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第1章 烫手婚约 京城,姚府。 姚清弦一只细手轻轻捏住帕子,捂嘴轻咳,面上的病态略显娇弱,让人忍不住怜惜。 京城的三月,比平州要冷上许多,虽是初春,却还是脱不下斗篷。 “小姐,到了。” 暮红下了马车,掀开车帘,将人扶了下去。 望着这偌大的府门,高挂“姚府”二字,主仆三人静静打量,眼底的情绪各有不同。 姚清弦眼神晦涩不明,波涛汹涌,充斥着复杂的恨意。 但只过片刻便将其压下,换上以往人畜无害的表情。 “霜雪,你去说姚家三小姐姚清弦回来了。” 她们在外足足等了两炷香的时间,都不见人出来相迎。 暮红忍不住替自家小姐委屈,下意识吐槽: “这姚府怎么回事?怎么能让小姐站在此处一直吹冷风,难道想害小姐不成。” 原本来的途中,姚清弦就已经受了风寒,现在还在此处吹了这么久的冷风,岂不是要病上加病。 姚清弦控制不住咳了咳,只道:“无事。” 如今还没人过来,怕是要等上一等了,没想到还未进府便开始有意为难,只是这手段太低劣了些。 差不多一个时辰,才有人将她们领进去。 “三小姐,这京城可不比平州,您既回了姚府可得好好收收这乡下性子,没了礼数。” 这嬷嬷刚刚过来时,暮红没忍住为姚清弦抱不平,问了几句后,便一直被这嬷嬷阴阳怪气。 “嬷嬷说的是。” 见姚清弦一脸受教的模样,她高傲地扬起下巴,颐指气使地说, “三小姐知道就好,省得到时候在外面丢了脸面,有的你哭!” 她没想到这平州来的小姐,性子如此懦弱,全然没一个主子样。 暮红与霜雪心里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还显着你了。 这时姚清弦好奇地开口,“不知嬷嬷如何称呼?” “老奴是主母的贴身嬷嬷,你可唤我陶嬷嬷。” 说起是主母身边的人,陶嬷嬷便无比自豪,自从主母扶了正,她腰杆也直了许多年。 这府中除了主子,谁见了不得恭恭敬敬。 刚刚这三小姐的丫鬟,竟然蛐蛐她,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不愧是小地方来的,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 “可是主母让嬷嬷你来接清弦。” 姚清弦笑意嫣然地问,陶嬷嬷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几人到了后院,屋中站了一大家子。 眼巴巴地望着走来的姚清弦,见人进屋,一对中年夫妻热络地对她招手。 这就是三番五次写信催她回京,不惜写上思念成疾的信,用孝道也要将她弄回来的爹。 真是好笑,如今面色不是红润得很吗? 怕是可以熬死不少人。 “清弦见过父亲,见过主母。” 姚明远挂上慈爱的笑,“好孩子,真是苦了你了”,伸手将人扶起。 “多谢父亲。” “你我父女,哪里有什么谢与不谢的。” 说着他眼眶中涌出泪水,一脸羞愧地看着姚清弦,“爹真是高兴,没想到我儿竟长得如此落落大方。” 刚刚瞧见姚清弦的容貌,姚明远松了一口气,没长残就好。 这般花容月貌,惹人怜惜的容颜,想必荣阳侯夫人定会满意。 如果姚清弦不知道自己真正离京的原因,怕也被姚明远这老泪纵横的模样欺骗。 当年明明是他不喜姚清弦,要将人送去道馆。 姑母怜惜她刚刚丧母,又嗷嗷待哺,于心不忍才将她带去平州。 “父亲,女儿不孝。”她一脸愧疚,好似做错了什么,“竟如今才归家,让父亲忧思成疾。” “不过好在父亲吉人自有天相,没见到清弦,这病竟也好了。” 说得热情的两人喉咙一噎,本来就没生病,又何谈忧思成疾。 若不是姚清弦一双眸子,尽显真诚,大家都觉得她是故意的。 “三小姐有所不知,这老爷自从生病后,每每想到你便是茶饭不思,就连药也喝不下去,但自从听到你要从平州回来,这病便离奇好了。” 姚明远旁边的妻子,张宜秋滴水不漏地打着圆场。 “对对对,为父也是听到你要回来的消息这才好了。” 这话一完,姚清弦也打量着这满身华贵的妇人。 想来这就是那位让人将她晾在府外的主母了。 “父亲安好,女儿也安心。” 头轻轻一低,难受地咳了咳,“今日舟车劳顿,不知清弦可否去休息休息。” 眼见人要走,张宜秋赶紧挽留,“清弦,先让母亲为你介绍家中之人,再走也不迟。” 姚清弦点了点头,也懒得去纠她自称母亲一事,现在还不能硬碰硬。 便听见“这是你大姐清雅。” 视线扫过去,一粉衣女子不屑地看着她,娇蛮之性怎么也掩饰不了。 “大姐。” 姚清雅第一眼就不喜这人,若不是还要靠她替嫁,她才不屑于搭理。 她心中姚清弦不过是一个外人,瞧见爹爹刚刚那慈爱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迟迟不肯开口。 张宜秋知道自己女儿什么脾气,瞪了一大眼过去。 收到警告的人,才不咸不淡回了一句: “嗯。” 好歹是说话了,让张宜秋也下得来台,“你还有一个二哥,只是今日他还在私塾,等下一次母亲再同你说。” “多谢主母。” 对于姚清弦乖巧的模样,他们都很满意,看来是一个好拿捏的。 将人嫁去荣阳侯府也是便宜她了,若不是卫舟那人有断袖之癖,姚清雅打死也不会让出这门婚事。 “还有一事,早些年你父亲为你定下一门亲事,那户人家是京中权贵,开国功臣,想来你也会喜欢的。” 姚清弦心中冷笑,喜欢?她倒是会说,会忽悠。 若不是早知道他们一家打的是什么算盘,怕是也信以为真。 她故作惊讶,“啊?清弦远在平州,怎么没听过此事?” 扭头疑惑地望着姚明远,刚刚还在打着算盘的人,赶紧解释: “是你未出生时定下,荣阳侯府的大公子与姚家嫡女的婚事。” 这话听得姚清弦一惊,她不明所以地开口,言语间小心试探: “可姑母说,荣阳侯府是与大姐定的亲事,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清弦。” 她的脸上满是震惊,眼神不可置信地打量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尤其是张宜秋和姚清弦。 ------------ 第一卷 第2章 提出条件 荣阳侯府的婚约确实是与她所定,但后来姚清弦离开京城后,张氏被扶正,姚清雅也成了嫡女。 她们瞧上了侯府的背景,想让姚清雅成为高门妇,攀上侯府大树。 便将姚府嫡女改成了嫡长女。 这婚事是姚家祖父与荣阳侯府定下的,写的是嫡女,也没说是哪位嫡女,便让张宜秋钻了漏洞。 本来还在沾沾自喜,觉得自个捡了天大便宜。 可偏偏两年前,荣阳侯府大公子卫舟与文安郡王传出“断袖之癖”。 刚开始也有人质疑真假,可这二位谣言的主人公又都不近女色,还经常共事。 大家便也信了七七八八,都以为这万千贵女爱慕了卫大人是一个断袖。 张氏母女就从沾沾自喜变为忐忑不安。 荣阳侯府的婚事不好退,既害怕得罪人家,又害怕嫁过去独守空房,得罪卫大人,又得罪文安郡王。 陷入两难境地后,才想起远在他乡的姚清弦,让她去顶了这桩亲事。 …… 听到说婚事是自己的时候,姚清雅面色难看,指着姚清弦跋扈道: “姚清弦你胡说什么,这本来就是你的婚事,别给我胡搅蛮缠,往我身上扣锅。” 她已经不记得从前宴会处处以卫舟未婚妻自居的事了,现下只想摆脱这门婚事。 虽说卫舟俊朗非凡,年纪轻轻便是大理寺少卿,可她真的不想嫁给一个断袖。 这会被耻笑的。 这两年那些从艳羡她的人,慢慢变成了耻笑和怜悯。 “我告诉你,你不嫁也得嫁。” 想到这婚事原本就是姚清弦的,她便觉得理所当然,暗中还恨上了她,怪她害自己被耻笑。 “大姐” 一脸被吓到的姚清弦,慌张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姚明远接收到目光,不动声色移开,示意张宜秋开口。 “哎呀,清弦你莫怪你姐姐,她不是有意要与你为难。” 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有条不紊地向姚清弦解释。 里里外外都将这婚事扣给她,又暗中责怪她不该污蔑长姐。 “父亲主母,你们不必忽悠我,这婚事我一早便知是姐姐的。” 说完眼中蓄满泪水,欲落不落地望着姚清雅道: “姑母还让我带了东西,要为此次大姐的婚事添妆。” 她不过是胡扯,姑母那位大忙人,哪里会想到这些事。 眼见不好糊弄,姚明远才道:“这事是你姑母想错了,你的婚事怎么可能会是你姐姐的婚事。” 她一脸失望,故作悲伤,摇摇晃晃地站不稳。 暮红与霜雪将人扶住,一脸心疼。 “父亲是笃定我不在京城,不知这荣阳侯府为何处,想将这婚事赖给我?” 姚明远:“你怎么能如此想为父?”一脸痛心疾首。 心里想的却是,这丫头居然早就知道这婚事一事,看来是糊弄不过去了,不过她必须嫁。 “从平州归来,我日日不在思念父亲,忧心父亲的身体,竟不知父亲对我却是如此。” 她捂住胸口悲痛欲绝,字字句句不在诉说自己的委屈。 “想来父亲确实如传闻一样,对清弦不喜,若不然也不会将清弦丢去平州。” 她像是一个渴望父爱,却得不到回馈的女儿,一副对姚明远失去信心的表情。 心中想的却是,我会嫁,但不能捞不上好处。 “你别以为哭两句就可以了,我告诉你姚清弦,你嫁定了!” 姚清雅的话一完,让张宜秋瞪她一眼:这孩子瞎掺和什么? 虽然是事实,可也由不得如此刺激,他们需要给荣阳侯府一个完完整整的人。 “我……大姐你……” “好了好了,清弦为父知道这对不住你,可你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姐姐往火坑里跳吧?” 这是什么人话,难道她姚清弦就活该跳,心中暗暗又给他们一家人记上一笔。 “难道父亲想让女儿我跳?” 说完整个人摇摇欲坠,感觉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哎~清弦啊,为父也没有办法,荣阳侯府我们家得罪不起,你要恨就恨卫家吧!” 要怪就怪卫舟,好好的干嘛被传成断袖,还得他们一家想尽办法都退不掉这亲事。 当年姚清弦母亲林静眠一死,他便将这孩子送走,没养在身边哪里来的感情。 比起让姚清雅吃苦,不如将姚清弦推入火坑。 “既是父亲所想,我便听父亲的。” 才一说完话,在场的眼睛都亮了,心也安了不少。 “是为父的好孩子。” “可女儿有一条件。” “你说为父定然满足你。”只要不是要我命,我都可以。 张宜秋却多了一个心眼,这人哭上这一出,欲死不死的,怕是有什么算盘。 她的右眼皮跳得不行。 “今日女儿已经见过爹爹了,可还有一愿便是母亲。” “你想见你母亲?” 姚明远疑惑,但还是想道:见见排位也不难,反正也只能见排位。 她摇了摇头,轻轻开口:“女儿既要嫁人,便要将母亲的嫁妆带走,看着母亲的东西,女儿也好睹物思人。” 句句情真意切,姚明远不觉得有什么,这点东西他还是不在意的。 毕竟嫁去侯府,面子上也不能寒酸。 可背后的张宜秋牙都咬碎,那些东西她早就私吞了,让她拿出来岂不是要大放血。 “老爷,这年岁已久,妾身怕是找不到姐姐当年的嫁妆单子。” 好在那嫁妆单子早就不翼而飞,她可以作假,大不了以好充次,没有单子谁会知道。 “确实。” 姚明远故作思考地点了点头。 这个说法根本就难不倒姚清弦,她早就坐好了万全之策。 姑母当年就将嫁妆单子偷偷带了出去。 “主母,母亲的嫁妆单子在我这里。” “怎么会?” 张宜秋表情裂开,皮笑肉不笑地问。 “姑母当年去平州时,不小心拿错了,见我要回京城,就让我带了回来。” “好好好,如此甚好。”姚明远笑道,又对自己的妻子吩咐,“宜秋,此事便交由你来处理。” “是,老爷。” 张宜秋怎么也笑不出了,心中暗骂:小贱人,不简单啊。 可面上又不能说什么,唯一高兴的事便是她的宝贝女儿不用嫁了。 晚间,姚清弦住进了他们安排的院子,四下无人时,霜雪拿着鸡蛋给她滚眼睛。 “小姐,真的是委屈你了。” 姚清弦抬起手,弹了弹她的额头,痛得霜雪一个回缩。 “哪里委屈,你家小姐求之不得。” “啊?”霜雪满脸疑惑,脸色不自然开口,“那可是断袖啊?” 她家小姐难道魔怔了,怎么还一脸期待,莫不是替嫁之事太过震惊,将小姐逼疯了? 姚清弦只是淡淡笑了一下,将霜雪放下的鸡蛋又往眼上滚。 “过不久你就知道了。” 卫舟啊,很期待见面,多年不见不知道你可还记得我。 阖上眼的她,藏起了别人看不见的偏执。 ------------ 第一卷 第3章 成婚 到京城不过几天,荣阳侯府的婚轿便朝着姚府抬来。 唢呐之声响彻整条街。 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满脸皆为八卦之情。 “不是说那卫大人是断袖吗?怎么就要娶亲了?” “谁知道,可能是府中府外都想有一个吧!” “那这姚家大小姐能嫁?”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花轿里的可不是姚家大小姐?” 众人纷纷被他的话吸引,连忙追问。 …… 荣阳侯府。 整个府中挂满了红绸,就连门口的狗也不例外。 招待宾客的卫母脸都要笑烂了,总算是将儿媳妇娶了回来,她也好安心一些。 卫舟日日向卫母解释自己并无断袖之癖,可卫母还是抱有怀疑的心态。 特别是卫舟总是撺掇她到姚府退亲,这实在是让人觉得可疑。 万嬷嬷走到她的身旁,压低声音嘀咕几句。 “夫人,公子他回来了。” 卫母点了点头,一脸高兴地绕回院中。 她知道卫舟不愿娶姚家女,可她也没有办法,今日他不娶也得娶。 他再不娶妻,这京城怕是都要给卫舟同文安郡王编出一段佳话了。 卫母兴致勃勃地走进卫舟的重云阁,满意地欣赏里面的红绸装饰。 屋中,卫舟一脸怒意地坐着,看着桌上那对龙凤烛,心里五味杂陈。 此次奉命前往滇州,查张侍郎贪污一案,本就身心俱疲。 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准备回京。 结果传来母亲病重的消息,他不得不快马加鞭,满心担忧地回来。 结果看见挂满红绸的府上,他不死心地问谁要成亲。 还是听到了那个意料之中,又不想意料的答案。 现下反悔已然不成,怕姚家女早就登上花轿了。 他不喜姚清雅,也无心上人,便没有娶妻的冲动。 这么多年读的圣贤书告诉他,不能牵扯无辜之人,损坏他人名声。 因此当初“断袖”谣言一出,他便顺水推舟,想让姚家提出退亲,这样过错方也是他。 没想到母亲不允,他本打算这次滇州贪污案一过,他自己去退亲。 有了那“断袖”名声,怕姚家也巴不得退亲。 没承想低估了卫母的能力,竟背着她偷偷将人娶了回来,他难以接受。 “桓澈,快换上婚服,新娘子马上就到了。” 卫母还未跨进门,兴冲冲的话就传了进来,她等这天足足等了两年,天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京城有名的庙,她是拜了又拜,该喝的神水也没让卫舟落下。 可偏偏这儿子就是不开窍,神水当药喝也没用。 “娘,你怎么能如此,如此行事!” 卫舟整张脸憋得通红,气得语无伦次,心里苦得在滴血。 从小到大,吃过的亏无一例外都是因为母亲。 “你别再叽歪了,快把喜服换上。” 捧起桌上的喜服,卫母摸了又摸,好像儿媳妇和孙子在给自己招手。 瞧着喜服,卫舟的手捏的青筋暴起,他不是没想过娶妻,可万万不能是姚清雅那样的。 对于蛮横无礼,惯会用他名头在外作威作福之人,他实在是喜欢不上来。 可现如今,人怕是快到府上了。 “母亲,我对姚家女无意,你为何还要这般先斩后奏,岂不是拿儿子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听到这话,卫母虽是伤心,但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卫舟再不娶妻,他们荣阳侯府在京城都快抬不起头了。 “你不喜姚家女又能怎样?你们的婚约早已定下,现如今你那名声,有的娶都不错了!” 对于她唯一的儿子,卫母既心疼又生气。 那日她在城外,遇到一高僧,说桓澈的正缘便在姚家女,她须得今日将婚事办完,儿子才能摆脱“断袖之癖”的名头。 卫舟麻木地被人推去换喜服,看着一身红色的儿子,卫母心中感慨万千。 将人拉着拜了堂,席间卫舟脸色都不太好,可又无可奈何。 这样的情绪他持续到洞房之时。 “新郎官该掀盖头了。” 喜娘眼神示意卫舟,他拿起喜称将眼前新娘的盖头缓缓掀起。 入眼的是一双明亮清澈的眸子,对视中卫舟一愣。 这人不是姚清雅,她到底是谁? 心中闪过无数疑惑,最后还是未开口,因为不论是谁,这人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姚清弦面色僵硬,强扯出一丝笑容。 卫舟看着眼前僵硬的新娘,心底不知为何好受一点,终归不愿意的人不只是他。 眼前人面容姣好,抛开僵硬的笑,给人一种柔和心安的感觉。 卫舟不是一个看重容貌的人,但也不得不承认她很美,尤其是这红色将人衬托得美艳动人。 “新郎官,被楞了快同新娘喝交杯酒,莫要误了吉时。” 这话让卫舟回过神来,他拿起交杯酒同姚清弦喝了起来。 手臂交叉之时,先到来的是此人的香气,让没接触过女子的卫舟脸热。 姚清弦低头不看卫舟,一脸羞怯,心中想的却是:卫舟,我势在必得。 喜娘:这卫大人也不像断袖啊,明明一副毛头小子的模样,刚刚还一脸不耐烦,现如今还不是羞红了脸。 看来传言有误,明日她倒要去好好说道说道。 她压十两银子,卫大人绝对不喜欢男人。 没过多久,屋里的人都已离开,独留二人大眼看小眼。 卫舟才开口:“你是谁?”语气颇有伸犯人的趋势。 姚清弦眼神不敢看他,满脸写着心虚,咬唇道: “我是姚清弦,姚家三小姐。” 看着她视死如归的表情,卫舟不免好笑,人都敢嫁过来,居然还怕被问。 “姚清弦”这名字很是陌生,但姚家三小姐他听过,这是姚家原本的嫡女,婚书上真正的未婚妻。 没想到姚侍郎为了姚清雅,竟然将她从平州弄了回来。 “今日为何是你?” “卫大人,姚家并没有欺瞒之意,这事卫老夫人是知道的。” 卫舟当然知道他娘知道,要不然姚家也不敢随便让一个人来顶替。 “我知道。” 他是想知道,嫁给他不怕吗?终身大事便如此草率决定。 这时姚清弦抬头同卫舟对视,将人映入眼中,一脸为他考虑。 “我知大人喜欢他人,也无意娶妻生子,不若大人与我做一对假夫妻如何?” 喜欢他人,这句话给卫舟冲击力太大了,他知道眼前人是想说他喜欢男人,只不过委婉些许。 “不如何。” “啊?” 姚清弦疑惑,“大人是什么意思?” 卫舟解释,“我没有喜欢的人,也不喜欢男人,姚姑娘可以不用胡乱为我好。” 既然已经娶妻,这事还是尽快处理,免得人人都觉得他喜欢男人,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啊……” 看着卫舟如此直白的话,她有些脸热低头,她当然知道卫舟不喜欢男人,这事确实也有她的推波助澜。 ------------ 第一卷 第4章 约定 不过嘛,在卫舟眼中她自然是不知道的为好。 “姚三小姐这般,可是也不愿嫁我?” 从见面到现在,整个人跟木头没什么区别,说话也支支吾吾的,想来也是被迫嫁与他。 一个没见过面的陌生人,难不成还会有感情不成,特别是这姚清弦眼神极为逃避,从始至终都不想与卫舟对视。 “是。” 她双手捏紧两侧的喜服,下定某种决心般将此话说出。 卫舟对于她的话没有意外,只是心中愧疚,这件事到底和他有关系,他该早些主动退亲的。 如此也好,姚三小姐不愿,他也意不在此。 “既然如此,不若今夜卫某写下和离书,还姚三小姐一个自由之身。” 到时候多给些补偿也未尝不可,只是他娘那边要有的说。 姚清弦站起身来,有些害怕地反驳。 “不行。” “为何?”莫不是刚刚那副样子是装的不成,眉头一拧,语气也不似从前温和。 她身体紧绷,“父亲不会答应的”眼睛不知何时也急得通红,“我不能让父亲失望。” 卫舟转念一想,姚府确实不会放过荣阳侯府这棵大树,若是当初真的害怕姚家长女受委屈,怕早就退了亲,何须一拖再拖,将姚清弦从平州接回来。 算了,眼前之人我也并不讨厌,便看看她要如何。 “那姚三小姐要如何?” 听到此话,姚清弦咬牙开口,“不若清弦与公子做一对假夫妻,等公子有了心上人时你我二人再和离也不迟,只是这段关系得持续两年。” “为何两年?”怎么那时你就不怕你父亲失望,只怕那时你姚家更不愿意让你和离 两年自然不是要和离,她要的是卫舟在这两年离不开他,他们该生生世世在一起,做一辈子的夫妻。 卫舟你只能喜欢我,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 “这清弦自有法子”,她郑重许诺为自己加入筹码,“并且清弦愿意为大人做挡箭牌,洗去大人在卫夫人那的偏见。” 这是个不错的法子,卫母这几年来对于娶妻一事有了魔怔。 高僧的神水、符水他可是不想再喝,也怕卫母又找人为他驱邪。 “可,姚三姑娘还想要什么?” 除了和离一事,好像她也没得什么好处,不过仔细想来和离对她来说也不是好处。 这桩婚事,最无辜的受害者便是她了。 听见他同意,姚清弦放松了下来,笑容也不似木头,眼底带着感激与激动。 “清弦希望大人在外能与我扮演一对恩爱夫妻,至少让外人认为清弦是您真正的妻子。” “为何?” 这虽然不难,但与他们要分开的初衷怕是有违。 一对恩爱夫妻,一朝离奇和离,吃亏还是姚清弦,世人只怕会无端臆测她。 提起原因,姚清弦哽咽起来,眼里也染上忧虑。 “清弦自小长于平州,姑母待我如亲女,此番回京她还不知清弦要嫁于大人。 姑母身体不好,若是知晓父亲行径,害了清弦只怕是病上加病。” 她退后一步,提起裙摆,弓腰欲行跪拜之礼,“求大人成全,清弦不能不孝!” 原来如此,这姚三小姐是怕远在千里的姑母忧心。 人未跪下,卫舟便将人扶起,“三小姐不必这样,你的要求卫某定然成全。” 眼前的人喜极而泣,扬起一抹笑容,“大人是一个好人。” 她眼眶微红,泪水莹莹,柔弱中带着一股向上生长的韧劲,让人忍不住怜惜、关注。 暮红伺候好姚清弦洗漱,退了出去。 卫舟打量着新房摆设,也慢慢退了出去,今夜他便住在偏房,明日再将姚三小姐安排到其他院子。 谁知院内站着万嬷嬷,见卫舟欲要离开,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在他的不解震惊中,迅速将门锁上,“公子,夫人说了您今夜得好好陪着新娘子,日后也是!” 卫舟面上一顿,耐着性子说:“万嬷嬷,你先把门打开。” 门外的人拿着钥匙,扬着下巴传话。 “老奴只听夫人吩咐,少夫人一日未有身孕,公子便得与少夫人夜夜待在一起。” 此时卫舟的心情极其复杂,他岂不是得日日同姚清弦睡在一起。 这太不妥当了。 “别闹了万嬷嬷,把门打开吧。” 屋外没人回他话,站上片刻,他只能灰溜溜地又回去。 姚清弦见人又回来,不解道:“大人这是怎么了?” 卫母做的一切,当真是天助我也。 “委屈你了。” 他娘还真是铁了心,一张小榻也没有,路断得干干净净。 “清弦其实刚刚已经听到了。”眼中的羞涩让脸涨得通红,像熟透了的樱桃。 “不妨事的,我们之间知道便好,只是不知公子睡外侧还里侧?” 人家姑娘都不介意,他卫舟又能怎样,只能尴尬开口: “外侧吧。” 以往大理寺办案时,他们在外也是一堆兄弟睡在一起,现下不过是多了一个床搭子。 卫舟默默安慰自己,清者自清,他问心无愧就好。 人在床上扭扭捏捏半天,也不见姚清弦上榻,卫舟索性闭眼开始装睡。 见人装睡,姚清弦也慢慢从床尾爬了进去,这让卫舟感觉到两侧的被子紧了紧,有人压了过去。 一道身影快速掠过,稳稳地跨了过去。 因为只有一床被子,所以卫舟清晰地察觉到旁人的动静。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淡淡清香,不同于他的同僚,这是一个独属于姚清弦的味道。 刚刚交杯酒时,他已经闻到了,只不过那时他们没有挨得这么久。 小姑娘默默贴着墙壁,二人中间有两臂距离。 旁边人的气息慢慢从不规律变为规律,吐息变得有节奏起来。 卫舟才敢将眼睛睁开,打量着旁边人安静的睡颜。 他抬手将人往外挪,近日天气微凉靠着墙壁太久怕惹上风寒。 动作极其轻柔,这种情况不要将人弄醒才好,若不然他怕是解释不清。 上一秒同意做假夫妻,下一秒便动手动脚,这怕是登徒子。 将人挪好后,又把被子往那边扯了扯,才打算躺下。 结果这时姚清弦突然有了动作。 ------------ 第一卷 第5章 回门 她的轻轻一动,吓得卫舟屏住呼吸,好在人只是翻了个身。 应该是睡熟了。 卫舟慢慢地也睡了下去,他以为自己会因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人而失眠。 没想到却睡得很快,困意慢慢袭来,意识也渐渐模糊。 早已睡下的姚清弦睁开了双眼,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夜里的烛光照亮了她半张脸。 她像是观赏心爱之物一样,扫视着卫舟,手也慢慢不安分起来,慢慢滑动。 纤细修长的指尖,描绘着卫舟的脸部轮廓,最终她倾身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 卫舟不记得也没关系,我记得便好。 她根本就不会睡,今夜她悄悄在烛台里加了助眠之物,而她也早早服下解药。 眼前的男人还是同记忆中一样,心肠软,对身边人好得要命。 在他眼中,他们不过初次见面,刚刚竟还担心她受凉。 “卫舟,祝你做一个好梦。” 想来今夜我也能做上一个好梦。 …… 清晨。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中,一眼望去几处光影似在跳动。 卫舟已经很久没睡这么安稳了,才滇州一行开始,便是少睡多做。 昨夜没承想竟睡得如此安稳,一觉醒来已然天光大亮。 姚清弦睡得很文静,动作与昨夜大差不差。 没过多久,两人便洗漱更衣。 卫母为二人都准备好了拜见长辈的衣物,姚清弦身穿银红色圆领上衣,绣满金丝图纹,下穿水红色长裙。 既喜庆又显精气神,衬得人红润,如一朵娇艳欲滴的芍药花。 卫舟则简单一些,服饰以黑底为主,上面印满红色暗纹,给人一种稳重成熟气息。 敬茶时很是顺利,卫母瞧着姚清弦哪里都很满意,也不愿为难她。 早早给上见面礼,待人见过长辈后便让卫舟带人回去。 她一心想让二人培养感情,瞧着如今他们夫妻二人和睦相处的模式,甚是欣慰。 路上姚清弦欲将镯子归还,“大人这镯子贵重,清弦收下到底是于礼不合。” 一双透过阳光,显得格外白皙小巧玲珑的手,捧着一只粉青色玉镯。 第一眼吸睛不是物,是人。 “娘给你的,你便留下,此事日后再议。” 一直盯着人姑娘的手似乎不妥,他将眼神移开,“还有你唤我卫舟吧,这样也亲近些。” 大人一词太过于生疏,叫他的字又过于亲近,不若直接称呼其名。 将镯子又重新戴上,“是,卫舟。” 卫舟,卫舟,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叫了。 “那卫舟你也得唤我名字,加我清弦吧。” 我唤了你,卫舟你也得唤我。 “好,清弦。” 对上她炽热的目光,卫舟心口被烫了一下,心底也嚷着“清弦”二字。 府中的桃花绽放,一路上这味道的环绕二人,“卫舟,这花好香。” 回京的第一次桃花,是在这卫府所见。 “啊,”他整个人不在状态,神游天外,“是挺香的。” 脑子却出现昨夜萦绕鼻尖的香味,他忍不住对比起来,还是姚清弦香些。 想完脑子直接炸开了花,这到底是什么虎狼之言,耳尖爆红,蔓延至脖颈。 姚清弦则是误会了,看着卫舟强忍的模样,以为他是不喜自己的问题。 “你可是不喜桃花。” “没有。” 虽是疑惑卫舟为何如此之怪,但姚清弦也不打算追问。 回到重云阁后,卫舟匆匆拜别前往书房看起了公务,想着忙些便好了。 才不过一日,姚清弦就已经影响到了他的思绪,只是卫舟并未发觉,他只以为自己只是不习惯多出了一个人。 这人还顶着妻子的名号。 屋内,姚清弦半靠于榻上,单手撑着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昨天夜里睡得太晚,今日不过是强撑去敬茶,这困意让她有些挨不住。 暮红面色不显地走了进来,见她倦怠的样子忍不住心疼,想来小姐昨夜定是又不好好休息,不知这卫大人哪里值得她如此费劲。 她同姚清弦一同长大,对于姚清弦的事一清二楚,而霜雪是回京时姚清弦的姑母遣来照顾的,到底是没她清楚。 凑近姚清弦耳边,暮红小声嘀咕了几句,让她阖上的眼瞬间睁开。 “你去告诉他,别总是找我,现在卫府对我还没有完全信任,被查到了就不好了。” 卫舟此人虽对她没有怀疑,但她也不想让自己有一丝风险和危险。 “小心些,别让人发现。”说完她又将眼阖上,好似这事没发生过一样。 暮红知道她的担心,“是小姐。” 姚清弦人未动,只是来了一句,“以后改口吧,叫少夫人,免得落人口舌。” “是,少夫人。” 没过几天,便到了回门之日。 卫舟答应过她,会同她做一对恩爱的假夫妻,自然不会食言。 两人一同到达姚府,卫舟先行下车,伸手将人扶出。 “清弦,小心些。” 看到这一幕的姚家人目瞪口呆,他们简直不敢相信卫舟居然同姚清弦一同回门,还对她如此关心。 特别是姚清雅,目光像毒蛇一般,嘴巴凸起,咬碎了牙。 这一定是装的,卫舟怎么可能这样对姚清弦,他一个断袖不为难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可卫舟眼中满是尊敬与关怀,看上去她们二人相处的还不错。 瞧见眼睛都看出火花的长姐,姚清枫一脸坏笑,“大姐看她作甚,不过嫁了一个断袖,表面风光又有何用。” 凑近人耳边,一脸淫意的坏笑,“怕是晚上寂寞难耐也只能独守空房,哈哈哈。” 一听这话,姚清雅心情也好了起来,嗔笑道: “好了好了,你给我小声些,卫舟听到了有你好果子吃。” 这事虽然京城人尽皆知,但也没人敢摆在明面上毕竟卫舟背后有荣阳侯府,而文安郡王身后有长公主。 大家都得罪不起。 “来来来,卫大人快里面请。” 姚明远只提卫舟一人的名字,好似此次的主角只是卫舟,一旁的姚清弦没见自己父亲唤自己,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很快恢复。 离得最近的人是卫舟,他的视线只有她,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想来传言不虚,这姚侍郎对自己的三女儿果真是厌弃,也只有姚清弦这样单纯的人,才会在一个不在意她,只会利用她的父亲身上找父爱。 “小婿今日特地携清弦归宁,谢岳父将清弦这般好的娘子嫁给我。” 卫舟的话无疑再给姚清弦撑腰,若不是为了她,今日怕是不会来这姚府。 ------------ 第一卷 第6章 为他正名 姚明远很是上道,赶紧改口,对姚清弦也热情起来。 “贤婿这是哪里话,快里面请”扭头慈爱地对着姚清弦,“好女儿,几日不见为父也是念得紧,快让爹爹好好瞧瞧。” 抬手便握住她的双手,整张脸笑意盈盈,眼中的思念之意怎么都盖不住。 姚清弦心底白眼一翻,面上却不显,扮演着一个乖女儿的形象,“女儿也挂念父亲得紧。” 一行人进了宅子。 饭桌上,卫舟体贴地为姚清弦布菜,一整个过程关心她吃得好不好。 将鱼肉夹进盘中,去除细刺才抬手将鱼肉放进姚清弦的餐碟,“清弦尝尝这清蒸鱼肉,味道清淡可口,你定会喜欢。” 这样应该可以表现出他对姚清弦的重视了吧,应当能够看出来他们之间新婚的浓情蜜意。 姚清弦眨巴着大眼睛,示意他别太过,才短短三天不至于恩爱成这样。 “多谢卫郎” 这是对他不满意,又看菜又看我的,难道还不够? “喜欢就好,我再给你挑。” 一旁的姚清雅碗中的饭都快被她搅融了,极为不屑。 不就吃个饭吗,有什么好炫耀的,不知道真相的还以为他们是真夫妻呢,也就在姚府装装,等回了卫家,不就一个摆设。 宴席结束,卫舟同姚明远前往书房议事,其他人则是到后院赏花。 “瞧三妹这般红润的模样,莫不是三妹夫男女通吃?” 姚清枫一脸猥琐,调笑一般地问,眼睛里满是淫意,听得人火冒三丈。 本来不想搭理的,毕竟他也就只敢为难她,刚刚饭桌上也不见他有胆子和卫舟搭话。 谁知他又来一句,“还是说妹夫不行,给三妹找了一情夫?” “二哥为何空口白牙,便污蔑卫郎污蔑姚府?” “关姚府何事?”他明明说的是姚清弦和卫舟。 “清弦为姚府女儿,即便嫁人也代表着姚府,二哥这般说不就是污蔑姚府吗?” 见他一脸纨绔样,姚清弦都懒得搭理,日后自会有人收拾他的,何须浪费心情在此人身上。 见自己的弟弟被怼得哑口无言,姚清雅忍不住嘲讽。 “这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卫舟喜欢男人。”随即对着她挑衅,“我劝三妹还是别装个头了,到时候有得哭的。” 她的嘴同抹过毒药没什么区别,看见姚清雅她便厌恶得不行,若不是她与她那早死的娘,母亲当年也不会日日以泪洗面。 她也不会做几年的庶女。 即使父亲说过他们才是一家人,可这并抹不掉姚清弦是父亲亲生女儿的事实。 “噗哧” 姚清弦笑出了声,“大姐这是躲人床底下偷听了,知道得如此清楚。” “你!” 牙尖嘴利,来的那日唯唯诺诺,今日不过是嫁进荣阳侯府便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 “大姐,别和她一般见识,那日子有她好过的。” “哼!” 对于姚清枫的话,她想想也是,只怕在侯府日子不好过,才敢如此呛声。 “刚听二哥这样说,清弦还得感谢大姐。” “感谢什么?” 姚清雅不明所以,定定地看向她,就连一旁一直隐身不搭话的张宜秋也投来目光。 理了理并未褶皱的衣袖,眼神里充满感激,像是得了一个天大的好事。 “原以为卫郎不喜女子,谁知那些不过都是传言而已。”说完向姚清雅投去一个挑衅目光。 “卫郎他呀对这门婚事甚是满意,清弦也是,不过这一切都是托大姐的福,不然妹妹也不能觅得好郎君。” 什么? 喜欢女子,这根本就不可能,若传言是假卫府怎么可能不去解释。 荣阳侯府又岂会给卫舟驱邪! “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姚清雅一个箭步,面容扭曲地对着姚清弦便要动手。 “够了,清雅那是你妹妹,你一个大家闺秀,岂能因为几句便要动手。” 这时候张宜秋以长辈姿态叫停,“清弦别同你大姐计较,她只是性子急,心是好的。” 装什么大尾巴狼,若是想充好人,在姚清枫开口时就应该出口阻止。 但姚清弦不能明说,“是主母。” 姚清雅别个头,显然气得不轻。 她从前爱慕过卫舟,那时的卫舟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几乎没人会不喜欢那样的卫舟。 他对谁都是一副谦谦有礼的模样,又年少有为,若不是早与姚家定了亲,怕是家里说亲的门槛都要被踏破。 作为卫舟未婚妻,虽然没有得到他的关照和在意,但她也出尽风头。 是人人艳羡的对象。 可偏偏那件事发生,没人能够证实真假,谣言四起。 她再也不能享受别人艳羡的目光,每每参加宴会,那些人都在嘲笑她有一个喜欢男人的未婚夫。 因此她被迫终止年少爱慕,甚至暗恨卫舟为何喜欢男人,如此不知廉耻。 “姚清弦,你也就敢自己骗自己,在这里胡言乱语,也不看看谁会信你!” “我与卫郎不需要他人信任,他待我好清弦便已知足。” 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提起卫舟时又低头羞怯,让人浮想联翩。 张宜秋已经信了三分,她知道卫舟那样的人不可能同人作戏。 他若是真的喜欢男人,今日根本就不可能与姚清弦一起归宁,更不可能在饭桌上装样子。 到底是便宜姚清弦这丫头了,好好的婚事白白让给了她,还赔上了私库里的钱财。 “清弦过得好,我与老爷也能安心,母亲没什么能做的,只是希望你们这些孩子都能有一个好的归属。” 张宜秋满脸欣慰,同她的儿女们两副面孔,说话滴水不漏。 “多谢主母,这样为清弦着想,我母亲在天有灵,也会替我保佑你的。” 这话听得张宜秋面色一僵,刚刚还扬起的嘴角差点就掉下去。 她才不会怕一个死人。 “姐姐她自然是会保佑我们一家人,”抬手给姚清弦顺了一下发丝,“也会保佑清弦你平安顺遂。” 姚清弦借势将张宜秋的手握住,满是笑意,“主母这些天为清弦的婚事操碎了心,又给清弦理出母亲年轻时的陪嫁之物,当真辛苦。” “应该的。” “因此清弦今日给主母跳了一个礼物,”她抬起手向后一招,拿起一个盒子递给眼前人,“希望主母喜欢。” 张宜秋接过,正要道谢,她又开口:“主母先看看喜欢与否?” 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中,张宜秋顺意将盒子打开。 是一串琥珀手串,颜色如秋日枫叶一样,极其醒目。 “啊!” 琥珀手串伴随着盒子一同掉在地上,好在并未摔毁。 ------------ 第一卷 第7章 她是来复仇的 怎么会? 这东西她不是早就处理了吗?如今怎么又出现了。 张宜秋脸色一白,“抱歉清弦,母亲没拿稳。” 她不能自乱阵脚,证据早就处理得干干净净,这手串不够是假的。 姚清弦拿出一个完整的,不过是试探她,又或者只是一个巧合,她那个时候不过是一个幼儿如何知道这些。 “无事,不过瞧着主母这样,清弦以为主母是不喜欢呢?” 她将掉在地上的手串拿起来,一把握住张宜秋的右手,给她戴上这琥珀手串,露出一道意味深长的笑。 明明不过是普通和煦的笑容,张宜秋却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她用力将手挣脱开。 “怎么会,我很喜欢。” 嘴上说着喜欢,眼神却未给过半分,左手还将右手的手腕紧紧捂住。 盖住的不仅仅是那串琥珀,还有她那颗跳动的心。 一旁的姚清雅与姚清枫不明所以,刚刚瞧见自己母亲一副失魂模样,还以为里面有鬼呢。 没想到不过是一普通手串,真是大惊小怪。 “主母既然喜欢,不妨日日戴上,也全了清弦这颗心。” 这串不过是仿品,没想到都能将她吓成这样,姚清弦心中突然舒服了起来。 她会一步一步让张宜秋经历母亲所经历的一切,以慰母亲在天之灵。 “谁要你的破东西,不过一串珠子,也配我母亲日日戴。”姚清雅跋扈道。 这破烂送她,她都不要,姚清弦也配。 张宜秋骤然变脸,严厉呵斥,“闭嘴!这是你妹妹。” 扭头有和善道:“别同你大姐计较。” 姚清雅气得半死,她娘今日怎么回事,为了一个外人凶她,难道真要她同姚清弦做姐妹不成。 委屈的她转身便走,顺道将姚清枫也扯走。 不满地发出一声,“哼!” 见人离开,张宜秋欲开口试探。 姚清弦则疲倦地打了打哈欠,“主母,清弦身子倦了,便不打扰了。” 不给对方反应,人便离开了。 她今日的目的已经达成,多留无益,浪费生命。 希望张宜秋别让浪费她今日这一出。 而站在原地的张宜秋久久不能回神,愈发用力地捏住手腕,直到疼痛袭来才松开。 姚清弦果然同她母亲一样讨人厌,遇见了准没好事发生,真是小瞧她了。 怪就怪在那日,以为她是任人揉捏的面团,否则断不会让她如此轻易攀上卫舟。 马车上,姚清弦一脸苦闷,眼神无光地盯着脚上的绣鞋。 卫舟思考一下,还是决定开口:“怎么了?瞧你一脸苦相。” 她把头低得更加厉害,不知道怎么同卫舟开口。 “是因为姚侍郎?” 那一家看着并未将姚清弦当作亲人,就连在书房时,姚明远也不过是不咸不淡问上几句。 言语间一直挑剔她从平州回来,性格不好。 卫舟当时替他维护几句,姚明远也不甚在意。 “你看出来了?” 她眼眶微红,强忍眼中泪水。 卫舟瞧她这样,心仿佛被人灌了铅,抽痛了一下,“这不难看出。” 他又不是瞎子,一个人开心不开心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姚清弦更加委屈,声音也哽咽了起来,“我不知父亲为何厌弃我,将我弃养于平州。 后来他派人说思我成疾,我也信以为真,以为父亲是喜欢我的,只是母亲的离开让他不想看见我而已。” 说完眼中泪,如断线风筝直直往下滑,“可他不是真的喜欢我,只是想利用我,现在我已毫无价值,他便不在理会。” 卫舟知道眼前的姑娘可能是因为自小没有父亲在身边,便去美化去幻想,才单纯以为十几年不见的人突然有爱了起来。 “别哭了,不值得。” 掏出怀中锦帕,细细为她擦拭。 “卫舟你知道吗?”抬头看着卫舟,眼中满是失望,“他对我最热情的时候,便是要我替嫁那日。” 卫舟暗暗给姚明远记了一笔,又对她哄道: “他们不值得你这样,不必为了这些不好的事为难自己。” 是啊,不必为不值得的人为难自己,所以我姚清弦定会竭尽全力为难他们。 “谢谢你卫舟,我心里好受多了。” 她脸往一边撤,错开了卫舟正在擦拭的动作。 让卫舟的手顿在半空,他有些尴尬,怪自己太自来熟了。 “给,你自己擦擦,待会被下人看见不好。” “嗯。” 姚清弦慢慢将滑落的泪珠擦完,她对姚家早就不报希望了,刚刚不过是向卫舟作戏,为来日的转变打上底色。 …… 婚假很快便结束了,卫舟一早便离开府中,回大理寺当值。 姚清弦无聊得紧,卫母并未将中馈之权交于她,日子也很是清闲。 这卫府不用日日到婆婆那立规矩,每逢初一十五过去奉茶就行,因此姚清弦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去算计他人。 暮红:“少夫人,毅主子派人送信来了。” 她接过信封,面无表情地拆开,读了一会儿,面上一喜。 这张宜秋果然沉不住气,居然已经开始查人了,他们便等她将人找出来,半路截胡就好。 当年她用一串琥珀珠害死了她的母亲,如今她也用一串琥珀珠找出真相。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张氏的好日子没多久了,而她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信纸燃起的火焰就如同她的恨意,不断放大又不断缩小,最后燃烧为烬。 “暮红,你告诉舅舅将人死死盯住,最好从她的手中将人救下。” “是。” 暮红退了出去,霜雪拿着拜帖走了进来。 “少夫人,夫人那边送来帖子,让您准备准备,明日去怀敏郡主的生辰宴。” 怀敏郡主,京城有名的世家贵女,其父谨王乃大昭有名的异性王。 同卫舟的父亲卫勇一同在边陲抗敌,守卫国土。 因为有这么一个父亲的存在,京中敢惹她的人屈指可数,就连公主也得给她三分薄面。 “你去回话,就说我一定会好好准备。” 舅舅说过,这京城里的女眷最难缠的便是怀敏郡主陈红烛。 看来明日得小心为好,若是结怨她又得忙上一阵了。 ------------ 第一卷 第8章 无端恶意 谨王府。 门口的马车络绎不绝,京城有名的权贵坐满宴席。 廊下侍女有条不紊地端上晶莹剔透的琉璃盏,前往宴席之中,艳阳下影子被拉出长长一节。 席间菜色道道精美,勾起众人的味蕾。 “今日本郡主的生辰,怀敏谢各位赏脸参加,若有招待不周,本郡主先行致歉,切勿怪罪。” 陈红烛一袭橙黄长裙,头戴金钗步摇,嘴角扬起,神色洒脱。 女客席面响起阵阵恭贺。 卫母将姚清弦一一介绍给自己的好友,言语间不乏炫耀。 “这就是我儿媳妇清弦,她乖巧懂事,我可是拿当亲女儿对待的,你们可不能欺负她。” “好姐姐,我们哪能欺负她啊。” 这些日子卫舟同她琴瑟和弦的事传得到处都是,也不枉卫母辛苦一场。 想来那谣言会不攻自破。 姚清弦与人一一问好后,卫母道:“清弦你年纪小,不必陪我们,若是无聊了去前面一个席面。” “是。” 没什么认识的人,到哪都一样。 不过为了卫母安心,她便起身离开,前往那张同龄人多的桌。 “来卫少夫人,坐我这。” 一粉衣女子朝着姚清弦打招呼,全身散发着善意。 “多谢。” 姚清弦礼貌微笑地坐下,大家对她的到来也表示欢迎,都微笑示意。 “卫少夫人我是卞文竹,家父乃国子监司业,”眼眸一转,“你可唤文竹,或小竹。” 一见面便摇着姚清弦的衣袖,满眼对她都写着喜欢。 “文竹妹妹。” 许文竹面色一喜,得寸进尺道:“那不若文竹便你一声姐姐如何。” 姚清弦浅笑道,“妹妹若喜欢,唤什么都好。” “姚姐姐好,”眼睛弯成一道月牙,抱着姚清弦的手臂不断撒娇,“从前爹爹总说什么一见如故,文竹不理解,今日瞧见姐姐,文竹才明白过来。” 对于此人的过度亲热,姚清弦一直保持微笑,她可不信有人会同她一见如故。 回京以来,这不过是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眼中,许文竹刚刚一眼将她锁定,太过巧合。 不论这人是什么心思,姚清弦始终保持警惕。 面上却不显,故意与人亲近几分。 像是一个找不到栖息的鸟儿,难得寻到一处巢穴。 她有些腼腆地道,“是清弦荣幸,能遇到文竹这样的性情中人,也多谢有妹妹相伴。” 许文竹笑容甜甜,为她斟茶,“文竹亦是。” 餐毕,怀敏郡主遣人传话,请众女眷到后院赏鹿。 去年秋猎,三皇子在围场中猎得一头梅花鹿,献于陛下,后陛下又赏给了怀敏郡主。 众人今日没想到能够欣赏一番,心中感激郡主的好意。 平日不将人放在眼里的郡主,今日竟也好心了起来。 许文竹邀着姚清弦跟随小厮步伐缓慢地走,穿过一道奢华又气派的走廊,便到了地方。 一处依山傍水的假山下,立着一头精瘦有力的鹿,看上去比成年的马小上一半。 四周围着木栏,将这鹿团团包围。 它的头埋得低低的,背过身去,用屁股对着众人。 小厮不断用石子砸它,欲将这鹿引过来,可那鹿只是一动不动,最多换过位置,依旧背身。 其他小厮见状,拿出嫩草投喂,才将这鹿引了过来。 “不愧是陛下赏赐的,瞧着脾气也大,哈哈哈。” 一位夫人打趣,其他人也跟着调笑。 这鹿吃着吃着开始摇头晃脑,随即开始站立不动。 姚清弦疑惑地望了过去,仔细观察那鹿的眼睛,由深棕色快速变为褐红色,渐渐焦躁不安。 它瞬间转身奔跑,朝着姚清弦此处奔来,一个健跳跨出了围栏。 姚清弦慌张地往后退,这鹿好端端这么就朝她跑来。 暗道:不好。 场面极其混乱,贵妇小姐们个个往回跑,可后面又有一荷花池,只能你推我推往两边散。 “啊……” “别推我!” “踩到我了,我的脚!” …… 谁也顾不上谁,脸上全是惊恐。 看守的小厮被紧紧挤在外面,想冲也冲不过来,此处又为后院,侍卫进来怕是要一会儿。 在梅花鹿跨出围栏那一刻,背后之人伸出一双手,推向姚清弦。 从与许文竹相伴以来,姚清弦一直留有心眼,在手靠近之时,她迅速侧身,对着人伸了一脚。 用劲推人的许文竹前面无人,又被绊了一脚,猛扑摔向地面。 “啊!” 她吃痛惊叫出声,还没来得及起身,梅花鹿便从她背上踏过,疼得人直流眼泪。 “啊!救命!” 这鹿像是有目的一样,直直冲姚清弦,来不及躲避的她,感觉一下就要被扑倒。 她紧张地盯着这双发狂的鹿眼,心中思考对策。 灵光一现,记起这身后的荷花池,若是同这鹿一起掉进去,应当比被它顶好些。 她大跨几步往身后退,在靠近那一瞬间,左手紧紧将头护住,右手拔出银簪,刺向鹿颈。 可惜力气不够,只能刺伤那鹿的皮肉,让其更加发狂地袭来。 身后是荷花池,一人一鹿掉落其中。 “清弦!” 卫母焦急地大喊,心里想到这可如何是好。 掉入水中,姚清弦迅速往另外一侧扑腾了过去,正欲游走的她瞧见急匆匆赶来的卫舟。 于是大喊,“救命” 卫舟听见熟悉的呼唤,视线扫了过去,瞧见水中之人是他的妻子。 心头一跳,如箭般跨过走廊的围栏,毫不犹豫跳了进去。 “清弦别怕,也别挣扎,放松一些。” 看着她在水中扑腾,卫舟担心她会呛水,届时伤到自己。 靠近后,卫舟将人捞入怀中,面露担忧,奋力游上岸。 姚清弦浑身湿透,像幼兽一般躺在卫舟的怀里颤抖,面容苍白,一副害怕的模样。 感受到怀里人的不安,卫舟朝着人大喊,“来人,去找大夫!” 紧紧将人圈住,一只手轻拍她瘦弱的薄背,“别怕,没事了。” 在前院听见那畜生发狂时,卫舟就开始焦躁不安,担心卫母同姚清弦的安危。 丫鬟拿来毯子,卫舟将人严严实实裹好,穿着湿衣就将姚清弦横抱离开。 “劳烦姑娘,带我夫妻二人寻一客房,再请大夫为我夫人整治。” “是。” 离开时,卫舟扭头看了一眼被救上来的梅花鹿,眼底闪过一丝探究。 那鹿被水惊到,狂躁也压了下去,小厮还未下水,就自己爬了上来。 脖子处有明显的血迹,由一窟窿处流出。 此时梅花鹿累得瘫倒在地,眼睛一张一合,看上去像活不成了一样。 ------------ 第一卷 第9章 被人诬陷 卫舟换下湿衣之后,一直等到大夫说姚清弦只是受了惊吓,并未受伤才离开。 那鹿好端端怎么会发狂,还险些酿成大祸,凭借多年探案的直觉,卫舟觉得其中定有蹊跷。 他带着属下宋冰与宋水前去查探。 客房。 姚清弦坐在榻上小口小口地喝着姜汤,脑中复盘刚刚发生的一切。 那鹿明显是吃了后面给的草才开始发狂,且攻击的目标一直是她,定是自己身上有东西吸引了它。 而今日近身的可疑人只有许文竹,恰巧那时她想推自己,这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只是想不通这许文竹是谁的人,她一小小司业之女,哪里来的本事在这谨王府害她。 “清弦今日定是吓坏你了吧。” 卫母在一边关心地问,她刚刚反正是被吓坏了,特别是瞧见落水的人是自家人的时候。 将手中的姜汤放下,姚清弦安静地摇了摇头,“娘清弦无事。” “怎么可能没事!”那鹿如此凶猛,将人吓到荷花池中,哪里会没事,这孩子就是硬抗。 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待会回去,娘再让厨房给你熬上一碗姜汤。” “好。”姚清弦发自内心地笑了笑,卫母待她是极好的,在侯府活得比他处轻松得多。 这时外面闹哄哄的,人们吵嚷着。 “我要见卫少夫人!” 两人的视线齐刷刷被吸引过去,卫母眉头轻蹙,“你好好休息,娘出去看看,待会桓澈回来我们就回家。” 姚清弦点了点头,“好。” 见卫母转身离开,她脸色一暗,外面不知是何人叫嚷,语气不善。 斜眼示意暮红,“去将我刚刚换下的衣服交给卫郎。” 鹿的攻击这样有指向性,问题可能出现在配饰与衣服上,今日最好被许文竹得手的便是衣服。 “是,少夫人。” 暮红麻溜地从里间将湿衣取走,只求痕迹没有消散,能够将这事查个明白。 御赐之物,就算是个畜生也该给陛下和怀敏郡主一个交代。 “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卫母神色不耐地说道,眼神犀利地打量着屋外吵嚷着的几人。 这几位夫人有些心虚地看了看卫母,面上尴尬,“卫夫人,我们不是有意打扰,是许夫人她来要个说法。” 她们皆是六品小官的家眷,平日里同荣阳侯夫人这样的贵人接触少,今日也是凭着往日交情,才随许夫人过来。 现下见到卫母,心中不免担心得罪,影响家里顶梁柱的官途。 但又想到,又不是没理,害怕个什么劲,随即又挺直了腰板。 “要说法,要什么说法?”卫母眼神扫了一圈,很快就锁定了脸色难看,带了怒意的许夫人,“是你要说法?” 许夫人上前一步,行了一礼,“卫夫人,我是来问卫少夫人为何推我家女儿,害她被那梅花鹿踩踏!” 说到最后许夫人眼眶微红,想到自己女儿那副惨样,就忍不住心痛,怕是骨头都裂了。 “就在刚刚,我女儿许文竹因为姚清弦,险些丧命!” 作为母亲,她恨不得代替自己女儿受伤,一想到罪魁祸首如今没事,她心中愤愤难平。 “本夫人的儿媳岂是你能攀扯,”她才不信清弦那样的好孩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无凭无据便在此处叫嚣,毁坏清弦名声,你居心何在!” 许夫人见卫母有意维护,心中之气郁结于心,眼中全是对姚清弦的恨意。 “我女儿亲口所说岂会有假,更何况她会不顾性命污蔑姚清弦不成!” 转头看着一同过来的几人,“大家评评理,是不是明眼人都能猜到她姚清弦贪生怕死,推我女儿出去挡刀。” 几位家眷点头同意,两个平日没有恩怨的人,怎么可能会用自身性命构陷他人。 瞧着刚刚许文竹趴在地上口吐鲜血的模样,她们就止不住害怕,若是踩在自家孩子身上,她们定也会同许夫人一样来要个说法。 “不是谁伤谁就有理,许夫人拿不出证据,便要诬陷本夫人的儿媳,也要看我荣阳侯府答应不答应。” 卫母脸色一沉,今日若不将此事解决,只怕明日清弦在京城就会成为别人的茶后饭谈。 她绝不允许,荣阳侯府再一次陷入这样的风波 “瞧瞧,大家都瞧瞧。”许夫人满嘴嘲讽,“卫夫人这是欺我家老爷官小,用荣阳侯府压我,不让我为我女儿做主吗?” “你!” 这简直就是颠倒黑白,她哪里欺她官小,明明是让她拿出证据,不要空口白话地污蔑。 “今日姚清弦必须给许家一个交代!” 许夫人见卫母说不出话来,眼神里透露出势在必得的决心,像一个打了胜仗的铁公鸡。 “你别给本夫人胡说八道,拿不出证据休要扰我儿媳。” 想到落水后惊吓过度的姚清弦,卫母就忍不住怜惜,“还有本夫人那里用侯府压你,本夫人的意思是让你拿出证据,没有证据凭什么诬陷我荣阳侯府的人。” 越想越气,今日她堂堂侯府夫人,竟被这无知夫人挑衅。 她信她女儿,卫母自然也信自己的儿媳,在她眼中乖巧懂事的儿媳是比儿子都值得心疼的。 “我家女儿受了伤,姚清弦人却好好好的,这还不明显!” 有一个夫人提出疑惑,“卫少夫人不也落入荷花池了吗?” “那是她不惊吓,自己掉进去的。” 许文竹手掌和膝盖的摔伤也挺严重的,若是自己不小心,哪里会有怎么大的冲力。 分明就是被人推的,那人还用了十足的力,不然也不会摔那么远。 “你简直不可理喻,直接报官吧!” 卫母一生顺遂,出嫁以来没与外人急过眼,如今倒是被许夫人气红了眼。 上一次如此生气还是因为卫舟。 “报官?”许夫人眼色一变,“只怕荣阳侯府早早打点好,我许家这等小门小户最后只能吃下这哑巴亏。” 周围几个官眷很难不赞同,对比权势滔天的荣阳侯府,这许府吃亏的概率太大了。 看着许夫人这样,她们忍不住敬佩,这换上自己只怕不敢如此刚卫夫人。 “许夫人说话好没道理,竟不知什么时候荣阳侯府能够去左右官府公正!” 清脆的响声从卫母身后传来,声音虽柔,但铿锵有力。 ------------ 第一卷 第10章 反击 此时姚清弦被霜雪搀扶出来,眉宇傲然,眼神倔强,但又让人忽视不了那苍白虚弱,惹人怜惜的面容。 “好孩子,怎么出来了?”卫母将人扶好,对着霜雪斥道,“也不拦着点,吹了冷风着凉了怎么办?” 听到卫母的关心,姚清弦只觉得心口泛起一股暖意,夜风也不似刚刚那样凉了。 在屋内听到卫母对自己的信任与维护,她有些难以置信,毕竟二人才认识没几天,相处的时间还没重云阁里的丫鬟多。 “娘是我自己要出来,同霜雪无关。”她安抚性拍了拍卫母的手,随即对着许夫人道: “报官不行,要证据也不行?许夫人莫不是想赖上我,好向荣阳侯府讨要好处不成!” 对于胡搅蛮缠的人,就应该用她揣测你那样去揣测她,也让她尝尝百口莫辩。 许文竹可不是她推的,她只是脚麻伸了一下,让她自食其果。 当时若不是她反应快,对许文竹抱有警惕之心,只怕如今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就是她了。 “你颠倒黑白,我哪里是赖你,休要污蔑我!” 许夫人气恼,尤其是听见刚刚还同她站一队的人也窃窃私语起来,心中更是着急,“明明是你为了逃命,将我女儿推倒,害她险些丧命。” 姚清弦笑出了声,众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推了她?”语气嗔怪,面色疑惑,“许夫人不如打听打听,清弦当时是站哪,背后可没有多余的手去害人。” 大家议论纷纷,她们确实没有瞧见真相,后悔当时陪着许夫人来闹了,若人真不是人家推的,岂不是丢大脸。 可能还平白无故得罪荣阳侯府。 “你……你……” 许夫人气恼,这人不是个软柿子吗?怎么如此伶牙俐齿。 “不过这倒让清弦想起一事。” 她故作悬念,垂眸思考,在众人期待的眼神里开口: “那时许小姐好似要推我,我没注意往旁边一躲,结果她没站稳就摔了下来。” 说完这话,姚清弦面色伤心,又隐隐可惜,“早知道她会摔倒,当时我就不该躲的,该被她推倒才好。” 许文竹推人时用了狠劲,前面一下无人,重心便不稳,摔倒在所难免,而她拌那下就是想让人摔得更惨些。 事情闹大,背后之人才会露出面来。 会是张宜秋吗?可她应该不敢在这王府动手才是。 “你简直就是信口雌黄,没有证据为何无端污蔑我女儿!” 许夫人气得不轻,脸色难看,既羞愤又气恼。 “可这是我亲眼所见,”眼神委屈地望向卫母,“娘你信我,清弦本也不想说的,可许夫人步步紧逼,才不得已说出真相。” 卫母抬手轻柔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摸了摸她的头,“娘信你。” 这孩子吃了这么大的亏,竟还要当哑巴,为他人考虑,还是太善良了。 “许夫人刚刚不也是没证据就来吵嚷吗?”眼神轻蔑,像是在打量一个笑话,“怎么别人就不行,况且本夫人也只信自己的儿媳,今日也要为她向你们许家,向你那女儿讨要一个说法!” 看着许夫人错愕的表情,卫母心里一阵舒畅,刚刚被逼得哑口无言的她,瞬间斗志昂扬。 “你们得拿出证据来!” 这锅他们家可不能背,早知道就不来了,明日去坊间传播点闲话都比现在强。 卫母还在想下一句时,姚清弦又弱弱开口: “可将所有夫人小姐请来,总有一两个看见的。” 那时虽然慌乱,那些人可能没人关注,但怎么一个大活人摔倒,还是会有人瞧见的。 至少瞧见她站前,许文竹站后,这样亦可证明她没有推她。 而许文竹推没推,那就全靠大家的想象力了。 没一会儿,陆陆续续来了几位夫人小姐。 “那许家小姐是自己扑倒的,卫少夫人可是站她前头,哪里来的本事推她。” “我……我站后面一点,瞧见是她自己扑过去的,只是不知她为何扑倒,许是没站稳吧。” 一个怯懦温暾的小姐说道,说完又迅速将头低下。 听到这些话,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许夫人,这到头来你家女儿才是推人那个啊?” 一脸愤愤不平,她们今日很是后悔过来,早知道还不如烂在府里。 这话让许夫人脸色铁青,看来她今日是栽了,“胡说八道,她们都说了没看到文竹推人,是她自己没站稳!” “原来许夫人也知道是她自己没站稳啊?” 卫母一脸得意地笑,心里道:我呸呸呸,什么话都被你说了。 “既然是误会,民妇愿意给卫少夫人致歉。”能屈能伸,方可成功。 诬陷不成,她得赶紧离开,若再说下去怕是要被为难。 “怪我护女心切,才叨扰了卫少夫人,望卫少夫人莫怪。” 嘴上说着道歉,心里却恨得不行,自己女儿弄了一身伤,结果这人屁大点事都没有。 待会她们肯定要被责罚,只怪文竹太过大意,动手时也该稳妥小心些。 “自然,许夫人的爱女之心,清弦岂能怪罪。” 她的眼中不带一丝仇恨,大度地原谅了许夫人。 众人纷纷感叹姚清弦性子温良,是一个宽己待人的好姑娘。 可惜姚清弦心中巴不得卫舟待会查出个名堂来,让这嚣张之人寻上她的主子,露出尾巴。 她才好一举击破,永绝后患。 卫母正要说什么,姚清弦拉了拉她,如今卫家占理,可若是上赶着找场子,只怕这凶妇又整出幺蛾子。 “娘,也没有损失什么,不必理会才好。” 随即又向刚刚开口帮忙说话的夫人小姐,微笑点头表示感谢,对方也温和地点头示意。 此事告一段落,大家都已散开,陆陆续续也有人告离宴席。 卫舟拿到暮红送来的湿衣,顿时明白姚清弦的想法。 据小厮描述,梅花鹿攻击人就像有目的一样,直冲卫少夫人。 只怕她今日身上被人放了什么东西,如今问题该是出在这件衣服上。 “宋冰,拿去给大夫检查,看看是否有问题。” 将东西递过去,他开始盘查此地,突然发现一小截被啃食过的嫩草,伸手将其捡起,朝大夫那去。 ------------ 第一卷 第11章 蹊跷之处 晚间。 姚清弦一袭素裙,青丝披散于双肩之上,眸色清冷地查看手上的书,半靠于榻枕。 注意力集中在文字之间,卫舟靠近时,她假装未曾察觉,一心一意地翻阅。 瞧着眼前如神仙般清冷的佳人,卫舟心骤停一瞬,像被无形的丝线拉扯,攥紧,令他不自觉地被吸引。 回过神来,他为自己的反应而感到不齿,同时又懊恼当时不该答应与她同睡一榻,思索过来到底是姚清弦吃亏了,与他一男子同榻而眠。 不知为何,他竟喜欢上这样的感觉,情不自禁想要靠近姚清弦。 心中不断吐槽自己,难道二十年的自持是没遇上喜欢的,现如今同一女子亲近便开始踌躇不定,卫舟啊卫舟你真是不要脸。 “夜深了,明日再看也不迟,莫要伤了眼。” 他掀开被子上了床,和姚清弦以同样的姿势半靠着,姚清弦睡在内侧,这几日已经习惯使唤外侧的卫舟。 将书递给他,“好。” 卫舟自然接过,“今日那事我已经查了个大概,是小厮误将疯马草给梅花鹿喂下,才酿成大祸险些伤了你。” 小厮,他岂会有如此大的本事。 “如此说来是意外?”她扭头疑问地看着卫舟。 此时卫舟抿唇,面色沉重,“不是意外,”他看着姚清弦疑惑的双眼,脑海里浮现今日她命悬一线的模样,“你的衣服上被人动过手脚。” 那时大夫说衣服被池水浸泡已久,味道虽然很淡,但也能查出疯马草的痕迹。 所以有人要对清弦下手,还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简直就是目无王法,可一想到自己的猜测,又无可奈何。 “是许文竹,许小姐吗?” 她无非是趁人不注意时撒些药粉药水,在鹿踏出之时推她一把,而真正背后凶手才是值得她担心之人。 卫舟点了点头,“我让大夫给她诊治,在她衣袖上查出了药粉,最后又在人身上收出了药瓶,可以说就是她对你做了手脚。” 许夫人同她女儿死不承认,直到怀敏郡主身边的嬷嬷来了,她们这才承认。 理由是当年姚清弦的母亲同她有仇,如今见她过得好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便利用疯马草害人。 想要母债子偿。 他本想将人带走审问,这样的理由不值得他相信。 因为一点说不清的仇恨,敢对四品官员的夫人大打出手,这很不合理。 可偏偏怀敏郡主以这二人伤了她御赐宝贝的名义留了下来,要自己禀明陛下。 名义上是要惩罚她们,实际上是要将人保下。 “理由呢?” “与你母亲有仇。” 这话听得姚清弦一个字也不信,面上故作惊讶,心里不断复盘。 卫舟又道:“你与怀敏郡主可是相识?” 只怕是姚清弦得罪了她,今日才遭了这等罪,她真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公然对官眷出手。 可偏偏又是她,没几个人能拿她有办法,就连卫舟也得考虑考虑。 陛下不会惩罚她的,他要顾虑镇守边境的谨王。 这种事情最后只会定义为女眷的小打小闹,为了谨王陛下只会轻易揭过。 “不认识。” “你以后离她远些,她不是什么好人。” 姚清弦点了点头,见卫舟不欲说下去,也没打算接着问。 不过可以肯定,今日的幕后黑手就是她,这样一切都能说通了,看来是时候和舅舅见上一面了。 “卫舟早些休息,明日你还得上朝。” 次日。 姚清弦借着打理嫁妆铺子的理由出了府,在外做好样子之后,带着暮红去了京城有名的酒楼——锦香楼。 见来人锦衣华服,是位戴着帷帽的夫人,一脸热情道:“夫人是包厢还是?” 暮红道:“我们是来见掌柜的,望小哥告知一二。” “哪里哪里,劳烦姑娘夫人等上一会儿。” 他知道眼前人非富即贵,很快就去通告。 “这位夫人,有何事?”掌柜和善地笑道。 暮红拿出一块手心大小的玉佩,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梨花,“见人。” 掌柜目光一沉,从见到玉佩那一刻起脸上全是尊敬之意,“这边请。" 三人到了一处精致包厢,掌柜将门关好后道:“少东家,老奴这就去请东家过来。” 见人点头后,掌柜一脸谨慎地出了包厢的门。 那块玉佩是关府身份的象征,原有两块,一块是东家关毅所配,为圆环形状,玉佩上雕刻梨树。 另外一块便是刚刚那块,掌心大小的玉,雕刻满朵朵梨花,刚好能够与东家那块圆环玉佩合成一块。 这就是东家让人必须识得的少东家标志,他记得少东家在扬州做生意,没想到竟回了京城。 等了一个时辰左右,关毅才姗姗来迟。 他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英气,不像是商人,倒像一个做官的。 现如今已快过壮年的他,依旧英俊不凡,瞧不出还有五年便是不惑。 “舅舅。”姚清弦站起身来行了一礼,见他来才将帷帽摘下。 关毅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见帷帽摘下后露出的那张脸,不由出神,好似透过她看着其他人。 可又清楚,她们二人再像,这个人也不是自己心中之人。 “说吧,什么事?” 那时姚清弦在扬州与平州两地互跑,一个人独自谈生意时,都不愿联系他。 唯有同他互通信息时才会写信,最多就是让他帮她盯着卫舟。 来京城这么多天了,最多也只是让暮红送信,今日竟亲自登门。 “舅舅,我昨天遇到怀敏郡主了。” 听到怀敏郡主几字,关毅神色开始有些不自然,语气也生硬起来: “她为难你了?” 姚清弦观察着关毅的一举一动,也瞧出他的不对,明显那几字出来时,关毅脸色都变了。 这么多年了,面对自己的舅舅她很会察言观色。 以前她不明白为何介绍京城贵女时,陈红烛那块只有一句难缠。 还以为是一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昨日一见才知晓竟是一位妇人。 听说她有三任丈夫,均死于非命,京城谁也不敢再与其结亲,仗着有一个异姓王的爹,便强抢民男入扩王府,供自己赏乐。 “此事我会去查,你且安心。”他的指尖紧紧捏住茶杯,心底燃起一股怒火。 能让姚清弦亲自来说,怕不只是为难这么简单,看来是自己的态度还不够明确。 姚清弦开始怀疑关毅,这怀敏郡主怕不是和关毅有仇,才报复她吧。 昨夜她还以为是和她母亲有关系,今日瞧着关毅的态度,她觉得定是与自己舅舅有关。 ------------ 第一卷 第12章 舅舅 “舅舅,你的表情有问题!” 她歪头看着他,脸上写满了好奇,意味深长打量着眼前人,她知道肯定没有关毅说得那么简单,怀敏郡主与他铁定有什么事是他不愿意说的。 感受到对方眼神,关毅脸色不变地狡辩:“不要瞎想。” “您心虚了。”她乘胜追击。 “没有。”依旧嘴硬。 老一辈的这些事,关毅并不是每一件都想和姚清弦说,尤其是关于陈红烛的,他怕在这孩子面前丢了脸面,到头来她做什么都要打趣他这个舅舅。 那样很没面子,也很让人尴尬。 “好了,舅舅不说,清弦不问就是。”迟早我会知道的,你也不能瞒我一辈子。 不问就行,关毅恢复了长辈的语气:“窈娘,卫舟对你好吗?” “好啊。” 对于姚清弦他怕对方过得太好忘记了仇恨,又怕对方过得不好下去见姐姐时,姐姐怪他没照顾好她。 “你想如何,舅舅管不了,但你记得别坏了大事。” “清弦不会。” …… 从锦香楼出来后,姚清弦打算买匹布,给卫母做副抹额,为自己贤妻良母的人设添点真实感。 给卫舟做太过于刻意了,不如讨好卫母来得快。 暮红拿上布,主仆二人走在道上,姚清弦抬头就瞧见卫舟同一女子走在一起。 那女子一身粉色长裙,头饰繁琐贵重,妆容干净精致,就连额头的花钿也画得小巧精致。 瞧着卫舟面色如常同她言笑,虽有分寸之感,但姚清弦还是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万千蚂蚁爬过。 手指紧扣,抿唇不语,透过帷帽看不清她的脸色,但暮红也能猜到自家小姐什么脾气。 只怕这卫姑爷今后有得过的了。 姚清弦眼神淬了冰,脸色沉得厉害,扯开嘴角,“暮红,我们回去。” “是小姐。” 两人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离开,而卫舟丝毫没有察觉。 “铃兰姑娘,这不是大理寺,亦不会让你心慌紧张,也不会让害怕晕倒,你该说实话了。” 大理寺接到一悬案,绮月楼的头牌海娘子悬挂于房间,被活活勒死。 宋冰录口供时,只有这铃兰支支吾吾说不出不在场的证明,被带到大理寺之后一直喊冤枉。 问几句话便害怕到晕倒,说要到过人多的地方才能回话,也才能将口中的真相说出。 卫舟这才将人从大理寺带出,他背后跟着宋冰宋水兄弟二人。 “卫大人,容奴家再想想,再想想……” 铃兰一脸惶恐,赔笑道。 她知道自己说了活不成,不说也活不成,谁让她昨晚偏巧看见了那样的秘密,导致今天被问话时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铃兰姑娘你无须有所顾虑,大理寺会秉公执法,亦会保护证人的安全。” 看得出,这女子是在担心自己的性命,卫舟也能理解。 “那我说了……” 听完话的卫舟面色一沉,怒不可遏地带着侍卫就去太傅府抓人。 太傅幼子李恩因喜欢海娘子,欲强迫,海娘子拼死反抗,最后被勒死。 李恩害怕被自己爹知道,到时候被打,便将人挂于房内,抹上血,画出奇奇怪怪的图案,营造出厉鬼杀人案件。 结果被睡不着的铃兰瞧见。 …… 重云阁。 瞧着铜镜中白皙光滑的脸蛋,一双如水般的含情眼,她欣赏地抬起如葱白的手指,缓慢从额头滑向右眼,停在了眼角与太阳穴之间的细痕上。 细痕还没她剪下的指甲大,淡到不仔细看都瞧不见。 姚清弦轻轻抚摸,揉擦。 这痕迹是那次与卫舟相遇留下的,那时卫舟从人贩子手中救下她,差点被一箭射中。 她去将人推开,两人滚作一团,躲开那支箭,也因此被刮伤眼尾处。 记得卫舟当时震惊与后怕的表情,也记得自己当时猛烈跳动的心脏,这是这段经历如今就她一人记得。 舅舅告诉她,卫舟回京途中遭遇劫匪刺杀,重伤失忆,后续恢复时也不过陆陆续续想起一些关于卫家的事,但大多模模糊糊。 对于自己只怕是忘得干干净净,她只是他救过的芸芸众生。 “少夫人,姑爷回来了。” 听到霜雪的话,姚清弦将思绪散开,转身道:“备膳吧。” 成亲以来,他们二人像朋友一样相处,卫舟将她看作盟友,她知道只要两人有一丝越界,以卫舟秉性,他一定会对自己负责。 但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她要他全身心爱她,就像自己爱他那样。 所以他得以平等的视线看待她,而不是愧疚与施舍。 卫舟瞧见桌前端坐的佳人,一脸温和地等待着他,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甜意。 “对不住今日来晚了,明日我定早些回来。” 不知为何,卫舟竟说不出让她别等的话,这些日子二人皆是一同用膳,才短短半月他竟养成这等习惯。 刚开始他让她别等,她只会一句,“一个人太过乏味了些。” 慢慢的他便不说了,她一个人独自用膳确实无聊得紧,她胆子小也不敢到母亲那边。 “无事,大理寺的公务重要。”只要能够在闲暇时无时无刻想起我便好。 卫舟笑道:“不如明日我给你买一个狸奴吧。”母亲那边也有一个,瞧着都快代替他这个亲生儿子了。 卫母的猫雪球,圆滚滚的很是可爱,她去侍奉时瞧过,很招人喜欢的狸奴。 望着他激动期待的双眼,姚清弦还是拒绝道: “不了,幼时被咬过,有些怕得紧,多谢你卫舟。” 最后卫舟有些失望,他以为女子都会喜欢毛茸茸的动物,想着母亲喜欢,她应该也会。 “抱歉,让你想起不好的经历。” 她摇了摇头,表示无事。 其实她不怕猫,甚至可以说得上喜欢,小时候她闹了很久,姑母才给她寻了一只橘猫,叫糯糯。 小小的一只,只会待着她怀里嗷嗷叫,偶尔用头蹭她掌心,后来长成了一只肥肥胖胖的胖橘猫。 那次她与舅舅吵架,抱着糯糯离开,路上遇见了人贩子,糯糯见她被人拖走去挠那人,被一刀砍死。 晕倒时她瞧见那把刀上再滴血,糯糯的嘴一张一合,眼睛无助地望着她,好似在怪她为何不听话,害死了它。 她不会再养猫了,若糯糯能够瞧见会生气的。 就像她看见卫舟旁边有别的女子时,她也会生气。 ------------ 第一卷 第13章 暴躁舅舅 欲找话题的卫舟瞧见姚清弦神色淡淡,似乎不怎么想搭理他,愈发觉得自己嘴笨,只好埋头吃饭,压住内心想要了解的欲望。 二人用完膳,姚清弦先起身,欲朝后离开。 不料凳子跟长腿了一样,好巧不巧让她撞上临近卫舟的矮凳,一个没控制住向对方扑去。 “啊!” 看着对方要跌倒,他面色一惊,快速伸手将她往自己怀里捞。 惊魂未定的姚清弦被卫舟牢牢接入怀中,头扫过他的侧脸,落在了他的脖颈处。 她看见一片白中透粉的肌肤,借助卫舟手臂的力量,微微撑了起来,眼神扫过他颈肩的衣襟,耳后的青筋暴起,似在跳动。 卫舟感觉到她猛地冲进自己的怀中,属于她的清香沁入鼻尖,这是比夜晚在榻上时还要近的距离,一片冰凉贴近侧颈。 好似肌肤相贴,让人忍不住臆想。 “卫舟谢谢你。” 温润如猫啼般的声音传入耳中,卫舟口干舌燥,下意识咽了咽空气,喉结滚动。 “你没事就好。”她没事就好。 从他的身上跨了下来,姚清弦羞怯地不敢看他的眼睛,而卫舟在感觉到身上的人离开时,遗憾地回了神。 他觉得自己好像对姚清弦很不一样。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已经为对方破了好几次例了,在对方出现时眼神不自觉被吸引。 那次约定做假夫妻,心中也泛起一丝遗憾,其实他当时心中想的是对方做自己的妻子,他是愿意的,只可惜她不愿意。 今日这般情况,他们二人一靠近,他便紧张得不行。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她说完,便急匆匆离开。 卫舟瞧见对方像兔子一样地逃离,心中怅然若失,她果真是不喜我,就连多说几句话也不愿意。 姚清弦今日思绪太过混乱,刚刚怪自己没站好才差点跌倒,她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她怕卫舟发现自己内心差点喷涌而出的欲望。 晚上卫舟早早上了床,手中随意拿起一本兵书观看,眼神却不经意地落在不远处,一脸恬静地绣着花样的姚清弦身上。 烛光随着窗外的风飘动,光亮落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一片金光,像一个不谙世事的神女。 深深吸引他的目光。 谨王府。 灯火通明的院中,陈红烛一袭白色纱衣,披散瀑布般的头发,像鬼魅一样对着铜镜起舞。 院中无一伺候的下人,她步伐虚浮,动作诡异地抬手遮目,扯着一片衣袖,缓缓朝铜镜露出双眸,魅惑道: “我美吗?” 无人回答她,只有屋外的狂风发出嘶哑的嚎叫。 她不在意有没有人说话,又接着跳起了那不规则的舞蹈。 突然她一顿,面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陈红烛停下动作,慵懒地躺在了中间的美人榻上,眼神直直看着门口进来的人。 “毅哥,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关毅一进门便瞧见一袭纱衣,姣好面容的陈红烛,单薄的纱衣下,衬得她傲人的曲线若隐若现。 他嫌恶地移开了眼,显然并未起心思。 面对他不带善意的目光,陈红烛早就习以为常,懒懒散散开口: “红烛可是等了毅哥好几日了。”她语气委屈,对着眼前人撒娇。 “怀敏郡主,草民早已说得清清楚楚与你无半分可能,”这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你为何还要伤害我的家人。” 他对怀敏郡主没有任何心思,念及当年那份救命之恩,他对她多加忍耐,却没想到她竟如此。 陈红烛捂嘴大笑,不顾关毅的愤愤不平。 “家人,本郡主怎么不知道一个孤儿哪里来的家人?” 关毅本是一个父母双亡到处流浪的孤儿,幼时遇到林海被收养,才有了家。 后来林家被污蔑,灭了满门,他又变成了一个没有家人的孤儿。 “郡主不必明知故问。”他眼神冷淡,眼中掩盖不了那一抹杀意,“你若再伤害她,你我便是鱼死网破。” 他们都知道彼此最深的秘密,却又留在心底,不曾透露。 听到鱼死网破,陈红烛从榻上下来,一步一步逼向关毅。 眼中带着痴狂,爱意夹杂恨意,“你为何就不能看看我,”咆哮地喊出“关毅!” “草民身份低微,怎配得上郡主这般的人。” 眼神直视前方,不分丝毫给她。 “我不在意,毅哥我从来就不在意。” 她扯住关毅前胸的衣襟,目光灼灼道。 她陈红烛喜欢一个人,从来都与身份无关,只有关毅同意,她可以请陛下赐下圣旨,谁也不能低看了他。 只要她同意。 “可草民在意,郡主还是将此心思散去吧。” 这句话他已经说了无数次,可这陈红烛依旧没有放弃。 “凭什么!” 陈红烛眼中带着不解,她是郡主,她想要什么都必须得到,就像那梅花鹿三皇子不肯相让,最后不也得给她。 “我是郡主,想要什么便可以得到什么!” 曾经谨王将她留在京城时便说“你是我的女儿,便是这谨王府的主人,只要你想要,别人都会争先恐后地拿给你。” 这些年,陛下有什么好的,只有她多看几眼,陛下也会念及谨王将东西赐给她。 世家权贵,谁见了她都得恭恭敬敬。 唯有关毅,从始至终对她都是这样。 “郡主草民不是你府中男妓,亦不是物品,我是一个人。” 他低头看着对方不解的双眸,一字一句警告,“你若再伤她,我便会加倍奉还,大不了你我二人阴曹地府见,只是不知郡主能否舍下这荣华富贵。” 陈红烛没有强迫他成功,无非就是他有对方致命的把柄。 “你,你竟丝毫不顾旧情!” 这样伤人的话,关毅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她明明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心还是揪着痛。 “我们之间哪来的旧情,郡主糊涂了。” 关毅铁了心要让她知道姚清弦动不得,他今日去查那天的事,知道真相时心有余悸。 若姚清弦真的出了事,他会疯的。 “好啊,好啊。” 陈红烛眼眶通红,眼底一片悲凉,“既没旧情,那便从头来过也不是不可。” 看着她还是没有醒悟,关毅头疼,“草民言尽于此,郡主好自为之。” 话毕,他便要离开。 陈红烛见他这样,大笑道:“关毅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我会一直缠着你。 你若不听话,我便伤她一次,伤到你来见我为止!” 那日她本没有打算害姚清弦的性命,可偏偏关毅不听她的话,生辰也了无音讯。 她便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不理她的后果。 可没想到今日,关毅竟不念旧情,用把柄威胁她。 关毅气急,大步朝她走去,紧紧掐住她的脖子。 ------------ 第一卷 第14章 游玩 陈红烛一脸惊恐,窒息感席卷全身,让她一只手不停拍打关毅,一只手紧扣被掐的地方。 看见对方眼底的恐惧,关毅差点就忍不住将她掐死,手一甩,将人甩在了地上。 脖子得到放松的那刻,陈红烛劫后余生地粗喘,手难以置信地触碰刚刚被掐的位置。 眼中泪水直流,声音哽咽道:“你……要杀了我。” 她声音沙哑无力,悲怆至极。 关毅蹲下,看着眼前熟悉的陌生人,“你再动她,我真的会杀了你陈红烛。” 说完转身离开,独留陈红烛在原地崩溃大哭。 陈红烛的心像针扎一样,曾经关毅也待她好过,可是后来全部都变了。 他们再见便只是陌路人,关毅也不再只是她的毅哥。 他有了家人,便不要她了。 …… 这日卫舟休沐,陪同姚清弦到景福院问安。 一家三口坐在一处用膳,卫母撸着猫,眉眼弯弯道:“为娘这边有人陪的,桓澈你好不容易休沐,多陪陪清弦才是。” 比起来陪她,卫母更希望眼前这对新人能够好好培养感情,早日圆房让她抱上孙子。 想着两人都快睡上半个月了,重云阁那边也还没有传来二人的好消息。 她这儿子莫不是有什么隐疾? 想到这个她脸色骤然一变,刚刚还对卫舟慈爱的面庞,突然变得意味深长,眼神难掩怀疑地打量。 卫舟不明所以,“娘,你这是一副什么表情?” “没什么。”她逃避似的躲开卫舟的目光,心中七上八下,只希望是自己多虑了。 姚清弦观察到卫母见鬼一样的表情,心中一阵猜测,嘴角也溢出一丝笑容。 她知道卫母最担心和最渴望的是什么,多半都是为了卫舟。 “娘,今日卫舟难得休息,来陪陪您是应该的,清弦与他日日都能见,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卫舟今日本想去见萧琼轩,但一早便见姚清弦要去景福院请安,想着确实好久没见卫母,这才来了。 谁知瞧见自己母亲惊恐又怀疑的目光,百思不得其解。 不都娶亲了,怎么还这样看着他,上一次这样还是刚传他是断袖的时候。 “你们二人感情好,为娘便知足了。” 卫母现在只觉得脑袋疼,这儿子真不让人省心,她现在非常怀疑卫舟不行,心中一阵考量。 “娘说得是,我与卫舟定会好好的。”这话不是假话,她同卫舟目前确实是好好的。 这些天也能感受到卫舟暗戳戳的目光,只可惜那还不够,他简单地在意不过是新事物出现吸引了他的好奇而已。 这份在意只会持续到新奇感结束,她要的不是短暂的目光,而是长久的注视。 听到姚清弦的话,卫母心中有了一丝安慰,“好孩子,娘信你。” 对于姚清弦这个儿媳,卫母是看哪她都喜欢,想着等到他们二人圆房,她便让人学管家之权,日后自己好好带孙子就好。 侧头对着卫舟道:“别吃了,你难得休沐,今日带上清弦在京城玩上一玩。” 这孩子自小长于平州,若不是自己为了一己之私也不会让人千里迢迢从平州回到京城。 又忍不住瞪了一眼卫舟,要怪就怪卫舟闹出那丑闻,害得她不得不将人娶了回来。 “是娘。”他记得以前娘挺喜欢他的,今日怎么一直看他不顺眼。 “好了好了,吃得也差不多了,你们两个快些出去吧。” 她还有正事要办,今日没空陪他们。 两人离开后,卫母找来了万嬷嬷低声吩咐几句。 想着要带姚清弦四处逛逛,卫舟很快就将事情办好,带着人上了马车。 “卫舟,娘的话你不必当真,你若有事今日便算了。” 今日起身时,她记得卫舟好像是要出门的,不知为何又同她去了景福院。 此时她该善解人意一些,不能表现得太过急切,但既然出来了卫舟也别想摆脱她。 卫舟瞧见她并不欢喜的模样,心里有些失落。 “今日无事。” 其实萧琼轩约了他,只是不知道所谓何事,他没有明说,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因此他让宋冰拒了。 “那便有劳了你了。” 没事最好,也用不上她刚刚想的那套说辞。 “城东有一片如云似霞的樱花林,你未去过定然也会喜欢的。” 这个季节正好适合赏花踏青,他知道姚清弦因为他独自一人来到京城,亲人忽视没有好友,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去处,心中难免愧疚。 到底是自己不够果断,才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 也是他这个做儿子的,做得不好母亲才不会信任他。 如果卫母知道他心里想的,定要痛骂他一顿,谁知道自己儿子是个断袖还能不着急。 马车渐渐驶入花海,掀开车帘,入眼的是一片奇观。 蔚蓝色的天空下,雪白的花瓣夹杂着淡淡的粉,将枝头压弯随风而动,像极了朝霞散发出金灿灿的光芒。 悠悠清香传入鼻尖,让人心旷神怡,低头看见路面躺满了一瓣又一瓣的樱花,给人一种置身花海的错觉。 “好美啊。”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如此的樱花,平州的樱花没那么聚集,大多是单独种的,虽然也好看,但没有这样壮观。 看出对方眼中的惊艳,卫舟就知道自己来对了。 “确实很美。” 她脸上的笑容比这樱花还要动人,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明明是白天却又看到了夜晚才能看见的星星。 卫舟的心猛烈跳动,这样的姚清弦被他印刻在心底。 “卫舟我们下去吧,我想从这里就开始看。” 母亲的书里写过,城东的樱花是京城难以忘怀的美景之一,入口处向右拐有一棵百年樱花树,树干极粗,往上看接近顶端的地方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树洞。 她在里面放了一枚铜板大小的银板,祈愿她与父亲白头到老。 那是她同姚明远还未成亲时放的,那时的她只想与自己的心上人好好在一起,便在他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留下了这样的愿望。 只可惜他们二人终究不能白头,姚明远那样的人对她不过是利用。 “好。” 卫舟将人扶了下去,两人并肩走在这樱花路下。 姚清弦按照母亲那本游记,仔仔细细看着四周,十几年过去了,这里已经没有那右拐的小路。 同姚母所记完全不一样,这让姚清弦心中不免失落,眼中的光也暗淡不少。 她想去将那银板拿出,因为姚母在那游记中将这段划掉了,想来也是不想同姚父再有牵扯。 ------------ 第一卷 第15章 意绵 一直暗中观察姚清弦情绪的卫舟很快就察觉到了她的失落,温柔地开口。 “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刚刚眼睛里还满是兴奋,才片刻不到,就转换为失落,卫舟绞尽脑汁也想不通。 “清弦其实有一事相问。”她眼里闪烁着希冀的光,“这处有一条往右走的小径?“ 小径,卫舟仔细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没有,这边只有这条直路。” 在卫舟的记忆里,这处并没有她所说的小径,一直都只有这条路。 “清弦为何这般问?” 他记得她应该是没来过才对。 姚清弦遗憾开口:“母亲的游记里,记录着这边入口有一处小径,通往一棵百年的樱花树。” 那是姑母幼时给她的,那本游记记录着母亲年轻时去过的所有地方,也记录着对方的少女心事。 姑母说,那是母亲留给她的东西,让她日后多看看大昭的大好山河,体会这世间美好。 姚母年轻时,随祖父经商,游历过许多地方,每到一个地方,她便写上一次自己的体会与见闻。 这京城樱花林是她的第一页,与姚父的这段经历是后来添上去的,后来又被划掉。 “这城南的百年樱花树有很多棵,往右的地方也有很多,不过我们可以边走边看,这处没有的小径前面倒是有很多。” 他所说不假,往前走半炷香,便有几处小径。 二人走走停停,绕过很多处小径,见了好几棵百年大树,都一无所获。 姚清弦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性子,刚刚卫舟告诉她这片林子扩建过,这才与游记不符,想来应该快找到了。 “清弦,你看是不是这棵?” 卫舟兴奋道,他一眼就看见了头顶分叉处的树洞,和姚清弦刚刚描述的差不多。 姚清弦面色一喜,即使不敢确定,她的内心早已躁动不安。 有一种要和年轻时的母亲见面的感觉,她没见过林静眠就连画像也没看过,但无数次想象过她。 姑母口中温柔娴静的母亲,舅舅口中鲜活灵动的母亲…… “卫舟,劳烦你帮我看看洞中可有东西。” 在对方满怀期待的目光下,卫舟借助树干,纵身一跃,身体轻盈地翻上了树杈,也因这一下,抖落了不少花瓣。 轻飘飘地落在姚清弦的发丝间,还要一片落在她的睫毛上,如冬日飞雪,白了头。 她忍不住接住向下的花瓣,看着手心痒痒的樱花,脸上浮现出笑容,这真好看啊。 卫舟:“好像有一个亮晶晶的东西。” 阳光的折射下,里面有一个东西在反光,难道这就是岳母留下的东西。 “能拿出来吗?” 他点了点头,伸手将东西拿出,是一块刻了子的银板,比铜板厚,但是又差不多大。 跳下来后,他将东西递过去,“给。” 姚清弦接过,迫不及待地看着它。 银板不似新物,许多地方都发黑了,变得暗淡无光,若没有阳光照射只怕也平平无奇。 好在上面的字能够看清。 第一面刻着“眠”字,她翻了一下,背面赫然刻着“毅”字。 不是“远”,这同母亲所写完全不一样,她脸色从看到背面时便僵住。 再猜不出来,她就是个傻子。 有人换了里面的东西,这人是关毅,是她的舅舅。 她马上恢复刚刚开心的模样,强压心中的震惊,抬头对着卫舟:“是母亲的,卫舟你帮我放回去吧。” “既是岳母的东西,为何不带走留作纪念,放在这只怕被人发现拿走。” 其实没几个人会在意到这处隐蔽的位置,但看着刚刚姚清弦一心寻找的模样,只怕是很想要的。 姚清弦摇了摇头,“放回去吧,它留在这有它的道理。” 想来舅舅早就知道了,这才一早将东西换下。 母亲只怕到死也不知舅舅的这份心思。 舅舅为她报仇,在京城蛰伏多年,想来是用情至深,她又何必在意,这是他们自己的事。 而且她早知道关毅不是她的亲舅舅,只是她外祖父的养子。 卫舟照做,将东西又放了回去,也扫了一眼上面的字,眠与毅。 他知道当年林家长女林静眠与其弟林毅感情甚好,这怕是姐弟二人留下的,为他们的亲情做了个见证。 只可惜林尚书深陷“军械造假”一案,没熬过酷刑,病死狱中,林氏一夜败落。 林家长女因为早已嫁作他人妇,逃过一劫,可最后也没了。 现如今,林氏血脉只有姚清弦一人。 “好了。”卫舟扬起嘴角,一脸求夸的表情。 “谢谢你卫舟。”今日她很开心,卫舟能同她到这里来,虽然他不过是误打误撞,但内心深处早已软成一汪池水。 这点小事,难不倒他卫舟,“小事罢了,你若是想去哪里,便告诉我,我来安排。” 卫舟拍拍胸脯保证道,此时此刻的他有些像一个二傻子。 看上去不怎么聪明,但很像一轮炽热的太阳,温暖身边的人。 “那日后要有劳你了。” 姚清弦笑着打趣,显然将他的话听进了心里。 卫舟正要回话,便听见身后传来吊儿郎当的声音。 “好你个卫舟,竟放了我的鸽子!” 萧琼轩身穿一袭紫色锦服,系上白玉腰带,头戴黑色大帽,宝蓝色帽珠将人衬得金贵非凡。 向上扬的丹凤眼,让人觉得他的语气也在向上挑。 他打量着姚清弦,眼神上下一扫。 “便是为了你这新婚夫人,忘了我这个旧情人。” 卫舟脸色一变,心虚极了,生怕姚清弦误会,眼睛急迫地看着姚清弦,解释道:“别听他胡说,他经常口无遮拦。” 萧琼轩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一样,顺手搂住他的肩膀,一脸贱兮兮地笑。 “好啊好啊,卫舟你居然觉得本郡王是口无遮拦,这几年是感情你难道说不要就不要吗?” 卫舟暗道倒霉,居然在这遇到了萧琼轩,看来是出门没看黄历,他这张嘴简直就像闹市里的长舌妇。 “别在这胡说八道。”扭头,抬手将肩膀上的萧琼轩的手拉开,眼神不掩嫌弃。 “你你你,要当负心汉!” 萧琼轩一脸悲痛,动作夸张地指着无语的只想沉默的卫舟。 ------------ 第一卷 第16章 口无遮拦 姚清弦猜想这人便是与卫舟谣言满天飞的另一个主人公——文安郡王。 对方动作夸张,全是破绽地指责卫舟,没有技巧,没有感情,毫无演技可言。 卫舟一个头,两个大。 一把将人拽走,扭头看着风中凌乱的姚清弦,“清弦,你稍等片刻。” 二人站在不远处,能看清背影,却听不清对话。 霜雪撇撇嘴,“少夫人,姑爷不会真喜欢男人吧。” 这些天看着这姑爷阳刚正直,对待自家小姐也谦和有礼,偶尔也看见其中的暧昧氛围,怎么今日又被人指控了。 暮红听到,抬臂就是一个肘击,“闭嘴,主子也是你能编排的。” 姚清弦不以为意,她很清楚,卫舟不可能喜欢男人,萧琼轩也是。 舅舅告诉过她,萧琼轩在绮月楼以扬州富商的名义包下一舞女,此行为持续了三年,这事做得隐晦,几乎没人知道。 而绮月楼是舅舅的产业之一,他才能知道此事。 京城都在传言,绮月楼浅娘子,生得美若天仙,才过及笄之年,便有富商愿意做她的长期饭票,包了她整整三年。 舅舅告诉过她,那位浅娘子原来不是绮月楼的人,是文安郡王硬塞进来的,名义上是接客娘子,实际上是好吃好喝供着的祖宗。 一边的卫舟将人扯到没人的地方,面色不善地说:“不是都让你闭嘴了吗?” 他觉得清弦肯定是误会了自己,新婚之夜时她便不相信,如今若是再不说清楚,只怕以后要与他以姐妹相称。 萧琼轩一脸无所谓道:“谁让你放我鸽子,而且小爷我可是以自身清白来保护兄弟你的清白。” 瞧见卫舟不领情的模样,萧琼轩绕着对方走了一圈,“好你个卫舟,一副不领情的样子,莫不是忘了曾经是你自己散播的谣言。” 悄悄这忘恩负义的模样,自己快马加鞭从滇州赶来,进宫述职完,第一想法就是见他这个被逼婚的兄弟。 结果他今日不领情,好心当作驴肝肺。 气煞我也! “别说得像是我一人所做,你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你自己清楚。” 起初想借机退婚的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厚道,结果下面有人告诉他,萧琼轩这厮早就买通了那些人。 他不也是为了逃避长公主的催婚,怎么到头来还成了他。 一听萧琼轩就不乐意了,“害,你这话说的,你没占好处是吧。 而且,今日我过来还不是为了你。” 今日从宋冰那,一得知他被卫伯母拉去陪姚氏,立马就来拯救了。 真的是一点都不领情。 话又说回来,这姚清雅什么时候长这样子了。 卫舟平息怒火,皮笑肉不笑道:“那么我还得谢谢你文安郡王了。” “嘿嘿不谢不谢,好兄弟说什么谢不谢的,只是你真娶了姚侍郎的千金?” “是,比真金还真。” 卫舟语气敷衍,只希望萧琼轩别犯病。 “你不是不喜欢姚清雅吗?”恨不得说自己是断袖,也不愿意娶人家。 “她不是姚清雅。” 卫舟说到这里时,脸色浮现出一丝笑意,眼底也染上柔和。 这话让萧琼轩才反应过来,刚刚卫舟确实叫的是清弦,不是清雅。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对于萧琼轩的疑惑,卫舟挑了几个重点随便讲了几句,只是隐瞒了与姚清弦的约定。 “这姚侍郎也太不是人了。” 听完卫舟的解释,萧琼轩忍不住吐槽,但是怎么瞧着卫舟乐在其中。 难道这就是话本上写的,爱上替嫁的她,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桓澈,你不会真喜欢上你这个新妻子了吧。” “嗯。” 卫舟点了点头,他应该是喜欢的,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动。 一想到姚清弦这个人,他的心就痒痒的。 “你个见色起意的登徒子!” 见人家姑娘好看便喜欢,真不是人。 卫舟面色一沉,声音带着警告,“你得给我去解释清楚,还有收起你那吊儿郎当,口无遮拦的脾气。” 若不是同萧琼轩认识太久了,他只怕自己忍不住打死他。 那些谣言最后不可控,多多少少也有他的功劳。 “哈哈哈,抱在小爷身上,”他一把搂住卫舟,贱兮兮地笑,“我定让弟妹知晓,桓澈你是一个多么多么阳~刚~正~直” 卫舟再也控制不住,他实在是太【表情】【表情】了,尤其是那双丹凤眼,晦暗不明。 一拳打在他腹下,“离我远点,有点恶心,还有你帽子戳到我了。” 大帽的帽檐,在萧琼轩靠近时,老是往他脸上拍,让人很不适。 在萧琼轩弯腰抱腹喊疼时,卫舟快步离开,他觉得自己真是猪油蒙了心,才敢让他去解释。 萧琼轩看着他风一样离开的背影,疼得直不起腰来,暗骂一声,“卫舟你搞偷袭,太不要脸了!” 姚清弦见人来,上前询问,“那人可是文安郡王?” 卫舟点了点头,假笑道:“他突然肚子疼,可能吃坏了东西,我们赶紧走别耽误他找茅房。” 正要询问的姚清弦点了点头,便被卫舟拉着离开。 不明所以的她,此刻只关注到了卫舟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掌很大,能够紧紧将她包裹住。 后面的萧琼轩反应过来时,卫舟一行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刚刚他的话,你别放心上,我同他没什么,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卫舟面上疏离地解释,实则内心很怕被误会。 “我知道。” 姚清弦自然是相信卫舟的,因为她早就知道真相。 听到不在意刚刚的事,对他很是信任,卫舟心中得意得不行,嘴角也挂起一丝笑意。 “以后看见他,你离他远些,他不是什么好人,嘴也碎。” 他细心叮嘱,只要姚清弦不理萧琼轩,那什么事也没有。 “好。” 低头看见姚清弦乖巧地点头,卫舟的心都快化了。 “清弦前面有一湖,在那看樱花也别有一番滋味,我带你过去瞧瞧。” 卫舟只想赶紧将萧琼轩给甩开,刚好也让姚清弦好好玩玩。 两人走出林子,坐上了马车便朝着那湖直行而去。 ------------ 第一卷 第17章 鸳鸯玉佩 湖面平如镜,四周粉白的樱花倒映其中,随风泛起阵阵涟漪,像是一幅失传已久的名画。 中央有一湖心亭,能容纳数十人,其对岸立有一阁楼,楼顶可观全景,将整片樱花林收入眼中。 “我观那处似乎有人?” 顺着姚清弦的视线望去,那处确实停满了马车。 阁楼上挤满了人,就连湖心亭中也站了不少人。 “应该是有人在此举办宴会。” 一到赏花的季节,世家贵女便会邀上相熟小姐在此办宴,一同玩乐。 卫舟暗恼未考虑妥当,他以为姚清弦性格腼腆温暾,在不相熟的人面前放不开。 本来打算带人好好看看这处风景,结果已经有人占了地,他也不好去打扰。 “我知你会不适,不如我们去另一处如何。” 他知道还要另一处地方,那也能看,人也不会很多,只是可能回去会有些晚。 “不必麻烦,今日清弦已经玩够了,回去也无妨的。” 今日过来本就是为了让卫舟多和她单独相处,现如今早已满足,不必再去费脚。 一小厮朝着几人走来,弓腰行礼,“可是卫大人与卫少夫人?” 卫舟:“是,请问有何事?” 小厮恭恭敬敬道:“我家主人是长公主,请二位前去阁楼赏花。” 今日是长公主为了给萧琼轩相看才办的宴席,邀请了京中还没定下婚约的贵女。 若是往日,这宴席怕是没几个敢来,可自从卫舟成婚以来,与姚清弦琴瑟和鸣的消息传出,众人也就将那谣言揭过。 一些人认为那些谣言只是捕风捉影,没有实证,不必理会;一些人认为是他们两位最终抵抗不了世俗,准备成家立业…… 对于这些观点,大家都是众说纷纭。 卫舟携妻,朝阁楼走去。 第一层时,便瞧见了长公主的仪仗,她一身蓝锦华服,头戴金冠。 “微臣拜见长公主。” “臣妇拜见长公主。” 长公主一脸慈祥,轻轻抬手,示意二人起身。 “平身吧,”对着卫舟打探道,“桓澈可有瞧见轩儿?” 来时这孩子便扭扭捏捏,死活不来,好不容易将人骗来,又不知跑到哪去鬼混了。 卫舟恭敬道:“回长公主,臣并未瞧见郡王殿下。” 那样的相遇,他宁愿没有。 长公主听后,有些遗憾,不过还是扬起嘴角,“既如此,便罢了。” 随即朝身后的嬷嬷示意,拿了一个盒子来,“你娶新妻,本宫这个做长辈的也该表示表示,便赐下这鸳鸯玉佩如何?” “微臣谢公主赏赐!” “臣妇谢公主赏赐!” 二人不明所以地跪地行礼,卫舟记得自己成婚时,长公主早已备下厚礼,如今这般怕是敲打他。 “本宫也是希望你们夫妻二人能够情比金坚,白头偕老。” 也好彻底让萧琼轩摆脱断袖的名声,只要一想到她那儿子,长公主就头疼心脏疼。 她知道这些年萧琼轩故意将自己的名声搞臭,就是为了不娶妻,让京城贵女都瞧不上他。 知儿莫若母,她岂会不知他真正的想法。 好在卫舟这孩子已娶妻,轩儿的名声亦可挽救一二。 “也不留你们夫妻二人了,这登云阁风景如画,桓澈你带她去看看吧。” 今日这玉佩本是留给萧琼轩的,可他跑得没影,不如做个人情送给他们夫妻二人,也好让旁人看看他们如何恩爱。 “多谢殿下,微臣告退。” 卫舟接过盒子,带着姚清弦便离开了。 眼见四下无人,他将那对鸳鸯玉佩拿了出来。 “我给你带上,你我二人在此走动走动。” 长公主之意,卫舟猜得明明白白。 将两块玉系在彼此腰间,不知为何出奇的配。 “卫舟这玉好生精美。” 她也明白长公主之意,这可谓是天助我也。 “既如此,便不能辜负殿下美意。” 他扶起姚清弦的手,登上了这登云阁。 腰间的玉佩随着对方的动作轻轻摇晃,显得姚清弦的细腰更加盈盈一握,小幅度的摆动,呈现出不一样的美感。 才到第三层,姚清弦便有些累了,小口小口喘着气。 卫舟一开始便注意着对方,一眼就察觉到她的不适,“累了?” 她点了点头,“是有些。” 脸上已经泛起了薄红,热意正在上升。 卫舟松开她的手,弯腰将人横抱起来,在她的惊慌中,向上颠了颠。 姚清弦下意识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抬眼看他,“卫舟你做什么,”有些羞恼,眼神飘忽不定,“快将我放下来。” 紧紧贴住对方的胸膛,姚清弦整颗心都快跳了出来,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没想到卫舟这愣子,竟有如此觉悟。 怀中人轻轻的,摸上去也软得不行,卫舟不明白姚清弦平日吃的饭都长哪里去了。 其实他也不理解自己在干嘛,脑子与身体有些不同步,等人已经在怀里时,才有了反应。 “没事,在外人眼中你我本是夫妻。” 他涨红了脸,不敢直视姚清弦,心扑通扑通地跳,“你是女子,我是男子,在外该好好照顾你。” 说完卫舟都想将眼闭上了,为什么嘴也不同步,这个时候他应该说舍不得她劳累的。 抱着佳人,卫舟一步一步向上爬,每一步都很稳,不会颠到怀中人。 暮红在身后感叹自家小姐与这姑爷已经快要双向奔赴了。 “你若不适便靠着我,放松一些。” 他能够感觉姚清弦的僵硬,小心翼翼提醒。 “好。” 她轻轻回他,动了动后埋入他的怀中,枕在他的胸膛之上,这样的福气姚清弦希望天天有。 “清弦你说过要为我洗刷‘断袖’的谣言,今日便是一个好机会,你只需同我多笑笑。” 其实他不在意那些谣言,他只想姚清弦对他多笑一下,她的每一抹笑容都是因为他才好。 阁楼外的阳光照射在卫舟的身上,为人镀上一层亮光,他抱着人稳步踏入高顶。 “那是谁?” 第四层有一小姐拿着团扇好奇地问道。 “哦,好像是卫大人和他的妻子。” “那个卫大人?” “对就是那个。”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调笑,一脸八卦道。 只是暗处投来一抹不易察觉的目光,带着浓浓恨意。 ------------ 第一卷 第18章 抹额 “气死我了!” 姚清雅回到院子,满腔怒意地将桌上的水壶一扫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贴身丫鬟立在门口,埋头不敢说话,从上马车后,自己主子便开始絮絮叨叨地臭骂。 听到院里声响的姚清枫大步走来,瞧见这幕场景,眼睛转了又转。 “哟,谁把我大姐惹生气了,”他拍了拍胸脯,“告诉弟弟我,我去给你出气!” 嬉皮笑脸的一个人近在眼前,姚清雅只觉得心烦意乱,猛地将人推开,扭头朝小榻上走去。 “别烦我。” 今日赴宴本来想着在登云阁好好玩玩,结果瞧见姚清弦那个不要脸的贱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同卫舟搂搂抱抱。 那些不要脸的,居然还打趣她,真的是哪来的脸。 至今都无法忘记,那些人说,“姚小姐,这卫大人能娶上如此贤妻,夫妻和睦,多半有你的功劳。” 听得人牙痒痒,尤其是那意味不明的笑。 不就是说自己为他人作嫁衣! “哎哟,我的好大姐不是参加长公主的宴席吗?怎么气成这样?” 姚清枫屁颠屁颠地靠近她,为对方捏肩,一脸好奇,姚清雅则是将人推开,满身怒意,谁也不想理。 “别烦我了行不行,今日已经够吃瘪了。” 她语气极其不耐烦,特别想摔东西,可人已经坐下了,又懒得站起来。 “好好好,我不烦你,我给你捏肩,让大姐你放松放松。” 动作愈发轻柔,脸色愈发殷勤。 没一会儿,姚清雅气消了一半,面上也缓和不少,没有刚刚那样暴躁。 “好了够了,你不用讨好我了。” 姚清枫停下手中动作,拿了一个板凳坐在了她的对面。 “清枫哪里是讨好你,清枫这是心疼大姐!” 他面容夸张,张牙舞爪地做起了鬼脸,逗得姚清雅哈哈大笑。 “大姐是不是该同我说上一说了。” 姚清枫这一问,姚清雅刚刚还笑嘻嘻的脸色瞬间又气鼓鼓的,“哼,还不是姚清弦那贱人,今日在登云阁同卫舟搂搂抱抱,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得了门好亲事。” 原来是因为那位平州来的丫头。 “好了大姐别气了,早过机会教训一下不就行了。” 这京城这么大,她背后的靠山不过就荣阳侯府,如果让对方厌弃,想怎么欺负还不是就怎么欺负。 姚清雅撇了撇嘴,“哪有那么容易,人家现在可是背靠荣阳侯府”拔高音量,“身后站着卫舟。” 那日回门,瞧见那得意样,她恨不得撕烂她的嘴。 没想到她这么能装,装个兔子骗了她的婚事,谁知是只狐狸! “害,这还不好办,找个机会让荣阳侯府厌弃不就成了。” “哪有这么容易?” 瞧着卫舟对她的爱护,姚清雅就气不打一处来,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让人帮她替嫁。 不然这样的卫舟也是她的,会是他们姚府正宗的姑爷。 姚清枫凑近他姐姐的耳边低语,笑得一脸得意。 听完之后的姚清雅面色也好了不少,这招够毒,看以后姚清弦还怎么在她面前得意。 …… 重云阁。 姚清弦洗漱完,在铜镜旁任由霜雪与暮红为她擦拭头发,抹上香膏。 “少夫人,奴婢瞧着姑爷对小姐很是不一样。” 暮红一边给头发抹香泽,一边说姚清弦爱听的话。 “这才哪到哪,暮红你就觉得特殊了?” 这话虽然中听,但还不够,远远不够,她要的目前卫舟还给不起。 “反正奴婢看来就是特殊。”暮红思考后,坚定自己刚刚的想法。 “暮红姐姐这样瞧着倒是好骗,是不是少夫人?” 霜雪扬起嘴角打趣,等着姚清弦附和她。 “嗯。” 姚清弦满是笑意地回,如今她已经得到了卫舟的关注,他们之间还得再进一步才好。 “少夫人”暮红略微委屈地撒娇道。 自己明明只是说实话,怎么还扯上自己是个好骗的了。 “好了好了”她侧身望着暮红道,“我不会让人把你骗走的。” 说完笑着转过去对着镜子,控制不住地笑。 暮红心中有被安慰到,反正她要一辈子跟着自家小姐,小姐到哪她到哪,男人这些最好离她远些才好。 眼见差不多好了,她将二人催回去休息,自从来了卫府,姚清弦便没让人守过夜。 有卫舟在,便是安全的,况且这院外还要万嬷嬷安插的眼线,日日都要来盯上一会儿。 没多久,卫舟从书房回来,见姚清弦衣衫单薄地坐在床前。 风轻轻吹动她的衣衫,青丝也是舞动,面容柔和,让人忍不住想去触碰。 明明这样的她,卫舟是日日都能见的。 不知为何此刻竟会心痒难耐。 他洗漱好,走向正在给卫母缝制抹额的她,声音轻柔地问,连自己都没察觉到语气中的宠溺。 “不累吗?怎么还不休息?” 姚清弦抬头浅笑道:“弄完这里便休息了。” 看着已经有了雏形的抹额,卫舟有些好奇,这东西难道是给他的。 嘴角怎么也压不住,“这是秀给娘的吗?” 他还是得矜持一点,不能直接问是不是给自己的。 “你怎么知道!”姚清弦一脸被猜中的惊讶。 还没来得及道谢的卫舟笑容一僵,尴尬道:“这一看就是给母亲的。” 原来不是他的,还好没问。 “我做的是一条抹额,也不知娘会不会喜欢?” 卫舟心中失落,面上却不显,“你手艺这么好,娘当然会喜欢!” 还以为是给他修腰带呢,没想到是给他娘做抹额,怪他眼拙。 “那借你吉言。” 说完姚清弦接着弄手中活计,她看出了刚刚卫舟的误会。 也感受到了对方一闪而过的失落,心中希望这样的失落能够再多一些。 这相比起她还远远不止。 他们之间得让他尝尽感情的酸涩,他才能刻骨铭心,这比一味的甜还要让人难忘。 只有这样他才离不开她。 这时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卫舟望去,“进来。” 万嬷嬷领着一个丫鬟走了进来,那丫鬟手中端着两盅汤。 ------------ 第一卷 第19章 生香 “大公子,少夫人,”她朝两人见礼。 接着转身接过丫鬟手中的托盘,“这是夫人熬了一天的补汤,特地让老奴送来。” 如今已经到亥时,这汤让两人觉得古怪。 “万嬷嬷,先放下吧,我与清弦待会喝。” 他没当回事,只当是自己母亲突发奇想,知道他在外辛苦,就想熬汤给他补补。 姚清弦心中暗自思量,她知道这盅汤定有问题,特别是今日早膳时,她就察觉到了卫母的不对劲。 她让卫舟在这重云阁同她培养感情这么久了,现如今也该收网了。 “劳嬷嬷替清弦谢过娘。” “少夫人不必客气,夫人只盼两位主子喝完,也不枉她一番苦心。” 万嬷嬷将汤放下,今日她是带着任务来的,这两盅汤,她得看着人喝下才行。 “两位主子,这补汤凉了怕是没了滋味,得趁热喝才好。” 两人点了点头,坐到桌边,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眼见两人都喝了,万嬷嬷面露一笑,退了出去,“老奴便不再打搅,先行告退。” 姚清弦扭头道:“有劳嬷嬷了。” 喝了两口,姚清弦心中勾起一番计谋,抬眸瞧着喝得起劲的卫舟,轻声说道。 “卫舟我喝不下了,会不会浪费娘的心意啊?” 卫舟瞧见的是对方满脸的惆怅,可惜地望着这一盅汤。 她那盅只喝了两勺,还剩下一大半,就像没动过一样。 “没事,喝不下就算了,娘不会怪罪的。” 这补汤现在才送来,他们都快睡了,她喝不下也正常。 “真的可以吗?”她弱弱地试探。 这不禁让卫舟一笑,喝不下也不能让人硬喝,“当然。” 见对方还是一脸愁容,他提议道,“我帮你喝吧。” 大不了他就多补点,这样姚清弦不用愧疚,他娘的好心也没有白费。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姚清弦将那盅汤往卫舟方向推了推,她很是想验证这东西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已经迫不及待了。 “那辛苦你了卫舟。” “不辛苦。” …… 躺在床上的卫舟辗转反侧,下腹像被火烧了一样,浑身热得发汗。 他有些疑惑,难道喝了两盅汤补过头了,明日得和卫母好好说一声,晚上别送汤了。 他的头晕乎乎的,面色潮红,喉咙干燥发痒,咽了咽口水也得不到缓解。 平日里存在感一般的枕边人,如今难以忽视,女人的清香打乱他本就不怎么样的思绪。 将身上的被子掀开,这股躁意也难以消散,反而愈来愈烈。 来不及思考的他终于发现不对,他浑浑噩噩直起身来,惊醒身旁还没睡熟的人。 姚清弦一脸茫然地望着他,“怎么了卫舟?” 早在这人动来动去时,她就发现不对了,果然与她想得一模一样。 卫舟被这清脆的声音吸引,沙哑地开口,“没事,我就是有些不舒服,你先休息。” 他翻身欲下床,再待下去他要疯了,尤其是无法言语的地方,让他浑身警觉。 姚清弦怎么会让他如意,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忧心询问,“你这声音怎么回事?是着凉了吗?” 发烫的手臂,鼓起的青筋,烫得姚清弦一个激灵。 “你好烫啊,难道发热了?” 她强压激动,此刻姚清弦觉得无比刺激,明明如她所想,她还得装着不知。 一片冰凉的触碰,激得卫舟抖了一下。 “我不知” 其实仔细听一听,卫舟便会发现自己喘得厉害。 姚清弦也坐了起来,“我看看。” 她扯住他,慢慢靠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发热了。” 樱桃一样的小嘴一张一合,光滑冰凉的小手靠近他,带来一阵芳香,他努力克制住鼻息的不稳,可身体抖动得厉害。 漆黑的眸子紧盯对方纤细的身影,带着浓浓的侵虐气息,好像一匹狼,而姚清弦是他到嘴的肉。 他想将其生扑,狠狠吞入腹中。 脑子这样想,身体也这样做了。 一把握住对方撤回去的手,望着她震惊疑惑的眼睛,不给反应,将人压在榻上。 “卫舟” 她害怕脆弱,声音却娇媚极了。 卫舟锁定朱唇,吻了上去,将她呜呜咽咽的声音吞入腹中。 已经没有理智的卫舟只觉得自己发现了一处汪泉,让他舍不得离开,忍不住探索。 …… 水闸开后,他也恢复了一丝清醒。 脑子中的兴奋骤然断开,只见姚清弦眼神破碎又害怕地看着他,满脸警惕。 “卫舟别这样,我害怕。” 理智回归,卫舟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都做了什么,他竟对着姚清弦做了那样难以启齿的事。 虽然没到最后一步,可这还是让他目眦欲裂,大脑无法思考。 自己衣服松松垮垮,床榻狼藉一片。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人已经被他唐突了个够,还说不是故意的谁信。 “我去叫大夫。” 他喉咙发紧,说出的每一个字都特别艰难。 月光下的佳人一脸委屈,轻轻扒拉住他的手指,畏畏缩缩想后退,但又克制。 “别,我害怕。” 叫大夫干嘛?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俩没成,那岂不是浪费你娘的一番好意。 “我想洗洗。”她声音低低的,向他恳求道。 卫舟一脸担心,但又想起那汤只有自己喝了,姚清弦不够两勺,应该没什么的。 “好,我去叫人送水。” 声音温和,带着安抚意味。 “别让他们看见,我……” 他知道姚清弦的担心,此事是他的错,他不该让母亲这样做,也不该没控制好自己,一点药就将自己搞成这样。 今夜怕是吓坏了她。 “没人会到这儿的,你别怕我去去就回。” 卫舟随意披上一件大衣,赤脚走了出去,面上不显慌张,心中却乱得不行。 他喜欢姚清弦,本想等日子久了,她发现自己的好,二人便可水到渠成,那时表露心意,姚清弦定会考虑一二。 如今发生这样的事,她定认为自己的个登徒子,怕是想杀他的心都有了。 见人离开,姚清弦理了一下两边被汗水浸湿的碎发。 食指上抬,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唇瓣,慢慢回忆刚刚卫舟那牛劲。 ------------ 第一卷 第20章 表明心意 屋里燃起了蜡烛,亮光让卫舟看清了此刻姚清弦的样子。 泪眼蒙胧的双眸,红肿不堪的嘴唇,以及脖颈处的星星点点,他下意识移开视线,可脑海里却在不断放大。 畜生!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水我已经抬进来,你去洗吧。” 刚刚出去时,便早有人备好了水,只等他开口,看来他娘还真是煞费苦心。 姚清弦拢了拢身上的薄衫,从皱巴巴的被子里,伸出一双粉白的玉足,还未站稳,便软软跌倒。 “啊” 卫舟的脸虽然侧开,但眼神却一直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微微蹲下,将人扶住,眼里的担忧都快溢了出来,一直在想自己刚刚是不是将人弄伤了。 “怎么了?” 姚清弦一双杏眼,写满无辜,“我……我腿软。” 说完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低着头不敢说话,脖子到耳朵红得要命。 卫舟没有说话,沉默地将人抱起,往屏风后走去。 他明明可以去叫暮红与霜雪过来的,可怎么也不想去,只想无时无刻关注姚清弦的动静。 同时判断她对他的态度。 轻轻将人放到浴桶旁的椅子上,小声说:“我在外间,你有事便唤我。” 他看不清对方的脸,只听见一声如猫叫的,“嗯。” 离开屏风后,卫舟羞红了脸看着狼藉一片的床榻,默默更换打扫。 换下的床褥被他塞到一处,他打算一会儿自己悄悄处理掉,免得姚清弦看见。 外间的他心中想了千言万语,只待姚清弦好了之后同她解释清楚。 姚清弦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那两勺汤让她也有些不适,只是比起卫舟来说不值一提。 经此一事,只怕卫舟待会要给她表明心意了,以她对他的了解,这傻子只怕愧疚得要死。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卫舟一下子坐直了身,眼神直直盯住那扇屏风。 见姚清弦好好走了出来,心中的石头落下,“怎么就只穿这么一点,着凉了怎么办?” 他语气责怪,拿出早准备好的披风给她披上,将人扶了过去。 “其实没什么的。” 姚清弦依旧不敢看他,错开视线,默默坐了过去。 他拿帕子温柔地擦拭起她被弄湿的头发,明明没做过,却又得心应手。 “卫舟,你不用这样让暮红她们过来就好。” 听得卫舟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若无其事地说,“太晚了,她们应该睡了。” 姚清弦不再说话,装作难以开口模样,给他留下一个后脑勺。 “清弦今夜是我对不住你,要杀要剐我卫舟悉听尊便。” 嘴里的话铿锵有力,下定决心要给她一个交代。 只要姚清弦发话,此刻的卫舟不管如何都会答应。 “我不怪你,今夜应该是那两碗汤害的,若不是我让你两碗都喝下,你也不至于没了理智。” 一盅补汤让人情难自己,两盅补汤不把卫舟当人。 她的话还是如此善解人意,明明自己吃了亏,还是不愿为难他。 这让卫舟本就愧疚不安的心更加心疼她。 “清弦你该怪我的。” 若是一开始他便不贪恋,后面也不至于会发展成这样,如此伤害她。 想起恢复理智时,姚清弦颤抖地说着害怕,这让他的心泛起针扎的疼,特别是这样的伤害是他带去的。 “是我伤害了你。” 这时她的肩膀微微发颤,传出低泣的声音,卫舟心猛地一缩,停下手中动作,蹲到她的面前。 看着她泪流不止的双眼,一脸隐忍的委屈,“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清弦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其实第一次见你时就喜欢上你了。” “……”他语速混乱说了一堆,只希望姚清弦能够会他。 “你不用这样,我不需要你负责。” 姚清弦将眼泪擦干,深吸一口气,笃定卫舟是为了负责。 “爹爹将我嫁给你,我本就没抱过什么幻想,你这些日子待我好,尊重我,清弦已经很知足了。” 卫舟知道她不信任他,毕竟他们二人的婚姻本就是意外。 他也从来没有热情对过她,感受不到也正常。 “姚清弦,我卫舟不是为了负责,是真心实意喜欢你,希望能与你白头偕老。” 看着对方满脸的真诚,姚清弦本就不平静的心翻涌得厉害。 “卫舟,你不必这样,”她注视着他炽热深邃的双眸,“我不想拖累你。” “何来拖累,要说也是我卫舟拖累你。” 在他声名狼藉时,只有姚清弦愿意嫁给他,新婚日也是她主动问起断袖一事,眼中满是真诚,从未看轻他。 “抛开一切,是我卫某配不上你姚清弦。”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端方自持的君子,行事也紧跟圣贤书的教诲。 唯有与姚清弦成婚后的行为,他全是按照内心的阴私所走。 母亲并不能将他约束在重云阁主院,是他自己的心想留在这里,与她亲近。 “卫舟……” 她一脸被其触动的表情,全是错愕与震惊。 卫舟瞧着有戏,将人的话打断。 “今夜卫舟恳请姚三小姐,给卫舟一个爱你的机会。” 他会让姚清弦同意的,会让他看见自己的决心。 少年虔诚炙热的目光,将少女心口的迷雾破开,裸露出一个又一个缺口。 “我……我考虑考虑。” 她脸色通红,一脸羞怯地移开视线。 听到这话,卫舟高兴地笑出了声,“真的吗?” “嗯。” 得到确定的答案,卫舟激动地将人紧紧搂入怀中,“清弦谢谢你信我。” 他欣喜若狂,没想到姚清弦真的会给他这个机会。 “卫舟我说的是我会考虑,你别抱这么紧。” “我知道。” 他将人松开,明目张胆地盯着对方,像是要盯出一朵花来。 “我先给你擦干头发,你早些休息。” 他默默起身,动作麻利地给对方擦起了头发。 不过才一炷香时间,心情可谓是天上地下。 在他瞧不见的位置,姚清弦露出了一抹尽在掌握的微笑。 他们如今得好好培养感情,让卫舟付出越多,日后他越是感叹爱情来之不易。 ------------ 第一卷 第21章 梨花酥 这几日卫舟都留宿在偏房,他猜想姚清弦肯定害怕面对他,发生那样的事后,他们也无法回到之前的模样。 一位老人开口郑重道:“研究院刚刚已经确定,自从十天前午夜十二点、类似灵气反哺的情况结束后,这十天来,灵气在虚空中的含量,还在不断增加,增加的速度很稳定,只是要比开始的那十五天,减慢许多。 今天已经被拦截过一次,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还是觉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你们生死门选择了邀请自己,那就要尽可能的满足自己的要求,这进个屋子,难道还需要打个报告吗? 乌神秋子在院落中,身穿着祭祀服,双手拿着捆好的树枝,练习着祭祀所用的舞蹈。 这个道理不止在东方有效,在西方也是一样的。中世纪将身体锻炼到极致的骑士阶级,曾经控制住西方世界的神权和经济,他们用来治疗的放血疗法,也就传播到了民间。 就在林平绞尽脑汁,想办法该怎么解释,怎么化解这个尴尬,既能解释自己的装病,也能表达自己的爱意。 林霄不可能让自己直接暴露在外,他打算让巴托洛米奥来做共工号的船长,因为永恩太标志性了,古伊娜又不适合。 而这里的地名,就叫做“龙宫温泉”,那座温泉馆也被成为是“龙宫城”。 明天,还是周雨萱24岁生日,如果生日宴和订婚宴同步,对于周家来说就太好不过了? 鹿间妻子对他的短歌评价很高,因此说出这样的话,倒也是自然。 这一刻的他,哪里还像是江州市商圈杀伐决断的傅良洲,更不像老爷子忌惮了多年的野种。 一旁的树林之中突然冲出来了七八个黑衣人,他们的修为均在元婴期,根本就不是这些弟子能比的。 她觉得楚瑜很上路子,像她们做金融的,很喜欢把所有的事情都订在合同里,口头说了什么都不算,如果真得打了官司,那合同就是最关键的证据。 唯一在浴室时就已经昏昏欲睡,这会儿一沾了枕头,不想再理会他们了,索性配合的扯过被子,将自己盖好。 两人的约会正式开始,楚瑜的要求并不高,只是一起跳跳舞喝喝酒,做做游戏,跳跳贴面舞而已。 而她也不能托别人帮她买,所以重验的事情,暂时这么搁置下来。 阿健踏步上前,一把抓住椅子脚,用力一拽,将许坤拽到跟前,然后抬脚朝肚子上就是一脚。 “看你还作死不了!”魏来给杨承彦后背的蜂针拔下来,幸好天比较冷穿的厚,就这也入肉不浅,拔一根嗷嗷叫。 乔以笙实在无法拒绝圈圈这般挽留她,决定看在圈圈的面子上,按原计划呆到明天。 蓉姨给我倒了一杯茶,她应该也是刚到办公室,身上的外套还没来得及脱呢。 担心到就连赵佳颖看他的时候,夏新都忘了假装理头发,伸出5根手指,去暗示对方还有500块没还,就可想而知夏新心中的忧虑了。 聚会主持公式化的开场白,自然少不了,不然就没必要非得弄个主持出来了。 ------------ 第一卷 第22章 诡计 眼前的巨大庄园,居住在皇都的居民都很清楚,这里的主人,乃是大光最有权势的将军之一,帕卡将军的府邸。 事实上,在加玆长老还没说之前,他就已经暗中尝试过这个办法了。 但陈一龙却是不一样,陈一龙所在的陈家,同样是可以挤进燕京第二梯队的顶尖家族,不比他们王家差多少。 就是这副鬼样子,如何配得上瑾容呢?又如何让公婆他们都看着自己呢? 就连天空都被分割成了两半,一边是浪潮滚滚,犹如海面上波涛起伏不断,另外一边则是火焰滔天,炽热的高温让人心悸不已。 可是簪子已收,办不成事说不过去,又得将物什归还,那之前这两趟就等于白跑,忒不划算,想想还是决定再跑一趟,若是还扑空,那他就直接回府。 而也就在金光没入水晶球里的那一瞬,原本变幻在水晶球里的四象虚影,不再闪烁变幻,各自迅速归位自己本该镇守的方位后,齐齐发出了一声嘶吼。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他不走,更显尴尬,又交待了几句,他才转身离开。 天机符没在他们手里,他们争夺起来不容易,但此刻天机符落入他们手中,他们却又一定的把握保住天机符,脱离眼前这一片区域。 “你不明白,阿浅身上除了蚀魂蚁,还有封痕,我怎能不担心?”花漫时忧心道。 不过瞬息之间,那一道流光,便如同头发丝一样精细,居然从五行仙剑的空隙中穿了出去。 可我从昨天到现在,也没做什么缺德事,至于一整颗脑袋都黑了,衰到这种地步? 大概在下午两点左右,何尚前来与林天碰面,他采购的红酒事宜已经办妥了。 幻术师是一种比较少的法师,它不存在元素里,只能靠自己的领悟,三眼族也是很少的族人才有这种秘术。 毕竟鸿蒙天火,在鸿蒙时代,便已经随着火荒兽祖一同封印在了次元空间里面。 丹田中响起一道爆响,周公太整个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好,既然李长老也这么说啦,就按我们事先商量好的行动吧。”玄清子指挥道。 如此情况下,队伍的战力被削减了很多,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基地继续派队伍前来的同时,也开始重新的划分队伍。 宋天机拿过手里仔细查看了下,黄金打造的盒子上刻着蛮胡时期的图腾一只煞气腾腾的巨蜥,打开盒子里面却是空的。 玄冥剑派中,苏千绝自然是不好当着绝大多数的弟子面,修建这样一座豪华庄园。 她双手放在膝盖上,托着下巴,看顾历南的眼神平静而淡定。也不过看了他一眼就转过头去,视对方为空气。 就在他眼中灰色弥漫,即将向身后天空上的魔神展开进攻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一股不一样的气机瞬间降临。 所以,此时的姚芷筠等于是一无所知,一切回到了解放前,唯一能够让自己重新回到从前的希望,就是杨正了。 在无数人拍照与惊呼声中,豪华游轮停靠在林卡码头唯一一处能够让它停靠的地方。 风轻轻吹拂,花香肆意飘散在空气中,两人来到了丹霞公园最具特色的花海。 更何况,他也想实验一下,身体得到了进化的人类,脑子里会不会有晶核。 未曾戴面纱,却面色苍白,本身孱弱纤瘦,一身青色衣裙一裹,再加上本来挺得极直的背略微有些弯,横生羸弱病态之感。 原本按照林凡的计划,最起码正一教的中高层,是要大换血的,要死个九成九。 江照让他这么一问,也觉得有点懵逼,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如潮水般涌动而出。让那两名暗部都是一愣,旋即感到莫大的压力。 宾馆出去对面就是露【天】餐馆,莫德雷德一次性点了十几盘,大吃特吃,而狮子劫则专注的看新闻报道。 PS:感谢五颗松的万赏!还有那些一张一张连投了二十多条的催更。。 不过这让索隆和古伊娜知道了剑道之路的浩瀚,也清楚自己此时不过是茫茫剑道之路上的沧海一粟罢了,距离强者,还有一段很远的距离要走。 “卧室的话在道场的后面,如果肚子饿的话就先忍耐一下吧,经过训练之后不宜饮食,睡前饮食也会影响睡眠的质量。”柳生为山治指了指卧室的所在。 萨菲罗斯表示赞同,皮皮鬼真的是所有夜游的学生最讨厌的幽灵了,它惟恐天下不乱,根本不和任何人姣好,怎样的事情最能制造麻烦,他就做什么。 在漫天熔岩飞洒之间,一头体型庞大的神秘生物,陡然从岩浆之中暴冲而起,闪电般的对着停身在半空的凌天噬咬而去。 “多谢若琳导师提醒了。”笑了笑,凌天脚尖轻点地面,身形矫健的跃上狮鹫兽背上,旋即双脚犹如黏在了后者身体上一般,没有丝毫颤动。 尼禄开心的笑了笑,这才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而李轩打了个哈欠,将天生牙绑在了腰上,穿好衣服,看着窗户看着下面的都市过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将桌子上面的饭菜吃完,走了出去。 灵风一边吃着手里的糖人,一边皱眉看着空旷的街角。三个月前,她就是在哪里吃面,“第一次”看到了林晨和猴子。 这四象兽灵竟是玄兽中的四神兽,虽然这只是界阵所化兽灵,并未具有神兽之体,但此等威势任然是震天响的,再加上四象兽灵极其庞大,每一只都有百丈之巨,其威势更加逼人眼目。 日月如梭,我不会计算年月,也对时间没有概念,只是当我站在山崖上抱着头痛哭的时候,一双雕纹刻玉的履足轻轻落在我面前,温暖的大手覆盖在我头上。 看着自己临摹出来的这几个字,完全没有哪位伟人给他的那副字的那种神韵,秦俊熙的眉头慢慢的就皱在了一起。 ------------ 第一卷 第23章 自食恶果 随后,张述杰把冠军奖杯从马丁内斯手里“抢”了过来,施魏因施泰格又走上前,和张述杰一起举着奖杯走到看台前,面向本队球迷,微笑着挥手致意。 “莫非公子,还要与我们两败俱伤?”阿济格冷笑道,这个中年汉子此时语气咄咄逼人。 柜台里的狐狸精刻意的多看了几眼童言,也许是在这里,很少有人的魂魄出现,现在出现了一个,自然而然的就引起了注意。 这可是一项拿性命冒险的工作,前后已经有两个仆人因为接触到黄忠才丢了性命。 童言本想一直闭关到伤势彻底痊愈,只可惜,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却打乱了他的计划。 如果引起他心中的万般痛苦,想不开的话,或许就要失去这个朋友加恩人了。 他不信任魏国人说的话,所以他要等秦国自己的情报机构发来消息,他才会对此进行决断。 只是童言四下观看,却没有瞧见那白胡子老头儿的踪影。这老东西难道还在帐篷下面? 两口鲜血喷出,他的脑子都变得昏昏沉沉起来。照此下去,恐怕还未等他的“野心”实现,他就得死在这里了。 将手指上的鲜血尽数滴入到水缸之中,水缸没有底,顺着缸沿看下去,整个水缸好像一个无底的黑洞,鲜血不断的扩散开来,好像是一朵朵妖艳的雪梅。 虽一高一低隔了老远,却依旧能感到他故意搞事,看笑话的顽童之心。 叶青的弱点也确实是如乞石烈诸神奴分析的那般,自北伐开始到现在,在粮草的供给上也好,还是在获得朝廷的支持上也好,永远都是属于那种拆东墙补西墙的做法,永远都是置死地而后生的战法。 见自己师弟胸口处被重伤,师姐急忙上前,果断一招推开影墓贼人。 分明是她先撩拨他的!现在这样算什么,撩完就想跑?这祸害怎能如此不负责? 无支月想道,月老曾说过,稚龄是红鸾鸟所化,难道这是稚龄的真身。 “姓范?你不是姓叶吗?”之前听少年管叶凌君叫姐,韩东林猜测少年也是叶家的人,没想到一问,貌似并不是这样。 “你如何救我?”叶青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的门口处,谨防有人会突然冲进来。 从此之后,叶新哥哥与婉姐姐、琉璃姐姐之间的相爱相杀就开始了,直到百年期满,宇宙天骄离去,一行五人也闯过破天之塔,回归地球。 当麦克-费兰听到消息的时候,就觉得不应该继续合作了,可没想到弗格森没有在意,而是一口确定了合作。 手持大棒的大队长把我们轰走,一转眼我们又嗅着气味来了。在大队长的心目中,我们大概比那些苍蝇还要讨厌。 “陛下,一切已然准备就绪,只等破城!”诸葛亮来到刘协身边,躬身道。 虽然,她听说,从她失踪在和亲路上之后,玉宸国的皇帝大怒,立刻发兵灭了朝阳国。 道门伏魔刺,只要不是人类,中了这一下,都难受的要命。更何况直接插在眼睛上。 张明心里别提是有多郁闷了,若不是习惯了‘服从命令’,他几乎想要转头就走。 “喧——真的,是你做的么?”苏月月看着楼下寻找的男人,硬生生止住步伐没有上去。 听到系统的警报之后,李云牧扭头看了一眼脸上戴着金色面具的黑暗刺蛇成员,脸上的迷茫之色整个都变成了‘你特么在逗我’这样的表情。 崔思雨和萧羽音坐在一起,一个红衣,一个白衣,一个艳丽,一个清雅。二人都是很容易让人忽略的,从她们身上靠,只觉得是两个普通人。可是,有了萧羽音的教训,他此时可是不敢轻视崔思雨。 合欢不知道世间法,他只知道这个世界最亲的人有两种,一种是父亲,一种是师父。 最后一发漆黑的火药炸弹在盲僧身上爆炸时,盲僧最后的生命值直接见底。 苏颜心底一惊,和季烟雨她们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到对方眼底的担忧。 此时的希芙也是脸色一阵煞白,身子发软的靠在托尔身上,在深呼吸。 刘嫂那手已经不再抱着那只老母鸡,这会儿老母鸡吊在刘嫂的脖子上,正在瞎扑腾,这种情况大概是起不到作用的。 旁边的人听着却只能强忍着笑,纷纷垂下了头,生怕被霍启隽发现自己憋笑而涨红的脸。 浙河、江夙以及京城卫视三家实力强悍的卫视还没有动静,是坐观其变黄雀在后,还是事发突然反应慢了半拍?业界对此尚不可知。 偏偏她所做的一切,在公子那里未曾得到任何回应,就连一丝微笑他都吝啬给予。 脑子乱乱的哈德朝之前摆放棺材的方向看过去,顿时本就毫无血色的脸一片惨然。 全国吃瓜网友,也不清楚有多少人走进微博凑凑热闹帮着煽风点火。 ------------ 第一卷 第24章 陪伴她,保护她 茶楼里,姚清弦慢条斯理地喝完最后一口茶,从袖口拿出丝帕擦了擦嘴。 从窗户望去,巷口走出一群妇人,几乎每一个人都在交头接耳,嬉皮笑脸地不知在讨论什么。 她了然于心,露出满意的笑。 “走吧,该回府了。” …… 听到石闵这么说,众人无不乐呵呵的,但是只有秦怀山丝毫没有激动。 他们确实是没有证据,蝙蝠侠出现之后从来都没有说过他和韦恩集团有关系,这样一来他们要用什么借口来针对布鲁斯·韦恩? 某处地下密室内,朝堂上那些大佬都到齐了,正盯着墙上屏幕上的实时画面,个个面色凝重,那满地的死尸残骸实在触目惊心。 史记也好,游记也罢,管它什么经史子集,她抓起哪本便看哪本,心道一排排看过去,总能看个遍。 陈澄一直等到了夜晚,也没有什么能让她开心一点的消息传过来,她的期待落空了。 虽然不过四五百人马,却把自己的第一重炮联队和山田忠三郎的步兵大队,阻击的陷入了泥潭沼泽,寸步难行。 江流石心中一喜,这样的东西,用来埋在土里做陷阱,绝对好用。 黎叶将身一纵,率先抵达门口,用脚一钩,便将包铁门关上,把几个鬼子堵在院子里。 何遇她也需要这件斗篷,可若她脱下来之后,也继续能变回狼呢? 陈玄风又惊又怒,寒锋脸色已经由苍白转成铁青,手背上的青筋由于用力而条条贲起。 因为7楼上忽然出现了未知的敌人,叫大家无法安心,感觉就像跟老虎关进了同一个笼子似的。 相信大家知道前苏联解体成很多国家,现在还有很多地方动荡不安,比如现在俄罗斯的车臣、格鲁吉亚的南奥塞梯和阿布哈兹、塞尔维亚的科索沃、西班牙的巴斯克、加拿大的魁北克。 “报告,没有在嫌疑人身上发现可疑物品。”经验丰富的老班长亲自上阵执行的搜查任务,他跑过来汇报道。 祝福油的存货还是不少的,当洪兴疯子再次提高收购价格,立刻又收了不少。 原来,这里的水虽然异常滚烫,可是深度却是连半米都不到,有的地方仅能达到人的膝盖而已。 宝船首的红夷大炮威力果然非同凡响,常常是三发炮弹打过去,便有一艘海盗船陷入瘫痪中,或者直接被击沉。 “幕哥,别开刀,留着给我玩。”李瑞丰也想到了其中的风险,还是留着压箱底比较好。 “我明白了。”由弗兰肯斯坦操纵的黑铁人点了点头,启动了右眼内置的行刑者之眼原型机,开始对怪谈研究会的所有成员,以及她能联络上的所有异端生物和驱魔人发送信息。 “还好之前我没有辞职,我就说嘛,违规建设怎么可能发生枪战。五千万投资,一开业就上主媒头条,这家公司绝对大有前途。”经历过枪战之后,还愿意留下的管理十分庆幸。 林源话音刚落,朝堂之上便是一静,随后传来一阵哄堂大笑,笑声主力集中于勋贵一方,而此时御史台众人则是脸色难看的盯着林源,恨不得将其一把掐死。 黄闵这时候正在城外有些无聊,自己已经在城外等了一天了,这眼看就要天黑了,城内的敌军依旧没有动静,不由的心中有些鄙夷,就这胆量还敢造反,要是当山贼不得把自己饿死? ------------ 第一卷 第25章 怪罪 看着四分五裂的瓷器,她不由感叹还好自己躲得快,要不然被砸到得有多疼啊。 “给我跪下!” 灵幽看着林逸闪去方向,很是怀疑他竟这么轻易妥协,却又感到一阵晕眩。 刘老上下打量起林逸来,这少年年纪不大,英俊潇洒,武功强大就算了,偏偏还这么有礼,他心中一时很是喜爱。 而像是天子胜与天子败这两人,曾经将无极神光扬到了六百丈之高。 这位年轻男子,皮肤白晰之极。一对剑眉直冲天际,他的眉很傲。他的双眼如同星辰一般的幽远,幽远当中带着傲气。他的鼻梁高耸,似乎很傲。他的唇很薄,无情而傲。他的下巴很尖,冷傲亦常,他的身材修长,亦是很傲。 “不说,那就死,给大爷上!”金护甲城卫队队长周宏伟激怒叫,一手往前一指。 如果这个游戏里面允许玩家可以流眼泪的话,那么此刻的李阳一定眼泪混着鼻涕的哭着停不下来。 拓跋杰怒火中烧,他从可汗会客厅就向出去,转念一想:“暂时静观其变。”所以,拓跋杰手按剑柄,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葫芦内,一大波阻碍的力墙突然倒塌,林逸的力量一下占据葫芦。 “看风景居然也能看睡着,而且一睡就是一两个时辰。”陆羽有点无语的同时,不禁有点佩服自己了,不过经过这次无意识的深度修炼,这一个半月来积累的,精神和身体双重疲劳,终于一扫而空。 “噢,你是说那个呀?嘿嘿,你刚刚也不是隐瞒他一条重要的信息么?”疯子守卫笑道。 “不用,不用,我挺重的,您扛我太累。”年轮慌忙摆手,脚步往后微微一撤,随时准备逃跑。 “村长,村长,你怎么了。”野蛮兄弟见状跑了上去将村长扶起。 经过几个月的修炼,他的修为境界虽然只提升了一个境界的修为,但他的修为境界本就难以提升,而每次提升都会带来巨大的蜕变。 完全就是长久以来的配合和默契,再是她开口那一瞬间,她带着米娅,杨林带着艾露露及时向后退去。 没有任何证据,她觉得齐宿在外兴许真是逢场作戏,否则即便他天赋异禀血气方刚,也支撑不住这样索取无度吧? 一场大雪过后,只剩下没有叶子的枝枝蔓蔓,和天下所有的阔叶植物一样。 叶从蔚索性不沉浸在心事中,跟着她们轻松轻松,才不辜负这绿意盎然。 “这……,好吧!”长孙忧音面带难色,可见燕白鱼如此真诚,也就没有再推辞,担起了林墨夫人们中的姐姐一职。 焚天谷是上古四大势力之一,所拥有的宝物,简直不可估量,开启焚天谷宝藏的钥匙,估计谁都想得到。 钱丽娜刚刚接到电话,他们公司的铜城一号去年送出国参加一个什么世界饮料创新大奖,现在那边通知他们说中奖了,正好要派一个代表出去领奖。 因为是空旷的废墟,所以没法布置陷阱,因为是空旷的废墟,所以刺客也没法隐藏在暗处偷袭。 与此同时,在远坂家,远坂凛在地下室看着眼前的宝石和蛇皮,犹豫了好久之后,最终选择了蛇皮,理由是用了宝石的话,会不会用完之后宝石里的魔力会被耗尽。 ------------ 第一卷 第26章 脸皮太厚了 李一木好心的提醒,不想超过境界的人无谓送死,没想到被倒打一耙。 她讨厌吃肉,虽然不知道那个是什么肉,可是看着血淋淋的她就难受。 “婶子,这些我们先不说,孩子还在这里呢,你先喂药吧,我和奶奶在外头等你。”宁知欢说罢,扶着宁老太就去了外头。 六长老竟然亲自来南云山捉拿凶手了,看来祁伟奇在他心里分量还是很大的。 要说这宁老太不仅不是腿脚不便,还健步如飞,随身带着这么一根棍子,据宁知乾说,那是专门用来教训人的棍子。 饶是一边的泰有钱等人看着叶婉云脸上也多出了一丝敬佩之意。一时间,众人心中暗呼出了一口气。 焱妃、月神作为阴阳家顶尖强者,无论容貌身段、还是气质礼仪,更不用说。 应成宇闻声遮掩着向那边看,果然没看见金莱的车。“总算远离她了。”他开心的舀了一大勺北非蛋。 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冲击着她的神经,不断的撞击,不断的拉扯。 若是普通拼杀倒吸引不了林毅的注意力,但令他注意的是那五位蒙面人的手段,其中一位挥手间便能扔出火球,那不是火焰亲和吗? 昨天孙雨萌告诉李正德的计划很简单,她并没有说自己会怎么做,只让李正德吹捧这个梓咲,同时还帮她修改歌词的台稿,最后把孙雨萌带进录音室。除此之外,孙雨萌什么也没说,直说梓咲会自己露出马脚。 蜗牛就跟个放水闸门一样,如水一样的粘液在不停的往上蔓延着。 杰夫伊梅尔特有些颤抖的手指从口袋里拿出嗡鸣的手机,没有看来显,双眼直视着面前的血红的数字跳动。 爱丽娇蛮性子活脱看着都不像是个姐姐,真理奈长相甜美可爱但要比姐姐懂事不少。 燕国这边,获悉南州遭受侵略、获悉南州有难,南州东征的八万铁骑日夜兼程赶返。 “为什么我那么悲惨,你们还要灭我!”在火焰中的张洁娣恢复了神志,朝着我们嘶吼道。 “以前你留在他身边,或许是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如今你没了孩子,还有什么理由留在他身边?若涵,你别告诉我你还爱着他。”萧琅忽然说道。 久而久之的,自然就有了那种无形当中的竟争,你做啥,我就要做啥,你拍电影,我也要拍电影,而四大天王多少也有点这种意思。 骤急纷乱之际,牛有道不躲不避,任由二人拳掌击中己身,撞去之势不受扼制,双掌齐出,轰中了二人胸口。 区区一个阿鲁巴,并不是什么值得重视的人物。哪怕慎二不在日本,想要弄死他也不是什么难事。关键是阿鲁巴出现在观布子市这件事背后的意义。 所以,哪怕是觉得,这样的行为似乎是有些过分,但是她还是跟着他往前走了。 用饭时节,老胥吏抵死不肯踏进饭堂,从古到今,这种人何止千千万万? 而剩下的地峰和黄峰弟子纵然内心不爽,也碍于彼此修为强大的差距,也是强忍着不吭声。 赵又廷话音落下,身边那些升龙堂的弟子们也一块儿笑了起来,安静、灯火通明的院子里面,这笑声格外刺耳。 他们都知道,资质和修为是楚晨今日唯一能逃过一劫的底牌,如今这底牌不复存在,那楚晨也就沦为了一条等待宰杀的鱼儿了。 伫立在台阶的尽头,莫再生,玄陌,皇甫乐池,杜飞白意气风发的说道。 “你也别有太大的压力,他们都是军人,你也在龙鹰训练过,应该了解这些人,都不是什么zhou鸟,该让他们行动的时候,就得行动。 那寒冰之箭在接触到那火焰防护罩之时,顿时应声而断,竟然是在那防护罩之上没有激起一丝丝涟漪。 面对枪械子弹的时候,如果武者事先毫无防备的话,一样是很容易被击杀的。当然,这对于顶级的高手,比如聂鹰这样的人来说,并不是绝对的。 苏格一听说要杀了东东,她心头一着急,连忙追问着,那头却已经挂了电话,她拿着手机喂了半天都也不过只剩下一阵嘟嘟的忙音。 林秋后林同一同前往东域,当然,林同并不是和林秋一同前往楚国,也不是给林秋送行,而是林同,本就驻守在东域,刚好同路罢了。 这让帝江就感到惊骇了,此前帝俊也有丢出过垃圾灵宝来攻打,基本上是不可能跟着他进入次元空间之中穿梭的。 马克西米一世眉头一皱,凭什么奥地利人搞出来的事情,大家都向他们施加压力,还不是在欺负软柿子。 林香独自一人高坐在空荡荡的大殿里,眼神中没有那种独掌乾坤的气魄,有的是一抹孤寂。 “这工作,早在进行,每时每刻自有消息来去!”唐俊天嘴角微扬,颇为得意的说道。 蜀山剑法本就是天下邪魔的克星,在蜀山剑法下,那魔雾燃起了白色的火焰。 “我也讨厌麻烦,你师父也讨厌麻烦,甚至我们整个天玄剑峰都讨厌那些没必要的麻烦。”杨炎拍着林秋的肩膀说道。 姬发是不会去破阵的,这种阵法他不是怕,他现在就是厌恶姜子牙和广成子,要他们入阵去死。 狂龙不傻,若是不拜师,恐怕光是方才她认为他已经亵渎了她就足可以要了他的性命!要知道这种事情是无法原谅的。 ------------ 第一卷 第27章 出击 “我当然清楚,惜月已经说了她明明将你迷晕了,可躺在那的人却变成了清枫,你说不是你还有谁?定是你同那些勾结,给我弟弟做局!” 说完姚清雅认为自己有了证据,想看姚清弦如何抵赖。 待她睡下,君天珩再次用了一张安睡符,随后便看着兰珂安静的睡颜呆。 明明只是一般漂亮,算不上绝色美人,更算不上倾国倾城,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这样迷恋她的身体呢? 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李若薇走到季娇娇身边,在耳边说了几句话。 果断将种子和幼苗全都种在灵田里,交代了八宝照看后,兰珂立刻起身去了系统交易区。 在程雁卉的一个电话之下,在两人即将出国的前一天,将他们给召回了家中,并且程雁卉在电话里面的语气可是十分的严肃着的。 几个同僚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渐渐盖过了刚才批评穆庆丰的声音。 一直到客人都走散了,连绒才有机会扶着凌羲坐下,伸手为他按摩太阳穴,如果说前半场是连绒在受累的话,那么下半场,就都是凌羲在受累了。 突然间夏夏觉得她现在很会说谎,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是为了能够陪在林风身边,她就算是说再多的谎,她也愿意。 王九此行带队前来沈城,手头的现金一共也就万把灵石,先前一段时间在神剑楼等地的奢侈开销用去一部分后,余下的灵石就只够作3次爆破,而这化梦洞府虽然能将一切伤害都归为幻梦,可是消耗掉的灵石却不会重生出来。 尽管她知道陈锋没多少力量,但是对陈锋先天的警惕,让她第一时间警觉,绝对不能让陈锋在里面乱来。 事实上,王九的性情只是借口,人类真正担忧的是他的力量,一个超凡脱俗,彻底凌驾于天下人之上的人类,无法为人类所接受。 他还记得上次时光龙说的事情,有人向时空枢纽举荐了他的存在,但是这还需要通过一个考核。 “我去一趟死亡泥沼。这边的事情先交给你们了。”史蒂芬转身对着旁边的安卡拉道。 5月1日上午,不知多少豪门世家的外交团队产生了世界就此崩溃的绝望感。 麻雀擦干眼泪,借着烛光环视周围,目前她还无法判断出究竟身处何处。沿着甬道继续前行,瞎子和阿诺两人轮流背负罗猎,麻雀负责探路,甬道的尽头却是向下的阶梯,这地下建筑错综复杂,宛如迷宫,而且越走感到越冷。 史蒂芬才刚刚来到大厅,便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雌性人形生物正躺在长桌上,这个雌性人形生物似乎是一个兽化人,猫科动物系,而且看起来相当的面熟,史蒂芬好像曾经见过几次。 夜晚来临了,塞肯特市内的幸存者们辛苦了一天,终于可以放松的休息一下了。 因为周烨的父亲曾经就是神明,然后被真正湮灭,再也没有留下痕迹。 伴随着这声有些尖细的叫声,“山脉之心”吴戈以一种有点搞笑的姿势,全身团成了一个球状高速飞滚了过来,紧接着便见它嘴巴一张一片晶光雾气就喷了出来,然后呈扇形横扫整个天空。 ------------ 第一卷 第28章 琥珀珠 就这一幕,楚子枫和苏沐两人放下了心来,因为,这厉鬼不是大胜之后得喜悦,而是大败之后得落魄,楚子枫还是那缓步悠悠的朝着苏沐走去。 见陆山民只是狠狠的瞪着他,纳兰子建郑重的说道:“表妹夫,你不缺乏勇气,但是火中取栗这种事情,从某种程度上说是傻的表现”。 玉佩上传出了一阵震动,顿时陈潇也感觉自己的元神世界中出现了一柄黑色的长枪,这长枪中,蕴含了无数的贪婪,残虐的恐怖意念,陈潇一看到也是暗暗点头,下一刻就直接运转起了元神力量,向着其中注入更强的能量。 陆山民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那乘务员也朝他点了点头,笑容中略带青涩。 她们有的端洗漱用品,有的端美酒佳肴,轻手轻脚进了雍牧房间。而后,伺候雍牧起床,擦脸的擦脸,穿衣的穿衣;洗漱已毕,雍牧和唐美丽上桌吃饭,又有乞丐婆子按摩的按摩,扇风的扇风,日子过的简直就像山大王。 地下空间的西北偏角,这里是螳螂人分配给骑士、魔法师们的住处,也是日炎森林地下空间中,水土最好的地方。 虽说燕云城反应迅捷,不过虎鲨背鳍还是在其身上留下了一道伤口。鲜血顺着伤口渗出,瞬间染红衣衫。 现在江寒的心灵修为,已经大圆满,反倒是江寒引以为傲的肉身修为,拖了后腿。 薛凉很愤怒,自从陆山民来了江州,薛家一次次被打脸。这一次又被狠狠扇了一耳光。 司空幻莲感受到他们毅然的决心,苍老目光不由追忆起千百年前,自己与族长还有护宗神龙亦是如此意气风发。 被拎起来的人,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己毫无还手之力的体格,顿时有些怀疑人生。 他心中也是不全相信的,但林义说得真可是头头是道,加上青青又是一个天赋出色的丫头,能觉醒一头青发,其实已经是上乘的神谕体了,应该不会替着林义说大话吧。 司机没有下车,只是跨了半个身子试图替他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 面的方向,杨树被摧残的程度便越严重,唐若笙所被拍的位置只有孤零零的一颗杨树,恐怕是已经被逼进沙漠之中了。 站在这看似不出奇的金属墙壁面前,周宁如同仰望一座无尽伟岸的巨山。 这里的地址是秦峙给的,证明秦峙早就发现了这里的异常,把自己引到这里来不可能只是想要刘正经杀人这么简单。 闻言皇后松了口气,康公公话里的意思是告诉自己这事算过去了。 「好好走路就成,山路难走,一会儿摔了碰了心疼的还是我。」他不仅霸道的将她的背篓提了过去,还叮嘱她走路多看路。 饶是他的脸皮再厚,都没有办法留下了,只能说了句要是再想起了什么,直接联系他们。 沈木白只觉得嘴里的红烧肉味都没了,她微微瞪圆了眼眸,然后一把勾住男子的脖子。 “这,要不娘咱就拿这件好了。”云倾那句娘叫得差点咬到舌头,奶奶也真是的,明明祖孙干嘛要装母子,这要让爹知道了还不得剥了自己的皮。 随着那道声音怪笑着消失,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惊惶当中,心惊胆战地盯着那道道雷电光柱,现如今,只有能在这里面活下来,才能通过传送阵了。 老吴也是被这样的喧闹给吵醒的,揉了揉惺忪的眼,正好瞧见了两道纤弱的身影向他走来。 车子朝着霍家宅子行驶而去,管家开了车门,在看到原本闭眼休息的少爷睁开了眼睛,微怔了一下,低低叫了一声,跟在人的身后。 最重要的是伊丽莎白看起来好像也不反感,不然早就一爪子过去了。 没错,那具让所有人都疯狂的变形金刚人,被这厮不声不响的吃下了肚子。 少年虽然生的好看,但是兽族的价格一向普遍低贱,要不是他出色的容貌,也不会升了这么多金币了。 不知是因为背后伤口失血过多,还是其他的,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来,嘴唇泛白。 在拐了一个转弯后,石计松收起脸上的神情,啐了一口,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馒头。 三个皇子压着心头怒火帮忙救人,直到天亮的时候,这场乱局还没有收拾完。 两人肩靠着肩,看着天上星空,阿关又借故碰了碰林珊肩膀或手臂,林珊也由他去。 黄钧强的七寸被张若风成功抓住,他没有三分能力,他不擅长打无球跑动。 颜牧锋能轻轻松松的说出这句话,是因为他没经历过那段黯淡绝望的时光。 吃过饭之后,汤维去洗碗,林木去洗澡,等俩人忙活完了,汤维去洗澡,出来之后也难得的把俩人的脏衣服一丢,也不洗了。 陆期期看着这些被分组后茫然盯着自己的勇士们,她继续开口:“巨石族人虽然蛮狠善战,但是他们现在在我们的地盘。他们现在躲到森林里又怎样,我们清楚部落附近的每一条河、每一棵树。 她不是没见过丑的,但丑的如此清新脱俗的,她还真是第一次见。 齐老说完自知无颜留在此处,连忙拨开众人逃离了病房,两名弟子也匆忙收拾好东西,跟了上去。 “真的吗?”月娥感到有些欣慰,但仍然体弱无力,拿着汤匙的手不停发着抖。 我们慌忙后退,玉琉璃隐退在迷雾之后,失去了踪影,我和蓝麟风相视苦笑“看样子问题出在这”异口同声的叹息着。 不死狐王狠狠的瞪了秦峰一眼,但是他没有办法,这家伙实力太强横了,她根本就不是对手,何况接下来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那才是死神佣兵团真正最重要的事情。 但是!一些可见的危险,还是可以规避的。比如说!我们可以与周围人搞好关系,大家团结一致,就不会发生内乱。一旦有外敌入侵,我们大家团结在一起,就不怕别人。 ------------ 第一卷 第29章 奇怪之处 五月中,京城渐渐热了起来。 众人也换上较为轻薄的衣裙,脱下春衫迎接六月的夏日。 可惜偷袭从来不是什么可取之举,仙仙身影一旋,收了光剑也跟凯尔拼拳头。 超越完美的分身就是功力在本体之上,例如现在夏侯的功力是半步超凡,若他有个超凡层次的分身,便就是超越完美了。 在这一刻,佐子脑中甚至冒出了“八门遁甲”这个词,不过随即又摇了摇头,因为哪怕是没看完火影的她,也知道八门遁甲,是从左右脑的开门和修门开始的,而日差此时,查克拉却完全集中在前胸。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他这种身份的人,对这些代就算没亲身经历,但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名头。 林昭上下扫了自己一眼,身上的衣袍也被换了,裸露在外的锁骨、脖子,都是暧昧的红痕印记。 他们翻过十几道山岭,前面就是黄庄村。一百多户人家,家家户户的屋顶上都覆盖着厚厚的积雪。田地里的庄稼也被埋在积雪里,不时冒出星星点点的绿意。 有钱人都怕死。这就是人性。黄锦堂手握两千亩良田,锦衣玉食,当然不舍得死。 同一时刻,金字塔大厅里的屏幕上,突然间血红一片,一下没有心理准备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吓了一跳。 苏北躺上担架上,脸色痛得铁青,额头上冒着黄豆大的汗珠,脸部肌肉痛得皱成了一团。 “什么?”一向镇定的谢半鬼不禁大惊失色。奉圣左使在白莲教众的地位仅次于教主。传说奉圣左使不仅功参造化,更是多智如妖,绝对是个神惊鬼惧的角色。 谢半鬼眼看着引线上的火花窜向了自己胸膛,也跟着闭上了双眼,静静的等待着那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尹峰开玩笑说她胖了,他真傻,果然是第一次当爸爸的傻瓜,竟然没发现,这是怀孕后的自然现象。 安迪给自己加上一个连续恢复,加上他那超高的防御力,这些带着30级装备的玩家完全不可能击败安迪,而且也不可能1秒有上万人打中安迪。 连一向冷静的姜绅,都气的身体发抖,真想把这座大楼都夷为平地,才能发泻他现在的不满。 第九重九阳神功的真气运行有一个‘九阳在天’的口诀,如果能按照这个口诀的要求把两股真气自由运行,那样俞升就可以做到用出任何一招都用出两股真气,从而让自己的招数威力增大一倍。 尹峰用力握紧了光碟,正准备离开,忽然,房间里唯一的那台电视亮了起来。 “我让厨房准备一些糕点,就过去。”凌若翾淡淡道。说罢,就要起身往外走。 “好了,我吃好了,你们猜猜看,是什么味道!”忍着喉咙口的恶心,陈鱼艰难而痛苦的看着他们说道。 这一声哥哥叫的,差点苏得秦关博全身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对于这场仗怎么打,他并不准备插手,虽然他并不缺乏经验,但是热武器的经验拿到冷兵器时代终究有太多不合适的。 那叫赫游之的大汉道,口中啧啧有声,也感到有些发毛,认为这是不祥的征兆。 ------------ 第一卷 第30章 心思 “娘我出去走走。”姚清弦对卫母道。 她倒要好好看看那徐大人是否真的爱重自己的妻子。 “去吧。” 围观众人还未从叶辰的事情上缓过劲来,现在又听见了天玄门三个字,所有人立刻有种窒息的感觉。 巴顿点头,莫名的,被陶宝这份自信感染道,心底又冒出几分期待来。 随着第一道黄金剑气刺入血衣修者的衣衫之上,那血衣修者的身影就如被石子击中的水中月一般,迅速地这一道道金剑之下消散开来。 眼里毫无波动,甚至没有焦距,好像是眼盲,但他这种修为,应该早已经凝练出神识,眼盲并不影响他的视觉。 “我看这里的环境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到过。”慕云止说道。 “没事。”楚墨笑了,摸摸慕云止的头随着她的脚步往住的地方走去。 这次的篮板步行者没能继续他们的好运,斯普雷维尔拍马赶到将这个防守篮板收入囊中,尼克斯就地又是一遭反击。 没想到身材也这么好,居然有八块腹肌。顿时她的脑子里面就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当然此时她还没有傻得说出来。 银芒与黑色剑气所蕴含的真力似乎双双消耗殆尽,最终在爆响声中,尽皆化为轻烟,消散不见。 有时候何夕也有点厌烦每天要被各种各样的心思揣测着,明明他们没有多做什么。 蓝千皓收拾着东西的手,蓦地一僵,他扭头看向门口的丫头片子。 杨柏当然看到,从密林当中,爆发一朵朵火焰,而金瞳之下,那是一枚枚特殊的子弹,想要击落直升机。 杨业看准了田欢的贪婪,知道他一定不会拒绝这个条件,不过还是会讨价还价。 但练功房所处的这片时空被弱化了十倍,这样,想要捕捉到本源之气就更加的容易。 余默心头一紧,担心地按着顾子卿,但见她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你躲,怎么不躲了?你信不信我杀上武当山?”向胜男冷酷的脸上,露出一丝红霞,显然某种事情让向胜男很生气。 既然兄长故意避开她们,那就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她不会去窥探。 玄铁令是他最后的倚仗,还以为关少琴多多少少会顾念私下的盟约,现在看来,关少琴已经彻底的背弃了他。 “余默,这一切都是因为余默带来的帮手。”君天解答了他的疑问。 况且,已经有了前车之鉴,这种自讨苦吃的不开眼的家伙终于是怂了。 震田和州净还有京开等人正微笑的看着吴峰。一年多未见,他们也都成熟了不少。应该也参与了魔族之战。其中震田那英俊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道疤痕,使得变得略有一点震慑的气息了。 孔融听来,连连两盏水酒下肚,突然一罢盏,深深的看了宗宝一眼。 肖扬想了想,好像没其他事情了,点了点头,于是两人上车,离开会所。 “你的腿比起蒋沧海,差的太远!”王勃一肘打在陈锋的脸上!骂道。 难以想象一个大肚婆还要做美容,想想以前野性的安娜,现在居然弄起美容来了,还真是可怕。 ------------ 第一卷 第31章 故人 羞辱完之后,嘲笑着告诉她,“你说爹他是站你那边,还是站我这边,是信我还是信你。” 她害怕徐阁老为难,只能一直隐忍不发,甚至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事,才让昔日恩爱的丈夫如此待她。 叶梦熊接过萧如薰递来的酒,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当年那个年轻的孩子现在已经成长为了可以统帅数十万大军的主帅,时过境迁,一切都和当初不同了。 “仅仅这点程度吗?”莫远自顾自地走在前面,向着电梯所在的方向。 孙悟空手中金箍棒瞬间膨胀变大,一棍子向着空中的血河大阵轮去。 无法观测的意思就是只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在自己身边晃悠,却根本不知道他具体在哪里。 阿克莱尔终于开口了,居然用了阿特斯族语言:“尊敬的男爵大人,您还涉世未深,又是初次任务,甚至连被大家承认的流浪者都算不上,所以不需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 这一宴可谓是宾主尽欢,欧阳明饮下这长生酒,就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是由内到外的舒爽。像是被从新洗涤了一番,一直压抑着杀意的心神也是一阵颤动。 谁也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大局的事情,哪怕是矛盾最深刻的步军四大营与水师一营也没有搞出什么很严重的对立事件。 “这些我是不懂,但是,有一点我可明白,这些汉人三番两次的征招咱们给他们打仗,完了就给钱给布,那些东西虽然好,但是咱们的弟兄可死了不少。 听闻冷漠的反问,男子那龙化的身躯猛地一顿,随后脸上也是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两只前龙爪人性化的做了个锤手的动作,眼中的心累一闪而逝,转而变成了明亮。 其实,保护伞国际安全公司根本没有跟李则天说这话,李则天要是不这么说就不好解释。 炎兮道,这里是他们凌霄宫的总部,短时间内肯定不会有人来打扰,而且弋虎已经突破了七阶,是一个十足的强者。 这金色圆圈内部究竟有什么,为何,三位金刚境强者全部都死在了这里,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尸骸?他们在死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 一回到七星城里,夏雨和轻灵之舞她们,就跟着林雯雯去找NPC交任务。 风尧笑眯眯的道,一座外族的城市,他其实根本就没有放在眼中,只不过他身边的那些人都在怂恿他,让他管理一个异族的城市,他内心其实也有了想法。 秦岚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告诉夏雨她知道了,便关了语音,着手安排下午守城的事去了。 自身修炼的实力和靠外物得来的实力,也许前期看不出什么差距,但是随着修为境界的增加,这种差距便会慢慢显露出来。 突然一个起身,迅速的来到了这队长的身边,一个反手将队长的双手反扣在身后。 林坤被逼的退无可退,面前全部都是红白眼药尸,密密麻麻的将林坤团团围住,根本看不见药尸背后的庄。 这个世界上,不管你是谁,有喜欢你的人就一定有讨厌你的人,这是普遍的规律。但是自己性格真的有问题的人需要另算。汪姩宸就是一杯水,装在名为“权力”的金杯里,水满则漫,她没意识到,总有一天会死在这上面。 ------------ 第一卷 第32章 醋意 姚清弦心里咯噔一下,这幅场景见到卫舟可谓是让人猝不及防。 但或许也是一个机会。 “夫人,我来迟了。” 卫舟走了过去,他的目光柔情似水,直勾勾注视着她,丝毫不掩饰,眼神中带有被诬陷的委屈,企图让姚清弦心疼。 从王府离开,苏云锦打算直接回铺子,顾衍肯定已经帮她将野果给买回去了,回到铺子,她就开始酿制果酒。 2019年2月27日上午,唐冥冥、德罗赞和贝尔坦斯三人,禁不住米尔斯的软磨硬泡,圣城四少一起偷偷从酒店溜了出来。 “而亚洲男单主要是日本和中国最厉害,刚才出场的韩国选手,他……”这时陈莹笑了一声。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就这般变得无法挽回,不能连黄氏这唯一能够抓住的亲情牌都失掉。 因为唐冥冥无法摆脱安德鲁哈里森,鲁迪盖伊将球发给了米尔斯。 领导讲话之后,组委会主席宣布暂时休会,大家稍后一起去赴晚宴。 在苏毅麾下数百架第四代战斗机对天京城地区各支大汉陆军的驻地进行空袭之后,苏毅麾下陆军部队更大规模的进攻也随即展开。 只不过最后一句,他却着实卡在了那儿,突然间便有些不敢问出来了。 老鹰队俨然成为了nba里的养老院,老将们都只出工,不出力。 在慕斯王国分裂之后,从大汉王国身上夺取的大约一千平方公里土地,全部由琉瓦王国继承了,总参谋长杨沅渡口中的故土,指的就是琉瓦王国这一千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是!”张白骑之前私放张燕,被张凉罚去掏马粪一个月,如今刑满释放了,被带出来继续征战天下。 “南国已经向各国发送支援的信了,晟海一战,怕是今年会开打,你知道的,晟海的武器未必我的差,我不了解他们的实底,不敢轻举妄动。”赫澜如实说道。 那是一张陌生而平平无奇的脸,此刻眉心一个血窟窿,双目圆整望着天,充满着浓浓的不甘。 不但没仇,还是一家?这么说那个箫若强和这个箫若冰都是本家的,怪不得他们名字这么相似,说不定都是出自一本家谱。只是同出一脉的两个萧家,怎么现在关系这么差? 箫若冰又看了看兰松,觉得对方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这才出了别墅院子,开上自己的车子走了。 见李肃不愿意说,张美华也就没有强求了,只是,捉鬼的事情,还得完完全全的靠李肃他了,希望一切顺利,张美华在心里想着,过了较长时间,李肃和张美华二人都上了飞机,然后,又过了一点时间,飞机就起飞了。 “说了什么,任务世界,看来也是进入无限流恐怖惊悚世界里的人”,李肃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有关的字。 江瑶话说了一半,又转头看向徐平,她不敢轻易做决定,还是让徐平想吧,他做的决定,一般都错不了。江瑶自己也没发现,慢慢的,自己竟然越来越信任徐平了。 云沧手掌探出,对着滕海抓去,但是还不敢使出全力,现在是滕海体内的深海主在作怪,若要是真的开打,云沧害怕伤到滕海的肉体。 爆炸声骤然而起,大雷极印在冲击的一瞬间化作万千雷霆,爆炸开来,云沧与玛齐二人都是卷入爆炸声中,掀起的层层波动掩盖了二人的身影。 ------------ 第一卷 第33章 造孽啊 那个保镖叫了两个工人,把水箱带着珍珠鹦鹉螺,直接搬上了林庸的皮卡。 雾隐村和木叶村本来是隔着大海和大片的土地,然而雾隐村竟然派出了大量的忍者进入火之国的境内,一时间火之国最外层的防御网破了。 “知道是知道,不过你们要告诉我,找他有个贵干?”洪浩忍不住心中好奇,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这支叛军是从哪里出来的?张问顾不得多想,因为摆在面前的情况,已经非常的不妙了。 等到左非白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左非白翻身坐起,摘下长生宝玉细细查看。 风月桐站了起来,按着功法走的时候,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轻盈了许多,而自己腿上的千斤布条也形如无物了。 一尾对于这个预言并不太在意,事实上能让他在意的事情这个世界上基本没有,要知道他可是生性活泼贪玩的一尾守鹤呢。 再次展开蜘蛛臂,高木尚仁利用高频振动的蜘蛛臂尖端开始切割墙壁,这种一种比较先进的分子切割技术,可是高木尚仁发现这种墙壁是真的硬。 说那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是富家公子哥,是因为,那个年轻人穿着阿曼尼的休闲西服。 但是又有点像是古武者,古武者在三阶以后,也是能够发出一些内劲,他们一开始就使用这些内劲,绝对会消耗他们的内劲的,这对黑神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只是他不确定这些人还有没有其他手段。 这两层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到第三层,林阳一踏到中央,一道人影便挡在林阳身前。 慕容桦惦记罗茗娇,这是覃君尚近来最大的愁心事,今天之所以答应参加宴会,是为了解决问题,而不是加剧问题。 陆逍遥一进了这里,就喜欢上了。这里尺度宜人,中式典雅,古朴高贵,的确是个好去处。 “你是说……”埃修隐隐约约从布罗谢特平淡的叙述中琢磨出了些许不一样的味道。 扣完后武切维奇表情十分的放松,这个球太舒服了!顺势拿到球后直接扣篮入筐是那么的自然~指向沃特福德那里后武切维奇开始跑动了起来准备回防了。 “接下来手臂怎么办?”露西安娜靠在椅子上,伸展着有些酸痛的四肢。 “什么,也就是说,你在被困在食谱里有一百多年了?”陆逍遥再次震惊道。 说实话,刘超当时想的那个法子,只不过是试探一下,他并没有绝对的信心,这不是刘超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什么动摇,而是人家柏芝毕竟是在国外。 十数座矗立的青峰,茫茫的大片林海,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间地面传出轰隆隆巨响,旋即大幅度震动起来。 第三天清晨时分,林阳正在阿鬼的店里吃早餐,果然见得阿星和肥仔聪两人来到猪笼城寨外边。 在古城转了一圈,缺人确实没有活物以后,古霆无奈的和漫天黄沙“告别”,又传送回了洛阳。 “为了什么?”程国祥气的哼哧哼哧的,显然已经是愤怒到了顶点了,像程国祥这样眼睛里完全揉不得沙子的人,可是定然见不得崇祯这样的做法的。 本来准备带萧萧练级的可是萧萧说她现在在新手村一个副本里出不来了,需要练到“神音师”黄级才能离开。关于她这个神秘职业,古霆白天的时候详细的问过她。 “对,我的确是个散修,但是却是古武散修,至于修仙者?呵呵,到底有没有,谁又能说的准呢?”吴子煜现在有点想知道这个大和尚的门派了。 炎黄之怒把古霆给的金币数额告诉大家以后,所有人都很激动,一百万虽然不多,但是也够不少玩家更换高级装备了。众人自然是对古霆感激不尽。 虽然不知道温正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江楚寒赶紧谦虚几句,说自己‘没干什么’云云。 古霆查看了一下坐标,立刻改变方向朝自己早就查探好的一个地方跑去,那里是一个山谷,是古霆找到的最佳伏击位置。 欧阳和梵爱爱累的直喘气,疯狂了那么多次,让他们俩的体力都有些匮乏了。 果然,有什么样的哥哥,妹妹必定是不差的。甚至是比一旁的东方琴和言沁都要更胜一筹。 佘老蛮“哎哎”狂叫,双手乱抓乱拍,在阎应元猛烈的攻击下没有支撑多久便气散功消,一头仆倒在地,像被剁了头的公鸡,扑愣着双臂,一时头重脚轻,根本爬不起来。 但自从玄奘踏进大殿,侍卫们都注意到一个惊人的细节。那些脚下的蛊虫,对缓步走进来的玄奘,竟然纷纷避让。 在这之后,他又伸手对着银色剑阵打出数道法诀,惹得剑阵一阵嗡鸣声响后,缓缓运转了起来。 不过现在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便不如开诚布公一下,顺便争取点民心什么的。 “哎,都有点,大哥这一病,什么事都落到了我的身上,而且我是后来才知道,这次祖,徐两族在和我们汇合的路上又遇到了好多批流民,而这些人竟然也尾随了过来,我已经让殷乂去清点人数和安排安营之地了”。 断天府韩家家主韩正中也不打扰,仔细询问明确的情况之后,就轻轻坐下,陪在一旁,静候苏阳醒来,准备把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苏阳。 魔念能除,却杀不死,而且一直伏匿在心神当中,并且非常狡猾。这位大能唯恐日后再被其趁机,于是想了一个办法,让心魔夺舍一人,然后将此人斩杀,心魔就随之死去了。 ------------ 第一卷 第34章 黄连 晚间,卫舟睁开沉重的双眼,被烛光刺得睁不开眼,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 适应片刻,发现自己回到了主院,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 正要撑起身子,听见脚步声又躺了下去,故作刚醒,虚弱地睁开眼来。 姚清弦进了卧房,发现人醒来了,惊喜地跑了过去。 方正竟然无言以对……虽然这应该是系统的职责所在,不过貌似这系统一直以来都有点不靠谱,不正经。只玩他?还不如指望自己呢。 司徒轩哼了一声,眼看拳头已到眼前,当即侧身一躲,同时右脚发力踹了出去。 周青云要出门的时候又被朱达喊住,朱达让他传消息给秦举人,说是安排人把城内自己手里的几处宅院修缮打扫,尽可能多的储存粮食和柴草,必要的时候可以动用县衙征调民力。 怎能不气?怎能不骂?自家的三叔被废了一臂从此战力大打折扣,三叔乃家族之中为数不多的高手,虽然算不得顶级也算是能拿得出手的人物,要不然这次别离山庄的拍卖会也不会由他带队。 在朱达那二十余年的记忆中,故事里常有那种官道边孤零零的客栈,前后左右都没有人家,稍有常识的人都不敢进入住,任谁都能猜到这是黑店。 “啥话也不说了,真是谢谢你了。”几人用感激的眼神看向司徒轩,一拱手便一一撤离。 李白和吕洞宾这两个酒鬼,最后喝了一整天,这才前去接人。等他们到的时候,韩愈等人也已经困了一整天,这会儿早冻僵了,连意识都模糊了。 百里无尘放于身侧的手握紧成拳,这个死丫头,竟敢当着他的面去摸其他男人? 而萧震却好像通常电影里进行受到突变基因变异的人那样,半蹲着身子,嘴里发出一阵野兽般的低吼声,浑身肌肉紧绷,仿佛在和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进行着某种对抗一般。 进了客栈之后,他们二人倒没有鬼鬼祟祟的行动,一人低头走在明处,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店里的伙计在走动,一人则是在不远的暗处,随时准备策应。 杀死竹魔族族长这个嘴贱的阶级敌人,秦焱甚至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难道……”秦红霜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看向了悬浮在空中的丁墨雨。 这还不算什么,当太虚火凤看到,那火焰熄灭,露出的大地后,整个脸上更是有着骇然涌动。 杨菲儿只看见五个评委聚在一起讨论着。这次将会决出四名直接晋级的姑娘,剩下的四位还要进行两次复活赛,每次再决出一名,和直接晋级的参加下一轮比赛。 此时的二人,仿佛又回到了过去争锋相对爱斗嘴的时候了。龙杰又一阵恍惚。 “朋友,不论我儿怎样招惹你了,还请你高抬贵手放他一马!老夫乃是焰云宗内宗大长老,朋友可来我焰云宗找寻老夫,老夫必定会为儿的事向你赔礼道歉!”虚影老者缓缓说道。 这根冰蓝色箭矢一出现,风千明显感觉到洪婉儿的心情非常的激动,她仿佛就是为了这根箭矢而来一般。 苏暖是第二天便递上辞呈的。苏义虽然意外。但是毕竟不愿意一个隐藏的炸弹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所以虽然表面上万分不舍。。恨不能立即将这个麻烦扔到再也看不见的地方去。 ------------ 第一卷 第35章 计上心头 旧伤刚刚包裹好,身上就添了新伤,这样的身体,已经连送命的资格都没有,只能任人宰割。 紫玄破天枪在手,叶星与那名光头巨汉,天圣宗的结丹初期修士龙城一左一右挡在了巨狼的面前。 不过考虑到自己要争夺冀州,当然还是越早整编过来,对自己越好。 “啥情况?”其实一直跟在后面的幻境、安德烈、埃尔法也跑过来了,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往里看。 日子一天天靠近,对于拥有了新手法的齐云天来说,想要催生出一千棵七八十年份的金参倒也不是什么难事,甚至他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后面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用来参悟他所掌握的月华之力。 这个时候,酒店老板端着酒过来了,络腮胡伸手接过,道了声谢,美滋滋地喝了一口。他身边听他说谢刀客和姜涔大战的一事的人继续催促着。 苏阳站在富丽堂皇的过道里,这里几乎每个地方都镶金嵌银,十分耀眼。 这是一颗怪异的果子,黑色的果皮,如果不仔细看甚至无法分辨它与这地面的差别。 随后好似什么打中了他,让他摔倒在地。。。看到手臂撑起了身体,头左右看了看,在上方,激光枪的正在到处乱射。。。 寒霜的叹息本来是打算跟慕一对着干的,之前跟自己较劲,现在又想要让自己借东西出去?刚准备拒绝,不过她立刻就看见了慕一锐利的眼神,寒霜的叹息还是老实地将这件装备交易给了慕一。 这一夜,楚含卯足了劲儿攻打澜城,苏澈带着二十万没有饮毒水有抵抗之力的士兵誓死守城。澜城的城墙被染得鲜红,又被天空飘落的白雪覆盖,城下血流成河。 \t那么结论只要一个,那即是有人可以的封锁这个消息,那会是谁在封锁这个消息呢? 的确是如此,无论怎么说,这也是好几条人命,而且在现在这个网络自媒体如此发达的时代,要想捂住一件事,实在是太难了,所以,即便是罗东秋和蒋海洋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朱右嗷呜一声,哭脸道:“大人还说看不上……”他对自己这张倾国倾城地脸很是自信,一点也不相信青鸾说的看不上他的话。 河间县守闻言顿时不敢再言声,连连点头,祈求苏青一定没事儿。 那青木与银甲尸也是同样的状况,最后也是以一条左臂的代价才阻止了那法则火焰的蔓延。 “真不知道萧珈蓝是怎么想的,就算萧天南是他的后代,也不能为了支持他就将整个战局和战士的性命弃之一边吧。”难得许乔的脸色变得愤怒起来,一拳轰状的龟裂。 他知道自己之所以会睡得很沉,一是因为从源罪血池回来就直接到了这里而倦意未消,更多的则是因为董穆雅在他身边。想着这些的时候,他就不自觉地直直盯着她的眼睛。 萧暮雪犯难了,长这么大别说是取子弹这么新奇刺‘激’的事情没做过了,杀人那也是人生第一遭,今晚的事情可是人生中最‘精’彩的时刻了,两个第一次都这样献给了成东林这家伙。 “成都学府?”第三道人影出现,同样是极限强者,这一位的气息更加强大,陈况敏锐的发现这人的气息与宝楼那神秘的气息十分相似。 廉世懿噼里啪啦写了一大串字符上去,然后又一边叹气一边将那些字符悉数删去。 戈锋射入了三记三分,他向周围看了一眼,欧阳野,风霖雪,霍西来们也都一脸严肃,疯狂地练习投射。 倘若如此,那纯阳宗道传千年,门人弟子过万,这四灵阵就在太和宫中耸立,圣道祖庭岂不人人可见? 而林浩天听见夏天这么有信心,心里也是很高兴的。毕竟,对方越有信心,说明他以后的成就不同凡响。有这么个强者坐镇华夏,还有谁敢觊觎华夏。有这么个强者立足于华夏,那华夏何愁不崛起,何愁不长存于世呢? “如果他不是掌握着你父亲的把柄的话,你父亲会三番五次的帮助他吗?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这些年你父亲给过他多少便利。”严采容笃定的道。 至于纯阳宗核心弟子里的大多数人,不过也是泯然众人而已,其中又岂有自己的一合之敌? 那瘦削中年男人却并没有立刻出击,他仰头又是一声长啸,新的六条黑蟒便自惊鸿六人站立的位置破土而出。 周围的人看到这样觉得没什么意思,也走了好些。剩下的都是无聊的人,他们没有说话就是静静的观望。 他一心以为只要将惊鸿和天泽钟剥离开来,他要对付惊鸿就会变得轻而易举,所以他才会处心积虑非要让惊鸿落单不可。 众人看了看胖子的背影,再瞧瞧低头看着电脑沉默不语的屠参谋,不由面面相觑。 李家不但有虚劲巅峰的高手坐镇,而且还有半步寸劲强者存在,以向家的势力,怎么也不可能是李家的对手。 天默宅子里浴池自然也是有的,还好,水温还不算太凉,所以直接就蹦了下去,当然了,下去之前肯定是得脱的,只是没有脱干净,总要留点什么吧? “卫阶,你刚说本统领这辈子注定就只是个大统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所有人都退下之后,刘牢之沉吟了片刻,这才开口问道。 她见我看她,脸颊上刷的红了起来,抬起如天鹅颈的胳膊,慢慢将别在耳后的长发撂了下来,她的头发柔顺的像瀑布一样,黑的发亮。 ------------ 第一卷 第36章 喜欢 “一会儿准备准备,我给他换药。” 到时候看看卫舟怎么编,如何无中生有。 端着药碗她慢条斯理地走进里间,卫舟听见脚步声,立马将玉佩放回原来的位置。 心情低落的他,强颜欢笑道,“怎么来了?” 他注意力还留在刚刚那玉佩上,根本没注意到姚清弦手中的药碗。 在门口等她的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少年,衣饰上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能将三千人运出大梁而不被阻拦,肯定是有官员牵扯在其中的,秦韶在京城查不下去,就是这个原因,没想到竟然也牵扯到了大梁的军队,那这事情太大了。 却不知为何心里竟变得那么苦涩,想笑一笑,却是撇了撇嘴终究没有笑出来。 这个时候,她是有多么的庆幸,庆幸没有租外面的房子,不然的话,自己现在这样怎么出去? “殿下,前面5光年就是星际高速通道入口,出口即是河越行省的4号堡垒,是否进入?”主控脑询问。 喂喂喂,那按照你的意思来说,岂不是想上床的时候就上床吧,不要介意,也不要介怀,是这个意思吧? 宽阔的办公室幽暗一片,只有乔安明桌上的灯还亮着,他就坐在那片白晕的灯光下低头工作,没有穿外套,深棕色的羊绒薄衫让他原本卓然的气质显得更为森凝。 “你们有信仰吗?有梦想吗?没有!你们根本没有!”狮头松开撕开衣服的双手,转身看着那枚飞弹,飞弹没有发出奇怪的声音,也没有任何爆炸的前奏,仿佛那只是一枚哑弹。 “两个原因,其一是为了你,其二是为了他自己。”曾达的回答模凌两可。 每一座哨塔周围还有超过300多佣兵配合防御,这些佣兵大多数都是普通级战士,大概20%是精锐级,还有不少则是狂暴级。 旋即,冰清玉洁、拥有沉鱼落雁之容的穆贞天尊,裙角飞扬带着谭云等人,凌空掠出了时空神门,飞落在始源神城外。 章空军城内,五千多万将士,多数神色恐慌纷纷腾空而起,朝城池深处飞去,一边企图从神界缺口逃回混沌神界。 “下一刻,便是我等维护这世间秩序的时刻到了!”言毕之后,楚轩直接映照诸天,想要将整个三千大星域封锁,不让那八大至尊回归,彻底以身挡劫。 “哎,本来我是不愿意建立王朝的,更愿意他们自力更生,无拘无束无忧无虑,在这第四块大陆有我们的存在就不会有任何人能够威胁到他们。 而且,他有一种直觉,杀死这个老道士,得到他的身体,就会更加强大。 一道大笑声,回荡在会场之中,带着淡淡的调侃,响彻在众人的耳边。 轻而易举就暂时解决了两个烦人精,庄轻轻拍了拍手,心情顿时大好。 我不甘的向着阳台那里迈去,仿佛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每一步都让我的心在滴血。老天,求求你,别阴天好吗? “不要了啦!便秘也不好说不是?反正你走啦,要是不舒服我打你电话!”庄轻轻推着霍凌峰出了门口,然后紧紧关上了门。 瞬息之间,谭云完好如初的出现在了,正在俯冲而下的赵远龙后方虚空。 易征其哈哈大笑,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局面。真如心宿二所猜想的一样,在被第二雪师反攻之下,朝歌军这边战鼓一变,绝大部分的朝歌军纷纷跳落战马。 ------------ 第一卷 第37章 他的权力 “给我吧。”姚清弦伸手接过,看着卫舟道,“这下可以给你换药了吧!” 卫舟脑海中飘个一万种声音,不自觉捏紧被褥,眼神向下一撇,随即又朝上,神情自若道: “还是让宋冰来吧,这伤口有些吓人。” 秦天戈手提大戟,嗡嗡颤动,手臂都感觉到一阵发麻,那股神秘古老的力量竟然将他震开了。 于是我们起床一同共浴,其实是我先进的浴室,某男趁机溜进来了,说是伺候我,实着是想占我便宜。 景秀微微点了点头,白芷突然疯癫是看到贺琦君的死,心里有鬼怕成这样?那老夫人疯癫是不是黑心事做的太多,才有此下场? “是,领袖。不过,德国人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所以,我们恐怕很难拒绝他们的要求。”约瑟夫说道。 轰隆一声,破碎星就这样自内部炸碎,化作一片光芒消散开来,成了宇宙尘埃。 过了一会才回神,上网搜:肝癌晚期治愈率。搜到的结果,我一一认真的游览了一遍,心里越发沉重。 其它极为主宰,都看着一直没说话的幽荧,对方正在查探这地底深处,那魔血的源泉位置。 我不敢去想她会遭遇什么,还有我们的孩子。每每一想到她有什么不测,我全身便似坠入冰窖,从手到头冰冷发颤。 “既然你们喜欢奴役人族,那就尝尝被人族奴役的滋味。”秦天戈一字一句的说完,抬起手,一缕金色光雾浮现。 他钢牙紧咬,尽可能地将身子藏于门侧的墙壁一处,偏软的大理石桌面抵挡手枪射击倒还凑合,却根本根本挡不住步炝密集的子弹攻击,被打出一片马蜂窝状的窟窿。 苏芷沫想着,程婉如怎么说也跟了她好多年,她本身也是个设计师,这次去跟着多开开眼界也是好的。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并不想看到秦牧。 就在这时,宁红梅伸手在腿上“咯吱”“咯吱”地挠了起来。这地方长的红疙瘩,有一段时间了,的确让她很恼火。 这边话音刚落,又听贵妃醉玉壶里头传来一阵“咕咚”“咕咚”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对着酒壶喝酒。 他朝前走了几步,将手搭在石门缝的边沿,准备用蛮力强行将石门打开。 “我就送你们到这儿了,宗主就在里面等你,告辞。”剑宗的弟子行了一个礼之后便离开了这儿。 不肯望着他,把视线撇到了另外的地方,但又被他强势地扭过脑袋,跟他对视着。 照连城那么一说,楼上可能是她的父亲或者爷爷留下来给她的东西。 说着,露丝抓着男人脑袋的手将男人的脑袋用力朝着旁边一推,另一只手也松了开来。 关于奚雅的黑料接二连三的被曝光,层出不穷,那些曾经和奚雅有关系的人无一例外的全部都受到了警察的盘查。 “姑娘可是在找龙公子?”灿灿自然注意到她的眼神,笑着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月渺想起既然这个怪物说自己是神界的暗神,那应当也有名字。 “我觉得应该不可行,那丫鬟应该不会让我们一起,不过这个主意倒是可以帮着拖延一下时间。”云蝶衣说道。 这些太上元老,都是修行达到合体期的尊主,修为深厚,境界奇高。 ------------ 第一卷 第38章 捉摸不透的人 翌日。 小雨忽至,淅淅沥沥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滴滴答答的雨滴声。 原本回暖的天,又刮起冷风,夹带着小雨,给人一种刺骨的寒。 一辆小小的马车,绕道而行,穿过小巷到达关府后门。 风飞扬不再说话,只是又从怀里拿出个单片眼镜来,将其架在了自己的鼻梁上。 秦牧轻笑一声,然后身形掠出,率先对着那空间深处的四玄宗遗迹掠去,在其后方,那白芊芊等人也是紧随而至。 “哥……”这个时候,连孟初然都觉得很尴尬,在旁边拽了拽他的衣角,示意他还是坐下来吧。 在大船开动之后,李显悄悄地向上官婉儿送了一封信,约她在上一次的那个船舱里见面。 利物浦完成了让很多人跌破眼镜的工作,所以赛后媒体对利物浦称赞是铺天盖地的,认为利物浦真的有绝佳的机会创造出新的历史。 所以这些人很现实,他们知道面临着两倍乃至三倍于己的对手,想要保住命的可能性非常非常低,为今之计惟有选择投降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蔡国勇将事情看得太简单,对程坤来说,道歉,比要他命还严重。 “唉,我想要那份工作,但那家伙不是好人!我只是希望你能来我就不会受到伤害!”玛利亚弱弱的解释道。 只是收视率的情况,肯定要等到春节长假过后才出来了,因为负责统计收视率的公司要放假。 “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是有点困难,不过我们不应该考虑太多排名上的事情,我认为我们应该努力打好接下来的8轮比赛,还有八轮比赛,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我还是坚信我们能够拿到欧冠的参赛资格!”张远很镇定的说。 为了帮甘霖维持课堂纪律,苏酥以听课为名留下来了,也算是代表学校,对甘霖的实习进行考察。 虽然不太符合中国人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习惯,但不得不说,这套流程确实厉害,也确实足够装逼。 宁青狐疑的看着陆平凡,总觉得事情没有陆平凡说的那么简单。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她确认了一件事,自己眼前的这个看上去阳光爽朗的高中生,实际上腹黑的很。 看到瞎子,刘超也没有慌乱,这会儿周树的卡特琳娜却走了上来,刘超的注意力便下意识集中到了卡特琳娜的身上。 言夏夏心说早上不是打过电话给他老人家报平安吗?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李慕光口中点到的执事们,见秦枫看过来,立即头转向别处,好像没有看到秦枫一样。 密集的弹幕转而扫向了空中飞来的武装直升飞机,将胆敢暴露在吴天一方机器人火力之下的武装机器人打了下来。只是,在武装直升飞机坠落之前,发射的两枚导弹还是炸废了十多个吴天一方的机器人。 怀孕期间所有人都在纵容她,她自己也纵容她自己,连着几个月吃得肆无忌惮,加上长年锻炼的人一旦松懈下来,身上紧实的肌肉就会慢慢变松软,看起来可不就是胖了吗。 白虎把着江城就要往外走,但是走到门口刚好遇到提着超市袋子走到门口的伊丽莎白。 慕容奴厉不可思议的叫道,飞奔过去,试了试他的鼻息,结果却发现这阿六已然没了气儿。 ------------ 第一卷 第39章 吃瓜 “在京城和扬州赚的钱财,舅舅都送到哪去了?” 对董卓与鲜卑人刘豹沒有办法,可是对匈奴人刘豹却有的是手段监控着,对于这一点自然清楚不已,也是这样,在明知道跟许攸打交道无异于与虎谋皮,此时的刘豹却不得不将希望寄托在许攸身上。 易枫心里冷笑,表面装作如此的不在乎,心里明明还是惦记着修罗令。 “杰哥,明天你从我这里拿五万块钱给他们,我先走了。”柴桦说罢就拉着胡立伟急匆匆奔走了。 “袁将军,昔年洛阳一别,多年未见,别來无恙乎。”脸色如常,刘备一人一骑立于千军万马之前,浑然不惧的直面袁绍的大军,双手微微一拱,看着袁绍高声叫道。 “相国再生之恩,奴家铭记,国势多桀,还望相国好生保重。”何后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董卓为了她所做的事情,会有着怎样的风险,心中感动,望向董卓的眼神不由透出丝丝情意。 “那是当然了,……噢,你不会是怀疑我和欧阳雪的关系吧?我们可是没有什么的。”俞升知道杜铁在说什么了。 千默停在了那里,如果真像他想的那样,那他们此刻应该不好过吧。 “子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子芊母亲突然话锋一转。 “番蛮帝国?”俞升几人一听这个名字吓了一跳,沒想到他们居然已经出了国。 “兄台说笑了!”郑绪岚的确没听过什么“纸活张”,如果他报出的是‘张无非’的大号,郑绪岚只怕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 族长等人更是暗自将目光移向自己面前的那杯茶水中,容老夫人等人来得晚,没有见到,他们却是很明白的,那秦婉莎杯中的茶水,分明就是同他们一个壶里倒出的,不是陈茶是真,但若说是什么特等好茶,却绝无可能。 特别是在皇帝有意为秦婉莎挑选正君,而朝堂内谣传都是太常大人家的公子入了皇帝眼的情况下。 元始三人进入这混沌之中,看到无数道修士都往这混沌之中赶,有的刚进混沌便化为飞灰,有的还能坚持一时三刻,有的有灵宝的护身,还能坚持住,抵御混沌的侵蚀。 “他们要如何对可汗下手?”夜摇光凝眉,总不能就这样直接的行刺可汗。 “没事。”李岩已经将窗户推开了一条缝,透过缝隙,看着垂落到极远处的璀璨星空,玉树欠身上来,拉起被子,将李岩裹起来。 她真的没想到高傲如常雅,竟然会有一天被冯红兵收拾的这么服帖。 顾盛因连忙摇摇头,她只是借着这个机会,顺便让也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系统给自己开了挂而已。 “当然是真的,几十万还不算什么呢,今天五月份在c市,一株极品绿云卖了三百万呢。”方宜才有些兴奋的说着。 她的喊声先唤来的是先前给他们送酒的侍应生,他丢掉托盘,毫不犹豫的下了水。 想要加入这三方最大的势力,最好的办法就是英雄擂,英雄擂还能顺带帮他们出一波名。 ------------ 第一卷 第40章 宁舒兰的邀约 “可不这样,我能有什么办法?”安安饮了一口酒,眸光莹莹闪烁。 在曰本,考上东大基本上就可以告别以前的人生,成为这个社会中名副其实的上流阶层预备役了。 话说回来,柳源梨绘不愿意说出口,主要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喜欢的男生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自强不息,自立根生,自己不能用充满铜臭味的日円去侮辱他。 争斗中的两人一时难分胜负,边上三位丐帮众人蠢蠢欲动,东面红脸老者拿出一把鬼头大刀,背厚刃薄,刀身甚长,跃跃欲试。 只见段明以如鬼魅一样的身法欺身上前,众人只感到眼前突然没了人影。也没有人看到段明如何拔的剑,当他停下来的时候,其身形已经出现在百里千山的身后,剑已经无声入鞘。 说完,又是一个转身,同样走到桌子旁抓了一把,回过身来,手里是一把巴掌长短,带着弯钩的剔骨刀。 河堤边,看着手中保温杯里得意炫耀地赛茜莉雅,山崎海面色古怪,心里也略微有些诧异。 任千博带着何艳丽出去潇洒了几天,现在的他已经用不到避讳谁,想带回家就带回家,喝了几天酒,享受了一下,回到厂子才察觉到一点不对劲。 前世姑娘那么多年都不知道他的心思,是有他自己没告白的原因,但他当时也只是个少年。 双方数十万大军,自深秋而入冬月,尸相枕籍,惨烈无比,双方都有意决战。 原著中玄野计就是斩下了他脖子上的头,以为得手了,结果被对方一击重创。 当双方的距离拉到三百米时,三井舞即便不用望远镜也可以感应到三井寿的位置了。 随着他的右脚微抬,一股风起云涌的大势直接汇聚而来,瞬间就融入了他的体内。 前方又有一辆银灰色的迈巴赫缓缓驶了过来,停在了叶清萱的法拉利旁边。 他的神识朝着玉树看去,只见玉树的枝丫出,出现了一抹抹紫色的灵点。 正因为大家深知‘看家门’的意义,所以村民们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虽然这么做有悖商业道德,但丹顿这人根本没有商业道德,连自己的合伙人都能出卖,还有什么事是干不出来的呢? 反正别说陈家村,就是附近十里八村的,好多年了也没有出现一个京城或者水木的大学生。 以往,这种陌生人添加她的微信,她是从来不会通过的,但这次看到对方申请添加好友的留言之后,黄灵薇稍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同意。 这丫头,无论是五官,身材,都是一等一的。或许是因为出生社会了吧,显得成熟了不少,跟以前感觉不太一样了。环境使人改变,大家不都是这样吗?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自己正跟人打架。 乐在其中的爸爸并没有注意到门边的动静,仍然在兴致勃勃地为我帮绷带。 清然和灵叶在洞内盘腿清修,但是忽然间,洞中石床上的一个盒子自己开了,从内里飞出了像是一团滚动的水球一样的发光物体,正是月魂留在圣灵峰的水中月。 许栋、王直是纵横海上的大豪,同时也是朝廷通缉的巨寇,林希元身为东南大儒若和他们沾上关系那便水洗不清了,这一点东门庆如何会不明白?而东门霸显然对这个儿子也挺放心,交代了事情后第二日仍按预定计划出发。 我被婷婷扑倒在,婷婷抱住了我的腰,侧着头枕在了我的不算挺拔的胸膛上。 慢慢的,她把身子贴了过来,将胸脯紧紧的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张少宇觉得自己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似乎看明白了赵静眼中的东西。 所以【热爱生活】的肖寿妈妈就卖掉了房子作为自己这十几年的【青春损失费】。然后带着这卖房子得来的几十万去【寻找新生活了】。 那些怪鸟被月魂爆发出的‘巅峰道’势不可挡的真气给推的怪叫着后退,巨大的肉翅不断的摆动想要在这澎湃的真气冲击下保持平衡。 “别说是一个店。就是当着全校,我也敢!”王宇又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而且说完之后王宇便起身离开。留下傻乎乎想不过来什么意思的许雯雯。 来的却是熟人,昔日的太湖水匪总瓢把子沐英和他的手下们不由分说涌进了郡王府,找到王爷后跪了一地。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有人就在这时走了进来,双手合十地冲众人招呼着,身后还带着几名随行人员。 接下来该掀起颞叶后部,游离Labbé静脉及其枕叶上的引流静脉了,黄天赐心里想到。 ------------ 第一卷 第41章 显眼之人 二人如同相见恨晚的知己,在这亭中畅聊许久。 “清弦妹妹,你若是闲暇无聊时,尽管来徐府寻我。” 只见一个高个子的年轻人背上拖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首先冲到了宇岢面前。 随着他的灵力被慢慢调出,他的周身开启幻闪起五色灵光,五色灵光分别代表了他拥有的五行神力。 而他这几天狠补理科的原因,也就是为了参加雾霁省高中联盟名师大讲座的时候能够更好的利用起来,毕竟这可是全省最好的老师,而雾霁省在全国高考的排名从来没有出过前五,可想而知雾霁省的师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 楚平一开口,让面前一些人楞了一下,听到这话,脸色惊讶,一脸错愕的表情不在少数。 诗云是被动派,她基本上把决定的权利放在了许平凡和王潇的身上。被害怕占据了的她,非常希望许平凡和王潇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其他人的能力都是主动的,可以自己主观意识的使用,而席言这个,是被动的,会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触发。 手里的阴阳戒可以有效地影响许平凡的心智,而且大多数是辅助性的。例如,当刘绮墨当时被绑架时,如果许平凡没有阴阳戒,他绝对不会想到自己的透视能力,也绝对不会临时制定“作战”计划。 在狂妪智叟地带引下,宇岢来到了一个昏暗的溶洞内,洞内光线虽弱,却能感觉到有一股暖流自溶洞深处缓缓涌来。 等一下,引我出来?不错,如果这蝙蝠人单纯的想逃跑,以他的速度完全可以甩我几条街,然而他却走走停停,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业道没有因为宇岢等人的出现而停下来,他仍是全神贯注的虔诚地刻写着每一个字。 很有可能在执行到一半的时候这家伙就弹起来了。立马是打断恒仏的演讲了。 现在这种情况,乔颖正在气头上,他说什么都于事无补,看见他,只能让乔颖火气更旺。 北墨千夜其实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醉,他虽然外面上看上去醉醺醺的,但意识和脑子是非常清楚的,凭着气息,他却察觉不出来来人到底是谁。 “你呢,提干时间也不短了,之前一直忙这忙那几乎没怎么消停过,上军校这件事就一直被搁置起来。所以呢,经过部党委研究决定,让你去军校深造。”陆阳明严肃的说道。 恒仏说这话的时候也只是想要说和禹森商量商量的。毕竟这里面的需要确认的成分实在是太多了,自己也不好说这到底是真是假的。 说完,都没有看炎烨就转身,纵身一跃,化作一道白色的流光消失不见。 我知道这样很危险,下面的行尸一旦拽她,会连同我一起拽下去。 百里雪篁自然也听到了那一声又一声震彻天宇的凄厉的呼喝,跟着微微变了脸色。 可是一想起他做的那些事情,这些话语就显得荒诞无稽,头一仰,靠在大树上,干脆不去想,睡上一觉。 话落,简单的几句话便打消了众人的顾虑,立即就有人想要开口发言,但却生生的传来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 第一卷 第42章 虚情假意 见此凉亭只有她们二人,姚清弦说了刚刚未尽之言。 “宁姐姐,在收到你的请帖之前,清弦的确在关氏金铺遇见了万小姐。” 这样的感受实在是不舒服,不过他现在也只能忍受,好在没多久这太阳之眼就装备好了。 虽然口齿不清,但安静还是听懂了,立刻被逗的也特别开心的直笑。 在场的所有人都能隐隐约约的察觉到凌天的方位,毕竟属于上帝视角。 另外他还发现,整个都市学园,有的地方会时不时出现一些模糊的马赛克,特别是一些角落,变成了彩色条纹,不在是原来的模样了。 “有比我更强的吗?”魏渡挑了挑眉,他本来眉目就生得几分冷傲,这一挑眉,更是挑出了几分邪性,挑得陈禾心头的某些念头,随之蠢蠢欲动起来。 “拿远点,一股子鱼腥味,难闻死了!会给你血的,你给我放老实点。可恶,要不是看你长得可爱,我才懒得管你死活!”郭佳五心烦躁地说道。 第七个则是战阵,那就是由杨修,杨立,老酒鬼等人抱团缠战,影王身为刺客,自然不想与他们纠缠,他可是得防着镇天东与天茗。 就算他根本没有将季氏放在心上,并不觉得季氏能够盯紧江家在太原的举动,这季氏到底要做什么? 傍晚回来,他们带着一筐自己扑捉的海洋生物,兴致勃勃地回到了度假村。 之前沐秋的剑已经刺中了巨蛇的身子,不过巨蛇只是受了重伤并没有死,这下惹怒了巨蛇,蛇尾一摆眼看就要扫倒沐秋一行人,苏泽忙抱起身边的沐以汐和苏以恩向后退去,把灵剑护在身前。 路是绝对不能走错的,因为走错了就等于全都得死,所以夏元一丝都不敢马虎。 黛玉已经开始让人打包行李,准备土产,将林家家当目前用不着的,悉数打包了。 且不说这边的花想蓉心情有多复杂,另一边找到盟友的云子衿终于轻松了不少。 原来矛盾老人听赵飞龙说了洪百川的情况,相信他是年轻时候练功过度,五脏劳损,加上年老后一连串变故,所以才大病不起。矛盾老人自信,只要用意拳养气的方法加上静如止水的心态,洪百川的大病是可以康复的。 前线送回的那份伤病营事条例他们都看过,也寻了医术高明的名医看过,都言虽然浅显,但确实有效用。 夏元的眼前真的回忆起了那些年的事情,外面的鞭炮声此起彼伏,而在鞭炮声之中,辞旧岁的时候。夏元沉默的坐着,自己活着,享受着活下来的福利。而那些死在战场,死在前面的战友们,却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看到这些了。 这一剑出得坚决和决绝,一旦被这一剑击中,空太清就算不死也离死不远。 周围寂静了下来,没有了云子衿的怒吼,也没有了两只驴嚼沙棘的声音。 “真的是我二哥!这太好了。”此言一出,叶悦二人瞬间欣喜了起来。 唯一让云慕不甚满意的,便是【白炎】和【紫极幻灵瞳】这两门玄灵术的修炼。 其实,这次他前往许县一是拜访好友,另一方面是与好友商量寻找明主,好施展心中的梦想与抱负,建立一番功业。 ------------ 第一卷 第43章 呼吸交缠 “徐临霄,你为何这般对我?” “日后你自然会知道。”他将眼前人的下巴甩开,嫌恶地拿出手帕擦拭自己的每一根手指。 大概是在制定新的作战计划,两架战机放弃主动进攻,转而尽力阻止贝蒙斯坦继续向煤气储配站前进,一分多钟后,其中一架战机突然拉开距离,机头展开,从里面伸出一个炮口,正对贝蒙斯坦,却并没有马上发射。 皛比特思索了一下,打了一个手势,下方阿珀珞噶和克劳罗恩同时放弃进攻,转为完全的退避防守。 两大教主连带几十位长老联手轰杀执墓人,最后不仅没捞到半点好处,光是仙道圣门的长老就死伤过半,战局实在太惨烈。 高耸知错,再不敢言语,好在交泰殿的指正也不足,钟粹宫的太监又死活不认罪,这才让方贵妃脱了干系。 易征其所提出的任何条件大风皇都答应了。易征其都想了又想,他肯定,只要大风皇能够真的按照他的条件去做,就算是大风皇也没有了翻身的机会。他一旦掌权了,就连是大风帝国的兽兵都不会听从现在的大风皇了。 宫娥带着林孝珏从正殿左侧的落地罩走过去,里面隔断将东稍间分层两个内外室。 隐日谷里掘地三尺的搜寻起来,他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悦姐姐没有走,她看着谷中情形不对,自己偷偷的先离开了。 这一次的结拜。可不是停秒剧情。而是正式结拜。也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这个关系就永远存在了。也因为如此。系统为了保护玩家的需要。沒有进行公告。所以目前也就只有我和菲菲知道这样的结拜关系。 太祖定国之时,将许多地主豪绅的土地都收缴上来,分给当地农民,使得人人有地种。到现在还不到三十年,所以土地兼并并不严重,人口也没到达帝国无法承受的限度。 这位新来的负责人,莫非还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连这点董事会内的基本常识,都不知道? “果然是好宝贝。”辟邪禅茶一来可以辟邪,一片茶叶含在口中,就能避开毒气瘴气,用来泡茶能宁心宁神,避开心魔。齐玄易没有想到在这里还有这样一株宝物,也不留手,直接连根带土将这株辟邪禅茶全部拿走。 梅山六兄弟,呆呆的看着这一切,没想到世间还有这么大的长剑。 但是,它并非用蝎尾穿透矿洞、要搞出什么矿洞坍塌来,而是用蝎尾的最尖端在右边的一处矿洞上噼啪划拉几下。 如果申请开启“生死擂台”,很有可能会直接被卡维泽打死在“生死擂台”上。 众人合力将棺材抬出了密室,眼看棺木就要抬出密室却见一人飞扑而至,堵住了密室入口。 年前, 皇后就已经令人打扫了胤?的院子, 她不过问佟贵妃什么时候让六阿哥搬过去, 却须得准备好了院子, 不能失职。 龙青尘对展轻棉打了一个眼色,各大势力的强者们修为比较高,控制时间只有三息,必需趁着这三息时间离开。 见此一幕,弟子们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缓缓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 第一卷 第44章 舒兰之危 “睡吧。” 牵住姚清弦为他擦汗的手,心中软成了一滩水,低头又在对方的手背上落下炽热的一吻。 这吻饱含着他浓浓的爱意。 最后他还是选择克制自己,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来日方长。 卫舟躺在姚清弦的身旁,胸膛一下一下地跳动,侧身将人搂入怀中,紧紧相贴。 老夫人虚浮了一把,“你这孩,自家人,客气什么”说完,便吩咐茶香去寻管家拿着两人的卖身契过来。 随着他们的前进,宾客们纷纷转头目送相随,用注目礼表示着他们的祝福,而在新娘子由萧金的带领下走到苏海面前,并由萧金把手亲自交去他手中时,全场掌声雷动。 慕修远只觉得心底那片黑夜亮如白昼,漫天雪色光华让人不可逼视。纵然他也曾见过容色姣好的,但是此时只觉得天上人间,最美也不过如此了,一时竟然呆住。 冰峰一阵郁闷,鬼界的本源能量就掌握在他手中,也就是说他手握真正的生死薄,他不让叶飞龙死,叶飞龙要是能死才怪呢。 只是,简家人心里面多多少少还有些不甘,看来下次安斯艾尔与安德鲁大公亲自来中国的时候,又得有好一番交锋了。 现在想想,她当初的想法还是有些幼稚了,导演果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当的。 “这奴婢就不晓得了。”红柳见花溪除了意外惊讶外,像是从不知道这事,心上大安,想来她一早就出去转园子只是一时巧合。 两道金色神芒绽放而出,那是叶枫睁开双眼绽放而出的神芒,内蕴着无敌气势,其身上已有一股少年至尊的威势散发而出。 “不,李大哥,我一定要救你,呜呜,都是我害了你,呜呜。”风灵闻言开始大声哭了起来,晶莹的泪水沿着脸颊滚落,她现在是非常自责,要不是她建议李天宇去拔裂天枪,李天宇也不会陷入这等险境了。 这番话倒不是假的,因为以黄思雨展现出的能力水平来说,确确实实足够跟易姐儿分庭抗礼,说是不相上下也不为过。 因为这曹金龙早就是在昨天自己收拾好了家财,随时准备跑,所以这抄家比前几次还要顺利,只要一包袱一包袱往外搬就是。 是被韩子烨打伤的,现在的韩子烨已经变的异常的厉害,他这个徒弟超越他这个师傅是迟早的事情。 于是世荣决定一不做,二不休,趁着这时候鞑子人心惶惶,干脆大举攻城,说不得可以一举拿下。 齐玄易直接取出地脉灵石,无穷元气开始汇聚自身,两剑在前,不断灌注强大的力量。四周的凤凰之焰越来越强大,齐玄易的防御越来越弱。 龙青尘只能说的委婉一点,在九逆龙帝的记忆当中,有重铸龙脉的方法,却没有重铸武脉的方法,龙脉和武脉,差别很大,不能通用。 黑鹰教主阴森一笑,目光落在太玄仙宗长老的身上,仿佛在考虑从哪儿开始下手。 在场的一些男人还好,毕竟,都曾去参加过君谨言和夏琪的婚礼,见到过在婚礼上,君谨言为夏琪而哭的样子,知道他对这个新婚妻子,是极度在意的。 崔瑛珠瞥了肖平海一眼:“不和你们瞎扯了,我还有张图没弄完。”转身走进了另一间设计室。 别的不说,他进场这么久,无一人发现他身份,就足以证明他的修为境界。 ------------ 第一卷 第45章 卧骨散 徐临霄想打消她的疑虑,便佯装是宁舒兰多想,瞧见他刚刚的表现,宁舒兰也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若他真想毒死自己,也不敢亲自动手。 她所腌制的咸菜,能使黄者如蜡,绿者如翠,各色野菜一经她手都有一种异香绝味。 投石这个源技,如果能够砸中目标,威力还是很大的,但是如果砸不中,那么就完全没用。所以这其实是一个很尴尬的源赋,但是如果能够修炼到登峰造极的程度的话,绝对也不会弱。 就算修为达到七级星源始者层次,能够飞行,或者修为虽没有达标,但源赋却赋予其飞行能力,想要跨过这片大海,也依然十分困难。 待看到这边的战斗,便毫不犹豫地向离他最近的齐慕大踏步奔来。 箱子整体呈现红色,纯金镶边,除了和转轮命盘类似的玄纹印记,还有不少用来装饰的宝玉晶石,看上去极为华丽。 周勀把常安裹着抱回床上,又厮磨一番,睡前才想起来理论考试的事。 “算了,那我们没必要谈下去了。毕竟对着江辰希,我没有什么好话。”傅南宇转身就走。 由于高阶源兽实力极其强横,低阶源始者根本无力抗衡,而除了专门猎杀高阶源兽图利的源兽猎人以外,大部分高阶源始者又都十分珍爱生命,不会冒着风险去招惹那些实力强横的高阶源兽。 没人会冒着得罪一个家族的风险,去招收他这种年龄接近半百的散人。 “拿一个盆来!”王思思一声高喊,立即便是有人拿来一个大盆。 夜色已经彻底笼罩了下来,草原上起起伏伏在月色下别有一番风味,这时的风更加的寒冷了,枯草沙沙,被风一吹,连带着黄沙都吹了起来。 可蒙毅体内竟然三种力量,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就是“内气化形”,这对于施术者可是有着极高的要求。 两只拳头一触即分,但是钱不风的身形纹丝不动,而那率先攻击的程风竟然是在这闷响声中直直的倒飞了回去。 两滴魔血,如果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发生暴动,刘江涛不死也得重伤。 这是一个很陌生的地方,顾青辞保证自己从来没有来过,可他却莫名觉得很心安,仿佛这里才是自己的归宿,只不过,这个村子有些过分安静了,他在这里走过堂前屋后,也穿过阡陌交错,都不见人。 这个空间大约有百来个平方左右,而除却已经变成尸体的人,还活着的有十二个,包括被萧遥冻住的张宁。 暮雨寒在仔细的感受着,现在他都不用回头,仅仅只依靠这些气浪的动静,就能轻而易举的避开沙漠蜥蜴的攻击,毫不夸张的说,从某个意义上讲,暮雨寒现在正在进行特训,教练正是正是着狂暴的沙漠蜥蜴。 这是神秘系具现超凡能力,能够通过具现出各种物品来,而这个超凡者已经是B级了,他用自己鲜血具现出来的苍鹰实力极其强大,可依然是扑了一个空。 “哈哈哈,叶默,你死到临头还要逞能,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你等着坐牢吧!”王思思一脸冷笑地说道。 ------------ 第一卷 第46章 徐临霄他巧舌如簧 狂狼战队虽然也想用那种方式来和傅九柒谈判,傅九柒也根本也没有给他们机会。 随后拿起手机,联系这边的朋友。在出发前就告知这边以前有合作的几个朋友了,都说要热情接待的,邢宇打完电话顺着朋友给的坐标继续开车。 锦曦心里涌上一阵感动,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将她放在第一位。 傅九柒那清冷的又带着少许霸气的声音让那男子有些错愕,不过他又笑了笑。 后头俩人一愣,随即有些尴尬的一笑,且不论发哥愿不愿意,首先这句话就不可能实现不是。 原本从左边往右边斜向下的衣服,就立刻换了个边,变成了从右边往左边斜向下,而那块沾了张步凡口水的地方就自然的被因为衣服下落而堆起的褶皱给挡住了。 两人高的玄冰曼陀罗瞬间就把前方被冰冻的三道灵技给撞得粉碎,眨眼就飞到了惊骇的三人面前,砰的一声自爆成无数块半透明的碎片,向着四周爆射而出,在阳光的照耀之下,闪闪发光,异常美丽。 对于能够获得最佳导演奖,管琥其实是相当意外和惊喜的,但是丫京城老炮儿的气性在那,非得再矫情一下。 刚刚那番举动他神秘人一愣,他没有想到刚刚变成了凌霄的模样的傅九柒,他居然看不出身为“凌霄”的傅九柒是幻身还是本身,这让神秘人自己也混乱了少许。 也不知道这货看了多久,总之,张步凡是早上来的,是的,张步凡醉酒睡了一天,而汉克更久,直接睡到了第三天的早上。 不过也有例外,个别人则站在车站的站台上谨慎地四处看着,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无茗,你在易寒暄那里过得好吗?”柳无痕自言自语,脑海里回应着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 开始夏七夕被常万龙击倒在地之时,一心只顾着帮夏七夕治疗,却忽略了神境龙魂的一句话。 林白凤走到林晓黎身边,林晓黎连忙起身给林白凤让座。剑扎在椅子旁,林晓黎站在林白凤旁边,看着下面鸦雀无声。 ‘花’青衣看着她那‘摸’样,虽然知道这个容颜并不是潇湘娘子的真容,但还是有种男人正常的冲动,而这种冲动,在早上爆发的是如此的强烈。 老尊主彻底惊呆了,他听见了什么,她说长老们都杀了,怎么可能,他们的武功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谁有能了杀了他们? 艾香儿这个时候才突然觉得,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在客栈吃过饭了,虽然在家里吃饭也没什么不可,但客栈里吃饭,却有一种吃饭的气氛,一种热闹,她知道‘花’青衣喜欢热闹。 他穿休闲T恤和运动裤,背对着卡蕾忒,正熟练地运用手中调色板里的颜料,为画板上橄榄树的油画润色。 金羽令,顾陵歌号令暗卫的工具,路南很是聪慧,一猜就明白了。本来想拒绝,看着顾陵歌严肃的神情,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向来不会和顾陵歌唱反调,她脸色不好他能够不开心许久。 “除了游者和旅者,这一层还有另外一种选择的人,他们俗称食人族。正如他们的名字那样,他们残杀其他的士灵,通过这种方式集聚着自己的力量,希望用这种前两层惯用的原始方式达成晋级。”谦子解释道。 只见易天向后倒飞出两三米,而波斯夫人就在旁边袖手旁观看着。 庞风身后,飞牛过来了,他得到了庞风的指令,一抬手,轻轻松松的便将挪开的石狮子放在了原来的位置,仔细看石狮子位置前后的挪移,可以精确到毫米级,就好像这大家伙一直就在原地,从来都没有动过一般。 顿时从丛林放佛万道光芒齐发,直接撕破黑夜,犹如一场千年难得一见的流星雨。 但心中的不爽却被她收敛了下来,不动声色的喝着西瓜汁,她的目光却是落在了那一杯咖啡上。 原来早在水伯将彬琪的事情托付给羽荒的时候就已经教给了羽荒一个特殊的道术,这道术是一个纯粹的魔道功法,只有精纯的魔气支持之下才能够施展,而且非常的耗费魔气。 选择在中上层位置,可以很高的掩护,不管是撤退,还是防守都有非常好的效果。 昊天上帝手一招,可是那“披香殿”中却毫无反应,昊天上帝不由得面色大变,一指那“昊天镜”,只见那“昊天镜”将“披香殿”中情况显化出来,那天帝龙床之上悬挂的“封神榜”和“打神鞭”渺无踪迹。 虽然林逸一方人多势众,这几个庄客却也不怕,他们与武松一样,都不是庄上的重要人物,未曾与林冲蒙面,没认出林冲来。 范比滕被李青山一只手隔在身后,李青山停下球来,范比滕轻易还抢不了他的脚下球。 ------------ 第一卷 第47章 逃离阴鬼男 徐阁老有些为难地看着宁舒兰,眼中露出对徐临霄的一抹信任。 尽管这个时候巴菲特距离奎托斯更近,但此时奎托斯的混沌双刃,已经紧紧的缠绕在陈尹的长矛上面,所以这个时候,这个斯巴达战士的选择,是双手握紧了链刃用力一扯。 外表上看去并没有任何的伤痕,但是被其的能力所召唤而来的巨大狮子却像尘埃一样一点一点的消散了,不仅如此,金狮子脸上的老人斑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增值着,好像李林刚才的那一剑将史基的青春给斩掉了一样。 “禽兽!”他愤怒的咬紧牙齿,嘴唇上传来一阵剧痛,原来他方才已经无意识的将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正在一脸杀气的等着对方的妹红和辉夜都是笑脸一僵,然后僵硬的转过头看着艾尔莉柯。 “你现在一定是想,既然如此,我又何必问是不是?”王顾问笑着看着包贝。 酷酷音乐本身就是极为看重原创音乐的,这项大奖也一直被认为是酷酷音乐极具代表性的一个奖项。 深吸一口气,他的力量再次攀升,肉翅一挥,闪身来到了郑易的身边,郑易背后飘扬的五根尾巴微微甩动一下,他也倒飞了出去,从高处向下俯视着费尔斯,枪口对准下方,黑暗浑浊的力量在汇聚后,一道黑色轰击压了下去。 见到轮回者对这妖源的注重。郑易也有些了解赵丽他们的强大了,就比如说她姐赵美吧,在低级区的时候那种冰系攻击,是不是可以认为那时候她就已经掌握住了某种带有属性的特殊能量? 约瑟夫愣了,他实在想不到贝尔蒂埃元帅居然使用如此恶毒的语言,明示自己将进驻里斯本的窝棚,而不是第二首都的王宫。 看着这一幕,露米娅再一次的低下了头,看着地面沉默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面对这样的人物,还自持身份,不早点搞好关系,那他这几百年就算是白活了。 祁世臻两手接过,侧眸看向亲大哥,示意他还一下银两,自己今晚出门可没带银子。 楚烟涵倒是男德异常配合,徐枫似是生怕再被她误会什么一样,看了看旁边,随手从桌子上拿了张纸巾,铺在了她的手腕上。 周若曦虽然有些不相信是周家出手,但事已至此,除了周家,还真没有什么人能够帮助她了。 但能马上发现自己的问题,并且立刻尝试改正,这若不是受过一些训练,绝非是人人都能够做到的。 周若曦终究还是心疼刘风的,这话对于刘风而言,无异于天籁之音。 杨恩婷听着他的话不死心的还在后面叫着我喜欢你我那么喜欢你,但是白初淮连头也没回,直接走进了电梯里。 “丹丹,你愿意和我一起共度余生吗?”魏晨曦眼底含笑,期待的看向丹丹,像是一只金毛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你,在等待你的回应。 开阳峰之上,七师兄距离肥兔子越来越近,不足一丈,明亮单纯的双眼之中露出一抹开心,一边跑一边伸出了手。 ------------ 第一卷 第48章 奖励是福利 浩浩荡荡的妖族大军之后,两朵流云之上,一截枯木般气息内敛、头发灰白的消瘦老者和一身金色锦袍魁梧壮硕的威严中年正分别盘膝而坐,喝着酒随意谈笑着,好似在观光旅行般很是惬意。 在人人自危,朝不保夕的末日世界,如此“纤尘不染”的衣着,象征着极高的身份地位,响起上级交代下来的接待任务,为首的几个军官,已隐隐猜到林川三人的身份。 加上风云的实力又极为的出众,仅仅只进行了简单的观察,他就能够确认岩石遮盖下的确实是鳞片。 不过养伤的期间实在是没其他事情可做,连最基本的格斗锻炼都被医生禁止,百无聊赖之下翻开了穆非特意给她带来的。没想到一看之下竟然入了迷,一本接着一本的看了起来。 只要能够证明这一装置是可行的,那么他们就会将这套装置的图纸送到科研所,而以科研所的能力,估计能够研究出更加合理,更加可靠的新装置。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我现在觉得你很可能是对的。”叶柳馨的声音缓缓传来。 林川和沉香两人,化为飞虫,轻而易举地通过重重关卡,进入地府,两人平生第一次来到阴间,人生地不熟地,磕磕碰碰走了许久,好不容易逮住几个落单阴兵,但从他们的嘴里,两人根本没有得到任何有关刘彦昌的消息。 周曜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朝四周扫视了一圈,在看到吹雪和深雪两人后表情明显一愣,又看到其他牢房里受到残酷虐待的持有者,眼梢高高挑起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月姑娘,你肩头那只麻雀原来这么厉害么……”墨丹枫望着天空中缠斗的两只巨兽,满面震惊之色,喃喃的说道。 他准备的各种基因试剂,一股脑的全丢了出去,浑身各种防御光辉闪烁,笼罩着各种各样的光环。 闫三微微昂起头,透过五元矩阵螺旋光旋,就像是一只刚刚跃起水面的鱼儿。匆忙瞥了一眼外面更广袤的世界,又匆匆窜进水里。 可露补充道,神兽力量的来源本就是精灵域,只是白羽凌有神器可许愿利用,而祈愿之力主要是在神器身上,所以容易被追溯。 项目内容:通过基因试剂、能力、化学试剂、动物粘液等各种物质,对基因战士的身体诱发超的力量。 高明听了一愣,脸上毫无喜色,反而却皱起了眉头,说钱主任,我这里事情实在太多,这个美差,能不能请你老人家代劳? 看着这堆积如山的公函,赵金城只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圣宗那边的对接人的行行血泪。 以他们的神力,尤其是擅长推演类的神力,足以很轻松的知道这些。 虽然本质只有丝线一般的一缕,但金灿夺目,比太阳还要炽烈光明,散射的光芒覆盖整个天空,令漫天白云染上金色的仙界之光。 欧阳子青痴痴地看着任剑没再说话,愣了一瞬,然后就慢慢地把头埋到了他怀里。 何飞见林艺不再说话,心里也有点后悔,不该触及林艺的隐私,便也没再纠缠这个话题。两人又商量了好一阵,最后只好依了林艺,先想办法打听苏菡的消息,然后看情况再说后面的事怎么办。 顺先生一阵爆发,不到十秒钟,把刁一风踹的满脸的血,一身的痛,满地打滚。 霍霄被人暗杀,这么大的事,不用想也知道,霍家军必会派人回京禀报陛下。 王五拼命的挣扎着,但是林凡的右手,就像铁箍一般,纹丝不动。 “吴庸,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方秀秀端着一盘水果,看见吴庸很惊讶。 下意识的,林凡看了一眼电视,很俗套狗血的韩剧,并不是岛国动作片,为什么会脸红? 今天被长官逼着去华荣那里,好不容易平安回来,就又遇到父母。 这个周连涛知道自己这个军哥的性格,要是见到了刘浩,肯定会邀请刘浩加入自己的团队的。 “你们不是问过了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有向别人透露过这件事,我真的什么都没说!”男人举起手做着起誓的样子。 不过刘金鑫却没有理会他的话,一步一步地向着刘岩走去,脚步异常着缓慢,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啪啪的声音。 来者是一位身材发福的男子,此人有别于周围其他人,不仅身上穿着的极为奢侈,有些像是出自大家族或豪门的气质,实力也不算太弱,有斗师级别。 叶梦和周大墩有心试验自己的实力,全身的天之力沸腾,身体化为了光质,迎向那只利爪。 就在他们那一位总的领队人说完一句话之后,他们终于意识到了今天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除了少数人以外,没人会看到它的,哪怕就算有人看到,也没办法从这场劫难中逃离出去,除非斩断世间红尘,找个山窝窝里避世千年,当然,就算如此,也不一定就能逃得掉。 那些超级大势力,凡是和那些家伙没有任何交情甚至是敌对的势力已经做出了他们的选择。 向央看到程七郎的时候,眼神了都丝喜悦,不过发现崔焱妃没来的时候,那丝喜悦之色又在眼眶里熄灭了。 如果对方使用手枪进行射击的话,那么我们有可能通过手枪的子弹和子弹壳等东西,锁定犯罪嫌疑人的一部分线索。而气钉枪这种东西国内很少见,如果我们要想顺着这条线索去国外查的话,那么更是如同大海捞针。 ------------ 第一卷 第49章 二房一家 “哒哒哒……” 几辆马车缓缓驶来,有序地停在了卫府。 前面下来一位嬷嬷,将车中的老夫人扶了下来,花白的头发,深沉而又厚重的暗紫锦衣,面上虽有褶皱,但皮肤却泛有光泽。 袁英之所以回到主世界,一来是旅游休息下,顺便提取点动物基因回生化。那里生物都变异了,必须从建生物链克隆出生物体系。二来,袁英也想在主世界试试能不能劈开虚空,他的好朋友现在还在另外一个世界。 在李安的脑海里确实有非常多的表白情歌,但是,到底哪一首最适合你的名字像首诗跟这位妹子之间的亲身经历,却有待商酌。 聚会上,李安今天难得高兴,本来很少沾酒的他,也跟着剧组的人喝了几瓶啤酒。 “真是服了你了!那我晚上陪你看安少直播得了!”王明无奈道。 左边一人络腮胡,拿着一杆鱼网,右边微胖中年人拿着一根电棍和木棍,看来做过不少类似的事。 袁英及时出现在紫霞身边,一招手分身立刻并入袁英本体,这两天的记忆也随之被复制了过来。 葡萄牙人进军海洋的时间很早,与西班牙人崛起的时间不相上下,属于最早的几个进军东南亚,在东南亚开辟殖民地,从事香料贸易的西方殖民强国之一。 一众反派大惊,顿觉周围空间被封闭,整个空间内充满了肃杀之气。 期间几经兴废,到了明朝末年的时候,河西走廊的一半,却已经不再为朝廷所有了。 “拍马屁的水品倒是挺高,说吧,你想跟我谈什么?”江依依直接问道。 阿顿杀手组织是可以说是杀手界最为出名的一个组织,同时也是最为神秘的组织,所有人都只知道,这个组织里面的杀手一个个实力都非常强悍,但是这个组织到底由谁领导,有多大地规模,却一无所知。 两人坐了尊长位受了两人的礼,又说了几句吉祥话后便离开了那处热闹所在。 韩风很容易就查到了孙乐的帐号,然后在认证列表上搜索了一下,却意外地发现,他此刻正好在上网。原本还以为要等一等,却没想到孙乐竟然没上自习。 要是笨笨的鱼,恐怕早死了,那里还能在变幻莫测的大海里活上几十年? “那么如果白宫依旧决定开战,奥斯卡却依旧如期举行的话,你会参加吗?”又有一个记者高声询问到。 说完就直接转身,对着黄毛他们说道,“今天中午我要在那个工厂看到李如诗,不然的话”黄涛脸上挂着阴狠的笑。 终于回到了雪云洞,楚云惜扶着额头带汗的陆明暄进入洞府,半躺在卧室内的一个躺椅上。而元宝则去煮茶。 这个时候,舒航挑了挑眉,忽然喊了姬长霄一声,然后将手中的东西一抛,落进他的手里。 皱纹一点点褪去,花白的胡须消失不见,蓬勃的生机,从丁言体内焕发出来。 卫螭沉默了一阵,低着头,表情沉静,只是嘴角似有似无的翘起,不知是开心,还是讽刺。 身体上的银白色盔甲,更是被这惊天动地的对撞下,发出一阵震动声响,抖森低头观瞧,心头骇然万分,因为在那盔甲一处部位上,已经出现了一丝难以发觉的裂痕。 ------------ 第一卷 第50章 欠揍的熊孩子 姚清弦垂眸看着跟前这摇头晃脑的孩子,淡淡一笑。 午晌过后,屋里暗下来,春桃擦亮火褶子点亮油灯,搁在云琇手边,正要劝她注意眼睛,屋外有人叫了声“八姑娘“。 此时的楚玄嘴角染血,目光森寒如电,手持木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向赤尾兽。 云琇却玩味地看着她,若没看错,就刚才在覃飒飒说“不会介怀“的时候,顾繁霜很明显的蹙了蹙眉头。 只看到,一只金色的鹤!伸着长长的脖子,顶破了冰屋的冰顶,一脸呆萌的看着满是海水的四周。 李融木四人一看此事脸色瞬间铁青,一有一言不和就要开打的趋势。 王菲娜觉得,陈潇或许不弄清楚身世,也非常不错。那样一来,也不至于面对巨大的危机了。 止天没有和她解释,而是没有犹疑的,旋即往回飞身而去,边走对她说到。 这里面也是人头攒动,在大殿的门口有一面巨大的镜子,所有的人都在看着那一面镜子。 这也是为什么张楚刚加入黑虎堂时,压根就没考虑过这些偏门生意的原因。 但它也不愿再看到这只人类了,转身跳到地上,便径直往楼上走去。 再加上楚南传授的一些简易的捕猎陷阱,族中的食物已经不太缺少,只是仍旧不易储存。 带着这种有些偏激想法的詹姆斯在比赛中的表现就越发的偏激了。 在这些能量中,有益于生命进化的神秘物质,也开始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地球上的本土动植物。 但是在龙金刚自己看来,这场比赛是属于他们整个球队的,没有了队友的帮助,他龙金刚也不可能获得这场比赛的胜利。 输掉了首场比赛的马刺队肯定不想再输第二场,而尼克斯队则想着如何保住主场的胜利,带着二比零的比分前往圣安东尼奥。 众所周知,戈壁滩温差极大,五月的莫贺延碛只需半天工夫便可将活人烤成干尸,但夜里的寒气却也算不得严酷,所以这时穿越戈壁的人们往往都是昼伏夜行。 “方正直,你……居然没有死?!”妖帝白芷同样是震憾无比,她无比的希望方正直等人死去。 一旁的华姑抹去嘴角的瓜汁,麻利地取了信件回来,钟静云等人认出信封乃是厚厚的茧纸所制,显然不是飞鸽所能承载,不由目露好奇之色。 公牛队本赛季不复去年那种青年近卫军的风范,虽然他们阵容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球队外线核心的本·戈登以及洛尔·邓之间的矛盾让公牛队陷入了内乱当中。 那时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青年,上身穿着蓝白衬衣,下面穿着深蓝色的休闲裤,一副轻松写意的样子。 高明虽然觉得苏菡个性太强,但反过来一想,如果真的不想与何飞陈志诚这类人打交道,苏菡的办法也许最简单而且最有效。要是以后预知会遇到这些人,有机会的话就带上苏菡,肯定能减少很多麻烦。 “谈什么。”枫景坐到床头的阴暗处,“说我师傅为了不暴露你的特殊身份选择自杀。 ------------ 第一卷 第51章 鱼死网不破 一声巨大的响动,以陈青牛为中心,周围地面纷纷塌陷了下去,一时间地动山摇,整个院子,俨然已成了一片废墟。 这话一说完,倒是惹得沈行知多瞧了他一眼,但这个悄无声息的马屁拍得倒是让沈行知十分受用的。 那名男子带着鸭舌帽,另外还穿着连衣帽,顺便还带着一个口罩。 而且现在都已经过了凌晨了,人的精力有限,林若若平日里作息还算规矩,有些忍不住想要打瞌睡了,不过她还顾及着镜头,知道捂着嘴。 “安拉,你带着这个家伙返回到房间当中,其他人继续!”赫莉吩咐道。 毕竟,如今无论是南疆还是西域,都臣服于翌国了,那么南疆与西域便就是大翌的附属国了。 陆丰倒没再次发作自己那种慈善家的光辉,要不然非得冲上去揍他一拳质疑他为什么连旁系血亲都不救。 王不易赶紧把李一鸣扛起,把他扛回李一鸣的房里,然后带着囡囡走出屋外,轻轻的关上房门。 虽看不见,兴许是感受到了陈青牛的情绪,金月儿颇有些忧心道。 掌柜的一听对方还是一个做官的,头上似乎被人当头敲了一棒,眼前一抹黑,直接昏死过去。燕青离他最近,在旁人眼里还以为掌柜晕过去之前给他交待了什么,一旁端着有问题酒水的过卖连忙上来讨主意。 这座荒废的鬼王庙一共只有一座正殿和一座偏殿,正殿就是我这座鬼王像的地方,偏殿则是一座空殿,但里面却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在整个偏殿的正中央。有一口井,似乎整个偏殿,就是为这口井而建的。 组员点了点头,他也没有说过多的话语,毕竟有些事情他也不想过多的去说什么,只需要执行命令就够了,现在已经把这些事情做好了,那么他需要的就是要做好回去的准备,而不是一直在跟陆彦磨叽这么多。 虽说同学们都对青平大厦很熟悉,但也是对C区商场区很是熟悉,而A区会展区则是没有去过几次,更别说B区办公区了。既然这里有实验室,那么很可能是研发药剂的一家公司,他们在B区的概率更高一些。 说罢,右手反转复回,复回之间又是一道剑气而出。四名仙长腰间仙剑早已跟剑界众人一般插在身旁不受控制,只是一挥拂尘,却是将将挡下剑气,亦是退后三丈。 南何将视线往别处瞥了些,发现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并不是央胥宫,似乎是为了验证她的这个发现,画面中顿时吵闹了起来。 新任务:寻找神秘厨具‘麒麟黑斑刀’,并获得神秘厨具的认可。 “说了给你自然就是给你的,再说了,我要那个有什么用。”他又不用去讨好南何,毕竟他们两个之间没有什么感情需要促进的。 玉生香的爷爷,说着不由的叹了一口气,显然对于现在的龙氏很失望。玉生香的爷爷叫玉成龙,虽然现在退休了,可是能够调动的资源,在华夏仍然算是一把手。 试想一下,在茫茫船海中找到特定的一艘船,同时还要躲避突如其来的海盗船和火球,其难度可想而知。 也许这里也有旺季也淡季之说,冯六子等人到来的时候,这个酒楼的十楼正好是空着的,反正冯六子等人打劫的钱财足够他们‘败霍’三五年了,所以冯六子直接把十楼包了下来。 自己只是记得,当时那个天运的国师,说是送自己去维克所在的地方,后来自己便晕了,到现在脑袋还有些痛,有些蒙蒙的。 枪声爆发出的火光,马上引起那架直升机的主意,这也是唐浩东目的,引蛇出洞。唐浩东那五颗超级子弹中两枚强力破甲弹已经用掉了,剩下的三枚都不是那种具备高爆能力的子弹,唐浩东需要智取。 战争终于停歇下来,山涧突然变得幽静起来。从树叶遮蔽的缝隙可以想象,此时正是烈炎当头的正午。记起了时间,方才感觉腹中的辘辘之声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外面两人就像老僧入定一样,每一个步骤都是深思熟虑。 “唉,说来话长,就是因为他的一拳,所以导致我忘记一切的!”李耀杰叹了一口气,并摇着头说道。 短暂的愣神,叶玄首先认出了祥子,“我三声靠,祥子,你们特种部队也玩007?这身打扮差点没让我认出来”放开臂膀,叶玄全然顾祥子脏兮兮的衣服,一个熊抱,掷地有声。 其他帮派以前在战斗力方面太过依赖彩虹城,现在突然被依赖的对象突然袭击根本抵抗不住,在真眼会强大的实力面前纷纷落败。但这六家丢了城市的帮派并没有放弃抵抗,他们联合起来共同对付真眼会。 而关于东部基地附近的孽果树林,可可爷爷表示。明天用空投的晶石炸弹去处理。 如果可以,姜肆奕甚至都不想自己露面,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露脸会强行将利栾拉下马。 比起其他的三个暗影护法,恶金要显得稍微警惕一些,只是指挥着远处的十几只异能兽破坏,并没有选择亲自出手。 所以,神经衣氏放线菌在都城的销售量直接达到了惊人的32万支。 抬手握出,远处的黑帝仿佛被人用手遏住了脖颈般,身形腾空而其,任凭其再调动暗影之力挣扎,都无济于事。 洛白秋一脸的生无可恋,不过既然现在姜肆奕都把这事说了,那么洛白秋突然想起一件事。 狼王那毫无波澜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警惕,它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着猎物居然能无声无息躲开它的攻击,而且还能做出反偷袭,要不是它关键时刻施展神通,它可能就被一击重创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人,甚至有最高议会和东联军的高官,就是为了灵晶炸药的事项。 ------------ 第一卷 第52章 她无须你的照拂 他怒喝一声,深吸一口气慢慢稳住心神。 与此同时,鸿钧老祖也在闭关之中,他时而紧皱眉头,时而舒展,似乎在经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苍云想了想,如果机械兽有了自己的意识,或者年深日久,生出灵识,那不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妖?机械兽妖族?那墨班岂不是成了一个妖族分支的老祖宗?机械兽妖与其他妖族结合以后的后代又算是什么物种? “只有一个,诺德尔的北部似乎出现了大型魔兽,需要去调查一下。”盖乌斯的父亲拉冈回答。 当然自己还有靠山,舍得银子估计也能保得住自己,可是保得住一时,保得住一世吗? 张知节出了皇宫之后,就去了趟锦衣卫,让锦衣卫注意点京里的流言,若有什么动静要及时禀报他。 侍奉的鬼差们见状,虽不明所以,但见苍云一行似乎对两位皇子不利,立即显出敌意,又带着几分迷茫。 都说鸿钧老祖是一只蟋蟀化形,但是谁又知道,鸿钧老祖的真正身份呢? 这时候,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场中,紧随着师妃暄,闯进了铜殿之内。 这怎么可能?在皇城的四周可是布置了感应魔气的阵法的,这些魔族怎么可能丝毫没有征兆的就来到这祭天大典的举办地? 这个弟子,虽然不是他心甘情愿要的,可毕竟是三念峰的一员,就这样平白无故地失踪,让他很是不满,为何其余四峰的弟子,平安无事? 顾萌也干脆的转过身,不再搭理关宸极,径自看着电梯里的镜子。而关宸极竟然也无所谓,任顾萌无视自己的存在。 虽然听起来好像是安慰他,但是禁卫军的首领又猛然感觉,封城从来都不该是这般脆弱的,且不说邪王如何,单单是墨王手中就有三十万的兵马,但是这次却按兵不动。 “说好等下和嫂子一起去吃饭的,那不是让你白跑一趟。”要是让夏方媛走,自己和徐逸风去玩的话,宫纤纤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封柒夜双手负立慢慢踱步而来。随着他的脚步声临近,似乎还有一声看似无意的轻咳声。冷月和锦流年双双回眸,见到封柒夜和古霆的时候,两人对视一瞬,眼底是对彼此的戏谑和揶揄。 于佑嘉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举杯喝茶。这番话也算不得是敷衍于智诚,虽然于洛鑫属意皋平市,但那是在金河地产集团有意的前提下。摈弃这层因素,于洛鑫会中意哪个地方,还真的很难说。 刘氏安排人煮的醒酒汤好了,夏侯策喝了一碗,回眸看了看里面,珍儿端了汤过去,要喂宋依依喝下。 “好的!”疯子心中微微地震动,这是一个麻烦,但同时也是一个巨大的机会。 宋依依差点没把嘴里的鸭骨给吞了,惊愕的看着管家,旁边宋德清等人也是一脸惊讶。 前面三个,苏大牛苏二狗如今不知所踪,苏三林已然中举,入了撼天帝国朝廷做官,只有这个苏四杰,当初只有十三四岁的时候,便被一个老头带进了修真界,从此不知所踪。 ------------ 第一卷 第53章 事了 夜色袭来,牢狱之中被黑灰色覆盖,深处传来水滴的声音。 “滴滴滴……” 临近婚期,沈鸿骏也是忙得不行。不光要忙活着搬家,还要预备成亲的各项事宜,再加上他还得去衙门处理公务。这下子忙得,就跟转陀螺差不多了。 别了众人,钟山又在路上吃了几个油圈才开始全速赶路,等来到山寨的时候,大家已经早早的就开始忙活了,有晒羊耳蒜的,有平整土地的,有在山下用双手和简单的农具开荒的。 林苏闻言慢慢挑眉,配合着春燕的动作穿上舒适的便衣,套上了松软的棉花鞋子,这才出了耳房,坐在梳妆台前。春雀立刻就要上前给林苏擦头发,夏妍立刻迎了上去,接过了羊毛的手巾亲自上前,细细的给林苏擦了起来。 “七姑姑,八姑姑,祖母已经答应我了,说是要在侯府里住着,以后就不回庄子上了呢。”云雪这时赶忙说道。 今日虽然没有怎么逛植物园,但是收获却是极大的,比如去了荷花坪,再比如遇到了团子,此时团子已经躺在后车坐上睡着了,紫烟坐在副驾驶上,开心的吃着零食。 裴行俭望着这位米大郎长笑而去的背影,半晌才叹出一口气来,拨马走了几步,停在了一辆熟悉的大车后面。 蓝心听的这话神色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古怪,直到林苏完全走了出去她这才反应了过来跟着走了出去,给林苏行礼,然后才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而且海军与新世界中四皇相对而立,掣肘着四皇的发展。四皇可是如同皇帝般君临着伟大航路的存在,海军之所以能够与之对抗是因为有三大将的存在。 她问了姜云黎最后一句“要是你没遇到她该多好,可惜,一切都晚了”。 “已经不再那么痛,你别担心,我能承受的。”沐轻音压下心里的怒气,抬头冲他笑,她不想他跟着担心。 她拉住凤沉墨,伸手捧住他的脸,在他诧异的目光下,踮起脚直接吻上他的薄唇。 鬼泣将玄气凝聚掌上,双掌自下向上一翻,一股力劲翻覆而起,卷动万千浮冰的同时,冰海剧烈翻腾,形成一道数千丈高的巨大海浪。 吴敏出的名的刚正不阿,维护法纪,拿到这么关键性的证据,他当即派出官兵前往采石场。 眼见局势一片大好,寺井从树后不紧不慢地现身,走到宇智波鼬面前,向他发出了招募邀请,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等待自己的竟然是宇智波鼬的幻术和四代水影从背后袭来的一记手刀。 罗通这话一开始还比较温和,可是到后来,话语越发冰冷,冷冽的目光宛如刀锋,恨不得直接将易鑫秒杀。 那些人看火势凶猛,估计里面的人也死了,也就回到大殿禀告穆泽。 听闻此人随行有仆役赶蛇,惊奇之下洪七公便连夜南下,在江南一带便混入这艘大船之内。 所幸的是,孟可欣在三天后顺利突破了。齐鸣带着孟可欣参加了这场比试,对孟可欣来说可谓是十分精彩和危险,可是对齐鸣来说就有些索然无味了,最终他和孟可欣分别以第二名和第五名的成绩加入了炼魂堂的内门。 ------------ 第一卷 第54章 风雨欲来 永寿堂摆宴,姚清弦同卫舟并肩而去。 除了老夫人刚回来时,卫舟去拜见过一次之后,这还是卫舟第二次去。 他同卫老夫人不怎么亲近,幼时祖母对他边一般,更喜欢比他小几岁的卫良,如今十年未曾相处,见面只觉尴尬。 天帝和天后坐临窗口,还在悠然自得的对弈下棋,反而对隐隐传来的嘈杂声置若未闻。 叶南这一脚蕴含着恐怖的爆炸性力量,直接一脚踹在了这名妖族天骄的胸口位置。 “你还想着救他,你这傻孩子,你看你这次差点把自己搭了进去!你走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能救则就,不能救救算了,以后我们也就不管他!”长老气恼道。 “我也觉得可以试试!”云无月一直把希望寄托在了这魔方上面。 找了一圈,他竟然能没找到,想了下选择咬上她软软的脸,作为惩罚。 左右开弓,一下一只,混杂这魔法伤害的普通攻击简单触碰,就能让守护者巨鼠被削半个身体,三次简单挥击,此刻的他不用炫纹就能带走这种脆皮精英怪了。 她抬起头,裴霖坐在桌前,一手撑头,嘴角带着一抹奇艺的笑意,微微扬手唤她过去。 “不对,你身上怎么会有我苍狼族的气息?”苍狼星主立马质疑道。 “你……”付天成联想到魔界几位至尊的心思,不免也被陈宗兴的话影响到心志。 云无月一看这铺天盖地而来的长虫也是头皮都发麻,这城覆没就在一瞬间。 这里很美,但这份美已经被破坏掉了,此刻的水潭边上,充满了压抑的气氛。 “难道还要装深情,还要装对凝波一往情深、忠贞不渝吗?向冰儿受伤了,你推着轮椅是要送她去哪里?”司徒月的每一句问话都喷薄着怨恼。 说着,她还特意走到雪人身边,想从它腰身两侧拂下些雪来,好让它显得瘦一些。可是,立了半宿的雪人早就冻得十分结实了,又岂是她那纤纤玉手所能搞定的? 彭胀果被它装到肚子后,跟着其它的果子一起发酵,酿出来的酒也带有彭胀的特效,它的朋友老巨猿可是很喜欢这种酒。 梨子和梅子是她的大丫鬟,自然要随她走。早前她也已经问过两个丫鬟的意思,她们也都是自愿继续跟着她的。 “本公主才是只用了百分之三十的力量哪,你再不放手,本公主帮你剃度当尼姑!”羽林飘柔用了全力挤出这番狠话,随即呲着牙直抽冷气,夏江即便不用内力,作为常年锻炼的将军力气也是大得惊人。 因为这证明她的选择是正确的,夏峰或许真的能够,将白鲸干掉。 远处的虚空中,一阵密集的嗡嗡声传来,如同一片巨大的乌云在虚空中飘动。 金屋门前的石板路上长满了青苔,路面太滑,娄雪桉脚底打滑一头栽到了地上。 那方天画戟内,山河破碎,万蝠齐飞,噬血的疯狂杀戮如洪流般袭卷而来。 他此刻好似疯了一样,心眉作为少林寺一大首座,他居然如此对心眉说话,这绝对不是正常的龙啸云。 既然如此,梁浩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准备展现一下自己,同时让对方,对苍雷山有更多信心。 五年了,原本就清瘦的身子,变得更加弱不禁风,想必,五年前那样复杂的毒,让你受尽了折磨吧?可是,为什么你不来找我? ------------ 第一卷 第55章 和离 “你若有心事可以和我说。” 她眼神真挚,紧紧握住对方的手,“我们是夫妻,是要相伴一生的人。” 她不忍心看着卫舟一人陷入这样的情形,认为什么都要自己来抗。 “是我爹他出事了。” “我同意和你合作。”许静茹没有看安以辰的眼睛,她不想去看那张脸。 “嗡嗡”在六窍圣心果树进入到这口井之后,那井底如液态一般的灵气,便被六窍圣心果树的根须疯狂的吸进去。 隋明成一动不动,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示,长长的睫毛点了点,挤出几滴眼泪来。 “我们两个是哨兵,但有些魔族的人民也会在这里猎食。”魔人索尔说着,心中对于眼前的人类充满了恐惧。 “这是他们一厢情愿罢了,而且他们楚家虽然有这个胃口,却没有这个本事。”山野无痕如此说道。 她要是帮我养这只杀人蜂,估计天天要被各种蜜蜂蛰的满身大包了,尽管她能用蛊毒杀蜜蜂,可是每天都要杀那么多蜜蜂实在是太残忍了。 四人着实震惊,因为这个阵容,所造成的气势已经很恐怖了,是人都会害怕,包括他们也不例外。 也因为她一直没有答应安以辰,而安以辰并没有真正的追到许静茹,所以即便我们分手了,也算不得他赢,最后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昨个儿夜里我躺了,可被她一脚给踹出来了。”狗子还是很慌张。 我将苦瓜汤一饮而尽,随即就洗了个冷水澡睡觉了,平和的日子过了一个多礼拜,这时候终于宣布比赛开始了,从临南县到安仓镇的这条路上,张灯结彩十分热闹,并且一路上更是礼炮烟花不断,这场盛会也搞得异常壮大。 那些我经过我身体净化了的符水,一沾到周老娘的尸体立马化出浓浓的黑烟,如同遇到硫酸一般。 听到这儿,我便立刻转身朝一旁的茶水间走去,我的脚刚迈进茶水间,就听到简然办公室传来开门声。 他将那耳环拉开,而后刺破耳垂,戴在了杨璟的左耳上,虽然有些刺痛,但杨璟却没有阻拦,因为他知道这是老人家的一份心意。 然后就听一阵莎莎的脚步声,那个中年精灵从台阶处一点点地走了上来。 “这位夫人,这狐狸应该活不了多久了。”管事的说道,毕竟这是他们店里的灵兽,所以有些事情他还是要尽量说清楚的好。 不要说自己,那张老都没有办法,那可是他孙子,但是还不是差点被俘了?还不是幸运了一点? 只不过没想到不但没有能够杀掉牧凡,反而成为了牧凡的磨刀石,让牧凡对于剑道的领悟,更加深刻。 “那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宝宝一听伤的太重,立即担心的问道。 她犹豫了一下,心想既然之前三日月宗近显得好像十分介意江户城调查任务中开箱的结果,那么现在让他出去警戒的话一定也是白费力气。 “好的,好的!”平子真子的眼睛望向了天空,然后狠狠地将手中的面具往地上一砸,然后指着莫闻大叫了起来。 陈磊深一噎,难道他要说自己习惯性的去做,做完之后才发现冰冰吃不了么? ------------ 第一卷 第56章 完结 四大道场在夕阳下,如同四面金色的铜镜,在映照着天穹的景色。 姬红鸾端坐在首座上,神情紧绷,做足了宗主的姿态,心里不断给自己加油鼓劲。 柳悲风心中一荡,眼底显露出惊喜之色,看向自家师尊,似在求证这到底是真是假。 “这片时空被某种装置改变扭曲,导致陨石带重力异常,普通战舰一旦进入,即便躲避开这些陨石,也会被扭曲的空间撕碎。”刘明皱眉说道。 而藏匿其下的子弹则是被飞翔斩击自带的冲击波席卷丧失全部动能,而后在爆炸声中化作流弹向四面八方飞射而去。 “什么!?”在知道了德琳丝也是施特拉布家族的一员后,瑟琳娜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人也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姜震宇越发觉得闻一鸣深不可测,李教授看过不少心理医生,没有太大效果,自己也是无能为力。所以死马当活马医,介绍闻一鸣试试。 苏玉竹含着警告意识的笑看着陆珏,将手中的剑往周若水的脖子靠了靠。 说话的时候,猿飞日斩双手放在了面前的水晶球上,开始注入查克拉。 学会了【A级忍术·手里剑分身之术】的她,需要控制自己的查克拉,去均匀的分出最合适的手里剑数量才行。 随着朱雀精血渗入到秦杏轩的皮肤之中,秦杏轩的脸色终于慢慢的恢复了血色和红润。 唐春用了风尊者的风术一跳就到了百米高处,自然,汉从德也是一愣,想不到唐春能跳如此之高,那刚猛的一个横扫全落空了。汉德从愤怒了,一拳朝着空中的唐春就砸将了过去。 只是每隔几天才会过来走一走。今天刚好是他过来巡视那天。你正好倒霉碰上了他。而且,你还昏睡着。不过,他倒也没发现你是外来户。 听到这里,我直接说道:“现在我们时间不多,过了明天想必贾云翼就会想办法催动蛊虫,到时候玲玲就有危险了。”童可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没等高红说什么,立刻拿出手机和她的朋友打电话了。 石川跟晴川交谈几句。将晴川送回密室之中。立刻前往上仙的密室之内。 雨泽青闻言不禁一呆,紧接着脸色大变,他虽然心中充满恨意,想出这么一记阴损无比的计划,但他万万不愿以身犯险。 主脉绵延二十余万里,主峰高度超过万丈,如今的阿尔卑斯山就好像一条沉睡的多足蜈龙,四仰八叉的盘踞在大地上,无数条分支山脉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去,最远的支脉甚至延伸出了百万里之遥。 这猿猴毛色发白,面型像极了人类。在石川出来的瞬间,他正要尝试掀开茶壶的壶盖。 不一会,两名老者走了进来,他们的身后,各有十余名筑基期修士。 大罗宗主罗天,看到火炎神宗与罗浮神宗对羽化神宗的阿谀奉承,当时脸都黑了。 至于重回重点军保名单,庄建业那是举双手支持,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真正的厂管理层都态度暧昧,一些老家伙们就算能量再大,又能搞出什么花样? “果然,上一次不是意外,但我们被盯着看,”波克尖着眼睛说。 “铁锤兄弟且慢,到底是怎么回事,竟要深夜取我柳某人的性命”。 画轴泛起蒙蒙幽光,随时间推移而越来越亮,但始终像笼了一层雾般朦胧。 片刻过后,法空和尚转回身,拿起放在台阶上的韭菜,回了后院。 男孩跑着,将往四处乱飞的鸡撵了回来,有些生气着,比划着,对着中年男人唔唔发出着些声音。 众人望不见妖兽的来处,但都知道,它们的去处是封阆郡的北面。 见风波就这么过去,从打饭口出来的彭川总算是长舒一口气,别看他跟岑师傅叫得凶,其实挺害怕责任追究到他头上的,没办法,谁让他是个还未落实分配的黑户呢,无根浮萍的,真要是背责任,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你们想要全城的人一起陪葬,那就打开门。”实在没有办法,统领大吼了一句。 “既然如此,那我们该怎么做?”瘦瘦高高的那个炎天灵峰狮问道。 铁骨战矛之上,一缕缕法则浮现,白芒一闪,在这瞬间铁骨圣子就出手了,手中战矛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刺向赤丹子。 这些雾气渐渐的一分为二,向着两个地方飘飞而去,那是孙悟空、克林所在的房间。 自始自终头脑都是晕晕乎乎的,各级领导讲完话,领了奖,又是配合拍照,又是接受采访。不知不觉一上午就过去了。 把李忧忧送进考场,车暂时先停到附近一停车场,为什么别人会认为李安安是李忧忧她妈? 妖姬的身手刘万勇是见识过的,她可以凭着弹道的方向来判断对方的位置,待楼上的人开枪过后,她直接就飞窜出去,凭着精确的判断就把上面的人给干掉了。 怀特塞德卡住转身不及的莫兹戈夫放篮得手,裁判组仍旧未对篮下这两个大个子之间的对抗有任何表示。看在眼中的艾迪生鼓了鼓嘴巴,他已经大概拿捏清楚了联盟高层对这场比赛最后时刻持一个怎样的尺度了。 不过这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在起玄,一部慢慢地火起来了。 一旦陷入了僵持,这将会给阿斯加德带来巨大的灾难。双方的战斗将会让这片伊甸园化为燃烧的地狱。所以即使奥丁憋了一肚子火,也不敢轻易的在自家门口开战。刚才所作的一切只不过是不想让一个凡人种族看轻神域罢了。 最令人难以置信而且震惊的是电子科技大学。只得了2分?你确定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很多人可能会说,我全场四十分钟,乱投,我都应该有4分、6分吧,你这只有2分,究竟弱得有多可怕。日本动漫都不敢这么播吧? 上古年间,乃至更久远的古代,只存在一个完整的大陆,后期因为地壳变动或是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最终才形成了如今的五大洲和五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