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送太子和亲，亦可是先例！ “陛下，万万不可啊！先帝驾崩不久，您以皇后身份登基本就惹得天下议论！泱泱华夏几千年，历朝历代何时有过送太子去敌国和亲之先例？” “臣请陛下收回成命，我大炎天朝上国、华夏正统，岂可为了苟且偷安而牺牲太子？如此，我大炎将沦为笑柄，陛下与满朝文武也将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大炎，京城，金銮殿。 一位又一位臣子，冒死进谏！ “呵，先例！” “朕以女子身份君临天下，便为先例；朝堂能有女官，便为先例；送太子和亲，亦可是先例！” 坐在龙椅上，身着龙袍的女帝上官娴，霸道的话音响彻在金銮殿中！ 满朝文武正要争辩，上官娴却将目光对准秦羽，沉声道： “太子，近年来我大炎天灾不断，先皇驾崩不久，朕登基不过几日，大炎百废待兴，而今正是需要与民生息的时候，万不可轻启战端。而武国养精蓄锐，对我大炎虎视眈眈。” “太子，你可愿意为了大炎，为了天下百姓，去武国和亲？” 秦羽成为全场焦点。 “他奶奶的……” 秦羽此刻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他本是现代战神，从军十年为国立下不世之功，在战争中不惜牺牲，穿越到这个时空。 原身也叫秦羽，乃是当朝太子，性格老实本分、乖巧听话，属于没什么本事的好人。 先帝体弱多病，五年前开始就卧病在床，大权渐渐落在心狠手辣的贵妃上官娴之手，上官娴先是废黜秦飞母亲的皇后之位，而后成为皇后，开始大权独揽。 三天前先帝驾崩，上官娴谋朝篡位登基为帝，那时原身的内心就已经崩溃了，今天上朝时听到上官娴要把自己送去和亲，急火攻心活活把自己给气死了。 “太子，陛下在问你话，听不到吗？！” 上官岚厉声喝道，她是上官娴的侄女，统领京城十万禁军。 秦羽死死地握紧双拳，憋屈，太憋屈了！ 这个时空的大炎宛如前世的汉唐，终结乱世、开启盛世，一度亡国，一度光复，身为大炎太子，岂能和亲？！ 可原身手中没有任何兵权，势力也远远不及女帝，若是说出一个不字，恐怕踏出金銮殿后秦羽就要落水身亡了。 “儿臣愿意……” 秦羽强压下内心的怒火道：“只是父皇驾崩不久，儿臣怎可就离开京城？儿臣想为父皇守孝三年，三年之后再去和亲！” 秦羽在为自己争取时间，三年时间，足够他拉帮结派、招兵买马，积蓄和上官娴翻脸的资本！ “三年？！若是这期间武国南下入侵大炎，你太子担待得起么？” 内阁首辅上官玉厉声喝道，她是上官岚的姐姐，两姐妹一文一武掌控权力。 “太子深明大义，朕很欣慰。那就这样定下吧，今日便送太子去往武国！” 上官娴也是生怕发生什么变故，急忙说道。 “陛下，万万不可啊！” “陛下，太子和亲，我大炎国将不国，国将不国啊！” 众大臣痛心疾首，纷纷出列哭喊起来。 “尔等放肆！陛下圣裁已定，尔等竟敢忤逆陛下，可是活腻歪了！” 上官岚怒声咆哮：“来人！” 她正要下旨捉拿这些反对的大臣，秦羽急忙道：“儿臣愿赴武国，请陛下不要为难众卿！” “嗯，朕饶过这帮佞臣一回。此事已定，今后谁再敢议论此事，视作谋反！” 上官娴嘴角的笑意比AK还难压，先帝生的那几个皇子，在上官娴的折磨下不是死了就是疯了，只要送走秦羽，整个大炎就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她的皇位。 退朝之后，秦羽踏入皇宫，来到冷宫之中。 “羽儿！” 一位上了年纪，却仍旧风韵犹存的妇人，立刻迎了上来。 她鬓角的白发与额头的皱纹，已然诉说了她近来的心境。 “娘，上官娴要送我去和亲，今日就出发。” 秦羽深深地叹了口气，先帝还是太子时，母亲就已经嫁给先帝，为先帝生了五个孩子，母仪天下了几十年。 去年，先帝病重，上官娴将母亲废后改为淑妃，并囚禁于冷宫之中，受尽羞辱。 “哥哥…” 妹妹玲珑公主瞬间泪如雨下：“武国与大炎不共戴天，你这一去恐怕凶多吉少！哥哥，对不起，妹妹没用，保护不了你……” “玲珑，不要难过，我走之后，你要照顾好娘。” 秦羽擦去了玲珑脸上的泪水，他不敢看母亲，却听到母亲低声的啜泣。 “太子，事不宜迟，你还愣着作甚？” 冷宫外传来上官岚不悦的话音，秦羽走出一看，便看到上官岚率领一众精锐，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上官将军，我想带着我娘和我妹妹一同去大武。” 秦羽眉头紧皱，他这一走，娘和妹妹从此将会生不如死。 “不可！淑妃是先帝的妃子，玲珑是先帝的公主，岂能随你一同去大武？” 上官岚手握刀柄，目光中满是杀意：“太子，莫要误了吉时！” 上官岚平日里就没少耀武扬威，她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更是让秦羽怒火冲天。 秦羽正要翻脸，淑妃急忙走了出来：“羽儿，你去吧，娘会照顾好自己和玲珑。” 瞧着母亲眼中的担忧与悲伤，秦羽知道，自己若不妥协，别说保全自己的性命了，母亲和妹妹也都活不下来。 “娘，玲珑，你们一定要等我回来！” 秦羽用只有二人的声音轻声说道，而后在淑妃和玲珑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转身离去。 简单收拾好行囊，半个时辰之后，秦羽便坐上马车，跟随着大炎使者，北上去往武国！ “殿下…” 贴身太监福宁满脸担忧地看着秦羽：“您千万不要难过，这些年来那些皇子全被女帝害死，您吉人自有天相，才在女帝一次又一次谋害之中活下来。去了大武，您最起码性命无虞，留在京城，女帝迟早还会对您痛下杀手！” “福宁，我可没有难过。” 秦羽的脸色十分平淡，虎目之中浮出杀机：“去大武对我来说是羞辱，却也是一场机遇。大炎如今内忧外患，大武却是蒸蒸日上，只是他们毕竟不是华夏正统，师出无名。” ------------ 第二章 来自武国的下马威 福宁深深瞪大了瞳孔，他左顾右盼仔细检查，确认没有旁人偷听之后，惊讶道：“殿下，您是想？” “我这一去，对大武来说他们拥有了正统，拥有了师出有名的大义。而我也可以借助大武的力量，清君侧，推翻上官娴这个妖妇！” 秦羽沉声道，今日的妥协，纯粹是没有办法，他手上没有任何权力，空有一个太子的名头，但凡敢拒绝，自己绝对活不过明日。 与其死得不明不白，倒不如先活下来，积蓄力量日后复仇！ “殿下，福宁誓死追随您的步伐！” …… 一百年前，当时的大炎皇帝修道长生，搞得朝堂乌烟瘴气，百姓民不聊生，最终大炎灭亡，各地揭竿而起。 当时的一位农民占据北方五省，建立大武。 然而，炎国皇室秦启雄才大略，从零开始率兵征战，历经二十年消灭诸多势力光复大炎。 但此时大武已经站稳脚跟，这上百年间两国征战不断，始终没能消灭对方统一华夏。 离开大炎京城已有两日，秦羽眼前已经浮现出，那蔚然壮阔的大武首都——燕京城。 “殿下，再行三十里就到燕京了。” 福宁道：“这些年两国来往不多，奴才也不知您要和亲的昭阳公主是何方神圣，只知道她从小习武，武力高强。” 秦羽摸了摸下巴，对这位便宜未婚妻也起了兴致。 …… 燕京城。 城门，大武礼部尚书为首的官员翘首以盼，大炎虽然没落，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来的还是太子，因此大武方也是不敢怠慢。 一位身材曼妙、绝色倾城的女子走了过来。 “昭阳公主，您怎么来了？按照礼制，您应该在公主府里候着！” 礼部尚书急道，这位公主向来离经叛道，什么规矩啊国法的，在她眼中形同虚设。 “本宫想亲自会会大炎太子，你们退下吧。” 昭阳公主楚凌月淡然道。 “这，这于理不合啊！殿下，这要是让陛下知道了，臣可是要受到责罚的……” 礼部尚书哭丧着脸。 “不听本宫的话，你现在就要受到责罚！” 楚凌月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眼，泛起了杀意，看得礼部尚书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哪怕知道会受到皇帝责罚，也依旧是一句话也不敢讲！ 待礼部尚书退去，片刻后，大炎使者来到城门口。 秦羽下了马车，一眼便看到了楚凌月。 眉目如画，明眸皓齿，国色天香，如诗如画。 一身淡黄色的长裙，难掩那风姿绰约、婀娜曼妙的身姿。 一颦一笑，皆是绝色。 “本宫乃大炎太子，姑娘是？” 秦羽一脸期待，这位绝色不会就是自己的便宜未婚妻吧？ “我是昭阳公主的贴身丫鬟玉兰，公主特命我前来迎接殿下。” 楚凌月上下打量了秦羽一番，外表倒也算仪表堂堂、玉树临风，只是传闻中都说大炎太子软弱无能，楚凌月寻思着堂堂太子连皇位都保不住，还被女帝送来和亲，铁定是个废物。 秦羽摸了摸下巴，心中一喜，丫鬟都如此貌美，公主本人得是何等绝色？！ “殿下，走吧。” 楚凌月带着秦羽走向城门，然而，大城门紧闭着，旁边一个狭窄的小城门敞开。 “殿下，请。” 楚凌月指着小城门说道，这说是城门，实际上人走进去还得弓着身子，说是狗洞还差不多。 “我乃大炎太子，武国这是何意？” 秦羽眉头一皱，他猜想到大武会打压自己，可没想到还没进京城就来了个下马威。 “我大武泱泱大国，而炎国朝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竟然一个妖后当了皇帝。如此国家，可不值得敬重。别说你是太子了，哪怕女帝亲自来访，她也只能从这个小门进去。” 楚凌月抱着双臂，饶有兴致看着秦羽。 这是她给便宜未婚夫的第一个考验。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我大炎天朝上国，岂容你这般羞辱！” 大炎使者厉声喝道：“你不过一个丫鬟，竟敢自作主张，也不怕公主殿下知道后责罚你吗！” “那还真是不凑巧，这正是昭阳公主的意思呢。” 楚凌月一句话，直接让大炎使者一口大气也不敢喘，他听说过昭阳公主的威名，也不敢招惹这头母老虎。 “殿下，请吧。” 楚凌月再度催促秦羽进门，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不屑。 真是个废物啊。 秦羽巍然不动。 “殿下，快进，不要误了吉时！” 楚凌月板着脸，厉声喝道。 “请问我来的是哪一个国家？” 秦羽问道。 “大武啊，莫非大炎太子是个白痴，到了燕京城还不知自己要去哪里？” 楚凌月讥讽起来。 “哦，我还以为我来的是狗国。” 秦羽这话一出，楚凌月瞬间雷霆暴怒，猛地拔剑出鞘：“你什么意思！” “既然我来的是大武，我就应当堂堂正正走城门进城。这摆个狗门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来的是狗国么？” 哪怕兵器就在眼前，秦羽仍旧丝毫不惧，微微一笑。 “你！” 楚凌月急了，却又不得不承认，秦羽说的果然有几分道理。 她堂堂大武公主，岂能让大武成为狗国？ “你这太子倒是伶牙利嘴啊，行，这回算你赢了。” 楚凌月不再争辩，她大手一挥，两扇城门缓缓开启。 而四周的大炎使者，看到这一幕皆是面面相觑。 那个沉默寡言的太子何时这么舌灿莲花了？ 秦羽昂首挺胸，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从大城门走进大武首都燕京城。 大武论国力不及大炎，但燕京毕竟是京城，也算富饶繁华，放眼望去一座又一座房屋拔地而起，宽敞的道路两旁，摊贩正卖力吆喝着自家的商品。 “燕京毕竟是天下最富饶繁华的城池，哪里是金陵城那种小地方能比，殿下多看看吧。” 看着秦羽左顾右盼的模样，楚凌月忍不住讥讽起来。 “本宫四处张望并不是没见过世面，而是，哎……燕京城身为首都，道路如此狭窄，百姓如此穷困，房屋如此简陋，连京城都如此穷酸，本宫真不敢想象大武其他地方的百姓，该是何等的水深火热！” ------------ 第三章 炎国太子？丧家之犬罢了！ 秦羽很清楚，眼前这个玉兰就是来给自己下马威的，虽然自己身在敌国，但也不能退步，否则今后的日子可就遭老罪了。 “大胆！” 楚凌月就如同一个火药桶，瞬间被点爆，她再度拔剑出鞘，厉声喝道：“燕京歌舞升平、繁华昌盛，哪里有你说得那般磕碜！” 秦羽虎躯一震，好家伙，昭阳公主身边一个丫鬟都这般霸道，他都不敢想象昭阳公主本人得是何等的凶猛！ “燕京再歌舞升平，比得上地处江南的金陵吗？” 秦羽微微一笑，这个丫鬟有点小聪明，但不多。 整个华夏当属江南最为富饶了，但燕京也不是没有优点，相比金陵，燕京城更为固若金汤、易守难攻，并且天子守国门，直接抵御异族南下。 但论经济论繁华，那金陵可谓天下第一，这个丫鬟属于攀比都没攀比对，拿自己的弱势去比别人的优势。 楚凌月也想到了这一点，顿时黛眉微蹙起来，竟然又让秦羽化解了一个下马威。 这时候，一众衙役压着两位一看就是地痞流氓的罪犯，从身前走过。 “几位大人，这二人是什么人，犯了何罪？” 楚凌月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 一位衙役，说出了早已排练多次的台词：“回姑娘，这二人是大炎人，犯了盗窃、抢劫罪。” “哦？” 楚凌月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嫌弃：“哎呀，这大炎真是无药可救了，朝廷呢，满朝文武无能，让一个妖后当了皇帝。民间呢，百姓都是偷鸡摸狗、杀人放火之徒，啧啧啧。” “此言差矣。” 秦羽乐了，这个昭阳公主为了“接待”自己，真是煞费苦心啊。 “哦？你还有何高见？” 楚凌月眯着眼，她就不信这种情况下，秦羽还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俗话都说，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这两个人啊在大炎的时候遵纪守法、忠君爱国，到了大武却开始偷鸡摸狗，这说明什么？说明大武的水土就是会让原本老实巴交的百姓变成地痞流氓。” 秦羽笑道。 “你！” 楚凌月死死地握紧小粉拳，恨不得锤爆秦羽的狗头！ “姑娘，我说的可有错？” 秦羽乐了，小样，就你还想跟我斗！小爷前世读过晏子使楚！ 楚凌月身手高强，以一敌千，可在辩论这方面哪里是秦羽的对手。 她知道这一回又败了，不再纠结，杀招还在后头，带着秦羽来到一座雅致的茶馆之中。 “这地方官员在向百姓征收税银和粮食时，会以损耗为由，额外加征一些来填补损耗，也就是火耗。坦白说，收来的粮草在存放仓库时会被老鼠麻雀偷吃，运送的时候也难免也有些损耗。” “火耗本来是合情合理的，一般是十比一的比例，也就是收上来十两银子或十斤粮草，百姓要再多出一成，当做火耗。”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官员，将火耗当做敛财的手段。” “从一开始的一成，到后来的二成、三成、四成……甚至在偏远地方，征收的火耗甚至比税银还要多！” “百姓深受火耗其害，去年西北大旱，西北当地官员却仍旧用火耗来剥削百姓，逼得活不下去的百姓揭竿而起，最终朝廷花费大量代价才平定叛乱。” 一位身着儒衫的老者，摇头叹道：“诸位都已考取到功名，朝廷不日就将给诸位分配官职。对于火耗一事，诸位公子可有良策？” 秦羽摸了摸下巴，好家伙，在古代也能遇到键政家。 不过这也不稀奇，许多闲人或是待举之人，都喜欢聚在一起吟诗作对或是谈论国事。 “杀！治乱世用重典，凡以火耗压榨百姓的官员，统统杀无赦！” “哪有你说得这般容易，如今朝廷国库空虚，许多偏远地区官员的俸禄被拖欠了好几年，他们为了生活只能靠火耗来敛财。可以说，官员用火耗压榨百姓已经习以为常，你难道要全杀了？都杀了，谁来为朝廷做事！” 众人热火朝天的探讨起来。 “诸位公子，这位是大炎太子殿下，不妨听听他的良策。” 楚凌月一番话，瞬间让秦羽成为现场焦点。 “他就是那个软弱无能，被夺走皇位也一声不吭，甚至还被大炎妖后送来和亲的废物太子？” “哎哟喂，这位太子爷在咱们大武都算是大名鼎鼎，毕竟这么窝囊的皇太子属实是不多见。我听说先前有一会，炎国皇帝病重，太子想去看望皇帝，结果被妖后痛斥了一顿，你们猜太子怎样应对？太子躲在东宫里哭鼻子，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现场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秦羽一头黑线，外界都以为自己不过就是个废物，这个丫鬟带自己来这里，就是想看自己出糗。 “放肆，尔等胆大包天，竟敢侮辱太子殿下！” 福宁厉声喝道。 “我呸，什么狗屁太子，一条丧家之犬罢了！他在大炎是窝囊废，到大武就能硬气起来了？华夏几千年，啥时候有太子和亲的先例啊？” 一位衣冠楚楚的公子哥，放声大笑。 “尔等胸无点墨、一无是处，连一个火耗都不知道要如何应对。与其羞辱他人，不如好好提升一下自身的智慧。” 秦羽堂堂太子，被人如此羞辱，自然要反击。 “哟呵，我们对火耗一事没有什么好计策，难道你就有了？” “太子，莫要口出狂言！你若是这么有本事，怎么连一个妖妇都对付不了！” 众人厉声喝道。 “我若对火耗一事真有良策，尔等又当如何？” 秦羽冷冷笑道。 “那我等就抽自己三个耳光，为方才对你的嘲讽道歉！” 众人纷纷开口，眼中都写满了嘲弄，就等着看秦羽的笑话。 “死丫鬟，你呢？” ------------ 第四章 昭阳公主 “你若能成，你想怎样就怎样。” 楚凌月嘴角勾起一抹狡黠，这个太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尔等，听好了！” 在众人轻蔑、不屑与鄙夷的目光之中，秦羽开口说道：“想要防止各地官员用火耗来压榨百姓，其实很简单，只需四个字——火耗归公。” 这话一出，众人脸上纷纷浮现出茫然。 “什么意思？” 方才那位贵公子朱会问道。 “朝廷昭告天下，所有火耗，一律归公。如此一来，官员就没有动力去加收火耗了，毕竟加收火耗，会让官员的名声受损，先前也屡屡有被逼得活不下去的百姓斩杀官员。没有利益还有风险的事情，那帮精明的官老爷是不会做的。” 秦羽这话一出，众人都不禁有些震撼，这个计策从未有人提过，没想到大炎废物太子竟然还有如此头脑！ “但，现在国库空虚，偏远地方官员的俸禄很少，或是被拖欠好几年。他们征收火耗，是因为实在活不下去。这种情况你又如何应对？再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如何能够保证那些贪官会老老实实遵守朝廷的旨意？” 朱会问道。 “在火耗归公的同时，设立养廉银。” 秦羽道：“既然火耗归公，那么朝廷就多了一笔收入，朝廷可用这笔收入当做养廉银，宣布只要遵守朝廷旨意，不以火耗压榨百姓的官员都可以得到养廉银，如此就能保证那些正直的官员，不需要再以火耗来养家糊口。” 这话一出。 震撼、错愕、惊骇……众人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极为精彩！ “妙啊！如若朝廷昭告天下，并制定火耗的范围，比如至多十分之一，如若超过这个范围，百姓就可以向上级检举！如此一来，那些贪官也要好好掂量一下了，安分守己还能拿养廉银，如果继续用火耗来压榨民脂民膏，反而会受到朝廷的制裁！” “火耗归公，火耗归公……妙哉，真是妙哉！火耗一事这些年来朝廷吵得是沸沸扬扬，大臣们献上了数不胜数的计策，可唯有太子的火耗归公，才是最可行、最完善的制度！” 众人脸色大变！ “你，你…” 楚凌月虽然从小就喜欢打打杀杀，但毕竟贵为公主，该有的教育还是有的，她此刻美丽动人的脸颊之上一片惊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便宜未婚夫竟有如此智慧！ 面对众人惊艳的目光，秦羽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火耗归公是清朝最优秀的皇帝——雍正所主导的计策，大大减轻了百姓的负担，减少了官员的贪污。 “火耗归公短短四字，却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如此看来，大炎太子真是大才啊！” “先前我以为太子软弱无能，如今我才知道，是那妖后诡计多端，才使太子明珠暗沉！” “太子殿下，是我们误会您了，我们这就向您道歉！” 这些读书人虽然狂妄，但也愿赌服输，他们正要扇自己耳光，秦羽说道：“不必惩罚自己了，本宫只是希望你们将精神放在提升自己、造福百姓上。” 秦羽的宽宏大量，却让众人更加自惭形秽。 “太子殿下，请受朱某一拜！” 朱会毕恭毕敬，拱手作揖。 “请受我等一拜！” 众人纷纷作揖。 秦羽背负双手，尽显宗师风范。 “太子殿下，火耗一事困扰了我整整三年，今日您一席话，却让我醍醐灌顶！不知道，您在其他国事上可有什么高见？” 瞧着朱会那狂热的模样，秦羽有些蒙圈，自己不是来找昭阳公主的吗？ “诸位，本宫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秦羽生怕耽误了正事，拉着楚凌月就走了。 楚凌月此刻俏脸一片呆滞，一脸的怀疑人生。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她绞尽脑汁给秦羽安排的下马威，都让秦羽破解，还装了个大逼！ 就在楚凌月思考着要如何对付秦羽的时候，秦羽却将她拖入一个小巷子里。 “你要干嘛？！” 楚凌月猝不及防下，双手被扣到背后，被秦羽用左手死死抓住。 “啪！” 秦羽右手一个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楚凌月那挺翘的娇臀之上！ “区区丫鬟，竟然百般顶撞自家姑爷，这一巴掌，打你目中无人！” 说完，秦羽又是一个巴掌甩下：“三番五次给我下马威，这一巴掌，打你欺人太甚！” 接着，秦羽又是一个巴掌，狠狠拍在楚凌月的小翘臀上。 “这一巴掌呢？” 楚凌月黛眉微蹙问道。 “啊…” 秦羽不知所措：“这一巴掌……这一巴掌打你手感太好！” “混蛋！” 楚凌月此时已经挣脱了秦羽的束缚，她绷紧了右腿，对准秦羽双腿之间便是一记断子绝孙脚！ “嗯？！” 秦羽虎躯一震，求生欲让肾上腺素飙升，他向后退去，便看见楚凌月右腿向前高抬，紧紧贴着自己的额头划过，裙下风光，却是一览无遗。 秦羽一下就流了鼻血，楚凌月此时也察觉到了不对，娇声喝道：“混蛋，你看什么！” 而后楚凌月猛地飞扑而来，秦羽措手不及，竟被一把扑倒！ 秦羽整张脸埋在柔软之中，一片漆黑，虽然有些呼吸不上来，但味道还挺好闻的。 “你，你！” 楚凌月又羞又怒，和秦羽折腾起来，然而秦羽毕竟前世是超级战神，哪怕原身这副身体不给力，也仍旧和楚凌月斗得是不分上下！ 一阵折腾，二人皆是气喘吁吁。 “你等着，我去拿剑！” 楚凌月美眸娇瞪道。 “别折腾了，耽误了吉时，昭阳公主可要找你麻烦！” 秦羽这番话，却是给了楚凌月灵感，楚凌月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嗯，你说得是，走吧，我带你回宫。” 来到皇宫，穿过御花园与后宫，秦羽来到未婚妻的住所——昭阳宫。 昭阳宫里张灯结彩、红灯高挂，宫人们忙活着，布置出结婚应有的喜庆。 “哪位是昭阳公主？” 秦羽左顾右盼，心中无比忐忑，终于是要见到这位便宜未婚妻了。 “呐，那就是。” 顺着楚凌月手指的方位，秦羽终于看到了他的未婚妻。 肥胖的身躯撑得婚服都要爆开，黝黑的肤色仿佛浑身上下都被抹了层酱油，狭小的眼睛、塌陷的鼻梁、厚重的嘴唇……丑陋到极致的五官拼凑在一起，搭配出极为抽象的容貌。 土肥圆中的土肥圆。 察觉到秦羽投来的目光，土肥圆竟还矜持的笑了笑。 “来，我带你去见公主殿下。” ------------ 第五章 绝色倾城的未婚妻 楚凌月邪魅一笑。 “啊…” 秦羽双腿发软，整个人差点没瘫倒在地：“等等，等等……我，我需要做一下心理准备！” 上官娴你这孽畜，老子和你势不两立！ “准备啥啊准备，公主殿下都等不及了！驸马，别愣着了，快点吧！” 楚凌月强忍笑意，一把扶起了秦羽。 “别别别，我，我，我我……” 昭阳公主的真容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劈在秦羽头上，他连话都不会说了，整个身体瘫倒在地。 “公主很丑吗？” 楚凌月冷冷笑道。 “不，不丑。” 这可是昭阳公主的地盘，秦羽自然不敢说她坏话，“你让我缓缓……” “行了，瞧你那副德性，我倒是能给你一个机会。” 楚凌月这话一出，秦羽瞬间两眼放光：“什么？！” “你可愿意与我离开燕京，去天涯海角。以你的诗才，哪怕卖诗也能让我们衣食无忧。” 楚凌月道。 “啊？” 秦羽懵了：“你不是昭阳公主的贴身丫鬟吗？” “待在燕京，我就永远只是一个伺候人的丫鬟，我不想一辈子被困在皇宫，我也向往自由。” 楚凌月饶有兴致地笑了起来：“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现在就做出决定吧。要么成为驸马爷，要么和我远走高飞。” 我愿意！ 楚凌月这番话无异于救命稻草，就楚凌月这倾国倾城的美貌、曼妙婀娜的身段，秦羽不敢想象和她造娃的时候，得是何等舒爽！ 可秦羽正要同意下来，最后一丝理性却让他闭上了嘴！ 不对劲！ 自己毕竟是大炎太子，为两国和平而前来和亲，玉兰又是昭阳公主的贴身丫鬟，他们二人怎么可能轻易离开京城？ 这一定是试探！ 如果自己同意下来，恐怕要被乱刀砍死！ 想到这，秦羽绝望地闭上双眼，自己今儿是栽了！ “你到底怎么说？” 楚凌月催促道。 “算了，你虽然美若天仙，可我毕竟是昭阳公主的夫婿，我岂能离她而去？这件事我不会和别人说的，你自己注意点。” 秦羽深深地叹了口气，怀着必死的信念，走向“昭阳公主”。 秦羽双腿仿佛被灌了铅一般，每走一步都举步维艰。 “昭阳公主”看到秦羽朝自己走来，肥胖的脸颊挤出笑容：“郎君~~” 隔着老远，秦羽都能闻到一阵恶臭的大蒜味。 “郎君，人家等你好久了。” “昭阳公主”站起身来，嘟着嘴便要朝秦羽亲亲。 “啊？！” 秦羽吓得向后退去，满脸惊恐：“公主，你我还未举办仪式，这这这，这成何体统啊！” “哎呀，郎君这说得是什么话，你我今日开始就是夫妻了。” “昭阳公主”说完，板着脸道：“莫非郎君嫌我不够美丽？” 四周的太监和宫女，也皆是怒目圆瞪看着秦羽。 你这岂止是不够美丽，前世部队里那头老母猪跟你一比都显得眉清目秀的。 “没有没有……” 求生欲驱使着秦羽赶紧改口。 “郎君，来，亲亲……” “昭阳公主”再度贴了上来。 此刻秦羽内心已经彻底崩溃，整个人浑身上下软弱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土肥圆的嘴唇贴向自己！ 绝望！ 不甘！ 上官娴，我日你仙人板板！ “昭阳，你刚才去哪了？你即将成婚的人，怎可四处乱跑？” 就在秦羽快要吓到活活昏死过去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秦羽回头望去，便看到一位风韵犹存、温婉贤淑的妃子，带着责怪的语气朝楚凌月说道：“母妃知道，你看不上炎国太子。可大武国力毕竟还不及炎国，如今最需要的是和平发展。更何况，他好歹也是一国太子，身份尊贵，你和他成婚也不算吃亏。” 而楚凌月则焦急地用食指放在嘴前，示意对方不要说话。 刹那间，脑海里所有的困惑豁然开朗。 秦羽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个便宜未婚妻实在是刁蛮过了头，喜的是自己的老婆不是那个土肥圆，而是绝色倾城的仙子！ “昭阳！！！” 秦羽忍无可忍，猛地冲了上来：“你竟然搞这么一出戏来骗我！！” “嗯？” 良妃愣了一下，旋即看清秦羽的穿着之后，立刻察觉到这位便是自己的女婿：“你可是炎国太子？本宫是昭阳的母亲良妃。” “丈母娘，哦不，良妃娘娘，多谢解围！” 秦羽一脸感激，若不是良妃及时到场，自己恐怕真要被土肥圆占了便宜，“不过，昭阳实在欺人太甚，今日我是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 秦羽简单解释了一下，良妃总算知道了来龙去脉，她眉头一皱道：“昭阳，你真是胡闹！” “母妃，这不怪我的。” 楚凌月白了秦羽一眼：“要怪只能怪秦羽太蠢，他都要和我成婚了，也不事先调查一下我的底细。你说这天底下谁不知道昭阳公主相貌随她母亲，是倾国倾城、美若天仙的大美人啊？他但凡对我了解一点，也该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知晓我的身份！” “你！” 秦羽气得不行，却又无言以对，这个便宜未婚妻毛病很多，但颜值确实没毛病。 要怪只怪福宁，对昭阳公主的调查不仔细。 “娘娘，你来评评理！” 秦羽对这个便宜丈母娘很有好感，她看起来就是明事理的人。 “昭阳，向太子道歉！” 良妃板着脸道：“堂堂公主，如此调皮任性，成何体统！” “我向她道歉？母妃可知他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楚凌月话刚说出口，就有些后悔，她堂堂昭阳公主，被打屁股的事情怎能让别人知道？ “什么？” 良妃一脸不解，瞧着秦羽这文弱的模样，还能被自己这母老虎女儿给欺负了？ “没什么，母妃，你先回去吧，别打扰我们小两口了。” 楚凌月一边说着，一边将良妃往外推去。 “娘娘，别走……” 秦羽心说不妙，就见良妃被推出昭阳宫，而后楚凌月关上大门，随手拿起一根棍棒。 “跟我母妃告状是吧，要我道歉是吧。” 楚凌月抡着棍子，冷冷笑道：“好，我向你赔礼道歉。十棍子就当是赔礼了，太子，接好了！” 说完，楚凌月一个箭步冲向秦羽！ ------------ 第六章 大武朝堂 秦羽看着楚凌月抡起的棍棒，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女人是真疯啊！ “公主殿下，冷静！冷静！” 秦羽一边后退，一边试图讲道理。 “冷静？你想让我怎么冷静？” “你敢向我母妃告状，害本公主被训斥，现在你跟我说冷静？我拿什么冷静？” 楚凌月咬牙切齿，棍棒挥舞得呼呼作响。 秦羽眼看求饶没用，知道这女人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他眼珠一转，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我说，你也不想你堂堂昭阳公主，被大炎太子当众打了屁股的事情，传遍整个燕京吧？” 秦羽故意语气加重了“昭阳公主”，“打了屁股”这几个词。 威胁意味儿十足。 楚凌月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又红又紫，精彩至极。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想要教训一下秦羽，竟然会被这个家伙反过来拿捏住软肋！ 这要是传出去，她昭阳公主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以后还怎么在燕京城混？ “你……卑鄙！” 楚凌月咬着银牙，怒视着秦羽，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彼此彼此。” 秦羽耸了耸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他知道，自己算是拿捏住这个刁蛮公主的七寸了。 楚凌月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手里的棍棒捏得咯吱作响。 但她最终还是没敢真的打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算你狠！” 楚凌月恨恨地瞪了秦羽一眼，将棍棒扔到了一旁。 “哼，本公主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 她嘴上说着狠话，语气却明显软了下来。 秦羽暗自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 “多谢公主殿下宽宏大量。” “少贫嘴！” 楚凌月没好气地白了秦羽一眼。 “不过本公主警告你，这件事情若是被你传了出去，本公主就阉了你，听到了没有？” 她厉声警告道，目光扫过周围的宫女太监。 宫人们连忙低下头，噤若寒蝉，生怕惹祸上身。 “是，公主殿下。” 秦羽也连忙点头应和：“放心吧公主殿下，我保证绝对不告诉任何人打了你屁股的事儿。” 话虽如此说，但是他心里却并没有在意。 这事儿没准就是他在燕京的长期饭票了。 …… 翌日，大武朝堂。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分列两侧。 秦羽站在大殿中央，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审视目光。 今日是他作为大炎太子，第一次正式登上大武朝堂。 “大炎太子秦羽，见过大武皇帝陛下！” 按照礼仪，他作为和亲过来的驸马，应该向大武皇帝行跪拜之礼。 然而，秦羽却只是微微躬身行礼，丝毫没有下跪的意思。 大武太和皇帝楚长运，此刻正端坐在龙椅之上，锐利的目光，落在秦羽身上。 “放肆，见到陛下，为何不跪？” 四皇子楚云见状，当即出言呵斥。 殿上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文武百官的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在秦羽身上。 楚云仗着母亲是深受皇帝宠爱的贵妃，平时就嚣张跋扈。 二皇子楚文正也声音低沉，嘲讽道：“炎国自诩天朝上国，太子却毫无教养，真是让人贻笑大方。” “没错没错，二哥说得对啊，既然他炎国选择屈膝求和，就要拿出个态度，这是臣服之意吗？” 三皇子楚文凯见二哥发话，当即站出来附和。 秦羽扫了一眼这几个人，一个个都身着杏黄色蟒袍，应该都是皇子。 一个脾气暴躁，一个出言虽然文邹邹，但言语间却显得高高在上，还有一个狗腿子。 若大武皇子都是这种货色，秦羽此行的谋划，将会事半功倍了。 楚云见秦羽纹丝未动，继续呵斥道：“炎国太子，还不速速跪下，对我父皇行三拜九叩之礼？” 面对三位皇子的压迫，秦羽神色平静，看向龙椅上高座的太和帝。 不卑不亢地说道：“陛下，秦羽乃大炎太子，奉女帝陛下之命，前来大武和亲，并非臣服。” “况且我大炎乃华夏正统，天朝上国，岂有天朝太子跪拜他国皇帝之理？” 秦羽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他的话语，让大武的官员们面面相觑，眼中都不免浮现一抹诧异之色。 他们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弱的炎国太子，身处敌国竟然如此强硬。 太和帝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阴沉。 他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天朝上国？华夏正统？” “炎国如今，不过是偏安一隅，苟延残喘罢了！” “堂堂太子，竟然被送来和亲，沦为政治牺牲品，还有何颜面自称天朝上国？” “就算朕今日斩了你，你们炎国的女帝，她敢兴兵为你复仇吗！” 太和帝的话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他就是要借此机会，狠狠地打压大炎的气焰。 羞辱大炎的太子，以此来彰显大武的国威。 殿上的大武官员们，也纷纷附和，对着秦羽投去鄙夷的目光。 “哪有送太子来和亲的天朝上国，简直滑天下之大稽，真是闻所未闻！” “任你舌灿莲花，也改变不了炎国弱小的事实！” 面对着四面八方的嘲讽和奚落，秦羽面色不变。 他环顾四周，目光扫过那些趾高气扬的大武官员，缓缓开口说道。 “诸位大人，似乎对和亲一事，颇有微词？” “哼，难道不是事实吗？” “太子和亲这种事儿，古之未有！” 一位武将模样的官员，站出来，语气轻蔑地说道。 秦羽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诸位大人，恐怕是误会了。” “秦羽此次前来大武，并非是炎国求和，而是……大武的荣幸。” 秦羽语出惊人，再次引起了一片哗然。 “荣幸？哈哈哈，真是笑话！” “我大武兵强马壮，国力昌盛，需要你炎国一个没落的太子，来给我们带来荣幸？” 楚云放声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其他官员也纷纷摇头，觉得秦羽简直是痴人说梦。 太和帝也饶有兴致地看着秦羽，想要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哦？是吗？” “既然如此，那贵国皇帝陛下，为何不长驱直入，马踏大炎，反而要与我大炎和亲？” 秦羽不紧不慢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楚云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难看到了极点。 刚拉出去的屎，不能自己收回去啊。 这要是承认现在灭不了炎国，才要和亲，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太和帝眉头微皱，沉声说道：“朕与炎国和亲，是为了两国百姓，免受战火之苦，乃是仁义之举！你一个与‘流放’无异的太子，对我大武而言，算什么荣幸？” ------------ 第七章 秦羽，你好大的胆子！ “仁义之举？陛下真是宅心仁厚，菩萨心肠啊。” 秦羽笑了，随即毫不留情的嘲讽道：“既然如此仁义，群臣为何要对我这个和亲太子，百般刁难，冷嘲热讽？” “既然如此仁义，为何不直接退兵，与我大炎永世交好，岂不是更能体现陛下的仁义之举？” 秦羽一连三问，问得太和帝脸色铁青，哑口无言。 殿上的文武百官，也都面面相觑，一时语塞。 谁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弱的炎国太子，竟然如此牙尖嘴利，句句诛心！ “放肆！” 楚云怒喝一声，指着秦羽的鼻子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质问我父皇！” “我父皇乃是天子，金口玉言，岂容你这般污蔑！” “污蔑？” 秦羽笑了，笑得更加嘲讽，“这位殿下，莫非我说的不对吗？” “贵国皇帝陛下，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两国百姓，免受战火之苦，才选择和亲。” “可实际上呢？” “从我踏入燕京城的那一刻起，看到的，感受到的，却是贵国对我大炎，对我这个和亲太子的，无尽的敌意和羞辱！” “这难道就是贵国的仁义之举？这就是贵国所谓的诚意？” 秦羽的声音，越来越高亢，越来越激昂。 他们口口声声说着仁义，说着和平。 可实际上，他们骨子里，却是对大炎的蔑视和敌意。 他们想要和亲，不过是为了麻痹大炎，为了给自己争取休养生息的时间。 一旦时机成熟，他们依旧会毫不犹豫地挥军南下，吞并大炎！ 大武群臣，包括三个皇子都被秦羽喷得哑口无言。 有些话都是明面要说出来的，具体怎么样大家都心知肚明。 还从来没有几个人会直接挑破，玩儿掀桌子那一套。 “够了！” 太和帝猛地一拍龙椅，怒声喝道：“炎国太子，今日朝会不是为了跟你做口舌之争，你是来我大武和亲，按照规矩，当先予你爵位，依朕看……就淮阳公吧！” “淮阳公？” 秦羽愣住了，他若是没记错，武国前任淮阳公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陛下，请恕秦羽不能受此爵位。” 太和帝龙颜不悦。 “放肆！” “朕金口玉言，封你为淮阳公，那是看得起你！” “区区一个和亲太子，朕给你脸了是不是？” 太和帝言语之中，带着帝王的威严和怒火。 秦羽笑了，不卑不亢的说道：“陛下此言差矣。” “若封赏是恩赐，那也得看赏的是什么。” “淮阳公？” 秦羽故意拉长了声音，反问道：“敢问陛下，前任淮阳公，是何许人也？” 朝堂之上，瞬间安静了下来。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秦羽竟然敢当面质问皇帝。 太和帝脸色铁青，胡子都翘了起来。 “放肆！” “前淮阳公乃是朕的肱骨之臣，你有什么资格质疑？” 秦羽依旧面带微笑，丝毫没有惧色。 按理来说他要和昭阳公主成婚，大武要将他封爵。 可前任淮阳公为了利益出卖大武叛逃到大炎去，到了大炎又贪赃枉法鱼肉百姓，活脱脱的小丑，直接把淮阳这个本来不错的封号给弄臭了。 就跟宋真宗泰山封禅之后，后来的皇帝都嫌晦气一个道理。 大武分明是要借此来羞辱秦羽。 “肱骨之臣？” “陛下说的是那位，卖主求荣，叛国投敌，最后被钉在耻辱柱上的淮阳公？” “还是说，大武朝堂之上，卖国贼也能被称之为肱骨之臣了？” 秦羽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刺在太和帝的心窝上。 朝堂之上，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太和帝被秦羽噎的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四皇子楚云，再次跳了出来。 “大胆秦羽，竟敢污蔑先贤，冒犯圣上！” “来人，将这口出狂言的狂徒拿下！” 立刻有侍卫上前，就要擒拿秦羽。 秦羽纹丝不动，眼神轻蔑地扫过那些侍卫。 “怎么，大武朝堂，就这点气度？” “我说句实话，就要喊打喊杀？” “还是说，大武的真相，就如此见不得人，如此害怕被人提及？” 秦羽的语气，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那些侍卫，被秦羽的气势震慑住，一时之间竟然不敢上前。 二皇子楚文正，眼神阴沉地盯着秦羽。 “炎国太子好口才。” “只是不知，你的口才，能否抵挡得住我大武的刀剑。” 三皇子楚文凯也帮腔道：“二哥说得对，对付这种废物，就该用刀剑说话。” “父皇，下令吧，让儿臣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炎国太子！” 太和帝脸色阴晴不定，显然也被秦羽的话，气得不轻。 他堂堂大武皇帝，竟然被一个和亲太子，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如此羞辱。 这要是传出去，他脸面何存？ 就在太和帝要下令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我看谁敢动他！”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楚凌月，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她身穿戎装，英姿飒爽，身后跟着一群女兵。 “昭阳，你来做什么？” 楚文正皱着眉头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楚凌月看都没看楚文正一眼，径直走到秦羽身边，眼神冰冷地扫视着四周。 “怎么，各位皇兄，还有各位大人，对我未来的驸马，有什么意见？” 楚凌月的出现，让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凝固。 所有人都知道，这位昭阳公主，可不是好惹的主。 她不但深受皇帝宠爱，手底下还掌握着大武最精锐的军队。 谁敢招惹她，那纯粹是嫌命长。 四皇子楚云，刚才还嚣张跋扈，此刻也瞬间没了声音，悻悻地退到一旁。 二皇子楚文正，虽然心机深沉。 但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楚凌月发生冲突。 毕竟，他最大的竞争对手，是太子之位，而不是一个和亲太子。 楚凌月冷哼一声，目光落在太和帝身上。 “父皇，淮阳公这个爵位，还是算了吧。” “您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儿臣的夫君，是个卖国贼？” 楚凌月的话，毫不客气，直接顶撞了太和帝。 虽然楚凌月和秦羽斗了一整天，但楚凌月也清楚秦羽毕竟是自己的夫君，秦羽被羞辱，等同于自己被羞辱。 朝堂之上，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太和帝的脸色，已经黑得如同锅底。 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女儿，竟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公然和他唱反调。 “昭阳，你太放肆了！” 太和帝怒声呵斥道。 ------------ 第八章 打狗还得看主人 楚凌月丝毫不惧，针锋相对。 “我哪里放肆了？” “难道我说错了吗？” “淮阳公是什么货色，燕京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父皇您执意要将这个爵位，封给我的驸马，您让女儿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楚凌月说着，委屈的都要哭出来了。 秦羽诧异地看向楚凌月，没想到她竟然能替自己说话。 还没成亲就知道向着自己夫君，可以可以！ 太和帝则是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楚凌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最不想看的就是闺女掉眼泪，燕京谁不知道他是个女儿奴啊。 而且自己这个女儿，脾气倔强，一旦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真给她惹哭了，他还得哄去。 更何况，他今天的主要目的，是羞辱大炎，而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太和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罢了罢了。” “既然昭阳你如此反对，那淮阳公的事情，就暂时作罢。” “不过，朕金口玉言，说过要封赏，自然不能食言。” 太和帝语气一转，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明日，朕将在御花园举办诗会，邀请燕京的一众才子参加。” “若是炎国太子，能在诗会上夺得前三名，朕便亲自为太子，挑选一个好的公爵之位，若是不能进入前三，那你就是淮阳公爵了，如何？” 太和帝的提议，看似公平公正，实则暗藏玄机。 诗会比试，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谁能夺得前三，还不是他太和帝一句话的事情？ 更何况，大武虽然以武立国，但这些年文道发展迅猛，可谓文风鼎盛，才子如云。 一个被发配过来和亲的太子，想要在诗会上脱颖而出，谈何容易？ 太和帝这一招，看似给了秦羽一个机会。 实则是将他架在火上烤。 若是秦羽拒绝，那就是承认自己才疏学浅，丢人现眼。 若是秦羽答应，那稍有不慎，就会沦为笑柄。 秦羽听出了太和帝话中的意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既然陛下如此盛情邀请，那秦羽，恭敬不如从命。” “明日诗会，秦羽必定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期望。” 秦羽一口答应了下来，让太和帝有些意外。 他原本以为，秦羽会犹豫，会推辞，甚至会拒绝。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爽快地就答应了。 难道，这个炎国太子，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 还是说，他只是虚张声势，强装镇定？ 太和帝心中疑惑，眼神复杂地看着秦羽。 “好！” “朕就欣赏太子的这份自信。” “明日诗会，朕拭目以待！” 太和帝说完，起身拂袖而去。 文武百官也纷纷散去，朝堂之上，只剩下秦羽和楚凌月两人。 楚凌月转过头，眼神复杂地看着秦羽。 “你为什么要答应他？” “我父皇他明显是想让你出丑。”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秦羽笑了笑，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公主殿下放心。” “区区一个诗会而已，我还不放在眼里。” “倒是公主殿下，今日为我仗义执言，秦羽感激不尽。” 秦羽拱手作揖，对楚凌月表示感谢。 楚凌月却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谁为你仗义执言了？” “只是俗话都说打狗还得看主人，我只是不想因为你丢面子而已。” “别自作多情了。” 楚凌月语气冰冷，但秦羽却听出了一丝口是心非的味道。 这个刁蛮公主，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心底却并不坏。 秦羽心中暗笑，表面上却装作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是是是，公主殿下教训的是。” “都是秦羽自作多情了。” “不过，明日诗会，还请公主殿下，多多指教。” 秦羽再次拱手，语气诚恳。 楚凌月看了秦羽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哼，谁要指教你。” “明日诗会，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楚凌月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秦羽一人，站在空旷的朝堂之上。 秦羽望着楚凌月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明日诗会？ 呵呵。 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诗仙下凡！ 秦羽离开金銮殿。 福宁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返回鸿胪寺会馆暂住之处。 “殿下，您今日在朝堂之上，真是太厉害了！” 福宁给秦羽倒着茶，语气中满是兴奋。 “奴才从未见过，有人敢那样跟一个皇帝说话，您真是给咱们大炎朝廷长脸了！” 秦羽笑了笑，没说什么。 长脸？ 不过是互相恶心罢了。 真刀真枪的干起来，此刻的大炎必定不是大武的对手。 “福宁，去帮我办件事。” 秦羽脚步停下，吩咐道。 “殿下请吩咐，奴才万死不辞！”福宁连忙说道。 “去把燕京城内，所有有点名气的才子，他们的个人信息，喜好，擅长的诗词风格，都给我调查清楚。”秦羽沉声说道。 “啊？殿下，您要这些做什么？” 福宁有些疑惑。 秦羽淡淡一笑，“明日不是诗会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虽然他有把握，但总要避免阴沟里翻船，做人还是得稳健一些。 “奴才这就去办！” 福宁恍然大悟，立刻领命而去。 福宁前脚刚走。 后脚，会馆的门再次被敲响。 “咚咚咚。” “谁啊？” 秦羽皱了皱眉，心想福宁办事效率挺高。 “奴婢玉兰，奉公主殿下之命，前来给太子殿下送些东西。” 门外传来清脆的声音。 玉兰？ 楚凌月的贴身婢女？ 秦羽心中一动，示意侍卫开门。 会馆大门打开。 玉兰亭亭玉立的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册子。 “玉兰姑娘，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秦羽笑着询问的同时，眼睛还打量着玉兰。 合着之前楚凌月冒充的，就是这位啊！ 他就说嘛，公主身边的婢女，不可能都是土肥圆。 玉兰微微欠身，将册子递给秦羽。 “这是公主殿下命奴婢送来的，燕京城内，有头有脸的才子，以及朝中百官宗亲的信息，都在这上面了。” 秦羽一愣，接过册子，翻开一看。 果然如同玉兰所说，册子上详细记录着燕京才子的信息，甚至连一些官员的喜好都罗列了出来。 楚凌月竟然如此细心？ 真是瞌睡来了就送枕头啊。 “还请玉兰姑娘替我多谢公主殿下。” 秦羽合上册子，笑着说道。 “奴婢一定转告。” 玉兰再次欠身，却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 “公主殿下还有话，让奴婢带给太子殿下。” “哦？公主殿下还有什么吩咐？”秦羽挑了挑眉。 “公主殿下说，若是您明日输掉诗会，真的受封‘淮阳公’的爵位，她就把您阉了。” 玉兰面无表情的说道，仿佛在说什么稀疏平常的事情。 ------------ 第九章 诗会 秦羽嘴角抽了抽。 这个楚凌月，心里多少有点变态。 “咳咳，劳烦玉兰姑娘，替我转告公主殿下。” 秦羽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就说，若是真把我阉了，我肯定会疼得胡言乱语，到时候，万一不小心说出点什么不该说的，那可就不好玩了。” 玉兰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秦羽话里的意思。 胡言乱语？ 不该说的？ 什么意思？ “奴婢不太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玉兰疑惑的问道。 秦羽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只需将原话，转告给公主殿下即可，她自会明白。” 玉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那奴婢告退。” 玉兰再次欠身，转身离去。 秦羽目送玉兰离开后，则是回到房间，打开册子，仔细研读起来。 册子上，详细记录着燕京才子的信息，以及他们的诗词风格，以及最好的作品。 秦羽看的津津有味。 这些所谓的才子，诗词水平，也就那么回事。 放在现代，估计连个三流诗人，都算不上。 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 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地盘。 小心驶得万年船。 秦羽一边翻看着册子，一边思考着明日诗会的对策。 翌日。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武国皇宫，御花园。 张灯结彩，花团锦簇。 御花园内，早已布置妥当，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诗会。 燕京城内，有头有脸的才子，以及朝中百官，宗亲，齐聚于此。 就连大武皇帝太和帝，也亲自驾临，端坐在御花园中央的高台上。 秦羽在福宁的陪同下，也来到了御花园。 刚一露面，便吸引了无数目光。 有好奇，有审视，有轻蔑，有嘲讽。 各种各样的目光，汇聚在秦羽身上，如同芒刺在背。 秦羽却视若无睹，神色平静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的位置，在角落里，并不显眼。 周围坐着的，都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显然，大武皇帝，并没有把他这个炎国太子，放在眼里。 秦羽也不在意，反而乐得清静。 他环顾四周，打量着在场的众人。 燕京才子，果然名不虚传。 一个个，都打扮的光鲜亮丽，风度翩翩。 只是，这些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却充满了敌意和不屑。 仿佛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秦羽心中冷笑。 一群井底之蛙，夜郎自大。 真以为，自己那点墨水，就能笑傲群雄了？ “炎国太子，朕还以为，你吓得不敢来了呢。” 不远处，传来楚云嘲讽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汇聚在秦羽身上。 秦羽起身，不卑不亢的说道。 “殿下说笑了，今日诗会乃是陛下盛情邀请，秦羽岂敢不来？” 秦羽说着，看向高台上，端坐在龙椅之上的太和帝，问道：“只是，不知陛下准备如何比试？也好让秦羽心中有个数。” 太和帝闻言后，眉头一皱。 这个炎国太子，倒是牙尖嘴利。 “比试规则，很简单。” 太和帝淡淡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朕会出题，诸位才子，以题作诗，谁的诗词，能得到朕和诸位评委的认可，谁就能名列前茅。” “当然，为了公平起见，朕特意邀请了，燕京城内，德高望重的几位大儒，担任评委。” 太和帝说完，指了指高台旁边，几位须发皆白的老者。 那些老者，纷纷起身，对着众人拱手示意。 “见过诸位大儒！” 在场的才子，纷纷起身行礼，态度恭敬。 秦羽也看向那些老者。 那些老者，一个个仙风道骨，颇有几分德高望重的样子。 只是，秦羽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不知陛下与几位大儒，是如何评判诗词好坏？”秦羽再次问道。 秦羽的话，让太和帝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没想到，秦羽竟然会如此直接地质疑评委的公正性。 “秦羽，你这是什么意思？” 太和帝的声音冷了下来。 “莫非，你是在质疑朕的公正性？” “还是说，你认为，这几位大儒，会偏袒我大武的才子？” 秦羽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说道：“陛下误会了。” “我并非质疑陛下的公正性，也并非怀疑几位大儒的品德。” “只是我初来乍到，对大武的诗词评判标准不甚了解。” “所以想请教一下，评判诗词好坏的标准，究竟是什么？” 秦羽的话看似谦虚请教，实则步步紧逼。 他就是要让太和帝，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一个明确的标准。 这样一来，就算太和帝想要偏袒，也得有所顾忌。 太和帝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没想到，秦羽竟然如此难缠。 太和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好！” “既然炎国太子，如此关心诗会的评判标准，那朕就告诉你。” “诗词的好坏，自然要看意境，看辞藻，看格律，看立意。” “这些，都是评判诗词的基本标准。” “除此之外，还要看诗词能否引起共鸣，能否打动人心。” “只有那些，真正优秀的诗词，才能名列前茅。” 太和帝说完，看向那几位大儒：“几位大儒，你们觉得，朕说的可对？” 那几位大儒，连忙起身，对着太和帝拱手行礼。 “陛下圣明，所言极是。” “诗词的好坏，的确要从多个方面，进行评判。” “我等，定当秉公执裁，不负陛下所托。” 太和帝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既然如此，那诗会，正式开始！” 太和帝一声令下，诗会正式拉开帷幕。 “今日诗会，朕亲自出题。” 太和帝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御花园中的一处瀑布上。 “就以这瀑布为题，诸位才子，各展才华吧。” 太和帝说完，便坐回了高台之上，静静地等待着众人的诗作。 在场的才子们，纷纷开始构思起来。 有人凝视着瀑布，苦思冥想。 有人低头沉吟，默默打着腹稿。 有人则已经开始动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秦羽也看向那处瀑布。 瀑布从高处倾泻而下，水花四溅，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在阳光的照射下，瀑布周围，还形成了一道绚丽的彩虹。 景色确实不错。 心中也有了镇压全场的诗词。 “哈哈，我已经想好了！”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御花园的宁静。 ------------ 第十章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四皇子楚云，一脸得意的站了起来。 “父皇，儿臣已经作好了一首诗，请父皇和诸位评委大人品鉴。” 楚云说着，便开始吟诵起来。 “瀑布之壮，如龙腾虎跃，气势磅礴。” “观瀑布，如观天下，心潮澎湃，豪情万丈。” 楚云的诗，虽然算不上惊艳，但也还算过得去。 至少把瀑布的气势给写出来了。 太和帝听了微微点了点头。 “嗯，不错，有些气势。” “不过，还不够好，继续努力。” 楚云听了，脸上露出一丝失望。 但他还是恭敬地说道：“是，父皇，儿臣谨记。” 楚云说完，便坐了回去。 紧接着，二皇子楚文正，也站了起来。 “父皇，儿臣也作好了一首诗，请父皇品鉴。” 楚文正说着，便开始吟诵起来。 “瀑布如练，挂在山间。” “水声潺潺，如诉如泣。” “观瀑布，如观人生，起起落落，变幻无常。” 楚文正的诗，比楚云的诗，要好一些。 他不仅写出了瀑布的形态，还写出了瀑布的意境。 将瀑布，与人生联系起来，引人深思。 太和帝听了，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嗯，不错，不愧是吾儿。” 楚文正听了，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他恭敬地说道：“多谢父皇夸奖。” 楚文正说完，便坐了回去。 接下来，又有一些才子陆续站起来，吟诵自己的诗作。 但是，这些诗作大多平平无奇，没有太多的亮点。 太和帝听了，也只是微微点头，没有过多的评价。 时间一点点过去。 御花园中，大部分的才子，都已经吟诵了自己的诗作。 但是，秦羽却迟迟没有动静。 他是彻底惊呆了，他知道武国诗词很烂，但是没想到会烂成这个样子。 前世网友都比他们这些所谓的“才子”要强吧？ 在一旁坐着的楚凌月见秦羽迟迟不开口，心里都快急疯了。 “这该死的秦羽，他到底会不会作诗？” 楚凌月恨不得现在就过去给他阉了。 “那个秦什么的，你怎么还不作诗？” 楚云看向秦羽，忍不住出言嘲讽：“该不会是看到我们的佳作，自愧不如，羞于作诗了吧？” “哈哈哈，我就说嘛，一个和亲太子，能有什么才华？” “我看他就是来这里，丢人现眼的。” 楚云的话，引起了一阵哄笑。 在场的许多人，都对着秦羽，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和嘲讽。 仿佛，秦羽就是一个笑话。 秦羽却对这些嘲讽，置若罔闻。 他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静，仿佛一潭深水，让人看不透。 “炎国太子，你若是作不出来，就直说。” 太和帝也开口说道：“朕不会怪你的。” “父皇，传言他碌碌无为，是个有名的废物，如今看来，是名不虚传啊！哈哈哈！” 楚云的嘲讽肆无忌惮。 他就是要让秦羽，当众出丑。 让所有人都知道，大炎的太子，不过是一个草包而已。 “陛下，秦羽并非作不出来。” 秦羽终于开口了，“只是，秦羽觉得，诸位才子的诗作，都太过平庸。” “秦羽不屑与之为伍。” 秦羽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场的众人，都震惊地看向秦羽。 他们没想到，秦羽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简直是狂妄至极！ “你说什么？” 楚云怒目圆瞪，指着秦羽的鼻子骂道。 “你竟敢说我们的诗作，太过平庸？”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就是，一个被送来和亲的太子，也敢在这里嚣张？” “我看，他就是嫉妒我们的才华，故意贬低我们。” “真是可笑至极！” 在场的才子们，纷纷出言反驳，对秦羽群起而攻之。 他们都是大武的才子，自视甚高。 如今，却被一个炎国的太子，如此贬低，他们自然无法接受。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秦羽冷笑一声，环顾四周。 “你们的诗作，要么是堆砌辞藻，空洞无物。” “要么是无病呻吟，矫揉造作。” “这样的诗作，也配称之为佳作？” 秦羽的话，毫不留情，直接撕下了这些才子的遮羞布。 “你……” “你……” 在场的才子们，被秦羽怼的哑口无言。 他们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因为，秦羽说的，都是事实。 他们的诗作，确实存在着秦羽所说的问题。 “狂妄！” 太和帝怒声喝道：“既然你说，他们的诗作，太过平庸，那你就作一首，让我们看看。” “若是你作的诗，还不如他们，那朕定要治你的罪！” 太和帝的话，充满了威胁。 他就是要让秦羽，骑虎难下。 一个能被女帝送来和亲的太子，能有什么才华，什么本事。 这场比试，秦羽必败无疑。 “好！” 秦羽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既然陛下想看，那秦羽就献丑了。” 秦羽说着，缓缓起身，走到御花园中央。 他抬头望向那处瀑布，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秦羽的声音，清澈而响亮，在御花园中回荡。 在场的众人，都被秦羽的诗，给惊呆了。 他们从未听过，如此壮丽豪迈的诗句。 这首诗，将瀑布的气势描绘的淋漓尽致。 让人仿佛身临其境，感受到了瀑布的磅礴和壮观。 这首诗，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好诗！” “好诗！” “真是太好了！” 在场的几位大儒，忍不住拍手叫好。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激动和赞赏。 他们没想到，一个炎国的废物太子，竟然能作出如此惊艳的诗作。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楚云跟楚文正俩人也都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尤其是楚文正，一直被称为武国才绝天下的皇子，今天秦羽的诗，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这首诗完全可以称为传世之作，若他强行挑刺，恐怕会沦为天下笑柄。 然而，楚云可没想那么多，当即斥责道：“你这是庐山，不是假山。” 秦羽不屑的笑了一声，“区区假山也配本太子作诗？” 一句话，再次让所有人哑口无言。 “这……这……” 太和帝也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他原本以为，秦羽只是在虚张声势。 没想到，秦羽竟然真的有如此才华。 这首诗，比在场的所有诗作，都要好上百倍，千倍！ 这让他感到无比的震撼。 上官婆子是疯了吗？竟然把这么有才华的皇子送过来和亲？ 到底不是亲娘啊！ “放屁！” 楚云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指着秦羽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 “就你这种废物，能写出这种诗？鬼都不信！” “肯定是你早就背好了别人的诗，现在拿出来招摇撞骗！” 其他才子一听楚云这话，顿时觉得有道理，纷纷附和。 “对啊，我也觉得不可能！” “这诗的意境，这气势，绝非等闲之辈能写出来，他一个炎国废物太子，怎么可能有这种本事？” “肯定是偷的，不要脸！” “这种人最可耻了，自己没本事，就偷别人的东西来炫耀！” 眼看众人又要开始质疑秦羽，秦羽还没开口，楚凌月再也忍不住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你们够了啊！” ------------ 第十一章 火耗归公，千古奇策！ 楚凌月怒视着那些才子，杏眼圆瞪，怒气冲冲。 “一个个的，输不起是不是？” “诗才不如人，就只会在这里酸，真给大武读书人丢脸！” 楚云一听这话，顿时炸了毛，指着楚凌月就怼了回去。 “楚凌月，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 “你这么维护他，不就是因为他是你未来的夫君吗？” “你当然要帮着他说话，维护他的名声了！” 楚凌月被楚云说中了心思，俏脸微微一红，但嘴上却丝毫不让。 “本公主就是看不起你们这种输不起的样子！” “秦羽才不是你们口中的废物！” “他厉害着呢，比你们这些只会酸的家伙强多了！” 楚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他厉害？” “楚凌月，你怕不是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吧？” “他要是厉害，怎么会被送到我们大武来和亲？” “他要是厉害，怎么会被你们炎国的妖后夺了权？” “他要是厉害，怎么……” 楚云还想继续往下说，却被楚凌月直接打断。 “他就是厉害！” 楚凌月提高了音量，傲娇的扬起了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大名鼎鼎的‘火耗归公’，听过没？” “那可是秦羽想出来的！” “怎么样，怕了吧？” 楚凌月这话一出，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愣住了，一脸震惊的看向秦羽，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火耗归公？” “真的假的？” “这，这怎么可能？” “火耗归公”这四个字在燕京城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个政策若是颁布，直接解决了困扰大武朝廷多年的顽疾，可谓是立竿见影，效果显著。 朝堂之上，不少大臣都在暗中打听，究竟是哪位高人，设计出了如此绝妙的制度。 但一直没有人知道答案，没想到竟然会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文弱不堪的炎国太子？ 太和帝也愣住了，原本端坐在龙椅上的他，此刻也忍不住坐直了身体，目光锐利的看向秦羽。 “昭阳，你说的是真的？” 太和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楚凌月见状，更加得意了，下巴扬得更高了。 “父皇，这当然是真的！” “儿臣就在现场，亲耳听他说出来的，还能有假？” “秦羽，你说是不是？” 楚凌月说着，还特意转头看向秦羽，挑衅似的眨了眨眼睛。 秦羽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对着太和帝拱了拱手。 “回陛下，公主殿下所言不虚，‘火耗归公’，确实是秦羽想出的。” 秦羽的承认，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瞬间掀起了轩然大波。 全场哗然，议论声如同沸水一般，瞬间炸开了锅。 “我的天，真的是他？” “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 “能想出此等策略者，绝非凡人。” “炎国太子，竟然如此有才华？” 那些原本对秦羽不屑一顾的才子们，此刻看向秦羽的眼神，都变了。 震惊，错愕，难以置信，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太和帝更是激动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快步走到秦羽面前，眼神中充满了惊喜和赞赏。 “太子果真是年少有为，才华横溢啊！” “朕真是没想到，‘火耗归公’，竟然是出自太子之手，真是让朕刮目相看！” 虽然他这么说，可心里却越来越无法理解那上官婆子的操作了。 秦羽若的他武国的皇子，他都恨不得立刻传位，自己当太上皇享清福了。 炎国竟然拿来和亲？ 到底是炎国疯了，还是这个天下疯了？ “陛下谬赞了。” 秦羽依旧是不卑不亢，神色淡然。 “臣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不足挂齿。” 秦羽越是谦虚，太和帝就越是欣赏。 “太子不必过谦。” 太和帝拍了拍秦羽的肩膀，语气和蔼，态度亲近。 “‘火耗归公’，利国利民，功在千秋，太子当居首功！” “今日诗会，太子又作出如此传世佳作，真是让朕惊喜万分啊！” 太和帝一连串的夸赞，让在场的才子们，以及文武百官们都对秦羽刮目相看。 “陛下过誉了。” 秦羽表面上还是谦虚了一下。 “不知陛下是否还打算封我个淮阳公爵？” 太和帝捋了捋胡须，笑眯眯的说道：“太子放心，朕会着礼部给你挑选一个好听的封号。” “多谢陛下。” 秦羽再次拱手谢恩。 “哈哈哈，好，好，好！” 太和帝龙颜大悦，连说了三个好字。 “传朕旨意，赏赐驸马秦羽黄金千两，绸缎百匹，玉如意一对！” 此刻，太和帝算是初步认下秦羽这个‘女婿’了。 “谢陛下隆恩！” 秦羽再次谢恩。 “父皇父皇，刚才可是儿臣帮忙证明了呢，有没有儿臣的赏赐。” 楚凌月立马跳了出来，跟太和帝撒娇。 太和帝哭笑不得，宠溺的说道：“好好好，昭阳想要什么等会儿跟父皇说，父皇都满足你。” “谢谢父皇。” 楚凌月谢过后，又得意地看向秦羽。 秦羽点头致谢，该说不说，要不是有楚凌月站出来，他肯定要多浪费一番口舌解释。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蟒袍，看起来雍容华贵的中年男人，挤了过来。 “哎呀，驸马爷啊，恭喜恭喜啊！” 中年男人一脸热情的笑容，对着秦羽拱手道。 秦羽拱手回礼，“多谢多谢，请问您是？” “本王景王楚恪。” 景王？ 秦羽愣了一下。 大武的王爷？ 还是个景王？ 这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啊。 他想起来了，楚凌月给的小册子里写过。 此人好虚名，喜作诗，但是水平极其有限。 “原来是景王殿下，幸会幸会。” 秦羽也客气的拱了拱手。 “驸马爷真是年少有为，才华横溢啊！” 景王上来就是一顿猛夸。 “本王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绝妙的诗句，真是三生有幸啊！” 秦羽听得直翻白眼。 这位景王殿下，夸人的词儿，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来来回回就这几句，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景王殿下过誉了。” 秦羽再次谦虚了一下，“不知景王殿下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指教不敢当。” 景王连连摆手，笑容更加热情了。 “本王只是想跟太子殿下，交个朋友而已。” 众人看着景王和秦羽如此‘亲密’，眼神各异。 有羡慕，有嫉妒，也有不屑。 “哼，不就是会写两首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楚云看着秦羽的背影，一脸不爽的说道。 “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等着瞧吧，看他能得意到几时！” 楚文正眼神阴沉，一言不发。 他可是才绝大武的皇子，如今却被狠狠打了脸。 这个炎国太子，绝非等闲之辈。 必须想办法夺回风头！ 景王此刻颇有些为难的看向秦羽，说道：“驸马爷，本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驸马爷可否应允？” ------------ 第十二章 一首诗赚五万两银子 “景王殿下请说。” 秦羽心里清楚，正戏要来了。 “是这样的，本王对太子殿下这首诗，实在是喜爱至极。” 景王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将这首诗，赠与本王？” “当然，本王也不会白要太子的诗。” “本王愿意出五万两白银，购买太子殿下这首诗的署名权，如何？” 五万两？ 秦羽挑了挑眉。 这位景王殿下，还真是财大气粗啊。 一张嘴就是五万两。 不过，署名权？ 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秦羽问，大武内阁首辅欧阳慎也走了过来。 “景王，不能什么好事儿都让你占了，老臣对这首诗也喜爱的紧。” 欧阳慎冲秦羽拱了拱手，笑呵呵的说道：“老夫内阁首辅欧阳慎，若是驸马爷能将此诗的署名权赠给老臣，老臣也愿意出资五万两。” “请问二位，署名权是什么意思？” 秦羽装作不解的问道。 “就是说，驸马爷将这首诗赠与本王之后，这首诗的名字，就可以署上本王的名字。” 景王解释道：“比如，可以叫做《景王观瀑布》。” 欧阳慎瞬间不干了，怒怼道：“什么景王观瀑布，明明是《欧阳慎游庐》。” “你个老东西，敢跟本王抢？” “楚恪，还钱！” “驸马爷，我可是你未来皇叔。” “楚恪，还钱！” “欧阳慎，我#￥%&*……” 景王跟内阁首辅俩人吵得不可开交，骂骂嘞嘞。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 这俩人一个皇帝的弟弟，一个皇帝的发小。 这俩人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也是从小吵到大的。 景王跟首辅俩人小时候因为比谁尿尿呲的远的问题，还进行了互殴，闹得京城人尽皆知，被京城百姓笑话了几十年。 景王当年还因此丧失了皇位继承权。 所有人都见怪不怪了，也乐得看热闹，要是俩人哪天不争不吵了，才是奇怪。 太和帝更是看起了热闹，冲身旁的太监招了招手。 “陛下！” 太和帝对太监小声道：“去把这事儿卖给外面那些书馆，一家要他三百两。” “遵旨！” 太监领命，飞快离去了。 而秦羽自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内情。 他瞬间明白了，这位景王殿下，跟内阁首辅是想蹭自己的诗名啊！ 想把自己的名字，跟这首诗绑在一起，借此扬名。 这就好像汪伦不过一个平平无奇的县令，就因为李白的“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从而青史名留。 这操作，有点骚啊。 不过，五万两白银，也不少了。 白给的钱，不要白不要。 “两位真是抬举秦羽了。” 秦羽笑着说道：“区区一首诗而已，能被二位看上，是秦羽的荣幸。” “不过，既然景王殿下先开口的，那这首诗就先送给殿下好了。” “若欧阳大人喜欢，日后再有佳作，我优先给您。” 欧阳慎见状，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那老臣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闻言，景王哈哈大笑，“本王让你平时多锻炼，你非不听，现在怎么样？慢本王一步吧？” 说完，景王直接掏出一沓银票给了秦羽。 “驸马爷收好，这可是现钱。” “多谢景王殿下！”秦羽也没客气，直接把钱收了起来。 “哼！” 欧阳慎对景王怒哼了一声，愤怒的摔了下袖子。 楚凌月见秦羽收起，顿时眼前一亮，立马凑到了秦羽的身边： “秦羽，可不能吃独食。” “咱们两口子谁跟谁啊，等晚上回去的。” 秦羽说着，还冲楚凌月挑了挑眉毛。 与此同时，那些原本对秦羽充满敌意的才子们，见景王跟首辅都如此追捧秦羽，也纷纷改变了态度，看向秦羽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好奇。 若非这是御花园，陛下跟二皇子都在，他们都想上前请教了。 就连那几个皇子，看向秦羽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尤其是楚文正，原本温和谦逊的脸上，此刻也多了一丝阴沉。 他一直以大武第一才子自居，今日却被秦羽抢尽了风头，心中愤恨到了极点。 楚文正眼珠一转，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再次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父皇说的是，炎国太子果然才华横溢，文采斐然，真是让我等佩服不已。” 楚文正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秦羽面前，拱手作揖，态度谦恭。 “文正一直仰慕大炎文化，今日得见太子如此才华，真是三生有幸。” “文正不才，也想向太子请教一二，不知太子可否赏光？” 楚文正的话，看似谦虚客气，实则暗藏玄机。 他要当众向秦羽“请教”，实际上却是不信秦羽能接连做出传世之作，就算他剽窃也不一定能押对题。 所以他以此来挽回颜面，重新树立自己的名望。 秦羽一眼就看穿了楚文正的心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二皇子殿下客气了。” “既然二皇子殿下如此盛情邀请，那秦羽恭敬不如从命。” “还请二皇子出题。” 秦羽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他想拿老子当垫脚石，踩着上位。 老子何尝不想踩你上位？ 要想复仇，第一件事儿就是在武国竖立名望。 眼下就是最好的时机。 楚文正见秦羽答应的如此爽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敢让本殿下出题，这炎国太子果然还是那个废物。 不过，他的嘴角却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 “好，太子果然爽快！” 楚文正说着，转头看向太和帝，恭敬的说道：“父皇，儿臣想与太子以诗会友，不知父皇可否应允？” “好，好，好！” “朕也想看看驸马还能给朕带来什么惊喜。” 太和帝连说了三个“好”字，语气中充满了期待。 “既然太子刚才让本殿下出题，那本殿下就却之不恭了。“ 楚文正嘴角勾勒一抹冷笑，说道：“父皇，如今北真对我大武虎视眈眈，随时都有进犯的风险，于是儿臣心有所念，作出一首保家卫国的诗，还请父皇与诸位大儒，现场才子们品鉴。” 楚文正这话一出口，周围的大臣和才子们，纷纷叫好。 “二皇子殿下高义！” “二皇子殿下心系家国，实乃我大武之福啊！” “二皇子殿下文武双全，真乃人中龙凤！” 楚文凯更是第一个跳出来，大声叫好。 “二哥威武！二哥的诗，肯定能压那炎国太子一头！” ------------ 第十三章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太和帝听了，也是龙颜大悦，捋着胡须，笑眯眯地点头。 “好，好，好，文正果然没有让朕失望。” “朕就等着欣赏你的佳作了。” 楚文正谦虚一笑，拱手道：“父皇谬赞了，儿臣献丑了。” 说完，楚文正清了清嗓子，开始吟诵。 “北境风摧雪，阴山夜引弓。” “霜鳞横大野，铁骑没遥穹。” “玄甲披星冷，金柝彻晓空。” “男儿当死戍，岂肯让边戎？” 楚文正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一股慷慨激昂的气势。 他的诗写得也确实不错，意境开阔，辞藻华丽，格律严谨，将士们戍守边疆，保家卫国的豪情壮志，跃然纸上。 在场的众人，听了楚文正的诗，纷纷忍不住点头称赞。 “好诗！好诗啊！” “二皇子殿下果然才华横溢，这诗写得真是太好了！” “是啊，这诗写得雄浑大气，慷慨激昂，真乃佳作！” 楚文凯更是激动地手舞足蹈，大声叫好。 “二哥，你这诗写得太棒了！简直是字字珠玑，句句经典啊！” “那炎国太子算个屁啊，就凭他也想跟二哥比，简直是痴人说梦！” 太和帝听了楚文正的诗，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连声称赞。 “好，好，好，文正这诗，写得确实不错，有大家风范。” “朕心甚慰啊！” 秦羽也跟着人群，鼓起了掌，笑着称赞。 “二皇子殿下果然才华横溢，这诗写得确实不错，气势恢宏，意境深远，令人佩服。” 楚凌月却有些紧张的拉了拉秦羽的衣袖。 紧张的小声问道：“秦羽，怎么样？这个老二的诗，写得还可以啊，你行不行啊？” 她现在也清楚这场和亲无法避免了。 既然如此，那她肯定希望秦羽这个‘夫君’能给她争口气啊。 秦羽转头看向楚凌月，笑着说道：“放心吧，男人，不能说不行。” 楚凌月白了秦羽一眼，红着脸，没好气地说道：“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诗！” 秦羽哈哈一笑，走到御花园中央，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二皇子殿下这诗，确实写得不错，不过在秦羽看来，还不够。” “不够？” 楚文凯顿时跳了出来，指着秦羽的鼻子骂道：“你什么意思？你敢说我二哥的诗不够好？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就是，你以为你是谁啊？也敢在这里点评二皇子殿下的诗？” “真是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 秦羽冷笑一声，傲然说道：“我并非狂妄，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二皇子殿下的诗，虽然写得不错，但格局还是小了。” “大丈夫当志在四方，胸怀天下，岂能拘泥于防守？” “秦羽不才，也作诗一首，请诸位品鉴。” 说完，秦羽清了清嗓子，开始吟诵。 “军歌应唱大刀怀，誓灭真奴出玉关。”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需马革裹尸还。” 秦羽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御花园中炸响。 他的诗，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精巧的格律。 只有最朴实无华的语言，却蕴含着一股惊天动地的气势。 这首诗，写的不是戍守边疆，而是主动出击。 灭敌于国门之外的豪情壮志。 这首诗，写的不是个人的功名利禄。 而是为国捐躯，马革裹尸的英雄气概。 这首诗一出口，便震慑全场，让所有人都为之失色。 御花园中，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秦羽的诗，给深深的震撼了。 他们从未听过如此豪迈，如此悲壮，如此慷慨激昂的诗句。 这首诗，仿佛一把利剑，直插人心，让人热血沸腾，心潮澎湃。 在场的才子们，一个个都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仿佛石化了一般。 楚文正更是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输了……彻底输了…… 一个戍边守国，一个灭掉北真。 这让他还怎么赢？ 楚凌月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秦羽，美眸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她知道秦羽会作诗，但没想到，秦羽竟然能作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诗句。 这还是那个臭名昭著的窝囊废太子吗？ 简直是判若两人！ “好！” “好！” “好！” 寂静过后，三位大儒率先反应过来，激动地拍案叫绝，连声称赞。 “妙哉！妙哉！真是妙哉！” “此诗一出，二皇子殿下的诗，简直黯然失色，不值一提！” “然也，此诗意境深远，气势磅礴，真乃千古绝唱！” “老夫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震撼人心的诗句，真是三生有幸啊！” 三位大儒的评价，是毫不掩饰，直接将楚文正的诗贬低得一文不值，将秦羽的诗，捧上了天。 楚文正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难看到了极点。 他费尽心机，想要借诗会扬名立万。 却没想到，反而成了秦羽的垫脚石，被秦羽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但是，为了维持自己温文尔雅，谦逊有礼的人设。 楚文正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挤出一丝笑容。 对着秦羽拱手，改变称呼地说道：“驸马爷果然才华横溢，文采斐然，这首诗写得真是太好了，文正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虽然嘴上说着自愧不如，但楚文正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怨毒和嫉恨。 太和帝也是被秦羽的诗，给彻底震惊了。 他没想到，秦羽竟然能作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诗句。 简直是让他刮目相看，叹为观止。 “好，好，好！” 太和帝连说了三个好字，龙颜大悦，兴奋地宣布道：“今日诗会，驸马秦羽，才华盖世，文采惊人，当为魁首！” “赏黄金千两，绸缎百匹，玉如意一对！” “谢陛下隆恩！” 秦羽再次拱手谢恩，心中却是暗笑，总算是没有白费力气，这第一名的头衔，总算是到手了。 景王一听秦羽得了第一名，顿时眼前一亮，兴奋地就要冲向秦羽。 “驸马爷，驸马爷，恭喜恭喜啊！” 然而，景王刚迈出一步，就被一只脚给绊倒，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哎呦！” 景王惨叫一声，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怒视着绊倒他的罪魁祸首。 “欧阳慎，你个狗东西，你阴我！” ------------ 第十四章 又赚六万两？ 只见内阁首辅欧阳慎，理都没理景王。 直接跑到秦羽面前，满脸堆笑地说道：“驸马爷，恭喜恭喜啊，您这诗写得真是太好了，老夫佩服佩服。” “不知驸马爷这首诗，可否也愿意割爱，将署名权卖给老夫？” 秦羽心中不免感慨，今天这诗会，他还真是没白来啊。 一下子遇到了两个财神爷。 “首辅大人真是太客气了，区区一首诗而已，能被您看上，是秦羽的荣幸。” “既然大人喜欢，那这首诗的署名权就卖给大人好了。” 欧阳慎一听秦羽答应了，顿时喜笑颜开，连忙掏出一沓银票，塞到秦羽手中。 “多谢驸马爷，多谢驸马爷，您真是太客气了。” “这是六万两银票，请您务必收下。” 说着，欧阳慎还不屑地瞥了景王一眼。 他们这些世家大族，可比皇室亲王富裕多了。 秦羽笑眯眯的接过银票，也没数，直接收了起来。 “多谢欧阳大人！” 旁边的楚凌月看得眼睛直冒小星星。 别看她是公主，但也不富裕啊。 大武这些年南征北战，国库空虚，给皇子、公主们的俸禄是一年比一年少了。 这时，景王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欧阳慎抢先一步，买走了秦羽的诗，顿时气得暴跳如雷。 “欧阳慎，你个老东西，你竟然敢抢本王的东西，本王跟你没完！” 欧阳慎不屑地撇了撇嘴，斜眼看着景王，冷笑道：“抢你的东西？真是笑话，这诗是驸马爷自愿卖给老夫的，关你屁事？” “再说了，就你那点小钱，也好意思跟老夫比？” “不对，你有钱，快点还钱，十八万两。” 景王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欧阳慎的鼻子骂道：“欧阳慎，你个狗东西，你欺人太甚，本王要跟你单挑！” 欧阳慎闻言，顿时乐了，哈哈大笑起来。 “单挑？好啊，我还怕你不成？” 说完，欧阳慎竟然当众脱掉了外面的官服，露出了里面精壮的肌肉。 只见欧阳慎虽然已经到了中年，还是个文官。 但身材却保持得极好，肌肉线条分明，竟然还有八块腹肌，简直比年轻人还要健壮。 “来啊，老夫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欧阳慎一边说着，一边活动着筋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眼神中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秦羽在一旁都看傻眼了，彻底懵逼了。 这，这还是那个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内阁首辅吗？ 这画风转变得也太快了吧？ 这哪里是内阁首辅，分明就是一个糙汉子啊！ 这大武朝堂，都这么奔放的吗？ 秦羽看着内阁首辅和景王，俩人吵得脸红脖子粗，甚至撸胳膊挽袖子要干架，一时间也是有点懵。 这大武的朝堂，还真是够热闹的。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楚凌月，压低声音问道：“那个，公主殿下，景王殿下怎么还欠钱了？” 楚凌月闻言，俏脸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景王一眼，然后凑到秦羽耳边，小声说道：“还不是因为好面子。” “景王叔也好附庸风雅那一套，喜欢诗词，但是自己又写不出来什么好东西。” “就喜欢花钱买别人的诗，署上自己的名字，到处招摇撞骗。” “可他穷啊，所以就找欧阳首辅去借了十八万两。” “十年了，听说景王叔一个铜板都没还。” “你别看他们又吵架又动手的，俩人感情好着呢。” “欧阳首辅也不会真的找景王叔要钱。” 秦羽听完楚凌月的解释，顿时恍然大悟，心中也是有些无语。 这景王殿下，还真是够奇葩的。 为了买诗，竟然欠了内阁首辅这么多钱，而且还十年都没还。 这皇室的脸面，都让他给丢尽了。 就在秦羽心中吐槽的时候，高台上的太和帝，却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冲着身边的另一个太监招了招手，低声吩咐道：“老李，再去个人，把景王跟欧阳慎要当街摔跤的消息，赶紧卖给燕京的那些书馆。” “就说，景王殿下和内阁首辅，为了争夺炎国太子的诗作署名权，不惜当街大打出手，上演全武行。” “一家书馆，一千两银子，让他们抢着买。” “奴才遵旨！” 那太监领命，一溜烟地跑了下去。 太和帝这才清了清嗓子，佯装怒容，对着景王和欧阳慎大声呵斥。 “够了！” “成何体统！” “这里是御花园，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吗？” “朕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 景王和欧阳慎闻言，顿时停止了争吵，连忙对着太和帝躬身请罪。 “陛下息怒！” “臣等知罪！” 太和帝冷哼一声，怒声说道：“知罪？朕看你们是根本不知罪！” “堂堂亲王，内阁首辅，竟然为了区区一首诗，就当众争吵，甚至当众斗殴，简直是丢人现眼！” “全都扣一年的俸禄，以儆效尤！” “臣等领旨谢恩！” 景王和欧阳慎连忙跪地谢恩，脸上却都是一副哭丧的表情。 一年俸禄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尤其是景王，好不容易凑来五万两银子，全都花光了。 本来想着以后靠俸禄活着，没想到被扣了。 这下更是雪上加霜了。 太和帝训斥完景王和欧阳慎，这才拂袖而去，起身离开了御花园。 文武百官见状，也都是纷纷起身，对着太和帝躬身行礼，恭送皇帝陛下。 待太和帝离开后，那些大臣跟才子们也都是三三两两的散去。 原本热闹非凡的御花园，瞬间变得冷清了下来。 景王和欧阳慎也都是一脸尴尬地站起身来，互相瞪了一眼，谁也不肯先说话。 最后还是景王先忍不住了，对着欧阳慎怒声骂道：“欧阳老狗，这次算你走运！” “下次再让本王遇到这种好事儿，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 欧阳慎闻言，不屑地撇了撇嘴，冷笑道：“等你下辈子吧！” 说完，欧阳慎也懒得搭理景王，直接拂袖而去。 景王看着欧阳慎离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却也无可奈何。 ------------ 第十五章 财迷未婚妻 景王穿好衣服，整个人还有点懵。 欧阳慎倒是整理了一下仪容，率先对着秦羽拱手。 “驸马爷，让您见笑了，这粗鄙之举，实在是……” “首辅大人客气了，二位性情中人，坦诚真挚，秦羽佩服。” 秦羽笑着回礼，他今天也算是涨了见识了。 景王也尴尬的笑了笑，对着秦羽说道。 “驸马爷，今日诗会您大放异彩，本王实在是敬佩万分，想请驸马爷移步寒舍，略备薄酒，以示敬意，不知驸马爷意下如何？” 还没等秦羽说话，楚凌月直接上前一步，挽住秦羽的胳膊，对着景王说道。 “景王叔，我和秦羽还有些事情要办，今日怕是不能赴约了，你们改日再约吧。” 楚凌月说完，根本不给景王继续说话的机会，拉着秦羽就往外走。 景王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昭阳，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 欧阳慎在一旁笑着说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昭阳公主，她向来如此，不过，今日这炎国太子，倒是真让老夫刮目相看啊。” “是啊，是啊，真是没想到，这炎国太子，竟然如此有才华。” 景王也是感慨万千，想到自己花了五万两银子，买了一首诗的署名权，顿时觉得这钱花得值。 “走走走，欧阳老头，今日得了驸马爷的两首诗，心情大好，去醉仙楼，老夫请客，不醉不归！” “放屁，哪次不是我付的账？” …… 另一边，楚凌月拉着秦羽一路小跑，直到出了御花园，才停了下来。 “喂，秦羽，今天你可真是出尽了风头啊，连我父皇都对你刮目相看了。” 楚凌月一脸兴奋的说道，仿佛那个出风头的人是她自己一样。 不过秦羽出风头，她自然也跟着与有荣焉。 秦羽笑了笑，看着楚凌月说道：“公主殿下谬赞了，都是托公主殿下的福。” “少贫嘴，本公主问你，今天景王叔给你的五万两，还有那个欧阳首辅给你的六万两，一共十一万两银子，你打算怎么分？” 楚凌月说着，搓了搓手，一脸期待地看着秦羽。 秦羽顿时愣住了，没想到这楚凌月竟然这么直接，张口就要分钱。 “公主殿下，这不太好吧？哪有大白天分钱的？” 秦羽有些为难的说道，心想这公主殿下，也太财迷了吧？ “有什么不好的？本公主今天可是帮了你大忙的，要不是本公主替你说话，你能不能拿到这么多钱还说不定呢！” 楚凌月理直气壮的说道，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秦羽无奈的说道：“行行行，公主殿下说的对，这钱应该分，不过现在大白天，人多眼杂的，不太方便。” “不如这样吧，等中午的时候，你来鸿胪寺，我把银子给你，顺便聊个大生意。” 楚凌月被秦羽卖关子的说法，一下子提起了兴趣。 “什么大生意？” 秦羽但笑不语，只是神秘兮兮地说道。 “天机不可泄露，来了你就知道了。” 说完，秦羽就拱手告辞，潇洒地转身离去，留下楚凌月一个人在原地气地跺脚。 “死秦羽，不说就不说，我还懒得问呢。” 楚凌月嘟囔着，但眼珠子却滴溜溜的转着，显然心里已经被秦羽的话，给勾起了好奇心。 秦羽回到了鸿胪寺。 刚进门，福宁就一脸担忧地迎了上来。 “殿下，您没事吧？奴才听说今日朝堂之上，那些大武的官员，又给您脸色看了？” 福宁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触及到秦羽的痛处。 毕竟在他看来，自家太子殿下，那可是金枝玉叶，跑到这大武来和亲，已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 还要被这些大武的官员刁难，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秦羽闻言，不屑地撇了撇嘴。 “给脸色看？他们也配？” “一群跳梁小丑罢了，本宫还没放在眼里。” 秦羽轻描淡写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傲然。 福宁见秦羽如此自信，也是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殿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对了殿下，午膳想吃点什么？奴才这就去准备。” 福宁连忙转移话题，生怕自家太子殿下，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不必了，今晚本宫要亲自下厨。” “你陪本宫出去买些菜回来。” 秦羽忽然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来到这大武多日，一直都是吃馆驿的饭菜，早就吃腻了。 今日得了空闲，又心情大好，决定开个小灶。 等会儿用来招待楚凌月，这可是事关钱袋子啊！ 忽然间，只见鸿胪寺门口，被一队兵马给团团围住了。 那些士兵，一个个身穿盔甲，手持长枪，神情肃穆，杀气腾腾。 将整个鸿胪寺，围得水泄不通，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秦羽见状，顿时眉头一皱，停下了脚步。 “这是怎么回事？” 他皱着眉头问道，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福宁也是一脸茫然，摇了摇头说道。 “奴才也不知道啊，奴才这就去问问。” 福宁说着，就要上前询问。 这时，一个身穿将军铠甲，面容冷峻的将领，从士兵中走了出来。 那将领走到秦羽面前，抱拳拱手，语气恭敬的说道。 “末将胡言，见过炎国太子殿下。” 秦羽皱起眉头，出言问道：“胡将军，这是什么意思？抓我？” 胡言抱拳道：“回太子的话，最近北真探子大批量地潜入京城。” “末将奉陛下旨意，前来保护您的安全。” “从即日起，未经陛下允许，殿下不得随意走动，还请殿下体谅。” “更不要让末将为难！” 胡言说完，再次对着秦羽抱拳拱手，态度虽然恭敬，但语气却很是强硬。 秦羽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保护安全？ 不得随意走动？ 这分明就是软禁！ 真当他什么都不懂吗？ 秦羽眼神冰冷的看着眼前的将领，语气森寒的问道。 “这是陛下的意思？” 胡言面色平静，不卑不亢地说道。 “末将只是奉命行事，不敢妄议圣意。” ------------ 第十六章 被忽悠瘸了 秦羽闻言，顿时怒极反笑。 好一个奉命行事！ 好一个莫要为难！ 太和帝这老狐狸，还真是够阴险的啊。 前脚刚在诗会上夸赞自己，赏赐自己。 后脚就派兵软禁自己，限制自己的自由。 这变脸的速度，简直比翻书还快。 秦羽恨不得跑去皇宫，给太和帝一个大鼻窦。 可他也知道那不现实，恐怕还没见到太和帝。 就被禁军给砍成肉泥了。 “我知道了。” 秦羽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怒火，语气平静的说道。 “既然是陛下的旨意，那本宫自然会遵从。” “不过，陛下只是不让本宫离开，那本宫的侍从可以吧？” 胡言说道：“自然可以。” 说完，秦羽不再理会那些士兵，转身朝着鸿胪寺内走去。 福宁见状，连忙跟了上去，小心翼翼地问道。 “殿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秦羽脚步停顿了一下，眼神深邃地看向远方，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怎么办？” “当然是，静观其变。” “既然太和帝想要玩，那本宫就陪他好好玩玩。” “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给你写个清单，你把食材跟香料都给本宫买回来。” 说着，秦羽就写了个食材清单，交给了福宁。 福宁也没含糊，带着清单，从后厨借了个菜篮子就走了。 时值中午，饭厅里，香气四溢。 秦羽忙活了大半天，总算是做了一桌子炒菜，还炖了一条鱼。 桌子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就等楚凌月这丫头过来了！” 秦羽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好香啊！” 人未到声先至。 楚凌月俏丽的身影，裹胁着一阵香风，扑入秦羽的眼帘。 今日的楚凌月，换上了一身轻便的宫装。 鹅黄色的衣裙，衬托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更显娇俏动人。 尤其是她跑动起来，胸前更是波涛汹涌，跌宕起伏，晃得秦羽眼睛都直了。 “咳咳……” 秦羽连忙咳嗽两声，目光忍不住在那傲人的曲线上流连。 楚凌月也注意到了秦羽的目光，俏脸瞬间涨红，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秦羽，你看什么看！再看本公主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少女的声音带着一丝娇嗔，更多的是恼羞成怒。 秦羽闻言，顿时乐了，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你是我未来的妻子，看看又何妨？别说看了，就是摸了，打你屁股了，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秦羽故意将“未婚妻”三个字咬得很重。 语气轻佻，带着一丝戏谑的味道。 楚凌月被秦羽一番话说的，更是羞恼不已，俏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狠狠地瞪了秦羽一眼，气呼呼地说道：“谁是你妻子！谁要嫁给你！不要脸！” 说完，楚凌月恨不得扑上去咬秦羽一口。 “秦羽，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秦羽见好就收，连忙转移话题，“菜都快凉了，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楚凌月闻言，这才注意到桌子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红烧鱼，爆炒鸡丁，醋溜白菜，清炒时蔬，还有一锅热气腾腾的鲫鱼豆腐汤。 香气扑鼻，令人食指大动。 “哇，这些都是你做的？” 楚凌月惊讶地看向秦羽，美眸中充满了好奇和意外。 她怎么也没想到，堂堂炎国太子，竟然还会做饭？ 而且看这菜色，还做得有模有样的，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当然，如假包换。” 秦羽得意地挑了挑眉，颇为自豪的说道。 “本太子不仅会吟诗作对，还会下厨做饭，怎么样，公主殿下是不是对本太子更加刮目相看了？” 楚凌月撇了撇嘴，傲娇的说道。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做几道菜吗？本公主也会！”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楚凌月的眼睛却已经出卖了她。 她好奇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爆炒鸡丁放入口中。 鸡丁外焦里嫩，香辣可口，味道浓郁，瞬间征服了她的味蕾。 “嗯，好吃！” 楚凌月忍不住赞叹一声，美眸瞬间亮了起来。 她又接连品尝了其他的菜肴，每一道菜都做得恰到好处，色香味俱全。 简直比御膳房的大厨做得还要好吃。 秦羽见状，故作惋惜的说道：“好吃有什么用啊，本来是想跟公主殿下，做一份大生意的，可惜啊，现在看来，是做不了了。” 楚凌月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连忙放下筷子，好奇地问道。 “什么意思？什么大生意？跟我说说看！” 她最喜欢听的就是生意，尤其是能赚钱的生意，更是让她两眼放光。 秦羽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将早就准备好的‘忽悠’话术，搬了出来。 他故意叹了口气，满是无奈地说道：“你也知道，我一个大炎太子，生活拮据，以后咱们成亲了日常开销也不小，我也不想给你丢脸，吃你的软饭，让你背后遭人闲话。” “所以我就想啊，利用这手厨艺，在京城开个商会，酒楼什么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叫月羽商会，月羽酒楼。” “就这个菜品你也尝到了，一年下来，赚个万八千两简直不要太轻松。” “除了我们正常的生活花销外，剩下的我们都攒着。” “什么时候朝廷需要用钱了，你也可以拿出来给陛下，以尽孝心，到时候大武上下，谁不夸你一声孝顺。” 听到这里，楚凌月看向秦羽的眼神儿都变了。 带着一丝感动，一丝莫名的情愫。 她能听得出来，月羽商会，月羽酒楼。 就是从她跟秦羽的名字里各取一个字出来。 而且月字在前，羽字在后，多浪漫，多好听啊。 没想到这个看着嘻嘻哈哈，言行浪荡的秦羽，竟然如此有心。 就在这时，秦羽话锋一转，满是心痛道：“可是你也看到了，现在外面都被兵围住了，我也出不去，更没办法去赚钱了。” “这月羽商会，月羽酒楼，也只能作罢了。” “原本想用这十一万两银子当本钱，也罢，我自己留一万两，剩下的十万两都给公主吧！” ------------ 第十七章 一哭二闹三上吊 秦羽接连叹气，摇头，脸上惋惜与无奈之色更浓。 楚凌月看着秦羽这个样子，心里也跟着不好受起来。 毕竟秦羽这块饼，实在是太大，太香了。 更何况，这月羽商会的名字，确实取得让她心头一甜。 哪个公主能经得起这种诱惑？ “不行！” 楚凌月忽然一拍桌子，将桌上的碗筷都震得跳了跳。 “这绝对不行！” 楚凌月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杏眼圆瞪，气势汹汹。 “这月羽商会，还有月羽酒楼，必须开起来！” “不就是几个兵的吗？看本公主这就去找父皇，让他把那些人撤走！” 说着，楚凌月就要往外冲。 秦羽见状，连忙起身拉住楚凌月的手臂，故作担忧地劝说道。 “公主殿下，万万不可冲动啊！” “我知道公主殿下是为了我好，为了我们的月羽商会。” “但是，陛下这样做，肯定有陛下的道理。” “咱们还是不要让陛下为难了。” 楚凌月哪里听得进去秦羽的劝说，反而更加恼火。 “什么为难不为难的！” “我父皇就是被那些大臣给蒙蔽了！” “哼，肯定是那帮老家伙，看不得你好，故意在父皇面前进谗言！” “你放心，我去跟父皇好好说说，父皇最疼我了，肯定会听我的！” 秦羽嘴角微微上扬，心说，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但他脸上却依旧装作一副担忧的样子，继续劝说道。 “公主殿下，就算您去找陛下说情，也要好好说。” “千万不要冲动，更不要跟陛下吵架。” “莫要让陛下动怒。” 楚凌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语气坚定的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死了，本公主自有分寸！” “你就放心好了，这点小事，包在本公主身上！” 说完，楚凌月便抬脚向外走去，一阵风似的，干脆利落。 秦羽看着楚凌月风风火火的背影，嘴角笑容愈发明显。 冲着楚凌月的背影，秦羽又提高声音喊道。 “公主殿下，千万要好好跟陛下说啊！” “可千万别一哭二闹三上吊，更不能以绝食相逼！” “也不要以割发出家威胁陛下啊！” 秦羽的声音远远传来，传入楚凌月的耳中，让她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这个秦羽，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割发威胁，当她是那种没脑子的蠢女人吗？ 楚凌月心中暗骂一句，但脚下却丝毫没有停顿，反而加快了速度，朝着皇宫的方向奔去。 等楚凌月离开后，秦羽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起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邃和冷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太和帝既然想玩，那他就陪他好好玩玩。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发展自己的势力。 而那些皇子…… 四皇子楚云，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不足为惧。 二皇子楚文正，看似温文尔雅，实则阴险狡诈，是个笑面虎。 楚文凯更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只会溜须拍马，仗势欺人。 这几个皇子，都不是什么有威胁的人物。 等他积累了财富，扩展了势力后。 等太和帝哪天驾崩后，他就可以迅速扶持楚凌月登基为帝，成为大武女皇。 届时他便可以掌控大武朝堂，发兵大炎，手刃上官，报仇雪恨。 养心殿内。 楚凌月手持剪刀，另一只手紧紧拽着一根粗麻绳。 麻绳的另一端，已经被她用力地抛上了房梁。 而她脚下，还踩着一张摇摇晃晃的太师椅。 一把锋利的剪刀，在她手中闪烁着寒光，刀尖直指自己的如瀑青丝。 “父皇！” “你要是不答应女儿，女儿就……就剃光头发，上吊给您看！” 楚凌月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养心殿内回荡，充满了决绝和任性。 太和帝看着眼前这一幕，整个人都懵了。 “昭阳！你……你这是做什么！” 太和帝的声音带着怒火，也带着一丝慌乱。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宝贝女儿，竟然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来。 剃发？ 上吊？ 这简直是胡闹！ 但太和帝也清楚，自己这个女儿，向来说一不二，脾气倔强得很。 真要是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他连忙上前几步，想要阻止楚凌月的疯狂举动，却又不敢靠得太近，生怕刺激到她。 “昭阳，快下来！有什么话好好说，别闹了！” 太和帝语气放缓，试图安抚楚凌月的情绪。 “父皇，女儿没有闹！” 楚凌月带着哭腔喊道，眼眶红红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似乎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女儿是认真的！” “父皇要是不答应撤兵，女儿……女儿就死给您看！” 说着，楚凌月手中的剪刀，更加靠近了自己的头发，作势就要剪下去。 太和帝吓得心肝俱颤，连忙抬手阻止。 “好好好！父皇答应你！” “父皇答应撤兵，你快下来，别胡闹了！” 听到太和帝终于松口，楚凌月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快到几乎没人发现。 但她脸上依旧带着“委屈”和“倔强”，手上的动作也丝毫没有放松。 “父皇说的是真的？不骗女儿？” 楚凌月带着哭腔问道，语气中充满了不信任。 太和帝被自己女儿质疑，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真的真的！朕金口玉言，绝不骗你！” “朕这就下旨，让那些禁军撤回来，行了吧？” 楚凌月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还别说，秦羽不让她干的事儿，虽然蠢是蠢了点，但是好用啊。 她小心翼翼地从太师椅上跳了下来， 顺手将手中的剪刀和麻绳，丢在了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之前还一脸决绝，以死相逼的“刚烈公主”。 此刻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蹦蹦跳跳地跑到太和帝身边。 亲昵地挽住了他的胳膊，撒娇道：“我就知道，父皇最疼女儿了！” “父皇最好了！” 太和帝看着瞬间变脸的女儿，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气恼地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这个鬼灵精！” “真是被你气死了！” “说吧，到底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 第十八章 提议封王 楚凌月吐了吐舌头，俏皮一笑，挽着太和帝的胳膊，在他身边撒娇。 “父皇，女儿真的是为了您好嘛！” “父皇是担心，秦羽他一个炎国的太子，突然来到我们大武，还这般才华横溢，您怕他对我们大武不利，对不对？” 太和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没想到自己这个女儿，竟然能看穿自己的心思。 可惜，若是个皇子…… 楚凌月继续说道：“父皇您想啊，秦羽他现在只是一个和亲的太子，身边无权无势，孤身一人来到我们大武。” “他能翻起什么浪花来？” “女儿可是公主，还是他的未婚妻，女儿会寸步不离的盯着他，保证他翻不出天去！” “再说了，如果秦羽真的有什么不轨之心，女儿第一个不放过他！” 楚凌月拍着胸脯保证道。 太和帝看着信誓旦旦的女儿，心中不由得有些动摇。 仔细想想，楚凌月说的，似乎也有道理。 秦羽现在孤身一人，又被软禁在鸿胪寺，确实翻不起什么大浪。 最重要的是，刚才楚凌月又是剃发又是上吊的，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他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惊吓了。 想到这里，太和帝心中的怒火，也消散的差不多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奈和纵容。 他叹了口气，语气软下来说道。 “你呀你！” “这还没成亲呢，就胳膊肘往外拐，处处替他说话了！” 楚凌月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连忙撒娇喊冤。 “父皇，女儿冤枉啊！” “女儿真的是为了您好！” 太和帝哭笑不得的说道：“好好好，为了朕好，为了朕好……” 傍晚，鸿胪寺外。 秦羽目送着最后一队士兵撤离鸿胪寺。 随着沉重的盔甲摩擦声远去，仿佛卸下了压在秦羽心头的一块巨石。 他长舒一口气，对着福宁说道：“看来，楚凌月那丫头，还真有点用处。” 福宁也兴奋地搓着手，脸上堆满了笑容。“是啊殿下，公主殿下真是帮了大忙了，奴才还以为，咱们要一直被困在这里了呢。” 秦羽嘴角微微上扬，心情大好。 软禁解除，意味着他可以开始放手施展计划了。 “福宁，立刻准备笔墨。” “本宫今晚要好好规划一下，咱们的月羽商会，还有月羽酒楼。” 福宁连忙应声，兴冲冲地去准备。 次日，皇宫，金銮殿。 文武百官早已齐聚于此，等待着早朝开始。 秦羽缓缓走进大殿。 百官的目光，齐刷刷地汇聚在他身上。 经过昨日诗会一事，百官看向秦羽的目光，不再充满了轻蔑与不屑。 太和帝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待秦羽随着百官行礼完毕，太和帝开口问道：“礼部何在？” 礼部尚书连忙站了出来，躬身道：“臣在。” 太和帝问道：“朕昨日命你为驸马拟定封号，可有结果了？” 礼部尚书再次躬身，语气恭敬地回禀道：“回禀陛下，臣等礼部上下，连夜商议，为驸马殿下拟定了四个封号待选，分别是蔡国公、秦国公、赵国公、梁国公。” 礼部尚书话音刚落，金銮殿内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之声。 秦羽眉头微微一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蔡、秦、赵、梁？ 这四个封号，听起来倒是气势恢宏，威风凛凛。 但秦羽却觉得，莫名的刺耳，甚至带着一丝羞辱的意味。 他上前一步，语气平静，“启禀陛下，不知礼部这是何意？外臣虽是和亲太子，但也是大炎的太子，岂容羞辱？” 金銮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汇聚到秦羽身上。 礼部尚书脸色一变，语气有些不悦地说道：“这四个封号，乃是礼部精心挑选，皆是尊贵无比，不知你有何不满？” 秦羽冷笑一声，目光直视礼部尚书。 “这四位国公生前哪个不是奸佞小人？” “尤其是赵国公……” 秦羽顿了顿，故意提高了音量，目光直视龙椅之上的太和帝。 “据本宫所知，他如今正居住在我大炎，享受荣华富贵呢。” 文武百官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谁也没想到，秦羽竟然会如此直言不讳。 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礼部的脸上。 礼部尚书脸色铁青，连忙跪倒在地，惶恐地说道：“陛下，臣等绝无此意，臣等万万没有羞辱驸马的意思啊！” 太和帝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他没想到，礼部竟然会如此愚蠢，竟然拟定了这样一个充满争议的封号。 诗会上，他刚刚对秦羽赞赏有加，转眼间，礼部就搞出这种事情，这不是故意打他的脸吗？ 太和帝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问道：“礼部尚书，这四个国公的封号，是谁提议的？” 礼部尚书吓得浑身发抖，他下意识地撇了一眼楚文正，随即支支吾吾地说道：“是……是臣……臣考虑不周，一时疏忽，还请陛下恕罪！” 秦羽冷笑一声，继续说道：“疏忽？恐怕未必吧？” “哼！” 太和帝怒哼一声，语气冰冷地说道：“礼部尚书办事不利，考虑不周，着令……降俸一年，以儆效尤！” “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 礼部尚书如蒙大赦，连忙叩谢。 太和帝摆了摆手，示意礼部尚书退下。 然后，他转头看向秦羽，语气缓和了几分，“驸马，封号之事，朕会责令礼部重新拟定。” 秦羽拱手道：“陛下，既然国公的封号如此之难，不知如何才能……封王？” 秦羽此话一出，金銮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文武百官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看向秦羽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封王？ 这炎国太子，竟然想要封王？ 他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要知道，在大武朝，异姓封王，那是何等荣耀，何等尊崇？ 纵观大武历史，异姓封王者，屈指可数。 而且，无一不是立下盖世功勋，为大武朝廷做出巨大贡献之人。 这炎国太子，刚刚来到大武，寸功未立，竟然就敢妄想封王？ 简直是痴人说梦！ 四皇子楚云第一个跳了出来，指着秦羽的鼻子，嘲讽道：“炎国太子，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封王？你也配？” “你以为你是谁？区区一个和亲太子，也敢妄想封王，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 ------------ 第十九章 月羽商会、月羽酒楼 楚文正也站了出来，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嘲讽。 “秦羽，封王之事，可不是儿戏。” “在大武朝，无功者，不得封王，这是祖制，岂能轻易更改？” 楚文凯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想要封王，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要不是祖制，连个国公都懒得给你。” 内阁首辅欧阳慎也站了出来，对着秦羽拱了拱手。 语气平静地说道：“驸马爷，二皇子殿下所言极是，大武朝廷，确实有祖训，非宗室者，无功者，不得封王。” 欧阳慎的话，看似是在提醒秦羽，实则也是在暗示他，不要痴心妄想。 秦羽环顾四周，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除了嘲讽，就是讥笑。 秦羽收回目光，再次看向龙椅之上的太和帝，语气平静地说道：“陛下，外臣知道大武有祖训。” “但外臣也相信，凡事无绝对。” “不知在陛下眼中，如何才算是有功？” “又或者说，臣需要立下何等功劳，才能被封为王爵？” 太和帝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说道：“你想要知道如何才能封王，朕可以告诉你。” “眼下我大武朝廷，正面临北真威胁，边境战事吃紧，前线将士缺饷少粮，士气低落。” “只要你能在一月之内筹得白银五十万两，为朝廷分忧，解此燃眉之急。” “朕……便可破例，封你为王！” 太和帝语气一顿，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秦羽，缓缓吐出几个字。 一月之内筹集五十万两白银！ 太和帝的话音落下，金銮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被这个数字给惊呆了。 大武位处大炎以北，本就不富裕，每年还要防备大炎跟北真。 每年的军费支出就占据四分之三。 尤其是这两年，频繁与北真作战，国库早就消耗一空。 五十万两白银，还要一个月内筹集。 别说秦羽一个和亲太子。 就算是大武那些世家大族，恐怕也难以轻易拿出如此巨额的银两。 而秦羽站在大殿中央，面对着太和帝的目光，脸上却没有丝毫惧色。 反而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若外臣一月之内能拿出五十万两白银，陛下，真的答应封外臣为王？” “君无戏言，但你若没有做到，这淮阳公爵，就是你了。” 太和帝说完后，心中一阵冷笑。 一个月五十万两银子，秦羽绝对做不到。 到时候他自取其辱，可就怪不得朕了。 秦羽闻言后，心中也是一阵激动。 五十万两对他来说不难，此时前线缺钱。 谁能给他们搞到钱，谁就是前线士兵的恩人。 可以笼络他们的心。 必要之时，这些人就是扶持楚凌月登基的雄厚资本。 “好！” 秦羽掷地有声，铿锵有力道：“既如此，外臣愿立下军令状！” “若一月之内，外臣筹集不到五十万两白银，这淮阳公，外臣认了！” 秦羽此话一出，金銮殿内再次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震惊了。 谁也没想到，秦羽竟然真的敢答应。 而且还立下了军令状。 这简直是疯了！ 太和帝嘴角也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看着秦羽道：“好，既然驸马如此有信心，那朕就拭目以待了。” “今日早朝就到这里吧，退朝！” “恭送陛下！” 百官齐声高呼，恭送太和帝离开。 待太和帝走后，金銮殿内顿时变得嘈杂起来。 众臣纷纷围了上来，对着秦羽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炎国太子，真是疯了！” “是啊，竟然真的敢立下军令状，一个月筹集五十万两白银，简直是痴人说梦！” “我看他这次是彻底完了，等着看好戏吧！” 秦羽懒得搭理他们。 他在大街上转了一圈，很快就选定了一个位置极佳的店铺。 店铺位于街道的十字路口，人流量极大，而且面积也足够宽敞。 而且周围居住的人，非富即贵。 用来开酒楼，再合适不过。 确定了店铺的位置后，秦羽便直接找到了牙行的负责人，花费重金，将店铺给买了下来。 紧接着，秦羽便开始着手准备酒楼的开业事宜。 招募人手，装修店铺，购买食材，设计菜品……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秦羽更是亲自操刀，设计了一份别具一格的菜单。 菜单上的菜品，都是他精心挑选的。 既有这个时代常见的菜肴，也有他根据现代烹饪技巧改良创新出来的新菜品。 而特色菜，便是小龙虾。 小龙虾，在这个时代，并不受人们的欢迎。 甚至被视为是喂鸡用的田虾，还有人认为小龙虾是虫子。 但秦羽却知道，小龙虾的味道，鲜美无比，一旦烹饪得当，绝对能让他血赚一大笔。 而且有楚凌月这位公主在，绝对能打破当地百姓对小龙虾的偏见。 时间转眼过去三天。 月羽酒楼便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工作，正式开业。 开业当天，秦羽与楚凌月并没有搞什么盛大的仪式。 只是在酒楼门口，挂上了一块烫金的牌匾。 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月羽酒楼”四个大字。 如今，炎国太子跟昭阳公主竟然亲自开起了酒楼。 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噱头。 很多人都抱着好奇的心态，想要来月羽酒楼一探究竟。 开业第一天，月羽酒楼的生意，就异常火爆。 门庭若市，顾客盈门。 酒楼内外，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而月羽酒楼的菜品，也果然没有让人失望。 尤其是那道蒜香小龙虾，起初还没人敢吃。 可当秦羽跟楚凌月当众吃了后，大伙也都放心吃了起来。 “太好吃了！这小龙虾简直比云和酒楼的任何一道菜都香啊！” “要不是亲自吃了，这谁能想到这虫子竟然如此美味！” “不行不行，再来一份，再来一份！” 月羽酒楼的生意，异常火爆。 仅仅开业第一天，就赚得盆满钵满，收入颇丰。 傍晚，月羽酒楼打烊后，楚凌月就迫不及待地跑进柜台。 对正在算账的秦羽激动问道：“怎么样？我们赚了多少钱？” 秦羽忽然合上账本，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讷，这里。” “好！” 楚凌月点点头，扬起巴掌，瞬间就抽了下去！ ------------ 第二十章 来日方长 秦羽眼疾手快。 一把攥住了楚凌月挥过来的手腕。 稍一用力了，便将挣扎的楚凌月，拉入了自己的怀中。 紧紧抱住。 口中还带着一丝委屈的喊道：“楚凌月，你这是想要谋杀亲夫不成？” 楚凌月被秦羽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懵了。 挣扎了两下。 发现秦羽抱得很紧。 根本挣脱不开。 俏脸不由得微微泛红。 没好气地说道：“谁要谋杀亲夫了？” “明明是你自己把脸凑过来的好不好？” “本宫还以为，你想让本宫大嘴巴抽你呢！” “哎呀，你快放开我。” “男女授受不亲，被人看到了，成何体统？” 秦羽闻言，抱着楚凌月的手臂，却依旧没有松开。 反而还紧了紧。 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看到了又能怎么样？两国陛下钦点的婚约，我抱自己媳妇儿，谁敢说什么？” 秦羽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一丝调侃。 传入楚凌月耳中，却让产生一股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尤其是秦羽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垂上。 更是让她浑身都变得软绵绵的。 提不起一丝力气。 楚凌月俏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嗔怒地瞪了秦羽一眼。 就在这时。 楚凌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转过身来。 目光灼灼地盯着秦羽，语气急切地问道。 “对了，你还没告诉本宫，我们今天到底赚了多少钱呢！” “快点说，快点说，本宫都快好奇死了！” 秦羽轻笑一声，缓缓松开怀抱，随即拿起账本，在她眼前晃了晃。 “公主殿下，今天，我们月羽酒楼，纯利润八十两白银。” “八十两！这么多！” 楚凌月惊呼出声。 美眸瞪的滚圆。 小脸上满是震惊与兴奋。 她虽然是公主，但平日里的零花钱，一个月也就三百两。 这酒楼一天的利润。 就赶上她好几天的月例银子了？ 简直是暴利啊！ 秦羽看着楚凌月这副财迷样。 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道：“这还只是第一天。” “今天酒楼准备仓促，很多菜品都没有备齐。” “人手也有些不足，大家都是手忙脚乱的。” “等过几天，我再推出几道新菜，再酿出点新酒来。” “到时候，每天利润三百两白银，不成问题，甚至更多。” “一天三百两？” 楚凌月再次惊呼，小脑袋飞速运转，开始掰着手指头算账。 “一天三百两，一个月就是九千两。” “一年下来，岂不是十万八千两？” “天呐！这么多钱！” 楚凌月彻底被这个数字给吓到了。 她长这么大。 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秦羽，我们真的要发财了！” 楚凌月兴奋地抓住秦羽的胳膊，不停地摇晃着。 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激动与憧憬。 秦羽看着楚凌月这副兴奋的模样，忍不住调侃道：“瞅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还公主呢，我告诉你，这才只是开始而已。” “我的目标，可不仅仅是区区一家酒楼。” “我要在三个月之内，将月羽酒楼，开遍整个燕京城。” “乃至于整个大武，乃至更多的地方。” “我要让月羽商会，成为大武，乃至整个天下，最大的商会。” “我要赚尽天下的财富，让我的宝贝月月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楚凌月听着秦羽描绘的宏伟蓝图，美眸中异彩连连。 看向秦羽的目光中都充满了钦佩与崇拜。 “秦羽，你真厉害！”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 楚凌月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秦羽笑了笑，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入。 而是话锋一转，笑着问道：“对了，公主殿下，今天这么高兴，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 楚凌月闻言一愣，有些疑惑地看向秦羽。 “表示？表示什么？” 秦羽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挑了挑眉毛。 “比如，亲一下？” 楚凌月瞬间明白秦羽的意思，俏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 没好气地白了秦羽一眼。 “想得美！本公主才不亲你呢！”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楚凌月的语气，却没有丝毫的恼怒。 反而带着一丝娇嗔。 秦羽见状，只是笑着说道：“没关系，来日方长。” “日后有的是机会。” 楚凌月再次被秦羽的话，弄得俏脸通红。 她轻啐一口，没好气地说道：“谁要跟你来日方长了！” “对了，今天赚了这么多钱，我们怎么花？” 楚凌月连忙转移话题，她可不想再跟秦羽在这个羞人的话题上纠缠下去。 秦羽毫不犹豫，脱口而出道：“你先拿一千两回去花，剩下的先攒着进货，等着开分店。” “我拿走一千两，你呢？” 楚凌月不禁好奇的问道。 秦羽笑道：“我一个男人，也没啥花钱的地方，你是女人，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那不行，我也不拿了，都攒着开分店。” “好！” 秦羽也没反对，而是郑重道：“等成了亲，这些钱都是你的。” “嗯！” 楚凌月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便羞得跑了。 秦羽则是眼前一亮。 啧啧啧…… 果然还是无知少女好撩。 他还有一肚子土味儿情话没飚出来呢，就快让他沦陷了。 秦羽抻了个懒腰，直接给自己关进了厨房里，开始研究起了新菜品。 现在调料里还缺味精，大武京城不沿海。 也没有海带啥的，缺乏制作味精的最佳原材料。 秦羽将厨房翻了个底朝天，最后找到了一些松蕈以及裙带菜等等。 根据上辈子的记忆，将松蕈以及裙带菜泡水，用武火沸煮…… 等味精准备得差不多后，又开始准备蜂蜜，茶叶，羊奶，尝试着做奶茶。 一连七天，月羽酒楼每天都在上新菜，天天爆满，座无虚席。 每天的利润，超过了五百两。 楚凌月每天晚上数银子都快数到手抽筋了。 相比之下，楚云肺都要气炸了。 “混账！” 楚云将手中的账本用力地摔打在桌子上。 下面跪着云和酒楼的掌柜崔二。 楚云一脚将他踹倒，怒斥道：“你给我解释清楚，云和酒楼乃是京城顶级酒楼，为何这七天的收入，只有四十多两，都不如以前是十分之一。” ------------ 第二十一章 打狗还得看主人 崔二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回禀殿下，不是小的们不用心啊。” “自从那什么月羽酒楼开了之后，咱们云和酒楼的客人，就少了一大半。” “小的们多方打听才知道，客人们都去了那月羽酒楼。” 楚云一把将桌子上的茶杯扫落在地。 “废物东西！”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本殿下每年花这么多银子养着你们，就是让你们看着云和酒楼倒闭的吗？” 崔二吓得浑身一哆嗦，哭丧着脸道。 “殿下息怒，小弟们真的已经尽力了啊！” “咱们云和酒楼，该打折的打折，该送的送，甚至还推出了新的菜品。” “可那些客人，就认准了那月羽酒楼，小弟们也没办法啊！” 楚云怒吼道：“月羽酒楼？” “这是什么东西？ “哪里冒出来的野鸡酒楼，也敢跟本殿下的云和酒楼抢生意？” 崔二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殿下，那月羽酒楼，小的打听过了，是那个炎国太子秦羽开的。” 楚云愣了一下，随即怒道：“他一个炎国太子跑大武京城开酒楼，竟然还把我们比下去了？” “本殿下要你们这群废物何用？” 崔二连忙道：“殿下，就是和昭阳公主殿下和亲的那个炎国太子啊！” “小的听说，那秦羽不知从哪里学来了一些歪门邪道。” “搞出来一个什么小龙虾，说是味道十分美味，燕京城里的百姓，都争着抢着去吃。” “咱们云和酒楼的生意，就是被那小龙虾给抢走的！” 楚云猛地拍了下桌子，顿时怒火中烧。 “本殿下还没去找他的麻烦，他倒是先来招惹本殿下了！” “好，很好，非常好！” 楚云咬牙切齿，脸色狰狞。 “走，跟本殿下走一趟月羽酒楼！” “本殿下倒要看看，这炎国太子，到底有什么本事，敢跟本殿下抢生意！” 月羽酒楼，依旧是宾客满座，热闹非凡。 秦羽正站在柜台后面，笑眯眯地收着银子。 这几日，酒楼的生意是越来越好。 每天的流水，都快赶上金山银山了。 秦羽的心情也是大好。 拿着赚的钱，再去经营别的生意。 那一个月内筹集五十万两，绝对是板上钉钉了。 就在这时，一群人凶神恶煞地冲进了酒楼。 为首一人，正是怒气冲冲的四皇子楚云。 楚云一进门，便指着秦羽的鼻子，怒声喝骂道。 “秦羽，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抢本殿下的生意！” 秦羽抬眼看去，只见楚云带着一群人，来势汹汹。 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哟，这不是四皇子殿下吗？”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怎么，殿下也是来品尝小龙虾的？” 楚云怒道：“品尝你娘的小龙虾！” “秦羽，你少跟本殿下装模作样！” “本殿下今日来，是来警告你的！” “你这什么破酒楼，严重影响了本殿下云和酒楼的生意。” “本殿下给你两条路。” “要么，立刻关门！” “要么，乖乖地把小龙虾的配方交出来，献给本殿下！” “否则本殿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秦羽见对方是来砸场子的，顿时乐了。 “四皇子殿下，您这话说的，可就有些霸道了吧？” “陛下可下旨不允许本太子开酒楼了？” “本太子开酒楼，跟你云和酒楼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凭什么要本太子关门，凭什么要本太子把配方献给你？” “你算老几？” 楚云脸色一沉，怒喝道：“放肆！” “你敢如此跟本殿下说话？”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来人，给本殿下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炎国太子！” 楚云一声令下，他身后的那些护卫，顿时一拥而上，朝着秦羽扑了过去。 眼看着一场冲突就要爆发。 就在这时，一道娇喝声，如同惊雷一般，在酒楼内炸响。 “我看谁敢动他！” 紧接着，一道红色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出现在秦羽身前。 抬腿，出拳，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护卫，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便被楚凌月一脚一个，全都踹飞了出去。 重重地摔在地上，哀嚎连连。 楚凌月身穿红色劲装，英姿飒爽，俏脸寒霜，美眸喷火。 浑身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 她目光冰冷的扫视着楚云等人，厉声喝道。 “楚老四，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带人来月羽酒楼闹事，是谁给你的胆子！” 楚云看到楚凌月出现，顿时脸色大变，嚣张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忌惮和畏惧。 楚凌月作为父皇唯一的女儿，父皇对她的宠爱程度，远超过了他们这些皇子。 听说她之前去父皇面前又上吊又剪头发的。 逼得父皇连软禁秦羽的兵都撤了。 他色厉内荏地说道：“昭阳，你……你怎么来了？” “我只是跟炎国太子，切磋切磋武艺而已，你不要误会。” 楚凌月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拆穿了楚云的谎言。 “切磋武艺？” “我看你是想仗势欺人，欺负秦羽是吧？” “楚云我警告你，秦羽现在是本公主的人，谁敢动他，就是跟本公主过不去！”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立刻带着你的人，滚出月羽酒楼！” “否则，休怪本公主对你不客气！” 楚云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万万没想到，楚凌月竟然会为了秦羽，如此维护自己。 甚至不惜当众跟他翻脸。 你还有点原则？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 果然，妹妹都是别人家的。 “秦羽，算你走运！” “不过，一年一度的名酒大会很快就要开始了。” “咱们走着瞧！” 说完，楚云便带着那些护卫，灰溜溜地离开了月羽酒楼。 待楚云等人离开后，楚凌月这才转过身，看向秦羽。 俏脸上依旧带着一丝怒气，但语气却缓和了下来。 “秦羽，你没事吧？” 秦羽笑着摇了摇头，感激的说道。 “多谢公主殿下出手相助，否则今天，保不齐要出事儿了。” 要不是你出手……他高低要卸掉楚云两条胳膊。 反正他越嚣张，越没有城府，大武朝堂就会对他越放心。 楚凌月闻言，顿时没好气地白了秦羽一眼。 “少贫嘴！本公主可不是为了帮你！” “本公主只是看不得楚云那个家伙，仗势欺人而已！” “再说了……” 楚凌月顿了顿，语气傲娇地说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 第二十二章 爸爸，我错了 秦羽听着楚凌月那句“打狗还得看主人”，顿时被气笑了。 “公主殿下。” 秦羽嘴角噙着笑意，朝着楚凌月招了招手。 “过来，我送你个礼物，好好感谢你。” 楚凌月狐疑地打量着秦羽，总觉得秦羽的笑容，带着一丝不怀好意。 但好奇心还是驱使着她走了过去。 “什么礼物？” 楚凌月话音刚落，就见秦羽猛然一把拉过楚凌月。 抬手就朝着她的翘臀，狠狠地抽了一下。 “啪！” 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酒楼内格外清晰。 楚凌月瞬间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秦羽，你你你……你又打我屁股！” 她猛地转过身，杏眼圆瞪，怒视着秦羽。 秦羽则是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教训道：“公主殿下不是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吗？” “本宫是狗？” 秦羽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楚凌月，“那你是什么？你是狗媳妇儿吗？” 楚凌月彻底被秦羽这句话给激怒了。 “啊啊啊……秦羽，我要杀了你！” 她张牙舞爪的朝着秦羽扑了过去。 秦羽笑着躲闪。 两人在酒楼内追逐打闹起来。 最终，楚凌月还是不敌秦羽。 被秦羽再次抓住了胳膊，按到了自己的腿上。 “叫爸爸！” “爸爸是什么？”楚凌月好奇的问道。 “就是……就是喜欢的意思。” “别废话，快点叫，不然我打了啊。” 秦羽作势抬起手。 “好爸爸，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楚凌月连忙求饶。 娇俏的脸上满是委屈。 “对了，楚云说的那个名酒大会是什么意思？” 秦羽问完后，楚凌月就给他解释了一遍。 北方苦寒，所以酒水就成了大武朝野不可或缺的生活物资。 也正是因此，酒文化在大武盛行，先帝更是嗜酒如命之人，下旨每年都进行一次名酒大会。 由皇帝做裁判，各地晋献美酒。 凡是能被皇帝点名称赞的，必然会收到上下的追捧，生意火爆。 甚至也不乏因此得到高官厚禄之人。 楚凌月说完后，没好气的喊道：“快点放开我！” 秦羽听见后，这才放开了楚凌月。 楚凌月揉着自己发疼的屁股，狠狠地瞪了秦羽一眼。 “死秦羽，你给我等着！” 说完，楚凌月挥舞着小拳头，朝着秦羽的胸口轻轻捶了一下。 随后便傲娇地转身离开了。 秦羽看着楚凌月离去的背影，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这丫头，还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傲娇公主，可爱得紧。 第二天。 月羽酒楼如同往常一样，一大早就开门迎客。 临近中午，酒楼的生意也渐渐火爆起来。 这时，几个穿着流里流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的地痞。 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月羽酒楼。 他们一进门，就随便找了个空桌子坐下，大声嚷嚷着要点菜。 小二连忙上前招呼，脸上堆满了笑容。 “几位爷，想吃点什么？” 为首的地痞，斜着眼睛瞥了小二一眼。 “随便来几个你们这里的招牌菜。” “再来一壶好酒。” 小二连忙应声，屁颠屁颠地跑去后厨点菜。 很快，酒菜就端了上来，几个地痞一边吃喝，一边大声喧哗。 惹的周围的客人纷纷侧目，但也没人敢说什么。 毕竟这几个人，一看就不好惹。 吃喝了一阵，为首的地痞忽然捂着肚子，发出一声惨叫。 “哎呦！我的肚子！疼死我了！” 其他几个地痞见状，也纷纷跟着捂住了肚子，一个个叫苦连天。 “哎呦，我也是，肚子疼得厉害。” “不会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肯定是这酒楼的饭菜有问题！” “娘的，敢吃坏老子肚子，砸了他们的店！” 几个地痞顿时来了精神，嗷嗷叫着就要砸店。 小二见状，连忙上前赔礼道歉。 “几位爷，这是怎么了？” “小的这就给你们换菜，换菜。” “我去你娘的！” 为首的地痞一把揪住小二的衣领，抬手就给了小二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让整个酒楼瞬间安静了下来。 “换菜？” 地痞头子怒骂道：“换你娘的头！” “老子吃了你们的饭菜，肚子都疼成这样了，换菜有个屁用！” “今天不赔钱，老子就砸了你们的店！” 小二被打得眼冒金星，脸上瞬间肿了起来。 但他还是强忍着疼痛，连连赔笑道：“几位爷，小的给你们赔钱，赔钱还不行吗？” “要多少钱，几位爷说个数。” 地痞头子冷笑一声，“赔钱？老子现在又不想要钱了！” “老子今天就要砸了你们这黑店！” “兄弟们，给我砸！” 地痞头子一声令下，其他几个地痞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嗷嗷叫着开始砸店。 桌椅板凳，杯盘碗盏，顿时被砸了个稀巴烂。 酒楼内一片狼藉，客人们吓得尖叫连连，纷纷起身跑了出去。 秦羽跟楚凌月本来在后厨，听到动静后，快步走了过来。 楚凌月看到自己的店被人砸了，顿时瞪大了眼睛，怒火中烧。 “都给我住手！” 楚凌月咬牙切齿地呵斥过后，就要冲上去将这几个地痞暴揍一顿。 可秦羽却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别急，先让他们砸。” “秦羽，你疯了是不是！” 楚凌月急了，真的要急疯了。 她用力挣扎着，想要挣脱秦羽的束缚。 “秦羽，你放开我！” “你知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在砸我们的酒楼！” 秦羽抱着楚凌月，纹丝不动，任由那些地痞在酒楼里肆意破坏。 “砸吧，砸吧。” 秦羽轻描淡写的声音，传入楚凌月耳中，让她更加难以置信。 “你，你说什么？” 楚凌月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让他们砸。” 秦羽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只要他们开心就好。” 楚凌月彻底懵了，她完全无法理解秦羽的脑回路。 这可是他们的酒楼啊！ 是他口口声声说要发财的月羽酒楼啊！ 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别人砸店，还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秦羽，你是不是傻了！” 楚凌月气急败坏地大喊。 “这可是我们的心血！” “你难道一点都不心疼吗！” 秦羽低头看着怀里，快要气炸了的楚凌月，嘴角微微上扬。 心疼？ 心疼个屁。 他心里乐开了花。 楚云这个莽夫，真是蠢到家了。 竟然派人来闹事。 他正愁着怎么快速积累本金呢。 没想到这么快他就要送钱上门了。 这群地痞砸得越狠，楚云就得赔得越多。 他恨不得这群地痞，把酒楼拆了才好。 楚凌月不知道秦羽心里所想。 她只觉得秦羽一定是疯了。 不然怎么会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们，你们都给我住手！” 楚凌月对着那些地痞，声嘶力竭的大喊。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我可是昭阳公主！” ------------ 第二十三章 继续砸，往死里砸！ 楚凌月看到心血毁于一旦，顿时急了，直接爆出自己的身份。 那些地痞听到楚凌月自称公主，果然愣了一下。 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带着疑惑。 “公主？” 地痞头子挠了挠头，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小妞说是公主？” “真的假的？” “我看八成是冒充的吧？” “四殿下怎么可能让我们去砸公主的店？” “就是，就是，这小妞肯定是在唬我们！” 的痞们很快反应过来，看向楚凌月时，脸上再次露出凶狠的神色。 地痞头子冷笑一声，“冒充公主，死罪一条！” “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冒充公主是什么下场！” 地痞头子说着，抄起一个板凳，就要朝着楚凌月砸去。 楚凌月见状，也是怒火中烧。 她可是堂堂昭阳公主，什么时候被人如此威胁过？ “好啊，本公主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这些狗奴才！” 楚凌月怒喝一声，就要跳起来一脚把他踹飞。 可她双腿刚刚离地，就被秦羽一把抱住细腰，随即整个身子迅速倒退。 “哎呦！” 楚凌月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秦羽一把拉了回来。 “放开我，你放开我！” 楚凌月瞬间挣脱秦羽的怀抱，下意识地反手就是一拳，狠狠地打在秦羽的鼻子上。 “哎呦卧槽！” 秦羽猝不及防地挨了一电炮，疼得他差点掉眼泪。 “都给本宫死！” 楚凌月怒火中烧，抄起一个板凳就要冲向那些地痞，将他们全都打废。 “这女人身手不错！” 地痞头目一眼就看出来楚凌月是练过的。 他一咬牙，低喝一声，“砸得也差不多了，先撤！” 地痞们转身就跑，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都给我站住！” 楚凌月红着眼睛就要追上去，结果刚跑两步，身后就传来了秦羽的声音。 “你个虎妞，别追他们了，我鼻子都哗哗淌血呢。” 听到这话，楚凌月脚步一滞，赶忙回头看向秦羽。 只见秦羽鼻子里哗哗往出流血。 “该死的地痞，竟然敢打你，本宫跟他们没完。” 楚凌月义愤填膺的说完，秦羽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这啥意思？ 她自己动的手，还赖人家的痞？ 楚凌月弄来绢布，开始给秦羽止血。 秦羽则是没好脸色地看向楚凌月。 “秦羽，我们的酒楼完了，等会儿我就要去京兆府报官。” 秦羽白了她一眼，无语道：“别废那事儿了，他们肯定是楚云派来的，京兆府敢管吗？” “楚老四，简直是欺人太甚。” 楚凌月将拳头攥紧，恨不得将楚云生吞活剥。 “那个谁，你，你，还有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继续砸，把店砸个稀巴烂。” 秦羽止血后，对那些还没缓过神来的店小二们下达了命令。 所有人都懵了，不明白秦羽这是什么意思。 楚凌月闻言，立刻呵斥那些店小二道：“都给我住手，谁敢砸，本宫送他去天牢。” “你个虎妞儿，你也不想想，京兆府管不了这事儿，你爹还管不了吗？” 秦羽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楚凌月疑惑道：“什么意思？” 秦羽摇了摇头，卖了个关子，“你就等着看好戏就行了，现在，先跟我去办件事儿。” “什么事儿啊？神神秘秘的。” 楚凌月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 秦羽笑容玩味，“一件能让楚云那家伙，哭着喊着来赔偿我们损失的资本。” 临走时，秦羽还不忘吩咐店小二继续砸。 云和酒楼内，楚云正一脸阴沉地坐在椅子上，听着地痞头目的汇报。 “殿下，事情就是这样，咱们的人是去砸店了。” “那个掌柜的则是躲在了女人的身后不敢上前制止。” “可是那个女的身手不错，一看就练过，所以我们就先走了。” 地痞头目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楚云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下水来。 不用问都知道那女的肯定是昭阳。 一旁的崔二，听完地痞头目的汇报。 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连忙上前一步，对着楚云谄媚地说道。 “殿下，奴才明白了。” “之前是因为在宫里面，他知道我们不能把他怎么样，所以嚣张跋扈。” “如今到了市井，他自然也就怂了，毕竟老百姓谁会买他这个炎国太子的账？” “所以他本质上就是个躲在女人身后的怂货。” 楚云听完崔二的分析，顿时恍然大悟。 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 老百姓他懂个屁啊，随便来点狠的，就把他给吓住了。 刹那间，他脸上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得意和轻蔑。 “哈哈哈，原来如此，我就说嘛，那个废物太子，怎么可能有胆子跟本殿下作对？” 楚云得意地大笑起来，“原来就是个没卵子的废物草包！” “崔二，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本殿下果然没有看错你。” 楚云满意地点了点头。 崔二连忙躬身，一脸谄媚地说道：“多谢殿下夸奖，这都是奴才应该做的。” 楚云心情大好，站起身，在房间里踱着步子，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崔二，你立刻去办，从即日起，云和酒楼所有菜品，价格减半！” 崔二瞪大了眼睛，赶忙说道：“殿下不可啊，减半我们就亏本了啊！” 楚云大手一挥，豪气万丈地说道：“照做就是，本殿下要降低价格，吸引那些食客回来！” “另外，一年一度的酒会就要开始了。” “你去采购一批燕京内最好的名酒，不，是全天下最好的名酒！” “本殿下一定要在这次酒会上拔得头筹！” 楚云眼中闪烁着野心勃勃的光芒。 崔二连忙躬身领命，“奴才遵命，奴才这就去办！” 崔二退下后，楚云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自言自语道。 “秦羽，你就等着哭吧！今年的酒会，本殿下要让父皇看到，让所有人看到，谁才是第一酒楼！” 傍晚，月羽客栈后院。 空旷的场地上，秦羽正指挥着几个工匠忙碌。 泥土砌成了一个简易的灶台，一口巨大的铜锅架在上面。 旁边还堆放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管子和罐子。 楚凌月好奇地走了过来，看着这堆东西，满脸疑惑。 “秦羽，你这是在做什么？” 秦羽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解释：“酿酒。” 楚凌月更加不解，指着那些粗糙的工具。 “用这些东西酿酒？能行吗？” ------------ 第二十四章酿酒 秦羽得意地挑了挑眉，“当然能行，而且我保证，这次酿出来的酒，绝对让你大吃一惊。” 楚凌月将信将疑，但还是忍不住好奇。 “到底是什么酒？跟你之前在酒楼里卖的那些果酒不一样吗？” 秦羽神秘一笑，压低声音道：“当然不一样，这次我要酿的，可是真正的烈酒。” “烈酒？” 楚凌月皱了皱眉，不太明白其中的区别。 秦羽解释道：“这蒸馏酒生产完成后，除了酒液比发酵酒更清澈外，度数也更高。” “而且两酒相比之下，蒸馏酒存放的时间，也比发酵酒要长得多，而且是存放的时间越长味道越醇香……” 秦羽给她讲了蒸馏酒与发酵酒的区别。 楚凌月还是有些似懂非懂，但看着秦羽自信满满的样子，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一夜过去。 秦羽迫不及待地揭开陶罐的盖子。 浓郁的酒香瞬间爆发出来，带着一丝丝粮食发酵的淳厚。 琥珀色的酒液清澈透亮，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向往。 秦羽小心翼翼地倒出一小杯，抿了一小口。 酒液顺着舌尖滑入口腔，瞬间点燃了喉咙。 一股热辣的感觉直冲脑门。 “好酒！” 秦羽忍不住赞叹一声，这酒虽然比不上前世那些动辄五六十度的烈酒。 但在这个时代，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他相信，这月羽酒一出，定能让燕京的百姓权贵们为之疯狂。 “什么东西这么香啊？” 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传来，楚凌月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睡眼走了进来。 她原本还有些睡眼惺忪，但在闻到空气中弥漫的酒香后，瞬间清醒了大半，睡意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好香的酒！” 楚凌月深吸一口气，使劲嗅了嗅鼻子，循着酒香来到陶罐旁，好奇地探头看去。 当她看到陶罐中琥珀色的酒液时，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这是什么酒？闻起来好特别！而且好清澈啊！” 楚凌月转头看向秦羽，一脸好奇地问道。 秦羽得意一笑，拿起酒杯，递到楚凌月面前。 “此乃月羽酒！” “月羽酒？” 楚凌月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之前她还没注意，现在她总觉得这名字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不错！” 秦羽笑着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就凭这酒，我们月羽酒楼，必将名扬燕京，甚至名留青史！” 名留青史？ 楚凌月被秦羽这宏大的目标给逗笑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瞧把你美的，不就是一杯酒吗？还名留青史？” 虽然嘴上说着不信，但楚凌月的好奇心，却彻底被勾了起来。 她伸出白皙的手指，指了指秦羽手中的酒杯，跃跃欲试道：“喂，本公主也要尝尝！” 秦羽挑了挑眉，倒也大方，直接将酒杯递了过去。 楚凌月迫不及待地接过酒杯，刚要仰头一饮而尽，却被秦羽一把拦住。 “等等！” 秦羽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道：“这酒可不比寻常的果酒，这可是烈酒，后劲很足的。” “你第一次喝，小心醉倒了，我给你换个小杯。” 楚凌月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说道：“切，瞧不起谁呢？” “本公主从小在皇宫里长大，什么好酒没喝过？” “宫里的御酒，本公主都是千杯不醉，区区一杯烈酒，能奈我何？” 秦羽被楚凌月这番豪言壮语给逗笑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行行行，公主殿下酒量惊人，是我多虑了。” “既然公主殿下如此豪迈，这一小杯，岂能尽兴？” 秦羽说着，直接拿过一个大碗，满满当当地倒了一大碗月羽酒，递到楚凌月面前。 “公主殿下，请！” 楚凌月看着眼前满满一大碗酒，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总觉得秦羽这家伙，似乎没安好心。 “你……你这是做什么？” 楚凌月警惕地看着秦羽，总觉得秦羽的笑容，带着一丝丝的狡猾。 秦羽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摊开双手，笑着说道：“公主殿下不是要尝尝这月羽酒的味道吗？” “小杯小盏的，岂能喝出这酒的真味？” “唯有大碗豪饮，方显公主殿下豪迈气概！” 楚凌月被秦羽这番话夸得心花怒放，之前的疑虑也消散了大半。 她得意地扬起下巴，傲娇地瞪了秦羽一眼，“这还差不多！” “算你小子识相！” 楚凌月嘴上傲娇不输人，心里却美滋滋的，她接过大碗，放在鼻尖轻轻一嗅。 酒香更加浓郁霸道，带着一丝丝的辛辣。 “嗯，真香！” 楚凌月再次赞叹一声，心中的豪气顿时涌了上来。 她觉得自己可是千杯不醉的昭阳公主，区区一碗烈酒，算得了什么？ 楚凌月仰起脖子，咕咚咕咚，一大碗酒，直接下肚。 “好酒！” 楚凌月痛快地大叫一声，将空碗倒扣过来。 对着秦羽挑了挑眉，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几分挑衅。 然而，她脸上的得意之色，还没维持多久，便瞬间凝固了。 一股强烈的醉意，如同潮水般涌上脑门，让她瞬间失去了意识。 身子一软，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发出了“砰”的一声闷响。 “楚凌月！” 秦羽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查看。 只见楚凌月双眼紧闭，俏脸酡红，呼吸均匀。 嘴角还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意，显然是醉得不省人事了。 秦羽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这丫头，还真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你不是千杯不醉吗？” “怎么一碗就倒了？” 秦羽看着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楚凌月，哭笑不得的。 三日后，品酒大会当天。 皇宫正门外，早已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百姓们翘首以盼，都想一睹名酒的风采，以及各位皇亲贵胄的风采。 各家酒楼也是铆足了劲，纷纷将自家最好的酒水搬了出来。 都希望能在此次品酒大会上拔得头筹，名利双收。 秦羽与楚凌月一同抵达时，瞬间吸引了无数目光。 百姓们纷纷自觉让开一条道路，对着楚凌月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快看快看，是昭阳公主来了！” “公主殿下今日真漂亮啊！” “公主身边那位公子是谁啊？好俊俏！” “你这都不知道？那位就是炎国太子，未来的驸马爷！” “原来他就是炎国太子啊，看起来倒是仪表堂堂，跟传闻中不太一样啊。” “传闻都是不可信的，依我看啊，这位炎国太子跟公主殿下，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楚凌月听着百姓们的议论声，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昂首阔步地走在前面。 秦羽则是不紧不慢的跟在楚凌月身后，对于周围的议论声充耳不闻。 两人走到皇宫门口时，楚云带着几名侍卫，迎面走了过来。 楚云一看到秦羽，顿时冷笑一声。 语气阴阳怪气地嘲讽道：“哟，这不是被炎国发配过来和亲的吗，大驸马爷吗？怎么，今天也有空来凑热闹了？” ------------ 第二十五章品酒大会 秦羽听了楚云阴阳怪气的话，笑了笑，不紧不慢地回击。 “四皇子早上是吃屎了吗，怎么嘴这么臭呢？” 楚云脸色瞬间铁青，怒火蹭的一下就冒了上来。 “你！” “你个只会耍嘴皮子的炎国太子，也敢在本殿下面前嚣张！” “来人，给我掌嘴！” 楚云一声令下，身后的侍卫立刻抽出佩刀，朝着秦羽逼近。 楚凌月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娇喝一声。 “我看谁敢！” 话音未落，楚凌月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挡在了秦羽身前。 对着冲在最前面的侍卫，一脚踹了出去。 “砰！” 一声闷响，那侍卫惨叫一声。 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楚云带来的其他侍卫，顿时被楚凌月的气势震慑住。 纷纷停下脚步看向楚云。 楚云更是被楚凌月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呆了。 他没想到楚凌月竟然真的会为了秦羽，不惜与他当众翻脸。 “昭阳，你！” 楚云气急败坏，指着楚凌月，看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楚老四，你眼睛瞎了吗？” 楚凌月毫不客气地怒斥道。 “没看到本公主跟驸马要参加名酒大会吗？” “你带着人，在这皇宫门口，鬼哭狼嚎的，是想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传来。 “这是怎么了？如此喧闹？” 楚文正带着楚文凯，缓缓走了过来。 楚文正看到剑拔弩张的场面，眉头微微皱起，温和地问道。 “四弟，昭阳，你们这是做什么？” 楚云立刻抢先告状，语气委屈。 “二皇兄你来得正好，你看看昭阳，为了这个炎国质子，竟然当众对我出手！” 楚凌月冷笑一声，直接打断楚云的话。 “你别听楚老四胡说八道，明明是我们走得好好的。” “楚老四突然跑出来，阴阳怪气地嘲讽秦羽。” “我不过是说了他两句，他就恼羞成怒，要让人对驸马动手。” 楚文正听完楚凌月的话，看向楚云的时候，露出一抹责备之色。 “四弟，你也真是的，怎么又如此冲动？” “父皇三令五申，让我们兄弟姐妹要和睦相处，你怎么总是将父皇的话当做耳旁风？” 楚云被楚文正训斥，脸色更加难看，刚要开口辩解。 楚文正却又话锋一转，看向秦羽，语气温和。 “秦羽，你也有不对的地方，四弟毕竟是皇子，你是来和亲的臣子。” “就算四弟言语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也应该忍让一些，怎么能顶撞四弟呢？” 楚文正看似在各打五十大板，实际上却是在偏袒楚云。 楚云听了楚文正的话，脸色稍缓。 楚文正见状，又继续和稀泥道：“这样吧，今日是名酒大会，大家以和为贵，四弟，你就给秦羽道个歉，秦羽也给四弟道个歉，大家握手言和，如何？” 楚云本就不想道歉，但是听到楚文正提到名酒大会。 又想到刚才楚凌月维护秦羽的样子，心中顿时有些犹豫。 他担心自己若是不道歉，楚凌月肯定会跑到父皇面前，颠倒黑白。 到时候父皇怪罪下来，他可讨不了好。 想到这里，楚云咬了咬牙，不情不愿的对着秦羽说道。 “哼，今日看在二皇兄和昭阳的面子上，本殿下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这一次。” “秦羽，刚才的事情，是本殿下不对，本殿下向你道歉。” 楚云的道歉，语气僵硬，毫无诚意。 与其说是道歉，倒不如说是施舍。 楚文正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秦羽。 “秦羽，四弟已经道歉了，你也给四弟道个歉吧，以后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 楚文正看似是在劝和，实则却是在逼迫秦羽道歉。 若是秦羽道歉了，岂不是显得他怕了楚云，弱了气势？ 若是他不道歉，那就是不给楚文正面子，更是不识抬举。 秦羽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环顾四周，语气嚣张，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道歉？” “我什么时候答应道歉了？” “不过看着陛下的面子上，四殿下的道歉，本太子就勉强接受吧。” 秦羽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所有人都被秦羽的嚣张狂妄给震惊到了。 他竟然敢当众耍了四皇子，还狂抽了二皇子几个大嘴巴。 简直是胆大包天！ 楚云更是被秦羽的话气得七窍生烟。 指着秦羽的鼻子，怒吼道：“秦羽，你这是找死！” 楚文正也没想到，秦羽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他的脸色也瞬间阴沉了下来。 “老四，这件事情，我不管了。” 呵……楚云这个莽夫易冲动，一旦脾气点起来了，除了父皇，可就没有人能压制住他了。 楚云眼中杀气弥漫，挽起袖子说道：“昭阳，这是他自找的，就算你找父皇告状，今天我也要打爆他的脑袋。” “好啊，听闻四殿下自幼练武，本太子也想领教领教！” 秦羽也不甘示弱，撸起袖子就要干。 今天这场合，就算太和帝在场，也只会教训楚云罢了。 根本不可能把他这个外来户怎么样。 更被说还有楚凌月兜底呢。 “别！” 楚凌月赶忙拉住了秦羽的胳膊。 今天是品酒大会，父皇会亲临现场。 要是看见俩人互殴，恐怕要龙颜震怒。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太监唱和声。 “陛下驾到！” 众人脸色一变，顾不得再争执，连忙整理衣冠，跪地迎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和帝在一众太监宫女的簇拥下，龙行虎步而来，面色威严，不怒自威。 “都起来吧。” 太和帝威严的声音响起，目光扫视一圈，最终落在秦羽身上，眼神深邃，让人难以捉摸。 “今日是名酒大会，诸位爱卿都来得很早啊。” 太和帝语气平和，听不出喜怒。 “朕宣布，今年的名酒大会，正式开始！” 太和帝话音刚落，早就准备好的宫女太监。 立刻将一张张长案摆放在广场中央。 楚云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走到一张长案前。 示意手下将一个造型精美的酒坛搬上来。 “父皇，儿臣的云和酒楼，今年特意酿制了一款新酒，名为‘琼浆玉液’，请父皇品鉴！” 楚云满脸献媚的打开酒坛，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飘散开来。 引得周围众人纷纷侧目。 太和帝饶有兴致的走到长案前，拿起酒杯，轻轻品了一口。 “嗯，不错，入口醇厚，回味悠长，确是好酒。” 太和帝满意的点了点头，赞赏道。 “云儿有心了。” 得到太和帝的夸赞，楚云顿时喜笑颜开，得意洋洋的看了秦羽一眼。 你个废物，拿什么跟我比？ 楚文正悄悄对楚云低语了几句。 楚云闻言双眼一亮，顿时拱手，大声说道：“父皇，炎国太子刚才对儿臣说，他的酒乃是天下第一，还说我们大武的酒都是垃圾，不值一提。” “不如您品尝一下他带来的酒，看看到底是他狂妄，还是果真如此。” ------------ 第二十六章 月羽酒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秦羽。 大伙都心知肚明，这时四皇子在故意坑秦羽。 若是弄出来的酒不能让陛下满意。 就算他是炎国的太子，也得受罚。 秦羽也慢条斯理地走到另一张长案前，示意福宁将酒坛搬上来。 与楚云精心准备，造型精美的酒坛不同。 秦羽拿出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甚至有些粗糙的陶坛，看起来毫不起眼。 楚文凯看到秦羽拿出的酒坛，顿时嗤笑一声，不屑的说道。 “炎国太子，你就拿出这种破烂玩意儿来糊弄父皇？” “真是丢人现眼！” 秦羽根本懒得理会楚文凯的嘲讽，径直走到太和帝面前，恭敬地说道。 “陛下，此乃秦羽特意酿制的‘月羽酒’，请陛下品鉴。” 楚云立刻抓住了机会，跳出来指责。 “父皇，今日品酒盛会，无不用精美器物，彰显对大会的看重。” “可是他秦羽竟然用如此粗鄙的陶罐装酒，分明就是对您的不敬！” “依儿臣看，他根本就没把这次品酒大会当回事，更没把您放在眼里！” 秦羽听着楚云的指责，心中冷笑。 他上前一步，不卑不亢道：“四皇子殿下此言差矣。” “所谓品酒大会，重在品酒，而非其他。” “酒的品质，与酒坛的贵贱，并无关联。” “若是徒有其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又有何用？” “真正的好酒，即便用粗陶盛放，也掩盖不住其光芒。” 楚云被秦羽怼得哑口无言，脸色涨红，刚要反驳。 太和帝却抬手制止了他，目光中带着一丝赞许，看向秦羽。 “秦羽说得不错，品酒大会，重在酒本身的味道。” “朕也想看看，你这粗陶酒坛里，究竟装的是什么好酒。” 太和帝一句话，直接让楚云闭上了嘴。 他狠狠瞪了秦羽一眼。 等会看你还能不能得意起来。 太和帝吩咐一旁的太监，“开坛，斟酒。” 太监总管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打开陶坛的封口。 一股前所未有的浓郁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与楚云那“琼浆玉液”的淳厚酒香不同。 这“月羽酒”的酒香，更加霸道，更加浓烈。 带着一股强烈的冲击力，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好香！” “这酒香，真是特别！” “闻着就让人觉得不一般。” 周围的官员和皇子们，纷纷发出惊叹。 就连原本一脸不屑的楚云，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太和帝更是精神一震，原本平静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好奇。 “此酒，倒是有些意思。” 太和帝夸赞了一句，示意太监斟酒。 太监总管不敢怠慢，连忙取出银针，仔细验毒。 确认无毒后，这才小心翼翼的为太和帝斟了一小杯“月羽酒”。 清澈的酒液，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楚凌月站在秦羽身边，紧张的抓住了秦羽的胳膊，手心微微出汗。 她虽然相信秦羽的酒好。 但此刻面对父皇的品鉴，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秦羽感受到楚凌月的紧张，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安慰道：“放心，此酒一出必能惊艳四座，今日第一，非我们莫属。” 楚凌月看了秦羽一眼，见他神色自信，心中也稍稍安定了一些。 但依旧紧紧抓着秦羽的胳膊，没有松开。 太和帝端起酒杯，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 “好浓郁的酒香，朕还是第一次见到！” 仅仅是闻了一下，他就感觉这酒的劲道十足。 太和帝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微微抿了一小口。 酒液入口，瞬间化作一道火线，顺着喉咙直冲而下。 一股前所未有的辛辣刺激感，瞬间在口腔中爆发开来。 “咳咳……” 太和帝猝不及防，被这强烈的辛辣感呛到，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他单手扶额，脸色微微涨红，直接紧闭双眼，额头冒汗。 楚云见状，顿时心中一喜，以为秦羽的酒有问题，立刻跳出来呵斥。 “秦羽，你胆敢在酒中下毒，谋害父皇！” “御林军何在！立刻将这个炎国太子拿下，押入大牢！” 楚云一声令下，周围的御林军立刻拔刀出鞘，朝着秦羽围拢过来。 楚文正也立刻上前，一脸担忧地看向太和帝。 同时对秦羽厉声呵斥道：“秦羽！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进献给陛下的酒中下毒，你弑君罔上，罪该万死！” “来人！快去请太医，快请太医进宫！” 楚文正的呵斥声，声色俱厉，瞬间将秦羽定性为弑君的乱臣贼子。 现场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楚凌月见状，顿时急了，连忙站出来，挡在秦羽身前，焦急的解释。 “父皇没有中毒！你们住手！” “父皇只是被酒辣到了而已，你们不要胡说八道！” 楚云根本不听楚凌月的解释，反而厉声下令。 “昭阳！你让开！这个炎国太子意图谋害父皇，罪大恶极，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御林军！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他拿下！” 眼看着御林军就要冲上来抓人，秦羽攥紧拳头，准备动手拖延时间后。 太和帝却突然抬头，厉声喝道：“住手！” 愤怒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瞬间震慑住了所有人。 原本剑拔弩张的御林军，立刻停下了脚步，不敢再上前一步。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汇聚到太和帝身上。 只见太和帝脸色虽然有些涨红，但眼神却清明无比，哪里有中毒的迹象？ “父皇，您……” 楚云本想询问一下怎么样了。 可太和帝却再次将酒杯送到嘴边。 这一次，他没有再抿一小口。 而是一口气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好酒！” 太和帝放下酒杯，重重地吐出一口酒气。 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连说了两个好字。 “好酒！好酒！” ------------ 第二十七章 天下第一酒 众人看着太和帝的举动，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楚凌月快步走到太和帝身边，带着嗔怪的语气道：“父皇，这酒如此烈性，您怎能一口饮尽？” “女儿早就说过，饮酒需适量，您偏不听。” 太和帝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脸上反而带着兴奋的光彩。 “无妨，无妨，此酒虽烈，却也痛快！” “朕戎马一生，还从未饮过如此烈性的酒水。” 太和帝再次拿起酒杯，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眼神中满是欣赏。 “好酒，真是好酒！” “此酒，当为天下第一酒！”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谁也没想到，太和帝竟然会给予“月羽酒”如此之高的评价。 要知道，“天下第一”四个字，分量何其重也。 楚云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他精心准备的“琼浆玉液”，在“月羽酒”面前，瞬间黯然失色。 秦羽看着众人震惊的表情，无奈地耸了耸肩，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陛下谬赞了，此酒酿造时间仓促，工艺尚有不足之处。” “若是时间充裕，臣有把握酿出酒香更为浓郁，口感更为淳厚的佳酿。” 太和帝闻言，龙颜大悦，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一般，紧紧盯着秦羽。 “哦？此酒还能更好？” “当真能比此酒更好？” 太和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也带着一丝急切的渴望。 秦羽刚要开口解释蒸馏工艺的奥妙。 一旁的楚云却再也按捺不住，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猛地跳了出来。 “不可能！” “父皇，您莫要听他信口雌黄！” “他一个炎国来的废物太子，能酿出什么好酒？” “这‘月羽酒’，怕是他用了什么旁门左道的手段，才侥幸酿制出来的。” “说什么还能更好，简直是痴人说梦！” 秦羽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目光如刀，直射楚云。 “四皇子殿下，你是在质疑陛下的品鉴能力吗？” “还是说，你认为陛下是在信口雌黄？” 秦羽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瞬间将楚云架在了火上烤。 质疑皇帝？ 这顶帽子扣下来，楚云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楚云脸色大变，急忙摆手否认。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觉得，他，他一个废物，就算在炎国都不一定喝过什么好酒，怎么可能酿出比大武御酒坊更好的酒……” 楚云的声音越来越小，额头瞬间冒出了冷汗。 太和帝止住咳嗽，摆了摆手。 “给朕闭嘴！”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秦羽身上，“你方才说，此酒还能更好？” 秦羽看了眼太和帝，又瞥了眼一旁脸色铁青的楚云，欲言又止。 太和帝一眼就看出秦羽的顾虑。 “但说无妨。” 楚凌月见状，立刻接过话茬，语气带着委屈。 “父皇，秦羽的酒，本来自然是能更好的。” “只是……” 她顿了顿，环顾四周，提高了音量。 “只是我们月羽酒楼，被人砸了个稀巴烂，现在一文钱都没有了，还拿什么酿更好的酒？” 楚凌月的声音清脆，传遍全场，瞬间引起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震惊了，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月羽酒楼被砸了？” “真的假的？我听说最近月羽酒楼生意火爆啊，谁这么大胆子？”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被四殿下的手下给砸的，损失惨重。” 太和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威严的目光扫向楚凌月。 “凌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凌月见父皇动怒，连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从酒楼开业火爆，到楚云上门闹事，索取配方，再到酒楼被一些食客打砸。 她说得声泪俱下，委屈至极，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父皇，他们简直是无法无天，不仅将酒楼砸了个稀巴烂，还要害女儿性命。” “这次损失惨重，初步估计，至少也要十万两白银啊！” 十万两！ 这个数字一出，更是引起一片惊呼。 要知道，普通官员一年的俸禄，也不过几百两银子。 十万两，对于普通百姓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更别说他们还要害了昭阳公主的性命。 太和帝不关心损失的那些钱，当他听到楚凌月差点被害，再也坐不住了。 蹭的一下就站了出来。 楚云见状，直接急了，跳出来喊冤。 “父皇，儿臣冤枉啊！” “月羽酒楼被砸，那是他们自己倒霉，跟儿臣有什么关系？” 秦羽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神玩味地看着楚云。 “四皇子殿下，我何时说过，是地痞流氓砸的店？” “殿下如此着急撇清关系，莫非是心里有鬼，不打自招？” “你放屁！” 楚云当即炸了，指着秦羽就破口大骂。 “混账！” 太和帝当即发怒，呵斥楚云道：“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朕派人去查？” 楚云脸色变幻不定。 父皇动怒。 一旦深究，对他不利。 可就这么认栽，他又心有不甘。 这时，楚文正温和的声音响起。 “父皇息怒。” 楚文正上前一步，对着太和帝躬身道：“四弟向来行事鲁莽，想必此事也是手下人见不得他吃亏，于是擅自行动。” 楚文正转头看向楚云，语气带着一丝责备。 “四弟，虽说此事你可能不知情，但毕竟是你的手下闹事，管教不严的罪责，你是逃不掉的。” “依儿臣看，不如就由四弟出面，赔偿炎国太子和昭阳的损失，也算是给他们一个交代，父皇您看如何？” 楚文正这番话，看似公正，实则处处维护楚云。 既替楚云撇清了直接指使的罪责，又给了太和帝一个台阶下。 也保全了皇家的颜面。 楚云心思急转。 二皇兄说得对。 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认下管教不严的罪责。 赔些银子了事。 总比父皇深究，查出是他指使要好得多。 想到这里，楚云咬了咬牙，对着太和帝躬身道：“父皇，二皇兄说得对，是儿臣管教不严，才让手下人冲撞了月羽酒楼，惊扰了品酒大会。” “儿臣愿意赔偿炎国太子和昭阳的损失。” ------------ 第二十八章 赔偿十万两 太和帝脸色稍缓。 目光依旧威严，落在楚云身上。 “赔偿是应该的。” 楚云连忙应道：“父皇放心，儿臣一定拿出诚意，绝不让炎国太子和昭阳公主吃亏。” 说完，楚云转头看向秦羽，语气僵硬。 “秦羽，此事是本殿下管教不严，手下人冒犯了你的酒楼，本殿下愿意赔偿你的损失，你说个数吧。” 楚云语气中带着一丝施舍，仿佛赔偿银子，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秦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赔偿自然是要赔偿的。” “既然二皇子都说了是你不知情，那我们也不能说什么，就按照昭阳所言，赔偿那十万两的损失，并且严惩那些地痞，之后交给我发落。” 十万两白银！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所有人都被秦羽狮子大开口的数目给惊呆了。 就连刚才还算镇定的楚文正，也脸色微变，看向秦羽的眼神，带着一丝审视。 楚云更是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十万两？你怎么不去抢！” “你一个月羽酒楼，值十万两银子吗？你怎么敢开这个口！” 楚云怒吼，声音尖锐，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愤怒。 十万两白银。 这简直是天文数字。 他以为秦羽最多也就敢要个几万两银子。 没想到，秦羽竟然敢狮子大开口，要十万两白银。 简直是疯了！ 楚凌月也有些惊讶地看向秦羽。 她知道实际上的损失不过三万两罢了，那些桌椅板凳都不值什么钱，也就一些名人字画值俩钱。 之前秦羽让她说损失达十万两。 她还以为秦羽报这么高的价格，届时会打折，卖人情给他们。 没想到，秦羽竟然真的敢要十万两。 太和帝也微微皱眉，看向秦羽。 十万两，确实不是小数目。 秦羽要这么多银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真的只是为了敲诈一笔银子？ 还是，另有目的？ 秦羽面对楚云的怒吼，以及众人质疑的目光，神色依旧平静，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四皇子殿下，稍安勿躁。” “我说十万两，自然有我的道理。” “月羽酒楼，虽然只是一家小小的酒楼，但它承载的，却不仅仅是酒楼本身的价值。” “它承载的，是我月羽酒楼的声誉，是我大炎太子的颜面，更是……大武朝廷的公道。” 秦羽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击在众人的心头。 尤其是最后一句，“大武朝廷的公道”。 更是意味深长，耐人寻味。 一时间，全场寂静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秦羽身上。 等待着他的下文。 秦羽微微一笑，目光扫视全场，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莫名的力量。 “当然，就算四皇子殿下认为这都不算什么，那酿酒的器材，乃是本太子花费重金打造，举世无双。” “陛下刚刚开金口，说本太子的月羽酒乃是天下第一酒，就冲陛下钦赐的这个招牌，它不值十万两吗？” 秦羽的声音，在空旷的皇宫广场上回荡。 如同惊雷般，震慑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楚云脸色铁青，被秦羽问得哑口无言。 他万万没想到，秦羽竟然如此狡猾。 谁敢说父皇的招牌不值十万两？ 这下，他就算想赖账，也骑虎难下了。 太和帝眼神微眯，深深地看了秦羽一眼。 这个炎国太子，果然不简单。 看似漫天要价，实则绵里藏针，步步为营。 他要的，不仅仅是银子。 更是大武朝廷的态度，是他炎国太子的尊严。 太和帝心中暗叹一声。 这个秦羽，比他想象的，还要难缠。 也不知道这个女婿对大武来说，到底是福是祸。 “十万两，朕准了。” 太和帝威严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广场上的寂静。 “楚云，朕命你，三日之内，筹集十万两白银，赔偿给炎国太子和昭阳。” “不得有误！” 太和帝一锤定音，不容置疑。 楚云脸色苍白，如同斗败的公鸡，彻底蔫了。 十万两白银。 他心都在滴血。 就算他平时受宠，一下子掏出这么多，也伤筋动骨了。 楚文正又‘好心’地上前劝说道：“四弟，别惹父皇生气，十万两银子对你来说又不是没有？” “而且那些手下也无关紧要，给他就给他了。” “这个场合，千万别惹父皇生气。” 楚云也知道抗旨的后果，只能答应下来。 “儿臣……遵旨。” 楚云声音低沉，充满了不甘和屈辱。 秦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 十万两白银。 到手了。 楚文正则是松了口气，心中叫好。 等把楚云的钱都散尽了，看他还拿什么来拉拢朝臣。 看来这个秦羽也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倒是可是借他的手，把楚云这个障碍一步步给清除。 反正昭阳是个公主，也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不怕秦羽做大。 想到这，楚文正悄悄地对秦羽投去一个善意的眼神儿。 只是这眼神儿在秦羽眼中看起来，却极其的猥琐。 这小子没毛病吧？ 难不成他有断袖之癖？ 咦…… 秦羽顿时升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此时的太和帝心情甚好，龙颜大悦。 “秦羽，你这酿酒之术，从何处学来？” 秦羽恭敬回道：“回陛下，是炎国的独门秘法，不传之秘。” 太和帝闻言，点了点头，并未追问。 皇家之人，最重秘法传承。 秦羽不愿多说，也在情理之中。 “此酒，甚合朕意。” 太和帝放下酒杯，目光灼灼地盯着秦羽。 “秦羽，朕命你，即刻起，开始酿造此酒，务必让朕每日都能品尝到如此佳酿。” 秦羽躬身道：“陛下圣明，待月羽酒楼重建完毕，外臣必定竭尽全力，为陛下酿造出最为醇正‘月羽酒’。” “届时，定让陛下每日都能品尝到，这人间极品美酒。” 秦羽语气诚恳，掷地有声。 太和帝闻言，缓缓点了点头。 “也好。” “朕便给你时间，重建酒楼。” “希望你莫要让朕失望。” 太和帝说完，便在一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起身离去。 浩浩荡荡的人群，如同潮水般退去。 品酒大会到了现在，也没有继续开下去的必要了。 喝了月羽酒，再喝其它酒也没什么意思了。 楚云脸色铁青，狠狠地瞪了秦羽一眼，拂袖而去。 楚文正意味深长地看了秦羽一眼，也转身离开。 楚凌月走到秦羽身边，脸上带着一丝担忧。 “秦羽，你今天彻底把楚老四给得罪死了，这……” 秦羽微微一笑，示意楚凌月不必担心。 “放心，一切尽在掌握。” “有了你爹这句话，这十万两赔偿，就能名正言顺地落袋为安了。” “重建酒楼，酿造美酒，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以后谁要是再敢来闹事，我就全都推到楚老四的身上。” “走，回家！” ------------ 第二十九章 你记住，这件事没完！ 燕京城内，关于月羽酒的谈论声，一日高过一日。 大街小巷，茶楼酒肆，都在说着月羽酒是如何受到太和帝的盛赞。 又说月羽酒楼，是如何被四皇子楚云的手下砸了个稀巴烂。 百姓们津津乐道，茶余饭后，总要拿出来说上几句。 有人惋惜月羽酒楼的遭遇，也有人期待着酒楼的重新开业。 更多的人，则是对那“天下第一酒”充满了好奇。 想要一品其滋味。 月羽酒楼虽然还在修缮，但门外却比开业时还要热闹。 每天都有人跑来打听，何时才能重新开门。 更有不少人，直接在酒楼门口摆起了摊位。 售卖瓜果茶水，想要借着月羽酒楼的名气，赚上一笔。 秦羽站在二楼，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嘴角微微上扬。 这便是名气带来的好处。 无需刻意宣传，便能引来无数关注。 当天下午，楚云便带着那些手下以及那几个地痞过来了。 “秦羽，人本殿下给你带来了。” 说着，楚云将一张十万两的银票拍在了柜台上。 “钱也给你了，但是你记住，这件事儿，没完。” 楚云怒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 秦羽的声音从楚云背后响起。 楚云攥紧了拳头，转过身，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还想怎么样？” “我说了，你要严惩这些人，忘了？” 秦羽冷笑一声，“用不用本太子进宫问问陛下是你忘了，还是没有这事儿？” “你……” 楚云咬牙切齿地盯着秦羽，对着那些地痞，一人就是一脚。 将几个地痞全都踹倒在地上。 看着挺严重，实际上屁事儿没有。 “秦羽，这事儿没完！” 楚云实在待不下去了，甩了下衣袖，转身就要走。 秦羽没有拦着他，而是大声地冲楚凌月说道：“昭阳，你立刻进宫禀报陛下，就说四殿下抗旨不遵，阳奉阴违。” “好，本公主这就去找父皇！” 楚凌月话音刚落，楚云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上。 “昭阳，你……” 楚云刚要发火，崔二立马给他拦了下来，“殿下忍住啊，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让陛下知晓您……” “我知道！” 楚云喝断了他的话，眼神中布满了屈辱。 他堂堂大武国四皇子，平时只有他给别人的气，他打别人的脸。 哪有人敢这么对他？ 更别说秦羽还只是炎国的废物太子。 秦羽见状，更是阴阳怪气的说道：“啧啧啧，看来这陛下的圣旨权威也不怎么样吗，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在眼里。” “秦羽，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别欺人太甚。” 秦羽脸色顿时一变，声音冷漠道：“四殿下说笑了，之前你前来索要配方的时候，怎么不说欺人太甚？” “你派人来砸店的时候，怎么不说欺人太甚？” “现在轮到你丢脸了，跟本太子提“欺人太甚”四个字了。” “你也配？” 楚凌月在一旁打配合道：“依本公主看，还是交给父皇定夺！” “够了，不就是严惩吗。” 楚云目光四处看了一眼，最后走到外面取了根胳膊粗的木棍。 不少围观的百姓见状，都凑过来看起了热闹。 楚云拿着棍子走进了店里，那些地痞们都被吓得瑟瑟发抖。 “四殿下开恩，四殿下开恩啊……” 地痞们惶恐不安，楚云盯着他们几个，握着棍子的手都微微发颤。 这一棍子打下去，他明天就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嘲笑他堂堂皇子，连自己的手下都保不住。 可若是不打，昭阳要是去父皇面前告状，那他肯定会被严惩。 “秦羽，你给本殿下等着！” 楚云举起棍子，朝那些地痞的胳膊、头部狠狠地砸了下去。 “啊……四殿下饶命啊……” “楚云，我们兄弟给你卖命，你就这么对我们啊啊啊……” “我的胳膊，胳膊断了……” 几棍子下去，直接打得地痞们呜嗷大叫，头破血流。 “哼！” 楚云扔下棍子，带着崔二他们大步离开了月羽酒楼。 周围百姓看见这一幕，彻底懵了。 “这炎国太子竟然逼得四皇子动手教训自己的手下，也太狂了吧？” “还别说，以前这群地痞仗着四皇子给他们撑腰，没少欺男霸女，今天算是遭了报应。” “看看四皇子那灰头土脸的样，总算有人能治他了……” 百姓们纷纷叫好。 秦羽则是没关心他们的话。 而是看向了那些倒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地痞们。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本太子的人了，以后就负责给本太子砍柴去，要是哪天没做好，当心你们的狗命，懂了没有？” “懂……懂了……” 地痞们如释负重，总算保住了一条小命。 秦羽直接让人给他们送走了。 等人都离开后，秦羽也没有闲着。 他直接拿出七万两，盘下一处更大的店面。 依旧是按照月羽酒楼的风格，重新装修。 剩下的三万两，则是在燕京城内，一口气盘下三间铺面。 趁着月羽酒楼的名气还在，将生意迅速铺开。 很快，第二家月羽酒楼，开业的声势，比第一家还要浩大。 几乎是燕京城内所有人都知道了，月羽酒楼重新开业。 而且，还是两家同时开业。 开业当日，盛况空前。 两家酒楼门前，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无数百姓，达官显贵，争先恐后地涌入酒楼。 只为一品“天下第一酒”的风采。 仅仅开业一日，两家月羽酒楼的收入，便突破了千两白银。 秦羽跟楚凌月看着账本上惊人的数字，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仅仅只是开始。 三间铺面的装修，也已经接近尾声。 “秦羽，一次性开这么多酒楼，会不会亏啊？” 楚凌月看到即将开业的三间铺面，担忧了起来。 秦羽笑了笑，“谁说这三间铺面继续开酒楼了？” 楚凌月一愣，疑惑地看向秦羽。 “不开酒楼，那做什么？” 秦羽故作神秘地挑了挑眉。 “想知道？” 楚凌月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想！” 秦羽嘴角微微勾起，凑到楚凌月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那你今晚可要好好的伺候我，让我舒坦了，我就告诉你。” 楚凌月瞬间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开一步。 俏脸瞬间涨红，杏眼圆睁，怒视着秦羽。 “秦羽，你个流氓，不要脸！” 她啐了一口，胸脯剧烈起伏，显然是被秦羽这句话气得不轻。 “本宫警告你，一日没成婚，那事儿你就别想！” 秦羽看着楚凌月气急败坏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想哪儿去了？” “我只是让你给我捏肩捶背，倒茶做宵夜而已。” “你竟然想那种事儿，我看你才是色胚吧？” 楚凌月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秦羽给耍了。 俏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恼羞成怒，张牙舞爪地扑向秦羽，要掐他的脖子。 “秦羽，我要掐死你！” 秦羽笑着躲闪，顺势一把抱住楚凌月，将她娇小的身躯扛在肩上。 “哎呀，你放开我，秦羽，你放开本宫！” ------------ 第三十章 公主亲亲~ 楚凌月顿时慌了，双手捶打着秦羽的后背，双腿也不停地踢腾着。 秦羽扛着楚凌月，大笑着朝后院走去。 “走喽，我的色胚公主，今晚就好好伺候伺候我吧！” 楚凌月又羞又气，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夜色已深。 月羽客栈后院的工坊内，依旧灯火通明。 秦羽正埋首在一堆瓶瓶罐罐之间，仔细地调配着各种材料。 楚凌月则趴在工坊角落的一张软榻上，睡得正香。 白日里被秦羽闹了一番，又被他扛着走了那么远的路，早已累得筋疲力尽。 秦羽不时地抬头看一眼楚凌月。 确认她没有着凉后，便又低下头，继续手头的工作。 秦羽凭借着前世的记忆，以及大武现有的各种材料，开始制作起了香皂。 现在的人都是用清水洗脸洗手，脸上油油的。 而香皂这种东西成本低，清洁效果好，绝对能大卖。 他将油脂和碱液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在一起，放入锅中加热搅拌。 随着温度升高，锅中的液体逐渐变得浓稠。 待皂基成型后，秦羽又加入了一些香料和色素，继续搅拌均匀。 最后，将皂液倒入事先准备好的模具中，静置冷却。 忙活完后，秦羽又开始研制起了香水、雪花膏…… 这些东西虽然简单，但在这个时代，绝对是划时代的产品。 时间一点点流逝。 工坊内静悄悄的，只有秦羽偶尔发出的轻微声响。 以及楚凌月均匀的呼吸声。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蒙蒙亮。 秦羽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 看了看软榻上依旧熟睡的楚凌月。 楚凌月仍旧酣睡，面容恬静。 “小猪婆，起床了。” 秦羽走到榻边，轻轻摇了摇楚凌月。 “哎呀，干嘛呀！” 楚凌月眯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看着可爱极了。 “别睡了，起来看宝贝！” 秦羽不由分说，将她从软榻上拉起，揽着她走向桌边。 本来还困着的楚凌月，在看见眼前堆满桌子的新产品时。 眼睛都直了。 整个人瞬间都精神了。 “哇！这是什么东西？好香啊！” 楚凌月拿起一瓶香水，对着自己身上喷了喷，脸上满是惊喜。 秦羽笑着解释道：“这是香水，我特意为你调制的，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 楚凌月连连点头，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香水瓶。 之后又拿起一块香皂，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这个又是什么？也好香！” “这是香皂，用来沐浴的，洗完之后，身上会香喷喷的。” “真的吗？我要试试！” 楚凌月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这些新奇玩意。 秦羽看着楚凌月兴奋的模样，心中也是一片柔软。 “还有这个，这是雪花膏，用来护肤的，可以让你皮肤变得更加光滑细腻。” 秦羽又拿起一盒雪花膏，递给楚凌月。 楚凌月一一接过，就像个好奇宝宝似的。 “秦羽，这些东西，都是你做的吗？你好厉害啊！” 楚凌月崇拜地看着秦羽，早知道他这么厉害，自己当时哪里会抵触和亲啊。 秦羽挑了挑眉。 “怎么样，你男人厉不厉害？” 楚凌月正仔细地端详着手中的香水瓶子。 听到秦羽的声音，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厉害厉害。” 秦羽嘴角微微上扬，就知道这妮子肯定会被自己的才华所折服。 “那你还不亲你男人一口？” 秦羽说着，朝着楚凌月凑了过去。 楚凌月拿着香水的手一顿，抬起头，疑惑地看着秦羽。 “亲你做什么？” 秦羽顿时被噎了一下。 这妮子，还真是够可以的。 “我辛辛苦苦地忙活了一晚上，给你做了这么多好东西。” “你不应该奖励我一下吗？” 楚凌月眨了眨眼睛，似乎觉得秦羽说得有些道理。 她想了想，从桌子上拿起一块香皂，递给秦羽。 “呐，赏你的。” 秦羽看着眼前的香皂，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公主殿下的奖励，还真是特别。 “我要亲亲。” 秦羽再次强调道。 楚凌月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一边去。” “别打扰本宫算账。” 算账？ 秦羽疑惑地朝着桌子上看去。 这才发现，楚凌月面前摆满了纸张，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 “你算什么账呢？” 楚凌月头也不抬的说道。 “当然是算这些东西能卖多少钱啊。” “这香水，香皂，还有这什么雪花膏。” “肯定能卖疯了。” “用不了多久，本公主就能富可敌国了。” 楚凌月说着，脸上露出了兴奋的光芒，眼睛都快要眯成了一条缝。 秦羽看着楚凌月财迷的样子，顿时有些无语。 这妮子，满脑子都是钱。 “你就只想着钱？” 秦羽有些不满的说道。 楚凌月抬起头，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不然呢？” “难道要像你一样，整天就知道想着占本公主的便宜？” 秦羽再次被噎了一下，彻底无语。 跟这财迷公主，果然是没办法沟通的。 既然讲道理讲不通，那就只能用强的了。 秦羽深吸一口气，直接朝着楚凌月吻了过去。 楚凌月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秦羽竟然会突然袭击。 她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已经被秦羽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温热的唇瓣贴了上来。 带着一丝霸道，一丝温柔。 楚凌月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身体也僵住了。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跟男人如此亲近过。 这种感觉，让她有些慌乱，有些不知所措。 也有些…… 一吻结束。 秦羽心满意足地放开了楚凌月。 看着她呆愣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怎么样，本太子的技术，还不错吧？” 楚凌月这才回过神来，俏脸瞬间涨红，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 她瞪大了眼睛，怒视着秦羽，声音都有些颤抖。 “秦羽，你……你竟然敢……” “我可是公主！” 秦羽挑了挑眉，一脸无辜的说道。 “公主又怎么样？” “公主就不是人了吗？” “公主就不能亲亲了吗？” 楚凌月被秦羽的歪理邪说，气得浑身发抖。 她猛地站起身，指着秦羽，怒吼道。 “啊啊啊……秦羽，我要杀了你！” 秦羽见状，知道这妮子是真的生气了，连忙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谋杀亲夫啦，昭阳公主谋杀亲夫啦！” 秦羽一边跑，一边大声喊叫着。 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后院之中。 楚凌月看着秦羽逃跑的背影，气得直跺脚。 “秦羽，你给我站住！” “本宫一定要杀了你！” 娇喝声，带着一丝羞恼，一丝嗔怒。 三日后，另外三家店铺开业。 香水香皂等物品也都全部摆上了货架。 现在的女子，化妆不过是用腮红，胭脂水粉什么的。 香水香皂等产品，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 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奇玩意。 开业当日，不出意外地，再次引起了轰动。 尤其是香水，那独特的香味，瞬间吸引了无数女子的目光。 争相购买，唯恐落后。 香皂和雪花膏，也同样受到了热烈的追捧。 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更何况，还是公主殿下亲自代言。 “哇，好香啊，有了这宝贝，看我家那死鬼还去不去怡红院了。” “这炎国太子简直是太懂女人了，人长得还英俊，若非名草有主，我还真想招他入赘。” “用香皂洗手，手变干净了不少呢。” ------------ 第三十一章 入宫献宝 另一边，两家月羽酒楼内，也在疯狂的搞活动。 消费达到一定数额，就可免费获得这些新品。 一时间，前往月羽酒楼就更加火爆了。 燕京城，云和酒楼。 楚云狠狠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 瓷器碎裂的声音，吓得周围的下人噤若寒蝉。 “废物！都是废物！” 楚云怒吼着，胸膛剧烈起伏。 秦羽坑了他十万两银子不说。 现在更是把他云和酒楼的客人都抢走了。 还有那什么香水，香皂，更是燕京贵妇们趋之若鹜的宝物。 只要能将这些东西弄到手。 别说十万两，就算一百万两，也能赚回来！ 楚云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崔二，立刻派人，去月羽酒楼，将他们的香水，香皂，全部给本殿下弄来！” “殿下是想要……” 崔二有些迟疑。 “配方！” 楚云咬牙切齿地说道：“本殿下要他们的配方！” “只要有了配方，本殿下就能自己生产，到时候，整个燕京的钱，整个大武的钱，还不都进了本殿下的口袋？” 崔二领命离去。 夜色渐深。 月羽酒楼门口。 秦羽与楚凌月刚送走景王和欧阳慎。 楚凌月眼尖，突然发现一道黑影闪进了后院。 “谁！” 楚凌月低喝一声，就要追上去。 秦羽一把拉住她。 “别急。” “不用管。” 楚凌月一愣，疑惑道：“不用管？万一是刺客怎么办？” 秦羽嘴角微翘，轻声道：“来的不是刺客，是偷东西的。” 楚凌月更急了，“偷东西的还不抓？” “万一偷了重要的东西怎么办？” 秦羽笑了笑，安抚道：“放心，他们要偷的，是香水香皂的配方。” “偷配方？” 楚凌月眉头紧蹙，脑中立马浮现出一道人影。 “是楚云的人？” “除了他还能有谁？” 秦羽轻哼一声，“真是贼心不死。” 楚凌月脸色一沉，“这个楚老四，真是阴魂不散！” “不行，我这就去抓住他们！” 楚凌月说着，又要动身。 秦羽再次拦住她，摇了摇头。 “不用去了。” 楚凌月不解，“为什么？” 秦羽神秘一笑，“因为，我早就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 楚凌月更加疑惑，“什么意思？” 秦羽轻声道：“自从上次楚云来酒楼要小龙虾配方之后，我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 “肯定还会打其他配方的主意。” “所以，香水香皂的配方，我早就改过了。” 楚凌月瞪大了眼睛，“改过了？改成什么了？” 秦羽笑而不语，“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保证让楚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次不让他大出血，都算他命好。” 楚凌月虽然还是有些不明白秦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看他如此胸有成竹，也只好按捺住心中的疑惑。 “好吧，这次就听你的。” 楚凌月嘟囔道，“希望你真的有把握。” “放心。” 秦羽拍了拍楚凌月的肩膀，“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云和酒楼内。 楚云看着手中的两个配方，激动的左右徘徊。 “好好好，崔二，立刻派人按照配方去做出成品。” “记住，成品出来后一定要多试验几次，免得被秦羽那废物给坑了。” 楚云以前可没少用这招去坑那些商贾，所以自己也得防着点。 崔二领命离开，着手安排人去制作成品。 三日后。 贵妃宫内。 太和帝气冲冲地将一堆奏折全都扔在了桌子上。 “看看你那好儿子最近都干了什么，弹劾他的折子都快把朕的龙案给压塌了。” 贵妃行过礼后，好奇地打开了一个折子，仔细地看了起来。 “强抢民房，绑架工匠，打砸工坊……这……” 贵妃越看越懵，“陛下，这事儿肯定是误会，云儿乃是皇子，他干这些事儿图什么呢？” “朕也想知道知道他为了什么。” “陛下，您就别生气了。” 贵妃依偎在太和帝身旁，娇嗔道。 “云儿这孩子最近有些不像话了。” “先是又是打砸店铺，又是跟炎国太子闹得不可开交。” “若继续如此，早晚会坏了朕的大事。” “朕已经警告过他了，若再不知收敛，定不轻饶。” 贵妃连忙替楚云求情。 “陛下息怒，云儿他还小，不懂事。” “您再给他一次机会，臣妾一定好好管教他。” “哼，他都多大了，还小？” 太和帝冷哼一声，“朕看他是被你宠坏了！” “现在整日里不务正业，就知道惹是生非。” 贵妃见太和帝动怒，不敢再多言，只是轻轻的替他揉着肩膀。 “母妃，儿臣给您请安来了。” 楚云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他迈步走进殿内，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你还有脸进宫？” 太和帝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 “云儿来了，快过来，让母妃看看。” 贵妃看到楚云，立刻露出慈爱的笑容。 “父皇也在，儿臣拜见父皇。” 楚云看到太和帝，连忙行礼。 太和帝白了他一眼，将奏折扔给了楚云。 “自己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楚云愣住，拿起奏折一看，里面都是弹劾他的内容。 自从前天香皂与香水研制成功，并且没有任何毒害后。 他就命人快速招募人手，筹备工坊。 但是时间仓促，他也懒得在价格上跟他们浪费时间。 所以就对百姓用点强硬手段。 没想到被朝廷上的那些官员给弹劾了。 这群狗东西，来日他登基做了皇帝。 给他们全都阉了。 想到这，楚云理直气壮的说道：“父皇，儿臣都是为了您啊！” “你还为了朕？” 太和帝怒斥道：“今天你要不给朕个理由，朕就把你送去太庙跪着。” “陛下您消消气，云儿，你快跟你父皇解释。”贵妃急了。 楚云直接说道：“父皇，您先看看儿臣带来的礼物。” 楚云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哦？什么礼物？” 太和帝挑了挑眉，有些好奇。 楚云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块香皂和一瓶香水。 “父皇请看，这是儿臣新研制出来的香皂和香水。” 楚云本来还以为秦羽有多聪明，经过手下人试验后。 做出来的成品不但没有任何问题。 效果甚至比秦羽他们制作的还要好。 “香皂？” 太和帝拿起香皂，仔细端详。 “这东西，朕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这不是昭阳和秦羽弄出来的吗？” 楚云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父皇这香皂和香水，确实是昭阳和秦羽先做出来的。” “不过，儿臣招募了一批能工巧匠，对他们的配方进行了改进。” “现在，儿臣制作出来的香皂和香水，比他们的更好。” 楚云指着香皂上的一个“云”字。 “父皇请看，这是儿臣特意在香皂上加的标记，以示区别。” “还有这香水，儿臣也重新设计了包装，更加精美。” ------------ 第三十二章 让子弹飞一会 楚云说着，拿起香水瓶，在空中喷洒了几下。 一股浓郁的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父皇，您闻闻，这香味是不是比秦羽的更浓郁，更持久？” 贵妃闻了闻，连连点头。 “嗯，确实好闻。” “云儿，你真是太厉害了！” 贵妃说着，拿起香皂，在手上试了试。 “这香皂也好用，洗完之后，手上滑滑的，还香喷喷的。” “云儿，你真是太有心了。” 太和帝也试了试香皂和香水，微微点头。 “嗯，不错，比秦羽的要好一些。” “不过，这跟你干的那些蠢事儿有什么关系？” “父皇，这商品可是暴利，足以填补与北真还有炎国的军饷粮草的短缺。” “所以儿臣迫不及待的研制出配方，准备早日研制成功，将售卖所得利润，拿来为父皇分忧。” “儿臣这都是为了大武，为了您啊！” 楚云说的慷慨激昂，义正言辞。 太和帝听完后，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云儿，你这次做的不错，以后国库就能充盈一些，但是也要注意做事方法。” “本来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可现在却变成了缺德挨骂的祸事。” “回去就立刻给那些苦主进行赔偿！” 楚云连忙躬身道：“儿臣遵旨，儿臣一定谨记父皇的教诲，为父皇分忧，绝不给皇室丢脸。” “嗯，有这份心就好。” “下去吧，朕还有政务要处理。” “儿臣告退。” 楚云躬身退出大殿。 离开贵妃宫后，楚云脸上的笑容再也掩饰不住。 他仰天大笑，声音中充满了得意和张狂。 “秦羽，你就等着瞧好吧！” “本殿下一定会让你后悔，来到我大武！” 次日清晨。 云和商铺早早的就打开了大门。 门口挂着巨大的横幅，上面写着“香皂香水，半价酬宾”几个大字。 伙计们站在门口，卖力的吆喝着。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四殿下怜惜百姓，店内所有的香皂与香水，都比月羽商铺便宜一半。” “更高的品质，更低的价格！” “大家快来买啊！” 吆喝声吸引了无数百姓驻足围观。 自从月羽商铺推出香皂香水后。 这些新奇玩意儿，就迅速风靡了整个燕京城。 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 都对香皂香水爱不释手。 尤其是那些女子，更是趋之若鹜。 恨不得每天都用香皂沐浴，用香水熏香自己。 可月羽商铺的香皂香水，价格昂贵。 普通百姓消费起来压力颇大。 很多人只能望而却步。 如今，云和商铺竟然推出了半价的香皂香水。 这让百姓们如何能不心动？ “真的假的？比月羽商铺便宜一半？” “不会是假货吧？” “管他真假，先去看看再说。” “走走走，一起去看看。” 百姓们议论纷纷，争先恐后的涌向云和商铺。 不一会儿，云和商铺门口就排起了长龙。 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伙计们忙得不可开交。 收钱，打包，忙得脚不沾地。 “客官，您的香皂，拿好嘞！” “客官，您的香水，慢走啊！” “下一位，下一位！” 购买到香皂香水的百姓，脸上都堆满了笑容。 “这香皂真香，比月羽商铺的还香！” “这香水也好闻，喷上之后，感觉自己都变美了。” “还是四殿下好啊，卖这么便宜，让我们老百姓也能用得起。” “可不是嘛，不像那个炎国太子，就知道赚黑心钱。” “就是，还是四殿下心系百姓，不愧是皇室子弟。” 百姓们议论纷纷，对楚云赞不绝口。 楚云站在二楼，看着楼下火爆的场面，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秦羽，你个废物，拿什么跟我斗？” “本殿下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你血本无归！” 楚云得意洋洋，仿佛已经看到了秦羽破产倒闭，跪地求饶的画面。 这时，崔二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担忧。 “殿下，咱们这样明目张胆的抢月羽商铺的生意，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 楚云不耐烦的打断了崔二的话。 “怕他秦羽不成？” “他一个炎国来的废物太子，有什么资格跟本殿下斗？” “本殿下就是要让他知道，在这燕京城，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楚云语气嚣张，不可一世。 崔二本想说秦羽后面还有昭阳公主啊。 可他还没开口，就被楚云挥手制止。 “行了，别说了，本殿下自有分寸。” “你下去吧，继续盯着，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本殿下汇报。” “是，殿下。” 崔二无奈，只得躬身退下。 这时，云和商铺传来一阵阵欢呼声。 “四殿下千岁，四殿下千岁！” 楚云来到云和商铺门口，脸上满是得意和嚣张。 百姓们对楚云赞不绝口，感激涕零。 楚云则是一脸正气，大义凛然的说道。 “诸位，本殿下乃是皇子，自当为天下百姓着想。” “不像那炎国太子，只知道售卖高价赚钱，不顾百姓死活。” “本殿下今日在此承诺，云和商铺的香皂香水，永远比月羽商铺便宜一半！” “让所有百姓，都能用得起香皂香水！” 楚云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再次引来百姓们的阵阵欢呼。 另一边，月羽商铺。 楚凌月看着冷清的店面，眉头紧锁。 自从云和商铺推出半价香皂香水后。 月羽商铺的生意，就一落千丈。 原本门庭若市的景象，早已不复存在。 楚凌月得知此事后，气得咬牙切齿。 “这个楚老四，真是太卑鄙了！” “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抢生意！” “秦羽，我们也降价吧！跟他们拼了！” 秦羽却摇了摇头，阻止了楚凌月的冲动行为。 “不能降价。” 楚凌月急了，“为什么？再不降价，客人都要被抢光了！” 秦羽嘴角微翘，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放心，不用着急。” “让他们卖。” “卖得越多，死得越快。” 楚凌月更加疑惑，“什么意思？谁用谁死？” 秦羽却依旧气定神闲，丝毫不见慌乱。 “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让子弹飞一会。” 楚凌月看着秦羽这副模样，心中的焦急更甚。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卖关子！” “再这样下去，咱们的商铺都要倒闭了！” 秦羽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倒闭不了。” “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楚云就会哭着来求我们。” ------------ 第三十三 乐极生悲 又过了两天，月羽商铺依旧门可罗雀。 楚云的云和商铺却天天爆满。 “该死的楚老四，别落在本宫手里。” “否则本宫揍死你！” 楚凌月气得每天都琢磨着怎么把楚云暴打一顿。 以泄心头之愤。 秦羽在一旁看的哭笑不得的。 “行了，你说再多他也听不见。” 这时，楚云趾高气扬的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崔二，以及一群护卫，气势汹汹。 “秦羽，给本殿下滚出来！” 楚云一进门，就大声叫嚣。 秦羽不慌不忙地从后堂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四殿下，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做客啊？” 楚云冷笑一声，眼神轻蔑。 “做客？” “秦羽，你少给本殿下装模作样！” “本殿下今日是来告诉你，月羽酒楼，到此为止了！” “识相的，就把你的所有产业，乖乖的，以一成底价卖给本殿下。” “不然，就等着破产倒闭吧！” 楚云语气嚣张，充满了威胁。 秦羽依旧面带微笑，不为所动。 “四殿下好大的口气。” “我月羽酒楼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岂是你说倒闭就能倒闭的？” 楚云嗤笑一声，“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秦羽，你睁大眼睛看看，除了这个酒楼，你其余的店铺，哪个不是濒临倒闭？” “燕京城的人，都去买本殿下的香水香皂了！” “你的那些东西，早就过时了！” 楚云得意扬扬，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现在说这些，恐怕还为时尚早吧！” 秦羽冷笑道。 就在这时，崔二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脸色苍白，气喘吁吁。 “殿下，殿下，出大事了！” 楚云眉头一皱，不悦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什么事儿，慢慢说！” 崔二声音颤抖，语无伦次道：“殿下，不好了！” “那些买了我们香水香皂的客人，都，都出问题了！” “他们用了香水之后，身上会极度瘙痒，挠得皮都破了！” “用了香皂之后，更惨，身上开始溃烂，流脓！” “现在，那些老百姓，把我们的店铺都给堵住了！” “吵着要退钱，要赔偿！” “甚至就连，就连贵妃娘娘，也，也……” 崔二声音越来越小，头低得几乎要埋到胸口。 楚云脸色骤变，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你说什么？母妃也怎么了？” 楚云声音都有些变调。 崔二哭丧着脸道：“贵妃娘娘用了我们新出的香皂后，身上也开始红肿溃烂了！” “现在疼得在床上直打滚！” “太医都束手无策啊！” 楚云闻言，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猛地转头，死死地盯着秦羽，眼中充满了震惊，愤怒，和难以置信。 “秦羽！你，你竟然敢阴我！” 楚云此刻才明白过来，自己中了秦羽的圈套。 要知道秦羽生产的香水和香皂，使用过后全都不会出现这些毛病。 这说明，那些偷来的配方。 都含有某种会让人皮肤瘙痒溃烂的东西！ “秦羽，你害我！解药！快把解药交出来！” 楚云怒吼道，状若疯狂。 秦羽依旧神色淡然，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容。 “解药？” “四殿下，你在说什么？” “我听不懂。” “秦羽！你少给本殿下装蒜！” 楚云怒火冲天，指着秦羽的鼻子，破口大骂。 “是你！肯定是你搞的鬼！” “快把解药交出来！ 不然本殿下要你好看！” 楚凌月见状，挺身而出，挡在秦羽身前，杏眼圆睁，毫不示弱。 “楚云！你敢动秦羽一下试试！” “想对付秦羽，先过我这关！” “信不信我立马进宫找父皇告状？看看父皇怎么看你一个小偷皇子。” 楚云被楚凌月的气势震慑住，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 他知道，自己今天想要强行从秦羽手中夺走解药，恐怕是不可能了。 权衡利弊之后，楚云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好！解药本殿下可以买！” “说吧，多少钱，你才肯把解药交出来！” 秦羽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五万两白银。” “概不还价。” 楚云面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怒视着秦羽。 “五万两？ 秦羽，你真是狮子大开口！” 秦羽笑了笑，神态轻松，仿佛五万两银子，不过是随口一提的小数目。 “四殿下，这可是解药钱。” “一条命，才值五万两，很贵吗？” 楚云咬牙切齿，仿佛要将秦羽生吞活剥。 “你……你！” “少废话。” 秦羽语气一冷，眼神锐利如刀。 “五万两，一手交钱，一手交解药。” “要是不想给，那就请回吧。” “后果自负。” 楚云被秦羽的态度激怒，但楚云很清楚，钱迟早是可以赚回来的，信誉一旦没了，钱就赚不到了！ 他虽然莽，但是不傻！ 京城那些个达官权贵都是自己的老主顾，有很多都是在朝中支持他。 如今浑身瘙痒难耐，若是拿不到解药，他夺嫡的路可能就毁掉了。 “好，五万两就五万两！” “但本殿下要先看到解药！” 秦羽轻笑一声，仿佛早就料到楚云会妥协。 “可以。” 秦羽转身，从店铺的柜台后，取出一个瓷瓶，扔给了楚云。 楚云一把抓住瓷瓶，打开瓶塞，一股淡淡的药香飘散出来。 他狐疑地看向秦羽。 “这就是解药？” “如假包换。” 秦羽语气肯定。 “不过，我得提醒四殿下，缺德事儿以后可不能干。” “不是每一次我都正好有解药。” “下次再出事儿，可得加钱了。” 楚云闻言，脸色更加难看。 但他现在别无选择，只能先救治自己的母妃。 “崔二，付钱！” 楚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崔二心疼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银票，递给了秦羽。 秦羽接过银票，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数目，确认无误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合作愉快。” 秦羽收起银票，笑容灿烂。 楚云看着秦羽那副得意扬扬的样子，恨得牙痒痒。 但他现在最要紧的是救治自己的母妃，还有那些客人，也顾不上跟秦羽计较。 “哼！” 楚云冷哼一声，拿着瓷瓶，带着崔二，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月羽酒楼。 楚凌月看着楚云离去的背影，这才松了一口气。 “秦羽，你真收他五万两银子？” “当然。” 秦羽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种人，不狠狠宰他一笔，他永远都不会长记性。” 楚凌月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 “你呀，真是越来越坏了。”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秦羽笑着说道。 “对了，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楚凌月好奇的问道。 ------------ 第三十四章 纺织机 秦羽笑容神秘。 “接下来？” “自然是带你见证一场真正的变革。” 楚凌月一头雾水。 “什么变革？” 秦羽拉起楚凌月的手。 “跟我来就知道了。” 两人来到后院角落。 几台造型奇特的木制机械，映入楚凌月的眼帘。 她疑惑的打量着这些机器。 “这是什么东西？” 秦羽指着其中一台机器，脸上带着一丝兴奋。 “这就是我说的变革。” “脚踏纺织机。” 楚凌月更加疑惑。 “纺织机？” “这东西有什么特别的吗？” 秦羽耐心的解释道。 “现在的纺织机，都是手摇式的。” “效率低下，费时费力。” “而我这脚踏纺织机，只需要用脚踩动踏板，就能带动纺轮高速运转。” “速度至少是手摇纺织机的十倍以上。” 楚凌月还是有些不明白。 “快十倍又如何？” “这跟我们的生意有什么关系？” 秦羽笑着反问。 “你想想，如果用这种纺织机来生产布匹。” “效率提升十倍。” “成本将会降低多少？” 楚凌月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 秦羽肯定的点点头。 “没错。” “我们要进军纺织业。” “用更低的成本，生产出更多的布匹。” “占据整个大武的布匹市场。” 楚凌月倒吸一口凉气，被秦羽的野心吓了一跳。 “你的野心还真是不小。” “这纺织业的利润，可不如酒楼和香水香皂。” 秦羽摇了摇头。 “格局小了。” “纺织业的规模，远超你的想象。” “衣食住行，衣可是排在第一位的。” “只要我们能垄断布匹市场。” “利润将会是天文数字。” 楚凌月还是有些犹豫。 “可是，我们对纺织业一窍不通。” “而且，这脚踏纺织机，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神奇吗？” 秦羽自信一笑。 “放心，一切有我。” “这脚踏纺织机的图纸和技术，都在我脑子里。” “至于纺织业，我们可以慢慢学。” “边做边学，很快就能上手。” 楚凌月看着秦羽自信满满的样子。 心中也燃起了一丝希望。 “好吧，这次我就再信你一次。” “不过，若是这纺织机不好用，或者赚不到钱。” “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羽哈哈一笑。 “放心，保证让你数钱数到手抽筋。” 楚凌月白了秦羽一眼。 “就知道贫嘴。” “不过，这脚踏纺织机，真的能提升十倍效率？” 她还是有些怀疑。 秦羽指着一台纺织机。 “要不，你亲自试试？” 楚凌月好奇心起，走到纺织机前。 秦羽手把手的教她如何操作。 楚凌月按照秦羽的指导，踩动踏板。 纺轮飞速旋转起来。 速度之快，让她瞠目结舌。 “哇，真的好快！” 楚凌月惊呼出声，脸上满是兴奋。 她又尝试着纺织了一会儿。 发现这脚踏纺织机，不仅速度快，而且操作简单。 比手摇纺织机省力多了。 楚凌月彻底被这脚踏纺织机征服了。. “这算什么，等日后我发明出了水力纺织机，速度更快。” “你跟我过来！” 秦羽又带她前往了几个大缸前，掀开了上面的盖子。 缸中都是给布料上色的染料。 “这都是我经过多次试验，精心调配出来的染料，不但色彩比市面上现有的更加鲜亮，而且色牢度更高。” “一旦面世，必定会受到贵族和富商的追捧。 楚凌月走了过来，好奇的问道：“有没有成品？” 秦羽点了点头，从一旁的小库房里，直接取出来三匹布。 分别是红色，黄色，紫色。 “看看怎么样！” 楚凌月仔细的看了看秦羽手中的布料，又对比了下身上的衣服。 很明显，秦羽布料的黄色，比她衣服上的黄色更加纯正鲜亮。 “你，你一个皇子为何还会这等手艺？” 楚凌月星眸之中满是疑惑。 “呵，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的夫君。” 秦羽打了个马虎眼，现代方方面面都强于古代，随便从脑海中找到一些现代工艺或经验，都能在这个时代形成降维打击。 “秦羽，我有预感，一旦此物面世，必将会换来一座座金山。” 楚凌月仿佛看见了一座座金山就要砸在她的头上了。 “听说西域商人就要来燕京采购丝绸了，我们绝对能趁着这个机会，血赚一笔！” 秦羽已经派福宁把大武所有的贸易之事，都调查了一个遍。 每年的这个时候，西域各国的商队，都会陆续抵达燕京。 他们带来了大量的香料，宝石，以及各种珍奇异宝。 同时，他们也是为了采购大武朝的丝绸而来。 有这么好的染料，还有这么高的生产力，他就不信拿不下那些西域商人。 楚凌月眼前一亮，随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眉头紧皱。 “楚云也经营了云和布庄，你有没有做什么准备？” “放心吧，一切都准备好了，不过……本太子倒是希望他能再来捣乱，给我们进行创收啊。” 一开始秦羽还挺烦楚云的，可现在却喜欢上楚云了。 这哪是敌人啊，简直就是财神爷啊！ 哪有不希望财神爷来的商人？ 五日后，燕京城，新开的月羽布庄门前。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门前，各色绸缎流光溢彩，夺人眼球。 秦羽站在高台之上，意气风发。 楚凌月一袭盛装，站在一旁，光彩照人。 “各位父老乡亲！” 秦羽洪亮的声音，传遍四方。 “今日，月羽布庄，正式开业！” “本店绸缎，颜色鲜亮，质地柔软，乃是公主府御用贡品级别！” 秦羽一句话，瞬间引爆全场。 “皇家贡品？真的假的？” “这颜色，确实从未见过，太漂亮了！” “看看这光泽，肯定价值不菲！” 秦羽笑容扩大，大手一挥。 “开门迎客！” 布庄大门，缓缓打开。 早有准备的伙计，立刻高声吆喝。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月羽布庄开业酬宾，进店有惊喜！” “皇家品质绸缎，今日开业，一律八折！” 百姓们蜂拥而入，争先恐后。 入眼所见，琳琅满目，皆是色彩绚丽的绸缎。 摸上去，丝滑柔顺，爱不释手。 “掌柜的，这红色的绸缎，怎么卖？” “客官好眼力，此乃本店招牌，胭脂红绫罗，原价一两银子一尺，开业八折，只要八钱！” “八钱？这么便宜！” “这颜色，真是太正了，给我来十尺！” “掌柜的，这黄色的我也要，给我做件新衣裳！” “还有这紫色的，我家婆娘肯定喜欢！” ------------ 第三十五章 官差上门 布庄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绸缎，如同不要钱一般，被百姓们疯抢。 秦羽看着火爆的场面，嘴角微微上扬。 楚凌月也是喜笑颜开，兴奋的说道。 “秦羽，咱们的绸缎，果然受欢迎！” 秦羽神秘一笑，再次登上高台。 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 “各位乡亲，为了感谢大家捧场，本店今日，再推重磅优惠！” “凡是带来一位新顾客成功购买绸缎者，介绍人本人，即可享受五折优惠！” 话音刚落，全场瞬间沸腾。 五折优惠？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真的假的？带个人来买，就能五折？” “当然是真的，童叟无欺！”秦羽肯定道。 “快，快，回家拉我老娘来！” “我去隔壁街坊喊一声！” “五折啊，错过今日，后悔一年！” 原本还在犹豫的百姓，瞬间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呼朋唤友，走街串巷，拉人来月羽布庄。 布庄门口，人流量瞬间暴增数倍。 进店的，不仅仅是顾客，还有顾客带来的顾客。 “掌柜的，我带人来了，快给我五折！” “我也带人来了，算我五折！” “还有我，还有我！” 布庄内，更加拥挤，水泄不通。 伙计们忙得满头大汗，应接不暇。 收银台前，银子堆积如山。 楚凌月看着眼前疯狂的景象，彻底惊呆了。 “秦羽，这也太夸张了吧！” “五折优惠，真的能行吗？” 秦羽哈哈一笑，自信满满。 “放心，赔不了。” “五折优惠，看似亏本，实则不然。” “薄利多销，才是王道。” “更何况，咱们的绸缎，成本极低。” “五折，依旧有利可图。” “最重要的是，口碑！” 秦羽眼神深邃，看向熙熙攘攘的人群。 “只要口碑起来了，以后还怕没生意？” “今日让利，是为了日后百倍，千倍的利润！” 楚凌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看着不断涌入的顾客，心中的担忧也烟消云散。 月羽布庄的生意，火爆程度，远超她的想象。 燕京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月羽布庄的绸缎，美轮美奂，价格公道。 云和布庄内。 楚云脸色铁青，狠狠地将手中的茶杯砸在地上。 “砰！” 瓷器碎裂的声音，在空旷的店铺内，显得格外刺耳。 “废物！都是废物！” 楚云怒吼，胸膛剧烈起伏。 “月羽布庄开业，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眼睁睁看着他们抢走生意，你们都是猪吗！” 跪在地上的掌柜，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殿下息怒，小的们已经尽力了。” “可，可月羽布庄的绸缎，实在太漂亮了，而且，而且他们还搞五折优惠……” “五折优惠？” 楚云咬牙切齿，怒火中烧。“秦羽，你个狗杂种，竟敢跟本殿下玩阴的！” 崔二凑到楚云耳边，压低声音。 “殿下，奴才总觉得不对劲。” 楚云怒火中烧，没好气地问。 “又怎么了？” 崔二小心翼翼地说道：“奴才是想，他们月羽布庄的丝绸，会不会是从咱们这偷的？” “不然他们怎么可能，短短几天，就能拿出这么多绸缎？” “殿下您想想，一位熟练的女工，制作一匹丝绸，可要三天的时间啊。” “也没看秦羽他们，大肆招募女工。” “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们能搞出这么多匹丝绸，除了是偷了咱们的布匹，还能是什么？” 崔二越说越觉得有可能，甚至开始在心里盘算。 若是能给月羽布庄，扣上一个偷盗的帽子。 那自己之前私下倒卖布庄丝绸的事情，说不定也能掩盖过去。 楚云听完崔二的话，脸色阴晴不定。 他来回踱步，眉头紧锁，仔细思索着崔二的说法。 似乎也觉得有些道理。 月羽布庄绸缎的质量和数量，确实有些超出常理。 而且秦羽那个家伙，诡计多端，什么阴损招数都能使出来。 偷盗这种事情，他也不是做不出来。 楚云越想越觉得崔二说得有道理，脸色也愈发阴沉。 “有道理，极有可能！” 楚云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你立刻去调查库房，看看到底是有吃里扒外的畜生，还是被偷了。” 崔二连忙躬身应道：“奴才遵命，奴才这就去办！” 次日一早。 月羽布庄大门敞开。 店内的伙计精神抖擞。 迎来送往，呈现一片繁忙景象。 秦羽站在柜台后。 看着账本上不断攀升的数字，嘴角微微上扬。 楚凌月在一旁，眉眼弯弯，同样心情不错。 “秦羽，照这个势头下去。” “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能把布庄开遍整个大武。” 秦羽轻笑一声：“公主殿下志向远大。” “不过，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先把燕京的市场站稳再说。” 楚凌月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正当两人闲聊之际。 布庄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几名身穿官差服饰的人，迈步走了进来。 领头的官差面色严肃，目光扫视店内。 最终落在了秦羽身上。 “哪位是炎国太子秦羽？” 官差声音洪亮。 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店内原本热闹的氛围，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秦羽身上。 秦羽放下手中的账本，神色平静地走了出来。 “我就是秦羽。” “不知官爷找我，有何贵干？” 领头官差上下打量了秦羽一眼。 语气冷淡的说道：“在下奉顺天府尹之命。” “请炎国太子前往顺天府一趟。” “配合调查。” 楚凌月一听，立马跑过来质问道：“你们眼睛瞎了，不知道这是本公主的店吗？” “且慢！” 秦羽看向官差，眉头微挑：“不知所为何事？” 官差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云和布庄状告您，偷盗其布庄大量丝绸。” “还请太子殿下配合。” 秦羽闻言后，顿时冷笑了一声。 他还以为楚云能来烧他店铺。 没想到竟然想出这么蠢的理由来坑他。 “放肆！” 楚凌月急了，“你是说本公主也跟着去偷吗？” ------------ 第三十六章 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放肆！” 楚凌月急了，“你是说本公主也跟着去偷吗？” 官差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敢，不敢！公主殿下误会了！” “我们只是按照流程办事，并非针对公主殿下！” 领头官差额头冒出冷汗，声音都有些发颤。 “按照流程？” 楚凌月冷笑一声，“你们知道本公主是谁吗？” “知道，知道！昭阳公主殿下！” 官差连连点头，脸上写满了惶恐。 “既然知道，还敢来本公主的店里抓人？” 楚凌月怒喝道，“滚出去！” 秦羽见状，轻轻拉住楚凌月的手，笑着说道：“凌月，别生气，他们也是奉命行事。” “你还帮他们说话？” 楚凌月气得胸口起伏，“这些狗官差，仗着有人撑腰，就敢来欺负我们！” “我都投胎成公主了还被这些官差欺负，那我不是白投胎了？” 楚凌月气呼呼地说道，眼睛瞪得圆圆的。 官差们听到这话，吓得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出。 秦羽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了好了，我跟他们去顺天府一趟，很快就回来。” “你去？” 楚凌月皱眉，“那楚老四肯定是设了圈套等着你！” “放心，我自有分寸。” 秦羽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在店里看着，别让人钻了空子。” 楚凌月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晚上你不回来，我就去砸了顺天府！” 官差们听到这话，吓得腿都软了。 “公主殿下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炎太子受委屈！” “府尹大人只是请太子殿下协助调查，绝无冒犯之意！” 秦羽笑着摇了摇头，对官差说道：“走吧，带路。” 楚凌月还是不放心，叫来一个小二。 “你跟着去顺天府，盯着点，有事立刻回来报信！” 小二连忙应道：“是，公主殿下！小的这就去！” 秦羽转身对楚凌月说道：“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他便跟着官差离开了布庄，向顺天府走去。 楚凌月站在门口，望着秦羽远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担忧。 “秦羽，你可千万别出事啊，你现在可是本宫的财神爷啊！” 她轻声呢喃道。 店内的顾客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看到公主殿下如此紧张，也都猜到了几分。 “这楚云，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楚凌月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她转身回到店内，对伙计们说道：“继续做生意，不要受影响！” 伙计们连忙应声，继续招呼顾客。 但店内的气氛，已经不如先前那般热闹了。 楚凌月站在柜台后，心不在焉地打着算盘。 心中盘算着：若是秦羽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该如何应对？ 是直接去找父皇告状，还是先去顺天府闹一场？ 又或者，直接带人去砸了楚云的府邸？ 顺天府衙门外，人头攒动，议论纷纷。 秦羽被官差带到衙门前，看到这么多人围观，不禁挑了挑眉。 “听说了吗？炎国太子偷了云和布庄的丝绸！” “胡说，我听说是他用妖法做出来的布料，会吸人精气！” “都不对，是他勾结西域商人，走私了大量丝绸，逃税漏税！” 百姓们七嘴八舌，一个比一个说得离谱。 秦羽听着这些荒谬的传言，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他还正愁怎么打广告呢。 没想到这个世上还是好人多。 帮他省了一大笔广告费。 秦羽对着围观的百姓挥了挥手，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 “各位乡亲，别听那些胡言乱语。本太子不过是来打个小官司，让诸位见笑了。” 秦羽的态度让众人一愣，随即有人笑道：“这炎国太子倒是个有趣的人物！” “前面的朋友让一让，本太子要进去了。” 秦羽笑着说道，语气轻松的仿佛是去赴宴，而非应讯。 百姓们被秦羽这乐观态度逗得哈哈大笑，纷纷让开一条路。 “这太子不简单啊，这种时候还能如此淡定。” “我看四殿下这次怕是又要栽跟头了！” 秦羽迈步走进顺天府衙门。 大堂之上，顺天府尹德福正襟危坐于公案之后。 楚云坐在一侧的椅子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崔二这个原告则站在台下，眼中闪烁着阴险的光芒。 秦羽大步走到堂中，对着德福拱了拱手，神色从容。 “不知府尹大人唤本太子前来，所为何事？” 楚云见秦羽如此淡定，顿时火冒三丈，猛地站起身来。 “放肆！你一个被告，竟敢如此无礼！还不跪下回话！” 秦羽闻言，转头看向楚云，嘴角微微上扬。 “四殿下，本太子乃是炎国太子，在金銮殿面见陛下尚且没跪。” “今天我若跪下，你问问顺天府尹他敢受吗？” “你！” 楚云气的脸色铁青，指着秦羽的鼻子。 “你偷了本殿下布庄的丝绸，还敢如此嚣张？” 顺天府尹德福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炎国太子，今日传你前来，是因云和布庄状告你偷盗其布庄大量丝绸。不知太子有何解释？” 秦羽闻言，不慌不忙地笑了笑。 “府尹大人，此事荒谬至极。本太子何须偷盗他人丝绸？” 秦羽环顾四周，继续说道：“本太子的月羽布庄所售丝绸，乃是用全新工艺制作，与云和布庄的丝绸截然不同。” 崔二冷笑一声，上前一步。 “大人，炎国太子狡辩！我们云和布庄丢失的丝绸，与他月羽布庄所售丝绸颜色、质地完全相同！” 秦羽听完，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崔管事，你这话说得可真是可笑。” 秦羽转向德福，神色认真起来。 “府尹大人，本太子可以当场证明，月羽布庄的丝绸，绝非云和布庄所有。” 德福眉头微皱，问道：“太子殿下打算如何证明？” 秦羽胸有成竹地说道：“很简单，请府尹大人派人取来云和布庄的丝绸与月羽布庄的丝绸，当场对比。” “其色彩与质量，必然截不相同。” 楚云闻言，鼻子都快被气歪了。 根据崔二的调查，库房丢失了大量丝绸。 而月羽布庄忽然出现大量的丝绸布匹，那肯定是被秦羽偷了。 “好啊，本殿下正有此意！” 德福点了点头，命人去取两家布庄的丝绸样品。 秦羽站在堂中，神色从容，丝毫不见慌乱。 楚云则是冷笑连连，仿佛胜券在握。 双方都觉得这波“优势在我”！ 不一会儿，衙役取来了两家布庄的同色丝绸，摆在了公案之上。 德福仔细查看了两匹丝绸，眉头越皱越紧。 “这…这两匹丝绸，看起来确实有些相似！” 楚云闻言，得意地看向秦羽。 ------------ 第三十七章 您就跟他赌 “府尹大人，两匹丝绸看着像，但仔细看会发现云和布庄的丝绸与月羽布庄的丝绸有明显差别。” 秦羽从容地上前一步。 “这……” 德福又仔细地看了起来。 楚云听到德福似乎有些犹豫，立即站起身来。 指着秦羽大声呵斥道：“废话少说！这就是我云和布庄的丝绸，你偷了就是偷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秦羽不慌不忙地微笑，走到公案前。 指着两匹丝绸道：“府尹大人，请您再仔细看看。月羽布庄的丝绸颜色是否更加鲜亮纯正？” 德福低头端详，不由得眉头紧锁。他拿起两匹丝绸到阳光下对比。 “请府尹大人把丝绸拿到外面，让众位百姓也看一看。”秦羽提议道。 德福点点头，立即命人将两匹丝绸拿到衙门外。 围观的百姓纷纷围拢过来。 “确实不一样！月羽布庄的颜色更鲜艳！” “这红色也太好看了，就像最鲜艳的胭脂一样！” “云和布庄的看起来黯淡多了，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百姓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楚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德福拿着两匹丝绸重新回到公堂。 “两匹丝绸确实不同，月羽布庄的丝绸颜色更加鲜亮纯正。炎国太子所言不虚。” 秦羽又转向楚云。 “四殿下，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楚云慌了，连忙看向崔二。 崔二立刻上前一步，高声道：“大人明鉴！月羽布庄的丝绸，正是我们云和布庄技术升级后的产品！” “这些新品都是被偷的，自然与我们老产品不同！” “没错！” 楚云立即接过话头。 “我云和布庄刚刚研制出新型染料，还未来得及批量生产，就被秦羽偷了去！” 秦羽听完，冷笑一声：“崔管事，请问你们云和布庄的技术升级，是不是只升级了染料？还有其他升级吗？” 崔二愣了一下，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他哪里知道还有什么升级的。 这小子该不会是诈自己吧？ 想到这，崔二抬起头，随即斩钉截铁地说道：“当然没有了！就是染料改良！” “好，你自己承认了。” 秦羽脸上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府尹大人，请您再仔细对比一下两匹丝绸的密度。” 德福疑惑地拿起两匹丝绸，仔细查看。 “我用的是最新的纺织技术，所以我们月羽布庄的丝绸密度比传统丝绸布匹的密度大很多。”秦羽解释道。 围观的百姓中，有几位织娘也凑上前来查看。 “确实如此！月羽布庄的丝绸密度确实大得多！” “这手感也不一样，滑得多！” “这不像是手工纺织的，太细密了！” 德福仔细查看后，也不得不承认：“炎国太子所言不虚，两匹丝绸的密度确实有明显差别。” 秦羽面向楚云，声音冷厉：“四殿下，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狗奴才，你说！” 楚云怒斥崔二，此刻的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本以为秦羽会无法翻身，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牙尖嘴利。 崔二慌了，急忙上前一步。 “大人，这，这不可能啊！我亲眼看到我们的丝绸少了几百匹，刚好与月羽布庄出售的数量相当！” 楚云也跟着附和道：“没错，府尹，你应该查查他的进货来源。” “一个女工制作一匹丝绸要三天，而他秦羽才来我大武几天啊！最近燕京也没有大批量丝绸调动迹象。” “所以他这肯定有问题。” “四殿下，本太子告诉你，月羽布庄的丝绸全部是用新型纺织机生产的，效率是手摇纺织机的十倍以上！” “这就是为什么我能在短时间内生产出如此多的丝绸！” 德福闻言，不由得惊讶道：“新型纺织机？效率提高十倍？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秦羽自信满满地说，“这可是经过昭阳公主提点，与本太子合力打造出来的。”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对秦羽的新型纺织机充满了好奇。 “真有这么神奇的纺织机？” “效率提高十倍？那不是发财了？” “怪不得月羽布庄的丝绸又好又便宜！” 楚云脸色阴晴不定，眼神中充满了嫉妒和愤怒。 这个该死的秦羽，绝对不能让他就这么翻身！ 楚云在短暂的愤怒后很快就镇定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 “什么新式纺织机？简直是痴人说梦！” 楚云冷笑着大步走向秦羽。 “你以为编个什么新奇玩意儿就能摆脱罪名？” 围观的百姓开始窃窃私语。 有人相信秦羽的话，有人则对此表示怀疑。 秦羽听到楚云的指责，脸上闪过一丝迟疑，肩膀微微耸拉下来。 “谁，谁说没有的？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啊！” 楚云看到秦羽底气不足的模样，眼前一亮。 脸上浮现出胜券在握的笑容。 “自然没有！哪有什么效率提高十倍的纺织机？” 楚云高声道，“你这是在糊弄大家！” “府尹，你可不能被这骗子给骗了！”楚云转身对德福说道。 德福面露迟疑之色，不知该相信谁的话。 主要是这两边他都得罪不起。 这件事往小了说，就是个偷盗案子，往大的说是涉及到两国邦交。 早知道今天直接去巡视下面县城了。 秦羽低着头，咽了口唾沫，看起来已经被楚云说中了心事。 忽然，秦羽抬起头。 眼神变得锐利无比，底气十足地说道：“四殿下，既然如此，那咱们不如打个赌如何？” 楚云一愣：“打赌？” “没错！” 秦羽声音洪亮，在整个公堂内回荡。 “若是我没有新式纺织机，那就算我偷了你云和布庄的丝绸，怎么罚他都认！” 楚云冷笑一声：“这还差不多。” “但若是我有这新式纺织机。” 秦羽目光如炬，盯着楚云，“你就赔偿我三万两银子，如何？” 德福惊讶地看着秦羽：“炎太子，这赌注未免太大了！” 楚云懵了，之前秦羽心虚无比。 现在又如此强势，到底哪个是真的？ 崔二这时候站出来，小声说道：“四殿下，您就跟他赌，这天下哪有什么新式纺织机，他肯定是在赌。” “赌？” 楚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崔二立马解释道：“赌您不敢赌啊！这是赌坊里常见的一招，就是底牌不足的时候，通过虚张声势，把对手吓唬住。” “秦羽此刻就是这样。” ------------ 第三十八章 当代卧龙 楚云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好！本殿下就跟你赌三万两！” 他转向德福：“府尹以及百姓们作证，若是秦羽没有所谓的新式纺织机，他就是盗贼！” “不但要按照正常售价的五倍赔偿，还要依律受罚。” “就……就给本殿下磕头道歉，他若真有这样的纺织机，本殿下也认赔他三万两了！并且当场就给。” “你……你真的敢赌？” 秦羽的语气又虚了下来。 这让楚云更加兴奋，更加确定秦羽是在虚张声势了。 “四殿下，为了防止他反悔，最好跟他白纸黑字立下契约。” 崔二又上前提醒楚云。 “对对对。” 楚云觉得有理，立刻让德福写好契约。 很快，师爷就把三份契约写好，分别给了楚云跟秦羽，以及德福。 按照规矩来说，双方以及官府各执一份。 秦羽凝视着崔二，心中不禁感叹起来。 楚云身边有崔二这样的卧龙在，何愁不破产。 竟然抢先他一步要立下契约。 真是让他省下一大番口舌。 然而，这在楚云眼中看来，却是秦羽恨上了崔二的目光。 “那个……四殿下，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 秦羽没说完呢，楚云当即呵斥道：“别废话，赶紧签字。” “这……好吧……” 秦羽直接在三份契约书上签了字，按了手印。 “府尹大人，不如我们现在就一起去月羽布庄一探究竟如何？” 秦羽松了口气，中气十足的说道。 德福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本官就走一趟吧！” 府尹带着两位争执的当事人，连同一众衙役和围观百姓，浩浩荡荡地向月羽布庄走去。 楚凌月看到这么多人向布庄涌来，连忙迎了出去。 “秦羽，这是怎么回事？”她担忧地问道。 “没事，带府尹大人和四殿下去后院看看我们的纺织机。”秦羽淡定地说道。 楚云冷笑一声：“等着看你怎么收场！” 众人来到月羽布庄的后院，只见一排整齐摆放的奇特机器占据了大半个院子。 十几个女工正坐在机器前，脚下踩动踏板，手上飞快地操作。 纺轮高速旋转，织线如飞，眼看着丝绸正以惊人的速度成形。 “这…这就是新式纺织机？” 德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楚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可能…” 楚云喃喃自语，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秦羽微笑着走到一台纺织机旁，向众人介绍。 “这便是脚踏纺织机，由公主殿下设计，我从旁协助而发明，效率是传统手摇纺织机的十倍以上。” “太神奇了！” 围观的百姓纷纷惊叹。 “这哪是十倍啊，看着起码二十倍！”有织娘惊呼道。 秦羽微笑着问道：“府尹大人，现在您看清楚了吗？” 德福连连点头。 “太子，这纺织机当真是奇思妙想！” 秦羽转向面如死灰的楚云：“四殿下，您看，是不是该履行赌约了？” 楚云咬牙切齿，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肉中。 “本殿下…本殿下…”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崔二连忙上前，低声道：“殿下，这次我们栽了，先认赌服输吧！” 楚云听到崔二的话，怒火瞬间爆发，一巴掌狠狠抽在崔二脸上。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后院回荡，崔二被打得踉跄后退，嘴角渗出血丝。 “废物！都是废物！” 楚云咬牙切齿，眼睛几乎喷出火来。 “你不是说他没有什么新式纺织机吗？你不是说他在虚张声势吗？” 崔二捂着脸，跪倒在地，额头冷汗直冒。 “殿下息怒，小的也是被蒙蔽了啊！谁能想到他真有这种神奇的机器。” “闭嘴！” 楚云又是一脚踹在崔二胸口。 “三万两！整整三万两啊！你知道本殿下要赚多久才能赚回来吗？” “四殿下，愿赌服输，你堂堂皇子，该不会当众赖账吧？”秦羽这时说道。 楚云狠狠地瞪了崔二一眼，最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本殿下愿赌服输！” 楚凌月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哈！楚老四，这次你可是自己撞上门来送钱啊！” 德福见状，也不得不宣布道：“此事是误会，炎太子冤枉！云和布庄诬告，应罚银三万两赔偿月羽布庄损失，即刻兑现！” 楚云咬牙切齿，脸色铁青，眼睛死死盯着秦羽，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崔二，回府取三万两银票来！”楚云怒喝道。 崔二连忙应声，低着头快步离开，生怕再惹楚云发怒。 众人在后院参观着脚踏纺织机，啧啧称奇。 女工们娴熟地操作着机器，脚下踩动踏板，手上穿梭如飞。 一匹匹色彩鲜艳的丝绸正在快速成形。 “这纺织机当真神奇，效率竟如此之高！”德福赞叹道。 “府尹大人过奖了，这不过是小小发明罢了。” 秦羽谦虚地说道，眼角余光却瞥向楚云，嘴角微微上扬。 楚云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如水，双拳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秦羽走到楚云身边，轻声说道：“四殿下，我看你刚才那么有底气来告我，想必是真的发现库房少了不少货物吧？” 楚云一愣，狐疑地看向秦羽。 “本太子虽然与四殿下有些过节，但也不希望看到四殿下被人蒙骗。” 秦羽一脸真诚地说道，“与其跟本太子较劲，不如回去查查有没有家贼偷了你的货，毕竟你也不懂管理，出现这种事儿很正常。” 楚云闻言，脸色瞬间涨红，眼中怒火更盛。 “放屁！本殿下的库房根本没少货！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楚云怒吼道，他可不想当着所有人的面没了面子。 秦羽眼睛一亮，故作惊讶：“哦？原来没丢啊？” 秦羽转身看向德福，声音提高了几分。 “府尹大人，您听到了吗？四殿下亲口承认库房没少货，合着是来诬告本太子的？” 楚云瞪大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想要解释。 “不，本殿下不是这个意思，本殿下是说……” 秦羽不等楚云说完，直接走到德福面前，拱手行礼。 “府尹大人，四殿下刚才已经亲口承认库房没少货，却状告本太子偷盗，这明显是恶意诬告！” 秦羽正色道：“按照大武律例，诬告要反治其罪，还请府尹大人秉公执法！” 德福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他哪敢判楚云？ 那可是皇子啊！ “这……这……” 德福结结巴巴，不知如何是好。 楚云也慌了，他没想到秦羽竟然如此狡猾。 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府尹大人，你可要为本殿下做主啊！”楚云急切地说道。 德福看看楚云，又看看秦羽，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多。 “本官…本官…” 德福眼睛一翻，突然捂着胸口，身体摇晃了几下，然后重重地倒在地上。 ------------ 第三十九章 卧龙献计 “啊！府尹大人晕倒了！” 衙役们惊呼道。 “快，快带大人去医馆！” 衙役们手忙脚乱地将德福抬了出去，现场一片混乱。 楚云看着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 他知道德福这是装晕，就是不想处理这个烫手山芋。 “秦羽！你给本殿下等着！” 楚云咬牙切齿地说道，“这笔账，本殿下记下了！” 秦羽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四殿下，本太子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若是四殿下心中无愧，又何必如此激动呢？” “说白了，我是昭阳的未婚夫，我们才是一家人，我不会害你的。” 楚凌月在一旁看得直想笑。 她凑到秦羽耳边，小声说道：“你这招太绝了，楚老四这次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秦羽轻笑一声：“这才哪到哪，好戏还在后头呢。” 就在这时，崔二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中拿着一叠银票。 “殿下，三万两银票，都在这里了。” 崔二递上银票，低声道。 楚云接过银票，狠狠地瞪了崔二一眼，然后将银票甩在秦羽面前。 “拿去！本殿下愿赌服输！” 秦羽接过银票，仔细清点了一下，确认无误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四殿下果然是言而有信，本太子佩服。” 楚云冷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四殿下。”秦羽突然叫住了楚云。 楚云停下脚步，不耐烦地回头：“还有什么事？” “四殿下，本太子建议您回去好好查一查，看看是谁给您出的这个馊主意。” 秦羽意味深长地说道，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崔二。 崔二听到这话，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低下头不敢与秦羽对视。 楚云冷哼一声，不再理会秦羽，带着崔二离开了月羽布庄。 看着楚云离去的背影，楚凌月忍不住笑出声来。 “秦羽，你这招太绝了！不但拿到了三万两，还让楚老四自己打自己的脸！” 秦羽微微一笑：“这才是真正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楚凌月好奇地问道：“你觉得楚云会查出来是崔二偷的货吗？” 秦羽摇了摇头：“不会。” “为什么？”楚凌月疑惑地问道。 秦羽神秘地笑了笑：“首先他可能根本就没有丢这批货，其次就算是丢了，也是手下人私自倒卖。” “假设是崔二暗中倒卖，也必然会推给下面人背锅，找个替罪羊。” 楚凌月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崔二是想借机陷害你，让你替他平账，没想到反而害了自己主子！” 秦羽点点头。 “不过，这件事还没完。” “什么意思？”楚凌月不解地问道。 秦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楚云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他一定会想办法报复我们。” “那我们该怎么办？” 楚凌月有些担忧。 秦羽胸有成竹地说道：“不用担心，我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他看向那些正在运转的脚踏纺织机。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扩大生产，占领更多的市场。” “等西域商人到来时，我们的丝绸，将会成为他们的首选！” 果然，楚云回去后就开始严厉调查此事。 最终几个看守库房的下人被崔二推出来背了锅，被楚云五马分尸。 一连几天过去，燕京城内，风平浪静。 楚云跟秦羽也都各自忙活起来，准备迎接西域商队的大单子。 很快，一支支商队从西直门入了城。 城内顿时变得热闹非凡。 各家丝绸商铺，纷纷摩拳擦掌，准备迎接这难得的商机。 而月羽商铺，凭借着其独特的丝绸品质和花色。 自然也成为了西域商人们重点关注的对象。 短短几日之内，月羽商铺就接到了来自西域各国的，大量的丝绸订单。 订单的数量之大，金额之巨，简直超乎想象。 秦羽看着堆积如山的订单，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机会来了。” 秦羽语气激动的说道。 “收购全燕京，乃至整个大武朝的蚕丝。” “我们要把所有的订单，全部吃下！” 楚凌月闻言，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全部吃下？” “秦羽，你疯了吗？” “这么多的订单，需要的蚕丝数量，简直是天文数字！” “而且，收购这么多蚕丝，需要多少银子啊？” 秦羽眼神坚定，语气豪迈。 “放心。” “银子的事情，不用担心。” “只要能把这些订单全部拿下。” “我们就能赚到比这些蚕丝，多出十倍，甚至百倍的利润！” 秦羽大肆收购蚕丝的事情，很快就传进了楚云的耳朵里。 这让准备利用西域商人回回血的楚云，顿时急了。 “这该死的秦羽，他怎么总是跟本殿下作对。” 红着眼的楚云举起一个瓷器，用力地砸在了地上。 门口的两名婢女吓得立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崔二这时候走了进来，连忙劝道：“殿下息怒，西域商人跟秦羽合作，无非就是他们口碑好罢了。” “只要我们砸了他们的招牌，没有了西域商人的订单。” “他手中的蚕丝，就会变成要他命的催命符。” “届时他只能来求助殿下，我们也可以用最低的价格。” “把秦羽吃下的那批蚕丝全都买到手。” “对对对，你说得对！” 楚云心情大好，一抬头，就看见崔二那满脸堆笑的脸。 “你他娘的还愣着干啥？还不快去？” 楚云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崔二连忙跑去干活。 很快，燕京城内，流言四起。 “月羽商铺的丝绸，有问题啊！” “是啊，我邻居家的老李头，穿了他们家的丝绸做的衣服，身上痒得挠破了皮，没几天就没了！” “真的假的？不能吧，昭阳公主的店，怎么会有问题？” “公主的店又怎么样，还不是为了赚钱，黑心得很！” “可不是，听说那丝绸是用什么奇怪的染料染的，有毒！” 谣言愈演愈烈，从街头巷尾，传到了朝堂之上。 早朝时，几位官员联名上奏。 “陛下，近日燕京城内，流传月羽商铺丝绸有毒之言，百姓人心惶惶。” “臣以为，此事关系重大，若不及时查明，恐损我大武丝绸之声誉。” “臣附议，还请陛下明察！” ------------ 第四十章 打出门外 太和帝眉头紧锁，威严的目光扫过群臣。 “可有证据？” “回陛下，坊间传言，已有百姓因穿用月羽丝绸而身染恶疾，甚至有人因此丧命。” “臣等恳请陛下，下令彻查月羽商铺，以安民心！” 太和帝沉吟片刻，面色凝重。 月羽布庄是昭阳的产业，她怎么可能去为了赚钱坑害老百姓。 自己的闺女自己清楚，这肯定是被人算计了。 不是秦羽贪图小便宜，用了劣质材料。 就是楚云这个有前科的玩意儿，暗中使坏。 不过当下已经有大量的百姓被坑害，他必须得拿出个态度。 “传朕旨意，即日起，月羽商铺丝绸，暂禁售卖，待查明真相，再行定夺。” 旨意一下，月羽商铺顿时门可罗雀，无人问津。 月羽商铺后院。 楚凌月怒不可遏，将桌上的茶杯摔得粉碎。 “父皇怎么能这样！那些谣言明显是楚老四搞的鬼！” “我们的丝绸根本没问题！” 秦羽站在窗边，神色平静，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 “意料之中。” “楚云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楚凌月气得直跺脚，“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丝绸，我们可是投入了全部身家！” “还有那些西域的订单，怎么办？违约金我们赔不起！” 秦羽转过身，走到楚凌月身边，轻声道：“别慌。” “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 “现在最要紧的，不是丝绸禁售。” “而是蚕蛹。” 楚凌月一愣，“蚕蛹？蚕蛹怎么了？” 秦羽眼神微沉，“蚕蛹即将破茧。” “一旦破茧，蚕丝便无法再用。” “大量的蚕蛹，若不能及时处理，我们之前的投入，将血本无归。” 楚凌月脸色瞬间煞白，“那……那怎么办？”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嚣张的笑声。 “呦，这不是财源广进的月羽商铺吗？怎么，今日如此冷清？” 楚云带着崔二，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楚凌月怒视着楚云，“楚老四，你来做什么！” 楚云笑容阴险，“本殿下是来给你们指条明路的。” “我说楚云啊，这人都得涨个记性，可你却记吃不记打，忘了你在我这吃的那些亏了吗？” 秦羽一脸的无奈。 可楚云却冷笑了一声。 “你说得没错，本殿下是在你手里吃了几次亏，可那又如何？” “本殿下有伤筋动骨吗？你赚到钱了吗？” “你大肆收购蚕蛹蚕丝，押上了全部身家吧？” “你还有钱吗你？” 楚云嘲讽的肆无忌惮，这是他自从认识秦羽以来，最为舒心的一刻。 而且他也不认为秦羽还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现在看着秦羽跟楚凌月怒不可遏的表情。 楚云打开折扇，嘴角露出一抹坏笑。 “看在往日情分上，本殿下可以勉为其难，收购你们这批滞销的丝绸。” “当然，价格嘛……” 楚云故意拖长了声音，眼神轻蔑地扫过秦羽和楚凌月。 “自然不能跟市价相比。” “毕竟，你们的丝绸，现在可是人人喊打的毒丝绸。” 楚凌月怒火中烧，就要上前理论，却被秦羽一把拉住。 秦羽上前一步，面色沉静的看着楚云。 “四殿下，你想如何收购？” 楚云见秦羽如此“识相”，更加得意，伸出两根手指。 “两成。” “市价的两成。” “外加你那些染料的配方，以及那个新纺织机的设计图。” 楚凌月闻言，勃然大怒，“两成？楚云，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市价的两成，你还不如直接抢！” 楚云冷笑一声，“皇妹此言差矣。” “哥哥我这可不是抢，是帮你们。” “现在燕京城谁还敢买你们的丝绸？只有本殿下，念及旧情，愿意出手相助。” “你们若是不愿意，那就等着蚕蛹破茧，血本无归吧！” 楚凌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楚云，怒骂道：“楚云，你无耻！” “我无耻？我只是在阐述这个事实而已。” 楚云不屑地笑道：“现在你们的店都被查封了，只要父皇一日不下旨，你这店就一日不得往出售卖一匹丝绸。” “秦羽，你们到底什么意思，是倾家荡产，还是低价卖给本殿下？” “去你娘的！”“滚！” 秦羽怒吼一声，直接抄起一旁的扫把，对着楚云劈头盖脸地打了过去。 “哎呦！秦羽你个狗东西，你敢打本殿下！” 楚云抱着头，狼狈地躲避着。 “打的就是你！” “还想来敲诈老子，也不看看你到底是啥德行。” 秦羽怒骂着，手中的扫把挥舞得虎虎生风。 “本殿下跟你没完！” 楚云一边跑，一边放着狠话。 “本殿下就给你两天时间考虑！” “否则，你就等着倾家荡产吧！” 崔二也跟着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月羽商铺。 “呸！” 秦羽狠狠地啐了一口。 “老子就是倾家荡产，也绝对不会把它们卖给你这个狗东西！” 秦羽怒吼着，将手中的扫把狠狠地扔了出去。 “咣当！” 扫把砸在了商铺的大门上，发出一声巨响。 回到后院，楚凌月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 “秦羽，现在怎么办啊？” “父皇下了旨意，我们的丝绸不能卖了。” “那些蚕蛹也快破茧了，到时候可就全完了！” 楚凌月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秦羽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没事的。” “燕京又不是只有他楚云一家在做丝绸生意。” “二皇子楚文正，不也有布庄吗？” 楚凌月眼前一亮。 “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楚老二经营着一家熙宁绸缎庄，虽然没有云和布庄强势，但规模也不小。” “他咬咬牙，也能把这些蚕蛹跟蚕丝全都吃下去。” “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楚凌月说着，就要拉着秦羽出门。 可是秦羽却摇了摇头。 “不着急。” “你先过来，帮我办件事儿。” 楚凌月一脸疑惑。 “什么事儿啊？不能回来再办吗？” 秦羽嘴角微翘，露出一抹坏笑。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 第四十一章 卖惨 秦羽拉着楚凌月快步走向库房。 “你慢点，到底要干什么啊？” 楚凌月被秦羽拽着，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 “到了你就知道了。” 秦羽头也不回的说道。 两人来到库房门口，秦羽推开门。 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咦？怎么这么凉快？” 楚凌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疑惑的问道。 “我在里面放了冰块，自然就凉快了。” 秦羽轻描淡写的说道。 “冰块？” 楚凌月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大热天的，你哪来的冰块？” 现在可是盛夏时节，别说冰块了，连冰碴子都找不到。 “我自己做的。” 秦羽随口说道。 “你做的？” 楚凌月更惊讶了。 “你还会制冰？” “这有什么难的。” 秦羽笑了笑，“等以后有时间了，我教你。” 就是硝石制冰，也没什么难的。 最近天太热，他就让福宁搞来了点，搞了个小冰库。 楚凌月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透秦羽了。 这家伙，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先别管这些了。” 秦羽打断了楚凌月的思绪。 “咱们先把正事办了。” “正事？” 楚凌月回过神来。 “什么正事？” 秦羽指了指库房里堆积如山的蚕蛹。 “当然是处理这些蚕蛹了。” 楚凌月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堆麻烦事没解决呢。 “怎么处理？”楚凌月一头雾水。 “你看着就行了。” 秦羽神秘一笑。 他走到一个木桶前，从里面舀出一勺白色粉末。 然后，他拿过一个蚕蛹，用小刀在上面划开一个小口。 将白色粉末灌了进去。 “这是什么？” 楚凌月好奇的问道。 “白磷。” 秦羽淡淡的说道。 “白磷？” 楚凌月更疑惑了，她都没听过这个词。 “这东西有什么用？” 秦羽没有隐瞒，这白磷是他搜集的尿液，之后将尿液静置数日。 使其发酵并挥发出氨气，留下浓缩的含磷化合物，如磷酸钠…… 可以在高温下自燃。 只是他没说这东西原本他是准备防身用的。 一旦情况不对有危险，他就来一场白磷洗地。 没想到楚云作死，那就可以用得上了。 楚凌月在一旁听得满头雾水。 她完全不知道含磷化合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她相信秦羽。 这家伙虽然有时候不靠谱，但在关键时刻，从来没让她失望过。 秦羽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处理了几十个蚕蛹。 “好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秦羽对楚凌月说道。 “交给我？” 楚凌月指着自己，一脸茫然。 “我做什么？” “照着我的样子，把这些蚕蛹都处理一遍。” 秦羽指着那些还没处理的蚕蛹说道。 “哦，好。” 楚凌月按照他的吩咐，开始处理蚕蛹。 两人忙活了大半天，终于把库房里的蚕蛹全部处理完毕。 “呼，累死我了，接下来干嘛。” 楚凌月一屁股坐在地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秦羽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接下来，就让子弹飞一会儿，你现在就在家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楚凌月一愣。 “你去哪儿？” 秦羽眼神深邃。 “去找二皇子，楚文正。” …… 熙宁绸缎庄。 秦羽刚一进门，掌柜的就认出了他。 “炎太子，您怎么来了？” 掌柜的态度很客气。 毕竟秦羽现在是燕京城内的风云人物。 “我找二皇子，有要事相商。” 秦羽开门见山。 “您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掌柜的不敢怠慢，连忙跑去后堂。 不一会儿，楚文正就走了出来，面色和善。 “炎国太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楚文正拱手施礼，态度谦和。 秦羽还了一礼， “二皇子客气了，今日前来，实属无奈。” 楚文正眉头微挑。 “哦？何事让太子殿下如此？” 秦羽叹了口气， 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 “想必二皇子也听说了，月羽布庄被封的事情。” 楚文正点了点头，“此事我也略有耳闻，都是老四不懂事，父皇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等真相大白后，必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秦羽惨笑一声，“公道自然是会有的，只是……”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苦涩的表情。 “只是我们做生意的，最怕的就是资金周转不开。” “如今月羽布庄被封，我之前收购的蚕丝和蚕蛹，全都砸在了手里。” “不瞒二皇子，那可是我和昭阳的全部身家啊！” “昭阳说二哥为人儒雅，有上古君子之风，所以我才厚着脸皮来求二哥来了。” 秦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凉。 楚文正知道秦羽收购了大量的蚕丝和蚕蛹。 如果这些东西真的砸在手里， 那损失可就大了。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楚文正试探着问道。 他心中盘算着，如果秦羽真的走投无路， 自己或许可以趁机捞一笔。 秦羽深吸一口气， 仿佛下定了决心。 “二皇子，我愿意将这批蚕丝和蚕蛹，以低于市场价六成的价格，出售给您。” 楚文正听到这话，心中狂喜。 低于市场价六成？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要知道，随着西域商队的到来，现在市面上的蚕丝和蚕蛹价格， 可是居高不下。 如果自己以六成的价格收购， 哪怕是转手一卖，都能赚取巨额利润。 不过，楚文正并没有立刻表态。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秦羽，“太子殿下，你这……” 楚文正故意拖长了声音，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你这价格，未免也太低了些，你会亏本的。” “我自然是相信陛下会给公道，但是我们做生意的，手上没钱，什么都做不了啊。” 秦羽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二皇子，您就行行好，帮帮我吧！” “只要您肯收购这批蚕丝和蚕蛹，我秦羽感激不尽！” 秦羽说着，就要给楚文正跪下。 楚文正连忙扶住他。 “太子殿下，使不得，使不得！” “我们是一家人，怎可如此啊！” 楚文正心中暗喜。 看来秦羽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没必要客气了。 “小羽啊，既然你如此诚恳，那二哥就帮你这个忙。” 楚文正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不过，这价格嘛……也别六成了，就低于市场价四成吧，多的话，二哥我也拿不出来！” 他说完后，又补了一句，“就这个价了，若是让外人知道二哥趁火打劫，外人还怎么看我？” ------------ 第四十二章 这叫请君入瓮 “好吧，就按照您说的！” 秦羽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好！多谢二皇子！” 秦羽感激涕零。 “叫什么二皇子，生分了，叫二哥！” 楚文正连忙板起脸来。 秦羽轻轻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连忙改口道：“二哥！” “这就对了，咱们兄弟之间，不说这些客套话。” 楚文正摆了摆手，“来人，去把马车都赶过来，跟炎太子一起去把蚕丝和蚕蛹拉回来！” 楚文正大手一挥，吩咐道。 “是，殿下！” 下人们连忙应声，跑去准备马车。 秦羽赶忙带着楚文正来到自家的库房。 “二哥，您看，这些就是我收购的蚕丝和蚕蛹。” 秦羽指着堆积如山的货物说道。 楚文正看着满满一库房的蚕丝和蚕蛹，眼睛都直了。 这么多！ 这得值多少钱啊！ 要是能全部卖出去，那利润…… 楚文正简直不敢想象。 “好！好！好！” 楚文正连说了三个好字，可随后脸色愤恨的叹了口气。 “小羽，老四这次确实过分了，二哥一定会跟父皇上奏，严惩他！” “二哥，您客气了，可能是四殿下对我有误会吧。” 秦羽茶味儿十足地说道。 “他就是太骄纵了！” 楚文正拍了拍秦羽的肩膀。 “小羽，你放心，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二哥！” “二哥一定帮你！” “多谢二哥！” 秦羽再次感激地说道。 楚凌月站在一旁，看着两人虚情假意的表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悄悄地走到秦羽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你这家伙，真是太坏了！” 秦羽冲她眨了眨眼，同样小声说道。 “这叫兵不厌诈。” 楚凌月轻哼一声，“我看你就是想看他们兄弟俩狗咬狗。” 秦羽嘿嘿一笑，没有否认。 这时，下人们已经赶着马车来到了库房门口。 “殿下，马车准备好了。” 一个下人禀报道。 “好，开始装车！” 楚文正大手一挥，下令道。 下人们立刻忙碌起来，将蚕丝和蚕蛹一车一车地装上马车。 楚文正看着一车车被拉走的蚕丝和蚕蛹，心中激动无比。 秦羽则是给楚凌月一个眼神儿。 楚凌月翻了个白眼给他。 随即楚凌月走到楚文正身边，脸上带着感激的笑容。 “二哥，真没想到，关键时刻，救妹妹的，竟然是您。” 楚凌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你是妹妹，我这当哥哥的还能看你吃亏吗？” 楚文正拍了拍楚凌月的肩膀，安慰道。 “可惜二哥不如老四富有，不然就以市场价回收了。” 楚凌月咬牙切齿地说道：“楚老四该死，早晚有一天我要暴揍他一顿！” 楚文正心中暗喜。 昭阳深受父皇喜爱，若是有她帮忙，自己在父皇面前也会占据上风。 “皇妹放心，二哥一定帮你出这口恶气！” 楚文正义正言辞地说道。 “多谢二哥！” 楚凌月感激地说道。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楚文正摆了摆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好了皇妹，我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二哥慢走。” 楚凌月说道。 楚文正带着下人和装满蚕丝和蚕蛹的马车。 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月羽商铺。 看着楚文正远去的背影，楚凌月心疼的都要哭了出来。 “秦羽，你这个什么白磷，到底干什么用的？” “这一趟下来，我们的利润就缩水太严重了。” 说着说着，楚凌月的眼睛里都要掉眼泪了。 银子可是她的命根子啊。 秦羽没有解释，而是说道：“事以密成，出结果前最忌讳到处嚷嚷，接下来，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楚文正或许会赚，但我们绝对不亏。” 次日，楚云正在云和布庄内大发雷霆。 “废物！都是废物！” “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现在好了，月羽商铺的蚕丝和蚕蛹，都被楚老二给买走了！” “你们说，你们还有什么用？” 楚云怒吼着，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崔二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殿下息怒，小的也没想到，二皇子会突然插手啊！” “是啊殿下，咱们现在怎么办？”另一个下人问道。 “殿下，有人来报，说是二殿下请您前往熙宁绸缎庄。” 一个下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禀报道。 “楚老二？” 楚云眉头一皱，手中的扇子“啪”的一声合上。 “他请本殿下去熙宁绸缎庄做什么？” “难道是想向本殿下炫耀，他买下了秦羽的蚕丝和蚕蛹？” 楚云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愤怒。 “这……” 下人迟疑了一下，不敢妄言。 “殿下，奴才觉得，二殿下未必是想炫耀。” 崔二这时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说道。 “哦？” 楚云看向崔二，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殿下您想，熙宁绸缎庄的规模，远不如咱们云和布庄。” “他就算买下了秦羽的蚕丝和蚕蛹，也未必能全部吃下。” “或许，他是想转卖给您呢？” 崔二分析完之后，楚云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楚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楚文正虽然喜好诗书，但他暗地里也是个商人。” “商人逐利，他不可能放着赚钱的机会不要。” “走，去看看！” 楚云大手一挥，带着崔二，气势汹汹地向熙宁绸缎庄走去。 熙宁绸缎庄门口。 楚文正早已等候多时。 见到楚云到来，他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 “四弟，你可算来了，二哥等你多时了！” 楚文正迎上前去，拱手施礼。 楚云冷哼一声，没有还礼。 “二哥，你找我来做什么？” 楚云语气不善，直接开门见山。 “四弟，你看你，还是这么急躁。” 楚文正也不生气，依旧笑脸相迎。 “二哥找你来，自然是有好事。” “好事？” 楚云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什么好事？” “四弟，咱们进去说。” 楚文正说着，将楚云请进了绸缎庄内。 两人来到后堂，分宾主落座。 楚文正挥了挥手，示意下人们退下。 “四弟，你应该听说二哥从秦羽那里弄来了一些蚕蛹跟蚕丝了吧？” 楚文正笑着问道。 楚云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听说了，二哥可真是大手笔啊！” 楚文正无奈地摆摆手，“四弟说笑了，这批蚕丝二哥也吃不下，我是低于市场价三成买下来的，你看你需要多少，二哥不赚你钱，都给你。” ------------ 第四十三章 熊熊烈火 “放屁！” 楚云直接破口大骂。 “楚文正，你他娘的少在这里装好人！” “要不是你横插一脚，老子用市场价一成就能把那些蚕丝和蚕蛹全都买回来！” “现在倒好，你平白无故给老子抬了六倍的价格！” “你他娘的坑我呢？” 楚文正的脸色也瞬间阴沉下来。 “楚云，你这话说得可就没良心了！” “我哪知道你去找过秦羽？” “是秦羽跑到我这来求救，说他走投无路了！” “我想着你肯定也需要这些蚕丝和蚕蛹，才好心帮你收购回来！” “我还想着原价给你，一分钱不赚你的！” “可你倒好，竟然还怪起我来了？” “既然你不需要，那我就卖给别人！” 楚文正说着，一甩袖子，就要离开。 “二殿下息怒，息怒啊！” 崔二连忙上前，拦住楚文正。 “我们家殿下只是在秦羽那受了气，一时口不择言，不是故意针对您啊！” 崔二一边劝说楚文正，一边给楚云使眼色。 楚云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过分了。 毕竟，现在蚕丝和蚕蛹都在楚文正手里。 自己要是把他给得罪了，那可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二哥，刚才是我不对。” 楚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七成就七成，你那些蚕丝和蚕蛹，我全都要了！” 楚文正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楚云。 “四弟，这态度还差不多。” 楚文正脸上重新露出笑容。 “不过，低于市场价三成可不行。” “你若是真心想要，二哥可以再给你让一些，低于市场价两成半，如何？” 楚云一听，顿时又想发火。 低于市场价两成半？ 这跟刚才有什么区别？ 还不是一样贵！ 但转念一想，现在主动权在楚文正手里。 自己要是再跟他闹僵，恐怕连这点蚕丝和蚕蛹都拿不到了。 “好！就依二哥所言！” 楚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这才对嘛，咱们兄弟之间，何必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楚文正拍了拍楚云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当天晚上，楚云就将蚕蛹与蚕丝全都拉回了云和布庄的库房里。 并且以四皇子的名义，邀请了西域各商队的负责人。 签订了大笔的契约。 云和布庄内。 “这次签订了大量的订单，等日后交了货，尾款一到，本殿下将富可敌国” 楚云得意忘形，仿佛已经看到了堆积如山的财富，滚滚而来。 崔二站在一旁，脸上也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殿下英明，那秦羽自以为是，还想跟您斗，简直就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楚云更加得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脸上满是嘲讽。 “秦羽啊秦羽，你机关算尽，到头来还不是为本殿下做了嫁衣？” 崔二连忙附和，“殿下说得极是，那秦羽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恐怕现在正在家里哭鼻子呢。” 楚云哈哈大笑，心情舒畅到了极点。 月羽布庄内。 楚凌月得知西域商队都跟云和布庄签订了契约，气得直跺脚。 “秦羽，这可怎么办啊！” “那些西域商人，怎么都跑到楚老四那里去了？” “我们的丝绸，明明比他们的好那么多！” 秦羽站在窗边，望着天空中火辣辣的太阳，嘴角微微上扬。 “日头正浓，有人该倒霉了。” 楚凌月一愣，不解地看向秦羽。 “什么意思？” “什么该倒霉了？” 秦羽转过身，指了指云和布庄的方向。 “你看着那边，自然就知道了。” 楚凌月将信将疑地走到窗边，顺着秦羽手指的方向望去。 “这……这能看到什么啊？” 楚凌月一脸茫然。 除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街道，什么也看不到。 秦羽也不解释，只是神秘一笑。 “等着瞧好吧。” 云和布庄，库房外。 几个护卫正围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旁，桌上摆着几盘花生米，几壶浊酒。 “来来来，喝酒喝酒！” 一个满脸横肉，身材魁梧的护卫，端起酒碗，大声吆喝着。 “张大牛，你他娘的少喝点！” 旁边一个身材瘦小，尖嘴猴腮的护卫，一把抢过张大牛手中的酒碗。 “这批货可是殿下亲自交代，要好好看管的，出了岔子，咱们都得掉脑袋！” “呸！李二狗，你个怂货，胆子比针尖还小！” 张大牛一把夺回酒碗，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这大白天的，谁敢来这里捣乱？” “再说了，咱们这么多人守着，就算有人来，也让他有来无回！” “就是就是！” 旁边几个护卫也跟着起哄。 “青天白日的，谁还敢来放火啊？” “李二狗，我看你是怕了，回家抱孩子去吧！” “哈哈哈……” 一众护卫肆无忌惮地大笑着。 李二狗脸色铁青，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毕竟，张大牛是他们的头儿，他可不敢得罪。 “都他娘的别喝了！” 突然，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从库房内传来。 “走水了！走水了！” “快来人啊！救火啊！” 护卫们一愣，随即脸色大变。 “什么？走水了？” 张大牛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推开身前的桌子。 “快！快去看看！” 众人连忙向库房跑去。 只见库房内，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熊熊烈火，正以惊人的速度蔓延。 “怎么会这样？” 李二狗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还愣着干什么？快救火啊！” 张大牛怒吼一声，率先冲了上去。 “水！快拿水来！” “沙子！沙子也行！” 护卫们手忙脚乱地开始灭火。 有人提着水桶，拼命地往火上泼水。 有人拿着铁锹，铲起沙土，往火上覆盖。 然而，火势太大，他们的努力，显得微不足道。 “完了！完了！” 李二狗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这下全完了！” “殿下非扒了我们的皮不可！” 张大牛也是急得满头大汗。 他做梦也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都他娘的别愣着了！” 张大牛怒吼道：“快去通知殿下！” “快去啊！” ------------ 第四十四章 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月羽布庄内。 楚凌月终于看清了远处的情景。 “那是……云和布庄的库房？”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 “着火了？” 秦羽点了点头。 “没错，着火了。” “而且，火势很大。” 楚凌月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是你做的？” 秦羽微微一笑。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能隔空放火。” “不过，这火，确实跟我有点关系。”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楚凌月看着秦羽，心中充满了疑惑。 “你到底做了什么？” 秦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你还记得，我让你在那些蚕蛹里放了什么吗？” 楚凌月回想了一下。 “白磷？” “你说那东西，在高温下会自燃。” 秦羽点了点头。 “没错。” “今天天气炎热，库房内温度很高。” “再加上那些蚕蛹……”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楚凌月已经明白了。 “你……你竟然用这种方法……” 楚凌月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万万没想到，秦羽竟然会用这种方式，让云和布庄的库房起火。 “这……这也太冒险了吧！” 楚凌月有些担忧地说道。 “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秦羽笑了笑。 “放心，不会有人发现的。” “就算发现了，也只会以为是意外。” “谁能想到，这火灾，竟然跟那些蚕蛹有关呢？” 楚凌月还是有些不放心。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秦羽打断了她的话。 “现在，我们只需要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云和布庄。 楚云得知库房失火的消息，如遭雷击。 “什么？库房着火了？” 他猛地站起身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怎么会这样？” “快！快去救火！” 他怒吼着，带着崔二，急匆匆地赶往库房。 用不了多久就是给西域商队交货的日子了。 现在蚕蛹跟蚕丝全都烧了，他拿什么给人家交货？ 赔偿点钱是小事儿。 可让他堂堂四皇子的脸面往哪儿放？ 然而，当他们赶到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库房已经被烧成了一片废墟，只剩下残垣断壁和滚滚浓烟。 “我的蚕丝！我的蚕蛹！” 楚云看着眼前的景象，心如刀绞。 那些可都是他准备用来赚大钱的啊！ 现在，全都没了！ “殿下，这……这可怎么办啊？” 崔二也傻眼了。 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查！给我查！” 楚云怒吼道：“一定要查出是谁干的！” “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 “是，殿下！” 崔二连忙应声，带着护卫们开始调查。 然而，调查的结果，却让楚云更加绝望。 经过崔二的调查，以及对看守护卫的审讯。 根本就没有人进来放火。 是仓库内自己着的火。 “放屁！” 楚云一脚踹在崔二身上。 “自己烧起来的？你当我是傻子吗？” “一定是秦羽！一定是那个狗东西干的！” “除了他，没人会这么做！” 崔二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 “殿下，您消消气。” “我们是从二殿下那里买的货。” “就是找麻烦，也找不到秦羽的身上啊！” 楚云闻言，脸色更加难看。 “该死的楚老二，立刻点齐人，跟我去熙宁绸缎庄。” 熙宁绸缎庄。 楚文正得知云和布庄库房失火的消息，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烧得好！烧得好啊！” “楚老四，你也有今天！” 他得意地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殿下，这火……不会是您放的吧？” 一旁的管家小心翼翼地问道。 “胡说八道！” 楚文正瞪了他一眼。 “本殿下怎么会做这种事？” “不过，这火烧的，真是太及时了！” “烧掉了楚老四的蚕丝和蚕蛹，这下他倾家荡产，必然会被父皇问责！” “届时还看他那什么跟本殿下争夺太子之位。”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让开！都给本殿下让开！” 楚云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楚文正，你给我滚出来！” 楚云怒吼着，声音在整个绸缎庄内回荡。 楚文正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酒杯。 “四弟，你发什么疯？” 他慢悠悠地走了出去，脸上带着一丝不悦。 “发疯？” 楚云冷笑一声，指着楚文正的鼻子骂道。 “楚文正，你少给本殿下装糊涂！” “云和布庄的库房，是不是你放火烧的？” 楚文正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楚云，你放屁！” “本殿下怎么会做这种事？” “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 楚云怒极反笑，你卖给本殿下的蚕蛹有问题，导致库房自燃，这就是证据！” 楚文正一听，顿时明白了楚云的意思。 “蚕蛹有问题？” 他冷笑一声，“楚云，你可别血口喷人！” “那些蚕蛹，都是我从秦羽那里买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要找麻烦，去找秦羽啊！” “少在这里跟本殿下耍无赖！” 楚云听到“秦羽”两个字，更是怒火中烧。 “好啊！你们两个，果然是一伙的！” “合起伙来坑我！” “今天，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说着，楚云一挥手，身后的护卫们立刻冲了上去。 “给我砸！把这里给本殿下砸个稀巴烂！” 楚文正见状，也怒了。 “楚云，你敢！” 他一挥手，熙宁绸缎庄的护卫们也冲了上去。 “给我拦住他们！” 双方人马瞬间扭打在一起，场面一片混乱。 桌椅板凳被砸得粉碎，丝绸布匹被撕成碎片。 整个熙宁绸缎庄，瞬间变成了一片狼藉。 “住手！都给本殿下住手！” 楚云一边躲避着攻击，一边怒吼道。 “楚文正，你今天不给本殿下一个交代，本殿下跟你没完！” 楚文正也不甘示弱。 “楚云，你血口喷人，还敢来我这里闹事！” “今天，本殿下就替父皇好好教训教训你！” 两人一边打，一边骂，谁也不肯退让。 崔二见状，急忙上前劝架。 “两位殿下，消消气，消消气啊！”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呢？” “滚开！” 楚云一脚踹开崔二，怒吼道。 “今天，谁也别想拦着我！” “本殿下一定要让楚文正付出代价！” 崔二被踹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 ------------ 第四十五章 我全都明白了 “哎呦！别打了，别打了！” 崔二抱着头，在人群中乱窜，试图劝架。 “楚云，你个王八蛋，敢来我这里闹事！” “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真当我这个二哥是吃素的吗？” 楚文正也毫不示弱，挥舞着拳头，加入了战局。 “两位殿下，别打了，别打了！” “这事儿……这事儿没准是秦羽干的啊！” 崔二突然灵光一闪，大声喊道。 “秦羽？” 楚云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对啊！殿下，您想想，这蚕蛹和蚕丝，都是从秦羽那里来的。” “他会不会在里面做了手脚？” 崔二连忙解释道。 其实他也不确定是不是秦羽干的。 但是这俩人要是继续打下去，必定会传到陛下的耳朵之中。 陛下舍不得罚俩儿子，肯定拿他们这些下人出气啊。 所以只能让秦羽背锅了。 楚文正听到这话，也停了下来。 “对啊！肯定是秦羽那个狗东西！” “他想让我们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 楚文正恍然大悟，大声说道。 “走！去找秦羽算账！” 楚云怒吼一声，带着人，气势汹汹地离开了熙宁绸缎庄。 “来人，跟我一起去！” 楚文正也招呼了一声。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向月羽布庄走去。 “殿下，等等我啊！” 崔二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心中叫苦不迭。 月羽酒楼内。 秦羽和楚凌月正坐在后院喝茶。 “秦羽，小二说看到楚云带人去找楚文正了，你说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楚凌月有些兴奋地问道。 “你说呢？” 秦羽微微一笑，反问道。 “肯定会！” 楚凌月毫不犹豫地说道。 “楚老四那个脾气，一点就着。” “楚老二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两个碰到一起，不打起来才怪！” “报！” 一个小二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公主殿下，掌柜的，四皇子和二皇子带着人来了！” “看样子，像是来者不善啊！” “哦？这么快就来了？” 秦羽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走，出去看看。” 秦羽站起身来，对楚凌月说道。 两人来到前厅，只见楚云和楚文正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 “秦羽，你给本殿下滚出来！” 楚云怒吼的声音，直接传了进来。 “呦，两位殿下，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秦羽慢悠悠地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秦羽，少给本殿下装蒜！” 楚云指着秦羽的鼻子骂道：“云和布庄的库房，是不是你放火烧的？” “放火？” 秦羽一脸茫然，“四殿下，您这话从何说起啊？” “今天一天我们所有人都在酒楼里忙活着呢，别说小二能作证，不少食客都能给我们作证。” “倒是你们，可别什么都赖给我。” “你少给本殿下装无辜！” 楚云怒吼道：“那些蚕蛹和蚕丝，都是从你那里来的，一定是你做了手脚！” “没错！” 楚文正也站出来，指责秦羽。 “秦羽，你真是太卑鄙了！” “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我们！” 秦羽一脸的不屑道：“四殿下，那些蚕蛹和蚕丝，我可是卖给了二殿下。” “跟我还有什么关系？” “不信你把验货单据什么的，都拿出来看看。” 秦羽说着，还摊了摊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 楚云被秦羽这副无赖的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秦羽则是再次申明道：“您这是跟二皇子之间的交易，跟我可没关系啊！” “楚文正，你……” 楚云转头看向楚文正，怒吼道：“你还有什么话说的？” 楚文正也慌了。 他没想到秦羽会来这一招。 “我……我……” 楚文正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楚文正，你什么你？” 楚凌月在一旁煽风点火。 “你来取货的时候，可是当面检查过的。” “那时候，蚕蛹和蚕丝可都是好好的。” “怎么到了楚老四那里，就着火了？” “你是不是在里面动了手脚？” 楚文正被楚凌月说得哑口无言。 他总不能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吧？ “我没有！” 楚文正矢口否认，“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我放的火。” “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暗中过去放的火？” “楚文正你胡说！” 楚凌月怒斥道：“我们今天一直在店里忙活，小二跟食客都能证明，忙都忙死了，哪有时间去管你那些破事儿？” “我看就是你故意放的火，让楚老四一无所有。” “我懒得跟你废话！” 楚文正怒吼一声，转头看向秦羽。 “秦羽，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可是从你这里买的货！” “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秦羽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 “二殿下，您这话说的，可真是让我寒心啊！” “早知道您会这么陷害我，别说低于市场价五成了。” “哪怕是按照市场价，我都不会卖给您啊！” “您这不是坑我吗？” “你……” 楚文正被秦羽这番话气得差点吐血。 “等等！” 楚云突然大叫一声。 “秦羽，你说什么？” “你低于市场价五成卖给楚文正的？” “你再说一遍！” 秦羽一脸疑惑地看向楚云。 “是啊，低于市场价五成啊！” “怎么了？” “有什么问题吗？” “放屁！” 楚云怒吼一声，指着楚文正的鼻子骂道。 “楚文正，你这个王八蛋！” “你不是说低于市场价三成买的吗？” “你竟然骗我！” “亏我还觉得欠你一个人情，你把我当猴耍呢吗？” “不是，我……” 楚文正感觉现在就像是哑巴吃黄连。 根本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解释。 “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忽然间，秦羽突然大叫一声，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秦羽，你明白什么了？” 楚凌月好奇的在一旁问道。 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秦羽。 “到底明白什么了，你快点说啊，想急死本殿下吗？” 楚云见秦羽半天蹦不出个屁来。 顿时急得大声催促了起来。 ------------ 第四十六章 坐收渔翁之利 秦羽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我算是看明白了！” “肯定是二殿下您从我这里低价买了蚕丝和蚕蛹，转手高价卖给四殿下。” “等到四殿下跟西域商队签了合同，您就派人放火烧了库房！” “这样一来，四殿下损失惨重，不仅要赔偿西域商队的违约金，还会名誉扫地！” “而您呢，却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二殿下，您这……这不是欺负人吗？” 秦羽的声音中充满了悲愤和无奈。 “什么？” 楚凌月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二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谦谦君子，没想到……你竟然也算计我们！” “我们到底招谁惹谁了？” “先是楚老四，现在又是你！” “我……我一定要去找父皇，把这件事说清楚！” 楚凌月说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楚文正，你他娘的真不是个东西！” 楚云怒吼一声，指着楚文正的鼻子骂道。 “你竟然敢这样害我！” “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跟你没完！” “我……” 楚文正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如果秦羽有人作证，那肯定跟他也没关系？ 难道是楚云贼喊捉贼？ 可这对楚云有什么好处？ 但这件事儿跟他确实没关系啊，他也没派人去干啊。 楚文正急得满头大汗。 却又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楚文正，你别装了！” 楚凌月在一旁煽风点火，“你就是想让我们跟楚老四两败俱伤，你好坐收渔翁之利！” “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楚文正矢口否认道：“四弟啊，这件事跟我没关系！” “你要是不信，你就去报官，让官府来查！” “要是查出来是我干的，我肯定赔偿你的损失！” “可要是查不出来，你就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楚文正气急败坏地说道。 他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报官？好啊！那就报官！” 楚云怒吼一声：“来人，去顺天府报官！” “就说二皇子，故意纵火，烧毁了云和布庄的库房！” “是，殿下！” 几个护卫连忙应声，跑去报官。 “楚云，你……” 楚文正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这件事一旦闹到官府，自己肯定讨不了好。 毕竟那些蚕丝和蚕蛹，都是从自己这里出去的。 就算不是自己放的火，自己也难逃干系。 “二殿下，四殿下，你们先别吵了！” 秦羽这时突然开口说道。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这件事跟二殿下无关。” “什么办法？” 楚云和楚文正同时看向秦羽，异口同声地问道。 “很简单。” 秦羽微微一笑。 “只要二殿下把剩下的那些蚕蛹和蚕丝，都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如果那些蚕蛹和蚕丝没有问题，那就说明，这件事跟二殿下无关。” “如果那些蚕蛹和蚕丝有问题，那就……” 秦羽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其实他早就派人暗中盯着了，有问题的蚕蛹，都被楚云拉走了。 “不行！” 楚文正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那些蚕蛹和蚕丝，都是我花钱买来的，凭什么给你们看？” “万一你们在里面做了手脚，再反咬我一口怎么办？” 万一是这俩货合谋坑自己。 那蚕蛹跟蚕丝就肯定有问题。 “二殿下，您这是心虚了吗？” 秦羽嘴角微翘，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您要是没做过，怕什么？” “我……” 楚文正被秦羽说得哑口无言。 “楚文正，你少给本殿下废话！” 楚云怒吼一声，“你今天不把那些蚕蛹和蚕丝拿出来，本殿下就跟你没完！” “来人，给我去搜！” 楚云大手一挥，身后的护卫们立刻冲了上去。 “楚云，你敢！” 楚文正也怒了，一挥手，熙宁绸缎庄的护卫们也冲了上去。 “给我拦住他们！” 双方人马再次扭打在一起，场面一片混乱。 “都住手！都住手！” 崔二在一旁急得直跳脚，却又不敢上前劝架。 “哎呦！别打了，别打了！” 他抱着头，在人群中乱窜，生怕被误伤。 “秦羽，你……你真是太阴险了！” 楚凌月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忍不住对秦羽说道。 “这叫兵不厌诈。” 秦羽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说道。 “你就不怕他们真的查出什么来？” 楚凌月有些担忧地问道。 “放心，他们什么也查不出来。” 秦羽自信满满地说道：“就算他们把整个燕京城翻过来，也找不到任何证据。” “那就好。” 楚凌月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接下来，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秦羽嘴角微翘，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楚云，你给本殿下住手！” 楚文正一边躲避着攻击，一边怒吼道。 “你再不住手，本殿下就去父皇那里告你！” “告我？好啊！你去告啊！” 楚云冷笑一声。 “看看父皇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你……” 楚文正被楚云气得说不出话来。 “二殿下，四殿下，你们别打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传来。 “顺天府尹到！” 随着声音，德福带着一群衙役，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都住手！都住手！” 德福大声喊道：“光天化日之下，聚众斗殴，成何体统！” “都给我住手！” 衙役们连忙上前，将双方人马分开。 “府尹，您来得正好！” 楚云见到德福，连忙上前说道：“这楚文正丧心病狂，他故意纵火，烧毁了我的库房！” “德大人，您别听他胡说！” 楚文正也连忙说道：“这件事跟我没关系！” “是秦羽，是他卖给我的蚕蛹和蚕丝有问题！” “这件事情，你必须给本殿下查清楚了！” “这……” 德福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一个头两个大。 这叫什么事儿啊！ 怎么又跟秦羽扯上关系了？ 这秦羽，简直就是个扫把星！ 走到哪儿，哪儿就出事！ ------------ 第四十七章 你们给我等着！ “这事儿，臣处理不了啊！” 德福一脸的为难，“几位殿下，这事儿，涉及到皇室，还牵扯到炎国太子。” “依臣看，此事应由宗人府和鸿胪寺一同来处理，臣没有权利处理啊！” 他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生怕一不小心，又得罪了哪位祖宗。 早知道是这个局面，他继续去下面县城巡视去了。 “宗人府？鸿胪寺？” 楚云眉头紧皱。 他可不想把事情闹大。 这要是传到父皇耳朵里，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 “四殿下，这事儿不能闹大，对您不好！” 崔二凑到楚云身边，贴耳轻声提醒。 楚云没好气的说道：“用你提醒？” 崔二缩了缩脖子，楚云下一秒，又指向了楚文正。 “楚文正，你个王八蛋！” “这事儿，本殿下跟你没完！” “哼！谁怕谁？” 楚文正也毫不示弱。 “秦羽，你也给本殿下等着！” 楚云又转头看向秦羽，眼中充满了怨毒。 “这件事，本殿下一定会查清楚的，最好跟你没关系！” “四殿下，您这话说的，可就没意思了。” 秦羽一脸无辜地说道：“这蚕丝和蚕蛹，我可是卖给了二殿下。” “你也是从二殿下手里买的，鬼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你跟我较什么劲？” “这是有单据的，您可不能耍赖啊！” 秦羽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您看看，这是二殿下亲手签的字，按的手印。” “白纸黑字，您可抵赖不掉！” “您跟二殿下之间的事儿，跟我可没关系。” 秦羽把单据递给德福，“府尹，证据在此，你可自行论断。” “这事儿，跟我月羽布庄，可有半点关系？” “以后我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可得第一时间调查四殿下。” 楚凌月也在一旁帮腔，“没错，你要是不调查他，我就去找父皇，让他换一个有能力的顺天府。” “臣，臣一定秉公办理，秉公办理。” 德福接过单据，仔细看了看。 确实是楚文正的笔迹和手印。 “这……” 德福更头疼了。 这事儿，更复杂了。 “四殿下，这单据上，确实是二殿下的签字和手印。” 德福硬着头皮说道：“这批货，在交付给二殿下的时候，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至于之后的事情，就跟炎国太子无关了。” “您若是想继续告，那就只能请您去宗人府，鸿胪寺，大理寺这些衙门告了。” “你……” 楚云气得说不出话来。 “够了，都给本公主滚蛋！” 楚凌月这时站了出来。 她指着楚云和楚文正，毫不客气地说道：“这里是我的店，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 “你们之间的破事，自己解决去！” “别在这里打扰我们做生意！” “你……” 楚云被楚凌月怼得哑口无言。 “好！好！好！” 他连说了三个好字。 “你们给本殿下等着！” “这件事，本殿下跟你们没完！” 楚云带着人，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哼！” 楚文正也冷哼一声。 也带着人，离开了月羽酒楼。 “呼……” 德福长舒一口气。 总算是把这两位祖宗给送走了。 “炎太子，公主殿下，臣告辞！” 德福拱了拱手，带着衙役们，匆匆离开了。 “总算是清净了。” 秦羽伸了个懒腰，对楚凌月说道：“走，咱们去看看那些西域商人。” “看他们做什么？” 楚凌月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去安抚一下了，总得维护下皇室的形象吧？” 秦羽嘴角微翘，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走吧，这出戏，才刚刚开始呢。” 两人来到燕京城内最大的驿馆。 这里，住着来自西域各国的商队负责人。 刚一进门，就看到一群人正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这可怎么办啊？眼看就要到交货的日子了，云和布庄却出了这种事！” “是啊，我可是把全部身家都压上了，这要是交不了货，我可就全完了！” “谁说不是呢，这该死的四皇子，传闻他就是个莽夫，早知道就不该跟他合作！” “其实我更看好月羽布庄，他们的丝绸质量更好，颜色更鲜亮，价格也更公道。”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还是想想怎么跟四皇子交涉吧，我们空手回去，怎么跟国主交代？” …… 秦羽和楚凌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诸位，诸位，静一静！” 秦羽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 众人闻声，纷纷转头看向秦羽。 “炎国太子？” “他怎么来了？” “难道是来落井下石的？” …… 秦羽走到众人面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诸位，我知道你们现在很着急。” “但是，着急也没有用。” “云和布庄的库房被烧了，这是事实。” “楚云现在拿不出货来，也是事实。” “与其在这里抱怨，不如想想怎么解决问题。” “解决问题？怎么解决？” 一个身材矮胖，满脸络腮胡子的西域商人，瓮声瓮气地说道。 “我们跟楚云签了契约，他要是交不了货，就得赔偿我们三倍的损失！” “可是，他现在还有钱赔给我们吗？” “就是！就算有钱也不行啊，我们要的是货。” 旁边一个身材高瘦，鹰钩鼻子的西域商人，也附和道。 “诸位，稍安勿躁。” 秦羽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 “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帮你们解决问题的。” “帮我们解决问题？” 众人闻言，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你有什么办法？” 秦羽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诸位，你们觉得，除了云和布庄，燕京城内，还有哪家布庄，能拿出这么多丝绸来？”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没人能回答上来。 “是我的月羽布庄！” 秦羽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 “除了月羽布庄，我想不出还有哪家布庄，有这个实力！” “月羽布庄？” 众人闻言，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一个西域商人疑惑地问道：“可是，月羽布庄的丝绸，不是被禁售了吗？” “那是之前。” 秦羽笑了笑：“现在，情况不同了。” “什么意思？” 众人更疑惑了。 秦羽意味深长地说道：“诸位，本太子只能告诉你们，月羽布庄很快就要接触禁售令。” ------------ 第四十八章 你可知罪？ 众人闻言，顿时眼前一亮。 “你是说……” 一个西域商人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好了，今天本太子来，是跟你们谈生意的！” 秦羽直言不讳道：“云和布庄的库房为什么着火，我们不好下结论。” “但毕竟是着火了，没办法按期交付。” “现在，云和布庄出了事，陛下为了给西域的诸位一个交代，定然会解除月羽布庄的禁令！” “到时候，你们就可以从月羽布庄购买丝绸了！” “太好了！” 众人闻言，都兴奋地欢呼起来。 “炎国太子，您真是我们的救星啊！” “多谢您，多谢您！” …… 秦羽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 “诸位，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 “什么事？” 众人连忙问道。 “月羽布庄的丝绸，质量比云和布庄的更好，外加物以稀为贵。” 秦羽笑着说道：“所以这个价格，要比常价高三倍。” “高三倍？这价格简直是抢劫。” “炎国太子，你不要欺人太甚，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要亏本了？” “就是！” 众人闻言，纷纷对这个价格感到了震惊。 就连楚凌月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秦羽。 “秦羽，你搞什么鬼呢？” 楚凌月拉了拉秦羽的袖子，咬牙轻声道：“高三倍的价格，这跟劫匪有什么区别？传出去我们还怎么做生意？” 秦羽看着一个个愤怒要吃人的目光。 笑着对众人解释道：“亏本？这绝对不存在的。” “你们要知道，楚云可是要赔偿你们三倍的价格。” “你们用三倍的价格来我这里购买丝绸，对你们来说，有什么损失吗？” 众人被秦羽的话噎住，仔细算算，确实是这么回事。 楚凌月震惊地一双大眼睛扑灵扑灵地看向秦羽。 还能这么干？ “怎么样诸位，你们可要仔细想想，你们的国君，臣民都在等待着你们满载而归。” 秦羽继续蛊惑道：“你们若是两手空空的回去了，辜负了国君与臣民的信任与期待，这是多少钱都买不回来的吧？” 大家都是商海的老油子了，经过秦羽这么“一点拨”，就立马反应过来了。 “好，只要月羽布庄能解禁，我们同意了。” “现在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希望炎国太子的货够足，我们要的量可不小。” 秦羽听到他们妥协，也跟着松了口气。 “诸位，既然没意见，那就都签订合作意向契约。” “倘若楚云无法按时交货，你们将来购买我的丝绸。” “不然，我可没法开工啊！” 秦羽的要求不算过分，不少人都眼前一亮，纷纷答应下来。 秦羽现场拟好了内容，标注了每匹丝绸的价格，以及数量，以及诸多细节。 众人看完后没什么意见，都在合作意向契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还按了手印。 秦羽将合作意向书交给了楚凌月，随后严肃道：“既然如此，本太子回去就安排人开工，保证货量充足。” 说完后，秦羽就带着楚凌月，离开了驿馆。 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后，一众商人纷纷叹了口气。 “老子经商这么久，还头一次栽跟头。” “谁说不是呢？还是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坑了。” “俺也一样！” 就在这时，一个又矮又黑的小胖子，从人群后面挤了出来。 “你们想多了，这件事情我们可占了大便宜。” 一时间，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他。 “阿克奇，你这话什么意思？”瘦高商人不解的问道。 “你们想啊，他批量生产之前，我们求着他，可他批量生产之后，就是求着我们了。” 矮黑胖得意的说道：“你们仔细看看合作意向契约书，上面标注了价格，数量，可没写时间。” “他生成大量丝绸，必定倾尽所有，如果我们拖时间购买，燕京也没人能消耗这么大量的丝绸。” “届时，最先坐不住的，肯定是他。” “那时候，定价权岂不就是在我们手里了？” 大家听完后，都是眼前一亮。 他们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如此一来，别说高于市场价三倍，就是低于市场价三成，五成，还不是他们说的算了？ …… 几日后。 便到了交付丝绸的日子。 早朝。 “陛下，四皇子楚云，未能按时交付丝绸，已有多日。” 户部尚书站了出来，沉声说道。 “西域各国商队，催促甚急。” “此事，若不妥善处理，恐损我大武信誉啊！” “信誉建立起来需要日久天长，可崩塌起来，只要一瞬间。” “楚云，你可知罪？” 太和帝坐在龙椅上，面色威严地看着楚云。 楚云跪在地上，脸色苍白。 “父皇，儿臣知罪。” 他低着头，声音颤抖。 “只是……儿臣也是受害者啊！” “云和布庄的库房，突然失火，烧毁了所有的蚕丝和蚕蛹。” “儿臣……儿臣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天灾在此，儿臣也没办法啊！” “哼！天灾？” 太和帝冷哼一声。 “你当朕是三岁小孩吗？” “库房失火，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你身为皇子，连这点事都查不清楚，还有什么用？” “父皇息怒！” 楚云连忙磕头求饶。 “儿臣已经派人去查了，只是……只是还没有查出结果。” “查不出来，就不用查了！” 太和帝不耐烦地说道。 “丝绸，乃是我大武国重要的财源。” “每年，都要向朝廷缴纳大量的税款。” “你现在交不出货来，让朕如何向西域各国交代？” “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 “父皇，儿臣……” 楚云还想说什么，却被太和帝打断。 “不必多言！” 太和帝一挥手，语气强硬地说道。 “既然你无法交付丝绸，那就按照契约，进行三倍赔偿！” “此事，就这么定了！” 楚云闻言，如遭雷击。 三倍赔偿？ 那可是一笔天文数字啊！ 自己哪来这么多钱？ “父皇，儿臣……儿臣没钱啊！” 他哭丧着脸，哀求道。 “没钱？” 太和帝冷笑一声。 “没钱就去借！去卖！” “总之，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把这笔钱给朕凑齐！” “若是敢毁了我大武的信誉，你就等着受罚吧！” 说完，太和帝一挥衣袖，直接退朝。 ------------ 第四十九章 秦羽，你给我等着！ 下朝后。 楚云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云和布庄。 “砰！” 他一脚踹翻了身边的凳子，怒吼道： “该死的秦羽！该死的楚文正！” “你们都给本殿下等着！” “本殿下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崔二见状，连忙上前劝慰： “殿下息怒，气大伤身啊！” “您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解决眼下的困境。” “解决？怎么解决？” 楚云怒视着崔二，咆哮道：“三倍赔偿！” “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 “本殿下赔完之后，就彻底成了穷光蛋了！” “本殿下就成了大武有史以来，最穷的成年皇子。” 崔二低着头，不敢说话。 他知道楚云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没用。 “对了，殿下。” 崔二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说道：“小的刚刚得到消息，月羽布庄最近一直在招工。” “他们每天都在生产丝绸，数量还不少。” “什么？” 楚云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 “月羽布庄？” “他们不是被禁售了吗？” “怎么还在生产丝绸？” “生产那么多丝绸干什么？” 崔二摇了摇头，“这个……小的也不清楚。” “不过，小的可以确定，他们确实是在生产丝绸。” “或许……我们可以找秦羽买一批丝绸应急？” “找秦羽买？” 楚云眉头紧皱，有些担忧的说道：“那个狗东西，会卖给我们吗？” “殿下，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崔二劝道：“咱们可以先去看看情况。” “如果秦羽真的有大量丝绸，那咱们就可以跟他谈谈。” “就算价格高一点，也比赔偿三倍的损失要强啊！” 楚云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走，去看看！” 月羽布庄内。 一排排脚踏纺织机飞速运转。 女工们忙碌的身影，几乎连成了一片。 “咔哒咔哒……” 纺织机的声音，响彻整个后院。 秦羽站在一旁，仔细检查着成品的数量和质量。 楚凌月则愁眉不展地坐在一旁。 她手里拿着那些“合作意向契约书”，盯着发呆。 “想什么呢？” 秦羽走到楚凌月身边，轻声问道。 “秦羽，你说……咱们生产这么多丝绸，万一那些西域商人不要了怎么办？” 楚凌月抬起头，一脸担忧地看着秦羽。 “还有这些合作意向契约书，我给母妃看了。” “母妃看完后说，上面没写购买时间。” “等咱们生产过后，那些西域商人完全可以拖时间。” “咱们的成本都搭进去了，到时候掌握主动权的就是他们了。” “这可怎么办啊？” 秦羽闻言，轻轻摸着楚凌月的脑袋瓜，笑道：“谁说我要卖给他们了？” “啊？” 楚凌月一愣，不解地看向秦羽。 “不卖给他们？” “那咱们生产这么多丝绸干什么？” “难道……是准备送人吗？” 秦羽看着楚凌月那一脸疑惑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当然不是送人。” “这些丝绸，我自有妙用。” “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让开！都给本殿下让开！” “秦羽呢？让他出来见本殿下！” 楚云带着崔二，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呐，买主来了！” 秦羽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处，顿时笑了。 “呦，四殿下，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秦羽明知故问，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秦羽！你少给本殿下装蒜！” 楚云怒吼一声，指着秦羽的鼻子骂道：“你这里是怎么回事？” “月羽布庄都被禁售了，你还敢生产这么多丝绸？” “你是想抗旨吗？” 秦羽一脸的无辜：“四殿下，您这话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啊？” “我什么时候抗旨了？” “月羽布庄被禁售，跟我月羽绸缎庄有什么关系？” “我这可是正经生意，手续齐全，您可不能乱说啊！” 说着，秦羽还拿出了“月羽绸缎庄”的登记文书。 上面还盖着顺天府的官印。 “你……” 楚云被秦羽这番话噎得哑口无言。 “噗嗤……” 一旁的楚凌月，再也忍不住，直接笑出了声。 “昭阳，你笑什么？” 楚云怒视着楚凌月，语气不善地问道。 “我笑什么，关你什么事？” 楚凌月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你没事就赶紧走，别在这里打扰我们做生意！” “你……” 楚云被楚凌月的态度气得火冒三丈。 “殿下，殿下，息怒，息怒啊！” 崔二见状，连忙上前劝道：“咱们是来买丝绸的，不是来吵架的。” “对对对，买丝绸，买丝绸。” 崔二一边说，一边给楚云使眼色。 楚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秦羽，本殿下今天来，是想跟你买一批丝绸。” 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哦？买丝绸？” 秦羽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那你早说啊！” “不过嘛，这丝绸的价格，可不便宜。” “物以稀为贵，现在的价格，是市场价的三倍。” “什么？三倍？” 楚云一听，顿时跳了起来。 “秦羽，你抢钱呢？” “有这个钱，本殿下直接去赔偿了，凭什么让你赚这个钱？” “四殿下，话可不能这么说。” 秦羽摇了摇头，一脸严肃地说道：“您堂堂四殿下的信誉，难道不值钱吗？” “陛下可是格外关注此事。” “您若是处理不好，您在陛下那边的形象会是什么样？” “难道您在陛下心里的形象，还不值钱吗？” “我……” 楚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秦羽说的没错，自己的信誉和在父皇心中的形象，确实很重要。 就算不重要，他也不能说，说不好就是欺君大罪。 虽然不能把他怎么样，但至少夺嫡的难度将会增高。 可是，三倍的价格，也太贵了！ “最多市场价的两倍，你别欺人太甚了！” 楚云咬咬牙，这是他能接受的极限了。 三倍价格，他就真成穷光蛋了，一点都不夸张。 “四殿下，您可要珍惜机会啊！”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秦羽又对楚凌月说道：“媳妇儿，你把那些合作意向契约书拿过来。” “给。” 楚凌月将手中的一叠纸递给秦羽。 秦羽接过契约书，在楚云面前晃了晃。 “四殿下，您看看，这些都是西域商人跟我们签订的合作意向书。” “三倍的价格，您不要，他们可都抢着要呢！” “您猜猜，以后他们会和我们合作，还是跟您合作？” “这也就是看在我们即将是一家人，我才给你三倍的价格。” “不然，就凭陛下对你印象这一点，说是价值连城都不为过。” ------------ 第五十章 楚云，赔钱！ 楚云看着秦羽手中的“合作意向契约书”，脸色铁青。 他一把夺过契约书，仔细翻看起来。 果然，上面都是西域商人的签字和手印。 “秦羽，你……” 楚云气得浑身发抖，差点把契约书撕个粉碎。 “四殿下，您可别激动。” 秦羽连忙说道：“这些可都是签字画押的文书，您要是撕了，可是违反大武律令的。” “而且您也别吓到我们的工人，这损失谁来赔？” 秦羽指着那些被吓得停下工作的女工，一脸严肃地说道。 “你……” 楚云被秦羽这番话气得差点吐血。 但随即就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他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 “秦羽，三倍的价格，太高了！” 楚云咬着牙说道：“最多两倍，不能再多了！” “四殿下，这可不是我说的算。” 秦羽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说道：“这是市场价，您也知道，现在物以稀为贵。” “三倍，一文钱都不能少！” “你……” 楚云被秦羽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不行。 “好！好！好！” 他连说了三个好字，眼中充满了怨毒。 “秦羽，你给本殿下等着！” “本殿下就不信，除了你，本殿下就没办法了！” 说完，楚云带着崔二，气冲冲地离开了月羽绸缎庄。 “秦羽，他……他就这么走了？” 楚凌月走到秦羽身边，有些担忧地问道：“他不会真不来买了吧？” “放心，他会的。” 秦羽不屑地笑了笑，“现在除了我，谁还能帮他解决麻烦？” “也是。” 楚凌月点了点头，觉得秦羽说的有道理。 “不过……”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疑惑地看向秦羽。 “你为什么要卖给楚云啊？” “咱们直接卖给那些西域商人，不是更好吗？” “傻丫头，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秦羽淡淡地说道：“现在还不是彻底跟楚云闹翻的时候。” “而且，说白了，我们毕竟都是一家人。” 秦羽心中暗想。 要不是怕楚云狗急跳墙，自己现在又没有根基。 这钱，绝对不能让楚云赚去一分！ “哦，我明白了！” 楚凌月突然惊呼一声，指着秦羽说道：“所以，你去找那些西域商人，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要这个‘合作意向契约书’！” “你是用这东西，来忽悠楚云的！” “聪明！” 秦羽笑着点了点头。 “没有这东西，我也没办法直接开口要价啊！” “有了这东西，走到哪儿，咱们都占理。” “秦羽，你真是太厉害了！” 楚凌月激动地抱住秦羽，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这下，楚老四可要倒大霉了！” 她兴奋地说道，仿佛已经看到了楚云倒霉的样子。 “好啊，你个流氓，竟然亲我。” 秦羽故作夸张的捂着脸，看向楚凌月。 “不行，我要亲回去！” 秦羽忽然抱起楚凌月就亲了一大口。 “哎呀！” 楚凌月惊呼一声，俏脸瞬间变得通红。 她没想到秦羽会突然袭击，猝不及防之下，被秦羽亲个正着。 “你……你干什么？” 楚凌月捂着脸，又羞又恼地瞪着秦羽。 “嘿嘿，礼尚往来嘛！” 秦羽一脸坏笑，搓着手，步步逼近。 “你……你别过来！” 楚凌月吓得连连后退，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嘿嘿，这可由不得你！” 秦羽说着，猛地扑了上去。 “啊！” 楚凌月惊叫一声，转身就跑。 “你别跑！给我站住！” 秦羽在后面紧追不舍。 两人一追一逃，在院子里闹成一团。 “哈哈哈……” 那些女工们见状，纷纷笑了起来。 “年轻真好啊！” “是啊，看到他们，我都想起我年轻的时候了。” “哎，可惜啊，我们老了，没那个精力了。” “你们说，公主殿下和炎太子，什么时候成亲啊？” “快了吧，我看他们两个，挺般配的。” …… 女工们一边干活，一边小声议论着。 脸上都带着羡慕的笑容。 很快，就到了楚云交货的日子，楚云这几天觉都没睡好。 他跑了很多家绸缎庄，均是无货。 或者只有那么可怜的一点，跟他答应给西域商队交货的数额，天差地别。“报！” 一个护卫急匆匆地跑进云和布庄。 “殿下，不好了！” “西域商队的人，都堵在门口，要咱们交货呢！” “什么？” 楚云猛地站起身来，脸色铁青。 “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 “这……小的也不清楚。” 护卫低着头，不敢看楚云的眼睛。 “走！出去看看！” 楚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他带着崔二，走出了云和布庄。 只见门口，乌泱泱地站满了人。 一个个身材魁梧，面色不善的西域商人，正怒视着他。 “四殿下，您可算出来了！” “我们等您多时了！” 一个身材矮胖，满脸络腮胡子的西域商人，瓮声瓮气地说道。 “就是！您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就去大武皇帝那里告状！” 旁边一个身材高瘦，鹰钩鼻子的西域商人，也附和道。 “诸位，诸位，稍安勿躁。” 楚云连忙说道：“本殿下正在想办法，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想办法？您还能想什么办法？” 一个西域商人冷笑道：“您的库房都被烧了，拿什么给我们交货？” “就是！我们可不管这些！” “我们要的是货！” “如果您交不出货来，就按照契约，进行三倍赔偿！” …… 西域商人们七嘴八舌地说道，场面一片混乱。 “诸位，诸位，静一静！” 楚云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本殿下一定会按照契约办事，请你们放心！” “放屁！” 一个西域商人怒骂道： “您拿什么按照契约办事？” “您的库房都被烧了，哪来的货？” “就是！您要是赔不起，就别在这里装模作样！” “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个交代，我们就去找皇帝陛下说理去。” …… 西域商人们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眼看着就要失控。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传来。 “圣旨到！” 众人闻声，纷纷安静下来。 只见一个太监，手捧圣旨，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四殿下接旨！” 太监尖着嗓子喊道。 楚云连忙跪下，西域商人们也纷纷跪倒在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四皇子楚云，与西域各国商队签订契约，约定交付丝绸，然，云和布庄库房失火，无法按期交货，着四皇子楚云，按照契约，若无法交货，即刻对各国商队进行三倍赔偿，不得有误！” “钦此！” ------------ 第五十一章 挑拨 太监宣读完圣旨，将圣旨交给了楚云。 “儿臣……接旨。” 楚云颤抖着双手，接过了圣旨。 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如纸。 “四殿下，杂家告辞。” 太监说完，带着侍卫们，转身离开了。 “四殿下，您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太监一走，西域商人们立刻围了上来。 “您是交货，还是赔偿？” “我们可没时间跟您在这里耗着！” …… 楚云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看着眼前这些西域商人，恨不得把他们全都杀了。 但是，他不能，他还要脸面。 “诸位，诸位，稍安勿躁。” 楚云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挤出一丝笑容。 “现在还没到子时，本殿下还不算违约。” “你们再给本殿下一个时辰的时间。” “一个时辰后，本殿下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一个时辰？” 一个西域商人冷笑道：“四殿下，您别开玩笑了。” “一个时辰，您能变出这么多丝绸来吗？” “就是！您别想拖延时间了！” “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跟您耗着！” …… 西域商人们七嘴八舌地说道，根本不相信楚云的话。 “殿下，要不……咱们还是去找秦羽吧？” 崔二凑到楚云身边，小声说道：“现在除了他，没人能帮咱们了。” “您要是再拖下去，这些西域商人，恐怕真要闹到陛下面前去了。” 楚云闻言，脸色更加难看。 去找秦羽？ 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那个狗东西，还不知道怎么坑自己呢！ 可是，如果不去找他，自己又能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赔偿三倍的损失外加信用名声？ 那自己可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殿下，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 崔二见楚云犹豫不决，再次劝道：“您就当是花钱消灾了。” “等过了这关，咱们再想办法对付秦羽。” 楚云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走！去月羽布庄！” 月羽布庄内。 秦羽正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 楚凌月则站在一旁，看着那些忙碌的女工们。 “秦羽，你说……楚老四真的会来吗？” 楚凌月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放心吧，他一定会来的。” 秦羽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说道。 “他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 “除了我，没人能救他。” “报！” 一个小二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公主殿下，掌柜的，四皇子来了！” “看样子，像是来买丝绸的。” “哦？这么快就来了？” 秦羽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走，出去看看。” 秦羽站起身来，对楚凌月说道。 两人来到前厅，只见楚云带着崔二，站在门口。 “秦羽，本殿下要买丝绸！” 楚云见到秦羽，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哦？四殿下要买多少？” 秦羽明知故问，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我要……” 楚云刚想说出数量，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他警惕地看着秦羽，问道：“秦羽，你这里有多少丝绸？” “四殿下要多少，我就有多少。” 秦羽笑着说道：“只要您给的起价钱。” “哼！” 楚云冷哼一声， “秦羽，你少给本殿下装蒜！” “本殿下可不是楚文正那个蠢货！” “你这里有多少货，本殿下清清楚楚！” “你那些丝绸，本殿下全要了！” “全要？” 秦羽闻言，故作惊讶地说道：“四殿下，您可真有魄力！” “不过，这价格嘛……” “三倍市场价，一文钱都不能少！并且让官府解除我们月羽布庄的禁售令。” “你……” 楚云被秦羽这副把敲诈俩字写到脸上的样子气得不行。 “殿下，答应下来吧。” 崔二在一旁小声说道：“现在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 “您要是再拖下去，那些西域商人，可真要闹翻天了。” 楚云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我都答应你，来人，去通知官府，送来解禁文书。”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崔二，给钱！” “是，殿下。” 崔二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了秦羽。 “炎太子，您点点。” 秦羽接过银票，数了数，笑着说道：“正好，一文钱不少。” “来人，给四殿下装货！” “是！” 几个伙计连忙跑了过来，开始将丝绸装上马车。 “你们都给本殿下看仔细了！” 楚云对那些护卫们说道：“别让这狗东西以次充好！” “是，殿下！” 护卫们连忙应声，开始检查那些丝绸。 “四殿下，您放心。” 秦羽笑着说道：“我秦羽做生意，一向童叟无欺。” “绝对不会像某些人那样，坑蒙拐骗。” “哼！” 楚云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他现在恨不得把秦羽碎尸万段。 “对了，四殿下。” 秦羽突然凑到楚云身边，小声问道：“您跟二殿下，到底有什么仇怨啊？” “他怎么这么坑你？” “什么意思？” 楚云闻言，眉头一皱，不解地看向秦羽。 “四殿下，您想想。” 秦羽压低声音说道：“您那库房失火，肯定不是我放的。” “那还能有谁？” “您出事儿了，谁是最大的受益人？” 楚云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 他想起了之前崔二跟他说的话。 “当然是楚文正！” 楚云咬牙切齿地说道。 “四殿下，你仔细想想，这把火，烧得也太巧了。” 秦羽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早不烧，晚不烧，偏偏在你跟西域各国商队签了契约之后烧。” “这不明摆着有人不想让你好过吗？” 楚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其中有问题。 “你说是楚文正干的？” 楚云咬牙问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恨意。 “我可没这么说。” 秦羽连忙摆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这火，到底是谁放的，我怎么知道？” “不过，四殿下您可要想清楚了。” “您跟二殿下之间的恩怨，可别算到我头上。” 楚云瞪了秦羽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少在这里装无辜！” “这笔账，本殿下迟早会跟你们算的！” “走！” 楚云带着护卫们，押送着装满丝绸的马车，离开了月羽布庄。 ------------ 第五十二章 我脑子怎么不好使了？ “秦羽，你……你真是太坏了！” 楚凌月看着楚云远去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叫兵不厌诈。” 秦羽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说道。 “不过，你就不怕楚老四查出来？” 楚凌月有些担忧地问道。 “他查不出来的。” 秦羽自信满满地说道。 “就算他把整个燕京城翻过来，也找不到任何证据。” “那就好。” 楚凌月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秦羽看着楚凌月，心中暗想。 大武皇室，最有希望夺嫡的，就是老二楚文正和老四楚云。 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是能让他们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自己才有机会扶持楚凌月上位，登基称帝。 届时，他就可以利用大武，向上官那老娘儿们复仇了！ 楚云回去后，就跟西域各国商队交了货。 那些商人还想楚云交不出货，他们好拿捏一下秦羽。 以更低的价格收购丝绸，没想到楚云竟然搞来了货。 虽然有些失望，但总算也没什么损失。 太和帝得知楚云交了货后，也松了一口气。 这可是大武的一项重要税收。 要是搞砸了，对大武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损失。 很快，一年一度的书法大会在京城召开。 秦羽岂会错过这么热闹的场景。 他在大会开始前夕，直接找到评委，首辅欧阳慎，提出了要当此次书法大会的赞助商。 承担该次大会的所有酒水供应，且愿意拿出丝绸，成为前十名的奖励。 欧阳慎当即答应下来。 次日，秦羽跟楚凌月，则是带着几名下人推着酒车来到了大会现场。 作为本次大会最大的赞助商，秦羽将月羽酒摆满了会场的各个角落。 美其名曰，给文人墨客们助兴。 四面八方，更是挂着月羽酒楼跟月羽布庄的旗帜。 会场内，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各路文人雅士齐聚一堂，挥毫泼墨，吟诗作对。 秦羽和楚凌月穿梭于人群之中，与众人谈笑风生。 “秦老板，你这酒不错啊！” 一个身着青衫，手持折扇的文士，品尝了一口月羽酒，赞叹道。 “那是自然，这可是我们月羽酒楼的招牌！更是被陛下钦定为天下第一酒。” 秦羽笑着说道：“这位兄台，要不要来一坛？” “好啊！” 青衫文士毫不犹豫地掏出银子，买了一坛月羽酒。 “秦羽，你这生意做得可真精明！” 楚凌月看着秦羽，忍不住笑道。 “这叫互惠互利。” 秦羽眨了眨眼，“既宣传了我们的酒，又赚了钱，何乐而不为？” “你呀，就是个奸商！”楚凌月嗔怪道。 “嘿嘿，这年头，谁还不是个奸商呢？” 秦羽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让开！都给本殿下让开！” 就在这时，一个嚣张的声音传来。 楚云带着崔二，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秦羽，你小子怎么在这儿？” 楚云看到秦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四殿下，您这话说的，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 秦羽一脸无辜地说道：“这书法大会，又不是您家开的。” 楚云没好气地说道：“秦羽，你怎么不参加啊？” 楚云突然问道，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是不是字写得太难看，不敢出来丢人现眼啊？” “楚老四，你胡说什么呢？” 楚凌月一听，顿时怒了，指着楚云的鼻尖开始骂道：“我家秦羽写字好不好看，关你什么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呦，昭阳，你还护着他呢？” 楚云冷笑一声，“怎么，怕我说中了他的痛处？” “你……” 楚凌月气得说不出话来。 “四殿下，您这是刚出了货，回了点血啊？” 秦羽突然开口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戏谑。 “秦羽，你什么意思？” 楚云闻言，脸色一沉，怒视着秦羽。 “没什么意思。” 秦羽耸了耸肩，“就是想提醒您一下，赚钱不易啊。” “你……” 楚云被秦羽这番话气得差点吐血。 “行了，四殿下，不就是写字吗，若是我的字比你的好，你该当如何？” “如果你输了，就输给本殿下五万两白银！” 楚云狮子大开口，“如果你赢了……”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本殿下就输给你五万两！” “怎么样，敢不敢赌？” “五万两？” 楚凌月一听，顿时急了。 “楚老四，你怎么不去抢？” “秦羽，别答应他！” 她拉着秦羽的袖子，劝道。 “这明显就是个陷阱！” “怕什么？” 秦羽拍了拍楚凌月的手，示意她安心。 “如果你输了，除了赔偿五万两白银之外，还要把你的书坊和茶馆都送给我！” “什么？” 楚云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 “秦羽，你疯了？” “你这是想钱想疯了吧？” “就这个条件，四殿下爱赌不赌。” 秦羽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不赌，就别在这里耽误大家的时间。” “你……” 楚云被秦羽这副无赖的样子气得不行。 这时，周围的人群中，传来一阵议论声。 “四殿下的书法，那可是大武书圣亲手教的！” “听说已经有书圣八成的功力了！” “这秦羽，敢跟四殿下赌，那不是找输吗？” “就是！四殿下可是咱们大武年轻一代中，书法第一人！” “这秦羽，输定了！” …… 楚凌月听到这些议论声，更加着急了。 她拉着秦羽的袖子，劝道：“秦羽，别跟他赌！” “楚老四脑子虽然不好使，但是书法确实有天赋。” “你跟他赌，肯定会输的！” 楚云听见后，鼻子都要气歪了，“昭阳，我是你四哥，你亲四哥，我脑子怎么不好使了？” 楚凌月却没理他。 秦羽拍了拍楚凌月的手，示意她安心。 “男人可不能说不行。” 秦羽看着楚云，淡淡地说道：“这要是认怂了，他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呢。” “你……” 楚凌月还想说什么，却被秦羽打断。 “四殿下，您到底赌不赌？” 秦羽看着楚云，再次问道。 “不赌就赶紧走，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 第五十三章 获胜 “赌！为什么不赌？” 楚云狞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秦羽，你可别后悔！” “后悔？” 秦羽不屑地笑了笑。 “四殿下，您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哼！大言不惭！” 楚云冷哼一声，走到一张桌案前。 “笔墨伺候！” 立刻有下人送上笔墨纸砚。 楚云深吸一口气，提起笔，开始挥毫泼墨。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笔走龙蛇，显然是下过一番苦功的。 很快，一幅字就写好了。 “好字！” “四殿下的书法，真是越来越精湛了！” “这幅字，已经有书圣八成的功力了！” …… 周围的人群中，传来一阵阵赞叹声。 楚云得意地看了秦羽一眼。 “秦羽，该你了！” “别说本殿下欺负你，你可以认输！” “认输？” 秦羽笑了笑。 “四殿下，您想多了。” 他走到桌案前，拿起笔，却迟迟没有落笔。 “怎么？不敢写了？” 楚云见状，更加得意了。 “秦羽，你要是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本殿下可以考虑，只收你一半的赌注！” “哈哈哈……” 周围的人群中，也传来一阵阵嘲笑声。 “这秦羽，也太不自量力了！” “竟然敢跟四殿下比书法，真是自取其辱！” “就是！他以为他是谁啊？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 楚凌月站在一旁，急得直跺脚。 “秦羽，你……” 她想劝秦羽放弃，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秦羽转过头，给了楚凌月一个安心的眼神。 “放心，我不会输的。”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落笔。 他的动作很慢，很稳，每一笔都力透纸背。 渐渐地，周围的嘲笑声消失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秦羽手中的笔。 他们发现，秦羽的字，竟然有一种独特的韵味。 说不出是哪里好，但就是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终于，秦羽写完了。 他放下笔，抬起头，看向众人。 “这……这是……” 一个老者突然惊呼一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这难道是……” 他颤抖着双手，指着秦羽的字，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快雪时晴帖！”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这幅字。 “什么？快雪时晴帖？” “这怎么可能？” “这可是书圣的真迹啊！” …… 一时间，整个会场都沸腾了。 所有人都围了上来，争相观看秦羽的字。 “这……这真是秦羽写的？” 楚凌月也惊呆了。 她没想到，秦羽的字竟然写得这么好。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楚云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如纸。 他不相信，秦羽能写出这样的字。 “秦羽，你……你这是作弊！” 他指着秦羽，怒吼道。 “作弊？” 秦羽冷笑一声。 “四殿下，您可真会开玩笑。” “这么多人看着，我怎么作弊？” “再说，这字，确实是我写的。” “你……” 楚云被秦羽这番话气得说不出话来。 “吾乃炎国太子，即便在不受宠，也是天潢贵胄，也是由名师教导。” 秦羽突然提高了声音，语气中充满了威严。 “你们什么脑子会因为我不受宠而认定我写字难看的？” “难道，你们觉得，炎国的教育，还比不上你们大武吗？” “这……” 众人被秦羽这番话问得哑口无言。 他们这才想起来，秦羽的身份。 他可是炎国太子啊！ 就算再不受宠，也不可能连字都写不好。 “四殿下，您输了。” 秦羽看着楚云，淡淡地说道。 “按照约定，您应该把书坊和茶馆都送给我。” “还有五万两白银，一文钱都不能少！” “你……你做梦！” 楚云怒吼一声，转身就想离开。 “四殿下，您想耍赖吗？” 秦羽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起来。 “您可别忘了，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 “您要是敢耍赖，我就去顺天府告你！” “到时候，可就不是五万两白银和书坊茶馆的事儿了！” “你……” 楚云被秦羽这番话吓得停下了脚步。 他知道，秦羽说的是真的。 如果自己真的耍赖，秦羽肯定会去告自己。 到时候，自己可就真的完了。 “好！好！好！” 楚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秦羽，你给本殿下等着！” “这笔账，本殿下迟早会跟你算的！” 说完，他带着崔二，灰溜溜地离开了。 “秦羽，你……你真是太厉害了！” 楚凌月看着秦羽，眼中充满了崇拜。 “这下，楚老四可要气死了！” 她兴奋地说道，仿佛已经看到了楚云气急败坏的样子。 “这才哪到哪？” 秦羽微微一笑。 “好戏，还在后头呢！” 他看着楚云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接下来，该轮到楚文正了。” 秦羽心中暗想。 “不过，在此之前，还得先解决一件事。” 他转过头，看向那些围观的文人墨客。 “诸位，今日之事，多谢大家捧场。” 秦羽拱了拱手，笑着说道。 “为了感谢大家，我决定，今日月羽酒楼的酒水，全部免费！” “大家可以尽情畅饮！” “好！” 众人闻言，纷纷欢呼起来。 “秦老板大气！” “多谢秦老板！” …… 一时间，整个会场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秦羽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嘴角微微上扬。 “这书法大会，还真是个好地方啊！” 他心中暗想。 “不仅赚了钱，还打了楚云的脸，更重要的是……” 他转过头，看向那些正在畅饮的文人墨客。 “这些人，都是我的潜在客户啊！” “只要把他们拉拢过来，我的生意，就会越来越好！” “到时候，别说楚云、楚文正，就算是整个大武皇室，也别想再压制我！” 秦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天下，迟早是我的！” 他心中暗暗发誓。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激动压了下去。 “当务之急，是先解决眼前的麻烦。” 他转过头，看向楚凌月。 “走吧，咱们回去。” “好！” 楚凌月点了点头，跟着秦羽离开了会场。 ------------ 第五十四章 复仇 云和布庄内。 楚云坐在椅子上，脸色铁青。 “砰！”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怒吼道。 “该死的秦羽！该死的楚文正！” “你们都给本殿下等着！” “本殿下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崔二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 他知道楚云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没用。 “殿下，您……您消消气。” 崔二小心翼翼地说道。 “气大伤身啊！” “消气？你让本殿下怎么消气？” 楚云怒视着崔二，咆哮道。 “先是库房被烧，损失惨重！” “然后又被秦羽那个狗东西敲诈了一笔！” “现在，连书坊和茶馆都输给他了！” “本殿下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 “都是秦羽那个狗东西！” “他就是本殿下的克星！” “本殿下跟他没完！” 崔二见状，连忙劝道：“殿下，您别冲动啊！” “秦羽那小子，确实可恶。” “但是，咱们现在还不能跟他硬碰硬。” “您想想，他毕竟是炎国太子。” “咱们要是把他给杀了，炎国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对您可不利啊！” “炎国太子？一个废物罢了！” 楚云不屑地说道。 “炎国会为了一个废物，跟我们大武开战吗？” “再说了，他还是昭阳的驸马。” “就算父皇知道了，又能把我怎么样？” “难道，他还能为了一个外人，杀了我不成？” “殿下，您……” 崔二还想说什么，却被楚云打断。 “行了，别说了！” 楚云不耐烦地说道。 “本殿下心意已决！” “你去安排一下，找几个高手，把秦羽给本殿下做了！” “记住，要做的干净利落，别留下任何把柄！” “这……” 崔二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是，殿下。” 他低着头，退了出去。 楚云看着崔二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秦羽，你给本殿下等着！” “本殿下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本殿下忍不了了，只要你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到时候，本殿下倒要看看，谁还能阻止本殿下！” 崔二离开云和布庄后，并没有立刻去找杀手。 而是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 “出来吧。” 崔二对着空气说道。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从暗处走了出来。 “崔大人，您找我？” 黑影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嗯。” 崔二点了点头。 “殿下让我找人，杀了秦羽。” “你怎么看？” “杀了秦羽？” 黑影闻言，眉头一皱。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秦羽毕竟是炎国太子，还是昭阳公主的驸马。” “咱们要是把他给杀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知道。” 崔二叹了口气，“可是，殿下心意已决，我也没办法。” “去执行命令吧！” “是！” 黑影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崔二看着黑影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此次凶多吉少，看来得先请假跑路了！” 月羽酒楼内。 秦羽和楚凌月正在吃饭。 “秦羽，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楚凌月看着狼吞虎咽的秦羽，忍不住说道。 “你不懂，化悲愤为食欲，这叫战略性进食。” 秦羽头也不抬，继续消灭着眼前的食物。 “你呀，就是个吃货！” 楚凌月嗔怪道。 “嘿嘿，民以食为天嘛！” 秦羽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对了，秦羽，你打算怎么对付楚文正？” 楚凌月突然问道。 “对付他？为什么要对付他？” 秦羽一脸茫然地看着楚凌月。 “你……你不是说，好戏还在后头吗？” 楚凌月被秦羽这副样子搞得有些懵。 “是啊，好戏还在后头。” 秦羽点了点头。 “但不是现在。” “现在，咱们要做的，是赚钱！” “赚钱？” 楚凌月更疑惑了。 “对啊，赚钱！” 秦羽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咱们现在，有了书坊，有了茶馆，还有了绸缎庄。” “这些，可都是赚钱的门路啊！” “只要咱们好好经营，不出一年，就能成为燕京首富！” “到时候，别说楚云、楚文正，就算是整个大武皇室，也得看咱们的脸色行事！” “这……” 楚凌月被秦羽这番话惊呆了。 她没想到，秦羽竟然有这么大的野心。 “秦羽，你……你认真的？” 楚凌月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 秦羽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就等着瞧好吧！” “我一定会让你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我……” 楚凌月看着秦羽，眼中充满了感动。 她没想到，秦羽竟然会为了自己，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秦羽，谢谢你。” 楚凌月轻声说道。 “谢什么，咱们可是夫妻。” 秦羽笑了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嗯！” 楚凌月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窗外窜了进来。 “小心！” 秦羽眼疾手快，一把将楚凌月拉到身后。 “什么人？” 秦羽怒喝一声，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 黑影没有说话，直接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向秦羽刺来。 “找死！” 秦羽冷哼一声，抄起板凳，直接砸在了黑影的脑袋上。 黑影应声倒地，没了气息。 “这么弱，还跑来刺杀，没毛病吧？” 秦羽两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垃圾的刺客。 “我去禀告父皇。” 楚凌月转身就要走，秦羽没拦着她。 当天晚上，太和帝就下旨严查此事，最终把楚云给揪了出来。 太和帝盛怒，将楚云圈进宗人府。 为了补偿秦羽，太和帝下令，给秦羽封了炎王，赏赐了炎王府一座。 并且为秦羽与楚凌月举办了婚礼。 一年后，楚凌月一胎三宝，夫妻恩爱，秦羽更是为朝堂捐献白银八百万两，以供前线将士消灭北真大军。 前线将士对秦羽感恩戴德。 三年后，太和帝病重，楚文正带着楚文凯造反。 秦羽密诏大武边军，进京平叛。 力排众议，拥立楚凌月为女帝，册封大儿子秦炎为太子。 又是一年后，秦羽率领大武军队，攻城拔寨，灭了大炎。 将上官家族，全部凌迟处死。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