任何一人都承受不住邢如峰那即将到来的怒火。 “你再说一遍!”邢越按捺不住自己的愤怒,揪住那仆人的领口,大声喊道。 此时的邢如峰又坐回了椅子上,一脸茫然。 过了半晌,邢如峰终于以一种极为低沉的声音开了口:“把药师叫来。” 过了不久,一位中年男子被方才的那名仆人拽着进了邢府的大厅。 邢府仆人的手一放开,那药师就瘫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 “丹药是什么时候不见的?”邢如峰并不看那位药师,表情恍惚地问道。 “家主,方才……方才去丹房,就发现药炉中的丹药不见了。”那位药师说道。 “若被人抢了去,还有没有药效?”邢如峰略一思索,又以低沉的声音问道。 “回家主,丹药即将炼制完成,此时已有药效,只是效果不佳。”那位药师稳了稳心绪,将自己对于那颗即将炼制完成的丹药的认识说出来。 邢如峰之所以如此询问药师,是想要知道那抢药之人的动机。 若此时的丹药没有什么药效,那么即便抢走也几乎不可用,那么那抢丹药之人的目的大概就是阻止邢越晋入天阶。 若此时的丹药已经有了相当的药效,那么那抢丹药之人的目的大概就是取而用之。 邢府丹房守卫森严,除了药师本人,邢府的其他人想要进入也很是麻烦,更不论是邢府以外之人。 “越儿,你叫上管家,先从内部查起。”邢如峰低沉的语气中又多了几分愤怒。 “让天阶以上的护卫到院中集合。”邢如峰站起身,朝大厅外走去。 ------------ 第六十六章 武者的资质 酒足饭饱,江宣与许安、许护卫皆已微醺。 酒意正浓的许安看向窗外,此时已是午间,云辰客栈外的街上,行人也少了许多。 “江公子,你未带你的常用兵器,等会胜了你,你可别说我胜之不武。”三人之中,属许护卫醉酒的痕迹最重,他的话随着喝酒的进行渐渐多起来。 此时的许护卫,不仅在与江宣切磋一事上最为积极,在三人中,说话也成了最为积极的一人。 “虽然你是天阶巅峰的武者,我却也不怕你。要说使刀,想要赢你可能还困难些;要说是使枪,嘿嘿,赢你还不是轻轻松松。”江宣打了个酒嗝,挥着手对许护卫说道。 看到江宣与许护卫二人的互相调侃,一向对许护卫到处切磋十分头疼的许安却也哈哈大笑起来,端起酒碗,又灌了一口。 “都是资质极高的武者。”许安以一种羡慕的语气说道。 江宣听到许安的这番话,自然也是听出了其中的那一份无奈,便对许安问道:“许兄,自上次见你,就未见你佩戴兵器,更未见你施展拳脚,难不成许兄并不是武者?” “是武者,不过,论修习资质,与你俩是不在一个层面上的。”许安说罢,又端起酒碗饮下一口。 “既然是武者,恕我直言,以许兄的条件,也应达到相当的层次了。”江宣十分好奇许安的真实实力,又追问一句。 “地阶中级,在同龄人里算得上不错。”许安淡然说道。 “公子留在这个层级已经好几年了,不知为何。”提起许安的武者之路,就连方才还一脸兴奋的许护卫也开始皱起了眉毛。 事实上,许安与许护卫不仅年轻相仿,实力突破地阶层次时的年纪也几乎一样。 两人不同之处在于,许安在实力晋入地阶之后实力成长缓慢,而许护卫在实力晋入地阶之后,依然保持着其在玄阶以及黄阶时期那般快速的成长速度。 如此一来,许安与许护卫,在武者的道路上,仅用了一个相对较短的时间便拉开了差距。 “怎么如此奇怪?地阶的修习虽然比前两阶的水平更高些,但毕竟地、玄、黄三阶本质上都是主要进行武学领悟的阶层,既然许兄早早晋入地阶,又为何在同样注重武学领悟的地阶,修习进展缓慢呢?”江宣挠挠头,疑惑道。 江宣说罢,看看许安,见许安一脸无奈地不说话,就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许护卫。 此时的许护卫也是变得态度消沉,用手托着腮,同样也不说话。 江宣见许安与许护卫的表情,也突然感觉到一丝郁闷,拿起筷子,往桌上打量一番,又将筷子放下,端起酒碗,将其中的酒一饮而尽。 “来,再干一杯,之后我就要观战你俩的切磋了,看看能不能有所感悟。”许安强行振奋了一下精神,举起手中的酒碗。 “砰。” 三人各自举起斟满的酒碗,一饮而尽。 “不对,许兄不该甘于自己如今的武者实力。”放下手中的酒碗,江宣沉声说道。 由于江家对江缘、江宣、江宪三人武者身份以及实力的隐藏,外界之人根本不知晓三人的武者身份。 如此一来,即便江宣和江宪武者实力已经晋入天阶层次,江府之外的人也不会对江宣以及江宪兄妹二人的实力以及武者资质做任何的评价。 与之相对应的,徐家的大公子、邢家的邢越,都是被映州人津津乐道的资质极高的年轻武者。 在江宣的认知里,武者的资质对修习固然很重要,却不是唯一左右修习的因素。 除了武者的资质,另一个因素便是努力。徐家的大公子之所以能够进入官家武馆修习,靠的可不仅仅是丹药的辅助,还有他几近疯狂的修炼。 邢越又何尝不是如此?邢越虽然因暂时未晋入天阶而无法进入官家武馆,但在映州最好的非官家武馆秀新武馆中,他也是修习最为刻苦的几名弟子之一。 此次江宣离开映州城之前,邢越更是为了追求更高的晋阶成功率,不惜冒着风险,当众拦阻江宣,强行索要那枚二阶鳞耳白熊内丹。 徐家大公子与邢越的这些事情,映州人几乎都有所耳闻,但很多人只知道徐家大公子与邢越的成就,却往往忽略了他们获得这些成就的过程。 “事在人为,武者应该不断追求变得更强。”不去看许安以及许护卫注视的目光,江宣沉声说道。 “好一个事在人为,走,去试试手。”许安脸上现出兴奋之色,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又将酒碗摔在桌上,扔下一只钱袋子,起身就往楼下走去。 江宣见许安脸上兴奋的表情,也感到一丝振奋,与一旁的许护卫略一对视,也起身离开。 许安和江宣已经下了楼,许护卫自然也要下楼,但他方走到楼梯口,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又折回窗前的桌子,将桌上自己酒碗中的酒饮尽。 江宣、许安、许护卫三人出了云辰客栈的门口,见到客栈外较为宽敞的街道,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积攒的酒气也散了几分。 “江兄,这边请。”许安对江宣一笑,对江宣作出了一个指引的手势。 顺着许安的手势看去,一辆装饰颇为华美的马车出现在了江宣的视线当中。 “这是……许兄的马车?”江宣望着那辆漂亮的马车,有些惊讶地向许安问道。 江宣的反应让许安很是高兴,许安也不说话,点点头,示意江宣到马车近前一观。 江宣转头看向许护卫,见后者也是笑着点头,便不再犹豫,迈着有些轻飘的步子走向那辆漂亮的马车。 走近那辆马车细观,江宣的惊奇不减反增。许安的这辆马车,除了一些有着严格要求的规制之外,可以说从方方面面来看都颇具美感,打造得极为讲究。 许安与许护卫相视一笑,又做出一个手势,邀请江宣上车。 “许兄请。”江宣对许安礼貌说道。 与许安一番相让,江宣终于在许安以及许护卫的热情下登上马车。 然而,方登上马车,马车中的景象就引起了江宣的又一次惊讶。 ------------ 第六十七章 挑选兵器 马车内的装饰也极为华丽,与马车外部的风格一致,这点自不必说。 但是,在华丽的装饰之间,又有各式各样的兵器被整齐地固定在马车的车厢内部,不仅种类多,更让江宣称奇的是车厢内各类兵器打造之精美。 江宣也见过打造精美的兵器,他常用的乌犀枪以及燕行枪就是两个例子。但是,多种如此精美的兵器集中在一个面积相对较为狭小的马车车厢中,还是极为少见的。 在车厢内的兵器中,最吸引江宣注意的是几口短刀。很显然,因为许护卫最常使用的是短刀,他将短刀安排在较为明显的位置也是十分正常的。 但是,让江宣略微有些疑惑的是,许安和许护卫虽然都姓许,但他们两人的身份是东家的护卫的关系,这辆马车既然是许安的,又为何几乎成了许护卫的一处收藏武器之处? 难不成,许安方才在云辰客栈说得并不是客套话?许安果然将许护卫当作他的亲弟弟一般。 如此看来,许安与许护卫却几乎只有东家和护卫的名义关系,实际上却是关系如同兄弟的两人。 心中想着,江宣同时在马车车厢内寻找长枪的身影。 长枪整体长度较长,应该是较好识别的一类兵器,但江宣将整个车厢中的兵器粗略浏览一遍,却并没有发现长枪的所在。 以许护卫对于各类兵器的痴迷程度,既然方才在云辰客栈中提到了有长枪供江宣挑选,自然应该不假。那么,许护卫提到的长枪到底在哪里呢? “是不是在找长枪?”许护卫将一旁的座位略微挪开一些,将一个布包取了出来,咧嘴对江宣说道。 许护卫将布包打开,其中果然出现了两个被布包裹住的长枪形状的武器。将武器外的包裹剥开,两杆长枪就出现在了江宣的面前。 巧合的是,许护卫取出的这两杆长枪竟隐隐与江宣的乌犀枪以及燕行枪风格有些相似。 “这两杆枪都是我花了不少心思来弄来的,都称得上是好枪,江公子可任选一把,作为切磋的兵器。”许护卫十分骄傲地对江宣介绍两杆长枪。 闻言,江宣再去仔细观察两杆长枪。 其中一杆枪长约七尺,通体深色,然而在枪尖处的颜色与枪身处的颜色略有不同,若不是仔细观看很难察觉得出。 另一杆长枪,枪长与那杆深色长枪相差无几,通体银色。 江宣将两杆长枪分别握在手中掂量,果然,那杆深色长枪比那杆银色长枪重上不少,确实有些乌犀枪的影子。只不过,那柄银色长枪的重量却也是比燕行枪重上不少。 在一番观察之后,江宣有了初步的打算,就将那杆银色长枪握在手中,转头看向许安以及许护卫,道:“就这杆长枪吧。” 江宣选择重量相对较轻一些的银色长枪,自然有他的考虑。 首先,江宣与许护卫的切磋并无多大风险,他也就不需要随意显露随缘枪法以及落叶枪法。那么在切磋中,江宣将主要使用一些基本枪法作为攻击的主要手段。兵器的重量较轻,在攻击速度上也能有些增益。 其次,江宣的实力为天阶中级,而许护卫的实力却达到了天阶巅峰,虽然听上去只有几层的差距,但武者都明白两者实力的差距。江宣虽然对自己有信心,但他还不认为自己能轻松战胜一名巅峰实力武者,只要正常发挥即可。 另外,江宣除了基础的枪法,还可以使用贝浩团长所赠送的那本秘籍上的身法。想到在森林中的那一战,江宣开始认可了沙老对于枪法以及身法搭配的修习方法,并决定在与许护卫的切磋中继续使用那一套枪法与身法结合的修习方法。 总之,江宣已经将与许护卫的这一次切磋当作了一次极好的修习机会。如此一来,选择重量稍轻一些的武器,也就可以更好地发挥出对于攻击套路的理解。 “好,我来驾车。”许护卫见江宣选定了切磋使用的兵器,就走出车厢,驾车出发。 马车行驶在祁州城内,也许是因为祁州城城内的道路较为平整的缘故,江宣在马车内竟没有感受到较大的颠簸感,乘坐感觉十分舒适。 半个时辰左右,马车停在了某处。 “两位公子,到了。”许护卫将头探进车厢,显得很是兴奋。 “江兄,请。” “许兄,请。” 江宣与许安一番客套后,还是共同走出了车厢。 江宣走出车厢后,就感受到了马车所停之地附近的一片荒凉之感。 “切磋地点就选在这里吧。”许护卫对江宣以及许安两人同时说道。 院子门前是一条较为宽阔的街道,地上落有不少树叶。整个街道,除了江宣三人,暂时也未见其他人的身影。许护卫走在最前面,去推那已经许久未开的院门,江宣与许安则走在其后。 “吱。” 满是灰尘的院子大门被许护卫打开,许护卫在灰尘中轻咳几声,走进院子中,江宣与许安两人也随后而至。 整个院子很是宽敞,而且地面也较为平整,三面有院墙,另一面则是几间屋舍。 许安作为一名观战者,对于江宣与许护卫切磋地点的选择自然没有特别的要求,转头看向江宣,道:“江兄,此处是一处废弃已久的院子,院子内较为空旷,这四周也少有人居住,倒是一处适合切磋之地。” 江宣微笑着对许安点点头,对院子周围的环境再作一番打量。 此时的江宣,身后已经背了一杆长枪,而同样处于院子中的许护卫,也已经将腰间的佩刀换成了背后的深色长枪。 许安则从较远处寻了一处石凳,坐在石凳上,准备观看即将开始的切磋。 “江公子,此次切磋可分为两轮。第一轮,我会尽量将实力压在中级层次;第二轮,我将全力进攻。江公子意下如何?”许护卫抱拳,对江宣说道。 “可以,请指教。”江宣抱拳。 将要进行切磋的两位武者,站在院子的两侧,相对而立。 此时,一阵微风拂过,院子里的叶子被吹得沙沙作响。 ------------ 第六十八章 切磋开始 “既然许护卫实力占优,在下就先行出手了。”江宣手持银色长枪,对许护卫淡然说道。 脚跟一磕,银色长枪飞出,稳稳落在已经踏步而出的江宣手中。 江宣颇有兴致地看了看手中的银色长枪,脸上现出了满意之色。 此时江宣手中的这杆银色长枪,虽不及乌犀枪以及燕行枪那般顺手,但在江宣真正于切磋中将其握在手中的一刻,江宣还是可以轻松分辨出手中这杆银色长枪极好的品质。 事实上,在银色长枪握在手中之前,江宣还不确定这场切磋能否有如预想那般的效果。 但是,在银色长枪握在手中的那一刻,借由那一份微妙的感受,江宣对此次切磋的期待又高上许多。 而此刻的许护卫,脸上也如江宣那般显现出一种颇有兴致的意味。 “漂亮!”许护卫感叹于江宣的出枪方式,一句赞叹不禁脱口而出。 银色长枪握在手中,江宣如在森林中修炼的方式那般,挥动手中长枪,耍出一套漂亮的枪花。 “枪花,这个我也会。”许护卫见江宣耍出枪花,也是有些手痒,也是脚跟一磕,将长枪握在手中,随之耍出一套利落的枪花,随后摆出架势,准备接战。 江宣心中一叹,许护卫虽然是天阶巅峰武者,但惯用兵器并非是长枪,想来用起长枪也会有一些不习惯。许护卫方才的那套枪花,并不输惯用兵器是长枪的天阶实力武者。 心念一动,江宣在接近许护卫时,凭借着前冲的能量,脚下微微侧向发力,将手中长枪斜向刺向许护卫。 “镗!” 许护卫保持方才接战前的姿势,长枪略一调整,轻松将江宣的刺击挡下。 “好强的力量,好稳的格挡。”仅两杆长枪在此战的第一次接触,江宣就印证了一些此前对许护卫实力的猜测。 虽然这一次攻防在场面上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通过长枪传递给江宣的那股力量感,却是江宣可以实实在在感受到的。 “江公子虽是天阶中级武者,真正实战起来,怕是对阵天阶高级武者也有一战之力。”许护卫手持长枪,对江宣说道。 面对来自天阶巅峰武者的认可,江宣虽心中十分愉悦,但处于战斗状态中的他却没有对此过多纠结。 “许护卫过誉了。再来!”江宣转动身体,手中发力,银色长枪高速旋转起来,横扫向面前的许护卫。 江宣使出的这一击带有较为强烈的旋转,按照他的预估,高速旋转的长枪即便被许护卫挡下,也会因为其旋转速度产生至少两次偏转,加之原本的一次攻击,也就是说可以在短时间内造成至少三次攻击。 许护卫虽然在第一轮切磋中将实力压在了中级水平,但他有着天阶巅峰武者的底子以及意识,绝不是寻常中级水平的武者可以轻易撼动的。有了这一考虑,江宣便可以放开手脚与许护卫切磋。 “镗……” 许护卫又一次轻松卸去银色长枪的攻击。 然而,就是许护卫这一次看上去与第一次并无二致的格挡,让江宣对许护卫实力的评价又高上了几分。 江宣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许护卫这一次的格挡要比前一次吃力几分,虽然表面上皆是十分从容,但在江宣看来差别却是不小。 如此说来,江宣的这一击显然比前一次攻击效果好上几分。 但是,江宣在增添了几分信心的同时,许护卫此次格挡所表现出的控制力却也是让他惊讶不已。 江宣预计此次攻击出现的至少两次偏转竟然一次都未能出现! “速度和力量都不足以威胁到他的防御,只能换些攻击方式了。”江宣两击都被许护卫轻松格挡,开始盘算其他招式。 江宣对许护卫一笑,道:“许护卫,既然你的惯用兵器是短刀,接下来的这一击你应该识得,还请你指教一二。” 说罢,江宣持长枪做出一种躬身的准备动作,就要发动下一击。 见到江宣作出的准备动作,许护卫脸上的兴致又添了几分。 “这招你都会?还把这招用到了长枪的攻击招式之中,且看看效果如何?”许护卫注视着江宣的一举一动,对江宣接下来的一击充满期待。 江宣握了握手中的银色长枪,脚下一踏,下一瞬,便迅速跃至半空。 “果然是那招。”望着跃至半空,以一种略显夸张的动作高举长枪的江宣,许护卫眉毛一扬,脸上现出一丝兴奋,随即略微变换了防御架势,准备迎接江宣的此次攻击。 “惊蛰枪!”江宣大喝一声,身形随之快速下落。 “锵……” 两杆长枪互相划过,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在整个院子中回响。 “这是什么招式,下落速度竟如此之快,若对手不是天阶巅峰武者,只怕是难有招架之力。”坐在不远处石凳上的许安探了探身子,继续观看江宣与许护卫之间的切磋。 江宣的这一击,许护卫本想通过对于惊蛰枪的相关理解,直接躲过这一击。不成想,江宣对于惊蛰刀的理解程度,以及江宣对惊蛰刀相关刀法融入到枪法中去的结合程度,都远远超出了他的预估。 “好一招惊蛰枪!”许护卫不禁叹出声来。 此时的许护卫,对江宣实力的评价又高上几分。他基本可以确定,江宣在对兵器的理解上并不弱于自己。 而此时的江宣,因为施放惊蛰枪,在落地时又出现了一丝失去平衡的状态。虽然江宣对于这种状态的调整有了更好的应对,但显然在施放惊蛰枪后,这类失衡的情况还是存在的。 然而,江宣却并不对此感到苦恼,相反,此刻的他对惊蛰枪的更好施放有了一些新的期待。 而江宣出现这些新的期待的原因,其中之一便是此刻正站在他不远处的天阶巅峰武者。 “江公子,你能知晓并能顺利施放出这一击已是出乎意料。没想到,你竟将惊蛰刀的刀法精髓如此合理地运用到了枪法之中,实在精彩。”许护卫称赞道。 江宣站定,将长枪提在手中,脸上浮现出期待之色。 ------------ 第六十九章 平衡的掌握 眉毛微微上扬,许护卫略有所思,将深色长枪提在手中,对江宣说道:“江公子的这招惊蛰枪既然是取自惊蛰刀的招式,自然也逃不了惊蛰刀的一些弊端,尤其是这一招施放而出后平衡的掌握。” 听闻许护卫直击要点,江宣内心自然十分欢喜,上前两步,满脸笑容道:“请许护卫指教。” “其实,抛开这招惊蛰枪的落地环节,江公子对于惊蛰刀精髓的掌握几乎已经达到了极致,可称得上是完美。但是,相信江公子也已经有所体会,惊蛰枪也好,惊蛰刀也罢,其施放的难点以及重点就在于这落地环节。这一环节做好,就可以避免受伤,并在落地后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发动下一击,从而充分发挥出这一招的优势。”许护卫说着,手中的深色长枪不禁略微挥动起来。 “对于绝大多数兵器的绝大多数招式,施展出后的平衡掌握重点都在腰腹以及脚步之上,但惊蛰刀由于其霸道的力道以及跃起后极快的下落速度,单纯使用腰腹力量以及脚步去掌握平衡,是极难做到的。所以,要想在施放这一招后掌握好平衡,就得寻其他的方法找平衡。”双手握枪,许护卫似乎是将手中的长枪当作刀一般握在手中,双手将长枪高高举起。 “暂且将这杆长枪当作一把短刀,惊蛰刀的一击便是如此的劈砍动作。”许护卫对不远处的江宣摆摆头,示意他到其近前。 江宣走到许护卫近前,略一思索,将手中的长枪横在身前,作出格挡姿势。 许护卫嘴角上扬,以一成力道将深色长枪劈砍向江宣的银色长枪。 “铛。” 两杆长枪交击的几乎同时,许护卫就提枪后撤,与江宣拉开了相当的距离。 此时的江宣,又惊又喜。 惊的是,惊蛰刀的这一招竟然能以如此的动作收尾;喜的是,一直困扰他的一道难题终于开始有了解开的迹象。 江宣的表情许护卫自然看在眼中,淡然一笑,对江宣道:“接下来,我完整演示一遍。” 点点头,江宣将银色长枪握在手中,准备接许护卫的一击惊蛰枪。 许护卫单手提枪,随意后撤几步,略一躬身,下一瞬便跃到半空中。 在半空中由单手持长枪换为双手握长枪,许护卫携带深色长枪快速劈砍而下,直取江宣所在的位置。 许护卫的这一击明显未出全力,这一点江宣还是十分清楚的,他要做的是在成功格挡下许护卫这一击的同时,将许护卫这一击的细节观察清楚。 “铛!” 许护卫的这一击虽然被江宣成功格挡下,但其力道却远远超出了江宣的估计。江宣没想到,许护卫看似十分轻松的这一击,虽然下落的速度并不十分惊人,但其力道却是十足。 在许护卫的这一击下,江宣手中的银色长枪被压到了一个很靠后的位置,几乎抵住了江宣的胸口。可以说,许护卫只需略加些许的力道,就可以令江宣的银色长枪击打到江宣自己的胸口上。 而许护卫的这一击,在观感上与先前的一次演示差别不大,也是轻松后撤出了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 望着在不远处轻松站定的许护卫,江宣的欣喜溢于言表。 “原来如此!”江宣兴奋地大喊道。 见江宣如此反应,许护卫索性将深色长枪一杵,抱起双臂看向江宣。 “这招惊蛰枪,许护卫所说的找平衡的其他方法,似乎就在手臂之上。”江宣回忆方才许护卫的动作,若有所思地说道。 就在方才的短短一瞬,许护卫先是带着巨大的力道将深色长枪劈砍向江宣手中的银色长枪。随后,其伸直的手臂又以一种极为顺畅的过渡快速转换为屈臂,几乎是同一时间,又以屈臂的姿势充分发力,将手中的深色长枪又一次大力压向江宣手中的长枪。 也就是说,许护卫在短短的一次接战过程中,竟然打出了两次攻击,并且很巧妙地利用了第二次攻击,将自己顺势向后弹出,同时与江宣拉开了一定的战斗距离。 正在江宣恍然大悟之时,他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如此的方式,势必需要极强的手臂强度以及极好的对于双臂的控制。 “如此一来,虽然解决了惊蛰枪施放时候的平衡问题,但是对手臂强度以及控制的要求也极高。以许护卫天阶巅峰的实力自然不成问题,但若是中级水平,只怕暂时无法在保持平衡的状态下将惊蛰枪全力使出。”江宣沉声道。 许护卫闻言,自然是知晓了江宣对于这招惊蛰枪的理解程度。 “接下来,换我格挡。”许护卫将深色长枪提起,对江宣点点头,表示同意江宣的说法。 难题解决的方法已经找出,江宣迅速对惊蛰枪的适宜力道作出了大概的评估。在他看来,以他现下的实力,在保持平衡的状态下,惊蛰枪的力道最多使出七成,超出七成,就有可能对江宣的手臂造成一定的负担,甚至出现受伤的情况。 一番盘算,江宣脚下一点,后撤出一段距离,手持银色长枪,略微躬身,脚下一踏便跃至空中。 单手握持长枪变为双手握持,江宣努力模仿许护卫方才的攻击动作,顺势劈砍而下。 由于江宣这一击只使出了七成力,许护卫本可以轻松闪避,但为了江宣对于这一招式的领会,便双手握长枪,将深色长枪横在身前进行格挡。 “铛。” 就在两杆长枪接触的一瞬间,江宣几乎将全力用在了手臂之上。 尽管江宣已经对手臂即将受到的冲击做了较为充足的准备,但在其双臂屈臂时还是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所幸,江宣对于适宜力道的估计还是比较准确的。他的手臂虽然遭到了较大的压力,但还是成功地完成了相应的动作。只不过,由于江宣是首次尝试这一动作,他虽然成功顺势后撤而出,但还是踉踉跄跄才在不远处站定。 ------------ 第七十章 对兵器的理解 “在这之前,我认为江公子对于兵器的领悟以及运用不在我之下。但是,我自问在中级实力时没有江公子的这般理解。所以,江公子对于兵器的理解应该在我之上。”许护卫手提深色长枪,对江宣正色道。 许护卫的话并不是恭维之语,而是他内心中真实的想法。 若换做是其他人,许护卫或许还有些不服气的成分,但此刻,他面前的这位叫江宣的武者,也是如他许护卫一般,是位性格洒脱之人,确实是有些相见恨晚的意味。 惊蛰枪的问题算是得到了初步解决,江宣的兴奋劲头方一减弱,就又陷入了些许尴尬之中。 与许护卫的这一场切磋,不能将随缘枪法等招式随意显露,这让本就在实力上占绝对下风的江宣,出起招来更加捉襟见肘。 “好了,惊蛰枪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还请江公子勿要保留,与我全力一战!”许护卫有些兴奋,将深色长枪一握,对江宣说道。 “好!”江宣暂时放下了对不能使用随缘枪法等招式的纠结,将手中的银色长枪一振,脚下一踏,直奔许护卫而去。 经过初步交手,江宣与许护卫彼此间便有了一些了解,也就少了些客套,将切磋进行得更加直接一些。 进入攻击范围,江宣手臂一挥,银色长枪划出一道弧线,被许护卫轻松挡下。而此时的江宣则趁着许护卫格挡的瞬间,寻了个更为有利的位置,又对许护卫发起了下一轮攻击。 两杆长枪交击,发出一声声金铁碰撞的声音,同时所呈现出的银色与深色线条也颇具美感。 两人陷入近战,江宣进攻的欲望更强,而许护卫防得也并不十分吃力。 “现在的攻击方式太过于保守,如此一来,对许护卫并不会造成太大压力,切磋也就意义不大了。想要有所收获,有所提升,就要发挥出一些东西,对许护卫造成一些像样的威胁才行。”江宣心中盘算着。 手腕略改变发力方式,江宣并未将攻击速度提升,但其出招的方式却有了些微妙的变化,银色长枪划出的不再是如往常那般的寻常弧线,而是呈现出一道道如柳叶一般的线条。 “有趣。”许护卫见江宣长枪招式的变化,随口说道。 虽然面上并不显露,但此时的许护卫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较方才更大的压力。而且更为重要的是,此时他所承受的压力正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增大。 许护卫的防守越来越吃力,这一点江宣也是较为清晰地感受到了。江宣略一盘算,决定在进攻上加上几分压力。 江宣手上的银色长枪攻势不减,但脚下发力,带动腰部发力,身形变得更为灵活起来。 如此一来,江宣的攻击方式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攻击方向却变得更为多样,也更加难以预测起来。 许护卫顿时防守压力倍增,但他此刻已经将实力刻意压在了中级附近,在此种情况下,他难以凭借硬实力轻易制胜,只得另寻其他的方法。 许护卫虽说对长枪的掌握亦是达到了天阶级别,但他所掌握的长枪招式与惯用长枪的武者相比,毕竟还是有所缺乏,只得硬着头皮使用一些基础的招式进行攻防。 “嘿嘿。”正在一筹莫展之际,许护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兴奋异常,手臂发力,将深色长枪大力扫向江宣。 江宣见许护卫的这一击发力突然,又力道十足,不敢大意,略微闪出一个身位,同时进行格挡。 见江宣做出格挡动作,许护卫嘴角上扬,也瞬时撤出一个身位,将手中的深色长枪横向扫出。 “横斩一式!”许护卫口中喊道。 江宣听闻,又一观许护卫的这一式,虽然以长枪横扫,同时又确实是有短刀横斩的意味。看来,许护卫也是将短刀的招式运用到了长枪的招式之中。 两人已然将切磋变成了兵器间招式的演练,这让江宣感到十分有趣,在这种情绪下,江宣非但没有轻敌,反而觉察到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暗自涌上心头。 江宣心中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晋入天阶之前时曾频繁出现,而此刻的这种感觉则较先前的更为强烈。 “对兵器间招式的理解竟上升到了对于武学的理解,这种感觉实在奇妙。”江宣在心中叹道。 许护卫的这一击横斩速度极快,裹着风声向江宣斩去。 长枪的重量要比短刀重上一些,并且长枪的长度较长,随之带来的就是其平衡的掌握较之短刀更加困难一些。然而,此时的深色长枪却被许护卫使出了短刀的感觉。 许护卫手中深色长枪的横斩速度要明显超出了寻常中级武者的斩击速度,甚至不输很多巅峰武者的斩击速度。更何况,许护卫的这一击还是在刻意压制实力的情况下斩出的。 “许护卫已经将实力压制在了中级,然而他的斩击速度依然十分惊人,那么他这惊人的斩击速度便可以归功于许护卫对兵器使用的技巧上了。”江宣观察着许护卫的斩击动作。 “横斩虽然范围和速度都占有优势,但破防能力却并不出色。”江宣以双手握着长枪,脚下横移几分,身体重心略微下移,去挡许护卫的横斩一式。 “镗!” 一声清脆的响声,许护卫手中的深色长枪重重地砸在了银色长枪之上。 江宣脚下出现了轻微的踉跄,不过他几乎在踉跄出现的同一时间,就以身法稳住了脚步,站定在原地。 许护卫也将深色长枪一提,看向不远处的江宣。然而,就在许护卫看向江宣的同时,他的脸色却是出现了一丝细微的变化。 就在江宣站定的同时,他未作等待,趁着银色长枪上还残留的一丝能量,将长枪顺势横向扫出。 江宣的这一击竟与方才许护卫的那一式横斩一式很是相似,速度也是不慢,但与许护卫的横斩一式略有不同的是,江宣的这一击带有明显的旋转。 许护卫以长枪进行格挡,但银色长枪在与许护卫手中的深色长枪接触之时,却又出现了一次明显的偏转,躲过许护卫的格挡,又再次扫出。 银色长枪的偏转有些出乎许护卫的预料,他一边拉动长枪再次格挡,随之脚下一点,在格挡的同时后撤出了一定距离。 “不错。”站定的许护卫不由赞叹道。 “承让,接下来要尝试几招新招式了,请指教。”江宣将长枪往肩上一扛,嘴角上扬,淡然说道。 ------------ 第七十一章 渐入佳境 江宣嘴角上扬,将银色长枪的枪尾握在手中,枪尖则指向远处。 手指带动手掌,手掌带动手腕,手腕带动手臂,手臂的挥动又在肩膀的协调下显得更为流畅。 一系列的动作,令得江宣手中的银色长枪开始不太规则地舞动起来。 由于江宣单手握住长枪尾部,如此一来,长枪的舞动范围就变得相当大,银色长枪巨大的舞动范围,产生了先前并不具备的独特的压迫感。 许护卫面对江宣此刻手中正快速舞动的长枪,心中生出了一丝感慨,他观看着面前江宣所舞出的这一式,开始陷入一番思考之中。 “这一式虽优点突出,但缺点也较为明显。只要预判其挥动路线,拦截一次,就可以瞬间将连贯的舞动打断,从而使这一式的优点不复存在。”许护卫将目光投向不远处正舞动银色长枪的江宣,淡然道。 许护卫的话江宣自然是听到了,但此刻的他,一丝笑意竟悄然爬上了眉梢。 许护卫看准江宣这一式的优缺点,便不再犹豫,手提深色长枪,脚下一动,就直奔江宣而去。 很显然,许护卫是想凭借实力的优势直接瓦解江宣的这一次攻击。 许护卫的心思早已被江宣猜出,所以江宣并不出击,而是稳稳站在原地,等许护卫来攻。 “嗖!” “嗖!” 两声破空声,意味着许护卫的两次攻击都落了空。此时的许护卫脸上也难免出现了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 然而,凭借许护卫巅峰武者的实力,他还是迅速做出了判断:江宣的这一式看似不规则,其实长枪每一次的划动都是可以称得上是精心安排的结果。 江宣这一式的挥动轨迹,进可以在长枪的挥动过程中迅速做出进攻,退则可以在长枪的挥动过程中随时做出有效的路线切换,从而令对手极难判断长枪的进攻和防守路线。 许护卫此刻突然感到有些讶异,他竟然这一刻才发现,若他将实力刻意压制在中级,已经很难拿得出什么有效的办法应对江宣的进攻和防御。 但是,竟然在切磋前就已经将话说了出去,许护卫自然还是要在第一阶段保持对实力的压制,从而保证其实力不能超过中级。 要想将压制实力的限制突破,许护卫只能等到第二阶段才可以。许护卫此时不得不承认,他对于切磋开始前说得那番话还是有些后悔的。 若他不说那番话,此刻的切磋恐怕是许护卫全面占优的局面,甚至可能由于许护卫与江宣之间较大的实力差距而提前结束了。 “无论如何都要尽快结束第一轮。”许护卫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非常清晰的,那就是要尽快拿出中级武者能施展出的最大实力,从而较为强势地赢下第一轮切磋,正式开启第二轮的切磋。 而两人的切磋一旦真正到了第二轮,那么许护卫的实力就可以得到充分的施放,他有信心可以较为轻松地赢下与江宣的第二轮切磋。 “枪舞一式。”许护卫口中喊出了稍早一点时间就想喊出的一句话。 许护卫对于招式的命名比较简单,亦比较直白,由招式的名称就可以粗略猜出招式的大致形态。 此刻许护卫使出的枪舞一式,应该就是与江宣此刻正在舞动的这一式招式有关。 “大范围攻击对大范围攻击,有趣。”在一旁观战的许安看到此处,兴致也不由得高了起来,说道。 “许护卫的这一招枪舞一式看来是要与我这一招直接碰一碰了,也罢。”见许护卫也使出了类似的大范围攻击,江宣的兴致也高了不少。 江宣此刻手中的长枪挥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但是银色长枪的舞动轨迹却丝毫不乱,这一点也是被许护卫看到。 “铛……铛……” 一阵阵金铁的交击的声音响起,银色长枪与深色长枪彼此攻防,一方有时进攻失败,而一方有时闪避未能成功,只得变换长枪的挥动路线,以被动地去格挡袭来的另一杆长枪。 江宣和许护卫两方的进攻都有来有回,进攻是如此,防守也是如此。 在战斗中,许护卫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来自江宣带来的越来越大的压力。 也是在同时,许护卫开始认真的考虑一件他自己也难以相信的事情:也许实力还是中级的江宣,其实力早已超越了寻常中级实力的武者,甚至连一名刻意将实力压制在中级的巅峰武者,对上江宣也难有胜算。 “实力要按照约定压制在中级,这第一轮切磋也必须赢!”许护卫顶着压力,给自己暗暗打气。 此刻的许护卫内心有些无奈,一位巅峰武者,虽说压制了实力,但在与中级武者的战斗中却占不到什么便宜,这属实有些讲不出口。 “江公子,在下要现学现卖一回了。”许护卫说道。 望着许护卫略微躬起的身子,江宣心中一闪而过的疑惑大致有了答案。 “惊蛰枪!”许护卫脚下一点,随后就出现在了半空中,双手高举深色长枪,整个身形极为舒展,而又显然充满了力量。 “巅峰武者就是不一样,同样的惊蛰枪,即便以中级武者的实力使出,所蕴含的巅峰武者级别的理解也不是寻常中级武者可以相提并论的。”江宣望着跃在半空中的许护卫,不由感叹道。 下一刻,许护卫以一种江宣未曾见过的速度极速下落,许护卫手中那柄深色长枪也带着一种极为猛烈的气势向江宣袭去。 “江公子,得罪了。”许护卫口中喊道,那喊声随着许护卫手中深色长枪的破空声同时传到了江宣的耳中。 几乎同时传来的喊声和破空声让江宣感到了一种十分强烈的冲击感。 而随着那种冲击感而来的,是许护卫手中那杆深色长枪随着带来的一种势大力沉而又控制力十足的劈砍。 “镗!” 长枪与长枪相互撞击,溅射出几道火花,火花的光亮映到了江宣二人的脸上,也映到了在一旁观战的许安那充满惊讶之色的脸上。 ------------ 第七十二章 点到为止 两杆长枪碰撞出的火花散去的瞬间,许护卫以及在一旁观战的许安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江宣。 此时的江宣正以单脚站立,另一只脚则是为了躲避许护卫的攻击而暂时腾空。 江宣的动作与金鸡独立的动作有些相像,但却又有所不同。他此时的动作很是夸张,又有一丝不协调的感觉。 但是,无论如何,江宣是确确实实地躲过了许护卫在中级实力下的全力一击。 银色长枪的枪尖拖在地上,挡住了深色长枪的进一步下坠。 也就是说,许护卫的这一击虽然给江宣造成了极大的压力,但却并没有对江宣本人造成像样的冲击。 “果然,虽然许护卫将实力压制在了中级,但即便是如此的一击,还是难以完全躲避开来。”江宣内心轻叹。 在江宣如此思索的一瞬间,许护卫已经在其双臂的巧妙用力下弹开,与江宣拉开战斗距离。 而江宣此时依然是单手握持银色长枪的枪尾,手上欲要发力,见许护卫的动作后,手上略一顿,将腾空的一脚放下,单手持长枪站直身子。 此时,江宣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踏实的微笑。他将长枪一甩,一道银色随之划过,长枪便稳稳地贴到了背上。 “江公子,这是什么身法?”许护卫有样学样,也将深色长枪收回到背上,向江宣询问方才使出地那一招单脚站立的身法。 江宣的这一招单脚站立的躲避身法虽然听上去并无多大奇妙之处,然而,但凡是武者,只要略加思索,就能发现此种身法的真正奇妙之处。 单脚站立虽然能在战斗中迅速改变武者的重心,从而使武者能更加便捷地躲避对手的攻击,但也正是由于单脚站立的姿态,武者的重心也会随之变得更加难以掌握。 如此一来,武者在这种身法时就极容易出现重心不稳的情况,而这种情况下,武者也便极容易被对手抓住机会攻击。 “巅峰武者就是巅峰武者,一眼就看出了这身法。不瞒许护卫,这身法是我在修习时悟得,还未有名称。”江宣脸色淡然地对许护卫道。 许护卫见江宣一脸淡然,也不疑有他,脸上也多了一丝兴奋之色。 “既然如此,便进入第二轮切磋吧。”许护卫一脸真诚,又满脸笑容地看向不远处的江宣。 许安听罢许护卫的这句话,其表情出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细微变化,又迅速恢复了平静。 虽然实力比不上处在天阶中级的江宣,也比不上处在天阶巅峰的许护卫,但许安毕竟也是一名武者,根据方才江宣与许护卫的切磋来看,虽然切磋开始时许护卫保持着极大的优势,但许护卫的这种优势随着切磋的进行竟都被逐渐消磨殆尽。 方才许护卫的那一招惊蛰枪未能得手,便已经宣告了将实力压制在中级的许护卫已没有有效的招式战胜江宣。 一名将实力压制在中级的武者,在战斗中无法对另一名中级武者造成有效攻击,其中意味许安自然是知晓的。 “承让。许护卫作为天阶巅峰武者,需将实力刻意压制在中级水平,在战斗中小心翼翼,无异于自缚手脚……”江宣对许护卫抱拳说道,话未说完,就见许护卫摆摆手,咧嘴笑了起来。 “嘿嘿,江公子谦虚了,若是在下与江公子对换,做不到此种程度。经过这第一轮的切磋,在下可说,江公子的资质在我之上。”许护卫抱拳,见江宣此时有些惊讶的表情,笑着说道。 得到巅峰武者的如此评价,江宣虽算不得受宠若惊,却也十分受用,内心也平添了几分感动,略显局促地说了句:“许护卫谬赞了。” “不是谬赞。”坐在一旁的许安显得很是轻松惬意,由于此时的江宣与许护卫并未进行战斗,顾而并没有去看江宣与许护卫二人,淡淡说道。 许护卫很是同意许安的说法,笑着看了看许安,又看向了不远处的江宣。 而依然有些局促的江宣听后,便将目光转向了许安。 意识到江宣看向自己,许安略改变了一个同样惬意的坐姿,看向江宣,指着一旁的许护卫道:“他呀,别的事可能会乱说,武道的事情,他从不乱说。” 闻言,江宣又看向许护卫,后者依然是一脸笑容,朝江宣点了点头。 “好,第二轮请许护卫用出全力,方才的那招身法我也会使用。”江宣此时不再有方才的那种局促之感,取而代之的是对第二轮切磋的期待。 “好,看招!”经过方才的一番话,许护卫也不再有其他想法,准备拿出全部实力来考验江宣的真正实力。 取出长枪,脚下一踏,许护卫像一支离弦的箭极速地冲向江宣。 “好可怕的冲击力!”还未与许护卫接战,江宣便已经感受到了许护卫那狂暴的冲击力。 如果说沙老的实力体现是在他的游刃有余上,那么许护卫的巅峰武者的实力体现就是在他那种狂暴的冲击力上。 深色长枪的破空声未到,其枪尖就已经闪到了江宣的身前。 江宣虽然没有带重量较为恐怖的乌犀枪以及精铁甲,速度理应要比平时快上许多,但即便以如此的速度,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对许护卫刺来的长枪做出有效的反应。 脚步移动,江宣催动身法进行闪避。 随着身子大幅度的倾斜,江宣略微松了一口气,此时许护卫手中的深色长枪按照刺击的轨迹,下一刻就要因为江宣身体的倾斜而落空。 “嗯?”随着江宣的一声惊疑之声,许护卫手中的深色长枪竟在即将落空之时又偏转了刺击的方向。 许护卫实力完全占优,但却不敢有丝毫大意,既然是切磋,他必须要做到点到为止。 但是,点到为止也就意味着,在击中对方之前,也可以使出全力。 做出倾斜动作的江宣,虽然由于身法的缘故并没有出现重心不稳的情况,但此时再想进一步调整动作已是难上加难,更遑论在一名巅峰武者的全力攻击下进行躲避。 手上发力,江宣迅速调动长枪去挡已经刺到近前的枪尖。江宣发现,在危急关头他调动长枪的速度竟又提升了几分。 “镗!” 深色长枪的枪尖刺上了银色长枪的枪尖一侧,狂暴的力量瞬间传遍了整杆银色长枪。 然而,如此狂暴的力量却没有让江宣受到多大伤害。相反,江宣只是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停在了一两丈的距离之外。 显然,在深色长枪刺中银色长枪的那一刻,许护卫就已经将后续的力量尽数卸去。 ------------ 第七十三章 赢家的奖励 “如此下去,第二轮切磋岂不是要早早结束?”坐在一旁观战的许安表情依旧淡然,向江宣以及许护卫二人询问。 许安自江宣与许护卫二人开始切磋后,就显得很是淡定,只是在一旁观战,也没有太多话语。现在他这一句询问,倒是让切磋中的江宣与许护卫二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切磋的二人中,许护卫的表情还较为平静,再看另一旁的江宣,脸上就多了一些尴尬之色。 三人在一种有些尴尬的气氛之中,沉默了片刻,这片刻的沉默还是被许安再次打破了。 “不如这样,既然是切磋,就有输有赢。输家没有惩罚还勉强说得过去,但若是赢家没有奖励,料你俩也不会拿出全力。”许安的语气中带有几分玩味,但在其面上却丝毫不显。 随后,在江宣和许护卫两人的注视下,许安指了指跨在身上的布包,又微笑地着看向两人,问道:“就用它作为奖励,赢家得之,如何?” 许护卫听罢,又看了看许安身上跨的那个布包,感觉有些熟悉,略一想,对许安开口道:“这不是江公子交给公子你的那个布包?” “许公子要将那瓶强筋散当作切磋胜者的奖励?”江宣在许安一开口时就认出了许安身上的那布包,其中放的正是江宣为许安在绿湖拍卖场上拍得的那瓶强筋散。 自从上次与许安见面后,江宣就从未打过那瓶强筋散的主意,即便是在绿湖拍卖场拍得了那瓶强筋散,他也只是由于强筋散的贵重,而想尽快将强筋散安全交到许安手中。 不过,不打强筋散的主意,并不代表江宣不重视强筋散,相反,他很渴望能得到一瓶强筋散,不过,前提是属于他自己的强筋散。 事实上,之前沙老也提起过强筋散对于江宣的用处。江宣虽然对沙老也并无多深的了解,但他却并不怀疑沙老的实力以及其丰富的见识和阅历。沙老对先前那批丹药中没有强筋散而感到一丝可惜,仅从这一点,江宣就可以确认强筋散对现在的自己有着不小的作用。 心中思索,江宣看向仍坐在一旁的许安。此时的许安表情依旧淡然,看上去也极为放松,这让江宣感到有些无奈。 “银子多了果然豪横,这十几万两的贵重丹药就像是不要钱似的。”江宣看着许安,心中不由地嘀咕道。 “嘿嘿,公子,这强筋散的奖励怕是给江公子安排的吧?”许护卫嘿嘿一笑,对许安有些调侃地说道。 许护卫虽被许安以亲弟弟看待,但身为护卫还是有护卫的态度,平时与许安交谈时都十分恭敬。但是一旦是与武学有了关系,就如现在与江宣的切磋,许护卫总是兴奋异常。此时虽是切磋暂停,但是许护卫的兴奋劲一时还未褪去,与许安说话的态度也是随意了几分。 这些许安也都了解,他无奈地笑着,对许护卫道:“知道你是巅峰武者,这强筋散对你作用不大。但是,若你胜了,这强筋散就随你支配,对你作用不大,对其他人就两说了。” 兴许是切磋的兴奋劲头还浓,许护卫此事经许安一点拨,忽地想起了些什么,脸上的表情竟变得更加兴奋起来。 许安和许护卫二人的对话,江宣也能听懂个大概。据他猜测,许护卫可能是有个亲朋至交之类的人,其实力也踏进了天阶的层次。 “嘿嘿,公子,说吧,什么条件?”许护卫满脸笑容,语气中充满了恭敬,对许安问道。 “你倒不谦虚!”许安听出了许护卫的言下之意。那意思无非就是,他作为天阶武者,硬实力远在江宣之上,若接下来的切磋无任何限制,他获胜应该是毫无悬念的。 “本想是如往常一般,三合之内。但这强筋散是江公子废了工夫从拍卖场拍来的,就两合之内吧。”许安又看向江宣说道:“江公子,两合之内,你俩各凭实力,你若能抗住两合,就算你赢。若不能,就算我的护卫赢。如何?” “两合?公子直接说偏向江公子就得了,还找这些理由干什么?”许护卫把嘴一撅,抱起胳膊,表示不服。 “江公子,意下如何?”许安看向江宣,等待答复。 江宣在切磋一事上,实在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但他见许护卫有些委屈的样子,也实在不忍心当着许护卫的面,出口答应许安的提议,只能对许安略一点头,表示同意。 “好,既然你们都不反对,这事就这么定了。两合,现在开始吧。”许安爽朗一笑,心满意足地坐回了原位。 “都不反对?”许护卫抱着胳膊,刚要说点什么,突然听到许安清了清嗓子,随即改变语气说道:“对,都不反对就开始吧。”许护卫说着,便又开始向院门外走去。 “站住,干什么去?”许安问道。 “公子,我得去取一口刀。”许护卫转身回道。 “就用长枪。”许安说道。 “公子,这强筋散可不是一般丹药,我志在必得,不用刀我发挥不出全部实力。”许护卫将自己的所想一五一十地说给许安听。 “这场切磋用长枪可是你说的,怎的?你想反悔?”许安一本正经地对许护卫说道。 许护卫心中叫苦,却又说不出什么来。也许,他是觉得此时说什么也改变不了公子的想法。 “是,公子。”许护卫向许安一抱拳,又走回先前的位置,等待下一轮切磋的开始。 此时的许护卫,表面上虽表现出一丝忿忿不平的样子,但其内心却是十分兴奋,早已开始盘算强筋散到手之后要如何安排的事情了。之前的切磋,尤其是第一轮切磋,由于压制了实力,使得许护卫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然而,在接下来的两合切磋中,除了不能使用短刀,许护卫可以使出全部实力,加之在前两轮切磋中的一些感悟,他有信心可以在两合之内稳稳地击败江宣。 而站在许护卫对面的江宣,此时却在盘算枪法的使用取舍。 由于随缘枪法是江宣的父亲江缘所创,为了不暴露江缘的武者身份,随缘枪法是万不可随意外露的。 但是,若不使用随缘枪法,江宣在战斗中的实力又会大打折扣。 在方才第二轮的切磋中,江宣已经使用了相当的身法,但还是无法成功躲避开许护卫的进攻。如此一来,江宣在接下来的两合切磋中,只能采取主动进攻的方式,而他所用的枪法,也只能在随缘枪法中选取。 “请!”江宣双手抱拳,随后脚跟一磕,银色长枪从其背后飞出,江宣单手持长枪,自信地望向对手。 ------------ 第七十四章 主动出击 “江公子,只有两合,虽说切磋是点到为止,但这两合,咱们可都要全力攻防了!”许护卫手中持长枪,一脸严肃地对江宣说道。 许护卫的话好像是令得江宣想起了些什么,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略带尴尬的微笑,对许护卫点点头。 江宣很是理解许护卫此刻的心情,仅从强筋散上来讲,他相信许护卫对这瓶强筋散的渴望丝毫不弱于自己。 但对于那瓶强筋散,江宣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拿到手。 也就是说,除了随缘枪法不可使用,若是成功防住许护卫的第一合进攻,到了最为关键的第二合,除随缘枪法不可使用外,其余的一切招式皆在使用的考虑范围之内。 但是,江宣思来想去,他可以使用的招式,尤其是可能对一名巅峰武者造成威胁的招式,几乎都已经拿了出来。如今,在他的招式库中,唯一可能对许护卫这样的巅峰武者造成威胁的,恐怕就只有一招了。 “那招可能还有些作用,但是我都还没练会,为了强筋散,也只能试一试了。”心中想着,江宣的眉头不觉地一皱,握住长枪的手又紧了一紧。 在实战中使用新招式,这种事情江宣不是第一次干了,有了先前的一些经验做基础,他迅速打定了这两合的计划:在第一合试探,在第二合实施。 事实上,就算江宣有着同级武者中不俗的战力,其战斗实力可以与高级武者相抗衡,甚至可以与准巅峰武者打得有来有回。但是,在遇到许护卫这般的真正巅峰武者之时,由于实力上的巨大差距,想要在战斗中获胜,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同样是战斗,切磋与遭遇战却有着本质的区别,那就是切磋的点到为止。 而切磋的点到为止,正是江宣要利用的一点,也正是要利用这一点的想法,让江宣产生了一些即便是赢得了强筋散也有些“胜之不武”的感觉。 在江宣看来,许护卫有一句话说得不错,他也同样觉得许安在强筋散这件事上隐隐有偏向自己的感觉。 一来,许安限制了本场切磋在两合之内,若江宣扛住许护卫的两合攻击就算成功。虽然江宣和许护卫一个为中级武者,一个为巅峰武者,实力差距确实悬殊,但扛住两合攻击就算成功的条件实在是显得有些宽裕。 再一个,如果说限制在两合之内的条件还属于对两位有实力差距的武者的一种较为合理的切磋安排的话,那么许安执意令许护卫使用他非惯用的兵器就很难让人不去猜他是否有其他考量了。 银色长枪在手中一振,江宣脚下一踏,快速向许护卫的方向移动。 “先进攻?”许护卫脸上显出些许惊诧之色,紧了紧手中的深色长枪,准备迎接江宣的这一击。 只见江宣疾行几步,脚下一点,又短暂腾空,单手持长枪变为双手持长枪。随后,江宣双掌在银色长枪的枪身上一搓,银色长枪随之以枪身为轴剧烈旋转起来。 银色长枪的旋转速度并没有因为双掌发力的暂停而减速,而是逐渐发出愈发强烈的因剧烈地旋转而引起的破空声。 那破空声起初有些如笛声一般,渐渐地变得越来越刺耳起来,若金属剧烈摩擦的声音,紧接着,又如蜂鸣一般。 作为巅峰武者,许护卫对于周边尤其是战斗时身边的变化感知是极其敏感的。随着江宣的银色长枪剧烈地旋转,许护卫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周边空气的流动方向也已经受到了明显的影响。 “好恐怖的旋转速度!”面对江宣手中银色长枪的剧烈旋转,听着因长枪剧烈旋转而出现的尖啸声,许护卫不由得叹出声来。 此时的银色长枪由于高速旋转,处于暂时脱离江宣双手的状态。下一刻,江宣握住枪身,转身,又将长枪向前的力添了几分。 此时,以许护卫的角度来判断,银色长枪正如一道银色的光束,向他爆射而去。 “被长枪的旋转程度所迷惑,却忽略了它射出的速度吗?”许护卫眉头略皱,知道江宣的这一击已然无法完全避开,拉动手中的深色长枪准备进行防御。 “去!”江宣口中大喝一声,一掌全力击向爆射向许护卫的银色长枪,银色光束的速度又快上了几分。 不知是否是银色长枪距离许护卫越来越近的缘故,此时的许护卫竟感觉银色长枪的破空声小了许多,若不是方才的破空声实在印象深刻,此时的他已经很不容易分辨出银色长枪的破空声的存在。 “嗞……” 银色长枪击中许护卫用来格挡的深色长枪,立即在旋转的驱动下划过深色长枪,偏离了方向。 有了前两轮切磋的经验,许护卫也早已判断出江宣的这一击会出现剧烈的偏转,于是又调动长枪,继续对抗后续银色长枪的攻击。 但是,令许护卫颇感意外的是,江宣的这一击不仅旋转极为剧烈,速度极快,其后劲也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在不断地对抗银色长枪持续进攻的同时,深色长枪竟逐渐开始靠近许护卫的身体。这意味着,江宣的这一击竟对单纯防御的许护卫产生了一定的压制作用! 意识到单纯防御不是办法,许护卫有心以提前结束第一回合的方式脱离战斗。 然而,许护卫发现,银色长枪始终纠缠着,一时竟难以脱离战斗,他只得略加等待。 “镗!” 终于,在银色长枪将深色长枪压制到几乎接触到许护卫的一刻,攻击的势头才有了明显的减弱。许护卫看准时机,持长枪的双手迅速发力,与江宣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略作调整,许护卫在不远处站定,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地看向江宣,改变了握持深色长枪的姿势。 此时的许护卫,手中的深色长枪就如同一把长刀一样。 许护卫没有说话,江宣也没有说话。 此时的两人明白,下一合便是决定那瓶强筋散归属的那一合,两人自是要用出全力,其他的话多说也是无益。 许护卫脸上的复杂表情又多了几分淡然,朝不远处的江宣点了点头。 江宣由于方才的过度发力,略有些抖动的手握紧银色长枪,也向对面的许护卫点点头。 脚下一踏,江宣又一次冲了出去。 ------------ 第七十五章 切磋结束 挥动手中银色长枪,江宣感到一阵发自心底的自信。经过上一合,他对接下来的一击有了十足的把握。 在前冲了不远的距离后,江宣突然略作停顿,在原地稳稳站定。从他站定的姿态来看,此时他所做的这个停顿应该是这一击的应有之义,而不是临时作出的。 脚下略作移动,江宣的身体顺势作了一个转动的动作,那动作看上去十分从容,但又隐隐有着一股不可名状的力量感,可谓是协调与力量的极佳的结合。 江宣单手将银色长枪轻松一抛,长枪并未远离江宣,而是出现在了江宣身前的半空中。 转动的身体回正,江宣双掌将身前的银色长枪一搓,剧烈旋转起来的长枪周围又一次产生了空气的嘶鸣声。 “还是这一招?”许护卫虽然感到有一丝疑惑,但是方才的那一合,江宣的这一招的威力他可是有所领教的,自然是不敢怠慢。 “这位江公子的实力怎会如此之强?到了这个阶段,他的实力恐怕已经在很多巅峰武者之上了。”此刻的许护卫凭借巅峰武者身体对于周围环境的感知,能清晰地察觉到,此时江宣手中长枪的旋转速度明显要比上一合快上几分,顿时感到压力倍增,心中叹道。 “不对,这旋转速度,不是快上几分,而是快了整整一倍!”在压力下,许护卫不禁又去评估了一下银色长枪的旋转速度。 江宣衣袂摇动,银色长枪剧烈旋转,带动江宣周围的树叶也舞动起来。 许护卫观如此场景,也心生几分豪气,将手中深色长枪一挥,大喊道:“江公子实力果然不俗,全力攻过来便是!” “破甲,一重。”江宣将精力全部灌注到了招式的使用上,冷声道。 江宣单掌全力击向银色长枪的枪尾,下一瞬,长枪如离弦之箭,爆射向不远处的许护卫。 银色长枪袭来,许护卫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便判定长枪的目标正是自己的胸口。 许护卫手提深色长枪,将长枪枪身上探准备去阻挡银色长枪的进攻路线。此时的许护卫,由于上一合对于江宣这一招的了解,脸上的表情比上一合轻松了几分。江宣的这一击虽然比上一合的攻击又快上不少,但是以许护卫巅峰武者的绝对实力,虽算不得十分从容,但他的格挡速度应对江宣的这一击也是无虞的。 下一刻,银色长枪突然下坠了一段距离。此时的银色长枪与许护卫仅有一臂的距离,纵使许护卫有着巅峰武者的实力,要完全躲避这一击也显得极为困难。 许护卫脚下移动,身体也作出了一个后仰的动作,人为地略微拉长了与银色长枪的距离,为格挡争取更多的时间。 “镗!” 许护卫格挡成功,但是此时的他由于强行作出后仰的动作,身体的平衡也极难掌握。 银色长枪在深色长枪的枪身上极速旋转,竟隐隐在深色长枪的枪身上钻出了一个圆形的凹痕。 “破!”两杆长枪相持之际,随后而至的江宣又以掌心击向枪尾,让银色长枪的攻击势头又更盛几分。 “不好,这样下去,这杆长枪怕是支撑不住!”许护卫心中大喊不妙,迅速思索对策。 下一刻,两杆长枪都开始出现了越来越剧烈的抖动,同时发出越发振耳的响声。 几乎也是同时,江宣与许护卫都作出了迅速向后撤离的动作。 “两合切磋结束,这瓶强筋散归江兄了。”许安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几片叶子,望了望方站定的江宣与许护卫两人,将布包抛给江宣。 江宣接过布包,却不好意思立即感谢许安,而是转头看向远处的许护卫,见到许护卫笑着点头,才又转头看向许安。 “多谢许兄。”江宣对许安抱拳道。 “多谢许护卫手下留情。”江宣也对远处正向自己缓缓走来的许护卫抱拳说道。 “江公子藏得好深呐,你这实力,别说是中级武者,就是巅峰武者也没把握一定能胜你。”许护卫走到江宣的身旁,用拳头锤了一下江宣的肩膀略作调侃。 “走了。”许安对一旁的许护卫说道。 “许公子这就要走了?”江宣有些疑惑地问道。 之所以有所疑惑,是因为这次他与许安约定在祁州城见面,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将在绿湖拍卖场拍下的强筋散以及许安的玉牌还给许安。 但是,如今许安的玉牌倒是物归原主,回到了许安的手中,可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拍下的强筋散却又被许安几乎是送给了江宣,这实在是让江宣感到有些不解。 “这许公子费这么大工夫,图什么?”江宣的心中不免如此想。 “江公子一定在想,这强筋散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你的手中,在下图什么。”许安满脸微笑,对江宣说道。 “一来自然是拿回玉牌,亲自感谢江公子为在下颇费周章地去绿湖拍卖场拍下这瓶强筋散。更重要的,正是这场切磋。”许安补充道。 “他在这场切磋中得到的好处,可能比你手中的这瓶强筋散对你带来的好处还要大。”许安指了指一旁的许护卫,对江宣解释道。 江宣同样看了看一旁的许护卫,在许护卫的笑容中,他看到了对许安说法的赞同。 确实,先前许安曾经明确说过,许护卫虽然是他的护卫,但他却将他当作亲弟弟一样看待。 而许护卫若想继续进步,除了战斗外,切磋自然也是一个不错的选项。 但是,切磋毕竟是切磋,既不能伤到对方,对方也往往没有什么拿出全力的动力。 想到这里,江宣不得不承认,正是有了这瓶强筋散作为奖励,才让他全力进攻,用出了他现下攻击力最强的一招。 如此一来,江宣得到了强筋散,而许护卫得到了一位全力进攻的切磋对手,这场切磋也算得上是个两全其美的事情。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马车跟前。 “江公子,这杆长枪就当作礼物送给你了。”许护卫将已经收起的两杆长枪中的那杆银色长枪递给江宣。 “多谢许护卫。”江宣接过银色长枪,向许护卫抱拳致谢。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马车声响起,载着许安和许护卫两人在祁州城中飞驰。片刻,渐行渐远的马车便在街道的尽头不见了踪迹。 江宣将手中的银色长枪收起,向云辰客栈走去。 ------------ 第七十六章 猜得挺准 进了云辰客栈,江宣方要推门进入房间,却发现房门是敞开的,便开始警觉起来。 “有人?除了许安,还有谁会到这云辰客栈来寻我?难不成是招了贼?”江宣靠着一旁的墙壁,摸摸下巴。 “小子,别猜了。”屋内声音传出,江宣感到这声音十分熟悉。 “沙老?您怎么上这来了?”江宣走进屋子,果然看到了沙老的身影。 “凝葳姑娘安全送下了?”此时的沙老正悠闲地坐在桌前,桌上摆着一套茶具,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江宣的疑问,转而问起话来。 “送到了。”江宣答道。 “你的事情怎么样?”沙老端起桌上的茶杯,品上一口,又将茶杯放到桌上。 “也办妥了。”江宣嘴上的回答虽然简单,但心中却犯起了嘀咕。 送凝葳姑娘的事情也好,江宣自己要到祁州城办事情也罢,沙老都是知道的,这自然不必多说。 但是,沙老方才的询问,虽然并没有显露出什么明显的情绪,但江宣的心中总觉得沙老此刻出现在这里,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难道沙老已经知道了江宣来祁州城的真实目的?还是说沙老只是随口一问,亦或是沙老根本就是在诈他的话?江宣一时不能确定,但以他对沙老的简单了解,只要是沙老想知道的事情,很难瞒得过去。 “我这趟来,原本是催你回去修习。不过,你在这祁州城停留的这一天也收获不小。”沙老似笑非笑地打量着站在他面前的江宣。 面对沙老的问话,江宣有些紧张,他只得强行压住内心急促的呼吸频率,努力表现出一副轻松如常的样子。 “您说得这修习,是?”在沙老给出的压力下,江宣索性也反问起沙老来。 “好,让老头瞧上一瞧。”沙老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便迅速放下,起身走到江宣的身前。 “看上去像是打了一架。不对,打架不是这样,应该说是比试或者切磋。”沙老绕着江宣略一观察,口中说道。 沙老粗略地一看,竟然直接猜出了江宣与人切磋的事情,这不得不让江宣感到惊叹,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江宣细一想,沙老本就是巅峰武者,与人战斗也好,切磋也罢,经验应十分丰富,通过观察能得出这样的结论也在情理之中。 经过江宣的如此一想,他倒是放松了几分,沙老能根据江宣的状况判断他参与了比试,也同时说明了另一件事情。 那就是沙老应该对江宣此行来祁州城的真实目的并不知情,不然他也不必费力去猜测。 “对手竟然比你还年轻?看起来资质极好啊!”沙老对江宣又是一番察看,又给出了这样一个判断。 “啥?能看出切磋来还在情理之中,沙老是如何还能断出切磋对手的年龄来?”江宣大感震惊,心中如此想着,但是嘴上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江宣是不想将许安与许护卫两人的出现告诉沙老的,与此同时,江宣也并不喜欢说谎。 不过,若是这件事被沙老猜了出来,江宣也倒是无话可说。 正是出于这样的目的,江宣也暂时无法多说些什么,只是表情有些复杂地看向沙老,寄希望于沙老继续他的猜测。 在江宣的期望中,沙老若是连许安与许护卫的名字都猜出来才好。 “怎么样?老头猜得准不准?”沙老依然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略带调侃地对江宣说道。 见江宣依旧没有回话的意思,沙老将手背在身后,但并没有再在江宣身前走动,而是站在原地看向江宣:“好,你小子可以。老头就继续猜。” “年轻的天阶巅峰武者,对不对?” “惯用兵器是刀,今日遇到你这位在长枪上颇有心得感悟又同样处在天阶层次的武者,便与你用长枪切磋了一番。是又不是?”沙老继续说道。 江宣还是没有说话,依然是表情复杂地站在沙老面前。 “哈哈哈。”沙老似笑非笑的脸上终于窜出了笑容,爽快地笑了起来。 一阵笑声过后,沙老伸出手,在江宣的额头上轻轻地拍了一拍,又转身走回到先前的位置,坐在了桌前。 “坐下吧。”沙老看起来很是高兴,在端起茶杯准备喝茶时,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就招呼仍然站在一旁的表情有些复杂的江宣坐下。 “您怎么?”江宣坐下,看向沙老,也是欲言又止,轻声一问后,索性还是不说话。 “你小子,倒是个重情义的,我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你竟然还是不开口。”沙老说道。 沙老一顿,继续说道:“重情义不错,考虑事情也要多想一想才好。” “巅峰武者之所以称为巅峰武者,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智略过人吗?不是,是因为打斗的实力。” “你小子也是天阶武者,你的智略就一定超过其他三阶的武者吗?同样的,老头是天阶巅峰武者,智略就一定超过实力达不到巅峰的所有武者吗?跟你切磋的那小子,倒是个巅峰武者,他的智略就一定超过你了吗?”沙老说话间,向前探了探身子,对着江宣眼神,二人四目交汇。 两人对视间,似乎说了些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说。但江宣此时脸上的表情已不像先前那般复杂,心里也慢慢平静下来。 “您直接说您看见了不就得了,干啥要来这一出戏弄人呢?”江宣拿起桌上一杯早已倒好的茶水,大口吞咽下去。 “嘿嘿。”沙老看到江宣此时的神情,嘴角一咧,笑了起来。 “您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的?”江宣一杯茶下肚,方才的紧张之感一冲而散。 “你们出客栈后。”沙老淡然说道。 “您既然到了,应该给个提示,让我知道您到了才是啊。” 沙老摆摆手,道:“怕打扰你们。再说,我一旦露面,还得给他们解释咱俩的关系,怪麻烦的。” “您之前都给凝葳姑娘说是我师父了,有啥麻烦的?您继续说您是我师父不就行了?” “你小子愿意做我徒弟了?” “我可没说,那是您说的。” …… 沙老说话间突然想到什么,身子又往前略微一探,神色一正,问道:“东西呢?拿出来。” 江宣眼色一飘:“什么东西?” “强筋散。你小子,揣着明白装糊涂。赶紧把东西拿出来。”沙老搓了搓手,眸子一亮,期待地看向江宣。 ------------ 第七十七章 映州城的气氛 映州城的街道如同那高耸入云的参天古树一般盘根交错着,而纵横交错的大小的街道上,此刻正被一股极低的气压笼罩着。 “客官,您的馎饦好了,请慢用!”一个沿街铺子的店小二手举托盘,将两碗热气腾腾的馎饦呈至客人面前。 “有劳了。”话音刚落,那客人望了望街上被挨个盘问的行人,一把抓住那刚要转身离开的店小二的手腕,又道:“那是怎么回事,这里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店小二仍是面露喜色,并未因手腕处突如其来的束缚而感到丝毫的不悦:“客官是外州来的吧?您有所不知,这是我们映州城邢家的护卫,邢家丢了一枚还未炼制好的天阶丹,这才到街上挨个问话。” 那男子听后,眉头微蹙,竟有些思考的模样,痴痴地入了神,随着小二的一声“客官!”在耳边响起,才松开了覆在那小二手腕上的手。 “抱歉。”那男子有些心不在焉地道了句。 “没事,只是客官您的力气可确实不小。”店小二并未等待那客人回话,话音刚止,又即刻说道:“那您二位慢用,有需要您二位再招呼我。” 那方才询问店小二话的男子微一颔首,小二便又立时活力满满地拿着空托盘走向别处了。 男子刚拿起筷子,便见邻桌的两位客人朝他看去,眼神里还流露出些许打量的意味。 两人均是一身布衣,一灰一白。 “见两位面生,应当也不是常来此处的游商。不知两位从什么地方来?”那白衣客人见两人穿着打扮皆是不凡,开口探问道。 男子放下筷子,回道:“确实不是。”男子与同坐一处的另一同伴对视一眼,接着道:“我们二人是来这映州城寻找一位故人的。” 那灰衣客人紧接着开口问道:“那二位找到了没有?” 男子摆了摆手,笑道:“我兄弟二人刚到此处,还不曾寻找。” “不知你们要找的人是谁,我们都是这映州本地人,说不定认识你们那位故人,再不济,也能帮你们留意留意。” 那白衣客人虽说面上满是好奇之色,但语气间却全然是一副套问不出具体信息誓不罢休的模样。 “嗐!我们跟那位故人一别多年,很多事情早都记不清了,就连名字都不曾问过,只记得模样。也不是多么出众,就是咱们老百姓,不是什么人物。” 白衣客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回道:“那应该要费些工夫,在此长住些时日了。” 那灰衣客人顿时对两人间的谈话没了兴趣,便将话头一转,对着那白衣客人道:“这邢家在街上问个没完没了,就差直接去那两家家里翻了。” “你小点声,这话你都敢说,出了事可别连累着我。”白衣客人拉住对面灰衣客人的衣领,猛地一拉,将灰衣客人的头埋到桌子上,自己也垂下腰,将身子更低下去了几分。 “你怕什么!他邢家再厉害,上头还有城主府和王府,照这么个查法,要是惊扰了什么大人物,他邢家就是吃不了兜着走!”灰衣客人重新抬起头,虽然言语间不减锋芒,但声音倒是较先前弱了不少。 男子看着偷偷摸摸言语着的两人,也加入了他们二人间的对话,不忍问道:“既然丢了东西,为何不报官?” 那灰衣客人见男子也对他们的话题感兴趣,顿时来了兴致,对男子道:“报官?且不说报官能不能追回丹药,即便是邢家能熬到官府顺利地追回丹药,可这时间也是太久了,还得配合官府查案,光是调查和传去问话的时间,他邢家也没那个精力啊。” 灰衣客人拿起饼子咬上一口,又道:“他邢家先是从内部排查完之后,本来也只是派人在映州城暗暗地查,毕竟肯定也怕惊扰贵人,但奈何那玉修试炼通道的开启也没多久了,官家武馆的选拔又在即,他儿子邢越的进阶实在是耽搁不得了,所以这次便算是豁出去了。” 男子顺着灰衣客人的话语,附和地点了点头,道:“这邢家在这映州城里可有什么仇家?” “不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两家。不过倒也谈不上是什么仇家,算是对家吧,毕竟都是商会的主事人,免不了还要一起共事。” 灰衣客人续而问道:“不知道二位可曾听说过映州商会的三大家族?” 男子摇了摇头,示意灰衣客人继续说下去。 灰衣客人也是毫不犹豫,颇有兴致地继续说道:“我们映州商会的主事人分别是徐家、邢家和江家。徐家家主是商会会长,另外两个也就是邢家和江家,其家主也都是副会长。” 白衣客人见灰衣客人在公共场合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自己也是放弃了挣扎,索性也打开了话匣子,接过灰衣客人的话。 “徐家和邢家的少爷在武学上那都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徐家大少爷之前便达到了天阶层次,现如今正在映州武馆学习。而这邢家的邢越少爷的武学天赋就更不必说了,算是映州城年轻武者里天赋最好的,现如今就靠着那枚天阶丹进阶,若真是进阶成功了……” “若真是进阶成功了,那邢家的地位便要提升上一大截,江家就真的是稳稳居于末位了。”灰衣客人补充道。 灰衣客人似乎是又想到了些什么,一边思索着,一边脱口而出道:“那此事多半就是江家做的了。” 男子有些疑惑,问道:“这位兄弟,这话怎么说?” 灰衣客人回过神来,一副破解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准备大讲特讲的模样。 “如若这次邢家邢越真进了映州武馆,对徐家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好事,但徐家毕竟是商会会长,而且人家徐家的大少爷之前就突破天阶进入映州武馆了,所以也没什么太过担心的。” 灰衣客人继续说道:“最重要的是,徐家家主仁厚,我就算信邢家是监守自盗都不信是徐家做的。如此一来,那便就只剩下江家了。江家江缘的一儿一女都是废柴,一个不学无术,一个药罐子,所以江家才是最怕邢越突破天阶顺利进映州武馆的人。” 就在男子听了灰衣客人的话,正欲要问些什么的时候,只见一名骑马护卫翻身下马,在街上的另一名护卫身边耳语几句后,街上的邢家护卫突然收队,为首的那名带队护卫脸上的笑容更是收敛不住,转身便向那身边骑马的护卫吩咐道:“快!快去寻少爷!” ------------ 第七十八章 失而复得 “少爷呢?找见了吗?” 邢家派去寻找天阶丹下落的护卫们纷纷回府,此刻,一名身形健硕的老者,正在邢府正厅前,来回地踱步着。 虽脚下的步子不显,但紧锁的双眉却全然暴露了那名老者的内心活动,足以窥见他的内心,已是焦急异常。 这名身形健硕的老者,便是邢府的管家,胡管家。 他身着一袭黛蓝色长袍,打眼一看,那如松般挺拔的身姿夺目到令人完全来不及去瞧其苍老的面容,只觉精气神十足。 沉睡状的白发银髯被突如其来的微风打断,吹得如同娇人曼妙的舞姿一般,在风中摇曳,飘逸,柔和。 胡管家在映州城是一个神秘的存在。他不是邢府的第一任管家,也没人记过他是邢府的第几任管家。 原因很简单,那自然是因为邢府换过的管家已经多到如星一般,让人数也数不清。 他来映州城的时间虽不足两年,但给映州人的印象却是如邢家的老相识一般。两者的关系,在外人看来,应是十分深厚。 在胡管家刚来映州城时,由于他神秘的存在,映州人纷纷猜测他与邢家的关系。有猜测是邢家亲戚的,也有说是邢家救命恩人的。 但因着胡管家跟邢家家主和家主夫人都不同姓的缘故,众人很快便否定了胡管家是由于血缘关系同邢家交好的。 在众人看来,即便胡管家与邢家确实是亲戚关系,也应是那种平常都不怎么走动的远房亲戚。 且邢家原本就是映州本地人,若二者当真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戚,不会一点风声都透不出来,多少都会被人知道些。 所以这种可能性便越发地不再被人支持,很少为人所提及了。 胡管家来到映州已经快两年的时间了,但没人知道他的姓名、身世和背景。这也给他在众人心目中本就神秘的形象上更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 邢家上下对待胡管家皆是敬重有加,邢越的一声“胡爷”则更加印证了胡管家与邢家的关系,绝非同以往邢家管家一般,异乎寻常。 在映州人心中,邢越绝对算是本州屈指可数的青年才俊,无论是在武学上表现出的不俗资质,还是出众的家世背景上。当然,在无数映州城少女的心中,他英俊的面容才是最为人所倾心的。 能从邢越口中听到称胡管家一声“胡爷”,在本地人看来,可以说是不可思议。要知道,这位可是映州城桀骜不羁的公子哥,除了必须要尊敬的长辈,很少给旁人面子。 如此一来,便很少有人敢不给胡管家面子。 让人摸不清底细、不知来路的人,自然拥有着神秘气息,而这种神秘的未知感,足以令人畏惧。加之胡管家那不怒自威的气质和仗义的为人,更是令人可畏可敬,轻易不敢招惹。 年深日久,大家对胡管家都是恭恭敬敬的,亦称胡管家一声“胡爷”。 胡管家作为邢府的管家,却很少待在邢府,抑或说,连映州城都极少长住,三天两头便会出城一趟。 没人知道他去做什么,也没人知道他何时归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什么都不带走,亦什么都不带来。 或许,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邢家的当家人知晓。 而这次,胡管家便是在邢府天阶丹失窃后不久,回到邢府的。 此刻,邢府的众人无一不在忙碌着,尤其是前厅和丹房。 而令邢府众人忙碌的原因,其一是天阶丹在府中找到了,其二便是外出寻找天阶丹下落的邢越还未归来,众护卫正在分批寻找。 丹房内,所有的药师和学徒,都齐聚在先前炼制那枚丢失了的天阶丹的那名药师身旁,将他团团包围住。 那名药师手持一柄凸透镜,仔细观察着那枚被放大了数倍的天阶丹,不肯放过任何的细小杂质,将其逐一地辨别着。 整个丹房内,众人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时光悄悄溜走,而专注于丹药的众人却浑然不觉。 “呼……” 终于,随着那名药师长长吐出的那口浊气,丹房内的众人才随着那名药师的动作,一并停止了观察,期待着他的结论。 “怎么样?有什么问题?”一名并未挤到人群中心位置的学徒,由于看不分明具体的情况,忍不住朝那处于中心位置的人喊道。 这喊话的学徒,由于他那火急火燎的性子,在府内一众药师和学徒中,是最不受重视的,甚至还被同在丹房共事的有些人厌弃。 而此刻,无一人愿意分去心思看他一眼,连鄙视的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没毒!跟料想中未完成的丹药一样,药效不够,杂质多了些。”那被团团围住的药师放下那柄凸透镜,并未去分辨声音的来源,也未细听声音的主人是谁,只是将丹药置于盒中,轻合盖子,答道。 一系列动作下来,那名药师看向众人,爽朗地笑了笑,而丹房内众人也随之展颜,终于算是沉石落地一般,放下心来。 顷刻间,整个丹房都蔓延着喜悦的氛围,欢声笑语一片。 …… “老爷,丹房那边来消息了!药师正在外面候着。”邢府正厅门前守卫的护卫,大步流星地进入大厅,向主座上的中年男子抱拳道。 “让他进来!”邢如峰双眉微动,对眼前那名护卫吩咐道。 天阶丹一事令邢如峰的心情犹如那连绵不绝的山脉,高高低低的不断地起伏着。 失而复得的天阶丹让他觉得如梦一般,虽然不敢相信,但还是暂时放下疑虑,在第一时间将那枚寻回的天阶丹送去了丹房,命药师仔细检查。 那名炼制天阶丹的药师,在一声通传过后,手捧玉盒,缓步走入正厅。 主位上坐着的人没有说话,而此时药师的心中却满是忐忑。 他作为此次炼制天阶丹的负责人,没有看管好丹药,弄丢了天阶丹是不可推卸的责任。 虽然丹药令人匪夷所思地再次出现在府内,且看起来并没出什么差池,但他依旧惴惴不安,只盼望着好好表现,少受些责罚。 “老爷,在下仔细检查过了,无毒。”药师手捧着玉盒,在距离主座较远处,对着邢如峰,率先开口道。 “拿过来。”邢如峰面上波澜不惊,但心里确是欢快了不少。 药师在邢如峰面前站定,仔细将玉盒递了过去。 邢如峰打开玉盒,不停地将盒子在手中转动着,变换着方向,专注于内里的丹药。 “可有什么问题?”邢如峰合上盖子,将玉盒搁在桌上,推离放着茶杯的一侧。 “观其表,未发现什么问题,如同料想中即将炼制完成的天阶丹一样,药效不足,杂质沉淀多些。”药师答道。 “那能吃吗?”邢如峰有些顾虑地看着药师。 “在下虽然见过多次炼制失败和品质不好的天阶丹,但未有过炼制中途便出炉的经历,故只能推测一二这类即将出炉天阶丹的品貌,找回的这枚与料想中的并无二致。” “至于天阶丹的内部情况如何,在下并非炼药师,能力有限,无法一探究竟。只能通过表面情状大致猜想,应该没被人动过手脚。” 药师沉了口气,又道:“药效确实达不到预期那般好,但杂质一类问题不大,寻常毒物确定没有。若是果真没被人动过手脚,且无更好选择的情况下,在下觉得尚可服用。” 面对邢如峰的顾虑,药师将自己的理解细细讲来。以他现在的能力,他并不能保证这枚失而复得的天阶丹绝对是安全的,但若是寻不到第二枚炼制好的天阶丹,现下看来,邢越服用它是最好的选择。 ------------ 第七十九章 邢越回府 “少爷回来了!” 邢府门前的护卫高声喝道,院内的小厮一路小跑,通报至在大厅前守卫的护卫处。 守卫在正厅门口的那名护卫,再次进入大厅,大步流星,却未曾深入,站定,对邢如峰抱拳道:“家主,少爷回来了。” 听闻,邢如峰面露喜色,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那名护卫见邢如峰并无其他的交代,便识趣地退了出去,默认按照邢如峰先前吩咐过的“找到少爷后,迎他入正厅来”去执行。 而此刻,接到院内护卫消息,正于邢府正厅前走走定定的老者,停下脚步,稳稳立于厅前正中处的位置,等待着邢越的到来…… “胡爷!” 那名英俊的少年,刚一掠过那排紧密的树丛,露出人影,便向视野所及处那名熟悉的老者热切地喊道。 胡管家见邢越步子匆忙,气定神闲地上前几步,不紧不慢,迎上邢越。 “胡爷,听说丹药找到了。”邢越虽于面容上有些疲惫,但整个人的状态却是神采飞扬,不似在外面奔波好久的那般,一副身心俱疲的模样。 胡管家眼含笑意地点了点头,淡淡道:“走吧,你父亲还在等你。” 邢越随着胡管家的步伐,两人一左一右地朝正厅走去。 …… “少爷,胡管家。” 那名守在正厅门口的护卫,见两人走近,依次抱拳开口,并做了个“请”的姿势。 二人刚入正厅,便见大厅内除邢如峰外,还有一人,那便是先前负责炼制天阶丹的那名邢府的药师。 邢越对上那名药师有些躲避的眼神,有些不明情状……视线一转,对主座上的邢如峰行礼,道:“父亲。” 邢如峰看着邢越微微颔首,又笑着对胡管家道:“胡爷,您先坐。”,待胡管家坐定,又对着邢越摆摆手,示意其一并坐下。 “你将方才讲给我的,再向他们讲一遍。”邢如峰对那名药师道。 “是。” 药师答过邢如峰的话,又对着二人,准备细细道来。 “这枚天阶丹虽即将出炉,但确实并未炼制完全,品质不佳。尽管如此,依旧比先前少爷您服下的那枚,毒性低上不少。丹药表面无寻常毒物,在下认为较为安全。” “较为安全?”邢越眉头蹙起,颇有些疑惑地问道。 “是的,少爷。在下并非炼药师,且见识有限,并不能观察到丹药内部的情况,也并非知晓所有的毒药,只能做出如此判断。”药师有些没底气,但还是和盘托出。 “那你还说较为安全?”邢越对那名药师的说法有些恼火。 “这……” 面对邢越的愠怒,药师有些接不住他的问题,可毕竟是自己失职在先,况且,若是邢越这次不服用这枚自己炼制的天阶丹,那药师在邢府内的地位,想必不会再如往常那般,弟子众多,受人景仰。 药师有很大的把握,他认为这枚天阶丹有毒的概率极低,若是服用,邢越大概率会晋升成为天阶武者,那他就还算是于邢家有用之人,在府中的地位亦不会有太大变化,只能算是意外后的虚惊一场,若是家主高兴,也许并不会作出任何惩罚。 他当然也不想让邢越冒险,可现下并无更好的选择,一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为自己考虑,只能劝说邢越服用这枚未炼制完全的天阶丹。 药师有些难开口,但还是依着自己内心的打算,劝说道:“若是少爷想要在这次映州武馆选拔开启前,晋入天阶武者的行列,在找不到品质更好的天阶丹的情况下,服用此丹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邢越靠着椅背,用手轻轻敲打着自己的额头,他心里明白,药师的话不假,现今没有更好的选择。 “越儿,话说得很清楚了。服丹之事,宜早不宜晚,准备一番,便服用吧。”邢如峰看着邢越敲打着前额的动作,出言打断了他的沉默。 邢越看向主座上的人,转而问道:“父亲,丹药是在府内哪里找到的?” “丹房。”邢如峰斩钉截铁道。 “我和护卫们出去搜查时,府内各处有人把守吗?”邢越续而问道。 邢如峰慢条斯理道:“府内各处都有轮流值守的护卫,一刻也未离人,尤其是丹房。” “那丹药是怎么没的?又是怎么回来的呢?是府内人做的?还是府外人做的?再或者,内外勾结?”邢越将自己心中的疑问一个接一个地抛了出来,全然没注意父亲脸色的变化。 作为家主,听了邢越的几连问,邢如峰脸上明显不悦,语气沉重,道:“我会查下去。” 邢越望了一眼邢如峰身旁那枚置于桌上的玉盒,神情上流露出诸多的不甘,随后目光一转,对着邢如峰,道:“那便在此事有结果后,再考虑是否服用这枚天阶丹吧。”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映州武馆选拔完之后吗?”邢如峰剑眉拱起,对邢越问道。 “这事太过蹊跷了,对方偷盗天阶丹的动机是什么?如果是为了服用后晋升为天阶武者,那为何又要还回来?反过来说,若是对方能有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去自如的能力,能在府内这么多双眼睛前,令人毫无察觉地将它盗走,又在众护卫寸步不离把守的情况下,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它送还回来,这早就不是一个地阶巅峰武者可以完成的了。对方这一系列的动作,难道只是想要戏耍我们邢家?若是不搞清楚这些,如何服用?”邢越一气说完。 “你想这么多做什么?这不是你该想的事情。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服下这枚天阶丹,加倍修炼,做好准备,在选拔开启时通过考核,进入映州武馆。” “那父亲便不顾我的安危吗?便不在意这件事背后的蹊跷吗?” “安危?蹊跷?药师说过了,就是杂质多了些,药效没那么好而已,这些都是小事,最重要的事,它没什么毒,你怕什么?” 邢越不可置信道:“基本没什……”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邢如峰打断。 邢如峰怒火中烧,心中不满,脱口而出道:“你知不知道我们邢家现下正处于最关键的阶段?稍有不慎,便会被人吞掉!外面传得那些话,你当真了不成?你当真以为江家没落,不是我们邢家的对手了?”他指着邢越,突然冷笑起来:“也许以前是,但当我邢如峰为了你邢越去拿着药材行的契书跟他江家换那劳什子内丹时,便是给了他江家翻身的机会。为了邢家的未来,你冒的这点险,算得了什么?” 邢越听闻父亲的一番话,有些失望,也不欲再辩驳些什么,对着邢如峰和胡管家行了一礼,离开了正厅。 “啪!” 邢如峰看着邢越离开的身影,将手边的茶碗一摔,怒气上涌。 “不争气的东西!” ------------ 第八十章 不再是莽小子了 “邢少爷,您的茶。” 茶楼小二将包厢内茶博士刚做好的茶端到邢越桌前。 邢越微微出神,既未开口,也未曾瞧一眼桌上那碗香气扑鼻,又急切待人品鉴的茶。 “那小的候在外头,有事您吩咐。” 小二也很是识趣,见邢越心情欠佳,并不是来这茶楼品茶鉴茶的,便没再厚着脸皮等赏钱,对着茶博士使了个眼色,便一起退了出去。 邢越自离开邢府正厅,便一路纵马,停在了森云茶楼。 森云茶楼是在映州城除邢家开设的茶楼外,最大的茶楼,但即便如此,在规模上,亦无法与邢家的任何一间茶楼相提并论。 在是否服用天阶丹一事上,邢越被父亲有些无所谓、不追根究底的态度,扰得有些烦躁。他不理解为何父亲这般不在意自己意见,是真的不在乎吗?还是别的什么? 若说这枚天阶丹未被人动过任何手脚,邢越终归是有些不信的,他心里有很多疑问,亦有很多种答案,但却不知道哪一个答案才能对上偷盗天阶丹那人的动机。得不到唯一确切的答案,邢越心里总是不安的,不追查此事,也许偷盗者的心思,永远不会被揭开。 就算这些都暂且不论,邢越还有新的问题,那就是吃下这种未得到完全炼制的天阶丹,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反应?吃后会不会更难突破?对以后的修炼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或者限制?这些都是他心中最急切的疑虑。 想到这里,愈发不能控制。邢越脑海中跑出的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搅得他的思绪实在有些不安,他极力压制着这种感受。 过了半晌,邢越才被人打断了思绪,回过神来。 “越哥哥,还以为欢欢瞧错了呢,原来真的是你!” 包厢门前的帷幔轻开,一位俏丽又略显稚嫩的少女,倾斜身子,露出头来。 身后传来的那明媚悦耳的声音,立刻打断了邢越的思绪,顺着那熟悉的声音,转过身去。 “师姐。” 邢越站起身来,对眼前的少女行了一礼,语气很是恭敬。 “叫什么师姐啊,我们这么不熟吗?” 少女步伐轻盈,走到邢越身旁,将站着的邢越重新按坐回椅子上,自己则是坐在邢越一侧,拿了个茶碗,提起茶壶,将茶汤倒了进去。 这位自称欢欢的少女,是秀新武馆颜馆主的女儿颜秀新,约十四五岁的样子。虽年龄不比邢越大,但入门时间却要比邢越早上不少。 不只是邢越称呼她一声师姐,除去最早一批的弟子,馆内大多弟子亦是如此,称呼她为师姐。 邢越听到颜秀新的话,只是笑笑,没有作答。 “以后喊我欢欢好了,别叫什么师姐,显得生分。” “师姐入门比我早上不少,理应如此称呼。” 颜秀新佯怒道:“越哥哥,不,越师弟,你家茶楼这么多,怎么来这家?”她刻意将“师弟”二字加重了几分。 “师姐也说了,这不是我家茶楼。”邢越面上不显任何情绪。 “啊?”颜秀新没听懂邢越的话,本还想问,却被茶楼一楼大厅的议论声,吸引了注意力。 “你说这邢家,前两天闹得动静这么大,怎么突然不找了?”中年男子用肩头碰了碰另一年纪较轻的人的肩膀。 “找什么?天阶丹吗?” “明知顾问!邢家除了找丢了的天阶丹,还能找什么?” 年纪较轻的人并不了解此中内情,有些不解地发出疑问:“难道是找到了?” 旁桌的一人凑了过来,语气神态上有些故弄玄虚,但声音却是收不住,高声道:“找到什么?你们都不知道,这邢家压根儿就没丢天阶丹。” 邢越听到那人的高嗓门,心跳突然有些加速,以为此人能为他解惑,直起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中年男子顿时兴趣更甚,给凑过来的那人让出了个座位,语气不掩喜悦,道:“快,仔细说说。” “我有个亲戚,在邢府做事,我听他说,就是他们家的天阶丹炼好之后,全家人一高兴,忘记放哪在什么地方了,就是闹了个笑话。” …… 听着一楼大厅处为等待说书先生的空闲,传来的叽叽喳喳的议论声,邢越还以为能听到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没想到都是些一知半解捏造出来的假消息,却也是舒了口气。 “你别听他们说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你那天阶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他们这些人,惯会嚼舌根子,不能听的。要去茶楼,还是要去你家那种大茶楼,这种地方,没什么好来的。” 邢越浅笑一下,起身行了一礼,道:“师姐,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一步了。”说罢,便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茶楼。 …… 邢府,后院,思源居。 邢越回府后,便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努力地思索着。 到底要不要吃天阶丹?要不再去找江宣问问,兴许他还有? 家族的转折点就在眼前,搏还是不搏? “噔噔噔……” 一阵敲门声袭来,打破了这外在的平静…… “少爷,夫人请您过去。” 邢越听出了那熟悉的嗓音,敲门的正是母亲身边的贴身丫头迎雪。 “知道了,这就去。”邢越语气有些低沉地答了一句。 邢越听屋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才缓缓从床上爬来,整理好衣装,准备去见母亲。 …… “胡爷。” 刚一出门,邢越便瞧见胡管家在远处候着,他赶忙跑了几步,到胡管家身边去。 “您怎么来了?” 胡管家很少主动到自己的院子里来找自己,邢越对此很是稀奇,又很疑惑。 “我来看看你,刚巧听到迎雪来叫你,便一同走走吧。” 邢越猜出了胡管家的意图,道:“胡爷是想要劝我?如果是安慰我,我没事,您放心。” 胡管家笑了笑:“确实是想同你小子说说话,却不是什么安慰。” 邢越停住了脚步,有些好奇胡管家会说些什么。 “你长大了,今日的你,确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同往日那般,不再是莽小子了!” 邢越有些惊喜,追问道:“出乎您的意料?您也觉得我说的是对的?” “没什么对的错的,谨慎些不是坏事。没人能替你做决定,这次只是开始,以后更是如此,要自己拿主意,所以你得自己想好了。” 邢越摇了摇头,兴致有些低落:“这事,由不得我。” “没有,你父亲只是一时气头上,他怎会不考虑你呢?你父亲是有野心的,所有的一切都要为他的野心让步,可你不是,他做不到事事以你为先,可也是考虑你的。” “走吧,你母亲还等着你。”胡管家继续向前走着。 …… 邢越碰上了正往母亲房间方向走来的父亲,便停下,驻足等待。 在距离自己几步远的位置,邢越淡淡开口:“父亲。” “吃不吃随你,反正丹药和提升的机会就摆在你面前,前怕狼后怕虎的,能成什么大事。” 邢如峰没理会驻足等待自己的邢越,只是路过他时,丢下这么一句,继续往房间走去。 ------------ 第八十一章 抉择 邢府,后院,雨晴园。 园中有各式各样的应季植物和已枯败的非应季的植物。 檐下,一位打扮清新素雅的女子,姿态优雅,端坐于窄边书案前,等待着邢越的到来。 一身烟紫色长袍,罩了一件同色梅纹披风,衬得皮肤细润如脂。 女子身形清瘦,披风厚实,穿在她身上,却显得有些宽松。面容生得并不极美,可她出尘的气质,却令人移不开眼。 这位气质出尘的女子,正是邢府家主邢如峰的夫人申鹤月。 申鹤月是映州城富商申庭之女。申家在映州城主营酒楼生意,是与程家齐名的映州两大商人之一,“药程酒申”的名号是连映州城的孩童都知晓的。 而现在的映州商会,在“药程酒申”的时代,还并未成立。 申鹤月是申庭独女,醉心于书画,无心接手父亲的生意。但在申庭的影响下,对做生意的事情也是耳濡目染。 自申鹤月牙牙学语时起,申庭便有意无意地给小申鹤月灌输经商知识,申鹤月懂事后,申庭更是刻意教导,为日后申鹤月接手申家生意做准备。 奈何,尽管申鹤月熟知经商门道,却无心经营家族生意,申庭在屡次提议让女儿接管申家生意失败后,便不愿再强迫女儿,放任申鹤月做自己喜欢的事了。 一次,申庭为找不到合适的继承人而有些兴致不高,偶然间发现了前来申家新酒楼应聘的邢如峰。 面对申家新筹备的大型酒楼,邢如峰的表现丝毫不怯,在众人不善的目光下,还是毅然决然地坚持应聘酒楼掌柜,而这一切,都被申庭看在眼中。 邢如峰身材高大,面容姣好,应聘时举手投足间英俊潇洒的样子,令申庭见之不忘。 自此以后,申庭便开始有意培养邢如峰。 作为申家的当家人,别的申家掌柜伙计们见了申庭,一向是刻意迎合,竭力向他讨好,而邢如峰则是相反,与申庭交谈,一向是自信从容,敢于提出不同意见,越是相处,越是被邢如峰的人格魅力所吸引。 就这样,申庭培养了邢如峰三年,认为时机已到,决定将邢如峰介绍给女儿。 两人见面后,邢如峰初次见到气质异常出众脱俗的申鹤月,不免心生向往,而申鹤月却是对邢如峰提不起什么兴趣,或者说,申鹤月根本没有考虑与人结亲之事,自是不想理会父亲的提议。 尽管如此,申鹤月虽然没有理会父亲的提议,但申庭却是孜孜不倦,不厌其烦地给邢如峰和申鹤月两人增加见面相处的机会,经常将邢如峰带到家里。 邢如峰虽然很想同申家结亲,但相处下来,对申鹤月这类淡泊寡欲的娴静女子,除却初见时的几分神往,实在也是再多生不出几分心动,久而久之,也就将申鹤月当妹妹一样看待了。 而这一切的改变都源于申庭的突然离世。 邢如峰遵照申庭遗言,接管申家生意,保护照顾好申鹤月。而申庭唯一的遗愿也是希望女儿能够好好考虑与邢如峰的婚事,毕竟邢如峰是申庭相看好的准女婿。 就这样,出了孝期,邢如峰便以自己能办到的最高规格,与申鹤月结了亲。 自此,传奇的申家在映州城落下帷幕,取而代之的是邢家。 也正是由于申家的落幕,程家的地位也不复从前,映州商会初步形成。 除去程家掌控的药材行,商会对映州城的产业进行了全面的整合细分,映州商会一步步壮大,直到前段时间程家全家流放,药程酒申时代的传奇彻底结束。 …… 邢如峰率先来到申鹤月的住处,邢越紧随其后。 邢如峰是没被邀请的,只是碰巧想要来申鹤月这里静静心,但既然来了,申鹤月也没有让他离开。 人都到齐后,申鹤月便吩咐仆人们将饭菜端到园中的小亭子里,招呼着这父子二人开饭。 一道道的美食上桌,一家三口落座亭中。 邢越细细地瞧了每一道菜,从果蔬到鱼蟹,都是些应季最鲜美的食材,就连摆盘装饰,用的都是应季花卉。 “哇!”邢越不禁感叹。 他一改先前有些落寞的状态,似乎每次来到母亲这里,都能静下心来。能感受微风,能看到小虫,靠近母亲,总能让他暂时放下杂念,心灵得到净化。 邢越很是捧场,续而道:“饭菜如此丰盛,母亲可是有什么好事要与我们说?” 于邢越而言,母亲性情恬淡,从不会干涉他的想法,对他的关心却一点都不少。因此,对待母亲,他亦是如此,向来悉心呵护着。 申鹤月笑着摇了摇头,道:“只是一起吃个饭。” 邢越看着母亲展颜欢喜的样子,点了点头,尽管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却没再多问些什么。 …… 见父子二人饭菜用得差不多,申鹤月走下石阶,去到园中。 看着申鹤月走出亭子,两人如有默契一般,跟了出去。 申鹤月只是在园子里走走停停,最后停驻在一处。 “在看些什么?”邢如峰随着申鹤月站定,左右扫了几下附近的景观,对着申鹤月,问道。 “枯花。”申鹤月道。 邢如峰有些不解:“枯萎了的花有什么好留神的?园中有那么多盛开的花树,不应该多看看它们才是?” “盛开的花会落败,枯萎的花会再次盛开,四季常青的花树,单独来看,没那么显眼。”申鹤月的语气依旧平和。 邢如峰没再答话,邢越上前,走到母亲身边。 申鹤月望着枯花丛旁的那棵常青树,对邢越道:“越儿,其实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母亲都是支持你的。四季轮换,独坐不显。有些时候,不必想很多,随心就好,结果不一定坏。” 邢如峰虽然听懂了申鹤月的话,依然说道:“需要争时,仍需争,人要把握机会。” 申鹤月不紧不慢地对着园中争奇斗艳的鲜花,说道:“没人会一直在山顶。” 邢如峰有些不赞同,道:“但上山和下山的路,只在人的一念之间,仅是一次错误的选择,就足以令整个家族就此覆灭了。” 申鹤月浅浅一笑,对邢如峰的执着有些无奈,道:“也许如此吧,但仍不可违逆自己的心。” “母亲……”邢越面对父母的争论,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望着母亲,低声细语地道了一声。 申鹤月笑了笑,对邢越道:“你觉得那是对的,那便是对的,也许将来你会后悔,但若你选了现下就不认可的,若是选错了,后悔了,以后会成为一根刺,在你的心口悬着,时不时地扎几下。” 听着申鹤月对邢越一番劝说,邢如峰微微有些蹙眉,却还是认真地听申鹤月继续往下说着。 “做决定前,没人知道哪个选项后面才是一条参天大路,也许两个都是大路,也许两个都是窄路,一好一坏也是常有。可不论选哪条路,大多数人都会在将来不顺心时发出疑问。” “选另一条路会不会更好?做了不同的选择会不会有不同的人生?” “但人无法回到过去,你也无法替过去的自己作出选择。但选定了,就别再纠结了,以后的事,谁能知道?往好处想,也许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很多时候,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如果不付出努力,即便做了最好的选择,结果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所以越儿,听听你心里的声音。” 邢越听了母亲的一番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里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有了答案…… ------------ 第八十二章 服下强筋散 祁州城,云辰客栈,房间内。 沙老兴致昂扬,身子前倾,眸子一亮,搓了搓手,样子十分期待。 面对沙老的期待,江宣有些无奈。 他笑着摇了摇头,便将一个小玉瓶递到了沙老手上。 沙老看着手中的小玉瓶,将瓶身举起,放在自己眼前,捏着观察了一周,便立刻拔开瓶塞。 小玉瓶被打开的同时,内里药粉所散发出来的香气立刻充盈了整个屋子,几乎没有任何延时,江宣便闻到了那股浓郁的药草香气,香气似青草,却异常浓烈。 “气味这么浓?”江宣不禁说道。 “这强筋散就是以这气味来预测效果的。‘强筋散’的气味多种多样,而真正的强筋散,气味却是如同你现在闻到的一样。” 沙老继续说道:“强筋散不容易炼制,稍有偏差,炼制出的丹药都不会像你现在闻到的一样,各式气味的都有。” “怎么说?”江宣有些疑惑。 “其实这强筋散,炼制所需的药材并不难寻,只是强筋散的炼制过程需要药师高度专注,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偏差。除此之外,在药材的寻找和把握上也不能出现任何差错。但即便如此,虽说药材并不难寻,也并非什么珍惜药草,但架不住药师们炼制强筋散出差错的次数太多,久而久之,愿意炼制这强筋散的药师便越来越少了。” “最有经验的药师,在多次失败的经历后,也不能保证每次都能炼制出品质在水准线之上的强筋散,甚至炼制十次能够成功一次便是可以庆祝的事情。所以,即便是再有天赋的药师,若是在前期没有大量的财力支持,也是坚持不下来的。”沙老继续说道。 “大多数武者都没有见过强筋散,即便是真正的强筋散摆在他们面前,多数人也分不清真假,甚至市面上流通的一些假冒的仅有调养功效的强筋散会比真品做得更加精美。” “这也是缘何那日绿湖拍卖场一出现强筋散,便聚集了那么多人的原因。因为市面上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真正的强筋散了。而绿湖拍卖场多年来积攒下的良好信誉,让许多武者慕名而来。” “您那日也在绿湖拍卖场?”江宣惊道。 “老头子哪来的闲钱去那绿湖拍卖场?听说过罢了。”沙老又道:“看来这瓶强筋散正是在绿湖拍卖场拍下的喽。” 江宣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露出了些许尴尬的微笑。 沙老摆了摆手,道:“老头子对你的私事不感兴趣,你不愿答就算了。” 他将小玉瓶内里的药粉倒出,轻轻一捻,便将那药粉搓成了如指肚一般的墨绿色药丸,直接投掷于一个盛满清水的茶碗之中。 顷刻间,那墨绿色药丸便在水的作用下迅速融化,化作了一杯漾着绿波的浓墨色的汁液,未有药渣,却有些浑浊。 “喝吧。”沙老正色,坚定道。 沙老的一系列操作,在江宣看来,实在是显得有些草率。他又看看茶碗中的那不同寻常的汁液,实在不知该如何下口,对上沙老的目光,问道:“沙老,这……能喝吗?” “哈哈哈!” 江宣刚怯生生地探问了一句,沙老见江宣面对强筋散的汁液,那底气不足不敢下口的样子,立刻爆笑几声,只差拍腿跳脚。 仿佛先前一切的严肃样子,都是为了此刻江宣的反应,沙老此刻的面容仿若调皮捣蛋的小朋友的计谋得逞一般。 沙老笑眯眯地看着江宣,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宣不再犹豫,做了个深呼吸,一呼一吸之间,便做足了准备,好似下定了决心。 他单手叉腰,迅速将茶碗送至嘴边,轻轻一嗅,便闭着气,将那碗浓墨色汁液一口闷了下去。 而令江宣惊奇的是,那碗浓墨色的奇怪汁液下到肚里,将口中的残留一品,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难以接受,只有些轻微的苦涩。 沙老盯着眼前的傻小子,看了又看,终是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江宣放下那只叉腰的手,道:“沙老,这样就行了?” 沙老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又道:“味道如何?” “还可以,有点苦,但没看起来那般……难以下口。”江宣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茶碗,咂咂嘴,答道。 “确实没那么难以下口……”沙老想到那碗事先准备好的“清水”,低吟一声。 “您说什么?”江宣没有听清沙老的话,又问了一句。 “咳咳!没什么。”沙老继续说道:“这几日,你需要在房间内专心打坐,不得外出,这强筋散具体能够让你提升多少,一是要看这强筋散的品质,二是要看服下强筋散后你的专注程度。” “这瓶强筋散的品质不差,但最重要的是你打坐时的专注程度,你只有好好配合着强筋散药力的游走,才能将这强筋散发挥出最佳的效用,也就能最大程度地提升你的武学层级。” 江宣思索着沙老的话,轻轻点头,想要问个明白:“具体几日?” “约摸着需要三日,强筋散在体内消耗殆尽的那一刻,你会有所感应,那时停止便可。” 听了沙老的话,江宣半懂不懂似的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刚才讲话,是不是已经耽误了一会儿?”江宣想到此处,突然有些着急。 沙老悠然说道:“那你现在有何反应?” 江宣用心细细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变化,摇摇头,道:“还没有什么反应。” “这就对了,强筋散所带来的身体的灼热之感,还没那么快,约是服下半个时辰后,才开始起作用。” 江宣脸上挂着若有所思的模样,微微点头,回应了沙老。 “你准备准备,便在房间内寻一处舒适的地方,开始打坐吧。”沙老加重了语气,有些严肃地嘱咐道:“切记!从现在起,不可出房门,打坐不可中途停止。” “您放心吧,我记住了。”江宣略微点头,语气却很是坚定。 不知从何时起,沙老的“经验”令江宣信服,对沙老的话也是不疑有他。 沙老嘱咐完江宣,便又立刻换上了一副轻松愉悦的表情。 刚想出门,便又回来。 “对了,钱袋子呢?”沙老问道。 江宣指了指其上放置着一个小小包裹的桌角的一处。 沙老循着江宣的指向,走了过去,随手将钱袋子一捡,“看来要在这云辰客栈多待几日喽……” 轻掩房门,便潇洒离去了…… 江宣望着沙老轻快的步伐,无奈地笑了笑,莫名觉得眼前的老者可爱得非同寻常。 正在此时,江宣突然想到些什么,笑容突然凝固,快步跑到房门前,隔着房门,对门外的沙老喊了一声。 “钱不多了,您省着点花!” ------------ 第八十三章 欠账 余晖尽落,黄昏时刻。 阳光略带余温,橙红颜色,透光窗门的缝隙,或成细线,或点块状,落映在不宽不窄,较为方正的雅致房间内。 少年仅着里衣,双腿盘坐在一个灰褐色的软垫之上。胸间起伏规律,呼吸略显沉重,额间细密的汗珠不停交汇,一次接一次地连成长线,顺着脸颊,流落至下颌,滴落于衣衫之上。 双眉微蹙,胸口处的起伏愈发激烈,呼吸愈发急促。 他凝神静气,似乎在为某种时刻做着挣扎,不肯松懈一丝一毫的气力。 身体微微动摇,此刻,俊朗的少年燥热不堪,身形愈发不稳,做着最后的冲击。 终于,奇怪的汁液在体内消耗殆尽。 少年双目微动,长吐一口浊气,身体的感受愈发舒缓。 “天阶七层!” 少年眸子一亮,不禁惊诧。 这强筋散带来的惊喜,在他亲身经历过后,才真切体会到一种“捷径”的震撼。 这种捷径带给他的好处,也是让他尝到了甜头。江宣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面露喜色,猛地点头,神情异常坚定。 …… “您已经欠了三日的房费,现在已经临近晚上了,若您继续在我们这小店落脚,您需要支付不少于四日的房费,若您不打算再住,还烦请您结清这几日的房费,尽快将房间腾出来。” “你们这云辰客栈在祁州城也算是排得上号的,还怕我这老头子欠你们房费不成?” 那人又继续说道:“都说了,我那徒弟正在房内闭关修炼,现下不便打扰,他醒后,自然会结清房费,不会赖你们的账。” “并非小的不通人情,只是,若是在月末发放月俸银钱之时存有差漏,在下要尽数补齐,您知道的,小的哪有这么多钱可以补缴您的这份亏空。” “这不离月底还有几天吗?都跟你说了几遍了,不是今日,就是明日,一定让我那徒儿给你结清这几日的账。” “小的看您日日都捧着轩记的桃花醉喝,不像是囊中羞涩的人哪。”声音的主人听起来略带几分怯意。 “诶?我说,你听不懂我说的话还是……” 江宣听着楼下吵嚷的声音,立刻从多方的杂音中分辨出沙老的声音。 环顾四周,江宣确实是不见沙老的身影,甚至房间内所有的摆设都同闭关时一样,没有沙老动过的痕迹。 江宣摇摇头,心里却道自己傻。他在选择打坐位置时,刻意将房间内唯一的那张床留给沙老,但看样子,沙老这几日并没有回房间。 他立刻起身,穿好外衣,准备下楼一探究竟,或说,解决事情。 “噔……噔……噔……” 在沙老和店小二的争执声中,江宣下了楼。 “好了?”沙老率先听到江宣的脚步声,转头望去,看向那缓步下楼的俊朗少年。 “嗯!”江宣目露喜色,嘴角微弯,摆出一个完美的好看弧度。 “沙老,这是?”江宣关切问道。 随着吵闹声的中止,循着江宣的声音而去,他立刻进入了在场所有关注者的视线里。 春风得意的少年搔动着在场所有女子的心。正值青春的少女最是脸上藏不住事的时候,而三两个上了年纪的妇人,竟也有禁不住流露真情的时刻,尽管下一秒便被同行男人们的眼神制止。 在映州城年轻一代中,有两个公认的,相貌出众的,其中一个是邢家的公子邢越,另一个就是这位江家的江公子。区别在于,邢越身材更加高大,容貌也更为俊美,加之更好的习武资质,邢越在映州城是更受追捧的那一个。 但是,作为映州城“第二大美少年”,江宣也自有其引人之处。 …… “是这样的,这位客官。” 未等沙老答话,一旁的店小二便抢先开了口。 江宣瞧瞧说话的店小二,又摆头看看沙老,终于,在沙老一个无奈眼神的示意下,江宣对上了店小二那有些焦急的目光。 看着眼前少年轻扬一下的下颚,那面容上有些精明的店小二立刻有眼色地开口说道:“客官,这位跟您同行的老先生还没有结这几日的房费,说是您闭关出来后给续上。” 店小二把话说得轻飘飘的,江宣却是太阳穴一紧,道:“一共多少?” “您稍等!”店小二眼光一闪,像是有了希望一般,立刻拿出账本,快速地打着算盘。 “共计十二两……三百五十文。” “多少?”江宣对店小二提出的数字感到十分诧异,双眉一挑,脱口而出道。 “三天的房费,不是才一两银子二百钱,加上吃喝……难道?”江宣心中暗道。 转头,江宣有些吃惊地望着沙老,看着沙老那有些苦笑的表情和欲要逃离的目光,江宣心中了然。 “沙老,给他吧。”江宣轻叹一口,却无半分责备的味道,只是有些无奈。 “给什么?”沙老双手一摊。 江宣虽有些肉疼,但想起钱袋子里的钱足够支付云辰客栈的账,疑惑地说道:“您不是把钱袋子拿去了,那……” 未等江宣把话说完,沙老便将他拉离了人群,道:“钱袋子里的钱已经花光了。” 江宣刚想说些什么,沙老又打断道:“老头子我自然不是吃喝玩乐,总之,你先别多问,去把房钱付了。” “我上哪里去找钱付房费?”江宣对沙老所说的话十分不解,小声又急切地说道。 而沙老更是一惊,语气急促,却小声低语道:“你小子没有私房钱?” 江宣心中一阵突突,显然是被沙老的语出惊人给冲击到了。 正在两人面面相觑之时,江宣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长舒一口气,走到那店小二的面前。 “耽误了房费很是抱歉,但我的钱不在此处,我现在要出去一趟,待返回时,必会将所有费用一并结清。” 那小二除了同意江宣的提议,显然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能在不伤和气的情况下,让他们二人将欠下的钱交齐,暗一思忖,又看了看一旁的掌柜,说道:“好吧,那我在这里等客官,您慢走。” “那老头子我便留在此处吧,免得人家不放心,你快去快回。”沙老语气有些刻意地对江宣说道,却不时看向店小二。 店小二有些不好意思,挤出了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而后将头埋低下去,配合着掌柜继续理账,心下却是对沙老的行为放心了几分。 …… 天色愈发昏沉,江宣迎着最后一点天光,快步向北城门走去。 ------------ 第八十四章 领取报酬 祁州城,北城门核验处。 “行了,收了吧,今天没来。” “诶……我还想看看是谁这么慷慨呢?” “那没办法了,明天再来吧。” “可我明天还有师父交代给我的……” 那年纪较轻的少年话音未落,便被同他讲话的一青袍男子打断。 “来了!”青袍男子望着远处的俊朗少年,道了一句,脸上有了几分欢快,而后,又低下头收拾着什么。 “来什么?” 年纪较轻的少年语气明显有些低落,随即发问,但看起来却有些漫不经心。 “那不,你要等的人,来了。”青袍男子直着身子站在案前,却未曾抬眼,有些语重心长,答道。 那年纪较轻的少年,约有个十岁左右的样子。听到青袍男子的答话,他随着青袍男子的目光循去。 “哪个?”目光所视处的行人众多,年纪较轻的少年眼神左右巡摆,却实在不好辨认。 “就是挺好看的那个。”青袍男子依旧没有抬头,继续收拾着桌案上的纸张,淡淡答道。 年纪较轻的少年转回头去,拉着青袍男子的衣袖,刚想让青袍男子给他指指,远处的那位“挺好看的”少年便走上前来。 “请问,现在可以领取捕猎凶兽的报酬吗?” 青袍男子和那位年纪较轻的少年听到那有些悦耳的声音,赶忙抬起头来,却有些怔住了。 江宣见青袍男子和那位十岁左右的少年都怔怔地看着自己,顿时想起了什么,又道:“哦,差点忘了。”江宣爽朗一笑,便从怀中掏出一张字条,递了过去。 “你就是……”那位年纪较轻的少年刚想问出他的疑问,便被青袍男子打断。 青袍男子听到身旁那年纪较轻的少年出口的问题,立即反应过来自己的不礼貌,随即一改呆滞的眼神,将目光从江宣的脸上挪开。 青袍男子接过江宣的字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这位师弟,莫怪。”他将手搭上身旁那位年纪较轻少年的肩膀,“这位是我的师弟,听说有位武者用一枚一阶凶兽的内丹换取城主府捕猎凶兽任务的报酬,觉得很是奇妙,便一并跟来看看。” 江宣点点头,脸上的笑意却是不减。 “对了,这位师弟,现在可以领取报酬,我师兄已经嘱咐好了。”青袍男子温和说道。 “师兄?”江宣有些疑惑。 “噢,就是那日那位腰间挂着一柄精致长剑,跟在下穿着一样的那位师兄,师弟那日也见过的。”青袍男子指指自己的腰间处,而后以一种期待的目光,等待江宣的回答。 江宣略微一思索,就想起来那日的那位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青袍男子,连忙点头道:“原来是那位师兄!”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青袍男子应道:“嗯,师弟的情况特殊。原本捕猎一头一阶凶兽的报酬是二百两到五百两之间,根据城主府的鉴定结果,按理说师弟应该领取四百两的报酬,但师弟交予城主府的凭证是凶兽内丹,一旦登记在册,便不可取回。所以,师兄向城主府管理捕猎凶兽任务的管理处说明了情况,但管理处的官员仅有两千两的无需上报的预算,再多便要上报审核。” 青袍男子转声,继续说道:“但师弟应当是听说过,城主府近日发生了一些事情,忙得不可开交,具体出了什么事情,在下不便告知,但除了几个必要且需要每日正常运行的部门,其余的部门皆暂停了一切的事务,故,师弟的报酬一事无法继续向上审核,还请师弟理解。” “毕竟师弟交的是凶兽内丹,于是师兄便帮师弟申请将捕猎凶兽的档位划到最高的那一档,也算是尽量地多为师弟争取,补上一些损失。” “若是师弟选择今日领取报酬,那师弟可以领到两千五百两的报酬,就算本次任务的报酬领取完毕。若是师弟不急,可以等城主府恢复正常运行之后,再次帮师弟申请,会多领到一些,只是在时间上不能准确预计,可能会久些。” “就今日吧。”江宣没有犹豫,便立即作出了选择,抱拳行了一礼,道:“多谢师兄!还烦请师兄帮在下向另一位师兄转达谢意。” 那位青袍男子赶忙托住江宣的双臂,道:“师弟客气了,同为武者,必然是知道捕猎凶兽的艰辛,就算这样,师弟还是亏了些。” “不亏,至此一遭,结识了几位师兄,是赚了!”江宣神采奕奕地答道。 “正式认识一下,在下贺匀,是祁州武馆的弟子。那位师兄名邱意,同为祁州武馆的弟子,是我的师兄。” “在下江宣,映州人,这几日暂居祁州城的云辰客栈。” 见两人双双抱拳互通姓名,一旁那年纪较轻的少年将二人的手臂压下,道:“咋都这么客气!” 那年纪较轻的少年清了清嗓子,正了正颜色,语气上的欢快却是不减:“忘了我了不是,我叫燕真,也是祁州武馆的弟子。” “这位小师弟竟也是一名武者!”江宣虽然对此感到意外,但语气上却很是温和,哄小孩一般地捧场说道。 “当然!我可是一名天阶武者,可不是什么走后门进的!”燕真直了直身子,有些骄傲地说道。 听到燕真的话,江宣还是不免感到惊讶。 按理说,江宣作为见识过许护卫的人,再次见到比自己年纪轻却比自己武学层次高的武者应该也是见怪不怪,可当面前这位十岁左右的小孩说出自己也是一名天阶武者时,还是一时没缓过神来,不免心头一滞。 在燕真没说出自己是天阶武者时,江宣只觉得燕真可能是通过什么特殊途径进的官家武馆,可怎么也没想到,燕真竟是凭自己的实力进的官家武馆,这实在是出乎江宣意料的事情,也再次觉得祁州城卧虎藏龙。 江宣收敛了自己的思绪,由衷地夸奖道:“小师弟厉害!” 小孩子便是小孩子,听到江宣的称赞,脸上的笑容便立刻藏不住,绽放开来。 “那江师弟在这里稍候,在下去去便来。”贺匀听到江宣是映州人,本想随口问一句,可一想到今日才算是正式认识,实在不便冒昧打探别人的私事,只是道了一句,便拿着江宣先前递给他的字条去桌案处写写画画了。 而此时,徒留江宣和燕真二人,面面相觑。 燕真对着江宣左瞧瞧,右看看,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道了出来:“江师兄,你这身上是怎么弄的啊?” 贺匀听到燕真的疑问,无奈扶额,没想到还是没能阻止这个“小祖宗”,让他将话问了出来。可事已至此,贺匀也没再多管,继续埋头摆弄领取任务报酬的事项了。 贺匀觉得问这个很不礼貌,而江宣却是不在意。 “哦,你说这个啊。”江宣对着自己身上的泥点儿一指,见燕真点了点头,又道:“我来的路上,遇到了一行人马经过街市却不减速,差点撞到了一个小孩,我匆忙之间将小孩从马蹄下抢出来,这才甩上了一些泥点子。” “你也知道,这路上的水还没干透。”江宣指着路上的一处水坑,对着燕真又补充了一句。 “江师兄厉害!”燕真随后放低了声音,附在江宣耳上,以一种悄悄话的方式说道:“那估计是城主府的亲卫。” 二人间的氛围很是神秘,燕真的话,除了江宣,谁也没能听到。 “江师弟,办好了,在这里签个字吧。”贺匀眼含笑意,对着二人摆了摆手,在案前等着江宣。 …… “保密!师兄们不让我多嘴。” ------------ 第八十五章 怪异的祁州城 挑起的双眉,圆起的嘴巴,眼前的未脱稚气的小少年朝气十足。 虽说是“保密”,但此刻的江宣,看着燕真的松弛姿态,只见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分享的快乐,很难看出像是分享了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的那份神秘紧张之感。 江宣对燕真一笑,歪头,盯着燕真那双有些无辜的眼睛。 燕真见江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好似要在他身上盯出几个窟窿不可,燕真不经意地眨起了双眼。 一下,两下。 看着江宣仍旧是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不解的心情里竟生出了几分不安的感受,咬紧了嘴巴。 燕真的表情逐渐变得复杂,看着眼前满是笑意的江宣,试探地开口道:“不保密也可以……” “哈哈!”江宣爽朗一笑。 “来了,师兄。”江宣语气轻快,决定不再逗眼前这个十分讨喜的小少年,脑袋摆动几下,径直地朝着贺匀走了过去,大步走到贺匀所在的桌案处。 …… 这让燕真有些摸不着头脑,手扶着后脑勺,若有所思地观察着不远处的江宣。 贺匀对江宣笑了笑,手指在纸上的一处轻轻点了两下,道:“江师弟写在这里就好。” 江宣扫了一眼,没什么问题,大手一挥,潇洒落下“江宣”两个大字。 贺匀接过纸张一看,实在不敢相信这字迹竟是出自面前这位俊朗公子之手,歪歪扭扭。 放下纸张,贺匀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一叠银票,递了过去。 “江师弟,你数数。” 江宣接过银票,摆摆手,道:“不必数,我信师兄,而且师兄们已经帮了我大忙了。”十分爽快。 看江宣如此爽快,对他的好感更是多上了几分。 贺匀淡然笑道:“不值一提。江师弟若是有空,改日,叫上邱师兄,带你在这祁州城好好地逛上一番,也好让我们尽一尽地主之谊。” …… 燕真见两人聊得甚好,略一思索,心道:“两位师兄都愿意结交的人,一定不会差。”赶忙走上前去,一改之前那疑惑不解的神情。 “对啊对啊,江师兄在祁州城遇到任何事,有需要,尽管去祁州武馆找我。”燕真笑着说道。 “没事也可以去找我们玩。”他又补充道。 “一定!”江宣嘴角上扬,对着二人坚定说道。 说完这话,江宣脸上却有了几分迟疑的表情。 燕真没看出什么来,只觉得江宣的表情突然变得多了几分凝重,贺匀则是看出了江宣的心思,缓声道:“江师弟若有任何我们能帮上忙的,尽可道来。” 江宣略一蹙眉,没再犹豫,对着二人道:“还真有一事想要向贺师兄和燕师弟打听……” “不知道贺师兄和燕师弟有没有见过一位大人模样却是童颜的行商?” “童颜的大人……行商……”燕真重复着江宣的话,略作思考地小声嘀咕道。 贺匀亦是一副正在思索的模样,仔细回想起来……最终却是摇了摇头。 “我并不常在这城门处值守,今日也是受邱师兄所托而来。自从入了祁州武馆,便大多时候都待在武馆里,在外的时候并不多,没碰见过江师弟所说的这位,入武馆前也没听说过。” 江宣听了贺匀的话,点了点头。虽为仍然没有线索而感到有些遗憾,但看到贺匀为没帮上忙面上显露出的一丝歉意和燕真那双越眨越快的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那看起来纯良无辜的模样,让江宣暂将心里的遗憾压下,随即换上了一副和煦的面容。 江宣刚想好一套礼貌的说辞,贺匀却先开了口。 “如果江师弟愿意,我可以去给江师弟打听打听。” 贺匀竟然愿意帮忙却不问找人的缘由,这让江宣有了被陌生人无条件信任的舒适感。 眼前的这位贺匀师兄,热情却又将分寸把握得很好。帮忙不问缘由,找人亦要江宣同意。 江宣对这位贺师兄顿时心生几分亲近之感,贺师兄应该只是出于不想要冒犯江宣的考虑才没有贸然开口询问找人的原因的,江宣心里盘算着。 原本江宣是没打算说的。但现在,贺师兄不问,江宣却反而想要主动说出来,好让愿意帮自己的人放心。 “之前被人抢了包裹,包裹里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听说现在落到了刚才所说的那位行商的手里,所以想要问他拿回东西。”江宣将找人的缘由娓娓道来。 贺匀点点头,对江宣说道:“清楚了,我会告诉各城门的守卫帮忙留意这位行商,回武馆后,我也再打听打听,有了消息,便去云辰客栈寻你。这样可以吗?” 江宣听到贺匀所说,觉得事情有了指望,语气上亦是激动了几分,笑着说道:“太好了!多谢贺师兄,那我便在这祁州城多留两日,麻烦师兄了。” 贺匀温和一笑,道:“江师弟不必客气。若是这样,那两日内无论有没有那行商的消息,我都会告知江师弟。” “还有我呢!我也会帮着江师兄找人的。”燕真竖起拇指,朝自己指了指,声音清脆,却很是义气,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那便多谢燕师弟了!”江宣对着燕真抱起了拳,语气轻快,行为却很是正式。 看着江宣抱拳的样子,贺匀爽朗一笑,江宣亦是笑了出来,徒留燕真一人有些不好意思,脸颊红温起来。 三人又谈论了几句,便一同分别了,江宣往云辰客栈的方向,贺匀和燕真往祁州武馆的方向。 果真如贺匀所言,他们二人是为江宣而来的。 …… 回云辰客栈的路上,江宣的心里却有了几分杂乱。 祁州城的氛围为何变得有些怪怪的? 城主府的亲卫为何会那么着急赶路? 城主府到底出了什么事才忙得不可开交? 城门处的把守为何这么严格? 江宣自那日带着凝葳姑娘入城后,便见到街上的行人纷纷议论,如今再走在这条街上,却没有了议论的行人,每个人都是匆匆赶路,闭口不言,就连商铺都关了不少。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江宣觉得有些怪。 想到此处,江宣的后脖颈竟有些发凉,将手在脖子上摩挲几下,不免加快了脚步。 …… 天色已暗,路上行人稀少,又安静异常,不似初来祁州那日的繁华热闹,在这种怪异的气氛下,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少年的步子迈得更大了些,脚步又快上了不少,背影越拉越远,独自一人,往云辰客栈的方向…… ------------ 第八十六章 你小子就是不开窍 风尘仆仆的少年,快着步子跨进了云辰客栈的正门。 他没有走出门时所走的院子里的后门。 江宣面对客栈热情的店小二和伙计们点点头,通过前后院相通的长廊,一路往后院走去。 云辰客栈的后院与前院,分别都有两层楼高,而用处却是不尽相同。 前院主要负责接待当地和过往的客人,当然,还有些慕名而来只为吃鱼的客人们,是不住宿的客人们吃饭停留休整的地方。 而后院则是负责接待留宿的客人们的,后院的客人们可以去前院活动,而前院的客人们却不可以私自进入后院。 江宣来到后院一楼的柜台处,果然,那店小二还在那里等着江宣。 但看上去,那店小二此刻的精神状态却与之前有些差异,神色上也是多了几分疲倦。 “钱带来了。”江宣从怀中抽出一张银票,递给店小二。 店小二听到声音,抬眼见到来人,脸上所显的疲倦随之消散了不少,道:“您来了!” 看了一眼少年手中的银票,店小二问道:“客官有现银吗?” 江宣摇了摇头,店小二接过银票,又对少年问道:“客官今晚还在小店住下吗?” “嗯,再续两晚。”江宣淡然回应。 “好嘞!” 店小二从账本上又记了几笔,对江宣说道:“客官,总共是十三两一百五十文。” 江宣点点头,但店小二却看上去有些迟疑。 店小二一番犹豫后,还是开了口:“客官,现在掌柜不在,我这里没有那么多现银找给您。” “有多少?”江宣问道。 “晚上客房这边没什么用钱的去处,所以只有五十两的现钱。”店小二答道。 “那便先找我五十两,这几日免不了在这里用饭,将余下的钱存放在柜台上吧。” 本来还有些忐忑,店小二怕眼前的少年以找不了零为借口,将钱收回,但没想到却是个守信又能体谅人的爽快人。 店小二笑着,对少年答道:“行,那便多谢客官体谅。” 将一袋碎银倒在称上一称,店小二给眼前的少年看了看。 见少年点点头,他又将称上的碎银装回袋中,朝少年递了出去:“今日并非是小的值夜,但楼下随时都有我们的伙计在,客官有任何需要随时吩咐。” “今日耽误你时间了,抱歉。”江宣回道。 听到少年的话,店小二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嘴:“客官客气了,今日是小的考虑不周,办事欠妥,您别往心上去才是。” “无碍。”江宣结过袋子,没再多说什么,便上了楼。 …… “我回来了。” 江宣站在一间亮着烛火的房间前,在门框上不轻不重地敲了几下。 “回来了就进来吧,还等着老头子我给你开门呐!”房里的声音传来。 江宣将门推开,竟看见屋内的摆放样子,与他离开时变得有些不同。 沙老正躺在床上悠然地翘着脚,而桌上却散落着几个大大小小的包裹。 “沙老,您这是?”江宣扫了一眼周围,开口问道。 “我趁着你小子出门的工夫,把行李都包起来了,再晚些怕是又得交钱了。” 江宣无奈地笑了笑,道:“我们再住两天。” “再住两天?你搞到钱了?”沙老有些漫不经心,见江宣没立刻回答,觉得有些不对劲,将自己翘着的脚放下,从床上坐起,略带疑虑,声音却是更小了几分:“这么短的时间,你也回不了家吧?” “怎么可能回家。”江宣走到桌前,摸了摸那被沙老包起来的乌犀和燕行。 “那你没弄到钱,怎么把你放进来的?”沙老小声问道。 “拿到钱了。”江宣虽说是跟沙老说得有来有回的,但他此刻的注意力,却全在他那两杆枪上。 沙老看着江宣的动作,有些着急,说道:“臭小子,别故弄玄虚,仔细说说。” 江宣轻叹一声:“之前不是送凝葳姑娘进城的时候,给了城门的守卫一个内丹嘛,所以今日去领了报酬。” 沙老听到江宣的一番言辞,有些眼冒金星,下了床,走到江宣跟前:“给了内丹?你怎么不早说?给了什么内丹?”越说越快,有些着急。 “您也没问啊!”江宣见沙老焦急的样子,抿了抿嘴唇。 “别扯旁的,给的啥内丹?” “一阶凶兽的内丹。我也是没办法的事,城门查得太严了,谁想给内丹?可凝葳姑娘着急进城……”江宣有些委屈地小声嘟囔道。 沙老终于舒了口气,捋捋胡须,道:“还好还好,只是一阶的。” “早知道应该取了凶兽本体的,也不必赔上内丹了。”江宣回想起来有些不舍,说道。 沙老则是摆了摆手,道:“之前说过的,不拿去兑换报酬,以免惹上麻烦。但内丹却是要比直接拿着凶兽本体去兑换奖励好些,至少对不上号。” 江宣还在思索沙老的话,沙老便以一种耐人寻味的表情看着江宣,道:“亏是亏了些,但要说是为了凝葳姑娘,是你小子赚了!” 随后又对着江宣左看看右看看,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惹得江宣心里有些发毛。 江宣面上有些不自然,道:“沙老,您别乱说,我跟凝葳姑娘什么事都没有,别在背后议论人家姑娘。” “行吧!你小子就是不开窍,既然你不让我说,老头子我就不说了。” 沙老笑了笑,马上转了画风:“领到了多少钱?” “两千……五百两。”江宣见到沙老变脸之快,有些没反应过来,吞吞吐吐地回道。“这么多?”沙老不免一惊。 “嗯,原本说是应该领四百两,但因为给的是内丹,所以便有位师兄从中帮了忙,最终给出了两千五百两。” “什么师兄?”沙老问道。 “说是祁州武馆的邱意师兄。” “你认识?” “就是之前我进城时,在城门处值守的守卫,今日倒是没去。” 听了江宣的话,沙老点点头,思索着什么。 江宣语气却变得欢快了几分,又道:“今天认识了祁州武馆的几位弟子,人都挺热情的。” “互不认识,为何要帮忙?”沙老自言自语,说道。 “可能是觉得用内丹换报酬有些吃亏吧,才愿意帮着说几句话的。”江宣有些不在意,答道。 听后,沙老看着江宣,对他分析道:“可你知不知道这几日城里有些怪异?在这个节骨眼上,哪还有空去管这种小事,除非他认识你,或者,他想要认识你。” “城里确实怪异,要不我也不能弄得这么狼狈。”江宣指了指自己身上一身的泥点子,接着又说:“城主府的亲卫竟然这么蛮横,差点就踩到了一个小孩。” 沙老调侃道:“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是去做苦力去了。” 说完,他不再开玩笑,又道:“既然城里不太平,我们更应该赶紧出城,免得再拖下去,恐怕更难出城了。” 江宣有些无奈,道:“我之前跟您说的那个童颜的行商,今日结识的两人愿意帮我打听,我想着,若是能有个确切的消息也是好事,找起来会更容易些,所以我们再停留两日。” 沙老之前便跟江宣说过,背着一个木箱,一副童颜长相的行商应该是已经从西城门出了城,按照路线,可能是去了祁西大沙漠。 “是这小子还没完全信任自己?还是那枚戒指真的对他很是重要?再或者,是受人利用诓骗?” 沙老在心里想了又想,可最终还是觉得,既然江宣没对他隐瞒此事,而是大大方方地将此事说给他听,想必应当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只是戒指对江宣太过重要了。 其实江宣也并没有多想,尽管沙老确实是有些神秘,但他也没有不信任沙老,只是想快点找到那位行商,或者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打听出戒指的下落。 如果戒指被祁州人买下了,那何必舍近求远去寻那行商呢? 两人相视一眼,沙老没再追问,可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 第八十七章 客栈风波 云辰客栈,房内。 少年和老者相顾无言,良久,少年看着老者,开了口。 “沙老,您饿了吗?” “咳!” 老者轻咳一声,回道:“一直等你小子回来,还没吃过晚饭,怎会不饿?” “那让他们送上来?您想吃什么?”江宣神色舒缓了一些,问道。 “有鱼就行。” 此话脱口而出,紧接着,沙老又摇了摇头,嘱咐道:“对了……让他们送到门口吧,别让外人进房间。” “行!”江宣点点头,回道。 江宣说罢,便下了楼,而沙老却是在心里盘算了起来。 “邱意?”沙老自言自语道。 这个名字,他听过。 邱意不算是祁州城内最有天赋的那类武者,但他做事周到,待人温和有礼的性子,却是出了名的。 祁州武馆里的弟子们都很尊敬他,老师们也很喜欢他,他算得上是祁州武馆里口碑最好的弟子。 要说是偶然遇见,帮助江宣也算是符合他的做事风格,可沙老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此事有些说不上来的“怪”。 …… 翌日,清晨。 薄雾消散,楼下却有了吵嚷之声,听起来,人数应当不少。 闻此,几声明显带有怒气的嗓音传来……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谁啊?这么吵!” “走,下去看看什么事。” …… 隔壁几个房间的客人,纷纷打开房门,有的靠在走廊的围栏上,往下喊着;有的则是直接经过江宣和沙老的房间,脚步踏踏,下了楼。 江宣和沙老也被吵得无法继续安睡,索性起了身。 江宣率先从地铺的褥子上爬起,快速地穿起了衣服。 而沙老虽也从床上坐了起来,但仅是伸了个懒腰,又往上提了提被子,就没再有什么旁的动作了,只是静静地坐着。 “沙老,您不起吗?”江宣一边摆弄着自己的衣服,一边时不时地看几眼坐在床上的沙老。 “昨夜酒吃得太多,头疼。”沙老稳稳坐在床上,揉弄着额头,双目有些无神。 江宣将自己整理利索,拿起桌上一个干净的茶碗,提起茶壶,倒了一碗清水,给沙老端了过去。 “哦,那我先下去看看情况,您再休息一会。”江宣对沙老说道。 沙老接过江宣递来的水,一饮而尽,道:“先等等,免得惹上麻烦。” 江宣看着沙老,点了点头,索性又坐回了那地铺上。 两人在房间内,静静听着楼下的动静…… “各位爷,小店客满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房间了,各位爷不如去别的客栈看看。” “啊!” 在江宣和沙老听来,刚才说话的伙计,应该是被人重重推搡了。 江宣皱皱眉,继续听着…… “客满了就给大爷我清出去,让他们都滚!” “就是,统统撵走!我大哥愿意在你这里住下,是看得起你们,别不识好歹!” …… “走吧,出去看看。”沙老从床上起身,不紧不慢地整理了几下衣服,将门打开。 江宣随后跟出去,两人站在走廊上的围栏处,从二楼俯视着一切…… 店主不在,掌柜也不在,店里的小二、伙计们实在有些拦不住那些膀大腰圆的汉子们。 他们既怕吵嚷了客人们,管事的不在,又不敢轻易动用客栈的护卫,只能伏低做小,极力地安抚着那些壮实的汉子们。 可那些闹事的汉子们却完全不理,他们只觉得这云辰客栈的伙计们很懦弱。 “还不去把人清扫出去?等大爷我亲自动手吗?” 为首的那汉子十分高大,面目凶悍,怒视着眼前的一切。 说罢,便将那有些笨重的身子弯下去,将脸靠在伙计们的脸旁,逐一用眼神警告了一遍,仅咫尺之间,便能将脸贴了上去。 见伙计们不为所动,为首的那人将大手一摆,手下的壮汉们随即便要抬手打人…… 此刻,江宣站在二楼的围栏处,已将拳头握紧。 楼下氛围紧迫,但随着一阵如银铃般好听的笑声传来,江宣将紧起的拳头放松了几分。 “这位壮士说得对,清出去。” 来者是一位女子,一身苍蓝衣裙,外披同色披风,手执一把收起的折扇,估摸着二十几岁,身后跟着十余位统一着装的护卫,语气很淡。 现下的伙计们和闹事者之间有些胶着,闹事者就要动手,可伙计们虽然害怕,却也一步不退,将那些正在楼下的住客护在身后。 双方相持不下,气氛却很是安静,此时,听到女子的声音,两方却接连看了过去…… 见到婀娜多姿的女子,闹事壮汉们的眼神纷纷发了愣,为首的那名凶悍汉子,眼睛更是直直地盯着那女子看,一眨不眨。 伙计们看到女子,却像是来了救星,面色不再那么灰暗。 “对,这位美人说得对,还不快去把场子清了!” 为首的那高大壮汉赶忙回过神来,见到美人,他自然是不愿再大动干戈,语气上也尽了最大努力,柔和了几分。 他不再指望店里的那些伙计,而是递给了小弟们一个眼神,让他们去清理场子。 而就在那些闹事者刚挪动了一步之时,女子身后的护卫们却一跃而上,眨眼之间,便将那些闹事者们全部撂在地上。 “东家!”伙计们这才开口,一并喊道。 “说了几次?当值期间,前院的人不能来后院。今日,该领赏的领赏,该领罚的领罚。”女子摆弄着手中的扇子,语气依旧很淡。 “是,东家。”伙计们走到女子身边,可脸上却都没有要领罚的沮丧之感,反之,全都是虚惊一场的开心。 “行了,把这些人绑了,带走。”她吩咐着护卫们。 “是。”护卫们干脆地答道。 为首的那闹事者却有些呆愣,他打听过的,只是没听说过云辰客栈有这么多天阶武者啊!慌乱之间,赶忙将自己的大掌往自己的脸上一拍,“扑通”一下,跪在了女子身前。 “别啊,这位店家,您行行好,饶小的一回,小的保证绝不再犯。”他慌乱之间,竟不知要伸出几根手指,来回变换着,极力讨好地求着眼前的女子。 他的小弟们也是有些傻了眼,心道:“老大不是说自己是天阶八层的武者吗,怎么跪了?” 他跪在地上,刚想去拉扯女子的衣裙,便被一名护卫踹倒在地。 女子拿着折扇,在自己的另一只手上轻轻敲了几下,对跪地的壮汉说道:“把你们都绑起来送官,或者是把你的伙伴们杀了,你选。” 女子的双眸如两汪清泉,对着跪地的壮汉温声细语,明眼人都能看出女子是在逗弄着那汉子玩,而此刻的壮汉,却像是被迷地失去了心智,不能分辨女子的意思。 他痴痴地看着女子,听到女子的话,脸上的表情又苦又笑,却未犹豫半分,声音哆哆嗦嗦,脱口而出道:“我选第二种,把他们杀了!” 说完后,他不断地冲女子点着头,反复确认着自己的意思。 女子听到答案,对他明媚一笑。 壮汉见此,自己也随之开朗起来,立刻又朝向女子爬了过去。 待壮汉一靠近女子,两名护卫便一左一右将壮汉的两条手臂押在背上,壮汉的头也紧紧地被两名护卫按在地上,除了腿在扑腾,其他的地方是一动也不能动。 女子弯下身子,进入了壮汉的视线之内,浅浅一笑,眼睛盯着壮汉,话却是对护卫们说的:“都带走!” 说罢,女子便起先离开了。 “混蛋!兄弟们瞎了眼,跟着你这么个窝囊废!我呸!” “狗东西!仗着我们不懂,还敢骗我们你是天阶八层!” “……” “……” …… 越说越怒,用词也是越发污秽起来,不能入耳…… 闹事者们被押着手臂,腿脚倒是没被制住,一有机会靠近“老大”便会踹两脚、吐两口,对其一顿输出。 …… 而此刻,楼上的一老一少,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 “回去吧。” “沙老,您认识那云辰客栈的东家吗?” ------------ 第八十八章 莫要多管闲事 两人回屋,将门闭起。 坐在桌前,沙老给自己的茶碗中倒满了水,也给江宣的茶碗中添上了一些。 “她啊,都叫她云老板,可我觉得她不是这云辰客栈的东家,但你也看到了,是个不好惹的女人。” 沙老悠然地说着,江宣却是皱起了眉。 “怎么说?”江宣问道。 “她一个人,背后没有家族支撑,怎能越过吴郜两家,在祁州城把生意做成现在这样?这么肥的一块产业,这两家是不会放过的。” “兴许是她背后的家族不方便让人知道呢?”江宣又问道。 “嗯,也有这种可能,如果是这样,那她背后的家族只能是能让吴郜两家都闭嘴的势力。” 沙老抚了抚胡须,又道:“看那云老板的样子,不像是蜜罐里长大的富家小姐,但将她推出来做这云辰客栈明面上的东家,要不就是看中她的能力,要不就是……” “要不就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江宣有些惊叹,身子往前一凑,将沙老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 江宣不敢细想,而此刻的沙老也是陷入了沉思…… “梆梆梆!” 房间内异常安静,而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江宣和沙老对视一眼,“谁?”江宣问道。 门外的中年男子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说道:“打扰客官了!方才出了些意外的情况,是小店办事不力,惊扰了客官,特来向客官赔罪。” 江宣略一皱眉,扫视房间一眼,没什么不妥的地方,便在沙老的点头示意下,起身给中年男子开了房门。 “吱呀……” 房门上了些年头,有些不畅。 伴随一声,中年男子的面庞,便清晰地出现在了江宣的双眸中。 这中年男子,江宣见过,正是这云辰客栈的掌柜。 此刻,他正单手捧着一坛酒,满脸笑意地看着江宣。 “掌柜,这是?”江宣看着他手中的酒,问道。 “噢,这是给客官的赔礼,还请客官收下!”掌柜的语气十分客气。 江宣点点头,没有推脱。 “那在下帮客官放进去?”掌柜探问道。 “啊!不必劳烦掌柜了,我接着便是。”江宣浅浅一笑。 “好。” 掌柜将手中的那坛酒递给江宣,腾出双手,给江宣行了一礼,道:“抱歉让客官受了惊,若是客官不嫌弃,还请给小店一个机会,在此多住几日,费用全免,好让小店多补偿表示一下。” 江宣本是双手接过了酒坛,见此,赶忙将酒坛用胳膊一搂,腾出一只手来,把掌柜扶了起来。 “您太客气了!既然掌柜这么说,那就在这里多住几日。”江宣对掌柜有礼地笑了笑。 掌柜仍是满脸笑意,语气里也尽是满意,道:“好,那便说定了。在下还需再去看看其他的客人,就不再多加叨扰了。” “行,您慢走。” 江宣说罢,掌柜便帮江宣带上了房门。 江宣转身回到座位上,将酒坛放在桌上。 “看!也许是咱们想多了,会做生意罢了。”江宣忍俊不禁,说道。 沙老盯着桌上那坛酒,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他东家的授意,可拿不出这么好的酒,还要免除费用,这云老板,不简单呐!” 江宣眨了眨眼,心中暗道:“希望以后不要成为敌人。” “臭小子,想什么呢?” 沙老这一问,打断了江宣的思绪。 见江宣摇了摇头,沙老也不继续追问。 “祁州城不太平,这两日,最好就在这客栈里待着,尽量别出门,少在外人眼前晃。”沙老嘱咐道。 “沙老,您心里可是有了猜测?”江宣问道。 “之前都传说是吴家或者郜家出了事,你小子怎么看?”沙老反问道。 “不像。”江宣摇了摇头,说道:“我虽然对这祁州城了解不多,但我觉得,吴家也好,郜家也罢,终归只是地方势力,若是出了事,可能是会惊动城主府,但绝闹不成现在这样。” “现在城主府的很多部门不能正常运转,城主至今也没露面,想必事情小不了。” 沙老一愣,随后笑了起来,说道:“你小子倒是不笨。所以,听我老头子的,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生出事端,免得不好出城。” 江宣点了点头,欲言又止,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沙老开口打断:“收起你小子的好奇心,不要妄加揣测,无论这祁州城出了什么事,不管是通天的大事,还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与我们无关。出门在外,还是少管闲事,才能长命。” 沙老语气不重,江宣闻言,却是一愣。 沙老看江宣没什么反应,面上看起来有几分愁容,便将自己的脸凑了过去,拍打了一下江宣的脑门,说道:“我看你小子这么发愁,不会是觉得跟老头子我挤在一个屋子里委屈吧?” 江宣扶了一下额头,回过神来:“啊?” 他没想到沙老的话题转得这么快,赶忙收起愁容,说道:“怎么会呢?之前说好的,要保护好您,自然是要寸步不离,您不觉得挤就行。” “哈哈哈哈!”沙老大笑几声,又一脸正经地说道:“不过,老头子我一把年纪了,可不会把床让给你!” 江宣讪讪一笑,回道:“没事,我睡在地上就可以,没什么不舒服的。” 沙老点点头,再次将脸凑了过去:“如果你愿意,以后就跟我在床上挤挤,也不是睡不开!” 江宣听后,脸上多了几分不自在,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真没事,沙老。床也不大,再说了,睡得太舒服了不好起身。” “不能睡沉,会耽误事。”他又补了一句。 沙老看着江宣一脸尴尬地拒绝自己,逗小家伙的目的算是达到了,自己十分满意地笑了笑。 “行了,老头子我再去睡会,睡醒之前,吃饭就别叫我了!” 沙老站起身来,撂下一句,走到床塌前,没再理会江宣,自顾自地往床上一躺,被子一盖,呼呼睡了过去…… 看着眼前老者那连贯完成的动作,江宣轻叹一声,心里很是羡慕沙老那“着床就睡”的技能。 江宣给自己的茶碗中添上了一些茶水,其实刚才沙老所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沙老说得不错,出门在外,确实是不能多管闲事,但也总得多观察着周围、多提防着点,毕竟人心深不可测。 江宣盯着桌上那坛酒,思绪有些发散…… 祁州城如今这幅光景,说不担忧是假的,江宣心里总有些不安稳。 ------------ 第八十九章 内部消息 天还未亮,便听见有人敲门,江宣赶紧起身。 “客官,打扰了。门口有位说是官家武馆的弟子,来找您,是否放他进来?”门外的伙计轻敲着房门。 “叫什么?”江宣问道。 “说是姓燕。”伙计略一回想,答道。 “吱呀!” 江宣把门打开,对伙计说道:“那是我的客人,让他进来吧,我这就出去迎他。” “好嘞!那小的先去。” “多谢!”江宣点点头,回道。 “应该的,客官您客气了。” 说罢,那伙计便一路小跑,下了楼。 江宣赶忙回房,将外衣一披,把房门轻掩上,便也紧着步子,下了楼去。 刚走过楼梯一半,江宣便看见了远处的燕真,加大了步子,走到他跟前。 “江师兄。”燕真哑着嗓子,喊了一句。 在江宣看来,燕真很是疲惫,他扶了扶燕真的肩膀,将他的身形正了一正。 “怎么就你一人?你跑来的?”江宣关切道。 “不是,骑马来的。师兄们抽不开身,我也是找了个空子,偷偷跑出来的。”燕真将额上略显细密的汗珠一擦,回道。 江宣看着燕真有些喘,拉着燕真,说道:“走,随我上楼,喝口水。” 燕真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江师兄。时间紧,我还得赶紧回去。贺师兄让我告诉你,那个行商在城里没卖出几样东西,以前他都是给大户供货的,但现在城内的大户们都闭着门,东西销不出去。他看着最近祁州城有些不对劲,就往城西走了,说是三个月后再来。” 燕真喘着粗气,却将事情一气说完,看起来着实有些急切。 “可听说过卖出了一枚戒指?”江宣问道。 “戒指?没听说。他没卖出值钱的东西,在街上卖了几件破烂儿,就走了。” 听到燕真的话,江宣点点头。 燕真又道:“江师兄,如果你最近急着出城,还是赶紧走的好。”他又将声音压低了几分:“内部消息,很快就要限制所有人出城了。” 江宣点点头,对燕真道:“谢谢燕师弟!我知道了。” “如果燕师弟之后听到行商手里戒指的消息……” 江宣还没说完,燕真便说道:“放心吧,如果听到有戒指的下落,我给江师兄盯着,这事包在我身上。” 江宣抱拳,对燕真正式一礼:“多谢!” 燕真将江宣扶起,有些不满意他的行为,道:“不用这样。” 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看起来很是精美。 “这是捕猎凶兽的凭证,师兄你的报酬是跟别人分开,单独放的,那日忘给你了。”燕真递了过去。 “好,多谢。”江宣接过信封,说道。 “等过了这一阵,你再来祁州城找我,我等着你。”燕真笑笑,脸上却不减沉重。 “一定。” 燕真抱了一拳,对江宣郑重说道:“那我得先走了,江师兄保重!咱们后会有期!” 江宣点点头,道:“帮我向两位师兄问好。”又退了一步,抱拳道:“燕师弟保重!后会有期!” …… 然而这一切的行为动作,都被二楼围栏处站着的一位老者一览而尽。 …… 燕真离开,江宣望着燕真越走越远、最终消失了的背影,也没在院中多作停留,转身上了楼。 “沙老,您怎么起来了?” 沙老神情淡然,答道:“我听到有动静,就出来看看,不是有意窥探。” “没事,本来也只是怕打扰您休息,没想瞒着您。” 沙老确实不是有意窥探,只是怕江宣被骗,不放心才出来看看情况的。 而江宣对沙老也是没有半分隐瞒,实话实说。 “那小孩是谁?”沙老拢了拢身上披着的那件外衣。 “祁州武馆的燕师弟。”江宣没有丝毫犹豫,回了沙老的话。 沙老点点头,道:“姓燕?叫什么?” “燕真。” “燕……真……”沙老在心里默念,却在不自觉间紧起了眉头。 他对江宣问道:“他就是你那日在城门处结识的其中一个?” 江宣看着沙老的表情,虽有些不解,但还是点点头,道:“对。他……有什么问题吗?” 沙老摆摆手,立刻放松下来,笑着说道:“没什么问题,就是你小子运气好,你可知道他是谁?” 江宣抱起双臂,摇了摇头。 “他是祁州武馆燕馆主的儿子,是祁州的习武天才。”沙老淡然说道。 江宣没有多想燕真的身份,只是想起了燕真叮嘱自己的话,一脸茅塞顿开的样子,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他知道内部消息。” 沙老盯着江宣的眼睛,语气上紧张了几分,道:“什么内部消息?” 江宣拉着沙老的衣袖,直往房间里走,将门一关,说道:“沙老,我们要赶紧离开了,燕师弟说很快就要限制全部的人出城了。” 此话一出,沙老的心突然“嘭噔”一下,此刻,他能清楚地听到自己那强劲有力的心跳。 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沙老用手敲了几下桌子,对江宣道:“既然他这么说,应该不会有假。” 江宣点点头,小声说道:“燕师弟神色有些沉重,虽然不好多问,但他应该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我们一刻都不能再在这祁州城停留了,赶紧拿上东西,出城!”沙老神色上多出了几分严肃,边说边将披在身上的外衣穿好。 江宣也是立刻去整理了包裹,他将包好的乌犀和燕行背在身上,又将先前跟许护卫比试所用的那杆七尺长的银色长枪给沙老递了过去。 “沙老,您要拿来防身吗?”江宣开口问道。 沙老接过那杆通体银色的长枪,掂了掂重量,很是满意,说道:“是个好东西,也好,就拿着玩玩吧!” “玩玩?”江宣心里对沙老的说法既是羡慕又是无奈,可能这就是强者的想法吧,与常人肯定是不同的。 江宣又拿出身上的银票,递给沙老:“沙老,作为护卫,难免会有些磕碰,不如您来保管吧,更安全些。” 沙老一惊,他确实是很满意江宣这个少年,单纯善良,不娇生惯养。可没想到的是,此刻,这个少年对他的信任却到了如此的程度。 出门在外,自是不能跟在家里相比的,钱是很重要的东西,而眼前这个小家伙却要将钱都交给他来保管,这个行为,还是不免让沙老吃了一惊。 沙老没有推脱,将银票接过,数出了一半,递给江宣:“一人一半吧,更安全些。” 江宣点点头,接过银票,将其塞到怀里。 接过银票后,江宣就又忙着去检查房间内是否还有遗漏的物品了。 他并没有注意沙老表情上的变化,也更加不会知道此刻沙老的心里路程。 沙老看着眼前这个伶俐的小娃娃,心里很是满意,暗自欣喜,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什么变化。 …… “沙老,您看还需要带什么东西吗?”江宣将东西收好,来到了沙老的面前,问道。 沙老赶忙移开了正在观察江宣的那双充满赞赏的眼睛,扫了一眼房间,最终将眼神定格在了桌上的那坛酒上。 沙老用双指一指,道:“将它也带上吧,别辜负了云老板的一番心意。” 江宣沉了一下,略一思索,道:“也好,带上吧!” ------------ 第九十章 西城门 天光暗淡,天色还未完全亮起。 一老一少,轻手轻脚,将房门关上,下了楼。 江宣去后院的柜台处结算,而沙老则是在后院的门前等着江宣。 …… “您好,客官。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江宣还未走到柜台前,前方便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你好,结算。”江宣随口答了一句。 走到柜台跟前,江宣抬眼一看,竟是那日的那名店小二。 “客官不打算再多住几日了吗?”店小二热情地问道。 店小二很有眼色,见江宣背好了行李,定然是决心要离开了,但按照规矩,还是要客气几句。 “有些事情。”江宣淡然地回应道。 店小二点点头,很有分寸,没有再多问。 “客官,已经给您包好了。”店小二递给江宣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布袋子,沉甸甸的。 “这里总共是三十七两六百五十文,您之前续过的那两日的房费也给您放里面了。从那日起,入住的客人费用全免。”店小二耐心给江宣解释道。 “多谢!”江宣接过钱袋子,对店小二说道。 “客官,您客气了。” 说罢,他便拿出一个装饰华丽的小盒子,递给江宣,道:“这是店里特制的点心,还请客官收下。” “好,谢谢。”江宣伸手接过小盒子。 “那客官慢走,祝您一路顺风!” 江宣笑了笑,对着店小二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 后院,门口。 沙老见江宣朝自己走来,立马去接江宣手里的钱袋子和小盒子。 “这是找给的钱,还有送的小点心。”江宣对沙老解释着他手中的两样东西。 “点心拿着,钱跟之前那袋子碎银放到一处吧。”沙老说罢,便将手中的那个钱袋子塞到了自己手中提着的一处包裹里。 两人将东西整理好,便走到了后院的门前。 “劳烦给开一下门。”江宣对候在门口处的那伙计说道。 那伙计望了一眼沙老,回道:“好嘞!老先生都跟小的说好了。”说罢,那伙计便麻利地将门打了开来。 “二位慢走!”伙计笑呵呵地对二人说道。 沙老和江宣一并对那伙计点点头,那伙计出门送了几步,便折了回去,又将门紧紧闭了起来。 “快走几步,咱们去西城门。”沙老对江宣嘱咐道。 “沙老,咱们可要去西边的坊市买上些吃食?”江宣问道。 “不必,先赶路要紧。若是赶在城门处得到通知后再出城,就晚了。”沙老紧着脚下的步子,语气里也有了几分紧迫。 江宣应了一句,但心里却隐隐有些担忧。 他自己少吃一顿两顿倒是没什么,可沙老毕竟是上了年纪,接下来就要紧着赶路了,江宣怕沙老的身子会吃不消。 江宣毕竟年纪轻,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心里想着这些事,面目上自然也是流露出了相应的担忧。 沙老看一眼江宣的表情,就立刻知道了此时江宣的心里正在想些什么。 “你小子去过祁州城西边的城郊吗?”沙老问道。 江宣摇摇头,道:“自然是没有去过。” “别觉得咱们去祁西大沙漠,一路上就都会很苦。” 江宣有些不解,没有发问,索性继续听着沙老往下说。 “咱们出了城门后,一路上都有卖东西的摊贩,商铺也不少,但也不用着急补充东西,需要啥就买点,免得压沉。” 江宣来了兴趣,道:“您的意思是说,沙漠里也不缺物资?” 沙老摇摇头,笑道:“倒也不是。出了城门,约莫着有一日的脚程,就会到灵松湖,咱们乘船渡过去,不久就能进沙漠。” 这灵松湖,江宣却是知道。 之前江缘给江宣的其中一张图上,就画着这灵松湖。 “灵松湖两侧都有铺子,乘舟前买上一点,余下的大部分,等到了再买。”沙老补充道。 江宣听沙老这么一说,心中了然。 江缘给江宣在图上标记过,到了灵松湖,要补充物资。本来还对江缘画的那张“抽象”的地图,理解上有些模糊,但听沙老如此一讲,也就明了起来。 ……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很快,天色也已大亮起来。 两人说话之间,便已经到了西城门处。 沙老快速往城门处瞄了一眼,对江宣说道:“你小子站在我后面,一会我来应付。” “好。” 江宣应了一声,便立刻往沙老身后藏了藏,两人不紧不慢地走到那队人群的后面。 才这个时候,排队的人竟然不少,这是让江宣没有想到的。 江宣只是默默观察着人群和城门守卫的盘问,沙老不说话,他也不准备多说一个字。 队伍里有人抱怨,有人闲说话,也有人小声分析着现下的形势…… “今天还能出城吗?” “咱们来这么早,肯定没问题!” “哼!那也得看前面的人快不快,要有几个耽误时间的,咱们都悬。” 听了这话,排在沙老和江宣后面的几人却有了些不同想法,自然也有人不愿意…… “都是想出城的,人家又不是故意耽误时间,要都是很快就拒了,自然会快,可你又有多大的把握能顺利出城?” “耐心点!今天出不去,就等明天呗!又不是急在这一天,也不是等不起。” “就是,都是咱老百姓,别这么不团结!” “你高尚,一个个都高尚,你们不急不代表别人不急,我还有事呢!” “说得对!有事没事也不能光困在这城里啊!可以不出去,不能出不去!你说是不是?” “也是,最重要的是,今天出不去,这队不就白排了?” “拒了就认了,就怕排了半天,城门关之前都排不上,白白浪费时间。” “早知道就去别的城门了,这城里有点害怕,得先出去再说。” “都一样。” 排队的人群众说纷纭,争吵不休…… …… 听罢,江宣的耳边又传来一阵小声却激烈的争吵,听起来距离不算近…… “军爷们检查严格是好事,都挨个仔细检查了,城里也出不了事,希望以后都像今天这么严格。” “站着说话不腰疼,看来你身上是啥事都没有,既然你这么干净,一会大家伙儿就等着,看看你能不能出去。” …… “吵什么?都有病!本来排队就心烦,有这精神头用来吵骂,不如把前边的位置让出来,都是闲的!” 人群凌乱不堪,噪声不断,但此言一出,队伍里却没人再争执不休了。 虽然还是有人小声说着话,但更多的,是整个人群之间都弥漫着一种低沉沉的气氛……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原路折回去,不能通过查问,无法顺利出城,说不紧张是假的。 能顺利出城的人越来越少,江宣只盼着守卫们检查的速度能再快上一些,虽然能通过的人很少,但这至少意味着还没有限制所有人出城,他只希望赶紧排到他和沙老。 …… …… 太阳越来越火辣,抬头往天空一望,竟强烈地让人睁不开眼。 “下一个!” ------------ 第九十一章 出城 随着那守卫的洪亮一嗓,终于,轮到了沙老和江宣。 看着排在他们前面的那人有些垂头丧气地折返回来,擦肩而过之时,沙老和江宣将脚下的步子收紧了些,一前一后地向着喊话的那名守卫走了过去。 那守卫面庞的轮廓分明,麦色皮肤,眼神锐利,看起来健硕精壮,年纪上应当是要比江宣大上不少。 守卫看了一眼沙老,语气有些不耐,狭长的眼睛里更是透出几分冷冽,问道:“是本地人吗?” 沙老没有丝毫犹豫,即刻对他点了点头。 那守卫瞧着沙老的动作,又打量了一眼,问道:“出城做什么?” 闻言,沙老将身后的江宣拉上前来,眉开眼笑,道:“我这孙子,跟城外一户人家定了亲,这不,刚赚了些银两,便要急着去人家姑娘家下聘,免得晚了,人家姑娘应了别家。” 听到这里,守卫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笑模样,语气也好上了一些。 那守卫打天一亮便在此处值守,听到的理由也是各式各样,甚至有耳朵好使的,从守卫和能够顺利出城的人那里听到“标准答案”后,便传扬下去,导致守卫一连几十个听到的都是同一种出城理由,耳朵都起了茧子。 可沙老口中所说的这个理由,他却是从值守开始,第一次听到。 如此,便不可避免地对这“祖孙二人”多了几分不被人糊弄的好感。 而此刻的江宣,却是笑不出。 自己竟又成了沙老的“孙子”!出城的理由也是张口就来,江宣觉得沙老用起自己来,真的是很便宜! 想到这些,江宣属实是很无奈,而这般情景下,每当守卫看向自己,却还是要出于本能地强颜欢笑…… “靠什么营生?”守卫问道。 “我是老了,没什么能耐,也就到处帮忙打打杂。可我这孙子,是个武者,别看他不怎么言语,可好在是有把子力气。这不,正好赶上了城主府的悬赏,便猎了头凶兽,领了份报酬。” 沙老一面对着眼前的守卫娓娓道来,一面,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之感涌上心头,脸上也随之多出了几分骄傲。 守卫一听,脸上的笑意则是更盛几分,问道:“可有凭证?” 沙老笑着递给江宣一个眼神,江宣便从怀中一掏,将之前燕真给他的那个外观精美的信封递给守卫。 守卫接过信封,抽出内里的卡片仔细一看,片刻,便对二人说道:“多谢你们为咱们祁州城作出的贡献。” 说罢,守卫的脸上竟流露出了几分钦佩之意。 同为武者,他自然是知道捕猎凶兽的风险和不易。天阶武者以下,想要捕猎一头凶兽,几乎是要拼了命。 他又看了一眼江宣,他觉得,虽然这个弟弟不怎么说话,可衣袍之下,应该也是布满了伤痕。 话少,性格又这么的坚强能忍,他看向眼前这个少年的眼神里,更是不由得多了几分欣赏之情。 守卫嘴角上扬,说道:“那便不必多查问了。既然二位领到了这份荣誉凭证,想来,二位的身份定然是没有问题。” 说完这句,守卫竟然停下,沉寂片刻,又观察打量了一番沙老和江宣,看起来理智且冷静。 虽然表情上没什么不妥,但给人的感觉却有些严肃,还有几分试探的意味。 看江宣和沙老的表情没什么大的变化,不慌张也不算很紧张,尤其是沙老,在那个守卫眼中,沙老脸上全是对孙儿的满意。 再看二人身后背着的长枪,虽然包裹严实,但也更体现了不富裕的人家对兵器的珍重。 两人是爷孙关系,又都使用长枪,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长枪也没瞧出什么问题。 再加上刚才的那个信封,更是多了几分可以允许自己让他们二人出城的理由。 一番观察过后,这才不再试探,随即,守卫笑了起来…… 这次,他没再看江宣和沙老,而是转头对自己身旁那个拿着纸笔的守卫,小声说道:“身份无疑,出城目的明确,放行吧!” 那个拿着纸笔的守卫,在纸上圈画了几笔,将记录好的纸张递到刚才负责查问的那名守卫眼前。 那名守卫快速地扫着纸上的内容,却没放过纸上任何的细微之处,连细节都一并看过,模糊处也是一看再看。 拿着纸笔的守卫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名刚才负责查问的守卫,终于,见那名守卫点了点头,这才对江宣和沙老二人开口,说道:“两位这边来吧!” 江宣和沙老对刚才盘问话的那名守卫有礼地点了点头,便随那个拿着纸笔,在前面带路的守卫一并往前走了。 城门处,两队守卫分列城门两侧,整齐排列着。 拿纸笔的守卫对着把守在城门处,身材魁梧,却未在队伍里的一名守卫,耳语了两句,便又回先前那个负责查问的守卫身边去了。 听罢,那个把守在城门处的守卫,远离队伍,带着江宣和沙老走了几步,来到一个书案前。 大手指着桌上那本厚厚的册子,对二人说道:“包裹不查了,二位在册子上记上姓名和籍贯。” 一言落下,算是有礼,却并不十分热情,语气也甚是平淡。 沙老和江宣对那守卫点点头,沙老便率先对着那本厚厚的册子,动了笔。 笔画连贯,不做停顿,眨眼间,几个强劲有力的大字便跃然纸上。 沙老落笔,江宣上前一步,待到提笔之时,不可避免地,瞄到了那几个出自沙老笔下的热乎乎的大字,一下傻了眼! “祁州江宣”那册子上如此写着。 江宣很快便反应过来,将沙老的信息写了上去。 也是,竟然忽略了这一点。作为沙老的“孙子”,沙老是祁州人,而他却不是,还要再重新向守卫解释,这个节骨眼上,还是要少生事端为好,江宣如此想着。 那守卫低头扫了一眼那厚重的册子,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便痛快地大手一挥,给江宣和沙老放了行。 …… “那两人怎么就问了这么几句?” “你们听见他们怎么答得了么?” “之前递过去的是什么东西?” “包裹也不检查,就放行?” …… 声音越来越杂,背影越来越远。 传到江宣和沙老二人耳中的议论声也愈发小了起来。 …… “关城门!封城!” ------------ 第九十二章 躲藏 “关城门!封城!” “关城门!封城!” …… 远处传来的那激昂的声音,愈来愈近…… 一队人马奔涌而来,城门处负责查问的几名守卫赶忙停止查问,放下手中的事情,快步跑到那队人马面前,去问情况。 一行人马,约有七八人的样子,来到城门处。 身材伟岸异常,纷纷勒住缰绳,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他们的穿着,与城门处守卫的穿着,截然不同。 但这种装扮,江宣却是认识。 那日,江宣独自去北城门兑换捕猎凶兽的报酬,去的路上,江宣见过。 当时,在街市上疾驰的一行人马,眼看着就要撞到一个小孩,江宣正是从这种装扮的人马下,救下的那小孩。 那日,他们便在大街上纵马,而今日,他们又出现了,又是如此紧急。 如燕真所说,他们是城主府的亲卫。 “城主府有什么指示?”那之前查问江宣和沙老的守卫,帮忙牵住为首那匹马的缰绳,问道。 “现在起,关上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语气不算客气。 “是要封城?”那守卫紧了紧眉头,又问道。 “嗯。不用多问。” 那人答了一句,便没再理会那守卫。 他朝身后跟着的一行人一摆手,那队人马收到指令,便略一颔首,对着正在排队出城的百姓,大喝起来。 “封城!所有人离开城门!” …… 闻言,排队人群间的说话声,像是煮沸的锅,沸腾起来…… 你一言,我一句,纷纷议论起来…… 见此情状,得了令负责遣散人群的一行人,却在此刻,完全地失去了耐心。 他们原本看起来便心情欠佳,如今,人群并不将他们下的令放在心上,他们的脸色更是冷到了极点。 “城主府令,所有人即刻离开城门,不得停留,若违令者,囚。” 之前为首下令的那人,没再等他的人维持秩序,而是独自高喊了一声。 此言一出,队伍里正在议论的人群,立刻反应过来,意识到了城主府的亲卫不可违抗,城主府的命令更是不容争辩。 顷刻间,队伍里的人声戛然而止。 有几个鲁莽的孩子想要上前,同那些亲卫争论一番,却被同行的大人一把拉了回去,及时制止了他们的行为,连拖带拽地往城内的方向拉去。 自祁州城的白城主上任以来,他方方面面都在为百姓们谋福利、办实事,百姓们适应了城主的周到亲切,时间久了,似乎是忘了,城主府的威严依旧存在。 百姓们的眼里,逐渐多了几分害怕和惊恐。 但这种害怕和惊恐,并非是单纯来自亲卫们的威压。 他们最是知道白城主的为人,任何时候,白城主都不会纵容城内有无故打骂百姓的行为存在。 所以,亲卫们再凶,也大概率不会对百姓动真格的。 此刻,百姓们的惊恐和害怕,更多的是因为对祁州城和自身安全的担忧和对未知的不安。 …… 江宣和沙老听到声响,双双回过头去,往城门处看了一眼。 “真……封城了。”江宣有些惊讶,对同样听到动静的沙老说道。 “不好,快走!” 沙老皱起双眉,又道:“咱们还没走远,恐怕会把咱们追回去。” 看到眼前的情景,沙老便立刻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程度。 听到沙老的话,江宣立刻转过身子。 仅是一眼,两人便立刻心照不宣地快步往前走着,没再回过头多看。 “沙老,咱们恐怕不能直直地往前走。” “嗯,他们有快马,跑几步就追上了。” 说罢,沙老匆匆将眼前的景象打量了一圈,最终,定睛在了不远处的一处林子里。 “走,那边。” 沙老指了一下那处林子的具体方向,两人便默契地快步斜着往林子的方向靠拢,直至走到城门守卫不易发现的隐蔽之处,才开始放弃快走,大着步子跑了起来。 少顷,两人便来到了刚才沙老所指方向的位置。 沙老拉着江宣来到一处地势低洼之处,那地方不大,可也足以容纳江宣和沙老两人。 “跑得再快也跑不了几步远,先藏在这里,躲过去再说。”沙老说道。 两人一前一后地躲藏进去,沙老又在周围的地上,伸手捡了一些枯木枝和一些落败的枯树叶,胡乱地撒在了自己和江宣的头顶上。 “且等着吧!不管他们来不来寻咱们,都先别轻举妄动。等天一黑,要是没有人找,咱们就趁着天黑赶路。” “好,听您的。”听了沙老的打算,江宣没有异议,点点头。 说罢,两人便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待在那处狭窄的空间里等着,很少动弹。 …… 突然间,先前那个负责查问江宣和沙老二人的城门守卫,好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他猛地转过头去,挪动了几下脚步,往城门外的方向望去…… 可惜,似乎结果并没有让守卫满意,他一眼望去,目之所及,尽是空旷。 守卫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颇有些疑惑。 “按理说,应该走不远啊,怎么见不着人了?不就这一条路吗?”守卫如此想着,百思不得其解。 …… “快帮着组织百姓回城,别再跟城主府的亲卫闹起来!” 那守卫还正在想着江宣和沙老二人可能的行动路线,便被先前给江宣和沙老二人放行的那位身材魁梧的守卫,打断了思绪。 身材魁梧的那名守卫,拍了两下正在想事的那守卫的肩膀,看起来,两人的关系不错。 “愣什么神?快去帮着记名字啊!”那身材魁梧的守卫说道。 “记什么名字?” “你刚才没听见?他们已经去拦那几个擅自离开的人了,亲卫说把所有排队的人的名字记下来。” 那守卫听后,对那魁梧的守卫点了点头,便行动起来,但脸上却还是一副似有心事的样子。 此刻,排着长队的百姓,本已经决定不再与亲卫们针锋相对,可一听说要把每个人的信息记录在册,便又开始不满起来,完全乱成了一锅粥。 整齐的长队,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散乱的人群。 人声鼎沸,原本守在城门处的守卫,自然是担起了安抚和镇压百姓的职责。 说是镇压,但其实只是守卫们怕百姓跟城主府的亲卫会直接起了冲突。 城主府的亲卫,平日里接触百姓们的时候比较少,自然是不太会跟百姓们相处的。 而那样陌生的两方,一旦有一方处理的方法不妥当,便会炸锅。 为避免百姓们惹上更大的祸端,城门处的守卫们只能抢在亲卫们的前面,把秩序维持好。 而此刻,忙起来的城门守卫们,已将江宣和沙老二人抛诸脑后…… ------------ 第九十三章 野外赶路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城门处的守卫们忙活了半天,才将百姓们的身份信息一一记录在册。 身材伟岸、看起来像是首领的那名亲卫,掂量了几下手中那本记录了刚才城门处所有百姓信息的册子。 显然,记录百姓身份信息的工作,已然完成。 他收拾整理着城门处的一应带有文字的纸张和册子,将所有的纸张册子,一并包了起来。 最后,将手中那本记录着百姓身份信息的“热乎”的册子,放在最上面,将它们结了一结,紧紧系了起来。 “我带人把东西送回去,给你们留下两个,我不在时,凡事以他们的号令为准。”他翻身上马,吩咐着城门处的一众守卫。 而后,一行几人,纷纷策马而去。 两名亲卫在城门处来回巡视了几圈,便在城门两侧分别站定,站姿挺拔,坚守在城门处。 见两名亲卫没有什么吩咐,之前负责查问江宣和沙老的那名守卫与那名身材魁梧的守卫,凑到一处。 那名身材魁梧的守卫刚想小声说些什么,负责查问江宣和沙老的那名守卫,便朝向其中一名亲卫的方向,给他递了个眼色。 那身材魁梧的守卫,立刻就领会到他的意思,噤了声,不再讲话。 而此时,城门外的一处林子里,有一老一少,正安安静静地躲在一方地势低洼的枯叶丛里。 在林子里仍然需要保持安静的原因,不只是怕被在城门值守的守卫们直接发现,更是怕惊扰了林子里的小动物,从而引得城门处的守卫发现端倪。 …… “沙老,没动静了。”江宣扶起额前一缕散落的头发,对沙老小声说道。 闻言,沙老对着四周观察了一遭,而后,便扯了扯发丝上挂着的枯树叶。 “起来吧!”沙老站起身来。 说罢,他伸出手,把躲藏的更加艰难的江宣一把拉起。 两人互相帮着清理了头顶上散落的枯枝败叶,又将藏身的那处低洼之地的环境恢复如初。 “跟我来。” 话语落下,沙老七拐八拐,带着江宣在偏僻荒凉之处一路行走,与二人相伴相依的,仅有月光。 从离开祁州城门,一路走来,江宣一个人也没有见着,甚至连行人走过的痕迹也没有发现。 显然,沙老带江宣走的这条“道路”,大概是独属于沙老一个人的私人小路。 现在看来,没有被旁人探寻过的可能性更大了几分,至少在近期如此。 以至于,沿途的一路,江宣都没有见到沙老口中的摊贩和商铺。 两人一路行走,又饿又困。 虽说武者的体力跟精神要高于常人,但两人毕竟是折腾了一天,又一路奔劳,滴水未进。 “沙老,我有些累了,咱停下歇歇吧。”江宣喘了口粗气,对沙老说道。 虽说江宣同时背着燕行和分量够重的乌犀两杆长枪,手里还提着东西,但江宣毕竟是年轻人,这一点,上了年纪的沙老自是比不了的。 江宣并非不能坚持,而是他看着走在自己前面引路的沙老,步子越发沉重起来。 江宣怕沙老不好意思开口,才谎称是自己累了。 沙老听到江宣的话,低笑一声,声音闷闷的,脸上却是多了几分放松,说道:“好,再多走几步,走到那儿。”说罢,他用双指指了指前方那块体积较大的石头。 走近一看,江宣发现那块石头是块矮石,正好可以用来当坐凳。 江宣十分惊讶于沙老的经验,若说沙老是祁州人,对祁州城周围的环境这般熟悉,也说得通。 但在沿途没有任何标志物的情况下,沙老竟然还可以精准的记得那方大型矮石的具体位置,属实是让江宣没有想到的。 两人走到矮石前,沙老先江宣一步坐到矮石边上,随后,江宣弯着腰,不紧不慢地仔细将东西一件件放到矮石上。 “沙老,您记性真好!”江宣整理东西的同时,对沙老说道。 他面露喜悦,一扫之前面容上的疲惫,流露出的满是对沙老的赞叹之意。 “这有什么,以前走过,虽然不是用双脚亲自走的,但还是能记得方向的。”沙老流出几分笑意,淡然说道。 “您是骑马走的?听您这样说,应当走的次数不多,是怎么能记得这矮石的具体位置的?”江宣有些疑惑,好奇地问道。 而沙老则是自动忽略了江宣说的前一句话,只答后一句:“不是什么记性好,眼神不错,看见的而已。” “看见的?可我刚才没能看到……难道是巅峰武者的眼力会比其余的天阶武者好得多?可长这么大,也不记得听说过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江宣起初的语气很急切,从语气中,能明显听出他内心的疑惑更甚了几分,可越往后说,底气越是不足,从而逐渐转为了一种自言自语的姿态。 看着眼前的江宣喃喃自语,沙老说道:“你没记错,巅峰武者的眼力确实不会比其他天阶武者强上多少,可老头子我并非仅是一名天阶九层的巅峰武者。” 听到这里,沙老的回答明显是出乎了江宣的预料,他瞳孔不自觉地放大,眨着眼睛仔细听着…… “告诉你罢,我沙老头是一名修士。”沙老面上淡定自若,对江宣说道。 “您说什么?修士?”江宣一连问道。 “没错。”沙老淡淡回道。 江宣听到沙老的话,似乎有一瞬间停滞了思考,但很快,江宣便恢复了思绪,轻轻抿嘴笑了几声。 “沙老,您怕是在骗我吧?若您是修士,又怎会需要我一个小小的武者陪您去沙漠呢?”江宣说道。 说罢,江宣又是对着沙老和煦地笑了几声,那笑容很是温暖,不带任何的嘲笑意味。 在他心中,确实是以为沙老在把自己当小孩哄逗,想到这里,脸上竟然多了几分俏皮。 看着江宣面上乐呵的表情,沙老亦是哑然失笑,笑着说道:“你这小子,当我沙老头子吹牛不成?” “没有,我没这么想您。”江宣立即说道。 沙老心中怎会不知江宣的想法,与之相处下来,他能感受到江宣的真诚善良,而且,他比较确定的是,江宣并非是对自己有所图的浮躁孩子。 江宣不知道的是,几日相处,在沙老心中,亦是逐渐对他放下了防备。 “随你小子怎么想吧。” 沙老淡然一声,随即想到些什么,突然,便话音一转,语气有些急切,对江宣说道:“小子,快先把那云辰客栈给的点心拿出来!” …… “还有酒!” ------------ 第九十四章 不顶饿的糕点 江宣将放在矮石上的那个华丽的小盒子,给沙老递了过去。 沙老接过盒子,掂了掂重量,很是满意,但打开一看,却是有些傻了眼。 盒中整齐摆放着一朵六色的君子兰式样的点心,分为六瓣,神似而非形似,各自独立。 那小盒子里盛放点心的一侧位置,清楚地放着两枚质地温润的木质汤匙,精美异常,看起来分量很足。 作为礼品,沙老想过盒子里面可能是会有些小装饰品,但没想到,却是汤匙占了绝大多数的重量。 沙老拿起其中一瓣花叶状的点心,捏在手中观察一番,不薄不厚,精美非常,但看起来不太顶饿。 良久,沙老有些无奈,苦笑说道:“倒是好看,不实用啊!” “沙老,您吃吧,我还不饿。”江宣看起来并不怎么在意那份点心的实际重量,淡然说道。 “你小子,别嘴硬,等着。” 说罢,沙老便几个大跨步,离开了那方矮石。 …… 转瞬之间,沙老便手拿一根细长的枯树枝,向江宣走来。 定睛仔细一看,那枯树枝上竟然紧紧地缠绕着一根细细的尾巴,与沙老手持位置相对的那一端,有一只小鼠被困在上面,想要挣脱,却动弹不得。 “这是?”江宣有些疑惑,问道。 “拿只汤匙,把盒中的所有点心上都搓下一些粉末来,再倒上一口酒搅搅。”沙老对江宣吩咐道。 听沙老说完,江宣便立刻明白了沙老的用意,沙老是想要用小鼠试毒。 之所以江宣能够立刻明白小鼠的用途,是因为类似的方式和情景,江宣在妹妹江宪那里见过多次,只不过,江宪的做法会更加严谨精细,且会几组同时进行。 江宣点头应了一声,没再多问,他动作利落,按照沙老的要求,很快便将一系列的动作完成。 他将那把盛满料的汤匙递给沙老,沙老接过,给小鼠喂下一口。 而后,沙老把盒中的点心挪了挪地方,将小鼠放到了那个精美的盒子里,将它从枯枝上松了下来,两人安安静静地等着, …… “沙老,您是怀疑云辰客栈?”江宣终于开口,问道。 “不算。出门在外,注意些不是坏事。”沙老答道。 江宣点点头,道:“那咱们以后都要试试?会不会麻烦了些?” 沙老摇摇头,回道:“主动给的,最好不吃。用得上时,必须要试。” “好,我记住了。”听了沙老的话,江宣便干脆地回了一句。 见江宣如此说,沙老的表情却有些落寞下来,对他说道:“以前,老头我也对这些事情毫不在意,总想着人生在世,潇洒畅快些。” 此时,说话间的沙老,语气有些哽咽,江宣看着沙老的表情不同于往常,有些不对,片刻后,便轻声问道:“后来呢?” “后来……遇到了一些事。” 沙老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也正常,风光的时候被人捧着,落魄的时候让人欺负几回,也算是被世人平等对待了。” 说罢,他对上江宣的眼睛,看着那副有些担忧的神情,便故作坚强,强颜欢笑起来。 “正常?”江宣在心中默念,他有很多疑问想要问沙老,可看着眼下沙老的状态,便也是不忍心再追问下去了。 江宣并非没有跟沙老这般年纪的人相处过,确实,沙老这个年纪的人会比大多数的年轻人稳重周到些。 但沙老还是不一样,初见沙老时,江宣只觉得他是个想要蹭饭的,沙老帮了自己,请他吃顿饭也是理所当然,但也确实是怕被他黏上。 可越往后相处,江宣便越发知道沙老的魅力所在。 沙老随便一梳洗打扮,他天生所带有的那份儒雅便自然而然地显现出来,再加上与之相处过程中所展现出的那份小孩子的心性,让江宣觉得他的生活环境应该是快乐的。 可初见时,他那有些落魄的模样和他在不经意间展露出的对旁人的防备,又让江宣觉得很矛盾,沙老很矛盾,沙老给他带来的感受也很矛盾。 这份拧巴和矛盾,也许从今天开始,会逐渐得到答案。 能听到今日的沙老在江宣面前初次表露自己的内心,想必,沙老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但不可或缺的,一定是对江宣逐渐有了信任。 江宣不敢想象沙老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沙老的某些过往,一定很难向别人开口,也一定很痛。 …… 沙老在逐渐排解消化自己的情绪,而江宣也是经历了好一番的心理活动。 同坐一处,两人的心路历程却截然不同。 看着江宣欲言又止的样子,沙老就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小家伙又在七想八想了。 “行了,不说这些。”沙老率先打破了二人之间那有些低沉的气氛。 听到沙老出言打破了林子里的宁静,江宣也是结束了自己的内心活动。 沙老让小鼠离开盒子,盯着那有些醉意、转着圈圈原地打转的小鼠,沙老换上了一副笑颜,对江宣说道:“看,跳起舞来了。” 江宣对沙老笑笑,便也观察起了小鼠,样子十分投入。 “确实看起来只有醉意,应当没毒。”良久,江宣收回了紧盯小鼠的目光,回道。 “吃点儿,还是要抓紧赶路。”沙老将点心递到江宣手里。 江宣看着手中被沙老塞进的点心,也不好再作推脱,直接给沙老还回去了一块,自己大快朵颐起来。 而沙老看着江宣递回来的点心,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眯着眼笑了笑,也细嚼慢咽了起来。 “喝几口暖暖身子。”沙老握住酒坛的半腰处,将云辰客栈送的那坛酒,举到江宣身前。 江宣没喝过酒,看到沙老递过来的酒,先是一愣,随后便接过酒坛,隔着瓶口喝了几口。 “怎么样?”沙老看着江宣细微变化着的表情,迫切地等着他的答案。 江宣听后抿了抿嘴,略微回味了一下,说道:“不难喝也不好喝。”江宣对那坛酒没什么留恋,将酒坛递给沙老。 “云辰客栈的酒,虽说称不上是多好,但也应该差不了,你小子口味倒还挺高!”说罢,沙老便捧起酒坛,狂喝了几口。 “这么好喝?”沙老双眸一闪,将酒坛在手里仔细地转了两圈,似乎是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 至于刚才,想起的那些伤心事,应当也是早已忘到了九霄云外。 “真没想到这云辰客栈竟然有这么好入口的酒,怎么藏着掖着,也不见拿出来卖。”沙老又看着手中的酒坛,道了一句。 “哈哈哈哈!”沙老突然大笑起来。 “你小子,是第一次喝酒吧?” ------------ 第九十五章 守卫的心思 祁州城,西城门处,两队值守的守卫轮换。 刚刚轮值完成的那队守卫,队伍有些松散地各自结着伴走在街上。 其中,两名身材健硕的守卫走在一起,两人悄咪咪的,小声地说着悄悄话。 这两名守卫,正是之前查问江宣和沙老的守卫和痛快地放二人出城的守卫。 之前那名麦色皮肤,脸庞轮廓分明,负责查问江宣和沙老的城门处的守卫,现在,依旧是眼神锐利,只是面色上看起来,却是较着先前,憔悴了不少。 而当时,那名身材魁梧,痛快地给江宣和沙老二人放行的守卫,神色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多少的疲惫。 …… 他们二人就这样并排行走着,步子很快,没过多久,便跟其他下了值的守卫,拉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身后方的城门,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二人将其远远地落在身后。 “你说,他们二人,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那名负责查问江宣和沙老的守卫,问道。 “哪两人?”那痛快让江宣和沙老二人通过城门的魁梧守卫,有些漫不经心,说道。 “就是城主的亲卫来封城门之前,最后通过城门的那一老一少。”负责查问的守卫,淡淡回了一句。 身材魁梧的那名守卫,略一回想,说道:“就是那个背着两杆长枪的年轻武者?还有那个身体硬朗的老者?” “对。” “能有什么问题?你不是都查问过了?”那身材魁梧的守卫满脸不在乎的样子。 他“啧”了一声,面色有些疑惑,说道:“是查问过了,可现在想想,我总觉得那两人有点儿不对劲。”那负责查问的守卫,双眉微微蹙起,狭长的眼睛也跟着一起摆动。 “既然查问过,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身材魁梧的守卫,脸上还是有些不以为然。 “你不是一向严格吗?”他挑了挑眉,又补充说道。 听到这话,那负责查问的守卫,摇了摇头,说道:“扪心自问,我对他们的检查放低了标准,有很多该查的都没有查。” 他继续说道:“过于严格地查问,或多或少,都会让人感到不适。他们是为咱祁州城作出过贡献的,如果像对待别人那样来对待他们,不免会伤了他们的心。再加上,我自己也是武者,私心来说,很是佩服能够猎杀凶兽的人。” 说罢,他心中松快了不少,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可无论有什么理由,没有严加查问,便算是失职。”他又道了一句,看起来有些自责。 那身材魁梧的守卫,摆过头来,看了看刚才说话的那名守卫,见他状态低落,这才终于上心了几分。 “他们往册子上记姓名籍贯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我记得就是咱祁州本地人。” 那状态低落的守卫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见此,身材魁梧的守卫继续说道:“看你愿意这么痛快地放他俩出城,我还以为是你认识的人。” 他又看了看那状态低落的守卫,颇有些安抚的意思,说道:“既然是祁州本地人,就好说了,咱私下去查查。” “对了,他们出城干什么去?”他又道。 那低落的守卫缓了一下,沉静片刻,回道:“那老者说是出城去给他孙子下聘。” 闻言,那身材魁梧的守卫,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竟然“噗嗤”一声,爽快地笑出声来,说道:“也是,那小子长得这么好,是得早点儿讨个娘子!” “羡慕啊,长这么好!”他又低语一句,面带笑意,说话间,却不自觉地将鼻子紧紧推起,看起来很是给劲儿。 而他不知道的是,现下,正有一双有些哀怨的眼睛,盯着他看。 那身材魁梧的守卫,觉得并不安静的街道上,此刻,竟多了几分冷意,似一阵冷风袭来…… 他往身边一看,很容易就看到了与自己一同走着的,身侧那人的表情,尤其是那双眼睛,盯得他心里直发毛。 那魁梧的身姿,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他并非是反应迅捷的那类人,但此刻,也是马上意识到了,刚才的自己跑了题。 自己的同伴,本就为放那一老一少出城的事而感到烦忧,自己还跑偏了话题,谈论起那少年不说,还羡慕起了人家的长相,属实是不应该。 如此想着,他连忙说道:“你看,我不如你心细,说着说着竟然还跑偏了。” 他对那状态不佳的守卫,安慰道:“你呀,就是想得太多,你查得再松,跟别人相比,那也比别人严格多了。你放心吧,等咱回了武馆,做完手头上的那些事儿,就去帮你查查那两人的底细。” 听了这话,那状态有些低落的守卫,神色上舒缓了几分,径直地往前走着,点了点头。 “先别对别人提起这事儿,看这样子,城主府的亲卫把所有名册和城门处的记录都收走了,定是要仔仔细细查看一番。现在,这事儿已经这样了,要是问起来,为了前途,也不能承认是你放松了查问。” 他又嘱咐道:“当然了,平日里,你是最有主意的,这些事你都清楚,也不用我多说。” 那身材魁梧的守卫,表情仅在刚才说话的期间,严肃了片刻,便又立时恢复了之前的状态,整个人放松下来,慷慨说道:“实在查到咱们头上,推不脱了,兄弟我自己扛了。” 说完这句,他很是满意,脸上也是写满了仗义和豪气。 “你有病?是我被那老者的一番说辞影响了,也是我说问题不大,让你给他们放行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查问江宣和沙老二人的守卫,冷着脸,对走在自己身旁那人的一番说辞,不高兴了起来。 “最后给他们放行的毕竟是我,而且你也没说让我不查他俩的包裹啊!”身材魁梧的守卫,回了一句。 看着旁边人的表情又冷了几分,如此气氛,简直让人不敢靠近。 那魁梧守卫,又赶忙改口说道:“行,那咱兄弟一起抗,有什么大不了的。”那身材魁梧的守卫,不再与他相争,爽快地回道。 查问江宣和沙老的那名守卫,对那身材魁梧守卫的想法感到有些无奈,不过,他嘴上虽然没说,可看到有人站在自己身边,心里却暗自多了几分暖意。 那冷峻的守卫,没再回话,只是自己低声地言语了一句,念道:“希望他们不是坏人,一切都是错觉……” ------------ 第九十六章 城门紧闭的祁州城 祁州城的大街上,人们议论纷纷。 议论的内容,无非就是关于封城后,所引发的而来的一连贯的不方便之处。 “你听说了没有?听说城门都关紧了,谁都不能出城。” “这还用听说吗?我直接就跑过去看了一趟,军爷乌泱泱来了一大群,把城门守得紧紧的,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听说,是咱这祁州城出了大事。” “你去的哪个城门?你确定你去城门看过吗?” 有人对他提出疑惑,那声音自人群中传来,众人纷纷摆过头去,冲那声音而去。 “怎么说?”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别理他,他惯会说大话。” “对,快说说!” …… 要求他讲说的声音从四处传来,他略微一仰身子,说道:“我刚从那北城门回来,不像他说的那样,没什么一群乌泱泱的军爷。守城门的军爷,还是咱官家武馆的那些武者轮换着来,数量也还跟往常一样,哪有什么变化。” 说罢,他又道:“唯一的一点变化就是……” 说到这里,众人更加来了兴趣,赶紧竖起耳朵,纷纷凑了上来,就连远处的人群,也都朝他这边走来。 见此,他略微一怔,看众人走近,便又清清嗓子,换了一种稍稍带有些神秘色彩的语气,重新来过,继续说了下去。 “唯一一点变化就是,城门处多了城主府的亲卫。” 一言说罢,众人终于将自己那凑近说话之人的身子,往后收拢了几分,不再伸着脖颈、垂着身子地往前凑。 但此言一出,原本听着那人讲说时鸦雀无声的人群,此刻,却沸腾了起来,他们所在的区域,也立刻嘈杂了起来。 说话的那人,耳朵立刻遭受到了不能承受的重击,吓得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什么?守卫?” “你没看错吧?出动了守卫还得了?” “就是,你看清楚了吗?” 说话的人们愈发激动起来,声音也是愈发洪亮。 …… “那什么时候封的城?” 人群中又有一人,向之前跟众人讲说的那人提问。 那人听到提问,双掌分别按住双耳,分别揉了揉,待众人逐渐安静下来,才缓缓开口。 “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清楚。我刚回来,我只知道我到了城门的时候,门已经封上了。” “亲卫有多少?” 人群中又有一人向那人提问。 “这我倒是没注意。”那人挠头想了想,说道。 没听到确切的答案,人群中又开始小范围地议论起来,不同于上次的是,这次没炸锅。 “你们问我啊,我今天也去了那城门排队出城。” 这次,说话的人并不是先前那个给众人讲说,去了北城门的那人,而是一位看起来就有些话唠的中年男子。 此言一处,众人立即将注意力转移过去…… “都听我说!”那中年男子的声音颇高,吸引众人过去。 见大家的视线纷纷朝他转移过去,他将虚握起的拳头杵在嘴边,轻咳两声,语气上不紧不慢,对众人娓娓道来。 “我今天去了那西城门,这西城门啊,才开始来了一队的城主府的亲卫,后来,走了一些,只剩下了两个,留在了那城门处驻守,跟原先的那些守卫一并看守城门。”说罢,他淡然一笑,满脸骄傲。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是啊,若说是去了城门,赶巧看到些守卫的增减和轮换,也是正常,可你这知道得也太清楚了点。” “说的是啊!” …… 议论声起,有人提出对那中年男子的怀疑,自然也就有人有同样的疑问,跟着附和几句。 反观那中年男子,听到旁人的质疑,面上却丝毫没受影响,虽说有些话唠,但看起来却能掌控局势,颇有些刀架在脖子上也能不慌不乱的气场。 “哈哈哈哈!”那中年男子淡然地笑了几声。 “你们想知道吗?我为什么会知道得那么多?”中年男子往前探了探身子,又轻道一声。 人群中有几个老实乖巧的孩子,瞪大了眼睛点点头,自然也就有些急性子,脾气暴躁地直接怼了回去:“别卖关子!要说就说,不说拉倒!浪费大伙儿的时间!” …… 那中年男子不带任何表情,循着那暴躁的人声看了过去,对上了一双看起来愤怒非常的眼睛,面容上也是尽显浮躁。 而那暴躁的男子,看到那中年男子朝自己看了过来,则是更加愤怒了几分。 从脸色上来看,他对中年男子的行为很是不满,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急不可耐。 两人对视,相顾无言。 良久,众人见气氛不对,而各自的心中,又很是想要听到中年男子讲述他对城门处知道得这么清楚的原因,和接下来西城门处发生的事情,便有人开口,对那暴躁的男子劝说了几句,这才缓和了两人间的气氛。 暴躁的男子对劝说他的那人的话很是受用,遂低下头,将情绪调整了一下,片刻间,神色也是和缓了不少。 见此,那中年男子也是不再跟那暴躁的男子计较,轻叹一句,便又是恢复了脸上的笑意。 “告诉你们吧,我知道的比旁人多的原因,是因为,今日我在那西城门处待了一天。我去得最早,走得又最晚。” 众人听闻此言,更是疑惑起来。 还未等众人开口,他便又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心中在想什么。你们是想问我去那西城门干了什么,为什么去得最早,走得又最晚?”他来回挥动着手臂,有些故弄玄虚。 见众人很是迫切地点着头,他又说道:“别着急,你们要是想听,我现在就跟你们说。” “想不想听?”那中年男子又高声道了一句。 此言一处,人群中有微微点头的,也有明显不耐烦的,但更多的,还是听起来津津有味的。 人群中又开始了小范围的议论,饶有兴趣地对这中年男子评说道。 “你别说,这人说得,比那城东的老张头讲得都好。” “是,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有那个意思。” …… 显然,现场有些人很是同意这几人的话,虽说有些人没有说话,但也是随着那几人的话音,点了点头,分明,那些话音引起了一些人的共鸣。 …… “来来来,继续听我说!” 那中年男子摆了摆手,将人群朝着自己的方向聚拢过来。 他捏着嗓子,将声音收紧了几分,嗓音夹得细细的,故意将尾字拖长,让人听起来,颇有几分悬疑的味道。 “听着!我去得那么早的原因……是因为……是因为……”他语调上扬,将气氛推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我去陪我那未过门的娘子出城,小两口嘛,自然是要腻歪一会儿,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你们应该明白吧?” 说罢,他指了指几个旁边有女子陪伴,看起来像是早早便有了家室的男子。 几个男子看了一眼身侧的女伴,被他这么一指,虽然是很配合地点了点头,但却是有些害羞,脸也是“唰”地一下红了起来。 “嘿!能看到我吗?”一位十来岁的小少年,挥舞着手跳了两下。 “你去说书吧,你挺有潜质。” 又有一人环视了一圈,看了看大街上围着的一撮撮的人群,叹了口气,说道:“看这情况,祁州城那么大的事,咱小老百姓管不了。还不如听你闲说,打发打发时间。” “在城门处腻歪?没人管?” “不对,这个年纪……娘子未过门?” …… “没意思,我还以为有什么新奇的,谁爱听他的家事啊!” “臭显摆!谁还没有个娘子!” ------------ 第九十七章 见所未见 祁州城,城主府前大街。 “你们快看,那是谁?” 街上,人群中的一人,语气激动。 闲聊间,他忽然跳着脚,对着远处前方的两人,指指画画。 众人循声而去,突然,又有一人眯起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并排行走的那两人。 “那是……吴家和郜家的管事?”有人不可置信地开了口。 “开什么玩笑?吴郜两家的管事会走到一起?” “是啊,他们两家水火不容,怕是花了眼吧?” …… 街上的众人,议论纷纷。 直至,街上有一稚童,出现在众人的视线,衣饰华丽,十分引人注目。 “父亲,要抱抱。”那稚童踮起一双小脚,嗓音软糯,眨巴着眼睛,同身旁的父亲求抱抱。 那稚童的父亲,见状,立即眉开眼笑起来,一脸慈爱。 那人大手一捞,便将那可爱的稚童捞起,紧紧地抱在自己身上,笑容满溢。 稚童远眺过去,手指前方,声音不大不小,说道:“爹爹,那个叔叔我见过。” 那华丽的装扮和好听的声音,立刻将众人的视线吸引过去。 那稚童,先是往前方两人中靠左那人的方向看去,说道:“叔叔之前出现在绿湖拍卖场,那里的人都听他的话,好像很厉害很威风的样子。” 此音一出,人群哗然一片。 人群中,那一双双眼睛,不受控制,纷纷朝那稚童所在的方向望了过去,静静的等待那稚童再次开口。 “那边那个叔叔,我也认识,我们不是去他家里玩过嘛,好像是吴……” 那稚童还未把话讲完,他的父亲仅瞥了一眼前面两人的背影,便快速地将手指贴到了稚童的小嘴上。 显然,仅那一瞥,他便认出了前方并排走着的那两人的身份。 他轻声“嘘”了一下,说道:“小孩子不懂,不要乱说。” 见稚童马上就要将前方那两人的身份呼之欲出,那父亲动作迅捷,语气却是温和依旧。 …… 众人看了看稚童和他的父亲,都穿着华丽,那稚童父亲的气质,更是温文尔雅,在一众的人群中,很是非凡。 吴家和郜家都能有些来往的,不说是非富即贵,也一定不是常人。 如此,稚童和他父亲这种,一眼看去就家境不凡的人家,认出同是家境不凡的吴家和郜家,要比寻常人认出来的,更容易让人相信一些。 再者,看那稚童这般笃定,更是多了几分真,少了几分假。 小孩子天性单纯,他们的话,大概不会有假。 其实,同在祁州城,就算吴郜两家的管家再忙,也免不了在这城里进进出出,总能见上一眼。 只是,寻常百姓毕竟跟吴家和郜家这种大家族,能有交集的地方太少了,所以,哪怕平日里见过几眼,在这种喧嚣的环境下,也不敢认。 尤其,水火不容两家的管家,竟然走在一起,这画面,更是众人没想过的。 “还真是吴郜两家的管家!” “他们两家怎么会走到一起?” …… “快看,他们去城主府的方向了!” 沿着城主府前大街一直行走,走到尽头,往里一拐,巍峨庄严的城主府便尽现眼前。 城主府,顾名思义,是祁州城每任城主的住处。 但它的用途却不仅仅是供城主居住这么简单,城主府的存在,还有着更加多种多样的用途。 其中之一,便是这城主府存在着多个相互联系却各自独立的部门,专门用来处理祁州大大小小的事务。 大到祁州的安危存亡,小到祁州百姓鸡毛蒜皮的小事,均在城主府的管辖范围之内。 当然,有关城主的事情,更是不容忽视。 因此,有单独一个部门,只为负责城主个人的事务而存在。 而今日,吴郜两家的管家来到城主府,从脸色上来看,显然不是被邀请来宴饮玩乐的。 …… 二人一并来到城主府的外围前,在外围值守的城主府护卫,若有来访者,需要按照惯例,一一查问。 “我们二人是吴家和郜家的管家,有要事想要拜访城主。”身材高高瘦瘦的吴家管家,率先开口说道。 护卫们经常在城主府值守,听到看到的事,自然是要比别人多。 祁州城人尽皆知,吴家和郜家的交情可谓是差到了极点,已然是到了冰炭不相容的地步。 而今天,在没有受邀的情况下,两人却一并来到了城主府,如此稀少罕见,这是让护卫怎么也不敢相信的。 以前,即便是受城主或城主府的官员邀请来到城主府,吴家和郜家的人,也是绝对不会走到一处的。 若非是亲眼所见,认识这二人,护卫定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而眼前出现的画面,是谣言。 所以,到底是凑巧两家都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还是两家都有事找城主,在来的路上刚好遇上便结伴同行,护卫就不得而知了。 “二位可有拜帖?”那城主府的护卫问道。 那护卫说罢,两人便一前一后地将拜帖递了过去。 “两位稍等。”那护卫接过拜帖,给府门内负责传送信件的护卫,递了过去。 等待期间,吴家管家和郜家管家间的气氛,仍如往日那般沉默。 只不过,在外人看来,此刻二人的关系,却不像传闻里的那般“恶劣非常,拳脚相向”。 高高瘦瘦的吴家管家,和看起来颇有些文气的中等身材的郜家管家,视线一刻没有交汇,就连眼神也是没给对方一个。 …… “二位久等了,近日,城主府特别繁忙,有好多事情处理,所以,现在的城主府,严禁任何人进入。” 来者,是一名看起来非常憨厚的中年男子,说起话来,也是轻声细语,虽是拒绝的意思,却并不会让人感到不适。 说话的中年男子,吴郜两家的管家已经与之多次打过交道,已可以算是相熟的程度。 他正是负责这祁州城大小有关商事的官员,可以说,祁州城所有有关商事的活动,他都能够参与。 甚至,有一部分,他能够直接拍板做主。 虽说城主没能同意两人的拜访申请,但眼前这名憨厚的中年官员,能亲自出来为二人解释不可入府的原因,也算是给足了吴家和郜家面子。 “现在这种情况,还烦请您亲自走一趟,实在是打扰了。”郜家的管家对那官员说道。 跟对方客气了几句,他又说道:“敢问您一句,城主府是出了何事?” 闻言,那官员摇了摇头,仍是满脸柔和,略带笑意,却不好意思地回道:“非常抱歉,不能告知具体内情。” 官员说罢,郜家那有些文气的管家抿着嘴,点了点头,分明是一副表示无奈但理解的表情。 郜家的管家又要开口,便被吴家那高高瘦瘦的管家打断。 “我就直说了!”那吴家的管家有些耐不住性子,对官员说道。 看那吴家的管家想要直言,又怕他会言行无状,牵扯上了自己,索性,那文气的郜家管家,退后了两步,暂时退出了交谈。 可眼前的官员之所以能有今日之地位,自然也不是无能平庸之辈。 他观察细微,甚是仔细,将眼前二人的所做所为全都尽收眼底,面上却不显露,依旧是那副柔和的面庞和淡淡的笑意。 “请讲!” ------------ 第九十八章 不请自来 “既然您让我直言,那我也不再跟您拐弯抹角了。” 见那憨厚的官员点头示意,吴家那高高瘦瘦的管家,便又继续说了下去。 “我今日来,主要是想问问,城门什么时候能打开?至于祁州城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既然不方便,那我也不再过问。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跟以前一样,自由出入城。” 吴家的管家一气儿说完,表情很是丰富,语气上也是毫不客气。 同样是作为祁州城两大家族的郜家,平日里的处事风格,却与吴家截然不同。 吴家的风格一向强硬,无论对谁,都是极少客套,说话也是直言直语。 反观郜家,虽不能说是与吴家是两个极端,但办事风格,也是相差甚多。 郜家经营着绿湖拍卖场,来往客人众多。 绿湖拍卖场服务的客人,大多都是来自附近几个州,自然也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跟这样的人打交道,自然是与跟普通人打交道不同,做事上自然也是需要更加圆润上些。 听着吴家管家讲话,那憨厚的官员,带着淡淡笑意,频频点头。 即便是对方的语气不算客气,面上也没有多少波澜。 “明白。城门具体什么时候能开,近期内能不能自由出城,这些事具体还没有通知下来。”那官员说道。 那高高瘦瘦的吴家管家,听见这种回答,又是添了几分火气,说道:“那总得有个具体的日子吧?我家做的什么生意,您最是清楚不过,您之前也去认真考察记录过我们出货的整个过程。” 他续道:“现在是城里的鱼出不去,城外的鱼进不来,城里的鱼销不出去,也就认了,毕竟数量也没那么恐怖。” “可城外的鱼怎么办?现在,有些货仓的管事都困在了城内,管理运送的人里没有能顶事的人。即便有几个,那也不清楚经商的门道,您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所有的鱼都烂臭了?” 闻言,那憨厚官员的脸上,好似是为刚才说话的吴家管家感到忧心,说道:“当然是不想出现那般不好的结果。” 憨厚官员略一沉思,说道:“我记得吴家大多数的货仓都在城外,怎么要往城内运送?” “这也是不久前,刚改的。以前是从城内派人去货仓清点,这样虽然比较省心,运送费用也会省下不少,但是,不久前出了几起事故,为了进一步地挽回和提升吴家的口碑,便改了一道环节。” “现在,所有的鱼都要分批送到城内再检测一遍,合格的才能做上标记,送出城。” “祁州封城,外面没封。得不到消息,鱼就会源源不断地往祁州城送,等待检测。现在,打不上记号的鱼,不允许货仓往外送。” “原来是这样。”那憨厚的中年官员,略一点头,回道。 那吴家管家又道:“现在,多封城一天,就要多赔进去半年的利益。” “鱼运不出去,赔些钱财倒是轻的,关键是会毁了那些老客户对吴家的信任。日子久了,不可避免,人家会另寻供应商。以后,又有几家大客户还愿意跟我们吴家合作?这不是毁了我吴家的根基吗?” “真的不能继续干等着了,您给想想办法。”说罢,他更加为吴家的前路感到忧思,语气上也是不自觉地柔软了几分。 那高高瘦瘦的吴家管家说到这里,躲在几步远处,一言不发的郜家管家也是终于重新走上前来,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站定后,那有些文气的郜家管家,依旧是对吴家管家的表达,没有任何情绪,至少,在脸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但此刻,保持沉默了很久的郜家管家,没等那憨厚官员回吴家管家的话,抢先开了口。 “正如刚才这位所言,若是城门一直闭着,关上了我们与外面的联系,我们会损失很多重要客户。” “拍卖场倒是不怕不能运转,但如果一直都是‘凑合’经营的状态,时间一长,恐怕也会流失不少贵客,有损我们的声誉。” “况且,重要物件的采买,一向是由家主或者少主拍板,而家主和少主现在都在城内……” 听到“这位”两个字眼,那高高瘦瘦的吴家管家,眉头不自觉地便皱了起来,脸色看起来也很是不善,似乎在心里,已将在自己身侧的这人,痛骂了无数遍。 见两人间的气氛又开始不对起来,那憨厚的官员轻咳一声,掩饰自己此时身处于二人间那极冷气氛中的尴尬。 “现在我实话跟二位说,我确实是不知道城门具体解封的日子。” 说出这话,见眼前两位的眼睛里,或多或少地,都有了些失望,便立刻又以一种更加柔和、更加低姿态的语气,尝试着安抚面前的两人。 “但我可以跟二位承诺,一定会寻求一切可能的办法,全力帮助二位所在的两大家族,尽力将两家的损失降到最低。”那憨厚官员说道。 “您两家是我们祁州城商业的支柱,城主府一定是希望您两家好的,您两家的发展越好,祁州城也会更加因您两家而受益。私心来说,作为祁州本地人,祁州城的一份子,自然是希望祁州越来越好的。” “您二位放心,也请二位帮我转告两家的家主,我们城主府会在可能的情况下,尽最大的努力,挽回您两家以及所有祁州百姓的损失。” 那憨厚的官员,语气十分诚恳,让人不忍心再对他步步紧逼。 以前的吴家和郜家没闹得那么难看,是因为还要在明面上给城主面子,但私下里,早已是水火不容,下人们更是给对方不停地使着绊子。 吴家和郜家的管家,虽然没能讨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也算是没有白走一趟。 以前,他们两家因为竞争和矛盾,总也走不到一处,是因为祁州的经商环境稳定,还没有发生过大的变故。 而如今,原本相看两厌的两家,能暂时走到一处的原因,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因为利益,共同的利益。 只有足够的利益,才能够驱使原先水火不相容的两家走到一处,一致对外。 三人站在原处,沉默良久。 其实,这趟“不请自来”,给城主府施压的目的已然达成,再闹下去,反倒是不美了,万一再得罪了城主,那更是雪上加霜,还是再看看情况,等等再说。 吴郜两家的管家,大抵都是如此的想法。 两位管家不再沉默,刚想答了憨厚官员的话,便听到远处传来的一阵嘈杂,那声音,愈来愈近…… ------------ 第九十九章 祸起 “您快去看看吧!” 来者大颗大颗地挥洒着汗珠,慌得不成样子,一个滑步急刹,紧急制停在那高高瘦瘦的吴家管家身前。 那人大口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不停抚着胸脯。 “慌什么?你看你成什么样子?”那吴家管家看了一眼来人,说道。 看两人间的相处,那吴家管家明显是认识刚才说话的人,但对那人的行为,却有些不满。 看那人的穿着打扮,和对吴家管家说话间的神态,不难猜测出他的身份。 从身材上来看,不像是习武之人,那估摸着便是吴家的仆从下人一类的身份了。 吴家在祁州城一向都是豪横的存在,这与吴家在祁州从事的营生,密不可分。 祁州是万湖之州,有着大大小小的多个湖泊,这也是缘何祁州的鱼,如此出名的原因。 吴家几乎包揽了祁州所有与渔业有关的,捕捞和销售等方面的产业。 由于祁州的鱼味道一绝,故每年都会吸引很多外州的人前来品尝。 因此,祁州的观光旅游产业也是较为发达。 这也就造就了吴家在祁州响当当的地位。 “您快随我去看看吧!”那神色慌张的来者,看了一眼吴家管家身侧的郜家管家。 他收回视线,又避开那官员的目光,将那高高瘦瘦的吴家管家拉开几步,小声说道:“咱们的人,跟郜家打起来了。” 闻言,那吴家管家不免一惊,微微蹙起眉头,良久没有发言。 作为吴家的管家,他自然是要比旁人更加清楚自家与郜家的关系。 吴家大大小小的很多事项,都要经他的手。 虽说,吴家与郜家的矛盾颇深,常年冲突不断,你来我往地互骂两句也属实正常,但都是些搬不上台面的。 可像刚才来报信的那人所说的,双方大打出手的情况,应该是不会发生,至少,不会发生在城内。 作为祁州的两大家族,虽说两家从事的完全不是同一类型的生意,产业分布也是各不相同,可以说几乎是没有交叉的地方。 按理说,两家不存在同行业竞争的事情,应该会比其他地方势力共存的大家族,发展的要好些才对。 至少,要比映州城商会那三大家族,相处起来更为和谐才符合常理。 两家的关系,发展到这个地步的原因,众说纷纭,但具体是因为什么,现在不得而知。 而今日的状况,也很容易猜到原因。 毕竟吴郜两家是同为祁州的两大家族,同住一城,又在同一州经营,积下了旧怨,便不可避免的会有交集,从而产生摩擦。 吴家和郜家的情况,还不完全同于映州商会三大家族的情况。 同样都是对他族虎视眈眈的情况之下,映州的徐邢江三大家族,在明面上,却都过得去。 没有像吴家和郜家那般剑拔弩张,而是暗地里,三家各自较着劲。 郜家管家的表情也不再如之前表现的那般淡然,有了些微变化。 显然,来传信的那人同吴家管家说的话,虽然小声,但由于不好将之前正在交谈的两人,完全晾在一旁。 所以两组人在距离上,确实是近了些。 郜家的管家与那憨厚的官员,一同走到吴家管家和前来报信的那人的面前。 “别藏着掖着了,说说吧。”郜家管家对二人淡淡说道。 闻言,吴家管家和那报信者因为聊的投入,此刻才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吴家管家的脸上写满了对郜家管家的不屑与轻蔑。 而郜家的管家,只是性子平稳,但也没那么好脾气,给他好脸色。 现下,吴郜两家的表情,都算不得好。 两人眼神彼此交汇时,那似要擦起的火星,让人感觉无论是谁再多一点情绪,随即便会将待燃的火苗,彻底引燃。 那憨厚官员,看二人间的气氛不妙,赶忙搭起笑脸,开口为二人调和。 “二位都少安毋躁,刚才在那边,我也听到了一些,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能不闻不问。”他指了指走过来之前的位置。 “哪家与哪家能没点儿小摩擦?产生了矛盾,咱们就要积极解决。” 如此一番劝和,见吴家管家的脸色不再那么灰暗,文气的郜家管家,神情也更加舒缓了一些。 他又开了口,只不过这次不是对吴郜两家的管家,而是对着来报信的那人。 “现在,可以请这位小兄弟将具体情况跟我说说了吗?” 闻言,那状态上已经较先前好上不少的,来给吴家管家报信的那人,看了看吴家管家,眼神里询问着他的想法。 见吴家管家微微颔首,来报信的那人才转头向那名憨厚的官员开了口。 “想必这位官爷您也知道,自封城门以后,街上便不太安宁。” 听后,那憨厚官员竟多了几分忧愁,他点了点头,示意眼前的人继续说下去。 “街上胡乱猜测的人越来越多,有猜测是他们郜家出了事的,当然……” 说到这里,他有些没了底气,也或许是不想让自己身处的吴家也受上牵扯,他一时语噎,还是将实情说了出来。 “当然,也有说是我们吴家的。” 说罢,那人长长吐出一口气,看起来很是疲惫。 “那今日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憨厚官员没有继续给那人喘息的时间,话接着跟了上去。 “今日,我们吴家负责采买的下人,正正好好跟他们郜家的一群下人,在大街上迎了个正着。” “听了街上的那些碎嘴子闲扯,两家的下人就争执了起来。” “既发生了口角,两家下人便话赶话,打了起来。” 说到这里,那人有些心虚,语气自然也就弱上了几分。 憨厚官员怎会看不到他表情上的变化,但他没有理会他的小心思,脸上多了几分担忧,有些急切。 “打了起来?双方可有受伤?严重不严重?” 那来给吴家管家报信的人,听到对方向自己抛来的三来问,有些焦虑起来,把心中所想都写在脸上。 “呃……我来的时候,却有受伤。” 那人吞吞吐吐,没了什么底气,声音也是较先前小上了不少。 他弱弱地抬眼看了一下那官员,看那官员的脸色凝重起来,他连忙打断了他的思绪,不再任由他继续往深里细想。 “您放心,不严重,一点都不严重!”那人忙安抚着官员,连连否定着那憨厚官员脸上凝重的由来。 良久,那官员神色上的凝重,消失了几分,问道:“谁先动的手?” 问出此一句,那官员身侧的两人,紧张了不少。 吴家管家把紧张写在脸上,郜家的管家则是不同,只是收紧了呼吸,一呼一吸不再如先前那般平稳,变得不规律起来。 但无论两人的表现如何,无疑都是紧张。 见几人那有些热烈的目光,挥洒在自己的脸上,显然,都在等着从自己口中听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那人的语气,不由自主地,更是愈发怯懦起来。 “是……是……” 说话间,他一次又一次地对上吴家管家的视线,似乎在请求给他一个答案。 看着那般姿态的报信者,郜家管事的状态较先前放松了不少,吴家管事却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表现出那样的神态,答案一目了然,他的没底气,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怎么回事。 “直说。” 那官员淡淡吐出两个字,语气上开始有了几分冷意。 吴家管家叹了口气,看着眼前那张不争气的熟悉的面孔,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索性不再看他。 吴家管家的性格直来直去,本来也不想隐瞒什么,引导那人作假。 他最失望之处,是吴家的理亏。 “是我们……” 报信者还未把话说完,便被一声高亢的声音所打断。 “不好了!出事了!” ------------ 第一百章 动乱 随着那高亢一声的袭来,立即引得了所有人的关注。 四人纷纷将头摆动,朝那人看过去。 只见那人迈着大步,匆匆走向之前吴家管家和郜家管家接过拜帖的那城主府的护卫。 “什么不好了?把话说清楚。”那护卫问道。 那人努力控制着呼吸,说道:“大街上,郜家和吴家的人打起来了,快带人去!” “打起来?严重吗?多少人?”护卫轻轻蹙眉。 这名先前接过吴家管家和郜家管家拜帖的城主府护卫,显然是没有听到刚才那四人说的一番话。 “打得挺凶。”那人略一回想。 那人又补充道:“我刚下值,就走到前面那条大街上,就看见乌泱泱的一群人在那里围观吴家和郜家的下人们打架。” 闻言,那护卫微一点头,不再细问。 只见那护卫一把将系在腰间的牌子扯下,随意一下,掷给那人。 “你来!” 那人看到面前人的动作,下意识地伸手去接那悬在半空的牌子,将其紧紧地握在手中。 “二队,跟我走!” 那护卫招呼着身后的一众在城主府门前守着的护卫,他们穿着略区别于他的装备,服饰上倒是大体相似。 “调队记录,你写!” 那护卫爽快地丢下一句,便快着步子,带队离开了。 “不说了,一起随我去看看吧。” 那憨厚的官员淡然一声,对吴郜两家的管家说道。 吴家管家和郜家管家见那官员还没有等二人回话,便迈开了步子往前走。 可见,那憨厚官员的态度十分明了,吴郜两家的管家没多说什么,但也算是识趣,跟上了那官员的步伐。 憨厚的官员在前面走着,吴郜两家的管家随着官员的步伐,一左一右地跟着。 而在走出十几步远的距离后,那高高瘦瘦的吴家管家猛一回头,将还在远处发愣的那人瞪了一眼。 刚好,这一记眼色,正好被发完愣后抬眼的那人看到,对上了眼神。 吴家管家别着身子,将手摆了一下。 得到示意的那名传信者,立刻缓过神来,碎着步子跟了上去。 …… 四人抵达时,发现整条大街大变了样。 街上的百姓,各式各样的都有。 百姓们各自都有着自己的关注点,不能一概而论。 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天塌不下来,便免不了会有看热闹的百姓。 但大多数的人,还是心中有数。 比起看热闹,还是要更关注一下自己。 看着事态越来越严重,人们的感受也许很复杂很多样,但更多能感受到的,是恐慌。 因为他们知道,无论之前吴家和郜家闹了多大的矛盾,都没有真正的动过手。 动了手,说明城内最富有的两大家族都慌乱了,看到如此的情形,百姓的心中又怎能不生出别的感受。 此刻,街上的模样,已经与之前给吴家管家报信的那人口中所描述的情形,又产生了变化。 街上人海如潮,所有的人,既挤不出来,又挤不进去, 人挨人地排排走。 街上没有一处的空间是清闲安静的,到处都吵着,闹着,打着。 之前在城主府门前值守的那名护卫,正带着手下的一队人马,拼了命地往里挤。 当然,队伍里的人都努力地遣散着人群,这才到达片刻,便有喊的嗓子哑得说不出话的,也有受了伤的。 虽说都是些皮外伤,伤势也并不严重,但这一队人,可都是祁州最优秀的一批武者。 若是维持秩序的人,换作普通的百姓,他们所受的伤害,根本不敢想象。 就连这样,护卫们也还没有找见吴郜两家的人影。 从城主府前来的,去寻吴家和郜家的四人,由于并没有出众的武学基础,甚至有人根本就没有接触过武学,所以,自然而然,四人被人潮挤得走散开来。 人群中,抱怨的,吵骂打架的人越来越多,怒气越来越沸,已经形成了不可管控的局面。 无论能不能找到吴家和郜家的两帮下人,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那就是,吴家和郜家的下人,若是此刻正在人群里互殴,可以肯定的是,正在打架且打得凶的人,绝不只是他们那一份。 若是按照这种趋势,再蔓延下去,不知道会产生多少例踩踏事件。 踩踏事件,向来都不容小觑。 也许,在护卫们还没有看到的某个角落,已经发生了…… 而在此时,城主的亲卫长,亦来到了此处。 顿时,狂风卷起,吹得人难以站立。 在外界环境危急到自身之时,街上的百姓,无一不选择暂停自己此时此刻的行为,将所有的意志力都集中于一处。 那便是努力站稳,不要摔倒。 甚至,街上出现了这样的一种场面。 上一刻还在互殴的人,在狂风来临的这一刻,竟然稳稳地搂抱住了对方。 诸如此类的情况还有很多…… 没想到一阵狂风的袭来,竟然将众人的心,紧紧拢在了一起,互相依靠,寻求共生。 随着风力刮来的程度越来越迅猛,街上一切不正常的恶劣行为,逐渐消散,直至一扫而空。 街上秩序恢复正常,狂风随之散去,城主的亲卫长也默默退场。 庞大的人群安安静静,不吵不闹。 护卫们将街上众人安排得妥妥当当,分散人流,百姓们井然有序地离开大街。 …… 刚才,能够有效将失控的局面扭转,将人群疏散控制好的最大的功劳,莫过于城主府的亲卫长。 其实,像今日这种街上的动乱,原本不归城主府的亲卫直接管理。 但碍于毕竟闹事的地方离城主府不远,亲卫最重要的职责,便是保护好城主。 显然,今日城主府的护卫们并不能有效的管理好城内的秩序。 未避免妨碍到城主府的正常运行,亲卫自然是可以直接出手,守护祁州城。 现在城主府的亲卫,都是祁州最顶尖的武者,仅有一人,是修士,而非武者。 那人便是亲卫长,亲卫长是一名玉修修士。 身为玉修修士的亲卫长,能力自然是远超所有身为武者的城主府护卫,便亲自出手镇压众人了。 此刻,在城主不在身边的情况下,作为亲卫长,作为祁州百姓的一员,保护祁州百姓,更是责无旁贷。 ------------ 第一百零一章 灵松湖 天光初亮,一老一少风尘仆仆,走到一处。 二人停止了脚步,定定地望着眼前那让人震撼的景象。 清晨的微光,透过薄雾,笼罩着眼前的一切,不昏沉亦不明亮。 那一老一少,正是沙老和江宣;而他们眼前的震撼景象,则是灵松湖。 听闻已久的灵松湖,此刻在朝阳的映照下,一波推一波,波光粼粼。 灵松湖虽说只是个湖,但它大得让人一眼望不到尽头。 若不是它那水碧色干净透澈的湖水,江宣一定以为眼前的灵松湖就是一片汪洋无际的大海。 江宣此前见过的大好河山,都只是存在于画师笔下的画中。 而今日,是他第一次亲眼看见如此美丽的大湖,表现得颇为振奋。 百闻不如一见的道理,他终于深刻体会到了。 在两人好好欣赏了一番美景后,江宣终于打断了与眼前美景在心灵上的交流,开了口。 “沙老,咱怎么走?”江宣问道。 听到江宣说话,沙老将思绪收回。 如果说刚才江宣看到灵松湖时的心情是震撼,那么沙老此时神情中透出的心思,绝对与江宣不同。 沙老对着灵松湖一望无际的另一侧望去,看起来并不是对美景的欣赏和赞叹,更多的是一种熟悉的感觉。 沙老清清嗓子,说道:“赶了这么久的路,既然已经到了这灵松湖,就不必担心有人追过来了。” “去祁西大沙漠,也不差耽误这一天,还是在此处调整休息一下,再赶路吧。” 江宣虽然时刻记得自己此次出门的目的,也没有忘记父亲交代给自己的人物。 但他觉得,既然父亲让他和妹妹江宪去那祁西大沙漠寻找沙蓝果,一定是不仅让他带回沙蓝果,更是对他和江宪存了历练的心思。 江宣明白,自己在家时,也是每日听从父亲的话,将心思都放在提升自己的武学上,家里的大小事情,是一概不需要他管的。 现在家里也没有什么能用得上自己的事情,不如在外面多多游历见识一番。 况且,自从离家以来,江宣也并没有耽误自己的提升。 现在已经是一名天阶七层的武者了,甚至比在家里跟着父亲训练时,进阶得速度还要更快。 无论怎么说,江宣还是很想要在这灵松湖停留一下的。 不管是为了自己有些疲惫的身体,还是为了自己想要见识的心思,再或者是单纯为了美景,想要停留一下。 “咳咳!” 沙老轻咳一声,江宣的思绪也随之收回。 江宣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确如沙老所说,有摊贩,也有一些零散的商铺。 一圈看下来,也没有发现哪里有客栈。 而且,周围的商铺和摊子,明显是冷冷清清,没几个客人,烟火气也不足。 但转念一想,江宣觉得,约莫着是此处的人口本就稀少,所以生意就不太景气。 如此,也是能细水长流,将眼前的这份美好的景象,保存的更加长久一些。 想到这里,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看向沙老。 “沙老,您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客栈吗?”江宣问道。 沙老点点头,说道:“自然是知道,咱们不在这里住下,先去前面对付一口再说。” “不再这里住下?”江宣疑惑起来。 “你仔细看一圈,看到有船家行船吗?”沙老对江宣问道。 “船家?”江宣听后,嘴里边念着,边将周围的环境,仔仔细细地巡了一圈。 良久,江宣看向沙老:“确实奇怪,没有船,咱们怎么过去?” 说罢,他望了一眼灵松湖的那头,眼神里有些迷茫。 “所以说,还没到乘船的地方。”沙老轻轻扯起了嘴角,说道。 “还有多远?”江宣问道。 沙老摇摇头:“不远了,估摸着还有不到一个时辰的脚程,若是步子快些,也许半个时辰就能到。” 江宣“嗯”了一声,问道:“那沙老,咱先去哪儿垫巴点儿?” “就在前面,有家老店,咱去瞧瞧!”沙老挥动手臂,双指一点,语气上也是多了几分期待。 江宣其实想问沙老,为什么不等到了地方再好好吃一顿?但江宣一想,他又忘了沙老的年纪,自然是不能将沙老与年轻的自己相比。 毕竟饿了好久的肚子,若是能先吃上点儿再赶路,也是好事。 如此一想,他便将放在脚下的包裹提起,自己的步子也是赶忙收紧了些,跟上已经在前面开了路的沙老。 …… 江宣和沙老二人,虽说现在应该是比较疲惫,但他们二人毕竟是武者,而非寻常的普通人。 沙老先前用手指悬在半空处所点的那个位置,两人快着步子,眨眼间就到了。 这点路程对武者来说,尤其是像江宣和沙老这种天阶高级武者来说,即便是饿着肚子,也自然是不在话下。 只是,当江宣和沙老真正来到这家店面门前时,江宣才发觉有些不对。 这家店,没有自己的名字,唯一能知道这家店是做什么营生的地方,就是店面门前立在路旁的一块破旧的木牌,那木牌上刻有“酒馆”二字。 只是,那块木牌可能是由于立在此处时间太久的缘故,那酒馆两个字,也只能是堪堪认出,有些笔画已被风雨磨平。 从外观上来说,随便从旁边拎出任何一家店来与这家店对比,这家店都毫无胜算。 建筑老旧,就连彰显酒馆名称的重要木牌,都是直接往路边一竖,名字被侵蚀,就快要被抹平,也不再做增补。 这一处一处,都让江宣觉得疑惑。 …… “店家!”沙老跨过酒馆的门槛,率先喊道。 听到沙老的声音,正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一个比江宣还要小上几岁的小少年,赶忙跑到沙老面前。 “客官,您二位吃点儿什么?” 那个小少年还没完全挣脱睡意,带着朦胧的睡眼,熟练的话术,确是让人感到有些心疼。 沙老对那小少年一笑,回道:“一壶酒,灵松三套。” 他清脆一声:“得嘞!您二位先找地儿坐下,小的去去就来!” 至此,那小少年睡意尽消,朝气蓬勃,恢复如旧。 看两人随便选了一个方桌落座,便朝着那较为狭窄的后堂走了去…… ------------ 第一百零二章 态度大变 待那小少年离开后,江宣将身后背着的两杆长枪卸下,放在一旁。 “沙老,您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江宣问道。 “熟悉什么?”沙老语气淡然,看起来表情很是放松。 “您也不说是什么酒,要是不认识,您让人家怎么给您上?”江宣问道。 还未等沙老回答,江宣紧接着又追问了一句:“还有什么……灵松三套,那是什么?” “嗐!这你小子就不知道了吧!”说到这里,沙老的表情里颇有几分得意。 “我说要一壶酒,是因为他店里只有一种酒。”沙老说道。 “只有一种酒?”江宣的疑惑更加深了几分。 沙老换了一种语气,用手把嘴掩上几分,小声说道:“这里有规定,灵松湖附近凡是经营与吃食有关的所有店铺,每家只能出售一种酒。” 说吧,沙老将手放下。 “好奇怪!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规定,是有什么原因吗?”江宣亦是控制着嗓音,对沙老小声问道。 “之后再说。”沙老换了一种光明正大的语气,接着又道:“至于这灵松三套,可是厉害了!” “这灵松三套就是这灵松湖当地的特色,这里没有任何一家酒馆、客栈不卖,可以说是但凡能坐下吃饭的铺子,都有这灵松三套。” 江宣听着沙老的话津津有味,忙点了点头,继续听沙老往下说。 “这灵松三套是汇集了灵松湖最鲜美的三样食材的一道菜……” 沙老原本还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想了一下,对江宣说道:“算了,等菜上来,你小子自己看吧!” “行是行!但沙老,一道菜,咱俩够吃吗?可以不用那么省钱的……” …… 祁州城内,城主府前大街。 护卫们早已将百姓们疏散开来,将受伤的百姓送到医馆。 大街上的景象,早已与先前不同。 之前人海如潮,现在的大街,家家户户大门紧闭,一个行人都没有。 仅有城主府的亲卫,坚守在城主府前大街上。 亲卫们理应是跟着白城主的,而此刻,他们坚守在大街上的原因,是因为亲卫长给他们下了令。 亲卫长怕祁州城里的人再乱起来,而城主府前大街是唯一一条直通城主府的路,城主府前大街若是发生动乱,会直接影响到城主府。 因此,亲卫长便在将之前乱哄哄的街上的百姓镇压下后,将坚守城主府前大街的命令,下给了亲卫们。 这才形成了这般“大街上家家闭户,路上的人仅有亲卫”的情况。 但有些奇怪的是,亲卫长将“坚守城主府前大街”的命令下达以后,便匆匆地出了城,不知所为何事。 …… 城主府,门前。 依旧是那四人,依旧是站在府门口。 两两相望,沉默不言。 自这四人从大街上走散以后,各自在人群中的处境都相差不多,都是被挤过来又挤过去。 他们四人中,没有一个人顺利找到了吴家和郜家打起来的那帮下人。 在城主府的护卫们疏散人群之时,才找到了那伤残有些严重的吴郜两家的两帮下人,将他们带回了城主府。 但幸运的是,四人都只是被拥挤的人群,造成了不同程度的擦伤和扭伤,倒是别无大碍。 “都没事吧?”那憨厚的官员,率先开口。 “没事!”三人竟然异口同声地回答了那憨厚的官员。 大约是都有些心虚的缘故,才能让这三人有默契地一同回答了那官员的话。 此时的憨厚官员,也不再是之前那般柔声和气地对待他们了。 听三人答了自己的问题,也就不再多客套一句。 他往距离自己十几步远的地方,定睛一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吴家和郜家的下人和城主府里的大夫,正在他十几步远处的位置,府里的大夫,正在为两家血头血脸的下人们地治着伤。 憨厚的官员收回视线,将目光对焦在吴郜两名管家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和善姿态,看起来是怒意使然。 而今日这般态度的憨厚官员,也是吴郜两家第一次见到的。 那憨厚的官员自与他们两家共事相处以来,便一直是一副和气的面容,不论是在公事上,还是私下里,都是如此。 而一成不变好态度的官员,也是快要让祁州从事商业的人们忘记了他的身份。 他可是统管一州商业事务的官员,又有几人敢将他轻易得罪呢? 而此刻这憨厚的官员不再和善的原因,是因为吴郜两家触犯了他的底线,那就是祁州的百姓。 他虽然只负责祁州的商业,但他之前说过,他是祁州人,他希望祁州好。 而现在,由于吴郜两家未严加约束下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便公然打起群架。 也许挑起争斗的人不是他们,但却是是因为他们势必要打个“你死我活”的姿态,才引得越来越多的人围观。 以至于,最后发展成往日里有过摩擦并记恨在心的人,都在街上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人越来越多,不可避免地会产生触碰。脾气大的,开口就骂,抬手就打,更有甚者,更是一人受欺三个帮,场面逐渐混乱起来。 街上的场面,终是发展成了护卫们也不可掌控的局面,彻底失去了控制。 虽说街上发生的这些事情,与那憨厚的官员并没有直接的关系,若要找他的原因,也只有平日里没有好好地引导吴郜两家的责任。 而他此时此刻心中如此难受,是因为当时在大街上的,大多都是些无辜的百姓。 无辜的百姓,却在一个本该在祁州最是安全的大街上,无端被打,被同为一州的百姓殴打。 而被打的百姓,可能连打人者的模样都记不下,更别谈是什么恩怨了。 那憨厚官员一想到这些时,便会在心中升起一阵无名火。 “一会去那边认领各自家里的人,城主府会对你们两家进行约谈,回去等信。”那官员语气不浓,说出的话,却极具杀伤力。 “对了,把生意停了。”那憨厚的官员,又淡然地道了一句。 随着憨厚官员最后这句话语落下,三人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缓了一下,才顿悟过来,目瞪口呆。 …… “什么?” ------------ 第一百零三章 缠人的玩意儿 那不起眼的小酒馆,味道却是不错,江宣和沙老在那里大饱了一顿。 虽说此处距离灵松湖可乘船的位置,已经不算远,可二人还是决定不再此处多做停留,要尽快赶路。 江宣整理了一下身后背着的两杆长枪,提起二人的包裹。 江宣和沙老二人结了帐,离开酒馆。 二人伴着灵松湖的美景,走在人烟稀少的曲折小道上。 “沙老,这么好的环境,这灵松湖的人怎么这么少?”江宣将周围打量一圈,对沙老问道。 沙老摇摇头道:“也不都是这样。” “一直往前走,人会变得多些,一直走到能看见船家的地方,才是到了最繁华的一块区域。”沙老又道。 “可是这里,不能行船吗?”江宣侧头,望着不远处的湖面,有些疑惑。 “自然是也可以,但需要在两岸间往返的人不多,为了好管控,自然也就是规定了一块区域,只有那块区域内,才可以行船。”沙老说道。 江宣点点头,又问道:“那往返灵松湖两岸的船只多吗?咱们要不要快些走?” 沙老笑了笑,对着身边的傻小子,说道:“你以为谁都想去那祁西大沙漠,敢去那里的人,还是太少了。” 沙老这么一说,江宣放下心来,也随着沙老的笑容,笑了起来。 看江宣如此笑颜,沙老说道:“你担心的也不错,船只却是不多。” 听沙老如此一说,江宣的笑容也是戛然而止。 江宣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反转,等着沙老继续说下去。 沙老将头一侧:“到了对岸,整片区域都可以算是祁西大沙漠。但虽说是大沙漠,沙漠里也并非没有人住。” “在灵松湖岸的不远处,就会有几支佣兵团。他们是为了竞争小、纷扰少,才住在那沙漠里。” “当然,他们毕竟只是武者,也不敢往深里去,只好住在祁西大沙漠和灵松湖岸的边缘地带。” 听沙老这样一说,江宣想到了鳜鱼佣兵团,他略一犹疑,对沙老问道:“那祁西大沙漠真有这么可怕吗?” “怎么?你小子怕了?”沙老淡淡一笑,对江宣问道。 闻言,江宣尴尬一笑:“既然敢来,自然是在心里做足了准备,没什么好怕的。可您说,既然咱们要进去,也自是得了解清楚不是?” “若你小子是要跟旁人进去,确实是需要好好准备一番。可你小子现在身边站着的人是我沙老头,那自然是无需过多的担心。” 沙老说罢,看起来心中很是有底气。 过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江宣心里是在想些什么,竟然过了好一会儿才开了口。 “按您所说,武者尚且不敢进沙漠的深处,是怕迷了方向,还是怕别的什么?” 江宣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问道:“我听说沙漠里的毒虫众多,难道是怕那些虫子?” 沙老听了江宣的话,不禁笑出声来:“你小子什么都不知道,还真敢一个人直愣愣地往这沙漠里来?” 江宣越来越听不懂沙老话里的意思,说道:“沙老,您似乎对沙漠很熟悉,那这祁西大沙漠里,到底是有什么让武者都害怕的东西?” 沙老决定不再逗眼前的这个小娃娃,语气一沉,说道:“这沙漠里,不止有人,也不止有毒虫。” 闻言,江宣的兴趣,一下就被沙老的话提了起来。 “那还有什么?有凶兽?”江宣有些迫不及待,对沙老问道。 沙老点点头,回道:“确实有凶兽,可那东西咱之前都猎杀过,只要不去沙漠的最深处,遇不到二阶以上的。” 江宣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说道:“也是,凶兽不好对付,若不是对自己有自信的厉害的武者,自然是不会轻易进去。” 沙老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因为这个,若是遇到那些缠人的玩意儿,就连修士……” 沙老的声音越来越低,可这一切都被正在聚精会神听沙老讲述沙漠的江宣听在耳里。 “什么缠人的……” 江宣见沙老没说完,刚想探问,便被沙老打断。 他换了一种语气,听起来多了几分不再理会的爽快,或许还带有有几分安慰的意味,安慰江宣,也安慰自己。 “没什么。只要你小子紧紧地跟着我,能避开那些东西。” 听到沙老这样说,江宣明白,这是沙老不想给他仔细展开来说了。 江宣也是很有分寸,没再多问沙老,但心里却总是觉得有些不安稳。 其实,并非沙老不想跟江宣仔细展开了讲,是因为,若是真的遇到了他刚才没说下去的那些东西,连沙老自己也没有底气。 所以,这种事情在没发生之前,还是不要提前拿出来吓唬小孩了。 可沙老不知道的是,江宣不仅没有因为他的故意不说而轻松几分,反之,江宣听到沙老的欲言又止以后,心里就此搁上了事。 …… 两人一路闲聊,转眼间,就到了沙老口中那个能看到船只的地方。 江宣和沙老二人来到了船只聚集的最多的一处,略一观察他们的生意,便抬腿走进了距离最近的一处岸上的客栈。 从客栈里,能直接望见这些船家。 …… 江宣进了客栈,打量了一眼里面的环境。 装潢不差,但跟此前入住的云辰客栈是远没法比。 里面熙熙攘攘的几个人,没什么太多的客人。 “一间上房。”江宣来到柜台,对那掌柜说道。 店里的那掌柜,打量了一眼江宣和沙老二人,说道:“客官,咱们这里不分上房下房的,二楼的房间坏境稍微好些,还没住满,要不您二位住在二楼?” 江宣和沙老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决定住在楼上。 本来也只是凑合一晚,没什么好挑的。 …… 很快,那掌柜就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钥匙,递给了江宣。 江宣和沙老二人终于到了能歇脚的地方,现下,二人只想赶紧上楼去睡上一会儿。 江宣接过钥匙,对那掌柜客气了一句,两人便一前一后地往楼梯的方向,走了过去。 到了那楼梯口,江宣和沙老二人刚往上走了几步,便被从楼梯上正往下走着的,与他们擦肩而过的几人的说话声,打断了思绪…… ------------ 第一百零四章 竟然是修仙者 江宣和沙老本是并排走在楼梯上,见迎面而来低声说着话的两人,正要与他们二人擦肩而过,江宣慢了一步,跟在沙老的身后,给迎面而来的那两人,让出了一条通道。 “咱再等等我那从祁州来的表兄,明日咱一起去。” 两人中那名中等身材、皮肤黝黑的青年,对他身旁的同伴说道。 “不是祁州封城了吗?他怎么出来?”那名同伴想了一想,对那黝黑的青年问道。 “我表兄住在城外,又不是城内,封城跟他有什么关系?” 那黝黑的青年又道:“也不是完全没关系,祁州连城门都封了,能是什么小事?早些出来,离那祁州远点也是好事。” 他那同伴点点头,说道:“也好,这趟不好走,多个人,多帮子力气。” …… 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来回说着。 江宣只是觉得自己和沙老二人并排着走在楼梯上,没有人时可以,但有人时,还是要有些眼色。 在江宣给二人让出一条道以后,那两人笑着对着江宣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注意到江宣和沙老二人后,那黝黑的青年和他的那名同伴也不再多说什么话,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江宣和沙老原本也没有多注意他们,但一听到“祁州、封城”几个字眼,还是不免将此二人多留意了一番。 那两人的穿着打扮较常人轻便,不能算好,也算不上坏。 但沙老却是一眼就能看出这两人有武学基础,根据那两人说出的话,再略一打量那手上茧口的位置,立刻便判断出了,此二人大约是用短刀的镖客。 既然是镖客,那走南闯北自然是常事,也正因如此,他们接触的人绝不会少。 这两名镖客并非是顶尖的武者,但由于要从各个地方寻找活计,他们手中的消息却是掌握着不少。 所以,经他们口中说出的话,从真实性上来说,应当是比较高的。 祁州城门刚被封上不久,江宣和沙老二人也是连夜赶路,很少松懈。 可就这种情况下,还是有人先一步将祁州封城的消息传到了这灵松湖,这不得不让人产生怀疑。 …… 次日,江宣和沙老从窗中望到了远处的景象。 一大帮人,七嘴八舌、乱糟糟地在停靠在大量船只的地方等待上船,这其中,包括江宣和沙老昨日在楼梯上遇到的那两人。 江宣和沙老也是一早就准备好了,见外面的情况不对劲,便也立即去到了那聚集停靠着大量船只的地方,准备最早一批渡湖。 本来渡湖的时间上还可以自由一些,但若是那么多人全都涌了上去,船只有限,那时,江宣和沙老便只能等到那些船家将那些人运送回来以后再渡湖了。 而若是真的出现了这种情况,江宣和沙老便只能干巴巴地在客栈里等着,最早也要等到明日了。 而就在江宣和沙老到了那停靠着大量船只的岸边,他们二人才听清了他们谈论的话题。 “祁州城乱套了!” 江宣和沙老听着这些人七嘴八舌地谈论着这些话题,虽不能立刻辨别他们所说话题的真假,可还是不免一惊。 “那祁州城的百姓死伤了一大片,连城主府的护卫去维持秩序都受了伤。”人群中的一人,十分激情地说道。 “真是闻所未闻,祁州不是发展得还挺好的,他们城主不管吗?” “那白城主都有一段时间没露面了,谁知道呢?” “你说说,怎么会出这种事?” …… 听那人说了以后,众人对祁州的遭遇,或多或少,都有些惋惜。 “那之后呢?按你说的,那祁州城都这么乱了,现在什么情况了?”人群中有一人耐不住性子,问道。 之前激情说话的那人,看了一眼提问的那人,对上了他的视线,说道:“之后……之后说是被一阵狂风给镇压下去了。” “你开玩笑的吧?”此刻,说话的人用了一种极不可置信的语气,对那人问道。 他也不敢相信这么离谱的事情,会从他的口中说出。 原因是因为之前激情地说着话的那人,被他所在的队伍称为“万事通”,按以往的经验来说,他的情报大概率不会有假。 “我打听到的真是这样。我觉得也许是那个亲卫长干的吧。”他向队伍里的众人解释,说道。 “亲卫长?怎么说?” “他祁州白城主的亲卫长,不是一个玉修高手吗?听说当时在百姓闹事的时候,他就在。狂风镇压下去了以后,他就急匆匆地出城了。”他一脸笃信地说道。 “玉修境?竟然是修仙者!” “很多城主的亲卫都是修仙者啊,你不知道?” “别胡说,我们那里就不是。都说当了武者,进了那玉修通道,出来就能成修士,怎么我在我们那里一个都没见到?到处只有武馆,我都怀疑人能修仙,根本就是谣言。” …… 人多嘴杂,江宣和沙老没有继续听下去。 可此刻的沙老心中却是有了心思,来来回回地在心中盘算着。 如果真如那人所说,祁州城乱了套。那在这种情况下,能把乱了套的祁州城拉回来的,只能是修士。 而祁州城的修士,只有三人。 一个是白城主,可是白城主不知所踪;一个是祁州武馆的燕馆主,但燕馆主受性格所致,不会管闲事;这最后一个,便是白城主的亲卫长。 白城主一直不出面,很有可能是受了重伤或者压根就不在城中。 亲卫长的职责便是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城主的人身安全,亲卫长以往的表现也是不必多说,大家都看在眼里。 若是此刻亲卫长真的出了城,那就只有一种情况,那便是城主不在城中或者城主出了事。 沙老如此地想上一番,在心中盘算好了一切,暗暗地做了一个决定。 他缓过神来,对江宣说道:“你小子不是喜欢这灵松湖的环境嘛,要不你就在这里再多住两日。” “什么?您要去干什么?”江宣也不是傻的,说话前沙老沉默了一番,肯定心里有了什么计划,他没有多想,赶紧对沙老问道。 “我要回祁州城一趟!” ------------ 第一百零五章 风雨欲来 江宣对沙老突然产生的想要回祁州城的想法,感到很是震惊。 “沙老,您是要回去做什么?”江宣压低了声音,对沙老问道。 听到那些人的话,若说江宣不担心,那是假的。 他甚至在心中猜测,沙老会不会是要回祁州城,趁乱“大干一番”。 沙老语气一沉:“我有必须要拿回的东西。”态度很是坚定。 看到如此态度的沙老,江宣有些无奈,问道:“是什么东西不能等到打开城门以后再去?” 沙老摇摇头:“很重要的东西。等到祁州城的城门一开,就拿不回了。” 听了沙老这话,江宣的心算是凉了半截,此刻,他已经在心里预见到,沙老此番回去,可能会不干好事。 “沙老,我们那日好不容易才连夜赶到这灵松湖,现在回去,先不说怎么进城门,就算是进去了,咱还能出来吗?”江宣对沙老劝说道。 “所以才让你在这里住两日,正好看着东西。” “您要自己去?那不是更危险?”江宣有些急切。 沙老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危险的,我你还不相信?” 江宣有些犹疑,对沙老说道:“您是巅峰武者没错,可祁州城里出色的武者太多了,一个人再厉害,又怎么能敌得过众多武者的群攻呢?” 江宣又道:“一个人恐怕连城门都进不了,更别说是去做些什么了。” 看到江宣如此为自己考虑,沙老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对江宣安慰道:“我会小心的,你小子就别管我这老头子了!” 见江宣还是不放心,沙老说道:“你小子不是我的江护卫吗?听我的就是,在这里把东西看好,记住了,也得注意着点周围的人。” 江宣考虑良久,才缓缓开口:“行,那您多保重。” 他紧着又说了一句:“后天这个时候,如果您没回来,我就去找您。”语气亦是坚决。 “你小子等着便是,别回……” 看着江宣态度坚定,又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沙老没再把话说下去,转而说道:“行,准时回来。” 沙老把手中的一个小包裹递到江宣手中,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那杆银色长枪,说道:“我就把它带去,其余的都给你保管。” 说罢,沙老转身便要离开,刚走几步,便又在原地站定,回头嘱咐道:“我老头子不回来,你别擅自行动!别去找我,更别去沙漠。”并给了江宣一记警告的眼神。 江宣没答沙老的话,转而对他嘱咐着:“注意安全!” …… 此时的祁州城,表面看起来确实是恢复了平静,可实则却是暗流涌动,更有些人,正在谋划着些什么“大事”。 从那日憨厚的官员说让吴郜两家停了生意等着约谈,吴郜两家的管家回去后,便各自向自家的家主上报了此事。 意料之中,两家对约谈倒是没什么好说的,但对停生意一事,确实反应很大。 即便是反应都很大的情况下,郜家的反应程度之深,也远比不上吴家。 毕竟,在两家都停生意的情况下,郜家经营的拍卖场顶多也就是关门停业,没有收入。 若是有不能按时出入的货物,最多也就是要赔偿些钱财。 如果说能有什么大的影响,那关停生意所带来最大的问题,就是会影响郜家和拍卖场的声誉。 郜家的家主主要是考虑到,若是就此事停了业,什么时候才让重新营业,这才是个大问题,所以自然是能不停业就不停业的为好。 甚至,郜家家主和少主都在城内,拍卖场没有人管,又有不少的人对郜家虎视眈眈,保险起见,若是因为不可抗的因素,将门一关也算是好事。 而吴家的情况可是完全不一样。 吴家不仅不能停业,甚至于说,城门多关一天,赔上的损失就要多上一天。 虽然没有吴家管家所说的“多封城一天,就要多赔进去半年的利益”那样夸张,但若是时间长了,也确实是顶不住。 在吴家管家跟吴家家主谈论此事时,一个下人经过他们所在的房间,驻足片刻。 那个下人在他们二人那里听了一嘴,便将此事散扬了开来。 吴家的一群武者聚到一处,谈论了几句,最后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走出了吴府。 没走上多大一会儿,那群武者便来到了郜府。 他们绕着郜府看了一圈,便来到了郜府的一处侧门。 从郜府远离大门的一侧墙壁上,敲敲打打了几下,那敲打的声音有着节奏的变化,听起来很是规律。 不久,郜家的侧门里就走出了一拨人,虽然数量上不如吴家来的那拨人多,但也是乌泱泱的一群。 两拨人走到一处,除了服饰上看起来有些不同,但各自之间却没有什么违和感,看起来也算是相熟。 看着样子,郜家出来的这拨人,也是武者。 他们各自数了数自己的人数,两边领头的人颇有些严肃地交代了几句,谈拢,便放松了神情,两队人边走边闲谈起来。 …… 沙老一路上脚步不停,依旧走的是之前那条私人小路,比跟江宣同走时,还要快上不少。 江宣从祁州城出来的一路上,都在观察着,时刻担心沙老的身体。 只要沙老看起来有些疲惫,他就会放慢脚步或找个借口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在他的认知里,尽管沙老是巅峰武者,但他毕竟是不年轻了,对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来说,长时间地奔劳,肯定是吃不消的。 其实,这一切,都是江宣的误判。 …… 天色已暗,一名老者身背一杆银色长枪,来到祁州城门外。 他探查一番,没有感知到危险的存在,便将那杆银色长枪一撑,脚步轻点几下,便在眨眼之间,翻过城墙,一跃上了城楼。 他落地的动作极轻,到了城楼之上,他迅速扫视一番城门处守卫的位置所在,便极为巧妙地避开了所有走动着巡视的守卫。 他的脚步轻得犹如落叶,让人很难察觉。 虽然他巧妙地避开了走动着的城门守卫,但在城下站定坚守着的守卫确实是避无可避,只能正面交锋。 于是乎,沙老将枪尖触地一点,一个长长的滑步过去,守卫们尽数倒地,就连走动着的护卫也没有发现。 果然,巅峰武者之间的差距也是巨大的。 沙老一个眨眼间的工夫,便滑动着步子,用双指点住了所有人的穴位,那速度快得简直很难令人感知察觉到。 这其中还有几名亲卫,就连亲卫这种在祁州顶尖的武者,也没有发现沙老的存在。 沙老的武学造诣之高,可见一斑。 沙老站在城门一侧,一把将自己的外衣扯下,赫然地露出了之前江宣穿过的那件墨色斗篷。 早晨收拾行李的时候,江宣从窗中看到了客栈楼下在灵松湖边守着等船的那帮人。 以江宣的观察,那帮人尽数是武者,且大多是天阶武者。 江宣担心下楼后,他们二人会为了乘船一事跟他们发生冲突,这才从行李中将那件神秘的墨色斗篷抽出,让沙老穿上。 即便沙老觉得江宣的那件墨色斗篷是个好东西,可沙老却觉得自己并不需要来靠墨色斗篷这种外部的加成来伪装成高手。 而且他早就一一探查过了外面那帮人的实力,完全不能跟自己这种巅峰武者相提并论。 但看着江宣那恳切的目光,自己也不好再推辞下去,就将那墨色斗篷套在了里面。 只是没想到,这墨色斗篷竟然在此处派上了用场。 ------------ 第一百零六章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墨色斗篷被沙老扯下,他考虑一瞬,干脆将其完完整整地暴露在外面。 有了墨色斗篷的加持,沙老不必担心自己被人认出,也不必藏着自己的身手。 此刻的沙老,准备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沙老之前便说过自己是一名修士,只是江宣不信。 若沙老真的仅仅是一名巅峰武者,那他自是不敢独自来闯这祁州城的。 可沙老今日依旧敢只身前来,也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一来,他本就是祁州人,对这祁州城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所了解,对城内的布局也都比较熟悉。 二来,是凭借着他那修士所拥有的强大的精神力,可以轻易对周围的大事小情进行探查。 基于此两点,沙老才有底气独自来闯这祁州城。 沙老并非刻意对江宣隐藏自己的身份,亦非故意伪装成一个仅是巅峰的武者。 而是现在的沙老,确实是无法施展修士的技能,失去了能力的修士,只能算作一个巅峰武者。 沙老在返回祁州城时,便已经盘算好。 亲卫长出了城,白城主也下落不明,以沙老的猜测,此刻的白城主有很大的可能没在祁州城。 根据多年来对燕馆主的了解,他就算见着了什么,也不会多管闲事,所以自然也是不必把他考虑在内。 既如此,只要避开了白城主和亲卫长两个人,那修士以下,沙老便无所畏惧了。 而此刻的沙老,看到城门处的看守用上了白城主的亲卫,则是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坚定了想法。 那就是潜入城主府,取回昔日的宝剑! 昔日沙老落难,他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好在遇见好心人相救,才得已保全了一条命。 不幸的是,他却在昏迷期间,不慎将重要的宝剑遗失,就此失去了下落。 但他却一直在为寻回宝剑而努力。 他醒来后,便立刻拖着他那伤痕密布的身体回去寻找,找了好大一番,却怎么也没有找见。 很久以后的一日,沙老在祁州城闲逛,正巧发现了那把宝剑,他顿时惊喜若狂。 眼看那宝剑被一个小乞丐握在手中挥舞,沙老不加思索,正当沙老刚向那乞丐的方向迈出了几步的距离,便遇到了正在街上巡视的亲卫长。 亲卫长的到来,即刻之间便让那小乞丐慌了神,立时将那宝剑随手丢弃在大街上,便快着步子跑走了。 而此时的沙老,见到亲卫长的到来,也只能快速躲避到一处墙角上,注视着这一切。 毫无疑问,在沙老的注视下,亲卫长捡到了那把宝剑。 亲卫长见到如此宝剑,两眼放光,大喊几声却无人认领,只能先将宝剑带回城主府。 回到城主府以后,他将捡到宝剑的消息散了出去。 他对那把宝剑爱不释手,可也明白,不能夺他人心爱之物的道理。 在等了几天还是没有消息后,出于尊重,他便再也没有摸过那把宝剑,心中更加期待的,则是与宝剑的主人见上一面。 很长一段时间,城主府都在等待宝剑的主人去将其寻回,但日子一天天过去,宝剑却怎么也等不来它的主人。 若说等不到宝剑的主人会让人有些心焦,那么,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那把宝剑的存在,有些人则是生出了旁的心思。 很快,就有人盯上了那把宝剑。 而这时,那把宝剑带给城主府的并非只是等不来主人的心焦气燥,更多的则是棘手和麻烦。 城主府每日都要为了那没有主人下落的宝剑,多加一项事务。 那就是处理那些冒充者和闹事者,这给城主府的日常工作,增添了不少的负担。 随着别有用心的人越来越多,城主府不再将宝剑放在城主府的大门前展出,而是默默将它收放回了城主府。 可当时的沙老,不敢出面认领,只能干着急。 沙老有着作为修士所具有的强大精神力,受伤后的他,却失去了修士的修为,沦为了一介武者。 虽说沙老有着强大的精神力和丰富的战斗经验,但巅峰武者毕竟也是武者,自是不能同修士相提并论的。 所以,沙老要避开祁州城内两名活动频繁的修士,也就是白城主和他的亲卫长,免得被探查出他这个奇异的存在。 当然,祁州武馆的燕馆主也是修士,但他对弟子们认真负责,很少关心武学和弟子以外的事情,所以自然是很少出现在祁州武馆以外的地方。 若是此时的亲卫长果真如他们所说,匆匆地出了城,那便一点也不能耽误,要趁早去那城主府走上一趟,快去快回才好。 若是等那亲卫长赶回了城主府,事情就不好办了。 沙老略微一想,便没再多耽误时间,脚底像是擦了油一般,那速度快得好像快要飞起来,一刻不停地往城主府的方向奔去…… 而此时,在沙老没看见的地方,露出了一颗脑袋,正在仔仔细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 沙老一路飞驰,终于,到了城主府前大街。 可此时街上的景象,却与他之前见过的每一次都截然不同。 城主府前大街,大乱了! 其实,这景象不仅是沙老没见过,就连在这祁州城生活了几十年的百姓也没见过。 此番景象,跟江宣和沙老出城后没见过的动乱景象还是有所不同。 大街上的道路血迹斑斑,就连街道两边的商铺也不能幸免,血珠连成细密的长线,不断地挥洒在他们的门窗上。 外面刀剑相交,街道上却是出奇的安静,仿佛街道两侧的铺子里面没有人烟的存在。 服饰各异的武者正在跟坚守在大街上的城主府的亲卫厮杀。 武者和亲卫刀剑交击,每个人都涨红了眼睛拼了命,没有余地,不能退却。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这种状态持续了没多久,便胜负已分。 毋庸置疑,一场拼杀下来,亲卫们定然是占了上风,虽算不得多么轻松,但也没折进去一个人,便将闹事的武者们尽数拿下。 而此刻,猫在一处观察着情况的闹事武者们,见形势不对,他们便开始了早先计谋好的第二计划…… ------------ 第一百零七章 血洗城主府 在一旁猫着的闹事武者们,将之前便找来的那一大批被他们煽动蛊惑了的百姓,推到亲卫们的面前。 接着,便又出动了一批武者,抵在百姓们的身后,让百姓后退不得。 而那抵在百姓身后的武者们,却三三两两地挤上前去,形成小范围的游击,从夹缝中,不停偷袭着亲卫们。 他们这些闹事的武者心里清楚,亲卫们个顶个的都不好对付,肯定是不能够轻松解决的,便才一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亲卫们看到一拥而上的百姓和在他们身后紧紧跟着的一队武者,顿时头疼起来。 如果没有百姓的参与,别说是再来一队,就是再来个十队,对亲卫来说,解决起来也是不在话下。 可一旦涉及到百姓,亲卫们便不敢再轻易出手了,生怕误伤到他们。 之前白城主刚到祁州上任的时候,就对他的亲卫们下过死令,不允许他们私自擅动百姓,有事只能先上报再做处理。 其实白城主的这种做法,亲卫们是完全不理解也不认同的。 但随着跟白城主日复一日的相处,亲卫们才愈发觉得白城主并非不能变通之人,反之,他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城主。 所以,自那以后,亲卫们对白城主才逐渐佩服起来,他下的命令也是严格遵守。 而现在,亲卫们却反被百姓们团团围住,进退不得。 如此一来,再高的武力也是施展不起来,跟直接绑住手脚也没什么区别。 在亲卫疲于应对闹事的武者之时,有一支精锐,直直冲向了城主府…… 被百姓团团围住的亲卫们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或多或少,都被这情形搞得有些恍惚。 这时,其中的一个亲卫虽也被围得有些恍惚,但他稍一缓神,便向四周打量着解决的办法。 眼珠往四周滴溜溜地转着,直到,他发现有些不对,将视线定在一处,仔细观察着。 看着那匆匆赶往城主府方向的可疑队伍,他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对着其他的亲卫大喊一声:“看那边!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们,是城主府。” 一言落下,利落干脆。 众亲卫闻言,纷纷摆头往城主府的方向看去。 确认了那些身影以后,所有亲卫都不约而同地紧张了起来。 少顷,亲卫们之间便开始了交谈,人群间更是沸沸扬扬起来…… 一名亲卫像是想定了什么,他对自己点了点头,率先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咱们不能被困在这儿,他们就是吃定了咱们不敢动百姓,真干等着,也就真进了他们的圈套了。” “说得对!咱守着那些规矩,那是在不危及城主府的情况下,现在这种情况,不能再等了!”回话的这名亲卫更是干脆。 亲卫们之间的议论声越来越多,声音也越发响亮起来,这中间的多数人都被之前说话的那两名亲卫的话所点燃,鼓足了士气。 可一个队伍的人数众多,并非只有一种想法,出现不同的声音,也是在所难免。 这时,果真有一亲卫给整支队伍泼了冷水,制止着众亲卫不断蔓延的想法:“白城主下的是死令,不可以动百姓。” 说完此句,不仅整个亲卫的队伍出现了不满,连围堵亲卫的百姓也是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 亲卫们众说纷纭,争论不休。 他们这种势必要争论出个结果的架势,难免会被自己的心中所想转移走注意力。 亲卫们不断地被百姓打骂着,本来还能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将百姓们对他们施加的每一下动作都尽数轻松挡下。 可一旦争论起来,也就有些不管不顾了,只能下意识地偶尔进行格挡几次,或者真被打疼了,才会收回几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所谓一心不能二用,脑中不停地思考,嘴上不断地输出,肯定是要影响到其他方面的发挥。 …… 看着这群亲卫们争论不休,抵在百姓身后的那些闹事武者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纷纷开了口。 “你们就别白费力气了!挡住你们是为你们好,告诉你们罢,今日,我们就要血洗城主府。” 说话的闹事守卫态度坚决,语气很是自傲,亦充满了对亲卫们的不屑。 “你们就等在这里,既死不了,还能全了忠义。”又一人对亲卫们调侃说道。 “哈哈哈哈……” 闹事的武者说罢,紧接着,一阵暴笑声袭来。 那些闹事武者的暴笑声,将讽刺的意味拉满。 对此,所有的亲卫都看起来心里十分憋屈,他们紧咬着牙关,更有几人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瞪起双目,随时就要爆发。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能看出来,所有的亲卫都焦急非常,但也确实没有商议出一个统一的方案。 没有一致的想法,何谈下定决心。 “什么都不做,是要等着祁州城毁在他们手里吗?”一名亲卫实在忍不住,脾气火爆地质问着众亲卫。 亲卫们看了那开口的亲卫一眼,便纷纷转头,将目光落在了队里副亲卫长的身上。 那名副亲卫长表情严肃,再配上他那与生俱来的高冷气质,俨然一副生人勿近、生人勿扰的样子。 城中没人不知道亲卫长的名号,就连队伍里的亲卫,平日里也都是只听从亲卫长的命令,这名高冷副亲卫长的存在感,确实是低了些。 他平日里都是跟普通的亲卫一起行动、出任务,从没有因为身份搞过什么特殊,也自然是没有承担起辅助管理亲卫的职责。 可以说,他只是有个副亲卫长的名头。 他日子过得平淡如水,在同吃同住的众亲卫眼中看来,他每日的心情上也是没有什么起伏变化,一直都淡淡的,有些冷漠。 平日里,他寡言少语,更别说是给队伍下什么命令了,他这个副亲卫长在队伍里其实并不权威,没什么话语权。 而他既然能当上副亲卫长,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由于他习武的资质较好,又勤加训练、严于律己,导致他现在的武学水平很高,就算在巅峰武者中,也是出色的存在。 可惜他将一门心思都扑在了习武上,为人不懂变通。 …… 队里有一亲卫延颈鹤望,亮起期盼的目光,对那副亲卫长说道:“城主不在,亲卫长也不在,你拿个主意,咱们都听你的。” “对,你说让咱们兄弟怎么做,咱们就怎么做,亲卫长不在,现在你说了算!” …… ------------ 第一百零八章 暗夜将至(感谢书友说上一段打赏的白银盟,明天加更!) 副亲卫长见亲卫们纷纷向他请愿,他看向他们,眼神里有些落寞。 他几乎并未多作思考,淡然一声,说道:“既然有过命令,不必我拿主意。” “听城主和亲卫长的。”说罢,他的鼻息加重了几分。 亲卫中有一人,性子比较着急,凑到副亲卫长身边,忙说道:“现在他们不是不在吗?咱总得有个应对。” “对啊,如果保住了咱祁州城,那就算是等他们回来再另行处罚,我也认了。”又一亲卫跳出来,他语气激昂,挺着身子把心一横,坦然说道。 两名亲卫说罢,亲卫们此起彼伏地,对他们的副亲卫长劝说着,纷纷对其表态…… “大局为重啊!” “就当是为了祁州城!” “不管结果怎么样,兄弟们是死了也好,残了也罢,也得为了咱打小生活的地方去搏一把!” …… “不行!亲卫长交代好的,在他回来之前,咱们得一直坚守在这城门府前大街上,若擅自离开,就是违令。”副亲卫长神情淡漠,态度却是很坚决。 “咱们当然是得听亲卫长的,可现在他不在,只能咱自己想办法不是?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 那人说着说着,环视了一眼周围,将目光深深地定在了远处那灯火通明的城主府,流露出满满的心疼。 队伍里一时有些沉默,与此刻嘈杂地围挤在他们身边的百姓,还有满脸讥笑着看热闹的闹事武者们,对比鲜明。 见到副亲卫长的态度未曾因为其他人的劝说而改变,之前没说过话的几名修士,现在壮着胆子把话说了出来…… “亲卫长是咱们中唯一的修士,知晓的事情自是比咱们多。万一不听从命令,离开了这大街,会惹出更大的事也说不定。” 那人说罢,另一人接着把话续上:“说得不错,咱是得服从命令。” …… 亲卫中的大部分人都想要回城主府,保护这祁州城,守护城主府。 可还有一小撮人,他们的态度则与之不同。他们中间,要么是心意已决,想要坚守在大街上的;要么就是犹豫不定,还在观望的。 可无论是态度坚决,想要誓死守卫城主府,还是坚定地想要守卫大街的亲卫,却谁也说不动谁,两方相持不下。 那些想要回城主府御敌的,已不再费尽口舌劝说他们的副亲卫长,看待副亲卫长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鄙夷。 他们虽然不能直接对副亲卫长破口大骂,但他们转而却阴阳怪气地骂起了那些不愿意回城主府的亲卫们,对方虽然人少,也是不甘示弱。 “城主府有专门的护卫,你们害怕什么?” “是眼瞎刚才没看见吗?那些人你不认识?都是天阶高级的武者,还有那么多的巅峰武者,城主府那仨瓜俩枣能顶得住吗?” “真从这大街上撤了,坏了大事,谁负责?让亲卫长吗?” “怂就别说话,滚一边去!以前真没看出来身边有这么多怂瓜蛋子,呵……” “那百姓呢?说话不经过大脑?” “都是刁民,撂下便是!白城主上任以前,也没这么多规矩!搞清楚点,我们是城主的亲卫,可不是什么大善人!亲卫的职责是只管城主的安危,现在城主不在,自然是要帮城主把这祁州城给守下来!” …… 两边的吵骂声连续不断,你一句我一句地追得对方越来越紧。 两方人的数量分明,明显是仗着人多想要回城主府的那一方,占尽了上风。 可人数少的那队亲卫也没在怕的,他们只是想要同副亲卫长一样,坚决地执行城主和亲卫长的下达的命令,并非是一群怂蛋。 百姓们吵嚷着,留下的闹事武者们叫嚣着,亲卫们又起了内斗,场面简直是一度混乱…… “肃静!” 终于,副亲卫长神色黯淡下来,忍不住开了口。 随着副亲卫长的一声,亲卫的队伍也立时安静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以命令的口吻对他们讲话,他们听到他的声音时,明显也是吃了一惊。 显然,他的亲卫队对他这个副亲卫长是不服气的,这打眼一看就能看出来。 但无奈的是,他们尽管对他这个副亲卫长有着诸多的怨言和不服气,但他官职在身,城主和亲卫长不在时,经他口说出的话就是铁律,这一点毋庸置疑。 “今天谁离开这城主府前大街一步,军法处置。” 他淡然一声,亲卫们不但没有被他的话吓退,反之,却引起了他们的极度不满。 副亲卫长的话音刚落下没多久,他们便越想越发觉不对,那几个闹着想要回城主府的,互相递了几个眼神,便怒发冲冠,决定不再管什么狗屁军令,接着,便要从百姓中拼杀出去,直奔那城主府。 在他们刚要有所动作,副亲卫长又开了口。 “涉及家人,孑然一身的尽管去,大不了就是一死。可要还有谁顾及家人,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儿!”副亲卫长的神色上有了几分不耐。 此话一处,亲卫们暂停了动作,没再顶着人群向外涌动,而是立刻站在了原地。 他们那神情不像是站在原地考虑事情,倒像是大脑一空,呆愣住了。 …… 城主府门前的呐喊声传来,士气高涨,却让亲卫们愈发心慌…… “我们要进去!” “我们要见城主!” “我们要保护城主!” “我们要见城主!” “我们要保护城主!” …… 亲卫所在的大街跟城主府有些距离,闹事者的气势,却声如洪钟。 洪亮的声音,一波接一波地响起,连绵不断…… 先是听到刀剑相交的撞击声,又是听到那一阵阵因不敌而倒地的哀嚎声不断袭来,亲卫们的叹气声接连不断,却也只能握紧了拳头,急得原地团团打转! 亲卫们跟闹事武者的眼神对上,亲卫们怒气上涌,他们的脖颈上爆满了青筋,紧紧盯着对方,似乎想要将对方撕碎。 而抵在百姓们身后闹事的武者们,看到此番情景,脸上却是洋溢起了胜利的喜悦,看得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直到,打斗的声音渐小,呐喊的声音愈发雄厚…… ------------ 第一百零九章 送死 “所有人听令!” 副亲卫长正了正颜色,语气愈发严肃。 “即刻起,若再有妨碍亲卫公务、在大街上闹事者,无论主谋还是从犯,一律就地逮捕关押!若有违抗,死、伤不论!” “所有人不得离开半步。”说到这里,他的目光不再只是放在亲卫身上,也有意无意地扫了一圈闹事的百姓和武者们,对他们给予警告。 听到副亲卫长那么一说,虽然还是不能离开大街去支援城主府,但能先将闹事的武者和百姓们控制起来,情况也是较先前好上了不少。 “是!”亲卫们的士气有所上涨,声音浑厚,异口同声。 见状,百姓们眼看着情况不对,事情的发展方向也有些出乎了他们的预料,心中也是纷纷犯起了嘀咕。 连副亲卫长这个平日里的闷葫芦竟然也罕见地动了怒气,懂得变通了起来,百姓们眼下为了自保,也自是不会再听从那些闹事武者的教唆,在这个节骨眼上,选择去顶风作案。 百姓们知道了其中的利害,纷纷噤了声,开始识时务了起来。 他们依旧站在原地不动,但没再讲话,也更不敢再推搡打骂那些亲卫们。 “铖!” 副亲卫长单手从腰间拔出他那柄被擦得锃光瓦亮的双刃长剑,举到百姓们的头顶之上,悬在空中耍了起来。 百姓们从来没有见过像今日这般模样的副亲卫长,更是被他高高举起的那柄看起来崭新的长剑吓得节节败退,连忙给他让出了一条两面皆是人墙的道路。 就连抵在百姓身后的那队闹事的武者,也不敢顶着出色巅峰武者的长剑而上。 毕竟,他是祁州城多少年来公认的“武疯子”。 从父母离世后寄住在城主府第一日开始,便发了疯地习武练功。 他每日不是钻研武学秘籍,便是高强度的训练,从未有过片刻的停歇。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终于凭借着天赋和他那程度恐怖的努力,成为了一名出色的巅峰武者,暂时地给白城主做起了亲卫。 …… 很快,副亲卫长便轻松穿过人群,那从人墙中开辟出的道路十分通畅,无一人阻拦。 离开人群,放眼望去,在整条城门府前大街上通行的,仅他一人。 他手提长剑,迎着月色,只身疾步地往城主府的方向奔去…… 之前大街上乱糟糟的三方,亲卫、百姓和武者,现在依旧定定地站在原处。 一双双眼睛都朝向一处,紧紧望着那飞驰在大街上且离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出神…… 那背影让人看了很是心疼,颀长的身材,在宽阔的大街上却显得如此渺小。 看起来孤寂,又有些悲凉。 …… 他们这三方人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处,还有一人,正站在他们难以发觉的暗处,目睹了这一切。 而此人,正是沙老。 待那副亲卫长离去,沙老不再停留,也毫不犹豫,他脚步沿着墙壁轻点几下,便轻松攀上了街边商铺的屋顶。 而后,又是如蜻蜓点水一般,飘飘然地跨着大步,朝向那城主府的方向。 沙老在房顶上一路奔走,没多久,他便一跃而下,城主府近在眼前。 除了接近城主府的外围时没有了连着的商铺,在行进的路线上,沙老却几乎是形成了一条直线。 以他的能力,自是不必如副亲卫长那般,沿着大街拐拐绕绕地踏着大道、绕着远路赶往城主府。 所以,虽然沙老在屋顶上一路行进的速度并比不上副亲卫长在大道上一路飞驰的那般快,但最后的结果,却是沙老比副亲卫长先一步到达的城主府。 要说副亲卫长与沙老同为巅峰武者,在沙老刚才并非是施展的自己的独门秘技或者是更加高阶之能力的情况下,副亲卫长不可能不具备沙老刚才在屋顶上所展现的实力。 若非要是细想起来,可能还是有所顾虑或者是他心里有着自己的坚持。 …… 城主府,门前。 整座城主府灯火通明,在一抹皎洁月光的照映下,更显得巍峨庄严。 而建筑内越明亮,建筑外的厮杀便越发激烈,越发黑暗。 整个城主府的外围,被护卫们围了一圈,府门口的护卫们更是叠了一层又一层,实力弱的站在前,巅峰武者排在后,紧紧盯守着大门。 拼杀到了现在,那队精锐的闹事武者的损伤甚小,反之,守着府门的城主府的护卫却在一批一批不断地上前,可以说是白白送命。 其实实力较弱的天阶武者对上实力强悍的巅峰武者,别说是拼了命地让人家受伤,都不一定能对上几招,就会被那些巅峰武者轻松解决掉。 若说是城主府护卫这种一批批往上送的行为能对那些闹事的巅峰武者产生什么影响的话,有的也只是对他们巅峰武者在体力上的消耗。 刀剑相对,你死我活,没有退路,没有余地。 都是搏上命的较量,谁都不会留情,谁都不会留招,连眼睛都不敢轻易眨一下,生怕眨眼之间放松了警惕,被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护卫们一批批地往上送,而后,一批批地倒下。 与那些闹事的精锐武者不同,那些人只会在气力衰竭、身体到达极限之时才会偶尔倒下一两个。 能看出来,城主府的护卫们是想先派出实力较弱的护卫去消耗那些精锐的体力,待那些精锐们不堪劳累、体力不支时再将实力较强的护卫派上前去,将那些精锐一举拿下。 也许这种方法确实奏效,但牺牲得也是太多太多…… 可除此之外,他们并没有其他的办法,因为城主府的护卫里,巅峰武者远没有来的那队精锐里的巅峰武者数量多。 若是那些巅峰武者的护卫先上前去,被对方一一消耗后,哪怕对方再伤再累,对付掉那些巅峰以下的武者也是易如反掌。 所以将实力较弱的天阶护卫和处于巅峰的护卫调换顺序的方法,并不会奏效。 为避免城主府的人和物被尽数毁灭,只能出此下策,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实力不足的武者们悲烈送死。 而那些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发挥如此作用的实力弱些的护卫们,也只能静静地看着、待着和上场后拼着,直到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刻。 他们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在上场后不惜一切代价地消耗对方。 虽说心里害怕,可却没有一人选择退缩或是逃跑。 他们表现出的样子异常平静,也许,他们从做护卫那一天起,便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做好了这个准备。 沙老从城主府的外围往靠近城主府大门的方向,越走近,地上堆放着的尸体便越多,场面也愈发惨烈…… ------------ 第一百一十章 久违的老朋友 城主府的外围,地面上还只是三三两两地躺着几具尸体。 一眼望去,城主府的大门和整一堵围墙的一圈处,却是堆满了尸体。 尸体横七竖八,散落在地上,一具叠着一具。 尤其是那城主府的大门前,一堆尸体里,找不见一处缝隙。 两个队伍交战,场面却安静地有些诡异。 两队人只管着打,竟没有一人说些什么,哪怕是连挑衅的叫嚣声也没有。 之前沙老在城主府前大街的时候,还清楚地听到了一些闹事者要打着保护城主和见城主的名号想要进城主府的。 可现在来看,那队闹事的精锐武者明显是占了上风。 在占尽上风的情况下,却不张狂也不叫嚣了,这很是反常,令人匪夷所思。 “铖!” “铖!” “咚!” “哗……” …… 此类的声音,循环往复…… 拼杀,格挡,刀剑交击的声音,败者倒地的声音,鲜血流淌的声音,不断袭来…… “守护祁州城!守护荣耀!” “守护祁州城!守护荣耀!” …… 看着倒下的护卫越来越多,同为城主府的护卫,尤其是看着同日里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伴被巅峰武者压制着,被惨烈地杀害,神情也是越发地不平静起来。 他们的状态,不再是如先前那般等待着死亡的来临,沉默而平静。 看着眼前惨烈的场景,护卫们在身体内各处流淌着的血液,瞬间沸腾,他们振臂高呼…… 目睹了这一切的沙老,作为祁州人,他虽然没在祁州住多久,真正是在落魄后才在这祁州城安定下来的。 但说他对这祁州城一点感情都没有,也是假的。 沙老左思右想,虽然不忍心眼前的这副景象再进行下去,但最终还是决定不在此刻出手。 因为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先去完成。 那就是赶紧潜入城主府,拿到他昔日的那把宝剑,这也是他此番重返祁州城唯一首要的目的。 他不能耽误任何时间,或者说,他耽误不起。 他必须要趁着城主和亲卫长这两大活动频繁的亲卫不在时,才能偷偷地潜进城主府去寻找他昔日的那把宝剑。 按照他之前的猜想,白城主也许有很大的可能出事了,或许根本就不在城内。 现在最需要担心的是他的亲卫长,由于沙老也只是听了别人的几句闲谈,才联想了一点。 他也不知道那亲卫长具体是要去出城去做什么事,所以也就并不能够较为准确地推断出他回城的时间。 万一亲卫长突然回来,而沙老还没有拿到宝剑,或是被人家抓个正着,那后果简直不敢设想。 若是先帮了他们这些城主府的护卫,那他自己的那把剑可以确定是取不回来了。 闹事的那队精锐赢了,必回直接冲进城主府掠夺东西,那谁又能保证那把宝剑不受损呢? 城主府的护卫赢了,自然是要更加的对整个城主府都严防死守,又怎么会放沙老进来呢? 沙老帮着城主府的护卫赢了,护卫们出于感谢,可能会不用查问就让他拿回那把宝剑,但那就暴露了身份。 沙老穿着江宣的墨色斗篷,自然是不怕被人认出。 可他们认识那把剑,这正是沙老担心的原因。 若是取回,以后那把宝剑则是免不了要暴露于人前,不能让别人联想到在祁州城多名天阶高级武者想要对城主府图谋不轨的今日,那把宝剑的主人正好也在现场。 而且还在危急关头救下了那些护卫们,这就很可疑了,也是给自己惹麻烦。 宝剑可以丢,但不能让人确定的以为是今日丢的。 就算是误打误撞知道了是今日丢的,也得让他们往这些闹事武者身后的吴家和郜家的方向去想。 现在的沙老,不能耽误时间,也不想惹麻烦。 沙老不敢赌,也不能试。 况且,现在的他不再是一个人,他的身边还多了个小家伙。那个小家伙现在还正在灵松湖等着他回去。 若是他不能按照规定的时间回去,那个小家伙说不定还会有危险。 那家伙身上有很多地方都跟他年轻的时候很像,他可是完完全全地看中了那个家伙,以后还想着要正式收那家伙为徒呢。 想到此处,沙老不再这府门附近逗留。 他四下打量了一遭,发现了他左手处那道城主府外围的围墙。 而那道围墙的下面,有着一条窄长阴影。 那地方正是避开交战众人视线的绝佳之处,可以直通城主府本体的侧墙。 而那墙的高度虽然有些挑战,但沙老有信心自己能够顺利地翻越过去。 挑定了地方,沙老交错着步子,紧贴着墙壁移动,努力不让自己暴露在那条窄长的阴影外。 很快,他顺利来到了城主府的侧面墙根处,他略一打量墙面,便寻到了几个细小的窗沿。 他退后一步,便沿着墙壁一跃而上。 中途,脚尖轻点了一次某处突出的窗檐,借力而上。 本想直冲那楼顶的天台而去,却偶然间发现了一扇没关严实的窗户。 沙老灵机一动,拿出身后背着的那杆银色长枪,将那扇未关紧的窗户轻轻一挑,打了开来。 沙老“唰”地一下,便钻进了那扇窗中。 双脚沾地,身子随后。 待完全站定,沙老才发现自己身处的房间是一间女子的梳洗室。 房间里灯火明亮,隔着轻纱,能看到内里有着一个大大的汤池。 雾气还未散尽,分明,刚才有人在这里沐浴过。 “怦……怦……” 沙老能清楚地听到自己那快要提到嗓子眼的心跳。 沙老怕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就没敢多出声,只能轻着脚步地往房门的方向走去,想要赶紧离开这女子的浴室。 终于,沙老提心吊胆地离开了那个让他有些心虚的地方。 刚一离开房门,沙老的心情便松快了不少,舒然地长长吐了一口气。 只是,就在他刚刚放松一些的时候,他却发现了更加让他觉得诡异的地方。 放眼望去,整个城主府内,灯会通明,却诡异般的安静。 他愈发觉得不对,观察着城主府内部的布局,不停地走动了起来。 他先是来到了城主府核心的区域,一间一间地翻看屋子。 他动作不停,将核心区域仔仔细细地翻看了一遍,也没能找到他想要的那把宝剑。 他原本还刻意地避着人走,但一圈下来,却发现整个城主府内,一个人也没有。 接着,他不敢多做停留,他没有犹豫,又开始一件一件地翻看起了城主府次核心的区域。 终于,他眼光一亮,立刻来了精神。 他在一间看起来像是亲卫长办公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个精美的剑匣。 他似乎是预见到了什么,将那剑匣缓缓打开,他谈着身子往那深深的剑匣里一看。 终于,眸子一亮,发现了他的老朋友,那把久违的宝剑。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巨斧武者(感谢书友说上一段的白银盟 加更一) 一道身影自城主府门口闪出,他身着一身墨色斗篷,在墨色斗篷的遮盖下,外人很难识别他的相貌,甚至难以判断他的性别。 这身着墨色斗篷之人,自然是方从城主府翻箱倒柜终于寻得自己心心念念之宝贝的沙老。 然而,此时墨色斗篷之下,正沉浸在重获宝贝的喜悦之中的沙老,面对城主府门前的场景,脸上的喜悦竟突然停滞,而后其眉头也略略一皱,又渐渐舒展开。 “怎会做到这般地步?”几息之后,墨色斗篷下传出一句略显感叹的话语。 旋即,墨色斗篷一动,沙老就要离开城主府。 “什么人?站住!” 墨色斗篷下的沙老心念方才一动,脚步还未移动,就被一声略带嚣张的大喝叫住。 沙老略一犹豫,还是停下了立即离开的心思。 “唉。” 沙老平静地叹了口气,这句叹气似乎并不带多少特殊的感情,旁人既听不出其中有悲伤,亦听不出其中有遗憾,只堪堪听得出一声语气平淡的叹息而已。 “从……”沙老欲言又止,淡然转过身,朝向大喝之声传来的方向。 “从街市上闹到这城主府,你们且行你们的路,我不会插手。”墨色斗篷下的沙老望了望几丈外的一群人,语气依旧平淡。 “墨色斗篷,有点意思。” 沙老所望之处,人群中一名为首的武者不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颇为嚣张,不知道的,还以为其是祁州城的管事。 此时的沙老由于隐在墨色斗篷之下,其容貌和表情都全然不会被外人所察觉,加之墨色斗篷自带的一种隐秘的气息,使得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沙老颇具一种难以琢磨的神秘气息。 “穿墨色斗篷的,说你呢。”那群武者中为首一人的身后,另一位年轻的武者大声向沙老质问。 “方才说了,你们且行你们的路,这城主府的门就在你们面前,你们要搜要抢,进去便是,与我何干?”沙老淡然的语气略微一扬,表达了自己的疑问。 “嘿嘿,你不插手,倒是个识时务的。既是个识时务的,放你走自然不成问题,不过……”那为首的武者嘿嘿一笑道。 “不过,你得把你方才在城主府内得到的宝贝交出来,还有,你身上穿的这件墨色斗篷也得一并交出来。”为首武者身后那名年轻武者又发了话。 沙老闻言,感到一阵无聊,转身就要走。 以沙老的实力,他要走,十数丈外的这区区一群武者也决计奈他不得。他方才的那些话,只是他见到城主府门前的惨烈状况后的一些些许的感情流露罢了。 “站住!”那为首的武者见沙老有了离开的心思,又是一声大喝。 只不过,这次的大喝中,明显多了一些愤怒。 而为首武者的愤怒,在他身后的那群武者自然也是清晰地感受得到。 那群武者各个摩拳擦掌,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老大只要生了气,也就意味着他们也就要出手了。 “嘿嘿,你既然是个识时务的,就听一句劝,把东西交出来便是。别跟这位副亲卫长一般,明明是祁州城数得上的巅峰武者,却落得个这般下场。”那名为首的武者指了指在他身旁不远处的一具尸体,轻蔑地说道。 “副亲卫长?”沙老在他的脑海中翻找着这个称呼,虽然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对应的名字,更记不起那位城主府副亲卫长的样子。 “叫什么疯子来着?”那名为首的武者听到沙老的疑问,随意转头向其身后的武者寻找答案。 “武疯子。这人修习武道如疯了一般,人称武疯子。”人群中一名武者喊了一声。 “对,武疯子。你认识?”那名为首的武者听到手下的回答后,满意地看向沙老。 出乎那群武者的预料,墨色斗篷下的沙老异常安静,看不出有任何想要回答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没兴趣知道你是谁,我再一遍,把东西交出来,不然,你的下场就如那疯子一般。”为首的那名武者显然开始失去了耐心,开始向远处的沙老下了最后通牒。 “你要的东西不能给你,另外,你们今日也不得踏入城主府半步。”沙老缓缓走向那群武者,声音低沉,略有些冷漠地说道。 “噗……”为首的那名武者噗的一声笑出声来,看了看沙老,又转头看向身后的武者,大笑道:“穿顶斗篷就在这不知好歹,还不得踏入城主府半步,他以为他是谁?城主府亲卫吗?还是亲卫长?” “好了,不与他啰嗦了,上!”那名为首的武者脸上的笑容瞬间转变成了一抹狠厉之色,用手摆向沙老的方向。 随后,在他身后闪出两名年轻武者,一名持刀,一名持剑,身上都穿着精致的盔甲,显然都是实力极强的武者。 墨色斗篷下的沙老此时面无表情,在那群武者的数丈外站定,面对那群武者,背对城主府,一阵轻风拂过,其背后的银色长枪飘带随风而动。 “动手!”那名为首的武者又一次大喝道。 持刀和持剑的武者见沙老并未拿取兵器,先是一愣,又四目相对,点点头,双双杀出。 以他们的性格,自是不愿率先对不取用兵器之人出手,但此时他们二人知道,若是再作迟疑,怕是会被那为首的那名武者所不容。 在祁州城,即便身为巅峰武者,又岂会随意得罪吴、郜两家? “唰!” 刀剑杀到,沙老脚跟一动,银色长枪瞬间飞出,一丝不偏,正好挡下一刀一剑。 下一瞬,银色长枪被沙老握在手中,只一发力,那两名武者的一刀一剑就被震落在地。 未等两名武者慌乱,银色长枪在沙老的舞动下,左右一扫,将两人扫出数丈之外。 “这墨色斗篷神秘人竟是个巅峰武者。” “他俩再怎么说也是天阶高级武者,即便此人是巅峰武者,怎会……” 那群武者中有人不由得发出了带有疑惑的惊叹。 “上!”为首的那名武者倒是不乱,眼神凌厉地看向身后,其目光落在一名身背巨斧的武者身上。 那名身背巨斧的武者,表情阴沉,似乎并不买那名为首武者的账,但短暂的沉默之后,还是缓步走出了人群,看向沙老。 “他终于要出手了!” “祁州城年轻一代里力量最大的巅峰武者,这下有好戏看了!” 沙老依旧不语,脚下不动,轻轻挥动手中的银色长枪,等待那名巨斧武者出手。 ------------ 第一百一十二章 “你得证明你是祁州的未来” 巨斧武者伸手将背后的巨斧取下,在手中的巨斧,又令他的气势增了几分。 并不高大的身材,却透出十足的力道与气势。 “咚!” 巨斧被那武者轻轻放置在地上,较为松软的土质发出一声较为低沉的响声。 很显然,虽然那巨斧并不如在那武者手中看上去的那般轻,但应是分量十足。 沙老此时对面前的这群武者心中已经有了算计,心绪又稍稍平静几分。 “祁州百锻钢,质地密实,分量十足,实是打造巨斧这等巨型兵器上好的材料,不错。”沙老转头看看那为首的武者,又道:“这等材料,打造这般大小的兵器,怕是只有吴、郜两家有这等财力。” 巨斧武者手上不动,表情阴沉的脸上稍稍有一丝舒缓,嘴上一动:“虽然看不清前辈容貌,听前辈声音,该比我年长不少。” “晚辈这柄巨斧,确由祁州百锻钢打造,分量重,偏重力量。”巨斧武者道。 “郜濡邦!不要多言!”那为首的武者又是一阵催促。 名叫郜濡邦的巨斧武者表情又恢复了先前的阴沉,手上一动,将巨斧抬离地面。 “喝!” 一阵低沉的轻喝从郜濡邦的口中发出,单手持斧,脚下步子由慢至快,向沙老而去。 “铛!” 沙老面对来人,脚步不动,引动长枪挡住巨斧的劈砍。 “确实力道十足,无愧祁州年轻一代佼佼者的名声。”沙老隐在墨色斗篷下的脸上,表情有了一丝波澜。 郜濡邦的心思沙老能猜个大概,而沙老的心思,郜濡邦虽不能说猜个大概,但也能判断出其并不想下死手的根本想法。 “年轻人,要证明自己,你得拿出你全部的实力。”沙老将长枪一推,对被推得踉跄几步的郜濡邦说道。 站定的郜濡邦陷入一阵疑惑之中。 他与面前的这位身着墨色斗篷的神秘人既是短兵相接,自然是要分出个胜负。 虽然他猜测这位神秘人并没有要下死手的意思,但在今日的这城主府前,在横尸数十具的惨烈的战斗后,若说要与这位前辈一决生死,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既然如此,又何来证明自己一说呢? “我断不会扼杀祁州的未来,所以,你,得证明你是祁州的未来。” 沙老的语气依旧无甚波澜,但话中的内容却很重。 “你们,得证明你们是祁州的未来。”几乎同样的话,沙老又对郜濡邦身后的那群武者说道。 沙老的这番话其实要理解起来也简单,那就是他有杀死这群武者的心思,但若是这群武者能证明其自身的实力,沙老为祁州的未来计,便可以饶他们一死。 “好大的口气!郜濡邦,你还等什么?”那名为首的武者质问道。 郜濡邦并未答话,而是回头看向身后的那群武者。 他们之中的大部分都是较为年轻的武者,有几位都是巅峰武者,每个人都当得起祁州城佼佼者这一称呼。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面前的这位前辈并不是说笑,他也已经隐隐觉察出了这位前辈所造成的那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 此时的武者群中,大部分都是一脸不快,觉得沙老是在故作高深。 但也有几位武者,脸上已经出现了一丝忧虑之色。 而这几名武者,正是与郜濡邦交情颇深的几人。 回过头,郜濡邦面对沙老,将手中的巨斧略一转动,又奔向沙老的方向。 快速挥砍的巨斧带起股股风声,配合着巨斧的体型,给人以十分震撼的观感。 沙老单手持长枪,但并不引动,只是以身法进行躲避。 “力道太足,反倒损失了速度和灵活性,这等速度,虽然身为巅峰武者,比那小子也快不了多少。”从容躲避巨斧攻击的沙老评价道。 “再来!”沙老沉声一句,将郜濡邦轻松推出。 郜濡邦站定,不急不怒,转而双手持斧,将巨斧向一侧略偏转,蓄势而发。 “千钧!” 郜濡邦低喝一声,带动巨斧冲出。 脚步并不如先前的快,却稳健十足,似乎郜濡邦的双脚上承载着千钧之重。 这似乎正是郜濡邦这一式“千钧”名字的由来。 “明知速度不占优势,却不加弥补,转而继续加强力道,有些想法。”沙老心中暗道。 “唰……唰……唰……” 郜濡邦挥动手中的巨斧,巨斧一次次横扫而出,虽速度不快,但因为双手的全力挥动,巨斧的大范围攻击却较先前的攻击变得更加难以躲避。 重要的是,郜濡邦的这一合攻击,似乎是加强了对沙老闪避的预判,使得速度不快的攻击打出了更为精到的效果。 沙老抬头看看月色,继续催动身法,躲避巨斧的攻击。 “铛!” 以长枪一挡,随后顺势一扫,沙老又将郜濡邦击出两丈。 “噗!” 郜濡邦略一站定,口中却不禁吐出一口鲜血。 沙老的看似轻轻一扫,便将一位实力不俗的巅峰武者打伤。 如此一来,那群武者都不得不正视面前这位巅峰武者的实力,再也没有人敢小瞧这位身着墨色斗篷的神秘之人。 联想到先前沙老所说的那番话,其中的大部分武者都不由觉得脊背发凉,开始为自己担忧起来。 他们中的很多人只是受制于那位为首的武者,于他们本意来说,是不想参与强闯城主府这等叛逆之事的。 但那为首的武者既然是郜家的子弟,即便他是郜家分家之人,但只要他姓郜,在祁州城便没有几个人能完全忽略他的想法。 如今之形势,只要郜家那位分家的少爷不发话,他们便是遇到生死险境,也难以轻易后退。 用余光瞥了一眼那群武者,用衣袖将鲜血擦去,郜濡邦在不经意间留意到巨斧上的血迹。心一横,用手将巨斧上的血迹一抹,嘴角挤出两个字。 “血斧!” “濡邦!别!” 那群武者中,几名武者几乎同时喊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那名郜家分家的少爷的嘴角也微微上扬,脸上开始出现满意之色。 “血斧者,以血饮斧,不死不休!”郜濡邦双手紧握巨斧,佝偻着腰,往常阴沉的脸上突然变得有些扭曲,随着大喝声,他的嘴角又流出了一行鲜血。 ------------ 第一百一十三章 “这是我的机会” “年轻就是年轻啊,有股子意气在里头。”沙老低语道。 郜濡邦杀来,手中的巨斧带出嘶嘶风声,呼啸着奔沙老而去。 只是,出乎沙老的预料,郜濡邦的这一式血斧似乎并不在速度上有所提升。 强行提升实力的功法有很多,方式也不尽相同,但一旦施展出,往往在力道、速度等各方面均有显著提升。 而郜濡邦的这式血斧,却与寻常强行提升战力的方法显然有所不同。 在速度上未有提升,那么根据郜濡邦的特点,这式血斧极有可能将提升的部分放在了力道之上。这些是沙老很容易想到的。 巨斧呼啸,郜濡邦的身形在稳健中透着狂暴,似发狂却保有战斗的理性。 巨斧与长枪甫一接触,就出现了令沙老略感意外的情景。 巨斧竟以郜濡邦的手为支点,进行了一定角度的旋转,更令人称奇的是,巨斧的旋转角度,竟仿佛也是经过精细考量过的。 郜濡邦的攻击显然超出了沙老方才的预料,也正因如此,沙老不得不引动手中的长枪进行格挡,并在格挡时进行调整。 几息后,沙老调整妥当,在预判了巨斧的攻击后,用力一拨,破了郜濡邦的防御。 沙老脚下一点,后退数步,望向不远处的郜濡邦。 郜濡邦微曲着身子,大口喘着粗气,原本阴沉的表情已经逐渐变为暴躁。 但是,郜濡邦显然还存在着战斗的理智,狂暴的状态下,他依旧思考着如何战胜对手。 他的战斗理智告诉他,若是不用些非常规的招式,他绝不可能战胜面前的这位对手。 同是巅峰武者,这位身着墨色斗篷的武者竟有些深不可测的意味! 几点鲜血从郜濡邦的嘴角流下,他喘着粗气,将巨斧贴到一侧胳膊上。 “濡邦,算了,别再继续了!” “濡邦,你回来,我来。” …… 与郜濡邦交情颇深的那几名武者语气十分急切,大声呼唤郜濡邦。 听到朋友的呼唤,郜濡邦并未回头,充满狂暴之色的脸上,嘴角挤出一句方才说过的话:“血斧者,以血饮斧,不死不休!” “你回来,我上!”一名魁梧的武者说话间拨开另一位武者就要上前。 “嗯?”郜家分家的少爷淡淡地看向那名魁梧的武者,眼神中充满了不可质疑。 那名魁梧的武者瞪大了双眼,紧紧握住双拳。 一瞬间,场面在两人的对视中陷入沉默。 鲜血从魁梧武者的指尖流出,滴在地上,其余武者几乎能听到鲜血滴落那“啪嗒”“啪嗒”的声音。 “站住!” 一声大喝传来,众人看向声音的来处,正是手持巨斧的郜濡邦。 “这位前辈说得不错。此时此地,我必须证明我是祁州的未来。我们,必须证明我们是祁州的未来!” “可是……” “这是我的机会!我倒下后,才轮到你们!”郜濡邦歇斯底里地大喝道。 魁梧武者轻叹一声,舒展开印有八道血印的双手,淡然道:“知道了。” 挤开几名武者,那魁梧武者面无表情,默默走到了人群的最后面。 郜家分家的少爷轻哼一声,并未再多说什么,任由那魁梧武者走开。 场面又陷入一阵沉默。 “狂乱!” 郜濡邦嘴角轻扬,大喝道。 巨斧在郜濡邦的手中,如沙老手中长枪的飘带,摆动幅度夸张,又灵活异常。 而这巨斧的摆动幅度夸张又灵活异常,却是有些代价的。 巨斧的攻击似乎顾不上他的使用者,挥动、摆动、旋转的巨斧时不时地割伤它的使用者。 甫一近身沙老,郜濡邦的身上已经出现了数个伤口,而这些伤口,并非是沙老所留,而是由郜濡邦手中的巨斧所伤。 伤人亦伤己,便是郜濡邦这式“狂乱”的特点。 “这等攻击,怕是已经在那日与江宣切磋的护卫之上,狂暴的气势方面则更甚。”沙老暗自思忖。 就在一息的思忖间,沙老的衣袍竟被划开两道口子,他定了定思绪,手上的长枪又快上了几分。 而在此时,郜濡邦的狂暴气息一息息增强,相应地,他的意识也开始一息息模糊。 沙老眉头微皱,又即刻舒缓下来。 又是数次抵挡后,沙老引动长枪刺向郜濡邦的右肩。 “噗!” 锋利的枪尖径直刺进郜濡邦的右肩,巨斧的攻击也随之陷入停滞。 郜濡邦闷哼一声,随即将巨斧换到左手,继续施展“狂乱”一式。 对手的反应又一次出乎了沙老的预料,他紧了紧眉头,看了看衣袍上的第三个口子。 略作调整,沙老又将长枪刺向郜濡邦的左肩。 巨斧的攻击又一次陷入停滞。 此时的郜濡邦双肩受创,耷拉着两条胳膊,但仍不愿丢下手中的巨斧,提着巨斧继续挥向沙老。 沙老摇摇头,将手中长枪横向一拍,顺势在郜濡邦的身前大力一扫。 一息停顿后,郜濡邦倒在了沙老的身前。 又是一阵沉默! 一位巅峰武者,竟然被同一阶别的另一名巅峰武者轻易杀死!就在当场的年轻武者来说,此前闻所未闻! “程休勇,你去。”郜家分家的少爷脸上闪过一丝异色,随之吩咐先前那名魁梧武者出战。 “求之不得!”程休勇大喊一声,走过其他武者为他让出的通道,停步在沙老面前。 “他是你的朋友?”沙老深吸一口气,随后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郜濡邦,沉声问道。 面对沙老的询问,程休勇并未回答,也向对方抛出一个问题。 “他是否证明了自己?” 沙老也未答话,只是点点头。 “哈哈!”闻言,程休勇爽朗一笑,拔出腰间的两柄短剑。 “那么,接下来就是在下证明的机会了,前辈,请!” 沙老不说话,只是手握长枪,站在原地。 “鱼游!” 程休勇知道,对手此番是接受了自己的挑战,便不再犹豫,手持两柄短剑展开攻击。 “知晓实力的差距,不再作无谓的试探,倒是有些长进。”沙老将手中长枪一抛,随后将长枪简单一甩,静待对手的到来。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分歧(感谢书友说上一段的白银盟 加更二) 程休勇手中的两柄短剑同时出击,既相互配合,又灵动多变,难以揣测。 沙老观程休勇的出剑方式,确如其招式的名称“鱼游”那般,如鱼游于水,颇有些悠然自得的感觉。 然而,与悠然自得相对应的,却是两柄短剑极快的挥动速度。 如此用剑风格,倒是与沙老对魁梧的程休勇的第一印象相去甚远。 经过方才与郜濡邦一战,沙老反倒对程休勇的进攻风格感到有些别扭。 索性,沙老直接引动长枪,打出枪花应对程休勇左右开弓、灵活多变的双剑攻击。 作为巅峰武者,程休勇的速度明显比江宣快上不少,为了应对,沙老也使出了未在江宣面前施展过的长枪挥动速度。 “速度很快,力道却比你的朋友小上不少。”沙老挥动长枪,对程休勇说道。 “力道大有力道大的打法,速度快也有速度快的妙处。”程休勇似乎对二人的战斗乐在其中。 “好一个速度快有速度快的妙处。这等速度还奈我不得,你得使出你的拿手本事。”沙老说道。 此时的程休勇正享受着战斗的乐趣,而在他的挚友郜濡邦倒下后,他也已经下定了战斗至最后一刻的决心,因此并未注意到沙老语气的细微变化。 程休勇的两柄短剑极善纠缠,尤其是对长枪的纠缠更是颇有效果。 经过一番缠斗,沙老的耐心又被消耗了不少。 “你的朋友是位优秀的武者,从这几招来看,你也不差。”沙老说道。 “但是,你们有证明自己的决心,我却没有跟你们细细玩耍的耐心。”沙老略微加重了几分语气:“一句话,这场战斗必须尽快结束。” 沙老手中的长枪一扫,程休勇不得不后退躲避其锋芒。 “前辈所说,正合我意。” 程休勇将两柄短剑一抛,短剑再次落到其手中时,他的持剑姿势改为双手反持短剑。 “前辈可曾见过鱼舞?” “鱼在某些时刻会舞动起一种狂热的舞蹈,为了某种追求而义无反顾。” “此刻的战斗就像流动而包容的水,此刻的我就像在水中的鱼,为了我的追求而义无反顾。” 程休勇的话没有得到沙老的答话,只得到了沙老的注视。 沙老此刻注视着面前的这位年轻武者,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想不到该说些什么。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面前的这位年轻武者对他追求的诠释。 “鱼舞!” 两柄短剑被程休勇反握在手中,挥动出动人的弧线。 程休勇的两柄短剑在舞动,程休勇也在舞动。 在沙老看来,将短剑的招式施展出几乎如身法一般的效果,程休勇对招式的理解绝不在郜濡邦之下。 一味防御的沙老终于被钻了个破绽,程休勇舞动的短剑在其手背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实力不弱,这场战斗先告一段落吧。”沙老手握长枪中部,瞬间将长枪舞出一种诡异的折线。一折将程休勇的两柄短剑弹开,另一折在其胸前留下了一道血色痕迹。 程休勇闷哼一声,顾不得胸前伤势,又将两柄短剑舞动起来。 沙老却没有给他太多的机会,几息之后,银色长枪故技重施,先后刺伤程休勇的双肩。 几乎是同一瞬间,长枪再次划出一道诡异的银色折线。 而后,程休勇亦是倒在了沙老的身前。而在他的不远处,正是方才同样倒在银色长枪之下的郜濡邦。 两位年轻的巅峰武者先后倒下,让郜家分家的少爷的脸上有了些不安之色。 他转头看了看不远处另一位衣着光鲜的年轻人。 那位衣着光鲜的年轻人气质不俗,加之他的穿着,大致也是祁州城中哪家的公子。 但是,那位年轻人虽看到了郜家分家公子投来的目光,却是无动于衷,一言不发地站在他所在的位置。 “不用麻烦了。” 不远处的这一幕自然也是被沙老看到眼中,他挥挥手中的银色长枪,略微放大声音。 “你们也不必商量来,商量去。何必如此麻烦?” 沙老向前走上几步,又停了下来。 此时的那群武者皆是又紧张上几分,一个个不知所措。 “既是要抢城主府,怎能不多些狠厉之色?不如把你们的狠厉之色拿出来,用来对付我,如何?”沙老语气中带了一些不快。 沙老的一番话让在场的大多数武者都听得发毛,不敢直视沙老。 “我不为难你们。你们尽可一起杀过来,胜者离开,如此可好?” 郜家分家的少爷闻言,又看向那位衣着光鲜的少年。而那少年依旧看看郜家分家的少爷,却依然不为所动地站在原地。 那郜家分家的少爷略一思量,便不再犹豫,将手按在腰间的宝剑上,准备拔剑杀出。 “上!”郜家分家的少爷猛然将腰间的长剑拔出,冲杀上去。 其余武者经过短暂的思索,也大都跟着冲杀上去。 沙老的实力确实恐怖,但是那些年轻武者中也不乏巅峰武者的存在,加之人数优势,击败强敌也并非不可能。 即便不能战胜面前的这位实力颇为强横的对手,但若是能进一步消耗他,甚至击伤他,到那时,他们便可以选择相对从容地离去。 若是其丧失了战斗能力,面对几乎无人守卫的城主府,他们也可以如先前所期盼的那般,达成他们的目的。 然而,就在大多数的武者选择冲杀上去的同时,那位衣着光鲜的少年却依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好似眼前发生的事情全然与他无关。 其身后则站着十数人。显然,那十数人皆是以他为尊。 不难猜到,那名衣着光鲜的少年与郜家分家的少爷并非同一阵营,今日同时出现在城主府外,只不过是为了某些相同的利益。 如今,两伙人的意见显然产生了分歧。 虽然留在原地的那十数名武者心中也都颇为不安,但他们的身份决定了他们必须老老实实地站在那名衣着光鲜的少年的身后。 此时此刻,他们只得相信那名少年。 而与此同时,沙老的心中也已经有了盘算。而他的这个盘算,将出乎在场大多数武者的预料。 ------------ 第一百一十五章 逢场作戏 “没什么意思了,走吧。” 衣着光鲜的那名年轻人终于挪动了脚步。 只不过,他迈步的方向却不是沙老和其他武者所在的位置。而是转身径直走向远离城主府的方向。 他身后的一众武者虽然面上有些惊讶,但还是不慌不乱,紧跟在他身后。 “倒是看得清。”已经与郜家分家少爷等人接战的沙老心中暗道。 那郜家分家的少爷此时面露一丝疑惑。 他有些弄不明白,转身离开的那人如何断定面前的这位实力超群的武者就会任由其离开? 事实上,郜家分家的少爷自遇见沙老后,虽然态度嚣张,但一直保持着基本的冷静和对局势的判断。 虽然是分家,但这位少爷也对手下保持着一定的压制。 如此说来,这位分家少爷是个对事情有所考量之人。 但就是这位对事情有所考量的分家少爷,对那转身离开的年轻人依旧是搞不明白。 然而,搞不明白是一回事,此时他能做的也只有先想办法战胜面前的强敌才有机会去考虑其他的事情。 “此人远非寻常巅峰能敌,今日想要活命,每个人必须出杀招!” 与沙老战斗的分家少爷大喝一声。 “是!” 其余武者纷纷得令,准备使出各自的杀招。 一时间,出招的声音此起彼伏,现场有些嘈杂起来。 “好,如此倒是省事不少。”沙老将手中长枪一振,沉声说道。 长短兵器齐出,但多打一的空间毕竟有限,同时只能容数名武者同时攻击。 沙老观察武者的出招,又瞬间划出几道方才使出的那招诡异折线。 几名武者身上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伤势,且全部应声倒地。 “瞬杀?” “这人既然有瞬杀巅峰武者的能力,先前为何还要与郜濡邦、程休勇二人缠斗如此长的时间?” “难道那些都是在逢场作戏?” “若是逢场作戏,他要做给谁看?” 直到此刻,分家少爷的脸上才开始有了惊恐之色,招式也出现了一丝慌乱。 就在分家少爷一丝慌乱之际,第一批对沙老出手的最后几名武者也倒在了沙老的长枪之下。 如今的形势,对分家少爷似乎越来越不利,随着第一批武者的倒下,算上他在内,仅还有数人对抗面前的巅峰高手。 “上!” 分家少爷一面指挥仅剩的几名武者进攻,一面略退几步,似乎在准备着什么。 归剑入鞘,分家少爷竟将手中的兵器收了起来! 皱了皱眉头,他又从怀中掏出两枚深色丹药,放入口中。 在某个时刻,他的双手正以一种很难察觉的速度发生着变化。 这一切,并没有被正在奋力使出杀招的其余武者察觉,却逃不过沙老的眼睛。 “倒要看看你玩的什么把戏。”沙老不再恋战,数道诡异折线划过,其余武者悉数倒下。 城主府门口,仅有沙老和那名郜家分家的少爷相对而立。 分家少爷抬起颜色变暗的双手,一番观察,现出一种略显满意的表情。 “你并没有杀他们,对吗?”分家少爷握了握拳头,对沙老问道。 “我说过,我不会扼杀祁州的未来。”沙老冷淡地说道。 “依你的意思,倒下的他们是祁州的未来,而站在此地的我便不是?” 沙老没有回答,只是将长枪一抛,那银色长枪随后安安静静地停在他的背后。 “谁是祁州的未来,凭何由你来定?”分家少爷的怒气上涌。 沙老依旧不答话,只是将墨色斗篷的兜帽放下,看向不远处的年轻人。 分家少爷看得有些发愣。 “是你?” “是我。”沙老回道。 “他们可能是祁州的未来,也可能不是,也可能本来不是,一番经历后又成了祁州的未来,谁又能说得准呢?” “但是,祁州的未来,凭你口中的两颗丹药,凭你的这双暗色手掌,凭你这副不寻常的骇人模样,可以吗?” 分家少爷听罢,怒气不增反降,平静道:“回不了头了。” “既然如此,老夫就来试试你有几分能耐。”沙老将墨色斗篷扯下,赤裸上身,淡然说道。 分家少爷一掌劈出,速度极快。沙老将头一侧,躲过攻击。 然而,由于以掌攻击,没有兵器的加持,同样也没有兵器的束缚,攻击的速度更快,灵活性也更高。 闪身又躲过几掌,沙老觉察出了面前年轻人这套掌法的霸道气势。 以展现出的战力看,面前的年轻人似乎还在郜濡邦和程休勇之上。 只不过,以丹药维持的战力,毕竟还是一瞬花火,经不起长久的考验。 “瞧好了!” 沙老提高声音,将双臂略略一振,口中又喊出两字:“铁臂!” 随后,沙老以双手以及手臂硬接分家少爷霸道的双掌攻击,手臂与手掌击打时竟发出了略显清亮的响声。 调动身体机能,将部分身体加固,以防御外来攻击,这几乎是武者能够做到的一种极限能力。 若是修士,可以凭借功法将手臂变为如精铁般坚硬,而修士以下,因为无法凝结真气,做到如沙老这般已属武者中的登峰造极。 分家少爷见状,十指微曲,抓向沙老。 沙老并不躲避,只是以手臂去挡。很快,沙老的双臂之上就被抓出了数十道抓痕,几道抓痕深处,已经明显出现了淡淡的血迹。 “结束了。”沙老双臂分别挡下分家少爷的攻击,又以手顺势去拿对手的双掌。 “咔……” 响声过后,分家少爷的双掌无力地垂了下去。 随后,沙老摆动双臂,双掌拍向对手的头部…… 沙老将一左一右双掌收回,那分家少爷便像坠落的水滴一般落在地上,鲜血逐渐染红了他的衣衫,并在地上缓缓蔓延。 略一翻找,沙老将墨色斗篷重新穿到上身,又抬头看了看夜色。 明月,繁星,静谧的夜,城主府外,静的只听见虫鸣。 “这祁州城,不知是哪个要来收拾了。” 深吸一口气,沙老背着手,隐在城主府外的夜色中。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处世之道,保命诀窍 祁州城是一座中央坡度较陡、四周坡度较为平缓的丘陵之城。 而城主府的所在,就是这座丘陵之城的制高位置,整座城主府,姿势壮观地雄踞在祁州城的中心,位于丘陵之上。 通往城主府中心位置方向上的那看起来高耸入云的巨型阶梯,此刻,已不复往日的宏伟庄严。 可以直通城主府的那条巨型阶梯之上,设置了两道大门,或者说是两处关卡。 两道大门,一道是外门,一道是内门,外门和内门分别都有值守的护卫。 城主府所处的整片区域,不仅只有内门以内才分布着各个办公的部门,外门以内也有着不少的部门。 府内各个部门相互协同处理事务,每个部门又都有专门需要负责的事务,遇到不同的事情,在处理的方式上也都不尽相同。 …… 通往城主府的那巨型阶梯一侧,有一少年,他挎着一个轻便的包裹,身后背着两杆长枪,正伏于一片略低于那巨型阶梯的小丘陵之后。 那少年绷紧了精神,紧紧观察着他眼前的一切。 此时的城主府,已与少年那日初到祁州城,与之遥遥相望的雄壮城主府大有不同。 城主府这座建筑,依旧是巍峨雄壮,但现下在少年看来,却不只是严肃,亦是凄凉。 一眼望去,在外门处的位置,地上倒着的是护卫,站着的是那队精锐的武者。 那队精锐武者大败那些在城主府外门值守的护卫。 一战下来,精锐队伍中为首的那名武者高呼一声,便带领着那队精锐继续前进,立时往内门冲去。 而这时,队伍中的众武者士气高昂,将一门心思全放在继续行进上,却没对队伍里其他人的行动多加注意。 正因如此,经历在外门的一场拼杀过后,旋即,便有两人磨磨蹭蹭地跟在队尾,逐渐地掉了队。 原来,那两名掉了队的武者另有主意。 “你看看,那不是之前那个小孩吗?”见队伍渐渐远去,其中一名武者扯着另一名武者的袖子,说道。 “是咱来之前见到的那个。”被扯着袖子的那人,点点头,语气肯定地说道。 “你觉得他怎么样?”起初说话的那人,有些意味深长,再次问道。 他的同伴也不是个愚钝的,听他这样一说,便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又点点头,答道:“倒是合适。” “倒是合适”一句,已经把这两人的心思完完整整地暴露在外了。 他们二人虽然这次也是跟着反叛的队伍来这城主府抢夺金银宝物的,但当他们真真正正地见到了两方拼杀战斗的惨烈场面,才在心中犯起了嘀咕。 别说队伍里都是天阶高级武者,就连是稀罕的巅峰武者,队伍里都不少,更别说排除那些巅峰武者后,剩下的便几乎全都是天阶八层的武者了。 要知道,天阶八层的武者距离巅峰武者,可仅是一步之遥。 而他们二人才都只是天阶七层的武者,是堪堪能达到参与此次行动最低标准的武者。 说得不好听些,别说他们二人这种天阶七层的武者,就算是天阶八层的武者,等到了内门,同那些护卫拼杀起来,也大可能成为炮灰。 毕竟,内门的护卫只会比外门的护卫能力更强,也会更加拼命地守护内门,等两方拼杀起来,场面上只会比外门现下的情形更加惨烈,使用的手段也会更加残暴。 就算是果真踩了狗屎运,二人能一路安然无恙地跟着队伍杀进城主府的内门,顺利去到那城主府的核心位置抢夺了宝物,又如何能轻易地将其带出呢? 毕竟他们的身边,并非是朝夕相处的手足兄弟,而是一支临时被组建起的队伍。 当然,同在祁州城,他们或多或少都见过彼此,有些还能叫出名号。 可要说论起交情或者彼此间的私交有多好,就远谈不上了。 即便跟着队伍拼杀到最后,若是那些巅峰武者早就有所计划或是临时起意,让巅峰以下的武者把抢夺的宝物通通上交,又能跟他们讲什么道理呢?只能是吃了这哑巴亏。 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其实,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不是最坏的结果,若是那些谋划叛乱的主力翻脸不认账,或者是那些巅峰武者对他们起了别的心思,恐怕就不是交出宝物那么简单了。 为了掩人耳目,不让策划叛乱的人暴露身份,也许还会在攻下城主府后杀人灭口。 在这二人看来,或许,所有非主力成员武者的性命,都只是他们计划的一环,是棋盘上一枚任人挪动的小小棋子。 若非如此,又怎么解释那些蛰伏已久、伺机而动的巅峰武者,愿意带他们这些既不是能成为队伍中坚力量的巅峰武者又没有什么交情的武者玩呢? 况且,他们二人也并不觉得他们所在的队伍能够顺利成事、顺利攻下城主府,所以也暂且不用考虑事后找他们清算的问题。 不能费了心力,承了风险,却给别人做了嫁衣。 …… 被叛乱大队伍落下的两人,在来城主府的路上,便看见了那个小孩。 其实,他们口中的“小孩”,从长相上来看,也得有个十五六岁了。 当然,跟他们两人这种马上要迈入中年的人来说,确实可以算作是小孩。 他们是在往城主府所在的这座山丘上来之时,在巨型阶梯约一半的位置,也就是这座山丘的半腰处,见到的这个少年。 今夜,别说是城主府附近,就算是从整个祁州城来看,除了城主府前大街上那些有备而来的百姓,再难见到有别的百姓在大街上溜达。 所以这个小少年的出现,自然是吸引了他们二人的注意。 当时,眼前的少年正在焦急地寻找着些什么,用力地呼喊着。 待看到他们这支往城主府直冲的队伍后,第一时间便立刻躲到一旁,噤了声。 而这一切,都被他们掉队二人组看在眼里,可他们选择压下此事不上报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们不想被他们所在的这个接触不多的队伍首领认出,加深对他们的印象。 让一个还未成功谋得大事的反叛首领印象深刻,可并非什么美事。 在跟着队伍来城主府之前,他们二人便打好了主意。 在确定他们所在的队伍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之前,他们绝不能在首领或者那几个参与谋划的主力巅峰武者面前晃悠,以免那些人加深对他们的印象。 好处可以少给些,但必须要保证自身的安全,更不能白白送了命。 这可是混迹在多个家族和门派之间,却至今还没惹上祸事的处世之道,是他们引以为傲的保命诀窍。 …… 那“小孩”穿得不差,样子看起来也还未到达天阶,虽不敢说身上一定会有什么值钱的好东西,但也应该能小小地讨到些什么好处,总比白走一遭、空手而归要好。 “宁愿放过烫手的金银,也不能不捡白给的铜钱”这句口诀,早已深深地印在了二人的心中,成为二人做事的宗旨,也让他们深深为之受益,让他们二人温饱至今。 若是能将其杀之,抢了他的家里…… ------------ 第一百一十七章 练练手,开开刃!(感谢书友说上一段的白银盟 加更三) “站住!” 掉队的两人看着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对其大喝一声。 随后,两人提着短刀,悄无声息地走到少年的身后。 待仅有咫尺距离之近时,那少年才发现了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二人。 少年转过身去,观察那二人的服饰穿着,跟他先前见过,而后躲闪着走的那支队伍的队员,在穿着上无异。 之前见到的一幕,不断地从少年的脑海中飘着,循环不断。 那少年回想至此,便立时知晓了眼前那两名手提短刀武者的身份,与之前在大街上见过的那些闹事武者无二,反叛者无疑。 少年虽然很是瞧不上这些反叛者,甚至可以说是对他们嗤之以鼻,但在现下实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之下,绝不能鸡蛋碰石头,以身犯险。 少年看着二人那默契般不自觉扬起的笑容,凶相毕露,意味非常,眼神里也尽是对自己的轻蔑和挑衅。 他强压下自己不安的心绪,对二人说道:“两位前辈,有何指教?” “小孩,现在这个时候,不觉得出现在这里有什么不对吗?”两人中身量略矮的一人,也是之前最先对这少年动了不轨心思的那名武者,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对少年说道。 那少年略一思索,心中便想到了几种可能性,将心思略微一沉,对二人说道:“两位前辈,今天晚上跟家父家母一块出来采药,却不料,跟家父家母走散了,怕他们二老遇到危险,这才独自一人再到处找找。” 语气和缓地将一言道出,少年以细微的眼神变化,观察起了那二人。 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那少年确实是对那两名掉了队的武者将自己的情况实话实说出来,免得编了谎话,漏洞百出,让他们起了杀心。 闻言,身量略矮的那名武者继续对少年问道:“这个时辰,出来采什么药?” “前辈应该是听闻过城主府前大街动乱的事情。” 见那名武者点点头,少年又继续冷静说道:“动乱过后,城内很多人都受了伤,又赶上了封城,各个药铺都没有足够的药材存量,可以说,现在城内的各类药材都十分紧缺。” 以两名武者不易察觉的细微程度,观察了两人对刚才他所说一言表现在神色上的变化,见没观察出什么异样的表情起伏,心里也是有底气了几分。 少年继续说道:“城外去不了,为了贴补家用,没有办法,这才冒着危险在这祁州城四处寻寻,看有什么能用的药草,毕竟能找到一点便算一点。” “也是,趁着药材紧缺,多治一个人也就多赚一份钱。”那身量矮些的武者脱口而出道。 “也赚不了多少。”少年赶忙否认。 少年又道:“前辈误会了,我家不是开医馆的,只是给医馆和药铺送药材的散户。” “医馆倒是好些,可药铺却是不同。眼下,药铺虽说是大缺药材,但也不是给了药材就能立刻给结算的,价格给得也不高,都是先欠着。”说罢,少年脸上现出了几分忧愁。 “没什么报酬,还要在这祁州城大乱的时候冒着风险出来找药材,你家倒真是个心善的。”那身量高些的武者,对少年说道,语气里却有些瞧不上,或者说是讽刺。 “心善倒是谈不上,都是咱祁州城的百姓,死伤了这么多,能多救一个就多救一个。”少年刻意将“咱祁州城”几个字眼加重几分,对二人说话的语气也是更加亲近了些。 看着那身量较为矮些的武者,还想再同眼前这个少年说些什么,便立时被那身量略为高些的武者打断。 “不必再与之多说。”那身量高些的武者果断说道。 他对着那身量矮些的同伴使了个眼色:“算是了解清楚了,动手吧!” 那身量矮些的武者有些不为所动,转而对眼前的少年说道:“小孩,把你身上的东西都拿出来,就饶你一命!” 果真如那少年所料,他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不过,丢钱财事小,丢命事大。 况且,从那身量高些武者其恶狠狠的眼神上来看,是打定了主意不会轻易放他离开。 恐怕,就算是拿出了钱财,最终还是要把命留在这里。 少年沉心一想,又道:“以两位前辈的实力,想必轻而易举就能将我拿下,可即便二位将我杀掉,又能得到些什么好处呢?” “我已将实情尽数告诉了二位前辈,家中只是给药铺医馆供药的一介散户,多数药草也都是自己寻来的,家中困顿至此,如今,也只能做些没有成本的买卖来维持生计。” 看少年发自肺腑,将一番话脱口而出,那身量矮些的武者,脸上的表情产生了些许变化,犹疑不决起来。 少年见此,心中也是有了几分底气,继续劝说二人,给他们一个放过自己的理由。 “今日无意打扰到二位前辈,实在抱歉,但在下确实什么也没有见过,还请二位前辈尽管放心。” “胡说!之前我们二人就见过你,那时你还在呼喊着找些什么东西,现在看来是你的父母无疑。” 那身量高些的武者语气十分不友好,又道:“你那时就被吓得躲了起来,还敢狡辩说你什么都没看到。” 虽然那少年不说出这句略欠思考的话,他们二人也大可能不会放过他,尤其是那名身量上较为高些的武者,不用多想,是定然不会放过他的。 但少年此言一出,他的处境却是更加糟糕上了几分。 原因在于,他说了谎,说了漏洞百出的谎。 少年最开始就想到自己若是扯谎,也许会露出破绽,所以才半说半瞒着地向那二人吐露了一些实情。 而现在,由于被身量略高些的那名武者恶劣的态度扰得有些慌了神,慌乱之间,说话自是没经过什么大脑,便说出了明显的谎话。 他们二人再是清楚不过,去城主府的路上,他们随在队伍里四处观望时,便发现了少年。 少年也是一定看见了整支队伍的具体去向的,否则那少年怎会怕被队伍发现,藏起身来。 所以,即便少年先前对二人说的都是真话,可就这一句明显的假话,便会让二人对他失去信任和耐心。 如此,少年前面对二人所说的一番话,便是真话也为假。 “小小年纪,废话那么多,从你身上拿不到东西,就拿你小子练练手,开开刃!” 说罢,那身量高些的武者便双眸一亮,盯着自己手中那柄刚从城主府护卫身上抢下来的刀,一阵猛看。 ------------ 第一百一十八章 算了,能打! 少年鼓足勇气,眼睛扫向二人:“既然躲不过去,那便来吧!” 说罢,他便抽出腰间的软剑,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少年即将迎战的两名武者,也是各有各的心思。 身量较高些的那名武者看着少年抽出软剑的动作,眼神里依旧是充斥着不屑和轻蔑。 反观身量略矮的那人,看向少年的目光里,情绪却很是复杂,更多的可能还是一种惋惜。 但无论是轻蔑不屑还是惋惜,此刻,站在少年眼前的二人,却早已是下定了决心。 少年既然骗了他们,那为了他们二人自身的安全着想,无疑是要将少年灭口。 即便放走少年,少年见过他们二人的身量和容貌,日后再遇到,少年也不会念他们的好。 反之,若是日后少年成长起来,说不定还要跟他们算算旧账。 所以,混迹江湖这么多年的两名天阶七层的武者,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留下这种隐患的,免得徒增祸端。 转眼间,两方均摆好了接战的架势,首先交手的是身量较矮的那名武者和少年。 那名身量较矮的武者看起来很不情愿,但他还是选择首先跟那少年交战。 原本他们同伴两人是打定了主意要敲这少年一笔的,而现在,似乎强烈想要对那少年出手的,仅有身量高些的那名武者一人。 相比他的同伴,这名身量较为矮些武者的种种表现都显得甚是犹豫不决。无论是从他流露出的神态,还是从与少年交手的不情愿上。 但尽管他的心思如此纠结,行为如此拧巴,还是先身量高些的那名武者一步,抢先跟少年交手。 “来!”那身量矮些的武者下定决心,对那少年说道。 少年将对手的心思和表现尽收眼底,毫不犹豫,便挥着软剑向那身量矮些的武者扫去。 那身量矮些的武者将少年对自己的攻击一一挡下,表现得游刃有余,但始终是没有对少年主动进行攻击。 接着,那身量矮些的武者灵光一闪,像是有了什么主意,竟想将自己手中的那柄刀冲着那少年心口处的位置而去。 见身量矮些的武者如此动作,那身量略高的武者赶忙叫停。 身量矮些的那名武者距离少年还有一段距离,自然是不能将同伴的话置若罔闻,遂停下了脚步。 同伴跟少年略一交手,身量高些的那名武者便将少年的实力和招式摸了个七七八八。 交手被叫停以后,那身量矮些的武者便退回了那身量高些武者的身边。 “地阶。”那身量矮些的武者略一皱眉,对同伴说道。 “地阶?”身量较高的武者呢喃一声,便看向那少年,问道:“小孩,你是地阶几层?” 那少年并未理会那身量较为高些武者的话,反倒是有些怒意,说道:“我是地阶几层,用得着跟你说吗?要打就打,别说废话!” 见少年怒意上涌,那身量高些的武者更是来了兴趣,他将那名身量略矮的同伴轻推一下,与少年相对而立。 “我来!”身量高些的武者对同伴干脆一声。 随后,他接着饶有兴趣地冲着对面的少年说道:“小孩,你挺狂啊!知不知道,没本事还狂妄,会死得很快。” 说罢,他对着少年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探出舌头,看起来颇有几分恶趣味。 “不狂妄,你,你们,会放过我吗?” 少年中气十足,先是一指那身量矮些的武者,而后,沉重地移动着手指,将手指死死地指到此刻那正准备与自己交战、离自己更近些的身量高些武者的脸上,愤怒地盯着。 “哈哈哈哈!” 看到眼前少年震怒的样子,那身量高些的武者大笑几声,随后,他神色也变得狠戾起来:“垂死前的挣扎罢了!” 闻言,少年对着准备与自己交战的那身量高些的武者喝道:“废话真多,干脆些!” 眼见交战双方的气氛焦灼起来,然而此刻,那站在同伴身侧的那名身量略矮的武者,脸上的表情却是更加落寞了几分。 其实,少年打一开始,求生的心思便很重。 只是,面对比自己高上一大阶的武者,他无论如何调动脑力,也想不到很好的方法与他们周旋,更没有什么还手之力,不如彻底激怒他们,让他们因为自己的自大而露出破绽。 两名天阶的武者,无论如何也不会多去在意地阶武者的那些小心思小花招的,因为他们根本不会把比自己低一大阶的武者放在眼里。 “来吧!看看你这拿软剑的小孩到底有个几斤几两。” 说罢,那身量高些的武者起势一招,便是存足了想要戏耍那少年的心思。 少年见此,也是冷静应对,希望自己能够多接上几招,以便寻求他的破绽。 少年手持软剑,盯着那武者的招式,不敢松懈片刻。 他不断地观察,准备寻找时机向对方扫去,若是能够找准时机,直接将软剑扫向对手的脖颈,朝那脖颈利落一割,便是再好不过。 少年一刻不停的在心里盘算着,可令人没想到的是,那武者刚欲接近少年,便将刀势一转,起了杀招。 少年见状,虽有些慌乱,但也赶忙集中全力,准备拼死应战。 刚堪堪闪过一招,身量略高的那名天阶七层武者使足全力,一击过去,准备让少年皮开肉绽。 少年见势,挡无可挡,只好将眼睛一闭。 见状,那名位于一侧观战的身量较为矮些的武者也是哀怨地叹了口气,缓缓将眼睛闭上。 …… 小山丘后,那名背着两杆长枪、伏身观战的少年,收敛了呼吸,竟也为那少年紧张了几分。 “看这样子,这弟弟肯定是不敌啊!” …… “算了,能打!” 交战双方局势紧张,伏在暗处观察的少年在心里略一盘算,不再犹豫,准备出战。 静寂一刻,江宣从那小丘陵之后一跃而下,大喝一声,阻止了那武者对少年的杀招,亦阻断了二人间的战斗。 他的出现,瞬时吸引了三人的注意,纷纷注目…… ------------ 第一百一十九章 怎么弱这么多 听见声音,三人纷纷循着声音,看向正从小山丘上一跃而下的江宣。 那身量高些的武者将突然出现的江宣上下打量一番,说道:“瞧瞧,又来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江宣走到那少年身旁,略一打量。随后对着对面的两名武者,淡然说道:“以大欺小,以多欺少。” 站在身量高些那名武者身后的那个头略低一些的武者,往前走了几步,走到身量高些那武者的身边。 “连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敢跳出来乱管闲事?”随后,那个子高些的武者,神色一转,面色冷漠下来,道:“乱管闲事,要吃教训。” 说罢,便要对江宣出手。 江宣也自是不惧,神色淡然。 刚欲出手,江宣便遭到那少年的阻拦:“多谢这位兄长出手相助,但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旁人跟我一起扛。” “如果今天一定有一人倒下,便也是我自己,绝不牵涉别人。”少年平静说道。 闻言,江宣反问少年:“凭你一人,能抗住两名天阶高级的武者吗?” “此等情况下,即便我不出手,怕也是走不脱的。况且,你怎知我打不过他二人?”江宣又道。 良久,江宣也没有等来少年的回答。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说罢,江宣脚跟一磕,背上的玄色长枪应声飞出,稳稳落在江宣手中,侧过头去,对少年说道:“上一边去。” “磨叽好了吗?要不要再给你俩点时间,交代交代后事?” 话语声方落下,那两名武者对着江宣和少年便是一阵讥笑。 身量矮些的那名武者,虽然不想杀那名少年,但对江宣的出现,却是有些想法。 “一块?”既然江宣已经出手,少年也不再推却江宣的好意,对上江宣的目光,问道。 “放心!你不必动手。等会打起来,你一个地阶武者参与其中,要保护你免不得分心。”江宣摇摇头,干脆一声,对那少年咧嘴一笑。 天阶武者间的战斗,尤其还是天阶高级武者的战斗,定是激烈的。再加上,这次的战斗是搏命的战斗,输家不仅是输了战斗,大可能还要把命赔进去。 这个地阶的少年或许真能帮上江宣什么忙,但若是让他参与进来,江宣还要再费心思去照顾他,更是麻烦。 “你俩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江宣看起来表情嚣张,看向那两名武者的眼神充满不屑。 “小子,狂妄!”那名身量高些的武者对着江宣大喝一声,眼神已经完全被怒意包裹。 就连身量矮些的那名武者,面色上也是凶狠了几分,随即就要准备出手。 身量高些的武者看向同伴,后者正将手伸向刀柄。伸出手臂一拦:“还真把这小子的话当回事了?我来了结了他!” “小子,嘴上叫唤得这么凶,别没什么真本事啊!”身量高些的武者拔出抢来的刀,对江宣说道。 “枪不错,一会可就要换主人了。”他又看了看江宣手中的玄色长枪,说道。 “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江宣回道。 说罢,江宣看着对方准备出手,自己便也提着长枪冲了上去。 江宣没有使用任何一套枪法,只是简单跟那武者交手几合,便试出了那武者的高低。 几合过后,那武者退后几步,暂时脱离了战斗的状态。 “你也是天阶武者?”那武者不可置信地对江宣问道。 “不然呢?像那个小子一样,地阶实力就敢想与天阶武者一战?” “天阶中级?”那武者又问。 “七层。”江宣淡然一声。 “不可能!同为七层,你怎么弱这么多?” “因为……我未出全力。” 江宣说罢,不只是那名身量高些的武者,就连他的同伴,还有江宣身边的少年,都有些愣住了。 “十几岁,天阶七层?”在场除江宣外的三名武者不禁在心中暗叹。 也许,十几岁的天阶七层武者在没接触过武学或者不习武的普通百姓眼里,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 可在武者的眼里,此等资质,是很多武者所羡慕的;此等实力,也是很多武者终其一生都望尘莫及的。 虽然江宣自称并未使出全力,但同为天阶七层的武者,那两名武者又怎会相信江宣的话。 若江宣果真是天阶七层的武者,那他们两个天阶七层打一个天阶七层,也是绰绰有余。 江宣看对面的两名武者犹豫不决,有些没了耐心,对他们说道:“我还有事,你们一起来吧!” 那两名武者也不再逞强,手提着刀,一并对江宣冲过来。 面对两名武者的挥砍,江宣一一躲过,几合过后,见两人乱了脚步,江宣便不再收力,引动手中的乌犀,扫向二人。 很快,那两名武者便落了下风,眼看就要招架不住江宣的攻势。 此刻,江宣的表现,完全震惊了在场三人。 那两名天阶七层的武者本来只当江宣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小孩,没觉得能有什么本事。 但他们却没想到,江宣如此年纪,竟同他们一样,也是天阶七层的武者。 两名武者不敢大意,全神贯注,努力抵挡江宣的玄色长枪。 江宣怕给自己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又担心沙老的处境,想要急着去寻找沙老,便想要速战速决。 面对二人的防御,江宣将乌犀横在身前,用力向前一推。 乌犀重重砸在那二人的刀上,并未停止,竟直接破了二人的防,带着二人的兵器一同砸在二人的胸前。 那二人皆是口吐鲜血,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倒地不起。 江宣并没有杀人的心思,见两人受了重伤,便要带着少年转身离开。 “小心!” 少年见江宣朝自己走来,展颜笑了起来,下一刻,他却突然变了脸色,对着江宣大喊一声。 而后,少年便朝着那两枚飞向江宣的暗器冲去。 江宣在少年出声提醒的同时,已经感知到了那两枚暗器的存在。 但那暗器的的速度极快,江宣侧身躲过了一枚,却没有躲过另一枚,少年更是没来得及挡住暗器。 江宣左臂被暗器刺中。 少年忙上前查看江宣左臂的伤情。 少年帮江宣撕开左臂的衣袖,只见一枚飞镖几乎已经完全没入了江宣的手臂。 江宣本不想杀人,没想到放过二人后,二人还会对他使出阴招。 江宣将身旁的少年往旁边一推,右手提着乌犀,一丝杀意从眼底闪过。 “去!” 将手中玄色长枪一振,随即大力掷出。 玄色长枪在空中嘶吼,速度极快,下一瞬,便在两名武者的身上留下两个同样的伤口。 ------------ 第一百二十章 “您把他杀了?”(感谢书友说上一段的白银盟 加更四) “啊!” 两名武者的痛意还未传来,倒地姿势变化过后的惊恐之声却先传来。 江宣走到那二人身旁,将斜插在地上的乌犀拔出。 回头一看,那二人躺在地上,胸口都已经没有了起伏,皆是没了生机。 战意放松的江宣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在少年的搀扶下,走到一处没有血迹的大树下,靠着树坐了下来。 随即,江宣便撩开那之前被撕开的衣袖,将伤口暴露在外,观察伤势。 那支未躲过的飞镖几乎贯穿了江宣的左臂。 那两名武者各自的一枚飞镖都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着江宣心口的位置射去,他们想要的是江宣的命。 “别动!”见江宣就要咬牙将飞镖拔出,那少年连忙阻止道。 “怎么了?”江宣问道。 “这种贯穿的伤口,不能轻易拔出。稳妥起见,要先检查一番才是。” “那怎么办?”江宣闻言略一皱眉。 “兄长最好先随我去一趟医馆,医馆里药草和器具都较为齐全,处理起来会更稳妥些。”那少年回道。 “可我还有事,恐怕现在去不了医馆。” “既然是暗器,便需要尽快将这飞镖取出。若是这镖上沾了毒,蔓延开来就要麻烦很多。” “不去医馆,小兄弟可有办法?” “如果兄长相信我,我可以一试。” “来吧!”江宣闻言,直接将左臂往那少年的方向一挪。 少年没想到,眼前的这位素昧平生的兄长竟如此相信自己。 他向江宣点点头,扶住江宣的胳膊,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与干净布条,又取出几株药草,将其揉碎。 少年盯着江宣伤口的位置细细看着,一番观察后,少年终于下定了决心。 “兄长,忍一下。” 见江宣点点头,少年便不再犹豫,将露在外面的那支飞镖的尾端牢牢抓住,略一用力。 瞬间,那支飞镖便被拽出。 江宣闷哼一声,将痛意强忍下去。 随那飞镖一起的,还有溅出的几点鲜血。 少年在飞镖脱离手臂的瞬间,便将那涂满药渣的干净布条规整地缠在江宣的手臂上,包裹住那被飞镖贯穿的伤口。 取出飞镖后,江宣额间密布汗珠,连成细线,不断地滴落下来。 少年帮江宣将伤口处理完成,便将那支飞镖放在一块布条上仔细观察。 良久,少年终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看起来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没毒。”那少年坚定地说道。 闻言,江宣缓了一会,对少年说道:“想来也是,如果有毒,又何必非要往我心口除扎呢?” “兄长感觉如何?” 江宣将头轻轻一摆,说道:“没事了,这还要多亏你拔得利落,让我少遭了点罪。” 那少年连连摇头,对江宣说道:“今日一事,多亏兄长。若非兄长出手相助,那今日躺在那里的,便不是那两个歹人,而是我。” “别这么说。”江宣安慰着少年。 “在下祝余,欠兄长一命,来日兄长需要,必结草衔环还报兄长!敢问兄长大名?” “江宣。” 他直了直身子,又对那叫祝余的少年说道:“没必要这样。你好好修炼,待你成为强者,便不再受欺负,也便可以去保护其他人。” 听着江宣的话,祝余显然还有话说,但看着江宣的伤势,便也只是点了点头,将到嘴边的话又挡了回去。 “你的药很有效果,我缓一会就好了。只是,我确有要事在身,恐怕不能帮你去寻你的父母了。” 听到江宣的话,祝余笑了笑,说道:“没想到江兄长都听到了,放心吧,我那是骗他们的。” 说完这话,祝余似乎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又忙向江宣解释:“江兄长别误会,我可不是满口谎话之人。我父母之前确实是与我走散了,但后来又将他们寻回了,现在他们正在家里,很是安全。遇到歹人,没有办法,这才……” 看着眼前的少年努力向自己解释,江宣笑了笑:“做得对。面对歹人,还顾及什么实话不实话,不管用什么方法,保命要紧。” 祝余见江宣并不在意,对江宣说道:“江大哥说还有事,如今江大哥受了伤,不知道祝余能如何帮到江大哥?” “另外,最近祁州城不太平,江大哥还是尽量快些出城为好。若是再往前走……”祝余望着城主府内门的方向,有些担忧。 “放心,我还有同伴。反倒是你,还是趁着现在没被被人盯上,赶紧回家去吧。”江宣说道。 看祝余的神情似乎是很不放心留江宣独自一人,江宣又对祝余说道:“等下次见面,我看看你的进步。” 说罢,江宣眼神坚定,看向祝余。祝余没再犹豫推脱,对江宣说道:“祝余谢过兄长救命之恩,兄长保重!” 江宣点点头,目送祝余离开。 祁州城如今大乱,尤以城主府最为凶险,江宣带着伤,一人留在城主府周围,祝余显然是不放心的。 但祝余转念一想,江大哥既然不愿意让自己跟随前往,可能是有他的考量,可能他要去做的事、要去见的人,并不方便让他人知晓。 经过一番纠结,祝余终于离开城主府周围。 江宣待祝余远离后,扶着树干,缓缓起身。一路向已经无人防守的城主府内门走去。 缓步走进内门,江宣远远望向城主府那座高大的建筑,在那建筑之外的巨大空间内,仅剩两人在战斗。 不久,那两人中的其中一人便倒了下去。 而剩下的唯一一人,江宣怎能不认识?正是沙老! 在此种情况下见到沙老的出手,江宣还是不免被沙老的实力再次震撼,甚至,江宣隐隐觉察到,他的身子竟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 沙老背手走到江宣面前,看着面前受伤的江宣,并未开口说话。 此时,受伤的江宣却是率先对沙老问道:“方才那名用掌的武者,您把他杀了?” “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沙老淡然回道,背着手继续往前走。 “还能走吗?”走在前面的沙老问道。 “能。”江宣微微一愣,回道。 “先出城。”渐渐走远的沙老说道。 ------------ 第一百二十一章 银子丢了? 微风和煦,雄鸡唱晓。 破晓之时,一抹玄色舞动。 “吱呀……” 破旧的木门打开,从一间有些年头的房中走出一名老者,伸伸懒腰,又捂着嘴,打起了呵欠。 “沙老,您怎么起这么早?”舞枪的少年并未停下手中舞动的玄色长枪,向打着呵欠的沙老问道。 “揶揄我老头子是不是?”沙老打完呵欠,假意气愤地说道。 躺在在门外的一张藤条躺椅上,沙老语气平淡地说道:“练完枪,收拾一下,要进沙漠了。” “进沙漠?今日?”江宣收起玄色长枪,走到沙老近前。 “不然呢?你想几时进沙漠?才到此地时,可是你小子整天嚷嚷着要早些进沙漠。”沙老闭上眼,好像还未睡醒的样子。 “早些进沙漠自然是好,但为什么是今日?”江宣好奇问道。 “离开祁州也有些日子了,你如今也巩固了天阶八层的实力,去沙漠试试也未尝不可。” 沙老睁开眼,瞄了江宣一眼,又闭上眼,张口道:“可惜,若是能到天阶巅峰确实能事半功倍。不过,凡事不可强求,咱俩才相见时,你才是个天阶中级的武者,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达到如此程度,已属不易了。” “两位要准备出发了吗?”一位满头大汗的少年手中握着一把扫帚出现在沙老与江宣二人面前。 这少年,显然就是此处酒馆的主人,亦是此处酒馆的伙计。 江宣见来人是小店家,脸上露出微笑,向少年点点头。 “二位若是要渡过这灵松湖,有大船和小船两种方法。大船快些,但要到渡口去乘船。离此处最近的渡口约有半个时辰的脚程,清晨有一趟渡船,再晚些就是午后了。”小店家用肩上的汗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沙老、江宣二人说道。 沙老坐起身,对小店家问道:“上次要渡湖,只见到了小船。不知清晨渡口的大船何时发船?” “约莫个把时辰后吧。” “多谢小店家。” “多谢。” 沙老虽是祁州人,但已多年不来到这灵松湖畔,故而对现下附近的渡口与渡船时间也不甚了解。 上回沙老与江宣来到灵松湖,也只见到了湖边的小船,却不知还有渡口的大船。如此想来,去渡口乘大船应该是更好的选择。 沙老和江宣二人先后向小店家表示了感谢,后者摆摆手,提着扫帚去院子外扫地去了。 沙老又躺到躺椅上,此时远处的太阳已经露出了地平线,酒馆的小院里也愈发明亮起来。 “不早了,去吧,把东西收拾好,顺便把账结了。”沙老闭眼吩咐道。 “哦。”江宣应了一句,便离开小院。 江宣兴致不高,并不是不愿前往沙漠,相反,他很渴望进入大沙漠闯荡一番。 他所顾虑的,是方才沙老所说的结账一事。 沙老和江宣到此处已经住了不短的时日,想来住店的费用也是不少,若再加上酒水钱,怕是要花上不少银子。 他本来预想沙老会负担一部分银子,但此番沙老的表态,显然是没有要出银子的意思。 当护卫还要掏银子给所护卫的人付店钱,江宣自然是感觉有些憋屈。 事情虽然如此,但江宣多少也是富家少爷,对钱财倒也不十分计较,更别提沙老对他的帮助,尤其是在修炼上的扶持是实实在在的,他对沙老更多的是真心实意的感谢。 收拾停当,江宣背着大小包裹走出房间,方下楼梯,就听到一楼有两名武者装扮的住客在桌边议论,一人十分清瘦,另一人则身着一套较为精致的盔甲。 两人明显是在吃早饭,各自端着一碗粥,桌上的碗中还盛着几个馒头,一旁还有几个小菜,看上去这顿早饭也倒简单。 “选拔这几日就要开始了,你报名了吗?”其中一名清瘦的武者问道。 “报名?报名干什么?去挨打?”着盔甲的武者喝了一口粥,又反问道。 “试试呗,虽然去的都是高手,万一走运弄个优胜者的身份,那就赚大了。”清瘦武者说道。 “你说得倒是轻巧,那是什么选拔?那可不是只祁州一州的选拔,而是五州联合的选拔!去的都是五个州的佼佼者!寻常武者能赢一场就烧高香了,还优胜者,你想啥呢?”清瘦武者的说法,着盔甲的武者不以为然。 “嘿嘿,优胜者自然是混不上,不过若是在选拔时赢上一场,没准也会被哪个家族看上重用也说不准不是?”清瘦武者继续说。 “听你这说法,你报名了?”着盔甲武者略往清瘦武者跟前一凑,有些好奇地问道。 “那倒没有。”清瘦武者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主要是要交五两银子,确实不是个小数目。” “你呀,就是个财迷。”着盔甲的武者伸手拿了个馒头,又指了指对方,无奈地摇摇头。 在楼梯旁略作停留,江宣就背着大小包裹径直走向柜台。 …… 推开门走到小院中,一缕阳光照到江宣的侧脸。他抬头一望,近处别致的酒馆小院,不远处波光粼粼的灵松湖,以及远山的连绵之势,都尽收眼底。 沙老依旧躺在门外的躺椅上,闭着眼。不知是分辨出江宣的脚步声,还是听出了大小包裹挤压碰撞的声音,他开了口。 “收拾好了?” “嗯,都收拾好了。” “账也结了?” “结了。” 听到江宣的回答,沙老睁开眼睛,再次从躺椅上起身,伸了个懒腰,背着手走出酒馆的小院。 “二位慢走。” 沙老方走出酒馆小院,小院中便传出了小店家的声音。 沙老已然走出小院,也许是没有听清小店家的话,没有答话。 还未走出小院的江宣走到小店家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习武资质上佳,若是有意走武道一途,莫要耽误。” “小弟记下了,多谢江大哥。”小店家躬身,对江宣正色道。 江宣点点头,道:“好了,小店家,咱们有缘再会。” 酒馆小院外,一面崭新的幌子迎风招展,酒幌下,小店家站在路旁,躬身作揖,目送江宣与沙老二人离开。 …… “沙老,您还有多少银子?”走在灵松湖边,江宣突然对沙老问道。 “问这干什么?” “这次住店,花费不少。虽还有些银子,但此次进大沙漠,多备些银两总不是坏事。”江宣小心翼翼地问道。 “丢了。”沙老语气平淡地说道。 “丢了?什么丢了?银子丢了?丢在哪里了?” “就丢在方才的酒馆了。” “我回去找找看。” “不必了。丢了就丢了,等老头子有了银子,再补上便是。” ------------ 第一百二十二章 “还差得远呢” “沙老,这都走了一个多时辰了,咋还不见渡口的影子啊?”江宣背着三杆长枪,背着大小包裹,实在是感觉有些疲乏。 他原本是想,按照小店家的说法,酒馆离渡口半个时辰的脚程,坚持一番,等乘上渡船就可以稍微休息一番了。 可两人离开酒馆,沿着灵松湖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了,别说渡口,像样一些的船都没见几条,他再能坚持,心中也不禁嘀咕起来。 “怎么?年纪轻轻,才背这点东西就坚持不了了?” 沙老说罢,又转头看看江宣,道:“这些东西,一件储物法器就能解决,要想轻松你还得练些时日。” “储物法器?我听说过储物戒指,那是不是法器?”江宣听到法器一词,疲惫之感就暂时抛到了脑后,紧走几步,凑到沙老身边询问。 自祁州城主府一战后,目睹沙老击败一众实力超群的巅峰武者后,江宣一直主动与沙老保持一定的距离,说话也较之先前更为谨慎委婉。 这并不代表江宣处事圆滑、惧怕强者,而是那日沙老的战斗实在霸道,足以震撼任何武者。 但在酒馆这些日的休整与修炼,让江宣逐渐意识到,沙老好像还是那个沙老,还是他那日在祁州城初见的那个沙老,并无多大改变。 他的心底,还是对沙老害怕不起来。 不过,害怕也好,害怕不起来也罢,听到法器一词,几乎所有的武者都会兴奋异常。 因为法器,是武者之外另一个维度的事情,是修士所使用的器物。 若成为巅峰武者对大多数武者来说是一种奢求,那么,通过玉修通道试炼,成为一名真正的修士,则是很多巅峰武者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不错,储物戒指是储物法器中常见的一种,还有储物袋,储物手镯,储物腰带,甚至,有些兵器也有储物效用。” 沙老又打量了一下江宣身上的大包小裹,道:“那东西,就算是修士,一时半会也买不起。你得先成为一名修士,算了,你还差得远呢。” 沙老摇摇头,又背着手继续往前走。 江宣闻言,感觉有点挫败感,张开嘴,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跟在沙老的后面继续赶路。 “要说这储物戒指,没准这几日的祁州就有机会得到一枚。”沙老略一思索,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咂咂嘴,随口说道。 “修士一时半会都买不起的法器,有机会在祁州得到一枚?在哪里?”江宣瞪大了眼睛,立即从挫败感中恢复过来。 “此事有些麻烦,再议再议。”沙老摆摆手。 江宣见沙老如此反应,也不好多问,但转念一想,又好像想到了什么。 “沙老,您指的是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选拔?” 沙老闻言,突然停下脚步,转身走到江宣身旁。 “这选拔,在五州的城主府来说,应该叫五州演武,目的确实是为了选拔各州的天才武者。”沙老凑到江宣面前说道。 “若我参加演武就会暴露武者身份,所以依您的话来说,有些麻烦。”江宣平静说道。 沙老看向江宣,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 “但我还是想参加,您可有什么不暴露身份的方法?”江宣目光坚定,看向沙老。 “这件事要两方面去说。”沙老捋捋胡须。 “一方面,按照往年惯例,只要是武者,皆可参加五州演武。若只是单纯参加演武,只需交几两银子,换取演武号牌。如此一来,大可不必显露身份。” “另一方面,若是成了所在组的优胜者,三甲选手,甚至是头名,因为有较为贵重的奖励,需要登记在册。若是这种情况,若想不暴露身份,只得放弃奖励,将好不容易打来的东西拱手相让。” 江宣用手指摸着额头,开口道:“那就先报名参加演武,若是成为优胜者,再想办法联系父亲,若短时间内联系不上,再放弃即可。” “倒也不必如此麻烦。”沙老背起手,又走在前面。 “办法倒也有,你若要参加演武,只管去便是,其余的交给老头子。” “多谢沙老!”江宣大喜,抱拳对沙老道。 沙老脚下不停,也并不回应江宣的感谢。 换做是其他人,江宣可能还会对此等承诺有所怀疑,但若是此话从沙老嘴中说出,他却不加怀疑。 毕竟,沙老是他所见过的,最强武者! …… 祁州某处衣铺,两人一前一后迈步而出。 前面一人,身着一件宽大的褐色斗篷。斗篷有些破旧,却将那人的身形掩饰地很好。 其后一人,着一顶青色蒙面兜帽,腰间挂一口短刀,身背一杆长枪,枪身为银色,枪尖被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东西放好了?”身穿褐色斗篷的沙老开口问道。 “放好了。这么多丹药,您确定放在那地方能成?”着一顶青色蒙面兜帽的江宣不无担忧地问道。 “老头子吃的盐比你走的路都多,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沙老说道。 “吃的盐,比走的路都多?这俩事儿能放到一起比吗?”江宣心中一阵嘀咕。 沙老的话把江宣绕得有点糊涂,索性摇摇头,紧走几步跟上沙老。 “演武就在这几日了,你小子八层实力几日内突破到巅峰是没有可能了。如此一来,你得参加天阶组演武。”沙老对江宣说道。 “您是说,这五州演武还有单独的巅峰组?” “不错。巅峰武者你也见过好几个了,也该晓得天阶武者中高级武者和巅峰武者的差距。同是天阶武者,高级武者对上巅峰武者毫无胜算。” “根据兵器、身法等等各方面的区别,在一些情况下,天阶低级武者战胜天阶高级武者也是有极小可能的。” “但若是碰上天阶巅峰武者,别说天阶低级武者,就是你这般天阶八层高级武者,甚至距巅峰仅一步之遥的天阶八层武者,也可说毫无胜算可言。” 在江宣看来,不仅普通天阶武者与巅峰武者有质的差距,就连巅峰武者之间亦存在巨大差异,甚至质的差距。 江宣亲眼看到过,巅峰武者可以瞬杀巅峰武者! ------------ 第一百二十三章 觅翠峰(感谢书友说上一段的白银盟 加更五) 祁州西南,一条山脉绵延数百里,地势起伏。 在离祁州较近处,有一座颇有高度的山峰,祁州人称其为觅翠峰。 觅翠峰植被茂盛,由于其独特的地势条件等原因,其上植被较山下有更长的绿叶时间,山峰常年呈现出翠绿之色。 “祁州有山有水,真是个好地方啊。”走在觅翠峰的山脚下,江宣愉悦于觅翠峰的美景,不由感叹道。 “报名处在山腰处,今日武者数量不少,要注意观察。所谓演武,所谓比试,在场上,亦在场下。”沙老嘱咐道。 觅翠峰下,武者装扮的人来来往往。江宣略一观察,发现近半数的武者都选择了各式各样的方式遮掩相貌。 如此一来,穿褐色斗篷的沙老和戴青色兜帽的江宣在武者人群中并无半点突兀,显得十分合群。 “今年的演武来报名的武者真多啊,越是临近报名结束来到觅翠峰的武者就越多,今年的演武好看了!” “好看是好看了,可祁州城经过前段时间这一乱,损失了好些实力强劲的武者,这次演武怕是要吃亏了。” “吃什么亏?演武本就是武者个人报名,演武结果优劣也影响不到祁州城半点。” “影响不到半点?别开玩笑了,祁州的武者若是表现不好,绝对会祁州产生不利影响。别忘了,钦差可还在城主府坐镇呢!” …… 祁州城大乱后,祁州人开始担忧起了祁州城乃至整个祁州的未来。 此种情况下,白城主并未出现,以祁州城的百姓来看,白城主绝不会对祁州不管不顾,他们开始担心起白城主的安全来。 然而,皇都派出的钦差已经来到了祁州城,并在城主府坐镇。 祁州城的吴、郜两家生意都已慢慢恢复。 在以造反的罪名处死一批武者后,城主府下令所有祁州人不得离开祁州,便暂时没有了其他消息传出。 “郜师兄……”几名武者见一位身背巨斧的武者走过,赶紧向那位巨斧武者抱拳问好。 那巨斧武者倒是也不拿架子,脚步不停,向那几位武者抱了抱拳。 江宣对那位郜师兄倒是没什么印象,但看他身后背的那柄巨斧很是有些眼熟。 “听说郜师兄那日也到了城主府外,但受了重伤。” “受重伤能恢复如此之快,不愧是巅峰武者,不愧是郜师兄啊。” “我可听说郜师兄那日在城主府外遇到了一位高手,那高手与他打了十几合就将郜师兄击败,不过那高手很是神秘,并未对郜师兄下重手。” “十几合就将郜师兄击败?怎么可能?道听途说的东西不可信!” 几名武者待郜师兄走远一些,就小声开始了议论。 “那日你应该见过他,郜濡邦,天阶巅峰,力道不小。”沙老在江宣身边,沉声说道。 “郜濡邦,是郜家人?”江宣好奇问道。 “不是,应该是在郜家做事。”沙老回想起那日在城主府外一战时的所见所闻,对郜濡邦的身份作出判断。 江宣虽好奇,但也明白郜濡邦既然是天阶巅峰武者,在此次的演武中便必定不是他的对手。 他感受到了郜濡邦以及他那柄巨斧所带来的压迫感,有些庆幸自己不会在此次演武上与郜濡邦对战。 “程师兄……” 在一众武者的招呼声中,又走来一位身形更为魁梧之人,腰间挂两把短剑。 这位程师兄看上去要比方才的郜师兄更为热情一些,脸上带着几分憨憨的笑意,对众武者道:“好好好,都来了?” 对于这位程师兄,江宣就更没有什么印象了。 “这位叫程休勇,实力隐隐还在郜濡邦之上,使双短剑,速度、灵活性都极佳。” 沙老见江宣只是应付式地点点头,便又提了一句:“怎么,没有印象?那日他倒下后就躺在郜濡邦跟前。” 江宣有些无语,那日他赶到后仅仅目睹了沙老与那用掌武者的战斗,在场的其他人都已倒地。他除了对郜濡邦那标志性的巨斧有点印象,如何还能对其他人有什么印象。 “今日真是热闹啊,没想到郜师兄和程师兄都来了。” “郜师兄和程师兄的实力稳居祁州武者前五,原本以为郜家分家会考虑护卫力量的维持,最多允许他们两位中的一位来参加演武,没想到今年竟都来参加。” “是啊,如此一来,在巅峰组,祁州就可以挣得一些颜面了。” “只可惜,祁州武者战力第一的武疯子却来不了了。”一位武者有些惋惜而又感慨道。 “什么武疯子?要叫副亲卫长!副亲卫长是为了保护城主府而力竭战死的,要尊敬些!”另一位武者有些气愤地说道。 “是是是,是我失言了。”先前的那位武者拍了拍自己的嘴,一脸歉意地说道。 “看来,今年的这届演武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受重视。这样一来,几日后的演武会很艰难,你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沙老声音低沉地说道。 “您放心,我一定努力打好每一场。”江宣回道。 沙老略一思索,又沉声道:“另外,既然郜濡邦和程休勇来了,保不齐那日出现在城主府外的一些小家伙也会参加演武。演武时,尽量不要用这杆长枪,以免节外生枝。” “好,听您的。不过,即便用这口短刀,我也能发挥出至少六七成的实力,沙老不必担心。”江宣闻言,摸了摸背后长枪的枪身,又握了握腰间短刀的刀柄,对沙老点点头。 “臭小子,我担心?我担心什么?我担心你不输,你表现越出色,老头子给你隐藏身份就越麻烦。我巴不得你赶紧输,老头子也省事,你继续做好你的护卫。” 江宣知道沙老是刀子嘴豆腐心,只是咧嘴笑笑,并不准备与沙老争辩什么。 “走,报名去。”沙老背起手走在前面。 “看,那不是滇州的人吗?今年怎么来了这么多?”一名武者指着远处,在人群中大喊,引得很多人朝他所指的方向望去。 ------------ 第一百二十四章 那些都是骗人的 众人目光所至,赫然是一批身着墨绿色道袍的武者。 为首的是一名年龄稍长的武者,约有四十几岁的样子。 这批武者穿着统一,且个个身材魁梧,竟无一人稍显瘦弱,人数一多,自然显得十分有气势。 稍有些了解的武者,甚至听闻广些的祁州人都知道,这批武者正是来自与祁州不远的滇州。 墨绿色道袍、魁梧健硕的身材,以及十足的气势,便是来自滇州武馆的武者十分容易分辨的特征。 五州演武,顾名思义,有五州参与,分别是祁州、映州、滇州、金州、璟州五州。这五州距离近,在平日里联系也比较密切,因而常常联合举办演武。 在起初,五州经常三三两两联合举办演武,时间一长,便索性联合起来,五州共同举办演武,演武参加的武者人数越来越多,规模自然也是越来越大。 五州演武,对于武者来说,是挑战强敌,磨练武技的绝好方式;对于五州甚至附近各州的普通民众来说,则是观光游览的不错时机。 还有一点,则是对于举办地附近的民众而言,由于五州演武期间武者、游客众多,而五州演武向来是不组织统一的住宿。 这就让举办地附近的住店价格以及酒水等价格水涨船高,让附近的大小店铺轻易就可以获得一笔十分可观的收入。 另外,五州演武本身也并非只是单纯选拔性质的武学盛事。 由于参与者来自五州,且都是各州实力超群的各阶武者,一届五州演武最终呈现出的效果也是会影响各州武者,以至各州民众对举办州实力的评价以及对举办州印象的好坏。 介于五州演武所能带来的好处着实不小,故每届的五州演武由五州轮流承办,而地点的确定则由承办州决定。 总之,五州演武很受各方面的欢迎,当地民众自然也乐见更多武者前往参与。 然而,即便如此,五州之一的滇州武者出现在觅翠峰,也还是引起了祁州民众以及前来觅翠峰的武者的惊异之色。 惊异之处并不是他们的身份,而是他们此次来祁州参与演武的人数。 以往五州联合举办演武大会之时,滇州武者自然也是每届必到,但参与人数绝不会如今日出现的这般多。 况且,今日并不是本届演武报名的最后一日。这也就意味着,在本届演武报名截止前,可能还会出现更多的滇州武者。 虽然滇州的个人报名参赛者数量多少尚不能准确判断,但以滇州官家武馆滇州武馆的武者参与人数推测,虽不敢下定论具体多了多少,但本届演武,滇州的参与武者大概率要远远多于往届。 已经有祁州的民众开始期待这届五州演武的精彩程度了! 五州中的其余四州对滇州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熟悉。 事实上,滇州在整个原国东部都颇有名气。其中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滇森林的存在。 滇州靠着滇森林,也因滇森林而获益巨大。 滇森林面积极大,其中的各式珍稀木材让滇州产生了收入不小的木材产业,很多滇州甚至是外州的木材商人凭此赚得盆满钵满。 同样的,木材产业的巨大利益是对普通滇州民众而言的。对于滇州的武者而言,滇森林可真正称得上是武者修炼的宝地。 江宣在位于映州的滇森林边缘便猎得一头凶兽,获得了一枚颇有价值的二阶凶兽内丹。 而那仅仅是在滇森林的边缘,在滇森林的更深处,藏着更多更强悍的凶兽,以及更多滇森林外难得一见,甚至是滇森林所独有的珍稀药草。 凡此种种,都是滇州武者所能享受的巨大的修炼财富。 正因滇森林对于武者巨大的价值,很多高阶武者,尤其是巅峰武者,频繁进出滇森林,出入于滇森林危险又充满机遇的更深处。 由于往届参加五州演武的滇州武者数量极少,五州的普通民众皆以为滇州武者对这五州演武是不怎么感兴趣的。 但对于五州的武者而言,滇州武者对五州演武态度的淡漠却是意料之中的。 对于滇森林的武者而言,在滇森林中所遇到的机缘,可能并不逊于演武中所在组别优胜者所能获得的奖励。 如此一来,每每五州演武,滇州武者就会出现一个独特却又十分合理的现象:滇州虽然鼓励武者参与五州演武,但愿意参加五州演武的武者却寥寥无几。 然而这次,滇州的武者不仅参加演武的人数众多,且各个意气风发,显然是有备而来。 也不知到底是有何等的原因,才会让滇州的武者一改往日的行事风格,暂时搁置滇森林带来的修炼诱惑,欣然前往祁州参加演武。 滇州的武者参与或是不参与五州演武是一回事,是滇州武者自己的事情,但有些事情,尤其是外州人对滇州的看法如何,却是另一回事。 “哇……” 滇州武馆的弟子出现在此处,自然也是同其他个人参赛者一样,要赶往觅翠峰的山腰处报名。 然而,正在数量不少的滇州武馆的弟子在为首武者的引领下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的同时,哇的一声,一阵孩童的啼哭声清晰地传来。 滇州武馆中的一位女弟子听到孩童的啼哭声后,再三确认后,意气风发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疑惑。 那阵孩童的啼哭很可能是由于包括她在内的滇州武馆武者的出现,但她不明白,他们只是来祁州报名参加演武,怎会引得一个素未相识的孩童啼哭? 女弟子看了看周围的几位同门,并没有立即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乖哦,小宝不哭。那些都是骗人的,不是真的。”怀抱那孩童的一位白发老翁连忙安慰道。 听闻此言,那滇州武馆的女弟子脸上的疑惑开始满满消散。因为她想起在滇州的一些听闻。她原本并不相信,今日第一次离开滇州,来到祁州,却发现那些传闻竟是确有其事。 只是他们一路行至这觅翠峰下,受到的议论不少,但没想到竟然真会有孩童见到他们会直接放声哭了起来。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别无他法,唯有变强 “你看看,你看看,竟然把孩子都吓哭了。” “是啊,小孩可是很有灵性的,是冤枉不了人的。” “听说他们滇森林的凶兽吃起人来,一口一个都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哎呦呦,可了不得,轻易不能往那边跑啊!” “可是,那滇森林的凶兽再厉害,怕凶兽便是,害怕滇州的武者做什么?这两者有何关系?” “嗐,你懂什么?” …… 不仅那位滇州武馆的女弟子,多数滇州武馆的弟子本来还认为那孩童是被他们的气势所震撼,一时被吓哭。 可经由这白发老翁一说,经由那一旁民众的一说,滇州武馆的弟子们也不再有什么被夸奖什么气势出众的期盼,都是略略皱眉,继续往觅翠峰下走去。 看来,这祁州人,平日里真是把他们当成吓唬孩童的利器了。 从地理位置上来说,五州中,滇州距离映州和金州相对较近,距离祁州却是最远,至于这位于祁州边界上的觅翠峰,距离还要远上许多。 人们常说,距离产生美,这话很多时候不错。 但有些时候,距离也产生误会。 “有什么关系?能没关系吗?听说滇州武者出入滇森林深处勤快得很,从那群凶兽窝里过活,要说没什么对付凶兽的本事,你信?哼,依我看,这滇州武者比那滇森林里的凶兽还要可怕。”一名并不是武者打扮的祁州民众激动地说道。 先前反问的那人闻言,不置可否,也未再说些什么。 这一来,让整支滇州武馆武者的队伍也是变得开始有了一丝沉闷。 先前希望通过那反问之人的争辩,将画风稍稍改变的想法也都打消了。 “哈哈哈……” 听着周遭民众的议论纷纷,又感受到武馆众武者之间的那一丝阴霾,滇州武馆队伍中有一人“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来。 那名武者一旁的同伴似是知道他笑出声来的原因,小声说道:“我寻思,咱滇州的武者也不住在林子里吧?” “嗷!” 那武者说罢,计上心头,突然对着方才在一旁议论得最为激烈的几人,扮出一副极为凶恶的样子,大喊一声。 那名武者的这一番做法,立刻将方才还在激烈讨论的几人吓得尖叫几声,连连后退。 其中有一人,由于恐惧至极,一个不留意,脚下不稳,一屁股蹲到了路上的一块不大不小石头上,加上那石头的形状实在是不怎么圆润,硌得他又是一阵惨叫连连。 “哈哈哈!哈哈……” 看见被吓到的那人惊慌失措的样子,滇州武馆的武者队伍中顿时爆发出了一阵阵此起彼伏的笑声。 “实在不好意思,我会将此事报告武馆,武馆会对其做出训诫和处罚。”为首的那名中年人将坐在地上的那人一把扶起,又以一种十分严厉的眼神看向方才那名搞怪的弟子。 那弟子见状,慌乱之中避开了那中年武者的目光,迅速将手双双捂在嘴上。 …… 江宣看着滇州武馆弟子继续行进的队伍,微微有些出神。 “小子,发什么楞,想什么呢?”瞧着江宣的状态,沙老开口问道。 “沙老,您说,这滇州真如他们所说的那般吗?”江宣听到沙老的话,回过神来,缓缓开口。 “你相信他们说的话?”沙老问道。 “哦,同样是武者,那些什么吃人的话自然是不信。我只是好奇,这滇州武者真的给外州人这般形象吗?” “老头子对这滇州也是一知半解,不甚了解。” 沙老捋捋胡须,微微一笑,说道:“其实这也正常。在这五州当中,滇州的位置算是比较偏僻的一个。好好的一个州,还硬生生地被滇森林给隔开了,莫说外州人对他们有所误解,就连滇州被滇森林所隔开的两部,联系也不密切。” “早就听闻滇州的神秘,在映州就极少见到滇州人,来到这祁州以后,发现来祁州的滇州人也极少。这又是为何?”江宣有些好奇,对沙老发问。 沙老摇摇头,道:“如今的五州之中,滇州的人口应该是最少的一个。要说这滇州还真是一个处处美景的好地方。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滇州靠着滇森林,自然可以获益于这巨大的滇森林。” 他话锋一转:“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靠森林吃饭的营生。很多滇州人,早早地就离开了滇州,去外州讨生计去了。” “背井离乡的人早已离开,现在留在滇州的人,无非就几类,对滇州有着深厚感情的,年龄大不愿意折腾的,还有就是武者。”沙老看了看逐渐走远的那队滇州武馆的武者,说道。 闻言,江宣略略点头,脸上疑惑却是丝毫不减,又道:“既然很多滇州人早已去了外州,他们如何不为自己的家乡正名?” “也许有吧,用处不大。” 沙老无奈地摇摇头,又略显感慨地说道:“至于相不相信,便是另一回事了。在修真的世界,要想让别人听自己说话,要想让自己的话被人相信,就得让自己的话有足够的份量。” “还记得出祁州城那日吗?”沙老看向江宣,未等江宣回答,又道:“你可曾考虑过,若那日守卫不愿意放你我二人离开,你又待如何?” 江宣陷入思考,依然未答话。 “若你我二人不是武者,又待如何呢?相反地,若你我二人都是修士,又会如何呢?”沙老继续追问。 江宣此刻想到的,是那日送凝葳姑娘进城时所想的那些。 如此想来,沙老今日所问,江宣早在那日就已经思考过。 别人相信与否,又是否真的相信,哪有这么重要? 修真的世界,很多事情归根结底靠得是实力。武者与武者之间如此,修士与修士之间更是如此。 “别无他法,唯有变强。”江宣握了握拳头,看向高耸的觅翠峰。 已行至觅翠峰下的那队滇州武者,他们的意气风发,或许就是来自于对自身实力的自信之中,来自于他们对更加强大的期待之中。 ------------ 第一百二十六章 见两个熟人 “这是演武的号牌,是此次演武的重要凭证,请务必妥善保管。” 觅翠峰半山腰处,微风徐徐,在几棵粗壮大树巨大的冠盖下,一名年轻武者满脸笑容地将一枚号牌递给江宣。 年轻武者坐在石凳上,他的面前则是一处分不清是天然形成还是人工修造的石桌。 “多谢。”江宣对那年轻武者客套一声,拿起号牌略一过目,就将其放入怀中,朝等在一旁的沙老走去。 “号牌呢?”沙老见江宣走来,问道。 江宣笑笑,并未说话,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示意沙老已将号牌收好。 “嗯。你去峰顶的演武场看看吧,老头子年纪大了,今日就不去凑热闹了。”沙老说罢,坐在一处几尺见方的石头上,对江宣摆摆手。 沙老作为天阶巅峰武者,实力强横,阅历也十分丰富。若是有沙老陪同,有些疑问也可迎刃而解,但此刻沙老既然发话,江宣也不好强求,只好独自上山。 江宣身背长枪,腰间挂短刀,同时携带两把兵器,在上山的过程中吸引了不少武者的关注。 正如沙老在觅翠峰下所说,演武,既在场上,也在场下。 知己知彼,总没有坏处。 还未行至峰顶,江宣老远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下山而来。 那身影背着一柄巨斧,一路上频频有武者对其恭敬问好,正是江宣在觅翠峰下见到的郜濡邦。 随着郜濡邦越走越近,江宣对是否对其打招呼一事略有犹豫。 打招呼吧,他与郜濡邦可以说是并不认识。那日在城主府外虽然勉强算是见过一面,但那时的郜濡邦已经昏迷,定然也是对江宣没有任何印象。 不打招呼吧,以郜濡邦在祁州城,尤其是在祁州城武者中的威望,他极有可能认识与江宣关系不错的燕真等人。 “与他在演武场上也不会做对手,打招呼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江宣略一思索,还是打消了在此时与郜濡邦打招呼的想法。 “再说了,此时打招呼,他若是不应,好生尴尬。”江宣又在心中盘算一番。 如此想着,江宣便假意去看别处,背对郜濡邦来的方向。 郜濡邦经过之时,无意中像是发现了什么,略微放慢了脚步,一番观察,才再次加快脚步往山下走去。 几乎同样的事情,在随后经过的程休勇的身上又一次发生。 由于郜濡邦与程休勇并未作停留,所以他们的这一举动并未引起太多武者的关注。 但是,郜濡邦与程休勇二人的此番行为却被江宣的余光所察觉到。 下意识地,他觉得问题应该出在他背后的那杆长枪之上。 此时的江宣有点后悔,后悔没有将长枪包裹得更为严实。 但转念一想,由于将长枪的枪身包裹了起来,即便郜濡邦与程休勇二人对这杆长枪有所怀疑,在看到长枪的全貌之前,也并不太可能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更何况,自己与沙老一老一少,嗓音完全不同,实力更是不在一个水平线上,郜濡邦与程休勇二人断然不会怀疑自己就是那日出现在城主府外的沙老。 想到这里,江宣定了定心绪,继续迈步向峰顶走去。 …… “来了,走吧,去山下找个住处。”沙老见江宣从峰顶下来,打了个呵欠,从那块石头上起身对江宣说道。 “沙老,我方才见到了郜濡邦和程休勇。他们二人都对我打量了一番,应该是怀疑起了这杆长枪。”江宣虽觉得此事并无大的不妥,但他出于谨慎的考虑,依旧选择将此事告知沙老。 “没事没事,世上的长枪不知有多少杆,银色长枪也不在少数。他们是巅峰武者,谨慎一些是正常的。” 沙老拍拍身上的尘土,又道:“退一步讲,即便他们认出这杆长枪,只要不多生事端,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 下山途中,江宣还是免不了去想郜濡邦和程休勇两人那几乎一致的一番打量。 就在方才说与沙老时,他依然不觉得此事有多大问题。可再去细想,他便越发不淡定起来。 然而,即便不淡定,若是惹得两名巅峰武者猜疑,他一个天阶八层武者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思虑到此,江宣无奈地摇了摇头,赶上沙老的步子,一起下山去了。 …… “小子,三日后演武就要开始了,老头子突然想起来还有两个熟人要见。这落脚的地方,你自行去寻如何?”转过一道急弯,将要看到山门之时,沙老将脸凑到江宣面前说道。 此时的沙老虽然身穿褐色斗篷,但不知怎的,江宣却好像看到了沙老那隐在斗篷之下的表情。 “啊?哦。”江宣虽然对沙老想要分开行动的目的有所疑惑,但缓过神来,还是答应了沙老。 江宣总觉得,今日的沙老显得略有些怪异。自从来到了这觅翠峰,好像沙老对与江宣一起行动并不太感兴趣。 “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江宣心中嘀咕着。 虽然很好奇,但即便如此,江宣也不会深究沙老所想何事,所做何事。 江宣和沙老虽然一起经历过不少事情,但也绝没到可以随意打探对方私事的地步。 毕竟现在的他,从名义上讲,只是沙老的一个护卫。 “小子,你又在发什么愣?”沙老问道。 江宣觉得沙老有些怪,沙老对江宣又何尝没有相似的感觉? 在沙老来看,自那日在祁州城主府门前两人见面开始,江宣也一直是有些怪异。 江宣的心思,沙老自然并不知晓,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那就是江宣对他似乎没有从前那般亲近了。 “没什么,我去看看,您之后去那不远处的街市寻我便是。”江宣努力挤了挤,也没有挤出一个像样的微笑,话音方落,抱拳行礼后便转身离开。 “等等。”沙老的话,打断了江宣行进的步伐。 “那口短刀你防身够用了,背上的长枪给老头子留下吧。” 江宣闻言,却是皱起眉头:“见个熟人,还要舞枪弄棒,如此危险?” ------------ 第一百二十七章 客栈 “不危险,不危险。” 江宣如此发问,倒是令沙老不知如何回答,脸上也终于是出现了一丝若隐若现的尴尬。 “你带口短刀可以防身,老头子也要带把兵器防身嘛。”沙老努力缓解尴尬道。 “还是……” 江宣刚欲开口,沙老便猜到了江宣的心思,说道:“不必,谁会找一个老头子的麻烦?” 沙老捋捋他那花白的胡须,自信地道:“再说,在场修士以下,有几人能与我过招?” 说罢,沙老四周打量一下,脸上骄傲之色油然而生。 “去吧,再啰嗦就要寻不到住处了。”沙老对江宣嘱咐道。 江宣闻言,便不再多说什么。 沙老这话说得不错。本次五州演武,观战的民众也好,参与演武的武者也罢,祁州一下涌进了如此之多的人,住处难寻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加之这觅翠峰并不是祁州寻常热闹喧哗之地,本就客店有限,若是再耽误些时辰,恐怕就连距离觅翠峰远些的客栈都要客满了。 在沙老的期待中,江宣不再犹豫,伸手将身后的银色长枪取下,随之将其抛给沙老。 …… 不到半个时辰,江宣来到一处客栈。 此处客栈是江宣离开觅翠峰后所见的第一处客栈,也应是距离觅翠峰最近的一处客栈。 让江宣紧张的心略微放松的是,看那客栈的情形,竟全然未出现他想象中那般人满为患的情形。 “呼!” 江宣长舒一口气,迈步走向那家规模不大,却收拾得十分干净的客栈。 在那客栈的门口,有三三两两的武者聚在一起像是在谈论着什么,而更多的武者,则是离开客栈,去往离觅翠峰更远的去处了。 江宣急于寻找客房,脚步便不在客栈外作停留。绕开略显拥挤的武者人群,迈步走进客栈。 客栈内显得有些冷清,江宣环顾一周,店内除了店小二,便也没有几个人影了。 “小二,住店!”江宣用一种如释重负的声音喊道。 闻言,一位正拿着抹布擦拭桌子的店小二有些不安地迎了上来。 “客官,实在是抱歉,今日小店的房间都已订出,客满了。客官还是上别处去看看吧。”店小二见来人是武者打扮,脸上也是难掩尴尬之色。 “客满了?我看这店里也没什么客人,倒是客栈外有不少人。这是为何?”江宣有些疑惑地问道。 听闻江宣此问,那店小二脸上的尴尬之色不减反增:“客人可能都出去闲逛了,至于旁的,小的也没留意。” 江宣心中难免有些失望,但不疑有他。对那店小二点点头,便离开了那家客栈。 觅翠峰景色宜人,附近也多有游玩佳处。无论是祁州人亦或是外州人来到此处,到处游玩观赏一番,实在是十分平常之事。 又或许,其中的不少武者此刻也是留在了觅翠峰。 知己知彼,演武开始前,能有充分观察对手的机会,对很多武者来说,不失为一种了解对手的好方法。 不论如何,祁州因为如此的一场武学盛事而恢复了一些人气,总不是坏事。 话虽如此,但若不能迅速找到住处,对江宣,尤其是对沙老来说,却也很是麻烦。江宣心中如此想着,脚下却是不停。 江宣目光迅速搜寻着近处以及远处的客栈。终于,一处规模更大的客栈,映入他的眼帘。 …… 然而,江宣来到这家客栈时,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此处客栈外,依然聚集着不少的武者,论人数来说,比方才那家客栈外更多。 若说方才那家客栈门前有不少武者聚集,可以理解为闲谈,或是在等他人临时退掉房间捡漏,难道这家更大的客栈也是如此? 客栈外聚集的人群之中,你一言我一语,不到近前,虽听不出具体内容,但都是一副颇为着急、生气的样子。 江宣心中已经是有了一些猜测,但他依旧绕开人群,先行进入那家客栈。 不出所料,这家客栈的情况竟与先前那家如出一辙。客栈外人头攒动,客栈内却冷冷清清。要按上个客栈中店小二的说法,住客们定是又都去外面闲逛了。 四周打量一番,江宣发现,客栈内虽然没有见到几个住客,但店小二们却是忙个不停,都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似乎在准备着些什么。 见并没有人出来招呼,江宣便自行走到客栈的柜台跟前。 “掌柜,还有客房吗?”江宣问道。 柜台内,有一身穿锦袍的中年人正拿着一张单子,低着头,在其上圈圈划划。 那人听到江宣的话,在单子上又画了几下,才有些不舍地抬起头来看向江宣。 见到江宣的那顶青色蒙面兜帽,他张口答道:“没有了,客官还是到旁处去看看吧。” 说罢,那掌柜便又继续埋下头,在他手中那张皱皱巴巴的纸上继续圈圈划划。 “这……” 江宣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感觉衣袖从旁边被拽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朝旁边一看,只见拉他衣袖的是一名店伙计打扮之人。 那店伙计脸上陪着笑,将江宣往柜台旁边一拉,说道:“客官,我家掌柜现在忙得很,容小的与客官解释。” 问掌柜不成,还被人拉到一边,江宣自是略有不悦。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江宣便有些不情愿地点点头。 “客官,小的就给您说个明白话。其实,客官您也不必去别家客栈看了。这么说吧,这附近,只要是能算得上离觅翠峰不远的客栈,基本上都被人包下了。客官若是想要住店,觅翠峰附近是别想了,往外跑跑,兴许现在还来得及。”那店伙计凑到江宣跟前,低声说道。 “被人包下了?是哪家来了这么多人?”这店伙计的说法,其实早在这家客栈外面之时,江宣便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但如此多的客栈都被包下,江宣却还是很疑惑。 那店伙计摇摇头,回道:“来的人不多,别家客栈的情况小的不清楚,本店的上房住满了,其余客房仅是包下,并不住客。” “可能客人怕吵吧。”那店伙计想了想,又补充一句。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圆润少年 听店伙计如此说,江宣对整件事的了解就算是比较清楚了。 不管那位包场的客人如何打算,甚至说有任何的难言之隐。 且不说如江宣这般因住不了店而不满、气愤之人。 不管是谁,不管其有着多么强横的实力。在五州演武开幕之际,如此行事,实在是称不上明智。 不但称不上明智,而且此举已属给祁州抹黑的行为,定会为祁州人所不容。 “不知是外州的哪家?”江宣问道。 “不是外州的哪家……就是咱们祁州的……杜家。”店伙计自然知道江宣如此问的原因,有些吞吞吐吐地回道。 “祁州?杜家?”店伙计的回答显然有些出乎江宣的预料,他看向店伙计,又确认了一遍。 见店小二点头,江宣脸上的疑惑就更深了几分。 “这杜家是什么来头?”江宣又对店伙计问道。 “客官,您就别难为小的了,小的能说的都已经说了。”面对江宣更深的追问,这店伙计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一副很是委屈的表情。 既然如此,江宣也不好为难,转身便要向客栈外走去。 祁州的两大家族是吴家和郜家,这一点是几乎没有什么疑问的。 如今又出现一家杜家,出手如此豪气,这着实超出了江宣对祁州的理解范围。 真正让江宣疑惑的在于,杜家作为祁州的家族,把觅翠峰附近的客栈都包下来让别人住不得,究竟能对杜家有多大的好处? 难不成是杜家在此次五州演武中有重要人物参加,所以才出此对策? “怎么还没有把人清掉?” 江宣方转过身,就听到门外一阵喊声传来,打断了江宣的脚步。 江宣循声望去,一位身材圆润,穿着锦衣的少年走进客栈,看起来比江宣还要小上一些。 那少年穿戴虽尽显名贵,但搭配却是一言难尽。 “黑、红、蓝、绿、白,珍珠、金、玉。”江宣在心中默默打量了一番那少年的穿着。 江宣盘点一番,却发现还是漏下了少年手中的一串玛瑙。将自己的头转向一旁,江宣实在不敢再多看那少年一眼,生怕自己憋不住,会笑出声来。 那少年简直是在用下巴看人,态度显得很是嚣张。然而,略显稚嫩的脸上却还是透着一股孩子气。 其身后的一众侍从,也个个佩戴精良的兵器,身穿做工极为考究的盔甲。只不过,那统一的搭配显然也是出自于那少年之手,一件件价值不菲的兵器以及盔甲,搭配起来竟与那少年的穿戴一般,透着一股不可抵挡的孩子气。 “噗……” 一阵笑声传来,江宣还是没能憋住笑。 少年瞥了一眼江宣那顶青色兜帽,皱了皱眉,并未理睬江宣,转而对那店伙计说道:“怎么?你家掌柜没教你什么叫包场吗?小爷既然包了场,别说这些不入流的,就是那些巅峰武者来了,也得乖乖去别处。” “哼!”少年朝着江宣的方向冷哼一声,继续往客栈内部走。 “站住!”江宣沉声说道。 “客官!使不得啊!他可是……”听到江宣这一句,一旁的店伙计有些惊慌失措起来。 为江宣感到担心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那杜家的少年进门时他便是跟江宣站在一起进行交谈的。若面前的这位戴着青色兜帽的武者惹恼了那少年,甚至惹得杜家不悦,自己怕是也会吃瓜落。 “我管他是谁,他不好惹,小爷我又岂是好惹的?今日倒要看看这位小少爷入不入流!”江宣语气中并不带多少怒意,但却充满挑衅的意味。 “小爷我没听错吧?”那少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地缓缓转过头,看向江宣,又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再次向江宣确认。 看到江宣对着他点头确认,那少年眼底的怒意一下便爆发出来,气得几乎原地跳起来,一副想要将江宣一口吞掉,愤怒至极的样子。 “你是什么人?敢这样跟小爷说话!”那少年怒不可遏地看着江宣,声音更是直接爆发出来,毫不控制。 客栈门口登时变得有些昏暗,闻声而来的人将客栈的门口挤得水泄不通。 “你没必要知道我是谁。但是,小爷今日便让你知道,‘教养’二字如何写。”见自己先前的挑衅起了作用,江宣十分满意,又进一步挑衅道。 江宣的语气略有些淡漠,这更加引发了那少年更盛的怒意。在他看来,江宣那般平淡的语气明显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简直是对他彻彻底底的挑衅。 “我要打死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今日不把你打得屁滚尿流叫爷爷,便将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逐渐歇斯底里的少年大声叫喊着。 “晓得晓得,难不成你叫‘胖胖’,正着写倒着写都是一样。”挑衅成功,对这圆润少年的话,江宣却并不在意,只是轻轻一笑。 “给我……”圆润少年方要开口,便被江宣打断。 “咱们的‘胖胖’带了不少帮手,好生威风,是让你的帮手上,还是你们一起上?”江宣看向那圆润少年身后的一众随从,继续挑衅道。 圆润少年握紧了拳头,动作却有些迟疑。他原本是要让身后的随从悉数出手,没想到这戴兜帽的武者如此可恶,竟将他方要说出的话给截了回去。 碍于面子,圆润少年也不得不放弃让随从先行出手的打算。 “啪嗒……啪嗒……”此时,江宣身边那店伙计的额间,汗珠正连成串地落下。 终于,在那些汗珠滴落的声音中,圆润少年下定了决心。 他朝身后的一众随从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出手,又将手伸向腰间的剑柄,就要冲上去与江宣一决高下。 反观对面的江宣,则丝毫没有要动腰间短刀的意思,他将双手背到身后,隐在兜帽阴影中的嘴角上扬起一定弧度,准备跟这位还未完全褪去孩子气的少年玩上一番。 挤在客栈门口的众人兴致被此等场面完全调动起来,一个个兴奋异常。 “叮……叮……”正在众人暂时敛住呼吸,准备观战之时,一阵清脆的银铃声从众人的耳边响起…… ------------ 第一百二十九章 请客 围在客栈门口的众人闻声向后一望。 便见一位腰间系有银铃,身材火辣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在那女子身侧,是一位与其年龄相仿,模样清新,文雅随和的女子。 而在那态度随和女子的身后,还有一位武者装扮的男子,怀中抱着一口刀,兴致廖然地打量着客栈。 “我说‘胖胖’,你这么嚣张,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祁州城往后要杜家说了算呢。”火辣女子步伐轻快,对那圆润武者调侃道。 火辣女子说话间,挤在客栈门口的人群则是自觉地为她让开了一条进入客栈的通路。 客栈门口的人,有些是祁州本地人,也就很容易认出这位火辣女子的身份。 有些则是外州来的游客或武者,虽认不出这火辣女子的身份,但是为了不打扰客栈的这件趣事继续下去,也是很配合地暂时退到一侧,以便让那火辣女子快些进入客栈。 如此一来,江宣与那圆润少年剑拔弩张的形势也被暂时打破。见圆润少年停止出手,其随从也赶紧停手,规矩地退回其身后。 “谁叫小爷‘胖胖’!”对“胖胖”这个称呼,圆润少年似乎很是不悦,气地咬牙切齿。 “又是哪个?敢对小爷指手画脚!看我不……”圆润少年发飙了,但没完全发起来。 方才他身后护卫的动作造成了一些视线上的遮掩,待其护卫站定,他才看清了来人的相貌,态度也随之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那叫一个快。 “是吴姐姐啊!瞧弟弟这张嘴,话蹿得这么快,该打!该打!”说罢,那圆润少年便佯装要拍打自己的嘴。 江宣见此情形,知道这架八成是打不了。兜帽下的那张脸上滑过一丝失望,随后又舒展起来。 他将胳膊抱在胸前,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准备看戏。 “你不什么?”那火辣女子一脸疑惑地问道。 “乱说话是不应该……不应该。”圆润少年显得有些尴尬,赶紧想出这么一句。 “好你个‘胖胖’。怪不得我这一路走来,听到好几人说什么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呢。” 火辣女子走到圆润少年跟前,在他耳边低声问道:“既然他们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不知在这里面,你是哪个?” 那圆润少年闻言,也说不出什么,尴尬一笑,继续听那火辣女子对他的调侃。 “你看,你都说不出。足以见得,他们都是在说笑而已,你说对吧?”女子轻挑了挑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似乎在询问着对方的意思。 “对……是是是,吴姐姐说得对。”见火辣女子给出台阶,那圆润少年登时将姿态放到最低,赶紧抓住机会。几乎有些谄媚地看着女子那灵动的双眸。 胸前抱着一口刀的武者从一旁拖了一把椅子,放在女子身后不远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兴致的样子。 “子鸿啊,今日若不是来到这客栈,我还真不敢相信你竟出手如此阔绰。把这觅翠峰周遭的住处都包下来,是几个意思啊?真当我吴家要倒了吗?” 女子落座,表情开始严肃起来,眼神里也多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没有没有,自然是没有这个意思!”女子的这话,吓得圆润少年连忙摆手,头摇得也像是拨浪鼓一般,极力否认。 “既然如此,我且问你,演武期间,我吴家的武者住在何处啊?城里城外两头跑吗?”女子坐在椅子上,大声质问道。 “不不不,弟弟我欠考虑,我这就让我们的人退出去。” “诶,那倒不用。如此行事,你的错暂且不论,明日一早,我吴家仗势欺人的传闻怕也是传得大街小巷人尽皆知了。”女子说话间,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姿态更是显得高了几分。 “吴姐姐多虑了不是?岂会岂会啊!弟弟我绝对不会做败坏吴家良好声誉的事!”圆润少年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好,那我就先走。至于如何做,那便是胖胖你的事情了。” “吴姐姐放心。”一脸谄媚过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吴姐姐,我现在叫杜蕻秋。”声音越说越小,好像悄悄话一般。 女子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好了,姐姐记住了。” 女子起身,并不急于走出客栈。她脚步一顿,对围在客栈门口的武者说道:“此次演武期间,吴家武者所有花费,自己先行掏钱,演武结束后去找我要。” 见人群中几名来自吴家的武者向自己行礼,女子很是满意,又道:“外州武者来此也是不易,远来是客,此处的外州武者住店钱,吴家也出了。” “那就以吴姐姐的名义……”杜蕻秋方要开口,就被女子的话给打断。 “别。”女子挪步向客栈外走,走到门槛处,又对众人道:“听见了?杜家少爷杜……蕻秋愿意将房间让出来,祁州武者也可入住。” “多谢吴小姐!”众人纷纷向女子致谢。 “谢杜少爷吧,吴家此次只请外州武者的客。祁州其余武者住店,得自己掏银子。”走出客栈的女子摆摆手,淡然说道。 “祁州其他武者的住店钱,我出了。”杜蕻秋对大家咧嘴一笑,痛快地说道。 “谢过杜少爷!” 在客栈门口围观已久的众人自然是知道这位杜少爷的做派,但大多数还是看在住处有了着落的份上,违着心说了感谢。 众人明白,虽然客栈不再被包场,但毕竟客房数量有限,僧多粥少,他们中的不少人还是住不得这家客栈。 先到先得的道理他们懂得,便纷纷涌进客栈。 面对拥挤的人群,杜蕻秋实在是有些不堪忍受,在随从的遮掩下离开了客栈。 见此情形,江宣也是没了兴趣,去柜台上取了一把店伙计递过的钥匙,在怀中掏了几块碎银,丢在柜台上。 此时的江宣意兴阑珊,对免费的住店也打不起兴趣,瞥了一眼钥匙上的数字,挤出了拥挤的人群。 ------------ 第一百三十章 祁州第三大家族 “小爷我总有一天要跟那个姓吴的算账!”杜蕻秋怒不可遏地说道。 “我又不是没有名字!竟敢给我起外号!” “可子鸿也不是您的外号。”杜蕻秋身后的一名随从似乎对他家少爷的发火有些不解,忍不住发问。 “我说的是胖胖!” 杜蕻秋说完这话,随从们却是很不给面子地直接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愤怒的杜蕻秋一个眼神将随从们的笑声制止。 但其随从之中,却免不了有人正在努力地憋着笑,看上去十分难忍。 这杜蕻秋本名不是蕻秋,而是子鸿,也并非杜家真正的少爷。 与祁州城的两大家族吴家与郜家不同,杜家的家主是女子,一直未婚。 两年前,杜家家主人至中年,才在杜家一众老者的再三劝说下招了一个赘婿入门。 婚后不久,那赘婿带来一个儿子,本名叫子鸿。 杜家到下一代,辈分应是蕻字辈。因此,子鸿便改名为蕻秋,大名便是杜蕻秋。 杜蕻秋原本心性如何并无几人知晓,但自他来祁州后,乍一富贵,年少的他就有些忘形,不将他人放在眼里。 跋扈惯了,杜蕻秋甚至敢招惹郜家的一些小辈。 吴家和郜家家大业大,宗家和分家关系也较为复杂。一些小辈,尤其是分家的小辈,自然是不被整个家族重视。 而杜蕻秋却不同,在祁州城,杜家的实力虽不比吴家与郜家,但也是大家族。而这杜家家主,仅有一个儿子,便是杜蕻秋。 然而,即便杜蕻秋是杜家家主的儿子,他敢惹一些郜家的小辈,却也决计不敢去招惹吴家,哪怕是在吴家最不受重视的小辈。 吴家和郜家虽然同为祁州城两大家族,虽然在表面实力上不分上下,但吴家确实是祁州城更不好招惹的存在。 毕竟吴家的靠山,莫说杜蕻秋惹不起,就连郜家也同样惹不起。 …… “沙老,您可知道这杜家是什么来头?” “你小子还知道杜家呢?” 江宣和沙老在客栈的房间内,小声议论着。 沙老躺在那张并不怎么舒服的床上,用手摸摸那床盖在身上的被子,说道:“这床榻,这被褥,跟云辰客栈可没法相比啊!” 对于沙老的答非所问,江宣虽然有些无奈,但也没有办法,他时常告诉自己习惯就好。 “自然是不能同云辰客栈相比。这觅翠峰附近,景色虽好,位置却比较偏僻。另外,在云辰客栈时,咱住的算是上房,而这间房显然不是这家客栈的上房。”江宣将房间来回打量了一眼,说道。 “行吧,能有个住处也算是不错。” 江宣看到沙老对房间内的布置不是很满意,心里难免觉得委屈。 不是都说,老一辈的人比年轻一辈能吃苦吗?江宣这个打小几乎没有独自离开过映州太远的江家少爷,都没有明显觉得房间内的布置算得上差,而沙老却显然不是很满意。 况且,之前在那灵松湖旁边的小酒馆住着时,酒馆的住宿条件分明比现在这家客栈的条件差上不少,也没见沙老说过一句酒馆的不好,相反,总是一副悠然自在、心情大好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灵松湖的美景太过诱人? 可这觅翠峰的景色也不输灵松湖啊! 便不说打小生活得多么锦衣玉食,在映州,江宣高低也是个名副其实的富家少爷,在生活条件方面自是没吃过什么苦头的。 如此想,就不免让江宣怀疑沙老的家境了。 沙老若当真是家境优渥的祁州人,那江宣怎么没在祁州听过沙老的名号? 一个家境优渥的巅峰武者不应该在祁州家喻户晓? 难道是成名太晚,不值得吹嘘? 可江宣怎么想怎么不对。 江宣来到祁州以后,听说过大名鼎鼎的吴家和郜家,甚至还在今日知道了杜家,可唯独没有听过关于沙老的传说。 由此,江宣猜想,也许沙老并非打小家境优渥,而是在外行走多年,经验见识都非常广泛,所以才对很多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正是看过更高更远处的风景,才会对这方小小天地间的人和物没什么大的兴趣。也就更能解释沙老挑剔的原因。 沙老没有正面回答江宣的话,看江宣也没有再次开口的意思,沙老索性摇摇头,道:“若说吴家和郜家是祁州人人承认的两大老牌家族,那么杜家则算是很多祁州人心里新兴的排行第三的家族。” 沙老三指配合,熟练捏起床边桌上放置的一只茶碗,浅浅嘬了一口,继续说道:“甚至这杜家近些年来颇有些要赶超郜家的势头。” “杜家家主是个女子,听说跟那郜家家主还颇有些渊源,具体的,老头子就不清楚了。” 说罢,沙老眼神里突然闪过一丝狐疑,反问道:“你小子不是祁州人,我也不曾与你提起,这些事,是从哪听来的?” “哦,刚才碰见杜家那个少爷……叫什么……杜……蕻秋,对,就是这个名字。”江宣略一回想。 “你说那小子啊!”沙老说话间,心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脸上竟有了几分笑意,舒缓起来。 “怎么,您认识?” “自然是知道一些。即便你不说,提到他的名字,老头子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这么熟悉?”江宣不禁在心中暗叹。 “定是杜家家主这几日繁忙,对那小子疏于管教,才又让那小子寻了机会,跑了出来。” “他一向这么……一言难尽吗?”江宣问道。 “唉,也是个可怜孩子。”沙老轻叹一口气,声音也是越来越小,语气里颇有些感叹。 沙老对那杜家少爷这般评价,江宣可以肯定,沙老绝对知道些什么不好告人的内情。 但沙老自己不说,江宣定是不会开口多问。 “好了,不说旁人了。你只需要记住,杜家家主是个好人。”他轻抚胡须,沉思片刻,又道了一句:“极好的人。” 沙老说话弯弯绕绕,不直接了当地跟他说清楚,江宣又不好再多追问,只好暂时将这些杂事搁下,不再去想这些事情。 江宣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尽量让自己扫除杂扰,专注起来。 他明白,现下最最紧要的事情,便是五州演武。 他需要思虑清楚,想出一套可以针对不同的对手调整,切实可行的方法。 随机应变的能力固然重要,但仅靠在场上随机应对,做出招式,如此是行不通的。 在不止一次的实战中,江宣发现,即便是天阶高级的武者,若没有一套成熟的战斗策略,在遇到强敌时,出招会出现极为短暂的真空期。 而即便是极为短暂的出招真空期,对战斗来说,尤其是实力相当的战斗来说,是十分不利的,甚至会让武者陷入极其危险的境地之中。 五州演武,除了输赢,结果也是要自行承担,所以每一名武者在报名之前,自是都进行了充分的权衡。 可以说,只要是握有演武号牌,敢于参与其中的武者,绝不会是等闲之辈。 尽管按照往届的经验,五州演武因为有修士坐镇,几乎不会出现武者战亡的情况。 但演武就是演武,总要分个胜负输赢。胜负欲以及丰厚的奖励会催动武者的战意,武者受伤也是不可避免的。 若是不幸遇到性情狠戾的武者,下重手,出现重伤也是说不定的事情。 有些性情凶狠的人,不仅对人凶狠,对自己亦是同样。更有甚者,发起狠来不惜将自己的命拼上,只为赢得胜利。 总之,五州演武强手如云,江宣有实力,但也必须做好十足的准备,才能在演武中取得满意的结果。 “小子,既然已经在此处安定下来,为了能够在演武中将最强的实力发挥出来,你必须现在就开始找到最舒适的战斗状态,开始为演武做准备。” ------------ 第一百三十一章 演武开始 “五州演武,即将开始!” “本届五州演武,依旧分为黄阶组、玄阶组、地阶组、天阶组、巅峰组五个组别,请各组参赛者带好号牌,有序地前往各自组别的演武场地,等待抽签,确定演武场次及顺序。” “一炷香尽,未能到达规定演武场地的武者,将视为自愿放弃本届五州演武参与资格。” …… 觅翠峰上,五块演武所用场地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各自高于峰顶地面数丈。 场地中间的一块演武场面积最大,也最为平整,其余四块场地则不规则地分布在其周围。 周围四块场地上分别用颜色略有差异的石料映出“天、地、玄、黄”四个大字,显然分别为天阶组、地阶组、玄阶组、黄阶组的比赛场地。 在五块演武场地的周围,有大大小小数量不少的巨石,提供了不少观看演武的良好位置。 在几块连绵的巨石之上,修筑有一处亭台风格的连廊,是观看演武的最佳之处。 而在这观看演武的最佳之处,此刻正有不少人正在凭栏而望。在连廊的中间位置,则是放置着一排数把椅子,其中大部分的椅子已经有人坐于其上,多是中年人以及老者。 各个不苟言笑,来得竟比各州参赛武者和观众还要早些。 那排椅子的中间,有一把椅子极为夺目,不仅高度要略略高出其他椅子一些,与两侧的椅子也是保持了相当的位置。 只不过,那把椅子所等待的主人,还未出现。 不必多说,那把椅子一定是为一位身份特殊的人所准备,极有可能是位高权重者。 “真是奇怪!” “哪里奇怪?” “你看,今日观礼台上的大人物们怎么来得这般早?” “你别说,还真是!上次的五州演武我去看过,这时间,武者都还未准备好,他们何必要早早在台上等着?” “难道是故意放下身段,想体现一下五州对此次演武的重视程度?” “这也说不通啊,观礼台上坐着的是来自五州的大人物,并不只来自于祁州。五州虽然共同举办演武大会,但各州也互相不服,早到一些晚到一些,也还是有些计较。” …… 两名武者出现在演武现场,一人身着褐色斗篷,另一人头戴青色兜帽。 自然是沙老与江宣二人。 跟其他武者有所不同的是,两人在武者人群中不急不躁,不紧不慢地向天阶组所在的演武台走去。 由于观礼台上椅子上早早的便几乎坐满了人,其中不乏修士的存在。 很多武者是第一次参加五州演武,见此场面,便有些混淆了时间,怕迟了比试,开始显现出慌乱。 尽管一炷香的时间还早,整个觅翠峰顶上却已经开始有些混乱起来,大批武者小跑着,狂奔着在不同的演武台之间来来往往。 观礼台上,在那排椅子的边缘,端坐着一位中年男子,看着演武台略显慌乱的武者来来往往,心里不禁也生出了一丝慌乱,开始有些坐立不安。 “派人去迎了吗?要不咱一并下去迎迎?要是失了礼数,怪罪起来……”中年男子环视周围,身子略微一侧,将手遮在嘴边,对旁边的人低语道。 身旁那人小声回道:“此事定是事前商量过,也安排好了的,你不必多虑,放心便是!”话是安慰的话,但事情他也并不知情。 在觅翠峰顶的五块演武场地中,有一块场地的场边赫然挂着一块巨大的幌子,上写“天阶”二字,显然是天阶组所在的演武场。 在那块巨大幌子的不远处,江宣正站在一众武者群中,等待抽签的开始。 “老头子年纪大了,就不陪你在这等了。我先去一旁歇息,好好比。”沙老对江宣摆摆手,离开了天阶组的场地,消失在武者队伍当中。 沙老并不参加此次演武,没必要跟自己一同在这武者群里挤来挤去,这一点,江宣是很清楚的。 “瞧好吧!”江宣望着沙老的背影,坚定一笑。 “可别走远了!等我上场!”江宣突然又大喊一句。 江宣的大喊声引得周围的武者纷纷向他看去,其中大部分在看到江宣戴着兜帽后,便不再打量他。 但还是有几人,即便看到江宣刻意隐藏着自己的身份,依然在继续打量他,还不时小声评论几句。 此时的江宣却并不很在意周围武者的打量或是评论。此刻他心中所想,是几天来一直在演练的一些战斗套路。 然而,此刻的江宣并未发觉,就在天阶巅峰组的场地上,有两双灼热的眼睛正在盯着他。 在心中演练了一遍近几日一直演练的东西,江宣收敛了思绪,将周围又观察一番。 他发现,在地阶组的场地上,武者们反应比较强烈,有些武者看上去很是激动。 显然,地阶组已经先行开始了抽签。 江宣目光游走,继续观察。在稍远些的位置,他竟发现了有一队统一身着青袍的武者正缓缓向天阶组场地走来。 其中一名青袍武者,脸上还显得有些稚嫩,细一看,正是燕真! 既然燕真在队伍中,江宣立刻意识到,那队青袍武者,应是祁州官家武馆的弟子无疑。 引人注意的是,祁州武馆队伍的一侧,有一名中年男子,神采奕奕,气质非凡。 那中年男子一路走来,便有三三两两,或多或少的武者对其恭敬行礼。 “燕前辈!” “见过燕前辈!” 中年男子随祁州武馆弟子来到天阶组场地后,江宣周边的一些武者先后惊喜万分地向他行礼。 有些武者听其他武者向那位燕前辈行礼,一时不敢相信,反应过来后,也十分激动而又恭敬地向其行礼。 “燕前辈……”江宣在心中默念了一遍燕前辈几个字,又突然看向燕真,恍然大悟。 “这位燕前辈,便是燕真的父亲,是在祁州,乃至在附近几州都大名鼎鼎的祁州武馆馆长,是一名玉修修士!” 一炷香即将燃尽,观礼台上,除包括中间那把椅子的两把椅子空缺外,其余椅子的主人都已落座。 燕馆长朝观礼台一望,知道即将误了时辰,用手朝腰间一个袋子一拍。 江宣敏锐地感受到了一瞬波动,那波动很是短促,却又让江宣感到一丝震动。 他下意识地看向不远处的燕馆长,只见燕馆长的手中竟有一柄木制巨剑出现! 江宣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正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之际,身旁的几位武者却也是直接惊出了声:“储物袋!一定是储物袋!” 储物袋是修士常用的一种存储物品的法器,其中带有特殊的空间禁制,可以将物品随意存放、取出。 正在武者群中惊叹频出之时,燕馆长面露一丝尴尬,手与木制巨剑之间又出现了一阵更为强烈的波动。 随后,木制巨剑竟悬浮于燕馆长身侧。 燕馆长脸上尴尬未消,又对武者们勉强苦笑,踏上木制巨剑,在几乎在场所有人的注视下,向观礼台飞去…… 演武还未开始,就得见修士施展法器。演武场周围的武者和观众的兴致皆被调动起来,期待之色溢于言表。 另一边,飞到观礼台的燕馆长自然是尴尬非常,收起木制巨剑,匆匆向众人抱拳行礼。 “作为一名修士,当着这么多小辈武者如此显摆,成何体统!”一名修士甩了甩袖子,气愤却又不得不低声说道。 “念在今日场合特殊,老夫这才徒步上了这观礼台。谁还没有件飞行法器?就他自己有?臭显摆!”一名老者也是觉得丢了面子,低声怒斥道。 其余修士的表情也都有些复杂,但终究没有说出什么。 燕馆长是怕耽误了演武开始的时辰,这才不得不临时使用了飞行法器。 这些,在座的修士们都是了解的,但在他们都徒步登上观礼台的前提下,只有燕馆长使用了飞行法器,难免会让不明就里的武者小辈误会,从而丢了这些修士所在州的面子。 而在此时,观礼台上众人忽然纷纷起身,一个个又绷了绷本就紧张的神经,似乎在等待谁的到来。 众人方要行礼,便被一位眉目清秀,生得极为出尘脱俗的少年所打断。 “我今日亦是来一睹天才武者风采,各位不必多礼。”少年淡然一声,嗓音却并不像他外表那般清冷,让人不敢靠近。 “是,世子!”众人齐声应道,等待世子落座。 世子缓步行至那把与众不同的椅子旁,略一停步,随即落座。随他一并前来的一名修士,则岿然立于其身后。 方才出现的这位世子,不是别人,正是荣亲王嫡子,世子楚容焕。 ------------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一号号牌 “一炷香的集合时间已经结束。天阶组抽签开始。”一名嗓音清亮的女武者说道。 众武者闻言,都是竖起耳朵,握好手中的号牌,等待抽签结果的出现。 只见先前那位女武者将一个上盖留有一个圆孔、不大不小的木箱放到一处较高的石台上,又将一直摆放在石台一侧的布兜放到石台上的木箱旁边。 “各位,这布兜内,就是与各位手中的号牌一模一样的复制号牌,共有一百七十八块。” 女武者说着,将石台上木箱的上盖打开,又将布兜一斜,一百多块号牌便迅速滑落到木箱之中。 “按照五州演武的规定,本次抽签由我来抽取。”女武者脸上十分严肃。 演武场周边的一众武者对此自然是没有异议。 本身是各类活动中一种极为常见的决定顺序的方式。 对抽签来说,武者因为无法使用灵识探查,所以很难通过抽出指定号牌的方法改变演武对战组合。 修士有此等能力,但演武场上的这名女武者显然不是修士。 女武者见无人提出质疑,脸上严肃之色不减,便伸手在木箱中取出一块号牌,挂到身后的一处木板上。 随后,又一块号牌被女武者以同样的方式抽出,挂在木板上。 “快看,第一组对战者出现了!” “是谁?” “距离有些远,号牌上的字也不大,看不清楚。” …… “第一组,十七号对战一百三十号。”众武者热烈议论之时,女武者那颇有穿透力的声音传出。 听到女武者的声音,众武者都望向周边,准备找出十七号武者与一百三十号武者的所在。 但显然,那两位武者属于比较低调的武者,并未自曝号牌,而是耐住性子,继续等待其余武者对战组合的产生。 “第二组……” 众人寻找第一组对战武者未果,女武者的声音再次传出,报出第二组的对战号牌。 …… 随着女武者抽出号牌数量的增多,其身后的木板上已经被一块块的号牌所占据。 江宣一看,那块木板上约莫已经挂上了九成以上的号牌。 等待总是很熬人的,在绝大多数武者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对战对手号牌以及出战顺序后,纷纷略微放松了一些情绪。 有些出战顺序比较靠前的武者,已经在离演武场稍远的地方打坐,开始闭目养神了,准备上场了。 “……一百七十五号,对战一号。” 女武者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一次,终于出现了江宣所期待的那个号码——一百七十五号。 “一号?一号竟然这才被抽到?”人群中有一位武者惊呼道。 武者群顿时又陷入了一阵讨论之中。 武者报名时,号牌的号码是按照各组武者的报名顺序发放的。 这样做的目的,是更好地统计报名武者的人数,也更直观地体现出武者报名时间的早晚。 显然,方才抽出的一号号牌也就意味着是天阶组报名武者中最早一个报名的。虽然不代表武者的实力如何,但毕竟有一定的象征意义。 “别的号码我不清楚,但这手拿一号号牌的武者我是认得的。”武者群中,一名年轻武者有点卖弄地说道。 他这一说,自然引起了不少武者的好奇心。 毕竟,抽签到这个进度,大多数武者的号牌已经被抽出,除了持有号牌的武者自己知晓了对战顺序,对其余武者的出战顺序几乎是一无所知。 如今,有了一个除自己之外,其他武者的对战信息,怎能不让这些处在沉闷气氛中的武者感到兴奋? “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对啊,赶紧说,再不说演武就要开始了。那时再说便没什么意思了。” 那年轻武者觉得确实有几分道理,也不再遮遮掩掩,摇头晃脑地对周围的武者说道:“第一日报名时,我就看到他了,那时觅翠峰报名之处只有他一人。” “如此说,应该是你所说之人。那么他到底是哪位武者?”一位高大的武者略一分析,对一号武者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听到其他武者议论,年轻武者感觉自己知道的事情是很多人感兴趣的,顿时也更加兴奋起来。 江宣虽表面不显,但心中亦是十分好奇。 他虽对自己的实力自信满满,但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能提前了解对手的情况,对他来说总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也应了沙老演武既在场上,也在场下的说法。 “别急,那日他带着一副面具,旁人是轻易分辨不出他的真实身份的。”那年轻武者扬着头,很是得意的样子。 那年轻武者言罢,周围又是产生了一片议论,很多武者都左看看右望望,寻找戴面具的武者。 可惜,由于五州演武对身份并无要求的机制,很多武者都选择了戴面具等方式遮掩身份。 他们发现,仅仅是天阶组演武场的周围,就有至少二十几位武者佩戴着各式各样、种类繁多的面具。 “胡说!真当我们好骗不成?那人既戴着面具,你又如何认出他来?”一位身穿短衫的武者实在看不过,怒斥道。 “胡说?可笑。我说我的,你听听便是,具体是真是假,信不信由你。”那年轻的武者一阵愤怒,随之又恢复他那副高姿态,自信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快些说出来吧。是真是假,等一号武者上场后便可知晓。”一位武者说道。 “在南滇州,有一位屠户,此人虽不是武者,但其两个儿子个个厉害。最有名的便是他的那位小儿子,武者里有些名号。”年轻的武者一字一句地说道。 “南滇州?” “屠户?” “难道是!” 在一众武者的猜测中,有武者不禁大声惊呼起来。 “对喽。此人是南滇州武者,善使一口短刀,人称南滇州小屠户。” “他去年就突破天阶了吧?年纪轻轻,突破就好似没有障壁一般!” “他的实力以及进步速度毋庸置疑,但我却有些不信他是一号号牌武者。” “为何?” ------------ 第一百三十三章 低调的南滇州武者 “在滇州,尤其是南滇州,几乎人人知道,这滇州小屠户和他的兄长两人极为低调。上一届演武他便没有参加,本届演武他已经突破天阶,需要参加天阶组的演武,这更加露脸的演武,他岂愿参加?” 一位身材魁梧的武者认真解释道。 此话一出,武者中瞬间爆发出一阵更为激烈的议论。 “我就说嘛,他就是胡说,博他人注意罢了。”先前那名身穿短衫的武者又质疑一句。 “真是无趣!”又有武者怒斥一声。 “无趣?方才说了,信不信由你们!”那年轻武者似乎是逐渐适应了周围武者的质疑,仅是略微一怒,就即刻恢复平静。 “那便赌点什么!敢不敢?”那短衫武者挺了一下腰板,又道。 “不与你赌。”年轻武者不以为意,不再对别人的质疑感到愤怒,淡淡说道。 “怎么?怕了?”短衫武者越说越气。 “怕?好,这可是你说的,可要愿赌服输,别说我欺负你。”年轻武者道。 “赌什么?”短衫武者发问。 “嘿嘿,既然要赌,就要赌点有意思的。输家为赢家做工一年,如何?”年轻武者看了看短衫武者,咧嘴问道。 “好,一言为定!”短衫武者一口答应。 …… 一旁的江宣对此有些无语,摇摇头,又环顾四周,试图找出一号号牌武者的所在。 但戴面具的武者实在太多,确实难以分辨。 “南滇州小屠户,短刀,低调……”摸了摸青色兜帽中的下巴,江宣口中默念道。 转头看向一侧,他的目光定在距离不远的两位武者身上。 两名武者一人壮硕,一人瘦削,都带着一副面具,腰间也同样挂着一口短刀。 除了两人的身材,在武者的特征方面,两人竟有多点相似之处。 江宣又盯着两人观察一番,随即闭上双眼,又开始了在心中的演练。 如此的演练,江宣自小便开始了。后来在父亲的指导下,此种演练的实用性大大上升,已经可以在捕猎野兽的战斗中使用。 但自打江宣进入天阶以来,随着武者阶段的改变,对武学武道的领悟逐渐成熟,江宣的此种演练方法以及效果却也出现了停滞不前的现象。 这种停滞不前的现象一度让江宣感到十分苦恼和沮丧。 直到得到父亲的吩咐,可以离开映州前往祁西大沙漠寻找沙蓝果,才让江宣在每日的行程中稍稍放一放那些沮丧之感。 而就在五州演武开始前的几日,这种情况竟然又得到了一定的改观。 也许正是由于此次祁州之行的历练,也许是由于在祁州城北大森林的修炼,也许……是沙老偶尔与自己提及、分享的那些武者阶段中的往事与感悟。 总之,江宣的这种独特的演练方法在遇到长时间的瓶颈之后,又一次开始了提高,并已经达到了一种比较成熟的程度。 …… 半晌过后,江宣有些疲惫地睁开了双眼,又一次看向那两名戴着面具的武者。 “果然,难度还是太大了。”江宣心中思忖道。 经过方才的演练,江宣大致虚拟演练了应对短刀武者进攻以及破除对方防御的种种可能和方法。 江宣所说的难度大,不仅是演练本身的难度大,也是说演练中虚拟对手的难度极大。 演练的难度大。 江宣需要考虑对手武者凭借他手中的兵器所能施展出的常规攻击,以及一些他所了解的,对手可能使出的非常规攻击,并找到与之对应的首选以及备选防御方案。 虚拟对手的难度大。 江宣在演练中需要设置对手的实力,这种设置并不是随意而定的,而是要根据以往经验而定。 在以往的战斗中,江宣遇到过的武者属实算不上多,真正搏命而战的也就胖子与瘦子两人。 根据与胖子、瘦子的战斗经验,江宣自然可以轻易地将二人的实力代入到演练之中。但由于江宣在与胖瘦二人相遇时的实力还处在天阶初级阶段,自然是可参考性不高。 江宣发现,将如今自身的实力代入进演练之中,即便是吃下血盈丸,进入伪巅峰状态的胖子,要战胜之,也并不会费太大力气。 演练对手的实力不够强,便会大大低估战斗的难度,因此,江宣需要尽可能准确地设置对手的实力,甚至要略高估对手的实力。 但以江宣如今的实力来说,要设置实力相仿的对手确实有些困难。 他如今的实力处于天阶高级八层,但他正儿八经交手过的武者中并没有实力处于这个层次的武者。因此,要想在演练中设置这样的对手是很困难的事情。 若是将对手的实力设置成许护卫那般,又会因为其巅峰武者的实力而大大高估战斗难度,从而消磨江宣在战斗中的战斗信心。 江宣无奈,只得将两名短刀武者的实力分别设置为略低于巅峰实力的高级水平,并在演练中分别艰难地战胜了对手。 但如此演练,虽然几乎不消耗江宣的体力,却极大地消耗了江宣的心力。 若是体力的消耗,或许还可以以丹药在短时间内恢复;而心力的消耗却不同,其很难通过丹药进行快速恢复。 凡事有利有弊,通过进行演练的方式,提前预演了与可能的一号号牌武者的比试,将会极大提高在战斗中的反应速度,并将出招以及防御的合理化大大提高,从而变相地降低了战斗的难度。 然而,演练的难度导致耗费了很多的心力,这些却是江宣需要付出的代价。 “若是能有方法可以快速提高相对低沉的精神状态,两者配合起来,便是一种极好的战斗方式了。”江宣退到一个离演武场较远的位置,盘腿坐下,闭目养神。 …… “十七号,天阶高级。” “一百三十号,天阶中级。” 女武者两句话传来,再次点燃了天阶组武者的热情。 这两句话是在宣告相关修士已经确认了两位参与演武武者的真实实力,并允准其参与演武。 就在女武者说话间,两位武者已经在演武场的两端站定,彼此相望。 ------------ 第一百三十四章 首场比试 “快看!十七号是璟州官家武馆的弟子!” 那人说话间,手指演武场上的那名身着淡蓝色道袍的青年男子。 那男子约莫有个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中等身材,看起来沉稳内敛。 演武场上,站在淡蓝色道袍武者另一端的一百三十号武者,其年纪跟十七号也是差不多大,同样也是内敛的类型。 “一百三十号呢?有认识的吗?” “一百三十号还用问?看他穿的衣裳不就一目了然了。”说话者自信满满,语气十分确定。 “这位兄弟,看来你知道?” 自信满满的那人刚想要回答,就被他旁边的人抢先一步,脱口而出道:“他的身份,不就在衣裳上写着了吗?” “写着?你是说他衣服上绣的那几个字?” 闻言,众人皆随着发问那人的声音,往演武场上一百三十号所着服饰上望去,仔细寻找着其衣裳上绣着的字样。 而江宣也不例外,听到大家这么说,自然也是有些好奇那一百三十号武者的身份,目光亦追寻而去。 然而,江宣的关注点倒是与旁人不同。他发现,那一百三十号武者身上穿的竟是与那日他跟沙老在灵松湖所见的湖水的颜色,出奇的一致。 即便江宣不再去看那一百三十号身上绣着的字纹,心中也是有了些切实的猜想。 毕竟,祁州是万湖之州,而灵松湖的美景在祁州这个有着万湖的地方,能从各异湖色中脱颖而出,自然也算是极为出挑的。 因此,不好多说,也不说旁的,单论这灵松湖,其名号至少在周围几个州,那都是响当当的。 “这离得太远,也看不清啊!” “是啊,那字绣得这么大一丁点,谁能看清?”说罢,那人还在他自己那小指上比划了一下,语气里甚是无奈。 …… 众人议论纷纷,自信满满的那人又不疾不徐地开了口。 “水碧色道袍,沙色字纹,五州之内,找不出第二家。” 话语淡然落下,对此感兴趣的人却是竖起了耳朵,听着他的后话。 “你们可见过五州之内还有哪家武馆穿这种颜色特殊的衣裳?” 众人听罢,仔细回想起来,纷纷摇了摇头。 “这不就是青绿色?有什么特别的?” “青绿色不是这种吧?可倒是也有点像。” “差不多的倒是不少,可这颜色却是比见过的那些都要好看一些。有种说不上的……雅致。” “那得多贵!我之前去给我娘子问过,别说是这种定制的,就是那种特别一点的颜色,价格都要比着平常的衣裳翻上好几番,普通人是真买不起啊!” “应该是染料的问题,市上新出一种颜色还要登记审核,出新颜色太难了!” “是啊,新色本来就不如标准色和大众色受众面广,这要是辛苦研究上好一番,放到市场上再不受欢迎,那图的个啥呢?” “受欢迎又能怎么样?谁不知道买好看的颜色好的?可咱平头百姓谁能舍得花这么大一笔银子去买件没啥用处的衣裳?” “所以啊,最赚钱的颜色绝不是那些最特别最好看的,得是颜色又好看价格又能接受的。” “衣裳好看不就是用处吗?怎能说是没啥用处呢!” …… 观众们七嘴八舌,竟逐渐将话锋带偏了…… “这颜色透亮,跟那灵松湖的湖水颜色差不多。” “你别说,还真有些像。” “说到点上了。”那自信满满的人嘴角上扬,又道:“这衣裳的颜色,只要不是标准色或者较多人穿的颜色,多半都是特别定制的。” “特别定制的?那得多贵?” “这是什么武馆?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么豪横的武馆?” “反正不是五州的官家武馆。五个州官家武馆的服饰都见过。” “换了也说不定?” “你往天阶演武场下看看,等着上场的五个州的官家武馆的弟子不都来齐了?衣裳跟往届有什么变化?” …… 自信满满的那人叫停了众人的争论。 “这一百三十号穿的衣裳,确实不是官家武馆的服饰。” “绣着沙色字纹的水碧色道袍,是我们祁州一家私立武馆弟子的统一服饰。” “私立武馆?” “你们祁州的私立武馆,我们外州人怎么知道啊?很有名吗?” “这还用问?这么有想法,定不是个叫不上名字来的普通武馆!” “卖弄什么?不早点说!” “快说快说!” …… “告诉你们吧!这就是我们祁州除官家武馆以外,最厉害的武馆——湖色武馆。虽说是私立武馆,可确实是有实力,一点也不输那些……” 自信满满的那人,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个声音激动的男声打断了话语。 “别说了!快看快看!” 那人指着演武场上的两人,激动得快要跳起来。 众人被他这么一搅扰,也是顿时没有了继续闲谈的心思,纷纷随着那人的视线,朝演武场望去…… 场上两名武者皆手持一把三尺剑,除却剑身上的装饰有些区别,样子却大体相像。 身着淡蓝色道袍的璟州武馆弟子的行动,如同他所表现出的气质一般,沉稳内敛。 而令众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看起来同样内敛的,穿着水碧色道袍的湖色武馆的弟子,比试起来的风格,竟然与他的外表跟气质截然不同,倒像是换了一个人! 观看此场比试的众人皆屏住呼吸,紧紧盯着演武场上那二人的动作。 下一瞬,只见那湖色武馆的弟子拔剑而起,将璟州武馆的弟子击得接连荡开。 璟州武馆的弟子竟有些招架不住,隐隐落了下风。 来自湖色武馆的一百三十号武者势头正猛,逼得十七号武者连连躲避、后退。 一百三十号武者的出招皆是连招,一招不中,再来一招,再来一招还是不中,那便连续出招。没有停顿,亦是丝毫没有和缓的余地。 即便是从体力上来看,一百三十号武者的体力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下降。 他体力不错,短时间内不会出现体力不支的情况。 一百三十号武者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眼看他便要在十七号武者忙着避他锋芒、势头正弱之时结束战斗,给予十七号武者重力一击…… ------------ 第一百三十五章 奇迹……出现了! 天阶组的首场比试,若是十七号武者输给一百三十号武者,那便不是单纯的比试输赢这么简单。 若是两名武者实力悬殊,那还算是说得过去。 可现实情况是,十七号武者跟一百三十号武者之间确实是存在差距的。但显然,十七号武者才是在众人看来实力较高的那一个。 毕竟,演武场上的两名武者在比试正式开始之前,那位女武者便已经宣告了两名武者各自所处的天阶层次。 十七号武者是天阶高级武者,一百三十号武者是天阶中级武者,这是场内众人都知晓的事情。 十七号武者身处天阶七层,一百三十号武者位于天阶六层,尽管两人之间仅有一层之差,但毕竟还是有着差距。 况且,即便是同等阶,同是天阶六层或者同是天阶七层的武者,官家武馆的弟子若是输给了私立武馆的弟子,脸面上也是不好看的。 更别提,现在的情况是,官家武馆的弟子在实力高别人一层的情况下,还被一个实力低自己一层的私立武馆的弟子压着打,这场面自然是不会好看。 演武场上的气氛固然紧张激烈,演武场下又何尝不是呢? 这次,若是来自璟州官家武馆的十七号武者输给了一百三十号武者,输了天阶组的首场比试,那么,最先脸面上挂不住的,自然是璟州官家武馆的人和在场的璟州人。 但这并不意味着与旁人无关,与别的武馆无关。 官家武馆的弟子虽然会努力为自己的所在的州挣回荣耀,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官家武馆同为一体。 如若首场比试,璟州官家武馆的弟子便输给了祁州私立的湖色武馆的弟子,那五州官家武馆的脸面上都不会怎么好看的。 当然,同为祁州人,祁州官家武馆的反应可能会比其他四州官家武馆的反应要小上一些。 比试进行到现在,演武场之外,众人皆敛住呼吸,纷纷紧张起来。 这其中,当然包括观礼台上以璟州官员为首的众官员。 观礼台上,众人俯视着天阶组的演武场。 坐在观礼台一侧的一名中年男子,此刻,正在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那中年男子紧紧盯着演武场上的两名武者,尤其是穿着淡蓝色道袍的那名十七号武者。 他在心里默默为那名武者祈祷着什么。 作为璟州派来观礼的代表,现下,他只想找个洞口钻进去,也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欲哭无泪。这种感受,有生之年,他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 天阶演武场上,两名武者的比试已进入到了最后的阶段,不再焦灼。 “十七号!十七号!” “璟州武馆!官家武馆!” “一百三十号!湖色武馆!” …… 场下众人,大声喊着,纷纷为场上的两人鼓劲。 当然,虽说一百三十号武者表现较为突出,但是愿意支持一百三十号武者的,除了一百三十号武者所在的湖色武馆和为数不多的祁州人以外,还是太少了。 尽管有很多来看热闹的百姓打心底里被一百三十号武者的打法燃起来了,但那份热血和激昂,他们大多是不会表达在嘴边的,反而藏在心里或是隐在面容之下。 百姓们自然可以随着心意激动地喊出声,可以展颜大笑,但在演武场这种多方势力混杂的地方,他们自然是不能,也没有那个底气,去畅所欲言,去随意站队。 为两名武者鼓劲呐喊的声音此起彼伏,顷刻间,场下的观众们亦是沸腾起来。 当然,还有一部分的人觉得十七号武者的结果不妙,竟然别过头,将双眼紧紧闭起,不敢再往那演武场上看去。 “怦噔……怦噔……” 尽管场面异常激烈,但在场下观众的心目中,两名武者的实力则是高下立判,只是在等待一个毫无疑问的结果。 “等等!不对!”江宣凝视着演武场上的一切,观察着比试二人招式的一举一动,不由在心中惊呼道。 就在众人等待最终的结果到来之时,只见淡蓝色道袍武者身手矫健,绕剑一个侧翻,便躲过了水碧色道袍武者拼尽全力给予的重力一击。 与此同时,剑转方向,淡蓝色道袍武者手中的三尺剑,与其衣裳的颜色相映生辉,顿时,剑锋寒光四溢。 “唰!” 又是一个出人意料的转身,破空声骤然响起,淡蓝色道袍的武者只一瞬便来到了水碧色道袍武者的身前。 身着水碧色道袍的一百三十号武者,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一身淡蓝色道袍的十七号武者将剑抵在他的脖颈,剑身与脖颈的距离仅不足一寸。 “什么?” “什么!” “怎么了?我不敢看!” “天哪!” “快睁眼!奇迹……出现了!” “还真是!那动作快得,你们看见了吗?” “看见自然是看见了,就是没看清!” “谁能看清?怕是就连他那对手,也没看清吧!” “让我缓缓!这是真的吗?” “还以为这次璟州要丢大人了,怎么还骗我们观众,留一手呢?” “谁能想到被压着打成那样,还会有还手之力啊?” “诶诶诶,你们可别忘了,他实力本来就比那个人高!” …… 众人议论纷纷,观众们对突如其来的反转大吃一惊;官家武馆的弟子们也是一改之前焦虑的面容;观礼台上原本紧张的众人更是轻松了一口气。 而这一切,都在那名身穿淡蓝色道袍的武者即将出手之前,被江宣预料到了。 看到场上两名武者比试的胜负已分,江宣的心里也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江宣放松的原因,并非是因为那身着淡蓝色道袍、璟州官家武馆弟子的胜利而开心,而是因为他自己根据观察演武场上两名武者的动作,从而得知了这场比试最终的走向,为自己正确的预估出比试的结果而感到愉悦。 江宣出映州历练前,便有着在心中演练的习惯。虽说,由于他对场上的那两名武者不甚了解,不能做到精准地预估他们两人每一式出手的动作,但训练多时,判断出大体上的走向还是不会出错的。 观此一战,江宣更加确定了父亲通过让他在心中演练,来提高实力的方法是切实有效的。 而这种有效,不仅是对在武学一途实力提升上的有效,更是对锻炼自己的心境,在增强心理承受能力和随即应变上的一种有效。 正在众人激动议论之时,女武者那具有穿透力的嗓音再次响起…… “天阶组第一轮第一场,十七号武者对战一百三十号武者,十七号武者胜!” 随着那声清亮女声的话音落下,演武场下,尽管观众和等待上场的武者们早已知道了此场比试的结果,却还是忍不住为十七号武者再次欢呼起来! 整个演武场内,已被天阶组这边的热烈气氛所点燃,场子沸腾起来! 这一刻,十七号武者,似乎是每个在黑夜中行走,每个暂时失意者,不馁地迎难而上,直至反败为胜,在破晓时分,在望的曙光。 ------------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一切如常 天阶组首场比试结束,演武场的气氛几乎被天阶组那名来自璟州官家武馆的十七号武者所引燃。 观礼台上,随着天阶组首场比试结果的落定,众人悬着的心也算是稍安了些。 先前那名极力压抑自己情绪,坐在观礼台一侧的那名中年男子,心绪不再如之前那般狂乱,需要竭力克制,而是稍微舒缓了一口气。 作为璟州派来观礼的代表,那名中年男子即便在观礼台上大多数人都紧张的情况下,依旧能从一众人中凸显出来,他无疑是最紧张的一个。 往届五州演武的观礼台上,可不会出现如同现在这般气氛如此紧张的情况。 其实,每届前往五州演武举办州的各州代表都相对固定,无非就是各州从官家武馆和城主府的官员中选人,成为代表。 五州各州的官家武馆能有资格坐上观礼台的,不外乎于各州官家武馆的馆长和副馆长两人。 当然,若是两人同时都抽不开身,或许会由城主府从官家武馆的管理层中挑选名望较高的合适人选,作为代表前往举办州观礼。 而城主府的官员人选,也是各州从负责举办五州演武的相关几个部门的负责人中挑选,每届的情况都大差不差,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动。 若是五州演武在城内举行,其举办州的城主大概会致辞。 但大多数的情况是,往届的五州演武很少有在城内举行的。 由于各州的城主大概是不会离开其所在州的,自然也就不会出现在演武场的现场。 五州之中,各州可以坐上观礼台的代表都有定数,但基本不会也不可以少于两人。 即便坐上观礼台的各州代表有定数,随队的官员却是没有规定数量。 因此,各州尽可以派出足够数量的官吏,鼎力支持其所在州官家武馆的弟子,为弟子们提供帮助和需要。 此举在保障他们安全的同时,更是以便于他们取得佳绩。 所以,各州的代表中几乎没有非常陌生的面孔,各州负责举办五州演武的相关官员大多认识。 在五州官员都较为相熟的情况下,相处起来自然也就不会如陌生人初见那般的客气。 甚至,根据往届五州演武的经验,各州代表吵起来的情况也是不在少数。 毕竟,五州的代表即便相熟,但在此种五个州联合演武的情况下,各州武者比试表现出的精彩程度和各州最后的结果,多多少少都会影响到一些东西,难免会有些竞短争长的意味。 往届五州演武中,也会出现各州在观礼台上吵得不可开交,互不相让,却在台下说说笑笑的奇异景象。 而现在,整个观礼台上寂静无声,其最大的原因便是由于荣亲王世子的到来。 荣亲王楚云湛是当今圣上的六皇子,亦是嫡次子,身份尊贵非常。 在原国,皇族威严如此,更别提还是亲王的世子,众人自是不敢怠慢分毫。 世子的到来,观礼台之下的绝大多数人却浑然不知。 观礼台下,众人自燕馆长乘着木制巨剑飞往观礼台之后,待燕馆主落座于观礼台上,很快,众人便又开始收回注意力,忙着自己的事情。 各阶武者在演武场之间匆忙行走,自是很难再多分出精力,关注观礼台之上的事情。 而观众们与观礼台之间的距离,便更加远了。 若说参加比试的武者们能够根据观礼台上的身影,可以大概猜出平日里自己相熟之人的身份;那来观战的观众们仅凭一道看不清楚的模糊身影,就算是有心想猜,便就连观礼台上坐着的大致是谁,都猜不出来。 江宣倒是看到了观礼台上的众人为了最后的来者,纷纷站起的一幕。但也只是看到了一个身影,没看清脸。至于别的,更是什么也看不清楚。 依据往届五州演武的风格,举办州和其他四州的代表是要依次讲话的,但这次竟然无人在五州演武正式开始之时做出致辞,这是前所未有的。 若说是想要低调或是化繁为简,由于现场确实十分隆重,各处的布置也是精心设计过的,如此说来,也是对不上的。 这一点,旁人不知,来演武场观礼的各州代表们却是清楚得很! 祁州作为此次五州演武的举办州,自是提前去问过世子的意思,但世子仅有来观礼的意思,却并没有在本届五州演武开幕时说些什么的打算。 因此,在世子没打算发言的情况下,五州官员自是不能越过世子,去出这个风头。 甚至,他们未经世子的同意,就连隆重地向众人介绍世子的身份,也不敢妄自去做这个主。 五州演武开始之前,世子的意思仅是“一切从简,一切如常”,正因如此,祁州官员准备好的一系列对于世子安全的保护措施,都没有机会实施出来。 在明面上,就连来演武场观战的观众们也没有多加限制。 但这并不意味着真的就如世子所说的“一切如常”。 私下里,祁州派出了整支祁州城主府的亲卫,也就是白城主的亲卫,来到这觅翠峰,一刻不停地在场内巡视。 毕竟,事关世子,没有几人敢松懈分毫。 自十七号武者扭转战局,比试结果一出,观礼台上众人便不约而同,好似不经意间地侧着头看向世子。 但不论是瞄了一眼的,还是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多看了几眼的,都没有任何一人察觉出世子脸色上的变化。 自从世子来到这观礼台上坐下,神色上便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改变。 这位世子,好像并不关心十七号武者和一百三十号武者谁输谁赢,也更加不关心官家武馆和私立武馆之争,脸色上依旧如刚来时的那般平和淡然。 在众人看来,他们身旁的这位世子才这般年岁,按理来说,并非能做到对任何事物都漠不关心,亦并非能做到完全不受外界声音的影响。 他们猜想,或许,只是因为这位世子他身为皇族,面对各方势力的争斗,可能从小便耳濡目染,深受其影响,练就了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好本领。 ------------ 第一百三十七章 所以……认输吧! 虽说出身皇族,众人自是可以理解世子表现出的这般平静如水的状态。 可不管怎样,从他的表情上、动作上或是言语上,皆收不到任何世子给出的反馈,虽然并非坏事,但也绝不是什么好事。 这种状态,让观礼台上除世子外的每一个人,都有些如鲠在喉;这种气氛,让观礼台上的每一个人都提心吊胆。 无论怎样,即便观礼台上众人未察觉到世子表情上的变化,也是不敢再去多看世子。 毕竟世子的身边可站着一位修士,他们并不可能去贸然探查那名修士的修为。 他们中的修士都仅停留在玉修阶段,暂且不说他们没有能力去探查玉修以上的修士,就算是站在世子身边的这位修士跟他们一样同为玉修,他们亦没有那个胆子,也没有必要冒险去探查。 在世子面前,他们只能是普通人。 相反,他们的那些小动作,又怎能瞒过那位修士呢? …… “四十四号,地阶高级。” “一百六十一号,地阶中级。” 负责地阶演武比试的武者话音落下,其声音干脆有力,纷纷引得众人注目。 聚集在地阶演武场附近的观众和候场的武者,收拢了视线,往演武场上看去。 地阶演武场上未遮掩身形容貌那人,江宣认识,正是那日在祁州城主府门前见过的,那名地阶武者——祝余。 祝余正是先前那名声音干脆的武者口中,一百六十一号的地阶中级的,即将进行本场地阶比试的武者。 江宣记得,祝余是使用软剑的武者。 虽然初见之时,祝余的表现并没有那么出色,但他舞得一柄软剑,还是给江宣留下了较为深刻的印象。 本身在一众武者当中,使用软剑的武者便是少数,或者说是极少数。 原因在于,软剑上手不易,力道难以掌控,对初学者并不那么友好。 再加上,武者不可避免会在实战中与其他武者产生对抗,这便又是使用软剑的一大劣势。 受制于铸剑材料的影响,软剑的剑身较为柔软,不易抵住其他质地较为坚硬的兵器的强烈冲击。 但软剑并非没有优势。 软剑从设计之初,从使用方法上就与其他质地坚硬的兵器做出了区分。 虽然软剑挥砍起来没有什么优势,或者说处于劣势。 但软剑本就并非一种像刀那样适合挥和砍或者像长枪一样适合挑和刺的兵器。 软剑的优势在于割。 若是训练得当,软剑可以发挥出它速度上的优势。 在战斗中,它能够轻易地割断皮肤之下的血管,及其连接两块骨骼之处的韧带等关键部位,给对手造成有效的杀伤。 尤其用在穿戴盔甲的武者身上,软剑的优势更加能够深刻地体现出来。 若是手持软剑者的速度够快,可以直接瞄向对方保护最为薄弱处的脖颈处。等待时机,趁对手不注意,给予敌手致命一击。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软剑的的掌握极为不易,若要达到其他兵器训练的效果,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时间和努力,要比使用一般的兵器要更加困难。 习练时,更是需要身体和精神都高度集中。 若是经过日复一日的有效训练,将身体的速度跟协调性双双提升上来,无疑会成为以柔克刚的一大杀招。 由于家中经营的生意,江宣倒是见过不少的软剑,但还没见过几人真正地在使用软剑。 即便是使用软剑,大多也是软剑爱好者,并没有几个真正的武者在使用。 因此,江宣见到了真正使用软剑的武者,自然是会印象深刻。 …… 祝余听到与自己相对应的一百六十一号的号码,便跟四十四号的武者一前一后地,走上地阶的演武场。 随着那名武者宣告本场比试的开始,两人便双双在演武场的两端站定。 只是,令祝余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刚刚步入地阶中级的实力,竟然有些运气不好的,让自己的首场比试就碰到了比自己至少要高出三层的地阶高级武者。 祝余并不清楚对手四十四号武者具体比他高上几层。 他只知道,自己刚刚迈入地阶四层。若是如那名声音干脆的武者宣布的那般,对手是地阶高级的实力,那就意味着对手至少是地阶七层的武者,甚至有可能是地阶八层或是地阶九层的武者。 这让祝余实在是有些不敢想,更是不敢继续想下去。 现在,在演武场一端站定的祝余,此时此刻,他的心里仅在回想着一件事。 那就是在祁州城城主府门前的那个混乱的夜晚。 如果不是遇上了江宣,他或许已经将命交代在了那两名天阶七层武者的手里了,又怎能顺利地回家跟父母团聚? 而江宣告诉过他,要好好修炼,待成为强者,便不会再受人欺负,亦可以去保护其他人。 江宣的话,他铭记于心。 想到这里,祝余也是暗暗地下定了决心。 既然这五州演武将同阶的武者安排在了一起,那便说明,身处的层级并不能直接决定比试最终的结果。 因此,他仍有战胜对手的机会。 当时的江宣,可是一个人干掉了两名跟他同层次的武者,况且还是两名天阶七层的武者。 所以此次比试,又能有什么不能去争取去实现的理由呢? …… 四十四号武者手持短刀,身形偏矮,却是异常魁梧,看起来大概有个四十来岁的样子? 他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有些意味深长:“一百六十一号,嗯……你也就十五六岁吧?”他将手捏在下巴上,稍一打量眼前的少年,便将此话脱口而出。 听闻,祝余略一皱眉,并未答话。 可此举,竟让那四十四号武者直接笑出声来。 “我说,你一个地阶中级的小毛孩,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还光着手上来,你拿什么跟我打?” “你断然是没有任何赢下这场比试的可能。这场比试的结果是一定的,仅有你输了和你输得惨两种可能。” 四十四号武者在演武场上来回地走着,脚步沉重,缓慢。 “放弃吧!别做这种毫无意义的挣扎,我对伤你这种小毛孩没有兴趣,更想给自己保留些体力。” “所以……认输吧!” ------------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又遇上了个暴脾气 觅翠峰上,由于五州演武这场武学盛事的到来,前前后后很多人赶赴而来。 五州演武的性质,并不能够仅从其名字上来判断,亦并非仅为五州武者而举办的武学盛事。 当然,五州轮流举办演武的目的,确实是为了挑选五州之内的优秀武者和有潜力的天才武者。这无疑是五州联合举办演武最重要的目的。 之所以说是挑选五州优异武者是最重要的目的,是因为每届的五州演武确实还有些别的方面的考虑。 首先一个方面,是因为原国之大,很多州都会或联合或独立地举办演武大会。 实力强劲的州,自然是不需要同其他州一同联合举办演武。因其本身的强劲实力,即便不举办演武,也不影响其会吸引很多人才前去。 而一些中等州或者小州,若是不跟几个州联合举办,将好处和各州资源集中于一处,那在吸引力上,便会弱上很多。 在别的州都疯狂吸纳人才的同时,即便不想举办,也自然是不能掉队,反之,要紧紧地咬住各州的队伍。 因此,自然也就要跟其他州一样,举办演武大会。 其二,便是要从五州之内再筛一遍优秀的武者,免得出现了没加入任何武馆的漏网之鱼。 这最后一点,由于五州演武允许并且欢迎其他州的武者参与其中,除了可以带动观光产业,更是要从外州吸纳人才。 外州人来五州演武的举办州走上那么一遭,自然而然也就能留下一部分想要移居过来安家置业之人。 而对于优秀的武者,除此之外,还会用丰厚的奖励施以诱惑,努力将外州的人才留下。 凡此种种,觅翠峰自然也就不再如平日里那般安谧,而是愈发热闹起来,一片生机盎然。 近演武场,观众们的叫喊声更是此起彼伏。 他们一会儿哀叹,一会儿欢呼,层出不穷。 演武场上,四十四号武者劝对手放弃的话音落下,再次站定在演武场的一端。亦是其在演武场上最先站定的那个位置。 他所表现出的样子,就像是对面一百六十一号的祝余已经答应了他主动认输一样,竟然不再保持刚上场时的战斗姿态。 “出于对对手的尊重,我本来不想说的。”祝余亦是收起了警惕和战斗姿态。 祝余没想到这四十四号武者会如此轻蔑他。 他略一叹气,说道:“我是个十五六岁的小毛孩,你呢?是个跟我同分到一组的,四十来岁的大叔?” 说罢,祝余做出一副满脸疑惑的样子,随后,他轻笑一声,场下的看客们也紧跟着一阵哄笑。 “四十来岁?你说我四十来岁?”四十四号武者反指着自己,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不是吗?说少了?” 祝余的嘴巴一贯以来,自是很少落了下风的。 即便他心里清楚,知道自己面前的对手,也许面目上有些显老,但皮肤却很难骗人。 虽然距离不算近,但也能观察出他皮肤的大体状态。 观那四十四号的皮肤情况,虽有些粗糙,但绝不会有四十岁。 虽说事实如此,但这并不能改变祝余依旧会对他进行嘲讽和反问。 “你……你……” 那四十四号武者被祝余气得怒目圆睁,将之前落下的那柄有些笨重的短刀又重新举了起来。 “今天,就让你记住,满嘴胡诌的下场!” “今天,就让你这小毛孩知道,地阶高级为什么比中级高一级!” 四十四号武者越说越怒,祝余知道,这是又遇上了个暴脾气。 见状,祝余的目的已然达到,他随即抽出腰间的软剑,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软剑?”四十四号武者大笑一声。 两人同上演武场时,四十四号武者见一百六十一号的祝余空着手上场,再加上在别人看来,祝余的身板并不怎么坚实。 因此,四十四号武者以为祝余可能还真有些什么独门绝技,才敢空着手上场硬刚。 但当祝余从腰间抽出软剑的一刻,四十四号武者更是放下心来。 祝余手持软剑,说明祝余还是会靠兵器进行攻击。 而软剑最需要使用者身体柔韧以及其对使用者的速度亦有着严格的要求,所以祝余的身体看上去不怎么结实的原因,便找到了。 只要祝余没有什么独门绝技,那四十四号武者作为地阶高级的武者,赢下祝余这种地阶中级的武者,还是刚刚进入中级范畴的那一种,几乎没有什么悬念。 不说是简单得如呼吸那般轻易,也算得上是轻轻松松。 四十四号武者并非轻视软剑,只是因为他知道软剑的使用难度有多大,作为武者,他更是深知这一点。 一名普通的武者,花费同样的时间和精力,能掌握好软剑,便也能更好地掌握其他兵器。 除非是自身条件有着极为特殊的情况,或者是有着某种不能放弃软剑的理由,是很少有人会选择软剑作为自己最贴身最顺手的兵器的。 …… “那今天就看看你这拿软剑的小毛孩到底有个几斤几两。”四十四号武者语气轻蔑,对祝余说道。 闻言,祝余眉眼坚定,紧了紧手中的剑柄。 “来吧!也让我看看你这么多年来积攒下的实力。”祝余刻意将“多年”二字加重了几分。 祝余的话音落下,似乎是将四十四号武者更加激怒了几分。 毕竟,即便反应再迟的人,听到祝余那针对性的话语,还是将重点刻意突出加重的话语,都能知道祝余想要表达的意思。 作为一个大人,便是想要听不出其中的意味,都有些难度。 两人各自放完话,分列演武场两端。 那四十四号武者跟祝余之前遇到的那两名天阶七层的歹徒虽然都有些狂妄,但并非完全相同。 之前的那两人,可能是由于与其实力相差过大,所以存足了想要戏耍祝余的心思。 可这次的对手却是不一样。 不论是从对方的言语上,还是动作上来看,甚至他的脸上,都写满了:“要尽快解决掉一百六十一号。” ------------ 第一百三十九章 瞬杀? 地阶演武场附近,众人纷纷议论,但大多数人的意思,都是不看好一百六十一号武者祝余的。 或者说,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并没有觉得祝余有任何获胜的可能。 无论是从两名武者的武学等阶上来看,还是从两名武者的身体强度上来看,再或是从两人使用的兵器上来看,祝余都不具备一个获胜者所需要的充分的条件。 不仅演武场下的观众看客们有这种想法,就连等候上场的地阶组的武者们,也有相似的看法。 其实,真正关注这场比试的人很少,大多数的观众只是随意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而那些候场的地阶武者们,则更是仅在祝余和那四十四号武者上场时扫了一眼,便又专注自己的事情了。 话又说回来,那些专注自己的事情的武者们,并非如同江宣一样,在心中进行演练。 除去马上要上场的几组武者,其余的武者都趁着这个机会,趁着这个五州武者齐聚一处的时机,进行着一场深刻的对话——扯闲篇。 似乎只有五州演武这个时机,才有机会了解其他几州的事情,知道一些其他几州民间盛传的隐秘。 经常待在武馆里面训练,没什么机会外出的武者们,自然是不会轻易地放过这个机会。 若非出现一些能够更加吸引他们注意力的事情,他们可是轻易不会中断他们之间深刻的交谈。 …… 演武场之上,气氛截然不同。 一百六十一号的祝余跟四十四号的武者相对而立,立于演武场的两端。 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神色皆十分凌厉。 虽然四十四号武者的实力,远远不如祝余之前遇到的,那两名天阶七层的歹徒实力强劲。 但从他想要速战速决的态度上,祝余判断,此战的难度,并不会较之前那次生死局小上多少。 正如他所说,他想保留些体力,若是能一招解决掉对手,那是再好不过。 毕竟有谁想要在第一轮上,就浪费时间又消耗体力呢? 祝余见势头不对,反而沉着冷静起来。 他在心中盘算:“要反应得快些,尽量躲避他的招式,即便躲避不得,也要设法卸了他的力,至少也要卸去他一部分的冲击力。” 祝余虽然没寄希望于自己能够硬接他几招,但即便是跟他兜圈子,也要耗去他一些体力和耐心,才好让他露出破绽。 祝余紧握剑柄,眼睛牢牢地盯着四十四号武者,观察着他的一招一式,片刻不敢松懈。 只见那四十四号武者原地快速走了几步,将刀锋调整几分,便使足了劲地朝祝余的方向奔去。 …… 看到这一切的江宣,心里也是有了些想法。 其实,天阶以下,武者之间的差距并不在于其身体强度上,而是对武学一途的领悟上。 四十四号武者已经到了这个岁数,还停留在地阶高级的阶段,无外乎两种情况。 一是他比大多数武者接触到武学一途的时间较晚,虽说年岁不小,但毕竟接触的日子还比较短,所以就出现了现在这种不上不下的情况。 二是他对武学的领悟真的要比别人慢些,尽管身体强度看起来不错,但天阶之前的晋阶,还用不上很大的身体强度,或者说,身体强度对天阶之下的晋阶加成并不大。 但等阶是等阶,实力是实力。 四十四号作为地阶高级武者,定是要比作为地阶中级武者的祝余,从经历上,要相对丰富一些。 祝余才十五六岁便凭借一柄软剑走到地阶四层,也算是资质较好的武者了。 若是就此说祝余相对于四十四号武者没有取胜的优势,也是不对。 假如四十四号武者真的是江宣猜想的第二种情况,他比大多数武者的领悟较慢,那祝余的优势便体现出来了。 祝余能够年纪轻轻就到达地阶四层,在武学领悟的能力上,是要超过大多数人的。 再加之,他选择修习的是软剑,其反应能力自然是不必多说。 相反,那名四十四号的武者,可能就要止步于地阶高级了。 即便他往后凭着自己的身体强度还会晋入天阶,其过程也要较平常武者更加晚上一些。 天阶之下的晋升看的是对武学的领悟力,但并不意味着地阶层次高些的武者便一定能够战胜地阶层次低些的武者。 实战比武学晋阶之路更为复杂,是综合实力的较量。 就像有人领悟了很多年才到达地阶高级,而有人短短几年便能到地阶低级。 那能够说那个地阶高级的武者就一定比那个地阶低级的武者实战能力高吗? 同是地阶同一层次的武者,两人均使用质地较硬的兵器对抗之时,在实战上,体型魁梧些的定是要比体型瘦弱些的要更加占据优势。 但偏偏祝余是标新立异的使用软剑的武者,结果就不怎么好说了。 …… 江宣又将目光放到地阶的演武场之上,等待着祝余的表现。 演武场上,祝余见四十四号武者提着短刀向自己奔来,并没有闪避。 那手提短刀的四十四号武者对此也是一愣。 虽说他自小习武,如今习武多年,却仅是个地阶八层吧,但他却从未见过一个武者面对大刀朝其挥砍而去之时,却不闪也不避的。 这场景,他属实是没有见过。 祝余的这般反应,确实也是让他的心里有些发毛。 “这不是个傻子吗?” “这小毛孩刚才跟我叫嚣,挑衅我的那个劲头呢?” “我要不要砍下去?” “就算赢了比赛,会不会被退赛?会不会被人骂?会不会有人给他打抱不平?” …… 刹那间,那四十四号武者的心中便有了很多疑问,亦出现了多到数不清的问题。 …… “不会吧?瞬杀?” 闻言,场下的观众和候场的武者们,终于也是暂时放弃了私人的对话,纷纷往演武场上看去…… “我没看错吧?那人吓傻了?” “要一招终结比试?” “不会出事吧?” “动啊!一百六十一号!想什么呢?你傻了!” “我……我……我真不敢看!” “也看不清表情啊?谁能看清楚表情?” …… 而这一切,皆在祝余的预料之中。 ------------ 第一百四十章 耻辱的烙印 演武场上,一袭身着白衣的少年,站立于场地一端。 看到四十四号武者朝自己所在的位置快速驰来,祝余在众人不好察觉的地方,嘴角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轻轻一笑,似乎对现场的议论和对手的此举皆很满意。 “上当了!”祝余心中暗道。 身着一袭白衣的祝余,一个闪身,脚步紧贴地面,从四十四号武者的刀下猛然闪过。 那身影快到几乎让人有些看不清,高瘦的身姿,如燕般轻盈。 祝余此举,令人措手不及,观众群里的议论声亦是连绵不断…… “什么?” “我没看错吧?” “不是吧?躲开了?” …… 而此时此刻,挥着笨重短刀,被祝余在刀落的最后一瞬,躲开的四十四号武者,则更是有些呆愣住了。 即便不想承认,但四十四号武者心里清楚,他确实是被影响,分心了。 就在他在心中发出那一系列的疑问之时,他便已经不再具备对一百六十一号的祝余能够一招制胜的条件。 他心里很乱,但脚下的步子却是没来得及停,依旧朝着祝余而去。 可让四十四号武者自己也没想到的是,他却不自觉间,在短刀挥向祝余的一刻,收了力。 四十四号武者跨着脚步在空中挥刀的一刻,并未逃过观众们的眼睛。 他愣愣地将挥刀的动作保持片刻,缓过神来,才将跨出的脚步收回。 而此时,祝余已然来到了他的身后。 演武场下,众人情绪高涨,都在等待祝余接下来的奇迹一刻。 就在观众们以为又会出现之前天阶组首场比试那样的戏码,会将战局扭转,反败为胜之时,奇迹一刻却没有如期而降。 奇迹并没有出现。 幸运也并没有完全地落在祝余身上。 那四十四号武者感知到了周围的变化,他迅速反应过来,原来,是祝余来到了他的身后。 祝余将软剑一甩,刚欲攻击,便被四十四号武者闪过。 由于软剑的变化,虽未完全将其甩开,但也算是躲过了一击,仅被划在手掌上一道浅浅的口子。 虽说手掌处的那条伤口较为浅淡,但终归是见了血。 顿时,四十四号武者的气血翻涌上心头,怒气较之前又增几分。 他迅速从先前的懵态中脱离,逼迫自己将心思全部放在祝余的出招方式上,以判断祝余的攻击动作。 见此情状,远处的江宣略一皱眉,感受出战局的不妙。 而祝余自然也是知道,一击不中,接下来自己的每个细微动作,都会被四十四号武者尽可能地放大,以便抵御他的攻击。 四十四号武者确实也是没有想到,祝余的速度竟会那样快!体态竟会如此轻盈! “一百六十一号,你是中级几层?”四十四号武者对祝余问道。 “都是地阶,几层有那么重要吗?”祝余反问一声,又道:“反正都是地阶中级,自是远不能跟你这个高级武者相比。” “你……” 四十四号武者自是听出了此中意味,他将眼睛瞪得圆圆鼓鼓,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说罢,他后撤几步,单手紧握刀柄,手腕进行快速的旋转,使得刀身化成一个闪着光芒的圆形轨迹。 紧接着,这次,他丝毫不留给祝余反应的时间,迅速前进几步,来到祝余身边,疯狂扫动祝余的腿部。 即便四十四号武者画出一个圆形轨迹来迷惑祝余,但他那笨重的身姿实在是将招式本身的迷惑性降低了不少。 如此一来,自然也就逃不过注意力高度集中的祝余的眼睛。 毕竟,祝余使用的软剑,就严格要求了这一点。 软剑的学习者,需要精神上的高度集中,更是需要身体上的协调配合。 有些训练时间较长的,学习软剑的武者,甚至在看到对方动作出现的同时,便能下意识地反应出来自己下一步该做出什么动作来应对。 在这一点上,祝余自然也不例外。 能够通过软剑这么快地晋入地阶,说明祝余的领悟能力在武者之中已属不凡。 甚至,他在软剑上的天分,要远超其他大多数武者。 自以为用了自己最快速度的四十四号武者,对于祝余来说,还是太慢,太慢了! 待那四十四号武者扫动祝余腿部之时,祝余迅速做出判断并躲开了其对自己进行的攻击。 见一击不中,那四十四号武者自然是既不甘心亦不情愿,甚至,还有些想要跟祝余较量起来的意思。 下一瞬,四十四号武者又将攻击的重心上移几分。 他双手握刀,紧接着脚步一转,对准祝余的方向,从左至右地对祝余进行横斩,将目标瞄向了祝余的腰部,进行攻击。 很明显,四十四号武者对祝余的愤怒又较之前盛了不少。 见此一击,祝余在仓促之间凭借着身体的本能,再次反应过来。 他后撤几步,忙于躲避四十四号武者的攻击。 “一百六十一号,你倒是出手啊!也让你大爷我看看,你到底有几分能耐?” 四十四号武者想要以同样的方法激怒祝余,逼他出手。 说罢,四十四号武者大声笑了几下,从其声音中来判断,应当只是故作爽朗的假笑。 现在的四十四号武者,已经没有什么心思跟祝余再继续比试下去了。 可奈何只要祝余想要躲避他发出的攻击,他便几乎没有什么机会能够真正地有效攻击到祝余。 在四十四号武者看来,祝余简直是一个滑溜溜的泥鳅,根本捉不住,也摸不到。 到头来,反倒是祝余给了他一下。 虽然那手掌之上的伤口并不能够算得上是严重,或者说还远远没有达到严重的地步,甚至平日里练武训练之时,有些时候都会扯出比祝余给他的这下,更长更深的口子。 对武者来说,身上随时出现些伤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但自己伤的是一回事,被别人伤的,还是被一个他自己根本就瞧不上的小毛孩伤的,那这件事情就另当别论了。 仿佛他手掌之上的口子,并非伤口,活脱脱倒像是一个耻辱的烙印。 面对他的挑衅,祝余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他微微一笑,继续准备着,观察他接下来的动作。 “这样有意思吗?这是比武,你老是躲什么?是你不敢吗?” 祝余轻哼一声:“你看看你那身材,还好意思问?你一个地阶高级武者,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地阶中级的武者,阅历还比你少这么些,我不躲着点,还拼上去跟你硬刚吗?” “能问出这种问题,是你脑子不灵光?还是我看起来不太聪明?” 四十四号武者大手一摆:“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是个老爷们,就干脆些!” “既然你听不懂,那我说明白些。”祝余表情很是不解。 祝余将手一摊,很是无奈,此刻的表情更是十分耐人寻味。 “反过来讲,若是你我的情况调换一下,我让你直接冲到我的刀口底下任我宰割,你愿意吗?”祝余对四十四号武者发问道。 ------------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我会以为是你干不掉我 地阶演武场之上,相对站立的两名武者,其间的气氛有些不妙。 “你是要将我的体力耗完?”那名个子不高,身材却很是魁梧的四十四号武者问道。 祝余佯装不解:“怎么?这么没自信?要是你的体力这么快便被我消耗光了,那你这一身的结实肉都白长了?还是说……只是看着好看?” 他将手往脖颈上一抚,说道:“要说是想练来看着好看,那……这也不好看啊……” 随后,祝余将四十四号武者好好地打量了一番,看着他那不高的个子和魁梧的身形,最后,终于生出了一些故作不理解的表情。 “你找死!”四十四号武者又是一怒。 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他的外貌开玩笑。 从小到大,只要是拿他外貌开玩笑的人,基本都被他“好好地”打过一顿。 祝余怎么也没想到,彻底激怒这四十四号武者的点,竟然是外貌。 没想到一位如此长相的武者,虽不说是丑吧,但也绝对算不上是好看,再加上他那圆滚滚的身材,怎么说也跟好看半点搭不上边。 武者的心思,几乎本身就全都放到了研习武学和训练之上,更有些目标较为高远的武者,打一开始,他们想要成为武者的最终目的,便是奔着成为修士去的。 武者在成为武者之前,也只是普通人。 武者之中,拿着长相有特点的打趣些,倒也是常有之事。但怎会真的有武者这般在意自己的容貌? 他们可是武者,以后有几率成为修士的人! 又哪有几人能够真正的在意什么容貌不容貌的这等琐事? 四十四号武者在双手握刀的同时,快步冲向祝余。 而在祝余根据其刀式准备进行躲避之时,四十四号武者的下一招,却有些出乎了他的预料。 四十四号武者从双手握刀,瞬间转换成了单手握刀,近身祝余之时,朝着祝余便要一顿自上而下的斜斩。 他紧盯目标,铆足了劲地要攻击祝余的肩颈。 对四十四号武者此番的动作,场外又是响起了阵阵议论…… “没必要吧?” “下这么重手?” “谁让那一百六十一号老是躲来躲去?” “拜托,一百六十一号的实力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要比四十四号弱上不少啊!也没有规定说不能躲吧?” “那更没规定说不可以下重手吧?武者比武,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挠痒痒?” “别理他!真是荒唐!” …… 观众们的讨论之声久久不断…… 祝余面对四十四号武者的攻击,尽管做出了最快的反应,偏开了一些紧要位置,但仍是没有完全躲避过这四十四号武者的竭力一击。 四十四号武者刀落瞬间,祝余的上臂便缓缓地淌出鲜血。 祝余抬起手臂,瞥了一眼那被四十四号武者划开的那道深深的裂口,旋即收回视线,说道:“有些长进!” “我呸!” “我……你……狗东西!” 听闻祝余的话,那四十四号武者干脆地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说了些不堪入耳的话。 即便场下的观众听不清楚他说的具体是些什么东西,但依据嘴型的模样,依旧知道他骂得很脏,很脏。 “老子有没有长进,还用你这个小毛孩指指点点?”随即,那四十四号武者又是高喝一声。 闻言,祝余挠了挠耳朵,似乎对他说出的那些难以入耳的话,丝毫不感兴趣。 演武场上,说些垃圾话来干扰对手,又能算得了什么? 祝余年纪虽然不大,可也不是第一天做武者了。那些逞一时口舌之快的东西,对于一个心性较为稳定的人来说,又真的能有些什么影响? 若他真是一个怕被外界指指点点,或者是一个被旁人无所谓的三言两语就能轻易改变的人,那他早早便会放弃软剑了。 毕竟,他为了修习软剑,可是没有加入任何一家武馆。 不加入任何一家武馆,代表着他接触不到任何的资源,凡事只能依靠自己。 这其中原因,自是不必多言。 便是他想要加入一家武馆进行学习训练,可能也没有哪家武馆愿意或者有能力收他。 即便某些巅峰武者,对软剑的使用也只是略知一二,更是谈不上可以达到教授弟子的标准。 除非在官家武馆,这种情况才能够有所改善。 无奈,祝余还未达到踏入官家武馆的门槛,自然是进不去的。 至少现在,他去不了。 待日后祝余晋入天阶,也许,进入官家武馆会是他的最优选择。 毕竟,除了沙老之外,能够熟练运用多种兵器的巅峰武者,还是少数。 多数的巅峰武者,若本身的惯用兵器不是软剑,拿起软剑跟人对战时,能施展出其五六成的本领,便也很是难得了。 每个人的所长之处,都不相同,即便是巅峰武者,也毫无例外。 有一部分巅峰武者,即便是放宽了时间的限制,也不能将多种兵器都运用得同惯用兵器一样出色。 更别说,那些巅峰武者根本就不会这样做。 原因在于,仅仅梦想成为巅峰武者的人,可以说是几乎没有。 到了巅峰武者的层次,有几人不想去闯一闯那玉修通道? 万一成了,一步跨入玉修,以后可就是堂堂正正的修士了。 这种诱惑,对每个人来说,都无疑是巨大的,很难拒绝的。 因此,对那些巅峰武者来说,在习武之初,便会多多尝试各类兵器,最终选择一种最为趁手且施展得最好的兵器,专攻一个方向。 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天阶九层,成为一名巅峰武者,才是最最紧要的正事。 “又是大爷,又是老子的,你还真是……”祝余抿起了嘴,似乎在脑中思索着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一百六十一号,你不长记性啊!” 说罢,四十四号武者打量了一眼祝余那流淌着鲜血的伤口,轻蔑一笑。 “认输吧!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两边对对称。” 他轻哼一声,又道:“你可别忘了,正面刚起来,你可是一丁点的还手之力,也没有。”说罢,他摇摇头。 四十四号武者将后两句话说得轻轻淡淡,似乎在向祝余阐述着某种既成定论的事实。 他即便是再愤怒,也还是没有忘记他最初的目的。 在四十四号武者的心中,他此次来参与这五州演武,可不是为了陪一个小毛孩如过街般耍闹的。 他此次来的目标,是至少要成为地阶组的优胜者,来拿些奖励回去的。 若是能够被某个正在现场关注自己的前辈或者贵人看到,那也许便能够改变他的现状了,一直停留在地阶八层的现状。 即便没有这种机遇,得个优胜者回家,除了奖励之外,也自然是会获得小范围的关注,寻得一些机缘。 想到这里,他心中想要迫切结束这场比试的心思,又重了一些。 “要战便战,别那么多废话。”眼看比试的时间越来越紧张,祝余表现得有些不耐。 “四十四号,若你再想让我主动认输,我会以为是你干不掉我,而故意拖延时间。” ------------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不可跨越? 演武场之上,一名身形魁梧的地阶高级武者,又是一阵轻笑…… 其举手投足之间,皆充满了对于对手的轻蔑。 “一百六十一号,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会害怕干不掉你,而故意拖延时间?” “你在逗我?”那四十四号武者又道。 虽然祝余口口声声地说四十四号武者在拖延时间,但他又何尝不是呢? 或者说,他才是想要拖延时间的那一个。 祝余自然不是一开始就想要如此的。 比武之初,祝余也是想要好好地同对方比试一场的。 但他很快便发现,无论是他自己还是他手中的软剑,是无论如何都抵不过四十四号武者那魁梧的身姿和手中的那口笨重短刀的。 如今祝余能够想到战胜对方的唯一方法,便是拖延时间。 比试时间一到,自然而然,也就跟四十四号武者打成了平手。 祝余自然是想要胜的。 但他一击不中,已是让四十四号武者戒备起来,留给祝余的破绽也就越来越少了。 如此一来,他自然是找不到合适时机再次对四十四号武者出手,亦是没有有效方法。 此次祝余参与到五州演武,自然也是看中了五州演武的丰厚奖励。 当然他并非仅仅是冲着五州演武的奖励而来的,更是想要看看自己最近的训练成果。 毕竟作为一个软剑自学者,是没有什么机会跟别人一同较量看看训练成果的高低的。 奈何祝余刚一上场便遇到了相较于他而言,实力非常强劲的对手,一名地阶高级的武者。 其身量虽有些矮小,但身材确实是异常魁梧。两人无论是从力量的对抗还是从兵器的强度上,祝余都是丝毫不占据获胜的优势的。 祝余自从那次在祁州城城主府门前遇到那两名歹徒拦路,险些丧命。 回去以后,便更加努力地训练,以及研究拆解对方出招的行为习惯。 对一些常见兵器的抵抗,亦是想出了一些较为可靠的应对之法。 只不过那些应对之法,需要他加以实践才可以知道是否真正切实有效。 他在家中思来想去很久,他觉得即便以后再遇到等阶高自己很多的武者,他都要有一些应对之法。 自然不同再同那日一般,不能在面对高阶武者的强压,自己便要多多退让。 至少,遇到那些高级武者之时,他可以让自己逃脱出来。 祝余想要好好比试一番的想法,就此终止。 现在他只想要将时间拖延到比试结束。 至少,也要利用比试的规则,跟这四十四号武者打成平手。 这样一来,他便可以为自己争得一分。 现在的祝余,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想,什么五州演武的奖励?什么优胜者? 现在他只想要实践一些针对于强者的应对之法,以及检验他这段时间以来,调整方法之后的训练成果。 他一直告诉自己,要快些。要再快些。 要在最短的时间,突破天阶。 因为,他做梦都想要成为江宣那样,一个可以助人为乐,行侠仗义之人。 …… 四十四号武者话语刚一落下,他便猛然几步,单手紧握那口笨重的短刀,刀尖向前刺出。 见此情状,祝余快速躲避。 四十四号武者也是没有犹豫,他立刻将刀口往上一提,自上而下,其力道,及其迅猛,对准祝余的头部,猛然落下。 祝余避无可避,自己的软剑抵上对方那口笨重短刀,祝余并没有想让他那柄柔韧的软剑,完完全全地抵御住四十四号武者短刀的冲击。 现在的祝余,只想要用手中的软剑将对手的那口短刀栏下。 因此,原本猛然冲击而来的短刀。冲击力骤然下降,将原本的冲击力卸去大半。 但即便如此,双方也并非相持不下。 而是仅一瞬间的工夫,软剑的柔软剑身便承受不住那口短刀的猛力冲击。 毫无疑问,那柄软剑便作用于祝余自己的身上。 “砰……砰!” 又是一道不浅的裂口,在祝余锁骨处的位置,绽放开来。 “嘶……” 见演武场上对战双方的两名武者激烈至此,观众们不自觉间为一百六十一号的祝余倒吸一口冷气。 “啧啧!这四十四号真狠呐!” “不狠能行吗?这可是实战,是要凭本事拿东西的。你们不知道这次五州演武的奖励比之前还要丰厚?” “奖励能有何用?命都没了,还要这劳什子奖励做甚?” “话说回来,一百六十一号武者,怎么就若得如此下场了?他不是躲得还蛮快?怎就落了下风?” “你也知道那是躲得快?” “难道真如听说的那般,武者之间等级分明,各阶层次又是有着严格的区分,果真不可跨越?” “怎么可能?若果真如你所说,又怎会将地阶九个层次的武者都划分进同一组里。这要是让地阶一层的武者对上地阶九层的武者,这……还怎么玩?” “很快了!” “什么很快了?” “这一百六十一号武者,很快就要……倒下了。”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看那一百六十一号,还要什么攻势吗?” “也是,他受伤不止一处,虽然看不太分明,但那血,是不会骗人的。唉……” …… 演武场下,观众中传来的的议论声多种多样…… 但观其样子,这场比试打到现在,却是很少有再看好祝余的了。 有的多是对四十四号武者这种即将要赢下这场比试的武者的尊敬。 少一部分观众,对祝余现在的身体和战斗状态感到无奈和惋惜。 不错,大多数人骨子里都是崇拜强者的。 就连之前看不惯四十四号下重手的观众们,现在对他狠厉的作风,也是绝口不提。 其实,在祝余接连受伤以后,观众们便觉得祝余获胜的希望愈发渺小了。 也让他们深刻地认识到,武者之间,即便同处一阶,其实力之间的差距也是巨大的,显然是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一个实力本就明显弱于对手的年轻武者,又怎能在接连被对手攻击,吃亏受伤的情况下,扭转败局,反败为胜呢? 这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观众信服。 ------------ 第一百四十三章 乖乖认输 天阶演武场上,一袭月白色道袍随风舞动。 舞动的身姿,宛若翩飞的蝴蝶,干净利落,又极具风雅。 那人身姿挺拔,拿着一把没什么特点的大弓,箭袋里几支散落的白羽箭矢,头上一顶衣裳同色的兜帽,将面容遮盖得严严实实。 同时天阶武者,地上仅仅散落着两支箭矢,比试便已结束。 就连场上那月白色道袍的对手武者,也是一懵。 那对手武者只知道一袭月白色道袍的武者出箭极快,且变幻莫测。 再多的,他便不得而知了。 即便作为这场战斗的亲历者,他也没有摸清楚对方的路子。 上场以后,他刚一出手,那身着一袭月白道袍的武者,便以一套极妙的身法,避开了他的攻击。 待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一身月白道袍的武者发出的双箭已离弦。 “嗖!” “嗖!” 破空之声响起,两支不同轨迹的箭矢,已然来到了他的身边,利落落下。 刚一反应过来,他不敢相信地低头一看,那两支箭矢,分明停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支插在他左脚的鞋头处,自上而下。 另一支斜插在他心口至脖颈的位置,如针穿孔,两处圆孔将箭矢牢牢地固定在了他的衣服上,自心口处的外衣而入,打脖颈处领口的位置而出。 他站在天阶演武场上,人有些呆愣,样子却是十分醒目。 这场比试本身是没什么意思的,因为整个过程实在是太快了。 在场外的观众们看来,好像那两名武者刚一上台,眨眼间,那名身着一袭月白衣裳的武者的对手,便已认输。 其实那名武者心里也是清楚得很! 他自己已然是一名天阶武者,他身为官家武馆的弟子,也自然是见过了一些巅峰武者。 用弓箭的巅峰武者虽没有用刀用剑的那么多,但也不算罕见。 可据他所知,即便是一名使用弓箭的巅峰武者,也不能将同发两支箭矢且还是变幻莫测的走向,练得如此纯熟,更别说两支箭矢还是分毫不差地插在了紧要的部位。 他心里清楚,插在心口和领口衣裳处的那支箭矢,是为了告诉他轻易就能取走他的性命。 而插在他鞋尖处的那支箭矢,是告诉他,只要那身着一袭月白道袍的武者不让他走,他便轻易走不掉。 更是警告他不要乱动。 如此,他又怎能不害怕那名蒙面的月白道袍武者。 他也是只好乖乖地认了输。 他明白,跟那月白道袍武者纠缠下去,可能会因为不识时务而真正地伤害他。 月白道袍武者没有伤到他皮肉的分毫,而两支箭给他的威慑,却让他不寒而栗。 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对手只是一名天阶武者。 即便他见过的那几个用弓箭的巅峰武者,他们之间的差距也只是在于精准度上,而非变幻莫测的走势上。 观众们真正注意到了这场比试,还是因为那身穿月白道袍武者的如蝴蝶翩飞一般的曼妙身法,让人看了移不开眼。 可惜,那身法仅持续了一瞬,便被两支迅速出手的箭打断,从而终结了比试。 因此,由于整个比试的过程异常短暂,大部分观众并未看到这一场比试。 五州演武的比试,五个组同时进行,一场接一场,难免会有一些观众打个盹或者眯会眼之类的,很容易便会漏过了这一场比试。 …… 将视线拉回地阶演武场之上。 祝余手捂那处位于锁骨之处的新鲜伤口,人也变得愈发虚弱。 场下观众议论纷纷…… “这还能比吗?这个样子,还不认输?” “是啊,再不认输,恐怕小命不保。” “小命不保?你们是有多轻视这五州演武啊?这可不是什么野鸡比赛,怎么会闹出人命?” “这你就想多了吧!谁又能保证这些武者的生死?还不就是该下重手下重手,该战死就战死?” “怎么会到那个地步?” “胜负已定,弱势一方却不认输,或者两名旗鼓相当的武者分到同一组里,还不就是必须下杀招,只有解决掉其中一人,另一人才能获胜。” “不是,怎么会有这种宁死也不认输的?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还计较什么面子?” “你说的倒是好听。也就是这事没发生在你身上,你想想,一上场就剑拔弩张,紧紧咬住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把获胜的机会留给对手?” “这种情况倒还算是常见。其实不是什么仇不仇的,有的人一上场就咬住了,也可以算是一种过节了。” “实力相差不多的两个人,其实最终到底谁能够获胜,大家也都是在赌。” “人都是以自我为中心,都觉得能比对方多撑一会,但架不住体力是有限的啊,总有先支撑不住,力竭身亡的。”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这种演武,我看的多了。” “再跟你们说,其实这种武者最后竭尽全力战死,也算是他们其中一些人想要的结果了。” “最怕的不是这种。而是那种性格又轴又犟的,那真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啊!” “怎么说?” “有些犟种,在明知自己必输的情况下,也绝对不会主动认输。他们要么就是等待比赛时间耗尽,要么就是等到对方把他们自己打得再也起不来。他们的心里,可没有‘认输’这两个字。” “那明知道比别人厉害这么多,还好意思下重手?这到底是比试切磋,还是公报私仇?” “太天真了!这五州演武,向来就不是一个切磋的地方。” “大多数人都不会恃强凌弱。所以说,会下重手的,毕竟是少数。” “别听他瞎扯!什么恃强凌弱?都同样分在一个组里,那就意味着,场上的两名武者,各自对对方的优势绝对不是压倒性的。” “告诉你们,同分到一组,要是都不敢于对对方下手,那什么时候是个头?全都耗到比试时间结束,一个接一个的平局吗?那就别玩了!” “大多数人也都下不去很重的手,但实力较强的那一方,肯定是要在比试时间结束之前,要把对手‘解决’掉。” …… ------------ 第一百四十四章 光荣?耻辱? 之所以要在比试结束之前将对手“解决”掉,是因为若不如此,一场比试便要算作平局,而平局则是交战双方实力较强武者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依照五州演武的惯例,一场比试时间结束,若分不出胜负,便算作一场平局。 比试结束后,若两名武者打成平局,则两名武者各积一分。 因此,在一场比试之中,若是出现了平局,对实力较强的武者来说,无异于三分变为一分,白白地丢失两分。 所以若想要让自己的分数以及自己的积分更高一些,便是一定要下定决心,将对手尽快解决掉,至少要在比试时间将近之时,解决掉对手武者。 而此“解决”非彼解决。 它其实指的是,无论采取何种方法,要令对手丧失战斗能力。 在以比试或者说以切磋为名的五州演武来说,令对手丧失战斗能力的范围则要更加的小一些,也就是要让对手暂时失去战斗能力,且不能造成致命伤害。 这些在五州演武上从没有人公开说过,但确实是参加五州演武的武者中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而且,武者由于对武学的认知远远超出常人,武者们在实力上虽有差异,但每位武者在打斗的掌控力上也远非常人可以轻易理解。 总之,点到为止,对于武者来说是极为简单的一件事。 听到那语气淡然武者的说法,场下的观众之中,又响起了一阵热烈的议论…… “一时下不了重手?他们可是武者,下手定然是比咱们平民百姓还要狠得多。” 人群中,一位看上去显然是非武者装扮的人,一脸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这是刻板印象!” 很快,人群中便有武者开始反驳起了方才说武者下手更狠的那一番言论。 “是啊!就算是武者,他们也是人。谁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都有爹娘教养,人家武者只是本事比咱大,和狠不狠有什么关系?” 也有人为武者鸣起了不平。 “嫉妒呗!” “我嫉妒什么?我有什么可嫉妒的?可笑!”那人回应道。 “你说你嫉妒什么?你说说,整个原国谁还没习过几天武?怎么?你小时候难道家里没给你攒钱进私立武馆习武吗?你怎么没成武者?是因为你不够狠吗?” 那人的一番言论果然是引起了人群的不快。 原国以武为尊,每一名原国孩童,只要开始牙牙学语,无论家境是否富有,几乎无一例外,都会被父母送到大大小小的武馆去考察武学资质,期待着他们成为一名武者,甚至是一名修士。 家境好些的孩童,会被送到一些有天阶武者坐镇的私立武馆学武;家境差一些的孩童,也会被送进一些有武者坐镇的,规模很小的武馆学武。 但是,很多孩童,直到成年,依然无法踏入武者之道,只得放弃成为一名武者。 有些家境并不富裕的孩童,若是在武馆修习几年还未有进益,更是会早早放弃武者之道。 “他怕是连启蒙都没有,口是心非,心里其实很羡慕吧?” “但凡是站在这五州演武的演武台上,哪一个不是资质上佳之辈?咱走不了这条道,说白了就是资质不够,承认这些不丢人。” “呵呵!我有什么好羡慕的?羡慕那个一百六十一号在演武场上挨刀子吗?你们一个个给他们吹嘘,他们又认得你们是谁?” “要真成了巅峰武者,可是有机会成为修士的。你敢说你不羡慕?” “有几人能成巅峰武者?其中又有几人能成修士?吹捧别人,有那么光荣吗?” “得了,跟他说不着。再说,咱们是不是跑题了?” “对,说武者下不下重手的问题。这个我清楚,五州演武向来就有不成文的规定,场上武者不可下死手,更不可致人死亡。” “快具体说说!” “五州演武有修士坐镇,武者若使出杀招,便会被修士强行制止,严重者会被直接取消演武资格。” “那要是伤得太重,比试之后救不过来的武者呢?” “这种情况极少出现,但也有过。一般来说,五州演武期间有五州的名医到场,加之武者的身体强度非常人所能及,很少会出现无法救治的情况。” “这也正是往届演武的遗憾……” …… 看着祝余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尤其是刚被自己那柄软剑所伤的,那处位于锁骨之处的新鲜伤口。看着他那愈发虚弱的样子,江宣不自觉间皱了皱眉。 毕竟是自己救过的弟弟,若说江宣不担心祝余的伤势,说不在意祝余的胜负是假的。 自打那次在祁州城主府门前,两人第一次相见之时,江宣想要救他却被他阻拦,江宣便觉得祝余是一个不想牵连无辜的勇敢之人。 即便那日的祝余并没有击败那两名天阶七层武者的可能,但他依旧不想让一个萍水相逢的武者,因为他而卷入到一场恶战之中。 他不愿别人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受伤甚至丧命。 …… 江宣对祝余接下来的战斗形式有些担忧,但他依旧坚定地认为,祝余不会轻易输掉这场比试。 他觉得,以祝余在战斗中已经展现出的速度和清晰的战斗头脑,绝对有战胜那名壮硕武者的可能。 即便这种可能性,在旁人看来着实不大。 “一百六十一号,放弃吧!再继续下去,我无法保证你的身体还能健全。” 说罢,那名身形壮硕的武者,看着祝余身上的伤口,又是一阵满意而又嚣张的笑。 “哼!” 听了那四十四号武者的话,祝余也随之笑了起来。 可无论怎么听,那笑声听了,都让人心里发毛,尤其是让四十四号武者的心里,也不得不犯起了嘀咕。 看着祝余笑得那般“爽朗”,他心中不免一阵慌乱,他的笑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四十四号武者定定地看着祝余。 “你什么意思?” 听闻,祝余立时收起了笑容,说道:“不战而胜,没那么光荣;不战而败,更是耻辱。” 说话间,祝余眼神坚定。 话语暂一落下,他又是一阵狂笑。 那四十四号武者清楚地知道,这是祝余对于他一上场时,便劝祝余放弃比试的回应。 他略一皱眉,他不明白,为什么仅是一场比试,对方却可以这么坚持? 为了比赛的输赢,难道连命都可以抛却一边?什么事情都可以不管不顾? 哪怕身上再多出几个窟窿?再多出几道口子? …… 就在四十四号武者在心中思考之际,一道身影已迅速向他冲来…… 这次,祝余没有再选择继续等待下去,不再选择尽一切可能拖延时间的战术,选择不再一味地躲避或抵挡那四十四号武者的攻击。 而是手握溢出寒光的软剑,冲上前去,发起对于四十四号武者的攻击。 攻守双方,就此交换。 ------------ 第一百四十五章 攻守转换 祝余手持软剑直冲四十四号武者而去。 而那四十四号武者却还没有从刚才的心绪中反应过来。 他还沉浸在方才祝余那诡异的笑声中。 那爽朗到有些发狂的笑声,使得他不明所以,还没有从那阵笑声中脱离出来。 他不明白,一个年轻的武者,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坚持? 怎么能不顾身上那绽放开来的裂口? 他不明白,一个小毛孩,怎敢在陷入如此境地之后还有狂笑的勇气? 到底是什么可以让那一百六十一号武者做到伤痕累累之后,还要继续战斗,还要对他发出如此的挑衅? 不仅四十四号武者不明白,在场的绝大多数观众都不明白。 他们中的大多数,自然地认为两人之间是有什么私人恩怨,这才在这演武场上碰到之后,势必要一决高下,势必要争个你死我活。 …… 眼见祝余朝自己飞奔而来,四十四号武者由于对方的超常规做法一时有些反应不及。 他只能用最短的时间,将自己从那有些纠结又有些疑惑的心绪之中抽离出来。 凭借着自身训练多时的肉身的反应,四十四号武者双手握刀,在判断了对手进攻方向后,将刀身斜举,准备格挡祝余的攻击。 只是,正如他有所预料的那样,祝余采取了他难以预判的进攻,没如最初那般攻击四十四号武者的上半身,而是转而攻击他的腿部。 在如此形势下,祝余并没有执着于追求制胜出招,而是不争一时长短,步步为营。 在紧紧逼近四十四号武者之时,祝余立时改变了攻击方向。 他一个滑步,贴近地面,将软剑在空中迅速一甩,那软剑便在空中抖动不停,发出一阵鸣叫。 趁势,祝余迅速拉扯手中的软剑,还在鸣叫的软剑应声划出一道并不怎么规则的线条。 祝余勉力在滑步后站稳。 此时的两名武者已然在场上对换了位置。 “啪嗒……啪嗒……” 祝余的软剑上一滴血液滑落,滴在地上。 在祝余的不远处,四十四号武者用手去捂小腿,鲜红色的血液从其指缝中流出。 祝余动作迅速得让四十四号武者根本来不及反应,甚至有一瞬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方才的一击,祝余十分迅速地闪过了对手准备格挡的短刀。 几乎也是在同一瞬间,他手中的那柄软剑便瞬时割伤了对手的双腿。 四十四号武者将下意识捂住腿部的手拿开,往腿部一看,只见在接近脚踝处的地方,他小腿处的衣袍,形成了一道整齐的裂口。 鲜红的血液,已经从他的衣袍之下,缓缓流淌而出。 奇怪的是,在方才的战斗中,他甚至没有感受到任何一丝的疼痛。 只感受到了一些麻木和丝丝凉意袭来。 不知是因为整个攻击过程时间太快的原因,还是他现在脑袋完全发懵,一片空白的原因。 攻击对手的双腿,最直接的影响自然是减弱对手的行动速度。 但在众人看来,那四十四号武者的速度,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算不上是迅速。 换句话说,四十四号武者能将祝余逼到此种境地,并非是靠速度。 既然如此,祝余攻击四十四号武者的腿部就显得并不合理。 凡此种种理由,祝余依旧选择攻击四十四号武者的双腿,而非选择攻击其上半身,自然是有他自己的考量。 正是因为在这场比试最开始的时候,祝余已经尝试过攻击四十四号武者的上半身。 因此,四十四号武者不免对祝余的那一攻击产生了防备。 而同样的位置,四十四号武者便会格外加强对上半身的保护,重视防御被祝余攻击过的上半身。 如此一来,首次攻击失败后,祝余不可能在第二次攻击之时,继续选择与上一次相同的位置。 一是由于对手已经做了一定的准备,二是攻击可能因为对手的格挡而产生一定的偏移,从而形成一次并不准确的无效攻击。 而无效的攻击,有可能起到反效果。 若是被四十四号武者有效格挡,而软剑承受不住那口笨重短刀以及四十四号武者的力量当如何? 若是因为再次无效的攻击让四十四号武者戒备更甚,从而影响接下来的进攻选择又当如何? 这些,都在祝余的考虑之内,但他却不想再深想下去。 当然,无效的攻击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至少它可以起到一个拖延时间的作用。 但很显然,这样的拖延之法,却是有着很大代价的。 而祝余转而攻击四十四号武者的腿部,情况却是完全不同。 一是出其不意;二是不争一时,步步为营。 这一切,自打祝余的那阵狂笑之声响起,他便已经做好了打算。 祝余先前给四十四号武者埋下了一个种子,让他知道祝余手中的软剑对于攻击脖颈处的优势。 在此种情况下,临时变换方向,且在对手正在分心的情况下,这样的攻击,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一旦成功,便可以做到有效的削弱四十四号武者的速度,延长四十四号武者做出反应的时间。 虽说四十四号武者的行动速度本身算不得迅速,但袭击他的双腿这一举动,无疑是让他的动作速度进行进一步的削弱。 那样,即便他的优势在于力量,也会因为在速度上与祝余拉开差距而疲于应对祝余接下来的攻势。 他那巨大的力道,也会因为速度的削弱而更难以施展出,从而更难对祝余做出有效的攻击。 在此之前,是祝余由于四十四号武者的巨大力道而不敢近他的身。 现在,反倒是四十四号武者要时刻防备,不敢让祝余近身。 攻守的态势,在此刻,发生了转换! 想到这里,此时此刻的四十四号武者,明显慌张了起来,两人的强弱状态,也就此扭转。 现下,他最想要的就是赶紧找出机会,一招将祝余“解决”掉,或是同样削弱对手的行动能力,以免对自己造成再次的伤害。 若找不到祝余的破绽,或者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将此想法施展出来,等待他的,也许会是他之前想要让祝余做出的,认输。 否则,他的处境会很艰难。 这一点,看看祝余身上那几处不停渗血的裂口,便能知晓。 看到演武场上双方武者的攻守转换及处境变换,场下的观众一阵沸腾…… 也有的武者在唏嘘感慨。 而此刻,由于祝余几处伤口还在出血,未得到及时的包扎,失血量已然不少。 颤巍巍地站在演武场上的祝余,一袭白衣之上,已被大大小小的血红打透,气色也是愈发差劲,脸上也已不见什么血色。 ------------ 第一百四十六章 胜者,亦是败者 地阶演武场之上,一袭白衣,些许颤巍,祝余正在努力地掌控着他那已有些打飘的脚步。 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更加集中一些。 其实,仅看伤口,他的伤口也并非如此严重。 造成他现在这般状态的原因,是由于他受伤较早,随着比试时间的消耗,伤口未能得到及时的处理,失血量却已经不少。 这也就直接导致了他现在的状态看上去十分不好。 如果说现在的那名四十四号武者亦是由于双腿受伤而行动不便。 但他毕竟刚刚被祝余攻击,受伤的时间还很短暂,还没有达到需要急切救治的状态。 当然,之前也是被祝余伤到过一点的,但那点伤对于武者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而反观祝余,却是几处伤口同时渗血,那一处处的裂口,很是明显。 现在看来,虽然他与四十四号武者的攻守进行了交换,但在众人眼中,他才是需要迫切被救治的那一个。 祝余略一压制他那有些飘浮的脚步,没有再给自己多留出一些调整的时间。 他手提着那柄柔韧的软剑,再次朝着四十四号武者主动发起了攻击。 选择这个时候攻击,是因为祝余知道已经没有什么时间可以再让他犹豫下去了。 如果说,祝余在未对四十四号武者做出有效攻击之前,想着只要能跟他打成平手便能满足。而现在的他,却是完全地转变了思想。 原因在于,他的身体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将整场比试拖到比试时间正式结束为止。 祝余自幼跟着家里学习医术以及辨认药草,因此,他本身便懂得一些医术。所以,他自是能够清楚地判断出自己的伤势。 他明白,伤势拖得晚一点便有晚一点的风险。 因此,他不再犹豫,在脚步调整好的瞬时,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步伐,再次向四十四号武者飞奔而去。 他必须要尽快地结束这场比试,而时间,最好就在此刻。 见此情形,四十四号武者的心中,自然也是有些慌乱。 他没想到祝余能够在脸色如此不好的情况下,可以说是惨白也不为过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朝着自己的方向,飞驰而来。 这让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他对手这个小毛孩,竟然能做到如此的地步。 反正四十四号武者的行动已经出现了问题,无论如何祝余都能很好地躲避他的攻击。 况且,四十四号武者在受伤的那一刻,便不打算再做出任何的攻击,在这一点上,他希望祝余也是如此。 毕竟本场比试的结束时间已然很是接近,双方在都受伤的情况下,根据他两个的情况,很有可能出现谁也干不掉谁的情况,实在是没有必要再浪费力气和气血。 等待比试结束以后,下场后,乖乖去接受名医的诊治,它不好吗? 至少在四十四号武者看来,这场比试,再比试下去,无论结果如何,都没有赢家。 勉强胜者,亦是败者。 若再将心力和气血耗费在这场比试上,接下来的两场比试,两人也便皆没有比试的必要了。 现在止损,也许,还来得及! 四十四号武者如此想着,他现在只想两人这场比试就此结束,待时间一到,判定两人为平局之后,他便还有再往后闯闯的机会,即便是多露几次面,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可是地阶八层的武者,他打心底里不觉得自己应该止步于此。 …… 祝余那架势,虚弱但气势汹汹。 看样子,定是想好了下一步针对四十四号武者的攻击招式以及所要打击的位置,是想要对他进行再进一步的攻击。 四十四号武者知道自己的双腿行动已是不便,没有办法,他只能将注意力更加地集中于他那手中提着笨重短刀的手臂之上。 他只能努力让自己和自己手中的那口短刀,在祝余攻击过来之时,无论如何都不要掉链子才好。 否则,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先不往远处考虑,以及先暂时放下他此次来五州演武的最初目的。 单说他一个地阶八层的武者,却在首轮比试中输给一个仅是地阶中级的武者,于面子而言,怎么也是十分难看。 若真的输给了这低自己实力不少的武者,别说是想要在此次比试中打出名气,得到贵人的赏识或者说拿到五州演武优胜者的奖品,丢人的范围小些,便算作是好的结果了。 五州演武观看者众多,影响更是甚广。 他此次并未蒙面,既然露了面,如此一来,难免会有人将他认出。就连回到家中,都可能会在其周围邻居的注视和议论下,而颜面尽失。 想到这些,他的心情更是难以平静,愈发混乱起来。 祝余拖着虚浮的脚步,终于来到了四十四号武者的面前。 就在祝余靠近那四十四号武者的身边之时,一个干脆利落的动作即将施展而出,但却发生了让祝余有些有些失望的变化。 原来,就在祝余刚一绕到那名四十四号武者的身后,在四十四号武者扭转身体进行格挡之时,祝余竟然因为脚步飘浮,无法很好地掌控身体而导致身体方向产生了严重的偏斜。 由于他失血过多,虚弱的身体不足以支撑他想要做出的行动,自然是会感到有些不能得心应手,不能很好得完成此前预想的动作。 事情既已发生,非他力所能及,亦非他所愿。 不得以间,祝余立刻收拢思绪。 他知道,现在的他,凭借着此刻不能很好掌握身体行动的状态,实在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此,既然拉近了距离,且在自己出现破绽之时,他便是很难,甚至可以说是不可能全身而退。 面对四十四号那口笨重的短刀,祝余想要从中完好无损地抽离出来,显然是异想天开。 于是,不可避免的一幕发生了。 那便是在祝余对四十四号武者发出攻击以后,祝余很快就发现了自己脚步有些虚浮,更有些失去重心,于是便立时反应,调转了方向……他依旧完成了他想要的动作。 ------------ 第一百四十七章 认输! 如同那第一次攻击四十四号武者的方式一样,与第一次主动攻击四十四号武者的招式如出一辙,直取他脖颈处未怎么加以保护的位置。 身体偏转方向之后,一击不中,他再次朝四十四号武者攻击而去。 如他所愿,这次,他确实将四十四号武者的脖颈处划上了一道细细长长的伤口,但伤口的深度却实在很浅。 很显然,他并不想要伤害四十四号武者的性命,但预料之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虽然祝余还是如他所想的那样,即便有些不顺利,但最终还是以软剑迅速地给四十四号武者划出一道浅长的伤口。 由于软剑本身所具有的弹性,祝余手指略一发力,眨眼间,软剑便又立刻弹回祝余的脖颈之处,贴近那道伤口,寸步不让。 但其实,就在祝余的软剑给那四十四号武者划出一道伤口之时,祝余同样受到了伤害,而且是不小的伤害。 由于祝余脚步虚浮,身体被偏离方向的那一刻,四十四号武者便瞬时反应过来,他将他那口短刀用尽全力地对着目标一拍,顷刻之间,便拍在了祝余那并未举剑的左肩之处。 没寻到机会时,四十四号武者只想等到比试由于时间而自然的结束。 可现在,让他逮到了一个对手失误的白白送上门的机会,这种千载难逢的转机,他又怎能不好好把握? 其实他是想要刀锋朝向祝余重重地挥砍而去的,好解了自己的心头之恨。 没办法,由于五州演武的规定,他并不能向祝余下这样的杀招。 于是便选择将刀身重重地拍在了祝余的身上,给予其猛烈的重力一击。 刀落瞬间,祝余立时便疼痛难忍,不知是因为其性格的坚韧还是别的什么坚持,他竟在被四十四号武者逼退了半个脚步的位置之后,还是勉力站在了那里,右手中举着的软剑直指四十四号武者。 按理来说,以祝余那种不怎么结实的身板,应该会被那四十四号武者的全力一击拍飞出去,但当那股力量真正地作用于祝余身上,祝余竟然连倒都没有倒下,仅是脚步不堪重力,挪移了半步。 这实在是有些让人不敢相信。 难道是四十四号武者腿脚伤了而导致的用不上力气? 可无论怎么设想,也说不通。 虽说四十四号武者身形较矮,但那壮硕的身材在那里摆着,看起来应该能够很轻易地将普通人拍飞出去。 若非场上两名武者之前那两副谁也看不惯谁的样子,而且两人都伤成第二轮比试几乎不能上场的那个虚弱样子,还以为是两人提前便商量好的,要弄虚作假呢。 终于,祝余那较之前更为惨白的脸上,一阵疼痛过后,突然,他出于内心,发出了释怀的一笑。 祝余自言自语,说道:“我做到了……不知道这算不算……你口中的……进步……真希望这一刻……你能看到。” 他虚弱得连完整的话都不能连贯说出,声音却是不小。 祝余努力提高声音的样子,让人看起来既努力又虚弱,由于声音实在不小,甚至场下有些观众都听到了祝余的声音。 而此刻正站在不远处,一直关注着祝余这场战斗的江宣,兜帽之下,眉头紧蹙。 虽然根据场上的形势,祝余将会拿下这一场比试,成为本场比试胜出的那一方,江宣本该为他感到高兴,但此刻他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你做到了。”江宣点点头,在心中暗道。 “等下次见面,我看看你的进步。”这句话,不停地在祝余耳边响起,缠绕。 在祝余心中亦是循环往复,久久不能停息。 那日在祁州城主府门前,对他说出这句话的人,可是他认定了,往后都要紧紧追随的榜样。 …… “认输!”四十四号武者低声朝裁判示意。 这场比试比到现在,四十四号武者也很是无奈。 他凭借着自己地阶高级的实力,竟然就此止步于地阶组的第一轮比试,这怎能不让人遗憾? 撑着虚弱的身体,一直在强忍的祝余,听见了自四十四号武者口中而出的,那有些讽刺的认输声响起,祝余举软剑紧贴在四十四号武者脖颈处的右手,由于整条手臂的带动,无力地垂了下去。 而后,清脆一声,祝余重倒在地。 “地阶组第一轮第四场,四十四号武者对战一百六十一号武者,一百六十一号武者胜!” 祝余的对手,也就是四十四号武者,由于五州演武不允许输掉任何一场比试的规定,就此止步于地阶的第一轮比试。 五州演武规定,所有武者,自从第一轮比试开始,便不允许输掉比试。 组内第一轮比试结束,输掉比试的武者,直接淘汰。 也就是说,只有在比试中胜出的武者和打成平手的武者,才能进入组内第二轮的比试。 从第一轮开始,直到决出组内的优胜者,这之间的所有比试,仅有一次与对手战平的机会。 除此之外,所有的比试仅能胜,不能败。每名参与武者,也不能再有第二场平局的出现。 五州演武进入最终轮以前,每名武者皆只存在两种战绩的可能。 一是全胜;二是除一平外全胜。 直到最终一轮开始之时,仅有如上两种成绩的出现,才能进入最终一轮,进行比试。 否则,积分便会达不到进入下一轮的要求,而面临淘汰。 进入终轮,未被淘汰的所有武者,在其组内进行重新抽签,积分清零。 比试直至从优胜者中依次决出前三名的具体名次为止。 …… 随着祝余比试暂告一段落,江宣将精力又重新放回了自己所在的天阶组上。 不知不觉,激烈的比试让人不自觉地忘却了时间。 天色已完全黑下来,但觅翠峰上各处,却依旧是如白昼般明亮。 此刻的江宣,在场外等待的时间太久,已明显感知到有些疲惫。 而他一刻未歇的原因,不是别的,就只是他想要了解自己所在的天阶组所有武者的实力,以便于寻找面对这些武者时,不同的应对之法,更是便于了解各个接下来有可能对上的武者的大体实力。 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江宣所想,正是如此。 …… “一号,天阶低级。” “一百七十五号,天阶高级。” 女武者的两句话传来,天阶组附近的人群,立时便又沸腾起来! ------------ 上架感言 本书本周六凌晨上架。 首先,感谢各位书友的关注和支持。你们给了作者莫大的鼓舞。 本书于去年8月上线,如今也是迎来了上架的时刻。 本书上架当日,计划更新五章,字数不少于一万字。 上架后一个月内,尽量保持日更万字的作品更新速度。 对本书感兴趣的书友可放心收藏本书。 若各位书友喜欢本书,也可以送个订阅,订个首订,作者在此拜谢各位书友对本书的支持! ------------ 第一百四十八章 瞧了又瞧,看了又看(求首订) 负责天阶组比试的女武者,话音刚一落下,天阶组附近的人群便又此起彼伏地讨论起来,声音依旧不止。 可以说,能等到现在还在场的观众,有很大一部分,是冲着那一号武者“南滇州小屠户”的名号留下的。 “南滇州小屠户,是南滇州小屠户!” “久闻大名,今天终于要见到了,想想就激动!” “这什 就在舒浅陌怒火攻心,即将要一巴掌拍死墨琉璃他们时。一道莫名的光芒却是直接笼罩到了她的身上。 林月如看着剑龙向她攻去,三决剑气瞬间发出,把剑龙组成的几把剑给打掉,消失在地上,但剑龙还是向林月如攻去,叶青并没有杀林月如,而是直接把她轰下了舞台。叶青随即收回了倚天剑,停掉了太极乾坤移。 这些年。提起蔚杉,汤怀瑾总是厌恶,却又觉得亏欠。蔚杉的母亲死于他母亲的手,蔚杉这一生都不会等到自己身世真相大白的时刻。她对外只能说是闻墨的徒弟。 金龙太子这边,李华菲郡主叫来了自己的侍卫——武艺高强的胡兰天。 巨大的剑轮将一切切割成粉碎,即使是音波攻击在剑轮之下也被切割成无数声线随后崩溃,战天看着剑轮对着自己一点点而来,一咬牙便是一记记最强攻击蜂拥而出。 正向李驸马说的那样,直到半夜,才到了那边的赫尔那。此时的军营内外都灭了灯,只有哨兵在那里执勤——因为天气冷,都一个个冻的鼻青脸肿的。而黑尘子他们一行人,满身冒汗,可是脸却也是冻的红彤彤的。 另一边,东方问月眸中也微微一黯,闪过一丝惋惜,不过,不知为何,在这丝惋惜之中,竟也有少许的如释重负。 战天脸色极其痛苦,似乎包裹他的毒雾另其产生了十分痛苦的神色。 “什么乱七八糟,不知所谓。”战天轻哼一声。陈家五兄弟也不言语,只是加紧了攻击。 战天四处寻找之后并没有发现双方撤走的痕迹,能进入此地的无一不是至尊强者,想寻找至尊强者的痕迹,战天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到了两百万两……只怕很多大富大贵之家的子弟都难以目不斜视了吧? 侯浩拉着缰绳,机械马奔向娃娃时打开身体中的机关,其中枪炮刀剑应有尽有,它们的攻击角度都很刁钻,骑在它背上的侯浩犹如多了几十只手臂。侯浩说话一直都是想什么说什么,从来不经过大脑,现在也一样。 否则要是这种酸爽的画风的情况之下万一下一秒已经坏掉了的伊尔迷直接说出一句更加惊悚的话怎么办? “原来如此!多谢客官提醒,客房您慢走。”掌柜冷冷的看了一眼对面的酒楼,想跟他们如家酒楼作对,真是不自量力。 盖聂现在也是郁闷非常,虽然说百步飞剑剑走轻灵,消耗不了多少真气,但这么长时间,将闾的真气依然如此浑厚,并没有枯竭的征兆,在这么下去累死的可是自己。 “只是一个猜测,不过,应该和事情的真相差不了多少。”白亦凡说道。 “这个我可以证明。”吕子乔正和关谷通着电话,闻言立刻跳出来附和。 但是一想起晓梦的叮嘱,就只能乖乖听话,这也算是一种纪念,孤独神伤的姐姐,独自在深山老洞中闭死关,自己连通知她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充满着死亡与腐朽的气息,鬼力汹涌,强大的力量惊天动地,恢宏浩荡。 或许,这个世界上能让他在乎的只有王昊了吧?正如现在,即便是冒着死亡的危险,周山也毫不迟疑的对祁天道出手。 上一世的事情,李均现在已经无能为力,这诡谲的时空让他重回过去,他能做的就是这辈子不再重复上辈子的悲剧。 没办法,明日就是除夕如若不尽早准备好柴火等伤兵来时更是麻烦!这雪说不得会一直下呢。 旁边还有几个高大的美国人,他们好像都很热情的样子,但是敏锐的马云感觉有点笑里藏刀的模样。 王兴新接过程处默手里丝布对着外面的太阳看了一下虽说大大不如后世的塑料布但是要满足植物的光照需求是足够了。 弗拉德双手张开,火焰喷涌而出,然后瞬间凝实,化作了一道厚实的墙壁挡在了他的面前,现在的弗拉德造出来的火焰墙壁,无论是强度还是温度都是质的飞跃。 “金可爱?银可爱?这名字倒是挺有别致的。”祝仁恭微微一笑,朝舞台下方看去,然后,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那两个将军齐齐应声而去,刘建又看了一下那茶棚,只是远远望去只有一个白色影子。 听闻离央的话,临明面上有意外之色闪过,一般能知道冥轮岛的,肯定都清楚这岛几乎有进无出,在这前提下,还要上岛,这就足以令人琢磨了。 不是他吹牛皮,按照后世大型超市的管理,服务,操作方式,绝对没有不成功的道理。 仰望夜空,即使有着重重迷雾和巨大树冠的遮挡,苏铭依然可以看到那一抹妖异的蓝色月光。 ------------ 第一百四十九章 引起注意(求首订) 看到江宣准备出手,那一号武者双手紧紧握住刀柄,立时便将自己那口略显沉重的短刀刀身横在胸前,准备迎接来自于江宣的第一式攻击。 根据他对江宣的判断以及其自身的战斗经验,他预判江宣会攻击他上半身的位置,若说的再具体一些,他认为江宣将攻击他上半身的胸部位置。 “哼!” 果然,江宣朝他飞驰而 如果能沐浴红龙、白龙血,或者想办法得到上古红龙、上古白龙的赐福,唤醒体内的双龙血脉,体质自然不成问题。 一时之间,大家都在讨论紫姗,直到又张贴一块,那里又出现了几个新花魁,也都是处子之身,一下子就更加热闹了。 场间响起一道冷静沉稳的声音,态度不卑不亢,条理分明,而他说的也确实极有道理。 就在这时,围绕在欧阳靖旁边的飓风猛然炸开,一股无形的气浪蔓延开来,地面的沙石都纷纷飞起数米之高,直吹得秦野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不管别人怎么议论,怎么诅咒,都无法阻止老乡鸡浴火重生的步伐。 她连忙抱着用一条薄巾将她包裹好,将她抱起来准备进城找医师治疗,免得等下进到森林时加重病情。 所以实际上,巫医是炼金术和牧师的结合体,更是在生死间徘徊的两界行者。 第一次的往返是免费的,但第二次开始,每次传送都需要150积分的传送费用。而地球玩家的传送的地图有着100坐主城,不同地区的玩家会被分流到不同的主城当中。 她要勾引伯瓦尔,以及暴风城形形色色的男性贵族,当然越漂亮越好。 吴端和闫思弦都注意到,在8月19日中午,这部手机发出去了一条短信,收到的回复是晚上。 肉香充满整个棚屋区,不仅仅狼人受不了,就连被捆住的人族农民们也引诱的醒过来。嗅着味道,不断的咽着口水。 中间反击逃跑,却都被男人一一抓住了,再等来的就是无尽的噩梦。 你动了一个士族没事,两个也不多,三个四个似乎也没问题,可若是你一下子得罪了全天下的士族,那等到你的之后灭亡。 这里河面虽宽,但是水并不深,而且还很清澈,能看见河底的细沙。蹚水过去完全没有问题的。 珍妮的问题暂时暂时告一段落,许方放下了最大的心病,开始思考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因此,彦行和安德森侯爵的会面还没有定好时间,特使馆就满城的发邀请函。 冷颜望向花凌的背影,他见花凌也去了,就急忙起身也跟了上去。 此时清风大堂内,就只有他们三人,岳方平深知,要是打起来绝不是花凌的对手。 所以,对于陆一玫,慕向东从最初的打发时间,玩玩而已,变成了现在也付出了几分真心。 “是的……我虽然是纽塔城的城主,但在他们发起的这次事态中,我就是一个无助的老人。”老伯爵没有因为彦行的讽刺而恼怒,而是说道:“如果你愿意帮我稳定纽塔城。 “确实好看,非常好看。”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白芷和东方婉儿的耳中。 就在楚焱收拾完东西打算离开时,她突然冲了上去,从身后抱住了楚焱的蜂腰,紧紧的搂住不放。 5月14日午时八刻,突然天降暴雨。昏暗的天色和大雨让能见度急剧下降。这情形。像极了桶狭间合战前的暴风雨。 云瑶在春草的提醒下睁开眼睛,恍惚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自己好似回到了从前。云瑶愣了一会,是了,她真的回到了这个时候。云瑶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到这个时代,但她相信不论在哪,她都会过得很好的。 清元是现在的观主,得无净大师真传,在几个弟子中,他道法最高,拥有驱邪逐灵的本事。 他仿佛瞬间忘记了刚刚说过的话,迅速将手机给掏了出来,一看屏幕上的来电号码,便又泻了气。 但是,包镶玉不知道眼前的许青云,所经历的风月场所可比她要多得多了。 和珅这才松了口气,他是个拘不住的,若是再待在府上,恐怕心里都要长草了,虽说他知道自己得了太子的吩咐,阿玛不会再禁足,可心里终究有些不安不是? “感谢兄台之意,若是你家老板想得知紫金的去处,我已然告知了金老板,愿赌服输,不能当做不算数!”游方微微一怔然后落落大方说道。 在知道南宫霖风其实很关心他们的时候,慕海轩心里还是很高兴,也是松了一口气。 很显然,李逸风在参加这场比赛之前,就有了突破八品丹师的想法,率先就做好了准备。 我们是来寻仇的,你和我们打一架不行吗?至于拉上我们和你一起渡雷劫吗? 先前他在台下观战的时侯,明明确认了叶天辰的力量,远远比不上他。 今日,听林毅一说可以治愈她的怪病,只要一套至阴功法,她如何能不兴奋。 凌宇突然又来了一个横扫,这次宋一往后退了几步,这横扫扑了个空。 “蛇有七寸,龙有逆鳞,我虽不知道秦风学院这条龙脉的逆鳞在何处,不过我却想试着将这条龙脉的尾巴固定住。”林毅语气无比坚定的说道。 张伟满脸的不满,一个闪身,走出那灰土飞扬之地,不断的抱怨着。 “老大,听说守护这里的安保人员全部来自那个狗屁铁盾公司最近这一年他们嚣张的很,抢了我们在国防部的很多生意。”一个佣兵低吼。 派恩真的不懂,这些家伙的脑袋,怎么会如此硬,竟然砍不掉,太不应该了。 因为,哪怕是古籍里记载的那些,上古时期的修士大能,也从未有过,有人能够将别人的修为,吸收到自己身上,并且加以炼化提升自己的实力。 “这说什么话呢,我这不是应该的吗?”陶然接过钥匙,扶着她上来,打开门。 黄高翔之所以和这位王局长搭上关系,就是因为他的父亲的一个老朋友,就是那位何叔叔,和这位王局长比较熟悉,这样就托到了王局长帮忙。所以要连那位何叔一起请上,这样就可以让王局长放心的去赴宴。 ------------ 第一百五十章 梦寐以求的能力(求首订) “咦?那俩不是刚才还坐在这儿的?” “谁?” “之前说要打赌的那两个武者,一个穿短衫,另一个很年轻。” …… 在人群的议论声中,江宣被众多观众目送离开演武场…… 只是,在观众或关注或崇拜的目光下,江宣却觉得其中有那么一丝不对劲。 终于,在人群中,江宣寻到一人。 每个国家领导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他们当时为了这颗能量石详细情况,付出了多少情报员,特工,美帝每次都死死的严密保守起来。 我觉得我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套套陈洁的话,说不定能套出什么来呢? 宁秋心中觉得好笑,他对自己的力量有着绝对的信心,于是手上多加了几分力道。 “可以”莫靖远话锋一转,眸中带上了一丝火热,不过我可是要咬回来的。 一听这话,楚慕平就知道自己没可能说服这位总督了,的确,简单几句话,怎么可能动摇战神的意志呢。 坂田银时就这么看着他们捧腹大笑却又收不住的表情,看着他们发自内心真心有不做作的用掌声来表达对这档节目的喜欢,看着他们因为到底该支持哪一方而陷入纠结的表情。 这两艘域级战舰是真正的主舰炮域级战舰,是专门发送攻击,摧毁一切目标的战舰,而泰坦壁垒呢,没有主攻的选择,只能防御。 再说一遍,骂我什么的,你们随便,反正我知道我有铁粉还在支持就可以了。 只见光影突兀一闪,这骇恐守卫就如瞬移一般越过50米距离,到了熔岩巨魔面前,他手中那面看似单薄的银色圆盾就朝熔岩巨魔砸了过来。 但席撒得知夏妃病倒,仅仅来过一次,不是探病,而是不顾她病重疲惫的套问所需情报,问完就走了。 华山脚下原本人烟稀少,后被大宋太祖赵匡胤送与玄木岛后,西岳华山有玄木岛一脉坐镇,天地三界中谁敢前来捣乱?华山范围内自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再者华山周围的百姓不需纳粮,于是便逐渐的热闹繁华起来。 玄木岛大军围攻巫族大都。巫族败亡在即。巫十三虽在闭关。又怎会不知?奈何时日太短,巫十三这些时日来费尽了千辛万苦,也不能将那魔祖罗瞩赐予自己的三道盘古大神元神炼化。 “噗!”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又被狠狠的打了一拳,直击在肚子上。巨大的力道让他双眼凸起,吐出了一口黄水,眼看就要两眼翻白昏死过去。 赵政策又是一愣,本来以为只是让个车给她,怎么一下子就没棋了? 托托莉手动斜眼。老爸就不能不恶意卖萌么?还有……咱要怎么称呼你?莫非就直接叫你老爸吗? “怎么起来这么早”?乔素娟正端了一个米盆往外走,愕然的看着萧寒,随即醒悟过来:“是去看老太爷”? 李松面凶光,擎起轮回杖,冷哼一声,身形一闪,便望那处赶去。 “一人腿,两人走呢,咋能不累”!乔素娟理了理舒芳的头发,宠溺的说道。 东方池一侧身,长叹口气,不胜烦脑。“好了!不要再说,让我静静。”其妻见状,越是着急,又见他申请不耐,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当即换了语气,贴他身上,幽幽长叹。 “秦组长,这,这合适吗?”杜林心里明明十分想要,但还是要矜持一点。 ------------ 第一百五十一章 突破桎梏(求首订) “有您说得如此邪乎吗?”对沙老的说法,江宣既惊讶,也有一些不可置信。 这种演练的能力不止江宣有之,江宣的父亲江缘也有。 准确地说,江宣的这种能力正是其父亲江缘发现并将之加以引导的。 可以说,江缘是江宣这种演练能力的启蒙者。 但这种能力在沙老的口中说得如此邪乎,倒是很难让江宣相 会议桌上除了这三名暗黑战队的成员之外还有着其余五名成员,这五名成员无一不是暗黑组织在滨海市中的中层管理者,他们各自的身份都是‘私’密之极。 两人不断的撕扭在一起。亚历山德罗好象看见了什么,虚晃了一下后,把球分了出去。德尔加多突然回侧中圈,右脚内侧一戳足球右下面。足球斜向飞到右路。 “他们二房既然敢如此做,那么就要承受这么做之后所带来的后果!”此时的青玥,笑靥如花般诡异妖艳。 丽达的身上隐隐约约的散发着一股幽香气味,这是卫风所喜欢的气味,他轻轻的闻噢着。感受着这一片刻的柔情。 心灵术士,人人喊打,这也是心灵异能法术体系发展艰难的主要原因了。 事实上,这名副手也确实不简单,卫风不需用感知域能力去探测就心知这名副手的强横网霸。 阿布拉莫维奇第二天忙着赶往宾馆招呼从英国来的客人,其中包括博比罗布森。 我爷爷病倒了。随着这句话,眼泪滴落,她一边手撑在兜『门』边的石拱上,低头『抽』噎。 可青玥并没有给其撤退的机会,只见她身形如鬼魅,穿梭在黑衣人之间。当青玥回到原地,九名黑衣蒙面人齐齐倒下。 多罗在命令恶魔军团紧跟星质构装体后,便启动雾化术,将自己化为一团灰白的雾气藏入到星质构装体体内。 不过,那天晚上,任煜地后来并没有睡觉,似乎是在记忆中,长这么大,第一次失眠。 像这次的赏花会,哪怕马齐家的去叫容月,容月肯定也不乐意去。 “唔……”王革闷哼一声,只觉那些绿色火光瞬间全都融入了自己的体内。 跟着去的人只知道主子不开心,却不知道原因。不怪他们笨猜不到,其实就是他们的主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心情为何这么不好。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到此就算了结了,可是一年后,罗燕山庄的大当家罗穹却查出了当年陷害辅政王的人。那人亦是朝中重臣,皇上担心再查下去,会查出自己不想见到的结果。 “蔡大人,我家公子有请,烦请大人楼上一叙。”酒楼中,一名气度不凡的剑手来到刘基二人身前,对于被冻成冰雕的壮汉却是连看都未看一眼,朝着刘基躬身拜了拜,不卑不亢的道。 弗兰肯研究完成后就离开了五十一区,但是那个成功的试验体却在,科协家门利用从试验体身上截取下来的完美细胞,希望能够在克隆一个甚至多个完美生命体出来,可惜弗兰肯怎么可能留下这么大的一个漏洞呢? “不要!”仿佛知道了母亲要做什么事情,刚刚经历了丧亲之痛的高城沙耶,无法容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度经历这样的痛苦,疯狂的挣脱了平野耕太的手臂,冲向高城百合子。 大抵还是因为跟叶尘谈论妹妹叶欣的事情,心里十分恼怒的缘故,一时之间竟然失去了警惕之心。 ------------ 第一百五十二章 杯中的茶叶(求首订) “成为一名修士?您老先别拿我寻开心了,我现在堪堪达到天阶八层实力,还不敢说巩固了这一层的实力,达到巅峰还需要一定的运气。” 说罢,江宣也是一阵苦笑。 “您是巅峰武者,应该更清楚巅峰武者成为修士那极低的概率。总之,成为一名修士,虽是每一名武者的梦想,但我达到巅峰武者的水平之前,还不敢轻易去 鸠摩罗什双掌一错,喝道:“老和尚,知错不改,巧舌如簧。”朝澄正猛击过去。澄正却不转身,肩头轻让,这一掌啪的击在千斤重的鼎炉上。那鼎炉纹丝不动,鸠摩罗什只痛的龇牙咧嘴。 林中火因为还有别的事情,所以没有亲自赶来,不过也打过电话给牛中天,也知会了长安的高层,一切都要听从张一鸣的安排,也就是说授予了张一鸣对此绑架事件的指挥权。 “机械之晶?怎么那么耳熟呢?我好想在哪听说过。”一旁的凤凰不确定的说道。 这也是叶凡没有要带韩碧红和邱雯等人来的原因了,因为帮助不是很大,为了尽量的减少死伤,还是少带人为好。 杨钊笑了笑,道:“看来你是到此采买货食的,我说的不错吧。”叶随云点点头,心想这家伙倒是很了解城中之事。 关天羽的神色变得无比的狰狞,好像是一个疯子一般,不顾一切的怒吼着。 叶随云接过纸袋,心头一阵感动,也不知该说什么,只道:“谢谢,那我们走了。”领着谷灵灵从狗洞钻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雪谷中,卡卡西看向了那凹槽中的六角水晶,此时的它已经变得黯淡无光,但是在万花筒写轮眼之下,卡卡西可以清楚地看到,它在自发地吸取自然能量。 一声冷笑,在水玲龙涌出水面瞬间,一名兽脉强者朝着蓝色海域下轰击一掌。 虽然是临时通知迫于无奈,可她好歹是华宇的总裁,就这么直愣愣的戳在天水集团门口算怎么回事? 这个伙计拿着丹药看了看,便让风月桐在原地等着,他转身走上了二楼,拿着丹药便去叫了这个店的管事过来。 就在大刀刚刚要刺进她身体的时候,海凝雪微微闪身,错过了要害,将自己的左手臂从刀刃上划过,顿时鲜血渗了出来。 何城昊的眼眶通红,他为了德王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甚至不惜背叛了太子,但是德王便是这般的对待自己。 先前在直升机上直接告诉纪甜甜她流产到现在,每一步,每一句话,都是按照预先他设想好的。 看他脸色苍白,身上的药香味又重了许多,傅悦君的心里顿时难受得不得了。 等纪甜甜交代好了后,陆白笙眼睛都瞪圆了好些,她没想到纪甜甜居然有些手段。 她反手便将杯子尽数弄在了地面上,杯子摔裂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大半的脸藏在了阴暗之中。 柳自华听罢感受又是一转,从初时的惊艳;后来的鄙夷;现在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欣赏,还是自怨自艾?张问一心就想画画,让人感觉冷冰冰的。 她真以为自己能逃得掉吗,他南冥夜要的东西,从没有得不到的。 “您忘了先帝说过什么了吗,您忘了您当初离开的时候,是怎么和我们这些老臣说的吗?”大将军语气有些重,但是又拿赵砚秋没办法。 “我姐妹俩想着素素姑娘的嘱咐,便向他要住处地址,好借这个还伞的机会上门去……”想到火大处,青鱼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攥紧了拳头,面色绯红,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直起身来,将素素吓了老大一跳。 ------------ 第一百五十三章 百炼钢巨剑 觅翠峰上,少了几分昨日的悸动,却又多了几分对演武的进一步期待。 按照五州演武的规则,第一轮的胜者以及获得平局的武者,依然保留着第二轮的演武资格。 而在第一轮失利的武者,自然就无法参加第二轮的演武。 如此一来,在第一轮演武中失利的三成左右的武者,就只能作为旁观者在场下观战了。 一行四人一龙,再次坐上了巨大的斩龙刃,缓缓的向九龙山外飞去,身后是一众弟子崇拜的眼神。 他的手指点在注册会员的按钮上,等页面打开,开始认真地填写注册资料。等注册完成之后,他立马进入自己视频所在的网页,然后投下自己神圣而舞弊的一票。 ‘花’九起身,坐的久了,她手臂都泛起凉意,象牙白的裙裾皱褶如水延展,在轻风中飘忽起一丝弧度,然后又落下,‘花’九脚步一转,就准备离开。 人物的衣物和武器装备与外表形象由竞赛举办方提供图像样本,而人物的打斗动作、声响、其他细节环境则由参赛者自行根据自己对的理解进行创作。 整个墨海风云渐起的时候,华生已经出关了,而且已经开始尝试着能不能使用大脸焚烧青珊瑚族身体里的毒雾。 “无妨,门派之间的大战,定然人数众多,如果夫君以此招灭杀对方大量的低阶修士,对敌人的心里也能造成巨大的震撼的。”云青婉分析道。 这个世界实力为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秦戈也不敢轻易将混沌钟与替身娃娃暴露,就是这个理。同样的,先天五行之物,如果在两位兽王手上,少不了有人前去抢夺。 “既然你这么说,那……那好吧。”马清泉半信半疑,嘀咕了一句后就挂了电话。 ‘花’九换了身衣裳过来的时候,就眼见满地的狼藉,没个下人敢上前收拾,闵王妃还是坐在刚才的椅子上,微垂着头,身上有颓然的气息。 显然这话既有调侃讥笑张立存的意思,也有给自己这边一个台阶下的意思,毕竟自己这边几位老板全体出动,太给人一种势在必得的架势了,不但容易引起别的经销商嫉恨,而且万一失败也容易引起别人耻笑。 “爷爷说,虽然煞气已除,但依旧极度危险,让我等不要进去。”吴国涛毫无保留的说道,显然真把江东当弟弟了。 毕竟连穿越时光这种诡异能力都出来了,难道不允许“孔丘”从未来穿越到盘古之前,然后与杨眉相识吗? 直起身子的温湳洺,听到这句话后嘴边的笑意僵住了,她眼中的笑意瞬间被冷漠给替代了。 “阿白,神乐这几天一直都在追查吞酒童子的事件,如果你闲的话就去帮帮忙吧。”电话里不死子婆婆的声音传来。 “这跟我没关系,但你今日不说就得死。”江东双臂抱胸,背对刘元碧,这是一种气势,一种同期内舍我其谁的气势。 当他们两个走进那间破烂的鬼屋时,里面的灯就亮了起来,原来是感应灯。那高瓦数的白炽灯把周围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 一个帮助他获得了原始的积累, 一个开始锻炼了他的皮肉, 为他生命保驾护航。 在互联网的大风下,短短几十年的时间,他以一千万,赚得盆满钵满,身价上百亿。 陆筱筱满头大汗,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求着她,可是王珮姗根本就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 第一百五十四章 同组最强者 “就它了,接着。” 巨剑武者站定,瞬间下定决心,并将那装着枪尖的铁盒还给那位长刀武者。 “什么呀,一枚乌漆嘛黑的枪尖,就能换一柄价值百两的巨剑?” “是啊,这人怕是输了比试,心灰意冷,想要把他的巨剑随意处理了吧?” …… 人群中议论纷纷,在议论声中,身穿深色袍子的武者, “你说什么?你疯了,你不是跟我们一个团队的么?”胡蝶闻言,停下来非常吃惊地瞪着她,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在这里卖最多的就是古蒙大草原的特产和一些进入古蒙大草原需要的装备和食物。 “我老公说这茶花是得了‘富贵病’,就这样放在院子里风吹雨打,就自然好了。”柳箐箐说道。 想来也正是基于这种想法,所以李虎才会将苏锦伦带回了寨子里。 愤恨之下,黄天涌动神能,将剩余的神魔世界搬运而走,心中犹然在低语。 “白少。我这就去给李少打电话。我这就去。”方坚唯唯诺诺的离开去给李思明打电话。 一路攻势下来,高尼茨已经面色青灰,没有一丝血色,这样的伤害太大了,就算他有神族不死身,在面对如此急促又杀伤力巨大的攻击地时候一时间也补不过来,又见红了,大嘴就像泉眼一样狂喷着鲜血。 “曹铄其人,果真如田公所说那般能耐?”袁旭还是不太相信曹操竟有儿子可令田丰青眼相待。 “然而本森将军并没有意识到其中掺杂了一些水货。所以,他坚信这是日本舰队主力。”雷德尔说道。 威猛道士看了看手中的长剑自语说道,片刻后才回神过来,朝帝君殿走去。 尤其是宋落雨,传说中……准确的说,应该不是传说,而是事实……整个落雨门,是幻影神君一手扶植的势力。按说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就是宋落雨。 这显然是安灵和唐茗搞的鬼,他们不想上卫星和王大山正面交锋,因为根本打不过,会被反杀。 清欢的病刚好,如今就去了清尘宫,万一再被别人害了,那他就要疯了!他去一股疾风,匆匆离去。 见到唐三藏打算离开,孙悟空等人也没有犹豫,紧紧的跟在后面。 “东璃皇上如此秉公执法,那苏瑾定不负君望!血光之地,还请两位君王移驾。”说完,一双异瞳波光流转。 “敏杰,送送晓锋!”程弘毅知道张晓锋非走不可,便没有过多挽留,而是交代了自己的儿子送他一程。 但更多观众只是觉得一副牌证明不了什么,也许是他虚张声势呢。 香客虽多,却无人敢靠近宁樱上香的宝殿,那里已经被寺里的和尚隔离开来。 第三个眼神阴冷的年轻人,则直接冲向楚羽,手中瞬间多出一把古朴长剑,斩向楚羽双腿。 因为,除了真元雄厚,还有太古龙帝诀可以在丹田衍化一个熔炉,能够源源不断掠夺周围空气中的天地力量,为自己所用。 除了一个套装皮甲的部件之外,还有几块宝石碎片,不得不提这个宝石碎片的爆率还是蛮高的,这么一会的功夫,我已经积攒了接近十块碎片了。 联想到天城长老院竟然是为他破了规则,那么这龙凌的身份在众人的眼中也是更加的神秘了。三大家主暗地里纷纷猜测,这龙凌必然是与天城长老院有着什么关系,不然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 第一百五十五章 战意 青色蒙面兜帽下,江宣的嘴角微微上扬。 在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他的手开始了极为轻微的抖动。 那是他激动情绪的外露。 深吸一口气,江宣发现,自己激动的心情竟一时难以抑制,手还在以外人不易察觉的幅度颤抖着。 将手握在腰间短刀的刀柄之上,感受那口短刀和他的手颤抖的程度,江宣贪婪地感受 赵念云双手攥着裙角,死死的盯着木家大‘门’。何安刚才的一番话,在她脑子久久没有散去。 所罗门王的突然发动,狠狠的向降龙法剑的身下击去,他以为那是唐丁的所在。 对于之前寄生兽的事件,广大民众是都知道一些的。因为当时大家都要打疫苗,所以也必须有个说法。杨洁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和平之下,他们差点经历了一场恐怖的世界大战。 “现在你倒是记得你谢思嘉是我宋昌翊的妻子了!”宋昌翊手一杨杯子摔倒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什么都别说,立刻后撤!”诸角虎定没有再看武田义信,而是挥舞着大枪,朝汹涌而来的越后军扑去。 想到这里?我大拇指在屏幕上向旁一滑?然后继续把目光投向冯天松发来的第二张照片上面。 毕竟,人家之前可没有少邀请他们去大阪玩,感情有来有往才能够深厚,不是吗? 就在吴青在硬被她推开之时,只见一道红光和白光,冲着木香飞掠而来。 陆明估计,要换了不服去指挥的话,用不了5分钟就肯定有大量玩家公开在区域频道喊“指挥这水平、猪上猪都行!”了。 卫楠本以为苏离殇下一个下手的目标就是卫国皇室之人,可是苏离殇竟然出人意料地消停了,并没有对卫国皇室之人动手,甚至都没有动当年抛弃他的卫湘宁。 “这个药水呢你先用三天,每天晚上临睡前用棉签蘸一点抹在你需要的地方……李恬儿找不出合适的描述,说话时脸颊红彤彤的。 “我们错了,兴叔。下次不敢了,饶了我们吧。”下人哭喊着跪在地上求饶。 炎国的意思很明显,想要过子午谷?那就先从这些百姓的身上踏过去。 看到两位来相亲的姑娘,三姑撇了撇嘴,感觉都入不了她的眼,还没刚才陈波带来的保姆看着水灵可人呢。 “夜久辰,我总觉得你有很多事情在瞒着我,不过我想就你这样的你应该也不会告诉我。 二人脸上写满了震惊,他们根本就没想到,堂堂皇帝竟然会以身犯险,跑到侠客岛来。要知道,侠客岛的秘密可是从未外传,如何能吸引到一个皇帝?这一点让他们实在是想不通。 “谢皇上关心,臣不负皇恩,这是三个月来,清查的全国田亩数量,请皇上过目!”王阳明将早就准备好的圣旨呈上。 岳隆天原本的意思就是,牛英俊毕竟是自己认识这么多年了,也是第一次认真求自己这么一件事,自己也不好直接回了,反正行不行也不是自己说了算。 她可以趁着夜深人静之时,潜入秦琪的房间里,取了秦琪的性命。当然,她说的是秦琪娘家的房间。 “你接下去想干嘛?”罗苏显得兴致勃勃,我只能蔫头耷脑地回了一句:“回家煲汤!”这可把她惊讶坏了,正发表长篇大论,我却被旁边窗口的客户给吸引了,她说什么完全没听见。 ------------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不真实的躲避 “嘶……” 随着一阵清脆的声响,池运锋手中剑柄向后移动,银色剑鞘中,逐渐出现丝丝寒光。 下一刻,池运锋手中长剑已被其从银色剑柄中抽出。 “兵器果然也是不凡。”江宣见到池运锋手中的长剑,不由感叹道。 先前江宣见到池运锋长剑的银色剑鞘,已经觉得其长剑定是出自名家之手。 此刻 音落,雷神的红之长枪顺势祭出并于枪尖之上引出了一股漩涡般的电气。无论竹箭由何种方向袭来,但凡被卷入其中那必然是化为了齑粉。 岳琛当然知道欧阳休的意思,但自己确实很多,且多得吓人。稍顿后,拿出同样的一根给欧阳休。 万蛊门的一位信使以单膝跪地的姿态从空中砸落下来,头一低,对着院子之中的竹煌行礼起来。 围观的蛊修用奇怪的目光在古清身上扫射,想看看这人到底搞什么怪。 岳琛摇了摇头,骂道:“奸商!”但也只能给钟桢灵材。在灵材辨识方面,钟桢的天资道行远胜岳琛,他自然是将最好的两枚五阶妖丹“强”要了去,才一脸满足的样子。 从现在起,负责四堂的师弟、师妹就要尽量自私些,更要组织本堂的弟子多下山历练,充盈堂口实力。等开始招纳二十二代弟子时,多数新弟子将归四堂,而他们的栽培不可能再像董邕等人一般。这个现实大家定要心知肚明。 一家三口!金发光判定,能有如此绝色的妻子,这男子绝非一般人。 虚空裂开一道缝隙,冲出十几道黑影,向四殿下,屈老扑来,却是大殿下的贴身护卫,黑影卫。 “说不准,他们知道夜葬的下落。”照美冥心里想着,向他们打听一下夜葬的下落,可是幽虚撇了一眼岸边的两人与照美冥正视,照美冥就感觉到一股寒气逼近,让她把话咽了下去。 墨竹强忍着剧烈咳嗽的冲动,笑着摸摸她的脑袋,有些愧疚,自己昏迷这么久,这孩子一定是吓坏了。 孟极的双手此时也变幻成了呈现乌金之色的兽爪,泛着淡淡光泽的锋锐利爪拥有着穿金裂石之威。 他刚往前走了一步,突然腰间传来一阵剧痛,一回头,看到鲜血从自己的身体流了出来。 青奉酒他们几人中也只有司空知道顾钧儒的身世,所以才没有露出那副吃惊神色,反应过来的顾满武目瞪口呆地看向顾钧儒,他万万没想到跟自己称兄道弟的顾钧儒竟然是这样的来历。 这寿宴我都说了不办不办,他非不听。正好,今天趁着人齐,老婆子给大家宣布个好消息。 现在舆论对于警察的审视十分严密,特别对于警察“知法犯法”,那是“罪加几等”,几乎都是顶格处罚。而一般有点社会经验的,在发生冲突后,知道对方是警察的话,那更加有把握能对付。 “重新洗牌?为了什么?”齐王姜白听到周楚暮的话,震动不已。 顾明珠接了过来,两人身侧,“咔嚓”一声,队长拍下了递衣服的瞬间。 王介甫这是在为自己准备后路,虽然这条后路不一定管用,但是至少能埋下一个钉子。 陈宇也大概猜出她奶奶也差不多到时候了,好几次忍住了说出真相的冲动,然后突然抱着她。 光线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落在光洁的木地板上,反射出温暖的光芒。简约的白色墙壁与古色古香的木质家具相互映衬,大厅和厨房非常宽敞,节目组布置的装饰品也颇具艺术气息。 ------------ 第一百五十七章 落空 “唰!” 池运锋的第三击,依旧落空! “什么情况?” 在江宣与池运锋比试的同时,演武场下,有些方加入观战的观众和武者开始询问起场上的战况来。 “池师兄正在和一百七十五号进行比试。你还别说,这一百七十五号确实是有两把刷子。但是,他这次遇到了池师兄,只能祈祷池师兄能稍微手下留情, 三人纷纷吐了口鲜血,脸色苍白,但在其他人看来,楚寻的确不凡,一人战双圣,而且还能保持不败。 赵离默默的迈步绕过核爆的巨大范围,向着猎鹰镇方向走去——当然,要折个方向。 五年前的游戏经历,至少就留下了一个结义兄弟“武峰流”,虽然大家逍遥暂时没有消息,但永恒游戏的鼎盛,必然可以再续兄弟情。 心里再想起李慕说起这个事情一本正经的模样,冯永感觉自家细君,好像已经在悄无声息间,完成了对冯家内院的铁腕统治。 此时此刻,他们倒是真来看望王先念最后一眼,也同时真希望王先念能够振作起来,然后和自己联手一起对付姬家,扫灭其他各路诸侯,等到以后自己三家之间再来一决雌雄。 “若是十年之内,有外人脱颖而出取得天下,那么你凭借此等姿色,就算做不了新皇帝的皇后,但做一个至高无上的贵妃那也没什么问题。若超过十年,人老珠黄,那你基本上只有那一个结局。 苏夏夏咬了咬牙,到了一旁的棚子里休息,拿了一个冰袋子敷脸。 按大汉丞相这么强烈的控制欲,这等地方竟然没有完全控制在自己手里,这是何等的心痛? 同时在跟云莲,杨艺英道歉的同时,云汐还对剧里所有等着自己开工的人,都道歉了。 一脸无辜的看向赫子铭,希望可以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什么别样的情愫来。 吃过早饭后,郭美丽继续去坐诊,郭烨然则去他的一帮老朋友家去坐坐,顺便给他们带去信息,而唐风和夏火则直奔山东中医药而去。 杜明摇了摇头,心中有些悲哀:为什么自己的这些手下,一见到夏火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呢。 司徒珞尘转过脸,看着飘然素白的脸,弯弯的柳眉下,杏眼低垂,脸上未施任何粉黛,但却更是显得清水出芙蓉。 如果不是温谢宏父子姓温,如果不是三爷爷和二伯开口的话,温远是绝对不会让这一对父子活下来的。因为温远始终觉得,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顾不上休息了,林焰拿出流银羽翼,按照自己脑海中留下的影像,开始比对流银羽翼上面的秘纹。 神色慌张的左顾右盼,虽然他们是杀手,可是对这些灵异的事情还是有些畏惧的。尤其是像现在这样,深更半夜的。 “萧司令留步,谢谢萧司令的盛情款待!”林锦鸿忙道。萧景明笑笑,吩咐那勤务兵开车,看着悍马越野车缓缓离开,萧景明长长舒了口气。 男人的外套,是最顶级的专业登山装,即防水透气又保暖,林向晚被它罩住了全身,有种暖洋洋的感觉,让她无法拒绝。 立刻使用“附身”技能,让白起附身,拔剑冲上去,长鬼头领见对方一个冲来,也很君子,示意其余四鬼不要动,似乎对自己的力量很有信心,挥拳迎上去,中间的空地成为他们的战场,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 第一百五十八章 金猿剑法 池运锋右手将长剑贴于后背,挺身站立。 觅翠峰上,天阶组演武场,平静无风,只有场边议论声依旧不绝。 “藏锋式!池师兄要用金州武馆剑法了!” “什么金州武馆剑法,那叫金猿剑法!” “对,金猿剑法,是金州武馆的基础剑法,也是金州武馆弟子的必修剑法。即便是非长剑武者也需要修习,并达到 就在靠近碎星带的瞬间,杨奇心中突然升起强烈危机感,身形瞬间暴退开来。 终于两人走到了这光亮处,秦奋先是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然后才爬了出去,等到两人爬出去之后,就看到四周同样是一片荒凉,一点生机都没有。 “别说了,怕了你了。”沈雨萱看了眼四周的客人,急忙道,再让杨奇这么嚷下去,她哪里还有脸见人。 佛教和道教那边,也有不少的武林人士,其实华山派就是一位道人创立的,只是华山派,并不属于道教那边,而是一个武林门派。 此刻他们已经离开了黄河边上人族巫道的大本营,中途李毅和柳若云,韩夕,杨林回余杭看了一眼家里人。 秦奋进入教堂之后,目光一直在四下打量,干净的教堂让他有一种很舒心的感觉,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化瘀时,乐颜紧紧的咬着牙,忍着疼痛一声不吭,冷眉看在眼里,下意识的放轻了力道。 在阴阳眼的帮助下,秦奋已经看清楚,昆若思出了体内经脉有些受损之外,气息倒是还算平稳,眼下随着经脉被秦奋修复之后,精气的运转,原本牙关紧咬的昆若思,脸上居然出现了一抹红润,不过此时依旧处于昏迷之中。 秦云心中也是恍然,原来如此,怪不得碧水武侯会叫沈碧水,原来是为了纪念姐姐。 赫连祁不可避免的眼睛疼,在心中默念几遍自己教的,才平息下心情,给宁婉音细细讲解。 让其他同学帮忙将凳子搬回教室,白杨带着吴博和李阳在校门口等待。 “嫔妾不知有孕……嫔妾真的没想到会有这种后果……”宋清芝满脸懊悔。 “拜见本宫?本宫没扇她两巴掌,她嫌不够舒坦是吧?”庄妃可不信她是来“解释误会”的。 而且前段时间表妹和柳轻颜走的很近,她们还一起搞过未来汽车。 高允真的公司是MAA,是二零一八年才创建的公司,但其公司后面的背景深厚,资源不会缺。 在第一场比赛结束的时候,大家路过观众席时就隐隐听到有人在说这件事。 所以她要给剩下的这些人打一记强心针,强心针无非就是钱财二字。 乔芷萱先出场,这些人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自然认为乔芷萱身上的是真货。 当时我跟我前夫,也就是我公公的大儿子,在同一个学校上班,我前夫是老师,我是一个后勤工作人员,我前夫也总给我讲他家的事,也总会提到李茹,那时候我其实对李茹很好奇。 唐熙寒深沉如黑墨般的眸子凝着她,凌厉的远山眉皱成好看的川字,祝柯尴尬的看着主子怔住的表情,暗自摇头。 “哈哈哈,我真该把刚才他挣扎的模样拍下来。”德内罗言语间也尽是嘲讽。 宁氏神情一哂,“不用,这账册我压根就没想过要看,刘氏既然敢送过来,那明面上的账就一定是能对上的。”她才不费那个劲呢。 ------------ 第一百五十九章 反击 “这池运锋的实力实在强悍,恐怕寻常同级武者在他手中难以走上十招!”江宣将眼睛闭上,暗道。 “都怪昨日沙老说什么遇到强敌,这次遇到的可不是一般的强敌。得亏有所防备,将精铁甲穿上了。” 江宣没想到,昨日沙老的话还真的就应验了,心中免不了发上一句牢骚。 穿上精铁甲,虽然防御力大幅上升,但 此时萧九改组了羊城郡的政权结构,必然要选个并不相干但又有足够资历的人,而虾爬子正好合适。 他热情的招待了到访的诸位朋友,还说他最近请了三个厨子,大伙儿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今晚都到他家里去用餐。 现在营寨中的议事厅已经重新改建,在大厅的后面单独隔出来一间偏房当做会议室。 洗了一个澡之后,苏秦激动的看着镜子,现在说她二十一二都有人信。 从兮说完瞅了一眼吴庸,抬步向外走去,吴庸抬步跟上,兰初也忙跟上向外走去。 于是在查看了十几座大山后,韩陆盯上了凤灵城南部百余里处的紫云山。 灵眼术的效果恰恰相反,修炼了这门秘术,可以使韩陆看穿别人的底细。 一批批的波兰地下组织被御前办公第三厅连根拔起,遭到取缔的政治团体数都数不清,枪毙、流放的波兰人更是能从华沙城东排到城西。 接着立即起身朝外走,李晗风,黄少游还有梁夏生怕碰到楚子涵,三人也赶紧追了出去。 而这突然的转变,让田雨筠感觉到了安全感,有了跟家里决裂的底气。 “……”沈心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心想他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好了? 等再次出来后,陈硕说道:“余导,接下来这次拍的时间长点,拍够两分钟。 如果没有这一个击杀的话,要是直接回城,然后补纸过来,到时候对于加里奥而言,将会异常的艰难。 所以局势一直这么僵持着,而对于两边的人来说,对于各自所造成的战果都是比较满意的。 或许他没有于博的热情自信、杨骏逸的主动执着,但他的感情同样浓郁而炽烈。 既然如此,这个时候对方出动大量的人力物力来针对自己出手,结果被自己换掉一个的话,那么EDG的其他人就可以腾出手来,趁着这个时候直接做到更多的事情。 就在大家还在议论纷纷,觉得马哥就是被自己的辅助给拖累的时候,中路直接完成了一次单杀。 真没想到在赛博坦上臭名昭著的雷霆拯救队也有改邪归正的一天,还真是让变形金刚感到不可思议。 陆煊将黑剑按压在地面上,强行支撑着因为过度疲乏,而摇摇晃晃的躯体。 两人再次拥抱在了一起,不过,没有亲吻,只是紧紧的抱着对方,感受着彼此。 虽然东域山熊族与北山雪灵狐世世代代都势不为立,但是陆总裁却不计较她是东域山熊族的人,在她最落魄的时候收入了ZH公司。 “你来了?”喜儿有些虚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显得有些疲惫。 “在少主施展无回梦境时,无意间触发了神宫之中的机关,造成了上一届进入神宫的人马近乎全军覆没,甚至连一些金丹巅峰的修者都无法逃离神宫。 林洵美眼神一暗,有些失望,感觉叶灵卉在忽悠她,她并没有那么傻的真的会回答她的问题。 王扶站在一个宛如别墅的楼梯上,面对着底下千千万万的人,大方的笑着,与现在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 第一百六十章 纵剑式 将横在身前的银色长剑一转,池运锋双手持剑,手中银色长剑竖在其额头前方。 “纵剑式……” 见池运锋做出如此动作,抱剑的黄发武者先是默念一句,紧接着,脸上便现出惊恐之色。 “池师兄!何必用这一式?”站在演武场下的黄发武者,忍不住对演武场上的池运锋喊出这样一句。 池运锋对于战斗十分 可以说,我国羽毛球国家队之所以能在国际上一枝独秀,有一大半都是眼前这人的功劳。 而自己只是把头发用红色束带绑起,其余再无任何装饰,楚云第一次觉得有些自卑。 胖子一声痛呼,感到手腕疼痛欲裂,身不由己的转过身子,被林平安按在了地上。 或许是受到了【姐老官】劫匪事件的影响,时代广场下午的客流量明显比上午少了许多。 当然,昨日给出去的几块算不得什么。再怎么说,他们苏家也是数一数二的徽墨世家。 沐可极速奔跑着,四处观望想着去哪比较好,只是跑着跑着,大脑忽然传来一阵眩晕。 另一边,刚回到学院的沐可,将饭给了四人后,想着趁这闲暇时间去异能局,把初心学府的事解决了。 “你觉得是我的血多,还是他的力气多。”殷灵说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说话的是一名穿着青色衣袍的判官,负手而立,语调一高一低,给人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 而那个假的异能局局长出现两次,然后被发现是梦境,这便是沐可生气的原因。 在上次的会晤中,根据自己幕僚克鲁伊维特的建议,纳赛尔除了姆巴佩之外,只是和瓦西里耶夫探讨了其他交易形式的可能性,比如同时打包姆巴佩在内的两到三名球员,或者把大巴黎的个别球员也加入到交易中。 热刺队长仅仅只能转动了脖颈,依然无法捕捉到已经重重撞入网窝的皮球尾迹。 这些米国青年听不懂秦天的话,一个个目光看向李乐琴,带着几分询问。 顾曼妍听秦天的语气,也是皱了皱眉头,旁边的牛不凡脸上露出几分讥讽,内心几乎狂喜。 “神了,我的个乖乖,你看看这王大伟,刚才跟死人一样,现在竟然面色红润得好像关公,而且呼吸得这么有力,真是不可思议。”伞石帅惊讶的说道。 谁都知道苏伶歌心底善良,虽然万事讲究因果报应,必须有一个结果。但苏伶歌,总是对太多的人太多事儿抱着宽容的态度,狠不下心。 “真的,你可以去调查,要不可以找蔡思雅,她作为特别行动处的人,我想她的能耐很大,这点资料查找很容易。”秦天见这丫头不相信,继续说道。 为西门庆设计勾引潘金莲,并借自家作为二人的通^_^奸的场所,在武大郎捉奸被西门庆踢伤后,又设计杀害武大郎,最后被官府法办。 这一次变天,所有武者有所感觉,是数年前了,直至今日方真正塌下。 分明就是他不喜欢喝,却还要强迫自己喝,辛夷一边喝着汤,一边想。 袁靓拿着这张购物卡,朝着郑梦的方向伸去,好像正合她意,她刚想要结果袁靓递回自己的卡,放进包里,却被袁帅弯腰向前,伸长手臂夺过去。 就在他犹豫之时,里面似乎传来了声音,萧鸣将头轻轻地探出来查看。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柳生自己去探索一番才行,得需要他自己去搜集情报。 ------------ 第一百六十一章 战斗就是要全力以赴 “嚓!” 短刀与银色长剑相抵,各自静止不动。江宣与池运锋此时也是隔刀剑相望。 突然,短刀发力,打破了刀剑之间的僵持局面。 正是江宣发力,以短刀将长剑推开。 “你很强,但我此刻有不得不快速结束此次比试的理由。”池运锋由双手持剑变为单手持剑,右手提着剑,语气平淡地对江宣说道。 这些人看见大桥另一端严阵以待的俄罗斯士兵之后,充满了绝望,一部分人开始寻找船只,想要顺河而下。 但翻糖毕竟属于新引进的东西,发展还需要一个过程。而且,不管未来的市场会有多大,金字塔顶端始终也就只有那么几个有限的位置。 这一枚铁十字勋章是老毛子从一个德国人尸体上找出来的,而那个德国人则是被余洋击杀的,当时余洋差一点控制不住局面,就是因为这个德国人带头,给了余洋很大的压力,被余洋迫于无奈直接击毙。 国庆黄金周,主编姜亚差点忙坏了。昨晚一位科技公司的副总想在凯猫网打一波新产品的广告,不仅广告费给了一百万,还请他去当地最豪华的皇后会所里嗨皮了整整一夜。 他的脸色无比的苍白,双眼中却是布满了猩红的血气,看上去有些瘆人,给人一种惊悚的感觉。 可是目前老头还未回来,叶玄只能暂时交给内政统筹司负责,只需要将每一位将士的战功登记造册,待到战事结束之后再实施奖赏。 “老丈有礼了,不知这是哪里?”苏恒向西走了三日,终于看到了一座城,沙海之中的城池少之又少,苏恒看这城池占地颇大,料想应该是十八座大城之一了。 他自己就曾被一只幽鸟刺杀,虽然侥幸没死,但距离心口仅有三寸的地方却留下了一块永远都无法抹去的伤疤,最让他愤怒的是,那只刺杀他的幽鸟至今都没有被抓到,这成为了他心里永远的痛。 这话一出口,就再一次的得到众人的惊讶,因为三清露可是和大还丹并驾齐驱的好东西,但是大还丹是对修士有着好处的,而三清露则是用来炼器,坐在淬炼之水。 如果林洛瑶真的让天英会,或者天道盟的基础财源崩溃的话,那么能避免的争斗也没有办法避免了。 吴冥虽然不懂日语,但是凭借着他的记忆,还是能够将简单的话语拼凑出来,他也搞懂了安倍平次郎的意思,当即不屑的冷笑起来。 他们曾经都是修士,后来才变成了吃人的半妖人,是介于修士与妖兽的一族,虽然有兽性却还保留着人的恐惧感。 只见地火宗的暴躁脾气的烈火真人,凌空一跃一掌拍了过来,虬肌爆炸的手臂上一条仿若实质的二十丈咆哮的熊熊火龙,挟带滚滚炎浪铺天盖地的狰狞撕咬而来。 在喂下温如水补天丹的瞬间,温如水原本摔碎的骨头渐渐的开始从新长了出来,而表面上更让人惊奇的是,原本后脑勺以及整个背部已经被摔的不成样子了。 此时天涯再也忍不住了,举起伏魔‘棒’便刺向马赛,一道寒光闪过,伏魔‘棒’稳稳的架在了马赛的脖子上。 他是亲眼看着母亲死在自己面前的,他依然忘不了,当时母亲的眼神,那个眼神之中有不舍,不甘,还有恐惧。而慕容夫人死前一直抓的就是自己的儿子。 ------------ 第一百六十二章 更强的对手 “五州演武天阶组第二轮第五场,演武结束。一百七十八号武者与一百七十五号武者打平。” 女武者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宣布江宣与池运锋这一场比试战成了平手。 此时的江宣站在演武场上,衣服上出现了多处破损,有几处破损处更是被染红,手中还提着那口短刀。 站在他身旁不远处的池运锋情况也大致相当, 以徐弘武的战局为例,他打的最为简单粗暴,就是以最简单的锥形阵带人往前冲,凭借一股士气的力量,一路杀过去,直达对方大营。 感觉到智商受到了鄙视,翁果岱也懒得跟杨涟废话,直接了当的说道。 而看到程金枝出现在眼前,元熹公主眉间稍稍一颤,转而流露出一种若有似无的得意之色,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惊讶。 又望了一眼杨涟身旁,仿佛一个普通护卫一般的中年人,李如梅深深吸了口气,缓缓敛去自己身上的气势,不过口气依旧硬邦邦的。 船只的动力除了辅助的船尾舵外,主要依赖采用软硬帆结合的风帆的风力。船只中间甲板上两个主帆用的仍是传统的硬帆,但在船首和船尾用上了后世西方风帆船式的软帆。 那可不就是姚然的精神毒药吗。吃了想下回的毒药,那个为首的男人,直接将炸鱼放在了嘴边在鱼肚子的位置上一口咬了下去。 你倒是怎么回事,原来他第一次夺舍的时候,杀死的是只老乌龟,而那老乌龟却是成精万年的大妖,他本身就喜欢重水,这奔腾而下的、叫人肝胆俱裂的磅礴的大势瀑布,居然喷出的就是重水,这太不可思议了。 守辱夷城的据闻是剑牟岑的部下,面对唐军劝降不为所动,高崇德果断下令全军进攻。 谢容华点点头,亲自扶了谢云到龙椅旁的檀木大椅之上坐下,自己则坐回了龙椅之上。 白起已经在这里等了有些日子,白起并非是在等秦王与白晖,而是在等司马错。 同时幻觉也出现了,石青珊感觉有人在耳边说话,她以前只听说得精神方面疾病的病人才会听到幻听,现在她终于体验了一回。那些幻听无比真实,就好像真的有人在耳边说话,每一句都很清楚。 “你打的来回好了,我打的费给你报销,要麻烦你了。”冉月补了一句。 对八大门派,王雨嫣是如数家珍,他们擅长什么武功,她都很清楚。 整个澳洲的行程还算正常,汤阳在大巴赚钱的同时也欣赏了澳洲的风光。 他也可以预见到,随着华夏越来越强大,会有更多的国家跟着华夏混,而美利坚则会像当年的英国一样,慢慢衰落,哪怕依旧是世界强国,也无法像巅峰时期一样辉煌。 黎涟漪眼中带上一层淡淡的朦,仿佛弯着一汪秋水,白皙的皮肤散发出一种略带粉意的光泽,身体轻颤地面前盘中,虚弱地摇了摇头——等、等的呢刚才的冲击还没消退,再让我吃这样。 随着出国出境的不断放开,现在汤阳公司可以名正言顺的做港澳通行证了。 “唰唰”两道剑气下去,祝仁恭干净利落地把觉树盆景给打爆了,地上顿时洒满了觉树的残骸和泥土。 “我听说这六气古卷是有人在顾郡的城墙脚下挖出来的?”石青珊来了也有一段时间,也打听到了古卷的来历。 同时,任若风又邀请他去观看“万能细菌”,在传承之地的启动情况。 ------------ 第一百六十三章 因为你是长枪武者 “呼!” 服下一枚止血丹,此刻的江宣也是感受到了一股股暖流流向全身。 “这些丹药药效果然出众。” 与沙老在祁州寻得的那批丹药,江宣吃过回复丹药,其他丹药倒是没怎么动过。 当然,这止血丹药也是第一次吃。 在一股股暖流的作用下,江宣能够明显地感受到伤口附近的一些变化。 纪云不是一个喜欢做赔本买卖的人。而且他懂得上流社会的一些人更喜欢什么。 陈帅下电梯,走到空旷处,狠狠地挥舞拳头,他终于知道自己终于等来机会。 如果说前两次还能顺利偷到,那么第三次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注意到了。 “所以自李牧将军担任雁门关主将之后,就实行坚壁清野之策,在蛮族入侵之前,所有人都迁入了就近的坞堡之中,让蛮族南下颗粒无收。”晋遥解释着李牧这些年来的作为。 莫玉衡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去领取月例,她得到一个储物袋,五块下品的灵石,一件下品法器,这样丰厚的月例只有第一个月才有,接下来只有五个下品灵石。 每一个上古时期的洞府,多人从中得到很多的修炼功法,或者是上古一些记录密信。 网络节目就是这样,人比较真实,反正没人认识自己,想说啥说啥。 实际上,仙王家族直系弟子的实力,的的确确比灵路的天才弟子强一个层面。 一条是淡紫色的龙脉之灵,一条是淡金色的叶城龙魂,两个能量化的龙灵就在这千米方圆的龙穴岩洞内缠斗了起来。 这些熟的不能再熟的家具摆设,在她丈夫和孩子们眼里却成了稀奇古怪。 大楼之内警笛乱鸣,警卫和乔瑟夫们纷纷向大楼冲了过来,更危险的是所有研究人员竟然没有一个逃走的,直接在白大褂前的口袋里取出武器对着。林涛三人开始射击。 在庞统称帝后的第二天,郭嘉领着车队来到了江夏城,将曹植送了过来。庞统也按照之前的诺言把曹仁交了出来。虽然,朝中不少人对此有非议,都认为曹孟德是无信誉之人,之前孔伷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那不是你给送给我的睡衣。”罗杰想强硬的顶撞,可身体却根本不听话的转身离开。 然而现在,剑圣的剑已经不在身边,而是挂在林涛的腰间。剑圣其人也在这迷茫天地,破败石屋中悄然垂暮。 刀剑门弟子乍一见李斌左右手同时施展不同剑法对战,均惊骇不已,这可是闻所未闻之事呀,左右手能同时施展两门不同的剑法战斗,这在大齐国里算是第一人了吧。 “弄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了的,怎么不见的?”程逸奔望向她的眼神蓦然变得幽深,眸底深处还隐藏着凌厉的锋芒。 “好吧,那我就坐在树干上休息一会,等下换你。”水天澜说着就掠到最近的大树的枝干上坐下来,低头就看到紫云烨拿出了他的红色战戟开始找了一个算平整的地方开始挖土。 完全解决了玄武圣兽之事,没了一直悬在自己头上的那把达摩利斯之剑,李斌也不急于离开飞云观了。 这一刻,那些嘲讽过顾锦汐的人,都感觉自个儿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谁曾想下一瞬竟是传来金铁交加时的闷响声,“铛”的一下后,夏侯仪轰然落地时连连后退了几步,被一旁的贝柏拉了一把才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右手之上被震的发麻。 ------------ 第一百六十四章 虚伪 四十九号武者并未答话,只是将扫出的长枪拉回,枪尖依旧触地。 低喝一声,四十九号武者再次引动长枪横扫而出。 一击不中…… 第二击不中…… …… 一个地阶中级,一个地阶初级,四十九号武者的实力与祝余差着级别,想要轻易击中祝余几乎是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 加之四十九号武者 反正有屏风隔着他也看不到什么,还不如到外面等不让她那么紧张呢。 虽然沙王也是楞了一下之后才行动,但是毕竟是皇级的修为,不可能对此无动于衷。 而眼前的这些武技功法全部都是提升修为和打斗这方面的高级硬货。 后半夜,几人各自开了一个房间去睡觉,尹玲珑则非要跟聂枫挤在一个房间。 上一次,两人见面的时候还是另一番场景,如今,夏阳却是以另一个身份再次见到了此人。 李逍遥嘿嘿一笑,没有回答。按照他师傅的话说,这些都是消耗元气的,也就是折寿命的。 警卫营长明白,只要是将军铁了心要做的事,自己根本是拦不住的,所以,面对红警少将的命令,警卫营长选择了执行。 林落尘也知道新来了一个B市局长,可怎么也不会想到是萧陌箐发父亲萧承恩。 “命令二七旅,二八旅,全都给我死守阵地,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要给我死战不退!”红警少将脸色逐渐变的涨红起来,咆哮着说道。 “指挥官,这次多亏你及时赶到,否则的话,我恐怕就要嘿石城一起葬送在敌人手中了。”王辉被苏伟硬摁在病床上以后,心有余悸的对着苏伟说道。 “恩,我知道了。这次任务完成的还算出色,回来给你们庆功嘉奖,我已经派飞机过去了,明天旁晚之前要赶回军区总部”庆功是好事,但是将军依然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我是,请问您是哪位?有什么事吗?”王峰转过身子,很绅士的说道。 “诸位,现在已经来到紫天雷域了,不过裴尚君就算是在这里,我们想要找到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别说他是雷属性修士,在这里如鱼得水。”贝希看着众人,目光微微扫过了狼宏翔三人。 只是可惜,随着时间流逝,远古天狼渐渐消失在天地之间,再也没有了远古天狼这个远古种族。 旋即,林风的目标都凝聚在苟活的左判官一人身上,左判官和姑苏情交手这么做却依旧难分高下,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陈星海没有进过这种店吃喝,见店内人满为患,不由皱了皱眉,真心不喜欢这种热闹。 突然,阿发立即转头把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他感觉到心里有一种负担,有点像犯罪的感觉,太不应该了,尽管自己不是有意识的。 他在亲卫们的开路下,终于回到家中见到自己的妻妾。只见自己的妻妾们并么诶有多少愁容,反而时不时她们经常笑闹。 惊天动地的轰鸣传来,“噗嗤!”尧慕尘等人七窍喷血,眼前发黑,头脑一阵轰鸣。 车开到红玉家门口停了下来,龙祖山下了车,没有回头,倒是龙昆伸出了头,叮嘱父亲走上坡时,注意脚下。 而陆七爷可是说是当时的神手帮的老大亲手带大的,陆艺飞二十岁的时候,神手帮的吴广就把这个神手帮交给了他,当时吴广已经六十多岁了,实在想安安静静的安享晚年,更何况他也是一直把陆艺飞当成自己的儿子来看的。 ------------ 第一百六十五章 更紧迫的事情 “拿来吧?”地阶组演武场下,一位背着巨剑的武者对一位身穿深袍的武者伸出一只手,十分得意地问道。 那深袍武者闻言,一脸不忿的样子,嘴撅得老长,将胳膊抱在胸前。 “怎么?想反悔?”见那深袍武者的反应,巨剑武者脸色一沉,问道。 深袍武者依旧不说话,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长刀武者,后者此时也正看 还没走到高三四班教室,冯一鸣就远远听见里面的叫骂声,胖子周冲的怒吼声最为清晰。 但郝俊没心思看光景,他和李济川研究着能否在那个传送坐标区建个房子什么的,或者说像吴幻那样弄艘船在那里,这样的话下雨刮风就都不怕了,还不会因为出现的突兀让过路者起疑。 李慎围着围裙,双手提着菜刀,奋力的剁着砧板上的猪肉,肉沫四处飞浅,李医和李厥躲在不远处,满脸慌张的看着他们的爹爹,这又是发的哪门子枫,怎么和猪肉较上劲了。 又是一次硬碰硬,之前在力量的较量中吃了亏,这怪鱼似乎没有长记性,继续和李林比拼力量,当然也有可能对刚刚的在力量比拼中输了表示不服气。 将酒菜摆放在桌子上面,等待了片刻的时间,就看到李二陛下冷着脸走了进来。 “哼,我就是生气了,你说怎么办吧。”陆晴索性也不装了,告诉李林她是真生气了。 李丽质看着挂满白色帆布的大门,低声叹息了一声,为何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这一切到底是谁的对错? 估计大军败退回去了,那支华丽的东路军,还窝在柴桑没动弹呢。 本来这是给一班的福利,毕竟要培养一批尖子生,也是需要很多资源的。 有些搞不懂这些为何要这样贪念权力,哪怕就是没有丝毫的胜算,也要放手一搏,不知道这样做最终的下场是什么,要不是律法现在已经进行了变更,他们这样做可是要牵连三代。 林媚娩接过茶,无意中划过上管紫苏的微凉的指尖,上管紫苏惊得立即缩下手指。 几年前,师父死了,他师父在临终前告诉他,他的杀父仇人是苏如是。 卡蕾忒清楚冥后此番来电也是因为看到了媒体在网上对自己与“荷西”不光彩绯闻的宣传。 众人这才想起又饥又渴,纷纷上马吃喝。平时不待见的干粮面饼,在此刻都成了人间美味。 “这个不难!我这里有一张金山的画相,你接好了!”那黑衣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锦帕,一抖手,冲后裔甩了过来。 弯腰将赵无极以及戴青林的须弥袋捡起来,随手丢进自己的星痕戒内,然后才转身看向一旁的千夜雪。 “怎么可能!”管家像是看到了什么惊恐的事情,整个身子都朝后面退了起来。 他本身身为赵家暗部的一员,平素里都是行走的黑暗里,专门做那些见不得光的血腥之事。 ‘花’青衣看了一眼石不古,以石不古B聪明才智,不可能看不出这其中奥秘,那么他又为何Y再问自己呢,‘花’青衣不明白,所以‘花’青衣也跟着笑C:石捕头明白吗? 傅残心中微震,何问月所说,不无道理,空楚河以指法入剑法,无形剑气可谓强绝,独杀三大天忍便是最好的证明。 王府里来来往往的人马车络绎不绝,一排热闹景象,等到太阳完全落去,天色一片漆黑之后,门口看热闹的人也逐渐散去,只剩下府内满座衣冠楚楚的人物们,相互攀谈了。 ------------ 第一百六十六章 抛出橄榄枝 “正式介绍一下,在下池运锋,是金州武馆的弟子。”对着江宣抱拳一礼。 “今日在比试前就已经听闻池师兄的大名了。”江宣听闻,点点头回应池运锋,也是回之一礼。 江宣怎会不知池运锋的名号? 之前,他确实是不知,但今日演武场,不用任何人特意介绍,“金州武馆之剑”池运锋的名号,就被当时在场的众 郭亮看出了他的不甘,好歹二人是同一门下的兄弟,以为叶磊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所以也就没有拆穿。 照这样下去,进入流沙迷宫的宗弟子,都会面临着这头红磷巨蟒的死亡威胁。 无奈,岳宇轩只好御剑退回到山腰处,沿着山上的石径,老老实实向山门走去。 赵雪舒了一口气,虽然宋天机说的不是她期待的,但比刚开始总说天道不是人道强多啦。 这个晚宴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就是前些日子尹雪告诉尹老爷子,说自己要从苏杭回燕京一趟。 中心山脉宋天机看着几个蟲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知道它们在密谋什么,不过根据它们刚才的表现来看,肯定不会让任何一个单独进来,宋天机耐心地等待它们下一步的动作。 他左手架起右手,手臂上的护腕猛地膨胀起来,掌心直接发出刺耳的音波攻击。 妖神虚洞才结束,各大皇族已经进入戒备状态,而妖冥也陷入妖神虚洞之中,他们难道不应该想办法,将妖冥救出来吗? 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这些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面的记忆,就好像来自于脑海深处似的。 第二排队员跳完之后,吴教官脸上的表情似乎还是很平和的,直到第三排的学生开始飞踢之后,吴教官的表情就有了些许的不满。 “我在打人。刚才提醒你,让你放开我的!”颜玥觉得她已经非常手下留情了。 有了之前的猜测,万祈对他的身份已经产生了猜疑,就算知道他是国家的人,也不能确定对自己无害。万祈警惕控制住自己的思维,注意力高度集中,她将大脑完全放空,任凭自己跟着本能行动。 乔楚看着男人渐渐离开的背影,先是错愕,接着愤怒和失望,最后又变得垂头丧气。 “恰好,我也有话对你说。“尹凝波已一句淡如春风的话语回应。 说完赵曦也不顾明肃太后脸色多难看,就这么直接说了出来,也是在劝告明肃太后不要打什么主意。 如果能得到霍老的帮助,就算不能立刻给周家和雷家定罪铲除他们,至少可以给一号首长吹吹风,有些调查的事情,在首长的干预下,就可以无阻力的查,而不像现在这样,只能私下慢慢收集资料。 苗淼狠狠的看着唐熙寒,他犀利冰冷的眸子满是淡然,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显得冷漠无谓。 “莎莎,你怎么了?”林岚和罗莎说了半天的话,这孩子一句回话都没有,林岚一看,这孩子怎么盯着天花板发呆。 想到即将到来的大战,徐其昌发蒙的脑子冷静了下来,儿子和公子九定下的作战计划他是知道的,不得不说他的儿子极有做将领的天分,战略眼光也是一流的。 可北川寺并不想找这些,他目光迅速向下扫去,嘴里面也在下意识地念叨着神驻柊的名字。 一只十来斤的兔子,,除去顾老头那边分去了一斤不到,剩下的居然一点不剩的被吃了个干干净净。 “兽王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的计划已然破灭,现在还有备用计划吗?”扎尔巴德紧皱着眉头,显的有些忧心仲仲。 原本正欣喜的看着叶清虞和顾立敦相处的顾长阳,突然感受到了来自武定充满了敌意的目光,他莫名其妙的看了武定一眼,眼底带着几分的疑惑。 另一边,夔州府,这一日,凌宇受损的船只终于都修理完成,凌宇检查了一番,对于夔州当地工匠的手艺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及不上科学院工坊的工匠,但是也做的非常不错,至少接下来的行程没有太大问题。 “这家伙怎么这么傻了,已经发信息让他跑了,他怎么还会这么傻乎乎的到张家来的?”这情况,让张月儿心里大急。 左鸣飞没有说什么,而是拿出木雕和刻刀,很明显是要干什么了。 “清虞,你听说了吗?那林氏疯了。”刘嫂子嗑着瓜子,目光落在那已经建好了大半的几间屋子上,笑呵呵的跟叶清虞唠嗑。 "我们走吧,我肚子也有点饿了。"五分钟后。王瑶瑶来到了客厅。 李玥却轻轻的碰了碰我的肩膀,我眼皮微跳了一下。没有再表现什么了。 秦公公笑道:“这事好办,太后吩咐一位宫廷画师前去周府为她画幅画像,太后若看得过眼,不妨让她悄悄进宫一趟。若真如传说中那般才色俱佳,倒真不失为皇妃的最佳人选!”。 “要吃些东西吗?我知道这里有一家不错的中国菜餐馆。”阿提拉很罕见的邀请别人一起进食。 阿尔达希尔让塞宾斯顶上去,自己则率领精锐,避开了汉军前锋,斜刺里向前冲去。赵云看到,也不阻拦,只顾领兵向前杀去。 杜仲年抬手捋了一下悠长的黑须,压低声音问道:“那关将军想让我们做些什么?”。 听到这句话船舱瞬间沸腾了,所有人都瞪着大眼睛看着眼镜男,谁都明白这船如果被截住意味着什么。 “难道真如传闻中所说的,你利用她想要算计左丘黎夜,却中了左丘黎夜的圈套……”御不凡有些失神的问道。 “要不哥,这个欠条你先拿回去??”刘瑞觉得高嘉这样的人,你跟他来硬的肯定不行,来软的效果可能更好。 林音虽然年幼,但也知任成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心中又惊又伤,不知说什么好,又想哭了。 ------------ 第一百六十七章 同组最强三人(求月票) “此次五州演武,以天阶组来说,优胜者奖励为强筋散一份,前三甲则可以成为五州任意一州官家武馆核心弟子,而第一名,更是可以进入五州任意一州的城主府亲卫行列。这些,师兄可知晓?” 池运锋将此次五州演武的天阶组奖励对江宣一一道来,提醒其要对本次演武重视。 强筋散江宣是见过的,不仅见过,还亲自服用 尽管用方术有取巧的嫌疑,但陈暮云确切做到了让7636人融为一体,并且化为拳头中最尖锐突出的那一部分。 在墨家做升空准备的短暂时光,班朝有幸再一次得到了刘天的指导,只不过这一句话下来,班朝有些懵逼。 四周看热闹的百姓们嗡嗡地议论着,对于新军士兵的身份感到颇为惊讶,同时也惊叹于新军士兵的能打,要知道那些混混平常也经常打架有着不少打架的经验,可在那些新军士兵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西寺内外无数僧侣紧张的忙碌着,但是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些僧侣身材高大,孔武有力。刘淮选择了在京都西寺举办盛大的茶会,作为召集各地大名的场所。 在神明大人的眼里,从来就没有这些,他放任自由,任由他们追随,任由他们去做一切。 被王元拉着,王通又不得不坐了下来,心思却是牵挂着林虑那生死未知的弟弟。 一旁已经洗完澡,正在埋头洗衣服的阵闻讯赶了过来,马上开始劝阻工作。忙着晾衣服的Eterynal也跑了过来,和阵一起开始劝阻。好不容易避免了一场大战。 俊公子羽扇一卷,便把所有的星罗戒全卷了过来。而后,他的精神力瞬间炼化了这些星罗戒,渗透到了戒指内部。 “哈哈,不错,确实杀的挺痛苦,千族长果然厉害!猎杀了那么多猛兽。”天煞豪爽的大笑道。 “比赛结束了?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一直下去么?”对于狱卒的话,大龙十分诧异的问道。 比维斯在半空中又是咳嗽了几声,身子似乎有点虚弱,左手上的暗芒逐渐暗淡了下去。 系统提示:内务府副相刘向东接受紫阳真人的委托需要你前去隐者谷找到那位隐者,并将他救回来,任务完成后,你不但会获得非常丰厚的奖励,而且还能完成转职任务,请问是否接受? 一坐下就听到孟卫星这么劲爆的消息,陈宇有点坐不住了,略微恭敬地说:记大人,q能不能说说内幕?我的事情又如何了? “晚啦,这下死定了,没想到我会被一条龙给吃掉。”周道苦笑。 可是,往往,这种事情总是难以遂人心愿的,电话在响到第四声的时候通了,夏村长那带着酒气的口气已经传了过来,那背景声音嘈嘈杂杂的,一听就知道是在酒席上的,哪里又是什么在公干了? 金色火焰被侵蚀的同时,阿伦的速度也在一瞬间达到了颠峰,金光一亮,血焰王座还没来得及释放出防御之力,那血之君主的尸体便被阿伦单手拎了起来。 果然,不出秦扬所料,邱菲在听到了万天生这个名字之后,浑身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这就证明,自己通过特殊渠道打探来的消息果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咻!”突然一道风刃突兀从空中出现,劈向一直在大殿的角落观看着的格鲁吉亚。 ------------ 第一百六十八章 映州武馆来人(求月票) 送别池运锋,江宣算是松了一口气。 加上金州武馆,五州中已经有三家武馆在今日向自己抛出了橄榄枝。 而江宣等待的那家武馆,却并没有什么声响。 而此时天色已晚,江宣不仅没有买到趁手的长枪,连回复丹药也还没有服下。 “赶紧回客栈吧,已然不能再耽误了。”江宣心中暗道。 “师兄,请 冷紫冰眼睛都瞪大了,堂堂一个S市的市长,居然就住在这种一看就知道很廉价的地方!?虽然有听说S市是市长很是清廉,但是也不应该穷到住在这种地方吧!? “约翰斯明天就到了,刚好可以让他看看你发作时候的样子,没关系吧?”冷紫冰问道,元大总裁月圆发作的时候都是虚弱无比的,她不确定霸道的元大总裁是不是愿意让别人看见他那么虚弱的样子。 挂了电话,林念桐不放心,从学校到家的路线,认真地找了好几遍。 这样的自由,承担了伊曼太多的眼泪和心伤,如今想想,倒不如从来都不曾发生过。 冷紫冰眼珠子一转,视线无声地移到了那张大床上,顿时便是一愣,本来以为会看到的乳波肉浪并没有出现在眼前,那张超大的床上中间拱起了一坨,细细的呻、吟声就是从那一坨上传出来的。 一个阴森森的男人声音从对面传来,紧接着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半裸着上身,脖子上挂了条五彩斑斓的大蛇的异族男子。 原本想着要第一个通知穆易辰这个好消息的,但是想到出院后,穆易辰必定会以她刚出院为由,不许她干这个,不许干那个,把她软禁在家里,想想头都大了。 “你说,雨婷姐姐要过来和我们一起住??”萧萧高兴地问道,雨婷的事古霆都已经告诉他们了,所以杨宇轩说雨婷他们都不惊讶。 心里突然泛起一种类似心疼的恻隐之心,沐雨晴动了动嘴唇,想说,明天妍妍手术,我陪你一起去。 这时,座椅中的豢魂鬼修突然坐直了身子,并朝姬卫昌摆了摆着手,打断了姬卫昌还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在前十的名额最终决定出来之后,也就进入了第三轮,也就是最后一轮,最终决定出五个进入天刀武府的名额了。 能够得到时代树的邀请可不是那么常见的机会,万一退出去了就无法进入了怎么办?苏渊可没那个本事以一己之力踏入这里。 父亲孙正阳在黑水地牢当中被关押了八年,受尽了折磨和苦难,全拜这元大人所赐,今天斩了此人,为父亲报仇。 “下面就是烛龙海眼了。”平静的大海之上,林羽静静的看着脚下那深不见底的海水。 再说,等苗雪儿控制了自己的毒素之后,说不定就移情别恋,不会赖上自己了。 “不,也不是毫无办法,只要你拿着我的法杖去地狱收集太阳真火,我就能抵抗阿波菲斯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足够他将太阳送回人间!”拉定声否决道,提出了他的想法。 七星还魂果生长条件苛刻,而且必定伴生异兽,现在只见还魂果但是不见异兽,这就有些很奇怪了。 因为刚才的碰撞,办公室的四面墙壁早已经飞掉了、只剩下几颗摇摇欲坠的水泥柱子还在艰难的支撑着。如此大的震动、自然引来了众多学生老师教职员工的关注。 当然,及时躲藏起来的迪达拉也希望对方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这个时候要是碰上敌人可就糟了。 二十岁不到的少年,拥有可并肩蒋天的实力,这消息要是传出去,还不石破天惊。 简而言之就是:做好事可以攒人品,人品值越高,可以使用的功能就越多;做坏事则会掉人品,人品值低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有倒霉事发生。 “老高,就别改天了,干脆就今天吧!今晚如何?店那边我得盯到十点!正好,我还有事情问你。”刘友鹏说道。 韩金镛最喜欢听张占魁讲古,他见师父此刻有讲述之意,连忙递上个板凳,端过杯热茶,洗耳恭听。 慕宿是落星城城主,名震四方,实力深不可测,便是君王将相见了他也要低三分头,且与众多宗门关系密切,是一位地位极高的大能者。 肩上隐约还留有她泪水留下的湿润的触感,在跟她挥手告别的时候,感觉她好像还有千言万语想要跟我细细道来,但最终却只是一句轻轻的“一路平安”。 “你居然在背后偷袭我?”寒东君手里的枪被我卸得有点措手不及,可他把自己的无能推卸到了我偷袭上,这更让人感觉可笑了,打仗的时候还有谁跟你说什么偷袭不偷袭的? 更多的义和拳,朝着这枪火的方向冲去,却又见残肢,又见死尸,人命如同不要钱似的,就倒在了几挺机关枪交织的火力网中。 事后回过头来看,当年雪地里这一幕,曹福地和马玉昆争相扛马前进的映像,竟然成了人们孜孜相告的谈资。 韩金镛话中略有恭维,听了这话,张汝霖却笑了,他笑的颇有些张狂。 周安骤然炸为黑烟,眨眼间消失在了月皇后眼前,凭空出现在了月皇后侧后方数丈外,一下子便躲开了周安直接就愣住了。 感觉身边有一阵轻柔的风,齐思梦扭头就看到一张皎月般的脸,吓得脚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凤卿笑着赶忙点点头,伸手搀扶起五阿哥,然后让人带下去玩去了。 贸然叫醒闭关中的人,是很危险的,但月皇后有办法,让周安安安稳稳的醒来。 “你的外伤已经差不多痊愈了,战力也能发挥个七七八八,剩下的,自己去剑池里寻!”最终,秦川得到这么一句话,只能寄希望于剑池之行。 “冉冉,我好像又听到别人在叫我。”苏绵绵大眼睛看着叶诗冉,这次绝对不是她的幻听,明明就是有人在背后叫她的名字嘛。 ------------ 第一百六十九章 刀法再现(求月票) 太阳高挂,江宣立在演武场之上,遥遥相望的,是一位个子极高的武者。 看其装扮,应是来自滇州武馆的武者。 五州演武已经来到第三日,自然也已经进行到第三轮。 此时还留有上场资格的,都是同组中的佼佼者。 仅以天阶组来说,初级武者几乎已尽数淘汰,留下的仅有少量的中级武者,其余的,便都是 “没错,就是这样的,请几位跟我来这边。”莉奥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便开始往宴席厅的方向走去。 不过,与泽金猜测的正好相反,魔主阿波菲斯虽然很忙,却并没有忘记魔偶蛋的事情,并且他正在忙跟魔偶蛋有关的事情,这些事情只有等以后泽金才会知道了。 或许是因为之前说完所有的话后,将一些情绪也泄了出来,所以此刻的莱克斯又恢复了之前那充满理智的状态。 周围不少的人一面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发生,更有不少认识此人的同门在低声抽泣着,扭头不忍看到他一步步邪化的样子。 外面的变化也还在继续,那道雷霆似乎是生了灵智一般,在感应到了苏易身上那股突然爆发出的能量之后,也是划过一道道惊恐的奔雷,好似对苏易很是忌惮一般,惊恐的声音不断顺着奔雷的轰响,呜呜作响。 白零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手,暗红色的血液混着不知名的黑色脏污,看上去实在倒人胃口。心虚地走进厨房,连同手臂一起用洗洁精洗得干干净净后才心满意足地出来。 “我的精神力感知力场也受了一定程度的影响,不过还是能用,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指南针用不了!”叶风手里的指南针还没有进入这水云天就已经失常,疯狂地乱转。 “不关你事。”诡蝶一抽轻剑,紫蝴蝶凭空浮现,就在剑身上下飞舞,魅蜂一把拉住诡蝶,极力劝阻。 新世界元530年,魔界向全世界宣布飞梭重返地球,飞梭计划圆满成功。 传说克瑞姆希尔特是勃艮第王国的公主。一天夜里她梦到,她的山鹰被两只山雕撕咬成了碎片。母亲乌特认为此梦乃大凶之兆,山鹰之死预示着齐格飞将遭逢谋杀。 天芊儿的第一骄傲在鬼蝶的绝对实力下彻底粉碎,惊恐的瞪大眼睛惊呼。 “尼玛,这也太能扯了吧!”不待叶枫说话,刘锋忍不住就爆起了粗口。 白色的刀背源自云铜与溪铁的混合,外加白星寒银所铸,韧度奇强无比,能够承受巨大的压力,以防出现受力过猛,导致刀刃折断的状况。 再下来的皇帝虽然不如李世民,但也一个个都不是简单角色,像是赵匡胤、朱元璋,鞑子的皇帝咱就不说了。像是五代十国、南北朝时期,凡是开国的君王,也都有不同的本事、功绩,就这萧衍最奇葩。 没有废话,我直接扒开了鱼嘴,果然,一排整整齐齐的牙长在鱼嘴里面。 “你现在回去,或许还能一揽狂澜,不至于让宋家成为长安城的笑柄!”杨坚循循善诱道。 张可欣也饶有兴致的打量了起来,虽然她不清楚叶枫在玩什么,但是她知道,肯定又有什么新花样出来了。 大唐贞观五年,有于妖魔祸害人间。故大唐皇帝派遣德道高僧去往西天拜佛求经。 走廊的尽头,南宫玉儿咬了咬红润的嘴唇,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不远处,一抹还没有燃烧尽的明黄。 ------------ 第一百七十章 倒因为果(求月票) “好大的力道!”手持长剑与江宣对峙,滇州武者似乎对江宣方才一击的力道十分意外。 此时的江宣,裸露在外的皮肤基本都呈现出红色,看上去有些骇人。 那滇州武者看着江宣,似乎是意识到了接下来的战斗会有些棘手,眉头也略微皱起。 江宣此刻并不说话,持刀手发力,将滇州武者推了出去。 “镗! 这时,一个声音笑道:“邪阳天,你得意得早一点了吧!”一道身影疾纵而上,落在邪阳天面前。只见那身影身着袈裟,双手合十,竟是天龙寺主。 通过此次交流,郑明达也知道了自己性格上的缺陷,在苏木和琳达的开导下,也明白日后生活中的工作方式和处理尖锐问题的方法。 赵源大惊,吕玄可是金丹高手,他不过是筑基中期的修士,无论如何也不是对手,若是吕玄真要追杀他,只有死路一条。 两人互视了一眼,其中一人淡然道:“今日二位所赐,来日必有人替我们讨还。”话刚说完,他就委顿下去,再看另一人也是如此。 无心道人抽出寒霜剑后,妖魔也已清光,满地魔躯与血肉,杂和着地下的硫磺味更加难闻。无心道人径直向第八层上的楼梯纵去,其他人一一跟上。 节目组和几个嘉宾很给面子地笑了两声,弹幕也跟着一起哈哈哈。 电话是苏木的妻子肖娜打过来,询问自己的丈夫什么时候回家过年,而接电话的田甜,不知道苏木夫妻两个之间的矛盾,她自从上一次被关慧阻止询问苏木不回家的理由之后,也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弄清楚真相。 也不知道季泽翰当时是怎样的一副狼狈样子,想想就觉得好笑。心里顿时感觉暖暖的。 “当然,谢谢,我亲爱的甜心宝贝。”程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 只不过,在他修炼出天象拳的时候,功法威力,远远比不上秦天现在施展出来的威力之大。 “可是最后国家还不是解散了我们,剥夺了我们的所有权利,让暗夜天堂只能转入地下?”孙晨峰也把矛头对准了黎华天。 “谢谢!”华枫一口将那杯茶水喝下去。但是,他感觉那味道和他喝其他茶水的味道很不同,甚至酸甜苦辣咸的滋味都有。所以,华枫很怀疑那茶水里面肯定加了其他他不知道的东西。 飘在空中的卢月斜本能的拿起漂浮在一旁的由闪电化成的长枪,而后朝地面掷去。 “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因何要偷袭我?”木宇站在城头之上,悠悠地问道。 趴在座舱顶上的华枫在逐渐恢复力气,彻底平静下來的时候,华枫知道不能因为自己现在的危险处境,而将那些因为他引起无辜的游客而置之不理。 凌天不屑的看了一眼,一连踢出几脚,“砰,砰,砰”连续几声,几名扑上前的保镖全部飞了出去,跌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电视机前,开始出现了广告画面。牧天歌看着电视屏幕,展颜一笑,食指勾着唇角,换了个十分慵懒舒适的姿势。 “我倒是很想如此,可是看你的样子,似乎不愿意。”卢月斜听出了利武玖挽留的意思,笑着对他说道。 “喂!任姐!怎么就跟我打电话了?有什么事吗?”肖寒平静的声音传来。 此刻他只是出现了一道虚影,并非本尊降临。不然要诛杀云枕月,他绝对逃不了。 ------------ 第一百七十一章 昂贵的丹药(求月票) 比试结束,此时的江宣因为疼痛难忍,也没了继续观看比试的想法。 走下演武场,走在由观众们让出的通路中,面对着周边观众的赞扬、议论,江宣都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 他开始回想起昨日的一切,回想昨日回到客栈后发生的事情,回想今日比试开始前的一切。 但是,他还是找不到那股疼痛的原因。 “ “哼哼哼,你丫的是不想我以后帮你直播了是吧?“易水寒抬起头瞥着他。 这人随即叙了起来,如果水寒在旁边,会十分震惊,因为这人对他的事知道的实在太清楚了,除了不知道那沿江公路边的战斗,从程医生诊所开始的所有事情,全都了如指掌。 “我想问你一件事情,病人来之前,是你给他做的急救护理吗!””陆艳清有些期待的问道。她很好奇,这也是她出来的主要原因。 在他怒吼声里,周遭当真宛如漩涡般旋转起来,嗡嗡地摇撼。砚君猛然惊醒,慢慢跨过梦境与现实的边界。窗上映照青白熹光,一片静谧。 叶安流的定力还是很好的,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发火,依然和颜悦色的说道。“阿牛,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其他的意识,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你不也是这样叫安阳的嘛!”他的这理由好像挺不错的。 五更一万字,加上补偿昨天欠的一更,今天写了一万二,发了一万二。 这是他头一次听说这种品阶丹药的存在,以前,他还以为极品已经是丹药的尽头。 赌二丫立时已经想明白了这些,那么现在从她的角度上说,也就有点不好抉择了,于是她转头望向水寒,但水寒点了点头,这就是同意了。 神圣同盟的机甲战士造的比夜的更庞大,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更强。当先的一名机甲战士,刚想抬起手臂,发射他的各种武器,忽然间就停止了动作,竖在那儿一动不动,随即从这大铁罐的不知什么地方,开始冒着一股浓烟。 阿牛怀着无比坚定的信念苦苦支撑,任凭这股力量劈开自己的血肉,将身体化成丝线。阿牛始终岿然不动。 骂归骂,手里却还是帮着云青逼出了一身刀伤,布下一处遮掩大阵让云青疗伤之后,云瑾随即就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疗伤的白华。 他们凑在一起商量着,时唯一几次凑过去想要偷听,都被挡住了。 “你便是沐卿鸿”沐卿宇刚刚离去,一声酥软粘腻的声音便穿过众人,响彻在卿鸿的耳畔。 原本吵闹的花园变得异常的安静,连清风吹过的声音都好似无限放大了一般。 云瑾摸了摸云道的头,“当然,而且两手准备怎么够,如果是几年前,龙族集合各族攻进紫麟,那我们带领大军翻盘自然是整个紫麟的英雄,那个时候王城被破,王族都死干净了上位自然名正言顺。 交代过后的云瑾就把目光看向了碧凝城方向,一天后到达伏击圈的三个紫麟军团跟刚刚出城三天后到达的四个军团,整整两天的间隔。 但不管如何,天玉心都是九天十地所有仙门以及魔门要争抢之物,即便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让对方得到。 对于这位学弟,寒若若还是觉得挺有意思的,尤其是听王言说了不少关于周欢的事。 “凭什么?安奎,我平时给你送的钱不少,你不帮我,反倒是胳膊肘往外拐?!”刘子豪大喊道。 范炎炎和唐两人把碎石机和发电机都搬了出来,幸运的是他们旁边都停满了车,是再有车开进来也不会跟他们抢位子,他们在这里做的事情也不会被外人发现。 太医给赵晚晚把了脉,孩子是保不住了,李元昊听了消息赶了过来。听闻赵晚晚的孩子不保,将当天值夜的宫人全部杖毙。 再次来到研究所的时候,却是没有第一时间见到爽儿,连marry也不在,研究所的大厅之只有夏侯一人,他坐在大厅角落处的一把椅子,像一个看门大爷一样。 孟贵妃一进来就跟着沈明辰跪在了地上,哭着为自己的儿子说情。 与其有这钱,还不如存着,这便是职业选手的普遍想法,也是很正确的选择。 声音不大,但却精准无误的转到了王跃几人的耳中,林心柔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我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反正很幸苦,干着最累的活,拿着微薄的薪水。 “三王妃近段时日可还好?”这初春寒冷的天里,龙瑾瑜却不知又从哪里拿出来一把折扇,自作潇洒的一边扇着,一边对贺兰瑶道。 假如三四月份,有十天半个月,路上几天,在月山湖就能呆几天。 如此一来魏清淮的两任未婚妻都早死,他便也有了不成婚的理由。 无疑新年大战NCTV和MCN有线频带大获全胜,两人狠狠地赚了一票,前者是在意料之中,后者真的是顶着极大的风险,幸好他成功了。 洪凉生道,“那就再来两碟。”一手搭在椅背上,立刻招招手叫来堂倌上菜。 武技得到了加强的阿弗雷卡特对于夏亚自然是感恩戴德,几乎就想当场跪下拜师了,不过夏亚哪里却敢收这个徒弟?以他那贫瘠的武技方面的知识,真的收了这么一个徒弟,只怕不到三天就要露馅。 林茶走进了助理室,就看见她总是收拾的很干净的办公桌上堆了一堆的东西。 这一道菜不好吃,秦瑾瑜的目光便又落到了另一道菜夜合虾仁上面。 首先,节目组放出的那个预告,很明显一点面子也没有给季元华留下,怎么说他也是综艺老人,京台不仅一点面子都不给,还故意为之。 西泽是个行动派。还来不及阻止,他立刻伸手敲了敲墙板,咚咚咚,听得出墙面很薄,而且是木头的,响亮得淮真都吓了一跳。 见此令牌等于见到先帝本人,侍卫们不敢再拦,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这几天的钱都放在桌子上,菜都买好了,晚饭自己做,提前用完就自己饿肚子吧。”林苏淡淡的说完,之后直接打开门,根本不理会王秀丽瘪着嘴。 其实随着一代又一代与人通婚,那点神族血脉早已经淡的不能再淡,四大神山三百年之内,都再也没有人觉醒过什么可怕的神族血脉。 ------------ 第一百七十二章 是刀法,也不是刀法(求月票) “这灼髓丹带来的疼痛还要持续数日?这可咋熬啊!”江宣心中暗暗叫苦,不敢去多想。 将灼髓丹的情况大致解释清楚后,沙老又一次看向江宣,问道:“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江宣顺着沙老的手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情况。 此时,虽然较比试结束已有了一段时间,但是受到赤昙刀法的影响,他的身体还是呈现出 蚣蝮元魂倒是很开心,趴在大池子边上,不时的摇着尾巴,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前爪也不时调皮的拍一拍正在慢慢升高的地面上灵液的页面,总感觉它是在等着灵液把元魂空间充满好游泳一般。 行字诀隐瞒波动的时间并不能持续太长,因为正常环境的灵气波动太弱,修为再高,也只能压抑自己的灵气一段时间,几个呼吸而已。不过,只是这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足以让王胜在对手的灵气锁定中消失了。 他即将前往南荒洲,自然要留给众人一些法术,但只要众人开始修炼,便彻底打上渺烟宗的烙印,从此踏上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因此言明利害,让众人好好思索。 与此同时,他身形一闪,在此战开战以来,第一次离开万象仙宗,撕裂苍穹,一步踏入星海中。 “一会儿你们都注意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咱们都要跟紧了陈立。尽量避免提前浪费体力和战斗力。”刘凯低声地说道,眼睛飘过陈立所在的方向,开始布置了起来。 四个剑士按照陈立的说法开始引诱,并且控制着火山蝾螈不会偏离预定的范围,影响到陈立接下来的战斗。 “师父,我敢肯定那两只蜥蜴已经是樯橹之末。请大家相信我。”陈立大声喝道。 无忧城城主府的管家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路上亲热的和一个不入流的普通人这么打招呼,而且还不端架子不甩脸子自称老哥?王胜要是真的相信这个,那王胜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你这什么意思?”林清清此时就像是一只刺猬一样,竖起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刺,就等着敌人进攻。 知道白苏他们连尼亚方面安排的宴席都不参加,就过来这边时,他感叹之余却也很振奋。 譬如今天在肉摊上看到了猪脚,便想到了卤猪脚,进而联想到其他的卤味,都可以在家做了去镇上摆摊。 宁萱绮度过一劫,心里自然高兴,转头看向傅延澈,只见他沉着脸,走过来。 林致远的手紧握松开几次,他神情看似平静,眼神却多了丝丝戾气。 听到殷绝和江念之间的对话,靳修竹不可否认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宋姜南处之泰然,她拿起茶几上的火机,走到亮哥跟前,略微弯下腰,滑动着打火机的点火轮。 “好吧!我估计想追你的男生没有一个是能加得上你微信的。”江知诺无奈地把菜单递给了江睿泽,让他点菜。 甚至,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骗子,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巧合。 正要往前走,便见前面一道纤细的身影蹲在地下,熟练地摆弄着无人机。 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连绳,欧洋打了个呼哨道:“把人带走,关起来再说。”随后继续往医馆方向走去。 林致远眼底一闪而过一道受伤,面上温柔的接过秦昭昭双手递过来的礼盒。 沈延年和尚紫瑞以及梁兰生闭门谢客,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大动作。 ------------ 第一百七十三章 以刀斩刀(求月票) 身背长枪,腰间挂一口短刀。 江宣站在演武场之上,演武场的另一侧,便是他今日的对手,一名来自璟州的武者。 对手一袭深色长袍,背上背着一柄长刀,却是那日那位输掉枪尖武者的同行之人。 方才,对方的实力也已经验明,与江宣同样,是天阶高级武者。 来到了第四轮,自然都是些实力出类拔萃之辈 吐出嘴里的鲜血后,叶荣全回头看了眼门户,隐去眼里的阴冷,然后掉头离开。 阴兵将此山中的死魂全部锁在巨大的铜柱筒上,筒内燃烧炭火,不停鼓风,铜柱筒通红。 王德天将头侧摆,将手中本是竖执的长剑,剑尖下压,变为横执,在闪避谢凡剑法时用出一式‘长蛇出洞’,直刺谢凡胸口,顺势转守为攻。 虽然和夏志成相比,他的声音和语气都显得异常枯燥乏味,但那些遗迹材料的神奇之处,仍然吸引了学生们的注意力。 我说过她不用负责的,倒是我应该感谢她才是。正是因为当时的事,才有了现在的我。 茶多鱼刚好正在聚精会神的刷手机,并没有发觉异样,只是漂浮在她灵海上空的鬼神面具闪了一下红光,然后瞬间就熄灭了,也没有预警,更没有提示附近有鬼。 而莫少扬本人虽然表面上依旧淡定自若,其实内心深处却有些不爽。 苏瑶的裙子夸张些,隆重些,气场也强大些,整体看着更加御姐。 她当时听到这个还一副不可思议,不过那些人穿的有模有样,还说杨予薇拍的广告拍了一半,直接被要求换人了。 之前,他以为蓝无忧的笑容是发自真心的,可现在他发现,她仍旧在戴面具假装。 “先别急着夸我,还没验证过呢,你再想想接下来的神祇当中还有没有需要对换位置的情况。”马军师说道。 于此同时日本军部启动了攻占澳大利亚的作战计划,而且这一次日本陆军没有拒绝。 自从银滩别墅遭遇袭击以来,他一直住在王宫,也着实有些住腻了。毕竟,那是住了一二年的地方了。 “外面都是恐龙,我逃到这里,看到门边上有被枪打过的痕迹,想着这里的门可能被打开了,就试着推门,没想到真的开着。”那人道。 楚风试图接近猫瞳,因为他所会武技功法“一擒九控”,是一种近身攻击。 还有嘉航集团动画事业部总经理邵安敏出席,主持这场首映礼仪式。 接下来的日子,又开始如同往日那般,仿佛是在按照着某个规定好的路线在慢慢发展着,没有丝毫的波浪。 慕离急了,他担心林青泡着澡睡着,那样会很危险,以前林青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有次多亏他发现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给她下了死命令,那就是泡澡的时候不能听音乐,就是怕她睡着。 丘总身后那两人此时反应过来,一左一右将张言围住,这两个朋友都是练过的有些身手。张言只觉得眼前一人便作一双,使劲晃了晃脑袋,走神间便被钳住了。 坐在安全屋内,通过监控器关注着这一切的赵柄生,听到这声音时,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也不等夏柒悦回答,他突然低头,薄唇凑近她,堵住了她的红唇。 他立马表示自己守口如瓶,半个字都不会透露。不对!他明儿就回去换个城市,远离这里,消失在大家眼前。 ------------ 第一百七十四章 狂妄(求月票) “看来要多费些心思了。也好,还可以多打一会儿。”江宣开口,说话声音依旧很大。 “自信是一回事,狂妄就是另一回事了。”长刀武者终于是表达了他的一些不满。 这一百七十五号武者的实力他还是认可的,但不知为何,自这场比试开始,他便像是变了一个人。 不仅进攻选择激进,语气也十分狂妄。 下方,那栋高楼在恐怖无比的重力奔流下,从底部齐根折断,随后被重力推进了天顶的黑腔之中。 所谓“赌石摊”,意思就是摊主从各个地方搜罗来的“赌石”,放在摊位上售卖。 虽然这个疑惑在宋雨霏为了不让她受伤及时将她托起的时候她就有想过,这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电梯内明晃晃的墙壁照的人无处遁形,昱菡尴尬地低头装作看手机,陆骁则把那墙壁当成了镜子。左照看看头型,右照看看衣着,直到叮的一声一楼已经到了,陆总监似乎还在恋恋不舍地看着宛如镜子的墙壁。 自家孩子本来都胖成这样了,要是以后再长不高的话,那站出去不就真的像个圆圆滚滚的矮冬瓜了吗? 其实店里还有一些其他的店员,只不过弗瑞克似乎不想让他们接待西恩,而是自己亲自上阵。 没一会的功夫,结界外的所有建筑以及复制人也全部碎成了粉末。 只见他法杖的杖头突然亮起,那宛若实质的波动迅速从水晶中向外扩散,与此同时,一圈宛若秘银般的图腾呈现在他的脚下,不断地旋转闪烁着。 李秋月只是随口一问,便看着对面张莲花的泪水,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讲道理,他真不信对方堂堂金丹真人,找他只是为了给他这么个包裹。 龙营长这边握紧拳头,低声吼道:“三连长王光华,你们准备大刀……”王光华也在黑暗中赶紧应答道:“是,有大刀的,都给老子准备好。 天玄那道光点急速冲刷,而后渐渐变慢,最后在姬清莲前一名的位置停了下来。 听闻当年慕云帆还是皇子,与南宫翎亲率大军力战韩莦,以少胜多,一战成名,也因此奠定了他今日帝王的地位。 已是九月微凉,天气初肃,战马踏着城外略显衰微的碧草黄沙,战士们的长枪林立,神策军的杏黄旗在风中猎猎飞舞。 “尤其是这几年三长老的崛起,其势头竟隐隐有盖过家父的趋势。 其实,三个连长在对抗结束后,心里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他们开始相信团里的传言,龙连长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只是刚才碍于面子,嘴上要强,给自己失败找个理由罢了。 夏询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空气中连那一丝她能感觉到的阴戾杀气,也消失了,仿佛他已经陷入沉睡吧。 “嘎吱”一声,龙兵一个漂亮的漂移,躲开了鬼子的‘射’击。那一颗子弹也不知道被打到哪里去了。不过就在龙兵停车的空当,那辆出租车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 你知道的,我后背受过伤,很重,当年险些去了,你就挑着受伤的位置去打,这样免得失手。 他们中大部分人知道龙狰身份不凡,但并不知道后者是龙族之人,除了极少数人以外。 张浩一听来了精神,当场决定前往一趟,而建立药厂的事情就交给了付宁与刘三胖,准确的说是交给了付宁,刘三胖就是跟在后面打酱油。 ------------ 第一百七十五章 花舞(求月票) 天阶组演武场,一位少年手持长剑,望向一位长发飘飘的女武者。 “弟弟,何必如此坚持呢?”那女武者面容姣好,穿着火辣,直勾勾看向那位持长剑的少年。 “这位师姐,休要再说这般无关紧要的话,但凡有何本事,使出来便是。”少年一身素色长袍,似乎是来自于哪州的武馆。 “映州竟有你这般可人的美男子 而白虎妖本身乃是结丹期的修为,重伤垂危三年,妖丹几乎枯竭。 别说他还不知道具体功效,但是系统给他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垃圾的。 餐厅金碧辉煌,摆着一桌生猛海鲜,中间是大盆王八汤,还有成串的王八蛋,令人食指大动。 然而,他连这句话都没能说完,因为,那人手中的银针,已经深深扎入了蒋邢的脖颈后面。 “来人!给我派出南宫家护卫队,顺便叫上大将军,一定要叫上大将军,知道了吗!?”南宫雪兔立马开口说道。 刚开始,沐兮负重八千斤拉练,后来是九千斤,然后慢慢加到一万斤。 这几天,龙立每天都是很开心,三个皇子都在自己的身边,三个皇子也都有出息了。 然而面对白温京这恐怖的一拳,沐兮微微伸出手,一巴掌拍了过去。 如最近大出风头的直22等全电动武器装备全靠桃源来的一种元素的作用,正是它让普通的锂电池蓄电量提高了二十倍而成本没有提高太多。 地下竞技场人声鼎沸,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捧场,为了看貂哥出战。 我看着玄烨,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我向太后和顺治告了个罪,在他们的错愕之中起身离席,绕到殿后,走到一处稍显偏僻的角落,让袭人远远地站在一旁,便坐在石凳上对着月亮酝酿情绪。我想哭,没有原因。 夜凰的话语只能先咽回去,墨纪则看了眼夜凰匆匆的转身去了门口,一边答应着一边动手拉开了门。 中道和志也因此乱了阵脚,瞳孔急剧收缩,看着谢晨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对方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对他造成了致命的伤害。 然后,莉莉子的脸上突然浮现出轻蔑的表情,用力把我撞到一旁。 墨纪当下去了盆架前,她则立在桌边一边看着艾辰摆饭,一边心惶惶。 连夜和十香两人再一次在商业街上压马路了,不过却遇上了---一个并不能算太过熟悉的熟人。 从进屋开始,高梨恒就一直没有说话,饭也就吃了两口就放到了一边。 谭氏说着也真是恼恨了,竟不顾身份脸面的,直接动手就朝霍熙玉的脑袋上抡。 有了这话,大家自是先举杯喝了一杯,再倒酒准备二杯时,夜凰忽而开了言:“养父再上,请容我和夫君敬养父养母一杯”说着举了酒后退一步噗通跪地,墨纪也急忙的举杯跟着跪地。 地面之上,鬼的脸色大变,火彤和凶神的对话,早已一宇不落的入了他的耳中。 夜幕降临之后,不少昼伏夜出的灵兽出洞了,外出觅食,填饱肚子,使得本该寂静的夜晚,照样是喧嚣的很。 秦沅是在昨天晚上找到这个地方的,而且无论秦冷怎么说也不肯回去,只是说仅仅能希望留在秦冷的身边。 渐渐的,就连这些土匪也畏惧了起来,不敢再向前冲锋,纷纷都趴在了地上,听着头上子弹飞过的声音,有的人还惧怕的捂着了耳朵。 要么不要伤害别人,否则就做的冷酷一点。不要用道歉去侮辱那些被你伤害的人。 那边得了回应连道不敢,便将此事揭过了。酆都大帝言说欠了人情,谁敢追着讨要?但是这昆仑山上的确难保一直清静,若有必要,劳烦一下鬼差等人倒是可以的。 “可是,为什么叶风弟弟吸收的三只灵兽,没有一只是飞行灵兽呢?是这九荒秘境之中,没有吗?”黎悦眼中有些不解,问道。 而且,除了乔不起,白建,夏涧外,其余十二名年轻的丹宗长老才刚刚开始凝丹这一步,因为他们刚刚才炼化药材,一点丹型都没有凝聚出来。 但是此人想杀他,性格扭曲,心灵黑暗,野心勃勃,他也没有必要手下留情的。 而独孤鸿,作为夏流的大哥。这事儿,他肯定是要办得非常完美的。可是,对面的黑虎全不说话,他也不好说太多的话。 甚至就算他记得孙李给他说过什么,眼下恐怕也不会在意,因为孙李只是说出话语,但是眼下,上川寿他们却已经开始准备开新闻发布会了。 就如同在来之前,他和北岸长老所言,如今招收弟子,已经是玄天宗唯一能够崛起的契机了。 “我今天不仅要侮辱他,还要侮辱你。”邢南宇说着一个用力,把乔允芯推到在了沙发上。 林云染不好意思麻烦她,让她给自己指了指方位,独自一人找了过去。 确实如此,为了毛毛不出去伤人,造下罪孽,骨头居然甘心选择将毛毛用另外一种方式囚禁起来,看起来就算毛毛会记恨骨头,骨头也在所不惜了。 众人脸上的惊讶之色,丝毫不比之前看到杨天一指挡下巨灵魔主那一掌要少多少。 ------------ 第一百七十六章 选择(求月票) “邢公子!” 随着一阵又一阵此起彼伏的喊声传来,邢越的比试终于告一段落。 凭借着邢家剑法,邢越竟以天阶初级的实力,击败了具有天阶中级实力的祁州女武者。 江宣在场下,不得不承认邢越的运气真的是很好。 但是,他明白,仅仅将邢越的胜利归于其运气好,显然对邢越来说是不公平的。 困得眼皮睁不开的霍去病,从来没有与人同床共枕的经历又如何,还能把顾恋恋踹下床? 陈默菡惊得脸色煞白,两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颜,身子瑟瑟发抖。 当初的她还这般幻想过,若是自己和他成亲以后,那日子得过得多么有意思。 霍去病将她往怀里搂得更紧,并不是特别想说话,就是想叫她的名字,听她回应,很多时候他对着空气叫这两个字,从来没有任何的回应。 辛红雪正想该如何回答,胡朝先眼睛一亮,不远处有人走来。定睛细看,隐约觉得正是巴十肆。 其实她是想说这两帮人有可能就是一伙的,只不过分头行动罢了。 半晌,她分开五指,从指缝间露出眼睛,惊觉男人仍然跪在地上,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表情,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坚定,又有些不安。 凤容衣八年前便与悬心铸海门的少主人成婚,可是她在穆十一重病之际便从悬心门离开,不知是否要和离,但就此凤容衣再也没有去见过悬心门,也似乎没有回到过凤仙宗。 周亚泽,男,三十一岁,毕业于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八年前,他毕业归国,拿着父母资助的一百多万资金,创立了我所任职的这家益友联合广告公司。 人心隔着肚皮,不敢袒‘露’自己,深怕别人得知自己的秘密,深怕自己要对着别人摊开肚皮。 揉了揉眼睛,那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又像十几岁般清澈无助,让人想把她搂紧怀里好好安慰一番。再一转眼,眼眸微眯,又射出魅惑鼓励的眼波,简直要把人魂都勾走。 可是,黄盖找到了孙坚,带着祖茂的尸体,这时候孙坚和韩当才不得不信,这是真的。 虽然柳如烟将大部分的刀雨阻挡下来,可是还有不少漏网之鱼却是就要靠近她的近处,形势一下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傲风叹了口气直摇头,就算再好的东西,没有实力也迟早会失去。 宁昊挠头,现在地府到底哪个是黄雀简直让他伤透了脑经。再不把这家伙找出来,这日子没法过了。 虞彦上来之处乃是北面左侧,而北面右侧却还有一个珠帘帷幔,却是一个深入山腹的大洞。 “吕绍,还真敢下本,呵呵呵呵,我倒是要看看,他可怎么收场!”段业的脸色逐渐转冷。 咯咯—这一次,连典韦都强忍着怒火,要不是他一直听话,没有刘宠命令绝不动手,庞统死八百回了,一拳死一回。更不要说刘敢陈到等人,就连跟李典一起,跟这个怪人认识了几天的廖化和铁面都不由皱了一下眉头。 这话说得荀攸都在后面偷偷点个赞,袁术一听,果然飘起来,看刘宠的眼神也和善许多。 疾风殿中,坐在疾风剑圣身边的风凌河突然攥紧拳头狠狠地说道。 月子尘被这动静下了一跳,他从亭子中探出头来,往那坑里看了一下。 落羽心中清楚这一点,因此那心就好似随时都有人揪着的,又是疼楚又是紧张。 唐夭夭看着叶恒如此坚定的模样,看着他出现在那里,如此坚定的眼神。 这样也好,妖娆暂时还未恢复,她待在乾坤袋中,没有任何人找得着。 上次帮你陪客户抽的,还劝我抽。我说,那是应酬。他不再强求。我接着说,现在的人仿佛厌倦市井生活了,要回归原野。 因为,她进入学院时间太短了,短的什么功劳和功绩都没有,就来参加这三国交流大会来。 今天认购开始,上午我催慧芬去厂部看看认购形势,弄清具体是些么手续电视里连续播了几天。 众军皆高声应和道:“愿随将军死战。”与甘宁一起被困者,只有数百余骑,却皆是甘宁心腹死士,均是能征惯战之士。加上涧谷回音,良久不绝,气势竟不亚于千万雄师。 首当其冲的落羽和云弑天,没大一会就被众人灌的人事不知了去。 “对了,洗髓丹需要紫梦草、天麻、地黄、人参,这四样药草,紫梦草虽不稀奇,地黄也不难搞到,可天麻、人参却是难以寻觅。”雨娇为难地说道,她真想满足弟弟的要求,可就是无能为力。 而且boss的行为似乎是还要再找一个尸体来让自己恢复一下,叶九表示幸好自己提前准备好了,要不然这么没完没了下去,还得了? 三寸方圆,身有三叶,青如翠玉。叶上脉络,如丝丝金线一般隐于青翠之中。 超过5级就会出现等级压制,更不要说精英面板了,可惜现在要跑是没的跑了,而且这才刚刚进森林,跑也是不可能的。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追过去了!”我立刻抽出妖王剑来,冲着那棵最大的柳树挥了一下。 又过一两日之后,药玄索性把最后一幅增血散和锻骨散给用了,还是老样子,一起投入药散,双倍效果。 ------------ 第一百七十七章 四十号武者(求月票) “五州演武天阶优胜组抽签仪式正式开始,请各位优胜者前往天阶组演武场外等候。” 熟悉的女武者,其声音再次响起。 依旧是那块悬挂号牌的木板,但此时号牌箱中的号牌却是较之前少上了许多。 经过昨日一晚的考虑,还是有一些优胜者选择了退赛。 他们可能有着各式各样无法坚持的理由,但能放弃来 男子坐在轿撵上,一边对着众人微笑,还继续扬手将篮子里的粉色花瓣洒向空中,随风朝着其他学子飘了过去。 两桌子人,不论是大人还是孩子,边吃边赞不绝口。加之屋内温度有些高,所有人头上都吃出了汗水来。 权靖城静默了几秒,才伸手拿过一旁的手机,淡然的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同化魔兽呜咽着,它已经蹲下了高大的身子,血红的眸子看着沈云舒仿佛是带有一层水光。 “我感受到神界的震动了。”沉睡了多年,帝颢嗓子带着几分沙哑。 回到教室后,老班把季纱纱的座位安排在我们后面,晴这个好奇宝宝,一整天都在和她讨论凌捷希,她告诉我们,她和凌捷希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他们两家人还是世交,一年前凌捷希出国了,除了雪儿有跟过去之外,还有她。 这就是解释吗?如果不是因为君臣之礼,王一凡恨不得冲上去一拳打坏这张笑得好嚣张的脸。 “你想让他吻你?”龙司爵突然就抓住她的双肩盯住她质问,声音中透着隐隐的怒意。 “在这边睡一会儿再回去吧!”卫寒川是心疼萧婉陪着那些人大半天的都没有休息,担心萧婉会累到。 黑城内修士、天人们本就不太团结,他们不过是在天庭命令下,为了寿命药而聚集在一起。 还好隔得最近的方源连忙将他捞起,不然这位朝廷命官就要死于溺水了。 说完话,我从口袋里摸出了五个五帝钱,随后摆放在了五行的方位。 「周先生?您怎么了?」张倩抬起头来看到了我,发现了我的不对劲,这才询问。 接着他又说到:“说来,有一件事情一直对不住你们,我的目的就是这两生花。为了它,我可以付出一切。”说话间,他的手握的紧紧的,同时双眼瞬间变得通红,杀意在这一刻也再次出现。将四人再次笼罩。 在复制时,他需要主动走上前去,冒着随时会丧命的危险,被该‘谲’类怪谲用能力影响。 元婴刚欲遁走,便直接被寒气包裹而住,然后被封印在了冰块之中。 短时间之内不应该跟刘雄军的几个兄弟走太近,省得引来刘雄军的不悦。 随着这道鲜衣黑甲,头戴英冠,肩披血色纹龙披风的魁梧身影,悬立虚空之上,穹顶之上的血色残云便无端褪去。 为了提防我妈做出什么事来,于是我们就轮番的守着她!当然,这期间我爸也找了不少的专家,医生来给她看,但白天一切都是正常的,根本就检查不出什么问题。做的任何治疗也都没有用,给出的结果就是她患上了梦游症。 曲调紧接着又是一转,悲伤的曲调变成了一极度寂静的曲调,其中似乎隐藏了一股杀意。 但是,师祖不仅没有回答慕容映雪的问题,而是用力将她推开来。 看到钟谨这么就没有回来,钟夫人和钟暮山也很是惊讶,所有的人也都出去了。 “什么。”听到王侯的话,顿时王浩众人便是大惊道“其他学校的冒险者,难道说。”这时,王浩也是猜出了王侯的意思。 却是需要一丁点时间,便是再发动攻击另一名敌人,因其之前有见到此番诡异攻击之下,却是不一定能够奏效。 监狱最高层的会议室内,一名黑人穿着红咒师的服饰正缓缓走进房间。 “等等,再等等。”鬼泣低声说道,像是在回答九长老的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一亿任务点,这是一个几乎谁都不敢想象的价格。对于普通冒险者来说,完全是一个想都不敢想的价格。 “已经够了,前面不可能有活人了……”沐枫夜的眼神猛然间灰暗了许多,身体也开始瑟瑟发抖。 突然白光消失,巨猿袁武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身影。此人不是陈锋,又是何人? 季默他们走出去没多远,突然一道仙光划空斩落下来,这是一截战矛,残破不堪,上面锈迹斑斑。 “就是,想再多有什么用,不如找个地方喝酒去吧,那一锅‘鸡’还没吃完呢。”千神斩跳过来说道,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浑然没有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当做一回事。 李坏走之前,犹豫了一下,他想再麻烦米兰达一件事,告诉米兰达,如果柳梦晨出现了,尽量不要让柳梦晨接近丁翠花和柳江。 叶浩毕竟是第一次当导演,顿时被所有人的反应给怔住了,有些不明所以。 一直金光闪闪的宝箱跃然而出,怀着无比郁闷的心情,叶浩直接点开了保箱。 大卫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知道后面的狙击手也已经跟了上来,对方是在奔跑中循着他枪口喷出的火光扣动了扳机。 “荒影,干掉这老东西!”疯狂杀敌而被溅满一身血的古星魂,森冷道,完全是下命令的语气。 “爆遁——地雷拳!”不在拘泥于粘土这个媒介,利用改成雷遁变化为主的爆遁查克拉,狩抬着布满这种查克拉的双手手掌印了过去。 “好了!今天也不早了!明天早上,我会在这里等你!有我的指导,你的修炼会少走许多弯路。”说着,伴随着螺旋状的时空扭曲,焱消失在了原地。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殿前司的原指挥司高俅实在太不会做人,不是赵佶的嫡系,还想着跟薛明掰掰手腕。压根就没有看清,薛明是谁的人。最后落得个闲职的身份,只能怪他自己政治觉悟实在是太低了。 ------------ 第一百七十八章 遣离弟子(求月票) 天阶组演武场,女武者身后的木板之上,整齐挂着两排共十四枚号牌。 七组,十四位武者,便是此次五州演武天阶组产生的全部优胜者。 在整个天阶组,有着四战全胜战绩或者三胜一平战绩的武者其实并非只有十四位。 但有些武者即便闯过第四轮,也因为伤病原因无法更进一步,还有的武者,则是因为不愿公开身 “你们还真是幸运,逃过了一命呢。”那家伙这样说着,之后走上前去,从地上捡起了巴麻美的灵魂宝石。 起身目送朱赞慰离开后,郭拙诚将叶樟喊到一起坐下,然后也谈起了工程队要来的事,吩咐他安排人员配合朱赞慰的工作,一定要把接待工作搞好。 “空口说白话,你在奴隶场中闹事,还不准别人说了?”中年人的目光寒冷起来。 一声叹息从袁世凯的嗓间出,这会他那还有一丝窃国大盗的模样,有的只是一位大总统忧国忧民的忧心忡忡。 所以说,杀死那个家伙非常困难。而且,就算能够杀死他也于事补。这一个回合却是失败了。 体上充满了让人恐惧的暴虐。此时的姜风眼前的世界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当再次清晰的时候姜风看到的景色一变。 “一边去,这个可是个母老虎。”姜风对着狂战天下伸过来带着猥琐笑容的脸推了一把。 “回相公,还有二百七十一坛美酒,保管够这里所有人痛饮一场!”党进挺起胸膛,大声地回答道。 钟珊玟跑到外面向空中了望,只见大连港上空浓烟滚滚,从淡淡的晨雾中掠过的飞机机翼上,“太阳”的标记清晰可见。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韩奕、扈蒙一行人慕名而来,微服雇了一艘乌蓬船,夜游金陵城,桨声灯影之中,他们流连忘返,以为身处天上人间。 并不只是百兽海贼团,或许,火龙海贼团以及它麾下的众多加盟海贼团已经全部在和之国这一次惊天动地大爆炸之中毁的一干二净了。 我直觉想起身离开,并无意撞见别人的秘密,这样惊人的故事,知道得越少越好。 五成的利润,陆平在心中掂量了一下这个数字的含量。从目前来看,天下绸缎庄肯定是要赚钱的。 千里之遥,不过瞬时之间,一座占地数百里的庞大城池,出现在连海平的脚下。 等到凤凰巢确定这个情报的时候,林冲已经飞到了太阳系外围,通往奥特之王的虫洞就在眼前。 我虽是没有亲眼见识过她的风采,但有一回却是听潋开口赞过,虽然他眼中只是纯粹对世间美好事物的欣赏,并未情动,但能让他这样,却断然不是常人所能为。 莫奇安这边看到亚特迪斯号也出现了,并且帮助胜利神鹰号解围,知道这边是没办法了,于是再转头对付靠近的空中基地,之前对付胜利神鹰号的时候,空中基地可是又接近了不少。 那木统领哈哈大笑了一声,又说了几句,便让胡善带着吴家的人回去,而他则带着兵士们继续搜捕。 弗拉德咂咂嘴,或许,真的是世界所孕育出来的某些波动遇到水果之后引起的变化,能够让生物产生改变,或许就是如此简单? “太子殿下……”秦安仍在奋力阻挠,却已是强弩之末,有错杂的脚步声正渐渐往寝殿走来。 “内,肯恰那呦。”对于这声抱歉,金泰妍接了下来,毕竟他们真的很对不起自己,同样也很对不起李明秋。 ------------ 第一百七十九章 双剑(求月票) “池运锋,你也就逞一时口舌之利,等我淘汰那一百七十五号,下一个就是你。”池运刃一脸轻松地说道。 “我的阿弟,你一副安安稳稳的模样,却总是犯自大的毛病,得改。”池运锋看向池运刃,略带挑衅地说道。 池运锋此话一出,倒是让在场之人很是意外。 称池运刃为阿弟,再加之两人仅差一字的那极其相似 彼得医生在董磊走后,饭都没有吃,马上拿着那几瓶液体就去了实验室,开始化验分析起来。 “这有什么不是滋味的,我和你一起走红地毯的时候,不知道嫉妒死了多少人!”华彬笑道。 本来丁馗喜欢叫曾剑“剑人”,遭到曾剑强烈地抗议,后来改成叫“剑兄”。 林耀曦看沈沉的表情不似作伪,忽然一下子便是转变成了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似乎强压抑住内心的狂喜,眼中漂浮出了一丝激动。 “不用了,抽屉下面有外伤药。”李凡指着镜子旁边的柜台,宛研略微一愣朝着柜台走去,然后蹲了下来。 今天还在一个锅里吃饭,明天就面对面的拼刺刀,这样的情形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此时,朱建平还以为是自己和课代表以及英语老师的事情被这个外教发现了,杀人灭口,这是朱建平此时心中的想法,很幼稚,但是很有可行性,理智是什么?当你拥有了超出常人的力量时,理智,只是一种摆设的东西。 这段时间,帝国舰队出外巡航的频率高了许多,这是镇守帝国西疆的三位大领主联合下达的命令,具体的原因,它还不够资格资格知道。 沈沉忍着莫大的痛楚,握住钢筋,一步,一步向前走动,肩膀的伤口如同一个黑洞一样,穿过钢筋,在钢筋上留下了一道粉白的碎肉和鲜红血迹。 但是他又错了,郭图和逢纪眼看着高云把沮授和田丰都放了,都觉得看到了绝处逢生的一线希望。 “陈易,你真的是太过分了。”一旁的柳元昊将这一幕看的一清二楚,特别是听到周围人的议论过后,怒火再也抑制不住,瞬间就倒了陈易面前,直接伸手往他脖子抓去。 陆峥点点头,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大意,对方毕竟是道神九重的强者,自己虽然从理论上来说,力量要远远超过他,已经无限接近虚仙强者,但是实际上,境界的差距,却不是凭借力量就可以弥补的。 说起来,他能够在短短三日的时间内,突破到龙虎后期,这万年猴仙酒,起了极大的作用。 拉迪勒入伙,是苏诚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是为了把他绑在同一条战船上,让他心甘情愿、竭尽全力地为苏诚做事。 林霖的慎帮着A了几下,基本无伤来到上路,开始了和大虫子漫漫的对线生涯。 在剑阵布下的那一刻,危险的气息萦绕心头,方景休这才猛然警觉过来,那透过肉身,伐戮神魂的骇人锋芒,令他心中骇然。 就连雷霄天尊亲自出手,都被算计,险些让他逃脱,这等心智手段,实在是让人心中生寒。 李剑之所以举步艰难,考虑是否要往回退,是因为他突然发现,他这一路走过的地方,之前被他操控的武器击断的草丛,又有了欲要长高的势头。 就在刚才,同为龙虎境后期的炎老怪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奈何锁链的缠绕捆缚,最终不甘陨落。 ------------ 第一百八十章 未有进展(求月票) 江宣将短刀贴于后背,看向池运刃。 “藏刀式,池运锋的金猿剑法让你给学来了,很好。”池运刃将手中银色长剑一转,准备展开对江宣的攻击。 藏刀式是偏向于防御的招式,既然对手已经做出了藏刀式的准备动作,池运刃也准备以一次攻击检验对手的藏刀式成色。 脚下一点,江宣轻盈跃起…… “嗖!” 吴老先生一在旁愣了一下,对于黄俊与张厚波的争吵,他没有说话,在这种情况下,他不知道帮谁好,但以吴老先生的精明,他也看出了黄俊表现失常。但吴老先生却什么也没有说。 此刻,聂天按照神识所探出的星辰纹路,不由得在地上刻画起来,密密麻麻,相互交错,倘若普通人看到聂天所刻画的纹路,就是鬼画符,但若是懂得圣纹的人看到,必然会大吃一惊,因他刻画的正是二级圣纹。 “我知道是你送给我的,也知道你是定制的……”徐青墨有些落寞道。 而徐青墨主动要保护萧如是,这在赵常志看来,就是属于给自己戴帽子的行为,绝对不能忍。 见魏鸣傻愣在了那里,秦龙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径直地走向了柜台,一边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爱马仕的男士钱包。 我感觉,重明一定知道,只是它不愿意说。我一定要想办法让重明告诉我,那个指使它给我戒指的人到底是谁。 晓明得到这三样东西研究了一下之后,就全都扔给了潘多拉,让潘多拉用升级版的魔盒进行融合,为他打造一件结合三者能力的神器出来。 看了秦龙的卷宗,王建东差点没有被吓死,这不是一个杀人狂魔么? 冷秋瞳没理睬徐青墨,直接跑了几步,然后跳出窗户外面消失不见了。 易天行看到聂天的眼神,神色有些难看,入口处的那座大阵,之前他也尝试过了,基本无解,这时候,聂天要他做帮手,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聂天找死,还要拉他做垫背。 陆尘弹指将水龙术取消,没有水溪之力以及陆尘的故意为之,自然便化作了一片潮气散开。 陆尘重新将神念铺展开来,横扫整个浔阳城,想要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王成栋一个月工资才20来块,他盯着毛票,喉结翻滚,心里作着思想斗争。 只见那四座山峰环环相扣,围成一个山谷,而在山谷之中,便是闻名天下的正道三大门派之一的焚香谷。 沈清颜她们讨论完之后,就接着将目光看向大屏幕。等大家都依次写完自己的心动嘉宾之后,转眼间就来到了她们睡觉的时候。 大家听见沈清颜这么说,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表示”裴总真是个天选打工人“,昨天那么累,他们家的老公都没办法起床,只有裴总还能起床工作,不得不说,裴总真的是太厉害了。 觉贤尊者便是在二人门下修行,虽不敢称得之全部传承,可是却也学得其精髓。 二十年前那场地震发生的时候,陆澄八岁,池淮池湛才四岁半,她更是还只是个刚会说话的婴儿。 这开机的第一天,是不会拍戏的;众人得先试好有关角色的服装和头饰,还得拍个开机视频,到时候导演还会给每个演员发一个红包,寓意着开机大吉。 “好的,祭司。”虎犽笑着说,没有拿花的手抚摸了下白梅的脑袋,拿着芍药花就走向唐果。 没有一个回应,有的蘑菇房子已经破碎的看不出原型,但破碎的碎片仍然散发着光芒。 在众人中,看起来最有威信的黑发男子,青枫谷新任的掌教,赵墨无忌毫不犹豫的下了命令。 她是传说之中,与这方宇宙一起诞生的先天至宝,超神器姻缘金镯之主? 那个春日姑娘首先说话,话语中带着一对丝无奈,更带着对命运的嘲笑。 可惜的将这一层棺椁给遗弃,大家继续开棺,开了一层又一层,也开得了更多的金银珠宝,直到最后一层透明的水晶棺。 但是如今看来,他们的担心完全是没必要的。就说他们家的子坤那么好,就算是陈甜甜,也会乖乖的。 柏灵怀孕后,才知道魏林海并不打算跟自己在一起,未婚先孕对于柏灵来说是一场丑闻,父母虽然生气却也是在第一时间站出来护着她,但是依旧认为这个孩子应该打掉,否则柏灵以后会过的很艰难。 本以为皇后娘娘会对她有所戒备,不过,出乎意料的,皇后娘娘大方的直接将所有宫务都交给她了。 飞沙走石之后,四周恢复安宁,地上躺着几具变形的尸体,不多时化为几道白光飞回了城。 至于天庭和灵山为什么这百年内没有插手地仙界的事情,那是因为天庭和灵山根本就顾及不了地仙界的事情。 十四阿哥胤禵在康熙南巡期间留守紫禁城,奉旨巡防,如今天子归来,他缴回令牌,算是暂时得了半日清闲。 其实,陈飞还真应该谢谢陆一鸣和郑慧纹,要不然,他跟陆婉之前的关系,说不定不会进展到这个地步呢。 夜晚,大家住在了一个大院子里,据说这家人都死于幻兽袭击,他们也就在此借宿一晚,待到明日与方秉青汇合,就能够交任务回山庄了。 ------------ 第一百八十一章 突破(求月票) 听罢,江宣也不答话,弓着身子,准备下一击。 脚步一踏,江宣瞬间跃起,在半空中做了短暂停留,随后,快速坠向池运刃所在的位置。 “好快!这便是那招惊蛰刀吗?”池运刃站在原地,并不做任何调整,单手持剑,看向跃在半空中的江宣。 几乎仅在一瞬之间,江宣便来到了池运刃的身旁,短刀与长剑再次交击 难道这个男人不应该是她想象中的中二男?为啥忽然觉得他一点也不傻了呢? 除此之外,加上比雷神还强悍的诅咒战士,再加上掌握了现实宝石的玛勒基斯。 他知道星盗首领的能力,所以才一直甘居人下,不过,没有人天生就喜欢被人踩在脚下的,所以,如果有机会,他必定会翻身干掉星盗首领。 至此,她也不想再给脸了,方想怼老太太两句,碍于柳大勇在场,就想着琢磨个说法。 “奇怪了,莫不是鬼谷中有死人尸变了?这好好的怎么会出现尸气?”白芷有些奇怪的看了苏荷一眼问道。 柳紫印双手交叠在身侧,礼数已经进行到一半,忽然起身转眸看向云冥身旁的天风白和妻子郑氏。 为了让自己更轻松一些,也为了锻炼太子处理政事的能力,这一两年以来,朱元璋经常把一些政务交给太子处理,减轻自己担子的同时,也希望检验和锻炼太子的能力。 起初他还不解其意,随后见暗一指了指柳紫印的左手,立时明了,并接过那水囊。 听人提起李彧,李柔的嘴唇急速的抖了抖,随即脸颊也开始抽搐。姚光启生怕李柔控制不住,赶紧握住她的手,尽量让她平静下来。 咔的一声打开箱盖,里面是一层一层的海绵垫子,当中间是个黑色金属盒。 鲍崖看着他说道:“去吧,你也顺便了解一下目标所在的具体位置、记住,遇到情况一定要保护好莹莹的安全!”“是!”张磊低声回答了一声,随即跟着吴莹莹大步向门外走去。 活力绷带包扎好之后,右手掌心传来清凉的感觉,同时绷带上的绿叶散发出柔和的绿光。 苏婉晴穿着OL紧身制服,将玲珑的曲线,完美展现而出,米白色的短裙,紧紧地包裹着她的蜜桃|丰|臀,弧线挺|翘优美,勾勒着令人犯罪的冲动。 “和尚,我对你并没有恶意,你却想置我于死地,我送你去见佛。”欧阳颜大喝一声,掐着他脖子的手掌就要用力。 “这块地盘,我们要了,你们几个,可以滚了!”就在此时,那说话之人带着几人直接朝陆风的方向走来,周身,散发出了强大的气势,星辰光芒闪烁间,化作了万千长矛,悬浮在了他的头顶。 “这真是我今天,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井子阳觉得越发的好笑了,对于萧羽能知道陈玄音的名字,他决定,一定是萧羽处心积虑打听到的。 大战爆发了,双杀厮杀了起来,各种神通不断的轰出,不断的有高大神魔陨落。 “就这点实力也敢来叫嚣?简直就是井底之蛙。”欧阳颜怒喝一声,声音震荡宫殿。 说完,卫子琪身形一动,一拳轰去,带着一股磅礴的玄气洪流,对着萧羽急射而去。 噬魂魔口中发出刺耳的叫声,张开森然大口,对着萧羽撕咬而去。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便端上来了澳州大龙虾、象鼻蚌、野生大黄鱼等高档菜。 ------------ 第一百八十二章 体面的失利(求月票) 而自己的短刀,则是安安稳稳地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他突破了,在五州演武的关键一战中突破,正式晋入天阶巅峰行列,成为了一名真真正正的巅峰武者! 此时,演武场下的观众也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其中的大多数都是激动地欢呼起来。 现场的观众,每一位在场的武者,都毫无意外,见证了历史。 池运刃 竹被人捅了两捅,回头见杨木锦帕捂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了眼睛,用折扇连连敲打她,知道他洁癖发作,嫌那母肮脏,赶紧出了门。 “……是十三皇子的随身玉佩,看来京城这批死士是前朝皇宫的人。”老侯爷道,每个皇帝都会暗中培养一批死士在暗处保护自己,没想到青居自己也锻炼了一批死士。 一手扶枪,一手单环叶简腰身,唯一有点不爽的是两人穿着的战术背心碍事,没有更加亲密无间贴紧。 赵洛回到勤政殿,径直向着御衣司行去,他一脚踹开房门,那个瘦削的身影正背对着他整理一件龙袍,闻声转过头来,一张脸上满是惊吓,如同正在进食草却突然见了狼的兔,瑟瑟发抖,眼睛里顷刻间就落了泪来。 那天红军奶奶还没进校门,就开始骂骂咧咧,骂得特别难听,但我都忍了。 “是我是我,祖父,我回来了,我没事。”顾衡握住顾老侯爷的手,哽咽地回道,之前分别,他就担心祖父的身子会撑不到南玉城,如今见到他虽然更苍老,但精神还不错,心里怎么会不觉得欣慰。 刚才被夏今渊一个停顿的男兵们顿时乐了,有种农奴翻身把家当的幸福感。 “那好吧,随便你了,我要去吃饭了。”冬夏无奈的摆摆手就离开了。 于是,在林如海与陶宝的联合忽悠下,贾敏就这样同意了黛玉出国的事,并且迅速转换心态急急忙忙的就要去帮黛玉准备行李。 就算他在画壁里面经历炼心几十年,临死前最大的遗憾就是对不起自己的妻子,也算是他心境深处的一个破绽。 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地方,最可怕的是,刚刚盛母还从陆羡辰这边知道另一个不好的消息,别的地方也陆续有同样症状的病人出现了。 羡臣会把这个老师请来给你补课,说明他的能力是没有问题的,老师没有问题,你却学不进去,问题出在谁的身上。 衡量一名中场球员实力的指标,除了传球成功率、威胁传球这些外,最直观的数据就是助攻了。 这也导致,我们周边州府的有钱人都跑到金华府城来,甚至想去找那些已经有了房子的本地人,买他们的房子。 说实在的,炎热喵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能够打过自己宝可梦的人类训练家。 无尽黑暗之刃49级才能装备,风哥只有47级,要是等级足够,他一定会直接装备上,用来气井浪。 心里装着事情的陆棠棠,又开始接近着云衡仙人,想要打探一些事情。 所以,陆棠棠回到大殿之后,就立马设下结界,然后将高座之上,把因为白恙的死一脸悲伤的掌门捆了起来。 海味食品从去年濒临倒闭到现在年入千万,并且之后还有股份发放,这样很多选择留下的老员工感到十分庆幸。 一边说着,白尘的骨尾出现在公羊野的眼前。吓得公羊野拼命说话,好不容易才终于憋出来一点声音。 古迪吞了吞口水,这条蜈蚣身上传来的气息,起码也是将级以上的神兽,而且等级似乎也不低,绝对不是他可以应对的。 “他跑了,你们居然让他跑了,难道赤王的谕令你们不愿执行?”莲影怒道。 就此以为,我真心拥护她的说法,情愿和她一起,找家饭店去吃饭。 万幸,滑雪板他不缺,无论是带过来的那副还是金属本子提供的那一副都够他用的。 金芳头一次坐自行车出村,感受就是,真的颠簸,路不好走,要不是搂着向阳的腰,怕是早就要颠簸下去好几次了。 难以置信的拿起那本相册,雨果又一把将台灯扯过来对准了船长的脸。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呼喊声和口哨声响起。 “在下杨琛,兄弟们给面子,叫我一声‘琛哥’,人送外号‘斧头帮帮主’!”杨琛像是古代江湖人士一样地抱了一下拳。 现如今豹妖哪里还有这个胆子,再等下去的话,说不定他反而死在这可恶的鳄妖手中。 但现在她才发现居然有人可以保护得到自己,红莲儿叹了一口气,她只希望冯三眼能够活下来。 打完之后,此时的三公主,忍受不了这种屈辱,气血攻心,加上外伤作用,昏晕了过去。 而代价只是把有机心脏替换成堆芯心脏、注入微量的碳炔链依附在身体的骨骼、各大器官细胞组织上,包括骨骼肌、血脉经络等。 如果是普通城池,以木应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军事战略思想,早就带领第四军团的士兵,撤走了。 她没注意到,在她盯着咖啡看的时候,时景辰的视线正落在她身上。 实验床上的各种装置升了上来,固定住顾约身上的各种关节,随后实验床上方降下来好几个不知名的仪器。 周边的气息,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她不自觉地侧了身体,让自己睡得更舒服自在一些,也睡得更深了。 宋熙儿被他控制得无法动弹,她一边努力推开他,一边怕周围有没有人看到这边的动静。 或者更准确的说,这本就是周家安排。周家先放出林方远的消息,然后买通林家长辈,让他们逼林芳华出城。 然而此刻军寨也已经被这些巨兽们毁得不成样子,到处都是塌陷的土地,简直就是千仓百孔,好在损失的士兵并不多,只大概有五百多人的伤亡。 ------------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不同意(求月票) 凌蕻禾与池运刃的比试结束了。 既然凌蕻禾在比试中晋入天阶巅峰,成为一名巅峰武者,那么他的胜利也是可以预计的,并无太多话可说。 只是,既然凌蕻禾战胜了多数武者所认定的天阶组最强武者,那么本次五州演武,天阶组的第一名,悬念似乎便不大了。 既然池运刃已经被淘汰,那么作为曾与凌蕻禾战成平手 看着那一队队提着步枪,推着大炮的蓝衣士兵在街中走过,所有人都知道,以前那种和平的日子恐怕要一去不复返了。 一个个心里都很清楚,就凭叶家老二那德行,能不将家给败了就不错了,还吃好东西? 铛铛铛铛的声音连成一片,火花在战甲表面不断的迸射着,那一枚枚能打穿十毫米钢板的子弹像是碰到了铁壁一样被弹射了出去。 说起来,自家团内不知有多少敌对势力的间谍,人员太多,难免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若只是心旋境,那他还真不用虚火,目前徐超人、包解、南月茹都已经加入天罡大罗剑阵,再加上那么多阴众,纵横心旋境应该不难。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印象中一直很乖巧的弟弟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结果看到是自动回复之后,他送了口气,虽然他对自己非常有自信心,还是有一点担忧,要是对方有眼不识金镶玉看不上他怎么办。 林白想了想,他好像知道自己为什么天天被编辑拒绝,但是沈可灵却可以一本又一本地签约了。 对于他的行为,艾尔不仅不在意,甚至还觉得很正常,如果是他,或许他也会觉得钱只有拿在自己手里才会保险。 对于怜香惜玉什么的,傅霆衍很少会有,除了对叶子卿,对薛玲,更不会有这种感觉。 “不,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冉岁被我说的脸色泛红,摆明了有鬼。 看着外面天色,除了有一个大大的月亮之外,一片暗沉,应该已经很晚了才对。 骆驼不知道清清的想法, louter更不可能知道,他要是知道肯定会找到大胡子抽他十几个嘴巴子,一路上都没给它洗过澡。 话都不容我说完,熠彤就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馨儿,少来这一套,你看这是什么。”熠彤一挥手,指间多了一张纸递到我面前。 吴镰和古延龙眼神一恍,一瞬间感觉就想是来到了地狱一般,天上下着淅沥的血雨,周围弥漫着可怕的血腥气。 “大哥冷静……冷静一点……”对方自然一眼就看出站在面前的男人是个觉醒异能的人。 听到这声呼喊,李元福目光一凝,心道果然是飞哥,自己没看错。 她还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酒呢,味道十分的甘醇,像是喝饮料,但是又比饮料好喝很多。 或许在她们这些有钱人的眼里,送上一份大礼就算最好的祝福了吧,可是田倩倩现在却只是想听到她言语上的一句话,更让她感动。 “不认识,我们战队的人管理的都挺严格的,不会和主播有什么事情,除了已经被开除的吴昊以外。”风泠澈眉头一拧,看了一眼沐雪,凉凉的说道。 林媚娩看了一眼门外,那俩人便乖乖的闭嘴离开了,临走前依旧忿忿不平,但是没有表现出来,毕竟她的身份武功在那呢。 “王爷,您忙这么久了,喝杯茶歇会吧。”云霜把手从汤婆子里拿出来,轻轻拉了拉卿睿扬的衣袖。她着实没看懂卿睿扬这几天东转西转的在干什么。 他们与雪融合在了一起,只见一片白慢慢的涌动,而他们的方向是奇童府。 “云霜在哪里?”顾陵歌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虽然她不相信云霜会受到什么非人的待遇,但“关起来”这个说法就让人不喜欢。 几个黑衣人便迅速突出林媚娩的卧室。她的卧室依旧简陋,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个立柜整齐摆放着几件淡紫色的衣裙,床边是一个红木的梳妆台,基本上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李天佑远远一看,街道大的出奇,许多修士骑着坐骑在街道上行走。并且两边高楼林立,兵器店,药品店一应俱全。天上不时飘过几只火凤类的坐骑,一看就是别的门派修士前来紫云城中玩耍或者采购物品所用。 不过,即便是这样警戒,也是直到一根手指碰到丁火的头部,丁火才发现,神乐出现在了他的身侧。 “什么?五行山?!”闻刘伯钦一言出口,悟空和玄奘不约而同地惊叫起来。 片刻之后,老道把通红的双手从盆中拿了出来,盆里面原本肆意翻滚的水立刻恢复了平静。 康家作为一个大同城内最富有的家族,当然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要不是康平在无意之间发现的,恐怕康平这辈子也不敢相信他爷爷会给康家留下这么一批财产。 烈阳射手攻击方式陡然一变,本来是齐射集火方式,现在转变成陆续开火,金属箭雨从之前的大雨倾盆变成了连绵细雨。 ------------ 第一百八十四章 好与差 “我不同意。” 人群中,响起了一句有些尖锐的话语。 “我就知道!”江宣安静地站在人群之中,无奈地用手附在额头之上。 要说这武者大方,倒也是极为大方,平日里吃吃喝喝的事情,倒也是不挑不拣。 可一旦要到了关乎修炼的事情上,就是会有一些武者,必要锱铢必较。属于他的东西,一点不能少, 中年男子将二人带到一间房外,史晓峰推门进去,见到躺在床上的童老大的第一眼,就得出判断:他性命无忧,但终生无法使用武功了。 “芒果芝士蛋糕、红茶牛油戟、榴莲芝士蛋糕、奶油泡芙、铜锣烧……”不仅仅这些,普通至葱油饼也有。 明凡想笑,这也太明显了吧,自己是一个军人要是连她们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现老师还不得打死自己。 终于两日后,皇帝醒了过来,然而令人惊讶的是第一件事却是处置了后宫最高分位的妃子,曾经炙手可热的贵妃降级,而贤妃直接进了冷宫,永无出头之日,连带着两位皇子的地位也明显有了变化。 “喷倒没喷到……但你吓到我了。”大妈还是硬撑着,能说到吓到她的话,多半是真的要碰瓷那点钱了。 这里到处都是大山,看起来似乎没有人住,就像是一片原始森林。我从车窗往外看的时候,现这里和我的老家有几分相似,居然是真的没什么人居住的。 “开始吧,看看你们两只队伍谁更得上天的垂怜。哈哈哈哈哈,一班长我们走。拜拜了您嘞。”沈铜扬长而去。 汪月佐走进这个苗族的树林,这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他曾经也是一个古苗族的人,不过他并不在规矩面前屈服,在他学会蛊术之后,他选择了离开了古苗族,自己偷偷的下山。 经过次日商议,中将军巴秀提出,若向楚国人主动发起进攻的决策不可更改,则事不宜迟,并提出了具体的建议。 “下面就是给你包扎了!你是要自己来,还是我帮你来?”我摊开双手,纱布和碘酒放在手上。 她想着给郑延仲打个电话,问他现在遇到的麻烦怎么解决,但是以什么理由呢?她又不是很了解他家。要不就用微信跟他聊,或许可以知道。 洛无笙以为可能是里面的人没有听到,于是又抬起手重重的敲了好几下门,为了方便里面的人能够听到。 任思念这样揉搓了一会儿后,声音柔和地问着那里沉默不语的冷忆。 不知道,以后还会没有什么?她是不是应该选择不要钱、拿着东西就逃呢? 她是气势十足的,头发全部盘起,干练的样子,衣服像是貂皮的敞开式风衣,但她里面穿的却只是一件打底的红色棉柔,而且是低胸的。脚上的红色高跟鞋也是尖底的。 闫娜目光一拧,说道:“我们不要和你们谈什么交易,我不要打掉孩子,你们的钱换给你们,”说着她直接从包里,拿出了那100万美金的支票,递向了那个黑衣人。 前院上百道目光都是汇聚到了曳戈身上,这一看之下,先是纷纷惊觉曳戈如此年轻,心中都是有了微微迟疑,引灵圆满真能一刀秒杀了坐照初期吗? 这可就奇怪了,传闻当中的怪人似乎是比较起来拥有朱雀旗的朱雀还要强大出来不知道多少倍的强大敌人,怎么现在,竟然不知名的死在了第二层当中的了?难道是说,在崔斌他们之前,有其他的强者来此吗? ------------ 第一百八十五章 残酷之处,百不足一 有武者取了其中成色较好的强筋散,只不过,由于这批强筋散的成色整体偏差,才让那皮甲武者误以为那些那武者选择的强筋散都是成色较差的。 此刻,邢越以及那皮甲武者,终于也是理解了,方才那中年人脸上现出的奇怪表情。 邢越有些郁闷,拿着强筋散离开了演武场。 在走过江宣身边时,他突然感觉到,那位 意,而是血红长剑锁定自己的气息,少年也只能皱眉看着萧炎与纳兰嫣然离开。 窦氏随之回信:不必多言,玉澜乃我后半生依靠,我心意已决,你自求多福。 京城大火以及过去二十多天,各国使臣陆续抵达京城,楼兰国的来人是兰嗣和楼陵城,东陵的则是兰梵,燕国的来人则是燕国太子,二皇子,以及太子妃楼星落,都是些老熟人了,这戏自当精彩才是。 “确实好吃。”明株也吃了一块桃肉,清甜的桃香,确实比她买的高级水果还要好吃。 与天绝交手,加上分心已经被天绝伤了好几处,好在天绝故意避开了要害部位,又没有用全力,否则欧阳毅此刻性命难保。 百足子与蜚廉二人,已经各自中了夏羿的一箭,被夏羿废去了百年功力,自然不敢耽搁,放了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然后便灰之溜溜的逃走。 “森哥,你别担心,我已经好多了!”明株点头安抚,因着木头哥哥这名字太亲昵了,明株也只有在私下里才会如此唤他,平时在人前都是叫森哥的。 在观战之人的期待之下,弥漫了整个场地的鲜红元气一点点的散去,随即,场内的情况也是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此时得知真嗣身份的大木博士看真嗣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不光光是对真嗣的欣赏,也多了一份愧疚。 那位侍奉我们的仆从下去没多久,便捧来了几件装备,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装备的属性到底如何,但是单看这几件装备的做工细致程度,就知道绝对是上好的装备。 因为她紧张,无比的紧张,紧张到不行,毕竟李风的身影在她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徘徊,他的一颦一笑,对于她而言,就是深深印刻在她脑海深处的记忆,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仿佛就像是发生在昨天的一般。 叶不非也焦燥了起来,他不知道的就是,原本给草地吞噬的真气水滴居然全都还给了自己肉身,而那片草地实则就是叶不非的肉身化成的。 当艾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没有注意,他身后年老而古板的管家脸上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 上官齐冷冷的道,林洛却是没有置之,脱开了自己的衣衫,让众人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辛苦,就是时间有些长了点,薇儿你知道香gang这边医院的情况,就应该叫我一起早点赶过来的。”凌尘说道。 抬起头,何管家看着眼前空空如也,马车不见了,林洛不见了,和何管家同样惊讶的也是有不少人,明明就是有一辆马车在这里,可就是这么一次爆炸,人和车都是消失不见。 “这个,那个倒不是。只不过后辈我心里有疑惑而已。”李青元给东木高盯得有些发虚,赶紧解释一下。 “殿……”何诚,马强刚想来口就被凌尘打断了,凌尘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他是龙殿殿主,更不想让龙殿太早暴露在敌人面前。 “什么事,你居然还问我什么事,我们幽暗辛辛苦苦的把那么多军火,从大陆给你们运到香gang,你们竟然转眼就给丢了,还害得我们损失了五名幽暗队员,你要怎么给我解释。”电话那头传了一个很阴冷的声音。 常晓若现在才明白,他们对付的人原来是龙兵,那下单的人应该就是那些倭国人了。好多事情她听龙兵说过。 那仙宫殿宇距离此处,虽说不远,但也隔着一大片的桂林。原本想着不用半刻钟,都能走到地方。谁想,这绕了大半个时辰,离那仙宫殿宇还是不远不近。 听见寝殿里的争吵声和瓷器碎裂的脆响,外头几个丫鬟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进去劝阻,却又担心主子,只得在外头焦急地张望。 天玄望着被巫神族族长收起来的囚笼,身躯颤抖,指甲深深陷入了肉里,忍不住咆哮起来。 古风云身形一闪,也是来到烛容前面,一脸漠然的盯着天鬼子几人。 沐千寻眼睛一闪,似乎也不无道理,心中暗暗到,这血,她绝不会强取,她会让每一碗血都来的心甘情愿,每一碗都用的安心。 要知道,纵使是剑峰的神游真人,也只闯入了第七层而已。黎兮兮却以练窍中期的修为闯入第七层,觉对是一种盛举,可以铭记史册了。 常晓若害怕极了,她张大着嘴巴已经说不出话来。“妖后”发现了常晓若表情的异常,她转过身去,她也发现了这只孤狼。 红枫学院此刻也剩下两人,一个正在台上比试,还有一个,便是压轴出场的柳云瑶。 梅井慎太郎已经和参谋们把要撤和可能撤出的部队拉了名单,大略的名单。 ------------ 第一百八十六章 轮空 “各位,优胜组剩余七名武者,接下来进行抽签。先抽出的三组,武者两两对战。剩下一名武者轮空。” 见众人并无疑惑,中年人继续说道:“待先抽出的三组武者比试结束,在其中抽出一名胜者与轮空武者对战,确定第四个获胜名额。” 将优胜组第二轮的比赛赛制,作了大致讲解,中年人又一次看向在场众人,问道:“ 所以两权相害取其轻,现在还是以对付央权为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南宫云遥此时也是一剑劈烂了身前的一个铁鼎,见没有什么东西,然后又挥动着长剑,翻动了起来。 晚饭过后时间还很早,平时他们都会去街头的公园逛逛,那里有很多人在晚间散步,还有很多有兴致的人在拉琴弹唱。今晚,吉恩本也打算着大家一起出去逛逛,都呆在家里难免会有些无聊。 其实昆建本还想来一句没见过你这么贱的,但考虑的师门和气所以才没把心里的话完全说出来。 诬告反坐这一原则是大明朝廷三令五申的。为的就是防止同僚,亲朋之间因为嫌隙而互相攻讦诬告。 跟着刘伯钦到庄内住两天,刘伯钦送他一路来到两界山,对面是鞑靼的地盘,于是在这里分手。 虽然他的证据看起来非常的完美,有不在场证据,有证人,并且还有他婶婶的信任,而且他连替罪羊都找好了,但实际上就是因为他这些证据太完美了,所以才会让人感觉到怀疑。 “如此说来,世间真的有神的存在?”朱砂心情激动,这确是一个很难相信却又充满好奇的问题。 亿亿万年来,多少人尝试去寻找什么元灵皆没有机会,这一次混沌一族却要去寻这个东西,似乎显得有些诡异。 然而闻丰这些大家族子弟平时骄横跋扈惯了,哪里会把昆建的话放在心里。 “李总,据我所知,飞龙的高层好像没有这么一号人?”有记者提问道。 不知为何,看着长门那过分直率且阳光的表情,木叶指挥跟砂隐指挥只觉得通体发凉。 所以他一定要用最短的时间离开这里,并且最好还是要与苍海真人一起出去。 就像是新吧唧想的那样,银时虽然表面并不在意,但是也依旧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叶冷冷见状,连忙取出自己的干粮递了过去。想让阿罗汉先填一下肚子,可却被阿罗汉用眼神制止。然后他本人…看向邪月。 林阳的双手伸到柳禾的手上,试图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耳朵上扒下来。 最终,无念放下了手中的枪,接过了那张黑卡,然后直接向屋外走去。 这些法宝丹药看似其貌不扬,实则全是她亲手炼制,每一件都在五级以上,十块上品灵石的价格根本不贵。 在听到这样的回答之后,水门也是低头浅浅一吻,紧接着一个飞雷神消失在了卧室之中。 让桑田五郎和桑田次熊意外的是沈念竟然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对腕骨花进行保密。 将来,万一她们或他们想要下手的时候,希望能念着今日情谊,留一线,别太狠。 韩三目测塞沃莱斯海岬全域,还活着的云下之鬼大概只剩下十三四万的样子,已经不足当初涌入武道会现场数量的十一之数。 不管怎么样,总是要打的。就算是以后法则境异界生物降临地球,将人类当做奴隶牲畜。 所以,“人类身躯弱点补全计划”的大方向,就是冲着“全民外挂”的方向去的。 ------------ 第一百八十七章 祁州,会越来越好(新书已发布!) “以凌师兄的实力,在天阶组取得第一名,应是毫无悬念,如此一来,便可进入任意一州城主府做亲卫。”郜濡邦道。 江宣想要谦虚几句,突然发现,在此话题上,自己竟无谦虚的话可说。 “我的意思是,劝凌师兄不要选祁州。”郜濡邦将胳膊抱在身前,道。 听闻此言,不仅是江宣,就连程休勇也很是震惊。 “以凌师兄的实力,在天阶组取得第一名,应是毫无悬念,如此一来,便可进入任意一州城主府做亲卫。”郜濡邦道。 江宣想要谦虚几句,突然发现,在此话题上,自己竟无谦虚的话可说。 “我的意思是,劝凌师兄不要选祁州。”郜濡邦将胳膊抱在身前,道。 听闻此言,不仅是江宣,就连程休勇也很是震惊。 zìyou的驾驶舱中,基拉也看到了不打算躲避,选择与自己正面作战的智天使高达。 “呵呵,二爷你看府里的事情现在太多,匠坊那边我实在是顾不过来,是不是让郑福去暂时帮帮忙!”郑禄心中忐忑的问道,他还不知道王爷是不是气消了。 吴燕点头道:“请诋‘看我的手势行动‘其他的事情,你们站在一边看着就行了!”她说完就转身大步向天井走去。 唯一的安慰就是可爱的室友兼学妹了吧。虽然在某些地方黑子的确让她无可奈何,不过主动提出同甘共苦,尤其在这种天气还没有一丝抱怨的黑子,的确让她感动异常。 “至少也要跪谢吧?”娜迦显然对诺坦仅仅鞠躬的行为表示不满。 “嗖,嗖,嗖,嗖……”与此同时,天上几十架战斗机呼啸着飞来,朝着唐逍炎的机甲部队疯狂地发射导弹。 虽然此鼎似是同样被此地天地规则所限,并不能发挥出所有威能。但看其此时周身旋转烈焰,且这烈焰汹汹而起,更是不断放大,便已明白,此鼎竟也如庄子一般,有抗衡此地天地规则的能力。 公孙策一看包拯有些生气。他就赶紧向大人道歉。并说这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为死者鸣不平。 看看手里的明霞果,那么香气逼人,真想咬上一口,但这不是为自己准备的,而是为绿柔准备的。 想他做人家的未婚夫容易么?还要威逼利诱才能让他未婚妻不出墙!呼,好想分分钟解除婚约算了,他至于为了守婚约做到这地步么? 至少我没有欺骗他,我告诉他是因为妈妈太痛苦了,不忍心看他来到这个世界上跟我一起痛苦。 我点点头,来这里干什么,要把我百分百整成伊阑珊的样子是吗,要我彻底当替身是吗? 这次,我们是分为了四路,因为现在不是去引他们,而是直接击杀,所以我也派上了用场,关之诺告诉了陈锋二人,说我的实力也不错,所以陈锋倒没多说什么,给我安排了一个炼体二阶高手去击杀。 医生检查了她的脚,肿起的胖乎乎的脚背有些惨不忍睹。拍了片子。脚踝扭伤。 前不久他才说过,他想要个孩子……虽然那时她意识不清,但也记得清楚。 她不知道包家的人如今怎么在沟通,她耐心地等,也决定到时间便果断地痛下杀手。包家的损失?她顾不上了,她需要顾及的是自己。 也许,正因为这件事,谢右才懂得了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任的道理吧。 “吱嘎——”原本在聊天的云夜和辛玉被开门声吸引了注意力,转头便看见罗征走进来。 “是的。”听到宅宅这话,yo哥点了点头:“现在出来,不只是可以尽可能的收集多一些的信息,还能打一打山林里面的残党。 但很遗憾的是,上个星期天,木头的状态并不好,打了五把训练赛,一把鸡没吃到,最好的成绩就是个鸡屁股。 ------------ 第一百八十八章 具饱饱 “五州演武——祁州,所有场次比试,全部结束!” 观礼台上,祁州城主府的一位官员作为代表发言,整个演武场,立时响起悠扬的声音。 他时不时看向观礼台上坐着的荣亲王世子楚容焕。 见其稳坐椅上,面容上亦是没有什么波澜,便又拢起有些杂乱的思绪,一阵悠扬之声再次响起。 “五州演武即将落下 那里有数十位死神包围的区域,而死神包围正中心包围的区域力,同样也有一番桌子,桌子之上,放着类似水晶球一样的物体。 百姓看见了,看见了悬浮在七星龙身后的弥彦,激动到全部虔诚叩首,心甘自愿的整齐。 本来想先打电话给刁晨,掏出手机才发现我真迷糊,手机泡过水哪里还能用,一不做二不休,先回去再说。 “你蒙我哪?我是证券部的经理,哪个账户进多少钱我还不清楚吗?既然你不想说。我也就爱莫能助了。”说完就起身向们外走去。 “叮呤当啷……叮呤当啷……”清脆的铃铛声有节奏地响起,由远及近,如此特别的声音引得人们纷纷朝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入眼的是一片火红,以及一张温润如玉,双眼带笑的俊颜。 宋雨佳围着围裙给楚天雄开了门,而楚天雄则用百合花挡在了宋雨佳的面前。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令宋雨佳陶醉,她就势接过百合花,刚要给了楚天雄一个吻,看到他满脸的汗,问道:“你干嘛去了”。 听着怎么觉得酸酸的,这哪是刁晨的风格呀!他向来对什么都满不在乎,一定是我气蒙了,于是才会出现幻觉,这事太科幻了。自觉也没什么错,毕竟董拙是我现在一心一意想要的,怎么可能拱手让给别人。 黑子听的似懂非懂的,确是哑巴吃黄连了,本来是出于帮助蒲儿的美好出发点,也没有做一件不应该的事情,怎么反倒成了里外不是人了。 很显然,楚庭川似乎在担心着什么事情,因此,墨凉也不想在这时候和他计较什么事情了。楚庭川就这样,温香软玉虽然在怀中,却沒有心思往那方面去想。 甄婉婷其实自己心里也明白,岳隆天说的是不是事实不重要,自己信不信岳隆天也不重要,关键是自己还爱不爱岳隆天,如果还爱,一切都是次要的。 三天过去了,这天一早,袁星接到了电话,通知他做好准备,晚上九点出发,并且约定了见面地点。 “龙天威,你要放明白点!今天乃是二殿下宴客,如今殿下还在旁边坐着,难道你就是这么不给二殿下面子?”曹操瞪着眼睛。 显然这个组合攻击,就是杀手的必杀技了,看样子他是抱着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心态。 可以看到,青色光罩上有密密麻麻不下百个复杂印记,这些印记疯狂吸收四周那些青色金丹内的灵力,使得青色光罩的凝视度再次上升了一个层次。 只要杀掉楚天羽,他们就可以夺得联盟令,从而掌握整个武林世界。 仰首,月夜星空,寂静如雪的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仿佛刚才的杀戮在这银色的月光清风之中消失无踪。 “张家所属之人,给本元帅全都出来,京中出现刺客,全城搜拿!”龙老爷子提气大吼,声震数里。 耐萨玄海知道柳天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所以不知道这些事情,于是便开始为柳天解释。 这青年正是林坤。就像他说的,在进入了鲲鹏密藏后,他就到处寻找修士,与之战斗。因为他出手狠辣,与他战过的修士几乎没几个能留下全尸。因此,又得了个气灵宗恶魔的称号。 唯一让楚天羽欣慰的是,慕容欣刺的哪一剑,伤势不是很重,再加上慕容欣给他的药都是最好的疗伤药,伤势复原较为理想。 半个时辰后,若音和四爷,就离开贝勒府,在紫禁城与康熙会和。 李飞的科技之眼上显示,眼前这五人现在的战斗力仅仅十点,很容易收割。他毫不犹豫伸出虎爪干掉一名玩家,获得经验值。 要说这铁雷金牙,可比他兄弟差的多了。和罗通马打盘旋战不过五个回合,便被罗捅一枪扎在前胸,直接给捅了一个透心凉。 徐子辰收起装可怜的郁闷模样,恢复冷脸,右手握拳挡住嘴巴尴尬的轻咳两下。 “好了,我还要继续打战队赛,今天之内尽量把猛虎战队的积分打高一些。”李飞对瑶瑶说。 而无尘和孤舟,则是因为灵魂的记忆中,有着关于原始战界的一些记忆。 宋一飞想到这里,眼中不停的转动着,随后,他拿起飞剑,走出了房间。 念正元顿时收拢了脸上的表情,他等的不就是这个说话的机会吗?。 大自然灾难这种事情,本就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多少会有人牺牲的。 “土包子,那是这冰屋底下镶了钢条,外头的太监在拉绳。”四爷嘴上毒舌。 前世只要他不求,她就不理会。求了也得看她心情,可她有心情的时候又不多。 听秦云如此说,秦老爷脸色放松不少,赢不赢倒还两说,若是连应承都勇气都没有,这么多年那可就白学了。 三人杀回去时,那对父子正将碗里的铜板收起,身后绳子垂在半空还没收起。 话音一落,只见旁边的一道道监牢突然轰然炸裂,数十道身影几乎是同时从中掠出,朝着冲入的数百甲士杀去。 许褚一步一步朝着面前的数千郡兵走去,身上杀伐的气息释放之下,那将领胯下的战马都为之发出一道嘶鸣,一众未曾见过杀伐的府兵似乎也是被虎痴的气势所慑。 ------------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一战成名 具饱饱嘴撅得老高,语气却是愈来愈弱,显然,他虽对师弟师妹们的做法有些不满意,却也是没有什么办法。 “行,拼了!” 一名站在具饱饱对角位置的滇州武者暗下决心,说道。 随后,在为郜濡邦与程休勇呐喊的声音逐渐减弱、直至平息后,滇州武者的队伍关于具饱饱的那稍有些迟的呐喊声传出…… “ 只是在下一秒,他们看到了庄弈辰已经长大,那冷峻的模样,在他们的印象中是那么的深刻。 豹战天今天它的目标就是凤夜舞,所以二话不说就面目狰狞的扑向凤夜舞,仿佛要把她撕碎。 白瑞接过灵隐丹就打开嗅了嗅,飘流云却握着丹瓶,眉心紧锁,他忽然出声。 至于老崔同志崔正道是几个意思,郑彬没有在意,一个连筑基期都不是的香火道修炼者,还入不了郑彬的法眼。 “赵总,您先不要着急,这里的事情我立刻就派人解决,马上就解决!”赵总是蓝宇集团的代表,是这次自己的大金主,王金贵可不想得罪自己的财神爷。 秦超躲在巡逻的盲角,看着那些巡逻的一一过去。秦超打开汽油桶沿着一辆汽车,开始咕嘟咕嘟的倒起汽油。秦超不可能让整个寨子都烧死来,因为这样可能自己都跑不了就会被烧死。 张口一吸,香火被秦卿吞入口中,脸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显示他很卖力气。 那个男人心中打的什么主意他很清楚,所以他警告了飘海林,再若敢动凤夜舞,定不饶他。 此时的凤夜舞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立刻飞身而起,带着强劲的力量冲向雪儿,然而还没到寒冰结界跟前,她就被一股冰寒无比又尖锐的力量狠狠弹开。 不过他并未惊慌,一柄紫色长枪忽然出现在他手中,呼啸声之中朝着庄弈辰便刺了过去。 云佚抖了抖袖子,转过身去看着郁家的祠堂,一座九层高的塔,每一层里都放着牌位,根据辈分的高低拜访。 虽然凤霓裳并无大碍,但是瑶灵的那股魔气已经是灌入到她的体内。 他以为,他视钱如粪土的态度,会让萧若水感到一点点惊讶,指不定正用很惊讶的目光审视着他背影呢。 散发着治愈之力的圣莲,也在烈火燃烧之中,逐渐化为一缕青烟,消散天际。 陈皓这才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虚无相那边,发现虚无相已经是岌岌可危,忙朝傲战点了点头,接着脚下一点,就到了那倒地的一流高手之前,然后在对方惊怒交加的目光中,凝碧剑刺穿了他的心脏。 况且石头修炼的巨石人,怕是比那头巨蟒更要厉害,稍不留意,他们就会功亏一篑。 其余的九城城主见状都面露担心的看向姹紫,生怕她会因此而心生崩溃。 陌雪闻言一笑,倒是她着相了,这丫头看似拼命鲁莽,实则比谁都惜命。摇了摇头,便再次进入苏姝的识海内,陷入沉睡之中。 连他自己都难以相信,自己脸皮什么时候这样厚了,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睡人家的老婆,居然还能和人家下象棋时,找到共同的爱好。 再看前方床榻前,纱幔低垂,珍珠为帘,将帘后景象演绎的如梦似幻,神秘莫测。珠帘碰撞间,发出清脆声响,带动了那低垂着的纱幔,又为此多添了几分神秘。 此时她关心最多的就是,待会儿拜天地,郝凌会自己出来与她拜堂成亲吗? 郝凌走后,郝灵珠生怕丁页子会多想,怕她以为老夫人压根没拿她当回事,怕她会失落,喋喋的说了好些安慰丁页子的话。 自己是经历过魔鬼训练营的人,自然明白,想选出一个真正的合格的战士是多么的不容易。其中要经历的实在是太多太多,自己以前教的那些只能算是基础课程,未来的学习会更加的残酷残忍。他们能不能经得起这种考验呢? “去去去,去外边马车上玩去。”宛凝竹一回头,看见自己的两个宝贝儿子居然兴高采烈的看着自己动手,顿时想起来,自己接下来的事情可绝对不能让这两个孩子参与进来,不然就坏菜了。 上官凤无‘精’打采的先行回房了,当然随后轩辕夜也跟来,只是来人手里多了一碗燕窝粥,她看着轩辕夜手里的东西,莫名的一阵感动,这男人还真体贴,竟然知道她还饿着肚子。 这是硬对硬的对抗,并不是战斗技巧的比拼,那强劲的七级斗气之力让她硬生生的就承受了下来。 “所以,我一定要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背叛我,他还能有好下场么?”夜允寞眼中掠过一丝嗜血的光芒。 现在的安雯正是处于副会长竞争的激动阶段,资历尚浅的她想要和那些老一辈的家伙们去竞争,还是很吃力的。 然而这个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天幕国去了,看着那个影像上的安冉,柏浩瀚终于还是有些坐不住了。 牛前进点了点头,之后就开始了“秘密”让队员们使用强体饮料。其实也谈不上什么秘密,全队上下,除了主教练、翻泽不知道外,其他人,包括助理教练、队医、所有队员等人在内,全都知道此事。 ------------ 第一百九十章 两座道院 他知道自己方出映州时的实力。 那时候,江宣连性命都需要时刻担忧,以至于要在每场战斗之后,都要好好总结一番原因,凭借演练调整接下来的战斗对策。 而现在,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竟然感觉只是眨眼之间,就有着如此惊人的进步,有着今日这般的实力。 比试结束之后,他时常在想,若是自己没有用阜州武馆 新疆虽好,但不是久留之地,李勇和王成德俩人在一起早就商量过了,只有离开这里,才能降低部队被裁撤的风险,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尹宗云注视着不依不饶的江浩,他有一种直觉,眼前的江浩绝对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害怕江浩突然出手挖了自己的眼珠子,他才二十多岁,还不想变成瞎子。 走出房间,来到屋内厅堂。入眼处,木桌上摆放了一碟自己最喜欢吃的竹签烤肉,肉串上还冒着热气,显然是才做好不久。 这说话的瘦高中年人,就是姬斌之父,十冥使中的拘魂使者姬无伤。 那便是一名修为达到了古祖境界的修士,终生以进入蓬莱为耀,也是一生都在寻找蓬莱之处。 但是这则交易会出现在任务栏里,说明交易的军火量有一定数额了。 现在屠夫这类雇佣兵对他来说实在是不够看了,他甚至只需要使用枪之六势中的一势就能让这帮雇佣兵溃不成军。 见自己能帮到刘氓,又能彰显父亲的威名。奥尔加涅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扑进刘氓怀里。 而且,不只是这样,雪诺公爵同样是军队中,拥有着最高爵位的贵族,很多贵族也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亲自带领这支军团?但他无疑的已经成为了这只守护联盟中,除了夏佐外拥有着最大权利的人。 没过多久,山坳口冲出来了两道身影,迅疾如虎,径直扑向了周秉然。 四风景衍蹙了蹙眉,“你既然不想说,本王也不勉强。”言罢,轻轻抬了抬手。 邢天宇微微一笑,他不打算立刻说出真相,如果这个陶乐思没有成为梦魇领主的资质,那么自己也省得麻烦了。 “那你……是要去哪里呢?”张晗抿了抿花唇,带着几分惆怅的语气。 “白光指向了在这里!”待喻微言倒下之后,便听一阵惊呼之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在马车中,约克正襟危坐,严守军人风范,让本来想向他套些话的苏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最后想想约克只是来传达威尔将军的命令,应该不会知道什么内幕,便放弃了。 就算钟倩搞不定,林老也可以出面,在国家的力量面前,三大巨头还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他很了解自己的外公,对于权贵或是皇家的人一向没什么好感,撇开四风北凌王爷的身份,单说他是星儿的未婚夫的话,老爷子想必不会为难他。 幻力越往高越难升级,乐冰现在直白的感觉到这种差距,虽然俞薇十分卑鄙在她还没有准备的时偷袭她,让她失了先机,可就算她们直接对打,她现在也没有把握战胜俞薇。 自己正在为属性值不够忧心忡忡,现在奖励中就直接给自己两项属性分别加上十点。 而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人们给祂们雕像,给祂们定义,对祂们进行祭祀与观想,于是祂们便从虚妄之中走向真实世界。 外面那些警察是因为接到他们的报警电话所以才会在高架出口设置路障,就是为了不动声色拿下他们,谁知道两人警觉性这么强,竟连车门都没有打开。 鹿呦:“其实也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不过我们的关系确实很好。”除了她偶尔要出去干活外,确实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一起。 她嫁进鹿家的时候老太太就已经不在了,哪会知道老太太喜欢什么? 石家要启动测试台的消息不知道是怎么散播开的,当石千辰带着梁溪他们到达的时候,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 现在他的补兵数比武器大师少了15个,这个差距已经有点大了。 说着,叶川的视线,上下打量了一圈童瑶,看的童瑶有些不自觉眉头轻蹙的时候。 因为叶虹接触过自己、知道自己不好对付,所以就在暴露之前主动用“蜂巢”困住自己,给美佳制造袭击秦冰的时机。 “这波他们回家,下路一人带了一个真眼出门,再加上复仇之矛的W探视野,现在下路完全抓不了,早知道就不要放复仇之矛出来了!”厂长此时也黑着脸沉声说道。 “师父!弟子已经到极限了!”方程将自己的几件灵器也全部祭出之后,现在方程已经没有手段镇压气旋了,不得不大声的提醒邪君。 铁木真大吼一声,手中的月眼之戒瞬间爆发出了一股赤红色的亮柱。 “还请尊上明示!乾坤定将皆尽全力,去消灭魔祖罗喉!”乾坤老祖说道。 今天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叶明杰叫醒了正在修炼之中的林薇薇。 地气翻涌,血佛傀儡伫立场中,它身上血液蠕动流淌,肌肉丝清晰可见,浑身上下散发出无尽的煞气,一双空洞的眼窝怔怔地望着前方,两排紧咬的牙齿,天然带着仇恨和笑意。 ------------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两州嫌隙 滇林道院对愿意进入道院的滇州修士进行重点培养,而滇州城主府各任城主也有意将通过玉修通道试炼的滇州新晋修士送往滇林道院。 年复一年,滇林道院的弟子构成便逐步变为两个部分。 第一部分,自然是滇州本州修士。 第二部分,则是本身就偏向于修习木、火两种属性的修士。 这也就造成了一个现象 孙仲阳让宋博去问了一下赌坊的人,想看看这个少年干了什么,结果大家都对吕树没有丝毫印象。 如果从这个角度上来讲,那么左里长这个时候应该是赞成黄美玉改嫁的,因为黄美玉改嫁了,就不可能再住在大宅子里了,也就不可能再给他带来什么麻烦了。 但当南宫云遥正准备向着那洞口爬去之时,只听到“轰隆”的一声,前方的那道青铜门打了开来。 只是到了现在,当一些地区的国外觉醒者在缺少制约的情况下欲望膨胀是很正常的事情,而普通人一开始是看热闹的心态,可当他们受到来自觉醒者的实际伤害时就会开始排斥觉醒者。 正如他刚才看到黄玄仙使用的那个阵盘般,肯定有着一些能困住鱼类的阵盘,亦或者武器,随后目光望向了黄玄仙。 起身来到内室,脱下了熙晨硬要他穿上的西装衬衣,换上了一身黑色的长款风衣,随手拨了一下零碎飘逸的黑发,一身桀然冷厉的走出公司。 就如其它世界一样,他们虽然能够团结起来对付混沌一族,实际上自身还是相互争斗,否则凭借混沌种族的强者数量甚至可以反压到混沌大陆去的。 郑熙晨躺在宽大松软的床上,惺忪的睁开漂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眨动,清秀俊逸的脸上露出初醒时不加掩饰的单纯和安静。 于捡金嘴巴动了动了,看他的表情,应该是觉得不能再撒谎了,但却仍旧存在着一丝侥幸心理,也就是说,万一他再把上次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而眼前这个公子也相信了呢? 若是皇帝心情好,拒绝为官的进士估计就被打一顿板子流放,外加革除功名永不叙用。 不巧的是,那两帮人刚好挡在去厨房的路上,东南眉头一皱,也不管其他,径直往那条路走去。 “今天你有空吗?我想包了你今天的饭。你觉得怎么样?”李薇看着方雨天道。 “不知道……不过想想她现在年纪和我差不多吧,运气不好点儿恐怕都入土了。其实呢,这些事儿,都过去了,你也没有必要去追究了。”洪叶道。 苗远泽没有丝毫睡意,他在想未来和金珠结了婚,孩子一定会很美。如果自己把金珠带回胡同,她一定会让妈妈喜欢的,可是妈妈不同意自己和金珠的事情,那自己如果真娶了金珠,妈妈会不会接受? 谁知道,当玖老师举起外套的刹那间,她便被野人投掷的长矛给撮成了灵魂状态。 随着一个又一个的BUFF从蓝门飞向红门,西四一直保持着巅峰状态,舞姿曼妙,无一疏漏。如果人在极致的身韵中变得张狂,如果人在丰收的喜悦中变得怅然,那一定是中了一种名为舞台的毒药。 然而这一切终究也还是秦瑞霖自己想想而已,因为沈傲凝现在根本就不知道他来了。 “试试开网店吧……”林琅看着电脑,网络商业是近几年的新兴商业,并且也流传着不少成功的传说,于是林琅就准备试试。 ------------ 第一百九十二章 顶阶兵器(新书已发布,求支持!) 看看燕馆长与连姓修士二人,郜濡邦对两人抱拳点头。 见连姓修士与郜濡邦一一表态,燕馆长朝连姓修士拱拱手,又拍了拍郜濡邦的肩膀,手拍储物袋,随后便风风火火地向觅翠峰下飞去。 眼看燕馆长很快消失在视野之中,连姓修士也是轻叹一声,自顾自地道:“祁州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轻叹过后,连姓 这种只存在古代的说法,端的残忍无比,即使见惯了生死,青衣人仍旧觉得全身发寒,但既然没有走到最后一步,李家也不会破釜沉舟,这不,李家家主便让自己亲弟弟带着同一辈的其他几个旁系叔伯,确保万无一失。 苗然庆幸何建国他们未雨绸缪,做了两手准备,在水下他们藏了后路——一条充气橡皮艇。 方清摇了摇头,其实她心里有一点点不安,因为害怕,因为未知。 王守朝的生平经历,被人扒了出来,从星耀市的第一战,到潜入霍尔顿杀死纯血吸血鬼西奥,再到柏林捣乱西方地下势力的共主所门罗的拍卖会,之后来到埃及,救醒非洲五帝的风帝图坦卡蒙。 可是噬虎还在重伤之中,就在噬虎刚抬起上半身的时候,张生就拦住了他,并且说道。 本将顾安围在中间的青年,看到魏晓林被打飞了出去,又朝着慕围拢了起来。 众人见此也是懵然,他们似乎见证了帝少和帝少夫人将婚礼当场给定下来,开口的还是帝少夫人? 不再停留,一把抓住全身发软,裤间一股SAO味传来的朱江洲,顾不得嫌弃,脚一点地,向窗边闪去。 她不但要想着还债,还每天要去赌场里面赌博,想要扳一局,可是事与愿违,钱滚钱,这欠债越来越多,每天还都被欠债的人给威胁殴打。 来人正是一路狂奔的欧阳浩,因为看到了升官发财的希望,欧阳浩一路上换马不换人,直接朝着北方狂奔,一路上风餐露宿的,总算在第三天的时候赶到了重庆。 昕美MM气得披肩长发都被吹拂得飞上天,刚走了一个碍事的轩辕萧,现在又来一个没穿内裤的超人,难道是老天爷故意和她作对吗? “老虎?”刘辉一下子想起昨天晚上马老二说的话,他说上面派了个老虎下来帮他们,难道就是眼前这只? 李强四下张望,只见周围有若隐若现的巨柱和淡淡的云雾浮动,他知道这是到了阵中心了。 不久,这么一道声音自那个怪点中传出,这道声音流露出无尽的幽怨。 “别,你就直接说是岗位工资好了。”方杰十分破坏气氛地插了一句嘴。 “砰砰砰”刘辉见情况不对,拿出**对着这名美军就是三枪,不过这个美军明显在速度上有优势,他早就发现了刘辉的**,只是一个闪身,就消失不见,刘辉的三颗子弹全部落空。 只有极武织云细心的发她们杀死的奥卡兹和以前杀死的奥卡兹有很大的区第一这个奥卡兹非常简基本上直逝了一二次可以禁制玩家逝技能的魔只是告诉玩家他会这个技能而已。 同时,冀忆看了眼老道手中的渡灵舟,收起板砖后,直接捡了起来,顺便给了一个理由。 除了感应到南山老叟的名字外,也利用天眼通反向追踪,查出了发送信息的来源。 但在颜越看来,自己资质被评定为下下品,只是一个勉强能够修真的废物。而眼前这位身份尊高的老者,居然一点也不嫌弃。不由心中大为感激,心底认定了,从此以后,他就是自己的师父,自己一定会尊敬他,爱戴他。 ------------ 第一百九十三章 落幕 觅翠峰,观礼台上。 “世子,您还有什么吩咐?” 刚才还坐在观礼台上的那位声音悠扬的祁州官员,将各组别的前三名武者全部宣布之后,起身来到楚容焕身边。 那官员跟楚容焕挨得分明很近,但还是没有隔着两人中间的人说话,而是走到了楚容焕身边。 其实,这在观礼台上其他人眼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她本是不愿的,母亲在她一岁时,就和父亲离婚,嫁给了慕家三爷,好不风光。 藤曼摇了摇头,别人不清楚萧凡以前是做什么的,他心里可是一清二楚,想找人干掉萧凡,那恐怕比登天还难。上次,金沙的弟弟尹坤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我气坏了,知道这老头是在有意逗我,心中懒得和他一般见识但就是耐不住越想越气,骂了几句也便不再搭理他,赌气似的扭过头,双眼开始全神贯注地盯着比赛场地,任凭李老头在身后怎么撩闲,我也是在那里无动于衷。 饮食起居她操办的井井有条,在家对他也是言听计从,平心而论,楚时是个合格的太太。 柏韬沉吟了五秒钟,斟酌着如何措辞。因为他自己,是实打实被惊到了。 暂时不需要他爆金币,楚时也没这份闲情雅致多搭理他,敷衍了柯铭祺两句后就抽身离开。 她说的话听着是在询问,可语气里却没有丝毫的在意,反而更像是随口一句在通知闻听听一样。 我松了口气,迈步走出门去把枫凪白迎进了家里,带着她走进了前厅的会客室。在把她安置在沙发上的同时,从冰箱里拿出果汁递了过去。 宋星熠从未释怀的仇恨自心中蓬勃涌出,他就要按捺不住直取左燕飞首藉,却又怕误了韩非玉之事,强自安耐住了。 “好好。”忠叔只能点了点头,一瘸一拐的走开,却忘记了自己的食盒还在慕容千觞的手里。 说来说去,就是不肯按照市面上正常的价钱给,少了一千两,还要哭哭穷。 几面过后,我恢复了理智,张嘴准备叫喊,却被身后的人捂住嘴唇,我被按在了墙上背对着他。 “池燮。你刚回国可能不认识,这位是沈明媚,池昶的未婚妻!”宋毅名忙打圆场,兄弟初次见面稍显尴尬。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森冷的笑容,这抹笑容落在君殁离的眼中,心里一片胆寒,看到風的手中已经点燃了金‘色’火焰,这种火高于三昧真火,若是用这样的火焰烧了羽‘毛’,此生她都不会再长。 但是就是在刚刚,他接到了电话,说邵昕然出了车祸,伤势很严重,住了医院,可能要推迟航班回到意大利。 看乔慕晚都要做妈妈了,还这样一副大学生的清纯样子,厉祁深喜欢的不行。 撩开衣服,原本身上的疤痕居然没有一条,早上额头的疤痕也不见了,现在的皮肤简直就是吹弹可破,不对,她的身上还有一种从来没有闻过的异香,话说她不是从来都不用脂粉的么? 乔念惜心里想着,又将芯片的数据过了一遍,突然记起什么,挑起一颗细细地看,待看明白,唇角也不由得勾了起来。 而这次伤得便是心了,脑中忆起的和君殁离的初见,再到他舍身帮自己恢复灵力,以及那每次有危险的时候都陪在自己的身边,那颗冰冷的心一点点为他所化,他倒好,在得到她的心之后便狠狠的将她的心踩在了脚下。 ------------ 第一百九十四章 客栈来客 “那姓祝的说话是毒,逮着我炼器失败的事情说个没完,他的成功率也没见多高。” 连姓修士说罢,突然想到什么,匆匆看了一眼郜濡邦,见其并无其他反应,便有自顾自地说起来。 “前辈,冒昧问一下,这柄巨斧是何品阶?”郜濡邦犹豫再三,还是悠悠地问道。 “炼制失败,品是入不了了,要说阶,算是顶阶吧 陆硕听到林枫只是一位村医,而且还是一名中医,想到大伯说中医都是故弄玄虚,脸上又重新恢复了傲慢之色,用带着一丝不屑的语气说道。 但是也并不是单独的见面,而是一场“箫会”,这云仙子在十八流云画舫之中,最善的便是吹箫,那请人前来,自然是来听她吹箫的。 远远听到周科的声音,朱子恩下意识跟着照做,乃至都忘记肩膀上扛的是什么。 其他人可能掌握多种神通之术,但君无双则是因为自己所掌握的神通之术太多,所以将这些神通之术全部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这独特的混乱风暴。 “不太想听身边人的瓜,下次不许说了……回去睡吧。”陈垣有些心累。 黄光剧烈摇晃,不断撞向寂寥无声的黑暗,后方的光亮与人声渐行渐远。 李耀东也注意到了现场众人的神色,更是看到了直播间无数乡亲的评论。 那是他刻骨铭心的初恋,又携带轰轰烈烈的偏爱,最后成为阴阳两隔的遗憾。 萧观音说着,看向赵朔,眼睛悄悄一眨,美目流盼,很是动人生姿。 叶轩脸上,也露出了一股战意,这个时候身去之上仙力涌动,这是却也再次向着前方冲了过去。 这里面的妖族跟人族应该是水火不容的,又怎么可能达成什么协议呢? 姬尘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他不知道萧凡是如何躲过他刚才那一枪,但萧凡活着,却是事实。 而此时,湮灭的虚空之外,时空老人等人全都翘首以盼,焦急的等待着。 他们从来没有这么深切的感受到一种恐惧,那是来自身体本能的恐惧。 谁曾想,到了商场内,看着里面各种各样的东西,孟婆变得愈加兴奋了,这东西拿一下,那东西碰一下,什么都要买,弄的陈凡两人很是无语。 叶轩的仙体,猛然间一股磅礴的仙力爆发开来,令他身体周围的空间,直接破碎。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万岁山的崩塌持续加剧,不仅是外边的骸骨,连万岁山最初的基体都开始崩开裂缝。失去了神山纹印的镇压,没有了雕像的掌控,这座漂流在时空长河里面的神山扛不住天道王道的极致对抗。 两人正在闲谈着,却是在这时,听到房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 林易似乎在这个时候有些惜字如金一般,他看着金玉锦再一次的笑了起来。 话音刚落,雷根硕身影疾闪,即刻出现在林欣林月身后,另一只手臂骤然将两姐妹齐齐环抱在怀中,准备带离此处。 千钧忽然怒吟,顷刻间高举大剑,砂石在空中飞速涌动,掀起了一片狂风,于此同时,所有的砂石在短时间内朝叶寒包裹而去,将叶寒整个身躯严实的包裹在内。 不仅孙将军所在的南岸,同一时刻,在江水的北岸,也传来了如此般的呼喊声,两岸将士呼声连成一片,相互牵绊,互相鼓劲儿。 乌兰察布镇长,率领一帮官员,亲自欢迎朱日成到来。乔日成把旅部放在乌兰察布,接着开始分兵,第一团前往化德布防,第二团前往沽源布防,第三团在乌兰察布和兴和布防。召开完军事会议,各部队开始陆续奔赴各地。 苏浩一边说着回复给指挥中心的战报,一边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块动力战甲碎片,对自己手臂上的护甲对比着。 次日一大早,鲁月率领军医疗队部分医护人员,辞别穆亚平前往中条山防线。由于彭先云在中条山防线东麓陪参谋长杨效欧视察,熟悉防守情况,故没有参加司令部的军事会议,因此他和鲁月不可能在潼关相见。 “多谢大公子,多谢大公子。”丁家娘子是连连道谢,有心想请大公子喝茶吧看看自家那些粗茶再看看眼前的俊美少年却如何拿不出手来。 “一共多少?”蔡明节神情虽然平静,但紧握的双手出卖了他内心的期盼和激动。 老板的表情当然被林逸风全部看在了眼里,他心里觉得非常的好笑。 “当真!”凌落有些不耐烦了,她实在想不通,一个男人为何在这样的美事面前,还能如此扭捏,还会如此婆婆妈妈,这若是换做旁人,恐怕早就该偷着乐了。 如果连他们二人都无法解决,看来问题的严重性将会超出他的想象。 若是在比赛中,与他们对战的话,叶星辰也没有五成的把握能够胜出。 鹿晗朝他的脖颈右侧看,只有白皙的皮肤,没有月璃独有的印记。 就在这个时候,妖魔的声音传入耳朵,不知为何,这家伙竟然好意地提醒大家。 之后,林飞便带着血林林战队五人上了飞船,每艘非常都有上千名全副武装、身穿机甲的士兵,一旦放弃发出求救,这些机甲士兵就会立即空降救援。 袁秋华嬉皮笑脸:得嘞,老师嫌学生礼薄是不?要不然,我取下三耳钉,给你戴上!不便宜,蛮贵的,一月房租呢。 魑魅魍魉直接找上了应龙,一上手便尽了全力,显然是想在最短的时间里灭杀应龙。 “这是我国自行研制的重型坦克,重达50多吨,在对苏作战时期,先锋军凭借着它,把敌人一次次的挡在国门之外!”解说员的声音传来了。 谢雄更加频繁地喝醉,也更加频繁地发酒疯。有次,喝得两唇发青,两手发抖,两眼发直,脖子上的筋一跳一跳。肖琳抢下他的酒杯,他挥拳就打,一副要生吞活剥她的凶相恶脸,打得她鼻青脸肿。 ------------ 第一百九十五章 护卫?亲卫? 蹑手蹑脚,江宣走到自己的地铺旁,坐到那有些生硬的地铺上。 盘腿坐好,江宣闭上双眼,开始了对此次演武的一些关键场次的复盘以及演练。 按照他的想法,不仅要对自己所参加的场次进行演练,还要将一些他所观看的场次中一些值得借鉴的攻防进行演练。 两个时辰后,江宣缓缓睁开双眼。 经过两个时 “搞定!”轻松解决敌人,夜空目光转向其他战局,此时此刻,苏情与秦妩也已稳占上风。 于凡拍完了这个经典镜头,但导演还没拍完,电影镜头都是如此,一个几秒的镜头,他们不知道反复要拍多少次。 “先等几天。”为了妥善起见,夜空把二品聚灵草收入玉盒,继续等待。 “我叫萧凌天,这次由我负责你们的考核测试。”年轻男子缓缓开口,声音传遍整个中央广场。 “你还有个姐?”夜空闻言诧异,一旁的柳寒依也忍不住抬起头,对于萧凌风口中那个能与她相提并论的姐姐很是好奇。 李嗣源是一个聪明的人,在短短的一夜之间,已经有两种人来找他,他就算是一个傻子也知道,在他的身后,正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之中盯着自己。 在她原来的现实生活中,她是属于那种比较自私和人情冷淡的人,她的心里面一直有一道高高的城墙,这是她自己划出来隔绝别人靠近的荆棘。 镇民看到他这样,都一怔,心想:方才他自己不是说这坛桂花酿已经被人下毒了么,怎么他还斟了一杯酒,难道他不想活了吗? “可是裴老……”李母似乎是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裴老却摇摇头,表示并不赞同,李母想说出的话一下噎在了嘴里。 如今,在他们眼中,洛妍和将他们送回到星宸宇宙中君墨宸都值得他们敬重。 经过铁血战争历练的白方也不是一般人,这是他的第一战,自然是不能当缩头乌龟,轻率一万铁骑应对。 或者说,这些东西,其实根本就是陈志凡的心魔,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和天梯赛中的激光塔相比,这座反离子激光塔有着很明显的变化。 “神灵下凡?呵呵,我若说自己真的是神灵,不知道你们信不信?”林南嘴角一翘,语气平淡的开口道。 看到土丘的样貌尽数变化,成了一尊石头怪一样的魔兽,天极佣兵团所有人都慌了。 虽然天使军团和他的军团不咋一个主城,但有个超级军团罩着,别人就算想动他们军团也得掂量掂量,一个超级军团的怒火可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的。 魂魄和元神差不多只有一米的距离,便又停下不动了。不久之后,魂魄和元神就像是两人在互相打量一样,缓缓的围着对方转了起来。 张一凡不停的在跑,“她”一直在追着张一凡,而深渊巨兽和米诺德却在追着“她”。 贾黄花连忙答应了,转头对叶随云道:“好好卖力气做事,取得他的信任。”叶随云心思机敏,一听便明白。 不过激动归激动,林峰对他们没有太过于放心,末世来了,夫妻父母都可能背叛何况是同学。 只可惜尽管人类发展到了貌似很厉害的魔法时代,可是时光倒流这种魔法却不是轻易就能达成的。 白贵君在椅子上以一种古怪的姿势侧歪着,宋汀兰想了一下他的受伤过程,基本就猜到这人也就是把p股墩了一下。 ------------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不告而别 “嗯……要说实话,老头子还是觉得去祁西大沙漠更为重要一些。”沙老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不好意思。 听闻此言,江宣的心就算是凉了一半,开始作起了前往祁西大沙漠的打算。 “不过,听说城主府的亲卫,是有一些好处可拿的,你大可以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等拿了好处,再去祁西大沙漠也好。” 听 与此同时,在她刚才下落的地方,竟是有机关响动的“咔哒”声,随后从不远处射来几支飞箭。 燕霜不知道纪尘这段时间在地心城到底查到了什么,可是单单从纪尘嘴里得到的消息,却直接打破了她的世界观。 佐助就不一样了,看到鸣人举手,他的脸上冒了一丝冷汗,手掌微微颤动着。 七叶和鹰不泊两个飞行兽人负责探路,力气大的铎在前面开路,因为有放松的想法,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跟来。 “是什么秘密?”鹰不泊微微蹙眉,只是在猎城这么短暂的时间内,就掌握了那个危险兽人的命脉吗? 不知是有意无意,穆斯年加重了照顾两个字,怪让人浮想联翩的。 被沈妄知这么转折了一句,忘尘自是没能反应过来,他愣了好半晌,才在对方低低的笑声之中回过神来,心中无奈。 床上的可人儿迷茫地睁开眼,打开房内的水晶灯,睡眼朦胧地盯着站在床边身姿修长的穆斯年,一点没觉得奇怪。 穆斯年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看着窗外的云层翻涌,细碎的阳光透过云层形成几束光束。 然与之一同而来的,便是时有媒人前来议亲,其中多半是南城的中等世家,偶有两三高门,也都是家中底蕴不足,连媒人的说辞之中也是半带了名财相补着一条道理,这几家议亲的缘由可想而知。 之前就被义庄里的“朋友们”戏弄过,现在这个时间点,居然还敢乱跑? 苏琦心中默念一声,一道龙吟响起,一条万丈巨龙,便横空出世。 有形状奇异,品质独特的怪石,还有长得好看,但暗藏杀机的花草。 看着她掩面无声抽噎的样子,宋成业慌了手脚,他连忙想安抚,但是伸了手又僵在了半空,十分无措的样子。 钱寻瑶看着钱父的背影,心里面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这一次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但是这一次确实对于钱家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转折点。 她现在不由猜测,或许当初她跟着离开宋家,都在她妈妈的计划之内? 四周的侍卫一拥而上,万逐风将背后的长剑拔出,他的魂力也立刻提升,几乎提升至顶点。 方玉随后开始思考起来,毕竟和某人上古大神很相似,那就能施展对方的功法。 如果这一次万妖兽族敢中途反悔的话,那么最终吃大亏的也绝对会是他们。 因为就在刚才,霓凰借助了焱儿的血脉,动用了秘术,激发了她体内的冰焱,令她获得了强大的力量。 只不过对于吴笛的‘良苦用心’却是鲜少有人理解,即便宝物已经不见了踪迹,大多数情况下战斗依旧在继续,对此,吴笛也只得由着他们去。 虚空微微一颤,一名身着纯白战甲的男子出现在天空之上,面容如白纸,露在外的手掌如白纸,就是那一头发丝、睫毛瞳孔都是纯白的颜色。 “终于结束了么?”北斗喘着气说道,每次轩辕力用尽的时候他都会出现虚脱的状况,不过现在看来莱恩哈特不可能活下来的,虚脱一会儿也是值得的。 他纵然能够一直跟着美丽养母,并不会被美丽养母发现,可那样的话,美丽养母可能以后都不会理他了,让他也会错过美丽养母,以及美丽养母的世界。 当然凤七不知道的是,苏云凉曾经假扮成“云萱华”混入云家的队伍,云焰也知道她的存在。 摊主是一名上了年纪的老者,一见到对方三人气势汹汹,不由露出了一丝畏惧。 然而就在今日,神话发生,吴笛以一敌三,不,若是加上先前的死亡魔鸟,那就是四杀。斩杀四大妖圣,这注定要被载入史册。 不敢惹了沈轻舞,兰草来接她去到凤仪宫的路上,没人敢多说一句,直到到了凤仪宫,气氛才有所缓和些,顾靖风随着李全去了太和殿,能够接着沈轻舞进宫,他的心情大好,脸上展露着笑颜。 “好家伙,两个官方为了阿黎要打起来了。”一位玩家在下方打字道。 如今清醒过来,早就已经是恨不得早点到璃雾昕身边,又怎么会不早点到她身边来? 黎湉宇跳入海中,他似乎感受到什么,平淡脸庞呆愣一秒,立马回过神,心念一动,四周狂暴水元素开始平静下来,海浪也跟着消停一些。 周围的人这两天已经习惯了辰星这副状态,他每次落地都要静默一会儿缓缓气,所以也没人去打扰他。管明也吩咐了剧组人员没什么事少跟他说话,让他尽量有空多休息。 他犹豫了几秒后,还是朝着里面走了进去,蔡家的其他人也是想跟进去,可一下就是被护士拦住了。 朋友:大家得知我和我老婆的关系后,都亲切的称呼我为拳威人士。 火星人不知又在固执于什么火星思维了,顾恋猜想着,不过这种固执正好是现在的她需要利用的。只是看辰星那实诚的模样,自己心里顿时觉得不自在。 从没见过谁被人抓出陷害人还陷害得这么理所当然的,一脸正气凛然,根本没有半点心虚。 “今天咋样?!”莫海系着个围裙,手中拿着锅铲贱兮兮的问道。 班里一男生逃课出去打球,被班主任发现了,就在教室门口堵他。 于老骚说道“那有什么?说不定那两只妖怪是好妖呢,到了明天咱们去一看便知。 ------------ 第一百九十七章 另一个身份 “您可是说那位胡须花白地老者?”客栈伙计恭敬问道。 “正是。” “方才,我看到那位老者出客栈去了。” 江宣听闻此言,又继续追问道:“你可知那老者出客栈后去了哪个方向吗?” 那客栈伙计闻言,摸着后脑勺想了一想,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方才小的忙着打扫,却是没有看清那位老者的去向。 扈轻看得目瞪口呆,见过仗着师傅宠爱蹬鼻子上脸的,没见过韩厉这种一板一眼见招拆招的。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他亲师傅,而是一个辩题。 姬鹤萱见状,也迅速行动起来,她的身影化作一道残影,向老祖冲去。她知道,这是他们逆转局势的关键时刻。 毛雨宁见他平静的脸色,大概猜到,刚才她跟在他身后,他肯定有所察觉,只是还是让她跟着,他的目的是什么? 一切的繁华和荣耀,都在瞬间消失。只剩下废墟和尘土,还有那无尽的寂静。在这个灭亡的场景中,牧雨开始理解生死的真谛。 尽管黑暗的力量强大,但火焰并未被压倒。它的光芒越来越亮,仿佛用热情和勇气对抗着黑暗。黑暗在火焰的炽热前退缩,开始出现裂痕。 “好离谱,自行车,人力三轮车都有了,这东西不过倒是可以找个借口,到时候全部拿出来。还有水泥、瓷砖之类的,现代建材的东西倒是很多,但有些根本就用不上。 萧楚瑜觉得暖暖与平时很不一样,便伸出手向她额间摸去,温热的额间令他放下了心。 近乎一眨眼的功夫,坚硬的合金护甲就变得坑坑洼洼了起来,就连质地,看起来都变得脆了很多。 所以,温意时也算是攒了些钱,足够温叔的医药费够撑一阵子了,趁着这个空隙,她可以找个新工作,只是可能会累一些而已。温叔的房间在顶楼最中间,每天上午阳光都可以洒满整个房间,透过窗子还可以看到整个后花园。 “七七今天追着要给我把脉,怕她发现。”说起萧七七执意要给他把脉,他也是觉得头疼。 曾静和她们一直用方言交流,时不时能听见宋芷柔的名字,然后她们看一眼温虞,很嫌弃的样子。 林薇心里隐隐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她看向一旁周瑞略显青涩稚嫩的面庞,动了动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还未靠近,那近乎形成实质的恐怖压迫感,就引得靶眼一阵窒息。 如果随随便便就能让迪迦吸收其他属性的人类情感而完成最终蜕变,根本不会出现人类差点灭亡的情况。 而随着艾林干脆利落的反杀掉健美男子,本来那些在船上暗中打量着艾林三人的那些人,纷纷收回了视线。 直播镜头内,洛辰轻轻挥手,一阵搓揉,将锦鲤妖的灵魂意识体团成一个球体。 她还把萌萌叫上了,萌萌已经是三阶了,她背上的翅膀也愈发明显了起来,用不了多久就能发育完成。 此时无声,胜有声!就这样两人都呆呆的相互看着,把楚霸王这个媒人给直接的忽略了。 这天井是真正的天井,因为它贯通整座冰峰直达峰顶,徐东举头一望,可以看见掠过峰巅的浮云,一见到天光,他心里的郁闷一扫而光,恨不得张开翅翼飞腾出去。 在这些年的清修中,东方长空越来越觉得格肸舞樱是对的,神秘大陆是时候该改革了,但是,此时的神秘大陆却不再是他做主了。 ------------ 第一百九十八章 传闻不虚 这日早些时候。 “世子,城主府为您准备了饯别宴,喻大人敬邀您赏脸赴宴。” 祁州城众官员以及祁州武馆燕馆长,候在楚容焕身边,等待着他的回应。 此情此景,让在场众人有点紧张。 喻大人虽然是钦差身份,但此刻世子身在觅翠峰,喻大人却在城主府等候,而非亲自到场邀请世子,实在是有些让众官 丰经义皱眉,他从未听过如此乱七八糟的问题,这年头,还有不听老师话的学生? 她想知道这个记忆种子里到底储存着什么记忆,也想知道写信的那人是不是自己的妈妈。 “还不滚开。”粗暴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一道鞭影宛若是闪电一般向着张凡抽打了过来。 石寒一行人也没有在县城中找到落脚点,只得出了县城,继续赶往城外的崔家庄园坞堡。 他们嘴中发出一阵惨叫,权衡的拳头上带有雷霆之力,电得他们皮开肉绽。 可就在这时,实验室突然震动起来,前方出去的通道被降下的铁门封锁。 刘成失踪的第一天没人发现,不过到了第二天,当许成龙给刘成打电话打不通,在家里也找不到人的时候,许成龙就意识到不对劲儿了。 而周辽也不傻,看他妈这挤眉弄眼,话里有话的,稍稍想一想就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 几人同时完成工作,尹初颖异能消耗有些大,头晕想吐,一时没控制住,身形不自觉往后倒。 这或许是因为,自己在此战中只是一个旁观者,没有真正参与进去的缘故吧? 主持人心思千回百转,看着两位当事人面色平静,仿佛不以为然的样子,她又静下心来,继续。 易枝姬刚刚回答了一遍,不过那是对“叶倾城”说的,权卿想知道她会对自己怎么说,也会一样说出一堆大道理吗? 「当然了,传奇之前看起来或许影响不大,但来自别人的感悟始终比自己的差了点,最好的也只能止步传奇,你肯定不只这么点追求吧?」乌压压说。 “若是被人之中,魔宗的继承人在这里,怕是会去倾尽全力把他谋杀吧?”权卿幽幽说道。 “不要!不要!走开!”白意染拼命的挣扎着,却怎么也甩不开男人的束缚。 一片议论声中,大导演的脸色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周身的气压,较之刚才明显又降低了好几度。 “算了,再好吃我也不吃了,还给你!”郑晶好像被苦怕了似的,把剩下的都塞给了木萤。 于是领地也逐渐发展起来,终于在前不久升级成了村,也建设了第一个子营地。 这么沉的剑,万一掉脚面,少不得扎个血窟窿,若不是车辕太窄,她不敢出去添乱,都恨不得亲自上去帮薛兰拿剑。 不过木萤也因此看到了许多地名,末日游戏一定来自于一个很广阔而繁荣的世界,否则不会一个商行,旗下店铺就开到了不同星球和位面。 石敢当在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和整个大山的地脉连接了起来,上面的龙血刻字变得更加鲜红,开始流动。 拼多多起步阶段,品牌还是越多越好的,当然品质也很重要,这一点吴彬是再三和郑重强调的。 “基本上?”何勇心中好奇,既然都围在黑洞那里,难道还有被他们跑掉的?如果真有人跑掉,为什么没找他们报仇? 在关键时刻,热火队的防守尺度很大,马里奥钱莫斯不愧是NCAA的冠军后卫,关键时刻知道怎么选择。几乎用犯规的动作打断了秦阳的手感,连续两次打铁,骑士队失去了翻盘的机会。 ------------ 第一百九十九章 再回映州 “各位,先别吵,奖励的定夺,一向是举办州可以自行决定的。各位如今说这些,岂不是……” 那祁州官员大声喊着,想要将几州官员的吵闹声压下,却没想到其他几州的官员,连话都没有让他说完。 “各位各位,都是各州官员,还是要多些体面。此事在这儿议论不好看,不如先去城主府,再好好商议。” 此处虽 不过即便如此,凌霄已经将这七招修炼到了化境,即出神入化的地步。 “好了,都不要喧哗了,接下来,就该宣布本次魔海秘境试炼的成绩了。 因为他们所有人脸上都戴着特制的金属面具,不仅看起来狰狞凶悍,而且还有很强的防御效果。 杨鸿钧就把在船上,唐青盈的师傅怎样偷走了自己的5000两银票的事说了一遍。 段重摸了摸鼻子:“现在的下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话了,咱们就在这里等着,看看來的是何方神圣!”说罢跳上大头的马车车头之上。 待到这一道“诛仙剑光”犹如脱缰烈马一样,桀骜不驯,铮铮嗡鸣冲向了目标。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打的是秦天,魁梧男呢,我刚才明明看见他的,怎么不见了。“老李你听我说,我刚才看见魁梧男了,他要杀你。”我走近秦天,想要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凝望跪倒在地,目光灼灼般盯着自己的霍去病卫青,还有那些都曾为大汉留过血的将领,刘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的笑了笑道。 于皇甫轩手中。在一片耀眼的青色光幕中齐齐落在萧阳的后背上。四只金针自上而下,一字排列。 “噎…”当刺猬击吃一拳后才发现柳生新月流宗主的身影已不见,他忍不住微微噎了一声,但没惊慌,对方毕竟是一派之主,如果只有这点本事,那R本武道也该退出舞台了。 陈默菡恍然大悟,最近整天跟秦落凡恩爱,都忘记自己曾经是个有着黑历史的人物了。 “母后放心,儿臣定当竭尽全力追查真凶,将她揪出来,让天下人看看她的真面目。”南宫焰坚定的话语犹如一把剑刺向了太后,她表面上虽然满意的点点头,但眼里却掠过一丝杀意。 到了之前被他们破坏的餐馆,那里已经基本上恢复了原状,不得不说,有法师,这些事情坐起来就是方便,只是似乎由于之前的影响,来吃饭的人却是寥寥无几,生意有些惨淡。 无论她掺和不掺和这件事,年轻的君王和野心勃勃的权臣君臣都必有一争,做为臣子,她自然是皇上怎么说就怎么做,为此纠结完全没有必要。 比如,刘关张三人,刘备就不说了,“仁义”无双,让他领一支兵马,人尽其才。当然,李陵以自然不完全信任他,平衡的手段自然就是让张飞、关羽与他平起平坐。 “格格,你们别光顾着说话,还请多用一些,这些菜肴都是我们长沙有名的,因为怕你们吃着辣,特意吩咐厨子少加了一些辣椒,若是吃不习惯,下官就让他们重新做些江南和京城口味的食物上来……”长沙府的官员招呼道。 井底是一个十分宏阔的空间,隐约还有残留的仙道气运留存,但已经不能被人吸取,都是一些残影。 这是第一次,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她有了一种此生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以及一种归属感。 “怎么样了?”刚上航空母舰,嘘界等人便围了过来,对方的情况看着十分不妙,似乎是受了重伤。 二人闻言,都抬头看向天空。抬头看天,能够看见那个强烈的发光体实属平常。可是此时对他们来说,那是奢望。他们看得脖子都僵硬了,但就是连个太阳的影子都没有,只有暖暖的眼光洒在身上。 “他跟我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而我却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好处,这都是我的错”王振威道。 之后他们来到了那个传送阵的地方,冰仙儿利用传送阵的力量二人直接来到了千炎塔之中。 独孤雪当即取下了挂在腰间的传信石,正准备传信时突然又有想到了什么? 再接下来,当保护此地的精灵战士退开,改为树屋中待命的精灵仙子过来开启传送阵时,都不用白赢下命令,杉她就悄悄拉了拉帝依老头的衣袖,示意他用藏在长袍袖子中的魔水晶把周围的一切都记录下来。 姬溪知道,眼下曹魏大军已经兵临扶余王城,只需攻下此城,则大事定也。 家族将某一种力量凝聚到一起之后,一旦爆发,那就是无可收拾的。 陈道清微微一笑,他倒是满不在乎,最起码现在鬼迫的身份被别人承认了。 运气很好,邪帝领域直接触发了30%完全免疫,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祈夜宸盯着这些兵器思量了片刻,夜七说得似乎还有些道理,自己一直以来都失败,正是因为沈卿卿的特别之处。 按照常理,人类的心脏作为一个巨大的泵血器官,一旦被刺破便会导致大量血液流出,并且人也会在数分钟内死亡。 一时间,周围的妖怪如坠冰窟,但烧死同伴的火焰传来的炽热又仿佛将之拖入地狱油锅中,倍受煎熬,心神皆为之所夺。 原本只是停下来,暂时休息一下,顺便想想接下来怎么用最让人无法拒绝的方法,到苏辞身边去的明棠,望着丢到面前的铜板,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说是林老覆灭了风云魔教,根本就不准确,准确来说应该是林天星覆灭了风云魔教,并且也是以付出了灵魂为代价的。 林老开始指点他修炼上的疑惑,大部分是极霸真体和柳絮随风身法上面的疑惑,还有少许关于纯阳化雷经的问题。 坎曼看到了这里一下子堆满了紫檀,虽然眼里有诧异之情,却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最后一抹微弱的灯光也消失殆尽,房间里恢复该有的黑暗和寂静。 ------------ 第二百章 李城主 江宣将文书递给那位亲卫,等待其查验。 当然,根据那文书上所写,他此时的身份是阜州武者,阜州武馆的遣离弟子,凌蕻禾。 那名亲卫将手中的长戟一放,接过江宣递过来的文书,对照其上的画像,将面前的这位武者与画像上的相貌一番比对。 点点头,将手中的文书交还给江宣,那亲卫道:“凌师弟,城主府早 就听见一阵阵引擎的轰鸣声音疯狂的响了起来,一条长达公里的车队开始了前进。 接着布木布泰便传膳,后殿更是忙得不可开交。而我则静静等待着再见多尔衮的那一刻。 既然不现身,那就逼你现身好了!念头起,吴通天是张开大嘴,一道绿烟从其嘴中喷出,有箭射一般冲入金府内。 一时间,她就好像一个脱了线的风筝一般,开始疯狂的朝着远处飞去。 “就在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山上!”流沙回答我一声,看来他对凄凉亭比较熟悉。 不得不说,这个程戚海真是个玩弄权术和人心的高手,若是换做同样阴险狡诈切生性多疑的程虚印的话,肯定已经被他给全套住了。 忙忙碌碌的做完了今天流水线一样的工作,我和李婷婷一起和陈喜说了拜拜,出去以后,看见沈林风又从医院跑出来了,见了他我就脸色一红。 刘安看的出,五姨现在急需一个男人,马上打电话给他的那个朋友,要他马上过来,有活介绍给他。 孙地地科独后术接孤通闻言,同天点了点头,然后半威胁的方法用低价购买下来了这一万的奴隶,哪怕是用半威胁的方法,同天也花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金币。 至此,向罡天的修为也是正式踏入祖仙境。虽说他只是一重神符祖仙,但若论神符的强弱,怕是能堪比五重神符的祖仙。 那这种地牢的话,上千人一起用不了两天就能挖好,所以李灵一也不着急,暂时就在港口住了下来。 杨毅无奈的摸了摸肚子,还特妈没感觉到饱呢,可人家都这么说了,继续吃就有点不要脸了,他到不是怕不要脸,就怕不要脸也吃不饱,杨毅无奈的又喝了一桶酸酸甜甜的酒,首相倒是没有反对。 “锵”“轰”一声清脆的碰撞声,一道强烈的轰鸣声,伴随着冲向四面的冲击波,亚瑟与硬汉狠狠的对轰在一起,空气为之震动。 “何来梦境,何来现世!一切皆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道人轻轻抬头叹道。 三角眼这才将包裹他的衣服解开,而且将他的手铐脚镣也解开了。 “糟糕还是水分身”卡卡西心中一惊,后腰就一阵剧痛,再次被再不斩踢飞出去,落入河流内。 天地大劫一出,自当有一门或是一族为天地主角,成则,可享受亿万万年天地气运,败则,如阐教一脉一蹶不振。 “好一个红云老祖来的正是时候,昔年有镇元子、火榕二人拼死救下一丝真灵,正可让贫僧完成大计。”陆压双目闪过一丝凶光。 詹姆用的宽口大剑,当头一击劈砍过来,没什么技巧但却又让人直感难以躲避,毕竟是天才的剑术。不过很可惜的是,他对面的是李灵一,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此阵乃是巫族秘传阵法,单论威能仅在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之下,九幽者,至阴、至邪、至煞也。 姜依萍居然直接把整个袒露出来,让他看到了全部的风光,这让曹越有点气极败坏。 ------------ 第二百零一章 灵石 “那几个家伙,输就输在太自信了!”李城主激动的声音,倒是打断了江宣的思绪。 江宣收拾思绪,看向面前这位兴奋异常的老者,倒是感觉有些有趣。 “小子,你知道他们输给我多少灵石吗?”李城主也不顾凌蕻禾是才来到映州的武者,此刻,更是刚成为他的亲卫,激动地向其问道。 “灵石?这……”江宣倒是 今天见识到林楠的可怕之处,尽管三位家主不觉得自己会输,但杀死林楠,付出惨重代价是一定的。 “你们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贾林敲了敲门,门拉开了一条缝隙,贾林走了进去。 按他们的话说,这个区域,能够达到九头狮子那种修为,已经是顶尖的存在了。 烈火示意他继续说。哼,输?本姑娘的字典里就没有输这个字,你们等着自掘坟墓吧。 曹爽脸色阴沉的走进去,他实在是没想到,有人胆子这么大,敢在拍卖会当天闹事。 林宇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他艰难爬起来,向着洞内走去,就看到了一根根庞大的骨头。 贺水柔眨了眨眼,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曾经她对这个南宫世家的天才颇有好感。 场上的两人在一瞬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只能看到残影在空中碰撞,只有在两人碰撞在一起时才能看到一点模糊的影子,不过再下一秒,两人便又消失不见。 莫林一惊,迅速转身,她眼里流露出的渴望也随即消失了。她听到我的话,并没有回答。 裴司做事情凭借的是对她的独占欲,该感谢还是会感谢,但该说的南疏还是会说。 赵月很是好笑的看着她,尤其是在看见她那灰败的不能再败的样子,心里面竟然不是兴奋高兴,而是带着那么一丝丝的酸涩,她也是皇室的公主。 裴司是裴家的继承人,涉及到的事情很多,南疏不太了解他们家的事情,也不想了解。 当下想到这些,许颜也没有耽搁,吩咐了一下,就带着杨生出去了,找到了当地最好的工匠们,一开始工匠们都不愿意给许颜做,可是在许颜拿出自己临时换出来的稿图之后,那些工匠们就完全改变了注意。 不过南疏并不关心这两人,如今这钱,她能拿到手,就是属于她的。 哪怕不是苏曼玉,想来元休他们也会遇上别的人出来阻拦他们,要知道元休的身份现在已经不是秘密了,他们的目的地还是京城,自然是有人想要阻拦下来的。 对于柳淳的心思,公主殿下是一无所知的,她只是沉浸在上国的天恩之下,激动地像是个孩子。 自从认可了柳淳的本事,老和尚就经常跑过来,尤其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更不敢等闲视之。 橙子听完,脸色一白,她想到梁景锐的沉默和那个看她的眼神,心里越想越觉得路静说的不错,更何况,她不是早都知道,梁景锐从没有把她当家人吗? “这可使不得,举手之劳,无需客气!”见对方出手竟如此阔绰,陈澈连忙推脱。 要知道他虽然也可以轻易做到镇压仙台魔尊,但他决计无法做得像苏夜这么举重若轻。 “有点本事,但本将军的厉害可还不止这点。”巨蟹见腾空如此轻松就当下它的一击,冷喝一声后,庞大的身躯迈动,比钢铁还要强硬的巨钳挥舞而出,带着弥天的巨浪扫向腾空他们所在之地。 ------------ 第二百零二章 接受考验(新书已发布,求支持!) “小子,别怪老夫苛刻。你虽说是帮老夫挣了不少的灵石,这城主府还是有规矩的。”兴奋过后,李城主也是谈起了正事。 听闻李城主这番话,江宣倒是并不感到意外。 城主府亲卫,与寻常武者不同,他的职责是保护一州的最高长官。 虽然一州的最高长官往往都是修士,不需要一些武者的保护,但在名义上,保护 “毒是排出来了,只是发现的太晚,草民并不能确保苏少将军醒来会否恢复如初。”没有拖泥带水,华珺向来有一说一。 不少枫门强者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旋即在心中狠狠的吸了一口冷气,卧槽,不是梦,这传说之中内宗最神秘的丹榜强者竟然活生生出现在他们面前。 就在这里,将他曾经梦想过的,另一个貌似从来都不可能的未来,给割舍掉了。 这才想着报复苏夏夏,让苏夏夏闹出丑闻来,这样好自己再从中得利。 “不,这不是真的,不是这样的。”孟菲菲实在接收不了这个打击。 一鼓作气,海辰走到了最里圈,此时最里圈的菜品已经一个都没有了,一个个像护着命根子一样护着自己手中的菜品,生怕从角落里伸出来一只手给抢走了。 ‘嘶’,苏如梅冷吸了一口气,看着手上的划痕,如果不是还有那么一点点理智在,她真恨不得将这里的东西全都砸个稀巴烂。 可偏偏,江宇庚还不能生气,害怕越是这样让林菀菀跑的更远了。 马晓苏听到林枫的声音,脑海里不停过滤认识的人,非常肯定,对方的声音陌生,彼此根本没交流过。 苍穹下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少人被时不时闪来的电光映着整张脸惨白,可这似乎并不能压制住他们心中的焦躁不安。相反,心底生出的慌张越来越重。 路上,看到他们的弟子慌忙行礼。凤清仙子之前,他们从未见过元婴修士,如今看到三位元婴修士同行,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从素和向紫处离开,轻吁口气,看青山远黛,白云空流,心情也随之放松,不由微微一笑。 三娘到得孙氏房里的时候,五娘正在与元娘说起昨日乞巧的事情,说到自己今日一早起来丫头们将瓜果盘子端给她的时候,那上面已经结了一层有多又密的蛛网的时候一脸的得意。 那人终于转了出来,却是jiāo易会时,那个坐在他们对面,修为仅次于秦羲的结丹后期修士。 其实,在瑞安心里,他倒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在想,这些人最好以后不要再来报复,要不然打扰了自己修炼,就非常麻烦。再者,他又想到这个世界的人是非常注重誓言的。所以他才逼着人家发誓。 光头的想法是,多了两个什么都不能干的老东西,只能是浪费粮食,那还不如一开始就死了干脆。而王旭还有些用处。现在费了他的两条腿。他就蹦跶不起来了,也就没有什么威胁性了。 拉近距离,双方人数实在过于悬殊,高阶大能的威压不停拍打着结界,却又似有着什么默契,未再欺上前来。 凯蒂莎着实想了一下,她实在不放心自己也离开的话,这么长时间奥本武馆会变得怎么样,再者,瑞安这一趟去卡欧亚帝国,肯定会有很多纷争,她跟着去的话,只会给瑞安造成累赘。最后,凯蒂莎还是拒绝了同去。 ------------ 第二百零三章 徐府 徐府门口的护卫通报过后,不久,徐家家主便亲自出来相迎,其身后还跟有两个护卫。 “程亲卫,您来了!” 徐家家主方一迈出门槛,立时便笑意吟吟地迎了上来,热切说道:“不知程亲卫来此,有失远迎。” 此刻,站在程师兄一旁的江宣,却是没有见过此等场面。 徐会长的为人处事,江宣是知道的。 身为圣阳国主的老臣,丞相不过是和圣阳国主对视一眼,顿时就明白圣阳国主的打算。 在杨浩凝重的眼神中,麒麟黑影彻底被银光淹没,羽翼的轻震,银幕在瞳孔中迅速放大的同时,他的身影在迅速的后退,而且他的手指不停的变化,神秘的纹印纷涌而出。 谢大奎一脸恍然的说道,但谢婷婷的妈妈却不开心了,这不是明显在跟谢婷婷比么? 宫夕落被黑衣人那轻佻的语气气的吐了一口血,云子衿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 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别人,我是应该洒脱的放手,还是抵死纠缠? 真不知它那位阿帕是怎么受得了这位随时随地都能跑毛的阿姆的,简直太愁人了。 当江东羽回到住处时,家里居然来了客人,叶枫,当年镇考时他的考官,同样是白衣,折扇,风度翩翩,但看向江东羽的目光却是非常复杂。 沐秋见到儿子之后,便大概告诉他师尊的事情解决了,而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也并没有避着冷炎,沐以辰见他爹并无异样,便知道爹娘并没有什么误会,便也放心了。 “这才是战争,新世纪的战争就是打你想象不到的地方,以你想象不到的速度做到你想象不到的事情。这才是战争的艺术!”夏元傲气十足的回了一句,结果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车笛声。 “云,云……儿……”几乎是叹息着喊出了唯一的亲弟弟,自己疼到心坎里的亲人的名。果然,就看见那个一身黑衣的男子蓦地一惊缓缓转身,在看见了满足放心的颜青的瞬间,冷傲的脸上满布着震惊与见到亲人的委屈。 只见鹿父鹿母鼻青脸肿,青青紫紫的。好像一个猪头,像是被人胖揍了一顿似的,走路的姿势也是奇奇怪怪,一瘸一拐的。 罢了,他们都是千古英雄豪杰,他们想干嘛就干嘛吧……只要不给自己添麻烦。 安景面色苍白,他想要吐一口血出来,但是觉得自己的血十分珍贵,当下脚步连连后退,身躯更是摇摇欲坠。 随后干脆连跪也跪不住了,好似没了骨头一般伏在地上,哼哼喘着粗气,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位王阳生可是历史当中的大宗师,顶尖高手,如今更是化身成了真龙,永安人皇是他的对手吗? 安景额头浮现三道黑线,老韩,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骂人呢? 没有多久,以这座山峰为中心的方圆百里的天空,由于灵气的过于浓郁,空气中阳光折射时发生了改变,天空充满霞光,逐渐凝结成团的灵气云翻滚酝酿着什么。 猴香满脸震惊,侧开身子,露出后面正放在火上烤着的一大串肥肉。 大多数的人都是肉体凡胎的,出生之后食杂粮,体质驳杂,寿命有限,只有通过修炼,才能净化肉体,转化体质,一步一步的成长为更加纯净的体质。 苏云轩语出惊人,面露不屑,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力量被转化掉,仿佛更期待对方转化他的力量一样。 不不,不止是他姑姑,宁家谁又是省油的灯呢?从上到下,这个宅子里,哪个角落不是阴暗的? “另一股力量是指?”苏浩倒是真的没有想到云城的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但是想来,既然这里也是灵诡境中的大城那么必定不会是普通的城镇那么简单。 说着,舒凝滑动轮椅朝外滑,拿药是护士的事,她只是以这个为借口逃避话题,舒父岂能不知道,只能看着舒凝的背影,重重叹一口气。 心口那种密密麻麻的痛疼再次涌上来,她咽了咽唾液,什么话都没有说,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嫩肉焦糊的味道瞬间弥漫,被烙铁烙烫着的地方犹自发出滋滋的声响。 但是此刻,赵仁凡感觉到,浑身突然间好像与世界融为了一体,整个世界,不,应该说,这方圆数十里,所有的景象,他都完全能够感受到。 赵仁凡的秘密,他大多数都知道。所以,对于赵仁凡体内到底隐藏着多少的力量,他都几乎了如指掌。 沈墨北没有看她,只是强硬的牵着她一路走到了慕深刚才冲进去的房间。 然而,这样的美滋滋的心情没能维持多久,那些在我心里面一颤一颤流淌着的感动也没能蹦跶多久,余明辉又几句话,把这些全给毁了。 两股狂暴无比的气息,一瞬间交融在一起。虚空在颤动,无数的规则在疯狂汇聚。 柳木又品了一口杯中的酒,这种口感确实不象是蒸馏加勾兑的酒,是纯酿造酒。 看,就这么一句风淡云轻的话,就直接把栾总管气的半死又重新活了过来。 “冷纤凝。”一进屋,东方焱凭着感觉冲向了坐在桌边的人,逃出火折子点燃了放在桌上的火烛,一脸阴鸷的看着她。 深蓝躯体发出滔天崩地的怒吼咆哮,随后躯体尽数跃出海洋,迎上泛着纯白的死字。 司马毒说道:“大家都修炼去吧。”这一下,众人才纷纷散开。司马毒走到了鬼幽身边,说道:“老鬼,这一下你高兴了吧。”鬼幽没有说话,而是淡淡的笑着,向山洞里面走去。司马毒也走进了山洞里面。 南黎川看向远方,心里明白了,于是点点头:“那随便你吧。”说完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继续躺着,只是心思却已经飘远。 畅游虚空月余,他已亲眼目睹过许多不可思议、难以想象的虚空神异。 换好自己的便服,来到机场候机大厅外,就看见那辆熟悉的车,心里一阵暖意。 漂亮如星石般璀璨耀眼的双眸,如雾如水般转辗流连的望进他的眼眸里,双手很是自然而然的环上他的脖颈,被他压在身、下的娇、躯有意无意的扭动着。 这样亲密的场面,这样撒娇式的苦恼,让那边的那两个男人顿时怒火中烧,直想着把他拉出去千刀万剐了。 ------------ 第二百零四章 交代 “凌师弟是阜州武者,前些时候,去祁州参与了五州演武,拿下来天阶组比试的头名,这才有了可以破格成为五州任一州城主亲卫的资格。”程亲卫对徐会长解释道。 “只是我这小师弟眼光好,选了咱们映州罢了。”说及此事,程亲卫竟还现出一股由内而外,自心底而生的自豪之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呐!”徐会长笑 看来重新得到自己的特殊能力,他还没有彻底的适应,或者说他的特殊能力目前因为某些愿,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这些人说话还真的是答非所问,牛头不对马嘴,冯宝宝有些无语了。 这两人,实在是太猛了,凭借二人实力,玄天宗武王境之下,几乎无敌。 之前霍东攻打益州与荆州的时候,刘璋、刘表为了阻挡住霍东,便让这些大族出人与兵器,然后给这些大族子弟官职。 夜深了,黎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狐狸在夜晚的视觉可是很好的,她刚一睁眼就见慕夜离盯着自己。 由于韩飞所过之处,伴随着十分惊人的狂风暴雨,因此,即便是深夜,此时司徒家武馆外,早已聚集了一大批弟子。 香气扑鼻的白米饭,清脆可口的炒青豆,油烹醋淋的红烧鲤鱼,白嫩爽口的嫩豆腐,热锅翻炒的青菜苗。 而这些,也都得益于他身在宇宙星空中,身无旁骛的缘故。宇宙星空,是混元灵气最充足的地方,是星辰之力最浓郁的所在,而这两样全是对秦一白来说有如十全大补汤的东西。 魔脸色一变,头也不回的向后面狂奔而去,一路踏死的食人魔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之数。 夜枫听了不禁自嘲的笑了起来,想自己一个杀人不眨眼的赤炎刀魔,想不到居然还有人说自己是个重情之人。 “哗”一旁的纸箱被掀飞了,狂怒的旺财做着掀桌子一样的动作。 一行人从火车上下来,换乘汽车,沿着崎岖的盘山公路向上开,最后来到一个最高峰,进入一座混凝土的工事内。 会长听到姓杨老者心间也是不由得一喜。如果姓杨老者保护林木那就算是混元派和太玄山也必须收敛了。 “你干什么?”,火凤脸上的表情一呆,顿时不满的挣脱着李海的手掌。 但公孙良知道熊倜确实已到了鄱阳湖中,所以不敢怠慢,于是便派遣船只四处搜寻,希望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头顶的舱门合拢了,周围的显示屏和仪表也全部标亮,塞西莉亚也开始有条不紊的检测各处仪表和操纵装置。同时,张虎的讲解也在主屏幕上开始了。 亚历山大拿起辞职信,轻轻地捏了捏,估摸着丽莎娜顶多也只写了两页纸的内容。他微笑着摇摇头,然后将这个信封撕得粉碎。 八年的时间沉淀,狮心王的名号,可是每一个魔导士都如雷贯耳。 “老不死的,我刚刚说什么来着?”林风一边嘲讽灵星子,一边转动着自己手的那水环来。 清微真人裂了裂zui,完全搞不懂这道行高深的道友为何自降身份,这般虚伪。 就在叶晨疑惑不解的看向九尾天狐的时候,九尾天狐那两只猩红的双眼,突然转向看向叶晨,而后便是一笑。 毕竟,重生而来的叶晨,知道灵魂献祭是什么,更知道,先天灵宝,先天至宝等存在,是具备“护主”能力的。 况且,陆欢说得实在太好了,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补充的,只是说了句,我觉得都挺好听的,便没有了其他的话可说。 平时赵莉莺为了保持身材,吃得都很少,今天也是连续吃了好几碗的蛋炒饭。 卫亦麟做的叫花鸡味道实在是太好了,紫苑从来没有吃过如此美味的食物,就算是足穂所做的饭菜在紫苑的心里也远远的比不上。 如果公孙一族真的拿幽冥通行令,暗算别人,很有可能暗算不成,反而送好处。 其实落尘对于杨密也早就有些看不顺眼了,于是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开始互怼了起来。 卫亦麟说了很多,当然,这只是托词而已,因为他并不清楚有其他人的帮助的话,气运还能不能全部转移道自己的身上。 “您是说鮃鲽吗?”闻言,长十郎顿时将自己背后的双刀取了下来捧在了手上。 “梅儿!这个也算是国家大事,容不得你胡闹!”太后见木惜梅这样,不由的也沉下脸。 “这些谁跟你胡扯的?”轩辕霆野没有理会他,依旧抱着他在屋外来回走着。 江铭的衣袖没有被她抓到,是因为江铭抬起手来摸了摸头,那模样在月光下更为俊秀,而脸上的红晕仿佛已经要红到耳后了。 轻柔的语气却重重的敲打在了蓉儿的心脏上面,不可置信的蓉儿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倒退了几步,是她害了弟弟吗?是她吗? “那以后就多亏妹妹你的照顾了!我叫某某!”某某从善如流,丁点不提自己连18岁生日都还没过。 随从被九阿哥这许久未出现过的冰冷的气势给吓到了,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其中一位站在中间的某某并不认识的老人对着布拉德利克的方向问话道。 ------------ 第二百零五章 提要求 “这便……通过了?”江宣依然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通过了。”李城主倒也是看出了江宣的疑惑。 “考验的内容便是与你程师兄去徐家一趟,既然去了,便是顺利完成了考验。” 李城主说得如此直白,江宣终于是可以确认了这考验通过的结果,对李城主一礼,道:“多谢城主。” “嘿嘿,你瞧, 才子也看着自己新买来着的这个大家伙直点头,他现在开始喜欢好车了。 “臭流氓,你这么粗鲁干嘛?疼死我了!”安妮儿坐在床上揉着手腕说道。 当秦天才是刚刚回到家中,一条仅有两字的短信便也已经是发到了秦天的手机之上了,而看着这条短信的时刻,一丝难言的柔和也是不禁是于秦天的眼中悄然的一闪而过。 “不行!哥是个非常讲究原则和诚信的人,借真还假之事岂是哥能做出来的?除非……”野哥望着云飞扬,眼闪过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光。 对丹痴而言,这炉丹药则是挚友所托,自己自然也是相当看重。况且对每个炼丹师来说,能炼制出无上丹药就是自己的梦想,从中的成就也就他们自己知道。 在听到中尉军官的话后,士兵们面面相觑,什么战场血腥,残酷挑战,在士兵们的脑子里根本没有这个概念。虽然有着一肚子的疑问,但是士兵们还是老老实实的跟在中尉军官的身后。 夜深如死,寒凉穿堂风打着幽幽的转在四野呼啸,撩开了内室进深湘帘半道。 让秦少杰惊讶的是,就连燕老见了这年轻人,都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青老。 在此之前,王勇也曾告诉他,作为养鸭子的士兵,不能擅自离开住所,即使吃饭也要轮换着去吃。 焐龙,滶龙的龙颜泛出的震撼之色清楚可见,就连向来优雅的独瑞,此时表情也很是精彩。让轩辕笑明白到,原来它们也能做出这种表情。一击之威可让龙都变样,可想而知效果有多骇人。 “是!”隶属斯摩格底下的海军闻言应道,随后有序的将犯人押上了军舰。 制造机括,所用的,大都是些木匠工具。割锯雕刻什么的,说是木匠活儿。也算贴切。 我转身到了门口,门口已上锁,我用启剑斩门。面前映出的是赵范率着一干人等正守候在门前。 黄金巨龙的身体在龙语者之戒的加强下增大了很多,摧枯拉朽般的把广场内的韩国玩家卷上天,然后绞杀成碎片,哭爹喊娘声连成一片。 张递急速地回过头来直视着他:“兄弟!兄弟!”牙咬得格格作响,先忍住悲痛手刃仇敌方是!手中的刀扔向砍杀好友的倭寇,将其击毙。 我立刻弯腰捡去了钱财,然后荧光粉一撒再次进入潜行模式,周围并未有玩家发现我,那npc的尸体也迅速的刷新掉了。 抬起头正待告辞,却看到望帝正打量着她,眼神里带了几分疑虑,不由得吓了一跳,记忆里她从未这样看过自己呀莫非是发现了什么? 但是,陆雪涵说的似乎确实有那么一些道理,就连欣雨也目瞪口呆。 “老东西,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听听。”从风目光森然,一个老头儿说他们三人是阿猫阿狗,这可是天大的欺辱。 略有不舍的告别了这个冤大头,脚踏清风,李慕又踏上了游走恶魔世界的脚步,不同于李慕看到其他的世界,恶魔界数量最多的不是人类,而是恶魔。 ------------ 第二百零六章 兵器库 程师兄扫了一眼散落在各个角落的兵器装备,兵器的种类很多,有长兵器、短兵器,也有为数不少的盾牌。 “说直接一些,城主府库中地顶阶兵器并不富裕,只能委屈师弟在领取时有所取舍。” 江宣听后,自然是明白了程师兄的意思,对程师兄抱拳道:“程师兄严重了,能领取顶阶兵器装备,已是难得,怎能算委屈。” 要知道这可是他的秘密之一,虽然说了出来他也不怕什么,可是自己的秘密别人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连目无神的一支滔天魔气凝聚的魔手,都猛烈地崩碎,而那一尊灵血鼎炉,则是狠狠一震,彻底地坠落。 “我是百骨老祖!秦阳你杀我爱徒孙肖,今日你将毕命于此!”天空中传来一阵阵霹雳般的声音。 “还有最后一招!”南宫楚看着四丈开外的龙鹰,摸了摸鼻子,说道。他现在有种想笑的冲动。 仙识一扫,王贤选中了一棵苍天古树上面的一座破旧的神殿,落入神殿中,随手把神殿中的灰尘,杂物击成碎片,布下道道仙禁。 李斯突然发现,皇后的颈上带着一条珍珠项链,他心中一动,莫非……睡觉的时候尚且不取下首饰,这珍珠项链难道不膈人么? “这是……魔核?”费堂主毕竟是见多识广,一下子就是辨认了出来。 李斯已经走到了这张桌子的跟前,这个卷发少年不愧是要参加选美大赛的人,居然连鄙视人的话语都可以说得如此的有礼仪。 一回到至高城,各宗的宗主便被药丹召集起来商议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主的要就是让大家来分这次的战利品。 “再然后呢?罗密欧真的死了吗?那朱丽叶醒过来看见罗密欧真的是死了,不是会很伤心?”洁西卡问道。 “你……还好吧!”洪荒看着西门落雁胸前露出的迷人沟壑,咽着口水说道。 尽管那些屋里屋外的事儿是如此的纷繁复杂,杨巧儿还是不觉得麻烦,更不知道什么苦和累,她的心里反而是感到乐滋滋的。她觉得眼下的自己唯一只有这样做,才能够真正减轻林子哥的心里压力。 “畜生而已,什么工具不工具的?”修罗炼狱村上冰川耸了耸肩。 原本楚城不会问它们是否抱有敌意这种想法,但床底下那个大大的血字却让他有了一些考虑。 顾明珠眸子璀璨明亮,兴奋般舔了舔嘴唇,起码恢复了上辈子一半的水准,对付眼前的人是足够了。 顾明珠脚步稍顿,眉头微拧,除了顾长乐外,再没人能让常诏露出这幅春心荡漾的表情了。 顾明珠只能把她们送去给南阳侯夫人,世子夫人正在丈夫的怀里昏着。 偶尔他会纵容侍寝伺候自己舒服的宠妃不去同皇后请安,偶尔也会宠爱年轻的美人忽略皇后。 “以前还有几样产品可以卖出去,但是我们的产品质量太好,买一个就可以用很多年而且又因为马克汇率的原因所有的东西都比以前涨价了三四倍,价钱太高卖不出去!”丰利季所长说,来要去还是因为会马克汇率的问题。 显然此时不远处的侦察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们正向中心发送报告。 泉天的神格见到紫‘色’的雷霆,立刻‘露’出了胆怯的样子,慌张的躲避着,而泉拳的神格则是贪婪的看着落下的紫‘色’雷霆,将泉天的神格护在下方,迫不及待的迎向了紫‘色’雷霆。 ------------ 第二百零七章 盔甲(新书已发布,求支持!) 然而,许是程师兄怕江宣一时头脑发热选错了兵器,又嘱咐道:“凌师弟,这顶阶兵器可不是寻常之物,凌师弟可要慎重。” “不满凌师弟,这面小圆盾确实是我在外面捡来的,虽然经过鉴定是顶阶盾牌,但却并不是库中原有的,感觉还是差上一点意思。”程师兄还是关心地对江宣嘱咐道。 程师兄想了想,又补充道:“再 “大家放心,等到事情成功以后,我绝对不会忘记大家的,先前对大家做出的许诺一定会一一兑现,你们的庄园,权力,地位,财富也都将会得到保证。”路易十一趁着这热烈的气氛,连忙再次重申自己的许诺。 “哈哈,老李他,经销商?”一旁的姬重轩听了赵国阳的话,差点没笑岔过气去。 知道了刚刚那位“汪董事长”的身份,此时赵国阳说的话,张东海又哪里会说个“不”字。 马晋正在诽腹朝会这恶心的流程的时候,龙椅上的景康帝也开了口。 一身整洁的官服穿在身上,马晋浑身上下还真多了几分威严气度。 “这两天太冷,骑不得马,明儿换马车吧。”马晋自觉的往火盆边上靠靠。 因此,即使知道对方的什么藏宝地点,林顿也根本来不及过去拿。 “扇贝君!”远处,白骨夫人惊呼一声。惹得身边其他妖王议论纷纷,都不知所以。 在他臆想中,这个赵研究员,怎么着也应该有四五十岁,肯定是省里工业、制造业等技术上的重量级专家。 看到这一幕,托尼也是十分震惊,因为他刚刚清楚的看到,那钢铁战衣那原本普通的手臂,竟然变化成了武器的样子,那是一种远超他现有技术之上的变形技术。 一声惊呼在左边猛地乍响,樱一等人转过头去,只见昨晚见到的神尾明看着她们这边,长长的斜刘海完全遮住了神尾明左边的眼睛,但从他右边的眼睛里还是能看出他的惊喜。 罗依歌为何会赶往万朝城?朱砂话语中不可掌控之事又代表着什么意思? 有弟子说,当时金光所至,并不止宗主飞升那一处,有人也隐约看到了上古神兽的踪迹,跟着那束金光往天界去了。 所以,只要让李玉娇死,她才没机会出去乱说,凯凯是她的儿子,她不会让自己儿子背上谋害继母孩子的恶名。 红色的拖尾光开始晕开,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利爪生生撕裂,泛起了一道道灰红色的涟漪,随之而来的,是劈啪作响的音爆声。 少主解开内衫,踏进浴汤,只露出莹-润的双肩,肤若美玉,只看侧脸,精致得竟挑不出一丝瑕疵,生得貌美无双、祸国殃民,举手投足,魅惑之色浑然天成。 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早在一入学的时候,她就会离柳爱远远的,要不也不致于会被连累成这样。 空调的生产线照样运作,原来大陆各国下的订单已经堆积如山,光是定金都已经非常庞大。接下来的工作全部由葛曼达接手,要将空调生意变成圣龙城对外疯狂摄取金币的手段。 就在此刻,他忽然发觉情形有些不对,因为朱砂的双目忽然间睁了开来,那极为不羁的神情出现,居然冲他凄然一笑。 鲁达手中一扬,也是抓起一条昂着首的毒蛇,用力一扯,将毒蛇扯成两段,扔在地上,武松也是将银蛇一扔,撞到石头上,摔得稀烂,他转头瞪了杨舒一眼,杨舒吓得不敢声张。 ------------ 第二百零八章 臂甲 程师兄的一股执念得到了满足,自然是欣喜万分。 “程师兄客气了,这套盔甲是程师兄费时费力挑选出来的,作为师弟要感谢师兄才是。”挑选到满意的盔甲,江宣自然也是十分高兴。 “凌师弟,其余的兵器装备如何打算?”程师兄问道。 “除了这几件,还想劳烦师兄为师弟挑选一件腿甲,最好是能与这套头盔以 只是,花青瞳觉得自己这种要为酒窝两肋插刀的想法怪怪的。摇了摇头,奇怪就不想了,总之,酒窝拼了命保护她,她也应该拼了命报答回去。 冲锋陷阵会让人上瘾的,就像是毒品鸦片一样的。战争中颠覆的是传统的道德和规则,战争只是军人的职责,军人不能将枪口对准平民,但是有时候又不得不将枪口指向平民。 所以,修两个热炕也是很有必要的,她和秦琰夫妻二人一个热炕,福哥儿再有一个,两个就够她们用了。 马车上面的千羽歌早就要气死了,听着千九九被众人这么众星拱月的奉承着,现在自己出去了,一定要把她狠狠的踩下去。 “林雪!坚守你的岗位,陶远留下帮他,王伟龙赶紧归位,我们要打出去!”王朝阳命令道。 暴雷兽长鸣一声,身上的雷电突然高速跳动起来,紧接着电光一闪,它居然在一瞬间前冲了二百多米,躲过了那可怕的龙息。 青年只是一挣,便将束缚在身上的岩灰层撑破,对着那朝他刺来的黑甲男子就是一刀,一丈长的刀芒直接斩断了黑甲男子的长戟,一刀劈在他身上的铠甲上,将男子劈飞百丈开外,重重地撞在石柱上。 皇上就去做做太上皇,然后带着晴贵妃和皇后去看看他的大好河山,现在好了,牧夜霄跑了,他找谁去? 唐昊天,玄盛北,司徒琰,厉西泽,还有时沐阳几家人早早的就到了。 狼团长眼中带着极度的不甘,永远停止了呼吸,高大的尸体被暴雷兽甩了出去。 “可是,今晚拍卖的天蚕丝足够做一件防具的了。”米兰很不好一起的说道。“什么?我的钱呀”修晓故做心痛的样子大吼大叫,样子逗的米兰哈哈大笑。 “莫不是那二间已经打探到度朔山联军的消息了?”向化胤接过话来,因为二间出关必经他的同意,所以知道二间名字,并知道二间出关所为何事。 王大人见双方还迟迟未争论下,想着这秦王妃他又不敢得罪,而那唐掌柜也不想得罪,既然如此,那他只有往后再拖了,这两位他可谁都不敢得罪。 此刻的皇轩一脸茫然,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如此紧要的关头,罗璇还有闲情逸致在那里傻笑。 换句话说,南市如果能够坚持创新的走下去,发展成整个天下的商贸中心,那也是指日可待的。 其他人看到四大家族家主坐在一起,虽然也想过去听听,但是他们没那个资格,也没那个胆量。四人境界最差的就是赵佑廷这个升仙境后期。其他三人都是羽化境,其他人若想偷听还真没那个本事。 “听说徐家的一处商铺,正在售卖我们需要的灵材。我们缺少的灵材,紫焱果实,翠玉晶,龙晶之鳞,他们全都有。”其中一人开口道。 就在融崖和华耘、赵允在太学的迦南学院吃饭饮茶的时候,崇景皇帝正在这里召见光禄卿雒渊概和主掌天象星历的大典星。 “你……”柳墨刚要说话,单达一挥手打断了柳墨,道:“废话也没必要多说了,你我二人今天怎么也要做过一场,不然你好像无法对他们交代。”说完,他一指柳墨身后的宫门楼。 几位丹圣还比较关注或看热闹,老人家也没恶心了,看沈勃鬼脸流瀑布似得。 “怎么让它长眼?我要是让它长眼的话,我就犯法了!”江凉墨委屈地看江凉秋。他明明都觉得大姐跟他是一国的了,怎么大姐说变就变了? 慕容若苦笑,回味般地砸吧着嘴,好在这个吻还不错,虽然带着点血腥味,总体体验还算可以吧。 之前就说过这种修炼方式,妖固然是一个问题,主要还是自己强大,能行走于天地,哪里还会怕妖或魔。 灵果了,有的一年熟有的三年熟有的七年熟,有的在开花像毛毛虫,有的结果丰收。 梼杌毫不示弱,虽然身子未动,但脚下却黑丝闪烁,隐隐约约把我和他环绕在核心。只见黑丝和蓝火的不断碰撞,在房间里面相互湮灭。 听到他的话,云昕脸耳根有些红,手不自觉地捂住了牛仔短裤腹股沟处的破洞。 沈清冥也闪一边,老蟾才愣,穆塞莱斯手撕一条腿,卿玨一招真开膛破肚。 李富国皱起了眉头,直接来到林枫面前,将林锋腰间挂着的两把手枪全部都给拿走,拿出来探家看了一眼,发现全都是满弹。 苏果果不会知道,在一旁的道路上停着一辆宾利,此刻它的主人正坐在后座,目送着她离开。 “根据你的记忆,三十六重天总共只有2只十尾龙蝎,其中1只被管家抓去做了契约兽,你抓仅剩的这1只费了不少劲吧?”叶炸天问道。 此时,在他的脑海当中,那一扇虚无的门户仿佛洪水倾泻一般,有源源不断的精神力涌入。 冯家姐妹都觉得冯明月嫁到富裕人家了,大院里不少的人都被邀请了。 可以这样说,她这位分神境中期的宗主嗝屁,冷凌雪都不一定嗝屁。 逛了半天,墨星辰给自己买了一套黑色的西装加皮鞋,也不能一天到晚总穿着沙滩裤、人字拖吧,高手风范倒是有了,可就是不够霸气呀。 ------------ 第二百零九章 古怪又无礼 “多谢城主,多谢程师兄,我记下了。”江宣对程师兄郑重一礼。 “好了,走吧。”此刻,程师兄满脸微笑,对江宣摆摆手。 “城主保重,程师兄保重!” “凌师弟保重!” 走在映州的大街上,江宣回想起了回到映州的种种场景。 江宣没想到的是,回映州后的一切,竟然都比他想的还要顺利。 虽然李昊辰承载着二十四世纪的见识,对于这种封建社会的糟粕嗤之以鼻,但以他现在的能力并无力改变什么,他深刻知道这件事情对于吕娉婷的伤害到底有多大,此刻他已经心乱如麻。 只见他阴沉着脸,眼睛被放下的头发挡住大片,车里又没开灯,她看不清他的情绪,唯有车内的空气越来越冷凝、凝重。 “这次你觉得怎么样?“他的声音阴冷而又古怪,脸上依旧是那十分诡异的笑意。 毕竟这公子哥儿可不是什么靠谱的人,他嘴里的话也不能完全相信。 可一想到她被开除,一无所有时,心也一下子被怒气嘭涨了起来。 她主动给顾钧打了一声招呼,却并不打算向他开口自己遇到的困难。 现在尉迟恭相当为难,这些虾兵蟹将根本就拿不下他,他要想走,在场众人没有一个可以拦住他,但是,如果他拒捕的话就做实了他是敌军奸细的罪名。 闫茹月已经是累得不行,将脸盆端过来,韩渡伸手让她递到自己手里,结果闫茹月咣当一下把脸盆砸在韩渡面前。 这阴阳颠倒,也颠倒的太厉害了吧?当初附身在爷爷身上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实在不愿意多和这些人族打交道,急忙选择离开,以免自己等下发怒失了控,本来占理的事情,最后闹得没理了。 “麦球,有多余的皮筋没?借我一个。”大神鹰和坐在旁边的新内真衣说。 所以这样的场景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被吓到了,而根据我的观察,应该是被盟主吓到了。 而这个归墟修士的遗物中有一封玉简,就曾记录过关于唐门和圣剑一事。 一来冷沐瑶毕竟出身于冷府,要是跟冷府撕破了脸皮,恐怕她自己脸上也不好看。 毕竟皇帝骨子里对魏贵妃,也是不看重的。但凡他能稍稍体谅魏贵妃的心思,又怎么会让她去取悦弑杀她父兄的仇人。 回去之后张华心里面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要不把爷爷留给自己的财产都捐了吧,哪怕只留百分之一也够自己一家人无忧无虑过一辈子了。 这燕煜修分明是拿方才魏贵妃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糊弄起了皇后。 那几乎颠覆了所有地球人类对于肉体的认识,开创了圣者的开始。 他们不知道酣战了多久,走廊里堆满了尸体,多到让他们难以行动,而参五与杰森手里的枪型和护卫队的一样,想必是自己带的弹药已经用光耗尽,才拿的乱方武器。 旁边看着这一幕的水洺宸,忽的觉得会心一击,这是在炫耀自己有个聪明可爱的孩子吗? 只可惜现在的情形不允许,要不然自己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个家伙。 她的亲生母亲衡丽是他姑姑的闺蜜,当年知道自己有先天性心脏病活不了多久,所以便将未出世的黄亦欣托付给她。 不过,真的许久不见了,自从救出了凌宛如,她们便失去了联络。 ------------ 第二百一十章 后悔 看到两名护卫的表情,江宣也是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好像还跟之前在江府时一样,说话那般随意。 但此刻,他才意识到,他现在不是江家的大少爷江宣,而是从阜州来的,李城主的亲卫凌蕻禾。 江宣在心中暗暗吐槽自己几句,便又对着那两张熟悉的面孔,开口说道。 “二位不要误会。” “我是咱们映州李 叶辰看着卡罗尔瞳孔中的惊慌之色,就知道这件事情,卡罗尔应该是不知道的。 是,我也喜欢逛街买衣服,我也喜欢把自己弄的漂亮一点。可惜到了最后都只能给自己看的话,那很无聊好不好。 “如果是你当然没有问题,但如果是你儿子的话,那就不可能了。”龙羽道。 “自由发挥吧,娘子。”吴阳贱笑着,下一个瞬间化为了白光消失了踪迹。 血爪和鬼爪,同时攻向巴克身体的同一部位,刚柔并济,威力自然不同凡响,就算如巴克这样的强者,也很难应付的。 夏元打开瓶盖微微闻了下,眼中顿时闪过一抹精光,随后就将渡生丹收了起来。 其它嘎嘎恶魔叫喊着不公平,可惜它们没有反抗的能力。在乌斯的帮助下,被嘎嘎吱吃掉。 “没用的,虽然你的实力很强,但面对天神之体的我,你根本伤不到我!”面色依旧狰狞扭曲,天照怪异一笑,迎着秦宇的开天斧,十拳剑同时斩出。 “废话少说,林啸天,你这个狗奴才,就算你真的赢了,也改变不了你曾经是我们沈家一条狗的事实!哈哈哈哈!”沈毅用不屑的目光看着林啸天。 野熊大喝一声,而夜王殿的武者们也全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拍马而上。 没有言语,没有‘交’谈,只是简单的点头质疑后,各自回了房间。 其实,这一切就连叶天羽都有些惊讶,以往的他确实是一个近战的顶级高手。但是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有一种犹如神助的感觉。 “呵呵,承蒙诸位,还记得我这个去而复返的云清派掌门人!”对面的青年抬起头来,咧嘴对郭翔东等人露出一丝邪邪的冷笑。 等苏屏月上了凤鸾后,李承乾也翻身上马,就准备前往东宫,李渊也是相同,既然娶亲已经结束,他就准备早早赶到东宫,到时候还要拜堂成亲,毕竟他是现在大唐明面上的太上皇。 夏侯策眸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低头看向宋依依的目光,变得暗含温柔,那一瞬间,他似乎已做了决定。 这简直是天堂,绝对的富人区,奢侈的庄园,典型的欧式建筑,每一件物品都巧夺天工,价格昂贵。 说话之人是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男子,身高只有三尺,但满眼阴险之色,趁别人不注意时对完颜蓓俹的背影露出一丝淫光。 但是在着暗世界和魔族之中有关于第四真祖的事情却是传播的更加的疯狂起来。 追根究底的话,芙兰和蕾米的她们那一系血脉的真祖应该有也只有一个德古拉罢了,而掌握着支配之力的德古拉支配天使的力量并没有什么值得让人奇怪的。 一股奇怪的味道无处不在,有点像泡面的碗筷几天没洗发出的怪味,难闻得令顾恋不禁皱眉。 然后就将一旁的烛火端过来点燃,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在上面繁复的烤着,看着刀刃已经变了颜色,赫连初紧张的吞了口口水,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席间,刘恩朝不胜酒力,到外头吹吹风,只听得一阵呕吐声。明夷与伍谦平都皱起了眉,相视一笑。 清雪转过头看着他们二人,脸上满是不高兴的神情,“若是想吵就出去,清影还在休息。”然后坐在那里,眼神里面满是担心。 惊恐的声音人丛龙门一众武者口中传出,不过迎接他们的却是一道黑色得到死亡剑芒,剑芒斩落,一种龙门武者的声音也是戛然而止,足足数百人,尽接在这一剑之下化作飞灰,阎赋这位龙门副门主也不例外。 她抬眸对上李元昊的眼睛,李元昊微微一笑,将她的脑袋按在他胸口的位置,让她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 “还有人要过来哀家这边吗?”朱秀敏尖利的声音,回荡在大殿里。 梦长生也是被打的发懵,有些不明所以,不过看到桔梗那杀人般的目光后,瞬间明白了,赶紧苦笑着解释道。 齐玄易住下后,立刻就进入了地雪宝宫之中,如今幽冥教主得到准仙丹的滋养,身上的伤势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 凌正奇放下病例,抬头看着她,这丫头鬼点子很多,有的时候甚至可以给自己惊喜。 黄金祖龙心中触动,这是除了龙青尘之外,他见到第二个拥有无数异象的人,不得不为宁笑城的天赋感到惊艳,伸出了龙族的橄榄枝,希望宁笑城可以为龙族所用。 “喂喂,怎么办,我让不让他们进来?”红叶看着眼前的十一只哥布林,有些担心的询问白狼。 云中、雁门以北都是荒地,按照新规规定,只要开垦了荒地,那块地就是自己的,税赋也是更是比老家低上许多,为什么不来? 正所谓德不配位,这心境神魂都跟不上,突然拥有强大的力量,不一定是好事。 对面关羽闻听刘天浩的解释,却是慢慢收回准备摸刀的手。典韦许褚见关羽动作,方才闪开身去,让刘天浩走上前来。 果然,云雾退散,黑影露出了真面目,那是一座浮于海面之上的仙山。 “你们看,上面有一品字形的凹槽,想必就是用来开启这洞穴的。我们三人各自催动自己的钥匙吧!”武胥林指着洞穴旁那个品字形的凹槽说道。 贾复挥刀挡住一人挥砍过来的兵刃,正待手起刀落将其直接解决掉,后背却感觉一丝凉意,心头大骇之下,整个身体直接向一侧毫无形象的飞扑的出去。 ------------ 第二百一十一章 礼物 江宣知道,后面的这句话,自然是说给自己听的。 即便他此时的身份是映州城主府的亲卫,即便他是李城主的亲卫,对江家来说,亲卫也毕竟是外人。 无关痛痒的事情说了也便说了,但关于主子的行踪,是一定不能让外人听了去的,至少也不能被人确定了行踪。 作为护卫,本就是行使护卫的职责。若是因为一些话 五十一光秒的距离在肉眼中是极其宽广的,李尔从面前的观察窗,向着那里眺望,却什么都没有看到。那强而明亮的光柱在一段距离之后,就变得越来越淡,最后再也看不到了。 而箭隐在被诅咒石雕的猛烈攻击摧残之下,终于气血已经见底,正在这时,原本以为箭隐已经毫无希望的时候,一道金光的闪烁,箭隐的气血瞬间已经满了。 说话间,欧耶子手一挥,林枫的身前就出现了一堆黑色的矿石,隐隐的散发出淡淡的灵气,显然是炼制法器的高级材料。 林少手中多了一把弯刀,轻飘飘的,四周的气息开始出现,不但能闻到这些怪兽的异味,甚至都能感觉到它们散发的凶狠气息。 经过一年多时间的修炼,羽的查克拉等级终于突破了上忍的界限。 “很好。”那男人满意的关上了箱子,通讯器关闭了,荧屏升回天花板,消失了。 而就在这一股剑气爆发之际,那邪龙似乎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发出一声怒吼,释放出一股魔法斗气来对抗我的技能。并且邪龙趁着这个时机迅速退去。 “哗啦——”一声巨响之后,整个盾牌直接四分两散,而巨石带着冲击力直接碾压了躲在盾牌下的法军弓箭手和弓弩手。 就在铁甲卫士来到岩石旁突然不动了。这时我微微一惊,看来这些家伙应该知道,原本他们的身体就庞大,再加上凸出来的岩石缝隙本来就不够它们能过来的空间,所以才不敢再往前走。 癞蛤蟆怒目视天,昂首狂吠,于是燃薪岭的窑洞里尽是一片呱噪的蛙鸣。 露天大剧场里的众多魔族惊疑不定,纷纷让出道路,让丽娅一行径自来到了魔皇所在的雅间。 原来长孙无宪那一刀势大力沉,竟然带着他的身体向前猛冲了几步,不但躲开了沈光的点刺,而且将他与沈光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到了近身肉搏的程度。 叶空作为重生者,主要占据了信息优势,才破坏了青田坊的计划,否则,单以计谋能力而言,青田坊并不逊色于他。 而对于金战天的喝声,欧阳哲只是嘴角泛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然后掌心灵力汇聚,似是有着强大的攻势即将发出。 乌恩奇见此情景,心知不妙。陆姝兰看见了玉衡王,更是胆战心惊。在场的诸人除了乌恩奇以外,并没有谁清楚她的身份,但玉衡王卓力格图除外。 想到这里,伊乐下意识的有些心虚的偷偷撇了眼身旁的妹妹,然而桐乃此时却没有理会他,而是一脸恨恨的的瞪着霞之丘诗羽。 看着手机上的那个熟悉名字,伊乐沉默半响,缓缓按向了“挂断”这个选项。 但是现在真的是让人无语了,他们没有办法接受眼前的事实,看着眼前的一幕,真的是完全无法接受了,没想到会碰到这样的作战环境,这真的是考验他的求生能力了。 甚至于,还有节目专门约砖家来谈谈,好声音为什么会如此火爆。 两人挂掉电话之中,一位少将参谋突然冲了进来,脸上带着焦急。 唐人街上的店面基本上全部都是有华夏人开办的,所以这里的古董店也非常的多,董山河随便找了一家名叫古月轩的就走了进去。 “鼯鼠中将,实在对不起,最近我太忙了,所以对你们有些疏忽”皮卡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脸抱歉的说道。 这时一个冰冷如寒风的声音响彻天地,仿佛在监狱上空立起一个无形的屏罩一样,把那自上空涌现在的灵魂威压挡住。这声音出现后,立时让监狱中的人恢复了过来。 在旁边一直被忽略的赖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表示看不懂了。 不用船员说,中年船长便已经自己看到,三艘船舶在他们改变方位后,他们也改变了方向,目标依旧是他们的航线。 要知道,到了胡哥这个等级,排名想要往上升,已经是千难万难了。 他们华谊兄弟不管怎么说,都是华夏的大公司,可是,只有三个名额,太少了。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胡毓不由得想到了在他临走之际,老爷子对他说的话。 百花仙深知这点,这才认定无论白发黑袍还是黑发黑袍,明日朝阳东升前都要成为这湖面浮尸的定局。 姜怀仁并不清楚秦宝戈的实力如何,但能让赵圣廷低头,肯定非常可怕。 看来这次的对手在财力方面强的很嘛,不然也不可能只为了见他一面就定在这么豪华的地方,而且从这里也能够看的出来,对方对秦照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不然把秦照带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那不是更好一些嘛。 上次他已经见识了叶修的谦虚,今天又一次见识到了这种过分的谦虚。 洛家灭门之仇当然要报,只是下山复仇是开篇的一条主线,但不是钧天整个故事所要讲述的主线。 丽水云天的招牌摆在眼前,走进酒店的大堂,水晶吊坠的吊灯挂在大堂的顶棚上,尽管人来人往的很多人进驻或者离开这个酒店,但是地板仍然是光洁的能够照出人影,很明显这酒店的级别还是很高的。 ------------ 第二百一十二章 重回清溪镇(新书已发布,求支持!) 清溪镇,一名身背长枪与盾牌,腰间配一把短刀的武者,正站在滇森林之外。 这武者几乎着全套盔甲,仅有臂甲并未装备。 离开映州一段时间,江宣已然成了一名巅峰武者。 若是再次遇到那次与江宪遇到的二阶凶兽,他已经可以不靠运气胜它,而是可以靠实力稳稳胜它。 江宣已经在此地站了半个时辰,等 “结果被李老师的情人王可霞发现,王可霞因爱生恨,想要曝光三人的关系,却被李老师抢先一步灭口。”陆弋阳接道。 “怎么不愿意,她又不会常驻你们的基金,有什么需要通过她都可以解决。”周石可不会送羊入虎口,李滢可是自己人。 正在无计可施、百爪挠心的档口,亚马逊的副总裁德扬亲自出马,来到了易当网在京城的总部。 “妮哈·达尔维给我讲了一个印度新娘安妮塔娜利的故事,我很受感动!”周石,事实的真相如何没必要那么清楚了,说一个大家都能够接受的反而更好。 由于遭到己方军队的放弃,撒克逊一方,第十八军团的士兵们,在经过短暂的情绪失控之后,一整个心态无疑是已经发生了变化。 如今罗辑一声大喊,正在敌军战阵之中来回冲杀的虎解心中顿时会意。 但如今留在精灵王城这边,包括大长老在内的几位精灵长老,却并非是精灵大法师,他们是属于纯粹的前者。 双汇国际收购美国最大的猪肉生产制造商史密斯菲尔德的事情已经基本达成协议,9月下旬就会签合同,公布消息。 魏南不甘心,手掌变得遮天蔽日,这是梵门神通,掌中佛国,若能修至大成,能在手中成就一个世界,这个孔雀王的袖里乾坤有些类似,攻击力也非常强。玉无涯的一手遮天也化成黄金大手,跟魏南的掌中佛国对撞在一起。 进大门是四合院,南屋是客厅。穿堂游廊全部镶了防风玻璃,里面安装了中央空调。 胖子咬牙,单脚去够那只冲锋枪,只不过身前受力,单脚又失稳,就在那胖子要把冲锋枪踢起来的时候,竟然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直接栽倒在地上。 虽然是这么想,但是韩水儿的精神受到的冲击还是很大,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在鲁思侠面前,于心远也顾不上什么礼节,直接用手抓过点心,狼吞虎咽起来。 景墨轩的身躯又一次的压了上去,他禁锢住韩水儿的双手,如暴风雨一般密集的吻劈天盖地的盖了下来。 “是是是!那个离断男性外生殖器有什么新发现吗?”于心远唯唯诺诺。 “你就打算这么离开?”景墨轩拦下韩水儿,嘴角挑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王鹏无奈地笑了笑说:“我先去趟洗手间。”说着就闪出了门,关门的刹那,走廊尽头有个背景一晃而过,窄肩细腰肥臀,唯一不同的是那一肩的长波浪!王鹏只短暂地一失神,便拔脚追了过去。 景墨轩打算放弃,从千若若的身上起来。在他要下床时,千若若猛然拽住景墨轩的胳膊,扳过景墨轩的脸,重重的吻上了景墨轩的唇瓣,没有进一步的深入,只是在唇外连绵不断的徘徊,不舍的离开。 一个大概和吴邪差不多大的人,凭空出现,并且苍渊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只能说此人的修为已经是巅峰造极,是苍渊可以仰望的存在。 王鹏将自己对纪芳菲的思念如数吐露给冷冰后,心里竟然真的轻松不少,因而对冷冰又恢复了以往的亲切,提出亲自送她回刘颖那里。 既然没办法谈拢,就意味着这次谈判彻底失败了,有些事艾薇儿还真的没办法做主。 房门之内仿佛成了另外一个世界,半点动静都没有传出,谁都无从得知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喂!不许你侮辱梅丽号!”乌索普听到岛风对梅丽号的描述,他瞬间炸毛,马上跳出来就准备和岛风去理论一番。 下人身那套衣裳,是普通绢布缝成,浆洗得有些发白,一路风尘仆仆,看起来有些残旧,一看就知是下人穿的衣裳,一贯钱都能买二三十套新的,这不是在戏弄自己吧? 人间这一场战争,已经陷入了颓势,苦战的筋疲力尽尚且不提,更为打击士气的是……羽化子的落败。 “……”然而还没等亚伦说话,只见座椅上的男人勾了勾自己的食指。 因为军队发放的都是白粥,老人家每天吃白粥身体也不好,赵如瑟看着当初沈宴之留给她还有一些腊肉,于是就切了一些自己熬一点粥喝,不料想,竟然烤糊了。 不等主人发问,老头儿就一五一十毫不保留地将先前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连和莫弃的对话都没敢落下,纯净之花前的一言一行更是其中之重,等讲完了,又默默地退到一边,半句多余的闲言都没有。 “喂!我说你们,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一旁的人猿也不甘示弱的凑着热闹。 为了坑更多的商家,所以对于入驻商家的要求肯定就高不到哪里去。 红袍老者突然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漆黑发亮的短刀,直接抵住了莫妍的咽喉。 时晚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徐浩铭,黑白分明的眸子漫不经心的上下打量着徐浩铭。 领导并不清楚“炼好的钢”和“轧好的板”之间还是有一定区别的,比如第一炉钢。 两人的第一次拥抱,就发生在今天。单薄的衣物能遮住颜色,遮不住温度和形状,随着身体接触、能量传递,长久以来被压制的欲望在一瞬间被激发、点燃,茁壮成长,不受控制。 当看到陆晨提着濒死的城主走出来之后,几乎所有人都是瑟瑟发抖。 无论他的战力再怎么强,唐凡真实的修为无非才筑基,虽说仙脉筑基强过普通筑基,但相比于结丹巅峰,修为的差距太明显了。 时晚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听到自家老公的声音立即转头看了过去。 姜芸抓着卓君鸣衣襟的手,下意识收紧。她苦涩的闭了闭眼眸,声音沙哑。 唐凡恍然大悟,丹无极绕了一圈又绕了回来,也让唐凡明白了现实的困境。 ------------ 第二百一十三章 映州两大家族? “吼!” 那头仅剩的鳞耳白熊怒吼一声,声音中除了愤怒,还有哀怨。 “就剩你了,有什么能耐便都拿出来吧。”江宣淡然说道。 江宣知道此刻这头鳞耳白熊有着失去同伴的哀怨,但他也明白,他和面前的这头鳞耳白熊各有需要做的事情。 也许,这三头鳞耳白熊的任务是拓展领地,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我不是躲,”只是看见贺兰瑶来找哥哥就……突然不想进去了。 皇帝的话里带着几分愤怒,欲惩治二皇子打断自己说话的大胆行为。 张信发连连点头,想强化扯个话题打破尴尬,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憋了老半天,最后一发尿遁术,逃一般的进了洗手间。 所以有的时候大多数都是陈方平亲自接送,只是因为近来有别的事情,所以陈方平的时间也是比较紧张,干脆一夏就没有人接了。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想起了嘉懿太后那句不希望大雍再出和亲公主的话来。 周皇后点明苏如绘是这次入宫陪侍太后、皇后的人之一,而且还是太后身边的,并且只是来陪她说说话,顾贤妃应该不会提出过分要求了。 就在男枪闪现起手的那一刻,导播开始放慢速度,三倍缓速之下,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用她的至亲之人来威胁她?叶冷目中露出唯唯诺诺,心里却一片愤怒,她上一世便是孤儿,无父无母,孑然一身,这一世好不容易有个弟弟,贺兰清远居然敢拿来威胁她? 脉象紊乱,中间有淤堵停颤,看样子还伴随心脏骤停的风险,确实要立刻救治。 这个大的改变,皇帝看在眼里,越发的赞赏李裕,经常性单独询问他的意见,两人的关系也在一次次出现问题,解决问题中突飞猛进。 石千流捏着丹药凝视,这幽绿色的丹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怎么看都不像是毒丹。 骆夫人一直非常喜欢叶秀青,虽然有一些遗憾没能和她亲上加亲,却还是拉着她的手,和她说了起了其他的事情。 该做的严进当然会做,可是并不能因为路开而把节目效果给走窄了。 之前他们有多高兴,这个发圈简单好做,现在就有多闹心。就像是叶秀青说的那样,只要有心,要不了多久发圈的仿品就会到处都是。到时候,他们的生意肯定会有影响的。 从袖口当中拿出了深海药剂,一共有五份,那浑浊的液体和恶臭的味道瞬间就弥漫在了整个超市空间当中。 当初周山说要当老师的时候,三大音乐学院都向周山发出了邀请,可是最终周山还是选择了川城传媒学院,用周山的话来讲,他喜欢川城的生活方式。 催动更多的能量粒子,甚至连自身的异化状态,也都不想去压制了,只想狠狠的摧毁眼前的这道身影。 周山是好意,在娱乐圈里处处是坑,尤其对于新人来讲,有可能一个不注意就会葬送自己的职业生涯了。 只有开板再封板,再开板再封板,几经折腾才可以彻底把散户们吸引过来。 在廖明香的心中,庞博连个备胎都算不上,撑死就是一个千斤顶,换备胎用的。 三人发觉她的确善解人意,听不懂的绝不插嘴,换了是河野,早已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该问的也要问。 其余被魔种渗透程度不深的,完全无需如此,只待教会力量一路拓展过去,转化其为玄天教会信徒,问题就可得到解决。 ------------ 第二百一十四章 到底是谁在抢别人的东西! “不只是您来,还有其他的亲卫大人也是经常到清溪镇巡查,请凌亲卫放心,清溪镇很是安全。”老妇人微笑说道。 “哦,不知还有哪位师兄前来?我回去之后一定好好感谢师兄一番。”知道还有其他师兄来清溪镇巡查,江宣很是惊喜。 “是程叔叔。”一旁的小童说道。 江宣听后,又摸了摸那小童的脑袋。 “不只是您来,还有其他的亲卫大人也是经常到清溪镇巡查,请凌亲卫放心,清溪镇很是安全。”老妇人微笑道。 “哦,不知还有哪位师兄前来?我回去之后一定好好感谢师兄一番。”知道还有其他师兄来清溪镇巡查,江宣很是惊喜。 “是程叔叔。”一旁的小童说道。 江宣听后,又摸了摸那小童的脑袋。 在江南,虽然那里是邱少泽的大本营,但是两者却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让她去。”炼狱血蝠突然对着林云狠狠一抓,让林云本來想阻止血蝶的身体猛的一停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血蝶跳下去了。 即便是焕川结出了防御界,但是晨雪手里的刀,依旧是一刀就把这界划了开来。 可以说当时的远东舰队气概豪迈,在面对比自身实力强大的奥斯曼海军舰队下,依然摆出了远东军团的精神。 “锦儿,你且当着你父亲的面说说昨晚的事,哀家一定给你做主。”太后凛声道。 “果然是他,想不到事隔多年,宁儿却也会遭到他的毒手。岂有此理,我倒是要出谷去会会这个凌啸天,亲手报仇雪恨。”毒姬愤愤道,那原本俏丽的容颜瞬时镀上一层狠戾。 混天已经彻底发狂了,他双目瞪得老大,不断仰天怒吼试图摆脱萧让的压倒性攻击。但是萧让的修为实在是太强了,在萧让咄咄逼人的劈砍之下,混天除了拼命自保之外已经再也没有其他余力。 所以,巴尔干地区曾今多次遭到当时世界各大国的轮流统治,而在这些帝国的统治之下,巴尔干地区的各国人民,长期饱受民族歧视和宗教压迫,其实一切都是因为巴尔干地区,位于欧亚大两洲的接壤之处。 只是他们当时沒能将林云杀死,反而将林真逼的自爆,啄木鸟也陷入了沉睡中。 而萧让现在也是终于想明白先前他在凌云殿之中是哪里不对劲了,那就是太过安静了。除了那个接待他的记名弟子外,偌大的凌云殿其实已经是空无一人了。 不过,这种严格的法则,就是一个枷锁,束缚了自由,最终会使人麻木,失去创造力,失去进取心,甚至到了最后修为就会停步不前,但是这样一来,也就更好的有利于天帝的管理。 “剑尊,你果真还是那么不要脸!”葬天至尊冷笑连连,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味道。 “这个下禁制的家伙,至少是大罗金仙的修为了。那这些内容一定很重要。”凌渡宇满怀欣喜的仔细看了起来。 这个大本营他当初来过,里面大概有五十万人,而现在,他明显的感觉周围的斥候多了很多。 “你若是能一分钟内给他擒下,我便赏你一千万,若是能一招将他废了,我给你五千万!”治哥推了推金色的镜框,淡淡的说道,对他来说,五千万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纯当娱乐。 可是当她看到黑衣人转身望向她时,那极度冷漠的眼神,吓得她直接松开了手。 看着陆玉花肥大的臀部扭着走了,姜哲元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几乎把鼻子都冲出血来了,这不尴尬的回到自己家中后。硬是喝了两碗凉水,才好过了一些。他也在姜大河面前,显摆自己发财了。但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下一刻,几道身影,就从古林之中冲了出来,将萧羿包围在了中间。 ------------ 第二百一十五章 商会三大家族的压力 而江宣也已经夺得了五州演武天阶组第一名的成绩,顺利成为了一名映州城主府亲卫。 如今的映州商会,实力的天平已然是在隐隐地发生了一些改变,托盘中的实力比较已经在发生了一些微妙的调整。 就以年轻子弟的实力以及未来发展而言,邢家已经是隐隐有些一些劣势。 然而,此时的徐家与江家,因为完全没有 “来了!”莫名终于抬起了头,锁定了一个方向,其他凝丹境强者也纷纷看去,那个方向除了树林就没有任何东西了,连低阶的妖兽都没有一只。 很多地方政府为了减少野猪数量,保护农业,都会在特定的季节发放猎枪,组织猎杀野猪。也有的地方有持证猎人,也是允许猎杀非保护动物的。 夏鸣风听着这两道并不陌生的声音,心里瞬间就已经相信下人说的是真的,但从话里听到的意思觉得应该还没有决定,不由得暗松了一口气,朝着大厅走去。 只是它们变色系统比变色龙强化百倍不止,而且有一点与变色龙不一样,普遍人认为,变色龙变色是为了与周围环境颜色一致,这其实是误解。 但叶拙并没有真的就这么扔出去,一来,放弃已经拿在手里的灵物,很可能还是极大有助于结丹的灵物,叶拙心中绝对不甘心,更重要的是,,是不是真的把寸草心扔出去就能化解目前困境,叶拙不得而知。 在比赛开始之时,仙宗的郇长老代表弟子直接放弃这场比赛,至此五十年一届的天下会武到此结束,最后由出云宗弟子赵铭赢得本次会武第一,而出云宗成为今后五十年的正道之首。 “轰……轰!”一连串的轰鸣声响彻,足足十余道强大磅礴红芒剑光,才终是将那道爪影能量拦截了下来。 此时,杨剑的头发无风自动,转眼间,便长至腰部,眼瞳变得漆黑深邃,甚至连眼白都变成了黑色。 我岂能让他得逞,先不说他是来盗墓的,就说我觉得这里面疑点重重,恐怕有乍,说不定是樊蛮蚩布置的陷阱。 那一天,骆天和雪儿踏上链桥,骆天路过石碑时一阵咳嗽,最终极为艰难地吐出一口粘液,微黑,落入石体,嗤嗤不绝。 狼头佣兵团无恶不作,陈艳她们自然时常受到骚扰,因此对狼头佣兵团痛恶至极,才会请求楚河出手,她们不知道,楚河也对狼头佣兵团没有啥好感。 虽然我没有说出来完整的话,但是已经感动在场所有人了。一百多人哭了起来了,场面十分感人。 好在,游戏环境变得更加真实以后,连草地树木也都变得非常符合现实。 好在宁知遥一直关注着陆北川这边的动静,发现他有一点生气就直接摁住了他的胳膊。 可是这话到宴青音这里怎么就觉得不对劲了,什么叫做她好养活? “奶奶一定是听了什么风声,这些都是谣言,这不我来解释。”蔺世川语气淡淡道,一脸正气。 年纪轻轻的林若晴初入娱乐圈,还没混出名堂,然后有个男人看上了她的美貌,于是林若晴嫁人了,但是现在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林若晴却在这个年纪复出了。 陆斟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冷哼,却还是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就坐后,男生们为了显示风度先进行自我介绍,其实他们在班级活动时已经认识过了,不过那时候人多,总有些会让人忘记的。 ------------ 第二百一十六章 重回于记衣铺 江宣此番以凌蕻禾的身份成为映州城主府的城主亲卫,身份一下子得到了提升。 虽然他暂时并不能以江家公子江宣的身份出现在映州城人的面前,也不能以江家公子江宣的身份出现在整个映州人的面前。 但是,他却是真真正正成为了一名映州城主府城主的亲卫,可以在映州城,甚至在整个映州行使映州城主府亲卫的职责。 康斯塔特面色不变,似乎料到了伊安会这么说,他拿出一张精致的羊皮纸卷轴,细致地解开束于上面的红色绸带,将其展示给伊安。 虽然都是江湖中人,但是有马车坐,不用赶路,谁不愿意,除非有急事。 顾西西这里付着,心思去在陈寂然和顾妈那里,生怕顾妈再一激动跟陈寂然动手。所以视线一直向陈寂然和顾妈张望着。 许是因为早晨刚刚做过了“剧烈运动”,顾西西此时胃口大开,自己的那一份吃完了竟然还想吃。 见状楚雄赶紧开溜,现在就是最佳的时间,几个闪身消失在这少林后山之中。 苏瑕神情呆滞,听到她的呼喊声,眼睛才有了焦距,慢慢弯起嘴角,笑容里还有未消去的苍白。 单独行动时,自己可以什么都不解释,但需要借助他人力量时,则必须将一切都陈述清楚。 谢长风看着那酒杯道,眼神就这样紧紧盯着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所以她觉得自己已经不适合继续等下去了,就升起了更换门庭的打算。而恰好,还真有公司联系到了她。 我连上面的贴身衣物都省了,随便找了套运动服换上,然后与苏墨一起去医院。 比如到达神通境的弟子,下山之后结婚生子之后,生了孩子,一般都是直接送到道宗上学习道术。 水堂惊诧,曲连成居然和自己说这个,难道说这里面还有点其他的事情? “天地间,有些机缘地中会诞生一些蕴含着不灭物质的天材地宝,这一类的宝物可就极其珍贵了。这些不灭物质的宝物对于不灭境强者,或者想要破境不灭的强者,都是无价之宝。”道无涯开口说道。 大家在饭桌上说说笑笑,陈倦本来就是个心思巧锐的人,连讲了几个笑话,然后,大家笑得死去活来。 “哎呦握草!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师太您还有个孪生姊妹不成?不能吧,他奶奶的,你可是把我给弄昏头了。”见到两个吕师太竟然都是真的,陆衡的脑袋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叶老头脸色激动心潮澎湃,他拿起一壶酒喝了一口,一双老眼中精芒闪动,看着半空中的战场。 阿衡看了信,叠好整整齐齐地放在抽屉的最底层,又认认真真地写了一封回信烧给了父亲,在他牌位前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头,嘣嘣响,听得思莞、思尔心惊肉跳,这么结实,这让后人很难做嘛。 入夜的时候,红蕊自是在房中闭关修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修道。 儒者望了望天“天机不可泄漏。殿试马上要结束了。”说完,儒者身化青烟,悄然而去。 岑虹挤出笑容道:“没什么,可能是晚上睡得不好。”心里想的是:都这么多天过去了,怎么到了现在,还没有出状况?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 新婚第三天,新娘就意外失踪,老头苦守六十年,才写成这首歌,写完,他就去世了。 ------------ 第二百一十七章 有些不对劲(新书已发布,求支持!) 年轻男子怕江宣不放心,又补充道:“客官,经常听东家提起,您帮了我们于记衣铺的大忙,要是客官有空,不妨过两日再来一趟我们小店,我们东家也是想着再跟您见上一面。” 闻言,江宣客气地对面前的年轻男子笑了笑。 江宣知道,这么年轻男子是在打消他的疑虑。 江宣也不是没有想过,会不会是于掌柜遭遇 再者,他们也得联系联系同伴,比如说是左飞统领,沐雨橙也会赶来,整个青龙军团,但凡是顶尖高手,都会赶来。 “从刚刚的情况看来,你并没有那么穷凶极恶。最起码,你能给我时间,让其他同学转移……”多多。 现在明氏在悬赏固元草的种子,整整三百年了,都没有人能够完成任务,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传承断绝了。 当下,他的神色便是一变,但是旋即却又反应了过来,这并不是什么媚惑之力,说起来,自从他吸了魅魔的血液之后,本身的魅力值大增,便是媚惑之力,对他也已经无效了。 要是没有贺大老爷为京官,沈珺怎么死咬贺二老爷都没事;可既有贺大老爷在,说不得贺大老爷就要报复到宗房身上。明明沈渊、沈理都回来了,作甚要让宗房出头得罪人? 一时间,孟起面对几十人的攻击,既有刚猛的拳脚功夫,也有古怪神秘的火球,冰箭,就连地面也时不时的坍塌,突起,密集的攻击让孟起狼狈了一下,虽然这些攻击单个的威力并不大,但合起来,却是让孟起吃了个苦头。 赵焰紫不理睬他,拖着郝仁,迅速离开曾老头这桌,也就是在转身的那一刻,郝仁感受到曾老头盯着他的目光里的那种冰凉。 要说之前沈瑾对张四姐儿心存五分愧疚,经了之前张四姐儿与沈源的“旧情复燃”也只剩下了三分。 想来经此一役之后,未来妙手机关宗的载具订单必然是源源不断,让他们赚钱赚到手软了。 曲雁鸣只觉得心口憋着的那股气缓缓的出了,长久以来,让他憋闷、心慌、痛苦到无以复加的感觉,就在这时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领导我们直接杀过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罗君磨拳搽掌的说道。 就在此时,秦天出手了,手中法宝飞剑以玄而又玄的轨迹猛然斩出。 说话间,会场到了,放眼望去,场下白花花一片,但肤色却是五颜六色,不愧是联合国。当然他们没有留意房章的到来,而是互相的聊着天,演讲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跟住节奏,别掉队就行。 裴谢堂将他的表情举动尽收眼底,这种心胸狭隘之人她见得多,今儿是完全得罪了徐管家,这人必定会报复她。 做卧底这一行,若没有强大的心里承受能力和随机应变的能力是活不长的。 皮特李有些着急了,这样的失误严重的打击了自己的自尊心自尊心。 苏晨夏被他吻得脑袋昏昏胀胀,抡起拳头想要打他,他却将她的手包裹住,顺势攀上了他的肩。 从前谢遗江一见到裴谢堂和高行止裹在一块儿,便总是将这一句话挂在嘴边,这也不是没理由的。两人玩的有些东西,是真的荒谬到令人惊骇。 原先单独一个世界灵虚界数千年才出一尊元婴,同一个时期两尊元婴并立的情况很少,就算有也多为一个老牌元婴,一个新晋元婴,就比如大华朝世界灵虚界的临祁仙君和嗜血魔君。 ------------ 第二百一十八章 有些靠山 可若是另有计划,说明其背后定然是有所依靠,或者说是倚仗,又怎会甘心窝在这映祁两州的边界地带呢? 之前在此收保护费的那韦立都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但凡是知道些情况,也不会轻易给自己找麻烦。 最重要的是,于记衣铺能够在方圆十里之内有着如此地位,定然是靠的老于那一手的好手艺,这是别人轻易替代不了的 “我说盈盈,才一天没见,你怎么就又打电话过来了,是不是想哥哥我啦?”王鹏故意戏弄着冷盈盈。 夏寻思索着,若是耗尽自己的全力,他可以调动赤月炉的力量对着此人轰砸一下。 诺兰的心里,没有一丝的兴奋,这些行尸走肉是自己最后的底牌,如果罗林那边有什么可以反制的方法的话,自己是没有胜算的可能。 现在,他们终于明白雷震国皇上为何要出手救林兄弟了;他们之间,肯定有很大的交情,才会舍命相救。 所以,接下来看似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一幕却恰恰要发生了,而这也许是若干年之后人们都无法解释的一幕。 连士玉踉踉跄跄地想抓住她,“连你也看不起我?!你也敢看不起我?!”谢雨娇低头避过他,匆匆地踏着脚凳躲入马车。连士玉犹自发着酒疯,忽高忽低的喊声一路遁入深宅。 可是现在还有个问题,这两个妞,到底是一起惩呢?还是单独罚呢? 顿时,她的双臂仿佛被不怀好意的手掌箍住,一阵恶寒,说不出的难受。 其实吴妈的遗物很是简单,根本没有多少可以整理,而苏暖之所以这么说,虽然是愿意为吴妈尽最后一份心力,但更大的原因却是她想借这个机会再度返回苏宅,从而接近她的叔叔苏义以趁机得到一样“东西”。 记得当初,母亲即将去世的时候,是她亲手将那条项链给蓝霜凝戴上去的。 安秀儿拿着一根草叶,一一在这几只蛐蛐的身上轻轻的拂过,安容和在一旁,也饶有兴致的睁大眼看着。 “你居然还活着!”,林凡起身冷冷看着空中那全身一片焦糊之色的冰魄寒蟒。 刚才兰依已关照轩辕明喝下一碗粥。现下需再喂他吃下一粒救心丸,这救心丸没有太大的用处,也就缓和一下他心内的痛苦。 他不在意那人是不是妖修,甚至也不在意他是谁,但只需要那人够强,有足够的能力不让青槐受到委屈。 那些剑气从她身躯里出来,没有造成太大的声势,只是在悄无声息的带走她的生机。 武帝的种族到底是什么,这是一个妖土绝对的秘密,只有帝师才知道。 “前辈出手,救的并不是韩信,而是那个挑衅的壮汉。”张良摇了摇头说道。 好不容易走到了昆山院,两人进了主卧,褚良终于把手松开,还没等盼儿松一口气,她只觉得眼前一花,竟然被这人死死压在门板上,后背猛地撞着了木头,盼儿一身细皮嫩肉又生的娇气,这一下肯定得将后背撞得又青又紫。 韩二虎似乎感受到从段宏宇身上弥漫而出的杀气,定了定身形,咬着牙对着段宏宇放了一句狠话,然后便又灰溜溜的走了。 黄沙口醉君楼,这就是当年十娘所在的酒楼,也是黄沙口最大的酒楼。 三人全身一震,顿时石化,各自保持着原本的动作,转过头来诧异的看着古宇。 ------------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不能不管不顾 既然大家都知道老于背后是有些靠山的,那老于自然是不用担心自己关门几日,回来时衣铺便会易主。 因为,于记衣铺附近的邻居们,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江宣只是一个路见不平之人。 他们绝大多数人都以为,江宣是老于找来的打手。 因此,邻居们还害怕了老于好一段日子。 甚至,邻居们还为老于担心 他们只能是接受着仿佛事先早已安排好的命运,然后一步步走下去,哪怕途中生出了想要抗拒的心思,也于事无补。 “我觉得他肯定还有其他的阴谋,要不还是押送钧定府吧。”林渡被轻轻踹了一脚也不介意,反正阎野的脚底大概没有她现在的衣服脏。 长此以往,他们这些所谓的私利派,必然要被挤出公司的高级权力层,到时候他们这些私利派将何去何从? 表达张总想体验下口城的风土人情等等,话锋一转,提到了口城最近爆火网络的西餐唢呐。 自从离家出来以后,遇到的强者高手,向天雄那般的态度都能称得上不错了。 繁千城没有任何规矩,非要说,唯一的规矩就是实力,城主就是繁千城实力最强的人,如今的城主已经盘踞在这里五百多年,许多人从未见过城主本人。 一旦有人靠近,和氏璧就会根据来人的真气属性,释放出相反的能量。 对方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供认不讳,对她而言,自己报复玄色的目的已经达到,看到玄色如此痛苦,她就算是死也值了。 一直以来,为了这個计划,陆远处心积虑,暗中谋划,计划中的很多东西连维克托这个公司二把手都未曾知晓。 她只交代过一次不让车子停在店门口,但他却始终记在心里,并且没有越界。 “你干什么?”墨千羽本来就有些心虚,此时被一吓,心脏扑通扑通的,口气也十分不好。 “刘大哥,可是有些日子没见你了,近来可好?”沈崇名腿脚麻溜得迎了上去,脸上满是欢喜之色。 保安微微张大眼睛,随后,他明白了,原来,面前的这个男人,是想要问一下问题,所以才会原谅自己的。 云荼视若无睹,眸中闪过一抹深思,伸出纤细莹白的手指,静静描绘着墙面繁复的花纹,直到那些花纹汇集在一起,形成一轮弯月的形状时,饶是镇定淡然如云荼,都不由愣住了。 夏颖慧也早就听说了这一届新秀大赛天才横溢,个个修为强悍了得,其中更有十一人达到了地级后期的修为。 两道劲风一左一右向聂枫夹击而来,同为淬体六重天的两人出手丝毫没有半点留手的意思,绷的如金钢一般的手爪,向着聂枫的要害处只抓而来。 这些壮汉虽说看起来凶神恶煞,可因为曾经是军人,倒也极为的干脆,已经认定云荼是老大,倒是不在起二心,三三两两的都称呼云荼为老大。 陈海桦有信心雷烨可以击败叶残雪,因为,雷烨不仅天赋不错,更加接受过自己府上护院的教导。自己府上的那护院可是地级初期的真正强者。有他的指导,雷烨的实际战斗能力又岂是普通的一流武者可以比拟的? 这里是一个卖烤肉的摊子,田梦显然经常来吃,和老板很熟悉地说着话,要了几串烤肉和两瓶冰啤酒。 这到了后衙正厅就更不用说了,彦大人奉着茶水陪着笑脸坐在一侧,就差垂手恭立听取教训了。 “那你觉得应该叫什么才好?”他没有先说,而是反问了一下她。 图里绅眼睛圆睁,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最终倒在血泊中。 这一次,他用的不是普通的请神决,而是用了东岳大帝的志心皈命决。 带着这样的疑惑,钱不多决定先不去东边院子,而是直接走进中堂。 令无怨望着胸口同时淌出大量鲜血乃至于被当场斜着切开的四人。 这场战争,注定是一场屠杀,是一场没有硝烟,没有惨痛经历的杀戮。 说直白点,接下去的七周是四名教官竞争三个岗位。至于哪个团队被淘汰,就要看最终的模拟演习。 保护唐志刚一家也不是什么大事,岳东难得开口,干脆好人做到底,直接多派些人过去,以岳东如今在高层的分量,这点事就算请示上级,上级也绝对是二话不说。 城头上,也堆满了滚木礌石,一旦官军靠近,便可滚落而下,将其击退。 作为当事人,他能够察觉得到,阳罗之前在询问另外两個人的时候,虽然嘴上有在认真询问,但实际上的话,并不是多么的慎重。 刺客看了秦齐一眼,仿佛在说,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你们世子妃自己要求的。 “变成两排,一个挨一个的靠过来,”伊凡的声音响起,听到指示,明珠队员都木然的执行着,可是为毛那些异能失效拉。 宜春侯府是大夫人的娘家,必定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先送她一个焦头烂额,回头再慢慢收拾。 而且一旦开打,不可避免的会伤及无辜百姓,明知道抵抗不住,不如就让他们过去,左右他们也不会在那里呆多久,就会继续往前攻打。 面对舍友的建议,她回头,那原本丰富的颜色已经消失,变的格外空洞。 而一边厢房的王悦,已经顾不上什么仪表,惊得嘴唇大张,难道镇北侯有那样的打算? 就在这时,云飞抡起剑,踏着城墙一路逆着箭雨而上,一个飞跃跳上了城墙,将敌方的指挥官一剑毙命,吓得城墙上的弓箭手落荒而逃,有许多人荒不择路竟然跳墙逃生,当场摔死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伊凡的双眸慢慢的流淌下晶莹的泪滴。在这个星球里,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唐贝贝和夏明珠,可就这么几日,即使近在咫尺,可分外孤独。 哐啷!韩馥手中酒樽落地,面色变得惨白,微微喘着气,他出身世家,虽然性格怯懦,但却不傻,张辽一句话击碎他心中最后那点侥幸,令他不寒而栗。 “云飞,多玲,你们两个让开!”云真骑着妖兽,威风凛凛地冲二人大叫。 ------------ 第二百二十章 幸福的烦恼 再一次行至祁州城东城门,江宣看着那依然由官家武馆的弟子守卫的城门,心态较之首次来时却是不一样了。 首次来到祁州城时,江宣便是自这祁州城的东城门而入。当时,江宣还是与鳜鱼佣兵团一同进的城。 “不知鳜鱼佣兵团现在如何了,也不知贝团长现在是否也已经顺利突破,成为一名天阶巅峰实力的武者。”江宣心 原来在大清朝,仕农工商。最重要的是仕,有权力即有一切,而一切所有权力最高莫过于皇权。而到了二十一世纪,一切都颠倒过来。繁荣的工商业社会,仿佛有了钱就可以买到很多东西。也许每个时代都有属于自己的规则。 杨菲儿围着二当家的尸体看了一遍,她突然发现有点不妥,但是什么不妥她说不出来。她紧盯着二当家胸口的那把刀,倒吸一口冷气:不会吧?难道是他? “如果我说好,你不会是徒增伤感,如果说不好,你又能怎么样呢?不说这个了,还得谢谢你上次的救命之恩”宫漠离觉得必须亲自道谢,不然现在的她已经在地下了,鹰涛说再被拉扯一会,血流完了她就再也救不活了。 十一月下旬的成都郊外虽然依旧有些阴沉,但气候却比这个时候的北方要温暖湿润了许多。 在这种以实力定高下的联盟,许至善定然要更加的恐怖才对,那么异能的神,比许至善还要厉害,不就是说,完全凌驾于所有修真之上。 “对了,刚才歌儿是直接伸手过来的,不是说青芒都有万钧之重,难道她不受这些青芒的影响吗?”王鹏忽然想到的自语道。 饥肠辘辘,福临听见肚子叫唤的声音,该祭祭五脏庙,不管如何?先随便找个客栈吃饭吧。福临爬起来,拖着疲惫的身躯,溶入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这种事居然还敢玩,他可没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任何好玩的成份。 听着马蹄声远去,贾千千竟然生出几许说不清的失落感,为什么他的最后一眼,竟然有着受伤的落寞?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他的有些地方很楚天昭惊人的相似,他的镇定,他的憨厚,他的包容,他的无邪的笑容,他的宽厚的肩膀,菲儿不明白,是不是男人一开始都是纯洁无暇的,而到了后来就变得霸道花心了? 飞机的技能距离都算比较远,使用大招和也能够打出非常可观的输出。 吴一苦笑一声,心说社会主义也不一定能压得住他们这些魑魅魍魉,就看了看瞎子他们的表情,见瞎子和武大江都表情十分坚决,叶无心和拜月则是看着自己,显然是在这种事情上会毫无保留的听自己的。 那个被那个世家的家主劝说的将军,也一并被自己杀了,连同的家人的人头都扔到了城外去了。 “昭龙帮可不简单。”许杰先对仁天道,昭龙帮的洪于飞很懂得拉拢人心,手下有不少人非常忠于他,洪于飞的帮会取名昭龙帮的意义便是“招龙纳贤”。 程宇景在听到妻子的提议时明显愣了一下,程宇景将目光望向仁天两人,也想看看他的两个徒弟怎么回答。 “妈的,真心沉得住气,到现在才撞过来……还好老子有牌”余洛晟不由的骂了一句。 按理说说完这件事情就该告辞的,尹旭正要向起身的时候,一阵阵的依兰花香从窗口飘来,让人忍不住的心旷神怡,继而有些心生荡漾。 整个战队训练有素,在视野充足的情况下基本上不可能出现被抓的状况。 “伤势倒不打紧,只是面相毁了!”老九说的很随意,想他们这种杀手,长相并不重要。 利用帕拉梅德斯城的防御系统,将黑暗使徒们的力量集合在一起。 温婉听着,心里更凉,捏着帕子轻声问:侯爷多久没来夫人这里了? 我就说嘛,以致娜姐的性格,她肯定不会和喜欢自己的王静民纠缠不清。事情的最好解释,是天意。 过了许久,眼看那双眼睛慢慢的开始合上了,我猛的将手里的迷魂印就朝她印去。 明眼人都看得清这一场交易,只是有不少人唏嘘,那姬贵妃是向来得宠,又身怀六甲,没想到却被送去了吴国。 四方圣殿,一个至尊的无上存在,圣战衣,更是四方圣殿奉若神圣般的存在。 “兮儿,怎么这般重重撞撞的就闯了进来,是出了什么事吗?”云子傲看着只顾着自己说话的傅穆和二皇子,心中不免不好受,却是一抬眼便看到了怯怯弱弱的看着傅穆和二皇子说话的傅锦兮大声道。 难道是想报复她,想让她难过伤心甚至是难堪吗?可是,她明明就很清楚地告诉过景至琛,她不爱他,如果他知道她不爱他,他的这一切报复又有什么用。 看来这次请师尊他们过来已经来不及了,何况自己还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踪迹,看来是得去仙界走一遭了。 只是,现在的她要靠着谁的肩膀哭泣,所以,她只能躲进被窝里,蒙住头不让一丝光线照进来,然后在黑暗的世界里沉睡过去,淡忘一切。 ------------ 第二百二十一章 城北 祁州城是个大城,所以,江宣由祁州城的东城门行至北城门,用了不少时间。 虽然江宣作为巅峰武者,身体的强度以及行走速度等方面都远超常人,甚至说远超普通武者,但是,经过这一番行程,也是显出了一丝疲惫。 来到祁州城的北城门附近,江宣看到了与东城门有所不同的场景。 祁州城东西南北四个城门之中 看到鹤熙严厉的目光,彦对着二人点了点头,示意她们先离开这里。 之所以有这样的传闻,也是因为北清大学许多老师都是军部的人,这里所说的军部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军部,而是灵气复苏后,专门抽调异人组建的异人军部,只要进入了异人军部,就能享受到最好的待遇。 凤白泠虽然手中有彩虹五珍酿和猴儿酒,可这两种酒,都不是普通的酒。 试探出了季北的实力后,于渊却是不敢大意,他同样再次使用攻击性更强的金属性枪法。 地球特殊指挥部内的分析师、刘娇,以及在现场观看这第一次通讯的地球联盟高层们,都感觉有些头痛。 艾氏慢慢坐直了身子,她渐渐从刚才的震怒中冷静下来,她知道余萍的话是对的。 “夏同学!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他,寒同学的成绩还是可以的。如果他故意刁难你,你就告诉我!”凌叶看着时夏认真的开口。 鹤熙的身份,就像自己这位前朝老臣一样,都要教导与扶持新王,让其迅速站稳脚跟。 他一时半会儿也挣脱不了三角体的控制,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杜卡奥能够相信他的判断,千万不要试图使用N2爆弹。 地球的数名顶尖分析师,作战指挥人员,开始分析神魔大陆林天所在营地的情况。 虽然不是直接以玄灵力打入产生爆体而亡的效果,可是,口服入腹,被玄灵力催到全身起红疹,也是她喜而乐见的。 不过方正也不好说什么,人家一片热情,他总不能给对方一把嘴巴,说你丫的滚蛋吧? 王佑贵见此,也没啥可说的了,赶紧回村子里找地的主人谈价钱去了。 此人虽然修为与千机道长相当,但却以晚辈自称,可见千机道长在乾元修真界的地位。 带土闷头挣扎,一点不理睬。不过他的确明白,重伤在身,光耗是没有意义的。 “你三妹都成亲了,我做为你的未婚夫自然要来,也好让绍城的百姓看看是我出‘色’还是林雪痕出‘色’。”景晔含笑道。 “看来你还是有神智的,那刚好免去林某的一番周折,你若老实交代,也可免去一番搜魂之苦!”林雨满脸认真的对面前的血色怪物说道。 可等星炼走近了,她却又眉头一皱,一把抓过她的手就往屋里推。 “可以试一试。”邢天宇兴奋的说道,能够学会魔法,无论如何,都是最理想的目标了。 “李逍遥,好,我记住你了!”老道儿忽然喊道,那张苍老的脸上除了皱纹就是怨念。 坎迪丝嘟着嘴巴看着米克,随着汽车的发动,等到骑士十二世驶出城堡之中。 雪十三的额头满是汗水,嘴角不断有金红之色的血液流淌而出,脸色略有苍白。 仙府可是古今第一神器,虽然目前状态很虚弱,可也不是这座金塔能比的。此时,在雪十三催动仙府的气息之下,那金塔上的金色道纹刹那便暗淡了下去,被压制。 ------------ 第二百二十二章 密林(新书已发布,求支持!) “我怎会不知。凌师兄在五州演武的一开始是天阶八层的高级武者,所以也被分到了天阶组,而并非巅峰组。” “但是谁知,凌师兄在进入优胜组之后,竟然奇迹般地在与当时被认为天阶组最强的池运刃一战中突破了,从而一举轻松击败了池运刃。” 那名方才叫住江宣的武者兵士,可以说对凌蕻禾在五州演武上的表现是如 有了这些线索,想到了许阳的失踪,那么也就是说一种可能就是许阳对开启这个大型古墓葬有着重大的意义,另外一种就是许阳手中有一件关乎这个墓葬的东西。而他们绑架许阳也是想得到那件东西。 “你的嘴巴说的再漂亮,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做到了,否则不过是异想天开罢了!”夏铮淡笑一声似乎根本没将生死决战放在心上。 云天扬接过怨灵果,随手丢给了金蛟一颗鬼灵丹。丹药服下之后,立刻那原本察觉到金蛟气息,正在疯狂赶来的鬼族,顿时又失去了方向,漫无目的的在埋骨地内来回徘徊了起来。 “彭院长,一会儿我可能就要和我的兄弟告别了,你这有酒没有,有酒就别藏着捏着了,赶紧拿两瓶好酒出来,我要和兄弟们钱行!”李啸澜大喝道。 巨人并不傻,竟也忌惮旋光丸,以西瓜锤,将旋光丸打到了一边。陆天雨还是第一次见到旋光丸被反弹开来,心底的震惊无需多言,更是继续以旋光丸攻击。 “要做到什么程度?如果铁三角帝国直接插手了,我们怎么办?”屋大维问道。 数日后,功法的能力初步展露,几个孩子全都入门,而且效果明显比上一部功法还要强大。 许阳见到自己的大伯许水风回来之后,马上过去打听许天红到底和自己家有什么关系。虽然猜到了一些,尤其是那句二爷爷。 “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出发吧。”牟喜利憋着一股子劲,今天没出手的机会,巴不得有个地方去撒气。 说着许阳靠在墙上又晕过去,过了不知道多久,许阳缓缓的睁开眼睛,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真厉害。自己居然真的迷失了,要不是另外一个自己,以后自己就成了一个神经病了!”许阳的话有些无厘头。 没办法,以如今中央之城的拥挤,实在没有办法让人在其中闲逛。 杀全族这个惩罚让原本就静的现场再次安静,呼吸都轻了,自然更静一些。 时间每过去一分,他心中的危机感便加重一丝,为了应对一切变数,他已浪费不起一点一滴的时间。 “大人,正是兽元果!”邱虎露出了一丝谄媚的笑容,对着梦风点头道。 还有那紫貂,半月不见,那紫貂居然达到先天级别了?而且,那紫貂,居然还是瞬移? 就这么一个阵容,讲的又是一个没什么波澜起伏的故事,宋铮居然这么有信心? “鞋子!是鞋子,刚才穿上鞋是,里面的气味是最为浓厚的!”王俊盯着自己的鞋子,然后看向王坦刚穿上的鞋子。 他刚才一直在观察众人的喊价,原本还担心那些家伙一上来,便喊出令他接收不了的天价来。如今见灵钻的喊价幅度只在个位数徘徊,不由在心中松了口气。 六泄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这货“一窍成势先天”已经卡了大半年,苗人风回来后,六泄说最近瓶颈有些松动的情况。所谓的松动,其实就是资质数值得到了增涨,按六泄的说法,以前获得的资质材料,数值从来都是“个位”。 ------------ 第二百二十三章 山洞 那柄斜插在不远处的巨剑,让江宣的心中咯噔一下。 “之前见过的那位巨剑修士,难道已经?”江宣心中惊道。 但是,已经进入战斗状态中的江宣不敢放松警惕,仍然轻手轻脚地向那洞口走去。 “怎会如此安静?”就在江宣已经接近那洞口时,依然未从那洞口之内听到任何声音。 “难道这其中并不存在凶 如今已是寂寂秋日,炎热的夏日和那些过去的记忆,也早就随着蝉鸣一同远去。 嫁给九弟聂沛潇,总好过嫁去哪家公卿做续弦。至少,九弟会善待她。 顾温神念探入乾坤袋,这两个乾坤袋都是用妖族天骄皮毛所制作,故此空间要比自己从慕容雪那里买来的大上五六倍。 反观静柔公主再听到赵成民的话,脸色一僵,不自然地笑了笑,便将目光转向别处。面在静柔公主的心里却很是怪自己不争气,还忘不了赵成民那双嗜血的眼眸,还有那冲天的杀意。 “母亲说的事,儿子心里都明白……多谢母亲成全。”云羡郑重其事地下跪,对太夫人磕头行礼。 李瑶光带着蹭蹭摸索在陌生的村子里,没往显眼的屋舍去,怕这些地方已被人搜索过无数遍,直奔那些偏僻的院落,寻了一圈,最后还是黄蹭蹭帮忙,一人一喵没找到地窖,倒是成功的在村尾一处偏僻位置找到了口枯井。 系统的正面人物一般不会出手攻击玩家,况且我和她都是为了保护封印。 跟他们一番戏耍,陈琅琊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初入大学的时候那份激动跟开心,谁能想到几天之前还在生死边缘徘徊过的陈琅琊,此时却已经是再度扮回了大学生的角色。 林意浅准备把巧克力丢掉的,放在卫生间洗手台上的手机忽然响了,她匆匆跑进去拿起手机,来电显示白色。 陈禾他们不可能有这样的训练环境,每次训练的时候,除了限定练习,对战肯定还是以跨服竞技场为主。 她赶紧过去,硬挤到顾念佳和宋菲菲的中间,把宋菲菲给挤开了。 其实嘛,他的运气好,三界虎魔族之中,他率先跨出那一步,而且还直接到了主道。 “可惜四肢发达,头脑嘛。”张腾轩没有说出来最后两个字,用手指指着脑袋,然后摇摇头,一副很可惜的样子。 与九灵鬼慑交战之后,颜雪深深的知道了九灵鬼慑的可怕,这灵兽能够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要是没有一番机缘,还真是不敢肯定,她的内心也很是不甘,进入游戏以来,第一次被人重伤,居然是一头珍稀的灵兽九灵鬼慑。 他认为她只是在闹别扭,只是这一次的别扭闹得有点严重,闹得让他心烦意乱。 沐煜颤颤巍巍的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他看到寒羽和颜雪走得近,内心就会不舒服。 她的身体柔弱无骨,抱在怀里很是舒服。只要他轻轻地低头,就能问到她身上的清香,类似于薰衣草的香味,家里的洗衣液是薰衣草味的。 清河公主一一给太子引见,又添油加醋说了一通柳逸如何的神勇智斗妖怪,明昭太子频频点头不时的点头,明昭的年纪大概也就十五六岁,但说话却极沉稳老练。 李斯鸣脸上的表情有些着急,但估计是身子太弱的缘故,所以说起话来,依旧感觉没什么精神,慢吞吞的。 ------------ 第二百二十四章 同样的招式 连尾鼠在撞击失败后,便是在第一时间将尾巴扫了出去。 或者说,那只连尾鼠的目的并不是撞击,而是迷惑江宣,从而为尾巴的扫击创造更好的机会。 “聪明的攻击。”江宣喊道。 连尾鼠的这一击,虽然说是惊到了江宣,但也只是略微超出了江宣的判断的一击,要想破江宣的防御,却还是有些差距的。 江 任成道:“不到一个月,你已经学会了三套武功,今天休息一下吧。”林音二人也不再拗他,便点头答应。 王爷从城外回家,本以为会听到熙云大哭大闹、把王府里搅了个天翻地覆的消息,没想到,家里安安静静。 他不知道的是,吕乾风并不是抽取他的力气,那是在吸收他的精气神,一个活人的精气神有多少,他又不是修士,本身底子就薄,一会的功夫,赵四就变成了白骨。 谢攸固然可恨,可是因为恨他就对着前线的大军见死不救么?自己当过将军的代璋做不到,就是黛瑾,也做不到。 看着马猴阴狠的模样,多数人都相信,他不是在吹牛B。不少围观的人,都有些怕了,相继往后退去,间接性的奔出了娱乐城。 波斯士卒拔出投枪,一个个奋力投了出去,典韦舞动双戟,投枪纷纷落地。后边的士卒拔出马刀,对着投枪劈落。这些士兵无一不是万中选优出来的,反应敏锐,投枪基本也未建功。 如今无外人了,姐妹二人相拥而哭,荀梅丽对徐凤花说道:白公子对我们不错,我们要是留了下来,也就有了依靠,为什么姐姐一定要走呀。 “怎么可能呢?哪里能有这么多血?”展兆华不相信,他认为就算是血,也不一定是人血。 阿吉在对面生死未卜,王彦并不打算久战,不等张青玉进攻便抢攻而上。 翌日,陆予思召集众位兄弟在大堂。陆予思说了四人晚上的话,问其他兄弟有没有想法,众人都非常认同那个法子。刘广致、任昭儿和刘广敖都认为是他们引来了敌人,都是愧疚不已。 断愁风中凌乱了,要说自己的人格魅力,王八之气,已经高到不管来者何人,都是疯狂到纳头便拜的地步,即使是断愁自己都不相信,而且这些人的本质是什么构成,他也心知肚明。 卢西泽和李狗蛋两人也想起他们俩失败的越塔,不仅没击杀发条,还提莫地搭了两条命进去,贼蛋疼。 萧重咆哮了起来,他怎么也不相信,危险密布的无双峰居然有龙脉。 “来就来了,他们又能如何?正好在这里杀了他们,神不知鬼不觉。”李婉儿看着前面黑漆漆的通道,露出了浓烈的杀意。 “好,你们不会为你们的决定后悔的!”洪天心中欣喜,看来自己的号召力还是不错的嘛。 洪天要走,雷暴也没有挽留,欣然同意,只是让洪天以后想要回来的话,直接利用级传送阵就行了。 毕礼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若是判死罪,我看我们都别活了!”说罢他叹着气离开。 果然,所有人在夜视仪里看见两侧的山坡上出现无数的热源亮点,很显然这些人在此处埋伏已久,等的就是这一刻。 原来她忍不住用两根手指夹住那儿的一层皮,跟着猛地一扭,想看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首先一点,经过这一路上猎杀凶兽,不但磨砺了武技,并收获了大量食材,利用食神鼎与烤神炉,烹食了大量凶兽后,五脏境却已经修到了圆满之境。 可是,她从来都没有穿过这种三角裤子,情急之下,慌乱之间,竟然将双脚套错了洞。 “那我到另一边去看看。”大古回神,想到现在和丽娜的状态不禁苦笑,都是自己,自己造成的后果不管怎么样都要自己摆平。 谁也不知道她为何每每总会对离心人这般冷漠和仇视,我只记得陌茯苓每每似乎都妖魔鬼怪都是丝毫容忍不得。我也是降魔人,可我对妖魔尚且不如她那般愤怒和怨恨。 一句话让两人有些瑟缩,总之面子这晚上是没了。但是这股怨气,总是会记在心里的。 没办法,这是在直播,能打出多大的优势那就要打出多大的优势,压的越狠观众越乐意看。 想都不想,传送符与神行步同时开启,闪现数百米,敢稳住脚,耳朵就响起炸雷般的声音。 第一下平A再加最后一下,都是出了暴击,连进去抗塔的机会都没有了,王舞还能说什么? “老公,我有点累了,想睡觉,你陪林儿吧!”徐珠带着弱的声音,微笑的看着洪荒说。 这个结果是马卫国所期望的,或者说他当初在找孙少荣求助的时候,为的就是这个目的。 “哼哼哼,只是几句话就分神了,真是太嫩了。”泽崎敦冷笑着看着屏幕中的景象。 第一旅接到命令之后上下官兵并没有“为吴老总争光”的兴奋,旅长还能忍住,下面的官兵已经议论纷纷。 孙泽生以后的产业会发展的越来越多,分布的越来越广,倘若各省的封疆大吏们都觉得郑毅卓的方法可行,都要来他身上割肉,他还怎么把他的公司发展壮大? 对于陈云,今天他已经容忍了很久,此刻他原本在心底就存在的那股怒意。在被陈云一再阻挠行事后,终于有发酵爆发的迹象。 ------------ 第二百二十五章 软肋 随后,那只体型较大的连尾鼠也是毫不犹豫,急速冲向江宣。 “体型更大,速度更快。”对那只体型较大的连尾鼠,江宣如此判断到。 就在那只体型较大的连尾鼠急速冲向江宣之时,江宣也是猛然发现,那只体型较小的连尾鼠也是默契地同时冲出。 “两面夹击,好算计啊。”江宣喊道。 江宣脚下一点,却 三万前锋兵马在曹洪的呼喝下鱼贯的往城里走去。曹洪走在中间得意地想道:今天晚上自己在这虎牢关内安营休息。这虎牢关乃是险要关隘那杀不绝的张辽应该没法烧我的营寨了。自己终于可以安心得睡上一晚了。 接到何应钦的电报后,老蒋本待不信,可何应钦言之凿凿应非虚语。尽管南京当局正逐步掌握西南,西北这个战略后方的重要性已明显下降,但若就这样任“民匪”在西北坐大,老蒋实在心中不甘。 这就好像一个泱泱大国,在和平的时候,人民相互的排挤,相互讥讽,几乎看不到任何的团结。但若是战事一起,在国家生死存亡的时刻,不会有人愿意做亡国奴,都会奋起反抗,驱赶列强。 一道道灰sè的雾霭从他的体内冲出,让空间都在战栗,出现了裂痕,这就是天凡体内凝聚着的杀气,无比的可怕,他是从石山血海中走过来的,体内凝聚的杀气,比很多老辈强者都要多得多。 整个洞穴内全是惊讶的声音,随后便有人无法承受的喊了起来:“这么说,我们根本就出不了灵神了?难道我们牺牲如此大,最后还是不能回归神兽之名? “立即后退!立即结阵!”冷包立即传下命令,因为他看出来了,前面敌人最少布置了五十架投掷车,在这么一个狭窄的地方,如果布置这么多的投掷车,对着自己大军的进攻还真是一个难以逾越的障碍。 “天魔,再不交出就是死亡!”天族的首领冷喝,大战到现在,即使是他和死亡之主一起攻杀天魔,但是也受了重伤。 冲动穿梭,没有时间的概念,刹那芳华,瞬间就能够到达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不过寻找整整的落脚点,就需要耗费一些时间了。 当然,这种以神果为载体,炼制而成的道果,比起真正意义上的道果还有一定的程度,不过这蟠桃道果之上,那九道蟠龙纹理,实际上就是融入的九道道纹,通过蟠桃神果为载体,完成了道场的凝聚,从而形成了伪品道果。 不过其他几大派系的人,对死亡之子也是咄咄逼人,想把他排除在拍卖会之外。 在欧冠决赛即将开始的现在,切尔西和利物浦都在为决赛做准备。 李斌只参加过一次日本田联大奖赛,成绩也只是打破了华夏记录,自然不会被世界看在眼里,在第三组中,他只是个普通选手。 北戎天人肯定会对他动手,他还不能放弃天人宝图,不然月皇后肯定对他下刀,他夹在两个天人中间,除了抗真没办法,可实力不够就扛不住。 一夏看着陈方平完全沉下来的脸色,低着头根本不敢说话,甚至头不敢抬头,因为陈方平眼中的那份戾气真的太可怕了,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强大的心脏去承接。 “凌云神宫乃是凌云星之主所有,外人一直无法进入,直到凌云令的出现,才让外人有了一窥神宫的机会。第一批进入神宫的元婴期修者应该就是那一百零八名凌云令的持有人。 ------------ 第二百二十六章 小小衣铺 江宣坐在云辰客栈之内,回想起了入城之前的种种…… 那日,江宣便是知道,那于记衣铺的年轻男子借口去处理问题,实则是想委婉地让他离开。 虽然江宣是下定了决心,一定是要取回母亲送给自己的素色锦袍,并且一定要见到老于,亲眼看看他的情况。 但江宣也并非是不识趣之人。 以江宣所见,那衣铺 感觉累了,莫辰依靠在墙边,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其实,他是去见宙斯,黑暗的思维空间里,宙斯高傲的坐在银闪闪的宝座上,冷漠的看着他。 赵金城也满不在乎地附和起来,他们这些人都巴不得唐明能够被人砸死呢。 他俩从周银剑一醒来就发现了,只不过从周银剑醒来到开嚎,这中间时间只有几个呼吸,寻常人根本就没有时间思考的。 两分钟不到,两瓶青岛啤酒就直接下了肚,咕噜咕噜一顿鲸吞海喝,心中的火焰不仅没有被浇灭,反而有种燥热在往全身蔓延。 又是两分钟过去了,杨逸越找越不对劲,他渐渐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不仅如此,对于一些没有背景的武者来说,学院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另外,那只七百年份的血参,其价值甚至还隐隐超过那只白色犀牛角。 鬼头与盾牌之间竟有铁链相连,撞中雷虎后铁链回缩,又拉得鬼头缩回盾上,重新合二为一时,却见那巨大的盾牌不多不少,也正退了三步。 金圣哲也和平次遭遇同样的情况。而他没有平次厚实坚韧的毛皮做防护,于是伤得更加严重。 故此,莫辰大胆猜测,也许每一个他们闯关的主题,并非虚拟主题,而是真实存在这世上的另一个世界,这便也应了陈岑方才所说的平行世界。 “陛下!”皇后被喷出的鲜血吓了一跳,然后立即放声大哭起来。 两人准备好后一起走出了山洞,这里离大蛇发怒破坏的地方已经很远,所以周围还是茂密的树林。 病人了。钱也给了。沈心怡转身跟着顾祎走了。沈年华低头着手里的钱。狠狠的冷哼了一声。一脚踢翻了水果篮。转身回去了。 别的顾祎就不说,就比方说今天的这件事,顾太太就是煞费苦心了的。 徐雅然一听,她的心里立刻就松了下来。是她自己想多了,现在有南宫宇寒在涂宝宝的身边呢,能有什么事情发生。南宫宇寒现在是把涂宝宝当成宝贝一样的供着能出什么事。 最后又有几次叫价之后,这三品二品高阶的药剂,最终以两千三百五十的价格定音,林浩看着那个拍下药剂乐得不得了的富商,心中暗暗说了两个字:傻-逼。 周成现在在犹豫,因为莫浅夏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如果现在强上了她,就对她的心灵造成伤害,这样只能得到她的肉体,可如果莫浅夏是骗人的呢? 因此,绝对不是如今这些个东夷部落匆忙聚在一起的“野鸡”部队组合,就算是多了姬发这么个“润滑剂”通过多种手段粘合了一把,但相互之间的配合肯定没有多年作战经验的商军那么默契。 这都连续两个月了,她的坏新闻连续不断的出现在报刊杂志上,一次比一次过分,一次比一次难听,不就一杯红酒吗?至于吗? “你就是绑架西西俪,然后策划了这一切的家伙么?”遥瞬间将魔剑吉尔伽美什召唤在手,同时黑铠八岐大蛇也迅速的将他武装起来。 “抱歉,见你少有的赖床了,还以为你有些什么事情呢,我这就出去。”遥转身想要离开。 “你们都还是原来的样子,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呢。”他慢慢的走到了依斯卡的身旁。 巧莲长相俏丽,身段玲珑,颇有些姿色,每次曹睿楠来,都是她服侍,早就被曹睿楠受用了。因此,此时的巧莲媚眼如丝,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曹睿楠,似要盯下一块肉来。 梅允铠暗自叹了口气,心里暗自怨恨大哥的无情和大嫂的狠毒。可是,此刻也只能自己充当炮灰。 完成幻形的阿呆和琉璃暂时也不用再闭关修炼,两人便陪着云倾雪每日在竹林散心。 “那成,就去县医院吧!”宋父皱着老脸,语气里都是无奈的妥协。 再说了只要韩氏肯开口留司徒空说话,就算他们之间会有争执,也远远胜过漠然视之,父母之间的事,她可以偶尔疏导,却不易插手过多,现在她且静心旁观。 如果让她们知道,背叛自己意味着丢掉性命,那么她们在做坏事之前一定会掂量清楚该不该做,值不值得拿性命去冒险。 然后席连娜突然用尽最后的力气抬手按在了遥的身上,一边将自己的魔力向着遥的身体传到过去。 奥金族天生的体质惊人,正是体内密集的元素所造成的,狂化则是将体内元素所蕴涵的能量爆发性地使用出来,但任何正常生物的身体都不可能长期承受能量爆发的负担,哪怕奥金族的身体体质极其蛮横,也同样如此。 人们若是要想在纷繁复杂的社会中不迷失本性,先便要存天理,灭人欲。人欲是出维持人之生命的欲求和违背礼仪规范的行为,与天理相对立。 ------------ 第二百二十七章 生活的痕迹(新书已发布,求支持!) “也不晓得到底是出了啥事,我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就这么一直把女儿拉扯大了。” 说罢,那妇人目光炯炯,欣慰地看了一眼她的女儿。 闻言,江宣对这母女二人的遭遇也是感到有些惋惜。 “没再去找过吗?”江宣听闻那妇人的遭遇,沉声片刻,对那妇人问道。 “找过,怎么没找过?”那妇人一口答道。 王云霄本来还想听听他所谓的真相是啥,结果说了一堆车轱辘话又给绕回去了,顿时大失所望,不耐烦地指挥高山。 两人站在叶夙家门口,司凛突然开口:“阿姨让我去你家吃饭。”其实是几天前的邀约,但他现在提了。 原来设计的目的,就是基于场地承租的时间,主要交通要道到点解禁的需要。 付止苏不紧不慢不卑不亢,一字一句清楚至极,虽声音不大但入耳如戳肺腑。 高山带队,悄悄封锁了嫌疑人所居住的街区,然后不动声色地挨家挨户查验户籍。 他确定王云霄的方法是有效的,在接受了合理的解释之后,自己脑子里面的幻觉已经消失,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复发迹象。 他忍不住再次打量那黑白影的片子,试图从那模糊的影像中看出更多端倪,可除了那个暗影,他什么也看不明白。 警察上门查验户籍,这是很正常的行为。虽然这一次是要让大家走出家门登记,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约莫半个时辰,陈玄便走完了流程,来到一个早点摊子,坐了下来。 为什么起这么个名字,因为饿了,想吃那种酥酥脆脆的糕点,树叶被风吹动加剧了存在感,仿佛那天。 佑敬言这下如若再不知道这位富相公对他的所作所为八成是有不满的地方。 “大哥你就别多想了,我还有别的事,就先不跟大哥聊了。”说完那边就挂上了电话。 还有就是交换而来的神秘魔方。张元昊将它从储物袋内取出,仔细摆弄起来。 这个时空才是真正属于他的,他有机会的话还是应该融入到属于他的那个圈子当中的。 又闻君昔为倭王,今为法皇,本应青灯侍古佛,却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残害忠良,逼君淫媳。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 但是人生本就操蛋,总是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变化,白森的臂刀正在下落之时,一面巨盾挡在了白森的必经之路上,重盾卫士可不是什么垃圾货色,没那么容易被人斩杀。 蔚蓝色的古星实在是太过耀眼,每一秒都在散发太初的气息,令人心生敬畏。 说完,姜德看向了晁盖,晁盖也有些紧张,这吴用都成了副军师了,自己怎么样也应该独领一军吧。 此时正被他控制着融合成一面圆形大盾的模样,只是那颜色各异的光芒属实太亮,不仅如此,目眩神迷之间,还有心神恍惚的不得安宁。 而且此前地球发生过那么多事情,比如魑魅入侵、仙人和魑魅联合进攻本土仙界,这人竟然一直躲着没出手。 确认妖狐死了之后,田宇才转身看向沼蟾,此时的沼蟾已经被四根巨大的木刺贯穿,鲜血不断的流出,夹杂着体内的一些器官的碎片,正死命的盯着田宇,依旧没有放弃挣扎。 “你们倒是躲得够深,我托阿茶找了你们这么久才找到你们。”叶飞走到两个饕餮身边,笑着说道。 可她不知道,一段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想要守护并不那么容易。 相信三郎五郎也没有这种恋爱脑,所以他们才要求的媒妁之言,还要让自家阿姐同意。知道后凌霄挺高兴的,身边没有那种恋爱脑上头的家伙出现。 在莫可心里,师傅是她最亲近的人,她将她当成了母亲,当成了最敬爱的人,也当成了人生中需要追赶的目标。 虽然下雨,但由于棚子搭的结实,里面到没有漏雨的地方,由于在土山之上,地面也是干燥,十几个大木箱都放在板凳的架子上。甘棠打开一个木箱,木箱里基本都是混合的粉末。 唰唰金属声响,一中队前排火铳兵放完铳后,立时右手从后排火铳兵手上接过内有药的火铳,左手将空枪转于后面。火铳一排排传递,传到后排时,那排火铳兵麻利地抽出搠杖,装填起定装纸筒弹药来。 要是有人能够拉拔一下儿子很好,她就一个儿子,不愿意让儿子冒着生命危险博富贵,但要是一直只靠家族,只怕最后也不会有出息。 舒靖容眼角瞄了一眼徐琳的方向,这院长估计是她特地找来的,就是不知道院长这么明目张胆的包庇她,是不是与徐琳有关系了。 通政使和右通政都是老头子,每天一大早就起床来早朝,面容显得有些疲惫。倒是那左通政华察显得神采熠熠,一脸色激奋地正对着通政使和右通政说着什么,还伴随着大幅度的肢体语言。 “我不走!你们走开!你们知道我母亲是什么人么?”风止大声喝道。 他知晓南风心底喜欢的人是凌无双,可是事实在这摆着,无论是他,亦或是南风,都是那个出局的人,既如此,为何不珍惜眼前垂手可得的幸福? 柳明珠也实在猖狂,竟然提到了二皇子登基为帝的事情,这是若是让别人听了去,一本参到皇上那里去,柳家便全被她带累了。柳元久气得满脸铁青,坐在那里好半日不说话,手都有些发抖。 “难道她便没有按照我的法子去办?”得知了这情况,柳大夫人气得全身发颤,坐在那里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现在悬在猎杀头顶的已经不是动手不动手。而是怎么动手,什么时机动手了。 ------------ 第二百二十八章 这牌子倒是好用 “于老板怎不去铺子里,反倒在家中待着?”江宣对老于家中略一打量,便是在老于的客气声中坐了下来。 “哦,前几日受了点风寒,这几日一直打不起精神,便是暂时不去铺子里添乱了。”老于淡然道。 就在老于说话间,江宣却是仔细观察着老于的表情动作。 经过观察,江宣虽然察觉出了一丝老于的不自在,却 接下来李白专去对方的野区反野,四个队友跟着他,发现对手围过来,李白就利用位移逃出去,导致四个队友被围殴致死,然后躲起来的李白看准时机位移过去,收割对方的五人人头。 当第三次进入卫生间抠着吐的时候我明白我如果在喝下去胃就会废掉,但演戏就要真。 沈千机听到此话愣住了,不再说话了,心想方正这做法还真是破局的最好办法。 裴炎陵的怒吼把我从梦境里拉了出来,我惊恐的看着他挂着担忧的表情。 甚至苏宇已经在想,要不要等着精粹点足够一百万的时候,再次提升一下萃取技能的等级,看一看是否随着技能的等级提升,能够从空中,萃取更多的精粹点。 擂台下,安山备战区,看见张钊的动作,苏宇等人都先是一愣,随即,陈瑶等人都是忍不住一怒,这可是赤果果的挑衅了。 备注:50点雷抗以上法师方可使用,要不然,身体无法承受雷霆之威,会爆体而亡。 方正心里明白,这有些事真不是修为能做到的,但是也知道,自己也劝不了雄心万丈的顾天仇,所以有些话还是不说最好。 杨氏本以为这件事武家兄弟会反对的,谁知道这两人竟然一反常态,鼎力支持想要促成此事,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杨氏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隋辛霆说话的时候极力摆出严肃的表情,但所有人都没回话。每次戏剧社活动他都是这副煞有其事的样子,但结果往往还是那羞耻的换衣play和让人精神崩溃的太监行为。 萧世清和裴擎宇的脸色都不好看,看她进来,萧世清一脸阴沉的撇过脸去,很明显的不想看见她。 席间我一直低着头,心情不好影响到肠胃,吃什么都没有胃口,抬头又怕跟骆安歌对视。 他回来就是为了受这个惊吓的么?此时的铁云朝浑身的温度瞬间退去,只剩下冰冷的心在寒风瑟缩。 显然周围人的眼里,蓝色方尽管阵容非常的整齐,但并不被看好。 尤其,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和萧世清有血缘牵扯的人,就只剩下萧紫甜一个了。 晗月继续瞅着镜子,隐约听见院里传来望叔与司空琰绯说话的声音。 元宝被赶出房间,满脸的忧虑,这么下去,他们家温润如玉,儒雅清朗的公子会不会被带偏了? 只因为那个面容翩然俊逸的少年,只会对她展露那种温凉的微笑,然后,对她说喜欢。 我知道他明白我这几句话的意思,他那么聪明,我也那么聪明,我们都明白彼此的。 想要获得城市冠军,首先还是要打赢每一场海选赛,先成功晋级八强。 冷冽寒风,配合着一身玄冰罡劲,顿时让众人如身负腊月,凌冽刺骨。 叶天一自然也是跟成道森一样,都是被这强光刺激得睁不开眼来,好一会儿,将灯关掉后,才逐渐让眼睛适应过来,慢慢恢复了视力。 ------------ 第二百二十九章 指条明路 没过多久,那件熟悉的袍子便赫然出现在了江宣的面前。 左袖被划开的那道大口子,已然不见痕迹。 血迹污了的地方,也已经尽数清理干净。 取而代之那口子和血污之处的,则是一片精美的绣样,看上去竟然跟那素色锦袍毫不违和。 甚至,那高雅的绣样不仅让那素色锦袍重现了他的光辉,甚至还比之前那 “原来如此!”李乘点了点头,以李乘现在的等级,最多只能学习五种技能,而他现在已经学习了三种,基础强身术、基础刀法还有医道,对于剩下的两个还能学习的空位李乘可是非常慎重的。 这一下,先前那些叫嚣最厉害的人纷纷闭嘴,神皇是他们无法企及的存在,这辈子注定只能仰望,而领悟了一丝至尊之力的神皇,就更加恐怖了,可以算得上半步至尊。 “证据,证据当然有了,你们这里不是有监控吗?你所做的一切,以及这里发生的事情,监控上绝对会一清二楚的!”赵飞说道。 而易,轩辕孤走后,双眼空洞的抬头望着上空。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紧接着,一滴眼泪缓缓的流了下来。 “哼!”辰战天的双眸中猛地爆射出一抹亮光,一道漆黑如墨的魔影出现在背后。 闻言,一众武者立即从洛天那里领取了高级武器,然后再次开始劈砍。 听到图阿联盟的终身执政官、军事天才、“神眷者”戴弗斯的亲口称赞,沉稳的阿里斯提拉斯也露出一丝自得。 他手中的青龙剑,带起一道刺目的剑芒,瞬间横扫了方圆近百米的范围。 一道深蓝色的光球,仿佛闪电般划过长空,老二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到胸膛一阵专心的疼痛袭来,他低下头去,便看到胸膛已经被打出两个拳头大的窟窿,内脏都被烧焦。 在后方的玛哥听闻城墙之后还有城墙,脑海中立刻想起了帕拉戈尼亚的遭遇,慌忙命令城内的所有军队立刻回撤,并派遣探子进入两堵城墙之间的街区内,仔细探查是否埋藏了大量可供燃烧之物。 行刑的衙役,拿着鞭子,啪啪啪,上去就是三连抽,带走他们身上一片血肉。鲜血滴落,将他们脚下的泥土都染红了。 并且灵风的身体也出现一丝丝的冰霜,连周围的空间也有一点点扭曲。 而现实里脸谱道人明显要比无名厉害,完完全全可以直接杀死无名,而为什么他不这么做,肯定是有一定原因。 街道上,过路的些,往那侧侧目的行人,各自也再转回了头,接着往各处走去。 脑海中似乎传来了枪林弹雨的声音,轰隆隆的炸裂声和漫天的飞沙走石。 “你个笨徒弟,每次都被欺负,你啥时才能把欺负你的人打个落花流水好给我涨涨脸面。”疯魔散人慵懒的声音从屋子中传出。 邓芝队伍才进入宛县地界不久,城中的杜袭就收到了消息,当即心急如火的出城相迎。 还有花子卿,他只觉得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一股冷意自脚底涌入四肢百骸。 还不等花想想打开那些锦盒,月月捡起来其中一个黄色锦盒,从里面掏出一根人参,直接塞进嘴里??? 大家都隐约猜到太子妃办花朝会的用意,那么和太子妃关系密切的晏萩的意见,就非常重要,她们都想让晏萩有一个好的印象。 ------------ 第二百三十章 未来的选择 “倒不是什么别的,我觉得于老板还是应该把自己热爱的这一行当给好好做下去,毕竟也是倾注了半辈子的心血。” “这……”面前的凌亲卫,倒是将他心中一直纠结的事情给说中了。 索性,老于也不再犹豫,便将实情说了出来。 “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我一直是独身一人,也没个孩子,能给我把这 “本王拭目以待。”轩辕威嘴角腹黑的勾了勾,眸底深处烁光一闪。 “听我的没错。”包子拍着胸脯保证。狗娃看了看刘俊,刘俊点点头。 北风咧咧,雪‘花’飞舞,寒风猛烈的打在扑炎的脸上,扑炎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扑炎一双凶狠的双眼死死盯着大同江的冰面道:“这江面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完全冻结,大军要通过江面,必须要保证绝对的安全”。 云潇紧闭双眼,衣衫污垢直挺挺地躺着,头发蓬乱,满脸的泪痕,眼睛都哭红肿了,嘴唇已经惨不忍睹,脖子和手腕上又多了几道血淋淋的勒伤。 “明白了,某这就回去准备,告辞”,吕泰新给李烨行了一个军礼道。 沒有去将自己的人先解救出來的意思,他们现在这样很安全,沒有什么事情,柳墨言急着换洗一身干净的衣物,然后去照顾段锦睿。 只听呲呲几声爆响,这些怪树如同放鞭炮般炸响在这方空气中。那卷着沈雅兮腿的藤条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男孩也因此得救。 “哼~~”看到贝吉塔总算是爆发,比克轻哼了一声,脸上露出笑意,这点的力量,悟饭对付他足够了,就算悟饭没有真正战斗过,但是在训练中,他可没少和悟饭进行战斗的训练。 在上二楼之前魏然先敲了敲门口竹子做成的柱子,这样声音可以直达二楼,不会让他在未经允许的时候进入,碰到一些尴尬的场面。 虽然不明白他这个外号究竟是如何而来的,但从机智这一词上就可看出,他的打野绝对不是普通路人局里那些死板的打野。 “豆包豆包,你遮住我的眼睛了啦!”火儿走了两步,往潭子里一滚。 他们刚刚离开不久,身后的星空中就传来了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以及毁灭般的恐怖的气息,令周围的空间不断地颤抖着,似欲裂开一样。 私下里的金1要亲和一些,他明察秋毫地扫了我一眼,却没有揭穿我,敷衍说:“呵呵,但愿我们以后能成为朋友吧。”看来他对我也比较好奇,已经不板那张死狗脸了。 “你抬头看看。”顾飞哭笑不得,为什么世人的思想都这么猥琐? 皇甫夜是个聪明过人的人,可是在感情方面,他似乎就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开窍了。 而眼见拉拉打电话的梦梦则没再说话,而是眼中满是好奇的打量起了沙发上的周朝。 “他们迟早会付出相应的代价的,不过,我们也能刺激相关的武器生产,让这个市场进一步的繁荣起来。我觉得,我们可以让秦军也卖出一部分的武器来活跃这个市场。”萧何建议到。 说战在一起其实已经夸张了,细腰舞转过来的时候,顾飞一剑撩起的火光正把那盗贼给燃烧掉。 至少在这个冬天,他们是朋友,而不是敌人。但过了这个冬天,会是什么情形,谁也说不清楚。 我急得满头大汗,谁知道汉军会在什么时候就对项羽发起突然进攻,真要是那样,可就一切都晚了。 “就这么点水平还想留下我吕布?笑话。”不屑的呸了一声后,吕布再次将马速提起,向着新郑的方向奋力杀了起来。 终于有人受不住天堂、地狱、厉鬼、美人频繁变幻的刺激,喷出一口飘着苦味的黄水倒地气绝。 话音刚落,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嗡嗡震动起来,传来一阵熟悉的铃声。许潇微微一怔,随即拿起了手机,就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赫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刚一稳下神来的俞升,猛然看到李郁喊了一声杜铁的名字就向门外冲去,胡艳和俞升也跟着冲了出去。 现在明军否认有互市这事,而且言词凿凿容不得人不信,大家都知道被骗了感到很倒霉。谁知道天下的事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众人在古北口外被寒风吹了还不到两天,就接连不断接到消息说自己的部落受到了攻击。 声音未到人先到,这在就时,身形一闪,罗辰便是的,给出现在了青木蛟的身旁,同时,罗辰抬起头来,也是对着那上空,给吆喝了一声,道。 “恩!”轻雪飘落立刻点头了,给了安迪一件非常差的装备,还有给了千影一件。 “恩,好,我先回去瞧瞧,我娘的身体也不好,我担心她承受不住,”林和顺憨憨的看了朱青一眼,眼里满是感激,这个时候说太多,反倒显得生分了。 “莫得队长,德莱将军这一次这么着急叫我们回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青年旁边一个身穿着黑色盔甲壮汉问道。 “以我如今的力量是对付不了那太上长老的,看来只能是他了。”无尘喃喃说着,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茫。 而且陈奕讯至出道一直唱的都是粤语歌,这也让陈奕讯一直打不开内地市场。 ------------ 第二百三十一章 寻人 “小二,结账。” 江宣饱餐一顿,便是将云辰客栈的店伙计给叫了过来。 “客官,您吃好了?”那店小二将手中的一条毛巾往肩上一搭,便是满脸笑容地来到了江宣的面前。 要说是到了这祁州城内,尤其是来到了这云辰客栈,江宣倒是少了一些被频繁认出的烦恼。 这小二虽然热情,但显然是没有认出江宣 造化老祖心头不断地思索着,他这个造化神府是帝器的级别,打造出来的禁制坚固无比,别说是秦明这等级别的敌人,哪怕是真正的元神纯阳大能杀过来,造化老祖也有信心能抵挡一段时间。 “这是谁打的?”若棠看着她们,原本湿润畏怯的眼睛黑黝黝冷幽幽,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波澜不兴的千古寒潭,多看两眼都要被吸入那寒潭中生生溺毙一般。 元笑把所有的错都归到了自己身上,若是她没有和高泽约会,就不会遇见嬴隐,高泽更不会撞到周旭,周栩也不会为了救哥哥纵使李凯莉伤害自己,姚晓丹也不会一直背负所有的压力,瞒着自己所有。 先王开凿暗道的目的就是预防有一天宫殿政变时,能有一条秘密通道可以逃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朝一日还可东山再起。 他的两个孩,一个为了她跟他顶嘴,一个因为她才能得到这安眠,如果她死在他手上,他们面上不说,但心里一定会怨怪他,甚至……恨他的吧。 挂了电话,卓凌用力地捏起眉心,一圈一圈地揉着。如果没有猜错,那么下一步卓万年就会命令环球宣传部正式发表婚期通知,到时候,他和安琪的婚礼就是铁铮铮的事实了。 周蕊突然想起初来时那一天去餐厅吃饭,差一点被突起的风暴刮走的情景。 姚晓丹答应帮李凯莉下午有空去问问元笑后,李凯莉就开始了行动。 走了大约十来分钟,到了通道门口,只觉眼前一亮,这里就另有一番洞天了。 这一丝天机是关于天劫的感应,说不清道不明,但直觉告诉他,在席步天的天劫当中秦明必定有十分重要的影响。 皇子和发条被搬掉后,FNG赛前准备的很多战术顿时无法使用,教练的BP非常难做。 RND习惯四保一战术,而OMD俱乐部则恰恰相反,他们更喜欢上中野铁三角前期的统治力。 引入眼帘的是城郭形成的一道高高的环形防御工事,一座座塔楼依靠山石而建。 媚人和龄官弯着腰贾瑜轻轻揉搓腰眼,晴雯强忍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很有感染力,众人纷纷跟着笑。 正所谓酒肉红人脸、财帛动人心,那班江湖豪客见到这许多宝物,不少已经难掩喜色,只觉不虚此行。 良久,安阳抓了抓头发,这样也不是办法,于是他轻咳一声率先打破沉默。 契约有两种,一种是黄石和老板签的买卖合同,另一种是主人和奴隶签的奴隶契约。 通明大师年届六十,颌下的胡须已经花白,但目光依旧神光熠熠,可见一身修为不凡。 九点多钟的时候,刘长江又接到了冯经理的电话,说钱已经转给刘长江了,问刘长江收到没有。 但奇奇多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看到母亲把自己交给别人,“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那晶莲娜怎么没有回来,你不是答应我们去救她了吗?”独孤箭的母亲挪动了几步,对儿子说道。 ------------ 第二百三十二章 祁州武馆(新书已发布,求支持!) 巧合的是,江宣在参加五州演武之后,更是凭着灼髓丹,奇迹般地在五州演武地优胜组的关键阶段,顺利地突破到天阶巅峰,进而成为天阶组的第一名。 这难道都是巧合? 事实上,在五州演武时,在江宣比试中突破的那一刻,他便是有了这样的疑问。 那时他的父亲还远在映州,自然是无法做些什么。 那时 贺长老一声惨叫,空中落下一道血雨,贺长老胸前赫然现出一个血洞,血流如柱,不多时便倒在了地上。 张宸当然不会拒绝藤讯投资征程科技公司的条件,虽然会分割出一部分股份,但早期的资金注入绝对是有利于公司发展的,他早就想吸引一些融资,无奈对这方面的信息不太了解,现在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他当然不会反对。 他们本人能不能“变身”不知道,但他们的“紧身衣”可以,“紧身衣”已经变成了和大街上的普通人无异的衣着。 tiffany遇到高勋也算是一个奇葩中的奇迹了,从当初的契约到现在随着高勋展现出的魅力已经成为新时代新郎人选第一位的存在,这样的形象没人会讨厌。 一名士兵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似乎这个理论有不少人的支持,不过这倒并不是一定就都这么认为,大家实在是不想围在一堆尸体旁边了,都想赶紧下一个结论然后离开这鬼地方。 林清泉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大威力,难怪那混沌火跑得那么溜了,这样说起来,这根蛇尾巴还是有点用处的嘛。 等到上午十点半,所有的飞机都已经做好了全部的准备工作,他们现在就只等着塔台放飞的命令,只要命令一到,他们就可以立即起飞升空,直奔英国上空。 空气中的神秘能量并不止一种,然而绝大多数都不会对巫师修炼产生影响,他们也无法驱动。 思索了一会儿,他又拿出手机登陆论坛,不但查看了一些资料,还咨询了两名正式巫师。 传说中的三爪金蟾,最为喜爱金钱珠宝等富贵之物,是以也是商人经常都会收藏的旺财之宝,没想到商盘君居然化出如此形体以来对敌。 当然,敬业律令不是富强律令,敬业律令的商业加成更多是企划,而不是象富强律令那样直接得到股票、期货、彩票等等的横财加成。 商之道中光华吞吐闪烁不定,逐渐凝聚成模糊的形体,像是有什么就要从淡金色长河中诞生出来,气息流转,四周的空间开始凝固。 关于曾经的那位道尊,现在多数人的评价,也都是毁誉参半的。有人说他是道门内万古第一人,也有人说正是他的不作为才为道门的分裂埋下了祸根。 那个穿着洋装的姑娘,肯定很在意那华美的衣裳吧,才会看到裙子,西装四分五裂的时候,那么着急地大喊大叫,才会急急忙忙地收回高跟鞋,那模样真是没有一点战斗中该有的紧张。 不是什么大事?可以让破掉神不死不灭的身躯,这还不算什么大事? “你是这里的负责人?”一名警备人员眼尖,第一时间便看到了陈霸,见他身后带着这么多人也自然明白了怎么回事,这是一次黑帮间的寻仇事件。 雷羽调息了片刻,一道碧绿雷霆在他手心绽放,生命气机浓郁,周围刹那间就近乎疯狂的长出了绿草和鲜花,比起那枚蕴生果不知强了多少倍,或者说两者根本不可比拟,完全不在同一层面上。 “自从看到你周夜来此,我就没想过善终!无论如何我都会用生命保护好雇主所托的货物!”姜雪林语气铮铮地道。 “哼,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你说红枫城的事情与你无关?”骆淳眼露厉色,气机已然锁定二人。 关灵!不管唐栀涵现在在哪里,她的目的肯定是关灵!那么自己只要去关灵就行了吧? 白眉剑宗继续说道:“关于温老闭关一事,我心里存在着颇多疑问,众所周知,温老已经破了第四境,他没有理由在破境之后继续闭关。 墙角处的茅厕,已然成了废墟,黄黄之物四溅的到处都是,地面上,墙面上,草坪上,甚至人的身上。 虽然暗地里低调的高手也有很多,但林恒的实力,也是无可厚非的。刚才陆嫣然表现出的实力,已经到了纳界境中品,但击打在林恒身上,似乎他仍然游刃有余,看来有所保留。 灵柔显然也没有意料到这种情况,皱眉道:“你就站在这里,别乱动。”程玄一听见这话没有嘲讽些什么,就默默的站在原地。 在左君眼中,那被称作憨驴儿的青年先是一愣,紧接着抬起头来看到了自己和师尊,脸上泛起笑意,将手中的斧头放在一旁,站起身向着自己二人跑来。 “说的也是……”糖浆并没有太在意,幸好她没有深究,之前已经让一个王俊杰知道了这件事情,现在不可能让别人也知道了。 不久后唐志航和黄雨柔提着早餐进了门,不用猜这两人是从楼梯跑上来的,毕竟我没听见电梯的声音。 倪多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见那剑来势迅捷,削向自己脖颈,急忙一弯腰,只听头上刷的一声响过,正感庆幸时,百足妖姬剑里带抓,左手早已探出,抓向倪多事面门。 没等易轩反应,身体再度被一股引力吸住,一阵恍惚之后出现在灰色空间之内。这次有了经验,易轩径直走到石碑近处,用脚踢了二脚。 ------------ 第二百三十三章 好像……不咋样 “凌师兄,祁州武馆规矩森严,师兄可否为我保密?” 说罢,那长枪武者一脸哀求地看向江宣。 “小事。”江宣爽快说道。 “凌师兄可也是长枪武者?”那长枪守卫问道。 “不算,只是略有涉猎。”江宣拍了拍腰间那口短刀的褐色刀鞘,说道。 要说江宣的这番说法,算是撒谎,也不完全是撒谎。 中路的高地,在【卢锡安】有三件套傲世全场的情况下,配合着【峡谷先锋】直接的将中路高地水晶都给推平了。 老头连连躬身行礼,旋即转身离去,不再当这个一百二十瓦的电灯泡。 他这波在对方眼皮子底下转来转去,不是因为膨胀乱骚,而是因为他想要骗对方先开一枪。 再看还有十张,张凡索性一口气全部刮开,然后也不看结果如何,也可以说他有些不敢看,深怕再受打击。 今天的比赛,仍然将由意大利传统北方三强,继续轮番上阵,为新赛季打开序幕。 “怎样?今天我可给你弄来一千多人,你可得好好表现。”毕嘉旭说。 新公司主干力量,原本由苏啸天老员工组成,这样一来,杜嘉狗公司失去了工会支持,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 可下一刻,这老者正在盘算着各种事情,只觉得一股无法承受的疼痛袭来,元神被刹那间搅成碎片。 现场忽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不少可乐传媒的工作人员,还有渠道合作方,可乐公会代表等,一共有二十几桌,大家都在等主宾的到来。 林红枫从乐悠悠娱乐城的地下基地出来,他从自己虚拟世界中红枫一号的虚拟分身那里知道了乐悠悠娱乐城的具体建设情况。 对,一定是搞错了,要她真的出身高贵,为什么谁也不肯说?要她真的是苏家的人,为什么要进这么复杂的演艺圈?所以,这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但好在,此时这个男人答应了,愿意给彼此一个携手走下去的机会。 这丰世长老就有些尴尬了,当初自己可是燃烧了本源内力都没有顺利将对手拿下,可是莫柏松怎么三下两下就解决掉了一个? 此时,当事人温靳琛的脸色是黑了又黑,却是没有反驳,想想也是,像他这种火爆脾气,时不时就变脸的男人,辛晴整整受了他两年多,确实不容易。 “林老大,我想你误会了,我这次来江南是别有所求。至于江南是否要变天,基本上和我无关。”王逸说话时,还下意识看了眼东方仁。 可是明明找雨‘蒙’很容易,直接按照独角兽给出的方向去天合森林就可以,为什么还要扯出一个许洋和一个祝杨? 虽说丰和郡跟雷郡关系不错,但是丰和郡也没能免俗,这里的普通百姓同样过着艰苦朴素的生活。 莫青莲说的没错,他这个主帅本不应亲赴前线的,奈何侠帮的综合实力太弱,面对十大家族他们现在缺的就是气境高手。 只是,这一切,似乎都还轮不到她来做决定。宋天铭,这一次,你该擦亮双眼,自己帮自己最后一把了。 这件事情很多人都在关注,比如马云,比如刘强东,比如陈年,这些人都被林凡同意加入下一年的双十一全球购物狂欢节。 纳什一心二用,在直面韦德的同时,还是关注到了前场的形势。约什已经进了禁区,纳什心中有数,右手大力长传。 ------------ 第二百三十四章 你比我的教习要教得好! 在原国,要论得上是冲锋陷阵,至少也是城卫军这一级别的队伍。 如此说来,这长枪守卫的祖父以及其父,应该都是武者。 三代皆是武者,在原国来说,已经极为少见,更不论,江宣面前的这位长枪守卫,也是年纪轻轻,便是已经成为一名天阶武者,还顺利通过了官家武馆的选拔,进入了祁州武馆。 “可否?”江 嘿嘿,天阳境!即便以孙某的自负,今生若无天大机缘,也休想踏足其中了。 “的确是这样,因为心理创伤的原因,也让大部分的地球人产生了反宇宙人的情绪。”风间真理奈也是很无奈的说道。 “奉命逮捕刁民?放肆!我们这里没有刁民,还不滚开?”岳重楼怒声喝道。 见到的,只有赵云骧、龙鸣、朱明阳、云平和周茂名,至于另外的一个师兄和师弟,却不见踪影,加上几个师兄弟都伤得厉害。 在无可匹敌的枪劲碾轧之下,庆浮生手中之枪就好象被镇压了一座太古巨山。 奈迦攥紧了拳头,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身后火辣辣的疼痛无疑就是被泰兰特给打得。 而这个玉盒是有神识屏蔽的,除了自己之外,只有那名出售法宝的修士能够看到,其他要参与购买的修士都看不到。 就连荒神教的教主丰清扬已经放出话,这次和北漠门、青灵宗的比斗表现好的精英弟子,将会直接获得前往金丹之路试炼的资格。 早上吃完饭,洪氏婆媳俩本想上镇,奈何下起了雪,就想等雪停一停再去,结果雪还没停,院门被敲响了,打开一看,有一辆马车停在门口,四个眉目不善的男子二话没说就走了进来。 有了多手动物的这层认知后,我们三人都全神戒备,枪都上膛端在手上,随时准备应对有敌来袭。可当我们顺着岩洞往里走将近五十米后,发现前方有转角,三人停住脚步并列而战,互相看了眼,都流露警戒眼神。 比赛仅剩最后四分钟,领先的却是中国队,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黄昏,是夕阳拉下夜幕的一刻,它收起缠满忧伤的长线,睁着黑色的瞳仁注视着大地。不知为何,似乎总会给予人一种深沉的感觉。或许是因为黄昏的背后,人们总可以听见黑夜的脚步声,渐渐靠拢。 “你们给我看好他!”对身边两个护士下了命令,南风对腾威使了个眼神,一前一后离开了急诊室。 洪晴梦想的很周道,每一句话都在告诉着安暖要怎么做;只是,她终究不是安暖,怎么可能清楚她想的是什么。呆欢围号。 安暖皱了下眉头,反问着江瑶,三翻四次的说着那些难听的话,她忍了,可眼下,到底是谁缠着谁了? 篮球场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身体天赋对决,球员的心理状态对球员的发挥也是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孙卓想不战而胜,借着对手对自己的畏惧,来用其他的方式得分。 简单来说,就是野狗。野狗会造成危害。只要发现他们,原本的主人,或是其他恶魔都得而诛之。这就是恶魔的规矩。 他依旧安静如同石雕,绵密的长睫毛安静的停在眼窝处,一动不动。 想到这里,她的鼻尖都酸了,妈咪居然自己去找严司哥哥,不带她! 翌日清晨,随着蔡旭早已经下达了的命令,早已经准备好了的黄巾大军当即全部都行动了起来。 ------------ 第二百三十五章 是谁在说我的坏话? “就如凌师兄方才为我纠正的握持位置上,教习也是注意到了,但他总是告诉我要注意调整,注意调整,但是如何调整,他便是不说了。” 听闻此言,江宣也是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稍微直接了一些,便是说道:“如今想来,却是我的方法更为不妥。” “直接纠正确实不是常法,很多东西还需要靠你自己去悟。”江宣又是补 居然还有美玉的信,她说她已经有孕了,那一对母子镯也算派上了用场,这一份心意她会永远记在心里。 龙长卿这一声爆喝,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但是他们面面相觑之后却都不吭声了。 所以说,男人不能只看长相,通身气派绝对是影响一个男人的主要因素。 “不敢,自然是不敢的,只要你是活的就好了,其他人我翻手便能杀死,只要你乖乖的配合,我保证放他们一条生路如何?”洛嘉河说道。 虽然气质不太一样,但是这张让人窒息的脸,就算化成灰,陆玖都忘不了。 林溪抹了抹眼泪,也不再哭了,虽然心底想着要火,但利用这种“八卦”的方式火起来也不好。 “我靠,失算,忘记要少考一点了。”凌辰一拍额头感觉有些烦。 而今天,她觉得,自己看这片景象的心情变了。如果说以前都是纯粹在欣赏,那么这一次,她有了些再好的景色也终究会逝去的感伤。 回到公寓后,楚天依已经非常和谐的融入到了彩虹公寓的大集体中。 不过,对于海星岛的其他武装部队而言,突然换帅,尽管只是换的副统帅,但还是在部队中引发了广泛的质疑。 她不知道怎么说。她刚刚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死了,魏云居一直坐在自己的坟前,到死也没离开。 他们许多人看戏要花钱的,老板既然说免费提供场地给他们唱,他们可以免费再多听一场戏。 林熹微听完这番话,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险些站立不稳晕倒在地。 宅子后院有一口古井,实则是密道,直通城外山路,可以直接逃到魏国。 “都挺好的,只是你姐夫自从调到京卫指挥使司,就忙了起来。”从前成日在家里,走到哪都与她在一块,现在成日的不在家,颇有些不习惯。不过男儿志在四方,虽然公公婆婆有些担心,但她还是很为他骄傲的。 项爱民也不敢跟项明争。再次坐了下去。不过好像屁股底下是一块滚烫的石头似的。坐不安稳。 厨房里,楠西洗碗,王亚瑞在一旁帮忙,她洗一个碗他就在旁边接一个。 这不,在他百发百中的神级射击术下,林熹微竟然一次中俩,幸运地怀上双胎了。 佩儿会功夫,楚玖却没有半点功夫……魏云居勉强护住楚玖,却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佩儿这一刀。 凯德领雷普雷斯堡外,卡瓦尔堡两万大军主力把城堡周围围得水泄不通。 “到底是什么事儿?和天汇连在一起了!”王平芝有点担心,不能让还没开业的商场遭受名声上的损失。 二哥不是被她吓跑了吗,她倒是要看看,再见到她,二哥会怎么样。 方铭接过张齐手上的这三支禅香,而后让张齐将手臂抬起,就在张齐抬起手臂的刹那,他的眼中有着精光闪过,握住禅香的手猛地向前伸去。 康建民顺着方浩示意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不打紧,他一颗心顿时就凉了。 “那还等什么!”萨尔瓦托雷将背后的箱子取下,作势便要打开取出那把赖以成名的‘魔剑’。 他是在场临时工之中,除却张楚岚和冯宝宝之外,唯一一个与光臣有过一面之缘并且知晓其身份和修为的人,是以说出这话不算唐突,言语之中甚至略带恭敬,以其所表现出来的性格,这是颇为难得。 姑娘什么也没说,或许是因为张豪不放心把钱直接交给她,耐心的等着张豪。 方浩开始犯愁,在心里盘算着,该采购多少白酒才能满足全城的军民。 水池里锦鲤五彩斑斓,毫无烦忧的嬉戏着,程瑶伸出手指拨弄着清澈池水,又马上缩了回来。 看着她匆匆离开,高浩天又点上了一支烟,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说那番话,他的确心情很差,今天远江集团宣布将和天成公司合作,联手进军本市的房地产业。 毕竟,冥府消失了千年,可不并代表着,四大冥使的战力,会差多少。 微妙时刻,穆西风手中魔剑闪现,身形一闪便冲到了皓月老祖的身边,一剑横扫而出,顿将皓月老祖拦腰斩断!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有瑕疵。 要打电话的时候,才发现她走的匆忙,竟然把手机忘在了家里。用林胜楠家的电话打高浩天的手机,却怎么也打不通。 虽然他这样问,很容易让蔡栩心里不舒服,而且也不是最好的确认对方态度的方式,但他还是选择了这种最为直接的方式。 “希望你们有这个能力杀我吧!”项羽冷然一笑,死气涌动,杀气爆棚。 童恩跟在季思明身后,在拍卖大厅的中间选了个座位坐下,看看身旁气定神闲的季思明,忽然想起许卉说的老谋深算、老奸巨滑、老江湖,心里暗暗称是。 “好臭!超级臭!三哥不会给我们发翔了吧?”太白金星表情难看的说道。 “大道衣钵!只要能炼化大道之躯,我便可以成就踏天之道,驾临于一切之上,到那时,情儿便可以复活!”穆西风看见那巨龙之时,心中便明了了一切,此刻心念一动,化作了一道流光,向着那巨龙体内钻去。 但让她亲自过去,这还是第一次,显然是遇上麻烦了。她没敢迟疑,问清了她的位置,下楼打车就过去了。 “你还想说什么,若是拖延时间,我劝你别白费功夫了。”零一看着白羽,与白尧相比,白羽更加冷静狡诈,在她接近白尧之前,也想过让人接近白羽,只可惜两次任务都失败了。 陈奇双手一抬,将这股吸力旋涡投入到了上空,狠狠撞击法则资源深处,咔嚓之声不绝于耳,所有法则道果,晶石,被这股星璇吸收进去,绞成粉碎。 ------------ 第二百三十六章 踏足祁州武馆 江宣恭敬说道:“师兄是万万当不得,凌某也是方晋入巅峰武者之列,论资历,应称柳教习为师姐,师姐称在下师弟便可。” 听这凌姓武者如此礼貌,柳教习脸上的不悦之色也是逐渐消失。 “方晋入巅峰之列?如此,便要恭喜一句凌师弟了。”柳教习说道。 “凌师兄便是在五州演武之上,在优胜组比试中突破的那 “大神,你把我的身体都看完了,总得有点什么表示吧?”辰龙看着还躺在床上的梅西说道。 “会!我想以倩倩的本事,将来一定可以制住江涛的,这样,江涛以后就不敢再打你的主意了!”石子宸轻轻地吻了吻苏沫沫的额角说道。 “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吗?就不就是你和你的天痕的手下败将吗?”想起自己之前在秦梦灵手上吃的亏,徐洪不禁摇了摇头苦笑道。 一旦雄风城破,那么雄风城所属的红旗军船坞也将被毁灭,这样一来,红旗军海外的船队就永远无法登6,除非他们等待到国战开启的时候。 渡边登时语塞,而周围那些人,却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渡边脸上的错愕一闪而逝,可是他这错愕虽说时间很短,但又怎么逃得过众人的眼睛?在场的都是人‘精’,谁看不出他的异常? “司徒掌门,她们都是我的朋友,大家在一起就不要太拘束了!”徐洪看着司徒惠珊无奈的笑道。 木晚晴想起自己的过往,心里难过得很,这一切她都已然料到,可是想起来,就是觉得痛心。 她正想说话,就看见有一抹人影走了进来,她微微抬头,对上了霍宸的眸子,有些愕然。 他不敢,或者说是下不去脸面去询问玩家朋友,要是被人知道他想洗掉红名,岂不是告知所有人他怕被人爆装备了吗?就算是怕,那也要埋在心底,不能让人知道。什么都能丢,脸面可不能丢。 整个昌马盆地及河西走廊西部,直至新疆哈密等地,均遭不同程度之破坏。其中,玉门、肃州、嘉峪关、金塔、安西、敦煌、高台等地城墙出现不同程度倒塌、毁损,民房倒塌难以计数,仅震中附近区域就倒塌民房一千多间。 选择放弃的那些人,道心已经不再坚定,修为从此止步不前,有可能还会倒退,最终寿元断绝,跟普通人一样过完一生而死亡。 尽管为大城户的选择所感动,可冈村这老鬼子就是不肯轻易松口退往关外,看样子,似乎想搞三劝三让,然后再来个众意难违,勉力而为的把戏。 就是陆平利用了他,他也只是认为陆平是一个善于用智力的人。想不到现在陆平竟然这么冷酷的杀人。 虽然这段时间进步不少,但是陆平说的这些东西,金翠莲还是感觉到很复杂。 离央这边,之前围杀他的修士已横尸在地,此刻仰头看着高空中的重古老道,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虽然只是代入星宫主人记忆片段之中,但毕竟自己也算是行过拜师之礼。 骂完后就学着程咬金踹自己一样,一脚把王圭踹翻在地,他正觉得还不够过瘾,想骑在这老儿的身上继续揍,李二赶忙出言制止。 宁马兵力有一万余,蒙古军虽号称是骑兵师,可兵力不到5千,一通混战之下,宁马凭借兵力优势,竟硬生生把蒙古这个强悍的骑兵师给打残了当然,宁马也付出了两千多伤亡的代价。 ------------ 第二百三十七章 内门(新书已发布,求支持!) 转眼间,江宣与柳教习便又是穿过了一处建筑, 只是,穿过此建筑之时,却是多了两位守卫摸样的武者。 江宣之时粗略一看,发现那两人的穿戴与在门口的那两位守卫有所不同。 总的来说,这两人的穿戴更为精致,年龄也是要比门口的夏霖等二人打上几岁的样子。 “柳教习,这是?”江宣实在是对这两人 他是为数不多见过霍恩的人,那天空的人,与霍恩模样一模一样,就连身上浩荡的气息,都差不了多少。 自己不仅没有给任何人说过自己的真实目的,更没有在任何地方记录自己的目的,所做的事情也与平时完全一样,甚至连思考这个问题时,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要知道,现在的他也不过刚刚完成了大道之痕的铭刻,进入大道之域的境界。距离第三层大道之形连前进的方向都没有摸清楚,不过他还是极力的记住这里的每一个符号。这种涉及大道终点的机缘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遇到的。 李察双眼闪着萤红色的光,看着实验室中的一切,看了半晌点点头,很是满意。但看向实验室外面,却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的抿起了嘴。 问题一样,霍华德卡特他没事!不仅没有出现皮肤溃疡等症状,甚至连呼吸系统紊乱的现象都没有发生,身体健壮的像一头种牛,就因为他的存在,导致这一切合理的解释都变得不合理起来。 “这点我早就想到了,放心,现在如果我们一心想逃的话,凭他还抓不住我们!”陆明回答道,而后将分身,山河鼎收进黄泉珠当中。 利奥垂眸看向身边的绿光,或许是因为需要保护他,所以没有多余的力量来使用风绿。 林凡已经不在乎云冰璇会怎么看待自己了,在他看来,只要借助李强的实力,帮自己拿到那样宝物,让自己实力狂升,到时候要什么没有? 毕竟,狙击枪一枪下去,三星凶兽被瞄准的头颅瞬间爆炸,只留下身躯。 唐明却没有感到任何的生气,有这等本事的人,嚣张又算什么,正常行为。 难道说他在家人面前跟在外人面前是完全不同的样子?要不然何洁怎么会被他迷住了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出现在陈星的耳边“星辰,这个职位非你莫属,你就承接了吧,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陈星听得出来这是张准帅的声音。 但本质上并无什么不同。人总会想要依赖自己的力量,即便是我也不例外。 星空诸神设定了这一规则,而他们也当然可以彻底地消灭灵魂——这是为了彻底底抹杀这个老人的存在么?为了让我即便再去一次深渊地狱,也无法找到她么? 罗成很想去把宋涛找来,询问这个情场老手给些意见,也不至于想无头苍蝇的在房间独步。 唯有夏秋萧和古月一点不觉得惊讶,如果苏岩只是甘于争夺一个第三的话,他们才会觉得吃惊。 上次大长老、侯安他们带着人去沈家讨人的事,他自然是听说了,只是派人多出调查,都得不出什么结论。 在会场的一侧,修建着一个豪华的金色战台,作为拍卖会的拍卖之地,无数的奇珍异宝,也是要从这里被拍卖出去。 谢怡面无表情地望着地上的尸体,这时听到树后发出的声音,走到大树边,探出头,便看见北溪在收帐篷。 ------------ 第二百三十八章 自愿 此时的江宣认得燕真,但是燕真却是与他这凌蕻禾的身份并不熟。 本来江宣还想顶着凌蕻禾的身份跟他客套一番,也拉进一下燕真与凌蕻禾的关系,没想到这个想法却落了空,关于映州的这个话题也是无从展开了。 而面对燕真的不感兴趣,江宣也是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是燕真的确不感兴趣? 此时的江宣认得燕真,但是燕真却是与他这凌蕻禾的身份并不熟。 本来江宣还想顶着凌蕻禾的身份跟他客套一番,也拉进一下燕真和凌蕻禾的关系,没想到这个想法却落了空,关于映州的这个话题也是无从展开了。 而面对燕真的不感兴趣江宣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耽误了燕真修炼?还是燕真觉得与自己关 就这样走了,他的伤势其实在魔力吸收完后,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在生命药剂与破极拳的双重作用之下,有这种结果很正常。 但是后者的坦然自若又让她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暗中思量着。 刑量与一干面色煞白的刑正宗修士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从无穷远处撕裂空间而至的一柄恐怖绝伦之剑。 佑敬言铺垫了这么多正准备回归当前西夏的问题的时候,只听富弼开口了。 只见那一位傲立虚空的身影,铁骨铮铮,满腔热血,他的声音及其宏亮,瞬间传遍了整个玄天上下。 白森利用巨鳞鲫鱼的鱼刺制造的武器,威力没有多强,但是胜在数量多,足足有15把,纯手工打造,如果不是鱼刺的材料还算OK,估计绝对要被白森全部玩废。 说完,“仓朗朗”宝剑出鞘,她拉过杨阿若的手,将剑柄放在他手上。 被称为魑魅的那位,半晌的时间一句话没有,他可明白,那怨骨老鬼可没按什么好心,人族的修道求真之辈,是个什么做派他心里一清二楚。 费力克等人也有些适应白森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样子,没有丝毫惊讶,朝着艾斯迪亚的方向移动。 韩炜喜得太史慈、李典两员大将,二人即刻上任,就任凉公府。 可是转念一想,我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我要是贸然冲上去,非但救不了雷子,反而自己也得折进去,现在雷子已经被那些日本鬼兵给制住,我要是在被制住,我俩可就真的把命留在这里了。 我试着走上前,踩了一脚,那些“鳞片”马上就传来一阵“喀吧喀吧”的碎裂声,全部变得四分五裂,极为坚脆,根本就不是什么宝石。 接到命令的司号员立刻卯足了劲吹起了冲锋号,一声声嘹亮的冲锋号伴随着喊杀声杀出了阵地。 而这个时候,楚琰也赶了过来,脸色极为难看,就连云歌看了,也暗自觉得心惊,他薄唇轻抿着,这是他盛怒的表现,这人向来喜怒不行于色,极少会表露出来,可见,真的是气的狠了些。 尊主殿下为的明夕坏丫头,似乎已经和神帝陛下达成了某种协议。 张烈阳听到蒋介石的话认真的说道:“这都是校长的栽培!将士们用命!”不等张烈阳说下去,蒋介石校长说道:“好了!烈阳我亲自为你准备了接风晚宴!走,我们边走边说!”说完蒋介石拉着张烈阳上了车。 另一方面,现在整个凡洲上,魔道日益猖獗,到处烧杀抢掠,让各大势力很是头疼,因为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对付乾元宗。 “嗷!~”青羊忽然发出了一声猛兽般的吼叫,然后足下发力,向着林宝驹猛冲而来。 此刻依旧跪地不起的谢加图,隐隐约约的看到魔医那浅浅勾起的邪肆笑意。 肖奈,贝微微等一众人静默了一阵,便收拾妥当,来到了发布会的现场。 看着彦如此神奇的出场,篮球馆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彦。 ------------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不为人知的一面 突然出现的滇林道院,便是直接将本届五州演武的前三名之中的两名武者带走,实在令江宣惊讶不已。 但是,在短暂的思忖后,他便是弄清楚了些什么。 “兴许,郜濡邦真的是那滇林道院一直在寻找的那位武者或者修士。”江宣如此想。 燕真也是继续开口道:“若是凭着三名武者自由选择,那滇州武者本就会选择 一个对自己不忠贞的男友,一个自以为爱自己,可是却自私自利的无耻的男人,她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何淑沫赶紧走了过去,“姑娘,真是抱歉,你没事吧?”当那三人同时看向自己的时候,不禁被中间那如花似玉的美人给震慑住了。 “那个张芜儿怎么回事?你和父亲说说。”罗航继续刚才的话题。 夏志平心急,终于脱离出出来,一出门就往厂门口走,他想出去看看,今天石决明来这里肯定有人盯着他,他要暴露在阳光下,或许有人主动搭讪。 燕破岳和刘招弟对视了一眼,他们彼此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火一样的澎湃战意。 “何淑沫,你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离美嘉突然有些紧张,生怕何淑沫说出些让她难受的真相,那是不可以被提及的真相。 但这也是没直接下死手的原因,受伥鬼引控制,想抓个俘虏都难。这帮虎仔子要么忠心耿耿,死战到底,要么就直接被伥鬼引吞噬灵魂,不留一丝信息。 苏半夏领人过去,村民自然给苏半夏面子,对老爷子格外热情,再听老爷子将战场上的那些事儿,在座的都是些男人,听的极为入迷,几个故事讲下来,已经和老爷子称兄道弟。 “你怎么知道?难道罗叔叔连这话都告诉你了?”关俊峰误会道。 为了自己的这张脸,她就算是求苏半夏柳儿,也要让苏半夏给她看看。 匿名人士写的,但从内容来看,论述的口气很像奥托这一边的。他们提议双方停火,这件事情就此揭过,大家各自退让一步,不再追究以前的仇怨,以后也井水不犯河水,各不相干。 但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掌喆天的到来,促使温格赌上后半生的教练生涯,鼓起最大的勇气,进行变阵。 虽然如今日本乃是佛国,但面对有伊势神宫坐镇的伊势即使强如一向宗也只得屈居长岛。因此良木长政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伊势人不由得向天祷告感谢神恩,一时之间原本有些恐惧担忧的心情果然得到了舒展。 他若不语,谁也不会将这样的绝品归类到“痴儿”列,但仅是一笑,曝其与常人不同。一个身高八尺的正常少年,谁会有这样纯稚无邪的笑?一旦吐语,更是彰显,成年男子,怎会有这等干净到毫无杂质的声? 而玉无树,却豁然背转身去。何谓注定不能成为夫妻?如果不是她无理取闹,他们如今说不定已是夫妻!一直以来,他都是主动那方,她唯站在原处;如今他稍作退却,她竟掉头就走,这算什么? “差不多吧?”此时的疫之诗正穿着一件和碎蜂有模有样的银发坐在一旁,两人身形极像,因此穿着也没有任何的不适的样子。 “有埋伏,走。”栖蝶一把将红槿和叶疏扯出了马车,三人稳稳立于竹林之上,向下看去,连马带车已经被弓箭扎得一点空隙都不留。“好险,叶疏都是你个乌鸦嘴说什么有敌人之类的话。”红槿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 我抬头望了一眼亭外的景色,淡淡的说道:“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已经无欲无求了,帝王的宠爱如过眼云烟,我经历了红颜未老恩先断,我更加明白了谁才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脑海中浮现了丛勉的身影。 “奴婢这就去!”香雪见主子一脸的凝重便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向太医院跑去。 下午无聊又去喝茶,这点上俩人都很能耗,而且选的是高级场所,优雅而且安静,最适合没事发发呆……在纽约住了几天,游玩的地方不多,大部分都是随‘性’,去逛逛大都会博物馆,心血来‘潮’开车穿越布鲁克林大桥。 庞战的朱雀营,打下了三座蛮荒神庙,现在已经丢了两座,十万兵马战死了三万有余,全部退到了最后一座打下来的神庙之中。 纯阳雷火的焚烧,使他每一枚神念都烈焰滚滚,继而分化,一生二。 盗跖倒是会见风使舵,一看王仙人的身份好打掩护,赶忙说自己是王仙人的弟子,跟着师傅来学习的,言下之意他就是个打酱油的,啥也别问他。 季默没有再说话,而是叹了口气,将青铜大锅取出来,而后把关押在里面的辰墨给倒了出来。 前门的考生相对比后山的考生要多得多,但却不如后山热闹,大多数看热闹的人都聚在哪里,今日对于很多洛阳百姓来说,还是一个值得高兴地日子,很多人扶老携幼而来,为的就是要看看这场热闹。 山崖在靠近顶端的位置上,那里有一道血迹,血迹向上而去,拖了大概两三丈的距离,那是杨宇磨破身体蹭在悬崖的岩石上的。 杨宇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跟蔡坦交代一下,于是杨宇对着蔡坦笑了起来,两只眼睛弯弯的。 他一直将莫凡视为自己要战胜的存在,在平时却大都在跟李御龙较劲。两人分别为各自势力的首领,不管是自己所在势力的发展,还是两人之间实力的比拼,都毫不相让。 在监近自己的营地处,欧阳颜便听到了来自营地内冲霄的呐喊声。 钱这种东西,谁都喜欢,但并非万能,比如,它并不能改善以往形单影只的境况。 竟管已经预料到了会遭遇埋伏,但枪响的那一刻,血性还是脸色倏然,禁不住身体一个寒颤。 像宁静的山涧滴水落入清泉的琴声,在第四天早上初阳升起之时在平缓中结束,杨辰身上柔和的光辉将方圆一里笼罩在内,与似乎与初阳遥相呼应。 ------------ 第二百四十章 柳教习的准备 “虽未见凌师兄如何使用过长枪,但先前在五州演武时也是见过凌师兄所背长枪的。” 燕真又说道:“想必,凌师兄对这长枪也是有些研究的。” “只是对长枪感些兴趣罢了。”江宣说道。 “我那师弟是一位长枪武者,平素对长枪颇有研究,算得上是整个武馆中,对长枪理解最深的弟子。”燕真说道。 听 “你们两个在这破楼里,难道是要饿死?不如你们想想,再与我说。”玄冥刚要答话,却被锦瑟一把拦住,玄冥看向锦瑟,指尖锦瑟淡淡一摇头,往前上前一步。 这张脸实在是太过独特,只要见了一眼便再也忘不了,但是,让段锦睿一眼认出的,是曾经在他记忆中占据了些许色彩的与柳墨言相似的那双魅惑的凤眸,段锦睿不可能认错。 大殿中,王子大臣们垂首静默一炷香,香炉中最后一点香终于燃尽,摄政王和众王子再行大礼,礼毕,百日奉香就此结束。 而更为过分的是她竟然收刮了它身上所有可以用来升级的宝物,甚至抢走了它身上集聚精华的龙珠。 青烟看看面前的两个男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在一边看着。空气似乎陷入深沉的凝固状态。 我用筷子拨了拨碗里的东西,无力的弯了弯嘴角,这是阿满在生前最后一次帮我的忙,我又怎么能让他失望呢。 “好了,朔儿,我先回去了。明日去给你父皇请安。记住,刚才那番话,我不希望再听到一次。”说着起身,向门外走去。只留着大皇子独自跪在地上。 将神识包裹住这红果子,巴达克对其发动了空间转移,扭动的空间将红果子一点一点的拖了进去。 “身为一县父母官,只知道求神拜佛,却不知道在大旱之年,多派劳役疏通河道、寻找水源,你这县令当的可真舒服”,李烨冷笑道。 大城市里的喧嚣和紧张,很容易让人透不过起来,何况王修之中的两人都只不过是刚上大一的学生。这样高强度的训练而紧张而又刺激的比赛,他们两个说心中没有压力,那绝对是在放弃。 我努力地回想着,却始终都无法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于是,我害羞地转过脸对上了尽在咫尺的眼睛,一如既往地扬起了嘴角,一个画面忽闪而过。 “呵,还是这样,准时到点,一秒不差。”语罢,他便打开车门顾自坐在了驾驶座上。 她并不想出这个风头,可是要她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回去,她也不愿意。 “第三战团第一、第二战队所有人,原地驻防,反击!为其他兄弟们创造出脱离战斗的安全时间。”寂寞沙洲冷冷斐公会频道中突然如此一声高喝。 李振国把每个同学的门票钱收了上来,买了门票。李振国把门票发给了同学们,大声说:“下午四点以前回车里集合。”大家便陆续进了金水园的大门。 “不!这不可能!”血量损失微乎其微,但那些淡青绕身气流却明显减幅近半的青沅,震惊无比的高声惊呼。 “土包子,连这个都不知道。”沉奈玉坏坏的挑眉,嘲讽的笑笑。 “夜,上次采访中,还说什么希然只是你的朋友,呵呵,我看不是吧!”另一位护士八卦地看向了金夜炫。 现在停下的地方很偏僻,除他们之外再无他人路过,停了这么一会后,跟在后面一里处的人也已经赶了上来。 在经历了冰火两重天后,那人几乎支离破碎,一张脸残破,只剩下不再光亮的眼睛。 所以在去冰雪圣殿朝圣路,碰到红铃以前,苏格心里一直不安,比再度与玥雪依相见时还要不安。最起码自己知道玥雪依心里有自己,红铃说得那些话则让自己心慌意乱。 “拉倒吧,你这家工作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利润呢,请我喝酒?你八十大寿那年买瓶好酒倒到我坟头上!我就算承你的情了!”中年人一脸不屑的说。 谁料那两个孩子却很有自信,周胤在的时候他们老老实实的。等周胤一走,立刻咋咋呼呼起来。 王厉害见来人气势非凡,马忠又在醉中,很自觉的尽到了幕僚的责任。 “你们看!刚刚那个新生已经到了第十层了!”这时候在外面的大屏幕处,一些人看到林修的名字,还有在林修名字旁边的一个头像,不由得震惊的说道。 李察轻叹一口气,对于这个自称是程序员而且是兼职打金团成员的玩家,他有些不抱希望。 退出了异空间后,李林便前往了淡水湖场景,然后选择了将身体进入其他,下一秒,李林便感觉自己身处水中了。 “轻飘飘,多亏了你和你的族人们的帮助!”尼古拉对智囊族的感谢之情溢于言表,他甚至使用了智囊族表达谢意的手语来表示自己现在的心情。 事实上,并不是因为上帝说怎样,他们才怎样;而是他们想怎样,就找一些能支持他想怎样的理论依据,以增加侵略的“正义性”。 贺常就地滚出,几颗子弹打在了他身边的地上,溅起了无数火花。 “想要打我耳光吗,如果这样能够让你心里觉得好受,那你现在可以打了,我保证不会躲开。”我淡淡的说道,不管怎么样,用这种方法喂药,我也是轻薄了人家。 没有找到张婷婷,我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她还活着,可现在见到了她,我的希望变成了绝望。 几乎是在同时,克隆人左拳虚晃,右手一拳狠狠地向贺常太阳穴打去。 ------------ 第二百四十一章 滇林道院的审美 “你那般说柳教习,她心中有气,生气也是正常的。” 夏霖所说,江宣自然也是知道的。其实,他虽然是第一次见到那位柳教习,也是觉得那位柳教习的脾气是稍微大了一些。 不过,既然是教习,又被弟子这般说,心中有些火气自然也是身份正常的。 “生气正常?凌师兄,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们这位柳教习啊。” 这样的人,林泽用起来就会很放心,现在再加上他的能力,林泽相信胡伟是可以委以重任的。 “可惜,对手太弱,看不出张昆的真正实力。”一些关注张昆的选手大失所望,责怪王辰光太没用,连张昆的异能都没逼出来。 李察德左半身倒向左边,右半身倒向右边,直至此刻,方才血洒擂台,血淋淋的内脏都摔了出来。 国家迁徙也有心无力,那些有本事有钱有权的可以早早寻找更远的好地方,而普通民众只能苦练生活技能,力求遇到丧尸鼠也能面不改色的砍杀了去为目标,要不然总不能躺在家里等死吧。 既然沈长馨已经提出要求了,赵元雅自然不好意思说不,便命采薇将香米分盒子送过去交到了沈长馨的丫鬟手中。 他就是吓吓风不二,谁让他心里不爽呢。萧晨也不在意,以他的修为哪怕刚才没摁免提呢,里面的通话他也听得清楚,也就是风不二怪王子龙没当好两人的润滑油,至于怪他帮自己的事情,压根没有。 “好了,不提就不提,不过,哥哥,我记得你两个月前才回去看过刘妈妈,怎么又回去?”洛静好好奇的问,以前他一般是半年回去一次的。 无数的子弹如一片弹幕一样,呈扇形横扫而来,将所有人都笼罩在了枪林弹雨之中,连四周无辜的食客都在范围内,三人瞬间再次懵逼,我去,双重人格? 可是,现在呢,这个巨人居然很简单的就炼指出了一个分身,看起来比起喝水还要来的简单,这对于林泽的打击真的是太大了。 九转重生石的材料,目前萧落已经找到了四个,其中萧烈的密室之中有三个:冰雪灵芝,凝寒草,灵石之精,以及在龙墓之中的灵魄神石。 青厉作为他的孙子,也是卧底之一,而青河却是不知为何没有被告知这件事。 “你还是进去吧!”拉住了林心遥的手臂,单习聿硬是把她给拉进去会议室里。 “那你还有没有什么特别一点习惯,比如在你睡觉前,会不会做一些冥想之类的事情呢?”索拉眼神透出一丝凝重,问道。 这果然是用来发射信号用的设备。浩澄看到这个心理不禁一阵惊喜,如果现在他破坏了这些东西,那么狐政府的飞船就找不到这里了。 到了柜台,将购物车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扫描,然后刷卡付账,正准备向外走,罗霄栋不干了,自己的帮手已经来了,怎么可能让秦斌两人就这样走了? “东子,宝哥没事吧?”和尚迎了上来,一脸着急地望着张亚东。 在秦斌回家的时候,白祖武也带着礼物和张俊李洪三人来到距离睡仙镇不远的翟金国的别墅拜年来了。对翟金国,白祖武打心里感激,如果不是他给予自己的支持,他白祖武能不能坐上阳城市地下势力的第一把交易还很难讲。 “没错!我们就是要赶往那里!“苍雷也很是确定的说道,不知道从这个矮人嘴里会得到什么。 如果说时间过了一百年对于现在周潮来说一点儿也不假这完全就是一百年后富裕街。可是自己只是睡了一觉怎么就到了一百年后世界了呢?可是为什么一百年后情况跟一百年前又极其相似呢? 但是半场持球组织和全场控球是两回事,你打惯了内线,真的能适应一号位吗? 腥月像是好奇宝宝一样左顾右盼,打量着这个充满发光魔纹的房间。她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了自己的困惑。 相较而言,宋晔就比弟弟幸福多了,他年幼的时候,曾跟在宋郁身边一段时间,直到宋郁离开了京城,他才住到武王府里来的。 柳海媚从上了车后,就一直靠在后面的一排的座位上,闭眼假寐。 霍大老爷限她三天时间,三天之内她如果还不能把“十九姨太”找回来,霍家就过来拆了她的店,把他们所有人丢到山里去喂狼。 果然,在包包大人看见羊羊机器人检测出的分析数据以后,再也不敢说什么了。而是一脸害怕并且捂着自己的牙齿,对着慢羊羊说道。 “不用啦,在就一起玩,没在也不用强求。”说完这句话,鸢璃就下线了。 “那珩儿什么时候可以见到爹爹,珩儿想见爹爹!”谢珩歪着头问她。 还是我简单,玩个dota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颜玉儿去夜店,我可以去网吧,颜玉儿去购物,我可以去网吧,颜玉儿去吃大餐,我可以去网吧,炸鸡啤酒,天梯单排走起,难道不比在炫目的商场中挑花了眼来的惬意? 云鹤狼狈地摔落在实处吴团长面前,手上的枪械也被吴团长拆了个七零八落。 苏沁的话说得她如坠云雾,她既没有伤天害理,又没有杀人放火,哪里就不清白了? ------------ 第二百四十二章 颠覆(新书已发布,求支持!) 炼制那柄巨斧的材料,原本可是达到了可以将其炼制成为一柄八品中等的法器。 虽说是炼制失败了,没有了法阵的加成,成了一柄不入品的普通兵器,但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柄对于武者阶段而言极好的兵器。 甚至对于使用巨斧的、现下正处于巅峰武者阶段,还是巅峰武者中优秀存在的郜濡邦来说,那连执事所赠的兵器都是 郜濡邦虽说是真的喜欢那柄巨斧,但还回去了还好,如今这般,倒是对那连执事的看中都是感觉有些愧疚了。 若是在对自己的前途产生不了多大影响的前提下,郜濡邦就单单冲着连执事所赠巨斧的那份看中,便是一定会选择代表祁西道院来邀请自己的连执事的。 可在了解到滇林道院与自己的契合程度后,郜濡邦却是不再犹 场面太过于血腥,叶连城都忍不住有些侧目,在他准备出手相助之时,空明已经没了生机,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刚开始,潇潇先追的沈云飞,比较主动,每天都来酒吧找她,等他唱完还请他吃宵夜。 刘浩宇一出手,便已经注定了对方的结局,对方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哪里能够承受的了刘浩宇的一拳头? 沈云飞去了千禾,屋子里关着灯,敲了门也没人开,但是门也没有锁。 毫无意外,期末考试结束后,我的成绩不上不下,依然稳定在前十名。 她双手捂住长大的嘴巴,惊喜万分的表情,加上放光的双眸,很自然的给人一种被惊吓住的样子。 “那怎么办?”苏诺也觉得这样很不方便,听到这个消息,她也觉得很失望。 她的身上传来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甚至在弯腰为刘浩宇量比对衣服的时候,都故意将自己的胸前风光透露给了刘浩宇观看。 现在倒好,叶连城直接当着叶熙言的面将事情给抖露了出来,这让之前本在一旁看好戏的叶青山瞬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不禁看向身旁面色沉重的叶熙言。 家里到现在为止唯一的家用电器就是一台14寸纯平黑白电视机,全触屏的智能手机哪里用过?然后沈重费了好些功夫教会两人基本的拨电话和发短信,至于其他功能,两人也不爱用。 “三尊神灵和两尊天神绝对不会是他们嚣张的根本,此地有些怪异,恐怕真正的底牌已经隐藏在此处。”清蝉神王传音给姜云,就连身为神王的她,都看不透此地。 想到这里,秦风神色一黯,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情也是十分的复杂,都是跟着他一路走来的战友,生死与共的兄弟,现在却是要到分别的时候。 这给了他信心,在没有亲眼见到西门雨与王剑被杀时的情景的情况下,他只能通过自己的亲眼所见来判断。 而现在,既然狐老星有这么大的本事儿,实力还这么强悍,完全可以跟家族说,让老太君来做主,到底怎么对待这个狐老星。 “林雪参见各位院长前辈,请上座。实在抱歉,师弟正在闭关,已经传讯,并且派人前去催促,还望各位院长海涵。”林雪仙子出面迎接这些院长,还有百晓门的一众强者作陪。 林毅和王振峰打了声招呼,跟随众人一起迈上台阶,步入红漆大门。 饶是大师兄这位玄阶强者,看到这么多以前的师弟护在叶言身前,也是一阵心悸。 林毅双手双脚,全都化作吸盘,吸附着平滑如镜的崖壁,一步一步向上爬。一边爬他一边仔细观察着黛青色的崖壁。 而且周围还没有人护佑李麟昊。且看那士卒如云身上都是白盔白甲,队伍势如蛟龙。 一瞬间,在场的这些同学会的学生还有朋友,都感觉自己遇到的是一个假大哥。 与从前强势的薄音来对比,今天我掌握了主动权,甚至撩的他哼哼唧唧的,我在他的身上动着,尽情的满足他,也满足我自己,而他的身下压着制服,最后被我们两个弄的一塌糊涂,皱的不成样子。 ------------ 第二百四十三章 双重保障 火林诀这门比较特殊的功法,作为滇林道院的立身之本以及核心功法,它自身便是进可攻退可守。 由于火林诀同时具有木和火两种属性,一旦施展开来,两者相互借势、配合,便是能够打出极其具有破坏性的攻击。 通过当时祝执事跟郜濡邦一提,郜濡邦立时便是来了兴趣。 而滇林道院也正是看中了郜濡邦身上可能 “有没有信心?”宋远涵拧开保温壶盖,喝了口茶水,对着坐在办公室里的陆茂信问道。 “爸爸,我们就这么不管了吗?那不是白来一趟了么?”回去的路上,凝香显得兴致不怎么高,对于伊利亚凝香可是喜欢的紧,就这么空手回来了,她自然很是不甘心。 柳如月将那只淡绿色的瓷瓶交到季黎轩手里,将昨晚柳吟雪的叮嘱说了。 只是,这种事由外人,更何况是眼前这个自己恨不得想要杀了的人说出,未免有些讽刺。 艾维丝笑了笑,转过头来,用着她那双无神的双眼看向战场那面。 听闻前方战事不利,而廉颇又无所作为,赵王大怒,遣使责备敦促廉颇。 因为当时在遗迹中叶逍遥身边也只有叶心瑶一个叶家子弟,其他全是白家子弟。 可是,那不断射来的剑气竟然不能伤到白起分毫,总是被他莫名其妙地闪躲过去。 今晨在花园中她突然出现,发现我想进废楼,帮我掩护躲过纪曼柔的疑心,然后又自告奋勇地带我进来,还说要告诉我将军府的秘密,都这么帮我了,她为什么还要撒谎? 洛水漪倚在窗前发呆,直到隔壁响起开门声,然后又归于沉寂,气恼涌上心头,足尖一点,飞出窗外,几个起落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不如他去修炼这些武功了,现在成就一个这么的神通,多不值得。 难怪戴时凯说这个任务很特殊,在看完游戏规则后,江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在叶云看着地上的那只手时一直站在角落里的晋东转过了身子并且走到叶云跟前。 安腾美子立即走了上来,想要说什么,可是立即被老爷子给伸手制止了。 如此低的实力,樱若雪并不意外,终归是一星道馆,再厉害也厉害不到哪里去的。 顿时间,林少更直接被震得头昏目眩的倒在地上,剧烈的地震使得他一站起来就摔倒在地上,不久,在剧震之下,其的身躯崩开出一道道蜘蛛网般的血痕。 “王哥你这里水电费扣除之后押金还剩400元整,我给你现金还是转账?”季唐也不啰嗦,和王哥没那么熟,寒暄不起来,早弄完早招租。 第二回,双方都很克制,毕竟跟双方都有关系的姜老大难道就不要面子吗? 第三个,接棒,使用这个技能之后,必须要立即收入精灵球,然后放出另外一只精灵,而效果很简单,就是让自身的能力变化,转移到下一只精灵身上。 一来二去,这一片的人白天出门几乎人人都被张正义拉着聊过天,而剩下的一部分白天不出门的,则会在晚上看到热情的招徕客人的张正义。 漫漫黄沙,悠悠袭来,广袤的大地上,只有那一团团的千年兰螳臂当车般试图抵挡那狂风暴雨般的进攻。 确实,学徒期偏向肉体方面的体系威力都不大,相较于同期学徒,强大在坚韧耐久,而那些诡异的附带效果需要在肉体显著变异以后,才能施展。 ------------ 第二百四十四章 具师兄在何处 郜濡邦等了好久,滇林道院都没有派人来接他。 而程休勇则是刚处理完了在郜家分家的事情,很快便被祁西道院的连执事接走了。 直到今日,也是才见到了祝执事的身影。 郜濡邦一度以为是自己太过于冒险了。 毕竟此次五州演武的合作道院是祁西道院。 因此,祁西道院才是本次按理来说应该前去 “坦克雷大人果然是聪明人。那今天就聊到这里。那拉的东西就给你了,希望你不要食言。你要知道,我对待朋友和对待敌人可是完全不同的。”我把那拉的咒火师专用装备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起身准备离去。 不管在什么里面总会有一些狗血的事情发生,比如在这种顶级的西餐厅里还会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进来!而且还是来找麻烦的。 喵了个咪的!昨天晚上几乎一夜没睡,意识海的本源灵力也损耗了个七七八八,现在还要军训,真是够难熬的。 雷诺越打越是兴奋,他目前为止尚未动用过剑气,就连肉体力量也只不过使出了五成不到。 “既然你主意已经定了,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破坏神军团]永远是你最好的朋友。当然如果你愿意,欢迎你加入[破坏神军团]。”汉森红着脸掏出了一张[破坏神军团]邀请函递给了我。 如果把她自己比喻成是大闹天宫的孙猴子,那她的师傅就是可以把她压入五指山的如来佛,它的实力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自那破布上,浓郁的……恶臭,直接灌进了苏钦宇喉咙里。刹那间,苏钦宇浑身脱力跪倒下去,腹中翻腾着酸水,化也化不去,呕又呕不出。 张根大不屑的看着这个软弱无力的拳头,这跟当初在重力室中的铁球相差太多太多了,而且这速度也十分的缓慢,现在的张根大甚至连根这种级别的人动手的欲,望都没有。 众人都纷纷点头,眼中对泰平王皆是敬佩。拓跋焘按八阵图一一吩咐众人,开始布置。 刚接过汤碗,一股浓郁的香气加杂着鱼腥飘进了鼻腔,安妮瞬间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将汤碗放在了茶几上,直奔了卫生间,趴在水池边狂吐了起来。 将军府存在的意义即是要镇压王国内的宗门势力,可现在剑擎天率先成为半步王座,也就是说将军府已经无法再威慑玄剑宗。 高三已经是最后关头了,竞争也更加严峻,每个月都会有人被淘汰出去。 进入琉珠以来,她已经了解到,眼前这个老板绝不会做出苛刻员工的事情。 这段时间,莫凡把重心放在修炼灵魂上面,所以迟迟没有突破三纹,于是乎他需要一些捷径手段来突破境界,而这个捷径手段就存于卢宏的纳戒当中。 这时墨寒时的手掌已经轻抚上林冉嫣红的脸颊,男人的手指清凉,如此温柔细微的触碰真的慢慢拨动了林冉心里那柔软的心弦。 “把他们全杀了,对吧?”罗刹淡然地扫视了现场众人一眼,确认道。 张伟因为听了“龙”的话,就心不在焉了,这种大事情必须要与爷爷他们说清楚的。 陈慧兰双手紧紧勾住他颈脖,泛红的美目飘出浓浓的春意和他对望着。 对于这个恶魔,陆晴晴根本就掌握不了他的脾气,有时候他好的像要把心都陶给你,可有时候他却坏得像是一口就能把人吞了。 ------------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不知怎么想 如此一来,那具饱饱能够走着来到滇林道院的可能性便是不大了。 作为飞行来说,倒是没有了地面上的阻碍,祝执事自然是会选择最短的距离作为飞行路线。 如此一来,具饱饱能够从地面上行走到滇林道院的可能性也是有的,但想来,那得绕不少的远路才可以,但也不好保证不会遇到高阶凶兽。 再就是另一种情况 其实,在蒋仁国身边的那些不知情的普通军人来看,蒋仁国这么做,无非就是因为秦照之前这一段时间里面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这是在撒气呢。 秦照刚准备去杀了那狙击手,眼前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一把军用匕首朝着秦照的要害刺了过来,显然是招招致命的杀招。 毫不客气的说,菩提山的山名以及菩提城的名字由来,都与这一株菩提树有着莫大的关联。 早上一大早,江翌便带着周家栋三人,一路赶往了决赛地点,京海市奥体中心。 就因为秦照,一天之内,萧诗雨竟然两次在外人面前把自己的姿态放的这么低,就连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司机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老婆,我回来了。”秦照走到李静面前,把手上提着的一个麻袋丢在地上。 开玩笑,下方是大动脉血管,上面是密布的神经,想要切掉中间的这个肿瘤怎么可能? 对面的蓝星君一双大袖卷动,有星辰之风滚动而出,化风化雨化星辰。 收好电话,顺着顾林指的地方看高清,山下好像有一块被人弄出来的空地。 “这里,是轩辕家。”香雪海说道,声音有些弱,面色有些变化。姜怀仁看了她一眼,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要是早点想清楚这点情况,他们肯定是十分乐意派自己真正的好兄弟带着手下去加入进去的。 墨九星道:"就是你。"他眼睛在草帽里发着光,这人的眼睛也在青铜面具里发着光。 纯黑色的大衣,短方立领,对称的中分款型和剪裁,除了纽扣很特别,整个大衣上没有任何一点装饰,却看起来异常有质感。 公司白和顾季迟赶紧抓紧时间学,兵哥哥则在后面打酱油企图蒙混过关。 他虽然现在只是和苏辞一试试,可毕竟是名正言顺的男朋友,既然当了男朋友,就要承担起男朋友的一切责任和义务。 蔡复广闭了闭眼,握住鞭柄一用力,抽出了一把雪亮的匕首来,扔到了蔡复勇面前。 “主公,我们现在已经在大凌河北岸,距离阵前的战场,应该有二十里左右了,具体位置就无法确定了。”银六沉声应道。 如今的农村,基本上家家养猪,沙再兴阉猪一次,基板上都是十块钱左右,整个凤山乡的人都佩服他的手艺,上万户人家基本上都靠他一人忙活,因此沙再兴一年也要挣不少钱。 游戏在媒体的“帮助”下,销售火爆,但是这款游戏本身如何呢? 又翻开通讯录和通话记录,一个“鲁教授”出现的频率很高,其他都是些“某某同学”、“某某老师”,也看不出什么玄机,随手把手机也装进了他自己的口袋里。 听林梦莹这么一说,大海才赶紧陪笑着说,莫慌,莫慌,刚刚只是好奇一下,见,必须得见!林梦莹白了他一下就拿着包下楼了。 一个家庭中,很多事情都是互相经营的,许秀秀可不会让自己处于一个如此被动的状态。 ------------ 第二百四十六章 阜州武馆弟子 自然,这实力更强的几个州里,自然是有着祁州。 然而,很多武者,尤其是官家武馆的武者却都有着另外的猜测。 那便是,凌蕻禾之所以选择离阜州更近一些的映州,便是由于他渴望早日回到阜州。 他渴望早日回到阜州武馆,重新获得阜州武馆弟子的身份。 他渴望重新以阜州武馆弟子的身份返回阜州,再 “不可居于天道,一切尽在人为~!”天星默默地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我看着所有渔猎的人,排列成伍,从河岸上走来一个颇为英武的人,身后跟着两个大喇嘛,年纪都很长,我知道,是祭祀开始了,他们为了防着上面的人来查,居然在凌晨五点开始祭祀,真是虔诚的很。 酉金是辛金偏印绶专气,癸水居于其上,脉气流长流畅,所以显得很滋润很平和,没有压力,当然也缺乏动力,所以不温不火,随性自在,也不爱考虑问题,也不去想事情。 只见天星双手来回交错,结出数个灵印,而后右手甩向头顶上方,那条'璞元之力'所化的灵蛇,立刻直奔上方窜去,瞬间融入上方的黑暗中。 可是,这个城镇的安静,安静的太不同寻常了!就像是,这个城镇里根本就没有人存在似的。 雨夜里的尸猫叫的凄惨,它在我怀里发出“咔咔”的声音,那种声音只有在遇到极为危险的时候才会发出来的警告声。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其余的五位鬼神便都陆陆续续的来到了纣绝‘阴’天宫,众人在见到羽微之后,虽然面‘色’各异,但却也并没有直接挡着羽微的面说出一些难听的话来,这一点,倒也算得上给羽微面子了。 这一年过的有些浑然不知味,遇到了不少事,吃了不少苦头,所以过的特别熬人。 这一掌极为有力,即便羽微适时支起了防护罩,却还是被未化解的力道震退了几步。 上官月珏说完见鱼少泽瞪向自己的一双虎目,其间腥红的血丝更浓了。 我叫他先别说这些,还有那么久才到中秋,现在就提前说感谢的话了,我听了会有压力的。 我装出一脸好奇的问他怎么知道昨晚看到的是血光,还问他活了89岁,见过多少次血光了。 “你这样的人就不值得关心,简直就是疯子!”他在程雨晗关门的瞬间又恶毒的骂了一句。 呸呸呸,她拍拍自己的脸,她又玩阴谋论了,个个都怀疑,这日子还能过? “七天?他都跟着我们?我们都没发现?”我有点不可思议,要说是他擅长化形,我们这边都无法辨别真伪,我还是能接受的,可是如果一直跟着我们,我们却没发现,就太扯了。 就在她还没爬起来的时候,东方冥高大的身躯就压了下来,压得她怎么也无法动弹。 其实如果冯氏能够安心在这里吃斋念佛,未必不能保下一条性命。只可惜她心性太高,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不愿面对暗淡的未来,总想着要绝地反扑,终于让人无法再容忍她的存在。 双方本就互相看不顺眼,平日你颇多争斗,但结果多半是地方衙役彻底失败告终。 他才不管她姐姐做了什么,他只知道,他与他的姐姐感情好,不能看着她在狱中度过三年。 今晚的宴会说是参加沈安旭的生日宴,但是,也算是半个见家长。范依依一点也不觉得沈家会喜欢她与沈安旭交往。但是她并不是真的来见家长,只是以这样的方式告诉沈安旭,她与他之间是真的不可能的。 ------------ 第二百四十七章 不是一个秘密(新书已发布,求支持!) “不错,辅助。根据我探访的多位已经通过玉修通道试炼的修士前辈所说,进入玉修通道之后,通道内会有一股股由弱至强的能量流动,或者说是一股股能量轰击,会持续地轰击武者的身体。” “既然是辅助,为什么会有由弱至强的轰击?”江宣问道。 “那些能量流动,目的是为了激发武者身体的本能,促使武者的身体产 屋门这时候被撞开,我一抬头,就看到我妈凶神恶煞的站在门口看着我,手里面还拿着一个擀面杖。 即便恒彦林有一些准备,升起了一道防御,但是在这个火焰跟前,压根就是没有一点的作用。 见他面无表情,克劳利笑眯眯地留下这句话,随后倏地闪身消失不见。 “虽然地球上没有了天地灵气,但是处处都遗留着修行的痕迹,将来如果能够回到地球,一定要走遍地球,去寻找一番。”陆羽有了这一番心思。 我觉得羽兮骂人不对,但白惊鸿动手打人更加不对,于是不甚与白惊鸿起了些争执,白惊鸿那人又不擅吵架,便对我说“滚”。 “那你先练着,我去再跑一圈!”我活动了一下身子,开口说道。 在远处走着的时候,目光都还紧紧地盯着祁睿泽与韩瑾雨两人牵着的手。 那人给我买了一堆吃的,我坐在他的对面吃了几口,他一直说带我去玩。我说要回家。 抬起头来,看看那面前的恒彦林,随后是在看看一旁的仪器,犹豫了一下,然后是开口说道。 寒潭虽不大,却是极深,底部呈现蓝黑色,而且还冒着丝丝屡屡的寒气,陆羽明显感觉到寒潭里的水元素灵气特别浓郁,是修炼水属性功法的绝佳好场所。 她以为在她变成吸血鬼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了灵魂这种东西,但是林宸清却说她还是有的。 她突然很想揍人,但又觉得这种家伙揍他一百遍也是死性不改而已。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里,她只知道,自己似乎意识到了一点点什么,可是她却死命的不愿意去想,去承认。 这连空气都安静下来的诡异,让他们觉得耳朵都开始静的发痛了。 然而,两人正准备走时,声音再次传来,而且声音越来越近,隐隐的透着激动之情。 易南浔看着容浅平静的容颜,忽而苦笑一声,她都不报仇了,他还能如何,现在,他还不是司徒第一的对手呢。而且,现在有比报仇更重要的事情。 好吧,幽狼的人都是变态,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拉莫斯口气那么大,敢用五十人挡住对方上千人的冲锋。 天帝和王母再度开始哄宝宝。见他不停地揉眼睛,心知宝宝这是要睡觉了。于是便把宝宝交给了奶娘。 就这么短短一句话,整个皇宫门前安静无比,殷络轩拿过了凤冠,随意放到了慕容银珠的头上。 世界太平后,人类开始重新打造家园,城市建设开启新规划,新的行业也出现了。 她慢慢走出去,这条路她走过很多次了,只不过是作为猫的时候。 她一向聪明绝顶,何况,符咒可很少有老师,大部分的符咒师,都是自行领会。 “陈世安先生,你好。”一个穿着时尚的中年人走到了我们面前。 杰克是知道的,佐菲是奥特兄弟。。不,奥特曼里面最节俭的一个,其他奥特曼可能会有一些平日开销,但是佐菲可是没有任何无用开销。 ------------ 第二百四十八章 不满 江宣与柳教习两人,一路自祁州武馆行至祁州城的北城门附近,过程中倒是有很多武者与柳教习打招呼。 江宣也能看出,有很多的年轻武者也是认出了他这番凌蕻禾的面孔,但是由于柳教习在旁边,便也是先与柳教习打招呼。 令江宣有些意外的是,在很多年轻武者与柳教习打招呼时,柳教习却只是微微致意,面上也不显, 就算是她最后,不能和苏铭韩在一起,也绝对不会让那个姚乐音,幸福的那么容易,林宛呓咬牙切齿的想着,只是面上掩饰的很好,并没有让苏铭韩看出破绽。 到不是说这个战线上的恶魔强者很多,而是中层恶魔数量很密集,底层的几乎看不到。也就是说,这里的恶魔大多都是英雄级别的,其强大程度可见一斑了。 一架武装直升机从院子里面升起了,在空中掉了一个头,朝着寨子飞来。 雷宁最近也很苦恼,自己那天砍了那个王八蛋以后,心里舒服了许多。本来坚挺了一天能日穿钢板的老二,又让秦天给踹了一脚之后,就软趴趴的跟蚯蚓一样,在也没有硬起来。 因为住处离公司不远,两人走路也不过用了十分钟的样子就到达了目的地。 叶时去看萧煜,后者似有些慌乱的移开了目光,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不过,当冯太后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任务完成的系提示音却是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这不是调查得很详细嘛。”李鸿疑惑的接过资料,不明白严君黎口中所说的“麻烦”到底在哪。 他们只当这是什么没听过的技能,师兄刚说完,那边又一根绳子套到了他身上让他切身的感受了一把动不了的苦楚。 这一次,青头总算没有欺骗众人的感情,因为眼前的情景,已经告诉了他们,目的地是真的到达了。 天将看着陆泽西一伙相当眼熟但又一时记不起在哪碰过面,仔细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他们就是那日出手相助域邓的那些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藤曼有生命,恐怕地底那个植物生命想要杀死我们了。”夜枫嘴角微微上翘,如植物这种生命。一般用剑反而效果不怎么样。毕竟砍掉一截,对方还有另一大截。如果不杀及本体,根本无法杀死它。 当然实际上这些交通工具也没有花多少钱,直升机是港城政府直接援助的一分钱没有花,虽然是一架老式的直升机,可是用于医疗救援完全没有问题。 至情至爱,李海只知道自己痛彻心扉,仍不能摆脱这样的一股束缚,这才会出现他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的情景,因为李海觉得自己对不起她们。 急忙对着班长作揖求饶,直到班长转过头吴月这才松一口气,她可不想一会被老师叫出去挨训。 比武招亲,一波三折,三折过后,却是成了一场闹剧,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这件事情,仍然会成为人们茶前饭后的笑谈。 刚才系统一直在提示,他没时间去仔细听,现在才忙打开系统面板看了一下。 告别了部落之人,来到一片空旷原野,虽说是原野,但这里还是绿草悠悠,但是,一个又一个的幽灵不时而过。 只是偶尔偷瞄过来,和周瑞四目相对,两人都会触电般瞬息转头。 那两个怪物轰击之间,造成的余波估摸着都能将自己直接湮灭了。 ------------ 第二百四十九章 校尉 “是,校尉大人!”那几名兵士皆是异口同声答道。 “原来是位校尉,怪不得这么大面子。”江宣心中嘀咕,却是继续往那峡谷的入口处行去。 那位校尉扫了一眼周围,便是扫到了正在向峡谷处行去的江宣,使了个眼色,便是退到了一边。 “这位公子,请留步。”一位兵士对江宣说道。 江宣并不理会,而 姜白:呵呵!三次?多的一次哪来的?隔一会你就说三次,是不是再过会你要说你被锁了四次才显得你更可怜更狼狈? “仇恨?我们这一路上压根就没有对任何长齿鬣狗出手过,怎么会有仇恨?”凌默有些纳闷地低语道。 放眼望去,整片森林密密麻麻的,其实并不能看清每一棵树的情况。可是,从森林顶层构造出来的层次起伏的形状,随风波动时的上下起伏,以及天上云朵的位置,凌默却看出了一道浑然天成的大阵。 他们哪里会想到,这个次元世界,有很多他们想象不到的黑暗面存在。 众王,侯爷听了,脸色惊喜,都一脸惊羡望着洪秀全,此刻,不少人恨不得代替洪秀全,接过天父的礼物。 如此想着,冥大师毫不犹豫的朝着张帆出手,他隔空一拳,冲张帆打了过去。 神龙变飞行所消耗的仙气与离地高度的压强、风速、阻力等成正比,所以消耗巨大,导致原本斜飞向浩瀚宗城门的他不得不改为垂直下落,不然将会出现仙气不足枯竭情况,毕竟落地的那一刻还需要消耗大量的仙气来减压。 “你还狡辩,不是你打的,难道是自发的不成?”孙主任不依不饶的指责道。 “错不了!我听杜威说,两人在大学可是死党!”陆琪琪肯定说道。 众人这般想着的时候,干瘦男人已经一脸凶狠的抬手,向着玄燕的衣领抓去。 仿佛是商量好了一般,两人皆没有用自己的名字,但又暗含着彼此的名字。 但是,他心中清楚的是,这也恰恰说明了,那里不会是一个事先准备好的陷阱。 对于一个在地球长大遵纪守法的好青年来说,杀人这种事,曾经离他太遥远,对待生命,他也要比这个世界大多数本土修士更为敬畏和怜悯。 前几天,他亲眼看到吴冕徒手解决一团鬼祟,知道对方不但可以调动气血之力,更能感应到鬼祟存在。 他说这话时,仅管面上装出满不在乎和轻佻的神情,然而耳尖却微微红了。 信息进来以后,两人都猛的一惊,尤其是糯米,神色慌张的就开始往四周看。 顾嫣努力地坐起身,将自己废劲心力生下的孩子抱进怀中,她眯起眼仔细看着怀里的婴儿,慢慢地露出了笑容。 眼看着到了‘徐家豪’的旁边,在‘徐家豪’看过来的瞬间,紫狐一下子冲着‘徐家豪’扑上去,他两手的利爪,似乎要把人撕碎了似的。 隋然那双潋滟的桃花眼猝然睁大,眼里满满都是震惊和不可置信,身体猛得往后退,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他看到这禽兽,正在脱婷婷的衣服,而婷婷正在痛苦挣扎着,这时候的她应该非常绝望了。 到时候再学到长生经后,如果敌人凶狠,大不了我去镇妖塔下面修行个几年,等我原癌细胞再次分裂一次,那时候的我再出来。 温婉儿开口问道,语气比之前温柔了许多,而且对秦轩的称呼也发生了变化,称他为公子。 ------------ 第二百五十章 保密 此刻的江宣有些心不在焉,看起来情绪有些不高,思绪似乎是飘到了别处…… “江宪!你到底是去干了什么?能几日都不回家!” “我不在你身边陪着,你怎么敢的啊!真遇到了巅峰武者,那些护卫能顶得住吗!” “什么要事,不等我回去再说!” “还有父亲,真这么放心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带着两个护卫 面对着响个不停的另外一台手机,黄川整晚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穆奇兵话语森冷,这一刻他不再想着逃离,而是下定决心击杀眼前的鸠鸦。下一刻,他直接出手,将重锤甩了出去,白光绽放,爆发出强盛的波动。 剑十三的话,立刻在擂台下引起了哗然,一名新来的学员,竟然在第一次实战模式中就开口要挑战整个北七区的第一人。 也就是说,到了元婴期,无论如何都应该开始领悟法则了,哪怕这不过是粗浅的法则,可是在修真界,粗浅的法则也具有强大的作用。 “麻不麻烦?让你打电话,你推三阻四,现在又阴阳怪气,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行了。”说到这里,赵强按下了挂断键。 陈婉回去了,如果还有下次,穆临风想都不敢想会婉婉会怎么样。 看到对方的架势,李晓禾再问了一声:“有事吗?”相比起刚才的冷厉,现在更显公事公办。 车子最终驶入了某座山中间裂开的峡谷,里面或高或低的站着许多手拿武器的自由战士们,夹道‘欢迎’着归来的车辆。 大师确实没有骗他,夏云的确有资格做他的对手。不过是不是最强劲的对手还有待进一步确认。 拥有御剑术,意味着叶风哪怕断了一只手,也能施展战技,成为剑道战师,完全可以摘掉废物的帽子。 知道不能逼得太紧,司戾劝道我想去外面看看,并且我会回来的。 被一个和尚喜欢,她才不需要呢。就算他不是和尚,他这样的人,她也不稀罕。 接下来的时间,李姓摊主又跟凌夕聊了一些村子里的事,不知不觉,天色就暗了下来。 他的心思基本上和老太太、王夫人一样,全都钉在他那如宝似玉的儿子身上了。 是,他确实不受宠了,即便有林月儿跟林清儿的婚事,也不足以让皇帝信他。 物业的财务部在顶楼的四楼,由于没有电梯,两人只能走楼梯上去。 每一次挨打,她们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噬魂削骨了一般,疼得死去活来。 唐烟低下头,借着路灯查看方逸腰上的伤势,眉头一皱,美眸中随即有震惊之色浮起,她怔怔的盯着方逸腰上的伤口,不能移开目光。 喻橙正在整理帽子的角度,脖子上就多了一条围巾,她有些无语地与镜子里的男人对视一眼。 “目标已经解决!”慢慢将武装分子尸体放倒在地上的毒液一手按着自己的耳麦说道。 当朱玲的“三昧真火”成型之后,朱玲没有犹豫,直接伸手一弹,火苗迅速向齐林飞去。 沈琳汐经常从他那里拿货,或者请他帮忙按照要求加工。出于共同的爱好,一来二去,年纪相差甚远的两人竟成了忘年交。 “怎么,不欢迎我来你这里?”齐长安也不是责怪儿子,他只想活跃一下气氛。 “这一巴掌一是为我的父亲,因为我不允许任何人污蔑他;二是为我一直以来的隐忍,你的咄咄逼人着实让我感到恶心。”沈琳汐手握成拳,泪水在眼眶打转,就是不会流下,像是一湾泉水,美得动人,美得心痛。 ------------ 第二百五十一章 特殊的存在 “小姐受伤了?”听闻两名小厮的话,郭护卫心中一惊。 两名小厮频频点头,语气也是十分委屈。 “我们也并不知道小姐到底是如何受伤了?” “但小姐回家之时,便是被侍女发现受了伤。虽然从小姐的身形上,看不出有什么受伤的样子,看起来伤势也并不怎么严重。” “但按照家主的吩咐,我们两人要 烈日当空,上官子轩一身补丁短打,上面的衣襟微微敞开,腰间绑着一条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腰带,勒住还算圆鼓的肚腩。 江艳立马点头,她早就想租了,要不然买马车的时候也不会让秦保人帮忙留意房子,没想到老大这家伙不但有这个想法,还已经付诸了行动,连铺子都去看了,她心中欣慰的同时又觉得林东很值得培养。 玄明界飞升的修士还是很多的,还有九龙剑的主人这般显赫奇才。 “啧。”何为轻挑了下眉,一挥手,雄浑的流云剑气释放而出,将不远处昏迷的锦辰完全笼罩。 竟在这天地间化作一道飞羽风暴!强大的风暴带着令人窒息的吸力吞卷四方,大地破碎,大量的泥土、岩石、树木不断飞起,被卷入风暴之中搅碎。 ——假如有一天,家族内传承的东西被外人所知晓,我会怎么做呢? 而位于洞穴右侧的‘石壁’,化作无数条触手向四周散开,露出一个巨大的血肉包裹着的诡异洞穴。 纯净的光之力,并不如之前的霸道,震动四方,但威力却比之前都强许多,让祂的身形瞬间显露出来。 林北最近个子长了一些些,早晚一杯鲜羊奶还是很有效果的,一家子都长了不少肉。 “唔?你回来了?”洛笙歌嘟囔出声,此时的理智并没有完全清醒。 她注意着南宫新月的神色,想要弄清楚她到底是出于关心还是别的什么目的问出这样的话,南宫新月平淡的面容告诉她,她并不是出于关心。但似乎也没有什么恶意,仿佛事不关己一样。 十二个雷电蓄势待发,我并没有打开防御神阵,也没有祭出玄武盾和其他的防御法宝,这第一波雷劫如果不能依靠修为和炼体度过的话,那后面就基本没戏了。 “别说傻话了,不能让我们两个都交代到这里。”风尚玺的气息渐渐高涨了起来。 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上次有这种情况的时候,还是五十世轮回。 这段时间,凤无邪忙着魂兽大赛的事,已经有五日的时间没有见到镜水了。 “待会儿,我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趁机逃跑,不要管我不要回头,知道了吗?”风尚玺突然传音给凤凌音说。 “至于你,我不想再看到你,收拾收拾东西,滚吧。”云明皓连一个目光都懒得赏给安婉心,他蹙着眉似乎在压抑着怒火。 我看着手机显示的几条娱乐信息,想了想还是点开了自己的邮箱。 朝阳知道南宫新月来找自己的目的,可是对于瑞安的来意她就有点糊涂了,从她刚才的话联想到她今天在宫中看着自己的眼神。 那些元兵见海拉苏倒地死去,都吓得魂飞魄散,立即扬声唿哨,连尸体都来不及运,慌乱地跑远了。而剩下的那几个大汉哪里是陆尹琮的对手,没过多久就都尽数毙命了。 “先生,放置尸体的实验室门出故障,打不开了。”慕云天无奈之下只能向司南求助。 ------------ 第二百五十二章 倚仗(新书已发布,求支持!) 郭护卫的想法很简单,便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自己倒是没什么问题,也一向是做事坦荡,什么都不藏着掖着,但他此刻对那两名小厮说出保密一事,是有着自己的考虑的。 若是李奇致李管家来问他,他自然是可以实话实说,这没有什么大不了。 况且,这是少爷江宣特意嘱咐给凌亲卫的事情,所以别说是李 布罗利听见赫丽丝的怒吼,一扭头就看见赫丽丝一个飞踢冲过来。 一块块矿石不断被揉捏,灵力透入其中,将一些杂质碾压排出,色泽纯净的材料精粹慢慢出现。 “是嘛,我还真想看看待会被我猜到脚下之后你的表情是什么样子。”赫丽丝狰狞的笑着。 大门打开,数股庞大的,如灵魂之状的强大威压,便是欲蜂拥而出,然而,这个时候,罗辰手中的游龙枪却是发出一道,响彻苍穹一般的低吼,吼声沉沉如滚滚轰雷,而在这一低吼之下,所有的一切,都是霎时的归于了平静。 “这是凌冲非常在意的事情!最后一刻,他都没有忘记为谷云姒收集魂引……”铁铮握着两枚通透玉瓶,遥遥看向无尽星空。 “能找到吗?那家伙的强大远远超出了大家的想象,而且他还能控制自己的气息去袭击人类。”特南克斯说道苦恼的说道。 想到这里司徒振南,又看了看夏尘一眼,只见夏尘对周围放佛利刃一般的眼神,根本就没放在心上,随意的缓缓的走着,放佛在一条宽阔的大道上散步。 面对着那些数丈的藤条,冰馨成为了全局进行攻击的指挥者,而他那冰系攻击的目标,正是那进攻对象的标识指示。 刘青山接过,套进了指间,一幕幕画面,瞬间涌上了心头,这来自海族的天宝,果然非凡,里面隐藏着太多海族的秘密,刘青山来不及消化,想要询问,却是发现,虚空中的龙神已经消失了,静静的神龙血池空荡荡的。 根据扫描器的测算,居然带着舰队朝向了这个星系的第四行星目前所在的轨道位置。 “医院。”御言笑宠溺的笑笑,想起苏欢晕倒的一幕,想起自己发疯了的抱着苏欢在医院里乱闯的情景,他不敢想象,如果她真的发生什么,他该怎么办? 然而,话一出口之后,温茵却发现自己好像表现得太过明显了,她这一次还是不想让冷璟天担心,所以,依旧是不准备告诉他。 李剑锐急忙扭动门把,圆形门把里边的弹簧锁咔一声,开了。郑晴已经满面焦急的等在门口,扭头望着大门的方向。 见到此种情景,夜云与怒落的心中都为之一惊,只是瞬间,一股几位庞大的气势顿时席卷而来,那好似海啸一般的冲击力,让夜云与怒落拿出了全力的力道,才勉强将其抵御住。 “就是就是。”苏笑急忙喊道,她跟言言想的一样,都不要喜欢奶奶。 “我出十万两!”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听到他报的数字,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 上官雪儿似乎看出南宫亦儿与傲天祁眼神中的猫腻,不高兴的撅着嘴。 伪神初期,就实力来说,在第十四层算是十分不错,但对于已经步入伪神中期的夜云来说,两者之间的实力还是太过悬殊。 他拿出一张金卡递给吧台的收银员,御言笑这家伙,实在太黑了,明明就是皇家的幕后老板,兄弟一场,竟然还要他埋单,赚钱不认兄弟呐。 来人是一个大个,手中拿着两把大板斧,一嘴巴的大暴牙,正是金大牙。 “孙元你是不是担心明日城破的时候,咱们困在这城头,兵荒马乱没办法离开?”朱玄水也懒得同孙元说废话,径直问。 君习玦捂着伤口倒退几步,不可置信的瞪着太子,太子身上的绳索已经解开,一双阴沉的眼睛正冷笑的看着他。 “现在回去吧,不然某些人会担心了。”我拉着他的胳膊,假装淡定。 我笑着看着他,一边咒骂着身后的某人,一边感叹着田野手中的水来的及时,拧开盖子,直接喝了下去。 “不过是想要跟我喝酒而已,需要惊动如此多的人吗?”昆仑圣王,出现在楚枫面前说道。 就在这时,灵儿和芷晴手牵着手的跑了过来,尤其那灵儿丫头在隔了数米远便直接一个飞扑,扑到萧天怀中,身下的摇椅嘎吱作响,差点竟是将萧天给直接扑到地上。 “……”高子健一脸错愕的看着我,为了增加此时此刻的表达效果,我特意挺起了肚子,被他这么一盯,我又以光速将肚子缩了回来。 等了有半天的功夫,依然没有至尊跟出来,这真的让人不能淡定了。 “二皇子?”嬷嬷询问的喊了一声,错失这个讨好皇上的机会,二皇子非但没生气,反而微微笑了,这是何道理? 蔺旭阳的婚事因为还要涉及到其他两对,所以就暂时没那么着急商量了,按照蔺旭阳的意思,等其他那两对差不多定下来的时候他们先自己商量一下,然后再交给家里。 袁术坐在盟主之位上面,心情沉重,袁绍、曹操、陈登以及孙策分别坐在袁术的下手,一个个也是面色复杂,帐中气氛一片沉闷。 这里不是银雁城,银雁城里面好多普通百姓,而前进要塞,就是纯粹军事化的工事。 不归是她痛苦绝望的来源,但绝不是让她寻死的理由。这个男人,还不值得。 “将军,怎么办?”副将张旭看着眼前与其说大营,不如说是一座要塞的乌巢,咽了口口水,扭头看向张郃道。 勾勾唇角,她一手握上门把手,看啦有必要找清寒问问怎么回事了。 萧羽音白玉般无暇的俏脸满是冰寒之色,抬眸望着同样变了脸色的叶云三人,见三人变得白纸般的脸色,握着玉笛的手不自觉的握紧。转而望向对面的男子,不曾想他们五人已经从鬼门关绕了一圈。 那时的她正准备将自己完全交给莫喧的时候,他却冒出个未婚妻,而且在那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上当受了骗。 ------------ 第二百五十三章 有些印象 “是的,小姐。” 面对江宪的疑问,郭护卫也是没有犹豫,跟江宪解释说道。 郭护卫自然是没有跟江宪接触过多少的,甚至自打他入府以来,跟眼前这位江家唯一的小姐,能够说得上话的次数,一只手便能数清。 即便每次有需要交代些事情的交流机会,江宪也是寥寥几字便能将人打发,这样也便让外人很难摸清楚 看着这明显被人虐打过的面容,神枫感觉有点熟悉,但又有点陌生,一时之间,他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认识此人还是不认识。 花上雪略微有些惊讶,虽然晴儿的话说的不全,可是意思花上雪猜得出来。 对于这类流言蜚语花上雪一家人都表现的很淡定,清者自清在自家倒是表现的最是明显。 王立静静的望着那个将死之人,忽然间,他的心里也不禁悲伤了起来,为这个前一秒还是敌人的男子,悲伤了起来。 功法按修炼体系不同又有诸多不同。按五行分,通常可以分为金木水火土等五系功法。 城道龙迎了上去,手持天心钟,和白狼的利爪不断对抗,空间里,不时爆音连连,狂风呼啸,地面上尘土飞扬,可以想象战斗力之激烈。 幸好裂缝出现只是短短的一瞬,但是这一瞬间之后,周围十米经被清空,岩石都被直接切断吸收,恐怖无比。 在皇者的天地中,一切都是皇者来缔造的,他的话,便是法则,除非有强大的皇者能撕开这一片空间,否则没有人能违逆他的意念。 闻言,赵炎清醒了一下,用力的咽下一团口水,把刀还给狂龙,然后恶狠狠的偏过头。 被一刀贯穿腹部,西蒙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缓缓低下头,冷眼看着在自己腹部之上只剩下刀柄的刀,却没有因此而有丝毫变色,仿佛被贯穿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我确定!”宁奕心不在焉的回答着,他现在的心思都放在泰妍的卧房到底是什么样的上面去了。 这一刻,洪荒世界完全发力,异界的混元大罗金仙才知道洪荒世界的底蕴有多么恐怖。 风玉清是下意识联想到刺杀之类的恐怖事件,所以才露出了极度紧张的神情。 徐半仙上气不接下气,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他这句话一出,包括张旦在内所有人集体楞了一下。 跑了一会,两人便来到了发出龙吼声的地方,蚩尤放下叶笑手便继续朝着前方冲了过去。 根据策略,神魔联盟的大军将会步步为营,一步一步的以绝对优势战力吃掉整个凶兽一族,根本不会给它们全部聚集进行决战的机会。 突兀,枫凌脸色陡然一喜,凭着感应,从身前第一堆鬼之石的最下方薅出了十几枚金灿灿的矿石。 “也是,实在不行,收集这些强大血脉也并不会浪费。等到我们以后创建势力时,正好用这些强大血脉给手下修行天罡地煞锻体之法。”宋灵云点点头,认同这项建议。 三大秘境以绝大的封印结界被隐秘在不定空间内,它们确实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实际物理空间,同样有着明确的位置坐标,但是如果不是使用逆向通灵的话,这样的地方基本上无法从外部抵达。 “呃……我带彤彤出去溜达一圈儿,散散心。你们放心吧,就这几天,就能让彤彤恢复过来。”杨玄瞳尴尬的说了一句。 这里可是当初盘古大神留下的世界,而且种种迹象表明,盘古大神是注定会归来的,没有人敢冒这样的险,结下这样的因果,因为注定会被清算。 “去哪?”大树有点怄火了,毕竟他们来的时候,那大马路实在是太颠簸了。 这次,不光是林媛和陈乐瑶了,就连大堂里那些原本被金秀珍的一句青楼气得不行的客人们也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听说,好像有几个交换生要来我们学校作交换。”一旁的苏若敏对着夏可儿提醒道。 纵然面对比她强大很多的对手,有摄魂铃铛的话,想要伤她神魂,几乎不大可能。 “奕之,你果然来了!”花弄影做了一揖,江无痕似乎很满意她这个称呼。 在室中央地面上倒放着一个长条木板凳,上面绑着一个木头人,下面挂着两个滑轮,用铁线连着,一边系有柱子上,一边系在地上的一块石头上,那个木头人也被烧得直冒火星。 唐辰见目的已经达到,手臂一转,负手而立。嘴角噙笑。对杨坚微微点头。 唐辰“嗖”的一声,身体滑出一道惊艳弧线,绕到了海参内脏体后方,对着那一团不起眼的紫色幽雾…,“唰!”迅捷出手,大力抓去。 “开始”二字一出,项雨便犹如猛虎般,率先展开了攻击。疾风骤雨似的拳头,疯狂往程敏杰的脑袋上砸去。张晓锋一旁看着都觉得心惊,生怕自己兄弟扛不住这套不知名拳法。 听到这话,老枪的笑容再次凝固,轻轻哼了一声,带人退了出去。 虽说自己的身份不是太隐秘的事,在社会上又声名显赫,纸是包不住火的,自己这么扎眼怎会不令人好奇呢!但是想到有重要任务在身,不便太公众化,所以秦宇对赌王的称呼甚是敏感。 ------------ 第二百五十四章 连轴转 郭护卫说是阜州来的亲卫,还出现在了祁州,那便是也更加证实了凌蕻禾便是五州演武天阶组的第一名这一事实。 江宪在止步于天阶组优胜者的那一刻,便是没有在五州演武的现场多做什么停留,直接回家去了。 但路上也确实是遇到了一些状况,才让她耽误了与家中约定好的归家时间,也因此才让江缘和楼星漫夫妇二人亲 看着沈君池,心里面一直都在默默地,不断地祈祷着,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 毕竟若是汉王当真跟邢行首勾结起来,意图用瘴疠来破坏开河之事的话,其他地方不知道,山东这儿,沈窃蓝跟宋礼必然是首当其冲。 尚夫人一开始误会了,当下就表示,只要邹一昂平安无事,散尽家财也不在乎。 可如果是其它国家找到了这样的天赋者,肯定是将其培养成自己的顶级战力。 两项叠加之下,诛仙剑阵在他手中能够发挥出来的力量自然会更加的强大。 然而让龙飞等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经过一番冲杀,竟然也仅仅前行了十米开外的距离。 这一定是个阴谋,梁若离是肯定死了的,她亲眼看见,身中三十多刀,席卷焚烧的大火,便是神仙,怕也是逃脱不了的。 龙飞直言不讳的说道,因为他很清楚,天狗的实力,根本排不进前十的行例,只是在第二轮比赛中,他侥幸获得了三个积分罢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旭东起来了,王旭东起来的时候,苏婉琪也起来了,接着秦可欣也起来了。 沈依的家在福田区,而岳鸣现在在盐田区,两地距离有十五公里,等岳鸣走到福田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钟,幸好这个时间段,街上人不多,所以几乎没人注意到岳鸣这个通缉犯。 慕修远是个聪明的人,他很会给自己留后手,所以无论他救不救薄音,他都没有将自己逼到绝境,他很擅长周旋这些。 原因很简单,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一门陆军野战炮能有16公里以上的射程,美国没有,苏联没有,相信落后的中国更不会有。 这哪里是姿容未修的缘故,压根就是身子出了问题,所以面黄苍老。 不过看薄音这脸色,似乎对我刚刚打的那通电话,自动的忽略过一样。 “真是疯了…”李牧情不自禁的嘀咕一句,愈发感觉自己这一趟来的很有必要。 我郁闷的望了他一眼,他显然心情也不好,微微垂着脑袋一直没有搭理我。 地上,那是什么?一滴滴的掉落,然后四溅开来,是雨吗?可是阳光那么灿烂,灿烂到每一滴水珠都仿佛发出五彩璀璨的光芒。 也便在此时,虚空动荡,亡灵之火化成巨大亡灵,他吸收诸多恶灵怨念壮大己身,厉啸一声,直接朝着林语镇杀而去。 据说徐冶端午那次开炉铸剑之后大病了一场,这件事情因白舒和萧雨柔而起,连带着天璇宫的弟子,多多少少对白舒都有些微词,而白舒也很久没来天璇宫走动过了。 根据玉玦所记,对付鬼兵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破魂,不然再厉害的攻击手段,也都无法将之杀死,即便砍掉脑袋四肢,鬼兵也能幻化出来。 “一个高中同学而已,打什么招呼!”男人鄙夷的打量着林枫,见林枫一身的地摊货,他脸色上的鄙夷之色更加浓郁了。 ------------ 第二百五十五章 城卫军中的剑法 虽然知道真相的人并不以为然,但舆论声一大,有些事情,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如此,江宪却还是想将事情暂时压下一段时间,是因为她现下手中的包裹。 现在的江宪还不知道包裹之中为何物。 大家知道凌亲卫来过府上,这其实没有什么问题,毕竟江家家主江缘也是映州商会的副会长,有些交往也是不足为奇。 听到谢茂衍能回来,谢大哥放下心来,老神在在地喝起茶来,也不开口问程恩妮跟谢茂衍结婚的事。 天气冷,她已经连续来厂区这边等了几天了,对方也不知道是真出差出了,还是只是单纯了避而不见,反正姚美华没有堵到人。 这个东西,能让李若初自由,也能让她不再受自己的折磨,永远离开。 墨梨最是能领会虞琬宁心思的人,一听便明白了,忙出去交待安排了。 林秀禾唯一能想到的是,就是姚美华在这里头搞鬼,早知道,她就不应该怕程志强不同意,先把这事说出来,想先在舆论中落定。 “蚀月,要不发个停战信息给对方的指挥官?”末月试着开口道,如果这次输了,真的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因为他分明看见草地上有一坨坨的羊粪蛋子,而且似乎还有牛粪蛋子。 “就让他在这里就是了。”洛天随口说道,却没曾想此话进入莹琪耳中,当场色变,一脸气冲冲地盯着洛天。 看着恬贵人扬着的下巴,温贵人觉得,自己那颗凉薄的心,好像有了一些变化。 许朵笑了,而姜宁因为这一句话而变了脸色,就这么定定的躲在了最后面,连宁薇薇也是,一声不吭的躲在了后头,努着嘴显得十分的尴尬,又想打自己的嘴。 公然有人指着寒浞的鼻子说他入了魔,迷失了本性,同时还是一个身份高贵的有道之士,这事的确是让寒浞哭笑不得。 只见西力伸手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马甲负重和护手负重,跟着又见他动手解开双手的负重。 轩辕破和霍星阳都愣了一下,轩辕破回到五斗米教后,怕阴宁九会迁怒于牛梦,也岂敢托他们找人,身边的人都岂敢恣意相信,想找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这一年来一向很悬念着他,想不到他自己回来了。 马林瘪了瘪嘴——这种理论马林一直都是嗤之以鼻的,但是一想……也不是说没有道理,至少在这个世界没有错。 检索学院经的修炼场,是果老特别吩咐,经过专业人士改装和特别加持过的,灵气浓度远高于野外,甄真卡在修炼的瓶颈已经有大半年了,趁现在时间还比较充裕,当然是抓紧时间修炼,早点冲破瓶颈。 蛮横无比的力量倾泻而出,狼牙棒与神罗天征掀起的斥力风暴剧烈的碰撞在一起。 带着面具的带土,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不过一定很难过吧。 双掌硬拼时,所输出的功力,是经脉所能承受的上限,不是说六十年功力就能一次性挥霍出去的。 只是人性自私,谁愿意将自己在低星级摸爬滚打出来的经验,倾囊相授? 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娘亲指了指不远处的卖烧卖的摊子,“闻到了香味,那儿有烧卖的摊子。玉儿想吃吗?”不跳字。 阿内尔卡捂着肚子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下来了,让凌枫很是莫名其妙。 ------------ 第二百五十六章 顶阶对高阶 “此番比试是为了证明实力,本可无胜负之分,但事既已如此,便是要有个结果。”江宣对那兵士缓缓说道。 在这位兵士在内的两位兵士拦住他去路的那一刻,江宣便是有了一些决断。 正如在北城门思考的那般,如今他在祁州城内算是有意无意地树了一些敌,要想少应付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就必须立一立威,一味地做好好 林烨是怎么损怎么说,气得那连育新直跳脚,不过宠物孵化又涨了几个百分点。 一些同学看到在那里僵住,他跟班主任的对话让其他人觉得这事情不对。 端午节时,上京举行了极为热闹的射柳和蹴鞠大赛。可惜她当时心有顾虑,不敢四处张扬,闲时她去那茶楼,听他们说起那壮观场面和射手们精湛箭术,只觉得心痒难耐。 “亏?呵呵,你并没有亏什么。你也知道人生得失平衡的道理。”齐河岳道。 晚上,我们五人一起去了六哥手下最大的场子天上人间玩乐,一晚上的酒,我们五个就像是总也喝不完一般,一直喝到了晚上凌晨三点多,我们才都晕乎乎的回家休息。 周白现在羽翼未丰,有些事情还是得放低态度去做,所以这就是高调做事,低调做人,做事的时候要取得别人的认可得高调的摆出实力,做得漂亮,做人的时候得低调一些,不能得意忘形,划船不用桨全靠浪的全翻船了。 一个天仙,如果在丝毫没有灵气的地球上生存,恐怕一千年下来,就会被消耗掉体内的灵气,堕落成为普通人了。 “对了,就是那样。不过那太过火了,伤了我的眼睛,我再也不想看着你了,不然就不想再让你离开我的眼前,因为看进去就再也拉不出来了。”擎天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她。 罗毅望着眼前这件散发着金属光泽的板甲,心中一阵意动,不过,当罗毅扫了一眼价格后,罗毅果断放弃了。 从此黄泉星域的六道轮回,算是走上了真正的正轨,让一些普通的魂灵也算能够按正常流程进行轮回,而不会被扣押下来用来修炼阴功所用了。 虚空陡然破碎,七十二名地曜境高手同时结阵,他们,是血煞宗七十二煞堂主。 可是这样一说,他们地下世界在跟光明之地结盟的时候,肯定要吃亏一些。 “莫非是诗情画意院?”萧傲怀疑着,这一突变,另炊蒙上了一层神秘无比的面纱。 刘昊是谁?跟自己有关系吗?她为什么对那人又爱又恨。看她如此纠结与痛苦的模样,刘明是彻底懵圈了。 显然并非东煌飞羽本人,但看着同姓,且东煌飞羽如此神色,林越知晓这当初或许有什么故事。 被胡岳和姚术化呛了一句,苏浪涛的脸上微微有些尴尬,引得毒珂和臧啸薇忍不住发笑。 枫叶没有说话,沉思起来,他非常感激陈云,要不是没有他,天堂的人早就完蛋了。 再说周若水从刘茯苓手中讨了治刀伤的药,就独自一人来到了周若宁所居住的惜宁院,可是在门外等了半个时辰,连她身边的大丫鬟都没见到。 “还没联系上他吗?”欧阳颖儿喃喃说道,这家伙说好的要离开半年,如今半年过去了,他为什么还没有出现,好让人牵挂。 闻一鸣点点头,自从上次回去他没事也研究红酒知识,毕竟喜欢的人多,以后肯定用的上,开始参观胡建民专业的酒窖。 ------------ 第二百五十七章 各自的打算(新书已发布,求支持!) 这校尉,江宣方才在祁州城是见过的,他与柳教习方离开祁州武馆不久,便是就在一处街市上见到过这位校尉。 当时,这校尉表现得是十分礼貌,甚至还带有一点殷勤地向柳教习问好,只不过,他的问候却是得到了柳教习的一阵无视。 在那之后,江宣便是在这位校尉的脸上见到了一种无奈,随后便是在他看向江宣的表情中 毒煞竟然向那还未露面之人问好了,说是行礼其实也没有任何实质上的行动。因为此人的年岁大不了毒煞多少,两人算是同辈,在几百年的岁月中那几年又算的上什么。 又是两声嘶吼,三头僵尸还不甘心,又扭下自己的一颗脑袋,扔了过来。 顿时,他血管中的血液,便如油遇到了火般,蓬蓬燃烧了一般,并迅地流动了起来。 真气无用,那么就使用纯技法,纯力量,如今已是尊者比宗者强大了不知多少倍。 伍雪看到安若如皱眉担心的神情,嘴角微微上翘,等着唐夜被干掉,然后是伍雪被白破俊报复。资本大鳄的操控,安若如又能奈何?资本大鳄可以把一家娱乐公司都解决掉,还怕解决不掉一个娱乐公司签约的明星? 仔细看才发觉并非是一般光源那样一团,而是一条条的,形同长绳一般。 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但既然敢这样的夸张,就足以证明这功法的强大了,就像光石诀一样,一动之下,身形电光火石,如此在厉害,便足以证明其功法的强大。 卢巧儿的声音,缓缓的平静,显然,风无情在她身边,给了她,一种平静的安慰。 议论自家主人的事情,无论是放在哪个家族里面都是大事,没有任何一个家族会喜欢背后嚼自己事情的奴才,尤其是这种家族大事,更是不能够议论编排,谁敢多嘴多舌,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活生生鞭挞至死。 鹰眼大汉说着,瞅了瞅刚叫了一碗挂面静静吃着的洪林烽,轻蔑地笑了笑,眼中认为他太瘦弱的神情简直不要太明显。 这时可见,王凌的灵魂由纯白透明,染成晶紫光芒;且闪亮整个元素尺空间。 虽然未能给王凌的灵魂施展命运禁锢,让王凌为自己所用。终归是有一丝命运之力钻入了元素尺内,只要救好了王凌,让他的灵魂离开元素尺,迟早有机会再对王凌施展命运禁锢。 洛梅每次看到林葬天露出那一副慈祥的笑容的时候,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赵明溪将其放入自己的眼睛,然后金光就消失不见了,只是在赵明溪的眼睛周围,出现了一层淡淡的纹路,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见的,当然,白天是绝对看不见了。 但凡挨临石壁之地皆有人摆摊,售物;人流拥挤,吵杂声不断,熙熙攘攘之间,可感繁华不减龙都。 鯱示弱的话语,换来的,只有金木研邪魅一笑的扳动起手指关节,紧接着,金木研做出一个双指行走的动作说道。 这条溶洞似乎很长很长,两人又走了数千米,期间,出现各色宝石、将溶道谱写成各种画卷,描绘各种光谱。 忽然,睡梦中的李羽把她抱在怀里,一只条腿半弯曲压在她的腰身上。 “淡定,一定要淡定。”心里念叨着,手掌却是搂着梁美婷,在这大美妞身上摸来摸去,整得梁美婷害羞的整张脸就像西红柿一样红。 ------------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两柄短剑 此时,站在江宣对面的校尉手中并没有兵器,只是一脸淡定地站在那里。 江宣略一观察,发现那校尉的腰间挂着两柄短剑。 两柄短剑的剑鞘几乎是完全相同的,显然,是一对短剑。 从那两柄短剑的精致程度以及打造的精细程度来粗略判断,应该是两柄品质不低于高阶的短剑。 在武者之中,有着一件高阶兵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幻影之神”多纳赛尔的浮空岛上。 神族牧师们见状立刻施展魔法,复活队友,解除魅魔的魔法,然后用金色结界对抗黑暗战士的攻击。 但她的精神力透支过度,一时半会不能再用,如无黑狸帮忙,想要在这么大地宫中找到幽长空,还真不是容易之事,上面还有很多人眼巴巴的等着她,她没有太多的时间耗在这里。 镜洛在一瞬间睁开了眼,目光中并没有带着平常人一醒来就有的迷茫,反而悄无声息地滑过了一道危险。 虽然她知道自己这样很没有出息,毕竟她还在生他的气,但是她真的很怕,有一天,他突然病发,她怕自己救不了他。 夏清韵不知她是安得什么心,刚刚还不想救自己,怎么却这般大声的呼救了起来。 赵残阳走到一处角落望去,只见这个男子的双眼是深紫色的,皮肤却和人类相同。 哪有人公然跳出来选自己的?哎,这没有受过系统皇家教育的孩子就是不行,哪怕相貌风华再好,一旦到了要动真格的时候,就露陷了。 吃完饭以后,李桂云用自行车把他们的行李带着送到坐车的地方才回去。 而且,这些都是顶级厨师的手艺,味道当然不会差,他们吃的这么香,在吴溪的意料之中。 当年梁铁公拉拢张五臣,看中的就是此人的魁梧身躯与威严气魄,如今魁梧身躯还剩大半,威严气魄却已消失得干干净净。 也许,比起死亡也好,执念也罢,人更害怕的还是死前的孤独吧。 “一时想到了,我也忘了,等我想起来时,你们已经在这了。”吴圣赫解释道。 我故作玄虚地没有说话,只是浅浅地笑着,然后从袋子里拿出了假发与化妆品,在她面前抖了抖,“今天,我就帮你做一个大变身?”听似在争取她的同意,但是我的眼神确实十分地坚定。 仿佛从来没有过一样,他平静的弯起嘴角,眼神中没了波澜壮阔,有的只是一片宁静如初的湖面。 “宗门?你们不是早就想离开了吗?而且,还偷偷的转移物质,就连家眷都转移了不是吗?”冰道子冷笑道。 但令他痛苦的是,他脑子里又不由得回想起李吾仙写的四个字,怎么也抹不去了,似乎那四个字,犹如一道顶天立地的武道之兵,永恒地铭刻在他心头。 “笨蛋,上面没有,你完全可以去下面看看那!”守护灵没好气的说道。 一夏和姜森的初遇,没有什么浪漫的高级派对,也没有什么漂亮至虚无的一闪即逝的烟火,有的只是一幢黑漆漆的废弃工厂,一夏自己也是狼狈不堪。 随着主持人的话落,画面转接到一家医院里面,里面的人正慌乱的四处乱窜,有患者,有医生,有护士,还有警察。 “吼,汝控制水,吾亦控制水,汝以为可以伤的了吾!”海神发出了一声吼叫,在它的身前出现了另外一条反向旋转的龙卷迎向了前来的袭击,两者相撞,顿时相互抵消了。 ------------ 第二百五十九章 落点 随着清脆之声传出,江宣终于意识到了那校尉手中的两柄短剑有何不对。 “面对从两个方向的攻击,短剑的防御方式虽略有不同,但两柄短剑的摆放策略却是不变的。” “那便是,总有一柄相同的短剑首先硬接对手的第一波攻击。” “那便意味着,那柄短剑的强度更高,而另一柄短剑的强度……” 经过简 粮食不够吃或者躲避异族的时候,才会设置陪都,如今有了化肥,关中平原的粮食足够吃,就没必要再折腾了。 这功法不强才奇怪,天榜第一人留给自家孩子练的东西,如果是个低级功法那才无法理解。 而根据她多次被“梦魇”入侵梦境的经历来看,他们入侵的目标保持清醒的话,是可以对梦境做出一定改变的,这就给了她蒙混过去的空间。 瞧那气势,岳红翎本以为是山寨中来了高等级的匪徒,说不定是什么山寨主。 不过对于这一切,四周的护卫以及众多妃嫔却熟视无睹,似乎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是,你可真是有日子不来了,最近忙什么呢!”徐慧珍随口问了一句。 自己依然身处寨主屋中,躺在木板床上,刚才看见的对话的触摸的那一切,似乎真只是一场梦境。 来到基地,维基通过腕表操控,正在使着巨大的基因蠕虫,在广场演练默契度。 尤琳愣愣的眨巴眨巴眼,这么刺激吗,“不会有危险吧?”尤琳担忧的问道。 姜言的话,就像在所有人的耳边放了一个炸雷,炸的所有人都头昏脑胀。 还记得第一次在墓地遇见她,她在他面前教训了他的人,那副英姿,一直都在他的心底。 那是她嫁给别人的声音,那种苦涩从心里一直冒到嗓子里,可是既然答应了她把瓦沙克救出来,他就不能食言。 瓦沙克暴起将一把刀甩到他面前,拦住大长老,两人相斗越来越靠近入口。一个想要拦住苏伊人,一个不让他靠近一分。 冷墨雨看着劈下来的雷电,默念“第十四道……还有最后一道了……”冷墨雨抬眸看着半空中的的雷电又看了一眼正跪在地上残喘这的火云狼,暗下蹙眉,一定要撑住这最后一道呀,这是最关键的一道,过了这道就行了。 “反正也没有白天黑夜,你即便醒着也不会知道,”苏伊人不知道是安慰别人还是安慰自己。 李翊见王璜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知道他脾气随和,在家庭里是逆来顺受的主儿,这样的性格在官场上肯定走不远。 垂眸看着手中的有无硬塞给她的戒指,这枚戒指整体是呈素朴的色彩,丝毫没有一丝华丽的色彩,只有一枚似乎是已经封尘的祖母绿的宝石,在垂眸打量间,冷墨雨便是感觉一股苍老的气普凯之气扑面而来。 李翊心中一动,周杰此言模棱两可,但这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意有所指吗?但看他声色不动的样子,又好像是自己多心了。 “我以为……”至少可以给她时间离开,可狸九却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所有的侥幸都给浇灭了。 此时的他就像是亮出利爪,张开了有着尖牙嘴的猛兽,这样的具有侵略性的狸九实在太过可怕了。 幸好六合真元功效强大,迅速将黑芒中的法力吸收消化,还恢复血肉,才没影响老朱的战斗力。 ------------ 第二百六十章 短剑法 江宣不知道,但那校尉此刻的心中确实是有着一些繁杂的心境。 校尉释怀的是,他原本不愿意对江宣使出的一招,在此时却是不得不使出来了。 他不得不承认,面前的这位凌蕻禾凌师弟的实力太强,若是不拿出一些更为高级的兵器法,自然是拿他没有什么办法的。 校尉骄傲之处,则是在于,接下来他要使出的这套 后悔两个字从他的心间骤然蹦出来,他忽然抬手一把将已经走进大雄宝殿的叶倾城给拽了出来,也顾不得这里人来人往,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里,随后拉起了自己宽大的衣袖遮蔽在了叶倾城的脑后。 但自信归自信,真正的战斗中,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他也是第一次干这种活,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消息非常详细具体,还配有大量全息影像。在这份资料中,陆梦将变形怪事件的幕后黑手查的一清二楚,连底裤都拉出来看过了。 “过来咪咪。”叶倾城朝大猫招手,又学着猫咪的样子叫了一声。 明明有很多话想要跟夏方媛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夜幕降临,学生们都前往宿舍,而安若然却不知道应该去哪里,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林园。 原来她还真的就只是一个孩子,一个不想长大,渴望被人宠的孩子,可是现实和生活却逼着她卸下原来的面目,越来越强悍,越来越孤勇,越来越不可爱。 鸣人和佐助在一旁呆呆的看了眼苏南,目瞪口呆:靠!这货……太没礼貌了吧?话都不听人家说完? “咦?你升级了?好端端的怎么升级了?你又干了什么?”奈格里斯惊讶的问到。 孤竹族长已经有几十万年的岁数了,已经到了大限,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一天的到来已经不远了,就连继任族长,也早在一千年前就选定了的。 禁地里没什么特别,周围的石壁上雕满了古老的壁画,显然这个禁地在天玄学院已经很久了。 到了大船上,龙拳立即感觉归心似箭,因为在船上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能无聊地等着大船开到目的地。 胡顺唐盯着死者口腔中的那只手,打了个寒颤,等齐风转身离开,他不由自主左右看着自己的手臂,又看着那死者,这真的和孟婆之手有关吗? “你在玩一个危险的游戏!我亲爱的神父,你把我当成傻子了吗??你当真以为,你干的事情我一无所知吗?”一张纸条被张嘉铭毫不客气摔在了神父面孔之上,而已经失去耐烦心的他嘴角裂成骇人的残酷三角形。 而且,在数次反抗失败以后,面对朝歌以往的血腥镇压,谁知道东夷人会不会有些怕了。 李大壮吓坏了,昨天以为自己跟丢了夫人,这好不容易威逼利诱确认了童乖乖的房间,这才安心下来,今天早上又差一点睡过头,他觉得自己一定要吃些东西压压惊。 周围的人都会心一笑看着这个用特殊方式为身边解围的男人,竟然也有人也端着身边洗手用的柠檬水喝了起来。 天龙帝国边疆,云城附近,魔族大军和姽婳帝国的军队已经在此安营扎寨。 这个调酒师名叫欧阳俊,原本按照原计划,他是准备再在学校里呆半个月,之后再正式离校入职。 陈娅梦望着凤临路,想到上次凤家庆宴上,凤临路曾经跟战武侯所说的话! 冯贵早在心里大骂张问,这时他的脸上突然浮出一丝怪异的笑意。张问将他一瞬间的表情看在眼里。 媒体的嘴实在是堵不住,为了获得高流量,他们什么新闻都写得出来。 张问和曹安被人关进陈家庄的一间屋子,门口有人看守。张问在里边寻思着,要是一会魏忠贤等人被送进来,两厢一看,认出自己,又多了一方人防范惦记自己了,就是宫里的人。 之前她因为感染了瘟疫,陆丞凌一直都陪伴在自己的身旁照顾自己。 勉强咽下那块儿之后,邢悠然看着她大口往下吃,抑制不住的咽了好几口酸水。 后来韩歌在竖镇还遇到过她,只是没上去和她打过招呼,因为和她打招呼的人,都会被她的助理挡住。 这个男人,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都身为一国之君了,怎么还不懂事。 “黑龙军,把这些弟兄们的尸体抬回去,不要让他留在这冰冷的地面上!至于剩下那些弟兄们的尸体,找个机会把他们带回家!我将焚香以祭他们的英灵!!”杨暕斩钉截铁地说道。 显然安道全已经将宝藏的埋藏地点探明白了,回来找肖明就是为了发掘宝藏,肖明怎能不兴奋?能够亲身加入探宝行为本身就是一件刺激的事,更何况这里面六十万斤黄金的所有者还是自己。 结过账后,夫妻两个牵着手离开了百货商场。男人帮妻子提着包和刚刚购得的商品,那羡煞旁人的身影,引来路人的目光。 “怕呀?媒体攻击的后果不是你我能承担的。”李静儿一副委屈的样子,让曹格心悦道。 帅帐内的右侧挂放着一张用结实的牛皮制作的凉州地图,一个身着儒服的中年人正捧着一盏油灯,眯着双眼仔细观察着地图上的细节。 “主公不可!”李儒一听,忙抬手打断。在人前,李儒是不会叫董卓岳父的,二十称呼主公。 管彦又将纪灵、臧霸嘱咐一番便告别蔡琰、貂蝉,带着典韦和二十名亲卫乔装打扮一番,匆匆离开洛阳,直向长沙而去。 ------------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不错的选择 郭护卫只知道,无论他们江家这位江宪小姐是何种情况,才会惹来外面这么多的传言,但这位宪小姐显然是没有犯过什么惊天动地的错误。 因此,他觉得她们江家小姐这样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女,实在是不该被外面的那些传闻如此对待。 也正是那些风言风语,将一位本该在父母的保护下锦衣玉食长大的千金小姐,逼成了一个 郭护卫自以为是有些胆量,他倒还真想看看,这位江家大小姐以真容示人后,到底有没有份量将他吓到。 他只知道一点,那便是无论江宪小姐的样貌如何,他便也是绝不会对她有任何的疏离,更不会害怕。 想到这里,郭护卫对这位江家大小姐的外貌,还真是愈发好奇了起来,他现下心中很是期待江宪能够摘下面纱的一刻。 这仅仅只不过是一转眼的时间而已,克格尔所在的地方,以他为中心,竟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骷髅!而克格尔,就处在这骷髅的心脏的位置。 “骨精灵!骨精灵!骨精灵……”剑侠客奔跑着,呼喊着,激荡不安的心好似随时都有可能从胸口跳出来一般。 这么大的店面被买下来装修,就算不知道是买,能承包下8间,也证明了这个团队的财力。 说这话的,是科尔瑟罗准将。这位两年之前就想要争夺将军位置的精灵军官,终于如愿以偿,成为了一名将军——虽然仅仅只是准将而已。 “我觉得你希望不大。”司筠摇头叹气,不准备蹚这趟浑水了,转身准备离开。 人人在高兴田海获胜的同时,也都在心中计较自己的异能晋级到三级还需要多久。 潘多夫对于第四军团的控制,本来是已经初见了成效的。但是,当这片新的归降的士兵被扔了进去之后,这个军团就再度变得不那么容易控制了起来。 虽然他没有走上台前,但是他的举措在汪家华看来,竟是时刻都处于备战状态。 任凭马西主教强悍无比,但是,当希望领自保有余后,各个英雄的特长便能够充分的发挥出来,于是,马西主教疲惫一夜,却根本没有杀死任何一人。 这个时候,白胜早已使用了【遁地】特性消失在了山谷中,随他消失不见的还有庞万春,这样的变化即使是远征军大多数人都是有所忽略,更别说亡灵大军的指挥官约瑟夫了。 瞬息之间,长生宫的白如镜和冰雪宫的宁岚先后离去,少了冰雪宫和长生门的高足,城楼之上顿时轻松不少。 可要是眼睁睁的看着她这么孤老终生,这实在是一件极为残酷的一件事情,非但关云山觉得对不起她,就是关晓军也觉得不是个事儿。 灰衣真人吹胡子瞪眼,恨得咬牙咯吱咯吱响,他怎么也没想到,坐下一只走狗也敢违抗他。 因此他说什么也不离开云泽,而且还想把自己的儿子儿媳都叫到云泽来生活。 说话的是一位穿休闲西装的年轻人,他刚继承家里几千万的产业,还没从纨绔公子彻底转变成地道商人,对附近的金融局势不了解。 至于真理奈的流星枪射出的能量射线命中怪兽到是冒出了一道肉眼可见的火花,可也就仅此而已,要是能用配枪干掉怪兽那还要战斗机干嘛呢。 邓启也目光炯炯,他也有别的理由要回去,没人想死在这片沙漠。 但是在农村开车有时会出现很奇葩的问题,说不定从哪个胡同口就突然窜出来个驴子或者山羊,想躲避都不好躲。 但是修为突破,最重要的并不是道体或是元力的增长。而是他当下元神道行和法则的冶炼,涅槃。 同时便是那高高在上的混元圣人也只能勉强保证自己道体的相对纯粹,很难彻底清理干净。 一百多年前,幽冥大陆拍卖,还造出一场祸劫,杀的洪荒尸骨成山,也正是那次拍卖,他得了不灭仙金和太阴真火。 ------------ 第二百六十二章 疑惑(新书已发布,求支持!) 江家家主江缘让他们兄妹二人作伴去滇森林边缘打猎的原因,也正是如此。 一来,是要让江宪看着江宣,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便是那时的兄妹二人都是刚刚跃入天阶初级的阶段,江缘总不能一直跟在他们兄妹二人身边,也总要让这一双儿女迅速成长起来,所以便要让兄妹二人在没有自己陪伴的 这些事情江缘自然是清楚的,至少一点,江缘是知道的,那便是江缘现在无论是从听到的风声,还是从府内两名实力最强的护卫口中听到的有关祁州的消息,他都能够确定现下的祁州城是有些混乱的,否则也不会让他江府的两名护卫被困在祁州城中这么久。 江缘是将这些事情都如实告知过女儿江宪的,但江宪的意思还是想要去参加 惹到徐东一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由徐东牵扯出来的盘根错节的那团关系。 因为轮回者9527的五感很敏锐,他没有从这些人们身上感到恶意。 “轰!”罗斯特蓝星剑刺入了一头火狮子的脖颈中,瞬间冻结了它;马歇尔拳印轰中一头火狮子,大黑马补了一脚,火狮子倒毙。 听着爸爸的话语,机械霸王龙默默的低下了自己的头,周围的机械恐龙们都在相信的注视着它。 “泰隆这么保守?”王诺脑海里第一个闪烁出来的念头就是这个。 楚辰带着数万赤影军团的到来,让南征大军实力暴增,如果要与大周硬打,也能把大周强攻下来,只是如此以来,不管是大周还是他天国大军必定伤亡惨重,何况,楚辰并不想走这一步,用兵,是最后的不得已。 在住院的时候,尤孟想都没有觉得,苏黎世大学医院黄蓝灰三色渐变、格纹相间的床单是有这么地让人心旷神怡。 “我也睡不着,茴子,你老实告诉刘哥,你是不是在怀疑我?”刘川将烟接过了过去,拿出打火机点了烟猛吸了一口。 这点并没有超出周凡的认知,毕竟他打过比赛,知道要获胜的确需要长久的训练,才能将反应能力练到肌肉反射中去。 本来妮奴就不是很想接这个活儿,要不是透明人萌奴说服她,她早就把这个浑身散发着臭味的罗尔特人一箭射死了。 “嗷”妖兽骷髅的骨刺猛地爆冲而起,随后,一道道骨刺对着林帆急速‘射’去,虚空之上的林帆看到这一幕,不由得面‘色’微变,直接释放出风神盾,抵挡在了自己的周身。 邪神摆了摆手说。“神龙山庄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吴明这么着急,你们在都不管用,非要我来撑场子。”暗龙听了邪神这一句话,回应道。 “妞妞,我们刚才开玩笑呢,不如你说说跟妈妈的故事吧!”云菲菲温柔的说道。 就此,邪罗煞就带着本方阵营的大部分人火急火燎的撤退了,只有一部分不明所以的人还留在此地坚持着抵抗着,有门路的人或许已经收到消息提前离开了,而没有门路的人都被背叛了还不自知。 “行了,吴明,你还是去洗洗吧!”两人都累的倒在地上,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此刻才清晰的听见除了刀劈巨石的声音之外,还有一两声轻微的风琴弹动。 “我们分头找,应该就在这附近了。”叶少看到这情况,有些担心了,说着,自己便先到那些货堆旁找去了。 “那我们也出发吧。”看着吴明与炎风两人离去的身影,炎华缓缓的回过神来,向着碧游说到。 雨声依旧很大,斜入的大雨将房间里窗边的地都湿了一大片,就在这时,她突然觉得额头上冰冰凉凉的,还有水滴落在她的脸上。 她忽然发现,他的目光在短暂的一瞬间有了温和的清亮,但转瞬又是那没有温度的目光注视着她。 ------------ 第二百六十三章 心思 他们回想起来,顶多也就是比外人多见了几次江宪小姐的身影,容貌是一次都没有见过。 他们不知道的是,江缘跟江宪二人是经过商议,决定参加五州演武,而他们两人便是江宪此行从映州入祁州的护卫。 而他们二人是经历过祁州封城时的不便和祁州那让人有些心里没什么底气的,还有些惊恐的气氛的。 然而这些 他们回想起来,顶多也就是比外人多见了几次江宪小姐的身影,容貌是一次都没有见过。 他们不知道的是,江缘跟江宪二人是经过商议,决定参加五州演武,而他们两人便是江宪此行从映州入祁州的护卫。 而他们二人是经历过祁州封城时的不便和祁州那让人有些心里没什么底气的,还有些惊恐的气氛的。 然而这些 光明神殿第三神圣骑士团的神圣骑士一下子就掉落了一大半的强者。 我豁出去了,这次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杀光这帮家伙,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 一道湛蓝色的光芒在他身上突然亮起,砰的一声低沉的闷响,无比强烈的神圣气息冲天而起,顷刻间便充斥了整个混乱星空。 李天养也因为之前受到吴齐贤事件的触发,这回也在闲暇之时,难得地玩了一出微服私访的戏码,带着几个护卫,在元宵佳节里绕着基隆镇转了好几圈。 那一身白衣,早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颜色,若不是裤腿处还留有一些尚且干净的白色,乔寒烟还以为他身上穿的是一件黄衫。她看到他枯瘦的手,指甲里面扣着一些暗黑色的东西,看起来令人作呕。 这一次周道去的方向是毒长老住的地方,虽然毒长老这人脾气很是古怪但是不敢怎么说总归是对周道不错,交给了周道很多的药理知识还把自己的修炼功法五毒心经传给了周道,可以说周道算的上是毒长老的传人。 “黛丽丝,你别拿你银狐军团的名号在我面前显摆,我波特兰人可不吃这个。再说了,你有什么资格自称银狐军团,我没记错的话,你似乎还没加入军团,连一名普通士兵都不是!”海伦冷冷地反驳道。 强哥笑着摇了摇头,“等你打完比赛以后我再找你商量吧,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吃饭!”强哥揽着我的肩膀向外走着,宏宇和星哥跟在我们的身后。 我噗呲笑了出來,然后赶紧控制住,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看着虎哥,虎哥这家伙直接xìng套用我刚才的话,我也不知道他们三个是哪里的,反正听着口音不是我们山东的。沒想到虎哥傻不愣登的信我的。 “比特爷爷!为什么不能帮我报仇!!”米洛克面对着自己身前的一道身影怒声道。 叶惟无奈的认命了,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妈,干嘛呢?”原谅她的有气无力吧,她的力气早就在刚才用完了。 若是跟睁着眼睛的不动明王战斗,不下一个回合,就全都被它那猛烈的攻势给逼退了。 “吃了。”叶母也不惊讶。叶唯也不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这个问题她平常也会问的。她就是这么个孝顺的好孩子,你咬她吗? 老人苍桑的眼已泪水迷蒙,他颤抖的双手握着那支木笛,缓缓的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这两本秘籍,本姑娘笑纳了。权当你赔礼之物。”黎明雪一晃手中秘籍道。 突然觉得一阵莫名其妙的感觉,安若把右手伸出来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探着感觉着带来的几分温度。 “这有什么,老娘每天吃7、8碗饭,晚上还要啃宵夜,还没怕过什么!没比就判我输的意思是啷个滴!?”语气一个激动,蓝喻芯还带了一句从她老辈子祖国那里学来的一句祖国话。 林子渝现在已经理不上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了,他现在内心有多兴奋他的行为动作就有多兴奋。 ------------ 第二百六十四章 真假 想要尽可能的拖延时间,面上便还是要保持光鲜已经实力,很显然,江缘作为江家家主已经映州商会的副会长,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 最好的办法,便是先从他们三人中选出一人,将其武者的身份放到明面上,便可以为江家的暗自发展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确实,如此做法确实是不如暗自发展要来得隐蔽,但江家似乎也是没 胡晓蝶的父亲脸上闪过一丝的尴尬,毕竟是他年轻时候犯下的错,现在再怎么解释都是徒劳。 陆少曦将化骨绵掌所有精微奥妙之处尽数了然于胸后,哪怕黑豹实力在他之上,也再难对他产生什么威胁了。 八点未到,十七中门前的道路已完全被各种各样的豪车堵得死死的,宝马是最低配置,宾利和法拉利也成了大路货,连劳斯莱斯也不少见,简直成了名车展览。 林飞身为一个华夏人,绝不会让东洋一雄这些东洋人在华夏国肆意妄为,甚至谋财害命。 “不过,我这次去白龙城,不带走天圣宝殿,就让天圣宝殿留在这里,给你们和圣鸟一族作为保护之用。”林飞接着说道。 他身后的那些人似乎也有这种变态般的心理,闻言无不爆笑,其中的嘲笑意味不言而喻。 轰动一时的菁英赛落下帷幕,远州的隐修武林界也恢复了宁静,但那激烈的比赛,以及最为引人瞩目的陆少曦,却成了无数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这些话题注定会持续相当长的时间。 “婷婷???????”虽然这样的场景在前世电视上看了无数次,但当自己成为男一号的时候,秦风还是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而这一次的枪声有了显著的不同,显然不再是炮灰枪的普通威力模式,而是调整到了威力更大的狙击模式。 夜幕西沉,稷泽虽然依旧很亮,但是素素一抬头,看到天色已经暗了。 回头发现房间里竟然没有椅子凳子,而床上被褥凌乱,更不好让人家大姑娘坐这上面,涨红着脸忙要收拾床铺。 侯君信可能是想要自己大哥被起用,所以有些着急,一时间竟然说出这样听起来有些绝情的话,而他这么说完之后,立马就遭到了一些人的反对。 第十一卷第一百零三章战后“且慢”正当人人要告辞离开的时候,玉珉忽然开口说道,而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袁福通,目光很是阴冷。 海盗似乎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乖乖地走过来,舔着韩风的手掌。 伊斯科特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了空间元素之眷恋,这一柄上品神话级的超级法杖。 韩风听海盗说到这个保命方式的时候,感到大为吃惊,他吃惊的并不是海盗可以使用这个方式生存下来。而是他想出这个方式的过程。 顿时力耶就松了一口气,叶南他们在欧洲那边的事情力耶可是知道的,他们那次的行动还是艾蒙护法从中调节的,据他所知,叶南他们势力联盟里面可是有两位先天巅峰战力。 滔天魔王冷笑一声,起身就要离开。对于这个一直嘴硬的夜晶族大长老,滔天魔王并不怎么看得上,也不相信对方的话。所以滔天魔王直接以退为进,逼迫猝寮做出反应。 可以说,渠道,就是就是一个暗中的远山议会,他们操纵着整个世界都格局。 从魔武世界中带来的烤乳猪,散发着香气,金黄色的油脂不停滴下。 ------------ 第二百六十五章 长刀武者(新书已发布,求支持!) 这一点,江宣是清楚的,校尉作为巅峰武者,也是十分清楚的。 然而,在使用了赤昙刀法之后,江宣的实力提升的却不是一星半点。 江宣最初碰见那使用赤昙刀法的瘦子时,那瘦子的实力虽说是天阶武者的层次,但却并不是天阶巅峰武者。 如今,江宣依然成了一名巅峰武者,再将那赤昙刀法使出,自然是有着质的 轩辕子衿再次敞露温雅笑意,将慕容倾冉拉到位子上,而那位公子则是意味深长的盯着她。 这些东西就是那些黑客妖怪兔……就叫那几只妖怪兔为黑客兔好了,这些东西都是那些黑客兔通过各种软件绘制出来的,现在也只不过是通过一旁的摄像头让这些东西再一个合适的时间点出现罢了。 二人来到松河镇已经是晌午十分,期间路过一座山,却也不是赤炎峰,是一座连砍柴的老者都说不出山名的山,由于不受战事的影响,二人很轻松的就进了城。 在刚刚那么长的时间里,魔导微粒一直在她体内肆虐,而她居然毫无察觉。 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的灵魂在这个次级世界的命运指挥下,不断的做出各种各样有益于这个次级世界的各种行动,如果说各种灾害是世界清楚自己身上害虫的方法,那命运就是一个世界能够茁壮成长的保姆了。 虽然表面上没人说什么,这些霸主都能够想象,他们身边的人现在一定非常渴望那个方晏带领自由联盟的人强势扑来,将自己给灭了,然后解释他们所有人。 “没有想到,原来大当家的功夫那么好,捡到宝了。如果允许,还真的非常想看到大当家灭了这帮人。”方正喃喃自语道。 “是你不肯说,不是我们不想要。大人说了,凯恩的援军就要到了,你要是拖到最后告诉我们,我们就算找到了也拿不走。”贾斯汀说道。 他要是想要的话,自己炼几炉不就行了,拥有七窍玲珑心的他,再加上万杂录中的丹方,他若说是丹药大师,整个地仙界,没人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是大师。 星辰神剑加上两种至尊之魂的力量同时爆发,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这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想要在短时间内强迫他们两个,学会如何的控制阵形可不容易。这一点大和是心里早有准备,现在是被阿斯玛给说出来而已。 双方的战斗极其短暂,血天使被凯恩用赤红正义神力打伤,她本可以继续战斗,甚至有机会干掉他们。如果不想打,凯恩和利亚也完全拦不住她。 剩下的只有圣非所带领的圣魔师队伍,这支队伍是最强的战斗力,而且圣非带领的原本就是对他言听计从的手下,所以凝聚力是最高的。 虽然肖恩比较倒霉,先是因为Napster涉嫌盗版被唱片公司告到破产,又被Plaxo的投资人扫地出门,但不可否认,肖恩是一个天才,他对社交网络有着独特的认识,而且他名气很大,认识很多风险投资人。 “呵呵,我也不知道是说一说而已,你也用不着当真的”,斯普利特笑了笑道。 这个老爷子也真是的,一切都是他做主的,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动手?。看来老爷子也是有懒得的时候,要不然也不可能用得着那么多的助理教练了。 但是这一切,却成了矮胖子娱乐的工具,矮胖子甚至还拿斗狗和这些人贫穷的居民对比。 ------------ 第二百六十六章 激怒 巧妙的是,这种对于赤昙刀法的另一种使用方式,虽然也会带来一些痛苦的体验,也会增加一些狂气,但是却不会给使用者带来太大的伤害。 只不过,这种使用的方法并不是谁都可以学得来的,而是需要两个极为苛刻的条件。 一个条件是,使用者必须要接受灼髓丹的考验。 而这灼髓丹并非普通丹药,是很多武者费 车子停在君度酒店门口,郑继荣抬脚下车后,照着之前记着的房号,顺着找了过去。 溜达了一个时辰,常昱遇到好几个妖王的挑战,直接一口回绝,拒不接受。 说起来,那刺客可是大商的九幽王,她就不相信,皇室敢将九幽王的尸体交出来。 所以找回了苏煜这件大喜事,苏月也想请传瑞他们过来热闹热闹。 天真的以为白天不会有邪五猖的威胁,却忽略了那些供养邪五猖的恶道人。 “……”大夫人颓然坐在椅子上,她心很慌,总觉得今晚不会有好事情,好似命要看到尽头了一般。 刹那间,褚奕周身真气流窜,发冠坠落在地,披头散发,他发出困兽一般的低吼。 桌边放着‌两碗盛好的饭,林飘走上前一屁股坐下,扭了扭自‌己发酸的脖子,这几天天天都‌在盯着‌做绒花的事情,虽然感觉也‌没做什么体力活,但‌可能是运动不足,身体没活动开,肩膀有点僵硬,扭动起来酸酸的。 苏大伯连自己当拐杖的棍子和破碗都忘了拿,唯恐被按着打一顿,马不停蹄的就想溜。但被苏衡叫住了。 喷涌的鲜血,染红战场,爆发出全部战力的云影圣主,强大到开始超出在场所有人一个等级。 寻易离开后不久,几位派中长老就一同而来,不论是寻易的资质还是其身上的隐秘都不能让这些人等闲视之。 白泽沛只好继续朝苏老太爷赔不是,甚至愿意赔偿二十两银子,白老太太在旁边听的肉痛,可是人家苏老太爷说不缺那点钱,最后还是叫人把白老太太给带走了。 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只剩下一点点余光,印在这个迷人的俊脸上,说不出的诱惑。 这一周里,施润总共接到萧雪政三个电话,包括那天晚上别墅座机的那个。 前面一个路口,果然出现了大面积的拥挤,黑人司机也停止了喋喋不休的讲诉,将车缓缓停好。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楚王齐兴率领的齐军步军浩浩荡荡开到了莱州城下。 这绝对不是周全的臭美,这是周全经过现在的待遇得到的结论;看看孩子们的表现就知道了,他们真的舍不得爸爸离开的,他们要和爸爸在一起才会开心的。 “不是有你在大力栽培吗?不是连螺旋丸都教给他了吗?”纲手。 不一会,身着豆青色淡雅衣裙的绣云仙子就飘然而至,这位仙子容貌说不上出众,但眉目间颇有和善之气,让人一看就知是个好相与的。 “……”重吾则是直接使用咒印,准备战斗,水月也在后面伺机而动。 而那张纸,每一次那位男子都会烧掉,男子都会给他塞一些银子,笑眯眯的离开了。 纳兰忠诚脸上带着难得的喜色:“这次我金平战区派出分队成功截取原子弹图纸,受到了美国罗斯福总统的赞赏。 正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成百上千的暗金砖所吸引时,他看到了一闪一闪的金光。突然,杰基·史密斯感到心里一阵剧痛。原来,罗九霄的一块暗金砖已经悄悄地撞到了石成龙的胸口。 ------------ 第二百六十七章 路遇打劫 虽然江宣也是绝不会容许这校尉将自己打败的,但这场比试,说到底就是一场比试,没有什么一决生死的意思。 “来吧。”江宣将手中短刀一振,对校尉大喝一声。 就在这声大喝声中,江宣皮肤的颜色便是又红上了几分。 “哼!” 校尉冷哼一声,也不说话,拖着那柄长刀,奔向江宣。 长兵器的攻 清河三中是清河市唯二的省示范高中之一,中考分数线要达到652分才能上。 “那王爷有没有吩咐,让我们带人跟着进山,听从他的命令?”守卫又问。 正在韩俊准备开口阻止,正在治安官准备将枪口对向两名悍匪的时候。 竟然是死胎,这个孩子根本就无法生下来,医生建议一周内去做引流手术。 “噗!”素叭嚓刚稳住身体,就感觉体内气血翻滚,口一张直接喷出了一口鲜血。 二皇子看着她这个样子又是一阵索然无味。怎么能什么都不知道呢? 当时吴景老师专门去被黑粉涂成粪坑的许幸微博评论区感谢了帮忙宣传,又给黑粉加了把火。 十分清楚自己看似地位崇高很多人给面子,甚至有不少人愿与其结交,可一切都建立在云顶酒店经理招牌上。 QQ音乐三巨头没能造出有逼格的歌手,一直要等到他们的粉丝成长为互联网上发声主体时才翻身。 心中涌上一抹不安,烨华现在是皇上,他来怎么回是这么安静,而且,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敲门就进来了吧。 “儿臣叩见父皇。”李贞刚走进承庆殿,立马大步抢上前去,恭敬地磕头问安道。 于是不知三秒钟还是四秒钟之后,巨大的尸龙便随着一声不甘的怒吼轰然倒下,然后一道白光炸开了它的肚子,程鹏从里面冲了出来。 那主管听到5000的时候稍微呆了下,还以为陈青是跟她在开玩笑,可是当她看到陈青那英俊的笑容与那真挚的眼神时,她知道了陈青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是真的不知道。 说着,嬷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之上,有几分混浊的眼里满是泪痕。 此时我用力地绷着早就被我割得只剩下一丝丝绳索的绳子,好不容易才绷开了,我捡起地上的枪,检查了保险和子弹,走到沈毅身边。 如果还有其它选择的话,程鹏是绝对不愿意施展控水之力驱散乌云,借煌煌大日之威烧死狄米托尼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的确希望按固定价格来买。”霍茂祥厚着脸皮说道。 “怎么?有问题么?”诸将的反应落在了李贞眼中,尽自心中不忍,可李贞还是面色沉稳地问了一句。 “放心吧!大伯!”吕骁对我一抱拳再次驰马城下,那不可一世的样子,与当年虎牢关下的吕布没什么区别。 虽然只是苏奈奈无意间的一个举动,却是让黑色龙御心里顿时暖意涌现。 谢氏听了不敢再说话,恨恨的看着沐添香,这死丫头,嘴巴越来越灵活了,不成,再这样下去,岂不是爬到头上来了,谢氏心里盘算着,既然相看不成,一百两银子飞了,就赶紧找个借口把两人撵出去,还省了份口粮。 就在秦浩还想赖床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秦浩看也不看的直接按下了挂断键。可是让他郁闷的是,对方好像很有耐心,再次拨打了过来。 ------------ 第二百六十八章 狂气(新书已发布,求支持!求追读!) “校尉大人这种程度的攻击,是没有可能破掉短刀的防御的。”江宣对校尉喊道。 那校尉自然是不会去考虑江宣的这番话,只当是江宣在故意激怒他,却没有意识到,江宣此刻说得却是事实。 校尉的长刀,既然作为长兵器,其防御力自然是十分优秀的。 如此一来,长刀在防御足够的前提下,便是只要打出足够份量 然而,正在坐在马车边上的那名护卫想要站起身来将马车牵过去的时候,事情却是又突然有了变化。 “慢着。”为首的歹徒身边的一个歹徒将手臂抬起,对江家护卫大声喝道。 护卫们自然清楚,这便是那人让他们停止动作的意思,而江家护卫已然是用了最快的速度做准备,想要迅速将马车牵过去,以及实施他的那一番在心 柳贤志是强脏期的修士,心肺功能奇强,生命力极为旺盛,但在柳拓用尽全力的三招之下,身体重伤,气血溃败,纵然不死,以后也是半废之躯。 阿新哥看不到寒沌邪魔的存在,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地方是他的葬身地,阿新哥想求饶,事实上他已经求过饶,可对方无动于衷。阿新哥想再求一求,他发现自己并不如以前所想的那样不怕死,相反,他很怕死。 灵道子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脑袋,欲哭无泪。在他身后,颜夕正把玩着几根银发,笑吟吟地看着灵道子。那目光,把灵道子吓得汗毛直颤。 “你真的要和我在这里动手吗?”路双阳看了看周围,这里是船的甲板,要是在这里动起手来,以两人的实力,恐怕不止会毁坏甲板那么简单,严重的话会导致这艘船沉掉。 柳拓一掌拍出去,噼里啪啦,以其通窍期大成状态发挥出十八鼎苍茫巨力,直接在贼寇的三层 宝甲拍碎,在胸口上拍出了几个血洞,鲜血喷射而出。 “后患之一的异兽,出现了”,魏贤嘀咕道,但他此时也不可能立即赶往现场,异兽是在“西贺牛”大陆出现的,坐核机也得好几天才能到,那自然是要走位面通道了。 战王一次又一次的提示着自己的手下,此时台下了琳蒂明白了战王的意思。 “呵呵,之前对付你还没必要这样,现在不得不动用一些手段了!”云道。 接着雷羽他们便从天空上来到了地下,随后打开内天地,所有的亡灵统帅以上的亡灵生物都从内天地中走了出来,井然有序的排列在一起,看上去数目也不在少数,雷羽不由得满意的点了点头。 阵阵嘶吼与哀嚎随着风声传到远方,白色的雪花借着月光折射光芒,晶莹的坠落。 在吞下新鲜的血液和肉后,干尸变得更加凶猛和贪婪,甚至它体内的死亡气息也迅速飙升。 其实他已经很客气了,这要是换作冷大婶,怕是从此下阳城再也没有张府,甚至张家了。 身为陛下的正室,当真就能这般的大度从容吗?当真就能不妒不怨吗?当真就可以这般温婉贤良,去照顾别人的孩子? “喂!这可是我们一开始就谈好的交易!”考古学家顿时有些着急。 藤牌镇中有梦境入口,毫无疑问是一个重要的资源点,需要将其建设起来。 对于修炼者来说,心魔誓言得到了极大的履行。如果他们违背誓言,将被天道惩罚,飞灰湮灭。 刚才纯属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毕竟之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亲密的动作,忽然一下动作大点也是正常。 “副总指挥,这个没什么问题,只不过这次副总指挥,是有什么事情吗?”赵世英对于自己的称呼,倒是非常的不在意,反正改咋叫就咋叫呗。 村子将她赶了出去,母子二人相依为命,据说又返回了丛林中,依附那紫翼魔狮。 ------------ 第二百六十九章 功法 此时的校尉,正以他手中的长刀去硬接江宣的这一击惊蛰刀。 由于江宣的这一击,并未做太多的留力,便是依然如先前那般,身体有些失去了平衡。 只不过,此时的江宣已然是一位真真正正的巅峰武者,对于身体平衡的掌握以及调整也不是先前高级阶段能够与之比拟的。 稍稍踉跄几步,便是站稳了脚步。 “多谢佛祖的教诲。”云水忽然间地反应过来,这似乎是佛祖想要来点化自己。 并罗列出一大堆他们两夫妻感情一直不错的证据出来,把李曼蕊气得一时间咽口无言。 李一刀现在本来就缺钱,马明荣现在毕竟是他铺子中的掌柜,只要马明荣联系上之前那些人脉,李一刀的铺子里面,不愁没有销量,李一刀必须扩大自己的现金流,省的到时候跟不上马明荣的步子。 大部分人都是抱着凑热闹报个价,然后到后面就抱到了三万块灵石的价格。 杨恒瑞有些诧异的看着杨思思,见她眼里情感真切,似乎是真心实意的想为自己省钱,为自己着想,心中也掀起了一抹涟漪。 凯想了想,看在她是亚特兰蒂斯人,又曾经并肩作战的份上。决定帮帮她。 大秦舰队再一次形成三股箭头,并没有停顿向着夫列娜星系攻击而去。这让逃向内圈的提那辛舰队有些惊慌失措,对于大秦舰队攻击效率和攻击能力感到恐怖。 吹不灭蜡烛,那就代表着这里没有鬼物,或者是鬼物的实力不够,对他们构不成威胁。而吹灭了蜡烛,那就代表着这里面有鬼,而且鬼物的实力还挺强,那就赶紧的逃跑。 林子耽把李曼蕊经历的事情跟Andy将了一下,Andy听了之后表示非常愤怒,他没想到在他的辖区会出现这种事情,并再三保证会让下面的人加强巡逻。 日后若是能够成亲,他一朝成为皇帝,天下的君父,更是不能行差踏错。 寒刃化芒,穿过黑丝,及肌刹那凝住。东方池大惊失色,显然并非他突然心软。 最得宠的只有五个,但席撒觉得她们不足以担当重任,又不愿将后宫交托给她们打理。但为表爱宠,每晚都留下一个陪寝,后来嫌如此麻烦,竟荒唐的上半夜一个,下半夜又一个。再到后来,干脆几个同来。 其他六大圣怎会让牛魔王一家人专美于前。此刻也管不得太多。只齐声大吼道:“兄弟们,我们有缘再见!”也是各举武器。各挑对手打去。 只见原本是晴空的天气突然又惊现了几个炸雷。这几个炸雷不偏不倚正好都落到了那些树上,一个炸雷就劈开了一阿里曼之树,不一会儿,在力奥等人周围的阿里曼之树全部被炸雷给劈成了两半。 “哥,那个三星公司是怎么一回事儿”?念祖等卢家叔侄离开之后,奇怪的问道。 程不同其实心里很高兴,知道赵政策相对来说还是信任自己一些,对汪东魏有些不放心。 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人,只有不透风的墙壁。这个事情最终还是传到了赵政策的耳朵里,而这个报信者居然是叛徒甫志高式的人物,用赵政策后来和胡天同学谈到的话是:大胡子齐纯这是又回到了革命队伍的怀抱中来了。 似惊雷平地炸响,峰岳仿佛都为之颤抖。但这种声响却没有带给要塞前后的激战多少冲击。席撒的目光扫过峰顶一地的死人,或半死不活的人。落在要塞前的激战,神情渐渐狰狞。 ------------ 第二百七十章 丹药 长刀对上长枪,都是重量较重的长兵器,自然是要陷入硬拼的状态。 而此时的校尉,由于使用了一种通过牺牲一部分速度,而大大加强力量的功法,使他那长刀的破坏力有了不小的提升。 “他的长枪似乎很重,要进一步加强力道才好。”校尉此时心中暗自盘算着。 校尉的那种功法,一旦催动,便是会对使用者的速 这样怒容的脸,他是认识的——前几日刚刚见过的,而且就算没见过也是一定要是认识的脸。 这些抱怨容恒只能听一听,他无法对容萧二人之间的事做出任何评论,只能再三建议容宣去找萧琅,有些话当面说开最好。 而他身上那温和的气息在他转身的那一刻,骤然转变成了惊世的杀气,每走一步,杀气便越浓一分。 侯龙对他手中的底牌也好、根本的计划也好,什么都不明白!但反过来,离歌知道多少有关侯龙的计划、准备呢? 如果发现罗大帅有同玉带党勾结的证据,将会停止对他的军费调拨,严重的话还要对他进行讨伐。 其次,还是因为这屋子有结界保护,贸然进入的话,会被设下结界的巫彭发现的。 他时而拜访,对城外丹霞山悲天观百名弟子传道修炼给予指教,只为完成道界宗师之嘱,行人间之道法。 那是什么?在场的人都不知道,严鱼雁或许猜到了什么,但是她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因为无论那东西是什么,最终都是用来对付刘清若的。 光之羽没有破开重力的束缚,严渊依旧呆在地面之上,他呆了呆,下意识扭头看向了自己身边。只见纪晓年只是轻描淡写地对着自己的羽翼伸出了一根手指,自己就飞不起来了。 现在留下来的,只剩下老族长和赤阳两人,就在刚才,牤将椒图等人带走,九歌隐约看到牤的脸色有些难看。 风千打出一道火球,将那道石‘门’焚烧出一个大‘洞’,石‘门’上面的阵法纹路,自然也被破坏掉了。 “望公主恕罪”沒听出南宫洛璟话语里的轻蔑,侍卫们倒如同被人控制一般,异口同声的就是同一句话。 “我们有好些年不见了。”进入陌生而又熟悉的庭院,望着依旧如故的景色,苏暖说道。 微微有些泄气,然而苏暖也明白这种事情的确急不来,而且冷夜也说了是个“很重要的客户”,所以自然是较为熟门熟路的白思叶出任接待工作比较好。 随后,风千的意念中开始构想宫殿的模样,不多时,一座完全由岩石堆砌而成的巨大宫殿就出现在了二人眼前。 风千再次跳上造诣神台,将三株养颜花丢入了如意造化炉,炼制丹药比起炼制器物要简单得多,短短一刻钟不到,三枚五品特等养颜丹就被风千炼制出来。 “哼!等那夏寻出来,本座必定要向他问个清楚!”经同和冷声道。 “全都查过了么,”良久,男子开了口,却是盛怒之下发出的声音,声色里原有的一丝嘶哑,早已失了踪,满是怒意的声音让人听之颤心不已。 “丽妃,你把宫漠离弄哪里去了”风千寻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干的,整个王府中只有她为非作歹。 “求求你,不要继续说下去……”再次说到这句话,苏暖的语气已经有了几分哀求的意味,声音当中有了隐隐的哽咽之意。 ------------ 第二百七十一章 变淡 就在江宣方一进入校尉的攻击范围内,校尉则是将一道残影迅速斩向江宣。 “好快!”江宣凭借着方才那短暂的间隙时间,便是对校尉的这一击进行了演练。 凭借着这一优势,江宣则是换得了一些反应时间,才可以用身法堪堪躲过了校尉的这一击。 校尉的这一击虽未打中,但却是给江宣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待梦瑶三人在大厅内坐下后,张武山依旧候在一边,并没有贸然落座。 收回神光,林南面色怪异的看着蚊道人,嘴角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守在安息之地的人看到空海之翼后都被吓了一跳,正想拉响警报,却看到张一凡从空海之翼上跳下来。 最终也败于夏流手底,其中代表着什么,他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 张一凡点了点头,如今各个赛区的冠军都分出来了,第一季职业联赛总决赛将在十天后举行,现在已经可以动身前往帝都了。 杨钊看来对不灭烟颇为信任,听他既如此说,便点点头,不再追问。叶随云胸中石头落地,知道不灭烟是故意帮自己圆谎,同时也意识到他早已认出了自己。 张一凡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如果真打起来,他必须要第一时间逃跑。 突然,在夏流想要有所动作的时候,一道犀利声响在宫殿内响起。 “两位妖王随便出来一个,恐怕狼妖它们就没有办法抵抗吧,为何还要摆出一副大军压境的气势,岂不是多此一举。”林南疑惑的问道。 “你没看出来,对方的攻击打在黑暗血瑰身上一直是翻倍的状态吗?!”三键担忧的说道。 犬七声音再次颤抖,这次她是真的害怕了,相对于郭奕这种菜鸟级的对手,龙九绝对是个可怕的存在。 叶残雪见状,也知道差不多了!他还要留住此人的性命,要让他以后同样沦落到被官兵欺压的地步。 郭奕愣了一下。这两个选项压根就沒在他脑子里出现过。为什么要交给军队或者政府。难道我们就不能自己留下。 听了这燃灯古佛的话,就算是林宇也要被气炸了!知道了他的过去,居然还说不能告诉他本人,这憋屈的感觉让林宇觉得难受之极,恨不得立即将眼前这燃灯古佛撕成碎片。 “谦虚了吧,改天唱几首来听听,几十年了,终不能让我这个介绍人听不到你的歌声吧。”陈强说道。 这一响可把曾浩吓坏了,这么大声音在剑绝门内响起,还不把整个门派的人都给引来才是怪事。 “在我的眼里,他们同样是有血有肉的生命,做的很好,看着这场战斗吧,让我们来欣赏着灿烂的世界吧。”宇辰居高临下的看着山崖下,似乎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之无关。 苏妲己一颦一动都是‘迷’人不已,这刻子竹与姬发却是两人莫名紧张。 周围的人马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神恋战天,神恋战天可是患有严重的“气管炎”的,这件事情整个公会的人都知道,这也是神恋战天为什么老是嚷嚷自己单身,因为现实中就算再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忤逆一次。 加上曾浩上下主山峰已有数次,这守卫更是认识这新来的少门主,如然不会去拦住他。 “这是什么?”利托里奥将刚才伊万用来堵自己嘴巴的动向用手拿了下来,好奇地看着手上白白胖胖的面团。 ------------ 第二百七十二章 埋伏 祁州城外,林子。 现在这种情况下,若是不想开战,却也是让他不敢继续行动了。 若是江家护卫已经快到了他们身边,那倒还算是一种说法。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江家护卫还没行动多少,在离对面那群歹徒距离还甚远的位置,便是被刚才说话的那名站在为首歹徒身侧的那名歹徒制止住了。 因此,他也自 青阳的心情大好,猛灌了两口就,起身就冲出了营帐,冒着雨,直接去了蝴蝶所在的营帐。 将那两个被打的鼻青脸肿,嗷嗷惨嚎的骗子用绳索捆个结实,满面红光的鑫波涛转过身来对伙伴们说道:“哥几个,到我家喝酒去,今晚我请啦!薛神医,您也一定要去!哈哈”。 仿佛看到了胜利一样,虚幻的中年男子狰狞的笑着,只要被虎兽带回来,拿到了还魂草,那一切都值得,毁掉一具躯体又算什么? “你咋知道我脑子好的?你是怎么发现的?”刘瑞呲牙冲着老车问道。 咔的一声异响,元神破茧而出,大道之花开始融入元神体内。一丈高的元神浑身闪耀着七彩的光芒,将整个灰蒙蒙的识海空间都照亮了。元神也终于突破了神通秘境的极境,神通境的极境之路完成了三分之二。 敌军的包围网似乎深不见底,虽然我军因为从背后突袭并没有出现什么损失,但是持久下去迟早会被吞并。正当蒋无名为此担忧时,好消息传来了。 王彦跟白宫甲说了许多,白宫甲也跟王彦说了许多,尤其是聊到附离铁骑,白宫甲就把桌子拍的啪啪响!原来白宫铁骑跟附离铁骑交过手,最后还是稍逊了一分,被附离铁骑击败,当初领队的就是白宫甲,难怪他如此不忿。 这一日,冀州郡守于星纬于大人在前呼后拥之下,带着救命的粮食,亲自来慰问灾民。 秦慕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昏睡着的杨锦心,看着她清澈的眼泪,不断地从眼角流下来,有些干裂的唇瓣轻轻开合着。 反观拜耳,不仅战报寸不离手,还亲自一个个的接通前线指挥官慰问叮嘱,在他的鼓动下,整体部队都战意高昂。 岩洞内部空间比她们想象的要大出很多,这座人工开凿出来的洞穴,足可以容纳数百人同时站立。岩洞从下到上的充塞着江水,看上去就像是被填满水的鱼缸。 因为几人在中都北京的时间短,只有两天时间,如果刘启所在的地方离北京比较远,他可能来不及赶到,但到了宜兴,距离刘启进来这里修炼的时间有两个月了,无论刘启被安排在哪里,他都有足够的时间赶过来。 谢半鬼轻轻向水面推出一掌,浓密的湖水顺着掌风左右分开间,一条满是鳞片的脊背从水里露了出来。虽然看不清拉动木船的是蟒蛇还是大鱼,但是可以肯定,那绝不会是什么寻常的东西。 “不好”当他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时让他大吃一惊,俞升见到刚才围攻自己的五条蛇不再分开而是连成了一条直线正对着自己。 话音一落,泰勒双脚便是猛的一踩地面,身形没有丝毫的停顿,直接冲向了距离,自己不足百米了宋晓冬身边。 “恩,好,我先回去瞧瞧,我娘的身体也不好,我担心她承受不住,”林和顺憨憨的看了朱青一眼,眼里满是感激,这个时候说太多,反倒显得生分了。 ------------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主心骨(新书已发布,求追读!) 江宪一行,对于他们来说,便像是到了嘴边的鸭子,别管是大利还是小利,又怎么能够让其轻易飞走。 别的不说,对于他们队伍中无聊的那几人来说,便只当作是消遣了。 反正他们在那树冠上待得,也已经有些急躁了。 他们恨不得那个大户的马车在他们思虑的瞬间便到来,而后三下五除二地将其解决掉,再是带着 叫“赵士祯”的中年男子一听,顿时吓得哆嗦起来,豆大的汗珠如下雨似的滴落到地上。不到半分钟,他像是下定决心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由于她强行入队,算是将田恬挤走了,所以这话在她耳中听来,尤为刺耳。 顾长生是不是为了尹伊来的章远无法确定,直觉告诉他十有八九和尹伊有关。 不过,对于周尘,她也是颇有好感的,反正自己也不反感,如此倒也不是不可以。 与周煌达成了一致,给这家伙打了不少鸡血,也让他干劲更足,把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而恶犬一族的狗叫,本质上是邪法,更可以对敌人进行精神冲击,自然更容易激怒目标。 他算是彻底放弃了幻想,明白,这青州,再也不是朝廷的青州,更不是他陆志远的青州了。 但在战场之上,遇到什么情况都说不准,哪怕是能提升一点点生存概率,再多的付出也是值得的。 倏然间,他就觉得办公室的空气像是凝结了冰块一样,冷得吓人。 王跃就是来装X的,自然不会让大家住标间了,直接将标间退掉,然后将酒店顶层全部都包了下来,好吧,就算是顶层也只是六层,1983年的爱丁堡还真没有什么高层酒楼。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打开门了门以后,看到了城里了一座山似的垃圾的时候,赵云轩的精神顿时差点崩溃,而且最要命的是,附近的几间垃圾满的更严重,连换都没地方换。 可正当她准备,毫不迟疑地拒绝汪千万时,忽然的,在不远处有警灯在闪动,不一会儿,竟然有一大批警员围上了来。 一个普通少年,竟然在眨眼间功夫,化为了一个被黑色鳞片笼罩全身的狰狞怪物。 就像良人说的那样,隐形岩虽然标注了比雕,但是比雕的速度并没有受到影响,风筝战术依旧能够施展。 “进来吧,这个时候就是你了没有别人。都等你两三天了。”陈明义在房间内说道。 纪微甜原本以为,他只是装的,发现他真的睡着了之后,心里微微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另外她还梦到,同样离开自己三年之久的,自己那最可爱的宠物,在陌生的街角,正眼巴巴的等着她认领。 最后一步,赵云轩再次用四两拨千斤之法将地火鎏金锤带起、挥动、砸下,敲击声再次响彻百里,周围更是因为强劲的冲击而无法靠近。 今天他要找傻彪联系于浩然。了解于浩然又掌握了什么新情况。明天他要向大喜延一汇报,然后请大喜延一给几天时间回横道河子看爷爷。 不过这也正常,被联盟天王邀请对战,相信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好事,赢是不可能赢的,但这并不影响备受关注这个事实。 冲阵号角撕裂长空,啼破对阵强鼓,风声拉响于耳际、若刀,背后白袍卷荡若旗,霎那间,天地寰宇再不闻他声,唯有滚蹄若雪崩,意欲将万事万物辗作齑粉。 当白玉京再次睁开眼睛到时候已经回到了诸神娱乐的空间中光明街区,并且这里跟自己所在的ef街区所不同了,最起码从人物的打扮以及风格上就可以轻易的看出,接着白玉京接到了轮回系统的提示。 不过,现实很残酷,无论是狮鹫,还是骑着狮鹫的矮人,他们都对大海有一种本能的恐惧,即使是勉强克制住了,他们也对海上的生活很不适应。 一言落地,如冰飞渣。室中极静,仿若可闻彼此心跳声。顾荟蔚弯着身子,玉脖修长,巾帼髻上的梅花步摇,不住颤抖。 “传说之中,那个山洞,乃是神主大人,放置最珍贵的宝物的地方,在里面,有龙血,有龙骨,甚至还有龙筋。 对于这部分人马德胜没有命令部队击杀他们,而是将他们带出山谷看押了起来。 “印度所罗门若是离开了仆人,真不知道会不会活人被屎憋死。”巴哈都尔·沙每次想起这个问题都觉得很可笑。 一千三百尊魔族霸主,便是一千三百个喷头,质量极重的鲜血,在极短暂的时间内,清净玉明天,便是已经被一层血雾所覆盖。 “嘿嘿!”邓朝也是笑了笑,他自己也不相信韩毅会那么厉害,要知道经过之前的几期,据说现在节目组想游戏都要尽可能的难一点,要能瞒过韩毅这只狐狸,否则很多游戏就没意思了。 藉卓的声音并不年轻,有些岁数了,想要管理这么一大批人,沉稳是必要的。 而他之所以能够成功固然是因为自己的时机把握无比精准,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对方的轻敌。黑衣人根本不会想到屋内还有高手存在,更不会想到这个送自己上西天的人,居然会是自己眼中蝼蚁般的萧大少。 苏齐心中浮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但并不是担心范默会加害自己,而是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出现的问题比以往几次都要严重。 至少,自己能够清晰地把握到暴力妞这等玄星境大圆满玄修,施法时吐出的每一个音节,每一个间奏,清晰地感知到,其动作速度,自己完全能够做出调整和应对。 自从用契约术和灵魂触手将屈挽舟控制后,屈挽舟的所作所为萧怒还是感到很满意的,尤其是在派遣洛兰军强势帮助萧家重新确立屠龙领不可撼动地位这件事上。 看了眼叶白,手指一动,一跟血色长针,化成一道血色流光,飞来,飞针上竟然衍化出来种种恶鬼幻象。 听着耳边众将士的欢呼,萧无邪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他虽然漠视生命,但却也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与自己为敌的人他会不遗余力,即便是追杀千里也要将之击杀。 ------------ 第二百七十四章 机会 为首那名歹徒说出的那番劝说的话语,在他这个队伍里的主心骨看来,确实是有些讽刺。 话说得是不错,也像是在对他进行一番劝说,但那主心骨显然是没有什么动作,反而是眼神冷下来了几分。 什么别跟他一般见识,什么功劳都看在眼里,这些在他主心骨看来,完全是些屁话。 他这个老大,表面上看起来是在说 王芊语此时觉得,白娘子策划了一千多年,肯定还有后招,所以去把金箍棒赎回来为好,免得发生意外。 两个早上上班前没洗脸的家伙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苦涩的表情。 结果赵佳明带着父亲刚刚回到家里的别墅,一进门,就听到的节庆礼炮的声音,接着无数人在房间之中撒花。 看着周围一圈同学都偷偷竖起耳朵,安德鲁感觉很无奈,也很烦躁,他知道这还只是开始,等到了学校还有更多诡异而同情的目光盯上自己。 被按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还在拼命地挣扎,不过显然一切都是徒劳。 脊椎的骨骼化作利刺突破了身体表层,皮肤化作了深绿色的怪异模样,狂猛的咆哮声之中,一只身高近三米的巨大怪物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变身完成。 羞涩的罗青青心中有些堵得慌,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知道要怎么缓解她同孙凯只见越来越危险的气氛。 上官瑞鑫拿着酒,走下了楼梯,看见王盈盈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看见上官瑞鑫走了下来,王盈盈轻轻的将手搭在了上官瑞鑫手上说“怎么样,爸爸都跟你说什么了?”王盈盈好奇的说道。 想了想这些无聊的琐事之后,乔斯耸耸肩再一次埋头在了工作之中。 那时斯巴达人之所以那么横,就是因为生命法庭萨拉帮助伊戈恢复伤势,并再进一步提升到七维顶级。 数米之外的卫生间里面,稀稀传来水声,门只是半掩着,里面一具雪白,凹凸有致的曼妙身躯,诱人无比,令这里春色无边。 手中的法诀丝毫没有停滞,一丝阴寒但却又充满威严的气息开始从他身上蔓延。 换装完毕后,俨然还真成了一阿拉伯人,只要不说话,或者被揭开脸上的黑布,敌人是难以发现他这个冒牌货的。 叶昔正奇怪呢?难道是遇到打劫的了,可谁敢在昌平城如此放肆? “先放我们出去!”这个破笼子,茗雪已经待够了,那种眼看着自己在意的人遭遇危机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是那样的无助而绝望。 他确实发现了一种生物神奇的力量,但这个力量就如同曾经的日心说一样,被愚昧的人全盘否定了。 舒哲倒是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我无论怎么决定他都会顺从接受一样。 巨大的撞击,体内不禁一阵翻滚,难受的厉害,背后的骨头更是仿佛差点散架了似的,疼痛的厉害。 “不差那么一会,先不吃饱饭,你这身体别说是去救人了,不当拖油瓶就不错了!”鬼熙有些生气了,气这个丫头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其他那么执拗的脾气。 猎暴龙见到取经人还没有到,身边的将士已经被这山神爷、土地爷还有伍葵将军的主力军团骚扰的疲惫不堪,心里面及其愤怒,便去找兄长商议应对之策。 “夏夏,我在什么地方?”夏夏一转头,发现左轮已经坐了起来。 ------------ 第二百七十五章 决断 不仅是为首的那名歹徒信服主心骨的谋略,就连整支队伍,队伍之中的其余歹徒,对他们的主心骨,在心里也是相信的。 他们对于他的意见,更多的还是来于一些关于主心骨的一些传闻还有挑拨。 他们也就是因此,愈发觉得主心骨让他们施展不开手脚,做事瞻前顾后,有时候还不让去劫那些容易劫油水又大的事情。 被苏寒锦这般看着,江与涯也只是微微侧了下脸,接着仍是看着那个方向。 “反正那东西现在也只有我们才见过。变成什么样了,还是是随我们怎么说。 虽然落得这样的处境,但是周林还没有害怕过,他认为只要还活着,就什么都有可能,包括手刃范磊他们,还有修复他跟所有人的关系。 “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周林说着,那些专家们还没有怎么敢动,周林就在前面领着他们,向着刚才那个巨形双头怪物黑影的位置走去。 看到外孙子被抱出来,袁亢和袁母都激动的不成样子,老两口的双手颤巍巍的,瞧那架势,都想去接一下孩子。 “放心吧,就美国远东支队那几艘军舰,我们南海舰队还是抵挡得住的。”刘步蟾信心满满的说道。 周林有点不敢相信,但看着这个谢智才这样淡定,他好像是真的愿意跟他们走了。 先前联手上岛的四宗和顾云川修士立足未稳。就被斜刺里冲出来的江淼并一干鬼子打了个,措手不及,等到好不容易稳住了阵脚,双方均都折损了三五个同伴。 人一老,就失去了些许雄心,再看军政府现在搞得风生水起,张之洞也收起了争锋相对的心思。 回头坤元洞后,土申又给陈长生指点了一些功课,问起了他和金建拼斗时的情景。 宝珠大舅不肯要,王氏笑着让娃儿妗子收下,说是孝敬她娘的,宝珠大妗子忙推,“一屋子人都吃不惯大米,上回过年姐姐带去的大米还没吃完哩”一家子正在院子里推搡着,忽就听见大门砰地一声儿响。 黑毛山魈愤怒的发出吼叫声不断的用爪子扒着地面,奈何摄青鬼的吸力越来越强黑毛山魈的身体正不由自主的向袁帅等人靠近。 他这话说得光棍,却也让苍黄发作不得,只是冷哼一声,把头转向李白。 轩辕祈陌身后的玉妃、珍妃、德妃、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看着轩辕祈陌,“这……”这还是他们的皇上吗? 原本院儿外头挨着陈家的空地上也开垦了片菜地,因着去年起便持续干旱,荒废了大半年,陈刘氏见这些日子雨水尚可,便打算着重新补补肥,种上些菜。 趁这个时间,刚才倒霉落水的两名‘锦帆贼’成员已经被船上的同僚拉了上去,此时正惊魂未定的看着食人鱼王的尸体被吞食的场景,若是李白刚才没来得及救下他们,现在的鱼王便是他们的写照。 “别想那么多,这么大的雨,狗仔也得避雨,何况咱们还有伞不是?”沈瀚宇说着把苏叶一推,开开心心的带她出去了。 等待中我又拿出手机拍下了山间早晨的美景,一连给安琪发了3条彩信。 大约早上八点,安琪委托的人便和我取得联系,我们约好在市中心的茶楼见面,商谈具体细节。 在他们的神识之中,秦宁就像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一个念头就能够决定他们的生死。 ------------ 第二百七十六章 交换丹药 在他看来,即便是现在那丹药的药效已然过半,凭借剩余的药效,已然可以在力道和速度上都稳压对手一头。 然而,即便如此,校尉也是不敢在具体的招式上掉以轻心。 毕竟,不管怎么说,对手也是巅峰武者,此刻又是使出了自己并未有过太多战斗经验的长枪,还是要有足够的专注。 这也不是说,校尉是此刻是十 苏若离像是看不懂林伊云眼中的求助,拿起桌子上的包包,自顾自的朝外面走去。 而远处的唐柳,更是俏脸煞白,有些绝望。刚才雷龙王那一击,若是由她来扛的话,她可没有叶默这般的恐怖肉身,恐怕就只是那一撞,她不死都已经彻底重伤了。 梵天估算的果然没错,阵台下面的灵眼,连接灵脉,灵气源源不断的涌出,给养阵台,通过阵台滋养妖祖。 城里城隍庙的神像跟前总会塑一对金瓜锤,乡下俗话骂人傻乎乎的,就说“活像城隍庙里一对瓜锤”,简单些就是像棒槌。 以宁先生之前对苏若离的态度,别说是有男生和苏若离表白,只要走的近一点,宁先生都不可能忍受!这次宁先生会同意苏若离上大学,就已经够让她惊奇的了!苏若离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 男子已经消失在波纹当中,这里的一切,慢慢的复原,深渊又一次被海水倒灌,昏暗的空中慢慢的晴朗下来。 “唉,两个没良心的家伙,竟然不等我和他回来就离开。”下一刻,她一脸失落低喃。 以往林伊云很少参加这种节目,一来是这种节目看的观众少,二来她向来不屑参加这种所谓的采访节目。 打掉日军警戒阵地后,教导旅部队迅速在尚义城外围集结起来,旅长张大海亲自来到前线指挥。 史蒂芬看到顾念珊一脸欣喜,似乎是在突然间一下子想的了什么事情,他居然把那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是因为两条烂菜叶子正好飞过来糊在她的嘴巴上,一阵恶心泛上来她连忙拂去烂菜叶子。 又是两瓶材料,40份!尽管跟我预期中的数量差的有点大,但是好歹也是额外的收获,听扎卡那意思,外围零星的材料已经都被他采集了,我再呆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了。 陈枫撇撇嘴,不来才是怪事!是个男人,无论在外面怎么鬼混,知道家里老婆有奸夫,能不回来? 她下意识的看向晋亲王,看到他静静的立在马车上,看着的方向却不是紫萱和她们这些公主;顺着晋亲王的目光看这去,她看到了两个一身黑衣的人,自头到脚都包在黑色布料之中的人,就连手中的长剑都是黑色的。 所以林成瞬间弯腰塌背,缩成一团,而他的身体却像极了一个充满气的皮球,不,应该说是一张撑起的弓更为准确。 林成此刻没有一丝绝顶高手的风采,反而眼睛里闪着狐狸般的光芒。 而且罗曼也得到了安娜的指示,这次来华国内陆的投资,一切都听从陈浩的安排,至于别的集团或者家族想要与纳尔集团合作,一切先拖着,不拒绝,也不同意。 被这么一拉,我的理智稍微恢复了一些,匹夫之勇不可取,这是肯定的,显然,刚才我的反应跟作为,不是一个合格的队长该有的素质。 她其实一开始就相信泥巴,她也知道,杨妄是很古怪的,但是她一点儿也不介意,但是,为什么仅仅一摔,杨妄就没有了气息呢? ------------ 第二百七十七章 进入峡谷(新书已发布,求追读!) 江宣怎会将这丹药的真实来历说与这校尉听呢,笑了笑,道:“方才对校尉说了,这丹药是凌某偶然所得,仅此一瓶,只不过校尉将那提升速度的丹药送与我,我才不得不将这瓶丹药拿出,与校尉交换的。” 校尉听后,虽然觉得十分可惜,但想到这仅剩的几颗丹药都归了自己,也是心中暗喜。 “你与她……”校尉犹豫了一 只是,这不同的流派,同样也有局限性,他们考虑的问题,并非特别全面,所以诊治病症的思维,更多是在他们的流派理论中,很难跳出来。 威子辩解:因为他之前帮牛二根联络过谢家主仆,出事之初,他害怕受牵连,所以只想先找到牛二根,谁知找了一天才发现,牛二根已经跑了。 此时此刻,萧长云重生后一颗还在半空中的飘荡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地。 “哼,居然还敢来!”就在这个时候,奥森闷哼了一声,虚空中传来一个痛呼声,一个红袍男子猛地被从虚空中打了出来。 “公子还请莫激动,以免影响您的眼睛,冷羽和冷柒而今正在接受刑罚,凭他们的实力,应该可以熬过今日,但明日和后日……”那刑罚会整整持续五天,一般情况下,被处罚的人都会死在第三日。 这里一样也挤满了北漂的人,大家一有机会就会拼了命的往里钻,为的就是能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可那时心中尚存爱意,为所爱的人可以做一切,而现在两人之间只余下仇恨。 “雪山玉狮子不过是圣王级的潜力……你的潜力明显更大,他的出场费已经是十块中品灵石了,那你的出场费是……”华飞笑嘻嘻地说道。 张伟曾经在姐姐打拳的时候经常性的研究对付的策略,自己一直在修炼气的初步知识,而且有大鳖的500多年道行,自己的某种机遇已经超出正常修炼了,龙珠更加使自己在某种程度上的“龙”化了。 但是事情的奇葩之处就在于,凡是大德高僧往往武道都比较强悍。 不得不说宋槿言这一条朋友圈发得妙,你们不是猜测吗?我自己发出来,告诉人们,人家只是心情不好,去吃点肉肉散散心,怎么了? 谁知玉公主半天没有动静,宋舒乔抬头看去,她却仰望着明月,渐渐流出两行清泪。 话音落下,李天辰便再也不耽搁,瞬间挥手破开空间晶壁,离开生死绝域。 娘娘逛了一个上午,逛了各大高档购物商场和低端摊位,都是怎样进去,又怎样空手出来的。 在空中放眼望去,这片谷地的形状正像是一个巨大的蹄印,方圆数万里,烟气缥缈,蔚为壮观。 可越是如此,说明大家对十二宗联考的关注度越高!那正中天玄宗下怀。 这一点看看楚雄和雪峰二人他们也能看的出来,都是陈凡之前在泰山收服的,至少此刻看到的,并不是奴仆的那种感觉。 “别说没有用的,你有没有帮我带点吃的过来?”茉歌眼睛几乎饿绿了。 “呼……”项南第几百次成功,结下了最复杂的雀王印,终于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 李天辰身影如电,跟着破岳枪闪入那破洞之中,出现在数百米外。 于是太子预求天下之利匕首,得赵人徐夫人之匕首,取之百金,使工以药淬之。以试人,血濡缕,人无不立死者。乃为装遣荆轲。 ------------ 第二百七十八章 巨剑少年 在武者的世界,很多武者为了表示自己的谦虚,都是愿意优先称呼对手为师兄的。 这一点,与武者以外的普通人之间的称呼是有所不同的。 先前校尉直接主动称呼江宣为凌师弟,是因为他是带有了一些敌意。 实际上,直接称呼明显知道对手是同级武者的行为,在武者之间都会被认为是一种主动挑衅的行为。 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残忍,可是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残忍无情到这种地步。 他能够一直咬牙坚持,即使在受到刑罚的时候还一脸笑容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师父会来救走自己,果然,师父来了,救出了自己,现在他还要救出其他人。 想一想,他这样做也‘挺’好的,我只得配合笑笑,从两个男人那些微妙的火‘药’味‘交’织的磁场里面走出去,走进办公室关上了‘门’。 现在月芸肯定是在陈承方的总部里,想要将月芸救出来,就要独闯那里,可这样做,无疑是公然和政府为敌。 “这种事情你该告诉布玛,她才是这艘游轮的主人。”郑浩说道。 现在这样任凭她在那里发号施令,以后再有什么麻烦,是不是也让她来处理呢? 朱海望冲龙华南一挥手:“叫他们都进来!”他知道李傲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绝对不敢涉枪,要说动武,自己绝对不怵李傲然,只要安排的枪手冲进来,李傲然手下纵然有高手,但是能躲得过枪子吗? 走到其中一扇门前,陈默菡伸出手想要按门铃,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伸过来,轻轻的扣住了她的手腕。 我感觉杨可馨似乎还试了试我的鼻息,也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响亮的叩门声,中间还夹杂着急促的门铃声。 这会儿,只见他按照萧七七叮嘱的步骤,一步一步地实施着,给楚风辞那是擦过一遍又擦一遍,如此反复三四回后,苏流年明显地感觉到,楚风辞的高烧在慢慢地退却。 位于二楼的豪华卧室,北冥烨同无数个夜晚一样,一直醒着无法入睡,眼睁睁的看着窗外的天空,从满天繁星,到旭日东升。 她不介意秦风展看到她和冯纪凭怎么了,因为她和冯纪凭清清白白,就算看到了也能解释的清,她害怕秦风展看到她见了冯老爷子和金老先生。 几秒钟之后,男孩忍不住一阵爆笑,笑得很是夸张,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缩成了虾米一般模样。 众人退了出来,不约而同地满大街寻起了医馆,而涟俏却仍旧在那老大夫店铺内,似乎一定要将所有的‘药’材都扫落才甘心。 我并不希望我的朋友因为感动而跟你在一起,从而忽略了你的人品及对感情不忠,否则她以后还会受到伤害。 直接无视巨蟒的眼神,傲天一边喝着手中的魔法药水,一边朝着巨蟒丢火系魔法。 “就是,谁真正见过他俩吵过了,当初在龙脉的时候,他俩可是连见面都极少了。”‘玉’邪连忙附和,还是云容聪明,说话要拿出证据来的。 不屑一顾的将那份威严崇高的圣旨就这么给丢弃在了地毯上的桑离,杏色的唇瓣上还有尚未愈合的咬痕,那些都是昨晚被沐云和自己给咬伤的。 她故意带秦风展去冯家老宅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想看看秦风展是什么反应。 封君扬一直不见过來,门口的人却是由郑纶换成了乔老,辰年心中渐凉,脑子也一点点清冷下來,最后终于能止住了泪,只平静地坐在那里继续等封君扬。 ------------ 第二百七十九章 提升 那少年的脸上闪出了一丝犹豫,随后又坚定下来,将手在那巨剑的剑柄上移动半寸。 “嗖。” 随着巨剑的再次舞动,少年脸上的那一丝犹豫也已消失不见。 巨剑一开始还显得有些别扭,经过几招几式的熟悉,便是好像很快便是找到了应有的节奏。 众武者可以清晰地看出,找到应有节奏后的巨剑,其挥动劈 给老者污秽雷珠尝试一下,穆浩也是想要看看老者的反应,确认污秽雷珠的威力。 腰间系带一紧,当温莎脸带笑意,帮穆浩把衣袍整理好之际,之前那黑色衣袍化成的暗红色流芒,已经汇聚出珠子的模样。 “谁不喜欢了,要不我们现在去你芥子空间的时间阵法?”唐素琪红着脸说道,她显然是想和南宫平颠龙倒凤了。 “混蛋,时空扭曲!”一见南宫平一上来就是杀招,冷静自然是担心自己的弟弟吃亏,立即也对南宫平展开了攻击。 “得得得,知道了,老子给你们还,回去的路上见怪兽就杀,老子杀杀杀,把你们的帐都杀完。”这厮头都大了。 一路上,狄舒夜虽然跟韩江雪有说有笑,但心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到了横笛峰下,两人相拥片刻,狄舒夜亲了亲韩江雪那娇艳的粉颊,便赶回古琴峰。 “呵呵,呵呵,我其实也是什么也不是,只是运气好一点罢了。”这厮尴尬地说道。 系统沉默良久才是对廖兮说道:“寄主怎么想的就是怎么样!”廖兮点了点头,呵呵,这个系统都这样了,还说不提醒,谁信呢!嘿哈嘿哈。 既然越想越糊涂,这厮干脆也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吗,他一边慢慢地吸收起空气中的鸿蒙混沌之气,一边领悟起这里感觉到的空间之力。 “诛天图!”眼看着古老残图,将诛天弓shè出三十六根晶牙,所携的寂灭箭芒都给破去,很多强者都认出了不断放大古老残图的来历。 “我有个提议。”庞哲也没浪费时间,他们三个见面的时间越短越好,免得让人发现。 “宏义,我说了,萧毅不是我的司机,是我的朋友,男朋友!”沐苒那皱着眉头说道。 “哼,我不要,你肯定有图谋的,说不定是想要追本姑娘呢,我才不答应。”秦玉雪一脸傲娇。 等到希德来到这一方世界,只要他不挂的话,那么他肯定还会雇佣自己盗取某些东西的,还有探索这个世界的机会呢。 我刚进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那保安队长气冲冲地朝我走来,我闪过身等他出去以后,才发现房间里有七八个保安正围着两个老人,不停地劝说着。 对他们的态度沐可儿算是见怪不怪了,出‘门’的时候自己把‘门’给带了。 “算了,咱们不讨论这个事情了,顺其自然吧。”萧毅摇摇头道。 古波很懵逼,感觉想不明白了,暂时也没有继续想下去,或许随着修为的提升,某一刻,可以知道大道的所在,将其偷了过来呢? “行,就不追究你自作主张的事了,那你说说新专辑的推广问题吧,你有什么想法。”娟姐问道。 “傻大个,你还是认真一点吧,不然我一出手,你就倒下了。”齐敏鄙夷了对方一眼。 佛剑菩提一经那名和尚施展,大开大阖,光明正大,一举一动佛光普曜,万邪不侵,整个空间都是梵音普唱,威力奇大无比,尤其对其他邪术魔功更是克制强大,但是潜云却不甚喜欢,无它,他不懂佛法。 ------------ 第二百八十章 落叶剑法 映州城外,清溪镇,滇森林横跨三州,静谧而危险。 少年手握玄色长枪,晃了晃口中的柴草,枪上的几缕银色飘带随风舞动。 他正伏在一处泛黄的灌木丛中,居高临下,紧盯猎物。 少年的身旁是一位身着青袍的少女,手持一把古朴大弓,一双清澈的眸子正观察着猎物的动向。 “速度极快,似有灵智,二阶凶兽。耳上有鳞,是鳞耳白熊。”少女说道。 少年喜上眉梢:“二阶内丹,得着了!”俊朗的脸上刚露出一丝喜色,转瞬,便又被疑惑压下:“不过,清溪镇这片林子平时只能猎些没有等阶的野兽,连一阶的凶兽都极少见,更何况是二阶的。” “邢家建新酒楼正大兴土木。”少女简单一句,将原因点明。 “邢如峰那老贼,这些年建了多少处酒楼赌坊,还是不够,这清溪镇的林子都被他砍去大半了,如此砍下去,明天还不知道会蹿出什么等阶的怪物!”少年牢骚道。 “小宝……小宝……”不远处,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正呼喊着什么。 “坏了,阿婆如此大的动静,怕是会被那头鳞耳白熊盯上。咱们得……” 少年说话间,见少女已将箭搭在那张古朴的大弓上,靛色的箭羽在阳光下与古铜色的弓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二人目光所视处,鳞耳白熊在地上嗅了嗅,望向树林边缘的一处铺满落叶的灌木丛。此时的灌木丛后,露出了两个丸形发髻。 慌乱中的老妇人看到了鳞耳白熊,循着鳞耳白熊的视线,灌木丛后的丸形发髻此刻像是两根毒刺,刺中了她的心。 短暂的呆立后,老妇人声音嘶哑着,狂吼着,踉踉跄跄地奔向那对丸形发髻。 “嗖嗖嗖!” 少女的箭已离弦飞向鳞耳白熊,落在鳞耳白熊周围。 那鳞耳白熊看了看地上的几支箭,又看向少女所在的灌木丛,竟现出一丝不屑。 “你来还是我来?”少女浅问一句。 少年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吐出口中的柴草,道:“哼,一个二阶畜生还瞧不起人,自然是哥哥我收拾它。” 他轻抚手中的玄色长枪,从高处跃下,挡住鳞耳白熊的去路。 鳞耳白熊见去路被挡,巨大的熊掌拍打着地面,低吼着看向十余丈外的少年。 “小畜生,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小爷这杆枪。”说罢,少年挺起玄色长枪,做出接战的架势。 鳞耳白熊见势,怒吼一声,向少年冲去。 少年将长枪扛在肩上,后撤一步,咧嘴一笑,将长枪掷出。 长枪脱手,如风中的柳叶,显得轻轻飘飘,划出一道玄色的弧线。 少年由近战姿态转而将长枪掷出,显然出乎了鳞耳白熊的意料。 鳞耳白熊抬头一望,没有将少年掷出的长枪当作一回事,并未放慢脚下的步伐。 玄色长枪越过鳞耳白熊的头部,自它的背部入,下腹而出,将鳞耳白熊钉在地上! 那鳞耳白熊显得甚是痛苦,双眼不甘地看向少年,挣扎了片刻,却再也动弹不得了。 “取丹吧。”少女催促一声。 少年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动作颇为熟练…… 他将方才取出的内丹拎在手中,放在阳光底下观看:“墨黑色,质地温润,的确是二阶内丹。” 少年起身,见老妇人领了一个六七岁年纪的孩童走到跟前。 “谢过两位恩公,若不是两位恩公相救,我祖孙二人怕是已葬身那巨熊之口了。” 老妇人说罢,就要拉那孩童下跪,却被收好箭的少女一把拉住:“阿婆不必如此,举手之劳罢了。” 少年也反应过来,看向祖孙二人,那孩童头顶上分明挽着两个丸形发髻。 “还不知两位恩公的名讳,日后好报答。”老妇人向少年少女两人连连作揖。 “那倒不用,我妹妹刚才说得不假,我俩本就是来这清溪镇打猎,这家伙不是寻常野兽,凶猛异常,如今出现在清溪镇,今日若不除,还不知有多少人遭殃。” 见老妇人仍无法释怀,少年拿起手中的内丹对老妇人说:“阿婆你瞧,这叫内丹,可是宝贝,我俩可是得了大便宜。” 老妇人终于开始有些宽心,脸上的表情舒缓了几分。 少女将包好的熊皮塞给哥哥,少年略一迟疑,又看向祖孙二人,两人衣衫褴褛,这景象在这寒冷的北方的凛冽的风中,显得有些刺眼。 将熊皮塞给老妇人,老妇人脸上满是窘迫之色,坚决不肯收下。 少女将哥哥手中的熊皮塞到小男孩怀中,又掏出几两碎银,塞到男孩的口袋中,伸手摸摸小男孩的头,脸上浮现出和煦的微笑。 “听姐姐的话,拿这些钱给婆婆,去做两套熊皮大衣,穿上保准暖和。” 小男孩吃力地抱着熊皮,点点头,谢过少女。祖孙就见二人上马扬鞭而去了,马上的少年喊声传来:“滇森林如今很是凶险,速速回家去吧!” 纵马飞驰的两人,正是映州商会三大家族之一江家的大少爷二小姐,江宣和江宪。 二人从清溪镇一路行至映州城东,在一处茶舍驻马歇脚。行至映州城街市,被几名年轻人拦住了去路。 这几名年轻人身穿黎色道袍,胸口处纹有“秀新”二字,显然是映州最大的私立武馆秀新武馆的弟子。 “江宣,我且问你,今日你去清溪镇做什么了?” 几名拦路的年轻人中,为首的一人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对马上的江宣吼道。 “邢越,你整日练武是没事干了吗?我去何处干你何事?让开!”江宣有些不耐。 邢越刚要反驳,看到江宣身后骑马的少女,想要细看,却发现那少女一袭青袍将容貌和身材遮得严严实实,顿时来了兴趣:“哟,我说怎么遮遮掩掩,原来是勾搭小娘子去了。” 邢越的话引得其余几名秀新武馆的弟子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周遭也开始聚集起了围观的人群。 “这不是商会副会长邢如峰的儿子邢越吗?” “可不是嘛,听说这邢越练武资质极佳,在秀新武馆颇受赏识。只是不知道这骑马的是谁,各大武馆里好像没有这号人。” “他你都不认识,他是江家的大少爷江宣,听说也够奇葩的,江家也是商会三大家族之一,要说上个秀新武馆轻而易举。也不知这位公子哥是怎么想的,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难不成是个废物?” “商会三大家族的少爷不去武馆,不是废物是什么!听说他还有个妹妹,更是个药罐子,打小请了不少郎中,也不知是得了什么怪病。” “这还不算,江家人为了封口,把请去的郎中都聘下了,说是什么研究药材,他江家除了一个荒废的药谷,哪有什么药材生意?我看就是给他家二小姐打掩护。” 江宣听到众人的议论,倒也不怒。 他看向脸上表情耐人寻味的邢越:“邢越,我只说一次,她不是什么小娘子,更不关你的事,你要是闲得慌就去别处消遣,别挡小爷的路,滚!” 邢越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一个不去武馆的废物,敢叫小爷我滚,凭什么?凭你那废柴资质吗?小爷也不和你废话,今日你猎的那头熊,体型如此巨大,定是有内丹,给小爷把内丹交出来!” “你怎知我猎的是熊?” “这有何难?”邢越说罢,朝身后的邢家仆役摆了摆手。 那仆役将一个颇大的皮袋子丢在江宣脚下,江宣弯腰将皮袋子捡起,袋中的鳞耳白熊皮赫然是先前给小男孩的那张! “你!你把那祖孙二人怎样了?”江宣顿时火气上涌,怒不可遏。 “小爷我倒是不想伤人,只不过我那手下做事没点分寸,笨拙得很。”说罢,邢家的仆人又是一阵冷笑,被邢越的一个眼神制止。 江宣掉转马头,就要赶回清溪镇。不料,邢越依然不依不饶,挡在两人马前。 江宣俯下身子,拍了拍坐骑:“黑狼,踏过去。” 名为“黑狼”的坐骑心领神会,几步助跑,腾空跃起,马蹄重重地撞在邢越的肩上,优雅落地,潇洒离去…… 魂天幽目光冰冷,在这一瞬间他果断出手,一根粗如手臂的魂矛如若实质,发出一道刺耳的疾啸,直冲太阳之心。 铲除李恪这件事,即便李世民自己有心,他肯定也不会贸然付诸行动。说白了长孙无忌就是傻。 费古利带球狂奔,连过两人,后将足球送到前锋索尔达多脚下,索尔达多被帕帕斯塔索普洛斯扛住,没有机会转身,索尔达多知道这次进攻稍纵即逝,没有和帕帕斯塔索普洛斯纠缠,果断回传球到禁区前。 其中马蒂亚·佩林更是入选意大利U21国家队,而他仅仅十七岁十一个月。 她这一声暴喝,可是灌注了不少的真气进去,声音之响犹如霹雳雷霆,震耳欲聋,两名青年瞬间感到头晕目眩,满脑袋的金星旋转。 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差不多有一个月,胡子拉碴浑身发臭眼睛通红的金泽宇发出一声嘶吼,贴在额头上的丧尸晶核迅速的消减着体积,最后直接消失不见。 橘子罐头这东西从南方运到长安城便已算是难得,从长安城运到凉州城,便是稀罕物了,再从凉州城运到他们常乐县这里,更是十分金贵难得,就眼下这三年五载,寻常百姓肯定还是吃不起的。 说着说着,三人便到了碑林前,唐夜听了一路,对于三人的嘴脸也都有了重新的认识,都说人心裹测各怀鬼胎,眼下这仨做了鬼也还都是一肚子坏水。 临江仙继续抓着她的手,轻轻的在自己脸上抚摸着,感受着她掌间那一层薄薄的茧,感受着那种微微的粗糙感。 这一幕可真是把四方神王给吓得不轻,四人转身看向自己的部下,他们听的很清楚,也看的很清楚,不仅仅只是自己带来的部下有这样的举动,就连那些庞大的金属造物里面都传出这样的声音,这让他们显得很是不知所措。 “那就好。”先灵淡淡地笑了笑,随后便是缓缓闭上了眼睛,而他体内最后的一点灵力也终于是逸散完了,就见先灵的躯体泛起一阵淡淡的光芒,然后一点一点地消失,最后完全不见了。 其实暮夜这么做,也算是对陆奇的修炼,毕竟没有击中要害,这样的疼痛,陆奇可没有感受到过。 乌恩奇两眼翻白,在雾海的全知之雾里浸染了两个月以后,他的眼睛可以看穿许多伪装,所以他没法拒绝穆萨的请求。 除此之外,这里还囤积了大量的食物,陆奇本想着,这么阴暗的地方一定很潮湿,食物保存不了多长时间,后来稍稍利用少许的红色融力一测试,在这个洞中极为干燥,陆奇猜测这或许跟洞里墙壁上的照明灯有关。 叶空摇了摇头,暂且抛去了念头,眼下,不是发呆的时候,完成任务要紧。 陆奇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心想:如果换做是我,即使是受重伤,我也是不会放弃的。 许愿已经把李俊秀原先用的那间卫生间里的浴盆刷洗出来了,她觉得李俊秀此时的状态还是比较适时泡一个澡的,而不是冲一个。 ------------ 第二百八十一章 骑虎难下(新书已发布,求支持!) 听着为首的那名歹徒,将一通话全部说完之后,他也只是淡淡一笑。 此刻稳稳站在道上的那名江家护卫,倒是没有了之前那般由于顾虑过多而产生的那般焦虑的心情了。 之前他还考虑着,若是不能将江宪安全地送回家,会不会便是从此不能继续留在江家做事。或者说,由于江宪在外面的,关于她性格一事的那些传闻,而不 叶英发不负众望,手指头再次轻轻的敲在桌面上,却显得很是悦耳。 总之都比现在这样慎刑司满宫的找人强太多,为什么慎刑司的人要费这么大劲呢?听说是宫里的娘娘们心慌,说这丢的是个普通妃子也就罢了,偏偏是用那么恶毒法子打死狗的,要是找不出来她们就睡不着。 秦简和林宇城把事情想的太乐观了,实际上,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罗家的人也一直在活动。 千炎绝突如其来的怒吼如同平地一声惊雷般炸响在死寂的天地之间,也使得所有真传弟子露出极度不解的神情,一道道目光瞬间凝聚而去。 几名老者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办,毕竟他们前半身可都没接触过宠兽相关的事情,哪怕是‘未知复苏’二十年后的今天,大夏也只是在这条道路上艰难的摸索着前行。 徐景昌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金幼孜脸色在刚刚微微一变,然后微微一笑,率先将马绳丢给宫门前的禁军,四平八稳的迈着步子,由着午门最边上的侧门走了进去。 虽然结局注定是一面倒的屠戮,但能多争取一点逃命时间,就多争取一点。 骆东城胳膊搭在方向盘上,侧身看着傅斯晟,“老三,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说过,不在意老江和顾九月好过,那如今他俩今天才分手,你这正好机会来了吗?你怎么又掉头去骚扰人陆写意去了? 这就是算定了,他朱瞻基拿到了广西护卫这一卫兵马后,就不会再还回去了。 吉妃连啐几口念阿弥陀佛,还不忘骂皇帝老儿晦气,大年夜也不让人好好儿过。 她看见儿子这么辛苦,心里涌起了怜悯的情绪,对儿子,也对她自己。 杀人,战斗。这确实是最容易进阶的手段呢。特别是格林现在已经穿越了,杀人并不受系统限制,可以随便杀人。在这种情况下,格林只要杀个一、两万人,妥妥的进阶!如果一口气杀个几十万人,进阶传奇也不是不可能。 对外的宣传口径也是王晓华大彻大悟出了个远差,有了什么信仰,有了什么皈依。 院子里鸦雀无声,王十五看到这些人大气都不敢出,不禁心中大畅。 “杨某刀客出身,一向标榜孝义,今日掌控陕安一省,又怎敢有所忘却。前岁陕安之饥荒,百姓十不存五,如今尚未得到休息,虎疾、鼠疫又联袂而来。 牯牛能成为安卡拉的战神级别的拳手,打拳并不是靠的一身肌肉,而是脑子。 吴玉倩老师看着林浩宇,这还是那个根本就没有学过瑜伽的林浩宇吗? 黛丝的话,以及其他四人的告白,让他开始怀疑自己对伊丝塔的感情。黛丝说的很对,他确实不爱伊丝塔,只是把一时的冲动当成了爱情。如果不是这样,他不可能到现在还没现伊丝塔的优点。 “唉,没想到刚来就要走了。”甲板上,巴基有些惋惜,他对罗格镇还是比较喜欢的,所以,对于匆匆的离开,还是颇为不舍的。 ------------ 第二百八十二章 心思 一队人排列有序地站在林中道路中间,另一队人马则是错落有致。 有序地站在林中道路中间的是那数名歹徒,另一对人马,形成错落有致之势的,则是江宪一行人马。 此刻,江宪一行三人之中,两人骑于马上,另外一人则是站在道路中间,似乎是一人便与对面的数名歹徒,形成了对峙的阵势。 现在道路中间的那名 容钰轻轻的瞥了巫语一眼,果然拿这个威胁巫语最有用了。这家伙护食得很,连中伤她都放弃了。 周常安一夜没睡,一双眸子通红,闻言双手紧紧的插在头发里,长长的出了口气,才重重的点点头。 她说着情绪有些低落悲伤,看着李香秀的眼光却又充满了深深的孺慕之情。 他不想死,他比任何人想活成一个独立的生命,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努力的方向。 下一刻他转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二哥关羽此时脸色严肃的说了一句。 业内人士理解,大家都是医生,而且都是专家,明白手术的风险,水平高只能说面对意外状况的时候解决问题的手段多一些,可不代表绝对不会出问题。 牛魔王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在他印象之中,红孩儿还是一直十分听话的,如今只不过几百年未见,便变得如此叛逆。 看了看里衣上写下的那些线索,谢瑾澜又抬手写下了今日所发现的一些疑点。 等了片刻,直到南岭走出了山谷,飞进了大山中,冷天才现出身形,浑身气势瞬间暴涨,身后数百仗巨峰虚影闪现,白金色罡气闪动,人影在空中划过一道白线,闪电般到了雪函二人头顶。 冯总过去把钱拿出来,按筹码多少给了福生赢得那部分钱。然后叫人送福生下了楼。 未央不相信她们出现只是为了给自己两巴掌,更不相信那个太子妃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闭目之中,古昊就好比漂在灵气的海洋,无穷的灵气取之不尽,兼职他精神极其清明,没有丝毫的杂念,顺着穴道而上,片刻就到了那宛若大门一般的檀中穴门口。 下人们一见正主子出来了,皆憋着气,不知道这位主子会怎么处罚。 “我知道了。”这个时候萧刑反倒是淡定下來,即使他再激动也是无于事无补,结果已经注定。 他爬着爬着,就再次听到不停的轰鸣之声,两方不同的修仙者开始了战斗,不解不休的战斗。 犹大已经将四头穿甲兽控制住,将它们的神智彻底封住,就发觉了南岭身体内的异动,当即放弃了吞噬穿甲兽的神魂。 抹尽了泪,王氏才起身往太夫人那里去,竟哪里知道司马巍颜出了水榭杆后,就直奔太夫人那里而去,那要回去禀报的婆子,被司马巍颜命侍卫给抓住,自然无法去通报王氏。 几人听到陈飞所言,眼神中都闪过一丝异色,传闻之中,这陈教主不是爱好杀伐,是所有修者心中的恶梦吗?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好说话,难道这陈教主是喜怒无常之辈,各自盘思起来。 清风拂过维卡的脸颊,不仅带来些许凉意,更将海潮生身上那股乳脂的香味传过来。 因为陆纪尧并没有把自己二次觉醒的事告诉外人,目前除了宋家人、陆家人、“平衡”核心骨干,并没有人知道他也有了吞噬异能。 “怎么,这么晚过来,有事吗?白队昨天很困,别吵醒了他。”景夜的脖子上还挂着湿毛巾,他揉了揉犯困的眼睛,镇定自若的看着他们。 ------------ 第二百八十三章 飘逸剑法 “这位师兄的这套剑法颇为飘逸,竟有几分微风吹拂之感。” 在那长剑武者将自己的那套剑招展示完毕之后,江宣也是将先前想好的这番话问出。 既然这长剑武者的这套剑法颇有些落叶枪法的精髓,他便是想要将其中的一些来由问上一问。 若是能有什么发现自然是极好,但若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与这长剑武者交流 叶尘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将钥匙取出,直接插进了石壁中,然后便听得一阵岩石滚动和机括旋转的声音,紧接着门前的岩壁便向着两边收缩进去,展露出了一方全新的天地。 聚会是很自由的事情,其实这个时候已经有一些人离开了,他也不算早退。 能够成为领导一个氏族全部战士的人自然没有一个是笨蛋,一开始因为没有人为他们分析,加上担忧与复仇心切,他们没怎么注意到,而此刻听完张岩的分析之后,他们立刻回过神来。 “噗噗噗!”蒋成等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数以千计的银针就从他身体内穿梭而过,朝着身后的蒋之谦飞去。 腰上被一只大手囚住,李唧唧能感受到顾远木的呼吸在她颈间不断缠绕。 杨奇若有所思,感觉本源之力和元力之间的区别不仅如此,但既然陈老没有说,就说明他也不知道,或许是还不是告诉自己的时候,也就没有追问。 虽然他们的实力,比起统治天下数千年的玄门世家,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正如魏神通所言,假如一个鬼仙,将他的体魄修炼到天人武圣强度。 听到几人的话,韩歌大概是明白了些什么……难道是这个席诺的家境很好? 关羽作为华夏大地信奉的武圣人,信徒之多,无人可出其右,所以这尊关帝圣君虚影,最为强大。 “哈哈!灭天,这就是我整个血腥世界的力量,怎么样?赐招吧!”掌控者看着那条血柱不断融入手印中,哈哈大笑,毕竟,在这里,他是绝对的王者。 上车后我主动进去休眠模式,不知道多久我被标志性的诺基亚手机铃声吵醒了,许尼亚皱着眉接电话,然后拍了下陈识的肩膀说了个地名儿,陈识瞪他一眼烦躁的调转车头。 静忠一直等在姜皎宅邸门外,见师父终于出来,忙喜盈盈地迎了上去,便听到了师父对这位陌生郎君的允诺。他觉得奇怪,便在随师父离开的路上问了起来。 “不错,这就是皮皮从海底带回来的。”路青把白蝶贝和珍珠递过去。 吴阳也不知道吞噬系统现在连接上了多少的衍 生世界,这种事情他现在也不在意了,随便带他去 一个衍生世界好了。 然后他才注意到,那宦官分明不过少年,穿得却是浅绯色的官服。他双眸微眯,神色又冷了几分。 “什么时候回来的?”杜冰问道。钱雪儿在旁边听得直翻白眼,这语气,真是酸哪。 “说起来我们的珂珂学姐有什么事情吗?借钱的话就不用说了,谈钱伤感情。我是不会借的。”戴华栋摆了摆手。 石头没有在莫晨的事情上多说,石头也知道莫晨不简单,只是现在他没有时间搞清楚莫晨的身份。 杜河清一听说自己又添了一个儿子,喜得什么似的,但是也没忘了问刘氏的情况。 车载机枪开始咆哮,在观察手的视线中,这火舌直接扫向了六百多米外的灌木丛中,然后就看见有烟雾在灌木丛中不断冒出。 ------------ 第二百八十四章 兵器的平衡性 以长剑为例,一位好的铸剑师,会将一些较为普通的材料打造成一柄平衡性极佳的长剑。 这也就体现了一位优秀兵器匠人对一件兵器的重要性。 此刻,江宣手中拿着的这柄长剑,分量和平衡性都极好,这便是一柄顶阶长剑的基本属性。 这倒不是说,有着如此属性,便是顶阶长剑无疑了,而是拥有这些属性,这柄长 以长剑为例,一位好的铸剑师,会将一些较为普通的材料打造成一柄平衡性极佳的长剑。 这也就体现了一位优秀兵器匠人对一件兵器的重要性。 此刻,江宣手中拿着的这柄长剑,分量和平衡性都极好,这便是一柄顶阶长剑的基本属性。 这倒不是说,有着如此属性,便是顶阶长剑无疑了,而是拥有这些属性,这柄长 “慕雪点得这瓶红酒口味纯正,确实非常好喝。”鄢澜揉了揉眼角,说道。 再说那个婆子与青玉扶了叶君宜到房间里睡下后,就自行走了,仅是留了青玉一人下来照顾叶君宜。青玉坐在床边守了片刻,见夫人的脸肿得像个大包子,眼泪一冲而下,便起身去找了一些冰块,来敷在叶君宜的脸上。 我给他打了电话,他就给我撂下一句话:“处置叛徒呢,晚上去绝色跟你说。”说完他就挂了。大专那边有罗定看着,昨晚的事情应该是闹得最厉害的一次,他应该也有动作了。 天帝在暗中的一些手段和前一阵子在圣辉学院得到的明暗事件信息,都得出一个让绝昊不得不正视的消息,诅咒之地不在圣辉日学院,而在这片神秘的百花宫中。 “这样也好,但是你怎么知道就是她来送的。”周铭键淡淡的说道。 想要收回去,周铭建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手掌相握,有着很真实的触感。杨希若甚至都觉得被烫了一下的感觉。周铭建的手不似魏俊生的白皙,可是却似乎更有力。这样的握住她,好像是一个承诺,永远不会放开的承诺。 九天炸雷已经是消失不见,能量全部作用于地心岩浆之中。不多的时间,那滚烫的火海一般的岩浆便是将整个矿区蔓延开来。周围热度急速攀升,已有野草树木无火自燃。 钢牙还是在那犹豫着,罗定已经转身走进了吧台里,抽出一瓶酒,就在手里抛来抛去的,感觉就是钢牙一句话说不对,他就能来个重新装修了。 “这不就是为了迎接考试,让学生们放松一下吗。”那个青年说。 反正她就只剩了一抹神念在这里,如果能重创魇离魔君,给朴玄真君创造出消灭他的机会,媞陌上人觉得自己就是让这抹神念消散了也并不可惜。 魏斯没对他说话,上去抓住他的胳膊,像愤怒的家长抓孩童回家似的,拽着他往吊轨那边走。弗朗茨博士有意拖延,无奈两人力量相差悬殊,又想用那只“圆规”来扎魏斯的手,被他识破,直接一巴掌拍飞。 “或者,是你们两个八字不合吧!”曾垂东挠了挠头,总算是找出一个牵强的理由来。 不得不说,这次的国际信使奖用了心思,主持人上台讲了一段话,除了本身的法语之外,竟然还有英语和汉语的同步传译。 说来,那也是人族修士的一次没落,因为大战高级修士死伤不少,剩下的也隐居了起来,而外面的位面修士们等级低,这才没参与进去。 “等等!那三颗只是闲暇玩意,真正的长生丹,我放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周末看着身旁的大汉马上听话地举起斧子,吓了一跳,连忙开口辩解道。 电视前的中国观众们,看到了半天,感觉没头没脑的,正在昏昏欲睡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镜头忽然又给了庄言一个特写。 ------------ 第二百八十五章 进入大森林 “各位,如凌某先前所说,在下还有些要紧的事需要进入这大森林之中,再会。”江宣见天色已然不早,便是与众武者说道。 “多谢凌师兄,保重。”长剑武者对江宣抱拳,恭恭敬敬地说道。 “多谢凌师兄,保重。”见那长剑武者如此说,其他武者索性也是直接重复了那长剑武者的话。 当然,对于除了长剑武者的 岳美姣其实就是觉得宫五连个招呼都没打,该打,其他倒是没什么,宫五说的也对,早领晚领都一样,婚礼都要办了,也在乎多一天还是晚一点。 沈柯的手有些柔软,稍稍用力,又能感觉到那骨节的硬度,让人心里踏实又温暖。 “你要找对象还是因为你爸要求你才要找的”关缀听到了,抬头问。 赵见慎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出奇地完全不拦阻,就这么由着她离开了。 燕大宝一双毛茸茸的大眼,这个看看那个看看,一脸的兴奋,赶紧坐下来看热闹。 她以为她就是请人家帮忙制定一个计划表,结果老尤金不但把计划表都定好了,老师也都请来了,压根不需要她设脑子提醒,因为一旦到了时间,就会有人主动提醒她该干嘛了。 “奴婢不敢了,奴婢真的不敢了……”碧儿趴在地上咚咚的磕头,额头眼看都要磕破了。 “母亲……已经去了……”墨霖颤抖的手指搭着杨氏的脉搏诊了半天,才艰难的说了一句,两行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连忙抬手擦去。 她仍旧像第一次来一样,以一个食客的身份坐在二楼的窗边,只让与她同行的、早就熟悉她口味的月歌点菜,自己看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街景,体味真正的物是人非。 恐怕您的直肠是直通大脑吧?不然怎么说出来的话都是一股子屎味呢? 狂暴的元力瞬间释放,两人身边的青城会和江北盟的众人被震的连连避让。 总不能真等着那个二等兵机枪手冷静下来再打吧?他们能等,怪物可不会等。 “逃命的好神通,过来不愧是夫妻,连神通都是同一个类型的。”吴依蹭着程蝶好似很开心的说道。 陈凡给自己满上了一杯果汁,要说今天最高兴的人是谁,不是夏建国更不是陈建军。 魔帝·狂鲨刚签完字,看着陈牧抬起左手食指,做了个抹脖子的挑衅动作,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 络腮胡在楼下大叫,手下的野狼帮众人哄然应声,抄起了手中的家伙。 嗒嗒嗒的点射声很紧凑,却也很清晰,刚变成最前的两头食人魔后背冒出巨大的弹孔,惨嚎摔到。 「一定要减肥111」:黎曼对这首歌真的是用心了,虽然作词作曲录制用时少。 “大佬,该怎么办吧。”郑斋一个激灵就缩回来,朝着武明空旁边躲去。 “有消息说近来那些王国,准备出兵试探一下灰羽王国。虽然灰羽王国已是放言威胁,jin止别国士兵进ru灰羽王国。否则灰羽王国会解除深渊恶魔的封印。不过灰羽王国的这些话,威胁不了那些实力强大的王国。 阿光半信半疑的看着左嫽,把褐色药粉涂满双手,胆怯的把门拉开。我大爷瞎X的,毒虫已将整个房屋围的水泄不通,不知谢秃子养了多少毒物,只见连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的,一眼看不到边,我这头皮都麻掉了好几层。 ------------ 第二百八十六章 一触即发 “准备好了吗?”那中年巨剑武者又握了握手中的巨剑,对身后的少年问道。 那少年低头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势,见流血已基本止住,便是将身旁的巨剑拔起,紧紧握在手中。 “嗯!”少年坚定一声,那脸上露出了比其父亲还要狠厉的颜色。 “嗷!” 那巨骨狼像是看出了巨剑父子的想法,吼叫一声,便是朝 “不,这伙明军披甲情况来看,不是周正部下,我感觉是那百户所里的人”一旁胖土匪道。 说着,他从自己的折扇扇骨里抽出几根银针,又把卡罗翻个身,在卡罗的脊椎上行针治疗。 “我会等梦妤回来,我心中的梦妤。”秦无疆面无表情地开口,转身离开。 “这不像是建筑物,也不是岩石,怎么倒像是一艘巨大的战舰呢?”吴华腾远远地看着深海飞碟传递回来的图像,第一印象就想到。 “这位学员,在你开场前,是不是有人为你加油助威,叫你‘咸鱼哥’?”邹杰伦首先发言道。 虽然楚朝的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就是恩爱如睢安侯和长公主,还曾在府里安置了几名妾室做做样子。 没错,那位就是在艾恩葛朗特中差点将苏牧给磨死的杀人公会[微笑棺木]的首领——p。 “真的,莫不是骗我”陈香怡突然心中有些惊喜,又有些像那大石头放下一样。 这场家宴是由秦妃负责,但此前宫中出了不少乱子,皇帝便下令让秦妃和郑贵妃一道主持家宴,这边是郑贵妃复出的第一步棋。 佛祖出的这一掌不是别的正是他成名绝招“如来神掌”,这一掌蕴含着天地之威,好像它就是天就能把天地之间的一切都给镇压。 “草!来啦!来啦!”胖子也已经没了刚刚聊天时的那一脸轻松了,虽然谈不上害怕,但是他的脸色也不算好,是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何止是他,我们在场四人都差不了多少。 对方的神通秘术竟达到如此功效,是云羽修行近两百余年以来,第一次遭遇到。 顿时众人再度陷入恐慌,吵杂中不少人在念叨“这会真的死翘翘了,没戏了。”这样的声音包括我这边的人也有。 “哈哈,给我破。”又一阵之后,不似先前那次那样含混,鹤道人直接发出一声大喝。 听了铁石的话,赵铭皱了皱眉,转过身来,发现易憾膛等人也是面色有些凝重。 当复制品蓝芒神剑与黑色山峰碰撞的一刻,惊天响声在露天石洞内响起,将石洞内的众人耳膜震得嗡嗡直响,石洞都是剧烈的摇晃不已,山峰崩塌,碎石不断跌落。 而就在这时我头皮不由自主一阵发麻,心脏瞬间提到喉咙眼,一种莫名的恐惧蔓延心头。 由于众人都是经历了两个任务世界的战斗,还有在课堂上的战斗,都是十分熟悉。 雁儿不知道,师父究竟是对自己有着多么大的成见,才一次次地这样地伤害自己。 而他最担心的还是躲在暗处的阳高高和火祖,俗话说,明面上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暗处的敌人,他并不知道火祖和钟同景已经打得火热了,没时间追杀他。 那齐腰高的草原,已经被战士的双腿,马车的轱辘和沉重的长矛所压垮。 相比之下来哪怕带了帽子和口罩,路上的行人还是时不时有人将目光转移到她的身上,实在是因她的真人和网上直播的画面重合度太高了,还好拒绝了尹閪,没有接一些广告,不然完蛋了。 ------------ 第二百八十七章 主动权的选择 双方交战在即,要说是在场的哪一人没有紧张之感,却也不是真的。 无论是八人队伍的歹徒,还是被劫的江宪一行三人,皆是毫无意外。 说不紧张是假的,尤其是歹徒队伍中的老大,心中才是最没有底气的。 可以说,他是硬着头皮要战的,但他心中真实的想法,却是想要放过这一票。 至于这一点,他倒也 董巧璐眉毛一耸,瞬间变得开心起来,她做出一个几乎之前从未有过的举动,一下子捧起陈阳的手,笑道:“陈阳,你真有办法。”忽然间她意识到这是一个男孩子的双手时,立马吓得丢掉,满脸绯红,扭过头去就不理他了。 而且,光剑的攻击距离有限,威力强大无坚不摧,但是是要近身攻击的。 半个时辰之后,李府的大门前停着几辆马车,其中一辆里面载着黄公公,马车上也铺了厚厚的棉被等物,尽量减少马车行驶带来的颠簸。朱厚炜就在这辆马车之中,和南瓦一起打量着昏睡的黄公公。 贾局长勉强挺起腰杆,就这么一瞬间,他仿佛老了十岁,花白的头发杂乱的摊在头顶上,若是没了他这一身警服,他就像公园里晨练的普通老头一样,已经丧失了计划执行之前的傲气与决心。 李爱华坚持将她生下来,相对来说,已经算是一种负责任的态度。 “狗日的,我们摊上大事 了,我草。”堂堂的一个副省张直接爆粗口 ,直接挂了电话。范志明在那边又一次傻眼了。 “这么明显吗、”我问,我都刻意的隐藏自己的气势起来,但还是没白云飞一眼就瞅出来了。 我也是笑了笑,这要是不懂的人听起来,以为是感情很好的姐妹呢,这台里面的明争暗斗真是很复杂呢。 因为,这七人,却正是之前姜辰感受到不怀好意的那一批人之中的一部分。 复活之门所在的那个庄子外面便是虫兵活动区域,而且长老会的人已经从皇陵那边进去,那里的情况只怕很是危险。 在托勒密II做出反应的时候,出于同盟的原因,九条丽莎也将警告同时发往了起义舰队和位于A-LAWS主力舰队左翼位置的卡达隆舰队。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关山最后的一丝挣扎也在这个裸体的苏茜面前崩溃,淫笑一声不顾苏茜的反抗向她抱过去,鲜血控制这种类天赋直接作用在苏茜身上,技能血之暴躁也使用出来,使得苏茜的反抗就此瓦解,被关山抱进了房间。 这就是江湖OL对于玩家修炼武学的规则,给你一个条件,你达到了,剩下的,就是积累的过程。 因为,在他们的攻击下,那张讨厌的光束盾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 看着神色如常的欧阳离,赵前暗暗点头,虽然本事不怎么样,那也是相对而言,但这份胆识就不负军部精锐这个名头。 接触的时间久了,卓杨知道‘大SB’斯宾塞·格兰瑟姆绝不仅仅只是一个酒吧老板那么简单,也不光是在球迷看台上有号召力。 很显然,今天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坐镇门诊,自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兴奋的啦。 一边还呆立着的十几个同学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两个同伴就不见了踪影。 赵前推门走出去,看着躺满一地的海盗,紧皱眉头,这些人竟然九成都沾染了人命,总不能都杀了吧。 ------------ 第二百八十八章 药粉(求月票!) 两方人短兵相接,场面是愈发激烈,所有人都不敢松懈分毫。 双方的兵器都是短刀,待那数名歹徒皆按照他们老大的吩咐到位时,双方短刀交锋,由于距离较近,反应时间也是需要更加迅速,才能够抢占先机。 江家两名护卫这边,站在道路中间的那位,他所要应对的是歹徒之中的那名老大,还有其身后跟着的一名队员。 邱索在地上摸索到一捆麻杆,捡起一根,折成宝剑长短,然后像前次一样,开始了他“麻杆刺香头”的单调训练。 现在只能是去找另外的人,能够去进言的人,好破了这个离间计。 其实他和云月酒吧的老板墨韵翔之前有过交集,只不过两人不是很熟罢了!墨韵翔新酒吧开业都没有邀请他,他如果去了,那就有点不请自来的意思了。 一股蛮横无比的波动瞬间席卷了空间通道,差一点空间通道就被破坏掉,里面的人差点就被流放到了虚空之中。 但是众人的记忆之中,那城门上的火炮,也都证明,仙人是真的存在的。 吴襄杀死了塔瞻,带着人冲到了鞑子的主营内,并且也救了几个从左右两翼完成了任务的铁骑。 此时,他已经对自己的未来不抱任何希望了。这个国王未必会被灭亡,但这个政权绝对会被推翻。他作为国王,曾经的想法还是太过于天真了。 完颜拔离速环顾了四周,发现了不少正被宋军杀死的将士,还有不少已经逃离出战场的将士。 花木兰无奈,一脸生无可恋的接过花母夹过来的芹菜,然后再满脸无奈的将饭猛拔,莫约三分钟,花木兰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下,动作一气呵成。 结果正如龙申所想的那样,现在他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一个高一新生该有的。 弥漫的焦烟中,一簇耀眼的银色光柱,骤然冲破了云霄,将所有的乌云,尽数冲散,将黑暗的世界,彻底照亮。 王晨摇了摇头,将一丝丝莫名想法抛开之后,伸手将灵魂空间中保存的那一截法宝噬魂的本体,还有分离开来的法宝噬血珠放到面前观察着。 通过暗网史超然为自己编织了一个覆盖全球的关系网,这个关系网隐藏在上流社会之中,拥有极为恐怖的影响力。只要需要,史超然随时可以利用这张关系网,伸出一只隐形之手,撬动各国的政策,影响政局的走向。 “你们估计一下,自己的名次会怎么样?”望月抬起头来看着众人。 恶灵火车刚刚冲到王晨面前,带着呼啸声落下的巨嘴却依然啃了一个空。 张寅告诉赵无极,球赛一场没输,五连胜,赢了二千五百万米金,鸦片也竞拍出去三千吨,建议赵无极到此为止,将毒品圈积到几个月以后再卖,市场上的货大多了,价格起不来。 在挥刀的刹那,杀意如涌泉般喷发,瞬间包裹全身,下一秒,黑红色刀刃闪烁着幽幽冷芒,鬼魅般劈向手指关节。 本来单月蓉也打算晾一晾周妙菱的,可是却没有想到周妙菱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她狐媚的眼珠子一动,嘴角勾起一抹阴损的冷笑。 约会是甜蜜而朦胧的,一切浪漫因素都安排的恰到好处,王秋将苏珊的情绪调节到位,终于如愿的将苏珊带到了酒店,尽去华服。 “我没事的,你忙你的吧,我和不虑、不忧一起,前两天在城郊买了套房子,过两天我们三个就去那里养养花、种种菜,很好。”赵不疑说道,年轻人有自己的追求,自己的理想,做长辈的没理由阻止。 ------------ 第二百八十九章 异样(求月票!) 祁州城北,大森林之中。 江宣沿着森林的西侧又向北行了半盏茶的工夫,突然感到前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停下脚步,倚在一棵大树后面去听大树后方的动静。 “咦?怎么又没有动静了?” 在又听了不到一刻钟之后,江宣却是没有再次听到那种若隐若现的声音。 先前的那股若隐若现的声音虽 尸位素餐,不求作为,狼心狗肺,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杨晨光,简直太贴切不过了。 “尊敬的陛下,能够得到您的赞扬这是我们的荣幸!我们罗马人也都认为他是一个伟大的皇帝!”贝尔萨利卡恭恭敬敬的对王泽行了一个低首礼。 混铁根带着撕裂虚空的气势,煞气凛凛,心理素质不好的仙人,怕是会心神失守,被一棍子打死。 这时,邪王无面突然一指点出,正中曹天仇的剑尖,只见这把长剑哗啦一声化作漫天剑光,可这次却再也不能重组复原。 王泽很是配合的端起茶壶又给程冲沏上一碗,不过嘴里还不忘问道:“不知道二叔你这次来镇海这里有什么事情?”看程冲的表情必然不是坏事,不然在他刚刚见到自己的时候就会说了。 一声清啸传来,只见漫天光华灿灿,一座无比巨大的山峰飞来,山峰之上,李长夜等人也顾不得和水三千之间的恩怨,种种神通在酝酿,有毒龙盘旋,有腾蛇飞舞,有白虎怒啸,有朱雀浴火。 萧紫嫣和苏浅浅同样与其他人一样,大惑不解,但她们两见陈帆表情严肃,同时点了点头。 韩向阳也在扬州大都督府辖下,只不过他被调到泗州当录事参军事,没办法参与议事。 “灵域的终之技,要怎么做?”迅速吸引了采星的注意力,视线毫不犹豫转向了石御。 虽然经过幻化的移动铠在坚硬程度上会下降几个百分点,但对付一个伯爵级别的血族,还是够了。 其实从弟一关开始,叶梓菱就发现了,林云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 正说着,走廊的地面忽然有节奏的震动起来,像是有庞大野兽正朝这里狂奔。 慌忙中,林云赶紧运转雷炎战体心法,引导这股滔天般的力量,流向四肢百骸,锤炼肉身。 “算了,这也不是我要关心的了,不过可以确认这里没有水源,还是去别处找找吧!”观望了一阵,除了看到一个黑漆漆的大洞,便什么也没有了。 洪水在河道里是迅猛狂暴的,因为河道已经容不下它了,但是到了大海里,因为有足够大的空间,除了刚冲入时的一泄千里,往后就慢慢归于平静了。 “我……我没有力气了。”花水柔怯怯的声音传来,此刻眉头微微皱着,低头怯弱的模样,我见犹怜。 秦狩不闪不避,只是使出了真五禽戏熊形,上肢肌肉顿时跟充气似的暴涨起来。 听了秦狩这话,姚静心中深藏的最后一丝困惑也被解开了,鼻子顿时一酸,眼眶有些湿润,她对秦狩的印象,顿时从隐士高人升华到悬壶济世的层次。 最后成为立在海面上的金色巨猴,顾盼间威严霸气,悟空感受中心中那种无所不能的畅意,仿佛天地在他现在看来都如同纸一般一触即碎。 “哈哈哈……你们僵尸门在这个纪元就会被猎神殿灭了。下个纪元已经不存在了,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张斌大笑起来,听上去那真就是一点担心也没有。 ------------ 第二百九十章 算计(求月票!) 一人跪在地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细密的汗珠连成一条条长线,在他的额间、脸颊滚动着。 痛意的来袭,使得他再也控制不住脸上那有些狰狞的表情。 呲牙咧嘴,宛如那有些其貌不扬的老枯树,已是没有了什么体面。 他用衣角的一块布料胡乱地结成一个布球,拼尽全力地捂着他的那处触目惊心的伤口, 千户主波拉恭敬一声,便转身回归本帐氏族阵列,其余千户主首领同之相随,大约一息功夫,西鞑的军阵列缓缓散开,向兆阳镇进发。 傅缓不敢乱说话,生怕自己一句话说不对就让气氛变得又冷漠下去。 那是因为她心底知道对方的可能的处境,所以她不敢想什么,害怕对方会动摇自己。 左手一扣,竟然生生将余不意的宝剑崩断,右手前探,径取心窝,这一击若实了,余不意的心脏都会被掏出来。 却见得安无风左袖一拂,仿佛春风拂过他的心房,暖暖的,柔柔的,痛感顿消。 高跟鞋踩着地面的声音尤为的厚实,她大步往前走去,好像根本没听到别人的问候声。 黑衣人渐行渐近,那马儿不退了,不知是没了力气,还是压力已经过去。 因为,如果再这样走下去,还看不到什么希望的话,我们甚至打算从两边的山壁爬上去,虽然上面也只是一片漆黑。 这些我都懂,只是如今我们都成了被动的一方了,根本就没有说不的权利。 万丈目甚至都还没有开始攻击,卡缪拉就自己先献上了一千五百点的生命值。但是万丈目的心中却没有任何的安稳——他知道,作为“吸血鬼”的对手不可能没有回复的方式。 哪至于像现在这样,在整个家属院她都抬不起头来不说,搞得自己连对象都找不到。相亲的那些男人又全都是些歪瓜裂枣,光是想想自己今后要跟着那样的人过一辈子,她就难受得不行。 镇夷司外早已无人,杨玦缠了薛怀刃出门,自是去见他的狐朋狗友们。 金泰妍傻傻的看着屏幕,对方好像为了让自己看完整,故意晚关了一会对话框。 这份合约竟然是一份伤残事故的合约,大意是,他们在这里受伤了,甚至餐费了,军队不负一分责任,所有的责任,全都由他们自己担任。 下一秒,对方拿着的m249,对着地上一阵乱扫,之前泰妍辛苦打出来的爱心瞬间消失不见,密密麻麻的弹痕覆盖掉了。 而在两队卫士之间,雪天寒、霍元极、武动天以及唐凤玲四人,各自骑着一匹骏马,随马车缓缓而行。 “恩。”夏妍点头,不过脸色很不好,自己这边都没去找对方麻烦,对方竟然先挑事了? “恩,知道了,晚上看看,当初的泳衣也不知道还能穿吗?你怎么办穿我的?”泰妍翻着眼睛想着。 在昨晚,华夏好声音终于迎来了收官之战,也是巅峰之战,四名导师的最佳学员同台竞技,相互厮杀,经过一番拼杀后,刘华德导师战队的秦歌以绝对的优势,夺得了第一届好声音之王的称号。 纪岚汐醒来没有着急去找已经不在卧室的沈衍,她不得不开始重新去审视她和沈衍的这一段感情。 刹那间,这方天地都为只一变,东临星上空一颗颗星辰凝聚浮现,就连皓日的光芒都完全遮挡了,只剩下了漫天星辉,瑰丽壮观,好似黑夜和白天彻底颠倒,乾坤转变。 ------------ 第二百九十一章 输赢(求月票!) 那张笑脸十分瘆人,密密麻麻的血珠,不断从他脸上滚落。 “你……还真是……看错……你了。”被捅的那名歹徒老大,忍着痛意,哆哆嗦嗦地说着。 对于自己的遭遇,他原本还是不敢相信的,现在,他确认了自己的状况,倒是有了一些释然。 被那口短刀所捅的一瞬,他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的,现在,那痛意却是 得到赤焰法力的帮助后,大长老化身为赤焰的模样来到十七层地狱。 体内的气血再次沸腾,黑衣人的脸色从黑变成青,再从青变成红,再从红变成紫,最后停留在灰白的色彩上。捏成拳头的双手,骨头摩擦得咯咯作响。 阿拉汉轻叹一声,弗莱德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过于重情了。对于手下向来是能不牺牲就不牺牲,能少死上几个精锐,他宁肯多花些时间来取得优势。 在妖皇帝俊与东皇太一座位后边。一团黑红漂浮在空中,仔细看去,赫然是一个大钟,钟柄处,一个大锤横穿而过,钟身庄严肃穆,上面铭刻着一些苍惊古朴的符号。整个大钟就如那泉眼一般。向外汩汩的冒着混沌气息。 赵政策从赵长征嘴里得到了老爷子让自己全权处理黄铁芯的事情,还有一个省委常委这样一个诱饵,心里顿时有底了。 这一家子真是可恶到极致!是说怎么整整五日都没有人来管她,还以为赤焰和云玥故意将她晾在这里,目的就是虐她的心。 赵政策微微一笑,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事情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更不是一句话可以明志的。 “我们收到后会第一时间送到您面前,这一点您不用担心。”机器人说。 李靖慌忙出来,认得这金龙是东海龙王敖光,当年李靖还在山中修炼之时曾与这老龙结交过,不过自从哪吒坏了那三太子的性命,四海龙族便已经开始与李靖交恶,因此多日不曾相见。 这是一个男子声音,淡然中充满自信,但林幽却似乎听出了这平淡之下藏着点点哀伤,也不知对方在哀伤什么? 不知是谁给端去了只杌子,这会儿就坐在那里悠哉悠哉喝着茶。看这情况,也不知是来了多久,怕是又把一切都给看在了眼底。 秦渊非常轻松的从拳台上跳了下来,然后拿起旁边的毛巾披在身上走了过来。 “老张,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之前和他争辩的狗腿子笑得好不得意。 这样的人在职场上虽然很容易吃亏,但是相对的也特别受欢迎,毕竟谁也不愿意整天面对一个满肚子弯弯绕绕的人,连说句话都得三思之后才敢说出口,忒累得慌。 风起,五人继续踏上前路,比尔吉沃特消失在身后,追着落日余晖,陈希他们继续前进。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觉得结束了,其实未尝不是另一个新的开始。人生的旅途中,你会遇到什么,谁又能说得清呢? 面包车驶入了一片树林,期间初歆白有下车以借三急之名看过手机,却发现在这里已经搜索不到信号。 云城项目也是一个惠农项目,等项目建成,云城项目将成为云城最大的农批市场。这个农批市场还有一个接地气的名字—惠万家农批大市场。 王老七说到此处,屋外传来了咳嗽声,听到有人在门外咳嗽,王老七急忙住口。 毕竟,能够得到线索这总归比什么线索都没有,这要好的多的多。 “你自己都不会开吗?耍什么大牌?”蔡贞秋讥讽道,叶不非就剩下苦笑了,吗滴,自己这脸可是丢大了,的确是没丝毫力气了。 “呵,还真是大开眼界,徐风你总是带给我们惊喜。”冥皇表情古怪的对徐风说道。 “多谢少东点拔,展风我明白了。”展风的脑袋居然叩贴在了叶不非的脚板上,好像一个虔诚的信徒。 横河之颠是以武斗为主,所以,山中之城里设得有擂台,格斗场,还有斗兽场。 而刘天则是开着车在城西兜了好几圈之后,就在一个非常简陋的粉店停了下来。 不过秦枫也没多想,总不能把自己卖了吧,只要能救人,能赚节操币,什么社团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乔修指尖点击着面前淡白色的光辉,这让他想起最初接触电脑的时候,还是用DOS指令开机的那个年代。 “好了好了,大家过去坐下吧。”最后那冯芯还是在徐静的推动下走到了林枫灵他们那边,然后就被徐静按坐在了一个椅子上。徐静就招呼着老板加了一份碗筷。 “那你些在院子里面的保镖我都已经让他们睡过去了,我就懒得叫醒他们了。那个张民兵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高考呢。”刘天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用五行精华,亲自打造圣级秘宝。这样圣级秘宝不但拥有灵魂,还有契合度。效果将是超圣中的极品。 这两人平时在宗门之中,骄横霸道惯了,明知许问身后几人,修为境界都在他们之上,仍然肆无忌惮。 金发光和钉子两人正聊着,没一会就叫到了钉子的名字,钉子有些紧张地吸了一口气,。 朽木面部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身体忽然变得如若无骨,像纸片被风吹起一般,不慌不忙,好像是碰巧避开了金发光的拳头。 “嘿嘿,我家少爷喝多了,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一个戴着金丝眼睛的家伙带着满脸的假笑的,将陆俊华给拉走了。 “老板娘,那你给我看这样东西,不怕我抢么?”夜葬眼神中多了一份疑惑。 江峰有过几次搜寻星盗的经验,他的计划在遇到星盗的时候,打斗中顺手将张叶击杀。 她忽然想起了那句古诗,当时未曾留意,如今细细想来,正是这人的最好写照。 ------------ 第二百九十二章 请求(求月票!) 一阵风吹过,摇摇欲坠的小树,都是坚韧不拔,在拼力地抵抗着。 没受到什么影响的小树,它们还有参天大树保护,为它们遮风挡雨。 树枝一时间摇晃不止,地上的影子更是他们对抗的证据。 对着趴在地上,插着一口短刀的人,主心骨定定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你醒醒 听到杜荷的话,杜如辉不由得点了点头。心说自己的儿子,还是分得出轻重的。 来到房间,苏采音推开门才发现屋里竟然是黑的,虽然有些诧异,可也没有喊门外的下人,而是直接关上了门,来到床边。 绕过通天瀑布向其他方向走去,昏黄的天色下视线有限,他们只能一点点的搜寻着。 从炎、黄二帝建立华夏一族至今,所有王朝施行的都是分封诸侯而拱卫王室的模式,同样的若要推翻王室统治,也皆是各诸侯联合起来共同完成。殷商、大周王朝就是最近,也是最典型的例子。 而古雨菲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开着自己的911排在了侯凯峰的法拉利旁,准备狠狠的赛上一场。 “只有严格的纪律才能锻造出强悍的军队,上将军忠心可鉴,望我王准予。”剧辛首先抬头说道。 大家都努力的训练默契度,直到天色擦黑才结束,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 宴会厅里,大家都找到各自熟络的人物攀谈,打听最后的审核结果,想方设法找关系。 老三将令牌接在手中轻轻摊开手掌,手中躺着一块冰凉的铁制令牌,正面雕刻着一条双头蛇,反面则刻着蝰蛇二字。 万一一时冲动错失了报仇的机会,那她要如何告慰她儿子的在天之灵? 我同样是很吃惊,眼前是一个山谷,景色算是山清水秀,看起来格外迷人,让人身心不自觉得到了放松。 “夏蓉,这件事情已经由不得你做主了,现在全村都知道了这件事情,而且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了疯言疯语,你若是不和秦峰结婚的话,怕是其他人也不敢娶你的。”陈夏蓉的母亲拉着陈夏蓉的手苦口婆心的说道。 不过,反过来一想,也不觉得意外,若萧一山跟耶律英无半点关系,作为耶律杰的贴身侍卫,又怎可能做她的眼线呢? 他现在看似养神,实则心里在暗暗盘算,这几桌大概能赚多少银子。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亮了起来,学校里面的学生却还没有起床,大家都还熟睡着。 众人当然再无反抗之心,一个一个面色暗沉缓慢一立,向外一步一步走去。 那个身份地位比血魔还要高的陈余光,他恐怕也是天至尊战斗力。 第二个任务,似乎也是因为徐楠遭遇的事件而驱动的,来的莫名其妙,但结合徐楠最近的经历,也能窥见一些端倪。 他也知道,梦境绘卷的事情暴露了,凯恩斯一行人必定不会放过自己,他能相信的,也只有路红红了。 见敖灵儿连如此生僻的典故都了解,姜阳都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孤陋寡闻了,连一个妖族都比自己懂得更多的人族知识,话说现在的妖精都如此好学了么? 李皓峰神色激动地说道,现在最缺的就是战力。极北之地的雪煞门,就像一座大山压在李皓峰的心头。 张奎等人准备齐全,将众人的马匹,甲胄,衣物都尽皆带来,同时,还预备了半月干粮。 ------------ 第二百九十三章 看不清 事态的发展,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种可能,便是为了挣扎,为了求生,为了让江宪能够放他一马,饶他一命。 而这种情况,他很有可能会利用自己的一些长处,比如聪明才智,比如金银财宝,来祈求能够为他们做一些事情,或是让他们得到一些好处,从而保下他的这条性命。 而这两种可能,所带来的结果却是两个 “这简直就是胡乱扔!”巴里亚在心中嘀咕,他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三分投手,但远投必须在出手之前有所准备才行,汤普森的出手是不可能进球的。 火焰长剑变化而出随后混合着另一人的金属碎片的朝着李峰冲来。李峰冷冷一笑黑色的重拳变化而出直接横身挡住。重拳一挥便将这刺来的混合属性之剑挡开。另一个拳头迅速贴近。 “月儿和凤儿跟我到近处看看!你们在这注意安全!我们不动手,你们就在这呆着!如果我跟他们开打了,你们再过去帮忙!”吴昭对李飞嫣和巧克力阿姨、郭峰三人说道。 就在莱昂纳德刚刚将篮球抛出去时,穿着27号球衣以时刻提醒自己要牢记耻辱的戈贝尔斜刺里杀了过来。他伸直长臂,毫不留情地将莱昂纳德的上篮扇飞了出去。 唯一能做的只是感应里面的生命迹象但是大致位置还是要靠这种精细的手段来执行。毕竟李峰的精神力并不是很强。 “禀王爷,只有十万精锐回来了,其余的恐怕回不来了。”另一名宋军将领说道。 可是李峰不一样李峰等的就是要让三级格斗者出招。李峰不知道三级格斗者的技能,虽然自身的属性可能超出三级格斗者一些但是那只是某方面。 数日后,郑浑和赵戈率领四万大军到达蔚州,这其中有一万多人是从俘虏中挑选的,这些俘虏被打乱分配到了各营之中,这也是古代战争中获取兵员的一个常用的方法。 这次真真切切弄了一脸粪的蛮牛王,再也忍受不住,嗓子一甜,吐出了鲜血。 “当然。”叶枫点了点头,给了正在呆呆看着他的令狐伊雪一个微笑。 那夜过后,许愿还是没有搬走。因为她实在不知道,从李俊秀那里搬出去后,她还能不能找到这么一个如此适合她的房子。 “张嘴!”巴达克凝视着悟空命令道,听到这句话,悟空还真是张开了嘴,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到了巴达克手中的仙豆。 现在李烨同意卖给自己武器,事情就简单多了。契丹占领了盖牟州,那里有丰富的铁矿资源,可是已契丹现在的加工锻造工艺,能打造一把钢刀就已经不错了,至于什么宝刀,耶律义想都没有敢想。 “真的,郡王殿下不会是骗某吧”,虽然皇宫中也有用温泉种植新鲜瓜果的地方,可是到底怎么种,却很少人知道,李烨的话无异让高鸣看到了希望。 “包城,我祖上是包公包青天,我背上可是有精忠报国四个字的。”包城,某连队调入,先编入六班。 再是大吵大闹,除了逼着段锦睿直接让自己病逝,逼着自己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在皇帝心中留下一根刺,再也沒有任何的用处。 “好了,爷爷,那我们先去了!”夜影这时候已经和老猪和大山子出来了。大山子和老猪手上都挂满了各种袋子。这是夜影特意买来的,这些他早就想到了。 ------------ 第二百九十四章 两名护卫(求月票!) 骑马的那名江家护卫神色慌张,自然是有着他自己的考虑。 一来,是为了站在道路中间的那名江家护卫。 那名骑着马的江家护卫,自然是了解站在道路中间的那名江家护卫的性子,他觉得那人怕是会脱口说出江宪的信息,怕那人会反应不及时,所以有些慌了神。 二来,则是担心江宪的安全。他没想到江宪会策马过 就如同浪潮来袭之前的宁静,下一秒,狂浪来袭,整个直播间瞬间被密密麻麻的弹幕塞满。 来到丰田皮卡旁,叶秋向驾驶室看了一眼,钥匙是插着的,便开门上车了。 田雨见万事俱备,然后大手一挥,所有飞升下界者全部被收入断魂空间。田雨对下界再无留念,然后飞升而去。 时晩疑惑,不过也习惯席瑾的阴晴不定了,总之他不生气了就好。 市面上的报价是一千万上品灵石,可是想要购买几乎不可能。之前银月国国主不是没有钱,而是真的买不到,否则也不至于让田雨死马当活马医。 挂掉电话,江怜看着远处哭成一团的学生和老师,微微有些出神。 “阎罗王您好,我是余德成,多有打扰还望海涵。”电话接通,余德成笑道。 玉公子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和玉皇大帝抢过凌霄宝殿吗?要真是这样,那咱白云观的祖师岂不是在助纣为虐? “你们两个,去外面那条大马路上堵着,你去后山那条路堵着,你们几个,跟我在这片山上搜!我就不信了,这两个丫头片子,一个还病恹恹的,能跑到哪里去!”上面一个男人吩咐道。 此时其他剩下的天仙高手知道这些地仙都疯了,于是击退地仙围殴之后,他们便立马逃出主墓室。 此刻,已经过了最佳的离开时机,以他现在的状态,再无可能从容离开。 这样没头没尾,令人充斥着误会的道别,只能够令迪恩尴尬的挥了挥手做为道别。 就在众人有些不耐烦地等待着萨菲罗斯回来的时候,不周山的大门打开了,萨菲罗斯有些狼狈地走了进来。 响亮的耳光声中,斯切克被抽得原地飞起,翻滚的倒地,一嘴的牙齿更是所甚无几。 克蕾娜在叶音竹前面一排,此时已经轮到她测验了,走上平台克蕾娜收起魔法杖,将自己的手按在水晶球上。 他说完就转身出去了,唐正有些无聊地往床上一靠,却又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嘴里忍不住骂了一声。 下一刻,一声闷响后,魂戮那硕大的头颅就爆炸开来,一道半透明的灵魂就从那爆炸的头颅中飞了出来。 钟山凝视魏太忠,魏太忠,葵儿的三弟,英兰的三叔公,只因是天阉,所以没有后裔,为报亲人之仇,潜伏大昆国,后来钟山覆灭大昆国后,甘愿在大崤皇朝继续担任大总管。“你想要去?”钟山眼中闪过一丝慈善。 但是,做为不得不踏入这个圈子的人来说,就算是厌烦,迪恩也必须要遵守一些其中的规则,并且,争取到对自己有利的一面。 毕天山已经逃走,剩下的唯一玄天高手林尚山惊疑不定,面色凝重,他感觉自己似乎应该重新审视林天这个年轻后辈的修为实力了。 吕赤轩这次就没有给两人留下任何的机会了,任凭曲布臻怎么叫,吕赤轩都是没有回头,虽然他知道这件事是李安殷不对,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 第二百九十五章 博弈(求月票!) 他目光在骑着马的那名护卫脸上略一打量,便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这话说得,主心骨倒是十分明白。 意思便是说,不必再去让他给坐在马车上的护卫解释一些什么,而是让他继续把话说下去。 主心骨其实对坐在马车上那名护卫问出的问题,并不觉得麻烦。 他之前在队中,给大家出谋划策的时候,他是经 百里寂将装着星尘沙的皮囊挂在腰间说道“我这就离开大庸,派人告知一下许空,镇北王一家,我就不去和他们道别了。”说完转身出了殿门,消失夕阳的余晖下。 而且他的本体停留在那里太久,导致那一层的梦境世界,充斥着即便重启也无法散尽的气息。 阮贵妃观察着裴天宇的神情,看他虽然愁眉苦脸,但却并没有多大要责怪苏晚卿的意思,她忍不住暗中咬了咬牙,这个苏晚卿,究竟有什么本事,做出这样让皇上为难,让国家陷入危险的局面,皇上竟然更多的,还是不解。 “柳如眉?这倒不曾听说。”晨山听闻此话,略一考虑,摇了摇头道。 刘洋对自己的防御很有信心,但是想要将其击杀金丹境后期武者,他实在没有什么信心。 苏晚卿伸出手,轻轻地将自己的披风拉开了,绝美粉嫩的脸蛋顿时露了出来。 “吼。”两颗长长的獠牙狠狠刺了进去,狮王吃痛的胡乱扑着爪子。“吼”又是一声狮子吼,狮王终于歪下了头,爪子也不在扑腾。 尽管她对付不了天界的上仙,可总有人能对付他们吧。魔人对于凡人来说,是食人肉、喝人血般凶残而可怕的存在,可是只要能对付柴凤音,蓝玥哪怕与虎谋皮,哪怕冒死也要找上他们。 这种感觉,就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想要的东西,落入他人之手,滋味十分不好受。 宋华的胃早就翻滚起来,不过倪润丰的迎接方式从来都是这样,在部委里也很有名气,宋华和倪润丰也不是第一天打交道,来川渝之前就知道酒桌上这一遭是免不了的。 他忽然倾身过来,覆在她上方,穆遥心里一吓,猛地睁开眼,正好对上顾林珏看过来的目光。 不过好在,她和陈浩初只是私底下苟合,明面上还是兄妹、前任的关系,而且这也并不影响以后她和唐凡成婚。 他们许多人都是面容悲戚,甚至还有人头上戴着白布,一副戴孝的装扮。他们都是家里走了人,想去镇子里唯一的丧事店买些棺材和纸钱之类的用品的人。 他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将怀中的冰霜巨狼幼崽,递到了身旁的程欣怀中。 放学后的教学楼已经断电了,整个楼梯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在这种地方,夜祭总感觉自己每一次踏步都是一次巨大的回响声。 “刚才哀家跟玉侧妃在跟你说话呢,敏苡居然都不应一声,真是好大的派头!”太后像是闹着玩笑说的话,但是很多人都从她的语气里感受到了杀气。 可瞬间踢空了,脚从那人身体穿过,那人根本没有丝毫反应,继续朝里面挤,很想一亲芳泽。 顾林珏看着她低垂的脖子,蜿蜒而下的一片雪白后背,还有卡得一塌糊涂的后背拉链。 这可只是一个少年,但气海大成的周太康在其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 饭馆里呢,吃饭的客人照样也觉得受了骗。虽然这不是厨师和服务员的责任,而且当时餐饮业通行的规矩都是先交钱,饭馆是强势的一方,根本不怕你不吃。 秋雨和雨珂喊贪睡的丁战起床,发现被褥上一大堆鲜血,丁战的嘴角还有鲜血的痕迹。 才二十五周天便被人打断,林东心中不悦,开门一看,是三角眼。 其实她自己同样很清楚,既然事到临头,那就容不得反悔了,洪家人肯定都等着呢。 如果她林轻衣以后要在娱乐圈发展,今天这样的事情,肯定少不了。 “草,还不死,林娘还不死?”另一个红标军冲上来,见那日军骑兵虽然脑浆迸射,但手脚还在抽搐,并没有完全死透,便举起毛瑟步枪刺刀,狠狠地朝对方面孔刺去。 这些孩子很少接触过唱歌,学起来非常慢,林轻衣不厌其烦地教。 管理员明显不信,不过,目前这个链接提示是安全的,他只是抱着怀疑的态度。 阳光似乎在那一个声音后不在刺眼,空气也没有那么干燥了,天地间像是静了下来。 “好的,我明白了。”赵晓薇应了一声。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向着两个客户的方向走去。 虽然在他们过了粗绳之后,已经没有多少异人了,但是他并不能保证陆老爷子已经过了粗绳,或者有认识陆玲珑的异人,一旦将这画面传至陆老爷子耳边,后果将不可设想。 她是真的和偶像大人有一腿,不对,就以现在的关系来说,都不是一腿能说清的事情,说不定都好几十腿了,怎么办,突然感觉队长形象无比高大起来。 ------------ 第二百九十六章 不对劲的三人(求月票!) 即便对面是十恶不赦的歹徒,若是一直刻意地羞辱他,等到将他逼得急了,便是可能会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造成一些本可以避免的麻烦。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去用对方那敏感的身份去刺激对方。 除非这件事情没有余地,除非他的那位小主子放了话,除非对方需要激将,除非你死我活,要让对面之人没有活路 吴清涛则是依旧一副‘害怕’又死挺着要面子的模样,演的惟妙惟肖,丝毫看不出破绽。 看来这姑娘也不错,只不过当时也确实是因为没有面子才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不过莫归寒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在场的活人只剩下了他们四个,而敌人,则是比之前还多的禁军,和一个不知实力的刘安。 韩宇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听到手机响了,走了过去看到是项娜打来的,心想大半夜给我打电话有什么急事? “好吧,我们不谈这个,我现在赤身裸体泡在水里,姑娘你年轻貌美站在那里,总觉得怪怪的,有点不自在……我们换个话题,你是怎么想到,用蛊虫的毒液,制取药剂的……”寒风心生好奇。 方同生看了一眼此刻背对着自己的杜峰,心里此刻将这两个突然之间冒出来的警察骂了无数遍,但这个时候他直接一步踏出拦在了这两个警察的面前。 “到了。”中年人带着三人来到诊室,约翰赶忙把康纳放在了诊室的床上。 正在后厅和傅老道爷孙俩谈医论道的刘一帖听见,赶紧出来,见到谢青山的模样,仔细看了看,连忙叫几个伙计和谢平安一同将谢青山抬进内室中。 “一个是后来空前绝后的风之子,另一个是,同样名动千古,收割镰刀,死神写轮……”她的表情略带神秘,摆着轻巧的兰花指。 苏晚秋看到这样的场面,真是后悔没有来参加寿宴,得好好的让莫归寒把想看的都看了,想记下的都记下,虽然她苏晚秋帮不上大忙,但是这里毕竟相对来说,还是她最熟悉的。 苏晨熙一边说着,一边撒娇,娇软的声音,她知道顾夜霆根本就没抵抗力。 台下一片平静,所有人还在品味刘宇的话,但是孙烈和郭局长却深知其中的真意,率先鼓起了双手,众人见此也急忙拍着双手。帝皇都拍手了,自己要是不拍,那不证明自己是个白痴了。 听完自家大哥的话,梁木泽沉默了,就连梁木野也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见还有半个时才到下班时间,又去刷头条。针对江煜的攻讦越来越多,舆论对他也越来越不利,看的景桐心浮气躁。 等她回到家以后,再也没有人帮少爷赶跑那些对他图谋不轨的鬼了,那将来娶一只鬼,也算是正常的……吧? 剑气犀利的朝着张欢疾射而去,后者脸色一变,手中的长剑舞动,砰的一声,剑身发出铿鸣声,张欢再次后退了数步,身子一颤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一句话成功戳中乔珂内心痛处,乔珂倏地冲上前扬起巴掌狠狠落在乔靥脸上。 “怎么了?做恶梦了?”厉仲桀拿了条毛巾轻轻地帮我擦着额头上的薄汗。 套房内的真皮沙发上,一个穿着碎花得体的西装,金色头发,碧蓝色眼眸,脸庞英俊的外国年轻男子坐在那里,手中端着一杯红酒摇晃着,显得高贵而优雅,全身的着装最少也是几百万的价格,可见其身份的不一般。 ------------ 第二百九十七章 难选(求月票!) 虽然说不上具体是哪里有问题,但他觉得对面三人一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望着对面三人,他现在是怎么看怎么奇怪。 他知道,接下来,面对这三人,他要更加小心地应对才是。 其实,他在猜对面的三人,对面的三人也在猜他。 现在,江宪三人也在揣测他的心思。 他到底想要干些什么呢? 接连十次抽奖,不是S级产品就是SS级,虽然也都不错,但还是让夏橙有点失望。 与此同时,季沉玺身后的男人也走了出来,上下打量着时星檀,搓了搓手。 而且如果李万西所言为真,那花州的这一措施,真正打中了王青山的要害。 “止血粉我们不出售,请回吧!”秦汉看着眼前棕色眼睛,金黄色头发的男子淡淡的说道。 而蛮族人的体质也强过人族,蛮族少年虽然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但是抱着将近斤的东西也是游刃有余。 冰原的风跨过茫茫草原吹到了这里,带着凛冽的寒气,为这片刚刚经历过大战的营地更添一丝肃杀。 只是结婚半年,封淮一共就踏进去两次,一次是结婚当天,一次是给她送离婚协议那天。 还有人听到王青山三字,大惊失色,难道是以前那个狗子回来了? 虽然林升很想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的目的可不是来探查大陆泽的,而是继续南下把整个巨鹿掌握在手中。 榆子庭心里隐约把事情猜了个七八分,他立刻走到雪楠身边,扶住了她的肩膀。 东方流云倒是神情平静,依然专注的盯着前方,稳稳的把着方向盘。 而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如果他的目的没达成就收手,恐怕不太可能。 杨胜刚刚回到客厅,便看到齐磊正披着一件深蓝色的睡袍不紧不慢的从楼上下来,手里还执着一条大毛巾擦拭着头上依然有些湿润的墨发。 其实,他们不是在城主府的客房之中,而是到了一处药房了对吧? 君云卿一遍一遍的调动着玄气在体内运转,玄气循环着,划过双眼。 众人哗然!这些事情,村子里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的,一开始也有人说过事情怪异。如今再翻出来,竟然都十分的相信了胡县令和天虚的话。 从四月开始,他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过,只觉得日子比当时在冰国之时还过得难受。 “走了,墨涵哥哥,我们还要去外面玩,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月倾城把君墨涵拉到电梯旁边。 萧凌风的脸色再度黑沉了下去,低声咒骂了一声,然后身子对墙垛下一缩,同时招手让那些已经看呆了眼的人全部给缩回来,在墙垛之下缩成一溜。 她沉默不语,冷艳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许久之后,她的房门被打开来,方才那男子恭敬的走入,手中捧着一卷画。 季瑜想,如果萧雨没有打电话回来联络,也许这些话在生日那天她就会说出来。无论是撒泼打滚还是殷勤恳求,她都要一个妈妈。 要是因为这个时候离开这个空间而导致更多超凡者被害人出现的话,隋宇终究还是会感到有些过意不去的。 虚空大君乐于看到强大的灵魂从各个现实世界进入到虚空世界,它利用腐朽的意志和低沉的耳语为这些强大的灵魂戴上枷锁,并用暗影之力为他们塑造实体。 ------------ 第二百九十八章 那件事(求月票!) 他自己也不清楚躺在地下的四人到底何时能够完全清醒过来。 若完全是昏迷的状态,那恐怕还不如选择现在清醒着的人,头脑便是不指望了,却也还能多个眼色。 丢掉一条手臂的那人,以他的经验来看,是很容易清醒过来的人,至少还能够成为一点点的助力。 身体健全的人确实能够帮助他去做一些事情,但他们具 又说了一会话,严庄三人又带着林音回了御史府。回去时任玥已入睡,林音没去打扰。林音独居一室,但门窗外均有侍卫守护,大力法王就在隔壁,教他无法逃跑。 天机回到城头,他已经再次传令下去,盯紧那些密道的出口,不能让白莲逆贼冲进城里。 何朗一听,立刻双手接过玉剑,十分惊喜,不想刚刚入门就授此重礼,连忙躬身感谢。 任成虽不惧生死,但见妹妹和林音谈笑晏晏,又山风习习,夹杂着远处的花香,吹的人心旷神怡,觉得生命时光如此可贵,心中不舍一点点的浓了起来。 李景澄起身施礼道:“多谢关将军挂怀。今日我等前来,是有一棘手之事,想请将军出手相助!”。 往常有机会出得京城,世子总是喜欢多多在四处流连,没有了父亲的管束,京城外的日子总是多少有些生机。只有这次,才到第十天,就急急的把手头的事情做完,归心似箭的赶回京中。 严老将军捋须叹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初次交手,对方也未占到什么便宜!”。 何朗很喜欢吃,他这一生的最大爱好也是吃,为了在野外时也可以一饱口福,他还特意置办了一套烤肉工具,架子、夹子、烤盘、调料一应俱全。 十几里的密林山路,吴敬满师徒如同两只灵巧的猴子,上窜下跳着前行,身体极为轻灵。 一则两人年纪相仿,二则月影有意讨好她,处处恭维她,尽是捡些好听的说。 先去别墅那边转了一圈,屋里已经开始铺地地板了,估计到六月初就能装修完毕。 “这是你做的?”子苏还往后翻看了一下,不光是这几个酒楼,整个晋城县的地形图都在上面,详细的程度令人哑然,一看就是亲手绘制的。 可是对上严瑾那双幽深的眸子,邢育良又有点拿不准他的意思,难道不能说吗? 可惜他听不见我的吐槽,我也只是带着怨念睡觉,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身体一直在摇晃之中,似乎并不在床上。 肖靖远面皮微赤,要是好撵的话,这么多年了,肖靖远早就撵走了,还能让他们一直在护国公府,闹的府里上下乌烟瘴气的,连带着他的名声都受损呢。 离瀚默不作声,反正已经知道这男人炫耀的本事了,而且他若是开口,也铁定讨不来半点好处,毕竟自己真的缺席了朗儿的五年成长。 是夜,二人相依在飘窗前看夜景,二人都不说话,但明显的,气氛却变得微妙了。 虽然就比她大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平日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邢怀刚都总是惦记着她,这么一想,邢怀刚对她确实很好,而且还不求回报的那种。 夏暖心再没有心思和霍北萧打哑谜,这种四两拨千斤的手法,霍北萧已经运用的炉火纯青了,最后难受的也就只有夏暖心自己而已。 瑞贝卡在程紫璃和路毅辰的脸上来回的扫视,好像在质疑他们一般。 ------------ 第二百九十九章 赌 他不想再看到那样让人难受的一幕,不想再感受那日的无可奈何,那种状态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不为别的,他心中只希望那日的悲剧,不要再次发生。 当年的年轻人没有能力,后来的主心骨说话却是很有分量。 小路跟他的关系确实是很好,但他也一直在犹豫。 没有坚决的选择小路,也是有着他自己的考虑 话里话外,看似是在嘲笑李峰,实则明里暗里,都在帮着捧起李峰的身份。 “哥哥,你干嘛呢?”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破坏了这个好不容易才凝聚起来的气氛。 他的生命就像是荆棘中开出的花,沙漠中生长的树,总能在艰难绝望中顽强地活下来。 宝塔光芒消散,而且塔身出现了一道痕迹,仿佛是被一口铁锤轰击一般。 三人不敢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临风,等待临风接下来都动作。 尽管举止有些幼稚,但那种真挚和美好却能够在一瞬间触动人心。 这个回答,倒也算是可以,佛门讲究渡人,渡世人者,为佛,合情合理。 不过楼下陡然响起的脚步声,却是打断了这队友之间‘友爱互助’的一幕。 直接拿根棍子,问一句出路在那里,然后往地上一丢,就结束了? 老杨皱着眉,表示有些不爽,他再次转头看去,就只剩下肖深瞳和白光这对二傻子了。 这位郭元振郭大人素对李旦耿耿忠心,待行步进来之后,向李旦行了一个规整礼仪,旋即突然便跪下去。 而这样的景象看在欧芝兰眼中,却很是诧异。她知道百里岚与夙亦琛并无感情,即便是自己,也沒有那么多能力为夙亦琛谋划这些。那百里岚所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 “莫兮姐,对不起!我知道没经过你的允许就私自带莫兮去见王爷不对,我……”梁西城伸手想要去扶住沈云溪,却被她侧身避开了。他只得悻悻的收回手,歉意的解释着。 在泥潭里搏斗,不要想去玩任何花俏,就是一拳一脚,每一招,蓄满足够的力量,才是最管用的。 不过,让她感到幸福的就是,陆亦凡一直都是寸步不离的陪伴在她的身边。 随着意识的回归,桐谷和子也渐渐的醒转了过来,睁开了一年半都不曾睁开的眼睛。 “皇上,总有一天我们东陵要雄起,将西陵夷为平地,叫西陵万代俯首称臣!”臣子堆里,一个身材伟岸,相貌堂堂的武将站出来抱拳激昂说道。 暗影大妈听的很认真,听到动情处,她还会摸一把眼泪,显然跟传闻中那个荒淫无道,只图男色的暗影大妈不符。 这是一个黑漆漆的山洞,位于两个高矮不一的陡坡中间,较矮的一个独在洞口,只留下一个窄窄的口子。他们便是从这口子里掉了进来。洞口上面哗啦啦地流水下来,又沿着洞口流出去了,所以紫鸢才会在梦里梦到水流。 她之所以认识嘉纳明博,还是因为她是青桐树的首领,打算人工培养喰种,这样可以添加更多的战斗力。 “如果常来,我绝对欢迎。”白少龙高兴地说。两人只是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进入到一个平静状态。只有茶杯与烧水声,两人就是杯一杯品着清茶什么也没说。 城上守卫闻言,第一时间开启了护城大阵,但那人却在半空中突然止住脚步,双目一愣之下,头颅瞬间飞起爆裂开来。 “你是不是故意的!?”龚玉婷压制住心中的怒火,深沉地问道。 千万妖族之中,有一些是鹰王天涯手下的三大妖山的众妖,一下子就想起了当年酣畅淋漓的一战,不由再次将这八个字念了出来。 “因为以你的实力根本没有必要对我撒谎。”安幽曦依然很平静,并且自然地关上大门,仿佛龙笑锋从来没有进入过她的闺房一般。 拿到了这“灵波万丈”之后,叶昊然便故作一脸平静的走下了楼梯。 玩麻将玩到针锋相对,面子上都有些难堪,但两虎相斗必有一伤,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必须有人先低头。 满力秘密通知远在天边的金强,满力的办法很简单,他先是向金强哭穷。他说在国内遭到软禁,国家已经不在受他的控制。国家已经由一名叫东半神的所控制,因为此人法力无边,杀光了他的贴身卫队。 “生命石的力量就是源自大地的力量。水源石代表“创造”,生命石代表“生命”,而天空石则代表“永恒”。”拉帝欧斯趁机插嘴讲解。 “应当没问题,这个流罗迷宫很大,就是装上万人也不成问题。”传令兵肯定地说道。 白幽灵没有继续抢夺的意思,只是身体向后退了一步,算是警戒但心中也明白,伊恩若是想要杀他是躲不开的。 可是刘星辰最终压下了心中的杀意,因为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乾坤宗不算什么,但是先生却不好惹,除非他有了完全的准备,否则这口气就只能咽下去。 “若论无上之下,我的实力比天眼道友更强一些。”庞封也上前说道。 江东流虽然杀气腾腾,却没有失了理智,反而用‘激’将法,要‘激’罗修出来与他对决。 尝味的意思是修炼者嘴馋了,来吃些食物尝尝鲜,所以叫做尝味,陈天的实力毫不掩饰,武尊初阶的强者完全可以不用吃东西的,侍从是很有眼力的,所以他只说了这两样。 而没有派遣军队出城,宁可无功,也不要出错,这是塞利据点指挥官的座右铭。 ------------ 第三百章 棋子(求月票!) 当着江宪三人的面,说出这些话,他不明白主心骨到底是何居心。 “难道是他也不想活了?”他看着主心骨的脸,暗自在心中猜测。 主心骨收敛了笑容,那人把话都说在明面上,也是不用费劲心思。 不用去想,也能知道他的内心活动,这也是主心骨跟他相处起来觉得轻松的一点。 他现在一定是在心里痛骂 明太后随后亲自过来将披肩轻轻披在梅霜的后背上,梅霜身子一颤,‘迷’‘迷’糊糊抬起头,眼前一个面目慈祥的面孔,正温和地看着她。 闻言,蓝灵儿身子微顿,肃王爷,当初在皇帝夺得皇位后,唯一一个存活的兄弟,只是被皇帝遣送出京,在一处荒凉地做他的闲散王爷。如果不是突然逝世,想来也不会有人想起吧。 乞儿把这个看作自己的第二生命一样重要,哪里肯两个还在互相抢食起来,那些官兵围了上来。 各种名贵的花朵竞相绽放,像是要将自己所有的美都表现出来,就是一个争奇斗艳的盛会。就连初春的梅花,也参杂在其中,都说梅花高洁,只是此时落入红尘中的它,不也带着妖娆的美吗? 溟墨看着脸色难看的沐馨曦,眼神中闪过一抹怜惜,手中随即出现了那本神阶功法。 叶明明准备乘着这个机会,顺便知晓一下占北霆的喜好。。这个男人喜怒无常的,虽然对着自己总是和颜悦色的,非常了解她,但是对于占北霆,叶明明是一点点也不了解。 萧梵不能不劝溟墨,如果溟墨死了,他报仇的希望也就没了,他不能让溟墨去送死。 刘枫不禁在心中感慨,唉!我真是个万中无一的好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谁让你使用的灵力的!用肉身力量控制,肉身力量知道吗!笨蛋!”看着吴廷愤怒的眼睛,开平丝毫不为所动,大声骂道。 罢了,既然他都说了是“不该存在的的婚姻”,那她还胡思乱想什么? 上一次他来这里,齐珊珊并没有见过他,好在胡飞在最关键的时候大喊自己是风源市的客人,要是再晚上一秒,齐珊珊的游龙枪就会捅破他的脑袋。 他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每一次都会出现这样一种让他感觉到非常糟糕的感觉,但是他不能够否认的是这样的感觉的确是存在的。 明天就开始在纽约的拍摄了!在筹备了两天以后,艾克在独自躺在酒店房间里,暗暗的想着。 只是微微一拧,似乎还没有用力四阶变异猴就被挤成一张肉饼,血液像是被什么吸收一样没有流出分毫。 门宗一盯着狄冲霄,目光不断凝聚,忽地,眼中赤丝尽去,神色也是恢复如常,回身看向门齐风,不悦挥手。风流卷过,门齐风身不由己地向宅内飞去。 不久黄巾军阵中又出来了一个头目。这次这个头目的武艺比前一个要好,和廖青交手多达50回合,才败下阵去。廖青也回归本阵。 AX市太阳湖湿地公园,鳄龟把巨大的脑袋伸出湖面,整个湖水也变成黄色,不过除了颜色怪异再没有别的变化。 刚刚生活好了一些市民还没有前世那样只喜欢瘦肉,也还没有减肥的说法,甚至人稍微胖一些还被人称为是有福气的人,太瘦的人会被人轻视甚至被人认为歼猾。 秦天放稍稍安心,又于门外转了起来。狄冲霄叫过秦家姐弟,又叫过牛仁,考较起三人在神魂上的修悟。 ------------ 第三百零一章 等待(求月票!) 他能做出如此行为,也就是拿准了队里没有什么聪明人,而他认为聪明的那人,却是被他蒙蔽已久,不会对他产生怀疑。 他并非是真的蠢笨,若非是不拿身边那些人当回事,那时的他,定然是不会表现得如此明显,甚至还要装上一番。 只可惜,他千算万算,终究是漏掉了一点。 聪明的人,即便是被他一时蒙蔽,需 出了大门,白有才甚至都没做任何防御措施,直接跑到桅栏处,一头扎进了海里。 这一点,风日雄一倒是没撒谎,对于这些东西,陈清水还是很满意的。 男人将她轻轻松松的抱起来放在了腿上,之后低头,贪恋的埋在她颈间,来来回回的细细啄吻着。 金色神链仿佛是它的克星一般,刚一出现,门户后面那双黑色巨掌的主人便痛苦地嘶吼起来。 众人见此,顿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可林寒面前的空间,猛然被人如同是门帘一般拉开,一道浑身染血,气急败坏的身影,怒气滔天的冲了出来。 而既然死亡波动无法解决这个事情,那张延杭自然就要使用温压弹来洗地了,但刚才他所在的位置却正好是整个哥布林大军的中央。 林寒安抚了一声,他们已经看到,在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与之前不同的地面。 这事儿到时候是难办了,金山昭使出毕生功力,陪着宋家折腾,可那些发票毕竟都是虚的。 在距离葫芦峰千余里外的碧玉竹林中,一道金光闪过,柳白那修长的身影凭空显现出来。 尤其是,懒得第一天就去争夺至阳令的人,更是满心的懊恼,深感自己错失了一个,踩着林寒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 几道身影冲出,护卫挥舞手中长剑迎上,高下立分,不过瞬间,李成桂身边三名护卫惨死在对方刀下,月夜下,对方的弯刀闪动寒光,这种弯刀在朝鲜并不多见。 陆羽的手机响了,陆羽一看,竟然是顾炎的,她看到了,所以回了电话。 “你怎么会来到这里?”连一句互相的问候都没有,曹克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让众人惊讶的是,这两架奢华的马车居然朝着陈家飞驰而去,而众人心中突然浮现起一个想法,难道这两家马车里面载着的是陈家的人? 凤族与龙族的身体,对天地灵气的亲和力是其他任何生命都无法比拟的;尤其是像陆启明这样最纯粹的凤族血脉。他刚一接触这些灵液,就感到它们毫无阻滞的流淌过周身,然后迅速被凤衍诀转化为内丹中属于他自己的能量。 断手落地,在场众人皆是一惊,仔细看其,只见那断手漆黑一片,仿似被腐蚀了一般,发出嗤嗤的响声。 林风犯险,唐牛大喝一声,身形一转,双腿接连踢出,左腿踢中大块头腰腹,借着力道身子跃起,右脚直接击中对方头部,利用腿部力道猛的向下一勾。 此时已经结束了午餐,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但魃却突然提出要到“幽暗森林”里面看一下。 他带着一束白色的菊花。放在了一块墓碑前。里面埋葬着的是他的妻子。 “永近朔茂吗,那个杀光了整个霜歌氏族的男人!”一旁的端木严肃地说道。 刀皇话音未落,突然整个天地发生了巨大的震动,接着头顶的天空出现一道道裂缝,最后有水泡破开的声音响起,一大片的天地呈现在他们眼前。 ------------ 第三百零二章 博一把(求月票!) 他们头顶上的这片林子,被乌云压得死死的,有些透不过气。 此时此刻,他却还是在心中努力地思考着。 现下,被自己的那口短刀紧紧钉在地上的那个歹徒,主心骨身边的那名队友,却是没有发现江宪和骑在马上的那名江家护卫之间的动作。 现在,他也正在忙着思考,思考主心骨刚才的做出的那些动作。 火焰燃烧起来的声音,连续不断地魏仁武的耳边响起,整个黑暗的地下室顿时也亮了起来。 傅安让佣人过来收拾了地上破碎的茶杯,然后着手安排手底下的人寻找秋韵的下落。 因为一倍的电击惩罚已经能让他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如果是两倍的电击惩罚,幸运的话可能就直接挂掉,倒霉的话则可能半身不遂瘫痪不起。 听着朴奉英的话,前来朝鲜阵地观察情况的唐继先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不就是一场败仗嘛,不就是遭到敌军的反击嘛,用得着哭得跟个娘们似的? 糟了!是他们回来了吗?!庚浩世一动不动地趴着,心里祈祷着不要被发现。 接着,于曼曼又针对性地指出了队员们的一些问题,并给出了一些建议。 不说别的,但就那句“有损中苏两国的亲密关系”在这个以中苏友好的大环境下,足以将资历颇深的高官付出极为沉重的政治代价,哪怕如武云哲、总后首长等人都难逃这句话的压迫。 “是大地法则权柄,看来这位仙庭大长老修的是大地法则权柄。”须弥山上,准提深思的向他师兄接引道人说。 可现在他却对柏毅低三下四的吹捧不停,不想也知道那套枪管生产工艺对他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别说戴几顶高帽,就算让他把健硕的身体贡献出来,巴普洛夫估计也不会愁下眉头。 “说吧,你想怎么办!”刀疤此时正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现在多想掏出刀子一把扎过去。 他们要是一句话都不说,自己主上只知道愤怒,怒气都发完了,却下不了台,那他们都会被直接拉去屠宰场的。 这件事越往深处想,王振就越觉得诡异,不自觉就出了一身冷汗,连瓦洛兰大陆最高的魔法结晶都可以入侵,甚至可以篡改继承人的权限,先不说这东西的目的是什么,单单是这份能力,就已经不是他能够抗衡的存在了。 这时,一辆灰色面包车从后方疾驰而来,猛然地在顾家珍旁边刹停,接着一个戴黑色口罩的男人从中蹿出,他来到顾家珍身后,一手捂住顾家珍嘴巴,另一手勾住顾家珍的腰,随即强行将其拖入面包车中。 尼娅抬手在虚空一划,宁萧的衣衫碎裂,胸口那一大团黑色的皮肤显露了出来。 荒无人烟的山谷里,一座破旧的城堡坐落着,长久无人居住的塔楼前,生长着稀稀落落的低矮灌木。 马龙和王建峰前一秒还是好伙计,后一秒直接变成了仇人,分外眼红。简直就是商人无朋友的感觉。 原本主张寻找铁甲城的领队人,在此时成为了众矢之的,他们的队伍也由此变得四分五裂。 但是那些魔法要么范围不可控要么会空蓝条,以洛狄五阶的水平,空了蓝条也搞不定这两个房子里的人,,经过初步侦察,这院子里至少有五十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堆了这么多人。 ------------ 第三百零三章 不可控因素(求月票!) 这话说得,意思便是很明确了,便是那名歹徒愿意同他眼前的主心骨一起去博上一把。 两人交谈之间,自然是没有精力分心,也无法清楚地注意江宪三人的动向。 但江宪三人却是将他们二人之间的一些相处的小细节统统看在眼里。 江宪能看明白眼前这两人的关系大约是个什么情况。 在江宪看来,他们这两 经历了那么久的梦境,让人心力交瘁,却没想到,这里才过去了仅仅1分钟的时间。 可以说,柳传神掌握着一股相当庞大的力量,控制了天星帝国的经济命脉。 也不知道怎么了,这片试炼之地中闯入了一名强者,连堂堂的雷霆禁地之主都要恭敬礼让。 主角都走了,没有热闹看了,围着擂台的众人陆续也散了,有的还在这里转悠看别人打擂,有的则回去闭关静思,打算好好回忆一下这场比试的全部细节。 在时空石里面修炼六天,秦天炼化了四十枚三清真气丹,气湖中的真气达到气湖容量的三成。 苏颜自然不认识萧姗姗,不过她却调查过秦天。其中,对秦天影响最大的人之一,就是这位萧大美人。 只是这一个目的的话,修士们日常使用的一个法阵稍稍改一改就能胜任。 好你个沈天辉,你有种!沈云汐在心里咒骂了一声,没人见到她眸子里窜出的火焰。 周围天地间,都是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谁也没有想到温清夜竟然如此的凶悍,三个八品地仙联手,竟然还被他斩杀了一个。 他们觉得,林毅也太会往自己脸上抹彩了,率领三千人族修士,激战千万魔兵魔将,不但大获全胜还歼敌一百万,这样逆天的战技,哪怕霄鼎大帝重生,都不可能做到。 尹力听到萧狂的话后一愣,不仅是他一愣,远处的长风和其余七人也都是一愣。 这情况,武十三并不觉得糟糕,糟糕的是这些绿色的物质若是到万人坑的地方,那就麻烦了,因为这些物质,很有可能让这些尸体全复活,一旦复活,后果不堪设想。 柳婧的俏脸上瞬间露出了喜悦的笑容,目中的慌张竟然也随之消散,很是欣喜的点了点头。 不出一刻,客栈里已经听到了慕风濯的声音,嘿嘿……我在床底下奸笑着,竖起耳朵听着动静。 不到半天的时间,萧狂就一路横扫,直接冲到了一号擂主房间,还好所有的擂主都在房间之中,而且都没有遭受到挑战,不然可就耽误萧狂的时间了。 若不是燕翔在八星帝君时,无人指点而进入修炼误区,导致陷入瓶颈的话,燕翔也许早就是半步大帝,甚至可能成为真正的大帝。 “喂,你有什么事吗,有事赶紧说。”男子看着萧狂半天不说话,不难烦的吼道。 桑洛轻轻弹了弹凤元的额头笑道:“放心好了,我怎么会那么蠢?”凤元摸了摸额头,感受上面还有一点余温,低头吃吃的笑了笑。 但是这种事真的是越说越说不明白,只会越来越糟糕,他不得不终止这个话题。 “哎我说你怎么这么倔呢?好死不如赖活着,实在没办法咱还真得钻,韩信当年还受胯 下之辱呢!”我一边开导着虎子,一边穿过这一排排的棺材,拉着虎子朝那通道口走去。 苍龙哀嚎几声但是却并没有抵挡他那无可匹敌的攻势,跟着轰隆隆一声,林明就像是一颗炮弹一样暴射出去。 ------------ 第三百零四章 割裂(求月票!) 曾经在队里,他之所以能够谋划一些东西,很大一定程度上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心性较为坚韧,不容易被外界的事情所影响,所以,很多事情都是轻易触动不得他的心境。 出谋划策之人,是需要像主心骨这样有一个不容易为外界所动摇的心性的,也正是如此,正是因为出谋划策之人有着这样的坚韧不拔的心性,才可以使得其做事情 明明现在他才是胜利者,他才是一切的决裁者,是最终的胜利者。却被顾御宸简单的两句话就搅浑了思维。 也不知为什么,衣服穿好,江策摆动手臂的时候,忽然‘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落地之后,思索了片刻,取出空白玉简,勾勒了一幅族地复建图,又复制了几个玉简,交了左丘玉儿、花曼红、落尘和狼刀等人,让其按照复建图的要求,遵循布局,建造各种建筑。 非要将颠倒世界,化为一片白地不可,雷暴不停,胡乱的劈中地面,空留下大片的焦黑,这一下高危怂了,哪里还敢跑去打祭神。 贺檬哪里认识人,这么说也只不过是为了拉拢元柳,好让他以后尽心给自己办事。 “据说是不知道,只是知道城里头来了贵人,贵人不喜欢打搅。”风影老实解释道。 云层平静了片刻,再次翻涌,电弧变成了绿色,闪烁间在乌云表面,进进出出,仿佛在观察着渡劫者。 “我要撕碎你,我要撕碎你!”溺毙的精神并不稳定,只是一味的重复着。 燕苦酒看向另一边已经被元苏叶救起,拉到马背上的苏木。神色又沉下去了几分。 “后天就回去?”吾思惊讶的问道,弗兰哥这个大咖还没搞定,怎么突然就要回去了? 三妖继续向前飞行,看见的魔兽骨骸越来越大,同时也看见有一些巨龙的骨骼,很多魔兽和巨龙的骨骸变得破烂,可见战斗之惨烈。 雍王点点头,冯惜影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憋了一口气,稳稳抓住了断箭,然后猛然一用力,随着皮肉撕裂的声音,箭被拔了出来,鲜血喷了冯惜影一身。 有些人火光明亮而温暖,就比如杨帆,有些人活动阴暗又诡异的寒冷,就像那些害死她爹样的强盗一样。 “国王陛下说的对,我们先收集证据,等铁证如山时,一举拿下阮天雄,解除陛下身上的诅咒。”竹老道。 那边儿没什么人,也要自在些,君寤从二楼一跃而下,落地的一瞬间化成白猫,钻到了南乔的怀中。 她这半年能够安静待在晏时凛身边的原因,就是因为组织的人希望她或许晏时凛的信任,以此达到目的。 不过,就在上帝从他身旁路过的那一瞬间,他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对方熟悉了,原来……是她。 最合适的姿势,当然是何善在后面环抱张贵,然后双手握住张贵双手,再挥斧。 传闻不灭金身乃佛家密功金钟罩推演而成,不灭金身九重便可以金刚不坏,甚至连神兵利器皆对不灭金身造成不了一丝伤害。 就是张乐刚刚拍了屠远那么一下,屠远就没事了?就恢复了?什么事都没有了? 陆芊芊顺着墙壁往楼下爬去,找到一个窗户,翻了进去,将余下熟睡的三人在睡梦中抹掉脖子。 灵貂眨了眨紫瞳,一脸无辜的盯着韩牧,悄然之间瞥一眼对面的两人,随即摇晃着脑袋,明显是不同意韩牧把它交出去。 汤学斌立马掏出手机翻电话簿,可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张甜甜的联系方式,就一个总机,那不顶用。 顾明修一直安抚着苏妍的情绪,而苏妍现在就像是一个病人一样,就在这个时候,顾明修的电话铃声响起,他走到了窗户边,是助理打来的电话。 这该死的系统任务时间就只能截止到今晚24点,要是那时候还不完成,得,自己明天没的消费了。 慕阳菲的声音要多做作有多做作,把便当盒子摆开,里面放了很多的营养的cheese,还有她最爱吃的鱼子酱沙拉,鹅肝之类的高档食品,顾明修看到这些,忽然又想起了苏妍之前给他准备的早餐。 苏桐看得出来丁畅是在忧心丁晓楠,一想到自己不争气地躺在病床上,苏桐的心情有些沉重。 他没有用方雅的车离开,而是往前走了将近二十几步后在一棵大树那停下脚步,没多会儿就有一辆低调的面包车开了过来,在他们面前停下。 魏大师是修真者中极其厉害的风水先生,她拥有点石成金之力,口若悬河,天花乱坠,就连筑基老祖都曾邀请她到自己的家里做客,顺便看看风水。 “这…是什么?”老霍张嘴时,只觉得舌头发紧,说出来的声音都有点走样。 刀长三尺,刀气达到了一丈长,风魔加持的风罩被破开,刀气劈向前方,十几个冰雕粉碎,刀气延伸三丈才消失。 枪声瞬间响起,密集的子弹像是狂风暴雨一样倾泻在了江翌身上。然而,这些子弹根本沾不到他的身体,在距离他还有一米远时,这些子弹便会护体罡气给抵挡住了。 他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巧,祈安医院这边派出来的专家,竟然会是吕冰冰这个老熟人。 外面正在下着雪,周程看着也觉得心打颤,只是顾北望迅穿好了军大衣就出了门,让她跟孩子早些睡,别担心他。 所幸唐萧博士他们现在都有经验了,想要再做一个这样的游戏应该并不难。 “前辈有所不知,这海中的确有修真者,而且数量比我们陆地上的修真者更多!”阎罗王开口道。 “秦照兄弟,你来了。”封邵激动的上前抱住了秦照,两人眼里都闪着泪花。 “紫袍人!”徐阳脱口而出,他浑身毛孔猛然张开,背后寒气直冒,一颗心脉像是受惊的鸽子般拼命扑棱个不停 。 无数年来,深受苦难压迫的百姓,只要一点点甜头,一点帮助,保护他们的村庄和麦田,就他们就已经感恩戴德了。 ------------ 第三百零五章 变化(求月票!) 面对那个失去了一条手臂的队友,他并没有想要去回答他的话,他没有给旁人解答问题的习惯。反而是在那名队友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圈,说道:“你没问题吧?” 闻言,失去了一条手臂的那名队友还以为主心骨是在关心他,刹那之间,他脸上的神情竟然变得有些错愕。 他明明知道是主心骨救了他,却在得到主心 辅助游走必备的五速鞋买上,原本连草鞋都没一双的李楠,顿时鸟枪换炮,移动速度提升不可谓不大。 “我不是躲,”只是看见贺兰瑶来找哥哥就……突然不想进去了。 这未免也太奇怪了一点,毕竟自己的身体不属于自己这一点,真的很可怕。 而陆珏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为防隔墙有耳,招白九前来,以白九的功夫任他有个风吹草动,都不会瞒过他的耳朵。 就算被抓住,大不了坐十几年牢,出来还有后路。这也是为什么好多盗墓贼就算被抓,流失国宝也很难追回的道理。 况且看那个从悬浮平衡车上直接坠下去的熊样,还不知道能不能醒来呢。 姜焕怕陆珏会因此受到影响,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表情变化,他似乎没有受到一点影响,依旧静如池水。 毛乐言连忙含了茶水吐掉口中的马毛,粉儿递上温热的毛巾给她擦脸。她胡乱地擦了一下,便丢弃在精巧雅致的木盆中。 坐在公交车上,王跃眼神茫然,在他脑海中,眼镜青年的那句话语一直挥散不去。 这也不是假话,谈羽声音条件极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真的好好包装一下,未必不会大红大紫。 “忍一下。”刚才听闻黄毛说他们喝了药,看来是那杯香槟有问题,但愿沈彦泽没事。跑到外面看到沈校草已经将十几个“公子”的手下全部打翻在地,正打算过来接应他们。 “凌少,人家洗好了,有没有睡衣先给人家穿一穿?”美人儿听到声音从浴室探出头来娇声问道。 本以为吴静会开始讲述她的故事,哪知道吴静居然开口问了林风一个很明显的问题。 所有人。在这一刻均是沉默的。因为大多数的人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与南承曜一同入宫,清和殿,圣上尚未驾临,只有一众皇子等在那里。 “我是发自良心的对你劝告。若是你可以突破封印了的话,就自己前去第四片天地,到了另一端,你若是想要跟着我,我等你就是。”玄天说道。 姜芷兰来不及再调整帘子的角度,身子往前一挤,隔着一层薄薄的布,紧紧的贴在了温谅身上。 许多年没有回到安平,他却也能奇迹般的又找到许掌柜租的店铺子。 作为这次天下第一武道大会明面上的举办者,他自然是声名远扬,甚至还得到了光绪帝的褒奖。 此时的凌安还在教导李承乾,就算他知道外面李泰要叫人对他动手,他也依旧没有动容。 但好歹两人官至高位,也是见过大场面的,纵是再怎么惊讶表面也是装的不动声色。 就连上天堂、下地狱,乃至进行时间、维度穿梭的机器都创造了出来。 金沐的母亲是一只上未开发灵智的母猫,此时此地早就不知道在哪里去了。 “草药你自己还不认识?在这装腔作势的,不就是 不想干活吗。”金沐嘴巴一撅,发现这块没有一个好人。 谢斐扬没有结婚,但是他的老搭档李丹丹三年前生了一对龙凤胎,也算是看着孩子长大的人了。 而且,之前看林溪妍的手骨,正是到了温润如玉,就开始淬炼手臂了,显然要是能二次淬炼的话,那么以双组基地对林溪妍的极致培养,不可能不进行二次淬炼的。 父皇那么疼爱自己,定不会委屈了她。若指个国公子或者五姓子,不求相爱,只期夫妻和睦,相敬如宾地过一辈子高枕无忧的生活,也是极好的。 “肖龙。“瘦猴说完,自己也有些难为情,这龙和瘦猴,是咋联系上的? 萱萱滔滔不绝,把所有的词都用上了,大骂了朱丹一顿,把她骂得体无完肤。 这黑驴蹄子克粽子的说法是倒斗前辈们传下来的,白逸在这一行打混了这么久,从来没有遇上过大粽子,也没有验证过这一说法是否有实际意义。 “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她看向萧阳,身子微微有些颤抖,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闪动。 不是他自私只求自保,他只是相信,白绮歌完全有能力应付这种突袭。 顿时那几个东阳鬼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骄傲的看着秋越一行人。 位于大别山腹部,鄂皖交界处的英山县城,随着光复军的占领和消化,特别是通往安徽的山路要道修通之后,英山县城突然焕发出难得一见的生机,迅速的发展热闹起来。 苏雪云点点头,心里暖暖的,看着时间已经临近一点,便催促他们回房休息。大家这段时间也确实很辛苦,几人又说了几句话便各自回房了。 台下顿时掌声雷动,马刚这番话,很有煽动性,大家都竖着耳朵听他下面要说的。 他的伤腿就这样出现在凤悠然的面前,鲜血淋漓,还在汩汩冒出。 而后焰浪收敛,一只浑身冒火的巨禽从空中俯冲而下,如同一颗冒火的流星。 几番下来体内的真气也使用得差不多了,林峰盘腿而坐,开始修炼,恢复体内的真气,待到真气恢复得差不多了,林峰又施展了一次剑法,比上次更加熟稔。 ------------ 第三百零六章 各自的算计(求月票!) 骑在马上的那名护卫直接把话点明,给他扣上了一个这样的帽子,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主心骨自然是知道骑在马上的那名护卫的意思,他很快便是反应过来。 他知道,骑着马上的那名江家护卫是在搞他的心态,是想让他孤立无援,被队友抛弃。 那名护卫的一番话,让随时有可能醒来的,躺在地上的他的四名队友 等到幻音坊安插在城中的奸细,使用穿云箭召唤出一百名斧头帮帮众打开城门之后,这些守军就直接投降了。 正常来说,一条终南别业的赠送消息广播,只会有三条重复提示。但这一次,竟然有二十七条,这就是说,九霄环佩这一次一下子送出了九座终南别业。 召唤墓碑苔藓要消耗75点法力,而吸收墓碑苔藓转化出来的黄铜色硬币,则大概有80点法力值,相比之下,黄晟还是有点赚头的。 由于只吸收了一部分的时间之力,所以海无涯并不能像时间宝石那样自由的操控时间,不过他却可以结合这一部分的时间之力制造出独有的时间幻术。 雨藏自然看到了这一幕,有些惊讶之后就反应了过来,此人应该就是火影里最有人格魅力的人物之一,还没有成为四代火影的波风水门,鸣人的亲爹了。 像只死狗一样呼噜呼噜的喘个不停,躺在地上的霍夫曼的眼中满是狠毒,这种眼神,张武星当年在友克鑫的时候见过不少,当他还没有大开杀戒的时候,凡是被他打飞的黑帮,眼睛里大多都闪烁着这样的表情。 “也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完这句,张角却是慢慢闭上眼睛。当然这一刻他却是没有咽气,只是说这么两句话似乎已经消耗掉了他很多的能量,此刻却是静静的躺着回复体力。 这显然是交易,不过无所谓,他知道自己在这世界就是个“丑男”,又会有几人喜欢? 井野明显有些紧张,她的实力要对付药师兜明显是不够的。但她很明白,想要得到秽土转生之术也就只有这一个方法了。 水被孟南搅浑,尽量让事情看上去不像是巢都权利争夺造成,但依旧还是有人认定其中有大阴谋,比如博尔。 “这里大牛其实是前东区的老大,想必胡校长你也明白这前东区是个黑恶势力。所以您以后要是有李大牛的消息,一定要记得联系我。”说着男子走上前来整理了一下胡校长的领口。 “巴嘎!立刻通知我们外围地人员全部赶回来支援,务必在解密工作完成之前顶住美国人的进攻。”田中混怒地命令道。 黄婶看着这么兴奋的慕红绫无奈的摇了摇头,端着一碗皮蛋瘦肉粥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卫风的双手搂住了欧阳冰冰的腰身,并且用力朝前一顶,似乎是想要把自己那不老实的东西硬生生的挤进欧阳冰冰那翘‘挺’浑圆的翘‘臀’中才甘心。 “人间界要五万众,可以劳作以获得财富,最终这吃的穿的,还是会循环不尽。通玄界五万人聚在一起,又做什么?耕田放牧?攻城掠地? 当尤斯蜘蛛大口的将翼魔尸体尽数啃光之后,那几头狂奔的力魔和狂魔才带着一路的沙尘出现在尤斯蜘蛛的前方。 阴暗的房间、跳跃的篝火、苍白的孩童面容、偶尔刮过洞穴的呜咽冷风,这一切都令人毛骨悚然。 ------------ 第三百零七章 底牌 两方人对峙,谁也不想饶过谁,谁也不愿放过谁,都有着各自的心思,暗自较着劲。 主心骨笃定对面的一行三人,尤其是那名少爷,即便是主心骨不做出真正的退让,只是对说话的方式略加修饰,不让对方在言语上感到难堪,主心骨自己便是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在主心骨的预想之中,即便是对方怒了,也仅是会杀鸡儆猴, 我看着叶老城主的面色。其实开始也不想停留,只是看着他这样,而且听方德森说,他的口碑还不错,算是个好人,所以心软就停下来。 “你当时为为什么不立刻给我打电话,我等了你一个晚上的电话。”沐清欢在顾淮远的怀里喃喃的说着。 关于这位周老的修为境界,他非武道中人,即便听闻一些,也是无法辨别这里头的关键,只知道此人寿元过百,看上去也就六七十年纪,甚至比自身跟萧云天还要年轻一些。 叶辰随手将香烟给自己点燃,唇角掠过一抹诡异的笑容,他非常期待苏倾城看到自己的时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我听了三爷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如果真的和他说的那样。到时候一个很强的魔物出现,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至少这些居住在封魔山上的风魔族的后裔,是要死伤不少。 我听后一怔,要知道她可是有五个丈夫,而且五个丈夫被困的原因肯定也不简单。 我此时心里也好奇,站在一旁,等着老先生回答,时间分秒的过着。 “老师,之前麻烦你了,是我不懂事。”孙子良看着对着他道歉的汪静,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所以施云现在不敢说完全能够帮助彦冥解决这件十七个,可是时间是一个很好的东西。 池余完全不敢有异议,不过他坐下的同时也拉着盛姜坐下,坐在他旁边,紧紧挨着。 到是程大郎被两个主子经常性在人情的“胡言乱语”这一事件锻炼的太久,以至于现在只是日常性害怕,但是惊讶是一点没有的。 “婉秋,怎么蛤蜊光班不能分开吗?”李乐海这段时间跟着林婉秋到处跑,也算是长了不少见识,不过这个问题还是太专业了。 段威听江惠枝说,江晓峰便是妹妹江绫香的儿子,也就是她的外甥。 师姐师妹们揍你咋不瞪她们,我只是大声说句话而已,至于这样吗? 即使那些大人并不像张致张老大人一样一心为公,又感直面而上,但是对于规劝陛下这件事情,任何人都不会掉以轻心。 男人尝试了无数种办法,都没能让妻子的病情好转,反而每况愈下,难以为继。终于,在伍迪讲到归家男子为了救赎,不惜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魔鬼获得力量,以此来救赎病重的妻子时。 栾雪茹看见面前这些人昨天还跋扈地欺负玛利亚,今天却装成受害者的样子,不由得十分气愤。 说罢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神色里添了不知名的沉重,好像从前那个斗鸡遛狗的纨绔少年已经开始慢慢长大了。 “什么?莫非展堂侄儿还精通推拿的医术?”姬卓航轻挑眉头,笑着问。 说到和尚,所有人都眼神黯然,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心头压抑的难受。 而只有一部分参与了神洛山大战幸运留下性命的兽类知道,那只天下人只闻其名便心惊胆战的凶兽镜渊,其实并没有死,而是再度沉睡了。 ------------ 第三百零八章 明牌 对于小路,他还是觉得其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随时可能会给他搅局。 他的心情很是纠结,他想要小路能够好好地活下来,却也是不想让小路去拖他的后腿。 于他而言,跟小路之间的感情确实很不错也很难得,但却是还没有好到能够到达用他一命去换小路一命的地步。 他是想要给小路留下一线生机,但这种想法是 一个元婴期的高手他尚且能够勉强对付,但是如果一下来了两个,三个的话,他就半点办法都没有了。 她很清楚,如果周嫣然真的那么做的话,她的确是没办法把魏子杰给带走的。 “主人,你不打算要这些东西了?”刚刚迈步,可是噬神鼠又传音过来。 可是,全身上下所有穴位经脉搜索了一遍,就是找不到龙珠碎片在什么地方。 “金曾阳,没想到我们再次相见了吧?风水轮流转,这次换做老夫来救你了!”乌战的声音不冷不热地,听不出他的真实情绪,但是却让金曾阳的心猛地下沉。 他已经决定了,不管用任何办法,他都要把那个家伙先弄死再说,这种人,活着简直太危险了。 “嗡嗡嗡~”鸿钧看来自己斩了对方未来,即便退回混元七重天修为,但能让昊天受到重创,那也值了,此刻正要睁眼大笑,却突然脸色大变,惊吼无比的大叫道:“什么?这怎么可能? “岂有此理!”青冥被彻底激怒了,他愤怒的吼着,如同一只猩猩一般,双手敲打着自己的胸口,下一刻他的身形猛的暴涨,一寸一寸的拔高,身上的衣服破碎,一下子就化成了灰烬。 不过,那人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唯唯诺诺的后退,与其他人站在一起。 许坏心头一紧,促狭搞怪的心思瞬间荡然无存。身形一闪,直接化作一道红光,冲入三老所在的殿堂之中。 得到了萧漠的命令之后,荒殿里的众人都告退迅速忙活了起来。这不算是征服先登镇,而是权力交接,所以事物并不是很繁杂。再加上之前已经有了例子,只需要照搬经验就可以了,并不麻烦。 但是,一直对李昂和艾美有所隐瞒的胖子可就不这么乐观了。被鬼火围绕住后,他竟一蹬腿,又被活生生吓得晕了过去。 即刻,当充沛魔力瞬秒贯通在徐良全身经脉上时,那那张实体的青色渔网,已然扑面而来的,把徐良笼罩了在内。 “好像是吧?”阮璇微微皱眉,语气轻淡,这个名字显然对她有所困扰。 颜雪晴梨花带雨的看着陆漓,这个平日里悉心照顾自己的师兄,今日,却要陨落在自己心爱之人的手里,她心里确实难受。 在虚空学府之中,每一次完成虚空学府的任务都是有积分的,只有有足够的积分才能进出,不过能进入的时间,那都是按照天来计算的,一年以上都能让一个圣境高手有破产的冲动,更别说是三年的时间。 而在此时,徐良已经施展起重新长出的羽赫双翼,两翼齐齐向上挥砸的瞬间破开了上方的船舱顶部。 就在荒国这边商量对待先登镇的态度之时,郑方也终于回到了先登镇。一进先登镇,郑方便将事情交给了其他人,而自己直接去拜见麹义了。 “哼!等你防住我再说吧!”张瑞凡的急性子又犯了上来,他憋红着脸朝冯陆泽向后场跑过去的背影喊了一声。 ------------ 第三百零九章 未知 江宪见主心骨说出具体的地方,还把有埋伏一事清清楚楚地说了出来,这让江宪不免去怀疑主心骨的真实用意。 主心骨具体是个什么用意?到底是个什么目的?现在的江宪三人还不得而知。 他既然没有从主心骨口中问出具体的地方,骑在马上的那名江家护卫,自然也是不能够继续做主。 他知道接下来很难再从主心 在这间隙,一股不容忽视的大蒜特有着的腥辣气息已扑鼻而来,宇坤警觉的一回身,却胸膛一硬,跟人撞了个踉跄。 其实他本是想问她是否就是曹姑娘的,只是看她刚才行礼的样子,也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所以他一时也有点疑惑了。 看着这么温柔的高燕,楚洋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总之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那我今天补偿你。”楚洋笑了笑说道。 “他怎么了吗?”苏冥又问了一句,似乎对这少年的事挺关心的。 看到位置差不多了,雪灵便拿起手中的管状物,在其底部转动了三下,每一下都会便随着“嘭”的一声向上喷射出一簇火光,就像放烟火一样,不过那射出高度要比烟花高出数倍。 月魅适时将膏药,剪刀等等东西呈了上来,并主动拉起茗慎血迹斑斑的手指,打算为她上药。 刘校长对屋里的几个老师‘摸’样的人说:“那就这样办吧。”几人离去。 因为这个时候,老海的车子还没到。他想和老海的车子汇合,一同去草原玩。 哈顺格日丽还是执拗地抱着他的腰不放手,才子见这些话说服不了她。 在一旁看着的雪灵笑着应道,后便去张罗他们今晚的晚餐了。水樱和绿绮见状,也连忙跟去帮忙了。 真是奇了怪了,吴用站在胡蝶的旁边往503国道看了看,此处距离国道大约三米,距离追尾现场大约二十多米。吴用比划了好久,都算不出她是以什么方式飞到这个位置的。 邪花夫人的本体是花仙球,圆滚滚,如同皮球,在花仙球的表面有肉瘤一般的突出物,与长鼻肉瘤黑毛熏天鼠的肉瘤有异曲同工之妙。 巨响阵阵,能量席卷,但令人惊叹的是,那道往下压迫的星芒,果真如步黑所言,能量只是不断往下压迫,并未扩散,真的没有爆开五米之外。 “什么?他竟然几个照面就败了恶人双组?真的假的?”那人显然有些不信。 距离如此之远的扫射,想要精准的命中目标很难,当然他们的目的也并非是真正的命中,而是对其进行火力压制,方便他们顺利的朝上冲锋而已。 龙尘的一道赤金剑力,便是直接从那取出讯号的龙虎铁卫当胸掠过。 然而修真者的攻击手段和法术何止千万,这种情况对于一个初入修真不过数月的菜鸟来说显然是很糟糕的事情。 那些病毒者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便能让毒雾笼罩了那么大一片区域,并且让普通人也变成丧尸。 需知,陈阳烈焰大势达到二重融汇,这才能控制烈焰,凝聚剑刃之尖。 要知道,三阶天品级的元素宝石,虽然值钱,可对比这万年苍羽泪珠而言,简直如九牛一毛,根本不值一提。 陆津楠是直男,说话不会拐弯抹角,当他直抒胸臆话就像是一把利刃穿透洪锦芸的心脏。 “还行,先生教的听得懂。不过没娘教的好,讲的生动。”罗通适当的拍了拍马屁,直将罗夫人哄的合不拢嘴。 ------------ 第三百一十章 暗器 江宪看他一直是闭口不言,心中应是没有决断,干脆直接拿问题推他一把,帮他尽快做出决定。 她对其说道:“你们两人,谁的武学实力要更强一些?” 现在不是委婉的时候,江宪也是把话问得很直接。 听闻江宪之言,他先是一愣,随后也便是反应过来。 虽然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实在是有些难为情,甚至可 不过他们虽然动作做的不标准,但他们训练的态度确是认真得很,就冲他们这种认真的劲头,希孟相信给他们一段时间,他们一定能把动作做得比后世的大学生做得更好,也一定能把那些士兵给训练好。 “朱俊刚硬,虽通政务,但其本性却不会变通,手中有兵权在手,难有人敢在他眼前乱伸手。”赵忠点了点头说道。 有钱人就是好,一遇到不开心的事用钱解决就好,对于她们的家,应该是凡事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吧。 王动沉默了很久,还是没有回答,却又推开窗子,望着窗外的夜色。 因为他们自己本身,就可以做到一切,掌控一切,自然不需要抱团取暖什么的。然而也就那么一两个而已。 王屋来做见证的有四人,除了北河道长之外,冯君见过的郑经主也在,还有两人分别是田掌脉和一名年轻的弟子。 炼尸术最早起源于商朝,后来没落,有在大清之时兴起。但后来的人觉得这是一种十分丧尽天良的术,于是将这炼尸术并入了禁术之中,不让后来人继续学习。 与此同时,就在褚燕拉人,组队绕路冲锋的时候,蔡旭也没有完全停下来。 再说周朝瑞,他更是给天启皇帝规定了时间,要求天启皇帝每天去他那时报道,还美起名曰这是在给天启皇帝讲课。 当那天晚上卓南第一次碰见上官飞虎调取他大脑记忆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卓南做过一万种猜测,但是却得到最不可能的结果。。。 如此虚惊一场让申公刑不得不向三人赔罪,薛歧不曾开口已复把门房合上;那青容鹤发的古怪人温煦一笑,摆了摆手,也重新归于温暖的厢房中。 说实话,这叫阿三的男子,名字虽然不怎么样,实力确实真的挺强的。 走进学院,优美的景观以及怡人的气息便是再次把火凌深深地吸引住了,不过他的目的地是宿舍。 此情形,本来还想借此机会提几个条件的,但此时也只能先救人再说。 台上台下的观众都被震撼,这么台上台下的观众都被震撼,这么大的冲击力,真是初生者所为吗? 常禹心猥琐的笑了笑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然后就准备走了。陈飞点点头也没挽留,送走了常禹心之后这才上楼。 倪映典和各营指挥官商量了一会儿,各营指挥官对于强攻牛王庙,个个面有难‘色’。 住的地方也是德庆比较豪华的一间四星级酒店,开了三间房,卓南独自一间,张可婷一间,东方家主仆俩合住一间,这也是东方雨燕安排的。 和红狐儿的谈话就这样不了了之,但青龙那昏睡的模样还是让她有些担心,怕让红狐儿去找他,又会让青龙发飙,沈冰娆只好自己亲自走一趟。 可是……只能说,这个问题你问迟了,若是前几天问,秦霜一定很好回答。 禾早原本以为金举人会觉得负担加重,要拒绝,没想到他一句话没说把人都收了。 ------------ 第三百一十一章 敲定人选 柳护卫认为,自映州出来,她已经藏了一路的东西,以江宪的机敏和周全,再继续藏上一段时间,于她而言,也不是一件难事,既不会出什么差错,也不会被任何人所发现。 所以她现在能主动将东西拿出来,除了是对她江家两名护卫放心的表现,柳护卫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 柳护卫虽然做事情算得上是谨慎,但他也不 尚未脱去稚气的他,嗓音沙哑,也难怪那老光棍没有看出来他是少年。 离职之后,张梦瑶也已经想通了,赚钱不寒碜,两人在一起的努力之下,粉丝也高达了二十万。 易中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二十块钱给贾张氏。 “叫爸。”韩爸爸跟韩阳约定过,在军区要叫司令,叫爸的话代表是私事。 霉运符已经用在三人的身上,一个月之内他们三人都会霉运缠身,并且靠近他们的人也会沾惹上霉运。 十陵愤怒的让自己手下的势力前去查看,同时他也使用了自己的能力尝试着将追杀自己的人找出来。 江玲玲现在跟着秦婉干活,也有工资了,她想给赵秀云买几件衣服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月面狂风巨大的威力将那颗眼球瞬间打爆,信条特拉则将等离子子弹打入到那张没有牙齿的嘴巴里。 “别着急,我们可以到外面去找找,也许会有所发现。”易中海试图安慰着夏言。 这件事情虽然开头是不好的,但是这个解决也让林峰比较满意的,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除了解决贝尼汉斯集团的名誉问题,林克还还找到奥贾拉拉。他想知道一个年薪百万美元的贝尼汉斯公司总经理,为什么会因为几百万美元就做出那样的事。 越是进入往野先的寝帐走,玖月越是寻着药味而去,越是有一种熟悉的味道让她心里有些怪异。 长空用兽皮换了中年人的衣服,说自己不过是路过帮忙打听一下,这才让中年人释怀,而长空则是按照中年人指引前往坟头祭奠。 泰格和提姆也算是心志坚定的人。林克就算是什么都不给他们,他们也不会因此不满。再说,平日里林克对他们这些保镖已经相当大方的了。 也许是因为后面出了事,一路上他们也没遇到什么车。好像整条高速公路就他们一辆车在跑。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败涂地。但是独孤修德对他有救命之恩,有知遇之恩,有提拔栽培之恩。他不能甩了成王。如果可以,他早就跑了。天高任鸟飞去了。 欧阳云歌本来以为结果是以夏希答不上告终,谁知道被夏希反将了一军,顿时心里气的牙痒痒,但是表面上没有一丝波澜,毕竟那么多双眼睛在看着,也是为难。 “看来破阵的人是专门奔咱们来的,我们一路是坐传送阵过来的,不可能被人跟踪,要是有问题,一定是后面来的人。”紫阳真人目光一转,落在了唐云海等人的身上,眼中满是怀疑之色。 董军使者大喜,连忙拜辞而去。何白则围着五匹大约七岁口左右的大宛千里宝马直转圈圈。没想到敲一敲董,还真敲来了五匹千里马,要知何白的心里底线是三匹,能多出两匹绝对是意外之喜。 就在此时,李三欲与钟亦谷并肩正面一击,梁平闪退,二人并肩遮蔽了视线,长空忽然在其二人身后一个瞬身迎上,居然一剑刺中梁平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