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第1章：幸运转盘，大力丸，望气术！ 临夏市，丰台区，华兴女子大学。 正值夏日，天气酷热，校门口三三两两的女大学生结伴而行，一个个脸上洋溢着青春活力的气息。 好似盛夏的花朵一般绽放，空气在白净的皮肤衬托下，似乎都变得好闻了许多。 然而，在这群女大学生中间，却夹杂着两个男子，一个高大挺拔，一个体格壮硕，行走在校园中，时不时的惹来好奇的目光。 “唉！陈功，咱们两个命咋这么苦呢？” “支队里的其他人，都在忙活‘雨夜凶魔’的案子，把咱们两个安排到这边，来查‘内衣失窃案’，这也太不把咱们当回事了。” “好歹咱们也是省公安大学的优秀毕业生，这不是大材小用？” 刘彬抱怨了一句，抬手挡了挡头上的太阳，粗大的手臂充斥着一股力感。 陈功脸上挤出一抹笑意，对于支队长的安排，他觉得也属正常，毕竟他和刘彬两个才刚刚毕业，加入支队，尽管在警校成绩不错，但真正办案这还是头一遭。 课本上的内容，和真实办案还是存在出入的。 “你别埋怨！” “无论是大案还是小案，落到咱们支队头上，总要有人侦办。” “咱们两个是新人，要是真能破了这桩内衣失窃案，也算是对自己的一次证明。”陈功这般说道。 刘彬却不以为意，闷闷不乐：“你说得倒是轻巧！” “可咱们两个查了大半天，问了一群丢内衣的女学生，啥都没查出来。” “那个偷内衣的家伙，该是对华兴女子大学极为熟悉，不然也不会避开监控，轻而易举得手。” 说起来，发生在华兴女子大学的内衣失窃案，从半年前就开始了，只是近日过于频繁，这才引起了重视，学校报了警。 可无论是女学生，还是宿管员，亦或是保安、保洁，等等人员，陈功二人都见过了，压根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只知道，学生把内衣挂在凉台上，第二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见了。 凉台每个楼层都有，一楼还好说，四楼五楼那么高，若是不进入寝室，是不可能盗取到内衣的，除非那个内衣贼，懂得飞檐走壁，或是壁虎神功。 可这又不是武侠，人怎么可能飞檐走壁，就是李小龙在世，也不可能这么厉害，万一失手，可能就摔成了肉饼。 但说到底，也只是内衣失窃，涉及不到其他危害社会安全的行为。 “咕噜！” 刘彬肚皮叫唤了一声。 苦笑道：“早上没吃饭，又忙活了一上午，我这肚子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那边有个‘无名缘’米粉店，咱们过去吃点？” 陈功也是饿了，点头，同刘彬进了校门口的米粉店。 当香喷喷的米粉端上桌后，刘彬就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香脆的花生碎就着酸菜在口腔里扩散，那味道很上头。 “香！”嗦了一口粉的刘彬，畅快道。 反倒是坐在那的陈功，眉头皱了一下，而后站起身来，打了声招呼： “刘彬，我上趟厕所。” “上厕所？”刘彬奇怪，“先前，在华兴教学楼里，你不是上过了么？” “尿咋这么频？” 陈功没理会刘彬，匆匆进了厕所。 米粉店的厕所，是带隔断的，陈功找了个没人的隔断，便进去，关好了门。 不过他没有上厕所，而是目光灼灼的盯向自己眼前。 此刻，就在他的眼前，一只闪烁五彩光芒的幸运转盘，凭空悬浮。 身为穿越者，陈功在清楚不过，这是自己的金手指到账了。 “阿sir幸运转盘？” “这名字起得会不会太随意了。” 可惜的是，幸运转盘上所透射出的光芒，有些刺眼，只能模糊看清楚一个彩色转盘的轮廓，具体转盘上镌刻的内容或是奖励，是看不真切的。 “可这转盘该怎么用呢？”陈功好奇。 【恭喜，绑定成功！开局奖励10次抽奖机会！】 【阿sir幸运转盘，可用于抽奖，抽取到的奖励，直接发放或是留存在储物栏中，宿主自行提取。】 【请问，是否转动幸运转盘，进行抽奖？】 一道类似于小团团一般，柔和的女声在陈功耳边响起。 陈功到底也是翻阅过上千本网络小说的老书虫，毫不犹豫，便应道：“抽奖！十连抽！” 话音落下，眼前的幸运转盘便开始快速旋转。 转转停停，一连十次！ 【无！】 【无！】 【无！】 看着幸运转盘传来的提示，陈功彻底无语了。 连抽不中！ 自己的运气怎么比非酋还差？ 终于在第七次的时候，转盘消息提醒： 【恭喜你！抽中‘大力丸’！】 跟着，转动第八次...... “大力丸？”陈功嘴里咕哝了一句，搞不清楚这东西是干嘛的。 这时，厕所旁边的隔断传来了一道声音：“兄弟，都吃上大力丸了么？那东西可不能乱吃，吃多会损伤肾功能。” “我听你声音，年纪应该不大，可不能沉溺于床笫之事，不然伤身又伤肾，想当年你哥我，可是丰台一根葱，傲立风雨中，而今成了小趴菜，都是因为年轻时不懂节制。” 末了，那位大哥还连叹了三声。 坐在马桶上的陈功，嘴角狠狠抽搐。 大哥，你是不是想差了？ 抽奖继续。 第八次未中！ 第九次未中！ 当幸运转盘来到第十次之时，陈功只觉得光芒大盛，比刚才抽中大力丸还要强盛许多倍，光华夺目。 【恭喜你，抽中‘望气术’！】 【望气术（圆满）10000/10000】 一抹璀璨的光华，如梦似幻，快速没入陈功的双目之中，陈功下意识闭上眼，只觉得双目一阵温热，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的感觉。 “十连抽，中了两个！” “大力丸和望气术。” 似乎能够察觉到陈功所想，幸运转盘的下方浮现出，关于大力丸和望气术的两行介绍。 【大力丸，吞服后，身具千斤之力，时限十分钟，可随时退出状态。属累积性消耗品！】 【望气术，天地有气，观之淡淡焉若有物存。此术圆满，可观人气运，望山河之气象，寻龙点穴亦不在话下。备注：此术为阿sir幸运转盘特殊奖励，对应宿主职业，可用于破案缉凶。】 这个备注倒是挺有意思。 岂不是说，望气术，这个专门的奖励就是为自己准备的。 属于一对一匹配的那种！ 按照游戏里的说法，这叫专属技能。 陈功伸手在【望气术】这个词条上，轻轻点了一下，更为详细的内容，后面还有介绍，陈功细细的阅读。 “望气术！级别圆满！” “还是一门术法！” “我的幸运转盘连术法都能抽中，这金手指...也太开门了吧？！”陈功兴奋。 他推开厕所门，走了出去。 正好隔壁那位好心提醒的大哥，也提裤子从厕所走出，大腹便便的大哥，瞥了陈功一眼，别有深意的一笑。 那眼神好似在说：“大哥是过来人，你要听劝！” 而用望气术，观摩这位大哥的陈功，却发现对方的头顶上...一片绿油油。 ------------ 第2章：一团绿，跟踪，人贩子？ 此绿，非彼绿。 并非大哥头顶上，顶着一片青青草原。 而是，绿，代表气运极佳，就算不是升官发财，也能拥有好的运道。不过人的气运是不断变化的，陈功习得的这门圆满级望气术，也只能窥探到一个人，近期的气运走势。 刚提上裤子的大哥，被陈功这么盯着，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些紧张。 “小兄弟，你盯着我干什么？” “我脸上又没有花！”大哥有些不悦。 收回目光的陈功，笑笑，解释道：“没什么，只是看看大哥你的气运。” 看气运？ 这小子还真能吹牛逼！ 以为自己是算命先生不成？ 这位大哥哼了一声，轻蔑一笑，在洗手池里洗手，随口问：“那我的气运怎么样？你倒是说说看！” 陈功道：“还不错！近日有财运降身。” “财运？” “呵呵，借你吉言了。”大哥根本就不信，甩甩手上的水珠，出了厕所。 陈功回到桌前的时候，正好听见刚才那位大哥，站在门口接电话。 “什么，中了？！” “三千万？我滴个乖乖！” “我就随便买了二十块钱的双色球，莫名其妙就中了！” “好好好！老婆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回去！” 许多人都听到了那个大哥的声音，不禁露出羡慕的神色。 三千万！ 上完税，到手也能剩个两千万。 两千万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讲，已然是一笔天降横财了。 不得不说，望气术，真准！！ ...... 狼吞虎咽，匆匆吃过米粉后，陈功和刘彬就又准备返回华兴女子大学的宿舍，再做调查。 陈功比刘彬慢上两步，施展望气术四下观望。 在望气术下，四周围的景物都好像是虚化了一般，疾驰而过的车辆犹如被慢镜头缓缓拉近，周围的一切在陈功的眼中都纤毫毕现，清晰无比。 无论是司机，还是路人，大部分人的头顶上，都是一团白。 按照望气术的说法，这代表大部分人，都平平无奇，没有作恶，也没有好的气运傍身。 忽然，陈功站住了脚，眸子盯向了一个抱着小孩的妇女。 那妇女手里抱着一个光脚丫的小孩，神色略显惊慌的朝四周观望，怀里的孩子不吵不闹，嘴边还吸着盒装的牛奶。 最关键的是，这妇女的头顶上黑红之气纠缠，浓得化不开。 “陈功！你站那做什么，快过马路啊？！” 路对面，刘彬招呼道。 但站那的陈功，却摇摇头，没动地，而后朝刘彬摆手，打算带着刘彬一起，去拦下那个妇女。 谁知道，刘彬方才过来，那妇女便上了一辆白色的轿车。 “陈功，你叫我过来做什么？” 刘彬还在奇怪，却被陈功一把拽住手臂。 同时，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急声道：“先上车，车上说！” 见陈功神情凝重，刘彬到嘴边的话，立马止住。 车上，陈功吩咐道：“师傅，跟上前面那辆大众车！速度快些，别跟丢了。” 闻言，有些驼背的司机师傅狐疑的打量陈功和刘彬，疑惑道：“你们想做什么？” “告诉你们，我这车上可是有行车记录仪，实时后台传送，要是你们想干什么违法的事，烦请下车，我可帮不了你们。”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合法华夏公民，遵纪守法，恪守二十四字真言是必须的。” 然而，下一刻，司机师傅却是一愣，嘴巴紧紧地抿在了一起。 因为陈功亮出了证件。 并肃声道：“师傅，我怀疑前面那辆车上的人，可能是一伙人贩子，你悄悄的跟上，不要被发现了。” 什么！ 人贩子？ 驼背司机沉默三秒钟，一脚油门踩了下去，顿时出租车尾巴一甩，一溜烟提速，不过数秒钟，就跟上了前面的那辆白色大众轿车。 车上，刘彬还在追问刚才的事，陈功一口咬定：“不会错的！” “那个女人绝对有问题，身为一个母亲，不给孩子穿鞋，还喂成人喝的高钙牛奶，这哪里像一个母亲该做的。” “而且，方才对方上车时，分明把孩子直接丢在了后座上，就算不是母亲，是亲戚，也绝对不会这么做。” 陈功郑重道。 他没说的是，那辆白色大众车上不光有一道黑红之气，上面还有两道，这证明，对方很可能是一伙拐卖孩子的亡命之徒。 可刘彬听了陈功的话，却摇摇头，责怪道：“陈功，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每个家庭的情况不同，父母的性子也是不同的，人家不一定就是坏人，说不定是个乌龙。” 陈功听刘彬这样说，也没有与他争辩，只说道：“所以，为了验证我的猜测，刚才我没动手，一是怕伤到孩子，二也是怕错怪了好人。” “咱们悄悄跟上，一探究竟就是了！” “要真是一伙人贩子，定抓不饶！！”陈功正气十足的说道。 见状，刘彬也没再坚持，算是支持了陈功的这个决定。 反倒是那个驼背司机师傅比陈功和刘彬还要兴奋。 “跟你们说，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以前看电影，警察征用出租车，追击劫匪，没想到这种事，今天被我给撞见了，我运气真不错！” 司机师傅甚至拿出手机，同陈功二人拍了张合照。 刘彬和陈功对视一眼，不禁苦笑。 片刻后，前面的大众车下了高速，拐进了乡间的一条土路上。 大众车上。 开车的王猛，瞥了眼后视镜，眉头一挑，沉声道：“梅姐，强哥，后面有辆出租车，跟得很紧，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叫梅姐的妇女，三角眼，嘴唇紫红，看人时眼白居多。 听王猛这么说，梅婷回头看了眼，沉声道：“应该不是警方的人，我是偷偷抱走的孩子，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 而副驾驶座位上的那个寸头，刀条脸汉子，却是肃声道：“不管是不是，先甩掉再说，假如一直跟着，就证明被发现了。” 十分钟后。 大众车里的三人，终于确定，那辆出租车就是在尾随他们，好似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 刀条脸摸起电话，打了过去，狠声道：“都准备好，来了只尾巴，要除掉。”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声音：“是强哥，明白了！” 出租车内。 司机胡达有些紧张，手心里面全是汗珠：“二位警官，还要跟踪？感觉对方已经发现咱们了，不然不会在村路上兜圈子。” 陈功肃声道：“跟！继续跟！” “刘彬，你给张队打电话，汇报一下这边的情况。” 刘彬忙道：“好！这就打！” 临夏市，第三刑侦支队的会议室中。 支队长张洪兵将手里的案卷，重重丢在桌上，神色严肃的叱责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四个小组，一块调查‘雨夜凶魔’的案子，现在一点眉目都查不出来。” “你们知不知道，这个案子在临夏市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上级领导多次给我打电话，问我进展情况，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你们让我怎么向上级领导交代？” “哼，一个个的，平日里争着抢着办案，想拿功劳和奖金，怎么现在蔫了？” “你们的本事都哪去了？” 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电话打了进来。 ------------ 第3章：继续跟踪，挑衅，是警察！ 正开会呢，电话打进来，还是个实习期的新人，这让支队长张洪兵很不高兴。 当即将电话挂断。 出租车里。 刘彬一脸为难：“陈功，支队长把电话挂了。” 陈功只说了两个字：“再打！” 他不是冒失，而是因为望气术的缘故，非常确定前方大众车里的那几个家伙，就是一伙歹徒，极大可能性是人贩子。 这个时候，要是得不到上级的帮助，真出了什么事，或是有什么损伤，不是他个实习期的小警察能够承担的。 于是，刘彬只好硬着头皮，再度给支队长张洪兵打去电话。 支队，会议室。 张洪兵还在一脸怒容的讲道：“你们都是老刑警了，不是新兵蛋子，一定要尽快将那个凶魔捉拿归案，这是你们的职责，也是使命。” “要是真成了悬案，咱们支队会被老百姓戳脊梁骨的，你们之前的努力也都会付诸东流。” 几个组的刑警，或是组长，都脸色难看，张洪兵发这么大的火，还是头一次见。 但他们也都清楚，雨夜凶魔的案子拖了快一个月，毫无进展，就算是脾气再好，也是忍不住的，何况张洪兵的脾气本就有些火爆。 “嗡嗡！”张洪兵的电话再度震响。 本来想要关掉，见又是刘彬的电话，沉吟两秒，张洪兵还是接了起来。 眼见电话接通，刘彬便声音急促，一股脑的向张洪兵汇报情况。 “什么！疑似人贩子？” “好！我知道了！你们继续跟踪，不要打草惊蛇！” 张洪兵挂断电话后，目光浓重，看向三组的赵振华，吩咐：“老赵，你们三组赶往东星镇附近，陈功和刘彬发现了一伙疑似人贩子的人员。” 啥玩意？人贩子？ 那两个新人不是在调查华兴女子大学的内衣失窃案？ 怎么搞到人贩子身上去了？！ 赵振华觉得莫名其妙，犹豫了一下，却没急着动身，有些不屑道：“队长，雨夜凶魔的案子可还没破呢，我可没心思管其他的闲事。” “再说，两个新人罢了，水得很，没准是虚惊一场。” “我们组就没必要去了吧？” 在赵振华看来，雨夜凶魔的案子才是重中之重，他们组一旦离开，说不定就与破案失之交臂，到时候功劳可就被别的组拿了。 可支队长张洪兵的眉头却是一皱，不悦道：“这是命令！不是在和你讨价还价！” 见状，赵振华苦笑了一下，应道：“是，队长！！” 随后，赵振华他们组共六人，驱车赶往东星镇附近。 其间，自然是免不了同刘彬和陈功联络。 此时，出租车上的气氛有些沉闷，陈功和刘彬都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的那辆大众车，时快时慢的大众车，更像是在挑衅他们。 而司机胡达已然是头有些大，刚开始他为警方开车，还觉得很激动，可现下，他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特别的强烈，尤其是，前面的大众车渐渐偏离他所熟悉的道路。 “陈功，现在我相信你的话了。” “前面车里的人，肯定有问题，就是在故意挑衅咱们。” “要不要让胡师傅加速，追上去，把他们拦下来？”刘彬询问。 陈功摇头：“不！还是稳妥点好。” “等队里的支援赶到，再出手也不迟！” 就在陈功和刘彬交流该怎么办的时候，司机胡达惊呼道：“不好！那辆大众车开进了林子里，咱们还要不要跟上？” 胡达一脚刹车，停在了林子边，陈功亲眼见到大众车开进了人工林里面。 而且在一座破旧的烟房旁边，停了下来。 还有个刀条脸男人，有恃无恐，站在一棵树旁撒尿，冷笑的望向出租车这边。 “胡师傅，你待在车上，不要下车，我和刘彬过去，会会他们。”陈功改变了主意，这样说道。 然后，在司机师傅胡达一脸愕然的注视下，陈功带着紧张的刘彬，下了车。 “陈功，不是要等队里的人么？” “咱们这么下车，直接过去盘查，会不会太莽撞了？”刘彬和陈功不同，他很紧张，严格意义上讲，这是他第一次办案。 对面那两男一女，一看就不好惹。 而陈功，没穿越前，其实是一名拳击教练，甚至因为打架斗殴几次进过局子，所以这种小场面，还吓不倒陈功。 “没事，有我在，你放心吧。”陈功平静的一笑。 可他的笑容，看在刘彬的眼里，却觉得有点邪异和冷酷。 这不禁让刘彬心头一跳。 他和陈功虽说都是省公安大学的毕业生，但彼此并不熟悉，只听说陈功的拳法特别厉害，其他的便不知道了。 对面。 眼见陈功二人走来，刀条脸冷哼一声，轻蔑道：“我就说吧，不是警察，看他们稚嫩的样子，像两个雏儿！” “没准是道上的人，也想分咱们生意一杯羹，但是.....想得美！” 马大强瞥了眼身后，底气更硬了几分。 反倒是那个梅姐，细长的眉毛皱起，警惕道：“还是小心点好！要是他们来者不善，那就做掉，反正咱们手里，也不差这一条两条人命。” 马大强嘴角一勾，没说什么。 这时，陈功已经带着刘彬走了过来，在距离三人几米远的地方站定，沉声道：“三位，你们的事已经败露了，想说些什么？” 陈功故作淡定。 可那夺身而出的马大强，却是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冷眼看向陈功，不答话，反问道：“你们是哪条道上的，露个底，也让你强哥我知道知道。” “说不定，我和你们老大还相识。” 道上的？ 对方显然把自己和刘彬当成了黑恶势力的马仔，可他们两个根本不是。 那么，是虚与委蛇，搪塞一会，等待支队里的人支援，还是直接动手？ 陈功在思考这个问题。 但，还不等陈功开口，不远处那个之前开车的王猛，他便发现了端倪，注意到了刘彬腰间的手铐。 神色一变，提醒道：“强哥，不对劲！” “有手铐，这两人是警察！” 警察！这两个字，好似晴天霹雳，在那马大强和梅婷耳边炸响。 按照那个梅婷所想，她盗走小孩，不过短促的时间，又是在人流密集的华兴女子大学附近，就算是孩子父母报警，警察也不会这么快找上门。 可几乎是前后脚，他们就被盯上了，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该死的！你们竟是警察？！” “来人！给我弄死他们。”早有准备的马大强，手臂一抬，立马从烟房的后侧，冲出七八个人，手里皆拎着管制刀具。 一把把开刃匕首，在那些打手的手上，闪烁着晦暗的光芒，阳光照射在上面，投射出他们嘴角阴冷的笑意。 “都别愣着，给我干他！” “等收拾完这两货，咱们就离开临夏市。” 顿时，那帮打手，从侧方朝陈功和刘彬这边冲来。 出租车上。 离开前，刘彬便把手机交给了司机师傅胡达，此时的胡达正在和刑侦支队三组的组长赵振华联系。 “什么！” “他们下车了？” “鲁莽！太鲁莽了！”赵振华急得额头直冒冷汗。 先前，支队长张洪兵安排他过来，他没当回事，觉得该是个乌龙，可现在看，根本不是。 若是陈功和刘彬这两个实习期的新人出事，怕是整个支队都得受到上级处分，更别提功劳了。 “叫他们上车，不要进林子。”赵振华在电话里，叫道。 可是，司机胡达却苦着脸：“警官，晚了，他们已经进林子了！” ------------ 第4章：以一敌十，大力出奇迹，狠！ 司机胡达的话还没说完。 继续说道：“而且警官，他们已经同那帮凶徒打起来了。” “对方早有准备，加起来足有十几个人，还都持有刀具！”司机师傅胡达，紧张的向电话那头的赵振华说明情况。 疾驰而来的警车上。 赵振华的脸色难看，气得狠狠咬牙，沉默了半天，在组员们凝重的眼神中，叹息道：“完了！陈功和刘彬，遇到了一伙凶徒，怕是....凶多吉少！” 忙催促：“开快点！把车再开快点！” “带枪的，枪械上膛，等下进了林子，不要留手，真有凶徒动刀，直接击毙！！” 组员们回道：“是，组长！” 当中有个老刑警，摇摇头，闷声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两个新人就敢直面十几个歹徒，这份胆量倒是不小，可惜，是在犯傻。” “我记得，入警第一天，我的师傅就告诫我....破案很重要，但是自身安危更重要！！” “唉！看来咱们支队，这回要吃挂落了！” ...... 眼见被一群人围住，刘彬都傻了。 明晃晃的匕首，让他紧张得头皮发麻，一股凉气从尾椎骨，只窜天灵盖。 而陈功，倒是很淡定。 直接选择了——吞服【大力丸】。 一颗大力丸下肚！ 只觉得身体沸腾般，澎湃。 拳头捏得噼啪作响，似有使不完的力气，要发泄！ “刘彬，背后就交给你了。” “我来杀他个.....片甲不留！”陈功毫无畏惧，声音铿锵有力。 可这话听进刘彬的耳中，却觉得陈功是在犯傻，就算你练过拳击，可这么多歹徒，凭自己二人，又哪里斗得过。 只是，让刘彬没想到的是，冲上去的陈功，好似一尊战神，真有股神挡杀神，魔挡杀魔的气势，只一拳，就有个歹徒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嘴里惨嚎不止。 陈功也不惯着，一脚将人踢出去，那人在地上滑行十几米远，才停下。 脑袋一歪，不知死活。 这还没完。 砰砰砰！ 陈功无论是反应，还是身体的灵活度，以及怪力，都让刘彬大开眼界。 那种拳拳到肉，力大如牛，猛打猛攻的气魄，把刘彬都给看呆了。 那七八个打手，又哪里是陈功的对手。 方才接触，便一个个倒在地上，骨断筋裂。 更有甚者，头上挨了陈功重重一拳，鼻梁骨立马塌陷下去，嘴里的牙齿如散落的钉子，混含着鲜血，脱落。 “小心！”有一人手持匕首，捅向刘彬的后腰。 陈功一个抽身，挡在刘彬的身前，那歹徒的手掌，被陈功攥住，如同被铁钳子钳住，无论那歹徒如何使劲，都收不回去。 “你们这是袭警！”陈功怒道。 只听咔嚓一声，用力过猛的陈功，竟然生生把那个凶徒的手腕掰断，将对方的臂膀从身上给扯了下来，活生生的一个人，被撕碎，没了手臂，倒地昏厥过去。 不过半分钟。 冲上来的七八个人，晕的晕，倒的倒，都遭到了痛击！！ 这一幕，看在那马大强，王猛，梅婷三人眼中，犹如见鬼一样。 “他....他力气怎么这么大？” “这特么还是人么？” “强...强哥，梅姐，咱们还是快走吧！”叫王猛的汉子，脖子上纹了一只青色的蝎子。 此时，他慌张得脖上青筋毕露，动脉一颤一颤的，好似那只蝎子活了过来，害怕得在颤抖一样。 “上车！快上车！”梅婷叫道。 马大强和王猛赶忙钻进车里，马大强吩咐道：“开车！给我撞过去！” “撞死他！” “就算他再厉害，难道能抗住车撞不成？！”马大强发狠，双眼通红，似有火要喷出来。 轰隆隆！ 车轮快速旋转，发动机剧烈轰鸣，犹如一头蛮牛，朝陈功和刘彬二人撞来。 见状，陈功一把推开刘彬，而后，猛地闪身。 并且。 嘭！ 陈功一拳轰碎了车玻璃，势大力沉，变拳为爪，将开车的王猛一把扣住，车还在前行，陈功将那个王猛从车里直接薅了出来。 玻璃碎片划开王猛的脸皮，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疼得对方呲牙咧嘴。 但，他不是最可怜的。 最可怜的，是一个倒在地上的打手，那人先前挨了陈功一拳，肋骨断了几根，此刻正倒地上杀猪一般的痛叫，而没了司机的大众车，却是直接从他身上碾压过去。 当时那个打手，瞪大了眼，想到了自己的老娘。 然后，便被车辆活活碾压致死！ 砰！ 大众车撞在了树上，引擎盖崩开，冒出滚滚白烟。 被震荡得七荤八素的马大强和梅婷，从车上下来，一阵咳嗦。 眼见陈功横眉立目，瞥向他们，二人几乎是同时，跪在了地上，叫道：“警官，别打我们，我们认罪！我们认罪！！” 但陈功仿佛没听见他们的话，而是去到了车旁，从车后座上，将摔在角落的小孩，抱了起来。 “还好，这孩子没事！”陈功确认小孩没事后，才算是松了口气。 而那梅婷和马大强好似解脱一般，被刘彬戴上了手铐。 他们低着脑袋，不敢与陈功对视。 或者说，陈功方才暴戾的出手，早已深深把他们震慑住了。 特别是那个马大强，他是个打架的好手，可面对陈功却提不起丝毫的信心，在他看来，陈功不是人，而是个...人形怪物。 此时的陈功，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站在那，略微出神。 他利用幸运转盘，将储物栏中【大力丸】的药效锁住，巨力时间暂停，这样，余下的时间后面还能再用。 “还好，只用了不到三分钟时间，就搞定了这些凶徒，消耗不算特别大。” “大力丸，大力出奇迹，果真是好东西！！” “就是总共的时限，只有十分钟，现在用掉了三分钟，只剩下了七分钟，这时间，有点短！” 早就见识过望气术神奇的陈功，在见识过大力丸的神奇后，心中不禁赞叹。 “嗡嗡嗡——” 警车的鸣笛声传来，警灯红蓝闪烁，三辆警车径直开进了树林之中。 当来到烟房旁，见到场中的一幕，支队三组的刑警，都懵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 组长不是说，陈功和刘彬身陷险境，有性命之忧么？ 可现场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反倒是，这些凶徒的样子，一个比一个凄惨，甚至还有个凶徒，没了一条胳膊，不是锐器砍掉的，像是被人，生生给扯了下来。 鲜血淋漓！ 哀嚎不止！ 还死了人！ 走下警车的三组组长赵振华，暗暗咽了口唾沫，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外加，几分凌乱。 “这些人，都是你收拾的？”眼见陈功浑身是血，赵振华问。 陈功用纸巾擦了擦脸上别人的血，呲着一口白牙，笑道：“是我，赵哥！一不小心，出手重了点！” “不过，他们都动了刀，想杀我和刘彬，这是公然袭警....所以，我就没客气。” 赵振华不知道说什么好，点点头，吩咐组里唯一一个女刑警：“杨欣欣，你把孩子接过来，带陈功和刘彬到一边休息，这里交给我们。” “是，组长！”杨欣欣接过孩子，有些畏惧的看了眼陈功。 陈功正打算招呼刘彬，却发现刘彬，正站在树边，一只手撑树，猫着腰，在那狂吐。 ------------ 第5章：不是我们弱，是你太强，莽撞？ 陈功走过去，拍了拍刘彬的后背。 “你没事吧？” 刘彬苍白着脸，回头看了眼陈功，挤出一丝笑容，梗着喉结道：“陈功，不，陈哥，你是真的猛！” “你的拳法，太厉害了！”刘彬和陈功同岁，皆二十二，此刻看陈功的眼神，却满眼都是小星星。 崇拜得不行！ 陈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淡定的说道：“还成！基操！” “可能是练过拳击的缘故，也可能这些歹徒本身就很弱。” 这话听进那个马大强耳中，对方抬了抬头，那眼神好似在说：“不是我们弱，是你特么...太强！” 此时，三组的组员都在忙碌，组长赵振华正在给支队长张洪兵打电话。 张洪兵开了免提，电话声音极大，但听过赵振华的汇报后，整个会议室里的刑警，都愣在了那。 空气一瞬间变得寂静。 待到电话挂断，安静的会议室立马喧闹了起来。 “不是吧，那个新来的小子，一个人干翻了十几个人？” “这是什么怪物？” “拳王？” “还真是厉害，之前咋没听说那个陈功这么厉害，早知道，就把他招进我们组了。” “招进你们组？”一组的组长刘爽哼了一声。 笑道：“老孙，你们组都满额了，还招什么人，要来也得来我们一组。” “我们一组无论是破案率，还是荣誉，可都比你们四组强得多。” 闻言，孙天柱不乐意了，怼了回去：“刘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怎么说话呢？” “依我看，你们一组就是运气好，侥幸破了几桩案子，拽什么拽。”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呛呛了起来。 陈功都不知道，他个刚刚入警一天，还处于实习期的新人，会成为争抢的香饽饽。 “好了！吵什么吵？” “都给我肃静！” “这里是局里，不是菜市场。” “你们有这时间，不如想想怎么破‘雨夜凶魔’的案子，那个陈功还在实习期，你们就算是想抢人，也得等到实习期过了。” 支队长张洪兵怒叱道。 “何况，你们觉得那个陈功表现出众，可我却觉得他太过莽撞。” “若不是他身体素质强悍，如何是那么多歹徒的对手？” “好了，一组继续调查‘雨夜凶魔’的案子，二组四组，跟我走一趟，前往东星镇那边。听老赵的汇报，那几个为首的凶徒，还真是人贩子。” “不过，他们不止做拐卖人口的生意，还犯了其他的事。”支队长张洪兵这般说道。 原本因为雨夜凶魔案子，绞尽脑汁的第三刑侦支队，本来孤注一掷，想要侦破雨夜凶魔的案子，谁想，因为陈功意外发现“人贩子”的事，而被调动了起来，转身投入到了这个案子上。 只留下了一个孤零零的一组！ 十几辆警车，外加特警以及救护人员，浩浩荡荡，赶往东星镇附近的烟房。 所谓烟房，是旧时候晾晒烤烟的地方，土坯建造，高大陈旧，因为步入新时代，早被荒废。 警车上。 四组的组长孙天柱和二组的组长黄小蕾挨着坐。 不过，二人的年纪相差二十几岁，黄小蕾也只比陈功和刘彬大三岁，但长相却很清秀，梳着马尾，身材高挑，穿警服的样子英姿飒爽，是第三刑侦支队，四个小组中唯一的一位女组长。 “小黄，你也是组长，怎么没听你争抢那个陈功？” “我记得，你们组可是缺少三个新人名额。”孙天柱好奇的问。 黄小蕾摇摇头，很是不屑道：“刚才赵组长向张队汇报的话，大家也都听到了，那个陈功的确是太莽撞了。” “这种新人，还缺乏历练，空有武力，却很没脑子，我不喜欢。” 孙天柱想了想，没去接黄小蕾的话茬，他可是知道，黄小蕾虽是个女刑警，但是背景深厚，手段和能力都很出众。 不然，也不会加入支队三年，就被提拔成了组长，这种人不好得罪。 平日里办案，就是支队长张洪兵都会给黄小蕾几分面子。 可见，队上对黄小蕾的重视。 大半个小时后，支队长张洪兵带队，赶到了烟房附近，安排医护人员救治歹徒中的伤员，并吩咐黄小蕾等人，带人，对马大强、王猛，以及那个妇女梅婷进行突击审讯。 从他们的口中，得知——马大强和梅婷，是这个拐骗、贩卖人口团伙的负责人，驻地在东星镇西南，十三里外的一个砖窑厂。 砖窑厂里的工人，分为两批，一批正常招纳，另外的一批，除了残障人士外，被拐之人居多。 同时，那个妇女梅婷，还偷抱、拐骗、贩卖小孩，以高昂的价格对外出售。 孩子在她手上，俨然成了可以随意买卖的商品。 这次，梅婷敢亲自动手，在华兴女子大学附近抱走别人家的小孩，也是因为魔都那边一个大主顾，出价八十万，想要一个健康的小孩，她这才铤而走险，想干一波大的。 没想到，刚上车就被陈功识破，给跟踪了。 至于说，先前被陈功收拾的那些打手，早些时候，都是砖窑厂里的苦力，受到蛊惑，被梅婷、马大强高价雇佣、收买，这才沦为了他们的打手。 天黑之前。 第三刑侦支队联合东星镇派出所，以及临夏市特警大队，包围了东星镇外的那座砖窑厂。 很快，留守的几名打手，便被按在了地上。 一名企图反抗的打手，被特警当场击毙！ 解救出的劳工，足有三十几人，许多人骨瘦如柴，精神状态极差。 他们许多人，是谁的儿子，谁的父亲，或曾是某个家庭的顶梁柱。 而今，才被解救出来。 一个身上满是伤疤的汉子，指着梅婷旁边的马大强，对张洪兵叫道：“就是他！他在砖窑厂管理我们，要是不听他的话，非打即骂！” “我有次想逃出去，没成功，被他的人给逮住了，他用酒精灯烤我的大腿，我身上的烧伤，都是他干的，还有......” 说到这，那汉子把裤子往下一脱，陈功清楚的看见，那汉子的生殖器竟然不见了。 “这也是，这个家伙干的？”张洪兵沉着脸问。 那汉子点点头，身体颤抖着，指向马大强，愤恨道：“就是他！他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人。” “还有，那个王猛和姓梅的毒妇，他们把我们圈在这里，给砖窑厂干活，连猪狗都不如，他们也都该死！！” 那个汉子说完，趁着张洪兵不备，猛地扑到了就近的马大强身上。 一口咬在了对方的脸颊上。 等特警将人分开，那个马大强已然倒在地上，手捂着血糊糊的脸，惨嚎不止。 而那个汉子，却咀嚼着马大强的脸皮，仰天狂笑，嘴角还有涔涔的鲜血淌出来。 ...... 犯罪嫌疑人，都被带回了第三刑侦支队。 一晚上，大家都在忙碌审讯。 就是陈功和刘彬也被安排在审讯室，负责陪审和记录。 “泯灭人性！” “丧尽天良！” “无法无天！” 休息室，喝着速溶咖啡的陈功，听到了三组组长赵振华愤怒的声音。 “赵哥，你怎么了？”陈功奇怪。 赵振华负责审讯的人，正是那个梅婷，砖窑厂里的人称她为“梅姐”。 “这是那个梅婷的口供，你看看吧！” 赵振华将梅婷的口供，递给了陈功。 ------------ 第6章：功勋点抽奖，别动手，冷静！ 眼见赵振华阴沉着脸，陈功就知道，怕是那梅婷所犯下的罪行，足够的让人愤怒。 果不其然。 看过那梅婷的口供后，陈功的拳头都不自觉的紧了紧。 诓骗劳工进入砖窑厂，如奴隶一般干活，私自拘禁，就不提了，光是那个梅婷拐骗，偷盗的小孩，七年间，就有三十几个，其中三个还失手死在了她的手上。 “还真是个恶妇！”陈功唾弃，心下平息的怒火，如被引燃，翻腾了起来。 “可是，这些都是那个梅婷交代的？” “她没有丝毫的隐瞒？”一般犯罪的人，都会隐瞒自己所干的那些恶事，故意规避，不谈。 甚至有些犯罪嫌疑人，为了拖延审判的时间，隔了许久，才旧事重提，让警方没法立马结案，陈功记得看新闻，有个叫吴慧珍的案子，整整拖了八年。 最后那个吴慧珍，供无可供，故意编造谎言，被警方识破后，才移交法院。 赵振华恹恹道：“不是没有隐瞒，是她那颗心足够的冷血，或许知道自己会被判死刑，所以反倒是有恃无恐了。” 陈功推开3号审讯室的门，正见到三组的两个警员正在审讯，那个梅婷。 这个丑陋的女人，翘着二郎腿坐在铁椅上，神情淡漠，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还在恬不知耻，诉说着一桩桩一件件她的恶行，似乎那些事，和她无关一样，说到高兴处，不自觉得笑出声音。 “你们不知道，在秦岭以南，最便宜的小孩，一个至少三万！” “这可比，开砖窑厂赚钱多了。” “你们当警察能有几个钱，都是一群穷鬼罢了。” “老娘在临夏市，就有十套房，即便我死了，你们查封，那又如何，我儿子早就出国了，受鹰国的法律保护，我和强子赚的那些钱，大都转移到了国外。” 说到最后，梅婷挑衅的看着两个警员以及陈功，特别是在见到陈功后，她眼底恨不得射出刀剑，把陈功乱刀分尸。 陈功没吭声，冷冷盯着这个梅婷，这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这时，幸运转盘又浮现了出来。 一行消息传来。 【恭喜破获‘5·12案’！】 【奖励功勋1200点！】 5·12案就是梅婷、马大强这个案子。 可是，功勋是干嘛用的？ 正当陈功疑惑时，幸运转盘之中那道团团的声音，给予了提醒：“功勋点，可用于抽奖，每100点功勋，可抽奖一次！” 原来如此。 也就是说，1200点功勋可抽奖12次。 那还等什么，当然要抽奖。 当即，陈功便心里暗道：“消耗1200点功勋，抽奖！” 顿时，眼前的幸运转盘散出五彩的光芒，光彩夺目，开始快速的转动。 运气不错，第1轮便有所斩获。 【恭喜！获得天雷符一道！】 第2轮光华有所减弱，但并不是【无】，这已经很好了。 总比什么都得不到要强。 【恭喜！获得噬心蛊一只！】 幸运转盘，还在旋转，抽奖继续。 只可惜，似乎好运用光了，一连几次，都没抽中。 趁着这个空档，陈功查看起了天雷符和噬心蛊的介绍。 【天雷符，下品符箓，可引动一道雷电，产生天雷滚滚之异象，属一次性消耗品。】 【噬心蛊，此蛊为虫卵形态，无生命气息波动，以精血为引，一旦钻入肉身，便会啃噬心脏，吸食心头血，犹如万虫噬心，苦不堪言。】 “这奖励，怎么这么诡异，好像是来自于玄幻世界。” “要是真用了这天雷符和噬心蛊，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才刚刚成为一名刑警，可不想被别人特别关注，拉到小黑屋，做切片研究。”陈功有这样的担心。 小团团的声音再度传来，柔声道：“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在【阿sir幸运转盘】绑定之时，便已经自动降低了周围人对宿主的怀疑和敏感度。” “换句话说，只要宿主不刻意在人前显露，即便是激发天雷符，引动天雷，也不会引起他人的关注，别人也只会当成是一场意外。” 闻言，陈功眼前一亮：“怪不得，我一人单挑十几人，还展现出了巨力，却没有人好奇和盘问，敢情我的存在，敏感度被降低了。” “这就合情合理了！” 看来，自己不想在警界发光发热都不可能了。 抽奖还在继续。 【无！】 【无！】 【无！】 终于，在第11轮的时候，幸运转盘再次有了反应，不过这次灰色的光芒，更浓郁一些。 【恭喜！获得‘隐形追踪器’一件。】 隐形追踪器？ 幸运转盘旁边的确有一个小小的追踪器，纽扣大小，看上去极为轻薄，最关键的是，这东西是隐形的，除了自己以外，他人肉眼根本看不见。 “好东西！收了！”陈功对于这枚隐形追踪器，还蛮喜欢的。 3号审讯室中。 那个梅婷还在洋洋得意，面对询问她的两个警员，很是不屑和轻蔑。 “我知道，我干的这些事，是会被判死刑的。” “但死又如何，人总是要死的，老娘活着的时候，该潇洒的时候，也都潇洒了，该吃的东西也都吃了。” “所以说，老娘已经活够了，根本不怕死！” “哈哈哈哈！”梅婷冷冷地笑着，那副样子让人愤怒，可按照警方的规矩，是不能暴力执法和审讯的。 所以，那两个负责审讯的警员，也只能是恼火的盯着对方，不能有其他出格的举动，不然被抓到把柄，举报上去，警服说不定会被扒了。 “妈的！老子忍不了，反正也快退休了。” “在退休前，老子就让这毒妇长长见识。”三组的赵振华就站在审讯室门口，听到梅婷嘲弄的笑声，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顾及规定和支队的形象，他早就大打出手了，让对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陈功就站在门口，不可能看着赵振华乱来。 “赵组长，别动手，你要冷静。” “为了一个脏心烂肺的恶妇，不值得。” “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女人，老天会惩罚她的。” 陈功一把拦住赵振华，将他推到了审讯室的门外，这边的动静，也引起了支队长张洪兵的注意。 眼见赵振华怒不可遏，骂骂咧咧，撸袖子要动手的样子。 张洪兵怒叱：“赵振华，你是老刑警了，不是小孩，别意气用事。” “现在犯罪嫌疑人已经成功抓获，审讯也差不多告一段落，你这是想闹出幺蛾子，往咱们支队的头上抹黑么？” 到底是支队长，尽管年纪比赵振华小，可威严感十足，一顿叱责，就把赵振华给镇住了。 好似被泼了一盆凉水，赵振华怒气全消，清醒了许多。 张洪兵瞪了眼赵振华，眼神又落到了陈功身上，招呼道：“陈功，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是，张队！”陈功应了一声，但没有立马跟过去，说道，“张队，我还有个问题，想问问那个梅婷。” 张洪兵点点头，说道：“去吧，快点！” 陈功转身朝赵振华眨了下眼，便进了审讯室，在那个梅婷诧异的注视下，陈功走到她跟前，蹲下身，直视梅婷的眼睛。 说道：“梅姐，我想问你，难道你的心里就从来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么？” ------------ 第7章：512案告破，三等功，噬心蛊！ 陈功的话听进梅婷的耳中，她足足沉默了十几秒。 接着，嘴里冷哼了一声，脑袋凑前，狠声道：“为什么要后悔？” “不过是一门赚钱的生意罢了，我也只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我有什么错？！” 见此，陈功便明白了。 这女人，死性不改。 将自己的认同，当做了真理，对于别人的死活，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顾及。 “那么好，这枚噬心蛊，就送你尝尝吧。”陈功走出审讯室时，从幸运转盘中取出噬心蛊，夹在指缝间。 透明的噬心蛊，宛如一只透明的虫子，监控也捕捉不到，何况陈功只是轻轻在那梅婷肩膀上，拍了一下，并没做别的，可以说，滴水不漏。 时间早就过了凌晨。 支队长办公室。 敲了三下门的陈功，走进了张洪兵的办公室，方才进去，就见刘彬也在这，正双腿并拢，身体笔直，拘谨的坐在黑皮沙发上。 见陈功进来，刘彬站起身，打招呼：“陈哥！” 陈功点点头，算是回应，并看向办公桌后的张洪兵，笑问：“张队，您找我和刘彬有事？” 张洪兵放下手里的保温杯，正色道：“是有事，有两个好消息，告诉你们。” “一个是，恭喜你们，你们两个新人实习期取消，正式转正了。” “明天一早，就能办理转正手续。” 闻言，刘彬很是欣喜，反倒是陈功并不觉得意外。 这次，5·12案看似是陈功意外撞破，但涉及到买卖人口，以及非法拘禁，甚至是杀人，光被梅婷一伙人囚禁的劳工，就有几十人，可以说是一桩大案。 若是这样的大案，破获后，陈功都不能转正，还要考察，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何况，那些个打手，可都是陈功收拾的，光凭这一点，也该算是头功。 “多谢张队！”但嘴上，陈功还是表达了谢意。 张洪兵摇摇头，打断道：“不用谢我，这是上头的意思，你们两个破获5·12案，反而是给咱们支队长脸了。” “不然，一直被雨夜凶魔的案子压着，上级领导没事就敲打我，我也是受不了的。” “正好，你们这次表现优异，也让我有了些底气，为雨夜凶魔的案子，又争取了一些时间。” 说到这，张洪兵又道：“不过，你们转正的事，先别在队里散播，不然，几个组的组长过来抢人，也是很头疼的。” “等破了雨夜凶魔的案子，我在给你们安排组别，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 对于这个，陈功倒是并不意外，自己表现出众，被支队里几个小组争抢，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那张队，你说得第二件事，是什么？”刘彬有些好奇，迫不及待的问道。 张洪兵微微一笑，郑重道：“这第二件事嘛，还是要恭喜你们，你们两个被上级特许，授予了三等功，外加五千奖金！” “择日市局领导，就会到访，亲自给你们颁发奖章、证书和奖金。” 闻言，刘彬兴奋不已，激动道：“张队，没搞错吧，我也有份？” “可是，人贩子是陈哥发现的，那些歹徒也都是陈哥对付的，我在旁边，根本没帮上什么忙。” 张洪兵微微一笑，道：“你们两个是一块出的警，你尽管出力较少，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奖章和证书，还是会给你的。” “这也是一份荣誉。” “至于说奖金嘛，这个，你没有，只有陈功有！” 可即便是这样，刘彬也欢喜得不行，忙摆手道：“是是是，奖金给我，我也不能要，有奖章和证书就很好了，我毕竟是个新人，能得这份荣誉，已经很知足了。” “等奖章和证书发下来，我爸妈一定会很高兴的。” 刘彬倒是不贪。 随后，张洪兵把陈功留下，让刘彬回家休息了。刘彬家在临夏市，不像陈功，他家在隔壁的海川市，所以平日里，陈功住的是局里安排的单身公寓。 在刘彬离开后，张洪兵便一脸严肃的看向陈功，肃声道：“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单独留下？” 陈功其实有所猜想，但还是摇摇头。 张洪兵沉声道：“这次5·12案，你的确是表现出众，但是，你的做法太过鲁莽了。” “你习练过拳法的事，我是知道的，不然当初去省公安大学选人，我也不会挑中你，但是陈功....你要知道，咱们办案，是要讲究分寸的。” “你的武力过人，这一点很好，可凡事要讲究配合，不能意气用事，不然，可能你自己没事，反而伤到或是损失自己的队友就不好了。” “这一点，你要牢记，对于你今后办案，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咱们刑警，不是那些派出所的民警、交警、狱警，缉犯拿凶，是存在危险的，一定要小心谨慎，如此才能不负使命，不负自己！” “我的话，你可明白？” 张洪兵目光严厉，又煞有介事，对陈功说道。 陈功右手过肩，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是，张队，我明白了！！” 见状，张洪兵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摆手道：“就这样，你也回去休息吧！” ...... 陈功住的单身公寓，距离第三刑侦支队有两条街，是一栋高层，在十三楼。 屋子不大，一室一厅一卫。 可回到公寓的陈功，又哪里睡得着，尽管他表现的平静，可身怀【幸运转盘】，又利用望气术和大力丸，成功破案拿凶，此刻的他，毫无睡意，心潮澎湃。 此时，那块幸运转盘便浮现在他的眼前，陈功细细的打量。 对幸运转盘的使用，也更加的明晰。 简单来讲，这个阿sir幸运转盘，只要破案就能获取到功勋点数，而功勋点数，按照100:1的比例，可以兑换抽奖次数。 奖品都很神异，独具特色，皆可储存在幸运转盘的储物栏中，随用随取。 “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金手指。” “这份幸运独属于我，看来今后，我必将成为警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陈功双手枕着胳膊，臭屁的想到。 而后，陈功又了解了一番天雷符、噬心蛊和隐形追踪器的用法。 “噬心蛊！” “施蛊简单，但是，想要蛊虫噬心，还要以宿主的精血作为引子。” “精血？” “我倒是要见识见识，噬心蛊的厉害。” 随后，陈功从抽屉找出一根银针，轻轻刺破手指肚，将一滴精血，滴在了储物栏格子中，那枚稍稍黯淡些的透明蛊虫身上。 霎时间，那滴精血，被噬心蛊吸收！ 沉寂的噬心蛊，活过来一般，颤动，扭曲，振翅。 与此同时，支队，审讯室中，安静坐在那，有恃无恐的梅婷，她身上的噬心蛊，苏醒。 犹如万虫噬心，剧痛袭来，疼得她惨叫不止，摇头晃脑！！ “疼！疼死我了！” “我的心口疼！” “救我！救救我！” 梅婷捂着心窝，冷汗滚滚，叫个不停，刚才还自鸣得意，此刻那副狼狈不已，苦不堪言的样子，着实是有点出人意料。 正在审讯的赵振华，见到这一幕，不由得眉头紧锁，叱道：“姓梅的，你别耍花样，这里是局子，不是你胡搅蛮缠的地方。” 可那梅婷，还在那嚎叫，在铁椅上挣扎，手腕磨出血，都全然不顾。 啪嗒！ 一个什么东西，从梅婷的嘴里吐了出来，混含着鲜血。 旁边三组的警员钱斌走过去，看了眼，神情顿变，惊呼道：“组长，不好了，这女人，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了！！” ------------ 第8章：梅婷死了，内衣失窃案！ 第二日，九点钟，陈功才从床上起来，不早也不晚。 按照支队里的规定，八点前，必须到队，但是，昨晚上支队里的人，大都因为5·12案忙活了一宿，所以上班的时间被临时调整了一下，改为了十点钟。 陈功到支队的时候，正好遇到刘彬。 刘彬神神秘秘的，把陈功拽到了一个角落，贼兮兮的说道：“陈哥，那个梅婷出事了，你知道么？” “出事了？” “什么事？”陈功自然是晓得，但表现出来的是一副意外的表情。 刘彬凑近陈功耳边，小声道：“那女人怕是坏事做尽，遭到了报应，我也是刚刚听说的，据说昨晚上那女人忽然发疯，称心口疼，然后就彻底疯了！” “不但咬掉了自己的舌头，手腕也自己弄断了，挺惨的。” “队里人，都说那个梅婷遭到了报应。” 这？ 陈功心里很清楚，这是噬心蛊起效果了，但能让那个梅婷自己咬断舌头，可见噬心蛊噬心所带来的疼痛，得多么的吓人。 早上，没有晨会。 队长张洪兵拍拍手，吩咐道：“一组，三组，四组继续负责雨夜凶魔的案子，二组将5·12案收一下尾，相关的汇报材料，都要准备好，尽快移交给总队。” “是，队长！”各组领命，离开，去忙各自手头上的事了。 陈功和刘彬大眼瞪小眼，尴尬站在那。 “张队，等等。” 刘彬硬着头皮，问道，“张队，我和陈功做什么，您还没交代呢？” 站住脚的张洪兵看了眼陈功和刘彬，随口道：“你们两个还继续负责‘内衣失窃案’，这个案子也要尽快侦破，不要拖沓。” “昨晚上，华兴女子大学女生宿舍又丢了几件内衣，那帮学生说咱们警方不作为，闹到了教育局，刚才教育局领导还给我打了电话。” “你们两个可要抓点紧！” “我已经安排华兴女子大学警务室的民警一起，协助你们调查此案。” 说完，脚步匆匆，看上去忙得不可开交的张洪兵，就要离开。 这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的张洪兵，脸色一沉，惊讶道：“什么，那个梅婷死了？！” “死于心脏衰竭？” “好，我知道了！”张洪兵应了一声。 闻言，刘彬在那嘀咕道：“陈哥，我说什么来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那个梅婷还真是遭到了报应。” “死了好！就没见过那么恶毒的女人，这是老天爷都看不下了，才给她降下了报应。” 刘彬说得煞有介事。 只有陈功心里清楚，那个梅婷是被噬心蛊噬心而死。 心念一动，幸运转盘浮现在眼前，陈功瞥了眼储物栏，果然在储物栏里发现了【噬心蛊】，之前噬心蛊放出去那个储物栏就变得黯淡了。 而今，透明的噬心蛊，竟然沾染了一抹血色，在储物栏里面震颤翅膀。 或许是，喝了陈功精血的缘故，陈功发觉，自己完全可以掌控这只噬心蛊，与它心意相通。 “陈哥，你在看什么，手上也没东西啊？” 见陈功盯着手看，刘彬奇怪的挠了挠头。 陈功敷衍了一句：“没什么，我平时没事，喜欢看看手相，对八卦六爻略有研究。” 刘彬根本看不到，陈功手心上，趴着的那只噬心蛊。 ....... 路上，刘彬负责开车，陈功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赶往华兴女子大学。 “陈哥，既然你懂那什么八卦六爻，不如给我看看。” “看看我最近的运气咋样？”刘彬笑嘻嘻的说道，从打昨天见识过陈功的威猛后，刘彬便改了口，一口一个陈哥的称呼陈功。 陈功心下暗念法诀，清亮的眸子泛起一丝波澜，施展望气术，朝刘彬头顶望去。 只见，刘彬的头顶上隐隐浮动着一团绿色，这代表刘彬的运势不错，虽然和升官发财没关系，但是运势很好。 至于说，陈功自己的运势，用望气术是看不了的。 这算是望气术的一个缺陷了。 “你的运气，还算不错，胜过从前。”陈功这样说道。 闻言，刘彬心头一喜，呵呵道：“真这样，就太好了，我倒是不求别的，只要这辈子当警察，顺风顺水就成。” 一辈子，顺风顺水？ 这怎么可能！ 真如此的话，怕是那位“战争狂人”都统治地球了。 华兴女子大学到了。 刚把警车停好，一个身材瘦弱，面容黝黑的民警，就走了过来。 “二位可是刑侦支队的？” “我是华兴女子大学警务室的民警，蒋万国，很荣幸配合第三支队侦办这起内衣失窃案。”蒋万国热络的和陈功以及刘彬握了握手。 一边朝女生宿舍那边走，蒋万国一边说明情况。 “这次丢失内衣的宿舍是603，她们宿舍的女生昨晚上有人过生日，出去聚会了，忘记将阳台上的内衣收起，等到今早上酒醒，起来，便发现三件内衣都不见了。” “当中有个女生，还是校里教务处主任的侄女，所以反应到学校后，校领导就反馈到了教育局，教育局的***，给我们所里，光电话就打了好几个。” “不过这个案子因为移交给了你们第三刑侦支队，所以....我们派出所，也不好越界。”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女生宿舍的六楼。 其间，经过保安室和宿管室，陈功都有特别的留意，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很快，603室便到了。 门没上锁，轻轻一推便开了。 现在的女大学生，防范之心还真是不强。 不过，走廊里面有监控，一般人不会私自进别人的宿舍。 因为是上课时间，宿舍里面没人，但毕竟是女生宿舍，方才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残存的香气。宿舍里面无论是贴在墙上的海报，还是床上放的抱枕，都充斥着一股辣妹风。 陈功和刘彬到凉台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走吧，去监控室看看。”陈功这般说道。 三人又去了一趟保安室，保安大叔调出了昨晚上女生宿舍附近的监控。 从监控里面看，603宿舍的女生，是晚上八点钟离开宿舍，去参加的生日聚会，到了凌晨两点钟，才一起回来，回来后，忘记了晾晒内衣的事，没有洗漱便睡下了。 这其间并无外人，进入603室。 也就是说，内衣丢失还是在外部，有人动手脚，而不是从寝室直接进入，盗取。 “六楼！” “要如何做，才能从外部轻而易举，不留痕迹的盗走内衣呢？”这个问题是陈功和刘彬一直所考虑的。 不过，陈功心里已经暗暗有了一个计划。 整个上午，陈功和刘彬尽管毫无头绪，但也没有闲着，将华兴女子大学的教学楼，以及各个导师的办公室，等等，能见的人，几乎都见了一遍。 问询了一些学生和老师，做了几页笔录。 甚至找来绳索，上了一趟女生宿舍的楼顶。 但很可惜，楼顶都是灰尘，根本没有丝毫踩踏的痕迹。 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人上过楼顶，从楼顶垂吊，盗取内衣。 “陈哥，咱们昨天不是都转了一遍么？” “为啥还要转一遍？”刘彬觉得莫名其妙，觉得这么闲转，就是在浪费时间。 就是民警蒋万国，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陈功笑道：“这自然是为了排除干扰项！” ------------ 第9章：空中，鱼饵钓鱼，大红内衣！ 其实，陈功在华兴女子大学又转一遍，是在排查。 他想用望气术，直捣黄龙！ 找出那个内衣贼。 只是没能如愿罢了。 不过，陈功这样说，自然也有自己的道理，不是随便说说，敷衍了事。 “你们想想，既然那个内衣贼，没有在楼顶留下脚印，也不是从宿舍直接盗取的内衣。” “那是怎么盗取的？” 陈功卖关子一般，说道：“我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提示....空中！” “空中？” 蒋万国摸了摸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沉吟许久，开口道：“小陈警官，难不成你的意思是，那个内衣贼，会飞？” 噗！ 正在喝矿泉水的刘彬一口水喷了出来，好笑又诧异的看向蒋万国，取笑道：“蒋哥，你见过有人会飞？这可不是蝙蝠侠电影。” “就算是那种可操控的飞行器，也是会发出噪音的，一次两次或许发现不了，但时间久了，总能被发现。” 被刘彬取笑的蒋万国，苦笑了一下，一想也对。 不过，刘彬的话自己说完，反倒是给了他自己灵感。 灵机一动的刘彬，眼神大亮，惊喜道：“我懂了陈哥，你的意思是，有会飞的东西，盗走了女学生的内衣，而那会飞的东西，可能是飞行器，也可能是类似于蝙蝠一样的鸟类。” “不知道，我推断得对不对？” 陈功点点头，正色道：“你和我想的一样。” “而且，明知道咱们警方在查内衣失窃案，对方还在盗窃内衣，这么的明目张胆，有恃无恐，说明对方有足够的信心，觉得自己不会被发现。” “那么，咱们就给他来一个....挂饵钓鱼！” “到时候，不管是飞行器也好，鸟也罢，只要上钩，就跑不了了。” 随后，陈功在刘彬耳边耳语几句，叫他回队里，将追踪装置和监测设备带来。 办案嘛，不是一成不变的，讲究的就是一个灵活。 既然队里有追踪装置，放着也是放着，自然是要拿来用用，至于说陈功自己的那只抽奖得来的【隐形追踪器】自然不会轻易的浪费掉。 在刘彬离开后，陈功拉上蒋万国坐上了警车。 “小陈警官，咱们这是去做什么？”蒋万国疑惑的问。 陈功笑笑道：“等下蒋哥，你就知道了。” 不多时，到了内衣店门口后，蒋万国那张老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 到底是个大男人，就算有媳妇，可这女性内衣店，他还是头一次来。 看着墙上那些不同款式，不同罩杯，花花绿绿，蕾丝花边、镂空冰丝的内衣，蒋万国只觉得尴尬得要命，脚指头疯狂地抠着脚底板。 他是一个很传统的人，没给老婆买过内衣，甚至受他传统观念的影响，他媳妇都不曾穿过那种性感的内衣。 可侧眼一看旁边的陈功，却见年纪轻轻的陈功，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内衣店。 硬着头皮的蒋万国，也只好跟着进去。 内衣店里的女顾客，有几位，包括女店员一起，在陈功和蒋万国进店后，齐齐的看向二人。 眼神之中充斥着古怪和疑惑。 “小兄弟，这里是内衣店！！！”女店员一脸认真的提醒道，以为陈功和蒋万国是不是走错了。 陈功脸不红，心不跳。 笑话！他没穿越前，可是拳击教练，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健身房，在健身服里面什么穿内衣的美女，他没见过，当初他也是个风流红尘中的浪荡客。 现在，更是见怪不怪了。 “是内衣店，没错。” “我们就是来买内衣的。” 陈功眼神环视一圈，落到了一件超级罩杯的，大红内衣上。 拿手一指，笑道：“麻烦把那件取下来，我买了！” 几位女顾客，眼见陈功买下那件超级罩杯内衣，在看看自己手里的ABC，顿时就不香了。 有个女顾客尴尬的把头扭了过去。 付完钱，陈功在那几个女顾客和店员，复杂的眼神中，离开了内衣店。 他刚走，有两个熟络的顾客，就悄声议论了起来。 “他买的那只内衣好大，怎么可能那么大？” “我看，他就是在胡来！” “要是他女朋友，真长那么大，反而成了吓人的累赘。” “嗯，我觉得也是。” 女店员走了过来，笑问：“二位，你们选好了？” 二人点点头，将手里的AB，换成了CD。 ...... 内衣店外。 才走出来，蒋万国便长长出了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刚才的他过于紧张，额头都冒出了汗珠。 见状，陈功笑道：“蒋哥，咱们是来选钓鱼的鱼饵的，和两性无关，你莫要多心。” “虽说，案发现场是在华兴女子大学的宿舍楼，女生多，可也不能用她们的，这鱼饵，还是要咱们自己准备。” 蒋万国也不是不明就里，点点头，表示理解。 可下一刻，蒋万国却愣在了那，因为陈功竟然转身，又朝内衣店走去。 “小....小陈警官，你还做什么去？”蒋万国疑惑。 陈功回头，平静道：“没什么，忘记开发票了！” 发票？ 小陈警官还真是严谨，也不知道他们第三刑侦支队，给不给报销。 时间来到了晚上，已是夜里。 同603室的几位女学生，提前打过招呼后，陈功早早的便将安装了追踪器的那件大红内衣，挂在了凉台上。 华兴女子大学的凉台，是不带窗户的。 此时，宿舍开着灯，那只大红色的内衣，尤为的惹眼。 楼下，角落的一处凉亭中。 陈功和刘彬以及民警蒋万国都在这边。 用来监测追踪器信号的警用手提式电脑，已经开机。 能够看到，一个红点在电脑上一闪一闪，那是追踪器的信号。 同时，刘彬还按照陈功的要求，把一只单筒望远镜，给带了过来。 蒋万国正用望远镜，盯着那只随风飘荡的内衣，那鲜艳的一抹红，在望远镜中，好似含苞待放的花朵，挂在凉台的晾衣架上。 “一切准备就绪。” “只等鱼儿上钩！”陈功正色道。 但，到底内衣贼会不会动手，陈功也是不知道的，不过，整个女生宿舍的内衣，都收了起来，只有603室凉台上的那只大红内衣，挂在上面。 所以，若是内衣贼真的蠢蠢欲动，按耐不住，那么也只能偷盗那只大红内衣。 晚上，九点一过。 华兴女子大学，女生宿舍，集体关灯，整个华兴女子大学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寥寥的几盏路灯还亮着。 “刘彬，你盯紧电脑，一旦有异动马上提醒，咱们好追踪。” “蒋哥，咱们两个轮流，用望远镜盯着那件内衣，以防有变。” 望远镜配备了红外装置，所以即便是晚上，瞭望也是能够看清楚的，不过说是，望远镜里的大红内衣变成了灰色罢了。 而最兴奋的人，可能不是那个内衣贼，而是603宿舍那六个女大学生。 此时，603宿舍。 几个躺在被窝里的女学生，小声议论着。 “也不知道，那位陈警官的法子管不管用？” “要是真抓住那个内衣贼，我一定要狠狠给他一巴掌。” 周小雨生气的说道。 “是啊，决不能放过那个内衣贼。” “我丢的那件内衣，可是我去三亚的时候，我妈给我买的，花了三百多呢。” “现在被内衣贼偷走，就算是找回来，也肯定脏了，不能要了。” 刘娟气鼓鼓的，觉得那个内衣贼就是个老色批。 ------------ 第10章：杂毛鹦鹉，特殊癖好，好揪！ 聊着聊着，几个女大学生的话题，就聊到了陈功身上。 “那位陈警官尽管不怎么帅，但是高大挺拔，是我喜欢的类型。”手机的灯光下，刘娟一脸花痴的说道。 周小雨哼了一声：“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因为...我喜欢上了陈警官。” “你喜欢陈警官？” “开什么玩笑！”刘娟瞥了眼周小雨，扯了扯被子，不快道，“你不是有男朋友？和我争什么？！” 周小雨呛道：“有男朋友怎么了，就不能多一个嘛，又没有结婚领证。” 她话说完，其他几个女生立马住了口，接不下去了。 若是陈功在这，肯定会一头黑线，他不会想到，现在的女大学生，会开放到这种程度。 时间慢慢过去。 尽管是夏天，但晚上还是有些凉飕飕的，因为临夏市靠近洞庭湖，所以潮气较大，在屋外待久了，衣服都是潮的。 终于，凌晨一点多钟。 打盹的陈功，被手机铃声吵醒，刚接过蒋万国手里的望远镜，坐那盯着那只大红内衣，忽然一道影子便落到了凉台边。 借助红外线望远镜，陈功看得真切，那竟然是......一只鹦鹉！！ “注意，有情况！”陈功提醒道。 旁边黑着眼圈的刘彬和蒋万国，立马打起了精神。 随后，陈功就看见，那只鹦鹉扑扇翅膀，叼起那只大红内衣，飞离了603室的凉台处。 “是只鹦鹉！” “怪不得，找不到一点痕迹。”陈功马上让刘彬带上电脑和装备，上了路边停着的警车，按照追踪器指引的方向，追踪了过去。 片刻后。 距离华兴女子大学，约莫一公里远的一个建筑工地中。 摇摆不定的追踪信号，终于停了下来。 停好警车，陈功和刘彬三人，取出警棍，按照指引摸了过去。 ...... 工地，临时搭建的一间单人、简易房中。 谢大春正就着花生米，喝着牛栏山。 一两白酒下肚，那张脸微微泛红，可能是头发半个月没洗，有些痒，他抬手挠了挠头，大片大片的头皮屑，从他那脏兮兮，油乎乎，打绺的头发间抖落，碎雪似的。 满是泥巴的指甲，抠了抠脚趾缝后，抬手捏起一颗花生米，丢进了嘴里，一脸享受的咀嚼着。 碰碰！ 窗户边传来轻微的声音。 谢大春抬眼看去，立马兴奋的站起身来，嘟囔道：“我的小宝贝回来了，不知道这次又给我带回了什么好东西。” 窗外，是一只杂毛鹦鹉。 当谢大春见到鹦鹉叼回来的那只大红、超罩杯内衣的时候，发苶的双眼立马亮了起来。 “好东西！好东西！” 谢大春一把抓过大红内衣，送到自己鼻前，深深吸了一口。 那副神情，似乎比喝小酒，吃花生米，还要享受。 “干的不错，我的小宝贝！” “这是赏你的！”谢大春给那只杂毛鹦鹉，丢了粒花生米。 杂毛鹦鹉叫道：“揪！揪！” 它说的是“酒！” “嘿嘿，放心，少不了你的....小宝贝！”又狠狠吸了一口大红内衣，意犹未尽的谢大春，拿起自己的酒杯，递到了那只杂毛鹦鹉的面前。 杂毛鹦鹉用鸟喙啄着酒杯里的白酒，杂乱的羽毛抖动，叫喳喳：“好揪！好揪！” 谢大春则是满脸淫笑，盯着那只大红内衣，嘀咕道：“好大！好红！真特么诱人。” 把大红内衣罩在脸上，谢大春靠在椅子上，脚垫在凳子上，整个人似乎进入到了贤者状态。 就在此时，陈功带着刘彬和蒋万国，一脚踹开门，冲了进来。 “坏人！坏人！”巨大的声音，惊到了那只鹦鹉，鹦鹉扑扇翅膀，落到了吊灯上。 而那个谢大春被吓了一跳，没躺稳，身子一歪，便摔在了地上。 “你....你们干什么？”谢大春紧张的叫问，似乎也觉得羞耻，忙把那只大红内衣塞进裤裆里。 施展望气术的陈功，瞥了眼对方，发现这人头顶只有一团淡薄的黑气。 黑气代表做过恶事，但不掺杂红气，说明没有伤及过人命。 陈功把门和窗户关好，冷冷看向谢大春，道：“我们是警察，你说干什么？” 警察？ 想到自己驱使鹦鹉干的丑事，谢大春那张脸一阵红一阵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刘彬走过去，将人提溜了起来，用执法记录仪将这里的情况，一一记录。 “拿出来！”刘彬喝道。 “拿....拿什么？”谢大春有点懵。 刘彬不客气，推了谢大春一把，揪住大红内衣的一角，将其从对方裤裆里，给扯了出来。 “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刘彬喝问。 头顶上的那只杂毛鹦鹉，还在叫唤：“坏人！坏人！” 它想飞出去，但是撞了两下窗户，都没出去，就被民警蒋万国给逮住了。 而陈功则是在这个狭窄的屋子里，搜寻了起来，在一只破旧的立柜中，发现了一只只花花绿绿，大大小小的内衣，都整齐的挂在柜子中，柜子里面还有股难闻的味道。 那是体液的味道！ 当陈功扯掉床单的时候，更是吃惊得不行。 就见被子底下，全都是内衣。 这个内衣贼竟然将内衣铺在床单下，如同褥子一般，睡在上面。就是连枕头里面，也塞了几只内衣，看得陈功三人一阵咋舌。 粗略估算了一下，这屋里光女性内衣，就超过了两百条！ “警察同志，这些内衣不是我的，是鹦鹉叼回来的，我只是顺手给收了起来。” “不是我偷的！”谢大春还想狡辩。 那蒋万国手里的杂毛鹦鹉，却在那摆动脑袋，叫道：“好揪！好揪！” “不是你偷的？” “那这鹦鹉是不是你养的？”刘彬质问。 谢大春胆怯的眼神，来回闪躲，承认道：“鹦鹉是我养的，可内衣是它叼回来的，不是我让的。” “我只是....对这些内衣好奇而已。”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无论谢大春如何狡辩，也是没用的，毕竟已经人赃并获。 鹦鹉是他养的，不管主观上他有无偷盗内衣的意向，这个责任也得由他来承担。 何况，这么多内衣，都快能开内衣店了。 你说这谢大春没点特殊癖好，也是没人信的。 “走吧！跟我们回警局。”陈功懒得和对方废话，拿出手铐，往谢大春手腕上一搭，将人给铐了起来。 冰凉的手铐刺激了谢大春的神经。 别看他在工地打工，一身腱子肉，可胆子却是不大，见被银手铐铐住，顿时慌了神。 叫道：“警察同志，我要戴罪立功，我要戴罪立功！” “你们别带我去局子，那地方不是人待的，我扛不住的。” 谢大春可是听说，一旦进了局子，就会被关小黑屋，到时候监控一关，就随这些警皮悍匪拿捏了。 自己虽不至于判刑，可若是伤筋动骨，也是不好受的，他又没钱平事，自己被糟蹋，死在局子里，就悲催了。 但，这是法盲对警察这个职业的误解，这不是旧社会，而是新时代，各项规章制度，相约束下，就算是罪犯，十恶不赦之人，也只会走流程，不存在警方暴力执法一说。 就算是有，也只是个例。 这一点，无论是在警校，还是实习培训期间，都是有讲明的。 是红线，不能碰！ 这些，这个谢大春显然是不知道的。 ------------ 第11章：二百块钱不贵，戴罪立功？ “你要戴罪立功？” “怎么立功？”陈功迟疑了一下，松开了谢大春的胳膊。 谢大春忙道：“我要举报！举报....黄凯杀人！” “杀人？”陈功眼神变得玩味。 平静道：“杀人案可是不小，你要是满嘴胡言，故意戏弄我们，可是违法的行为。” 陈功看出这个谢大春不懂法，故意拿话吓唬他。 “我知道，我知道！” “可我不是乱说的，那个黄凯真的可能把自己老婆杀了。” 随后，谢大春就当着陈功三人的眼面，把他那位工友黄凯的情况，对三人言明。 那个黄凯本来带着老婆，到工地这边打工，但是，谁承想，他老婆和工地里另外一个年轻的工友勾搭上了，后来二人据说是私奔了。 而一周前，那个喝醉酒的黄凯，却在酒桌上，恶狠狠的，说他把自己老婆给杀了。 “我可不是胡说....当时，好几个工友都在。” “那个黄凯嗜酒如命，醉酒后就喜欢大吵白嚷。” “就因为这，还被工地的管事罚过钱呢。” “不过，那天，他那副愤怒的样子，可不像装的，而且大家都是男人，自己老婆跟人有一腿，开房还被别的工友看见了，告诉了他....这事但凡是个男人，绝对受不了。” 谢大春说完，可怜巴巴的望向陈功和刘彬。 “证据呢？” “有证据没？” “难道就凭酒桌上，醉酒说的话，你就信以为真了？”刘彬不屑的说道，他觉得这个家伙十有八九，是在胡扯。 听说要证据，这下谢大春顿时蔫了，他哪里有证据，只是觉得当时那个黄凯，不像是说假话，他也是犯了事，病急乱投医，想着别因为偷内衣的事，被警方针对。 见谢大春不吭声，刘彬哼了一声，冷冷道：“没证据，就是在胡说八道！” “我们警方办案，可不是光凭一张嘴。” “就好比你这满屋的内衣，这就是证据，懂吗？”刘彬不客气的，将谢大春拽了起来。 随后，又拍了几张照片，将那只杂毛鹦鹉塞进笼子里。 刘彬和蒋万国，就要带着谢大春回刑侦支队。 而这边的动静，早就把周围的工人，给吵醒了。 许多人手拿手电筒，出门查看，见工地门口停着一辆警车，不少人都小声议论了起来。 工地的管事和经理，也都赶了过来，问发生了什么。 刘彬严肃道：“这个谢大春，涉嫌偷盗内衣，需要跟我们回局里一趟，配合调查。” 此话一出，看热闹的工人们，立马沸腾。 “我就说嘛，那个谢大春平日里鬼鬼祟祟的，除了干活，就把自己关在棚子里。” “搞得人不人，鬼不鬼，敢情是讨不到女人，反倒是爱上了女人的内衣，还真特么是个怪胎！” “哈哈哈哈！” 周围一阵哄笑。 “内衣有什么好的，哪有女人解乏。” “实在不行，花二百块钱去洗浴中心，捏捏脚，火气也就下去了。” “二百块钱，会不会太贵了？” “贵？”一个常捏脚的大哥，微微一笑。 “那我问你，你说...有这么一个姑娘，不要你车，不要你房子，不要你的钱，不要你的包包，不要你陪她吃饭、看电影，只想在你安静的时候，陪你聊聊天，跟你说说话。” “你说，这样一个女生在洗浴中心，二百块钱贵么？” 被这么一个问，那人沉默几秒，摇头道：“好像....不贵！” 不知道怎么的，由一个谢大春，聊着聊着，这帮工地上的工人，竟然扯到了洗浴中心上。 但从他们的话语中不难听出，他们对谢大春的鄙夷。 谢大春羞愧的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笼子里的杂毛鹦鹉，还在叫唤：“坏人！坏人！” 刘彬和蒋万国押着谢大春，就要上警车，陈功跟在身后，施展望气术，目光环顾四周，圆满级别的望气术，让他能够清楚的看到工地里每个人头顶上的气运。 可以说是一览无余！ 忽地，陈功站住了脚，叫道：“刘彬，等等！” 押着谢大春，准备上警车的刘彬，停下脚步，不解的望向陈功。 陈功没说什么，快步去到谢大春的身旁，凑到其耳边，小声道：“谢大春，你看一下，那个身穿白色背心，花格子大裤衩，留着光头，鼻孔大如烟枪的汉子，是不是你口中说的那个黄凯。” 谢大春抬头，在人群中，扫了一眼，忙点头道：“是，那人就是黄凯！” 转瞬，他的神色就是一变，吃惊的看向陈功，舌头都好似不好使了。 “你....你是警察，不是我们工地的人。” “你怎么认识那个黄凯？” 陈功淡然一笑，随口敷衍：“他们叫黄凯名字的时候，我听见了。” 而后，陈功朝刘彬扬扬头，让他带谢大春上警车。 可陈功没说的是，他根本不认识，也没听见有人提黄凯的名字，而是，人群中，那个黄凯的头顶上缠绕着浓浓的黑红之气，一眼望去，想看不见都不成。 在望气术的虚化之下，身具罪孽恶业的人，会显得尤为突出，犹如鹤立鸡群，能够被陈功快速的捕捉到。 ...... 警车离开了“智海”建筑工地。 经理贾国庆眼见一帮工人，站在那看热闹，哼了一声，颇有责怪的意思，看向管事黎祥，说道：“黎主管，这工地里的工人，你可要管好了。” “不要什么牛马都招进来，要是出了什么事，不是你个小主管能承担的。” 黎祥点头哈腰，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 “是是是，贾经理，我知道了，您的话我都记在心上，今后咱们工地一定会加强管理，和普法宣传，那些有过前科，不安分，有特殊癖好的工人，一律清除。” 贾国庆点点头，随即背着手，扯着嗓子，喝道：“大晚上的，都散了吧，回去休息，不要耽搁了明日的工程进度！” 工人们散去，朝工房走去。 人群中，那个白背心，花格子裤衩，大光头的黄凯，瞥了眼警车离去的方向，扯了扯背心，若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背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被冷汗给洇湿了。 回自己工房前，黄凯沉着脸，嘴里低声骂了句：“狗男女！” 就是这句狗男女，不知道在骂谁。 警局。 第三刑侦支队。 除了黄小蕾的第二组在负责“人贩子案”的后续，其他三个小组，再次投入到了“雨夜凶魔案”的梳理、暗访、排查、分析的工作中去，每个组的侧重点还有所不同。 但，仍旧没有大的进展！ 从23年开始，这几年间，陆续在雨夜被割喉的人，有六人，可这六人彼此之间根本就没有联系，也不认识，可能唯一的共通点，就是这六个人都比较年轻。 除此之外，可以说千头万绪，找不出一点有用的线索。 包括办案经验老道的刑警，都在说，是那个凶魔在随机杀人。 若真是如此，那这案子的难度将会再提高一个等级。 支队长张洪兵，坐在办公室里吸烟，不过四十五岁的他，鬓角早就冒出了白发，这和办案熬夜，以及频繁的开会，商讨案情，劳心劳力有关。 “咚咚！”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张洪兵将手里的半截香烟，丢进装水的纸杯里，熄灭。 今天有些阴天，凌晨时分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不知为何，张洪兵的心绪有些烦躁。 ------------ 第12章：硬刚黄小蕾，破内衣失窃案！ 门打开，一组的组长刘爽神色焦急，快步走了进来。 汇报道：“张队，不好了，那个雨夜凶魔，又作案了。” 腾！ 张洪兵从椅上猛地站起身来，视线落到刘爽的脸上，问：“什么时间？地点在哪？可有目击者?” 刘爽缓了口气，讲道：“刚刚收到的消息，地点不在丰台区，在隆阳区太和路安化大街，时间大概是一个小时前，没有目击者。” “是一个拾荒老头，发现的尸体，被害人为女性，被割喉身亡....” “附近派出所的警力，已经暂时封锁了案发现场。” “不过，在附近的垃圾桶内，找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上面沾有血迹，初步判断，可能是犯罪嫌疑人所留。” 闻言，支队长张洪兵感到很意外，神色不由得有些复杂。 他自言自语：“之前，那个雨夜凶魔杀人，都不曾遗留作案工具，这次却将一把匕首，随意的丢弃在垃圾桶里，为什么这样做？” “难道，那个凶魔要罢手了不成？！” “之前几个死者，死亡时间间隔，长的半年，短的也有两个月，上一个死者，刚刚死亡不到一个月，那个凶魔就又动手了，他为何这么着急？” “难不成，真的想收手？” 张洪兵心里五味杂陈，有点矛盾。 一方面他不希望那个“雨夜凶魔”杀人，另外一方面，他又希望能够查找到更多关于凶魔的线索，将其揪出来，可现在支队收集到的线索，有等于无，若是想找到更多线索，或许只有雨夜凶魔再次犯案。 这次倒好，雨夜凶魔犯案了，又丢弃了凶器。 可单凭一件凶器，就能查出雨夜凶魔是谁么？ 万一查不出，雨夜凶魔又停了手，是不是意味着，这桩移交到第三刑侦支队的案子，会成为悬案？那个凶魔，会一直逍遥法外？ 短促的时间，张洪兵心里冒出这么多的想法。 “去！通知在岗的所有警员，立刻赶往案发地，这次一定要找出那个凶魔，将他捉拿归案！”张洪兵肃声吩咐道。 片刻后，第三刑侦支队院里，一台台警车车灯大亮，把院里照得恍如白昼。 然而，警车还没开出院，刘彬所开的警车，便驶进了院里。 当陈功和刘彬、蒋万国押着内衣贼谢大春下车的时候，看到这阵仗都懵了。 “不是吧，就抓个内衣贼，大伙就搞这么大阵仗，来欢迎咱们。” “这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刘彬对陈功说道。 可刘彬的话刚说完，附近的警员就都匆匆上车，支队长张洪兵见陈功和刘彬回来，便吩咐道：“你们两个和二组一起留守警局！” “其他人，出发！！” 十几辆警车，一股脑驶离了第三刑侦支队大院。 原本热闹的大院，一下安静、冷清了下来。 陈功和刘彬大眼瞪小眼，不禁苦笑。 敢情大伙不是来迎接他们俩的。 这时，二组的组长黄小蕾走了过来，看了眼谢大春后，问：“这人，就是到华兴女子大学偷窃内衣的嫌疑人？” 陈功回道：“是他！当场抓获，证据确凿！” 黄小蕾打量着陈功和刘彬，冷淡的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个内衣贼的？不会是巧合吧？” “我记得，华兴女子大学警务室，派出所的那些民警，可是调查了一周，都没抓住这个内衣贼。” “你们两个新人，这么快就把人抓住了？！” “办案可不是儿戏，不能出错，冤枉了好人！” 从黄小蕾的话语中，不难听出她对陈功和刘彬的轻视，或者说，身为前辈对新人的某种偏见。 闻言，陈功微微皱眉，觉得这个长相清秀，黛眉如剑，有点男子气质的黄小蕾，有点自视甚高，瞧不起人。 还是民警蒋万国先开的口：“黄组长，我就是华兴女子大学警务室的民警，小陈警官和小刘警官那是真的厉害！” “不愧是第三刑侦支队的人，只用一晚上就抓到了这个内衣贼。” 蒋万国把抓内衣贼的经过，对黄小蕾言明，还说了一些推崇陈功和刘彬的好话，觉得他们年纪轻轻，大有作为。 听完蒋万国的话，黄小蕾微微皱眉，不知道想些什么，脸色有些不自然。 迟疑了一下，她开口道：“既然如此，这个内衣贼的审讯，就交给你们了，尽快整理成材料，交到科室里。” 在黄小蕾转身的时候，刘彬撇了撇嘴，咕哝道：“不就是早加入支队三年，有个好爹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别看刘彬才进第三刑侦支队几天，但对于支队里的情况，却摸得门清。 尤其是这个黄小蕾，背景深厚的事，他也早就听说了。 而他的话，俨然是进了那个黄小蕾的耳朵。 黄小蕾猛地转身，盯向刘彬，不悦道：“你说什么？！敢不敢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 她生气了。 刘彬也不是个认怂的主，正要怼回去，却被陈功拦下。 陈功笑道：“黄组长，你别生气，他就是嘴贱！” 闻言，黄小蕾的脸色这才好一点。 她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拿她父亲说事，在她看来，她只用三年时间，就成为第三刑侦支队的组长，和自己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光荣誉，就获得了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两次，在四个组长里面，也是出类拔萃的。 可为什么，其他人看不到她的努力，只看到她有个当副市长的父亲，难道说，她父亲的光环，就真的盖过她的努力？ 这让她，觉得是一份负担。 “哼，管好你的嘴！”黄小蕾愤愤，瞪了眼刘彬。 可她还没转身呢，面前的陈功就笑呵呵的说道：“不过，黄组长，我觉得....刘彬说得对！！” “就你这个态度，我陈功对你，便第一个....不服气！！” “咱们都是公安警校毕业，都是吃公家饭的，不要觉得当了个刑侦支队组长，就可以藐视新人，这么做，可是很不厚道。”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凝固一般，面前的黄小蕾，那张脸一会青，一会白。 “你...你们不可理喻！”黄小蕾到底是个女生，憋了半天，挤出这么一句。 二组的警员听到动静，都赶忙过来打圆场，把黄小蕾带回了二组的办公区。 “陈哥，你真牛逼，连黄小蕾你都敢怼，我佩服！”刘彬朝陈功竖了根大拇指。 陈功没接刘彬的话茬，先是将谢大春送进审讯室，而后给辅助办案的民警蒋万国，安排了一间临时的宿舍，让他休息。 做完这些，陈功才回到审讯室，和刘彬一块审讯谢大春，做笔录。 等到基本的流程走完，已经天亮。 陈功在食堂吃了点早饭，就打算在支队的临时宿舍休息一会，刚坐到沙发上，给自己倒杯水，幸运转盘便浮现于眼前。 【恭喜！破获‘内衣失窃案’！】 【奖励功勋200点！】 “才200点功勋？好歹也是一桩案子啊！” “奖励的功勋点会不会少了点？”陈功的嘴角扯了扯。 当即选择抽奖。 但，抽奖的机会只有两次，能抽中东西的概率不高，陈功也没报太大的希望。 幸运转盘快速转动。 果不其然。 第一轮抽奖。 【无！】 熬了一夜，陈功眼皮发沉，躺到了床上，却在第二轮抽奖结束时，猛地坐起了身来。 ------------ 第13章：飞刀绝技，女大学生堵门！ 幸运转盘的光芒流转，四溢。 显然这第二轮抽奖，是有所斩获的。 【恭喜！抽中‘飞刀绝技’！】 【飞刀绝技（初入）1/10】 “这？后面的数字代表什么？” 陈功注意到了那个1/10，想起先前，最开始抽中望气术时，后面跟着的数字，是10000/10000（圆满），这应该是类似于游戏中的熟练度。 那道小团团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给予了解释：“宿主抽取到的术法或是技能，分为四个层次，分别为初入、熟练、大成、圆满，不断施展或是习练术法、技能，能够增加熟练度，提升层级。” “阿sir幸运转盘所展示的数字，如宿主所想，代表熟练度或者层级点数。” 一道白色的光华从幸运转盘之中飞出，没入陈功的眉心处，关于【飞刀绝技】的一些基础施刀法门，都有灌入。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无师自通！ 桌上有笔，陈功顺手拿了起来，握住笔的时候，陈功真有种手握飞刀杀器的感觉，就是眼神都变得凌厉了。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难不成，飞刀绝技圆满后，我也能达到李寻欢的程度，飞刀一出，惊艳绝伦？！”陈功不禁有些期待了。 “看来等下，得在网上私人订制一些飞刀了。”陈功这般想到，手中的那只中性笔，已然甩了出去。 嗖！ 噗！ 不偏不倚，中性笔好像一根钢钉一般，扎在了那盆藤萝花盆上，这让陈功眼前一亮。单论技法的话，这门飞刀绝技足够的出类拔萃，而且这才初入，就能达到这种程度。 若是不断刷熟练度，强化起来，威力肯定更强！ 还有就是，方才自己用的是一根中性笔，要是换成开刃的飞刀，配合技法，丢出去的杀伤力，一定会非常的可观。 陈功注意到，自己掷笔一次，便成功收获到了1点熟练度，这么看来，自己只要多多练习，熟练度就好像是韭菜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收割到。 不拖延，陈功困意全无，立马刷起了熟练度。 手中的中性笔，被一次次的掷出，可怜了那盆藤萝，被扎得千疮百孔，里面的花土簌簌抖落。 只用了一个小时，飞刀绝技的熟练度，就被陈功肝到了54点，达到了熟练的地步。 【飞刀绝技（熟练）54/100】 看着幸运转盘上浮现出的提示条框，陈功嘴角一咧，很满意。 但，如此习练飞刀，对于腕力来说，也是一种考验，怕损伤手腕的筋膜，陈功暂停了下来。再者，那只中性笔也裂开，不能再用了。 于是，掏出手机，陈功登录哔哩哔哩。 在上面，找了个关注很久的，名叫“任我行”的古刀匠人，私信联系，先付订金，专门订制了一套飞刀。 要求：轻巧、坚韧、锋利！ 任我行只回了两个字：“OK！” 随后，陈功倒在柔软的床上，便睡下了。 之前熬了一夜，后面尽管抽奖得到了“飞刀绝技”有些兴奋，但练习丢掷飞刀也是很累人的，此刻倒在床上的陈功，睡得很是香甜。 下午时分，闹钟铃声响了起来，陈功准时从床上爬起。 正好见到打着哈气，黑着眼圈，回支队宿舍的三组组长赵振华。 便打招呼，问道：“赵哥，雨夜凶魔的案子如何了？有没有新的进展？” 昨晚上，雨夜凶魔再度作案的消息，陈功也听说了，这才好奇的问。 赵振华点点头，道：“还成！有了一些线索。” “不过，想要把那个割喉凶魔，找出来，还是有点难度的。” “这次凶魔遗留了一把凶器，可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安化街附近的监控，拍到了那个凶魔身穿雨衣的身影。” “只可惜，对方口罩遮面，雨衣罩身，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陈功听着赵振华的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雨夜凶魔的案卷，陈功也是翻阅过的。从最开始死去的六名受害者的情况，可以判断出来，那个凶魔，谨慎、残忍！ 可是，这次安化街那边，那个凶魔却遗留下了凶器，甚至被拍到了身影，这是那个凶魔不小心，还是说，那人根本就不是雨夜凶魔。 亦或是，对方想收手，故意丢刀，挑衅警方？ “赵哥，有没有可能是模仿作案？”陈功狐疑的提了一嘴。 但，赵振华却摇头道：“不是模仿作案！” “法医已经检查过了，无论是伤口的位置，还是使用的凶器，都和之前六次雨夜凶魔的手段吻合。” “想必，案卷你也看了，那个雨夜凶魔每次杀人后，都会切掉被害者一根食指，这次也不例外。” 和赵振华闲聊了几分钟，陈功便前往审讯室，想要再去见见那个内衣贼谢大春，问一些关于他工友黄凯的事，既然已经确认那个黄凯是可能杀死他老婆的凶手，那陈功便不会坐视不管。 身为一名警察，这点觉悟陈功还是有的，必须将犯罪分子绳之于法。 可路过支队门口时，陈功却听到了吵闹的声音。 不禁站住脚，抬头去看。 跟着，走了过去。 支队门口。 几个保卫科的门卫大叔，将一群女大学生拦在了门口。 “这里是第三刑侦支队，是警局，不是派出所，你们不能随便进去。”保卫科的黄科长，带着门卫，将人拦住，肃声道。 为首的一名女学生，双手叉腰，不高兴道：“你说得不对，我们可是受害者，既然抓到了内衣贼，总得让我们知道，是谁偷了我们内衣吧？” “那个混蛋，偷我们女学生的内衣，干这么龌龊的事，你们还护着他，不让见，这哪里是维护我们受害者的合法权益，分明就是故意袒护那个内衣贼。” “就是，就是！” “小雨说得对，那个色狼要是放在古时候，早就乱鞭抽死了。” “是和谐社会救了他。” 许多女学生想到，自己丢失的内衣，不禁气得涨红了脸。 见状，保卫科的黄科长尽管有些头疼，却也不让步。 “这是规矩，和你们说的这些无关。” “你们不要胡搅蛮缠。” “要是再这样，我可就报警了！”似这种事，不在刑侦支队执法范畴，还是要派出所来管。 “咳咳！”走到近前的陈功，轻咳了一声。 那个603室的女学生周小雨认出了陈功，叫道：“是陈警官！陈警官，你快跟他们说说，放我们进去，我们是过来向那个内衣贼讨要说法的。” “非叫那个内衣贼好看不可。” 谁承想，陈功面色一沉，眼神冷峻，怒斥道：“胡闹！这里是第三刑侦支队，是执法部门，不是法院，你们在这胡闹什么。” “再说，内衣贼的案子，会向你们学校通报的，他犯法也该由国家的法律来惩治，还轮不到你们。” “你们这叫什么行为，你们知道么？这是扰乱公共秩序，社会治安。” “要是往严重了说，是聚众闹事，寻衅滋事，难道你们也想和那个内衣贼一样，蹲看守所？” 别看陈功那张脸，一脸正气，细皮嫩肉，但发起火来，眉目一挑，眼神如锥，也是挺吓人的。 立马，便把院门口的几十个女大学生给镇住了！！ ------------ 第14章：拒加微信，正式警员，尴尬！ 被陈功这么一顿吓唬，那些面面相觑的女学生顿时哑了口。 毕竟是女生，性子大都软弱，又是在刑侦支队门口，天然胆气便不足。 再经陈功一顿怒叱，也就都老实了。 见状，保卫科的黄科长松了口气，向陈功投来感激的眼神。 毕竟这是他们保卫科的职责所在，陈功能够主动帮忙，压下这帮女学生，也省得惹出其他乱子来，不然僵持在院门后，影响支队办案，上面怪罪下来，他个科长也不好做。 见那些女学生，垂头丧气，多有对自己的不满。 陈功话音一转，接着道：“不过，安排你们见见那个内衣贼，也不是不行，但是你们人太多了，都进去是不行的。” “这样吧，你们选出三个人，跟我进去，我带你们见见那个内衣贼，见完，再送你们出来。” “这样，如何？” 听到陈功这样说，这群女学生顿时眼前一亮，对陈功的态度，又都有所改观，到底涉世不深，也都没什么坏心思，反倒觉得陈功是在帮忙。 很快，三个女生便被推举出来，跟着陈功进了第三刑侦支队的大院，当中就有那个带头过来的周小雨。 在审讯室外，透过单向玻璃，三个小女生见到了那个内衣贼谢大春，谢大春此刻独自坐在铁椅上，一宿没睡，整个人显得很是萎靡。 再加上，那乱糟糟的头型，猥琐、暗黄的脸庞，和抠鼻屎的动作，看得三个小女生，一阵厌恶。 “真是恶心！” “我就说吧，这个内衣贼，是个老色批，还真被我说中了。” “瞧他那副德行，太猥琐了，丑陋又油腻，也不知道多久没刷牙了，看着我都想吐。” 一个女生把头扭了过去，不想再看。 旁边那个女生，似乎不怎么关心，该是觉得局子里有些冷，还扯了扯衣服。 倒是那个周小雨，哼了一声，气鼓鼓道：“我记住他的样子了，等他出了局子，别让我遇见，遇见我一定狠狠给他一个大逼兜！！” “敢偷本姑娘的内衣，屎一样，吃了熊心豹子胆！” 陈功看着这个皮肤白皙，身穿瘦身衣，留着短发的周小雨，不禁笑了笑，这姑娘还真是个直肠子，就是这性子有点爆。 不久后，送三个女学生离开支队时，那个周小雨忽然叫住了陈功。 “怎么，你还有事？”陈功疑惑的问。 周小雨扭捏了一下，抬头，挺了挺娇嫩的胸脯，红着脸说：“陈警官，我能不能加你微信？我想和你.....” 然而，不等周小雨说完，陈功便直接拒绝道：“对不起，不能！！” “可是，我还没说完呢。” 陈功回道：“说完，也不能！你走吧，门外你同学，还等着呢。” 周小雨的心思，陈功如何看不出来，但真不是他的菜。若是放在前世，以周小雨的年纪，该叫陈功大叔！ 见状，周小雨那张脸整个涨得通红，气得跺了跺脚，指着陈功怒道：“你...不可理喻！”说完，便眼底泛着泪花，跑出了第三刑侦支队的大院。 “呵呵！” “到底是谁不可理喻？”陈功苦笑着摇摇头，现在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 下午三点多，陈功和刘彬得空，去办理了正式入职第三刑侦支队的手续，告别了他们的实习期，成为了一名正式的刑警！ 这种提前结束实习期的，都是立了功，表现特别优异的新人。 在整个第三刑侦支队，也不多见。 这把刘彬激动得不行。 不过，因为大家都忙于雨夜凶魔的案子，倒也没人特别关注陈功和刘彬。虽说人贩子案，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可支队里的人，也只是觉得陈功运气好，发现了人贩子，并且身手不错。 而这次的内衣失窃案，不是命案、凶案，也不涉及恶性/事件，大家伙的关注点，并不在这个小案子上。 但案子再小，也是废了心力的，陈功和刘彬，整理好材料后，没有直接拿去法制科，而是先送到队长张洪兵的办公室，需要队长过目，提前把把关，这是规矩。 只是，方才到张队办公室门口，陈功和刘彬就齐齐站住了脚。 二人对视一眼，都不由得尴尬一笑。 办公室内。 张洪兵正在给局长武凡打电话，汇报雨夜凶魔的案子。 声音客气得不行，甚至于让陈功和刘彬觉得有点委曲求全，卑躬屈膝。 “局长，您再给我们支队一点时间，保证尽快把雨夜凶魔的案子，给破了。” “我是您带出来的兵，您最知道我了，若是不能把这个案子破了，我张洪兵可是没脸见您。” “是是，我知道雨夜凶魔的案子，影响太大，百姓已经产生了恐慌的情绪。” “但是，那个凶魔太狡猾了。” “不过你放心，这次已经有了一点眉目，监控拍到了犯罪嫌疑人的身影，我们支队上上下下，一定努力破案，把凶魔捉拿归案。” “局长，您就....再给宽限些日子吧。” “现在我手下的一帮刑警干劲十足，您要是把这案子移交给分局，不但给大家泼了冷水，您的脸上不也不好看不是....” “行，十五日就十五日！我张洪兵给您立个军令状，要是十五日不能破案，我就主动辞去支队长的职务，给民众一个交代！” “行行，局长您放心....等破了案，庆功宴上，我非得和武局您好好喝上一杯。” 啪嗒！ 办公室里的电话，该是挂掉了。 传来张洪兵发脾气的声音：“催催催！真以为办案那么简单么？” “老子头发，都白了一半，忙得整宿失眠，睡不着觉，连老婆孩子都顾不上了，我向谁说理去。” 本来打算敲门的陈功和刘彬，抬起的手，却没能落下去，听着张队的牢骚声，他们这门是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 让张队知道，自己二人在门外偷听，会不会不大好，也是一件很难为情的事。 就在这时，吱嘎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 “咦？是你们两个啊？” “怎么，有事？” “那个内衣失窃案，怎么样了？”正准备出屋的张洪兵，在门口撞见了陈功和刘彬。 陈功还好，刘彬那张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于是，陈功把话头接了过来，说道：“队长，内衣失窃案已经破了，这是相关的材料！人赃并获，嫌疑人老实供述了自己的违法行为。” “嗯，很好，进来吧。” 接过材料的张洪兵，让开身，让陈功和刘彬，进了办公室。 可方才把门关好，张洪兵就合上了材料本，打量着陈功和刘彬，笑眯眯的问道：“刚才我在办公室里打电话，你们两个没听见吧？” 刘彬想开口，但是被陈功抢先了一步。 陈功忙道：“没听见，我们俩也是刚刚到！” 说完，陈功脸上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神情，眼神干净得像一汪清水。 这把旁边的刘彬，都看愣住了。 其实，别看接触才几天，但陈功对刘彬的性子，还是很了解的，毕竟是新人，又是在领导面前，率真坦诚是好的一方面，可是这个时候，却不能承认，只能装糊涂。 就算领导知道你听到了，你也得装糊涂，并且守口如瓶。 这是某种不成文的规矩，不然恶了领导，被穿小鞋，也是自找的。不过，凭队长张洪兵的性子，该不会为难陈功和刘彬。 ------------ 第15章：不是臆断揣测，成功说服张洪兵！ 果不其然。 听陈功这样说，张洪兵微微含笑，点了点头后，便也没在意这件事。能当上队长的张洪兵，自然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好了，既然已经正式成为一名刑警，今后就在我第三刑侦支队好好干。” “只要侦破案件，立功，少不了荣誉和奖金。” 张洪兵鼓励了一句，看来转正的事，政审科，已经告知他了。 说到这，张洪兵把内衣失窃案的材料，放在桌边，道：“材料等下我看，你们先去忙吧，二组缺人，暂时把你们调去二组。” 刘彬转身，就要往门口走。 陈功却没动地，讲道：“队长，内衣失窃案的嫌疑人，想戴罪立功，供述了一桩事，我觉得应该查查，可能涉及到一桩命案！” “命案？”张洪兵浓黑的眉毛一凝，坐到了椅子上，扬扬头，示意陈功说下去。 陈功便把谢大春在酒桌上，听那黄凯说杀了自己老婆的事，对张洪兵言明。 “没了？”见陈功说完，张洪兵问道。 “没了！”陈功回道。 张洪兵手指敲了敲桌角，沉思稍许，正色道：“陈功，你是公安大学的优秀毕业生，成绩名列前茅，上次的人贩子案，你还得了一个三等功，只是荣誉还没颁发下来。” “你应该知道，办案是需要证据的，这是最基础的一点，相信警校的讲师都教给你了。” “就凭那个内衣贼一句话，还是酒桌上的言论，这是不可信的。” “而且，咱们支队在全力，侦办雨夜凶魔的案子，也抽调不出人手去证实那个内衣贼的话，所以......” 只是，队长张洪兵的话还没说完，陈功便开口道：“队长，我想试试。” “试试？为何？” “我已经说了，支队人手不足，再加上，没有证据，不能胡乱的揣测、臆断。”张洪兵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脸色一沉，已然有些不悦。 旁边的刘彬拉了拉陈功的衣服，想让他不要说了。 但陈功却坚持道：“队长，其实也并非是我胡乱的臆断揣测，我还是有些理由的。” “从那个内衣贼那，我了解了一些情况....其一，那个工人黄凯的老婆，是趁着黄凯上工的时候，离开的建筑工地，那个黄凯声称，老婆跟另一个工友跑了。” “可是，内衣贼在黄凯家喝酒，却见到了黄凯老婆的首饰盒，试想一下，一个要和情人私奔的女人，怎么会留下自己的贵重物品。” 陈功的话，让张洪兵微微眯眼。 “其二，黄凯老婆失踪的那天下午，内衣贼还见过那个情夫，在工地上做工，直到下午完工才离去，既然是私奔，为什么还大着胆子，和那个黄凯在一个工地上做工，换一个不行？” “难道就不怕，那个黄凯愤起，收拾他么？” “而且，情夫韩立三和王秀玉开房的事，黄凯早就听别的工友说了，却不曾打骂过那个王秀玉，难道身为男人，他心里就真的不恨？” 说到这，陈功便住了口。 虽说，他的这些话，可能和证据不相关，不能直接证明那个黄凯真的杀人了，但只要能打动队长张洪兵就行。 毕竟，借助望气术，陈功可是非常的肯定，那个工人黄凯，真的杀了人。 甚至，黄凯老婆的情夫，韩立三，可能也早就遭到了黄凯的毒手！ 陈功相信，只要张洪兵让自己查，就定能把那个黄凯绳之于法，在陈功看来，无论是雨夜凶魔的案子，还是黄凯这个案子，凡是涉及人命，皆重要，没有大小、先后之分。 沉默半天，张洪兵喝了口茶，吐掉嘴里的茶叶沫子。 看向陈功，郑重的问道：“你确定要查？” 陈功点点头：“是的，队长！” 没想到，几吸后，张洪兵竟然哈哈大笑，放下茶杯，来到陈功面前，拍了拍陈功的肩膀，赞许道：“不错！你这较真的性子，我很喜欢。” “和当年刚入警的我很像，不，那时的我还很毛躁，没你这么淡定。” “而且，你说的理由，我觉得还算是充分。” “这样吧，你和刘彬就去查查那个黄凯，若真是涉及了命案，我在给你们安排人手。” “你看这样如何？”张洪兵笑道。 陈功当即立正敬礼：“多谢张队！您放心，若真的涉及命案，我陈功定全力破案，绝不给咱们支队丢脸，拖后腿。” 这一幕，看在旁边刘彬的眼里，都看傻了。 走出队长办公室的刘彬，长长出了口气，佩服的看向陈功：“陈哥，我还以为，队长不会答应呢，没想到你三言两语，就把队长说服了。” “我佩服！” 十分钟后。 陈功和刘彬就把自己的物品，搬到了二组的办公区。 “你们两个到我二组做什么？”黄小蕾见陈功和刘彬，到来，黛眉微蹙。 陈功平静道：“是张队的意思，把我和刘彬暂时分到了二组。” “黄组长，今后请多多指教！” 闻言，黄小蕾有些不高兴了，又想起昨天刘彬和陈功，让自己下不来台的事，冷冷道：“我们二组不要新人，是张队的意思，也不行。” 说完，扭头就奔着张洪兵的办公室去了。 片刻后，沉着脸的黄小蕾，回到了二组，眼见其他人看向自己，她哼了一声，喝道：“都抓紧忙手上的事，咱们二组一定要率先破获雨夜凶魔案！” “至于那些不相干的人，只要不影响我们办案，可以不用理会。” 这话就有些难听了。 眼神厌恶的看了眼二人后，黄小蕾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把陈功和刘彬当成了空气。 “哼，娇生惯养，一副大小姐做派。” “说不是靠背景，当上的组长，我才不信！”刘彬对黄小蕾嗤之以鼻。 而陈功笑笑，没有说话，在他的申请下，得到许可，进入公安内部人口信息网络，先调出了那个黄凯的资料。 不看资料不知道，那个黄凯竟然有过前科，因为打架斗殴，被关了一年。 这样一个人，脾气该是不怎么好，能够在知道自己老婆和别的工友有一腿的事，而忍耐下来，不说他有所打算，陈功都不信。 不光黄凯的资料，他老婆王秀玉的资料，也调了出来，联系当地派出所，找到了王秀玉母亲的电话号。 黄凯和王秀玉不是临夏市人，老家在康北市，育有一子，由王秀玉的母亲照料。 陈功直接给王秀玉的母亲，郑兰打去了电话。 让陈功意外的是，和郑兰聊天的过程中，对方竟然告诉他，这大半个月，王秀玉时常和她联系，给她发消息，关心她身体的情况。 难道说，王秀玉没死，死的是她的情夫，那个韩立三不成？ 不，也可能王秀玉死了，有人用她的手机，给郑兰发消息，与家里保持联络。 “那老人家，黄凯有给您打电话？”陈功问。 郑兰道：“大凯啊，他倒是没有给我打电话，也没发消息，不过，从秀玉那知道他们都挺好，我也就放心了。” “你既然是秀玉和大凯的朋友，我把他们电话给你，你自己联系吧。”郑兰口中的大凯，就是黄凯，而陈功打的这通电话，也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旁敲侧击，打听了一些情况。 但，大都无用。 无法证实，那个王秀玉或是韩立三的死亡，所以如今，想要立案，还是得找到二人的尸体，或是二者中，某一个人的尸体。 ------------ 第16章：黄绿帽子，六倍速快进！ 第二天一早，八点钟。 陈功和刘彬在支队门口见面，乘坐出租车，赶往“智海”建筑工地。他们并没穿警服，而是着便装，免得打草惊蛇，引起那个黄凯的注意。 到了工地后，直奔经理贾国庆所在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贾国庆正在给主管和几个包工头开会，该是施工进度有点慢，所以贾国庆把几个人都批评了一顿。 在工地干活就是这样，不管你是管事还是包工头，都得按进度来，不然延误了工期，被骂成孙子，也只能干受着。 上面骂下面，下面骂工人，工人只能憋着气，闷头干活，你和管事或是包工头发脾气，那是自找没趣，轻的人家给你安排重活，让你吃辛苦，重的直接罚钱，或是撵人滚蛋。 这就是建筑工人的心酸，不过相较于其他的行业，在工地干活，每日的收入还算是不错，和白领相当，只是前者坐办公室，后者出辛苦，用血汗赚钱。 陈功和刘彬走进经理贾国庆办公室的时候，差点没被屋里的烟气，给呛出去。 就见不大的办公室里，站了七八个人，烟雾缭绕，地上满是烟头。 “你们二位是....昨晚上那两个警察同志？”贾国庆认出了陈功和刘彬。 陈功笑道：“贾经理，是我们。” 贾国庆有些紧张的问：“可是，那个内衣贼，姓谢的工人，不是被你们带走了？” “你们怎么，又来了？” 管事黎祥和几个包工头，也都狐疑或是好奇的打量陈功和刘彬，对于那个工人谢大春，用鹦鹉盗窃内衣的事，他们也都听说了，但也没觉得怎么惊奇。 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见怪不怪，就是刑满释放，在工地搬砖的工人，也是有的。 陈功淡然一笑，故意说道：“内衣贼是抓住了，但是还需要固定证据，搜集一些相关的线索，还请贾经理配合。” 贾国庆听陈功这样说，不由得松了口气，搭在一块的手指搓了搓，陈功看出对方很紧张，但显然不是紧张内衣贼的案子，该是自己不干净，面对警方的时候，就会骨子里有所胆怯。 不过，陈功也不可能点破，他是来查那个黄凯的案子的，其他的事，他不会管。 这世上的人，好好坏坏，善善恶恶，有时候某些暗中的勾当，就是连法律都无法约束，反而成了灰色地带，成了某些人获利的手段。 离开贾国庆办公室的时候，管事黎祥陪在陈功和刘彬身边，这是经理的安排，说要配合警方办案，黎祥照做。 “黎管事，你是这里的管事，该对工地的工人很了解，你知道有个叫黄凯的工人？”陈功问。 黎祥站住脚，有些意外的看向陈功，心说，不是调查内衣贼么，怎么扯到了黄凯身上。 但，黄凯，黄绿帽子....他还真知道，便随口对陈功说了。 “那个黄凯，平日里干活很麻溜，是个钢筋工，五大三粗的，寡言少语。” “不过，喝起酒来，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完全就是个碎嘴子。” “而且，还是口无遮拦的那种！” 说到这，黎祥朝四下看了看，凑近陈功和刘彬，压低声音道：“之前，黄凯和他老婆在我们这做工，不久前，他老婆跟另外一个工人跑了，就是搞破鞋.....” “刚开始的时候，有个和黄凯相熟的工友，发现了黄凯老婆的糗事，就偷偷告诉了黄凯，黄凯倒是找上了那个工人韩立三，可是，他不是人家的对手，反被打了两拳！” “该是那两拳把他打怕了，所以他竟然开始装聋作哑，由着自己老婆和那个韩立三鬼混，工人们私下里聊天，都说那个黄凯是‘黄绿帽子’，被人戴了绿帽子。” “现在，老婆跟人跑了，他也算是解脱了，连过去的发型都剪掉了，弄了个大光头，或许是想从头开始吧。” 从黎祥的口气不难听出，他还有些可怜那个黄凯。 “那你还记得，黄凯老婆是什么时候，和人私奔的么？”陈功问。 黎祥想了想，摇头道：“大概是大半个月前，但是具体时间，我不记得了。” “哦对了，你们等等。” 说着，黎祥拿出手机，找了一小会，道：“找到了！我这里有上工的名单。” “和黄凯老婆有一腿的小白脸，叫韩立三，韩立三是上个月16号下午走的，后来就没再来工地。当天，黄凯的老婆就没上岗，想来是那个时候，他们就决定私奔了。” “二位警察同志，我们工地都是日结，对于工人的管束，相对来说，也不是那么严格，毕竟科技在进步，这些年工人也少了，所以有来有走，也不奇怪。” 黎祥这样说道。 可说完，他便狐疑的问：“你们打听黄凯老婆和韩立三做什么，难不成，他们也和谢大春偷内衣的事，有关？” 陈功静默不语。 刘彬轻咳了一声，严肃道：“黎管事，这事你不要多问，只要配合我们警方就好。” “有些情况，办案需要，是不能随便透漏的，你要理解。” 黎祥恍然大悟，紧忙点头：“是是是，这我懂！属于机密，不能随便泄露的那种。” 随后，在陈功的要求下，黎祥将二人带到了监控室。 查看5月16日前后的监控。 “六倍速！” “快进！快进！” “再快进！” “停！” ...... 在管事黎祥，和监控室的几个保安，诧异的眼神中，陈功不断叫开始，或者叫停。 方才，一帧帧监控画面，快速的闪过，他们都看得花了眼，可陈功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就是连旁边的刘彬，都暗暗吃惊，他从没见过有人这么查监控的。 这速度，太快了，真的是人眼能承受的？ 陈功哪里知道，黎祥等人的想法，他刚才不过是动用了望气术，尽管有些耗费精神，但在望气术的加持下，陈功的眼力早就异于常人了。 凡是出现黄凯、他老婆王秀玉，以及韩立三的画面，都会被定格，锁定。 旁边手拿本子的刘彬，负责记录。 16日，早上7点14分，黄凯的老婆王秀玉，出门倒脏水，脏水泼进了地沟里，溅得墙上都是。 7点46分，黄凯单手拎着一只脏兮兮的帆布工具包，上工！ 10点10分，韩立三休息，吸过烟后，钻进了一间毛坯房中，位置在西南角，一楼。 10点14分，王秀玉也进了那间毛坯房中，位置在西南角，一楼。 10点17分，韩立三在门口，系好腰带，离开毛坯房。 10点21分，王秀玉整理了一下衣服，四下看了看，随手把纸巾，丢进绿皮桶里，也离开了毛坯房。 忽然，陈功叫道：“停！” 让保安大叔把画面放大！ 随着画面放大，一道黑影，出现在西南角，毛坯房一楼，画面再放大，便有些虚化了，不过，还是能够从对方的衣着和脸型，判断出来....此人，就是王秀玉的老公，黄凯。 “黄凯，竟然躲过了大部分监控，偷偷到了西南角这边来。” “看来他对工地里监控的分布，是很了解的。” “而且，看样子，他是尾随韩立三而至....韩立三和王秀玉干事的时候，他应该就在一楼墙外。” ------------ 第17章：疑点重重，暗探工房，拉杆箱！ 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跟了自己二十几年，却被外人给糟蹋了。 身为老公，黄凯就在墙外！ 他的心情会是怎么样的？ 难道挨了韩立三两拳，被打怕了，就不在乎了？ 若是不在乎，又何必悄悄的尾随。 陈功微微眯眼，一瞬间代入了黄凯的角色.....有愤怒！有不甘！有憎恨！ 眼见陈功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眼神凶戾，刘彬轻轻拍了拍陈功的肩膀，关心道：“陈哥，你没事吧？” 回过神的陈功，摇摇头：“我没事！” 继续调取监控。 上午时分。 和韩立三干完事后的王秀玉，离开了工地，半个小时后，带着一塑料袋菜，回到工房。 一个都打算今天和情夫私奔的女人，会去买菜给丈夫做饭么？ 这种可能性不大。 看监控。 午时，11点30分，黄凯下工，回工房吃饭。 下午，1点25分，黄凯没有上工，监控拍到他离开了建筑工地。 3点08分，王秀玉离开工房，背着一个黑色挎包，也离开了建筑工地。离开时，手里拿着手机，正在接听电话。 那么，这个电话是谁打的？ 下午，6点15分，韩立三下工，结算完当日工资，离开建筑工地。管事黎祥说，说韩立三不在工地住，在外租房子住。 晚上，9点48分，黄凯回到建筑工地，手里拎着一只拉杆箱。未见他老婆回工地。 17日，黄凯上工，一切如常。听工友说，黄凯骂骂咧咧，说自己老婆跟韩立三那个狗娘养的，跑了！ 到此，查看监控本该结束，但陈功并没停下。 他把监控调到15日。 这一日，黄凯休息，他老婆王秀玉上工，在工地上干些杂活，并未与那韩立三，暗中偷情。 上午，8点44分，黄凯拉着一只拉杆箱，离开了建筑工地。 “又是拉杆箱？” “黄凯带个拉杆箱，出去做什么？”陈功在思考这个问题，但却不能直接问黄凯，因为现在的证据，不足以证明什么。 走出监控室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陈功和刘彬，在建筑工地附近的一家快捷宾馆，开了一间大床房，当做临时的休息室，和商讨案情的地方。 开房时，柜台小妹看陈功和刘彬的眼神怪怪的。 但，这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说看。”陈功看向刘彬，正色道。 刘彬想了想，讲道：“陈哥，如果将那个王秀玉定性成已经死亡，那么，他丈夫黄凯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而且也有作案的时间。” “16日下午，二人先后离开，后来黄凯很晚才回到工地，却不见那个王秀玉，要是王秀玉真的死了，这个时间段遇害的可能性无疑是较大的。” “只要查清楚，黄凯和王秀玉的去向，那个王秀玉是真的遇害，还是说，和那个韩立三私奔，也就清楚了。” “另外，韩立三在工地外居住，他的住处也要找到，王秀玉如果没遇害的话，说不定就在韩立三的住处。” 刘彬说得这些，大体上的方向是对的。 不过，陈功心里很清楚，那个黄凯指定是杀了人的，这一点骗不过他的望气术。 所以，陈功补充了一些细节，让刘彬联合附近的派出所，去手机营业厅，调取一下王秀玉的手机号，查一下，王秀玉在上个月16日，都联系了什么人。 这是其一。 其二，黄凯和王秀玉的行踪，的确是重中之中，需要调取路上的监控录像，陈功打算亲自，前往一趟交通管理部门。 “行，既然如此，咱们分成两条路线，你去手机营业厅，并联合附近派出所，查找韩立三的住处。” “我去调取路上的监控，锁定黄凯和王秀玉的行踪。” 任务定下，陈功和刘彬各自喝了罐加多宝，稍作休息，便离开了房间。 见二人离开，柜台后的小妹，撇了撇嘴，哼了一声，咕哝道：“两个大男人，呸！” ...... 离开宾馆后，陈功并没有直接去交通管理部门，而是又回到了“智海”建筑工地。 为何回到这？ 因为之前在查看监控的时候，陈功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15号早上，黄凯带着一只拉杆箱，离开工地时，拉杆箱的重量似乎很轻，黄凯拖拽不费力。 可是，16号晚上，黄凯回到工地时，手里拖拉的拉杆箱，分明重量大增，单手拖拽，似乎很费力的样子。 这让陈功/产生了某种猜想。 管事黎祥的屋中。 “你是说，你想进黄凯的工房看看？” “可是，工房分给了黄凯，是他私人的地方，我们公司可是有规定，没有特殊情况，不许外人随便进工人的工房，而且内衣贼的案子，不是抓到了嫌疑人么？” “和黄凯又有什么关系？！” “我发现，你和那位小刘警官，似乎就是在调查黄凯......” 这个黎祥毕竟是管事，脑子很活络，他不傻，陈功先是打听黄凯，后又到监控室，调查和黄凯有关的监控，任谁都知道，怕是黄凯犯了事。 陈功也觉得没瞒着黎祥的必要。 见屋里没有其他人，便一脸认真的说道：“黎管事，实不相瞒，我们怀疑黄凯和一桩命案有关，正在调查取证！” 闻言，站在那的黎祥激灵灵颤了一下，结巴道：“你说啥？命案？” “黄凯，他个大老粗，连被戴了绿帽子，都在忍气吞声，他敢杀人？我不信！” 陈功却没回话，而是一脸严肃的盯着黎祥。 被陈功盯着，黎祥不由得紧张起来。 特别是，陈功那副严肃、沉凝的眼神，似乎充斥着某种笃定。 “或许警方查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线索，不然也不会调查黄凯。” “搜查一下工房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要是那个黄凯真是杀人犯，还是快点被抓走才好，免得捅出什么大的篓子。” 想到此，黎祥答应道：“那好，我带你去，趁着那个黄凯还在上工，你尽快调查。” 片刻后，陈功就被黎祥带到了黄凯的工房，周围没人，黎祥拿出一串钥匙板，找到一把钥匙，将工房的门打开。 咔哒！ 工房的灯亮起，瓦数不高，有些昏黄。走进工房的陈功，闻到了一股潮乎乎的味道，墙上的蟑螂在灯光刺激下，匆忙爬进角落，躲藏起来。 不大的工房里，摆放的东西清晰可见，一张铁架子床，一张长条桌，以及杂七杂八的东西，显得很是凌乱。 在电风扇旁边有个鞋盒，里面放着一些女性用的化妆品，一只心型的小盒子，放在其中，陈功走过去，将其拿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枚，女性佩戴的黄金吊坠。 内衣贼谢大春说得没错。 若是王秀玉真的要和人私奔，这黄金吊坠怎么会不带走？ 很快，陈功便在柜子里，找到了监控中的那只灰色拉杆箱。 在黎祥疑惑的注视下，陈功搬出拉杆箱，将其打开。 里面放着一根收束好的鱼竿！ “鱼竿？” 蹲在那的陈功，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往拉杆箱里仔细照了照。 在夹缝处，找到了一根长长的，有些酒红的头发丝。 记得没错的话，监控中，黄凯老婆的头发，就是酒红色。 ------------ 第18章：监控到人，韩立三的尸体！ 陈功取出塑料材质的物证袋，将那根酒红色长头发，放了进去。 旁边站着的黎祥，不解陈功的用意。 看了看时间，黎祥催促道：“小陈警官，快到下工的时间了，该走了，不然等下那个黄凯就回来了。” 陈功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倒是不急，在屋里又逗留了几分钟，并没有其他的发现，这才和黎祥一块离开。 刚走出工房不久，在并不宽敞的过道上，就有一人背着帆布工具包，朝这边走来，见到前头的黎祥，还主动打招呼：“黎管事，吃饭没？” 来人大光头，白背心，不是别人，正是嫌疑人黄凯。 黎祥的脸庞发紧，若是平常随口应一声，也就算了，可陈功正在调查，怀疑对方是个杀人犯，这让黎祥心里一阵打怵。 他怎么敢和一个杀人犯，坐一起喝酒？ 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还....还没吃，等下食堂吃。” “食堂的伙食可不咋地，不如下午我请黎管事下馆子，咱们喝两杯。”黄凯没察觉出黎祥的异常，笑着说道。 “不...不了！”黎祥忙道，“等下我还有事，过两天吧。” “行，那就过两天。” “好几天没喝酒，我这嘴里都淡出了鸟来。黄哥，你酒量好，到时候咱们要喝得尽兴。”黄凯瓮声瓮气。 在黎祥和黄凯交流的时候，陈功从旁边淡定自若的走了过去，撞在了黄凯的肩膀上，黄凯瞥了眼陈功，只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了。 倒也没说什么。 陈功笑道：“对不住，这路太窄了。” 说完，便离开了这边。 和黎祥打了声招呼后，陈功乘车直奔交通管理部门，想要调取路上的监控，进行排查，没想到交通处的一个处长却说要开证明，即便陈功亮出警官证也不好使。 于是，陈功给队长张洪兵打去了一个电话，张洪兵该是和这位处长相熟，二人客套几句，对方便答应了。 “小陈警官，刚才抱歉了，毕竟得按流程走，这是规矩。” “不过，既然是张队的意思，你便进监控室，去调取监控吧。” “好，多谢丁处长。”陈功客气道，然后在一个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进了监控室。 相较于华兴女子大学，或是“智海”建筑工地的监控室，交通处的监控室可是大得多，采用的是华夏最顶尖的算法，和成像捕捉技术。 搜索上个月16日前后的监控录像。 一帧帧的画面，在陈功眼前快速的跳转，陈功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着屏幕。 中间停了几十次，画面中，先后出现了黄凯、王秀玉，以及那个情夫韩立三的身影。 上月15日，早上，黄凯拖着拉杆箱，上了一辆出租车，停靠地在松江大桥附近。 监控最后拍摄到的画面是，黄凯带着拉杆箱，下了大桥，该是去了河边。 但是很快，他便空手回去了，回去时，乘坐的是公交车。 上月16日下午。 黄凯再次乘坐出租车，来到了松江大桥附近，下了大桥。 3点15分左右，黄凯老婆王秀玉离开建筑工地，她乘坐公交车，也到了松江大桥。 桥下，以及河道附近没有监控，是拍摄不到他们后面行踪的。 一直到夜里7点多钟，那个黄凯的身影才重新出现在监控中，但离开的人，只有他一个，身边带着那个拉杆箱，却不见那个王秀玉的身影。 怀疑王秀玉已经遇害。 “这么说来，那个电话就是黄凯打的。” “再加上，在松江大桥那么偏远的地方，又一直到了夜里，王秀玉遇害的可能性极大。” 而让陈功觉得奇怪的是，黄凯带着一个看上去很沉重的拉杆箱，乘车离开松江大桥后，却没有直接回建筑工地，而是在距离建筑工地，一公里远的地方下了车。 “董家沟街道南路！” “他去这个地，做什么？” 陈功觉得奇怪，搜索附近的监控，发现那个黄凯进了一个叫幸福里的老旧小区。 之后的监控中，便失去了黄凯的踪影。 直到黄凯再度出现在小区外，拉着拉杆箱，沿路回到“智海”建筑工地。 长街上，没有乘坐出租车或是公交车的黄凯，拉着拉杆箱前行，从那个背影上，陈功似乎读懂了什么，是放下，是解脱，是释然，或是孤独。 回宾馆的路上，陈功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喂，刘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陈功询问道。 可刘彬的声音却有些抖动，颤声道：“陈...陈哥，找到韩立三的尸体了，就在他租住的地下室。” 闻言，陈功神色如常，心道果然遇害者的尸体，出现了。 “位置在哪，告诉我，我马上赶过去。” 刘彬忙道：“地址在...董家沟街道南路，幸福里小区，B座三单元一楼地下室。” 董家沟街道南路？幸福里小区？ 上月16日晚上，拉着拉杆箱的黄凯，就到过幸福里小区。 不用说，那个死掉的韩立三就是黄凯杀的。 二十分钟后。 陈功去到了幸福里小区，那个死人的地下室外，已经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 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和刘彬都在这边。 见陈功到来，刘彬忙走过来，介绍道：“陈哥，按照你的要求，辖区派出所的同志帮忙，找到了韩立三的住处，可是，敲门一直都没人开。” “就联系了房子的主人，帮忙把门给打开了。” “可才进屋，就闻到了一股子尸臭味，在地下室床板下，发现了韩立三的尸体。” 陈功点点头，让刘彬把这边的情况汇报给队长张洪兵。 而他，则是穿好鞋套，带好手套，走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不大，十多平米的样子，床板早就被掀开，桌上的饭菜也都已经腐败，长了霉菌。 一股子顶鼻子的尸臭味，让人作呕，守在尸首旁边的民警，捂着嘴，脸色难看。 就是陈功，也有点肠胃不适，取出口罩，戴在了脸上。 就见，床板隔断中，一具腐烂，长出尸斑的尸体，躺在那，已经呈现出巨人观的状态，蛆虫在皮肤间来回的钻爬，带起粘稠的液体，大大的脑袋双眼暴凸，看着就令人作呕。 在尸体的肚子上，扎着一把刀，除此之外，腹部有多处刀痕，显然是那把水果刀造成的。 好像要把韩立三整个人，都捅烂一样，可见当时的黄凯得有多么的愤怒。 灵机一动，陈功施展望气术，观摩尸体，发现尸体上方笼罩着一层浓郁的灰气。灰气，代表着死亡，说成是尸气也可以。 第三刑侦支队。 当支队长张洪兵接到刘彬电话时，不禁一愣，旋即道：“好，知道了，马上安排增员！” 可挂断电话后的张洪兵，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本来陈功和刘彬，就是查一起内衣失窃案，后来听那个内衣贼供述，怀疑有个工人杀人，陈功就说要查。 张洪兵当时见陈功坚持，还说出调查的原因，他虽说同意了，可心里却觉得不大可能，认为是那个工人酒后乱言。 谁想到，这才查了两天，尸首都找到了。 “陈功！这小子不错，还真是个破案的人才。”张洪兵喃喃自语，随即拿起电话，叫二组赶过去，同陈功、刘彬一起破案缉凶。 警车上。 被安排过来的黄小蕾，有些不大情愿，她看重的是雨夜凶魔的案子，可陈功和刘彬，这两个暂时加入二组的新人，竟然撞破了另外一桩案子。 支队长还把案子，给了他们二组。 ------------ 第19章：法医资格证，好，我接受挑战！ 黄小蕾带领组员，赶到案发现场后，向刘彬和陈功问明了情况。 她没来之前，刘彬把在手机营业厅，提取到的拨号信息情况，已经告诉了陈功，如陈功所料，王秀玉就是接到了黄凯的电话，这才离开建筑工地，去往的松江大桥附近。 陈功也没有瞒着掖着，将交通处提取到的视频监控线索，偷露给了黄小蕾。 “这么说来，那个王秀玉可能也已经遇害。” “包括这个韩立三惨死在地下室，那个黄凯的嫌疑是最大的。”黄小蕾擎着下巴，郑重道。 随即吩咐组里的警员：“赵文龙、王刚，你们两个带人，赶赴‘智海’建筑工地，去抓捕嫌疑人黄凯，带回队里审讯，问明王秀玉的下落。” “是，组长！”赵文龙应了一声，和王刚一块离开。 刘彬有些不爽，向陈功抱怨道：“陈哥，你瞧瞧...明明这个案子，是咱们两个最先接手的，却安排别人去抓捕嫌疑人，这不是在故意打咱们脸嘛。” “还真是小肚鸡肠，看来咱们那天当着她眼面喷她，说她有个好爹，她心里不舒服，还在嫉恨呢。” “哼，女人！” 可说到这，发现黄小蕾朝这边看来，刘彬就又立马住了嘴，他心里清楚，现在他和陈功分到了二组，虽说是暂定，可保不齐以后就留在了二组。 在组里，组长黄小蕾就是他和陈功的上司，还是不要得罪得好。 不过，看黄小蕾的神色，却不像是故意找茬的意思。 这时，对方的视线落到了陈功身上，招呼道：“陈功，你过来，辅助我验尸。” “队里的法医，都在忙雨夜凶魔的案子，来不了了，只能我来。” 验尸？ 陈功走过去，沉吟一下，开口道：“据我所知，验尸需要专业的法医，出具尸检报告，黄组长若非法医，还是省省力气吧，不然无法出具尸检报告，上面不认，就是在浪费时间。” 谁承想，打脸来得极快，当着陈功和刘彬的眼面，黄小蕾就掏出了一本法医从业资格证。 “看好喽，我这可是三级法医资格证！”黄小蕾微微扬起脖颈，好似一只孤傲的天鹅。 旁边的老刑警廖杰介绍道：“黄组长早在警校时，就考取了法医资格证，还是三级的，在咱们临夏市也是出类拔萃的法医。” 不是吧，一个副市长的女儿，当了刑警不说，还考取了法医资格证，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看着那本黄皮的法医资格证，陈功和刘彬都呆麻了。 黄小蕾倒也没多说什么，收起资格证，便进了地下室，陈功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进去后，按照黄小蕾的要求，陈功在旁边辅助。 真正伸手验尸的，还是黄小蕾。 看着黄小蕾用手，触摸腐烂的尸体，甚至碰触那些活的、扭曲的蛆虫，距离不足两尺的陈功，强撑着，还是没能忍住。 强烈的恶心感袭来。 在刘彬等人诧异的目光下，陈功捂着嘴，跑出地下室。 见陈功一脸便溺相，冲出地下室，蹲在尸体旁边的黄小蕾，不禁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 嘴里悻悻道：“敢说我坏话，有你好看的。” 此时的陈功，正蹲在外面的垃圾桶旁，大吐特吐，把胃酸都吐出来了。 “陈哥，你没事吧？”刘彬走过来，拍了拍陈功的后背。 陈功摆摆手：“我没事，那个黄小蕾还真是个....怪胎！” 不过半个小时，黄小蕾就完成了尸检，对刘彬等人说道：“死者的致命伤在腹部，伤口与插在上面的水果刀形状吻合，手臂和脖颈处，均有软组织擦伤，生前应该与凶手搏斗过。” “尸体高度腐烂，从尸僵和尸体的尸斑扩散程度来判断，初步认定死亡时间在半个月左右，更为详细的遇害时间，需要进行解刨处理，借助仪器检测才能判定。” 瞧，这就是专业！ 其他人，刘彬和廖杰等人，也没闲着，用化学药剂，在地上提取到了除被害人韩立三之外的鞋底印记。 地下室外。 收起手套和口罩的黄小蕾走出地下室，见陈功站在垃圾桶旁抽烟，便走了过来。 “你怎么样了？”黄小蕾问道。 陈功看了眼黄小蕾，将手里的烟头丢在地上，踩灭。 不回答她的话，反问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黄小蕾微微一笑，竟然直接承认了。 颇有挑衅的说道：“之前你和刘彬，说我坏话，这事没完，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们的，公是公，私是私，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陈功嘴角抽搐，没想到这个黄小蕾“报复”心里这么强，不过她能果断的承认，可见她的性子也不是很难缠的那种。 “好啊，没完就没完，你想怎么样？”陈功淡然一笑，眼神平静的看向黄小蕾。 他不惧挑衅，反而兴致浓浓。 就听黄小蕾说道：“上次，人贩子的案子你很厉害，那些打手都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黄小蕾不服，你先前不是也说，不服我么？” “既然你我相互都不服气，何不一对一练练，我也想试试你的拳法。” 说到这，黄小蕾右手前伸，朝外一摊：“我除了会咱们刑警的格斗术、擒拿术外，还练过空手道。” “不知道，你敢不敢答应我的挑战？” 她的眼底滚动浓浓的战意，看得出来，她真的想找陈功比试一番。 甚至于，陈功心底忽然冒出个想法来，之前这个黄小蕾针对自己和刘彬，是不是故意的，其目的就是想让自己接受她的挑战。 一个假小子性格的黄小蕾，是副市长千金，却成为了一名刑警，还精通尸检的手段，获得了三级法医资格证，同时还练过空手道，想来空手道的水平，也是不赖的。 不然不会找陈功比试。 “好，我接受挑战，你说个时间吧。”陈功平静的答应下来。 黄小蕾面色一喜，明眸中闪过一道光芒，道：“那就等这个案子结束，到时候，抽空你我比试一番，地点在空手道道馆，到时候，我会通知你。” “如何？” 陈功道：“没问题！” “不过黄组长，你为什么不找刘彬比，最开始说你坏话的人可是他。” 黄小蕾哼了一声，摇头道：“他不成！他没你实力强，真交手，我有信心十秒钟，将他打晕。” 十秒？ “会不会有点慢？！”陈功心里腹诽了一句。 见到刘彬扯着嘴角，站在黄小蕾身后，陈功不由得笑了。 招呼道：“刘彬，黄组长似乎有点瞧不起你，要不到时候，你也过去比比？” 听说刘彬就在自己身后，黄小蕾腾地一下脸庞泛红，回头见到刘彬看向自己，黄小蕾反倒是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又扬起了她那冷傲的脖颈。 “还是别了，黄组长的身手很厉害，我不是她的对手。” 刘彬私下里，可是听说....黄小蕾之所以能拿到个人二等功，就是因为在半年前，抓捕一伙越狱犯的时候，以一敌三，虽受轻伤，却成功将人抓捕，这才荣获个人二等功。 而刘彬，警校的成绩不错，名列前茅，但是论武力、身手，他却觉得自己弱爆了。 要是真比试，被一个姑娘给撂倒干翻，他觉得丢脸。 正在三人稍作休息，交谈时，黄小蕾的电话铃声响起，接起电话的她，神色骤然一变。 ------------ 第20章：警员受伤，带拉杆箱的钓鱼人！ “怎么了，组长？”陈功疑惑，一改之前的态度。 黄小蕾手里紧紧抓着手机，有些愤怒的说道：“那个嫌疑人黄凯跑了，咱们组的王刚，被他从脚手架上推下去，受了重伤。” “人已经送往了医院！” 那个黄凯胆子还真大，分明就是拒捕伤人。 随及，组长黄小蕾便做了安排，将老刑警廖杰留在这边，带着陈功等人赶赴“智海”建筑工地。 到建筑工地后，二组的赵文龙马上走过来，汇报情况。 “组长，当时我和王刚带着派出所的几位民警，悄悄的过来抓捕那个黄凯，可他像是早就有警觉一样，而且人在高处，力气也挺大的，王刚刚上去，还没站稳脚，就被他忽然推了下去。 “要不是工地外围的防护网，怕是从六楼跌下去，已经没了命。” “可即便这样，王刚还是受了重伤，一条大腿都摔得变了形。” 赵文龙的话，让黄小蕾神色难看，但她也很清楚，警察这个职业是存在诸多危险的，特别是刑警，有时候在侦办案件的时候，不经意间，或是不小心，就可能遭到袭击，陷入险境。 但，终归命还在，这也算好的。 “那现在，那个黄凯在哪？”黄小蕾问。 赵文龙苦着脸，说：“组长，那个黄凯逃进了大泽山，我已经安排周边几个镇的派出所，七八十名警力将大泽山的要道都封锁了起来。” “那个黄凯只要敢下山，就绝对跑不了。” 然而，让赵文龙等人没想到的是，黄小蕾竟然摇摇头：“不行！得搜山，尽快把人抓到。” “可是组长，大泽山太大了，警力不够啊。” 大泽山地处临夏市西南，占地面积挺大，里面林木葱茏，想要找到一个人，有点大海捞针，是极难的。 “没事，我联系一下队长，发动一下群众。”黄小蕾很清楚，若是找不到，案子就没法尽快侦破，一直拖着，不是长久之计。 于是，当着一群人的眼面，黄小蕾给张洪兵打去了电话。 收到消息的张洪兵，交代道：“你们放心，我这边会安排特警大队的人过去，同时发布悬赏令，号召群众一块搜山，定要把那个黄凯找出来。” “另外，那个黄凯的老婆王秀玉，是死是活，也要找到。” “这可是命案，不容有失。” “是，队长，我明白。”黄小蕾放下电话后，便看向陈功等人，郑重道，“搜山的事，我来负责，你们几个继续侦办这个案子，找到那个王秀玉。” “即便人死了，尸体也要找到。” 按照黄小蕾的吩咐，陈功等人又开始了找人，但大家基本认定，那个王秀玉已经死了。 自己老婆和情夫私奔的消息是黄凯，自己透漏出去的，现在情夫韩立三死在地下室，那个王秀玉幸存的机会很是渺茫。 建筑工地内。 那些聚在一起的工人，都在小声议论着，因为黄凯的事，工地施工停了下来。 经理贾国庆愁得直挠头，却没有办法。 先是内衣贼的案子，现在又是黄凯杀人，拒捕，还伤了警方的刑警，这般折腾下来，工地的施工进度肯定是会耽误的。 “妈的，老子最近指定是冲到什么了。” “两起案子都发生在智海工地，真是走了霉运。” “不行，我得找个道观去拜拜！”贾国庆央央的自言自语。 黄小蕾去负责搜山工作了，剩下找人的事，交给了陈功、刘彬、赵文龙和另外一个老刑警董大军。 几人在工地内，临时的会议室中，商讨案情。 陈功把监控拍摄到，王秀玉最后出现的地点在松江大桥附近的线索，说了出来，还提到了那只拉杆箱。 “我进过黄凯的工房，找到了那只拉杆箱。” “在拉杆箱里，发现了一根酒红色的头发，怀疑是王秀玉所留。” “可能，王秀玉死后，她的尸体被装进了拉杆箱里。”陈功这样说道。 还把肉眼观察到，箱子前后，重量不一的事，说了一遍。 董大军一只手摸着鼻子，质疑道：“拉杆箱是黄凯的，王秀玉是黄凯的老婆，他们之前生活在一起，有一根头发不小心掉进拉杆箱里，也属正常。” “而且陈功，有一点，在逻辑上是说不通的。” “假如黄凯在松江大桥附近，杀了王秀玉，为什么不就地掩埋，亦或是抛尸进河里，这样岂不是更省事？” “要是尸体，真被装进拉杆箱，又重新带回了建筑工地，那黄凯的目的是什么？” “都把人杀了，难道还舍不得尸体？”董大军觉得拉杆箱藏尸，并带回的猜想，并不切合实际。 赵文龙也赞同了董大军的说法，不过他提到了一点。 “我不想质疑陈功的推断，但是，毫无疑问的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松江大桥附近，该是杀人或是王秀玉失踪的第一现场。” “至于说尸首或人的去向，要先对第一现场勘察后，才能得出结论。” 四人点点头，都赞同了赵文龙的说法，很快，他们便驱车，赶到了松江大桥附近。在桥下搜寻线索时，遇到了几个钓鱼的人。 当刘彬拿出黄凯的照片时，其中一个钓鱼人，认出了黄凯。 “这人我认识，时常到松江大桥这边钓鱼。” “不过，我们大都白天钓鱼，这人喜欢晚上。” 这个钓鱼人个子不高，身穿汗衫，头上戴着一顶遮阳帽，指了指桥下的方向，道：“照片上那人，我记得好像姓黄，叫什么我不知道。” “他平常喜欢到那边钓鱼.....身边带着一个拉杆箱，用来装渔具和鱼，还挺显眼的。”可能是赵文龙和董大军穿警服的缘故，这个钓鱼人很是拘谨。 四人对视一眼，便朝那边走了过去，但很可惜，对桥下附近的地点，进行勘察，并没有什么大的发现。 于是以桥下为分界点，董大军和刘彬一组，陈功和赵文龙一组，扩大寻找范围，这么分组的原因，还是碍于陈功和刘彬新人的身份，在警察队伍中，这种老带新、传帮带的传统一直都在。 直到快天黑前，陈功和赵文龙这边，终于是有了发现。 寻找的过程中，陈功施展了望气术，虽说没有发现尸气，或是别的，但是眼力却着实很好使，在一片矮树丛中，陈功发现了填埋不久的土层，完整的鞋底印记，以及拉杆箱拖拽的痕迹。 赵文龙拿出手机，找到...从韩立三被害的地下室，提取到的那枚鞋印印记，与地上的鞋印印记作比对，42码的鞋子，印记完全吻合。 “陈功，你的眼力还真是了得，这地我之前找了两遍，都没发现什么异常。” “你在这边转了一遍，就有了发现。”赵文龙入警七年，在二组深得黄小蕾的重用，此时看陈功的眼神极为欣赏。 陈功笑笑道：“还成！运气好罢了。” 这时，刘彬和董大军听到招呼声，也赶了过来。 刘彬道：“这可不是运气好，是我陈哥的眼力非常敏锐，之前的人贩子案，就是陈哥一眼，察觉出了那个抱孩子女人有问题，这才一举破获了那个拐骗劳工，贩卖小孩的案件。” “没错！个人三等功，可不是谁想获得，就能获得的。”董大军赞许道，“何况，小陈还是个新人，这就更难得了。” 看来陈功破获人贩子案，会被授予三等功的事，已经在组里传开了。 可这么夸人，真的好么？ ------------ 第21章：杀人第一现场，墙里的女尸！ “我倒是要看看，那个黄凯在这里埋了什么？” “十有八九，是那个王秀玉的尸体。”赵文龙说着，已经从警车上找来短铲，开挖。 只是他挖的很小心，生怕下面埋的尸体，被短铲破坏，不利于验尸亦或是破案。 但，陈功却暗自摇头，他在这片土层下面，不曾发现尸气，也就是说，那个王秀玉的尸体没埋在这里。 几分钟后，土层被挖开，露出下面的东西，竟然是一件染血的男性外套、白色编织手套，以及一团乱糟糟，沾着血肉的鱼线。 还有，女性的外衣、挎包、鞋子，甚至一绺长长的酒红色头发丝，遗留在挎包锁链上。 “不会错了，这里就是杀人的第一现场，那个王秀玉已经死了。” “头发丝是王秀玉的，作案工具，应该就是这团鱼线。” 董大军正色说道。 可他又很疑惑：“那么，王秀玉的尸体在哪？” “总不会抛尸进河里，或是像小陈说的，将人装进拉杆箱，带回了工地吧？” 松江河很大，河面波涛粼粼，若真的抛尸进河里，想要打捞上来，难度极大。 不过，陈功还是倾向于，那个黄凯把尸体装进了拉杆箱，带回了工地。 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拉杆箱的重量，回去时，肉眼可见变重了。 另一个，就是一种感觉。 陈功可没忘记，监控中，拖拽拉杆箱的黄凯，那副萧索的背影，或许身为一个丈夫，他未曾想到有一天会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 也或许，这是黄凯第一次杀人，心理上有着某种沉重的负担。 赵文龙给黄小蕾打去电话，黄小蕾在电话里说，让赵文龙和董大军留在河边，固定证据，让陈功和刘彬回“智海”建筑工地寻找尸体。 电话交给了陈功，黄小蕾在电话那头，说道：“陈功，虽说你是个新人，但无论是那个人贩子案，还是内衣失窃案，你都展现出了自己不俗的破案能力。” “这种能力，有些时候和努力是没有关系的，可能是一种运气，也可能是一种直觉，既然你觉得尸体还在建筑工地，那你便带人寻找。” “找尸体的这个任务，暂且交给你，你看如何？” 陈功沉默少许，应了下来：“好！组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陈功带着刘彬，回到了“智海”建筑工地，此时，天已经黑了，二人找到管事黎祥，联系上了经理贾国庆，打算对工地里和黄凯认识的工人，进行摸排，搜集线索。 另外就是，需要再对监控视频进行细致的查验，将黄凯从上月15日开始，所有的行踪轨迹，都查找出来。 这一忙，就是一夜。 而一里外的大泽山那边，在第三刑侦支队，发布了“进山搜寻”的悬赏令，以及发动附近各村镇的干部行动后，真可谓是，充分调动了群众的积极性。 在群众看来，找到嫌疑人黄凯，就能拿到五千块钱的奖金，这可比打工，一天工资赚得多多了。当然也有一些群众，自告奋勇，主动参与，这件事还在网上发酵，引起了许多网友的关注。 不少外地的群众，驱车赶来，自发上山搜寻。 那场面，搞得跟上山打猎似的。 就是警方，控制搜寻人员的数量，都控制不住。 可见，大家伙对犯罪嫌疑人黄凯的痛恨！ 可是一连过去两天，搜山大半，倒是有人发现了黄凯的踪迹，却还是被对方给逃脱了。 这让黄小蕾的压力倍增。 就是连市局都关注了这个案件，将奖金提升到了一万元。 而陈功这边，也在关注大泽山搜寻的事，他倒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找到那个黄凯，因为那天，在工房前过道上，和黄凯撞在一起的时候，陈功将那枚隐形追踪器，丢在了黄凯的身上。 可以说，只要陈功出手就能找出那个黄凯的藏匿之处。 但，自己去找，有点太显眼了，陈功不想过多被关注。另外黄小蕾给他安排的任务，是寻找被害人王秀玉的尸体，这个事，还没有完成。 陈功不可能放着尸体不找，自顾自的上山抓人！ 而且，在陈功看来，那么多人上山，黄凯就算是长了翅膀，也逃不掉。 “迟早会被找出来的。” “早一天，晚一天的事，不用我出手。”陈功这般想道。 眼下，工地这边，已经是第三天了，那些和黄凯相熟的工人，都问了一遍，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整个建筑工地，陈功也都转了一遍，倒是发现了尸气。 是一条死狗。 并非王秀玉的尸体散发出的尸气！ 除此之外，在对黄凯所在的工房，细致搜查时，刘彬在柜子下面的地下，挖出了一个塑料袋，打开后，找到了王秀玉的手机。 这更进一步，证明王秀玉已经死了，不然手机不会遗留在工房中，还被黄凯给藏了起来。 可是，王秀玉的尸体到底在哪？！ “难道是我猜错了，黄凯没有把尸体，藏在建筑工地，而是丢弃在了他处？” 就当陈功这么想的时候，刘彬匆匆过来，进入临时会议室，神色激动道：“陈哥，有线索了！” “有人在上个月17日，夜里，见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扛着一袋东西，上了第三栋楼，可能就是那个黄凯！” 随后，刘彬把一个小老头，带进了屋子。 对方是工地的工人，自来东山省，在“智海”建筑工地打工不到一年，和黄凯并不相熟。上个月17日深夜，付正强迷迷糊糊睡得正酣，被一股尿意憋醒，就想着上趟厕所。 刚从厕所出来，就见到在第三栋楼下的大灯处，有个人影扛着一袋什么东西上了楼，当时付正强也没当回事，打着哈欠，便回工房了。 “现在想想，还挺奇怪的。” “都过了凌晨，工地都歇工了，那人却扛东西上楼，实在是奇怪。而且那人东张西望的，还留个大光头，一看就不是好人。” “我寻思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没多管闲事。” 第三栋楼？ 陈功带着刘彬，以及附近派出所的七八个民警，进了第三栋楼，仔细地搜寻了起来。在第三栋五楼西侧的楼层中，陈功的眼前浮现出了一道浓郁的尸气，在一堵墙里面。 “丫的，可算是找到了！”陈功暗自松了口气。 随后，在进入这个屋子的时候，陈功故意说闻到了一股子尸臭味，于是在刘彬等人的疑惑下，陈功拎起角落的一把大铁锤，就砸在了那堵墙上。 当黏土砖破开，顿时一股淡淡的尸臭味，弥漫而出。 几个人合力，把缠绕塑料薄膜的尸体，弄了出来，很快便确认，死者就是黄凯的老婆王秀玉。 “陈警官，你的鼻子太灵了，竟然能够闻到尸臭味！” “这墙里面，可是洒了不少石灰粉和水泥灰，还缠了塑料膜，把尸臭味掩盖住了，我们都没闻到。”一个派出所的民警，诧异的说道。 陈功摸了摸鼻子，笑道：“没办法，鼻子是天生的。” ...... 此时，还在搜山的黄小蕾，神色有些难看、焦虑，尤其是，周围的百姓越聚越多，除了上山的，还有看热闹，拿手机录视频，拍摄的。 要是不能尽快抓获那个黄凯，怕是在网上第三刑侦支队会被喷死。 不过很快，便传来了一个好消息....黄凯老婆王秀玉的尸体，找到了！ 竟然被砌在了墙里。 怪不得，一直找不到。 ------------ 第22章：搜山，烧鸡妹，杀蛇大侠！ “可是陈功，为什么那个黄凯要把他老婆的尸体，砌在墙里？” “明明是在松江大桥，杀的人，何必舍近求远抛尸，还带回了工地。” “他就不怕被发现？”黄小蕾疑惑的问。 电话这边，陈功大脑飞速的运转，也在绞尽脑汁想这个问题，但是，真想不明白。 在警校时，陈功翻阅过不少收录在档案馆，供警校学生研究、探讨的案卷卷宗，发现....的确是存在一些犯罪嫌疑人，明明没有精神类的疾病，但是杀人前后，却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可能和当时紧张的情绪有关，也可能是某种鬼祟的心里在作怪。 “看来这个问题，得等到抓获那个黄凯，向他问明了。” 陈功把工地这边的事情，交给刘彬等人，向黄小蕾申请，“黄组长，我能不能也参与搜山？” “我学过寻踪辨迹，或许能抓到那个黄凯。现在黄凯的案子，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闹出来的动静可是不小，多一个人，也能多分力！” 黄小蕾眼底露出狡黠之色，呵呵一笑，调侃道：“我看你是想立功吧？” 这话，把陈功干沉默了，但立不立功不重要，重要的是，陈功想亲手抓住那个黄凯，这样能多增加一点功勋点数。 见电话那头的陈功沉默，黄小蕾淡淡道：“我也是从新人过来的，你的心思我懂，既然你想过来，那便过来吧。” “不过得小心，那个黄凯现在可是亡命之徒！为了逃命，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 大泽山，外围。 一条流淌的小溪旁，手拿自拍杆直播的女网红，烧鸡妹，正在直播。 她有着一张圆圆的脸蛋，光洁的额头扑了淡淡一层粉，配上比例适中的娇小身材，倒是给人一种卡哇伊的感觉。 若是在有套女仆装，简直原地起飞。 就因为她可爱的外表，成为博主后，不到半年，就积累了十万粉丝。 今天，她听从粉丝的建议，偷跑进了大泽山，就是想蹭热度。还真被她蹭到了，原本几十人的直播间，此刻足足有两百多人。 不过，她只敢在外围，不敢深入。 “哥哥们，谁懂啊，这大泽山太茂密了，路上还遇到了不少虫子，吓死我了。” “要不是大家想欣赏大泽山的美景，我才不敢进来，而且哥哥们，我一个娇滴滴的小女生，要是真的遇见那个歹徒，岂不是成了待宰的羔羊。” “现在我的心里，怕怕的。” “哥哥们，能不能刷根火箭，安慰一下妹妹？” 可直播间里的老铁，却压根不吃她这套。 “切，衣服穿得那么严实，连沟沟都没有，小太子奶，还想要火箭，想得美。” “就是，大哥们都喜欢露腰扭腚的，你还得练。” “赚钱可不容易，家人们可别被她给忽悠了，我昨天就被忽悠了一只气球，现在兜比脸还干净。” 直播间里，倒是有人刷小心心，可一万个小心心，才顶得上一根火箭。 还有人说风凉话，这看得烧鸡妹一阵的郁闷，无语。 可是，就当她坐在石头上，打算歇一会的时候，直播间里的弹幕留言，话风忽然变了。 “蛇！” “你身后有蛇，青色的。” “烧鸡妹，你完蛋了。” “蛇蛇蛇蛇蛇蛇！” 蛇？ 烧鸡妹却是不信，还装出一副胆怯害怕的样子，叫道：“哥哥们，你们可别吓我，我最怕的就是蛇了。” 可她压根就没理会身后。 此时，直播间的人数，竟然猛涨到了五百多人。 “什么情况，主播是在荒野求生？” “卧槽，真有蛇！” “青色的蛇，一看就有毒的那种。” “真有蛇，小心！小心！小心！” “蛇蛇蛇蛇蛇蛇！” 网友们都在疯狂的提醒，这让烧鸡妹意识到了不好，当她回头时，果真见到，在身后的树丛后，一只青色，细长的蛇在那吐信子，刚才她只顾聊天扯皮，根本没看见。 顿时，烧鸡妹脸色大变，吓得手臂都在颤抖。 而那条青蛇，距离她不过两米远，转瞬间便朝她发动了攻击，张开蛇嘴，呲露毒牙，朝她咬来。 “我命休矣！”烧鸡妹被吓傻，整个人犹如石化，一动不敢动。 噗！ 伴随着烧鸡妹撕心裂肺的尖叫，直播间里网友们的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片刻后，摸了摸身上的烧鸡妹，却发现自己没事。 “我没事，那条蛇没咬我？”烧鸡妹忽然听到了脚步声，忙朝右手边看去。 就见一个身材挺拔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那双眼睛炯炯有神，正在皱眉打量烧鸡妹。 “这大泽山，是老林子，可不是娱乐拍照的地方。” “姑娘，你快点出去，免得再遇到毒蛇，要是那样，后果不堪设想。”陈功提醒道。 然后，继续按照幸运转盘，对隐形追踪器的感知，朝大泽山深处走去。 “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也是来抓那个杀人犯的？”反应过来的烧鸡妹，忙叫问。 但是，陈功压根没理会她，他进山的路上，可是见到不少百姓凑热闹，甚至有网红，偷偷跑进了林子，就是警方管控，他们也不听。 这就跟，景区保安拿大喇叭，喊“花田，禁止踩踏”，却还有大妈要进去拍照，一样。 待陈功离开，愣在那的烧鸡妹，视线落到了那条小青蛇上。 就见，一根树枝插在青蛇的脑袋上，蛇眼爆凸，俨然死得不能再死，。 “用一根树枝，就把蛇杀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后知后觉，烧鸡妹这才反应过来，是那个小哥哥救了自己，但她想不明白，明明那人是从右手边，七八米外走来的，怎么就弄死了那条毒蛇。 而当她的视线，落在手机直播间的时候，整个人都僵在了那。 先前的几百人，现在暴增到了五千多人，甚至还有人刷了一根火箭。 弹幕疯狂滚动！ “那人，太神了，一根树枝要了小青的命。” “高手在民间，他该是个练家子，能投掷飞镖的那种。” “不是飞镖，是树枝，我纠正一下。” “求那位小哥哥的联系方式，我想拜师，顺便找个男朋友。” “你还是洗洗睡吧，别想了。” 直播间里很热闹，许多网友让烧鸡妹追上去，可等烧鸡妹反应过来时，陈功的人影早就不见了。 急得烧鸡妹直跺脚，有些失落，感觉自己错失了一个亿。 此时，她的直播间，人气已经到了八千，礼物也收了不少，满屏都是四个字....杀蛇大侠！ 大泽山深处。 “阿嚏！”陈功打了一个喷嚏，总觉得有人在背后骂自己。 他瞥了眼幸运转盘上，浮现出的路线图，以及闪烁的那颗绿点。 “近了！还有不到一千米。” “那个黄凯，还真能跑。” 十分钟后。 当陈功满眼戒备，出现在那个黄凯面前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家伙靠在一棵腰粗的大树下，整个人满身脏污，那张脸煞白如纸，嘴唇泛紫，起皮，见到陈功出现在他面前，黄凯虚弱的抬起手臂，叫道：“救，救我！救我！” 这算什么？ 不劳而获？！ 走上前去的陈功，掏出手铐，铐在了黄凯的手腕上。 “对不起，你被逮捕了！”陈功冷冷道。 黄凯看了眼手腕，嘴唇微动，却再没力气说话，眼神之中竟有种解脱之感，然后，脑袋一歪，昏迷了过去。 ------------ 第23章：黄凯抓到了，八中三，幻灵娃娃！ 大泽山外。 临夏市电视台的记者，正在采访支队长张洪兵。 张洪兵也是听说记者来了，怕黄小蕾应对不好，这才赶了过来。他这几日，在和一组三组四组忙“雨夜凶魔”的案子，也没顾得上二组这边。 “张队，杀人犯逃进了大泽山，您觉得警方要多久能抓住他？”戴着眼镜的记者刘静，言辞犀利的问道。 张洪兵脸色难看，从打杀人犯黄凯逃进这大泽山，都已经第四天了，警方安排了上百名警力，外加悬赏令下发，许多群众中的积极分子，组成小团体，进山搜寻。 可是，人好似蒸发了一样，除了第二天有人发现黄凯的踪影，后面就找不到人了。 随着网上热度快速发酵，市局的关注，第三刑侦支队的压力，可谓是空前的大。 “抓捕犯罪嫌疑人，是我们警方的责任，这次的案件涉及两条人命，我们第三刑侦支队义不容辞，一定会千方百计，想法设法，尽快把犯罪嫌疑人绳之于法。” “请大家放心！”张洪兵所问非所答，说了几句囫囵话，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搜捕到那个黄凯。 而旁边站着的组长黄小蕾，更是一脸苦涩。 可那个嘴巴刁钻的记者刘静，却是不依不饶：“看来张队，不愿意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这么说来，您是对自己手下的警员没有信心？” “还是说，警方对这起案件没有足够的重视，不然，杀人犯怎么可能轻易从警方的眼皮底下逃走？” 这犀利的问题，把张洪兵问得，脸沉得成了猪肝色。 正想着在敷衍几句，不远处的山道上，却忽然传来喧哗的声音，跟着二组的警员赵文龙便叫道：“张队，黄组长，抓到了！” “犯罪嫌疑人黄凯，被陈功搜捕到了！！” 闻言，刚才还围拢张洪兵的记者，和媒体的人，立马调转方向，朝陈功所在的这边，跑来。这可是第一手的新闻，他们都想采访陈功。 而回到山下的陈功，早就精疲力竭，气喘吁吁，在把昏迷的黄凯送上救护车后，陈功便摆手道：“我不接受采访，都起开，我很累，要休息。” 从大泽山深处，十几里的地方，把人带回来，陈功已经有点精疲力尽，要不是后面解封【大力丸】的药性，花费了三分钟时间，强壮自身的气力，还真难把人弄出来。 “你是叫陈功？请问你是如何搜捕到杀人犯黄凯的，能详细说说经过？” “看上去你很累的样子，能不能先接受一下我的采访，我是市台的记者。” “你是警方的人，那么你是为了悬赏令上的奖金，还是荣誉，进的大泽山？” 记者刘静一把扯住陈功的胳膊，不让陈功进警车，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 站住脚的陈功，猛地将对方的胳膊甩开。 浓黑的眉毛一挑，怒道：“你还有完没完了，我说，我累了，需要休息。你要是眼神不好使，可以去医院看看，净问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你脑子里是有坑？” 被陈功拿话怒怼的记者刘静，都懵了。 嘴角不由得扯动，自己这个市里知名的记者，竟然被一个小小的警员给辱骂了。 还不待脏字的。 “你，你说谁脑子里有坑？”刘静质问，气得胸口起伏。 “你啊！”陈功继续怼道，“没想到，你眼神不好使，耳朵还聋。” 砰！ 陈功关好车门不在理她。 这时，陈功眼前“阿sir幸运转盘”上，浮现出了一行字。 【恭喜！破获‘黄凯杀人案’！】 【奖励功勋800点！】 800点功勋，就是八次抽奖机会。 陈功调整座椅的姿势，靠在上面，喝了半瓶警车里的矿泉水，吃了小块巧克力后，稍稍恢复一点力气的他，期待的吩咐道：“抽奖！！” 幸运转盘散出五彩的光芒，光芒并不刺眼，还挺柔和的，好似温润的湖水。 抽奖开始。 前三次，皆是【无】，第四次抽中了一道符箓【护身符】！ 不知道，是不是幸运女神眷顾，第五次的时候，竟然又中了。 抽中【幻灵娃娃】。 第六次没中，第七次没中。 第八次得中，抽中【大擒拿术】。 “八次中了三次，概率提高了，不错不错。”对于这次的抽奖，陈功还是比较满意的。 当即点开、查看储物栏中，新增三样物品的用途和特性。 【护身符，又叫护命符，宿主遭到重伤级别以上的攻击时，可护主一次。属于一次性消耗品！】 所谓一次性消耗品，就是只能用一次，之前陈功用在黄凯身上的【隐形追踪器】，就是一次性消耗品，在抓住黄凯后，便消失了。 【幻灵娃娃，此道具能够使人陷入幻梦，幻梦中，宿主可幻化成对方所熟知的任何人，具有迷幻的作用。】 【另外，此道具使用需要用功勋点数充能，若是能量耗尽，将无法使用，初始时，能量满格！】 “幻灵娃娃？” “这名字怎么有点诡异？” 陈功在储物栏上，轻轻一点，幻灵娃娃便在幸运转盘前，浮现，看上去就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布娃娃，布块拼凑，锅盖头，格子衣。 不过，它的那双琥珀眼珠，却充斥着一股邪魅的味道。 陈功盯着它的眼睛看，竟有种会被吸进去的感觉。 陈功看到了自己的前世......从出生，上学，到毕业，从交女朋友，到当上拳击教练，触电身亡，一幕幕都好似过电影一样，让陈功不禁陷入回忆。 而这，还没有被幻灵娃娃迷幻，若是身陷幻梦之中，就算沉沦于前世，也不奇怪。 “这娃娃，倒是件特别的道具。” 退出那种状态的陈功，目光又盯住了【大擒拿术】那一栏。 【大擒拿术，古武格斗技巧，讲究力雄、速快、缠打。熟练度(初入)1/10】 关于大擒拿术的施展之法，醍醐灌顶一般，在陈功的脑海中浮现。 需要陈功不断把熟练度肝上去，才能不断的进步。 但，基本路数都掌握后，刷刷熟练度对于陈功来说，根本不难。 就好比之前的【飞刀绝技】，陈功没用多久时间，就达到了“熟练”的地步。 若不是现在人在车里，陈功真想演练一番这门大擒拿术，和原身从警校学习的擒拿术，相互验证一番。 可惜，人在车里，外面又都是群众和记者，不方便施展。 “咚咚！” 这时，车窗被敲响。 被打搅的陈功，眉头不由得皱起，不过，当看到车门前，站着的是支队长张洪兵后，陈功便立马打开了车门。 “那帮记者还真是难缠，一个个跟要吃人似的。”张洪兵坐到了驾驶位上。 看着副驾驶座上，一脸疲惫的陈功，笑道：“小陈，这次辛苦你了。” “要不是你搜捕到了那个黄凯，说不定还要几天的时间。” “网上关于‘黄凯杀人案’传得沸沸扬扬，现在人逮住了，也总算是能消停些了。” 张洪兵发动车辆，笑道：“你也累了，我送你回公寓休息吧？” 这？ 支队长亲自送自己？ 这让陈功有点受宠若惊，忙道：“别！张队，这可使不得。” 谁想，张洪兵却摇头，坚持道：“别什么别，你是功臣，身体疲惫，我送你回去，也没什么。” “我张洪兵喜欢的是，踏实肯干的人，可不会在乎这点面子。” “别说你了，要是咱们支队，有人能带头破了那桩‘雨夜凶魔’的案子，我张洪兵，给他捏脚都成。” ------------ 第24章：随机杀人，大擒拿术，飞刀到货！ 支队长捏脚？ 想想还挺刺激的。 路上，张洪兵先是和陈功聊了一些，大泽山找到黄凯的事，陈功声称自己鼻子好使，还懂一些寻踪觅迹的法门，这才糊弄过去。 后又聊起了“雨夜凶魔”的案子。 很可惜，那个雨夜屠夫第七次犯案，虽说丢弃了凶器，还被拍摄到了身影，可第三刑侦支队，耗费了不少心力，还是没有头绪。 “这雨夜凶魔案，七桩案件作案手法相同，但是死者却都互不联系。” “也就是说，凶手可能是随机挑选的被害者，趁着雨夜将其杀死。” “目的，可能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某种杀人的快感！” 张洪兵这样说道。 随机杀人！ 这类案件因为线索较少，最难侦破。 凶手往往住在A地，在B地杀人，并且事前可能不会做过多的准备，也不会踩点，只是一时恶起，便可能杀人。 这也是某些人，随身带刀的原因，可能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是心存恶意，或是想要报复社会，而随时打算对他人行凶。 “可是张队，也不能说没有一点联系。” “雨夜凶魔案的卷宗，我是看过的....死者，都是年轻人，年纪在16岁到28岁不等，这便是一点联系，不过是联系有点牵强罢了，但也不失为一个方向。” “再有，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可以借助大数据，进行命案分析，七名死者死亡的地点，都是固定的，利用大数据模型，或许可以初步锁定，凶手作案的大致范围。” 张洪兵摇摇头，道：“其实，原本的范围已经有所锁定，但凶手这次的作案地，却是从丰台区到了隆阳区，时间上也缩短了。” “可见，那个凶手行凶也不是循规蹈矩的，而是有所变化，这种变化，让人捉摸不透。” “说不准，那个凶魔，就是个疯子，也未可知。” 陈功没有说话，因为他不是“雨夜凶魔”案的侦查员，只是粗略的看过这桩案子的案卷罢了。 说起来，雨夜凶魔案，拖了两年之久，两易其手，网络上充斥着各种对雨夜凶魔案的讨论和分析，甚至因为此案，许多人半夜都不敢出门。 要不是市局一直压着，怕是因为这个案子，会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可凶手还在继续杀人，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而警方把死者都查了个底朝天，却没有找到任何与那凶魔有关的线索，基于此，大概率可以断定是随机作案。 吱嘎！ 车在单身公寓楼下停稳，陈功下了车。 张洪兵没有急着回去，打开窗户，坐在那抽烟，明显能够看出他眼神中的落寞。 陈功和刘彬可是在办公室门口听到，张洪兵向局长武凡，立下军令状，保证半个月内破案，可这转眼都过去了六天，还是没有进展。 “张队，您少抽点烟，多了伤身。” “雨夜凶魔的案子，或许只是时候未到，等时候到了，便可一举侦破。” 张洪兵挤出一丝笑容，摆摆手：“你回去休息吧，我没事，抽完这支烟，我便回支队了。” 陈功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上了楼。 回到公寓后，陈功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出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陈功做了一份扬州炒饭，勉勉强强吃了个饱，精神和体力，这才恢复一些。 随后，他把客厅的桌椅搬开，在当中演练起了【大擒拿术】。 “手如鹰钩，发力要快！” 噗噗！ 手掌不断探出，犹如猛禽扑食。 “锁劲缠身，脚下不乱！” 踏踏！ 陈功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好似变得灵活起来。 结合望气术的眼力，将反关节擒拿，分筋错骨的手段，施展得更加的得心应手。 这可能是和原身，在警校学习过“擒拿术”有关。 蓬蓬！ 当陈功将七十二路【大擒拿术】施展完一遍，原本的灵活，变作了刚猛，无论是鹰抓，还是拳掌，都充斥着一股力感。 往幸运转盘上瞥了一眼，陈功发现，他的大擒拿术，竟然晋级，达到了熟练的地步。 【大擒拿术（熟练）19/100】 “只一遍，进步就这么大。” “多亏了原主练习过擒拿术，倒是给我省了不少力气。” 陈功打得尽兴，就又把大擒拿术给演练了一遍，整个人身上出了一层臭汗，但身体却是特别的舒坦，好似胳膊腿都得到了舒展拉伸，变得灵活自如。 “爽啊！”陈功兴奋道。 忽然，眼前飞过一只蚊子，嗡嗡乱叫，陈功手掌快速探出，掌变爪，爪变两指，将那只蚊子给夹在了中间，轻轻一用力，可怜的蚊子成了渣渣。 简单冲了个澡后，陈功躺在床上，摆弄了一会手机，发现“哔哩哔哩”上的那个古刀匠人【任我行】给自己发了几条消息。 有自己定制的飞刀的图片，还有到货地址，以及催促自己收到货后，支付余下的订金。 陈功回复了一个：“OK！” “飞刀到货了，明天早上去取。”陈功扯过被子，准备睡觉。 这时，微信来了一条消息，陈功拿起一看，竟然是黄小蕾。 黄小蕾：陈功，谢谢你搜捕到那个黄凯，要不是你，大家还在大泽山上搜寻忙碌，你辛苦了。 “什么情况？黄小蕾这是转性了？” “对我这么客气。” 陈功嘀咕了一句，回了条消息：“美女，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不如聊会？” 黄小蕾只回了一个字：“滚！” 眼见后面没了消息，陈功便收起手机睡下了。 一夜到天亮，好梦。 第二天一早，下楼吃完包子的陈功，便去了一趟菜鸟驿站，取出了【任我行】发来的包裹。 “图片上看着倒是不错，不知道实际如何？” 当陈功打开包裹，看着那插在束腰带上的十二把飞刀时，眼前顿时一亮。 抽出一把飞刀，便见刃芒锋利，上面还有血槽和红缨。 刀尾部，精心做了螺纹，增大摩擦力。 整个刀身线条，无比的流畅，重量较轻，质感十足。 “不愧是古刀匠人，匠心独运，手艺精湛！” “还免费赠送了一条插刀的束腰带，爆赞！” 陈功取出手机，向【任我行】付了余下的钱，留言：“飞刀我很喜欢，不愧是我关注的博主。” 任我行回了一个“抠鼻屎”的表情。 趁着没人注意，陈功在楼下树林中，练了一会飞刀，刷了会熟练度。 飞刀如电，稳稳射在树上，尾部的红缨随风飘摆。 ...... 陈功跑步，前往第三刑侦支队上班。 刚进二组的办公区，刘彬便激动的走过来，说道：“陈哥，那个黄凯都交代了，承认他老婆王秀玉和韩立三，是他杀的。” 刘彬把黄凯的口供，递给了陈功，陈功接过来一看，前因后果，乃至中间的一些细节，都清晰明了。 黄凯杀他老婆和情夫韩立三，还是源于他老婆出轨，偷情。而他上月15日，将拉杆箱带去松江大桥附近，是早有计划，将作案用的一些东西，放在拉杆箱里，包括外衣，他都准备了。 先杀王秀玉，后前往韩立三住处，用王秀玉的手机，给韩立三发消息，骗开门后，将韩立三杀死。 而之所以，用王秀玉的微信，往家里自己母亲那发消息，报平安，也是为了避免家里人担心，同时，一旦韩立三的尸体被发现，查到他的身上，也能借此转移警方的视线。 可惜，他早就被陈功给盯上了。 至于说，为何把王秀玉砌进墙里，则是因为一个字——爱！ ------------ 第25章：爱她，把她砌进墙里，荣誉！ 爱她，把她砌进墙里！ 这话听着，就很荒唐。 但是，口供上，黄凯的确是这么交代的。 黄凯因为打架斗殴，进过监狱，出来后，结识他的老婆王秀玉，俩人相处三个月后结婚，一年后他们的儿子出生。 本来二人在镇上的生活，还算过得去，谁想出外打工，不过三年，一切就都变了。他老婆王秀玉，有了外心，与其小十岁的韩立三苟且在了一块。 这事在工地上，传得很广，许多工友都知道，让黄凯很没面子，但他选择了忍受，并找到王秀玉，让她离开那个黄凯，王秀玉也答应了。 可没到一个月，王秀玉和那个韩立三，就又偷情，还被黄凯给跟踪了。 并且，王秀玉主动向他提出离婚，要求分割财产，于是，忍无可忍的黄凯有了自己的打算，将王秀玉和韩立三给杀了。 “其实，我不想杀秀玉的，我对她还有感情。” “甚至，我想给她个惊喜。”当时，黄凯有几分哽咽的说道。 “惊喜？什么惊喜？”负责审讯的赵文龙问。 黄凯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我用这几年打工赚的钱，付了首付，预定了一栋公寓，就在智海建筑工地，就是藏尸的那间公寓。” “可王秀玉，还是背叛了我，我也是忍无可忍，才杀了她！现在，她死了，我也被你们抓了起来，只有我那老母亲在家照顾孩子，我们这一家算是毁了。” 因为爱，就算那个王秀玉一而再的背叛黄凯，他都忍受了，甚至，为了能和妻子在一块，把对方的尸体，砌进了墙里。 这事，听着有点变态、疯狂，但要是能剖析犯罪嫌疑人黄凯的心理，或许能够更好的理解他的心情。 陈功将口供材料交还给刘彬，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算在爱，也不至于把人杀了，那个黄凯不过是把所谓的爱，当做一把利器罢了。” “而这把利器，对于定罪不会有丝毫的影响。” 残忍杀了两个人，还故意藏匿尸体，躲避警方的抓捕，在社会上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想来那个黄凯就算不被判死刑，也会是无期，还要被剥夺政治权利终生。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二组组长黄小蕾快步走了进来，今天她的神色不错，嘴唇还涂抹了一层淡淡的唇彩。 这让假小子性格的她，看上去多了半分妩媚。 见陈功在办公区，黄小蕾拍拍手，招呼道：“大家都停一下手上的活计，现在‘黄凯杀人案’成功破获，最大的功劳毫无疑问，属于陈功。” “他在此案中的表现，可谓是相当的出众，而且无论是寻尸，还是上山搜捕犯罪嫌疑人，他都一马当前，无往不利，这种表现在整个临夏市入警的新人中，都是出类拔萃，可圈可点的。” “大家一起给陈功.....鼓掌！！” 待黄小蕾说完，二组的刑警们纷纷站起身来，热烈鼓掌。 啪啪啪啪啪！ 掌声雷动。 站在旁边的刘彬，羡慕道：“陈哥，你脑子是怎么长的，那么好使，要是能借我点就好了，咱们才加入支队，不到十天，你就破了三桩案子，你还真是神了。” “是啊！” “陈功，别看你是个新人，但是破案灵活，思维敏锐，眼力过人，我董大军从警二十几年，见过的新人可是不少，你是唯一一个让我佩服的。” 连二组里年纪最大的董大军，都说出了这样的话。 这让陈功觉得有点惭愧，毕竟他靠的是阿sir幸运转盘和望气术，是先找出犯罪嫌疑人后，才进一步查找线索和证据的，省掉了许多其他的细枝末节。 若把他说成是什么“神探”之类的，陈功是不认同的。 不过嘴上，陈功还是客气地敷衍了几句，说了些“愧不敢当”，“还需继续学习”之类的话。 而二组的气氛，也因为破获了黄凯杀人案，相较于还在调查雨夜凶魔案的其他三个小组，气氛显然活泼了不少。 就在这时，三组组长赵振华走了进来，说道：“各位，先别忙着庆祝，市局领导马上到，张队让大家到院里迎接。” “特别是小陈！”赵振华视线落到陈功身上，笑道，“市局武局长带来了奖励和证书，会颁发给你，被局长亲自颁发证书，这份荣誉，咱们支队里，除了张队外，就是小陈你了。” “等下好好表现，争取给武局长留下个好印象。” 十分钟后。 第三刑侦支队的所有警员，都到院里迎接市局的局长武凡，支队长张洪兵朝陈功点点头，压低声音道：“有惊喜！” “什么惊喜？”陈功问。 张洪兵却故意说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陈功还在张洪兵的旁边，见到了出租车司机胡达，上次追击那辆人贩子的车，胡达可是立了功，二人相互点头微笑。 不久，市局的车便开进了支队大院，局长武凡，从车上走了下来。 陈功以为能当上局长的年纪都很大，但这位武局长，看样子也就五十岁上下，面庞黝黑，身材魁梧，往那一站，就有种山岳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质。 听刘彬说，这位武局长当年就是从第三刑侦支队走出去的，先是进了总队，后又进了市局刑警大队，担任的都是领导职务。 但别看如此，他却很喜欢侦办案件，在他的领导下，许多大案得以水落石出，立下的荣誉和功劳更是数不胜数。 可以说，在整个临夏市警界，局长武凡都是极为出名的。 武凡下车后，同支队长等人客套了几句，目光便落到了陈功身上，笑道：“你就是陈功？” “是我，武局！”陈功立正，敬礼。 武凡笑着点点头，赞许道：“很好，到底是年轻人，精气神足，案子办得也漂亮！” 说到这，武凡回头道：“李响，把给陈功准备的奖章，证书，还有奖金都拿来。” “是，局长！” 很快，市局一位警员便端来一个托盘，取掉上面的红布后，陈功注意到，托盘上放着两块奖章，四本荣誉证书，还有几个信封。 信封里，装的应该是破案立功后的奖金，这个自不用说。 可是，怎么是四本证书？ 难道除了自己外，还有其他人立功，要被授予荣誉不成？ 正当陈功疑惑时，局长武凡拿过一本证书和一枚奖章，目光环顾四周，而后笑眯眯看向陈功，道：“陈功，你身为一名刑警，在侦办5·12案中，果敢勇猛，特经市局组织委批准，授予你三等功，奖金五千元！” 当即，武局长便把证书和奖章递到陈功手上，并拿过一只信封，交给陈功。 信封里面，正是那五千元现金！ 但还没完，武凡又拿起一本荣誉证书，以及一个信封，看向出租车司机胡达，将其交给了对方。 “胡师傅，你协助警方办案有功，这是‘见义勇为’先进个人的荣誉证书，外加奖金一千元！” 原来是给司机胡达的，这倒是没毛病。 可还有两本荣誉证书和一枚奖章，以及两个信封呢？ “谢谢领导，钱不钱的不重要，但是这份荣誉，可是难得。” “以后，我在我孙子面前，也能显摆一番了，我孙子的梦想就是当警察....”胡达有些兴奋，激动的说道，只是他说的话，太过朴实，容易让人误会。 什么叫...你孙子梦想就是当警察？ 谁是你孙子？ ------------ 第26章：二等功加奖金，雨夜凶魔案！ 出租车司机师傅，胡达的话，让局长武凡楞了一下。 跟着，武凡便鼓励道：“行啊，让你孙子努力学习，以后考取警校，到市局当警察，我们警察队伍，随时欢迎。” 而随后，让陈功没想到的是，局长武凡的视线，竟然又落到了自己头上。 笑道：“陈功，还有一份荣誉证书，和一枚奖章是属于你的。” “这次‘黄凯杀人案’，你的表现同样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尤其是在舆论沸腾的当下，你给市局挽回了颜面，这份二等功的荣誉，无可争议，非你莫属。” 在第三刑侦支队，诸多警员羡慕的眼神中，陈功拿到了一个二等功。 外加奖金一万元。 悬赏金一万元。 两个信封加起来，沉甸甸的，足足有两万元！ “怪不得，张队说有惊喜。” “原来是这样....奖励我一个二等功，还有整整两万元的现金。” 这小日子，不就好起来了嘛！！ 而最后的一本荣誉证书，局长武凡交到了二组组长黄小蕾的手上，是一份二组集体三等功的荣誉，这让二组的警员一阵心热。 他们没想到，除了陈功外，他们也有一份荣誉。 无怪乎如此，因为网络的缘故，“黄凯杀人案”看似不大，可传播得却很广，能用几日时间就破案，给关注此案的广大百姓和网友一个交代，这是临夏市警方破案效率的一种体现。 也彰显出了临夏市警民一心的凝聚力！ 不过，在荣誉和奖金发完后，局长武凡便一脸严肃的看向张洪兵，以及第三刑侦支队的刑警，肃声道：“各位，破案缉凶，是我们警察的责任和义务，只要案子办得好，荣誉就少不了。” “可是，雨夜凶魔的案子，已经拖了两年之久，之前案子由第一刑侦支队负责，但是他们没能如期破案，队长还受到了处分。” “现在，案子落到了你们第三刑侦支队头上，若是还不能破案，继续让那个割喉凶魔逍遥法外，这就是对咱们警方荣誉的践踏，也是你们第三支队办案不利的一种表现。” “身为局长，我自然是希望你们都获得荣誉，像小陈同志一样，但是你们让我有些失望，这都过去了近两个月，你们却还是毫无头绪，没能侦破雨夜凶魔案。”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希望你们能好好反思一下，另外....” 说到这，局长武凡看向支队长张洪兵，沉声道：“你可是向我立下了军令状，要半个月内破案，现在时间已经不足十天，我希望张洪兵，你要重视起来。” “不然，破不了案，处分是少不了的，第三刑侦支队年底的奖金，也会减半。” “希望你们不要辜负市局和群众们的期望，毕竟国家拿钱，可不是用来养闲人的。” 说完，局长武凡便上了车，回往了市局。 先前还沉浸在荣誉中的第三刑侦支队，此刻，犹如被泼了一盆凉水，想到雨夜凶魔的案子，都觉得一阵头疼。 本来陈功获得个人二等功、三等功，二组集体三等功，应该庆祝一下的，可武局的一番话，把支队长张洪兵整得透心凉，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好了，都看什么看，局长已经走了。” “还待在这做什么，都很闲么，回去办‘雨夜凶魔’的案子。” “要是这个案子破不了，这个月的奖金就全部取消。” 正应了那句话，领导欺负我，我就欺负手下的牛马，本来脾气就有点爆的张洪兵，把在场的警员一通数落。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灰溜溜的去忙案子了。 张洪兵叫住黄小蕾：“小蕾，恭喜你们二组荣获集体三等功，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们也是支队的成员，不能置身事外。” “这样，你们跟其他三个小组一起，马上着手侦办‘雨夜凶魔’案。” 黄小蕾应道：“是，张队！” 不过，在开始继续调查雨夜凶魔案之前，黄小蕾却带着二组的警员，去了一趟医院，看望摔断腿的警员王刚。 离开时，王刚的眼神有些落寞，因为摔断腿，无法复原，甚至今后只能拄拐的他，告别了刑警生涯。 大家不是医生，无法做别的，只能尽可能的安慰王刚，离开时，每个人都拿出五百块钱，塞给了王刚的妻子，这才离开医院。 不能久留，因为雨夜凶魔的案子，还在等着他们。 受伤，甚至是牺牲！ 或许对于破案缉凶的刑警来说，就是一道笼罩在他们头顶上的阴影。 更多的是，需要警员自己的小心和谨慎。 ....... 下午时分。 二组办公区，黄小蕾将雨夜凶魔案的案卷，给每一位警员发了一份，足足有几十页，这还是简化后的，要是把整个案子的材料，都打印出来，怕是能放满一个纸箱。 案卷大伙之前都看过，现在又都熟悉了一遍，反倒是新加入二组的陈功和刘彬，看得最认真。 雨夜凶魔案。 “2023年7月18日，死者，杨春宇，男，17岁，家住丰台区景安花园小区，尸体发现于晚上10点38分，地点，望和路昌元街074号胡同内，咽喉被割裂，右手食指缺失，疑似被凶手切断，带走！” “当夜，就读于丰台二中的杨春宇放学后，前往爷爷奶奶家，路上遇害。遇害地点附近没有安装监控，报案人是晚上下班回家，发现尸体的工人，余东。” “2023年12月12日，死者，尹璐，女，26岁，非临夏市人，家在哈市，尸体发现于凌晨1点03分，地点，顺平路北大街红瓦早市附近，同样一刀毙命，咽喉被割裂，右手食指缺失。” “此女，为酒吧驻唱歌手，当夜下班后，被凶手杀害。法医验尸后，确认其没有被侵犯。” “2024年3月23日，死者，于越，男，22岁，非临夏市人，家在玉田市，尸体发现于晚上11点39分，地点，工业园区呈祥街附近，咽喉被割裂，右手食指缺失。” “当夜，电子厂打工的于越，和几个哥们聚会，聚会后独自一人步行，回往工厂宿舍，于路上被杀害。发现人，是电子厂隔壁博士汽车工厂的一位工人，周华安。” ...... “2025年6月10日，第七名死者，刘诗缘，女，38岁，非临夏市人，老家在丰市，尸体发现于晚上9点17分，地点，不在丰台区，在临夏市隆阳区，太和路安化大街，喉咙被割裂，右手食指缺失。” “此外，在现场三十米处的垃圾桶中，发现一把黑把短柄匕首，上面沾有血迹，确认是杀害死者刘诗缘的作案工具。并且附近监控，拍摄到了凶手的身影，根据计算，推断...凶手体态中等，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 “晚上，死者刘诗缘和闺蜜约好，前往‘水园玉庭’洗浴中心，去洗澡，路上遇害。遇害地点，距离死者家，不足五百米。” 一个小时后，眼见陈功等人都放下了案卷，组长黄小蕾站在白板前，将两名死者的名字，以及主要信息，写在白板上，并贴上了头像。 死者分别是，尹璐和沈战。 前者是酒吧驻唱歌手，后者是一名网吧网管。 二组主要负责这两个人的调查！ ------------ 第27章：莫名其妙的问题，必经路线！ “咱们二组虽然只负责死者尹璐和沈战的调查，但是大家也不用拘泥于这两名死者，要开阔思路。” “在我看来，就算是随机杀人，也是存在突破口的。” “只是这个突破口，咱们整个支队，没有找到罢了，只要找到，这个案子或许侦破起来不难。” “下面大家，可以各抒己见，说说自己的看法，看能否提供一些新的破案思路。” 黄小蕾说道。 随后，赵文龙、廖杰先后发言。 赵文龙侧重于摸排，觉得就算那个凶魔，再会伪装，想要不留下痕迹，也是极难的。 就比如第七名死者，被割喉杀害后，凶手就遗落了凶器，还被监控拍摄到了身影，这可能是凶手故意的，也可能是无意的。 但最起码，让警方知道了凶手的一些讯息。 所以，在赵文龙看来，重心还是应该放在查找监控，和目击者上面。 而老刑警廖杰，倒是别开生面，觉得警方应该主动发布一些，关于雨夜凶魔的消息，向整个临夏市的居民征集线索。 正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难道那个凶魔杀人时，就真的一点马脚不漏？ 但很可惜，廖杰的建议黄小蕾没有采纳。 “雨夜凶魔案的影响很大，市局已经在压消息了，免得引起群众恐慌，假如咱们真的主动发布一些消息，可能得到的不是线索，而是舆论的抨击，以及口诛笔伐。” “我记得，七年前海川市有一桩碎尸案，就是因为警方主动发布消息，征集线索，而引起了群众的恐慌。” “甚至，还有极端的群众举着牌子，到警局门口抗议，说警方不作为。” “那已经严重影响到了警方办案，为此，连海川市的一位负责刑侦的副局长，都遭到了处分，撤职降级，所以，这个法子不可取。” 黄小蕾瞥了眼陈功，见陈功坐在那皱眉思忖，便哂然一笑，道：“陈功，你来说说，你的看法！” 陈功猛地被黄小蕾点名，有些懵逼，他正在想晚上吃啥呢，毕竟中午没吃饭，都饿了小半天了，现在被忽然叫起来，还真是够突然的。 站起身来的陈功，想了想，说道：“黄组长，各位前辈，我想问你们几个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黄小蕾疑惑的看向陈功。 其他人也是，明明组长让他说，他怎么还问上了问题？ 这小子葫芦里卖什么药？ 莫非他发现了什么？ 见大家都看向自己，陈功神色平静，说道：“我想问问你们，从支队离开后，你们都去哪？” 这个问题问得莫名其妙。 刘彬第一个举手，回答道：“我家就是临夏市的，离咱们支队不远，下班我坐地铁回家。” 黄小蕾打量了陈功一眼，跟着说道：“下班我开车回去，累了一天，当然是要回家休息，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上一觉。” 见组长黄小蕾都回答了陈功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其他人也都纷纷开口。 基本都是要回家的，赵文龙喜欢骑单车，所以他回家的工具，是单车。董大军家里没酱油了，下班后要先去一趟菜市场，然后才回家。 至于廖杰，最近他老婆和女儿回娘家，给老丈人过寿去了，他下班后，留守值班，要是休息会在支队安排的宿舍。 等到大家说完，就都安静的看向陈功，猜不透陈功想表达些什么，心里画魂儿一样，很是疑惑。 “陈哥，你就别卖关子了，搞得我很难受。” “你就说吧，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刘彬到底是新人，和老警员相比，性子急了些。 陈功点点头，脑子里梳理了一下思路，郑重道：“也就是说，除了廖哥，会留在支队，其他人都是要回家的，那么，你们想想你们回家都经过哪里，路线是否固定？” 闻言，大家下意识在脑海里勾画，回家的路线图。 甚至许多经过的店面，也都浮现了出来。 陈功继续说道：“我想你们会发现，自己的路线基本是固定的。” “即便是要去买酱油的董哥，回家的路线，也只是临时的，换作平常，也必然有一条必经的固定路线。” 说到这，陈功拿过桌上的案卷，找到死者杨春宇的信息，自顾自的说道：“死者杨春宇，是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遇害的，地点在望和路昌元街074号胡同。” “他只有17岁，父母离异，判给了父亲，但是他父亲在外打工，所以只能由他的爷爷奶奶，负责照顾。” “那么，杨春宇放学后，要是没有其他事的话，一定会去他爷爷奶奶家。” 陈功翻动手上的案卷，查看第二名死者尹璐的信息。 继续说道：“死者尹璐，当夜下班后回家，在顺平路北大街红瓦早市附近，被杀害。” “这个死者，是咱们二组负责的，想必大家都很清楚，她是酒吧驻唱歌手，回出租屋的路线是固定，所以，她死在了这条路线上。” “再来说说，第三名死者。” 陈功继续翻动案卷，讲道：“第三名死者于越，死亡地点在工业园区呈祥街附近，距离他所在的电子厂，不到五百米。” “虽说，他死之前，参加了朋友的聚会，但是只要他不在外留宿，想要回到宿舍，必经之地，就是呈祥街。” 说到这，陈功住口，目光看向二组的警员。 此时，二组办公区彻底安静了下来，甚至好几个人心跳都在加速。 大家看陈功的眼神，透着不敢置信。 要是按照陈功的思路来，这的确不像是巧合，毕竟死了这么多人，还都死在必经之路上，要是说成是巧合，就太过牵强了。 何况警方办案，讲究的是证据确凿。 “我懂了！我懂了！” “陈哥，你的意思是....雨夜凶魔案，不是随机作案，而是有预谋的。” “那个凶魔，早就提前踩点，了解过死者的生活规律，这才敢在雨夜行凶。” “甚至可能，凶魔就蹲守在死者回家的必经路上，等待死者落入自己的手中，就像是羊落虎口一样。” 二组办公区，除了二组的刑警，还有几个文员，当中的女文员，曲晓婉，听了刘彬的话，被吓得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试想一下，你走在回家的路上，天上下着雨，路灯明灭不定，你举着伞，小心翼翼的挑着路走，怕把裙子弄脏，可你经过一个走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角落时，却忽然冲出来一个...手持刀刃，身披雨衣的凶魔。 你想反抗，却发现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一刀，抹了脖子，还割掉了右手的食指。 雨冲刷着地面，和你脖颈间的鲜血。 你的那张脸在雨夜中，慢慢变得灰白，冰冷，瞳孔放大，直到心脏停止跳动。 “不对！” “陈功，你说得不对。”这时，黄小蕾打断了大家的思绪，蹙眉说道。 “哪不对了？”陈功反问。 黄小蕾道：“这雨夜凶魔案的前六名死者，的确是死在了回家的必经路上，而且时间上，也都在死者平常回家的时间左右遇害，赶上雨天可能稍晚一些，但也不会太久。” “但是，第七名死者，可不是在回家的必经路上遇害，而是因为前往洗浴中心，在途中遇害的，凶手不可能知道死者什么时间外出洗澡，何况洗澡的路线，根本不是常走的路线。” ------------ 第28章：新思路，这咖啡我喝定了！ “是啊！” “黄组长说得有道理，第七名死者的确不是死在必经路上，是临时和闺蜜相约，才前往的洗浴中心。” 黄小蕾的反驳，得到了董大军等人的支持。 就是刘彬都苦笑道：“陈哥，刚才听了你的分析，我热血沸腾，还以为化腐朽为神奇，找到了线索呢。” “可听完黄组长一说，我也觉得是这样的，你刚才的分析有点站不住脚。” 然而，站在那的陈功，却好像早就料到大家会有这样的反应一样。 他神色自若，眼神平静如水，好似成了位指点江山的谋士。 微微一笑，陈功忽然开口道：“可要是，第七名死者的死，和雨夜凶魔案无关呢？” 无关？怎么可能无关？ 连作案手法，以及凶器的锋利、薄厚程度都相差无几。 何况，案件的具体细节，都掌握在警方手中，就算是模仿作案，也不可能模仿得那么逼真又完美。 在大家诧异又疑惑的眼神中。 陈功也不啰嗦，继续分析道：“第七名死者，刘诗缘，她的死和之前六名死者的情况，有所不同。一个是凶器遗留，另外一个是拍摄到了凶手的背影。” “要真是凶魔的话，他会这么不小心？这是其一。” “其二，刘诗缘的年纪，是38岁，已经不是青年，而是中年，之前的六个死者，年龄在16岁到28岁之间，而刘诗缘比28岁的死者沈战，还要大上十岁。” “这也是我疑惑的一个点。” “另外，前六起案子发生在丰台区，这第七起却发生在隆阳区，这也是奇怪的地方。” 经陈功这么一说，刚才还质疑他的几人，都闷头不吭声了。 可陈功说的这些，到底只是推断，若是没有证据，也是白费。 安静半分钟后。 组长黄小蕾拍了拍手，将大家的目光吸引了过去，郑重道：“现在，整个支队在雨夜凶魔的案子上，都没有一点进展，不过陈功倒是提供了一个破案的新思路，咱们二组可以试试看。” “要是真验证了陈功的猜测，那雨夜凶魔案，就不是一桩案子了，而是两桩。” “而且，先入为主，雨夜凶魔案，被定性成随机杀人案的猜想，也会被推翻。要真是预谋杀人，这桩雨夜凶魔案，或许就好破多了。” “所以，对于咱们二组来说，可以先按照陈功的思路去查一下。” 说到这，黄小蕾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六点钟了。 便道：“今天咱们二组早点下班，明天开始，查案的重心先放到第七名死者刘诗缘的身上。” 毕竟，二组刚刚侦办完“黄凯杀人案”，光搜山就没日没夜，进行了将近四天，早点下班，张队也说不出什么。 就当陈功准备离开支队的时候，黄小蕾叫住了他：“陈功，你等等！” “怎么，还有事？”穿好衣服的陈功，随口问道。 黄小蕾淡然一笑，眼神狡黠：“你难道忘了？” “你可是答应我，黄凯杀人案侦办完，咱们两个比试一场！” “我早就想，试试你的身手了。” 陈功摇摇头，拒绝道：“还是算了吧，雨夜凶魔的案子要紧，至于比试，没必要，以后再说。” 可黄小蕾却不依不饶，不满的哼了一声，故意挑衅道：“怎么，你怕了？” “怕了？” 陈功呵呵一笑。 摇头道：“不是我怕了，是担心你输得太惨！” 此话一出，黄小蕾有些火大，她对自己的空手道，可是相当有信心，陈功的轻视，让她有点不爽。 “哼，逞嘴皮子上的功夫算什么。” “只要你敢比，我就叫你尝尝我的厉害！”黄小蕾扬了扬拳头。 见黄小蕾那副，不比试一番就不罢休的样子，陈功差点笑出来。 “好吧，既然你想比，我就答应你。不过，得弄点彩头，不然很无趣。”陈功这样说道。 “什么彩头？” 陈功想了想说：“半年的咖啡！” “要是你输了，你请我喝半年咖啡，你赢了，我请你。” “怎么样？” “好，一言为定！”黄小蕾煞有介事的答应下来。 看陈功的眼神跃跃欲试，有种把陈功按地上，蹂躏一番的架势。 她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 这时，还没走的刘彬，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笑眯眯道：“组长，能不能算我一个？我也想喝咖啡。” 黄小蕾瞥了眼刘彬，切了一声，问：“这么说，你觉得我能赢，想让陈功给你买咖啡？” “我记得，你们两个关系不错，怎么还想薅陈功的羊毛？” “是友谊的小船翻了嘛？！” 可是，刘彬的回答，差点没让黄小蕾一口老血喷出来。 刘彬尴尬的笑道：“组长，你误会了，我是觉得....陈功，他能赢！！” 陈功能赢？ 这话啥意思？ 岂不是说，这个臭不要脸的，想在自己身上，薅羊毛？！ 无耻啊！ “哼，一丘之貉！”黄小蕾拿眼睛，深深剜了刘彬一眼。 刘彬却不以为意。 笑话！那天他陈哥，手撕人贩子，一人单挑十个的大场面，他可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在他看来，不显山不漏水的陈功，就是个猛人，远不是黄小蕾能够招惹的。 所以，这咖啡他喝定了！ 最终，黄小蕾还是答应了，毕竟空手道场馆那边，这个时间，或许已经没什么人训练了，她和陈功孤男寡女在馆里比试，传出去可不好。 加上个刘彬，倒也能避免尴尬。 ...... 大地道馆。 这个名字，就是黄小蕾修习空手道的地方。 装修满是日式的风格。 然而，刚到训练场，黄小蕾就遇到了她的空手道老师，山本一秀。 “老师！”黄小蕾走过去，双手垂于两侧，微微躬身。 年过中旬的山本一秀同样向黄小蕾，躬身，算是回礼。 “怎么是个小日子？” “狗尾巴发型，还留了两撇小胡子，真是够猥琐的。” 刘彬瞥了眼山本一秀，骨子里就有种天然的不喜欢。 这可能是因为历史的原因。 再加上，小日子这两年风评不好，偷偷往大洋里排污，就更加让人愤怒了。 “小日子开的道馆，馆主当然是小日子，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陈功显得很平静。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小日子。” “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 “这要是还在抗战，我刘彬第一个扛枪，上战场，崩了他们狗日的脑袋。” 刘彬民族的情感，加上，融进骨子里的华夏基因，让他对山本一秀产生了敌意。 没想到，刘彬的话，那个小日子山本一秀，竟然听得懂。 “二位，抱歉！” “当年的事，的确是我们岛国的过错。”山本一秀面朝陈功和刘彬，深深鞠了一躬。 看得刘彬一愣一愣的，脸庞微红，有些尴尬。 毕竟，当着人家面，说人家坏话，还被人家听到，这的确是有点难为情。 刘彬没说话。 陈功则是压根没理会这个什么山本一秀。 看向黄小蕾，打了个哈欠，催促道：“组长，不是要比试么？什么时候开始？” “马上！” “不过，我得去换身衣服，你们等我。” 黄小蕾去换衣服了，训练室里，只剩下陈功、刘彬、山本一秀三人。 山本一秀招呼道：“二位，要不要喝杯茶？” 他的汉语，有股河北梆子的口音。 “不用了，谢谢！茶道，是我们华夏的！”陈功淡漠回了句，有种生人勿进的既视感。 ------------ 第29章：古武大擒拿术，挑战山本一秀！ 十分钟后。 换好衣服的黄小蕾，快步回来。 当看见她腰间那条黑色绸带的时候，刘彬都懵了。 “组长，你是黑带？！”刘彬惊讶道。 黄小蕾得意的笑笑：“没错！黑带一段，今年刚刚拿到的。” 转身，视线就又落到陈功身上，故意说道：“陈功，这回你怕不怕？我可是黑带一段！” 黑带，在空手道中，是强者的一种象征，黄小蕾年纪轻轻，就能拿到黑带，可见她的实力不弱。 但站在那的陈功，却并不觉得有什么。 黑带罢了，难道能比得上大力丸和大擒拿术？ 笑话！花架子一样的空手道，本身就是从华夏武术中，衍生出去的。 陈功非但不惧黄小蕾，还摆了摆手：“黄组长，废话少说，来吧，我倒是要见识见识，小日子的空手道。” 毕竟，陈功没有修习过空手道，也只是朋友间的一场比试，所以没有那么多规矩可言。 见陈功摆开架势，黄小蕾也不含糊。 叫道：“好！不蒸馒头争口气，你就准备请我喝咖啡吧。” 说完，黄小蕾就信心满满的冲了上来，一个垫步，身体猛地跃起，右前腿踢向陈功的腰腹。 陈功没有迎击，后退数步。 但在望气术的加持下，陈功的眼力是足够的，判断和反应在得到【大擒拿术】，肝到熟练后，也得到了提升，所以不偏不倚的便闪躲开了黄小蕾的攻击。 黄小蕾不愧是黑带，身手异常灵活，一击不成，连施第二击。 先是用了一个扫腿技，趁着陈功躲闪的功夫，一个冲拳，直击陈功的面门。 “陈哥，危险！”刘彬叫道。 可迎来的是黄小蕾的呵斥：“刘彬，你给我闭嘴，不要影响我们比试。再多嘴，瞅我不撕烂你的臭嘴！” 就是连那山本一秀，也是皱了皱眉，颇为不悦的看了眼刘彬。 在这种比试中，外人是不能提醒的。 别看小日子心脏（zang，一声），但是他们的规矩可是不少，而且死板得很。不过只要把规矩研究明白，在熬一些年限，就是煮拉面，在小日子，也能把自己煮成“拉面仙人”。 刘彬瘪了瘪嘴，没再吭声。 但是，眼见陈功一味躲闪，被黄小蕾逼得连连后退，他也是有点担心的。 “没想到黄组长这么凶。” “陈哥，他该不会打不过黄小蕾吧？” 而陈功这边，在闪过黄小蕾的冲拳后，就和对方拉开了距离，可黄小蕾却以为陈功怕了，还在挑衅：“陈功，你要是实在打不过，可以认输！” “你破了几桩案子，得了不少奖金，请我喝半年的咖啡应该绰绰有余。” 陈功没理会黄小蕾，又恰到好处的躲开了黄小蕾的攻击，这一幕，看在那山本一秀的眼中，充满了惊奇和凝重。 直到几分钟后。 陈功观摩完黄小蕾的招式、路数后，终于出手了。 在黄小蕾施展“三本组手”的时候，陈功的手掌骤然变爪，一把扣住了黄小蕾的手腕，黄小蕾想要挣脱，却发现陈功手掌犹如铁钳一般，死死擒着她的手腕。 要是强行抽离，会有骨折的风险，当即黄小蕾借助陈功手臂为支撑点，一招回踢，想要将陈功逼退。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她的脚刚抬起来，陈功就好似早有预料一样。 一把扣住了她的脚踝！ 然后，黄小蕾整个人就被陈功，擒住，朝旁边的垫子上，丢了过去。 嘭！ 身体在半空的黄小蕾，失去平衡，重重摔在了垫子上。 这要是落在地上，怕是会被摔得头破血流。 不过，也只是比试，没必要下重手。 “赢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陈哥你行的。” “什么狗屁空手道，不过是唬人的玩意。”刘彬这个大嘴巴，也不管那个山本一秀阴沉的脸，大声笑道。 而倒在垫子上，虽未受伤，却一脸不敢置信的黄小蕾，在坐起身后，便愕然的看向陈功，吃惊道：“你用的.....是擒拿术？！” “你怎么把这门功夫，练得这么厉害？” “我记得，这擒拿术的威力，很一般啊......” 陈功笑而不语。 反倒是那个山本一秀走了过来，郑重的看向陈功，开口道：“小兄弟，你用的是古武对不对？你的某些招式，和发劲技巧，我在一本古籍中见到过。” “古籍？哪的古籍？”陈功没想到山本一秀竟然能看出，他的大擒拿术是古武，便好奇的问道。 山本一秀迟疑了一下，道：“是收藏在东京国立博物馆的一本古籍，我有幸翻看过。” “哼，还有脸说！” “你们博物馆里的东西，都是从我们华夏掠夺过去的。”刘彬接过话茬，不客气的怼道。 这让山本一秀有些尴尬。 黄小蕾替山本一秀说话：“刘彬，你不要说这种话，历史是过去时，是让我们总结经验教训的，不是拿来攻击他人的。” “山本老师，最爱华夏的文化，和岛国上的那些好战狂热份子，是不一样的。” 刘彬可不管黄小蕾说什么，气呼呼道：“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小日子，说什么也没用。要不是有法律，老子见到这个小日子，早就动手了。” 那个山本一秀，涨红着脸，朝刘彬深深的鞠躬，被怼得哑口无言。 “好了，刘彬，得饶人处且饶人。” 陈功朝刘彬使了个眼色，叫他闭嘴，而后笑呵呵的看向山本一秀，问：“不知道山本老师，是黑带几段？” 山本一秀抬起头，郑重道：“鄙人是....黑带八段！” 黑带八段距离十段，就差两段，可见这个山本一秀的实力，比黄小蕾高出不少。想要成就这个段位，不光需要时间打磨和历练，还要能够掌握精纯的格斗技巧。 也不知道，自己对上这个山本一秀，能不能取胜？ 想到此，陈功微微一笑，人畜无害的说道：“山本老师，不知道，我能不能和你比试一番？” “我想见识见识，你们岛国空手道的厉害。” 听到陈功这样说，刘彬兴奋道：“陈哥，牛逼，打他狗日的！” 黄小蕾却压低声音，劝道：“陈功，你别没事找事，山本老师可是黑带八段，你不是他的对手。” “要知道，山本老师在北海道，可是被誉为空手道大师，是最有可能成就黑带十段的高手之一。” 陈功没理会黄小蕾，他眼睛盯着山本一秀，山本一秀虽未吭声，但是眼底深处的战意，却是显露无疑。 毕竟是个男人，又是当着自己学生的面，被陈功邀请比试，要是他胆怯，岂不是代表他怕了？ 果不其然。 沉默数吸的山本一秀，答应道：“好，我也想见识见识，华夏真正的古武。” “本来以为古武在华夏已经失传，没想到小兄弟，能够掌握其中诀窍。” 片刻后。 黄小蕾紧张的看着场中的山本一秀和陈功，心情复杂，不是说她不爱国，相反她希望陈功能赢，但是那个山本一秀，毕竟是黑带八段，实力超群，陈功能行么？ 比试一触即发。 山本一秀自诩为空手道大师，还挺装的，没有最先出手，朝陈功微微躬身。 陈功哪管这个小日子，是大师还是大家，既然对方不主动，那自己主动好了。 他抢步而上，将大擒拿术施展得大开大合，双手如鹰抓一般，锁向对方身上的窍穴。 见状，山本一秀上下格挡，一击手刀，将陈功的手掌拍开。 陈功掌心略微发麻，想要抽身，后退。 而山本一秀，已然乘势袭来，五本组手，锁向陈功的肩膀，想要近身，和陈功缠斗。 ------------ 第30章：败山本一秀，哦卡桑，走访！ 嘭！ 陈功肩膀一缩，躲开山本一秀抓来的手掌，同时一拳轰出，没有打中山本一秀的胸膛，和对方踹来的脚掌轰在了一起。 这一下，山本一秀后退一步，而陈功退了六步！ “这家伙，不愧是空手道大师，无论是技巧还是力量，都胜我一筹。” “要是我的大擒拿术，再进一步，步入大成，对付他不难。”可熟练层次的大擒拿术，显然是不够用的。 至于说，激发【大力丸】余下的药性，用来比试，对付这么一个小日子，陈功觉得浪费。 “有了。”陈功微微眯眼，已然有了主意。 可方才交手的一幕，看在黄小蕾和刘彬眼中，却是啧啧称奇，尤其是，那个山本一秀，招招直击要害的手段，完全没一丝一毫的花俏，这才是空手道的精髓。 “组长，陈功不会败给这个小日子吧？”刘彬担心。 黄小蕾皱着眉头，没吭声，但心里觉得陈功落败的可能性更大。 毕竟，她练的就是空手道，闲暇之余，也会在道馆，同其他人交手，对战，方才山本一秀和陈功交手，分明是山本一秀占据上风。 不过，几分钟后。 那个山本一秀却忽然叫了声：“哦卡桑（妈妈）！” 什么情况？ 这一幕，把刘彬和黄小蕾看得一阵懵逼。 跟着，令他们没想到的是，那个山本一秀在把陈功当成哦卡桑后。 竟然瞬间傻在了那，被陈功的大擒拿术，锁住了喉咙。 似乎，陈功的手掌，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捏爆山本一秀的喉结，置对方于死地。 没错！陈功方才使用了幸运转盘，奖励给他的道具【幻灵娃娃】。 这个道具，能使意志不坚者，瞬间陷入幻梦，幻梦中，陈功可以变成对方，所熟悉的任何人，具有强大的迷幻作用。 本来，这娃娃陈功觉得用来审讯，更有用，但刚才突发奇想，用在了比试上。 效果还挺好！ 此时，那只布块拼凑，锅盖头，格子衣，琥珀眼的幻灵娃娃，就悬浮在山本一秀面前，只不过对方看不见罢了。 “收！”陈功心里低喝一声，将幻灵娃娃收起。 这时，对面的山本一秀也已经醒来，刚才的一瞬间，他竟然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死去的母亲，他的眼角，还有脸上都是泪水。 “我，我败了！”山本一秀看向陈功，喉咙发紧。 陈功松开手，故意说道：“山本老师，你的空手道很强大，就是不知道为何忽然走神了，这在格斗比试中，可是大忌！” 山本一秀深以为然，朝陈功躬身，应道：“是，陈功阁下，你的教诲鄙人记住了。” “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朝黄小蕾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而后转身的山本一秀，匆匆离开了训练室。 “我的天，陈哥，你太帅了，连那个小日子...空手道大师，都败在了你手上。” “你不是拳法厉害？怎么刚才用的是擒拿术？” 擒拿术，在警校是必学的手段，所以刘彬也是认识的，但普通的擒拿术，空有其形，发劲技巧薄弱，又缺少对窍穴的抓拿，和古武大擒拿术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 对付普通人还成，若是遇到练家子，还得是这大擒拿术！！ 离开大地道馆，黄小蕾先把刘彬送回了家，然后送陈功去单身公寓。 下车的时候，黄小蕾犹豫了一下，叫住陈功：“陈功，你等等！” “怎么了？” 黄小蕾扭捏道：“你能不能教我擒拿术，我觉得你的擒拿术，和我学的不一样。” 可陈功的回答，却让黄小蕾相当的生气。 “不教，想得美！” 说完，陈功还没忘提醒黄小蕾：“组长，记得把明天我和刘彬的咖啡准备好，不要速溶的，要手磨的那种！为期半年哦。” 看着双手插兜，上楼的陈功，黄小蕾的银牙差点没咬碎。 “哼，不就是习练了古武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就算你想教，我还不学呢！” 心情不美丽的黄小蕾，一脚油门，开车回家了。不过，陈功能战胜她的空手道老师，山本一秀，这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料。 大地道馆的休息室中。 山本一秀手里拿着母亲的照片，泪水不可抑制的掉落。 他想自己的母亲了，那位喜欢穿和服，给自己做年糕的“哦卡桑”。 可是，他想不明白，对战中，最为专注的他，为什么会忽然想到自己母亲。 “难道，天堂中的哦卡桑，也想我了不成？”山本一秀说着岛国话，喃喃自语。 公寓中。 回去的陈功，好好洗了一个热水澡，把身上的臭汗洗干净。 坐在沙发上的他，查看【大擒拿术】的熟练度，发现在和黄小蕾以及山本一秀，对战，比试后。 他大擒拿术的熟练度，竟然长了足足有30几点。 【大擒拿术（熟练）61/100】 “还得是实战，对熟练度的提高，最有用。”不过，陈功也不担心熟练度，只要他今后没事多多施展，把大擒拿术肝到圆满，在他看来，是不难的。 肚子有点饿，陈功点了两份炸鸡，配薯条。 吃过东西后，又研究了一会“sir幸运转盘”，这才睡下。 至于说飞刀绝技，现在飞刀有了，可屋子太小，施展不开，等有空，找个空地练一练，熟练度也就上去了。 现在，飞刀绝技的熟练度是78点，处于熟练的层次，够用！ 第二天。 二组在黄小蕾的主持下，开了一个小会，将“雨夜凶魔”案的侧重点，调整了一下，打算采用陈功的新思路，先去调查一下第七名死者，刘诗缘。 主要排查的是刘诗缘的人际关系，遇害当天的行踪，以及第一现场周边的监控，和查找有无目击者。 陈功和廖杰负责的是，对刘诗缘人际关系的走访排查。 临夏市，隆阳区。 国税局家属楼。 刚到刘诗缘家的小区楼下，陈功和廖杰便注意到了一辆警车。 “是一组的车！” “他们负责调查的遇害者，就有死者刘诗缘。”廖杰说道。 陈功跟着廖杰进了D栋四单元，刚到三楼，就见到两个警员从上走下来。 “咦？” “廖哥，陈功，你们怎么来了？”一个方正脸的警员开口道，他旁边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的女警，叫井琳，也是一组的刑警。 “我们也是来调查死者刘诗缘的。”廖杰应道。 宋宇宁闻言，苦涩道：“过来调查也没什么用，这边我们一组不知道跑了多少趟，一点线索都没有。” “这随机杀人的案子，最是难破，凶手随手把人杀了，一点痕迹不留，就桃之夭夭，苦的是咱们这帮警察。” 廖杰和宋宇宁小声攀谈了起来，旁边的女警井琳，却用不灵不灵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陈功。 她是去年到第三刑侦支队的，也算是新人，但是和初来乍到，就破了三桩案子，立了个人三等功、二等功，各一次的陈功，是没法相提并论的。 “这次，有什么线索？”陈功见井琳盯着自己，便随口问。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井琳，被陈功的话拉回了心神，刚才出神的她，眼见陈功看向自己，那张俏脸不由得泛红。 “这是，这次收集到的口供，和上次差不多。”井琳把一个笔记本，递给了陈功。 陈功翻开笔记本，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不过他注意到...死者刘诗缘丈夫陆奇的父亲，竟然是一位法医，名叫陆铭道，一年前退休。 退休前，曾是第一刑侦支队的法医。 ------------ 第31章：黑红之气，年画娃娃，肢体语言！ “没想到，死者的公公，还是位法医。”陈功淡淡的说道。 井琳接过话来：“你说的是，陆铭道，陆法医吧？” “他可是位很有名的法医，没退休前，在第一刑侦支队工作，光荣誉就获得了不少，好些个大案子，都有他的功劳，只可惜他的气管不怎么好，已经辞职回家修养了。” “雨夜凶魔的案子，当初在第一刑侦支队的手上，陆法医也曾参与过，可惜没能如愿破案。” “没想到，他儿媳妇会死在凶魔的手上，先前陆法医还想亲自验尸，但是被拒绝了，毕竟人已经辞职，又没有返聘，参与咱们第三支队的验尸不符合规定.....” 聊了几句，宋宇宁和井琳就下了楼，廖杰邀请他们一块上去，再看看，他们没答应，说有其他的人要走访排查，不能耽搁时间。 看得出来，雨夜凶魔案的侦办，每个小组都很上心。 不过，陈功知道，廖杰也就是客气客气。 毕竟都是第三刑侦支队的，虽不是同一组，但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家平日里，关系都还不错。 而那个笔记本，井琳倒是留了下来，也省得陈功和廖杰，问一些多余的问题。 咚咚咚！ 敲了几声门，屋里就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谁啊？” “敲什么敲，听见了。”陆奇扯着嗓子，叫道。 当见到身穿警服的陈功和廖杰时，他那张脸顿时沉了下来。 抱怨道：“你们警方是怎么回事，还有完没完了？” “我妻子都去世这么多天了，你们抓不到凶手，一趟趟的来骚扰我，做什么？” “就不能让我静静么？” 陆奇的眼中，涌现出哀伤的情绪，脸上尽是疲惫之色，整个人显得很邋遢，无精打采的。 “看来刘诗缘的死，对她丈夫的打击很大。”廖杰这样想到。 而当陈功抬眼，见到这个陆奇的时候，眼前却是一亮。 就见这个陆奇的头顶上，缠绕着黑红之气，而且是近期沾染上的，证明死者刘诗缘的死，和这个陆奇有关。 “看来我先前的推断，没有错。” “第七名死者刘诗缘的死，并非雨夜凶魔所为，而是模仿作案。” 陈功平静的打量着这个陆奇，看着他表演。 廖杰还在安抚对方的情绪：“陆先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想要破案，就得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这样才能把杀害你妻子的凶手，绳之于法。” 不耐烦的陆奇，还是把廖杰和陈功，让进了屋里，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闷着头，不理会陈功和廖杰。 “这家伙演戏的水平倒是不赖，要是加入影视界，没准能拿个影帝什么的。” 陈功心里冷哼了一声，眼底闪过了一丝厌恶。 在廖杰例行询问的时候，陈功在屋子里面，转了转。 在床头柜上，见到了陆奇和刘诗缘结婚时候的照片，在墙上，发现了一副光腚娃娃抱着大鲤鱼的年画。 这叫“年画娃娃”，寓意人丁兴旺，在华夏深受欢迎。 除此之外，在房间的角落，陈功还发现了一个神龛，神龛里面供奉的不是财神，也不是大肚弥勒、金身关羽，而是.....一尊花花绿绿的送子观音像。 “陆奇，你家的送子观音，是谁请来的？”陈功张口问道。 客厅那边的陆奇，回道：“是我老婆！我和她结婚十几年了，一直没孩子，她就到寺庙里，请了这么一尊观音像。” “可有没有孩子，又有什么重要的，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就算是丁克，也没什么的。” 陆奇似乎又勾起了伤心往事，眼眶湿润，抹了一把眼泪。 这看在廖杰的眼里，不禁心里感慨：“还真是深情的男人。” 陈功把陆奇家，转了一遍，并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于是，就坐到了廖杰旁边，翻看井琳留下的笔记本。 上面记录，死者刘诗缘遇害的那个晚上，刘诗缘接到闺蜜宋佳佳的电话，说要去搓个牛奶浴，吃洗浴中心的大闸蟹。 当时陆奇就在家里，说外面下雨，还是别去了。 但是刘诗缘没听，坚持要去，说新开的那家洗浴中心，面积大，有六层楼，能吃还能玩，现在正值开业搞活动期间，有优惠券，能便宜很多钱。 正好她和她闺蜜宋佳佳手里都有一张优惠券，于是刘诗缘便去了。 这个问题，陈功在廖杰问完，便又问了一遍。 陆奇大体上的回答，和笔记本上记录的差不多。 见这个陆奇这么能装，陈功真想动用【幻灵娃娃】，对他来个灵魂拷问，但是，陈功控制住了自己的这个念头。 毕竟，廖杰还在这呢，这种神乎其神的手段，可不能暴露，不然，第三刑侦支队都保不住自己，得送往国家级别的院所，供人研究。 “你老婆是晚上八点半左右离开的家里。” “你说你一直在家，你在家做什么？”陈功合上笔记本，目光沉着的看向陆奇。 陆奇回答得很干脆：“我当时在家看电视。” “看电视？” “看得是什么节目？” 陆奇想都没想，道：“看得是‘我的团长我的团’，我比较喜欢这个电视剧。” 现在生活好了，临夏市居民家里，安装得基本都是有线数字电视，能够充会员，看以前的电视剧。 但，这不能代表什么，电视打开，一集接着一集播放，就算陆奇不在家，电视剧也会照常播出。 “还真是个无懈可击的借口。” “不过，就算不用幻灵娃娃，我也知道，他在撒谎。”陈功在省公安大学，选修了一门课程，叫犯罪心理学。 当中有个类目，叫肢体语言。 在原始时期，人类还没有出现文字和语言的时候，肢体成了重要的表达方式。而肢体语言，是犯罪心理学中所研究的一个课题，通过对说谎者肢体上动作的解读，来判断对方是否说谎。 就比如刚才的陆奇，在他说话时，下意识手掌做出“倒塔型”的手势，这证明他的内心很自信，但是他的眼神，却下意识瞥向右边，主动寻找陈功的视线，这就证明他是在撒谎。 砰！ 陈功把笔记本，重重拍在茶几桌上，沉声道：“陆奇，你在撒谎，那天晚上，你到底在做什么？” 这突兀的举动，把旁边的廖杰和前方的陆奇，都吓了一跳。 廖杰愕然的看向陈功。 不理解陈功的用意。 而那个陆奇，却微微皱眉后，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这位警官，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说得，都是真的，干嘛要撒谎。” “你们不会是找不到凶手，故意往我身上栽赃陷害吧？” “我告诉你们，现在可是法治社会，要是你敢这么做，我就告你们！！” 陆奇信誓旦旦，看陈功的眼神，有些发冷。 见状，旁边的廖杰轻咳了一声，扯了扯陈功的衣服，劝道：“陈功，你别激动，办案是要讲究证据的，不能凭借主观臆断。” 陈功站起身来，没说什么，拿上笔记本，走出了陆奇家。 尴尬的廖杰跟在他身后，和陆奇说了声抱歉，这才离开。 “哼，一个小警察，还打肿脸充胖子，想要诬陷我，真是不要个逼脸。” 重重把门关上的陆奇，嘴里骂骂咧咧，声音门外的廖杰和陈功都听得见。 楼下。 廖杰凑近陈功问：“小陈，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 第32章：陆铭道，矛盾，装什么前辈！ 陈功煞有介事的对廖杰道：“廖哥，实不相瞒，我学习过犯罪心理学，尤为擅长对肢体语言的解读。” “就我观察，方才那个陆奇，就是在撒谎。” “所以，我才想吓吓他，现在看来，他是在撒谎无疑。刚才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骗不过我的眼睛。”陈功郑重道。 可廖杰听了陈功的话，却僵在了那，为难道：“小陈，什么犯罪心理学，我倒是没研究过，但是只凭简单的判断，是不能作为证据的。” “而且，就算那个陆奇撒谎，也不代表，他就和雨夜凶魔的案子有关。” 廖杰反过来劝说陈功。 从他的话中，和语气，不难听出，他对于之前陈功提供的破案新思路，并不认同，还在认为，第七名死者刘诗缘的死，是那个雨夜凶魔所为。 不过，陈功想了想也对，只有证据，才最能说服人。 随后，陈功按捺住心中的想法，思考该怎么将那个陆奇绳之于法。 他和廖杰，随后又一起走访了，陆奇的父亲陆铭道。 在陆铭道的家里，陈功发现了一个日记本。 上面记录着陆铭道，从事法医一职以来，所接手的全部案子。最近的一个案子，正是一年前第一刑侦支队所侦办，成了悬案的“雨夜凶魔”案。 且从一个法医的视角，记录得极为详细。 老人家陆铭道，年过七旬，被第一刑侦支队，返聘过三次，实在是身体扛不住，这才选择了退休。可以说，陆铭道几乎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法医事业。 从陆铭道嘴里，陈功得知他儿子，经常来探望他。 “陆法医，您儿子怎么没有选择当一名法医？” “我记得他的学历很高，是川渝大学的毕业生。”陈功看似随口询问，实则别有深意。 陆铭道叹息道：“我倒是劝过我儿子，当一名法医，可是他嫌法医的活儿，太脏太累，所以不愿意从事。” “不过，他现在自己开了一家小公司，勉勉强强，倒是也不愁吃喝。” 陈功又问：“那您的这本日记，陆奇也翻看过吧？” 陆铭道别看年过七旬，但是反应很快，当陈功问到这个问题时，他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忽然站起身来，狐疑的看向廖杰和陈功。 有些不安道：“你们不会是....在查我儿子陆奇吧？” 陈功和廖杰对视一眼。 廖杰道：“不是！” 陈功道：“是！” 二人一点默契没有，交织在一块的眼神，充斥着尴尬。 陆铭道从陈功和廖杰的反应，自然看出了他们所想，便道：“没错，我这日记本陆奇是翻看过的，上面雨夜凶魔案的经过，和死者的尸检情况，他也是知道的。” “可是，你们为何怀疑他？” “他和我家儿媳妇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从来没吵过架，就是他们之间没有孩子，要是有个孩子，一家三口一定生活得很幸福，融洽。” 陆铭道又道：“而且，我家陆奇也极为孝顺，为人还很沉稳，从小我就教育他，要正值善良，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 老人家和陈功、廖杰说了很多，从他的话中，不难听说，身为父亲对儿子的偏爱和袒护。 但是，望气术不会欺骗陈功的，陆奇就是杀害他妻子刘诗缘的凶手，这一点是确信无疑的。 下楼时，被陆铭道说动的廖杰，劝道：“小陈，我觉得咱们的方向，是错的，不能这么盯着一个人查下去了，不然....就是在浪费时间，还费力不讨好。” 陈功有点不高兴，反问道：“廖哥，那你跟我说说，不查陆奇，查谁？” “你跟我说个方向，咱们一块去调查。” 被陈功的话一噎，廖杰顿时哑口，他对这个雨夜凶魔的案子，毫无头绪，让他给方向，的确是强人所难。何况整个第三刑侦支队，现在都很被动，他虽说是个老刑警，但也很无力。 “陈功，注意你说话的口气。” “别看你破了几桩案子，但是我廖杰，可是在第三刑侦支队，干了十几年。” “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我说你方向错了，那就是错了。” 廖杰有些气恼的说道。 “凭什么说我的方向错了？”陈功可不是怕事的人，直视廖杰，铿锵有力的问道。 廖杰沉着脸，憋了半天，挤出一句：“凭我多年办案的直觉！” 直觉？ 呵呵，陈功笑了。 之前在见那个陆奇的时候，廖杰还跟自己说，要讲究证据确凿，现在又靠上直觉了。也不知道，他这口是心非的说辞，是不是这十几年间练就的。 “你笑什么？”廖杰见翻了脸，也就不客气的朝陈功瞪眼，大有老子就是瞧不起你个刚入警的新人的架势。 陈功表现得很平静，没有与廖杰再争辩，而是拿出了手机。 支队长办公室。 二组的组长黄小蕾，正在向张洪兵汇报情况。 “事情，就是这样的。” “我觉得陈功的分析是有一定道理的，不失为一个侦查的方向，所以今天我们二组侦查的方向，有所调整。” 张洪兵坐在那，喝了口保温杯里的茶水，微微眯眼，思考着黄小蕾的话。 按照陈功对雨夜凶魔案的看法，前六名死者，死在回住处的必经路上，而第七名死者，是因为出门洗浴遇害的，不在丰台区，在隆阳区，现场附近还发现了凶器，以及拍摄到凶手的身影，另外死者的年纪也较大。 要是把这些都放在一块，似乎第七名死者，的确是存在特异性。 但，不排除凶手就是雨夜凶魔的可能！ 张洪兵被雨夜凶魔的案子，折腾得已经好长时间，吃不好睡不下，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这个案子没有抓手。 现在，有了这么一个抓手，让二组试试也未尝不可。 这时，黄小蕾的手机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的黄小蕾，眉头微皱，听着陈功的汇报。 “小黄，怎么了？”张洪兵问道。 黄小蕾如实道：“陈功和廖杰去调查死者刘诗缘的人际关系，他发现了一些线索，但是，廖杰和他产生了歧义，并不认同，所以有了点矛盾。” 矛盾？ 这个，是狗屁，不重要。 张洪兵反倒是对陈功发现的线索，有所期待，忙道：“小黄，你把电话给我，我和陈功通话。” 电话交到了张洪兵的手上。 另一边。 见陈功给黄小蕾打电话，廖杰恼火：“陈功，你查出来的东西，算个鸟毛，根本就站不住脚。” “还向黄组长打我小报告，你个新人，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我告诉你，我可是老警员，在二组也破了不少案子，你想用黄小蕾压我，那是做梦，别说是黄小蕾，就算是张队，我也不怵。” “老子没功劳也有苦劳，不是你个新人，几句话，就能挑拨离间的，我倒是要看看黄组长，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 “一个新人，得了几个荣誉，就翘起了尾巴，自视甚高，不自量力，要我说，你还是回警校多读几年书吧。” 廖杰动了肝火，说的话，很难听。 可他刚说完，陈功就把手机，送到了他面前。 接着，手机里就传来支队长张洪兵愤怒的声音：“廖杰，你耍什么威风，装什么前辈？！” “让你去调查，是破案的，不是让你欺负新人的。” “你难道不是从新人过来的么？装什么老人，给我回支队，马上，立刻！！” ------------ 第33章：把黄小蕾摇来了，吃不了细糠！ 在廖杰看来，何止陈功，就算是黄小蕾，也不过是个丫头片子罢了。能当上二组的组长，不是因为黄小蕾破了几桩案子，是因为她的关系硬。 所以，在廖杰的心里，二组的组长位置，就应该是他的。 陈功和黄小蕾，才入警多久，和自己这个老刑警相比，差得远呢。 可当陈功把手机递过来，听到支队长张洪兵的话后，廖杰那张忿忿不平的脸，顿时变得煞白。 他恨不得抽自己嘴巴，怪自己因为动怒，把心里的真实想法都说了出来。 听着支队长张洪兵对自己的斥责，廖杰后悔不已。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我知道了，张队！”廖杰铁青着脸，把手机还给了陈功。 但，看陈功的眼神依旧凶冷，他觉得是陈功故意让他难堪。 心里担心，得罪了张洪兵，会不会被穿小鞋？！ “陈功，你很好...很好！”离开时，廖杰咬牙切齿。 陈功笑笑，一张脸人畜无害：“没错，我是很好，不用你说，我也很好！！” 这话把廖杰气得，那张脸阴沉如冰。 待廖杰离开后，陈功就把自己这边调查到的一些线索，汇报给了张洪兵。 先说，通过肢体语言的观察，认为那个陆奇有说谎的嫌疑。再说，法医陆铭道有记笔记的习惯，可能关于“雨夜凶魔”案的尸检和内情，陆奇是知道的。 最后，陈功记得他看的案卷中，赵振华的三组，曾搜集到一条关于陆奇的线索。 在移动营业厅，调查时，查到陆奇和死者刘诗缘的闺蜜，在刘诗缘遇害前夕，有过通话。 要是这些种种的可能，都发生在一个人身上，那么或许就不单单是可能了。 所以，陈功认为从陆奇着手调查，很有必要。 当然，望气术观摩到黑红之气的事，陈功自然不会向张洪兵言明，这可是自己的底牌，也是自己办案缉凶的底气！！ 果然，听完陈功的汇报，张洪兵振奋道：“好！好得很！” “不愧是省公安大学最优秀的毕业生，我觉得你的方向完全没有问题，查，就按照这个方向去查。” “至于廖杰说的那些话，你不用介意，他是脑子搭错了线，才说的那些话。” 其实，张洪兵心里很清楚，廖杰的不满，早就存在了，最大的不满，就是当初选二组组长的时候，没有选中他，选了黄小蕾。 这事，廖杰一直耿耿于怀，甚至于和其他老警员喝酒聊天时，也发过牢骚。 廖杰这个人，办案能力还算不错，就是有时候，过于偏激，想问题容易走死胡同，这是办案、为人的大忌。 半个小时后。 一辆警车，停在了陈功面前，黄小蕾从车上走了下来。 故意调侃道：“陈功，你还真有面子，一通电话，把廖杰摇了回去，把我给摇来了。” “张队说了，让我这个组长，配合你调查陆奇。”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荣幸？” 黄小蕾这姑娘，初见时，一脸严肃，但是接触多了，便会发现，外冷内热，还极有上进心，加上，入警三年立过两次三等功，一次二等功，又是位三级法医，本身警校毕业，身手还不错。 种种荣誉傍身，当支队二组的组长绰绰有余。 “当然荣幸！” “还有，今早上的咖啡很好喝。”陈功笑呵呵道。 他的话狠狠戳了黄小蕾一下，本来黄小蕾觉得自己身手不错，可昨天晚上却输给了陈功，早上的时候还给陈功和刘彬，手磨咖啡，这种事她从来没干过。 被陈功提起，她那张脸顿时粉中透红。 她努着嘴，扬了扬拳头，似有警告的说道：“昨晚上的事，不准对别人说。” “昨晚上？啥事？”陈功反问。 黄小蕾顿时无语，知道陈功揣着明白装糊涂，想让自己提起，然后取笑自己。 她的美眸狠狠瞪了陈功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 在二组其他组员面前，她总要去保持严肃，可在面对陈功的时候，陈功总能让她破防，那种感觉怪怪的，她也说不清楚。 “少说废话！”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查，我听你的！” 陈功收起了“不正经”的样子，沉吟了一下，道：“我推断那个陆奇是凶手，但是现在有效的证据，和对方杀害自己老婆的动机，还没有明确。” “所以，咱们还要去见一个人。” “去见谁？”黄小蕾问。 陈功回答道：“死者刘诗缘的闺蜜，宋佳佳！” ...... 陈功和黄小蕾，去宋佳佳的家里，打算问询一番，可到了后，宋佳佳的父母却说宋佳佳去医院了。 “我家女儿身子弱，时常感冒，最近流感邪乎，她也中招了。”宋佳佳的父亲这样说道。 “我知道你们来是做什么的，当时得知佳佳闺蜜，被那个雨夜凶魔给害死，我和佳佳她爸，也很震惊。” 宋佳佳的母亲，接过了话茬，叹息道：“诗缘那孩子，时常到我们家玩，和我家佳佳的关系最好了，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可惜了！太可惜了，我最喜欢吃诗缘做的蛋挞了，以后是吃不到了。” 那你到底是可惜刘诗缘的死，还是可惜吃不到蛋挞？！听她的口气，似乎后者更强烈一些。 “阿姨，你家佳佳和刘诗缘同岁，刘诗缘都结婚了，你家佳佳怎么没有？”一组的调查资料上显示，宋佳佳是未婚状态。 听陈功提起这个，黄小蕾疑惑的瞥了他一眼，这种事在她看来和案子无关，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但陈功问了。 宋佳佳母亲苦笑道：“不是没有，是我家佳佳眼光高，一般人，她还真看不上。” “不过，虽说没结婚，但是我们佳佳也是有男朋友的。” 说着，宋佳佳母亲王月，从茶几下面取出一盒名贵的糕点，打开让陈功和黄小蕾尝尝。 “这糕点啊，就是佳佳的男朋友送的。” “是从魔都那边买的，一盒就两千多，贵得很！” “我没见过佳佳的男朋友，但他这么用心，已经很难得了。” 陈功倒是没客气，接过一块糕点，送进嘴里尝了尝，那味道说不上好，还有点粘牙，他不怎么喜欢，大概是嗓子眼太粗，吃不了细糠。 不久后，门铃声响了起来。 王月去开门，笑着招呼道：“佳佳回来啦！” “嗯，妈。”宋佳佳应了一声。 身材高挑的她，穿着一身名牌，走进了屋里，当见到屋内身穿警服的陈功和黄小蕾时，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僵在了那。 见状，王月赶紧说道：“是警局的两位警察同志，他们是来调查诗缘的案子的。” 黄小蕾朝宋佳佳点点头。 而坐在那的陈功，他的眸子却是一凝。 因为宋佳佳的头顶上，同样缠绕着黑红之气，不过相较于那个陆奇淡薄一些。 “看来这个宋佳佳和陆奇的关系很微妙。” “甚至，王月口中宋佳佳的男朋友....可能就是陆奇！” 陈功还注意到，见到他和黄小蕾时，宋佳佳神色略微慌张，跟着便脸色一变，捂着嘴，跑进了洗手间，在里面哕吐了起来。 “二位警官，你们别见怪，我家佳佳的感冒还没好。”宋佳佳的父亲这样说道。 ------------ 第34章：作案动机，不饿，黄毛蟑螂！ 死者刘诗缘和宋佳佳是闺蜜，陆奇是刘诗缘的老公。 要是陆奇和宋佳佳有一腿，那这个案子就有意思了。 宋佳佳从洗手间出来后，喝了一杯水，这才开始接受陈功和黄小蕾的问话，刚开始问的也都是刘诗缘遇害那天前后的经过。 当陈功问起宋佳佳男朋友时，宋佳佳揪着衣角，极力否认：“二位警官，你们别听我妈瞎说，我哪里有男朋友。” “那盒糕点是我给我妈买的，怕她嫌贵，这才故意说成是我男朋友买的。” “我奉行的是独身主义，对男人没什么兴趣！！” 闻言，宋佳佳的爸妈都懵了，特别是她妈王月，看宋佳佳的眼神，跟要喷出火来一样。 现在不是乱花钱的事了，而是她女儿根本就对男人不感兴趣。 这可咋办？ 陈功收起笔记本和笔，打算和黄小蕾离开，这时，那宋佳佳却又站起身来，捂着嘴巴，跑进了厕所里，她的另外一只手，还下意识捂住了小肚子。 陈功和黄小蕾对视一眼，皆欲言又止。 楼下，警车内。 黄小蕾严肃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宋佳佳她怀孕了，而且看孕吐反应，应该在两个月左右。” 陈功没想到，黄小蕾一个法医，还懂这个。 “也就是说，黄小蕾说没男朋友，以及奉行独身主义的话，是假的。” 为了进一步验证，陈功和黄小蕾前往了隆阳区的第三人民医院，宋佳佳在这里检查身体的事，是宋佳佳父母，透漏给陈功和黄小蕾的。 在内科，陈功见到了一位姓皮的医生。 他调出了宋佳佳的资料，确认道：“没错！宋佳佳的确是怀孕了，已经在我们医院复查两次了。” “都是一个人来的么？”陈功问道。 皮医生摇摇头：“想不起来了，我们医院的患者和病人太多，工作也很忙，一两个月之前的事情，已经记不得了。” “你们既然是警方的人，可以去监控室调取一下监控，我这里有那个宋佳佳就诊、复查的时间记录。” 医院，监控室中。 当陈功和黄小蕾见到站在一块的宋佳佳和陆奇时，陈功反应不大，黄小蕾却是恼火不已。 “真是个渣男！” “背着自己老婆，和老婆闺蜜搞在了一起，还大了肚子！” 黄小蕾看着监控中，陆奇抚摸宋佳佳肚子时的笑容，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么说，陆奇有极大的嫌疑，杀害他老婆刘诗缘。” “就因为宋佳佳这个第三者的存在！！”黄小蕾觉得自己找到了陆奇作案的动机，有些兴奋。 陈功摇头道：“要说作案动机，我觉得第三者的存在或许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的肚子。” 陈功用手指了指，监控画面中，宋佳佳的肚子。 “肚子？” “你是说，宋佳佳肚里的孩子？”黄小蕾反应很快。 陈功点头：“对！我更倾向于，陆奇想要个孩子。” “上午在陆法医家的时候，他可是亲口承认，说自己的儿子陆奇，一直都想要个孩子，但没能如愿。” “为此，陆奇和他老婆刘诗缘跑了不知道多少大型医院，可得到的结果，都是二人有生育能力，且身体很健康，但就是生不出孩子。” “因为这，死者刘诗缘拜庙求香，甚至请了一尊送子观音像回家。” 黄小蕾沉默了。 身为一个女人，她不能理解，就因为二人没有孩子，自己老公却出轨，找第三者生孩子，关键是二者还都身体健康，并不是不能生孩子，或许只是那份幸运未到。 见黄小蕾一脸的不爽，陈功轻咳了一声，说道：“动机现在有了，得找到证据才行。” “这样吧....时候也不早了，该吃晚饭了，咱们先去吃饭，我请你。” “至于案子，明天再查，也不迟！” 谁知道，黄小蕾却还因为陆奇和宋佳佳的丑事赌气：“我不饿，不吃！” 路边，一家牛肉面馆。 换掉警服的陈功和黄小蕾，在吃面。 黄小蕾吃了一大碗牛肉面，连汤都喝掉了。 看得陈功目瞪口呆。 好家伙，你不是不饿？ 怎么饭量比我还大？！ 陈功无语。 一边吃，黄小蕾对牛肉面的味道，还赞不绝口：“好吃！别看店面不大，但是这家的牛肉面，是我吃过的最棒的一家！” 又吃了两块现切牛肉的黄小蕾，这才撂下筷子，一脸的心满意足。 先前的愤怒，因为一碗面荡然无存。 见陈功碗里还剩下半碗面，黄小蕾鄙视道：“都说你的力气大，可饭量怎么这么小，这很不合理。” 陈功笑笑，没接黄小蕾的话茬。 扫码，付钱。 正准备起身离开的陈功，眼睛微微一眯，看向了旁边的一桌。 顺着陈功的视线，黄小蕾也看了过去。 就见，那桌上坐着一个黄毛，正从一个小盒子里，悄悄拿出一只蟑螂，丢进面碗里。 一拍桌子，叫道：“老板，你们家的面不干净，里面怎么还有蟑螂？” “大家伙看看，好大一只！” 黄毛用筷子，将那只蟑螂夹了起来。 店里的其他客人见状，纷纷看向自己的面碗，生怕也有蟑螂。蟑螂这东西虽然没毒，但是生活的环境阴暗潮湿，脏得很，容易携带传染病，为人所厌恶。 小店的老板兼煮面师傅，赶忙走了出来，尽管有些秃顶，但是为人很是和气。 “小兄弟，对不起，是我不小心，让蟑螂跑进了碗里。” “我再给你换一碗吧？” 啪！ 黄毛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怒道：“换什么换，面老子都吃进了肚里，有没有把蟑螂吃进肚去还不知道呢？” “你想换个面，就把这事糊弄过去可不行。” “得陪我....精神损失费！！” 黄毛愤怒的看向老板，一副自己吃了大亏的样子。 这一幕，看在陈功和黄小蕾眼里，不禁觉得可笑。 一个吃白食的，竟然还要上了精神损失费。 那老板见黄毛，大吵白嚷，其他客人也都在担心，碗里有蟑螂，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紧张的问道：“那你要....多少钱？” 黄毛把手一伸。 “五....五十？” “行，我给你！”老板选择了认栽。 黄毛把眼睛一横，眼珠子都快凸出来，叫道：“你瞎么？这不是五十，是五百！” “没五百，今个老子就不走了！！” 板凳被黄毛摆在过道上，他翘起二郎腿，往那一坐。当真有种，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嚣张劲。 “没想到，吃个饭也不消停。” “你来，还是我来？”黄小蕾又喝了口面汤，厌恶的看了眼黄毛，问陈功。 陈功道：“哪能让组长出手，还是我来吧。” “好，五百就五百，拿上钱，你快走！”老板有些心疼的，从口袋里拿出五百块钱。 这钱，是他两天赚的，给出去，他这两天的生意也就算是白忙活了。 虽说，他怀疑蟑螂可能是这个黄毛搞得鬼，但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还是选择了认栽。 眼见老板把五百红钞递过来，那黄毛嘴角不禁露出笑容，心道：“这钱，真特么好赚！百试不爽！” 可是，他刚抬起手去接钱，手腕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抓住了。 “你干什么？”黄毛怒视陈功。 陈功笑笑道：“不干什么，收你来了！” 手上的力气，猝然增大，虽然没激发【大力丸】，但凭借陈功不错的体质，力气还要在黄毛之上，顿时，被扣住手腕的黄毛，只觉得骨头要裂开似的。 “疼疼疼，你给我松手！”黄毛脸涨得通红，咧嘴叫道。 ------------ 第35章：牛肉面里的蟑螂，你怕老鼠？ 牛肉面里有蟑螂，是黄毛发现的，也把其他的客人恶心够呛。 本来打算面不吃了，走人，可眼见黄毛朝老板要精神损失费。 余下的那些客人，不吭声，都摆出了一副想看热闹的样子，更有甚者，拿出手机拍照，录像。 甚至有人在想，要是黄毛成了，他们是不是也能拿到....五百元的精神损失费！ 谁知道，自己的碗里有没有蟑螂，是不是被自己吃进了肚去？ 这可能就是人的劣根性。 有个和老公一起来的妇女，眼见陈功不由分说，把黄毛按住，便站起身来，不满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不知好歹？” “面里有蟑螂，人家要点赔偿也是应该的，你可不要仗着自己身体好，就欺负人。” “咱们还是要讲理的。” 陈功抬头看了眼妇女，冷笑道：“讲理？讲理一下朝人家要五百？” “这可比打工赚钱多了！” “何况，到底蟑螂是不是这家伙，故意丢进碗里的，还没查清楚呢。” 那妇女却不管这些，呛呛道：“查什么查，那么大一只蟑螂，只要不眼瞎，都看得见。” “你该不会是，和店老板是亲戚，故意维护他吧？” 妇女反倒质疑起了陈功的身份。 黄毛也跟着叫嚣：“就是！你可不能无故污人清白，我段瑞，只是吃碗面，可没讹人.....疼疼疼，你快把手松开。” 那妇女的老公更狠，直接拿出手机，威胁道：“你把他放开，不然我报警了。” 报警？ 下一刻，店里的老板和客人，都安静了下来。 看着陈功手里明晃晃的警官证。 “我就是警察！不用那么麻烦了。”陈功沉着脸道。 那妇女愣了一下，可能没想到陈功警察的身份，似乎有点咽不下那口气，叫道：“警察怎么了，警察也不能凭空污蔑！”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要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信不信我报警，把你.....” 陈功没理会这个胡搅蛮缠的妇女。 砰！ 他一脚踹在黄毛小腿上，左臂下压，将人按在地上，另外一只手迅疾探出，伸进黄毛的口袋，将一个透明的塑料盒给取了出来。 塑料盒里还装着几只，不知道死了多久的蟑螂尸体。 “大姐，请问我是在凭空污蔑？”陈功淡漠的看向那个妇女。 妇女张开的嘴巴，又闭上了，终究没说出话来。 拉上她老公，神色难看的离开了。 其他吃面的食客，面面相觑，也都感到很意外。 哪里是面里有蟑螂，分明是黄毛自备的蟑螂。 就是来骗钱的！ 看样子，不像是初犯。 最淡定的要属黄小蕾，她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附近派出所的民警赶到，把黄毛给带走了。 面馆老板见陈功和黄小蕾要离开，忙走过来，要把那五百块钱塞给陈功，说些感谢的话，让陈功一定要收下。 陈功笑着摇头：“这钱，我可不能收，要是收了，我和那个黄毛又有什么区别。” 天黑了。 黄小蕾开车，送陈功回公寓。 “又是我开车送你....我都快成你司机了。” “好歹我也是二组的组长！”黄小蕾见陈功不吭声，便故意找话。 夸道：“不过，刚才在面馆里，你还挺威风的。” “面对群众的质疑，不疾不徐，有理有据。” “不愧是我手下的警员！” 黄小蕾有些得意洋洋的说道。 哪里像个组长，更像是个小女生。 陈功还是没吭声。 “你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刘诗缘的案子，现在基本可以认定陆奇和宋佳佳是嫌疑人，有合谋作案的犯罪动机，但是需要证据。” 陈功郑重道。 闻言，黄小蕾一边开车，一边思考了起来。 讲道：“刘诗缘遇害前，陆奇和宋佳佳是打过电话，联络的。之所以那天晚上，去洗浴中心，也是宋佳佳主动邀请，刘诗缘才答应的。” “监控拍摄到，凶手的身影，体型上和陆奇差不多。至于说凶器，那把黑把短柄匕首，是私人打造的，尚未查清楚来源。” “四组就在围绕着那柄凶器在调查，但很可惜，市面上根本没有流通，确定来源就更难了。” 证据！ 当前需要的是证据，不然即便是把陆奇抓进警局，对方不交代，也是要放出来的。 黄小蕾把陈功送到了单身公寓楼下。 陈功正要上楼，黄小蕾忽然叫道：“好歹相处这些日子了，也算是朋友，都到了你住的地方，就不邀请我上去坐坐么？” 陈功愕然的看着黄小蕾。 沉默了几秒，很直男的问道：“你怕老鼠么？” 黄小蕾摇头：“不怕，怎么了？” “那你怕猫么？” “这个倒是有点怕，小时候被猫挠过......” 可还没等黄小蕾把话说完，陈功就道：“那完了！我家里养了只猫....拜拜，明天见！” 见陈功上楼，满脸黑线的黄小蕾，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怒了努嘴，咕哝道，“好蹩脚的拒绝！还家里养猫，你怎么不说家里养了头狮子。” 说着说着，黄小蕾清冷的脸庞上，竟然露出了一抹笑意，好似冰山上绽放的一朵雪莲。 其实，她又哪里高冷，不过是职业赋予她的一点威严罢了。 单身公寓中。 回去后的陈功，喝了瓶冰镇小饮料，吃了一点水果，就又开始了演练【大擒拿术】，至于案子的事，现在是下班时间，完全抛之于脑后。 上班是上班，休息是休息，不能混为一谈。 噗噗噗！ 手掌呈爪，不断攻出，面前虽然是空气，陈功却也爪得空气噗噗作响。成熟层次的大擒拿术，讲究的是变化，在近身对敌时，以技法抓筋拿穴，锁住对手的臂、肩、膝、头。 一套七十二路招式下来，陈功额头微微冒汗，浑身却觉得无比的轻快。 趁着气血滚荡，又演练了两遍。 三遍下来，涨了十几点熟练度。 “呼！”长出口气，正准备休息一会。 房门却是忽然被人敲响。 “谁啊？”陈功唤了一声。 门口，一个穿着紧身裹臀裙，脚踩高跟鞋的女子，站在那，尽管没化妆，依旧很清秀，鼻梁高挺，嘴唇淡红，配上一双有神的眼睛，要是打分的话，可以打个7分。 “你楼下的邻居，快开门！”娄萱狠劲的拍着门。 门刚打开，娄萱就朝站在门口擦汗的陈功，愤怒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搞出这么大动静，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楼要塌了呢！”双手叉腰的娄萱，厌恶的看向陈功。 陈功想到自己在客厅辗转腾挪，动静的确是有点大，不禁有些心虚，忙道：“对不起小姐，下次我注意。”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 娄萱气急败坏：“我警告你，要是你再制造噪音，我就报警，你这是扰民。” 报警？ 想到自己的身份，陈功不由得苦笑。 “另外，我不是什么小姐，我有名字，叫娄萱！” 说完，这位娄小姐就匆匆下了楼。 留下陈功一个人，在门口凌乱。 小姐，是雅称，和酒吧、KTV、按摩店的那群小姐姐是不一样的。 这位娄小姐，是不是想多了？ 裹臀裙，高跟鞋，小腿上还有纹身，尽管看上去很优雅，但是这位娄小姐，所从事的职业，恐怕未必优雅。 “看来找个时间，得租个院子住了。” 陈功喃喃自语。 毕竟，无论是演练大擒拿术，还是飞刀绝技，都会发出声音，吵到别人就不好了。 ------------ 第36章：记者刘静，网络舆情，硬刚！ 嗡！ 陈功的手机震了一下，有人打来电话。 “喂！刘彬，有事？”陈功问道。 电话那头的刘彬，急声道：“我没事，你有事！” “陈哥，你快看看斗音吧，我刚才下班刷手机，就刷到了你的视频。” “你忽然在网上火了，不过不是什么正向的，风评不怎么好！” “有个记者，把你曝光了，说你傲慢！” 挂断电话后，满头雾水的陈功下载了一个斗音。 平日里，他是不刷短视频的，这玩意在他看来，比较耗时间，容易成瘾，再加上，刚上班，在支队里忙案子的事，也没时间刷，所以，陈功和短视频没怎么打过交到。 很快，陈功便注册了斗音，并绑定了自己的手机号。 按照刘彬提供给他的名字，搜索“记者刘静”这个词条。 当记者刘静的头像，跳出来时，陈功就认出了对方。 “这不是那天采访我，被我拒绝的那个记者？” “临夏市电视台的！” 那天，陈功进大泽山搜寻犯罪嫌疑人黄凯，走了十几里的山路，累得不行，刚回到山下，就被一群记者给围住了，最前头的就是这个记者。 她拽住自己胳膊，很毒舌的问了自己，几个非常煞笔的问题。 当时，陈功累得慌，没有理会对方，见对方问的问题，不经过脑子，他就甩开对方的胳膊，怼了对方几句，上了警车。 没想到，这么一件不起眼的事，被对方给发到了网上。 刘静置顶的视频，标题是“一个小警员，竟如此傲慢，谁给他的底气？” 接着，刘静便在视频里，哭诉，说自己身为记者很辛苦，每天都需要采访，舟车劳顿，本来因为“黄凯杀人案”兴致冲冲的去采访，没想到，却被一个小警员给辱骂了。 刘静还把拍摄到的视频，断章取义，弄进了她的视频里，陈功露脸，没打马赛克。 但，事件的背景，场合，陈功前面说得那些话，她都没提，专门只截取了几个对她有利的。 比如，陈功说：“你脑子里是有坑？” “你眼神不好使，耳朵还聋！” 连陈功甩开她胳膊的动作都截取，放在了视频里，好像陈功真欺负了她似的。 看得陈功一愣一愣的。 视频播放量不知道，但是点赞量足足有三十万之多。 评论区的喷子们，更是大显神通。 “一个小警察，还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我就问想想，他爸是李刚？” “记者的职业本来就很辛苦，还不受待见，这么欺负人，你的良心就不会痛？” “这是警察？还以为是悍匪呢，好怕怕！我在这里评论，他不会冲进我家里，把我铐走吧？” “虽然，这个小警察有点小帅，但是我不得不说.....你的礼貌呢？” 匆匆游览完评论区的陈功，要是把自己带入那个“记者刘静”，连他都想喷一喷自己了。 可是，真实的情况不是这样的啊！！ ...... 临夏市景城小区，高层11楼。 今天休息的刘静，正在浴缸里泡澡，敷面膜，顺便刷着自己的视频。 身为拥有70万粉丝的记者兼博主，她在临夏市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眼见自己置顶的视频，从早上的几千点赞，突破三十万，她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意。 “哼，没有礼貌的东西，不就是侥幸抓了个杀人犯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让我没面子，我就给你上眼药，到时候，看谁难受？！” 想到那天，被陈功推开，还说她脑子有坑，刘静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虽然毒舌，问的问题是为了博眼球，可身为一名记者，是有采访权的。 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刘静才敢在网上发布视频。 “小警察，你不该招惹我。” “这次，让你知道知道你静姐我的厉害，现在网上舆论这么大，最好你的领导能看见，给你关个禁闭，让你反省反省。” 刘静自鸣得意，放下手机，抬了抬纤细的大腿，眼角边尽是得意之色。 ...... “煞笔！”单身公寓，还在看刘静视频的陈功，冷冷骂了句。 于是起身，把手机支在桌上，也录了一段视频。 连文字都没有配，就发了出去！ “既然你敢断章取义，那就别怪我....硬刚！！” 陈功发完澄清视频，就把手机丢在了旁边，人一点没受到此事的影响，倒下便睡，睡眠质量相当之高。 他不会想到，刚刚发的视频，不过两个小时，点击量就超过了一万，点赞量就有五千。 视频里，陈功先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义正言辞的把那天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末尾，陈功号召道：“广大网友朋友们，大家不要被不实信息蒙蔽了双眼，被一些无良记者带偏了节奏，我们要秉承着公平和正义。” “另外，当时在场的记者朋友们也不少，请大家还我清白！！谁能把那天拍摄我的完整视频，发给我，我个人愿意赠予他感谢金5000元！” 最后，陈功还@反诈宣传。 此视频一出，网上直接炸开了锅，原本刘静的那条视频，还在热搜。 谁知道，陈功的视频发出，直接被顶了上去，进了热搜榜，排名第十。 陈功的斗音头像，用的是警徽，庄严肃穆，名字就是他自己的名字“陈功”，介绍只有两个字“哈哈~”。 而视频，也就只有这么一条。 可点击量却是在节节攀升。 评论区的评论更是五花八门。 “我是从‘记者刘静’那边过来的，现在是什么情况，谁能告诉我？”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点赞量还都这么高，我又不是柯南，我该相信谁？” “真想只有一个！” “处对象？人家一朵花，还没开呢？” “楼上的，这里是评论区，不是红灯区！” “我相信陈功，别问我为什么，只一眼，我就相信了爱情。” “我觉得刘静的视频，比较真诚，我相信刘静，但是陈警官的腹肌，更诱人。” “不是，人家穿着衣服呢，你怎么看见的腹肌，你懂透视？” ...... 三合街，一间出租屋中。 刚当上记者不久的杨洋，跟在记者刘静身边学习，可是刘静却把他这个新人，当成打杂的，成天指使他干这干那，点了几次外卖，钱一直都没给他。 还跟他说：“跟在静姐身边好好学，静姐不会亏待你的。” 就是连新闻材料，刘静都不写，交给他写，最后署名却是刘静的。 这让杨洋心里很生气。 最关键的是，他发现....刘静的许多报道，并不切合实际，更多的是在博取眼球。在斗音发的视频，更是无所顾忌，为了博流量，往人家一个小警员的身上泼脏水。 这让刚刚传媒大学毕业的杨洋，很是看不惯。 当刷视频的时候，看到陈功那个视频后，杨洋便有了别的心思。 那天，去大泽山抓捕现场采访，他也是去了的，包括他在内，不少媒体记者，都在拍摄，录像。 ...... 一夜好梦。 第二天，早上。 陈功的闹钟还没响，人就被刘彬的电话给吵醒了。 看看时间，距离上班还有一会。 陈功接起电话，问：“怎么了？” 刘彬声音急促的说道：“陈哥，这回你算是真的火了，快看斗音吧，我刷了一宿，看着你发的那个视频，点赞量疯涨，你都快成网红了。” “可怜的我，粉丝量不到一千，你一晚上涨粉就超过了十万，这上哪去说理去。” 陈功皱了皱眉头，他可是个正经的警察，不想当什么网红。 不过，在打开斗音，登录自己的账号后，陈功还是感到大吃一惊。 ------------ 第37章：热搜，涨粉，凶器RWX！ 后台显示，陈功的粉丝量，从无到有，一夜涨到了十八万。 唯一发布的一条视频，播放次数超六百万，点赞量，也有个三十多万。 竟然和那个“记者刘静”的点赞量，差不多。 而这么高的播放量，除了陈功成功蹭上热点，登上热搜外，还有其他人在帮忙。 点开自己视频的评论区，陈功看到的第一个名字，叫“烧鸡妹”。 对方的头像，加过美颜，陈功第一眼还没认出来。 不过在打开烧鸡妹的主页，见到那个身材娇小，圆圆脸蛋的姑娘后，陈功便知道了，这是自己在大泽山，救下的，那个差点被毒蛇咬伤的姑娘。 陈功想了想，关注了对方。 烧鸡妹在评论区的留言很飒——“不许污蔑杀蛇大侠，他是好人！他救过我，我为陈警官，扛大旗！！” 给她留言的网友，就超过了十万。 “杀蛇大侠？啥意思？” “看来你不是烧鸡妹的粉丝，是的话，你应该知道，烧鸡妹上次去大泽山直播，差点被毒蛇咬伤，就是杀蛇大侠，救了烧鸡妹，杀蛇大侠，就是陈功，陈警官！” “我的天！原来陈功就是那位杀蛇大侠！” “他可是个牛人，烧鸡妹粉丝录屏的视频我看了....一根树枝，射杀了一条毒蛇，就问还有谁？？！” 许多烧鸡妹的粉丝，站在她这边，在替陈功说话。 而陈功则是在看私信，他想看看有没有人，给自己发那天大泽山的录像视频。 别说，还真有！ 对方的网名叫“疯狗嘚一样的男人”。 陈功不知道，对方就是记者刘静的助理，实习期的记者，杨洋。 于是，陈功关注了对方，将设置密钥的视频下载后，用微信给杨洋转了五千块钱。 做人嘛，就要讲信用！ “微信支付到账5000元！” 出租屋内，吃着泡面的杨洋，收到到账提醒后，整个人都懵了。 “陈警官，真的....给我转钱了！！” 杨洋看着手机账户里的五千元，不知为何，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这是实习期的他，赚得第一笔钱。 另一边。 陈功大致看了一下杨洋发过来的内容，确定就是那天的视频后，直接点击在后台发布。 配了一个标题：“你们要的真相！” 发完，收起手机，就进了洗手间。 洗漱完，直接去了支队。 “陈功，早！”三组的组长赵振华，同陈功打招呼。 不光是他，一组、四组认识陈功的，都和他打招呼，或是点头微笑。 大家都在忙“雨夜凶魔”的案子，对于网上那些关于陈功的舆情言论，根本就不在意，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刷手机。 反倒是，新人刘彬，没事时，喜欢摆弄手机。 “陈哥，你真牛，一晚上，涨了粉，还扭转了舆论。” “现在，你第二条视频，也上了热搜，真可谓是啪啪打脸。” “那个掐头去尾，断章取义的记者刘静，怕是要哭晕在厕所里了。” 刘彬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崇拜的望向陈功。 不说别的，就陈功敢于在网上摆事实，讲道理，直接开炮，他就很佩服，要知道身为公职人员一般时候，是不愿意掺和进这种舆论中去的。 陈功撇嘴道：“办案是正事，少扯没用的！” 在队里食堂吃过饭后，陈功回了二组。 黄小蕾把昨天，陈功和她发现的一些线索，向大家，做了阐述。 现在，基本可以肯定陆奇和宋佳佳有重大作案嫌疑。 所以，今天的任务，就是围绕陆奇和宋佳佳，收集证据。 证据，分为人证和物证。 人证，排查死者刘诗缘遇害时，周围的监控，这个由董大军和刘彬，负责。 刘诗缘遇害的地点，没有监控，即便是拍摄到凶手的身影，也是在两百米外的一个商铺的监控中，发现的。 而发现尸体的人，是个拾荒者，与此案无关。 物证，则是那把黑把短柄的匕首。 这把匕首照片里看，平平无奇，但是在物证科，拿到匕首时，陈功却发现，这把匕首格外的锋利，黑把上细密的螺纹，类似于水波纹，层层叠叠。 “咦？这把匕首的重量，好像不太对？” “匕首柄，似乎是空心的。” 空心的？ 黄小蕾凑上前，看着陈功带上手套，将匕首从透明的物证袋中取出。 又掂量了一下重量，陈功确定这把匕首就是空心的。 尝试着拧了一下，没想到，匕首的短柄竟然被陈功给拧了下来。 “我的天，这把匕首竟然可拆卸，分离！” “小陈，你的眼力真是名不虚传！”物证科的于征，见到这一幕，很惊讶。 支队里不少人，研究过这把匕首，但是并没看出什么名堂。没想到，陈功刚接触匕首，就看出了端倪，不愧是能一眼识破人贩子的人。 陈功笑笑道：“运气好罢了！” 但其实，又哪里是运气，在望气术的加持下，他的双眼纤毫毕现，察觉到了匕首上的一道极其细微的缝隙。 拆下匕首的黑柄后，陈功略作观察，就在黑柄的底部发现了三个字母：RWX。 “RWX？” “这三个字母，好像在哪里见过。”陈功沉默，思考了起来。 黄小蕾也带上手套，接过匕首柄仔细看了起来。 “就是三个字母，看上去像是某种代号，或是名字。” “应该是制作这把匕首的师傅，留下的。”黄小蕾分析道。 忽然，陈功的眸子一亮，黄小蕾的话给了他提醒，他想到了什么，而后，手就伸进了腰间，从束腰带上抽出了一把飞刀。 见状，黄小蕾和物证科的于征楞了一下，跟着眼神中流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陈功的身上，竟然藏了这么一把锋利的刀？ 他藏刀防身？ 可这刀会不会太小了，和武侠剧里的飞刀倒是有点像。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黄小蕾注意到，在飞刀的底部，也同样有一个字母“RWX”。 “你这飞刀上，怎么也有同样的字母？” “难道这把凶器匕首，和你的飞刀，出自同一位匠人？”黄小蕾惊声道。 要是真这样，是不是可以联系上那位匠人，通过对方找到，购买匕首的凶手。 到时候，是不是陆奇作案行凶，害死自己老婆就证据确凿了。 “没错！飞刀和匕首，的确是出自同一位匠人。” “他的真实名字，我不知道，绰号叫‘任我行’！” 陈功懒得多解释，当着黄小蕾和于征的面，拿出了手机，打开哔哩哔哩，联系上了“任我行”。 “任师傅，能不能直接通话，我是陈功，一名警察，有个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 等了大约七八分钟。 任我行回复：“可以！把你的警官证，拍个照片发过来。” 陈功照做。 任我行：“语音通话吧，不方便露脸！” 片刻后，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虽然你把警官证拍照了，但是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警察，我还不确定。” “不过，只要你的要求不过分，我会尽量配合的。” 那苍老声音，陈功听得真切，绝对不是真人，该是用了变声器，还有杂音在里面干扰。 于是，陈功把凶器匕首，拍了张照片，给任我行发了过去。 不多时，任我行开口道：“这把匕首，的确是我打造的，客户要求一尺长，刃锋3mm，重量在一斤左右，锋利程度堪比剔骨刀。” “客户不想留下太多痕迹，说不美观，还不许我把字母刻在上面，不过，我打造武器有个习惯，必须留下名字，所以，偷偷在匕首的握柄上做了手脚。” ------------ 第38章：任我行，爱潜水的鲤鱼，逮捕！ 挂断电话前，陈功让“任我行”把他和那名订购这把匕首的客户信息，发过来。 “我不能透漏客户的信息，这是我的规矩。”任我行严肃的说道，透过他那苍老的声音，似乎能够想象得到，一位老人面容严肃的坐在那。 “我是警察！”陈功郑重道。 现在涉及凶案，就算“任我行”有自己的规矩，也大不过法，也得配合调查。 “可是，我刚才也说了，我不确定你就是警察。” “再说，我只是售卖武器，合法合规，证照手续齐全，你是警察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要不是你，在我这购买过飞刀，我才不想搭理你！！”任我行的态度有点恶劣。 旁边的黄小蕾闻言，有些生气，怒叱道：“你这人怎么这样，配合警方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你卖武器刀剑没毛病，但要是有人用你的刀剑，杀了其他人，难道你的刀剑就干净了么？” “装什么有原则，真有原则，你就不会连脸都不敢露了。” “我看你，说不定也干过违法的事，你......” 啪嗒！ 对方挂断了语音通话。 这？ 黄小蕾顿时懵了。 “他怎么敢....挂断电话？”黄小蕾脸上吃惊的表情，都僵在了那。 陈功瘪嘴道：“我的大组长，现在是咱们在搜集线索，就算咱们是警察，也不能来强的，人家要是愿意配合，咱们办案能顺利一些。” “要是不配合，就要麻烦许多，不是耍嘴炮，就能吓到对方的，有些人根本不吃这套。” 闻言，黄小蕾俏脸一红，心里竟然觉得有点惭愧。 自己堂堂二组组长，被一个才入职不到半个月的新人给教育了。 但，和开始不同，这次黄小蕾没有反驳陈功的话。 甚至觉得陈功说得有点道理！ 片刻后，陈功给【任我行】发去了一条消息，接着电话就又接通了。 任我行有些生气的说道：“别让那个女人说话，她很烦。” “你不是说你是警察么，那你现在就拍摄一段警局里的视频，我就相信你的话。” 陈功道：“好，一言为定！” 而后，陈功就主动关闭语音通话，拍摄了一段警局里的视频，发给了任我行。 任我行很快就把自己和那位客户“爱潜水的鲤鱼”的聊天记录截图发给了陈功。 陈功给他留言：多谢！ 任我行：ok！下次，这种事少来烦我。 见陈功拿到了截图，以及那个客户的基本信息。 黄小蕾就好奇的问：“你刚才给那个‘任我行’发了什么消息，他不是生气了嘛，怎么又主动接通了语音？” 陈功把手机举到了黄小蕾的面前，上面显示，出账5百！ “你这是花了钱？”黄小蕾诧异。 陈功点点头：“对！那个任我行，对钱比较看重，给钱比说什么都管用。” “对了，这钱，队里能报销？”陈功有点心疼自己的五百块钱，那毕竟是自己赚来的辛苦钱。 “恐怕....不能！”黄小蕾苦笑。 见陈功脸抽抽了一下，又忙道：“不过，要是刘诗缘的案子破了，我可以替你申请奖金，绝对少不了五百。” 听到这话，陈功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正经道：“虽然我破案，不是为了钱，但是能有奖金拿，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陈功又问了一遍：“真有奖金可拿？” 黄小蕾无语道：“有！你放心吧，保证有！” “要是你再能破了‘雨夜凶魔’案，队里和市里的奖金，加起来，不会少于十万。” “这回你满意了吧？” 见对面的陈功眉开眼笑，黄小蕾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陈功却没理她，在哔哩哔哩搜索“爱潜水的鲤鱼”，对方的一些基本信息，便显现了出来。陈功注意到，对方的注册地址，就在临夏市。 半小时后。 二人驱车，来到了网监大队，在这里定位“爱潜水的鲤鱼”的IP登录地址，和注册信息，确认.....购买凶器匕首的犯罪嫌疑人，正是陆奇！ “还真的是他。” “这个卑鄙的混蛋，竟然杀了自己妻子。”黄小蕾怒不可遏。 离开网监大队后，黄小蕾给张队，打去了电话，说明了情况，这让张洪兵激动不已，尽管第七名死者刘诗缘的案子，现在证据确凿，要从雨夜凶魔案中剥离出去。 但是，在他看来，这是在做减法，是在排除干扰项，更利于雨夜凶魔案的侦办。 也算是，雨夜凶魔案的一点进展。 而挂断电话后的黄小蕾，也不含糊，当机立断，开车带着陈功，直奔陆奇家。 国税局家属楼。 此时，陆奇家，拄着拐杖的前法医陆铭道，正坐在沙发上，面色发沉的看向陆奇。 拐杖敲击地面，质问道：“你说，杀害诗缘的人，是不是你？” 正在煮茶的陆奇，楞了一下，不快道：“爸，你说得这是什么话，诗缘是我老婆，我们一直相濡以沫，我怎么可能会害她。” “再说，您从小就教育我，要遵纪守法，与人为善，我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陆铭道没说话，眼神打量着陆奇。 忽然叹息道：“你从小就有个毛病，只要说谎耳朵就会红，你现在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耳朵。” 陆奇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耳朵还真红了。 挤出一抹忌惮的笑容，道：“爸，这耳朵红不红，和说谎可没关系，您别瞎猜。” “茶，煮好了，我给您老倒上！” 陆铭道却没吭声，瞥了眼窗外，浑浊的眼珠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公寓门被敲响。 “来了！”陆奇走过去开门，但是不知为何，想到自己父亲陆铭道刚才的话，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自己完全模仿了那个雨夜凶魔的作案手法，无懈可击，就算警方调查，也怀疑不到自己身上。 陆奇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可是，刚把门打开，到来的陈功和黄小蕾，就取出证件，肃声道：“陆奇，我们已查明刘诗缘的死，和你有关，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陆奇头皮一麻，整个人一阵恍惚。 回过神后，忙道：“警察同志，我是冤枉的...我是好人，你们不能没有证据，就把我带走，我老婆才刚死不久，你们应该去抓真凶才对。” 可冰冷的手铐，已经铐在了他的手腕上。 陈功沉声道：“别装了陆奇，你就是那个凶手！” “我们找到了打造那把凶器的匠人，证实了你就是买家。” “是你用匕首，割了自己老婆的脖子，切去了她的食指，故意模仿雨夜凶魔作案，想要混淆警方的视线。” “你，被逮捕了！！” 陆奇看向陈功，眉头紧锁，选择了沉默。但他从陈功愤怒、厌恶的眼神，看出，自己的算计被识破了。 扑通！ 屋里传来倒地的声音，坐在那的老法医陆铭道，摔在了地上。他的脸色苍白，抬头看向陆奇，声音颤抖的叫道：“我对不起你妈，桂英，桂英.....我没教育好咱们儿子，是我的错！！” 一口血从陆铭道嘴里吐出，瞪着眼的他，昏厥了过去。 “陆法医！” “爸！” 陈功眼疾手快，冲上去查看陆铭道的情况，发现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忙叫道：“组长，快打 120，把陆法医送往医院。” “爸，是我错了，我错了....您醒醒，原谅我好吗？” 陆奇跪地上，狂扇自己巴掌。 ------------ 第39章：你老婆妊娠期，破获模仿杀人案！ 救护车赶到，把陆铭道拉走了。 陆奇被黄小蕾和陈功带回了支队，刘彬和董大军带人前往宋佳佳的家中，将人同样带回了警局。 审讯室中。 眼见证据确凿，陆奇交代道：“没错，是我杀了我老婆刘诗缘，此事，和宋佳佳无关。” “我出轨了，想和刘诗缘离婚，但是她不同意，说要离婚可以，要我一半的家产作为补偿，当做她的青春损失费。” “她一个不下蛋的鸡，竟然还想要我的家产，她不过是国税局的小职员，能赚几个钱，而我的公司，可是我辛苦打拼来的，要是分了家产，公司就没了！” 陆奇还说起了因为离婚的事，和刘诗缘的争吵。 而二人最大的矛盾，就像陈功推断的那样——因为孩子。 “你们不知道，我多想要个孩子，但是我老婆都38了，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爸也一直催促，想要抱个孙子。” “我还和刘诗缘商量，去做试管婴儿，可刘诗缘根本不答应，说做试管会损害身体，说我不爱她。” 审讯室外的监控室。 除了支队长张洪兵外，四个组的组长都在这边。 “妈的，这家伙杀完人，他还有理了。” 四组的组长孙天柱气愤道：“他想要的还真多，既想要孩子，还想要保住财产，人家不能生，便想着杀完人，娶个能生的。” “世上的好事，都被他占了！” 黄小蕾反倒是很平静，说道：“这个陆奇，骨子里其实就是自私。” “要是他知道，自己老婆死的时候，已经隐性怀孕两周，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没错！刘诗缘死的时候，法医验尸确认过，对方已经怀有身孕。 审讯室中。 陈功冷冷道：“陆奇，你老婆刘诗缘死的时候，怀有身孕，你知道？” 此话一出，对面垂着脑袋的陆奇猛地抬起了头。 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陈功，嘴角颤抖着叫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一只不会下蛋的鸡，怎么可能会怀孕？” “你在骗我，你是不是在骗我？！” 陆奇想要起身，但是却被铁椅束缚了回去，手铐擦伤了他的手腕，他却浑然不觉一般。 陈功没吭声，把一份验尸报告，丢到了陆奇面前。 “你看看吧，这是刘诗缘的尸检报告。” “你是陆法医的儿子，看过陆法医的笔记本，该知道尸检报告是什么。这东西，没必要伪造，拿来骗你。” 颤抖手臂的陆奇，视线落到了尸检报告上，当看到“妊娠期”这三个字时，只觉得脑袋一阵轰鸣，好似有万丈雷霆临身，让他心如刀绞。 他老婆竟然真的怀孕了！ “说吧，把那天杀害你老婆刘诗缘的整个经过，说一遍，犯罪的人是你，难道你就不想给你怀孕的老婆和肚里的孩子，一个交代？” 那晚，天上下着濛濛细雨，宋佳佳打电话来，约刘诗缘去新开的洗浴中心，洗牛奶浴，她们手里有开业时候发的优惠券，会便宜很多。 刘诗缘最近身子不是很舒服，总想吃酸的东西，就拒绝了，可宋佳佳却在微信里，一而再再而三的恳求，旁边的丈夫陆奇也说，让她去放松放松，不用管自己。 耳根子软的刘诗缘，便出了家门，前往约定的地点等候宋佳佳，可惜她等来的不是宋佳佳，而是一个身披雨衣，头戴口罩的凶徒。 这个人，自然就是陆奇，陆奇把刘诗缘骗到了巷子中，趁着刘诗缘不备，搂住她的脖子，杀鸡一般割开她的脖颈，切走她的食指，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刀顺手被陆奇丢进了垃圾桶，而那根食指被陆奇，掀开地砖，丢在了砖头下面。 当时，气若游丝的刘诗缘紧紧抓着陆奇的胳膊，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脖颈的喉咙和动脉破裂，她说不出来话，只有汩汩的鲜血顺着她的嘴巴淌落。 雨越下越大，将仅有的一点痕迹都冲刷个干净，回家的陆奇，看了一宿的电视，心不在焉，眼前总闪过年轻时候，和刘诗缘相遇时的画面。 他清楚的记得，当刘诗缘答应作他女朋友时，他心中的那份喜悦，他承诺道：“我会爱你一辈子，直到海枯石烂！” 而刘诗缘，死在了38岁的年纪，死在了自己丈夫的手中！ “宋佳佳，有没有参与这个案子？”陈功问道。 陆奇看向陈功，指甲抠着自己的手背，立马答道：“没有！她不知道我的计划，她只是单纯的想邀请诗缘去洗澡，只是那天正好赶上下雨。” 啪！ 陈功重重在桌上拍了一下，怒道：“陆奇，你觉得这种话，我们警方会信？”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隐瞒，我劝你打消心中的念头，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陆奇低下头，紧紧咬着嘴唇，不再吭声。 他想自己承担下所有的罪行。 另一边，黄小蕾进了审讯室，和赵文龙一起，负责审讯嫌疑人宋佳佳。 宋佳佳刚开始也是选择了沉默，不过，在审讯室的门推开，陈功走进来，说陆奇全交代了后，她心中的那道防线瞬间崩溃。 “我交代，我都交代！” “杀刘诗缘的案子，陆奇是主谋，我只是迫不得已，才参与的，刘诗缘不是我杀的，是陆奇，我只负责把她引出来，是陆奇动的手。” “刘诗缘是我闺蜜，性子我最了解，所以那天尽管下雨，我劝说几句，再加上，陆奇也在旁边旁敲侧击，所以才把她成功骗了出来。” “警察同志，我是被迫的，我没杀刘诗缘！” 这个宋佳佳显然是不懂法，不管你想不想，只要你做了，即便不是主谋，也是同案犯。 如此，这桩预谋模仿杀人案，算是告破。 等陈功做完陆奇和宋佳佳的口供，走出审讯室时，门外，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支队长张洪兵，以及几位组长目光灼灼的看向陈功，忍不住夸道： “陈功，你真是好样的。” “没想到，雨夜凶魔案中，会掺进来一桩模仿杀人案，还被你小子给破获了。” “你可真是心细如发，断案如神，不像个新人，更像是个从警多年的队里骨干！！” 一组的刘爽，羡慕的看向旁边的黄小蕾。 郁闷道：“可惜，张队把这么一个人才分给了小黄，不然说什么我刘爽也要争一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二十一世纪最缺的就是人才！” “何止是你，我也想小陈进我们组，只是张队早做了安排，我不好开口罢了。”三组的组长赵振华，看陈功的眼神热烈得不行。 除了黄小蕾外，几个组长都望向张洪兵。 当中长着一张鞋拔子脸的孙天柱，开口道：“张队，我觉得你把小陈分配到二组，还是太武断了，应该让小陈自己选。” “像他这样的破案人才，脑子活，实力强，干劲足，应该好好利用，而不是像在某个组里那样，被当成新人，受欺负。” 说这话时，孙天柱瞥了眼黄小蕾。 黄小蕾自然是听出了孙天柱的意思，知道先前廖杰和陈功发生矛盾的事，传进了队里。不由得，看了眼旁边沉默的廖杰，神色不快。 “张队，这可不行，既然你把陈功分配到我们二组，那他就是我们二组的人。” “可不能听信他们的话，朝令夕改，这会影响咱们队里的团结！！”黄小蕾别看是个女生，入警三年，但是嘴皮上的功夫，丝毫不弱于孙天柱几个老刑警。 ------------ 第40章：一箭三雕，去医院，陆法医去世！ 这时，反倒是站在旁边的陈功很是尴尬。 轻咳两声的陈功，看向张洪兵，开口道：“张队，我觉得二组挺好，就不换组了。何况，也只是破了一个小小的案子，不足为奇。” “摆在咱们支队眼前的雨夜凶魔案，尚未侦破，这个才是当下的重中之重。” “至于我嘛，在哪个组其实都一样，都可以发光发热，为咱们支队做贡献，尽我所能！！” 这话，说得漂亮，听得孙天柱、赵振华等人目瞪口呆。 这哪里像个新人能说出来的，更像是个老油条。 可谓是一箭三雕！ 不光让头疼的张洪兵，免予和他们磨嘴皮子，还让二组的组长黄小蕾心里涌现出了丝丝暖意，看陈功的眼神越发的炽热，更是彰显出了陈功自己，以大局为重的格局。 “很好！” “你能这么想，身为队长我很欣慰，证明我当初的眼光没有错。”当初在省公安大学，就是张洪兵一眼相中陈功，把他招进的第三刑侦支队。 “不过，你放心，案子破了，少不了奖金。” “别的我张洪兵或许说了不算，但是这个，绝对没问题！！”张洪兵拍了拍陈功的肩膀，算是鼓励。 【恭喜！破获‘模仿杀人案’！】 【奖励功勋1000点！】 阿sir幸运转盘传来了提醒。 这比给陈功荣誉和奖金，还让他激动。 不过，现在还不是抽奖的时候，案子虽破，但还有许多后续收尾的工作要忙。 随后，二组的警员包括陈功在内，押着犯罪嫌疑人陆奇，前往杀害刘诗缘的第一现场，在指认现场后，走了几条街，在一个花坛角落的一块砖头下，找到了刘诗缘被切掉的那根食指。 食指早已腐烂，但切口处的骨头，却清晰可见。 见到手指时，陆奇反应很强烈，扑通跪在了地上，对着手指喊道：“诗缘，对不起，对不起！早知道你怀有身孕，我便不会动手了。” “要是你早点怀孕，我也不会欲擒故纵，和你闺蜜搞在一起！” 那天，喝酒醉的宋佳佳，给陆奇发消息，说她在酒吧，摔伤了，回不去了，让他过去。本来应该避嫌的陆奇，鬼使神差的去了，然后把宋佳佳送去了附近的酒店，本来陆奇想离开的，但是宋佳佳却爬上了他的床。 那一夜，二人便搞在了一起。 而死去的刘诗缘，尽管知道陆奇在外面有了女人，却不知道那个女人，就是自己的闺蜜。 回支队的警车上，黄小蕾的电话响了起来。 接通后，黄小蕾眉头紧锁，应了几句：“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的她，看向戴着手铐，低着头，垂头丧气的陆奇道：“陆奇，有个很不幸的消息通知你，你父亲....陆法医，没能救回来，去世了！！” 陆奇哽咽的抽泣，那双眼睛哭得红肿。 “我能不能去看看我父亲？” “只一眼，一眼就好！”陆奇可怜巴巴的望向黄小蕾。 黄小蕾沉默了一下，拒绝道：“恐怕不行，这不符合规定，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而且证据确凿，不是想见谁就能见谁的。” 不是黄小蕾不许，而是法不容情，规定就是这样的。 闻言，陆奇却还在祈求：“求你们了！我爹已经死了，我只想再看他一眼，我是他唯一的儿子，是我对不起他，和我死去的母亲。” 黄小蕾没吭声，但是坐在副驾驶的赵文龙，却是忽然提醒道：“陈功，回支队不是这条路，你走错了。” 没错！负责开车的人，正是陈功。 他也是有驾驶证的人，只是还没买车，平时也不大喜欢开车。 “我知道走错了。” “这是去往医院的路！”陈功目视前方，平静的说道。 “可是，按照规定陆奇得回支队，你这么做，不符合规定。”赵文龙似有警告的说道。 陈功笑笑道：“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我记得，上级领导不是一直强调要人性、柔性执法嘛.....陆奇他是犯罪嫌疑人没错，但是他也是个儿子，自己父亲死了，他人又并非在看守所或是监狱，去见见也没什么。” “顺路的事！” 闻言，陆奇自然是对陈功感激涕零。 而微微皱眉的赵文龙，则是看向黄小蕾。 黄小蕾紧锁的眉头，舒展开，幽幽道：“那就去....医院吧！要是张队怪罪，我来承认责任！” 黄小蕾的话，让赵文龙和廖杰感到意外。 这要是以前，黄小蕾绝对会按照规定办事，尽管死板了些，但绝不会出错。 可自从陈功到了二组后，黄小蕾和以前似乎不大一样了，这几日，不光爱笑了，还偷偷的在洗手间描眉打扮。 甚至，今早上，黄小蕾还手磨咖啡，送到了陈功桌上。 “组长，该不会喜欢上了陈功吧？”赵文龙这样想到。 “可是，组长比陈功大三岁呢。” “三岁也不算大，按照老一辈的说法，女大三，抱金砖！”车上的赵文龙，竟然很八卦，心里冒出了这么多想法。 “赵文龙，你笑什么？”见赵文龙露出姨母笑，黄小蕾奇怪的问道。 赵文龙不由得紧张，忙道：“没什么，没什么....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 而黄小蕾的话，自然也是听进了陈功的耳中，陈功透过后视镜，看了黄小蕾一眼。 “咦？” “她今天竟然涂抹了唇彩，很淡，要是不留意，还真发现不了。”陈功很惊讶，要知道平常黄小蕾可是不化妆的。 医院，停尸房。 这里很冷，不过法医陆铭道刚死不久，体温还在。 见到自己父亲的尸体，陆奇磕了三个头，而后趴在尸身上，一顿的嚎啕大哭。 他父亲从小告诫他的那些话，似乎在他耳边萦绕，但他这棵大树，还是在恶意的驱使下，长歪了。 把陆奇带回支队后，天已经擦黑。 看了眼天色，黄小蕾在二组拍了拍手，招呼道：“今天，大家不用忙了，可以早下班，我请客，咱们去吃火锅！” “好嘞，组长请客我必须去。”刘彬积极响应，其他人也是点头。 廖杰看了眼陈功，开口道：“组长，我家里有事，就先不去了。” 谁知道，黄小蕾却是脸色一沉，不悦道：“不行！廖哥，你也得去，大家都去，要是谁不去，就是不给我面子。” 正想着开口，说回去休息的陈功，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止住了。 “怎么有种赶鸭子上架，逼良为娼的感觉。”陈功心里苦笑，嘀咕了一句。 老城火锅店。 包间中。 二组的警员加上文员，都来了，大家难得休息，就都没客气，点了不少爱吃的好东西。 陈功、董大军、刘彬、廖杰，几个还喝了一点酒。 喝得最多的要属廖杰，一个人喝了半斤白酒。 陈功正在吃毛肚，廖杰就举着酒杯走了过来，面有醉态，竟然朝陈功深深鞠了一躬。 “廖哥，你这是干嘛？”陈功已经猜到了廖杰的心思。 果不其然。 廖杰借着酒劲，歉意道：“陈功，不，小陈老弟，昨天廖哥不该对你发脾气，不该对你说那些不中听的话，我向你道歉。” “我的年纪比你大很多，在支队里干了十几年，可论办案，我不如你！” “你是咱们支队的新秀，办案有一手，我廖杰佩服！” 当着陈功的眼面，廖杰把杯里的白酒，一饮而尽。 看得出来，因为这桩模仿杀人案，廖杰对陈功的看法，大大改观。 或者说，廖杰不敢小觑陈功这个新人了！ ------------ 第41章：稻草人剥皮案，二组小聚！ 其实，黄小蕾攒这个局，也有意调和廖杰与陈功之间的矛盾。 毕竟都是二组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若是因为矛盾、间隙，影响办案就不好了。 廖杰也是个人精，看出黄小蕾的用意，趁着酒劲，借坡下驴，向陈功道歉。 想到自己之前，轻视陈功所说的那些话，廖杰自己心里也觉得羞愧。 何况，支队长张洪兵昨天，还把他叫进办公室，狠狠的批评了一顿。 说他思想顽固，该多听听一些新人的意见和建议。 此时，一杯酒下肚，坐到陈功旁边的廖杰，道过歉后，也敞开了话匣子，不但向陈功传授了一些破案心得，还同董大军、赵文龙，聊起了六年前的一桩耸人听闻的案子。 稻草人剥皮案！ “这个案子，当时，轰动了整个京省，我和老董、文龙三人，都有参与，可惜案子在咱们第三支队没能侦破，移交给了第四刑侦支队。” “但，第四刑侦支队也没能破案，案子最终交到了总局，刑侦总队那边，侦办了近一年，还是没能破案，最终成了悬案。” 廖杰将包间的门关好，详细的说了一些，当时那件“稻草人剥皮案”的经过。 2016年10月11日，正值金秋，收获的季节。 早起，开四轮车去地里收稻子的刘俊玉夫妻，在距离村子七八里的地里，忽然发现了一个稻草人。 那个稻草人很高大，戴着一顶破旧的草帽，身穿花花绿绿的衣服，立在一根粗大的杆子上，离老远都能看得见。 太阳升起，阳光照在稻草人上，泛起乌黄色的光芒。 当时刘俊玉的妻子云芝，还在跟他说：“俊玉，你看，不知道是谁立在那的稻草人，看上去跟真人似的。” “尤其是那个脑袋，要是不仔细看，就跟地里站着一个活人一样。” 正好，刘俊玉家的稻田，就在稻草人旁边，于是他把四轮车一停，就下了车。他是准备进地里的，可他妻子却是因为好奇，朝稻草人那边走了过去。 当去到稻草人跟前，看到稻草人那张脸的时候，那个妇女云芝被吓得“妈呀”一声就叫了起来，转身便慌不择路的朝刘俊玉跑去。 嘴里还在不住的叫道：“死人了！死人了！” “不是稻草人，是活人，不，不是活人，是脑袋！！” 当时，抱住他老婆的刘俊玉发现他妻子，被吓得浑身发抖不说，还尿了裤子。 于是，二人立马掏出手机报警。 派出所赶到后，拉起了警戒线，封锁了现场。 后面，阳谷县，刑警大队的刑警，驱车赶到现场。 发现，那个稻草人插在一个土包上，外面裹着一张人皮，还有稻草刺穿人皮，一簇簇冒出来。而一颗血糊糊的，双眼暴凸的头颅，就挂在杆子上。 头颅上戴着那顶破草帽！！ 侦查人员和当地县里的法医对现场进行了勘查，在土包下面，发现了一具无头且被剥了皮的尸体。 “最诡异的，你们知道是什么？”廖杰看向陈功和刘彬。 知道他们两个是新人，不了解这个案子，便卖关子，故意问道。 见陈功摇头，廖杰肃声道：“最诡异的是，经过DNA比对，虽然确定了死者的身份，但是剥皮无头尸，和那颗头颅却对不上。” “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死者至少有两个！” 嘶！ 听到这话，陈功和刘彬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心里想的是，无头剥皮尸的头颅哪去了？ 那颗头颅的尸身又跑哪去了？ “但是，还没完，后面陆陆续续，在附近又发现了五只稻草人。” “并且，都是剥皮无头尸，和头颅的组合。” “死者共有六人，并且他们的身份，也都确定了，是附近一座化工厂人事部的员工，当中还有一个，是名主管！” “这个案子闹出的动静极大，连省里都关注了，督促刑侦支队侦办，只可惜，咱们支队和第四支队，都没能如期破案，最后，案子交到了总队手上，成了悬案。” “张队的师傅，就是在那个案子上，因为办案不利，被调去了市下的县里，由支队长成了刑警大队的副队长，降了职，至今没再得到重用！” 这个案子，不但血腥，而且有点恐怖。 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要一下子杀死六个人？ 还都是同一个厂里，人事部门的员工。 是故意杀人制造恐慌，还是说，那六个人干了什么，引起了凶手的愤怒？？ 亦或是，不是针对六人，而是针对那家化工厂？ 陈功在想这个问题，但很快，黄小蕾就拍了拍手，叫道：“好了好了，这个案子现在还是悬案，已经搁置了六年之久，不是我们第三刑侦支队负责的，你们就先别费心思了。” “明天，咱们组也要协同其他三个小组，一同侦办‘雨夜凶魔’的案子，大家吃饱喝好，明天起，加把劲，争取一鼓作气，破了雨夜凶魔案。” “到时候，咱们二组的名气，肯定盖过其他三个小组！！” 黄小蕾端起橙汁，非常豪爽，一饮而尽。 “组长，你喝得是橙汁，不是酒！”刘彬提醒道。 黄小蕾俏脸一红，白了刘彬一眼，努嘴道：“就你话多！” 刘彬顿时捂嘴，可怜巴巴的望向陈功，一副“陈哥，我被领导欺负了”的样子，逗得大家一阵欢笑，包厢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酒过三巡，火锅见底，大家吃得很尽兴。 离开时，陈功本打算坐出租车，没想到，黄小蕾把车开到了他面前。 “陈功，我送你吧。”黄小蕾在其他人，诧异的目光下，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赵文龙终于忍不住，调侃道：“小陈长得还成，又精通破案，身手还不错，看来咱们组长，有些心动了。” “哈哈哈！” “郎才女貌，般配得很。” “要不我们几个当个媒人，小陈你就勉为其难，把咱们组长收了吧？组长长得不赖，身材还好，就是脾气有时候捉摸不透。” 几个人都开起了玩笑。 这下淡定的黄小蕾，也不淡定了，娇滴滴的耳垂顿时就红透了。 尴尬的陈功，在那苦笑，他和黄小蕾才刚认识几天，算不得太熟，又是自己组长，兔子不吃窝边草，自己就算是喜欢，也不好意思下手。 何况，黄小蕾有时候显露出的那点傲娇，是陈功所不喜欢的。 “你们，不要胡说八道。” “我送陈功是顺路，另外，有事想问问他。” 黄小蕾眸子看了眼陈功，转而有些气结的说道，眸子充斥着几分愠怒，瞪向赵文龙等人，好似一座高不可攀的冰山，拔地而起。 赵文龙等人，也都识趣闭了嘴。 别有深意的眼神看向陈功，好似在说——“征服这座冰山，就靠你小子了！” 车上。 陈功有点小醉，靠在柔软的靠椅上，看向驾驶座开车的黄小蕾，问道：“组长，你有什么事想问我？” 黄小蕾把车速调慢，瞥了眼陈功，说道：“没什么事问你，是有事求你！” “有事求我？”陈功不过是个刚刚入警的新人，连黄小蕾这个组长都摆不平的事，能求到自己身上么？ 他想的还是案子的事。 可黄小蕾说得却不是案子。 “我想让你教我古武，我想学你的那门擒拿术！”黄小蕾正色道。 ------------ 第42章：一小时一千，搬东西，梯云纵！ 自从那天和陈功比试落败后，黄小蕾心里就很不甘心，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论身手，自己打不过陈功。 不光是她，她的老师山本一秀，不是也败给了陈功？ 所以，本着打不过就拜师的原则，黄小蕾想从陈功这学习那门擒拿术。 “不行！不行！” “那门古武擒拿术，可是我祖传的，不对外传授。”陈功拒绝，眼神坚定。 黄小蕾沉默，想了想后，咬着嘴唇道：“我可以给你学费.....一小时，五百！” “多少？”听说有学费可赚，陈功的醉意顿消，整个人一下就精神了。 坐起身的他，眸光热烈的看向黄小蕾。 “一小时五百，你是不是觉得少了？” “那就....一小时一千，不能再多了！” “我小金库里的钱，也不多。”黄小蕾没看出陈功的激动，见陈功沉默，还以为他不愿意。 还劝道：“陈功，现在不是旧社会，你不要那么死板，既然你修习过古武，就应该发扬光大。” “我黄小蕾不怕辛苦，愿意跟你学习，而且我.....” 只是还不等黄小蕾把话说完，陈功就忙道：“好，一小时一千，我愿意！！” “不过，我只是答应教你古武擒拿术，至于收徒的事，就免了。” “但是，学费必须日结！” 闻言，开车的黄小蕾一阵无语。 她在想陈功答应得这么痛快，自己是不是亏了？他的那门擒拿术，真的像山本一秀说得那样，是古武？ 自己不会被陈功给忽悠了吧？！ 而陈功此刻，看着开车的黄小蕾，仿佛对方的身影已经虚化，变成了一座可提现的小金库一样。 路上，见陈功答应教自己古武擒拿术，黄小蕾很开心，就又好奇的问陈功，为啥身上佩戴飞刀，是懂得丢掷飞刀？ 陈功没藏着掖着，爽快的回答道：“没错，我还学过一门祖传的【飞刀绝技】。” “怎么样，要学么？” “不贵，一小时只要八百就可以，包学包会，百发百中！” 陈功笑呵呵说道，一脸的人畜无害。 可那张脸，落在黄小蕾的眼中，却有种自己羊落虎口的感觉。 “哼，不学！便宜也不学！”黄小蕾努努嘴，看陈功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推销自己产品的奸商。 这次，把陈功送回单身公寓后，黄小蕾没再提上楼坐坐的事，直接开车走人了。 见状，陈功一下就明白了。 黄小蕾之前想上楼坐坐，就是想和自己聊学习古武擒拿术的事，而不是说，想和自己发生某种暧昧关系。 “这样最好！”怕自己失身的陈功，总算是安下心来。 方才进楼道，陈功便听见一阵喘息声。 陈功抬头去看，就见楼道里，一个身穿裹臀裙，脚踩高跟鞋，小腿上有纹身的姑娘，正在搬东西。 是那天敲自己门的楼下住户。 东西很沉，娄萱搬得有些费力，不禁胸脯起伏，喘气如牛。 “小姐，要帮忙？”陈功笑问。 娄萱认出了陈功，皱了皱眉头，沉着脸道：“都跟你说了，不要叫我小姐，我姓娄，叫娄萱....不用你帮忙，我....” 然而，娄萱的话还没说完，陈功早就过去，一把搬起了地上的东西，只觉得箱子里面的东西，异常沉重，不过对于陈功来说还成。 “还是我帮你搬吧，电梯坏了。” “这么沉的东西，你个姑娘家，搬上七楼，怕是会很辛苦。” 陈功说完，健步如飞，抱着东西上楼，到底是警校毕业，就算没激发【大力丸】的药性，凭借身体素质，陈功还是比普通人要强的，何况娄萱这个瘦弱的女人。 “谢....谢谢你！”娄萱诧异的看向陈功，嘴唇嗫嚅道。 想起那天对陈功的态度，神色都有点不自然了。 “没事，为人民服务！”陈功笑着回应。 闻言，娄萱愣了一下，只觉得这话好突兀，她不知道陈功警察的身份，还以为陈功在和她开玩笑，竟然抿着嘴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七楼到了，东西放在了701公寓门口。 “你这箱子里，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沉？”陈功好奇的问。 没想到，听陈功问及这个娄萱竟然有些紧张，忙道：“没什么，就是些书籍，学习用的。” 陈功脸色有些怪异。 “一个穿得这么妖娆、性感，身上还有纹身的姑娘。” “你跟我说，你想进步，想学习？” “就算是上夜校，也没必要穿成这样吧？！” 不过，虽然陈功有一定的刑警敏感度，但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和他无关，他也没必要刨根问底。 忙帮完了，陈功直接回了自己的公寓801。 方才进屋，陈功就迫不及待：“消耗全部功勋点数，抽奖！” 他可是没忘记，今天破获的“模仿杀人案”，得到了1000点功勋。 也就是十次抽奖机会！ 阿sir幸运转盘浮现，五彩斑斓的光芒交织，如梦似幻，盯着幸运转盘，脑袋都有种放空，清明的感觉。 但是，感觉很好，运气却不怎么好。 一连6个【无】！ 第七轮的时候，才传来提示。 【恭喜！获得‘隐形窃听器’一件！】 隐形窃听器？ 听上去，和那件早就用掉的隐形追踪器差不多，只是一个用于追踪，一个用于窃听。 第八轮，【无】！ 第九轮和第十轮，运气不错，连续抽中了东西。 【恭喜！抽中‘梯云纵’！】 【恭喜！获得‘护身符’一道！】 “护身符？” “我之前不是都获得了一道？怎么又来了一道？” “这么说，之前抽中的物品，是可能再次被抽中的。” 陈功注意到，幸运转盘储物栏里的护身符闪烁光芒，上面显示“x2”，也就是说，算上之前得到的那道护身符，如今的陈功，拥有两道护身符。 护身符的作用是，一旦宿主遭遇被判定为，重伤级别以上的攻击时，可提前护住。属于一次性消耗品。 “也就是说，我能保命两次！” “不愧是幸运转盘，爽啊！太向着我了！” 毕竟，没有什么是比活着更重要的了。 “梯云纵？” “这玩意是干嘛的？”陈功好奇。 【梯云纵，神妙轻功，讲究步法变化，施展后，身法轻灵，高低进退自如。】 【梯云纵（初入）1/10】 心思一动，关于梯云纵这门轻功的施展法门，便化作了一道流光，没入到了陈功的脑海之中。 仿佛眼前出现了一位白衣真人，他脚踏步法，身轻如燕，灵活自如，步法乱而有序，时进时退，奥妙空灵。 下意识，陈功模仿了起来，但毕竟是刚施展，还不够顺畅。 即便如此，陈功还是觉得脚下一轻。 脚掌赶出，一步踏出足足有一米远。 要不是陈功小心留意，怕是会撞到客厅的冰箱上。 “妙啊！这门轻功，比电视上看的极限跑酷，还要酷帅。” “关键是，对体力消耗还不是特别大。” “配合望气术对眼力的加持，对于自身战力的提升，有大大滴好处。” 兴奋不已的陈功，压根不想睡觉，把客厅当成了训练室，演练梯云纵，不过，他格外的注意，避免发出太大的噪音，影响他人。 两个小时后。 陈功累了。 而梯云纵，在他的演练下，已然由初入，步入了熟练。 【梯云纵（熟练）24/100】 ------------ 第43章：陈功火了，不光露脸，还露腹肌！ 又是收获满满的一天。 洗了个热水澡，陈功穿着裤衩，光着上身，坐到了沙发上。 别看才入警不久，但因为阿sir幸运转盘傍身，又修习了大擒拿术、梯云纵，吃过大力丸，陈功尽管看上去瘦高，但是身体却格外的精壮。 小腹处，已然由警校时的六块腹肌，增长到了八块。 尽管比前世，当拳击教练时，饱满的腹肌差了那么一丢丢，但是也让陈功比较满意了。 喝了罐冰镇小饮料，陈功盘膝坐在沙发上，摆弄起了手机。已经晚上十点多钟了，但是，夜就是属于年轻人的，陈功倒也不急着休息。 刚打开斗音，陈功就愕然的发现.....还真像刘彬说的那样，自己似乎，真的火了！ 他一共才发了两条视频。 一条硬刚“记者刘静”的视频，点击量超一千万，点赞量也有七十几万。 另一条澄清视频，点击量直接干到了三千五百万，点赞量接近两百万。 并且视频，还在热搜榜上挂着呢！ 粉丝量不过两天，竟涨到了惊人的108万！ 恐怖如斯！ 妥妥百万粉丝级别的“网红”。 评论区。 “小喷子们，真相只有一个，陈警官没错。” “对的，都是那个记者刘静，在搞事情，她是怎么好意思，舔着个逼脸，造谣的？” “要我说，就应该把那个刘静封禁，省得她乱咬人！” “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那个刘静问的问题，好刻薄，感觉傻乎乎的。” “不是傻，她是毒舌，从小养在罐子里的毒蛇！” “可惜她遇到了杀蛇大侠！” “陈警官在此，妖精哪里逃？！” 评论区的网友们，都非常有趣，还很有素质。 不骂脏字，把那个“记者刘静”已然喷得体无完肤。 讨论区的气氛，那是相当的热烈。 真相视频放出后，几乎一边倒，都在支持陈功，觉得陈功没错，甚至有粉丝觉得，当时那种情形，陈功没抽刘静那丫的，已经算客气了。 还想断章取义，凭空污蔑。 现在怎么招，作茧自缚，自食其果了！ 甚至评论区的网友还整出了表情包。 “你是叫陈功？” “你很累的样子，能先接受一下我的采访？” “你说谁脑子里有坑？” “你啊！” 表情包中的记者刘静，拿着话筒，呲着大牙，一副很邪恶的样子。 “还是网友们会玩，不知道现在那个记者刘静咋样了？是不是很受伤？”陈功嘀咕了一句。 临夏市景城小区，高层11楼。 此时，公寓中的记者刘静大发雷霆，手里的水杯被她丢在地上，摔成了碎片，里面的冰水溅的满地都是。 “混蛋，那个小警察为什么总喜欢和我对着干？” “我发视频，他也发，他就是在针对我！” “明明是他不尊重我这个记者，我可是有采访权的，怎么还成了我的错？” “网上这些不明事理的喷子，脑子让驴踢了不成，不帮我，还帮那个陈功？” 刘静胸口气鼓鼓的，心头好似有一团火在燃烧。她在临夏市，也算是知名记者了，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不行，必须让那个陈功给我道歉，把视频删掉！”刘静尝试着发私信，联系陈功，可是陈功根本没关注她，她发的私信淹没在众多私信中，已然石沉大海。 而此刻，查看私信的陈功，点开了“疯狗嘚一样的男人”，杨洋的私信。 对方给他留言：谢谢陈警官的五千块钱，有了这笔钱，我可以不用再吃泡面了，谢谢！等发了工资，我请陈警官吃饭！ 陈功回道：“哈哈！吃饭就不用了，该说谢谢的人是我，你帮了我大忙，让我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杨洋抠字，秒回：不，要请的，不光是因为五千块钱的事，陈警官还帮我教训了那个刘静。 杨洋：今天一整天，那个刘静都因为视频的事，在生气，发脾气，还因为弄坏电视台的打字机，被我们主任狠狠批评了一顿，看她那副倒霉的样子，我心里就解气。她在台里可没少坑我，算是陈哥帮我出气了。 陈功回道：是她招惹我的，我自然不会惯着她！年轻，不惧，硬刚！ 杨洋：陈哥，霸气！ 正当陈功抠字，和实习期的记者杨洋聊天的时候，屏幕却是一闪，一个视频打了过来。 名字是“烧鸡妹”。 ...... 烧鸡妹直播间。 因为“杀蛇大侠”的视频，和烧鸡妹站台、维护陈功的评论，“烧鸡妹”郭蓉小火了一把。 直播间里的粉丝，在线人数，由之前的几百人，突破到了五千人。 礼物也收到了不少。 今天，她的直播内容，就是聊“杀蛇大侠”陈功，陈警官，以及陈警官硬刚“记者刘静”的事，也正是因为聊这个，她直播间的粉丝在线数量才突破了新高。 大家都爱听这个。 此刻，评论区，烧鸡妹或是陈功的粉丝，都在留言。 “我的天！陈警官，竟然关注了烧鸡妹，她好幸运。” “这么说，烧鸡妹能和陈警官视频连线！” 有粉丝提了这么一嘴，其他人就都被带了节奏。 纷纷留言，让烧鸡妹视频连线陈功。 直播间里的烧鸡妹，或许是开了美颜和滤镜的缘故，让身材娇小、身穿Jk的她，看上去更加的青春活力。 见大家让她联系陈功，她为难了起来，说道：“我和陈警官，昨天才加上的好友，她又救过我，我这么连线过去，会不会很冒昧？” 粉丝留言：“不冒昧，陈警官救了你，你难道不应该感谢一下他么？[坏笑]” “再说，现在是晚上，连个线怎么了，隔着屏幕呢，又不掉一块肉。” “烧鸡妹，快快连线，我们等着一睹陈警官的绝世容颜！！” 粉丝们的催促，打乱了烧鸡妹的节奏。 想了想，她开口道：“那好吧，我试着和陈警官连线，但是，能不能连上我就不知道了。” “毕竟，他的职业特殊，或许正在忙工作。” 呼！ 烧鸡妹有些紧张，深呼吸过后，点击了连线陈功。 可没想到，刚连上线，对面就跳出来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子，关键，可能是镜头的缘故，对方饱满的，小麦色的八块腹肌，在镜头中竟然那么的抢眼。 而那张脸，不是陈功，是谁？！ 当陈功见到视频中的自己赤裸上身，也是吓了一跳，慌张道：“卧槽！不好意思，点错了！” 啪嗒！ 视频连线结束。 但是别看视频连线只有几秒，可烧鸡妹郭蓉直播间里的女粉丝，却是一下沸腾了。 “我的天，我看到了什么？” “陈警官，竟然有八块腹肌，这也太帅了吧。” “腹不腹肌的不重要，我只想让陈警官当我男朋友？” “陈警官是我的，你们别争了，我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陈警官刚才的样子有点狼狈，好搞笑，笑得我哈喇子都流下来了。” “妹妹，你就是馋陈警官的身子！！” “我没有！[羞耻]” 看着直播间里，粉丝热烈的讨论，以及不断上涨的人数，烧鸡妹感觉自己这个主播，似乎被遗忘了。 她也没想到，只是连个线.....陈功不光露了脸，还露了腹肌。 憋了半天，烧鸡妹红着脸，在直播间解释道：“陈警官或许不想连线的，但是误碰了按键，大家还真是幸运，一饱了眼福！不愧是人民的卫士，陈警官身材没得说！” ------------ 第44章：斗音，走访排查，厕所抛尸案！ 此时此刻。 公寓中。 坐在沙发上的陈功，涨红着脸，尽管公寓里，就他一个人，却感到无比的羞耻和尴尬。 “我刚才是不是丢脸了？” “敢情烧鸡妹发过来的，是直播视频连线。” “岂不是说，我被看光了？” 陈功一阵无语又无奈。 他才玩斗音几天，对斗音的一些功能是不大了解的，还以为这个功能是和微信一样，一对一的视频，只要镜头怼脸就成，没想到接通后，陈功竟然莫名其妙开启了直播视频连线。 还露了上半身！ 想想对面直播间里有数千人，陈功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不过，在进入烧鸡妹的直播间，看到那些网友粉丝的评论后，陈功这才稍稍放心。 要是都惦记自己的腹肌，那就没什么了，毕竟腹肌是自己的，不能送人。 他只怕因为身份职业的缘故，露了上半身，影响不好，现在看来，没什么影响，要说影响，那就是粉丝们实在是太热情了。 陈功只露脸三秒，烧鸡妹直播间里的人气，竟然攀升到了万人。 妥妥的万人主播！ 可见，因为那两条视频，陈功真的火了起来。 “烧鸡妹，还能不能连线陈警官了，我还想看腹肌？” “我也是！” “姐妹们，你们好肤浅，我对陈警官的腹肌一点兴趣都没有，实不相瞒，我看上他这个人了，所以....不做选择，姐都要！！” “要要要，切克闹！” “烧鸡妹，你肿么了，怎么不说话？”有粉丝留言。 郭蓉甜甜的一笑，道：“我还在想刚才的事，而且，我和陈警官已经互关了，他此时此刻，正在观看我的直播。” 这？ 陈功嘴角不由得扯动了一下，没想到，互关后，自己的状态对方还能察觉到，这斗音还真牛。 于是，陈功想了想，充值一块钱，给烧鸡妹刷了十颗[小心心]，并附上留言——刚才抱歉，以后有机会在聊天！ 陈功的留言方才冒出来，直播间里瞬间静了一瞬。 跟着，网友和粉丝们彻底的不淡定了。 “真的在！陈警官真的在！” “哈哈哈，小陈同志，你被逮捕了，把腹肌交出来。” “不是，陈警官，你只刷十颗小心心，这是什么意思？会不会太少了？” “不少了！！警察破案本就很辛苦，时常加班，工资还不高，能刷十颗小心心，已经很好了。再说，陈警官不是在刷礼物，他是在向烧鸡妹打招呼，你们别乱说话，免得把陈警官吓跑！” 这位粉丝，还在替陈功说话，要是让他知道，破了几桩凶案的陈功，凭实力，拿过万元奖金，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看直播，刷斗音的时间，是愉快的。 不过一会功夫，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打着哈欠的陈功，关掉了手机，嘴里喃喃：“怪不得，大家这么喜欢刷斗音，看直播，原来这么有趣！” 陈功感觉自己发现了新大陆，扯上被子，安然睡去。 ...... 雨夜凶魔案！ 因为陈功侦破了陆奇“模仿杀人案”，将第七名死者刘诗缘，从雨夜凶魔案中，摘了出去，使得他之前的推断，得到了重视。 之前，大家都没有找出前六名死者的共通点，包括许多老刑警，比如说赵振华、孙天柱他们，都觉得雨夜凶魔案，是一桩随机杀人案。 可陈功却找出了六名死者遇害的共通点，那就是——都死在了回住处的必经路上！ 一个人、两个人遇害，或许不能说明什么。 但是，六名死者皆死在回住处的必经路上，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所以，在二组调查陆奇“模仿杀人案”的时候，一组、三组、四组，都在忙碌，着重调查六名死者的人际关系，加大警力，进行排查。 既然有了共通点，就说明，那个雨夜凶魔可能不是随机杀人，而是预谋杀人，在死者回往住处的路上，趁着雨夜，伺机动手。 二组办公区。 昨晚上的聚会，并没有影响大家的状态，相反休息一晚的二组警员，都干劲十足。 组里开了一个晨会，安排各自的任务。 陈功主动请命，进行走访调查。 黄小蕾知道陈功眼力不俗，又听廖杰讲，陈功还研究过犯罪心理学，加上，之前几个案子，也都是陈功发现的蛛丝马迹，并侦破的，所以走访调查这块，黄小蕾觉得安排给陈功，正合适。 “陈功负责走访死者亲属、朋友。” “你们谁愿意跟他一组？”黄小蕾问道。 没想到，二组办公区，除了文员外，其他刑警都举手了。 这么抢手？ 黄小蕾随口道：“那就刘彬吧！” 考虑到，刘彬跟陈功一块进的支队，加上二人一起破过案，有过默契，也并没有发生什么矛盾，所以，黄小蕾挑中了刘彬。 这让举手的刘彬，顿时兴奋了，叫道：“组长，你对我太好了，以后早上我的那杯手磨咖啡，就免了！” 闻言，组里其他人的神色都怪异了起来。 而组长黄小蕾，那张脸一下就涨得通红，狠狠剜了刘彬一眼，跟要噬人似的。 反倒是端着咖啡的陈功，在那淡定自若，喝着手上的手磨咖啡。 现磨的咖啡豆，就是浓郁！ 提神又醒脑！ 因为望气术的存在，只要那个雨夜凶魔和六名死者，存在关系，或者是死者的亲戚朋友，陈功就能将他找出来。 上午。 陈功和刘彬按照六名遇害者，死亡的顺序，率先走访了第一名死者杨春宇的爷爷奶奶家。 杨春宇，17岁，丰台二中的学生，晚上十点钟放学后，回往爷爷奶奶家的路上遇害。 他的父母是离异状态，父亲在外地打工。 陈功赶到杨春宇爷爷奶奶家后，着重询问，杨春宇是否与人结怨，平时常和什么人接触....之类的问题。 他爷爷杨宽摇头道：“我家春宇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没听说与谁结过怨，平常接触最多的就是他高中的同学。” “在高三年级，他的成绩很好，能排进年级前十，要是我孙子没被人害死，考上211或者985是不难的。” 杨春宇的奶奶还拉着陈功看了杨春宇，从小到大，贴在墙上的奖状。 哭着说：“那个害死我孙子的凶手，就是个王八蛋，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他的。” 陈功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 离开这边后，直接去了丰台二中。 在学校里，见到了杨春宇的老师和同学。 但，就杨春宇的老师、同学反应，杨春宇品学兼优，性格也好，在班里还是生活委员，不曾与人结怨。 陈功一边听着他们的陈述，一边打量着他们，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不过，尽管没有什么线索，陈功还是耐心询问了许多和杨春宇，关系较好的同学，因为他知道，凶案的背后，有时候不一定存在多大的仇恨。 一件看上去不起眼的事，就可能酿成命案。 陈功记得在警校时，一位退休下来，曾经的一线干警，就曾和他们提及过一个案子。 那个案子中，死者、凶手都是学生。 两名死者只因在凶手身边经过时，交谈中，发出了笑声，就被性格内向、敏感的凶手，以为是在嘲笑他，而被杀死，并将尸体，丢进了学校的旱厕粪坑中。 破案的线索，同样来自于学生，那位提供线索的学生在凶手抛尸时，正在隔断里上厕所，碰巧看见了凶手的脸。 ------------ 第45章：小女生的线索，尹璐的恐怖玩偶！ 这起，厕所抛尸案。 起初，因为害怕，那位提供线索的同学不敢开口，怕被报复，后来还是警方广泛的走访排查，这才从她口中得知了凶手的身份。 不怪她害怕，因为....凶手就是她后座位上的同学！ 所以，有时候大规模的走访和排查，是很必要的，尤其是在人口密集的区域。 包括雨夜凶魔案，警方起初也出动了上百名的警力，对现场周边进行排查暗访，但很可惜，没有获取到有用的信息。 而在陈功和刘彬即将离开的时候，一个小女生跑了过来，她的脸上带着兴奋，认出了陈功。 “陈警官，我是你的粉丝，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只要你给我签名，我就给你提供一个线索，这个线索，可能对破案有用哦。”小女生名叫孙莉，个子不高，稍稍有点胖，笑起来脸上两个梨涡。 陈功尴尬的看了刘彬一眼，觉得眼前这个小女生，提到的线索该是没用，其主要目的或许还是朝自己要签名。 “陈哥，我就说你火了吧，连小姑娘都过来找你要签名了。”刘彬调侃道。 昨天，刘彬也在烧鸡妹的直播间，网名叫“好奇宝宝”的粉丝，就是刘彬。 陈功苦笑了一下，接过孙莉手里的马克笔，笑道：“本子拿来吧，我给你签名。” 可谁知道，孙莉却把自己的白色短袖，往外一扯，甜甜的道：“陈警官，签这里好了，到时候，我回家就珍藏起来！” 这？ 往衣服上签名？ 这不是明星才有的待遇么？ 见小女生孙莉，目光炽热的看向自己，满是期待，陈功硬着头皮，在孙莉的短袖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别说，笔走龙蛇，还挺有味道的。 “谢谢陈警官。” “我太开心了！”女学生孙莉朝陈功深深鞠了一躬，明亮的眼睛灿若星辰。 “说吧，你发现的线索是什么？”虽然觉得孙莉所谓的线索，可能并没有用，但本着不放过一丝一毫线索的办案精神，和严谨态度，陈功还是开口问道。 孙莉凑近陈功跟前，小声道：“陈警官，杨春宇他追过我。” “但是，被我拒绝了，他个小男生太不成熟，我喜欢成熟些的。” 这话从这个小女生的嘴里说出来，震碎陈功三观。 现在的小女生，都这么早熟？ 不过，高中生了，谈谈青涩的恋爱，似乎也没什么。 “你想表达什么？线索在哪？”陈功直接问。 孙莉道：“我说的这个线索，也不知道对你破案有没有用，不过，我觉得那些天杨春宇挺奇怪的，后来，他就死了！” 孙莉说，在杨春宇遇害前的那段时间，向来性子活泼的杨春宇，忽然就变得沉默寡言，她主动和杨春宇说话，杨春宇都不理睬。 甚至上课的时候，还时常走神，有同学上厕所，关门发出动静，也会吓他一跳。 小女生孙莉尽管说，不喜欢杨春宇，但却还时常关注着他，小女生的心思，你别猜。 但她的话，却引起了陈功的注意。 “要是孙莉的话，是真的，杨春宇应该是在出事前经历了什么。” “受到了惊吓，这才会像变了个人一样。” “那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呢？”陈功摆摆手，让女学生孙莉回去上课了。 而他和刘彬，则去往了学校的监控室，调取了杨春宇出事前，那段时间和他相关的视频。因为除出了命案，学校的视频一直留存，并未被删除，这也是警方的要求。 其实，死者杨春宇遇害前的视频，警方也不是没有看过，但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现在带着目的，注意杨春宇的神态和反应去看。 还真像那个小女生孙莉所说，杨春宇上课和下课时候的状态不太对。 上课溜号，不注意听讲，时常盯着课本出神。 下课，也不出教室，和同学玩闹，就一个人趴在桌上，看上去是在睡觉，但眼力非凡的陈功却看得真切，他并非睡觉，而是睁着眼，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陈哥，这个杨春宇的状态，不对劲。” “他在遇害前，应该是经历或遭遇了什么？！”刘彬郑重道。 于是，陈功给黄小蕾打电话，让她安排人着重调查，杨春宇遇害前的数月间的行踪轨迹。 在陈功看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若非经历过什么，杨春宇或许不会身亡！ “好，你和刘彬去走访，下一个受害者吧。” “我会和张队通气的，安排人再对那个杨春宇进行调查。”电话那头的黄小蕾，郑重道。 挂断电话的她，眸光熠熠。 “真是怪了，别人都找不到线索，陈功刚过去，就有所发现。” “这难道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么？”黄小蕾现在很庆幸，张队把陈功分到了她这组。 不然，被其他组抢去，自己可就失去了一位得力的干将！ 中午，陈功和刘彬在小吃店，各自吃了一份炒面，加肠加蛋。 稍作休息后，驱车直奔第二名死者尹璐的住处。 尹璐，女，26岁，酒吧驻唱歌手，晚上下班后，被杀害。 在尹璐租住的公寓，陈功见到了公寓的房东。 房东曲女士讲道：“那个尹璐平常深居简出的，只有收房租的时候，我们才会碰面。” “她长得很漂亮，皮肤也好，就是打扮得流里流气的。” “而且，外表看着光鲜靓丽，实际上邋遢得很，她不是死了么，她死后的公寓还是我收拾的呢，堆满了垃圾，臭死了。” 曲女士对那个尹璐显然是有些埋怨，觉得对方糟蹋了自己的房子。 “那她死后，租金你给退了？”刘彬问道。 被问及这个事，曲女士一时语塞，面露尴尬。 陈功瞪了刘彬一眼，明白刘彬是替死者打抱不平，觉得死者死都死了，房东不该说这些话，但既然是调查，目的就是搜集线索。 陈功反倒是觉得，曲女士的话，还原了死者尹璐的生活状态。 刘彬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便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陈功笑呵呵道：“曲女士，你别见怪，我同事刚刚入警，是个新人，有些多嘴了。” 闻言，刘彬愕然的看向陈功。 那眼神好似在说：“陈哥，你也新人，你忘了么？” 陈功不理刘彬，让曲女士开门，进了公寓。这公寓，除了被收拾一遍外，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直没有租出去，但尹璐的许多东西，都扔掉了，也看不出什么。 “你们想看那个尹璐的东西，我那倒是留了几件有用的。” “还有，你们警方不是也带走了一些东西么，说什么，可能会当做物证？” 陈功点点头，跟着曲女士，去了她住的地方，她在一楼住，整栋楼都是人家的，妥妥包租婆。 陈功在一楼的杂物间，见到了尹璐的一些东西。 笔记本电脑、电饭煲、电热毯等等，竟然还有一只毛绒玩具。 只是那毛绒玩具的造型有点特别！ 玩具是只熊，但是熊的眼睛，却是一白一红，嘴巴被线缝合，胸口是破开的，故意撒上了染料，装扮成鲜血的颜色，还能够看到用塑料做成的骨头，烂布做的肠子..... 整个造型，就是只恐怖玩偶！！ “这东西，是尹璐房间发现的，当时我说扔了，但是我家儿子说，这是二次元的东西，挂网上能卖钱，所以就留了下来。” “因为有点吓人，所以丢在了杂物间。”曲女士解释道。 ------------ 第46章：脾气倔，吹牛工具人，吉翔！ 一个流里流气，头发染成绿色的酒吧驻场歌手，喜欢这种恐怖玩偶，似乎也很正常。 毕竟，年轻人嘛，都喜欢追求刺激！ 离开公寓这边后，陈功和刘彬去了尹璐所驻唱的黑猫酒吧。 因为是下午，酒吧里没什么人，但也有因为烦心事，在酒吧买醉的酒客。 陈功问询了酒吧老板。 老板胖大海，见陈功拿出警官证就贼兮兮的道：“你们是为了尹璐的案子来的吧？听说尹璐是那个雨夜凶魔，割喉害死的，这是不是真的？” 陈功笑而不语，这让胖大海有些尴尬。 而后，在单独的一间包房中，胖大海把知道的一些关于尹璐的情况，都对陈功和刘彬讲明。 尹璐在他们这个酒吧驻唱，性子刚，独来独往，就是酒吧里的酒客，给她塞钱，让她多唱几首，她都不要。 按照胖大海说的：“那个尹璐很有脾气，倔得很！” “她在我们这驻唱一年半，可是得罪了不少客人，要不是我，她怕是早就被客人暴打了。” 酒吧里，喝醉酒的客人，要是发起脾气来，可是凶得很。 “既然她是被人给杀害的，会不会是因为她得罪了某个客人，被人暗中弄死了。”胖大海摸着肥胖的下巴，当着陈功和刘彬的眼面，自来熟的分析道。 “李老板，你不是警察，不要瞎分析，过度解读，只要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就好。”刘彬严肃的说道。 胖大海姓李，叫李寿全。 “是是是，警官教训得是！”胖大海陪着笑脸，应道。 干酒吧的这行，最怕的就是帽子叔叔。 胖大海也不例外，不然三天一小检，五天一大检，任谁也受不了。 在酒吧待了近一个小时，没问出来什么有用的线索，临走时，有个喝醉酒的客人，故意闹事，说自己喝得人头马是假酒，让胖大海赔钱，陈功掏出警官证，将心虚的对方吓得灰溜溜，离开了。 一天下来，收获甚微。 陈功在本子上，勾勾画画，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继续走访排查。 第三名死者名叫于越。 于越，男，22岁，电子厂工人，遇害前曾参加朋友的聚会，步行回电子厂的路上，遇害。 陈功和刘彬到访电子厂的宿舍，挨个询问了于越的室友。 大家都说，平时的于越爱吹牛，喜欢刷某手，给女主播打赏。 每个月工资，不够给女主播打赏的，月底借钱买泡面吃。 只要女主播叫他一声“好哥哥”，于越就是为爱充钱的勇士。 一个室友冷笑道：“依我看，那个于越就是个煞笔！” “辛苦赚的钱，都搭在女主播身上，连见一面都没机会。” “完全就是个工具人！” 还有个室友，说道：“于越吹牛逼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我记得他遇害前，就跟我吹过牛，说他不怕鬼，要是这个世界上真有鬼，他就一拳头打死。” “还说，要是女鬼，他就压上去，把鬼啪了，作个鬼中仙！” “对了，他还说自己去过鬼屋，连死人都见过，一点都不带怕的。” 刘彬哼道：“这都是废话，和案子无关，你们挑紧要的说。” “有没有发现，于越遇害前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几个于越的室友，摇摇头，都说没有。 还说，于越死之前的白天，午休的时候，还在和女主播聊天。 当中一个正在玩农药的工人，放下手机，说道：“二位警察同志，有没有可能，是女主播觉得于越有钱，然后联合了别人，威胁于越把钱拿出来。” “结果发现他是个穷鬼后，就气愤的把人给杀了？！” “我觉得，你们应该去查查他常聊天的那些女主播！！” 玩农药的工人，煞有介事的说道，好似化身成了福尔摩斯。 陈功愕然的看着玩农药的大哥，觉得他的脑回路，很清奇，是个万中无一的奇才。 离开于越生前住的电子厂寝室后，陈功和刘彬又去见了于越遇害当晚聚会上的朋友。 这次，没有一一去见，而是打电话，把他的三个朋友，都给叫来了。 见面地点是在咖啡厅。 来的三个人，有两个是别的电子厂的工人，另外一个是于越的同乡，三人该是头次进咖啡厅，东张西望的，又因为见的是警察，所以显得很拘谨。 他那个同乡，倒是很讲义气，说道：“警察同志，我是不知道于越回厂子的路上，会遇到歹人，要是知道，我就送他回去了。” “妈的，也不知道哪个混蛋害死了于越，要是让我知道，我弄死他丫的！！” 末了这位同乡的话，却把刘彬噗嗤一声逗笑了。 就听他同乡说道：“警察同志，我问问哈....现在于越死了，我借给他的二百块钱，能不能找他家里人要？” “虽说我是他同乡，但是亲兄弟明算账，欠我的钱他还是要还的。” 陈功脸上满是黑线。 肃声道：“要不你去我们支队的冷冻室，见见于越，让他把钱还给你？” 闻言，他同乡忙摆手道：“还是别了，我怕冷！” “不就是两百块钱嘛，我不要了，权当给于越烧纸了。” 陈功问询于越遇害当夜，酒桌上的事，他们都说没有什么反常的，于越能吹能喝，被害后，法医解刨尸体后，也从于越的体内检测出了酒精。 不过，于越的朋友提到了一个事，说于越不知道，从哪弄了一块表，吹嘘，说是名表，值不少钱。 当时三人，看过那块表，也没觉得有什么，认为是普通的一块表。 问他是谁送的？ 于越却闭口不谈。 还气呼呼的说：“人家穿得都是牌子，一件衣服就好几千，开得又是豪车，送我的表，肯定名贵，怎么可能是假的？你们可不要眼红！” 表？ 陈功看过于越遇害后的现场勘验报告，上面有随身物品的描述，并没有提及表的事。按照这三人的说法，他们在酒桌上，见到了那块表。 意味着，于越死时，表在他身上，后来却不见了。 表去哪了？ “是被凶手摘走，还是说，被发现尸体的人，盗走了？”这个线索，陈功觉得也很重要，就让刘彬去打电话，通知了黄小蕾，把表的事，查一下。 是谁送他的所谓名表，这个要是能查清楚，或许有利于案件侦破。 下午时分。 陈功和刘彬走访第四名死者，吉翔。 吉翔，19岁，无业，遇害那天晚上，和女朋友去逛商场，女朋友离开后，独自一人开车回家，发现时，人死在楼下车上，喉咙被割，右手食指丢失。 “陈哥，这名死者，身份可不一般。” “是药监局，吉局长的儿子！”刘彬提醒。 陈功平静道：“局长怎么了，咱们是来查案的，不是登门送礼办事的。局长的儿子死了，局长难道就不想破案？” 看过案卷的陈功，自然是知道死者吉翔他爹不简单，而且上面给第三刑侦支队的破案压力，也有这位吉局长的份，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想着，把害死他儿子的凶手揪出来。 死者吉翔家住的是一栋老楼，陈功和刘彬上楼后，没有见到那位吉局长，见到了他妻子厉艳红。 外面看，楼是老的，但是屋里的装潢，却格外的奢侈。 “又是你们警方的人，你们都来我家多少趟了？” “问你们抓没抓到凶手，就说没抓到！”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厉艳红怒气冲冲的说道，就差指着陈功和刘彬的鼻子骂了。 ------------ 第47章：迷幻，头颅藏死老鼠，变态？ 吉局长的妻子似乎想把死了儿子的火气，都发到陈功和刘彬身上，那副犹如凶兽的样子，还挺吓人的。 刘彬试图劝说，可她那种无理取闹的情绪，反而愈演愈烈。 “你们警方就是没用，都是一群废物，还有脸登我家门，你们怎么不去死？” “王八蛋，站着茅坑不拉屎的东西！” 厉艳红恶狠狠的，好似陈功和刘彬二人就是那个雨夜凶魔一样。 刘彬被骂得脸色发沉，说不出话来。 拉了拉陈功的衣服，小声道：“陈哥，咱们还是走吧，不差这一家，之前其他组的人，也已经询问过了，但是没什么有用的线索。” “咱们没必要在这干耗着。” 可令刘彬没有想到的是，陈功竟然上前一步，直接去到了那个妇女厉艳红的面前，眼神冷冽的盯着对方的眸子，而后，肃声道：“你在做什么，难道真的想影响警方办案？” “难道你儿子的死，你真的就不管不顾了么？” 站在那的厉艳红，整个人一颤，被陈功盯着竟有种发毛，被看透的感觉，某一瞬，她呆愣的杵在那，恍惚间，她面前的这个警察，好像在慢慢与她那位不苟言笑的丈夫在重合。 她很怕自己的丈夫，尤其是儿子死了，她怕自己丈夫吉长远责怪自己没有管好儿子，怕吉长远动怒。 “长远，对不起！对不起！” 站在陈功身后的刘彬，见到这一幕都懵了。 发生了什么？ 我在哪？ 为何吉局长的妻子，看上去很胆怯，很怕自己陈哥的样子。还有，陈功就是陈功，怎么还成了“长远”，吉局长名字叫吉长远，莫非这个厉艳红魔障了，把陈功当成了吉长远。 眼见厉艳红低头，陈功暗道了一声：“收！” 顿时，那只悬浮在半空中，正对着厉艳红吹气，使之陷入梦幻的幻灵娃娃，被陈功收回了幸运转盘。 没错！陈功刚刚动用了道具【幻灵娃娃】，制造出了迷幻效果，成了厉艳红眼中最畏惧的那个人，吉长远。 激灵灵一颤的厉艳红，回过神来，只听陈功问道：“厉女士，你没事吧？” 厉艳红看向陈功，又紧张的往陈功和刘彬身后瞧了瞧，好像在找什么人。 嘴里咕哝道：“我还以为长远回来了，原来是我恍惚了。” “唉！”叹了口气，心绪平静下来的厉艳红，让开身，招呼道，“你们进来吧，我配合你们。” “刚才是我不对，是我太心急了，我和我丈夫，都希望早点能够抓到那个凶手！！” 屋里。 陈功和刘彬对厉艳红进行了问询，从她这大概了解了第四名死者吉翔的大致性格，虽然十九岁，但早早辍学的吉翔，还处在叛逆期。 仗着有个局长父亲，便我行我素，无论是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连车都价值十几万，绝非一个十九岁的青年，能够买得起的。 还喜欢惹是生非，打架斗殴，局子就进去过三次，得罪的人，也是不少。 要是从和吉翔有矛盾的人员，进行调查，估计案卷都能写几大摞。 离开吉翔家前，陈功说道：“厉女士，我能看看吉翔的房间？” “当然可以。”厉艳红点点头。 在吉翔的房间中，陈功和刘彬短暂的逗留，正准备离开时，陈功的眼角一瞥，竟然发现了一道尸气，尽管不是很浓郁，但还会被陈功的望气术给察觉到了。 还是用老法子，陈功鼻子翕动，嗅了嗅，看向身边的刘彬，问道：“你闻没闻到，什么味道？” 刘彬摇头。 陈功却一边嗅着，一边在刘彬和厉艳红疑惑的眼神中，朝一个书柜走去。 蹲下身，拉开书柜门。 在二人愕然的注视下，陈功从一个纸箱中，取出了一颗白骨头颅。 “头....头颅？！” 厉艳红身体一颤，被吓得面无血色。 惊声道：“我儿子的房间里，怎么会有一颗头颅？我儿子是顽皮，喜欢胡闹，但是绝对不会杀人的。” 厉艳红心底冰冷，只觉得一股寒意遍布全身，她是这样说，可眼前的头颅，就在这，上面还沾染着碎肉，又是在他儿子吉翔房间发现的。 说不是他儿子干的，谁信。 “陈哥，要不要给组长打电话？”刘彬紧张道。 没想到，调查死者吉翔，竟然搜出了一颗脑袋，这是又遇到新的命案了么？ 然而，对面的陈功却在二人不安的注视下，忽然笑了。 解释道：“别紧张！这头颅，是假的，像是某种道具。” 道具？ 吓死人了！ 厉艳红总算是松了口气。 刘彬却有些埋怨：“陈哥，你也不说清楚，搞得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只是刘彬的话还没说完，嗓子眼便硬生生梗了一下，就是连那个局长吉长远的妻子，亦是瞪大了眼睛。 就见，陈功戴上手套，找到道具头颅上的拉锁，轻轻的拉开，而后，从里面取出了一只毛茸茸的东西。 竟然是一只....干瘪、腐臭的大老鼠！！ 一股淡淡的尸臭味，弥漫而出。 门外。 陈功和刘彬带着道具头颅和死老鼠离开时，厉艳红脸上苍白的神色，还没有缓和。 无论是道具头颅，还是那只死老鼠，都给了她足够的惊吓。 见陈功二人离开，她反倒是安心了许多。 楼下，刘彬皱着眉头，思索着，疑惑道：“陈哥，那个死者吉翔为啥把死老鼠，塞进道具头颅里面？” “这么做，还真是变态！” 陈功沉吟了一下，开口道：“或许是为了寻求某种刺激！” “你发没发现，无论是那个杨春宇，还是尹璐、于越，包括吉翔，都不像个正常人，身上充斥着某种古怪，或者说变化。” 刘彬思考着陈功的话，好像的确如此。 杨春宇，该是经历了什么，由活泼好动，变得沉默寡言，注意力不集中，不注意听讲。尹璐，酒吧驻唱歌手，性子倔，却喜欢那种恐怖的玩偶。 于越，虽然是个普通的电子厂工人，可莫名其妙，得到了一块名表，还装大哥，给女主播疯狂打赏，自己没钱只能吃泡面。 至于吉翔，一个问题青年，往道具头颅里塞死老鼠，堪称变态。 “没错，陈哥，你说得有道理。”刘彬赞同了陈功的这个说法。 但这也只是猜想，并不能作为侦破雨夜凶魔案的直接证据，再者说，雨夜凶魔案的内在动机，是什么，凶手为何人，也都不知道呢。 现在提供这个猜想，意义似乎不大。 半个小时后，陈功和刘彬见到了吉翔的女朋友，余敏。 这个姑娘，初中毕业，是个未成年，浓妆艳抹，打扮得很是前卫，鼻子、耳朵、嘴唇上，都穿了钉子。 见到陈功和刘彬的第一句话，余敏就说：“你们找错人了，吉翔的死和我无关。” 从余敏这，陈功了解到，吉翔遇害那天晚上，陪着她去逛商场了，没想到就因为余敏多看了几眼帅哥，吉翔就动怒，打了她。 气得她转身就走，连吉翔什么时候离开的商场，都不知道，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接。 对于吉翔这个人，余敏给出的评价是：爱花钱，喜欢刺激和耍酷，自以为是！ 陈功拿出了那个道具头颅。 “这东西是吉翔的，你知不知道，它哪来的？” 余敏被道具头颅，吓了一跳，退后几步，神色紧张道：“你们真的是警察？怎么拿出个头骨？是死人的么？” 解释过后，余敏才算放心。 摇头道：“这东西我没见过，不过...” ------------ 第48章：角色扮演，卖关子，212站点！ “不过什么？” 陈功盯向余敏的眼睛，肃声问道。 余敏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语言，说道：“吉翔有时候很过分，时常拿稀奇古怪的东西吓我。” “这东西我虽然没见过，但是染血的小幡，还有假的骨头，那种骷髅娃娃，我都见过。” “甚至....” 说到这，余敏的声音一顿，脸微微一红，像是有什么切齿的事情，不好说出口。 “姑娘，你大胆的说，我们是警察，是来调查案子的。” “关于受访者的一切，我们都会隐瞒，不会外泄！” 余敏沉默了一小会儿，咬咬嘴唇，这才难为情的说道：“吉翔有时候，真的很变态，我们在床上的时候，他甚至让我穿那种....鬼新娘的衣服，而他，喜欢扮演小丑。” 鬼新娘的衣服！ 扮演小丑！ 现在的年轻人，玩得这么花？ 正在喝水的刘彬，被一口水呛到了，不住地咳嗽。 看余敏的眼神，都古怪了起来。 而陈功想到了四个字：角色扮演！ ...... 第三刑侦支队。 陈功和刘彬回到队里时，天已经黑了，但支队里的警员，都在忙雨夜凶魔的案子，所以办公区都亮着灯。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线索？”黄小蕾关心的问道。 刘彬摇头。 陈功点头。 对视一眼的二人，神色都有点古怪。 “陈哥，你发现了线索？”刘彬瞪大眼，觉得意外，回来的时候，陈功可没提发现线索的事。 再说，走访调查，他是和陈功一起的，他并没发现什么线索。 同为刑警，难道差距真有这么大？！ 但陈功却没对刘彬和黄小蕾解释，只说道：“还有两个死者的家属、朋友没有走访，等走访过后，验证了我的猜想，到时候在告诉你们也不迟。” 眼见陈功当着自己面，卖关子，又是和雨夜凶魔，这个凶案相关。 有线索却不说，整得黄小蕾心里猫抓一样难受。 “好吧，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黄小蕾美眸深深看了眼陈功，下意识抿了抿嫣红的嘴唇。 晚上，在支队食堂吃过饭后。 二组开会，把大家搜集到的信息，汇总，进行了分析、讨论。一组、三组和四组，收集到的线索，也都在汇总，由各个小组进行商讨。 但，无论是走访排查，现场再次勘察，还是监控调取，检索通讯信息，尸检...等等，都没有有用的线索。 不过，陈功让黄小蕾协调其他几个小组，帮忙查的那个杨春宇，遇害前几个月的行踪轨迹，却有了消息。 黄小蕾把一个U盘，交给了陈功。 “这里面，是那个杨春宇，没出事前两个月的行踪轨迹，都是监控拍摄到的，我给你全部储存在了u盘里。” “我已经提前看过了，并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你要是觉得有用，可以看一遍，就是有点耽搁时间。”黄小蕾这样说道，离开前，还贴心的给陈功端来了一杯手磨咖啡。 见状，刘彬酸道：“组长，我的呢？先前，你们比试，我可是押陈哥赢了，你答应我的咖啡，可不能少。” 谁料，黄小蕾给了刘彬一个大大的白眼后，就装作没听见，快步离开了。 剩下在那凌乱的刘彬，羡慕的看向陈功。 瘪嘴道：“同是新人，为啥陈哥你这么优秀？！” 陈功喝了口咖啡，笑道：“爹娘给的，没办法。” “不然你，回炉重造？” “这个...还是算了吧，我是家里最小的，我爸妈都快六十了，回炉是没机会了！”刘彬发现陈功怼人，是真的狠，他觉得自己有点受伤。 喝完咖啡，插上U盘，陈功便坐到了电脑桌前，查看和杨春宇相关的监控。 监控中，大半是杨春宇遇害前两个月，在学校时的视频画面，小半是杨春宇回家路上，或是周末出去玩，拍摄到的画面。 “我倒是要看看，杨春宇的那种变化源自于哪？”陈功目光凝沉的盯着监控视频。 一帧帧的画面，不断的跳转。 陈功足足开了八倍速！ 某一刻，陈功敲下了暂停键。 就见，视频中的杨春宇正在等212公交，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色和兴奋。 “这天是周末，杨春宇自己单独出来玩。” “他的喜，从何而来？”陈功将杨春宇上车的地点，在笔记本上做了记录。 然后，继续查看。 二十分钟后。 陈功再次敲下了暂停键。 画面中，还是那个212公交站，杨春宇的神色很平静，没有像上次那样坐在站台内的椅子上，而是站在马路边。 那个公交站点的位置，在临夏市北三环中路，212公交车从那里经过，后面有一条水道，周围长着不少柳树，清晰可见。 杨春宇双手插兜，耳朵上塞了只耳机，大概是在听歌。 一只拳头大小的青蛙，沿着马路跳了过去，被杨春宇发现了，他走过去，犹豫了一下，趁着没人注意，将青蛙踩在了脚下，用力碾动，人上公交时，那只青蛙已经肚肠冒了出来，皮肉黏连在地上。 这一幕，看得陈功微微眯眼。 他从杨春宇的眼神中，看到了强烈的兴奋和刺激，甚至还有一抹冷酷。 陈功看过FBI一篇名叫“虐待动物和犯罪关联性的研究报告”，里面对不同时期的人，虐待动物的心理做过分析和解读。 类似于杨春宇这种情况，陈功认为是一种发泄或是模仿。 “杨春宇到底去了哪，做了什么？” “为何变化这么大？” “他周末基本都乘坐212公交，出去玩，下车的位置大都在北三环中路，干将街这个站点。” 陈功觉得，抽时间自己得去干将街那个212站点附近看看。 “呼！”陈功直了直腰，觉得有些累了，又喝了口咖啡，却发现手里的咖啡早就已经见底，不过他没有去冲咖啡，也没有回支队临时宿舍休息，而是继续加班加点，查看视频。 “陈哥，不陪你了，我先回去了，已经不早了！”刘彬和陈功打了声招呼，先走了。 时间已是凌晨。 二组办公区的警员差不多都走了，只余下陈功一人。 监控画面，还在快速的跳转，两个月的时间线，在陈功的眼中被快速的压缩，一眼几十帧画面，有种浮光掠影，走马观花的感觉，但那是对别人。 对陈功而言，有望气术对眼力的加持，看监控视频不过小菜一碟，轻松得很。 停！ 陈功第三次敲停了暂停键。 还是北三环中路，干将街212公交站点。 一道身影戴着兜帽，缩在公交站台的角落，正是丰台二中的学生杨春宇。他低着头，肩膀在瑟瑟发抖，袖子上有泪痕，抬起的那张脸，带着惊慌，脸色惨白，眼底似乎被无限的恐怖所占据。 “他受到了惊吓！” “非常巨大的惊吓！” 陈功很肯定这一点，无论是从肢体语言的角度，还是从心理学上对一个人情绪、心理的揣摩，都让陈功非常笃定这一点。 “从刚开始的欢喜、兴奋，到杀死青蛙的残忍、冷酷，再到受到惊吓，丧胆失魂，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而他的这种变化，和其他的死者，又有没有关联？”种种疑问，在陈功的心头盘旋。 就在他准备跳过此处，继续查看视频的时候。 视线从杨春宇身上移开的一瞬，陈功的眸子却是猛地一凝。 他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本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人！！ ------------ 第49章：同画面的死者，转变，考大学？ 张苪！ （苪，bing三声） 雨夜凶魔案的第五名受害者，她的照片陈功看过，有印象，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她家住在和望路道前街的一个城中村中，是遇害者中，年纪最小的一位。 只有十六岁，正在读职高！ 此刻，定格的监控画面中，杨春宇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而那个背着书包的张苪，也好不到哪去，她站在公交站牌旁边，侧着身，头发有些散乱，裤裆旁有湿痕，不知道是水渍，还是尿液。 那张脸上痘痘很多，眼神之中的惊惧和胆怯，同样显露无疑。 她一只手扶着公交站牌，整个人看上去虚脱一般，好似不扶着，人就会倒下去一样。 “看来我之前的推断都是对的。” “雨夜凶魔案并非一桩随机杀人案，而是预谋杀人。” “本来没有联系的死者，有了联系，在杨春宇和张苪一同出现在监控中后，就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陈功思忖着，拿起笔在笔记本上，继续记录着什么。 而继续查看监控的陈功，在之后的画面中，并没有再在212公交站台处，发现那个杨春宇，亦或是张苪的身影，说明经历过惊吓，他们怕了。 不愿意，再来某个地方！ 对那个地方讳莫如深，忌惮无比！ 凌晨两点半，外面下起了零星的小雨。 困倦袭来，陈功拿上外衣夹克，回了支队宿舍，一觉睡到了天亮。 天亮时分，只睡了三个小时的陈功，被自己设定的闹钟铃声吵醒。 去食堂吃过饭后，自己在咖啡机旁，冲泡了一杯咖啡。 “陈哥，早！”刘彬啃着手里的东坡包子，同陈功打招呼。 陈功点点头，待把咖啡喝光后，就招呼道：“刘彬，走，继续走访排查，今天速度要加快些！” 走出办公区的时候，黄小蕾正端着，她手磨的咖啡走过来。 “给！今天的咖啡！”黄小蕾还真讲信用，比试输了，像个小媳妇似的，天天给陈功泡咖啡。 “不用了，你留着自己喝吧！”陈功摆摆手，带着刘彬走出办公区，上了警车。 和望路道前街，城中村。 警车在一家早餐店前，停了下来。 这家早餐店，就是第五名死者张苪父母开的，屋里不少来吃早餐的食客，当身穿警服的陈功和刘彬，走进早餐店时，不少食客的目光望了过来。 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许多群众骨子里就对人民警察，有所忌惮或排斥，但其实警察也只是普通人，不过是侦办案件，或是维护治安罢了，只要你不为非作歹，触犯法律，警察叔叔也不可能故意找你的晦气。 有空，他们也想休假，也想好好的休息休息！！ 眼见陈功和刘彬到来，张苪的父亲，一个头发半白的大叔，走了过来，油腻的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紧张的望向二人，问：“是不是害死我闺女的凶手找到了？” 刘彬刚想说没有，陈功已经开口。 “有了一些线索，不久后，就能抓到凶手！” 说这话时，陈功信心满满，尽管他还没见过凶手，确定对方的身份，但是许多线索摆在那，又有望气术傍身，只要循序渐进，顺藤摸瓜，那个雨夜凶魔跑不了。 闻言，张丰的手臂颤抖了一下，转而恶狠狠道：“一定要抓住那个凶手，还我女儿公道，我女儿才16岁，不能白死！！” 正在炸油条的张丰妻子，听到声音，看向陈功和刘彬，眼泪顿时从眼眶淌了出来，顺着乌黑的眼袋，滑落。 半个小时后，张家早餐店便早早的关门，陈功和刘彬对张苪的情况，进行了问询。 “张苪的遇害时间是，今年的年初二月九日，在之前的近两年的时间中，你们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还有平日里，张苪都有什么爱好，接触过什么人，你们有没有印象？” 陈功负责问询，旁边的刘彬负责记录。 之所以问得不是张苪，遇害前的几个月，而是两年前的情况，就是因为雨夜凶魔案中的，第一名死者杨春宇和张苪一同出现在了监控视频中。 杨春宇的遇害时间是2023年7月18日。 他和张苪一同出现在监控画面中的时间是2023年5月24日。 并且，该是这一天，发生了什么，才致使张苪和杨春宇受到了惊吓。 张丰和他的妻子，拘谨的坐在陈功和刘彬的对面。 “奇怪的地方？” 张丰的妻子想了想说：“要说奇怪的地方，就是我家闺女打算考大学了！” “我记得两年前有一天，苪苪回家后，哭了好一阵，当时把我吓坏了。” “我就问她怎么了，她说她不想留在临夏市了，想考大学，出去看看。” 当时张丰的妻子很高兴，对于普通家庭的父母而言，最大的期望，就是自己的子女能够考上一所好的大学，未来拥有自己的一番事业，而不是像自己一样劳苦。 也正是从那一天开始，张苪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努力学习，不在逃课，也不在和一群朋友鬼混，胡闹。 别看只是职高，但是她的成绩竟然从后几名，突飞猛进，一跃成为了她们班级的前三名。 对于张苪的转变，他爸妈自然是高兴的。 只可惜，还没高兴多久，张苪便遇害了。 在那个雨夜，放学后，被割了脖子，惨死在冰冷的雨水之中。 说到伤心处，想起自己的女儿，张丰父母，不禁频频落泪！ 而在张苪转变前，其实也是有许多不良的嗜好。 比方说，容易冲动，喜欢和人打架。 再比方说，和一群狐朋狗友，学会了吸烟！ 陈功和刘彬安慰了一番张丰夫妻，承诺会尽快找出凶手，而后便去见了张苪的那些朋友。其中两位是她的同班同学还是男生，另两位是社会上的闲散人员。 他们和张苪在一块，厮混，除了张苪大方喜欢请客外，就是因为张苪是个女孩。 甚至那两个社会闲散人员，都声称和张苪发生过关系。 不过，张苪转变后，便不再和他们来往。 要不是警方的人，之前找上他们，他们都不知道张苪已经死了！！ 警车上。 刘彬愤愤道：“一个女孩，刚刚16岁，不知道爱惜自己，成天和一群无业青年鬼混，就算是好人，也被带坏了。” “陈哥，你到底发现了什么线索，就告诉我吧！” “我太想知道那个雨夜凶魔，为啥动手杀人了？到底这些死者，都做了什么，让雨夜凶魔痛下杀手？！” 陈功摇摇头，苦笑道：“这才哪到哪，你要是这么问我，我也不知道。” “走吧，继续走访！” “最后一名死者了，距离水落石出不远了。” “等走访排查完最后一名死者，我带你去个地方，或许那里会找到一些关键的线索。” 陈功说得煞有介事。 刘彬眸光一亮，一脚油门踩了下去，直奔“E时代网咖”。 E时代网咖，是雨夜凶魔案，最后一名死者沈战工作的地方。 沈战，28岁，网吧网管，平日里在网吧工作，住在网吧。 因为和父亲有矛盾，离家出走后，搬进了网吧，成为了一名网管。 遇害那天，下着雨，半夜，沈战去两条街外，唯一开门的一间超市，买烟。 买烟的路上，遇害，被割了脖子，切走了右手食指。 网吧的单间中。 陈功和刘彬问询，网吧的老板韩大伟。 韩大伟讲道：“沈战那家伙被害死，我是很意外的，他平日里老实得很，就算是有上网的客人，对他发脾气，他也都笑脸相迎。” “对于这一点，我是最满意的，不然也不会把他留在这里。” ------------ 第50章：棒球棍，重要线索，张队！ 看得出来，网吧的老板韩大伟对沈战的评价是不错的。 不过，韩大伟也说：“沈战人不错，但是烟瘾太大，而且他似乎对血腥、恶心的东西，格外感兴趣。” “电影山村老尸看过吗？还有丧尸肖恩，生化危机，异形，釜山行！” “这些他都喜欢看。” 刘彬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别看他是警察，但是这种极度恐怖的电影，他还真没看过。在警校的时候，宿舍舍友看“异形”，光里面的声音，就让刘彬后背发痒，不寒而栗。 “我也挺喜欢，看这类片子！”陈功笑道。 闻言，韩大伟和刘彬齐刷刷的看向陈功，韩大伟有些惊讶，反倒是刘彬咽了口吐沫，道：“没想到啊没想到....陈哥，你竟然是这种人，太重口了！” “可你那天，组长验尸的时候，你咋被恶心吐了？” 刘彬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陈功瞪了这家伙一眼，他才闭嘴。 “对了！有样东西，是沈战的。” “他死了，就留在了网吧，也没人动过。” 韩大伟从吧台的下面，拿出了一根棒球棍。 但严格意义上讲，这不应该算是棒球棍，而是一件道具。 棒球棍重量足够，上面沾染着一些血色。 造型和美剧亦或是丧尸电影里面，用来打丧尸的棍子有点像。 “这玩应，被沈战藏在了床底下，还特意用布给包上了。” “他应该是很喜欢这件东西。”韩大伟玩味的说道。 刘彬接过道具棒球棍，看了看，随手放在了旁边。 但是眼神毒辣的陈功，却是眉头一皱，肃声道：“拿来，我看看！” 眼见陈功一脸严肃，刘彬就把棒球棍递了过去，陈功用手在棒球棍上擦了擦。 “上面那应该是染料，有点像血。” “倒是和第二名死者尹璐的那只恐怖玩偶熊，身上的染料有点像，黑红黑红的。” 刘彬自言自语，说到这，忽然瞪大了眼。 紧紧抓着手里的笔和本子，激动道：“陈哥，这是线索，重大线索！” “是不是意味，那只恐怖玩偶，和这根道具棒球棍，出自一个地方？” “要是这样，尹璐和沈战之间，就建立了微妙的联系，说不定，他们曾有过交集，去过同样的地方，这才得到了这些古怪的东西。” 陈功没有否认刘彬的话，相反还投去了赞赏的眼神。 “不错，你倒是有长进，立马就想到了那个尹璐。” 听陈功夸自己，刘彬的尾巴就有点翘了，呵呵笑道：“那是当然了！跟在陈哥身边，要是没点长进，岂不是给陈哥丢脸。” 可是。 陈功接下来的话，却让刘彬觉得毛骨悚然。 “不过，你说错了。” “这棒球棍上的黑红颜色，不是染料....而是血，人血！！” 刷！ 刘彬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满脸的惊骇，而那网吧老板韩大伟，则是张着大嘴，不可思议的望向陈功。 “陈....陈警官，你你你，你不会是开玩笑呢吧？”韩大伟说话都磕巴了。 陈功正色道：“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么？” “刘彬，给组长打电话，就说发现重要线索，让痕迹勘察科的人员过来。” 刘彬愣了一下，马上道：“是，陈哥！” 恍惚间，面对陈功，刘彬竟然有种面对支队长张洪兵的感觉。 第三刑侦支队。 队长办公室。 支队长张洪兵正在同黄小蕾交谈。 “小蕾，雨夜凶魔的案子至今有用的线索极少，武局长给我的期限，也快到了。” “若是案子不能如期侦破，我这支队长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了。” “你觉得咱们支队，谁能做我这个位置？”张洪兵往保温杯里丢了一只茶包，拿起热水壶，往杯里倒水，看似随意的询问，实际上眼神一直在打量黄小蕾。 黄小蕾完全被张洪兵的话，问愣住了，没有准备的她，有点懵。 不想当长官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黄小蕾想说自己来着，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合适，毕竟她进支队也才三年时间，比她年头长，经验足的老刑警，也有不少。 何况，自己推荐自己总感觉怪怪的。 想到这，黄小蕾便为难道：“张队，您别急着退位让贤，雨夜凶魔的案子，还有三天时间呢，没准这三天内，有了进展，就一举将案子给破了。” “您这时候考虑这些，还为时尚早，再说，咱们的人已经在细致的摸排走访了。” “要是真像陈功推断的，并非随机杀人，那这案子侦破起来，或许并不会太难！！”黄小蕾说得是自己的真心话。 关键是，昨天陈功给她卖了一个关子，似乎真的发现了什么线索。 她倒不是全都指望陈功，可有线索总比没有强，要是陈功在雨夜凶魔案中，表现突出，她个当组长的，与有荣焉。 “唉！” 张洪兵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可这个案子并不简单，之前在刑侦一队手上，后又落到我三队身上，从案发到如今，拖拖拉拉已经两年之久都没能侦破。” “甚至第一刑侦支队的支队长，还被撸了。” “我倒不是说是个官迷，但毕竟向武局长立了军令状，一口唾沫一个钉，做不好工作，受到处分也是应该的。” 张洪兵坐回到了椅子上，整个人显得有些落寞，他摸了摸自己的椅子，这把椅子他坐了二十几年，当上支队组长的时候，就开始坐，而今看来是坐不成了。 夕阳西下，晚霞的光辉透过窗户，照在张洪兵的脸上，将斑白的鬓角染成了一抹金色。 从黄小蕾的视角看，支队长张洪兵有些老了。 没忍住，黄小蕾宽慰道：“张队，其实我们组陈功，在调查走访时，发现了一点线索，看上去他挺有底气的，没准这就是雨夜凶魔案的一把钥匙。” “有了这把钥匙，雨夜凶魔案或许就能一举侦破！” 可张洪兵却摇摇头道：“小蕾，陈功他毕竟是个新人，侥幸破了512案和黄凯杀人案，也获得了一定的荣誉。” “但是，这雨夜凶魔案，很是复杂，他一个新人刚刚加入咱们支队，不足一个月，提供的线索，未必有用。” 张洪兵又道：“再者，何止是他有线索，就是一组和四组之前也都发现了所谓的线索，最后如何，深入调查，却发现与案子无关，浪费了不少警力和时间，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我最担心的，还是怕雨夜凶魔案成为悬案，真如此，我即便是被撸了，调走，心里也会有遗憾的。” 说到这，张洪兵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到了，办公桌旁的相框上，那是自己进第三刑侦支队第一天拍的照片。 照片中的自己，挺拔壮硕，一头浓密的乌黑短发，皮肤也不像现在这般蜡黄。 可时光荏苒，岁月不光磨平了他的棱角，还在了他的额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 “张队，我先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张洪兵情绪的感染，黄小蕾觉得自己还得再加把劲，趁着雨夜凶魔案的期限没到，尽最大的力气，争取破案。 “好！你去吧。” 张洪兵摆了下手，而刚开门出去的黄小蕾却又兴冲冲地折返回来。 “张队，好消息，好消息！” “陈功他，发现了....重大线索！”黄小蕾激动的说道，胸前的两只小白兔似乎都收束不住，微微抖动。 若是陈功在这，一定会很无语。 自己明明说的是，重要线索。 咋就成重大了？！ ------------ 第51章：惊呆众人，这叫掌握了一点线索？ E时代网咖。 当组长黄小蕾和支队长张洪兵，一块到来的时候，陈功有些意外。 最关键的是，自己让黄小蕾把负责现场勘验的人员叫来，可队里除了支队长外，还来了四辆警车，浩浩荡荡，三十几号人进了网吧。 把网吧老板韩大伟都看傻了，自己可是良民啊，一下惹来这么多帽子叔叔，他紧张得不行。 就是网吧里的一些网瘾少年，见警察到来，也都灰溜溜的离开了。 “没错，是人的血，不是染料！”戴着手套的黄小蕾，接过棒球棍一看，便确认道。 毕竟是专业的法医，还拥有三级法医资格证，染料和人的血迹，她还是分得清楚的。 “既然如此，马上交由检验部门，做DNA活性检测。” “看到底是什么人的血迹！！”张洪兵肃声道，并安排人员，对网吧里里外外，特别是死者沈战住的小屋子，进行了勘察。 陈功也进了沈战住的小屋，动用了望气术，并没发现有用的线索。 可还是被支队长张洪兵叫到了跟前。 “小陈啊，我听你们组长说，说你还发现了一些别的线索，不知道进展怎么样了？”张洪兵笑问。 闻言，陈功看了眼旁边的黄小蕾，黄小蕾装作没看见他的眼睛，眼神瞥向了别处。 “真没看出来，她的嘴巴比裤腰还松。” “我不过提了一嘴，她就汇报给了张队。”陈功还没有验证，自己的猜想，刚刚排查走访收集完六名死者的一些信息。 现在张队问起，自己倒是可以说，可万一搞错了，岂不是丢脸。 似乎看出了陈功的担忧，张洪兵郑重道：“没事的，你只管说，即便是假设，猜想也好。” “没准，你的线索对案子有用。” “就比方说，刚才的那根染血的棒球棍，可能就是关键的线索！当时，队里过来排查时，没有发现，却被你找到了，可见你的运气也是极好的。” 说完，张洪兵就目光灼灼的看向陈功，眼神以示鼓励。 陈功沉吟了一下，从兜里把笔记本，取了出来。 而后，当着张洪兵的眼面，讲道：“张队，我收集到的信息，现在有这些：” “第一，死者杨春宇，遇害前的两个月，该是受到了某种刺激，身心性格，都受到了影响。在对杨春宇行踪轨迹的监控进行排查时，发现了另外一名死者张苪的身影，怀疑杨春宇和张苪有所交集。” “地点在，北三环中路干将街，212公交站点附近！” “第二，在死者尹璐曾经的住处，房东曲女士，提供了一只恐怖玩偶，属死者尹璐所有，怀疑是某个场所的道具，网上并无售卖，可能是定向渠道的定制品，或是私人制作的娱乐道具。” “死者沈战所拥有的那根棒球棍，并非真正的棒球棍，看上去也是一把道具，我怀疑，两把道具可能出自一个人之手，或是相同的渠道。” “要真是如此，说明死者尹璐和死者沈战，是有交集的。” “第三，我和刘彬在走访死者于越的朋友时，无意中从他们口中，得知，于越曾去过鬼屋，而死者吉局长的儿子吉翔，喜欢角色扮演，他和他女朋友扮演的角色，都很古怪。” “有鬼新娘、小丑，甚至吉翔送他女朋友的礼物，也有点恐怖吓人，假的骨头，骷髅娃娃，染血的小幡等等。” “这些东西，似乎都来自于鬼屋，或是某些寻求刺激的地方。” “也让死者于越，和死者吉翔之间建立了一点联系。” “综合以上所述，基于这三点，我推断......在212公交站点附近，可能存在一个诸如鬼屋的地方，六名死者都去过那里，至于因为何种原因，他们遇害，我就不得而知了！” 陈功说完，网吧单间中，站在那的张洪兵，黄小蕾，以及二组的其他警员，都愕然的看向陈功。 眼神好似在咆哮！ 你管这叫掌握了一点线索？ 你这都三条线索了，我们可是一条都没查到啊！！ 特别是刘彬，他的嘴角一直在抽搐，腮帮子上的肉都在抖动。他是和陈功一起走访的，倒是发现了一点线索，可也没陈功发现得这么多，而且总结得还这么到位。 就是连六名遇害者，可能的交集地都大概判断了出来。 这还是人吗？ 同样是一个肩膀顶着一颗脑袋，陈功咋就能想到这些？ 咽了口吐沫的刘彬，可怜巴巴的望向陈功，那副眼神好似在说：“陈哥，你这是在羞辱我啊！” 单间中。 赵文龙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嘴唇嗫嚅，想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是老刑警董大军来了一句：“陈功，你太牛了！你这哪里是线索，感觉是要破案的节奏啊！！” 黄小蕾心脏砰砰狂跳，想责怪陈功，昨天和自己卖关子，隐瞒自己这些。 又惊叹于陈功的思路，太过清晰，跳跃！ 雨夜凶魔这样复杂的案子，到了他嘴边，竟然轻飘飘的，似乎破起来不难一样。 “陈....陈功，你给我带来的惊喜，实在是太大了。” “好好好！”张洪兵连声赞叹，看陈功的眼神热烈得犹如一团炽盛的小火苗。 幸亏他家里生得是男孩，还在上大学，要是女孩的话，说不定当场就把陈功收作了女婿。 “小黄，去查，按照陈功的思路去查！”张洪兵肃声吩咐道。 他仿佛看到了侦破雨夜凶魔案的希望。 或许三天时间，真的能破案！ “是，张队！”黄小蕾应了一声，招呼陈功道：“走啊，先去你说的212公交站点，然后对周边进行摸排。” 片刻后，陈功便坐上了黄小蕾的车，其他几辆警车，也都跟在后面。 二十分钟后。 车辆便赶到了212公交站点，所在的北三环中路，干将街这边。 二组分成三队，身着便衣，对周边进行走访查看。 “组长，我想和陈哥一队。”刘彬开口道。 可黄小蕾却摇头，拒绝：“不行！” “为啥？”刘彬奇怪。 黄小蕾道：“因为，我和陈功一队！” 眼见黄小蕾站到了自己旁边，陈功无奈的朝刘彬苦笑了一下。 刘彬忽然觉得，不和陈功在一块也挺好，不然总受伤，这谁受得了。 他也想当主角，奈何一直都是个小配角！ 警车上，黄小蕾一边开车在周围逡巡，寻找陈功之前所说的类似于“鬼屋”的地方，一边和陈功聊天。 说是聊天，主要是黄小蕾问，陈功答。 搞得跟参加有奖竞猜答题似的。 “你是怎么发现那些线索的？” 陈功答道：“自然而然就发现了！” 黄小蕾瞥了眼陈功，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那你，怎么确定六名死者的交集地，可能在212公交站点附近的？”黄小蕾对这个最好奇。 陈功道：“监控！” “监控？什么监控？” 陈功把兜里的U盘，还给黄小蕾，笑道：“就是这个里面的监控，我在查看杨春宇监控的时候，发现了另一名死者张苪，然后，在通过其他死者之间的联系，进行的推演。” 闻言，看着递过来的U盘，黄小蕾一时语塞，眼底闪过一道尴尬的神色。 监控她也仔细看过，但是，却没发现死者张苪的存在。 是自己眼力不够，还是说，陈功真的是破案天才？ 无论是最初的512案、内衣失窃案、黄凯杀人案，还是不久前的陆奇模仿杀人案，似乎陈功都在其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 第52章：停车，大妈碰瓷，恐怖屋！ 透过后视镜，黄小蕾在偷偷的打量陈功。 陈功这个入警不足一个月的新人，让她刮目相看。 从最初的一点偏见，到现在的认同，黄小蕾对陈功的看法，大为改观。 无论是破案，还是身手，陈功都了得。 这是黄小蕾在其他新人身上，不曾看到过的。 “别说，他刚才分析线索的样子，还挺帅的！” 就当黄小蕾胡思乱想的时候，陈功忽然叫道：“停车！” 吱嘎！ 警车在路上猝然急停。 被惊出一身冷汗的黄小蕾，这才发现，要不是陈功提醒，刚才走神的她，可能会撞到前面，手推板车卖水果的大妈。 “你是怎么开车的？” “不看着点路么？”卖水果的大妈，拍着车窗，叫道。 “大妈，对不起！”黄小蕾划下车窗，窘迫的道歉，瞥向陈功时，却发现陈功在看向别处。 瘪了瘪嘴的黄小蕾，有些不开心。 “对不起就完了？” “你差点吓死我！车上的水果，还掉了不少。” “不赔钱，你们走不了！”大妈双手张开，拦在了车前。 黄小蕾瞥了眼地上，的确是有不少水果掉落。 心里又想着快点侦破雨夜凶魔的案子。 于是，黄小蕾就问：“大妈，你想要多少钱？” 大妈也不客气，叫嚣道：“至少一千！我这可都是名贵的水果，都是从外国空运过来的，可值不少钱呢。” 这么金贵？ 黄小蕾咬了下嘴唇，心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拿出钱包，就要给钱。 谁知道，钱刚抽出来，就被一只大手给按了回去。 陈功朝黄小蕾摇了摇头，淡淡道：“不用给钱，我来解决。” 然后，黄小蕾就见到陈功走下了警车，去到大妈跟前，肃声道：“大妈，这是什么车，你知道？” 大妈摇头，她竟然不认识警车。 不怪大妈，第三刑侦支队的警车，和派出所常开的那种警车，是不一样的，不认识倒也不奇怪。 陈功指了指车，又拿出证件，道：“这是警车，我是警察！” “大妈你刚才闯了红灯，而且，有故意碰瓷的嫌疑，要不要跟我回局里做调查？” “还有这地上的水果......我很奇怪，为啥掉地上的都是烂的，车上那些新鲜的，为啥没掉？” “大妈，你能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么？” 被陈功身份吓到的大妈，想到自己碰瓷的事，被陈功说中，顿时慌了起来。 暗骂自己倒霉，怎么百试不爽的事儿，碰上了警察？！ “钱我不要了，天快黑了，我该回家了。”大妈转身，也不管地上的烂水果，推上板车，灰溜溜的离开了。 街边许多看热闹的市民，原本还打算看车主赔钱，想要站在舆论的制高点，抨击一下陈功。 没想到，下车的陈功不光是位警察，还三言两语，就把大妈碰瓷的勾当给拆穿了。 看大妈那副心虚，慌里慌张的样子，围观的群众也就都明白了，敢情这位警官说得都是真的。 喀嚓！ 陈功用手机，给离开的大妈拍了张照片。 警车上。 眼见陈功回来，干净利落的就摆平了碰瓷的大妈，黄小蕾一脸错愕，看陈功的眼神满是惊奇。 “谢谢你陈功，不然...我真的会赔钱。” “刚才太慌张了，没发现那个大妈有问题！”黄小蕾扭捏的说道，白净的脸庞泛红，有些尴尬。 陈功淡然道：“没什么，小事，下次遇到大妈小心点就好了。” “有些大妈，吃人不吐骨头！” 啊？这话会不会太严重了？ 随后，在黄小蕾的注视下，陈功直接报了警。 “对对对，一个大妈想要碰瓷，你们多多留意。我是第三刑侦支队的陈功，我怀疑大妈不是初犯，可能这种事，干过不少次！” “附近商铺和路边的监控，应该都拍到了大妈的所作所为，你们要及时固定证据，不能让大妈再害人了！最好是先把人带回你们派出所.....” 陈功挂断电话的时候，发现黄小蕾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怎么了？”陈功奇怪。 黄小蕾问道：“陈功，你是不是和大妈有仇？” 有仇？ 陈功苦笑道：“没仇！就是小时候，被大妈坑过，被讹了三千块钱。” 那还是陈功穿越前的事，至今他还记得。 黄小蕾没想到陈功说得这么坦然，不禁扯了扯嘴角，想到刚才陈功下车，摆平大妈，还能第一时间发现端倪，揭露大妈碰瓷的险恶用心，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和陈功是有差距的。 最起码，在眼力和反应这块，自己不如陈功。 这时，黄小蕾的电话响了起来。 刘彬向黄小蕾急切的禀报道：“组长，鬼屋找到了，不过不叫鬼屋，人家叫恐怖屋！” “就在干将街西南大约五百米的地方，我发定位，你和陈哥快些过来吧。” “好，知道了！”黄小蕾应了一声，尽可能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但是那颗心却还是怦怦狂跳。 还真被陈功说准了，附近真有个鬼屋。 那是不是意味着，那个恐怖屋和雨夜凶魔案有关呢？ 夜晚的恐怖屋，灯火通明，光柱闪烁，外面一张巨大的狰狞鬼脸，作为入口，好似要把排队进入的客人，都吞噬，嚼碎一般。 面前这栋楼，有六层，原本是废弃的，后来被改成了恐怖屋，每层楼都有一个主题，大大的海报就张挂在外面，配上诡异的音乐，阴森恐怖的氛围顿时拉满。 “大力，咱们真的要进去么？我好害怕！” 一对情侣中的小女生，一脸胆怯的样子，还没进去呢，就紧紧搂住了自己男友的手臂。 但眼底的好奇和兴奋，却也是有的。 男友感受着手臂上的饱满，心里尽管有些忐忑和不安，但在荷尔蒙的刺激下，以及想在自己女朋友面前表现男人很man的一面。 所以开口道：“没事的，小红，一个鬼屋而已，我牛大力的胆子最大了。” “当初上解刨课的时候，我们教室，没人敢解剖老鼠，就我一个人敢，老师还夸我胆子大呢。” “小小一个鬼屋，能奈我何？！必须拿捏！” 听到这话，女友小红搂得更紧了，满是崇拜道：“大力，你可真厉害！等下要是遇到什么鬼啊怪啊啥的，你可得保护我。”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牛大力扬了扬胳膊，穿短袖的他，还挺健壮的。 只是没过十分钟，牛大力的女友小红，就搀扶着牛大力从鬼屋里面，逃也似的跑了出来，刚出鬼屋，那个牛大力就虚脱一样，瘫在了地上，嘴里呕吐个不停。 “太吓人了，太恶心了！” “这恐怖屋，我以后再也不来了。”牛大力气喘吁吁，声音都有些嘶哑。 他女朋友撇了撇嘴，哼了一声，鄙视道：“胆小鬼！说好的你保护我，怎么你躲到了我身后？” 牛大力涨红着脸，尴尬得直抠脚趾。 为啥抠脚趾？ 因为刚才太吓人，他鞋子跑丢了。 见到这一幕的刘彬和董大军对视一眼，忍不住背过身去，偷偷发笑。 警车停在了恐怖屋的门口，陈功和黄小蕾下车。 “陈哥，在这里！”刘彬招呼道。 陈功点了点头，看向这座阴森的恐怖屋，这里位置还挺偏僻的，开车绕了一个大圈子，才进来。 陈功心里计算了一下，要是步行，从干将街212站点走过来，大约十分钟左右就能走到。 不耽搁时间，陈功等人直接朝恐怖屋的办公室走去。 ------------ 第53章：大光头，两年前那天你在做什么？ 恐怖屋的监控调度室和办公室连接，隔着一扇门。 进调度室的时候，一个脑袋上有纹身的大光头，正在用对讲机，喊话：“2号位，2号位....有客人过去了，别装死，吓吓他！” 对讲机里传来杂乱的声音：“好的，赵哥，收到！” 跟着大光头，又喊道：“6号位，你那边是怎么回事？客人就在你旁边的厕所里，你难道眼瞎了么？还不快点过去！记得把那颗脑袋带上！” “ok了赵哥，收到！”对讲机那头，传来声音。 大光头吸了口香烟，嘴里骂骂咧咧：“一群废物，连吓人都不会，怪不得咱们恐怖屋的生意越来越差。” 可能是大光头太过专注，盯着监控，连陈功几人进门，他都没察觉。 当陈功拍他肩膀时，大光头吓了一跳，猛地站起身来，手里的对讲机掉在地上，发出擦啦擦啦刺耳的声音。 “你特么谁啊？” “谁让你进来的？”大光头不满的瞪着陈功。 当看见陈功身后站着许多人时，声音明显小了许多。 “你们走错了....这里不是游客该来的，门口的纸上不是写着呢嘛，还不快点出去。”大光头有些不爽的说道。 因为二组警员都穿着便装，所以他没看出陈功等人的身份。 当陈功亮出警官证后，大光头顿时就老实了。 “原来是警察叔叔，误会，误会了，你瞧我这张嘴，太粗俗了！”大光头赵磊故意在嘴巴上，轻轻抽了一下。 陈功懒得理他，肃声道：“我们是来查案的，你们恐怖屋的负责人在哪？” 查案？ 查什么案？ 赵磊微微皱眉，这么多警察盯着自己，他心里有点发毛。 忙道：“你们稍等，我这就给许经理打电话！” 片刻后，身穿黑色衬衫和西裤的经理许辉，走进了调度室，得知陈功等人的身份后，邀请他们去他的办公室。办公室就在调度室的旁边，一道门连通。 但是，陈功却没动。 他在看了眼这位经理，确认对方和命案无关后。 便朝黄小蕾说道：“组长，你们去吧，我和刘彬在这，问询他。” 陈功拿手指了指大光头。 大光头诧异的看向陈功，说道：“警察同志，我可是好人，从来没干过什么坏事，就是在街上遇到乞讨的，我都会给点钱，我妈都说我，心太善了.....” 光头絮絮叨叨。 陈功哼了一声，笑道：“没想到，你长得不诚实，嘴巴也这么不诚实！” “你最好配合我们警方工作，不然真牵扯进命案，可是会进局子的。” 陈功故意拿话吓唬他，想看看对方的反应。 命案？ 听到陈功这么说，旁边的经理许辉，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交代道：“赵磊，你先把手上的事，停一停，配合警方工作。” 眼见经理开口，大光头这才苦着脸，点了点头。 等黄小蕾等人进了许辉的办公室，陈功便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大光头面前，问道：“姓名？” “赵磊！” “你在恐怖屋的工作，是做什么的？” 大光头如实道：“调度，兼管事。” 还怕陈功不理解，赵磊补充道：“调度，就是盯着监控，安排恐怖屋里的员工，去吓那些进来游玩的客人。” 陈功点点头，盯着对方的眼睛，问：“两年前，也就是23年5月24日，你在做什么？” 这个日子，正是死者杨春宇和张苪受到惊吓的那天。 而之所以，陈功没去问询那个经理许辉，而是单独询问这个赵磊，则是因为这个光头，头顶上，缠绕着一道淡薄的黑气。 黑气，证明对方做过恶事，但不涉及杀人，所以没有红气掺杂。 被问及这个，大光头眼神闪躲，飘忽，似乎想起了什么。 沉吟了一下，回答道：“警察同志，两年前我就在鬼屋这边工作，也是调度兼管事。” 闻言，陈功微微眯眼，冷冷道：“我是问你，两年前的5月24日，那天，你在做什么？不是问你的工作职位。” 赵磊歪着脑袋，摇头：“都两年前的事了，我怎么可能记得清楚。” “早就忘了！” “你们让我说，这不是为难我嘛？！” 大光头搓了搓手，强调道：“警察同志，我真是好人，没干过坏事，就是上学少，喜欢骂人，长得又糙了点，我和你说的什么命案，是真的没什么关系啊！” 看得出来，这个大光头赵磊，口才不错，很会扯，想从他嘴里问出点有用的东西，有点难。 而且，他头顶只有黑气，没有红气。 到底是否真的与雨夜凶魔案有关，现在还无法确定。 “这两件道具，你认不认识？”陈功拿出手机，把恐怖熊玩偶和棒球棍的照片，拿给大光头看。 大光头看了看，道：“这两样东西，还真是我们恐怖屋的东西。” “不过，就跟纪念品一样，只要游客想买，我们也是对外售卖的。” 听到这样的话，陈功眸子一亮，心道果然。 既然这两样东西，出自恐怖屋，那么，想来5月24那天，死者杨春宇和张苪，来得就是恐怖屋这里，因为经历了什么，或是恐吓，这才害怕、恐惧，性子有所改变。 “除了你之外，你们这个恐怖屋，还有多少员工？”陈功继续问。 大光头毕竟是管事，这种信息，他最清楚。 直说道：“我们这的员工，算上我，有33人，包括专门吓人的员工，和负责后勤，以及财务的，还有几个杂七杂八的人员。” “当然，许经理是经理，恐怖屋就是人家开的，我没把他算在内！” 陈功点点头，又问：“像你一样，在恐怖屋工作过，超两年的员工有多少人？” 赵磊摸了摸光头，从抽屉里扯出个本子，蘸着口水翻页，确认完，才开口：“算上我，一共有四个！” “后勤处的老袁，还有两名员工，一个叫鲍语，另一个叫崔志浩！” “把他们都叫来！”陈功严肃道。 赵磊迟疑了一下：“现在是上班时间，他们都在工作，这事我可决定不了，得和我们经理，说一声。” 片刻后，和经理许辉说完情况后，赵磊便用对讲机，把另外三个两年前的老员工，给叫了过来。 最先来的是，后勤处的老袁，虽说外号叫“老袁”，但其实，这个人才四十岁上下。 之后，从鬼屋里，有两个人，一同走了出来。 看到二人的时候，陈功眼角抖动了一下，刘彬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吃惊道：“不愧是鬼屋，这打扮，真挺吓人的，要不是这边有灯光，我怕是也会被吓个半死。” 就见，这二人，一男一女，都没来得及卸妆、换衣服，就过来了。 女的，扮相是僵尸，头顶上贴着一道黄符，嘴里含着勾状的长牙，她叫鲍语。 男的，扮演一位医生，白大褂上满是血污，手里还拎着一把锋利的尖刀，不过尖刀并非真的，是用软塑料做的，用手能轻易掰弯的那种，他叫崔志浩。 陈功没发现什么异常，问了他们三人和大光头一样的问题。 当中的老袁，也说不记得两年前5月24日发生了什么，反倒是年纪轻轻的鲍语和崔志浩，对视一眼后，说出了一件让陈功和刘彬意外的事。 他们说，那天，发生了意外，恐怖屋死了人！！ ------------ 第54章：重大线索，西服青年，意外坠亡！ 经鲍语和崔志浩这么一说，大光头赵磊和老袁，都想了起来。 “是了，他们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 “两年前，恐怖屋的升降梯里，的确是出了人命，死了人。”负责后勤的老袁，似乎回忆了起来，忙说道。 大光头赵磊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好像，时间就是两年前5月24号的事！” 陈功没有理会大光头和老袁，看向僵尸装扮的女子鲍语：“姑娘，你来说！” “好....好吧。”鲍语胆怯的看了眼陈功和刘彬，这才把两年前发生的事，对二人言明。她的声音很低，嗓子眼干巴巴的，但表达没什么问题。 两年前，那天下着雨，鲍语早早的就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去六楼，躺进了棺材里。她扮演的是一只僵尸，只要游客开棺，她就会冷不丁的坐起来，起到吓人的效果。 当时在六楼游玩的客人，有七位，除了她一个工作人员外，其他吓人的道具，都由调度室里的管事光头赵磊来触发。 听着客人们一声声，惊恐的怪叫，鲍语心里有种满足感。 她很喜欢扮演僵尸，并沉浸在那种诡异的氛围中，尽管周围吵闹、喧嚣，她却觉得格外的安宁。 “为什么？”陈功奇怪，打断她的话，问了一嘴。 鲍语嗫嚅道：“因为我有自闭症，而且.....极度社恐！！” 她虽然回答着陈功的话，但是眼睛始终不敢与他人对视，只有扮演僵尸的时候，她才会胆子大一些。这也是为什么，不少游客喜欢在恐怖屋里，欺负她这个女僵尸的原因。 甚至，还有客人故意在她身上揩油。 后来，尸棺被一个身材瘦高，留着长发，黑眼圈很重的男人，给打开了。 鲍语就坐起身来，并趁着他们受到惊吓，四散的时候，出棺，蹦跳着，张牙舞爪，呲喽尸牙，开始追击，吓唬他们。 “那些客人的胆子，都挺大的，还有人嘲笑我，我说笨拙。” “当中有个青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个死老鼠，丢在了我身上，把我吓得够呛。” 鲍语描述了一下，那个青年的样貌，陈功猜测，那人可能是药监局吉局长的儿子吉翔，而之前开棺的长发男，大概是E时代网咖的网管，沈战。 “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不是死了人么，怎么死的？”刘彬有些迫不及待，追问。 陈功瞪了眼刘彬，不悦道：“急什么，别打断她。” 然后，看向鲍语，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鼓励道：“姑娘，没事的，你慢慢说就好，我们不急。” 人家有自闭症，又极度社恐，能配合警方的工作，在陈功看来，已经很好了。 鲍语继续说。 当时，她被那只死老鼠，吓得一阵尖叫，脚下没站稳，绊了一跤，差点摔在地上，幸亏被一个长相英俊，穿着西装的青年给抱住了。 谁知道，她刚要感谢，那西装青年却是忽然松开了手，看着她从怀里，摔在了地上，嘴边还挂着戏谑的笑容。 穿着西装的青年？ 六名死者中，好像没有谁穿西装。 再说，到恐怖屋玩，穿西装做什么，为了装逼？ “我记得那个青年，说了句‘无趣’后，就自顾自的，朝出口方向走去了，我以为他玩够了，要离开，也就没当回事。” “可是，我没想到，他走的不是楼梯，而是，不知道怎么找到了我们恐怖屋员工，上下楼层所搭乘的升降梯。” “那上面贴着禁止入内的字样，可那西装青年，却是不管不顾，一脚踹开了六楼升降梯的门，锁头都掉了！” 鲍语就喊着，不让他进去，告诉他那是恐怖屋员工的专用通道，可是西服青年根本不听。 还说“老子累了”、“不用你个臭僵尸管”之类的话。 “我想上去阻止他，没想到，却被一个客人，故意从背后给抱住了。” “那人醉醺醺的，还把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 当时，鲍语哭了，给了那人一巴掌。 可是那人却不松手，还说了一些污言秽语的话。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西服青年钻进了升降梯里面，胡乱按动升降梯的按钮，升降梯外面的红灯来回的闪烁，鲍语喊着，让那个西服青年出来，可是对方偏偏不听。 接着，轰隆一声，升降梯剧烈的摇晃，站不稳的西服青年，被夹在了升降梯的缝隙中，升降梯下沉了半米有余，将青年的一条胳膊生生夹断。 “当时，那人的惨叫声极大，把其他几个客人都吓坏了。” “我被那个醉醺醺的家伙，压在身下，动不了....就叫着，让他们快点过去，按下暂停的黑色按钮，可是大家都害怕，犹豫。” “等我，挣脱了那个醉酒男，冲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升降梯上的钢索崩断，那个西服青年和升降梯，直接从六楼坠落了下去。” 说到这，回忆起当初的事，鲍语似乎觉得后怕和惊恐，眼角挂着泪，不住啜泣，说不出话来。 “小语，不要哭了！”旁边，医生扮相的崔志浩，抱了抱鲍语。 他的动作很亲密，但是鲍语并没有拒绝，看得出来，他们应该是暗生情愫，或早就成了一对情侣。 这时，大光头赵磊开口道：“这事，其实怪不得鲍语，要怪只能怪那个家伙不听劝告，或是，脑子有问题，自己找死！” 负责后勤的老袁，也跟着开口道：“当时，出了事故，我和赵管事是一起赶过去的，那人已经死了，肠子挂在变形的升降梯上面，钢索该是从他身上割了过去，把人拦腰给截断了。” “后来，我才听说，那人是个大老板的儿子，家里很有钱，为此，我们恐怖屋赔了不少钱，我们经理的父亲，因为管理不善，还进了监狱。” “恐怖屋能维持下来，多亏了我们许经理，不然，我们这些老员工，早就失业了。” 恐怖屋的办公室。 同陈功问询到的消息差不多，黄小蕾等人也从经理许辉口中，得知了两年前那场意外的事。 “陈功，你们进来，有重大线索！”黄小蕾推开办公室的门，招呼道。 当陈功，进到经理许辉的办公室，看着许辉从电脑记录上，调取出来的，两年前5月24日白天，进入恐怖屋游玩的游客名单时，便知道自己的侦查方向和思路是对的。 那天下午，进入恐怖屋游玩的游客，共有39人，其中就有在六层，游玩的，雨夜凶魔案的六名死者！ 若这都是巧合的话，实在是说不过去。 显然，雨夜凶魔案和两年前恐怖屋的那场意外有关。 第三刑侦支队。 队长张洪兵的办公室，一组、三组、四组的组长都在。 他们已经得知了消息，听说二组的陈功和刘彬，在第六名死者沈战，工作的网吧，找到了一件沾有人血的道具，或许上面的人血，能够为大家破案提供线索。 人血已经送往了化验室，检测结果应该快出来了。 几分钟后，一组女警井琳，急匆匆的走进了队长办公室。 当着几个组长和张洪兵的眼面，汇报道：“张队，血样检测报告，已经出来了！” “这血的主人叫孙霍，早在两年前，就在一场升降梯坠落意外中，身亡了！” 孙霍？意外身亡？ 他的死，莫非和雨夜凶魔案有关？ 几个组长，讨论起了这个线索。 当中四组的组长孙天柱，摇头道：“我觉得，可能就是个巧合，和雨夜凶魔案的关系不大。” “可能是那个死者沈战，用道具棒球棍打过人，才在上面留下了血迹。打人或许还要在那个孙霍，意外坠亡之前！” 恰在此时，二组组长黄小蕾的电话，打了进来。 ------------ 第55章：四组的安排，监控视频，自私？ “好，好好好好！” 接听黄小蕾电话的支队长张洪兵，连说了几个好字，刚才还沉着的脸庞，多出了几道红光。 挂断电话后，张洪兵眸子扫向孙天柱等人，笑道：“都别猜了！陈功发现的线索，是对的，六名死者的关联，已经找到了。” “他们在两年前，都去过干将街的一家恐怖屋游玩！” “棒球棍上的血是孙霍的，而孙霍就死在六名死者的面前，地点就在那家恐怖屋！！” 闻言，三个小组的组长都一脸的愕然。 特别是四组的组长孙天柱，他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 他倒不是质疑，陈功走访排查搜集到的线索，只是没想到，那些线索真的有用，并且还让毫无关联的六名死者，建立起了联系。 “这么说来，孙霍的死，可能是导致六名死者遇害的原因。”一组的组长刘爽分析道。 支队长张洪兵认同了刘爽的话，点点头。 沉吟一会后，吩咐道：“一组，马上赶往北三环中路干将街，配合二组开展调查。” “三组，前往孙霍的家中，对其亲属朋友，相关联的人员，进行走访排查。” “很可能那个雨夜凶魔，就是孙霍的亲戚朋友......凶手觉得孙霍的死，和那六名死者有关，这才雨夜行凶杀人！” “是，张队！”刘爽和赵振华，匆匆离开了队长张洪兵的办公室。 “张队，那我们四组呢？”孙天柱苦着脸道，“现在好不容易，雨夜凶魔案有了眉目，您让他们三个小组去查案，把我们四组单独摘出来，这可不行啊！” “您不能厚此薄彼，真抓到了凶手，功劳岂不是和我们四组无关了？！” 闻言，张洪兵瞪了眼孙天柱，不悦道：“你说得这是什么话？” “雨夜凶魔的案子，是咱们整个支队的案子，可不是某个小组的，真要侦破了这桩案子，你们四组自然也是有功劳的。” 听张洪兵这样说，孙天柱总算是露出了笑容，尽管有点尴尬，但还是解释道：“张队，您误会了，功劳固然重要，但其实，我也只是想参与这个案子。” “毕竟，这个案子上头非常重视，影响也很大，我不想组里的警员因为不能参与，埋怨我，这样会很没面子的。” 张洪兵哼了一声，把桌上的一份案卷丢到了孙天柱的手里。 央央道：“雨夜凶魔的案子，找到了重要的破案线索，性质已由随机杀人案，变成了预谋杀人，破案难度大大降低。” “咱们支队的警力，现在都投入到上面，有点浪费。” “你们四组，不如先侦办别的案子。” “你手里的这桩案子，线索不多，但是你们四组也要尽心尽力，尽快把案子破了。”张洪兵说完，就摆摆手，让孙天柱出去了。 拿上案卷的孙天柱，瞥了眼，就见案卷上，明晃晃的写着一行字：奸杀70岁老妇案！ 他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凶手这么变态？ 连70岁的大娘都不放过？！ ...... 干将街，南楼派出所。 恐怖屋的所在地，就在南楼派出所的辖区。 两年前的，那场升降梯坠亡的意外事件，就是南楼派出所，负责侦办的。 此时，南楼派出所的所长纪元，正陪同第三刑侦支队的黄小蕾和陈功，走进档案室。 在档案室，一只留存起来的档案袋中，取出了几份笔录，外加一枚U盘。 “当初，那场意外事件，我的印象很深刻。” “一方面，那个死者孙霍，死得太过凄惨，尸首分离，当时升降梯里面，还有墙上，都是鲜血和碎肉。” “另一方面，死者孙霍的身份，可不简单，是咱们临夏市，‘寰宇地产’老总孙幼斌的儿子，孙幼斌得知自己儿子死了，刚到现场，人就昏厥了过去，还是我安排人，将其送到的医院。” 但嘴上说那场意外血腥、惊悚，不如真实的透过视频看到。 从档案袋里取出的那枚U盘，里面所储存的，就有当天恐怖屋的监控视频，以及警方赶到现场后，拍摄的视频录像。 正如那个恐怖屋的员工鲍语所说，孙霍的遇害完全就是一场意外。 监控中，语音和视频都很清晰，孙霍不顾鲍语的劝阻，走进了升降梯。 升降梯骤然摇晃，猛然下降了半米有余，手抓在栏杆上的孙霍，一条胳膊直接就被夹掉了下来，正落在鲍语、于越、沈战等人的面前。 “救我！救救我！” “求你们了，我有钱，我可以给你们钱。” 升降梯上哀嚎的孙霍，凄厉的求着。 包括鲍语也在催促：“你们别愣着，去按下黑色的按钮，按下那个按钮，升降梯就会停下来了。” 可被吓到的于越、杨春宇、张苪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那犹豫。尽管黑色按钮在升降梯的外面，几步之遥，他们却都担心自己的安全，不敢贸然上前。 也就是，在他们犹豫的功夫，升降梯陡然坠落，直接从六楼坠到了一楼，巨大的轰鸣声响彻整个恐怖屋，盖过了当中播放的诡异音乐。 陈功注意到....监控视频中，那条孙霍断掉的手臂上，佩戴着一块手表。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雨夜凶魔案第三名死者于越，得到的手表，就是孙霍的。” “怪不得他向自己的朋友炫耀，说给他表的人，身穿西装，开着豪车！” 同时，喝得醉醺醺，将鲍语扑倒在地，进行猥亵的男子，也是这个于越。 画面一转。 转到了一楼。 升降梯坠落，死了人，游客们见到尸体后，开始四散逃离。尽管他们喜欢恐怖惊悚一般的刺激，但是当面对真正的死人时，他们还是感到惊慌失措。 恐怖屋的喇叭里，传来管事赵磊急促的声音：“大家从安全通道离开，不要发生踩踏！” 可惊慌不安的游客，又哪里听他的，纷纷奔着出口冲去。 赵磊骂骂咧咧：“妈的，你们一群煞笔都是聋子吗，老子告诉你们从安全通道离开！” 恐怖屋门口。 一道道身影冲出去，当中就包括杨春宇、张苪等人。 不过，升降梯的通道，就在门口旁边，所以他们也都见到了那副鲜血淋漓，碎肉黏连的画面。 可一个手拿棒球棍的身影，胆子却格外的大。 他有着一头长发，体型瘦高，大概是经常熬夜的缘故，眼圈黑得吓人。 他竟然，走过去，用手里的一根棒球棍，在死者的肚子上戳了戳，然后，才很兴奋的，带着染血的棒球棍离开。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第七名死者，沈战！！ “那个沈战的胆子，还真大。” “孙霍都死了，他还敢走过去，用棒球棍触碰尸体。”黄小蕾别看是名法医，但此刻，见到那零碎血肉的一幕，也觉得触目惊心。 “不！”陈功摇了摇头。 道：“那个沈战不是胆子大，而是被尸体刺激到了。” “你看他！”陈功暂停了监控，指了指画面，“他眼中根本没有一点恐惧，反倒是很激动、兴奋，甚至有着一种病态的欢喜！” 监控陈功和黄小蕾，从头看到了尾，没有快进。 离开南楼派出所时，黄小蕾思考了半天，才开口道：“我或许猜到了，杨春宇、沈战等人遇害的原因。” “哦？说说看！”陈功也有自己的猜想，但没有阻止黄小蕾推演凶手杀人的动机。 “自私！” “他们死于自私！”黄小蕾这样说道。 ------------ 第56章：还挺细心，拒之门外，第35条！ 按照黄小蕾的话说，孙霍固然自大、贪玩、不听劝阻，但六名死者呢，明明有机会救下那个孙霍，只要按一下升降梯的黑色按钮就好。 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害怕、担心自己被波及！ 这才酿成了升降梯坠亡，意外的发生。 “可要是按了按钮，也救不下那个孙霍呢？”陈功随口问了一句。 这话把黄小蕾干沉默了。 陈功接着道：“或许，那台升降梯早就老化了，不然也不会钢索崩断。” “当然，我这也只是猜测，毕竟意外后，电梯已经拆除，而南楼派出所给出的鉴定，只有四个字：意外坠亡，其他的便没有了！” “到底是孙霍自身操作失误，还是升降梯本就年久失修，谁又知道呢？” 眼见黄小蕾努着嘴，看向自己，陈功笑了笑，道：“好吧，你说得对。不过破案重要，身体也重要，肚子饿了，要不要找个夜摊吃点？” 黄小蕾看了眼窗外。 外面，夜色浓稠，犹如墨染，街上灯火点点，整条路上只有他们这辆警车在驰行。 凌晨时分的炒面摊上。 陈功的面前，摆了两大盘子的炒面，分量足足有两斤多，这把边上的黄小蕾都看呆了。 “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黄小蕾撇了撇嘴，见陈功狼吞虎咽的样子，她觉得有点好笑。 陈功扬扬头，朝黄小蕾使了个眼色，低声道：“没看见炒面摊上的老板，已经开始收拾了嘛，人家要下班了，不快点吃，岂不是耽搁人家下班的时间。” “现在整个炒面摊上，可就剩下咱们两个人了！” 黄小蕾回头，看向炒面锅灶前的那位中年老板，他穿着背心，可能是熬夜摆摊的缘故，脸色有些蜡黄，尽是疲态。 但，即便如此，中年老板还在认真的擦拭锅灶，收拾附近的卫生。 “都是为了生活在辛劳付出！”黄小蕾感慨完，也大口大口吃起了炒面。 别说，大口吃面就是比细嚼慢咽，要爽。这对于黄小蕾来说，还真是特别的体验，毕竟她是副市长的女儿，是个女生，从小就被灌输，女生要规矩，吃饭细嚼慢咽。 尽管性格有点像个假小子，但黄小蕾毕竟是个女生，除了办案工作外，她在家里可是淑女得很。 “我发现，你还挺细心的。”黄小蕾把最后一口面吃下去，抬头看向陈功。 “怎么，你是在夸我么？” “可别，这让我受宠若惊。”陈功喝着热茶，翘着二郎腿，笑眯眯道。 黄小蕾切了一声，白了陈功一眼，回怼道：“你听错了，我不是在夸你，是在损你！白痴！” 第二天，中午时分。 第三刑侦支队的会议室中。 除了接手【奸杀70岁老妇案】的第四组警员没来外，其他三个小组，都在。 雨夜凶魔案的线索，是由二组的陈功发现的，于是陈功在支队长张洪兵的授意下，站起来发言，将案情简单剖析了一遍。 而今，七名死者的联系，已经找到，与之有交集的除了那家恐怖屋外，就是两年前的那名死者，孙霍。 可要是论作案的动机，恐怖屋那边，显然是动机不足，何况，陈功借助望气术，也的确没有在许辉、赵磊等人的身上，发现黑红之气纠缠，证明他们不曾杀人。 所以在剖析案情之前，和张队商议过的陈功，觉得还是应该把调查的重点，放在孙家上。 说到孙家，三组的组长赵振华就气不打一处来，起身说道：“队长，孙家可是做地产生意的，高门大户，在咱们临夏市，就算不是首富，也能排进前三。” “早上，我带我们组的侦查员，去见孙家的掌舵者，那个孙霍的父亲孙幼斌。” “可是孙家，压根就没把咱们警方放在眼里，我们三组的人连门都没进去，就被拒绝了！” “后面，走出来一个管家，说什么，孙幼斌在吃早饭，不希望被打搅！” “想想这事，我就气愤！”赵振华横眉立目，觉得不痛快，咬牙切齿。 支队长张洪兵微微挑眉，哼了一声，责怪道：“老赵，注意场合，这里是会议室，不是你发牢骚的地方。” “调查通知书，我给你开了，没进去，是你没本事，怨不得别人。” 这话让三组的组长赵振华有些难堪。 不过张洪兵，也不在意这个，眼神落到了陈功的身上，扬扬头道：“陈功，你来说说，治安法第三十五条是怎么规定的？” 忽然被点名的陈功有些懵逼，眼见支队里的警员们，都齐刷刷的看向自己，他只好硬着头皮，站起身来。 稍稍回忆了一下，开口道：“根据治安法规定，拒绝或是阻碍人民警察依法执行职务的，予以治安处罚。以暴力、威胁方式阻碍执法的，构成犯罪的，将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治安法还规定.....” 三分钟的时间，陈功把治安法第三十五条的法条，背了一遍，一字不差。 对此，支队长张洪兵满意的点点头，转而环视众人，严肃道：“都听见没？” “遇到不配合，阻碍执法的，你们可以按照法条上的做，咱们华夏是法治社会，依法治国，就算是某些人想搞特殊，也不行！！” “这样吧，二组比较擅长走访排查，到孙家调查走访的事，就交给二组吧。” “散会！” 张洪兵沉着脸，说道。 别看他脸上平静，但其实，张洪兵比谁都急，眼瞅着市局交给第三刑侦支队侦破“雨夜凶魔案”的期限快到了，他们才堪堪找到线索，要是再在调查取证上耽搁时间，岂不是会逾期。 到时候，案子破不了，自己的位置保不住，还可能受到处分。 那样脸就真的丢大了！ 会议室外。 “陈哥，你太牛了！” “刚才我对照治安法的第三十五条，看了一遍，你记忆得一个字都不差。” “你这脑袋瓜是怎么长的，不但破案厉害，记忆也这么好？！” “要是能换头就好了，是不是把你的脑袋换给我！”刘彬满眼崇拜的望向陈功。 陈功忽然站住脚，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故意吓唬刘彬，低声道：“这么说，你是想让我把你的脑袋揪下来么？” “你要是有这种诉求，我可以满足你！！” 刘彬自然是知道陈功在和他开玩笑，缩了缩脖子后，笑道：“还是别了！我脑袋瓜虽说不如你的灵光，但也是父母给的，勉强能用，还是将就用吧！” 刘彬的话把旁边的黄小蕾逗得噗嗤一笑。 眼见二组的警员都盯着自己，眼神怪异，黄小蕾立马就又板起脸来，严肃道：“刘彬，不许胡扯！” “张队把调查走访的事，安排给了咱们二组，咱们就要做出样子来。” “可不能像三组一样被拒之门外！！” 孙家住在康庄别墅，这边就这么一栋别墅，掩映在葱茏的林木之间。别墅后山是一个私人公园，原本是座山头，后来被孙家开发后，成了占地面积近万平米的公园，只供孙家人休闲，娱乐。 孙家掌舵者孙幼斌，此刻正坐在小池塘旁边的凉亭里，喝茶看书。 管家周滔脚步匆匆而来。 禀道：“老爷，警方的人来了，想要见您！” “不见！”眼皮都没抬一下的孙幼斌，看着手里的书，淡漠道。 “可是.....”周滔想说，警方这次来了不少人。 而且一副见不到孙幼斌，不罢休的样子。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孙幼斌就把书丢在了桌上，恼火道：“说了不见，你难道还想让我说第二遍？” ------------ 第57章：进别墅，凉茶好喝，隐形窃听器！ 身为上位者，管理一个大家族和公司，自有上位者的威严。 被孙幼斌眼神盯着的管家周滔，心头一紧，忙道：“是，老爷！” 待周滔离开，孙幼斌的眼底闪过一道冷厉，石桌上的茶杯，被他重重丢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什么东西！” “死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敢查到我孙幼斌的头上？！” “难不成，老子的儿子就得白死？” 孙幼斌想到，那日在恐怖屋看监控，见到自己儿子孙霍惨死的一幕，心头就如同是刀绞一般，他儿子是爱玩又冲动，但是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决不能白死！ 孙家别墅外。 数辆警车停在门口，除了二组的警员外，黄小蕾还带来了十几名特警。 当管家周滔走出来，说他家老爷在忙，没时间后。 黄小蕾怒了：“恐怕孙老板不是没时间，是和命案有牵扯，故意拖着，不想配合警方调查吧？” “你可看好了，这是调查通知书，要是孙老板不配合，我们就只能强行将他带走了。”黄小蕾把那张盖了章的调查通知书，举到管家周滔的眼前。 管家周滔看了眼调查通知书，转而冷笑道：“谁知道这通知书，是真是假？” “我家老爷是正经生意人，和你口中说的命案，并无关系，黄组长可不要胡乱诬陷，不然孙家把你送上法庭也是你自找的。” 他还威胁上了黄小蕾。 气得黄小蕾，胸口发闷，一阵堵得慌。 “哼！” “那好，我正式警告你们，希望孙幼斌孙老板，能配合警方对案件的调查取证，若是不然，就是阻碍执法，后果自负！” 黄小蕾双手叉腰，脸色沉冷，颇有股英姿飒爽的气概。 “组长，还是不要把事情闹大，孙家的人脉还是不少的。” “真惹怒了那个孙幼斌，也不好收场。”董大军是老刑警了，对于个中的厉害关系，也是晓得的。 可黄小蕾却根本不吃这套，肃声道：“身为一名警察，就要和罪恶作斗争，何况，这次涉及的可是雨夜凶魔案，这等大案，就算商业巨头，大老板也不行。” “没听说过那句话嘛，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讲求的就是公平、公正！” “没犯法，又怎么会怕别人调查？” 别说，黄小蕾这番话，掷地有声，还真让陈功有些惊讶。 对面的那个孙幼斌的管家周滔，脸色不大好看。 他看得出来，这个姓黄的女警，性子刚硬，要玩真的。 “你们等等，我再去问问我家老爷。”周滔沉着脸道。 “哼，都二十一世纪了，还一副奴才相！” “孙家的饭就那么好吃？”黄小蕾发起火来，也是个大喷子。 片刻后。 管家周滔走了出来，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有些不快道：“你们请进吧，我家老爷忙完了，可以见见你们。” “不过，你们不能都进去，只能进去三个人。”周滔冷淡的说道。 刚才他进去，挨了孙幼斌一巴掌，现在脸还疼呢。 见状，黄小蕾厌恶的没有理会对方，看向陈功和旁边的赵文龙，道：“你们两个，跟我进去，我倒是要看看，那个孙幼斌能说些什么。” 别墅，孙幼斌的书房中。 “什么！” “你们怀疑我和雨夜凶魔案有关？” “小姑娘，话可不能乱说，你们有证据吗？”孙幼斌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叉，平放在大腿上，看上去平静，冷淡。 黄小蕾没吭声。 旁边的陈功，则冷眼盯着这个孙幼斌。 因为在对方的头顶上，萦绕着浓郁的黑红之气，十有八九那六名死者的死，和他有关，是他所为。 “呵呵！” “怎么不说话了？” 孙幼斌冷笑着，讥讽道：“既然没证据，你又凭什么在我面前指指点点，你这姑娘，该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我孙家可是有律师的，要是你们诬陷我，我随时都能告你们！！” “你们警方可不能随便诬陷好人！这些年，我孙幼斌捐助的希望小学，就有十几所，资助的大学生何止千人，这些可是我为社会作的贡献。” “至于你们说的死者，我不认识，也不了解，所以.....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孙幼斌有些不耐烦的看向黄小蕾三人。 黄小蕾气得脸色发白，这个孙幼斌根本就一点都不配合，而且警方这边也的确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和雨夜凶魔案有关。 可心里恼火，却又拿这个孙幼斌，没有办法。 这让黄小蕾很不甘心！ 就当黄小蕾打算从长计议，先离开这边的时候，站在他旁边的陈功，却上前一步，径直朝孙幼斌走了过去。 陈功嘴角边噙着淡淡的微笑，眼神死死盯着孙幼斌，眼底的戏谑不加掩饰。 “站住！” “你做什么？”管家周滔想要阻拦陈功。 但是，被陈功的手一把扣住了手腕，轻轻用力，人就一个踉跄，栽到了一边，等他回过身来的时候，陈功已经去到孙幼斌的面前。 “陈功，不要乱来！”赵文龙提醒道。 黄小蕾也说：“别冲动！” 可陈功又哪里乱来，哪里冲动了？ 在孙幼斌微微眯眼，打量眼前这个面庞稚嫩的警员，在猜想对方想做什么的时候。 陈功从孙幼斌的旁边，拿起了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然后，当着孙幼斌的面一饮而尽。 这一幕，把黄小蕾和赵文龙都看懵了。 不知道陈功在搞什么名堂？ 那个孙幼斌也在狐疑的打量陈功，觉得莫名其妙。 一杯凉茶下肚，陈功朝孙幼斌笑了笑，凑过去，压低声音道：“孙老板，你家的凉茶我很喜欢，不过....你逃不掉的！” 陈功的话，很轻，声音不大，却似乎充斥着某种笃定，让坐在那的孙幼斌，心头颤了一下。特别是陈功的眼神，充满了挑衅和戏谑。 而陈功呢，他直起身后，就招呼道：“组长，赵哥，咱们走吧！” 这？ 黄小蕾嘴角扯了扯，心想，陈功这是在给自己出气？ 还是说，发现了什么？ 回往支队的警车上。 黄小蕾看向陈功，好奇的问：“陈功，刚才你在做什么？” 坐在那的陈功，打了个哈欠，疑惑：“什么刚才？” 黄小蕾瘪了瘪嘴，瞪眼道：“你和我装糊涂是吧，就是你刚才喝孙家的凉茶，做什么？” 被问及这个，陈功平淡的回答：“没做什么，当时我就在想，孙家既然是富商，又有钱，大老板孙幼斌喝得凉茶肯定是上品。” “别说，那凉茶我喝了一杯，还挺好喝的！” 听着陈功的解释，看着他那人畜无害的笑容，警车里的黄小蕾等人，都是一阵的无语。 敢情，你没发现什么线索，而是单纯馋人家的凉茶。 靠在座位上的陈功，闭上了眼，一副很累，想休息的样子。毕竟昨晚上，熬了一宿，大家就没有不疲惫的。 不过，躺在那的陈功，还真没睡觉。 而是，调出了阿sir幸运转盘，并在储物栏上，找到【隐形窃听器】，将其激活。 隐形窃听器，顾名思义，拥有窃听的作用，先前被陈功借喝凉茶的名义，丢在了孙幼斌的身上。 他这边的隐形窃听器，方才使用，轻微的杂音过后。 脑海中，就传来了孙家掌舵者孙幼斌和管家周滔的对话。 孙幼斌沉声道：“警方已经盯上我了，不能被他们找到证据，你去趟霍儿那，把那罐东西毁掉，免得露出什么马脚。” 周滔：“是，老爷，您放心，这事交给我，不会有差错的。” 周滔正要出去，却又被孙幼斌叫住：“等等！” ------------ 第58章：掉头，隐形窃听器，垃圾车！ 周滔恭敬道：“老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孙幼斌道：“通知那个杀手，把最后一个人，给我做掉！不用管什么雨夜了，只要他们都死，我就安心了。” “另外，你出去办事的时候，要小心那帮警察，别被他们发现了。他们既然怀疑到了我，肯定会安排人调查，跟踪的。” 孙幼斌拍了拍周滔的肩膀，郑重道：“老周啊，你是我最器重的人，跟了我二十几年，我儿子孙霍也是你看着长大的，等这次的事情办好，我会给你一笔钱，到时候，你不光可以送你儿子出国留学，以后养老也是够用的。” 闻言，周滔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忙道：“谢谢老爷，您交代的事，我保证办好！！” 等到那个周滔离开，坐回沙发的孙幼斌，还在那自言自语：“难道警方真的发现了什么，那个小警察的眼神，为何那么毒辣，好似吃定了我一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人不是我杀的，我有不在场证明，再说，雨夜凶魔案都拖了那么久了，要是警方真有证据，早就破案了。” “哼，一个小警察，又能耍出什么花样？和我孙幼斌玩把戏，还嫩了点！” 从他的声音中，陈功听出了不屑和厌恶。 警车上。 “停车！”不知道何时睁开眼的陈功，忽然招呼道。 吱嘎！ 警车在路边陡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陈功？”开车的赵文龙，不解的问。 实在是，陈功这一嗓子有点大，还有点突兀。 陈功没有解释，肃声道：“掉头，回去！” “回去？回哪去？”黄小蕾疑惑。 陈功道：“回孙家的别墅，那边需要人盯着。” 黄小蕾还以为是什么事，央央道：“你刚才吓我一跳！” “放心吧，廖杰和董叔，都在那边盯着呢，真有什么动静，他们会第一时间通知咱们。” 陈功摇摇头，一脸认真道：“不用等他们通知了，我已经知道怎么找到证据了。” 此话一出，警车里的三人，黄小蕾、刘彬、赵文龙，齐刷刷的看向陈功，眼神中满是错愕和不可思议。 “陈哥，你没开玩笑吧？” “咱们还没正式对孙家开始调查呢，你就有....证据了？”连刘彬这个小迷弟，都对陈功生出了质疑。 赵文龙挑了挑眉，看着陈功，一脸严肃：“陈功，虽然我知道你破案能力很强，但办案不是儿戏，一旦方向错了，可是会耽误时间的。” “而且，你也知道，市局给的破案期限，马上就要到了，要是不能及时破案，咱们整个支队都得受到处分。” “还有，张队可是向武局长立了军令状，要是.....” 赵文龙办案极为谨慎，考虑得也很周全，想把利弊跟陈功说清楚。 但是，他还没说完话，副驾驶座上的黄小蕾，就打断道：“赵文龙，你先不要说了，听陈功说！” 黄小蕾看向陈功，清亮的眸子闪烁着光芒。 她和陈功接触虽然不多，但是陈功的洞察力、身手，在她看来，都要强于她，这可能和天赋有关，黄小蕾虽然有些羡慕，但并不嫉妒。 相反，在她看来，陈功从来都不是无的放矢之人。 就比如先前，要不是他和刘彬走访，发现了那根染血的棒球棍，要不是支队长张洪兵问明，他不会那么痛快的，把自己获取到的线索说明。 所以，她觉得陈功这样说，定是发现了什么，有自己的理由。 眼见被三人盯着，陈功淡淡一笑，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你们说的我都懂！” “其实，也不是我察觉到了什么，只是我用了一点技巧。” “技巧？什么技巧？”黄小蕾更加的疑惑了。 陈功早就想好了说辞，平静道：“我刚才在那个孙幼斌的别墅里，放了只窃听器，正好探听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窃听器？” “陈哥，这恐怕不符合规定，在没有确定对方的犯罪嫌疑人身份前，按照规定是不能用窃听装置，这样的侦查手段的。”刘彬说得煞有介事。 陈功瞥了刘彬一眼，笑道：“特殊时期，特殊对待！” “难道你们打算，在围绕着孙家查个一年半载么，到时候能不能查出有用的线索，还未可知。” “没准几天后，市局交代的调查期限到了，咱们支队没有完成任务，连案子都被收了上去，到时候逾期，即便是查出线索，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费力不讨好罢了！” 刘彬被陈功说得哑口无言。 黄小蕾却关心陈功说的线索是什么。 陈功笑道：“刚才我探听到，孙幼斌的确和雨夜凶魔案有关，他还打算让管家周滔，去毁灭证据。” “咱们只要偷偷的跟上去，到时候人赃并获，那个孙幼斌想抵赖也是不成的。” 目光灼灼的三人，都赞成了陈功的办法，现在时间有限，又是绝佳的机会，要是错过了，证据真的灭失，想要将那个孙幼斌逮捕，难度将会大大的增加。 警车掉头，回往康庄别墅。 “可是，陈功，窃听器不都需要耳麦接听么？” “还需要中转车转换信号，你是怎么接听的？”赵文龙比较细心，严谨。 陈功扬了扬自己的手机，笑道：“赵哥，你out了，最新的微型窃听器，不需要那么麻烦。和咱们支队里的不同，只要有信号，就能实时传送到手机上，手机会把窃听到的内容，转换成文字。” “只是窃听到的内容，不能当做证据罢了，但了解一些隐情，还是不难的。” 陈功的话让赵文龙大开眼界，没想到，现在科技竟然发达到了这种程度。 他更不知道的是，什么窃听器连接手机，自动翻译成文字，这都是陈功在鬼扯。 警车很快，回到了别墅区附近，黄小蕾打电话联系上了廖杰和董大军，告诉他们盯紧别墅区里出来的人，特别是那个管家周滔。 孙家的别墅，分为南门和西门。 南门属于正门，西门较狭窄，属于侧门。 廖杰和董大军守在南门，陈功等人守在西门。可是等了一下午的时间，别墅里面都没有动静，别说那个管家周滔了，就是连辆车都没有进出。 下午约莫晚饭时间，倒是有辆垃圾车，从西门进入别墅，车上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皮肤黝黑，穿着汗衫，女的戴着顶凉帽和口罩，将大半张脸都遮住了。 垃圾车上臭乎乎的味道，透过车玻璃，钻进了车内。 “这味道...也太上头了！”刘彬捂着嘴，掐着鼻子，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赵文龙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反倒是黄小蕾微微一笑，道：“这才哪到哪，垃圾的臭味可比尸臭味强多了。” “我记得，半年前，有桩河道抛尸案，尸体卡在了管道里，被捉黄鳝的大叔给发现了，报警后，没有法医，还是我到场后，进行的初步尸检。” “当时，那具尸体在管道的臭水里，泡了有一年多，早就腐烂得不成样子，蛆虫一只只养得手指粗，白花花，密密麻麻一片，我钻进狭小的管道里，验尸，闻着那股子尸臭味只觉得憋得慌，呼吸都难受。” “回家洗了三次澡，喷了半瓶香水，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尸臭味。” “和那股尸臭味相比，这垃圾的味道，还算不错的了。” 黄小蕾的话，把陈功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竟然有人说垃圾的味道，还不错，你听听，这是人话？ 陈功三人没有接话茬，害怕黄小蕾再提验尸的事。 “组长，你怎么会选择当一名法医，以后找男朋友怎么办？”刘彬喝了口水，说是要压压那股垃圾的臭味。 黄小蕾拿眼睛，狠狠剜了刘彬一眼，不高兴道：“我愿意当法医，愿意不找男朋友，要你管？！你小子，少管闲事，不然，以后我验尸的时候，找你当助手。” 这话，让刘彬无言以对。 ------------ 第59章：她有喉结，征用摩托车，毛佳宁！ 黄小蕾的眼神跟要吃人一样，吓得刘彬立马闭上了嘴。 警车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那辆垃圾车出来了！”赵文龙提醒道。 几人看去，车还是那个车，座位上的依旧是那对夫妻。 眼见垃圾车从警车旁边开过去，刘彬又捏住了鼻子，赵文龙也跟着皱了一下眉。 不过，陈功在看了眼那对夫妻后，却眉头一皱，肃声道：“跟上去！” “跟上去？” “跟踪那辆垃圾车？”赵文龙疑惑的问。 陈功点点头：“对，跟上去！” “那车上的女人变了，不是刚才那个女人了。” 陈功见三人看向自己，就拿手指了指自己的喉结，解释道：“女人是没有喉结的，只有男人有，我不会看错的，那个人，有喉结。” “也就是说，车上两个人都是男的，很可能那个女的，是孙幼斌的管家周滔伪装的。” 闻言，三人眼睛一亮，当中的赵文龙立马启动车辆，跟踪了上去。 垃圾车上。 开车的男人，看了眼副驾驶位置上的周滔，笑道：“周哥，你这是做什么，为啥偏偏要和我老婆换装，是有什么特殊的行动？” 周滔哼了一声，不快道：“把你的嘴闭上，不要多管闲事。” “你放心，等到了地方，我答应你们夫妻的钱，一分都不会少。” “给我孙家做事，你是知道的，我家老爷从来不差钱。” 开车的男人点点头，把嘴闭上了。 不过，很快就又开口道：“不对，周哥，后面有辆车似乎在跟踪咱们，好像就是你们别墅门口停着的那辆！” 周滔看了眼后视镜，眉头微皱，肃声道：“提速，把他们甩开！” “好！” “不过，周哥我这车毕竟是垃圾车，速度可能提不了那么快。”男人有些紧张了，提醒道。 周滔怒道：“让你提速，你就提速，啰嗦什么！” 他的眼神有些发冷，见真被警察跟踪了，周滔心里满是恼怒。 本来以为自己换装，又有垃圾车作为掩护，警方的人应该发现不了，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想了想，一边催促男人加速，周滔摸出手机，一边打电话：“雷子，你开车，过来找我，我在九江路.....我被人跟踪了，你用车帮我把后面的车拦下。” “好的哥，我明白了。”电话那头的雷子，回答道，他是周滔的堂弟，也在给孙家做事。 警车上。 前面的垃圾车忽然提速，让陈功意识到了不好，知道他们这边被发现了。 赵文龙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提醒道：“组长，被发现了怎么办？” 黄小蕾想了想，道：“我马上联系支队，派其他的车辆过来跟踪。” 可是，陈功却摇头道：“不行，来不及了，这里距离支队太远了。” “而且，他们既然已经发现了咱们，肯定得想法子，把咱们甩掉。或者，那个管家周滔，会放弃去销毁证据！” 想到这，往路边瞥了一眼，眼见那里停了辆摩托车，陈功心思顿时一动。 “赵哥，你们继续跟着，我骑摩托在后面尾随。” 摩托？ 哪来的摩托？ 就当黄小蕾三人疑惑时，车后座上的陈功，却是直接推开了车门，而后在黄小蕾等人愕然的注视下，直接一跃而出。 “陈哥！”刘彬叫了一声，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这么快的车速，选择跳车，显然是不明智的。就算是身体素质好，站立不稳，加上惯性使然，也会受伤的，到时候伤了，还怎么跟踪。 黄小蕾和赵文龙的想法，其实也很类似，都想要去阻止，但是，为时已晚....陈功已经跳了！ 然而，下一刻。 车上的三人却是傻掉了一样，就见到，跳下车的陈功，竟然一把抓住了街上的路灯杆，身体180度，好似陀螺一般，绕着路灯杆转了两圈，朝下滑去。 脚掌落地的瞬间，陈功纵身一跃，身体灵活得好似一只猿猴，右腿一跨，骑在了那辆摩托车的后面。 这个时候，绿灯刚好亮起。 戴着头盔，骑着摩托车的姑娘毛佳宁，整个人一麻，就发现一个陌生的男子坐到了自己车上。 “你干什么？快下车！”毛佳宁没好气的喝道，戴头盔的她，塑料面罩挡住了口鼻，发出的声音瓮声瓮气的。 陈功立马掏出证件，递到毛佳宁面前，急声道：“姑娘，你的车被征用了....我是警察，正在办案，帮我跟上前面那辆垃圾车！” 滴滴！滴滴！ 摩托车后面的车辆，因为毛佳宁停在那不动，都发出了鸣笛声。 “你，真是警察？”毛佳宁迟疑了一下，还是再次确认道。 陈功快声道：“第三刑侦支队，陈功！” 刺啦！ 在后车的鸣笛声中，黑色的摩托车，像是一头黑豹子，骤然冲出。 速度相当的快！ 流线型的车体，轰鸣的发动机，有种野兽出笼的狂野。 不过半分钟，就追上了前面的警车，陈功的头上，同样戴上了一只头盔，所以即便是黄小蕾他们都没有发现陈功。 警车上。 刘彬等人还在担心。 “组长，陈哥他不会有事吧？”刘彬关心道。 黄小蕾想到刚才陈功的凌空一跃，以及敏捷的身手，摇头道：“应该....没事，他的身手比我强太多了！” 赵文龙也在那赞叹：“陈功要不是当警察，去演电影，凭他的身手，也能混出名堂。” “刚才真是吓到我了，没想到，他能平稳落地。” 就在赵文龙感慨的时候，黄小蕾提醒道：“前面垃圾车，又转弯了！跟上！” 可是，让三人没想到的是，警车刚刚转弯，从旁边的角落，却是忽然冲出一辆车来。 砰！ 那辆车不偏不倚，正撞在警车的上面，还在聊天的三人，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垃圾车上。 “周哥，后面跟来的那辆车翻了！”男人提醒道。 周滔扯掉脸上的口罩，和胸口塞的乳胶垫，松了口气，骂道：“总算是甩掉那帮臭警察了，他们和孙家作对，自找没趣罢了。” 刺啦！ 摩托车猛然一个甩尾，从翻掉的警车以及那辆SUV的旁边，疾驰了过去。 骑车的毛佳宁，气呼呼说道：“混蛋！怎么开车的，差点没撞上。” “那辆SUV车里的人，不是故意的，就是个傻鸟！！” “也不知道，那辆黑车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毛佳宁还想再说话，却被陈功忽然呵斥：“你闭嘴！我打个电话！” 陈功的声音有点发冷。 毛佳宁不悦道：“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我是要配合你们警方，但是，我可不会受你摆布。” 陈功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过分了，便解释道：“姑娘，对不起，我是担心组里的朋友，这才声音大了些。” “刚才翻掉的车，是我们支队里的警车！！” 此话一出，毛佳宁顿时恍然，怪不得，这个警察这么着急，敢情翻掉的车是警车。 这时电话接通了。 “喂！你们那边怎么样？”陈功问道，摩托车周围是呼啸的风声。 “我们没事，你不用担心。”黄小蕾回答完。 又问：“你在哪？” 陈功简单说了一下，自己这边的情况，确认黄小蕾等人没事后，这才放心。 而前面那辆垃圾车，因为没有了警车跟随，速度便逐渐慢了下来。 后头的摩托车，亦是如此。 不过，按照陈功的要求，没有距离太近，保持大约五百米的距离，借着夜色掩映，悄悄尾随。 半个小时后。 垃圾车开进了一座陵园之中。 ------------ 第60章：恩泽陵园，玻璃罐里的手指！ 恩泽陵园。 临夏市四大陵园之一，据说买下一块墓地，至少需要二十万。 普通百姓想在这边，买一块坟，有点难。可能刚放出名额，就被那些达官显贵，给抢光了。甚至于，还有普通百姓接触不到的内部渠道。 “姑娘，谢谢你！” “你可以回去了！”下车的陈功，同毛佳宁说道。 夜色幽暗。 毛佳宁借着车灯，看清楚了陈功那张脸。 在陈功转身的时候，她喊道：“车不是白征用的，到时候，你得请我吃饭，我去你们支队找你！” 陈功笑笑道：“好，知道了！！” 眼见陈功消失在黑暗中，毛佳宁哼了一声，然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哥，你不是市局的么？” “你帮我问问，第三刑侦支队，有没有一个叫陈功的！” “不干什么，他把你妹征用了，不，是车，车征用了！” ...... 恩泽陵园，远离市区，幽暗寂静，能够听到夜鸦的鸣叫声。 陵园里的路灯不是很多，大都昏黄，毕竟是放骨灰的地方，给人一种阴森鬼祟的感觉。 陈功进入陵园后，就发现了那辆垃圾车。 车旁，开车送垃圾的男人，正站在车边抽烟，不见那个孙家的管家周滔的身影。 “看来所谓的证据，就在这个陵园里。” “十有八九，是在那个死者孙霍的墓穴中。” 这个时间，一般不会有人进陵墓，所以，陈功只扫了一眼，便发现了陵园中，一束手电筒的光芒。 朝着光芒，陈功摸了过去。 夜晚的陵园，凉风习习，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这里本就阴森，手拿手电筒的周滔，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这才觉得心安一些。 先前在街道上，车辆的追逐，让他心有余悸，现在想想还觉得后怕。 “这种事，我又不是第一次做了，也快到头了。” “等孙幼斌的心愿了结，我儿子就能到国外去读书。” “我也能陪在媳妇身边，过安稳的日子了。” 这些年，为孙家做事，从壮年，到如今的头发半白，周滔自认为不曾愧对孙家。哪怕别人说他是孙家的一条狗，他也认了。 片刻后，周滔来到了一座格外巨大的墓碑前，手电筒的光束照过去，能够清楚的看见上面的碑文：“孙霍之墓！” “少爷，周叔来看你了。” 周滔摸了摸石碑，觉得恍惚，站在那，低声说了些什么。 然后，朝石碑鞠了三躬，这才走过去，用袖子蹭了蹭上面的灰尘，之后才将正前方的石板揭开。 很快，他就从其中取出了一个玻璃罐子。 罐子和手电筒，被他放在了墓碑旁边。 借助手电筒的光芒，站在暗处的陈功看得清楚。 罐子里面，液体是污黄的颜色，泡着几根手指。 不用说，这些手指，就是那六名死者的。 陈功微微眯眼。 他忽然想明白了....为什么，那个雨夜凶魔要割掉死者的右手食指，这应该是那个孙幼斌要求的。 他儿子孙霍死的时候，那六个身在恐怖屋六层的目击者，本来可以过去按下升降梯的黑色按钮，但是他们没有。 孙幼斌让那个所谓的杀手，切掉他们的手指，像是某种警告。 仿佛是在说：“下辈子，你们连按按钮的机会，都没有了！” 墓碑前。 周滔整了一下衣服，郑重道：“少爷，您放心，那些没救你的人，老爷一个也不会放过，他们自私自利，都该死！还有最后一个，少爷您就可以安息了。” 他说的最后一个，应该就是孙幼斌口中的杀手，要去杀的人。 没想到，雨夜凶魔案是一桩买凶杀人案！ “是吗？若是那最后一个人，死不了呢。”突兀的一道声音，在陵园之中，在孙霍的墓碑前，在周滔的身后响起。 “谁在那？！”周滔被吓了一跳，猛然回身。 陈功走了出去，冷眼看着对方。 “是你！”周滔自然是认出了陈功，诧异道，“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陈功笑了笑，反问：“你说呢？” 周滔的身体颤了一下，意识到陈功可能就是跟踪自己过来的这边。脸色难看的他，瞥了眼陈功，眼神中满是忌惮。 视线又落到那个玻璃罐子上，之后他忽然发狠。 叫道：“妈的，老子和你拼了！！” 嘭！ 陈功飞身一脚，将冲过来的周滔踹翻出去，重重撞在了孙霍的墓碑上。 捂着胸口的周滔，只觉得好像被一头牛撞了一样。 胸口撕裂般的痛苦！ “少爷，周叔我，对不起你！”那个周滔，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一头撞向了墓碑。 想要就此了结自己！ 但是，陈功可不会给他机会，这可是自己的证人，陈功还想从他的嘴里，问出那个杀手的下落呢。 纵身一跃，陈功瞬间到了石碑前，周滔没有撞在石碑上，而是撞在了陈功的身上。 咔嚓！ 陈功从腰间扯下手铐，铐在了周滔的手腕上。 “周管家，你别挣扎了。” “我不会给你自杀的机会。” “事已至此，你还不如主动配合我们警方，毕竟杀人的不是你。”陈功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并没有在周滔的头顶上，看到红气，只有稍稍浓郁的黑气，在萦绕。 但是，周滔却是眉头一横，闭嘴不言。 见此，陈功哼了一声，懒得理会他，掏出手机，准备给支队长张洪兵打个电话。 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关机了！ 此时，第三刑侦支队的张洪兵，不在支队大院，而是在黄小蕾出事故的那条街上，当调取完监控后，确认SUV司机是故意冲撞警车后，张洪兵雷霆大怒。 立马让人将那个司机给逮捕了。 “小黄，怎么样？” “陈功的电话打通没？”张洪兵担心的问道。 黄小蕾摇摇头，苦涩道：“还没打通！” 这已经是黄小蕾给陈功打得第13个电话了，还是没有打通，虽然知道陈功身手了得，但毕竟是一个人跟踪了过去，万一出点啥事，就麻烦了。 张洪兵闻言，把黄小蕾批评了一顿，说她有事不提前打电话，还说陈功鲁莽的性子一点都没改。 说得黄小蕾脸面涨红，心里一阵腹诽。 明明是陈功自己的主意，现在张队把责任都怪到了她身上，让她觉得郁闷。不过郁闷归郁闷，她还真怕陈功出点什么事。 “陈功，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还没教我古武擒拿术呢。” “还有，这个雨夜凶魔的案子，也等着你破呢！！”黄小蕾心里暗暗的嘀咕着。 而将手机开机，看到十几个未接电话的陈功，也有些蒙圈和头大。 当即给黄小蕾回过去电话。 眼见电话，终于接通，黄小蕾心里欢喜的不行。 “陈功，你怎么样了？”她忙问。 电话那头的陈功，调侃道：“大组长，不就是跟踪个人么，至于给我打这么多电话吗？” “我很好，不用担心！” “顺便告诉你一声，证据找到了.....可以前往康庄别墅，逮捕那个孙幼斌了！” 恩泽陵园内。 当陈功押着周滔，从墓地走出来的时候，那个司机彭华都懵了。 甚至腿肚子一阵转筋。 刚才不是周管家一个人进的墓地？ 怎么现在，出来了两个人？！ 彭华想上车，却被陈功喝止住了。 “站住，不许乱动！我是警察，双手抱头，趴在地上。 ” 警察？ 彭华迟疑了一下，当瞧见周滔被铐着手铐后，他顿时懂了，立马趴在了地上，嘴里叫道：“警察同志，我是良民，大大滴良民！” ------------ 第61章：你太帅了，捡了个宝，父之过？ 当支队长张洪兵，带着二组和三组的警员，赶到恩泽陵墓时，都诧异的望向垃圾车这边。 就见，垃圾车旁，陈功悠闲的站在那抽烟，吞云吐雾。 而他旁边，孙家的管家周滔在那蹲着，垃圾车的司机彭华，仍旧在那双手抱头，趴在地上。 “陈哥，你太帅了！”静默的众人中，刘彬先开口，叫了一嗓子。 这时候，其他人才反应过来，纷纷围拢上来，问发生了什么。 当陈功陈述完情况，说自己没事后，黄小蕾怒不可遏的上前，狠狠给了那管家周滔两脚。 “原来，那辆SUV是你安排的。” “你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涉嫌谋杀！！”黄小蕾愤怒得不行。 要不是车翻了，真被迎头撞上，怕是车里的她和赵文龙、刘彬，三个，都得死于非命。 但是，挨打的周滔却是一声不吭，硬生生挨了黄小蕾几脚。 “张队，这罐子里的手指，正好六根，都是右手食指，应该就是那六名死者的。” 陈功肃声道。 张洪兵点点头，吩咐道：“老赵，你马上带三组的警力，连同特警大队、治安大队，赶往康庄别墅，将犯罪嫌疑人孙幼斌，追拿归案！” “是，张队！”赵振华应了一声，整个人显得很激动、振奋，他很感慨，忙活了这么久，雨夜凶魔案终于要告破了，虽说他和陈功相比，似乎在破案中没起到什么作用。 但是能去抓捕犯罪嫌疑人，那个寰宇地产，孙家的掌舵者孙幼斌，也是一件令他欣慰的事情。 之前，没有证据，那个孙幼斌不许侦查员进孙家别墅，问询调查，将自己这个三组的组长，拒之门外，而今证据确凿，若是对方不开门，他便带人破门而入！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康庄别墅，孙幼斌给管家周滔打了几通电话，都没能接通。 孙幼斌皱着眉头，心绪有些不宁。 “老爷，您该吃晚餐了！今天刚从澳洲运回来的鹅肝，非常新鲜。”保姆钱嫂推着手推车走了过来，恭敬道。 孙幼斌一点胃口都没有，摆了摆手：“推下去吧，我没胃口！” 钱嫂刚走，孙幼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以为是管家周滔的电话，没想到是别墅保安，打来的电话。 “喂老板，不好了，门口又来了好多警察，荷枪实弹，说要见您。” “为首的那个警官姓孙，手里拿着逮捕证明，说是您涉嫌雇凶杀人，过来缉捕。” 听到这里，孙幼斌脑瓜子嗡的一下，后面对方在电话里说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撂下电话的他，看了看棚顶那只上百万的玻璃吊灯，只觉得有些刺眼。 第三刑侦支队，审讯室中。 陈功和黄小蕾负责审讯孙幼斌。一组、三组、四组的组长，以及支队长张洪兵，还有市局的局长武凡，都站在监控室，盯着审讯孙幼斌和周滔的监控屏幕。 “孙老板，我们的人，在恩泽墓地，找到了雨夜凶魔案被害人的手指。” “位置就在你儿子的墓穴骨灰处，你的管家周滔也被当场抓获。” “现在证据确凿，你想说些什么？”黄小蕾冷眼看着孙幼斌。 孙幼斌却淡定的坐在那，一副有恃无恐的架势，闭嘴不言。 仿佛黄小蕾展示的证据，和他无关一样。 陈功就比较直接了，问道：“你雇佣的那个杀手在哪，叫什么名字？” “他想杀的最后一个人，是谁？” 可是，孙幼斌就好似铁打的一样，不言不语，甚至看陈功和黄小蕾的眼神，还充满挑衅。 好似在说：“我就是不说，看你们怎么招？” 这让黄小蕾有些头疼，想到监控室里，局长武凡还在看着，她就更加的郁闷和着急了。 毕竟大领导来了，该表现的时候还是要表现的。 可这个孙幼斌，分明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副摆烂的样子，怎么问，就是不说话。 这时候，陈功朝黄小蕾使了个眼色，然后合上笔记本，站起身来，去到了孙幼斌的面前。 蹲下身，盯着孙幼斌的眼睛，沉声道：“孙老板，你儿子的死，就是一场意外，是你没有教育好自己儿子，让他胡作非为，这才酿成了意外坠亡的惨剧。” “你这个当爹的，是个大老板，应该能想明白这一点，可你做了什么，你买凶杀害了六名无辜的人，使六个家庭支离破碎，难道你的良心就不会痛么？” “要是你儿子孙霍，知道你这个爹，连他死了，还在为他放纵，你觉得会原谅你么？” 陈功的话，犹如一把锥子狠狠地戳在了孙幼斌的心上。 特别是那句——他儿子的死，是因为他的放纵！！ “不！我没有错！” “是他们见死不救，自私无能，这才害死了我儿子孙霍。” “他死的时候，才21岁，正值最好的年纪，我就是从年轻过来的，年轻人要是不放纵，怎么成才？有经历才有成长，就算我儿子行事无度，那也不至于丧命。” “他们该死！！我恨不得，挖出他们的心，看看是黑是白？” 孙幼斌咆哮一般的叫道，根本不认同陈功的话。 而精通犯罪心理学研究的陈功，又哪里是在和他讨论谁对谁错，不过是想让他开口罢了。 事实证明，陈功做到了！！ 监控室外。 眼见陈功，几句话就让那个孙幼斌开口，张洪兵和局长武凡都满意的点了点头。 刚才武凡，也听张洪兵说起了陈功，在这个雨夜凶魔案中的表现。 “虽说是个新人，但是脑子灵活，眼力超群。” “张队，你们支队捡了个宝啊！”武凡非常欣赏的看向监控室中的陈功，这个新人，从512人贩子案开始，就给了他许多的惊喜。 而今，侦破雨夜凶魔案，又最先找到线索，立下大功，这样的人才，即便是在总局那边，也是凤毛麟角。 张洪兵见局长武凡，起了爱才之心，便开口道：“要不，武局想想办法，把陈功弄去总局？” 可让张洪兵意外的是，武凡却是摇摇头。 道：“这个恐怕不行！一方面，他还是太年轻，阅历不够，又刚刚入警。” “另一方面，调动得组织上说了算，不是我一个人能拍板的。” 闻言，张洪兵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甚至于他还有点欣喜。 刚才他不过是顺着局长武凡的话在说，其实，支队里有这样的人才，他又怎么愿意舍弃呢，不说别的，要不是陈功，这雨夜凶魔案在第三刑侦支队手上，能不能破，还不知道呢？ 这时，听着孙幼斌言语的武凡，也有些生气了。 怒道：“这个家伙，还真像陈功说得那样，魔障了。” “他儿子的死，完全就是一场意外，现在反而怪到了无辜人的头上，真是无药可救。” 在陈功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孙幼斌把大概的案情说了一遍，但是提到那个杀手的身份，他却是闭而不言，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 包括，隔壁审讯室的那个管家周滔，也只是说，那个杀手绰号叫“屠夫”，具体是何身份，他也不清楚。 甚至，见面送佣金的时候，那个屠夫，也会赶在晚上，并且还会戴着恶鬼面具。周滔负责的就是联络那个屠夫，但也只是单线联络，对方的电话卡只用一次，用过后，就会丢掉。 所以，想从电话上，确定对方的身份，也是不现实的。 唯一确定的就是，对方是个男性！ ------------ 第62章：明晚有暴雨，红线，杀手是谁？ 男性，戴恶鬼面具，身高一米七五左右！ 这是从管家周滔那，获悉的那位杀手的基本信息。 管家周滔还讲：“那个屠夫很讲信用，只要答应杀人，对方就会动手，并且杀一人，交易一次，每个人头的价格是固定的，五十万！” “而且，那个屠夫喜欢在雨夜杀人，这不是我们老板要求的，是他自己的选择。” “不过，今天白天，我给屠夫打电话后，对方答应了，说会尽快，杀了最后一个人。按照我们老板孙幼斌的意思是，不要管雨夜的事，他要那最后一个人尽快去死。” “这个要求，那个屠夫，也答应了，但他还会不会在雨夜动手，我就不得而知了。” 负责审讯的廖杰，又问：“你们老板，要杀的最后一个人，是谁？” 周滔摇头：“这我不知道！要杀之人的名单，我们老板早在第一次达成交易之前，就给了对方，甚至那个屠夫，不是我们老板找的，而是自己联络上的孙幼斌。” “这事，我也是无意中听孙幼斌说的。” 这个管家周滔，把知道的情况都如实的供述了。 之所以这么痛快，是因为在审讯之前，周滔见到了自己的妻儿，看着妻儿那恸哭流涕、悲痛埋怨的样子，周滔最终选择了坦白从宽。 甚至还交代了一些，除雨夜凶魔案外的，孙家的罪恶勾当。 支队会议室中。 局长武凡已经离开，雨夜凶魔案尽管没破，但买凶杀人的主谋抓到了。武局长也没在张洪兵的面前，再提破案期限以及立军令状的事，只是要求尽快抓住那个杀手【屠夫】。 这让张洪兵很是欣喜。 “现在抓到那个杀手屠夫，是重中之重！” “大家都不要懈怠，继续再接再厉！！” 案情分析会，随即展开，开始讨论杀手屠夫的最后一个目标。 黄小蕾站起来道：“张队，我觉得杀手，要杀的人，可能是鲍语。” “那天孙霍意外坠亡的监控我看了，整个六层，除了六名死去的死者外，就剩下一个扮演僵尸的鲍语，还活着。” “屠夫的目标，可能是她！” 三组的组长赵振华，有不同的意见。 说道：“队长，我觉得是鲍语的可能性，较小。” “监控视频我也看了，当时鲍语是主张按下按钮，救人的，只是被那个死者于越给压倒在了地上，没能来得及。” “要我是孙幼斌的话，我会网开一面，毕竟鲍语的心思是想救孙幼斌儿子，只是有心无力罢了。” 许多警员点点头，觉得赵振华说得有道理。 一组的组长刘爽猜测道：“有没有可能是，那个恐怖屋的老板许辉？” “毕竟意外发生在恐怖屋，许辉的父亲已经进了监狱，许辉子承父业，但那场坠亡，到底是意外，还是恐怖屋维护不善，这个也还不清楚。” “没准，孙幼斌最后想杀的人，是那个许辉！” “父亲进了监狱，许辉在死了，那个恐怖屋，也就没法再开下去了，或许，这就是那个孙幼斌的一个目的。” 刘爽分析得还挺有道理。 其他的刑警，也都纷纷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或是提出意见建议。 坐在第二排，黄小蕾身后的陈功，也在思考到底那个杀手屠夫，最后一个目标是谁？ 还有，孙幼斌进局子的事，“屠夫”又知不知道？ 假如对方知道的话，会不会放弃目标？ 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 大家意见不一。 所以，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支队一组、二组、三组全部出动，负责跟踪、保护恐怖屋里的几个员工，守株待兔，一举将那个杀手屠夫抓获。 回二组的办公区时，黄小蕾正在搜索最近的天气情况。 见到陈功回来，忙道：“陈功，天气预报报道....明天临夏市会有场特大暴雨，伴有短时的雷电大风！” “你说，屠夫会不会在明天晚上，动手？” 黄小蕾的话，让陈功心头一紧。 是啊，那个屠夫会不会再在雨夜杀人？ 不光是黄小蕾，其他小组的组长也都在讨论这个事情。 现在，需要大家盯着的人，有恐怖屋的经理许辉，管事赵磊，负责后勤的老袁，以及恐怖屋的老员工，鲍语和崔志浩。 他们多少都和当年孙霍的意外坠亡案有关。 一宿没睡。 陈功没有再和组里的其他人攀谈，就自己回了支队的宿舍睡觉，毕竟身体是本钱，就算是硬汉，也扛不住一宿一宿的折腾。 这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可能是因为太累的缘故，闹钟响，陈功都没听见。 刚进二组办公区，就发现办公区里除了两个文员在，其他人都不在。 “陈警官，黄组长让我告诉你，说他们先去恐怖屋那边布控了，见你睡的太香，就没叫你。” “说等你醒后，再过去就行。”文员曲晓婉说道。 陈功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吃了碗泡面后，朝审讯室走去。 2号审讯室。 一组的警员，宋宇宁和井琳，还在审讯孙幼斌，企图从他的嘴里，得知杀手屠夫，最后一个目标是谁？ 但固执又嘴硬的孙幼斌，却是闭口不谈。 “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说的。” “最后那人，就是该死，屠夫不会放过他的！！他得给我儿子偿命！！” 孙幼斌冷笑着说道。 似乎最后要死的那个人，和他儿子有什么仇怨似的。 “咦？陈功，你怎么来了？”见陈功推门走进审讯室，宋宇宁和井琳很是意外。 特别是那个井琳，看陈功的眼神有着一抹别样的情绪，没办法，有时候人太过优秀，就容易引起女孩的倾慕，仰慕强者或许是女孩们的天赋属性。 “你们先出去，我想和他单独聊聊。”陈功平静道。 见状，宋宇宁和井琳都站起了身来，不知道陈功想干什么，不过井琳还是小声提醒道：“不要在审讯的时候用暴力，这是咱们办案的大忌。” 陈功点点头，朝井琳温和的一笑。 在宋宇宁和井琳，还没走出去的时候，陈功就把审讯室里的监控给关掉了。 “陈功，你做什么？”刚才井琳对陈功的提醒，宋宇宁也听到了。 见到陈功关了监控，顿时觉得不对劲。 以为陈功不听井琳的告诫，真要对孙幼斌怎么样？万一陈功来硬的，失手把人给打死了，到时候别说那个杀手屠夫没抓到，案子没破，就算是案子破了，第三刑侦支队也得受到上级的处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是绝对的高压红线。 宋宇宁和井琳的紧张，陈功看在眼里，笑道：“你们放心吧，我只是单纯的和他聊聊天，不会有什么事的。在警校的时候，法条我背了很多，红线不会踩的。” 陈功的笑容，看上去很平和，人畜无害，这才让宋宇宁和井琳二人稍稍放心。 不过，在陈功关上门的时候，二人还是等候在门口，并没有立马离开。 “井琳，咱们在这等等，一会再走，万一....我是说万一，有什么事，咱们也能出手阻拦。”宋宇宁考虑得还挺周全，井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审讯室内。 眼见陈功把摄像头关了，屋里就剩自己俩人，孙幼斌哼了一声，讥笑道：“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说的。” “就算是你把我打一顿也没用，还有，我们孙家可是请了最好的律师，要是你敢乱来，我会把你也送进监狱。” 听听，这个命案的主谋，他多嚣张，竟然还要把陈功这个警察，送进监狱。 陈功笑了，下一刻，脸色一沉，直接对这个孙幼斌，使用了道具【幻灵娃娃】。 ------------ 第63章：审讯室里的爸爸，娃娃需要充能！ “霍儿，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陷入梦幻的孙幼斌，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陈功，把陈功当成了他儿子孙霍。 陈功硬着头皮叫了一声爸，然后说道：“爸，我没死，你不要再害人了。” “放过那最后一个人吧，到时候，我接你回家。”陈功诱惑道。 “回家？我还能回家？” “我雇凶杀人，已经把害死你的那七个人中的六个，都杀了，是要被判死刑的，我回不去家了！” 陈功继续诱导：“爸，你错了，你没有杀人，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你在做梦，而我也没有死。” 幻灵娃娃的迷幻作用，会让受控者思维陷入到混乱或者迟缓的状态中，分不清现实与梦幻，陈功说他是在做梦，孙幼斌便会慢慢的相信这一点，再加上语言的诱惑，足矣起到迷惑对方的效果。 果不其然。 孙幼斌点了点头，笑着摸了摸陈功的脸庞，泪水顺着脸颊淌落。 哽咽道：“好，没事就好，爸，跟你回家！” 审讯室外。 站在门口的宋宇宁和井琳，相互对视，屋内的声音他们听得有些模糊，但还是听到了，可陈功怎么管那个孙幼斌叫爸，那个孙幼斌还真把他当成了儿子。 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雨夜凶魔案，还有什么隐情？ 陈功其实不姓陈，而姓孙，是孙幼斌失散多年的儿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陈功这么正值，怎么会和一个凶案的主谋扯上关系。”井琳晃了晃脑袋，打消自己的胡思乱想。 宋宇宁咽了口唾沫，看向井琳，神色古怪：“这么说，审讯室里的声音，你也听见了？！” 井琳点头：“听到了！好像陈功管那个孙幼斌，叫....爸爸！” 爸爸！这两个字，从女警井琳的嘴里说出来，柔柔的，有股难以启齿的感觉。 “我也听到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可既然陈功知道孙幼斌是自己父亲，那为啥还要努力的寻找线索和证据，还把孙幼斌送了进来。” “难不成，陈功从小被遗弃，还遭到了孙幼斌的迫害？” “因为记恨，所以他才在职权范围之内，将孙幼斌绳之于法，借此了结当年的恩怨？” 宋宇宁一边分析，一边讲着，一脸郑重，煞有介事。 旁边的井琳，还认同的点点头，觉得宋宇宁分析得有道理。 要是陈功知道这俩活宝的心思，恐怕会被气笑，然后告诉他们，少看点短剧！ 嘎吱！ 审讯室的门，被陈功打开，半边脸贴在门上的宋宇宁和井琳，一个身子不稳，朝里栽了进来，陈功忙伸手，架住二人的肩膀。 “你们做什么？”陈功皱眉，看出他俩分明就是在审讯室外，偷听。 “没，没什么！”井琳脸一红，尴尬的说道。 宋宇宁则是在那尬然一笑，后又紧忙绷着脸，道：“陈功，按照规定，审讯时有‘亲属回避原则’，既然你和犯罪嫌疑人，有血缘关系，那你......” 宋宇宁的话还没说完，陈功就意识到，这俩人是真没少偷听。 当即打断，解释道：“你们误会了！我和孙幼斌，并无亲属血缘关系，刚才我只是.....对他进行了催眠，借此问些和案件相关的消息。” 这事，得说清楚，不能污了自己的清白。 闻言，宋宇宁和井琳都诧异的望向陈功，吃惊道：“你懂催眠？” 陈功脸不红心不跳，平静道：“略懂！” “哦对了，犯罪嫌疑人睡着了，你们可以进去叫醒他，继续审讯。” 说完，陈功在宋宇宁和井琳瞠目结舌，又懵逼的注视下，快步离开审讯室这边。 站在门口的二人，大眼瞪小眼，说不出的尴尬。 “没想到，陈功还懂催眠，不愧是省公安大学的高材生，又懂破案，身手又好，还懂催眠这种神乎其神的手段，真厉害。” 望着陈功挺拔的背影，井琳有点犯花痴。 宋宇宁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瘪嘴道：“人已经走了，别看了！！” 面色羞赧的井琳，狠狠瞪了宋宇宁一眼，嫌他多管闲事。 进到审讯室里面的他们，果然发现，那个犯罪嫌疑人孙幼斌睡着了，只是眼角边挂着一串泪水。 睡梦中的孙幼斌，还等着自己儿子孙霍，接他回家。 支队大院里。 外面的天有些阴霾，看上去有大雨的征兆。按照天气预报，临夏市今晚上有特大暴雨，短时的雷电大风。 站在大院缓台上的陈功，想到刚才宋宇宁和井琳，趴门偷听的事，有些不悦。 “看来这幻灵娃娃，在人多的地方，还是得尽量少用，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陈功喃喃自语。 而且，刚才用幻灵娃娃迷幻那个孙幼斌的时候，不是陈功主动结束的，而是幻灵娃娃的能量耗尽，自动结束的。 暂时没有功勋点的陈功，还无法给幻灵娃娃充能。 “等到彻底破获这起【雨夜凶魔案】，再给幻灵娃娃充能也不迟。” “话说，这雨夜凶魔案可是重案，想必，等抓到了那个杀手，获得的功勋点数，应该不少。” 没错！虽然幻灵娃娃能量耗尽了，但是，那个杀手要杀的人是谁，陈功也已经问清楚了。 ....... 夜晚来临，阴霾了一整天的天空，终于是下起了雨，刚开始雨还有点小，后面雨越下越大。 恐怖屋这边。 已经开始了布控！ 三个小组的人，都怀疑杀手可能会在这个雨夜动手，而布控主要的对象，包括恐怖屋的经理许辉，管事大光头赵磊，负责后勤的老袁，以及恐怖屋的员工鲍语和崔志浩。 为了不被杀手察觉，警方事先并未通知许辉等人，而是暗中安排人，进行保护。不光刑侦支队的数十警力投入了进去，就是附近派出所的警员，也有参与。 其中重点保护的人，有三个，分别是许辉、赵磊、鲍语。 晚上十二点钟，恐怖屋下班。 经理许辉开车回家，身后跟着一组的车辆，负责暗中保护。 警车上，刘爽肃声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这次咱们一组一定要抓住那个杀手。你们身上都有配枪，若是杀手忽然动手，不用向我征询许可，可以直接开枪射杀！” “那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不能有丝毫的松懈，一定要小心谨慎！” “是，组长，保证完成任务！” “只要那个杀手敢现身，我们指定将他就地正法！！”一组的石锐声音最大，在他看来组长刘爽的推断该是不会错的，杀手屠夫最后一个暗杀的对象，应该就是这个许辉。 同时，一组还有两名警员，负责暗中保护，另外一个对象，崔志浩。 而赵振华的三组，负责留守恐怖屋，保护管事赵磊。 大光头赵磊并未在临夏市安家，也没有租住公寓，平常就住在恐怖屋里，因为很得经理许辉的照顾，所以在恐怖屋里有一间单独的宿舍。 至于说二组，负责的是.....后勤的老袁，以及员工鲍语。 在之前的支队会议商讨中，黄小蕾坚持认为鲍语，应该就是那个杀手屠夫，暗杀的最后一个人，毕竟在当时，恐怖屋的第六层算上意外坠亡的死者孙霍，现在也就只有鲍语，还活着。 尽管鲍语，想救那个孙霍，但是情况限制，没能救成。可是，在黄小蕾看来，那个孙幼斌因为儿子的死，心理早就已经扭曲，不然也不会买凶杀人。 所以，放过鲍语的可能性不大！ ------------ 第64章：屠夫，他在使诈，保护崔志浩！ 再有，黄小蕾收听了天气预报，知道今晚上有特大暴雨。 而恐怖屋的员工，鲍语的谐音，就是暴雨。 这在黄小蕾看来，似乎冥冥中存在着某种预兆。 “不会错的！那个杀手暗杀的最后一人，肯定是鲍语！”黄小蕾心里很是坚信。 此时，二组的警车正跟在身披雨披，单独走路回家的鲍语身后。 鲍语的家庭信息，二组已经提前搜集了。 她的母亲早早重病去世，而她爸爸，又极为好赌。在她爸爸，把鲍语辛苦扮演僵尸赚来的钱，拿去赌博后，鲍语就带着她上学的弟弟，离开了那个家。 在黄小蕾看来，鲍语挺惨的，毕竟她本身就患有自闭症，外加极度社恐，她能自食其力，就已经不错了，何况还要供一个弟弟读书。 若是这样一个凄苦的女孩，被那个杀手给杀了，而黄小蕾没有尽到保护的义务，在她看来，自己会内疚一辈子。 所以，鲍语决不能有失。 而除了跟踪保护鲍语的黄小蕾等人，二组的另一波人员，廖杰和董大军，正在保护恐怖屋负责后勤的员工，老袁，袁双平。 手机持续开机，二组的成员之间，保持着联络。 “董叔，你和廖哥那边咋样？” “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黄小蕾对着手机问道。 对面传来董大军的声音：“报告组长，一切正常，并无异常！” 黄小蕾点点头，吩咐道：“继续跟踪，确保袁双平的安全！” “是，组长！”董大军回道。 放下电话的黄小蕾，看向刘彬，说道：“雨越下越大了，陈功他这是不来了么？” 刘彬摇头道：“不是的组长，先前陈哥给我打电话了，说他在保护那个恐怖屋的员工，崔志浩。” “保护崔志浩？”黄小蕾微微皱眉，觉得陈功就是在胡来。 一方面，崔志浩是由一组的警员在保护，另外一方面，在她看来，杀手屠夫的目标，不可能是崔志浩。 当时发生升降梯意外坠亡事件的时候，崔志浩在三楼，根本就没上六楼，孙幼斌怎么可能会让杀手，杀崔志浩，完全就是...毫无道理。 见黄小蕾沉着脸，刘彬劝道：“组长，你别生气，有时候陈哥做事，的确是毛躁了一点。” “要不，我打电话，把他叫过来，和咱们一起保护鲍语？” 黄小蕾倒也不是生陈功的气，毕竟陈功在雨夜凶魔案中的功劳，是有目共睹的，他是二组的人，黄小蕾身为组长脸上也有光。 她不高兴的是，陈功做事总喜欢擅自做主，而且缺乏纪律性。 明明那个崔志浩有人保护了，他还过去凑什么热闹？ “不用了！” “凭咱们几个，外加后面的特警，对付一个杀手，不难。” “何况，咱们都配了枪，要是那个杀手真敢对鲍语或是咱们警员不利，可以直接击毙。” 黄小蕾严肃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黄小蕾这边没有什么动静，就又联络上了赵振华的三组和刘爽的一组，他们那边都相安无事。 另一边，家住老爷庙的崔志浩，本来是打算骑电瓶车回租住的公寓，但是因为下了暴雨，路上积水严重，他选择了乘坐公交。 刚上车不久，一组的警员郑庆和王友立就跟了上去，一同乘坐公交车。 二人都身着便装，混在上车的人群中，所以崔志浩并没有发现。 公交车走走停停，过了七八站，终于是到了环翠小区。 在崔志浩下车的时候，郑庆和王友立也跟着一块下车，可是，直到崔志浩上楼，也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杀手出现。 “看来杀手的目标，不是崔志浩，咱们向组长汇报一下，就可以回去了。”郑庆这样说道。 王友立点点头：“对！那个杀手屠夫，暗杀崔志浩的可能性不大，而且也未必就赶在今天。” “这大雨哗哗的下，就算杀人，恐怕也未必那么方便。我分析过了，雨夜屠夫案，杀手虽然都是在晚上雨夜动的手，但都是小雨。” 郑庆听了王友立的话，一想还真是，忙道：“友立，你发现的这个线索，很重要，得汇报给组长，没准对抓捕那个杀手，有用！！” 见郑庆赞同了自己的推断，王友立心里还挺高兴。 就在二人给他们组长刘爽打电话，汇报这边情况的时候，他们不曾发现，在小区楼下，距离他们十几米远的一棵杨树后，一道身影笔直的站在那，好似一尊木雕泥塑。 小区里，幽暗的路灯微微照射到....那道身影的脸。 就见他的脸上，带着一张恶鬼面具。 “该死的，这里怎么会有警察？” “分明就是在刻意保护....那个崔志浩！！” “莫非警方已经查到了那个孙幼斌？” “可是，人是我杀的，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想查也无从下手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瞬间，杀手屠夫心里想了很多。 知道这个崔志浩，今晚是杀不成了，即便是想杀，也得让那个孙幼斌加钱。而且回去后，他得暗中查一下，若是孙幼斌真的被警方盯上了，那自己得趁早收手。 想到此，屠夫把自己的身影，完全隐藏在树后，打算等那两个警察离开，他在悄悄的出这个小区。 然而，就在他刚刚把身体后撤，隐匿之时，一道爆喝声，却是突兀的响了起来。 “谁在那？给我滚出来！” 就见，距离杀手屠夫百步远的路灯下，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那。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雨伞，雨伞的伞沿儿，微微上翘，正好对准了屠夫所在的这棵树。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功。 灯光下，陈功的脸庞显得很是冷峻，如电的眸子，死死盯向屠夫藏身的地方。 而在他这一嗓子之下，连天上的雨，似乎都被吓怕，小了许多。 正给组长刘爽汇报情况，说自己这边没事的郑庆，猛地一顿。 在看清楚是二组的陈功后，连忙改口，汇报道：“组长，二组的陈功在我们这边，似乎发现了什么情况！” 树后，被陈功这一嗓子惊出一身冷汗的屠夫，没敢乱动，也没有现身，亦或是逃走。 他不知道，那个家伙，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发现了自己。 现在不远处，就有两个警察，要是对方故意使诈，自己心虚逃跑，反而中了对方的诡计，容易暴露自己。 “不能慌！不能慌！” “他就是在吓我，这么远的距离，怎么可能发现我？” “他肯定是在使诈！！” 身为一名杀手，屠夫很冷静的分析着。 可是，他哪里知道，在陈功望气术的观摩下，他头顶纠缠的黑红之气，浓郁得好似黑夜中的火炬，陈功想不发现他，都难。 “陈功，你怎么来了？”郑庆喊话，和王友立快步朝陈功走了过来。 听到他们叫出陈功的名字，杀手屠夫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那小子也是个警察！！”屠夫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一股寒意袭来，让他心里发凉。 而陈功则是在看了眼郑庆和王友立后，压低声音，郑重道：“那棵树后有人，你们小心，可能是那个杀手屠夫！！” 听到此话，郑庆和王友立心里顿时一紧，立马朝腰间的枪套摸去。 杀手屠夫！ 那可是雨夜凶魔案中，连杀了六个人的凶徒！！ 此时，那个杀手屠夫，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好，转身，跳过树丛，就快速朝小区的东门逃窜。 “站住！警察！”郑庆叫道。 而身边，一道敏捷的身影已经冲了出去，直奔逃跑的杀手屠夫追去。 速度异常的迅猛，不是陈功，是谁？！ ------------ 第65章：屠夫刀法，连伤二人，陈功追击！ “该死的警察，去死！”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那个头戴恶鬼面具，身形瘦高的杀手屠夫，猛然站住，回手向陈功击来。 陈功立马收脚，脑袋后仰二十公分，只觉得一道白芒，从眼前掠过。 后退半步的他，这才看清楚，屠夫手里拎着一把锋利的短刀。 短刀的形状有点像“笑傲江湖”里田伯光的单刀。 眼见陈功反应这么快，直接躲过他的单刀，屠夫有些惊讶，沉声道：“不要追我，不然，不管你是不是警察，都要死！！” 他的声音很冷，像一块冰。 而陈功哪里管他说什么，身形一跃，暴然冲出，施展大擒拿术，袭向对方。 刺啦！ 手如钢爪，陈功五指张开，把屠夫手臂上的衣服，给抓了下来，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道子，疼得屠夫直吸冷气，觉得手臂一阵的酥麻。 这激起了他的愤怒：“妈的，你找死！” 屠夫再度出手，单刀犹如探云摘月，层层叠叠，被他耍出了刀花，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刀影极快，陈功想要找出对方的破绽，已经近不得屠夫的身。 不愧是雨夜凶魔案的杀手，当真身手了得，要不是陈功对上对方，寻常的警察根本不可能是这个屠夫的对手。 “停手！把手里的刀，丢掉！” “不然我开枪了！！” 此时，气喘吁吁赶到的郑庆和王友立，纷纷掏出枪套里的手枪，对准了屠夫。 见状，屠夫恶鬼面具下的眼睛，迸射出寒光，却还是慢慢放下了手里的刀。 “蹲下，双手抱头！”郑庆继续喝道，拿枪的手冒出了细密的冷汗，毕竟对方可是杀手屠夫，刚才离远，屠夫和陈功短暂的交手，他也见到了，知道对方很厉害。 “别开枪，我把刀放下就是！”屠夫把刀，丢在了面前，而后慢慢蹲下身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陈功的心头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觉，阿sir幸运转盘浮现，储物栏里的护身符，猛地将陈功罩住。 陈功忙提醒道：“小心！！” 其实，他也不知道小心的是什么，但是护身符都被激发了，肯定是面临生死危机。 这时，那蹲下身的杀手屠夫，徒然从大腿处，抽出了一把枪，先是对准陈功，然后朝向郑庆和王立友，分别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寂静的夜里，小区中，响起了三道枪声。 “咦？”那屠夫，惊疑了一声，开完枪后，立即朝东门处，跑去，遇到铁栅栏时，手掌一抓，借着力气，身体顿时就一翻，轻松过去，看上去极为灵活。 哗啦！ 一枚子弹从陈功的面前掉落，发出清脆的声音。 此时的陈功，浑身大汗，心头都觉得一阵不安和庆幸。 刚才，要不是护身符护主，怕是他的脑袋会被对方爆头！！ 那枚子弹，在他的眼前犹如虚化、放慢一样，但这也只是望气术的作用，并不是真正减缓了子弹的速度，所以凭借陈功现在的身手，这么近的距离，躲开子弹是绝无可能的。 幸亏有护身符护身！ 旁边传来了一阵痛叫。 郑庆大腿中弹，捂着腿，在那龇牙咧嘴，鲜血染红了他的裤腿。 另外一个一组的刑警王友立，则是没了一只耳朵，看上去有些滑稽。 但，二人都无比的庆幸。 要不是陈功的提醒，他们有了一点反应，怕是中枪的就不是耳朵和大腿，而是脑袋了！！ “你们打电话，联系支队，我去追那个屠夫。” 陈功撂下一句话，朝东门冲出。 而这，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陈功也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翻越铁栅栏，追击过去。前面的杀手屠夫，在数十米之外，陈功看得清楚，死死的把人锁定，不能放跑对方。 这个屠夫，朝警察开枪，就是奔着杀人去的，而且没有丝毫的迟疑，可见对方多么的凶残，冷酷。 ...... 环翠小区。 刚才的枪声，在雨夜中，犹如平地惊雷，把小区里睡觉的居民，都给吵醒了。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大家，也不敢下楼来看，手推开窗户，朝外张望。 只见，小区里的路灯下，东门口不远处，倒着一个人，闷哼着。另外一个人，捂着耳朵，在打电话。雨水落在他们的脸上，让他们的脸模糊不清。 大概十分钟左右。 十几辆警车，闪烁着警笛声，来到了环翠小区。 当刘爽、黄小蕾等人赶到时，都心里感到一阵恶寒。 那个杀手屠夫，也太凶残了吧？ 一组的两名警员，在携枪出警的情况下，一个大腿中弹，一个耳朵没了。 组长刘爽忙吩咐道：“石锐，你开车，马上把郑庆和王友立，送去医院。” “是，组长！”在其他警员的帮忙下，郑庆和王友立，上了警车。 王友立手里拿着一块纱布，纱布染血，里面包着他掉下来的那只耳朵。 还没等车辆启动，二组的组长黄小蕾，就快步走过来，追问：“你们不说，陈功也在么？他人呢？” 王友立指着东边，苦涩道：“黄组长，陈警官往东去了，追击那个杀手屠夫去了！！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 “杀手屠夫手里有枪，枪法精湛，要不是陈警官提醒，怕是我们两个，已经....没命了！！” 听王友立这样说，黄小蕾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一组组长刘爽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杀手屠夫的残暴，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不少警员的脸上露出了隐忧之色。 正在这时。 砰砰！ 东面，竟又传来了枪声。 “二组的警员，跟我来，马上过去支援陈功。” “一旦发现杀手屠夫，立刻击毙！！”黄小蕾肃声道。 一组的刘爽也是开口道：“陈功救了咱们组的郑庆和王友立，他不能有事，咱们一组也过去，决不能放跑那个屠夫！！” 警员们或驱车，或徒步，快速朝东侧追袭过去。 后赶到的第三刑侦支队的支队长张洪兵，布置警力，将周围的各个路口封锁，特警、武警四百余人，全部出动，荷枪实弹，势必要把屠夫捉拿归案，或是就地射杀。 安静的夜晚，雨慢慢变小了，警车的鸣笛声，搅了许多人的睡梦。 有好事的居民，下楼问发生了什么。 当得知警方正在办案，捉拿凶徒的时候，他们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担忧和恐惧，毕竟枪声，许多居民都听到了。 警车上。 黄小蕾催促道：“赵文龙，你快点，再快点！” “车速怎么这么慢？！” 赵文龙苦着脸：“组长，我这已经是最快的车速了，没法再快了。” “我知道你担心陈功，但是，仅凭枪声，也没法确定陈功和那个杀手屠夫的具体位置啊。” “而且，这边的胡同较多，车也不好开进去。” 反倒是旁边的刘彬，见黄小蕾脸色阴沉，劝道：“组长，你放心吧，尽管陈哥有一点莽撞，但是身手你也是见识过的，我觉得那个屠夫，不会是陈哥的对手。” “说不定，等下陈哥就把那个屠夫抓获了！！” 黄小蕾瞪了眼刘彬，怒道：“你说得倒是轻松，那个屠夫不但擅长刀法，枪法也是不差，我是怕陈功出意外。” “就算陈功的功夫厉害，难道能强过子弹么？”黄小蕾之所以这样说，就是因为一组的郑庆和王友立的惨状，让她对陈功担心不已。 黄小蕾的话，说得刘彬顿时哑口无言，他一想也对，功夫在牛，也未必扛得住子弹！ ------------ 第66章：你个小警察，干嘛这么拼命？ 不过，他们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 此时，最狼狈的就要属那个杀手，屠夫了。 屠夫本以为逃离环翠小区，就能逃出去升天，可没想到，身后那个警察竟然死追着他不放，关键是对方的身法，还很灵活，登高走低，一直紧紧跟在他身后。 并且，距离还在不断的被拉近！ 就算他开枪，也都被对方给躲了过去。 他身上没有带弹夹，枪里的子弹也只剩下了两发。 “混蛋，你到底图什么？” “你不过是个小警察，为什么这么拼命？” “难道你就不怕，死在我手上了？”屠夫愤怒的叫道，觉得陈功像块狗皮膏药。 陈功却不理他，仍旧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他在拖延时间，同时也在节省体力，在他看来，这边闹的动静太大，只要自己盯紧这个屠夫，他就是瓮中之鳖。 到时候，支队的警力赶到，任这个杀手屠夫，插上翅膀，也别想逃掉。 见陈功不吭声，屠夫边跑，边叫道：“你特么是聋子？” “你别以为，是我怕了你，尽管你的身手不懒，但是我也不是吃素的。” “要是你真惹怒了老子，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垫背！！” 陈功这次开口了。 但不是回答，而是反问：“屠夫，我问你，你知道什么植物加上一种动物像鸡吗？” 这问题，莫名其妙，透着古怪。 “你什么意思？” “把话说明白！”屠夫的脚踩在垃圾堆旁边的水坑上，溅起一大蓬的脏水。 陈功施展的轻身功夫，梯云纵，则轻易躲开了那个水坑。 “没什么意思，就是一个脑筋急转弯。”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回答不上来，看来你的脑子也不怎么灵通。”陈功讥讽。 屠夫骂道：“混蛋，谁和你说脑筋急转弯了？！” “我是让你放弃，不然，咱们谁也好不了。” “你想想你的家人，你的老婆孩子，你的父母，难道你想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吗？” 都这个时候了，屠夫还这么自信，觉得陈功不是他的对手。 而陈功，却是压根不理会他的话，又问：“你说，动物园开大会谁没有来？” 这个段子，屠夫听过。 当然是，大象！ 可是，他干嘛要回答，而且，这小子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并且在故意的羞辱自己，这让他心里破防。 “王八蛋，既然你找死，我就送你去死！！”屠夫恶狠狠道。 砰！ 又是一声枪响。 陈功立马抽身，朝旁边翻滚闪过去，弄了一身脏，但是并没被子弹击中。 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收起枪的屠夫，拎着那把单刀，欺身而上，朝陈功的脑袋，斩来。陈功一个纵步，踢在屠夫的手臂上，在他单刀抬起的瞬间，手掌在腰间一拂。 嗖！ 一支飞刀猝然射出。 这还是，陈功与人交手，第一次掷射飞刀。 那屠夫毕竟是练家子，手段不弱，眼见飞刀射来，来不及挡下，他身体一缩，脚掌在旁边的墙上，一踢，借力闪到了左手边。 “你还懂....飞刀？”屠夫惊讶的看向陈功。 陈功微微一笑：“略懂！” 转而，眼皮一沉，狠声道：“不过，收拾你足够了！！” 咻！咻咻！ 一连三把飞刀，先后掷出，射向杀手屠夫。 躲过第一把飞刀的屠夫，心里暗暗吃惊，迎接第二把飞刀的时候，他面皮一凉，虽躲过去，却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噗！ 第三把飞刀，不偏不倚，扎在了他的大腿上。 “啊！”屠夫吃痛，叫了一声。 眼见陈功冲上来，心里一慌，掏出手枪，就又朝陈功射击。 砰！ 枪响。 咔咔咔！ 屠夫连扣扳机，却发现枪里没子弹了，而躲过他最后一颗子弹的陈功，已然距离他越来越近，而大腿上的鲜血，却是流个不停，疼得厉害。 这一刻，杀手屠夫才意识到....自己遇到的这个小警察，很扎手！！ 早知道，自己刚才就应该继续逃跑，而不是因为对方的几句话，就停下来。 这边的枪声，成功将二组的黄小蕾等人吸引过来。 下车的黄小蕾，抽出手枪，打开保险，带着赵文龙、廖杰等人朝巷子里走来。数道惨叫声，掺杂在下雨的声音中，分不清是那个屠夫还是陈功的。 但，就在附近，这是确定无疑的。 几分钟后。 当黄小蕾等人，找到陈功时，却发现，靠在墙边，正在喘着浓重粗气的陈功，身上湿哒哒的，全都是血。 “陈哥，你伤哪了？你怎么样了？”刘彬收枪，快步跑过来。 黄小蕾比刘彬还要快一步，见陈功的样子，忙叫道：“赵文龙，快打电话，给急救中心，快救人！！” 然而，赵文龙刚掏出手机，陈功就摆手：“不用打电话了，我就是太累了，休息会儿，就好了。” “可是你的脸上，手上，都是血！”黄小蕾紧张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陈功平静的一笑：“不是我的血，都是那个杀手屠夫的血。” “不过，那个家伙，也的确是厉害，我胸口挨了他两拳，现在还疼呢。” 陈功说着，拿手往垃圾堆那边指了指，刘彬将手电筒的光芒往那边一照。 一行人的视线顿时落了过去。 当看见垃圾堆上，躺着的那个杀手屠夫的时候，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见那个屠夫，脸上的恶鬼面具早就裂开了，浑身上下都是血，右腿和左臂上各插着一把飞刀。 俨然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重伤样子。 “陈哥，你太牛逼了！” “竟然真的把杀手屠夫给抓住了，而且他让你打得也太惨了吧？！”刘彬看到那个杀手屠夫的样子，不禁觉得脊背发凉。 雨停了，一组的人和救护车一同赶到了拐子胡同这边。 和二组的警员一样，一组的刘爽等人，都吃惊得不行，看陈功的眼神除了惊诧外，就是敬佩，不说别的，要不是陈功，一组两个警员就牺牲了，这份情，刘爽得承着。 “不用！真不用！” “我没伤，不用去医院！”陈功拒绝。 但是，黄小蕾却是皱着眉头，瞪着眼，道：“不成！就算没伤，也得去医院检查检查，万一伤到了内脏，就不好了。” 其他人也都点头，表示赞同。 无可奈何的陈功，和那个杀手屠夫一起躺上了担架，被送往了医院。 不过，一个是真重伤，一个是真没伤！ 早上时分，太阳初升，光线透过医院的玻璃，照在了陈功的脸上，把他硬朗的面颊，映照得红彤彤的。 昨晚，被全面检查了一遍身体的陈功，确认，受了一点皮外伤，这点皮外伤和轻微伤差不多，上点药后，陈功没回公寓或是支队宿舍，倒在医院的病床上，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格外的香甜，还做了个美梦，梦见那个被自己打翻的杀手屠夫，又爬了起来，眼神狠辣，歪着脑袋对陈功说道：“小警察，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你杀不了我的！” 但，梦里的陈功，只是在屠夫的头顶上，轻轻弹了一个脑瓜崩，那家伙就消失成了虚无。 此时，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 阿sir幸运转盘，在陈功眼前浮现，传来了小团团那柔和又清亮的声音。 【恭喜！破获‘雨夜凶魔案’！】 【奖励功勋2100点！】 ------------ 第67章：十八连抽，因果线，红绣鞋！ “我去！不是吧，奖励的功勋，超过两千点了。” 这还是第一次。 陈功惊讶又欣喜。 2100点功勋，顶上好几桩案子，获得功勋点数的，总和了。 意味着，要是抽奖的话，有21次抽奖机会。凭陈功的经验，和对幸运转盘抽奖概率的估算，21次抽奖机会，至少中三四次。 不过，他没有全部拿来抽奖，而是先消耗100点功勋，为幻灵娃娃充能。 顿时，原本储物栏中黯淡的【幻灵娃娃】，再次被陈功点亮。同时，陈功还注意到，拥有冷却时间的【噬心蛊】已经缓冲完毕，能够再次使用了。 这为他又增加了一点强有力的手段，要是先前有噬心蛊的话，就不用那么麻烦对付那个杀手屠夫了。 不过，有利有弊，别看陈功真刀真枪的和屠夫搏杀，可能使自己陷入危险，但还有一道护身符的他，也根本不惧那个屠夫。 而且，这种生死之间，以命相搏的拼杀，对于古武大擒拿术、梯云纵，和飞刀绝技熟练度的增长是大大有利的，比自己闲暇时候，练习，增长的幅度都要大。 这是，上次在黄小蕾以及那个小日子山本一秀的身上，验证过的。 【大擒拿术（大成）113/1000】 【飞刀绝技（熟练）98/100】 【梯云纵（熟练）82/100】 至于说望气术，是圆满级别10000/10000，是陈功的专属术法，是没办法再增加的。而熟练度对于术法、技艺或是古武来说，是不断积累的，只有积累到10000点，才算是圆满。 “那么，接下来该抽奖了。”这个环节是陈功最喜欢的。 不过，有备无患，在消耗100点功勋，给幻灵娃娃充能后，也让陈功意识到，留存功勋点的重要性，所以他的2000点功勋，被陈功留存了200点，作为储备。 其他1800点功勋，都兑换成了抽奖次数。 整整十八次的抽奖机会！ 陈功心中默念：“抽奖！十八连抽！！” 幸运转盘迸射出五彩的光芒，照在身上比沐浴在阳光之中，还要温和。 第1轮抽奖。 【恭喜！获得‘因果线’一条！】 “因果线？” “这玩意是干嘛的？”陈功疑惑，单从字面上，他想不出因果线的作用。 而第2轮的抽奖，已经结束。 【恭喜你！抽中‘解毒丹’一瓶！】 第3轮、第4轮、第5轮，均未中奖。 第6轮，一道幽暗的光华，从幸运转盘之中透射而出，没入储物栏。 【恭喜！获得‘红绣鞋’一双！】 储物栏中，多出了一双鲜艳又精巧的绣鞋，看上去小小的，像是女子的东西，上面有金丝走线，绣得是鸳鸯蝴蝶，而鞋内，却涌动着若有若无的黑气，看上去有些诡异。 “这红绣鞋，看着有点邪门！” “不会是和幻灵娃娃一样诡异的东西吧？” 要知道幻灵娃娃是由布块拼凑的，锅盖头，格子衣，琥珀眼，可以说是有鼻子有眼，但诡异的是，幻灵娃娃浮现出来后，会对着人吹气，使人陷入迷幻。 加之，那双犹如活人一般的琥珀眼....有时候，用【幻灵娃娃】这个道具的时候，陈功也会觉得有些不安。 先不管这些，抽中就收着，总不可能噬主吧？！ 似乎“红绣鞋”把陈功的运气，吸走了不少一样。 接下来，六轮，竟然都没中，抽了个寂寞。 【无！】 第13轮。 【恭喜你！抽中“隐形开、锁、器”一枚！】 后面两轮又没中。 第16轮，忽然阿sir幸运转盘光芒大盛，晃得陈功有些睁不开眼。 【恭喜！获得‘枪械技能书（枪技）’一本！】 “卧槽！不是吧，技能书都抽出来了？”陈功差点惊掉下巴。 而且，还是和枪械有关的。 枪！是男人的最爱。 特别是成为警校学生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碰一碰枪。 而在省公安大学毕业时，陈功虽然成绩优秀，但那也只是综合成绩，在枪械方面，其实他只拿到了一个“B”的评价，前面还有A和S，B只能算是一般。 抽奖还在继续，第17轮【无】。 第18轮，陈功还沉浸在收获【枪械技能书】的欣喜中，没想到，还有斩获。 抽中了一件隐形追踪器！！ 光芒收敛，抽奖完毕。 一样样的物品，陈列在储物栏中，新抽到的有：因果线一条、解毒丹一瓶、红绣鞋一双、隐形开、锁、器一枚、枪械技能书一本、隐形追踪器一件。 陈功对这些物品，一一进行了查看。 隐形追踪器、隐形开、锁、器、解毒丹，自不用说，一个之前抽到过，用于追踪，另外一个用来开锁的，而且凡是带锁的门，都能开。 至于解毒丹，顾名思义，就是用来解毒的。 而枪械技能书，介绍很简单——简称“枪技”，里面包括各种枪械类的知识，无论是枪械的拆卸、组装、保养、射击等等，都有涵盖，特别是射击，就占据了相当大的篇幅。 毕竟枪的终极奥义，就是射击，且击中目标！！ 别看陈功刚刚得到枪械技能书，但是熟练度可不低，毕竟是警校毕业，还加入了第三刑侦支队，要是不懂枪，岂不是丢人。 【枪技（熟练）68/100】 “看来我的枪法，还算是不错，不然不会有68点熟练度。” “现在有了枪械技能书，没事的时候，我得去射击馆转转了。”陈功这样想到。 接下来，就是陈功最关心的【因果线】和【红绣鞋】了，不知道这两样东西，是干嘛的。 就见储物栏里，那双红绣鞋的旁边，就是【因果线】，肉眼所见，平平无奇，似乎就是....一条灰色的长线，有种随时都要散掉的感觉。 【因果线，万物因果轮回，红尘苦海难逃，诉诸因果，千条万缕....0/3，每次能量耗尽，需充能1000点功勋！初始，因果线的能量完满。】 按照陈功所理解的因果线，其实就像是一张以原点为中心，朝四外发散的蛛网，条条因果交织，但凡是在因果线上的，都会显现，可能是牵连在一块的人，也可能是牵扯在一块的事。 这对于破案来说，简直有种条分缕析，寻找蛛丝马迹的感觉。 有了因果线，破案简直不要太轻松。 不过，显然因果线不是乱用的，介绍的后面有提示“0/3”，这代表最多只能用三次。 而且，还要像幻灵娃娃一样，能量耗尽的时候，进行充能。 “1000点功勋充能一次？” “这因果线，还真不便宜！”陈功看得有点咋舌。 要知道，之前破获那起陆奇的“模仿杀人案”，幸运转盘给的奖励，也才1000点。 “看来，以后我得多积累一些功勋点数了。” “而且，因果线不到迫不得已，也不能乱用。” 好在，初始的状态，因果线的能量是满状态的，不然，陈功不知道猴年马月能用得上因果线。 最后，陈功的目光落到了储物栏中的，那只红绣鞋上面。 【红绣鞋，此道具能够识别鞋印，并沿着鞋印进行追踪，当鞋印消失或是中断，100米范围内，将无法继续追踪。】 【另外，此道具使用需要用功勋点数充能，若是能量耗尽，将无法使用，初始时，能量满格！】 不是吧，又是一件充能道具？ ------------ 第68章：穷，屠夫童年的不幸，解疑！ 道具，红绣鞋。 算上幻灵娃娃和因果线，陈功如今获得了三件道具，还都是要充能的。 不过，幻灵娃娃和红绣鞋类似，100点功勋就能充能，还没有使用次数的要求，这算是比较好的了。 如今，拥有三样充能道具的陈功，最大的感受，就是......穷！ “我太穷了！功勋点数，留存下来的也才200点。” “看来，以后还是要再接再厉，努力破案！”尽管觉得自己穷，但是陈功干劲十足。 就在陈功信心满满的时候，旁边病床上的一个大叔，歪着脑袋，皱着眉头，正用狐疑的眼神，在打量着陈功。 “小伙子，你没事吧？”大叔有些关切的问道。 听到声音，陈功侧目去看，这才发现病房里不只他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搬进来一个大叔。 “我....我没事啊！”陈功笑了笑，回答。 可大叔还在疑惑的看着陈功。 因为刚才，陈功醒来后，就猛地坐了起来，然后那张脸上的神色非常的精彩，皱眉思索，嘴角露笑，欢喜、无奈、好奇、疑惑....种种情绪出现在陈功的脸上，让阅历颇深的大叔，觉得陈功病得不轻。 “你，真没事？”大叔又问了一嘴。 陈功站起身来，下床：“我没事的大叔，你好好休息吧，我该出院了。” 随手，陈功把桌上不知道谁买的果篮，放在了大叔的旁边，说请大叔吃水果，脸上还噙着淡淡的笑容，走出了病房。 病房里。 大叔嘴角扯动，嘀咕道：“还说没事，把我买的水果送给我，那小子指定有啥大病？！” ...... 陈功正打算办理出院手续，在走廊里遇到了拎着水果和盒饭的刘彬。 “陈哥，你醒了？”刘彬同陈功打招呼。 陈功看着刘彬手里的盒饭，这才感觉到肚子饿得慌。 点点头，问：“你这盒饭和水果，是给我买的？” “是啊！” 刘彬刚说完，手里的盒饭和水果，就被陈功拿了过去，陈功找个了安静的角落，坐在椅子上，一边吃着盒饭，一边问：“那个屠夫咋样了？没死吧？” 刘彬摇头道：“没死，命保住了！” “不过陈哥，你的身手真是厉害，差点就把那个杀手屠夫给打死了。医生说，屠夫除了内伤外，身上还受了七八处外伤，失血过多，要不是送医及时，早就嗝屁了！！” 陈功扒拉着盒饭，让刘彬再说说雨夜凶魔案的情况。 刘彬见陈功吃得香，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把雨夜凶魔案的其他情况对陈功言明。 雨夜凶魔案如今基本已经水落石出，毕竟主谋孙幼斌和杀手屠夫，都已归案。 支队长张洪兵把案子的后续，交给了一组办理，至于二组和三组，给了三天假期，算是额外的奖励，当然假期结束后，会和一组倒班，也不会厚此薄彼，一组也有假期。 毕竟雨夜凶魔案，把整个第三刑侦支队折腾得可是不轻，再加上外部和市局那边的压力，压得大家喘不过气来。 而今终于破案，大家紧绷的神经，才算是松弛下来。 杀手屠夫的身份，已经确定，叫刘典，33岁，曾在武当山习武，是个练家子，擅长刀法。 又在私人俱乐部，当过枪支维护员，所以也很擅长用枪。 但这个不是关键，关键是....两年前，杀手屠夫曾是恐怖屋的一名员工，因为孙霍意外坠亡事件，他觉得找到了发财的机会。 就主动联系上了孙霍的父亲，孙幼斌，旁敲侧击，故意拿孙霍的死来说事，说当时身在恐怖屋第六层人的冷漠、自私，说他们本来能救下孙霍，却见死不救。 受到屠夫刘典的蛊惑。 外加，孙幼斌对自己儿子孙霍的死，心里有怨气，觉得为什么其他人活得好好的，而他的儿子却年纪轻轻就死了，所以听信了刘典的话，制造了雨夜凶魔案。 “那为什么，屠夫选择割喉，和在雨夜行凶？” “这个，他交代了？”陈功对此很好奇。 刘彬道：“交代了，早上他醒来后，就都交代了！” 按照屠夫刘典的话说，雨夜让他觉得刺激，因为他不止杀过雨夜凶魔案中的六名死者，还杀过一个人，并且是没有人证物证的完美犯罪。 那个人，就是他的父亲，刘辰。 从小刘典就生活在家暴当中，时常被父亲打骂，打得他遍体鳞伤，骂他是个废物，甚至拿杀猪刀吓唬他，说要割断他的脖子，给他放血。 后来，刘典从村里人的口中得知，原来他不是父亲刘辰亲生的，他母亲是怀着身孕嫁给的刘辰，并且在婚后生下刘典不久后，就带着全部的钱，跑掉了。 正因为对此事，耿耿于怀，加上刘典生母的离开，刘辰把所有的怨恨，以及最恶毒的话语，都留给了刘典。 十六岁那年，正值青春期，忍无可忍的刘典，对他父亲痛下了杀手。 在二人上山采药，登临一处山巅的时候，刘典在背后，将他名义上的父亲刘辰，推了下去。 意外坠亡！ 听完刘彬，对屠夫刘典年少时遭遇的陈述，陈功沉默了。 或许曾经的刘典，也是一个好孩子，但没有一个好的引导，加上，家庭环境的恶劣，这才造就了一个雨夜凶魔。 “陈哥，你当初的话说得很对。”刘彬颇为感慨的说道。 “什么话？” 刘彬道：“你说过....任何一个犯罪嫌疑人，犯下案子，都是经历过什么，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我记得三字经里面的第一句话，就是‘人之初，性本善’，呱呱坠地的孩子，又能懂得什么呢，后天的教育，生活环境，和经历，对一个人的影响真的很大！！” 后面，刘彬还说了一些和雨夜凶魔案相关的事，之前存疑，现在杀手屠夫和犯罪嫌疑人孙幼斌，都认罪，招供，许多不解之处，也都明了。 雨夜凶魔案中，第三名死者，于越的那块表找到了。 的确是名表，原本是升降梯坠亡事件中死者孙霍的表，因为断了一臂，留在了恐怖屋第六层，被醉酒的于越顺手摘走。 而从死者于越身上，盗走那块名表的人，正是发现尸体并报案的工人，周华安。 至于说，为什么孙幼斌要杀恐怖屋的老员工，崔志浩。 孙幼斌在知道杀手屠夫被抓获后，也如实供述了。 原来，当时孙霍在恐怖屋升降梯里面的时候，崔志浩在第三层，刚好崔志浩要借助升降梯去第一层，所以也按动了升降梯。 “孙幼斌觉得，如果崔志浩不按升降梯的按钮，或许他儿子孙霍，也不会出事。” “正是基于这一点，他才指使屠夫，去杀最后一个人....崔志浩的。” 至此，雨夜凶魔案中，许多不清楚的地方，也都浮出了水面。 无论是杀手屠夫年少时的不幸，还是孙幼斌的丧子之痛，似乎都值得同情一样，但法不容情，何况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一盒盒饭，被陈功吃了个精光，顺手还剥了个橙子。 “嗯，味道不错！”陈功点评道。 如今案子破了，饿着的肚子也饱了，坐在椅子上的陈功，还挺满足的。 这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是支队长张洪兵。 张洪兵先是问了陈功的情况，又夸赞了一番陈功在雨夜凶魔案中的表现，最后说道：“你们一组和三组不是要休息三天么，三天后上班，你打扮得精神些，直接去市局！” “为啥去市局？”陈功奇怪。 ------------ 第69章：康复出院，送花，租房子？ 好端端的让自己去市局做什么？ 难道说，市局的武局长，又要给自己颁发荣誉和奖金？ 听组长黄小蕾讲，这次雨夜凶魔案的奖金，不会少于十万元。 10万元！ 对于一个刚刚警校毕业，加入第三刑侦支队的陈功这个新人来讲，俨然是一笔巨款了。 支队长张洪兵也没藏着掖着，呵呵一笑，说道：“是好事！” “让你参加‘雨夜凶魔案’的案情发布会，以及表彰大会，到时候咱们支队大部分干警都会去！你还要上台发言，记得好好准备！！” 闻言，陈功还没有反应，旁边站着的刘彬，却是兴奋得不行。 激动道：“陈哥，这可是露脸的好机会！” “无论是对外，还是当着市局领导的面，都是极大的荣誉。” 眼见陈功挂断了电话，刘彬凑近道：“没准，哪个领导看重你，以后你就飞黄腾达了，到时候别忘记拉兄弟一把。” “我不多求，只要能在咱们第三刑侦支队，当个支队长，就满足了！！” “当支队长？”陈功回怼道，“你要是当支队长了，张队做什么去？” 刘彬也有自己的说辞：“咱们第三刑侦支队连‘雨夜凶魔案’都破了，虽说陈哥你的功劳最大，但你毕竟是咱们第三支队的人，你的功劳，就是张队的功劳，没准，要不了多久张队就升上去了！！” “当然，我也知道，自己当支队长，还需要些时间和阅历，不过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咋整！！” 刘彬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和憧憬。 离开医院时，在门口，又碰到了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二组的组长黄小蕾。 “陈功，恭喜你康复出院！！”黄小蕾把手里捧着的花，递向陈功。 陈功接过花，苦笑道：“我说大组长，明明是你把我送进医院的，而且我只是受了轻微伤，又不是什么重伤。” “再说，你这花里怎么还有菊花？” 陈功的话，说得黄小蕾脸涨得通红，仔细一看，还真有两株黄色的菊花。 黄小蕾也是第一次给男的送花，还特意挑了一束鲜艳的，没想到弄巧成拙。 不过，陈功的话还真不客气，说得她有些生气了。 一把将花夺了回去，瘪嘴道：“爱要不要，不要我回去，**自己的花瓶里！哼！” 说完，转身就走。 但，没走出几步，黄小蕾就又转身回来了。 努着嘴，清冷的脸上尽力挤出了一丝笑容。 对陈功说道：“陈功，你别生气，是我没挑好，等下我请你吃饭，庆祝你.....侦破雨夜凶魔案！！” 本来她想说，庆祝陈功康复出院的，但想想，的确是自己把陈功送进的医院，就又改了口。 而且，态度那叫一个好！ 这一幕，把旁边的刘彬，看得瞠目结舌。 这还是他们二组的组长，黄小蕾？ 在他眼里，组长黄小蕾性子清冷，为人严肃，更是有点傲娇和臭脾气。 可是，此时此刻，黄小蕾对待陈功的态度，颠覆了刘彬的三观。 “组...组长，你没事吧？”刘彬不知道为啥，舌头发硬，有点紧张。 黄小蕾白了眼刘彬，随口道：“我能有什么事，好得很。” 然后，又笑嘻嘻的看向陈功，道：“走吧，我请你，不，请你们两个吃饭！！” 见黄小蕾这个态度，旁边的刘彬不知道内情，但陈功可是清楚得很。 “她这是怕我不教她大擒拿术，所以生气，还在压着自己的火气。” “也为难她了.....不过，教个擒拿术，一小时一千，这钱不赚白不赚。” 陈功想到这里，伸过手去：“拿来！” “拿什么？”陈功的动作，把黄小蕾整愣住了。 陈功道：“花！我觉得，你送的 花，还不错。” “第一次，有姑娘送我花，我怎么好拒绝，而且这花，闻着怪香的。” 腾！ 黄小蕾不知道为啥，脸和脖子都红了，犹如一层剥了皮的水蜜桃。 而旁边的刘彬，见到站那说话的陈功和黄小蕾，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成了一只电灯泡？ 还是瓦数很高的那种！ “组长，陈哥，我还有事，吃饭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刘彬觉得自己还是自动作个绝缘体为好。 谁知道，陈功和黄小蕾几乎异口同声：“不行！！” 这？ 也太默契了吧？ 还说你们没事？！ 刘彬觉得，陈功和黄小蕾之间，肯定有猫腻，说不定就差一层膜，没捅破了。 同样尴尬的陈功，说道：“刘彬，你还是去吧，饭晚上吃，也不迟。” “我想租个带独立院子的房子，最好是平房，你看，你们有没有这方面的资源，或是人脉，帮我推荐推荐，租金贵点也没事。” 租房子？ 刘彬疑惑道：“可是陈哥，你浪费这钱干嘛，咱们支队有宿舍，给你安排的单身公寓，队里也有补贴，能省不少钱呢？” 陈功解释道：“因为我习武，宿舍和单身公寓还是太小了，施展不开。” “这样啊！”刘彬点头，想着有没有合适的房源。 这时，黄小蕾开口道：“陈功，我有个高中同学，家里就是做房屋租赁的，咱们可以去他那问问。而且，有我这层关系，有好的房源，价格也不会过高。” 半个小时后。 锡金房屋租赁公司。 黄小蕾的高中同学，程飞接待了他们。 可程飞给陈功介绍房源的话，说得很少，基本都在和黄小蕾聊天，从高中时候的事，聊到大学，由大学聊到了毕业工作。 “小蕾，我在高中的时候，就追过你，为啥你不答应？”程飞攀谈完友情后，这样问道。 黄小蕾倒是没客气，说道：“高中时候年纪太小，不想谈男朋友。” “那现在呢，我还有没有机会？”程飞满怀期待和热情的问道。 黄小蕾摇摇头，笑道：“别闹，程飞，你不是我的菜。” “可是，不试试怎么知道？” “万一，咱们两个正合适呢？”黄小蕾的底细，程飞是知道的。 现在不光成了第三刑侦支队的组长，还有个当副市长的父亲，这在他看来，黄小蕾的价值，比那张姣好的面容，更大。 要是能和黄小蕾结合，对于他今后的发展，肯定有好处。 再说，黄小蕾的性子，也是他喜欢的。 他就喜欢，征服性子烈或是傲娇的女人。 交往过三十几个女朋友的程飞，可谓是情场老手。 “不可能！程飞，你就打消你的心思吧，我对你不感兴趣。”黄小蕾直接拒绝。 然后，催促道：“你别啰嗦，快点给我朋友，介绍介绍房源，位置要好，距离我们第三支队，近一点，要独立院子的平房。” 程飞看了眼陈功和刘彬，没当回事。 不过，看着他纠缠黄小蕾，陈功则是有种打抱不平的心思。 走过去，笑道：“程经理，房源的事，就拜托你了。” “不过，我们组长已经有男朋友了！” “有男朋友？”程飞听陈功这样说，愕然的看向黄小蕾，有些不悦。 有男朋友了，还和自己说没有，耍自己？ “那不知道小蕾的男朋友，是何许人物？”程飞觉得黄小蕾眼界高，又是副市长的女儿，挑的男朋友肯定不会差。 而欲言又止的黄小蕾，还没开口，就被陈功搂住了肩膀。 然后，在程飞、刘彬，包括黄小蕾愕然的眼神中，陈功笑道：“不好意思，我就是小蕾的男朋友，第三刑侦支队刑警，陈功！！” ------------ 第70章：黄小蕾的男朋友，黑背犬游神！ “你是小蕾的...男朋友？”程飞还不信，确认似的再度开口问道。 陈功笑道：“怎么，这还不够明显么？” 他故意紧了紧手臂，让黄小蕾离他近些。 早就涨红了脸，脑瓜子嗡嗡响的黄小蕾，整个人就跟喝醉酒一样，是懵的。 “混蛋，陈功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学习古武，谁答应作他女朋友了？！” “无耻，故意占我便宜！”黄小蕾心里一阵腹诽，但看陈功的态度，分明就是故意气这个想追自己的程飞。 也是，这个程飞还真讨厌，自己都明确拒绝了，他还不依不饶。 不如自己，让他死了心。 而旁边的刘彬，看陈功搂着黄小蕾，顿时熄灭的八卦之火，再度燃烧了起来。 “我就说嘛，组长和陈哥有事，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刘彬的眼力，还是很够用的。”刘彬觉得如果陈功和黄小蕾在一起，倒也算是郎才女貌。 “程飞，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是三心二意的人。” “这就是我男朋友，陈功！我们只是还没公开而已。”脸色沉冷的黄小蕾，忽然一把搂住了陈功的手臂，然后豪爽的把脑袋靠在了陈功的肩膀上。 “哼，混蛋，我看你怎么办？”黄小蕾腹诽了一句，然后笑眯眯的歪着脑袋，问陈功，“你说是不是啊，陈功？” 嘶！ 这笑容，这声音，这眼神！ 恍惚间，陈功有种自己把自己推进火坑的感觉。 “是...这样的。”陈功哭笑不得的承认了。 而对面的程飞那张脸，已然冷若冰霜，伸出手来，冷淡道：“原来是陈兄，刚才失礼了，别见怪，只顾着和老同学聊天，忘记招待二位了。” “没事，你们可以继续聊，反正我家小蕾早就非我不嫁了。”陈功半开玩笑的伸出手，和程飞握在了一起，但他的话，却是在回击黄小蕾。 气得黄小蕾，琼鼻微微蹙了蹙。 可落在程飞的眼中，却觉得二人是在你侬我侬。 让他受不了，心里堵得慌！ 半个小时后。 程飞带着陈功等人，看了一栋老宅子，位置和地段都很好，距离第三刑侦支队也近，还有一个大大的院落，租金也不贵，一个月只要三千。 但房主有个附加要求，需要帮忙照看房子和里面的黑背犬。 房主一家移民到了澳洲，老宅子和当中的黑背犬，一直由房主的亲属照看，最近亲属生病，和房主商量，这才打算把老宅子出租。 “好，别的就不去看了，就这栋了！” 陈功也不啰嗦，当即付了半年的房租，额外多出的两千块钱，是给程飞的介绍费。 程飞倒也没推辞，不过还是提醒道：“陈功，这宅子里的那条黑背犬，可是凶得很，被房主看成了宝贝一样。” “要不是那条黑背犬当时生病，不能带走，也不会把狗留下。” “你真想好了，租这栋宅子？” “要是你现在反悔，我可以退钱给你，还可以带你去看别的房子。”程飞虽然觉得陈功走了狗屎运，把黄小蕾弄到了手，但既然是既定事实，自己也没必要在过分热情。 所以，和最开始相比，程飞的态度大打折扣，甚至对待黄小蕾都有点冷淡，仿佛曾经高中时候的冰山娇女，已经入不得他的眼一样。 这份冷淡，黄小蕾也感觉到了，不过她没有点破，甚至没了程飞的纠缠，还觉得挺清净的。 “汪汪！汪汪！” 这时，笼子里的黑背犬，听到动静朝陈功等人狂吠，精瘦的体型，却充满了力量感，整个笼子都在摇晃。 这是一种对陌生人，本能的敌意。 但，平静站在那的陈功，却摇摇头：“不改了，就租这里了，我觉得我和这只黑背犬有缘。” 和条狗有缘？ 程飞不屑。 在他看来，狗就是狗，畜生罢了，不通人性。 见陈功坚决，程飞笑了一下：“那好，恭喜陈兄选中了良宅！签下合同，这宅子，为期半年，就是你的了。” 陈功不墨迹，果断签字。 可刚签完字，程飞就戏谑道：“不过，陈功，我还是得再次提醒你，若是你居住的期间，那条黑背犬有所损伤，或是出现什么意外，比方说，你被狗咬了....我们租赁公司是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的。” “要是狗死了，你还要承担赔偿的义务，这条黑背犬，价值20万元！！” 一条狗，价值20万元，这颠覆了刘彬的认知。 眼见那条黑背犬，狂吠不止，呲露犬牙，刘彬凑到陈功跟前，劝道：“陈哥，不然还是算了吧，宅子有很多，没必要就选这个。” “这狗这么凶，还有点掉毛，没准有狂犬病之类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黄小蕾皱眉，瞥了眼程飞，对于程飞马后炮的提醒，有些不喜。但毕竟是自己的高中同学，面子上过去，也就算了，没有理会他。 可黄小蕾还没有劝说，陈功就笑呵呵的对程飞说：“程经理，其实我还要多谢你呢，这条黑背犬，是你送给我的礼物。” “我和它真的有缘！不信，你们看！” 随即，在程飞三人疑惑和莫名其妙的注视下，陈功走到了铁笼子边，抬手，朝笼子里伸去。 “陈哥，你干什么？” “停手！别乱来！”刘彬叫道，紧张得他，有点头皮发麻。 那可是大型犬黑背，腥口獠牙，双眼凶光毕露，万一被咬伤，可就坏了。 黄小蕾也跟着叫道：“陈功，你别鲁莽，那狗太凶了！像只狼一样！！” 反倒是边上的程飞，冷眼旁观，觉得陈功就是自找没趣。 若是那条黑背犬，把他给咬了，可就成了乐子。 可是，让三人没想到的是，陈功的手刚伸进铁笼子里，那个凶光毕露的黑背犬，竟然收起了凶恶的样子，趴在了地上，甚至于，还摇起了尾巴。 什么情况？ 你刚才的凶狠劲呢？你的獠牙利齿呢？ 程飞嘴角抽搐，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陈功在黑背犬的头上，摸了摸，笑道：“‘游神’是吧，以后就由我照顾你了，你要乖乖听话，听话的狗才是好狗，才有骨头吃！！” “你说是吧，程经理？”和黑背犬“游神”说话的陈功，忽然错开了话题，看向了程飞。 程飞冷着的脸，僵在了那，很不自然的点头，笑道：“对对，陈兄说得有道理！！” 可他怎么感觉，陈功在骂他。 【游神】是宅子主人，给这条黑背犬起的名字，陈功觉得挺好，也没有改。 而且，警校毕业的陈功，对于警犬也是有了解的。 在华夏的诸多犬类中，在陈功看来，最适合作为警犬的，就是黑背。 甚至许多大的警局，都配备了专门的警犬训练室，培养出的黑背，不但聪明、勇敢，还与人亲近，更能胜任，诸如巡逻、探查、跟踪、查毒、搜索、排爆....等等任务。 可以说，黑背犬是警用犬中的良种。 陈功看过一篇新闻报道，国外的一条黑背犬，曾荣立过功勋，被封了爵位，虽然有点奇葩，但不可否认的是...黑背犬出色的能力和品质。 至于说，刚才游神为什么那么听话，当然不是它真的和陈功有缘。 而是，陈功使用了道具【幻灵娃娃】。 在黑背犬游神的眼中，陈功在刚刚的那一刻，好似幻化成了它的主人一样。 ------------ 第71章：门前动手，山本一秀还想再战！ “程经理，要走了....游神，叫一个！” “送程经理出去！”陈功吩咐道。 汪汪！汪汪！ 聪明的游神，还真听懂了，朝程飞狂吠，看得程飞目瞪口呆，可是这死狗，刚才面对陈功的时候那么温顺，怎么现在朝自己龇牙咧嘴，眼神凶戾，跟要吃人似的？！ “哼，果然是畜生。”程飞心里冷冷骂道。 和黄小蕾、陈功打了声招呼，把宅子的钥匙，交给陈功后，程飞就开车离开了。 他人刚走，转过身的黄小蕾就笑眯眯，招呼道：“陈功，你过来，我和你商量点事。” 商量点事？ 看黄小蕾不怀好意的眼神，陈功苦笑道：“组长，我看就没有必要了吧。” 陈功知道，黄小蕾肯定是因为自己刚才搂她肩膀，装她男朋友，她还在生气呢。 可是，黄小蕾不由分说，就冲了上来，一个前踢，踹向陈功的腰腹，眼见陈功躲过去，就立马来了一个手刀，切向陈功的脖子。 砰砰砰！ 二人在宅子门口，打了起来。 这场面，把刘彬看得瞠目结舌。 刚才不好好的嘛，怎么就打起来了？ 哪里像是一对互生情愫的情侣，反倒像是一对“死对头”。 刘彬心说，难道是自己猜错了，组长和陈功不是那种关系？ “组长，陈哥，别打了，别打了！” “胡同里，还有人看着呢。”刘彬劝道。 但是，陈功停手，黄小蕾却没有停手的意思，怒道：“你少管闲事，他故意占我便宜，今天我非让他好看不可！” 陈功也有些生气了。 “谁故意占你便宜了？” “黄小蕾，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我刚才是在帮你。”陈功解释道，“不然，那个狗皮膏药死缠烂打，你也受不了吧？” 黄小蕾呛道：“要你管！我就喜欢狗皮膏药！” 陈功不甘示弱：“可是你还搂我胳膊，靠我肩膀呢？” “我还觉得，是你占了我便宜，你怎么说？” 黄小蕾怒不可遏：“混蛋！我那是陪你演戏，谁占你便宜了！” “明明是你，说我是你女朋友，我哪里有男朋友，你这是往我身上泼脏水，老娘还没交过男朋友呢！！” 砰砰砰！ 拳脚相加的二人，相持不下。 主要是，陈功一直让着黄小蕾，不然，凭黄小蕾的身手，想要和陈功平分秋色，也是不可能的。 十分钟后。 陈功把黄小蕾的双手剪住，按在了地上，不悦的问道：“你还想不想学古武了，你要是这样，我可不教了。” “刚才，我都解释了，你怎么不听！” “再说，那个程飞一看就是个情场老手，油滑得很，你总不想被他欺骗感情吧？” “而且那小子很阴险，和我握手的时候，还想用腕力，让我出丑，要不是我陈功是个练家子，还真让他给欺负了！！” “是我大度，没和他计较，不然，我能捏碎他的手掌！”这事，是在先前发生的，不过陈功没动声色，和程飞暗中较量了一番，略胜一筹。 黄小蕾沉默了半天，才开口道：“好，我不计较了，但是，那门古武擒拿术，你必须教我。” “成！” 陈功松开了手，黄小蕾整理了一下衣服，恢复到了原状，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刘彬，你刚才都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黄小蕾拿陈功没办法，就目光沉沉的盯向刘彬。 刘彬这家伙办案一般，但是反应还不赖。 忙道：“组长，我刚才走神了，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啊！” “我只知道，陈哥过来租房子，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那个叫程飞的，我完全不认识，没印象！！” 看着刘彬那副夹缝里求生的样子，陈功都觉得好笑。 “这还差不多！”撇撇嘴的黄小蕾，这才稍稍平复心情。 而后，三人去了一趟劳务市场，找了家家政公司，花了一千二百块钱，让他们明天安排人过来，打扫宅子。 大地道馆，门口。 不久前，陈功告诉黄小蕾，想要习练古武擒拿术，需要木桩、石锁之类的用来训练的东西，黄小蕾就自信满满的和陈功说，说这些东西她来搞定，而且今天就能到位。 不过钱得由陈功出！ 陈功倒也没犹豫，毕竟之前破案的奖金，可还有不少。听张队先前打电话的意思，大后天的案情发布会和表彰大会上，自己还有至少十万元的奖金可拿。 所以现在的陈功，倒也不是很差钱。 可是没想到，黄小蕾把陈功和刘彬，领到了大地道馆。 “组长，你的意思是，从小日子的道馆这，买木桩、石锁之类的东西？” “人家能答应么？”刘彬质疑黄小蕾的这个打算。 黄小蕾拍了拍并不富余的胸脯，说道：“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山本老师，是我空手道的老师，这点小事，他会答应的。” 可是很快，黄小蕾就一脸郁闷的沉着脸，回到了门口这边。 “怎么样组长，是不是不成？” “人家没答应吧？毕竟前些日子，那个小日子山本一秀，可是败在了我陈哥的手上。”见黄小蕾那副样子，刘彬便猜到了。 黄小蕾却气鼓鼓道：“谁说的？！山本老师，才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他可是黑段八段，怎么可能会和咱们斤斤计较。” “不过....” 说到这，黄小蕾话音一转，看向陈功道：“不过山本老师说了，上次和你比试，是他疏忽，走神，想起了自己去世的母亲，这才败给你的。” “所以，他想邀请你....再比一次！” “若是陈功你能赢，什么木桩、石锁、刀剑之类的东西，山本老师，都可以送给你！不收一分钱！” 闻言，陈功有些意外。 而刘彬，则扯着嘴角，不爽道：“什么和什么啊，那个小日子的借口烂透了！！” “想挑战我陈哥，就说挑战，还为上次的落败找借口。” “说想起了自己母亲，他怎么不说，想起了自己的太奶呢！这借口，经不住推敲，太蹩脚了。” 然而，旁边的陈功稍稍沉吟了一下，就直接说道：“好，我答应了！” “你去告诉那个山本一秀，就说我陈功，答应与他一战！” “但是.....他说话得算数！” 片刻后。 山本一秀亲自来到大地道馆的门口，迎接陈功进去。 “陈功君，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山本一秀客气的招呼道。 陈功笑道：“还成！不过，看山本老师的气色倒是不错，想来这次的比试，山本老师势在必得。” 知道陈功在恭维自己，山本一秀，这个精通华夏文化的小日子，还很谦虚：“陈功君，过奖了，势在必得倒是有些过誉，但是这次....我会拼尽全力！！” 山本一秀的眼中，涌现出浓浓的战意，好似一头下山的老虎，随时都要逞凶一样。 陈功微微一笑，抱拳道：“若是这样的话，我陈功也得尽全力，不然岂不是辜负了山本老师的看重。” 闻言，山本一秀微微眯眼，狐疑的打量着陈功。 他在想，难道这个陈功上次和自己比试，没有尽全力？ 可到底是空手道大师，山本一秀神色很快就恢复如常，郑重道：“呦西！陈功君尽管使出全力，我山本愿意与君，一战高下！” 此刻，山本一秀反而更加的欣赏陈功，觉得陈功有华夏古武大师的气度。 可陈功心里想的却是“是你让我使全力的，到时候落败可别怪我！！小日子！” ------------ 第72章：略胜一筹，鼻青脸肿，大扫除！ 比试的规则定下，谁倒地，没了再战之力或是主动认输，为终止。 这个规则，是山本一秀定下的，可见他对和陈功比试的重视，以及他说拼尽全力并不是说说而已。 训练室外。 山本一秀和陈功走了进去。 黄小蕾和刘彬想要进去观看，但是被山本一秀阻住了，说不想让他们影响自己和陈功的比试。 “山本老师，我是您的学生，连我都不能旁观？”黄小蕾可怜巴巴，满是期冀的望向山本一秀。 山本一秀摇头，郑重道：“老师不能分心，需要心无旁骛！” “你们两个还是不要进去了！” 哗啦！ 训练室的推拉门被山本一秀双手合拢，甚至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只“闲人免进”的牌子。 这波操作，让黄小蕾心里很不舒服。 “看来山本老师，也只是传授我空手道的技法，并没有真正把我当做学生看待。”黄小蕾有些失落。 砰砰砰！ 拳掌碰撞的声音在训练室中响起，拳拳到肉的闷响，听着就让人热血沸腾。 “组长，那个小日子早有准备，你觉得他和陈哥，谁能赢？” 刘彬想扒门缝，但是这种日式的推拉门，很严实，而且大地道馆的这种门，有两道，根本看不见里面陈功和山本一秀是如何交手的。 “不知道！” “各有所长吧！”黄小蕾摇了摇头。 但其实，她心里觉得山本一秀获胜的机会更大，因为山本一秀上次和陈功比试，的确是没有尽到全力，而且后面还不知道为什么，失了神一样，这才给了陈功机会。 毕竟是黑带八段，在岛国八段的空手道武士，不足两手之数，山本一秀在其中，名头极大。 再加上，不久前，她和陈功在租住的灵境街南锣胡同那边小小的交手了一番，虽然陈功胜了她，但是她觉得陈功的身手，距离她的老师山本一秀，还是要差上一点的。 嘭嘭嘭！ 激战还在继续。 十分钟后。 哗啦！ 训练室的木门被打开，陈功率先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上、脸上都是汗珠，看上去有点疲惫，但是嘴角边，却是噙着淡淡的笑意。 见状，刘彬马上迎了上去，关切的问道：“陈哥，咋样，是不是赢了？” 陈功点点头，笑道：“嗯，侥幸赢了，略胜一筹！” 略胜一筹？ 那也是赢了！ 反正打小日子就是解气。 刘彬莫名的高兴，对陈功佩服得不行，吹捧道：“陈哥，你太霸气了，连黑带八段的小日子，都不是你的对手，以后说不定可以横扫岛国那些自视甚高的武士。” 这些年，可能是华夏政策的使然，华夏和岛国的关系有所缓和，不少岛国的武士，趁着这波交流热潮，到华夏做生意，开武馆。 更有一些小日子的狂人武士，挑战华夏的武者。 几个月前，华夏一位姓马的，擅使“闪电七连鞭”的武师，就被小日子的一个武士击败，甚至对方扬言，要在华夏打十个，只可惜如今的华夏，也不是软柿子。 那个小日子武士，还没走出佛山，就被打趴在了地上。 就在刘彬和陈功聊天。 黄小蕾却不见自己的老师山本一秀出来，打算进训练室里，看看的时候。 一道人影.....佝偻着身子，捂着肚子，鼻青脸肿的，从训练室走了出来。 他身上的衣服，被抓碎，成了布条。鼻子和嘴角，都在流血。 似乎伤到了骨头，疼得他呲牙咧嘴。 这？ 这一幕，看在刘彬和黄小蕾眼中，都懵了！ 发生了什么？ 不是说略胜一筹？ 为啥陈功只流了一点汗，而山本一秀成了这副凄惨的样子。 “山本老师，你没事吧？”黄小蕾想走过去，搀扶山本一秀。 但是，山本一秀却摆摆手，忍着疼痛，直起了腰，朝陈功又深深鞠躬：“陈功君，多谢你的....指教！我山本一秀输得不怨，你当之无愧....是位古武大师！！” 古武大师？ 这名头有点重了。 陈功平静道：“这话严重了...我可不敢当！” “华夏比我厉害的武者，可是不少，山本老师不如到处走走看看，说不定能开开眼界。” 陈功这话，是在说山本一秀见识浅薄。 闻言，山本一秀竟然没有反驳，惭愧的应道：“嗨！陈功君的话，我记住了.....如果有机会，我还想，再挑战陈功君！！” 陈功有些愕然的看着山本一秀，没想到他都被打成这副熊样了，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小日子不甘人后的心劲，倒是挺强。” “不过，找虐罢了！！” 陈功想到这里，嗤然一笑：“好啊，山本老师如果想找人比试，可以随时找我，如果我有空，会奉陪到底！” 一股凛然的气势，从陈功身上升腾而起，对于这个山本一秀，陈功完全不惧，轻松拿捏。 半个小时后。 陈功雇了一辆“货拉拉”，把从大地道馆赢来的东西，全都搬上了货车，既然山本之前答应了，又输了，那陈功也没必要客气。 光练武的木桩，就搬了三个，石锁拿了六块。 其他，什么铁砂袋、铁笋、大铜缸、双节棍、沙袋、太极剑，十八般武器，统统取走。 颇有种帮别人搬家的架势！！ 看得山本一秀咬牙切齿，那张脸都快抽抽了。 忙活了一天，陈功没让黄小蕾破费，请她和刘彬在烤肉店，狠狠搓了一顿。就是平日里，不喝酒的黄小蕾，都喝了一杯啤的。 第二天一早，家政公司来人，几个大妈级别的员工，开始对陈功租下的这栋老宅子，进行清洁、打扫、消毒。 就是连黑背犬，都在陈功的安抚下，戴上狗嘴套，被大妈狠狠的蹂躏，洗了个大澡。 原本【游神】灰暗的毛发，经过洗澡后，变得鲜亮柔顺，整个精神头，一下子就好了许多。陈功还特意给它买了狗粮和新鲜的肉类，把笼子里的游神馋得直淌哈喇子。 “想吃？”陈功蹲在铁笼边，举着新鲜的牛肉，笑问。 汪汪！ 游神叫了两声。 “想吃就原地...转一圈！”陈功吩咐道。 可是，游神似乎没听懂陈功的话，直勾勾的盯着陈功。 但是，从它的狗眼中，陈功看到了迟疑和迷惑，陈功清楚，刚和游神接触的他，还是个陌生人，远不及它原来的主人。 所以，陈功也不着急，先慢慢和它培养感情，时不时的用一下【幻灵娃娃】，让它把自己当成主人，这样做，或许会让它觉得，主人和陈功重叠在了一起。 用不了多久，它就会把陈功当成新的主人！！ 一上午的时间，大扫除过后，大妈们尽职尽责，把老宅子打扫得一尘不染，焕然一新，查看过后的陈功，直呼那一千两百块钱，花得太值了。 不过，因为消毒的缘故，这两天南锣胡同老宅这边，还住不了，得散散气，不然消毒剂中的有害成分，吸进肺里面，是会损伤身体的。 但，在院子的空地上，教授黄小蕾古武大擒拿术，是没有问题的。 下午，两点半。 黄小蕾和刘彬，一块来到了陈功租的宅子。 在警校的时候，擒拿术，刘彬也学过，但听说，陈功就是用擒拿术，打败的山本一秀，这家伙，顿时蠢蠢欲动，也想要学习。 再加上，黄小蕾对古武擒拿术的推崇，以及...这两人，都不差钱。 所以陈功，成功以每小时一千元的价格，成为了他们古武擒拿术的老师。 ------------ 第73章：古武小贵，案情发布及表彰大会！ 院子，空地上。 刘彬和黄小蕾，站在陈功面前。 “陈哥，不如便宜点吧？” “一千块钱一个小时，有点小贵！”刘彬可怜巴巴的望着陈功。 黄小蕾也是眉头微蹙。 “不行！爱学不学，就这个价。” “昨天酒桌上，都说好的，怎么能反悔，抵赖？！” 陈功叹了口气，一脸无辜的说道：“我那擒拿术，可是祖传的，传了十八代，是正经的古武！” “这古武擒拿术，又叫大擒拿术，和咱们警校学习的擒拿术，可是不一样。” “威力极大，不然那个小日子，山本一秀，也不会败在我手上。” 陈功痛心疾首：“本来这大擒拿术，是不能外传的，我是本着把古武发扬光大的心思，这才开了这个口子，没想到你们还和我讨价还价。” “就这价格，我都是看在你们是我同事的份上，这才便宜的，不然，他人想学都学不到呢。” 这话把刘彬说得无地自容，自惭形秽。 连忙道：“陈哥，你别说了，这钱，我花了！” “不就是一千块钱一个小时嘛，我家是开商店的，这点小钱，我挤一挤牙缝，还是有的。” 黄小蕾就比较爽快了，催促道：“陈功，你到底还教不教，我等着学呢。” “只要你把姐姐教会，姐姐不差钱！！” 还是黄小蕾阔气，不过，她这副不差钱的样子，还真有点富婆包养小白脸的味道。 既然他们肯花钱，传授一波【大擒拿术】也没什么。 而且，他们有警校擒拿术的底子，学起来应该会很快。 于是，陈功把七十二路大擒拿术，逐一的演练，手把手的教授给黄小蕾和刘彬。 不过，想要完全学会，没半个月，是办不到的，而且，陈功怕他们学不到精髓，所以时间也会拉长一些。 多赚点钱，这没毛病吧？ 而且，在传授、点拨的这个过程中，陈功自己大擒拿术的熟练度，也被慢慢刷了上来。 ...... 时间一晃过了两天，休息结束。 这天，陈功穿上崭新的警服，和第三刑侦支队的支队长张洪兵等人，坐车去往了市局。 今天，是雨夜凶魔案发布会，以及表彰大会的日子。 市局的阶梯会场中，坐无缺席。 在场的人员，有市局的领导和骨干，还有六个刑侦支队的队长，以及不少新老警员到场，包括数家媒体、电视台的记者和工作人员，甚至还有许多群众参会。 陈功因为要上台发言，所以坐在前排，和支队长张洪兵，挨着。 刚坐下，陈功就感受到了一道冷冽的目光在盯着他。 他侧目看过去，不禁微微皱眉。 就见第三排的边上，坐着一个穿小西服，手里拿着话筒的记者。 这人，脸上画了浓妆，嘴唇深红，敞开的衣领，将白皙的脖颈微微露出。 是那个采访自己没成，在斗音上哭诉，说自己傲慢，欺负她的临夏市电视台记者，刘静。 “好嘛，这个世界太小了，走哪都能遇到牛鬼蛇神。”陈功苦笑着，别过了头去，无视了刘静冷得发寒的眼神。 “混蛋，真的是他，他个小警察，怎么坐到了前排？”刘静心里嘀咕，越看陈功越生气。 要不是陈功发布的那两条视频，自己怎么会掉粉。 还被粉丝在斗音举报，评论区更是有大喷子，嘲讽、辱骂她。 说她歪曲事实，故意编造话题，为了热度。 是！他们说得对。 自己的确是有错在先，可是在网上，说那些侮辱人的话，他们就不觉得臊得慌么？一群无脑粉，还很没素质，都是被那个陈功煽动的。 甚至前几天，视频的热度太大，她还被台里的主任给叫到了办公室，劈头盖脸的被训了一顿。 要不是她舌灿莲花，口舌伶俐，说不定早就被调离现在的岗位，安排到了别处去。 想想这些事，刘静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时候，她的小跟班、实习期的记者杨洋，走了过来，把一张提前准备好的提问卡，递到了刘静手上。 “静姐，这是等下上台，要提的问题。” “何主任已经审核过了，没问题！”杨洋这样说道。 “嗯，知道了！”刘静扬了扬脖子，示意杨洋可以离开了。 可是，当她看到提问卡上，出现了刑警“陈功”这两个字的时候，顿时脸色又沉了下去。眼底好似有狂风暴雨，拍打着礁石。 “陈功！” “哼，等下让你好看。”刘静心里冷冷道。 此时的陈功还不知道，他已经被记者刘静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 “老张，他就是你们支队的陈功？” “还真是年轻！” “听说才刚入警不到一个月，就接连破获了几桩案子，你们第三刑侦支队，还真是人才辈出！！” 说话的人，是第一刑侦支队的支队长王铁，面庞方正，双目有神，右手的手背上，有着一道疤痕，想来是破案缉凶中留下的。 张红兵满面红光，气色不错，眼神之中颇有几分得意。 但嘴上，还是说道：“哪里的话，王队说得太过了，你这么夸他，也不怕他尾巴翘上天去。” “不过，这次雨夜凶魔案可多亏了陈功，要不是他，我这个支队长能不能坐在这，都不一定呢！！” 嘴上说不要夸奖，但是张红兵这话却把陈功抬到了很高的位置，不由得坐在前头的几个刑侦支队的支队长，都纷纷侧目，朝陈功看来。 张洪兵一一介绍，陈功点头微笑，算是打过招呼了。 第四刑侦支队的支队长仇万山，有些可惜道：“我没记错的话，当初去省公安大学挑人的时候，我和张队你都看重了这个小家伙，他不但年轻挺拔，在省公安大学的成绩还相当优异。” “唉！最后还是张队嘴巴甜，把人哄了去。” “要是陈功进我们第四刑侦支队，没准等下上台风光的人，就是我了。” 仇万山年过五十，有些秃顶，说话还挺风趣的，逗得大家不禁微笑。 “仇队，你可别说这样的话，搞得我张洪兵，好像很会哄人一样。” “主要是当时我对陈功有眼缘，觉得他是个可塑之才，没想到还真成，不负我的期望，在今年这批新人中，陈功算是首屈一指的了！！” 几个支队长皆点头，对张洪兵的这话是非常肯定的。 陈功破获512人贩子案，以及黄凯杀人案的事，其他几个支队也都听说了，对于陈功的能力是不存在质疑的，这样优秀的新人，他们只期望自己的支队里也能有。 几个支队长把陈功夸得不像话，从小到大，陈功都没听过这么多溢美之词。 这反倒是让坐在那的陈功，有些局促和尴尬。 只好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点，压压心中的那份紧张，尽可能的让自己看着沉稳些。 这时，刚上厕所的刘彬回来了，从陈功旁边经过时，躬下身，贴脸，小声道：“陈哥，还是你有魅力，不光拿捏了咱们组长，还拿捏了另外一个大美女。” “弟弟我都母胎单身二十二年了，还没女朋友呢，啥时候你给我也介绍一个。”刘彬的话，让陈功莫名其妙。 另外一个美女？ 啥美女？这开大会呢，怎么扯到美女身上去了？ 虽说陈功不是禁欲型的男人，但刘彬的话，让他觉得有点不正经，正要拿话怼他，没想到，刘彬把一个纸条塞到了陈功手里。 酸道：“陈哥，13行9排！” ------------ 第74章：摩托车姑娘，个人一等功，阴招！ 13行9排？ 啥意思？ 陈功回头，朝后看去，在阶梯会场，去找第13行第9排的座位，见到了一个黄头发，面庞白皙，眼睛特别好看，穿着印花短袖的姑娘。 察觉到陈功看向自己，姑娘还特意站起身，朝陈功摆摆手。 那意思，好似在说：“看我，我在这！” 可是，陈功压根就不认识这姑娘，但像刘彬说得那样，这姑娘无论是身材，还是脸蛋，都特别标志，而且笑起来很甜，脸上两个梨涡，好像夏日里的一阵凉风般，沁人心脾。 “看什么呢，大会快开始了，别东张西望！”一道低喝声传来。 是坐在陈功后排的黄小蕾，她的话犹如一盆凉水，泼在了陈功身上。 陈功尴尬的正过身，笔直坐正，视线下垂，打开了手里的纸团。 上面写着一行字——大会结束后，门口等你，别忘了请我吃饭！ 后面还画了一个[头盔]的卡通图案。 顿时，陈功就想起了一个人......骑摩托车的姑娘！ 那天，跟踪那个孙家管家周滔，自己跳车，临时征用了一辆摩托车，开车帮自己追踪的人，就是一个姑娘，当时对方戴着头盔，没看到正脸，但离得近，她身上有股茉莉花的清香。 “这姑娘，为了一顿饭，还真找来了！”陈功苦笑，摇了摇头。 几分钟后，雨夜凶魔案的案情发布会，以及表彰大会开始。 先是主持人一身正装，上台说了一段开场词，而后市局的局长武凡，上台，就临夏市的治安环境，以及案件侦破的情况进行了阐述，鼓励广大公安干警，真扎实干，努力维护社会秩序平稳，为党的第二十二大胜利召开，增光添彩。 然后，第三刑侦支队的支队长张洪兵上台，就“雨夜凶魔案”的情况，进行了介绍，在得知第三支队抓到犯罪嫌疑人后，会场中掌声雷动！！ 接着，市组织委的领导，上台讲话.....照相机的灯光闪烁。 四十分钟后。 主持人上台，宣布“表彰大会”开始，副市长黄爱民，宣布受表彰单位以及受表彰个人的名字。 “受表彰单位为“临夏市刑侦总队下属单位第三刑侦支队，全体警员，荣立集体二等功！奖金五十万元！” “受表彰的个人为“临夏市刑侦总队下属单位第三刑侦支队，二组刑警，陈功！” “基于陈功同志，在‘雨夜凶魔案’中...洞察细微、英勇无畏、使命担当的优秀表现，经市组织委决定，省组织委审核通过，特此授予陈功同志个人‘一等功’，奖金二十万元！” 我的天！个人一等功！ 颁发给了自己这个新人！ 坐在那的陈功，整个人都是懵的，因为在警校的时候，教员、老师常说，三等功好得，二等功较难，一等功登天，除非做出了重大的贡献，或是获得了大的荣誉，这才可能获得一等功。 可是，今天，自己这个入警不到一个月的新人，得了个一等功。 这不是做梦吧？ 陈功都傻在那了。 后面那个黄副市长说什么，他都没听清，迷迷糊糊的，就跟着支队长张洪兵等人上了台。 不过，也不是说上台的警员都挨个颁奖，比如说，集体二等功，第三刑侦支队上台的警员就不少，但只要张队一个人接受颁发荣誉，就可以了。 后续的荣誉证书，会在归队后，发放到个人的手中。 但陈功的个人一等功，需要单独颁发，单独接。 负责给张队颁发荣誉的人，是市组织委的，张洪兵代表“第三刑侦支队”领取了证书，奖金是块巨大的牌子，上面红底黑字写着，500000元。 而给陈功颁发个人一等功荣誉的，是临夏市的黄副市长，黄爱民。 “你就是陈功么？” “长得不差，还这么年轻，以后好好干，争取获得更大的荣誉。”黄爱民笑着说道。 那张脸方正平和，给人的感觉特别的亲切。 “是，领导，我会努力的！”陈功立正敬礼，和黄副市长握手后，领取了荣誉。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小小的声音从旁边响起：“爸，陈功是我二组的。” 正准备下台的黄爱民，怔了一下，站住脚，然后笑着的脸，就板了起来，眼神不悦的瞪了黄小蕾一眼。 这一幕，正好被陈功看见，心里顿时掀起了浪花。 “不是吧，黄副市长，就是黄小蕾的亲爹？” “支队里的传言，都是真的！”陈功愕然的看了眼黄小蕾。 却见黄小蕾正调皮的朝黄爱民，吐了吐舌头，一副“闺女长大了，您老人家管不着”的样子。 随后，支队长张洪兵和陈功，被留在了台上。 张洪兵对着立杆麦克风发言，说了一些场面话。 十分钟后，轮到了...陈功！ 陈功开始的时候，还很紧张，不过这时候，已经完全适应，松弛了下来。 所以信步走到立杆麦克风跟前。 然后开口道：“谢谢各位领导，谢谢第三刑侦支队，我一定不负使命，不负荣誉，砥砺前行！！” 说完，陈功后退两步，乖乖的站在那，腰杆笔直，台风硬朗。 这时候，台上台下的人，都蒙了。 张洪兵说了十多分钟，可到了陈功这，一句话就搞定了，十秒钟都没用上。 这就是00后么，还真是....与众不同！ 主持人招呼道：“陈警官，好不容易来到今天这么一个盛大的场合，不如你再多讲两句吧？！” 陈功摆手道：“不了！我就准备这么多，下次若是还能获得一等功，我会多说点。” 此话一出，倒是没人觉得陈功不自量力，毕竟陈功可是连一等功都拿到了，反倒是，觉得这小子很有趣。 大家都不禁露出了笑容。 主持人见状，也不为难，开口道：“下面是记者朋友的提问时间，张队长还有陈警官，由你们两位回答记者朋友们，关于‘雨夜凶魔案’的提问，在不涉及办案私密的情况下，二位可以多说一点。” 随后，有几个记者拿到话筒后，纷纷站起身来，向张洪兵或是陈功发问，张洪兵和陈功，言简意赅的回答，倒也不会影响警方的公信力和形象。 可是，当那个临夏市电视台的记者刘静，拿到话筒后，陈功的眉头就下意识皱了一下。对方的眼神，有些阴沉，让陈功觉得来者不善。 果不其然。 刘静没有问张洪兵，而是直接看向陈功，言辞犀利的问道：“陈功，听说你刚成为警察不久，就因为抓捕逃进大泽山的犯罪嫌疑人，在网上走红，并且注册了账号，还拥有了不少的粉丝。” “不知道，你在当警察和网红之间，是如何权衡的？” “一年前，就有位宣传反诈的民警老陈，放弃了本职工作，成为了一名网红，你有这方面的想法？” 这话问出来，会场之中直接就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 实习期的记者杨洋，愕然的看向刘静，眼神中透着古怪，和忿忿不平。 因为刘静的问题，根本就不是提问卡上的。 而且，刘静向陈功发问，说得这些，分明就是因为前些日子热搜榜的事，故意在此给陈功难堪。 “真是下作！！”杨洋不爽的嘀咕道。 临夏市电视台的主任季科，脸色也有些难看，不光因为刘静的问题太过尖酸，还因为不符合场合，她这么一问，惹得许多市领导，都朝他这边看过来。 这让他心里有些发慌，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却又不能打断。 “妈的刘静，你个蠢货，净给我惹麻烦！”季科瞪向刘静的眼神，恨不得喷出火来。 ------------ 第75章：掌声热烈，你撞到我了，出气！ 安静的会场中，大家除了在看记者刘静外，许多视线都落到了陈功的身上。 “混蛋！那个记者，我认识。” “就是在网上制造谣言的那个‘记者刘静’。” “她肯定是因为，陈哥发布的视频，戳穿了她的谎言，这才借机，在这里给陈哥使绊子。”刘彬认出了对方，看出了刘静的用意。 听了刘彬话的黄小蕾，脸色也不由得发沉。 要是陈功这个问题回答得不好，影响的可就是整个第三刑侦支队，乃至市局的形象。 “太卑鄙了！”黄小蕾心里怒火翻腾，恨不得走过去，收了刘静的话筒，给她一巴掌。 这种假公济私的行为，是性格爽快的她所不齿的。 眼见一双双眼睛落到自己身上，陈功微微一笑。 转而看向记者刘静，承认道：“没错，我是在斗音上注册了账号，还拥有了不少的粉丝，那是一群喜欢我的可爱粉丝。” “但这不能说明什么，难道你上厕所，忘记洗手了，就要将自己的双手砍掉么？”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当然，我这个比喻可能并不恰当。” “不过，我们刑警日常破案缉凶，已经很累了，玩玩斗音，放松一下，我觉得没什么。” “至于你说权衡，我觉得，你很无知....为什么要权衡，上班我努力工作，下班我好好休息，刷刷斗音，看看足球，玩玩游戏，这不是很正常？” “还有，你说的那位民警老陈，我觉得他的选择也没有毛病，警察本身就是一份职业，一份拥有崇高信仰的职业，当你失去了信仰，想放弃掉这个职业，投身到别的职业中去，也很正常。” “华夏很大，每个人都在发光发热，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就比如你，你是记者，你就应该提供真实的信息，客观真实的报道，秉承着自己的使命，而不是在此言之凿凿，让我在警察和网红之间选择。” “我的话说完了！！感谢各位，听我在这唠叨，谢谢这位女记者，无中生有的提问。” 陈功站在立杆麦克风前，神情自若。 几秒钟后。 会场之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陈警官太牛了，他之前不说，不是社恐，是不想说。” “现在他说了，感觉给我上了一课，生动的教育课。” “那个女记者的问题犀利，陈功的回答有理有据，更胜一筹，不愧是干刑侦的。” 许多警员，投来钦佩的眼神。 就是连市领导都满意的点点头。 黄副市长笑呵呵的，看向市局的武局长：“武凡，你就是从第三刑侦支队上来的，看来你们第三刑侦支队，真是人才济济，当初小蕾去第三支队，我还犹豫，现在看来，她能和陈功成为同事，也是一件好事。” “陈功这个小家伙，破案在行，品行过关，以后你们总局，可得好好培养，可不能让一个好苗子被埋没了。” 武凡笑道：“市长，您这是哪里话，是金子总要发光的，他今天不是已经发光了嘛？！” 黄爱民愣了一下，点点头：“也对！个人一等功颁给他，实至名归！！” ...... 陈功的回答通俗易懂，又有理有据，让提出问题的记者刘静，有些嗔怒和不甘心。 她没想到一个新人警察，站在这么大的台上，面对这么多人，会这么淡定，还回答得这么流畅，赢得了不少人的认同。 “不行！今天我非要你难堪不可，我要断了你以后的路，让你个新人无路可走。” 眼珠一转，恶向胆边生，刘静打算用自己的老手段，往陈功身上泼脏水。 编造打骂父母、逼迫女友堕胎流产，这类的谣言，只要把脏水，泼到对方身上，就算是后面证实了清白，本身也已经不干净了。 只要自己把陈功在这些大领导心里的印象搞臭，对方以后想晋升，那是做梦！！ 这是刘静百试不爽的手段。 可刚开口，她就发现自己话筒的信号，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掐断了，她急得朝身后的杨洋，叫道：“话筒信号断了，你去给我找个新话筒来！” 杨洋没有理会她，扭过头去，装作没听到。 这个时候，眼见场上没有记者再提问，主持人走上台，宣布这次雨夜凶魔案的案情发布会以及表彰大会，结束，大家纷纷开始退场。 “陈哥，你刚刚的回答，实在是太漂亮了！” “那个记者刘静，太不是东西了，这种场合算计你，等下我给你出气。”刘彬气呼呼的，想到刚才的事，他比陈功还生气。 见此，陈功心里还挺感动的，但是.....学大擒拿术的钱，一分不能少！ “算了吧，咱们还是快点回队里，别惹出事端，免得让张队难做。”陈功平静道。 在他看来，那个记者刘静就是坨狗屎，得离远点，不然臭得慌，要是踩上，就更恶心人了。 刘彬却贼兮兮的一笑，凑到陈功跟前，小声道：“组长已经给你出气去了！” “给我出气？”陈功诧异，没想到黄小蕾这么护犊子。 此时，会场右侧的过道上，记者刘静和黄小蕾吵了起来。 “你这人怎么回事，走路不长眼睛么？” “撞到我了！”刘静生气道，扶着座椅站起身来，刚才大腿磕了一下，丝袜还破了个洞，擦破了一层皮，疼得厉害。 不光如此，她的高跟鞋也被对方踩坏，鞋跟整个掉了下来。 黄小蕾站那，抱着胳膊，不悦道：“到底是我不长眼，还是你不长眼睛？” “明明我是正常走路，分明是你堵在过道上，怎么，你以为过道是你家开的么？” 刘静被黄小蕾的话，气得火冒三丈，白花花的那张脸，涨得通红。可能是出汗的缘故，额头上的妆有些花了。 “我告诉你，我可是记者，你这么对待我，我要曝光你！” “我的腿伤到了骨头，走不了了，今天不光要上医院，还要你赔偿治疗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护理费、交通费、营养费！！”刘静气急败坏。 黄小蕾哼了一声，冷冷道：“没钱！你活该！” “有能耐，你就去法院告我吧。” 黄小蕾的劲头有点过了，走过去的陈功，拉了拉黄小蕾的胳膊，摇头道：“算了，走吧，别把事情闹大！” 眼见陈功站在黄小蕾旁边，刘静像是明白了什么，忽然大哭了起来，指着陈功，叫道：“你是故意的！” “你这个小警察，太阴损了，就因为我向你提问，问到了你的痛楚，你就打击报复，让这个臭女人，故意撞我，你们是一伙的。” 说到这，“哎呦”一声，刘静就倒在了地上，大声叫道：“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这一幕，把刘彬等人的CPU都给干烧了。 嘴角不由得狠狠抽搐，这女人....太会耍无赖了！！ 刚刚散会的会场，不少人目光纷纷朝这边凝望。 正在向市领导汇报情况的临夏市电视台主任季科，朝这边看了一眼，当看见，倒在地上的人是刘静，在那大呼小叫后，季科脸色顿时一变。 黄爱民也看见了黄小蕾、陈功等人，微微眯眼后，对季科说道：“季主任，你过去看看，那个记者是你们电视台的，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哦对了，我女儿黄小蕾也在那边，让她快点回支队，不要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副市长都发话了，季科当然遵命。 小鸡啄米般点完头后，季科连忙叫来几个台里的记者，和工作人员，快步走了过去。 ------------ 第76章：闹剧，毛佳宁，飞刀绝技涨价！ 听到动静的刘静，朝来人看去，当见到是自己主任季科后，心里稍稍欢喜。 忙把头发弄散，叫道：“季主任，这几个警察打人，我要报警，您帮我报警，把他们抓走！！” “我要他们进局子，还要他们赔偿！！” 可是，谁想到。 站住脚的季科，却是恶狠狠的瞪了刘静一眼，然后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朝黄小蕾客气道：“黄组长，对不起，我们台的刘静，脑子不大好使，疯病犯了！” “这都是误会，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这就带她离开，送去医院！！” 闻言，那个刘静愣了一下，看自家主任的眼神，充满了惊讶。 当即反应过来，叫道：“不！不是误会！” “他们打了我，把我打伤了....主任，您看我的腿上，还有伤呢！”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迎接她的巴掌已经落了下来。 啪的一下。 重重抽在了她的脸上。 力气还不小！ 见状，黄小蕾微微皱眉，沉声道：“季主任，你怎么可以当着警察的面，随便殴打他人，我警告你，不许有第二次了！！” 季科又怎么不明白，黄小蕾的心思，忙道：“黄组长说得对，殴打他人是我的不对，我已经深刻认识到了错误，一定好好反省。” “我现在就把这个刘静带走，到时候，我会赔偿她的！她不是受伤了嘛，住院的费用，我来出！！” 说完，季科就让电视台的人，把疯子一样，还在挣扎的记者刘静给架走了。 “那女人，脑子有点不正常，真像个疯子。” “有意思！当着一群警察的面撒泼，倒地上，说警察打了她。” “这种奇葩，还真是少见，属于特殊品种！！” 市局几个警员，半开玩笑的说道。 刘静的闹剧结束了，会场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许多看热闹的警员亦或是参会群众，这才离开。 “谢谢！”往会场外走的陈功，开口道。 “你说什么？”黄小蕾故意装作没听见。 陈功撇嘴道：“我说，谢谢你刚才替我出气！” 黄小蕾莞尔一笑，双手插兜，飒然的说道：“多大点事，你是我二组的人，身为组长，我怎么能看你被人欺负。” “再说，那个刘静也不是什么好鸟！我只是故意站在她身后，是她眼瞎，撞在了我身上....也算不上给你出气，是她倒霉，没站稳而已。” 陈功笑笑：“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黄小蕾忽然站住脚，戏谑道：“不然，学大擒拿术的钱，你给我免了算了。” 听到这话，陈功脸上的笑意顿时就没了。 立马摇头：“休想！没门！” 黄小蕾无语的白了陈功一眼，不知道陈功为啥把钱看得这么重。 会场外。 一头黄发，身材曼妙的毛佳宁，正等在那。 眼见陈功出来，毛佳宁就迎了上来，笑眯眯道：“陈警官，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了？” 陈功和黄小蕾都站了下来，黄小蕾打量了一眼毛佳宁，黛眉微蹙，转而看向陈功，幽幽道：“别耽搁太长时间，等下回队里。” 说这话时，黄小蕾看上去平静，可心里不知道为何，有些不开心。 “好。”点点头的陈功，看向毛佳宁，笑道：“当然认识，你是那天被我征用了摩托车的姑娘，你好，我是陈功，之前的事谢谢你了！” 陈功伸手，想和对方握握手，以示感谢。 毛佳宁也不矫情，伸手和陈功握了握，就立马松开。 自我介绍道：“我叫毛佳宁！” 说完，毛佳宁就眨动长长睫毛的眼睛，盯着陈功看，把陈功看得都有些不自在。 眼见陈功脸红，毛佳宁笑笑道：“放心，我不是来找你吃饭的，就是想看看破获了雨夜凶魔案的陈功是不是你？” “还真是你，说明我那天的忙，没有白帮。”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随便聊了几句，毛佳宁就摆摆手，道：“我还有事，得走了，咱们加个好友，交个朋友怎么样？” “好啊！”陈功爽快答应，于是二人便加了好友。 随后，陈功便和等在市局门口的刘彬，回往了支队。 门口一辆私家车上。 毛佳宁拽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柔声道：“哥，你怎么没留在局里？” 驾驶座上，穿着夹克，蓄着胡须的男子，笑道：“我今天休班，刚才看见你站在会场门口，怕你被那个姓陈的拐跑喽，就在这等你了。” 闻言，毛佳宁脸一红，不高兴道：“哥，你可是警察，怎么能胡说八道。” “我和陈功，才刚认识，上次我骑摩托，帮他追踪雨夜凶魔案中的嫌疑人.....我只是对他好奇而已。” 毛震龙目光狡黠，也不点破，说道：“有时候啊，喜欢上一个人，就是从好奇开始的。” “哥是过来人....当初追你嫂子的时候，就是对你嫂子好奇，外加被你嫂子的气质所吸引，这才发扬愚公移山的精神，锲而不舍，把你嫂子追到了手。” “那个陈功，我观察了，还成，若是你喜欢，可以试试！” 这下毛佳宁彻底坐不住了，推开车门就下了车，涨红着脸，努着嘴，嗔怪道：“我不理你了，你就喜欢满嘴跑火车！！” 毛佳宁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车里的毛震龙似笑非笑的摇摇头，咕哝道：“女大不中留啊！” 第三刑侦支队。 陈功刚回到组里，组里的人，就说...为了庆祝雨夜凶魔案成功告破，张队晚上组织了聚会，让大家放松一下。 张队安排的，陈功自然不好拒绝，不过二组手上，还没被安排新的案子，所以下午时间，陈功向黄小蕾请了个假，打算搬家。 把单身公寓里，自己的东西，搬到南锣胡同101号老宅子那边。 刘彬听说陈功要搬家，就也跟着请假，过来帮忙，黄小蕾都给了假。 正好刘彬有车，陈功的东西也不是很多，用刘彬车帮忙拉两趟，也就差不多了。单身公寓的电梯，最近坏了，还没有维修好，二人只能爬楼梯。 “陈哥，先前你独自抓捕那个杀手屠夫的时候，用的刀很小，那是什么刀？”刘彬好奇。 陈功道：“那是飞刀！是一门古武技法！” “怎么，你想学？”陈功看向刘彬。 刘彬听陈功这么问，忙说：“想！很想！” “感觉飞刀比擒拿术，更刺激！” “没准我学会了投掷飞刀的技法，以后遇到穷凶极恶的歹徒，不用近身，就能丢飞刀，降服歹徒。”刘彬煞有介事的说道。 陈功微微一笑，答应道：“行！想学我的飞刀绝技，也可以，一小时两千！” 闻言，站住脚的刘彬眼睛瞬间瞪大。 “陈哥，不是一小时一千么？你怎么还涨价了？”刘彬对于这个价格，是没法接受的。毕竟他还没开工资，父母那边也不好张口要钱。 陈功平静道：“不是涨价了，一直都是这个价！” “飞刀绝技，和大擒拿术，可不一样。” “这绝技，是一位名叫寻欢的古武前辈，数十年的心血，就是在华夏，都属于独一份，能传承下来已经很不错了，是古武中的上品武学，不是一般人能学的，我也是无意中得来的，你想学，我肯教，已经是你莫大的运气了。” “别人想学，我还不教呢。”陈功一本正经的胡扯。 这让刘彬陷入了为难。 想学吧，觉得太贵，不学吧，又觉得可惜！ 此时，二人已经上到了七楼，陈功的公寓在八楼801。 忽然，陈功眉头一皱，眸子一凝，站住了脚。 ------------ 第77章：门上血，娄萱之死，剁手吊尸案！ 砰！ 身后的刘彬没想到陈功会突然停下来，低着头的他，撞在了陈功身上。 眼见陈功沉着脸，眼睛看着701公寓的门。 刘彬疑惑道：“陈哥，你怎么了？” 陈功指了指门把手，肃声道：“你看，门把手上，有血迹，还很新鲜。” 听到这话，刘彬有些意外，忙凑过去，蹲下身，仔细查看，还真在门把手的下边，发现了两道血迹，稍稍用手指碰了一下，就黏连在了手指肚上。 血迹还没有干涸，说明留下不久。 而这栋公寓租户，正是陈功楼下的那个女租客，娄萱。 之前，陈功晚上下班，在楼上演练大擒拿术以及飞刀绝技，对方觉得太吵，还拍过陈功的门，把陈功损了一顿，后面，在楼梯间遇到，陈功出于好心，帮娄萱搬过东西。 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陈功敲响701公寓的门，但是，接连敲了十几下，都没有人回应。 而且，凑近门缝，还能够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身为刑警，职业敏感度很强的陈功，立马说道：“刘彬，家先不搬了，你去物业，让他们联系这里的租户，或是联系房东，让他们过来开门，咱们进去看看。” “好，知道了陈哥！”刘彬见陈功是认真的，他也闻到了那股浓郁的血腥气，所以不迟疑，立马快步下了楼。 二十分钟后。 物业和房东来到了门口。 房东范女士，一边开门，一边不悦道：“不就是门把手上，沾了点血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没准是鸡血鸭血什么的，瞧把你们大惊小怪的。” “要不是看在你们是警察的份上，我才不给你们开门呢。” “那个娄萱也真是的，电话也打不通，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咔嚓！ 公寓门打开了。 房东范女士就要迈步进去，可是刚去到门口，她就闻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跟着，她的瞳孔瞬间变大，整个人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肥胖的那张脸被恐惧所占据，不住抖动。 人慌张的后退到楼梯扶手旁，嘴里发出嘶哑的声音，叫道：“死....死人了！死人了！！” 何止范女士，物业的葛经理，也被吓得够呛，要不是陈功扶了他一把，恐怕人会整个摔下楼梯去。 就见，在不大的公寓客厅中，吊灯的上面悬挂着一个人，那人的嘴巴被胶带封死，上身的衣物被扒个干净，双腿倒立，双臂垂在地上，但却没有双手。 一滩鲜血在地砖上积了一滩，正有淋漓的鲜血“滴答滴答”的从断手处，滴落。 死者，正是和陈功有两面之缘的女子，娄萱！ 第三刑侦支队。 已经快到下班的时间，二组的警员收拾东西，准备去东来顺，吃涮羊肉。今天支队里聚会，四个小组的人，都会去，黄小蕾刚刚收拾完，在洗手间画了一个淡妆，正坐在椅子上喝咖啡。 “怪不得，陈功喜欢喝手磨的咖啡。” “这手磨的咖啡是比速溶咖啡要好喝，入口香甜，味道浓郁。”黄小蕾这样想到。 其他二组的警员，也都准备就绪，只等陈功和刘彬回来，一块去东来顺。 这时，黄小蕾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陈功的电话，她直接接通了。 “好，好，我知道了，马上过去！”黄小蕾平静的脸上，好似笼罩上了一层阴霾，忙把手里的咖啡放下。 站起身来的她，拍手道：“各位，东来顺去不了了，发生了命案，咱们马上出警。” 准备去吃涮羊肉的二组警员，都愕然的望向黄小蕾，打扮得漂漂亮的文员曲晓婉，一脸苦涩和郁闷。 不过，这种临时遇到案件，出警的情况，对警察来说，早就司空见惯，甚至有时候正赶在饭点，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尽管大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立马行动起来，赶往案发现场。 桂圆小区，单身公寓，701室。 在二组警力没赶到之前，陈功和刘彬就封锁了现场，不许外人进入公寓，免得对案发现场造成破坏。 公寓这边死人的消息，就像是野火一样快速的蔓延开，整栋B栋二单元门口这边，聚集了不少的小区居民。 死者娄萱的房东范女士，脸色仍旧苍白，对小区的居民，说道：“太吓人了！那场面，我这辈子，都没见过。” “也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怨，我那个租户娄小姐，不光被倒吊了起来，还被砍去了手掌，那张脸上都是血，眼睛瞪得跟灯泡一样。” “你们是没看见，要是看见了，也得被吓个半死....我怕是晚上，觉都睡不成了，真是晦气！！” 不多时。 黄小蕾带着警力支援赶到，一同前来的还有支队痕迹勘察科的人员，以及法医刘火火。 眼见刘彬一个人守在门口，公寓里也没人，黄小蕾问：“陈功呢？” 刘彬道：“我和陈哥，没带鞋套和手套，所以没有进屋勘察，避免破坏现场。我在这守着，陈哥他去小区门卫室那边查看监控了。” 黄小蕾点点头，带人进入了现场，有条不絮的指挥大家进行勘察、取证工作。 “组长，死者娄萱的手掌，找到了！”进入卧室搜查的廖杰，招呼道。 很快，黄小蕾和刘彬等人，就进入了卧室。 在一个纸箱中，发现了死者的两只手掌，该是被砍掉的，切面很是整齐，鲜血已经洇湿了纸箱子，在地上留下了许些印记。 卧室的床上，有着两摊血迹，以及死者的衣物等，都散落在地上。 黄小蕾肃声道：“凶手应该是在卧室行凶，害死的死者，并砍去了双掌。” 这时，痕迹检验科的人员汇报，在客厅提取到了三枚鞋印，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被倒吊在灯上的死者娄萱，也被放了下来。 经法医刘火火验尸，给出结论：根据死者颈部的勒沟，以及勒沟下深层组织的损伤程度，判定，死者娄萱，是机械性窒息，也就是被他人勒死的。 面部和肢体有挣扎留下的擦伤，皮下出血较多，肩胛部位的表皮剥脱，皮下、肌层均有出血，判定，死亡时间应该在上午10时左右。 另外，还在死者私处发现了男性液体，和撕裂伤，怀疑死者生前，被折磨、侵入过。 “可恶！凶手不但把人勒死了，还砍去了双掌，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仅仅是泄愤么，还是说想表达什么？”黄小蕾立马吩咐赵文龙等人，对死者娄萱的社会关系，和活动轨迹，进行走访排查。 这时，她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陈功！” “怎么样，监控有没有拍摄到凶手？”黄小蕾直接问道。 监控室里的陈功，沉着脸，答道：“拍到了！凶手有两个人，没有任何的遮挡，面部特征非常清晰。” “而且，他们还很嚣张！！” 片刻后。 黄小蕾等人，赶到了小区监控室，陈功将监控拍摄到的画面，调出来，给大家看。 监控中。 上午9点55分，一辆白色松花江牌旅行车，开进了小区，在死者娄萱所在的B栋二单元楼下，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两个人，直接上楼。 这两人，一个留着寸头，很年轻，穿黑色骷髅短袖，手臂上有青色纹身。另外一个，年纪稍大，平头，头顶上，长着一块癞痢，手里拎着个旅行包，看上去没什么重量。 上午10点52分，两名犯罪嫌疑人下楼，其中年轻的那个嘴里叼着一根香烟，随后吐在了地上，在路过楼下监控时，竟然抬起右手对着监控，竖起了中指，一脸的猥琐相。 ------------ 第78章：特大抢劫案，两名A级通缉犯！ 年纪稍大些的凶手，手里仍旧拎着那个旅行包，但看得出来，旅行包的重量，明显增加了，提着有些费力。 显然，这两个凶手，从娄萱租住的公寓，抢走了什么。 开车离开时，年纪大的那个凶手，还故意按了三声喇叭。 “可恶！ “这两个凶手也太猖狂了！”刘彬愤怒。 觉得这两个犯罪嫌疑人，是在故意挑衅警方。 陈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激动，有些凶手，的确是早就没了人性。” “你要生气，反而是落了下乘，好好办案，把他们逮捕归案，不是更爽么？！” 刘彬想想陈功的话，点点头：“嗯，陈哥，你说得对，我一定亲手抓住这两个犯罪嫌疑人！” 而旁边的组长黄小蕾，盯着监控画面，却是怔怔出神，似乎在想什么。 就是连那两个犯罪嫌疑人的挑衅行为，都没让她有丝毫的反应。 “陈功，你把监控放大，让他们的脸，再清晰一些。”黄小蕾肃声道。 陈功按照黄小蕾说得做了。 片刻后，黄小蕾取出手机，翻找预留的照片，确认一番后，这才开口道：“这两人，我认识.....是苏省718特大抢劫案的歹徒，已经在网上，被列为了A级通缉犯！！” “718特大抢劫案的歹徒？”陈功吃了一惊。 老刑警董大军上前，查看监控，正色道：“组长说得没错，这两个人的体貌特征和718案的歹徒吻合，没想到他们逃到了咱们临夏市。” 随后董大军和陈功等人说了一下，去年，发生在苏省香河市的718特大抢劫案。 案发当天，四名歹徒故意制造车祸，在街上截停了一辆运钞车。 司机以及四名押送人员，当场身亡，当中的三人被歹徒自制的霰/弹枪射杀，另外两人，被尖刀连续贯穿身体，失血性休克，身亡。 “这四人，抢到钱后，还大肆的抛洒，惹来不少周围群众的哄抢，造成了相当恶劣的影响。” “后来，几人开车离开，逃之夭夭，香河市的警方，进行了大范围的走访排查，征集线索，可四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知所踪。” “组长，这个案子可不小，得通知张队，上报给市局。”董大军郑重道。 东来顺。 这里的羊肉，最是地道，早在康熙年间就有美名，是中华老字号，涮锅子的羊肉，无论是产地、种类，还是羊龄，或是部位，都有严格的规定。 讲究的是，肥而不油，瘦而不柴，一涮即熟，久涮不老。 鲜美的味道，驰名中外。 除了二组外，下班后的第三刑侦支队的警员，大都来此，参加张队组织的庆功会。 不光是因为大家好久没聚了，还因为这次第三刑侦支队，获得了市局的表彰，得到了集体二等功，当中的陈功还拿到了个人一等功。 “唉！本来还以为陈功能来，让他说两句呢，没想到临时遇到了命案，看来这羊肉他是没有口福了。” 三组的组长赵振华，有些可惜的说道。 今天上午，在市局会场，陈功的表现和面对记者刻薄的提问，不卑不亢，有理有据的回答，可是把赵振华这个老刑警，彻底征服了。 他自认为从警多年，见过不少大场面，可若是今天被那个记者提问的，不是陈功，而是自己的话，赵振华觉得...自己肯定没陈功那么能言会辩，说不定还会丢支队的脸。 “是啊，陈功那小子，是真的行！” “无论是破案还是身手，都是一流的。” “要不是他，我四组的两个警员，真就命悬一线了，毕竟那个杀手屠夫，可是个狠茬子！！” 一组的组长刘爽，郑重的说道。 他想替修养中的两个组员，郑庆和王友立，给陈功敬杯感谢酒的，现在陈功没来，感觉就像是少了些什么一样。 这个时候，支队长张洪兵的手机响了起来，看来电是二组的组长黄小蕾。 接起电话的张洪兵，脸色顿时一变，应道：“好，我马上向市局通报！你安排人，去交通处，调取监控录像，决不能放跑了那两个通缉犯！” 挂断电话后，眼见包房中的警员们都望向自己，张洪兵无奈道：“大家先别吃了，来案子了，发现了两名网上在逃，A级通缉犯。” “全体都有，立马归队，追踪杀人通缉犯的下落！！” “是，张队！”警员们尽管被打扰，有些兴致缺缺，但还是立马起身，回往支队。 市局值班室。 值班的副局长周成汉接到电话后，立马派出临夏市丰台分局的刑警大队，赶往案发现场，协同第三刑侦支队，侦破案件，捉拿那两名A级通缉犯。 并给局长武凡打去电话，武局长在电话中做出了重要的指示，一定要将逃进临夏市的两名通缉犯捉拿归案。 凌晨时分。 第三刑侦支队，会议室。 外面黑暗，屋里灯火通明。 不大的会议室中，坐满了人。 一组的组长刘爽站在投影仪的白布前，调出了718案两名通缉犯的信息，向大家做出了介绍。 “现已证实，发生在桂圆小区的‘剁手吊尸案’，就是苏省香河市718特大抢劫案，之中的两名歹徒所为，一个叫魏龙，一个叫肖克爽。” “魏龙，香河市，庆元县驻马店村人，年纪24岁，初中辍学，曾在电子厂、机械厂当过外包工，后因打架入狱一年。出狱后，没有正经工作，在2021年3月4日参与，并实施了对运钞车的抢劫。” “用刀捅杀了两名押运人员，有抽烟、喝酒的不良嗜好，曾在苏省镇远市露过面，并在洗浴中心，因和按摩女郎发生口角，用烟灰缸将其打死，后逃离作案现场。” “肖克爽，魏龙的舅舅，也是香河市人，家住庆元县幸福村，年纪47岁，小学文凭，718案案发前，在家务农。有过前科，因私自***支，被庆元县刑警大队强制拘留。” “在2021年3月4日，参与并实施了对运钞车的抢劫，用自制霰/弹枪，枪杀了运钞车司机徐某。” 一组组长刘爽介绍完，张队便让二组的黄小蕾，站起来发言，黄小蕾详细介绍了发生在桂圆小区701室的【剁手吊尸案】的情况。 大家听完案件和犯罪嫌疑人的介绍，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坐在前头的张洪兵和分局刑警大队的大队长袁伟，攀谈了一会。 袁伟郑重道：“张队，虽然我是市局安排过来的，但是周副局长，特意叮嘱，让我全力配合你们第三支队的调查、缉捕工作，您不用顾忌什么，把我们大队的人当成是你们支队一个小组，安排工作就成。” 张洪兵点点头，也没说别的。 办案就是办案，若是顾忌太多，反而影响破案的进程。最好是能像一个兵一样，指哪打哪，才能取得最好的效果。 这个道理张洪兵还是懂的。 于是，张红兵也不啰嗦，站起来，吩咐道：“既然如此....分局刑警大队和我们支队的第一、第三小组，负责排查监控，以及临夏市的宾馆、旅店等住所，查找歹徒的行踪，藏匿之所。” “二组，黄小蕾....你们围绕剁手吊尸案，进行调查，说不定两个歹徒的去向，或是藏身的地方，和那个死者娄萱有关。” “是，张队！”大家领命纷纷离开。 ------------ 第79章：悍匪，三通电话、西装男豹纹女！ 回到二组办公区，陈功通过内部网络，调取了718案的视频留存。 视频中，就有苏省香河市街道监控，拍摄到的，肖克爽等人抢劫运钞车时的录像。 2021年3月4日，11时18分。 香河市南二道街，恒安路。 一辆运钞车由西向东行驶，来到一个没有红绿灯的路口，正准备转弯的时候，一台黑色捷达轿车，突然将其别停，车上下来四个人。 其中两个，正是这次“剁手吊尸案”的两名犯罪嫌疑人，肖克爽和魏龙。另外两个，一个戴着鸭舌帽，一口黑乎乎的牙齿，手里握着一把尖刀，这人叫章政。 还有一人，穿着浅绿色的背心，长着一张冬瓜脸，手里拎着一把消防斧，他叫杨泉光。 四人刚下车，不由分说，那个肖克爽便用霰/弹枪，对着运钞车的司机开了一枪，别看是防弹玻璃，但可能是质量不过关的缘故，玻璃直接爆开，司机当场脑袋开花身亡。 副驾驶座位上，那个端枪的押运人员，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都被吓傻了，身上的枪还没抬起来，就被肖克爽用霰/弹枪对准了脑袋。 对方只得把枪丢弃，乖乖下车。 而歹徒中的杨泉光，则用手里的消防斧，将运钞车的后车门劈开，动作极其暴力。 里面保安公司的三名押运人员，尽管手里也有枪，但是并没有丝毫的反抗。 反而乖乖蹲在了地上，期望对方能够放自己一马！！ 但很可惜，他们的期望落空了。 那个肖克爽的外甥魏龙，走过去，噗噗两刀，就捅死了两名押运人员。其他两名押运人员都被吓傻了，其中一个还尿了裤子，趴在地上求饶。 肖克爽把枪交给了当中的鸭舌帽男子，章政。 章政接过枪后，对准一个押送人员，将其后背崩了个血窟窿。 脸上的笑容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最后一个押运人员，想要活命，忽然反抗，可惜五根手指，被持刀的魏龙砍掉了。霰/弹枪落到了最后一名歹徒，杨泉光的手里。 杨泉光把霰/弹枪，塞进了那名押运人员的嘴里。 蓬！ 枪响，最后一名押运人员后脑开花！！ “王八蛋！简直丧心病狂！” “跟那些90年代的悍匪有得一拼！”突兀一道声音，在陈功身后响起。 刚才他看视频出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刘彬这家伙，站到了他身后。 这冷不丁的一嗓子，着实吓了陈功一跳。 见陈功皱眉，瞪向自己，刘彬尴尬的笑道：“陈哥，我不是故意的，你喝点咖啡压压惊。” 刘彬忙把给陈功冲的咖啡，递过来。 陈功接过咖啡，倒也没生气，眉头舒展开，沉声道：“这四个人，虽然不是练家子，但是凶残程度可见一斑，尤其是那个肖克爽。” “他怎么了？”刘彬奇怪。 陈功指了指定格画面中，头上长癞痢的肖克爽，道：“他，别看冷酷，但是性格很谨慎，为了把除他外甥之外的两个歹徒拉下水，故意给他们霰/弹枪，让他们开枪，各杀一名押运人员。” “这像是投名状！或者说，只有杀了人，才能把四个人紧紧的捆绑在一起。” 陈功的手指又往下一指，指了指肖克爽伸进衣服里的手。 说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个肖克爽的身上，应该还有***枪，若是那两个歹徒，章政和杨泉光不听他的，去杀人的话....恐怕他会毫不犹豫的，将二人杀死！！” 陈功的话听进刘彬的耳中，让刘彬不寒而栗。 要是真这样，这个肖克爽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悍匪！ 陈功没有再理会刘彬，继续观看视频。 画面中，杀死司机和押运人员的四名歹徒，把装钱的箱子塞进车里，迅速驶离路口。当中那个鸭舌帽歹徒章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还摇开车窗，向外抛撒现金。 惹得附近的群众哄抢，交通阻塞。 凌晨四点钟。 实在熬不住，困得不行，陈功去到支队宿舍，休息。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七点钟左右，别看只睡了不到一个小时，但对于陈功来讲，已经相当受用了。回到二组的时候，正见黄小蕾在手磨咖啡。 “组长，今天的咖啡就免了！”陈功好心的提醒。 黄小蕾哼了一声，顶着黑眼圈，闷声道：“不是给你的，是我自己要喝，昨晚上一宿没睡，不喝点咖啡扛不住。” 一宿没睡？ 这姐，真猛，怪不得警察都老得快，这和熬夜、三餐不规律、休息不好，有很大的关系。 早上，二组开完会后。 陈功和刘彬赶往了马黛尔西餐厅。 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二组在勘察现场时，找到了死者娄萱的手机，手机上最近的几个电话，陈功都拨打了。 其中的三通电话，引起了陈功的注意。 一通电话是陌生号码，主动打进娄萱的手机，通话不到一分钟，便中断。 另一通电话，则是娄萱打给自己弟弟，娄良的。上面的标注就是“弟弟”。 最后一个电话，是马黛尔西餐厅的一位主管，打给娄萱的，在三天前，通话不过十秒钟，便挂断了电话。 马黛尔西餐厅，位置在水丰路石斛街38号。 陈功和刘彬刚到这边，还没进去，就遇见一对男女在门口吵架。 男的一身西装，戴着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 女的，大波浪，黑丝加豹纹，往那一站，高挑又靓丽，一副高冷御姐范。 “你怎么回事，不看价目表么？” “这里一瓶红酒就要8888，谁特么让你开的，老子一个月的工资，也才八千！” “你说，你他妈是不是故意在坑我？”西装男愤愤然，脸色阴沉得都快结冰了。 豹纹女微微皱眉，抱着双臂，被指着鼻子骂，也很生气。 怒道：“姓朱的，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在网上聊天的时候，你不说你很有钱么，现在喝一瓶8888的红酒，你就喝不起了。你装什么大款。” “再说，那酒你不也喝了嘛，还说不错！” “现在酒喝了，跟我找什么后账，我看你就是不爱我，还是个煞笔穷鬼！！” 听到这种话，西装男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就抬起巴掌要打人，但是豹纹女，也不是善茬，把脸凑了过去。 “你打！有种你就打！” “打完我，我就住院，还要报警抓你。”豹纹女叫嚣道，样子还挺凶的。 西装男抬起的手，又撂了下去，气得浑身发抖。 恶狠狠的瞪着豹纹女：“好好好！老子算是把你看清了，你就是个嫌贫爱富的主，跟我说什么真爱都是假的.....8888花了，能看清你这个女人，老子也算长了教训！” “贱货！早晚被人开车撞死！！”骂骂咧咧，西装男快步离开。 他刚走，豹纹女的脸上就露出得意之色，好像位得胜的将军，扭腰跨腚的回了马黛尔西餐厅。 刘彬拉了拉陈功的胳膊，小声嘀咕道：“陈哥，那女的真有钱。” “看见她的挎包没，欧洲大牌，一个包就价值五六万！！” 陈功却没说什么，招呼道：“走吧，进去！” 然后，快步跟上了前头的那个豹纹女。 豹纹女进了西餐厅后，却没有去就餐的位置，而是绕到了一个包厢前，左右看了看，轻轻敲了敲门，眼见没人注意，这才走了进去。 角落处，被陈功抓住胳膊，躲在盆栽旁的刘彬，一脸懵逼。 “陈哥，咋了？” 陈功微微眯眼，郑重道：“我怀疑，那女的，是个酒托！” ------------ 第80章：酒托女，一瓶8888，小茉莉！ “啥？酒托？”刘彬愕然的看向陈功。 陈功没解释在豹纹女头顶上，看见黑气的事，只是让刘彬守在这边，帮忙盯着，有人过来的话提醒。 陈功自己则不动声色的，朝那个包厢走去，而后将手机取了出来，打开了录音功能。 耳朵贴在门上。 就听里面在说话。 “熊哥，那瓶红酒卖了八千，为啥就给我三千？” “不是说好的，我把人弄过来，卖的钱，五五分么？” “你这算是怎么回事？” 包厢中，看着手里薄薄一沓的三千块钱，豹纹女有点不乐意了。 叫熊哥的男子，身穿花格子衬衫，翘着二郎腿，坐在黑皮沙发上，手里端着酒杯。 他哼了一声，不快道：“那是以前，现在经济不景气，西餐厅的效益不好，分你三千已经算是不错了。” “你一分钱没花，陪人吃顿饭一次就能赚三千，这难道不多？” “总比在餐厅里当服务生、保洁赚得多吧。” 听到这话，豹纹女那张脸沉得发紫，心里有气，但并没有发脾气，调整了一下心情，眼神拉丝一般看向那所谓的熊哥。 嗲声嗲气的说道：“熊哥，你不能这样，咱们是长期合作的关系，你这么对我，人家会很伤心的。” “咱们的关系不错，之前我还给熊哥你介绍新人来着，你这么对人家，那些新人来了，岂不是被你给吓跑了。你也不想咱们西餐厅以后的生意，冷清吧？” 闻言，叫熊哥的男子，猛地坐直身，将手里的红酒杯，重重放在桌上，怒道：“初美丽，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豹纹女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走过去，靠在了那熊哥的身上，柔声细语：“我怎么敢威胁熊哥，只是提醒熊哥罢了。” 她手指在万熊的胸膛上划了划，颇具挑逗的滋味。 不多时，包厢之中就响起了少儿不宜的声音。 没想到西装男没泡到的豹纹女，主动奉献了自己。 包厢外。 刘彬朝陈功这边打手势，示意有人过来了。 陈功收起手机，朝大厅那边走。 两个保安走过来，喝道：“你干什么的，鬼鬼祟祟的？” 陈功捂着肚子，苦涩道：“肚子疼，找不到厕所了，你们西餐厅的厕所在哪？” 见陈功一脸的便溺相，那两个保安还真信以为真。 给陈功指了指洗手间的所在。 陈功一边往洗手间走，一边拨通了报警电话。 “喂！派出所么，我是第三刑侦支队的警员陈功。” “我发现了一伙以酒托为名义的诈骗分子，位置在.....你们快点过来。” 到厕所门口，转了一圈的陈功，就回到了大厅。 不过三分钟，所长廉立勇带队，和平路派出所的民警，赶到。 在陈功的指引下，当场将包厢里干事的熊哥和豹纹女抓获。 “你们为什么抓我，我们这不是交易，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大金链子，小手表，身穿花格子衬衫的熊哥，气呼呼的狡辩道。 他还没完事呢，正值激烈的时候，就冲进来一群警察，把他的好事给搅合了，吓得他一激灵，差点没缩阳。 陈功也很不客气，瞥了眼这个熊哥头顶上浓郁的黑气，当即把自己录的，熊哥和豹纹女的对话，给播放了出来。 顿时，熊哥和豹纹女的那张脸都绿了。 除了这对男女外，还有两个正在西餐厅吃饭，宰“肥羊”的女人，被当场控制了起来。 有个梳着闷骚发型的小男生，刚来就开了两瓶红酒，酒还没喝一口，对面的姑娘眼见警察到来，就想着要跑，却被守在门口的警察，逮个正着。 “警察同志，这是我女朋友，你们这是干嘛？”小男生顿时不乐意了。 当和平路派出所的所长廉立勇，从西餐桌下，拿出隐藏的价目单时，那个小男生顿时傻了眼。 上面写着：欧菲丽红酒，8888元/瓶。 而他网聊半个月，刚刚第一次见面的所谓女网友，就开了两瓶。 要是真按照价目表上的价格计算的话，就算是小男生把裤衩子压在西餐厅，也付不起钱。 “警察同志，英明！” “这个骗子，你们一定要严惩！！”小男生觉得被骗了感情，又差点被骗了钱，指着他的女网友，怒叫道。 除了这几个当场拘留的，派出所民警还在那个熊哥手机里，找到了一个名单，这个名单都是马黛尔西餐厅的酒托女，以及她们的联系方式。 陈功在其中，就发现了娄萱的名字，不过娄萱当酒托女，不叫自己的本名，叫的是“小茉莉”。 “怪不得那个娄萱，穿得那么性感，大腿上还有纹身。” “敢情是个哄骗男人钱财的酒托女！”陈功对死者娄萱的印象大打折扣，甚至还有点厌恶。 西餐厅的一间员工休息室中。 同和平路派出所的廉所长，简单说明了一下“剁手吊尸案”以及通缉犯的情况后，陈功和刘彬在此，对西餐厅的主管熊哥进行了问询。 “警察同志，我要戴罪立功，我全都交代！” “我就是一时糊涂，这才铤而走险的，我主动认错认罚！”熊哥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被戴上手铐后，顿时从熊变成了怂。 陈功摇头道：“我们不是要问你酒托的事，是想问你娄萱的事！” “娄萱？”万熊皱了下眉头，眼神迷茫，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但不知道说得是谁。 陈功解释道：“就是小茉莉！” 一说小茉莉，万熊顿时恍然，忙道：“我想起来了，小茉莉就是娄萱，娄萱就是小茉莉，小茉莉这个名字，还是我给娄萱起的呢。” “前几天，我还给她打电话，问她怎么不来了，是不是换了别的地方工作。” “可小茉莉却说不干了，就算我给她多些分成，她也不干！！” “我们没聊几句，小茉莉就挂断了电话，当时把我气的不像话，我想她应该是觉得钱少。” 说到这，万熊才反应过来：“二位警察同志，小茉莉，不，娄萱，她怎么了？你们怎么问起了她？” 刘彬看了陈功一眼，见陈功没开口，便沉着脸，肃声道：“娄萱，死了！” 听到这话，那个万熊愣了一下，跟着脸色苍白，怯声的猜测道：“该不会是她...在别的地方做酒托，被发现了猫腻，被人给害死了吧？” 跟着又忙道：“警察同志，娄萱的死，我保证，和我无关！” “我和酒托女，就是卖点假酒，骗点钱花，杀人害命的事，我万熊是从来不干的。” 说这话的时候，这个万熊似乎还有点豪气，觉得很光荣一样。 刘彬喝道：“别废话，问你什么你说什么。” 而后，万熊把自己知道的，关于酒托女娄萱的事，都对陈功二人言明。 娄萱老家不是临夏市的，是海省三沙市的，之前一直在附近的服装厂打工，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在街上被万熊遇到，万熊觉得她气质不错，就上去搭讪，加了微信。 一来二去，娄萱就成了马黛尔西餐厅的酒托女，具体时间是从去年六月份开始的。 最后一单的时间是半个月前，后来娄萱就再也没有来过西餐厅这边。 万熊还提到，说娄萱接完最后一单后，再没来西餐厅，不少服务生都在偷偷议论，说娄萱傍上了大款，成了小富婆。 因为最后一单的那位客人，非常的阔气，在西餐厅点了三瓶8888元一瓶的红酒，还吃了三份牛排，消费不菲，离开的时候，是搂着娄萱腰离开的。 “对了，警察同志，娄萱还有一个关系不错的姐妹，叫冰冰。” “也是我们这的酒托，你们想知道，更多的情况，可以问问那个冰冰。”万熊这样说道。 冰冰？ 名字还挺好听的，为啥不叫水水。 ------------ 第81章：请酒托女入瓮，魏关公魏龙！ 陈功和刘彬问询完万熊，就去西餐厅的前台，调取了监控录像。 按照万熊给的时间，小茉莉娄萱，最后一次宰“肥羊”，是在半个月前。 “酒托女做得好好的，为什么娄萱忽然就不做了？” “是真的傍上了大款，还是说，另有原因？”陈功心里疑惑。 尽管当酒托女违法，但是，是真的赚钱。听万熊讲，有的酒托女很善于聊天，什么清纯玉女、黑丝御姐、大眼萝莉，都能扮演，能够抓住男人的欲望，很容易就能把人给钓出来。 他们西餐厅有个叫朵儿的姑娘，一天宰了好几只“肥羊”，收入几万块钱，这样的收入就算是那些外围或是洗浴中心的按摩女，都望尘莫及。 陈功在调取监控，刘彬和旁边的女前台，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聊天。 前台叫小芸，据她讲，那个为娄萱花了几万块钱的男人，穿着很土气，说话还很拗口，听声音就不是京省的人，感觉像是南方的。 “那你还记得，那个土豪长成什么样子？”刘彬问。 小芸想了想，描述道：“那人年纪不大，头发很短，穿着黑色骷髅短袖，手臂上还纹了一条蛇，蛇是青色的。” 听到这话，刘彬下意识的看向陈功，二人对视，虽然没说什么。 却想到了一个人——剁手吊尸案的犯罪嫌疑人之一，魏龙！！ 果不其然。 在调取半个月前，娄萱最后一次出现在西餐厅的画面时，陈功和刘彬见到了魏龙。 魏龙一副痞子打扮，吊儿郎当的坐在娄萱对面，在红酒端上来时，他尝了一口，还很大声的说：“好喝！” 然后，就着红酒，用筷子吃着大块的牛排，和娄萱低声聊着什么，二人时不时发出笑声。 离开时，魏龙搂着娄萱纤细的腰肢，一起出了西餐厅。 二人去了哪，没人知道。 但是喝了假酒的魏龙，故意在那个娄萱身上卡油，娄萱却没反应，这一幕，不少服务生都看到了。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娄萱真的看上了那个土豪。”前台妹小芸这样说道。 “可是，我听那个万熊讲，酒托女是不能爱上肥羊的，这是这行的规矩，难道娄萱不干了，和这个有关？”刘彬疑惑。 小芸和刘彬聊了几句，明显没之前紧张了，尽管知道刘彬的身份，却也没那么胆怯了。 掩着嘴，笑道：“警察同志，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规矩是万主管定的，可万熊限制不了大家的人身自由，他又不是警察。” “就算是酒托女，真的和肥羊去开房，他也没办法。” “有的肥羊不差钱，看上了酒托女，拿钱砸，砸回家，当做老婆，也很正常。说不定，那些土豪，真以为自己喝的是，正宗的8888一瓶的西班牙葡萄酒呢！” “这个谁又知道呢？！” 小芸的话，听进陈功耳中，让陈功不禁推断起来。 “既然魏龙舍得给娄萱花钱，离开时举止还很亲密，说明二人还有继续发展下去的可能。” “甚至像这个前台说的，没准娄萱真的想给魏龙当女朋友。” “可是，为什么魏龙又要杀了娄萱呢？” 是因为娄萱发现了他歹徒的身份，还是说，他发现娄萱酒托女的身份，觉得自己被欺骗了，这才残忍将对方杀害？ 不管怎么说，魏龙和娄萱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这才导致魏龙对娄萱痛下杀手，还砍掉了对方的一双手掌。 这时，刘彬碰了碰陈功的胳膊，提醒道：“陈哥，那个冰冰来了！和万熊手机照片上的一样，就是那个娄萱的好姐妹，冰冰！” 陈功侧目，朝西餐厅门口看去，就见一个身材高挑，穿着朴素裙子，头上戴着发带的姑娘，踩着板鞋，走进了西餐厅，她的皮肤很是白皙，画了淡妆，有种吹弹可破的质感。 光看样子，犹如一朵出水的芙蓉花，清新而美好。 任谁也想不到，她竟然是一个....酒托！！ 冰冰，原名梁雪芹，是娄萱在马黛尔西餐厅认识的好姐妹。 先前从万熊那得知，“冰冰”是娄萱的好姐妹后，陈功就让万熊以发奖金的名义，将梁雪芹叫来了西餐厅，果然对方上当了。 此时，推开111包厢的冰冰，走了进去。 还向坐在那的万熊，打招呼：“熊哥，我在你这都干两年了，头一次听说，还有奖金能拿，你对我们也太好了吧，小妹我.....” 忽然，梁雪芹的嘴巴紧紧的闭上，额头沁出了冷汗，因为幽暗的包厢中，亮起了灯。 灯光下，一群派出所的民警，正站在那，请她入瓮！！ 万熊苦涩的一笑，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后退一步的梁雪芹，撞在了刘彬的身上。 刘彬拿出证件，肃声道：“梁雪芹，有事问你，你跟我们来。” 陈功和刘彬把梁雪芹，带往了休息室。 和平路派出所的廉所长笑了笑，感慨道：“陈警官的这个法子很好，倒是不用咱们费力去找那些酒托女了。” “不愧是能破获‘雨夜凶魔案’获得一等功的人，思路清晰，脑子灵活。” 说完，廉立勇冷眼看向万熊，沉声道：“万熊，还愣着做什么，继续打电话，把在你这干过酒托女的，都给我叫来，也说发奖金，我们也来个瓮中捉鳖！！” 成了工具人的万熊，心里火撩撩的，看这阵势，自己不光要失业，还要进看守所或是监狱。 西餐厅，休息室中。 梁雪芹在知道陈功和刘彬的身份后，就胆怯得不行，毕竟酒托这个行当，是违法的。 所以，陈功问什么，她就答什么，老实得像是一只鹌鹑。 当梁雪芹，得知娄萱已经死了的事，眼神之中满是惊诧，那些天，娄萱还打电话说，以后当了阔太太，会照顾她呢，没想到，这才不久就天人永隔了。 梁雪芹和娄萱的关系很好，甚至娄萱的一些事，也都会跟梁雪芹说。 “关于那个土豪魏龙的事，你知道多少？”陈功问。 “魏龙？” 梁雪芹摇头：“我不认识什么魏龙，我只知道一个叫魏关公的，她是娄萱新交往的男朋友，是个很凶的....土豪！” 很凶的土豪？ 这描述有点意思。 陈功注意到....提到“魏关公”的时候，梁雪芹神色极为不安，握在一起的双手，都有点颤抖，鼻尖都在冒汗。 不过，她口中的魏关公，应该就是那个魏龙。 可假名字里带关公，这会不会太不礼貌了？！ “你为什么紧张？” “是那个魏关公对你做了什么？”陈功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和缓一些。 梁雪芹抬头，看向陈功，咬了咬嘴唇，这才点头承认。 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下。 梁雪芹说，她和娄萱是半年前，认识的，那天两人都宰到了“肥羊”，知道对方都是酒托后，就约了一起去k歌，后来一点点就熟悉了，时常一起吃饭，成了要好的朋友。 大约十多天前，娄萱跟她说交了男朋友的事，梁雪芹听说对方是个土豪，还挺羡慕的，就说要见见，三人在烧烤店，吃了一顿烧烤。 其间，那个魏关公，趁着娄萱上厕所的功夫，对梁雪芹动手动脚，还在梁雪芹主动的情况下，加了她的微信。 可谁知道，就在前天晚上，魏关公把她约出来后，就一脸恶狠狠的，拿刀威胁她，让她说出，娄萱的住处。 梁雪芹太害怕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如实告诉了魏关公。 “离开的时候，他还把我给....那个了！”梁雪芹红着脸说。 ------------ 第82章：不要急躁，娄良，骨髓癌！ 从死者娄萱好姐妹，梁雪芹这，获悉到的消息，基本可以确定，和魏龙刚刚接触没几天的娄萱，与其产生了矛盾。 甚至，这种矛盾，引起了魏龙的愤怒，魏龙是在梁雪芹这，逼问出娄萱的住处，这才随同他的舅舅肖克爽，前往桂圆小区701，将娄萱杀害。 “到底娄萱做了什么，魏龙要杀她呢？”这个疑惑，还需要继续调查，才能解开。 不是单凭猜测，就能知道的。 而后，陈功又问梁雪芹，知不知道魏龙的住处，梁雪芹摇头，说不知道。不过她说，娄萱应该是去过魏龙的住处。 闻言，刘彬哼了一声，没好气道：“娄萱都死了，难道你让我们去向死人问住处？” 梁雪芹没吭声，看刘彬的眼神有些不爽。 陈功轻咳了一声，道：“好了刘彬，别急，饭要一口口的吃。” “不光咱们二组，一组和三组，还有分局刑警大队，也都在搜寻那两个悍匪的下落，咱们当前的任务，是查清楚‘剁手吊尸案’的前因后果，收集证据。” 被陈功说了两句的刘彬，脸一红，有些尴尬。 苦笑着点头：“我知道了陈哥，是我太急躁了！” 把梁雪芹交给和平路派出所后，陈功和刘彬走出马黛尔西餐厅，准备赶往下一个地方，临夏市人民中心医院。 然而，刚走下台阶的陈功，却是猛地站住了脚。 他忽然想到一个事.....那天，自己和死者娄萱在楼梯间里遇见，他帮娄萱搬了一个沉重的纸箱子，箱子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差不多得有一百斤重，当时的娄萱还很紧张的样子。 而自己帮忙搬箱子，都到了701公寓的门口，又是上下楼的邻居，她都没有客气一句，邀请陈功进屋坐坐。 当然，孤男寡女，陈功是不会进屋的，但最起码的客气娄萱是没有的。 陈功记得，当时娄萱的视线，一直落在纸箱上，生怕陈功打开一样。 “该不会是纸箱里的东西，就是娄萱和那个魏龙的矛盾所在吧？” ...... 临夏市人民中心医院。 侧躺在病床上的娄良，望着窗外湛蓝色的天空一阵出神，他的眼角边挂着泪水。 蓝色的天空之中，好似出现了他姐姐的音容笑貌，他姐姐娄萱好似在朝他挥手道别。 “娄良再见了，姐姐要去很远的地方了！” 二十岁的娄良，内心一阵的酸楚又痛苦。 今早上，获取到娄良电话号码的陈功，就给他打来了电话，说了他姐姐娄萱遇害的消息。 当时的娄良不敢置信，可是当他拨通他姐姐的电话，接电话的人，还是陈功时，他就知道，对方没有骗自己。 咚咚！ 病房门被敲响。 娄良朝门口看去，就见两个男子走了进来，一个高大挺拔，一个身材壮硕。高大挺拔，脊背笔直的人，是陈功。身材壮硕的那个不用说，自然是刘彬。 “我们是第三刑侦支队的警员！” “早上给你打电话的人，就是我，我叫陈功！”陈功向娄良出示了证件。 娄良连证件都没看，就想坐起来，但可能因为身子太过虚弱的原因，他又倒回了病床上。 他脸色苍白的问：“警察同志，我姐姐是怎么死的？你早上在电话里，还没告诉我呢？！” “是生病了，还是意外，还是什么人害死了她？” 娄良双眼发红，直勾勾的盯着陈功。 陈功沉吟了一下，想到虽然这个娄良生病，但是娄萱姐弟两个的双亲早就双亡，现在娄萱又被悍匪杀害，这个娄良是死者娄萱唯一的亲人，应该让他知道真相。 于是，陈功把娄萱的死，简单说了一下。 不过，怕刺激到对方，只说娄萱是被人勒死的，没说砍去双手的事。 可即便是这样，这个二十岁的娄良，还是哭得泣不成声，双手死死抓着白色的床上，攥在一起的骨节，有些发白。 “为什么会这样？” “我姐姐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人害她？” 娄良激动的追问：“警察同志，凶手是谁，抓没抓到凶手？” 见陈功摇头，娄良忽然又要坐起来，但眼皮一翻，却直接晕了过去。 见状，陈功立马按响了病床旁边的呼叫器。 没多久，护士和医生先后赶过来，对娄良的情况进行了查看。 还好，人没事，只是暂时的昏迷。 娄良的主治医生姓方，在方医生的办公室，陈功了解了一下娄良的情况。 “娄良患的是骨髓癌，已经透析了三次。” “下一步，我们准备对他进行骨髓移植，这也是他姐姐的要求，已经在骨髓移植治疗单上签字了。” “陈警官，你们找娄良，是有什么事么？”方医生疑惑的问。 当得知娄良的姐姐娄萱的死讯后，【方想】很是意外。娄良的姐姐，他见过，年轻貌美，身材还不错，看上去很健康，竟然遭遇了命案。 方医生叹息道：“真是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人的命有时候不是有医生，就能救回来的。” 从方医生这，陈功了解到....娄良的姐姐，没事的时候，就时常过来照顾娄良，姐弟二人的关系极为融洽，甚至几天前，娄萱还把弟弟，接去了住处，给他过了生日。 这事，是方医生从娄良口中得知的，娄良还收到了他姐姐的礼物。 “方医生，最近这些日子，娄萱都有来医院这边？”陈功问。 方想点点头：“基本都会来，不过，一般都是赶在晚上，想来她白天上班会很忙。” “那你，有没有发现那个娄萱姐弟俩，有什么奇怪或是异常的地方？” “或者，有没有其他的什么人，前来看望过娄良？” 方想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他们姐弟两个，朋友不多，倒是一个月前，有个叫冰冰的姑娘，和娄萱一块过来，探望过娄良。” “那姑娘和娄萱在病房里，待了将近一天，我印象还挺深刻的。” 方想说到这，喝了口纸杯里的水，眼角的余光偏左，身体刻意坐直了几分，看上去有些别扭。 见状，陈功微微皱眉，故意说道：“方医生，我们警方正在办理的这个关于娄萱的命案，是重案，你要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如果知道什么，不要故意隐瞒。” “说不定，一件很小的事，就能为破案提供很大的帮助。” 刚才从方想的肢体语言，陈功看出对方在隐瞒着什么，眼神有所回避。 听陈功这样说，方想连忙摆手：“不不不，没有隐瞒，没有！只是.....只是那天，我看那个冰冰姑娘很有气质，穿得也很朴素，就加了她的微信，给她发消息，却一直没回我！” “想起这事来，有点难堪罢了。” 方医生的样子有些窘迫。 但陈功却觉得没什么，这方医生也就三十左右，既然没有女朋友，又看上了那个“冰冰”梁雪芹，想和人家有所接触，也很正常，男的未娶，女的未嫁，加个微信聊聊，也挺好。 而且，看得出来，方想对那个梁雪芹有种一见钟情的感觉，不然，也不会念念不忘。 想到此，陈功还是提醒了一句：“方医生，你最好还是和那个冰冰，保持些距离....和平路派出所，刚刚破获了一起涉嫌利用酒托，贩卖假酒的案子....那个和娄萱来往的冰冰，是个酒托！！” 什么！酒托？ 那就是骗子喽？！ 方医生愕然的看向陈功，见陈功点头，方想尴尬得脚趾直抠脚底板。 忙转移话题道：“多谢陈警官，我等下就把那个冰冰拉黑！” ------------ 第83章：忽然变有钱，一箱钱，好消息！ “对了，陈警官！” “要说奇怪的地方，的确是有件事很奇怪的。”方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这样说道。 “哦，说说看！” 方想道：“之前，娄良在我们医院透析，他姐姐似乎没什么钱，每次交透析的钱，都要拖一拖，或是赶在最后的期限，才能交齐，可是一周前，娄良的姐姐竟然一次性，交了70万，用来给娄良做骨髓移植手术。” “她看上去，似乎忽然就变得有钱了！” 陈功闻言，眸子一亮，这的确是一个重要的线索。在和方想又聊了几句后，陈功直奔一楼的缴费处，想要查查娄良治病的缴费情况。 这时候，在门口遇到了快步回来的刘彬。 “陈哥，刚才你让我提取那个娄良的鞋底印记，我提取完，发给了痕迹勘察科的同志。” “刚得到的消息....死者娄萱家里，三枚提取到的鞋底印记，有一枚与之吻合。” “再加上，小区监控拍摄到，几天前，娄萱曾把弟弟娄良带回家，可以确定，娄良去过娄萱的家里。” 刘彬道：“那么，剩下的两个鞋底印记，应该就是那两个犯罪嫌疑人的了！！” 陈功点点头。 医院一楼，缴费处。 陈功调阅了娄良的缴费记录，给他交钱治病的人，正是他姐姐娄萱。 之前，一年多的时间里，娄萱单笔交款最多的金额，是五千元！ 而5月17日那天，她却像方医生说的一样，一下交了70万元。 70万元！ 对于没有正当职业的娄萱来讲，可是笔巨款。 钱从哪来？ 总不可能是天上掉下来的。 还有。 陈功记得，他给娄萱搬箱子那天，是5月16日晚，也就是说....娄萱第二天，就有钱，给她弟弟交移植骨髓的治疗费用了。 那么，极大的可能性是....陈功帮娄萱搬上楼的纸箱子里，装的就是钱！ 一箱子钱！ 在联想到，歹徒魏龙是718案的嫌犯，似乎一切都霍然开朗了。 ...... 下午四点钟。 刘爽的一组那边，传来了一个好消息。 通过魏龙开的那辆松花江牌旅行车的行驶轨迹，找到了歹徒魏龙在临夏市的住处。 但很可惜，魏龙和他舅舅肖克爽早就不在了出租屋。 从现场拍摄传回的照片看，出租屋是老旧小区改造的，位置在东城区的城中村，较为偏僻。 在地上，勘察人员提取到了两枚不同牌子的烟头，以及发现了大量100元面额的练功券。 屋子里面有被翻动的痕迹，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 说明，魏龙和肖克爽在动手杀死娄萱前，就有提前准备，没打算再回租住的房子。 在屋子的西南角，发现了一个神龛，里面供奉着“关公持刀”的黑色神像。 看到这张照片，陈功有些不忿：“一个歹徒抢劫、杀人，还信奉上了关二爷，要是关二爷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把脸气白了？！” 董大军听了陈功的话，笑了笑道：“有些人信奉关公，不过是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依我看，那四个歹徒，看上去抢了运钞车，抢了五六百万元，成了有钱人，但这钱可未必好花，还得时刻防备着警方，说不定做梦都会被吓醒。” 董大军和陈功说起了一个他办过的案子。 案子里面的抢劫犯叫王双，无业，因为手上没钱，就动起了歪心思。 趁着半夜，戴着兜帽，把一个前去银行取钱的中年妇女给抢了。 抢到了两万三千块钱！ 可疑神疑鬼的王双，却怀疑银行的监控，拍到了他的脸。所以，带上钱连夜逃往了外地，在外地一个镇上租了间平房，住了三个月。 后来，王双自首了！ 按照他的话说，那三个月，是他人生中最痛苦的三个月。三个月的时间，他像是一头被圈在圈里的猪崽一样，不敢出门，不敢打电话，屋里又没有网络，连电视机都看不了。 就是出门吃饭，都不敢，他自己又不会做饭，每日只能喝粥对付两口。 晚上睡觉的时候，一旦有警车经过，他都会被惊醒。 就算是做梦，也都是一帮警察围着他冷笑，银色的手铐一双一双的铐在他手腕上，坠得他喘不过气。 因为这，三个月，白了一半头发的王双选择了自首。 但实际上，那个案子警方一直在调查，并没有查出什么眉目，银行门口的监控虽然拍摄到了他抢劫的一幕，却没有拍清楚他的脸。 “这可能就是做贼心虚吧！”董大军戏谑道。 这时，黄小蕾走进了二组的办公区。 拍手道：“大家静一静，刚才我向张队汇报了‘剁手吊尸案’的调查进展，凶手是那两个歹徒魏龙和肖克爽，这是确定无疑的。毕竟监控都拍摄到了证据。” “而今天，大家走访排查到的线索和信息，也都做了汇总，对证据链做了进一步的补充。” “那么接下来....按照张队的意思，咱们二组可以同一组、三组以及分局刑警大队一起，追踪、搜捕，那两个歹徒！” “不过！”说到这，黄小蕾声音一顿，面色一凝，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肃声道：“不过，那两个歹徒，穷凶极恶，不是善茬，大家在追踪、缉拿的过程中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黄小蕾连说了三个小心！ 可见对那两个悍匪的重视。 “因为他们手里不光有自制的霰/弹枪，还有从718案中，抢到的枪械！” “另外！” “718案中的歹徒，有四个人，可剩下的两名歹徒，却不知所踪，会不会他们也躲藏在临夏市，这一点也是需要注意的。” 说到这，黄小蕾的目光下意识看向陈功，似有提醒的说道：“上次雨夜凶魔案里的杀手屠夫，就很厉害，这次的两名悍匪，同样不可小觑。” “一旦发现了对方的行踪，一定要集中优势警力，而不要逞个人之勇，不然一旦出现了损伤，不光是支队的损失，也会是你们家庭的损失。” 黄小蕾点到为止，没有再说更多。 毕竟警察也是人，是谁的儿子，谁的父亲，谁的老公。 真遇到力有不逮的时候，不能逞能，不然可能破不了案，抓不到凶徒，还可能白白搭上性命。 而后，黄小蕾给大家介绍了一下现在一组、三组，以及分局刑警大队那边的情况。 一组负责排查临夏市的监控，通过大数据识别系统，正在寻找，定位两名悍匪所开的车辆行踪轨迹。 不久前，一组找到魏龙的住处，就是根据监控的识别定位，分析、判定了范围，走访调查，找到的。 现在，一组的警员正在寻找肖克爽的住处。 魏龙所居住的地方，屋子不大，生活痕迹，基本都是魏龙自己的。 而地上遗留的两个牌子的烟头，通过DNA比对，已经证实，魏龙吸的是中华牌香烟，肖克爽吸的是玉溪牌香烟。 除了烟头外，魏龙的房中，没有其他肖克爽的生活痕迹。 而通过陈功这边，调查到的线索，魏龙是在5月27日下午四点钟左右，找到的酒托女梁雪芹，逼问她娄萱的下落，并于次日一早，伙同他舅舅肖克爽，将娄萱杀害。 一日不到的时间，肖克爽就来到了魏龙的住处，显然二人相距不是很远。 那是不是意味着，肖克爽的临时住地，也在临夏市呢？ 正是基于这个猜测，一组的人员正在寻找肖克爽的住处，觉得杀完娄萱的二人，可能就躲在肖克爽那边。 ------------ 第84章：练功券，汪汪汪，嫌犯换车！ 丰台区分局刑警大队的人员，正在对肖克爽二人所开的松花江牌旅行车的来源、去向，进行调查。 至于第三刑侦支队的三组，则是连同交警部门，负责对临夏市辖区，各个要道的路口，进行蹲守和排查。 因为并没有有效的线索和信息，证明魏龙和肖克爽的藏身之处在哪，所以对于警方来说，还处于一种摸瞎的状态，只能是耗费人力和物力，进行线索的搜集。 甚至于，按照市局的要求，晚上还在临夏市交通广播电台上，发布了线索征集讯息。 ...... 此时，开往京省海淀市的红色轿车上。 正在播放交通广播—— “最新消息，日前临夏市广源街、裕翔路、桂圆小区，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为女性，遭到了凶手残忍的杀害，据悉，凶手的身份已经确认，为21年苏省香河市特大抢劫案的歹徒，肖克爽、魏龙！” “广大司机朋友们，可以随时留意，若是发现与照片上，相似的可疑人员，或是车辆，可以立即报警。协助警方抓获犯罪分子，或是提供线索者，会给予五千到三万元不等的悬赏金....” 车里，副驾驶座位上，穿着黑色骷髅短袖，叼着中华的魏龙，听到广播里的播报，冷冷一笑，把烟头直接用手指掐灭。 嘲讽道：“舅舅，这帮煞笔警察，还想抓咱们呢？” “真是可笑，殊不知咱们已经离开了临夏市！” “他们现在怕是成了厕所里的无头苍蝇。”魏龙得意的笑着。 开车的肖克爽，那张刀条脸一沉，眼神厌恶的瞪了魏龙一眼。 抬手把交通广播给关了。 骂道：“本来还能在临夏市，再躲一段时间，要不是你，咱们何必逃走？” “明明是你蠢，连真钱假钱，都分不清，还被一个臭娘们，给摆了一道，我看你别当男人，当个和尚算了。” 被自己舅舅骂，魏龙有些不爽，但并没有生气，鼓着嘴道：“我知道了舅舅，可这事也不能怪我。” “那个娄萱，说好的陪我，当我女朋友，谁知道她发现了床底下的钱，还特么，用练功券骗我。” 魏龙想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娄萱是他十几天前网聊认识的，在那家叫什么马黛尔的西餐厅一起吃过饭后，聊得很投缘。当天晚上，魏龙就花五千块钱，把娄萱领到出租屋，给睡了。 娄萱还说，只要给钱，以后就当他女朋友，于是之后的几天，他们就一直厮混在一起，喝酒、打闹、玩游戏、床上打扑克。 情侣该做的，他们都做了，魏龙才24岁，社会阅历不深，一度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 没想到，几天后，他钱包里的现金花光，缺钱，扯出床下的行李箱，准备拿点钱补上，却发现....自己近两百万的现金，不翼而飞了，只有上面的十几张是真的。 这明显是被人进行过伪装，怕自己发现！ 他出租屋里，又没外人来过，只有娄萱一个。 魏龙一下就想到，肯定是自己喝醉酒，娄萱又发现了拉杆箱里的钱，便趁机用练功券，给掉包了。 于是他就换了电话卡，给娄萱打电话，电话还真接通了，魏龙就质问娄萱，是不是偷了他的钱？ 娄萱却用包在报纸里的刀和枪，威胁他，说钱自己拿了，要是魏龙敢报警，他持有枪支、刀具的事，也会被告发。 俩人聊了不到一分钟，娄萱就挂断了电话。 气得魏龙把出租屋里的电视机，砸个稀巴烂。 “你给我闭嘴，明明是你自己蠢，还怪别人。” “现在好了，分你的钱，只找回来50多万，剩下的钱，都不知道哪去了。”肖克爽怒叱他外甥，觉得魏龙就是个蠢材。 要不是自己，照看着，说不定早就落入了警方的法网。 那天，他和魏龙骗开娄萱家的门，冲进去，也只在那个纸箱中找到五十多万，如何逼问，那个娄萱就是不说，气得肖克爽砍掉了娄萱的手掌。 可他外甥这个蠢货，竟然还米青虫上脑，把没了手掌的那个臭女人，给玩弄了一番。 想到这事，肖克爽就觉得恶心！ “舅舅，我知道错了，这都是一时疏忽，以后我听你的还不成么？” “咱们现在怎么办，那没找来回的钱，就不找了吗？” “还有，咱们去海淀市做什么？”魏龙疑惑的问。 肖克爽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冷冷道：“以后的事，你不管了，都听我的，那没找回来的钱，肯定是要找回来的，咱们抢的钱，岂能便宜了别人！！” ...... 一夜无话。 第二天，睡在支队宿舍的陈功，起了个大早，乘坐出租车去了趟南锣胡同老宅子那边，给【游神】喂了一点狗粮。 眼见游神吭哧吭哧的吃着狗粮，陈功就笑问：“游神，你陈哥我旺不旺？” 游神抬眼看向陈功，听不懂他的话，但狗嘴里还是叫了几声：“汪、汪，汪汪汪！！” “呵呵，这就对了嘛。” “我觉得，我也很旺！” 陈功伸手，朝游神打了个响指。 然后，在院子里脱掉上衣，演练起了大擒拿术和梯云纵，可能是动静有点大，惹得吃狗粮的游神，不住张望。 时不时的叫道：“汪汪汪！汪！” 双手如抓，配合身法梯云纵，陈功无论是身形，还是出手，都异常的迅猛。 咔嚓！ 手抓在练功柱上，顿时硬木，被陈功给扯下来一小块。 陈功能够感觉到，自己本身不借助【大力丸】的情况下，力气也有所增长。 “呼！呼！”太阳出来的时候，陈功长出口气。 光着膀子，胸肌壮硕的他，气血澎湃，尽管是早上，却不觉得有丝毫的凉意。 浑身热乎乎的！ 眼睛看向面前的阿sir幸运转盘，发现大擒拿术和梯云纵的熟练度，都略有增长。 神清气爽的陈功，用院里的水管简单冲洗了一下身体，就穿好衣服出了门。 这南锣胡同，是个古巷，位置很不错，东边几百米，有条早市，早餐可以在那边解决。西边大约两公里的地方，有条商业街，是那些游客或是网红打卡的地方。 在东边早市，吃了两根油条，喝了碗米粥后，陈功骑共享单车，回往支队。 十分钟不到，就到了支队大院门口。 还没进院，黄小蕾就带着二组的不少警员，快步走了出来。 见陈功愣在院门口，黄小蕾招呼道：“陈功，上车，找到那两名悍匪开的车了！” 车上。 从刘彬的口中，陈功得知....在西山公园旁边的一个老林子里，有个早上起来晨练的大爷，进树林里解手，离老远就看见了一辆白色的轿车，车牌号xxxxxx。 大爷平时就喜欢抱着个收音机，交通广播常听，所以立马就想到了警方通缉的那两个命案逃犯，于是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不过，依我看，那个肖克爽和魏龙，怕是早就跑了，可能已经改乘，或是驾驶其他的车辆逃走了，在车辆附近，找到他们的机会不大。”廖杰分析道。 赵文龙也赞同了这一点，说道：“那个肖克爽是718案的头号通缉犯，很善于伪装和躲藏，拥有极强的反侦查能力，既然他出现了，就不会轻易让咱们逮住。” “不然苏省香河市那么多的警力，早就将718案的四个歹徒给捉拿归案了。” 二组赶到这边的时候，丰台区分局刑警大队的人员，已经先一步到了。 有善于勘察痕迹的人员，正在旅行车周围，勘察，取证。 “袁队长，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黄小蕾张口问道。 ------------ 第85章：鞋印吻合，血点，福袋字条！ 袁伟，丰台区分局刑警大队大队长。 他苦笑着摇头：“暂时还没从车上，获得有用的线索。” “不过这辆车的确是那两个悍匪，杀人后，开着逃离现场的车辆。” “车轮印记附近，发现了遗留的鞋印，有两组，和桂圆小区‘剁手吊尸案’现场提取到的另外两枚鞋底印记，相吻合。” 黄小蕾点点头，让二组的警员到附近转转，或是留下配合勘察车辆。 陈功选择留了下来。 白色松花江牌的旅行车，已经被刑警大队的人，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搜得很仔细。车内发现了空的中华牌香烟的烟盒，半瓶矿泉水，以及面包的残渣，脚垫上还找到了一些卷曲的毛发。 这辆车是台快要报废的车辆，车内脏兮兮的，大概落入俩悍匪手里后，就没有清洗过。 还有股浓浓的烟味，挡风玻璃上能够看见焦油残留的黄点。 “咦？你是陈功陈警官吧？”正在勘察车后备箱的，一个刑警大队的警员，在抬头看见陈功时，一脸惊讶。 陈功笑道：“是我！怎么，你认识我？” 吕柏成道：“当然认识！几天前的表彰大会，我也参加了，陈警官你拿到了个人一等功，这对于咱们刑警来说，几乎已经是最高的荣誉了。” “还有，当时面对那个记者提出的刻薄问题时，我都替陈警官你捏了把汗，没想到你回答得那么好！” “要是我的话，我怕是得挠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吕柏成和陈功差不多大的年纪，稍稍有点小龅牙，牙齿白白的，说话时，自带笑面，给人一种亲切感。 “你过奖了，我不过是就事论事，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也没考虑那么多。”陈功报以微笑。 见吕柏成用毛刷清理嫌疑车辆，后备箱旁边的一个指纹，他便想着后退，别打扰到人家。 不过，眼角一瞥间，却留意到了一丝血色。 陈功微微眯眼，暗中施展了望气术，顿时眸光如电，好似周围的一切都虚化，将眼前的那丝血色，快速的放大。 就见丢在后备箱的，一瓶红色的灭火器上，有着一滴浅浅的红点，比灭火器的颜色要黯淡很多，若是不仔细观察的话，很难留意到。 “这里好像有一滴血！”陈功用手指了指灭火器。 吕柏成抬眼看过去，狐疑道：“陈警官，你是不是看错了，没有血啊？！” 这时，旁边一位刑警大队的老刑警刘志明走了过来，凑近仔细的察看，惊奇道：“真的有血迹！小陈警官，你这眼力还真是了得！！” “这么浅淡的血迹，都被你发现了，想来是那两个悍匪，不小心留下的，时间应该挺长的了。”刘志明欣赏的看向陈功。 要知道，陈功的眼睛距离灭火器足足有大半米远，而刘志明是贴近了才看见的。 这时候，听到声音的袁伟和黄小蕾，也走了过来。 陈功还没开口，袁伟就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笑道：“小陈，你好！我是袁伟！” “刚才只顾着想案子的事了，没想到你也来了，上次在市局会场，你可是极为耀眼，本想和你认识认识的，当时人太多，也没好意思。” “说起来，我也是省公安大学毕业的，算是你的师哥，可干了这么多年，我连一等功的荣誉，碰都没碰过，你可是比师哥我强多了！！”袁伟说话很爽朗，有点自来熟。 但陈功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想认识自己。 便谦虚的和袁伟客气了几句，人家是分局刑警大队的大队长，能够主动和自己打招呼，这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只是刚和袁伟互留电话，陈功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 陈功不知道是谁，便当着黄小蕾和袁伟的眼面，将电话接了起来。 此时，人民中心医院的病房中。 手里拿着福袋和一张字条的娄良，泪流满面。 拿着手机的右手，垫在大腿上，微微的在颤抖，手机号是他昨天昏迷醒来后，方医生给他的电话，说是那位陈警官的。 所以，在发现福袋里的字条后，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拨通了陈功的电话。 “姐姐，对不起，我不能瞒着，我想让警察把那个害死你的凶手抓住。” “没准你留给我的东西，是有用的线索。”娄良喃喃自语。 眼见电话接通，娄良忙说道：“陈警官，我想见你，我手里可能有你们要的线索！！” 西山公园老林子这边。 当听到声音的时候，陈功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是死者娄萱的弟弟娄良。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医院！你别急，等我！”陈功马上回道。 挂断电话后，陈功看向注视自己的黄小蕾和袁伟，说道：“剁手吊尸案的死者，娄萱的弟弟，给我打电话，说有重要线索！” 黄小蕾闻言，神色一喜，忙道：“走，咱们两一起去医院。” 和袁伟打了声招呼后，黄小蕾开车，带着陈功直奔人民中心医院。 为啥陈功不开车？ 因为他不喜欢！ 医院，病房中。 陈功从哭红了眼的娄良，手里接过了那张字条。 字条上写着： 弟弟，当你打开福袋，发现这张纸条的时候，姐姐可能已经不在了，你一定要做手术，努力的活下去，这样即便姐姐在天上，也会很开心的！[笑脸]下面这个地址，是姐姐留给你的东西，你不要告诉别人，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爱你] 字条的最下面，写了一行字，是个地址——广源街裕翔路桂圆小区，出门，路东二百米有个公共厕所，女厕，第三个隔断，头上，吊顶内！ 可能是怕娄良找不到，娄萱做了极为详细的说明。 按照她留下的这个地址，只要认识字，绝对能找到！ 只可惜，字条里没写她到底给娄良留的东西是什么。 “我想我姐姐，给我留的东西，肯定很宝贵。” “说不定，就因为这东西，她才被人害死的。” “你们一定要，替我抓到凶手，我想给我姐姐报仇！！”娄良双眼直直的盯着陈功，尽管患病脸色苍白，但是他的眼神，却像是充斥着某种坚韧。 陈功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决定是对的。 没有告诉娄良他姐姐死时的惨状，要是他知道，自己姐姐被砍去双手，吊在灯上，受到了非人折磨，怕是他的心会滴血。 此时的他，还没做骨髓移植手术，身体太过虚弱，不能再受刺激了。 所以，陈功一脸认真，道：“你放心，我们警方....会帮你抓到凶手的！！” 旁边的黄小蕾，似乎也被娄良姐弟的情深，所感动，也跟着点头，坚定道：“我们会将凶手绳之于法！我会亲手逮捕那两个歹徒！！” 陈功和黄小蕾离开了。 靠在枕头上，虚弱的娄良，怔怔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那个红布福袋，上面绣着娄良的名字，还有一只小小的燕子，旁边一个长头发的小人，和他的姐姐娄萱有点像。 他姐姐娄萱，知道他喜欢燕子！ 现在福袋空了，可摸着那个长头发的小人，娄良就觉得自己姐姐好像在自己身边一样，他将福袋贴在心口，好像他姐姐娄萱坐在床边，在抱着他一样。 “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活着！一定的！”娄萱自言自语。 ------------ 第86章：女厕藏钱，法制部门，主动上缴！ 桂圆小区路东，公共厕所内。 在黄小蕾进去，确认女厕没人后，陈功也跟着进去。 找到了第三个隔断，并踩着厕所里的木梯子，将头上的吊顶板，用手支开。 很快，一个挺大的女式挎包，被陈功取了下来，沉甸甸的。 打开挎包一看，陈功和黄小蕾皆有些愕然。 “怎么这么多钱？” “那个娄萱，不会是把那个悍匪魏龙的家，给抄了吧？！”黄小蕾戏谑的说道。 尽管娄良姐弟情深，但是娄萱干的勾当，却是令人不齿，不然也不会招惹上那个悍匪魏龙。 就见挎包里，装得满满当当，都是100元面额的纸币，粗略估计，得有个七八十万。 之前，两悍匪杀完娄萱后，从她那带走了一些钱，旅行包变重了。后面，调查到娄良那边，听方医生讲，娄萱给娄良一次性，交了70万手术费，而今，这里又给娄良留了这么多钱。 黄小蕾说娄萱把人家悍匪魏龙的家抄了，倒也不过分。 只是。 在挎包里翻了半天，除了钱，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娄良所说的线索，是没有的。 “还以为会找到线索，顺藤摸瓜，没想到只是一兜钱。”黄小蕾有些失望。 陈功笑道：“钱，不好吗，你不喜欢吗？” 黄小蕾见陈功一副财迷的样子，便警告道：“这钱不干净，得上交，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虽说你这人有点贪财，但是，在我黄小蕾眼皮底下，可绝不容你违法乱纪！这也是红线，不能踩！！” “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可让黄小蕾无语又破防的是，陈功来了一句：“小人爱财没有礼貌！” 啥？顺口溜？ 别说，还挺顺口的。 “啊——”女厕门口，一个大妈的叫声，打破了陈功和黄小蕾的交谈。 “你们，在...在做什么？”大妈眼神怪异的看向拎着钱的陈功。 以及，在他面前，蹲下身，系鞋带的黄小蕾，一脸愕然。 似乎读懂了什么？！ 在陈功尴尬的掏出警官证，解释一番后，大妈才算是理解。 可离开的时候，大妈的话，却听得陈功一个踉跄，就是黄小蕾的脸色也不咋好看。 大妈嘀咕道：“现在的小年轻，是真会玩，就喜欢刺激的，玩就玩呗，还弄了个证，八成包里的钱，也是假的！！” “都怪你！都拿到了东西，还留在女厕，不早点出来。”黄小蕾红着脸，埋怨着陈功。 她哪里经历过这种事。 陈功则是一脸，我比窦娥还冤的表情。 ...... 医院，病房中。 陈功和黄小蕾过来，本想着和娄良，说她姐姐留钱的事。 没想到，在病房里，碰到了市局，法制部门的人。他们身上穿的警服，呈浅蓝色，和派出所以及刑侦支队的警服，是不一样的，但同属警察序列。 病房中，周航严肃的对娄良说道：“你姐姐给你交治疗费的钱，据查证，和命案、抢劫案有关，并非你姐姐个人所有，所以按照规定，这个钱，是要收上去的。” “也就是说，你那70万治疗费，要全部收缴！”周航旁边的王铭宇强调了一遍。 闻言，娄良的脸色更白了几分，肩膀在颤抖，眼神无奈又悲戚的看着手里的收缴通知书。 旁边，娄良的主治医生方想，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可是，警察同志，若是这个钱，你们收缴了，我这个病人咋办？” “他才20岁，好不容易找到了匹配的骨髓血型，眼瞅着，不到十天，就能做手术了！” “你们现在这么做，不是要了他的命么？” “而且，他每天的治疗费用也不低，这70万，勉强够用，若是手术前，停止治疗，他可能连三天都熬不过去。” 站那手里拿着本子的周航，看了眼病床上的娄良，沉默了几分钟，开口道：“对不起，我无能为力！这是规定，涉案的违法所得，是需要收缴的，法条上写得清清楚楚。” “若是不行，你们可以申请国家补助。”周航也有点怜悯娄良，但是他得按照规定来。 闻言，方想不快道：“国家补助，倒是能申请到！可是，手续有些麻烦，再说，他这种情况，就算能申请下来，又能补助多少？” “等补助下来，他人可能已经没了！” “你们就不能等到，他把手术做完，再来吗？”方想提议道。 周航旁边的法警王铭宇，很年轻，显得有些急躁，肃声道：“这怎么能行？！法条和规定，都是硬性的，什么时候领导批下来，就什么时候执行！” “再说，这钱，和他去世的姐姐无关，他用这个钱，做手术也没道理。方医生，你不要乱出主意，阻碍我们警方依法办事！！” 王铭宇的话说得方想无言以对，事情的确是这样，但让他一个医生，眼睁睁看着一个年轻的生命，本来有机会救治，却放弃掉，这实在是有点残忍。 “唉！”方想无奈叹了口气。 看见门口站着的陈功和黄小蕾，方想没有说什么，在他看来，毕竟都是警察，会站在一起。何况个人难道能大得过法律？ 令他没想到的是，陈功开口了。 “二位，钱你们可以收缴，但....请你们不要站在这里，影响病人，他需要休息。”陈功有些不快的说道，提着装钱的挎包，就走进了病房。 听到声音，病床上的娄良和法警周航、王铭宇，都齐齐的朝陈功这边看来。 前者有些意外和期待，后者微微皱眉，眼神打量着陈功。 见陈功同样身穿警服，王铭宇就问：“你们是市局的，还是刑侦支队的？” “第三刑侦支队，陈功！”陈功自报名号。 “原来是刑侦支队的。”王铭宇幽幽道，“我们是市局法制部门的，你们......”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停了下来。 因为陈功已经让开了门口的路，并摊开左手，摆出一个“请”的动作。 王铭宇正要说话，却被旁边的周航拉了一下，就听周航笑道：“我认识你，你是表彰大会上，荣获一等功的陈功！很高兴，见到你！” 周航伸手，想和陈功握手，陈功却没有理会。 一个手仍旧提着装钱的挎包，一个手依旧摆出“请”离开的动作。 见状，王铭宇哼了一声，不爽道：“陈功，你我都是警察，知道法条和规定的重要，我也想帮他，但是无能为力！” 说到这，王铭宇叫上周航：“周哥，咱们走！！” “等等！” 在二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又被陈功叫住。 “陈功，你还有什么事？”周航还算客气的询问道，毕竟没什么深仇大恨，一个不相干的病人罢了，他不想和陈功翻脸。 陈功没有废话，把右手的女士挎包，递向周航，说道：“这是刚刚查获的，是死者娄萱藏匿的现金，可能也是718案那几个悍匪抢的，你们带回去吧。” 这一幕，对面的黄小蕾看呆了，她没想到陈功的选择会是这样。 刚才，知道周航和王铭宇是市局法制部门的人员，她就清楚，怕是她和陈功找到的这70万，要上缴，可陈功拎着包进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提起，她还以为，陈功想用这70万，给娄良治病。 她也在上报，和给娄良治病之间，做挣扎，做选择。 最终，她心一软，沉默了。 可没想到，拎包的陈功，会这么果决，直接把查获70万元的事，对二人说明，还主动上缴。 ------------ 第87章：治病的钱，我出了，线索！ 若是以警察的身份，看待这个事，黄小蕾觉得陈功做得没有错，甚至于她有些佩服陈功，能够这么的果断。 但，要是以女性或是大姐姐的身份，看待这个问题，又会觉得陈功有些不近人情，觉得是不是这70万不说出来，不上缴，可以用来救治一个患病的青年。 角度不同，看待问题就是不同的，可陈功是警察，他遵守法律法规办事，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反而，黄小蕾自己的小心思，让她清冷的脸庞有些泛红。 法制部门的人，做了登记后，还是把那70万元带走了。 病房里。 娄良并不关心钱的事，而是问道：“陈警官，怎么样，找没找到线索，能不能抓到害死我姐姐的凶手？” 陈功在黄小蕾的注视下，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笑道：“你姐姐的确留下了线索，对于破案很有帮助，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将那两个凶手，捉拿归案！” “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闻言，娄良苍白如纸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欣喜不已：“太好了！我姐姐是最好的姐姐，她不能白死，我一定要凶手付出代价，要他们坐牢！！” 或许，娄萱当酒托女，又和悍匪扯上了关系，最终被害死，但在他弟弟的眼中，他姐姐就是最好的一个人。 一个倒处奔波，不惜出卖自己，也要给弟弟治病的好姐姐。 “那他的病，怎么办？”站在那，实在是如鲠在喉的医生方想，开口道。 他倒是没像黄小蕾想得那么多，可现在没钱，医院便不会继续为娄良治疗，骨髓移植手术，也做不了。 难道让娄良白白等死？ 病房中，沉默了。 没想到，对于一个年轻的生命，钱，成了最后的催命符。 “钱的事，我来解决，方医生，这张卡里有二十几万，你拿这个钱，先给娄良交治病的费用，密码是后六位。” “药不能断，直到娄良骨髓移植手术成功，彻底康复为止。” “后续的费用，我会打到这张卡上。”陈功从钱包里，取出银行卡，交到了方想手里。 方想愕然的看向陈功。 黄小蕾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陈功特别看重钱，甚至跟他学习个古武大擒拿术，一小时就要收一千块钱，在外出警的花销，还死皮赖脸找支队报销。 可陈功如今的做法，颠覆了她对陈功的认识。 甚至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如果换位思考的话，她觉得自己做不到陈功这样。 方想见陈功是认真的，便点点头：“好！你放心，我会多多照顾娄良的，也会为他争取一些我们医院对病患的保障。” 方医生离开时，黄小蕾也跟了出去。 病床上的娄良，眼窝里面都是泪水，哽咽道：“陈警官，谢谢你。” 陈功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不要想太多，好好治病，那两个害死你姐姐的凶手，我一定会抓住的！！” 走出病房，下楼的时候，陈功就见到黄小蕾在和方医生撕吧，把兜里的钱，全都塞给了方想。 “方医生，你拿着吧，虽然钱不多，但是，是我的一点心意。” 方想见黄小蕾坚持，便郑重的把钱接了过去。 回往支队的路上。 车里。 正在开车的黄小蕾，时不时的瞥一眼陈功，把陈功看得直起鸡皮疙瘩。 “大姐，你没事吧，你不专心开车，看我做什么？” “我脸上又没有破案的线索！”陈功一阵无语。 黄小蕾却把车，停了下来，然后很正式的看向陈功，伸出手道：“陈功，你刚才的做法，让我重新认识了你，对你刮目相看！！” “咱们重新认识一下吧，黄小蕾，第三刑侦支队二组组长，你好陈功，二组能有你这样的警员，我很荣幸！” 陈功懵逼的看着黄小蕾，心说，大姐你确定自己不是在发神经？ 可黄小蕾的傲娇劲又上来了。 见陈功不为所动，她还主动抓住了陈功的手，握了握。 笑道：“陈功，你是个挺好的人！” 啊？ 这算什么？好人卡？ 唰！ 一脚油门，警车开了出去，颠得陈功脸都绿了。 ...... 一连两天。 第三刑侦支队和分局刑警大队，都在为搜寻，抓捕那两个悍匪魏龙和肖克爽的事，忙碌。 可是收效甚微！ 二人杀完娄萱，弃车后，就好似销声匿迹了一样，搜寻未果，搞得第三支队和刑警大队的警员，都有些灰头土脸，就好像架好了高射炮，却发现敌军的飞机，被吓走了一样。 为此，在张队的主持下，开了一个小型的“鼓舞会”，目的是鼓舞大家的干劲，提高大家的精气神。 别说，鼓舞会还真奏效了。 转天下午，一组刘爽手下的警员，***，在和派出所民警一块，走访排查的过程中，有人认出了悍匪肖克爽的照片。 那是位沿街卖水果的摊贩大叔，他时常在中山路、白露街、月牙胡同附近卖水果，见过肖克爽，说他特别喜欢吃葡萄，在他这买过不止一次。 基于这个线索，一组以及数个派出所的民警，进行了认真细致的走访排查。 终于找到了肖克爽的住处。 那是一间，两室一厅的平房，在胡同的最深处，屋里异常的整洁，就是连被子都叠得整整齐齐。 但是，很可惜，几个组的警员，去了几次，都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 不过，通过头发丝的鉴定，可以确定，肖克爽之前的藏身之地，就在这里。甚至，在一个塑料袋中，还发现了一顶假发。 会议室中。 一组的组长刘爽，肃声道：“歹徒肖克爽，有极强的反侦查意识，在他临夏市的临时住处中，发现了假发、刑侦专业的书籍...等等，说明他对警方的破案手段，是有所了解的。” “而且，他的屋子很整洁，说明他的性子偏执，这可能和他曾经因为私自***支，被刑拘，蹲过一年多的监狱有关。” “就是连与外人往来都少之又少，甚至隔壁的住户，都没见过肖克爽。” 可刘爽的汇报，对于肖克爽以及魏龙的去向，并没有指向作用。 而接下来，刑警大队大队长袁伟提供的线索，不禁让会议室里的警员们，都看向了陈功。 就听袁伟说道：“我们大队，对歹徒丢弃的松花江牌旅行车，进行了搜索和勘察，后来支队二组的陈功赶来支援，在旅行车后备箱的一瓶灭火器上，发现了一滴溅落形状的血迹。” “经提取和血液鉴定，发现这枚血迹，是718特大抢劫案中其中一名歹徒，杨泉光的血迹。” “这么多年，四名歹徒一直没有现身，来到临夏市的只有那个肖克爽和魏龙，不见其他二人，所以....我怀疑，另外两名歹徒，可能已经死了！” “被肖克爽二人，杀死的可能性较大。” 此话一出，会议室里面的警员面面相觑。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个肖克爽二人，还真是穷凶恶极，杀人不眨眼。钱到手了，再干掉自己的同伙，这种事大都发生在警匪片里面，没想到现实中被遇见了。 当然，仅凭一滴血，也不能说明什么。 只是有所怀疑罢了！ 然而。 会还没开完，一名三组负责值班的警员杨欣欣，就敲响了会议室的门。 对张洪兵急声说道：“张队，就在刚刚，有群众报案，在距离悍匪肖克爽弃车的地方，大约一公里的地方，发现了一具尸体。” ------------ 第88章：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尸体在西山公园，一里外，公路的一片草丛中。 呈侧卧的姿势，胸部和背部，皆有贯穿伤，心脏被利器刺穿。 陈功等人赶到这边的时候，法医刘火火已经开始在验尸。 负责现场勘察的人员，对支队长张洪兵做了汇报。 “死者叫赵子睿，年纪26岁，在尸体的身上发现了他的身份证、驾驶证，以及一部苹果手机。” “发现尸体的人，是一位前往西山公园遛狗的大爷！” 当时，刘大爷牵着他那条泰迪犬，想去西山公园。 可泰迪犬，却是朝草丛之中狂吠，大爷怎么拽都拽不走。 还给了泰迪犬一脚！ 可泰迪犬反而叫得更凶了，于是刘大爷就顺从泰迪犬的意思，跟了过去，当见到那具脸上长着尸斑的尸体时，刘大爷只觉得脑瓜子嗡的一下，差点没吓瘫在地上。 当即就掏出手机，报了警！ “张队，那户人家的房檐旁安装了监控，可以过去查看一下。”陈功提醒道。 张红兵瞥了眼百米外的那户人家，一脸凝重的点头，吩咐二组的警员过去调阅监控。 很快，就有了线索。 监控拍摄到......25年5月28日，晚上八时许，两道人影穿过西山公园南侧的树林，出现在公路上，拦停了一辆红色的私家车。 当中身穿黑色骷髅短袖的魏龙，倒在了地上，装作生病的样子。 司机赵子睿下车，查看，出于好心，想要帮忙，没想到被身后的肖克爽，用刀刺翻在地，起身后的那个魏龙可能怕车主不死，就又补了几刀。 “混蛋！无法无天了！” “查！马上锁定私家车的车牌，调取沿途监控，查找他们的去向！” “这两个悍匪，要是不捉住，我没法向市局和群众交代。” 张洪兵怒不可遏。 毕竟，这种发生在眼皮底下，公然杀人夺车的犯罪，就是在挑战警方的底线。 有种往第三刑侦支队身上，泼屎的感觉！ 难以容忍！！ 尸体刚装进尸袋，准备带回第三刑侦支队的法医处，进行进一步的尸检。 死者赵子睿的家属，就已经赶来。 当看见，那个大着肚子的，司机赵子睿的老婆时，无论是刑侦支队的警员，还是刑警大队的人，都觉得心里惭愧。 特别是对方嚎啕大哭的声音，更加让大家心里觉得难受。 要是那两个悍匪，早点抓住，或许这个无辜的司机，就不会白白身亡了！ 可有时候，警方办案就是这么无奈，无法第一时间锁定、缉捕歹徒，就可能酿成更大的悲剧，不过，身为刑警，大家都是在劲力的，没有丝毫的松懈。 有好消息。 一个小时后，一组就在市交通处，查找到了被抢夺走的那辆红色轿车的踪迹。 肖克爽二人，非常的嚣张，连车牌都没有更换，或是丢弃。 就那么明晃晃的逃离了临夏市，看行驶的方向，应该是临夏市东边的海淀市。而且因为是案发后，连夜逃走的，所以即便是监控拍摄到他们的脸，也没办法拦截。 更何况，此时距离5月28日案发，已经过去了三天！ “海淀市？他们去海淀市做什么？” 二组办公区，陈功疑惑的问道。 但，思索中的刘彬、廖杰等人并没人接话。 这时，组长黄小蕾神色难看的走了进来。 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后，黄小蕾开口道：“刚才张队把情况汇报给了市局.....现在悍匪肖克爽和魏龙，可能逃往海淀市，这个案子，已经不光是咱们临夏市的案子了，需要跨市甚至可能跨省追凶！” “另外，苏省香河市也会派出警力，协同破案，协作函已经发到了张队的邮箱里。” “根据市局的指示，张队刚才通知了三组，让赵振华赵组长带队，连同分局刑警大队，以及海淀市、香河市的两地警方，一块缉拿凶手！” “所以各位，咱们二组暂时闲了下来。” “我很抱歉，没有争取到，抓捕那两个悍匪的机会！！”黄小蕾颇为自责的说道。 可这有什么。 任务是张队安排的，既然张队这么安排，肯定是有他自己的考量。大家也没有怪罪黄小蕾的意思，甚至还开口安慰她。 但陈功看得出来，黄小蕾有自己的坚持，她在医院病房里，答应了娄良，说要捉住凶手，现在张队没答应她的申请，还怎么去捉拿悍匪？ 万一，那两个悍匪肖克爽和魏龙，隐匿起来，就像当初的718特大抢劫案一样，抢完运钞车后，就销声匿迹，怕无论是“剁手吊尸案”还是“抢车杀人案”都没法结案。 支队长办公室。 张洪兵和一组的组长刘爽，正在办公室里谈话。 刚才黄小蕾据理力争，想要去抓捕那两个悍匪，但是张队没答应，惹得黄小蕾有些赌气，红着眼眶出了张洪兵办公室。 这些，刘爽都看在眼里。 “张队，既然小黄想去，就安排她去呗，他们二组不弱，有董大军那样沉稳的老刑警，还有陈功这样善于破案的新人，没准二组去了，很快就能将两个悍匪找出来。” 可对面的张洪兵却摇了摇头。 平静道：“你说得倒是轻巧，但这次不是破案，而是缉凶，面对的也不是普通的凶手，是杀人不眨眼的悍匪！” “小黄虽然是二组的组长，但也是黄副市长的女儿，她万一过去，出点啥事，我没法向黄副市长交代。” “而陈功，现在是市局看重的新人，但他身上毛躁的毛病，一直没改，去了未必就有用，可能还会惹出乱子来。” “现在市局，有意培养陈功，想要陈功成为新人中的榜样，树立一个标杆，要是陈功出点啥事，这刚立起来的标杆，岂不是倒了？！” “我张洪兵的脸，也没地方搁！” 张洪兵的话说得刘爽哑口无言，一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 毕竟，江湖不只是打打杀杀，还是人情世故。 遇到了悍匪，你把市长女儿安排上去，把一个获得了“一等功”，入警不到一个月的新人，安排上去，想想也的确是不合适！ 下午时分。 三组的警员在大院里集合，整装待发，准备赶往海淀市协调各方，一块捉拿悍匪，支队长张洪兵带领支队里的警员们，亲自给赵振华等人送行。 “张队，你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只要我赵振华，找到那两个歹徒，就绝对不会放他们逃走的。”赵振华信誓旦旦的说道，别看他年过五十，但是腰杆挺的笔直，还真有点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样子。 可站在不远处的陈功，在看了眼赵振华后，眉头却不禁皱了起来。 因为，赵振华的头顶上缠绕着浓浓的灰气，给他一种死寂和不安的感觉。 灰气，可以代表尸气，也可以代表死气。 按照望气术的介绍，死气缠身者，拥有血光之灾。 也就是说，这次海淀市之行，三组的组长赵振华可能会....丧命！ “好！老赵别看是组长里年纪最大的，但是这精气神，却足得很。” 张洪兵笑着夸奖。 但还是提醒道：“不过，那两个悍匪，视人命如草芥，这次你们三组前往，一定要小心、谨慎，避免发生意外。也要小心他们手里的枪！” 赵振华重重的点点头，也叮嘱了一下自己组里的警员，要服从指挥，细心谨慎。 “很好！” “既然你们三组准备妥当了，那就....出发吧！”张洪兵下达命令。 “是，张队！”三组警员应道，纷纷上车。 “赵叔，你等等！”这时，陈功唤住了准备上车的赵振华。 ------------ 第89章：送天雷符，调教黄小蕾和刘彬！ “怎么了小陈，你有事？”赵振华笑呵呵的看向陈功，他对陈功的印象极好，聊天也能聊得来。 要不是之前，张队把陈功直接分到了二组去，他非得把陈功，抢到自己的组里。 事实证明，赵振华的眼光不错，陈功这个新人，才来第三刑侦支队没多久，就接连破获了不少案子，甚至还凭借在“雨夜凶魔案”中的出色表现，拿到了“个人一等功”这样的荣誉。 一等功啊！ 赵振华在辖区派出所干了十三年，又在第三刑侦支队干了十几年，如今都五十四岁了，可是连“一等功”的毛都没摸到。 或许，这次抓捕悍匪是次机会，赵振华心里还挺兴奋和激动的。 “没事，就是怕赵哥你路上无聊，送你包烟。”陈功淡然的说道，手伸进口袋，摸出烟来，递给了赵振华。 赵振华接过烟一看，是开封的不说，还是半包。 这把他弄得一愣！ 哪有人送烟，送半包的？！ 不过，这也没什么，他笑着拍了拍陈功的肩膀，鼓励道：“好好干，赵叔看好你！没准以后，张队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身后，站在那的张洪兵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心说，这老赵，还真是实诚，说这种话都不背人。 “行，借赵叔吉言！”陈功顺便把打火机，也塞给了赵振华。 但其实，他看似是在送烟，实则不过是随便找了个借口而已。要是手里有水，他送的可能不是烟，而是水。 实际上，陈功是将一道【天雷符】悄悄地附在了赵振华的身上，隐形的天雷符，其他人是看不见的。 这道符，是下品符箓，能够引动一道雷电之力，可以自己用，也可以给其他人用，属于一次性的消耗品。 不过按照【天雷符】详细的介绍，给他人用，是需要消耗功勋的。 刚刚陈功把天雷符附在赵振华身上，就花了100点功勋。 这让本就不富裕的他，更加雪上加霜！！ “我已经尽力了，但愿赵叔没事。”看着离开支队的两辆警车，陈功心里喃喃自语。 下午时间。 陈功在整理“剁手吊尸案”的详细材料，没有出警，忙完后，眼看快到下班的时间，就叫上刘彬一起，陪自己去搬家。 没错！陈功还没搬家呢。 他虽然租下了南锣胡同那边的老宅子，但是因为“剁手吊尸案”就发生在楼下的701，忙于案子，这些天，他都在支队宿舍休息，单身公寓这边，没有回来过。 电梯是坏的，还没修好，但是都要搬家了，以后陈功也用不上了。 路过命案公寓701，看着门上贴的封条和告知书，陈功就想到了那个娄萱。 不过，除了有点可惜外，没别的。 东西不多，刘彬开车，两趟就把陈功所有的东西，都送到了灵境街南锣胡同101号的老宅子。 “汪汪！汪汪！” 黑背犬【游神】听到动静，朝陈功和刘彬，狂吠了几声。 “住嘴！别乱叫！”陈功喝道。 没想到，他这一喝，在没动用幻灵娃娃的情况下，游神竟然真的闭了嘴，不过，狗嘴里仍旧发出细微的哼唧声，狗眼警惕又疑惑的盯着陈功。 “呵呵！” “陈哥，你和这条黑背犬，还真有缘，这才几天，就听你的话了。”刘彬诧异的看着【游神】，还故意挤眉弄眼的去逗弄。 但游神没理会他，还呲着獠牙，对准他。 那眼神好似在说：“要不是笼子束缚，狗爷我一口咬掉你的屁股！！” 刚从冰箱里取出瓶冰镇小饮料，丢给刘彬，院门就被“咚咚”敲响。 喝着饮料的刘彬，笑道：“陈哥，我猜是组长！” 陈功笑着点点头。 哪里用猜，陈功刚搬过来，街坊邻居都不认识，只有刘彬和黄小蕾知道他的住处，不是黄小蕾，还能是谁。 开门一看，果不其然，还真是黄小蕾。 但是，让陈功意外的是，黄小蕾拎着两大袋的东西，刚开门，就气喘嘘嘘的递了过来：“喏，你刚搬家，肯定缺少生活用品，送你的！” 塑料袋里装着毛巾、牙膏、纸巾之类的东西，甚至还有一袋卫生纸和一口平底锅。 不是吧，这假小子性格的黄小蕾，还有这么细致的一面？ “谢谢！”陈功不客气，伸手接了过来。 半个小时后。 在陈功的指点下，刘彬和黄小蕾开始扎马步，然后习练古武【大擒拿术】。 陈功还煞有介事的找了一根短竹竿！ 啪！ 竹竿敲在了黄小蕾的手臂上。 “不对，你这个姿势明显有问题，应该是这样，不是你这样！”陈功给黄小蕾演示了一遍大擒拿术的第九路。 这一路，讲究腰部借力，需要的是一股狠辣的劲头，但又不能过度发力，不然容易损伤筋骨。 “懂了吗？” 陈功演示完，严肃的问道，好似一位循循善诱的老师傅。 黄小蕾认真的点头：“懂了！应该这样！” 黄小蕾脚掌外踏，肩膀反震，快速出手，五指从木人桩的一根木棍上，拂抓过去，看似蜻蜓点水，实则劲头凶猛，抓得那根木棍“呼啦”抖动。 “对，就是这个样子。” “再练习十遍！”陈功这样说道。 在看黄小蕾，小嘴微掀，有些不乐意了。 啪！ 眼见陈功手里的短竹竿，抽在刘彬的肩膀上，黄小蕾顿时老老实实，乖乖练习。 两个小时后。 黄小蕾和刘彬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有种上学被老师教训，生无可恋的感觉。 而陈功则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喝茶。 “没想到，我都毕业了，还要受这份苦，真是造孽啊！”刘彬看着黑漆漆的天空，感觉心情也是晦暗的。 “可不是！在他这学习古武，不光学费贵，还要被竹竿敲打。” “刚才他抽了我十三下，我可都记着呢。”黄小蕾目光冷冽的看向陈功，小账本记得明明白白。 “你呢，他抽了你多少下？”黄小蕾问刘彬。 刘彬想了想，算了算，然后一脸悲催的说道：“好像是.....三十八下！” 三十八下？ 看到刘彬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黄小蕾顿时心里平衡了，掩嘴偷笑了起来。 “组长，你笑什么？你是不是笑话我？”刘彬不爽。 黄小蕾一边笑，一边解释道：“没有，没有！我是觉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为自己开心。” 为自己开心？ 你丫的开心，看着我作甚？ 刘彬裂着嘴，仿佛自己晦暗的天空下起了雨来。 这时，陈功喝完茶，放下茶杯，笑道：“累和辛苦，是好事，说明你们是在进步。” “要知道，我这大擒拿术可是失传已久的古武，只能在我这学到，别无分店，你们捡到便宜，还卖乖，都给我起来，再练半个小时！” 陈功此刻好像化身成了严师。 “啥？再练半个小时？”刘彬的生无可恋，变成了死无可恋。 反倒是黄小蕾没说话，老老实实站了起来，跟着，刘彬就挨了竹竿，正好抽在他的后脖颈上，疼得刘彬，龇牙咧嘴。 不过力度，陈功控制得很好，既叫你疼，还不伤到你。 半个小时后，陈功笑道：“今天的习练结束了，明天晚上如果有空的话，继续。” 还没等刘彬和黄小蕾喘口气，陈功就把手机拿了出来，“来吧，先别休息，扫码把今天的费用结一下！一小时一千，一共三千！” “三千？” “陈哥，不是习练了两个半小时？” “你不会是，又涨价了吧？”刘彬看陈功的眼神，好像是看一位剥削劳工的农场主。 提示哈~：大家放心，后续悍匪还是由主角抓捕，只是时候没到，不是不抓！另外，前文提及的，没破的大案、要案，主角也会慢慢的接触，比如说：发生在海川市（主角老家）的碎尸案、稻草人剥皮案...等等。感谢支持！！ ------------ 第90章：免费五分钟，真香，大网红陈功！ “是啊，明明就练了两个半小时，你怎么能算三千？” “这是赤裸裸的欺诈！” 黄小蕾同样开口，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陈功哼了一声，把手里的竹竿，准确无误的丢进旁边的铁通里，擦了擦手上的汗水，淡定道：“怎么不对了，我陈功赚的钱，堂堂正正。” “你们是不是忘了，刚才还扎了三十五分钟的马步。” “说起来，是三个小时零五分钟，我算你们三个小时，还给你们免费了五分钟，占便宜的是你们，你们还不满意？” 要是这样的话，刘彬和黄小蕾还真没法反驳。 可关键是，这也太坑了吧，连扎马步都算。 之前，说的是学习【大擒拿术】的钱，怎么现在还加上了马步，这分明是店大欺客，价目混乱。 叮！ 还没等黄小蕾开口，刘彬已经扫码，付了钱，然后二人就都齐刷刷的看向了黄小蕾。 黄小蕾脸一红，苦笑着，把钱付了。 不过片刻后，二人就都欢天喜地的跟着陈功出门了。 因为陈功说，请他们吃饭。 “既然陈功请吃饭，那咱们俩个就狠狠宰他一顿。”黄小蕾出起了馊主意。 刘彬附和道：“好！我赞成！” 只是，到地方后，二人就都傻眼了。 陈功把他们领到了一家小饭馆，而这家小饭馆，二十元一位，只供应自助盒饭！！ “陈功，我们累了半天，你就请我们吃盒饭？”黄小蕾憋着嘴，有点不高兴。 “不然呢？” “要吃别的我可没钱！”然后，陈功带上叛变的刘彬，就过去排队打饭。 肚子咕咕叫的黄小蕾，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我的天！香，这家的盒饭也太香了！” “比我在大饭店吃的炒菜都香！”刘彬大快朵颐。 就是黄小蕾，也不吭声，咪咪吃了起来。 晚上，九点多。 三人在附近的街上散步。 刚开始还是闲聊，后来黄小蕾就站住脚，看着陈功问：“对了，陈功，娄良后续的治疗费用，你打算怎么办？” “后续费用？什么后续费用？”刘彬不知道娄良的事，就问黄小蕾，黄小蕾没有瞒着，就都说了。 “我去！陈哥，你这也太仗义疏财了吧？！” “70万！咱们一个小警察，上哪整这么多钱？”刘彬觉得陈功虽然出于好意，但是这钱太多，不是轻易能拿出来的。 要是因为帮助一个小老弟，而自己穷困潦倒，身上还背了债务，这明显就是不智的行为。 陈功笑了笑道：“我其实有一点自己的想法。” “我在斗音上，不是有一百多万粉丝？” “众人拾柴火焰高！我打算号召粉丝募捐，也不知道这个办法可不可行？” 闻言，刘彬眸子一亮，拍巴掌道：“可行！太可行了！” “陈哥，你其实都不用号召，只要你开直播，就会有粉丝打赏的，到时候，用打赏的钱，为娄良治病也是可以的，比捐款省事多了！” “捐款太麻烦了，还要走程序，要是没有资质，你想在网上募捐，还要被封号处理呢！” 陈功不太玩斗音，所以不知道这些，不过听刘彬一讲，他便懂了。 “那要买什么设备？”陈功问。 刘彬问陈功用的什么手机，陈功说是华为。 刘彬道：“华为够用！不用买设备了！陈哥，你直接开播就行。” 说到这，刘彬反倒是比陈功，还要兴奋，催促道：“陈哥，等下我跟你回老宅子，到时候你就开播，咱们先试试水，看效果怎么样？” “行！那就先试试看！”陈功答应下来。 二人看向黄小蕾，打算让她先回去，谁知道，黄小蕾的倔脾气上来了。 “为什么让我回去？” “我也跟你们回宅子，给娄良筹钱的事，我也要出一份力！” “之前答应，亲手帮他抓住凶手，这个没能实现....筹钱的事，怎么招，也不能落下我。” 陈功沉吟了一下，答应道：“好，算你一个！” 斗音，烧鸡妹的直播间。 最近这些日子，烧鸡妹郭蓉改变了直播的风格，以前是唱唱歌，跳跳舞，打打pk，这些天，网上关于陈功的热度，太大了，最高的时候，陈功的热度甚至一度冲到了热搜的前三。 不光是因为上次“记者刘静”造谣诬蔑陈功的事，后续....什么“陈警官反制碰瓷大妈”、“一碗牛肉面之黄毛在陈警官旁边，丢蟑螂”、“纵身一跃，陈警官路灯转圈圈”、“此女是谁？竟和陈警官大战三百回合！” 这些话题，接二连三的登上热搜。 陈功怕是自己都不知道，被偷拍的事。 就连当初烧鸡妹在大泽山直播时，粉丝录屏，记录“杀蛇大侠”救她的视频，也再度登上热搜。 可以说，陈警官，这三个字，在斗音火了半边天。 正是靠着上次和陈功的连线，烧鸡妹的粉丝量短短几日，就从十几万人，涨到了六十多万。 许多人，都在问，她和陈功是什么关系？ 包括现在直播间里，不少粉丝，其实都是奔着陈功来的。 “烧鸡妹，今天能不能连线陈警官，我要看八块腹肌！” “复议！” “刚刚看了陈警官，‘路灯转圈圈’的视频，我就想问，他身手怎么那么厉害？” “路灯转圈圈，还能平稳落地，骑美女摩托，他是怎么做到的？” “是啊，我也想问，别的不说，看到那个视频，我反手就是一个666666！” “烧鸡妹，怎么不说话？我真是陈警官的粉丝，如假包换！” “谁有陈警官的微信？？？老娘愿意花钱买，有意者，私聊！！” 直播间里的上万粉丝，基本都在讨论陈功，烧鸡妹原本自己的那点直播粉丝，早就淹没在陈功的粉丝大军之中。 瞥了眼快速浮动的留言，烧鸡妹苦笑道：“大家别急，陈警官很忙，会有机会的！呵呵！” 但，其实，她和陈功并不熟，能和陈功斗音互关，在烧鸡妹看来，都是自己的荣幸了。 而此时。 最懵逼的人，当属陈功自己。 当陈功和刘彬、黄小蕾回到老宅子这边后，他们就进了客厅，把手机一打开，登录斗音，陈功就愕然的发现.....自己的粉丝，不知道什么时候，涨到了六百多万！ 六百多万粉丝！！ 这妥妥的大网红啊！ 关键是，陈功就只发了两条斗音，还是一周之前的事，这些日子忙于案子，空闲时候，还要教授黄小蕾和刘彬大擒拿术，根本就没有时间玩。 可就这样。 莫名其妙，自己成了大网红！ “陈功，你不说你，不怎么玩斗音？” “你粉丝，都快赶上临夏市的人口多了，你管这叫不怎么玩？” 黄小蕾看着陈功的粉丝数量，只觉得有点心惊肉跳。 没想到，善于破案，身手厉害的陈功，还是个大网红，关键还潜伏在自己身边，自己却不知道。 就是这些日子没玩斗音的刘彬，也都愕然了。 “陈哥，你都做了什么？” “怎么粉丝量，长得这么快？” “我记得，上次你才堪堪几十万粉丝，这才几天，就跟坐火箭似的，涨到了六百多万粉丝。”刘彬觉得凭自己的智力，是想不明白这一点的。 想让陈功给自己一个完美的解释。 陈功罕见的有些不淡定，尴尬的挠头道：“其实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只发了两条视频，之后就没再发.....会会是搞错了？” 搞错了？ 怎么可能搞错？！ 斗音这么大一个平台，粉丝量都是明摆着的，哪有稀里糊涂就涨粉的。 不过，当刘彬拿出自己手机，登录自己的账号后，就都明白了！！ ------------ 第91章：爆火，陈警官开播了，速去！ 一碗牛肉面之黄毛在陈警官旁边，丢蟑螂！ 视频中，食客在牛肉面馆，拍摄到，陈功和黄小蕾吃面，还逮住了一位偷偷往面碗里丢蟑螂的黄毛。 黄毛刚开始还不承认，旁边还有妇女站出来维护他。 可当陈功，从黄毛兜里搜出装着蟑螂的塑料盒后，那个想坑钱的黄毛顿时哑口，连那妇女都和丈夫灰溜溜的离开了。 这个视频，点赞量超八十万，评论超过百万条。 网友们，在评论区大赞：“陈警官慧眼如注！黄毛才是社会上的那只蟑螂！” 这条评论，点赞超三十万。 还有。 此女是谁？竟和陈警官大战三百回合！ 视频的定位，在灵境街南锣胡同。 画面中，正是那天...黄小蕾因为陈功，装她男朋友，搂了她的肩膀，心里不高兴，就和陈功打了起来。 打得你来我往！ 最后，黄小蕾被陈功剪住双手，按在了地上。 拍摄视频的是位大哥，看样子就在南锣胡同附近住。 当时，刘彬就在旁边，看到有人在附近围观，还提醒了陈功和黄小蕾。但是，陈功停手，他们组长黄小蕾却是不依不饶，一副想要出气的样子。 最后被制服！ 这条视频，点赞量超一百三十万。 还在热搜上挂着呢！ 评论区的评论，更是五花八门。 “陈警官不愧是我辈楷模，连女人都敢打，真的猛士也！” “那女的谁啊？好凶，像只母老虎！” “兄弟，你有见过身材那么好的母老虎么？要是有，给我来十头，我喜欢斗虎！” “陈警官的身手太好了，我刷到的上一个视频，他还在路灯柱上转圈圈呢。” “别问我为什么关注陈警官，我不会告诉你，我喜欢他的八块腹肌！” “八块腹肌？怎么回事？” “能不能细说！” 刘彬发现，自己刷十条视频，竟然有三条和陈功相关。 按照斗音的粉丝基数，这波流量妥妥的被陈功给包圆了。 想要不火都难！ “可恶，这人谁啊，说我是母老虎？！” “王八蛋，他才是母老虎，他全家都是！！” 不知道什么时候，黄小蕾凑到了刘彬的旁边，当她看到那些网友的评论后，顿时不高兴了。 “组长，你先别骂人，网友们都是在开玩笑。” “不是说，你是真的母老虎！” 刘彬对黄小蕾解释了一句，而后，一脸兴奋的看向陈功。 道：“陈哥，总算是破案了！” “你火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你是除了那两条视频，再没有发别的视频，但是网友们发了。” “是你不经意间，被人拍摄了视频，在网上广泛传播，这才爆火的。” “这是你没直播，也没发视频引流，要是发了，六百万粉丝挡不住，即便是千万粉丝，也不费劲！！” 刘彬解释完，陈功刷了几条视频。 还真是，就是连自己本尊都能刷到自己的视频。 什么....“论一根树枝的重要性，杀蛇大侠陈警官勇救女网红”、“表彰大会偷拍，女记者刘静被陈警官用嘴降服”、“纵身一跃，陈警官路灯转圈圈”。 凡是和陈功沾边的视频，点赞量都很多。 可这到底都是谁怕的，怎么拍的，陈功压根就没注意。 但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的确是无意中，被拍了！ 因为这，陈功，陈警官爆火！！ 甚至，还有网友把那条“路灯转圈圈”的视频，加了特效，陈功从此就在杆上挂着，一圈圈的转，成了电风扇一样。 连陈功自己看了都觉得搞笑。 “陈哥，你要救那个娄良，需要筹钱。” “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你现在火了，要抓住这个机会，不然以后这波热度过去，可能就没有了。”刘彬时常玩网络，比陈功懂得多。 喜欢农药和吃鸡的陈功，觉得听刘彬的话是对的。 就是连旁边的黄小蕾，都在催促：“陈功，别犹豫了，快开播吧，你做的是好事，没什么可担心的。” “要是真有麻烦，我就找我爸帮你！”黄小蕾很硬气的说道。 陈功略微沉吟，然后点头：“好，那就开播！” ....... 烧鸡妹直播间。 郭蓉百无聊赖，和粉丝们聊着那天偶遇“杀蛇大侠”陈警官的事，这个话题，她自己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但，她就见过陈功那么一面。 对陈功也不了解，甚至上次侥幸连线上陈功，还是因为人家开错了直播。 但，别看只有三秒，却让录屏的粉丝，把陈功八块腹肌的视频，给发到了网上。 现在斗音里，还有不少的女粉丝跑到她的直播间里，对陈功的八块腹肌，津津乐道。 甚至，她刷视频的时候，还见过，有的粉丝，把陈功的八块腹肌，做成了抱枕，晚上睡觉也要抱在怀里。 这听上去很奇葩，但的确是真事。 看着评论区粉丝们，对陈功的询问和关心，好似陈功不开播，自己成了代言人一样，可她这个代言人显然是不称职的，许多问题烧鸡妹都无法给予解答。 只能苦笑着，故意绕开话题。 “烧鸡妹，那个‘记者刘静’不当记者，开始当网红了。” “她似乎对陈警官，有极大的恶意。” “对这事，你是怎么看的？” 有粉丝在评论区，置顶留言。 看到这个消息，烧鸡妹眉头微皱，网上“记者刘静”和陈功的视频，她也看到了。开始是，刘静故意污蔑，说陈功傲慢，欺负她。后来是，陈功连发两条视频澄清。 再然后，就有网友把表彰大会上，记者刘静故意提刻薄、尖酸的问题，质问陈功的视频，给发了出来。 再然后，“记者刘静”就成了“刘静”，临夏市电视台记者的标签，也拿掉了。想必是，被开除或是辞职了。 前天刘静的直播，烧鸡妹还看了两眼，那个刘静在直播间里，粗言秽语，羞辱陈功，甚至说什么，陈功看上了她，她不答应，所以陈功就故意针对她。 想到此，烧鸡妹就想替陈功出气，打算在万人直播间里，好好损一顿那个刘静。 可是。 她还没开口，直播间留言区的画风却是忽然一变。 粉丝、网友们，齐刷刷的在留言：陈警官开播了，速去！陈警官开播了，速去！ “陈警官开播了，速去！” “华夏人不骗华夏人！” “陈警官刚刚开播，姐妹们，八块腹肌的诱惑啊！！” 一长串的留言，都是——陈警官开播了！ 烧鸡妹马上点击好友列表，发现“陈功”的头像的确是亮的，证明陈功陈警官，真的开播了。 “家人们，陈警官开播了，这个消息是真的，大家速去。” “等下，我会用小号去看陈警官，咱们陈警官的直播间见！！” 烧鸡妹边说，边用自己第二部手机，进入了陈功的直播间。 此时，有些紧张和忐忑的陈功，刚刚开播，还不到一分钟。 看着直播间里，不断攀升的粉丝数量，陈功都觉得口干舌燥。 一万！ 两万！ 十万！ 三十万！ “我滴妈！陈哥，刚开播，你的直播间就涌入了三十多万的粉丝，这也太牛....牛大发了！”其实刘彬想说牛、逼的，怕说错话违规，赶忙捂上了嘴巴。 旁边的黄小蕾，也没见过这场面，掩着嘴，眼睛瞪得极大，感觉比陈功还紧张。 三十多万人，都是活人，并且直播间里的粉丝数量，还在增长！ 而陈功则在心里告诉自己：“淡定！淡定！” “他们是来看我的，我才是主角！不要慌，不要慌，有尿憋着！！” ------------ 第92章：礼物满天飞，把大哥给踢了！ “真的是陈警官，我终于见到活的了！” “陈警官好帅，爱了爱了！” “谁说的有八块腹肌？给我滚出来，看我不打死他！！” “太好了，陈警官开播了，我的梦中情郎。” “妹子，你做的是什么梦，是春天的梦？” “同志们，淡定，淡定！陈警官看着咱们呢，不能违法乱纪！” “阿sir，收到！” 看着网友粉丝们的一条条，快速滚动的评论，陈功嘴角边勾起了一抹笑容，刚才还紧张的心情，此刻也变得放松下来。 “大家好，我是陈功！” “很高兴见到大家！” “今天我直播是......” 陈功的话还没说完，直播间里面已经开始了礼物乱飞。 一个巨型的嘉年华，浮现而出，都快要把整个屏幕给盖住了。 赠送者——烧鸡妹！ “陈哥，是嘉年华，最大的礼物，老值钱了！” “按照规矩，得感谢的。” “快点感谢礼物！”刘彬催促道，他时常看直播，知道这里的规矩。 陈功尴尬的看着收到的嘉年华，硬着头皮，道：“感谢烧鸡妹的嘉年华！” 烧鸡妹直播间。 送出嘉年华的烧鸡妹，听到陈功在感谢自己，那张画了淡妆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陈警官还真是客气呢，明明该说感谢的人是我。” “上次，要不是陈警官，说不定我已经被那条毒蛇，给毒死了。” 烧鸡妹苦笑着说道。 她的直播间里，之前的一万在线粉丝，现在只剩下不足两百人，其他粉丝，都去看陈功的直播了。 “烧鸡妹？” “是上次我连线的那个烧鸡妹？” 直播间里，感谢完礼物的陈功，这才想起来。 粉丝们纷纷留言。 “是的阿sir，你答对了，但是没有奖励哦！” “是她，她一直在宣传陈警官你，我怀疑，她已经爱上你了。” “不要怀疑，是她是她，就是她！！” 眼见粉丝们说是，陈功点点头，接着说道：“其实我......” 他想说，给死者娄萱的弟弟娄良捐款，手头缺钱的事。 可话还没说完。 嘉年华就又飞了出来。 这次还不是一个，足足飞了三分钟。 整整十个嘉年华！！ 刘彬悄悄的在陈功耳边说：“陈哥，十个嘉年华，就是三十万，按照斗音五五的比例分成，你能拿到十五万，距离娄萱的70万，不远了。” 听到这话，陈功心里一喜，果然有钱的主，还是多。 忙感谢道：“多谢‘人在天上飞，腿在地下追’大哥的嘉年华礼物！！” “多谢了！” 可一条金色的置顶留言，却让陈功一阵尴尬。 人在天上飞，腿在地下追：【陈警官，你误会了，我是妹妹，不是大哥！】 妹妹？ 陈功大囧。 忙改口道：“多谢妹妹的礼物！” 人在天上飞，腿在地下追：【没事的陈警官，妹妹我，有点小钱钱，给你花，我自愿的[羞涩]！】 在看评论区。 粉丝们都疯了！ “不是吧，现在追个男人，都需要嘉年华？” “太刺激了，人在天上飞，腿在地下追！！” “嘉年华开路，买不走你的心，就买你的人！！” “陈警官，这是个小富婆，抓紧丢绳子，把她套牢！！” 陈功看着一条条眼花缭乱的评论，笑道：“大家还真有趣，不过，在网上可不能胡乱说话，身为华夏的公民，要铭记二十四字真言！！” “遵守法律和道德，追求真善美，才能让这个世界更美好。” 话刚说完，一根根火箭开始在陈功的直播间霸屏。 数了一下，足足有66根。 “感谢，‘王老吉吉’大哥的火箭礼物！”陈功感谢。 可谁知道，他刚感谢完。 就又有人，刷起了火箭。 这次，足足有88根。 这？ 好吧，继续感谢。 “感谢‘加多宝宝’大哥的火箭礼物！” 陈功一边感谢，一边查看礼物的价格。 好嘛，一根火箭竟然要1000块钱。 就这么平白，打赏给自己，这出手也太阔绰了吧？！ 然而，还没完，似乎王老吉吉和加多宝宝，两位大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样，竟然开始了连刷礼物模式。 王老吉吉眼见加多宝宝，刷了88根火箭。 他就又刷了23根！ 加起来，比88根多一根！ 加多宝宝，似乎也明白王老吉吉的意思，不甘落后，马上又刷了10根火箭！ 王老吉吉，随后刷了11根火箭。 满屏都是火箭在飞。 可能是陈功初次开播，话题度太大的原因，他直播间里的热度，不断攀升，真像是坐火箭一样。 不过三四分钟的时间，竟然突破了一百万粉丝！ 百万人在线，收看陈功的直播。 把陈功，看得目瞪口呆。 而【王老吉吉】和【加多宝宝】还在陈功的直播间刷火箭，似乎杠上了。 刘彬立马在陈功耳边，耳语了几句。 陈功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王老吉吉和加多宝宝，都不是人，而是公司，他们有激烈的行业以及品牌上的竞争，此刻，有种在陈功直播间掐架、找存在感的感觉。 陈功试图劝说：“二位，要不咱们先停一停，我话还没说完呢？” 可是，这两货竟然还在狂刷礼物。 一根根火箭上天，连粉丝的留言都看不清了。 不光陈功看不清粉丝留言，粉丝也看不到陈功的脸。 然后，在咨询了刘彬一些操作后，当着刘彬和黄小蕾的眼面，陈功直接将【王老吉吉】和【加多宝宝】拉黑，并踢出了直播间。 总算清净了！ 这一幕，把刘彬都看傻了。 “陈哥，你你你....你做了什么？” “你把两个大哥，给踢出了直播间？”刘彬愕然。 陈功平静道：“是踢了，没什么，我这里是直播聊天的直播间，不是比勇斗狠的地方！！” “他们爱到哪刷火箭，去哪刷，我这里不需要。” 这话一出，评论区的粉丝们，又兴奋了。 “哈哈哈哈！” “陈警官，好有脾气，爱了爱了！” “怕是王老吉吉和加多宝宝，做梦都没想到，在别的直播间，主播们对他们一顿狂舔，可是到了陈警官的直播间，直接给抬走了。” “陈警官霸气！” “我们要看的是陈警官，不是王小吉，和加小宝，他们太嚣张了！” “踢得好，我给陈警官点108个赞！！” 粉丝们觉得陈功的做法，非常合理！ 不过，虽然听陈功的话这样说，可是直播间的小礼物，还是不断。 但，并不影响直播。 这时候，陈功才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其实，我今天直播，是想募捐一笔钱，救济一名即将做移植骨髓手术的患者，他的名字，我就不公布了，但他很年轻，需要这笔钱，来延续生命。”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这话出口，直播间的弹幕，停了一瞬。 接着，网友粉丝们，才终于恍然大悟。 “怪不得，陈警官会在深夜直播，原来是有特殊情况。” “陈警官大爱，没想到，他这么善良，我喜欢的人果然没错！！” “支持陈警官，支持我男朋友！！” “顶顶顶！陈警官威武！” 直播间里的粉丝们，大赞陈功的善举。 与此同时。 人民中心医院的病房中。 一名给娄良查房的护士，也在偷偷刷斗音。 当娄良瞥见，斗音里的陈功，听到陈功的话时，眼泪好像断线的珠子，不住的掉落。 “你怎么了？”护士小姐姐奇怪的看向娄良。 娄良擦了擦眼泪，对着护士说道：“我会好好活着的，我会的！” 这话，听得小护士莫名其妙。 ------------ 第93章：封禁十年，连线烧鸡妹，泼天流量 记者刘静的直播间。 刘静已经改了斗音的名字，“记者”二字拿掉了，成了“刘静。”她已经辞去了在临夏市电视台的工作，甚至因为对主任季科安排的岗位不满，把季科给骂了一顿，脸都挠破了。 辞去工作的她，选择了直播，成为了一名网红主播。 没错，就是网红主播！！ 当初，她向陈功提问时，让陈功在警察这个职业和网红主播之间做出选择，颇有瞧不起网红主播的意思，但而今她成了网红主播。 不为别的，只为赚钱快。 她才开播几天，就赚了上万块钱，这比当记者赚得多多了。 尤其是，她的口才不错，还找到了获取流量的密码，就更加的张狂无度。 她所谓的密码，就是，狂喷现在爆火的警察陈功，甚至于，编造一些莫须有的事，来博取直播间粉丝的关注和同情。 可是，此时此刻，她刚在直播间里讽刺、挖苦完陈功，说他是个渣男，搞大了别人肚子.....正打算喝口水，休息一会，却眉头皱起，愣在了那！！ 因为她发现，自己的直播间，正疯狂涌入粉丝，短短一分钟，就超过了一万。 把她原本，忽悠、笼络，留在自己直播间的一千多粉丝，全部都淹没了！！ 而且，还都是黑粉！！ “陈警官开播了！” “你们不要信她的话，她就是在诬蔑陈警官。” “不要给她刷礼物，她的嘴不干净！！” “没错，我是她前男友，她的确不干净，鉴定完逼！！” 什么情况？ 发生了什么？ “陈警官？那个陈功？”刘静连忙搜索陈功，发现陈功的头像亮了起来。 点进去一看，顿时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就见陈功直播间里面，上百万人在线观看他的直播。 这还不算完，礼物满天飞，那可都是真金白银啊，把刘静羡慕得不行。 “哼，凭什么他能收到这么多的礼物，我却不行。” “什么筹钱治病，他就是打着筹钱治病的幌子，来圈钱的！” “王八蛋，我要举报他！”刘静恶狠狠的，也没管直播间里的粉丝，整个人愤怒得像一头野驴。 可是，下一秒，她的直播就黑屏了。 上面浮现出一行小字：您违反了斗音的直播规范，故意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现对您进行封禁，为期10年！ “十年？封禁我十年？” 刘静那张脸顿时苍白。 她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自己会招惹上陈功那个煞星，现在连混口饭吃的直播之路，都被陈功给堵死了。 下一刻，眼前一黑，天旋地转，身在公寓中的刘静，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 陈功直播间。 粉丝在线人数，节节攀升，已经达到了两百一十万人。 这种空前的直播盛况，就是连那些最大的头部主播，都做不到。 不少大主播，纷纷向陈功发来了连麦的邀请，但都被陈功给拒绝了。 他在和粉丝聊天，不想连麦打pk，他只是来为患病娄良筹钱的，那些大主播间pk斗狠的把戏，他不想参与。 “陈哥，如果你觉得那些连线太烦，可以暂时关掉。”刘彬提醒道。 陈功点点头：“行！那就关掉好了！” 不然总去点击屏幕拒绝，也会很耽误功夫，还让陈功觉得麻烦。 不过，就在他准备关掉连线的时候，一个连线申请却兀自发了过来。 陈功手指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击了同意。 ...... 烧鸡妹郭蓉的直播间。 手指点在【连线】上的郭蓉，心里忐忑不已。 “陈警官，现在可是大主播大网红了，直播间在线人数，超过了两百万。” “他会同意我的连线？” “毕竟我只是个小主播，和他也不熟悉。尽管我在直播间里维护陈警官，可他会在乎我一个小小的主播？” 两百万粉丝在线！ 这是什么概念，在烧鸡妹看来，就算是自己直播一辈子，也达不到这种程度。而且，各种礼物不间断的满天飞，简直闪瞎烧鸡妹的眼。 然而，下一秒，直播连线竟然.....接通了！！ 傻了！ 烧鸡妹彻底傻在了那！ 这意味着，她的直播和陈功一样，同样有两百多万人还观看。 “陈....陈警官你好，我是烧鸡妹，郭蓉。”烧鸡妹回过神后，立马开口打招呼。 陈功笑着回应：“你好！” 他那张周正的脸，尽管不如谁家哥哥那般帅气，但神态平和自然，容易给人一种亲近感。 “郭姑娘，谢谢你刚才嘉年华的礼物，以后不用这么破费了。”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陈功询问。 他之所以，接通烧鸡妹的连线，有两个原因：一是，陈功和烧鸡妹互关了。二是，上次直播“三秒露腹肌”的事，陈功想解释清楚，怕人家姑娘误会。 烧鸡妹刚想说没有，但眼见，自己直播间涌入了几十万的粉丝，她顿时兴奋了。而且，刷礼物的虽然没陈功那边多，但也远远超出她一个月的礼物量。 “这可是泼天的流量，泼天的富贵！” “陈警官给我了，我一定要接住！！” 想到此，郭蓉害怕陈功挂断，连忙说道：“有事！我有事的！” 陈功正想着解释腹肌的事，听郭蓉说有事，就随口道：“那你说吧。” 陈功老神在在的坐在那，拿起刘彬递过来的冰镇小饮料，喝了一小口。 反倒是有种老干部，不急不躁，沉稳踏实的感觉。 这让紧张的烧鸡妹，心里的慌乱减轻了许多，她忙说：“是这样的陈警官，自从上次你在大泽山，救了我，我的直播间里，就涌进了不少你的粉丝，我想替他们问你一些问题。”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回答？” 烧鸡妹说完，涌进她直播间里的粉丝，直接刷屏。 “牛啊，就是这样，你快问，我想知道陈警官的一切！！” “我关心的是，陈警官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如果有，介不介意多一个？” “你好骚啊妹妹，我好喜欢！” “大胆问烧鸡妹，我想知道，路灯转圈圈那是什么操作？” “我对路灯转圈圈，没什么兴趣，我就想知道，那个碰瓷的水果摊大妈，怎么样了？” 直播间里的粉丝们，呼呼啦啦，问了好多问题。 原本烧鸡妹几十万的在线人数，不过两三分钟，就攀升到了一百多万！ 而陈功直播间里的粉丝，不减反增，反而增长了几十万人。 两个直播间加起来，足足有四百万粉丝在线观看直播！！ 四百万在线！ 这在斗音，是天花板了吧？ 不，是神话！ 陈功旁边的刘彬，瞪大眼，张大嘴，整个人都是麻的。 黄小蕾咽了口吐沫，视线从手机上移开，落到陈功的脸上，心里喃喃自语：“他到底有什么魅力，竟然能让这么多粉丝喜欢他？？” 陈功神色淡然的回复道：“好啊，你问吧，只要不涉及警方涉密的内容，我可以回答你。不，是回答粉丝们！” 陈功嘴角的笑容，慢慢扩大，看上去亲切又温柔。 把直播间里的女粉，迷得眉开眼笑。 就是连烧鸡妹都看直了，忙喝口水，掩饰自己的尴尬。 而后，烧鸡妹问，陈功答。 一一把网友粉丝们的提问，回答了，有种烧鸡妹化身记者，在线采访陈功的味道。不过，她替网友粉丝们问的问题，都挺有趣，不像之前在表彰大会上，那个记者刘静所问的问题，那么尖酸刻薄。 什么....陈警官，你有女朋友？ 你的腹肌是真的假的，能方便展示一下？ 陈警官，你是不是会武术，为啥能在路灯上转圈圈？ 那个和你交手的姑娘是谁，她不会有暴力倾向吧？ 记者刘静不当记者，成了网红，你对此事，怎么看？ ------------ 第94章：巨额打赏，他说捐就捐了！ 晚上，十一点钟。 本该是大家休息，睡觉的时间。 可陈功的直播间，依旧热闹，在线人数突破到了三百万。 烧鸡妹的问题，能答的陈功都回答了，也解释了上次点错按键，三秒连线露腹肌的事。 不能回答的问题，陈功都用风趣幽默的话语，轻松化解或是绕开。 一问一答，持续了大半个小时。 陈功提醒道：“烧鸡妹，我明天还要上班哦！” 烧鸡妹立马明白了陈功的意思，但兴奋到双腿夹紧的她，还是立马说道：“最后一个问题！最后一个了！” 见状，陈功笑呵呵点头：“那好，说好的最后一个。” 就听烧鸡妹问道：“粉丝们想问陈警官，你下次直播，是什么时候？” 下次？ 陈功想了想说：“可能是我想播的时候，毕竟，我不想播，也没人拿枪顶着我的脑袋，让我播！！！” 评论区。 “哈哈哈哈哈！” “不愧是陈警官，这回答，很陈警官。” “没想到陈警官，不但正值善良，还这么风趣幽默，要是把我现在的男朋友，换成他就好了。” “妹妹洗洗睡吧，陈警官永远是你得不到的男人！” “就是！我还在排队呢，你还得往后稍稍！” 不多时，陈功和大家打招呼：“感谢大家观看我的直播，也感谢大家奉献出的爱心，我会把大家的善意，转达给那位患病的受捐者！！拜拜！！！” 挥挥手，陈功直接关闭了直播。 “呼！”近一个半小时，精神满满的直播终于结束了，陈功长长吸了口气。 别看只有一个半小时，却让陈功觉得有点小累。 “陈哥，快看看收益的情况，看筹集来的钱，到没到70万？”刘彬走过来，关心的询问道。 陈功点点头，打开了后台，查看收益。 当看到那打赏的数额，以及一串长长的数字时，陈功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506万！ “我滴天！怎么会这么多？”黄小蕾震惊。 刘彬错愕，用手搓了搓脸，觉得如梦似幻。 陈功笑道：“都说直播赚钱，没想到这么赚钱，这下好了，不光钱筹到了，还多出了不少。” 夜深了。 刘彬和黄小蕾都没有回家，就在南锣胡同陈功租的老宅子这边，对付了一宿。 黄小蕾睡西屋。 陈功和刘彬睡东屋。 但，直到凌晨，三人都没有睡着。 这场直播，对于三人来讲都是一次刺激、新奇，又难得的体验。 就是黄小蕾这个女生，都觉得热血沸腾！ 西屋。 睡不着的刘彬，爬起来，凑到陈功的旁边，小声问道：“陈哥，你如今都是百万富翁了，除了捐赠给那个死者娄萱弟弟娄良的70万，剩余的钱，你打算怎么花？” 平躺在那的陈功，歪着脑袋看了刘彬一眼，笑道：“放心吧，明天给你和组长包个大红包，至于剩下的钱，我自有安排！” “网友、粉丝们，已经帮我筹集到了70万，我有手有脚，不可能靠打赏给我的钱，发家致富，那样的话，我于心不安。” “余下的钱，我自有安排！！” 陈功摆摆手：“好了，不要问了，睡觉！！” 半个小时后。 “陈哥，弟弟其实也穷，要不你把今天收的学费，退了吧，红包我就不要了。”刘彬小声道。 陈功白了刘彬一眼，侧过了身去。 一个小时后。 刘彬坐了起来，搓了搓脸，坐在那看着陈功。 “陈哥，你睡着没？” 陈功的鼻端均匀翕动，早已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 早上起来，三人一块去东边的早市，吃了牛肉馅的大包子，喝了咸豆腐脑。 陈功没有吝啬，用手机，各自给刘彬和黄小蕾，转去了一个红包。 刘彬欣喜不已：“陈哥，你对我和组长太好了，我爱死你了！！” “没想到真有大红包！” 可片刻后，刘彬就懵逼的看向陈功，咧嘴道：“陈哥，你这也太抠门了吧，说好的大红包呢，怎么才一千块钱？” 一千块钱，和五百万落差还是有点大的。 反倒是黄小蕾，有些不悦的瞪向刘彬，嗔怪道：“刘彬，注意你的用词，不要太贪心！那钱是陈功的，又不是你的，你的身份是什么你忘了？” 刘彬被黄小蕾怼得哑口无言。 饭后，三人驱车，赶往了人民中心医院。 替娄良补交了后续骨髓移植手术以及休养的费用。 病房中。 娄良握着陈功的手，感激道：“陈警官，等我病好，我会回到大学，考取公安岗位，我也要像你一样，当一名警察！！” 陈功鼓励道：“这样就对了！你好好的生活，照顾好自己，你姐姐在天有灵，也会开心的。” “嗯，我会的。”娄良重重的点头。 回往支队的路上，刘彬开车。 陈功和黄小蕾坐在后座上。 见陈功在摆弄手机，黄小蕾眉头微皱，肃声道：“陈功，我提醒你，你才刚刚入警，还是个新人，尽管你在网上爆火了，但你毕竟是个警察，这中间的分寸，你要把握好。” “直播固然赚钱，但是工作才是第一位的，你别忘记当时那个记者刘静，向你提问时，你是怎么回答的。” “初心很重要，既然选择了，就要敬业，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别说，黄小蕾不冷傲，严肃起来的时候，还真有种别样的味道。 “是大组长，我懂了。”陈功笑眯眯，人畜无害的回道。 黄小蕾见陈功笑嘻嘻的，不由得瘪了瘪嘴，觉得自己的话，陈功没听进去。而昨晚的一场直播，也让黄小蕾见识到了现实的诱惑。 无论是粉丝的吹捧，还是礼物打赏赚的钱，都让人目眩神迷。 若是真的沉溺于其中，对陈功来说，未必是好事。 特别是，陈功有时候很爱财，这一点，先前因为陈功给娄良捐钱的事，让黄小蕾对陈功的看法，有所改观，但是，面对五百万巨额金钱的诱惑，陈功能不能顶得住，她也不知道。 只是，正当黄小蕾还要再开口警告、劝说时。 陈功的手机中，忽然传来了一道提示音： “感谢您陈功陈先生，您为‘红红基金会’捐赠的四百三十六万元，我会已经收到！我会一定会秉承公开透明、真诚实在的原则，妥善处理这笔资金，用于慈善事业，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贫苦之人！” 刺啦！ 车停在了路边。 车上听到提示音的黄小蕾和刘彬，都愕然的看向陈功。 黄小蕾满眼的不敢置信，诧异道：“你，都捐了？” 陈功平静的点点头：“嗯，直播打赏的钱，我都捐了。我不说了嘛，粉丝们已经献出了爱心，我不能再用这份爱心钱，让自己发家致富！” “陈哥，你....太牛了！” “不，不能用牛来形容。” “你简直就是一个，高尚的人，纯粹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刘彬这家伙，满眼崇拜的看向陈功，他没有想到，和自己年纪一样大的陈功，竟然会干出这么“伟岸”的事来。 就是黄小蕾，也被陈功的捐款善举，给整得瞠目结舌。 刚才她还在劝陈功，说的那些话，好像是在劝山匪从善，劝继女从良一样。 此时此刻，她和陈功坐在一块，竟然觉得有点羞愧。 “陈功，对不起，刚才我的话有点重了！”黄小蕾道歉。 陈功收起手机，笑笑道：“没什么，很有意思的一次体验，不过不如破案有意思。” 笑话！ 陈功可是有阿sir幸运转盘这等神奇的东西。 和这等神物相比，小小的五百万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没准哪天因为破案，他忽然抽中，一瓶长生不老药，那才是真正的天降横财！！ ------------ 第95章：李满仓失踪案，石狮子嘴里叼猫！ 陈功三人刚到支队，黄小蕾和陈功就被叫去了支队长张洪兵的办公室。 “张队，您找我们？”黄小蕾问道。 张洪兵保温杯不离手，喝了口枸杞茶后，目光落到了陈功的身上。 “小陈，昨晚上过得不错吧？” “当大网红的感觉，咋样？”张洪兵笑问。 此话一出，站在那的陈功顿时尴尬无比，心里咯噔一下，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张队，您都知道了？”陈功苦涩。 张洪兵点点头，笑道：“不光知道了，我还看到了！昨天下班回家，我家你婶子，就在看你的直播，哦，还在你的直播间里，看到了小黄以及刘彬。” “我就坐在沙发上，陪着看了会儿。” 陈功瞥了眼黄小蕾，发现她和陈功一样都有点尴尬。 毕竟在体制内，这种事在大家看来，是不务正业。 然而，没想到，张洪兵却是话音一转，说道：“放心！你直播的事，我不会多管的，而且你的目的是救人，这很好。” “再有，你回答那些问题的同时，也给几百万人在线普及了一些法律常识，这反而是普法宣传的一种，我不光不会责怪，还很支持！！” “不过，你毕竟是警察，直播可以业余玩玩，主要的心思还是要放在工作上。” 说到这，张洪兵拍了拍自己的椅子，鼓励道：“没准，就像老赵离开时候说得那样，你以后....也能坐上我的位置！！” 陈功从张洪兵的眼中，看到了欣赏，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于是立马立正站好：“是张队，我一定努力办案，为咱们支队争取更多的荣誉。” “嗯，很好。” 张洪兵点点头，随即摸起桌上的一份案卷，递给黄小蕾。 笑着的脸变得严肃，道：“新的案子，就发生在三天前，由咱们第三刑侦支队侦办！！这个案子，就交给你们二组了！！” 黄小蕾接过案卷，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厨师李满仓失踪案】。 ...... 二组办公区。 李满仓失踪案的案卷，陈功已经看过了。 李满仓，男，48岁，职业厨师，失踪一天后，家属报案，岳庙派出所安排警力负责找寻，但一直没能找到。 家属声称，失踪当天，酒楼关门后，大约晚上10点左右，李满仓出门去遛弯，但是很晚都没有回家，家属很着急，电话联系亲戚朋友，都说没有见过李满仓，遂转天选择报警。 岳庙派出所同样联络了失踪人的亲属朋友，还调取了酒楼附近及周边的监控，一直追踪李满仓的行踪，可是李满仓在进入诚华大街后，却不知为何，拐进了一条小巷子，至此失去行踪，生死未知。 案情很简单，只要找到李满仓就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随后，陈功和刘彬就被安排了调查走访。 警车上。 开车的刘彬，看了眼副驾驶座位上的陈功，问：“陈哥，对于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陈功的确在思考这个案子，不过，他没有回答刘彬，而是说道：“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刘彬点点，就把自己的看法说了。 “我觉得，这个案子最大的疑点，就是李满仓为什么拐进小巷子，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遇到了什么人？” “要是能解开这个疑问，想要找到李满仓不难。” 陈功认同了刘彬的话：“没错，重点的确在那个小巷子上，咱们可以先去走访李满仓的家人和朋友，然后，再去一趟那个小巷子看看。” 说到这，陈功就闭嘴了。 正开车的刘彬，还等着陈功的后文，没想到陈功会戛然而止。 眼见刘彬看来，陈功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你别看我，案子的线索就这么多，不可能凭空想象或是瞎猜，若是那样才叫不负责任，还可能把调查引入错误的方向。” “现在李满仓已经失踪超过24小时，错过了寻找的最佳黄金时间，若不是精神失常，走丢，就是出了意外，甚至十有八九是遭遇了不测。” “我估计岳庙派出所，也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将案子这么快递交给咱们第三刑侦支队办理。” 吉祥酒楼。 高大的酒楼有三层，装潢很是古朴，有种白墙灰瓦的质感，门口挂着一排大红灯笼，特别的喜庆。牌匾下方，有酒楼的点餐、送餐电话，注明承接各种婚庆升学宴会。 门口还摆放着两尊石狮子，可怪异的是，石狮子嘴里含的不是石珠，脚下踩的也并非小狮子，而是.....猫。 “石狮子嘴里怎么叼着一只石猫？” “还真是头一次见！”刘彬还走过去拍了拍石狮子的脑袋。 陈功则注意到，门内的电子立牌上，写着“吉祥肉（猫肉）、活猫现宰”的字样。 “这石狮子恐怕是特别定制的，其目的不是招财或是昌隆，而是震慑。”陈功猜测道。 “震慑？震慑什么？”刘彬更加懵逼了。 陈功指了指电子立牌，道：“可能是用来震慑猫这种有灵性的生物的。” 看到电子立牌，刘彬若有所思，厌恶道：“猫和狗，在我看来，还是做宠物好，端上餐桌就有点恶心人了！！” 陈功没说话，走进了吉祥酒楼。 酒楼因大厨李满仓的失踪，暂时停业，在酒楼二楼，陈功和刘彬见到了李满仓的妻女，孙红梅和李萌。 人已经失踪超三天，孙红梅还在不停的打电话，给各个相熟或是认识的人，她的眼袋乌黑，眼珠通红，一看就知道没休息好。 “妈，我爸不会有事的，您休息一会儿吧。” “再这样下去，身体熬不住的。”女儿李萌想要接过孙红梅手里的手机。 却被孙红梅一把推开，哭泣道：“不行！我非得找到你爸不可，他是咱们家的主心骨，要是他出什么事，我该怎么活啊！” 李萌知道她妈的性子，便没有再劝，就想着去给孙红梅，倒杯水，正好在楼梯上，见到了上楼的陈功和刘彬。 眼见陈功和刘彬穿着警服，李萌欣喜道：“警察同志，我爸是不是有消息了？是不是找到了？” 看了眼陈功的刘彬，苦笑着摇头道：“姑娘，你别急，我们正在寻找，会有消息的。” 闻言，李萌亮起的眸子，瞬间又黯淡了下去。 二楼，一间酒楼单间中。 陈功和刘彬对李满仓的妻女，进行了询问。 按照孙红梅的话讲，那天酒楼关门早，晚上十点钟就歇业了。喝了一点粥后，李满仓就说自己吃饱了，得下去溜达溜达，锻炼身体，透透气。 就这样，他就自己一个人出去了，再没回来。 李满仓个子不高，身体却异常的肥胖，照片上的他，真有种“脑袋大，脖子粗，我就是伙夫”的气质。 “那你老公，有没有与人结怨，或是和人发生口角之类的？”陈功问道。 被问及这个问题，孙红梅有些尴尬的说道：“我老公，脾气不怎么好，又是个厨子，和人发生口角的事，时有发生。” “特别是和客人，有些客人觉得饭菜的味道不合口味，就叫他过去，发生口角时，甚至会破口大骂，有几次要不是我拦着，就动起了手来。” “为此，我说过他很多回，可他就是不听，还说我这个妇女什么也不懂，说开酒楼，就不能被人欺负了。” “是不是因为这，我老公和人结了怨，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老公得罪的人，不少。” 陈功点点头，在本子上记录，又问了一些其他和李满仓相关的事，可能是找丈夫心切，孙红梅知无不言。 甚至还说她家的生意不错，攒了几百万，会不会有人把李满仓绑架了，想要勒索钱财？ ------------ 第96章：我在叫李萌，霉运唐东升，造孽？ 为了能够进一步了解案子的情况，明确失踪者的去向，陈功和刘彬问了孙红梅母女许多问题，挑着有用的，一一记录。 甚至连门口石狮子的事，刘彬都问了。 还真像陈功猜测的那样，石狮子是李满仓找道士测算，找石匠专门定制的，口衔野猫，脚踩山狸，按道士的说法，是取自《洛阳珈蓝记》，南门置二狮，左牡右牝，牡者衔珠，牝（pin四声）者踏鬼，能慑阿修罗道。 反正刘彬和陈功听得一阵迷糊。 临走时，孙红梅让李萌送送他们。 “不用麻烦了，我们自己下楼就好。”刘彬拒绝道。 可是，那个欲言又止，眼神犹豫的李萌，却还是把他们送到了楼下。也不知道这姑娘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明明是送陈功和刘彬出门，她却差点撞门上。 刘彬迈步要走，陈功叫道：“等等，先别走！” “怎么了陈哥？”刘彬站住脚，回头。 奇怪的看向陈功，以为是不是陈功发现了什么线索。 陈功道：“不是叫你，我是叫...李萌！” 正准备回酒楼的李萌，看向陈功，紧张道：“陈警官，你还有事？” 陈功正色道：“有事！我知道你有话没说，我想听听你说什么。” “不要有什么顾忌，毕竟你父亲现在失踪了，没有什么事，比找到你父亲更重要的了。” “除非你....不想找到自己父亲！！” 这话说得就有点狠了，惊得李萌身子一颤。 忙道：“不不不，我要找我爸！我不想他有事！” “我告诉你们，都告诉你们！” 其实，陈功故意这么说，倒不是用望气术，在李萌身上发现了什么，而是说，察觉到了李萌有所保留，或者说想说什么，但没有对陈功他们言明。 陈功这才一脸严肃的警告。 就听李萌小声道：“二位警官，我怀疑，我爸失踪和我姨夫唐东升有关！” “哦？这话怎么讲？”陈功皱眉，问道。 李萌凑近了一些，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家的这间酒楼，是我爸爸和我姨夫合伙开设的，当初合伙的时候，大半资金都是我姨夫唐东升出的。” “我爸和我姨夫因为酒楼的事，发生过极大的争吵。我姨夫说他生意遇到了困难，周转不开，想要我爸把酒楼卖了。” “我爸不肯，说这酒楼是他的心血，是他谋生的来源，可我姨夫的火气也很大，还推搡了我爸，说我爸只顾及自己，连他这个姐夫也不管不顾了。” “当时差点打起来，我姨夫还推了我爸一把，要不是我护着，我爸都摔倒了。” 提到自己姨夫唐东升，李萌眼里满是厌恶。 这个事，之前孙红梅可没有提及，也让陈功和刘彬产生了猜想。 会不会李满仓的失踪，真的和李萌的姨夫有关呢？ “你姨夫家在哪，你能带我们去吗？”确认这个事，很简单，陈功过去施展一下望气术，就好了。 “好，我带你们去，但是你们别说这话是我说的。”李萌这样说道。 “行，我们不说！” “而且，就算你不提起此事，你姨夫那边我们也会走访的。”陈功平静道。 怡景苑，高层。 这个地段的房价并不便宜，能在这边住的非富即贵，若不是陈功和刘彬出示了警官证，连小区门他们都进不来。 整个小区也很干净，还能够见到妇女领着自家的孙子，在花园里闲逛。 陈功和刘彬按照地址上楼，李萌则留在了楼下。 “这姑娘，提到她姨夫咬牙切齿的，也不知道有什么深仇大恨？”刘彬也看出了李萌对她姨夫唐东升的不满。 A座23楼2301室。 当陈功敲开公寓门，见到李萌的姨夫唐东升后，他就确定....此人和李满仓的失踪案无关。 对方头上，非但是没有黑红之气，还萦绕着浓浓的一层黄气。 这证明，最近唐东升运道不顺，正在走霉运。 从他刚才给陈功二人倒茶水，却烫伤了自己这一点，就可以证明。 有时候，人的气运就是这么的奇怪，一个大老板，身价千万，要是走霉运，可能一夜家财散尽。而若是一个乞丐，交了好运，可能躺在地上，就坐拥百万家财。 可能是彩票中了奖，也可能是某个亿万富翁失落在外的独子。 这种事，是有可能的。 沙发前，唐东升客气的招待陈功二人，端茶倒水，倒是没有什么老板的架子。 他烫伤的手指，他老婆孙金花，给他包好了。 “二位警官，你们是为我小舅子李满仓失踪的案子，来的吧？” “是，我知道，我和他吵了架，但是他失踪和我真没关系。” “他失踪那天，我正在公司里，和财务开会，不少人都看见了，公司里也有监控....再说，李满仓是我小舅子，我就算对他有点不满，也不至于害他！” 唐东升这样说道。 他老婆孙金花附和道：“说起来，李满仓和我妹妹的酒楼，还是我家出钱帮忙，合伙建的呢，这么多年，我们家没少帮他们家，可那个李满仓却把钱，看得很重。” “我家遇到了困难，想要他卖掉酒楼，他却不愿意，手里明明有存款，也不帮我们家，摊上这么一个视财如命的小舅子，也算我们家倒霉。” 唐东升的妻子孙金花，抱着胸前两个大柚子，气鼓鼓的。 看得出来，孙金花对自己妹妹一家，很不爽，有所埋怨。 陈功开口宽慰了几句，强调道：“唐老板，孙女士，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找到李满仓要紧，你们也不想看着自己的亲戚家破人亡吧？” “所以，你们能不能提供一些线索。” “哪怕没用，说出来也成！” 闻言，孙金花哼了一声，回了屋。 反倒是作姐夫的唐东升叹口气，点头：“好吧，我会尽可能配合你们警方的。” “要说线索，我这可能还真有，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唐东升觉得李满仓如果出事，可能有三个原因。 一是李满仓脾气不好，可能和人发生了口角，有人故意报复。二是李满仓没出事前，吉祥酒楼的生意一直很好，可能有人冲着钱财去的。 三是，唐东升觉得李满仓造孽太多了！ “造孽太多了？这话怎么讲？”刘彬疑惑。 唐东升把手腕上的佛珠，取下来，一边扒拉着，一边说道：“是因为李满仓杀生！” “你们也知道，李满仓是个厨子，手艺不错，但是他酒楼里的招牌菜，却是吉祥菜....就是炖猫肉！” “猫是有灵性的！一头活生生的猫，到了他手里，被一刀捅了脖子，还当街剥皮剔骨，你们说，这是不是造孽？” 说到这，唐东升嘴里念叨了几句，“阿弥陀佛、释迦摩尼保佑”之类的话，好像此时此刻他成了一位虔诚的信徒一样。 陈功和刘彬从唐东升家离开了，并没有太大的收获。 尽管刘彬讨厌厨子把猫做成菜，端上桌，但唐东升的话，却让他觉得有些过了，什么杀生、造孽，这跟佛家都扯上了关系，让刘彬觉得不现实。 而后，陈功二人又去走访了一趟李满仓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还是毫无所获。 情况汇报给黄小蕾后，黄小蕾打算通知辖区几个派出所一起，对李满仓最后失踪的诚化大街、愿景小巷胡同附近，进行拉网式的排查、搜索。 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 人进了愿景小巷胡同，胡同又特别狭窄，无法进入诸如轿车之类的大型车辆。四个交叉路口的监控，也根本没有拍摄到李满仓离开时的画面。 也就是说，极大的可能性，李满仓还在愿景小巷胡同。 ------------ 第97章：李萌的反常，红绣鞋，罗刹阁！ 陈功和刘彬赶往了愿景小巷胡同。 顺路，把李萌给捎回去。 警车上。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陈功，看向李萌，平静道：“李萌，你姨夫唐东升，我们见过了，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你对他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陈功盯着李萌的眼睛。 李萌微微努嘴，眉头微蹙，不快道：“陈警官，我对他能有什么误解，只是现在我爸失踪了，我怀疑和他有关。” “证据呢？”陈功淡淡道，“怀疑是需要证据的，难道就因为他和你爸因为酒楼的事，发生了争吵，你就觉得他害了你爸不成？” “警方办案是需要证据的，怀疑也需要有证据。” “你能拿出证据？”陈功的眼神有些严肃。 李萌视线下意识回避，看向自己的左腿边，手指抠着靠椅的后背，咬了咬嘴唇后，嗫嚅道：“我，我没有证据！！” 然后，她又忽然抬起头，看向陈功，一脸认真道：“但是，我就是怀疑他，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们警方千万不要让他给骗了！！依我看，他最恶心......” 李萌字字如刀，好似要把那个唐东升千刀万剐一样。 “看来这个李萌和她姨夫唐东升，有矛盾，没有化解。” “或者，他们之间因为某些事，产生了仇恨。” 但，之前在唐东升面前，提起李萌时，唐东升却也没说什么，没想到李萌反应这么大，似乎对那个唐东升，一副恨之入骨的样子。 之后，陈功又问了几句，但是李萌都刻意回避，或是闭嘴不言，这更坚定了陈功的这个猜测。 不过，二人头顶上都没有黑红之气，甚至连黑气都没有，所以和大厨李满仓的失踪案应该是无关的。 愿景小巷胡同。 陈功和刘彬把李萌送回家，稍稍绕路，来这边的时候，辖区几个派出所的数十位警员，已经开始了对愿景小巷胡同，和附近的诚华大街进行了拉网式的排查。 其实，之前岳庙派出所的警员，也都过来走访调查过，但很可惜，没有获取到有用的线索。 廖杰和董大军正在这边安排警力，负责搜索、排查。 “陈功，刘彬，你们来啦！” “怎么样，李满仓家属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董大军问。 眼见陈功摇头，董大军道：“这案子当前主要的任务，还是找到失踪的李满仓，只要把人找到，就好办了。我最怕的是，对方失踪这么久，可能已经不幸遇害。” “要真是这样的话，失踪案可就变成了命案。” “你们两个随便转转吧，就不给你们安排搜查的任务了。”董大军和廖杰去忙了。 刘彬有点闹肚子，郁闷道：“陈哥，你早上请吃的早餐，不会不干净吧，我这肚子咋这么疼？” 陈功无语道：“请你吃，就不错了，你还说这种话，那好...下次你请！！” 刘彬尴尬的笑了笑，捂着肚子，朝附近的公厕去了。 经刘彬这么一说，陈功也觉得自己的肚子有点闹腾，但不是特别强烈的那种。 “不会是那家的咸豆腐脑、牛肉包子，真不干净吧？”陈功揉了揉肚子，觉得好多了。 不管是不是，反正那家早餐店上了陈功的“不去榜”，下次路过也肯定不会再去了。 愿景小巷胡同很大，窄巷子纵横交错，特别多，即便是辖区的警力，怕是不排查一天，也很难全部的走访一遍，要是陈功自己的话，怕是得需要三天。 而且，陈功问过李满仓的妻女，她们都说，李满仓遛弯的这条路，虽然经过愿景小巷胡同，但是他从来都不进去。 也不知道，最后的监控拍摄到的他，为什么会进胡同里？ 还不见了人？！ 所以，经过考虑后，陈功来到了李满仓进入胡同时候的位置，以这里为起点，使用了道具【红绣鞋】。 顿时，一双鲜艳、精巧的鞋子，从储物栏中飞出，落在了地上。小小的鞋子，以红布为主，金丝游走其间，绣着鸳鸯蝴蝶。 就这么一双鞋子，要是在古时候，也得是大户人家闺房中的小姐才能穿的，寻常人家的女子绝对穿不起。 只是鞋内，那丝丝缕缕逸散而出的黑气，看着有点诡异。 不过，这鞋也就陈功能看见，其他人是看不到的。 “李满仓，生辰正月十八！”陈功低声说道。 下一刻，鞋内的黑气，在陈功惊奇的注视下，幻化出了一行黑字——李满仓，生辰正月十八！ 黑字浮现后，李满仓的头像就在阿sir幸运转盘上显现了出来。 看过李满仓照片的陈功，自然是认得：“对，这就是李满仓！” 待陈功说完，那双红绣鞋便动了，开始一步一步的朝愿景小巷胡同的里面走去。 那种感觉极其的诡异！ 就好像是，有个隐形的，看不见的人，穿着红绣鞋，沿着李满仓的脚印，在一步步的前行一样。 看得陈功心头不由得都有些紧张。 “红绣鞋，这个道具太诡异了。” “幸亏是隐形的，其他人看不见，不然的话.....一双绣鞋在路上走，怕是会吓死个人。”要不是陈功得到了幸运转盘，又能看见红绣鞋，怕是他也会被这种场景吓个半死。 当然，陈功也可以让红绣鞋显形，但完全没必要，真把别人吓出个好歹来，问题就大了。 红绣鞋，能够识别鞋印，并进行追踪，当鞋印消失或是中断，100米范围内，将无法继续追踪。 陈功双手插兜，神色淡然，悄悄的跟在红绣鞋的后面。 “陈功，你没事吧？”经过廖杰身边的时候，廖杰见陈功一副散漫、悠闲的样子，觉得奇怪，不禁好奇的问。 “没事啊，四处看看。”陈功敷衍的笑道。 可落在廖杰眼里，却狐疑：“你真没事？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 到底是干了十几年的刑警，廖杰的敏锐度还是有的，察觉到了陈功的局促和拘谨。 可惜，他看不见红绣鞋。 眼看红绣鞋，拐进了旁边一条胡同，陈功道：“廖哥，我没事，就是有点肚子疼，来回走走，活动活动肠胃。” 听陈功这样说，廖杰恍然，嘀咕道：“你们小年轻啊，就喜欢在外面吃东西，或是点外卖，要知道外面的东西，油水大不说，还很不干净，用料还猛。” “要是吃多了，可是容易把身体吃坏的！” 陈功随口应了一句，赶忙捂住肚子，叫道：“不行了，肚子太疼了，廖哥，我先去厕所了，回头聊！！” 然后，陈功就从廖杰的旁边，跑了过去，速度那叫一个快。 廖杰还在懵逼的提醒道：“错了错了，最近的公厕在东边，你往西边去做什么？” 可陈功已经没影了。 见状，扯了扯嘴角的廖杰，站在那有些凌乱，他搞不懂，现在的00后，都喜欢舍近求远？ 十分钟后。 穿过两条胡同，七拐八绕的红绣鞋，终于是停了下来。 停在了一处破旧的庙宇前。 庙宇上面没有匾额，有个石头牌坊，上面镌刻着三个字“罗刹阁”。 “罗刹阁？” “这座庙宇是干什么的？” 陈功倒是听说过“罗刹女”，据说罗莎女是印度神话中的食人女妖，面目狰狞，好杀嗜血，与罗刹男同属恶鬼族群。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陈功的身后忽然响起：“警察同志，你到这罗刹阁来有事么？” ------------ 第98章：石像捆尸，一只瓷猫！ 关注点都在“罗刹阁”上的陈功，被身后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回头的他，看到了一位背着破旧塑料袋，面容黝黑，衰老的老头。 这老头，手里拿着一个铁钩子，塑料袋里装着瓶子、纸壳，是个拾荒者。 见陈功看向自己，徐老根自顾自的讲道：“这罗刹阁，是十年前一个富商建造的，据说那个富商命犯孤星，冲撞了罗刹，噩梦连连，这才建了这么一座罗刹阁，用来镇压罗刹女的！” “当时请来了不少的高僧做法事，还摆了几十桌的席面，我有幸吃过，那顿饭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的一顿，鲍鱼龙虾什么都有。” 徐老根似乎陷入到了追忆中，喉结滚动，在吞咽口水。 陈功点点头，笑道：“谢谢大爷跟我说这些，我正在查案，刚好经过这里。” 趁着老头没注意，陈功把红绣鞋收回了储物栏，而红绣鞋停下，不是说找到了李满仓，是能量耗尽了。 此时，收回储物栏的【红绣鞋】，上面的光芒已经黯淡，得用功勋点数充能，才能继续使用。 一双红绣鞋，才用这么一会功夫，让陈功有点郁闷。 “那这里怎么荒废了？”陈功好奇的问。 徐老根倒是喜欢聊天，如实讲道：“还不是那个富商死了！他一死，这罗刹阁没人管理，就这么荒废了。” “要我说啊，什么神神鬼鬼的，都是自己吓唬自己，真有那份心，还不如救济救济，我这孤寡老人。” 陈功应和着，陪老头聊了一会。 听说陈功要进罗刹阁里面看看，徐老根顿时来了兴致，笑道：“这地我熟，我带你进去，不过里面不是很干净。” “因为离西边的公厕有点远，许多人憋不住屎尿，就喜欢到罗刹阁这边解决。” “你该不会，也是要拉屎屙尿吧？” 陈功淡然的一笑，随口道：“刚才是想的，但是现在肚子不疼了，就是好奇，想进去看看。” “这样啊....那行，走吧，我陪你进去。” 罗刹阁分为三进，都是仿古的建筑，或许是受限于匠人的水平不高，所以整体不伦不类。就像老头说得那样，阁里能够看到不少的屎尿痕迹，臭烘烘的，还有野狗野猫在这里出没。 徐老根在给陈功滔滔不绝的介绍着，说富商在时，香火如何鼎盛，富商没了，人走茶凉，殿宇荒废...... 但旁边的陈功则是半听不听，心思全用在了寻人上面。 当来到罗刹阁，最后一间主殿的时候，徐老根站住了脚。 看着门上挂着的锁头，奇怪道：“真是怪了！这主殿的锁头，我记得是长锁，早就锈迹斑斑，烂掉了，什么时候换上了一把新锁？” 徐老根伸手扯了扯锁头：“还挺结实的，也不知道谁换的？！” 陈功听到这话，眼神微眯。 眼见旁边的窗户，裂着一道缝隙，就走过去，推了推，没想到轻轻一推，虚掩着的木窗，就被自己给推开了。 朝里面一看，陈功的瞳孔便不由得一缩。 就见，在主殿里，一尊身缠破烂锁链，面目狰狞的罗刹女石像上，竟然捆绑着一个人，那人身体肥胖，垂着脑袋，呈双腿跪地的姿势。 身上是一道道的刀伤，干涸、黑红的鲜血把满是灰尘的罗刹女像，染得一片血红！！ 看身形，陈功便知道....这人，就是那个吉祥酒楼的大厨，李满仓。 人已经死了！！ “小陈警官，你看什么呢，这么出神？”徐老根见陈功透过窗户缝，朝主殿里面张望，就好奇的凑过来，跟着往里面看了看。 这一看不要紧，徐老根腮帮子和大腿一块抖动，肩上背着的塑料袋，“啪叽”一声掉在了地上。 “死....死人啦！死人啦！！” 徐老根惊恐的怪叫着，也不管陈功了，撒腿就往罗刹阁外跑，不小心还踩了一坨狗屎，他全然没理会。 第三刑侦支队，二组办公区。 黄小蕾接到了廖杰的电话。 “什么？找到李满仓的尸体了？” “好好！我知道了，封锁现场，我马上带技术勘验科的人员，赶过去。” 黄小蕾挂断电话，脸色有些发沉，虽说组里的人都觉得李满仓遇害的可能性较大，可现在真发现了尸体，特别还是一具捆在恶鬼石像上，被凌辱过的尸体，这就有点耸人听闻了。 还有，尽管辖区派出所的数十警力，都赶往了愿景小巷胡同，但没想到，最先发现尸体的人是陈功。 “肚子疼，找厕所，发现了尸体？” “这运气，也太好了吧？”黄小蕾也是00后，喜欢看漫画和小说，陈功的牛逼运气，让她想到了漫画、小说里的气运之子。 愿景小巷胡同，罗刹阁。 砰！ 木门上的锁头被董大军，用锤子砸落，碎成了两瓣。 陈功等人穿好鞋套，戴好手套，走进了主殿。 刚才，透过裂开的窗户，廖杰等人都看到了那具用绳子，捆绑在石像上的尸体，尤其是那上半身，一道道的伤口触目惊心。 此刻，站在尸体前，几人心里都生出一股凉意。 “凶手也太凶残了吧？” “不光把人杀了，还捆在这，凌辱尸体，真是够变态的。”刘彬气愤的说道，他刚才肚子疼，在厕所蹲了半天。 刚回来，就收到消息，李满仓找到了。 只是人早死了，成了一具尸体。 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尸体已经高度腐败，灰白伤口上，凝结着血痂。 一道道刀子划开的伤口，触目惊心，好似要把人千刀万剐一样。 那张脸，和照片上一样，死者是李满仓无疑。 廖杰和董大军等人，绕过主殿上香用的双耳石鼎，要过去查看尸体。 但被陈功给叫住了：“廖哥，你站住！！” 这突兀的一嗓子，吓得旁边的刘彬一哆嗦。 廖杰和董大军都齐齐的看向陈功。 “怎么了，小陈？”廖杰疑惑。 陈功走过去，指了指他的脚边.....就见，地上放着一只巴掌大小的瓷猫，刚才廖杰和董大军都被尸体吸引，想要过去查验，都没瞧见这只瓷猫。 要是廖杰再往前一步的话，可能会把瓷猫踢翻，或是踩碎。 “咦？这里怎么会有一只瓷猫？” “多亏小陈你提醒了，不然这瓷猫可能会被我踩碎。” 廖杰有些尴尬的说道。 刘彬伸手，要去拿瓷猫，但是被廖杰一巴掌给打开了。 “不要乱摸！” “这是瓷器，像这样的东西可能上面会留下凶手的指纹，要是破坏了，没准会影响破案。”廖杰这样说道。 刘彬尬笑了一下，后退几步，站到了陈功旁边。 而陈功的眸子，盯着地上的瓷猫看了一眼，就又瞥向石像上死者李满仓的尸体，陷入了思考。 “瓷猫上面没有灰尘，说明是最近才放到这里的，大概就是凶手留下的。” “可是凶手，留下一只瓷猫做什么？” “对了！”陈功忽然想到，瓷猫也是猫。 而且，吉祥酒楼的招牌吉祥菜，就是炖的猫肉。大厨李满仓负责宰杀、烹饪猫肉。 “难道凶手害死李满仓，和猫有关？” 陈功又看了眼瓷猫，以及李满仓的尸体。 发现双膝跪地的李满仓，似乎跪的正是.....瓷猫！ 这时，尸体前，站着的董大军沉沉的说道：“凶手不光是个变态，还是个疯子！” “死者的双眼，全都被戳瞎了！！” ------------ 第99章：侦查方向，尸体泄愤，熟人作案？ 此时，董大军正用手托起死者李满仓的脑袋。 李满仓的双眼血糊糊的，眼珠早被捅爆，血痂凝固在双眼处。 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 凶手这般的残忍？！ 不过一会儿，黄小蕾就带现场技术勘验的人员赶到，陈功等人退到了殿外。 黄小蕾看了眼殿里的尸体，脸色难看，然后从赵文龙的手里，接过了自己的银色箱子，里面装着验尸用的一些工具。 戴上塑胶手套的她，看了眼陈功，陈功忙摆手道：“别，大组长，我对尸体过敏！！” 尸体过敏？ 这借口，黄小蕾还真头一次听说。 于是瘪瘪嘴的她，就又看向了刘彬，刘彬也意识到黄小蕾想干什么，连忙说道：“组长，别找我，我.....我也尸体过敏！！” 可黄小蕾却不管这些，肃声道：“我需要一个助手，刘彬.....这次就你来吧！！” 说完，也不管刘彬，戴好口罩，拎着验尸箱的黄小蕾就进了殿里。 站在那的刘彬，那张脸跟吃了死苍蝇一样，求救般的看向陈功。 陈功装作没看见，看向了别处。 眼见董大军和廖杰站在旁边好笑的看向自己，刘彬垂丧着脸，进了殿里。不过，让陈功郁闷的是，和上次黄小蕾验尸故意整自己不同，进去的刘彬得了一只口罩。 “丫的，这算是区别对待？”陈功心里一阵腹诽。 ...... 现场勘察、取证和尸检同时进行。 整个大殿里里外外，被七八个勘察人员给查验了一遍，对物品摆放的位置、尸体的形态进行记录、拍摄，对门窗上的痕迹、足迹、指纹等进行，寻找搜集。 “怎么样小刘，瓷猫上面有没有发现指纹？”廖杰眼见技术科的小刘，把瓷猫放下，就走过去问道。 小刘摇摇头：“没发现指纹，上面有擦拭过的痕迹，凶手很谨慎。” “而且不光如此，大殿还被凶手打扫、清理过，就是连足迹都没有留下。” 这话听进廖杰的耳中，面色不禁一沉。 凶手的犯罪隐匿能力很强！ 这不利于破案！ 半个小时后。 黄小蕾验尸完毕，给出了初步鉴定结论：死者李满仓，死于左胸贯穿伤，心包破裂。身上有多达123处割裂伤，系死后所留。另外，双臂以及腰腹处，有绳索捆绑后，遗留下的勒痕，也是死后所留。 根据尸斑和尸僵的状态，进行判断，死者已经出现巨人观，死亡时间超过四天，具体的死亡时间需要进行解剖来明确。 四天时间？ 也就是说，死者李满仓当晚出门遛弯，进入愿景小巷胡同不久，便遇害了。 黄小蕾沉着脸，开口道：“尸体身上这么多的割裂伤，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而且，还是在人死后，动的手.....像是在泄愤！” “还有，根据割裂伤深浅不一的程度，我猜测凶手可能不止一个人，可能有两个。”黄小蕾这样推断道。 两个人？ 也就是合伙作案。 这时，技术科人员已经基本勘察完现场，在主殿入口，木门的内侧，发现溅落在门上的血滴，呈喷溅状，靠近门口的地上，有拖拽留下的痕迹。 可以基本确定，死者李满仓就是在这间主殿遇害的。 大致能够知悉的是.....那天，李满仓出门遛弯，在愿景小巷胡同口，发生了什么，致使李满仓走进了胡同，在路上也可能在罗刹阁遇到了熟人，熟人将其带进主殿，将其杀死，后将尸体捆绑在罗刹女石像上，并用刀子在李满仓的尸身上留下割裂伤。 为什么说可能是熟人作案？ 因为黑灯瞎火，若不是遇到了熟人，李满仓不会来这座荒废的罗刹阁，而且在门口的位置，遇害的李满仓，没有挣扎和反抗的痕迹。 应该是突然被刺入一刀，这一刀是李满仓没想到的，且贯穿了李满仓的心脏，这才直接导致对方遇害身亡。 二组办公区。 二组的成员正在商讨案情。 刘彬在做汇报：“根据死者李满仓妻女的反应，死者因为是吉祥酒楼的大厨，平常闲暇时间较少，基本都在后厨忙碌。只有晚上下班的时间，才算是有所空闲。” “而且死者脾气很坏，时常和客人在酒楼中发生争吵。存在与人结怨的可能！” 刘彬刚说完，赵文龙就讲道：“这么来说，咱们可以围绕在吉祥酒楼，就餐的食客进行调查，重点调查和死者李满仓发生口角的人，当中可能就有我们要找的凶手。” 旁边的廖杰想了想，看向黄小蕾，说道：“组长，我觉得罗刹阁里面出现一只瓷猫很古怪，我想把重点放在瓷猫上调查。” “还有，死者李满仓死后，尸体呈跪倒的姿势，似乎跪的就是那只瓷猫。” “先前，我从陈功那听说，罗刹阁是镇压恶鬼罗刹女的地方，而凶手把死者李满仓，捆绑在石像上，是不是有镇压死者李满仓的意思，觉得他也像是一只恶鬼呢？” “加上，死者的身份也很特殊，是个擅长炖猫肉的大厨，这就把死者和猫联系了起来。” “从猫这个方向来调查，说不定能很快揪出凶手。” 廖杰的话，大家也都觉得有道理，纷纷点头。 黄小蕾点点头，但还是强调道：“廖哥说得很对，那只瓷猫出现在罗刹阁显得很突兀，尸体又呈现出跪拜的姿势，这像是某种隐喻。” “但是，不能简单理解为李满仓的死，就一定和猫有关，可以认定为一个调查的方向。还是应该进行诸如人际关系、生活轨迹、经济状况...这些常规的调查，免得被一只瓷猫牵着鼻子走。” 大家都认同了黄小蕾的话，包括陈功也觉得黄小蕾说得有道理。 他在警校的时候，讲师就曾提过一个案子，明明是一桩熟人作案，但因为凶手故布疑阵，在现场遗留了一只打翻的闹钟，上面的时间定格，警方就以为闹钟上的时间，是作案时间。 可一遭调查下来，才发现几个嫌疑人在那个时间，都有不在场的证明。 后来，还是一名新晋警员，提出了闹钟的问题，将闹钟忽略掉后，采取最常规的办法，很快就锁定了犯罪嫌疑人。 不得不说，有些预谋作案的犯罪嫌疑人，准备是很周全的，尤其是在当今这个网络信息发达的社会，警方的一些办案、侦查手段，被犯罪嫌疑人获悉后，反而有可能被利用。 最后，不是成了悬案、疑案，就是浪费了大量的时间，才破案，这中间耗费的人力、物力、时间，对于警方而言，都是珍贵的。 甚至有的时候，时间过长，证据就存在灭失的可能，这也是警方办案，需要格外留意和重视的。 接下来，黄小蕾开始分派任务，刘彬和董大军负责对曾在吉祥酒楼，就餐的食客进行走访。格外留意，那些曾和死者李满仓发生过争吵，甚至大大出手的人。 赵文龙和廖杰则顺着“瓷猫”这条线索，进行调查，包括吉祥酒楼活猫的来源，以及出现在案发第一现场的瓷猫的来源，进行侦查。 “至于我和陈功，我们两个负责常规的走访和调查！” 听到这话，陈功想拒绝的，因为他的想法，其实和廖杰的想法差不多，觉得可以围绕“猫”这个方向，进行侦查，可自己毕竟不是组长，组里的安排，他还是要遵从的。 只是，二组这边刚散会，接待室那边就传来了消息。 死者家属来了，要看死者李满仓的尸体。 ------------ 第100章：悲伤与争吵，猫的来源，套猫！ 接待室中。 有四个人坐在那，死者李满仓的妻女，孙红梅和李萌。 以及孙红梅的姐姐和姐夫，孙金花和唐东升。 孙金花挨着孙红梅坐，正在安慰对方：“姐，你别哭了，出了这种事，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人死了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顺变，不然哭坏了眼睛，遭罪的是自己。” 边上的唐东升，叹了口气，也跟着安慰道：“这人的命，天注定，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 “你家满仓，就是杀孽太重，宰杀了太多猫，自食了恶果，怨不得别人。”唐东升一边说着，还在扒拉着手上的佛珠。 闻言，孙红梅看了唐东升一眼，没说什么。 但是，第二排单独坐着的李萌，却是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双眼中充斥怒火，恶狠狠的看向唐东升，叫着质问：“唐东升，你胡说什么？！” “什么自食恶果，我爸是被人害死的，那个人，就是你！” “是你害死了我爸，还在这说什么风凉话？！” 哗啦！ 唐东升手上的佛珠，被他不经意给扯断了，却也顾不上，回过头，生气的看向李萌，怒道：“李萌，你怎么跟姨夫我这么说话？” “你爸死了，和我怎么会扯上关系？你不要胡说八道！！” 唐东升也不是泥捏的，愤怒的瞪向李萌。 李萌不甘示弱：“就是你！你狡辩也没用的，等警察查清楚，就把你关起来。就你这种人还信佛，你觉得佛祖会保佑你么？” “在佛祖眼里，你就是个龌龊的东西.....我才不要你这个姨夫！” 啪！ 巴掌重重抽在了李萌的脸上。 打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妈，孙红梅。 “李萌，你怎么跟你姨夫说话呢？” “你...你想气死我不成？”孙红梅脸色惨白，红肿的眼睛责怪的看向李萌。 李萌捂着脸，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哽咽的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捂着脸跑出了接待室。 这一幕，刚好被赶来的黄小蕾和陈功看见。 黄小蕾进到接待室，安抚了一下几人的情绪，陈功则去到支队大院的花坛前，坐到了李萌的旁边。 “李萌，你为什么这么坚决，说你姨夫唐东升害死了你爸？” “我之前和你说得很清楚，怀疑也是需要证据的，你是发现了什么？”陈功声音平和的问道，避免激起李萌的逆反情绪。 李萌是个高中生，还没渡过叛逆期，有自己的个性，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她面对唐东升时，这种反常的情绪显然是不正常的。 “我没证据，但是，我就是知道！”李萌笃定的说道，然后，也不理会陈功，脑袋埋在双膝之间，哭得泣不成声。 停尸间。 孙红梅在孙金花的陪同下，看了自己丈夫李满仓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差点背过气去，掐了半天人中，才醒过来。 把孙红梅三人送到休息室后，陈功才领着李萌去看尸，李萌伏在自己父亲李满仓的尸身上，啜泣道：“爸，你放心，害死你的凶手逃不掉的，一定会被制裁的！！” “一定会的！！” 李萌的眼神有些寒冷，像是一块化不开的坚冰。 也是趁着，四人来第三支队这边看尸的机会，黄小蕾和陈功对四人，再度进行了询问。 四人听说李满仓，死在罗刹阁，都感到很意外，皆声称最近没去过那里。 唐东升说：“我倒是听说过罗刹阁的事，当年罗刹阁建立的时候，张灯结彩，不少市里的官商，都去过那里，据说出钱建造罗刹阁的富商，好像就是被恶鬼所扰，这才建阁，镇压恶鬼的。” “那里我没去过，我信佛，忌惮那东西。” 唐东升嘴里说的那东西，自然指的是恶鬼，罗刹女。 后面，黄小蕾和陈功又询问杀猫的事。 孙红梅讲：“猫都是我老公亲自杀，我害怕那东西，尤其是当他在后厨杀猫的时候，我听到那些猫‘喵喵’痛苦的叫声，我就头皮发麻，觉得害怕。” “有一次，我在后厨门口，正赶上我老公杀猫，他没抓住那只猫，猫就跑了出来，扑到了我身上，还在我胳膊上咬了一口，差点没把我吓死。” 孙红梅撸开袖子，果然手臂上有一道咬痕。 “当时，我老公已经给了那只黑猫一刀，可不知道它生命力咋就那么顽强，还能咬人。” “后来，还是我老公用后厨里的斧头，狠狠给了那只猫一下，那只猫才死掉。” 想到这事，孙红梅还一阵后怕，脸色比之前见到他老公的尸体时，还要苍白。 “那你们酒楼，猫的来源是什么？”陈功拿着笔，问道。 被问及这个，孙红梅有些犹豫。 见状，黄小蕾拿手指敲了敲桌子，肃声道：“孙女士，我们现在是在替你死去的老公破案，想要找出凶手，你如果知道些什么，不要隐瞒。” “不然，让凶手逍遥法外，你老公泉下有知，怕是也会怪你的。” 听黄小蕾这样说，孙红梅激灵灵打颤。 忙道：“好，好！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我老公买猫的地方很多，有猫贩子那，也有宠物店，还有......我老公有时候晚上，也会出门自己去....套猫！” 所谓套猫，就是绳套、网兜之类的东西去抓猫，基本抓的都是别人弃养或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吉祥肉，就是猫肉，其实很贵的，拥有很大的营养价值，和滋补作用。” “要是从外头买，一只猫要一二百块钱，可要是套猫，这个钱，也就省了。” 说到这，孙红梅抬头，见陈功和黄小蕾沉着脸，她忙解释道：“我知道套猫不好，还劝过我家满仓，可是他脾气臭，性子倔，根本就不听我的。” “还说，那些流浪猫没人要，属于无主的东西，宰了做成吉祥肉，酒楼能省钱，还能造福大家。” 闻言，黄小蕾一拍桌子，再也忍不住，愤怒道：“什么狗屁的造福大家！” “你们家就是想省钱，还各种理由美化自己，叫什么吉祥肉，真是可笑。” 黄小蕾愤怒的看着孙红梅，言辞犀利，她奶奶家就曾经养过一只猫，三年前丢失了，没准就是被某些人给套走了。 当时，她奶奶还哭坏了一只眼睛，因为那猫在她家，已经十几年了，是有灵性的老猫，对于老人家来讲就相当于自己的孩子一样，提供着陪伴。 再说，野猫没有打过疫苗，身上有没有病菌之类的，都不清楚，就那么做成吉祥肉，给人吃，也不怕吃出问题来。 陈功见黄小蕾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连忙扯了扯她的衣服，小声提醒道：“组长，你这态度有点过了，咱们是问询，不是审讯犯人！！” “人家只是在给咱们提供线索，你冷静点。” 被陈功这么一说，黄小蕾才意识自己态度，的确是有些过份了，不过，想想还是觉得好气。 华夏那么多能吃的东西，为啥偏偏吃猫吃狗。 这些有灵性，能够陪伴人的东西，与人和谐相处，不是更好？ 而陈功对此，却觉得没什么。 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风俗，有市场的地方，就有消费。 不然，吉祥酒楼为什么生意那么火爆？ 还不是有人喜欢吃！ ...... 从死者李满仓家属这，得到的线索不多。 陈功看了看表，时间已经过了下班时间。 于是，肚子咕咕叫的他，叫上黄小蕾和刘彬，去喝羊肉汤，配烧饼。 ------------ 第101章：视频秀大擒拿术，恐怖如斯！ 吃过饭后，黄小蕾和刘彬，就又跟着陈功回了南锣胡同老宅。 习练大擒拿术！ 本来陈功说，休息两天再学，毕竟新案子刚刚接手，没想到黄小蕾和刘彬，却不干了，说什么不能半途而废，一定要把古武大擒拿术学会之类的话。 看得出来，二人对学习陈功的大擒拿术，很上心。 两个小时后。 “陈哥，不行了，没劲了，我要休息会儿。”刘彬叫苦道。 黄小蕾额头上满是汗珠，也累得不轻，还在咬牙坚持着。 “既然累了，那就休息吧，明天还要办案，时间缩短一点，倒也没什么。”陈功给黄小蕾和刘彬，各自丢了一瓶冰镇的矿泉水。 喝到水的二人，躺靠在椅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黄小蕾望着天上的星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刘彬则是掏出手机，刷起了斗音，兴奋道：“我的个妈！陈哥，你快看看你的斗音，粉丝量突破一千万了，这才一天时间，就涨了几百万的粉丝。” “看来昨晚上的那场直播，造成的动静不小！！” 陈功摸出手机，点开斗音查看。 还真是，自己的粉丝量达到了一千两百多万，而昨晚上，那场和烧鸡妹的问答互动，也被不少粉丝转播，甚至做成了搞笑的段子。 不光陈功涨粉，原本寂寂无名的烧鸡妹，她的粉丝量也一跃达到了两百万，就是连介绍都改了——“烧鸡妹，陈警官的小迷妹！！” 这是硬蹭陈功的流量，陈功倒也没在意，他对烧鸡妹的印象，还挺好的。 随便点开一条和陈功相关的视频，下面的评论都有上千条。 “昨天，看了陈警官的直播，美滋滋！还没看的宝子，只能可怜巴巴的去看录屏了。” “失望！太失望了[呜呜]....陈警官昨天直播没露腹肌！！！” “陈sir，好幽默，好沉稳，还没有女朋友，姐妹们，还等什么，冲鸭！” “别冲了，我还在路灯上转圈圈呢！” “你们这帮肤浅的女人，难道你们就只能和我一样肤浅？？” “跪等，陈警官第二次直播！” 评论区的网友粉丝们，实在是太热情了，喷子很少，基本都是在夸陈功。 这让陈功有点脸红。 想了想，陈功把手机支在桌上，录了一段感谢视频。怕太过平淡，在视频的最后，陈功还表演了几招古武【大擒拿术】里的招式。 整个人仿佛化身成了一只鹰隼，眸光锐利，五指如钩，看得旁边的黄小蕾和刘彬一阵懵逼。 “陈功，你在干嘛？”黄小蕾奇怪的问。 陈功道：“录视频啊，顺便给粉丝们表演几招大擒拿术！！” “不，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我怎么觉得，你现在用的擒拿术，和之前教我们的不一样？” “你该不会是，故意藏私吧？”黄小蕾狐疑了起来。 陈功笑道：“别瞎说！我可没藏私，我的古武大擒拿术已经步入大成，你们俩现在连72路的招式、路数，都还没学全呢，和我大成的境界怎么比？” 原来是这样。 陈功继续练功，录视频，顺便刷刷【大擒拿术】的熟练度。 黄小蕾和刘彬，目光灼灼的盯着陈功，被陈功流畅、凌厉的身手，惊得一愣一愣的。 他的手，如爪，碎金裂石一般。 原来自己和陈功的差距，这么大？ “不求别的，要是我刘彬能把大擒拿术，练成这样，我就算给陈哥磕一个，也不为过！！”刘彬崇拜的望向陈功。 想想自己在警校学的擒拿术，和陈功的古武大擒拿术，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法比。 黄小蕾切了一声，幽幽道：“磕什么磕，咱们是花了钱的，一千块钱一个小时！” 闻言，刘彬幽怨道：“组长，不待你这么玩的，我刚燃起来斗志，就被你回头一盆凉水给浇灭了！！” 呼！ 陈功演练完大擒拿术，收工休息，顺手把录制的视频，剪辑一番，发到了网上。 烧鸡妹直播间。 昨天和陈功的连线，让烧鸡妹大火了一把，她总算是见识到流量的厉害了。她的表现，也得到了网友粉丝们的好评，主打一个听劝。 什么颜值主播、舞蹈主播，都得退退，现在的烧鸡妹，成了陈功的小迷妹，一边宣传陈功，一边获取流量，还有不菲的打赏收入，这让她沉浸其中，乐此不疲。 此时，她直播间足足有四十多万人在线，成功跻身一线网红的行列。 “呜呜呜呜，我哭了，别问我为什么，因为陈警官没开播！” “现在陈警官不开播，大家都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只能在烧鸡妹的直播间，混日子了。” “话说，昨天陈警官的直播间，有三百多万人在线，还真炸裂！” “兄滴，你用的词不准确，应该叫....恐怖如斯！” “看视频，陈警官的身手很厉害，也不知道练的是什么武功？” “是啊，光‘路灯转圈圈’那个视频，就把我惊到了。陈警官要不是当了警察，在古代，绝对是个大侠，侠之大者，和我家哥哥有得一拼！！” 烧鸡妹看着直播间里，粉丝们对陈功的议论，心里喜滋滋的，有种“别人夸我偶像，我笑而不语”的既视感。 当她跟大家说话的时候，忽然她的第二部手机，跳出来一条提示，显示陈功有新的视频发布。 见状，烧鸡妹心里一阵欢腾，说道：“大家快去给陈警官点赞，陈警官发布了新的动态视频，先到先得！！” 点开视频，陈功站在空地上，感谢网友粉丝们昨天的支持，和对患者的帮助。还说患者救命，骨髓移植手术的钱，已经送到了医院，有医院的收款凭证。 后面捐赠给“红红基金会”四百三十六万元现金的截图，也放了出来。 视频最后，陈功说道：“不知道怎么感谢大家，想来想去，打算给大家表演一段擒拿术，请各位多多指教！！” 接着，双手抱拳的陈功，就在空地上演练起了古武大擒拿术，出手迅疾，力道刚猛，手臂好似长鞭，带起滚滚劲风，击得空气呼呼作响。掌如钢爪，凌厉又充满压迫感，好似猛虎下山。 咔嚓！ 木柱被五指一抓，指头如锥，硬生生扎进了硬木中。 视频的评论区，顿时炸开了锅。 “我滴个老天爷，四舅老爷，这还是人？” “陈警官，这身手，简直不要太厉害，在他面前，我就是个弟弟。” “呵呵，你一直都是弟弟，别拿自己和陈警官比好么？[抠鼻子]” “毫不放肆的告诉各位，我家就是练武的，但是，我非常肯定，我....打不过陈警官。” “这就是拥有八块腹肌的男人嘛，这魅力，姐姐爱了！！” “陈警官，真的好优秀，我的男人最棒！” 评论区，无论是男粉丝，还是受惊的小姐姐，都是一顿狂赞，点赞量瞬间疯涨。 从无到有，不过三分钟，就涨到了七十八万赞。 烧鸡妹看到这个数据，不禁捂住了嘴巴，一副“我快要被惊掉下巴”的样子。 凑到一块的刘彬和黄小蕾，也不禁瞠目结舌。 包括陈功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只是简简单单，发了一个感谢视频，会得到这么多人的关注和支持。 看来自己是真的火了！ 转天。 负责常规走访排查的陈功和黄小蕾，去了银行，调取死者李满仓的账户流水，并没发现大的资金波动。后又走访了吉祥酒楼，对面亦或是旁边的商户。 别看挨着，他们和李满仓并不熟悉，甚至许多人压根就不知道李满仓遇害的消息。 正当陈功和黄小蕾准备离开这边的时候，一个满脸痘坑，骑着三轮车的汉子，把车停在了吉祥酒楼门口，扛着化肥袋子，朝酒楼里走去。 袋中，有活物在挣扎，发出“喵喵”的叫声。 不用想，里面装的肯定是猫！ ------------ 第102章：小偷，爱猫协会，几个小迷弟！ “喂！你站住！”黄小蕾招呼道。 扛着化肥袋子的汉子，眉头一皱，在吉祥酒楼的门口，站住了脚。 看向黄小蕾和陈功，疑惑的问：“你们有事？” 他的眼神有些警惕，嘴里叼着的烟被他吐到了地上，用脚踩灭。 陈功在对方的头顶，发现了淡淡一层黑气，但并不多。 身着便装的黄小蕾，出示了证件：“我们是警察，问你些事，你.....” 谁知道，黄小蕾的话还没说完，对面的汉子叶南，就把手里的化肥袋子，朝黄小蕾丢来，黄小蕾一惊，根本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么一手。 眼见化肥袋子，朝自己砸来，她下意识使出了陈功教授的大擒拿手中的一招“回风拂柳”，一把将袋子抓在手里，凌空一甩，啪的一声，袋子掉落在地。 袋口上面的麻绳，被黄小蕾刚才一抓，给抓断了，顿时便有七八只脏兮兮的野猫，从化肥袋子中窜出来，四下逃窜。 也就是趁着这个时候，那个满脸痘坑的汉子叶南，快速朝街边逃窜。 “想走？” “哪有那么容易？！”黄小蕾想要追击。 但旁边的陈功，淡定的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平静道：“不用那么麻烦，他逃不掉的！” 而后，在黄小蕾蹙眉注视下，陈功用掷飞刀的手法，将手里那枚鸡蛋大小的石头，丢了出去。 咻！ 石头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灰色的弧线，速度快如疾风。 那个叶南没听到追来的脚步声，还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便回头张望，这一回头不要紧。 啪！ 石头正打在他的膝盖上。 “啊！”闷哼一声的他，只觉得右腿断了一样。 没跑出几步，便跌倒在了地上。 还没等他爬起来，陈功和黄小蕾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黄小蕾一把将人提了起来，肃声质问：“你跑什么跑？给我老实交代！” 旁边的陈功微笑着，从地上捡起那块石头，在手上颠了颠。 笑道：“我打的是腿，要是石头打在脑袋上，你说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脑袋炸开？！ 叶南浑身抖如筛糠，连忙道：“我交代，我都交代！” “二位警官，你们别打我....我就是套猫的时候，顺便....顺便在一户人家，拿了点东西。” “我没想拿的，但是那户人家门开着，分明就是引诱我，我没经受住诱惑，所以就进去...转了转。” 转了转？ 陈功在小偷叶南的身上，搜出了一部华为顶配版的手机，三千多块钱现金，以及三件黄金首饰，加起来价值足有上万元。 “你管上别人家偷东西，叫转一转？”黄小蕾冷冷道。 叶南垂丧着脑袋，脸色苍白，说不话来。 自己偷东西，人赃并获，还特么撞见了警察，自己活该倒霉，都没地方说理去。 十分钟后。 光明派出所。 审讯室中。 陈功和黄小蕾对小偷叶南，进行了问询。 让叶南懵逼的是，这两个警察，不问自己盗窃的事，反而问....那个吉祥酒楼厨师李满仓的事。 “什么？李大厨死了？” “还是被人害死的？”叶南吃惊的看向陈功和黄小蕾。 见陈功点头，叶南忙道：“二位警官，李大厨的死，和我叶南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要相信我。” “我平常就套套猫，摸摸狗，杀人的事，我可不敢做。” “就是今天偷东西，我也敲了门的，是那户人家没人，忘记了关门，要是有人在，我也绝对不敢偷东西的，我只是个初犯！！” 叶南可怜巴巴的哭着说道。 咚咚咚！ 陈功敲了敲桌子，严肃道：“我们没说你杀人，只是想问问你，关于李满仓的事，你知道多少？” “至于你盗窃的事，派出所的人自会处理，我们不会干涉。” “你要是老实交代，配合我们警方调查，戴罪立功，对于你量刑也是有好处的。” 闻言，叶南点头道：“好！我说！我把我知道李满仓的事，都告诉你们。” 叶南说，他是一天晚上，和李满仓套猫的时候认识的。和李满仓聊得还挺投缘，算是半个朋友。 平常套到的猫，叶南都会送到吉祥酒楼，卖给李满仓。 得了钱，还会在酒楼里，吃一顿吉祥肉！ 因为不知道李满仓遇害的事，所以他才会今天过来送猫，要是知道，他就不来了。 “李满仓有没有和你说过，和人有过矛盾？” “或者，你觉得什么人会害李满仓？”黄小蕾这样问道。 叶南想了想说：“李大厨，脾气不怎么好，我是知道的，之前我在吉祥酒楼吃饭的时候，他和别人争吵，我也遇见过。 “不过，那些食客不至于因为一点小事，就害死李大厨吧？” “哦，对了！”叶南想起了什么，问：“‘爱猫协会’你们知道？” 爱猫协会？ 黄小蕾和陈功对视一眼，还真没听说过这个协会。不过现在华夏文化产业兴旺，遍地花开，各种协会不少，出来个“爱猫协会”似乎也不意外。 叶南讲道：“爱猫协会，就是关爱猫咪的一个组织，咱们临夏市也有分会。我听李满仓讲，要不是爱猫协会的人，时常到他的酒楼闹事，他家的生意肯定更好。” “不过这都是半年前的事了，后来，李满仓不在门口屠宰野猫，那些爱猫协会的人，也就再没到酒楼骚扰过。” “当时，我记得李大厨和我说过，说爱猫协会的那些人，就喜欢多管闲事，好像杀猫跟杀了他们全家似的，我觉得他对爱猫协会的怨气很大。” 而后，叶南又和陈功二人，说了一些他知道的，和李满仓相关的琐事，但和案件基本没什么关系。 “爱猫协会！” “这个地，等下咱们去转转。”陈功说道。 黄小蕾并没有反对。 然而，刚走出审讯室，光明派出所的所长张剑和几个民警，就迎了上来。 “黄组长，陈警官，你们辛苦了。” “没想到我们辖区发生的盗窃案，还得麻烦两位。”所长张剑，显得很客气。 “没事的，只是刚好遇见，便将人抓住了。”黄小蕾淡然的说道。 可是，她刚说完，便发现张剑以及几个警员的目光，根本就没在她身上，而是都齐齐的看向陈功，眼神里面满是炽热。 陈功也发现了这一点，疑惑的问：“你们找我....有事？” 呼啦！ 几个警员就把陈功给围住了，纷纷开口，说道： “陈警官，你的直播我们几个都看了。” “我们几个都是刚入警一周的新人，对你特别的崇拜。” “你的身手了得，刚刚入警就破获了好几桩大案子，你现在不但在网上火，在咱们临夏市警队新人中，也是这个！”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民警，对陈功竖起了大拇指。 看陈功的眼神，热烈得不行。 “昨天，陈哥，不，陈警官，你发的视频，我们都看了。” “实在是太厉害了！” “我们能不能跟你学习，那什么‘大擒拿术’？” 几个新人民警，期待的望向陈功。 陈功沉吟了一下，没想到现实中，和粉丝见面了，还是几个小迷弟。 可自己正在办案，哪还有时间？！ 何况教别人，也很浪费自己的时间。 至于刘彬和黄小蕾，是陈功觉得关系还不错，求到自己身上，自己才肯教的。最关键的是，人家花了钱！ 所以，陈功委婉的拒绝了。 闻言，几个新人尽管有些失落，但还是紧紧握着陈功的手，兴奋的，和陈功拍了张合照。 奇怪的是，把几人撵走后，光明派出所的所长张剑，却依旧站在那，紧张又局促的望向自己。 ------------ 第103章：不拍照，拍视频，猫之家！ “张所长，你还有事？”陈功客气的问。 张剑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那个...陈警官，我也想和你....拍张照片！” 啥？ 自己的粉丝现在连中年人都俘虏了么？ 这光明派出所的所长，张剑，都五十好几的人了，难道也是自己的粉丝？ 不光陈功懵逼，就是黄小蕾都一脸的诧异。 陈功苦笑道：“张所长，你都大叔级别的人了，应该过了追星的年纪，怎么会喜欢上我？” 闻言，张剑连忙摇头：“不，不是的，不是我！是我女儿喜欢你！” “她今天过生日，我想和你拍张照片，到时候带回家送给她，她一定会很高兴的，我也会很有面子！” 所长张剑红着脸说道。 原来是这样。 “我看拍照片就没必要了！”陈功道。 然后在张剑不解的注视下，陈功走到他跟前，一把搂住他肩膀，“张哥，咱们直接拍视频好了，我也顺便祝你女儿生日快乐。” 啊？ 楞了一下的张剑，这才反应过来，忙道：“那更....更好了！！” 视频中，陈功祝贺张剑女儿生日快乐，并督促对方在大学好好学习，也感谢她在斗音上，对自己的关注和喜爱。 “谢谢了，太谢谢了！”离开时，张剑面庞潮红，拉着陈功的手，激动的说道。身为一个父亲，还得时刻惦记自己的女儿，也不容易。 “没事，多大点事，张哥你女儿能喜欢我，是我的荣幸。”陈功很谦虚的表示。 离开时，陈功手里拎着那个小偷叶南的化肥袋子，里面还有两只受伤的小猫，没有逃掉，需要送往宠物医院。 警车上。 黄小蕾开车，陈功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 “真没看出来，你现在的面子越来越大了。” “我这么一个第三刑侦支队的组长，成了摆设，反倒是你成了香饽饽。”黄小蕾有些醋意的调侃道。 陈功知道她在开玩笑，故意说道：“不如，改天拍视频，你也露个脸，在斗音注册个账号，我也帮你火一把？” “话说那个烧鸡妹，借助我的热度可是成了大网红，凭组长你的颜值，我在帮你一把，没准到时候比我还火！” 闻言，黄小蕾赶忙摆手，拒绝：“别！我对网络不感兴趣，只喜欢破案、验尸。” 陈功也不过是顺着黄小蕾的话在说，黄小蕾拒绝，他也就见好就收，不是说人人都想成为网络主播或是博主，要是经营不好，可能反受其害。 坐在那的陈功，和黄小蕾聊了几句，接着，就在网上搜索“爱猫协会、临夏市分会”这个词条，几秒钟后，一个面门的照片，就跳转了出来。 不过，人家挂的牌子是“猫之家”宠物医院，边角的地方，注有“临夏市-爱猫协会-分会”的字样。 而且，面门距离吉祥酒楼并不远，只有两公里。 陈功给黄小蕾看了下位置，黄小蕾直接开车过去。 正好，可以把两只受伤的小猫，送去“猫之家”宠物医院。那个小偷叶南，也有供述，说爱猫协会的人曾于半年前，多次到吉祥酒楼捣乱，还和李满仓有过争吵，李满仓十分不满。 这也是一条重要的线索，需要查一查。 猫之家宠物医院，在康乐路、银杏大道500米处，面门装修成了粉红色，特别惹眼，上面还绘有一只趴在那里，慵懒晒太阳的猫咪图案，给人的感觉很温馨。 门口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 [如果您喜欢猫咪，我们会免费送您一只，这是您爱心的延续，也会是您和猫咪成为朋友的开始。而如果您不喜欢猫咪，请不要欺负它们，它们只是一群弱小的生灵，并不会对您造成什么伤害。] 猫之家。 小夫妻沈星和周静姝正在忙碌。 宠物医院里不止为猫咪治疗伤病，还提供洗澡、清洁、寄存之类的服务。 整个医院里面充斥着一股消毒药水的味道，屋子和笼子里面的猫咪，都很干净，乖巧听话，还有几只放到外面的猫咪，趴在椅子或是垫子上，晒太阳。 加上，屋里放着的舒缓音乐，似乎比咖啡厅还要有格调。 “姑娘，你的小影洗好了。”沈星将一只可爱的布偶猫抱给一位女顾客。 布偶猫的名字叫小影。 摸了摸布偶猫干净柔顺的毛发，女顾客很满意的点点头，一边扫码付款，一边赞许道：“我去过好几家宠物医院，你们家无论是环境还是服务，都是最棒的，下次我还会来。” 沈星脸上噙着和善的微笑，说道：“当然可以，那我们夫妻，期待您的下次光临。” 女顾客点点头，把布偶猫塞进了猫袋中，心情不错的离开了。 这时候。 叮当！ 门口挂的小铃铛响了起来。 沈星下意识开口道：“欢迎光临猫之家！” 来人，一男一女，女的身材高挑，眉目清秀，只是有股冷峻的气质。男的高大挺拔，站在那里犹如一棵傲然而立的松树，尽管年纪不大，但身上的格子衬衫，却把人衬托得格外稳重。 不是别人，正是黄小蕾和陈功。 “老板，你们这里能给小猫致伤么？”黄小蕾问道。 沈星点点头：“可以的，我们猫之家宠物医院，就是专门为治疗伤病的患猫开办的。” “那你们收容野猫？”黄小蕾又问。 闻言，沈星没有丝毫的迟疑，道：“收容！而且我们会妥善的照顾，期望它在我们这里，能够遇见未来的主人！” 听到沈星这样说，黄小蕾冷峻的脸上展露出笑意。 “不愧是猫之家，你们能够心怀良善，收容流浪猫和野猫，这可是积德行善的善举。”黄小蕾被沈星的态度所感染，称赞道。 转而，招呼道：“陈功，先把猫拿过来，给它们治疗吧。” “治疗费我来出，不能让老板太过破费。” 可叫了陈功一声，陈功却没有回应。 黄小蕾微微皱眉，回头朝陈功去看，就见陈功正盯着眼前的老板，怔怔出神。 “陈功，你怎么了？”黄小蕾觉得奇怪，推了推陈功的胳膊。 回过神的陈功，眼底闪过一抹冷冽，转而恢复如初。 黄小蕾哪里知道，从打刚才陈功进门，施展望气术后。 只一眼，陈功就在这位年纪轻轻的，猫之家老板的头顶上，发现了一道浓郁的黑红之气。 毫无疑问，这位老板，他杀过人。 而且，极大的可能性，李满仓的死和他有关。 但，陈功并没有表现出来。 抬手，陈功将装着两只受伤野猫的化肥袋子，递向沈星，笑呵呵道：“那就麻烦老板了！！” 沈星点点头，脸上的笑容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再加上，他帅气的外表，有很强的感染、亲和力。 这样的一位帅小伙，竟然杀了人？ 沈星接过化肥袋子，朝里面看了看，当发现两只野猫伤到了腿脚后，立马招呼道：“静姝，你出来下，两位顾客送来的小猫，受了很严重的伤，需要立马救治！” “好嘞，这就来，别急....”一间屋子中，走出来，一个身穿无尘服的女子。 女子戴着口罩，看不清脸，但是那双水汪汪，如明珠般清澈的眸子，却格外的吸引人。 沈星介绍道：“二位，这是我妻子，静姝。” “她是学宠物护理救治的，由她来给这两只小猫治伤，你们可以放心。” 黄小蕾点点头，好奇道：“我能跟着进去看看嘛，我也想了解一下，宠物医生是怎么给宠物治疗的。” 周静姝笑道：“当然可以了！” 她那双明亮的眸子，眯成了一对月牙。 而陈功同样在她的头顶上，发现了一道黑红之气。 ------------ 第104章：小夫妻，黑红之气，另有其人？ 按照黄小蕾对死者李满仓，身上多达百处割裂伤的鉴定。 给出的结论中，就有一条.....说凶手可能是两个人！ 而罗刹阁中，李满仓的尸首前，还发现了一只瓷猫。 这猫之家又和猫以及爱猫协会相关。 还有，爱猫协会的人，曾和死者李满仓有过口角，争执，影响了人家吉祥酒楼的生意。 并且这个年轻老板沈星和他的妻子，都头顶缠绕黑红之气。 种种加在一块。 陈功可以肯定，杀害李满仓的凶手，就是沈星这对小夫妻。 黄小蕾还不知道，给小猫治伤的姑娘周静姝，是大厨李满仓遇害案的凶手，于是因为好奇，兴致勃勃跟着对方进了治疗室。 柜台这边。 沈星笑着说：“陈先生，你和黄小姐能主动救助野猫，这份善心，已经很难得了。” “你们有没有兴趣，加入爱猫协会？” “若是你们想加入，我可以给你们引荐，也不麻烦，只要一封电子邮件申请就好。” 陈功故意装作不知，疑惑的问：“爱猫协会是什么？” 沈星见陈功似乎很感兴趣，便介绍道：“爱猫协会，是咱们华夏一个组织，主要的目的就是救护那些流浪猫，或是收容野猫，为它们寻找新家，提供一份爱的关怀。” “我和我妻子静姝就是大学时候，在爱猫协会认识的，协会里都是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没有勾心斗角，氛围很是融洽。” “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呼吁人类和猫咪和谐相处，作为世界的主人，人类更应该去保护猫咪，爱护猫咪，将其当成家庭的一份子......” 沈星能言善道，把陈功说得都有点心动了。 不过，他是警察，忙得很，哪有时间去照顾一只猫，何况，有人喜欢猫，有人不喜欢，他纯纯是那种对猫不感冒，对狗却情有独钟的人。 “那你们爱猫协会的成员，平常都做什么，需要到外面去做宣传？”陈功拿话引导，故意把对方带到自己的节奏上来。 “当然！” 沈星答道：“宣传是必须的，不光要宣传，还要张贴海报，甚至于组织活动之类的。” “只要大家能接受我们的理念，猫咪的生存环境一定会改善的！！” 说到猫，沈星眼睛里面都是小星星，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爱猫。 而且，他无论是说话的声音还是口气，都像家猫一样温润，不会给人不舒服的感觉。 “可是，我记得咱们临夏市不少饭店、酒楼，推出了什么吉祥肉之类的东西。” “吉祥肉，好像就是猫肉，说什么拥有养身滋补的作用，还有专家访谈，认同了这一点。” “不少人喜欢吃猫肉，这一点，恐怕不好改变吧？”陈功故意这么说道。 闻言，沈星平静的眸中，闪过了一道戾气。 脸色沉了下来，愤怒道：“那些吃猫的普通人，大都是被蛊惑了，只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猫咪是陪伴，是家人，怎么可以食用？” “还有那些害猫杀猫的人，他们骨子里就是一群没教养，没底线的刽子手！！” 沈星很激动，胸膛起伏，瞪眼的样子，像一头狂怒的野猫。 其实，陈功想告诉沈星，华夏旁边有个越国，那里的人祖祖辈辈，以食猫为传统，把猫肉做成各种美食，更是成为了当地的风俗，有着“食猫除晦气”的说法。 难道，整个越国，都是错的？ 其实，又哪里有对错之分，不过是风俗习惯，理念的不同而已。 现在的问题是，已经明确了这个沈星小夫妻，就是杀害李满仓的凶手，该如何调查取证？ 正当陈功打算亮明身份，对沈星问询的时候，黄小蕾从治疗室走了出来，招呼道：“陈功，出了点事，咱们先走吧。” 出事了？ 陈功想问什么事，眼见沈星看向自己二人，便随口应道：“好！” 可是，刚走出猫之家，黄小蕾就又忽然站住了脚。 “怎么了？”陈功奇怪。 黄小蕾尴尬道：“我得回去一趟，刚才答应支付那两只野猫的治疗费用的，这对小夫妻人很好，很友善，我不能让人家破费。” 给一只野猫、流浪猫治伤，可是要花不少钱的，这一点，黄小蕾很清楚。毕竟她奶奶家养过一只橘猫。 猫之家。 眼见黄小蕾支付完治疗费用离开，沈星道：“这两个人，都很善良，也懂得关照他人，加入咱们爱猫协会正合适。” 谁知道，他旁边摘下口罩的妻子周静姝，却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沈星，他们可能是警察！” “警察？”沈星神色骤变，诧异的看向自己妻子。 周静姝点点头：“该不会错的。刚才有人给那个姓黄的姑娘打电话，提到了什么凶手、支队之类的，我听得很清楚。” “沈星，咱们干的那件事，该不会被发现了吧？”周静姝担忧的看向沈星。 沈星紧锁着眉头，转而咬牙道：“咱们没错，那人就该死！” “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会杀了他！” 眼见自己妻子脸色惨白，眼中忧心忡忡，沈星安慰道：“没事的静姝，说不定他们只是单纯的救助小猫，从咱们猫之家门口经过。” “你不要太过担心。” “何况，我把现场都清理了一遍，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警察也是人，不是神，没证据的情况下，就算他们发现了什么，也拿咱们没办法。” 说着，沈星把周静姝揽进了自己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我只想和你好好的生活，好好的经营猫之家，其他的事，以后咱们不管就是了。” 周静姝“嗯”了一声，伸手紧紧抓住了她丈夫并不宽大的手掌。 警车上。 陈功疑惑的问：“组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黄小蕾眼见前面是红灯，把车停下来，侧着脸，看向陈功。 非常严肃的说道：“你猜！” “我猜？”陈功懵逼。 这个时候，黄小蕾整这套，还真是让陈功猝不及防。 陈功哪里猜得到，发生了什么。 不过，眼前黄小蕾故意的，就顺着她的话说：“难道三组赵叔他们，抓到了那两名悍匪？” 黄小蕾摇头。 见状，陈功又道：“那就是，咱们这个案子，有了新的线索？” 黄小蕾点头，又摇头：“说对了一半！” 她的话，搞得陈功有些无语，真想把手伸过去，给她小嘴两巴掌。 悻悻然的陈功失去了耐心，摆手道：“算了算了，我不猜了，你爱说不说。” “反正，等回到支队，就知道了。” 绿灯亮起。 警车上路。 眼见陈功靠在座椅上，不言不语，反倒是把黄小蕾搞得有些尴尬。 “好了，不让你猜，告诉你算了。” “杀害大厨李满仓的凶手，已经抓到了！” 闻言，陈功猛地坐直了身，诧异的看向黄小蕾，吃惊的眼神，还挺吓人的。 “凶手，不是猫之家的沈星夫妻？” “怎么又冒出来了其他人？” 难道是，自己的望气术出错了？ 还是说，这其中有蹊跷。 陈功心里暗自思索，却想不明白。 “凶手，是谁？”陈功问。 黄小蕾收起嘴角的笑意，郑重道：“凶手，就像那个李满仓的女儿李萌说的那样，就是她的姨夫，唐东升！” “没想到，还真被那女孩给猜中了，难道这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冥冥中自有天意么？”黄小蕾嘀咕道。 屁的天意！ 陈功却不信这个，眉头深锁，肃声道：“可是，我记得，李满仓遇害那天，唐东升有不在场的证明。” “这怎么解释？” 陈功又道，“而且，证据是什么？” “说唐东升是凶手，总得有证据吧？” ------------ 第105章：一根烟头，唐东升，吃炒面？ 无论是普通的案件，还是命案、凶案，大案、要案，人证和物证都有指向作用，若是没有切实有效的证据，就胡乱揣测，是很不合理的，也是对案件和受害人的不负责任。 “一根烟头！” 黄小蕾解释道：“今早上，在罗刹阁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技术科的人员，进行现场第二次勘察的时候，发现了一根烟头。” “技术科的人员，对烟头进行了检测，成功提取到了留下烟头之人的DNA，而那个人和唐东升生物样本的吻合度，达到了99.99%，这意味着什么，我想你很清楚。” 意味着吸烟的人，就是唐东升。 “还有，咱们之前对唐东升问询过，他明确的表示，自己没有去过罗刹阁。” “现在，他的烟头却出现在了罗刹阁。” 黄小蕾神色严肃：“说明，他之前一直在跟咱们撒谎！！” 第三刑侦支队。 审讯室。 董大军和刘彬正在审讯唐东升。 “警察同志，还要我说多少遍，我真的不是杀害我小舅子李满仓的凶手。”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唐东升苦着脸，辩解道。 不久前，他刚到公司，正在开会，一帮警察就冲进了会议室，将他给带到了第三刑侦支队来，当时会议室里的公司骨干可是不少，大家看唐东升的眼神都透着惊讶。 好似在说：“真没想到，老板竟然是个杀人犯！” 那种眼神，让他受不了。 此刻，坐在铁椅上，戴着冰凉的手铐，被警察质问，让他觉得莫名巧妙，又极其的不安。 砰！ 刘彬将本子，在桌上重重一拍，怒道：“什么搞错了，要是没有证据，你觉得我们会在这里审讯你么？” “唐东升，亏你还信佛呢，我看佛祖教化信众的慈悲之心，你是一点都没学会。” “还在这里狡辩，你真是死鸭子嘴硬！！” 董大军拍了拍刘彬的手背，让刘彬别激动，然后，对唐东升说道：“我们已经仔细查看过了监控，25日，李满仓遇害的那晚，你的确是在你们公司，也有人证。” “但是，中间的三十分钟，你却开车出了门，不知去向。” “说吧，这三十分钟，你做什么去了？”董大军质问。 被问及这个，唐东升楞了一瞬，忽然笑了。 “警察同志，我就是饿了，出门吃了盘炒面，这难道也犯法？” 他还主动说道：“我吃炒面的地，距离我们公司不远，也就三公里。” “我是那家炒面摊上的常客，位置在太白街的一个学校附近，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看。” 唐东升心里很无语。 心说难道吃个炒面，也能和杀人案联系在一块？ 他忽然发现，自己最近真的是太倒霉了。 给人倒水，把手烫了，上了药，还是发了炎。去公司厕所，马桶盖子坏了，他的大屁股直接卡在了马桶里，费了好大劲，才整出来。 昨晚上，吃了罐八宝粥，莫名其妙吃出枚螺丝来，跑了两趟医院才取出来。 支队监控室中。 听到这个回答，黄小蕾微微皱眉。 旁边的陈功，说道：“他是不是去吃了炒面，一问便知。” “炒面摊基本都开在人流较为密集的区域，周围应该有监控。” 听了陈功的话，黄小蕾点点头，拿出手机给辖区派出所打去电话，让他们去那个炒面摊上，调查一下，若是附近有监控，也要查看、确认。 吃炒面？ 审讯室里的董大军和刘彬，对视一眼，被唐东升的这个回答，给干懵了。在他们想来，唐东升出门的时间，与李满仓遇害的时间大体上是吻合的。 所以怀疑，唐东升离开公司，是去见了死者李满仓，可能因为之前酒楼的事，发生了矛盾，唐东升这才害死了李满仓。 可吃炒面这事，似乎很容易就能被证实。 于是，就连负责审讯的董大军和刘彬，都一时间拿不准了。 不过，董大军毕竟是老刑警，经验很老道，把这个话题暂时搁置，然后问道：“那我再问你，你去过罗刹阁？” 闻言，唐东升就知道警方还在怀疑自己。 毕竟他小舅子李满仓就是死在罗刹阁，这事，先前他已经知道了。 “哼，你们还有完没完，真把我当猴耍？” “我都说过多少遍了，我没去过罗刹阁，一次都没有。” “这次，我说得很清楚了，你们都听清没？要不要我再说一遍？”唐东升有些火大。 董大军沉着脸，肃声道：“唐东升，注意你的态度，我们是在审讯，不是在这里和你过家家。” “那我问你，既然你没去过罗刹阁，为什么罗刹阁里出现了你丢弃的烟头，而且还是在死者遇害的第一现场？” 此一问，把唐东升问得一怔。 “烟头？什么烟头？” “我都没去过罗刹阁，怎么会把烟头丢在那边？” 他反问董大军和刘彬。 刘彬毕竟刚入警没多久，不够沉稳，怒道：“这是我们问你的问题，不是由你来问我们？” “你要是不老实交代，等查清楚了经过，做实了你杀人的罪证，那就是罪加一等！！” 可唐东升压根就不知道，烟头的来源，又从何说起。 审讯一度陷入了僵持。 一个小时后。 陈功等人，正围着小桌子，在支队食堂吃饭。 这时，辖区派出所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好，好！我知道了。” 黄小蕾应道，放下电话的她，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样组长，是不是证实了唐东升说了假话？”刘彬关心的问道。 黄小蕾摇头：“不！不是假话！是真话！” “唐东升在死者李满仓遇害的那天晚上出门，的确是去吃炒面了，这一点摊主已经证实。” “附近的监控，也有拍摄到，唐东升吃炒面的身影。” “还吃了....两大盘！” 不多时，辖区派出所那边，就把调取到的监控视频，发到了黄小蕾手机上，黄小蕾拿给几人看。 这下。 董大军和刘彬都有些犯糊涂。 “既然唐东升没有作案时间，那便不是他干的。” “会不会和上次的雨夜凶魔案一样，是买凶杀人？” “毕竟，现场出现了唐东升的烟头，这一点是确凿无疑的。”董大军郑重道。 “不！”陈功打断董大军的话。 放下手里的一次性筷子，认真道：“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唐东升是被诬陷的。” “如果有人把烟头，故意丢在现场，伪造证据，扰乱我们警方的视线，也是有可能的。” 陈功继续分析道：“烟头，在证据里面，其实算是很大的物件了。这么大的东西，技术科在第一次勘察现场时，不会发现不了。” “所以，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听到这话，董大军和刘彬还没反应过来，黄小蕾便开口道：“你是说.....是李萌？” 陈功看向黄小蕾，投去赞许的眼神：“对，我怀疑的就是李萌！” “之前，在支队休息室，李萌对唐东升的态度，组长你是见过的。” “我和刘彬走访吉祥酒楼，对李萌问询时，李萌对唐东升也很厌恶，还很肯定的说，唐东升就是害死她父亲李满仓的凶手。” “如果真是栽赃陷害，李萌的可能性....较大！” 而后，陈功和黄小蕾匆匆吃了一碗蛋炒饭后，就赶往了吉祥酒楼。 吉祥酒楼。 死者李满仓的妻子，还在以泪洗面，郁郁寡欢。 “妈，刚才我往第三刑侦支队打电话，他们说，现在正审讯嫌疑人。” “那个嫌疑人，可能是杀害我爸的凶手！”李萌神色郑重的说道。 “嫌疑人是谁？”孙红梅一把抓住李萌的手，问道。 李萌恨恨道：“是.....唐东升！！” ------------ 第106章：唐东升的冤与恶，没有证据！ “唐东升？” “怎么可能会是他？”孙红梅不敢置信。 李萌冷冷道：“我先前就说了，唐东升是凶手，你还不信，还打了我。” “现在警方把人带去了警局，十有八九，唐东升那个混蛋，就是凶手！” “警方要是没证据，不会乱抓人的。” 孙红梅听了自己女儿李萌的话，想到了....唐东升和自己丈夫李满仓，因为酒楼的事，发生的争吵。 当即对女儿李萌的话，信了大半，怒道：“畜生啊！唐东升，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连自己小舅子都害，他就该千刀万剐！” “我要去警局，我要去见他，我要当着他的面问他，为什么这么狠毒？！”孙红梅站起身来，冲到抽屉前，摸起一把剪刀，抓在了手里。 那副样子，哪里像是去见唐东升，分明是想杀了唐东升。 这时，一道声音在楼下传来：“孙女士，你女儿李萌说得未必就对。” “我们警方的确是把唐东升，带去了警局，进行了审讯。” “但是，现在已经查证，唐东升并非是凶手！！”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功。 陈功先黄小蕾一步，上了酒楼的二楼，来到了孙红梅和李萌的面前。 “不！不可能！” “一定是唐东升，害死了我爸，怎么可能不是他？”李萌怒视陈功，“陈警官，你是不是在故意欺骗我们娘俩？” “还是说，你们警方想要偏袒，那个唐东升.....我告诉你们，他是有作案动机的，他就是想害死我爸，然后趁机霸占我们家酒楼。这一点还不重要？” “在说，你们不是在罗刹阁发现了证据么？那个唐东升就该被关起来，就该被执行死刑！！” 李萌这个小女生，提起唐东升这个姨夫，就一副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仿佛唐东升就是根引线一样，听到这个名字，李萌这颗雷子，就会爆掉。 可听了李萌的话，陈功脸色却是一沉。 上前一步，眼神冷冽的盯着李萌的眼睛，沉声质问：“李萌，你怎么知道我们警方，在罗刹阁发现了和唐东升有关的证据？” “这么重要的线索，我们支队的人不会透漏给你。” “你是怎么发现的？”陈功的声音犹如一道闷雷电闪，在李萌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李萌脸色顿变，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 “不！我没有发现.....我就是猜，猜的。”李萌慌张的狡辩道。 可对上陈功的眼睛，却让她心底发虚，毕竟只是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小姑娘，在警察面前，本就怯弱，又被陈功冷冽的眸子盯住，让她心里的那份慌张无限扩大。 见状，旁边的黄小蕾故意吓唬道：“李萌，证据是今早上发现的，的确是在罗刹阁里。” “我想问问你，你昨天晚上都去了什么地方？干了什么？”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警方在罗刹阁那边安装了监控，假如你去过，一定能拍下你的身影。” “若是你想狡辩，也是没用的。” “不过，你要是老实承认，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不然.....” 哗啦！ 黄小蕾直接从腰上把手铐抽了出来，在李萌的面前晃了晃。 面色本就难看的李萌，顿时吓得六神无主。 她妈孙红梅也在一旁，说道：“小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两位警官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你干了什么？你快点说啊！！” 孙红梅怒叱。 她的话犹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站在那的李萌，霍然大哭。 哽咽着，浑身都在颤抖，好似惊涛骇浪中，一只孤零零的小船一样。 见此，陈功开口安慰道：“李萌，你到底隐瞒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们警方，我们会帮你的。” “为什么你对你姨夫唐东升那么痛恨，还想借你爸的死，把你姨夫送进监狱？” 李萌没有回答陈功的话，直到哭了好半天。 她才抬起红肿的眼睛，看向陈功，颤抖道：“陈警官，那个唐东升，他不是我姨夫，他就是个衣冠禽兽！！” “他....强女干了我！” 听到这话，陈功三人无不诧异。 李萌的母亲孙红梅，更是身子一晃，坐到了地上。因为这种事，她女儿绝对不会乱说的。 “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萌，你告诉妈，告诉陈警官，你说出来，妈找那个唐东升算账！！”孙红梅手里紧紧抓着那把剪刀。 李萌点点头，把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对三人言明。 事情还要从半年前说起，那天，李萌的父亲李满仓和唐东升，因为酒楼的事情发生了争吵。唐东升说酒楼开办的时候，他也出了钱的，见酒楼生意不错，他就想着朝李满仓要分红。 可是，最开始的时候，唐东升其实并不看好，吉祥酒楼的生意，出钱也是以【借钱】的名义，给的李满仓，还是看在自己妻子，是李满仓妻子姐姐的份上。 因为分红的事，没有谈拢，二人这才吵了起来。 后面半个月，唐东升夫妻，都不曾来过吉祥酒楼。 当时李萌的父亲，李满仓想着唐东升毕竟帮过自己，对方的妻子孙金花又是自己妻子的姐姐，于是想缓和一下关系，就让李萌这个小辈，提着礼物上门去窜门。 可是，那天，唐东升生意出了问题，喝得醉醺醺的，李萌的姨妈孙金花，又出门打麻将去了。 所以，到了唐东升家后，没多久，唐东升就对李萌起了色心。 把李萌扑倒在沙发上，实施了侵犯！ “当时，唐东升掐着我的脖子，骂我是个贱人！” “说我爸，就是贪财，明明赚了那么多钱，却把他这个恩人给忘了。” “还说，要不是他，我们家，还在镇上呆着，也不会来临夏市！！”李萌想到那天的事，神色惊慌，双手交叉护在胸口，肩膀不住颤抖，好似一只受惊的小鹿。 “后来，我要走！他就给我塞钱，说让我花。” “还说，他和我之间的事，不能泄露，不然，就让我们家还钱，还要把我家的吉祥酒楼整垮！让我们一家无家可归！！” 说到这，李萌已经说不下去，坐在沙发上的她母亲孙红梅，气得浑身发抖，火冒三丈。要是唐东升在这的话，恐怕她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和唐东升拼命。 怪不得，之前李萌骂唐东升恶心，还处处和唐东升作对，敢情中间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从李萌的神态和反应，陈功基本确定她说得应该是真的。 毕竟，没有哪个女孩愿意拿自己的贞操来开玩笑。 何况，李萌还在上高中，尚未成年！ “李，李萌，对于你的遭遇，姐姐是很同情的。” “但我，还是要问你....你说的这些，有证据么？”黄小蕾硬着头皮，开口问道。虽然这样的话，问出来可能会对受害者造成第二次情绪的刺激，或是伤害。 但是，她也很无奈，要是没有证据，或是证据灭失，就算李萌哭瞎了眼，喊破了嗓子也是没用的。 站在一边的陈功，心里叹了口气。 他知道，李萌肯定是没有证据的，要是有，不至于利用她父亲的死，来陷害唐东升。 而且，都半年时间过去了。 就算当时唐东升用了避孕套防护，在里面留下了体液，避孕套被李萌收了起来，若是不合理的保存，也会失效的，这东西对于温度、湿度，都有要求。并不是说，有了避孕套对方在里面留下了体液，就能作为证据。 果不其然。 李萌神色悲伤又痛苦的摇头：“我...我没有证据！” 这句话说完，李萌整个人的精气神，就像散掉了一样，那双眼睛浑浑噩噩，毫无生气。 ------------ 第107章：为母则刚，我有办法，催眠术？ 有时候，警方办案也是存在无奈的，要是没有证据，或是证据灭失，就算是打官司，对于受害者也是打不赢的。 毕竟空口白牙，没几个人真的会因为同情，相信你的话。 “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也无能为力。” “只能是在审讯的时候，尝试着让唐东升自己把真相说出来。” “若是他不说，或是不承认，也没法将他绳之于法！！”黄小蕾无奈的解释道。 闻言，坐在那的孙红梅双眼赤红，右手紧攥那把剪刀，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叫道：“不用你们相信我女儿的话，我做母亲的相信就好！” “我老公死了，我女儿又遭遇了这样的事，我....我现在就把那个唐东升，那个王八蛋给宰了。” 孙红梅情绪激动，怒火在她的心间翻腾，她觉得若是自己不做点什么的话，自己会疯掉。 为母则刚！ 丈夫死了，自己必须作为女儿最坚强的后盾。 让陈功和黄小蕾都没想到的是，孙红梅刚站起来，就被旁边哽咽悲戚的李萌，给抱住了。 “妈，别了，爸已经遇害，我不能在失去你了！” “我想通了，我不想留在这里了，等爸的案子破了，咱们就离开这里。” “回老家或者去别的地方，只要不留在这里，去哪都好。” 李萌抱住了孙红梅，她的泪水流到了孙红梅的脖颈上，有些温热。 啪嗒！ 孙红梅手里的剪刀，掉在了地上，母女两个其实都很绝望又痛苦，此刻抱在一起，好像找到了彼此的救命稻草，相互依偎。 想了想，陈功开口道：“其实，我有办法，让那个唐东升开口。” “当然，前提是，李萌说得都是真的！！” 此话一出，孙红梅母女慢慢松开，朝陈功看来。 就是连组长黄小蕾，都诧异的看向陈功，眼神古怪。 陈功朝黄小蕾笑笑，道：“组长，你还记得之前的雨夜凶魔案？” “当时，大家不确定幕后主使孙幼斌，要杀的第七个人是谁，是我用‘催眠术’对其进行催眠，这才从他的口中得知杀手屠夫，要杀的第七个人是崔志浩！” “因此，我才会去保护崔志浩，并撞见了杀手屠夫，将其缉拿归案！！” 但陈功说得轻巧，可黄小蕾却压根不知道，这件事。她直到现在还以为，陈功去保护那个崔志浩，是发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没想到，会是催眠术。 “你还懂催眠术？”黄小蕾惊奇的打量着陈功。 陈功谦虚道：“略懂！不，比略懂还要厉害一些！” “不过，催眠术因人而异，不是说施展就能成功的，我只是想，试试看。” 可即便如此，听了陈功的话，黄小蕾看他的眼神，还是透着讶异，盯着陈功看，好像要把陈功看透一样。 但，她什么都没看出来。 “这家伙，不但会古武，还懂得丢掷飞刀，破案也极为厉害。” “没想到，还懂得催眠术。” “他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黄小蕾心里一阵腹诽，看得陈功有点不自在。 第三刑侦支队，审讯室。 咔嚓！ 刘彬用钥匙，将唐东升铁椅上的锁链打开。 一脸歉意的说道：“唐老板，你可以走了！” “你说得，我们已经查证，李满仓的死的确是与你无关。” 唐东升揉了揉酸疼的手腕，扒拉着手里的那串崭新的佛珠。 有些气恼的指责道：“你们警方也真是的，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带到了这边来。” “还是当着我们公司不少高层的眼面，你们这么做让我很难堪，你们知道吗？” 唐东升趾高气昂的说道，言辞犀利。 说得刘彬和董大军只能苦笑。 “这样吧，你们警方安排几个人，跟我回公司一趟。” “当着我们公司高层的面，向我道歉，帮我挽回声誉，这件事也就这么算了。” “要不然，我就找你们上级的领导，讨要说法！！” 别看唐东升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宽厚大脸，但绝不是吃亏的主，此刻占据主动权的他，有点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刘彬看了董大军一眼，见董大军点头。 刘彬笑道：“那好，错在我们，我们帮唐老板澄清就是了。” “唐老板请吧，我送你离开！！” 唐东升点点头，得意的笑道：“这还差不多！我一个信佛的人，就不和你们警方多计较了。” 说到这，他还双手合十，嘴里咕哝了几句“佛祖保佑”之类的话。 只是，唐东升刚到门口，陈功和黄小蕾就带着孙红梅和李萌，来到了这边。 眼见唐东升在大院里，孙红梅就气不打一处来的骂道：“畜生！唐东升，你欺负我女儿，我擦尼玛的....我孙红梅和你没完！！” 孙红梅被黄小蕾拦住了。 而陈功旁边的李萌，则是恶狠狠的盯着唐东升，眼神冷得瘆人。 “陈哥，这是咋了？” “现在证据不对，我们正打算送唐老板离开。”刘彬走过来，说道。 陈功看了眼故意躲开孙红梅的唐东升，从其神色中便看出，这家伙对孙红梅的畏惧，和面对李萌时的心虚。 “孙红梅，你胡说什么？” “谁欺负你女儿了，你可不要胡言乱语，毁我清白。” “我唐东升，可是个堂堂正正的信佛之人，这种祸害自己外甥女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干？” 唐东升一副怒不可遏，自己被污蔑的样子。 可下一刻，陈功就去到了他面前，冷冷道：“唐老板，你走不了了，还是跟我回审讯室吧。” “回审讯室？”唐东升拒绝道，“我和李满仓遇害的案子无关，你们少特么来烦我。” “那屋子阴冷阴冷的，还要坐在铁椅子上面，我才不回去。” “我要回家，马上回家！”唐东升不耐烦的说道，还朝陈功骂了句脏话。 可是，陈功可不惯着他，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唐东升还想挣扎，可臂骨上传来的剧痛，却让他苦不堪言，好似稍稍动一下，骨头就要裂开一样。 他哪里知道，陈功这是用了大擒拿术中的“扣穴”之法，若是唐东升敢反抗，陈功保证给对方来个痛不欲生。 “哎呦呦！疼疼疼！” “陈警官，你放开我，我是好人，我是好人啊！” “你不能这么对待一个信佛的人，这样...佛祖不会放过你的！！” 陈功对他的话不予理会。 审讯室中。 刚刚离开的唐东升，又回到了这里，只不过，这次审讯他的人，是陈功和黄小蕾。并且，问的不是大厨李满仓遇害的案子，而是李满仓女儿李萌，被强女干案！ 但和刚才在大院门口一样，这个唐东升坚决矢口否认。 说李萌对他，就是在污蔑！ 见状，早有心里准备的陈功，看向黄小蕾，道：“组长，你先出去吧，我和唐老板单独聊聊。” 黄小蕾犹豫了一下，凑过来，压低声音，征求道：“我就不能留下来看看么，我对催眠术还挺好奇的？” “不能！”陈功直接拒绝。 然后，站起身，把审讯室的门，打开。 努着嘴的黄小蕾，狠狠用眼睛剜了陈功一眼，离开时提醒道：“不准打人！” 陈功点点头，冷笑着看了眼唐东升，回道：“放心吧组长，我陈功从来都不打人！” 黄小蕾出去了，审讯室的门关严了。 还被陈功从内侧给上锁。 咔哒！ 审讯室里的监控摄像头，也被陈功给关掉。 揉了揉手腕的陈功，朝唐东升走去。 ------------ 第108章：变态，案中案，孙天柱的请求！ “你，你要干什么？” “陈，陈警官，打人可是违法的，你敢打我，我就让我的律师告你！” 唐东升刚才还一副“我就是不承认”的嚣张劲，此刻心里发虚，也怂了起来。 陈功的手猛地探出，朝唐东升抓去。 在唐东升惊慌的眼神中，一把抓住了他手里的....那串佛珠。 哗啦！ 佛珠被陈功直接扯断，即便穿佛珠的绳子，用的是牛筋绳，也没用。 “你！王八蛋，你毁坏了我的佛珠！” “你这是不敬佛祖，你是要遭到报应的。” 可陈功微微一笑，在唐东升怒气冲冲的注视下，对其使用了【幻灵娃娃】。 审讯室外。 “不是吧组长，陈哥，他还懂催眠术？”刘彬听说陈功要催眠唐东升，寻找证据，不禁愕然。 旁边的董大军，也一脸的惊奇和诧异。 黄小蕾苦笑道：“我也才知道，他懂催眠术的事。” “不过，这手段涉及精神层面，有点诡异，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 “而且，陈功也说了，说催眠术因人而异，要是那个唐东升抵抗情绪过大，怕是成功的机会也不大。” 刘彬嘀咕道：“但愿陈哥能成功，要是真证实了唐东升，糟蹋了自己的外甥女，这案子也不是小案子。” 好奇的刘彬，把耳朵贴在了审讯室的门上。 可审讯室里的声音，却听得他嘴角一阵抽搐。 就听那个唐东升声音极为淫荡的说道：“小萌，我可爱的萌萌，过来快过来，到姨夫怀里来，姨夫会疼你的！” “尼玛，真变态啊！”正在偷听的刘彬，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半个小时不到。 审讯室的门，打开了。 陈功走出来，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说道：“可以审讯了，刚才他被催眠后，交代的内容，我都录进了手机里，你们审讯他吧。” 说完，陈功就走出了审讯室。 “陈功，你干嘛去？”黄小蕾疑惑的问。 陈功抬了抬头，苦笑道：“刚才催眠，那个老毕登，把我当成了李萌，我这双手，被他摸来摸去，脏了，我得去....洗洗！！” 催眠得来的影音资料，不能作为证据，这一点大家都清楚。 所以，在叫醒睡着的唐东升后，黄小蕾、刘彬、董大军三人便对其进行了审讯。 当听到手机里面，陈功录制的那些肉麻的话后，唐东升哪里还有抵赖的心思。 就都承认了！ 他搞不懂，警方的手机里面，自己怎么会说那些话？ “警察同志，我当时喝多了，一时鬼迷心窍，才干出那种事的。” “我是信佛之人，吃了二十几年素.....都是酒精的作用，我本意只是生李满仓的气，想着李萌是李满仓的女儿，就想给她点教训。” “没想到，一时没把持住，这才酿成了大错，我不是故意的。” “我能不能见见李萌，我想向她道歉！！征求她的谅解，毕竟我是她的姨夫！” 唐东升还想狡辩，争取受害人的谅解。 “你给我闭嘴！”黄小蕾不满的喝道。 走过去，当着董大军和刘彬的面，狠狠给了唐东升一巴掌。 抽得唐东升脸一歪，嘴角流血！！ “组长，别，别动手。”董大军知道红线不能踩，立马将黄小蕾推出了审讯室。 不然，他怕黄小蕾暴怒，把这个唐东升打死，毕竟黄小蕾的空手道，他可是知道的，很厉害。 ...... 唐东升都老实交代了。 他向警方申请，想要见见孙红梅、李萌母女。 但是，孙红梅没有答应，她怕再刺激到自己的女儿。 二组这边，也没想到。 侦查“大厨李满仓遇害案”会遇到个【案中案】，顺手陈功就用催眠术，把案子给破了。 一时间，陈功会催眠术的事，在第三刑侦支队里面传开。 甚至四组的组长孙天柱，过来见陈功，希望他对四组抓到的几个嫌疑人，动用催眠术，进行审讯。 “陈功，你就帮帮你孙哥我吧，这桩‘奸杀70岁老妇案’，我们四组都侦办超一周的时间了。” “嫌疑人找到了几个，但是一直没有大的进展。” “张队那边已经颇有微词了。” “要是我不能尽快破案，张队免不了把我数落一顿，咱们第三刑侦支队的脸，也不好看。”四组的组长孙天柱，恳求着，期冀的望向陈功。 陈功也想帮忙啊！ 但是，他的【幻灵娃娃】能量耗尽了，需要充能，他剩余的功勋点数，早就用光了。再加上，这个唐东升糟蹋外甥女的案子，属于案中案，幸运转盘还没有给自己结算功勋。 没有功勋点数，就没法充能，陈功胡诌的“催眠术”就不能用。 所以，陈功只能是委婉的拒绝，说催眠术耗费心神，自己需要养精蓄锐之类的话。 而且，自己是二组的人，现在大厨李满仓遇害的案子，还没侦破，就去帮四组，也有点越俎代庖，要是让张队知道了，也不见得能得好。 可孙天柱却抓着陈功的手，说什么也不放。 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把陈功搞得哭笑不得。 尤其是，孙天柱他孙哥，还有点秃顶，看得陈功都差点笑出来。 想了想，陈功道：“这样吧，孙哥....等我们手里的这桩案子告破，我就马上向张队申请，和你们四组一块侦办‘奸杀70岁老妇案’，你看怎么样？” 闻言，孙天柱这才松开手，点头道：“好！就这么定了。” “不过，到时候不用你申请，我会主动向张队申请的，毕竟是孙哥请你帮忙。” “到时候，要是案子破了，孙哥请你吃大餐！！” 得了陈功答复的孙天柱，这才满意的离开，头顶为数不多的秀发，一抖一抖的。 其实，孙天柱也很无奈，毕竟陈功是二组的人，他又是四组的组长，过来恳求陈功，帮忙，也是无奈之举。 要是案子破不了，不光他个组长，难做，就是四组的警员，这些天没日没夜的忙碌，也都会化无乌有。 有句话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用在办案上，显然是不合适的，若是案子无法侦破，就算付出苦劳，也是白费，队里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 这一点，当了好几年组长的孙天柱，又怎么会不清楚？ 下午。 陈功和黄小蕾前往了吉祥酒楼，去见了孙红梅母女。 “陈警官，我爸的死，真的不是唐东升干的么？”李萌向陈功询问。 陈功摇头：“不是！凶手，另有其人！” “你之前陷入了自我的陷阱，因为自己受到了侵害，又因为你爸和唐东升因为酒楼的事，发生过激烈的争吵，所以，觉得唐东升害死了你父亲。” “但证据摆在那，唐东升和你父亲遇害的案子无关。” “但是。”陈功正色道，“他对你的伤害，会让他付出代价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李萌点点头，没说什么。 反倒是她妈扑通一下给陈功和黄小蕾跪下了。 “陈警官，黄组长，我们家已经不成样子了。” “但是，我老公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所以，拜托你们了，一定要抓住那个凶手，这样，我和我女儿离开临夏市，才能心安！” 孙红梅先前已经答应女儿李萌，在她丈夫的案子破获后，离开临夏市。 “你们放心，快了，距离破案，已经不远了！” “我这边，已经有了一些线索。”陈功郑重道，又安慰了孙红梅母女两句。 警车上。 黄小蕾一边开车，一边狐疑的问：“陈功，你刚才在酒楼里，说得话是真是假，你真的已经有线索了么？” 陈功点点头，肯定的说：“是！” ------------ 第109章：简笔画猫盆，瓷猫的来源去向！ “什么线索？” 黄小蕾听陈功说有了一点线索，顿时迫不及待的问道。在她看来，陈功从来不是无的放矢之人，之前几桩案子的破获，都证明了这一点。 现在既然陈功说，发现了线索，肯定是很重要的线索。 陈功道：“猫盆！” “猫盆？什么意思？”黄小蕾不解。 陈功一只手，搭在手背上，看着黄小蕾讲道：“之前死者李满仓死在罗刹阁，主殿是第一现场，所以技术科的人员，着重对主殿内部进行了勘察，取证。” “但是，咱们忽略了其他！” “整个罗刹阁很大，有三进，主殿在第三进，而对一、二进的勘察，因为比较脏乱，杂物繁多，所以勘察得并不仔细。” “不过，我注意到了几个色彩不一的猫盆，猫盆的里面绘有小猫的简笔画，看上去很特别。不像是工厂生产的，更像是个人画上去的。” 听了陈功的话，黄小蕾反而很迷糊，不知道陈功想表达些什么。 她道：“几个猫盆而已，不是什么起眼的东西。” “我听负责外围的辖区民警讲，不少喜欢猫狗，或是可怜猫狗的群众，也会时常到罗刹阁，投喂猫狗，或是送一些猫粮什么的。愿景小巷胡同里的居民，有剩菜剩饭什么的，也会丢弃在那边。” “有人，带过去几个猫盆，用来装猫粮或是剩菜剩饭，也不奇怪吧？” “至于你说得简笔画，这东西又不能证明什么。” “就算找到了送猫盆的人，也只是证明对方去过罗刹阁，投喂过流浪猫狗。”黄小蕾刚才还满心期待，觉得陈功发现的线索，是不是能够一举破案。 但是现在听来，感觉这个线索不是很重要。 “是！” 陈功点头：“猫盆不能证明什么。” “但是，今天走访‘猫之家’，我却在他们的墙上，看到了同样简笔画线条的猫咪，并且猫之家用的猫盆，我注意到，就是简笔画猫盆。” “也就是说，那对小夫妻，他们曾去过罗刹阁！” 见黄小蕾一副恍然的样子，陈功又道：“你之前验尸，推断凶手可能是两个人，而开办猫之家的夫妻，就是两个人！！” “还有，你别忘了，猫之家，和猫有关。现场还发现了一只瓷猫！！” 刺啦！ 一脚刹车，警车停在了路边。 “卧槽！你干嘛....”还沉浸在分析中的陈功，被黄小蕾忽然的刹车，搞得猝不及防，差点没撞到头，幸亏他眼疾手快，抓紧了旁边的抓手。 见状，反应过来的黄小蕾，紧忙道歉：“没磕到吧？我不是故意的！” “是你给的线索，太过直接了，直接就指向了那对小夫妻，这让我有点....情理上，没法接受。” “虽然，我觉得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可那对小夫妻看上去那么善良，两个人眼里的光都很明媚。” “难道他们真是‘李满仓遇害案’的凶手？” 黄小蕾想到了那个沈星的妻子周静姝，她是一个宠物医生，对待宠物极其温柔。哪怕是流浪猫，脏兮兮的，受了伤，她也并不觉得厌恶。 先前，在治疗室，看着周静姝，温柔的抚慰那两只流浪猫，小心仔细的为它们清理伤口，阳光照在她身上，给黄小蕾的感觉，好像对方像是天使一样。 就是她，都很羡慕。 甚至，她在想，等以后退休了，是不是自己也开个猫之家，收养流浪的猫咪。 现在，陈功跟她说，猫之家的小夫妻，可能会是凶手，心里上黄小蕾的确是没法接受。 咔哒！ 陈功把安全带戴好，不快道：“你停车，能不能别这么突然？” “靠点谱成么？” “幸亏我反应及时，不然非得磕伤不可。” 黄小蕾尴尬的笑了笑，接着又绷起了脸，悻悻道：“谁让你不系安全带了，你不知道女司机开车都是新手上路？” “再说，我是组长，你是组员，是不是该由你开车？” “我个大组长，给你开车，你还这么多话，找打是不是？”黄小蕾故意扬了扬拳头。 把陈功怼得哑口无言。 见状，黄小蕾话题一转，又很理性的说道：“不过，你刚才的分析，确实很有道理。” “那对小夫妻，是爱猫协会的成员，说不定他们也去过吉祥酒楼，和李满仓发生过争执。” 陈功点点头：“对，可能性很大！” “而且，如果按照我刚才说的，那么线索就回归到了‘猫’的上面。” “廖哥和赵文龙，不是在调查瓷猫的事么，可以打电话给他们，问问进展。毕竟，现在调查方向和线索都有了，却不能作为直接的证据！！” 黄小蕾听从了陈功的话，给赵文龙打去了电话。 临夏市，青园街，老房瓷器坊。 警车刚在老房瓷器坊门口停下，赵文龙就迎了上来。 “组长、陈功，这边。”赵文龙招呼道。 黄小蕾和陈功走过去，问：“确定了吗？那只瓷猫，是这家瓷坊制作的？” 赵文龙点头道：“确定了！瓷坊的房师傅，看过那件瓷猫后，很肯定的说，就是出自他的手。” 刚才，黄小蕾电话联系上了赵文龙，便听赵文龙和廖杰说，查找到了瓷猫的来源，她和陈功二话没说，便赶了过来。 瓷坊中，廖杰正在询问“老房瓷器坊”的房师傅，房鹤舟。 房鹤舟讲道：“这样的瓷猫，我做了三只，八百块钱一只，在我这铺里算是贵的了，我绝不会认错的。” “哦，对了，我这....还有记录，手写的！”房师傅年纪很大，穿着一件灰扑扑连体的工作服，脸上戴着一只老花镜。 先前，廖杰和赵文龙过来，亮明身份后，房师傅便积极的配合。虽说瓷猫出自他的手，但都卖了出去，而且凭他瘦弱又腿脚不便的身体，显然也不可能是杀害大厨李满仓的凶手。 房鹤舟找来了一个笔记本，在嘴里沾了一口唾沫，将卷边发黄的笔记本打开。 找了一会儿，拿给廖杰他们看：“你们看，我这有记录的，谁买的，联系电话，都写得清清楚楚。” 接过日记本，廖杰看了一眼，又递给了黄小蕾和陈功。 四人都看了一遍，眸中皆迸射出精光。 离开瓷坊之前，为了照顾老人家的生意，陈功、黄小蕾、赵文龙三人，各自花了二百块钱，买了一只瓷猫。 廖杰没买，按照他的话讲，他老婆不喜欢猫，但这话未必是真的，因为陈功可是听刘彬那个大嘴巴说，说廖杰有点妻管严。 还是零花钱不多的那种....妻管严！ “廖哥，瓷猫的线索很重要！” “你先前的判断，是正确的。”陈功称赞道。 虽说，他和廖杰有过一点口角，但是廖杰这人，本心不坏，在办案上又尽职尽责，对于廖杰的能力，陈功是完全认可的。 廖杰闻言，摇头道：“这不是我的判断，只是一条线索罢了。就算我不查，你们也会调查的，毕竟那个死者李满仓尸体跪在一只瓷猫面前，任谁都会觉得很诡异。” “现在，瓷猫的来源和去向，找到了！” “说不定能一举抓获凶手。”廖杰很振奋的说道。 而后，陈功等人联系上了买主。 买主有三人，其中一人是到临夏市游玩的游客，已经乘坐飞机回家了。他没去过吉祥酒楼，和死者李满仓也没有任何的交集，作案的可能性不大。 另外二人，一个是公司职员，叫林睿阳。 还有一个是名模特，叫李娜。 ------------ 第110章：模特李娜，过分的热情！ 林睿阳买来的瓷猫，并不是自己喜欢，而是看着不错，送给了女朋友。 在联系上林睿阳的女朋友宋琪后，对方带着瓷猫，和陈功等人见面。 查看过瓷猫，的确就是同款后。 就让对方离开了！ 不过，林睿阳的女朋友宋琪，模样长得一般，却有点小傲娇。而那个林睿阳，来自于农村，大学刚刚毕业，初入大城市的职场，在说话聊天上，就能看得出来，有点小自卑。 他和那个宋琪，在陈功看来并不般配，甚至于，提到林睿阳的时候，宋琪的口气都有点轻视，想必是将其当成了备胎。 也不知道，林睿阳是怎么把宋琪追到手的？ 但这和案子无关，陈功也不可能去拆散一对，并不合适的野鸳鸯。 “这么看来，拥有剩下那只瓷猫的李娜，可能就是咱们要找的凶手。” “组长验尸的时候，说凶手有两人，可能李娜还有帮凶。”赵文龙肃声道。 他没有陈功的望气术，只是最简单、朴素的逻辑推断。 而和陈功对视一眼的黄小蕾，却摇摇头：“是李娜的可能性不大。” “为什么这样说？”赵文龙不解。 黄小蕾就把陈功之前的分析，对赵文龙二人言明。 “这么说来，那个李娜可能和猫之家的那对小夫妻，认识？” 碧海湾公寓。 当陈功等人见到李娜的时候，眼前都是一亮，因为这个李娜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相当的哇塞。 她穿着淡紫色，绣着柳叶的居家服，皮肤水润，鼻梁挺拔，高挑的身段配上盈盈一握的小蛮/腰，简直不要太火辣。 让陈功没想到的是，刚进门，还没亮出证件，李娜便认出了陈功。 “你是陈功，陈警官？！” “我滴妈，陈警官，原来打电话的人是你，我说怎么觉得声音那么耳熟。” “你的直播，我特别喜欢看.....还给你刷过一根火箭呢！！”李娜兴奋的说道。 陈功等人刚坐下，李娜就端来了两盘子水果。 把廖杰、赵文龙都看懵了。 他们平常都在忙案子，闲暇时候很少，晚上回家能看会电视就不错了，至于说像年轻人一样熬夜刷斗音、玩游戏，他们俩是不干的。 “陈功，这是怎么回事？”赵文龙没忍住，张口问道。 陈功苦笑道：“这事等下说，先办案子。” 可是，让陈功无语的是，明明他们是过来问“瓷猫”的事的，可没聊两句，李娜就把话题，转移到了陈功的身上，甚至还从卧室拿出了一个印着陈功八块腹肌的抱枕。 “陈警官，我也是00后，把你的八块腹肌，印在抱枕上，你不会介意吧？” “你还记得那个‘路灯转圈圈’的视频？点赞量超了两百万！” “那个视频，就是我制作的！”李娜兴奋的说道。 看陈功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还是你们00后，有话题，说的这些，我都插不上嘴。”廖杰苦笑着说道。 但他还是强调道：“不过，李娜李小姐，我们是来查案的，不是粉丝见面会，你得配合我们警方工作。” 闻言，李娜嬉皮笑脸：“当然，当然！你们是陈警官的同事，我当然要配合你们的工作。” “你说是吧，陈警官？” 李娜朝陈功眨了眨眼，水灵灵的“卡姿兰”大眼睛都在放光。 不过，她的头顶上没有黑红之气，只有一团白气，和大厨李满仓遇害的案子无关。 从她这，陈功等人了解到，她的确是从“老房瓷器坊”买走了一只瓷猫，但被她给送人了。 “送给谁了？”黄小蕾肃声问。 李娜道：“送给沈星夫妻了！” 听到这话，陈功看向黄小蕾，二人眼中都涌现出欣喜之色。包括先前在警车上，听过陈功分析线索的廖杰和赵文龙，也都一阵振奋。 瓷猫的线索，也直向了沈星夫妻，陈功的推断是对的。 压制住内心的激动，黄小蕾又问：“为什么送他们？” 李娜说了句“陈警官喝茶”，又把剥好的一块榴莲，放到了陈功面前，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因为我们是朋友啊，还都是爱猫协会的成员！” “当初他们猫之家开业，我正在逛街，看见这只瓷猫不错，就顺手买下，送给了他们。”李娜指了指桌上，装在透明物证袋中的那只瓷猫。 “奇怪，你们为什么问瓷猫的事？” “不过是一只瓷猫，不会和什么命案有关吧？”李娜也就是随口说说。 可当她得知，瓷猫还真和命案有关后，那张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一脸求助地看向陈功，嫣红的嘴唇抿在一起。 “陈警官，我就是个特约模特，和命案可没关系。” “你们可一定要查清楚，不能因为我买过瓷猫，就把我牵扯进去。”李娜故意坐到了陈功旁边，可怜巴巴的说道。 把陈功搞得浑身不自在。 不过，出于本职工作，还是开口安慰了两句：“你放心，只要你安分守法，即便我们警方找上你，也不会为难你的。” “嗯，我听陈警官的。”李娜点点头，一脸的羞涩。 离开前，无奈的陈功架不住李娜的热情，和她拍照留念，还合拍了视频。 给他们拍视频的人，是黄小蕾，当时看着视频里，“五连拍”加剪刀手的李娜，黄小蕾脸都绿了。 李娜那种自来熟的热情，是黄小蕾没法接受的，但那姑娘身上的香水味，特别的好闻，黄小蕾还是问了句，是什么牌子的。 警车上。 “真没想到，又遇到了你的粉丝，这次这个李娜，有点过分的热情了。”黄小蕾调侃。 陈功随口道：“是啊，她的性格开朗，外向，有点讨人烦，不过这样的性格，倒是挺好的。” 听到这话，没来由的，黄小蕾心里一酸。 廖杰道：“组长，咱们接下来做什么？” “直接去抓人么？” 黄小蕾点点头，肃声道：“对，直接把人带回支队，现在证据有了，他们不交代也不成。” 但，别看黄小蕾神情严肃，可心里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那对看上去和和气气、脾气巨好的小夫妻，竟然真的是杀害大厨李满仓的凶手。 猫之家。 天色渐晚，夕阳西下。 幽暗的天空，犹如拉上了一块薄薄的幕布。猫之家门口的彩灯亮了起来，一块不大的LED屏幕中，几只可爱的猫咪嬉戏打闹。 时不时的还会有“爱猫协会”成员救助流浪猫、野猫的照片播放。 吃过晚饭的居民，在猫之家门口驻足，还有居民在树下打牌，一副和谐而美好的画面。 “妈妈，我也想养一只猫咪？” “猫猫好可爱！”一个小女孩看着屏幕里的小猫，纯真无邪的眼中满是光亮。 那个身材略显圆润的妈妈，笑了笑，揉了揉女孩的脑袋瓜，温柔的说道：“可是，如果养了猫，你就要爱护，就要照顾好它，把它当成是自己的家人。” “这一点，你能做到么？” “如果你能做到，妈妈就答应让你养一只猫咪！” 小女孩想了想，手指从嘴巴里拿出来，一脸认真的说道：“我会的！我会把猫咪，当成朋友，当成家人。” “好！那妈妈，答应你养一只。” “走吧，咱们去猫之家，里面的小猫很多，不花钱就可以领养，你自己挑一只喜欢的！！” 只是母女两个，还没进“猫之家”，一辆警车就在门口停了下来。 “欢迎光临猫之家！”沈星一如往常的招呼道。 可当他看见，走进来的人是陈功和黄小蕾时，他的脸色一变，整个人都怔在了那。 他妻子周静姝，可是怀疑过，说对方可能是警察。 现在他们又来了！ “沈星，我们怀疑你们夫妻跟一桩命案有关，跟我们走一趟吧。”陈功亮出了警官证。 ------------ 第111章：天雷符用掉了，抓捕失败！ 第三刑侦支队。 04号审讯室。 “周静姝，不要以为你不开口，我们警方就拿你没有办法。” “你们夫妻遗留在案发现场的瓷猫，已经被我们警方找到....现已证实，瓷猫就是你们夫妻的东西。”廖杰肃声喝道。 可是对面的周静姝，却低垂着脑袋，只字不言。 但这种沉默，反而是证明她心里有鬼。 而旁边审讯室中，周静姝的丈夫沈星，倒是开口了，却矢口否认自己夫妻和命案有关的事。 “警察同志，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抓我们夫妻，我们是无辜的。” “你们说得什么瓷猫，早在几个月前就丢失了，想来是被到访我们宠物医院的客人给顺走了。” “你们现在，拿了只不知道从何处得来的瓷猫，就说是我们的，还说我们夫妻和命案有关，杀了人，这不是冤枉好人嘛？” 当着陈功的面，沈星狡辩道。 而此时，陈功的【幻灵娃娃】没有能量了，暂时不能动用。何况他又不是真的懂“催眠术”，总用幻灵娃娃来办案，是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万一哪天，来了个真正懂催眠术的大师，和自己一聊，岂不是露馅了。 所以，陈功觉得只要不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正常办案就好，没必要总是动用幻灵娃娃。 “沈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管是哪的人，都要遵守自己国家的法律。” “你们夫妻都爱猫，心善没错，但既然犯法就要承担法律责任，这是无可厚非的。” “你以为，你不说，我们警方就没有办法了？” 陈功冷静的说道：“李满仓的死，发生在25日晚上，还没过去多久。” “只要我们警方，围绕着你们夫妻那天晚上的行踪轨迹，进行侦查，你们想隐瞒也没有用的。” 可是无论陈功怎么说，这个沈星要么是狡辩，要么是沉默。 总之一副你不把有效的证据拿出来，我就不认账的样子。 他妻子周静姝，更是在来到审讯室后，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过。 两人都很头铁的样子！！ 于是，二组的警员以及“猫之家”所在辖区的光明派出所的警力，都投入到了这个案子的进一步调查，取证当中。 现在，嫌疑人明确了，只要围绕嫌疑人搜集、补全证据就行。 一夜无话。 凌晨时分，下起了哗啦啦的大雨，躺在床上的陈功，睡得太沉。 第二天醒后，推开屋门，才发现地上都是湿漉漉的雨水。 晨风扑面而来，并不觉得冷凉，反而那股水汽，让人觉得特别舒服。 给【游神】喂完狗粮后，陈功就在早市，吃了份肠粉，外加鸡蛋大肉堡。 肠粉软糯，配上料汁，简直绝绝子，是陈功的最爱。 而鸡蛋大肉堡，才六块钱一个，足足有巴掌大，特别紧实，肉是牛肉，咬上一口满嘴香浓。 爆赞！ 只是，碗里的豆浆还没喝光，陈功的眉头就是一皱。 因为阿sir幸运转盘，传来了提醒：“提示：你送出的【天雷符】1个时辰前，已经使用！” “天雷符使用了？” “岂不是说，赵振华赵叔遇到了危险？” “是意外，还是那两个悍匪肖克爽和魏龙，对他造成了威胁？” 陈功瞥见，储物栏中【天雷符】的图标，已经消失，证明天雷符的确是用掉了。 “也不知道赵叔有没有事，可千万别出事啊！”陈功心里嘀咕了一句。 “小兄弟，你怎么了？” “是我们家的鸡蛋肉堡，不合你的胃口么？”早餐店老板，一边清理旁边的桌子，一边问陈功。 陈功这才发现，可能是刚才收到幸运转盘的提醒，心神过于紧绷，手劲大了些，手里的鸡蛋肉堡竟然被自己给抓碎了。 “没有不合胃口....挺好吃的。”陈功笑了笑，把碗里的豆浆一口喝了下去，又几口把鸡蛋肉堡吃光。 见状，早餐店老板微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见陈功要走了，便热情道：“小兄弟，要是喜欢我们家的鸡蛋肉堡，下次再来！” “行！”陈功敷衍了一句。 离开早餐店的他，直接赶往支队。 他不知道海淀市那边发生了什么，所以想打听一下。 可是不用打听，他刚到支队的大厅，就听到有警员在议论。 “刚刚收到的消息，这次抓捕那两名A级通缉犯的行动，失败了。” “三组的组长，赵振华废了一条腿，咱们市局刑警大队的人，死了两个。海淀市和香河市的刑警，也有几人身受重伤。” “不过，死了一个悍匪，另外两个又逃之夭夭了！！” “不是两个悍匪？怎么又冒出来一个？” “谁知道呢，好像另外一个也是....当初718特大抢劫案的歹徒。” 这些话听进陈功的耳中，陈功神色略微难看。 “连天雷符都没能保住赵叔，赵叔还废了一条腿，死伤了不少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这么惨烈？”陈功心里疑惑。 刚到二组办公区，黄小蕾就神色难看的招呼道：“大家停一停手上的工作，马上去支队会议室，紧急召开临时会议！！” “组长，海淀市那边发生了什么？”陈功问道。 黄小蕾摇摇头：“我也刚到组里，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不过，三组的组长赵振华，听说要不是运气好，差点就牺牲了！” “而刑警大队的两名警员，已经不幸身亡，尸体正在运回咱们临夏市的路上。” 正吃包子的刘彬，把手里的包子丢进了垃圾桶，愤愤道：“混蛋！那两个悍匪，就该死！” “从打他们在临夏市现身，这都多少条人命了，他们太不把咱们警方放在眼里了。” 刘彬义愤填膺，组里的其他人，何尝不是？！ 不光是因为赵振华平常待人和善，是支队里的老刑警，还因为那几个悍匪，太凶残！ 支队会议室。 偌大的会议室中，极其的安静，即便是后赶来的警员，也都小心翼翼。 因为支队长张洪兵，正沉着脸，坐在椅上，翻看着手机。 手机上，有传回来的现场照片和视频。 断了条腿的三组组长赵振华，躺在担架上，人已经陷入昏迷。 旁边的地上，用白布盖着两具尸体，那是临夏市刑警大队的警员，当中的一个，听说才二十六岁，就牺牲在了抓捕悍匪的这次行动中。 其他海淀市和香河市，身受重伤的警员，也都被紧急送上急救车。 周围浓烟滚滚，一片混乱。 而一辆车旁，则躺着一具，没人理会，或者说遭人唾弃的尸体。 那人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的烧焦或是炭化。皮肤表面，能够见到树枝状的红色纹路，这是电压过大，皮下毛细血管破裂造成的。就是连对方，手腕上的手表，都部分融化！ 但，此人的面部特征，保存的还算完好，双眼暴睁，瞳孔已经没有了焦距。 这人，乃是当初718特大抢劫案的歹徒之一，章政！ 不过，他不是被烧死的，而是被雷电劈死的。 十分钟后。 张洪兵端正姿势，目光环顾会场，沉沉道：“既然都到齐了，那我说说，这次海淀市，两名A级通缉犯抓捕行动的情况。” 会议室坐在角落的陈功，仔细听着，越听越觉得，那两名悍匪肖克爽和魏龙，以及后出现的悍匪章政，该死！ 话说，两天前.....赵振华等人，赶到海淀市后，就对两名悍匪的行踪，进行了摸排。因为红色私家车的缘故，很轻易就确定了二人的位置，并于今天早上凌晨，实施抓捕。 可是万万没想到，肖克爽二人，早就联络上了第三名悍匪章政。并在临街的，小院屋中，放置了汽油/桶和雷/管炸/弹，当警方的人冲进屋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 第112章：二次抓捕行动，四案来袭！ 爆/炸中，数名海淀市和香河市的警员重伤，甚至有人断了两条胳膊。 一名临夏市刑警大队的警员，当场牺牲！ 但是还没完。 爆/炸过后，悍匪肖克爽、魏龙，对警方的人员，进行了射击。要不是霰/弹枪只能发射散射型的弹药，恐怕牺牲的人会更多。 再加上，第三名悍匪章政，隐藏在暗处，忽然出手，这才把警方的人员打个措手不及。 重伤倒地的警员，就有七八名，又有一名临夏市刑警大队的警员牺牲。 三组赵振华手下的一名刑警王德发，脖颈中弹，赵振华冲过去救人，没想到被那个悍匪章政，用霰/弹枪打中了大腿，血流不止。 “那个歹徒章政，也不是善茬，眼见老赵倒地，他凶性大发，拎着砍刀，就冲了上去。” “要不是老赵幸运，天空霹雷电闪，一道闷雷，落了下来，轰在了那个章政的身上，怕是老赵也已经牺牲了。” 张队说出这事来，支队里的警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有时候自然界的确是存在诸多神奇的现象，雷电劈人并不少见。 甚至，有人一生之中，被雷电劈过十几次，都安然无恙，这样的案例也是存在的。 不过，陈功却很清楚。 哪里是赵振华幸运，分明是【天雷符】救了他一命！ 后来，警方凭借人数的优势，和强大的火力压制，终于是冲进小院屋中。可是，却没有发现悍匪肖克爽和魏龙的身影，反倒是在屋子的盖板下，发现了一个土洞。 原来早有计划的肖克爽二人，并非是瓮中之鳖，早就做好了逃走的准备。 只是那个悍匪章政，不幸被天雷劈中，不然的话，肯定也是要逃走的。 “这次行动，咱们警方的牺牲很大！” “市局领导震怒，已经下达指令，势必不惜一切代价，捉拿悍匪肖克爽和魏龙！” “所以，要进行第二次抓捕行动，这次抓捕行动，咱们临夏市警方是主力，第一、第四，还有咱们第三刑侦支队，都要参与。” 张洪兵肃声说道。 接着，他放下手机，眼睛看向前排就坐的三个小组的组长，吩咐道：“这第二次抓捕行动，咱们第三刑侦支队，前往的小组是第一小组和第四小组！” “等下你们两个小组，和第二小组交接一下手头上的案子，准备一下，下午出发，立刻赶往海淀市！” “是，张队！我们一定将悍匪捉拿归案！”一组和四组的组长，刘爽和孙天柱站起身来，应道。 到底是一组之长，他们脸上没有即将面对悍匪的畏惧，或是怯懦，只有虎视眈眈和愤怒。 三个悍匪，两逃一死，却对警方造成了重大的伤亡，这种打脸的事，但凡一名有责任感，使命担当的刑警都看不过去。对于警察来说，使命大于一切，荣誉才是永远的功勋。 “张队，我们二组能不能也参与这次的抓捕行动？”黄小蕾站起身来，当着一众支队警员的面，极力的争取道。 可是，张洪兵没有丝毫的迟疑，摇头拒绝：“小黄，这恐怕不行。” “现在，四组的老赵受伤了，暂时留在海淀市那边养伤，要是你们二组也去，咱们支队的案子还办不办了？？” 闻言，黄小蕾又道：“张队，那我们二组能不能和一组或是四组换换，我们也想前往。” 老刑警董大军，也跟着开口：“是啊张队，上次抓捕行动我们二组就没能参与上，这次总不能把我们落下吧。” “功不功劳的不要紧，我们二组的人不是软蛋、怂包，缉捕悍匪我们也想参与。” 听到这话，张洪兵眉头皱起，脸色一沉，肃声喝道：“这是命令，不是儿戏，你们两个都给我坐下！！” “这事不是由你们能决定的。” “就算我答应，你们也得问问一组和四组的组长答不答应吧？” 张洪兵看向刘爽和孙天柱，道：“刘爽，老孙，难道你们两个小组就不想参与这次抓捕悍匪的行动么？” 这话说得，分明是把刘爽和孙天柱架在了那里，没有第二种选择和答案。 难道刘爽和孙天柱，会说我怕自己的组员牺牲，不想去抓捕悍匪？ 显然是不可能的！ 而张洪兵的心思，一组的刘爽和四组的孙天柱，又哪里不清楚呢。 果然。 刘爽应道：“张队，我们一组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出发！” “二组没有软蛋怂包，我们一组同样没有！！” 孙天柱也跟着说道：“没错！这次的行动，我们四组肯定是要参加的，老赵和我关系不错，我得帮他把场子找回来！！” 组长都开口了，一组和四组的警员，也都纷纷开口。 “黄组长，张队的话，你还是要听的，可不能意气用事。” “对啊，以后机会多得是，你们二组也不差这次。” “最近你们二组的风头正盛，破了不少案子，你们已经够优秀了，也得给我们两个小组表现表现的机会吧？” 两个小组警员们的话，说得黄小蕾面色涨红，又被张洪兵严肃的目光盯着，黄小蕾瘪了瘪嘴，终于是没再开口，坐回了椅上。 见状，张洪兵点点头，又道：“至于其他留守的支队警员，要全力配合二组的工作。” 临时紧急会议开完后，张洪兵就把黄小蕾叫去了办公室。 一组和四组的警员，笑呵呵的看向二组的人，倒是没人说风凉话，而是出言安慰，说什么下次还有机会，可这样的安慰反倒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二组办公区。 “可恶！神气什么？！” “不就是去抓悍匪么，现在又没抓到，臭美什么。”刘彬一脸不爽的抱怨道。 董大军打断他的话：“好了小刘，不要说这种话，影响支队的团结。” “这是张队的决定，也没有错，咱们各组手里都有案子，总得有人要留守。” 刘彬气鼓鼓的，从自己的垃圾桶里，把之前丢掉的包子，又捡了回来，啃了两口。 看得陈功目瞪口呆。 这家伙，还真是节约粮食，不浪费！ 没多久，组长黄小蕾就沉着脸，回到了二组。 刚才她在张队办公室，被狠狠批评了一顿，张队说她无组织无纪律，还让她写两千字的检查。 “哼，什么检查，我才不写。”黄小蕾好似化身成了叛逆少女，嘴里嘀咕了两句。 这时，四名警员走进了二组的办公区。 向黄小蕾报到：“黄组长，我们遵照张队的意思，过来配合你们二组的工作，这是我们三个小组之前正在侦办的案子，一共有三桩，张队让我们给二组带过来。” 来人有一组的井琳，四组的徐毅，还有三组的警员钱斌和杨欣欣。 钱斌和杨欣欣，之前赵振华离开时，就把他们两个留在了支队，没带去海淀市。而一组的井琳，考虑是个女生，身子柔弱，便被组长刘爽给留了下来。 至于四组的徐毅，陈功也认识，但是对方性子沉闷，不善于言谈，陈功和他在支队撞见，也只是点头走过，算不上熟悉。 事已至此，案子都交给了二组侦办，黄小蕾也知道抓捕悍匪的事，二组是没戏了，便也不在沉着脸，把他们四人逐一介绍给组里人认识。 而后，黄小蕾翻看了一会儿案卷，问了一下之前各组的办案进度，就开始了分配案件。 案件加在一块，一共有四桩。 “董叔，你和刘彬，以及四组的徐毅，负责他们四组的‘奸杀70岁老妇案’！” “廖哥，你和三组的钱斌、杨欣欣，负责他们三组的‘梨花街失火案’！” “至于陈功，我把一组的井琳给你。” “你们两个一块负责‘大厨李满仓失踪案’！” ------------ 第113章：井琳，不喜欢车，动机是什么？ “李满仓的案子，犯罪嫌疑人基本已经确定，就是猫之家的小夫妻沈星和周静姝。” “这个案子，现在进入了补全证据的阶段，可能进度上，还要快于我们手里的三桩案子。” “陈功善于破案，井琳是女性，加入支队已有一年，心思比较细腻，她来配合陈功调查取证，破案应该不成问题。” 黄小蕾这样说道。 但是，让陈功这个新人，专门负责李满仓的案子，还是让廖杰、赵文龙几个老刑警，感到意外。 不过。 陈功虽是新人，但破案的能力，以及对线索、证据的把控，就是他们几个老刑警，都自认不如，所以也没有什么意见。 “组长，你和龙哥，负责的是什么案子？”刘彬好奇的询问道。 黄小蕾讲道：“我和赵文龙负责的是‘新安水库浮尸案’，这个案子一组刚刚接手，就落到了咱们二组的手里，现在这个案子还没有一点头绪，可能难度还要大上一些。” “好了！既然手里都有了案子，就都去忙吧。” “争取尽快破案！” 黄小蕾傲娇的小脾气又上来了：“他们一组和四组，不是以为去抓捕悍匪，就很得意么？” “咱们二组，虽然没去，但是在办案上，我黄小蕾可不服一组和四组，所以大家不争馒头，争口气，在他们回来之前，争取把案子都破了，给他们瞧瞧！！” “是，组长，我们一定尽力！” 二组的人，此时也是干劲十足。 刘彬喊得最大声。 此时，陈功正朝审讯室走去，井琳追了上来。 她手里拿着厚厚一沓，“李满仓失踪案”的案卷资料，但是，李满仓都死了，失踪案现在已经成了遇害案，之前的资料用处不大。 “陈功，陈警官！” “等一下！”井琳小跑着，追上陈功。 陈功站住脚，看向井琳这个大眼萌妹，问：“怎么了？” 井琳解释道：“是这样的，陈功....我是一组的，对这桩大厨李满仓的失踪案，不是很了解，能不能等我看完资料，咱们在过去审讯？” “不然，我怕影响办案！” 闻言，陈功摇摇头，道：“不用！等下我问，你负责记录就好。” “只负责...记录？”井琳诧异道。 要知道，黄小蕾的意思是协助陈功破案。可要是只负责记录，这会不会显得太没用了？ 陈功看出了井琳的担心，笑道：“放心吧，没事的，有我在，这案子不难破。” 陈功平静的笑容，把井琳看呆了，那温和自然的神色，好似波澜不惊的湖水，竟然让井琳觉得很踏实。 井琳忽然想到了这些日子，陈功这个新人在支队里的表现.....无论是512人贩子案的初显身手，还是黄凯杀人案的慧眼如炬，再到雨夜凶魔案的寻踪觅迹，陈功都表现得相当出色。 更是在市局表彰大会上，荣获了个人一等功的荣誉！！ 而且，刚才听那个刘彬讲，这桩“大厨李满仓失踪案”，尸体就是陈功率先发现的，连犯罪嫌疑人是谁，也都和陈功判断的一样。 “他真有这么厉害？” “真如此，倒是我学习的一个机会。”井琳这么想着，眨了眨眼睛的她，听话的点头，“那好，我听陈警官的！” 审讯室中。 陈功和井琳一起，分别对李满仓遇害案的两名犯罪嫌疑人，沈星和周静姝，进行了第二次的审讯。 可是，这对小夫妻就像是早就商量好一样，任凭陈功说明厉害，他们还是不老实交代。 最可气的是那个沈星，明明头顶黑红之气缠绕，还在那矢口否认，说什么警方冤枉他，他们夫妻是无辜的。 “沈星，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那好，等我下次来的时候，看我怎么让你开口！”陈功沉声说道，脸色有点难看。 那个沈星故意挑衅：“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警方还能找到什么证据。” “我们夫妻是冤枉的，一只瓷猫代表不了什么。” “陈警官，孰是孰非，谁对谁错，在我看来法律不是评价的唯一标准。”沈星抬起手，用自己的食指，指了指自己左胸的心脏。 “这里，问心无愧才行！！”沈星直视陈功的眼睛，说得煞有介事。 可在陈功看来，简直就是个笑话，一个自以为是的笑话。 华夏这么大，人口十几亿，要是没有法律作为准则，规范人们的行为，怕是早就乱套了。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都想“问心无愧”、我行我素，那这个世界怕是会沦为自私自利之人的天下。 到底沈星夫妻，为什么要杀害大厨李满仓？ 他们的动机是什么？ 是因为李满仓杀猫，还是说，发生了什么，导致这对小夫妻忍无可忍，才痛下杀手的？ 离开审讯室后，陈功联系上了光明派出所的所长，张剑。 因为第二次抓捕悍匪肖克爽和魏龙的行动，第三刑侦支队的警力严重不足，所以辖区派出所会协助调查、取证。 吉祥酒楼是光明派出所的责任片区，先前“李满仓失踪案”就是光明派出所，递交给第三支队的。 昨天黄小蕾就电话联系过张剑，要求辖区派出所围绕“猫之家”进行走访排查。 “喂！张所长，是我，陈功。” “您那边，有什么进展？”陈功询问道。 张剑听到是陈功，还挺高兴的。 不光因为昨天陈功和黄小蕾帮他们光明派出所，抓获了一名入室盗窃的小偷，还因为陈功和张剑一块给他女儿张晓晓拍摄了生日祝福的视频。 这让张剑在他女儿面前特别的有面子，女儿还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张剑讲道：“陈警官，按照黄组长的要求，我们光明派出所，出动了全部的民警，围绕‘猫之家’进行了认真细致的走访排查。” “可以确定的是，死者李满仓遇害当晚，猫之家的小夫妻沈星和周静姝离开过两个小时。附近的监控，我们也进行了调取，二人进了金鱼胡同，后面就失去了踪迹。” “不过，金鱼胡同和愿景小巷胡同，相距不过八百米，所以，我怀疑沈星和周静姝，是从金鱼胡同前往的愿景小巷胡同，并于罗刹阁杀害的死者李满仓。” “现在我们派出所的部分民警，正在金鱼胡同进行走访和排查。” “至于我，在‘猫之家’这边，进行调查取证，搜索藏匿的凶器！” 死者李满仓遇害，凶器一直没有找到，这也是侦查的一个方向。 陈功想了想，道：“好！我这就赶过去。” 支队大院。 陈功看向井琳，问：“你会开车？” 井琳点点头，奇怪道：“会啊，怎么了？” “既然你会开车，那咱们就不打车了，你开车，咱们一块去康乐路、银杏大道那边的猫之家。”陈功这样说道。 警车上。 井琳一边开车，一边很惊奇的说道：“陈功，你身手那么好，没想到不会开车。在咱们支队，不会开车的男刑警可是很少见。” 不会开车？ 谁说的？！ 陈功摇摇头：“不，你说错了！我不是不会开车，是不喜欢开车。” “为什么？”井琳好奇的问，长长的睫毛好似两把小扇子忽闪忽闪的。 陈功沉默了一下，讲道：“因为我不喜欢！” “不喜欢？”井琳道：“的确！有些人不喜欢开车，这和个人的兴趣有关。不过，不喜欢开车的男人还挺少的，他们都说.....车是男人最好的玩具。” 陈功没去接井琳的话茬，因为他所说的“不喜欢”，并不是对车没有兴趣，而是因为....车让他觉得危险，或者说，骨子里存在阴影。 所以即便是开车....陈功也都会感到很紧张，需要集中全部的注意力。 要不是刑警这个职业特殊，陈功不会考取驾驶证。 ------------ 第114章：第三人，金鱼胡同，凶器在哪！ “猫之家”宠物医院。 从打昨天沈星夫妻，被带往第三刑侦支队后，猫之家这边就暂时封锁了起来。 陈功到这边时，光明派出所的所长张剑，正带着几名民警，在搜查取证。 “陈警官，你们来啦！”所长张剑同陈功打招呼。 陈功点点头，把井琳介绍给了张剑等人认识。 然后几人，商讨了一下案情。 张剑提到一个重要线索，说在手机营业厅那边，调取到的通话记录显示，在5月25日晚上11点03分，有一个匿名的电话，打进嫌疑人沈星的手机，通话不到半分钟。 20分钟后，那个匿名的电话，再次打进了嫌疑人沈星的手机，通话足足有三分钟。 “我刚才尝试着拨打那个匿名电话，发现那个号码，成了一个空号，无法拨通。” “手机营业厅那边显示....这个号码，是个网络虚拟号码。” “我猜想，这个号码的使用者，可能和这个案子有关。”张剑这样讲道。 旁边的井琳分析道：“也就是说，李满仓遇害案，可能还存在第三名犯罪嫌疑人？” “可是尸检报告上显示，凶手可能是两个人。” “那除了沈星和周静姝，第三个人充当的角色是什么呢？” 井琳的话把张剑问住了，张剑苦笑着，看向陈功。他虽说是个派出所的所长，但平日里光明派出所涉及的刑事案件很少，基本都是不大的行政案件，或是家长里短的纠纷琐事，需要调解。 井琳问他，张剑也没法给出确切的判断。 陈功想了想道：“这第三个人，应该是存在的，不然人在猫之家的沈星和周静姝，又怎么可能知道死者李满仓什么时候出门遛弯呢？” “李满仓很忙，就他妻女讲，平时除了晚上去套猫以外，出门遛弯的时候很少。” 经陈功这么一说，张剑立马反应过来：“我知道了！” “这是通风报信！” 随后，陈功将光明派出所，搜集、整理出来的监控视频，进行了逐一的查阅。 发现匿名电话，第一次打进沈星手机的时间，正是大厨李满仓出门遛弯的时间。 与此同时，5月25日晚上，猫之家的视频监控，拍摄到.....接到电话后，沈星和周静姝就离开了猫之家。 但，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二人出门时，竟然带走了一只灰白相间，耳朵呈淡金色的.....波斯猫！ 而第二次电话，打进沈星手机的时间，又恰好同李满仓进入愿景小巷胡同的时间，相吻合。 “这样的话，可以确定，的确是存在，第三名嫌疑人。” “这个人，一直在跟踪李满仓。”陈功说道。 猫之家，大厅中。 眼神一瞥间，陈功注意到了，一只趴在毛绒秋千里的小猫。 这只猫，正是监控画面中出现的那只波斯猫。 “可是，沈星夫妻去杀人，为什么带一只猫？” “是它有什么作用？还是说，它代表着某种寓意？”陈功想不明白这一点。 他走过去，看了看那只波斯猫。 “喵~~”小猫慵懒的叫了一声。 它长着一张扁平的圆脸，短鼻子，大眼睛，配上短小的四肢，有种呆萌可爱的感觉。 不过，现在猫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第三名犯罪嫌疑人。 或者说，那个通风报信者！ 陈功把死者李满仓离开吉祥酒楼后，沿途拍摄到他的监控画面调取了出来，进行了查阅。 手机上的视频监控画面，八倍速快进！ 这把旁边的张剑和井琳都看懵了。 “这么快的速度，陈功，他真能看清楚？” 张剑和井琳心里都感到一阵狐疑。 “找到了！就是他！”陈功将视频画面暂停。 井琳凑上前查看，抬起头疑惑道：“可是，陈功，这人似乎没跟踪李满仓，他骑着电瓶车，分明是在前头。” 陈功笑道：“谁说跟踪人就一定在后头的，前头也是一样的。” “重点不是前后，而是跟踪！” “怕是之前，查阅视频的民警，也是陷入到了这种思维的误区，这才忽略了这个人。” “你们看！”陈功用手指滑动视频，不断截取图片，给井琳和张剑看。 图片上，从死者李满仓离开吉祥酒楼，这个骑电瓶车的人，就一直在。或者说，他可能早就跟踪过李满仓，对李满仓的生活习惯有所了解，能够猜到对方可能去什么地方。 “张所长，接下来，你们派出所的人，全力查找这个人的线索。他的电瓶车是粉色的，特别显眼，上面的车牌号，也清晰可见。” “想要找到这个人，应该不难！” 陈功又说：“而且，你们有没有注意，沈星夫妻回到猫之家后，除了带回这只波斯猫外.....” 陈功指了指毛绒秋千上的波斯猫，接着道：“他们手里的那个黑色帆布包，不见了。” “这说明，很可能沈星和周静姝早有预谋，带着杀人工具，前往罗刹阁。绳子用来捆绑死者李满仓了，但是杀人用的凶器，却并未在现场发现。” “视频监控中，他们还是从金鱼胡同，乘坐出租车，返回的猫之家。” “在出租车上，不可能丢弃凶器.....” “也就是说，咱们要找的凶器，应该被沈星夫妻，丢弃在了金鱼胡同之中！！” “不过，我这也只是猜测，那名拉过沈星夫妻的出租车司机，也要走访，问询一下。” 听了陈功的话，所长张剑和女警井琳的眸子，顿时亮了起来。 特别是井琳，看陈功的眼神灼灼放光。 她没想到，只是一点线索，陈功就分析出了这么多东西。 还有，他查阅视频的速度真的好快，快到不可思议。 “陈功，你这也太....厉害了吧！”井琳吃惊的赞叹。 陈功平静道：“还成，一般般！不过是顺着线索，推敲出来的，也可能存在纰漏。” 张剑却是摇摇头，笑道：“陈警官，你不能这么说....要是你这判断推理的能力，都叫一般般的话，那我张剑的脑袋岂不是锈住了！” “你这不是一般般，是脑袋就是为破案而生的。” 张剑夸人的话，还真不吝啬，把陈功夸得都有点脸红心热。 旁边的井琳，还眨着大眼睛，很赞同的在那点头。 轻咳一声后，陈功说道：“张所长，现在方向有了，只要把人证、物证找到，补全证据链，那个沈星夫妻就算是不交代，也能将他们定罪！” “这样....咱们兵分两路，你带人去找第三名嫌疑人，我和井琳去一趟金鱼胡同，看能不能找到被凶手丢弃的凶器。” “好，没问题！”张剑当即带着“猫之家”里的几个民警，前去找人了。 通过监控，以及上牌的电瓶车，想要找到那个第三名嫌疑人，不难。 金鱼胡同。 这个胡同之所以得名金鱼，是早年间有个“金鱼张”在这边摆摊售卖金鱼，传说买了金鱼张的金鱼，家里就会富贵满堂，因为这，金鱼胡同这个地段别看平房居多，但是房价却是居高不下。 随便一个带独立小院的房子，没个几百万是买不下来的。 陈功和井琳到这边的时候，见到了光明派出所的副所长孙强。 “陈警官，我们派出所在这边的有七位民警。” “从昨天下午开始，就对金鱼胡同开始了摸排，但很可惜，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 “胡同里，倒是有人家安装了监控，可是胡同中的巷子较多，并未拍摄到犯罪嫌疑人，那对小夫妻的身影。”孙强无奈说道。 听了孙强的话，站在那的陈功，目光看向面前四通八达的一条条窄巷，也陷入了为难。 他倒是找到了沈星夫妻下车的，金鱼胡同的那个路口，可往里面走就跟鬼画符一样，要不是常住在这边的居民，怕是一般的路人或是游客，都容易在这边迷路。 ------------ 第115章：路线图，梯云纵，不要太帅！ 见陈功紧锁眉头，在那思考，旁边的井琳给出了建议。 “陈功，既然那个沈星夫妻，会选择从这边走，去往愿景小巷胡同，说明他们对这边的路径，是很熟悉的。” “咱们可以做一张简图，把通往愿景小巷胡同的最佳路线画出来。” “到时候，寻找凶器说不定就容易些了。” 井琳给出的建议，让陈功眼前一亮。 就是那个副所长孙强，都是一拍巴掌，称赞道：“好！好主意！井警官的这个主意太好了，我之前怎么没想到？” 连陈功也说：“是个省时又省力的办法！” 站在那的井琳，听到有人夸自己，那张俏脸不由得绯红，连耳朵都红了半边。 当即，在附近的社区拿到金鱼胡同，放大版的地图后，陈功用笔，将最佳的路线图，画了出来。 “孙副所长麻烦了！” “辛苦一下咱们派出所的民警，咱们一块按图索骥，再把这边搜查一遍。” “看能不能找到凶手丢弃的凶器。”陈功客气道。 孙强笑道：“陈警官，你就不用跟我们客气了，能参与到这桩凶杀案的侦破，对于我们派出所的人来讲，也是一次很好的历练机会。” 于是。 在副所长孙强的带领下，派出所的七名民警，外加陈功和井琳，从金鱼胡同东侧开始，往西侧，按照路线图进行搜寻。和之前的搜寻排查相比，这次更加的细致。 就是连路线图上，附近的垃圾桶都搜寻了一遍。 中间倒是找到了一把刀，但是那把刀锈迹斑斑，还是把菜刀，显然和凶手用的刀，是不同的。 按照黄小蕾对伤口的判定，给出的推断....凶器应该是一把尖刀状利器，对利器的描述是：前端尖锐，刀尖上翘，整体长度大约在25-40厘米左右，刀身宽厚，厚度在5-8毫米。 菜刀和利器的差距，太大了！直接被排除。 这时，陈功的手机响了起来。 掏出来一看，竟然是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陈功才知道，是法医刘火火的电话。 刘火火年纪三十出头，曾在漂亮国留学，系统的学习过法医知识，并取得了博士学位。论学位的话，第三刑侦支队他是最高的。 此时，支队停尸房，刚刚解刨完死者李满仓尸体的刘火火，正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喝着可乐。 “喂！陈功！” “对，是我，刘火火！” “刚刚解刨完尸体，死者李满仓的确是被利器贯穿心包死亡，不过，我在他的鼻粘膜提取到了乙醚的成分，怀疑他进入罗刹阁后，先是被人用毛巾之类的东西，沾着乙醚迷晕，后被利器贯穿心脏。” 挂断电话的陈功，心下恍然。 之前二组的分析会上，大家觉得是熟人作案，但是犯罪嫌疑人沈星和周静姝，与死者李满仓并不熟悉，这先前是个疑点，现在解开了。 原来是对方用了乙醚！ 怪不得李满仓没有丝毫的挣扎，就被刺穿了心脏。 人都被迷晕了，还挣扎个屁！ 搜寻继续！ 二十分钟后。 民警老吴从陈功旁边走过去的时候，不小心踩在了一块石头上，脚扭了一下，陈功下意识伸手，将对方搀扶住。 “你没事吧？”陈功问。 老吴笑着摇头：“我没事，刚才一直蹲着搜寻凶器，冷不丁起身，有些低血糖。” 低血糖？ 旁边的井琳摸摸口袋，把一枚糖块，递给了老吴：“我这有糖，你含嘴里，能缓解一下。” 接过糖的老吴，感激的把糖剥开，含进了嘴里，而不远处的陈功，抬头间，就发现旁边二层小楼的楼顶上，竟然有个黑色的东西，材质是帆布的。 黑色帆布包！ 这不正是死者李满仓遇害那晚，沈星和周静姝带出猫之家的黑色帆布包？ 他们回到“猫之家”后，黑色帆布包便不见了！！ “孙副所长，咱们要的东西找到了！”陈功招呼道。 很快，附近的几个民警就都赶了过来。 抬头看去，阳光有些刺眼，但是那个黑色帆布包，的确是露出了一个小小的边角，要是不仔细看的话，还真发现不了。 “怪不得，咱们找了这么久，都找不见！” “敢情，凶手把作案工具连同帆布包，都丢在了楼顶上。”孙强愤愤说道。 旁边一个民警反应很快，说道：“这户人家的院门上锁了，进不去。这二层小楼的楼顶，距离地面得有七八米高，凭咱们的身手是上不去的。” “所长，陈警官，你们稍等，我去附近的人家借把梯子！”民警王超说道。 “好，去吧，速去速回！”副所长孙强点点头。 只是民警王超还没走出几步远，陈功就叫住了他：“等等！不用这么麻烦，我能够到！” 啥？你能够到？ 闻言，周围几个光明派出所的民警，以及副所长孙强，一组的井琳，都下意识地看向陈功。 “陈...陈警官，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这可不是两三米，是七八米高。就算是那些跳高运动员，都未必够得着。”嘴里含糖的民警老吴，觉得陈功有点说大话。 副所长孙强也跟着开口：“陈警官，你的身手很厉害，我听我们张所长说了。” “可是，这距离太高了，可不能乱来，万一失手，坠下来容易摔伤的。” “找梯子，也用不了太久，咱们稍等一会就好了。” 就是陈功旁边的井琳，也拉了拉陈功的衣服，小声提醒道：“安全第一！” 而陈功则抿着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淡然道：“大家放心吧，我练过几招轻身功夫，没事的。” 而后，当着孙强、井琳等人的眼面，陈功与那面墙拉开了距离，斜刺里冲了出去，施展【梯云纵】，脚掌在地上一踏，身体猛然跃起，犹豫一只轻灵的雨燕。 踏踏踏！ 一跃三米高的陈功，在墙上留下了一串鞋印。 借着墙体的反作用力，陈功的身形再次跃起，身体在半空之中，180度转了一圈。 手在那只黑色帆布包上，轻轻一搭，就将其抓在了手里。 这一幕，把在场光明派出所的民警都给看傻了。 这还是人么？就算学习了轻身功夫，可也没见过这么牛逼的！ “小心！” “要下来了！”孙强叫着，提醒道。 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轻身功夫也是一样的。七八米高的距离，若是不小心，坠下来，轻则伤筋动骨，重则一命呜呼。 就是其他人，那颗心，也都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冒失！太冒失了！ 就算学了一点轻功，也不能这么用吧？！ 这是，不少人的想法。 然而，下一刻，他们再次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所震惊。 就见陈功凌空翻转，来了一个侧空翻，跟着，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短小的飞刀。 飞刀被他猛力扎在墙上。 刺啦！ 刀刃下滑，在墙体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划痕。 接近地面时，陈功轻轻一点，收刀，站稳。 人已经轻巧的站在了孙强等人的面前。 “卧槽！陈警官，你这轻功，也太牛了。” “这真的是轻功么，怎么感觉比那些电影里的特效还要帅？！” “要是我有这功夫，参加跳高跳远，岂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夺冠。” 派出所的民警，年纪普遍都不大，陈功刚才的梯云纵，把他们惊得无以复加。特别是那几个新人，看陈功的眼神，好像在说....我滴个神！ 眼见大家一脸惊骇的看向自己，陈功笑道：“我这功夫练了十几年，也算小有所成，让大家见笑了！” 说完，陈功没在意众人震惊的目光，蹲下身，将黑色帆布包，打开。 打开后，首先看见的，就是一把二十多厘米长的剔骨刀！ 剔骨刀的旁边是一块方块状的抹布和一瓶写着“乙醚”字样的液体。 凶器和罪证都找到了！ ------------ 第116章：邹晓虎，买猫屠宰，故意的！ 另一边。 光明派出所的所长张剑，通过沿街监控和交通处对电瓶车的车牌登记，很快就锁定了第三名犯罪嫌疑人，邹晓虎。 当时，邹晓虎正在自家楼下的面馆，吃面。 面刚做好，还没动筷子，就被走进面馆的张剑等人，给按在了地上。 “警察同志，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可是良民啊！！”邹晓虎叫道，脸贴地上的他，看着有点狼狈。 “干什么？”张剑把手机拿出来。 将监控中，截取下来的图片，拿给邹晓虎看。 “你看看，这是不是你？” 邹晓虎凑过去一看，顿时苦着脸道：“是我，可是我什么也没干啊。” “哼，还想狡辩，是你就对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张剑冷冷道，将腰间的手铐，戴在了邹晓虎的手腕上。 一脸生无可恋的邹晓虎，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落寞。 看了眼桌上的捞面，咽了口唾沫，哭唧唧道：“警察同志，我还没吃饭，能不能先把面吃了，再跟你们回警局？” 这话，把张剑和屋里吃面的食客，都给看笑了。 “小伙子，犯了法，就得认。” “你都被抓了，还想吃面，你心可真够大的！”一个正在吃炸酱面的大爷，笑呵呵的，他的话宛如给了邹晓虎当头一棒。 邹晓虎低着头，嘀咕道：“不就是几千块钱嘛，我就赚个钱，我容易嘛我.....那人，又不是我杀的，我就纯纯赚个零花钱。” ...... 光明派出所，审讯室。 规矩，所长张剑还是懂的，等第三刑侦支队的陈功和井琳到来之后，才开始审讯那个邹晓虎。 可让陈功和井琳没想到的是，和那个沈星、周静姝不同，这个邹晓虎刚被审讯，就什么都招了。 原来邹晓虎，是被沈星和周静姝花钱收买的，从一个月前开始，就一直盯着死者李满仓。 5月25日晚上11点钟左右，李满仓离开吉祥酒楼，骑电瓶车在前头跟踪的人，就是邹晓虎。 为啥是前头？ 按照邹晓虎自己的话说，那是跟电影里学的把戏，神不知鬼不觉。 这话听得井琳直想笑。 什么神不知鬼不觉，还不是被陈功给看破了。 “还是陈警官更厉害！”偷偷的，井琳瞥了眼陈功，不由得心里小鹿乱撞。 “这么说，那个虚拟电话，也是你打给沈星的？”陈功沉声问道。 邹晓虎点头：“对，是我打的。” “是沈星教我的，他说这样更隐蔽，我就信了。” “可是，警察同志，我真不知道沈星夫妻要害人啊，是那个沈星骗了我，说那个大厨李满仓是个偷猫贼，让我盯着，等收集到证据，他们就报警。” “谁知道，证据还没收集完，我就听说，那个李满仓被害死了。” “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沈星和周静姝夫妻，我怕受牵连，就没再和他们联系。”邹晓虎一脸无辜的看向陈功。 陈功淡漠的问道：“还有么？你还知道些什么？” “和沈星夫妻，或是死者李满仓相关的事，都成。” “你要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邹晓虎想了想，说：“我还知道个事，和那个李满仓有关。” 而随后，邹晓虎说出的事，让陈功和井琳无不惊讶，就是连光明派出所的所长张剑的脸色，都阴沉了下去。 邹晓虎说....说李满仓花钱雇人去“猫之家”宠物医院，领养那些流浪猫，然后，再交到李满仓的手里，带回吉祥酒楼，用于屠宰！ 这种事，听上去会让人觉得有些不适。 【猫之家】是收养流浪猫、野猫的地方，李满仓一个做吉祥肉的大厨，竟然去那买猫，要是沈星和周静姝是某些贪得无厌，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人，或许也不会当回事。 可能会当成给自己谋财的一条路子。 但，偏偏沈星和周静姝是爱猫协会的成员，对于活猫屠宰，做成吉祥肉这种事，极其的厌恶。 “这么说，这件事那个沈星和周静姝也知道？”陈功问。 邹晓虎连忙道：“知道啊！他们都知道！” “一周前，我就告诉他们了。” 一周前？ 算算时间的话，也就是死者李满仓遇害的前两天。 “可是陈功，为什么李满仓会到猫之家去买猫？” “我看案卷上讲，猫之家属于爱猫协会，而爱猫协会的人，曾去过几次吉祥酒楼，和大厨李满仓吵过架。” “在猫之家的牌子上，注明了 ‘爱猫协会-分会’的字样，李满仓不会看不见。” “可他为什么，偷偷去猫之家雇人买猫，宰杀？难道就不怕惹怒爱猫协会的人？” 井琳的话，也是陈功在思考的问题。 忽然，陈功想到了那个和大厨李满仓关系还不错的小偷叶南。 叶南曾说过，说李满仓和他讲过——说爱猫协会那些人，都喜欢多管闲事，杀猫跟杀了他们全家似的，影响了吉祥酒楼的生意，李满仓对爱猫协会的怨气很大！！ “他是故意的！” 陈功微微眯眼，眸光锐利。 “谁故意的？”井琳没听懂陈功的话。 陈功声音发冷，有些愤然道：“那个李满仓是故意的，他心里对爱猫协会有怨气，故意在报复，而猫之家.....成了他报复的对象！！” 甚至陈功都能想象得到，李满仓在杀猫时，知道小猫来自于“猫之家”，是爱猫协会的人收养的，心中的那种快感。 他不敢把爱猫协会的人，怎么样，但是，他敢恃强凌弱，把那些从猫之家得来的小猫，一只只割断脖子，剥掉皮毛，给它们开膛破肚，然后，端上餐桌！！ “我的天！要是这样的话，那个李满仓也太歹毒了。” “明知道猫之家收容流浪猫、野猫，他故意搞事情，我要是沈星和周静姝，也一样会很生气的。”井琳没想到这个案子，还涉及这样的事。 “这么说，正因为沈星和周静姝，是爱猫协会的成员，骨子里对猫是喜爱的，所以在发现李满仓的恶行后，才动手杀人？” 所长张剑觉得这可能是沈星、周静姝小夫妻，杀人的动机。 “可能吧！” “不过，咱们现在虽然人证、物证都找到了，但案子的某些细节，还不大清楚，想要弄清楚，只有撬开那个沈星和周静姝的嘴巴，让他们老实交代。” 陈功有些事，还没想明白。 比方说，既然是要杀人，为什么沈星和周静姝，会带一只波斯猫去罗刹阁？李满仓又是为什么走进愿景小巷胡同，是被什么吸引，还是他自己临时起意，想做什么？ 还有，沈星和周静姝选择杀人的地，为什么是罗刹阁，不是别的地方？ 杀完人后，又为什么费劲心思，把人绑到罗刹女石像上？ 这些种种的疑问，陈功还没有弄清楚。 但现在，人证、物证都有，证据链完整，就算沈星夫妻，保持沉默或是狡辩，也是没用的。 警车上。 嫌疑人邹晓虎，被带往了第三刑侦支队。 “陈警官，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亲，下有刚刚出生的小孩，您给我透个实底，我这种情况能判多久？” “我还这么年轻，不想在监狱里渡过。”邹晓虎哭啼啼的问道。 他名字里有个“虎”字，但他是一点老虎的雄风都没用。 陈功还没说话，边上的井琳就气呼呼喝道：“你给我闭嘴！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你的信息，我们刚才在光明派出所已经调阅过了，你就是个孤儿，连个媳妇都没有，上哪找八十岁的老母，和刚出生的小孩？” 井琳拿眼睛瞪人，透着一抹凶光。 挨怼的邹晓虎，呲了呲牙，苦笑着闭上了嘴巴。 ------------ 第117章：人证物证，压力如山，交代！ 陈功眼见邹晓虎，低着头，一脸丧气，生无可恋的样子。 便对他讲道：“判多久，不是我们警方能够决定的，要看法院的态度。” “不过，你刚才能如实供述，配合我们警方工作，认罪认罚，给你开一张‘量刑建议书’，倒是不难。” 闻言，死气沉沉的邹晓虎，猛地抬起头。 一把握住了陈功的手，激动道：“真的么？真的能宽大处理，给我量刑？” 陈功把手抽了回来，淡然道：“可以的！但前提是，你之前的交代，都是真的，没有丝毫的隐瞒。” “是真的，都是真的，我都如实供述了！” “陈警官，我可以对天发誓！！”邹晓虎立马把手举了起来，说了几句，如若隐瞒，天打雷劈的话。 陈功笑而不语。 这家伙虽然傻乎乎的，但蛮有趣的。 第三刑侦支队。 天已经黑了。 陈功和井琳推门走进了审讯室。 坐在那的沈星，抬头，看了陈功一眼，眼神有些许的冷冽。 他的眼底有些不快和复杂。 不快的是，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被抓进警局，复杂的是，陈功的身份真的是警察，而他昨天还想让陈功加入爱猫协会。 对方昨天去猫之家，分明就是调查自己的。 而当沈星的眼神落在那只黑色帆布包上的时候，他搭在一起的手掌，下意识攥成了拳头。 “怎么可能？” “明明我把帆布包，丢在了那个楼顶，是很难发现的。” “怎么可能会被找到？” 假的！一定是假的！ “他想炸我？！”沈星故作淡定，但心里却着实有些慌了。 看陈功的眼神，不再有挑衅，反而很紧张和不安。 “沈星！” “人证和物证，我们都找到了....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陈功把黑色帆布包，放在了长桌上。 可沈星却仍旧存在侥幸的心理，眯着眼道：“什么人证、物证，陈警官，你们抓错人了！” “我和我妻子就是个宠物医院的小老板，平日里，卖卖猫粮，给流浪猫治治病，杀人的事，我们可不敢做。” 只是他的话刚说完，陈功就打开了黑色帆布包，从里面把杀人用的剔骨刀，和抹布以及乙醚，取了出来。 并把一张邹晓虎刚才拍的照片，丢在了沈星的面前。 “你看好了！” “这些东西，都是物证。” “照片上的人，是人证。” “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就算是不老实交代，按照法规，也是能给你们夫妻定罪的。”陈功平静的说道。 眼神古井无波，面对哑然失色的沈星，胜券在握。 而无论是桌上的东西，还是邹晓虎的照片，都像是一座搬不动的大山，死死将沈星压在了山下。 但这次，沈星沉默了。 见状，陈功冷哼一声，招呼道：“井琳，既然沈星不想说，那咱们去见见他的妻子周静姝吧。” “现在，证据确凿，周静姝不想说，也会说的。” 果然，听陈功这样讲，沈星的眼中露出了慌乱的神色。 而陈功，也正是看出他们小夫妻感情深厚，才会这样说的。甚至，他可以故意到周静姝那边说沈星已经交代了，以此给周静姝施加压力。 但他不想考验人性，因为有时候，人性经不起考验，与其考验，不如让彼此都保留心中的那份美好。 “等等，陈警官！！” “我交代，我都交代！”沈星原本还想保持沉默，但事不由己，他选择了妥协。 或者说，陈功给他的压力，以及确凿的证据，让他心里负担太重，无法承受。 “那好，你说吧，我们会进行全程的录像和记录。” 陈功提醒了一句，坐回了椅子上。 沈星点点头，手指插在一块，肩膀略微显得佝偻，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几岁，看上去窘迫又无奈。 沈星都交代了。 事情，还要从几个月前，那次“爱猫协会”在通源大街举行的宣传活动说起。 那次活动，沈星夫妻就有参加，并且还是活动的组织者，他们经过吉祥酒楼时，发现李满仓在室外，当街，屠宰猫咪，这引起了他们的不适和愤怒！ 几十个成员，把李满仓围住，说了一些指责、谩骂的话。 李满仓和他们吵了起来，甚至报警，要把他们哄走。 不过，在到吉祥酒楼闹了几次后，大厨李满仓还是妥协了，但也只是把宰猫的场所，搬到了室内，屠宰猫咪的事，还在继续。 “我们也很无奈，毕竟许多人的口腹之欲，是我们没法阻止的。” “而且，法律也并未规定不能杀猫，不能吃猫。” “我们爱猫协会的人，也只是尽其所能的宣传而已。” 沈星无力的说道。 后来，心里也知道阻止不了，沈星夫妻，也就再没去过吉祥酒楼那边。 然而。 一个月前的下午，在沈星夫妻去往罗刹阁，给那里的流浪猫、野猫，送猫粮的时候，他们却撞见了一件事....原来罗刹阁附近的流浪猫、野猫，之所以减少，是被人给套走了。 套走的猫咪，被做成了菜肴，甚至有人用猫肉，做包子！ 而套猫的人之中，就有吉祥酒楼的大厨，李满仓。 “于是，我们夫妻就合计，想把这件事曝光。” “正好，我们又知道李满仓是吉祥酒楼的老板兼大厨，所以我们就花钱，找到了那个邹晓虎，让他盯着，帮忙收集证据。到时候在网上曝光，肯定能引起相关部门的重视。” “毕竟，那些流浪猫、野猫，很多都没有防疫，甚至还有些生病被丢弃的病猫。” 沈星提到的这一点，和食品安全相关，要是能重视一下，倒也不错。 “只是我和静姝万万没想到，那个李满仓还因为半年前的事，嫉恨我们爱猫协会。” “也不知道他从哪知道的消息，找到了我们猫之家，并暗地里花钱，让路人到我们店里，去领养猫咪，然后，他再把猫咪带回酒楼，做成你们口中的吉祥肉。” “这件事，我们当时是不知道的，后来，也是听邹晓虎提起，我们才知晓。” 当时的沈星和周静姝都很愤怒。 知道这是李满仓故意针对爱猫协会，针对他们猫之家。 “于是，你们就打算杀了李满仓？”陈功沉声问道。 沈星抬头，看向陈功，点点头，恶狠狠道：“是的，不是打算，是他该死！” “我们收养，然后，他去屠杀，他把我们当成了什么。” “把我们当成他杀猫的帮凶？” “还是说，他把对爱猫协会的怨恨，都给了那些可怜的猫咪？” “无论如何，这是我们夫妻没法容忍的，当时的我和静姝，都无比愤怒！！” “就生出了对李满仓必杀的心思！！” 后来，5月25日的晚上11点钟不到，沈星就接到了邹晓虎的电话，说李满仓出门遛弯了。 已经有所打算的他们，动手了。 乘坐出租车，去往了金鱼胡同，从金鱼胡同步行，去到了愿景小巷胡同。 在胡同口，沈星放出了那只波斯猫，波斯猫的叫声，成功将李满仓吸引到了巷子里。 沈星夫妻并没有在胡同里动手，而是以合作的名义，将李满仓骗进了罗刹阁。 “我们就说，猫之家愿意和他合作，到时候，他把钱，直接给我们夫妻。而且猫的价格，要低廉许多，也不用他倒处去套猫，买猫！” “当时，他还嘲讽我们夫妻，说我们和他一样，沆瀣一气，都不是个东西....但他笑着，答应了和我们夫妻合作，说是一门不错的生意。” “我就故意跟他讲，说生意虽好，但是长久杀猫，恐怕会惹来祸事，犯下杀劫血煞。” “得用罗刹女的怨气，将杀劫血煞镇压住才行。” 说到这，沈星阴沉沉的一笑：“没想到，那个李满仓还真信了！” ------------ 第118章：镇压李满仓，杀人者周静姝！ 沈星说得杀猫，犯杀劫血煞的事，为什么李满仓会相信呢？ 这恐怕还是和封建迷信有关。 不然，李满仓家的吉祥酒楼，门前，不会请所谓的道士测算，又找专门的石匠定制，放了两尊造型古怪的石狮子——一尊口衔野猫，另一尊脚踩山狸。 起到的可能就是一个护宅、庇护的作用。 “要是这样想，似乎就解释通了。” “可是，沈星说得，用一只波斯猫，就把李满仓引到了巷子中，这会不会有点太儿戏？” “难不成，那只波斯猫有所谓的灵性？”这一点，陈功想不通。 不过，他倒是在一档叫“最强脑壳”的节目中，见过有外国小姐姐，用狐狸把人迷晕，让人入睡的。 “后来，李满仓被骗进罗刹阁后，我就用沾了乙醚的抹布，趁其不备，捂住了他的嘴，将他弄晕。” “然后，我用刀捅进了他的心脏，把他给了结了！” “至于我妻子静姝，她虽然害怕，但还是和我一起，把尸体捆绑在了罗刹女的石像上，我们为了发泄，各自在那个李满仓的身上，割了几十刀！！” 说到这，沈星似乎回想起当时的事，很解气一般，幽幽笑了起来。 “那个李满仓不会想到，该镇压的不是什么杀劫血煞，是他这个杀猫的刽子手！！” “哈哈哈哈！” “陈警官，你知道么，我当时杀了李满仓后，心里多么的痛快？！” “仿佛整个人都轻松了！！” “我觉得我为爱猫协会，做了一件大事，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沈星低沉的情绪，这个时候，竟然变得很高亢。 “那你为什么，把那只瓷猫留在罗刹阁？” “瓷猫是早就准备好的？”陈功还有这个疑问。 沈星朝陈功要了一支烟，第一次抽烟的他，剧烈咳嗽了起来。 他的脸在白炽灯的灯光下，涨得通红，但他在强忍着那种干呕。 对陈功说道：“是早就准备好的！” “李满仓杀了成百上千只猫，他该向那些死掉的、可爱的猫灵，忏悔！！” “他才是真正的恶鬼，是需要被镇压的怪物！！！” 沈星说完，将手里的烟头，丢在了地上，整个人好似被抽走了精气神，又选择了沉寂，静默。 半个小时后。 另一间审讯室，陈功和井琳又对沈星的妻子周静姝，进行了审讯。 基本事实，都是清楚的。 周静姝也都一股脑的交代了。 就在周静姝慢慢陈述的时候，陈功又问了她一遍，是谁杀了李满仓？ 周静姝，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但话刚说到一半，就被陈功给打断了。 “等等！” “你在撒谎！”陈功沉声道。 低着头，双脚紧紧并拢，视线朝左下垂，右手拇指和食指正在抠动左手指缝的周静姝，霍然抬起头，盯上了陈功的眼睛。 旁边正在本子上记录的井琳，也是诧异的看向陈功。 不解为什么陈功会这样说？ 明明这个周静姝和她的老公沈星说得一样。 “我，我没有......”周静姝死死盯着陈功的眼睛，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之色。 但这骗不过陈功的眼睛，反而让陈功愈发的肯定。 陈功淡漠道：“不，你有！” 因为对方的表达，和肢体语言的外在表现，就是在告诉陈功，她在撒谎。 刚开始，周静姝的陈述是没有问题的，但在讲到罗刹阁内，是谁杀了死者李满仓时，她稍显忧郁，整个人给陈功的感觉都是紧张、僵硬的。 沈星说，是他杀了大厨李满仓。 但是，他妻子周静姝，也说是沈星杀了李满仓。 可她是在撒谎！ 那么也就是说.....周静姝才是那个用剔骨刀，刺死李满仓的人。 “哼，周静姝！你要搞清楚情况！” 陈功冷哼了一声，盯着周静姝的眼睛，肃声道：“这里是第三刑侦支队的审讯室，不是你们夫妻，相互包庇，相互揽罪的地方。” “你们夫妻伉俪情深，这份感情很难能可贵，但我们警方办案，可不会糊里糊涂，就被你们这点小把戏，给糊弄了过去。” “真这样，坐在这里审讯你们夫妻的，就不是我陈功了！！” 可是。 听了陈功的话，咬了咬嘴唇的周静姝，却又把头低了下去。 用出了她的老把戏，保持沉默！ 井琳拉了拉陈功的袖子，凑过来，低声细语：“陈功，你的话会不会太过严重了？” “可能她说的就是真的。” 陈功摇摇头：“不！我不会看错的，要知道犯罪心理学，我在警校可是拿到了S，说没说谎我比谁都清楚！” 陈功这般笃定的话，也让井琳哑口无言。 想了想，陈功站起身来，在井琳诧异的眼神中，走到周静姝的面前，用钥匙将铁椅上的手铐给周静姝打开。 “陈功，你做什么？”井琳诧异的跟着站起身来。 陈功笑道：“没什么，既然他们夫妻有一个杀了人，会被判重刑，我做回好人，让他们夫妻见上一面。” “不然，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陈功说得煞有介事。 这话听进周静姝的耳中，却犹如刀绞般难受。 而后，陈功就把周静姝带到了沈星的面前。 “静姝，你怎么过来了？”沈星大喜过望。 周静姝瞥了陈功一眼，嗫嚅道：“是陈....陈警官带我来的。” 沈星看向陈功，豪气的道：“谢谢你陈警官，让我见我妻子最后一面，一人做事一人当，杀了人，我沈星愿意承受法律的制裁，别无怨言！！” “沈星，我——” 周静姝想开口，但却被沈星的一个眼神给制止。 周静姝哽咽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将沈星抱进了怀里。 小夫妻两个相拥而泣，画面没有了在“猫之家”时的温馨。 反而多出了几分落寞和酸楚。 见状，站在一边的陈功，开口道：“你们夫妻的感情很好，让人羡慕。” “但是，冤有头，债有主，杀人总归是要承担责任的。” “毕竟，人不是猫，要是这个责任，你不想承担，那么你....和那个死掉的李满仓又有什么区别？！” “你，总不会想着，让自己最爱的人，承担下一切吧？” “真这样，那就不是爱了.....是自私，是胆怯，也可能是抱恨一生的愧疚！” 陈功盯着周静姝的眼睛，故意这么说道。 闻言，本就担心自己老公的周静姝，没能抗住最后一道的心理防线，彻底被陈功攻破。 “别说了，你别说了！” “我说，我都说！” “是我杀了那个李满仓，是我.....不是沈星，不是他！他只是想为了我和肚子里的孩子，顶罪而已！” 听到这话，沈星的脸色顿时一变。 一把抓住周静姝，叫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和你没关系的！” 沈星慌乱的看向陈功，颤声道：“陈警官，你不要相信她的话，她糊涂了，人是我杀的，不是我老婆！！” 陈功平静的摇了摇头，对沈星说道 ：“我要的是事实！” “知道你之前撒谎，说李满仓是你杀的，我为什么没有拆穿你？” “我是想，给你们夫妻，给周静姝一次机会！” “刚刚周静姝也说了，她怀了身孕，我想她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出生后，知道自己的母亲，杀了人，却把罪过，都推给了自己的父亲。” “那样，孩子会怎么看她？” 陈功的话，犹如一记重锤，把沈星和周静姝说得，无地自容。 最终，周静姝承认了自己杀人的事实。 这一幕，把审讯室里的井琳都看傻了。 “没想到，还真的是周静姝杀的李满仓，陈功他真的好厉害！”井琳心里喃喃自语。 “喵~~” 审讯室的门外，传来了一声猫叫。 ------------ 第119章：鲍勃，收尾阶段，送猫！ 嘭！嘭！ 伴随着猫叫的，是一声声的撞门声。 审讯室的走廊中，一名警员惊讶的叫道：“咦？咱们支队里，什么时候进来了一只野猫？” “去去去！出去！” “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那名警员张开手臂，驱赶那只波斯猫离开。 波斯猫看了看审讯室的门，可能是被警员的样子吓到了，忙从门口逃窜出去。 打开门，朝外张望的陈功，正好看见了那只....灰白相间，耳朵有淡金色毛发的波斯猫！ 是它！ 趴在毛绒秋千上的，那只波斯猫。 “难道这猫真的通了人性不成？” “它竟然知道，警方抓捕了沈星和周静姝，而找上了门来？”陈功心里感到诧异。 要知道，按照沈星和周静姝的话讲，就是这只有灵性的波斯猫，把李满仓引进了巷子。 砰！ 审讯室的门，再度关上。 周静姝已经松开了沈星，她也听到了那两声猫叫。 “陈警官，是不是猫，是不是我家的波斯猫？”周静姝问道。 见陈功点头，周静姝更是心里酸楚，哭道：“你们看吧，猫有时候比人还要心善，它知道我们被关了起来，是来救我们的。” “它的声音我太熟悉了，它的名字叫....鲍勃！” 一组办公区。 办公区里面空荡荡的，因为一组的警员，基本都去抓捕悍匪肖克爽和魏龙了。 所以整个办公室，显得冷冷清清，所幸，正在侦办“新安水库浮尸案”的黄小蕾和赵文龙，就暂时在这边办公。 听到脚步声的赵文龙，眼见陈功来了一组这边，就笑问：“陈功，咋样？” “李满仓遇害案，证据补全，到了什么阶段？” 陈功笑道：“证据链完整，犯罪嫌疑人都如实供述了！已经到了收尾阶段！” “什么？！” “收尾阶段？”赵文龙一脸诧异的看向陈功。 包括黄小蕾也很是意外，微微皱眉，有些怀疑的问：“凶器，找到了吗？” “找到了！” “在金鱼胡同的一个楼顶上发现的。” 陈功接着道：“而且，我们还抓住了第三名嫌疑人，那人也已经老实供述。” 在黄小蕾和赵文龙吃惊的注视下，陈功把案子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当中，许多疑团和细节，就是之前，黄小蕾、赵文龙等人，都是不曾发现的。 而犯罪的动机，是李满仓故意到“猫之家”买猫屠宰，激怒了沈星夫妻。 一只波斯猫，把李满仓引诱进了愿景小巷胡同！ 李满仓被捆绑在罗刹女石像上，是因为沈星夫妻，觉得李满仓这个杀猫害猫的刽子手，像恶鬼一样的可恨，需要罗刹阁镇压！ 最最让黄小蕾震惊的是....最后的杀人者，不是沈星，而是他的妻子周静姝。 “这太不可思议了。” “不光这个案子有点邪门，就是陈功，你这办案的速度，也是够快的。”赵文龙赞叹道。 按照他和黄小蕾所想，虽然提前锁定，并抓捕了犯罪嫌疑人，沈星和周静姝，但二人闭口不言，或是矢口狡辩，这才是最难办的。 需要把证据链一一补全，所需的时间，怎么招也得要三天吧？ 可是陈功才多久，只用了一天，就到了收尾阶段。 这让赵文龙对陈功刮目相看，就是黄小蕾这个组长，都很是无语道：“陈功，你这破案的天赋，简直不要太强！” “和你一比，我这个组长，都有点自惭形秽了！” “这样吧，今天你可以早点下班，明天上午把‘李满仓遇害案’结案，下午，你去董叔那边，跟他们一起，侦办那起‘奸杀70岁老妇案’。” “至于井琳，让她明天早上，过来我们这边好了，跟我和赵文龙，一起办理这起‘新安水库浮尸案’！” ...... 陈功刚走出一组的办公区，就收到了阿sir幸运转盘的提示。 【恭喜！破获‘大厨李满仓遇害案’！】 【奖励功勋800点！】 【另，破获案中案——‘唐东升侵犯案’！】 【奖励功勋300点！】 “来了！总算是来了！”收到幸运转盘提示的陈功，心下一喜。 要知道，他的两个道具【幻灵娃娃】和【红绣鞋】的能量，早就用光了，加上【天雷符】给赵振华用了，已经在储物栏消失。 现在没有功勋点数傍身，或是抽奖，让陈功现在心里有点没底。 “之前的案中案，幸运转盘也给我结算了，还真够爽快的。” “就是这案中案，只有300点功勋，是不是少了点？” 不过，陈功也明白，唐东升侵犯外甥女李萌的案子，尽管涉及到伦理问题，但实际上也就是一桩一般的强女干案，能有300点功勋已经很好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陈功花费200点功勋，将储物栏中【幻灵娃娃】和【红绣鞋】的图标，点亮。 看着闪烁光芒的图标，陈功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刚回到审讯室这边，准备把黄小蕾的安排，说给井琳听，井琳就推开审讯室的门，对陈功说道：“陈功，犯罪嫌疑人周静姝.....要见你！” “见我？”陈功心里狐疑，“难道说，这桩李满仓遇害案，还有其他的隐情？” 可是，幸运转盘这边都已经给了功勋奖励，算是“结案”了。 审讯室中。 周静姝一脸凄楚的恳求道：“陈警官，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我想请你....帮我联系爱猫协会的人，帮我把‘猫之家’里养的那些小猫，都送走。现在我们夫妻都被关了起来，等下还要去看守所，猫之家的小猫，若是没人照顾是不行的。” “求你了！！”周静姝的脑袋低着。 闻言，陈功思考了一下，看着周静姝说道：“爱猫协会总部，不在临夏市，即便是联系上他们，他们怕是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处理那么多的小猫。” “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帮你把店里的小猫，都送人，送给喜欢养猫的人。” “你觉得怎么样？”陈功征求周静姝的意见。 “当然好了！要是那些猫咪，都能找到自己的新家，找到爱护它们的新主人，我也会替它们感到高兴的。” “可是，猫之家里有100多只小猫，你真的都能为它们找到自己的新家？”周静姝有些迟疑的问道。 陈功笑道：“放心吧，没问题的，我会帮那些小猫，尽快找到新家的。这个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挺难，但是对于我来讲......应该不难！” 警车上。 开车的井琳，担心的说道：“陈功，你真打算帮那个周静姝夫妻，处理猫之家的猫咪？” “可是，上百只的猫咪，给它们寻找主人，这会不会有点太麻烦了。” “也并不在我们的工作范畴之内！” “万一，影响了办案，张队是会怪罪的。” 陈功喝了口水，笑道：“放心吧，不会耽误办案的，现在是下班休息时间，我帮个小忙，处理一下那些猫咪，也就是随手的事。” 见陈功说得信誓旦旦，本来还不信的井琳，不知为何，竟然觉得陈功会有办法。 片刻后。 “猫之家”门口，井琳拿着手机，对着陈功拍摄。 “大家好！我是陈功，这是我拍的第四个视频....这次有个小忙，需要大家帮助。” “我身后这家‘猫之家’宠物医院里，拥有136只小猫，都是经过清洁，打过疫苗的可爱猫咪。” “因为某些原因，猫咪的主人，委托我，将这136只小猫，送予有缘人，如果你喜欢猫，可以来康乐路、银杏大道500米处的‘猫之家’，我会在这里等你，亲手把猫咪送给你！” “猫咪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送猫时间：今日，晚上8:00——9:00！” ------------ 第120章：第四条送猫视频，冲一波！ 视频，不光把陈功拍摄了进去，还有猫之家的可爱猫咪，也都纷纷上镜。 黄昏的阳光照在“猫之家”粉色的墙体上，更增添了许些的暖意。 “陈功，这样真的行？”井琳有些质疑。 要是拍个视频，就真的有人来领养猫咪，“猫之家”里就不至于这么多流浪猫了。 陈功笑而不答，把手机接过来，招呼道：“走吧，先不要说这个事了....有点饿了，咱们先去吃饭，等晚上八点钟再过来。” “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可能是陈功请客，怕陈功花钱，觉得不好意思。 井琳想了想，说吃米线就行。 “那好，就去吃米线！我都好久没吃了！” 于是二人开车，到附近的“云南不过桥”米线店，去吃米线。 米线没上桌前，陈功在那摆弄手机，将视频简单的剪辑一番，并配上了文字和猫之家的地址。 当打开斗音，登录自己的账号后，陈功吃惊的发现....自己的粉丝，竟然又涨了五百多万，最新那条“感谢视频”，光点赞量就超过了六百万，评论更是达到了惊人的八百多万条。 “这粉丝，涨得也太猛了吧？！”陈功暗暗乍舌。 第三条“感谢视频”的评论区。 “大爱无疆！陈警官，真的太太太太.....太善良了！” “是啊，不光把粉丝打赏的钱，拿去救济那位需要做骨髓移植手术的病人，余下的钱，还都捐给了‘红红基金会！’” “五百万啊！陈警官捐完款后，妥妥的从暴发户，成了破落户，我都有点可怜他了。” “哼，你们眼里只有钱，难道陈警官视频最后施展的大擒拿术，你们就没看见？” “看见了！当然看见了！我看了七七四十九遍！” “我只能说，太精彩了！要是我和陈警官打架，陈警官能把我打得起飞！！” “不愧是能创造直播超400万人，在线观看的陈警官，就是强！！！” 评论区的网友粉丝们，纷纷称赞陈功的善举。 坐在那的陈功，不由得脸上露出了姨母笑。 “奇怪？陈功，怎么笑得这么....猥琐？” 好奇的女警井琳站起身来，借着去拿果汁的功夫，悄悄站到了陈功的身后。 往陈功的手机屏幕上一瞥，井琳整个人都是麻的。 她看到了什么？ 陈功的斗音账号，竟然有一千八百万粉丝。 “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粉丝？” “而且，一共才发了三条视频，每条视频都有上百万的点击量！” “陈功，竟然还是个....超级大网红？！” 不玩斗音的井琳，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感觉自己的舌头都是硬的。 “怪不得，他说发条视频，就会有人来领养猫咪。” “这么多的粉丝，就是随便来个几百人....那100多只猫咪也是不够分的啊！” “而且，陈功真的好低调，这么大的网红，支队里的人，竟然都不知道？” 站在陈功身后的井琳，将一瓶果汁放到陈功面前，忽然有些紧张了。 陈功也发现井琳偷窥自己的手机，但没当回事，朝井琳笑笑，顺手把第四条“免费送猫”的视频给发了出去。 井琳实在是没忍住，好奇道：“陈功，不，陈警官.....你是怎么火的？” “怎么拥有那么多的粉丝？” 陈功把手机放下，苦笑道：“其实我能火，纯属就是个偶然事件！” “就是我自己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不过，现在火起来后，感觉还不错！” 米线上来了，清汤加多醋，陈功喜欢这么吃。 他一边吃，一边和井琳闲聊，把自己爆火斗音的事，跟井琳讲了。 从开始的“记者刘静”故意抹黑造谣，到陈功连发两条视频澄清，再到网友们，把偷拍的视频发到网上，以及那天首次直播“筹钱”，再到前天的“感谢视频”。 听得井琳目瞪口呆。 无论是网友粉丝们“陈警官”这个亲切称呼，还是两个小时直播，筹款五百万，四百万人在线观看.....都让井琳觉得炸裂。 好奇心驱使的她，顾不上吃米线，拿出手机，在斗音注册了账号登录。 刚登录，刷到的第三条视频，就是陈功的。 但不是陈功自己拍的，而是网友们的恶搞。 就见，陈功从支队警车上，飞身一跃，一把抓住了那根路灯杆，然后，井琳以为陈功会下来，可是没想到，陈功却是像风扇一样，在上面转起了圈圈。 “噗嗤”一声。 没忍住的井琳，直接被逗笑了。 接着，井琳又刷到了“陈警官反制碰瓷大妈”、“一碗牛肉面之黄毛在陈警官身旁，丢蟑螂”、“此女是谁？竟和陈警官大战三百回合！”、“三秒直播，八块腹肌的诱惑”。 视频中，无论是陈功展现的身手，还是智慧，甚至是身材，都让井琳啧啧称奇。 “怪不得陈功能火爆斗音，这些视频真的好有趣，还很正能量。” “陈警官这个标签，简直是....完美好男人的代表！” 井琳这样想到，不由得低头吃了一口米线，偷偷的看向陈功。 “八块腹肌？他是怎么练的？”井琳如水的眼眸中，涌动起丝丝波澜，那张清丽的脸庞不由得泛起红晕。 斗音，烧鸡妹直播间。 晚上七点半，郭蓉准时开播。 可能因为昨天直播太晚的缘故，刚刚上播的她，一副没睡好的样子，打着哈欠。 这不怪她，实在是最近陈功的热度太大了，趁着这波热度，有幸和陈功连线的烧鸡妹，也大火了一把，不光粉丝涨到了两百万，就是直播间里的人气也居高不下。 刚刚开播的她，直播间里立马就涌入了近一万人。 原本还有点犯困和疲倦的她，在看到网友粉丝们的评论后，立马就精神了。 评论区。 “快去！快去！新鲜的，陈警官发布第四条视频了！” “冲鸭！点赞第一名，我‘石敢当’当仁不让！” “福利，特大福利，陈警官线下送猫，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送猫？这是什么奇葩操作？” “呵呵，你还在这哔哔呢，聪明人已经在路上了。” “送不送猫，不重要....对不起了姐妹们，姐姐要冲一波了！我就是临夏市的，肥水不流外人田，走起~~~我去见陈警官了！拜拜！！” 陈警官又发视频了？ 网友粉丝们说的“送猫”是怎么回事？ 带着疑惑，烧鸡妹赶忙找到自己第二部手机，点进了陈功的主页，当看完“送猫视频”后，烧鸡妹眸子一亮。 “又是一个热点！又是一个话题！” “连送猫这种事，陈警官都能想出来，实在是太棒了！” “东城区、康乐路、银杏大道，猫之家？” “距离我这边，也不是太远！” 想到这，烧鸡妹放下手机，对着直播间里的三十几万粉丝，讲道：“亲爱的家人们，陈警官送猫的活动，不能落下我，身为陈警官最忠实的小迷妹，我也要冲一波！！” “咱们有缘，猫之家见！！” 然后，刚开播的烧鸡妹，就光速下播了。 烧鸡妹主页视频的评论区。 “不是吧，这下播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烧鸡妹，看来也是个优秀的铲屎官，不行，各位道友，我就是临夏市的，我先去看看，给各位探探路！” “切！你是想探路么？你就是想撸猫！！” “悄悄的告诉你们，我已经在路上了，那136只小猫，必有我一只。” “我是个爱猫达人，家里已经养了七只小猫，我不介意再多一只，所以.....这波薅羊毛，不，薅猫毛的机会，舍我其谁？！” “冲冲冲！临夏市的，都给我冲一波！” “猫奴们，本殿下来也！！” ------------ 第121章：距离远，太热情，别让他跑了！ 云南不过桥米线店。 不过十分钟。 一碗清汤加老陈醋的米线，就酸酸爽爽的进了陈功的肚子。 眼见井琳，一边吃米线，一边玩手机，在那咯咯笑，陈功就好奇的探过头去，看了一眼。 当看见井琳在看自己短视频的时候，陈功说不出的尴尬。 视频中，陈功正和黄小蕾因为搭肩膀，假装对方男朋友的事，在南锣胡同101号门前，大打出手，当然，最后陈功霸气的将黄小蕾降服，反剪双手，将人按在了地上。 可真有人当着自己的面，看自己的视频，还是网友恶搞的那种，这让陈功这个主角，都有点臊得慌。 有种去游泳，忘带游泳裤头的既视感！ “陈功，不，陈警官，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手下留情。” “小蕾姐好歹是你们二组的组长，你直接就把她降服了，她不会生气吧？” “我看小蕾姐的脸色，都白了！” “呵呵，你是一点都没让着她啊？！”井琳现在和陈功也已经熟络，故意拿话调侃他。 陈功大囧。 苦笑着拿起旁边的手机，摆弄了起来。 当看到自己的第四条“送猫视频”，上了热搜榜后，陈功淡然的一笑。 没错！他已经习惯了！ “点赞量已经超了七十万，评论量超过百万。” “热搜榜第七！” “还成！” 但是，陈功发现“送猫视频”评论区下面，艾特@自己的网友粉丝却是不少。 “啊啊啊啊啊！陈警官，为什么你送猫的活动这么仓促？我想坐飞机去临夏市，都没有机会！！@陈功” “是啊，我们也想享受一波送猫的福利！！！但是，家不是临夏市的，距离有点远....@陈功” “距离远么？多远？” “两万公里！我家在三亚！” “啾咪啾咪！我是去不了了，兜比脸都干净，估计等我走到临夏市，猫没了，我的脚底板也磨平了！@陈功” “放弃了！人生就是一座孤岛，那136只猫，不属于我。@陈功” 因为陈功的粉丝，都是华夏各地的，哪能立马就赶到临夏市，参加送猫活动。 所以不少人，在评论区有所埋怨，患得患失。 也有臭屁的网友。 “嘿嘿，不好意思，各位，我就是临夏市的，家在‘猫之家’隔壁，等下我会领养一只小猫，祝福我吧。” “隔壁就很了不起？弟弟，你还太嫩，我都已经在排队了，你还没下楼，你永远慢我一步！” “呜呜呜....不炫耀的说，我对养猫没兴趣，但是我对陈警官，很有兴趣，所以，对不起了姐妹们，陈警官的手，我要牵一牵。” 看着评论区网友粉丝们的留言，陈功哭笑不得。 找到“距离远”的那位粉丝，陈功抠字，给他评论了一条： “想开点，如果你真的喜欢猫，可以在家附近领养一只流浪猫，这才是送猫活动，所传达和呼吁的——保护动物，人人有责！” 肇云市，某小区中，十六岁的冯乐乐，刚刚上完网课，在房间里休息、刷斗音。 他就是第一个，说“距离远”的那个粉丝。 原本，他也就是在评论区，稍稍抱怨一下，也没当回事。 可是，当他收到陈功的评论后，整个人都高兴得不行。 “我滴妈，陈警官，给我回复了。” “哈哈哈，陈警官说得好官方啊！” “不过，他说得没错，与其盯着那136只小猫，又抢不到...不如我就在家附近领养一只。” 冯乐乐兴冲冲的，找到了他妈，然后，就被揍了一顿。 他妈说，自己对猫毛过敏，无奈的冯乐乐，只好放弃。 但，陈功的视频无疑是传达出了一个，“保护动物”的理念，冯乐乐家的情况特殊，养不了猫，但是有些需要快乐和陪伴的家庭，养只小猫小狗，无疑是很好的选择。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得去猫之家那边了。” “不然，万一来的网友粉丝太多，可能会造成混乱。”陈功打算，尽快把“猫之家”的小猫，送出去。 然而，当他们的车开上银杏大道后，陈功整个人都懵了。 就发现，整个银杏大道被车堵得满满当当，不过500米的距离，街边上，站着上千人，从猫之家门口排队，一直延伸出去极远的距离。 “陈功，这些人，好像都是你的粉丝。” “还有人，手里拿着印有你头像的抱枕呢！” “这也太多了吧，没两千人，也得有一千人。”井琳惊讶的说道。 就是陈功自己也有点瞠目结舌。 他心里有预估，觉得来的粉丝应该会很多，几百人左右，可看着拥堵的银杏大道，以及街道上三一伙，两一串的网友粉丝，陈功承认，自己有点麻了。 猫之家门口。 看着不断汇聚的人群，第三刑侦支队的所长张洪兵，有些愕然。 刚才他下班，妻子就拉着他，说领猫去。 当时张洪兵还有点懵，不知道他妻子是什么意思？ 不过在看了陈功的视频后，张洪兵便明白了，敢情是陈功那小家伙，搞出来的事情。可是这影响力，也太大了吧？ 视频刚刚发出不到一个小时，就汇聚了这么多人，这就有点夸张了。 是张洪兵这么多年，都没见过的阵仗！ 关键，这些还都是“陈功”的粉丝。 当即，张洪兵就拿起电话，给辖区光明派出所的所长张剑，打去了电话。 “张所长，你马上带领你们派出所的人，到银杏大道‘猫之家’这边来。” “速度快些！” 张剑有些发懵的问：“张队，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李满仓的案子，又有什么重大案情？” 张洪兵解释道：“和李满仓的案子无关，是让你们派出所过来维护治安，快些过来，这边人已经越聚越多了！！” 挂断电话后的张洪兵，又给交通部门打去了电话，让他们安排交警过来，疏导交通。 不远处。 烧鸡妹身穿萝莉装，一边和粉丝合影，一边进行着直播。 “家人们，谁懂啊，猫之家这边的人太多了。” “粉丝们，实在是，太热情了！” “要不是有几个粉丝护着，就凭我一米六的个头，挤都挤不进来呢。” “暂时还没见到陈警官，好期待！” 烧鸡妹激动的说道。 直播间里，小礼物犹如礼花一般，不断绽放。 评论区。 “烧鸡妹今天没有开美颜，不过，她的皮肤怎么那么好？” “皮肤好有什么用，我就在现场，烧鸡妹真的好矮，她要是走路，都能走铁轨下边去。” “我也在现场，好想见陈警官，好想摸了摸陈警官的八块腹肌。” “妹妹，你好色，我好喜欢！！” “滚，老娘不喜欢你这种老色批！！！老娘喜欢陈警官那样的猛男！” “多猛？” “越猛越好！” 车上。 看着汇集在一块的网友粉丝，看着堵得一步动不动的车辆，陈功苦笑道：“看来...这车没半个小时，是开不出去了。” “这样吧，井琳，你在车上，我下车去见见粉丝，快点把小猫送出去，好收工！！” 说完，陈功直接下了车。 他虽说不是交警，但也意识到，交通这么堵着，也是不好的。 要是出点什么事故，反而对于“送猫”活动有所影响。 也就是在陈功下车，露面的这个时候，不少女粉丝疯了。 “是陈警官！抓到了！” “他在这，别让他....跑了！！”一个身材稍微圆润的女粉丝，当即叫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真可谓是石破天惊，把周围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顿时，一道道灼热的目光，落到了陈功的身上。 粉丝们把陈功围在了中间，有种要把这块“阵地”攻下来的架势。 “陈警官，我超喜欢你，你真的没有女朋友？” “看我，看我，陈警官我有礼物送给你。” “别挤！把我那啥....都挤掉了！”有女生一脸的羞愤。 ------------ 第122章：何暖夕，猫送光了，小偷？ “我是陈功！” “大家不要乱，不要吵！” “保持秩序，避免发生拥挤踩踏！” 陈功叫道。 站在那的他，真有种成了明星的感觉。 很快，在赶来的光明派出所民警的护持下，陈功来到了猫之家门口。 支队长张洪兵有些不悦道：“陈功，你说你，干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说一声？” “现在，银杏大街这边，聚集了上千人，你说怎么办？” 张队有些责怪的看着陈功，但还没责怪两句，就被他妻子拽到了旁边去。 “你吼什么吼？！” “现在是下班时间，人家陈警官送送猫，怎么了？” “你别老耍支队长的威风，给谁看？！”婶子是真不客气，把张洪兵说得面红耳赤。 不过，随着交警部门，和辖区几个派出所的人员介入，银杏大道这边拥堵的情况，也得以了改善。 在张队、井琳、烧鸡妹，以及光明派出所警员的协助下，陈功开始送猫。 “陈警官，你认识我吗？”发到第23只小猫的时候。 一个身材高挑，穿着白色板鞋，却长着一张极不相称的，娃娃脸的姑娘，站在了陈功的面前。她的手里拎着一个手提袋，上面绣着一朵粉红色的小花。 陈功看了眼对方，摇摇头：“姑娘，咱们好像没见过吧？” 闻言，何暖夕脸上绽放出柔和的笑容，道：“是没见过！不过，陈警官应该知道我。” “你是？？” 陈功很确定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姑娘。 何暖夕眨了下眼，小声道：“人在天上飞，腿在地下追！” 她这么一说，陈功便一下想了起来。 这是给自己打赏的那位“大哥”。 当时在直播间里，“人在天上飞，腿在地下追”可是打赏了整整十个嘉年华，价值不菲。陈功还感谢了一遍“大哥”，但是对方飘屏，说她是妹妹！ 没想到，真的是妹妹，今天还见到了！！ “你好陈警官，我叫何暖夕。” 何暖夕伸出手来，和陈功握了握手，笑起来的时候，好似一朵好看的蓝花。尤其是，那张娃娃脸和小虎牙，给人的感觉清新脱俗，别有一番秀美。 何暖夕和陈功聊了几句，互留微信后，带走了一只伯曼猫。 见到这一幕，陈功旁边的烧鸡妹，努了努嘴，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何暖夕的大长腿。 她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直播间里的粉丝们，却在进行自我的解读。 “大家快看，烧鸡妹的嘴努了起来，她应该是吃醋了。” “嘿嘿嘿嘿！怪不得，烧鸡妹自告奋勇，来参加陈警官的送猫活动，敢情不是为了猫，而是为了亲近陈警官。” “呦西！你滴，说的大大滴正确！” “这有什么，八块腹肌的男人，谁不爱？！再说陈警官长得还挺帅的！” “喜欢就大胆说出来，烧鸡妹，你要勇敢一点，不要担心，陈警官一定会....拒绝你的！！” “对，会拒绝的，陈警官喜欢的人，一定是我，请叫我希瑞！” 看见直播间里的网友粉丝们，调侃自己，烧鸡妹那张婴儿肥的脸，不由得泛红。 她心里还真有点小小的醋意。 不过，在看到直播间在线人数，超两百万人后，她的激动把醋意直接就给盖了过去。 优秀的人谁不喜欢呢！ ....... 网友粉丝们的这份热情，让陈功有些始料未及。 猫之家里的136只小猫，不过半个小时，就全部送了出来。 大部分都是女粉丝，相较于男生而言，女生对萌萌的可爱猫咪，似乎更加情有独钟。 “陈功，猫咪送光了！”井琳对陈功说道。 陈功看了眼，最后一位粉丝....不由得有些惊讶，这人他竟然认识。 还没等自己说话，模特出身的李娜，就一把握住了陈功的手：“陈警官，你还记不记得我了？” “我叫李娜，前天，你们第三支队查案还到过我家，咱们还一起拍过照，合过影呢。” 到底是模特出身，那种从内到外的独特气质，和邻家女孩是绝对不一样的。尤其是，今天李娜身穿一款窄腰长裙，把纤细曼妙的腰肢都给凸显了出来。 配上马尾辫，有种女侠的风范，甚至是高冷范。 但是，那是在她没开口的情况下，一开口，气质顿时就没了，有股东北大碴子味。 “是，我记得你。”陈功朝李娜微微一笑。 又道：“不过抱歉，小猫没了！” 李娜却也不介意，拉着陈功的手，根本就不愿意松开。 这把烧鸡妹直播间里的粉丝们，可是急坏了。 “那个女孩，陈警官是我的，放开你的咸猪手！！” “可恶！她是在握手？怕是把陈警官的手，都搓出油泥了！” “烧鸡妹，你也不管管你家陈警官，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干这种事？” “我认识这个女的，她叫李娜，是个特约模特，前天在斗音视频里，发过和陈警官的合照，还有视频，点赞的人还不少呢，没想到，今天这么放肆！！” “姐妹们，还等什么，不能让陈警官沦陷，跟我走，咱们喷死这个臭不要脸的！！” 让烧鸡妹无语的是....粉丝们自行号召，自行组织，去了“模特李娜”的账号。 然后，李娜的评论区就沦陷了。 原本到“猫之家”这边蹭蹭热度和流量的李娜，哪里知道，这次没有获得流量不说，还被喷个体无完肤。 甚至有粉丝发私信，警告她：不要成为第二个刘静！ 刘静是谁，李娜不知道。 但此时此刻的李娜，的的确确过了把手瘾。 谁说男人好色的，其实女人有时候比男人色心更重。 陈功微微皱眉，把手抽了回去，不快的瞪了李娜一眼，眼神尽管不凶，但是特别的凌厉，把李娜看得有点心虚。 “陈警官，我能加你微信？” 李娜小心的问道。 陈功果断回绝：“不能！” 而后，派出所的民警王超就把李娜给请了下去。 不少现场的粉丝，觉得李娜耽搁了太长的时间，纷纷发出了嘘声，搞得李娜有点狼狈。 陈功站在搬来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大声道：“对不起了各位，小猫送完了....大家能来这边，我很开心，接下来，如果愿意和我拍照的，我会和大家合影留念。” “还有其他事情的，可以先行离开，不要在现场过多逗留，免得影响周围市民出行，我感谢大家了！！” 只是，他的话刚说完，站在后方的一个姑娘，就忽然惊呼了一声：“哎呀！陈警官....有小偷！他把我的手机偷走了，还摸我大腿！！！” 那姑娘头顶戴着一对猫耳朵，穿着汉服，背着一个斜跨的小包，看上去柔柔弱弱的。 她的手，正指着一个男生。 那个男生个子不高，留着寸头，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 被姑娘一指，男生顿时惊慌失措，猛地推了那姑娘一把，就朝旁边的窄巷中窜了进去。或许是练过跑酷，他的动作特别的丝滑，遇到石阶，都能迅速的翻越。 倒地的姑娘，手肘磕破了一层皮，哭喊道：“混蛋！还我手机....呜呜！” 姑娘大声的哭了起来，旁边光明派出所，以及其他两个辖区派出所的民警，顿时要追上去。 不过，被陈功叫住了：“各位，你们先等等，我去抓人，你们维护这里的治安。” “姑娘，你放心，我一定把手机，和那个小偷给你带回来！” 说完，陈功好似一只身形矫健的豹子，翻过白色围栏，去到了街上，顷刻间冲出了近百米，猛地窜进了窄巷中。 “哇哦，陈警官刚才严肃的样子，好帅！” “还有他的身手，一级棒！” “是啊，凭陈警官的实力，那个小偷，就是太岁老爷头顶上动土，自找没趣。” 网友粉丝们对陈功抓到小偷很有信心。 ------------ 第123章：抓小偷，毛佳宁，筷子吃西餐！ 眼见陈功离开，井琳担心道：“张队，要不要，我和辖区派出所的人也跟着过去？” 张洪兵摇摇头，笑道：“不用了，凭陈功的身手，一个小毛/贼，跑不了的。” “我担心的是，他像上次抓捕那个杀手屠夫一样，差点把人给....打死！！” 张洪兵这话，就是在烧鸡妹旁边说的，他都忘记烧鸡妹在开播了。 听了张洪兵的话，烧鸡妹下意识看了眼直播间，发现粉丝们，几乎是一边倒，觉得那个毛/贼敢在陈功面前偷盗，那就是.....找屎！！ 评论区。 “我没看错吧？还有人，敢在陈警官搞活动的时候，闹事？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哈哈哈！有句话叫愿者上钩，那个毛/贼，恐怕是看这边人多，觉得好下手，没想到，踢到了铁板！” “惹谁不好，偏偏惹陈警官，他超凶的！连女人都打的那种！！” “你们不知道吧，陈警官在第三刑侦支队，连破了好几桩大案呢，还荣获了一等功，连雨夜凶魔案的凶手，都是陈警官抓到的。” “我去！雨夜凶魔案？这可是大案，之前在临夏市传得沸沸扬扬，搞得我家小妹，半夜都不敢出门了。” “不礼貌的问一句，你家小妹做什么工作的，为啥半夜出门？” “滚！我说的是雨夜凶魔案，谁说我家小妹了？！！” “听说，雨夜凶魔案的凶手，专门在雨夜杀人，还割脖子，超级残忍！” “反正，那个凶手很凶，是陈警官制服的。刚才，烧鸡妹旁边的那位张队不也说了嘛，完全不用担心，陈警官的安全。” “噢，这样的话，人家就放心了，我还没和陈警官生猴子呢，陈警官可不能有事。” 现场，“送猫活动”其实这个时候已经结束，不过，刚才陈功说了，要和大家拍照留念，所以大部分粉丝，都没离去。 加之，忽然发生了这么一个变故，所以网友和粉丝们，就更不愿意离开了。不少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三分半钟之后。 陈功提着气喘吁吁，累得犹如死狗一般的小偷孙二，走出了窄巷。 他手里的小偷孙二，垂丧个脑袋，一副任君宰割的样子。 孙二以为自己离那些警察百米距离，又擅长跑酷，还逃进了窄巷，应该可以桃之夭夭，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位“陈警官”是真的猛！！ 论速度，孙二完败。 论跑酷，孙二更是不如。 刚刚，三米高的砖墙，孙二小心翼翼的蹬爬，而这位陈警官，一个纵跳，三米高，双手一攀，就坐到了墙上，还没上墙的孙二，傻了眼。 当即放弃翻墙逃走，可惜，他没跑出去两米远，就被陈功给按在了地上，当时的孙二还想抡拳头，可被陈功抽了两巴掌后，顿时就没了脾气。 此时的孙二，只想早点进局子，找个小黑屋，让自己冷静冷静！ 他被打击到了。 “三分钟！陈警官好快！” “看吧，我都说了，陈警官出手，抓个小毛/贼不难。” “不是不难，是那个小偷太蠢了，偏偏撞见了陈警官，要我说啊，等他从派出所出来，应该找个庙，上几注香，这运气也太背了点。” 粉丝们灼热的眼神，落到陈功身上，把陈功看得很不自在。 片刻后。 将手机交还给那位失主粉丝后，小偷孙二，就被送往了光明派出所。 在场的，光明派出所的所长张剑， 脸色有点难看，对自己派出所的警员，怒道：“这是咱们辖区，这几日出现的第二起偷盗案件了，看来咱们辖区有必要加强巡逻和防范！” “都记住了，明天开始对盗抢违法犯罪行为，加强管控力度！！” “不能总麻烦陈警官，这让我觉得很丢脸！！！” 所长张剑的决心很大。 两个小时后。 和网友粉丝们，合影拍照后的陈功，整个人都是虚脱的。 “好累啊！” “没想到，一个送猫活动，硬生生整成了粉丝见面会。” “大家实在是太热情了。”陈功觉得自己手都快脱了层皮，笑容都是僵硬的。 待送走张队、烧鸡妹，辖区派出所的人后，猫之家的门前，总算是空了下来。 倒在靠椅上的陈功，有种被掏空的感觉。 想到，刚才有粉丝趁机摸他腹肌的事，他不由得苦笑。 “陈警官，我也得回去了，明天还要和小蕾姐他们去侦办那起‘新安水库浮尸案’。” 打着哈气的井琳，给陈功拿了瓶水后，就开车离开了。 陈功正打算打会盹，谁知道，门口轰隆隆传来了一道摩托车的轰鸣声。 “搞什么啊？！” “连觉都不让我睡会儿！”陈功睁眼，皱眉朝门口看去。 就见到，摘掉头盔，身穿紧身衣，正甩着飘逸长发的姑娘，毛佳宁走了进来。 摩托车姑娘！ 她怎么来了？ “陈警官，对不起，临时有个手术，来晚了。” 毛佳宁笑眯眯的说道。 看了眼猫之家空荡荡的猫笼，可惜道：“原本还想领养一只小猫呢，没想到，都送了出去，看来我和那些可爱的猫咪无缘！” 毛佳宁在陈功身边，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这是陈功和毛佳宁第三次见面。 第一次因为雨夜凶魔的案子，临时征用了毛佳宁的摩托车；第二次，在市局的会场门口，毛佳宁和陈功聊了几句，加了微信。 第三次，也就是现在了。 俩人坐在那，闲聊了几句，也算是稍稍熟络了。 毛佳宁跟陈功讲，说她的职业是一名医生，业余时间喜欢赛车。 一个医生喜欢赛车？ 这种反差感，是陈功没有想到的，不过毛佳宁的年纪不大，有点自己特别的爱好也情有可原。 怪不得她身材这么好，A4腰，蜜桃臀，怕是骑车能甩掉赘肉。 俩人都是00后，相聊甚欢，倒也没有代沟。 过了一会儿，毛佳宁就扬扬好看的下巴，说道：“陈警官，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好啊！正好饿了。” 陈功没有拒绝。 因为上次征用摩托车的事，自己答应毛佳宁请对方吃饭，后来会场门口见面，毛佳宁说不用，但是今天又见到了，对方还是特意过来这边的。 所以，于情于理，这顿饭，陈功得吃，也得请！ 维克多西餐厅。 牛排配沙拉，外加橙汁。 和毛佳宁的优雅相比，陈功是真的饿了，狼吞虎咽的在吃宵夜。 这把旁边的服务生，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人八成是第一次来西餐厅，真是没见过世面！” “连刀叉都不会用，竟然用筷子！” “一副饿死鬼托生的样子！” “衣服也是最廉价的，外套有股汗味，难闻死了。” 女服务生禁了禁鼻子，眼底闪过不加掩饰的厌恶。 在她看来，不是什么人，都能来西餐厅的。 像这种月薪不到五千的人，根本不配吃西餐！ 反倒是毛佳宁嘴边含笑，饶有兴致的看着陈功吃牛排。 “毛医生，看我做什么，你也吃啊！”陈功笑道。 毛佳宁道：“我不是太饿，不过，看你吃，还挺有趣的。” “你这种吃法，在西餐厅，怕是头一遭！” 陈功看了看旁边一脸嫌弃，禁鼻子的女服务生，以及不少往这边看的食客，他毫不在意，看着毛佳宁，笑道：“没准，我引领的就是一种新的风尚。” “再说，又没人规定，不能用筷子。” “我觉得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用来吃半生不熟的牛排，正合适！” “你说呢，毛医生？”陈功笑问。 毛佳宁被陈功逗得呵呵直笑，这让旁边的女服务生更加的厌恶了。 觉得陈功就是个靠哄骗女孩子，骗饭吃的渣男。 “你说得没错，筷子和餐刀、餐叉，最初都是咱们华夏人发明的。” “怎么吃，咱们自己说了算！！” 而后，毛佳宁也要了双筷子，陪陈功边吃牛排、沙拉，边聊天。 ------------ 第124章：以貌取人，坐稳，游神认主！ 吃好后，陈功和毛佳宁一块去到前台结账。 女服务生淡漠道：“你们一共消费了880元，扫码还是现金？” “扫码！” “扫码！” 毛佳宁和陈功一块开口，还挺有默契的。 但，陈功说他请客，毛佳宁却是不让，毛佳宁要请，陈功也觉得不好。似乎对于男人来讲，请美女吃饭是刻在骨子里的，陈功也不例外。 然而，毛佳宁却把手机先递了过去，笑道：“不用你花钱，我请你就好，你能陪我吃牛排，我很开心！” 这话说完，毛佳宁脸上的酡红逐渐扩大，把陈功眼都看直了。 美好的东西，谁都愿意多看一眼，陈功不是圣人，自然也不例外。 甚至于，他心脏还猛地狂跳了一阵。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女服务生小红，一把拿过了陈功的手机，笑道：“还是让这位先生付款吧！！” 叮！ “支付成功！您消费了880元！”前台收银机传来提醒。 可女服务生这种自作主张的态度，却让毛佳宁和陈功，有些不快。明明毛佳宁想付款，对方却擅自决定，还一把扯过了陈功的手机，这算什么？ 没把客人放在眼里？ 毛佳宁微微蹙眉，有些生气。 陈功拦着道：“没事，一顿饭而已，咱们走吧，谁付都一样的。” 眼见毛佳宁和陈功离开，小红微微勾了勾嘴角，嘴里骂道：“渣男！让你骗女生！” 然而。 陈功和毛佳宁还没走出餐厅，餐厅的经理朱家乐，就匆匆赶了过来。 热情的招呼道：“陈警官，您别急着走，我是维克多西餐厅的经理，我能和您聊聊么？” “只要您能在您的斗音视频里，推荐我们维克多西餐厅，我们可以给您不菲的佣金！” “还有贵宾卡！以后您到我们这吃饭，完全免费。” 闻言，陈功笑着拒绝：“对不起，我很忙的，没兴趣！” 然后，就和毛佳宁离开了西餐厅。 眼见人已经走了，经理朱家乐叹息一声，暗道可惜。 “要是早点看见陈警官来，就好了，是不是能借机，和对方搞好关系。” “千万粉丝的大网红啊！” “这么好的一次宣传西餐厅的机会，给错过了！！”经理朱家乐一副痛失了几千万的样子。 不远处，听到这话的女服务生小红，大吃一惊。 她不玩斗音，但是听小姐妹讲过爆火斗音的陈警官，没想到，今天有幸见到，自己还犯蠢，把对方当成了渣男，甚至自作聪明，抢过对方手机，让其付了用餐钱。 千万粉丝的大网红，差钱么？！ 小红的脸一红，觉得有些难堪。 “是我以貌取人了！”她忽然想到了那句话——人心中的成见，就像是一座大山。 西餐厅门口。 毛佳宁拍了拍后座：“来吧！我送你回去！” 陈功摆手道：“别了，男女授受不亲，再说，今天情况和那天追击嫌疑人又不一样。” “让你个女生托我，这怎么能行？！” “我打车就好！” 毛佳宁倒也爽快：“打车多麻烦！既然你不让我托你，你来托我好了。” 她往后坐了坐，把骑车的位置让了出来。 见状，陈功拒绝道：“还是算了吧，我一般不开车，也不骑车。” “还是你....托我吧。” 片刻后，黑色印有烈焰图案的摩托车上路了。 轰鸣的发动机，好似一头蛮熊在狂野的咆哮！ 陈功稳稳坐在后座上，双手抓紧后方的底座，不动如山。 冲出去的摩托车，在风中冲荡，速度迅疾，戴着头盔的陈功，能够感觉到呼啸的风，从头盔旁掠过。 一辆辆的车被超越，在风中倒退，远离。 “怪不得不少人，喜欢骑摩托车。” “这种血脉贲张的感觉，还挺刺激的，仿佛人在风中穿梭。” 而且，毛佳宁的车技特别的稳，该快的时候快，该慢的时候慢，灵活得犹如一只在车流中跳舞的精灵。 “陈警官，你最好不要抓着底座，可以扶着我的腰，不然重心后移，摩托车稳定性会降低。” 看了眼后视镜的毛佳宁，眸光狡黠的说道。 陈功不太懂摩托车，也没有骑过，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扶住了毛佳宁的腰肢。 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在陈功扶住毛佳宁腰肢的时候，对方的身体略微抖动了一下。 “扶好！坐稳！”毛佳宁叮嘱道，陈功不曾看见她眼底的那抹得意和欣喜。 不多时，南锣胡同101号到了，摩托车停稳。 摘掉头盔的毛佳宁，笑眯眯的看向陈功：“感觉怎么样？” 陈功“啊”了一声，下意识道：“软软的！” 闻言，毛佳宁那张白皙的脸庞瞬间布满了红霞。 嗔怪道：“我不是说那里......” 陈功也意识到，自己说走嘴了，忙改口道：“还成！一次不错的体验！” 他的脸倒是没红，但是脸上的尴尬都快溢出来了。 见状，毛佳宁瞪了陈功一眼，不快道：“.....那你还不下车！！” 啊？ 顿时陈功红了个大脸。 下车的他，恨不得找个土堆，把自己的脑袋插进去，真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拜拜！下次见！”匆匆打了声招呼，陈功迅速开门，回了宅子。 眼见陈功那副“没脸见人”的样子，摩托车上的毛佳宁嘴角勾起了浓浓的笑意，好似一朵烂漫盛开的花朵，在摇曳。 明媚的眼眸中，充斥着浓烈的春意，血液如被点燃般，冲刷与激荡。 “不争，就是争！” “陈警官，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毛佳宁心里喃喃自语。 离开时，轰隆隆，给足了三声油门后，毛佳宁离开了南锣胡同。 呼！ 院里，听到摩托车离开的轰鸣声，陈功长出了一口气。 他又哪里不知道，刚才毛佳宁让他扶住她的腰肢是故意的。 但是，在先前吃饭的时候，他对毛佳宁还真的有那么一丢丢的好感，所以便也没有拒绝。 “还真是一个喜欢玩摩托的.....妖精！！” 陈功苦笑着，摇了摇头，将自己心中那些乱七八槽的想法，都剔除干净。 汪汪！汪汪！ 笼子里的黑背犬【游神】该是饿了，朝陈功吠叫。 陈功走过去，蹲在笼子边，看了看游神，发现它正在朝自己摇尾巴。幽亮的狗眼中没有凶戾的光芒，反而多出了几分讨好。 想了想，陈功取出狗粮，倒进了狗盆里。 但是并没有把狗盆，放回笼子，而是摆放在了笼子外面的空地上。 下一刻，陈功伸手将笼子上的铁销子抽了下来。 施展身法梯云纵，两步去到了数米外。 吱嘎！ 铁笼子打开。 猛然间，【游神】就从笼子中窜了出来，黝黑背脊上的毛发，在院灯下，油黑锃亮，一对耳朵竖起，充斥着某种警觉性。 紧接着，就朝陈功飞奔了过来。 陈功眉头一皱，时刻准备着使用道具【幻灵娃娃】，但没想到，冲到自己面前，半米远的地方，【游神】竟然停了下来，然后在陈功惊讶的注视下，慢慢趴在了地上。 尾巴摇晃，轻轻的抽打地面，尽管狗嘴张着，却毫无凶性！ “哈哈哈哈哈！” “好好好！没白费我这些天对你的照顾。” “你，总算是认可我了！”陈功伸手在【游神】的脑袋上，揉了揉，对方没有丝毫的抗拒，甚至于狗眼微眯，有点享受这种抚慰。 “咕噜噜！”游神的肚子一阵叫唤，它的确是饿了。 “去吃饭吧！” “既然你任我陈功当了主人，我怎么可能让你饿肚子。” 听懂陈功话的游神，这才去到狗盆前，吃起了狗粮。 陈功心情不错，回屋，从冰箱里取出酱牛肉，给游神丢了两大块。 相较于别的犬种，【游神】似乎对肉类更加的情有独钟，狗粮次之。 时间已是午夜。 和毛佳宁吃了顿西餐的陈功，并无困意，调出了阿sir幸运转盘，打算抽一波奖。 ------------ 第125章：六连抽，灵元液，男人发动机！ 白天的时候，幸运转盘把陈功破获【李满仓遇害案】和【案中案-黄东升侵犯案】的功勋点数，发给了陈功，合计有1100点。 给【幻灵娃娃】和【红绣鞋】充能，用掉了200点，剩下了900点。 但是，这900点功勋，陈功不打算全部用来抽奖。 “有备无患！” “先预留300点，剩下的600点用于抽奖！” 不然没有功勋点数，一旦道具的能量耗尽，却又想用的时候，就只能是抓瞎了。 这功勋点数，在陈功看来就跟储蓄是一样的，储蓄一部分钱，另外一部分用来消费，这样做才合理。 据说咱们华夏人均储蓄，已经达到了13万元，可见留存、储蓄，是咱们华夏人刻在骨子里的基因。 600点功勋！6次抽奖机会！ “来吧，冲一波！” “幸运转盘，我要.....六连抽！！” 陈功满是期待的望向【阿sir幸运转盘】，转盘快速的旋转，绚烂的光芒让陈功眼花缭乱，如梦似幻。 仿佛来自于九天寰宇的霓虹一般绚烂，直到现在，身为一名穿越者，陈功都觉得有种周公梦蝶般的梦幻感。 可惜这种梦幻感，仅仅持续了三秒钟，就被无情的打断了。 【无！】 【无！】 【无！】 浪费了三次抽奖机会，一个奖励都没抽中。 就在陈功打算，口吐芬芳，问责一番“幸运转盘”的时候。 提示音响起！ 【恭喜！你抽中了‘灵元液’一瓶！】 “灵元液？” “这玩意是干嘛的？”陈功疑惑。 第五次抽奖，没中。 第六次抽奖，一道深黄色的光芒，从幸运转盘之中浮现。 拥有望气术（10000/10000）的陈功，看得很清楚，那是一道黄符。 【恭喜！你抽中了“燃火符”一张！】 燃火符落入了【储物栏】中，亮起深黄色的光芒。 陈功点开储物栏，查看灵元液和燃火符的介绍。 【灵元液，上品灵液，抿一小口，便可助你活力满满。此灵液，采用十三种妙药，炼制而成，具有洗精伐髓、滋阴补阳的妙用。】 啥？这么神奇？ 【燃火符，此符内含有一道赤炎，赤炎炙热无比，可烧裂金钢顽石，属一次性消耗品。】 尽管陈功早就得到过望气术、大力丸、天雷符这样神奇的东西，但此刻，抽到【灵元液】和【燃火符】还是让陈功惊讶不已。 “不愧是幸运转盘，给的奖励既特别又牛x！” “不过，怎么越来越玄乎了？”陈功忽然觉得自己有种....去往玄幻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的劲头。 会不会哪天，幸运转盘忽然奖励一把飞剑？ 然后，自己御剑飞行，和太阳肩并肩？ 要是那样，岂不是猛得过了头！！ 不过，陈功心里还真抱有无限的期待。 “能得到阿sir幸运转盘的垂青，绑定，本就是我的幸运。” “就算幸运开大点，也没什么，只要不过于显露，倒也能在警界混得风生水起。”陈功不觉得有什么。 燃火符没什么可说的，作用就是....放火！ 心里的念头一动，【储物栏】里的那瓶灵元液，就飞了出来，被陈功抓在了手里。 噗！ 将乳白色瓷瓶的木塞取下，顿时一股浓郁的药香气弥漫而出，别说喝了，就是闻上一口都让陈功觉得浑身舒坦。 这可比，在温泉里泡澡，在洗浴中心按摩要舒爽得多。 瓷瓶倾斜，陈功轻轻抿了一口【灵元液】，须臾间，一道清爽在口腔里面扩散，进入腹中时，生出丝丝缕缕的暖流，朝全身上下扩散。 陈功的身体一激灵，整个人都精神了百倍，无论是骨骼血液，还是经络皮膜，都在这一刻焕发了第二春。 “这感觉也.....太爽了吧！！” 陈功将灵元液收进储物栏中，然后，当着【游神】的眼面，演练起了大擒拿术和梯云纵。 砰砰砰！ 空气被拳头击得呼呼作响，身形犹如蛇舞般，在小院之中来回闪窜。 “游神，你过来啊！”陈功朝游神，勾了勾手指。 似乎明白自己的意思，游神追赶过来。 速度还挺快，但是连陈功的衣服，都没碰到。 啪！ 陈功照着【游神】的屁股，狠狠来了一巴掌，力气不大，但却把游神，扒拉出了几米远，差点没摔在地上。 “汪汪——” 游神压低了尾巴，朝陈功吠叫。 那副样子，好似在说：“你不讲武德，不知道狗屁股摸不得么？” “再来！” “凶起来！” “把你最快的速度，和狠劲拿出来！！”陈功故意朝【游神】喝道。 虽说游神任他当了主人，但犬毕竟是犬，凶性还是要有的。 在陈功又朝它屁股来了两下后，游神彻底愤怒了！ 朝陈功猛追猛咬！ 踏踏踏！ 陈功身形辗转腾挪，再加上，借助石锁、木柱来回的躲闪，废了半天劲的【游神】，硬是拿陈功毫无办法。 累得狗嘴里吐出舌头，呼哧带喘。 “游神，你这可不行啊，还得练！！”陈功笑道。 转而，喝道：“停！趴下！” “汪汪！”游神不悦的吠叫两声，乖乖趴在了地上。 用狗眼，恶狠狠瞪着陈功。 好似在说：“你个老六，我服你了，还不成嘛？！” 陈功呵呵一笑：“不错！果然动物也是能通人性的。” “游神是这样，那只猫之家的波斯猫，鲍勃也是这样。” 说起那只波斯猫鲍勃，陈功还真奇怪，先前送猫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它，也不知道它去哪了？ 不过，这不是陈功该关心的，此刻，演练一番大擒拿术和梯云纵，外加和游神逗弄了一会的陈功，发现......这灵元液，真的好用！ 此时此刻，陈功根本不觉得累，甚至觉得去跑个十公里，都可以做到。 “灵元液，男人的发动机！” “好东西！”瞥了眼储物栏里的那瓶【灵元液】，陈功觉得自己的雄风大涨。 而刚才演练一番【大擒拿术】和【梯云纵】，他的熟练度也略有攀升。 【大擒拿术（大成）591/1000】 【梯云纵（大成）324/1000】 至于飞刀绝技，虽然没怎么练，但随着身法的进步，反应能力的提高，也小有涨幅，步入了大成的境界。 【飞刀绝技（大成）103/1000】 “不错，都大成了，这才像个样子嘛！”陈功欣喜的进了屋，从冰箱里拿出冰镇小饮料，“咕嘟咕嘟”灌了几口。 爽！ “也不知道，今天送猫活动的反馈怎么样？” 陈功摸出手机，打开了自己的斗音。 在第四条“送猫视频”的评论区，游览了一会儿。 基本网友粉丝们的评论都是正向的好评。 “今天陈警官的送猫活动，相当的成功，鄙人‘王老五’有幸收养了一只...折耳猫，这小家伙，实在是太可爱了，我都被萌化了。” “兄弟，你一个钢铁直男可要坚持住，你要是化了，嫂夫人怎么办？” “哈哈哈哈哈！” “家人们，猫我没领养到，但是，悄悄的告诉你们，我摸到了陈警官的手，还和陈警官拍了照，不信，你们看！” “不就是照片？炫耀什么.....小姐姐，偷偷发给我，爱你哟！” “照片谁没有，我拍了好多，我觉得最帅的，就是陈警官抓小偷那张！” “哇哦！太帅了.....陈警官，竟然在活动现场，抓到了一个小偷，那小贼顶风作案，真是昏了头！！” 评论区，不少粉丝把和陈功的合照放了出来，馋得那些没在活动现场的网友粉丝，一片哀嚎。 “为什么你们都有和陈警官的合照？我也想有！” “妹妹，洗洗睡吧，梦里陈警官都是你的。” “呸！谁是妹妹，人家是小哥哥，你个小混蛋！” “你们太放肆了！陈警官的手都让你们给撸脱皮了，我的男神、硬汉，他不干净了....呜呜！” ------------ 第126章：第一面锦旗，李萌的笑！ 不知道为什么，别的视频博主的评论区那，都是一本正经。 还有卧龙凤雏，指点江山，激昂文字。 到了自己评论区这，画风和别人完全不一样，大家都喜欢搞怪、跑偏。 更有甚者，把陈功的照片P成了一只猴子，手里抓着一捆香蕉，一副山大王坐吃山空的样子。 还有人，把照片做成了动态的，整得粉丝们好像地府钻出来的小鬼，和陈功握手的时候，偷偷地扣陈功的手心。 不过，扣手心的粉丝没有，偷摸腹肌的粉丝，倒是有几位。 “大概是生活的压力太大，大家在拿我开涮？！”陈功苦笑着，倒也没当回事。 顺手给把自己P成猴子的那个粉丝评论，点了个赞。 昌平市，一间出租屋中。 青年马吉，正坐在破旧的沙发上，边喝酒，边刷斗音。 刷到陈功视频的时候，时不时的眉开眼笑。 他大学刚毕业，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怕父母担心你，就谎称自己已经找好了，但其实，压根就没有，现在他兜里就剩下了三百块钱。 动画专业毕业的他，也很苦恼，有些心情沉郁。 “现在的工作为什么这么难找，我这动画专业出身的，想当个小职员，人家都不要。” “去动漫公司，人家又嫌弃我没经验。”马吉将易拉罐里的啤酒，一饮而尽。 然后，又开了一罐！ 当他靠在沙发上，瞥见自己的评论，被“陈功”陈警官点赞后，马吉猛地坐起了身来。 “陈警官，他竟然.....给我点赞了？！” 刚才那张“猴子香蕉P图”，他不过是随手做的，目的就是想调侃一下，谁知道竟然被陈警官看见了。 接着，陈功的一条评论出现在他的留言下面： “动图做得不错，蛮有趣的！专业得就是不一样！” 马吉看着这条评论，激动坏了。 “真的是陈警官，真的是他！他这么晚了，竟然还没休息。” “难道他和我一样也有什么烦心事？” “呵呵，他还夸我的照片P得专业、有趣呢！” 更让马吉没想到的是，随着陈功评论完，马吉的这条P图留言评论，不过十分钟就被顶到了最上面，点赞量竟然超过了十万。 评论区。 “蹦擦擦...P图做得不错，不像我，本来想把陈警官P得再帅一些，谁知道不小心P成了野模，我有罪[忏悔]！” “专业的就是专业的，尽管P得很放肆，但是我喜欢！” “小哥哥，还有陈警官的P图么，在线求.....” “算我一个！猫咪我没领养到，陈警官的手，我没摸到，这图必须送我一张。跪求！跪求！” “要是这位小哥哥，能把陈警官的照片，都做成有趣的表情包，就好了！” 当马吉无意中，看到这条评论的时候，脑袋冷不丁划过一道电闪。 “对啊！可以把陈警官的图片，做成表情包。” “陈警官，现在热度这么大，表情包肯定有不少粉丝喜欢。” 啪！ 双手用力拍在一起的马吉，好似看到了生活的新希望，不过，要是想靠表情包获得收益，需要原主人的同意才行，不然侵犯的就是肖像权，被告上法院，一告一个准。 于是心里忐忑的马吉，给陈功发了一条私信，希望陈功能答应他，授予表情包的使用权。 还特意花了一百块钱，买斗币，给私信加热，让私信消息能被陈功尽快的看见。 陈功还真看见了这条私信。 “这是刚才把我P成猴子的那个粉丝发的？” “生活困难，想做表情包，冲完斗币，兜里只剩下了两百块钱。” “还挺惨的！” 表情包而已，没什么，陈功提醒了一句，不要违法乱纪，要用在正规途径之类的话，然后就同意了对方的求情。 看着私信里那条“同意使用”的回复，站在那的马吉，激动得不行。 “陈警官的为人，实在是太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尝到了几个月失业，外加人情冷暖的马吉，泪眼滂沱，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谢谢！谢谢陈警官！”他对着手机说道。 连陈功自己都不会想到，他无意中的一条评论，改变了马吉的一生，没用上一周的时间，马吉这个动画专业毕业的高材生，就收获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桶金.....20万元！ 第二天。 只睡了两个小时的陈功，依旧神清气爽。 这和他喝过灵元液，有很大的关系。 早上喂过【游神】后，陈功就去了支队，在支队食堂吃的早餐。 包子、豆浆加鸡蛋，味道还不错。 上午的时间，陈功都在准备“李满仓遇害案”的结案材料，并打电话通知了家属。 当李满仓的妻女孙红梅和李萌，来到支队后，听过陈功对案件简单的陈述后，她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原来害死我父亲的人，是那什么爱猫协会的成员。” “为了几只猫，他们却杀了人，又把自己送进了监狱，这样做真的值得？”李萌悲戚的说道，很不理解。 孙红梅则是痛苦的说道：“造孽啊！这都是我家满仓，杀猫杀得太多，惹来了杀劫！” “我劝过他的，不卖吉祥肉，但是他根本.....不听我的。” 而后，在孙红梅母女的要求下，陈功带着她们又去见了一面死者李满仓，并开具了证明，一日后，就能把尸体领走，进行火化。 离开第三刑侦支队的时候，李萌从她的背包里，取出了一面锦旗，送到了陈功的手里。 上面写着：火眼金睛破悬案，铁血丹心卫法威！！ “陈警官，谢谢你，替我死去的父亲抓到凶手，谢谢！” 李萌朝陈功深深鞠了一躬。 “妈，咱们走吧！” “等明天把我爸的尸体火化，咱们就离开临夏市，这个伤心的地方。” 李萌搀扶着，还处在悲痛中的自己母亲，孙红梅，朝第三支队的大门口走去。 孙红梅佝偻着腰，头顶上不知何时，生出了花白的头发。 一个中年妇女好像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还真挺令人唏嘘的。 可是，就在她们母女眼看走出支队大门的时候，那个李萌却是忽然回头，嘴角边勾起了一抹笑容。 那笑容，三分邪异，七分得意。 这一幕，看在陈功眼里，犹如一道霹雳在他的脑海中炸响。 “李萌为什么笑得那么邪门？她在笑什么？” “笑警方终于破获了案件，抓到了凶手？还是....笑我？” 陈功忽然想到了那个李萌的姨夫唐东升。 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对了，唐东升的头顶上，根本没有黑红之气，哪怕黑气都没有。”望气术是不会欺骗陈功的。 当初陈功在唐东升的头顶上，只看到了一团代表“霉运”的黄气。 而若是唐东升，真的强女干了李萌，头顶上又岂会没有黑气？ 或者说，李萌和唐东升之间另有隐情，难道说，是在李萌自愿的情况下，唐东升实施的侵犯？若是这样的话，的确是侵犯了，但唐东升头顶上没有黑气，证明李萌心理层面，极大的可能性是自愿的。 “可是她又为什么，甘愿被唐东升侵犯？” “是她想得到什么，还是说故意为之？” 算了，一个还不到十八岁的小姑娘，就算动用了幻灵娃娃，知道李萌怎么想的又如何？在法律层面上，李萌是属于未成年人，无论是不是心理层面，只要唐东升做了，那就是会被....定性为强女干罪！ “有意思！装了这么久，最后一个笑，漏出了马脚。” “那个李萌并不像普通女孩那么单纯！” 难道现在的女孩都这么.....早熟？ 陈功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锦旗。 这是他第一次收到群众送的锦旗！ 感觉，还不错！ ------------ 第127章：锦旗，奸杀70岁老妇案！ “我去！锦旗！” “火眼金睛破悬案，铁血丹心卫法威！好词啊！” “陈哥，你怕是咱们整个临夏市新入警的警员里，第一个收到锦旗的。” 二组办公区，看着挂在墙上的锦旗，刘彬一脸的羡慕。 嘀咕道：“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收到锦旗，哪怕一面也好啊。” 他爱不释手的摸了摸锦旗。 陈功喝了口咖啡，笑道：“你好好努力，会有机会的。” 然后，问道：“你不是在和董叔，四组的徐毅他们侦办那起‘奸杀70岁老妇’案么，怎么回来了？” 现在四个案子，尽管二组的人负责主办，但办案地点在支队的四个小组的办公区。就好比陈功，他和井琳办理的是“李满仓遇害案”，就留在了二组这边。 刘彬讲道：“是这样的....上午发现了一点新的线索，打算开个小会，董叔听组长讲，说让你也一起负责四组的这个案子，所以董叔让我过来通知你，让你下午一点钟，去四组那边。” “行，知道了，吃完午饭就过去。”陈功应道。 看看时间，距离午饭也不远了，陈功带上结案用的材料，去了支队长张洪兵的办公室。 咚咚！ 敲了两声门，张洪兵就招呼道：“进来！” 只是陈功刚进去，张洪兵就摆摆手，让他坐下，不要吭声，因为他正在打电话。 “好！既然发现了那两名悍匪的位置，就先不要打草惊蛇。” “上次的行动，就是太过急切，才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这次一定要周密谋划，做到万无一失。” 张洪兵吩咐道，身上有股上位者的威严和从容。 待张洪兵撂下电话，陈功便好奇的问：“张队，那两个悍匪的抓捕，进展怎么样了？” 毕竟是自己支队里的人，而且陈功的表现，也很让张洪兵满意，所以张洪兵也没瞒着，就把海淀市那边的情况说了一下。 说那两个悍匪，去了一个镇上，躲了起来。 其中，悍匪肖克爽，因为进了私人开设的赌场赌博，被当地警方发现了踪迹。 现在，临夏市几个支队外加海淀市的警力，正在布控，争取一鼓作气，将两名悍匪捉拿归案。 “他们做下了这么多桩案子，被抓到是早晚的事，跑不了的。”张队喝了口保温杯里的水，将喝进嘴里的枸杞，嚼碎，咽进了肚里。 “你那边怎么样了，昨天都搞起了送猫活动，看来你清闲得很。” “别跟我说，李满仓遇害案，那两个犯罪嫌疑人的证据，还没找到。”张洪兵颇有责备的说道。 毕竟，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的眼面，他被自己老婆一顿数落，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丢脸。还有，他老婆排了那么久的队伍，连只猫都没有领到，回到家后，又把他责怪了一番。 都说老夫老妻的情感很黏糊，但最近，张洪兵却发现....自己五十四岁的老婆，竟然成了陈功的粉丝，刷着陈功的视频，笑得合不拢嘴。 关键是，陈功还是他支队里的人。 那种感觉....谁懂啊家人们？！ 张洪兵年过五十，又哪里还有八块腹肌！！ “张队，李满仓的案子已经结案了，我就是过来送结案材料，让您审查的。”陈功将一应材料，放到了张洪兵的桌上。 “这么快？”张洪兵大感意外。 刚才他虽然在催促，但是也知道现在支队警力不足，不然也不会让二组负责四个案子。按照他所想，李满仓遇害的案子，怎么招也得三天或是一周。 可没想到，转天，陈功就来递交结案材料了。 翻看过结案材料后，张洪兵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小陈啊，你要是真能保持这种破案的效率，别说是送猫了，就算是干些其他的事，支队也是支持的。” “当然，是在规定范围之内，逾规的事情，可千万不能做！！” “还有，我昨天陪你婶子，看了你的视频，你都拥有了上千万的粉丝，这个基数很庞大，一定要做好引导，不能随便在网上说些乱七八糟的，免得影响咱们支队和市局的声誉.....” 张队对陈功叮嘱、告诫了半个钟头。 等陈功去到食堂吃饭的时候，发现饭菜都凉了。 无奈的陈功，吃了一盘炒面，便直接去了四组。 ...... 四组办公区。 刘彬正和董大军、徐毅，吹嘘陈功破了“李满仓遇害案”的事情。 “不是吧，真的假的？” “我记得，你们二组的那个案子，陈功不是才接手么？”四组的徐毅，怀疑道。 刘彬笑道：“徐哥，你是不知道我陈哥的厉害，区区一桩小案子，分分钟拿捏！” “刚才我去二组那边，我陈哥正喝咖啡呢，墙上还挂了面新送来的锦旗，连结案的材料，都准备妥当了。” “你说，这能是假的？！” 董大军赞叹道：“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意外，陈功脑子灵活，身手又好，眼力超群，一个能在新人中脱颖而出，获得一等功的人，又岂会是差生？！” “没准，咱们这个陷入僵局的老妇案，还得靠陈功呢！！” 刚到四组门口的陈功，听到刘彬和董大军对自己赞扬，不由得挺了挺胸膛，真有种.....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感觉！ 下午，一点钟。 四组办公区。 董大军站在白板前，介绍案情。 奸杀70岁老妇案！ 这个案子，发生在石山镇下边，一个叫坡头村的地方。 死者韩春香，年龄70岁，和老伴宋彦祖一起生活，在村里经营着一家小卖铺。 案发当晚，韩春香一个人在家，她老伴宋彦祖去照看自家的鱼塘。 因为鱼塘最近撒了鱼苗，宋彦祖担心被偷，当晚并未回家。 第二天早上，宋彦祖回家吃早饭，发现老伴韩春香惨死在床上。 当时，韩老太赤裸着身体，已经没了呼吸，花白的头发旁，有着一滩猩红的血迹。脑袋上面全是血，肉眼可见，头盖骨朝下塌陷。 在床边的被子上，还发现了一块染血的石头。 被吓坏的老头宋彦祖，惊恐的呼喊了起来，冲出了家门，周围邻居听到动静后，立马都赶了过来，遂报警。 董大军把几张现场拍摄到的照片，贴在了白板上。 照片中，韩老太，头东脚西的躺在床上，衰老的身体，像是一根腐朽的木头。猩红的鲜血映衬着她那张没有生气的脸庞，双眼暴突，瞳孔放大，似乎经受了极大的屈辱和恐惧。 令人触目惊心的是，韩老太的私密部位和嘴巴，都呈现出撕裂的状态，特别是那张嘴巴，干裂中透着灰白，还沾染着脏兮兮的黄色物质。 被子上的那块石头，足有篮球大小，上面还黏连着暗红色的血迹、皮肤组织，以及银白色的发丝。 董大军看向陈功，知道他刚接触这个案子，所以介绍得极为详细。 “根据技术科对现场的勘验，和刘法医对尸体的尸检，得出——死者韩春香，死前遭受了侵害，后菊、私密部位，以及嘴巴都遭受了侵犯！” “她的死因是，被石头连续砸击，颅骨破裂身亡。” “在嘴巴中，发现了属于韩老太自己的排泄物！” “除此之外，韩老太的家中，并未丢失财物，也没有翻动的痕迹。” “不过，这个案子奇特就奇特在，在死者的体内，并未发现犯罪嫌疑人的体液，并且根据刘法医给出的鉴定，犯罪嫌疑人实行侵犯时，用得不是生殖/器官，也就是说.....犯罪嫌疑人，用其他暴力的方式对韩老太，实施了侵害！！” 听到这里的陈功，觉得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这是什么案子，怎么搞得这么变态？ ------------ 第128章：恶心又变态，三名嫌疑人！ 奸杀七旬老妇！ 还把排泄物弄到了人家嘴里！ 用石头连续砸击脑袋，致人死亡！ 最关键的是，那个犯罪嫌疑人并非严格意义上的侵犯，而是采用了更为极端且暴力的方式。 “不光变态，还特么恶心！” “凶手到底是图什么呢？” “是寻求另类的刺激，还是说，只是为了杀人，故意这么做，掩人耳目？” “是仇杀，情杀，还是单纯的想要释放，自己某种不为人知的私欲？” 陈功喝了口手里的水，先给自己压压惊。 “陈哥，你的脸怎么白了，是不是被恶心到了？” 刘彬笑嘻嘻道：“前天晚上，我翻看案卷的时候，也被恶心得不行，不光连晚饭都没吃，还把中午吃的给吐了出来。” “就凶手的残忍、变态程度，怕是小说里面都不敢这么写。” 刘彬从兜里摸出一盒薄荷醇来，丢给了陈功。 陈功倒出一粒，含在了嘴里。 董大军苦笑道：“这个案子，的确有点恶心，还有点另类。” “不过，不管是什么案子，咱们警方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案子破了，把凶手绳之于法。” 不愧是老刑警，觉悟就是高。 接下来，董大军让四组的徐毅，说了说嫌疑人的情况。 四组先前在接到这个案子后，经过分析讨论，围绕着死者韩老太，进行了侦查，并确定了三名犯罪嫌疑人。 之前，组长孙天柱听说陈功懂得催眠术，找到陈功，就是希望陈功能对三名犯罪嫌疑人进行催眠，找出其中的那个凶手！ 徐毅讲道：“发生凶案的坡头村很大，相当于一个小镇子，有100多户人家。” “我们四组经过走访排查，找到了三名嫌疑人，这三人都是坡头村人。” 第一名嫌疑人，叫许永福，年龄41岁，家距离韩老太所开的小卖铺，不过百米距离。 半个月前，许永福去小卖铺买东西，因为韩老太算错账，和对方发生了口角。 扬言要杀了韩老太！ “当时，有几个坡头村的村民，在韩老太家小卖铺的树下打牌，听到许永福和韩老太争吵，进屋进行了劝阻，那几个村民证实，许永福的确说过要弄死韩老太的话。” “并且，经过走访排查，还得知，韩老太的为人，在村里的口碑并不怎么好，喜欢议论是非不说，小卖铺里所售卖的东西，还都要高出市场价。” “甚至于，故意算错价格，想要蒙骗村里人的钱财，要是被揭穿，就说自己老了，糊涂了，弄错了....之类的话。” “所以，小卖铺的生意其实在坡头村，不怎么好。” 第二名嫌疑人，叫陶大勇，现今36岁，曾因寻衅滋事罪和强干女罪入狱服刑7年，有过强女干妇女的前科。 出狱后，回到了坡头村，靠着几亩薄田为生，一直没有讨到老婆。 还有不良的嗜酒好爱，时常到小卖铺赊账。 案发当天，陶大勇去过韩老太的小卖铺，赊走过一箱啤酒。 “这个陶大勇之前强女干案的案卷我已经调阅过了，当时他强女干的妇女叫刘翠娥，并非坡头村的人，是隔壁马王村的人，现在人....早在两年前，就因为受不了当地村民的议论，搬到了外地。” “那起强女干案的经过是这样的....那天，陶大勇趁着刘翠娥老公去镇里的功夫，偷偷潜入刘翠娥的家中，用刀子逼迫刘翠娥与其发生了关系，甚至怕事情败露，想要杀人灭口！” “不过，那个刘翠娥很聪明，看出了陶大勇的意图，虚与委蛇，故意答应说，做陶大勇的情人，这才侥幸逃过了一劫，并在陶大勇离开后，果断报案！” “陶大勇这个人，蹲过监狱，受改造后，老实了许多，尽管有酗酒的毛病，但出狱后的这几年，并未再出现强女干甚至猥亵的行为，但也可能是因为他蹲过监狱的原因，许多坡头村的村民，都有点畏惧他。” “这可能，也是为什么陶大勇没钱，却能在韩老太小卖铺赊到账的原因。” 说到这，徐毅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接着道：“第三名嫌疑人，叫杨辉，是昨天下午带回支队的，还在审讯室。” “因为发现了新的重要线索，和杨辉有关，所以还需要对杨辉进一步的审讯，但是现有的证据，指向杨辉，他却根本不承认自己杀人的事实。” “所以，陈功....我和董叔还有刘彬，就想着看能不能让你用催眠术，对杨辉进行一次催眠。”徐毅看向陈功，有些期待。 包括董大军、刘彬，也都一脸的好奇。 催眠术，这种手段，他们只在某些电视频道或是访谈节目中，听说过，压根没见过有人用过，听说陈功懂催眠术，还借此破获了那起“案中案-黄凯侵犯案”，所以他们也都想见识见识。 但，陈功哪里懂催眠术，他靠的是【幻灵娃娃】。 “这个嘛.....等下看情况，倒也不急。” “徐哥，你还是先说说第三名嫌疑人的情况吧。”陈功淡定的说道，看上去很从容，但实际上他还真有点发虚。 不过，掌控【幻灵娃娃】也是一样的，反正为自己所用，不大张旗鼓，倒也不用太过担心被切片研究。 点点头，徐毅介绍了一下第三名嫌疑人杨辉的情况。 杨辉，30岁，已婚。 这人，农忙时，在家种地，不忙时，外出打工，给人刮大白。 他家在坡头村的东头，和死者韩老太家的鱼塘挨着。 不过，他家和韩老太家的关系并不好，原因在于.....杨辉曾偷偷到韩老太家的鱼塘电鱼，被韩老太的老伴宋彦祖抓到过一次。 宋彦祖私自罚了对方5000块钱，说要是对方不给，就报警。 杨辉怕宋彦祖报警，选择了妥协，给了5000块钱。 因为这事，杨辉对韩老太夫妇，心存怨念，甚至于去年鱼塘被人投毒，报警后没有抓到凶手，就有不少的村民怀疑，是杨辉干的。 但没有证据，警方也只是对杨辉之前电鱼的行为，进行了批评教育。 “电鱼的事，让杨辉家和韩老太家，生出间隙，有所仇视。就是杨辉的妻子，去小卖铺买油盐，韩老太都不卖，还会指着杨辉妻子的鼻子漫骂。” “昨天上午我们走访的时候，得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徐毅郑重道：“坡头村有个村民，叫陈老三，他在韩老太遇害当晚，在镇上和朋友喝酒，喝到很晚，过路韩老太家的时候，看到有人慌里慌张的在翻墙头。” “吓得他以为遇到了小偷，就赶紧躲到了墙后，不过那天月亮很大，又都是同村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陈老三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同村的杨辉！” “借着酒劲，陈老三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就叫了一声‘杨辉’，当时杨辉看见陈老三后，站了下来，拉着陈老三的手，把人带到了废弃的小学，还给陈老三塞了五百块钱，让他不要乱说那晚遇见他的事。” “转天，陈老三听说韩老太死的消息，也吓得够呛，但因为杨辉给了钱，所以便瞒着没说。” “直到昨天，我和董叔走访，碰到他，他才找上我们.....把那晚遇见杨辉的事，对我们讲明！！” 陈功疑惑：“既然陈老三都收了钱，打算替杨辉瞒着，那为什么又要讲出来，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这次，开口的是董大军。 董大军解释道：“陈功，你不知道，那个陈老三就是个混子，之前收了杨辉钱，后来钱花没了，就又想着去要，杨辉没给他，还吓唬他，说报警，就弄死他！” “陈老三害怕了，这才趁着我和徐毅走访排查的时候，把事情给说了。” “还指正杨辉就是凶手，说一定要把人抓起来，不然杨辉会杀了他！” ------------ 第129章：要哭了，我真不是凶手啊！ 现在人证有了。 杀人动机也有——因为最初电鱼，两家人存在矛盾，这才有了杨辉怀恨在心，半夜潜入韩老太家中，杀人的事情发生。 “这么说，那个杨辉是凶手的概率很大！” “不然，不会深更半夜翻墙进韩老太家的小卖铺。”陈功这样说道。 董大军道：“开始，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于是今天上午的时间，我们三个以及石山镇派出所的民警，都在围绕杨辉，做进一步的侦查取证。” “也的确在韩老太家的围墙内，发现了杨辉遗留的脚印。” “可是，那个杨辉一直在狡辩，说他没有杀人，说他进小卖铺的时候，韩老太已经死了！说他去小卖铺，是为了给孩子买药。” “我们又走访了杨辉家，杨辉的妻子江茹也证实了这一点，说杨辉去小卖铺，是给孩子买药！” “买药？一个小卖铺，没有卖药的资质吧？”陈功狐疑。 董大军点点头：“对，小卖铺的确是没有卖药的资质。不过，韩老太的女儿是镇上买药的，有点渠道，所以把药放在了小卖铺售卖，因为是在村里，所以倒也没人管。” 02号审讯室。 陈功见到了杨辉，但很可惜，杨辉并不是杀害韩春香的凶手。 因为他的头顶上，没有黑红之气。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说的话，我没骗人，那天晚上我真的只是去给孩子买药。” “本来我不想去的，毕竟韩老太的老伴，那个宋彦祖，罚过我五千块钱，可是当时孩子高烧不退，都抽搐了，我也是硬着头皮，这才去的小卖铺。” “我当时有敲门的，可是，屋里的韩老太根本就不说话，我以为她生我气，我就尝试着拽了拽门，没想到门一下就开了！” “我进了小卖铺，心想着大不了多给她点钱，毕竟看在孩子面子上，她也不会说什么。” “谁知道，韩老太死在了那.....当时把我吓坏了，我才匆忙翻墙离开的。” 杨辉一脸胆怯的说道，别看他人高马大，可想起那天看到的画面，还是心里觉得惴惴不安。 那个韩老太，赤身果体，张着个大嘴，眼神空洞的望向门口。 就好像是在盯着他看一样，差点没把杨辉吓尿了。 “胡说八道！” “哪有这么巧的事？” “偏偏韩老太遇害了，你家孩子发烧，然后你去买药？” 刘彬冷哼了一声，不快道：“杨辉，你最好老实交代，不要把我们警方当成傻子。” “要知道，那天可是有人证的，你翻墙出了小卖铺，正好被那个陈老三撞见了。” “还有墙内的鞋印，也是你的！” “再者，既然是去给孩子买药，那为什么你出了小卖铺，却没把药取回去？”小卖铺里售卖的药，都是有数的。 刘彬等人找到韩老太的女儿，都已经清点过了，确认药品没有缺少。 杨辉被刘彬喝得一激灵，一副要哭的样子，好大一个汉子，窝窝囊囊的，一点硬气都没有。 这一幕，看得陈功想笑。 因为在场的人中，就他知道，杨辉是被冤枉的。 而董大军、徐毅、刘彬，都觉得杨辉是凶手的可能性极大，不可能存在如杨辉所说得，那么巧合的事情。 可无巧不成书，这事它就偏偏发生了。 而后，三人对杨辉展开了狂风暴雨般的审讯，大都是动嘴皮子，心理施压。 但，人家根本就没做过，他也不可能主动承认！！ 审讯室外。 沉着脸的董大军走了出来，无奈的看向陈功道：“小陈，不然还是你来吧，刚才你也看到了，这家伙嘴硬得很，还很会演戏和伪装，那副样子就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而且，他老婆是他家里人，存在故意袒护杨辉的可能。” “只要你动用催眠术，我相信，他会老实交代的。” 陈功点点头：“那好，交给我吧，我来审讯！” 接着，把徐毅和刘彬叫出来后，陈功就走进了审讯室。 老规矩....关好门，从内部锁死。关掉监控和录音设备。 见状，坐在那的杨辉紧张得直吞唾沫，不安道：“警察同志，我可以对天发誓，韩春香真不是我杀的，要是我杀的，天打雷劈！” “不是说，你们警察审讯的时候不打人么？” “求你了，别打我，我就电个鱼，还被罚了五千块钱，其他的.....我啥都没干啊！！” “你站住！你别过来呀！！” 但是，陈功却好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在杨辉紧张得双腿打颤，鼻尖冒汗的时候，陈功躬下了身。 “啊——”杨辉连忙缩过脖子，躲闪。 只是，想象之中的拳打脚踢，并没有落到他身上，反而，陈功将地上的一瓶水，拿起来，拧开盖子，放到了杨辉面前。 平静又温和的笑道：“放心吧，我相信你的话！” 闻言，杨辉愣怔在那，等他反应过来，看着手里的那瓶水，泪如雨下。 终于有人肯相信他说的话了！！ 然后，陈功就和杨辉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起来。 聊天的内容，全然和案子无关。 审讯室外。 “太可惜了！上次陈哥施展催眠术，我就没能见到。” “这次又被拒之门外！”刘彬一脸痛惜的说道。 董大军讲道：“你懂什么，我看访谈里面说，催眠术是一种心理疗法，需要施术者和受术者，在绝对安静和松弛的状态下，才能施展。” “要是让你进去了，影响了催眠，那还不如不让你进去。” 刘彬想了想董大军的话，觉得也对。 可是，刚过去不到十分钟。 审讯室的门就打开了！ 这么快？ 比上次给那个唐东升催眠，要快了大半个钟头。 走出来的陈功，一脸郑重，对三人摇了摇头：“的确是巧合，这个杨辉并非是凶手！” 此话一出，董大军三人，大眼瞪小眼，一脸的不敢置信。 “陈功，会不会.....你的催眠术出了问题？”徐毅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陈功很认真的道：“不会错的。这次催眠异常的顺利，要是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进去继续审讯，不过，他不交代，又没有切实的证据，只会拖慢办案的节奏。” 说到这，陈功看向刘彬，扬扬头，问道：“刘彬，我的话，你信？” 刘彬啊了一声，连忙小鸡啄米般点头。 “信！当然信！” “别人的话，我不信，但是陈哥你的话，我绝对信！！”刘彬捧得不着痕迹。 笑话！他陈哥是谁？ 那可是临夏市警队新人中，第一个获得一等功的，脑子转的又快，身手又好，眼力不凡，破案如神，还精通犯罪心理学，能解读肢体语言。 就是经年历久的老刑警，在破案上，在他陈哥面前，都得往后稍稍。 他陈哥说不对，那肯定是不对！ “信就好！” “那还等什么，走，咱们去坡头村转转，先去见见另外放走的那两个嫌疑人，和那个什么陈老三！” 为什么去见陈老三，因为陈功怕贼喊捉贼。 说罢，陈功就朝外面走。 见状，刘彬看了眼董大军，见董大军点头，他忙叫道：“陈哥，等等我！” 然后，小跑着，跟了上去。 至于站在那的徐毅，则有些凌乱。 还在怀疑陈功的话。 “难道这个杨辉，真的不是凶手？” 而他身边的董大军，已经走进了审讯室，为杨辉打开了手铐。 ...... 坡头村，在临夏市方陇县的石山镇，地处东北，周围山地较多。 因为这边的黄土适合烧制红砖，所以附近村民的房屋，大都是红砖房，外面涂抹上了一层....加了麦秆的黏土，这样做能够在冬天有效的防寒取暖。 不过，驱车来到这边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擦黑。 上百户人家，犹如小镇一般的坡头村，升起了袅袅的炊烟，好似一层薄雾般，萦绕在坡头村的上头。能够听到犬吠的声音，一片片的绿意衬着红砖灰瓦，在眼前绽放。 ------------ 第130章：你攻我守，别藏看见你了！ 下午5点20分。 时间有些晚了，陈功和刘彬商量后，找到了坡头村的村长。 得知陈功和刘彬，为了侦办韩春香的案子，想在村里留宿，村长钱长顺热情的招待，还安排自家儿子将村委会空着的房间打扫出来，给陈功二人住。 晚上的饭，在村长家吃的，村长钱长顺特意杀了只鸡，说要和陈功二人喝一杯。 席间，聊到韩春香的案子，钱长顺放下了筷子。 喝酒上脸的他，红着脖子说道：“我们坡头村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是丢人，现在周边几个村子，包括镇上都知道了。” “不少老太太，小媳妇，连家门都不敢出。” “警察同志，你们可一定要抓住那个凶手，决不能让他再干这种坏事了。”钱长顺说坡头村刚摘掉贫困村的帽子，正准备推广乡风文明。 这个案子一发生，他个村长也连带着，被镇长批评了一顿。 提到那个韩春香，钱长顺悻悻道：“也不瞒着二位，其实我对那个韩老太没什么好感，她个大嘴没个把门的，最喜欢扯闲篇，说别人家的家长里短，对别人家的事品头论足。” “就因为这事，村里不少人都厌恶她，再加上，她家的小卖铺，卖得东西偏贵，有时候还故意算错账，我们村里的人，过去买东西的很少。” “怕是她不死，那小卖铺也开不了多久了。” “还有他老伴，那个宋彦祖，也是个吝啬鬼，明明鱼塘里那么多鱼，他卖不了，却宁可臭在鱼塘里，也不给村里人送一条。” “若是涉及到钱财上的事，哪怕是一毛钱，宋彦祖也绝对会闹个没完，都那么大岁数了，攒了不少钱，却不花，平常老两口俩个，就喜欢喝粥就咸菜.....我都见着好几回了！” “真应了本山大叔那句话——人死了，钱没花了！” 见陈功和刘彬看向自己，钱长顺尴尬的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想说.....韩春香和她老伴宋彦祖，在我们村都挺....奇葩的！” 连村长钱长顺都这么说了，可见韩春香和宋彦祖的为人，在坡头村，的确是不怎么受待见。 那会不会韩春香的死，主因不在韩春香这，而是在她的老伴，宋彦祖的身上呢？ 这也是个调查的方向。 吃过饭后，天彻底黑了下来。 陈功和刘彬去了坡头村的村委会，灯亮起后，整个小院都明晃晃的。 村里比城市要凉爽，附近有溪水和鱼塘，能够听到虫鸣和蛙叫。 “陈哥，你斗音上的粉丝又涨了两百万！” “就你这涨粉的速度，都能打破吉尼斯世界记录了。” “还有，昨天的‘送猫活动’也相当的成功，不少粉丝，都在评论，问你下次活动什么时候举办？” “有些女粉丝，是真的超爱八块腹肌。” 刘彬叹息一声：“唉！看来我这样六块腹肌的男人，是没人爱了！” 眼见刘彬在那刷视频，乐得合不拢嘴。 陈功就站起身来，走过去，扬扬头道：“已经半个小时了，食也消完了....起来，咱们练练，我检验检验你最近【大擒拿术】练得怎么样？！” 闻言，刘彬苦着脸道：“陈哥，还是别了，好不容易，来乡下，就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休息么，放松放松？” 可在见到陈功挑眉后，刘彬立马麻溜地收起手机，站了起来。 “来吧！你攻，我守！”陈功抬抬手。 刘彬知道自己的两下子，但见陈功摆开阵势，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往上冲。 顿时一招“飞熊探月”，直抓陈功的肩膀。 陈功不闪不避，肩膀一抖，运劲而出，蓬地一下，震开了刘彬的手掌。 刘彬只觉得手掌被电了一下似的，有点发麻。 再来一招，却发现根本连陈功的肩膀都触摸不到，陈功施展梯云纵，身法灵活、自如，犹如灵蛇一般游走，刘彬屡屡抓空，急得额头直冒冷汗。 “陈哥，你这速度也太快了，你慢点。” “你要是这么玩，我直接认输算了！”刘彬有点郁闷。 陈功的实力，他又不是不知道，哪里是对手。 “好，那我就不施展身法，只凭反应，看你的大擒拿术学去了几成？” 陈功单凭目力和意识，躲闪刘彬抓来的指掌，可即便是这样，刘彬还是频频吃瘪。 “不对！你的这招，应该绕后抓腰，怎么能直抓？” “这样会失去先手！” 啪！ 陈功抬手在刘彬的手臂上，拍了一下。 刘彬“嗯”了一声，再度来了一招“雾里探花”，五指如穿针引线般抓来。 “不错！这招很娴熟，但是速度稍慢了一点。” “再来！这次要.....快些！！”陈功喝道。 刘彬被陈功鼓励了一句，反而战意更盛，当即快速出手，只可惜，陈功早有防备，还是被他抓了一空。 一个小时后。 浑身力竭的刘彬，有点垂头丧气。 陈功见状，调侃道：“又不收你钱，苦着脸做什么？” “要不，咱们再练会？这次收费！” 闻言，刘彬连忙摆手：“陈哥，你饶了我吧，我服气了.....今天就不练了，改天，改天的。” 眼见刘彬气喘如牛，虚得厉害，陈功道：“那好吧，让你休息休息，不过别总玩手机，明天还要走访排查。” 刘彬比了个“ok”的手势，这才如释重负，葛优躺似的倒在了藤椅上。 陈功没理会他，看向院门口，喝道：“出来吧，别藏了，都看见你了！！” 啊？什么情况？ “陈哥，你在跟谁说话？”刘彬迷糊的看向陈功。 这时，院门口，走进来一个八九岁大的小男孩。 小男孩长着一张圆圆的小脸和一对招风耳。 一脸胆怯又惊奇的看着陈功，小心的问：“大哥哥，你们刚才练的是武术么？” “我去！真有人！”刘彬这时候，才反应过来。 刚才他专心练武，压根就没发现外头有人。 “是武术！” “怎么，你想学？”陈功笑问。 他早就发现小男孩到来了，而且看了快一个小时，要说对方不感兴趣，鬼都不信。 “我也能....学习？”小男孩紧张道。 陈功点头：“可以的！我可以教你几招。” 没想到，听到陈功这话，小男孩竟然膝盖一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嘴里叫道：“师父在上，受钱小川一拜！！” 蓬！ 小男孩在地上，给陈功轻轻磕了一个。 这一幕，把陈功都给看懵了。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会？ “哈哈哈哈哈！” “陈哥，没想到案子还没破，你就先收了个宝贝徒弟。这徒弟这么乖巧，你不收怕是不行了！”刘彬调侃道。 陈功则走过去，把小男孩扶了起来，笑道：“不用拜师，既然你想学，我教你一些，就是了。” “你叫什么名字？” “钱小川！” 钱小川忙把自己的名字说了，还说他爷爷是坡头村的村长。 村长？ 这么说，钱小川是村长钱长顺的孙子！ 而后，碍于村长宰的那只鸡，陈功把【大擒拿术】的前六路，教给了钱小川。 不过，都只是空有招式，没有发力的技巧，毕竟钱小川是个小孩，骨头还没有张开，万一练习这门古武，伤到筋骨就不好了。 可即便是这样，钱小川的认真态度，也是要强于刘彬的。 而陈功不知道的是，在他教授钱小川古武【大擒拿术】的时候，他身后的老六刘彬，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拍摄的一段“陈功教学”视频，胡乱剪辑一番，就发到了斗音上。 刚发布不过十分钟，刘彬就震惊的发现，自己的这条视频，上了热搜，排名第20名。 点赞量成功破10万。 评论数，也有近万条！ 而原本只有80个粉丝的刘彬，竟然成功涨粉到了一万人。 “我滴妈！陈哥的流量，实在是太恐怖了，简直火得没边了！” ------------ 第131章：好奇宝宝，许永福，扯闲篇！ 论流量和人气，陈功在斗音，简直....强无敌！ 偷拍“陈功教学”视频的刘彬，真切的感受到了，这份流量和人气的火热。 评论区。 “大胆狂徒！你竟然敢偷拍我家陈警官，你敢不敢告诉我你在哪，看我不用小拳拳锤烂你的胸口[怒]！！” “陈警官在干什么，调教小学生？” “上次陈警官发的感谢视频，后面表演了一段‘大擒拿术’，我没看过瘾，这次陈警官教学小学生，我可得跟着好好学学。” “切！你那不叫学，叫偷师！” “非也非也！孔子他老人家讲过——关你屁事？” “好奇宝宝，以后能不能多发点陈警官的视频，我超爱！” “我也是，陈警官是我的呕（偶）像！” 刘彬在斗音上的网名叫“好奇宝宝”，这个名字倒是和他的性子相恰。 转眼，两个小时过去。 跟着陈功习练大擒拿术招式的钱小川，并未喊苦喊累，小小的身体里面似乎蕴含着无穷的潜力。 “很好！教你的六路大擒拿术你都学会了。” “你很棒！这大擒拿术，以后勤加练习，不但可以强健身体，还能保护自己。”陈功笑呵呵的夸赞道。 钱小川膝盖一弯，又要给陈功来个“谢师大礼”，陈功眼疾手快，脚尖一点，将钱小川的身体给撑了起来。 “小川，不用行这么大的礼，我可受不起，不过几路功夫，算不得什么。” “时间不早了，你可以回去了，免得家里人担心！！” 陈功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钟了。 “是，大哥哥，我知道了。”钱小川应了一句。 可跑到门口时，却又站下，给陈功来了一个双膝跪拜，还左手搭在右手上，朝陈功抱拳，叫道：“多谢老师传授我武艺，弟子一定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这一幕，把忍俊不禁的陈功都给看笑了。 “现在的小朋友，早早的接触手机电脑，懂得还真多。”哭笑不得的陈功，摆了摆手，撵人道，“还不快回家！” 听到这话，钱小川这才一脸兴奋，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这一夜，竟然睡得很踏实，清梦无痕。 第二天，村长安排他孙子钱小川，给陈功和刘彬，送来了早饭，不但有粥、饼，还要自家腌制的咸鸭蛋、小咸菜。 滋滋冒油的鸭蛋黄，把陈功的馋虫都给勾了出来，咸腻的味道很特别。 吃过饭后，陈功和刘彬开始走访。 先去了嫌疑人许永福家。 见到陈功和刘彬亮明警官证，许永福便有些生气的说道：“怎么又是你们警方的人？” “老子那天被关进局子，整整一天，该说的都说了，你们还有完没完了？！” “是，老子说过，要弄死那个韩春香，但我那就是耍耍嘴炮，根本就没动真格的。” “再说，我那天晚上，是在家的，我爸妈都能作证！！” “你们能不能别特么来烦我？”许永福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刘彬脸色一沉，怒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 “按照规定，你得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我们办案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找出凶手，还你们坡头村一个太平。” 刘彬和许永福争执了两句。 跟着，许永福的父母，就走了出来，还真不客气，劈头盖脸就把许永福一顿臭骂。甚至于，他爹还狠狠给了许永福一巴掌。 刚才还嚣张的许永福，被抽了一巴掌后，顿时没了脾气。 别看他长得一副凶面，说起话来跟一点就燃的火药桶一样，但是，许永福对他父母的话，却是很听，也不去反驳或是争执，光凭这一点，陈功就高看了这个许永福一眼。 而且，对方头顶上一团白，也根本就不是害死韩老太的凶手。 但演戏演全套，既然来了，也不可能转身就走，所以陈功和刘彬进屋后，就例行了问询。 他父母也都证实，韩老太遇害的那天晚上，许永福人在家中，甚至晚上都不曾起夜上厕所。 “陈哥，我对那个嫌疑人许永福没什么好感，对方的脾气太臭了。” “就像是粪坑里的石头！” “不过，许永福的父母我觉得挺好，都是老实本分的村里人，他们的话应该不会是假的。” 刘彬又道：“再者，仅凭许永福扬言说要杀了那个韩老太，仅凭这么一句话，也证明不了什么。” 陈功点点头，说道：“不着急，再去见见那个陶大勇和陈老三吧。” 陈功想先见见这几个有嫌疑的人，若是他们都不是凶手，大不了让村长钱长顺把全村的人，都召集到一块，到时候，陈功拿望气术扫视一番，也就明了了。 当然，也不能保证凶手一定就是坡头村的人。 ...... 可是，去了陶大勇的家里，却并没见到人。 村口的老槐树下。 几个妇女和老太太，正在纳凉，闲聊。 “听说了嘛，许永福和陶大勇被放回来了，那个杨辉又被带去了警察局。” “不用说，韩老太的死，就是那个杨辉干的。” 一个脸上满是黄褐斑的老太太，往地上啐了一口，瓮声瓮气道：“他就是个禽兽！韩老太都70了，他才多大，差着辈分呢，也不嫌丢人，把韩老太糟践成了那个样子。” “那天，我家老头听到动静，去了小卖铺.....韩老太身上的衣服都被扒光了，还用石头把人活活给砸死了，想想都觉得瘆人。” “从小我就觉得那个杨辉，不是个东西，长大了更是不成样子了，他啊，怕是得枪毙！等他一死，他媳妇肯定是要改嫁的，孩子也就成了别人的。” 一个妇女附和道：“杨辉就是活该！这么恶心的事，都做得出来，就算是枪毙一百次，也不够！！” “对，以后我可得让我儿子，离杨辉家的孩子远点，他爹是个强女干犯，还杀了人，他也肯定是个坏种！！” 又有一个妇女这样说道。 陈功和刘彬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些话。 刘彬站住脚，喝道：“喂！不要胡说八道，杨辉只是配合调查，谁说他是杀人犯了？你们不要乱说，影响警方办案，造谣生事。” 闻言，几个妇女和老太太朝陈功和刘彬这边看来。 一个老太太瘪着嘴，不满道：“你谁啊你，我们唠嗑呢，你插什么嘴？” “杨辉是我们坡头村的人，是不是杀人犯，我们还不知道么？” “真是够嘴贱的！！” 那个老太太的话，把刘彬怼得脸涨得通红。 陈功拍了拍刘彬的肩膀，低声道：“生什么气，她们都是闲得慌，你要生气，你可就落了下乘。” 旋即，陈功取出了警官证，笑道：“几位婶子大娘，我们是警察，能问你们一些事？” 听说陈功二人是警察，刚才还冷言冷语的老太太，立马变了脸，笑道：“原来是警察同志，你看看我，又说了不该说的话。” “你们二位别见怪，有什么事，你们就问，我们知道，保证都告诉你们。” 其他几个妇女和老太太，也都附和。 陈功和沉着脸的刘彬，坐在了叽叽喳喳的妇女和老太太旁边，别看她们喜欢扯闲篇，说些有的没的，但是热情的态度，却仍旧保留着乡下人的纯朴。 从她们口中，陈功了解到....死者韩春香平日里基本都待在小卖铺，卖东西，或是和她们在一块聊天，打扑克。 因为韩春香死了，死在了小卖铺，妇女老太太们，这才转移了阵地，到了老槐树这边，不然，她们最喜欢待的地方，还是小卖铺那边。 但，从她们的口中，得到的有用线索较少。 离开时，陈功笑问：“婶子大娘，你们看见陶大勇了么？” 闻言，一个老太太神秘兮兮的说道：“小陈警官，你的意思是.....那个陶大勇是害死韩老太的凶手？” ------------ 第132章：陶大勇，活着才有希望！ 提到陶大勇，不少妇女老太太，眼中露出了忌惮的神色。 毕竟陶大勇因为奸杀妇女，蹲过七年的监狱，对这种人，她们是害怕的。 “大娘，你误会了，我可没说陶大勇就一定是凶手。” “我们也只是在走访调查！”陈功有点怕了这些妇女老太太的想象力，所以先一步，开口打断道。 “哦，这样啊.....不过那个陶大勇是凶手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要他真是凶手，你们趁早把他抓走，不然，我们坡头村有这么一个人在，我们心里都不安生。” 黄褐斑老太太信誓旦旦的说道。 其他几个妇女，也都扯了扯衣服，煞有介事的点头。 当中一个老太太朝村东头指了指，说道：“早上的时候，我看见陶大勇往村东头的鱼塘那边去了，你们最好去看看，可别出什么事。” “韩老太的老伴，宋彦祖就在鱼塘那边，没准....陶大勇杀了韩老太，又想去杀宋彦祖！” 这话陈功和刘彬听了都很无语，都说了只是走访调查。 可是到了这帮妇女和老太太的嘴里，却变了样。 村路上。 “陈哥，幸亏你说走了，不然，再和那帮婶子大娘待一会儿，我觉得，我都得疯掉！” 刘彬郁闷道：“也不知道，她们的想象力咋就那么丰富，把没的说成有的，而且还都一副很认真的样子.....我都怀疑，她们的脑回路是不是长歪了？！” 陈功笑道：“看来你没在乡下待过，这种家长里短的事，都是大爷大妈闲聊时的谈资，很华夏，倒也见怪不怪。” 村东，鱼塘。 陈功和刘彬来到这边的时候，的确是见到了陶大勇。 不过，可并非向婶子大娘们说的那样，陶大勇想害宋彦祖，而是二人正在聊天。 陶大勇认出了刘彬，微微皱眉道：“你们是警察？” 坐在一艘小渔船边的宋彦祖，也在看向陈功二人。 “对，我们是警察！” “陶大勇，我们过来还是为了韩老太奸杀案的事。”陈功亮出了警官证。 陶大勇看了眼宋彦祖，苦涩道：“宋叔，我这个有前科的人，又被警察找上门了！” “难道那句浪子回头金不换，是假的？” “我都改过自新了，为什么就不能让我消停一下？！” 陶大勇和宋彦祖被分开，陈功和刘彬对二人，分别进行了询问。 但，对方头顶上没有黑红之气，就算是问询也是没有结果的。 从宋彦祖这，陈功得知，陶大勇过来是送钱的。 送在小卖铺赊账的钱！ 一共几百块钱。 “陶大勇这个人，虽然有过前科，和村里人不对付，但是和我关系还不错。” “是我让我老伴赊东西给他的。”宋彦祖这样说道。 然后，就开始追问自己老伴的案子，什么时候能破？ 陈功又哪里知道，只说警方会尽全力，争取破案。 又问宋彦祖有没有与什么人结仇？或是发生口角？ 宋彦祖想了想，只说了个杨辉。 而对陶大勇询问的时候，这家伙虽然很配合，但是那副神情却无比落寞。 他把出狱前后的事，跟陈功二人说了，对年轻气盛时自己的混账、不懂事，感到后悔。 但他蹲了七年监狱，也为之付出了代价和青春。 从他的言语和眼神中，不难看出，他很希望村里人能够接纳他。 但是，村里人除了宋彦祖老两口外，见到他的人.....不是避开，就是装作没见到，好似他这个出狱的人，成了人人厌恶的害虫。 “可是，我都改过自新了，为什么大家就不能接受我？” “陈警官，你说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我在监狱的时候，我爸妈都去世了，我有个弟弟，也早就搬出了坡头村，我和他联系上了，却告诉我，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有时候，我只能借酒消愁，甚至.....我想过死！！” 陶大勇悲戚的说道，一个大男人坐在石头上，抹了一把眼泪，看上去他的背影充斥着孤单与落寞，不禁让人觉得有些可怜。 陈功出言安慰了几句，说道：“陶大勇，其实，人活着没有意义，但最大的意义，就是.....活着！” “活着，才有希望，才能去寻找意义！” “我听说，你出狱后，靠着几亩簿田在生活，你有没有想过，当你种下一株禾苗的时候，看着它茁壮成长，看着它接穗，成熟！这其实是它活着的意义。” “坡头村还是太小了，或许更广大的世界，会有更多的人....喜欢你、爱你！你若是觉得无趣，可以出去走走，到处转转，祖国大好河山，风光秀丽！” 说到这，陈功朝陶大勇伸出手去，平和道：“把手机拿来。” “手机？做什么？” 陶大勇疑惑，但还是把手机，递给了陈功。 叮！ 一道提示音传来：“您的微信账户，收到转账资金5000元！” “陈警官，你给我转钱了？”陶大勇诧异的看向，这个比自己年纪小很多的警察陈功。 陈功笑道：“对，转了五千，算我借你的，以后，等你有钱再还也不迟。” “另外，微信我加了你的好友，遇到麻烦，可以给我发消息。” “走了陶哥！还有案子要查，不能在这边久留！” 摆摆手，陈功带着刘彬离开了这边。 望着陈功进村的背影，陶大勇一阵出神。 嘴里喃喃自语：“这位陈警官，和我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他落寞昏沉的眸子中，忽然多出了一抹光。 “陈哥，你怎么主动借钱给那个陶大勇？” “不会是钱多了花不完吧，要不借我点，我拜你做义父！”刘彬调侃道。 陈功瞪了眼刘彬，不悦道：“你的嘴，也快赶上那帮婶子大娘了，要不你别办案了，加入她们的妇女组织算了？！” 挨怼的刘彬，顿时红着脸，无言以对。 “咦？小陈警官，你们回来啦？” “咋样？那个陶大勇没对宋老头，做什么吧？”路过大槐树时，黄褐斑老太太，招呼了一声，问道。 “没事大娘，你们不要多心，我觉得那个陶大勇还不错。” “你们.....” 说到这，陈功忽然住了口，眼神瞥向了村中心的水井那边。 微眯的眼眸中，浮现出了一道浓郁的黑红之气。 却见，正有一个男子在水井旁边打水，他长得瘦高，穿着一件黑色短袖，脸上靠近额头的位置，有块不太明显的胎记。 可能是听到老太太和妇女们，称呼陈功二人为警官，他胆怯的眼神下意识移转开，侧过了身去。 “陈哥，怎么了？那人有问题么？” 刘彬顺着陈功的眼神，望过去，也看到了那个男子，狐疑的问道。 有问题？ 问题大了！ 陈功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见状，刘彬神色一喜，知道陈功可能是发现了“奸杀70岁老妇案”的犯罪嫌疑人。 待那个男子扛着扁担，带着水桶离开，陈功看向那几个妇女老太太，笑问：“几位婶子大娘，刚才打水那人是谁？” 几个妇女老太太正在议论陶大勇的事，说什么犯过罪的没一个好东西，就不应该放出狱，最好找个小岛关起来之类的话。 听陈功这么问，当中一个姓申的妇女，随口讲道：“那人叫马朋举，继承了他父亲的手艺，是个石匠，老实得很，平时和他娘马婶一起生活，就因为太老实，刚娶回家一年不到的媳妇，都被邻村一个混子给拐跑了。” “他平日里，蔫头巴脑的也不怎么说话，听说胆子小得很，连只鸡都不敢杀！” 杀鸡都不敢？ 可他杀了人！ 陈功眼底的神色一凛。 还有个老太太，小声道：“我怎么听说，他老婆跑不是因为邻村的混子，是因为马朋举那个....不行！” “你也听说了嘛，我也听说了，八成是没了男人的雄风，新媳妇又想要，给不了....所以媳妇跑了。” 一群妇女老太太又胡乱的议论了起来，听得陈功二人，一阵脸红心热。 ------------ 第133章：马朋举，母替儿瞒，梯子！ 马朋举家住在坡头村的西头，距离死者韩春香家，大约两百米左右。 家里面堆满了各种石料，用来做坟碑、石头摆件，或是高门大户人家门前的石狮子，不过可能是碍于马朋举的手艺没学到家，自从他父亲去世后，家里的生意是越来越少。 “妈，我回来了！”扛着扁担的马朋举，唤道。 其实他家里有县里给通的自来水，但他妈喜欢喝井水，说自来水里有股怪味，所以每天马朋举都会打回来两桶水，用来喝。 闻言，屋里面走出来一个六十来岁的妇女，走过来时，腿脚还很麻利。 从马朋举手里接过一桶水，就进了屋，力气上丝毫不输给马朋举。 “妈，还是我来吧？”马朋举看着母亲往水缸里倒水，便说道。 董阿珠摇摇头：“不用！我能提得动！”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哗啦！哗啦！ 两个铁皮桶里的水，都被董阿珠倒进了水缸里。 董阿珠虽说姓董，但因为嫁入了马家，所以外面的人，都称呼她为马婶。 就在马朋举雕刻一尊石鼎的时候，陈功正带着刘彬，朝马朋举家这边走来。 “陈哥，那个陈老三那边不去了？”刘彬问。 陈功道：“先去见见马朋举，再去见陈老三，不急。” “你怀疑那个马朋举，和这起奸杀案有关？” 陈功点头：“没错，是有所怀疑，刚才在我看向他的时候，那个马朋举的眼神刻意回避，过于紧张和畏惧。” “所以，我想去见见他。” 片刻后。 “陈哥，就是这里了，那个马朋举是个石匠，这小院里，有不少石头呢。”刘彬压低声音，提醒道。 马家屋中。 陈功和刘彬对马朋举以及他母亲董阿珠，进行了问询。 “警察同志，韩老太遇害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天，我就在家里，白天雕刻碑文，太累....晚上，早早就睡下了，根本就没过去韩老太的家里。” “这个，我妈可以为我作证！”马朋举战战兢兢的说道。 董阿珠连忙开口：“是啊，警察同志，我儿子朋举，从小就特别听话，怎么可能会杀人？” “而且，那个韩老太都那么大岁数了，我儿子见了都得叫一声姨婆，那种事我儿子是干不出来的。” 闻言，陈功微微一笑，安抚道：“马婶，您别紧张，我们不过是例行询问，并没说马朋举就是杀害韩春香的凶手。” 听到这话，董阿珠这才松了口气，但眼底还是闪过一抹慌乱。 “这样啊，那你们问吧，要是我们知道，都告诉你们，肯定配合你们警察的工作。”董阿珠一脸郑重的说道，但其实她的心里，揪得很紧。 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儿子马朋举刚才在撒谎。 那天晚上，马朋举根本就没在房里，偷偷出了门。 董阿珠起夜的时候，听到有动静，以为家里进了贼，没想到，正好撞见了自己儿子马朋举。 而且，马朋举的身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迹！ 当时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闭口不言。 可当第二天，韩老太被害死的消息传遍全村，董阿珠就知道了.....那是自己儿子干的。 只是碍于母子关系，再加上有些事难以启齿，尽管猜到了是自己儿子干的，但董阿珠一直没有点破。 她想不明白，性子有点懦弱的儿子，为什么会杀韩老太？ 还是，奸杀！ 现在警方找上门，她嘴上说儿子那晚在家，可心里却像是长了草一样，惴惴不安，她个当母亲的自然是不希望自己儿子有事。 等到陈功和刘彬离开，董阿珠把马朋举，拽进了西屋，让他跪在他父亲的牌位前。 “你给我跪下！”董阿珠怒喝。 马朋举看了眼他父亲的牌位，低着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你说，你为什么要杀那个韩老太？” “到底是为什么？”董阿珠眼角垂泪。 “我从小就教育你，要听话，不要惹事！不要惹事！” “你却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 董阿珠一边哭，一边骂，觉得他这个儿子太不争气。 可马朋举却咬咬牙，看着他妈，说道：“妈，你不懂的，那个韩春香.....该死，该杀！我就是要羞辱她，像她羞辱我一样！！” 董阿珠不知道他儿子在说些什么，平常马朋举和韩春香的交集很少，对方怎么会羞辱自己儿子？ 可他儿子提到韩春香那个老太婆，眼中的恨意，却是那么的浓烈。 “儿啊，不管怎么说，杀人都是不对的，触犯了法律。” “你去自首吧，自首才能从轻处罚。” 闻言，马朋举诧异的看着他妈，摇头道：“不能！我不能自首！” “我还年轻，要是自首了，就算不被判死刑，也会在监狱里老去。” “妈，我不能去自首，只要你和我一样瞒着，没人知道的。” 马朋举爬到他妈的脚边，死死抓着他妈的裤子，哭着求道。 见状，董阿珠沉默许久，揉了揉他儿子的脑袋，这才点头道：“好...好吧，希望你爸的在天之灵，能保佑你，渡过这次的劫难！！” 跟着，董阿珠也跪到了牌位前，嘴里念叨着“保佑儿子”之类的话。 再说陈功这边。 从马家出来后，察觉到董阿珠在替他儿子隐瞒案情后，陈功并没有声张，打算暗中调查。 随后，他和刘彬走访了那个撞见杨辉从小卖铺翻墙而出的陈老三。 当然，毫无所获。 毕竟，犯罪嫌疑人是马朋举，陈功已经确认过了。 村委会，空房中。 走访排查了近一个上午，都没有一点线索，刘彬看上去有点焦躁。 而陈功则是坐在那翻看这起案子的案卷。 韩春香是被石头砸碎脑袋身亡的，石头被证实，并非外来，而是小卖铺用来挡门的门石。 上面太过粗糙，没有提取到指纹之类的。 “院门是上了锁的，马朋举想要进院，只能是翻墙。” “可是墙边，并没有留下马朋举的鞋印，只在现场提取到了杨辉的鞋印。” “那么，马朋举是怎么进的小卖铺院子呢？” “还有，马朋举杀死韩老太，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奸杀，该是用了某种工具，先后对韩老太的后菊、嘴巴，以及隐私部位，进行了侵犯。” “那么，他用的是什么工具？” 这也是陈功疑惑的。 再者，马朋举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是结怨报复，还是单纯就是想糟蹋韩老太？ 石山镇派出所的民警，围绕着死者韩春香，几乎走访了坡头村全部的人家，问了不少村民，并没有村民提到韩春香和马朋举有仇怨，甚至是情感纠葛之类的。 那他杀人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呢？ 随后，陈功带着刘彬，去了小卖铺。 不过，现场早就解除了封锁，也没有留下警员看护，所以有被人踩踏的痕迹。 小卖铺坐北朝南，东西两边都有人家，南边有个小菜园，靠近东侧的位置，有条红砖铺就的砖路。 门是铁门，能翻越的院墙，就只有南边靠近西侧的那一小块。 先前杨辉的鞋印，也是从那边发现的。 眼见陈功站在院墙边观察，刘彬奇怪道：“陈哥，你看什么呢？” 陈功道：“没看什么....我在想，既然杨辉不是凶手，那么凶手想进小卖铺，肯定需要翻越院墙。” “可是，根据当时技术科，对现场的反复勘验，却并没有发现...除杨辉鞋印外的足迹，或是其他有用的痕迹。” “院墙两边都是土地，踩踏后不可能不留下鞋印，那么凶手肯定不是步行，直接翻越的院墙，应该是采用了某种工具。” 说到这，陈功和刘彬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梯子！” ------------ 第134章：线索，引导，胡蜂蜇人！ “对，就是梯子。” 根据技术科在院墙附近勘察到的痕迹，地面上有两个不起眼的小坑，大小相当，当时技术科并未在意，只是拍了照片，现在看来，那该是梯子受力，留下的压痕。 陈功朝刘彬投去赞赏的眼神，讲道：“假如有一把梯子，就可以从院墙下的泥土路，直接搭设在院墙上，上墙后，梯子搭在院里的红砖路上，就不会留下鞋印。” 闻言，刘彬眸光一亮，一拍脑袋：“对啊，是这样的，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陈哥，你这脑袋也太灵光了，我真想撬开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陈功白了刘彬一眼，笑道：“还能是什么，蛋白质呗！” “那行！我这就去调查，看谁家有梯子。”刘彬转身要走。 陈功叫住了他：“等等，别着急！” “现在就咱们两个在这边，人手肯定是不够用的，你给石山镇派出所打电话，让他们协助办案。” “好，收到！”刘彬立马掏出手机，给石山镇派出所打去了一个电话，说明了查找梯子的事。 吱嘎！ 院门被推开，陈功和刘彬走进了院里，并用之前从宋彦祖那，取来的钥匙，打开了小卖铺的门。 小卖铺还保留着原来的样子，宋彦祖老伴死后，他就一直住在鱼塘窝棚那边。 用宋彦祖的话说，睹物思人，回家就会想起老伴，心就如刀绞一样难受。 屋里床上，被子上，还有干涸的血迹存在，并未被清理。 这是宋彦祖自己的意思，也是希望保存现场，希望警方能够尽快破案。 但陈功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正准备离开时，小卖铺外响起了喇叭声。 透过窗户，能够看到是支队里的警车。 车上，董大军和徐毅带着杨辉下了车。 刚见面，董大军就不悦道：“杨辉，陈警官就在这里，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啊？什么情况？ 见陈功疑惑的看向自己，董大军指了指杨辉，苦笑道：“昨天，你刚走，杨辉就忽然说想到了一条线索，我就问他线索是什么，他却不说。” “我请他吃了顿饭，住了一晚上宾馆，今天倒是好.....他跟我说，只信任你，非要见了你再说！！” 想到这事，董大军也很无语。 边上的徐毅也在催促：“说吧，陈警官不是已经在这呢嘛。” “要是你敢耍我们，家你就别想回去了，还得跟我们回局子！！” 杨辉哼了一声，没理会董大军和徐毅，他之所以不对他们说，是因为还在为董大军和徐毅抓他，说他是凶手的事，生气。甚至故意，坑了一顿董大军。 在他心里，最靠谱的还是陈功。 杨辉把陈功拉到了一边，小声道：“陈警官，我可能见到那个凶手了！” 此话一出，陈功心神一震，直接问：“是谁？” 杨辉却摇摇头：“不知道是谁，没看清楚。” “当时，我敲门，小卖铺不开门，韩老太又不吭声，我就凑到窗户跟前，往里面瞧了瞧。” “正好瞥见一个身穿黑色外套的身影，躲进了小卖铺的后屋里。” “我记得那人外套上，有VS两个字母！其他就不记得了，脸没看清楚。” “我还以为，是韩老太故意躲起来，不乐意见我，我才有点生气，直接拽门走了进去，当时看到尸体后，我被吓坏了，连买药的事都忘了.....幸好，我家孩子福大命大，高烧退了！” 陈功点点头，郑重道：“这的确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那你昨天在审讯室，怎么不说？” 杨辉瞥了眼不远处的董大军三人，有些生气的说道：“他们都冤枉我，让我说什么？” “而且，我也有点怕....怕说多了，给自己惹上麻烦，毕竟死了人，万一找不到凶手，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我就是有口也说不清了。” “不过，陈警官，我信任你，所以，才对你说的！” 这理由有点荒唐！警方办案，讲究证据，哪里会随便扣屎盆子。 这都是不懂法的人，才会这么讲。 陈功抬抬手，叮嘱杨辉不要把这事对外人讲，就让他回家了。 见状，董大军和刘彬他们，就走了过来，问：“咋样陈功？有线索没？” 陈功道：“有，还是很重要的一个线索！” 而后，陈功就把杨辉可能看见了凶手，衣服上印着“VS”字样的事，说了。 董大军以破案为重，也没有在意杨辉故意不说，坑他饭钱房钱的事，急声道：“这可是个重要的线索！” “我马上给方陇县警方打电话，征调人手，对包括坡头村在内的石山镇，进行大范围的走访排查，只要能找到那件衣服，没准就能直接锁定犯罪嫌疑人！” 陈功见董大军一脸的迫切，忙阻拦道：“董叔，不用大范围的走访，刚才我和刘彬在院外，商讨线索，觉得凶手应该是借助梯子，翻墙进的小卖铺。” 陈功解释了一番。 “既然凶手清楚韩老太一个人在家，又借助了梯子这样的工具，进出小卖铺，说明是熟人作案，而且本村人的可能性最大。” “咱们现在可以齐头并进，对这两条线索一块调查！”陈功已经确定凶手就是马朋举，所以在交谈中，进行了有意的引导，避免浪费不必要的警力。 待石山镇派出所的警力，赶到后，在董大军等人的带领下，开始在坡头村进行细致的走访排查，同时联合村委会，安排村里的积极分子封锁村口的道路。 这么大规模的行动，自然是在坡头村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村里，老槐树下。 “刚才咱们村里来了好多的警察，看样子是来找那个杀害韩老太的凶手的。” “不会错了，凶手肯定在咱们坡头村，大家出门的时候，可得小心点，要是被污了清白，可就真的臭名远扬了。” “韩老太的事，连县里的人都知道，大家都说那个凶手，是个死变态！专门祸害老太太！” “想想我家老头，都走了二十多年，要是那凶手把我糟蹋了，就算不杀我，我也肯定找棵歪脖子树吊死算了。” “你们猜猜凶手是谁？”脸上有黄褐斑，散发着老人味的蒋老太问道。 其他人七嘴八舌，小声议论着。 “我猜是陶大勇！”姓申的妇女，申云芳煞有介事的说道，“那人强女干过邻村的妇女，说不定死性没改。” “不对，我觉得是许永福，那天他和韩老太吵架，急头白脸的，那眼神就是要杀人。” “他还说，迟早弄死韩老太.....然后，没几天，韩老太就遇到了那种事。” 还有人说是杨辉、陈老三，甚至村里一个走街串巷，卖耗子药的老头，也被纳入了她们所谓“凶手”的范畴。 正当这群妇女老太太在议论凶手是谁的时候，一道人影冲进了村里，急声呼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快去救人，胡蜂蜇人了！” “村长家的小孙子，钱小川被胡蜂给蛰了！” 神色焦急，不住呼喊的人，不是别人，是韩老太的老伴宋彦祖。 闻言，那几个妇女老太太紧忙都站了起来，蒋老太忙道：“宋老头，你快去村长家找村长，在这瞎叫什么，我们腿脚不便，又帮不上什么忙？！” “再说，那是胡蜂，能蛰死人的，我们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还想多活几年呢！” 宋彦祖一听蒋老太的话，觉得也对，便气喘吁吁直奔村长家跑去。 此时，陈功正带着刘彬在村长家吃午饭，没错，就是吃午饭。 其他人都吃过了，唯独陈功和刘彬还饿着肚子，办案很重要，但是肚皮同样重要，肚子都填不饱，还怎么办案？ “来小陈，这是你婶子在山上采的野蘑，叫紫云菇，是我们坡头村的一宝，鲜得很，你们尝尝，其他地....想吃都吃不到哩！” 村长钱长顺客气的给陈功，夹了一筷子野蘑。 昨天晚上，自家小孙子回家，就说了陈功教他功夫的事，这让钱长顺很是意外。 要知道功夫虽说是华夏古之就有的，但能学到却不容易，听说要是去武馆学，一个小时就要几千块钱，寻常人家的百姓，根本学不起。 陈功能教自己小孙子功夫，这俨然是一件好事。不说别的，能强身健体也是好的，总比在外面撒尿和泥强！ 然而，饭刚吃到一半。 宋彦祖就慌里慌张的冲了进来，扶住门板，缓了口气，叫道：“快....快去村东，鱼塘旁边的林子里，小川被.....被胡蜂蛰了！！” ------------ 第135章：胡蜂群伤人，陶大勇真的勇！ 听到宋彦祖说自己的小孙子，被胡蜂蛰了，村长钱长顺的脸色顿时一变。 胡蜂那可是有毒的野蜂，成群结队，领地意识极强，极具攻击性。 一旦被胡蜂蜇伤，轻则昏迷，神经错乱，重则当场丧命。 一年前，坡头村就有一个妇女，上山采野菜，被一群胡蜂给攻击了。等到家里人找上山，人早就断了气，当时妇女的那张脸，满是狰狞，肿大如鼓，这可是村长钱长顺亲眼所见。 “哎呀！我的小孙子，他可不能有事啊！” “我们家就这么一根独苗！！” 原本还在那淡定坐着，喝着小酒的钱长顺，听了宋彦祖的话，立马站起身来，朝后屋跑去。 “村长，你干什么去？”宋彦祖疑惑。 现在村长小孙子，被胡蜂蛰了，不是应该去救人嘛，怎么村长反倒是跑进了后屋。 后屋传来声音：“我找防蜂用的面罩，那胡蜂大得很，不待面罩，人扛不住的。” 就在钱长顺进后屋的功夫，陈功对刘彬说道：“你留在这，我去看看！” 说完，陈功施展梯云纵，在宋彦祖宋老头愕然的眼神中，身影快如疾风，从他的身边迅速掠过。 只觉得眼睛一晃，那道身影就闪了过去。 忙回头去看的宋彦祖，发现那位小陈警官已经出了村长家。 “咕噜！” 宋老头咽了口吐沫。 他活了七十多年，头一次见到速度这么快的。 ....... 村东鱼塘，西南几十米远的小林子中。 “滚开！都给我滚开！”一棵大树下，手臂上、脸上都是水肿、红包的陶大勇，不断挥舞手里的外套。 嗡嗡嗡！ 近百只胡蜂嗡嗡闹闹，震颤着翅膀，不断向他发动攻击。 每一次，尾刺扎在肉里，都好似针扎一般难受。 并且，随着毒素在身体里面蔓延、扩散，已经影响到了陶大勇的神经，让他生出一阵眩晕感，抬起的手臂更是酸麻胀痛。 “陶叔，你没事吧？”陶大勇背后的树洞中，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 原来，陶大勇没有躲避胡蜂，是挡在树洞前，保护树洞里的孩子，钱小川。 “我....我没事！”陶大勇的嘴唇都已经发紫，说话有些含糊不轻。 但他，仍旧硬撑着，想要凭借手里的外套，把胡蜂吓走。 “妈的，来吧！” “老子不怕死....滚开，都滚开！”陶大勇瞪着发红的眼睛，好似一头愤怒的野兽。 那张脸已经快要肿成了猪头，尽管使出了全力，但身上的力气却好似被溶解掉了一样，四肢开始变得冰冷，抬起的手臂不支的耷拉下去。 可能也是意识到自己要不行了，陶大勇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让身体彻底堵在了树洞口。 脑袋一歪，陶大勇陷入了昏迷。 “陶叔！陶叔！” “你醒醒啊？！你怎么了？” 无论钱小川怎么呼喊陶大勇的名字，陶大勇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而那群被惹怒的胡蜂，还在锲而不舍的攻击，将毒刺往陶大勇的身上扎，似乎把陶大勇刚才的行为，当成了挑衅。 听到声音赶来的陈功，见到陶大勇在这边，也感到无比的惊讶。 眼见陶大勇是为了保护钱小川，被胡蜂攻击，陷入昏迷，陈功心里有些感动。 “谁说蹲过监狱，服过刑的人，就该被抛弃？” “他们一样对社会有贡献！” “他们可能做过错事，但老祖宗留下一句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陈功摸起旁边的一块石头，朝一棵树丢去。 啪嗒！ 石头砸在树上，发出巨大的声音，原本攻击陶大勇的胡蜂，听到动静纷纷调转了方向。 趁此机会，陈功从地上抓起一把石子，用丢掷飞刀的手法，朝胡蜂掷去。 咻咻咻—— 石子飞出，快如电射，顷刻间击杀了十几只胡蜂。 但，胡蜂并非聚在一块的，所以即便陈功手法巧妙，也做不到，全部击杀。 反倒是引起了胡蜂的注意，朝陈功追来！ 见状，陈功只得拉开距离，先将胡蜂群从这边引开，身形一动，犹如一条矫捷的豹子般，陈功在林子中窜动。 不过，那些胡蜂也不是吃素的，穷追不舍，有种盯住“猎物”咬死不放的劲头。 胡蜂，陈功听说过，这种毒蜂和采蜜的蜜蜂还不同，它们不采蜜，以吸食露水、树汁，或是捕杀其他的昆虫、蜜蜂为食，毒性猛烈，而且族群意识极强。 陈功一时间想不到，摆脱或是解决这些胡蜂的办法，只能是在小林子里面来回兜圈子。 身后那种翁闹振翅的声音，让陈功觉得烦躁。 另一边，树下。 宋彦祖已经带着村长钱长顺等人，急匆匆的赶到了这边。 “咦？陶大勇怎么在这？” “还被胡蜂叮成了这个样子？” “不会死了吧？”有村民诧异的看着那不知死活的陶大勇。 村长钱长顺则是在那呼喊：“小川，小川，你在哪？是爷爷，爷爷来救你了！” “爷爷，我在这...在这！”钱小川也被蛰了，但没有像陶大勇那么严重，听到声音的他，虚弱的呼喊道。 闻声，钱长顺和几个村民赶忙走过去，搬开陶大勇，就看到了树洞后的钱小川。 这一幕，看在不远处村民的眼中，一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 “竟然是陶大勇，一个强女干犯救了小川？” “人都被叮成这个样子了，看来是遇到了胡蜂群！” “胡蜂的毒性很重，陶大勇是咱们村里人，不会不知道。” “他是怎么敢，直面胡蜂，救人的？” 不少坡头村的村民，对陶大勇救人的事，都感到意外。换做他们的话，未必敢替钱小川，抵挡胡蜂群，虽说钱小川是村长的小孙子，但是一旦被胡蜂群攻击，可是会要命的。 眼见自己孙子，只是被轻轻的蛰了一下，人没事。 钱长顺总算是放下心来。 看了眼陶大勇后，立马回头，叫道：“你们都在那哔哔什么，快点救人啊？！” 这时，村里的村医黄九龄背着药箱，快步赶了过来。 村民们让开一条路，黄九龄去到陶大勇的身前查看，发现，对方的脉搏跳动极其的微弱，血压骤降，意识早就模糊不清，连叫都叫不醒。 “九岭，陶大勇咋样了？” “还能不能救过来？”钱长顺关心的问道。 虽说陶大勇有过前科，但毕竟救了自己孙子，是自家的恩人，钱长顺自然希望他没事。 黄九龄摇了摇头，无奈道：“村长，怕是不成了....胡蜂的毒性大家都知道。” “陶大勇被叮咬成这个样子，至少遭到了几十只胡蜂的攻击，现在毒性已经蔓延到了全身，引起了强烈的水肿和过敏反应，我能够感觉到，他的器官正在衰竭。” “怕是能挺半个小时，就不错了！！” 闻言，钱长顺面色一沉，急声道：“你救不了，那就送医院....虎子、牛前进，你们两个过来，把人抬上，找车，马上送往医院！！” 黄九龄没有阻止，但还是劝道：“村长，没用的，中毒已深，伴随并发症和器官衰竭，送医也是没用的！！” “唉！” 人群中，宋彦祖宋老头叹了口气，嘀咕道：“其实，陶大勇是个挺好的人，他出狱后，没干过坏事，更没骚扰过妇女，就是见到了女的，都会主动绕路走。” “怕的就是人家提起当年的事，把他当成流氓！” “刚才，听到小川狂呼喊叫，说遇到了胡蜂群，我还拦着陶大勇，让他不要冒失，但他救人心切，没有一点犹豫，直接就冲进了林子里，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坡头村在此的村民，听了宋老头的话，神色都变得有些复杂。 这时，董大军带着徐毅和刘彬，赶了过来。 听说胡蜂群把陶大勇蛰伤，人随时会没命，他们都感到很诧异。 刘彬朝四下里看了看，一拍大腿，紧张的叫道：“坏了！我陈哥，刚才自己先一步过来了，他人怎么不在这，去哪了？” ------------ 第136章：燃火符灭蜂群，这人还能救！ 此时，钱长顺怀里抱着的钱小川，听到刘彬的话，惊魂未定的他，赶忙说道：“我看见大哥哥了！” “大哥哥，把那些蜇人的胡蜂，引走了！” “往小林子里面，去了。” 听到这话，董大军等人神色一变。 胡蜂群的厉害程度，他们在陶大勇身上已经见识到了，现在陈功一个人，把胡蜂群引走，这实在是太危险了。万一也像陶大勇一样，那就糟糕了！！ “刘彬、徐毅，你们拿上村长家的防蜂面罩，咱们去林子里找人。” “陈功，不能有事！！”董大军肃声道。 他是个老刑警，知道市局对陈功这个新人的重视，不然也不会颁发一等功给陈功。 而且，胡蜂群伤人，算不上案子，要是因为这种意外，陈功命丧坡头村，怕是整个第三刑侦支队，都得被人笑话。 于是，董大军立马组织人员，朝林子里面赶去。 此时，被胡蜂群追赶的陈功，刚刚抿了一小口灵元液，浑身轻松，丝毫不觉得疲倦，他已经绕着林子这边跑了两大圈，可那群胡蜂还像是跟屁虫一样，追个不停。 “真是烦人的东西！” “长得丑陋就算了，还是一群二皮脸，没完没了的跟着我！”陈功有点郁闷，忍不住吐槽。 虽说还有一道护身符护身，但用在这群胡蜂身上，让他觉得不值当。 不过，在调出阿sir幸运转盘，瞥了眼【储物栏】后，陈功就有了主意。 下一秒，和胡蜂群兜圈子的陈功，猝然停了下来！ “追了这么久，你们一定也累了吧？” “既然累了，我送你们.....归西！”陈功从储物栏中，取出不久前得到的那张燃火符。 本来他不觉得燃火符有什么大的用处，毕竟他是警察，不可能去干“放火”的勾当。 原本以为燃火符，只能放在【储物栏】里面吃灰。 眼下对付这群胡蜂，却是恰逢其时。 嗡嗡嗡—— 那群凶煞的胡蜂，还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眼见陈功不在奔逃，反而好像助长了它们嚣张的气焰，蜂群呼啸着朝陈功叮咬而来，有种誓不罢休的劲头。 “哼！找死的臭虫！” 陈功右手掐符，嘴里振振有词：“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给我烧！”陈功大喝。 实际上，燃火符根本就没有咒语之类的，不过是陈功胡编的两句。 这样会显得特别有声势。 也就是在，燃火符丢出去的瞬间，迅速烧着，从中射出道道黄色的光芒，一团赤炎从光芒中弥漫而出，足有一米的范畴，好像喷火/器喷射的火焰一样，须臾之间，那群胡蜂就被赤炎淹没。 犹如铁锅爆豆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一幕，看得陈功大为震惊。 “不是吧，连一秒钟都没用上，近百只胡蜂就都烧成渣渣了？！” 刚才陈功用出燃火符，生出赤炎的时候，那群胡蜂根本就来不及躲闪，真有种以卵击石，飞蛾扑火的既视感。 但，烧个胡蜂对于赤炎来讲，显然是轻而易举的。不光如此，落在地上的赤炎，快速的铺展开，不过几吸的功夫，就把林地三四平米的地方，烧成了一片黑灰。 土地被烧得龟裂，不断蒸腾出灼热的气浪。 “我去！还在烧？” “不行不行！可别引发山火！” “灭！”陈功喝道。 就见，落在地上，将地面烧得焦糊的赤炎，犹如淹没在虚无中，扭曲着，快速的消散，覆灭。 “早知道燃火符这么好用，早就动用了。” “又何必被追得满林子跑！”陈功苦笑。 不远处，传来呼喊声。 “陈哥，你在哪？” “陈功！陈功！”是刘彬和董大军等人。 陈功看了眼焦黑的地面，快步朝他们走去。 哗啦！ 树丛一阵摇晃，陈功迈步走出。 听到动静的一行人，纷纷回头张望，眼见陈功没事，都松了口气。 “陈哥，你怎么样，有没有被胡蜂群蛰到？”刘彬走过来，关心的问道。 陈功脸上噙着笑意，摇摇头：“没有！那些胡蜂，不知道飞哪去了，没能追上我。” 此时，树洞前的空地上。 陶大勇躺在那，身体不住的痉挛，抽搐，那张脸没有消肿，肿大得更为厉害了。 村医黄九龄苦涩道：“他，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闻言，村长钱长顺神情复杂，发出了长长的叹息。 钱小川坐在陶大勇的旁边，抓着陶大勇的手，哭泣道：“都怪我，要不是我到林子里玩，也不会碰上那些胡蜂，陶叔是为了救我，才弄成这样的。” 在附近围观的坡头村村民，也都静默无言。 陶大勇今天舍命救人的行为，打破了他们对陶大勇的看法，甚至都觉得陶大勇挺可怜的。 宋老头开口叹息道：“没了也好，这或许对他来说是种解脱，但愿他来世，能够过得安稳，快活些。” “过去的事，就让它都随风过去吧！” 这时，准备回坡头村的陈功，也刚从刘彬口中听说陶大勇要没命的事，想到之前陶大勇挡在树洞前，救钱小川的一幕，陈功还挺佩服对方的。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他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浪子回头金不换！” 嗖！ 陈功快步冲了出去，速度迅疾无比，看得董大军和徐毅两人，目瞪口呆。 “陈哥，你干什么去？”刘彬叫问。 陈功回道：“救人！” ...... 树洞前。 “唉！大勇啊，是我钱长顺对不起你。” “你回坡头村这些年，我对你的事没有关注到，现在你却救了我孙子，我们钱家欠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钱长顺站在陶大勇的旁边，惭愧的说道。 伸出手去，想要把陶大勇的眼皮抚平，喃喃道：“希望你来世能投胎个好人家！” 陶大勇似乎听到了钱长顺的话，眼角旁淌下了两行泪水。 “等等！这人还能救！” 林子中，陈功快步窜出，直奔陶大勇而来。 坡头村的村民纷纷看向陈功，不解陈功这话是什么意思？ 毕竟，陶大勇都这个样子了，连村里医术高明的黄九龄，都说救不了了。眼前这个市里来的警察，却说能救人。 莫非他还通晓医术？ 见是陈功，钱长顺一喜：“太好了，小陈警官，你没事么？.....刚才，我小孙子说你引走了胡蜂群，我还担心你出事呢。” 陈功言简意赅，回了句：“我很好，没事的。” 然后，手故意伸进兜里，从【储物栏】中，取出了那瓶解毒丹，迅速倒出一粒浑圆的白色丹药，塞进了陶大勇的嘴里。 旁边，站在那的村医黄九龄微微皱眉，看了眼陈功手里的瓷瓶。 刚才瓷瓶打开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香气，但精通药材的他，却好像鼻子失灵了一样，判断不出那药香气来源于何种药材，一种都判断不出。 “看来不是市场上面常见的中药方子。” “没准是私自配制的野药！” “想凭借一枚药丸，就保住陶大勇的命，把人救活，实在是太异想天开了。” 黄九龄摇摇头，觉得这个姓陈的小警察，根本就不懂得行医。 “大哥哥，你真的....能救陶叔？”钱小川期待的望向陈功。 陈功眼见陶大勇服下解毒丹，便放下心来，一脸淡然的看向钱小川：“放心好了，我的药就是用来解毒的。” “胡蜂的毒也是毒，不难解！” 陈功清楚，解毒丹可解万毒，何况区区胡蜂的毒。 “哼，这位警官，你这话当着我这个医生眼面说，就有点过分了吧？”村医黄九龄没忍住。 不忿的说道，“他的毒已经进入了脏器肺腑，造成了神经性痉挛，器官都受到了影响，包括心脏都可能立马骤停。” “这种情况下，即便是在大医院，立马救治，也是不可能把人救活的。” “你一个小警察，不懂医术，可不要在这胡说八道，误导了孩子。”黄九龄越说越来劲，颇有些轻视。 ------------ 第137章：解毒丹救命，是不是有点慌？ 听了黄九龄的话，陈功看了对方一眼，笑道：“你说得对！”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看向陶大勇的陈功，压根就没有理会村医黄九龄。 因为陈功心里很清楚，解毒丹的存在，不是在场这些人能够理解的，多说无益。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黄九龄见陈功不搭理他，见村民都议论着看向这边，他觉得丢了面子，脸立马沉了下去。 而陈功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对他的质问，置若罔闻。 见状，村长钱长顺开口道：“九龄，让陈警官试试吧，要是救不活，也是陶大勇命里有此一劫，真能救活，岂不是更好？！” 听了钱长顺的话，黄九龄没说什么，打算找块石头坐下，看这个小警察丢人现眼。 然而。 他刚坐下，屁股就立马抬了起来，震惊的看向陶大勇。 包括附近，围观的坡头村的百姓，也都一脸的惊讶。 “快看！陶大勇不在抽搐了，呼吸似乎平稳了一些。” “脸上的红肿，也在消退！” “我的天，陈警官的药丸，真的能解胡蜂的毒。” “你们看，他身上、脸上胡蜂的毒针，都自己掉了下来。” “那是什么药，竟然这么神奇？” 村医黄九龄惊疑不定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自己舌头都是硬的，想说话，却脸一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想到自己刚才还奚落这个小警察，一时间，他心里觉得有些羞臊。 十分钟后。 钱小川惊喜的叫道：“大哥哥，陶叔他....醒了！！” “我，我没有死？”陶大勇看到了陈功，看到了钱小川和村长钱长顺，以及周围的村民。 正想坐起来，只觉得喉结难受，忙侧转过身去。 “噗嗤！” 一口浓浓的黑血，被他吐在了地上，这口血吐完，陶大勇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舒服了。不过，身上还是提不起力气，还有股隐隐的灼痛感。 摸摸自己的脸，肿胀的脸已经恢复正常，眼前也没再出现那种眩晕感。 “别乱动！” “你的毒虽然解了，但是先前胡蜂的毒，的确是伤了你的肺腑脏器，你需要修养。” 陈功看向村医黄九龄，道：“黄医生，接下来就麻烦您老了，毕竟您老在治病救人上要强于我，我不过是仗着那药丸能解毒，对于行医，我是不懂的。” 站在那的黄九龄，刚刚好些的那张脸，又红了几分。 眼见陈功还挺客气的，便点点头：“好，交给我吧....陈，陈警官你放心，陶大勇不会有事的！” ...... 钱小川、陶大勇遭遇胡蜂群的事，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并不影响警方办案。 回坡头村的路上。 刘彬凑上来，笑嘻嘻的问道：“陈哥，你那药丸是咋回事，难道和古武一样，也是祖传的？” “竟然那么神奇，连胡蜂的毒，都能解？” “刚才我上网查了一下，网上说....胡蜂的毒液，过敏原性更强，会引发全身中毒和过敏反应，全球每年因为胡蜂蜇伤，就有上百人死亡呢。” 陈功没有解释，反问道：“怎么，你是查案子，还是查我？” “或者，想要那解毒的药丸？” “如果想要药丸，就先去被胡蜂蛰一顿，然后我免费，送你一粒药丸！” 嘴贱，挨怼的刘彬顿时尴尬的失笑。 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就是好奇嘛。” 旁边的董大军严肃道：“小刘，你啊，能不能把心思都放在侦办案件上，别说些有的没的？” “要是你的脑袋和嘴一样好用，咱们说不定已经侦破韩老太的案子了。” 徐毅倒是没说话，在旁边点了点头。 无形中的补刀，最为致命，让刘彬很受伤。 刘彬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失宠了。 办案继续。 一下午的时间，董大军等人以及石山镇派出所的民警，围绕着“梯子”和“黑色VS字母外套”进行了侦查。 在一百多户的坡头村村民中，发现拥有梯子的人家有23户，大多是木制的梯子。 这23户人家中，就包括马朋举家。 而对黑色字母外套的侦查走访，也很快传来了消息。 在石山镇派出所的民警，走访一户老农家的时候，老农闫利文认出了外套。 村委会中。 陈功和董大军对老农闫利文进行了传唤，问询。 “警察同志，那件外套是我的没错，但是韩老太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外套是我儿媳妇网上买的，给我邮回来的。” “不过款式我不怎么喜欢，还有点小，就一直放在柜子里，没穿过....谁知道放得久了，上面生出了一股捂吧味，我就拿外头晾晒。” 闫利文有些愤怒的说道：“后来，也就是半个月前，不知道被谁给偷走了，我在村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 “可我那件外套，和韩老太的死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偷走我外套的那个人，就是害死韩老太的凶手？！”闫利文奇怪道。 董大军安抚了一下闫利文的情绪，说明传唤他过来，也只是为了配合警方调查。随后，从闫利文这拿到他儿媳的电话，就打了过去，确认了外套的事。 他儿媳冬梅把在网上购买外套的截图，发给了警方，确认外套的确是那件“黑色VS字母外套”。 送走闫利文后，陈功和董大军分别带队，对拥有梯子的23户人家进行了搜查，陈功特意选择了村西，因为马朋举家就在村西。 马朋举家。 当陈功带着刘彬以及四名派出所的民警来到这边时，马朋举刚刚完成今天的石雕，一身石灰粉尘，灰扑扑的，正在洗漱。 见到又是陈功和刘彬，马婶董阿珠心里咯噔一下，问明来由后，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眼自己儿子马朋举。 马朋举皱了下眉，走过来，有些不满的说道：“怎么又是你们？这回想查什么？” 见马朋举态度冷淡，刘彬肃声道：“查什么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只要配合我们警方办案就好，查完你，我们还会去别家！” 说完，亮出搜查证后，就开始对马朋举家里里外外，进行搜查，陈功过来之前，特定叮嘱过刘彬，要搜查得仔细些。 而他则和马朋举以及马朋举的母亲董阿珠，站在院里，聊天。 看了眼头顶上缠绕黑红之气的马朋举，陈功别有深意的笑了笑，似有挑衅的味道在里面。 这是他故意为之。 见状，马朋举心里一紧，眼神有所闪避。 “这个姓陈的警察，已经第二次来我家了。” “他为什么，这么看我？” “难不成发现了什么？” 马朋举心里这么想着，又立刻否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计划得这么周密，该处理掉的东西， 都处理掉了，可以说是毫无破绽。” “他怎么可能知道是我杀了人？” 陈功见马朋举那副样子，便冷淡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心里有点发慌？” 闻言，马朋举微微扬起脑袋，愣了一秒，便有些激动的愤愤道：“陈警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又没杀人，我慌什么？” 他刚说完，旁边的董阿珠就连忙开口道：“是啊陈警官，这样的玩笑可开不得，我儿子就是个石匠，从来不招灾惹祸，老实巴交的，村里人都知道。” “何况，我们家和韩老太家无仇无怨，杀人的事，我儿可干不出来。” 陈功却不在意这话，上前一步，平静道：“马婶，人在做，天在看，杀没杀人老天爷最清楚....我们警方的工作，就是把杀人的凶手找出来，绳之于法。” “我没说你儿子杀人，不过.....”陈功说到这一顿。 “不过什么？”董阿珠紧张的问。 从她的样子，陈功已然看出....这个马婶，董阿珠，该是知道自己儿子杀人的事！ ------------ 第138章：心理施压，刘彬的硬气！ “不过....这个案子我们警方一定会破的，这一点马婶，您可以放心！” 陈功看向马朋举，笑道：“马朋举，你说呢？” 被陈功忽然点名，马朋举一时语塞，本就不擅长伪装的他，右手下意识攥成了拳头。 “我能说什么，韩老太的死，和我又没有关系。” “你们警方别找不到凶手，乱咬人，不然.....我到法院告你们去！！”马朋举提了提气，一脸愤慨的说道。 眼神与陈功交锋时，好似一落千丈，又紧忙的错开。 半个小时后。 刘彬带着四名石山镇派出所的民警走了出来，来到陈功跟前，小声道：“陈哥，没有发现！” 陈功好似早有预料。 “知道了，那咱们走吧。” “就不打扰马婶一家了！”陈功带人离开了这边，赶往了下一家。 陈功等人刚走，马婶董阿珠就紧忙去到门外查看，眼见人走远了，她又紧忙回到院里，将院门关好。 屋中，董阿珠一脸悲戚，劝道：“朋举，我觉得那个陈警官，该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不会说那些话，不如你.....还是去自首吧？！” “自首能宽大处理，你还年轻蹲几年监狱没什么的。” 闻言，马朋举抬手抓起桌上的杯子，重重摔在了地上，怒道：“妈，你不要说这种话了，我不可能去自首的。” “我是杀了人，不是杀了阿猫阿狗，我如果被抓进去，会死的！！” “就算不被判死刑，和一群犯人待在一起，我也受不了。” 马朋举愤怒的样子，还挺吓人，那双眼睛眼白多，眼黑少，似有冷冽的寒光从眸子中透出。 其实，早在陈功和刘彬第一次来这边的时候，马朋举就已经后悔了。 他觉得自己那些天，就跟魔怔了一样，实在是太冲动了。 那个韩春香都七十岁了，老年病不少，又能活几年？ 自己却还年轻，为了一个腐朽的人，被抓进去，或是枪毙丧命，根本就不值得。 见马朋举那副样子，还想责备的董阿珠已然说不出话来，或者说，面对她儿子，她觉得有些陌生和恐惧。 “这个家，我不能待了，我要去你哥那，你起开！”董阿珠推了马朋举一把，就要走。 见此，马朋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叫道：“妈，你不能这个时候去我哥家，你去了，那帮警察肯定会怀疑我的！！” “我是您儿子，您得替我考虑考虑吧？” “这么多年了，我都听您的话....高中读完，我就不念了！还继承了我爸的手艺，成了石匠。也是您，给我选的媳妇，我才会和那个背叛我的女人结婚。” “您是我妈.....您就不该为我考虑考虑么？”马朋举哭哭啼啼的求着。 双手死死抓着董阿珠的胳膊，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这番话也让董阿珠动容，母子两个站在那失声恸哭。 “好，妈答应你就是了。”董阿珠摸了摸小儿子马朋举的头，上面的疤痕还能摸到。 眼前一花，好似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那时候，马朋举还小，并不像现在这么蔫头巴脑，怯弱自卑，反而特别的调皮捣蛋。 一次，马朋举的父亲马建业带着儿子马朋举去买石料，回家的路上，马朋举在马车上捉蜻蜓，不小心摔下马车，磕伤了脑袋，当时把董阿珠吓坏了，晚上抱着马朋举睡，才安心。 马朋举最喜欢吃她做的鸡蛋汤，只要喝上鸡蛋汤，就不哭不闹！！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人总是会变的。 马朋举头顶上的疤痕还在，但他现在最不喜欢喝的就是鸡蛋汤。 年仅28岁的马朋举，头顶已然多出了不少的白发！ ...... 离开马朋举家后，陈功就对刘彬说道：“你带人继续走访搜查，我去盯着那个马朋举！” 闻言，刘彬站住了脚，诧异道：“陈哥，难道你又发现了什么线索？” 上午的时候，在村里水井旁边，陈功就点头，说那个马朋举可能有问题，他们这才走访了马家，对马朋举和其母亲进行了问询，但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现在他陈哥，竟然主动说要去盯着，显然....马朋举的嫌疑很大。 “没有线索！” “只是察觉到那个马朋举在撒谎，觉得他有什么事，在隐瞒。” “所以...刚才和他们母子聊天的时候，我故意给了他们一点压力，不知道这份压力，会不会对破案有帮助。” 陈功这样说道。 刘彬想了想，讲道：“陈哥，会不会是你多心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或是不想被提及的事，或许和案子根本就没关系。” 陈功又哪里会和刘彬说【望气术】的事，便道：“你们去忙吧，我心里有数，要是方向不对，到时在改变也不迟。” 哪里是方向不对，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 “好，我懂了。”刘彬应了一声，随后带着四个派出所的民警，离开了这边。 路上，那四个石山镇派出所的民警，小声议论着。 “我觉得陈警官，有点小题大作了。” “那个马朋举看着老实巴交，怎么敢杀人？”刘维先前搜查院子的时候，观察过那个马朋举，所以才会这样说。 “是啊，我也觉得。” “而且查案不是儿戏，是要凭借证据的，怎么能靠感觉？” 刘维的同事赵凯歌，附和道。 又说：“依我看这起‘奸杀70岁老妇案’，还是应该把重点放在证据上面。” “等找到那个闫利文闫老汉丢的外套，就能锁定凶手。” “没准，等下咱们走访搜查，就能找见。” “至于陈警官，听说才警校刚刚毕业，有点太年轻了，连最基本的办案理念都不懂，证据才是王道，才是法理上最有用的罪案证明。” “他啊我看就是运气好，这才加入的第三刑侦支队。”赵凯歌有些酸道。 后面走过来的刘彬，听到这些话当时就不乐意了。 他可是陈功的小迷弟，有人这么说自己陈哥，他不能忍。 “站住！” “你们几个说什么胡话？！” 刘彬脸色难看的叫住四人，色厉内荏的叱责道：“我告诉你们，陈警官说去盯着那个马朋举，自然是有他的用意，你们不要乱嚼舌根子！” “特别是你！” 刘彬不满的看向赵凯歌，肃声道：“你觉得陈警官，他加入我们第三刑侦支队，凭的是运气么？” “要是你这么想，那就错了.....他在今年的省公安大学毕业考试中，整体成绩，可是名列前茅，排在第三名。” “而且，犯罪心理学这门自选学科，更是拿到了S，整个省公安大学，都没人能在这个科目上，超过A的，他却破A，拿到了S，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 “意味着，他对犯罪嫌疑人的心理，有很强的把控能力，甚至能通过外部的肢体语言，判断对方心理的变化，和是否在撒谎！” “我问你们，你们能么？” “还有，知道‘雨夜凶魔案’？”刘彬双手叉腰，越说底气越足。 眼见四人看向自己，刘彬哼了一声，道：“雨夜凶魔案，说是我们第三刑侦支队破的，但是，起到关键作用的人，是陈功，是陈警官！” “要不是他，找到证据，锁定幕后主使，又和穷凶极恶的凶手交手，怕是那个杀手屠夫现在还在逍遥法外！” “就问你们，有陈警官那样的身手么？” “还有，陈警官在斗音上爆火的事，你们不知道吧？” “你们知道他用赚来的钱，帮助了一个即将做骨髓移植手术的患者？还给红红基金会，捐款近五百万元！” “这些，你们能做到么？” 面对刘彬的连续质问，四名民警羞愧的低下了头，那张脸涨得通红。因为他们的确是不知道这些情况，要是知道，也根本不会说那种话。 赵凯歌一脸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刘警官，我刚才的话有些过分了，是我口无遮拦，等下见到陈警官，我会....向他道歉！” ------------ 第139章：人复杂多变，你才是那个证据！ 眼见四个石山镇派出所的民警，一脸愧色的站在那。 刘彬也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强硬和咄咄逼人了。 于是，话音一转，让自己尽可能看着平和一些。 说道：“道歉就不必了，毕竟陈警官也没听到你们说的这些话。” “我之所以，告诉你们这些，是想告诉你们....不要凭借自己微不足道的经验，去评判一个人，咱们都是警察，办案也的确是需要证据。” “但是，在没证据的情况下，就不可以怀疑一个人了？” “曾经有一位老人说过，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不同的案件有不同的办法，要是死守经验，墨守成规，岂不是思维彻底的僵化了。” “有时候，变通对破案也是有用的！” 刘彬的话，彻底把这几个年轻的派出所民警说服了。 甚至要是陈功在这，都会给刘彬鼓掌。 没想到，向来不着边际，口无遮拦，废话最多的刘彬，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还句句在理，直指问题的要害！ 眼见四人低下头，刘彬又道：“我不是怪你们，只是把我想说的话，告诉你们。” “可能情绪有点激动，你们不要见怪！” “毕竟陈功是我最好的哥们。” “现在，陈警官去盯着马朋举那边了，咱们也有咱们的任务，首要的，还是要找出那件黑色带VS字母的外套。” 刘彬带着四人，去往了下一户拥有梯子的人家，进行走访搜查。 天黑了。 北斗七星犹如一只勺子，高高悬在天上，闪烁着莹亮的光芒。 夜里的坡头村，幽静，凉爽。 陈功躲在暗处，盯着马朋举家的一举一动。 “现在证据找不到，要是马朋举在不漏出点破绽，这案子还真难办。” 陈功喃喃自语。 而且，韩老太遇害的这个案子，凶器是那块石头，又没有留下脚印之类的痕迹，或是提取到发丝、指纹之类的东西。 马朋举家和韩老太家的交集，也不多，除了去小卖铺买点东西外，似乎没什么大的牵扯。 加之，在马朋举家没有搜到直接的证据。 甚至，那件黑色VS字母的外套，连同那件对韩老太实施侵犯的工具，都可能被销毁，或是藏匿。 这些种种，想要证明马朋举就是凶手，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倒是可以动用【幻灵娃娃】，可总动用这件道具，浪费功勋点数不说，也容易让别人对自己引起过多的关注。 毕竟他不是真的懂催眠术。 “先盯盯梢吧，若是这个马朋举，一点破绽都不露，在动用幻灵娃娃，也不迟。”陈功这样想到。 此刻，躺在马朋举家对面屋顶的陈功，凝望着夜空，反倒是觉得内心很平静、安宁。 他不由得回想起，这些日子的经历。 从那天获得“阿sir幸运转盘”时候的兴奋，到抽奖后，真的获得奖励的激动，再到一件件案件的侦破，虽然还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却让他觉得经年历久，看到了许多人性里面丑陋的东西。 无论是偶然撞破的512人贩子案里的，那个唯利是图的梅姐；还是那个把老婆尸体，砌进墙里，以爱的名义杀人的唐凯； 亦或是雨夜凶魔案中，为了给自己儿子报仇，不惜雇佣杀手，害死六人的幕后主使孙幼斌； 再到718特大抢劫案杀人不眨眼的悍匪肖克爽和魏龙；以及最近一桩案子里，仅仅因为爱猫和杀猫，引发的理念上的悲剧； 这些案子，是陈功在警校学不到的，只有经历了才能够体会到，当中人性的复杂和变化。 “人是情感的动物，也是复杂多变的动物。” “这是注定无法改变的事实，也可能是刑警这个职业，诞生的原因吧。”陈功还挺感慨的。 不过，总结下来——他在支队这些日子，收获到的荣誉和满足感，是其他任何一个职业都无法比拟的。 就在陈功莫名感慨的时候，马朋举家院门，悄悄的打开了。 一道身影蒙着头巾，走了出来。 陈功看得真切，是马朋举的母亲董阿珠。 “这个时间，都已经过了十点钟，马婶去做什么？” “而且看样子有点.....鬼鬼祟祟的！”陈功不由得警惕了起来。 推开门的董阿珠左顾右盼，确定周围没人后，径直朝西南的土路上走去。那副小心谨慎的样子，不说她心里没鬼，陈功都不信。 就在陈功想要翻下屋顶，跟上去的时候，马朋举家门口，又走出来一个人。 这次是马朋举。 他悄悄的跟上了他的母亲，尾随在后面。 “儿子跟踪自己母亲？！” “有意思！” “难不成，董阿珠因为知道了自己儿子杀人的事，所以害怕被连累，想要偷偷的离开？”陈功有这样的怀疑。 于是，有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味道，偷偷的跟在了马朋举的身后。 因为轻功的缘故，陈功的腿脚即便走动，也不会发出太大的声音。 汪汪！ 不知道谁家的土狗，叫唤了两声。 吓得前面的董阿珠，匆忙趴在了地上。 而其后的马朋举，则是闪身，躲到了墙边。 月光下，马朋举的那张脸有些模糊，但是他的眸子却充斥着凛冽的寒光。 土狗的叫声停了下来，前面的董阿珠喘了口气，站起身来，顾不上拍打身上的灰尘，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后，快步前行。 不多时，董阿珠就进了村外，半里远的一间土庙。 这是一间土地公公庙，建了有几十年，因为破除迷信，早就没人打理。 庙不大，庙柱断了一根，东侧屋脊塌了小半边，一根腐朽的木梁摇摇欲坠。 进庙后，董阿珠小心的关好木门，并点燃了一根蜡烛，将其放到了一个石墩上。 然后，猫着腰，躬着身，开始在土庙里寻找什么？ “土地公公勿怪，勿怪！” “我是来找东西的，拿上就走！”董阿珠朝土庙里那尊，烂掉脸的土地公公泥像拜了拜。 很快，她就找到了破旧木桌下的盖板，用头巾捂着口鼻，将盖板慢慢的掀开。 可是，拿蜡烛一晃，却发现里面根本就没有东西。 “奇怪？东西怎么不在这里？” “难道是被人拿走了？”想到这里的董阿珠，神色骤变。 她之所以过来，是她儿子说，警方已经怀疑上了他，不然那个姓陈的警察不会说那种话。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要处理掉杀人的证据。 于是，让他母亲董阿珠深夜来此。 “不行！得马上回去告诉朋举。” “证据被人拿走了，说不定会交给警察。” “得让朋举，马上离开坡头村！” 想到这里，顾不上拿石墩上的蜡烛，神色焦急的董阿珠，就朝门外走去。 只是，刚把门打开，她就被吓得一哆嗦，后退了两步。 捂着心口，嗔怪道：“朋举，你怎么来了，也不吭个声？” “你想吓死妈不成？！” 说到这，董阿珠又道：“朋举，盖板下的证据不见了，被人拿走了，你得马上离开坡头村，不然警察会抓你的。” 然而。 她的话刚说完，她面前的马朋举就眼中迸射出寒光，冷冷道：“妈，对不起了，这里根本就没有证据，我是骗你的。” “那些证据什么的，早就被我销毁了！” “现在唯一的证据，就是你！” “只有你知道我杀人的事，你一死，就算那些警察怀疑我，也是没用的。” 闻言，董阿珠脸色顿时惨白，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这一刻，她从儿子马朋举的眼神中，看到的是....凶戾和陌生。 还有隐隐的疯狂！！ 这还是自己的儿子？ 还是那个听自己话，性子有点软弱的朋举？ 一行泪水，不可抑制的从董阿珠的眼中流了下来，流进了嘴里，味道有些咸涩。 ------------ 第140章：凶手抓到了，杀母能高枕无忧？ “你真的....想杀我？”董阿珠嘴唇颤抖，嗫嚅的问道。 见状，马朋举摇摇头：“妈，我不想杀你，但是，你活着，我就活不了。” “我必须要，把一切、任何可能威胁到我的东西，都扼杀干净，哪怕是潜在的证据也不行！” “这样我才能....高枕无忧！” 高枕无忧？ 好一个高枕无忧！ 听到这话的董阿珠，内心是绝望、苍凉的。 她忽然想到了那个死掉的韩老太。 怕是韩老太死的时候，也同样会感到绝望和无助吧？ “杀吧，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我没有教育好你，才让你走上了歧途。” “我也想你爸了，就送我去见他吧！” 董阿珠上前一步，闭上眼。 听到这话，马朋举哼了一声，不屑道：“从小你就这样，拿你认为对的，强加在我身上，也不问，是不是我想要的。” “我初中的成绩不错，考上重点高中不难，可你怎么说？” “你说，上高中要花不少钱，即便上了大学，也要失业，说我爸病重，活不了几年，让我跟着他当个石匠，学门手艺.....” “哈哈哈哈！” 马朋举阴森森的笑了起来：“好一个石匠！每天切割、打磨、雕刻，敲敲打打，吃一肚子的石灰，你觉得这样活着，很好？你觉得，我真的幸福？” “妈，你为了我，决定了那么多事，今天，也该我为你决定了....” 声音陡然一变，马朋举猛地从后腰处，掏出一把榔头，砸向董阿珠的脑袋，厉声道：“你还是去死吧，我决定的！” 董阿珠肩膀微微颤抖，但她没有动地方。 她没想到，因为自己对小儿子马朋举的管教，会让他如此的嫉恨。 是自己错了？ 然而，下一刻，想象之中榔头砸碎头盖骨的画面，却并没有发生。 董阿珠只觉得僵硬的身体一紧，一股巨力便将她抱住，等她睁开眼，震惊的发现，自己竟然在那个警察陈功的臂弯里。 而榔头砸空的马朋举，也是瞳孔一缩，愕然的看向陈功。 “是....是你！” 陈功冷然的看向马朋举，淡漠道：“没错，是我！跟了你们母子一路了，没想到....杀了韩老太，你还不收手，还想害自己的母亲？！” “你还真是狼心狗肺！” “这可是你妈，你最亲近的人，你怎么忍心下手？” 陈功的声音如一把尖刀，刺在马朋举的心上，马朋举的脸上显露出慌乱的神色，转瞬眼神中的凶戾之色暴涨。 “是又怎么样？” “陈警官，我妈....他耽误了我的一生，才让我沦落成这样。” “要是以我的能力，我相信，我考上大学，会过得更好，是她耽误了我！！” “不过，说这些都没用了，韩老太我杀的，如何？”马朋举狠狠的说道，眼中竟然没有丝毫的惧意，像一头恶狼，恶狠狠的盯着陈功。 “你，想杀我？”陈功从马朋举的眼中，看到了不加掩饰的凛凛杀意。 “没错！” “事到如今，你和我妈既然都知道了我的事，那么.....便该死！！” 说罢，马朋举抡起手里的榔头，就朝陈功砸来，他想像那天砸烂韩老太的脑袋一样，砸碎陈功的脑壳。 他不想进监狱，知道他秘密的人，都该死！ 只是，他有点高估自己了。 刚靠近陈功的马朋举，就被迅速出手的陈功，一拳轰在了鼻梁上。 咔嚓！ 鼻梁骨断裂，鲜血如注。 还没完，手腕被陈功扣住，朝下一折。 “啊！”马朋举嘴里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手里的榔头已然掉落在了地上。 砰！ 一脚飞踹，陈功就将马朋举踹翻出去，重重撞在了土庙破烂的门板上。 伤到脏器的马朋举，嘴里吐血，竟然还想试图去拿掉在地上的榔头。 “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就凭你，还想杀我？” 伴随着马朋举的惨叫声，陈功抬脚重重地踩在了马朋举的手背上，手指骨犹如裂开一般，钻心透骨的疼让马朋举龇牙咧嘴。 “停手！” “陈警官，求你了.....不要再打我儿子了，求你了！！” 董阿珠一把抱住陈功的大腿，哭求着。 “马婶，刚才你儿子想杀你....”陈功提醒道。 董阿珠哽咽的哭泣，看了眼自己身后的儿子马朋举：“我知道，我知道.....可他是我儿子，我不想他有事，都是我的错，是我把自己的意志都强加给了他。” “是我没有教育好他，才让他变成这个样子的，我也有错！！” 陈功没有说什么，移开了踩着马朋举手的脚掌，取出手铐，铐在了马朋举的手腕上。 “马朋举，你还想杀你妈？”陈功冷冷的问。 马朋举看了眼自己的母亲董阿珠，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看。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看到他母亲跪在陈功面前，祈求，他的心里一阵的酸楚。 村委会。 董大军、徐毅、刘彬，还有石山镇派出所的所长肖玉波，正坐在村委会的会议室，商讨案情。 “现在，根据梯子的线索，锁定了23户人家。” “但，并没有发现带VS字母的黑色外套。” “可能我们之前的判断，是存在误差的，需要进一步的扩大搜寻查找的范围。” 董大军郑重道。 石山镇派出所的所长肖玉波，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开口道：“董警官，有没有可能，咱们侦查的方向，本身就是错的？” “凶手杀害韩老太，并没有拿走小卖铺里的财物，这说明凶手的目标，就是想强女干杀人，但还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强女干杀人，似乎有种故意羞辱的味道在里面。” “有没有可能，凶手是在打击报复，不只是针对韩老太自己，可能针对的是整个宋家。” “我觉得，不能光围绕着死者韩老太进行调查，她的老伴、女儿，甚至女婿，都应该进行认真细致的走访摸排，没准能为破案提供有力的线索。” 听到这话，董大军眉头皱起，虽然他觉得所长肖玉波说得有些道理。 但是，扩大搜寻排查的力度，改换侦查的方向，这可是需要不少的警力，万一要是走入了死胡同，还会浪费大量的时间。 之前，四组调查这个案子，就已经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要是再拖下去，张队那边也不好交代，甚至可能惹来坡头村村民的非议，和不好的舆论。 关键是，组长黄小蕾希望能够尽快破案，现在案子，刚刚有点眉目，就猝然中断，这反倒是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坐在那的董大军，只觉得有点....脑瓜疼！！ 这时，刘彬的电话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是陈功的电话，刘彬怕动静太大，影响大家讨论案情。 就打算到村委会的外面去接。 可刚站起身来，就听到陈功在电话里面说道：“村外土庙，带人过来吧，凶手抓到了！就是那个马朋举！” 猛地，刘彬站住了脚，欣喜的对董大军等人说道：“董叔，凶手抓到了！” 还在那头疼的董大军和徐毅等人，愕然的看向刘彬。 “你说什么？” “凶手抓到了？”徐毅也跟着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向刘彬。 包括石山镇派出所的所长，以及身后的一干民警也都诧异的看过来。 “凶手是谁？怎么抓到的？” “咱们也没派出警力啊，难不成是凶手主动认罪伏法了？！” 接二连三的疑惑，抛给了刘彬，让刘彬一阵头大，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好了。 刘彬解释道：“凶手是石匠...马朋举！” “是我陈哥，抓到的凶手！” “现在凶手，就在坡头村外的土庙那边，陈哥，让咱们过去。” ------------ 第141章：案子破了，流言蜚语的重伤！ 坡头村，村外土庙。 当董大军等人赶到的时候，马朋举正跪在地上，向他母亲董阿珠忏悔。 “妈，是我对不起你，是我魔障了！” “我不该因为别人说了几句闲话，就动了杀心。” “我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想到韩老太说的那些闲话，就觉得心里堵得慌，好像憋着一股气，这股气让我心烦意乱，让我痛苦，我唯一想到的.....就是杀了那个韩春香！” 凶手真的是，石匠马朋举，他自己都承认了！ 派出所的民警，赵凯歌和刘维愕然的看向陈功。 想到之前，对陈功的否定和质疑，他们的脸不由得红了，更多的是羞愧。 人家陈警官并不是无的放矢，真的将凶手抓住了！！ 陈功把这边的情况，对董大军等人言明。 听说马朋举为了掩盖真相，想要害死自己的母亲，众人都感到诧异和愤怒。 但因为本身是警察的缘故，所以都保持着最基本的克制。 不过，刘彬这家伙在把人带出土庙时，狠狠推了那个马朋举一下，将对方推翻在了地上，来了个狗抢屎，吃了一鼻子的灰，旁边的人，都当做没看见。 “咦？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摔倒了？” “来来来！我来扶你！”刘彬走过去，粗暴的扯着手铐。 搓动的手铐，夹得马朋举的肉，一阵生疼。 但，只是痛哼一声的他，并没有吭声和喊叫，低着头，垂丧着脸，整个人就好像是一个自卑到了极点的小丑。 “你们两个有事么？” “刚才为什么偷偷看我，还一副很心虚的样子？”陈功走到石山镇派出所民警赵凯歌和刘维的面前，疑惑的问。 站住脚的赵凯歌和刘维，对视了一眼，没有丝毫的犹豫。 对陈功躬身道：“陈警官，对不起！” 啊？什么情况？ 发生了什么？ 这声对不起，让陈功觉得莫名其妙。 涨红着脸的赵凯歌和刘维，就把之前偷偷议论陈功，被刘彬批评的事，对陈功讲了，一脸诚恳的跟陈功道歉。 “这事啊....还以为发生了什么？！” “没事的，我不介意的。” 陈功脸上噙着淡然的笑意，那张青春洋溢的脸庞，给人以如沐春风之感。 这反倒是让赵凯歌和刘维，觉得更加的惭愧。 看看人家陈警官的大度，想想自己的口无遮拦，光凭这一点，他们就知道，陈功能被市第三刑侦支队选中，不是偶然。 再加上，凭借敏锐的洞察力，一举抓获“奸杀70岁老妇案”的凶手。 可谓是一锤定音！ 更加证明了他在破案上，能力的突出与强大。 根本不是自己等人能够与之相比的。 村委会。 抓到凶手马朋举后，陈功等人对马朋举这个犯罪嫌疑人，进行了连夜的突审。 马朋举的心理防线，早在土庙那边，被陈功撞破他想要杀母的心思后，就已经彻底破防。 据马朋举交代......他之所以杀害老太太韩春香，是因为最初在坡头村对马朋举品头论足，说三道四，议论他是非的人，就是死者韩春香。 韩春香造谣....说马朋举和老婆，结婚一年，老婆都没有怀孕，是因为马朋举不生育。 说他老婆被邻村的混子拐走，就是因为马朋举不行，说那个混子故意欺负他，玩弄他老婆，他都不敢吭声。 还说马朋举就是个窝囊废，在村里就是受人欺负的货，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 “一个月前，我去小卖铺买卫生纸，韩老太当着那群妇女和老太太的面，问我，说买不买她家的药，能治疗男科病。” “还说能强壮男人雄风，让那些不是男人的，成为男人！” “当时，听到她的话，我没吭声，但回到家后，却几个晚上，都睡不好觉。” “后来，我想好了.....打算杀了她！！”马朋举这样说道。 于是，在杀人之前，马朋举做了充足的准备和计划，戴了一顶棉帽和一副手套，还从老农闫利文家，偷了一件外套。 那天，得知韩老太的老伴宋彦祖，住在鱼塘，没有回家后，马朋举就带上自家的梯子，前往了小卖铺，搭好梯子，翻越围墙，把正在纳鞋底子的韩老太，按在了床上。 “她当时向我求饶，哭着说，别伤害她。” “还说，关于我的事，她以后再也不说了！” “但是，我不信她的话，因为我早就跟她说过，不要议论我的事，可她又哪里听我的，把我的话当成了放屁，甚至就因为她，我成了.....她们那群妇女老太太，茶余饭后奚落的对象。” “我当时怒气上头，也没管那么多，觉得用榔头把人弄死不解气，就搬了韩老太家掩门用的石头，朝她脑袋狠狠砸了十几下！” “那个时候，看着死掉的韩春香，我竟然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觉得特别的解气！” 这话听进董大军等人的耳中，觉得有些咋舌。 不过，陈功却看得出来，马朋举之所以杀害韩春香，其实骨子里面，还是源自于原生家庭的极度自卑。 不然，仅仅是因为别人的议论，不可能激起马朋举如此大的怒火！ 但，议论归议论，韩老太当着马朋举的面，说那些难听的话，故意羞辱人，也是有错的。 “那你为什么，把韩老太扒光，还对她进行了侵犯？”石山镇派出所的所长肖玉波疑惑的质问。 马朋举看了眼肖玉波，平静道：“我没有侵犯她，她那张脸，我看着就恶心！” “我只是想，让她知道什么是羞耻，让她死后下了地府，也没脸见人。” 显然，马朋举的这个目的，达到了。 因为韩春香被扒光，赤身果体，遭侵犯的事，已经在整个方陇县传开，更是成了坡头村那些妇女和老太太茶余饭后，新的谈资。 事情到此，基本案情经过已经清晰。 不过，陈功还是开口问道：“杨辉那晚去过小卖铺的事，你知道么？” 马朋举点点头：“我知道！当时我听到动静，也被吓了一跳，还以为韩老太的老伴宋彦祖回来了。” “我就躲到了后屋，想着要真是宋彦祖，就把他一块给杀了。” “不过，在看见是杨辉后，我没有动手。” “为什么？”刘彬疑惑。 马朋举笑道：“一方面，杨辉人高马大，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他的对手。另一方面，他似乎没有发现我，我和他也没什么仇，就没动手。” 马朋举把自己犯案的事情，一一都讲了出来。黑色VS字母外套是偷的，作案工具本来有榔头，但因为愤怒，马朋举用石头，把韩老太活活砸死。 除此之外，对韩老太实施侵犯的工具，还有一根马朋举自制的，扎满小钉子的木棍，这也是为什么韩老太的后菊、私密部位、嘴巴，会统统撕裂的原因。 在马朋举的带领、指认下，警方在村外一棵大树下，找到了马朋举烧毁的衣物和作案工具的残余。 挖开的土坑下面，一片焦糊。 那件黑色外套，已经成了一堆黑灰，坑里还有灰白色的木灰，以及散落的小拇指大小的钢钉。 一夜未眠。 早上刚刚苏醒的坡头村，彻底沸腾了。 当得知杀害韩老太的凶手，是石匠马朋举时，村长钱长顺一脸的惊讶。 “没想到会是他！” “那么老实的一个人，竟然会干出这么残忍的事。” “只是因为，那些喜欢扯老婆舌的妇女和老太太几句羞辱的话。” 不光村长惊讶，往日里吃过早饭，齐聚在村口或是大槐树下的妇女和老太太们，也都安静了。 她们同样是震惊于马朋举杀人的动机，不过，震惊归震惊，凶手抓到了，是那个蔫头巴脑，性格内向又自卑的马朋举，这倒是件可以大聊特聊的大新闻。 吃过村长家送来的早饭后，陈功等人就押着马朋举，上了警车。 不少围观的坡头村的村民，朝马朋举唾骂，甚至丢石头。 韩老太的老伴宋彦祖颓然的坐在墙边，看着马朋举，他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后来，老头宋彦祖卖掉了鱼塘，搬到了县里女儿家，再也没有回过坡头村。 ------------ 第142章：老妇案告破，老汉扶腰！ “什么？奸杀70岁老妇案破了？” “怎么破的？”正在侦办【新安水库浮尸案】的黄小蕾接到电话后，听完刘彬的汇报，整个人都不好了。 又是陈功！而且，只用了两天就破获了四组忙活了大半个月的老妇案。 难道整个四组，还不如一个新人陈功？ 不，不能再说他是新人了，妥妥地破案中的行家里手。 警车上。 听着刘彬给黄小蕾打电话，对自己一阵的吹嘘，陈功也很无语。 不过，下一刻，他的嘴角就45度上扬了起来。 因为“阿sir幸运转盘”给他送来了功勋奖励。 【恭喜你！破获‘奸杀70岁老妇案’！】 【奖励功勋600点！】 奈斯！这才是自己想要的。 新安镇，黄河宾馆。 这几天侦办“新安水库浮尸案”的黄小蕾、赵文龙，以及井琳都没有回支队，住在了新安镇这边。 听到电话里说陈功破获了四组的“奸杀70岁老妇案”，赵文龙无比震惊。 包括撂下电话的黄小蕾，也苦笑着摇头道：“这才几天，陈功就破了第二桩案子，他这速度比许多破案专家还快，真不知道他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井琳深以为然，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彩，赞许道：“陈警官，是真的厉害！我是很服气的。” “之前，侦破李满仓遇害案，凶器是陈警官找到的，线索也是陈警官锁定的，连最后沈星夫妻撒谎，也是陈警官看破的。” “我很荣幸和陈警官一起侦办李满仓遇害案，他让我涨了见识，也让我看到了自身能力上的不足！” 黄小蕾听到井琳对陈功赞不绝口的话，心里有股隐隐的酸意，跟吃了酸梅一样。 她也承认.....陈功的个人能力确实很强！ 赵文龙建议道：“组长，正好陈功又破一案，不如把他调来，和咱们一起侦办水库浮尸案。” “现在线索中断，证明咱们的方向是错误的，没准陈功来能给咱们提供一些新的破案思路。” 闻言，黄小蕾努了努嘴，她毕竟也是组长，有自己的一点傲气。 若是被陈功给比下去，她觉得有点难堪。 这和她骨子里的要强，和不甘人后的性格有关。 她想自己带队，把这起“新安水库浮尸案”给破了。 于是，黄小蕾说道：“三组的‘梨花街失火案’还没破，听廖哥讲，又发生了一起失火案，也是在梨花街，他们那边已经进行了并案侦查。” “另外，三组的杨欣欣在梨花街蹲守的时候，被人用弹弓打伤了，当时有两个人，一个骑车，一个坐在车后用弹弓打钢珠，怀疑骑车那个，就是纵火者！！” “现在这个案子的影响很恶劣......他们那边急着破案，还是让陈功去那边吧。” “毕竟，烧毁的店铺已经有七八家了，若是还破不了案，恐怕那些联合在一起的商户，会闹到市局去。” “到时市局脸不好看，咱们支队这边也难做！” 听了黄小蕾的话，赵文龙和井琳都点点头，并没什么意见。 第三刑侦支队。 奸杀70岁老妇案，成功告破，董大军和徐毅正在整理这起案件的材料，负责后续的工作，陈功倒是暂时清闲了下来。 正当他坐在椅上休息，喝着咖啡，查看另外两起案件【新安水库浮尸案】和【梨花街失火案】资料的时候，楼底下传来了呼喊声。 “下来！给我下来！” “这猫哪来的，怎么赖在咱们支队不走了？！” “往这边点....不好，它又跑那边去了！可恶的野猫，在审讯室窗户外，叫个不停，已经有不少人反应了。” 支队大院里。 保卫科的几个门卫大叔，架着梯子，想爬上雨棚，把那只波斯猫撵走。可那只猫，灵活、狡猾得很，往往梯子刚架设好，人还没上到雨棚上，它就跑到了一边去。 喵喵的叫声，好似在挑衅他们一样，搞得几个门卫大叔一阵头大。 要是在别处，也没什么，可这里是第三刑侦支队，是办案的地方，怎么能容许一只野猫胡来。 早上的时候，就有文职警员向保卫科的科长黄本征反应。 黄本征开会的时候，着重说了一下这个事情，吩咐几个门卫大叔，一定要把野猫抓住或是哄走，但很可惜，忙活了一上午，连根猫毛都没抓到。 “哎呀！你们动作再快些啊！” “它又跑到右边去了。”雨棚下，在那指挥工作的黄科长，一脸的郁闷。 他瞥见不少警员，透过窗户朝院里张望，他的那张脸顿时铁青，要是连一只猫都搞不定，他这个保卫科又算怎么回事，岂不是成了摆设？ 这时，陈功从门口走了出来。 刚才来回窜动的波斯猫，他已经看见了，正是猫之家的那只波斯猫。 那个沈星的妻子周静姝，说它叫.....鲍勃！！ “原来它离开猫之家后，一直待在支队大院这边。” “还真是重感情的一只小猫！” 之前，陈功将沈星和周静姝夫妻，带回审讯室后，鲍勃还曾在审讯室门口撞门，叫唤。可如今沈星夫妻，都被送去了看守所，后面法院判决后，还会送往监狱。 显然鲍勃不知道沈星夫妻早就离开第三刑侦支队的事，不然不会一直守在这边。 “咦？” “陈警官！”黄科长和陈功打招呼，态度很客气。 最近，陈功这个初来乍到的新人，在第三刑侦支队的风头可是很盛，甚至压过了许多老刑警，听说还在市局的表彰大会上，获得了一等功这样的荣誉。 这才刚到支队，就连破大案要案，这样的新人，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陈功朝黄科长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这时，雨棚上的门卫大叔刘栋，眼见那只野猫，逃到了几米远的地方，又有科长黄本征在下面催促，也是有些急了。 忙道：“老宋，把梯子往东一点，我过去抓它！” “好！”宋清阳应了一声，赶忙配合移动梯子。 可他还没把梯子放稳，几米高雨棚上的刘栋就下来了，脚下一滑，人没站稳，顿时梯子一斜，朝旁边倒去，而没了踩踏的门卫大叔刘栋，“啊呀”叫了一声，就朝地下坠去。 三米高的雨棚，虽说不至于摔死，但摔伤是肯定的。 见到这一幕，科长黄本征的那张脸，顿时就白了。 叫道：“老刘，小心！” 他刚说完，倏地一瞬，一道身影就迅速冲了出去。 就在门卫大叔刘栋，快要脑袋着地的时候，陈功手臂一拽，一把将人扯了过去，大叔刘栋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整个人脑瓜子嗡嗡的。 等到他回过神来，就发现支队大楼的门口，走出来不少警员，准备去食堂吃饭。 而他，则被陈功一只手揽着腰，一只手扶着胳膊，身体90度后仰，倒在陈功的臂弯里。 那一刻，门卫大叔刘栋的老脸，直接就红了。 他活了五十多年，可从来没玩过这种....花样。 门口走出的，各个科室的警员、文员们，一脸愕然的看着这一幕。 法医室的刘火火，笑眯眯的看着陈功。 那眼神好似在说——你行！你真行！连门卫大叔，你都敢上手！ 二组的文员曲晓婉，在那偷笑。 见状，陈功紧忙把门卫大叔刘栋扶正，朝愣在一边的科长黄本征使了个眼色。 黄本征立马明白陈功的意思，赶忙解释道：“大家不要误会，刚才我们保卫科的老刘抓猫，脚滑了，差点摔伤，是陈警官....救了老刘！” 老刘红着脸道：“是，是这样的！” 刘栋又感谢了陈功几句。 大家笑笑也没有说什么。 尴尬的刘栋，看向黄本征，问道：“黄科长，这猫还抓不抓了？” 黄本征立马道：“抓！当然要抓！” “不能让这只野猫，影响警官们办案。” 旁边站着的陈功，看了眼那只波斯猫，心说：“你主人要进监狱了，你等不到了，还是让我帮你找个新主人吧！” 于是陈功对黄本征讲道：“黄科长，不用麻烦了，这只猫交给我，我来抓！！” ------------ 第143章：逮猫，验完尸忘洗手了！ 不少打算去食堂吃饭的警员文员，听说陈功要抓雨棚上的那只野猫，都好奇的站住脚，观望。 “他，就是你们二组的陈功吧？” “这么年轻，就破了好几桩案子，还真厉害！”有个财务科的文员，凑到曲晓婉跟前，小声道。 曲晓婉压低声音，赞同的点点头：“陈警官很厉害，那起四组的‘奸杀70岁老妇案’不是交给我们二组了嘛，就是陈警官带头侦破的！” “还有人贩子案，雨夜凶魔案，陈警官都在其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几个小女生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而陈功这边，在找黄科长要了根绳子后，就制作了一根绳套，然后，顺着梯子，上了雨棚。 “小陈警官，你小心点！” 黄本征紧忙提醒道。 想到刚才刘栋摔下来的事，还心有余悸，要不是陈功的话，刘栋肯定得受伤。 陈功笑笑道：“没事的黄科长，犯罪嫌疑人我抓了不少，还真没抓过猫！” 随后，陈功就朝雨棚角落的波斯猫鲍勃，走去。 本来他想施展梯云纵的，发现雨棚上下抖动，根本就吃不了太大的力气，幸亏他身材轻瘦，要是稍重一点，他都怕雨棚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 “喵~~”波斯猫叫了一声。 立马与陈功拉开了距离。 陈功想要丢出绳套，都来不及，绳套有些短，要是太远，根本就够不到。 “也不知道陈功能不能抓到那只野猫？” “那只猫，挺狡猾的，似乎通人性一样，那双猫眼，炯炯有神的。” “你们不知道，保卫科的人，都抓猫抓了一上午，抓了个寂寞！！” 支队大楼门口。 刚下楼的支队长张洪兵，听说陈功在帮保卫科的人抓猫，他便站住脚，提醒道：“陈功，小心着点！” 见是张队，陈功回道：“放心吧张队，这只猫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眼看距离差不多了，陈功果断出手。 绳子飞甩，绳套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圆，朝波斯猫罩去。 然而。 第一套....没中！ 尴尬的陈功，红了个大脸。 接着是第二套，第三套，皆没中！ 陈功有种马前失蹄的感觉。 这回连脖子都红了！ “喵~~”波斯猫还在叫唤。 那双琥珀色的猫眼，盯着陈功，好像在说：“有种你，过来啊！” 这一幕，把食堂门口，不少看热闹的警员逗得呵呵发笑，倒不是取笑陈功，而是觉得陈功刚才信誓旦旦，现在接连套不中，红了脸的样子有点有趣。 “陈警官，你小心点，安全第一！” “是啊，陈功，一只野猫而已，不然还是让保卫科的人来抓吧，你擅长的是破案，这野猫在雨棚上，可是占据地利的优势，比你更灵活！” “那雨棚都用两年多了，有些风化，一定要当心！” 然而，他们的话还没说完，双眼锁定目标的陈功，已然出手。 这次，他找准雨棚的支撑点，施展梯云纵，快速飞窜了出去，身形灵活得好似一只猿猴，原本还在那舔舐自己爪子的波斯猫，哪想到陈功会猛冲上来。 等到它反应过来，身轻如燕的陈功，已然一只脚狠狠踏在墙体上，借着这股推力，快速去到了波斯猫的附近。 十几米远的距离！ 又是在雨棚上！ 眨眼之间，陈功去到了波斯猫的近前。 “我去！近了，近了！”有警员惊呼道。 更多的警员文员则是屏住呼吸，关注点都落到了陈功的身上，随着陈功的一举一动而紧张担心。 “喵~~~” 察觉到危险的波斯猫，叫了一声，就要逃窜下雨棚。 但，陈功没有给它这个机会，手里的绳套，用丢掷飞刀的手法，抛甩出去。 波斯猫刚刚窜起来，绳套就挂在了它的脖子上。 它想要挣扎，反而被越勒越紧。 “逮住了！逮住了！” “还真被陈警官给逮住了！” “我是第一次见陈警官出手，没想到他的身手这么棒，灵活得像是一只猴子。” “什么猴子？你比喻得不恰当，应该是矫健的像一只豹子！” 也有人给陈功呐喊，叫道：“陈警官好样的！” 原本涨红脸的陈功，还真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只波斯猫却用爪子抓破了雨棚，跟着雨棚就好似一推就倒的土墙一样，寸寸崩裂，瞬间就蔓延到了陈功的脚下。 以陈功的敏锐都没反应过来，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朝地面坠去。 见状，食堂门口的人，以及支队长张洪兵都勃然色变。 “陈警官，当心！” 有人叫道。 保卫科的科长黄本征还在那想着怎么感谢陈功，这忽然的变故，让他瞬间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是，下一刻。 众人就看见，坠下雨棚的陈功非但没事，反而迅速做出了反应，好像一位优秀的高低杠运动员一样，一只脚勾住了雨棚下的铁柱子，另外的一只手竟然还有空闲，一把抓住了那只波斯猫的后脖颈。 然后，一个后空翻，稳稳拎着猫，落在了地上。 静！ 第三刑侦支队的大院里，一瞬间寂静了。 大家都愕然的看向陈功，一双双眼中尽是惊骇之色。 这是什么操作？ 陈功，他是当过体操运动员，拿过奖牌么？ 怎么一套动作，这么的丝滑？！ 要是他们是评委的话，怎么招也得给个10分吧？！ “这小子，还真不一般，竟然练过轻身功夫！” 食堂门口，端着餐盘的法医刘火火，这样说道。 “轻身功夫？那是什么？”文员曲晓婉疑惑的问。 刘火火扒拉了两口饭，解释道：“就是武术中的轻功！” “和传统武侠剧里面的功夫是一样的，不是带特效的那种！” 说到这，刘火火赞叹道：“现在练功可费钱了，轻功又都是上乘的武学，陈功的底子还真是好，这么年轻，功力就已经不俗了。” “真是令人羡慕啊！” 解释完，刘火火看了眼自己的手，啊呀叫了一声，忙回头进了食堂。 “刘法医，你怎么了？”曲晓婉疑惑的问。 刘火火郁闷的回道：“刚验完尸，忘洗手了！” 啊？ 听到这话，不少警员文员的脸色顿时一变，连食堂里吃饭的众人，都一脸嫌弃的看着法医刘火火。 支队院里。 保卫科的科长黄本征松了口气，笑道：“陈警官，多谢了，你的身手太厉害了！” “这只野猫，就交给我们处理吧，我会把它送去宠物中心。” 陈功摇摇头，没把猫递给黄本征，说自己会处理，然后就朝着支队长张洪兵走去。 “张队，你要猫不要？” “我记得，婶子上次也参加了‘送猫活动’，但是没领到猫。” “正好，这只波斯猫就是那家猫之家的，叫鲍勃，有点灵性，知道主人被带进了咱们支队，就跟了过来，现在主人犯了罪，会被判刑....这猫可以送给婶子养。” 陈功把猫递给了张洪兵。 别看波斯猫鲍勃，刚才在雨棚上...上蹿下跳，但此刻被陈功抱在怀里，却乖巧得很。 陈功又强调道：“猫之家的猫咪，都打过育苗，身上没有病毒之类的。不过这只波斯猫有点小脏，回去洗洗就好了！” 闻言，张红兵诧异的看向陈功，没想到陈功会来这么一手。 这算什么？ 当着大家眼面送礼？ 可是你这礼，怎么是只猫？ 就拿这个考验领导么？ 张洪兵犹豫了一下，想到家里那位“大神”跟他抱怨了几次，没有领养到猫的事，便抬手把乖巧的波斯猫，接了过去。 “那好吧，我就替你婶子...收下了！” “不过，你这莽撞的性子，还是得改，虽然你年轻，但安全要放在第一位。”张洪兵又开启了叮嘱模式。 陈功点点头，表示自己下次会注意。 还跟张队讲，最好能让婶子，在沈星夫妻判刑前，带着鲍勃，去见见他们，这样不光便于婶子收养，也算是对那对夫妻的一种慰抚。 ------------ 第144章：比谁先破案，玩具定时炸弹！ 支队食堂，吃过饭后，陈功接到了两通电话。 一通电话是黄小蕾打来的，说让陈功和董大军去三组那边，和廖杰、钱斌、杨欣欣，一起侦办【梨花街失火案】。 陈功缺的就是功勋点数，自然答应。 何况是组里的安排，身为一名警察最基本的，就是要服从命令，这一点陈功还是懂的。 电话里，黄小蕾煞有介事的说道：“那咱们比一比，看是你们先破‘梨花街失火案’还是我这边，先破‘新安水库浮尸案’？” 陈功有些发懵，疑惑道：“为什么要比？不就是正常破案么？” 被问住的黄小蕾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反正.....我就是想比！” “你就跟我说，你比不比？”黄小蕾气鼓鼓的说道，那股傲娇劲又上头了。 陈功觉得莫名其妙，随口道：“好啊！那就比比！” “不过，要是比，这次的彩头就不能是泡咖啡了。” “那要什么彩头，你说了算！”黄小蕾毫不含糊的说道。 陈功想了想，故意打击黄小蕾：“不然这样吧，就比泡脚的.....要是你赢了，我给你泡脚，我赢了你给我泡脚，怎么样？” 电话那头，听到这话的黄小蕾那张脸顿时飞上了一抹红润。 没好气道：“不行！这算什么彩头，里外里，都是你占便宜，我不干！” 这？ 陈功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对于有需求的男人来讲，被女人按脚，和给女人按脚，似乎都一样的。 陈功眼珠转了转，问：“你会做饭么？” 黄小蕾道：“会一些！怎么了？” “那就比请客吃饭！” 陈功道：“要是我先破案，你请我吃饭，还得是你亲手做的。要是你先破案，我请你，也会是我亲手做的。怎么样？” 黄小蕾沉吟了一下，答应道：“好，不改了，一言为定！” “陈功，这次我一定比你先破案。” 陈功回了句：“好啊，拭目以待！我还真想尝尝大组长，你的手艺呢，别到时候把我毒死就好？！” 电话那头，眼见黄小蕾打完电话回到宾馆客房。 井琳大眼睛打量着黄小蕾，奇怪道：“组长，你的脸和耳朵怎么红了？” 黄小蕾“啊”了一声，莫名其妙想到了陈功说“洗脚”的事情，照镜子一看，可不，脸真的红了。 “没事，我皮肤有点....过敏！” 哪里是皮肤过敏，分明是对陈功过敏，刚才提起洗脚的事，黄小蕾差点就被陈功给整破防了。 陈功接到的第二通电话，是临夏市人民中心医院的医生方想打来的。 对方说，娄良会在三天后进行骨髓移植手术，说娄良现在的状态很好，非常适合手术。 方想把电话给了娄良，娄良兴奋的说道：“陈警官，我要手术了，我一定要像我姐姐叮嘱我的那样好好活着！” “也要像陈警官你一样，成为一名好警察！” 娄良中气十足，可见精神状态是非常不错的。 但说到最后，他还是问了句：“陈警官，那两个害死我姐姐的凶手，抓到没？” 被问及这个，陈功一时有些抓瞎，因为这两天一直在侦办奸杀70岁老妇韩春香的案子，没有过多的关注海淀市那边抓捕悍匪肖克爽和魏龙的行动。 之前，听支队长张洪兵讲，临夏市和海淀市的警方，发现俩悍匪出现在了海淀市的一个镇上，并且悍匪肖克爽进了一家私人开设的赌场。 两地警方正在布控，想要一鼓作气将悍匪捉拿归案。 “应该快了！” “两地警方已经行动，锁定了目标，要不了多久，害死你姐姐的凶手就会被逮捕。”陈功拿话宽慰娄良，不希望他把替他姐姐讨还公道，缉拿凶手的事，当成是一种负担。 听到陈功这样讲，娄良很开心。 挂断电话后，陈功在走廊里面，碰到了法医刘火火。 “刘法医，等等！”陈功叫住了刘火火。 刘火火有些意外，但还是笑脸相迎，只是他要和陈功握手的时候，陈功把手缩了回去。 见状，刘火火尴尬的搓了搓手，强调道：“我这次洗手了！真的！” 陈功点点头，主动伸出手，和刘火火握了握手。 问道：“刘法医，你知道海淀市那边抓捕悍匪的情况么？” “我一个受害者的家属，对抓捕凶手的事，很关心，我想了解一下。” 闻言，刘火火呵呵一笑，和陈功进了二组的办公区。 道：“你要是问这个，可就问对人了，我平常在法医室忙完，对咱们支队的案子是最关心的。” “不，是如数家珍！” “以后，我要写一本和法医相关的小说，许多案子都很典型，可以借鉴。” “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法医刘火火手记’，怎么样，这个名字起的是不是很棒？” 陈功算是看出来了，刘彬是多嘴多舌的类型，这个法医刘火火，简直就是个话痨，除非你不和他搭话，不然他能拉着你聊一整天。 从刘火火这，陈功了解到......临夏市和海淀市警方对悍匪肖克爽和魏龙的第二次抓捕行动，还没有结束，虽然在私人赌坊锁定了目标肖克爽。 但对方很狡猾，提前发现了警方的人员，导致行动败露。并且，在赌场中，肖克爽眼见被围困，便抓了三名人质，借此逃离了现场。 “当中的一名人质，当场就被那个肖克爽爆头了！” “那个混蛋真的太狠了，称之为悍匪一点都不为过。” “咱们警方也是顾及着另外两名人质的安全，这才放他离开。后面那两名人质，都被救了回来，不过肖克爽在他们身上安装了定时炸弹！” “海淀市的拆弹专家都去了，最后，你猜怎么招？” 刘火火还和陈功卖起了关子。 “把弹拆了么？”陈功顺着他的话说。 刘火火摇头道：“拆个屁！” “拆弹专家到了现场才发现，那所谓的定时炸弹，根本就是假的。” “是孩子的玩具....整个就是一个大无语事件！” “我听说，当时海淀市市局的局长和市委主要领导，都去了，最后脸都绿了！！” 刘火火讲道：“现在，算是彻底打草惊蛇了，那两个悍匪，怕是会藏起来，想要找到有点难了！” “不过，两市警方还在搜寻，可以确定的是....二人被困在了海淀市，想逃离难如登天，被抓住也是迟早的事。” 这么说来，两悍匪又一次摆脱了警方的围追堵截，真是凶猛如狼，狡猾如狐！ 又闲聊了几句，陈功打算和张队打声招呼，然后提早下班，明天好去三组那边，协助廖杰他们侦办那起【梨花街失火案】。 至于和黄小蕾比谁先破案，陈功根本就没在意。 没想到法医刘火火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肥头大耳的那张脸对着陈功，眼神中迸射出灼热的光芒。 “刘法医，你还有事？”陈功问。 刘火火连忙点头道：“有！很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 陈功可不懂法医学，对尸体更是无感，刘火火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在陈功好奇的注视下，刘火火搓了搓手，开口道：“之前刘彬跟我说，说你懂古武，我还不信，但是今天你抓猫，施展的轻功，让我大开眼界！！” “所以，陈功，不，陈警官.....我能不能也和刘彬一样花钱，跟你学习古武，就学你之前施展的那门轻身功夫，就行！” 刘火火满眼期冀的看向陈功，厚实的嘴唇紧紧抿在一块，配上那张大脸，还真有种立体卡通人物的感觉。 “你真的想学？”陈功犹豫了一下，问道。 “想！非常想！” “先前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我就决定了！” “往天我都吃两份饭的，今天我只.....吃了一份！” 刘火火凑近陈功，小声道：“陈警官，我这条件你也看见了，稍稍胖了点，要是学习了你的那门轻功，不光能强身健体，还能减肥，这样.....找女朋友，就不难了！” “实话和你说了吧，哥都35岁了，还没交过女朋友呢！” 说到这的时候，刘火火还有点羞涩。 ------------ 第145章：刘火火想学轻功，空间靶场？ 35了，还没有交过女朋友？ 陈功愕然的看着刘火火，虽说对方稍稍胖了点，但长相也还算是周正，甚至有点富态。 “怕是和长相，和体型都没关系。” “许是和职业有关！”陈功这样想到。 毕竟，刘火火是第三刑侦支队的法医，平常最常干的事，就是验尸和解刨尸体。 这个职业，一般的女孩子怕是很难接受。 总不能我和你聊美食美景，你和我聊验尸剖尸吧？ 算了，既然他想学，把梯云纵教给他就是了，至于能学到多少，这玩意就全凭个人天赋了。 “好吧刘哥，我答应了！” “不过，我的学费可是挺贵。”陈功正色道。 闻言，刘火火忙道：“答应就好，答应就好....至于学费，完全不用担心，我还是小有家资的。” 陈功道：“那好，一个小时2000块钱，你能接受么？” 刘火火愣了一下，惊讶道：“多少钱？” 陈功重复了一遍：“一个小时，两千块钱！” 见刘火火那副吃惊的样子，陈功心知，这个价格比大擒拿术，一个小时一千块钱，翻了一倍，一般人接受不了。 谁知道，下一刻，刘火火的脸上就露出了兴奋又欣喜的笑容。 “才两千块钱，一个小时？” “这也太....太便宜了吧？” “我知道的那家武馆，上等武学，一个小时就要八千，还有价无市，不少人抢着学。你那轻功，就我观察，该是古武，竟然.....这么便宜？！” 说到这，刘火火怕陈功反悔一样，立马掏出了手机，说道：“陈功，我先给你付钱，先预定20个小时的。” 随后，在陈功一脸愕然的无语中，刘火火给他转了4万块钱。 还朝陈功抱拳道：“以后，在支队，我叫你陈警官，私底下跟着你学习，我叫你....陈师傅，你看怎么样？” 陈功看了眼账户上，多出来的4万块钱，心里狠狠抽搐了一下，总感觉自己损失了好多。 都说开武馆赚钱，没想到这么赚钱？ 离开的时候，看着刘火火那副捡了大便宜的样子，陈功觉得以后再有人找自己，自己的价目表，肯定是要改改了。 下午两点钟。 董大军和徐毅那边，就把“奸杀70岁老妇案”相关的结案材料，送到了张队那，二人倒也不贪功，着重把陈功抓获凶手马朋举前后的事，对张队言明。 张洪兵感慨道：“陈功这小子，当初我从警校把他选进第三支队的时候，只是觉得他成绩不错，人还精神！” “没想到，自从他来了支队，破了这么多案子，不说别的，光凭李满仓遇害案和这起老妇案，给他申请个....个人三等功，是绝对没问题的。” 闻言，董大军和徐毅都有些羡慕了。 别看三等功是最末的荣誉，但也不是谁都能获得的。 董大军在第三刑侦支队干了快二十年，也只拿过三次三等功，陈功才来支队多久？！ 下午，和张队打了声招呼后，陈功就回了南锣胡同101号。本来想叫刘彬的，但这家伙破案比陈功还积极，早早的就去了三组那边。 “汪汪——” 刚开门，【游神】就一溜烟窜到了陈功的面前，拿狗头蹭着陈功的大腿，显得很是亲昵。 之前，离开的时候，陈功给游神预备了几天的狗粮，倒也不担心它会挨饿。 不过这家伙显然是吃酱牛肉上瘾了，竟然淌着哈喇子，用狗头顶着陈功，把陈功顶到了冰箱前。 当陈功拿出酱牛肉后，游神很人性化的点了点头，嘴里的哈喇子都快淌成汪洋了。 于是，陈功就把剩余的酱牛肉，都丢给了游神。 这才老神在在的倒在躺椅上休息。 调出阿sir幸运转盘。 【剩余功勋点数：900点！】 还是预留300点功勋，然后直接选择了抽奖。 600点功勋，能抽奖六次！ “不知道这次能抽中什么？” “六次抽奖机会也不少了！” 虽说陈功抽奖了很多次，但依旧对奖励满怀期待。 “最好能抽中一瓶长生不老药！或是一把飞剑......” 可是，幸运转盘中却传来了小团团那柔和又极具拉仇恨的声音。 【宿主莫要痴心妄想，阿sir幸运转盘是帮助宿主在“警察”这个职业上，行稳致远的工具，不会脱离实际。】 【所抽取到的奖励，都会对破案有所助益，并不会拔苗助长，让宿主羽化成仙！】 【宿主若是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那么盘盘劝你.....洗洗睡吧！做个好梦！】 盘盘？不是团团？！ 原来，阿sir幸运转盘的小名叫“盘盘”。 不过，盘盘这话，就有点伤人了。 好吧，抛弃不切实际的幻想！！ 陈功立马选择了抽奖。 方才抽奖，幸运转盘之中就涌现出了柔和的五色光芒。 【恭喜！抽中‘隐形无人机’一台！】 陈功有些惊讶，没想到一发入魂，就抽中了。 而且，还是能够开视野的隐形无人机，岂不是说，以后不用跋山涉水，跟踪嫌疑人了？ 惊喜还没完。 当幸运转盘转到第二圈，停下来的时候，又有光芒涌现。 白茫茫的光亮有点刺眼，陈功下意识闭上了眼。 不由得心里激动无比！ 要知道，上次抽中道具【因果线】的时候，光芒虽不是白茫茫一片，但却足够的璀璨夺目。 “看来抽到的，该是一件好东西！”陈功心里的期待感，瞬间被拉满。 【恭喜！获得‘空间靶场’一座！】 空间靶场？ 射靶的地方么？ 似乎陈功的好运气，因为抽中【空间靶场】而瞬间清空了，之后四轮抽奖，皆毫无所获。 ...... 【隐形无人机】不用说，就是用来侦查的，操控简单，无影无踪。 陈功最想了解的，是“空间靶场”，想知道这个奖励是不是和自己所想的一样。 【空间靶场，靶场中会根据宿主的要求，出现各种警用枪械，固定靶、移动靶，或模拟现实，用于提高宿主的枪械射击能力。】 【同时，靶场不受空间的影响，不会因为射击训练对空间以外的实物，造成破坏！注意：空间靶场，每隔48小时可进行两个时长的射击训练。训练场景，可自行设定演化！】 刷！ 陈功的眼前一晃，一道白茫茫的光瞬间铺展开。 偌大一个射击靶场，凭空在他眼前浮现。不受空间的影响，陈功抬手就能摸到身下的躺椅，但是他的意识却好像在空间靶场中，将陈功整个人复刻了出来一样。 “并不是我这个人进入了空间靶场，而是我的意识。” “这就有点玄学了！”不过，这对于陈功来讲都是能够接受的。 毕竟，连大力丸、天雷符、幻灵娃娃，这样的东西都得到过，奖励一座意识层面的【空间靶场】，似乎也在合理的范畴之内。 “还能自己设定场景场地，选择靶向！” “连各种警用枪械都能提供？！” “这也太牛逼了吧！！” 陈功没有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将【场景】设定为标准的绿茵靶场，【靶向】选择固定靶。然后，在他的意识或者说想象之中，长桌上出现了.....曾经他在警校枪械训练场上的各种枪械！ “这是***9毫米手枪！” “还有....***17手枪！” “79式7.62毫米的冲/锋枪，MP5冲/锋枪！” “81式7.62毫米的自动步枪.....” 甚至，陈功还见到了一把大狙——***M82A1狙击步枪，旁边摆放着一把AWP狙击步枪。 伸手摸了摸大狙，那种金属的触感，相当的真实，甚至还有股冰凉的温度在陈功的手心扩散。 感觉就和摸到了真枪是一样的！ ------------ 第146章：肝枪技，熟练度，二刘掐脖！ 陈功清楚自己的射击水平不咋滴，所以并没有好高骛远，直接去练习/大狙，而是选择了警用装备中，最常见的***手枪。 ***手枪，是我国自主研发，性能稳定，后坐力小，精准度高，弹容量15发，有效射程50米。 戴好护目镜和耳塞后，陈功双手紧握***手枪，朝着固定靶射击。 砰！ 砰砰砰砰—— 毫不拖泥带水，整整十五发，一分钟之内全部打完了。 刚射击完，耳边传来了盘盘的声音：“5枚脱靶，5枚三环，2枚五环，2枚八环，1枚九环！” 竟然连1枚十环都没有，这成绩也太拉胯了吧？ 嗡—— 靶场红灯亮起。 显示【不合格】！ 就是陈功自己都有点尴尬，苦笑道：“好几个月没摸枪了，手生疏得很。” 然后，开始了第二轮的射击，但第二轮，还特么.....不如一轮呢。 嗡—— 红灯亮起，【不合规】！ 不过陈功发现，他的意识虽然在【空间靶场】之中，却也能调出幸运转盘，在查看“枪械技能书”后，陈功发现，自己这两轮射击，虽然命中率不高，但是【枪技】的熟练度，得到了增长。 由之前的68变作了70。 【枪技（熟练）70/100】 “之前得到的枪械技能书（简称枪技），一直没用上，今个终于用上了。” “尽管我的射击水平不尽人意，但滴水穿石，铁杵磨成针，只要肯练，把熟练度肝上去，我的枪技，还是大有希望的。” 有【空间靶场】和【枪技】的存在，陈功对自己射击水平的提高，大有信心。 很快，陈功在空间靶场中的训练结束，边角的倒计时归零。 “呼！” “两个小时！过瘾！” 长出口气的陈功，虽然练习了两个小时的射击，但却并不觉得累，反而在越挫越勇中前进，有种厚积薄发，不断变强的爽利感。 陈功起身，活动了一下全身，感觉和之前差不多。 “看来空间靶场对意志、肉身能量的消耗，无限接近于零，不会造成影响。” 这就好比陈功进行了两个小时的深度睡眠一样。 “可惜，只有两个小时练习射击的时间，要是时间无限，我能练习一宿！”陈功觉得时间有点短了。 就在陈功进屋取冰镇小饮料的时候，院门被人给敲响了。 南锣胡同101号，门外。 刘彬和法医刘火火紧张的站在门口。 “刚才都打了七八个电话，陈功一直没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刘火火担心道。 刘彬笑道：“刘法医，你这是什么话，就算咱们两个是本家，你也不能胡说八道！” “我陈哥的身手，强得一逼，把那个杀手屠夫，还有什么大地道馆的小日子，山本一秀，都给打趴下了！” “山本一秀你可能不知道，那可是小日子黑带八段的空手道大师。” “但和我陈哥一比，呵呵....轻松被拿捏！！”刘彬拿拇指和食指，在刘火火面前比了一个[拿捏]的姿势。 “那该不会是，陈警官.....收了我的钱，后悔了，不肯教我轻功了吧？”刘火火小心的问道，毕竟陈功的学费实在是太....便宜了。 闻言，刘彬白了个大眼，从兜里把手机拿了出来。 打开斗音，给刘火火看。 “看到没，我陈哥在斗音上的粉丝，已经超过了两千五百万！” “这是什么概念，你懂吗？” “就是说，只要陈哥他开播，打赏分分钟能拿到手软！” “说什么收了你的钱，后悔了....就你那点钱，九牛一毛，我陈哥才看不上呢。光他给红红基金会，捐赠的钱就有好几百万！” 刘彬鄙视的看了眼刘火火，有种大师兄看小师弟的既视感。 接过刘彬手机，看到陈功粉丝量，以及视频点赞量的刘火火都傻了。 “啥时候的事啊？” “陈警官，竟然这么火？” “两千五百万粉丝，才只发了四条视频，每条视频平均都有三百多万的点赞量！” 刘火火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满眼都是惊奇。 随便用刘彬的手机，刷了几条视频，当中一条就有陈功。 那是在坡头村，陈功教授钱小川/习练大擒拿术的视频，是刘彬偷拍发到网上的。 而今，“陈功教学”视频，在斗音上，同样大火了一把。 连带着刘彬这个小迷弟，都拥有了超三十万粉丝。 “这视频分明是在陈警官不知情的情况下偷拍的。” “好奇宝宝，这个家伙侵犯了陈警官的肖像权、隐私权，还不自知，真是个法盲。” “不过，这条视频真的好火，点赞量超过了一百万，评论量都有三百多万！” “没想到，陈警官还是个大网红，我收回我刚才的话，是我唐突了！” 可刘火火刚说完，就发现刘彬脸上的笑容僵在了那，眼神愤愤的盯着他。 “刘彬，你怎么了？”刘火火疑惑。 刘彬一把将手机夺了回去，不快道：“你说怎么了？” “你说的那个法盲就是我，我就是你口中的.....好奇宝宝！” 闻言，刘火火愣了一下，旋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 “原来你就是好奇宝宝，这名字还真有意思，对不起，我没忍住，实在是你的这个名字，太.....太奇葩了！让我想到了.....天线宝宝！” “哈哈哈哈！” 刘火火眼见刘彬瞪着自己，一副吃人的样子，他尽管憋着，可还是忍不住，放肆的大笑，主要是刘彬的样子和“好奇宝宝”这四个字，正好触发了刘火火的笑点。 气得刘彬，揣起手机，双手一把就掐住了刘火火的脖子。 “王八蛋，让你笑，掐死你。” “咳咳——哈哈哈，刘彬别闹！” “谁特么和你闹了，你笑得这么放肆，我都看见你的胃了！” 刘火火反驳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没....咳咳——笑点太低，没忍住！” 可能是刘火火被掐疼了，趁着刘彬不经意，双腿用力一抬，就把刘彬掀翻到了旁边，借此机会将人压在了身下，也用双手掐住了刘彬的脖子。 “你特么松开！” “你先松开！” “我不——你先松，我就松！” “我不信你，怕你阴我！” 吱嘎！ 院门开了。 当陈功打开门，看着门外相互掐脖，扭打在一块的“二刘”，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你们这是干什么？”陈功无语的问道。 刘火火叫苦道：“刘彬使坏，掐我脖子！” 刘彬叫屈：“陈哥，你评评理，他个臭法医，一身尸臭味，还笑话我网名起得难听，说什么我是个法盲。” “这不纯纯羞辱人么？” “我拍陈哥你的视频，你难道还会告我侵犯肖像权和隐私权？” 陈功无语的看着二人争辩，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拿过刘彬的手机一看，可不，自己教学钱小川的视频，被刘彬偷拍，发到了斗音上。 热度和点赞量还挺高！ 微微皱眉的陈功，把二人叫到了院里，调解一番过后，脸色顿时一沉，看向刘彬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偷拍，我就让张队把你调到别的组去，大擒拿术，你也别想学了！！” 被陈功这么一吓唬，刘彬顿时怂了。 陪着笑脸，道着歉：“陈哥，我不是有意的，就是想涨点粉....都是虚荣心在作祟，你就饶了我这次吧，我改，肯定不会再有下次了！！” 陈功点点头，没说什么。 先让刘彬和刘火火，扎一个小时的马步。 他自己则坐在石凳上，刷起了斗音。 ------------ 第147章：陈功教学视频爆火，魏家爷孙！ “没想到，这条教学视频的热度这么高。” 陈功看着刘彬剪辑的视频，一阵大无语。 刘彬剪辑的视频颠三倒四，有点混乱，但还挺热血的。因为蹭了陈功的热度，所以涨粉几十万，这条视频更是超过了百万点赞量和评论。 评论区。 “哇塞！陈警官竟然会传授一位小朋友武艺，他的样子好有耐心，爱了爱了！” “萨瓦迪卡！我是泰国仁，我能和陈警肝，骚西大擒拿术？” “我也想和陈警官学习这门大擒拿术，别的不强求，只要在我老公动手的时候，能把他打趴下就行！” “姐姐，你老公做什么工作的？” “拳击教练！” “？？？” 看得出来，广大网友还有陈功的粉丝，对于学习/大擒拿术的热情程度，特别的高涨，许多人在评论区@陈功。 “我只传授了钱小川大擒拿术的六路招式，省略了发劲的技巧，要是单论招式的话，对于活动筋骨，全民健身，还挺有用的。” “网友粉丝们的这份热情不能辜负！” 甚至陈功还看见斗音官方，在后台的催更留言。 想了想，陈功把正在扎马步的刘彬叫了过来，让他把那天偷拍的完整视频，发到了自己手机上。 “陈哥，我能歇会不？”刘彬趁着给陈功发视频的功夫，讨好的恳求道。 在他看来，扎马步可是比学大擒拿术，还累。 眼见视频传完，陈功摆手道：“不行！还得继续！” “不扎满一个小时，你们两个甭想跟着我学，这是给你们两个的一点小小教训。” “别怪我太严格.....在支队里，咱们是同事，但在这个小院里，你们两个都是学徒，学徒打架，你们说，我这个当老师的能不管？” 陈功的话把刘彬说得哑口无言。 一个小时马步，那可就是一千块钱啊，刘彬有点肉疼。 反倒是一边的刘火火抹了一把汗，一脸臭屁的说道：“陈警官，不，陈师傅，你这么安排我完全支持！” “我刘火火就是来学本事的，可不像某些人毛手毛脚，偷懒耍滑，就算学了什么大擒拿术，怕也只是个半吊子！！” 刘彬一听这话又不乐意了，刚想怼回去，眼见陈功瞪过来的眼神，他立马把话哽在了喉咙里。 “呵呵！”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我戳到了痛楚？” “刘彬，我告诉你，你啊.....还得练！” “等我学会了陈警官的轻功，看我怎么收拾你？！”刘火火有些自鸣得意。 然后，他就被陈功加罚了半个小时马步。 眼见刘火火一副吃瘪又怨种的样子，刘彬哼了一声，心里笑开了花。 而陈功这边，在把完整的大擒拿术六路招式“教学视频”剪辑一番，配上文字后，就发到了斗音上。 标题是——全民健身，教你学会六路大擒拿术。 视频刚刚发布不到三分钟，就迎来了超百万的游览量，点赞量30秒破十万，1分钟破三十万，活跃的粉丝已经开始在评论区留言了。 “看到没，都看到没？陈警官听到了大家的呼唤，把教学视频上传了。” “太棒了，还是完整的视频呢，都是干货，足足有两个小时！” “哇哈哈哈，来了来了，陈警官快教教我，人家....受不了了！要学，各种姿势，都要学！” “小仙女，你要学的.....它正常么？” 烧鸡妹也第一时间，在评论区留言。 “家人们，谁懂啊...人家最近嘴馋，小肚肚都胖了呢，没想到陈警官这么贴心，连学费不便宜的武术，都肯教大家，赚到了赚到了。有没有一块练武，减肥的宝子，走一波！！” 烧鸡妹还没直播，身穿居家兔子套装的她，懒洋洋的把自己嵌在了沙发里。 看到陈功给她的留言点赞，她那张圆圆的，婴儿肥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嘴里喃喃自语：“陈警官，对我最好了，这么多条评论，只给我点赞了！” 想到之前“送猫活动”上，和陈功的贴贴和拍照，烧鸡妹那张清纯的脸庞，霎时间犹如涂抹上了腮红一样，如花般娇艳。 只是下一刻，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因为陈功不光给她点了赞，陆陆续续几十条评论，都被陈功给点了赞。 那一刻，烧鸡妹郭蓉的心里有些失落，原本晴朗的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 武陵市，黄岩区，天缘阁，某独栋别墅内。 身穿唐装，头发斑白，却梳得一丝不苟的老者，魏常在，正坐在真皮沙发上，看着陈功的教学视频。 视频中，陈功在指点钱小川/习练大擒拿术，稍有错误，就会被陈功纠正。 魏常在看得极为认真、出神，眼底眸光湛湛。 “不会错的，真的是我魏家失传已久的大擒拿术！” “无论是技法、招式，还是发力的技巧，都和老祖宗留下的遗书中，所描述的一样。” “可是，他一个临夏市的小警察，怎么会我魏家的古武？” 魏家的传承，始自于唐朝初年，老祖宗魏通曾是少林寺俗家弟子，在少林修习武功二十余载，因为魏家发生了变故，魏通还俗，并将从少林得来的小擒拿术进行了改良，命名为【大擒拿术】，成了魏家的镇族功夫。 也正是靠着这门功夫，魏家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月，站稳了脚跟，并在武林中博得了不小的威名。 只是岁月如梭，千百年过去，魏家历经了外忧内患，虽延续至今，但古武传承早就断绝。 即便是魏常在的儿子魏浩南，虽习练了擒拿术，却也和本来的古武【大擒拿术】相去甚远，不过是东拼西凑的玩意，远不如古武【大擒拿术】厉害。 正当魏常在陷入思虑之时，别墅的门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清秀的姑娘。 她身穿浅紫色束身体恤，下身是一条白色的齐膝短裙，头顶戴着遮阳帽，手臂套着灰色套袖，姣好的面容，洋溢着青春活力的气息。 魏水月！ 魏常在的孙女。 眼见自己爷爷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看视频，魏水月悄咪咪的走了过去，绕到了魏常在的身后，想要捂住她爷爷魏常在的眼睛。 只是手刚伸过去，魏常在就开口了：“这么晚才回来，上哪野去了？” 魏水月的手停滞在半空中，悻悻的收了回去，努着嘴道：“爷爷，您的耳朵还真灵，我都这么小声了，您还听得见。” 她坐到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说道：“我可没去野，只是下午和几个朋友打高尔夫去了，顺便去了趟酒吧。” “酒吧？”魏常在哼了一声，不悦道，“那地方那么乱，以后不准去了！” “不然我告诉你爸，看他怎么收拾你？！” 闻言，魏水月倒也不慌，她知道爷爷刀子嘴豆腐心，对自己最好，于是靠了过去，一把抱住她爷爷的胳膊，笑嘻嘻道：“爷爷，我们年轻人的事，您不懂！” “再说，我的武艺也还不错，真遇到麻烦，我自己就能解决。” 喝了口水的魏水月，见魏常在不理她，就凑过去朝她爷爷的手机上看去。 “咦？这人谁啊，用的是咱们魏家的擒拿术。” “是我爸的弟子么？”魏水月见魏常在看得认真，便好奇的问。 魏常在将视频播放暂停，放到了桌上，没好气的说道：“看来你对咱们魏家的擒拿术，也只是学了个皮毛，连这古武【大擒拿术】都辨别不出来？！” 闻言，魏水月愕然的愣在了那，吃惊道：“古武大擒拿术？莫非是咱们魏家失传的那门古武？” 魏水月的脸上露出了慎重的神色。 魏常在点点头，又将手机拿起，点进了“陈功”的主页，对魏水月说道：“你去一趟临夏市，去见一见这位陈警官，就说我魏家想买下这门古武大擒拿术的所有使用权！钱不是问题！” ------------ 第148章：梨花街失火案，摩托车纵火者！ 南锣胡同101号，小院。 “不对！不是你这个样子的。” “刘法医，你验尸剖尸那么厉害，怎么身体的协调、灵活性这么差？！” “我都跟你说了，梯云纵这门轻身功夫，讲究位法，暗含八卦神行的奥妙.....刚才左脚明明要踏在坤位上，你却踩在了兑位上，这脚下已乱，还怎么能连贯，更别提借力了。” 看着自己把自己绊倒的刘火火，陈功一阵的无语，在他传授古武的三个人里，刘火火是最笨的一个。 “我.....我知道了，陈师傅！”脸涨得通红的刘火火，虽然在网上了解过古武，但是真学起来，他才发现，太难了！ 三分钟后。 啪！ 陈功手里的竹竿又敲在了刘火火的大腿上，怒叱道：“不对不对，你是不是连八卦位都没记住？” “让你踏坎位，你怎么踏到离位上去了，还有....梯云纵以登高走低见长，你的双臂能不能不要扭歪，像个大姑娘！！” 刘火火的脸更红了，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噗嗤！” 旁边在那习练【大擒拿术】的刘彬没忍住，笑出了声。 在支队里，漂亮国留过学的法医刘火火，就是支队长张洪兵都高看他一眼，说他的水平不赖。甚至因为高明的验尸手段，还荣获过个人二等功。 可就是这样的刘火火，在习练功夫上，似乎乏善可陈，不，简直可以说是....没有一点天赋！那副笨拙如熊的样子，让刘彬忍俊不禁。 “刘彬，老子学功夫呢，你能不能不要笑我？” 刘火火也不是纸扎的，眼见刘彬笑话自己，顿时怒不可遏。想到之前，被掐脖，又因为刘彬的缘故，多扎了半个小时马步的事，就更加的气愤了。 刘彬赶忙解释道：“刘法医，先前的事，都过去了，你可不要记仇。” “我刚才不是笑你！” “那你笑什么？”刘火火不满。 刘彬道：“我笑我自己，笑我怎么这么蠢笨，自己把自己给绊倒了。” “哈哈哈哈！” 闻言，刘火火哪里不知道刘彬这是在故意调侃自己，顿时胸中怒火翻腾，他觉得自己的尊严，被丢在地上，遭到了无情的蹂躏，践踏。 啪！ 竹竿重重敲在了刘彬的肩膀上，疼得刘彬呲牙。 见状，跃跃欲试，想冲上去跟刘彬大打出手的刘火火，眼见陈功又盯向自己，看了眼陈功手里的竹竿，顿时刘火火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你们两个不要说话，抓紧练功！不然，都给我马上离开！”陈功动怒。 他的眸光锐利，好似鹰隼一般，盯得刘彬和刘火火，脊背生凉，心底发寒。 顿时，又都老实了。 “早知道这两货，都这副熊样，就不收钱教他们了。” “钱财迷人眼啊！”陈功有点小郁闷，忽然想到了听话的黄小蕾。 “要是黄小蕾在就好了，不用我收拾这俩货，他们也能乖乖听话。” 说到底，陈功虽然是师傅，但是年纪毕竟小，不好过多的管束同龄的刘彬和比自己年纪还大的刘火火。 一个小时后。 习练结束，陈功开门，把二刘轰了出去。 “陈警官，下次还什么时候教我功夫？”刘火火满是期待的问道。别看他天赋不行，但是积极性还挺高。 “等着吧，尽快安排！”陈功随口敷衍了一句。 砰！ 关好院门的陈功，彻底清净了。 ....... 转天，第三刑侦支队。 三组办公区。 陈功来到这边的时候，董大军、廖杰等人已经早到了。 “董哥，陈功，梨花街失火案的案卷，你们看了么？”因为陈功和董大军刚刚加入，廖杰怕他们不了解案情，所以询问道。 陈功和董大军都点了点头。 【梨花街失火案！】 这个案子，发生在一周前。 当时，凌晨时分，梨花街传来了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把熟睡的商户，都给吵醒了。还不等他们明白怎么回事，便有人发现失火了！ 最先失火的商户姓车，当时车家夫妻两个，外加上高中的女儿，正在二楼睡觉，就听啪的一声，什么东西砸在了卷帘门上，等到他们爬起来查看，外面的火舌已经蔓延到了屋里。 浓烟滚滚肆虐，好似洪水猛兽一样，将装潢店里的东西迅速吞噬。 因为店里放了不少的油漆、木料门窗和塑料制品，导致加速了火焰的蔓延，狭小的一楼不过七八分钟，就被火舌彻底占据。 当时夫妻中的丈夫车俊想要去一楼，把抽屉里的钱取走，可没想到放在储物间里的一个废弃的煤气罐，忽然炸开。 人和门板一块，被顶进了火堆中，只能听到凄厉的惨叫声。 当场，那个车俊就被活活烧死了！ 据幸存者车俊的妻子何美华讲，火焰蔓延到二楼的时候，她让自己女儿车晓曼跟自己跳楼，毕竟二楼距离地面不是很远，可她回头才发现女儿躲进了洗手间。 无论她怎么拍打，叫她出来，她女儿都不听，最后，火舌蔓延过来，烧伤了何美华的胳膊，无可奈何的她，这才选择跳楼自救。 后经法医鉴定，一家三口中的丈夫车俊，被火焰高温灼烧，导致机体死亡，体表皮肤已经呈现出完全的炭化。 其女儿车晓曼，呼吸道内有烟尘炭末沉着，血液中碳氧血红蛋白含量显著升高，伴有呼吸道黏膜充血和水肿，为烟熏窒息死亡。 而幸存者中的妻子何美华，大腿脚踝处，软骨质挫伤，手臂及肩膀，烧伤程度为——深二度烧伤。 痕迹勘察科的人员，在卷帘门附近发现了破碎的酒瓶，上面提取到了不明液体，经过鉴定分析，液体成分为汽油和稠化剂-棕榈酸铝的混合物。 这种混合物，燃烧时会产生粘性火焰，附着力强，温度可超过800度，会产生大量的一氧化碳，易导致窒息性休克。 根据沿街监控，拍摄到的画面——6月1日凌晨时分，一辆摩托车快速驶过梨花街，在车家装潢店的门口快速急停，纵火者只有一人，头盔遮挡住了面部，其从车上取下数枚类似于燃烧/瓶的作案工具，点燃，丢在了卷帘门上，后骑车逃离现场。 “既然案卷你们都看过了，那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最新发生在梨花街的另外一起失火案！”廖杰这样说道，目光着重看了陈功一眼。 【李满仓遇害案】和那起【奸杀70岁老妇案】的案情，廖杰也都听说了，陈功在侦破案件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现在，【梨花街失火案】闹出的动静不小，几十家商户联合了起来，都在吵着、闹着催促警方尽快破案。 特别是，两起发生在梨花街的失火案，还都死了人。 现在负责这起案件侦破的廖杰和钱斌、杨欣欣三人都有点亚历山大，尤其是廖杰，最近两天吃不好睡不下，早上张队还找了他谈话，说市局已经关注到了这个案子。 ...... 廖杰开始给陈功和董大军，介绍另外的这起发生在梨花街的失火案。 这起失火案的地点，距离车家装潢店不过两百米。 是一家做烟酒生意的小店，叫小酒屋。 小酒屋失火的原因，和车家装潢店，何其的类似。 根据沿街监控，拍摄到的画面——6月6日凌晨时分，同样有一辆摩托车来到了梨花街，停在了小酒屋店门前。但因为小酒屋的窗户是朝南开放式的，所以纵火者先用铁棍打碎玻璃，然后，迅速点着数枚燃烧/瓶，丢进屋内。 “因为小酒屋里面都是酒水，所以发生了严重的爆炸和炽燃。” “当场，住在外屋的夫妻王涛和袁玉芹连同他们八岁大的小女儿王欣，便都被炸晕，并烧死，店铺我看过，墙都塌了半截！” “只有住在里屋的，他们的大女儿王瑶，侥幸翻窗逃脱！！” ------------ 第149章：五死两伤，侦查方向，线索？ 两起失火案，五死两伤！ 纵火者的狠辣程度可见一斑。 而且，不单单是简单的纵火，用的还是私自制作的【燃烧/瓶】，汽油加稠化剂-棕榈酸铝，温度可达800度，想想都觉得吓人，真被烧着，岂不是如同身在炼狱中一样。 “正因为两起失火案，相似、吻合点较多，可以判定是同一名纵火者所为，所以向张队申请后，进行了并案侦查！” 这时，三组的警员杨欣欣去到白板前，将两起失火案现场的照片，分别贴在了白板上。 陈功注意到....杨欣欣的额头上，有很大一块红肿！ 肿胀的部位靠近眼睑，让她的眼睛看上去一边大，一边小。 见陈功看向自己，杨欣欣尴尬的摸了摸额头，触碰到痛处的她，不由得出发一道嘶呀声。 见状，廖杰轻咳了一声，解释道：“两起失火案之后，杨欣欣在梨花街蹲守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受了点轻伤！” 旋即，廖杰道：“杨欣欣，你和陈功还有董警官，说说你的情况。” 杨欣欣点点头，说道：“那天晚上，轮到我和梨花街派出所的民警姜朝，在梨花街蹲守，怕纵火者再次纵火。” “当时，见我犯困，打哈欠，姜朝就下车到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去买瓶装的咖啡了。” “他刚走不久，我就听到了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透过后视镜看到一辆摩托车，从梨花街中心的十字路口穿了过去.....我意识到可能是那个纵火者，于是立马换到驾驶位，开车追逐！” “很快，我就要追上了对方，没想到....摩托车后座上的一人，竟然用弹弓朝我射击，用的是钢珠！” “因为距离太近，他的力气还不小，所以钢珠打穿了玻璃，正好打在了我额头上。” 想到这事，杨欣欣还有点生气，不过，她心里也感到侥幸，幸亏钢珠打在了额头上，要是射在眼睛上，怕是她的左眼就保不住了。 “后来，我的车辆失控，撞在了防护栏上，让....那辆摩托车给逃走了。” 陈功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问道：“你是说，那辆摩托车上，除了骑车的人外，还有一个，是么？” 杨欣欣点头：“是的，陈警官！” “不过就我观察，那辆摩托车和失火案中的摩托车是一样的，无论是车身上的火麒麟图案，还是整体的轮廓造型，都是一样的。” “至于牌子嘛，上面没有牌子！” 陈功微微眯眼思忖了起来。 杨欣欣撞见了纵火者的摩托车，对方还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 那么，也就是说，其中的一个很大概率上讲，应该就是两起梨花街失火案的纵火者。 可纵火者为何肆无忌惮，骑摩托车穿越梨花街？ 难道他不知道，纵火的事警方正在调查么？ 还是说，发现了遵守在梨花街的杨欣欣，故意挑衅？ 亦或是，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目的？ 而后，三组的钱斌开始介绍之前三组，侦查【梨花街失火案】的调查方向，以及获取到的线索。 “当时，我们三组拿到案子后，也进行了分析讨论，围绕着最先失火的两家商户，进行了走访调查。” 陈功点点头，这个方向是没错的。 毕竟纵火者的针对性太强了，尤其是第二起失火案，纵火者用铁棍敲碎了“小酒屋”的玻璃，将燃烧/瓶直接丢进了屋内。 钱斌讲道：“可是两个商户，一个是做装潢生意的，一个是做酒水生意的，根本就不存在联系。” “虽说车家装潢店的老板车俊，曾到过‘小酒屋’买过瓶装的白酒，可也是赶在去年过年期间，平常两家人没什么往来。” “要说有点关系的，就是两户人家的女儿，都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读书，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交集。” “小酒屋夫妻，以及他们小女儿在失火案中身亡，唯一剩下的大女儿，王瑶.....我们也进行了走访！” “但王瑶声称，并未与人发生矛盾，她平日里忙于功课，对于父母的事，也不大知晓。” “不过，她提供了一个线索.....说曾听她父母讲，打算把‘小酒屋’卖了，买家就是小酒屋对面开‘福满家超市’的一对母子，但因为价格没有谈拢，所以搁置了。” “后来，他们家玻璃还被砸过，报警后，梨花街派出所的民警，通过监控锁定了嫌疑人，正是开福满家超市的母子中的那个儿子，罗亮。” “但，对罗亮的生活轨迹进行调查，也排除了对方作案的嫌疑，因为罗亮根本就不会骑摩托车，连电瓶车都不会！且没有作案的时间！” 后面，在二组负责这起案子后，廖杰和钱斌、杨欣欣商讨过后，从三个方向进行侦查。 一个是摩托车的来源！ 二是调取监控。 三是寻找目击者！ 因为市局关注了这个案子，所以....今早上，征得支队长张洪兵同意后，还下发了悬赏公告——凡是为梨花街失火案提供有效证据或是线索者，可得赏金5000元。 听完钱斌的介绍，见董大军和陈功皱眉，廖杰赶忙说道：“....这两天，我们也都没闲着，也发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 “特别是针对绘有火麒麟图案的摩托车的来源，走访了市里两个有名的赛车场，赛车场的工作人员，提供线索....发现半年前，有类似绘有火麒麟图案的摩托车，在赛车场参加过竞速比赛！” “后来，再没出现过！” “另外，调取失火案沿途的监控，发现那辆纵火者骑乘的摩托车，是在天山路盘山岭附近消失的.....怀疑纵火者家可能住在盘山岭附近的望岳小镇上。” “正好你和董哥过来一起侦办这起案件，咱们可以先去望岳小镇走访排查。”廖杰如是说道。 陈功点点头，倒是没有意见。 不知道为什么，提到摩托车，陈功想起了那个喜欢骑摩托车的姑娘，毛佳宁。 那天晚上，搂着毛佳宁的腰，陈功也的确是见识到了什么是速度与激情，那是一种肾上腺素飙升的刺激感。 而搂姑娘腰，坐摩托车，还是陈功的第一次！ 随后，经过商议决定......董大军和杨欣欣继续对车源进行查找。 钱斌带着梨花街派出所的人，对案发现场周边的商户进行排查走访。 陈功、廖杰，则前往天山路盘山岭望月小镇那边走访。 毕竟纵火者的摩托车，是在那边不见的，既然是在那边，那么肯定是有原因的，不可能是无的放矢。 然而，一行几人刚刚上警车，还没有离开支队的大院，支队里负责接线的警员小胡，就急匆匆的跑出了楼门。 叫道：“董叔，廖哥，陈警官，等一等！” “有群众提供‘梨花街失火案’的重要线索，声称在马齿巷见过，绘有火麒麟图案的摩托车！！具体到了地址，和骑车人的名姓.....那可能，就是咱们要找的纵火者！” 什么？ 具体到了地址，和骑车人的名姓？！ 难道这个案子，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就破了么？ 闻言，都发动了警车引擎的廖杰立马熄火，看向陈功和董大军，哈哈笑道：“董哥，陈功，你们两个还真是福星，之前我们寻找线索都费劲，你们刚来就有了重要线索！” “现在好了，纵火者看来要成瓮中之鳖了！！” 听到廖杰兴奋的话，董大军和陈功对视一眼，不禁苦笑。 片刻后，赶往接线室。 电话还没有挂断，廖杰接起了电话：“好好好！你说位置，我来记录.....龙旗大街、马齿巷1309号，潘家的小儿子....潘博伟，有一辆绘有火麒麟图案的摩托车，是赛车！” “您方便透漏一下你的名字和信息么？” “王正义，潘家的邻居.....好好好，您放心，只要您提供的线索属实，5000元悬赏金是少不了的，要是真能抓到那个犯罪嫌疑人，悬赏金我亲自送到您手上！！” ------------ 第150章：群众的线索有点多，许龙翔！ 将提供线索的群众信息登记完，撂下电话的廖杰，难言激动之色。 “根据王正义提供的线索，完全可以锁定那个纵火者！” “就算对方不是纵火者，也一定和纵火者相熟或是认识！” 廖杰无比肯定的说道。 毕竟，杨欣欣那天蹲守梨花街，追踪纵火者摩托车时，可是见到了除纵火者外的第二人，对方还用弹弓打穿了警车的前挡风玻璃，打伤了杨欣欣。 见廖杰这么的激动，钱斌和杨欣欣也感到很是欣喜，没想到这起【梨花街失火案】会以群众举报的方式，获取到....直指犯罪嫌疑人（纵火者）的重要线索！ 钱斌笑道：“看来走群众路线是很明智的，群众有时候在侦破案件中，真能发挥大的作用！！” “那位王正义王大叔，就是咱们临夏市的朝阳群众！！” 然而。 钱斌三人还没高兴半分钟，接线室的电话，就又响了起来。 接线员小胡赶忙把电话接了起来：“什么？你也要提供梨花街失火案的破案线索么？” “好好，你说清楚些，我来记录......澄海大道、东乡胡同123号，骑火麒麟摩托车的人姓许，叫许龙翔，20岁，无业。” “那你是哪位？”小胡问道。 对方回答说：“我是许龙翔最好的朋友，叫闫一飞！” 等小胡撂下电话，接线室里的几人面面相觑，一脸的懵逼。 钱斌看着廖杰道：“廖哥，怎么回事？” “怎么又冒出来一台绘有火麒麟图案的摩托车，还是不同人所有？” 廖杰也被问迷糊了，刚才还激动的那颗心，慢慢沉了下来，眉头也不禁皱起。 两个骑着绘有火麒麟图案摩托车的人！ 他们谁是纵火者？ 但是，还没完。 这时候，接线室又来了两通电话。 一通电话在陈功的旁边，陈功顺手接起。 “喂，是第三刑侦支队么？我要提供线索.....我女儿新交往的男朋友，一个小黄毛，就有一台绘有火麒麟图案的摩托车，你们能不能我帮劝劝我女儿，让她离那个小黄毛远点？” “对，我之前偷偷跟踪过我女儿和小黄毛，那个小黄毛住在后街、城中村，清真羊肉馆后面的一个出租屋！”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劝劝我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才二十四岁，不能看着她被小黄毛给糟蹋了啊？！” 陈功问：“那个你说的小黄毛，叫什么名字？” 对方立马道：“叫余明，余得水的余，不是驴.....明天的明！” 后街城中村，小黄毛余明！ 他也有一台绘有火麒麟图案的摩托车！ 而旁边的接线员小胡，他接到的线索电话更夸张。 眼见廖杰等人看向自己，小胡苦笑道：“我这边提供线索的，是位姓曾的女士，家里开干洗店的，她提供线索说....康庄南路、旧楼横街那边的‘骑士快修驿站’经常有火麒麟图案的摩托车出没，不止一台！” 这？ 听到这话，几人顿时明白了。 敢情在临夏市，绘有火麒麟图案的摩托车，还挺多。 那什么【骑士快修驿站】更是经常有摩托车出没！！ 廖杰的那张脸成了苦瓜，不过还是振作了一下，说道：“不管怎么说，既然有了线索，那这些绘有火麒麟图案的摩托车的车主，就都要查！” “可能那个纵火者，就混迹其中！” 董大军赞同的点点头：“对，查是肯定要查的，或许那个纵火者就是知道临夏市，拥有这么多绘有火麒麟图案的摩托车，才故布疑阵，想要混淆视听。” “纵火者在其中的可能性极大！！” 于是，之前常规的调查方向做出了改变，先针对群众们反应的线索，着重进行调查，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找出那个纵火者。 这时，接线室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还是为梨花街失火案提供线索的群众。 眼见警员小胡有些忙不过来，廖杰立马给张洪兵打去电话，希望接线室这边，安排几个临时的接线员。 张队自然是答应了，毕竟【梨花街失火案】可是不小。 还特意从内勤那边，抽调来了几个支队里的警员，协助办案。 随后，一行人分成了三组，分别对拥有火麒麟图案摩托车的车主，进行了走访。 杨欣欣和陈功，外加内勤的钟汉强分到了一块。 陈功带队，走访东乡胡同123号的车主，许龙翔。 警车上。 年过三十的钟汉强有点兴奋，对陈功和杨欣欣讲道：“我之前在四组了，因为抓捕凶手负伤，被调到了内勤，没想到，还有机会参与办案！” “陈警官，我在斗音上关注了你，你真的是太火了！” “而且传递的价值观，都很正能量....昨天我还跟着那条‘教学视频’学习了几招大擒拿术呢，主要是为了强身健体！” “对了，我老婆也特别喜欢你！她还说你是她的男神呢，不过，我不吃醋！真的，我不吃醋！一点都不吃醋！” 真的不吃醋？ 陈功一脸的愕然，没想到，支队里也有自己的忠实粉丝。 在钟汉强的热烈攻势下，陈功与其合影，拍了张照片，并叮嘱他好好办案，没准以后能回归四组。 这一幕，把开车的杨欣欣看得是一脸懵，她本身是三组的人，和陈功接触不多，又不玩斗音，但斗音这个大平台，杨欣欣还是听说过的，没想到陈功在斗音上，还是个网红！ “真是没看出来，陈功还有网红的潜质，隐藏得可真够深的！” 杨欣欣心里嘀咕了一句，反倒是对陈功这个二组新秀，愈发的好奇。 “等有空的时候，我也下载个斗音，关注下陈功。” 澄海大道、东乡胡同123号。 当陈功敲开门时，见到的不是许龙翔，是个弓腰驼背的老太太。 “大娘，这里是许龙翔的家么，我们是警察，找他有点事问询。”陈功向老人家亮明了证件。 老太太有点耳背，说了两遍她才听清，摇头道：“原来是警察同志，我孙子龙翔不在，出去吃饭了，等下就回来....你们找他啥事？” “是不是那个小兔崽子，又闯祸了？” 杨欣欣上前一步，和老人家攀谈，道明来意。 陈功则带着钟汉强，在小院中转了转。 小院不大，靠近东厢房的位置，堆了不少纸壳。还有几个脏兮兮，用来装塑料瓶子的编织袋。 不用说，这些东西，都是老人家积攒或是捡拾的。 在西厢房的旁边，有个绿铁皮顶的木板房，房门上了锁。 陈功凑到玻璃前，朝里面只看了一眼，就看见了那台露出一角的火红摩托车。 不过摩托车外面罩上了一块防尘布，无法尽收眼底。 陈功问许老太要木板房的铜锁钥匙，但对方说钥匙在他孙子许龙翔那，里面的摩托车，平常他孙子也不许她碰。 “陈警官，是把锁砸开，还是等那个许龙翔回来？”钟汉强问道。 陈功只说了一个字：“砸！” 哗啦！ 铜锁连同上面的锁扣，都被石头砸了下来。 进到木板房的陈功，伸手将盖着摩托车的防尘布，给扯了下来。 方才扯下防尘布，一台绘有火麒麟图案，线条流畅，好似浴火重生一样的....摩托车，就呈现在了眼前。 陈功绕着摩托车，转了一圈，摇摇头道：“这台摩托车，不是纵火者骑的那台！” “这里，少了块巴掌大的漆皮！” “还有这里，多了枚焊接点。” 听陈功这样说，钟汉强连忙取出，监控视频中所拍摄到的，纵火者所骑乘的嫌疑车辆的截图照片，做了比对。 “还真是！这两处和嫌疑车辆，有所不同。”钟汉强看了眼摩托，又满是惊讶的看向陈功。 心里对陈功的眼力大为佩服！ “不愧是陈警官，随便转了一圈，看了两眼，就把这台摩托车，给否定了。” “要是我，恐怕还得在斟酌比对一下！” 想到这里，钟汉良奇怪道：“可是，这摩托不是普通的摩托，属于赛车的范畴。” “这许家，看着并不富裕，那个许龙翔我刚才用手机登录内部网络，调阅了一下他的信息，对方只才22岁，初中学历，还没有正当的职业。” “他怎么可能买得起，这辆赛车摩托？” ------------ 第151章：野区，射手邹爽，红星台球室！ 赛车摩托的价格可不便宜，对于普通家庭的人来讲，若是选择代步工具的话，不会购买。 一方面，赛车摩托价格很昂贵，另一方面，这车本身是用来拉力比赛，或是越野的，并不实用。 那个22岁的许龙翔，弄了这么一台赛车摩托，钱从哪来？ 不过，在杨欣欣走进木板房后，给予了解释。 “刚才问了许老太，她说摩托的确是她孙子许龙翔买的，不过，是用他父母出车祸的钱买的。” “三年前，许龙翔的父母出车祸身亡，获赔了120万，当中的二十万老人家存了起来，说是给许龙翔娶媳妇用的，剩下的一百万，都被许龙翔给....挥霍了！” “其中就包括购买这辆赛车摩托！！” 也就是说，许龙翔死去的父母，反倒是帮他“发家致富”了。 陈功又看了眼那台摩托车，眼神里透着厌恶，和鄙夷。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愤怒的声音：“奶奶，怎么回事？谁干的？” “谁砸了我车库的门，给我滚出来？！” 许老太拉着许龙翔的手，求道：“警察，是警察！龙翔，不要惹事！” “警察怎么了？警察也不能说进就进咱家吧？” 许龙翔怒气冲冲，直奔木板房，顺手从窗台旁，拎起一个空的啤酒瓶，一副逞凶斗狠的架势。 只是刚冲进木板房，许龙翔就被陈功抓着手腕，给推了出来。 “哎呦呦！疼，疼！” “你松手，你快点松手！” “我的手腕要断了！”许龙翔吃痛叫道。 陈功夺过那个啤酒瓶，放到了窗台边，冷冷道：“我们是警察，还是刑警，你确定自己要袭警？” “告诉你，袭警可是要判刑的！三年以下，管制或是拘役！” “怎么，你想去监狱蹲些日子么？”陈功的眼神凶冷，透着一股寒意，惊得许龙翔一个激灵。 刚才还一副凶相的对方，遇到陈功，就好似耗子遇到猫，顿时老实了。 “不，我不想！你先松开.....疼死我了！” 片刻后。 双腿并拢，坐在小凳子上，一脸怯懦的许龙翔，接受了陈功三人的问询。 不过，也只是简单的问询，并无其他，因为对方的头顶上，除了一层淡淡的黑气萦绕外，并无黑红之气，和梨花街失火案没有关系。 “你这车，是哪买的？” “为什么要喷绘火麒麟的图案？” “还有，你知道梨花街失火，烧死人的事？”陈功沉声问询。 从许龙翔这，陈功了解到，车是他从一个二手贩子手里买的，只花了三十万。那个二手贩子的电话，他也有。 至于火麒麟的图案，是当下临夏市最火的喷图，在他们赛车摩托的小圈子里面，很盛行，大多数人都在【骑士快修驿站】那边弄的火麒麟喷图。 “小圈子？你说的这个小圈子，有多少人？” “平常都做些什么？” 听陈功这样问，许龙翔解释道：“我们这个圈子，有三四十人，竞赛摩托车，有二十几台，很多都绘有火麒麟的图案。” “警官，我们虽然玩摩托，但是很少在公路马路上骑行，大都到野区那边。” “野区？什么野区？”杨欣欣疑惑。 许龙翔讲道：“就是天山路、盘山岭那边，那边有个盘山道，我们管那地叫‘野区’！撒野的野！” 他的话让陈功想到了一个词——鬼火少年！ “野区，就是盘山岭，纵火者最后消失在监控中的大概位置，也是盘山岭。” “看来纵火者，不在鬼火少年之中，也和他们，或是盘山岭有所联系。” “没准真像廖杰说的，纵火者来自于盘山岭下的望岳小镇。”陈功心下思忖了起来。 至于梨花街失火案，这个许龙翔压根就不知道，甚至说没有一点关注。 “你们那个小圈子里，有没有一个会玩弹弓，打钢珠的人？”杨欣欣忽然开口问道，这也是陈功打算问的。 许龙翔下意识说道：“你们说的是，邹爽吧？” “难不成邹爽和什么梨花街失火案有关？” 杨欣欣想到自己挨了钢珠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不该你问的你不要问，说说邹爽的事！” 按照许龙翔讲，邹爽在他们圈子里面，还挺出名的。 之所以出名，有两方面：一方面是这家伙是真的穷，而且穷成了舔狗。自己买不起赛车摩托，就舔那些有摩托的女孩，蹭人家的摩托玩。 另一方面，就是邹爽腰里时常别着一把弹弓，玩得很厉害。 “警察同志，邹爽和失火案有没有关我不知道，但是要说玩弹弓，他可是一把好手！” “五十米石头上，放着一瓶矿泉水，邹爽能用弹弓把瓶盖打掉，瓶子不带倒的，里面的水也不会溅出来！” “有次野区的树上，蹲着一只野鸡，邹爽只是看了一眼，都没有瞄准，直接就把弹弓拉满，把那只野鸡给打了下来。” “在我们圈子里，邹爽有个绰号，叫射手！” 射手邹爽，用弹弓投射钢珠，袭击了杨欣欣，又和骑摩托者横穿梨花街，那个驾驶摩托车的人是纵火者的嫌疑很大！ 半个小时后。 玉阳路，太顺街。 警车上。 许龙翔指着一家名叫红星的台球厅，说道：“就是这里，邹爽那个舔狗，就喜欢在这里待着！” “他没有工作，有时候在台球厅里当陪玩，赚个零花钱。” 点点头，陈功让杨欣欣和钟汉强在楼下等候，他则带着许龙翔上了二楼的台球厅。 “咦？这不是龙翔老弟嘛，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台球厅玩？”刚上楼，许龙翔就碰到了认识的人。 对方留着桃心寸头，穿着黑色短袖，上面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大龙，脖子上挂着一根不知道真假的金链子。 他叫傅大宝，是红星台球厅的老板。 许龙翔瞥了眼陈功，对傅大宝苦笑道：“傅哥，我过来找...邹爽的！改天再玩！” 傅大宝也是个人精，看出了许龙翔的局促，不由得朝陈功看来。 陈功淡然一笑，主动伸手，自我介绍道：“第三刑侦支队刑警，陈功！” 闻言，脸色稍变的傅大宝，比许龙翔还要局促，忙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和陈功握了握手，紧张道：“傅大宝，红星台球厅的经理....兼老板！” “陈....陈警官？您不会是来查我这台球厅的吧？我这可是正经生意，证照手续、消防设施，都很齐全！” 见状，陈功笑道：“傅老板多心了，我们是来找邹爽的，和你这台球厅无关！” 听到这话，傅大宝稍稍松了口气，忙说道：“邹爽，就在二楼第三间屋子，你们要是找他....可以去那边！！” “好！多谢傅老板。”陈功点点头，一脸的人畜无害。 在傅大宝从他面前经过的时候，陈功看得真切，对方的头顶上有浓浓的黑气。 “怪不得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敢情坏事没少干！” 二楼台球厅，第三间屋子。 屋子不大，里面放了两张台球桌。 透过玻璃门，许龙翔指了指一个大额头的青年说道：“陈警官，那人就是邹爽，你看见没，他腰里就别了把弹弓！” 弹弓是枣木黑皮的，有点包浆。 此时，屋子里的邹爽正在嬉皮笑脸的和一个露着肚脐的女孩在说话。 “莉莉，你这球技越来越好了，这局哥肯定是要输了。” “不过，输给你，哥不冤，谁让哥心里面满满的全都是你呢！”邹爽试图去搂那个叫莉莉女孩的腰，但被推开了。 邹爽倒也不生气，忙把剥好的砂糖橘，递过去。 没想到，这时，他的耳机中传来了声音：“把东西收起来，有警察，快点！” 有警察？ 邹爽下意识，朝门口看去，正看见门口站着的陈功，在盯着他！ ------------ 第152章：塞裤裆，弹弓射术，七星连珠！ 当邹爽和陈功的视线交织时，邹爽心里咯噔一下，那双锐利的眸子，好像把他看穿了一样。 让他有种在大海里游泳，一个浪花拍打过来，发现自己没穿裤衩的错觉。 当即，邹爽蹲下身，把兜里那小袋东西快速掏出来，塞进了裤裆里。 这一幕，把旁边叫莉莉的女孩，都看傻了。 还在问：“邹爽，你干什么，恶不恶心？” 眼神中，满是厌恶，她可能觉得邹爽不是塞，是在掏！ 这时，许龙翔带着陈功走进了这间屋子。 陈功直奔邹爽走去，见到对方那副慌里慌张的样子，又瞥见他耳朵上的耳机，顿时便明白了。 “邹爽，这位是陈警官，他找你有事！”许龙翔介绍了一句。 蹲在那的邹爽，捂着肚子，还在装蒜：“原来是陈警官，幸会幸会！肚子有点疼，让你见笑了！” 说着邹爽就要站起来，但是，陈功的一只脚已经踢了出去。 “哎呦！”邹爽痛叫一声。 只觉得膝盖一麻，好像使不上力一样，刚站起来，就又单膝跪在了地上。 “你，你干什么？怎么打人？”邹爽气呼呼道。 陈功嗤然一笑，让开身，指了指旁边的立镜，说道：“刚才你往裤裆里塞了什么东西，我可都看见了，马上拿出来？！” 闻言，邹爽神色骤然一变，嘴唇都白了，还在狡辩道：“陈，陈警官，你是不是看错了？我什么都没塞，你可别诬陷我！” “是么？那我倒是要看看，是我诬陷你，还是你在狡辩？！” 说着，陈功上前一步，朝邹爽走去。 旁边那桌的人，还在冷嘲热讽：“邹爽，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 “脸都白了！我看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邹爽骂了句“去你妈的”，然后，紧张的朝陈功叫道：“陈警官，你别动手，我给你看就是了！我真的什么也没藏！” 紧接着，邹爽就朝裤裆掏去。 “变态！”叫莉莉的女孩，嘟囔了一句，拿手挡着眼睛，红着脸不好意思去看。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邹爽忽然从裤裆里，掏出了一包石灰，朝陈功扬了过来，接着推开南边的小门，从二楼的阳台直接跳了下去。 “咳咳咳！”石灰弥漫，撒了许龙翔满头满脸。 就是陈功，都没想到这个邹爽竟然玩阴的，不过，他反应比许龙翔可是快多了，已经用袖子挡住了脸。 警车上。 杨欣欣正和钟汉强商讨案情，觉得那个“射手”邹爽，应该是个关键人物。 “若不是和纵火犯有关系，那个邹爽怎么会坐在摩托车后座上？” “而且，还敢朝警车射钢珠！” “分明就是心虚的表现！” 旁边的钟汉强，认同的点点头，顺手把手里的矿泉水拧开。 这时，“砰”的一声。 什么东西落在了前面的车上，定睛去看，是个人。 被吓一跳的钟汉强，手一抖，手里的水全弄身上了。 “怎么回事？” “那人怎么从二楼跳下来了？”钟汉强懵逼。 看着揉着屁股，朝东跑去的男子，觉得莫名其妙。 下一刻，一道身影纵身从二楼落了下来，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犹如蜻蜓点水一般，落在路上。 不是别人，正是陈功！ “是陈功，他追那人去了，那人不会就是射手邹爽吧？”反应过来的杨欣欣提醒道。 立马的，杨欣欣和钟汉强一起下车，迅速跟了上去。 “王八蛋，老子不就赚点零花钱么，为什么盯上我？” “我特么招谁惹谁了？！”先跳下楼的邹爽，后背还在隐隐作痛，但他跑起来的速度，还真不慢。 只是，在他回头看了一眼后，稍稍放松的神经就立马绷紧了起来。 就见那个姓陈的警察，距离他不过十几米，正不紧不慢的追来。 “混蛋，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从腰间抽出弹弓，从裤裆里摸出数粒钢珠的邹爽，拉紧弹弓，就朝陈功射去。 咻—— 钢珠只比玻璃珠小一点，但在牛皮筋弹弓的加持下，威力却是不小，不然，那天晚上，邹爽也不会用弹弓打穿玻璃，打伤杨欣欣。 可是，他这点技术，在陈功这个古武者面前，就有点不够看了。 “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显摆？！”陈功目力所及，身形一歪。 那枚钢珠就从陈功的腰旁，飞了过去，啪的一下，射在了街边的一块电子立牌上。 顿时，那块写着“牛腰子、羊腰子、猪腰子烤串，半价”的立牌，立马被打出了一个窟窿。 但国产的就是好，立牌上面的红字，竟然还在翻滚，丝毫没受到影响。 这一幕，把后面尾随跟上来的杨欣欣和钟汉强都看呆了。 “他用的是弹弓，是那个射手邹爽，没错了。” “他弹弓的威力真大！！” 钟汉强吃惊道。 更为吃惊的人，还是那个邹爽，他没想到，追上来的小警察，竟然轻易就躲开了自己的钢珠。 “这个警察，不一般，是个练家子！” “不过，练家子如何？我的弹弓，就是我的手，想打哪打哪！！” 砰砰砰！ 弹弓拉满，三枚钢珠齐射，锁定了陈功的头、腿、胸。 见状，陈功暗暗吃了一惊，但还是凭借轻身功夫梯云纵，在那闪展腾挪，这才堪堪的躲了过去。 可怜路边有台违停的私家车，承受了三枚钢珠的全部伤害。 嘭嘭嘭！！ 三枚钢珠把私家车的玻璃打出了三个窟窿，刚从蛋糕房走出来的女司机，亲眼看着自己的吉利熊猫mini爱车，玻璃被打爆，都傻眼了，啪叽一声，手里的蛋糕就掉在了地上。 看了眼车，又看了眼蛋糕，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女司机，嚎啕大哭。 也是趁着这个机会，邹爽拉开了和陈功的距离，但心里的惊骇，还是浮现在了脸上。 “竟然能躲过我三珠连射？” “这家伙....还挺厉害的！！” 邹爽诧异的同时，生出了和陈功一较高下的心气。 没在街上跑，冲进了旁边的一个公园。 公园的中心处，是个小广场，正有不少大爷大妈，在那借着伴奏，跳恰恰。 走过去的邹爽，立马站住了脚，叫道：“都特么滚开！” 大爷大妈诧异的看向邹爽，不快道：“小伙子，这里是公园，不是你家的，你在这发什么脾气？” “还满嘴脏话，你这人，还有点素质没？” 啪！ 一粒钢珠，射在了大爷的移动音响上，顿时音响火花四溅，发出哗啦哗啦的杂音。 这一手，把那群大爷大妈都镇住了。 恰在此时，陈功不紧不慢的站到了邹爽面前，邹爽不由分说，拉弹弓就射。 “臭警察，老子不跑了！” “今个，非得用弹弓教训你一顿不可！！” 咻咻咻！ 咻咻咻咻—— 七星连珠！ 七枚钢珠在邹爽的移动下，从不同角度，朝陈功射来。 “哼，就以为你能射，我就不能么？”陈功哼了一声，眸子一眯，出手比邹爽拉弹弓还快。 刷刷刷—— 束腰带上，连续拔出的七把飞刀，都被陈功丢了出去。 快如电闪，想捕捉到飞刀的踪影都难。 这一幕，把在场的大爷大妈，彻底看傻了。 “精彩啊！” “弹弓对飞刀，我活了这么久，还是头次见！”音箱大爷感慨道。 有个姑娘举着手机，提醒道：“大爷，你的音响冒烟了！” 大爷正看得出神，不悦道：“别说话，少来烦我！” 刚说完，大爷就反应了过来，看着自己那冒烟起火的音响，慌张的叫道：“哎呀！我的音响！” “这可是我儿子花两千美金，从鹰国买的正宗华夏国货啊！！” 这时，钢珠与飞刀在半空中碰撞，发出脆响的撞击声，犹如金铁交击。 等到邹爽回过神来，他的钢珠早已纷纷落地，而七把飞刀还有余力，飞来，钉在了他的脚边。 “这？” “怎么可能？” “我竟然输给了你，我这弹弓射术，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已经算是旁门左道中的绝学了。” 邹爽呆呆的站在那，还在不敢置信。 ------------ 第153章：禁药，野区小圈子，鬼火少年！ “怎么，还要比试？”陈功的手里掐着一把飞刀，冷冷道。 一脸颓然的邹爽，没有吭声，看着地上的钢珠，怔怔出神，他被狠狠打击到了。 咔嚓！ 冰凉的手铐铐在了邹爽的手腕上。 陈功从他的裤裆，内侧的兜里，搜出了十几粒钢珠，外加一包小药片。 “这是什么？”后赶到的杨欣欣，质问道。 邹爽脸一红，扭捏道：“用来提高情趣的药。” “说人话！” 邹爽苦着脸道：“就是....催/情/药！” 闻言，反倒是陈功吃了一惊：“就因为这....你用石灰粉袭警，然后翻窗户逃跑？还想用钢珠打我？” 陈功还以为是大麻之类的毒品呢，没想到，就因为几片禁药，把邹爽整得这么紧张。 警车上。 陈功根据邹爽的交代，先是给辖区派出所，打了个电话，说明红星台球厅老板傅大宝，私自制作、售卖禁药的事，然后，在车上对邹爽继续问询。 “说！你和梨花街失火案的纵火者，是什么关系？” 被问到这个，低着头的邹爽赫然抬头，迷糊的看向陈功。 “陈警官，你说啥？啥失火案？” 眼见邹爽一脸迷惑的神色，陈功心里一沉，知道，这家伙对纵火者烧毁店铺的事，也不知情。 或者说，那个纵火者作案，并未联络邹爽。 邹爽头顶只有一道黑气，没有纠缠的黑红之气，证明他和梨花街失火案无关。 “6月8日，那晚，骑着摩托车，托你的人是谁？” “你又为什么朝警车射击钢珠？”杨欣欣追问。 看了眼杨欣欣头顶的红肿，邹爽恍然大悟，诧异道：“女警官，你该不会.....就是那个开车的女警吧？” 邹爽供述了那天晚上的事，说骑赛车摩托的那个人叫王诗涵，是“满江红商超”王老板的女儿，因为王诗涵喜欢刺激，那天晚上不知道怎么的，就找上了邹爽，说让他带自己干一件刺激的事。 邹爽绞尽脑汁，说：“不然，咱们抢劫去吧？” 王诗涵几乎都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显得很是兴奋。 后来，他们把一个女的给抢了，可打开包一看，里面除了一部手机，和几件廉价的化妆品外，啥都没有，于是就把包连同手机，随手扔了。 接着，觉得不够爽的王诗涵，就带着邹爽骑摩托车，炸街，路过梨花街那边的时候，就被一辆警车给盯上了。 “当时，王诗涵害怕了，就让我用弹弓射钢珠，我开始还有点犹豫。” “后来，她说只要摆脱了警察，就给我三千块钱！” “我最近缺钱，所以就硬着头皮答应了！”说到这，邹爽一脸歉意的看向杨欣欣，道歉道：“女警官，我真不是有意的，都怪那个王诗涵.....给得太多了！！” “后面，我才知道，那天王诗涵失恋了，所以才玩得那么疯！” 邹爽全都供述了，但不能保证他没有隐瞒，于是陈功三人赶往【满江红商超】，打算对那个王诗涵进行问询和排查。 可见到王诗涵的母亲，陈功才知道，王诗涵已经被传唤去了第三刑侦支队。 这时，陈功接到廖杰的电话，说他们那边已经了解到了“野区小圈子”的事，为了避免浪费不必要的警力和时间，对小圈子里的人，进行了电话传唤。 所以不用一一走访了！ 第三刑侦支队，大院中。 一台台喷涂火麒麟图案的摩托车，停在那里，场面还挺壮观的。火红的车身，给人一种炫酷感，好似那头麒麟从火焰之中窜出来，狰狞的朝整个世界嘶吼一样。 摩托车的前方，站着三十多人，不少人头发五颜六色，奇装异服。 甚至当中还有两个杀马特！ 当陈功带着许龙翔和邹爽下车时，不少鬼火少年纷纷侧目。 还有人调侃邹爽：“射手，你不是很行嘛，怎么这么老实？” “瞧见没，那人是这里的支队长，你敢用你的弹弓，给他一下么？” “你要是敢，我给你五千！”一个小眼睛，双手插兜，拽拽的青年，对邹爽说道。 闻言，邹爽也不客气，骂了回去：“冯老二，你说什么胡话，想让我袭警？” “我看你脑子里面进屎了！” 被邹爽称呼为“冯老二”的青年，名叫冯江。 冯江听邹爽骂自己，顿时怒了：“王八蛋，吃几天饱饭，你又觉得自己行了是吧？” “连摩托车都买不起的狗东西，也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 “呸！穷鬼！” 挨骂的邹爽，掀了掀嘴角，眼见陈功看向他，他眼神恨恨的瞪了眼冯江，没有说话。 不少鬼火少年，懒散的站在支队大院中，央央叫了起来。 “张队是吧？您抓我们做什么？” “我们不就是玩玩摩托么，其他的事，什么也没干，我们都是良民！” “是啊，我们是良民，在野区玩玩摩托，不犯法吧？” “张队，我爸是发发银行的行长，他和您认识，您能不能先放我和我女朋友回去？” “我女朋友胆子小，你们支队这么多人盯着，会吓坏她的。” 一个长相酷似张大大，留着飞机头的青年，还在用手搂着他女朋友的腰。 她女朋友，长得很漂亮，不知道是不是吊带特别松，滑到了手臂上，却浑然不觉。 但，瞥了这边一眼的张洪兵，压根就没有理会那个飞机头。 眼见时候差不多了，张洪兵肃声喝道：“都安静！这里是第三刑侦支队，是办案的地方，谁要是敢大声喧哗，拘留三日！” 听说会拘留，刚才还懒散、喧哗的鬼火少年们，神色顿时变得不安起来。 他们打打嘴炮还可以，真被拘留，肯定会吃苦头的，不说别的，能买得起竞赛摩托的这帮青年，让他们睡冰凉的地砖，他们可受不了。 “廖杰，怎么样，人都在这里么？”张队看向旁边的廖杰问道。 廖杰手里拿着一个名单，上面记录的全都是这帮鬼火少年的讯息。 “还差两个没来！” “一个联系不上，另外一个联系上了，说有急事，故意推脱，不愿意配合咱们警方的工作。” 之前廖杰和董大军他们，也和陈功一样走访，问询，并搜集到了不少鬼火少年的讯息。只不过，陈功没有整理，而是把邹爽当成了调查的关键。 可邹爽，头顶没有黑红之气，显然也和【梨花街失火案】无关。 接过名单，张队看了一眼，然后，吩咐道：“这样吧，廖杰，你和陈功一块去走访这两个人，要是他们不配合，就强制传唤！” “其他人，立马对这些嫌疑人进行询问，以及对摩托车，进行核实比对。” “至于人手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等下我会抽调辖区派出所的部分警力，配合你们一块询问！” 陈功跟着廖杰上了警车。 离开前，他用【望气术】把大院里的那些鬼火少年，都看了一遍，有几个人头顶上有少量的黑气，其他人皆是白气，说明纵火者，并不在其中。那个王诗涵也在其中，头顶上有一道淡薄的黑气，也非纵火者！ 警车上。 廖杰把整理好的名单，递给了陈功，上面有两个用红笔标注，画圈的人，就是没来的两个人。 一个叫余明，一个叫邱逸晨。 余明，就是之前陈功在接线室，接到电话，那位父亲嘴里说的小黄毛。 另一个邱逸晨，来头还不小，是临夏市税务部门某领导的儿子，职业，网红主播。 临夏市后街，城中村。 清真羊肉馆，后侧一间出租屋前。 陈功和廖杰赶过来的时候，出租屋门前停着一辆出租车。 争吵的声音从出租屋内，传了出来。 “盼盼，爸求你了，你就跟爸回家吧？” “他一个小黄毛，有什么好的，连个工作都没有，家里还是农村的，长得还这么丑，你到底看上了他哪一点？” “你刚大学毕业，还太单纯，不能被他给骗了！！” “爸求你了，要不....爸给你跪下成么？”黄波声音都在抖动，苦苦哀求着。 ------------ 第154章：小黄毛，你敢袭警，真爱？ 出租屋内。 黄波拉着女儿黄盼盼的手，红着眼眶，卑微地哀求着。 不远处，破旧的板床上，坐着的小黄毛余明，嘴里叼着烟，冷眼看着父女两个。 可无论黄波怎么说，黄盼盼就是不吭声，一副很抗拒的样子。 “大叔，既然盼盼不愿意跟你回去，你又何必为难她？” “再说，我们两个是真爱，难道你个当父亲的就非要拆散我们两个？” “这样会会太残忍了？！” 余明把嘴里的烟，吐到地上，用穿拖鞋的脚踩灭，有些不爽的说道。 闻言，黄波一把松开女儿的手，肩膀颤抖，指着余明，怒道：“你给我闭嘴！” “都是你拐骗了我女儿，给她灌了迷魂汤，不然她原本一个很听话的孩子，怎么不听我的？” “你看看你，穿得吊儿郎当，鼻子上还穿了个铁环，你以为自己是明星么？” “煞笔德性！”黄波骂骂咧咧。 听到这话，小黄毛立马怒了：“大叔，你特么别给脸不要脸，你女儿都是我的人了，以后我就是你们家的女婿，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至于骂我？” “再说，年轻人的事，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现在是2025年，是21世纪了，你那些老观念，早就特么过时了，还跟我在这里叽叽哇哇，真是有病！！” 说到这，小黄毛走到黄盼盼的跟前，一把搂住黄盼盼的肩膀，柔声道：“盼盼，你放心，哥是潜力股，以后我努力工作养你，咱们在生个可爱的孩子，一家三口，肯定会很幸福的！！” 黄盼盼闻言，点点头，劝道：“爸，你回去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余明爱我，我也爱他，等我们稳定了，我会带他回家看你们！” 黄波被气得半死，只觉得心口堵得慌，觉得自己女儿无药可救了。 更没想到，为了一个小黄毛，女儿会说这些。 “王八蛋，我就算是死，也不能看着我女儿，被你祸害！” 黄波捏紧拳头，奔小黄毛冲去，小黄毛骂了句：“有病！”然后，把黄盼盼扯到自己身后，就迎了上去。 砰！ 黄波的拳头没有打中小黄毛，反而被对方一拳打在了肚子上。 “呵呵，就这两下子，还敢抢人？” “滚吧你！”余明得意的嘲笑着。 眼见黄波捂着肚子，还在那谩骂，就更加愤怒了，想走过去，用脚踢人。 被黄盼盼拦了下来，劝道：“余明，你别打了，我爸也是担心我，他会想通的，咱们证明给他看！” 小黄毛点点头，蹲下身，冷笑着看着黄波，故意说道：“大叔，你都这把年纪了，就不要意气用事了，你女儿，我会好好照顾的！” 他的那张脸，坑坑洼洼的，笑起来的时候有点猥琐。 “王八蛋，我和你拼了！”黄波猛地站起身，就朝小黄毛扑去。 见状，余明舌头舔了舔嘴角，眼角闪过一道凶光，怒道：“找打！！” 旋即，小黄毛的拳头就砸向黄波的面门，不去管那个黄盼盼的呼喊和劝阻。 其实，不是黄波不行，而是常年开出租车，他落下了病根，身体使不出太多力，再加上，患有糖尿病和风湿，本身反应能力也不如眼前的黄毛。 砰！ 小黄毛的拳头打了出去，也的确是打在了脸上。 但，不是黄波的脸，而是一张陌生的脸！！ 这一幕，把余明看傻了，怎么回事，黄盼盼的父亲，怎么变成了这个青年。 就是门口站着的，正搀扶着黄波的廖杰，也是一脸愕然。 他没想到，陈功的身手这么迅捷，救下人不说，还顶了上去。 可他竟然没有闪躲，还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反应过来的余明，懵逼的看向陈功，疑惑道：“小子，你是什么人，在这做什么？” 陈功没回答，掏出警官证，在余明面前，晃了一下，就收了起来。 然后，掰着手腕，冷冷道：“廖哥，这小子，敢袭警！” “你把这对父女两个先带出去，我和他聊聊！” 廖杰犹豫了一下，提醒道：“陈功，虽说这家伙有点不是个东西，但是你.....你别闹出人命。” “放心吧廖哥，没事的，我心里有数。”陈功回道。 这一幕，看得那个小黄毛余明头皮发麻，对方竟然是....警察！ 自己还给了他一拳！ 听他的意思，似乎是想收拾自己。 一时间，余明的喉结滚动，咽了口吐沫，只觉得心里像是栓了只耗子一样，极其的不安。 “警察同志，我不走，我要和余明在一起。” “他虽然脾气臭了点，但是真的爱我！！”黄盼盼想要朝小黄毛走去，但是被陈功一把扣住了手臂。 “你松开手！警察也不能啥事都管吧？”黄盼盼尝试着挣脱，只觉得对方的手掌就像是钳子一样，紧紧的将她给锁住了。 “余明，你还站那做什么？” “帮我啊，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不想走！”黄盼盼哭得梨花带雨。 见状，小黄毛顿时急了，骂道：“臭条子，老子没有杀人放火，就搞个对象你也想管？” “你告诉我，哪条法律规定，不许搞对象了？！” 余明壮着胆子，上前一步，想要把陈功的手臂推开，但陈功可不惯着他，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了他身上。 “哎呦——”痛哼一声的小黄毛，捂着胸口，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那个黄盼盼还想挣扎，试图用牙咬陈功的手。 “哼，不知好歹！”陈功不客气，抬起手掌就在她的后颈，敲了一下。 后颈有个穴位，叫风池穴，位于胸锁乳突肌和斜方肌上端的凹陷处，击打此穴，会产生强烈的刺激，导致大脑供血不足，进而使人出现眩晕或是昏迷的情况。 眼见黄盼盼昏迷，陈功手臂一圈，后退两步，将人送到了她父亲黄波的怀里。 “放心吧，你女儿不会有事的，你带她先出去吧。”陈功解释道。 然后，在廖杰的再次叮嘱，不要把事闹大的情况下，将出租屋的门关严。 此时，屋里就剩下了小黄毛余明和陈功。 站在那的余明，心里惴惴不安，被陈功盯着让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关键对方的身份不一般，是个警察！ 自己虽然时常打架，但警察还真没打过，刚才那一拳，是他第一次打警察，还被定义成了袭警。 “警...警察同志，不，警察叔叔，刚才我那一拳，不是有意的，是不小心！” “真的！我不骗你，我想打黄盼盼她爸的，没想打你。” “你能不能别打我，咱们有话好好说！”余明紧张得大腿有点抽筋，疼得他龇牙咧嘴。 掰着手腕的陈功，又哪里管他说什么，走上去，一把就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余明想要挣脱，却发现对方的力气出奇的大。 人直接就被按着坐在了木板床上。 接着，在小黄毛不安的注视下，陈功打了个响指，而后.....坐在那的小黄毛，就只觉得心口钻心透骨的疼，好像有什么东西一口口的叮咬，啃噬他的心脏一样！每一口都痛彻心扉，都叫他浑身战栗！ “啊啊——疼！疼死我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 “别，放过我，求你了！！” 出租屋门口，听到动静的廖杰，立马推开门，就要进去。 但迎接他的却是陈功凶冷的眼神，陈功怒喝：“出去！！” 声音轰鸣，震得廖杰耳膜隆隆作响。 特别是陈功愤怒的眼神，把廖杰都吓了一跳。 “好.....我出去！”本来想劝阻的廖杰，忙退出出租屋。 将门关好！ 站在门口的廖杰，想到陈功的眼神，也生出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陈功，该劝的我都劝了，你要是真闹出人命，也是自己鲁莽惹的祸，和我廖杰无关。”廖杰想到刚才陈功对他的呵斥，心里有些不快。 好歹自己也是老刑警，而且还是出于好意，提醒陈功，没想到他那种态度。 ------------ 第155章：怕，PUA女友，邱逸晨！ 出租屋中。 眼见小黄毛痛不欲生，陈功心思一动，控制着【噬心蛊】，停止了对小黄毛心脏的啃咬。 冷冷道：“滋味如何？” 小黄毛倒在木板床上，已然浑身被汗水浸湿，还小便失禁，湿了裤子。 想到刚才那种心如虫啃的感觉，他对陈功已然生出了莫大的恐惧，他不知道陈功对他做了什么只感到一个字——怕！ 扑通！ 余明直接跪在了陈功的面前，嘭嘭嘭的在地上磕头，陈功不喊停，他不敢停下。 “你这是自己磕坏的头，可不能怪在我身上？”陈功蹲下身，拍了拍余明的脸。 余明连忙道：“不敢！不敢！是我自己磕得，和警察同志你无关！” 屋外。 刚才小黄毛的惨叫声，让廖杰和黄波都觉得瘆得慌。 此刻，没了动静，黄波看向廖杰，担心道：“那个陈警官，不会闹出什么人命吧，我可是听说警察如果打人，把人打死，也会进监狱的！！” 被黄波这么一说，廖杰一扫刚才的不快，想了想还是准备进屋把陈功带出来，毕竟是一个支队里的同事，陈功要是因为打人捅出大的娄子来，他在旁边，也有责任。 然而，廖杰刚走到出租屋的门口，屋门就打开了。 陈功搂着小黄毛的肩膀，从里面走了出去。 “廖哥，刚才对不起，有些火大，不是对你，你别介意。”陈功先道歉。 廖杰没应声，看了眼余明，眼见余明额头一片红肿，不禁皱眉道：“陈功，你....你下手太重了！等下跟我回局里，这事得让张队知道。” 只是廖杰的话还没说完，小黄毛余明就赶忙摇头：“不不不！不是陈警官打的，是我自己弄的，和陈警官没关系！” “真的！”余明胆怯的看向陈功，乖巧得好像一只受到了惊吓的雏鹰。 闻言，廖杰诧异的看了眼小黄毛，也没说什么，不过心里还是觉得这样是不妥的，万一这家伙后面倒打一耙，陈功还是要吃挂落儿的。 陈功哪里知道廖杰这么多想法，直接把小黄毛带到了黄波的面前。 此时，黄波的女儿黄盼盼已经苏醒。 陈功推了余明一把，喝道：“说吧，把你刚才对我说的话，再对黄盼盼说一遍！！” 余明犹豫了一下，想到刚才那种钻心蚀骨的痛苦，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对黄盼盼说道：“盼盼，实话和你说吧.....我和你在一起，不过是玩玩，没想有什么结果。” “我身上没钱，你有家里和自己赚的钱，我就想着把你留在身边，就能不缺钱花了。” “我不想惹麻烦，咱们还是分开得好.....” 听到这话，黄盼盼愣了几秒钟，忽然叫道：“不对！不对！这不是你的心里话，你是被这个警察逼迫的，对不对？” “我不相信你和我只是玩玩，你答应会照顾我，给我一个幸福的家。” “余明，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好不好？”黄盼盼冲到余明面前，捧着余明的脸，哭唧唧的问道。 见状，陈功摇摇头，心里还真有点佩服这个小黄毛。 别看余明长得丑，又没有工作和钱，但是PUA的水平却是很高，堂堂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刚毕业的女大学生，竟然轻易就被他给掌控了，这或许就是许多渣男的成神秘技吧！！ 黄盼盼被他父亲黄波带上了出租车，竟然还在哭着喊着，说余明在骗她。 廖杰和陈功对视一眼，皆无奈的苦笑。 “黄盼盼是吧，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以后，要是你还沉沦于此，谁也帮不了你。” 陈功把小黄毛带上了警车询问，小黄毛听话得很，积极配合，还带着陈功和廖杰去看了他的那台摩托车。 不过，他那台摩托车，虽然和其他那些鬼火少年的摩托车一样，都喷涂了火麒麟的图案，但只是普通的摩托车，经过一点改装罢了。 和纵火者骑的摩托车，相去甚远。 而改装车的钱，也不是余明自己的，是黄盼盼出的钱，用小黄毛的话说，这是对他赛车事业的最大支持！ 询问完，给摩托车拍照后。 廖杰奇怪道：“余明，既然你和梨花街失火案无关，那你为什么不接我们支队的电话？” “还是说，你是故意的？” 小黄毛“啊”了一声，一脸的发懵，当掏出手机后，顿时一脸无辜的说道：“警察同志，你们看，不是我不接电话，我也不是故意的，是....手机没电关机了啊！” “这两天，黄盼盼他爸一直来闹，我都没时间顾得上，给手机充电！！” “走吧陈功，咱们去找那个邱逸晨！”将小黄毛余明带上警车后，廖杰开车，他们两个直奔靖城国际花园社区。 要找的那个不愿意配合警方工作的，某税务领导的儿子，邱逸晨，就住在这边。 内部网络查找到的，房产证上的名字，就是邱逸晨的！ 而他才不过二十六岁。 是名拥有两百万粉丝的网红！ 靖城国际花园社区，别墅中。 刚刚游过泳的邱逸晨，接起电话，眼见又是第三刑侦支队打来的电话，就显得有些不耐烦。 接起电话的他，不快的说道：“我说警察同志，我都说了，我不是不愿意配合，我是在路上....路上堵车，把我堵得死死的，让我怎么过去？” “再说，我可是大网红，在野区那边也就是随便玩玩，不然，我到街上炸街，你们也不让对吗？” “好好好，传唤是吧？你们等着吧，我很快就到了！”不等接线室的小胡把话说完，邱逸晨就撂下电话，骂了句傻逼之类的话。 “方婶，果汁没了，给我拿杯鲜榨的橙汁来。”邱逸晨朝不远处的保姆方婶吩咐道。 “是，公子！”身穿佣人装的保姆方婶，推着小车子快步离开了泳池这边。 倒在泳池边躺椅上的邱逸晨，摆弄起了手机，他这个网红，主要拍摄一些耍酷的视频，什么摩托、跑车、高空蹦极、跳伞，他都玩。 眼见自己今天又涨了几千粉丝，邱逸晨嘴角一勾，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刷视频的他，刷到了一条有意思的视频。 视频是最新的，一个女孩拍摄的，不过视频的内容，却是特别的炫酷。 标题的名字——警察飞刀VS嫌疑人弹弓射钢珠！ 当七把飞刀和七枚钢珠，碰撞在一块的时候，顿时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陈功！又是这个警察？” “他最近在斗音上还真特么火！！” 打开陈功的主页，见到对方的粉丝量已然达到三千万，邱逸晨一脸的羡慕。 “这个警察不去抓犯人，还玩起了飞刀，真是不误正业。” “送猫活动？教学练武？给做骨髓移植手术的病人捐款？” “净整这些花活，还不是为了赚钱！！”邱逸晨鄙夷的嘲讽道。 这时，旁边的座机响了起来，正抽烟的邱逸晨，随手把烟头丢进了泳池里。 接起电话问：“怎么了？” 社区保安室那边的保安队长，忙说道：“邱公子，门口来了两个警察，说要见您！” 闻言，邱逸晨悻悻道：“不见不见！就说我在去警察局的路上，不在别墅。” 保安队长听到这话，苦笑着看了眼旁边的陈功和刘彬，对邱逸晨讲道：“邱公子，他们就在我.....旁边！” 跟着，电话就被陈功拿了过去，肃声道：“邱逸晨，我们是第三刑侦支队的刑警，怀疑你跟一桩案子有关，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泳池边，坐在那的邱逸晨，脸色发沉，他没想到，警察会找上门。 “好说好说，既然你们想见我，那就过来吧，不过，要我说啊，你们就是浪费时间，不去查别人，查我做什么？！” “我可是个大网红，向来洁身自好，干净得很，怎么可能会干那些违法犯罪的事？我.....” 啪嗒！ 还不等邱逸晨说完，保安室里的陈功，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十分钟后。 当邱逸晨见到陈功时，眸子瞬间瞪大，吃惊道：“不是吧，你，我认识....你是那个陈功，陈警官？！” ------------ 第156章：不配合，拒绝，摩尔斯电码！ “你认识我？” 泳池边，陈功看着这个穿沙滩裤的邱逸晨，淡漠的问道。 刚才，明明邱逸晨人就在别墅，却说没有，还让保安室的保安队长拒绝自己二人，要不是自己在旁边，还真被这家伙得逞了。 “认识！当然认识！”邱逸晨一脸的激动。 拿出手机道：“陈警官，你在斗音上太火了！刚刚我还刷到了你的视频....不知道我能不能和你拍段视频。” “你放心，只要你跟我拍视频，我不让你白拍，我给你钱。” “我也是个网红，粉丝两百多万.....你看这样好不，一条视频我给你三万！” 一条视频三万？ 廖杰愕然的看向陈功，他听说了陈功在网络上爆火的事，没想到这么火，还有人愿意出三万块钱，只为拍一条上镜的视频。 “对不起，我在工作，而且，我和你不熟，也不会跟你拍视频。” “至于你说的什么一条三万，你有点高看我了，我不值这个钱！！”陈功开口果断拒绝。 办案就是办案，其他不相干的事情，陈功不想牵扯进来。 闻言，都已经打开摄像头，准备和陈功拍摄的邱逸晨，愣了一下，而后笑着的那张脸似乎有些僵硬，跟着便沉了下来。 变了嘴脸，嘴里小声嘟囔道：“不就是偶然爆火嘛，装什么犊子？” “你说什么？”陈功眉头一皱，这么近的距离，邱逸晨的话，陈功当然听得见。 邱逸晨悻悻道：“没说什么！有什么事，你们警方就说吧，我很忙的。” “像我这种大网红，分分钟都有钱进账，你们可别耽搁我的时间！！” 他把手机丢在躺椅上，双手搭在膝盖上，坐在那，边喝着橙汁，边冷淡的看向陈功和廖杰。 廖杰见陈功脸色发沉，怕陈功还像之前收拾那个小黄毛一样，收拾这个邱逸晨，怕惹出事端来，所以廖杰主动对邱逸晨，进行了问询。 而且，这个邱逸晨不光是个网红，还是临夏市某税务部门领导的儿子，这种人有身份，有地位，在廖杰看来，需要小心应对。 于是，廖杰就开始了对邱逸晨的问询，可对方的态度相当的恶劣，不是说“不知道”、就是说“我忘了”，完全就是爱答不理的敷衍态度。 “邱逸晨，请注意你的态度！” “我们是在查案，不是在和你过家家，胡闹！！”廖杰肃声叱责。 邱逸晨呵呵一笑，看了眼陈功，瓮声瓮气的对廖杰说道：“廖警官是吧，我没有配合么？我觉得我已经很配合了？！” “我就是不知道，想不起来，你总不能拿凿子，撬开我的脑袋吧？” “至于你们说的什么梨花街失火案，我不知道，也没去过梨花街，我一个良民主动配合你们警方工作，我觉得.....我做得已经够好了！” “你说是吧，陈警官？”邱逸晨有些挑衅的看向陈功，还在为刚才陈功没答应和他一块拍视频的事，耿耿于怀。 陈功看了眼这个头顶浓郁黑气的邱逸晨，知道他和【梨花街失火案】无关，但是对方头顶的黑气，实在是太过浓郁，就算是没杀人，怕是也干了什么不好的事。 资料显示，这个邱逸晨高中毕业后，就肄业，成了一名网红主播，并且以炫酷、惊险刺激为卖点，在平台上吸引了不少的关注。 他到野区骑乘赛车摩托，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制作炫酷视频，营造爱自由爱冒险的人设，平常和其他野区小圈子里的人，接触不多。 “废话少说！” “既然你也有一辆喷涂了火麒麟的摩托赛车，那就领我们去看看吧。”廖杰沉声道。 闻言，邱逸晨莞尔一笑，幽幽道：“你们想看我的宝贝摩托，那就去看好了，我带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豪车！” 说到这，邱逸晨别有深意的说道：“陈警官，有时候当网红，可比警察快活多了，不光赚得多，还能活得很滋润，洒脱！” “你要是愿意，咱们两个可以合作开家公司，凭你的人气，和我的资金，咱们就算是上市也指日可待。” 这家伙是在给自己画大饼？ “对不起，我没兴趣！”陈功厌恶的拒绝道。 邱逸晨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将手里的那杯橙汁，丢进了游泳池里。 离开泳池这边，邱逸晨带着陈功和廖杰，进了别墅，别墅里装了私人电梯，虹膜面部识别后，电梯下降，载着三人去了地下车库。 不过，电梯并非直接通向车库，中间有一条铺着灰色地毯的通道。 通道很宽敞，左右大概有两米，能够闻到消毒水和芳香剂的味道。 忽然，还没走出通道，陈功就听到了“咚咚咚”的声音。 猛地，他站住了脚。 “怎么了，陈功？”廖杰疑惑的问。 陈功低声道：“廖哥，你刚才听没听到什么声音？” “咚咚咚的声音。” 廖杰狐疑的看向陈功，摇头道：“没有，怎么了？” 不！绝对有声音！ 陈功坚信自己没有听错，可是为什么自己听到了，廖杰和那个邱逸晨，却没有反应，好像没听见一样。 “咚咚咚——”那声音又传来了，尽管不是很清晰，但隐隐约约，的确听得见。 “难道说，是因为我的耳力增强了，听到了细微的声音？” “可是我没有在阿sir幸运转盘里，抽中强化耳力的奖励啊。” 忽地，陈功想到了灵元液。 灵元液，上品灵液，只要一小口，就能让人活力满满，拥有洗精伐髓、滋阴补阳的妙用，喝过灵元液的陈功，的确是验证了这一点。 “莫非灵元液在洗精伐髓的同时，潜移默化的改变了我的体质？” 陈功下意识，看向通道地毯上的一粒石子，发现那粒石子，竟然在没有开【望气术】的情况下，被陈功清晰的看清。 好似放大了好几倍，上面的坑洼、凸起，都看得见。 “不会错了，肯定是灵元液的缘故。” “我的耳力和目力，都有所增强，就是嗅觉也得到了强化。” 闻着通道里，消毒水和芳香剂的味道，廖杰和邱逸晨没有觉得不适，反倒是鼻子变得灵敏的陈功，闻到那股混合在一块的味道，觉得很难受。 “咚咚咚——”那道细弱的声音，又传来了。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撞击厚实的墙壁。 下意识的，站在那的陈功，凑到墙边，想把耳朵贴到墙上。 但是，不远处的邱逸晨不快的喝道：“陈警官，你到底是查案啊，还是来耍我的？” “就一面墙，你在听什么？” “难不成墙里还有人，跟你说话么？”邱逸晨冷冷的讥讽道。 刚才他试探性的和陈功，说放弃警察这个职业，当网红，开公司，对方竟然直接拒绝了。这让邱逸晨觉得陈功不知好歹，而且很没脑子。 就警察那点工资，还要加班，以及负责大强度的工作。 甚至，还需要承受一定的压力。 这样的工作，和当网红、开公司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苦差事，邱逸晨想不通为什么陈功会一点都不动心？ “认死理的蠢货罢了！”这是邱逸晨心里给陈功的评价。 他哪里知道，有些东西叫荣誉叫使命，是源自于梦想的东西，不是金钱能够取代的。 价值观不同的人，注定很难走到一块去。 “陈功，查案重要，别耽误时间。”廖杰见陈功那副反常的举动，也觉得莫名其妙，开口提醒道。 但，陈功很确定自己听到了“咚咚咚”的声音，像是——摩尔斯电码！ 地下车库。 见到邱逸晨那十几辆，价格不菲的豪车，陈功和廖杰都大吃了一惊。 邱逸晨拍了拍一台，银灰色，透着金属质感的跑车，对陈功说道：“陈警官，这是阿斯顿马丁DB11的敞篷跑车，性能出色，操作性强，搭载4.otv8双涡轮增压发动机，价格233万！” PS：最近脑袋一抽一抽的，写东西质量不大过关，硬着头皮在写，要是有不开眼的地方，各位谅解。别骂我，多给我点好评，给我点信心~哈~可能是太想写好了，所以就容易内耗，自我折磨，我的精神绑架了我羸弱不堪的肉体[哭~~]！ ------------ 第157章：炫富，官架子，一通电话！ 见陈功和廖杰吃惊的样子，邱逸晨很是得意。 “都是男人，你陈功难道就不想买台跑车玩玩么？就算在火，空有粉丝，不转化成钱，也是白费。我就不信，你一点都不心动。” 邱逸晨又去到幽蓝色的跑车面前。 介绍道：“陈警官，这是特斯拉model-S系列中的一款，价格我就不说了，大几百万！” “就说里面的科技配置，性能和内饰风格，都很高端。” “你想想，若是能开这么一台车上街，是不是很拉风？就算把妹，有台豪车也能很快的成功，美女爱豪车，天经地义！！” 只是，陈功见邱逸晨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却想到了一个词——炫富！ “好了，邱逸晨，你能别哔哔了么？” “我脑瓜疼！”陈功冷淡的说道，让他快点带自己二人去看摩托。 见陈功不为所动，邱逸晨哼了一声，不爽道：“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觉得葡萄酸吧？” 片刻后。 陈功和廖杰见到了那台喷涂火麒麟图案的摩托赛车，但邱逸晨的这台赛车摩托，比野区小圈子里那些自己改装过的赛车，要高档先进许多。 听邱逸晨讲，是从魔都那边空运过来的，价值一百多万！ 这车，显然和纵火者开的那辆不一样。 查验比对过后，拍摄了照片，陈功和廖杰就要带邱逸晨，回支队。 闻言，站在别墅大厅中的邱逸晨，脸色一寒，怒道：“陈警官，廖警官，我都配合你们工作了，接受了你们的问询，为什么还要带我回你们支队？” “那地方，当初我20岁打架的时候，去过，现在想想还有阴影，我看还是算了吧。” 廖杰严肃道：“邱逸晨，带你回去，是让你配合继续调查。” “其他野区小圈子里的人，都去了我们支队，凭什么你搞特殊？” “就因为你是网红么，还是说，因为你爸是领导？？”廖杰也不客气，拿话怼邱逸晨。 别看刚才他没说话，但邱逸晨在他和陈功面前炫富的时候，廖杰也是被恶心的够呛。 他是没钱，但警察这个职业，却被廖杰看得很重，不光是因为社会地位，还因为那份荣誉感。 每当有案子侦破，就算不是廖杰亲手破的案，他也觉得荣耀！ 这可能是他，干了十几年警察依旧保持初心的原因。 所以，廖杰和陈功一样，根本就对邱逸晨的诱惑，无动于衷，甚至于，觉得对方像个....煞笔！ 现在邱逸晨，又玩起了心眼，不想去第三刑侦支队，这可不行。 见廖杰和陈功不答应，邱逸晨哼了一声，眼神透着寒意，不快道：“你们等等，我打个电话，然后，就跟你们去警察局！” 邱逸晨去旁边打电话了， 很快回来后，把手机递给了廖杰，笑道：“廖警官，陈警官，我爸的电话！他是市税务部门的大领导，和你们市局刑侦总队的武局长，关系不错。” 邱逸晨这是拿话在点陈功和廖杰。 廖杰刚接起电话，就听到对面铿锵有力的声音。 “我是邱锦程！我儿子的事，等下我会和你们第三刑侦支队的张队沟通。逸晨没有犯罪，又积极配合了你们支队的工作，你们要适可而止，不要过度执法！” 过度执法？ 这话说得就有点严重了！ 这位大领导没让廖杰说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不知道的，还以为对方是第三刑侦支队的直接负责人呢。 官架子有点大！ 让陈功没想到的是，廖杰倒也不怯场，回复道：“邱局，我们是按照规定办事，你要是有意见，可以找我们张队和武局长，这事我一个小警察，办不了。” “我只知道，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如果我们张队和武局长，说不用把人带回支队，我廖杰会立马照办！！” 临夏市税务部门，一间宽敞的办公室中。 啪嗒！ 挂断电话的邱锦程，那张脸阴沉得好似冰块，嘴里不快的叱道：“一个小警察，也敢对我这么说话，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第三刑侦支队，正在办公的支队长张洪兵接到了邱锦程的电话。 “喂！邱局，您有事？”张洪兵客气的问道。 邱锦程气呼呼的把自己儿子邱逸晨的事说了。 闻言，坐在那的张洪兵微微皱眉，回道：“邱局，这事不好办啊！我们支队现在负责侦办的这起【梨花街失火案】可是市局指示，要尽快侦破的。” “我们办案也都是谨小慎微，不敢有一点纰漏，您儿子只是配合调查，您不用担心，到了我们支队也不会为难他的。” 听张洪兵的意思，是不肯妥协，邱锦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张队，一个案子而已，又不是和我儿子真的有关系，就这么点小事，你个支队长，都不愿意帮忙么？”邱锦程色厉内荏的说道。 张洪兵神色平静，这种事他不是没遇到过，很简单的一个操作就是....踢皮球，推掉就是了！ “邱局，这恐怕不行，虽然您儿子暂时没有嫌疑，可说不定会提供线索，为了破案，我们也是绞尽脑汁的在努力。” “这样吧，邱局，你问问武局长，要是他同意，我立马把我的人都叫回来。”张洪兵之前查看名单，已经了解过了那个邱逸晨的基本信息，知道对方是邱锦程的儿子。 可邱逸晨不愿意配合，还在电话里故意推脱，张洪兵这才让廖杰和陈功去的。 廖杰性子比较认死理，而陈功正义感十足，他们两个就算知道邱逸晨是邱锦程的儿子，想来也不会妥协，果然和张洪兵想的一样。 只是，张洪兵没有想到，就因为这么一点芝麻绿豆大小的事，税务的邱锦程会亲自给自己打电话，这让他觉得莫名其妙。 挂断电话的张洪兵，哼了一声，不咸不淡的说道：“自己儿子都成年了，邱锦程还如此溺爱，真是好父亲呢！” 市局刑侦总队，局长武凡的办公室。 当武凡接到邱锦程的电话后，也觉得莫名其妙，就给张洪兵和陈功打去了电话，了解情况。 为啥给陈功打，不给廖杰打，因为武局长对陈功的印象最深刻，毕竟陈功可是最近这半年来，市局这边第一个获得一等功的人。 靖城国际花园社区，邱逸晨的别墅中。 打过电话的邱逸晨，幸哉哉的来到陈功和廖杰的面前，冷笑道：“二位，恐怕我不能跟你们回去了，你们还是自己回去吧。” “我就不送了！” “为什么？就因为你父亲一个电话么？”廖杰肃声道，“邱逸晨，我们现在对你....强制传唤！！” “强制传唤？呵呵！”邱逸晨摇头，“即便是强制传唤，也不行，你们说话不好使，等着吧，我不急，等下会有人打电话通知你们的。” 邱逸晨很自信的说完，便在白色沙发上坐了下去，也不理会陈功和廖杰，把二人干晾在那，他自己从檀木桌上，摸起一包进口的细烟，自己自顾自的在那吞云吐雾。 很快，陈功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 陈功接起后，很意外，没想到，是市局的武局长打来的电话。 武凡问明了这边所发生的事，末了，陈功瞥了眼头顶黑气的邱逸晨，小声对武凡讲道：“武局，我刚才在这个邱逸晨的家中，无意间....听到了摩尔斯电码，似乎有人在求救！” 陈功把之前通道里的事，详细对武凡说明。 武凡武局长最后沉吟少许，便说道：“查！把人带回来查！” 见陈功在一旁接电话，邱逸晨掐灭手里的烟，看着廖杰说道：“看到没，廖警官，来电话了！” “想必你们领导已经下达了新的指示，我想不用我请，你们也该走了！！” 笑话！自己父亲可是市税务部门的大领导，这点小事，这帮身穿警皮的家伙，要是在为难，那就是真不长眼睛了。 ------------ 第158章：那件事不能露，折返别墅！ 听到邱逸晨信誓旦旦，说的这些话，廖杰脸色发青。 他讨厌这种人情社会里面的大圈子和小圈子，讨厌某些不相干的领导在办案过程中横插一脚，甚至是阻碍执法。 眼见陈功撂下电话，廖杰忙问道：“怎么样？谁的电话？说啥了？” 陈功道：“是武局长！他说——” 陈功看向冷笑着看向自己的邱逸晨，淡漠道：“武局长说，让咱们把人强制带回支队，若是有人敢阻拦，依法处理！！” 闻言，坐在那的邱逸晨霍然站起身，愤愤道：“不可能！你们武局难道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爸么？” “我不信你说的话！” “我爸可是大领导，就这么芝麻绿豆大的一点事，你们也要为难我，你们这帮警察是干什么吃的？....妈的，我要到网上曝光你们！！” 摸起手机的邱逸晨，就要录像，这时，他爸邱锦程打来了电话。 电话中，邱锦程压低声音叮嘱道：“逸晨，你是我儿子，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我想你心里有数！” “市局的武局长，故意让我难堪，你和那两个小警察先去第三刑侦支队吧，到时候爸也会去，放心，今晚上，爸就带你回家！！” 末了，邱锦程声音压得更低了，肃声道：“记住，那件事，不能露！！” 邱逸晨看着数米远站着的陈功和廖杰，这么远的距离，父亲的声音又是在自己耳边，对方不会听到，便重重地点头，“嗯”了一声。 可他哪里知道，他和他爸的对话，尽管用的是手机，距离稍远，但却全都被陈功听进了耳中。 “不会错了！我的耳力，的确是增强了。” “‘那件事，不能露？’呵呵——看来邱逸晨父子，果真有问题，不会又是一起案中案吧？” 收起电话的邱逸晨，挑衅的看了陈功和廖杰一眼，又恢复到了那副少爷公子的做派，沉着脸道：“不是你们厉害，是你们上头的人油盐不进，这种人，混不长久的，早晚栽跟头！！” 这话，是邱逸晨自己发的牢骚，陈功压根没去理会。 警车上。 廖杰开车，陈功坐在副驾驶，后座上坐着小黄毛余明和公子哥邱逸晨。 邱逸晨翘着二郎腿，一副很吊的样子，轻蔑地看了眼小黄毛，似乎小黄毛身上的尿骚味，太过难闻，还用手掩住了鼻子。 “草！看什么看？！”余明对邱逸晨的眼神很讨厌，骂道。 邱逸晨禁了下鼻子，不快道：“你还真特么一点素质都没用，尿车上了是么？” 小黄毛余明哪里是尿车上了，是之前被陈功用【噬心蛊】弄尿了，裤子都湿透了。 余明怒道：“你嘴巴干净点，我没尿车上，要尿也尿你嘴里。” “你说什么？你知道我是谁么？”邱逸晨愤愤然。 余明可不管那许多，回怼道：“你不就是野区，喜欢搂着美女耍帅装酷的那个家伙么，我见过你，闷骚得很！！还大少爷，公子哥呢，我呸！你以为旧社会啊.....” 闻言，邱逸晨怒火中烧，正要暴起，被陈功喝止住了。 “都给我闭嘴！” “谁在吵吵，拘留三日！！”陈功把张队的话，拿过来用了用。 别说，还挺好用的，被呵斥一顿的二人，立马消停了。 特别是小黄毛余明，他激灵灵打了个哆嗦，想到之前在出租屋，眼前这个陈警官，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自己就心如虫啃，痛苦万分的事，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对陈功已经怕到了骨子里！ 见状，陈功哼了一声，转而看向开车的廖杰：“廖哥，你把车停一下，我临时有点事。” “有事？什么事？”廖杰疑惑。 陈功给他使了个眼色，微微摇头，廖杰虽然不明白陈功的意思，但还是把车停了下来。 下车前，陈功对小黄毛说道：“余明，我有点事，晚些回支队....本来带着你们两个，我应该和廖哥一起回支队的，但我有点不放心....” “所以，交给你个任务——帮我看着这个邱逸晨，要是他搞事情，你就揍他，敢么？” 听陈功这样说，原本蔫头巴脑的小黄毛，顿时精神了。 看了眼邱逸晨，拍着胸脯道：“陈警官放心，这个什么邱逸晨只管交给我就好，要是他敢在车上有歪心思，我就把他打出屎来！！” 说着余明还扬了扬拳头。 他虽说怕陈功，但面对这个细皮嫩肉的邱逸晨，他却毫不畏惧。 而且，在他看来，能帮警察的忙，感觉很好！！ 廖杰也跟着下了车，把陈功拉到一边去，问道：“陈功，你做什么去？” 陈功没有藏着掖着，解释道：“廖哥，实不相瞒，我想去一趟‘靖城国际别墅’那边，我对自己的耳力，很有信心，之前在通道中听到的声音，不会错的。” “像极了摩尔斯求救电码！而且，刚才电话里，我和市局的武局长提了一嘴，他说要查。” “所以，我得去那边确认一下！！” 陈功把局长武凡都搬了出来，廖杰自然无话可说，不过，还是劝道：“要不！给张队打电话，安排些人去搜查，你自己一个人，有点不安全。” “刚才离开别墅的时候，你也看见了，那家伙，还有两个保镖，守在门口呢，一看就不是善茬，说不定跟你一样，也是个练家子！” 对于廖杰的担心和劝阻，陈功笑着挺了挺胸。 “廖哥，我的身手你应该清楚，收拾两个保镖不难。” “而且，我只是悄悄打探，尽量不去惊动别墅里面的人。” “现在我只是听到了摩尔斯电码，还不确认，就安排人去搜查，这不合规矩，而且那个邱逸晨的父亲毕竟是大领导，万一要是查无实证，岂不是给武局长惹麻烦？” “再说，那个邱逸晨是个网红，影响力还不小，他要是借此事闹起来，让咱们支队难堪，也会造成坏的影响！” 陈功的考虑还是很周全的。 片刻后，眼见陈功搭乘出租车离开，廖杰摇了摇头：“这陈功，鲁莽冲动的性子，还真是一点都没改！” “不过，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好像也干劲十足，冲劲很盛！”摸了摸自己有些稀疏的头发，廖杰想到了自己二十几岁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也是个.....帅小伙！ 靖城国际花园社区，别墅。 翻墙进去的陈功，很快就凭借眼力，避开监控，去到了邱逸晨的别墅前。别墅里的两个保镖，正在门口的石桌旁喝茶，二人身材魁梧，臂粗腰壮，一看就膂力惊人。 不过施展轻功梯云纵的陈功，还真如壁虎一般，很快就上到了二楼，从游泳池处，进入了邱逸晨的别墅。 “我倒是要看看，你们父子藏着什么秘密？” 陈功从楼梯，下到了地下车库，又去到了那条通道里面，当耳朵贴在墙上的时候，却没有听到那“咚咚咚”的声音。 又过了一小会儿，墙壁上面再次传来“咚咚咚”的声音，这次陈功听得更为真切，像是有人，拿着木棍在一下下的敲击。 于是，大概推断了一下声音传出的位置后，陈功上到了一楼。 不多时，陈功就站在了一间挂着【杂物间】牌子的门前。 “声音传来的位置，应该就是...在这个杂物间的下面！”陈功推开杂物间的门，走了进去。 耳中那“咚咚咚”的声音，似乎更加的清楚了！ “地面很脏，脚印有些杂乱，不是一个人的。” “墙皮有点脱落，不是正常脱落，该是磨损造成的。” “这块木板上面，有淡黑色的汗渍，看来是经常移动！” 陈功将木板拿开后，里面竟然露出了一扇厚实的铁门。 铁门上安装了智能虹膜和人脸识别系统。也有插入钥匙的锁孔，不过，这扇门的锁孔和传统意义上门的锁孔，不大一样，感觉更加的高端，防范性更强！！ “果然有秘密，不然，不可能把暗门设在最不起眼的杂物间！”陈功愈发坚信自己的判断。 ------------ 第159章：隐形开锁道具，别墅囚奴！ 看着面前厚重的钢化铁门，陈功很庆幸自己之前没有把【隐形开锁/器】给用掉。 不然的话，此刻面对铁门，他会很抓瞎！！ 这扇铁门，少说重量也得有几千斤，绝对是手枪都打不穿的那种。 【隐形开锁/器】——任何锁都能打开！视门于无物！ 很快，陈功就从【储物栏】中把图标为“钥匙”形状的隐形***，给取了出来。 这是一把墨绿色的钥匙，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还有些古朴。 “这东西真能开锁么？” 在陈功怀疑的时候，钥匙竟然快速的变幻，化成了一滩墨绿色的液体，然后钻进了锁孔之中，只一瞬，“咔哒”一声，厚重的铁门便自行开启。 “不错，是个好东西。”陈功赞叹，可惜隐形***，只抽到了一把。 铁门后，是一条向下的石阶，竟然还铺了红色的地毯。 声控灯自动亮了起来，能够看到墙上高雅的壁画，和装饰用的花卉。不过那些花卉，都是艺术品，不是真的花，旁边放着芳香剂，闻着就好像是真花一样。 刚走下几步台阶，陈功就听到了一阵阵低沉的哭泣声，甚至于，闻到了一股令人不适的尿骚气。 ....... 别墅，地下一层。 一间脏乱的房间之中。 这里摆放着两张床，角落位置，是一只脏兮兮的马桶。 尽管有壁纸，但在这潮湿阴暗的环境中，墙上还是生出了霉菌。 一根手臂粗细的铁管子上，缠着两条粗大的锁链，末端的钢环，套在两个女子的脚踝上。二人脚上没鞋，脚掌龟裂，有块状的擦痕和暗红色的伤疤，像是被人用锉刀挫过一样。 她们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头发散乱，姣好的面容似乎饱经风霜的摧残，显得有些败落。 “咚咚咚——” 靠近墙边，穿着白色背心的姑娘秋雅，正用手里的破碗，敲击墙面。和另外那个只穿内衣，呆呆坐在床边的姑娘不同，她的眼中还有一点光！ “秋雅，别敲了，没用的！” “你敲了小半个月了，可是有人来救咱们么？” “没有！一个都没有！”床边坐着的李妍冰有气无力的说道，薄薄的嘴唇苍白，毫无血色。 “不！我不想放弃，我想离开这里，我想回家。” 叫秋雅的姑娘，不肯放弃，还在用破碗敲击墙面，即便碗口锋利的断面，割破她的手指她也浑然不觉一般。 “咚咚咚——” 敲击声在狭窄的房间中回荡，单调，空洞。 不！不应该说成是房间，或许被称之为“牢狱”也不为过。 “别敲了！” “我让你特么别敲了....你听不见我说话么？”李妍冰怒吼道。 那敲击声，让她觉得烦躁，周围坚实的墙壁，映衬着她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庞，眼神都变得有几分怨毒。 “不，妍冰，咱们不能放弃希望！” “咱们失踪这么久，家里人肯定会报警的，没准警察正在找咱们。” 秋雅还是不肯放弃。 “找咱们？” “哈哈哈——你说得倒是轻巧！” “你告诉我，怎么找？挖地三尺？还是怎么招？”李妍冰冷冷的奚落道。 眼见秋雅不听她的，她眼神中的怨毒和愤恨，更加的浓烈。 跟着，走过去，一把薅住了秋雅的头发，骂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撺掇，我又怎么会跟你一起来见那个畜生，还遭到了凌辱！” “你现在，还想活着回去，你别做梦了！” “咱们都得死在这，都得被那群猪玩弄....” 被薅住头发的秋雅，痛苦的叫着，眼泪不住的流了下来，却不顾被扯痛的头发，还在墙上敲了三下。 “贱货！”骑在秋雅身上的李妍冰，重重给了秋雅一巴掌，一把抢过那只破碗，将其丢到了墙边。 秋雅虚弱得厉害，没力气反抗，好似一只死狗一样，被李妍冰抽着巴掌。 这时。 咔嚓！ 牢门一般的铁门，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李妍冰下意识住手，包括躺在那，闭着眼流泪的秋雅，也睁开眼，朝门口看去。 “又来了！又来了！”李妍冰声音颤抖，眼神之中满是恐惧。 她不想再被那些人面兽心的家伙糟蹋了！！ 只是当她和秋雅，见到陈功时，都是一愣。 “不是邱逸晨....你是谁？”秋雅连忙问道，眼神中满是期冀。 来到这里的陈功，大概已经猜到了怎么回事。 他取出警官证，介绍道：“第三刑侦支队，警员陈功！” “警.....警察？”李妍冰胆怯又紧张的问。 陈功点点头，郑重道：“姑娘，你们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听到这话，二人立马哭了起来，眼神之中满是疲倦和委屈。 李妍冰连忙从秋雅的身上起开，把人扶了起来，激动道：“秋雅，真的....真的有人来救咱们了！！” 从李妍冰和秋雅的口中，陈功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她们都是邱逸晨的粉丝，一个月前，来临夏市参加邱逸晨组织的粉丝见面会。 没想到，邱逸晨花言巧语，把她们迷晕，醒来后，就来到了这里。 “我们....我们被他们当成了发泄的工具和玩物！！”李妍冰这样说道。 “他们？他们是谁？”陈功沉着脸，问道。 这次说话的不是李妍冰，是秋雅。 秋雅嘴唇颤抖，嗫嚅道：“是邱逸晨，还有一些陌生的人。” “有年轻的，也有年老的，甚至还有一个....老女人！” “我从一个秃顶的醉酒大叔嘴里听说，他是什么区的区长！” 区长？ 陈功神色一变，这两个字的分量可是不小。 秋雅还要再说，被陈功打断道：“好了，你们先不要说了，先去看看其他人吧，你们的事已经超出了我能力的范畴，我会向市局反应的。” “不过你们放心，既然有人作恶，就会遭到法律的严惩，没有人能大过法，我们警方一定会给你们受害者，一个满意的交代。” 陈功说出这话时，右手紧紧攥成了拳头，骨节泛白。 别墅的地下囚室有六间，除了李妍冰和秋雅这间外，还有四间关着人。 当陈功用囚室墙壁上得来的钥匙，打开门，把她们放出来的时候，陈功只想说两个字——畜生。 那四间囚室中，关着七个人。 当中的三个：一个刚刚小产不久，身子虚弱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一个，身上满是触目惊心的鞭痕，见到陈功就躲，精神状态已经严重出了问题；还有一个，根本就不相信陈功是警察，宁愿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也不敢走出囚室。 “王八蛋！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还能干出这种事来。” “把法律和道德都当成了狗屎么？” 陈功愤怒。 这些年纪轻轻的姑娘，大的不过二十八岁，小的也才十八岁，刚刚成年，本来正值青春，如花朵般，最美好的年华，却被那个邱逸晨囚禁在这里，经受了非人般的遭遇。 她们那一双双胆怯又无助的眼神，让人怜惜。 第三刑侦支队。 天色渐晚，月华似水。 【梨花街失火案】正在围绕着...拥有摩托车的这些鬼火少年进行详细的侦查询问。 支队长张洪兵也觉得廖杰、董大军等人的侦查方向是没有问题的。 毕竟，纵火者先后两次纵火后，监控拍摄到，消失的地点，都是在天山路盘山岭（野区）附近，加之，所骑乘的，是具有明显标志的火麒麟图案的摩托赛车...... 这些线索对于破案来讲，都具有指向作用。 然而，经过一下午的问询，这些鬼火少年所提供的线索，微乎其微，对破案的帮助不大。 可抽调，耗费的警力，却有数十人。 依旧没有找到纵火者的丝毫线索，也没有发现那台所骑乘的摩托赛车的踪迹。 即便是支队长张洪兵，也感到有点头疼。 这时，廖杰匆匆走进了办公室，脸色有点难看。 ------------ 第160章：邱锦程来了，丑事败露！ “张队，税务的大领导邱锦程来了，嚷嚷着要见您！” 廖杰不快的道：“我听他的意思，是想让咱们第三刑侦支队立马把他儿子邱逸晨给放了，不过，他儿子根本不配合调查，什么都不肯说。” “还说自己有病，要马上离开询问室，整个就是只臭虫，恶心又难缠。” 其实，现有的线索，证明邱逸晨和【梨花街失火案】的关系不大，只要邱逸晨老实配合调查，过了24小时，就能送他离开。 偏偏这家伙，好像怕被警方问出什么似的，死鸭子嘴硬。 张洪兵点点头，说等下去见，又问：“陈功那边如何，联系上了么？” 廖杰苦笑着摇头：“没联系上，我猜他应该是在潜入邱逸晨的别墅后，就关机了，毕竟接打电话，容易发出声音，暴露。” 张洪兵想了想，说道：“陈功说听到了摩尔斯电码的声音，我想他不会是乱说的，毕竟之前的几个案子已经证明了他的能力，在破案方面，陈功的个人能力的确很突出！！” “我想武局长，之所以让陈功查邱逸晨，可能也是出于一种信任。” “毕竟一等功不是谁想拿，就能拿的。”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等下你去趟靖城国际别墅那边，接应一下陈功，免得出什么意外。”张洪兵这样交代道。 在他看来，陈功这个新人，可是破案高手，是第三刑侦支队的宝贝疙瘩。 “是张队，我马上安排人过去！”廖杰正色道，他没想到张洪兵竟然没有责备陈功鲁莽，也没有提陈功私自潜入人家别墅，不合乎规矩的事。 想到市局的武局长，给陈功打的那通电话，本来想和张队提一嘴.....陈功在出租屋对小黄毛出手的事，但想想，廖杰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看得出来，陈功现在是张队眼中的红人，武局长对其也照顾有加。 “走吧，我和你一块出去。” “既然那个邱锦程来了，还是要见见的。”张洪兵倒是很淡定，没太把那个邱锦程当回事。 只是二人刚走到门口，张洪兵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见是陈功打来的，他立马接了起来。 当听说陈功在邱逸晨的别墅中，找到了九名被囚禁的女子，以及她们的惨状后，张洪兵刚才还平静的那张脸，立马沉了下来。 “混蛋！怪不得邱锦程急着把他儿子弄回去，原来是担心他儿子的丑事败露。” “那个邱逸晨不肯配合警方，八成也是怕被查出什么猫腻？” “邱锦程！邱逸晨！” “你们父子和那些腌臜货....还真是会玩呢？！” 支队长张洪兵哼了一声，很是愤怒。 “张队，发生了什么？”一边的廖杰，则有些疑惑。 张洪兵简单把陈功那边的情况，对他说了一下。 别墅囚奴？ 还涉及区级干部，以及邱锦程这样的大领导！ 还不止两三个人。 站在那的廖杰，感到不可思议，没想到陈功听到的“摩尔斯电码”是真的，而且，还让他撞破了这么一桩天大的案子？ “你去！不要让那个邱锦程离开，立马拘押！” “这事，有点大，我得汇报给武局！！” 张洪兵肃声说道，连他这个支队长都有些紧张和急促。 但廖杰刚走到门口，就又被张洪兵叫住：“等等！” “怎么了？张队？”廖杰疑惑。 张洪兵叮嘱道：“这事影响太大了，不要对支队以外的人透露，直接把那个邱锦程拘押！” 眼见张洪兵一脸的严肃，廖杰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点了点头。 晚上七点刚过。 临夏市刑侦总队，局长武凡的办公室。 刚刚武凡又接到了邱锦程的电话，还是因为他儿子的事，跟武凡絮絮叨叨，啰嗦半天才挂断，这让他有些厌恶。 “最近这半年，邱锦程走动得很频繁，拉帮结派，搞小圈子，想来是惦记上了副市长的位置。” “他一个文凭不高，没什么本事，全靠嘴皮子的家伙，能走到局长的位置，已经不错了，还想当市长？” “真是官瘾大，连自己几斤几两都忘了！！”武凡被邱锦程拉拢了不止一次，都没有理会他，没想到因为他儿子的事，竟然这么死皮赖脸。 “怕是他儿子，那个邱逸晨也是有问题的。”武凡这样想到。 最近临夏市刑侦总队这边，接到了好几个省市刑侦总队发来的函件，希望临夏市警方协助调查几起女孩失踪的案件，虽然刑侦总队负责这个案子，但是时间短，暂时还没有眉目。 其中，与几个女孩失踪，有交集的人，就是邱锦程的儿子——邱逸晨！ 她们大都参加了邱逸晨这个网红，举办的线下活动，后不知所踪。 这也是为什么，当局长武凡听陈功讲，他们因为【梨花街失火案】希望邱逸晨配合调查，并且听陈功说，在邱逸晨别墅听到“摩尔斯求救电码”的时候，武凡很肯定的让他，对那个邱逸晨进行调查的原因。 这时，办公室的座机响了起来。 武凡顺手接起张洪兵的电话。 听过张洪兵的汇报，局长武凡沉吟片刻，毫不犹豫的下达了指令：“张洪兵，你立马带人拘捕邱家父子！我知道你们支队最近人手不足，后面的事，你们支队就不用管了，直接交给总队这边负责！” “等下，我会让中队长毛震龙带队，赶去靖城国际别墅那边，陈功的安全，你大可以放心。” 张洪兵应道：“是，武局！” 第三刑侦支队，休息室中。 邱锦程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眼见支队长张洪兵，还不过来，他不悦的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 朝值班的一名警员催促道：“怎么回事？好歹我邱锦程也是个领导，到了你们第三刑侦支队，就这么对我么？” “哼，张洪兵那个家伙当初是武凡的狗腿子，现在依旧不改，武凡不同意我接我儿子回家，他个小小支队长，也在我面前耍起了威风，真以为我治不了他么？” “我邱锦程在市里的关系，不是他一个小小支队长能够知道的，指不定哪天，他姓张的被撸掉帽子，就滚出这第三刑侦支队了。” 值班的警员诧异的看着邱锦程，没想到这位税务大领导，性子这么急躁，还发起了脾气。 可这里不是税务，而是警局，他并非这里的干部，在这耍官威就有点难看了。 “你看什么看？” “马上去找张洪兵，告诉他，我只给他半个小时，若是半个小时后，我见不到我儿子....有他好看的！！”邱锦程怒冲冲道。 值班警员小王，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去，还是留。 这时，“砰！”的一声，休息室的门，被重重的推开。 廖杰带着两名警员，走了进来。 又端起茶杯的邱锦程，扬着脑袋，质问道：“干什么？张洪兵呢？” 他瞪着眼，鼻孔出气，跟要吃人一样。 廖杰却不管那些，吩咐道：“把人带走，送进羁押室，没有张队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放他走！” “是，廖警官！”俩警员迅速冲上去，将端着茶杯的邱锦程制服，邱锦程还想反抗，谁料茶杯里的热茶，洒在他身上，烫得他呜哇直叫。 “哎呦，烫死我了——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放开我！” “我要见张洪兵！” “王八蛋，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可是领导，在市里和你们局长武凡平起平坐。” 眼见邱锦程吵得厉害，廖杰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邱锦程的衣领，把邱锦程直接都干懵了，整个人愣了一瞬。 廖杰在邱锦程的耳边，低声道：“邱局长，别白费力气了，你干的那些丑事，市局已经知道，现在正有人赶去靖城别墅那边，你们父子的丑事，败露了！！” 闻言，刚才还吵闹的邱锦程，顿时浑身一颤，瘫在了那。 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 第161章：我爸是邱锦程，最后一个房间！ 询问室中。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邱逸晨，懒散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二位警官，时候不早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他问道。 “回去？回哪去？”杨欣欣不快道。 邱逸晨看向杨欣欣，眼神有些猥琐的说道：“还能去哪，去女警官你的心里！” 闻言，杨欣欣眉头一皱，这算什么，土味情话？ 杨欣欣成功被恶心到了！ “邱逸晨，我提醒你，我们警方只是对你进行一般的问询，只要你老实说明，或是能够为我们警方提供线索，明天一早，你就可以回去了！” 闻言，邱逸晨摇摇头，冷笑道：“我啥都不知道，你们让我说啥？女警官，你长得不赖，有男朋友么？” “咱们可以聊聊这个，我很感兴趣！！” 聊你妈！ 被气得脸色发白的杨欣欣，恨不得走过去抽他。 这时，问询室的门打开，廖杰走了进来。 见状，邱逸晨也跟着站起身来，朝杨欣欣摊手道：“女警官，你看吧，我就说，我可以出去，我爸该是来接我了，是不是啊....这位廖警官？” “接你？”廖杰笑了，转而脸色一沉，说道：“接你就甭想了，我是来.....收你的！！” 手一挥，两名警员齐齐而上，在杨欣欣和钟汉强诧异的眼神中，邱逸晨被按在了地上，脸能够感受到地面的冰冷。 “放开我，我爸是邱锦程！！！”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我要举报你们，我要到网上曝光你们，你们支队麻烦大了！” 廖杰没理会邱逸晨，在杨欣欣和钟汉强的跟前，把事情简略说了一遍。 别墅地下囚人？ 还是蹂躏，玩弄的那种！ 杨欣欣愕然的看向邱逸晨，没想到这个家伙，长着一张好看的脸，内心竟然恶心、龌龊到了这种地步。 廖杰吩咐一句，将还蒙在鼓里的邱逸晨带走，送进了羁押室。 别墅这边。 陈功将九个女孩，都聚拢在了一间屋子，然后，他打算去最后一间屋子看看。 没想到，叫秋雅的姑娘，却一把抓住陈功的手臂，求道：“警察叔叔，你不要走！求你了！” 她的眼中噙着泪水，双手死死抓着陈功的胳膊，好似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不肯放手。 “我不走！我在等我们警方的人赶到。” “你们放心吧，有我在，你们都安全了。” “我只是去剩下的那间屋子看看！”陈功耐心的解释道。 其他女孩点点头，没说什么，相当的顺从，尽管陈功是警察，可她们还是眼底流露出几分胆怯和不安。 因为她们被那个邱逸晨，早就折磨得不成样子，对男人感到惧怕。 当中那个疯掉的女孩，躺在床上，还在哈哈笑着，叫道：“快点脱衣服，老子等不及了！真嫩啊，都嫩出水了，哈哈哈——” 秋雅松开了手，但仍旧跟在陈功的身后，生怕陈功直接从自己面前消失一样。 “是你用碗在敲墙，发出摩尔斯电码，对么？”陈功问道。 秋雅点头，嗫嚅道：“是我！我想出去，我想回家！” 陈功安慰道：“你很聪明！你救了自己，也救了其他的女孩！” “不用害怕的，等下离开这里，你们将重获新生，重获自由！！” 要不是秋雅用破碗敲击墙面，即便她们被救出去，怕是也要很久之后，这中间若是出点什么变故，就没人能预知了。 最后一间房的门前。 陈功想用那串找到的钥匙，把门打开，却发现....钥匙只有五把。 竟然没有最后这间房的钥匙。 “你来过这间房么？”陈功问。 秋雅点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看着这扇门，充满了恐惧。 咬了咬嘴唇，她才鼓起勇气，说道：“来过！而且是....很多次！” 按照秋雅的话讲，这个房间，是那个邱逸晨预备的，一旦来了“客人”，她们这些女孩，都要进这个房间，去伺候那些客人。 在里面她们要把自己洗干净，根据“客人”提出的条件，换上各种类型的衣服，取悦客人，供客人玩乐。 若是不听话，那个邱逸晨的手下，就是外面的两个保镖，就会对他们拳打脚踢。 “怪不得那两个保镖，还有别墅里的保姆、佣人，头顶都有黑气，看来他们也在助纣为虐！” 陈功顿时明白了这一点。 “....那两个保镖有冒犯过你们？”陈功语气放平，小心翼翼的问道，怕触碰到对方的痛楚。 秋雅点点头：“嗯，他们时常来，不过，不敢在这个房间，都在刚才那些房间。我来这边不到半年，被他们侵犯了不止十次！” “那个流产的女孩，就是其中一个保镖，没用保护措施，所以怀了孕，才小产的，那个还没成型的胎儿，就是从.....马桶冲走的！！” 这？ 陈功听到这些，很是愤怒，已经在压抑自己的怒火了。 “你站远点，我进这屋看看。”陈功对秋雅说道。 秋雅迟疑道：“可是，这个屋子的钥匙，在那个邱逸晨身上，你怎么进屋？” 陈功笑笑道：“这个不难，有个词叫‘一力降十会’，这扇铁门和进来时候的钢板铁门，可是差得远了！” 而后，在秋雅，以及房间门口偷看陈功的那些女孩，惊奇的眼神中，陈功激发了【储物栏】中大力丸的药性。 大力丸，虽说做猛男只有10分钟，但是，千斤之力，好似蛮牛，是真的猛！！ 如今大力丸的药性只能坚持四分钟，陈功还是得省着点用。 不过，有阿sir幸运转盘在，谁说以后就不能再抽中【大力丸】的。 之前可是连【隐形追踪器】都抽中了两枚，X2！ 心念一动。 大力丸的药性被激发，一股澎湃巨力，在快速的强壮陈功的筋骨血肉，朝陈功的拳头上积蓄。 陈功能够感觉到，浑身肌肉的膨胀，就是连衣服都撑了起来。 “给我破！” 陈功喝了一声，拳出如龙，击向最后这一扇门。 砰！ 千斤之力，将门直接打得凹陷了下去，但并没有轰开。 饶是如此，这一幕也深深把这些女孩，给惊到了。 包括刚才扯着陈功衣服的秋雅，都害怕得退回到了房间中。 “没事的，我只是想进去看看！！” 跟着，陈功挥出第二拳，拳锋如炮，携卷无可匹敌的气势，将铁门轰出个窟窿来。 半指厚的铁门，犹如纸糊一般！！ 最后一脚梯云纵中的“凌空飞踹”，变形的整扇门已然脱离墙体，朝内倒了下去。 哗啦！ 倒地的声音吓得那帮女孩一个激灵。 陈功迈步走进了这个房间，进去后，他吃了一惊。 房间比女孩们自己住的囚室，要大上几倍不止，里面的装潢更是相当的有格调，连地面都铺着红色的地毯，床有三张，水床、复古的轻纱罗帐床、以及舒适的大床。 浴室很大，浴缸是圆的，怕是三个人在里面洗澡，都能装得下。 甚至客厅的位置，还摆放了茶桌、办公桌、酒柜。 书柜里面的书籍更是塞得满满当当，最让人恶心的是金瓶梅和马克思语录放在一块，金瓶梅满是褶皱，不知道被翻开了多少回，而马克思语录则是干净得未曾开封。 “还是邱逸晨，他们一群臭虫会玩啊！” “这刑具，和皮鞭，是古代酷刑时候用的么？” “王八蛋！”陈功沉着脸，走出了这个房间。 与此同时。 别墅一楼，角落杂物间的门前。 来给地下囚室中的女孩们，送食物的保姆方荷，把餐车停了下来。 当她拽开杂物间的门时，诧异的发现，木板移开了，而且，厚重的钢质铁门，裂开了一道缝隙。 “奇怪？公子，不是出去了么？” “谁打开的门？”意识到不好的方荷，马上拿出手机，给门口的两个保镖发消息，告诉他们——囚室进人了！！ ------------ 第162章：李志刚李志强，陪你们玩玩！ 别墅门口，桂树下的石桌旁，保镖李志刚和李志强，正在喝茶。 新鲜的茶尖，在杯中起伏，淡黄色的茶汤清亮见底，闻着就有股沁人心脾的清新感。 “还是国内好，有吃有喝，还有钱花，这两年我都胖了！” “不像在泰国，热得要死，还言语不通。” 喝茶的弟弟李志强靠在椅子上，惬意的说道。 哥哥李志刚面庞黝黑，说话中气十足，笑道：“咱们的泰拳没白学，以后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跟着邱公子混，少不了咱们的好处。” “那是，光女人就玩不过来，说不定以后邱逸晨，还会弄回来更好的货色，到时候，咱们哥俩可得品鉴品鉴。” 李志强笑得有点猥琐，硬朗的那张脸像只猢狲。 这时，李志刚的手机“嗡嗡”震了一下。 当看到方婶发来的消息后，李志刚猛地站起身来，沉着脸，肃声道：“快起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间囚室进人了，咱们得去处理掉！！” 闻言，李志强把手里的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拍，茶杯在他手底下破成了碎片，但因为常年修炼泰拳的缘故，手茧厚实，所以根本伤不到他。 二人立马取出门卡，进入别墅，直奔杂物间。 别墅地下囚室之中。 嘭！ 厚实的钢板铁门被李家兄弟推开。 正在安抚女孩们情绪的陈功，听到动静走出囚室。 过廊的对面，李志刚和李志强刚好从台阶上下来。 一眼就看到了陈功！ “是你！那个臭条子！”李志强眉头一拧，眼神中透出狠辣的光芒。 他哥李志刚，深沉的眸子中亦是迸射寒光。 之前，陈功和廖杰带邱逸晨离开时，从这二人面前经过，邱逸晨对他们耳语了两句，大概意思是说，看好家，莫要外人进来之类的话，二人对邱逸晨言听计从，当时看陈功和廖杰的眼神就颇为不善。 若是邱逸晨让他们动手，陈功毫不怀疑，二人会不顾及陈功廖杰警察的身份，直接出手！ “就是他们....陈警官，他们就是邱逸晨的狗腿子，是那两个祸害人的保镖。” “我们，都被他们....欺负过！”秋雅胆怯的提醒道。 其他趴在门口窥看的女孩，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刚刚好转一些的脸色，又都苍白，有个姑娘小声哭了起来。 可见二人在她们心里的印象，相当的恶劣。 “怎么办？陈警官就一个人，他们两个。” “万一陈警官不是他们的对手，是不是咱们就出不去了？”有女孩不安的说道。 秋雅安慰道：“不会的！陈警官刚才已经报警了，一会警队的人就会来的。” 她抓着那个女孩的手，想把自己那点为数不多的勇气，传递给对方。 “哥，呵呵——这个煞笔警察，就一个人！” “他还真敢以身犯险呢？！”李志强冷眼看着陈功，戏谑的说道。 他哥李志刚却告诫道：“不要放松警惕！” “别忘了，当初学泰拳时，老师傅怎么告诫咱们的！” “老师傅说....只要是敌人，就要拿出百分之一百的实力，不能轻视对手，直到把他打/倒或是打死，为止！！” 说完，李志刚朝弟弟李志强使了个眼色，顿时，二人如两只豹子一般，一左一右，快速朝陈功合拢，冲来。 “都进去，不要看热闹。” “不用担心我，他们不是我的对手！！”陈功朝秋雅等人喝了一声。 而后，脸色平静，毫无惧色的迎了上去。 “找死！”李志强眼中凶光暴戾。 右脚掌蹬地，身体猛地向左拧转，一记右直拳，瞬间冲出，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异常迅猛。 只是他没料到，这个精瘦高大的小警察，竟然没有闪避，接下了他这一拳。 陈功脚踏梯云纵中的步法，在并不算宽敞的通道中，灵活得犹如一只狸猫，五指张开，呈擒拿之状。 一把扣住了李志强的手腕，正想要压腕，将对方扣住，没想到，左侧袭来的李志刚，却是一记冲膝，飞身而起，撞向陈功的脑袋。 膝盖上挑，力量运足在了膝尖的上面，怕是这一下，就有上百斤的气力。 陈功没有硬抗，后退数米，得以收回手臂的李志强，很是诧异。 提醒道：“哥，这个臭条子会武功，而且很厉害！” “我差点，就被他伤到了！” 李志刚没吭声，看向陈功冷冷道：“小警察，我们兄弟在泰国，打过上百场的黑拳，也遇到过练武的华夏人，他们喜欢摆花架子，招式死板，和泰拳的灵活自如没法比。” “所以...都被我们打残了。” “今天，你也不例外！” 李志刚喝道：“上！” 兄弟二人心有灵犀，并行冲来，同时使出蹬腿，朝陈功踹来，直击陈功的心窝。 来势汹汹，比刚才的气势，强了何止一筹。 “类似于合击的技法，在泰拳上的造诣，还都很厉害。” “这兄弟二人，要是和那个山本一秀比，许是能把对方打残！！” “不过，对于我来说.....不难！！” 陈功没动用飞刀绝技，想活动活动筋骨，陪这兄弟俩玩玩，顺便刷一波【大擒拿术】和【梯云纵】的熟练度。 嘭嘭！ 陈功在李志刚和李志强猛踹而来的瞬间，脚下步法错动，直接从他们的中间闪身过去，手掌下抓，在他们的大腿上留下了两道抓痕。 “哎呦！”李志强痛哼一声，那个李志刚硬撑着，没吭声。 “该死！他的速度和反应，怎么这么快？”李志刚有些诧异。 李志强看了眼自己流血的大腿，只觉得对方的五指，好似钢爪一般，被抓中是真特么疼。 “不要距离过大，近些，别给他施展那步法的机会。” “那看上去，该是一门古武，很不一般。”李志刚提醒道。 兄弟二人再度出手，彼此之间配合得相当的默契，距离不过半米远，陈功的几次出手，竟然都被挡住了。 反肘一个回击，眼见陈功后退，抓准时机的李志强猛然前冲，伸膝挺腰，拳锋由上向上勾起，这一记上勾拳直袭陈功的下颏。 陈功哼了一声，脑袋偏左，轻松躲开这记勾拳。 而后，脚掌下跺，重重踩在了李志强的脚背上。 从泰国回来不过两年的李志强，还保持着穿十字拖的习惯，挨了这一下，他那张脸直接就绿了。 只觉得五根脚趾骨，都要裂开一样。 “哎呦！疼——疼死我了！” 陈功回手就是一巴掌，抽在对方脸上，李志强嘴角溢血，后退数步，贴靠在了墙上。 而他哥李志刚，怕他出事，立马顶了上来。 身体朝内侧转动，支撑脚的脚掌迅速扭动，同时另一条腿向后方蹬踹，利用身体旋转的力量，重重踹出这一脚。 后旋踢！ 可耳聪目明的陈功，在他抬腿的时候，就预判了他的预判，身体九十度后仰，一个凌空翻身，在半空中，脚尖正中李志刚大腿的内侧。 顿时，一股酸麻感袭来，疼得李志刚下意识用手捂住大腿内侧，脸比他弟弟李志强还要绿。 “哥，怎么办？这条子很扎手！” “不然咱们....撤吧？” 撤？往哪撤？ 李志刚咬咬牙，怒道：“不要说这种话！邱公子对咱们兄弟有恩，爹看病的钱，就是邱公子出的，咱们不能走，必须弄死这个臭条子！” “他死了，邱公子的事，才不能传出去！！” “再说，邱公子的事，咱们也参与了，难道要逃避警察抓捕，躲进深山老林里嘛，还是说逃到国外？如今华夏国力强盛，就算是外逃，也可能被抓回来！！” 听了李志刚的话，李志强与之对视一眼，眼底皆露出狠辣无比的神色。 他们准备玩命了！！ ------------ 第163章：三拳打爆，拿人顶枪，毛震龙！ 下一刻，二人不由分说，再度冲来。 这次出手，比方才还要狠辣，凶猛，李志刚的摆拳带起呼呼的风声，如铁的拳头，砸向陈功的太阳穴。 李志强则用了一招低扫腿，身体向左扭转，左支撑腿为前轴，内旋，踢向陈功的小腿胫骨。 若是被踢中，一般人恐难承受，怕是会胫骨崩断。 陈功不敢轻视，闪避开李志强的扫腿，【大力丸】锁住的药力，再度被激发，迎着李志刚冲去，澎湃的力量犹如蛟龙出海，配合凌厉的梯云纵，闪避开李志刚的摆拳后。 一招“泥龙翻身”，五指轻而易举扣住李志刚的手臂，将其擒拿。 余下那只手，攥拳，重击！ 砰砰砰！ 一连三拳。 都打在了李志刚的胸口上。 第一拳，肋骨崩断！ 第二拳，胸膛塌陷！ 第三拳落下，李志刚整个人倒飞出去，犹如破烂的风筝一般，跌落在地上。 “哥！”李志强叫了一声，忙去搀扶他哥李志刚。 李志刚嘴角抽搐，鲜血将胸前染红，抓着李志强的手，颤抖道：“走！快....快走！！” 脑袋一歪，李志刚便没了生息。 陈功锁住【大力丸】的药力，眼见药性只剩下了两分钟，暗道有点浪费。 朝李志强走去，冷漠道：“你们兄弟二人没少干坏事，现在你哥死了，你打算如何？” “是老实跟我回警局，还是步你哥的后尘？！” 闻言，李志强瞪着猩红的眼珠，恶狠狠道：“我要给我哥报仇！” “臭条子——我要你死！！” 暴怒的李志强猛冲而来，忽然，陈功生出了一股危机感。 好似被毒蛇盯上了一样！ 但，危险不是来自于李志强，而是他的身后。 就见过廊的后方，那个邱逸晨的保姆方婶方荷，手里拿着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陈功。 “警....警察同志，不能怪我，是你来了不该来的地方。” “我女儿考上了国外的名校，学费和生活费都是邱公子出的，我不能让邱公子出事，哪怕他干了....那些丑事！” 砰！ 枪响。 ...... 靖城国际花园社区，别墅区的甬道上。 三四辆市局第二中队，外加特警大队的警车，在保安室队长孙金松的指引下，朝邱逸晨的别墅赶来。 副驾驶座位上，身穿夹克，蓄着胡须的毛震龙，正抽着烟，他的右手食指有些泛黄，这是吸烟太频，留下的烟渍。 忽然的枪响，让毛震龙的精神为之一振！ “哪来的枪声？”毛震龙喝问。 前头带路的一个警员，忙道：“队长，是西边，应该就是邱逸晨的别墅那边！！” 闻言，毛震龙神色骤变，肃声道：“加速！马上赶过去，都给我快点！！” 心里面毛震龙则是在担心陈功。 为啥？ 因为这个毛震龙，是摩托车女孩毛佳宁的哥哥。 对于毛佳宁的心思，毛震龙是知道的，明白自己妹妹，看上了陈功。 就算不是因为自己妹妹，都是刑警，毛震龙也不希望陈功这个刚刚获得一等功不久的新人，有事。 一等功不是想颁给谁就颁给谁的，得是做出突出贡献和成绩的人才可以。市局领导想在这批新人中树立一个标杆，要是陈功出事，岂不是打市局的脸？！ 现在，别墅里传来枪声，恐怕陈功是被发现了，处境会很危险。 砰砰砰—— 又是接连几声枪响，声音在别墅区回荡。 刑侦中队以及特警大队的警员们，面色都凝重了起来。 别墅囚室中。 当毛震龙带队，封锁别墅，手持枪械和防爆盾牌，下到囚室里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幽暗的囚室中，陈功正站在墙边抽烟，地上倒着三个人。 一人胸口塌陷，满身是血，胸膛没有起伏，该是死了。 一人胸口、大腿中弹，靠在墙边，不住哼唧。 还有一个中年女人，她的手腕上扎着一把刀，不住痛叫，旁边的地上有把手枪。 “陈功，你没事吧？”毛震龙开口叫问。 陈功吐了口烟圈，笑道：“我没事！这里暂时安全.....你们是市局的人？” “是！市局第二刑侦中队，中队长——毛震龙！”毛震龙自报了名姓。 听说没事，他心下稍安，带人走了进来。 路过李志刚旁边时，毛震龙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发现人的确已经死了。 可是这惨烈程度，实在是有点不忍直视。 对方胸膛塌陷，肋骨断裂，骨头茬子刺破皮肉，扎了出来，上面还黏连着肉丝。 嘴里的鲜血，滴淌，将衣服染成了一片血红，那双失去焦距的瞳孔，空洞的定格在那，好似经历了莫大的恐惧。 “这人是你打死的？”毛震龙看向陈功问。 陈功又吸了口烟，点头道：“是我毛队！” 毛震龙暗暗吸了口凉气，没想到这个陈功出手这么凶悍，这人手腕上老茧厚实，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却被陈功给生生打死了。 陈功见毛震龙瞥向那个李志强，便解释道：“毛队，那人不是我打的，是那个保姆朝我开枪，可惜枪法太烂了，我用他顶了一下，有两枪打在了他身上。” “你们得快点叫救护车，不然，他怕是快要活不成了！！” 闻言，毛震龙嘴角裂了一下，本来想说陈功一个人潜入别墅，有点冒失，可这身手也太好了吧，连枪都能躲掉，虽说拿别人抗子弹有点不那么厚道，可这二人既然在这囚室这边，显然也不是什么好鸟。 毛震龙当即吩咐下去，马上救治受伤的人员，并安排人将那把枪支扣押。 当走进囚室，看到那九名，不同情状，满身脏污和伤痕，蓬头垢面的女孩时，毛震龙亦是狠狠地咒骂：“那邱家父子，简直畜生不如！！” 他脱掉皮夹克，披在了那个疯掉的女孩身上。 女孩嘴里淌着涎液，还在那哈哈傻笑，叫道：“快把衣服脱掉，骚蹄子！看老子怎么耍你，来——把屁股撅起来！真尼玛爽啊！哈哈哈哈！” 毛震龙咬了咬牙，吩咐手底下的人，把女孩们都小心送出去，不要吓到她们。 “陈，陈警官，咱们还能再见么？”离开时，秋雅怯生生的问道，眸子比之前明亮多了，闪烁着希望的光。 陈功笑道：“会的！如果你遇到麻烦可以找我，我在第三刑侦支队工作，我叫陈功！” 陈功？ 走在囚室过廊中的那些女孩，都回头看向陈功，想要把这个名字记住。 待人都被带离，站在陈功旁边的毛震龙伸手摸向口袋。 见状，陈功先把身上的烟拿了出来，递给毛震龙，毛震龙看了看陈功手里的烟，点头笑道：“咱们抽的烟，一个牌子，万宝路！” 这？ 还真巧了！ 不过，陈功苦笑了一下，没说话，因为这烟就是他随手买的，根本没在意什么牌子。一般时候，他还真不抽烟，只有觉得烦躁或是放松下来的时候，才会抽一根！ 眼见这间囚室中，只有陈功和他两个人，吐了口烟气的毛震龙忽然凑近陈功，小声道：“妹夫，你还真猛，两个打手保镖，一个持枪保姆，轻轻松松被你制服了！” “不愧是我妹妹看重的男人，和当年的我有得一拼，就是猛！” “你妹妹？”陈功诧异的看向毛震龙，觉得他的话有点莫名其妙。 不知道怎么就成了他的妹夫。 “对啊，就是我妹妹，毛佳宁！”毛震龙又问：“最近你和我妹妹怎么样，她性子有点倔，有没有欺负你？” “如果有，你跟我说，我帮你收拾她！” 站在那的陈功，有点凌乱，忙打断道：“那个....毛队长，我和你妹妹刚认识不久，也才见过三次，而且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 陈功还刻意强调了一下。 谁知道，看上去一脸正经的毛震龙，却坏笑道：“刚认识有什么，认识认识就在一起了，我妹妹佳宁可是对你念念不忘，你可不要辜负她的一番心思。” “悄悄告诉你，我妹妹还没谈过男朋友，还是个.....雏儿！” ------------ 第164章：妹夫，回到原点，陈功的分析！ 妹妹是个雏儿？！ 这话，毛震龙这个当哥哥的，怎么好意思脸不红，心不跳，说出口的？ 见陈功尴尬的在那笑，毛震龙也不在意，还在那自说自话：“不是有句话叫‘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妹夫，你就是我妹妹的回响！” “想当年，我追你嫂子的时候，也是念念不忘，整宿整宿睡不着觉，本来觉得自己长得不行，还一身臭毛病，谁知道，追着追着，就成了！而且，后来我才发现，我的臭毛病，都是你嫂子惯的！” “哈哈哈哈！” 陈功有点怕毛震龙了。 又聊了几句，听说邱逸晨父子的案子，市局交给了第二中队侦办，陈功便没过多的逗留，和毛震龙打声招呼后，就匆匆走了。 毛震龙还特意安排人把陈功送上了警车。 离开时，招呼道：“妹夫，不，陈功——有时间一块喝酒！！” 陈功一个趔趄，差点没撞车门上，幸亏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市局的警车把陈功送回了第三刑侦支队，陈功向张队汇报了靖城国际别墅那边的情况。 张洪兵竟然起身给陈功倒了一杯水，拍着他的肩膀道：“小陈啊，你辛苦了！这次你干得很好，虽说是无意中撞破了邱逸晨父子的恶行，但是，我这边会给你记上一功的！” “加上之前【李满仓遇害案】和【奸杀70岁老妇案】，你这个月的奖金，妥妥的再翻一倍。” “而且....过几天，我会向市局给你申请个人二等功，相信市局那边也会应许的。” “邱锦程的这个案子，牵扯面很广，涉及的人会很多，对于咱们临夏市的高层，怕是过后会有所变动。” “不过案子既然交到了市局中队的手上，咱们支队也就不用管了，你继续侦办【梨花街失火案】就好，也不要把别墅囚奴的事，在网上乱发，乱说！” 张洪兵好一顿叮嘱，这才让陈功离开。 看了眼外面乌漆嘛黑的天色，打了个哈欠的陈功，没回南锣胡同，直接就在支队宿舍对付了一宿。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食堂吃过早饭。 见到廖杰、董大军等人暗沉、油乎乎的那张脸，陈功就知道，他们昨晚上审讯，调查那些鬼火少年，熬了个通宵。 眼见潜入别墅的陈功没事，廖杰等人也算是放下心来。但可能是张队或是武局的交代，大家都没有过问“靖城国际别墅”那边的情况，选择了对此事避而不谈。 三组办公区。 开会。 继续商讨【梨花街失火案】！ 可廖杰、董大军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因为昨晚上对那些鬼火少年的审讯，毫无战果，他们中有摩托车的，车子跟监控中，拍摄到的纵火者所骑乘的摩托赛车，对不上。 没摩托车的，还都有不在场的证明。 至于那个骑摩托，载着“射手”邹爽，打伤杨欣欣的车主王诗涵，也并非纵火者。失火那两晚，王诗涵都在家中，家里和楼下的监控，以及请的阿姨，都能证明。 而邹爽则是在红星台球室，加班陪玩，赚零花钱。 也就是说，一番调查下来，案子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原点。 群众所提供的，喷涂火麒麟图案摩托车的线索，断掉了，或者说，侦查方向是错的。 倒也不能说是错的，应该说是，排除了干扰项。 “没想到，忙活了一天一夜，最后一点进展都没有。” 廖杰苦笑了一下，说道：“现在线索没有，嫌疑人的身份不明，还是只能从最常规的办案方向出发。” “这样吧，如果大家没意见，还是按照昨天早会上的决定来安排.....董哥和杨欣欣继续对车源进行查找！” “钱斌负责带梨花街派出所的人，对案发现场以及周边商户，进行走访排查。” “我和小陈去一趟，天山路、盘山岭，野区下的望岳小镇！” 只是廖杰刚说完，陈功没忍住，就手擎着下巴，一边思考，一边讲道：“廖哥，董叔，我觉得....既然纵火者的目标，是装潢店的车家和小酒屋的王家，那必然是他们做了什么，引起了纵火者的不满和恶意。”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何况是放火烧铺子杀人？” “纵火者用的燃烧/瓶，是汽油和棕榈酸铝混合后的化学物，显然是早就准备好，预谋纵火的，火势很大，造成了五死两伤，如果说不是有强烈的不满和恨意，不会纵火杀人！！” 廖杰、董大军等人认真地听着陈功的分析，不光因为陈功身手厉害，还因为他的脑子足够的灵活，有时候想问题能抽丝剥茧，直指要害，甚至准确的定位凶手。 之前的【黄凯杀人案】和【雨夜凶魔案】，包括【大厨李满仓遇害案】，都是陈功寻到的线索，帮助二组侦破案件。 何况，黄小蕾把陈功安排过来，目的也是希望他能够帮助这边，尽快侦破这起失火案。 因此，对于陈功的话，廖杰、钱斌几个都很重视。 “所以，我觉得，商户和纵火者之间必然是存在某种联系，只是咱们还没找到。” “这是其一！” “其二，刚才我想了想，对那些鬼火少年的调查，虽然没有什么进展，但也不能说，凶手就和他们没有关系。” “很可能像董叔昨天提过的一嘴——纵火者可能早就知道临夏市，拥有这么多绘有火麒麟图案的摩托车，这才故布疑阵，想要混淆视听，这种情况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那台纵火者骑乘的摩托车，咱们没在鬼火少年中找到，是对方将其藏了起来，还是说，纵火者借助监控耍了一个幌子，故意引咱们去野区那边？” “不过，不管是不是幌子，凶手拥有一台火麒麟图案的摩托车，这是确定无疑的。那么他的车从哪来，会不会和不少鬼火少年一样，也是从二手贩子那边买的？” “还有，上面的火麒麟图案从哪来？那些能够喷涂的汽修店、小厂，诸如那家【骑士快修驿站】也要着重的调查！这些，也都是侦查的方向！” “其三，咱们不能忘了纵火者丢掷的燃烧/瓶，当中的汽油容易弄到，但是棕榈酸铝这种化学药剂，恐怕不容易弄到。” “那到底纵火者的棕榈酸铝，来自于哪呢？是化工厂、医学院，还是某些实验室？这个也要弄清楚，没准破案的关键线索就在其中！！” 陈功说完，三组办公区静了一瞬。 紧接着，董大军、廖杰带头，包括钱斌、杨欣欣，以及支队抽调的几位警员，竟然都齐齐拍起巴掌，鼓起掌来。 “小陈，还得是你啊，分析得很精彩也很到位，许多细节，我都不曾留意到。” 董大军赞叹道，看陈功的眼神，透着浓烈的欣赏。 廖杰亦是眸光透亮，原本昨晚上熬夜的他，精神状态不佳，有些昏沉，但此刻听了陈功的话，竟然精神了许多。 那几个内勤抽调的警员，也都佩服的看向陈功。 “不愧是能荣获一等功的人。” “陈警官思路清晰，目标明确。” “尤其是，那句话——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这话说得真好，有时候很多案子，其实都是因为爱恨情仇，演变成命案的。” 几个内勤警员对陈功交口称赞，当中的钟汉强，还朝陈功悄悄竖了根大拇指。 见状，陈功反倒是有些脸红。 这可能和原主这具身体，本就脸皮子薄有关系，容易上脸。 而后，大家就陈功提出的侦查方向和部分细节、线索，进行了讨论和分析。 ------------ 第165章：四个侦查方向，酱牛肉喂狗！ 经过分析讨论，由最开始的三个侦查方向，增加为四个，对【梨花街失火案】展开调查。 以求尽快获取到破案线索！ 一、对车源以及火麒麟喷图来源，走访排查。 二、围绕两家商户他们的人际关系，以及幸存者进行调查。 三、就燃烧/瓶中化学药剂-棕榈酸铝，进行溯源。 四、对纵火者消失的地点天山路、盘山岭（野区），走访搜寻，查找嫌疑赛车的去向。 明确侦查方向后，做了人员的安排。 陈功主动申请，带着内勤民警钟汉强，就两家最先失火的商户，和幸存者进行走访调查。 毕竟，陈功的【望气术】对寻找犯罪嫌疑人，有妙用，也正是基于这一点，陈功才主动要求的。 而且，纵火者不会无缘无故对两家商户放火，肯定是有内在的因果联系在里面。 案子本来是三组的，三组开始之初也是围绕着两家商户的人际关系，进行了大范围的侦查。 陈功和钟汉强没有率先去见那两名幸存者，而是根据当初三组走访排查搜集到的信息，先从外围进行了排查走访。 并不是没有针对！ 按照当初三组侦查，获取到的信息： 资金上——车家装潢店，半年前曾给一个搞室内装修的包工头，赊过账，但对方迟迟没有结算尾款，店主车俊上门索要，对方说钱都压在了楼上，开发商不给钱，他也没办法付钱。 索要几次，皆无果！ 可能是要账把包工头搞烦了，对方曾扬言，要是车俊再追着要尾款，就打断他的腿！ 朋友上——就车俊的妻子何美华反应，车俊有个小学同学叫国平，国平听说最近几年车家装潢店生意不错，赚了不少钱，便请客吃饭，希望朝车俊夫妻借二十万元，做生意。 车俊夫妻为人友善，但也不傻，对方虽是车俊的小学同学，但十几年没见，刚见面就要借钱，他们显然是不会借的。 那顿饭虽吃了，但因为车俊夫妻没借钱，那个国平动怒，不但嘲讽车俊，说他是个暴发户，娶了个只认钱的妻子，临走时，没有付请客吃饭的钱不说，还把一碗酒，泼在了车俊的脸上。 【车家装潢店】这边，无论是包工头，还是车俊的小学同学，都存在一定的作案动机，需要走访。 而【小酒屋】的王家，也有两个怀疑的对象。 其一，小酒屋对面的“福满家超市”罗亮母子两个，曾因购买小酒屋价格没有谈拢，和王涛、袁玉芹夫妻发生过争执。 后来，母子中的儿子罗亮，趁着半夜，用砖头砸碎了小酒屋的玻璃，被派出所拘留过。 对方虽说有不在场的证明，但并不能完全排除嫌疑，陈功还是将其列为了走访的对象。 其二，小酒屋夫妻年仅八岁的小女儿，王欣，在一个月前，在家里楼下，被同小区，一条没拴绳的狗给咬了。 夫妻俩找到狗主人，要说法。 调取完小区监控后，狗主人坚称是小女孩王欣，自己去逗弄狗，才挨咬的，和他家的狗子无关。即便是派出所出面调解，对方还是不愿意负责。 气不过的王涛，在一天下午，趁着那条狗在小区闲逛、吠叫时，用木棍将其活活打死！ 狗主人得知爱狗惨死后，对王涛夫妻进行了恶毒的咒骂，声称自己死了“儿子（那条狗）”，他们夫妻也早晚会死女儿，还哭着说会起诉王涛夫妻。 上午的时间，陈功带着钟汉强对包工头、车俊的小学同学国平，以及小酒屋对面开超市的罗亮母子，和“水榭花都”小区的狗主人钱某，进行了走访。 然而，他们头顶上都是一团白，并未纵火者。 甚至车俊的小学同学国平，还冷笑着说：“死了好！我就没有车俊那样的同学，他把钱看得比我们同学的情义都重要，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他都忘了，小学时候挨打，是谁替他出的头？！” 而那位狗主人，则说：“怎么样？我的诅咒应验了吧？” “那个姓王的一家死了三口，都是给我‘儿子（那条狗）’陪葬的！” “可惜，王家的大女儿逃过了火灾，不然，他们一家就绝种了！！” “哈哈哈哈！”狗主人还在那笑，直拍巴掌。 当时，陈功见他那副德行都想冲上去，给他一巴掌了。 狗是宠物，可以当作个人的慰藉，但是，决不能上升到“狗仗人势”的地步。 中午。 奔波了几个小时的陈功，请钟汉强在拉面馆，吃了碗拉面，切了一盘酱牛肉。 “陈警官，我剥几瓣蒜，你不介意吧？”钟汉强看着塑料盒里的新鲜大蒜，垂涎三尺。 陈功笑道：“不介意！” “吃面不吃蒜，香味少一半！” 怕钟汉强过于局促，陈功也硬着头皮，吃了一瓣蒜。 不是说，他不喜欢蒜，而是下午还要走访，顶着一嘴大蒜味，似乎对走访者不太友善。 不过，钟汉强早有准备，吃过面后，就买了清新口气的绿茶和口香糖，放在了车上。 离开拉面馆时，陈功买了十斤酱牛肉。 “陈警官，没想到你这么喜欢这家店里的酱牛肉！”钟汉强说道。 陈功摇摇头，苦笑道：“钟哥，我这不是自己吃，给狗买的。” 啥？人不吃，给狗买的？ 一斤酱牛肉七八十块钱呢！ 这会不会太奢侈了？！ 钟汉强想到自己一个月，能吃一顿牛肉就不错了，都有点羡慕那条叫【游神】的黑背犬了。 下午，要走访余下的两名幸存者。 警车上，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陈功，皱眉在那思考着。 “车家和王家的人际关系，都很干净。” “几个与两家有纠纷矛盾的人，也都走访了。” “竟然还没有发现那个纵火者？！” 望气术是不会欺骗陈功的，可是走访了一上午，却无果。 “难道说，纵火者不是两家圈子里的，而是圈子之外的？” “还有，到底纵火者，为什么要针对两家人放火呢？” “他们之间的联系究竟在哪？” “按照之前三组，以及后来廖杰等人，包括辖区派出所的走访，两家人几乎没有什么联系。” “唯一的联系，就是车家的女儿，死者车晓曼，和王家的幸存者王瑶，是同班同学。” 据街上的商户反应，经常看到车晓曼和王瑶，一起上下学。 “莫非关键点，就在车晓曼和王瑶的身上？”陈功有这方面的怀疑。 可廖杰他们之前几天，也去学校调查过，尽管知道两个女生的关系不错，可也并未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甚至无论是班级里的同学，还是老师，对二人的评价都特别的好。 当中的幸存者王瑶，还是班级里的三好学生，英语课代表！ 纵火者总不至于故意针对两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吧？ “不对，也不是完全没有联系，最大的联系就是——车家的装潢店和王家的小酒屋，都在梨花街上。” “可是，纵火者纵火和梨花街的位置，能有什么关系？” “总不会纵火者，觉得两家店铺位置好，想着烧毁，把价格打下来，然后自己花钱买下来吧？” “还是说，纵火者曾经去过两家店？” 陈功想不透。 ...... 振兴路、东源大街、桃源居小区。 D栋六单元。 “咚咚！” 陈功敲响了302室的房门。 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来了，来了！” 门被打开后，陈功和钟汉强见到了【梨花街失火案】幸存者之一的何女士。 只是。 公寓门刚打开，陈功就皱起了眉头，包括钟汉强亦是神色一凝。 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 因为302室的公寓里面，滚动着浓烟，烟雾呛眼睛，还能够闻到一股子烧纸的味道，黑灰落了一地，乱飞。 ------------ 第166章：何美华有死气，奇怪的箱子！ 浓烟中。 给陈功和钟汉强开门的何美华，呆呆的站在门口。 头发散乱的她，用一条脏兮兮的毛巾捂着口鼻。 那双没有多少神采的眼睛，冷淡又警惕地看着陈功二人。 尽管他们没穿警服，但何美华还是开口说道：“你们是警局的人吧？” 陈功点点头，亮明了警官证，然后，也不说什么，迅速迈步，进到了屋中。 当瞧见，火盆里烧着的黄纸，被窗外的风，吹得满屋子乱飞时，陈功直接冲进洗手间，将一盆不知道是洗脚还是浇花的水，泼进了烧纸的铁盆里。 “你...干什么你？？” “那是我给我丈夫和女儿烧的纸！” “这里是我家，你干什么给我浇灭了？！”何美华怒气汹汹的朝着陈功吼了一嗓子。 那副狰狞的样子，像是一头暴熊。 她冲到火盆旁边，试图把里面的水捧出去，不让黄纸熄灭。 慌乱中，黄纸还是灭掉了。 连同立在火盆前，两个带着相框的照片，都翻倒在了地上。 “哎呀！我丈夫，我女儿！” 何美华连忙把相框拿起来，用自己的袖子，去擦拭照片。 “对不起女儿，对不起....是妈没有照顾好你！” “老公，给你们烧的纸，你们都收到了吧？” “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在那边，缺钱花的！！” 抱着相框照片的何美华，哭泣的咕哝道。 陈功和钟汉强对视了一眼，钟汉强苦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意思是说，这个何美华因为丈夫和女儿的死，可能精神有些失常。 陈功瞥见了墙上挂着的，一家三口的大幅照片，上面何美华的女儿，一头短发，清纯可爱，他们夫妻两个并排坐着，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只是，此时的何美华，和照片上的何美华一对比，感觉都不是很真切，好像不是一个人一样。 【梨花街失火案】距今，还不到十天，发生在6月1日。 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因为家人的死亡，竟把这个妇女摧残成这个样子。 陈功攥了攥拳头，对那个纵火者，更加的恨之入骨。 纵火者毁掉的是商铺和两个完整的家庭！！ “大姐，你先起来吧，地上凉。” “你丈夫和女儿都已经离世了，你要节哀顺变，照顾好自己。” 钟汉强试图把人搀扶起来，可却被那个何美华一把推开。 何美华愤怒道：“谁让你们进来的，谁让你们泼水的？！” “滚出去！” “给我滚出去！！” 钟汉强试图去解释，说陈功泼水是怕引起火灾。 可何美华却狂笑道：“火灾更好，这样我也能随着我丈夫和女儿，他们一块去了。” “你们警察都是一群废物，还没抓到那个纵火者，你们是一群吃白饭的，见死不救的畜生。” 这？ 骂得有点狠了吧！？ “砰！” 公寓门被何美华重重地关上了。 下楼的时候，陈功的脸色有点难看。 钟汉强安慰道：“陈警官，你别介意，那个何美华受了刺激，看上去....精神不大好。” “这种情况，我以前在派出所的时候，有时就能遇见，还需要警方的开导和纾解。” 陈功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因为他不是在意何美华对他发脾气，咒骂警方无能。 而是因为，刚才他在何美华头顶上，看到了浓浓的死气！ 灰蒙蒙一片！ 意味着，何美华可能活不成了！！ “可是，她会自杀，还是说....有人要杀她？” 这个，只凭晦暗的灰气，是看不出来的。 想到此，警觉起来的陈功，对钟汉强说道：“你马上联系振兴路这边的派出所，说明这边的情况，免得何美华有自杀倾向，避免引起火灾！！” “好，明白！” 钟汉强立马联系上了振兴派出所。 把何美华的精神状态和对其的担忧，说了。 派出所那边回复，说会尽快安排警力，妥善照顾何美华。 可是，就算照顾，就能避免何美华不死？ 她头顶上可是缠绕着，浓浓的灰气！ 灰气代表尸气，或是死亡！ “走吧，先不管这边，去见见另一名幸存者。” 另一名幸存者叫王瑶。 家里铺子失火，父母、妹妹身亡后，王瑶就被她姑妈接回了家。 陈功和钟汉强去到王瑶姑妈家的时候，并未见到王瑶，对方三天前，悲伤情绪有所缓解后，就去学校上课了。 “瑶瑶这孩子，向来乖巧，没想到家里会摊上这种事。”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抓住那个丧尽天良的纵火犯！” “我弟弟王涛，性格那么好的人，都被杀了，这还有王法么？” 说到伤心处，王瑶的姑妈王芸掉了几滴眼泪。 她红着眼眶说：“瑶瑶这些天，都把自己闷在屋里，也不愿与人接触。” “我知道，她一定是恨死了那个纵火犯！” “警察同志，要是你们去学校，见到瑶瑶，一定帮我开导开导她，她爸妈和妹妹已经死了，她要是再有事，他们家就彻底毁了！” 陈功点点头，表示如果可以会尽量安抚对方的。 而后，又问询王瑶的姑妈和姑父，知不知道，王瑶父母生前是否得罪人，与人结仇之类的？ 王芸摇头，说没听说过。 “我弟弟王涛，和弟妹袁玉芹，都是能说会道的人，他们的小酒屋，以前生意很好，最近两年差了些，不过，迎来送往，他们都会笑脸相迎，咋会得罪人呢？！” “而且我弟弟和弟妹，还信奉天主教，把主当做真神，待人厚道，我们家族圈子里的人和认识的朋友，就没有说他们不好的。” “反正我是没听说过，他们和谁有仇，就是他们夫妻吵架拌嘴，我都没见过。”王芸这样说道。 这时，去到王瑶房间查看的钟汉强，走出来，神色稍显郑重的招呼道：“陈警官，你快过来看看！！” “怎么了？” 见钟汉强煞有介事的样子，陈功也感到奇怪。 钟汉强道：“发现了一些古怪的小玩应，不过，我觉得不应该是王瑶这个年纪的小女生，该有的东西。” 王瑶的房间。 屋子原本是王芸儿子住的，不过她儿子上大学后，就空了下来。 赶上自己弟弟王涛夫妇，在失火案中丧命后，王芸就把侄女王瑶，接到了家中，安排住在了他儿子的房间。 房间没怎么装潢，摆放的东西也很简单。 大床、衣架、书柜、书桌，窗台上还摆有一台电风扇。 厚厚一摞高中的书籍，堆放在书桌上。 最上面，是一只布袋熊的玩偶。 进屋后，钟汉强指着角落一个古朴的箱子，说道：“陈警官，箱子里面的东西有点特别，不像小女生的东西。” 箱子的形状有点类似于“加勒比海盗”中装财宝的箱子，由木材和金属打造，锁扣是铜制的。 “箱子倒是不赖，里面装着什么呢？” 陈功走过去，低头一看，不禁眉头皱了起来。 只见，箱子中，放着诸如胶水、扎满细针的娃娃、手指粗的一捆麻绳、半截红蜡烛、一盒大头针、一根厚实的钢尺、一瓶装在矿泉水瓶里的，黄乎乎的液体。 甚至，陈功还看见了由五根圆木棒做成的，用绳子穿连在一块的拶指。 拶（zan三声）。 “咦？这箱子你们是怎么打开的？” “这是瑶瑶的箱子，平常都锁死！她不许我动！”王芸走进房间，眼见箱子打开，疑惑的说道。 钟汉强解释道：“刚才我进来，查看房间，发现这箱子上锁了，没打开，也没当回事。” “不过去到书柜那边的时候，发现有本书裂开道缝隙，拿出来一看，发现里面藏着一把黄铜钥匙。” “就试了试，没想到钥匙还真把箱子，给打开了！” 这时。 躬下身的陈功，从箱子里面，将那个拶指，拿了起来。 手指抿了抿，鼻子凑上去闻了闻。 他的脸色有点不大好看。 因为陈功发现，拶指上，沾染的不是染料，极大的可能是....血迹！！ ------------ 第167章：拶指，人是会伪装的！ “陈警官，这是什么东西？”王芸好奇的看着陈功手里的拶指。 陈功说道：“这是拶指！是古代一种用来夹手指的刑具，一般给女犯人用。许多扛不住夹指之痛的犯人，在刑讯逼供下，惨死牢狱中。” 听到这话，王芸面露惊讶，疑惑道：“可是，瑶瑶收藏这拶指做什么？” “这东西看上去很新，脏兮兮的，也不像是古董啊！” 陈功没有说话，脸色有点发沉。 拿出手机的他，对着箱子里的东西，和那个拶指，进行了拍照。 “这瓶子里是什么？”钟汉强从箱子里，把那瓶奇怪的液体，拿了起来。 拧开盖子，凑上去闻了闻！ 顿时那张脸变成了猪肝色，一副作呕的样子。 “尼玛！这液体骚得很，八成是....尿！” “实在是太恶心了，也不知道在里面放了多久。” 离开王瑶姑妈家后，陈功和钟汉良回了一趟支队，把拶指和那瓶不明液体，送到了法医室。这边有仪器，提取血液样本，化验液体成分不成问题。 “拶指？” “这东西不是古代的么？” “没想到，现代还有人仿制这玩应！” “这么说，你怀疑这上面的颜色是血液？” 法医室的刘火火，正在啃苹果，对于屋里消毒水的味道，毫不在意，或者说刘火火早就习惯了。 就这样，他还想找女朋友呢？！ 陈功没有回答他的话，催促道：“废话少说！快点化验，急用！” 刘火火放下苹果，一脸正经的说道：“行！陈师傅说话，我必须照办！” “给我两个小时，全部给你检测出来。” 眼见陈功要走，刘火火忙拽住他胳膊，关心的问：“陈师傅，啥时候再学【梯云纵】啊，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等着吧，最近很忙！”陈功随口回了句。 然后，带着钟汉强一起，直奔王瑶所在的明珠第二高中。 警车上。 钟汉强分析道：“如果那拶指上的颜色，真的是人血，岂不是说，那个王瑶曾用它夹别人的手指？” “还有那瓶液体，闻着像尿，实在是上头。” “她留着一瓶尿做什么？” 陈功有所猜想，但并不完全确定，所以并没回答钟汉强的话。 只说道：“有时候，人也是会伪装的，并不是所有人都表里如一！！” 他忽然想到了那个大厨李满仓的女儿，李萌，她最后离开第三刑侦支队的笑，得意中透着几分邪异。 明珠第二高中。 来到学校的陈功和钟汉强并未直接去见王瑶，先去见了王瑶的班主任，于艳红。 办公室中。 于艳红惋惜的说道：“之前你们警方的人来过我们学校，王瑶和车晓曼的事，我都听说了。” “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车晓曼死了，王瑶那孩子，我看最近这些日子也都清瘦了许多。” 教书育人的于艳红苦笑着，把王瑶和死者车晓曼的情况对陈功和钟汉强说了一遍。 大抵上和三组人，过来时候，说得差不多。 王瑶成绩很好，班级里前三名，还是英语课代表，在于艳红的心中，王瑶爱学习，懂礼貌，平常不打不闹，也不惹事，很文静的一个小姑娘。 而车晓曼，虽然成绩倒数，有点男孩的性格，但性格开朗，乐于助人，还积极主动的参加学校的文艺演出，是个有艺术天赋的女孩。 “她们俩的关系咋样？”陈功问。 于艳红说：“她们关系不错，有时候下课，会一起到校内的超市买零食饮料之类的。” “上下学也会一块回家，我在路上就遇到过几回。” 陈功点点头，又问：“于老师，你有没有发现她们两个和别人出现过矛盾，或是争执？” “亦或是，有人针对她们之类的？” 想了想，于艳红说道：“上次你们警方的人，也有问我这个事，但她们都挺好的，没听说与人发生过矛盾啊！” “而且，现在是高二阶段，马上就要高考了，大家的心思都用在学习上，就算有点小打小闹，过几天也就好了，不会生出大的矛盾。” 这话就有些想当然了。 真以为小打小闹，过几天就会自然而然化解么？ 这可能是大多数情况，但有时候未必！ 陈功在警校的时候，教员讲过这样一个案例——当时两个高中的小女生，因为座位的问题发生了争吵和打架，C扯着D的头发，骂她婊/子。 D扯着C的衣领，骂她贱/货。 二人不顾他人的劝阻，扭打在了一块，后来老师出面，她们才缓和关系，向彼此道歉。 多年以后，二人三十岁的时候，在同学宴上见面，彼此推杯换盏，都称呼对方为老同学。 第二天，C女生死了，被扒光吊在公园的大门上。 身上还有用黑色的马克笔，写的两个大字——婊/子！ 后来，警方查证，害死C的人，就是D。 警方的人问D：“为什么要杀C？” D回答说：“因为我记仇！” 这个案子，以小打小闹开始，以C死D无期结束。 ...... “这箱子里面的东西，你见过么？” 陈功把手机拍摄的照片，拿给于艳红看。 于艳红看着箱子里...那扎满小针的布娃娃，还有那瓶黄乎乎，浮动泡沫的液体，有点厌恶。 目光落在那把钢尺上的时候，她的眼睛一亮。 放大照片，指着钢尺说：“这把钢尺我见过！” “有一次，我上语文课的时候，车晓曼在下面摆弄钢尺，被我发现，给没收了。” “下课的时候，才还给她。” 于艳红疑惑道：“可是警察同志，一把尺子而已，总不会和那起失火案有关吧？” 话是这么问，但于艳红多少带着点调侃的味道。 于艳红离开办公室后，陈功和钟汉强又见了三名王瑶和车晓曼的同班同学，问及王瑶和车晓曼的事，三人中的两个对王瑶和车晓曼评价都还不错。 当中一个小男生甚至话里话外，对车晓曼有爱慕的意思，对车晓曼的死，感到痛惜。 天真的说：“要是我当时在就好了，我一定能把晓曼从大火里救出来！！” 说起来，有个事挺奇怪的。 失火案发生后，派出所对车晓曼的母亲何美华进行问询，她说自己拍了半天门，她女儿却躲在洗手间里不吭声，也不出去。 为什么她不出去，和她母亲一块跳窗逃走呢？ 当时火焰还没有蔓延到二楼，车晓曼完全有机会逃走的。 这一点，陈功存疑。 而三个学生中的最后一个小女生，犹犹豫豫，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一样。 “高可兮，你怎么了？”陈功问道。 叫高可兮的这个小女生，长得柔柔弱弱的，一对元宝耳朵，尤为出挑。 高可兮瞥了眼旁边的两个同学，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 见状，陈功让钟汉强把其他两个同学送回了教室，他自己单独询问高可兮。 高可兮这才壮着胆子开口道：“陈警官，我妈特别喜欢你！！” 正喝水的陈功，差点呛到。 难不成自己成了中老年妇女的偶像？ 闲扯了几句后，高可兮小声道：“陈警官，我见过王瑶和车晓曼，把童薇带去了我们学校，教学楼后的.....废弃实验室。” 就高可兮描述，当时晚上放学，她走得很晚，就发现王瑶和车晓曼，推搡着童薇，把人弄到教学楼后的废弃实验室，她因为奇怪，就悄悄跟了上去。 在外面，她听到了惨叫的声音，那个童薇还“汪汪”的叫唤，像条狗一样。 高可兮还听到了王瑶和车晓曼的笑声，当时她吓坏了，没敢去看，急忙就回家了。 第二天，在厕所遇见那个童薇时，高可兮发现.....童薇掉了不少头发，无意间抬起的胳膊上，满是水泡和红肿，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伤了一样，走路还歪歪垮垮的。 ------------ 第168章：血和尿，校园霸凌者，王瑶！ “什么！校园霸凌？” 当把高可兮送走后，回来的钟汉强听陈功说出“校园霸凌”这四个字，感到很吃惊。 “对，就是校园霸凌！” “那箱子里的东西，应该就是王瑶和车晓曼用来欺负人的东西。” “而且，高可兮见到了王瑶和车晓曼对他人施暴！！”陈功笃定的说道。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法医刘火火的电话。 接起后，就听刘火火说道：“陈警官，检测完了！” “那个拶指上的血迹，的确是人血，残留在上面大概有两个月的样子。” “至于那瓶液体，就像钟警官说的....就是尿液，而且还是不同人的尿液混合在了一块，当中提取到的DNA样本有三份，其中的一份，和拶指上的血液样本DNA吻合。” “也就是说，三人中有一人被夹过手指，受过类似于古代拶指一样的酷刑！” 陈功没吭声，挂断了刘火火的电话。 旁边的钟汉强一脸震惊：“没想到老师、同学眼中的好学生，王瑶和车晓曼会干出这种事！” “那箱子里面的东西，什么钢尺、红蜡烛、大头钉，八成她们都用过！！” 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真是够阴损的！”钟汉强想到了自己的女儿。 他女儿才四岁，要是她女儿长大，有人对她女儿施暴，夹手指，滴蜡油，往身上扎大头钉，哪个当父母的能受得了。 “妈的，要是我女儿被霸凌，我打残她们！！”钟汉强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陈功轻咳了一声，安抚道：“钟哥，你是警察，不能说这种话！” 钟汉强却摇头道：“可我也是个父亲啊！” 他的话，陈功没法反驳。 童薇和王瑶以及死者车晓曼，不是一个班的，王瑶在三班，童薇在九班。 当钟汉强把童薇带来时，童薇紧张得双手揪着衣角，胆怯得不敢看陈功和钟汉强。 而且。 陈功注意到，大夏天的，天气酷热，女生们都穿着短袖，而偏偏童薇穿着长袖校服。 “童薇，你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一些。” “你不要怕，我们是警察，可以帮你。你来跟我们说说，具体的情况好不好？”陈功试图安抚童薇的情绪。 小姑娘听到这话，却摇头说：“不，我很好，不用你们帮忙，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求你们了，别问我，问我——我也不能说的。” 她的眼泪紧跟着就掉了下来。 陈功想了想，给辖区派出所打去电话，让他们安排人过来，并且要求当中一定要有女警。 趁着这个功夫，陈功去了一趟高二三班，透过门窗，见到了【梨花街失火案】幸存者之一的王瑶。 戴眼镜的数学老师，在讲台上讲课，王瑶正聚精会神的听讲。 她长得很好看，皮肤也白，坐在那里，文静得像是一株丁香，因为翻窗扭到了脚，所以她的座位旁边，她姑妈王芸，给她定做了一只腋拐。 可，就是这么一个文静的女孩，她竟然是个.....霸凌者！ 更令陈功诧异的是，在对方的头顶上，陈功瞧见了一缕黑红之气。 尽管不是很浓郁，但的确是存在的！！ 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某个人的死亡，虽不是王瑶直接导致的，却和她有必然的关系。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教室中的王瑶，狐疑的看了陈功一眼，眼神中闪过一抹疑惑和不安。 讲台上的数学老师王东，也看见了门口的陈功。 拽开门问：“你有事？” 门一开，教室里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陈功。 陈功刚要开口。 就有学生叫道：“我的天！是斗音上的陈警官，他竟然来咱们学校了。” “陈警官，我超喜欢你，你的路灯转圈圈视频太有意思了！！” “现在斗音上不少博主在模仿你，都在路灯上转圈呢！！” 那位男同学一开口，其他认识陈功的学生，也都激动了起来。 “陈警官，你的送猫活动我也参加了，我还和你拍照合影了呢。你记得我不？我的网名叫‘姑娘是只蛆’！！” “看我，看我！陈警官，我在这，我是你的铁杆粉丝。” “陈警官，你教功夫的视频我看了，真能健身减肥嘛？我都快胖成猪了吖！！” “陈警官你到底啥时候开播，我还想看你直播，上次你直播，给做骨髓移植手术的患者捐款，我还捐了呢！” “你捐了多少？”有后座的同学好奇。 那个小女生红着脸说：“一块钱！” 原本安静的教室，因为陈功的出现彻底喧闹了起来。 老师王东微微皱眉，不悦的看向陈功，他觉得陈功打搅到了自己讲课。 陈功苦涩一笑，伸手指了指王瑶，道：“王瑶同学，你出来下！” 王瑶见陈功叫自己，倒也没说什么，在同桌的帮助下，拄着腋拐，出了教室。 她刚出教室，数学老师王东就关上了门，一脸不悦喝道：“都给我安静，上课呢！” “张伟！王洋！刘品超.....你们几个把手机交上来！” “咱们学校有规定，学生不准把手机带进校园！！” 被叫到名字的几个同学，顿时那张脸成了苦瓜，叫苦不迭。 ...... 辖区派出所的人，来得很快，带队的是所长，朱福生。 朱福生了解情况后，安排所里的两名女警，对女学生童薇进行了询问。 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陈功考虑到，女警更温柔，更容易让人亲近、信服，何况有些事，小女生童薇恐怕也不便对陈功这帮男警察言明。 三楼，一间空着的教室中。 陈功和钟汉强对王瑶进行了讯问，二人脸色都不大好看。 提及王瑶姑妈家，她房间箱子里的东西时，问她——为什么会有那些东西？ 王瑶还狡辩，说是小时候的玩具。 “难道那瓶尿，也是你的玩具么？”陈功脸色难看的问道，眸子冷冷的盯着王瑶。 王瑶还在故意装糊涂，纳闷道：“陈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什么尿？我不懂！” “你说的那个箱子是我的，但是箱子里面的东西，可不是我的。”王瑶否认道，“那些东西是我同学车晓曼的，我不过帮她收藏而已。” “车晓曼死了，东西还留在我这，这没什么可说的吧？” 王瑶说得还挺有道理。 但她毕竟也只是个高中生，就算有三分演技，眼底的那抹慌乱和紧张，却骗不了陈功。何况人证、物证俱在，王瑶就算是想抵赖也不成。 闻言，钟汉强愤怒，手重重在桌上拍了一下，震得教室轰隆直响。 沉声道：“王瑶，话你要想清楚了再说！” “你觉得，要是我们没有证据，会跟你说这些么？” “实话不妨告诉你，你和车晓曼去教学楼后，废弃实验室的时候，有人看见了！！” “这你怎么解释？”钟汉强的声音铿锵有力，犹如一道惊雷在王瑶耳边炸响。 面色骤变的王瑶，眼神闪烁，怯懦的把头低了下去。 紧接着，咬着嘴唇，忽然哭了起来，哽咽道：“警察同志，不怪我的，都是那个车晓曼.....是她逼我的！若是我不那么干，她就会打我，我受不了，才会那样做的。” “我也是受害者啊！！” “再说，你们不去查那个害死我父母和妹妹的纵火者，查我干什么？” “车晓曼是死了，没人逼我了，可每每想起被逼迫霸凌的事，我就倍感煎熬，常常做噩梦！还有，我父母和妹妹都遭遇不测，被人放火，烧死了，我连家都没了！” “这种感觉你们能体会得到么？” 王瑶哭得梨花带雨，清秀的脸庞上泛起苍白之色。 “现在，我只想你们能尽快抓住那个纵火者，给我身在九泉之下的父母和妹妹，一个交代。” “你们知道么，我妹妹....她才八岁！还没有成年，还没有去过游乐场，没有去过动物园，看她喜欢的大象，也没有放过风筝，吃过冰淇淋！！” “我答应过她，这个寒假带她去动物园的，可她却死在了那个纵火者的手里！！” “你们告诉我，她有什么错？！” ------------ 第169章：伪装，她在撒谎，残忍霸凌！ 王瑶毕竟是个女孩，长相还特别的清秀。 她这一哭，又哀肠九转的哭诉，让钟汉强心里一紧。身为父亲的他，已经不是当初的小伙子，心里自然有柔软的一面。 “原来她是遭到了逼迫！” “那个被火烧死的车晓曼，才是霸凌的主导者？！” “是我错怪这个小女生了！”钟汉强想到自己刚才愤怒的态度，有些惭愧。 但旁边冷眼看着这一幕的陈功，却是心底冷笑。 他在静静的看着王瑶，这个不过才高二，年纪仅有十六岁的女生——看她，在表演！！ 她的话很有感染力，要是陈功没有【望气术】，且研修过犯罪心理学，怕是还真被这个楚楚可怜的小女生给骗了。 她的头顶上有黑红之气，尽管红气不多，却也证明，有人的死，和她有关，且出自于她的本心，而非他人的指使。 再加上，坐在那的她，刚才频繁调整坐姿，手不自觉的掰动指关节，嘴角牵动的幅度和眼神并不协调！ 这些都足以证明，她在撒谎！！ “不愧是班级里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真的很会伪装自己！！” “她没有狡辩，反而把自己扮演成了一个遭霸凌、受强迫的弱者，来博取同情心。” “可是，那屡红气到底来自于谁呢？” “对方的死，和王瑶有关！又会不会和【梨花街失火案】联系到一块呢？？” 陈功在想这些。 而觉得自己刚才叱责过重的钟汉强，则是声音缓和下来，安慰起了王瑶。 陈功面朝王瑶，淡漠的开口问：“王瑶，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王瑶看了眼陈功，嗫嚅道：“陈警官，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但是，请你们相信我！” 陈功点点头，眸中充满着审视的味道，平静道：“你说吧，我相信你！！！” 而后，王瑶就把她和车晓曼霸凌三位同学的事，对陈功和钟汉强言明，言语中，反复强调自己是被逼迫的。 被霸凌者童薇——她遭到了车晓曼和王瑶的两次霸凌。 霸凌地点，就在学校教学楼后的废弃实验室。 原因是，车晓曼走路的时候，被童薇撞了一下，踩脏了新买的鞋子。 “当时车晓曼找到我，说有事求我帮忙，我就跟着她去了，谁知道竟然是要收拾那个童薇。” “那天晚上，童薇被带到废弃实验室，车晓曼就扯着她的头发，在她身上踹了几脚，童薇人比较瘦弱，哪里是车晓曼的对手。” “车晓曼就把她给扒光了，还扇她嘴巴，让她在地上学狗叫。” “我当时想劝阻来着，谁知道，车晓曼怕她的事，泄露出去，就强迫我往那个童薇的身上，滴蜡烛的油子，我害怕车晓曼也像对待童薇那样，欺负我，我就只好强忍着害怕，配合她对童薇动手。” “后来，怕童薇告诉老师，就给她拍了裸/照，车晓曼威胁她，若是敢泄露，就把她的照片，发到网上去。” 第二次的地点，还是在废弃实验室。 这次，是因为童薇故意躲避车晓曼，没有同她打招呼，引起了车晓曼的动怒。 车晓曼用拖把杆击打童薇的背部和大腿，还让王瑶把大头钉，扎在童薇赤裸的屁股上。 “我扎，车晓曼在旁边数数，足足扎了28枚！” “当时，车晓曼说，说童薇的屁股像个刺猬，还在那哈哈大笑！” 第二名遭到霸凌的人，叫薛佳怡。 被霸凌者薛佳怡——她同样遭到了车晓曼和王瑶的两次霸凌。 一次在废弃实验室。 一次在校外，公园的厕所。 原因是，车晓曼喜欢的男生，偷偷跟薛佳怡在一起了。 知道这件事的车晓曼，异常的愤怒！ 趁着晚上放学的功夫，故技重施，车晓曼和王瑶一起，以“不跟她们走，就举报薛佳怡和王凯处对象”为由，将受害者薛佳怡带去了废弃实验室。 按照明珠第二高中的规定，男女学生是不许处对象的，一旦发现，严肃处理。 “废弃实验室那次，车晓曼让我一起，把薛佳怡扒光，用绳子捆在了柱子上。” “用鞭子抽薛佳怡的胸和大腿，还用钢尺打薛佳怡的手心。” “车晓曼还问明了薛佳怡的出生日期，写在了黄纸上，塞进了娃娃里，然后，用小针去扎娃娃。” “她说这样王凯那个花心大萝卜，就能远离薛佳怡了，还说薛佳怡敢和她看上的男人，在一起，早晚七窍流血，不得好死！！” “还有公园那次，车晓曼身上没钱，正好遇见了薛佳怡，她就带着我，把人领去了厕所，将人打了一顿，转走了薛佳怡微信里的42块钱，还逼着她喝了瓶子里的尿。” 听到这里的陈功和钟汉强，拳头都硬了！！ 这种冷酷又暴戾的事，发生在两个女孩子的身上，对她们来说是莫大的摧残。 不光是肉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折磨！ “妈的，那个车晓曼就是有病！”钟汉强忍不住爆粗口。 质问王瑶：“既然你是被强迫的，那你为什么不报警？或是向老师、学校反应情况？” 王瑶胆怯道：“我，我不敢！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是车晓曼的舅舅！！” 钟汉强道：“可是，就算有这层关系又怎么样？” “你不告诉学校和家里，也不报警，又怎么会有人知道？！” 王瑶低着头，后悔道：“我现在知道了，但是当时，没想那么多。” 见状，陈功微微眯眼，厌恶道：“好了，继续说，说说第三名被霸凌的受害者！” 第三名遭到霸凌的人，叫林悦澄。 被霸凌者林悦澄——她遭到了车晓曼和王瑶的四次霸凌。 就王瑶讲，那个林悦澄遭到伤害，起因还是因为她。 二人都是课代表，去办公室送班级里的作业本，不小心把一位老师的水杯碰倒了，湿了那位老师的教案和电脑键盘。 林悦澄就污蔑是王瑶碰倒的，王瑶说不是她，二人就争执了起来。 后来，那位男老师回到办公室后，也没在意。 “这事，我和车晓曼提了一嘴，车晓曼就拉上我，放学把林悦澄堵住，带进了废弃实验室。” “我说算了吧，一点小事，可她说我就是胆子小，活该被欺负。然后，她为了帮我出气，把林悦澄打了一顿，还说她手欠，就用那种木棒做的夹子，夹林悦澄的手指。” “还用红蜡烛往林悦澄的胸上，滴蜡油子，我想阻止，车晓曼却给了我一巴掌，还让我把林悦澄，绑了起来，给她拍裸/照。” “那个矿泉水瓶里的液体，就是尿，里面就有童薇、薛佳怡和林悦澄的。林悦澄也被车晓曼，灌了不少的那东西，甚至把胶水弄进了林悦澄的私密部位。” “后面三次，有两次在废弃实验室，一次在胡同里。” “不过后面三次都和我无关，都是那个车晓曼觉得无聊，一时兴起，找上的林悦澄。她说，她就见不得林悦澄那副装纯的样子，还说，要不是怕被人知道，都想用刀割烂对方的脸！！” 说到这，眼见陈功和钟汉强都愤怒的盯着自己。 王瑶哭着，扇自己巴掌，嘴里连连说道：“我有错，我不该受强迫，帮着车晓曼欺负人！也不该瞒着学校和家里，应该早点报警的！” “可是我当时真的好怕，怕车晓曼像对待她们三个一样对我，是我太软弱了！” “是我对不起她们三个，我认错认罚，就算你们警察把我抓起来，我也认！！” 咬了咬牙的钟汉强，愤恨的看了王瑶一眼，嘴里叹息了一声。 不知道是叹息王瑶，还是叹息那三个受辱，遭折磨的学生。 陈功则是哼了一声，对王瑶的话，并未全信。 咚咚！ 教室门被敲响了。 门口，辖区明珠路派出所的所长朱福生，朝陈功和钟汉强，扬了扬手里的询问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