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告各位读者朋友 {"code":200,"val":{}} ------------ 声明 {"code":200,"val":{}} ------------ 中秋快乐 {"code":200,"val":{}} ------------ 第八十六章 你也配? 朱七趾高气扬的站在大厅中央,一把比李帆的要长几寸的飞刀在他的双手中掂来掂去。 李帆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当场叫板,他看了看朱七,虽然不太想和这样的人浪费时间,但是这个场合也决定了自己这方要面对当方全面的挑战。 所以,李帆还是站了出来,走上前和戚长征并肩站着。 李帆对朱七说:“我就是李帆,不知道小侯爷想要怎么教教在下啊?” 朱七上下打量了李帆,说:“真是见面不如闻名,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样子,连你都能在江湖上扬名,可见这江湖也多是浪得虚名之辈啊。” 在场的人都禁不住暗自摇头,就连和他一起来的那些人中也都想:有些话自己人说说还成,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狂妄,那会给自己招来无数的灾难。 所以奉命来照顾朱七安全的高翰风站了出来,拉着朱七说:“小侯爷,有些话要慎言!” 朱七也知道刚才的话说的有点过,但是在京城顺风顺水的他根本就不会觉得自己需要有什么忌讳的,他一甩胳膊,说:“高副教头,本候爷自然会对自己的话负责,你先退下吧!” 然后,他对着李帆说:“你还是怜星舫的老板吧?” 李帆说:“我这产业好像还没有倒吧.” 朱七“哼”的一声,说:“怜秀秀这个贱人,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本候爷的丑,我今天也想找你这个老板来说道说道。” 李帆听他口出秽言,心中杀机凸现,朱七没有感觉,继续说道:“她仗着和鬼王府的关系,一再的羞辱本候爷,一个『操』贱业的女人竟然敢不把本候爷放在眼里,让本候爷丢尽了脸面,我今天就是要找你来出出我这口恶气。” 李帆也听明白了,这个朱七找上自己不仅仅是因为两人都是使飞刀,而且还掺杂着这么一出。当初李帆请来怜秀秀的时候,曾经拍着胸脯向她保证会确保她的安全,可是自己这两年不在金陵,如果不是虚夜月的关系,可能还真的让怜秀秀受到什么委屈。 想着,李帆这心中的愧疚也让他对眼前这个候爷长候爷短的朱七厌恶之极。 杀了他,那是太过便宜了。对于练武之人,尤其是自视甚高的练武之人,有比丧命更可怕的事情。这个朱七既然撞到了枪口上,那就怪他倒霉了! 李帆又向前迈出了一步,初时的时候,朱七还不觉得什么,但是当李帆双脚站稳之后,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迎面而来,全大厅的人都为李帆这突然的发难而震惊。 距离李帆还有些距离的他们,都能感觉到李帆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势,而首当其冲的朱七就更别说了。 他甚至有一种心脏都要给压出来的感觉。 两人的距离很近,当朱七发现李帆手中握刀的时候,同样对飞刀有所了解的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没有机会了。 更何况自己现在连双手的抬不起来,还谈什么制敌了。 朱七本想这次算是完了,可是李帆还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这个时候李帆说:“小侯爷不是要教训在下吗?在下立在这里不动,接着小侯爷的飞刀,可好?” 朱七抬起了头,只是这眼睛中已经毫无神光了,他这个时候已经能够自主活动了,因为李帆收回了在朱七看来是铺天盖地的气机。 朱七抬起的右手竟然有些颤颤巍巍,根本不敢和李帆对视,原本驾轻就熟的飞刀,在这个时候显得是这么的沉重,拿都拿不动,就更别说投掷了。 刚才那一瞬间的打击,已经让朱七不再相信自己手中这飞刀能够伤的了李帆了。 李帆看朱七的这个样子,就决定在这已经绷紧的弦上在加一把力。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李帆手中的飞刀,高翰风更是最为紧张,他奔本想强自出头,拉回朱七,当场认输总比送命要好吧。可是当他手中的长枪刚刚离地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李帆眼中闪过的精光。 那是一种让高翰风永远也忘不掉的感觉,高翰风觉得只要自己在有什么动作,对方手中的飞刀立刻就会出现在自己喉前。 同样有这个感觉的还有朱七,他竭尽全力想要挪动一下身子,可是浑身出满了汗的他,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 朱七只觉得一股『逼』人的锋寒及体,喉间感到的阵阵凉意让朱七明白了自己是离死不远了。 他闭上了眼睛,或者说已经无力再睁开眼睛了,那本就有千金之重的飞刀就再也拿不动了。 “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这一个声响,同样也惊醒了其他人,他们都看得到李帆的飞刀根本就没有出手,而他面前的朱七竟然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 高翰风在朱七飞刀落地的时候也发现了,被李帆锁定的身体又能活动了,他连忙上来查看朱七的情况。 没有任何伤痕,却像死了一般。李帆明白这是朱七自己认为自己已经死了,虽然只是他自己的一种感觉,但是如果时间一长,假的也就变成了真的了。 李帆轻弹了手中的飞刀,然后放回刀囊中。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同样也将朱七将假死中唤醒。 朱七醒过来之后,看着抱着他的高翰风,说的第一句话是:“高副教头,我这是在哪啊?” 不过,就在朱七低着头的一瞬间,他也看到了跌落在他脚边的飞刀,一下子,什么事他都想起来了。 他费力的弯下腰,伸手将飞刀捡了起来。 看着眼前似乎毫无准备的李帆,朱七是多么想一刀过去结果了李帆,但是他不敢,他害怕了。 他不相信自己的伙伴了,他不相信自己的飞刀能够伤的了李帆,更害怕重温那种死亡的滋味。 李帆转身回去了,口中说道:“飞刀?你也配?” “哐当”,朱七刚刚拣起来的飞刀又掉地上了,也没有再去拣,只是被高翰风扶着回到了座位上,耷拉着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甄素善看着重新又站回去的李帆,花扎敖在一旁低声的说:“朱七完了!” 甄素善点点头,花扎敖说:“飞刀这种独门兵器如果想练通,勤学苦练还是有可能的,但是如果想要练精,或者说想要在和高手对决中派上用场,最大的要诀就是――勇气和自信。” 花扎敖说:“无论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用飞刀的人都要有出刀的勇气,更加要有必胜的自信。而朱七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被李帆打击的什么都没有了,将来不要说在用飞刀制敌了,只要是他一拿起飞刀,恐怕就会被李帆的影子给压的喘不过气来,眼前到处都是今天的景象。这是一个他永远也摆脱不掉的梦魇。” 甄素善说:“那李帆呢?” 花扎敖说:“魔师成了他的炼金石,在庞老的面前他都敢于出刀,这个世上不会在有人能让他退缩了。庞老也曾告诫过夜雨,说如果李帆能够伤愈,那么就不要在追杀他了,他老人家正是看到了这点。” 甄素善说:“是的,如果我们真想对李帆下手,还真是一个难题啊。” 大厅之中突然陷入的沉默,让白望枫有些坐不住了,只是还不想承认,自己真的像别人想像中的是一群井底之蛙。 而和他来自同一派系的黑三,同样如此。 朱七的表现,不仅仅代表了他自己,同样代表了京城武林,和其背后的个派系势力。 黑三一声暴喝,说:“戚长征,不是你刚才在叫嚣吗,出来和爷爷也过两招。” 他之所以没有在执意找封寒,一是心中突然的惊恐,深怕封寒的强大超乎想象。二是目前他们需要一场胜利。 所以戚长征的主动迎战,当然更让黑三高兴。 黑三号称“断肠刀”,他的刀又厚又重。而刀法重的就是气势,如果双刀对决,一方不敢和另外一方硬碰硬,那么只要双方的实力想差不是太大,那么怯懦的一方必然会落败。 戚长征虽然没有像原著那样使用封寒的天兵宝刀,但是只要是他背负的刀,就是他一生不弃的伴侣。 黑三的打算,戚长征也能想明白,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这些看惯了京城那片天的青蛙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武林天空。 没有招呼。当戚长征站出来的那一刻起,这场没有规则的比试就已经开始了。 黑三挥舞着他的那把刀,看似不把戚长征放在眼里,但是朱七的遭遇已经让黑三有些明白,自己这边说出的大话不是那么好收回的。 戚长征看着黑三呼啸而至的单刀,他双脚发力,抄手扯出背上长刀,看也不看可能要了他的命的刀。 戚长征明白黑三虽然放出了大话,但是却也并不表示黑三真的是一无是处,他不像李帆对朱七那样占据绝对的优势,虽然在乾罗和封寒的照顾下,自认在这几天大有长进,但是面对黑三,其实他并没有多么明显的优势。 但是李帆已经给戚长征开了一个头,要想狠狠的打击这些人,只有表现的更强悍,让这些人从骨子里怕与自己为敌,才能让今晚接下来的更重要的事情打下一个好的基础。 戚长征长刀直取黑三面门,黑三的刀习惯『性』的从上向下,而戚长征的刀却另出蹊径的由后向前,径直而击,无论是速度还是攻击距离都要强于黑三。 这个时候黑三明白了,即使自己这刀能够劈中戚长征,那也是戚长征将自己脑袋刺破之后的事了。 两败俱伤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说不定自己的死只能换来戚长征的受伤。这当然不是黑三想要的结果,无奈之下刀势转向。 看到这一点,封寒轻笑说:“一击。” 乾罗也是笑着点头,那边的花扎敖同样感叹戚长征这一刀取巧取的妙。 甄素善也看了出来,自语说:“这些人还真是不得大用啊,一招恐怕都撑不下,看来今晚的行动势必要多费一些周折啊。” 黑三的变招,已经让戚长征处于了不败的地步,顺势刀身平转,横切向黑三的断肠刀。 有心算无心,黑三自然是吃了大亏,不单一刀被戚长征劈的单刀脱手,连带着本就不多的头发都被削下了一片。 黑三的持刀手此刻仍在不停的抖动,刚才那一击,让根本无法用上力的他硬硬的挨上了戚长征一下,这手臂受力最重,不抖才怪。 戚长征收刀,看着黑三,说:“就你这两下子还想向封前辈挑战,真实自不量力,你也配吗?” 出师不利,让白望枫大感颜面顿失,但是事实又摆在了面前,自己这些人一向不大看得起的人竟然个顶个的强悍。这也让白望枫明白了,真要是用这种方式决定胜负,自己这些人是真的没有机会,两个小的已然如此,那乾罗和封寒就更别说了。 这个时候他第一个想起的就是楼下布置的那三十个死士,而且白望枫也明白那个女人同样在别处做了手脚,只是如何张这个口,白望枫还有些犹豫。 自己这些人,今天已经是丢了脸了,如果在主动挑起群殴,那么自己这些人就更别想抬起头来了。 甄素善明白白望枫的顾虑,她也知道真想用江湖规矩来了断这件事,还真是办法不多,展羽是个老狐狸,一言不发,想是不想主动挑事,那么就只有挑动白望枫了。 甄素善说:“白大人,缉捕朝廷钦犯可是您的责任啊!” 白望枫明白这就是自己要找的台阶,他站起来,向着楼下,喊:“动手擒贼。” ------------ 第一章 判官纪晓岚 神州鬼界,判官府邸。 纪晓岚坐在书案旁边忙着地府的公事,事无巨细,他这个判官要处理的事务要比地君阎王要多的多。 此时,他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一时间无法找到答案,他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又过了一会儿,他摇了摇旁边的小铃,招来了一个侍从。 他对侍从说:“去把主簿和大人请来。” 侍从答应后,退了下去。不一会儿,侍从领着一个俊朗的中年人进来了,在通报过纪晓岚,并且上了两杯茶之后又隐身到了幽暗之处。 那个新来之人,对着纪晓岚施礼说:“卑职见过纪大人。” 纪晓岚伸手虚施一礼说:“和大人,你我是几百年的交情了,就不要这么客气了。” 那人低头说:“尊卑有别,和绅不敢有违。” 感情这是那个大家熟悉而又陌生的千古“名”官--和绅。 说大家熟悉是因为和绅的故事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说陌生呢,是因为此时的和绅已经是鬼了,当然,纪晓岚也是了。如果让世间之人看到两人此时的景象不知道要掉落多少人的眼镜。 纪晓岚说:“致斋(和绅的字)兄,你我阳间为官共辅一帝,虽说政见不合,平常多有摩擦,但是到了这幽冥鬼界,你却成为我身边最重要的倚助,因为你确实比我会做官。” 和绅说:“不敢当,这些钻营小计自然不入大人法眼。” 纪晓岚说:“我纪晓岚因为阳间的一些清名,被海地君封为判官,可是我自知做学问我可能是一把好手,但是节制鬼界百官,处理事务,我确实是不如你,所以这也是我把你从轮回生死薄上把名字勾去的原因,我想把你留在身边,也好时时请教。这两百多年了,也正是有你,我才能够把事情做的这么有序。” 和绅说:“卑职不敢当。” 不要以为和绅的卑微语气是装的,从他身死到鬼界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了在这里,尊卑之别是这么的深刻,一不留神就是永世不得超生啊。在这里地君是一个无上至尊的存在,比之阳间的帝王还要有过之,所以上官的喜恶直接决定了地府中人的命运。 所以如果想在这里能够安定的生活,你不仅要有才能,更要懂得怎样讨得上司的欢心。 所以即使是纪晓岚也在入鬼界为官之后,立刻将阳世的对头给挖到了身边,因为多年的争斗他是深知和绅才是最适合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的。 纪晓岚将轮回生死薄交给了和绅,已经在纪晓岚身边出谋划策了很多年的和绅知道又有难题难倒纪大学士了。 和绅一看原来是一个人命之将亡,如果是寻常之人,只要派一对寻常的拘魂使就可以把事情办妥,然后按照他在阳间的所作所为轮回转世就可以了。可是这个人却不同,因为他姓海。 你说姓海怎么了? 刚才纪晓岚不是提到了“海地君”了嘛,因为地君,也就是阎王爷姓海,正是明朝嘉靖年间著名的海瑞,海青天。 和绅知道这个事情如果处理的不好,就连纪晓岚都无法免责,就更别说他了。 特别是当和绅将这个人的生平看完之后,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了,他也知道了纪晓岚为什么头疼了。 和绅小心的问纪晓岚说:“纪大人,不知道你的意思是?” 纪晓岚说:“海帆,终寿二十四,而再过两天他就要因为一起谋杀案身亡了。为人正直,在阳间是一位检察官,因为一件案子得罪了当地的一位富商,最后被人买凶杀害。致斋兄,你可知道如果海地君知道这样的一个好子孙,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吗!” 和绅当然知道,海瑞生平最爱正直,勇于任事之人,如果他知道有海帆这么一个后世子孙,那么他对海帆的关注会是相当高的。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海帆是海氏一门嫡传的最后骨血。 和绅说:“纪大人,海地君一生中直,唯独对后世子孙最为看重。如果我们在海帆的这件事情上处理的不好的话,对我们来说就可能是一场灾难。当然,相对的来说,这也是我们的一个大好机会,如今鬼界的局势开始动『荡』,我们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给地君留下好的印象。” 纪晓岚点头说:“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找你来商量商量看看怎么才能最好的处理海帆的事情。” 和绅说:“常话说:生死有命。这阳间之事,我们无法『插』手,我们要做的就是怎么来安排海帆的转世了,毕竟就算他是地君的子孙也要按章办事。” 纪晓岚说:“刚死之人是不能在地府为官的,都要经过轮回转世,好坏都是前世之因,而我们也可以预见海帆在次回到地府之后是一定能够得到地君重用的,而我们的机会就是把海帆安排到哪里去转世。” 和绅说:“执掌轮回池是地君赐给判官的权利,我们可以让拘魂使将海帆带来之后,亲自问问他的想法,而且孟婆汤也可以免去,这样可以在我们权利的最大范围下做到最好,一切还是等见到海帆在细细打算吧。” 纪晓岚知道和绅说的极是,也就将这件事情放在了一边,就着其他的问题跟和绅讨论了起来,只是两人都知道对方的心里都放不下海帆的事情。 再说我们的主人公海帆,不知道自己只有几天寿命的他还在暗地蹲点,准备找出那个为富不仁的高洪的犯罪证据。 他看着对面的那家高档夜总会的门口,高洪和他的两个手下摇摇晃晃的出来了,可能是喝醉的缘故撞到了门口的一个小混混,平常在警、检人员面前耀武扬威的高洪,被人当头一耳光还不敢还手,而且还要低头向对方赔礼道歉。 这样大的反差让海帆第一次对自己坚守的正义起了怀疑,但是从小被灌输的理念还是让他将自己的工作进行了下去。 他认真的将自己这些天搜集到的证据整理成册,正式呈交给了检察长,海帆知道仅仅自己掌握的证据就能够枪毙高洪n次了。 没有太在意上司的夸奖,海帆还像往常一样从检察院步行回家。单身的海帆在家门口的超市买了些吃的,这才打开房门进到了自己的公寓。 当他将门锁好之后一种天生的警觉让他知道屋子里面有人,这个时候脑后一阵急风,海帆一个下蹲躲了过去。 可是当他转过身去的时候,他看到了高洪,而高洪的手上还拿着一支手枪。 海帆也猜到自己可能要交代到这里了,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心情顿时就放松了,他对高洪说:“看来你的消息还挺快的嘛,我刚刚将材料上交,这拘捕令最快明天才可能签发,你今天就能够潜到我的屋子里,我可是要真正的佩服你啊。” 高洪脸『色』狰狞的说:“你小子也太不识抬举了,给你钱都不要,还要一再的跟我为难。可是,你看看你苦苦搜集来的证据都在这里呢。” 海帆看到高洪手中的那个档案袋大吃了一惊,这个正是他呈交检察长的那份有关高洪的犯罪证据,海帆不知道怎么会落到高洪的手中。 高洪说:“你不喜欢钱,并不代表别人也不喜欢钱,我用以箱为单位的将钱摆在那个检察长的桌子上,什么秉正为公全是狗屁,那些人前道貌岸然的家伙还不是一样『舔』我的鞋子。也就是你们这些初出茅庐的小子还有这么幼稚的想法。想告我,门都没有。我告诉你,这地面儿上就没有钱摆不平的事。” 看到高洪得意的样子,海帆知道这次高洪是有可能逃脱法网了,不甘心的海帆说:“是吗?那前两天那一耳光也可以用钱找回来吗?” 恼羞成怒的高洪举起了手枪,吼道:“你这个臭小子,信不信我毙了你。” 海帆说:“事到如今,我还会怕死吗?如果你想在自己的罪名上再加上一个谋杀的话就开枪吧。” 高洪诡异的笑了笑说:“那是,我当然不能,可是别人可以吧。夜叉,你收了我那么多钱,也该动手送这个小子一程了吧。” 海帆这才知道今天动手杀他的另有他人,应该是高洪雇的杀手。 一声枪响,一阵剧痛,海帆明白自己这次是死定了。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二章 不做大侠 当海帆的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坚持了二十多年的唯物主义彻底地崩溃了,因为他看到了两个传说中的人物,不,鬼物,也就是鬼界的拘魂使,人间叫做黑无常、白无常。 一时之间不知道怎样摆正自己位置的海帆,海帆对着黑白无常,没有出声。而黑白无常因为受到上面的招呼对海帆很客气。 黑无常说:“海公子,长话短说,你现在已经到了幽冥鬼界了,等我们过了奈何桥就要真正的到了地府了,待见过判官大人就可以知道您下一世轮回到何处了。” 海帆不知道他简化了多少程序,还以为每个亡魂都是如此呢。 已经没有时间观念的海帆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少时间,只知道当他和黑白无常到了一座宫殿也就是判官府邸外面的时候停了下来。 “到地方了,我去通报一声,海公子稍候。”黑无常说完就进去通报了。 很快,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将海帆客客气气的领了进去。 这是一座明朝风格的宫殿建筑,当侍卫领着海帆到宽敞的客厅的时候,判官纪晓岚和他的主簿和绅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他们两人的自我介绍让很爱看清宫戏的海帆吃惊不小,后来一想都成鬼了也就渐渐的释然了。 纪晓岚对海帆说:“每个人死了之后,魂魄从肉体中剥离也就成了俗话中的鬼,到了阴曹地府会以其在阳间的作为作为作为依据,以便决定轮回转世的好坏。当然像海公子这样的好人,我们地府会特殊照顾的,我们可以尽量按照你自己的意思为你安排轮回。” 海帆一听也符合阳间所知的善恶取向,也没有细想,就已经开始考虑自己提什么要求了。 他对纪晓岚说:“什么条件都可以吗?” 一旁的和绅说:“当然是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下了。” 海帆说:“那我想转世回到古代也可以吗?” 和绅说:“当然,其实在地府是没有什么古代、现代之分的,但是我要说明的是目前我们只能给你在明、清两个朝代选择,在往前就不行了。” 海帆问:“为什么不行了?” 纪晓岚说:“这其中的原因事关我们地府的机密,我们不便相告。其实最近的新鬼要求转世回古代的很多,海公子你这个选择还是很不错的。” 海帆说:“那我可以提一些具体要求吗?” 和绅说:“当然可以,你的要求我们会尽量满足的。” 海帆说:“那就好,不过我一时之间还没有太清楚,你们可以给我推荐几个选择吗?” 和绅说:“好的,既然有好的条件可以选择,我建议还是选择转世到官宦世家为好,出身显赫,不用为衣食『操』心,说不定还能青史留名呢。” 海帆说:“我不要,明朝的皇帝杀大臣可是一批一批的,稍不留意就要人头落地。再说明朝早期的朱元璋、朱棣的时候国力还行,但是内部争斗太厉害。到了后期那就被人家欺负死了,我不选。” 和绅说:“那可以到大清当官嘛。” 海帆说:“清朝?那就更不行了。如果转世成了汉人,就算为了官也要备受打压,出头的机会是小之又小。转世成了满人还好一些,可是十有八九会成为一个米虫,而且在那样的环境下不会溜须拍马根本当不好官,我可不会见谁都自称奴才。” 海帆的话让已经快三百岁的和绅也是一阵脸红(如果鬼的脸『色』会变的话)。 纪晓岚说:“那你想干什么啊?” 海帆说:“我不想当官,我自小喜爱看武侠小说,我就成为一个武林中人吧。” 纪晓岚一听觉得也行,就问:“你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侠客啊?” 海帆说:“我说过我要做大侠吗?” 纪晓岚有些糊涂了,他问:“你不是说要成为一个武林中人吗?” 海帆说:“是啊,我是这么说的,可是我没有说要做大侠啊。” 纪晓岚这个时候觉得事情不大对,他接着问:“那你想干什么呀?” 海帆说:“我想混黑道。” 海帆的一句话让纪晓岚惊的差点没坐到地上,就连和绅这个历练了无数年的老油条也心颤不已。 因为他们的心里都在想着,如果让地君大人知道他们将地君大人的最后一个子孙,而且还是有可能最受地君欣赏的后代给判去当小混混,那么就等着地君给他们两人小鞋穿吧。就算判官在地府算是位极人臣,可是如果触怒了地君,那后果也是不堪设想啊。 和绅强打精神又问:“那你为什么不当一个让无数人敬仰的大侠呢?” 海帆反问:“知道‘侠’怎么写吗?” 和绅有点呆呆的点了点头。 海帆说:“把‘侠’拆开了就是一个‘人’一个‘夹’,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意思就是说要想做大侠,就要夹着尾巴做人。你们说这种亏本买卖我会干吗?” 纪晓岚就不明白了,在阳间一个正义感十足的青年,怎么会突然有着这样的想法。 海帆却是深深的知道自己改变的原因。 他的家庭教育一直非常严格,特别是他们祖上出过海瑞这样的清官,洁身自好,什么『毛』病都不许沾染。海帆就是这样被管头管脚的活了二十四岁。可是就在他临死前才突然发现自己一直坚持的竟然都是没有用的,什么公正,比不上金钱,就连他那个号称罪恶克星的工作却还比不上一个小混混的巴掌有震慑力,这些都是造成海帆思想突变的原因。 还有就是,那种被压服了很多年的青春叛逆,在他死的一瞬间被激发了,这些都造成了海帆希望在来世的时候尝试一种不一样的生活。 在海帆看来自己生活在了无数的规矩下,而如果成为古代的一个江湖人,身上的枷锁就会相对轻一些。没有规矩就是江湖中的规矩,这句话海帆忘了是从那本书上看来的,虽然也知道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是有束缚的,而侠就是被束缚着的武林人。所以海帆宁愿选择一个黑道的身份,这样觉得会更随意一些。 不能不说海帆的想法很幼稚,其实按照这样的条件转世,活的也不会很好。但是又不得不说海帆很幸运,因为他有一个当地君的祖宗。这些他没有想到的荆棘,他面前的这两位都要替他考虑仔细了。 看到海帆的样子,纪晓岚知道他是拿定主意了,他有些着急的看了看和绅。 和绅深思了有一会儿,他附到纪晓岚的耳朵边说了自己的主意。 纪晓岚听了之后也觉得是个办法,但是怎样让海帆上钩,他交给了和绅,他是知道和绅蛊『惑』人的能力的。 和绅说:“海公子,你想混黑帮,我们可以帮你圆梦,可是我想问问你,你是想当一个小混混呢,还是想当一个黑道巨擎呢?” 海帆说:“那还用说,谁会想当小混混呢。” 和绅说:“那你可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黑帮吗?” 看到海帆不明白,和绅接着说:“真正的黑帮就算不能像明教那样帮助朱元璋白手立国,也要像怒蛟帮那样帮助朱棣改朝换代。这才是真正的黑帮,其他那些都是小打小闹,没什么意思的。” 海帆是一个武侠『迷』,这些他是知道的,也知道和绅说的对,他问:“可是那些都是小说中的事情,在真实的历史上不存在的。” 和绅看海帆上钩了,接着说:“那你可以选择到一个小说的世界嘛。” 海帆觉得这样不错,也就决定了转世到黄易的小说《覆雨翻云》的世界。 ------------ 第三章 初到拥妻 海帆在一片幽暗之中回想着刚才的种种。 既然决定了回到黄易大师笔下的江湖,那么武功就是必不可少的了,海帆当然不会忘了这一点,他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 纪晓岚和和绅因为问题有了一个不错的解决方案,也很大方的说可以在这方面给海帆方便。 和绅说:“只要是武侠小说中出现了,当然是在明朝以后的各种武功都可以给你提供。” 虽然海帆不清楚为什么明朝以前会有那么多的障碍,但是还是自顾在考虑自己的武功选择。 和绅说:“要我说,令狐冲或者风清扬版的独孤九剑就不错。” 海帆说:“是不错,可是我比较喜欢刀。” 和绅说:“我虽然也看过一些此类小说,但是很多武功不是很熟悉,你喜欢什么样的,只要有我们都可以办到。” 海帆说:“金庸武功里,刀法上乘的不多;我又不希望在黄易的江湖中用黄易笔下的武功,所以这选择就只能选到古龙古大师了。” 和绅说:“古龙笔下的武功我只知道小李飞刀,我看这个就不错。” 海帆也觉得这个是个不错的选择,在加上小李飞刀够拉风,所以也就决定“主修”小李飞刀了。 具体到转世的方式上,海帆没有选择投胎重生,他嫌那样太慢。本来想新建立一个人物的,可是纪晓岚说:“那可不行,每一部小说的虚拟世界都是客观独立存在的,贸然强行加入新人物是会导致小说世界崩溃的。” 海帆又不想附身到某个成名人物身上,他觉得这会少很多乐趣的,就像打rpg游戏用了修改器。后来和绅出了一个主意,让海帆在一个确实存在却没有登场的人物身上重生。 纪晓岚看到海帆同意了和绅的提议,这心里是长出了一口气,觉得这个小爷真是很难缠。 海帆虽然不太擅长察言观『色』,可是这一番交道打下来,还是察觉到两人对自己的照顾,本着便宜不占,过期作废的原则,又缠着和绅要了两个保命的绝招,这才跟着和绅来到了轮回池。 海帆虽然不知道此一去会以谁的身份重生,但是还是对纪晓岚、和绅两人非常感激,他的这种表情让纪晓岚、和绅看到也觉得这番麻烦没有白费。 当海帆跳到轮回池的那一刻,他的耳边听到纪晓岚最后的一句话:“重生不是享受,而是为了将来的锻炼,希望你不要过于沉『迷』。” 虽然对纪晓岚最后的一句话没有想明白,可是海帆在一段近乎无休止的下沉中没有顾得上细想。 和绅说过只要契机一到,自然就是醒来的时候。 就在海帆等待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心里的一阵悸动让他明白,这个契机已经到了。 久违的光亮让海帆刚刚睁开的眼睛有些不适应,稍微过了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没有什么记忆的并联,一切就像是海帆本来就是这里人似的。 就当海帆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归结为梦的时候,他发现了此时他躺的床,屋里的摆设,乃至现在穿的内衣都是古代的样式。 更让海帆肯定自己重生成功的是因为从门外走进一个古装的美女,是的,美的不像话的女人,至少是海帆从没见过的,比之原来社会的那些明星有过之而无不及。 修长的身材,一席白『色』长裙垂地,黑亮的长发挽了一个发髻,发髻上『插』着一朵白花;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粉红的小嘴的映衬下显得很精致。 海帆不仅感慨,也只有在小说中才能出现这么漂亮的女人,而且海帆还相信如果真的是在黄易构下的江湖,那么这样子甚至超过眼前的美女都是会大量存在的。 就算江湖义气不再是高调,但是儿女情长却永远不会枯燥,海帆也相信这也是驱使重生大军前赴后继的原因之一。 就在海帆还在猜测这位美女跟自己关系的时候,那个端着一个小碗的美女开口说话了:“夫君,你醒了!” 当海帆还沉浸在被幸福砸到的感触的时候,美女已经扑到了床前,轻泣的说:“爹爹刚走,你又病倒了,我还以为你们都不要我了。” 海帆的双手在空中停了一会儿后还是抚到了她的长发上,他看到这位一身素服,头戴白花,知道应该还在守孝期间,也明白这种悲痛的时候,本该陪伴左右的丈夫又病倒了,这种打击让一个小女子有些难以承受。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他看到扑到自己怀里的“妻子”的哭泣一时之间也停不下来,只好将目光扫到别处,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线索。 当他将目光停留到前厅的香案上的时候,看到上面供奉的牌位,海帆知道自己是真的来到了覆雨翻云的时代,而且也弄清楚了眼前这位美女,也就是他妻子的身份。 牌位上写着“先父左伯颜之位”,那么这位美女应该就是酿出绝世好酒清溪流泉的左诗了,而自己应该就是左诗那个原本短命的夫君了。 海帆这才知道什么叫做确实存在又没有登场了。 海帆轻轻的拍了拍左诗的肩头说:“娘子,不要太过担心了,我这不是没有事情了吗,不要哭了好吗?” 左诗抬起头看着海帆关注的眼神,脸上发红,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把放到一边的碗断了过来,对海帆说:“夫君,你先把『药』喝了吧。你陪着我给亡父守了七七,在加上前一段时间有伤在身,所以身体有有些受不了,前天晚上突然昏倒了,直到现在才醒。” 海帆看着黑漆漆的汤『药』,嘴里一阵犯苦,可是看到左诗关切的看着自己,只好咬牙将汤『药』喝下了。 左诗看着海帆把『药』喝完,又扶着海帆躺下了,说是让他在休息一会儿,自己就又转身出去了。 海帆躺在床上,想到自己现在的这个新身份,这个从来没有正式登场的人物。 本来应该死在揽天抱月楼的左诗的丈夫,原著上也没有交代他姓甚名谁,年纪几何,应该是怒蛟帮的一级好手,否则也不会有这样的独门独院了。 想先搞清楚自己姓名的海帆再也躺不住了,他起身在屋子里面转了起来,还是在香案那里找到了答案,也叫帆,不过是姓李。 海帆『摸』着那把应该是李帆的刀,一种莫名的熟悉袭上心头,刚刚醒来时没有进行的记忆融合开始了,只不过仅仅是武功方面的,不过已经被印加了小李飞刀的海帆,对着这明显粗鄙的功夫也没有嫌弃,他把这视作一个循序渐进的机会。 和绅告诉过海帆,虽然已经将飞刀的绝技印加到了海帆的精神印记上,但是并不表示海帆一醒过来就能够将武功发挥到得心应手的地步,还是需要锻炼的。 海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将屋子里转了个边,他也发现了,每当他接触过一件物件之后,伴随而来的就是李帆或者说自己跟这件物件的接触过的记忆,不大的一会儿海帆对自己的这个新身份的认识也有了很大的进步,不再像刚刚见到左诗那么无所适从了。 想到了左诗,海帆也想到她是自己在覆雨翻云众多美女中,比较喜欢的对象,应该说作为妻子,左诗应该是最适合的。 美女,谁都喜欢,但是并不是每一个美女都适合做妻子的,海帆不觉得自己会像别的重生一族那样,将大小美女一网打尽。虽然内心中被现代社会的条条框框压抑很久的“腐朽思想”也很强烈,以猎艳作为生活的主题虽然不错,可是海帆还是决定从珍爱已经属于自己,更确切的说是依靠自己的左诗开始。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四章 新鲜感 当左诗再次走进房间的时候,海帆已经将整个房间转了个边,可以说对自己目前的这个身份的了解已经比较过关了,现在还需要搞清楚的就是目前是处于一个什么背景下,和李帆原来在这里的人际交往的关系圈,不过从刚才海帆的经验来看,应该在海帆和别人接触过之后,这个问题就能够得到解决了。 左诗看到海帆没有按她的吩咐休息而是在屋里里『乱』动,而且还是只穿着内衣,上前就是一阵埋怨,语气和风细雨,虽是责怪,却也让海帆听得很舒心。 仔细观察了左诗帮自己穿外套的步骤,而且像这种样式简单的衣服的穿法,海帆自付自己应该能够独立完成了。 海帆猜测这身蓝『色』的劲装应该是怒蛟帮帮众的制式服装,因为在领口和胸前个绣着一条蛟龙,而且海帆还发现在左边的袖口上补绣了一道金线。 古代人的靴子很少有鞋带,所以这鞋子穿起来有点紧,而其中最让海帆不习惯的是袜子,虽然不想有的电视剧中演的那样用不缠着,可是一层又一层还是不舒服,海帆觉得还是过一些时候自己改一下为好。 这一切都是在左诗的帮助下,海帆完成了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第一次着装,新鲜感盖过了略显繁琐的步骤。 当左诗拿来铜镜,海帆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现在自己的模样呢。 果然已经不是自己原来的样子了,不过让海帆放心的是自己现在的这个皮囊长得还算不错,不是自己最担心的小白脸型的,因为在黄易大师的小说中,小白脸通常不是那么受欢迎,在这里像最后抱得美人归的韩柏、戚长征都不是这个类型,在这里带有强烈男子汉气概,长相粗旷一些才是最好的。 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看起来就是这样,额头宽广,双眼有神,眉『毛』如剑,鼻梁笔挺,双唇厚重,脸型不算柔和,侧看起来还有些棱角,下巴上有短短的胡须,其中最让海帆满意的是右脸颊有一个寸许的疤痕,整个人看起来果毅中带有几分彪悍。 左诗看到自己的夫君在镜子面前照来照去,而且看起来还挺感兴趣似的,而平时却不是这样,左诗记忆中的夫君虽然长得很有吸引力,但是却不喜欢修边幅,每当自己帮他弄这弄那的时候都会很不耐烦,可是现在好像自己不认识自己似的在镜子里面一个劲的瞧。 她不会想到这确实是她“夫君”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模样。 还在摆弄镜子的海帆从镜子中看到左诗看着自己发愣,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另类了,也就把镜子放下了。 左诗看到夫君把镜子放下,心里一慌,知道自己看着夫君发愣让他看到了,这脸一下子又红了,拿着梳子的右手不停的把梳子左右的摆弄。 左诗的表情海帆通过面前的镜子都看见了,脸红的左诗真是人比花艳啊,虽然不知道纪晓岚、和绅为什么这么照顾自己,可是初来乍到就有这么好的福气还是让海帆心里给纪、和二人加分不少。 缓过劲的左诗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她拿着梳子为海帆梳头,本来因为长时间睡眠被弄『乱』的头发在左诗的梳理下很快又成型了。 长发被一条蓝发带束在了脑后,样式很简单,整理起来还算方便,最后左诗又在海帆的头上抹了一些像发油的东西,让海帆的头发看起来很有光泽。 整个过程大概花费了有二十分钟,就算是在现代的时候,海帆也没有花过这么长的时间来打扮自己,可是在这里却由着左诗随意的摆布,海帆在心里感慨:美女的威力真实无穷啊。 左诗看着穿戴一新的海帆走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面走动走动,做着一些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身体运动。看到重新焕发活力的夫君,左诗心里一阵的庆幸。 左诗想起了父亲,父亲临死前拉着她,告诉她找一个普通人嫁了,不要在脑子里面有太多幻想,当时的左诗第一眼看到父亲为自己选的夫君的时候,脑子里面想的都是父亲平时谈论最多的像浪翻云、凌战天这样的豪侠,可是出于孝心答应了父亲,因为她知道父亲没有多少日子了,能够让父亲看到自己高高兴兴的出嫁就是最大的孝顺。 果然,在自己出嫁的那一瞬间,父亲戴着微笑闭上了永远也睁不开的双眼,在这一刻父亲多年来的辛苦让自己一下子被抽空了力气似的,就在自己快要摔倒的时候,一条胳膊伸了出来,搭在了自己的腰上。 回头一看正是这个第一天才见面,就被决定要厮守一生的丈夫,这一刻左诗从心里深深的觉得又有人可以依靠了,直到现在还能回想到当时的那种温暖。 虽然交换了婚书,拜过了高堂,可是左诗告诉自己的夫君要为父亲守丧,看到夫君点了头,左诗心里知道自己的夫君是真心的为自己好,按照风俗,此时的左诗的生活应该以丈夫为中心,是不能随随便便提出什么要求的。 更让左诗感动的是夫君陪着自己一起为父亲守孝,而且一守就是七七四十九天,而这期间还要兼顾帮中的事物,每当自己看到一脸疲惫的夫君还在为自己做饭的时候,左诗的心里发誓,等到替父亲守孝过后,一定会好好的做一个贤妻良母。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长时间缺乏足够的休息,在加上身体有伤,又一个自己可以依靠的人倒在了自己的面前,这怎么能不让左诗受到打击。 大夫也告诉了左诗,能不能抗过来要看他自己的毅力。左诗坐在床边一坐就是两天,就在今天早上出去煎『药』回来的时候,发现这个已经深深的打动自己的丈夫醒了。 在心里感谢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神佛之后,左诗已经开始憧憬未来的生活了。 再说海帆,来到院子,看着从未这么蓝的天空,空气中透着独特的味道,海帆在院子里面踱着步,一边也开始为自己打算。 算是顺利的来到了这个世界,而且承了别人的情,被安排了一个娇妻美眷,可是自己的打算是在这里闯『荡』而不是来休息度假的,怎样把自己的位置摆正很重要。 海帆也知道路要一步一步走,当务之急就是武功的问题,自己不像别的重生族,要么投胎,从小练功,要么一出场就神功盖世,自己的脑中虽然也有着绝世武功,可是这也确实需要时间,而且自己还没有任何的武功功底,幸好自己从那把刀中汲取了李帆的武功路数,相信应该能够很快赶上的。 海帆相信非常照顾自己的纪晓岚他们既然给自己安排到这么一个地方,应该不会给自己一个无法实现的空愿吧。 海帆自己替自己安排了一下最近的打算,小李飞刀虽然潇洒,可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要想练习不太现实,还是从粗浅的功夫开始吧,等有了一定的基础后,相信总有自己出头的时候。 海帆在脑中一遍一遍的回想着李帆的武功,家传的内功,没有名字,但是好像李帆的祖上也没有人真正的将这套心法练到大成,应该还是有上升空间的。至于刀法就更容易了,就在刚才,海帆回想着刀法的套路,手里比划着,而且还有模有样,只是因为没有内功显得没有威力,可是这也让海帆对自己在短时间里把武功打好基础有了不小的信心。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五章 一日一月 不知道是天赋使然,还是受到特别照顾的原因,海帆对武学的领悟能力非常强,仅仅一天的时间已经有了很明显的气感,无名心法已经可以熟练的运转,那套刀法也已经熟练很多了。 在晚饭的时候,左诗对海帆说:“夫君,当初你病倒的时候,我给你请了一个月的假,可是看你现在的情况下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你是打算继续休养呢,还是去帮里销假呢?” 海帆没有考虑的说:“当然是在家里了,正好有时间陪陪娘子嘛!” 海帆的话让左诗有点脸红,可是这心里还是非常愿意听的。 而海帆的考虑,一边当然也是希望跟左诗多接触接触,培养培养感情,毕竟海帆已经从心里接受左诗这个妻子了,好在海帆也知道李帆当初跟左诗的结合毫无感情可言,虽然李帆对左诗也很好,可是这也让海帆少了很多的愧疚感,还有就是海帆也知道李帆跟左诗还没有圆房,这也让海帆知道这个任务,不,是美事应该轮到自己上了,虽然也不是太急切,可是也确实希望能够把跟左诗的感情处的深一些,不让她的心中留有什么遗憾。再有就是出于自身武功的考虑了,虽然经过一天的『摸』索让海帆对习武有了很强的信心,但是要想赶上李帆当初的功力,这一时之间还不能做到,正好可以借着这一个月的时间将基础打的扎实一点,就算是为了安全着想也要这样考虑,怒蛟帮是一个黑道帮派,虽然实力强劲,但是无论是江湖势力还是朝廷都对怒蛟帮虎视眈眈,这个时候万一有什么任务派到自己身上,那还不将『性』命白白给葬送了吗。 晚饭在有些暧mei的气氛下结束了,现在身处一个没有电的时代,天一黑海帆就显得有些不适应,没有电视、没有电脑,看到烛光下的左诗,海帆心想:这不会就要上chuang睡觉了吧。海帆大致算了一下,现在也就相当于晚上七点多钟,一个在现代社会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青年是不会这么早就有睡意的。 更让海帆期待中带有一丝紧张的是左诗睡到哪里,他也听左诗说过,守孝七七就够了,而现在已经过了这个时限,虽说对左诗很有感觉,但是总不能刚刚苏醒过来就提出这样的要求吧。 海帆虽然已经有二十多岁了,可是却还是一个地道的处男,怎样处理这种事情,对他来说还真实难为他了,一向被动贯的海帆决定还是看看左诗的选择吧。 海帆不知道,其实左诗的心里也是一阵的急跳,看到渐渐暗却的天『色』,那种感觉尤其明显,虽然算是过了门,成为了李家的媳『妇』,可是毕竟还没有圆房,总是有一些不完整。前些时候,以替父守孝为由耽搁下来了,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拦了,而且在这期间,左诗已经被李帆给打动了,对着这对女人来说最重要的事情,羞涩之中也掺杂着一些期盼。 可是左诗坐在哪里怎么也等不到夫君有这方面的意思,可是矜持的左诗不会就这么自荐枕席,所以,这事情也就有些好笑的僵到了这里。 左诗等着竟然困的在那里趴着就睡着了,海帆还以为左诗还有些不好意思,他没有想过这个时候的女孩子是不会轻易在这方面主动的,否则很容易被人看轻的。 轻轻的把左诗抱到了床上,为他盖上被子,海帆自己来到了前厅,在牌位旁边的蒲团上盘膝坐了下来,海帆心想既然没有什么地方睡,而且自己也不困,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练功呢。 很快的,刚才还有些心神激『荡』的海帆静了下来,按照着无名心法驱使着非常微弱的真气在体内运转着。 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就是两个小时,海帆从练功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不是因为别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坐姿,海帆一直以为练内功就要这样盘膝而坐,可是他只坚持了两个小时就还是被那种酸痛给破坏了,而且这还是因为内功有一定缓冲功效,否则第一次尝试这种姿势的海帆是不能坚持这么长时间的。 站起来,来回走走,也就很快恢复了。 无事可做的海帆就又接着练功,就这样以两个小时为一个周期,一直坚持到了天亮。 虽是一夜未眠,许是这练功确实对疲劳的恢复有很大帮助,海帆丝毫也没有倦意,相反还觉得比昨天更精神了。 更让海帆兴奋的是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功力的进步,体内的真气要充足了许多。打个比方,在昨天刚有气感的时候,就好像是一滴一滴的往下滴水,而现在已经有点像在流了,虽然流量也不大。 站到院子里,迎着初升的旭日,海帆将刀拔出鞘,虽然没有什么见识,海帆还是从刀锋中散发出的些许寒意知道这确实是一把杀人利器。 把脑中的刀法一招一式的使了出来,十八式的刀法越舞越快,那种初上手的生疏感被一丝一丝的抽离,到最后海帆一声轻喝,不自觉的把他微薄的真气贯注到了刀上,在自觉威力大增的同时,也从身体内传来阵阵的乏力感,这是因为初次运用内力的海帆无法控制好内从而导致的力竭。 海帆喘着气站在那里,经常看武侠小说的海帆觉得还是像书中写道的那样,不要即刻坐下休息,虽然双腿发软,可是还是坚持的站着。 一遍一遍的在体内运功,那种无力感渐渐的消去,当左诗也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海帆也已经基本恢复了。 左诗起床的时候也知道了是海帆把她抱到了床上休息,而三天都没有好好休息的左诗睡得也很沉,一直到刚才海帆的一声轻喝这才醒了过来。 想到昨天什么也没有发生,而今天自己竟然还没有丈夫起得早,这让左诗有些紧张,稍作打扮后连忙走到了院子里。 海帆看到左诗,也知道前几天她是累坏了,他说:“怎么不在休息一会儿,反正这天还早呢。” 左诗也听出来海帆话里的关切,心里很是甜蜜,她拿出手绢一边帮海帆擦汗,一边说:“还早什么,太阳都这么高了,在睡不是要被人说成懒婆娘了吗?饿了吧,我这就生火做饭去了。” 说完,把手绢收回之后,嘴里哼着小调就进厨房了。 不得不说左诗的厨艺真是不错,要知道在那个时候一般的百姓家里,除了盐,是没有其他调味品的,可是左诗还是把几样小菜做的有滋有味。 更让海帆大呼过瘾的是,晚饭的时候有点嗜酒的海帆第一次尝到了左诗亲自酿的酒,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清溪流泉,可是让本来对古代酒没有什么信心的海帆相信即使是拿到现代社会,这也是非常不错的酒,虽然度数不是很大。 一天的时光匆匆而过,到了晚上,又是左诗首先熬不住睡了过去,海帆将左诗安顿好,继续自己的练功大计。 在这种默契或者说是尴尬的情况下,左诗跟海帆的感情与日俱增,一月下来,虽然仍然没有突破最后一关,可是也可以说做到相敬如宾了。 海帆每天晚上用练功代替了睡眠,白天又抽空练习刀法,海帆自觉这武功的进度是非常不错的,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程度,但是自付比之李帆应该差距不大。 其实海帆不知道他目前的进步速度是多么的惊人,仅仅一个月的时间能够有这样的成绩是十分罕见的。 海帆最应该庆幸的是他回到的是黄易大师笔下的江湖,在这里武功的进境取决于自身心境的进步,所谓心境的进步其实也就是精神上的突破,而对海帆来说,无论是还不能修炼的飞刀,或者现在正在练习的无名心法,都是以精神印记存在的,海帆在练习无名心法的同时不自觉的带动精神的锻炼。对海帆来说,武功的修炼是将存在在精神印记上的武功通过身体展现出来,这是以心练体,同时身体强化的同时也带动着心境的提升,这是以体练神。这样子相辅相成,武功的进度怎么能不快呢。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六章 武功小成 海帆赤『裸』着上身站在水中,任由一拨一拨的『潮』水冲击着自己的身体。他脚下发力,牢牢的扒住脚下的石头,同时双手握刀劈向浪花。 当海帆发现自己房子后面就是一片毗邻洞庭湖的沙滩的时候,他就将每天练武的地点选在了这里,一是像杨过那样借助洞庭湖水每天『潮』水的涨退来练臂力和巩固内功,另外也是出于不想打扰左诗休息的原因。 一个月的时间让海帆进步非浅,内功、刀法已有小成,已经能够达到原来李帆的程度了,特别是在湖中练习的时候,海帆必须全力的运转内功才能保证自己在湖水的冲刷下鼎立不动。虽然一开始也吃了不少苦,但是从小养成的坚毅的『性』格,和一丝丝内心中涌动的危机感让海帆坚持了下来。 正所谓有付出就一定会有收获,海帆已经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功力已经处于一种瓶颈状态,一旦有所突破,达到先天境界的话,功力的增长就会大大的加强。 在黄易大师的江湖,先天境界只是一个区别于一般江湖人的标志,并不像别的小说中是绝顶高手的标准。达到先天境界只是一个到达最高境界――天人合一境界的一个基石,而且即使是先天境界也划分了好几个等级。 海帆体内奔涌的内力在量上已经到了一个极致,只要在经过一个质变之后,也就能够达到先天境界。当然这在需要自身努力的情况下还需要一些机缘巧合。 当洞庭湖的『潮』水渐渐退去的时候,海帆将运功的速度降了下来,在平复下来的状态下在体内继续运转几周后才收功。 这些都是海帆从原来读过的武侠小说中获得的片面的知识,一开始用的时候还担心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可是后来发现效果不错也就坚持了下来。 其实这本来就是一个小说的世界,从小说中借鉴来的经验在这里当然是适用的。 海帆回到岸上之后也没有休息,此时距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他按照惯例练起了刀,李帆留给海帆的这套刀走的就是大开大合的路线,用于战场厮杀威力很大,但是用于高手对决就略显粗糙了,不过一时之间还无法联系飞刀的海帆对这套刀法的练习还是一丝不苟的。 因为今天就是一月假期的最后一天了,没有理由的话就应该到帮里报到了,这个时候有这么一套刀法还是非常重要的。 当左诗叫他吃饭的时候,海帆已经浑身是汗了,把刀往岸边一『插』,海帆又跳到了湖中,将满身的汗水洗掉后才回到只有一墙之隔的家里。 海帆接过左诗递过来的『毛』巾将身上的水珠擦干净,然后又把左诗早已经准备好的衣服换上,这才坐到了饭桌旁边,准备开始吃午饭。 左诗没有一同坐下,而是站在了海帆的后面,拿着刚才海帆放下的『毛』巾,为海帆擦起了头发。 在将海帆的头发打理好之后,这才坐下来陪着海帆吃起了饭。 海帆说:“诗儿,明天我就要去帮里报到了,你在家里可以多休息休息,不要每天非得给自己找那么多的活,累坏了身体,我可是很心疼的。” 经过一个月的相处,海帆无论从称呼,还是平时说话的语气上都改变了不少,当然是向亲热方面改进。一开始,左诗听着还非常容易脸红,可是后来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而且这心里也觉得夫君的这种转变很让她高兴。 原来的李帆虽然对左诗也很关心、很照顾,可是,一来两人从相识到成亲的时间非常短,二来,李帆是一个很内敛的人,有什么话通常不会说到明处。虽然贴心的举动让左诗很感动,可是当左诗想跟他说说心里话的时候,那张古井不波的脸很容易就让左诗退缩了。而海帆不同,在经过短暂的熟悉之后,海帆有意的在这方面做了改进,毕竟是有可能共度一辈子的夫妻,虽说有个成语形容父妻恩爱叫做相敬如宾,而且前几天的海帆和左诗的关系也很贴切这个成语。但是经历过现代社会洗礼的海帆觉得如果本应该是最亲密的夫妻俩处的如果像宾客的话,那么两人之间的距离会被越来越大的。所以海帆从称呼和日常语气上做了改变,正是想从这些小的方面左右左诗的观念,让夫妻间的关系更融洽更密切。 可以说海帆的努力有了不错的效果,脸皮很薄的左诗对着海帆那些听起来有些轻佻的话渐渐的适应了,虽然左诗自己不会说出这些话,但是却也已经不排斥了。 左诗对海帆说:“夫君,下午你到市集上去买些东西吧,晚上咱们做些好吃的,这一个月了光吃鱼了,今天是岛上有集会,很多从岛外运进来的东西都有的卖。” 海帆虽说对吃的没有什么讲究,而且左诗把鱼做的也确实是很好吃,还时不时的变些花样,可是一听说能够换换伙食,海帆还是很高兴,也就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来到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海帆却也并不是没有出去过,他跟着左诗到岛上的集市上去过好几次,本来担心自己在这个时代是个文盲的海帆,却在市集上发现了这也是一个简体字的社会,只是这书写工具还是『毛』笔罢了。去了几次,左诗就不让他去了,因为那里都是一些『妇』女,或者一些老人。用左诗的话说就是,岛上的青壮男子要么在训练,要么就是在岛外出任务,很少有男子到这里闲逛的,那样是会别人说闲话的。 海帆虽说并不在意,可是这也关乎左诗的面子,也就没有在坚持。 午休过后,海帆又打坐练了一会儿内功,这才在左诗的催促下出了家门。 有些奇怪的海帆猜不透左诗在做什么打算,拿着左诗给的钱往集市的方向去了。 虽然海帆也曾想过这怒蛟帮的帮众有多富,可是当左诗将钱交到他手里的时候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因为海帆曾经到过集市,知道目前市面上的物价水平,日常支出很少是论两的,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一个月能够赚一两银子就很不错了,可是刚才左诗交给他足足有五十两纹银。 海帆拿着这笔“巨款”来到了市集,果然比平常要热闹了许多,而且明显有岛外的商人到这里卖东西,海帆没有先去买那些对他吸引力很大的食物,而是在一个明显是岛外商人摆的首饰摊旁边停下了。 海帆一直想给左诗买个礼物,可是家里的钱是左诗掌管,海帆不好意思对她开口,今天趁着这个机会,海帆决定给左诗买一些首饰,反正今天手里够宽裕。 海帆并不会讲价,但是对珠宝却有不小的认识,他原来接过一个珠宝盗窃案的调查,为了更好的办案,曾经在一家大型珠宝超市做过详细的了解,而且请过一些大师傅做指导。所以,今天看到这摊位上的珠宝首饰,海帆一眼就发现了其中的优劣,买了一个镶翠玉的簪子,和一个珠花,总共花掉了十四两银子。虽然从老板的脸上海帆可以预知自己是买贵了,可是海帆却也知道自己买的这两个东西在质地上是没有问题的,不应该是假货。 又在市集上挑挑拣拣了几样菜后,看到这日头已经渐渐西沉,海帆也就回程了。 当回到自己的院子的时候,海帆看到屋子里面已经点灯了。 将院门上好,把买的食物放到厨房后,海帆怀里揣着准备送给左诗的首饰推开了房门,本来想给左诗一个惊喜的海帆,让屋里的景象给镇住了,一种巨大的喜悦跃上心头。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七章 迟到的洞房花烛夜 入眼的是满屋的红烛,左诗也是一身红『色』喜服坐在桌子旁边,桌子上是左诗烧制的几个精致的小菜,还有一个晶莹剔透的酒壶和两个酒杯。 左诗等了一个月也没有等到海帆有圆房的意思,今天海帆无意间提到明天就要到帮里报到,左诗的心里不自觉的有了今天就把自己彻底交给海帆的意思,所以也就借故把海帆打发到市集上去买东西,而她自己在家里布置新房。 看到海帆惊讶的脸瞬间变成了兴奋,左诗知道自己的夫君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里有些不安的左诗的脸深深的低了下去。 海帆把门关好,来到左诗的旁边左了下去,一把抓住了左诗的手说,没有说话,只是神情的看着左诗低垂的脸。 左诗强忍羞涩跟海帆对视,轻声的说:“夫君,你不会践看了妾身了吧。” 海帆连忙说:“当然不会,只是让你为难了,这都是我的不对。” 左诗放下了一切的矜持,抱住了海帆的腰,把头埋到了海帆的怀里,说:“今天夫君就要了诗儿吧,我不想在等了,我想让自己真真正正的觉得自己已经是你的人了,我害怕哪天醒来发现这些都是梦。” 海帆挑起左诗的下巴,盯着左诗泛满红晕的俏脸,低下头在左诗娇艳欲滴的小嘴上吻了下去。只是轻轻的一个吻,可是海帆还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左诗的身体在颤抖。 左诗伏在海帆的胸口,听着海帆坚定的心跳声,抱着海帆腰的右手用力更紧了。 海帆把从集市上买来的两样首饰拿了出来,他对左诗说:“今天集市上看见了这两件首饰,就买下了,你戴上看看怎么样。” 左诗的双眼顿时绽放出光华,并不是说她多么看重这两件首饰的价值,而是对自己的夫君的这种体贴深深的感动,被人放在心上的滋味是那么的甜蜜。 左诗接过那朵珠花,自己戴了上去,然后拿着那个簪子看着海帆。 海帆知道左诗的意思,他站起身,把簪子『插』到了左诗的发髻上。这个时候,左诗回过头看着海帆,海帆这个时候才真真的体会到什么叫做“回眸一笑百媚生”。 左诗像是被海帆注视的目光看的有点不好意思,她把头转了过去,把桌子上的两个酒杯斟满。重新坐回去的海帆接过左诗递过来的酒杯,手臂绕过左诗拿酒杯的右手。左诗被海帆的举动吓了一跳,觉得这样的姿势这么的暧mei,她问:“夫君,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海帆说:“喝交杯酒啊,怎么这样的姿势不对吗?” 左诗笑了起来,原来左诗他们这个地方是没有这样喝交杯酒的,可是也觉得这样更有情趣,轻轻的闭上眼睛,将酒杯放到了唇边。 由于这样的姿势让两人靠的非常近,左诗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海帆呼出的气息,身体不争气的发热、发软。 海帆揽过左诗,让她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将她手中没有喝完的酒杯放到了她的嘴边,左诗睁开无力的双眼轻开贝齿把酒喝完了。 许是左诗的酒量本就不高,更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左诗的身体软软的靠在海帆的胸膛。海帆闻着左诗身体上散发出的幽香,不自觉的伸出舌头。正好『舔』到了左诗的耳唇,左诗一声娇『吟』,身体向前一挺。 好一会儿,左诗伏在海帆的耳边说:“到床上在开始,好吗?” 海帆将左诗拦腰抱起,来到了床边,新换的床单上很醒目的放着一块白布,床的四周还放着一些花生和桂圆。 轻轻的将左诗平放到床上,海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听把脸背过去的左诗说:“把帐子放下吧。” 一句话把海帆彻底的点燃了。 接下来,人的本能接管了一切,急促的呼吸声传遍了整个房间,极具缠mian自不必细表。 待一切又平静下来之后,海帆轻轻的搂着左诗,右手在左诗光滑的背上游走,使得左诗的身体靠着海帆靠的更近了。 海帆从原来的一些“久经战场”的朋友说过,当激烈的『性』爱过后,男人不要因为身体的劳累就倒头睡觉,这个时候的交谈是最能加深双方感情的。 海帆亲了亲左诗的额头,对左诗说:“诗儿,从今往后我会真心对你好的。” 说完,海帆突然想起来,原来看的那些电视剧上最后始『乱』终弃的男人对那些受害的女人都说过这样的话,他就想说一些更能表达自己情意的话,可是却也发现那些花心的男人将那些最能打动女人的话都说遍了。 听着左诗哼着一些不知名的小调,看的出左诗现在的感觉非常好,受到启发的海帆对左诗说:“诗儿,我也给你唱首歌吧。” 左诗猛地抬起头,用手支着,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海帆。 好笑的有些急于表现自己的海帆已经开始在自己的脑子里查找自己那些熟知的歌中哪些适合现在这种时刻唱。 不能太激烈,却要又表达出自己的感受,找来只有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比较适合。 海帆偷袭了左诗的小嘴后,抱着重新靠在自己怀里的娇妻唱了起来。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 .............. “月亮代表我的心” 嗓音条件不错的海帆把这首曾经打动过无数人的歌很完美的唱给了左诗,前两句左诗听得还有些不适应,毕竟在这个社会,所有的曲子的填词都是有一个固定的格式的,也就是词牌名。而这首却明显不同,但是随着海帆的清唱,歌词中浓浓的情感伴着舒缓的节奏表现的淋漓尽致,这让左诗为自己的夫君叫好的同时,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幸福。 不知道效果怎么样的海帆问左诗说:“诗儿,你觉得好听吗?” 左诗深深的点了点头说:“虽然,我不知道这是哪里的歌,而且歌词完全没有规矩,可是却非常的好听。夫君,诗儿现在真的觉得非常的幸福。” 海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搂着左诗,仿佛也能通过肌肤的接触感受到她内心中的那种幸福的依赖感。左诗好像也感受到海帆心中的那种柔情,她抬起头,第一次主动的送上了自己的红唇。 于是,又一场激战被引发了。 一个月来养成的生物钟让海帆在太阳刚刚跃出湖平面的时候就醒了过来,看着还在熟睡的左诗,海帆在左诗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回应他的是紧紧抓住海帆胳膊的双手。 不想这么早就打扰左诗的海帆没有选择即刻起床,而是躺在床上调理着呼吸,一呼一吸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这也是这一个月来海帆自己探索出的一种练功方式,能够很好的锻炼肺活量,以保证在大运动量的活动中保持体力。 左诗也没有多睡多长时间,他看着闭着眼的海帆,轻轻的穿上了衣服,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昨天那块已经落红点缀的白布收了起来,等她再回到床前的时候,发现海帆早已经睁开了眼睛。 知道自己的举动被海帆看见的左诗,在海帆的胸前轻轻的锤了一下,海帆抓住左诗的手,亲吻了她的手心,说:“诗儿,你真漂亮。” 左诗欢快的笑着,迈着不太利索的步伐去厨房做饭去了。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八章 新旧之争 吃过早饭,在左诗的注视下,海帆向位于怒蛟岛左侧的怒蛟帮的核心地区走去。海帆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身份,曾经让左诗带着他一块儿到过这里,虽然没有进去,但是也知道了李帆平时常去的地方。 一接近,就有两个身着和他相似的怒蛟帮的帮众过来询问,虽然应该见过,但是还是检查过海帆的腰牌之后才放行。 海帆虽然还是第一次到这里,可是通过一些接触还是了解了一些,尤其是在见到了李飞之后。 那是有一天,海帆跟左诗到市集上买东西,正好碰见了这个还有些稚气未脱的小弟。 一阵的大哥,嫂子叫得很是嘴甜,在与他的接触中那份记忆也就出现在了海帆的脑海中,其中最多的就是平时在帮里的情况,所以说海帆对这里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海帆在巡视严谨的大寨中找到了脑子里面的那一片校场,空阔的演武场上不少怒蛟帮的帮众在这里练武。 在旁边看了一会后,海帆察觉到有人来到了自己的身旁,转身后发现是李飞,突然紧握刀柄的右手也松开了。 李飞开口说:“帆哥,今天怎么舍得嫂子,回到这大寨了。” 海帆说:“你小子的嘴就是这么贫,我的假到了,当然要回来销假,否则那帮规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飞有意无意的领着海帆在场子里走了一圈,有的人见到海帆打招呼说:“帆哥,好了,有日子没见了。”而有的人却只是“哼”的一声,眼带蔑视的从旁边走过。 海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他对李帆的了解,应该不是一个跋扈,惹人讨厌的人。可是也不好明着问李飞。 幸好李飞是一个嘴里藏不住话的人,看到那些对他们不理不睬的人走后,对着那些人的背影吐了一口吐沫,转头对海帆说:“帆哥,这些人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看来还真是要找个机会教训教训他们了。” 海帆说:“你可不要『乱』来,毕竟都是一个帮的兄弟,不要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 李飞说:“帆哥,那是你仁义。你也知道,咱们的父辈都是跟着老帮主,浪首座他们打下这怒蛟帮基业的老臣,可以说在帮里说话是响当当的。可是,自从浪首座的夫人惜惜小姐一年前去世之后,浪首座就不再管理帮中的事务了,而少帮主子承父业,当了帮主之后,大力的压制老人,对咱们这些老人的子弟更是爱答不理的。那些新提拔上来的人总是觉得咱们是靠着父辈的余荫才在帮中站住脚的,他们也不打听打听,哪次出任务不是咱们完成的最好,就像前几天,那五千担私盐就是咱们的人运到了江北,而且还搭上了几个兄弟的命,可是回来之后,除了正常的抚恤银子之外,连个场面话都没有留下,我看啊,要不是凌二叔在帮里的威望这些人还压不住的话,恐怕咱们要么当个应声虫,要么就被排挤出帮,卷铺盖走人了。” 李飞的话,海帆听起来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一些困扰他很久的事情也有了答案。 怒蛟帮的台柱,覆雨剑浪翻云因为妻子去世对帮务撒手不管,新上任的帮主在大肆提拔自己的心腹,这就是新旧两股势力的相争。 如果没有外力的推动,怒蛟帮新、旧两股势力是会争个没完的。 而海帆也清楚了,距离赤尊信率众进攻怒蛟帮还有一年,而距离覆雨翻云的那个精华时代还有四年的时间。 海帆在李飞的带领下,来到校场的一角,而渐渐的聚集而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了,海帆也没有想到李帆原来在这些人中的威信是这么的高。 在一番问候之后,有人开口说话了,话题也就没有离开当下的主题,那人说:“帆哥,你也回来了,『奶』『奶』的,这口气咱们可是忍的太久了,要不是帆哥你交代过不要咱们出手,我李虎早就揍那几个不知好歹的小子了。” 旁边的一个汉子拉了李虎一把,让他不要激动,然后对海帆说:“帆哥,你是咱们的头,咱们中也以你的武功最高,兄弟们也知道你也是出于大义考虑的,这当忍咱们也就忍了。可是现在这些家伙有点欺人太甚了,动不动就来找茬,更可气的是本来已经接了咱们一个兄弟聘礼的人家突然要退聘,我一打听原来是那帮人在捣鬼,这口气我们憋的实在是难受。帆哥,我李央的为人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好勇斗狠的人,可是如果你点头了,我就是掉了脑袋也要找回这个场子。” 海帆虽然也从书中了解到这个时候的怒蛟帮内部的纷争十分严重,可是也没有料到会波及到这些年轻人身上,如此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之间的矛盾在一点点的被激化,说不定一个很小的事情就可能成为导火索,那么一场内讧就可能上演,也许坚持不到赤尊信打上门,怒蛟帮就会一分为二了。 海帆摆摆手让李央也坐下,他对着周围的人说:“兄弟们,这件事情的确是那帮人做的不地道,可是如果咱们就这样的找上门去,一言不合就开打,那么算起账来还是咱们要吃亏。我的意思是我去找那些人谈谈,出了什么事也由我担着。” 李虎不乐了,他说:“帆哥,你这话我虎子不爱听,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担着,再说算起账,怎么也不能只算咱们头上吧,明明是他们理亏,以我看还是咱们一块儿去,万一动起手了,彼此还有个照应。” 海帆说:“虎子,你先别急,我就是怕咱们去的人太多,万一有什么冲突,咱们说不清。要知道掌管家法的可都是他们的人啊。” 李央比较稳重,他说:“帆哥,既然这样,我看还是我带着几个弟兄陪你一起去吧。” 海帆点头说:“好吧,叫上三四个兄弟,咱们这就过去。其他人,该练功的练功,该执勤的执勤,该休息的休息。” 最后,陪着海帆一块去的是四个人,除了李飞外还有刚才出声的李虎、李央和一个满脸严肃的年轻人,从李虎的嘴里也知道了他叫做李霸。 海帆一想,这李可真是一个大姓啊,自己现在也顶着一个李姓,在加上李飞、李央、李霸、李虎,五个人都是姓李的。 想到这四个人的名字,海帆也乐了,飞、央、霸、虎,这不就是飞扬跋扈吗! 李飞看到海帆走着走着笑了起来,就问海帆:“帆哥,什么事啊,你乐成这样。” 海帆把原因说了出来,四个人全都笑了,李虎当场非要拉着那三个人拜把子,海帆对他们说:“记住啊,到了那边不要『乱』说话,尤其是虎子,飞扬跋扈不要洒到自己人头上了。” 李虎对着海帆还是很怕的,诺诺的不吱声了。 校场两边就是一排平房,因为并不是每个帮中弟子都会有着海帆那样的独院的,大部分还是要挤在一起住的。 五个人来到这边之后,迎上来一个人,看也不看海帆他们就说:“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我们这儿不欢迎你们,赶快走,否则出了什么事,我们可不负责。” 还没等最激动的李虎骂出声,李飞就开口了:“王百成,你只是一个三等银卫,有什么资格在我们面前大放厥词,不说我们大哥是金卫,就是我们几个哪个也都比你强不少。你以下犯上,是不是想吃家法啊。”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九章 初会戚长征 海帆拉了李飞一下,对着王百成说:“我们来不是找茬的,是想见见你们这里管事的,你也看到了我们就五个人,有些事需要当面讲讲清楚。” 王百成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没有办法只好进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浩浩『荡』『荡』出来了几十个人,打头的是一个穿着跟海帆完全一样的,年纪大概三十上下的精壮汉子,从他袖口上那道显眼的金线上也可以看出是跟海帆平级的金卫。 这个汉子站住脚后对着海帆说:“有什么话,对我说吧,我蒋明海在这里接着。” 海帆有些好笑,虽然也有着找场子的意思,可是他还是希望能够和平解决的,可是蒋明海一上来就把事情定『性』到了别处。 海帆说:“蒋大哥,小弟此次来是想问问前几天岛上周家退回我们一个兄弟的聘礼的事情,你也知道前些日子我不在,所以就想向蒋大哥这里了解了解事情的详情。” 蒋明海应该是对这件事情相当清楚,海帆的话音一落,他立刻就说:“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人家看不上那小子呗。怎么?李帆,你还想强出头,不要以为你那个死鬼老爹是帮里的老人就可以肆意妄为。” 本来海帆也知道这个蒋明海是个说话不经大脑的粗人,可是这话都骂道了李帆父亲的头上,海帆知道李帆的父亲是因为救老帮主上官飞才死的,就是现任帮主也不能这样说他父亲的救命恩人。 正所谓死者为大,蒋明海的这番话激怒了海帆,他飞起一脚直接跺到了蒋明海的脸上,蒋明海叫着倒着飞出了几米。 和蒋明海同来的人没有想到海帆说动手就动手,眼睁睁的看到蒋明海被海帆一招给踢飞了。 那几十个人,“噌”的将兵刃出鞘,对着海帆他们五个人。 李飞他们四个人也是执刀在手,将海帆挡在了身后。 蒋明海这个时候已经站了起来,只是这鼻梁被踢塌了,一脸的鲜血显得很是狰狞。 他来到海帆的面前,嘶声冲海帆喊道:“李帆,你是条疯狗吗?说咬人你就咬人啊!” 海帆说:“蒋明海,你信不信,冲着你刚才的话,我就是废了你,帮主也不会拿我怎么样,就连帮主也要记得我父亲的救父之情。你的嘴给我放干净些,不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蒋明海虽然是个粗人,可是那话一出口也有些后悔,但是被海帆的当脸一脚给踹恼了,这才又冲上来,可是海帆的话让蒋明海也明白了这个亏自己是吃定了。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被人一脚踹倒,这口气,他蒋明海可咽不下去,也就想在别的地方找回来。 他对着海帆说:“就算刚才是我说错话了,可是周家退聘的事情是人家自愿的,你带头来找茬,是不是想来生事啊?虽然我们这些人不像你们有个元勋老子,可是也不是任由你们欺负的,大家说是不是?” 蒋明海的一番话也带动了那几十个人的情绪,他们都嚷着要给海帆他们一些颜『色』看看。 比较沉稳的李央上前说:“蒋明海,你说周家是自愿退聘的?那我怎么听说是你押了人家的二小子,『逼』着人家让人家退聘呢。” 蒋明海说:“李央,你不要『乱』说话,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干的,栽赃,我可不认。” 李央说:“是吗?要不要我把周家的人叫来来个当面对质啊?” 蒋明海撇了一下嘴说:“李央,你到哪里找周家的人,我早就让人将他们一家给打发走了,这会儿不知道到哪里喝西北风呢。” 蒋明海的话一出口,旁边的人听得真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也都觉得蒋明海这件事情做的不地道,而那些跟蒋明海一个鼻孔出气的人脸上也是十分的无光。 海帆冲着蒋明海说:“蒋明海,怎么了,你自己说出的话不会不认账吧。这事儿,你打算怎么了啊?” 蒋明海有些恼羞成怒了,他说:“什么怎么了?就算是我做的,你李帆能拿我怎么办?” 一旁的李虎也骂上了:“怎么办?揍你个兔崽子。” 蒋明海对李虎说:“好啊,李虎,来咱们练练,看看谁才是脓包。” 海帆上前一步挡在了想要冲上去的李虎前面,他说:“蒋明海,既然你已经承认了,这说不得我也要为我们兄弟教训教训你,让你也长长记『性』,要知道有些事是你担不了的。” 蒋明海说:“好啊,老子早就想找你比划比划了,让你们这些人见识一下我们这样用命拼回来的地位是应得的,不像某些人只是仗着有个好爹。” 海帆知道这一架是打定了,也有心验证一下自己武功的进度,也就不在跟蒋明海废话,抽刀在手,微微向蒋明海一拱手。 看到四周已经让开了一片地方,蒋明海也不说话,横起旁边兄弟递过来的长矛,对着海帆就扫了过去。 长矛伴着风声呼啸着扫向了海帆,第一次真正跟人对上的海帆对着这外人看来威力十足的一招,脚下倒踩两步,看似勘勘躲过矛锋,其实是有意考量自己。 蒋明海一招不中,反手将长矛上举对着海帆的脑门劈了下来,海帆一个侧身又让了过去。 场上是蒋明海攻,海帆守,而且多以闪避为主,就连兵刃交接都很少,海帆把蒋明海当成了陪练,只是随着蒋明海的体力逐渐下降,海帆面对的压力就更小了。海帆也知道自己目前的功力较之蒋明海是强了不少。 既然陪练没有什么效果,海帆也就不想在浪费时间,在蒋明海一招用老之后,海帆在闪身的同时刀交左手,回身一刀劈在蒋明海的脖颈,蒋明海闷哼一声倒地。 当然,海帆用的是刀背,可是这力量还是让被击中要害的蒋明海顿时昏了过去。 没有理会李飞他们四个的欢呼,海帆对着那些人说:“找几个人把他抬到里面休息,没有什么大碍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来:“慢着。” 那些人自觉的让出一条路,一个背负长刀的身影由远及近。来人面目粗狂,一脸果敢,身着麻衣,脚步看重实轻,其中最让海帆注意的还是他一双炯亮的双眼。 身后的李央低声自语:“戚长征,他怎么会来这里?” 原来是号称怒蛟帮年轻一辈中的第一高手,快刀戚长征。 海帆看着这个原著中自己十分喜欢的人物,上前一步说:“戚兄,你有何赐教。” 戚长征说:“是你打了明海?是不是欺负我们无人啊?” 海帆将刀还鞘后,脸带微笑的说:“戚兄,这是什么话,我们来本是有意和平解决,而且蒋明海自己这也是自找的。个中详情,那些兄弟自然会给戚兄说清楚。” 当戚长征明白是怎么回事后,低身在蒋明海的后心处运力,蒋明海片刻之后就醒了过来,他抬头看见是戚长征,想说些什么,可是戚长征的长刀一声长鸣,乍出就还,蒋明海左手尾指已经离身,戚长征说:“明海,自己到刑堂去领罚。” 虽然蒋明海要比戚长征的年纪大上好几岁,可是戚长征在这些人中的威望是相当的高,所以蒋明海没有在申辩,在一个兄弟的搀扶下退了下去。 戚长征对着海帆一拱手说:“李兄,小弟这样处理可还在理?” 海帆还礼说:“自然,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有时间戚兄也到我们那边去坐坐。” 海帆说完,准备招呼那哥四个回去,戚长征又说:“李兄,慢着,今天的事还没完。” 李飞说:“戚长征,你想怎么样?” 戚长征上前朗声说:“戚某想找帆哥赐教两招。”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十章 再做突破 海帆拦住了还准备还嘴的李飞,对戚长征说:“戚兄,这么说是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 戚长征说:“周家的事是明海理亏,可是你们这么明着找上门,又将明海打伤,如果让你们这么走了,别人还以为我们是这么好欺负呢。所以呢,如果李兄胜了小弟,相信我们这些兄弟也就没什么话说了,技不如人,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戚长征把话说到了这里,海帆知道如果不跟他动手,自己这五个人就别想走。 既然无路可退,索『性』也就迎上去。 海帆说:“好,那李某也就领教戚兄的高招了。” 戚长征大笑一声说:“爽快,我戚长征也说句话,不管结果如何,正如刚才李兄说的那样,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而且等明海伤好了之后,我带着他去给那位兄弟道歉。” 戚长征的话说的漂亮,海帆这个时候也觉得能够跟戚长征干上一架也是不错的,刚才跟蒋明海根本就无法检验自己的武功,而戚长征比自己是只强不弱,是个好对手。 由于戚长征和原来的李帆在这些年轻人中的号召力,前来观战的人是非常多,所以他们也就决定把比试的地点选到了校场中央。 海帆知道即将进行的比试,既是一个考验,更是一种经验。这种通过实战对决获得的经验在关键的时刻是会救命的,而且也正是现在的自己所欠缺的。 所以,海帆聚气凝神,双脚为微开,倒拖单刀,斜指下方。 对面的戚长征还是老样子,手中的长刀仿佛在跃跃欲试似的在不住的抖动,可是戚长征还是没有选择立刻把刀出鞘。 从那些小说中海帆也知道,海帆也知道他不是瞧不起自己,而是当他长刀出鞘的时候,就可能是杀招。 对决从无声中开始,双方的气势不断攀升,周围的人都能感觉到其中的厉害,从无风自摆的衣角就可见一般。 虽然,这段时间海帆的进步很大,可是面对戚长征的时候,功力上的不足就成为了硬伤,虽说打斗经验不多,可是海帆也知道在这么下去,自己可能连出刀的机会都没有了。 海帆不在迟疑,双脚微错,单刀划过一道很短的弧线,刀锋直指戚长征握刀的右手。他这样也是有考虑的,在功力不足的情况下,他不想再突然面对戚长征随时可能出现的绝招,所以他将攻击目标选到了戚长征的握刀手,『逼』迫戚长征要么出刀,要么让过先机,这样就可以为自己找到一些主动。 戚长征在海帆先动的时候,不自觉的有一些可惜,他知道面前的海帆还不能对他造成足够的威胁,好战的他现在在年轻一辈是没有敌手,此次『逼』海帆动手也是想找一个够分量的对手,所以在海帆受不过主动攻击的时候,戚长征轻叹了一声。可是看到海帆攻击自己右手的举动,又让戚长征觉得此战还有些看头,所以戚长征拔刀及半,没有完全出鞘的长刀化解了海帆的进攻。 海帆看到戚长征轻松化解了自己的招数,心里佩服的同时,也并不在意,刀锋一挑刺向戚长征的右肘。 戚长征一转刀鞘,挡住了海帆的刀,长刀还是没有出鞘。 海帆两招无效,此时也发现自己现在已经陷入了危机之中,戚长征刀鞘一摆拍向了海帆的面门,海帆知道这都是经验不足造成的,连忙抽刀搁挡,然后抽身而退。 第一次直接交锋,看似谁也没有占到便宜,可是海帆心里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从刚才搁挡戚长征的反击的时候,海帆没有感受到一丝的力道。 海帆的身形刚刚站住,戚长征的长刀终于出鞘了,一刀紧过一刀,海帆此时的注意力非常的集中,每一击都招架的很不错,没有给戚长征留下什么机会。 其实这里面还是有许多客观原因的,戚长征在发现海帆功力不如自己的时候,为了不把一场比试变得毫无意义,也就决定不在功力上用强。而且,从刚才海帆的出招上,戚长征也能够感觉到海帆创意不错,但是经验十分欠缺。戚长征也很期待海帆能够带给他一些惊喜,所以当他出招的时候,不像以前那样刻意的迅速解决战斗,而是『逼』迫海帆在自己的攻击下没有时间去考虑招式,一切要靠随机应变,戚长征知道如果一个人的天分够的话,这个时候是会有一些神来之笔的。 海帆也没有让戚长征失望,在戚长征的紧『逼』下,海帆无论从身体还是从精神上都处在一个极致,也就是说海帆处在了一个界限上,跨过这一步就是海阔天空的另一番景象了。 完全没有招式可言,在戚长征大肆的进攻下,海帆心手配合的越来越得心应手,许多生疏的地方也已经能够做到收放自如了。 戚长征也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这手上的劲是越加越大,“呼”“呼”的破空之声响彻全场。 现在的海帆如风中的一叶扁舟,随着风浪起伏,随时都有覆船的可能,可是生『性』坚毅的海帆还是坚持了下来。其中对海帆考验最大的还是臂力,虽说经过了特殊的训练,可是面对这样强度的对抗的时候,虽然海帆的精神上十分的兴奋,可是从手臂上传来的一阵阵酸痛提醒海帆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功力高出海帆一筹的戚长征也能明显的察觉到,也不想在拖下去的他,猛催内力,一刀刺向海帆的前胸。 戚长征的本意是将海帆『逼』退,然后近身结束这场已经没有悬念的比试。 可是事有凑巧,已经知道自己无力坚持的海帆决定尽力反击一下,所以在接过戚长征上一招后,不退反进,迎了上去,可是那拆招的刀还没有完全收回,海帆就发现了戚长征的长刀已经快要到胸口了。 这个时候,海帆的刀已经来不及回防了,两人的同时进『逼』让本就相隔不大的距离变得更是不堪。 四周的人都被这样的一个局面给镇住了,虽说平时小有不和,但是如果闹出人命的话可就不那么好收场了。 本来十分精彩的比试如果以一方身亡为代价的话,那这场比试的代价就太高了。 面对戚长征石破天惊的一刀,就连李飞他们都不看好海帆,把眼睛闭了起来。可是海帆不心甘,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折身。 本来前进的身体怎么能够那么容易折回呢,就在这个时候,海帆一直紧绷的心弦像是突然崩开了,海帆的脑中一阵急转,刚才还迅疾的刀速,这个时候竟然好像变慢了许多,海帆的脑中传来了一股信息,本来无法练习的飞刀绝技这个时候已经能够明显的感应到了。 当然这个时候,海帆使出的是小李飞刀的那份卓越的轻功,这也是当初海帆索要的两个保命绝招之一,海帆知道以飞刀为武器是必须有好的轻功才行的。 看到海帆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够全身而退,四周围观的人都是一阵叫好,而戚长征却对海帆的转变暗吃了一惊。 先前还能够十分清楚感应出深浅的海帆,此时已经变得让戚长征看不透了,这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海帆此时较之戚长征的差距已经很小了,至少在境界上已经持平了。 是的,海帆在紧要关头功力再有突破,此时也已是一个接近先天高手了。 略显痴『迷』的感应着不同往常的天地,回过神的海帆对着戚长征长施一礼说:“多谢戚兄成全,李帆在此拜谢。” ------------ 第十一章 鬼索凌战天 戚长征也是很有度量的人,虽说平时不大看得起那些仗着父辈余荫在帮里混日子的人,可是面对海帆这个人,他还是有不错印象的。 见证了海帆在自己眼前的进阶,戚长征也替海帆高兴. 戚长征自问是一个武者,可是与上官鹰、瞿雨时之间的深厚感情又让他不得不帮上官鹰在帮里争权,虽说号称帮里青年一代的第一高手,可是自从一年前突破瓶颈之后武功再也没有寸进,就是因为没有一个够分量的对手。 眼前的海帆已经成功的将戚长征心中压服了一年的斗『性』给调动了起来,他对海帆说:“李兄,你客气了,你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有所突破,真是可喜可贺。” 海帆说:“戚兄,这也是因为戚兄是一个好的对手,才能够让我在危机时刻突破瓶颈,不管怎么说,这个情我是欠下了。” 戚长征说:“不说这些了,李兄刚刚进阶,想必有不少感悟吧,这个时候戚某不在打扰李兄了,希望来日能够和李兄痛痛快快的再切磋切磋。” 海帆说:“那感情好,我随时恭候戚兄的大驾。” 戚长征在一众人的簇拥下离开了,平时跟李帆交好的那些人纷纷围着海帆,不停的询问。 海帆看着大家关切的眼神,心里也是暖暖的,他说:“我已经成功突破瓶颈,功力长进不少。” 这些汉子仿佛是自己进阶了一般,高兴的纷纷长啸起来,其中还是李飞最夸张,他怪叫一声说:“帆哥,你可是给咱们兄弟长脸了,这两年,尤其是在去年戚长征武功小成之后,咱们总是觉得比他们差一截,这下好了,再有人笑咱们,拍他娘的。” 看到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深知此时对于刚刚进阶的海帆相当重要的李央站了出来,他朗声对大家说:“兄弟们,帆哥刚刚进阶,我们不要在打扰他了,等帆哥的功力大成之后,咱们在到一块儿聚聚,这个时候还是让帆哥先走吧。” 虽然高兴,这些人也是知道轻重,在加上确实很尊重这个大哥,所以海帆也就很顺利的出了人群。 大家带着敬慕的眼神目送这海帆从眼前消失。 更加直接感受到不同的海帆第一时间来到了怒蛟岛的边缘,望着碧波的洞庭湖,他闭起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体内的无名心法已经能够自己行转,海帆也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气的快速回环再生,当海帆呼出第一口气的时候,真气已经在体内运转了两个周天。 待体内奔腾的真气渐渐平缓下来的时候,海帆突然发力,气贯长刀,随着刀势的下劈,真气突然外放,在湖面上切开一道长达近十米的缺口。 当湖面再次平整的时候,海帆也从刚刚全力一击的痛快淋漓中走了出来,虽是奋力一击,可是因为真气再生之快到了一个崭新的程度,所以海帆此时也没有疲惫的感觉,相反还有一种从筋骨深处透出的舒适感。 海帆也不知道,他此时的功力较之一年前就进阶的戚长征已经不遑多让,其实深受照顾的海帆在面对同一境界的对手的时候都是会占到优势的,这种优势随着自身功力的增长会越来越明显,还拿戚长征做比较,同在后天极致的两人,海帆能够胜过戚长征半筹,而到了先天的时候差距是一筹,到了先天极致的时候,这种差距会让人觉得无法接受,海帆可以以先天顶级的功力发挥出超越先天的破坏力,只是强弱的差别罢了。 当然这还是后话,目前的海帆在适应了体内真气的圆转变化之后,明确的将目标盯在飞刀的练习上。 前些日子,海帆也曾经猜测过,先天是小李飞刀小成的一个基本条件,而刚才的种种迹象也印证了这一点。而现在自己的功力已臻后天极致,无线接近先天临界点,已经能够初窥先天密境。 一直以来虽然飞刀绝技和另外两个保命绝招一直在自己的脑中藏着,而且能够清楚的认知出,但是一旦海帆想要接近,或者调取的时候,却发现等待自己的是一阵头痛和四肢的无力。 但是就在刚才,海帆已经成功的接收了轻功的信息,而在试探之后海帆也发现飞刀绝技也已经能够调取了。 轻功是一种可以速成的武功,就连一般武林人,在强化练习个几年后都能够有不错的进步,而此时,海帆的起点就更高了,在深厚的内功的基础上,轻功练习的非常顺利。 轻功的最大诀窍有内外两个,外部因素是势,这里的势不是姿势的意思,而是一种判断,轻功的施展决不能是盲目的,在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要决断出第二步、甚至第三步的落脚点。而内在因素是力,是说要随时控制体内真气的运转,轻功的施展大多数不是直线的,急转急停是常事,怎样协调一致才是更好施展的关键之处。 一直到夕阳西沉,海帆才从那种近乎忘我的状态下恢复过来,对着这些一直想要求索的武功,海帆的偏执也是他能够尽快成功的保证。 只是在海帆转身向岛内走去的时候,他瞥过的一眼,在不远处的一块礁石上发现了一个人影。 那人在海帆转身面向他的时候,一跃而起,身如大鸟,双脚轻点砂石,在海帆身前不远处停下,虽是急停,可是却让人觉得非常的自然。 海帆看来人大概三十四五岁,正处在一个男人最辉煌的年龄段,面容俊伟,散发着无穷的成熟魅力。 海帆在猜测来人的同时,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丝毫运功防范的意思,这让海帆对眼前人多了一丝高深莫测的感觉。 那人见到海帆的表情,微微一笑,说:“说你是大胆呢,还是无知呢?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竟然在这人人都能来的地方练功,如果不是我听人说你今天进阶,特意来护你一程,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凌战天将来怎么面对地下的李大哥。” 鬼索凌战天,怪不得有如此的功力。 海帆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好不远不近的说:“多谢凌副座的爱护,小子有点得意忘形了。” 凌战天面带不豫的说:“怎么?才几天不见,就不认我这个二叔了?是不是想挨打啊?” 海帆记忆中也不知道李帆跟凌战天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只好赔礼说:“二叔,这不是因为在帮里嘛,怕让人说闲话,给你添麻烦嘛。” 凌战天说:“你小子的嘴现在也变甜了,不愧是娶了媳『妇』的人。这些顾虑用不着你去『操』心,我凌战天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面对着这个长辈,海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在一边躬身的听着凌战天训话,凌战天说:“你今天能够成功进阶,也让我放心不少啊,接下来的路终归是要你自己走的。武功方面我也不多说什么,有一天得入先天的话,成就的大小全都取决于自己的天分和努力,另外还要有足够的经验,像你这样『毛』手『毛』脚的,总有一天要吃亏。”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十二章 铸刀 没有细想与凌战天关系的海帆也能猜出其实凌战天和李帆并没有他口中说的那么亲密,可是对于凌战天的好感却也让海帆迅速认可了这层关系。(如果凌战天和李帆的关系够亲密,那么也不会不知道李帆娶的是和浪翻云交情匪浅的左伯颜的女儿了。)不过与凌战天处好关系还是有很多好处的,要知道浪翻云在帮里是精神领袖,而凌战天很长一段时间里才是真正『操』作的舵手。 回到家里,看到左诗已经开始在厨房里忙活,海帆也没有打扰他,独自进到屋里坐下之后,将这一个月来陪伴他的长刀横在膝上。 从一开始海帆也没有想过在长刀上下多大的功夫,只是从现代社会回到这里,长刀是他接触武功的第一个交汇点,现在自己已经能够修习飞刀,那么在长刀上的练习也会放到一边了。 新的开始也就意味着抛开了以往。 海帆不声不响的坐在那里,脑中反复回『荡』的是一些话:飞刀,托身于暗器,而小李飞刀则让飞刀从暗到明,让对手看着手中的飞刀却又无从遁迹,这是飞刀小成的标志,而小李飞刀的极致是威慑。 飞刀在什么时候最有威力――在手中未发的时候。 只是要想练到这一个境界,固然需要将飞刀练到名器的地步,更重要的就是要有人在为飞刀扬名,也就是说,只有让大家都知道对敌飞刀的下场才是大成的标志。 小李飞刀,例不虚发。是一种境界,更是一个个对手鲜血才铸就的辉煌。 目前的海帆在坚定了目标之后,也深深的知道这是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 和左诗一同用过晚饭之后,海帆又来到一个月来练功的地方,这个见证过他汗水和辛勤的地方,给予海帆太多的鼓励。 收获的时节总是以辛勤的付出为基础的。 现在海帆一门心思都放到了飞刀上,可是当他渐渐平静下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有多么的尴尬,自己现在还没有飞刀在手,也就谈不上练习了。 左诗看到回家后的夫君一脸愁容的不声不语,知道夫君是有什么为难事了,只是这一时间也『插』不上嘴,想要开解开解却又无从开口。 海帆现在考虑的是尽快打造出飞刀来,只是虽然对飞刀的大小形状有些认识,可是更重要的是铸造的材料,海帆不认为自己能够像传说中的那样能够用什么物件都如同神兵,一把好的兵器还是相当的重要的。 只是自己在这方面没有什么认识,而且好的材料也非常难找,自己现在的身份更是无法做到大规模找寻的。 等左诗问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转身到了内间,出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快拳头大小的东西,上面还用一块黄布包着。 左诗把东西放到桌上大开之后,海帆看到是一块儿近乎透明的石头,海帆拿起来掂量掂量入手很轻,他有些不解的看着左诗。 左诗用手轻轻的拨开垂下来的头发,她说:“这是先父留下来的,有一个嗜酒的将军为了换取先父的绝酿,用此物作为交换,非铜非铁,轻若无物却又坚硬无比。” 海帆拿着这块承载着他未来的石头,看着左诗的俏颜,把她搂在怀中温存了许久。 左诗告诉海帆说:“前街上的刘爷爷,是岛上有名的神匠,他打制的兵器十分有名,明日夫君可以前去让他帮你打制兵器,我现在就是不知道这块石头的确有点小,不知道能够打成一个什么样的兵器,我看像夫君用惯的这种刀应该是打不了的。” 海帆当然知道,可是如果只是几寸大小的飞刀的话,那就足够了。 李寻欢的刀不是宝刀,海帆却不认为自己用的刀应该如李寻欢,其实当初在选择武功时,海帆已经有所觉悟了,超过李寻欢是不太可能了。 自己所想做的就是用手中的飞刀,守护自己的身边人,这较之其他要有意义的多。正如海帆虽然十分敬佩浪翻云,却也不希望自己成为浪翻云那样的人物。 拥有总是比追忆更值的珍惜。 新婚当口,甜蜜无间,其中风情自不必说。 第二日清早,海帆带着那块石头,提着一坛清酒出了家门。 昨天凌战天告诉过他,可以在休息几天,巩固自己的功力,所以今天不用到帮里报到。 怒蛟岛是洞庭湖第一大岛,占地盈万亩,这上面往来之人也是非常的多,繁华之处不下于一些大的城镇。 海帆按照左诗的提醒还算顺利的找到了左诗口中的刘爷爷,只是这次见面让海帆对眼前这个醉醺醺的老头能否铸造好飞刀起了疑问。 并不是说海帆对这个邋遢老头有些看不起,而是看到了那已经熄灭的炉火让海帆有了犹豫,海帆虽然对这方面不太懂,可是也知道那些铸造巨匠的炉火是常年不熄的。 不大的店铺除了老头再也没有其他人,就连铺子外的幌子上都满是油污灰尘,可见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开张了。 出于礼貌和心中的一丝侥幸,海帆还是恭敬的给刘老头打了招呼,并且把来意讲了清楚。 可是这个大清早就醉酒的老头回应他的是一个带出无穷酒气的酒嗝。 当海帆有些失望的想走出门面的时候,那个刚刚睁开醉眼的老头一把抓住了海帆提酒的右手。 这让海帆十分的吃惊,他现在功力长进不小,却让这个老头轻松的抓住手,海帆这才相信这老头应该确实不是等闲之辈。 老头抱着海帆松手后落到他手中的酒坛,那双饱经风霜的手不停的抚mo着陶制的酒坛,喃喃自语了一会儿,抬头对海帆说:“你小子是左老头的什么人?怎么有他这绝世佳酿?” 海帆规矩的回答说:“那是先岳,晚辈李帆给前辈请安。” 刘老头摆摆手说:“不要来这些没用的,看在左老头的面子上,我可以帮你打制一件兵器,你也许不知道老夫我有好几年没有开火了,今天为了这坛酒就在升一把火吧。” 当海帆把用来铸刀的石头拿出的时候,刘老头的眼中顿时放出一道精光,口中说到:“又见到宝贝了。” 刘老头拍着海帆的肩膀说:“你小子还真是有福的命,好了,将你的具体要求给我细细说来。” 海帆把飞刀的样式、尺寸讲给了刘老头,刘老头点点头后说:“我都知道了,现在你就帮我把炉膛里的废渣清理一下,等会我就要开火了。” 当海帆把刘老头的吩咐做完之后,就被他轰哄出来了,临走前还交代海帆五天之后再来,不过没有酒是不会给海帆开门的。 海帆怅然若失的走回了家里,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了左诗听,左诗轻笑的说:“这个刘爷爷,年龄比我父亲还小,但是跟我们家有点亲戚关系,这辈分就比我父亲还高一辈,但是跟我父亲却是非常要好。这个人唯一的嗜好就是喝酒,嗜酒如命,所以经常来找我父亲寻酒。当他在铸造方面得享盛誉之后,如果没有稀世材质或者绝世美酒他是不会为任何人开火的。” 海帆也知道一些大师是有些独特的规矩的,而海帆也是深知自己的福气确实很深。 等待,伴随着焦急是这五天来海帆的切身感受。 ------------ 第十三章 忍过了五天,海帆带着准备好的酒再次登门,由于有酒做门敬,海帆还是很容易就进了刘老头的家。 屁股还没有挨板凳,海帆就急急忙忙的问:“刘爷爷,这刀打得怎么样啊?” 刘老头喝酒从来不让别人,舒舒服服的咽下一口酒之后,看着一脸急样的海帆说:“你小子急什么,我老汉还能昧下你的刀吗。” 刘老头慢条斯理的拿出了一个刀囊,整整齐齐九把飞刀『插』在其中。 海帆接过后,兴奋劲立刻就过去了,这九把刀确实也算是精良,但是却与普通飞刀没有什么区别,海帆抽出一把,仔细的观察起来。 刀长约有七寸,与李探花的刀不同的是刀柄长一些,其中刃长四寸有余,刀身呈柳叶状,单面开锋,刃尖上锐,刀身急薄,握在手中约有半斤重,可以说从各种方面来说都达到了海帆的要求,可是海帆总觉得有一些地方不对头。 海帆拿着一把刀比划了一下,然后对刘老头说:“刘爷爷,这就是那块石头打出了刀?我看除了因为您的手艺非凡,造成这刀的质量上乘外,我可怎也没有看出这哪里像是用您口中的宝贝打出的刀啊。” 刘老头说:“小子,我问问你,你知道你拿来的那块石头的价值吗?” 海帆摇摇头说:“晚辈不知,还请前辈赐教。” 刘老头说:“那是一块千年弱水石,确实是制刀的良材,可是你也知道你打的兵器是什么,飞刀!一刀发出,或中或失,遇敌时哪里有时间让你去把发出的飞刀再捡回来啊,这个时候难道你要送死吗?” 海帆也是一身冷汗,猝然坐了下去。这是一个很大的疏忽,在飞刀没有达到秒杀别人的境界时,一切的危险都会接踵个而来,飞刀的补充是个大问题。正如老头的话,这价值不菲的飞刀发出去是捡还是不捡,而面对敌人围攻的时候,又该如何? 海帆坐在哪里沉思起来,没有发现刘老头走了进去,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单刀囊。 刘老头将刀囊放到海帆的面前,说:“看看吧,这才是你要我制的刀。” 海帆清醒了一下,抽出刀来观看。 刀形与刚才的飞刀完全一致,只是入手这分量要重一倍有余,刀身近乎透明,能够清楚的看到透过的光亮,流线的造型非常完美。 刘老头那刀从海帆手中夺了过去,只见他一错手,一把刀变成了两把。 这种情形让海帆很是吃惊,刘老头手速很快,不一会桌子上一字排开了九把薄如蝉翼的飞刀。 海帆指着桌子,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刘老头扬起了他的双手,本就划痕累累的双手能够很明显的看出许多新的伤口,海帆知道这是为了这把刀所付出的代价。 刘老头说:“九乃数之极,而且我的能力也只能把刀做到这一点,怎么样,我的手艺还算可以吧?” 海帆只是点了点头,刘老头接着说:“你我算是有些亲戚关系,我才肯费这么大劲替你打造这么一把飞刀。而且我也给你一个建议,在飞刀练成之前不要跟别人交手,一旦你自认艺有所成,对敌之时也万不可轻用这把刀。那套普通的飞刀也算精品,杀人虽然比不上这把刀,可是用在平常争斗上还是不错的。这把刀能够一分为九,就是我特意留给你用来对付劲敌时所用的。战场之上,你也不要再有可能捡回来的想法了,发出一刀,那就少一刀,你要切记。” 说完,刘老头在海帆的面前把九把刀又合为一把递到了海帆的手中。 海帆拿着这把包含这刘老头深意的刀,手指轻轻的划过刀身,刚刚还不觉得现在怎么觉得刀身有些发烫。 海帆问:“刘爷爷,我记得那块石头轻若无物,怎么打出的刀分量不轻啊,而且这刀身怎么能给人一种炙热的感觉。” 刘老头说:“这种材质遇火就吸,千年来的沉淀让这种材质有了很强的融火『性』,那种炙热是挥发不掉的,而且这也可能成为一种辅助,伤敌之后会在很短的时间里在伤口处散发热量,使伤口无发痊愈,这可以在你没有伤及敌人要害时起到降低对手持续战斗的作用。” 然后刘老头拿着那个刀囊说:“飞刀最重要的就是出手的速度,和取刀的隐蔽,这个刀囊可以充作一个护腕,便于你随时取刀。这个刀囊的材料也是特制的,坚韧而又耐热,算是送你的吧。” 海帆看着刘老头带着明显疲惫的脸『色』,想说些什么,可是又觉得怎么说都无法表达出自己现在心中的那份感激。 自己一开始只想到了利其器的重要,却没有从自己兵器的特点上着眼,相反这个仅仅见面两次的老人什么都替他想到了。 海帆将那柄包含对后辈关爱的刀离开了刘老头的家,同时也将刘老头为他特制的另外九把普通飞刀连同刀囊挂到了腰上,整理好外衣对着已经关闭的房门长施一礼。 海帆回家的速度很慢,时间全都让他用到了刀上。 刀现在有了,可是海帆却发现了自己忽略了很久的东西,那就是记刻在灵魂深处的飞刀的使用手法虽然非常清楚,可是却又只是非常笼统的交代了飞刀的修习方法。 现在就像是很明确给海帆一个起跑架,可是怎么能够跑快却要让海帆自己领悟了。 回到家后,左诗要看看海帆打制的兵器,当海帆把刘老头精心制成的那把刀抽出来的时候,左诗伸手想接过来。 海帆及时的缩回了手,海帆说:“诗儿,这把刀内有玄机,入手不觉,可是很快会从刀身处散发出一股炙热,你这样没有练过武的人是很容易被伤着的。” 左诗吐了吐舌头说:“还有这么一说啊,夫君,你怎么打造了一把这么短的刀啊,看起来应该是飞刀,那你发出之后怎么收回啊。” 左诗都能预见到的事情,海帆于是又把刘老头的话说给了左诗听,左诗听完说:“以我看,就连刘爷爷精心打制的那九柄普通飞刀,夫君也不用经常使用,这种消耗很快的东西,不值得用太好的材质。不过刘爷爷说的也对,好的刀要用在够分量的敌人身上才值得。” 说完这话,左诗又低声的说:“其实我道希望这把好刀永远也用不上。” 海帆听明白左诗是什么意思,只是海帆想到现在自己如果抽身事外,也许有可能过一些平淡幸福的日子,可是那就与自己来这里的初衷相违背了。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这句俗到家的话,却又道明了所有江湖人的心酸。 (我不敢把海帆跟李探花相比较,这让我的压力非常大。这里献上一首看过的词以表对经典的敬意) 消磨无聊经年,刻纂倩影,割断姻缘。若个孤客,吹了衣单,放下酒残。都道是英雄多情,索『性』作浪子寻欢。寻欢何处?泊大江湖,忆梅花苑。 潦倒深醉深眠,游走红尘,戏对红颜。我在谁边,伊在谁边?不羡神仙。笑你时潇潇洒洒,哭我时疯疯颠颠。莫惊我梦,醒又把盏,醉又把盏。 ------------ 第十四章 悟“心” 海帆拿着左诗从岛上另外一家兵器铺中买来的飞刀,坐在自家屋后的湖边发愣。 看着这价值也就等同于一个馒头的厚颜叫做飞刀的铁片,海帆一阵的苦笑。 两个月了,飞刀的手法已经熟记在心,可是现在怎么觉得自己快要像刀上那些耍把式的了。 没有头绪的海帆只能从死靶开始练习,从大到小,从远到近,海帆的进步不可谓不快,可是内心深处还是很清楚的,大量的无用功浪费着本就不多的时间。 海帆的心里把十个月后的红巾犯岛当作了一个时间表的标尺,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的武功在缓慢增长的同时进入到另外一个瓶颈期,这让对此有很强期待的海帆怎么能不着急? 又是一天白白度过,海帆不等左诗招呼,就先回屋了。 这两个月来,帮里新旧两股势力争权争的更是厉害,虽然知道有一个不错的结局,可是海帆还是不大愿意掺合到这里去,每日到帮里都是在练武,就连李飞他们叫自己去吃酒都没有理会,因为他知道现在唯一的话题就是怎么样挤倒对方,相对本应该亲密的李飞他们几个,海帆在这两个月来于戚长征的交往多了起来。不停的比试,让海帆功力巩固的同时大大增加了实战的经验,与此同时也大大减少了戚长征为上官鹰他们在夺权时的行动,缺少了这个手下的第一战将,上官鹰扩展自己势力的步伐减慢了不少。 这一切都看在了凌战天和瞿雨时的眼里。 凌战天在处理帮务后找海帆的次数明显增加了,而有些着急的瞿雨时在上官鹰耳边进言:“帮主,长征和那个李帆最近走的很近,虽然我们都相信长征,可是事情在这么发展下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 上官鹰也是在为这件事情头疼,他问:“那雨时你的意思呢?” 瞿雨时说:“我看还是让长征出人物吧,既可以磨炼武功,也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伴随这上官鹰的点头,戚长征走了,本来应该留在岛上帮助上官鹰的戚长征因为这么一个小的变故,提前踏上了征途。 随着戚长征的离开,凌战天来指导海帆的次数也少了许多。 现在的海帆纯粹是一个闲人,两股势力都不太用他。海帆也知道上官鹰单纯就是不想他有立功的机会,而凌战天的考虑海帆一时半会也弄不清楚,不过不应该单单是出于保护的考虑。 相比这些,在有差距的就是钱了,除了例钱,海帆也就没有其他的进项了,不过怒蛟帮高级帮众的例钱还是很丰厚的,足够海帆他们两个大人和一个未出生的孩子的用度了。 是的,就在前几天,晚饭的时候左诗突然要吐,深受电视剧熏陶的海帆第一个联想到了就是自己可能要当爹了。 大夫的诊断也确认了这个猜测,和左诗兴奋相对称的是海帆这几天成了『药』铺的常客,虽然还不到两个月的身孕没有明显的害喜反映,可是海帆还是常常的往返于『药』铺和家。 现在的海帆,每天除了接受左诗平时的厨卫工作外,还抽出一部分时间陪她,早上到帮里『露』个脸,反正也没事可做,就又会来了,等左诗累了,困了,海帆在到屋后琢磨武功。 来到厨房,开始做今天的晚饭,可是拿起菜刀的时候,发现左诗早就提醒过自己要磨刀,可是又给忘了。 左诗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酸男辣女,说是经常吃酸东西会生儿子,海帆知道这一胎女儿是跑不了了,可是还是每天给左诗削几个青苹果。 虽说钝刀一样削,可是左诗早就抱怨说自己削掉的比剩下的还要多,找不到趁手工具的海帆从腰间抽出了刘老头打制的那九柄钢制飞刀中的一把,想用这来削苹果。 当刀锋划过苹果的时候,海帆能够清楚的听到刀尖划破果皮的声音,在这一瞬间海帆有了一些感悟。 脑中那个大大“心”字,笼统的概括了修习飞刀的方法,海帆这两个月来除了练习发刀手法的那些日子外,都只见重点放到了刻意追求力量和准星上了。 虽然不能说不对,可是也大大放慢了进步的速度,可是这一刻海帆对这个“心”又有了新的认识,心中怎么想就可以怎么来做,不必追求什么道路,因为武功本来就是个唯心的东西,一样的武功,不一样的人会有不一样的练法,这只在自我的领悟。 这个时候,海帆也发现了自己前些日子没有触及的一些方面,比如说控制。 海帆一直以为,飞刀在出手后就不受控制了,所以在出手前要不停的计算考量,就是为了在运动中击中目标,这种方法对付一般人有用,对付高手那就是找死,敌人没有可能给你那么长的机会来准备,海帆这些天就是为了这个犯难。 可是现在海帆突然明白了,受不受控制是自己的一种感觉,并不以飞刀是否发出为转移,如果自己始终相信飞刀能够掌控,那么自己就有可能真正的做到这一点,当然现在还只是一个初步的想法,还需要大量有针对的练习。 感觉,虽然抽象,但是却并不是虚幻的。高手对决,瞬间决出胜负,那一刹那的控制就是感觉。 海帆自问已经懂了什么是“心”虽然说不上为什么,可是确实是懂了。 海帆在削苹果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单单将还在手中的飞刀的控制都没有能够做到很好,就更谈不上别的了。 力量是首要,但是并不是说力大就行。力量要用在正确的地方才能够更好的发挥作用。 看到削下的苹果皮,海帆知道自己还要有不短的路要走。唉,还是薄厚不一。 不顾左诗的反对,海帆让左诗每天饭后到屋子外面散步,左诗一再给海帆解释说现在自己完全能够照顾好自己,不需要他在旁边伺候,可是海帆那股现代社会熏陶出来的思想观念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改过来的。 在现代社会,孕『妇』是一个在家里极具强权的身份,什么事情都以其为中心,该戒烟的戒烟,该忌口的忌口,总之在老婆将孩子生下来之前,丈夫是一个可怜而又幸福的存在。 能够有贴心的丈夫在身边,左诗也觉得很幸福,特别是看着海帆不不像时下的一般男人那样什么都不会,左诗更是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的幸福是多么的难得。 海帆在这样平淡的日子中发掘光华,静下了急进的心,海帆发现那寻找了很久的蜜就在身边不远处。静,意味着酝酿,也意味着沉淀。 左诗也在这样平淡的日子里面剥离幸福,将可能随时溜走的幸福,真真实实的留在身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在无声的碰撞中绽放内敛的激情。 ------------ 第十五章 背影 又是一个月的月圆之夜,当第二天的的太阳还没有升起,皎洁的满月还散发着余晖的时候,海帆轻轻地踏着夜『色』来到了这个小岛边。 自从左诗的身孕时日越长,海帆到发现需要他时时在身边的时候变少了,已经有点嗜睡的左诗动不动就犯困,而且吃东西也不多了。这些天,海帆白天还尽职的守在左诗身边,晚上为了不打扰左诗休息,也为了练功的需要,海帆经常独自一人在夜晚的湖边用飞刀刻木头。 当海帆的心真正的静下来之后,他的武功修业也不像原来那样充满张力,平淡之中却也饱含精进。 之所以选择到这个小岛边,主要是因为自家邻居养了一条非常忠贞职守的狗,虽然海帆的动作非常轻可是有时候还是会引起一阵狗吠,所以海帆将练功的地方选在这个离家不远的小岛边。 海帆没有在乎草地上的『露』珠,席地而坐,将一个酒壶放到一边的礁石上,拿起飞刀和一块普通之极的木头,目光习惯『性』的瞥向了与这儿相隔仅仅几十米的另外一个小岛。 果然,这个身影在每个月的月圆之夜都会在这里出现。海帆是几乎每天都会来,而这个身影却只在这个特定的日子才会出现,不过海帆猜测那个人是在那里呆了一整夜。 很有默契的是,当旭日的第一缕阳光夺走了属于月亮的光华之后,那个身影像前几次那样从一块巨大的礁石上站了起来,随手拿起丢在一边的长剑,挂在腰间后,举起一个酒壶,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在这一刹那,海帆手中的刀也开始了动作,没有在去注意在薄雾中消失的身影,凭着脑中的那丝清醒的记忆,毫无停留的在这块木头上刻了起来。 勾,划,削,一个个简单的流程却也伴随着丰富的可能。这是一个细活,虽然海帆的速度也已经算快了,因为他不用时不时抬头看参照物,那个背影的神态深深的刻在海帆的心里。 时近中午,当最后一刀完成之后,一个大汉,腰悬长剑,一手负后,一手举壶,仰首痛饮的木雕也就完成了。 海帆看着从口袋里掏出的另外四个木雕,平静如水的心里知道自己还是没有达到那个境界。自己深信这五个月的月圆之夜中那个即将背影的背影是没有分毫的差池的,就像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样,而且自己也深信这个背影在自己的心里的印象深刻到了跟亲眼见到的一样,可是自己刻出来的木雕,细细看来还是有明显的不同的,自己的手还是没有将深刻在心里,或者说脑中的那个背影完美的刻出来。 手随意动,始终是悬在海帆面前触手可及,可是偏偏又伸不出手的地方。 海帆从第二次看见这个背影的时候,就已经猜出来这就是将要怒蛟帮信仰的浪翻云,海帆也是强压要上前觐见的念头。海帆也知道,这也是一种考验,自己能够坚持住,那么自己可以以此为动力,或许能够找到新的突破点;而如果自己没有忍住,那么即使浪翻云没有责怪自己的打扰之罪,那么自己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境就会被破坏的干干净净,那么自己的武功就不仅仅只是停滞不前了。 所以海帆选择了将那个背影刻出来的办法。五个月来海帆几乎每天都来,即使是年关大雪之日,而且自己也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进步,虽然最重要的一步自己还没有迈出。 看到已经是四月的艳阳天,海帆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将五个木头人收到口袋里,将那个自己没有动过的酒壶放到岛边的礁石上,这才转身离去。 海帆知道浪翻云好酒,虽然自己的妻子现在还没有酿出清溪流泉,可是岳父大人留下的绝酿还是有几壶的,这几个月来虽然时时孝敬替他铸刀的刘爷爷,可是海帆还是能拿出一些来浪翻云尝尝。 回到家里,左诗也才刚刚醒,一问又是不想吃饭,所以瓜果就成为了最近左诗的主要食物,只有在晚上才在海帆以孩子的营养为由吃一些米粥。 以左诗的温顺『性』子,那种产前的急躁情绪也是会时不时发作的,只有海帆在一旁好言好语的劝慰才会好转。 这天晚上,左诗又给海帆出了一个难题,非要海帆唱歌给她听。 自从洞房那天海帆秀了一把之后,左诗也曾缠着让海帆再唱几首,可是海帆虽然会唱的歌很多,可是适合在这种时代唱的就非常难找了,所以找一些借口给推辞了。 这天的左诗非常的难缠,非要海帆唱,海帆也曾听说过,说孕『妇』总是有着很深的危机感,总觉得好像有人要来争夺自己的丈夫。而这个时候,平时那些听得十分肉麻的话这个时候却非常受孕『妇』们喜欢。 知道自己的丈夫还是十分的爱她们,这是孕『妇』们这个时候最需要的。 海帆挑来挑去,就觉得原来《还珠格格》的那首《当》还算适合,略微回忆了一下后,紧紧握住左诗的手后,海帆开口唱: “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当河水不在流;” “当时间停住,日月不分,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不能和你分手;” “你的温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 “当太阳不在升起的时候,当星辰不在转动;” “当春夏秋冬,不在变换,当花草树木全部凋残;”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散,不能和你分散;” “你的笑脸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恋。” .............. 当海帆将动力火车的这首歌稍微变动一下唱完之后,左诗也不再缠着海帆了,好像是要自己品位个中那种平时听不到的蜜语,又好像是在为自己的矫情难为情。 总之,海帆小心翼翼的把左诗哄睡了之后,这才又开始了自己的事。 这些天,帮里的事情不断,可是海帆却非常悠闲,连带着跟海帆比较好的那几个也都被闲置了起来。每天的钱照拿,可是想要出岛那是没门,一个大帽就压的几个人不敢动了。 一开始那几个还来找找海帆,可是看到海帆无论做什么都是一个神态,虽然也知道这跟武功修业有关,可是在海帆面前却也放不开了,所以虽然见面的时候还是很亲热,可是这私下的交往却也少了很多。 海帆也知道在有几个月赤尊信就要大驾光临了,海帆也不想哥几个糊里糊涂的送命,这些日子见面的时候,督促他们几个练功的次数也多了很多。 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海帆也没有太在意,毕竟几个人的交情在那里摆着,并不会因为见面少而淡薄,相反,每次见面之后,海帆都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几个人对自己的那种尊敬。 ------------ 第十六章 女儿的见面礼 看着手中的第七个和第八个木头人,海帆闭起眼睛,感受着已经明显开始闷热的风。 两个木头人完全一样,表现出来的特质也跟海帆心里的那个背影有着九分神似,八个月的静修,这一刻算是有了比较完满的了结,海帆也知道只要一个契机自己就能够突破这个区别于普通武林人的那个天堑了。 左诗的身孕已经有九个月了,海帆已经不能在到这里来了,海帆需要时时刻刻陪伴在家里,等待自己第一个孩子的诞生。 还是老样子的放下了一壶酒,就当海帆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了一个念头。 海帆知道对面的那个小岛就是浪翻云一直呆的地方,而这几个月来,自己放的酒对方也都收下了,而且以浪翻云的功力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这八个月的作为,所以海帆把口袋中的那九个木头人一字排开放到了酒壶的旁边, 就像是一份等待老师评阅的考卷。 第二天,海帆带着几分紧张再回来的时候,礁石上只有孤零零一个木头人,正是海帆最具神似的那两个木头人中的一个。 海帆拿起这个木头人,只见在木头人的另一面刻着几个小字“静极可动”。因为海帆从来没有正面见过浪翻云,而且他这几个月来刻的都是浪翻云的背影,所以木头人的另一面还是原木的模样,只是这几个字依次排下来后,像是将整个人的面目,前襟和裤袍都给刻画了出来。 这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当海帆再想细细品位的时候,给他直观印象的就只有那四个寓意非凡的字了。 海帆将木人收好,对着对面的那个小岛深深的鞠了一躬。 接生婆在繁忙的准备着一切,屋里的左诗已经时不时的开始呼痛,海帆被挡在门外,只能在焦急中挣扎。 这个时候,虽然知道左诗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但是事情关乎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就不那么从容了,海帆静寂了八九个月的心境又开始波动了。 因为海帆和左诗在岛上都没有什么亲人了,唯一带点关系的刘爷爷也是一个光棍,所以来帮忙的就是李飞的母亲,她和接生婆在屋子里面忙活着。 在外面陪着海帆的就是那哥四个,还有那个拿着酒壶却也紧张的对不准嘴的刘爷爷。 虽然,他们几个也都是一再的宽慰,可是海帆也知道他们几个也就嘴上能说。其实江湖中的儿女结婚都比较晚,这个时候他们虽然都是已经二十出头,可是都还没有成亲,就连海帆现在顶的这个李帆的身份,现在算起来都已经二十四五岁了。平常人家,这个时候小孩都会打酱油了,可是海帆现在还在经历人生一个重要的煎熬。 随着左诗呼痛的声音越来越密集,海帆知道最关键的时候要到了,在现在这种医疗条件下出点什么问题那就是一尸两命,这不由得海帆不将心放到嗓子眼。 每当左诗一声叫,海帆的心就会强烈震动一下,脑中急剧的想象着几个不好的念头;而当左诗的声音低下去的时候,刚刚放下去的心里又开始想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就这样海帆的心随着左诗被上下带动,从他身体里散发出的那股危险的气势让李飞他们和刘爷爷都躲的远远的,他们也知道海帆现在处于一个比较危险的时刻,不管是对己还是对人。 可是不敢打扰海帆的几个人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就这么看着海帆就这么的徘徊在毁灭的边缘。 海帆的脑中也是一阵激『荡』,海帆也知道自己现在非常的危险,可是思绪有些不受控制的不断起伏,海帆只能苦苦守住内心深处那最后一丝静寂,只是眼看也要守不住了。 海帆的手已经开始伸向腰间的飞刀了,恰巧这个时候,他『摸』到了口袋中的木头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浪翻云留在木头人的那四个字像一道闪电划过了海帆的脑海。 海帆不再压抑内心的剧烈波动,在伴随着令他期待了很久的一声婴儿的初啼,海帆一个越身来到了屋子后面,手中的飞刀在强烈的推动下贴着湖面直飞了出去。 只是一把普通的飞刀,可是在这个夜里却散发着夺目的光华,飞刀所过的湖面被那阵刀风划开了一道口子。 而这个时候更让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湖中的鱼有趋光『性』,随着那把飞逝而去闪着光芒的飞刀,一条条鱼从那个划开的口子中跃出湖面。 海帆拿出那个木人,那木人的面目竟然又清晰了,一个人在对着海帆笑。 海帆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小岛,他知道今天这就是静极可动的契机,也正是有了这个契机自己才会迈入了另外一个天地。 而海帆不知道的是那个小岛上,一个大汉望着海帆的方向笑着说:“现在的年轻人啊,还真是让人有几分期待啊。” 飞刀也不知道飞出去了多远,在稍瞬即逝过后,伴随着一阵阵的鱼儿落下的水花声,看呆了的几个人将注意力又放回到了海帆身上。 这些时日让他们明显感觉到武功进步的海帆现在却又给他们另外一种感觉,好像原来的那个和他们没什么差距的海帆又回来了,平和的反让他们不自然。 终于将酒倒进自己嘴里的刘老头对海帆说:“别在显摆了,这种刻意表现出来的平和,也就能蒙蒙这几个傻小子,还是恢复一下,见见你的妻子,和那刚出生的孩子吧。” 海帆对着刘爷爷一施礼就飞身进了屋子,留下李飞他们四个缠着刘老头问,刘老头只是轻轻的说:“先天,先天,果然是一个分水岭啊。” 李飞,李央他们不断的念道着那两个字,不觉的有些痴了。 再说海帆,他一进屋,就看见接生婆将一盆开水端了出来,而李飞的母亲正在帮着小家伙洗澡呢。 待到李飞的母亲把孩子裹好放到左诗的床头,海帆将李飞的母亲客气的送出门后,海帆这才有机会和受苦的左诗说说话,看看自己的女儿。 海帆轻轻的帮左诗擦去额头的汗水,左诗却是眼睛一红,带着哭音说:“夫君,是诗儿无能,没有给夫君生个儿子。” 海帆说:“女儿也很好啊,等她长大了,咱们还能赚上一笔呢!” 左诗还以为海帆说逗她开心,左诗说:“夫君净瞎说,女孩家家的将来是要赔上一份嫁妆的,怎么会赚呢,夫君不要逗我了。” 海帆这才想起现在不是那个重女轻男的现代社会,不会发生儿子结婚,老子破产;女儿嫁人,赚回巨款的事情了。 海帆轻手轻脚的抱起了已经不哭的女儿,心里不住的说:“女儿啊,老爹还真要谢谢你啊,你的这份见面礼可真是厚啊,不过也差点要了你老爹的命啊。” 左诗看海帆没有因为自己生女儿而轻视自己,这心里也就放心了,她问海帆:“夫君,那女儿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雯雯。”海帆不假思索就将本就属于这个小美人的名字说给了左诗听。 (原著中也没有具体交代雯雯的岁数,不过算起来应该出生的比现在要早,不过在这里就让雯雯重新开始吧)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十七章 交代 当海帆从屋子里面出来的时候,刘爷爷已经回去了,就剩下李飞他们四个。一见到海帆出来,他们立刻就将海帆围了上来。 李飞嘴里守不住话,他第一个开口问:“帆哥,你真的入先天了?” 看到海帆真的点了点头,李飞一声怪叫,海帆一把就捂住了这个小子的嘴,他冲着李飞一瞪眼说:“你嫂子刚刚哄着孩子睡下,你要是把她们吵醒了,小心我收拾你,走咱们到后面说去。” 来到屋子后面,李飞捡起一块石头,在湖面上打着水瓢。这个时候已是深夜了,岛这面因为是帮众的家属和其他居民的居住区所以已经很安静了,就连那条狗也被海帆生孩子为由让邻居牵走了。 五个人坐到湖边,望着另外一面还是灯火辉煌的怒蛟帮的核心基地,大家都是一阵的感慨。 李央说:“帆哥,想当初咱们一个几乎一同学的艺,现在你都已经进阶先天了,我们之间的差距现在是越拉越大了。” 李虎附和说:“是啊,帆哥,你也要多带带我们啊。” 李飞也『插』嘴说:“还有我,还有我。” 海帆说:“那前几天我稍微督促你们练武紧了一点儿,你们就打不起精神了,这让我怎么带你们啊。而且基础还好说一些,真是要武功小成不是别人说说就成的。就拿我说吧,你们可能也感觉到了,突破和毁灭那就是一个岔道口,一个不留神踏错了路,那就是谁也救不了的。” 李飞说:“是啊,刚才你真的让我们有很强的危险感,不过如果是我,只要能进入先天,在怎么苦我都不在乎。” 李虎说:“拉倒吧,就你。哪天练武不是你第一个受不了,嚷嚷着要休息。” 海帆拍了想还嘴的李飞的后脑,对他说:“还说不得你了,虎子说的是啊,你小子最是浮躁,早晚你要吃亏。” 不大说话的李霸开口说:“天底下练武的人多了去了,有几个练到先天的。这就是一个坎儿,你越过去了是活着,你越不过去也是活着。你不能因为自己没有完成别人完成的事情就在那里瞎羡慕。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做点别的呢。” 李飞一下子跳了起来,说:“怎么都冲我来了,我不就是平时话多一点,练武懒一点嘛,怎么我就只能羡慕人家了,我就不信我不能出人头地。” 李央也站起来,一把扯过李飞说:“行了,知道你李飞大侠的能耐了,好好听着有你的好处。” 海帆说:“大家这一段时间千万不要『乱』跑,有空的话就多练练功,平时也不要在跟别人大驾了。我这一个月要照顾你们嫂子,你们可不要给我惹祸,特别是李飞和虎子,知道吗?” 李央有点明白的问:“帆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有些事海帆不能说明了,他对李央说:“我总是感觉要发生什么,你平时稳重,这个时候也要多看着他们几个,知道吗?” 送走了似懂非懂的四个兄弟,海帆转身回到了自家的屋子。 看着左诗有些苍白的脸上绽放出的母『性』,海帆也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会珍惜眼前的一切的。 当海帆走进凌战天的房间的时候,看见他正背对着门,望着窗外的洞庭湖。 过了好一会儿,凌战天才开口问海帆:“那天,是你吧?” 海帆知道凌战天的意思,他点点头说:“是我,二叔。” 凌战天点点头,他摆手让海帆坐下,他在屋里踱着步,一时间屋里里面很静。 海帆不会主动开口,他看着有些急躁的凌战天,心里也明白他的感受。现在距离赤尊信打来只有几天的时间了,而按照原著上所说,凌战天应该有劝浪翻云自立的意思,只是被浪翻云给拒绝了。 果然,凌战天的话一开口,海帆就能听出其中的味道,他说:“我就要被外调了,而今天我去找了我大哥,可是令我失望的事情还是一再的发生。” 海帆这个时候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知道这一关怒蛟帮能够安然的度过,可是这个时候却不能说给忧心忡忡的凌战天听,他只能是肃立在一旁,看着这个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凌副座。 凌战天接着说:“帮里的情况你是有了解的,上官鹰子承父业却又偏听那个干罗的干女儿的话将我外调,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无数人用命换回来的基业毁在那几个小子手上。他们竟然相信干罗能够帮助我们抵挡赤尊信的扩张。等干罗山城的主力一到,还不等赤尊信动手,这怒蛟帮就不姓上官了。” 海帆这个时候开口说:“二叔,那你的意思呢?” 凌战天说:“你大叔浪翻云的威望在帮里无人能及,只要他站出来,那么我们是非常有可能力挽狂澜的,可是你浪大叔已经决定不再『插』手此事了,甚至劝我隐居。” 海帆说:“大叔当年确实是声望如日中天,如果不是因为妻子去世,不再过问帮务,给干罗和赤尊信两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这样明着欺上门。” 凌战天一拍海帆的肩膀说:“你说的对呀,可是事情临头也没有那么多可能了。我凌战天生在洞庭湖,那我也就死在洞庭湖,不过想要我的命,即使是干罗,赤尊信这样的人也要留下足够的代价。” 看着豪气冲天的凌战天,海帆知道这个才是那个威震江湖的“鬼索”。 凌战天又说:“这一次,我准备召集一些人,以备将来紧急之时所用。” 海帆当然知道最后就是靠着这帮人,怒蛟帮才顶住了红巾盗的猛攻,自己也有心在这个当口出力,所以就等着凌战天开口了。 只是,凌战天说出的话让海帆有些措手不及,他说:“这次我们对人员的要求是贵精不贵多,你现在已入先天,可以说我手底下没有几个强过你,只是我看你的兵器不适合那样的作战。所以就让你去办另一件事情吧。” 海帆一阵遗憾的同时,也知道凌战天的这番话确实在理,就算自己现在的功力强过一般人,可是那种大规模厮杀的战斗确实不适合自己,所以也放下,听着凌战天还有什么吩咐。 凌战天说:“这场大战会是什么结果,我也说不准,我有些担心帮里那些老人留下的那些家属,我的意思是,你找个由头让这些人聚在一起,你和那几个小子好好的照顾好这些人,也好让我们没有后顾之忧。” 凌战天没有提及自己的妻儿,海帆也知道浪翻云给凌战天打了包票,所以没有在多说什么的海帆答应了下来。 凌战天最后说:“五天后,就是八月十五了,决定我们生死存亡的日子也就快要到了。” 当海帆走出去的同时,一个人进了凌战天的大门,海帆见过这个人,他就是凌战天手下的干将,庞过之。 知道他们要商量什么,海帆没有停留就走了出去。 今天傍晚时分,凌战天找人来叫他,海帆也知道大战将近,也只得到凌战天的一些打算。这事到临头也由不得海帆在多想什么,至于凌战天说的由头嘛,很好找。 月圆之夜正好是雯雯的满月,那些跟李家有点交情的人家应该都会有人到吧。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十八章 长者之赐 这一天,帮里突然一阵大『乱』,大量的人手被聚集,好像在搜找什么人,这些帮众的家属『妇』孺都被集中到了一起。 海帆将差三天就要满月的女儿抱在怀里,拉着左诗,看着李飞他们将自己的父母亲戚都领进了地下的密室,这是早年为了防止外敌入侵造成非战斗人员损失而特意修建的。 海帆这个时候知道,应该是上官鹰在搜找浪翻云了,海帆也突然想起来了,其实干乾罗根本就是在提前一天潜入了怒蛟岛,而且想要偷袭浪翻云,最后落得伤重而逃。而赤尊信也是在这第二天黎明前进攻怒蛟岛,而那天凌战天说的八月十五只是浪翻云的妻子纪惜惜的忌日。 想明白这些后,海帆再也坐不住了,他看着还没有完全封闭的密室门,他将雯雯交给左诗,一个闪身冲了出去,只留下一句“等我回来”。 这是一个充满杀戮的夜晚,海帆的身形在夜幕下低行,他知道现在全岛都在戒严,自己的身份又一直不受上官鹰他们待见,遇到什么都是事。 而想到黎明前那场几千人的大战,海帆也是一阵的兴奋。 自从一个月前进阶先天之后,海帆的功力在度过一个急速增长期后平和了下来,整个人给人的印象就是和气,不再是那种伪装出来的平和,而是散发自身体内部的那种和谐。 怒蛟岛很大,而且山峦起伏,想藏个人非常容易,但是海帆这个时候不是要躲藏的,他在考虑现在去见上官鹰他们不太实际,就决定找找今天的主角-―― 浪翻云。 来到浪翻云出现的那个小岛,海帆刚一登岸,就感觉到两股气势相撞产生的那种强烈的冲击。 海帆知道自己还没有来晚,乾罗应该是已经败退,而封寒第二次挑战浪翻云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这种高手之间的对决不是能够经常看见的,海帆这个时候已经忘了此处是多么的危险。 就在海帆看见一座普通之极的庭院敞开着大门的时候,他的耳边突然想起一个声音:“不要命了,呆在那里不要动。” 这个时候,从怒蛟岛上传来的一阵阵的号角声,喊杀声四处回『荡』。 眼前也是在爆发前的静寂。 突然,一个冷漠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浪兄,你的门前怎么还有那好事的耗子啊,需要不需要小弟替你清理一下?” 海帆知道那是封寒的声音,也听明白了封寒口中的耗子就是自己。 就在海帆犹豫是否出来的时候,那个温暖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出来吧,这会儿没什么危险了。” 既是浪翻云的保证,海帆自然也就很大方的走了出来。 他站在门外的十几尺的地方,对着大门朗声行礼说:“属下李帆见过浪首座。” 然后对着院子里面背刀昂立的人说:“怒蛟帮李帆见过封大侠。” 屋子里面传来了浪翻云的声音:“小兄弟,这次算是咱们相识将近一年来的第一次正式的见面啊,可是多谢你的酒了,我是不明白你怎么有那么多左伯颜的绝酿啊。” 海帆对着这个覆雨翻云中的两个终极boss之一的浪翻云恭声的说:“浪首座,这句小兄弟晚辈实在是不敢当,左公是晚辈的岳父,您与先岳是故交,而且晚辈称呼凌副座二叔,这算起来晚辈应该叫您大叔。” 浪翻云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说:“好,这句大叔叫得好,故人之后,伯颜兄有如此佳婿也可宽慰九泉了。” 封寒打断了两人的叙旧,他对浪翻云说:“浪兄,咱们可还没有交手呢,我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听你们话亲。” 浪翻云说:“封兄,小弟一直有一个疑问,这些年一直悬而未决,希望封兄亲自证实。” 封寒像是知道浪翻云要问什么,脸上『露』出一丝罕见的微笑说:“浪兄请讲。” 浪翻云说:“上次交手和刚才的试探,封兄都是只有‘杀势’,却没有‘杀意’,请问封兄何以教我?” 封寒说:“知道这件事情瞒不过你,其实那龚容悦与封某早已恩尽义绝,况且以她的所作所为,若不是封某念着一丝旧情,早就出手了结了她。而浪兄杀了那个妖『妇』,封某不单不恨浪兄,相反还非常感激。只是这对手难求,尤其是武功到了你我这个层次的高手,不会轻易的争斗,所以除了你我,其他黑帮高手都没有正面交过手。我也不能强迫别人跟我动手,所以我就将错就错,诈称报仇,但是却只是想有跟浪兄交手的机会啊。” 浪翻云也能猜出封寒的这般思维,故而一直面带笑容的听着封寒的讲述。 而一旁的海帆虽然知道封寒的想法,可是还是为他这般对武道的痴『迷』而感到钦佩。 尤其是看到方才封寒说道与浪翻云交手时的那种掩饰不住的欢欣雀跃。 封寒说:“这话已经说明,那么看来这次封某要失意而归了。” 就当封寒转身准备离开,海帆也为没有机会亲眼见到两大高手对决而遗憾的时候,浪翻云又说:“慢着,封兄,小弟有两事相求。” 封寒停下脚步回声:“什么事,浪兄请说。” 浪翻云说:“眼前这个小子,是我的一个后辈,初次见面,我这个做长辈总是需要给一些见面礼的,我的意思是让这个小子有福气见见黑帮高手的对决,权当是我这个应人家大叔的赐礼了。” 海帆心里对浪翻云的这番照顾是感激不尽,而封寒也因为能够再次有机会跟浪翻云交手而兴奋,此时另外一个主角,怒蛟帮的前帮主夫人则是暗叹眼前这个小子的鸿福。 封寒虽然没有提刀在手,海帆还是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而且一股劲风扑面而来。 封寒首先动手了,而这个时候浪翻云也是眼中寒芒暴闪,全神贯注在封寒身上。 海帆在死死抵挡那股劲气的同时,拼命的看着两人的交手。 以他已经进入先天的眼力,也是仅仅看出封寒双脚在毫无规律的跳动,具体的情况海帆也是只能过后慢慢体会。 这个时候,封寒右肩前倾,左脚起跳,右脚前跨,身体俯冲向浪翻云。 而左手伸向背后,威震黑道的左手刀从背上画出一道致命的弧线,刀尖平指浪翻云的咽喉。 浪翻云这个时候眯起双眼,他不看封寒,他的精神完全集中到了封寒急劈下来的左手刀上。 突然一阵低啸,屋内顿生漫漫剑雨。海帆眼睛猛然睁大,他知道覆雨剑出鞘了。 海帆全力运转的功力,看着这刀光剑影的战场,耳边满是剑啸刀『吟』。 乍短实长的交手之后,光华散尽,封寒将刀收回后背,覆雨剑也已还鞘。浪翻云依旧坐在椅子上,背后站着风姿绰约的乾虹青。而封寒已经又昂然站回在院子里了。 一坐一立,就好像双方没有动手一样。 过了一会儿,海帆睁开了紧闭的眼睛,脑中将刚才两人交手的每一个细节都印刻了下来一样,那种突然的清晰感让海帆对这场对决的认识更加直接,相对的,从中得到的也会多得多,这是不可多得的经验。 海帆在感慨自己强运的时候,他没有想到更大的幸运还在等着他。 封寒转身对他说:“既然我和浪兄称兄道弟的,我也算是你的长辈,我也送你一份大礼吧。” ------------ 第十九章 投桃报李 在浪翻云的淡笑下,在海帆的惊讶下,在乾虹青的羡慕下,封寒续说:“你刚才也看到了我和你浪大叔的交手,我也知道你应该是刚刚进阶先天,这种层次的交手必然会让你收益良多,我呢,穷光蛋一个,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我就陪你走上几招,权当是我的见面礼了。” 虽然海帆也知道封寒是一个面冷热的人,可是也没曾想到会这么的厚待自己,虽然是看在浪翻云的面子,可是这种“礼物”不是谁都有福气享受到的。 海帆对着封寒一个大拜,也不再多作矫情,右脚后撤半步,右手一折,已是飞刀在手。 封寒刚刚看到海帆的飞刀的时候眼中流『露』出一丝的不屑和一丝的可惜,而浪翻云依旧是那和煦的微笑。 这两个人的意思海帆都能读懂,这个时候海帆也是暗自感慨,封寒还是差浪翻云不止一筹啊。 海帆也知道现在的江湖不是时分注重暗器,甚至有一些不屑,这是一个普遍的观念,海帆也不会因为封寒眼中的那一丝轻视而恼上他。 小李飞刀的发刀手法很独特,飞刀在右手的几个指间来回翻转,当封寒的注意力集中到飞刀上的时候,他才发现飞刀已经离手了。 只有十几尺的距离,对于飞刀来说这种距离是最有杀伤力的。 只是封寒毕竟功力深厚的多,在一个失神之后,他立刻就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小伙子手中的飞刀这么的诡异,不过是一种正大光明的诡异。 是飞刀临体的那阵破空之声使身经百战的封寒自觉的将身体微侧,背后的刀闪电般出鞘,在飞刀即将划过咽喉的时候,将飞刀劈在了一边。 只是一个照面,海帆却知道自己的飞刀今天是要大进了,在封寒大喊一声:“再来。”之后,海帆第一次错开一把刘爷爷为他铸的刀。 虽然不是生死相拼,但是封寒值得自己用这宝刀,而且在自己还没有真正威胁到封寒生死的情况下找到与这宝刀的默契,这才是海帆不可惜这一刀的原因。 封寒也不是在像刚才那样站在远地不动,而是急速的向着海帆冲来,海帆也知道封寒并不是怕在原地被动挨打,而是更好的模拟可能遇到的情形,让自己也知道面对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办。 海帆的轻功也是运到极致,在浪翻云的院子前的几分地上,封寒和海帆两人上下翻飞。 海帆不知道封寒到底留手了多少,他自己是第一次这么全力的辗转腾挪,平时一些不圆满的地方在这种带有强烈紧迫感的追逐下自如了太多。 小李飞刀的出手也不是要站在原地,更多的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的出手,战机就在转瞬即逝的瞬间。 气息可以不平和,心境却要静寂,这是飞刀制敌的首要条件。 在追逐中海帆始终注意着封寒,手中的飞刀像是一个上下飞腾的巨蟒,时刻注视着眼前人哪怕一丝的破绽。 “啪”的一声,封寒脚下的一个树枝断了,他的身形只是停滞了那一丝丝的时间,可是注意了很久的海帆手中的飞刀出手了。 只见封寒一个折身,一蓬血花在月『色』的照耀下显得很妖艳。 海帆也不好受,那个破绽是封寒故意给他留下的,他飞刀出手之后,封寒的左手刀也出现在了海帆的额头前。 只是封寒先中刀,而且最后收力不少这才让海帆免去了血光之灾,只是那一道划痕却也要两天才能消去。 虽然知道封寒不会有什么大碍,可是海帆还是立刻跑到了封寒的面前。 封寒让过了咽喉,可是也被划破了脖子,这血一时之间流了不少。 浪翻云从一直坐的椅子上走了过来,他拿着一瓶伤『药』递给乾虹青,让她帮封寒上『药』。浪翻云则走在海帆的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说:“小帆,你很不错。” 等封寒止住血之后,浪翻云对封寒说:“封兄,多谢你刚才留手了。” 封寒摇摇头接着又点头说:“我一口气潜到岛上,刚刚又跟浪兄你硬对一招,不大不小的伤让我只能发挥出平常八成的水平,我刚才也只是在攻上留了两层,而躲那一刀却没有一丝的留力,就这样还是没有完全避开。这位小兄弟的飞刀有意思。” 海帆说:“封大侠,其实我是占了兵器的光,这把刀与先前那柄有着天壤之别,这柄飞刀能够透『射』光线,不会让反光提醒了对手,更重要的是我这柄飞刀极薄,出手完全没有声音,等到有所感觉了就已经晚了。” 封寒点点头说:“是的,我刚才也一直注意着你的执刀手,就当我发现你手中的刀不见的时候,没有任何迹象的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封寒停下来又看了看海帆说:“我先前也小看了你,没想到你小小的年纪不仅功力不错,更将这种冷门兵刃练到这般地步殊是不易啊,不过有几句话我也要对你说说。” 海帆知道这是自己张经验的大好机会,他对封寒说:“封大侠请讲。” 封寒说:“看你跟我交手的过程,我可以看出你没有什么值得提的交手经验,尤其是在你我相互追逐,寻找战机的时候,我已经不太明显的给了你两个机会,但是你都没有出手,直到最后那么一个明显的破绽,你的飞刀才出手。你的谨慎是对的,可是我要告诉你的是,真正的交手的时候,如果对手够分量,是没有机会让你有这么明显的机会的,你的特点你也很清楚,制胜就是在那一瞬间,感觉对了就可以出手了,不能瞎等。当然我也不是让你盲目出手,这里面的东西我相信你是能够明白的。” 海帆很真切的点点头,听着封寒的谆谆教导,海帆知道自己今天承了封寒的大情了。 先不说这跟黑帮高手交手的实战经验,单且是后面的几句话都让海帆觉得受益匪浅。 看到有些淡漠的封寒,海帆的一些话脱口而出,他对封寒说:“封大侠,你两次与大叔交手,感觉如何啊?” 封寒奇怪的看着海帆,可是他对海帆的印象不错,也就开口说:“几年前的交手我且不说,今天的交锋,虽然没有什么凶险,可是也让我明白了,外人认为虚度了两年的覆雨剑这个时候才是真正大成的时候。江湖中,可以说出了退隐江湖的庞斑无人可与浪兄争锋。” 海帆再问:“那封大侠可知道江湖中近乎无敌的魔师庞斑,和我大叔他们为什么能够在众多江湖高手中脱颖而出吗?” 就连浪翻云都是一脸好奇的看着海帆,封寒也想听听这个才刚刚见面的小子要说些什么。 海帆接着说:“庞斑的厉害就在于他什么都放得下,而大叔则是因为他放不下。魔师抛开了一切,现在应该已臻无上魔道,真不知道三年后魔师重出江湖后会有怎样的一番风云变换。而大叔是因为割舍不下对亡妻的眷恋,由情入剑,极情极剑。” 浪翻云在听完海帆的最后一句话后,转身回到了屋子里,拿起酒壶仰首而饮。 封寒在听完海帆的话后,低头不语,脸上神『色』变化非常快,有所得也有所『惑』。 这个时候一个酒壶从屋子里面飞出,正好落在封寒的手中,封寒接过后,看着屋里的浪翻云。 浪翻云略带伤感的低沉声音传了出来:“没有放下,其实也是什么都放下了,封兄还没觉悟吗?” (时近春节,琐事很多,更新会慢一些,不过每天至少一更,而且单章字数会有所增加。这一两天,我会将手中的精华散出去,也希望大家发帖) (这里就先给大家拜个早年)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二十章 自信的传承 封寒走了,应了浪翻云的第二个请求,带着乾虹青一起走了。 浪翻云看着封寒渐逝的身影,轻声的说:“也许江湖中会再出现一个厉若海似的人物啊。” 海帆知道浪翻云的意思,封寒此次怒蛟帮之行收获的要比原著上的要多得多,就连浪翻云也对他的成就有了很大的期待。 听着不远处的厮杀声,浪翻云毫不担心那边的占据,他带着海帆,闲庭信步的向战场的中心走去,边走还边指点着海帆。 浪翻云说:“其实,你跟封寒的交手,说是一种经验,其实更是一种冒险。现在想来,还真是有得也有失啊。” 海帆听着浪翻云的话,回想着刚才的交手经过。 浪翻云接着说:“你的飞刀,虽是冷门兵刃,可是我也能看出其中的不凡。但是,小帆,你也要知道,你现在的最大问题是没有足够的交手经验,所以此次封寒主动给你练手,是别人想都无法想的。可是这也就连带着一个问题,跟怎样的对手动手才能最大的提升你在这方面的欠缺呢?” 海帆说:“应该跟尽量强的对手交锋,才能在锻炼中成长。” 浪翻云说:“这只是一种理想化的设想,你说说看,在飞刀出手前的刹那,你的感觉。” 海帆想着,可是却无法说清楚。 浪翻云说:“你的飞刀要想大成,最重要的就是一条――自信。强烈的自信,即使你面前站的是强你多少的对手,都要有一种让对方刀下饮恨的自信。我看得出来,你在最后击中封寒的时候,就带有着这种自信。所以即使封寒强你不少,而且还是在你第一次真正的出手的情况下仍然无法完全躲过那一刀。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你明明没有任何值得这样自信的根本,在你出手的瞬间好像就能预感到能够击中封寒似的。可是,你要想想,万一你的那一刀没有击中封寒,或者在跟别人交手的时候没有好的效果的话,让你最重要的自信受到打击,那么你就永远都无法将飞刀练到一个无人能及的境界了。所以说刚才你跟封寒的交手带着很大的冒险成分,好在结果不算太坏。” 浪翻云的话,让海帆顿时明白了。 就在刚才飞刀出手的那一瞬间,自己空明的心海里有着一股强烈的自信,自信自己的飞刀能够击中比自己强不少的封寒。 但是海帆也想明白了,这种自信不是自己的真是本领带给自己的,而是继承了脑中那股传承自现代社会中对小李飞刀的那种无限的崇拜和信心。 海帆一直以来都对自己说,自己是自己,而李探花是李探花,可是这个时候海帆才真正的认识到自己不仅传承了李探花的飞刀绝技,更将那份无比的自信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骨子里。 海对自己说过,李探花的小李飞刀的主体是李探花,而不是那一柄价值几个铜板的刀片。而自己继承的飞刀,主体是飞刀,『操』作的是自己,无需让李探花的神话压的自己无法动弹。 可是回想着当飞刀真正在手,击出的一瞬间,海帆从内心深处感觉到了李探花对自己那种无以伦比的影响力。 自己不能让小李飞刀的声誉毁在自己手里,即使现在的这个社会根本体会不到这种神话的存在。 就算自己做不到例不虚发,也要让飞刀在自己手上扬名天下,这是自己对手中的飞刀的承诺。 浪翻云停下了脚步,看着浑身上下充满气势的海帆,以他的眼光当然看出来海帆几乎是在经历一种蜕变。 他现在也没有想到,就是他提点后辈的一两句话,让将来的江湖上流传着一个新的神话。 海帆一直以来只是将飞刀当成了伙伴,可是这一刻海帆将飞刀当成了一种责任。 海帆的心态调整的过程可以说非常短暂, 他回头看着停下脚步的浪翻云说:“大叔,如果这个时候在跟封大侠交手的话,我完全有把握做的更好。” 浪翻云又笑了,他说:“现在已经不能单纯的以功力划分你的战力了, 你用这种心态下发出的飞刀,其威力还真是让人期待啊。也不知道是谁将在江湖中为你扬名啊。” 海帆也知道虽然自己本身的功力增长不大,可是这心境的变化,却也让以心御刀的自己的实力大为精进。 再说,怒蛟岛上的大战, 此时,漫漫长夜已经过去,天『色』已经开始发白,黎明也终于到来了。 赤尊信的尊信门下的几大杀神带着红巾盗开始冲击怒蛟帮的核心――怒跤殿了。 双方现在作战的焦点就在怒跤殿前的那几百级台阶上,而红巾盗在猛冲了百级之后,由于山势的收窄,让长驱直上变成了逐尺逐步的争夺,双方在这里至少已经躺下了三四百人。 但是,进展随慢,可是在鲜血中前进的红巾盗还是冲到了距离怒跤殿只有七八十级的台阶处,可以说怒蛟帮已经危在旦夕了。 就在上官鹰布下曾经是凌战天支持训练的毒矛阵的时候,怒蛟帮的一干人众已经抱着必死的信心来面对红巾盗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凌战天也像原著说的那样赶了回来,而且在与赤尊信手下“透心刺”方横海的交手中将方横海的右手斩断。 赤尊信也知道自己手下的那几个大将较之凌战天是远有不及的,所以就主动出声挑战凌战天。 浪翻云带着海帆就是在这个时候来到这怒跤殿的。 “凌兄弟,这一战留给大哥吧。”浪翻云大步从殿中走出,迎上了已经摆开阵势的赤尊信。 凌战天自然也就退回了本阵,这种硬仗就交给浪翻云出马了。 凌战天回到殿中,看到了随浪翻云一同过来的海帆。 他招招手让海帆过去,当海帆真的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对海帆说:“小帆,这才几天没见,你可是又让我惊讶不已啊。” 海帆知道自己的变化瞒不过凌战天,他说:“二叔,是大叔的一番指点,才让我在心境上有所进步。” 凌战天看了看殿前的浪翻云说:“你能够得到我大哥的指点,那也是你却有不凡之处,我还真是有点期待看到你能够成长到什么地步了。” 就在这个时候,没等赤尊信跟浪翻云交上手,赤尊信手下的另外一个杀神“蛇神”袁指柔突然出手偷袭浪翻云。 事情发生的非常紧急,怒蛟帮这边连喝骂声都没有来得及,袁指柔就已经距离浪翻云不及十尺了。 袁指柔毫无花哨的以硬攻硬,这一矛无论从速度、力量,角度上都非常凌厉。 就在全场人都紧张着心的时候,浪翻云这才动作。 袁指柔只觉得眼前一花,覆雨剑已经劈在了袁指柔那杀人无数的长矛上。 浪翻云用招似拙实巧,将身形前冲的袁指柔带着从浪翻云的身侧扑了出去。 浪翻云对这不男不女的凶人毫不客气,一膝撞在袁指柔的下阴处。 袁指柔带着一声惨叫,蛇形长矛飞落身旁,蓬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当场身亡。 海帆也是第一次这么直接的看浪翻云与鳖别人的交手,虽然只是一道大餐前的开胃菜,可是也让压抑了很久的怒蛟帮的帮众爆发出一阵的欢呼。 另外一方的尊信门则另一番景象,本来就在上官鹰的调度下帮众死伤不少,而且还搭上了另外一个杀神向恶,凌战天一出现就断了方横海的一条手臂,浪翻云更是一个照面就将袁指柔击毙,这让赤尊信心痛的同时,已经对今天收拾怒蛟帮的信心丧失了。 不过与浪翻云的这一战却是注定的。 两人的交手,各种精彩,甚至是惊险自不必说,让海帆大大的开了眼界,比之浪翻云与封寒的交手多了太多的凶险。 精通各种武器的赤尊信面对这恒久不变的覆雨剑也是不知道该怎么挑选武器了。 先前的几个选择在跟浪翻云的交手中都没有占到任何便宜,这让赤尊信更加直观的体会到了浪翻云在剑上的造诣。 海帆这个时候也想到了原著上的那两句话。 赤尊信和浪翻云两个人,一个由博入简,另外一个由简达博。 赤尊信精通各种武器,而浪翻云的剑势可柔可刚,可巧可拙。 两人的交手并没有分出胜负,赤尊信在知道取胜无算的时候,就决定了要退。而怒蛟帮此一役也是伤筋动骨,双方若是死拼,那么就会便宜了别人。 在上官鹰的要求下,赤尊信答应只要他上官鹰在生一日,尊信门决不在犯。 就这样黑道的两大巨头立下了互不侵犯的誓言。 (马上就要离开怒蛟岛了,海帆的江湖生涯也即将开始了,多谢大家的支持)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二十一章 最后一夜 当海帆回到已经解禁的地下密室的时候,左诗“嘤”的一声扑进了海帆的怀里,连带着不满月的雯雯也哭了起来。 海帆好一番好话才将左诗哄了过来,但是她抱着雯雯非让海帆回到家里把事情完整的将给她听。 海帆看着一旁的其他人也都是不依不饶的样子,就决定在一同回到自己的家里之后把整个事情将给了众人听。 回到家里之后,海帆把尊信门进攻怒蛟帮的过程大概的讲了一下,李飞他们几个听得还非常带劲,可是左诗拧了海帆一下,说:“这些大事,自有那些帮里的头头门『操』心,我要听的是你这一夜是怎么过的,不要说你额头上的那一道伤痕是自己碰的。” 看到一向温顺的左诗也有点凶了,海帆知道她这是心疼自己。 海帆将击中封寒的那把飞刀拿了出来,一旁喝酒的刘爷爷一下子就凑了上来,他拿着这柄已经用过的飞刀对海帆说:“小子,不是说过不让你轻易使用那几柄刀吗。我给你说过,这几柄刀锋利非常,但是也有一些弱点,由于刀身过薄,所以经不起任何的重击,所以说这刀是用一把少一把,即使捡了回来,已经轻微有些变形的飞刀就已经不能像原来那样有那么好的隐蔽『性』了。说说看,你把这柄刀用到了谁的身上,如果是你这么随意的浪费,看我不收拾你。” 海帆说:“刘爷爷,你说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左手刀’配得上你这把刀吗?” 一众人听说是封寒,都是很吃了一惊,就连不太在意江湖中事的左诗也知道这位黑帮高手。 刘爷爷拿着那柄刀说:“如果是封寒确实不算辱没这柄刀,可是如果你跟封寒交手,老汉我可不认为你还能活着回来。” 左诗虽然也有些吃惊,可是也不想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夫君,她轻声的对海帆说:“夫君,咱们家的好酒已经快要喝完了,我看还是省着点吧,不要随便送人了。” 刘爷爷一听这话茬也知道左诗不高兴了,他假装着逗了两下雯雯,就又坐回去了,不过这耳朵还是在支着。 海帆把封寒找浪翻云较量,自己怎么在浪翻云的提携下有幸观看了两大高手的比武,而后封寒又怎么样和自己练手一口气说给了大家伙听。 李飞,李央他们也都是练武之人,知道这种机缘是多么的难得,就连不想看到海帆这么得意的刘爷爷也在一旁轻声嘟囔:“这小子的运道怎么就这么强。” 然后海帆又把浪翻云和赤尊信在怒跤殿前的对决讲述的有声有『色』,让那几个自认血『性』男儿的小子一阵的沮丧。 他们几个平时跟上官鹰那一伙人不对付,这种作战自然不会有他们的份,凌战天这边又考虑到这几个人的武功还不行,在加上都是些老部下的孩子,有点私心,所以这几个人在两边的作战计划中都没有他们,只好被调到内岛守护帮众的家属了。 他们听了海帆的讲述,虽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这心里有都一点被轻视的感觉,这几个人也都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刻苦练功,在有这等战事必定不能少了他们。 左诗一边有点心疼的『摸』着海帆额头上的那道伤痕,一边说:“浪首座亲自出手了,这帮上自然也就无事了。” 她曾经从自己的父亲那里听说过无数次的这种话,只要浪翻云还在,怒蛟帮就不会有危险。 刘爷爷想是也喝够了,晃着身体就要出门,海帆起身送了出去,在刘爷爷出门的时候,他低声的对海帆说:“看来,与封寒的一战没有影响你的信心啊,很好,很好啊。” 海帆看着刘爷爷有点蹒跚的身影,这心里也第一次觉得这好酒的老头应该也不是一个易于之人啊。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这种精神状态是由于浪翻云的一番指点,可是他也明确的指出了自己飞刀的制胜点。 当海帆回到屋子里之后,李飞本来还想缠着海帆在给他们讲讲昨夜的事情,可是被老成的李央给拉走了。 临走前,海帆也通知了哥几个两天后就是他们侄女,自己女儿的满月之日,不带礼物是不让进门的。 左诗将雯雯哄睡了之后,蜷缩在海帆的怀里,幽幽的说:“夫君,不要在这样做了,诗儿不想提着心在一旁熬。” 海帆『摸』着左诗的秀发,重重的点了点头。 大战过后的伤痕不是很快就能弥补的,这两天棺材铺里的棺材已经脱销了,岛上办丧事的人家数不过来。 没有自己熟识的人在这场堪称惨烈的战斗中离去,这让左诗和海帆轻松的准备着自己女儿的满月酒。 又是一年中秋,八月十五的月亮冲破了一切想阻碍自己将光辉散漫大地的阻隔,银『色』的月光点缀着夜空,如温暖的手抚慰着伤心人的心扉,也像一个快乐的天使将欢快送到了需要的人家。 今天的海帆家,十分的热闹,本来三口人住着十分空旷的院子这个时候已经显得有点拥挤了。 和海帆平时交往深厚的几家人几乎都是全家出动,光光是送给雯雯的礼物就摆满了几个大桌子。 整个酒宴一直持续到子时的时候才散,因为这个时候海帆家又来客了,而且还是尊贵无比的几个客人。 理论上已经是十六日了,过了亡妻忌日,浪翻云和凌战天来到了海帆的家里,同时将上官鹰和他的智囊瞿雨时也带去了。 这几个人一『露』面,虽然也是十分客气的跟在座的一些人打过招呼,可是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已经尽兴的众人纷纷告辞了。 只有刘爷爷对着浪、凌两人摆了摆手,自己仍在一旁的酒桌上喝酒。 海帆让左诗抱着早已经睡着很久的雯雯回屋,自己引着几位来到了自己院子后面那片练功的阔地。 通过这一战,帮里的两股实力已经开始缓和矛盾,并且开始亲密的合作了起来。 今天的话就是在浪、凌两人的默许下由上官鹰开始的。 上官鹰说:“李兄,一直一来,小弟有些地方多有得罪,还望李兄海涵。” 这个时候,就是浪,凌两人也要客气的称呼一声帮主,海帆当然不能在这个时候显得多有自持。 他连忙回礼说:“帮主言重了,到是李帆一直以来没有为帮里作出什么功业而有些惭愧啊!” 看到两个人的这种开场白,浪翻云说话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就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了,小帆确实比小鹰年长些许,私下里以兄弟相称就行了。今天,还是先把正事说说吧。” 上官鹰对凌战天说:“还是二叔您说吧。” 凌战天点头说:“小帆,前两天的事,你大叔也已经跟我们仔细的说了,你有这番机缘,我们都替你高兴,可以说你现在已经是帮里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了。今天我们找你来,主要是有一些事要对你说。” 海帆说:“什么事,二叔只管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决不推辞。” 凌战天说:“其实,按照你现在的武功,和在年轻一代中的影响力应该可以在帮里出任一些要职了,可是昨天你大叔找我说不希望你局限在帮里发展,而是在更广阔的江湖中有所收获。” 海帆明白了凌战天的意思,也有些明白上官鹰为什么不好开口,海帆知道上官鹰是怕自己误会他要给自己穿小鞋,将自己从岛上赶出去。 其实,这个时候,海帆才真的是要感谢浪翻云的这一番话。 海帆在这两天也都想清楚了,在这么在怒蛟岛上过活,对自己的进步是没有太大的好处的,自己也在想怎么找机会跟这几位大佬商量,今天的这种结果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海帆当即就表示服从帮里的调遣,而上官鹰则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海帆,只有浪翻云明白其实这才是海帆的想法。 看着浪翻云的微笑,海帆轻轻的眨了眨眼,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自己这位大叔。 凌战天说:“不过,小帆,这次让你出去,你不用顶着帮上的旗号,可以便宜行事。而且我也希望你能够在江湖上帮帮里多做一些情报搜集和人员安置的事情。经过这次战事,我们也都有点想明白了,怒蛟岛的基业自然是重中之重,可是能够在别的地方多一些落脚之处,在万一发生什么变故的时候也好有所准备。” 海帆也在心里佩服凌战天的高瞻远瞩,这种担忧应该在三四年后就会成为现实,而如果在庞斑重出江湖前的这三年里有所准备的话,那么即使在发生怒蛟岛被攻占的情况,那损失也会轻微许多。 (看到今天上了新人前十五,心里是万般感激大家的支持,我也知道这两天有点慢了,这里我也向大家保证,最少更新六千字,晚上还有一章) ------------ 第二十二章 武昌邀月楼 武昌,天下交通总汇,四通八达,往来之人络绎不绝。 这些天大街上谈论最多的就是东街大道上新开的一家气派的酒楼,而最与众不同的是该酒楼的屋顶居然是透明的。 邀月楼,就是人们口中的那家气派的酒楼,而老板则是从浙江来的富家子弟,李帆李少爷。 一年前,海帆带着左诗和女儿离开了怒蛟岛,同行的只有一个无依无靠而又好酒的刘爷爷。 离开前的那一天,凌战天找过海帆,他嘱咐说:“小帆,此一去可以说机遇和风险共存,遇到什么事一定要谨慎,为了安全,我们会给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 说完,凌战天拿出一个信封交给海帆,海帆一看抬头写的是浙江布政使衙门。 海帆一直都有些疑问,就连现在社会中那些名义上的黑帮都会结交官府中人,怎么怒蛟帮是这里黑道巨擎会没有呢,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海帆就有些释然了。 带着凌战天另外交给他的一大笔资金,海帆从怒蛟岛出发了。 在顺江直下到了浙江杭州,顺利的见了浙江的布政使大人,从这一刻起,海帆已经是布政使大人的族亲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海帆在浙江的商业圈子里算是小有名气了,很多人都知道布政使大人一个亲戚出手阔绰,生意做的很精。 在自己这个新身份有了些根基之后,海帆带着老婆孩子出发前往了自己经过仔细考虑后选择发展的两个地点之一的武昌。 先不说武昌的地理位置,单就是覆雨翻云中就有太重的戏份在这里,所以海帆将自己的重要起点选在了这里。 不过从杭州到武昌,海帆他们没有在坐船,而是买了一辆马车缓缓的行向目的地。 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浪翻云在他们离开前见了左诗,在拿走不少藏酒之后,也给海帆留下了一张纸条,纸条上是几个名字,和他们平时的活动地。 就着浪翻云的一番美意,海帆这一路上行进的很有些成果。 祸害两江的巨寇褚劲雄被人发现死在了情『妇』的家中,咽喉上『插』着一柄几寸长的飞刀;人人喊打的采花大盗被人用飞刀『射』穿咽喉躺在一家客栈之中,在有.... 一连十几位沿长江一带的江湖败类被人除掉,江湖上已经开始预言了一个善用飞刀的侠客将在江湖上崛起,可是在这段时间过去之后,没有什么新的新闻来佐证。 而这个时候海帆已经到了武昌,那些人只是顺带着练手的,杀他们显不出什么。 海帆一到武昌,立刻用自己在浙江那里用熟的招数拜会当地的父母官,在有一些曾经跟海帆在浙江打过交道的当地商人的帮衬,海帆这个外来客迅速的在武昌站住了脚,并且在一个月前盘下了当地最大的酒楼,更名为邀月楼。 从海帆离开怒蛟岛的一开始,海帆就很清楚的对自己说,先不提凌战天交代自己要办的几件事,但就自己拖家带口的就不容许自己只是在江湖上流浪的闯『荡』。所以自己就将发展的目标盯上了跟江湖锲合点最近的酒楼和青楼上了,邀月楼就是在这样的考虑下建立的。 海帆已经通过秘密手段让凌战天派遣一些在江湖上鲜有『露』面的帮手,只是现在还没有来。 这一年的时间,左诗的变化也很大,由于家庭生活很美满,整个人显得很活泼,在加上雯雯已经有一岁了,不再需要她时时刻刻照顾在身旁,有买的丫环照顾就可以了,所以在海帆的怂恿下清溪流泉也终于在她的手上诞生了。 海帆看着当空的圆月,不禁感慨圆月还真是自己的福星啊,前面的不说,就说自己现在经营的邀月楼能否顺利的大开局面就要看今天的赏月会是否成功了。 海帆在浙江的时候偶见一个番商,他手里有几块偶尔制出来的玻璃,只是当时没有人认识这种东西的价值,就被海帆以极低的价格给收进了,本来海帆还想投资到这里,可是一打听才知道这也只是偶然下得到的,根本没有任何保证能够再造出来。 死心的海帆带着这几块玻璃一同上了路,到盘下邀月楼之后,突发奇想将这几块玻璃放置到屋顶,并且以此为卖点,吸引武昌的一些文人墨客在月圆之夜一同来赏月。 不理会那些酸人在那里不知所云的胡诌,海帆也知道了今夜过后,自己的酒楼就会在武昌成为一个话题了。 就在雇的伙计准备打烊的时候,从门外又进来一位客人。 此人年进中年,容貌俊伟,一身白衣,雄然直立,进门后只点了一壶酒,对还想说什么的小二说:“喝完就走,不会耽误太久的。” 海帆从二楼下来,第一眼就看见了这位平生仅见的美男子。 “是他?”海帆的心里不禁一阵猜测,只是这人身边没有那一件长达丈二的显眼兵器。 海帆下来之后,将还没有正式供货的清溪流泉拿出了一坛,亲自给客人倒上之后说:“这是本店自制的米酒,希望客官能够喜欢。” 那俊美客人拿着酒杯说:“怪不得这里人都说邀月楼怪呢,看了掌柜的你,某家还真是才有体会啊。” 说完,将酒一饮而尽。 海帆也没有太在意客人话中的深意,他接着说:“不知客官打哪里来啊?” 俊美客人大喊了一声“好酒”,细细品味了余香后说:“掌柜的,看你店中这美酒也知定有好酒之人,岂不闻唯有饮者留其名之说,你如果非要问,那你也可以叫我饮者吧。” 海帆知道是不大可能从来人口中套出什么了,只看见客人掏出一锭金子放到了桌上,抄起还有许多的酒坛,就要转身出门了。 这口中还念道着什么:“都说燕儿南飞,来年春暖花开时便会飞回来,可是你却还是没有再回头啊?” 别人听了这话,或许不会明白,可是海帆听明白了,望着这个什么时候都挺拔无常的身影有些走神了。 就在客人快要走出去的时候,海帆突然说了一句他自己都没有明白的话:“这位客官,希望有空到金陵,我们那里会有好酒相候。” 俊美客人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看海帆,还有从内室走出来的左诗说:“掌柜的在金陵也有买卖?” 海帆此时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就说出来这句话,虽然自己最近也在盘算着等怒蛟帮的人手一到就可以前往最重要的地方――京城了,可是现在却还是没影的事。 海帆说:“现在还没有,不过快了。” 俊伟客人笑了一声说:“那好啊,我会去的。虽然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答应你这个奇怪的要求,但是我应下的话从来没有食言过。” 海帆没有想到一个奇怪的邀请和一个重诺的男儿会在机缘巧合下救了海帆的家人。 就在那人去了不久,店里快要闭上的大门中分几批又进来十几个人,海帆抬头一看大头的是熟人。 正是凌战天按照海帆的要求挑选的一些人手,而领队的就是跟海帆交厚的李飞他们四个。 在关上门后,一众人来到后院,一番寒暄不必细说。 海帆能从四个人的身上看到他们这一年来的进步,他拉了说不停的李飞一下,对着他们几个说:“二叔怎么把你们派来了?” 李飞不服气的说:“我们怎么就不能来了,帆哥,我们这一年可不是瞎混过去的。” 海帆说:“我并不是说你们的武功怎么样,而是对于怎么经营产业,怎么搜集情报,怎么打点关系,你们自问能够做来吗?” 海帆的一句话让李飞不吭声了,一旁的李央说:“副座派我们来也就是打打下手,顺便负责一下嫂子和侄女的安全。”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是凌战天写给他的。 海帆读完信,对整个事情也了解了,这哥四个还真是像李央说的那样,在名义上是海帆雇的护院,而真正负责各项事务的是同行的另外那些人。 在招呼了大家一起吃过饭后,海帆叫上那些主要的负责人把这里的事情交代了一番,海帆只要在接下来的一些时日中带着这几个人在武昌的交际圈里多『露』几面,相信以这些人的能力可以让海帆放心的去金陵。 在李飞驮着睡醒的雯雯在屋里爬了好几圈后,海帆就让他们各自去安歇了。 李央这个时候问了一句:“帆哥,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白衣人提着一个酒坛,从店里出去,那人是什么来路啊,我总感觉到他不是等闲之辈。” 李飞也开口说:“那人俊的不像话。” 海帆说出了自己已经有九成把握的猜测:“厉若海。” ------------ 第二十三章 韩家之邀 这几天,海帆带着准备在海帆前往金陵后接手邀月楼的楚天舒游走于武昌的各种交际应酬,让武昌的主要商家认同这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接手邀月楼的新主管。 楚天舒年过四旬,武艺平常,但是在做生意是却是一把好手,这些年一直是在替帮里打点钱财这一块,这次凌战天派他来,也可以看出怒蛟帮对武昌这里是多么的重视。 虽然海帆在武昌立足并且产生足够的影响只有短短的几个月,可是当那些当地的富砷豪强在得知邀月楼的东家近期可能会到京城发展的时候,也都纷纷邀请海帆在有空的时候去作客。 其中,最能引起海帆兴趣的就是来自韩府的请帖了。 带足礼物,海帆只带着李央一个人前往了韩府。 递上拜帖和礼单,将带来的礼物交给了门房,在出门迎接的韩府的管家韩四的引领下来到了武昌最具实力的大家族――韩家的内院。 韩府占地极广,亭阁楼台相间无数,更有小溪流水环绕其中,这要不是有人领路,海帆怕是要走出去要花费不少功夫。 在来到韩家的大客厅的时候,一位五十来岁,方面大耳的男子立在门前,正是武昌韩府的主人韩天德。 正所谓年长为尊,韩天德虽说亲迎门前,可是也是在海帆先拱手行礼之后,才口称“贤侄”将海帆让进了客厅。 前些日子,海帆和他打过一些交道,彼此也攀谈过几句,韩天德说曾经和海帆名义上的那个族亲有过来往,所以这声贤侄也不算突兀。 在仆人奉茶后,海帆在客座上坐了下来。 海帆也知道身价巨亿的韩天德不会在乎区区的几分礼物,只是这话说出来也要漂亮。 在一番客气之后,韩天德说:“听说贤侄有进京之意?” 海帆说:“是的,小侄新招募了一个主事,办起事来也是有板有眼,而且多亏各位的照顾邀月楼也算在武昌站住了脚,小侄就想到京城那寸土寸金的地方看看有什么能够发财的机会没有?” 韩天德笑着说:“还是年轻好啊,这份闯劲还真有点像老夫当年啊。我现在是老了,也就只想缩在武昌这一亩三分地上过此残生了。” 别人可能不太清楚韩府到底有多厚的家底,海帆可是深知,韩家几乎是靠一家之力支起了八派联盟的用度。 海帆说:“您是当代航运的魁首,小侄眼中的那些小利怎么能放到您的眼里呢。” 韩天德看着眼前这位谦恭的年轻人,虽然不能看出海帆的深浅,可是多年累月积攒下来的那种识人的本领也让他在匆匆见过几面后,就准备结下这份善缘。 他是从心里认为海帆是能够有所成就的,先说他的后台,浙江布政使是一省之尊,主管民政,那是朝廷的封疆大吏,有这么一层关系会让海帆方便许多。而最让韩天德吃惊的是海帆在交际官员的时候那种手段。 海帆原来是在检察院工作,着实办了几件官员腐败的案子,对这里面的花枪招数也算很有了解。 那种手段在现代社会那种较为严谨的法规面前都有空子可钻,更别说用到几百年前的现在了。 虽然现在当政的朱元璋处理官员贪污非常严格,甚至是苛刻,可是海帆总是有办法让这些官员不被别人找出『毛』病的同时感受到自己得到了实惠,这也就是海帆能够迅速的结交当地官绅,从而能迅速在当地发展的原因。 而韩天德看重的就是海帆这份别人没有的能力。 海帆说:“小侄一直听说韩家以武立家,以商兴家。想来您家里应该是武风颇盛,能不能让小侄也开开眼,见识见识?” 韩天德被海帆说中了自己的得意之处,欣悦的带着海帆来到了后院,这是一片开阔地,想是平时韩家子女练武之地。 这个时候,时候还早,这练武之处还有人在练功。 那个练武的年轻人见到韩天德后,收起了长戟,给韩天德行礼说:“父亲安好。” 韩天德对海帆说:“这是我的三子,韩希武,除了我们韩家的家传武功之外,年前还拜倒了‘长戟派’派主‘戟怪’夏厚行的门下。” 韩希武看不出海帆的深浅,自以为这是个不谙武艺的常人,虽然自己的父亲好像很看重此人,而且言语中还流『露』出让自己结交之意,可是自负的韩希武对海帆的兴趣远没有站在海帆身后的李央来的重。 他在草草和海帆打过招呼后,看着李央,对海帆说:“李公子,你身后的可是贵属?” 海帆也知道这是个草包级的人物,本就不太在意,听他的话后,也就随口说:“这是我家的护院,叫做李央,学过两招,但是可比不上三公子身兼两家之长。” 韩希武却不依不饶非要跟李央过两招,海帆只好让李央活动活动,不过也暗自交代李央不用尽力。 李央也是稳重之人,手中之刀跟韩希武交手近百合才故意『露』破绽认输了。 韩希武像是天下第一似的还点评了李央几句,说:“贵属的武艺也算不凡,当数得上一流了。” 对这种井底之蛙海帆是在也提不起半点兴趣,就在准备告辞的时候,韩天德叫过一个小童。 海帆看到这个年纪也就在十五六的少年,知道自己今天来韩府的另外一个目的,又或者是主要目的达到了。 韩天德对那个小童说:“小柏,你领着李公子在咱们的武库看看,另外挑一件兵器,算是送给李公子的回礼了。” 海帆看着拿出钥匙打开武库大门的韩柏,低声对李央说:“你今天可要收一份大礼了。” 李央知道海帆指的是韩天德承诺的那份回礼,可是先前的韩希武让李央对这种所谓的豪强世家看低了不少,根本就不信他们会有什么好的藏兵,就算有也不会白白送人。 在韩柏点亮四边十六盏后,照亮了整个封闭的空间,十多列井然有序的兵器架,数千件锋利武器烁光闪动,气势摄人。 更有甚者,在武库的尽端还摆放着两辆战车,杀气森森,让人叹为观止。 丰富的收藏让李央大吃一惊,而虽然知道,但是亲眼见过之后还是要惊叹韩家武库的恢弘的海帆在仔细扫过每一个兵器架之后,还是有点遗憾。 那柄传承了传鹰大侠战神图录的厚背刀这个时候果然还没有被收到韩家。 机灵的韩柏从小在韩府长大,可也是第一次见到老爷将武库里的收藏送人,珍不行,俗不行,韩柏挑选了一件质地,做工均属上乘的精钢刀碰到了海帆的手里。 虽不是精品,却也称得上上品,较之李央平时用的刀要好上许多,海帆谢过韩天德之后,也感慨韩天德为什么会这么信任韩柏了。这份机灵劲就让海帆对还没有承受魔种的海帆印象很好。 不用太破费,又可让主人的面子上张光,这样的小厮却是惹人喜欢。 海帆对韩柏说:“小兄弟,还真实辛苦你了。” 韩柏是一个纯朴的少年,这个时候虽然还有些自卑,可是谁对他好,他是会记谁一辈子的,哪怕是海帆两句普通的客套话。 韩柏也知道眼前这个年长他几岁的公子是个贵客,否则老爷也不会亲自招待,而这样的人对自己这么一个杂役好言好语,这怎能不让韩柏对海帆有个很好的印象呢。 韩府之行即算圆满,海帆也没有留下用饭,在主人的挽留下,海帆带着李央还是告辞了。 一路之上,两人没有多说话,很快就回到了邀月楼。 两天的时间,所有的准备都已完成,海帆已经决定就在最近启程前往金陵,这次海帆带走了大量的钱财,只留下邀月楼周转之用。人员上,也就带走李飞他们四个,其他的人就留在武昌经营这个重要的据点。 (今天还有一章)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二十四章 落脚金陵 从武昌到金陵的官道十分平坦,海帆坐在车辕上,另一边是酒壶不离手的刘爷爷,车里坐着左诗母女,而李飞四个人一人一马行在马车两旁。 这样的排场在这条官道上十分的平常,一行人非常不引人注意的来到了大明朝的开国国都――金陵。 拿着浙江布政使为自己开的户籍证明,武昌府的路引,缴纳了微薄的城门税之后,海帆他们走进了这座六朝古都。 地拥金陵势,城回江水流。 金陵府位于长江下游,东有钟山为屏障,西则长江天险,气势磅薄,有龙蟠虎踞之胜,更握水陆交通要枢,乃古今兵家争战必取之地。 远在春秋战国时代,吴王夫差派人于此城冶炼青铜器,称之为“冶城”。越减吴后,在秦淮河边另起一座土城,称为“越城”。越被楚减后,楚威王又在清凉山上了一座新城,取名“金凌邑”,金陵的名称始于此。 三国时代。赤壁之战后,东吴的孙权迁都金陵,改称建业,翌年在石头山金陵邑原址城,取名石头城。依山城,因江为池,形势险要,有“石城虎踞”之称。 当年朱元璋一统天下之后,在建都何处的问题上,没有听从两大智囊虚若无和刘基的建议建都北平,而是以百姓久战求安,而且金陵确实有帝王之气为由建都于此,并且改名为应天,以示上应天德。只是寻常人家还是喜以金陵来称呼这座散发无穷香粉气息的城市。 在一家客栈安置下来之后,海帆带着左诗、雯雯和四个“护院”游览起了金陵城,而刘爷爷则留在了客栈休息。 这座掌控着天下的应天府,占地极广,长江自西向东横穿城北,而艳明显著天下的秦淮河则由城南入城,绕道城西后汇入长江。 金陵的地面都是以大块青石铺垫而成,显得很整洁,各条大街规划严整,街道上的商家井然有序,热闹非凡却又有节有制。 几个人都是第一次来到金陵,也第一次见到如此繁华的都市,虽然武昌也是重镇。但是比之国都还是大有不如啊。 海帆看来不过百十来万的金陵城,较之后世的中型城市都有不及,他更在意的是怎么能把触手牢牢的伸进这座贵人无数的城市。 漫步走在秦淮大道上,这两旁青楼酒肆林立,熙熙攘攘。他们进城之时已是将近傍晚,此时正是华灯初上,灯火通明。而此时往来的车辆也比别处多许多,车内隐隐传来莺声燕语,可知是有美偕行,*暗藏。 带着老婆孩子当然不能去逛青楼啊,在找了一家比较“干净”的酒楼,一行人就决定在这里歇歇脚,用些酒食。 此处的生意,应该说秦淮大道上的各个酒肆青楼的生意都是相当的好,这个时候大的雅间已经没有空的了,好在海帆他们人不多,在二楼大厅的一张临着窗口的桌子上坐了下来。 菜『色』不错,酒也凑活,几个人用过之后,要上一壶香茗,一边品茶,一边听着邻桌那几个青年狂生们的高谈阔论。 明初和前宋一样,这『色』情业走的是高端路线,比较具有文化品位,顾客群也以在社会上有些地位的士子,官绅为主。 虽然也有完全真正做皮条生意的,但却不具代表『性』。 而这样的背景下,酒楼中有酒娘陪酒就是非常平常的。海帆也看到左诗对这样的环境很不适应,就让李央,李霸护送左诗和雯雯先回客栈了,而自己和李飞,李虎两人继续留在酒楼。 那桌的几位士子,在一番交杯换盏之后,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这言语之间的顾忌也少了很多。 一个人站起来说:“如今天下承平只有二十几年,可是这都城京畿的军户就松懈非常,万一国家用人之时,这些人怎堪大用,到时候不是要误国吗?” 另外一个士生出言否决说:“博文兄,你刚才此言差矣,好战必亡,如今四海归一,天下一通,更是要修文修德,怎可妄动刀兵呢?” 那位博问兄见好友反对自己的意见,也高声反驳说:“崇年兄,你方才此话才是大谬,要知道忘战必危,北方尚有强虏,怎能这样就马放南山,刀兵入库呢。” 两人的意见各有支持者,这叫吵声渐渐大了起来。 这个时候,从雅间传来一个声音:“空谈误国,你们几位不思治学,在酒楼之中妄议朝政,你们不知道这是犯款的吗?” 大明不比大宋,言者未必无罪,这几个书生士子也是一时酒助谈兴才在这里妄言,经这人的一句话也让几个人出了一身的冷汗。 还有就是有人听出说话这人的身份,低呼一声:“礼部杨大人。” 这更是让在座的几个人迅速的结账走人。 海帆顺着发出声响的雅间一看,从很窄的一到门缝中看到了一双炯亮的眼睛。 既然没有什么热闹看了,海帆他们也跟着结账走了。 三个人顺着秦淮大道走了一遭,当他们回到客栈的时候,已是时近子夜了。 在陪左诗好好的过了购物的瘾头之后,海帆开始着手干起了正事。 这一天,海帆又一次来到了那个酒肆,一次偶然的机会,海帆和掌柜的攀谈了几句,无意中得知这个店的东家正是杭州人,和自己是名义上的老乡。 海帆此次来是想找这位老乡,看看能不能帮他在秦淮大道上找一家铺子。 在喝过了小二上的茶之后,海帆等到了今天要见的人――这家酒肆的东家。 这位老乡姓许名稹,不到四十岁,面白无须,在虚情假意的客套之后,海帆将自己的来意将给了许稹听。 许稹听完,一拍大腿说:“兄弟,你真是找对家了,我这份产业就有转让之意,我最近正想找个买家呢。” 海帆问:“许大哥,这里的生意还算不错,为什么要转呢?” 许稹说:“在京城做买卖必须有后台,否则这买卖长不了。家父今年就要致仕了,这话说的好啊,人走茶凉,既使有一些关系也顶不了多久,还不如早点盘出去,得些银两回老家享福呢。” 海帆说:“那倒也是啊。” 许稹说:“兄弟你就不同了,在杭州和武昌都有买卖。这后台也算硬,在京城到处都是金子等着你拿呢。” 海帆有些惊讶的说:“许大哥,知道小弟?” 许稹说:“从上次你探的口风,我就明白你的意思,正好我也有此意,就先打听一下你的来历,果然是个做大事的人,我也就等着你把话挑明。” 海帆说:“那感情好,这价钱有许大哥你开,兄弟我决不还价。” 最后两人以白银八万两成交,随后双方到应天府衙门过了契,这家酒肆就正式成为海帆名下的产业了,而同时海帆还在衙门注了一条花舫,并且在许稹的牵线下以九千两的价格收购了一条九成新的舫船。 海帆买下舫船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他想趁着这个机会把声明还不算显赫的秀秀给挖过来,让这位两年后名满天下的名『妓』成为自己的台柱。 海帆也四处打听过此时世人都没有听过怜秀秀的名字,想来应该还在小花溪呢。这个墙角海帆是挖定了。 各种支出,在海帆看到重新装修,并且正式挂牌后的星月楼之后已经超过了十万两。 之所以叫做星月楼,是因为武昌的邀月楼和还没有正式营业的怜星肪。 在星月楼的火爆开张之后,由于清溪流泉的供应,让星月楼迅速的在金陵城名声四起,再加上一定的官方影响,生意是好的不得了。 趁着这个机会,海帆带着李飞前往了黄州府,去见见自己内定的大台柱――怜秀秀。 (多谢大家的支持,钓雪在这里有礼了。看了一位书友的评论谈到了韩柏,我也会给这个让人羡慕的小子配上几个老婆,当然一些绝『色』是轮不到他了,而且这里我还向大家透『露』一下关于韩柏老婆的情况,那个章节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做《韩柏的熟女老婆们》,这其中的意思大家可以自己品位) (而且关于从商,也是每办法,不过这应该最后涉及的一两章了等怜秀秀一到就会不占篇幅了) ------------ 第二十五章 怜秀秀 小花溪位于黄州府,是当地首屈一指的青楼,虽然不是最大的,可是却也是当地最有号召力的。 海帆和李飞赶到黄州府的时候,正好听说小花溪新有几位歌『妓』要开阁正式卖艺,两人快步走进了这座装修豪华的青楼。 莺莺燕燕,满目*。 海帆在人群中穿梭,看着偌大的舞台上那几个依次献技的歌『妓』,虽然也称得上是一流,但是海帆却也不认为怜秀秀会在其中。 虽然知道这样盲目的上门不好,可是海帆也顾不上许多了,这一年来自己忙于处理各种应酬,虽然自己练武也不曾间断,可是从心里对这样虚伪的处事方式有点倦了。按照海帆的打算,如果能够成功的将怜秀秀挖过来,那么今后两年就不容为这些事情『操』心了,那么自己对凌战天嘱咐的事也算有了一个交代了。 商家和商家打交道最顶用的就是官方的背景,哪怕小花溪的后台大老板察知勤在当地是一个帮派的龙头,在当地黑白两道有很吃的开,可是看到海帆拜贴上那几位交好的官员的名字,还是让察知勤第一时间就接待了海帆。 虽然小花溪所在的黄州属于湖北省下辖,可是这官面上的事情有时候不能分的太清,否则会吃亏,而且察知勤也有这个自信这位李大公子不能欺人太甚,强龙不压地头蛇就是这个道理。 双方的会面很简单,海帆在客套完之后,直接了当的说:“小弟在金陵新开了一座酒楼,另外也盘下了一条花舫,只是一时之间找不到上的了台面的姑娘。小弟一直听说察老哥的买卖兴隆,特意赶了这千里地,想在察大哥这里淘几个宝贝。” 察知勤一听,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心顿时就放下了,这么样的买卖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他们调教出来的姑娘是远近闻名,却又不少人从远地来他这里买人的。 察知勤豪爽的笑了起来,然后说:“这件事没有问题,李兄弟你要是看中了哪个姑娘,我姓察的决不含糊。” 在察知勤的陪同下,海帆一连看了好几拨姑娘,特别是对那些擅长弹筝的最为留意,可是却也没有见到自己想见的那个人。 察知勤也是个擅于察言观『色』的人,他看到海帆这样,知道是特意来见什么人,可是自己这里的红姑娘他一个都没有看中,难道会是来找那些还没开阁的? 看到海帆有些失望的表情,察知勤拉过一个管事的问:“还有几个没出来的?” 管事回话说:“全楼只有惜雨姑娘了。” 察知勤一听也有点泄气了,他对海帆说:“李兄弟,看来老哥这里的姑娘入不了你的眼啊,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别的楼子?” 海帆说:“那就不用了,我也相信察大哥这里应该就是黄州最好的了,刚才不是说还有以为姑娘吗?见过之后,不管怎样,小弟都不会让大哥白忙的。” 察知勤苦笑着说:“这位惜雨姑娘其实也已经不算小花溪的人了,只是照顾老哥的面子,本着旧情才在老哥这里呆着呢,而且...,好,还是让兄弟见过再说吧。” 察知勤带着海帆来到一处别院,只见这里环境清幽,确实是个能够陶冶『性』情之地。 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见到察知勤,过来说:“东家,是来找小姐的吗?” 察知勤点点头,带着海帆,跟着这小姑娘就进去了。 在一座凉亭,看到了一位白衣丽人,面前横放着一把筝。 虽说自己的妻子也算是一流美女,可是眼前之人已是绝品了,天生丽质的她能够让周围的人将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她那纤美的娇躯和如花的娇颜上。 察知勤看着海帆的神『色』,知道就算海帆找的不是眼前之人,却也不会在看不上了。但是自己也确实不想放了这位虽然还没有大红大紫,但是又确实具有这种潜力的摇钱树。察知勤也知道惜雨之所以现在还不为人所知,那是因为她极少在人前『露』面。当然这决定权在惜雨那里,看看海帆能不能让惜雨另眼相看了。 察知勤将海帆的来意将给了惜雨说,惜雨微微的一笑,对着海帆说:“李公子,不远千里,到小花溪来,惜雨虽说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可是惜雨又为什么非要到千里之外的京城呢?李公子,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海帆这话也说不出来了,也明白了为什么刚才察知勤谈起这位姑娘时的语气了。 惜雨看到海帆有些窘的神『色』,开口说:“既然你说不出来,那么不如我问你答吧,如果你的答案能够让我满意,那么有什么事都可以慢慢谈。” 海帆只好说:“这样也好,惜雨姑娘请问吧!” 惜雨说:“如果我跟你到金陵,那么你能够保证我的安全吗?” 海帆说:“这是自然,这方面我可以保证。” 惜雨点头说:“这点我也相信,如果这点都做不到,那么察大哥也不会领你进来。第二个问题,李公子你是否也精通诗词曲乐?能否经得起我一试呢?” 海帆有些稀奇的问:“我是花舫的老板,词曲自有乐工负责。” 惜雨说:“察大哥当年也是这么回答的,既然你在这方面也胜不过察大哥,那么惜雨也没有必要换东家了。” 察知勤和海帆相视一阵苦笑,海帆说:“那我就试试吧。” 惜雨说:“你一介丈夫,让你唱曲不合适,就考点别的吧。” 有点重新上考场的海帆说:“姑娘请出题吧。” 惜雨说:“眼下的商人,都算是半个江湖中人,不知道李公子怎么看待武功和歌舞之间的关系呢?” 海帆说:“若说二者之间的联系,我认为能够一谈的也就是当年的公孙家了,其他或许能用乐声伤人,但是算不上,那只是功力精纯罢了。” 惜雨说:“李公子对舞蹈还有所研究,那么就以公孙为题,李公子能不能或诗或词的即兴一首。” 海帆这时候心想:重生的众多前辈,或汉或唐都有千古佳句可以剽窃,但是自己来到这不远不近的大明,这后世的诗词自己可就只是记得唐伯虎那一句什么桃花的,可是也不对题,至于清朝的那些所谓的诗人,文豪的诗词自己更是一首不知,就连仅仅熟知的『毛』『主席』的几首著名诗作,在这里也不敢轻用啊。 看着惜雨失望的表情,海帆心有不甘,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原来也是一个仙剑『迷』,那里面可是有大量的诗词,这个时候,自己也只能用这来应对了,希望能够让惜雨小姐满意。更希望的就是仙剑的制作小组不是剽窃前人的。 海帆在脑中找到一首,勉强还算应题,他朗声念了出来:“星沉月落夜闻香,素手出锋芒。前缘再续新曲,心有意,爱无伤。江湖远,碧空长,路茫茫,闲愁滋味,多感情怀,无限思量。” 海帆念完后,惜雨品味了一下说:“只能说勉强切题,只有一句‘素手出锋芒’道出公孙大娘的剑舞绝艺,而且公孙大娘后来的感情也确实不顺。这一题算你合格了。” 海帆一听高兴的说:“那么姑娘是肯跟李某会金陵了?” 惜雨说:“哪能这么容易,上一题是看你还有几分急才,这才合格,听着这下一个问题。都说什么神仙美眷,你说说仙境好还是人间好?” 海帆在脑中找出一首,较之上一首要切题了许多,他念道:“千金难求珍宝,家和易得欢笑,人生自是有情痴,愿做双fei鸟。情两难兮付,是一丝烦恼,蓦然回首神仙地,还道人间好。” 惜雨这次对海帆的这首词评价不错,她说:“虽说语言平直,但是却道出一丝真情,那句‘蓦然回首神仙地,还道人间好。’说的好。” 海帆这个时候只觉得比高考还要累,这肚子里的存货实在是不多了,再这么下去,就要遮不住了。 好在这个时候惜雨也打住了,她对海帆说:“就不难为你了,我的新东家。” 海帆一听是欣喜若狂,他看着惜雨走到察知勤的面前对察知勤说:“察大哥,多谢这两年的照顾。其实我也是些静不下心了,我一直以几年前退隐的纪惜惜为榜样,借着这个机会也想去金陵看看。” 察知勤:“也好,如果哪天想回来了,我这里随时都是欢迎的,不要忘了这‘小花溪’的名字都是你写的呢。” 察知勤的话让海帆一愣,他问惜雨:“惜雨小姐,这惜雨应该不是你的真名吧?” 惜雨说:“当然,我们这些人总是有点给祖上抹黑的感觉,所以在真正达到一个高度之前都会用一个假名,像我崇拜纪惜惜,就取了一个惜,我又喜雨,就又取了一个雨。我的真名其实叫做怜秀秀。” 本以为会与怜秀秀失之交臂的海帆,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还是请到了这位未来红遍南方七省的『色』艺双绝的青楼才女。 ------------ 第二十六章 麻烦上门 有了怜秀秀的坐镇,怜星舫的名声在金陵大涨,怜秀秀也开始名扬秦淮,成为当时最炙手可热的名『妓』,为无数文人墨客追捧。而海帆也放下了这些俗务,全部交给了稳重的李央打理,自己除了陪伴妻女之外,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自己武功的修业和为一年多后江湖纷争的准备上了。 海帆在杭州和武昌经营的产业,将国都金陵通向北方和西方的信息渠道都涵盖了,应该说有什么事情,自己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知道,而且自己也在自己目前最注意的武昌方面做了很大的投入,比方说在韩府,海帆让人密切关注那个现在还是一个普通杂役的韩柏,一旦有什么动静,自己可以立刻有所行动,还有就是那座让赤尊信躲避庞斑的黄州府的牢房,海帆也让人监视了起来。 对于自己的武功修业,海帆虽然也能感觉到自己在一点点的进步,可是究竟到达什么程度,自己目前也不好说。本来海帆还以为一切都要在江湖动『荡』的一年多后才是自己正式登场的时机,可是海帆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变故,竟然让这个时间提前了许多,也正式拉开了『乱』世的大幕。 很久没有『露』面的海帆,这天来到了星月楼,主事的李央在后间向海帆汇报着最近的经营的状况,另外给海帆传达了一个不太好的讯息:有人在怜星舫闹事。 随着怜秀秀的走红,这怜星舫的预定已经排到了很久以后,那些经常来的官员士绅都很有默契的按照官阶的大小自动的调节,不会让这些影响了自己的仕途。可是一旦牵扯到江湖人士身上,这事情就不那么好办了。 李央告诉海帆已经有好几拨外地的江湖中人点名要怜秀秀作陪,只是因为怜星舫中自有贵人,那些人又不敢在京城闹的太凶,这才留下几句狠话退去了,只是这终归是一个不得不防的隐患,否则一个照顾不周就可能受到非常大的损害。 最后李央加了一句:“根据我们的情报,好像有一拨像是逍遥门副门主孤竹。” 李央走后,海帆也能体会出他的意思,不说这孤竹本就是一流高手,在加上他身后那个位列黑榜的逍遥门主莫意闲,确实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海帆回到星月楼的后院,在一间独院中,海帆找到了怜秀秀。 由于时辰尚早,花舫的生意还没有开张,所以怜秀秀就在这星月楼的后院休息,虽然海帆也想给她找一个更好的休息环境,可是怜秀秀拒绝了。 一个小丫头给海帆上了茶,正是在小花溪就服侍怜秀秀的那个丫环,怜秀秀当时就给海帆提出要将这个已经跟了她好几年的丫环一同赎身,于是这个叫做花朵的小丫头就跟着怜秀秀从黄州小花溪来到了金陵怜星舫。 海帆茶一粘唇,放下后对怜秀秀说:“怜姑娘,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李某真是很抱歉。” 怜秀秀说:“来到这里已经有几个月了,秀秀也能够看出东家你的诚意,而且在这京城官场上也却有几分背景,所以总体来说秀秀还是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的,至于那几位江湖侠士,秀秀就不好说什么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东家应该也知道。” 海帆点点头说:“李某知道,不过为了怜姑娘的安全,李某看还是将怜星舫的生意放一放,等过了这一段在说,你看行不行?而且这几天,怜姑娘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休息一下。” 怜秀秀说:“也好,就照东家的意思吧。” 告别了怜秀秀,海帆回到自家家里,考虑怎么面对目前的这种状况。 再说来怜星舫生事的那些人中确实有来自逍遥门的人,而且也确实是副门主孤竹领着的几个人,他们来这里也确实是冲怜秀秀来的。 一切都是因为一个机会,逍遥门的门主莫意闲无意间看到了从怜星舫回星月楼休息的怜秀秀,这一下就让这个『色』中恶鬼『迷』住了眼睛,再一打听知道了怜秀秀是时下最走红的歌『妓』,莫意闲这心里就已经将注意打到了怜秀秀的身上。 他也知道,自己黑榜的身份,在京城有所行动很有不便,因为在这里即使你不生事,对于那些在江湖上叫的上号的人都会被密切注意,所以莫意闲将这个“任务”交给了自己的手下孤竹。 孤竹看到自己门主的这个样子,也知道又有什么姑娘让他看中了,虽然对自己要干这样的事情觉得有点“大材小用”,可是还是不得不接手,并且对怜秀秀做了很详细的调查。 他看着手中的那几页纸,这就将她的来历生平写的非常详细,而孤竹最在意的就是怜秀秀现在的后台老板的情况了,如果她的后台太过强硬,那么他也会劝解莫意闲不要因小失大,给自己惹来太大的麻烦。 孤竹将海帆的那个官家子弟的身份调查的非常清楚,就连海帆在各地有哪些产业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在略微吃惊海帆在这般年岁就有这般家业的同时,同时也在心里将怜秀秀打上了自己家门主的名号。 他也承认海帆在官面上的背景确实有几分,但是却不到能够吓退黑榜高手的地步。他的心里有一个尺度,只要不是牵扯到其他大的势力,或者牵扯到皇家和权臣的身上,那么为了一个歌『妓』,孤竹还是有把握能够搞到手的,对于海帆这种影响力仅仅局限在一般官家的“正统商人”,确实不在他这个逍遥门副门主的眼里。 这里面有一个近乎矛盾的存在,如果不是你确实高出别人太多,那么都会被这一个规律所影响。 一般的江湖中人很忌讳惹到官场上的人,同时那些人五人六的官员也不想轻易的招惹这些高飞高走,视人名为草芥的江湖中人。 孤竹也是一个老于计算的人物,他知道这两个平时不太交集的世界,一旦有了交汇点,那么谁得先机谁就可能笑道最后。当然,这其中的度还是要把握好,否则弄成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就不是那么好控制的了,稍不留神就是灭顶之灾。 孤竹在考虑好自己优势的同时,也将这个度给定下了,他也认为他的办法对于一个重利的商人,尤其是有着官方影响的商人是很有威力的,同时也会将负面的影响降到很低,不会给自己招来太大的灾。 不能不说孤竹的算盘打的很精,可是一个致命的错误却将之前一切的打算给打『乱』了,把自己和逍遥门的命运交到了别人的手中。 许是这一年多来占用海帆太大精力的商业行为让很多曾经注意过他的人都不觉得海帆会是一个习武之人,因为不会有什么有成就的武林人会将如此多的精力投入到这方面去。 正是这些曾经拖累了海帆修业的行为为海帆招来了此次的麻烦,也同时是因为这么一层模糊的外衣,为海帆第一次真正的在江湖上亮相起到了很好的保护。 怜星舫传出休业的消息让一些慕名而来或者一些回头客有些失望,让那些竞争对手庆幸的同时,也确实让怜秀秀好好的休息和摆脱了一些打扰。 可是这天傍晚,留看怜星舫的伙计过来回报,并且带回来一封书信。 海帆看落款是自己那位“族亲”的同年进士,现在在吏部任职的一位世伯,这信中的意思是说有贵客要来见怜秀秀。 面对这一向照顾自己的世伯的来信,海帆也不好选择,倒是怜秀秀主动提出可以去,在加上这一段时间也很平静,所以海帆就吩咐人保护怜秀秀去了花舫。 怜秀秀走后,海帆却总也静不下心来,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于是他就决定到怜星舫那边去一趟。 海帆交代李飞他们几个好好看着家,自己一个人来到还停靠在秦淮河边的怜星舫。 海帆在一靠近怜星舫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周围有不少的人在保护,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人,可是也对怜秀秀的安全放心了不少。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海帆的心里还是有很不好的预感,就在他踏上怜星舫准备去见见那位“贵客”的时候,从他来的方向又有一个身影向这里奔来,看那速度不会是练武之人。 待来人在船边停下,气喘吁吁的一脸焦急的看着海帆的时候,海帆也看清楚是自己在星月楼的伙计小五。 海帆对小五说:“小五,有什么事让你这么急急忙忙的跑来了。” 小五还没有将气喘匀,就连忙说:“东家,不好了,小姐让人绑走了。” (明天去给亲人上坟,更新还是会在晚上或者下午)(从初四开始恢复两更) ------------ 第二十七章 初鸣 海帆被这个消息给震惊了,然后是一股滔天的巨怒涌上心头,他没有在顾得上隐藏什么,就在这人来人往的秦淮河边展开身法一路奔回了星月楼。 那些自认对这怜星舫大老板有所了解的人看到这般情况,也都知道了这位年轻的老板身上还有很多别人不知道的地方。 而这一切更是引起了在怜星舫上的那几位贵客的注意,一个矍铄的老人问旁边的一个看着年轻他不少的人说:“若无兄,你看此子面相如何啊?” 那人看着海帆离去的背影说:“奇怪啊,刚刚的一瞥,我就看出此子乃是早亡之相,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有谁替他改命,隐约有长寿之相。而且看他的身形,武功也到一定程度,在加上这等命相,未来如何确实难料啊。” 那老人若有所思,脸上的神『色』也有点异常,就连怜秀秀进到这内舱的时候都没有察觉。 再说海帆,一路狂奔赶回了星月楼,看到了痛哭的左诗和受惊的丫环,还有一脸自责的李飞。 李央拿出一封没有具名的信交给了海帆,海帆抬眼一扫,只见上面写道:京郊往北十里,鄙人与令嫒恭候李老板大驾。不要误人,误己,切记。 海帆没有在责怪别人,他在安慰了左诗两句之后,交代李央星月楼休业,并且嘱咐他们收缩所有的人手,并且通知应天府衙门,好好的呆在店里。 而海帆自己只身一人出了金陵城北门。 毗临京城,这京郊也是很繁华的,海帆一路上仔细的观察路边的一切,从信中海帆也能知道对方暂时没有上伤害雯雯的意思,所以在度过最初的震怒之后,海帆静下了心,留心起这一路上的所有动静。 当明月高挂的时候,海帆在一处密林边见到了约他的人。 黑夜笼罩之下的此地,没有白天的热闹,反有一丝诡异。 一个瘦长的身影背对着海帆,待海帆近身之后,才转过头来,『露』出他的面目。 只见此人勾鼻深目,皮包骨的脸像鬼而不似人,一身黑衣确实有骇人的本钱。 在看到海帆并没有被他的这般有所畏惧,他怪笑一声说:“李老板真是信人,足可见你们父女之情颇深啊。” 海帆撇着嘴角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用这种手段胁迫别人,不觉得羞耻吗?” 那人说:“有事与李老板商量,可是又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见面礼,不好厚颜登门,只好出此下策,让李老板过来一会。至于我们的身份吗,李老板还是不要知道的太清楚为好。” 海帆说:“那我要先看我见的女儿再说。” 那人说:“这不忙,李老板,我们确实没有伤害令嫒的意思,只要你能够答应我们几个对你来说毫无损伤的条件,我们就能保证您的女儿能够安全的回到你的身边。” 海帆说:“我看你们也是江湖中人,求得无非也就是钱财,你说个数吧,只要我拿得出的,我决不还口。” 那人说:“李老板果然爽快,这钱嘛,说实话我们并不缺,但是也不嫌多,既然李老板这么爽快,我们也不好做的太绝,我们就要你在武昌的邀月楼吧。” 海帆知道这些人一定将这都打听清楚了,他的打算是在确定雯雯安全之前,不妨答应这些人的要求。所以海帆也没有犹豫直接就同意了,并且在一次提出要见自己的女儿。 那人又说:“李老板,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条件,你不妨接着听完。” 海帆面上装出不耐烦的神『色』,听着这人把话讲完。 他说:“听说,李老板在京城的花舫中有一绝『色』歌『妓』,叫做怜秀秀的,不知道李老板能否也割爱呀。” 海帆一听,知道果然是在大怜秀秀的主意,那么自己原来的一些猜测也都有了几分把握,对眼前人的身份也有了几分确定。 海帆打定主意在没有见到雯雯之前就和这人打嘴仗,海帆说:“这是我们花舫的台柱,说什么也不能让给你们。” 那人说:“一个歌『妓』难道比令千金还要重要,这笔帐李老板不会算不清吧。” 海帆拿出那份商人的市侩与这人来回的纠缠,在这人也都有点受不了的时候,从林中传出来一个懒慢的柔若女声的男人的声音:“李老板果然是经商的材料,这改舍得一点也不拖沓,这该讨价还价的却也一点也不让步,怪不得有了这般的身家,只是今天,这舍不得的东西也要舍得,毕竟怜秀秀在好,也是一块你还没有吃到嘴里的肉,而女儿可是实在在的心头肉,二者相较,李老板应该能够做出明智选择的。” 话音刚落,又有几个人走了出来,打头的是一个身材肥硕的中年人,他的右手揽着一个美貌女子,而那女子手中抱得正是雯雯。 已经快要两岁的雯雯看到不远处的海帆,想要张嘴喊爹爹,可是只看见她张嘴,却听不见声音。 海帆看到这样的情景,指着雯雯问:“我女儿怎么了?” 先前那人一看见这肥硕中年人现身,双手落下,恭声的说:“上天下地,自在逍遥!属下孤竹恭迎门主。” 正是黑榜高手、逍遥门门主莫意闲,先前那人正是逍遥门的副门主孤竹。 莫意闲对海帆说:“李老板放心,只是为了方便,暂时封住了她的哑『穴』,本门主这就解开他的『穴』道。再说了你的女孩这么可爱,我们怎么会舍得伤害她呢!你说是不是啊,柔柔。” 那个抱着雯雯的叫做柔柔的女子,笑着看了看雯雯,只是海帆也能从这笑容中看到几分苦涩和无奈。 被解开『穴』道的雯雯大声的喊:“爹爹,雯雯在这儿。” 可能是因为年龄太小的缘故,或者在柔柔的怀中雯雯没有感觉到危险,虽然不喜欢其他几位“叔叔”“爷爷”,可是也没有闹的太厉害。 莫意闲说:“李老板,你也见到你女儿了,那么我们的条件,你怎么看啊?” 海帆说:“原来是逍遥门的莫门主,堂堂的黑榜高手居然为了一个女子,竟然掳人要挟,这要是传了出去,不知道江湖中怎么说啊?” 莫意闲大笑一声,这原本还算是豪爽的举动,在他那声音的衬托下让人反胃不已。 莫意闲说:“莫某的名声如何,莫某深知。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不会为了这些他们口中的暴行而向莫某问罪,黑道中人出了少许几个,其他我也都不放在眼里。只是些许一些骂名,莫某担的多了,根本不在乎多这一条两条的。” 一旁的孤竹说:“我曾经到过你的怜星舫,这贵客可真是多啊,要是再有个一两年说不定还真能攀上什么高枝呢。可是她命好,让我们门主看中,救他出了娼门,怎么能算恶『性』呢,这可是积德行善之举啊。” 莫意闲又是一声怪笑,说:“说得好,莫某还是第一次有这行善之举,还望李老板成全啊。” 海帆知道今天之事是不会有善了的,他也做好了动手的准备,他在口上答应了莫意闲的条件之后,上前两步,伸手要去抱柔柔怀中的雯雯。 在他那『迷』『惑』了很多人的身份的掩护下,莫意闲竟然由着海帆近到身前十尺的距离,在莫意闲本能的感觉到一阵危险的时候,他只看见海帆的右手手指向下一个回还,已是从绑在腕部的刀囊中取出了飞刀,正是那柄薄如蝉翼的飞刀。 当莫意闲下意识的看着海帆右手的时候,他又发现海帆手中的飞刀已经离手,当锋寒及体的时候,刀身已没入莫意闲的咽喉。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二十八章 天下惊 在飞刀离手的瞬间,海帆的身体突然向莫意闲冲去,并不是害怕莫意闲没有毙命而有续招。相反,海帆在看到莫意闲刹那间的失神的时候就知道莫意闲今天是死定了。他之所以这么快冲过去是想将雯雯从柔柔的怀中夺过来。 虽然也知道柔柔跟莫意闲不是一心的,但是当雯雯真的在怀中的时候,海帆才将半颗心放到了肚子里。 这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对海帆非常轻视的逍遥门的门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门主一刀饮恨在海帆的手中。 而当海帆把女儿夺过来的时候,莫意闲的手还『摸』着那柄『插』入自己咽喉的飞刀的刀柄,脸上一脸的不可思议,想要张口说什么,可是却也无法出声,临死前那双包含狠毒眼神的眼睛没有看海帆,而是看向了愣在一旁的孤竹。 更加震惊的孤竹看到莫意闲这狠毒的眼神,明白莫意闲是怨恨自己没有将海帆的底细打听清楚,长时间在莫意闲强压下生活的孤竹对这位已经死去的门主还是心有余悸,他嘶声对一旁跟随莫意闲而来的逍遥门的其他人喊:“上啊!” 海帆在将雯雯抱在怀里的时候,在雯雯的耳边轻声的说:“雯雯乖,把眼睛闭上。” 雯雯听话的把眼睛闭上了,海帆腾出来的右手又『摸』出一把飞刀,当然面对剩下的这些人还不值当他用那几柄宝刀。 当第一个逍遥门人冲上来的时候,海帆手中那柄借着月光泛着死亡气息的飞刀已经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为他画上了生命的休止符。 如果这些人能够同时『逼』近海帆,或许能够给海帆带来一些麻烦,但是这些人之间武功的良莠不齐让这种前仆后继的前冲变成了送死。 又是一连五把飞刀,先后让五个冲上来的逍遥门的门人永远躺在了海帆身前那几尺的地方。 海帆左手抱着雯雯,扬起的右手仍然握着一柄飞刀,对骇的有点受不住的孤竹说:“难道这就是逍遥门那十二逍遥游士吗?” 孤竹听得出海帆话中的讥讽,孤竹舌头有点不利索的说:“没想到....没想到.....” 海帆大喝一声:“没想到什么,还不与我退下。” 说完,他抱着雯雯从还一脸防备的剩下的孤竹和剩下的那六个逍遥游士面前走了过去。 已经完全没有战意的孤竹和六个逍遥游士就这样的看着海帆扬长而去,就连柔柔跟着海帆的后面都没有敢出声。 在一声鹰啸之后,孤竹养的那只悍鹰呼啸着冲了下来,不一会又有不少人来到了这片林子前,都是在附近的逍遥门的人,看到直挺挺的七具尸体和如傻子般立着的七个人,这些人在猛吸了一口冷气之后,一种强烈的恐惧涌上心头。 不去管怎么善后的逍遥门,海帆在赶上城门封闭前重新回到了金陵城。 在确定了基本安全之后,海帆对丢了魂的柔柔说:“姑娘,在下就要到家了,不知道姑娘要在何处落脚啊。” 柔柔用她那无神的眼睛看了看海帆,无力的说:“我不知道,走到哪儿算哪儿吧。” 海帆虽然也知道眼前这个姑娘是个可怜人,被莫意闲掳在身边,可是自己贸然将她带回去会有很大的麻烦。 先不说这其中让别人看来暧mei的可能,单单是她曾经是莫意闲的女人就不能让自己身边的人接受她,自己知道她跟莫意闲不是一路人,但是其他人并不会这么认为,那样的话或许会更加伤害到她。 就在海帆无法选择的时候,他怀里的雯雯开口了:“阿姨抱,爹爹抱得雯雯很疼。” 海帆知道这一路上自己抱得有点紧,让小雯雯轻易的就比较出他和柔柔两者之间谁的怀抱更加舒服。 海帆没有再说什么,将雯雯交给了柔柔,而柔柔也像是明白了什么,抱着雯雯一边低声笑语的逗着雯雯,一边跟着海帆回到了星月楼。 大门紧闭的星月楼散发出一阵的危险,让路过的人都快步的通过,而当海帆轻拍星月楼的大门的时候,海峰能够很清楚的听到从里面传出的刀剑出鞘的声音。 给海帆开门的是久未『露』面的刘爷爷,当他看到是海帆的时候,紧皱的双眉松开了,而看到海帆身后的柔柔和雯雯的时候,在一丝疑『惑』后面是更大的喜悦,脸上的皱纹也从下弧线变成了上弧线。 雯雯『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太爷爷。” 刘爷爷的脸笑的更灿烂了,在接过雯雯后,抱着就进去了,就连雯雯一直拉着他的胡子都不在意。 海帆让过柔柔,然后关上了门,叫来李央,指着有点手足无措的柔柔说:“给她找个地方休息。” 李央带着柔柔走了,左诗此刻哭着从内院跑了进来,一把抱过雯雯,雯雯也像是感觉到母亲的感受,娘俩好一会才恢复过来。 海帆坐在一边,看着这喜极的哭泣,脸上也是泛着笑容。 而其他的人最关心的是绑架雯雯的到底是什么人,还有就是这件事情是怎么解决的。 到了这个时候,海帆才从那种时刻警觉的状态下走了出来,虽然没有受伤,但是还是不免有些力竭。 海帆看着那几个小子的眼神,说了一句:“莫意闲。” 几个人连带这刚刚又回来的李央都是一阵低呼,同时更加急切的看着海帆。 海帆又说了两个字:“死了。” 不管几个人的震惊表情,海帆拉着左诗向后院走去。 这个时候听到刘爷爷的声音:“还有七柄刀,不知道够不够啊。” 莫意闲死了,这个消息顿时在江湖上掀起了滔天的巨浪,黑榜高手作为武林中一个重要的标尺,一直是一个让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可是莫意闲竟然被一个酒楼的老板用飞刀『射』杀,在让有些人重新谈起一年前在长江沿线神秘出现而又神秘消失的善用飞刀的神秘人,同时也让有些人感觉到这江湖就要有大变了。 “十恶庄主”谈应手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完全没有替那位狐朋狗友报仇的言论,而是大规模的收缩人手,因为他自知自己虽然也是黑榜高手之一,但是平时树敌太多,之所以没有人上门寻仇就是因为他和莫意闲习惯联手,而莫意闲这一死,让谈应手感觉到自己的安全也是个问题,哪还有心思替莫意闲报仇。 一个小镇的酒馆中,当酒客谈论此事的时候,一个大汉『摸』着脖子上那道伤痕,低声自语说:“这么快吗?有机会再见见也好。” 怒蛟岛,当凌战天大笑着跟上官鹰和瞿时雨谈论此事的时候,浪翻云走过来说:“没想到是莫意闲给小帆当了垫脚石,不过我看这其中应该还有些微妙,想是莫意闲太轻视小帆了,不过也仅有这么一次了,有了这一次教训,在有人跟小帆交手的时候都会更加注意的。” 邪异门,白衣如雪的厉若海将丈二红抢分成三节装到革囊,看着远处的天空说:“那个奇怪的邀请,这个时候去才有些意思。” 在金陵城也有惦记着海帆的人,在城中之城的一个老人看着手中的那薄薄的纸片喃喃说:“果然不简单。逆天改命,真有这样的事情吗?” 一座豪宅之中,一个身材消瘦,相貌堂堂却又面『色』阴沉的五十岁上下的男人看着手中的情报,自语说:“本来想找个时间将那怜秀秀强要过来,献给皇上,现在看来要从长计议了。” 海帆没有想到孤竹会将自己杀死莫意闲的事情传的天下皆知,这让他这酒楼的生意剧增的同时也给海帆带来了不好的烦恼,虽然还没有明着找上门要求比武的,但是看着店里到处都是武林人士,让海帆不得不在京城中又找了一处安身,否则光这没完没了的求见就让他烦死了,这也让海帆对那天放过孤竹有点后悔了,虽然他也知道那天虽然有可能杀掉孤竹,同时也有可能让自己深陷重围。 再说孤竹,在莫意闲死了之后,逍遥门几乎在一瞬间就崩溃了,平时作恶多端的他们都知道如果找不到一个新的靠山,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被仇家杀掉。 所以孤竹将海帆杀掉莫意闲的事情传了出去,而且没有将莫意闲是在大意之下被海帆这样轻易杀掉的,反而为海帆扬名,也好为自己和剩下的这几个愿意跟着他的逍遥游士涨涨身价,好在新主子面前谋一个好出身。 他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得知,威震西陲的尊信门的赤尊信的师弟“人狼”卜敌半年前投到了方夜雨的门下,而方夜雨就是二十年不履江湖却仍然享有强大威慑力的魔师庞斑的次徒。 这么一个硬的不能在硬的靠山,让卜敌在尊信门渐渐抬头,而孤竹也将心思放到了怎么在方夜雨面前有所表示,让对方收下自己这些个残兵败将了。 (更新的问题,我也很用力了,现在虽说是放假,可是较之平常还要忙上一些,不过从今天开始,恢复两章六千字) ------------ 第二十九章 陈员外 ( 既然有好几位朋友提出名字这个问题了,那么从这章开始就统一用李帆这个名字了。) 最让李帆心烦的就是现在只要自己一『露』面,就有很多人要求会见,直到这个时候李帆才明白为什么那些黑道中人明明没有什么恶行,却又喜欢以黑道自居,单是那个黑道的身份就能吓退不少盲目的人,可以让自己少了很多麻烦。 在寻常百姓的眼里,只要和黑道沾上边的都不是善茬,就不会像这样竟然有人找他给自己的铺子提个对联这样让李帆无奈的请求了。 每天到了星月楼打烊的时候海帆才从自己的新住处过来,就是为了躲避这些麻烦。 这些麻烦是可以躲的,但是有些麻烦是躲不过去的,今天来了之后,李央就给李帆带来了一个口信,说是那天包下怜星舫的贵客希望跟李帆见见面,而且附赠了不菲的礼物。 李帆也很好奇那位贵客,从那天的情况来看,怜星舫四周有无数的守卫,就连船内应该都有几个自己都无法看透的高人在,看来这个会面也是势在必行了,说不定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帮助呢。 李帆让李央到怜星舫回话,就说自己随时恭候对方的大驾。 这个约会还能让李帆稍微放下心,而李央拿给李帆一个请帖,说是当朝首辅胡惟庸让他过府,这个带有命令式的邀请让李帆头疼不已。 胡惟庸现在确实是权倾一时,可是也只是这一两年的光景了,在加上他又是天命教的人,李帆怎么都不想跟这种人有所交集。可是现在自己在京城确实也在胡惟庸的威胁之下,而他又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如果自己处理不好会给自己带来不小的麻烦,说不定自己在京城的心血等不到大决战的那一年的到来就会被胡惟庸给连根拔起。 李帆只能以养伤为名暂时挡过一阵,相信世人除了亲见的那几个逍遥门的余孽之外没有人会以为李帆会毫发无伤的除掉莫意闲,在加上自己这几天确实是深居简出,这个理由在短时间内是可以掩人耳目的。 原来照顾雯雯的丫环经过上次的事情被吓得不轻,左诗看她这样就把卖身契还给了她让她回家了,而跟李帆一同回来的柔柔就接过了照顾雯雯的任务,而且雯雯也特别喜欢跟柔柔相处。 左诗没有问李帆柔柔的来历,他相信自己的丈夫,既然能够让柔柔进了星月楼,至少就不会威胁到自己母女的安全。至于别人那些流言蜚语左诗也并不在意,不说根本没有其事,就算有也不用理会别人怎么说。 李飞他们几个显然应该查过柔柔的身份,所以这几天总是有人时刻注意着她,但是碍于李帆的面子没有把话挑明。 李帆也乐于这样的局面,这时间一长就什么都好说了,而且李帆也有想着把柔柔当作一招暗棋,可是总没有下的去这个决心。 在莫意闲死后的这一个月里,星月楼的生意较之往常至少兴旺了八成。随着时间的推移,当江湖渐渐消化了这个消息之后,李帆这个又恢复低调的酒楼老板渐渐的从人们的谈话中淡了出去。 就是这个时候,李央告诉李帆,那位贵客晚上会到怜星舫听怜秀秀的筝艺希望李帆到时候作陪。 傍晚时分,李帆来到了怜星舫,这个时候还不是上客的时辰,李帆特意早来了一会儿。 花朵儿上了茶就退下了,此刻在这内舱里面就只有李帆和怜秀秀两个人了。 怜秀秀轻呡了一口香茶,对李帆说:“东家,一个月了,这还是你第一次来我这里呀。” 李帆说:“这一个月可真是把我烦死了,整日的呆在家里,这种滋味姑娘你应该深有体会啊。” 怜秀秀轻笑了一声说:“你是老板,对我这个下属就不用这么客气了,以后直接叫我秀秀吧,这几个月来我总是感觉到你对我有种躲避的意思,不知道是为何啊?” 李帆心里说:还不是因为你未来的夫君太厉害了。李帆心里对浪翻云很尊敬,连带着对这个与浪翻云有着几月夫妻情的名『妓』多了几分敬远。 李帆对怜秀秀说:“秀秀说哪里话,这本来就是一种平等的尊重,可能是我来的次数少了才让秀秀你有了这种感觉吧。” 怜秀秀不置可否的说:“是吗?欧,对了,秀秀还没有恭喜你一朝成名,震动江湖呢。” 李帆苦笑的说:“就不要再提了,都是被这虚名害的,让我到现在还躲着走呢。再说莫意闲虽然近年来武艺有所退步,但是如果不是过于轻视我,应该不会被我这么轻易的就杀掉了,这其中的微妙,别人不太容易看清,在加上有些人在推波助澜,所以就成了这个局面。不过好在现在已经慢慢的淡去了。” 怜秀秀说:“是这样啊,不过这事也有利有弊,现在已经没有人再在怜星舫闹事了,就连那些平常跟我们抢生意的其他花舫也都刻意的有些避让了。” 李帆也不想再在这个话题说下去了他想趁着那位贵客来临之前从怜秀秀的口中多了解一些。 李帆问:“秀秀,今日约我来的那位客人,你曾经接待过他,你说说看他应该是怎么样的人?” 怜秀秀想是对那客人印象非常深刻,没加思索的就说:“那天,上船的一共有六个人,而真正进舱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年纪大约有六旬开外,身上有一种『逼』人的威势,想来应该不是寻常人,虽说相貌平凡可是只要你一看见就不会认为他是普通人,另外一个我有些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不过应该也不小,身形高拔,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被那双深陷的眼眶衬托出的鹰鼻了。这两人应该都是身份高贵之人,而且虽然彼此间以兄弟相称,可是我也能够看出应该是以那位老人为尊。” 李帆点了点头,想象着这京城可能出现在怜星舫的强势人物,可是在这个贵人无数的城市,如果没有亲眼见过,李帆也不好肯定,虽然他的心里有着一个让他兴奋而又有些惶恐的猜测。 当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这秦淮河的生意又开始了,没有让李帆等太久,今天的主客也到了。 虽然踏上舢板,进到船上的仍然只有六个人,李帆却也还是能够感觉到散布在怜星舫四周的守卫有很多。与上次到来时一样,另外四个人迅速的占住怜星舫的四角,真正下到内舱的还是两个人。 花朵儿把舱门打开,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李帆上前拱手说:“为了避免一些麻烦,李某没有在船前亲迎,还望两位先生海涵。” 随着打头那个老人一声:“李老板客气了。”李帆将两人让了进来。 怜秀秀知道他们有事相谈,矮身行礼之后先行退下了。 待两人落座,李帆才仔细的打量两个人。那个年纪大一点的,虽说应在六旬间,可是身子挺直,毫无衰老之态。而且手脚都较之常人要长一些,一行一立均有龙虎之姿,确实有大气概。 另外一个身材高直挺拔,脸孔瘦长,初看或许不觉什么,但是看清楚点就会发现他长得很有『性』格,正如怜秀秀先前说的那样,他的鼻子十分惹人注意,给人一种坚毅沉稳的印象,还有就是他那深邃的眼神,比之李帆见过的浪翻云也不逊『色』。 那老人自我介绍说:“我姓陈,李老板可以叫我陈员外,这位是我的好友姓吴,叫他吴先生好了。此次贸然前来正是想见见风头正劲的李老板啊。” 李帆说:“不敢,都是一些传言,不值得陈员外和吴先生专程一来。” 陈员外对吴先生说:“吴兄,刚才在船外你就感觉到船里有高手,而且肯定就是李老板,那你说说看李老板确实只是鸿运之人吗?” 吴先生一进来就直盯着李帆看,他听了陈员外的话后说:“却有几分运气,可是如果本身没有几分真本领,即使有运在侧却也是枉然,黑榜高手岂是易于之人,应是莫意闲自大轻视之下又被李老板以独门武功在瞬间击毙,而且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陈员外感兴趣的问:“吴兄方才说李老板杀掉莫意闲却有几分运气,可是有是一击致命了。这好像有些矛盾吧。” 吴先生说:“不矛盾,这种机会只有一个,如果莫意闲一招未死,那么李老板自身可能就危险了,先不说莫意闲他本身的功力,但是他身边的那些手下就能让李老板吃大亏。当时的情况应该是,李老板趁着莫意闲的那份轻视,一击就将莫意闲击杀,然后趁着莫意闲随身手下震惊而惶恐的时候以非常手段斩杀其中几人立威,然后在对方毫无再战的勇气的时候,趁着大批敌手来临之前脱身的。” 李帆心中一阵巨颤,这人将当时的情况说的分毫不差,除了自身缜密的思考外,还要本身就精通武功,这才可以设身处地的假想当时的情况。 而即使是在京城这样的人也屈指可数,那么这个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 第三十章 谎言中的机遇 除了鬼王虚若无,李帆也想不出这京城还有什么人能有这份武功和才情,那么这位陈员外的身份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李帆也记得在原著中这位当今天子曾经以陈姓化名醉卧香舫。 李帆虽然也曾做过这样的猜测,可是还是不自觉的在心里收敛了几分,不要让自己在哪里犯了这位天子的忌讳而给自己招灾。 朱元璋没有太在意李帆细微的改变,他现在对李帆很有兴趣,当然不是那种兴趣,他更在意的是虚若无曾经告诉他的李帆曾经被人改命增寿的事情。 这位年近七旬的天子虽然身体依然硬朗,可是这心里还是承认自己是老了,虽然不曾像往来的那些帝王那样炼丹求福,可是也暗自对那些益寿延年的灵物收集了不少,时常进补可是效果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也越来越差。就在已经基本放弃的时候,从虚若无的口中得到了这样的答案,这怎么能不让朱元璋激动呢。 虽然近年来,朱元璋向虚若无问策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两人的关系也不像金戈铁马,开国立业时那么亲密了,可是他对虚若无的本事是知之甚详的,尤其是他那份相面的功夫,更是出神入化。 朱元璋开口问李帆说:“李老板,正如我这位吴兄说的,你年纪轻轻就有这番作为也可算得上是难得了,而且我这位吴兄还精通玄学,那日偶见李老板的面相让他也称奇不已,今天正好让我这位吴兄解解『惑』。” 李帆也知道虚若无精通此道,虽然不知道他从自己这幅面孔上看到了什么,但是还是客气的说:“这有何妨,吴先生请问吧。” 虚若无说:“那吴某的话可能有些直,得罪之处请不要见怪。吴某沉浸此道已有几十年了,自问算是入了门,可是看李老板第一眼之时,发现李老板虽然相貌堂堂却是短寿之相,而且还不是善终。” 李帆对虚若无的相面本领算是领教了,原著中的自己应该也就是在一年多后就死在了岳州揽天抱月楼,死时也不过是二十多不到三十岁,确实算是短寿,被敌人无声无息就给害死也确算不上善终。 李帆虽然佩服虚若无,可是这心里暗自说:任你相面功夫如何了得,这事关转世轮回,就不是你能参的透了。 李帆脸上非常平静的看着虚若无,而虚若无也对李帆这份“冷静”很惊讶,这个年轻人越来越让他看不透了。 朱元璋也是如此,他开口说:“李老板,不是认为我们这是在胡说吧,我这位吴兄的本领确实不是虚的。” 李帆说:“玄学虽说让人费解,但是李某却也深信,只是这命中注定之事,又不会因为自己的努力而改变,还不如顺其自然,或许会有天相。” 虚若无笑了起来说:“李老板果然是个豁达之人,但是如果吴某没有猜错的话,并不是李老板不在意自己的命相,而是另有高人为你改命,李老板你这才有恃无恐,我说的对吧。” 李帆心里有些好笑,可是这面上却做吃惊状,因为他从朱元璋脸上那份急切联想到了一个天大的机遇。 李帆说:“吴先生此话怎讲?” 虚若无说:“李老板你的人中极短,有短寿之相,可是有高人为你提高了前额,这样你的眉心就宽了很多。这双眉的间距关乎一生的运势,李老板的面相被高人改过之后,是下窄上宽之相,虽有荆棘但是却是一条贵路。” 说道这里,虚若无一脸向往的说:“这位高人强过吴某甚多,真想有机会当面请益。李老板,这其中缘由,吴某说的可对,是不是有什么不便直言的呢。” 李帆一脸吃惊的看着虚若无,朱元璋则是急切的等待着从李帆的嘴里听到一个让他如愿的答案。 三人之间短暂的冷场,以朱元璋的开口作为了结。 他对李帆说:“李老板,是不是认为我们有什么不轨之心,我们虽然算是初见,但是你也可以看出我们不是那些个凡夫俗子。” 虚若无在一旁帮了李帆说了一句:“陈兄,这事情关乎别人辛秘,我们最好不要强求。” 李帆看这火候差不多了,就将刚才在心中酝酿的一个弥天大谎说了出来,他面带歉意的对两人说:“二位先生,不是李某不愿直说,实在是事出有因。” 虚若无说:“那么李老板能够跟我们详细的说说吗?” 李帆说:“李某虽是初见二位先生,但是也能预见二位不是普通人,至于二位到底是什么身份,李某有点不敢知道,既然二位有兴趣知道此事,那么李某就给二位先生说说。” 这个时候,李帆好像在回想着什么,然后接着说:“两年多之前,我陪贱内为岳父守灵之时忽然晕倒,转眼间就不省人事了,等我在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三天以后了,我一睁眼就看见了贱内身边站着一位白眉白发满面红光的仙师,他给我批的命跟吴先生说的一样,我当时听了也很沮丧,贱内更是当时就恳请仙师解救。那位仙师说,他也是灵智突闪才到我家门外,听到贱内的在家里呼喊,这才不请自进救了我一命。他说既然我跟他有这么一段机缘,就逆天而行为我改命,当时我只记得他将手指放在我的眉心,一股气息自此灌入,游转全身后又回归眉心。当我在此张开眼的时候,仙师就要走了,他临走前对我说,说是如果我五年内能够保得平安,那么将来自会有大富大贵。” 朱元璋惊呼:“果然有这等事,那么那位高人是否还会再履凡尘呢?” 李帆说:“仙师曾经说过,如果我五年内被人害死,会替我报仇后为我寻一风水宝地图下世富贵,如果我平安度过五年,会在次与我相见了却这份机缘。” 朱元璋嘴里喃喃的说:“五年,那么还要有两年多光景啊。”这样的朱元璋还怎么会让人联想到那个杀伐果断的铁腕帝王呢。 李帆看着虚若无直盯盯的眼神,抛出了最后一块猛料,他说:“最后,仙师又给我说了两句奇怪的话,说是如果有一位姓朱的贵人过问我的事的话,让我转告他。” 李帆的这句话让朱元璋刚才还缥缈的眼神立刻散发着精光,不是那种急切的目光反而带有几分寒意。 虚若无也是盯着李帆的目光,只要从中看到一丝的闪动,那么李帆可以想象自己会是一个怎样的处境。 朱元璋问:“欧?那位仙师最后说了什么?” 李帆说:“虽然仙师没有告诫我不要将此事告知旁人,所以我将我身上的事讲给两位先生听不算什么,但是最后那两句话是仙师指定让我将来讲给一个姓朱的贵人听的,如果我讲给两位先生听,那么我将来怎么面对仙师啊?” 虚若无说:“李老板把话说了一半又打住,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再说我们也有一位好友确实姓朱,是皇亲国戚,算得上是一个贵不可言之人,你将那位仙师所言之话讲给我二人听,我们自会讲给我们那位朋友听,这样就不会陷李老板于不义的地步了。” 朱元璋也说:“我们确实有位姓朱的朋友,这点我们不会有半句骗言。只要李老板告诉我们之后,我们绝不会外传的的。” 李帆有些为难的看着两人,踌躇了好一会才说:“我也相信二位先生不是说谎之人,我就将仙师最后那两句话说个你们听,除了你们那位姓朱的朋友不要外传了。” 虚若无说:“这点李老板大可放心。” 李帆说:“仙师让我转告那位姓朱的贵人的两句话是:‘逢七益淡,盛极而衰’。” 朱元璋还在琢磨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虚若无的眼光一阵暴闪,最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向后靠在了座椅之上。 朱元璋看到虚若无这个样子知道他是有所领悟了,他有点急的问:“吴兄,是不是你知道什么了,快告诉我啊。” 虚若无看了看李帆,对朱元璋说:“我也只是猜出了几分,等我们和朱贤弟聚在一起的时候,咱们在仔细参详。” 朱元璋知道自己今天是有些太过反常了,既然知道虚若无参悟了几分,那么也就不急于当场就知道了。 双方刻意的转变话题,让这内舱的气氛又活跃了许多,特别是等怜秀秀重新回来的时候,伴着无双的筝艺,几个人也暂时将心思放到了一边。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三十一章 十八岁的虚夜月 虽然都是满腹心事,但是伴随着怜秀秀最后的低声『吟』唱,三个人都为这位才艺双绝的女子起身叫好,而且这个时候舱外的那几个人已经第三次来催,让朱元璋早点回去休息了。 朱元璋今天晚上得知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情,虽然最后那两句话自己还没有想明白,但是也不妨碍他的好心情,所以这酒一直喝到了现在。 当怜星舫中的三壶清溪流泉全部喝完之后,换了其他的酒,虽然也是佳酿,但是朱元璋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他对李帆说:“李老板,上次在这里喝过你这酒之后,我再喝别的酒就如同嚼蜡,好不容易才将那味道给埋在心里,可是今天却又饮了这许多,怕是要更长的时间才能压得住这股酒瘾了。你这酒,量也太少了,我听说你的星月楼每桌每天也只有一壶,否则我还真想从你那里多买一些。” 虚若无也是对清溪流泉很中意,他点头说:“吴某也算是喝遍了天下美酒,这种清冽爽口的酒也是不多见啊,李老板,这酒真的如此难酿吗?” 李帆笑着说:“说难也不难,只是这酒是贱内亲酿的,我不想她过于『操』劳,所以这每日酿的酒就不多了。” 朱元璋大笑起来,然后对李帆说:“李老板还真是有福之人,娶了一个女酒神回家,这般口福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李帆听了朱元璋这话心里也是一颤,他可不认为如果这位掌握天下生杀大权的天子想要彻查自己的身份,自己能够瞒的过去。 他看着朱元璋刚才还有些醉意的眼睛,猛然发现其中竟有几分看透自己的神光。 这位习惯什么事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开国帝王又岂是这么好相与的,如果不是今天李帆编的那个大谎触动了他内心的深处,而且又有虚若无这位面相大家在旁边佐证,他又怎么会这样的失态。 李帆在这一刻突然觉得朱元璋好像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虽然他也判断朱元璋不会对自己动手,但是怎么样让刚才的谎言让朱元璋深信不疑才是这个机遇利益最大化的保证,更是自己一家大小安全的保证。 还有就是要让朱元璋明白自己对他不会有威胁,否则就算在舍不得他也会为了他自己的利害取向而割舍。 朱元璋也是看着李帆额头上渐渐浮现的汗珠微笑不已,他看着这个让他在今天失去平静的青年,这口气他算是出了。 就在朱元璋和虚若无准备告辞的时候,从船外传来一个声音:“爹爹,是我啊,你和朱叔叔在里面喝酒吗?” 朱元璋将站起来的身子又坐了回去,对一旁的虚若无说:“是小月那孩子。我也好久每见她了。”然后他又对外面说:“让她进来吧。” 李帆也听出来来人是谁了,随着舱门的打开,李帆第一次见到了这位号称虚空夜月的美女。 果然是一身男儿打扮,白『色』银边劲装,头结男儿髻,鼻骨端正挺直,山根高超,端的称得上是贵秀无伦。 她进来之后,就要给朱元璋行礼,虚若无拉着她说:“你朱叔叔今天有事,这位是你陈叔叔,快快上前见过。” 虚夜月也是聪慧之人,上前对着朱元璋一躬身,说:“侄儿见过陈叔叔,叔叔安好。” 朱元璋笑着对虚夜月说:“小月啊,有些日子没见,竟然不认识我这个叔叔了,真是该打啊。” 虚若无对李帆介绍说:“这是小儿吴越,一向缺乏管教,到让李老板见笑了。” 虚夜月不依了,她说:“爹爹净在外人面前说我坏话,你让陈叔叔说说我怎么就缺乏管教了?” 虚若无对虚夜月说:“今天是你十八岁的生日,却在外面与人胡闹,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到这里干什么?” 虚夜月说:“爹爹,你也说了我今天就十八岁了,是个大人了,该怎么处事不用您事事关心了。在说你也没有告诉我说你今天要来这金陵城最有名的花舫里来喝酒啊,否则我早就跟来了,才不会跟那些没有情趣的人白白花费了一个晚上了。” 说完,她一摆手中的折扇,向怜秀秀走去,啧啧两声说:“果然是绝『色』美人啊,真是我见犹怜啊。” 怜秀秀见惯了红尘人事,一眼就看出这是个西贝公子,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脸上还是微红,告罪先出去了。 朱元璋哈哈大笑,说:“贤侄真是很有情趣之人,只是你当着人家的老板调戏人家的当家花旦,怪不得你爹说你没管教啊。” 虚若无看着自己女儿胡闹也是没法,却又疼爱这个独女,不想说什么重话,他就坐在一边不吭声了。 虚夜月围着李帆转了两圈,双臂合抱于胸前,右手握着折扇,左手的葱葱玉指轻托下巴,对李帆说:“你就是这怜星舫的老板吗?” 李帆也从原著中了解到这位天之娇女的脾气『性』格,他老实说:“正是在下,见过吴公子。” 虚夜月说:“长得倒还不错,不过看你脸上有处刀疤,可见你也不是什么正经商人,快说那秀秀小姐是不是你抢来的?如若真是,小爷少不得要替天行道了。” 虚若无喝住自己的女儿,说:“不得无礼,这位正是前些日子手刃莫意闲的李公子。” 虚夜月惊呼一声,然后问自己的父亲:“爹爹,不是说是星月楼的老板杀的莫意闲吗?怎么又成他了,不会是您认错了吧?” 看着父亲的表情,虚夜月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她上前拉住李帆的衣袖说:“真的是你啊,那我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啊?” 李帆可以从她的眼中看出一丝狡黠,可是却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好开口说:“吴公子有什么请求,只要李某做得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虚夜月说:“那你能不能送我百八十坛你们星月楼自酿的那种酒啊。” 虚夜月的话一出口,正在喝茶的虚若无差点被自己的女儿给呛着,他一把把虚夜月拉到身边的椅子上,责骂说:“胡闹,你可知道这酒是人家李老板的夫人自酿的,百八十坛要让人家花费多少时间,还有你是怎么知道这酒的?” 虚夜月说:“那日,荆师兄从外面拿回一壶酒说是要孝敬您的,我就取笑荆师兄说他小气,就那一壶酒孝敬师父,所以我就偷偷的把那壶酒给喝了。” 虚若无说:“怪不得那天你那么老实,早早就睡了,应该是醉了吧!” 虚夜月吐了吐舌头说:“本来我只想偷喝一小杯的,可是喝完一杯后我想偷喝两杯爹爹你也应该不会发现吧。当半壶就喝完后我又想反正喝了一半了,索『性』就喝完吧,反正爹爹也不会骂我。后来是荆师兄告诉我是星月楼的绝酿,我本来想再去多卖一些的,可是到了那里一看人太多了,到处都没有空桌,而这酒又不单独卖,所以一直也就没有买来。” 李帆说:“既然两位先生和吴公子都看中我家的酒,那我也不好太小气,百八十坛那是绝对没有,不过每一家五坛还是没有问题的。” 虚夜月说:“那太好了,不过说回来了,你家的那酒确实要比别的要好很多。” 李帆说:“其实吴公子喝得那壶不算什么特别的好,今天这里的这三壶酒才是真正的精品。” 虚夜月拿起已经空了的酒壶闻了闻,说:“果然要比我喝得那壶香浓了许多。” 李帆说:“是这么回事,在星月楼大堂里按桌供应的酒其事是勾兑而成的,而真正的精品酒只在这怜星舫和星月楼顶层的雅阁才提供,当然这价格就要贵上不少了。” 朱元璋这个时候说:“李老板果然是个精明的商人,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有这般家业。” 虚夜月说:“要不怎么叫无商不『奸』嘛,对了,今天你答答应我们的酒不会收钱吧。” 李帆说:“那怎么能呢,几位都是贵客,我怎么好收几位的钱呢。” 李帆在婉拒了执意要付钱的虚若无之后,头前带路,领着几个人向星月楼走去。 朱元璋这两次来怜星舫都没有让花舫在河中泛舟,都是停靠在岸边,想来是为了安全着想,所以这上下都很方便。 李帆也见到了那四个在船上守护的应该就是影子太监的人,面白无须,确是功力精深之人。 朱元璋没有坐来时乘的马车,而是同虚若无在护卫的守护下步行走向了星月楼。 这也正好中了李帆的下怀,他知道时刻注意朱元璋举动的胡惟庸不会不清楚今天发生的事,给他留一个自己很朱元璋关系不错的印象,也好让他即使有心要为难自己之时也有所顾忌。 (太监那是不会的,怎么说咱也是真爷们。至于韩柏的问题,我现在能够说的是有那么一句话叫做:兄弟就是用来那啥的。至于怎么那啥,到时候我会把我自己的构思交代给大家的) ------------ 第三十二章 故人 来到星月楼的时候,店里面的酒客大多已经散去了,所以这么一行人进来的时候却也不显得拥挤,李帆交代李央把内院的藏酒中取出十坛放到外面的马车上。 要知道当时整个星月楼这种精品酒也不过只有十一二坛,李帆这一下子就送出去十坛,这让后院那个惜酒如命的刘爷爷从里面杀了出来要教训教训李帆这个败家玩意儿。 刘爷爷一进大堂,平时醉眼蒙蒙的他看到昂立在那里的朱元璋和虚若无之后,平时显得有点驼背的腰顿时就直了,迈步来到他们面前,双手一拱说:“原来是你们二位啊,那么这小子送的那十坛酒也不算送错人。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们二位还是没有什么大变啊。” 李帆可是知道眼前这两位的身份,看到刘爷爷居然和这两位相熟,这可真是让李帆吃惊不小。 虚若无回礼说:“原来是刘兄,近二十年没见,看你还是豪气如昔啊。” 刘爷爷没有在看朱元璋,可是李帆从他颤动的双肩可以知道他们之间确有什么关系,只是他不好『插』嘴。 就在刘爷爷准备转身的时候,朱元璋说:“打铁的,这些年没见,就不请我喝一杯吗?” 刘爷爷转过身,看着朱元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对李帆说:“去把我屋里那坛酒取出来,顺便差人把诗儿也叫来。” 李帆把其他人都散去了,在将他们领进顶层那间最豪华的雅阁之后,到了刘爷爷的卧室,把刘爷爷当成珍宝的那个漆都掉了的酒坛取了去,然后让李央把左诗和雯雯接了过来。 当左诗抱着雯雯进到雅阁之时,刘爷爷拉着左诗坐在了身边,对朱元璋说:“以你的『性』格和城府,能够来到这里,对李小子和他媳『妇』的底细应该是调查清楚的了,没错,这就是‘京城酒神’左伯颜的女儿,先前那酒就是她酿的,算起来我跟他们左家确有姻亲,她和李小子叫我一声爷爷。” 虚若无说:“原来是酒神之女,怪不得有如此绝艺。” 刘爷爷将那坛他从来就不舍地喝的那坛酒的封泥打开,一股劣酒的辛辣由坛口涌出,顿时充斥了整个屋子。 刘爷爷看到脸『色』突变的朱元璋说:“你应该对这酒气记忆犹新吧,是不是也很怀念那样的岁月吧。金戈铁马,生生死死,都成往事,只有这当时低劣的烧酒才能让我们这些人记得当初同生共死的日子。” 朱元璋紧闭的眼睛好久才睁开,虚若无也是一脸的怀念,刘爷爷站了起来,说:“人有无奈,你的无奈更大,更多。我只是一个粗人,不想将太多的恩恩怨怨记得那么久,我本想将这坛酒带进棺材,让那段岁月陪着我走。今天既然我们这样见面,这酒你就拿走吧。” 当刘爷爷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看着朱元璋说:“不要太为难这两个孩子,你能答应吗?” 朱元璋点头说:“除了酒,你还是第一次有事求我,就连当初刘基....” 刘爷爷挥了挥手,打断了朱元璋的话,他的背一下子又弯了,低声说:“老了,太多的事都想不起来了,也不想再想了。” 看到刘爷爷离去的背影,李帆回过头之后,看到不老实的雯雯竟想去拉朱元璋的短髯,可是把李帆吓了一大跳。 朱元璋笑着『摸』了雯雯的小脸一下,起身对虚若无说:“吴兄,我乏了,就先回去了,改日咱们再约。” 移步的朱元璋来到李帆的身边,拍了李帆的肩膀说:“杭州是个好地方啊,你的老家确实不错。” 话外之意李帆听得出来,朱元璋应该是知晓自己是从别处而来,可是他临走前的这句话也向李帆说明了假身份的事情他不会追究了。 刘爷爷的一句请求,要比自己太多的心思都要顶用。 虚若无没有随朱元璋一同离开,看着在一旁逗雯雯的虚夜月,他把李帆拉到一边说:“既然你和刘兄有亲,那我就叫你小帆吧,我不知道你怎么能肯定我和那位陈员外的身份的,不要再说什么虚话,这点眼力我是还有的。你那位刘爷爷当年也是有着从龙之功的人,虽然离开京城多年,可是那位陈员外还是会记得他三次救命之情的。由刘兄为你求了这个情,只要你不要触犯他的底线,他是会给刘兄几分情面的。但是你也要牢记他的身份,不能将他的承诺当作护身符,一切还要靠你自己小心。” 李帆听得懂,点头对虚若无说:“这点小子明白。” 虚若无说:“虽然你暂时没有什么危险,甚至说暂时非常安全,可是你那位‘族亲’可就不好说了。” 李帆看着虚若无,虚若无笑着说:“我的无心府要想查什么人,虽然不比先前走的那位,但是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李帆知道鬼王府的实力,就不在言语了。 当虚若无强拉着虚夜月离开的时候,这位美女像是对雯雯非常喜爱,不住的回头。 当整个星月楼沉寂下来之后,李帆揽着左诗来到刘爷爷的房外,听到已经熄灯的屋子里刘爷爷急促的呼吸声,他也没有再打扰刘爷爷。 今天这个意外的收获,同时也掀动了刘爷爷内心深处某处不愿在提及的事情,让他独自去重新将往事深埋或许才是最适合的。 走在回家的路上,左诗忍不住问:“夫君,今天那两位客人是什么人啊,还有刘爷爷怎么会跟他们有旧呢,而且还为咱们要下了那么一个人情?” 李帆说:“那两个人都是贵人,而且还是那种最贵不可言的人,而刘爷爷当年想来也是非常之人,和他们有旧也是有可能的。好了,这些事,不用你『操』心,你现在能够开开心心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呢。” 左诗把头贴在李帆的胸前,看着前面柔柔怀里的雯雯,想起了刚才一直逗雯雯的虚夜月,他轻笑的问:“那位吴公子分明是个女儿身,却要那番打扮,如果一个男的能长成那样还不让我们女人气死啊。” 李帆说:“她是那种玩心颇胜的女孩,在她的眼里怎么玩的高兴才是最重要的,另外让她感兴趣的都是她平常不常见的,就像今天,家中独女的她看到雯雯这个可爱的小女孩,那么她的眼中也就不会有别的了。” 回到住处之后,李帆连夜给凌战天写了一封信,将这两天发生的事告知了他,用怒蛟帮特有的千里灵送了出去。 果然,没有两天,李帆就知道了他的那位“族亲”由浙江布政使任上调到礼部任侍郎,这个时候的六部地位不比后世的清朝,上有宰相直接统领六部,虽是平级调动,但是权势却是大不如前了,更别说是礼部这个鸡肋部门了。 可是势力的官场中虽然也有人心热星月楼和怜星舫,但是却没有人趁着这个时候向后台走低的李帆发难。 因为他们都知道一向勤勉的皇帝竟然破天荒的停了一次早朝,原因就是前日晚上在怜星舫与这位李老板会面,最后还一同回到了星月楼。 这些细小的事情却能够作出大文章,万一皇上真的对那位李老板有什么好印象,那么冒失的人就不会有好的下场。 当然也有人对李帆的不识抬举而恼怒,胡惟庸这些年一直在拉拢一些人来组建自己的班底,这个杀掉黑榜高手的酒楼老板却以借口来推托。可是那日竟然与皇上和虚若无待了一个晚上。 更让胡惟庸忌恨的是最近皇上找虚若无的次数明显增加,他本来就对虚若无这位开国功臣非常防备,好不容易这些年让皇上疏远了与虚若无的关系,可是自从那日与那个不识抬举的小子会面之后,皇上居然一连几天招虚若无进宫,二人的关系有了不小的改进。这让贪恋权位的胡惟庸有了很强的危机感。 将这记到李帆头上的他,动用手下的力量将李帆的底细仔细的调查了一通,发现其中的疑点甚多,就当他准备参奏浙江布政使的时候,皇上已经将他内调入京了。 这拳头挥空的感觉让胡惟庸非常不好受,睚眦必报的他看着手中的那份情报,李帆的种种疑点都指向一个让皇上头疼的地方,胡惟庸就决定以此为据好好的发落一下这个让他不舒服的小老板。 (回那位朋友的话,出卖太损,拿来用一下还是可以的吧)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三十三章 帝王心术 胡惟庸看到虚若无的车驾缓缓的从皇城方向回行,他命令轿夫快步向内城行去。 只有朱元璋的几个近臣有随时面君的权利,胡惟庸在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了朱元璋平时批阅奏折的书房。 跪拜行礼后,朱元璋让他起来了,朱元璋问:“胡爱卿,这么晚了进宫有什么事吗?” 胡惟庸:“回禀陛下,京城乃是天子脚下,本应是首善之区,可是近日来大批恃勇逞强的江湖匪类涌入应天,造成了城区治安混『乱』,尘以为应该驱逐一批为非作歹的江湖人,然后惩办一些勾结江湖匪类,败坏京城治安的商贩,以儆效尤。” 朱元璋也清楚他的宰相这话里的矛头指向的是谁,他对胡惟庸说:“胡爱卿之言甚善,只是这大批外人进京也可正好刺激一下京城的繁荣,至于个别闹事的,朕可命令御林军增加巡城力度,以保市面太平。爱卿看朕此意可行吗?” 胡惟庸说:“陛下圣见,只是这城里的商户也该整治一下,不能只为了自己的小利而不顾国家大益。” 朱元璋说:“胡爱卿的话好像特有所指,不妨明说。” 胡惟庸说:“臣所指正是近日来引起大批江湖人涌入京城的星月楼,起因是因为此间的老板李帆在江湖仇杀中杀掉了一个江湖黑道的高手在江湖上掀起风波。” 朱元璋说:“星月楼的老板,朕前几日也见过,而且还着实攀谈了几句,不像是那种斗狠之人,应该是个小有成就的商户,而且这一年来算得上遵纪守法,朝廷的正税也不曾少过。胡爱卿是不是误会了。” 胡惟庸拜倒在地,对朱元璋说:“微臣也听说了陛下曾经在那怜星舫中与那李帆有过会面,可是臣不知道那人有何手段能让陛下隔日歇朝。像这等以酒『色』『迷』『惑』圣心之人,陛下着实不应多见啊。” 朱元璋一拍书案,大喝:“大胆,胡惟庸,你可是说朕是那为了酒『色』荒废朝政的昏君吗?” 胡惟庸磕头说:“微臣不敢。” 朱元璋说:“念你也是一番苦心,朕不追究你犯上之罪,,如果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了的话,你可以退下了。” 胡惟庸从朱元璋的口气中也已经得知了他对这件事的看法,明白朱元璋在这件事情上不想让人纠缠,深通进退之道的他将怀中那份参奏李帆身份不明的奏折放了回去。 自己不方便说,不代表胡惟庸会善罢甘休,他将那份李帆身份的调查交给了绝对忠心于朱元璋的叶素冬,他相信这个出头鸟叶素冬是当定了。 叶素冬出身西宁派,任职于御林军,是朱元璋的嫡系手下,虽然平时与胡惟庸交往不多,可是当胡惟庸把李帆身份的疑点的调查交给他的时候,他的第一感觉不是大功一件,而是一阵阵的后怕,朱元璋与李帆的会面他是完全知情的,怜星舫外面的布防就是他安排的,如果李帆真是那里的人,万一一个疏漏,皇上的安全就成了问题。 叶素冬匆匆告别了胡惟庸,连忙进宫去见朱元璋了。 朱元璋在御书房见了叶素冬,他看到一脸汗水的叶素冬问:“什么事让叶爱卿如此惊慌啊?” 叶素冬叩头行礼后说:“回皇上,臣恳请皇上不要在去怜星舫了,那个李帆大有可疑,为了皇上的安全希望皇上能够远离危地。” 朱元璋看着叶素冬说:“是不是胡惟庸将李帆的身份告诉了你。” 叶素冬说:“是微臣失职,之前没有将那李帆的身份调查清楚,致使皇上两次到那险地,如若不是胡丞相告知了微臣,微臣还一直不知呢。” 朱元璋说:“你啊,平时也是精明之人,可是这事情一旦牵扯到你关心的事情的时候,你就方寸大『乱』了,所以你就适合做朕的御林军统领,真要是让你带兵打仗,你能只身回来就不错了。” 叶素冬惶恐的说:“微臣无能。” 朱元璋说:“御林军统领最重要的就是忠心,而你在这方面让我是非常放心的,而胡惟庸也正是利用了你对朕的忠心让你来试探朕对李帆这件事的口风。” 叶素冬说:“那胡相交给臣的那份情报是不是真的啊?” 朱元璋说:“应该是真的,李帆这个身份应该确实不是真的。可是你也要想想,他胡惟庸都能查清楚的事情,朕要想知道会知不道吗?李帆的身份从朕主动约他的那一刻起就明了了。” 叶素冬说:“那皇上你还....,他可是很有可能是怒蛟帮的人。” 朱元璋说:“怒蛟帮怎么了?洞庭湖的水可是很养人的啊。” 叶素冬说:“怒蛟帮虽然被江湖中人称作是‘黑道中的白道’,可是总归是一股不受朝廷掌控的势力,而且他的前任帮主还是朝廷的叛将,李帆如果真是怒蛟帮的人,那么他以这种身份在各地置办产业应该是有大目的的,皇上不可不妨啊。” 朱元璋说:“上官飞确实也算是一代人杰,当年也是朕手下的大将之一,他一手创下的怒蛟帮确实是风光的很啊,到现在即使上官飞死了,仍然是天底下最难啃的骨头啊。” 叶素冬说:“先不说那浪翻云一柄覆雨剑几乎无人可敌,但就是怒蛟帮出自上官飞和凌战天的水战之术就不是别人能够轻易招惹的,就连朝廷的水师...” 朱元璋看着叶素冬说:“这话有什么不好说的呢,朕承认现在朝廷的水师确实不如怒蛟帮的骄兵悍将。” 叶素冬说:“既然皇上也知道,那么为什么这么多年朝廷一直姑息这些黑道帮派发展呢。” 朱元璋说:“天下黑道三分,各呈鼎足,本就是最安稳的一种姿态,虽然以朝廷的实力强行攻打,虽然代价可能大点,可是未必不能做到。可是这样做完全没有可能杜绝后患,反而会引发更大的震动。” 叶素冬问:“那是为什么啊?” 朱元璋说:“你也算是江湖中人,你说说,这黑道是能够杜绝的了的吗?” 叶素冬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朱元璋说:“就是这样,既然怎么样都杜绝不了,那么就让它以一种稳固的形式存在在世上。三家如果互相节制,那么朕也与他们相安无事,而一旦三足之势被打破,那么朕的雷霆一击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朱元璋又说:“李帆的事情到此为止,回去如果胡惟庸探你的口风,你可疑把朕的意思告诉他。朕还没有糊涂,如何处理不用别人『操』心。” 就在叶素冬快要退下的时候,他听见朱元璋问:“你说朕说过的话都算数吗?” 叶素冬回话说:“那是当然,皇上您是金口玉言,自然是会算数的。” 朱元璋摆了摆手让叶素冬退下,他回到龙案前,自语说:“也许吧,可是一个帝王许过的话都算数那么这个江山也就不稳了。” 帝王之术在于平衡,如果有谁打破了他的界限,哪怕他曾经许诺过什么,都会被他无情的抛弃。 李帆曾经读过许多帝王传记,这其中的深浅李帆是很有体会的,他不会对朱元璋的那个点头之约看得太重,他也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束缚太多,如果自己真的想将主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把命运交给别人来裁决的话,那么自己就要成长到一个让朱元璋都不能忽视的存在。 李帆清楚的记得原著中朱元璋曾经跟浪翻云说过这么一句话:“你我和都是在各自领域达到极致的人。” 就连朱元璋这个铁血帝王都要承认浪翻云在某个方面拥有和他平等的地位,而这也是李帆的追求。 李帆也明白了不能在跟朱元璋有太多的接触了,否则他那种无上的权威会影响到自己的心境,在自己还没有成长到那个高度的时候,朱元璋那种强势的姿态会影响到将来在此面对他时的自我定位的。 而且知道江湖的大幕即将在一年后拉开的李帆,也就决定将这里的一切放下,真正的到腥风血雨中去磨炼自己了。 ------------ 第三十四章 大幕将开 “远行?” 当众人听到李帆的这个决定的时候都是一阵惊呼。 李帆说:“是的,我也是考虑了很久才做出这个决定的,先前我错误估计了京城的复杂『性』,现在我们的身份已经曝光了,虽然目前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但是一些大的行动是不太可能做了,如果我们想保住在各地的产业,唯一的办法就是做一个真正的商人,一旦牵扯到江湖事务中,那么我们的命运的决断就被放在了上位者的手中,如果他们以为我们的存在妨碍了他们,他们可以随时动用手中庞大的国家力量将我们连根拔起。” 李央也能隐约猜到前些日子那些人是什么身份,他也对李帆的担心很了解,他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李帆说:“我会将这些告诉帮里,我们在各地的买卖可以照做,但是一些私下的活动必须暂停,只在一些我交代过的地方留下一些人手,我们不能授人以柄。你们可以留在在京城,不过行事要低调,不要『插』手别的事,而且我也会请示帮里,让他们在这段时间并不要动用你们来做事。” 左诗说:“夫君,你要出门,那我和雯雯怎么办?” 李帆说:“你和雯雯就留在京城等我吧,还有那位常来的吴公子其实是鬼王府的大小姐,你可以和她好好的相处,这样对你们的安全会有好处的。” 刘爷爷说:“我也料想到你会有这样的想法,你可以放心,只要我在,小诗和雯雯就不会有问题。” 李帆看着一脸平静的刘爷爷,深深的点了点头。 李帆最后对左诗说:“雯雯三岁生日前,我会回来的,算起来也只有一年多的时光,不算太久。” 李帆在度过了来到这里的第三个新年之后,选择了一个不起眼的方式离开了繁华的金陵城,同行的只有一匹血统不纯的高昌马。 前些日子大出风头的星月楼和怜星舫在他们的老板离开后变得低调了,金陵城少了一个让人羡慕的年少多金的商人,江湖上却多了一个修行客。 朱元璋在李帆离开后不久就收收到了这个消息,他看着窗外飘洒的雪花说:“这是你的表态吗?” 六月的漠北,漫天的黄沙遮住了当空的烈日,一对人马穿行在这样的天气里。 十八个人,十八匹马。 打头的是一男一女,男的秃头身着袈裟,手持方便铲,女的白发如银,丑若巫婆,手持重铁拐。 一行人忽然停下了,因为前面站着一个人,宽大的斗笠遮住了这人的面孔,侧身对着这群人来的方向。 来人中那个秃头壮汉冲着当街拦道的人说:“没长眼睛吗,想死我恶和尚可以送你一程。” 在漠北骄横惯的他本想那人会立刻滚开,没想到那人轻轻的将脚边的一团东西踢飞直冲着恶和尚而去。 恶和尚也是精通武艺之人,看到飞来的东西没有任何速度和力度,放心的伸手一抓就接了过去。 待他将手中的东西拿定,发现是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死人,咽喉处被一柄飞刀贯穿,此刻还时不时的淌出些血来。 拨开那人散落到额头上的『乱』发,恶和尚看清楚了那人的面貌。这一看,不要紧,他不自觉的惊呼:“谢开成!” 拦道那人说:“认识他吧” 恶和尚大怒的说:“谢开成是你杀的?” 拦道那人说:“没错,他自由取死之道,怨不得旁人。” 恶和尚怒吼一声,手中方便铲当头就要砸下去。 短短的距离,他已经仿佛能够看到那人的脑袋被自己拍西瓜一样给拍得粉碎。 就在他等待血『色』盛宴开始的时候,刚才他眼中还真真切切站在面前的人失去了踪影,他下意识的将身体停住。 如流光般的一道光亮划开了漫天的黄沙,掠过了恶和尚的咽喉。 恶和尚这个时候没有在意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人,而是把手伸到了自己的脖子处。 没有中刀,这是他在一瞬间回想到刚才谢开成的模样后,当那一股『逼』人的锋寒贴肤而过后自己的第一个想法。 这一刻他已经丧失了一个武者最基本的镇定,他只想将这种劫后余生的想法告诉他身后的同行之人,可是当他回过头的时候,发现刚才还与他并马前行的那个女丑婆已经坠马,手捂着流血不已的咽喉,身体在地上不断的抽搐。 而就在他还想喊:“恶婆子。”的时候,他感觉到胸中的气通不过了,低头只看见白晃晃的一个刀尖。 这一瞬间的变故让在场的另外十六个人惊呆了。 一个身穿黄袍,勾眉深目的高瘦老者策马来到了瞬间让他丧失两名高手的敌人面前,他将手中的重戟一舞,身后的另外十五骑以五人为一组,迅速排成了一个品字形的阵法,而那老者就立在品字的尖端。 拦道那人说:“魏立蝶,你终于肯出面了。” 原来那个老者就是江湖三大邪窟之一“万恶沙堡”堡主魏立蝶。 魏立蝶沉声说:“朋友是什么人?与我万恶沙堡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出手就杀掉我三个高手。” 那人说:“魏堡主杀人也需要理由吗?你杀人不需要理由,别人杀你就一定需要吗。” 魏立蝶大笑一声说:“没想到我万恶沙堡二十年前奉魔师之命,潜藏隐退之后竟然让你这等藏头『露』尾的江湖小卒欺上门来,让我看看你那手中的飞刀有多少斤两。” 拦道那人说:“你敢吗?我看还是让你那‘黄沙十五骑’为你争取一些时间吧。” 被人一语道破心机的魏立蝶一声怒喝:“孩儿们,上。” 此处地势较窄,容不下那么多人马驰骋,站列还行,要想并马前冲则不够宽敞。 魏立蝶在看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也明白了对方将自己的底细打听的非常清楚,此处是方圆五十里最能遏制自己这十五骑的地形。 深通配合之道的‘黄沙十五骑’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然有着卓绝的杀伤力。 中五骑前三后二弯弓搭箭,左右两侧各分出两骑抽出短矛掷向那人,封住了他的闪身之路。 久经阵仗的他们从恶和尚和恶婆子的死中知道了对方手中的飞刀虽然犀利却又有非常明显的缺点。 以远制远,然后欺身近战就是他们在策马的那一刻做出的决定。 魏立蝶看到了这样的局面,虽然心痛三个高手的损失,但是还是为自己这么多年辛苦栽培的核心力量而高兴。 这样的情况在别人看来那人只有退却一招可行,但是面对骏马在身的敌人退后一步就是距死近一步。 这个时候,让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在前面的弓箭和两侧的短矛将那人合围之前,那人身体一矮,时刻在手的飞刀已经『射』出,与此同时身随刀行,速度竟然只比快如闪电的飞刀慢上少许。 两声惨呼,本来密不透风的合围之势『露』出了当中的空当,那人本就急速的身形竟然在越过马头的时候,在空中再次提速。 当魏立蝶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来人时,他也看到了一直藏在斗笠下的那个年轻的面孔。 他看到那人眼中那种看死人的眼神,同时也发现了那人刚刚重新握住一柄飞刀的右手又空了,他在感觉隔挡不住的时候,心下一横,手中的重戟劈向了那人。 两声“噗哧”同时想起,魏立蝶咽喉中刀,而那人的斗笠被一分为二,将那人的面容第一次亮了出来。 正是李帆。 此刻的李帆已与一年多前有了巨大的变化,无数次生死间的考验已经让他有了足够的信心去面对任何人。 李帆指着瘫在一旁的魏立蝶对剩下的那十三人说:“你们还要战吗,我可以告诉你们,这种十文钱一把的飞刀我身上还有不少。” 李帆看着满脸惊慌的那十三个人说:“中原的纷争,你们最好不要在去掺合了,不如趁着你们仇家找上门来之前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过活。” 李帆不想有多少人会听他这确实是善意的提议,看着匆匆离去的那十儿个人,和地上那个还想出头被他一刀『射』杀的人,李帆知道那样的选择不会被那些人接受。 所以等待他们的永远不是安宁,而是朝不保夕的煎熬。 一年多了,算起来真正的大幕就要被拉开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李帆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行遍了千山万水,凭着手中的飞刀在一次次的对决中成长,多少次几乎无命而归。 而与这巨大付出成对应的是李帆不单已经将手中的飞刀运用的如火纯清,更将那份保命的轻功练到了大成。他也给这轻功起了个很棒的名字叫做流光掠影。 此次漠北之行,不单是想尽量的铲除方夜雨的羽翼,也是对自己这一年多磨炼的一种考验。 当李帆飞身跃上不远处那匹随他一年多的爱马背上的时候,仿佛就已经听见庞斑那声:“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豪言。 江湖即将迎来一个履世的魔王,也让一些人在今后的这一年多的时间了绽放出夺目的光华。 我来了。 我回来了。 这是李帆在心里对江湖和自己的妻女朋友的宣言。 ------------ 第三十五章 短暂重逢 小雨淅淅沥沥的刷去人们心头的闷热,已是七月的金陵城之前的几天一直笼罩在燥闷之中,这突如其来的一场雨,虽然不大,却也是十分的及时。 星月楼因为在京城有贵人相助,在加上这一年多来此间的老板在江湖上掀起的不小的风浪是的这家在京城也就是中等规模的酒楼一举成为京城最著名的酒楼。 这个时候,正是客流高峰时段,星月楼早已经客满,可是还是有不少人站在一旁,一旦有客人离桌,立刻就会有人补上。 即使一时之间坐不上位,立在酒楼里听着其他客人的高谈阔论也是很有意思的。 酒楼本来就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南来北往的漂泊客都会选择到这样的地点交换一下自己一路之上的见闻。 所以酒楼一般是消息传播最为迅速的地方,江湖上有什么风吹草动,在这么一个场所都是很容易就能打听到的。 而目前江湖上最牵动人心的莫过于二十年未出江湖的魔师庞斑重新出山,并且一举击败了黑帮当中最负盛名的高手之一的赤尊信,而以原尊信门副门主“人狼”卜敌为首的一些原尊信门的高手臣服于魔师,并且统归魔师次徒方夜雨的指挥。 另外一个就是江湖黑道中除了黑帮高手外最著名的三大邪窟之一的“万恶沙堡”的堡主魏立蝶和其精锐手下被一人劫杀。 那人正是一年多前将黑榜高手莫意闲击杀的星月楼的老板李帆。 莫意闲的死是因为他绑架了李帆的女儿,而这次远赴漠北去阻截受方夜雨调动前往中原的魏立蝶一行人,这就让江湖中人想不清楚了,这样明显跟魔师唱反调的做法实在是不高明。 当年莫意闲的死已经让人开始考虑接替莫意闲黑榜地位的人选,而魏立蝶也是其中之一,而魏立蝶还没有在中原展示自己二十年隐修的成果就被李帆以寡敌众给杀掉。 怎么给李帆定位让所有江湖人伤透脑筋。 黑道中人一方面确实也对最近这一年多时间里李帆所取得的成绩很肯定,那是很多知名高手用自己的头颅给李帆当的垫脚石,可是又因为李帆这一年多里杀掉的多是黑道中人,这让江湖黑道从心里不愿这么样接受李帆。而白道方面虽然也很欢喜李帆除掉那些个黑道中人,可是李帆在这期间也跟白道的几个帮派起过摩擦,所以江湖白道也不愿承认李帆算是正道中人,可是也不想把这个大有潜力的年轻高手真正的推到黑道那里去。 就这样黑道和白道对怎么样评价李帆竟然有了统一的看法,那就是再等等,如果李帆能够在再惊人之举,那么贯在李帆头上的那个标签就不是那么好选择的了。 李帆自从击杀魏立蝶之后一直在赶路,想在江湖真正的大变之前回到金陵见见妻女,所以一个月来不曾注意江湖上对他的议论。 星月楼里的客人都在兴高采烈的讲着李帆的事情,因为星月楼的老板娘曾经许过承诺,只要有人能将李帆的行踪和消息告知的话,酒水可以免费。所以有人为了省两个酒钱多走两步路特意来星月楼吃饭,还有人为了听到李帆的事情会多走两步路来星月楼,这也是造成星月楼座位紧张的一个原因。 左诗也不是不能从其他渠道得知李帆的消息,相反无论是怒蛟帮方面,还是这一年多来将星月楼当作自己第二个家的虚夜月都会将他们掌握的最新情况告诉左诗。可是左诗还是想时时刻刻都能听到自己丈夫的消息,而且她关注的不是李帆某某时间某某地点杀掉了某某高手,她关注的是李帆时不时受伤了,更关注的是李帆什么时候回来。 可是自从李帆杀掉魏立蝶再次在江湖上掀起大波浪的那天起,好像李帆一下子就在江湖上消失了,就连怒蛟帮和虚夜月方面都没有能够掌握李帆的最新动向,这怎么能不让一年多没有见自己丈夫的左诗不安呢。 今天的左诗心里一直无法平静,她没有坐在雅间里听别人谈论自己的丈夫,而是拉着已经快要三岁的雯雯在大堂上来回的走动,而且时不时的往门口张望。 星月楼的酒客们看着这位风姿绰约的老板娘,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的丈夫,而她身旁的柔柔也是非常养眼的美女,就更别说已经在京城美名高传的虚夜月了。 但是没有人敢对她们起什么坏心眼,虚夜月的家世自不必说,单是皇上钦赐了“清溪流泉”的酒牌就让这个女酒神有了一个护身符,还有人家夫君是现在江湖上风头正劲的人物,得罪这样的人,那是嫌自己的命长了。 今天左诗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那是李帆在呼唤她,而每当左诗将目光投向大门处的时候,看着一个个进进出出陌生的面孔,一种希望伴随着短暂的失望重新给了左诗等下去的意愿。 雯雯已经在柔柔的怀里睡着了,虚夜月陪着左诗一边往门口望去,一边埋怨着那个让她诗姐姐担心的坏人。 当一个身影出现在星月楼的门口的时候,刚才还别着头的左诗,一个激灵,猛然转身,望着那个身着蓑衣的人。 被雨水打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明显变黑的脸上带着一股熟悉的笑容,那道左诗抚mo过无数次的小伤痕让左诗没有忍住早已满眶的泪水。 左诗在急忙上前了两步之后,将步子放缓了下来,她慢慢的走向门口,直到她伸手真的『摸』到了那个让自己牵挂了一年多的人的时候,她才肯定这一切不是梦。 “夫君,你回来了。”左诗说的很轻,她脸上停不住的泪珠一滴一滴都落在了李帆的心上。 李帆伸手帮左诗抹去满脸的泪痕,捧着左诗的脸,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下,然后紧紧的把左诗抱紧在了怀里。 “我回来了。”李帆的声音也很轻,却让左诗听得清清楚楚。 “李大哥,你回来了!”虚夜月以一个新的称呼给李帆打了招呼。 “少爷,你回来了!”柔柔抱着伸手让爸爸抱的雯雯对李帆说。 “爹爹坏。”这是小雯雯对李帆的抱怨。 “帆哥,你回来了!”这是四个兄弟的问候。 “打烊了,今天所有的客人都免费。”这是刘爷爷的激动。 关上门的星月楼一片欢腾,李帆没有在意那些离开的客人投向自己的目光。 他在意的是自己在意的这些人都好好的。 左诗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展现出对李帆的依赖,她不愿意从李帆的怀里离开,就连有些吃味的雯雯都没有让左诗有所动摇。 她就这么静静的靠在李帆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就连李帆跟其他人说的那些话她都没有心思听,她在意的人已经平平安安的回到自己的身边,这就是她全部的注意所在。 李帆知道大家有很多话对自己说,所以他就主动将自己这一年多里的经历告诉了众人,虽然大家已经知道大概,但是还是可以从李帆的轻描淡写中读出其中的万分危险。 李飞他们在感慨与李帆差距越来越大的同时,也深深的对他们的大哥感到高兴。柔柔抱着一脸不高兴的雯雯默默的坐在一边,虚夜月看着李帆的脸有些走神,想到了前些日子陪着左诗一起担心的日子。而刘爷爷则是问出了大家最想听的话。 刘爷爷说:“小帆,这一年多的时光让你确实进步了不少,具体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境界我已经看不出来了。只是你在江湖上这样的四处立敌是不是有些莽撞了,特别是魏立蝶,他可是庞斑的人啊!” 李帆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挑的对手也是有选择的,一部分是江湖上名声不好的匪寇,一些沽名钓誉的“正道精英”。更多的是在不久后被牵扯到天下黑道纷争的那些站在怒蛟帮对立面的帮派中人,他知道这其中不乏高手的存在,否则方夜雨也不会拉拢这些人,挑选这样的人对自己的提高会有帮助,还有就是李帆也不担心这些帮派会来找自己的麻烦,先不说自己的亲人朋友大多在金陵,有很强的安全『性』。还有就是这些被方夜雨充当了炮灰的帮派本身就没有几天蹦弹了。 至于魏立蝶,一来是对自己那一年多历练的考验,二来也是一种自我表态。 李帆对大家说:“这点大家不用太担心,魏立蝶的死虽然会有一些影响,但是还不至于引出庞斑。” 刘爷爷说:“怎么会不至于,庞斑已经重新出山了,就连赤尊信也被迫远遁,你这样明目张胆的落了他的面子,他会没有什么表示吗?” 李帆说:“庞斑的重出江湖虽然给江湖带来的震动颇大,但是如果死了一个魏立蝶就能让庞斑出手的话,那么庞斑就不会是威震江湖几十年的魔师。我的估计是就算他们对我有所行动,最多也是方夜雨手下的那一班人,顶多加上魔师阁的几个高手。面对这些人,我还是至少有自保的能力的。只要你们大家能够让我没有后顾之忧,那么就算过几天我再次出现在江湖上的时候,我也有信心面对任何人。” 李帆最后的那句话,左诗听见了,她从李帆的怀里坐了起来,说:“夫君,你好要走啊?” 李帆带着歉意的看着左诗说:“是的。” ------------ 第三十六章 无奈的选择 小别胜新婚,更别说是相隔一年多再次相见了,还有李帆已经决定不久后会再次出门,这几天左诗和李帆两人极尽鱼水之欢,自是不必说了。 李帆在这几天里,每每和众人一起吃饭的时候都反复交代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而且还正式拜托虚夜月尽量照顾大家。 李帆想到了李央给自己的一些消息,自己一直让人密切关注的两个地方最近都有明显的异常,李帆回想着原著算算日子也到了韩柏蒙冤入狱,赤尊信牢房传功的时间了,自己虽然也想和妻女多多团聚,但是这事情临门也容不得李帆在犹豫了。 还有就是刘爷爷告诉李帆一件事情,让李帆也明白了自己欠下了别人的大恩。 那天也是在吃饭的时候,刘爷爷对李帆说:“小帆,那一日你离开不久,咱们店里突然闯进来一个人,武功也端是不错,而且目标也很明显就是冲着小诗和雯雯来的,正好那天小诗带这雯雯还正在店里,那几个小子也算尽力了,可是还是让那人近到了小诗的身旁,虚小姐虽然也是尽力保护,可是较之来人还是欠缺了几分经验。就在这样危机时刻,突然出现虽然也是尽力保护,可是较之来人还是欠缺了几分经验。就在这样危机时刻,突然出现了一杆长枪救了小诗,你猜那人是谁?” 李帆说:“长枪?莫非是厉若海?” 刘爷爷说:“正是厉若海,他一枪就将那人『逼』退。待那人走后,厉若海说是赴你一年前之约。” 李帆想起了那天与厉若海初次相见后的那个自己也说不明白的邀请,厉若海当时应下来,没想到当时自己都觉得有些慌扭的邀请,厉若海不仅应诺赴约,而且在机缘巧合之下救下了自己的妻女,这份恩情不可谓不大,这让李帆想到这位原著中出场次数最少却给人极深印象的盖世英雄 也许这位让自己欠下大恩的英雄只有不到一个月的生命了,这让李帆在感慨的同时,也坚定了自己在一次去武昌的意愿。 李帆问刘爷爷说:“那位贼人的身份弄清楚了吗?” 刘爷爷说:“这也多亏了虚小姐了,她用鬼王府的势力基本将那人的身份调查出来了,应该是魅影剑派的人。” 李帆说:“魅影剑派?难道是‘魅剑公子’刁辟情?” 刘爷爷说:“应该就是他,怎么?你和他有什么恩怨不成?” 李帆说:“那时,我才刚离开金陵,在南边的一个小镇遇见了这位魅剑公子,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的摩擦,但是想来这人应该是十分记仇的人,所以有了这一出来这里捣『乱』的事情。” 刘爷爷说:“那他是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呢?” 李帆说:“当时为了救一个姑娘,我出手拦了他一下,您也知道江湖上用飞刀的不多,他们魅影剑派也是江湖上的大势力,要乡知道我的身份应该是不算太难。” 刘爷爷说:“应该是这样的,小帆,你也看见了,一个刁辟情就已经让我们差点吃亏,我们不能从怒蛟帮那边调动人手,像你这一年多的作为,为自己树了太多敌人,万一在有个身手高一点的对手来店里寻仇的话,可不是常常会有黑榜高手来解救的。” 李帆知道刘爷爷这番话的意思,虽然自己判断自己的家人朋友暂时比较安全,但是就像刘爷爷说的那样,如果一个万一,那么世上可没有后悔『药』让自己去吃。 李帆说:“爷爷,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但是这江湖上的变故可是牵动着咱们每一个人,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过去的,咱们只能尽量的把主动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能在事情临头的时候不至于束手无策。” 刘爷爷叹了一口气说:“你说的在理,只是苦了小诗,她爹之所以选你当女婿,就是因为看你不是普通人,没想到我们都看走眼了。你也可以放心一些,虚小姐将鬼王府的高手派出了一些,就在咱们星月楼周围,而且我这长老脸也还有些用,那个朱老天也或明或暗的派了一些守卫,而且亲赐了‘清溪流泉’的酒牌,只是我不想领他这个带有监视意味的人情。” 李帆那天回来的时候感觉到周围有人,特别有两个气息特别强烈,似乎是故意警告自己,直到诗儿和自己相认,那两股气息才消退。 当时的李帆虽然感觉到对方没有恶意,可是也没有细想对方是什么身份,所以对周围的环境一直比较留心。 李帆知道自己走后,或者自己可能的动作或许真的会给自己的家人朋友带来麻烦,所以在临走前李帆特意找了虚夜月。 还是一身男装,却将满头秀发展开,虚夜月给李帆的感觉更具震撼力。 李帆将自己拜托的事情说给了虚夜月,虚夜月当场就给李帆做了保证,说只要在京城,就没有人能伤害左诗母女。 虽然李帆知道她的话有些绝对,但是还是有很强的可信『性』的,在京城找鬼王府的麻烦不是明智之人会干的,在加上如果朱元璋真的念着刘爷爷的旧情,在这个问题上提供一些帮助,那么左诗和雯雯的安全应该是能够有所保证的。 李帆知道这样的措施已经是自己能够做到的最好的了,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什么纰漏,就不是人力所能更改的,李帆不信自己的运气就这么差。 虚夜月看着一直为左诗和雯雯的事情对自己拜托和感激的李帆,说:“李大哥,这闯『荡』江湖是不是特别有意思啊?” 李帆说:“那要怎么看了,但是江湖更多的是无奈的选择。” 虚夜月问:“无奈的选择?” 李帆说:“是的,闯『荡』江湖是每个习武人的第一个梦想,每个人都幻想着自己练得绝世武功,在江湖上成名立腕。但是江湖的本来面目却不是让每个人都如愿的,构成江湖的根基的是无数普通的习武人,他们将身家『性』命和青春时光赌在了这个注定埋没他们一生而且随时夺取他们『性』命的江湖上。这是他们的选择,虽然他们很多人都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但是他们还是要接受。这是普通人的无奈,而那些在江湖上闯下一番名号的人又如何呢?他们人前赢得的光环,掩盖不住下面的无奈,他们也知道他们目前得到的一切都是短暂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天就会将那一切夺去,所以这些人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无论是自己还是别人。除了几个真正做到超然的人,其他的江湖人都是在无奈中漂泊,而那些超然的人都是一些别人不敢招惹的人,就像重出江湖的庞斑,他的江湖观已经不是从前那样了,他用自己的强势将那种无奈都放到了别人的身上。” 虚夜月看着说出这么一番话的李帆,她也听的出李帆的意思,她问:“那庞斑不是可以肆无忌惮的在江湖上兴风做雨吗?” 李帆说:“从庞斑再现江湖的那一刻起,江湖就注定要围绕着这个盖世魔君旋转了,但是着并不是说庞斑会在江湖上肆意妄杀,寻常人是不配做他的对手的。” 虚夜月点点头说:“他第一次出手就击退了赤尊信,不知道谁是第二个值得他亲自动手的人呢。” 厉若海横枪立马的形象一下子占据了李帆的脑海。 李帆对虚夜月说:“江湖不相信眼泪,偏偏江湖带给人的多是痛苦,你是个应该时时刻刻活在快乐中的女孩,远离那片是非地才是你最好的选择,令尊一片维护之情,姑娘不要辜负了。” 虚夜月听出了李帆最后一句话中的关心,她看到李帆快要转过去的脸说:“既然江湖让你也感觉到无奈,那为什么你还要投身其中呢?和诗姐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是更好吗?” 李帆说:“那是一个现在无法实现的愿望,现在的我已经抽不开身了,人一旦踏入江湖,那他永远就是江湖人,在你做不到超然一切之前没有人能将那种无奈给抛开。” 虚夜月似懂未懂的看着李帆的离开,特别是几日后看到李帆告别左诗时脸上那种愧疚的落寞,她的心里也不自觉的一阵难过。 ------------ 第三十七章 重回武昌 日夜兼程,李帆在几日之内就从江苏的金陵赶到了湖北的武昌,重新回到自己闯『荡』江湖的第一个重要停留站的时候,李帆心中也是一阵感慨。 回到邀月楼的时候,李帆看着满店的客人,李帆自己也知道,这一年多来由于特意将有怒蛟帮背景的人员全部撤换,现在在店里面主持的都是新雇的正经生意人,其中大多数应该都还没有见过自己这个东家。 一个小二上前来招呼李帆,李帆笑着让他领自己去见掌柜的。小二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自己酒楼的东家,但是看起来还是不像一般人,所以还是带着李帆到了后堂见到了掌柜。 现在邀月楼的掌柜姓王,当初邀月楼撤走怒蛟帮人员之后特意从别的酒楼挖来的,李帆也只是见过他一面,不过李帆手中的那块玉佩还是让王掌柜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自己的东家。 王掌柜让丫环上茶了之后,对着坐在上座的李帆说:“东家,您这次回到武昌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啊?” 李帆说:“是啊,王掌柜,我这次来确实是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短时间里有可能还会离开一会儿,而且有些话我不太方便给你说的太清楚。” 李帆的话让历练老道的王掌柜听出了什么,他小心翼翼的问:“是不是要有什么大的事情要发生啊。” 李帆说:“你这么说也没有什么不对,可以说不久后确实会有些大的事情在武昌的地面上发生,至于会不会波及咱们邀月楼,我不好说,但是我想提醒你一些事情,这几天将一些人手遣散,遣散费不用吝啬,还有如果过一段时间,我还没有让你招人的话,那就是说明这件事情严重到威胁我们邀月楼的生存,那么王掌柜你也是可以随便离开的。” 王掌柜看李帆说的如此严重,心里虽然猜不出具体是什么事情,但是还是按照李帆的吩咐去办了,由于邀月楼的生意一直很好,所以这次裁人让很多伙计不理解,虽然遣散费很丰厚,但是还是有很多人聚到大堂,让王掌柜把事情解释清楚。 王掌柜也是一个老好人,被众人问的手忙脚『乱』,李帆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李帆说:“大家好,咱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我是邀月楼的东家,这次裁人的事情是我的决定,请大家不要为难了王掌柜。” 李帆看着情绪稍微冷静下来的众人,接着说:“咱们开酒搂的,多半会与一些江湖豪客打交道,这江湖上的事情,大家平时也很有兴趣听,但是如果事情临门可就不是好玩的了。我们也都知道邀月楼这两年经营的不错,这是与大家的辛勤是分不开的,可是这次裁人虽然我们也很不舍,但是为了大家的安全,我还是做了这个决定。不过如果过一段时间,大家看到邀月楼重新招人的时候,如果大家还想来,旧人一律优先录用。” 待众人散去之后,李帆看者身边仅剩的王掌柜,偌大的邀月楼这个时候显得是如此的空『荡』。 王掌柜没有听李帆的话现在就离开,他对李帆说:“事情一天没有到东家你说的那样,我也还是邀月楼的掌柜,也就不会擅自就离开酒楼。” 李帆对王掌柜说:“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对了明天你帮我置办几样礼品,我要投贴拜访韩府。” 王掌柜答应下来后对李帆说:“说道这韩府,这一年多来,对咱们邀月楼很是照顾,时常还有礼物送上,都说是送给东家你的,我也曾经回过礼,但是跟人家的一比那就差的远了。对了,那些礼物都在库房封存着呢,一笔笔都有纪录。” 李帆知道韩天德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之所以在和自己没有再见面的情况下和自己保持比较好的关系,那是他想和自己留下一份香火情,到了关键时刻或许会成为他的一个助力。 这一年多,他送的礼越来越大,那是因为李帆在这一年多来表现不仅仅局限到了商场,在江湖风云中也创下了自己的威名。 李帆没有让王掌柜在礼品上花费太多,他知道自己怎么出手阔绰也不会让身家巨亿的韩天德瞧的上眼。他让王掌柜在市面上挑了几样稀奇玩意,就带着两个挑夫到了韩府。 两年多后再次来到这里,豪华依旧,只是李帆知道他的衰败已经不可避免了。 递上拜帖没过多久,韩天德爽朗的笑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中门大开,韩天德亲自带着两个儿子出门迎接。 一番寒暄,韩天德拉着李帆的手进去了,韩希文和韩希武两兄弟不知道这邀月楼的老板为什么值得自己的父亲亲自出门迎接。特别是韩希武还对李帆有点印象,在他的记忆里,李帆只是一个不通武艺的普通人,但是看着自己父亲对待李帆是这么的诚恳,一点没有做作的意思在里面。 待到韩家的大客厅落座之后,李帆将王掌柜备下的那份礼物交给了旁边的韩府管家,他也没有解释这是什么礼物,倒是那两个挑夫一直跟着众人来到这里,李帆对韩天德说:“世伯,这可是小侄特意从金陵给您带来的好酒啊。” 韩希武一听只是两坛酒,口中“嗤”了一声。韩希文虽然没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可是眼中的李帆实在是找不到任何值得自家这么重视的理由。 韩天德虽然知道李帆最近在江湖上风头正劲,可是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对自己的两个儿子说,听到李帆说是从金陵带的酒,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李帆还是金陵星月楼的老板,而星月楼的酒就是那被皇上赐牌的“清溪流泉”。 他问:“贤侄,这可是金陵星月楼的清溪流泉?” 李帆说:“正是,小侄没有什么好送的,这次从金陵回到武昌,就将在金陵带回的这两坛酒送到府上,这些日子,小侄不在,邀月楼多承世伯照顾,这点小礼不成敬意,请世伯收下。” 一听是那只闻名,却从未见过,就更别说尝过的清溪流泉,两兄弟看李帆的眼神有些变了,不过也有不同。 韩希武看重的是不是能从李帆那里在弄一些来,他自问是名门子弟,对市面上有那些好东西都了如指掌,唯有这清溪流泉是从未有机会品尝过,而他也跟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说过大话,说会用清溪流泉请客。但是一直都没有机会,就连他派人到金陵去购酒,先不说星月楼从来不大量外卖,就算有卖的也轮不到他,他们韩家的权势仅仅局限在武昌地区,钱倒是很多而且在金陵也吃得开,但是在星月楼就不那么好使了,那酒不是你想买就能买的到的。 韩希文这两年一直帮着自己的父亲打理事务,知道这清溪流泉是非常难求的,特别是论坛送人的更是没有听说过。李帆的这份礼让韩希文记住了这个人,他心里想:这个人或许还真有不小的背景,看来还是值得交往的。 下面的午餐中,韩希武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到被自己父亲收起的那两坛酒上,二韩希文对李帆的态度则是热情了很多。 韩天德和李帆的对话中都很在意,没有在两兄弟面前多说什么,不过在饭后韩天德和李帆在他的书房单独交谈了起来。 韩天德对李帆说:“老夫先要祝贺贤侄财运亨通,武名也是大扬啊。” 李帆说:“不敢当,小侄此次前来实在是不看好武昌的情形啊。” 李帆的话让韩天德也是吃了一惊,他问:“贤侄莫非有什么消息吗?” 李帆说:“庞斑重出江湖,这件事情对江湖的冲击可谓巨大,而且会引发江湖上势力兼并的大动『乱』,那些投靠了庞斑和他徒弟方夜雨的帮派是不会放着这硬的不能在硬的靠山不用的,平时一些的顾忌都会被抛开,这引发的反映会小吗?” 韩天德点点头说:“现在江湖上的纷争却是多了很多。” 李帆说:“方夜雨控制黑道的目标非常明确,而且赤尊信已经因为庞斑的出手而受伤远遁,残留下来的实力都已经投靠了方夜雨。而方夜雨的下一个目标就更加明确了,那就是怒蛟帮,那么到时候就会是一番血战啊。” 韩天德说:“以怒蛟帮的实力对抗庞斑和方夜雨确实弱了一些,但是我也相信怒蛟帮是不会屈服的,那么这场血战是少不了的了。但是贤侄刚才言及武昌是何意啊。” 李帆说:“武昌的地理位置太重要了,控制了武昌,就控制了南北交通的枢纽,而且据我对方夜雨的分析,此子的志向可不凡啊,所以武昌是方夜雨眼中的一块大肥肉,早晚都是要吃的。我这次来,已经把邀月楼的伙计给散了,省得将来连累了他们。” 李帆的话虽然将来都会实现,但是现在还是有一些恐吓韩天德的意思,在加上韩家的家财也确实是一个召灾的理由,韩天德越想越『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第三十八章 韩府之变 李帆从韩府中回去的时候,韩天德还在一片忧愁之中,他是让韩希文代他送李帆出的门。 李帆在韩希文的热情告别下回到了邀月楼,在自家的酒楼里居然要挨饿,李帆一连两天都呆在邀月楼,他在等一个消息,一个来自韩府的消息。 这天,尽职的王掌柜带着自家做的饭菜带给了李帆,并且捎给李帆一个他等待已久的消息,王掌柜告诉李帆说:“东家,韩府刚刚送过来一个请帖,说是你有空的话到韩府一叙。” 李帆猛扒两口饭,整整仪容就出门了。 李帆赶到韩府的时候,韩家的人大多在门口,李帆也知道他们不是来迎接自己的,所以在韩天德招呼管家带着李帆先行进去的时候,李帆也没有矫情,直接进去了。 边喝茶,一边想着即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秦梦瑶会是什么样子的。 也没有让李帆等多久,韩家众人拥着两男两女进到了韩府的后院。 一行人赶到这客厅之时,看到李帆端坐其中也是有些惊讶,代韩天德将李帆介绍给他们的时候,这种惊讶变成了好奇或者一种防备。 韩天德介绍李帆说:“这是武昌邀月楼的老板李帆,他在金陵城也是有着不少产业的。” 韩天德的话的逻辑重音放到了李帆,和金陵两处,想是要提醒他们。 其实韩天德不必这么做,来的这四个人都是有着不凡家世的,自然对江湖上有什么风吹草动会有了解,当韩天德说出李帆二字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明白眼前这个年纪和他们差不多的人是谁了。 马峻声上前一步说:“原来是李兄,在下马峻声,李兄大名马某是久仰了。” 他指着一旁那个长相可爱的姑娘说:“这是舍妹,马心莹。” 然后他语气郑重的介绍那个占据所有人目光的美女说:“这是秦梦瑶秦仙子,慈航静斋的仙名,李兄相比定有所知,秦仙子正是二百年来首位履世的慈航静斋的传人。” 介绍完秦梦瑶,他就把话停住了,没有介绍与他同来的另外一个男子的身份。 李帆知道他这是故意落那人的面子,虽然李帆也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但是还是问了一句说:“这位兄台是哪家高徒啊?” 谢青联说:“在下长白谢青联,刚才马兄没有介绍过自己的师门,李兄可能有所不知,他可是无想僧前辈的爱徒啊。” 李帆对他们这种意气之争没有兴趣,他将目光投向了秦梦瑶。 刚刚秦梦瑶进来的时候,李帆没有特意关注她,虽然仅仅是一瞥也已经让李帆记住她的模样,可是当李帆仔细大量秦梦瑶的时候,还是为慈航静斋感叹。 慈航静斋二百年不出江湖,也许并不是因为他们的传人的功力不够,而是因为找不出一个拥有绝世容颜而同时拥有卓绝天资的这么一个人,美貌的重要很多时候要比武功更重要。 秦梦瑶一身粗布白衣,却给人华服美饰无法比拟的洁美,身形纤美修长,腰肢挺直,盈盈巧步,背后一把长剑,乌黑闪亮的长发只是用一枝普通的木簪穿过。 最让别人注意的就是她脸上那种清逸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恬淡气质,这让她空山灵雨般秀丽的面目轮廓都成了陪衬。 李帆对慈航静斋的印象从《大唐双龙传》那里开始就不是太好,看到秦梦瑶绝世容颜上带着的那股出世的气质,李帆的心里还是一阵的不舒服。 他对着面前的几位行礼说:“都是当今白道的精英子弟啊,李某能够结识众位真是三生有幸啊。” 秦梦瑶看到了李帆望向自己的眼神中一闪而过的不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目前在江湖上炙手可热的人物,她优雅的上前对李帆说:“李兄,梦瑶可有怠慢之处?竟让李兄如此看我。” 李帆知道自己不经意流『露』出的神光让秦梦瑶捕捉到了,可是秦梦瑶的这番话还是让另外几个人看李帆的眼神不是那么的友善。 李帆心里轻“哼”了一声说:“李某怎敢?再说在下是第一次见到秦仙子,怎么会对仙子你有什么不满呢。如果要是那样李某不是将自己放在整个天下的对立面吗。当武林公敌的滋味,李某还不想尝到。” 韩天德也没有想到李帆和秦梦瑶一见面会是这样,他连忙打圆场说:“是啊,或许其中也什么误会吧。大家赶快入席吧,咱们有什么话吃过饭再说。” 饭桌上,韩天德没有让自己的子女与他们同坐,而是让李帆和秦梦瑶他们一桌,自己作陪。 韩天德举起酒杯说:“庞斑已然重出江湖,这已不是秘密,这次秦仙子的入世相比也是为此,这是咱们正道的一个大考验,希望咱们同心协力,联合一切志同道合的人在庞斑的问题上共同努力。” 韩天德的意思也很明显,他是将李帆当作了一个可以拉拢的对象,这话里也指明了希望众人要以大局为重。 秦梦瑶秉承着慈航静斋一贯的敏感『性』,只要是有利于她们心中的大业的事情她们都会去做,更何况秦梦瑶也不觉得自己会给李帆留下什么坏印象。 秦梦瑶举起酒杯说:“刚才是梦瑶的话有不当,希望李兄不要介意。梦瑶酒量尚浅,不过请李兄满饮此杯。” 李帆端着酒杯一饮而今,看着秦梦瑶的目光里也是一片真诚,但是李帆却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秦梦瑶是黄易书中慈航静斋传人中比较不错的,比之师妃暄要好太多,而且李帆也知道后来就是浪翻云对这个假仙子也是非常照顾,自己虽然对慈航静斋那种动不动就将苍生挂在嘴边的做法不太感冒,但是也没有必要弄得相互仇视。 敬不敬的再说,远之那是一定的了,免得将来她将她从小被灌输的理念用到自己的头上。 李帆的意思,秦梦瑶也有些明白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也不在开口说话了,连带着马峻声他们也是闷声的吃完了这餐饭。 饭后,韩天德的两个儿子过来说是要领着众人去参观韩府的武库,马峻声他们也都很感兴趣。李帆本来不想去,可是他想确认一下韩柏,所以也就跟去了。 来到武库门口,果然看到了韩柏和上次来时见过的那个韩府二管家杨四。 李帆和韩柏打招呼说:“小兄弟,还记得我吗?” 韩柏对李帆这个对他和善的人还是有印象的,稍微会想一下,就记起来了,只是看着同来的两个少爷,特别是韩希武,他没有敢出声,他对着李帆点了点头。 韩希文对别人介绍说:“这是韩柏,是家父从小收养的孤儿,现在他一直打理着武库。” 韩希武对韩柏说:“还不赶快把武库大开,让这些贵客干等会丢掉咱们韩家的面子的。” 韩柏诺诺的掏出钥匙,大开了武库的大门。 李帆透过渐开的大门,在近门的一个武器架上看到了那把引起无数纷争的厚背刀。 既然该看的都看到了,李帆就向众人告辞了,他看着此时还忙着为众人介绍韩府收藏的韩柏的时候,也想起了今天晚上就是韩柏蒙冤入狱的时候了。 他转身离开之后没有立刻回邀月楼,而是缠着韩天德下了一中午的棋,虽然两人的棋艺都很臭,可是韩天德也不得不陪着李帆耗下去,这也让习惯午睡的韩天德困意十足。 就在韩天德快要睡着的时候,管家杨四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报告说:“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李帆听到杨四那令人厌恶的声音后,将拿的不耐烦的棋子扔到了棋盘上,看着韩天德怎么处理这个突然到来的棘手问题。 杨四的话也赶走了韩天德的瞌睡虫,他喝了杨四一声说:“慌什么,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杨四说:“老爷,那位谢少侠死在了咱们府上,这个时候捕头何旗扬也快要到了,凶手好像是..好像是..” 韩天德已经被这个消息给惊呆了,他拍了韩四的脑门一下说:“是谁呀,你给我说清楚了。” 杨四说:“好像是韩柏,马少侠说他赶到的时候就看见谢少侠躺在了地上,而韩柏手中拿着一把匕首。” 韩天德说:“不会的,不会的。” 李帆这个时候说:“世伯,咱们还是赶过去看看为好。” 韩天德:“是,是。”的来到了出事的地方。 可是这个时候何旗扬已经到了,竟然比就在府内的韩天德来的都要快,真是心急的很啊。 何旗扬问韩柏说:“韩柏,谢青联和你有何仇恨,为何杀了他?” 李帆看着韩柏张口却没有说出话来,知道有什么人暗中做了手脚,他将目光放到了声称第一个赶到现场的马峻声身上。 李帆开口为韩柏辩解说:“这位小兄弟不会武功,应该不会是凶手吧?” 何旗扬说:“你又是何人,本捕头办案,不需要别人『插』嘴。” 韩天德说:“这是邀月楼的老板,刚好在我府上作客,刚才一直和我在下棋。” 何旗扬说:“你一个小小的酒楼老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要不是韩老爷可以证明你没有作案时间,你也是嫌疑犯之一。” 马峻声提了何旗扬一脚说:“不得无礼。” 何旗扬说:“师叔教训的是。” 李帆大笑了两声,回头对韩天德说:“世伯,如果不是你,小侄竟然也成了嫌犯,那么小侄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我本就决定这两天要离开武昌一段时间,就好就今天吧。不过我还是不相信小柏会是杀人凶手。告辞了。” 说完,李帆又对着周围人打了一个圈礼说:“李某告辞。” 他也看到了韩柏眼中的那份感激,李帆心里也是一片愧疚,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却无法替他辩驳。 出了韩府,李帆快马回到邀月楼,总算将王掌柜劝走,将邀月楼的大门一封,出了武昌城,直奔黄州府去了。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三十九章 再见凌战天 李帆也知道韩柏到黄州府的日子还有两天,再加上李帆也知道怒蛟帮最近在距离黄州不远的岳州有行动,所以这路线就稍微有了一点倾斜。 怒蛟帮的这次行动,规模不小,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李帆要为原著中的自己报仇。 原著中怒蛟帮在岳州抱天览月楼吃了大亏,帮中好手死伤惨重。而李帆在离开怒蛟岛的时候,想起来了引发此次惨败的那个怒蛟帮的内『奸』,那个可能也是害死上任帮主上官飞和浪翻云妻子纪惜惜的那个医生。 当时不好明说,后来当李帆独自外出修行的时候来到这个抱天览月楼的时候,将这件几乎快要忘却的事情重新想了起来,再加上凌战天也对此人有所怀疑,李帆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在信上提了两句,但是李帆也相信以凌战天的谨慎,对这种会引起巨大损失的内『奸』不会掉以轻心,果然,在后来李帆收到的凌战天的消息的时候,凌战天告诉李帆这个人已经被控制起来了。 当然以凌战天的胸壑,当然不会仅仅是除掉内『奸』,他在严密控制内『奸』的同时,还放任他与那些对怒蛟帮心存不轨的人或者帮派接触。 用凌战天的话说就是你算计别人的时候,一定不要忘了别人也在算计着你。 所以当李帆回到金陵的时候,李央将凌战天的一个计划交给了李帆。李帆也对凌战天这份一网打尽的计划很佩服。 所以浪翻云远游这个亦真亦假的消息被放了出去,那些被浪翻云的威名压的很久的人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将暗算怒蛟帮的计划搬了上来。 于是,抱天览舆月楼之会还是开始了,只是这猎人与猎物的身份从一开始就被更改了。 虽然李帆现在还不知道战事进行的怎么样,但是凌战天亲自带队,让本就失去了莫意闲的那帮人更是实力减弱了不少。 原著中上官鹰他们在受伏之后,改道武昌,以期利用武昌优越的交通优势度过难关,那么这些算计怒蛟帮不成的人也有可能向武昌这个方向行进。 李帆在武昌到岳州的官道上的某处停了下来,在一个路边的茶棚做了下来。 事也凑巧,虽然李帆也有心帮上一把忙,但是他的心里还是以黄州府衙大牢更加重视,所以在这个地方不可能待的太久。 而他拴在一旁的坐骑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布衣门”的门主陈通。 他们算计怒蛟帮的计划彻底失败,他的两个朋友“狂生”霍廷起和梁历生当场被格杀在抱天览月楼,而另外一个同谋燕菲菲,因为他的情夫,黑榜高手谈应手的接应逃出了当时的那个死局,只是受到了凌战天的招呼,自顾尚且不暇,也就管不了别人了。 陈通也是一派之长,胸中也有些计较,他没有立刻向丧家之犬那样逃回自己的老窝洛阳,而是向东准备取道武昌。 这陈通看到路旁的茶棚外面却是拴着一匹马,虽然他一眼就看出不是什么特别好的马,但是有了代步工具,可是省去很多体力,万一有什么变故也可以给自己留下一些保命的机会。 陈通满面风尘的进了茶棚,端起李帆买的凉茶,毫不客气的喝了下去,然后一抹嘴说:“小子,外边那牲口可是你的?” 李帆从陈通一出现就一直关注着他,看他这个样子,心里也暗猜这个人会不会就是那参与之人。 李帆对陈通说:”那是我花了千金购买的高昌良驹。” 陈通说:“你可真是个傻子,这马确实有些高昌血统,但是血统相当的杂,最多也就值个百八十两银子,不过这马我看上了,你就走着吧。” 李帆说:“我可并没有说要卖吧。” 陈通说:“我陈通要的东西还没有拿不走的呢。” 李帆说:“你真的叫陈通?布衣门的门主?” 陈通一拍桌子,本就不是什么好木头的桌子当即就四分五裂。 这个时候茶棚里本就不多的人立刻四散逃去,就连茶棚的老板也没顾得上要茶钱,这个时候逃命是最要紧的。 李帆瞥了四周,对陈通说:“你是陈通的话,那就算你的运气实在是不好。” 陈通说:“小子,你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从不远处传来一个李帆熟悉的声音:“他的意思是你已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陈通一个哆嗦,颤声说:“凌战天?” 李帆也站了起来对走近的凌战天说:“二叔,您安好。” 然后对随凌战天而来的众位兄弟打了招呼。 凌战天对李帆点点头,然后对陈通说:“陈通,也算你这个门主不是太没用,知道我们会在通往洛阳的路上设下埋伏,懂得另选逃路。可是凌某也不是吃干饭的,也猜得出武昌是你的目的地。” 陈通指着凌战天和李帆不停的嘟囔着:“你..你..” 凌战天大喝一声说:“如果你不想在跑了,那这里就是你的授首之处。” 然后他一伸手,从身后的庞过之那里拿过一个包裹,往陈通面前一扔。 包裹滚到陈通面前的时候,已经打开了,陈通一看正是那以主人的身份请怒蛟帮前来赴会的叶真的人头。 他看着凌战天手中的那条夺命的鬼索,身体不住的后退,待他移至门口的时候,他一个翻身跃上了李帆的那匹马的背上,一把扯断拴着的缰绳,双腿一夹马腹,催马就逃。 凌战天没有追赶的意思,只是看着李帆,嘴角还有些考究的淡笑。 李帆知道凌战天的意思,一把飞刀破空而出,等李帆招呼凌战天在旁桌坐下的时候,那边传来了人体坠马的声音。 凌战天看着三年未见的李帆也是有不小的感慨,他对李帆说:“小帆,三年未见,你的进步之大出乎我的预料,当你格杀魏立蝶的时候,我和你浪大叔也说过你的成就不可限量。” 李帆说:“二叔,目前的江湖正在处于大动『荡』的时刻,未来的走向谁也猜不透。” 凌战天说:“你能这么想是最好了,我们大家也都很担心你和长征这两个在外漂泊的孩子,不过你浪大叔说的也对,不经过磨炼是不能成为一块好钢的。” 李帆说:“长征还没有回岛吗?” 凌战天说:“没有,不过他每年还都回来一两回,不像你,一去就是三年不照面。” 李帆说:“二叔,我..” 凌战天说:“好了,知道你这三年没有虚度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消息,而且我也知道金陵城中你的顾忌实在是不小。” 李帆说:“二叔,现在帮里的外部环境有了好转,但是咱们了不要松懈啊,特别是要防着一些朝廷。” 凌战天说:“小帆,是不是有些什么消息表明朝廷会对咱们不利啊。” 李帆说:“尊信门没有了赤尊信,已经不是那个威震西陲的大帮派了,这黑道三足鼎立之势已经不存,在加上庞斑和方夜雨的强势加入,这江湖『乱』世已成。以朱元璋的『性』格,他对江湖的整治必将会很快进行,而我们很可能是他的第一个目标。” 凌战天说:“你说的很有道理,好在这三年帮里的老弱『妇』孺大多数已经转移,留在岛上的都是咱们的精锐,是弃是守,咱们的选择都很自如。” 李帆听了凌战天的话,这心里是放心不少。 凌战天说:“如果朝廷一旦对我们动手,那么你再留在金陵不是会非常危险,我看你还是早些把小诗和雯雯从金陵接走吧。” 李帆说:“我跟朱元璋打过交道,他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我们留在金陵不一定会有什么事,只是将来和朝廷动起手,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了。” 凌战天哈哈笑了起来说:“你小子的话我不爱听,你那几柄飞刀在千万人的战斗中能起到多少作用,再说我凌战天在怒蛟帮一天,就不会让别人在怒蛟帮身上找到便宜,就算他是皇帝老子也不行。” 凌战天没有在过问李帆今后的打算,不过也知道他短时间里是不会回怒蛟岛。 李帆在临走的时候随手问了一句:“那内『奸』怎么样了。” 凌战天嘴角的笑意变得有些狠毒,他说:“小鹰在招呼他呢。” ------------ 第四十章 同样的相遇 李帆目送凌战天和一众怒蛟帮的兄弟离开之后,放下一些银子,离开了这个已经没有人的茶棚。 黄州府距离武昌本就不远,虽然李帆的那匹懒马跑的不快,可是还是没有用多少时间就赶到了。 这不是李帆第一次来黄州,不仅上次来请怜秀秀的时候就来过一次,而且还曾经为了今天的事情专门来过,并且在这里面布下了一招暗棋。李帆进城后没有立刻奔往府衙,而是在黄州东门和南门附近转转,因为他现在还不能确定何旗扬是否已经带着韩柏到了这里。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何旗扬的身影出现在李帆眼中的时候,正好是李帆在南门一家酒楼用过饭的时候。 在大庭广众之下,何旗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夹着韩柏行路,他应该将韩柏放到了他身后的那辆封闭的马车之中。 何旗扬丝毫没有停留的直奔黄州府衙,但是并没有按照程序过堂,而是直接将韩柏收押。 李帆在看到何旗扬的时候就没有跟下去,他和何旗扬照过面,不想因为一些小的变故而让事情变得复杂,他在距离府衙不远处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等待天黑。 月上中天,寂静的四周听不到什么动静,李帆从客栈出来自然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几个起落就到了府衙内院,稍微让过几个巡夜的衙役,来到了专门踩过点的牢房外面。 手指在牢门上有规律的敲打了几下之后,牢门“吱”一声打开了,李帆一闪而进。 给李帆开门的是黄州府牢房的牢头,姓冯,他和另外两个在这里当差的衙役正是李帆两年前在这里置下的暗棋,为的就是今天能够顺利的进入这牢房。 李帆说:“老冯,今天送进来的犯人收押了吗?” 冯牢头说:“李公子,今天收押的是一个半大孩子,是何旗扬亲自送来的,而且放下了话,打到招认,画押之后不留活口。” 李帆说:“知道了,不过这里你们已经不适合再待下去了,你和另外两个兄弟收拾一下,明天天一亮就出城,直接回岛上吧。” 老冯说:“李公子,那么这里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吗?” 当初李帆让他们三个到这里的时候,没有将为什么要他们来这里给他们讲清楚,这不太好说。好在怒蛟帮的规矩是坚决服从上级的命令,这个直接由凌战天下的命令还是让老冯他们恪尽职守的在这里守了两年。 李帆对老冯说:“算是吧,当初派你们三个来这里本就没有明确的目标,但是你们还是完成的很好,现在这里的事情就由我接手吧。而且你们的家人还等着你们,你们要是回去晚了他们可能就会被分散到其他的地方,到时候见面就有些难了。” 老冯说:“李公子,是不是岛上又有了什么麻烦?” 李帆说:“暂时还没有,不过现在江湖上动『乱』将起,而且官府方面也是一大问题,现在岛上正是用人之际,你们回到那里和家人见过面后可能就会迎来新的任务了。” 老冯说:“两年憋在这里,早就想跟岛上的那些老兄弟们喝喝酒了。这手也闲了两年,如果有人来咱们岛上找事,那咱老冯决不含糊。” 李帆看着老冯兴奋的表情,知道这两年让这几个过惯了纵意生活的江湖儿郎闲的不行,在知道能够回家的时候,这种憋在心里两年的郁闷一下子舒畅了不少。 每晚当值的衙役还有不少,但是都被老冯和另外两个兄弟给灌翻了,现在还在桌子那边做大梦呢。 老冯将他们就要离开的消息告诉了另外两个兄弟,他们也是很高兴,但是最让他们放在心上的还是这里的任务是否完成了。 当李帆再一次将肯定的答案告诉他们的时候,他们才开始像李帆说得那样开始收拾东西,并且留下老冯在这里照应,另外两个回到他们在这里的住所收拾行李去了。 老冯留到了牢门处把风照应,李帆顺着老冯指的方向,找到了那间关押韩柏的牢房。 混浊的油灯光没有将幽暗的牢房照亮,反而平添几分诡异之像。 不知道是黄州府的治安好的缘故,还是别的原因,这大牢里面犯人不多,而且李帆路过各间牢房的时候,丝毫引不起那些个犯人的兴趣。 当李帆靠近关押着韩柏的牢房的时候,一个浑厚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既然来了就大大方方的过来,这里没有人对自己之外的事情感兴趣。” 赤尊信!李帆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就听了出来,而且脑中立刻就想起了三年前在怒蛟殿前他与浪翻云的那场大战。 李帆闪过最后两个栅栏看到这位当年黑道中叱诧风云的豪雄的时候,正好看见韩柏的身体软软的离开他的手掌。 难道道心种魔已经完成了吗? 但是看着赤尊信仍旧饱满的精神又有点不像。 李帆上前刚要给赤尊信行礼打招呼的时候,赤尊信突然开口说:“我见过你。” 赤尊信的话让李帆一愣,然后他有听见赤尊信说:“我想起来了,三年前我和浪翻云较量的时候,你是那个跟他一同到怒蛟殿的那个小子。” 李帆之所以对赤尊信的声音如此熟悉,那时因为他对赤尊信的印象实在是深刻,而赤尊信仅仅是瞥了当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陪衬人物的自己,而三年后仍然记得这么清楚,这不仅仅是超强的能力,更重要的是他时时刻刻都对周围保持警惕,哪怕只是一些对他构不成威胁的小人物。 李帆拱手对赤尊信说:“晚辈李帆见过赤门主。” 赤尊信说:“你是怒蛟帮的人!” 李帆说:“是的。” 这个时候,韩柏也醒了过来,他说:“李公子?是你吗?” 李帆看着明显受过恶待的韩柏说:“小兄弟,是我。” 韩柏说:“刚才这位大叔说你是怒蛟帮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李帆说:“是的,我确实是怒蛟帮的人。” 韩柏拍着手说:“我就说嘛,怒蛟帮的都是好汉,我还见过浪大侠呢,他一点都没有看不起我,还请我吃过肉呢。浪大侠的覆雨剑一出,那什么蒙氏双魔就给吓跑了。对了,李公子,你怎么也到了这里?” 韩柏的话让李帆一时之间说不出话,他看着旁边一眼深意看着自己的赤尊信,对韩柏说:“我出了武昌后,看到何旗扬带着你赶路,我跟着来了这黄州府,而正好我们在这大牢里面有几个弟兄,我来看看是不是能够照顾照顾小兄弟。” 李帆的话虽然说不上经不起推敲,但是在老到的赤尊信眼里还是有不小破绽的,但是韩柏却信了,虽然韩柏其实和李帆并没有见过几面,但是韩柏对李帆的印象很好,特别是那天在韩府,连一向照顾他的韩天德都没有为他辩解,而李帆却在众人面前给他说了两句好话,再有就是得知李帆原来也是怒蛟帮的人,是和他心里最敬仰的浪翻云一个帮派的,这印象分就不用说了。 李帆看着一脸感激的韩柏,总觉得自己好像对不起他,这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让韩柏得了赤尊信的魔种又如何? 他是报了成全韩柏的意思,可是他的出现本就打『乱』了一切,他有此意,也要看另外一个主要责任人是怎么样的意思了。 韩柏对赤尊信说:“大叔,你刚才说是要看看我的身体的承受能力,那到底怎么样啊?” 韩柏的话让一旁还在寻思什么的赤尊信也是一个愣神,他对韩柏说:“欧,还不错,你的根骨确实不错。” 李帆知道了刚才是赤尊信在考究韩柏是不是能够承受他的魔种,而真正的魔种还没有植入韩柏的体内。 李帆看着一脸渴望的韩柏,他知道韩柏期待武功的心思是多么的强烈,他知道眼前这个机会对韩柏是多么的难得。 李帆不像再呆在这里了,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他看见一直没有动作的赤尊信一指将韩柏点倒。 李帆心里大叫一声:“不好。” 可是还没有等李帆做出任何反应,他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四十一章 对不起,韩柏 李帆在赤尊信出声的那一刻起,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放松了对赤尊信的警惕,在他的心里一直有那么一个声音,此时的赤尊信已经没有任何危险了。 事实是这种从原著那里得知的发展轨迹在他出现在本应只有赤尊信和韩柏两人的牢房的那一刻起就被打『乱』了。 赤尊信看着昏倒在自己眼前的这两个人,心中也是一阵感慨,本来以为只能躲避庞斑了此残生了,没想到一个韩柏被上天送到自己面前还不够,这个更加让他兴奋的身体也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在李帆出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个年轻人本身功力就已经算是出类拔萃了,自己那没有丝毫把握的道心种魔大法在这样的身体说不定会有更大的成功机率。 赤尊信和庞斑交过手,没有人能比他更明了庞斑的可怕,他不相信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人能够正面的击败庞斑,就是浪翻云也不行。 他的这种判断,取决与他同这两人都有过较量,他相信至少三年前的浪翻云是没有任何机会的,而且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将生存的机会放到别人的身上。 自己的努力哪怕只有一丝的机会,他都不会放弃通过自己来实现自我救赎的,而眼前的这两个人就是上天赐给他的良机。 虽说有两个选择,但是自李帆被赤尊信击倒以后,他就成了赤尊信最好的选择。一个没有任何武功雕琢的韩柏虽然有无数的可塑『性』,但是同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有着太多的危险。而本身就有着足够自保能力的李帆就不同了,一旦他的魔种在李帆的身体内和李帆融合,那么可以在短时间里就有着不小的飞跃。 赤尊信甚至可以预见到融合了自己魔种的李帆挑战庞斑的那一天,虽然现在这还只是一个遥不可及得到梦想。 另外一个的问题就是,由于李帆本身就有着不凡的身手,那么在融合的时候就可能会遇到更多来自李帆精神深处的排斥。 但是赤尊信在精神方面有着强烈的自信,他自问在这方面比庞斑也差不了多少。 可是,有太多的事情赤尊信不了解,也让赤尊信的道心种魔走向了不可预知的方向。 赤尊信将李帆和韩柏并排放好,在将自身的状态调整到最好之后,这个世界中从来没有人施展过的绝世功法被赤尊信全力的催动了。 精、气、神,虽说神排在最后一位,但是却是最关键的。神,就是蕴含着整个人精神印记的所在,而赤尊信的道心种魔大法就是以神占身,就是用自己全部的精神能量冲击李帆,在完全取得李帆身体的精神zhan有权之后,与李帆原有的精神融合,然后以一个全新的精神层次吸收精、气,最后达到一个完美的境界。 这是赤尊信设计好的最好结果,虽然他也知道这种没有丝毫把握的功法有着太多的未知『性』,但是自问做好了一切准备的赤尊信在发现自己的精神能量完全占据原来李帆的精神阵地的时候,一种巨大的恐惧蔓延开来。 赤尊信发现原来存在在李帆大脑的那片意识海完全是停止的,而赤尊信在占领了这一片无人的阵地之后,突然发现自己不但没有如愿的控制李帆的身体,反而将自己困在这样一个无处躲藏的牢笼。 赤尊信当然不可能知道,原本控制这个身体的那股精神能量,已经随着原来海帆的强行进入被融合掉了,而且身体的控制权也已经不在赤尊信熟悉的那个地方了,而是以一种全新的方式控制着整个身体。 赤尊信在发现不对之后,想要强行撤回自己的精神印记,可是事情在这里就脱离了他的设想,他不但无法从这片禁锢了自己的牢笼中脱身,反而感受到一种强大的吸力。 赤尊信知道这是融合的前奏,而且赤尊信也知道了自己尝试的这种功法已经不能实现自己在别的身体上达到重生的目的了。 既然自己的精神印记已经不可避免的要被融合掉,赤尊信索『性』以一种拖延的配合来迎合那股融合力。 他一方面拖延这被融合的进度,一方面将还没有传到李帆体内的那些能量传到了一旁的韩柏体内。 赤尊信很清楚少了这种精神能量作为基础,传到韩柏体内的那部分能量已经无法完成自己某个方面重生的目的了。 他知道自己失败了,前人没有尝试过的道心种魔因为李帆这个怪异的个体功败垂成,他也清楚如果开始的时候选择韩柏的话,他成功的机会可能会大些。 当李帆和赤尊信的精神契合度达到一定程度之后,李帆的精神能量重新控制了大局,并且实现了意识的自我控制。 李帆知道了本应便宜韩柏的道心种魔大法被赤尊信用到了自己的身上,但是李帆也很清楚的知道本来能够成就韩柏的道心种魔在自己的身上走了样。 不仅仅是自己没有完全吸收赤尊信的魔种,更重要的是从一开始的精神融合开始,那种以自我为中心的融合决定了赤尊信在自己身体里的失败。 但是李帆也能够感觉到自己也因为赤尊信失败的道心种魔受到了不小的好处,他在一遍一遍的用真气过滤自己的身体之后,发现了原本的真气现在显得是如此的生机勃勃。 他又看到一旁正在经历蜕变的韩柏,也明白了本可以纵意花丛的韩柏已经不可能再出现了,现在的韩柏在经过这次蜕变后,或许能够在短的时间里在武功方面有所突破,但是也仅仅是这样了。 赤尊信一开始的选择让他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后来他又成全了韩柏,但是本来应该大大增强韩柏体质和潜力的那部分精华被李帆融合掉了,所以韩柏未来的道路虽然较之以前会有大大的不同,但是肯定不会像原著那样多姿多彩了。 老冯已经过来询问李帆好几次了,那两个兄弟也都收拾妥当,可是李帆看着还没有醒过来的韩柏,一时间也不好作决定。 不过韩柏还是适时的醒了过来,他在感觉到自己巨大改变的同时,没有融合赤尊信精神印记的他当然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看着一旁已经毫无生气的赤尊信,问李帆说:“李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帆指着赤尊信说:“赤门主用自己成全了你,你可以说从这一刻起已经是赤门主的传人了,希望你不会给他抹黑。” 韩柏说:“那我该怎么办啊,我什么都不会啊。” 李帆说:“对武功的天分已经被埋藏到了你的身体里,只要时机恰当,你就会发现你是守在一个宝库的边上。” 韩柏说:“那李公子,你的打算是什么样的啊?” 李帆指着老冯他们几个,对韩柏说:“这是我们怒蛟帮的人,我们趁着今晚就离开这里。” 韩柏说:“那你会回怒蛟岛吗?” 李帆说:“不,我还有其他的事情,暂时是不会回怒蛟岛的。” 韩柏一脸失望的说:“反正我已经无家可归了,我还想跟着李公子你回怒蛟岛好加入怒蛟帮呢。” 李帆说:“小柏,有些人这血里是带风的,漂泊是一种宿命,也是一种乐趣。你就是这样的人,只有在江湖的风浪的洗礼下,你才能完全的释放蕴藏在你身体内的能量,才能真正的传承赤门主的精髓。” 韩柏也是一个乐观的人,他在听到李帆的话后也觉得在江湖上闯『荡』也是一件好事,特别是他感觉到自己就是那种血里有风的人,在韩府老老实实待了十几年,那种少年的冲动被一下子点燃了。 看着这样的韩柏,李帆的心里只想对韩柏说一句话。 对不起,韩柏。 李帆知道因为自己的出现,破坏了韩柏原本可以彻底改变的命运,虽然现在韩柏较之原来有了很强的可塑『性』,可是究竟韩柏的命运会如何,现在的李帆根本无法预料,只能在心中祝韩柏好运了。 ------------ 第四十二章 风云聚会 在带着韩柏顺利从大牢逃脱,并且在黄州城外分手之后,李帆再一次回到了黄州府,想找何旗扬,可是何旗扬不知道什么原因提前离开了黄州府。 返回武昌的路李帆走的很慢,每一步都能感觉到赤尊信的魔种给自己带来的触动,赤尊信的道心种魔大法虽然变了样,但是依然用这种特有的方式让自己无时无刻的影响着李帆。 风行烈回到了武昌,所以庞斑,方夜雨也来了。 谢青联死了,所以他父亲谢峰带着长白派的人来了;马峻声惹的祸,所以少林的不舍大师也来了。 武昌成为了当今武林风暴的中心,风雨欲来之势已是不可阻挡。 怒蛟帮前不久的那次大动作也在江湖上掀起了不小的风浪,在没有浪翻云参与的情况下,以黑榜高手谈应手为首的一股力量组合在凌战天面前吃了大亏,不但有大量人手被歼,连带着谈应手的名望也跌到了最低点。 失去了莫意闲的配合,谈应手已经不被认为再有资格占据黑榜之位了。 这样一来,江湖上那股疯狂向庞斑和方夜雨靠拢的浪『潮』有些放慢了,更多的人选择了观望,在庞斑方夜雨和怒蛟帮分出胜负之前,不会轻易的把筹码放到这个大赌桌上。 这次谈应手因为已经没有能力危及上官鹰的『性』命,所以也没有引起浪翻云的杀意,从而保住了自己的小命,而且莫意闲也早死在了李帆的刀下,所以浪翻云也没有像原著那样因为在莫意闲和谈应手联击下取得杀一伤一的战绩,没有让江湖时隔三年再一次感受覆雨剑的威力。但是这几年,浪翻云并没有因为他很少出手而让江湖忘却他。当庞斑以强势重出江湖那一刻起,特别是赤尊信败逃之后,浪翻云已经被人们认定为唯一有可能抵挡庞斑的人选。 就连那些所谓的正派联盟也不得不如此认为,虽然他们在庞斑上次引退后的那二十年里苦心栽培了所谓的种子高手,但是他们心里对击败庞斑还是没有任何的把握。 战书!庞斑的战书还是由方夜雨亲自送到了浪翻云的手中。 两人之间必有一番征战,这是如箭在弦,势所难免。 李帆是踏着夜『色』回到武昌的,满目都是持刀佩剑的江湖人物。 路上,李帆也听说了方夜雨亲自到怒蛟岛下战书的事情了。一年后,八月十五月圆之夜,拦江之战。 放到几天以前,就算是知道这个结果的李帆心中都不免会为了这样一场终极的对决而兴奋,但是现在李帆非常冷静,他没有功夫去憧憬一年后那属于他人的绚烂,此刻他用近乎冷酷的心态,侧卧在无人的邀月楼的楼顶,思虑着自己将要做的那件事情。 李帆之所以没有在黄州事毕之后返回金陵和自己的妻女团聚,有再次回到武昌,就是想找机会再见见那个让自己欠下大情的厉若海。 厉若海曾经救过自己的妻女和兄弟的『性』命,这个大恩李帆不得不报。 但是随着风行烈出现在武昌,厉若海势必也会过来,而且厉若海与庞斑之间的决战也会在武昌东面的兰溪镇上演。 一代枪雄,陨落于此。 怎么样还这个人情,李帆考虑了太多的可能,但是无论是那种可能在见到厉若海之前,李帆都没有办法深入下去。 李帆的心中还是对厉若海坚定的信念有着认识的,他和庞斑的一战也是不可避免的了,他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屈服从来不是他的选择。 两个身影的闯入,让李帆的思绪放回到了眼前。 一男一女,先后进到了邀月楼。 李帆看情形,男的在逃命,女的左手倒握一把剑,右手拎着一条银光闪闪的链子鞭。 那个男的好像已经没有力气在逃了,他靠着墙,不停的喘着粗气,望向那女子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毒。 虽然邀月楼一直没有掌灯,李帆还是一眼看清楚了原来还是个熟人,那么这个少女的身份李帆也就想清楚了。 身长玉立,年龄绝不超过二十的少女,黑衣白肤,如花俏脸,发结上『插』一朵小*,粉嫩的脸上『露』着天真的笑容。 那男子嘶声的说:“谷倩莲,你们双xiu府的人都是这么卑鄙吗?居然用毒?” 谷倩莲轻笑两声说:“刁公子,浑身无力的感觉是不是很舒服啊?” 谷倩莲慢慢的靠近着和李帆有些恩怨的魅剑公子刁辟情,她对自家独门密『药』的威力很是了解,凡是身具内功的人无不会中招,在加上刁辟情还强提真气跑了这么远,那『药』力就发作的更快了。 就在谷倩莲快要走到刁辟情面前的时候,李帆看到了刁辟情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毒眼『色』,他将手边的一个酒杯掷向了刁辟情就要发动的右手,口中说了一句:“姑娘小心。” 刁辟情右手无力的垂了下去,显是被李帆刚才用酒杯招呼的那一下伤的不轻,他也在这一刻想到了出手伤他的人是谁了。 刁辟情满腹怨气的说:“李帆,是你!” 李帆的身形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对着恨不能一口吃了自己的刁辟情说:“刁兄,一年多未见,怎么落得这副田地?” 谷倩莲跑过来,仔细的打量着李帆,这嘴里还在嘟囔着:“你就是李帆啊,看着也不怎么厉害嘛,你的飞刀是什么样的,能给我看看吗?看你长得也算可以,但是还是没有那一位好看。” 李帆知道这个谷倩莲虽然表现的十分天真,但是确实是机灵古怪之人,稍不留意就会被她骗了。 对她那一连串的问题,李帆也不想回答,他对刁辟情说:“刁辟情,你还记得你曾经在星月楼做过什么吗?” 刁辟情狂笑一声说:“不错,那日就是我动的手,只可惜我没有料到姓厉的那个人会出现在星月楼,要不然就凭那些人,你现在就是家破人亡之人了。” 还没有等到李帆说话,被李帆冷落的谷倩莲一鞭抽到了刁辟情的脸上,顿时刁辟情的脸就被抽出了一道血痕。 这还是因为谷倩莲没有使出内力的原因,要不然这一鞭就会要了刁辟情的命。 谷倩莲说:“死到临头了还嘴出狂言。” 刁辟情说:“李帆,你要还是个男人就为你的妻女出气,杀了我,你不是惯用飞刀吗?我就坐在这里等着,等着你用飞刀『射』穿我的咽喉,来呀!” 看到这样的刁辟情,李帆根本就提不起杀他的兴趣,他对刁辟情说:“一年多之前的那一次相遇,我只是救下了因为将酒洒在你身上而要被你杀掉的一个小二,你就拔剑追了我几十里。而且后来交手的时候我也留了手,没想到这点小事你都怀恨在心,竟然到星月楼去刺杀我的妻女和朋友。只是你现在这样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杀你怕是要污了我的飞刀。” 李帆又对谷倩莲说:“你应该知道,他们魅影剑派有一种霸道的疗伤心法,可以暂时将内伤生生压下,他虽然之前就已经受伤,而且还中了毒,但是他那拼死的一击,姑娘你要是挨上,恐怕也不会很好受吧。” 谷倩莲噘嘴说:“你才多大的年龄了,就要教训本姑娘。没有你的提醒,本姑娘也不会中了这狗贼的暗算。” 李帆不在意谷倩莲的强辩,他耳中听到一个似有似无的脚步声,心里盘算着:“这么巧?是他吗?” 谷倩莲看李帆还是不搭理自己,就狠狠的说:“喂,那这个刁小狗,我可要自己处置了。” 李帆听到来人已经到了门口,心里也已经肯定了来人是谁。 李帆对谷倩莲说:“姑娘请自便,不过不要在我店里动手。我有贵客临门,就失陪了。” 然后,李帆又对着大门说:“晚辈在顶楼,有好酒相候。” 说完,李帆迈步重新走进了幽暗之中。 谷倩莲听到推门声,才知道来人了,她看到一个白衣人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走过,向楼上走去,好像她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谷倩莲看到了那人俊伟无匹的面容,暗想:“是他?”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四十三章 生如夏花 厉若海的脸因为饮酒而显得有点泛红,他在上到邀月楼顶层之后,真真看了李帆有不短的时间,然后接过李帆递过来的斟满酒的酒杯,满饮了好几杯。 厉若海放下酒杯,看着头顶那块玻璃,看着隔着玻璃看起来更显朦胧的皎月,对李帆说:“我本没有打算到这里,但是我到了武昌之后,就有这么一种感觉,我会再次遇见你的。” 李帆说:“上次,在金陵还多亏了前辈,才保得住我妻女和兄弟的平安。前辈的这个大恩,李帆真是无以为报。” 厉若海说:“举手之劳,不用再说了。对了,刚才楼下的那个小子就是那天在星月楼图谋不轨的那人,你也应该知道吧。” 李帆说:“是的,不过这种人已经不配作为我的对手了,送给双xiu府还能卖个人情。” 厉若海说:“今天也只是我见你的第二面,不过你给我的印象却相当的奇特。第一次见面你就好像认出了我,还发出了那么一个奇怪的邀请,一个身手在年轻一代中出类拔萃的江湖客却在这里当起了老板。但是这种奇怪,却没有让我对你起任何的疑心,这也让我很是惊讶,我不是那种轻易相信人的人,但是当你发出那样一个没头没尾的邀请的时候,我竟然当即就应下了。而且,我虽然一眼就能看出你是隐藏了真实的身份,但是我却没有让手下去察你的底细。直到听说莫意闲在金陵被人干掉,我第一想到的竟然是我初次见你时,你的那双眼睛。” 李帆问:“眼睛?” 厉若海说:“是的,后来我也想起来为什么你给我的第一印象这么好,就是因为在你初次见到我时,眼睛中流『露』的那种不一样的敬佩。” 厉若海接着说:“别人在知道我的身份的时候,看我的眼神中有害怕的、有仰慕的,更有嫉妒和狠毒的,但是那天你看我的眼神中的那种敬佩中竟然带着一丝惋惜。这一丝的惋惜就是我心中瞬间认同你的原因。说起来,我自己也不明白,但是当今天我再次来到武昌的时候,邀月楼仿佛成为了我在武昌唯一可去的地方。走近的时候,我故意放重了脚步声,我听得出邀月楼里面有人,也好像知道你也在其中,我在推门的时候,放出了气势,也听到了你对我的第二个邀请。” 厉若海是李帆原著中除了浪翻云外最欣赏的人物,虽然他仅仅出场了两三个章节。 所以那天李帆在猜出了厉若海的身份的时候,一种发自内心的敬佩从自己的眼神中带了出去,但是自己同时也想到了这位风华绝代的豪雄慷慨赴死的一刻,惋惜之情也是随心而生。 李帆没有想到仅仅是这么一个眼神,就会让厉若海那么快就接受自己。 李帆说:“前辈..” 厉若海摆了摆手说:“人与人的相遇,有时候是很奇妙的。我不知道浪翻云跟你说过没有,我和他照过面,本想和他的覆雨剑较量较量,但是当我和浪翻云真正碰面的时候,我却又没有了战意。” 厉若海说的这件事情,李帆从原著那里有所了解,也知道厉若海的邪异门有能力弄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虽然他刚才说过没有可以去察自己的底细。 李帆对厉若海说:“浪大叔曾经说过除了他和庞斑,没有人能够胜过您。” 厉若海大笑一声说:“你啊,撒谎都不会,你要说这话是庞斑说的,我可能还有点相信。” 李帆心说:“这就是庞斑对你的评价。” 厉若海说:“我非常清楚浪翻云能够真真切切的看清楚我,但是他不是一个会把这话说道明处的,除非...” 李帆问:“除非什么?” 厉若海说:“除非他知道我可能要死了。” 李帆问:“为什么?” 厉若海说:“我和浪翻云虽然见面只有一两次,但是我知道浪翻云能够了解我。我虽然也位列黑榜,但是给人一种中庸的感觉,二十年来我态取低调,声望远不及浪翻云,赤尊信他们,甚至还有些比不上谈应手和莫意闲他们,但是正是这种平淡才能让我几十年来钻研枪道。我可以自信的对你说,这天下配做我的对手的除了庞斑外就只有浪翻云了。但是见过浪翻云之后,我也知道我和他是不会交手了。而且我也相信就是那仅有的几次见面,就能够让浪翻云明白我的决心,所以你刚才说的那话,即使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他也不会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他浪翻云说出的话的分量有多重,他自己也是很清楚的,他是不会因为这么一句话而让我麻烦缠身的。” 李帆暗叹:“如果浪翻云在见过厉若海后就对别人说厉若海是黑榜中他最看重的人物,那么厉若海很可能就会浪翻云的这么一句话而失去那种平静的。而浪翻云说出自己对厉若海的看重的时候,正是他知道厉若海挑战庞斑后才对凌战天他们说的。” 李帆知道自他踏进武昌城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向庞斑发起了公然的挑战。 李帆打心里不想厉若海就这样的死在庞斑的手下,他对厉若海说:“前辈,您此来应该是因为风行烈兄吧。” 厉若海说:“正是为了那个孽徒。” 李帆说:“我相信邪异门的高手应该也在附近,这样前辈不是有很大把握可以将风兄送出武昌城吗?” 厉若海看了李帆一眼说:“你应该是了解我的,你看我是那种会做出那种鬼鬼祟祟的事的人吗?” 李帆知道厉若海英雄盖世,自负平生,他既然这样公然的出现在武昌,就没有想过偷偷的溜走,单枪匹马独闯重围才是他的选择。 厉若海背着手,看着当空的明月,说:”庞斑啊,我等这一天已经二十年了。“ 看到厉若海满身的豪气,李帆也不想再劝他了。 厉若海说:”我今年四十八岁,以我现时的状态,活过百岁可说毫不稀奇,假设要我在打后的六十多年,卑躬屈膝地在庞斑、方夜羽等人之下求存,我情愿轰烈战死,我厉若海岂是乾罗、谈应手之流。” 生如夏花! 这是李帆突然想起的一句话。 也是厉若海的真实体现。 李帆明白为什么厉若海能够在那么短的篇幅中给人那么强烈的冲击,就是因为他在短暂时间里绽放出的夺目光辉。 虽死无悔! 不是厉若海生无可恋,而是他知道自己死得其所。 李帆说:“江湖中今日秘传一些消息,风行烈兄是庞斑密练的一种盖世魔功的重要种子,所以庞斑必要将风行烈兄生擒,否则庞斑的这无人练成的魔功就会功败垂成。” 厉若海说:“我也听说了,这次来,我就是要亲手毙了这个叛师之徒。” 李帆当然知道厉若海不会杀掉风行烈,他笑着说:“是吗?那前辈要杀之人就要进门了。” 刚才李帆就听见了有人靠近,来人脚步虚浮,李帆想起刚才出现的谷倩莲,知道这个时候回来这儿的除了风行烈,就不会有别人了。 李帆向着厉若海一弯腰,下楼去了。 风行烈的手刚要推门,门就开了。 李帆对着风行烈说:“风兄,要见你的人在顶楼。” 李帆看着风行烈英俊的脸上泛起的一丝困『惑』,没有在说什么,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李帆站在门口,不多时就听见楼上传来一声:“师傅!” ------------ 第四十四章 厉若海的告诫 李帆守在门口,直到厉若海拖着有点疲惫的身躯从楼上下来。 李帆说:“风兄的伤应该有所好转了吧。” 厉若海说:“你就那么肯定我不会杀了他,一了百了,让庞斑功败垂成吗?” 李帆说:“前辈要是想杀他,他又怎么会多活这么好几年了,他是前辈唯一的徒弟,承载着的是您一生的心血,前辈怎么会把他亲手毁去呢?” 厉若海看着李帆说:“你怎么就这么清楚的猜透我的想法呢?是的,如果我想杀他,早在他叛出的那一刻起,他就是有十条命也早死了。我一生就收了这么一个徒弟,当年我将还在襁褓中的他缚在身后,力战当时名慑黑道的‘十只野狼’的时候,我又怎么会知道我拼死维护的竟然会是一个叛徒呢。” 李帆说:“前辈一生未曾婚娶,风兄虽说是您的徒弟,其实何尝不是您的儿子啊。” 厉若海说:“是的,自从我那苦命的弟弟死了之后,这个畜牲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所以即使那年他大破我一手调教的十三夜骑于荒郊,名动江湖的时候,我也没有去找他。我太了解他了,他是绝对不会跟我动手的,我下不了手,我厉若海不能下手杀死这个绝对不会反抗的徒儿的。” 李帆知道厉若海对风行烈的感情,他看着厉若海此时才将那脸上一抹鲜艳的血『色』压下去,回复到平时的白皙。厉若海知道庞斑就在武昌,还在挑战庞斑之前出手救下风行烈,这份护犊之情怎不让人感动。 李帆说:“风兄的伤,这天下也只有伤他的庞斑,和最熟悉他根底的您能治了。” 厉若海说:“虽然我也算尽力了,但是庞斑的手段却也非同一般,他的体内还是存在着一个可以致命的隐患的。其实,我救下他还有第二个原因,就是我不想看到一个拥有将来挑战庞斑潜力的绝世奇才就这么毁了。” 李帆说:“风兄确实是资质非凡,值得前辈救护。” 厉若海说:“见到你之前,这江湖后起之辈中我还没有见到过有本领超过那个孽徒的呢,不过这年来,江湖动『荡』,却也引出了不少青年俊彦,只是够分量在江湖上立稳脚跟的还是不多。如果行烈内伤痊愈,算一个;那个我还没有见过的方夜雨也应该算一个;在一个就是你了,而且我也可以肯定你比另外两人有着更强的战力。以我的眼力也只是看透了你八成的潜力,但是我也要告诫你几句,如果是前几年,你本身的潜力在加上你浪大叔的照护,你是有足够可能成长到一个少人能够企及的高度的,但是现在江湖态势太过诡异,如果你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在你大成之前,就被别人当作一个潜在的必须被除掉的威胁的。所以你在注重自身的同时,一定要记住不要冲动。” 李帆说:“前辈,我...” 厉若海说:“你总能想到我想的东西,但是我也能猜出你的一些心思。我从你一开始的语气中也听出了,你对我和庞斑的较量不是很看好,希望能够劝我暂时忍让。但是我的『性』格决定了这是不可能的。你也应该知道我的秉『性』,所以也就不再劝了,但是我却也发现了你似乎有助拳之意,我郑重的对你说,你报恩的方式不是赔上『性』命的妄动。” 李帆低下了头,他在知道劝不动厉若海之后,确实有出手相助的念头,虽然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但是李帆真的不想厉若海就这么死在兰溪。 李帆没有想到厉若海竟然看透了他的想法,并且告诫他不要做这样的傻事。 李帆说:“前辈,我从杀掉魏立蝶之后,就已经将自己摆在了和庞斑、方夜雨他们的对立面,也不在乎他们真的对我做什么了。” 厉若海说:“胡闹,你真的以为一个魏立蝶在庞斑的心中有多大的分量吗,他是不会因为死了一条狗放下身段来找你麻烦,就算方夜雨有什么行动,以你的身手自保还是有一定把握的,不然还可以跑嘛。但是如果你和我一同出现在庞斑的面前,那么就将所有的退路都给抛却了。” 厉若海又说:“这条突围之路,我是孤身要走的,我要让庞斑知道除了浪翻云之外,还有一个全然不惧他的敌手。” 李帆还想说什么,厉若海对着门外说:“商良进来。” 李帆当然也知道,自从风行烈进到邀月楼之后,邀月楼四周都已经布满的人手,应该就是邪异门的精锐。 推门进来的正是厉若海手下四大护法之一的“笑里藏刀”商良。 商良恭身说:“门主,有何吩咐?” 厉若海说:“宗望有什么消息了吗?” 商良并不在意李帆这个外人在身边,他知道既然厉若海都不避讳,那么他就更不用了,他说:“宗副门主传来了消息,说迎风峡畅通无阻,门主可以随时上路。” 厉若海口中“哼”了一声说:“都准备了多少人手?” 商良说:“四大护法、七大坞主和帮中好手共四百零八人,全部整装待发,只等门主一声号令。” 厉若海说:“好,这日久见人心,你们都是好样的,我从你那决绝的语气中能够听出你是知道前途坎坷的。” 商良说:“只要门主一声令下,无论前方是刀山,或是火海,帮里的兄弟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跟着门主走下去的。” 厉若海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符,“当”的一声扔到了地上,正是雕有邪异门独特标记的”双龙卷云柱“的令符。 商良连忙跪伏在地上,恭听厉若海的命令。 厉若海说:“以此符传我之令,自此刻起,邪异门就地解散,退避山林,除非哪一天听到我厉若海再现江湖,否则邪异门就算是没了。” 商良浑身一震,说:“门主。” 厉若海说:“我意已决,你就不必在说了。风行烈我自会带着他闯出这重围。” 商良问:“那宗副门主怎么办?” 厉若海说:“这种叛徒,你休要再提。” 商良说:“不会吧,宗副门主在帮中权柄大握,投靠别人又有什么好处呢。” 厉若海说:“你平时在我面前少有这么说话的,你能这样想,说明你考虑的很清楚,宗望叛变确实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 李帆知道宗望的叛变逃不出厉若海的法眼,李帆也知道那宗望就是因为厉若海决定来武昌救风行烈才起的叛心。 宗望知道风行烈在厉若海心中的地位,一旦风行烈回归邪异门,那么他期盼的门主之位就不可能落到他的头上了。 厉若海对李帆说:“我的决心已下,虽然我无法决定你的行为,但是我想让你多想想你的妻女,不要因为一时的头脑发热而让这世上多出几个伤心人。” 李帆知道这是厉若海对自己的告诫。 ------------ 第四十五章 师徒对话 武昌东,兰溪镇。 庞斑看着身旁恭身站立的方夜雨,说:“厉若海带着风行烈应该出了武昌了吧?” 方夜雨说:“是的,大概再有一两个时辰也就该到兰溪了。” 庞斑说:“那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方夜雨说:“人手倒是充足,但是师傅上次对厉若海的评价让徒儿对劫杀厉若海没有什么把握,应该最后还是要师傅出手。” 庞斑说:“未战岂可先丧志。” 方夜雨说:“师傅教训的是。” 庞斑说:“你设下天罗地网,重重阻隔,这不仅仅是一种对敌的态度,也是对厉若海的尊重。但是毕竟敌我立场明确,不要因为我的两句话就对自己和自己的属下失去信心。哪怕最后还是让他冲出了重围,那么就让我会一会他的‘燎原百击’。” 方夜雨说:“徒儿知道了,厉若海也确实像师傅评价的那样,自负平生,他明知道宗望已经投靠了我们,还是带着风行烈按照原来的计划往迎风峡而来,连聚在身边的邪异门的一众手下也忽然间消失,应该是被他遣散了。另外就是..” 庞斑说:“就是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就直说。” 方夜雨说:“据我们的人回报说,厉若海在武昌一直呆在邀月楼,直到今天出城。” 庞斑说:“邀月楼?” 方夜雨说:“是的,就是那个李帆的产业,在武昌也是有名的酒楼了。” 庞斑说:“就是杀死魏立蝶的那个李帆吧。” 方夜雨说:“正是他,他两年前一刀杀死莫意闲,沉寂一段时间后,突然出现在江湖上,并且四处历练,几个月前又突然到了漠北,将奉令入关的魏立蝶杀死,而且当时我亲自到了漠北,应该是他一人拦下了魏立蝶一行人,在以一对十八的情况下,不但杀死了魏立蝶,同时也留下了恶和尚和恶婆子的『性』命,魏立蝶的黄沙十五骑也战死三人。他的成名兵器应该是几寸长的飞刀。” 庞斑说:“虽然现在我不太关注江湖上的那些小事,但是魏立蝶的死我也是知道的,这个李帆以前和我们有什么冲突吗,为什么会突然袭击魏立蝶呢?” 方夜雨说:“一直以来,此人在金陵开买卖,不在江湖上走动,而且愣师兄曾经发回过几个关于他的消息,这个李帆和朱元璋在一段时间走的很近,而且他的妻子和虚若无的女儿交情很深。愣师兄和我都查过此人的底细,他官面上的那个身份应该是假的,虽然查不出确实的证据,但是我和师兄都判断李帆应该是怒蛟帮的人。” 庞斑笑着说:“怒蛟帮的人?那还真有点意思啊。” 方夜雨说:“一年多前,李帆突然离开金陵,并且在江湖上四处走动,而且我看了李帆在这期间的行踪,感觉到非常的奇怪。” 庞斑说:“有什么奇怪的?” 方夜雨说:“他的行踪完全没有规律,而且平时不太爱出手与人打杀,但是对他挑的对手却是非常狠毒,常常是永诀后患。而且,他挑的这些对手,都是徒儿想要拉拢的一些黑道势力,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们会跟这些势力有联系的。我本来还以为这只是凑巧,但是直到魏立蝶的死,让我有了一个想法,这个李帆好像是故意要跟我们作对,而且好像能够未卜先知,事事抢前动手。就拿魏立蝶来说吧,‘万恶沙堡’虽然这二十年在江湖上没有太大的动作,但是还是有人知道魏立蝶本来就是我们的人,他这么做未免也太自大了吧,而且那次我到了漠北,专门到事发的地点去看了看,显然李帆是算计好了在那个地方动手,而且还是在那样对比悬殊的情况下出手,一般人是不会这么做的。除非..” 庞斑说:“除非,他事前已经知道魏立蝶的身份,而且还是有意要在我们公开亮相江湖之前削弱我们的实力。” 方夜雨说:“徒儿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要是这么说的话,李帆就不怕真正激怒了我们?” 庞斑说:“这个李帆有点意思,他敢这么做,先不说他是怎么知道这么多关于我们的事情的,他敢这么做,正是他算准了两点,一是以他对我们的熟悉,他自问面对我们的人有自保的能力,二是他算准了我不会对他动手。仅这两点,这个酒楼老板就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方夜雨说:“这次在武昌,他和厉若海的会面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庞斑问:“厉若海怎么会和李帆有交情呢?” 方夜雨说:“徒儿让人打听过了,李帆在离开金陵后,有一天有人到了他在金陵开的星月楼去找事,应该是李帆得罪了什么人,人家趁着他不在,上门寻仇,而厉若海恰好在场,就救下了李帆的妻女和一些朋友。” 庞斑说:“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要搞清楚厉若海为什么那天会到星月楼去,是巧合还是特意,还有这个李帆的武功到底到了一个什么程度。” 方夜雨说:“李帆的每次出手,用的都是飞刀这个冷门兵器,具体到了什么程度,据活着的那‘黄沙十五骑’的另外十二个人说,李帆当时没有硬碰魏立蝶,一个照面之下,魏立蝶咽喉中刀死去,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李帆的轻功有很深的造诣。我估计,李帆未必会强魏立蝶太多,而且以他的兵器来说,虽说防范起来有些难度,但是同样的也有明显的缺陷,只要我们精心的布置,李帆应该不难对付。” 庞斑听着方夜雨的话,突然问了一句:“那些人有没有告诉你,李帆在出手前是亮着飞刀,还是在出手的刹那才『射』出飞刀?” 方夜雨回想了一下,说:“应该是亮着飞刀吧。” 庞斑说:“是这样啊,这说明李帆对自己是非常的自信,在那样的情况下,仍然让魏立蝶看着自己的飞刀,并且做到了一击致命,却是有些能耐。” 方夜雨说:“即使是这样,李帆的兵器也同样让他有了不少的局限,就比如他的飞刀在准,面对人多的时候总有用完的时候吧,而且要是被人包围,飞刀没有了距离,那么威力就会减小很多,没了飞刀,总该好对付的多了吧。” 庞斑说:“你这么想却是没错,但是你也忽略了一点,多少人算多啊,魏立蝶十八人算不算多,李帆不是照样取了魏立蝶的『性』命,飞刀不用多,够让面对他的人害怕就够了。” 方夜雨说:“害怕?” 庞斑说:“是的,怕死是人的天『性』,当足够的人死在李帆的刀下的时候,就算围着他的有再多的人,也没有人敢第一个上前去攻击了。还有,你凭什么说李帆没有了飞刀就会任人宰割呢?” 方夜雨说:“是啊,虽然李帆从来没有『露』过其他方面的本领,但是我们却不能认为他除了飞刀就没有还击的能力,这点是徒儿先前考虑不周。” 庞斑说:“在没有调查清楚对手的详情之前,什么样的情况都要考虑进去。” 方夜雨说:“徒儿记住了,只是这李帆的问题还好说一些,如果他真的像以前那样孤身和我们作对,那么他的死期也就不远了,我现在有些担心的是李帆会不会是怒蛟帮和邪异门交往的一个纽带,那样的话就有些棘手了。” 庞斑看着一旁浪翻云送过来的那个竹箩说:“不会的。” ------------ 第四十六章 开胃之战 厉若海策着爱马‘踢踏燕’,身前马背上伏卧着徒儿风行烈,出了武昌之后,一路向东,直奔兰溪而去。 兰溪位于浠水和长江交汇处,此去东三十里便是白云山的迎风峡,过了迎风峡,在一定程度下就比较安全了。 李帆最终还是没有听从厉若海的告诫,骑着那匹懒马跟在后头,好在厉若海的行进速度不快,李帆能够紧步的跟着。 厉若海知道李帆在自己身后跟着,虽说自己告诫过李帆,让他不要做傻事,但是回头望见李帆的时候,厉若海还是感到心中一阵欣慰。 在厉若海带着风行烈到了兰溪的时候,厉若海将风行烈的手足透过马腹底给绑的结结实实,一挺手中的丈二长枪,缓缓进入了已经开始早晨买卖的兰溪镇的墟集。 兰溪镇也是一个大镇,镇中的道路也算宽阔,大街两旁摆满来自各处商贩乡农的摊档,蔬果布帛,农具器皿,以至于驴马牛羊无不是交易的对象。 讨价还价声响成一片,望不尽的长街之上人头汹涌,一派兴旺盛世之象。 厉若海一脸平和,策马在人群中缓行。 只是他容貌非凡,在加上马背上的风行烈乍看不知生死,在有厉若海手上一杆长枪尤其醒目,虽然惹得四周的人不住的投来好奇的目光,但是一般有眼力的人都知道他不是好惹之人,所以大多不往他身边靠近。 李帆拨转马头,正好看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走到了厉若海的马前,虽然李帆看不到此刻厉若海眼中暴『射』的精芒,但是李帆看到了厉若海将那小孩手中的东西拿到了自己的手中,同时将一块黄金塞到了那小孩的手里。 虽然有些距离,而且边上人声喧闹,可是李帆还是听到了那个小孩发自内心的欢啸。 李帆看到厉若海伸手『摸』了风行烈被汗水浸湿的头发,知道他是想起了自己身死的弟弟,在加上李帆也知道厉若海刚才买的是什么东西,这种英雄的柔情只有在特定的时候才能看到。 李帆在看到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朝这边过来的时候,就将马停住了。 李帆看到那些来人官差打扮,暗笑没有了本该在这里出现的魏立蝶和他的手下,方夜雨还是用了这个假冒官差的手段,只不过这打头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厉若海长枪靠在肩上,面对着来势汹汹的一众人。 领头的那个差头,李帆不认识,但是他身后的那些人李帆却有些印象,应该是魏立蝶手下残存的那十二黄沙骑卫。 看来这里还真是这些人的宿命归宿,没有了魏立蝶,他们还是被方夜雨派到了这里。 厉若海看着那些人,自语说:”什么时候,大明的差役也骑马了?” 那差头对厉若海说:“停下,马背上驮的是什么人?” 厉若海撇着嘴角说:“这是小侄,身患重病,在下送他到前面亭前驿去求医。” 差头说:“那好,带我验过贵亲,若是真病,决不为难你们。” 厉若海微拨马头,让过差头伸过来的手,同时将手中的长枪一直。 那差头脸容一凛,连着后退三四步,大喝说:“你想造反吗?” 厉若海仰天长啸说:“你的身手如果只是一个差头,那么大明的军队早就踏破了万里草原了。” 差头一挥手,对身后的人说:“上。” 十二名假差役,扯出家伙,策马欺身而来。 这些人平时多有配合,面对厉若海所使的还是那天对阵李帆时所用的阵势。 分为三组,左、中、右各四人,先是以弓箭、短矛分三个方向攻击。 厉若海手中长枪一舞,万道红影在身前和左右两侧将飞来的劲箭和短矛扫落一旁。 见厉若海轻易的过了这一关,中间的那四人舞者重斧,左右两组人拿起重矛,策马前冲,一时间马蹄怒踏,轰鸣震耳。 由于没有了够分量的人来抗衡,虽然这十二人配合有道,但是当厉若海冲进人群的时候,在身后观战的李帆知道这十二人的『性』命算是交代到这里了。 厉若海丈二红枪舞出炫目的红影,如秋风扫落叶般将每个和他擦马而过的骑士挑起远跌,掉到地上之后就在也没有起来。 这战事突然的结束,让那差头愣在当场,看到厉若海长枪近身的时候,才晓得抽身而退。 这差头也算本事过人,避过了要害,在肩头中招之后,身形向道路一边的一间房舍跃去。 厉若海看着那间房舍,朗声说:“既然卜敌都屈身当了差头,小魔师,你这个当师傅的也该现身了吧。” 这长街之上早已经没有旁人了,一声长笑从屋里传来。 十多人鱼贯而出。 当先一人,正是魔师庞斑的代表人,有小魔师之称的方夜羽。 跟着方夜雨的就是叛变的宗越,而最让人注意的还是后面的那两位。 一个满头白发的英俊中年人和一个妖艳的红衣少『妇』,后者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厉若侮伟岸的身形和英俊得极尽完美的脸庞,显是大感兴趣。 这是李帆第一次见到方夜雨,一身文士装束,英秀俊美但却体格轩昂魁捂,显得气度非凡而又充满朝气。 李帆虽然和刚才的战场还有一些距离,但是李帆还是看到了方夜雨瞥向自己的那道眼神。 李帆也没有想过自己来这里能够瞒过方夜雨,他看到跟着方夜雨出来的另外几个人,在有意识的将厉若海包围之后,开始向自己这边靠拢了。 厉若海看也没看方夜雨身边的宗越,眼光由方夜雨身上,转到回到方夜雨身边的卜敌,然后停在了柳摇枝和花解语身上。 厉若海淡然自若的说:“没想到跟随庞斑退隐二十年的‘白发红颜’也为了厉某奔波到了这里,厉某阵势幸何如之啊!” ‘白发’柳摇枝笑着说:“这二十年来,江湖上人才辈出,眼下这江湖如此的多姿多彩,在下怎么能不来凑凑热闹呢。” ‘红颜’花解语妙目扫向厉若海,未语先笑说:“早就听说厉门主是黑榜第一美男,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有机会咱们可要多亲近亲近啊。” 厉若海对花解语的话不置可否,方夜雨身边的卜敌『摸』着被厉若海刺伤的右肩说:“厉若海,往日你前呼后拥,耍尽威风的时候,恐怕没有想到今日会只影行单,落魄风尘吧。” 厉若海轻拍扛在肩上的长枪说:“只要有枪伴在身旁,厉某就不觉寂寞,卜兄既然看不过厉某,刚才怎么就跑了呢?” 方夜雨说:“厉门主,你胆『色』过人,方某佩服,可惜你爱驹载着的风行烈是我师尊要捉之人,为了这么一个叛徒,该怎么抉择,望厉门主三思。” 厉若海从容的说:“厉某心意已决,小魔师要是没有话要说,厉某可是要硬闯了。” 方夜雨对柳摇枝打了一个手势,柳摇枝袖中滑出长四尺四寸的白玉箫,点往厉若海。 此箫厉害之处,在于挥动时能发出高低不同,飘忽难定的箫音,能使敌方产生声音的错觉,箫孔又能以独门手法激出劲气,伤人于无影无形,非常厉害。 花解语蛮腰一扭,缠在腰身的鲜红长带有如灵蛇般蓦展三丈,向飞来的厉若海卷去。 方夜雨身边其他人在方夜雨的布置下,密切注视着战局的同时,将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飞刀已然在手的李帆身上。 厉若海丈二红枪一点地上,身形从马上跃起,避过了两人的联击,并且跃过两人的头顶,望方夜雨所在之处扑去。 花解语没有回援,而是扑向了驮着风行烈的‘踢踏燕’。 厉若海在出现在方夜雨等人眼前的时候,手中长枪幻出千百道红影。 方夜雨虽然将厉若海的厉害放到了一个极高的高度,但是当真真面对厉若海长枪的时候才有了最直接的感受。 方夜雨一声暴喝,身形往后挤推,而他身边的人竟然跟着一起退却。 厉若海的一枪让这些身手非凡的人都有一种厉若海目标就是自己的感觉,自问不能力抗,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后退。 厉若海一声口哨,负着风行烈又奔了回来。 身后追的是花解语,她手中红带向‘踢踏燕’拂去,‘踢踏燕’轻巧的一跳,躲过了这么一击。 厉若海一声长啸,跃上‘踢踏燕’,往长街的另一端狂奔而去。 厉若海没有回头说了一句:“想来就来吧,小心应付。” ------------ 第四十七章 冲出兰溪 李帆看着厉若海师徒前行的身影,他知道刚才的交手对厉若海来说只是大餐之前的开胃小菜,即使是二十年前就威震江湖的‘白发红颜’联手攻击,厉若海都没有看到眼里,迎风峡的庞斑才是他真正的对手。 李帆也听见了厉若海最后说给自己听的那句话,现在李帆最重要的是跟上厉若海的脚步。 方夜雨看着厉若海远去的背影,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知道自己的师傅就在前面的迎风峡等着厉若海,他相信厉若海是过不去那一关的。 所以他对柳摇枝和花解语他们说:“厉若海肯定过不了迎风峡。” 方夜雨拿得起,放得下,这个时候他就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了李帆身上。 他在卜敌和宗越的簇拥下,向李帆这边靠近了一下。 在一个合适的距离下,方夜雨停了下来,他对着李帆一拱手说:“这位应该是李帆李兄吧,小弟方夜雨。” 李帆在马上回礼抱拳说:“小魔师的威名,李某也是久仰的很啊。” 方夜雨说:“李兄客气了,不知道李兄到这兰溪有何贵干啊?” 李帆说:“李某没有犯下王法,还没有到被禁足的地步,这兰溪我为什么就来不得呢?” 方夜雨微笑着,不再说话,这事情两人都是心知肚明,可是憋了一肚子气的‘人狼’卜敌就不同了。 先是被厉若海一招伤了右肩,然后有眼睁睁的看着厉若海在柳摇枝和花解语的联击下从容逃脱,自己不但没有在方夜雨面前『露』什么脸,反而有出丑的嫌疑。 厉若海,卜敌自问不是对手,可是眼前的李帆这样一番姿态就让他有些火大了,他对李帆说:“姓李的,不要以为小魔师给你个好脸『色』,就认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今天就是你偿还血债的时候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辰。” 李帆看着卜敌有些扭曲的脸说:“你这个没大没小的东西,长辈的说话,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卜敌怒极反笑说:“你他妈的是哪家的长辈?” 李帆说:“你是小魔师的门徒,而小魔师又与我兄弟相称,算起来我最少也是你的师叔辈吧,不过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比较穷,初次见面,也没有什么见面礼给你这个师侄,请你不要怪为叔啊!” 卜敌的脸憋的通红,却无法辩驳。 方夜雨说:“李兄,你我虽是初见,但是彼此间却也积怨不浅,既然在这里相逢,了一了也是应当的吧。” 李帆说:“不知道方兄说的恩怨指的是那些呢?” 方夜雨说:“当着明人不说暗话,魏立蝶的死,李兄应该还有印象吧。” 李帆算了一下时间,这个时候厉若海也走远了,自己也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 李帆话锋一转说:“魏立蝶确实是我杀的,这我不想掩饰,小魔师也是早就该知道的,有什么招数,李某在这里领教了。” 方夜雨说:“既然咱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讲和的可能,那么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方夜雨虽然在和立法说话,但是这眼睛却也一直盯着李帆手中的飞刀,既然双方谈不拢,方夜雨一挥手早就忍不住的卜敌第一个冲了上去。 一众人虽然围着李帆,但是却并没有一同上前攻击,只有卜敌和他手下的原尊信门的两大杀神‘大力神’褚期和‘沙蝎’崔毒。 双方之间的距离本就很近,这也是方夜雨早前考虑的对付李帆的计策之一。 李帆双腿轻夹马腹,座下那匹平时懒洋洋的马顿时精神了起来,喷着响鼻,向前冲去。 李帆本就没有想在这里跟方夜雨缠斗,他一个闪身让过卜敌之后,一转马头径直冲向了侧方的褚期,褚期身宽力壮,像一座小塔似的身躯难免不太灵活,等到李帆策马来到他身侧的时候,他半个身子还没有转过来。 李帆这个时候如果用上飞刀,褚期已经是刀下之鬼了,但是那样自己的脱身之计就不灵了,到时候势必就是众人围攻之势,纵然能够突出重围,可也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李帆手中的飞刀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收回,右手化掌为刀,一击击中褚期的后脑,褚期顿时躺下了。 褚期身后就是方夜雨,此刻,李帆催马『逼』向了方夜雨,如果能够抓住方夜雨自是更好,如果抓不住,最好能够『逼』得挡住出路的柳摇枝前来回援。 立法观察了方夜雨今日这身文士打扮,庞斑赐给他的三八戟不再身边,一把折扇应该不是太有威力。 方夜雨毕竟是庞斑的徒弟,一身的武艺也不是虚的。 但是李帆的马很是奇怪,平时懒散的很,可是一到临战却又非常兴奋。 此刻,方夜雨身边的那几个侍从纷纷上来阻挡李帆,但是跟李帆的差距太大,没有什么作用。 方夜雨连连后退,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把趁手的兵器带来。 柳摇枝当然不能看着方夜雨在他的眼前被伤或被擒,他一个折身向这里冲去。 花解语守在另外一个出口,着急也来不及回援了。 柳摇枝两个起落,就到了跟前,手中的玉箫,带着诡异的风声点向了李帆的马头。 李帆见到自己擒住方夜雨的目的已经无法实现,而且柳摇枝也已经赶到,李帆也就决定不再逗留,他硬接了柳摇枝一招,借着碰撞后的张力,让过柳摇枝,驱马沿着厉若海离开的路奔行。 李帆回头看已经在几丈之外的方夜雨,和纵身向自己扑来的柳摇枝,右手的飞刀再次出现,并且特意让柳摇枝看得清楚。 柳摇枝在看见李帆飞刀再现的时候,功力催到极致,刚才一招硬碰硬已经让柳摇枝明白李帆的功力不再他之下,先前的那一点轻视已经消散,此刻看见李帆成名的飞刀亮相,自然不敢怠慢。 快! 柳摇枝虽然也听说了李帆的飞刀很快,但是当飞刀擦着他的脸飞出的时候,他还是被脸上因为划过的气流而显出一道红印给惊住了,看着飘落而下的几缕白发,柳摇枝想起了刚才李帆有些古怪的笑容。 难道这飞刀不是冲自己来的? 这是柳摇枝的第一想法。 他回头一看,方夜雨已经躺倒了地上。 他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查看。 跟着方夜雨一同而来的人都是一脸紧张的过来,围着方夜雨。 方夜雨没事,只不过是旁人挨了李帆的一刀。 李帆也没有想要杀死方夜雨,那样的话,江湖顿时就可能成为血湖了。 他要的就是方夜雨旁边的宗越的命。 这个本应该死在厉若海枪下的叛徒,因为在那一次后退的时候过于紧张,两只脚踩到了一起,竟然摔倒了那间屋子里。 那种强烈的恐惧竟然让他躲过了杀身之祸。 不过,李帆没有忘了他,让宗越这个本来大有可为的人,为自己的背叛付出了代价,落得一个名败身死的下场。 柳摇枝扶着方夜雨从地上起来,看了看还没有远去的李帆,对方夜雨说:“这个人必须得死,不然会成大患的。” 方夜雨点头,刚才的一幕,他是印象太清楚了,也了解了李帆的身手应该强过自己不少。 花解语说:“不好,李帆跟着厉若海而去,不知道会不会让魔师有些顾此失彼,而让他们逃脱呢。” 方夜雨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对柳摇枝和花解语说:“就请两位老师走一趟吧,跟着李帆到前面的迎风峡,务必不能出什么『乱』子。” 柳摇枝和花解语点点头,展开身法就往迎风峡而去。 想来厉若海也是特意所为,他在格杀那十二骑士的同时,也将那十二匹坐骑废了,所以这几十里的路,柳、花二人就只能靠腿了。 ------------ 第四十八章 出手 蹄声传来,厉若海带着风行烈已经到了迎风峡。 偌大的官道上,竟然没有一个行人。 明知道有异,厉若海还是径直的行来。 兰溪镇的一战,只是让厉若海热了一下身,他知道庞斑会在迎风峡等着他,而且在那周围布置的高手也会比兰溪时遇到的那些人要强悍的多。 厉若海,横枪立马,看着三十丈外站立在大路中央的那人。 庞斑一身华服,垂在双肩的长发,乌黑闪亮,在此衬托之下,晶莹剔透的皮肤更像是黑夜中的星光,与厉若海相似的雄伟身形,卓立路中。 他电光闪闪的双眼,带着一股看透世间一切的目光,望着三十年来首个让自己感兴趣,有资格与自己决战的对手。 厉若海看见庞斑的同时,庞斑也看见了厉若海,这时间上没有先后。 两人的目光相触。 厉若海仰天一笑,大喝一声说:“庞斑!” 庞斑向着三十丈外的厉若海微微一笑,点首说:“厉若海!” 厉若海没有像原著那样一见面就和庞斑死磕,而是就这样保持着三十丈的距离,看着庞斑。 厉若海对着庞斑说:“庞兄,二十年了,我等这一天已经二十年了。” 庞斑说:“那天虽然只是匆匆一面,却也让庞某开始期待今天的到来。这二十年等的值啊,有一个浪翻云不算,还将厉兄送到我的面前,以解我的寂寞。” 厉若海说:“见面之前,我有着无比的自信。我几十年来,心无旁骛,为的就是今天,手中的长枪,已经成为我生命的另一半,就等庞兄的拳头指正了。” 庞斑说:“厉兄,全天下都错估了你,或许浪翻云是个例外,但是没有人配做你的对手,除了我和浪翻云,谁也不能给你一个武者最大的荣幸。” 厉若海说:“是的,我见过浪翻云,但是我们没有动手,所以这天底下值得我厉若海全力一搏的就只剩下庞兄你一人了。” 庞斑大笑说:“庞斑何尝不是如此荣幸呢。” 两人不再说话了,但是紧张的气氛却愈演愈烈。 厉若海垂指地面的长枪以一种看不清楚的频率震动着,而庞斑的衣袍无风自动,披风向上卷起,带着披散的长发在空中飞舞。 他们都在积蓄气势,一场大战一触即发,等得就是一根导火索。 李帆骑着马快步向迎风峡赶去,但是几十里路的路程,拉不开与柳摇枝和花解语的距离。 虽然那两人拼耗真气,一路追赶李帆,但是并不是担心李帆的出现会对庞斑有什么影响,他们对庞斑是有着信仰般的崇拜的,他们不相信还有什么人能让庞斑吃亏。他们一路跟来,只是想确保厉若海和李帆不能活着走出迎风峡罢了。 三十里路实在是不长。 当李帆的马蹄声和柳、花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的时候。 本就蓄势待发的厉若海和庞斑两人对视一笑,厉若海说:“你等的人来了!” 庞斑说:“算是吧,不过你等的人确实来了,既然人到了,你就开始今天的盛宴吧。” 厉若海暴喝一声说:“来吧。” ‘踢踏燕’在主人的驱使之下,昂首怒嘶,蓦地增速至极限,向着立在大路中央的庞斑闪电般的冲了过去。 三十丈的距离刹那间缩短为十丈。 厉若海伸手,透过内劲,将紧紧束缚风行烈的粗索撕碎,他一把抓过风行烈,将他抛向了庞斑的上空。 庞斑没有注意自己志在必得的风行烈,目光紧紧盯着厉若海。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少,当厉若海那长枪的枪头发出阵阵尖啸的对着庞斑刺去的时候,厉若海的长枪距离庞斑已经只有一丈了。 庞斑一直背负在身后的手也分了开来,左手握拳,一拳击向了厉若海。 他这别人看似慢吞吞的一拳和厉若海急若流星般一击竟然在速度上不相上下,这种怪异的矛盾,真能使观战的人忍不住胸口一阵大闷。 而此时,风行烈的身体正好飞过庞斑,达到了这一抛的最高点,然后开始下落,向着庞斑身后大约七八丈的地方跌去。 李帆算是知道什么叫做‘马做的卢飞快’了,座下的这匹陪伴他有一年多的坐骑使尽了全力向前奔跑。 李帆可以看到马背上汗珠密布,但是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厉若海和庞斑,李帆知道自己来不及了。 厉若海的红枪和庞斑的拳头之间仅有几尺的距离,自己的马现在的速度已经是极致了。 而且身后的柳摇枝也是突然纵身,向着李帆急追而来,手中的玉箫点向了李帆的后心。 看到这样的情况,李帆突然跃离马背,右脚轻点马鞍,弓身如箭般向着厉、庞二人『射』去。 第三把宝刀,李帆轻握在手,却没有『射』出,不是因为面对庞斑没有信心,而是李帆的眼中只有枪尖和拳头间渐渐消失的空隙。 李帆的流光掠影本已是轻功的一种极致,但是这个时候,李帆用上了在地府时讨要的两个保命绝招。 当时李帆讨要了两个保命绝招,轻功是一个,但是真正能够保命的是当李帆的轻功大成之后,在这个基础之上李帆有一次使用‘咫尺天涯’的机会。 ‘咫尺天涯’可以让李帆在一定的距离内达到瞬至的能力,可是这样的机会李帆只能用上一次。 为了厉若海,李帆将仅有的一次机会用上了,但是李帆心中没有后悔。 这种奇异现象让所有人震惊,就是庞斑也不能免去。 李帆的心中也抛却了成败得失的杂念,手中『射』出的飞刀没有速度可言,但是又偏偏给人一种无法捕捉的感觉。 挥出去的拳头已经无法收回,当庞斑的拳头和厉若海的枪尖相会的时候,中间横夹着一把薄如蝉翼的飞刀。 生死胜败,决于刹那之间。 以三人架招之处为中心,急劲狂旋,官道两旁多棵粗如儿臂的树不堪压力,朽木般被摧折。更有一些被连根拔飞,断枝卷舞天上,遮盖了夕照的余晖。 厉若海的长啸震天,李帆则是默声压下胸中翻涌的真气。 李帆此刻也不知道自己在这样自己都说不明白的状态下的动手究竟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但是以自己目前的伤势来看,自己也不能判断出什么时候能够休养好。 动手前,李帆没有直观的感觉,但是现在,李帆真正明白庞斑的可怕了。虽然能够肯定庞斑也受伤了,但是庞斑的功力确实也让李帆明白自己跟这位绝世武者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但是好在自己现在只是想救下厉若海一命。 厉若海急催‘踢踏燕’,在风行烈的身子落地之前,一寸不差的接过了他的身子,然后一声低呼:“走。” 然后不停的加速,绕过前头的弯道,奔上直路时,已是过了迎风峡。 李帆步步紧跟的随在厉若海身后,速度却也一点不差,只是李帆心中明白,自己和厉若海究竟能不能真正的脱险,还在于庞斑是不是立刻就命人追来。 刚才的那一刀,是自己『射』出去最慢的一刀,却也是让自己永远也无法忘却的一刀,在那个刹那自己觉得仿佛身后有一个巨大的影子在支撑着自己。 这种感觉是如此深刻,却又让他难以捉『摸』。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四十九章 机会 李帆跟着方夜雨来到了亭前驿外的一片小树林。 不出所料的见到了庞斑,还有怒视李帆的卜敌,和了有兴趣看着李帆的花解语和低头摆弄玉箫的柳摇枝。 这是李帆第一次真正仔细看着这个世界中的大boss,虽然知道自己现在是陷入重围之中,但是心里却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李帆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庞斑,挑三拣四后就直接称呼庞斑庞先生了。 李帆说:“庞先生,着令高徒叫晚辈来此,有何赐教啊?” 庞斑看着李帆,忽然笑了,庞斑说:“多少年了,没有人能在庞某面前这么说话,小兄弟,你可真是让庞某越来越感兴趣了。” 李帆说:“庞先生,你积威甚重,也只有我这必死之人才能在你面前放得开吧。” 庞斑说:“小兄弟,你的样子可不想有死的觉悟啊。” 庞斑说道这里,顿了一下说:“你为什么不跑?” 李帆反问了一句:“庞先生,你为什么不追呢?” 庞斑看李帆的眼『色』中流『露』出一丝欣赏之『色』,但是瞬间又被淡漠所掩盖了。 他又问:“是你通知邪异门的人来亭前驿的吧。” 李帆说:“正是,厉前辈一生豪勇,本将邪异门解散,但是在他出武昌之前,我找到了邪异门的几个管事人,让他们先行到这亭前驿来布置,也好接应。” 庞斑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一旁的方夜雨说:“李兄高义,为报恩敢于只身犯险,夜雨真是佩服。” 李帆说:“小魔师言重了,现在是你为刀俎,我为鱼肉,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庞斑拍了方夜雨的肩膀,对李帆说:“今天,小兄弟你可以自由离开,明天日落之后,自然会有人找你了断我们之间的恩怨。” 李帆说:“那今天来...” 庞斑说:“庞某只是想见见小兄弟你,就这么简单。” 李帆说:“今天方兄找到我说你要见我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今天不会有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还是忍住立刻脱身的念头,来这儿见庞先生。” 庞斑说:“是吗,其实理由很简单,受伤的感觉很让我怀念。” 李帆回到了自己在亭前驿的落脚之处,猛然间发现了自己在迎风峡失落的坐骑,马鞍旁的褡裢上『插』着一封信。 是方夜雨的战书,虽然言辞很客气,但是字里行间也透『露』出了那种预先除之而后快的意思。 说实在的,李帆不太相信庞斑所说的那个理由,只是虽然自己搞不清庞斑为什么会留给自己一天的时间,并且将坐骑也还给了自己,但是李帆也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在昨晚看见邪异门的人离开之后,李帆就知道自己会在一段时间里面与追杀为伍了。 昨天,就是在这里,风行烈和其他邪异门的人跪倒在了李帆的面前,风行烈对李帆说:“李兄大恩,风某永记在心,他日一声召唤,风某随叫随到,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李帆急忙搀起风行烈,李帆说:“风兄,你这是哪里话,厉门主本就于我有恩,在下自当回报,当不得此话的。” 旁边的商良说:“李公子是我们邪异门的大恩人,我们日后自当报答,只是现在还没有完全脱险,如何决策,咱们还要拿个主意。” 李帆说:“商护法说得对,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怎么尽快从这里逃出去。我看,今夜就不要在这里太过停留了,当初为了不暴『露』,只有很少的帮手来到这亭前驿,庞斑虽然受伤了,但是方夜雨手下还是势力雄厚,厉前辈重伤,李某的伤也是不轻,风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我们这里的力量确实薄弱了一些,好在这里距离邪异门的势力范围不太远,相信商护法能够给出一个好的计划的。” 邪异门的人走了,李帆没有选择和他们一起走,李帆知道庞斑虽然有一段时间里无法动手,但是方夜雨是不会轻易的让他们逃脱的。 有人留下,自然要给其他人的撤离提供不小的掩护。 本来邪异门的另外几个护法要扮演这样的角『色』,但是李帆『摸』了『摸』怀中的拿个物件,将这个充满危险,可以说是九死一生的任务揽下了。 方夜雨看着李帆离开的背影,问庞斑说:“师傅,昨日,为什么你不要让我们的人追来呢?” 庞斑说:“我刚才说给李帆的理由夜雨你不相信吗?” 方夜雨低头说:“徒儿不敢。” 庞斑说:“从昨天到现在,你一直都没有询问过厉若海的事情,你不想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吗?” 方夜雨说:“师傅没有说,自然有不说的道理。但是徒儿也知道,如果厉若海还能威胁我们的话,昨天师傅就不会让他们平平安安的度过昨夜了。” 庞斑说:“厉若海没有死,而且,昨天的那一个回合,也让我几十年来首次负伤,但是厉若海的伤要重的多,很长一段时间应该不能在江湖上走动,这个威胁算是平了,只是这李帆,虽然也是受伤颇重,但是却给我一种别样的感觉,就好像重伤下的他具有更强的战力。” 方夜雨说:“那为什么我们还要给他一个逃脱的机会呢。” 庞斑说:“困兽之斗,不是智者应为。在他自问没有逃生的可能下,或许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创伤,『逼』急了他,我是能够压下伤势将他格杀,但是那样我只能在很长一段时间择地疗伤,以期能够在于浪翻云的决斗前将伤养好了。” 方夜雨有些震惊,他说:“李帆他能如此棘手吗?” 庞斑说:“虽说你和他也照过面了,但是兰溪时,他应该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和你较量,他的目标就是厉若海。” 方夜雨说:“是的,那天,李帆很轻松的就从包围中逃脱,并且结果了宗越。徒儿也明白了,他的武功确实要强过我不少。” 庞斑说:“不,你看到的李帆只是一角,昨天李帆在『插』手我和厉若海的比武的时候,那一手轻功竟然让我都感觉到不可思议,而且他的飞刀竟然在那样的情况下挡在了我的拳头和厉若海的枪尖之间,我本来可以让厉若海留下『性』命,但是由于李帆的『插』手,并且是大大出乎我预料的强悍,只是让他们重伤而逃了。” 其实,那一瞬间的爆发,李帆也只能做那么一次,但是已经足够了,足够影响了庞斑的判断,给自己留下一丝逃生的机会,更是一个自我升华的机会。 庞斑说:”明天的追杀,夜雨还是你亲自负责吧。过几天又会有人来到,尽量将李帆扼杀在这期间。不过,我也要告诫你一句,如果哪天你发现李帆的伤完全好了的时候,就不要在追了。 方夜雨没有问为什么,点点头,又看向了李帆离去的方向,一时间想了很多。 一个跟庞斑交过手,并且活下来的人,如果重伤之下还能够逃脱追杀的话,那么一旦他的伤痊愈了,确实不是他方夜雨能够应对的了。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五十章 闯入雷池 李帆坐在湖边的树林中,嘴里嚼着冰凉的炊饼,左臂上的伤已经不再流血了。 从亭前驿出来已经三天了,方夜雨将整个精力都放到了李帆身上,不仅仅把庞斑身边的黑白二仆调到了身边,加上‘白发红颜’和卜敌等人,还有大量的精锐部众,这种豪华的阵容,让整个江湖都关注着这场追逐。 抽调了大量的人手,并且还是方夜雨亲自主持,自然在其他方面的进展就有所放缓了,江湖在短暂的平静下酝酿着新的巨动。 一连三天,李帆都没有能够好好休息,本身就很重的内伤更是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根本就没时间让李帆调理,面对这样强度极大的追杀,时时刻刻都要保持警惕,对敌之时更是不用说,虽然李帆发现自身有着很大的问题,但是却也没有办法。 从一开始的追杀开始,方夜雨就将几个高手分调到几个小组,彼此间保持一定的距离,以便发现李帆能够迅速的集中,而且同时打前阵的都是些被方夜雨定『性』为炮灰的一般高手,只要这些人缠住李帆,那么自然会有真正的高手出现,至于那些先行动手的部众的伤亡,暂时就不在方夜雨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李帆这次从亭前驿出来之前,也做了最大的准备了,补充了大量的干粮和『药』物,免得因为补给的问题,而暴『露』了形迹。 从一开始李帆就没有打算骑马,那样的话,目标太明显,而且很多路是马无法涉足的,若是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步行上路。 所以,在策马出了亭前驿之后,李帆便弃马步行了,临别前将马背上的鞍座和笼头缰绳全部都卸下了,虽不知能不能让这匹陪伴了自己有些日子的坐骑自由的生活,但至少比跟着自己逃命要安全些。 李帆的目标很明确,避开大路,专挑乡间小道,一路向南。 在亭前驿往南四十多里有着一个天下闻名的地方――雷池。 有句话叫做:不敢越雷池一步。这句话的发源地就是在这里。 雷池紧靠长江北岸,方圆几百里,相传是由雷水汇积而成,雷水源出湖北省黄梅县境,经宿松入泊湖,串湖后流至望江县城东南十五里处积而为池,故曰雷池。 又因居九江至南京的长江水道要冲,扼黄梅、宿松、太湖内河航运之咽喉,形势险要,故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李帆之所以选择这里作为自己自己的第一站,一是因为附近只有这个地方具有比较大的转移空间,在加上其中暗湖密布,树林丛生,确实是一个比较理想的藏身之地,还有就是这里有着大明水师驻扎,虽然不多,但是或许能让方夜雨等人有所忌惮。 和方夜雨手下的遭遇从一开始就不停的进行,四十里路是不长,但是足够让人有着充足的时间和空间来算计李帆了。 方夜雨不是无谋之辈,他在分析之后,也得出了跟李帆同样的结论,他也将雷池当成了李帆首选之地,所以在提前布置下,李帆只能硬闯这四十里路了。 那日的夕阳刚落,刚刚告别坐骑,身负包裹的李帆就撞上了第一波拦截。 李帆知道不能在这种毫无遮拦的地方和敌人纠缠太久,否则一旦真正的陷入重围,那么自己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李帆看着这长相明显异于常人的五个精壮汉子,知道应该是方夜雨精心挑选的蒙古勇士。 双方都没有什么废话,五人中的一个,用一种李帆没有见过的号角,吹出一种低沉的声音。李帆知道这是他们联系同伴的工具,李帆根本就顾不上什么伤不伤的,在自己能够做的最好最快的情况下,解决眼前的战斗。 这五个人武功和李帆差的不少,就算李帆现在身上带伤,也没有机会擒下李帆。而且他们也都知道这一点,五人以一种奇怪的阵形扑向李帆,而且一旦李帆单独面对某个人的时候,那人就丝毫不顾及自己的生死,用一种搏命的架势和李帆交手。 这种距离也用不上飞刀,在这种近乎肉搏的交手中,李帆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露』过的手上功夫开始显『露』了。 从一开始李帆就没有放松过自己在飞刀以外功夫的锻炼,只不过别人不知道,而且在李帆履践江湖的时候,一柄飞刀就败了对手,所以也没有让李帆的能力完全暴『露』。 这种时候,李帆轻功上的优势就转变成了胜势,不需要多快的加速,只要瞬间的时间差,就足够让李帆的手刀砍在了对手的脖颈。 当李帆收拾了这一拨敌人的时候,随手捡起了一把长刀,然后抄身继续前进。 方夜雨来到这五个人死去的地方,并且仔细观察了五人的死因。 柳摇枝对方夜雨说:“一击致命,看来他手上的功夫并没有局限在飞刀之上。” 方夜雨说:“是的,我之所以挑选这些蒙古勇士,也就是想试试这种肉搏之时他有没有太明显的缺陷,现在看来,还是师傅他老人家说得对啊,咱们对李帆的了解还是不深。” 柳摇枝点点头,方夜雨又说:“好了,不管怎么样,能够将李帆尽快格杀还是必须的,不管付出多少代价,我可不想让师傅的预料成真,如果李帆真的能在有突破的话,说不定会成为咱们最大的敌人。浪翻云因为师傅被牵制住了,而如果李帆成为一个我们没有把握对付的对手的话,那局势就会对我们大大的不利了,所以在这期间决不能让李帆轻易的从我们的视线中逃脱。现在让卜敌带着他的手下,沿着李帆离开的方向,继续追下去。” 李帆在解决了那五个人之后,展开身法,迅速向雷池靠近,只是方夜雨的布置也确实很严密,五人、十人一组的小队,在通往雷池的大小道路上有很多。 李帆对这样的阻拦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只能是用重收杀出一条血路,不过越是靠近雷池,各个小组之间的距离就会越近,李帆需要面对的困难也是越来越大,直到卜敌带着他手下的那几个高手到来的时候,李帆即将面对最大的一次困难。 尊信门经过几次磨难,本来众多的高手是死的死,逃的逃,仅有的两个杀身,还有一个让李帆在兰溪时就给报销了。 所以,如果是平时李帆遇到这些人的时候,他有着很强的自信,不但脱身无虞,而且还有将他们留下的把握。 只是现在就另当别论了。 李帆知道这个地方距离雷池已经相当近了,如果能够摆脱这伙人,那么自己的安全就会更有保证。 速战速决,还是李帆唯一的选择,哪怕是拼着把伤势加重的危险。 卜敌虽然十分痛恨李帆,但是狠毒的『性』格还是让他选择了更为稳妥的办法。 先以人海战术困敌,然后在抽冷子偷袭。 先前的几次突破,李帆并没有使出太多的内力,这伤势一时之间还压制的住,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十分危急,李帆也就顾不上许多了。 一个人,在十几个人中穿梭,旁边还有人在随时准备找便宜。 李帆舞着手中的长刀,在隔挡中找机会反击,但是真正的杀招还是左手化掌,往往能够出其不意的毙敌于掌下。 卜敌看李帆身边的人手越来越少了,而且李帆丝毫没有显出有什么疲像,更不像是带伤之人,虽然卜敌知道自己是阻拦李帆时间最长的一组了,但是如果仅仅是这样,是挽不回自己在方夜雨面前丢掉的地位的。 他一个眼神,旁边站了有些时间的‘沙蝎’崔毒,挥动着手中的吴钩,划向了李帆击敌的左臂。 崔毒加入战圈,让一直注意着他们的李帆没有什么惊慌,但是这么一个高手的加入也确实让本来有些松弛的包围圈严谨了许多。 虽然,还是时不时有人被李帆击毙,但是这期间花费了太多的时间,李帆知道方夜雨的人手随时都可能出现。 不能在等了,特别是一旁的卜敌也有意上场的时候。 李帆刀交左手,右手一拳击中一人的前胸,然后挥刀挡住了另外一人的剑,这个时候李帆的左臂就完全暴『露』在了崔毒的面前。 机不可失,崔毒的吴钩在李帆的左臂上划开了一道近尺的伤口。 不过没有等崔毒回过神,李帆腾出的右手已是飞刀在握,就这么握着在崔毒的咽喉处划过,然后左臂回转,手中长刀刺入崔毒的胸膛,将崔毒的身体牢牢的定到了地上。 李帆从崔毒的身边跃过,惊魂未定的卜敌恍然看见一练白光向自己袭来,突然间宗越的死相映入他的脑海,极度的恐慌让他拉过了身边的一个帮众。 当那个被卜敌拿来当挡箭牌的人软软的倒在地上的时候,卜敌看见了李帆投向自己的那种鄙视的眼神,然后见李帆在周围的树干上借力,向着雷池遁去。 卜敌愣到了当场,因为他看见了那个被自己当作替死鬼的人又从地上站了起来,卜敌也看见了地上那个被李帆掷来的东西。 一块吃剩的白馒头。 卜敌环顾四周,本来就对他窃取尊信门门主不服的帮众,虽然一时屈从于他,但是这个时候看卜敌的眼神中的那种不懈是那么的明显。 怒极的卜敌大喊:“还不快追,愣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想死啊?” 这个时候,方夜雨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不用了,此刻李帆也已经快要进入雷池了。”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五十一章 旧地新威 一进入雷池,李帆借助便利的自然掩护,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暂时安全的栖身之地,匆匆进食了一点干粮,用带的伤『药』给左臂上的伤口涂上,然后撕下一点衣袍,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李帆知道会有更大的困难等待自己,而且李帆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帮手。怒蛟帮应该很快就能够知道自己被方夜雨追杀,但是能不能抽出人手来助阵就很难说了。一般的人前来就是送死,而且现在怒蛟帮自身也有不少问题,帮中精锐大多分不开身,所以李帆预料即便有可能得到怒蛟帮的帮助,也是在各个地方接受一些补给,或者协助自己脱身,不过真要面对对手的时候,那些人就指望不上了。 好在,李帆在决定留下的那一刻起,也充分做好了各种困难准备,求人不如求己,这是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选择。 李帆在短暂休息,逐渐恢复了之后,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天『色』渐渐暗下后,整个雷池幽暗的景象,心里暗道:“那就让雷池这个存在成为方夜雨新的噩梦吧。” 方夜雨这几天来确实是在震惊和愤怒中度过的,虽然已经将李帆堵在了这里,而且人手充足,但是进入了几天了,传出来的都是坏消息,这方圆百十里的地方,要藏一个人确实是不那么好找,在加上这个人还是一个随时能够吞噬人『性』命的,单单靠能够架住李帆的高手搜索的话,根本就无法照顾这么大的面积,可是几天下来,方夜雨也被报上来的伤亡数字给惊呆了。 进入雷池搜索的人员在这几天里就有四十多人失去了『性』命,没有伤者,但凡是遇到李帆的都被他彻底了结了。 方夜雨自付如果是自己处在这样的处境,也必定是这样的做法,但是以他现在的位置就对这个数字有些发怒了。 他对身边的黑白二仆说:“今天就由两位老师带队吧,最起码也要将李帆大致活动的范围给缩小,如果在没有什么进展的话,恐怕士气会急剧走低的。” 黑白二仆点点头,转身就出去了。 方夜雨看着那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雷池,说:“这雷池当真就不能越吗?” 李帆在树林中穿梭,身后没有追兵,李帆还是尽可能的保持快速移动,这是他在这几天始终保持先机的一个主要手段,让方夜雨的人『摸』不透自己究竟会在什么地方出没,然后伺机出手,解决遇到的搜寻者。 这样高密度的杀人,李帆已经从一开始的不适应过渡到现在的波澜不惊了,你死我活,这个简单的选择题没有困扰李帆多久。 李帆在快速移动的同时也密切关注着四周的动静。 突然,一些脚步声传入了李帆的耳中,在大致判断出对方人数之后,李帆决定吃掉这一股对手。 在找到一个合适的隐藏点之后,李帆看到前方不远处走过来七八个人。 树林中大量的落叶,让这些轻功不甚高明的人完全暴『露』在李帆的面前。 对方搜索的也很仔细,许多死角也没有放过,就在对方即将搜到李帆藏身之地的时候,李帆的身形从一堆落叶中暴起。 一肘就将靠近的那人的颈椎敲碎,但是紧接而来的两阵掌风让李帆明白了自己被算计了。 这两人虽然穿着和其他人相同的衣装,但是这样的身手又岂是平凡之辈呢。 出手的那两人正是被方夜雨授意进入雷池寻找李帆的黑白二仆,他们为了更好的吸引李帆,不仅放弃了他们显著的一黑一白的着装,而且可以让自己所在的这个小组,远离他人。用这样一种低姿态吸引李帆动手,而现在的情况也正是按照他们设想的那样。 事起突然,李帆已是避无可避。 右掌对上一人,借着两股力的相斥,在另一人的掌风袭来之前,硬生生将身形拖后了几尺。 只是胸中急剧翻涌的气息也提醒着李帆内伤加剧了。 李帆没有在意从嘴角边流出的鲜血,看着四周严阵以待的敌手,和面前好整以暇的黑白二仆。 李帆问:“不知二位是何人啊?” 那二人见李帆已经被困,就将罩在外面的外衣撕去,『露』出习惯的一黑一白的衣服。 李帆立刻就知道了,他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原来是你们两位呀,你们不在旁边身边看门,跑到这里来跟我玩捉『迷』藏啊。” 黑白二仆也是久经历练之人,凄然不会被李帆的三两句挖苦给激怒,黑仆说:“李帆小儿,休要逞口舌之力,今日就是你授首之时。不一会儿,你就是『插』翅也难飞啊。” 李帆说:“是吗?那我可要领教领教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如果真的等到敌人援兵的到来,那么自己就真的有可能栽到这里了。 李帆在尽量压制伤势,同时积蓄着力量。黑白二仆也是不想轻举妄动,刚刚和李帆对掌的是白仆,他此刻也是不太好受,所以一直没有说话。而深知他底细的黑仆知道一定是李帆刚才匆促应招时同样伤了白仆。 所以黑白二仆没有商良却又做出了同样的决定,困住李帆,待援手一到在出手毙敌。 片刻的安静,让整个林子都能听见几个人重重的呼吸声。 一帮来人的脚步声,重新点燃了战火。 李帆没有想到会有人来的这么快,这两天已经很少用的飞刀已是在握。 黑白二仆在听到援手即将到来的时候也是精神一震,但是他们也看到了李帆手中的飞刀,老练的他们立刻就将身心全部集中到李帆随时可能发动的袭击上了。 李帆右脚发力,身子猛然向黑白二仆冲去。 他没有选择四周那几个只是起到警戒作用的人,而是想直接从黑白二仆哪那里冲出去。 李帆这种战法确实有些让黑白二仆吃惊。 他们的想法就是一旦李帆往那个方向突破,总有一个人能够即使拦截下来,那么另外一个人就可以在李帆的侧后方出手,那么李帆周转不灵,逃跑的机会就会更少了。 但是李帆没有任何花哨,正面冲向了两人。 不过黑白二仆也是一流高手,再加上长久的配合让他们很默契的挡住了李帆的这一击,虽然让白仆大吐了几口血,但是还是把李帆『逼』回了包围圈。 李帆却并没有因为刚才的奋力一击没有成效而失望,相反在重新回到包围圈之后,他从内心深处知道自己今日是不是能够掏逃出,还要著落到这来援的敌手身上了。 所以,当李帆身形刚一落地又重新弹起,目标正是带着人增援黑白二仆,并且站住包围圈一角的卜敌。 原来黑白二仆在发出信号之后,离他们最近的就是卜敌带的那一个小组,而且他在知道李帆被困之后,更是加速赶来,所以比其他人要来的快的多。 他这么着急当然是因为李帆让他在方夜雨面前毫无光彩可言,甚至那些手下都开始对他阳奉阴违了,这口气今日就是他大出特出的时候了。 待卜敌带着人重新围上李帆,并且看到李帆嘴角殷红的血迹的时候,还没有等他开口说两句解气的话,他又发现,被黑白二仆联手击回的李帆竟然毫不停留的冲着自己冲了过来。 更让卜敌恐惧的是,他身前的那些手下竟然没有人敢出手拦截李帆。 原来这些人在经过雷池边上的那场战斗后,对卜敌的人品鄙视到了极点,连带着心里对李帆有着不小的惧怕。 现在他们在卜敌的强压下拼力赶到这里,却又看到李帆直奔他们这里而来,还有就是李帆手中那柄隐而未发的飞刀,让他们不约而同的在这一刻当机了。 只是他们的这一个惧怕的愣神之后,可害苦了卜敌。 那一天的景象确实让卜敌对李帆痛恨的同时,有着莫名的恐惧,特别是当李帆直面向他冲来的时候,让他有一种无处可躲的感觉,这个时候,卜敌好像忘了自己也是武功高明之人。 已经崩溃的卜敌控制不住,膝盖一软,竟然半跪到了地上。 本想取了这狗贼『性』命的李帆,看他这样的情形,觉得留着他说不定还会给自己带来好运,而且这种人也不配死在自己的刀下。 既然无人出手拦截,李帆就这样有惊有险的跑了出去。 跃过卜敌头顶的时候,说:“卜师侄,这还没到过年,你这样大礼,我可没有赏钱给你啊。” 黑白二仆看着这么的一个好局,竟然因为自己这方的援手来到给打破了,心中也是一阵的恼恨,特别是坏事的卜敌更是让他们打心里看不起。 他们一声不吭的从卜敌身边走过,就连卜敌的那些手下也没有留下一个人,都跟着走了。 方夜雨听到了黑白二仆的回报,他已经没有心思处罚卜敌了,这样都没能留下李帆,难不成这雷池不越就真的要在我方夜雨身上再现吗? 就在方夜雨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小魔师,我来了。”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五十二章 再次突围 李帆在从上一次危机中脱身之后,没有得到时间休整,相反被方夜雨更大强度的搜索给烦的不行,而且李帆也发现方夜雨这方面的搜索好像变得更有针对『性』了。 李帆没有在和方夜雨的人交手,一旦碰面就遁走,但是方夜雨的人好像得知他的动向似的,一步步将自己的活动范围给缩小了。 李帆也猜测方夜雨可能得到谁的援手了,如果真有追踪专家助阵,再加上他充足的人手,那么自己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李帆猜得没错,但是却没有想到他会面对怎样的对手。 方夜雨坐在雷池边上的一间农舍里,对面坐着几个人,有男有女。 方夜雨对身边的那个秃头的男子说:“由老,这次麻烦您来跑一趟。” 那个方夜雨口中的由老,正是当年蒙古八大高手中剩余的五人之一的‘秃鹰’由蚩敌。 由蚩敌说:“少主,这都是应该的,再说这两天能把李帆那小子的动向搞清楚,并且压缩他的活动范围,还多亏了柔晶和小灵了。” 方夜雨笑着看那坐在一边的面貌娇媚如水的女子说:“确实如由老所说,柔晶确实是功不可没。” ‘水将’水柔晶起身说:“少主过奖了。” 由蚩敌说:“照这个速度,在有两天,怎么就可以把李帆压制到一个很小的范围内,就可以用高手直接参与搜索,就不会在发生因为包围圈不够强硬而让李帆屡次逃脱的事情了。” 又是一天,李帆从一开始就没有能够停下脚步,不断的追兵,伴随着无数的陷阱让李帆有些疲于奔命了。 在夜晚降临之时,方夜雨的搜索才停了下来,但是将雷池的几个出口入江口都派了高手把守,他已经真真的把李帆困在了这百里雷池了。 李帆掏出了最后一块酱肉,就着湖水,给自己补充了一下能量。 稍微恢复的李帆在一旁打坐,暂时没有思索当前的情况。 忽然一个似有似无的声音出现在李帆的耳边,如果不是因为李帆此刻在不停的运功很可能不会注意到这个细微的声音。 一个李帆从来没有见过的小东西来到了刚才李帆驻足的地方。 李帆睛一看,原来是只似猫非猫,但鼻子特别大,似松鼠非松鼠的小敝物。他似猫身长约半尺,但拖着的松鼠般尾巴却足有尺许长,灵活地在身后有节奏地摆动着,一对眼闪闪发光。 李帆这才意识到自己怎么把水柔晶给忘了,但是事情也不容许李帆在多想了,既然这个小东西半夜就被放了出来,那么方夜雨就很有可能在夜里就有行动。 这些天的交手,由于夜里的雷池实在是幽暗,根本无法大面积的搜索,但是有了这个小东西就不同了。 颇费了李帆些功夫,才抓住了这个不安分的小东西。 李帆没有杀了这个小东西,而是用已经空了的包裹将他裹住之后,挂在了一个大树之上,然后向别的方向掠去。 这次是方夜雨亲自带着众多好手进入了雷池,在水柔晶的带领下,他们很快也就找到了被李帆‘囚禁’的小灵。 方夜雨看着被水柔晶抱在怀里安抚的小灵,有些遗憾的说:“我故意在柔晶来了之后仍然没有急着在夜里有所行动,就是想让李帆习惯于我们夜里的平静,然后突然出动,让他措手不及,没想到还是让他跑了。” 由蚩敌说:“少主,从他没有除掉小灵来看,恐怕李帆有逃出雷池的想法啊。” 方夜雨点点头说:“李帆在擒住小灵之后,让他引着我们来这里,而他应该朝着别的方向逃了。” 方夜雨对水柔晶说:“柔晶,小灵现在还能行动吗?” 水柔晶苦笑着说:“小灵一直在打喷嚏,它最忌荤腥,一旦染上且要几天恢复呢。” 方夜雨别过头对由蚩敌说:“由老,你带着几个人往望江镇方向去吧,那里是雷池汇入长江的入口,李帆要是想要逃脱的话,那里是他的第一选择。” 由蚩敌没有废话,带着几个手下就走了。 方夜雨再次猜对了李帆的想法,食物没有了,追兵又增加了不少,李帆知道也该是离开雷池的时候了。 所以,他用小灵为饵,然后快速的向雷池边上唯一的城镇-望江镇奔去。 多日的流连让李帆对雷池有了充分的认识,他熟门熟路的来到了雷池的边上。 只是,事情总是伴随着坎坷的。 李帆对面站着三个骑士。 是的,三个左手盾右手矛,体形彪悍,年纪在三十上下的骑士。 本来要是在雷池之中,马匹根本就起不到作用,反而会成为累赘,但是这里就有些不同了。 这里已经是望江镇的郊外了,此处虽然还是一片水田,但是对于纵马已经是没有多大问题了。 如果在进入雷池,自然是可以摆脱这三人的纠缠,但是却无疑是一条死路,但是如果向前,那么这三人就是必须要面对的对手。 李帆看着三骑以品字阵停立,眼睛直指盯着自己的三个骑士,说:“没想到,这里还能遇上人,不知道三位又是哪路的神仙呢?” 最前面的那个骑士冷冷的说:“李帆,你是死到临头了,我三人就是魔师座下十大煞神中的日月星三煞,你到地府后切莫忘了我们。” 李帆这才注意看三人衣服襟头上分别绣着淡黄『色』的日月星的标志,中间那人是日煞,左边是月煞,右边是星煞。 李帆冷声一哼说:”想要我的命?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了。“ 这三人就是一同随着由蚩敌来的,而且还都是心高气傲之人,一门心思想在方夜雨面前『露』脸,听到李帆这话,都是一脸的愤怒。 李帆说罢,倏地横移往右,速度非常之快。 右边的星煞,策马疾驰,挥动手中的重矛挑向李帆,也是又快又劲。 李帆手中一无长物,但是却也毫不退让的迎上。 手掌搭上星煞的重矛之后,急速向星煞的持矛手划去,并且将重矛下挑的具力化解于无形。 一声惨呼,星煞已是重矛脱手,被李帆飞身一脚给踹下了马。 看他胸口深陷,已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李帆双脚用力,死死夹住这个仰踢的骏马,然后不回头,挥动抢夺过来的重矛扫向同时攻来的日煞和月煞的长矛。 “当”的一声巨响,本身功力的差距让他们二人手中的兵器同时脱手。 这么巨大的反差,让还有思考能力的日煞和月煞惊惧万分。 虽然方夜雨以在告诫他们李帆有多么棘手,但是自傲的他们并不认为三人联手的他们会对付不了一个本就受伤严重,并且在追杀中东躲西藏多日的丧家之犬激。 一死两伤,就在一个照面的功夫。 其实李帆也并不好受,他已经渐渐感觉到伤势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所以想在真正强敌到来之前尽快脱身,所以之前的这简单的一两招,已经是李帆在保证伤势不再恶化的前提下能够做到的最好的了。 不在注意丢了魂的日煞和月煞,李帆使出浑身解数,骑着这匹认生的马,向望江阵奔去。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五十三章 水上遭遇 望江镇不大却也有近万人口和两千驻军,李帆如果这样一身褴褛进去是十分惹人注意的,所以尽管李帆也知道追兵时刻都会赶到,可还是在一家农舍中“借”了一身粗布衣服,这才进了望江镇。 望江镇是个入江口,虽然交通算是发达,但是面对着滚滚长江,要想出去,也要找得到舟船才行啊。 李帆来到望江镇的港口-雷港,就被这么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给难住了。 李帆也问了好几个船老大,他们都表示今日不能行船,因为这里军事地位有点特殊,进进出出的船只都要有驻军大营的批准才行,而今日正逢月底,他们的批条送上去还没有批下来呢。 时间就是生命,尽管李帆知道这一切,可是一时之间还是要在这岸边束手无策。 不过,峰回路转的事情还是有的。 李帆在一架小舟上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夏国贤! 他是怒蛟岛掌管岛外情报的主要负责人,怒蛟帮在外面的多个秘密落脚点都由他来负责。李帆在离开怒蛟岛之前,凌战天特意让李帆和夏国贤见了面,也好在日后能够有个照应。 没想到,这个照应在这个时候派上了大用处。 李帆快步跳上了夏国贤的船,夏国贤没有废话,解开缆绳,架舟就离港了,在不远处递交了一张批条之后,就渐渐驶入了通往长江的航道。 这个时候,李帆才开口和夏国贤说说话,他说:“国贤,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夏国贤笑着说:“我在这里等你已经有好几天了,我天天都在港口边上泊着船,好等你这个红的发紫的人物出现啊。” 李帆说:“什么红的发紫?我都快成了别人的刀下鬼了。” 夏国贤说:“我到忘了,这几天你在雷池中和人玩捉『迷』藏呢,这江湖上的事,你也不太清楚了。” 李帆说:“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夏国贤说:“这江湖上目前最让人注目的就两件事,一,就是姓朱的那个皇帝老儿已经正是责令愣严那个厂卫头子组建什么屠蛟小组,正在大肆收编一些江湖人物,特别是平时跟咱们不太对付的人,而且还以警告的方式威胁平时和咱们有些来往的帮派,让这些帮派和咱们保持距离,嘿,这可是才能认出谁才是值得交的朋友的时候呢。” 李帆说:“不过这朋友应该不会多啊。” 夏国贤也是苦笑着说:“是啊,不过凌副座也说了,这些帮派就算真的跟我们站在一起也未必帮的上忙,没有就没有了,凡是都要靠自己嘛。” 李帆说:“是的,不过咱们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夏国贤说:“那是,其实咱们早就开始着手应对这样的事情了,老弱『妇』孺早就离岛隐蔽了,不要说只是江湖上的那些乌合之众,就是朝廷的水师咱们也不放在眼里。” 李帆点点头说:“还有一件是什么大事啊?” 夏国贤一拍脑袋说:“当然是和你有关了。” 李帆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这些天就只是在逃命了。” 夏国贤说:“就是你方夜雨的这一逃一追,让整个江湖都在关注这雷池这块小地方啊。你想想,你是怎么逃到这里的。先是从庞斑手中救下了厉若海的『性』命,仅这一条就能让所有的江湖人对你另眼相看。还有虽然方夜雨将雷池封锁的很严,但是一些消息还是会流传出来的,江湖上都知道了你在方夜雨的追杀之下,取得了怎样的战果,而且方夜雨的援手也不是那么隐蔽,他们都派出了怎样的高手参与追杀你的行动,江湖上也是心知肚明,这也让你成为了现在江湖上最热的话题,大家都在猜,你究竟能不能从方夜雨这样的追杀中逃出?” 李帆很是无奈,自己在九死一生中徘徊,竟然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夏国贤说:“其实自从得知你进了雷池之后,凌副座就命我派人来望江镇蹲点,可是我又不放心,所以就自己来了,好在还真让我等到你了,不过可惜的是凌副座不让将你的真实身份曝光,否则咱们怒蛟帮的声势又要大涨。” 李帆知道其实自己的身份知道的人已经不少了,差不多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但是各方都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怒蛟帮不捅,是因为为了李帆在江湖走动和京城处事是更有回转余地;朱元璋不捅的原因虽然有些复杂,但是其实也不难猜测;那些和怒蛟帮有些恩怨瓜葛的江湖势力不捅,就是不想让怒蛟帮本就高涨的声势进一步扩大。 就是这样一种默契,让李帆这不黑不白的身份一直保留了下来。 夏国贤在船正式进入长江之后,递给了他一个包裹。 李帆打开一看,除了少量的财物之外,十把明晃晃的飞刀赫然在目。 这让“火力”紧张的李帆大喜过望。 这几天,虽然李帆也在控制着飞刀出手的数量,但是身上的飞刀的数量还是锐减,除了手腕上的几柄宝刀外,就连刘爷爷精心打制的那几柄飞刀也只剩下一柄了。 这十柄飞刀,在李帆眼中无异于久旱之下的甘霖。 夏国贤看李帆将飞刀别入刀囊后,对李帆说:“这都是凌副座交代给你带来的,而且凌副座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李帆问:“什么话?” 夏国贤说:“对不起。” 李帆有点没弄明白,他说:“国贤,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国贤说:“凌副座让我代表帮里给你说声对不起,说你在最困难的时候,我们不能出手帮你什么忙。” 李帆明白了,他拍了夏国贤的肩膀说:“这叫什么话,难道你这不叫帮我的忙?” 夏国贤说:“这点算什么,在你在刀尖上和死亡搏命的时候,我们只能在外面眼睁睁的干等着。” 李帆说:“要这么说起来,还是我给帮里惹了麻烦呢。我出手救厉若海,这是我私自的行动,本来就不该让帮里为我善后,何况今日你还亲自在这里等我,这些已经足够了。” 夏国贤说:“都不说了,都是自家兄弟的,谁帮谁不都是应该的嘛。对了,都听说你受了伤,怎么样,好些了吧?” 李帆闻言说:“从庞斑手中活下来,就已经算我的造化了,这伤确实相当的重,但是这些天又没有时间让我调养,就算今天能够成功摆脱方夜雨他们,恐怕也要找地方静养一些时日了。” 说完这话,李帆忽然看到身后有一条大船在向这里赶来,凝视一看,知道这事情还没有完。 李帆对夏国贤说:“国贤,情况有变,你的水『性』相当出『色』,这里距离江对岸已经不远了,你现在就跳船泅渡过江,这里还是我来挡一下吧。” 夏国贤也看到了后面渐渐靠近的追兵,他急着对李帆说:“这怎么能行,我不能就这么把你扔在这里不管,咱们跟他们拼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嘛。” 李帆一拳捶在夏国贤的肩膀上,说:“不要胡闹了,你自己手上有多少斤两你自己应该明白,如果你也留在这里,那么咱们都要死到这里。而你要是先走了,我说不定还能逃出去。这笔账,你不会算不清吧。” 李帆看夏国贤还在犹豫,他一把把夏国贤推下了船,对落水的夏国贤喊:“快走!” 看到夏国贤矫健的在水中穿梭,快速的向江对岸游去,李帆抓紧时间整理了一下,昂然站立在船头,等着对方的到来。 (今天还有一章,明天也是两更)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五十四章 最后一关 李帆纵身跃上了那艘大船,领人来追的由蚩敌也有风度,或者是很自信的没有多加拦截。 虽然这是李帆第一次看见由蚩敌,但是他的秃头还是让李帆第一时间就想起了他的身份,看着他身后一字展开的四男一女五个人,其中那个娇媚女子怀里抱着被李帆放过的那个小东西。 由蚩敌上前一步,对李帆说:“李帆,到了这一步,你已经没有任何胜算了。那个逃走的小子,本就是一个小虾米,我们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也不会特意派人找他的麻烦。为了你,我们费了太多的功夫,耽误了多少事,就是死,你也算的上是让人羡慕的了。” 李帆笑着说:“这位应该是‘秃鹰’由蚩敌了吧,我还是那句话,要想要我的命,那也要你们有这个本事才行。” 由蚩敌一声轻咳,从内舱中出来十几个手拿重弩的壮汉,虽然还没有瞄准,但是都已经对准了李帆。 李帆看这个阵势,知道是不能轻易走脱了,索『性』豁出去了,将压制伤势的那部分真气重新运转。而且李帆也在这几天感觉出了,这伤受的有些奇怪,这么严重的内伤,却没有任何影响功力的问题,相反在一两次无意间发现,还能让自己更大的发挥。 但是,现在的李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他在奇怪的同时,也在心里有着深深的警惕,所以平时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一直留着部分真气压制着这奇怪的伤。 可是今天的事情,算是真正到了生死决分的时刻,如果不能活下去,那么伤还严不严重就没有考虑的必要了。 由蚩敌此刻知道已经是胜券在握了,所以这话就说的比较多。 他看着自己眼中这个已经是囊中之物的人说:“李帆,你看看现在我们有没有杀死你的本钱呢?” 李帆说:“由蚩敌,你可知道什么是乐极生悲吗?” 由蚩敌还没有说话,他身后的那个身着白衣,衣缕上绣着金边,背上挂着两个金轮的人说:“李帆,死到临头还不觉悟。” 李帆说:“看你们五人,是不是就是那什么五行将啊。” 刚才说话的那人一脸傲『色』的说:“我们正是小魔师座下五行将,我是金将,李帆你要好好记着,到了阴曹地府莫要记错了人。” 李帆说:“这句话,我好像听三个人说过一次,不知道是我没有到地府的原因,还是别的,我已经记不住那三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了。” 日月星三煞的下场,这几个人都是亲见的,听李帆这般瞧不起他们,除了水柔晶,都是一脸愤恨。 一个高瘦如柴,衣缕绣着绿边,手拿一个奇怪大木牌的人对由蚩敌说:“由老,李帆这般狂妄,还是让兄弟们早些动手,好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由蚩敌说:“木将说的也在理,虽然李帆已是死定了,可还是早些动手为好。” 还没等由蚩敌下命令,金将说:“反正李帆已是『插』翅也难飞,还不如让我们兄妹五人先上阵试试李帆的武功,也好让他知道怎么的厉害。就算万一有什么纰漏,还有由老和那些持弩的兄弟盯着,量他也是回天无力了。” 由蚩敌知道单对单他们万万不是李帆的对手,哪怕李帆现在是身受重伤,可是他知道这五人精通一套取自五行生克转化来的阵法,可以成倍提高战力。 由蚩敌自问不会给李帆留下任何生机,所以也就同意了金将的请战。 看着五人以一种奇怪的阵形,在甲板上摆开,李帆知道他们在自付必胜的情况下,想找回日月星三煞丢掉的面子,好让自己也知道他们虽然不比那些成名高手,可也是不容轻视的。 只不过这种近乎赌气的自大,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李帆算是把金将的心思给猜透了,日月星三煞的一死两亡,让他们这些新一代成长起来的蒙古高手在那些大佬面前抬不起头。 特别是他们都是方夜雨嫡系中的嫡系,事事关乎方夜雨的面子,所以想趁这个大好的机会,好好的出一回风头。 李帆看了由蚩敌一眼,心中暗道:“我会让你后悔的。” 由蚩敌在猛然看见李帆的眼神之后,没来由的心中一阵后悔。 可是甲板上发生的一切,让由蚩敌了解到李帆刚才说的那句乐极生悲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李帆在五人阵脚刚稳的时候就突然发难,流光掠影也在这个时候第一次真正的被方夜雨的人见识清楚。 在金将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李帆在他金轮展开之前就从他的身边进入了阵心。 阵中心是水柔晶,虽然李帆也知道这是一个苦命女子,但是却也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命是给她留下了,但是一个膝撞,让水柔晶当场就昏死过去了。 五行阵一招被破,确实让由蚩敌大吃一惊,他一展手中连环扣,由软变直,直点向李帆。 李帆并不是不知道由蚩敌这招的厉害,可是他还是将主要目的放在了瘫痪的五行阵中的另外四人身上了。 在李帆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之后,李帆并没有停留,不再强忍涌到喉咙的鲜血,“噗”的喷出一大口血之后,奋力跃上船缘。 以虎入羊群之势,扫『荡』这那些对自己威胁太大的弓弩手。 当李帆有些晃『荡』的身形重新面对由蚩敌的时候,由蚩敌心中已经不是郁闷和后悔了。 而是震惊之下的暴怒。 整个甲板之上,除了生死未明的水柔晶,就只剩下由蚩敌一人站在尸体之中。 一阵昏厥袭上头来,只是后背被由蚩敌击伤的剧烈疼痛勉强让李帆保持着清醒。 李帆看着说不出话来的由蚩敌,手扶着桅杆,说:“由蚩敌,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话说吗?你看看,那边是什么?” 由蚩敌顺着李帆的手指指的方向,看到一艘打着大明朝军旗的战舰正向这边驶来。 由蚩敌有些自嘲的说:“你没有死在我的手里,可是你终究是没有机会逃掉的。” 由蚩敌的话,让李帆也是一怔。 可是当两艘船之间的聚在他的目力所及的时候,他在那艘战舰之上,看到了方夜雨。 这一刻,李帆知道自己是失算了,从一开始就失算了。 他从一开始把望江镇驻扎的水师当成了自己在某方面可以依赖的对象,因为李帆不相信,方夜雨如果在这个军事力量为主的区域有什么大的举动的话,此地的驻军是不会没有任何制止行为的。 可是那一刻李帆却忘了,长江一带的水师是由胡惟庸的族亲胡节统领的,而愣严的身份又决定了这些水师有可能成为方夜雨利用的对象。 李帆在瞬间想清楚这些之后,心中也做出了决断,用仅剩的一丝真气将身边那根桅杆震断之后,直挺挺的跳入了大江之中。 由蚩敌也没有想到李帆会在这种情况下选择和『自杀』没有区别的行动,可是他拦截已经来不及了,他在躲闪断了的桅杆的同时,听见一声落水声。 李帆选择跳江,只能是一时脱险,但是方夜雨的人手充足,在这宽阔的江面上搜索一个人还是很容易办到的。 但是李帆没有想到,此刻还有一艘打着皇旗的巨舰同样向这边驶来。 当方夜雨的坐船赶到只剩下由蚩敌一人的船边的时候,方夜雨看到了这甲板上的惨象。 顿时,他的脸黑了下去。 他没有问由蚩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对身边的那个明军将领说:“尤将军,请允许我们使用贵舰带来的小艇来搜寻。” 可是那个尤将军,看着那艘驶过来的巨舰,对方夜雨说:“方先生,虽然你有胡统领的调令,末将自当遵令,但是那是我朝钦差座舰,末将理应优先参拜。”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五十五章 牵挂 李帆这个几乎无法闯过的最后一关竟然有朱元璋一道圣旨来保驾护航。 当然不会是专门因为李帆而特意来的这道圣旨,朱元璋派来的钦差将圣旨读出来的时候,方夜雨知道今天在想去追李帆是不可能了。 原来朱元璋的圣旨是责令各地水师在各自驻地集结,做好『操』练,做好战斗准备。 方夜雨一下子就听明白了,这是道专门对付怒蛟帮的旨意,但是却在无意中帮助李帆从重重包围中留下了一线生机。 因为,圣旨上明确的说明,各地水师要严格整训,根本不可能帮助方夜雨他们做出大规模的搜索,而且一旦李帆真的幸运的度过了长江,到了陆地,那就更不好找了。 方夜雨看着这东逝的长江水,和老天特意给李帆降下的保护衣,不禁心中一阵暗叹。 原来李帆深夜从雷池处罚,经过一系列的动作,在天亮之后才登上夏国贤的小船。 而现在盛夏时节不太常见的大雾,却在江面上愈演愈烈,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切的举动都是不可能进行的。 那满载尸体的断了帆的船,在漫漫的浓雾中黯然驶回,也标志着方夜雨下了大力气的追杀李帆的行动告下一个段落。 方夜雨这方死伤精锐无数,虽然没有绝顶高手伤亡,但是还是一时间感到人手紧张;李帆呢,身受重伤,生死未明。 这场全江湖都在关注的追逐,以这样的两败俱伤结束。 怒蛟岛上,凌战天站在浪翻云的身后,看着自己的大哥一壶壶的喝着酒,他的手中拿着一张夏国贤发回的情报。 浪翻云将已经喝干的酒壶放到了一边,毫无醉意的双眼,凝视着前方。 浪翻云说:“我出去走走。家里的事,战天,你多担待吧。” 凌战天点头应是。 看着瞬间远去的浪翻云,心里也是一阵担忧。 金陵,鬼王府。 自从屠蛟小组成立之后,虚夜月就将左诗母女接到了鬼王府居住,而星月楼只留下李飞四兄弟,由刘爷爷压阵。 朱元璋看在刘爷爷的面子上没有为难星月楼的人,而且还默许了左诗母女到鬼王府居住,但是却也断了星月楼和怒蛟帮的消息往来。 星月楼虽然还是生意兴隆,但是在主人心不在焉的打理下,在金陵也渐渐平庸了下去。特别是左诗在也没有心思酿酒之后,星月楼较之其他酒楼已经没有任何优势了。 自从星月楼和外面的联系断了之后,鬼王府成了左诗打听李帆唯一的消息渠道。 虚夜月在左诗近乎哀求的表情下,患得患失的走进了她爹爹的书房。 这个时候,虚若无的书房里还有一个人,就是有‘小鬼王’之称的荆城冷。 荆城冷掌管鬼王府在各地的眼线,他此来也是将李帆最后一次在长江上的战斗向虚若无汇报。 虚夜月一进来,就凑到虚若无的跟前说:“爹,还没有李帆那小子的消息吗?” 原来,这些日子一来,虽然荆城冷时时将李帆的消息向虚若无汇报,但是从李帆出手救下厉若海之后,就再也没有讲给虚夜月听了,一是不想通过虚夜月的嘴,让左诗太过担心。二,就是虚若无和荆城冷都感觉到原来那个小月已经变了,更怕万一虚夜月真的喜欢上李帆,而等来的却是李帆身亡的消息。 虚若无看着女儿眼中那抹不去的担忧,犹豫了一下,将一摞纸交到了虚夜月的手中。 这是李帆再一次从金陵出发后,在江湖上大致的动向,除了黄州大牢那几个隐秘的情节外,基本上算是相当的详细了。 虚夜月的脸『色』随着她一页页的翻阅,变得多姿多彩。 从看到李帆在兰溪和迎风峡时的惊喜,被方夜雨追杀时的担忧和最后跃江时近乎绝望的苍白。 虚若无看到女儿抬起头时眼中流『露』出的那种失神,心中也是一阵心疼。 虚夜月有些结巴的问:“爹,你说李帆他会平安吗?爹,你说啊。” 虚若无说:“月儿,没有任何人看见李帆活着,但是也没有任何人能确定他已经死了。这小子的面相奇特,并不像短命之人,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虚若无现在是头一次对自己的相面之法不自信,他的确看出李帆有短命之相,而且不是善终,但是却也从他面相中看到有人替他改了命,但是这些天的事情走向,一遍遍都印证着李帆原来的命相在渐渐实现,而被改了的命相却在虚若无一再的推敲下经不住自己的琢磨了。 自己怀疑自己的判断,这是虚若无从来没有过的,可是却在李帆的身上出现了。 看着有些魂不守舍的女儿,虚若无不好安慰,可是还是小心嘱咐了她两句:“月儿,回去对你左姐姐不要『乱』说,免得她担心知道吗?” 虚夜月点着头,转身离开,可是出门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可见虚夜月此刻是多么的惊慌失措。 荆城冷看着虚夜月这个样子,这个平素最疼爱虚夜月的‘小鬼王’也是非常的担心,他对虚若无说:“师傅,师妹她可能真的是喜欢上李帆了。” 虚若无点头说:“八成是这样,唉,事情到了这一步还真是难办啊。” 荆城冷说:“师傅,其实徒儿看那李帆也算不错了,为了厉若海的恩情,敢在庞斑手中救人,并且亲自殿后,这种重情重义、又有胆有识的年轻人,江湖上确实没有第二个啊。” 虚若无说:“我又何尝不知道呢,可以说这江湖上,不要说年轻一代,就是统统都算上,李帆也不比任何人差多少。” 荆城冷说:“师傅,如果李帆大难不死的话....” 虽然荆城冷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虚若无也听出他是什么意思,他说:“如果李帆他这能大难不死的话,那么他的成就就不是我们能够预料的,单凭那和庞斑交手的经验,就让他站在了一个别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可以说,到时候就是庞斑想再次杀他,也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我不是那种守规矩的人,我也不在乎李帆那小子是个有妻有女的人,可是小月的身骨,你也知道,不是普通男子能够消受的了的。” 荆城冷也沉默了,这个问题确实是阻挠虚夜月幸福的最大障碍。 虚若无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外面互相追逐的蝴蝶,低声的说:“可惜了!可惜了!” 荆城冷将虚若无这两句感叹听到了心里,也明白这两句的含义。 第一声可惜,是叹息这么一个青年有可能再也无命出现在这世上。第二句可惜,是叹息李帆和虚夜月终究是有缘无份。 虚夜月一路上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东西,当她回到左诗居住的厢院的时候,才略微收拾了一下心神。 左诗心不在焉的做着针线活,旁边是虚夜月的七娘,于抚云在逗弄着雯雯。 左诗看见虚夜月进来,连忙停下了手中的活,赶过来问:“小月,怎么样,有我夫君的消息吗?” 虚夜本就有些『迷』糊,在加上左诗的追问,差点就说漏了嘴,她整了整思路说:“诗姐,还是没有李大哥的消息,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玩的都忘了回家了,等等哪天他回来了,我帮着你一块教训他。” 左诗很平静的坐了下来,对虚夜月说:“小月,你每次撒谎,都会玩弄衣角。其实,这些天我都有些预感,这么长没有消息是不可能的。那天我都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去游湖,可是我却失足掉进了湖里,就在我自己都绝望的时候,我清楚的感觉到夫君的手和我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梦里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我心里有一种感觉,夫君他是遇到了困难,也许是很大的困难,但是那双紧握的手告诉我,夫君最后还是会安全回来的。哪怕我们之间隔挡着生死的考验。” 雯雯也从于抚云的怀里挣脱,粉嫩的小手『摸』着妈妈的脸,娇声娇气的说:“娘,是不是爹爹要回来了?” 左诗捏着雯雯的鼻子,说:“是啊,等爹爹回来了,让他看看咱们的小雯雯变得多漂亮。” 虚夜月也是半蹲着,只是她没有像左诗那样管住自己的眼泪,雯雯轻轻的替她擦着眼泪,说:“月姨,你怎么哭了?” 虚夜月『摸』着雯雯的头,一直在摇头,说不出话,只是这眼泪划过她娇艳的脸庞,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 于抚云看着这几个人,只是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心中有牵挂,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五十六章 大难不死 让太多人牵挂的李帆,这个时候还在黑暗中挣扎。 在他的世界中,现在是一个不见天日的黑暗世界,他在『摸』索中前行,他的手在身前挥舞着,可是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还是没有抓到任何一个东西。 他一遍遍的呼唤着左诗和雯雯的名字,这是他之所以没有放弃的唯一动力。 在无数次失望之后,一双温暖的手,紧紧的被李帆握在手里。 当他喊出“诗儿”的时候,那久违的亮光也刺痛了李帆的眼睛。 一个模糊的身影在他的眼中渐渐的清晰。 那是一张带着轻纱的脸,不过从她飘扬的秀发和修长的玉颈,以及额头上彰显的娇嫩皮肤都让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李帆明白,这是一个漂亮的女子,虽然他看不到这轻纱下是怎样的一张面孔。 李帆从对面女子,发红的玉耳想到了自己还抓着别人的手呢。 李帆连忙松手,挣扎的起身,对这个很可能就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小姐赔礼说:“在下无状,冒犯小姐了,还望海涵。” 那蒙纱小姐,将手收回后,轻声的说:“公子大难不死,不过元气大伤,还是不要做太剧烈的动作为好。” 这声音本就清脆悦耳,在加上其中的善意让李帆立刻对眼前的这个女子有了很强的好感,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李帆说:“在下还要多谢小姐的救命之恩呢。” 那小姐说:“不过是妾身恰好遇到,这种行善积德的事人人都会干的。” 李帆四周打量了一下,自己应该是在一艘小船之上,应该是在自己奋力潜游,在力竭昏死过去之后被这小船的主人给救下了。 这个时候,有人推开门进了来。 也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妙龄女子,她没有带面纱,如花的娇颜竟然带着几分英气,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她修长的身姿,尤其是那双美腿,更是让人一见难忘。 新来的女子手里端着一个餐盘,看到李帆已经醒来,连忙将蒙纱小姐挡在身后,看向李帆的眼神中充满着不信任。 李帆当然知道,这种态度才是正常的。 自己被救上来的时候,浑身是伤,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在这个处处充满危险的世界,你好心救下的有可能就是将来伤害你的人。 有这样的警惕心是必需的。 不过,李帆也知道自己也该离开了,他在暗自运转真气之后发现,虽然自己的内伤已经到了十分危险的地步,但是自如的行动还是可以的。 他对两位小姐说:“在下是不速之客,本就不该多加打扰,还请告知恩人名号,来日自当报答。” 听出了李帆的去意,那个新来的女子眼中的戒备稍减,那蒙纱女子则说:“公子一看就是江湖中人,而且受伤不轻,刚刚醒来怎么能上路呢。公子不必担心,这里还是很安全的,如果公子不嫌弃,大可在这里静养一段时间。” 这蒙纱小姐不顾那长腿女子暗中的拉扯,出口相留。 仔细思考一下之后,李帆决定到舱外却调息,把内舱让出来。 毕竟能够多将身体调理的好一点,万一在遇到什么也会多一点把握。 李帆退出内舱之后,走过不长的一段走廊,踏上台阶来到了不大的船头。 抬头仰望,天上繁星点点,难的的好天气,让这个秋初的夜晚显得很是宁静。 李帆盘膝坐下,小心的调理着内伤。 这是他受伤以来第一次能够认认真真的调理,他小心翼翼的梳理着每一个受伤的角落,心沉如水,心无旁骛。 这是他信任那位救下他的小姐的那句‘这里还是很安全’,所以多少日子了,可以不再时时防备着干些事情。 李帆在外面调理内伤,这内舱的两个人也在谈论这这个被她们救下的男子。 蒙纱的小姐说:“香姐,人家刚刚醒转,你怎么就用那种眼神看人家,好像把人家当成了贼一样。” 香姐说:“小姐,江湖险恶,不得不防啊,特别是现在有很多势力都在打咱们的注意,夫人让咱们速速回府,也是为了安全着想。这人来历不明,救下也就算了,怎么还将他留下呢。万一他要有什么歹心,还不是又是一场麻烦?” 小姐说:“什么来历不明,人家是个真正的大丈夫。” 香姐说:“小姐,你不要人家人家的叫,我听着不舒服。还有,难道这人,你认识?不可能吧,我与小姐从来都没有分开过,你要是见过了什么人,我都会有印象的,特别是像他这样长得还算入目的人,如果我见过,我定是不会忘了。” 小姐说:“香姐,听你的话好像对他印象不错啊,那怎么看他像防贼一样啊。” 香姐说:“什么印象不错,我只是说从他的外表看来不像坏人,但是这防人之心我是不会丢掉的。” 小姐说:“好了,香姐,这人不会是坏人的,而且他还是咱们必须要救的人呢,就算是娘在,也要救他不可。” 香姐说:“难道他和咱们还有什么关系不成,不应该啊,我怎么就没有一丝印象呢?” 小姐说:“你说咱们和邪异门的关系如何?” 香姐说:“那自然是相当的好了。” 小姐又问:“香姐,那你说咱们和浪翻云浪大侠和怒蛟帮的关系又如何?” 香姐说:“浪大侠自然是让人敬佩,怒蛟帮和咱们也算是没有结盟的盟友了,关系也算很好的了。小姐,你绕来绕去,到底想说什么啊?” 小姐说:“他就是邪异门的大恩人,李帆。” 香姐大吃一惊说:“真的是他吗?” 小姐从一个油布包着的小包里,拿出了一把飞刀,递给香姐。 香姐说:“仅凭一把飞刀,小姐。你就能肯定他是李帆?” 小姐说:“你看看这刀柄上那个小小的‘海’字,就知道他确实是李帆了。” 香姐一看,果然有一个‘海’字,她点点头说:“是他的话,咱们刻就要好好招待他了。” 这柄飞刀就是当年刘爷爷替他打制的几柄精良飞刀仅剩下的一把,李帆为了有所纪念,特意让刘爷爷在每个刀柄上面刻下一个小小的海字。 渐渐的,当李帆在江湖上越来越引人注意的时候,这些小细节也都被人记下了,虽然都不知道这个‘海’字是什么意思。 多少天了都没有见过小姐这么开心的样子,在想到那个即将到来的婚礼,香姐心中竟然冒出一个让她自己都吃惊的想法。 香姐说:“小姐,你看这李公子的条件,虽然他已有婚配,可是...” 小姐本来挺喜悦的声音顿时低沉了下来,她有些丧气的说:“香姐,这事情就不要说了,你也知道李公子的条件是很好,但是就是因为他的条件太好了,我才不能选择啊。” 香姐有些犹豫的说:“其实那都是一百多年的事了,小姐何必将这么沉重的包袱压在自己的肩膀上呢。” 小姐的眼神立刻变得凌厉起来,她说:“香姐,你怎么和小莲是一个腔调,该怎么做,我自有主张。” 香姐暗叹了一声,说:“小姐,你就吃些东西吧,我先出去了。” 说完,起身出去了。 香姐一离开,小姐的身子立刻就软了下来。 把玩着手中的飞刀,脑中先是想起了浪翻云那雍容粗豪的面容,然后变成了一个有些傻气的大男孩,最后变成了只是初见的李帆。 一声长叹,紧闭的眼睛久久不愿睁开。 门外的香姐并没有走远,她听见了舱内小姐的那声长叹,也了解小姐心中的苦闷。 可是,现实的无奈,让她和她们都必须接受,或者说忍受。 (明天的更新会晚一些,工作上有点事情要忙,最少一章还是可以保证的。)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五十七章 双修公主 李帆在苦笑中结束了这一次疗伤,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真气流转时附带的那种勃勃的生机,但是面对这样的内伤还是杯水车薪。 东边的天空已经被渐升的朝阳给染红,这一坐,李帆就整整待了一个晚上。 李帆刚才看着小舟两侧的景『色』,虽然优美,但是却是自己没有来过的。 还有现在李帆最想知道的就是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还有就是自己随身带的一些东西是不是还在,这些事本来都是当时就该问的,可是当时出来的有些匆忙,在加上刚刚醒过来,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 李帆看着自己现在穿的这里里外外的衣服,当然不可能自恋到认为是那两位小姐为自己更的衣。虽然李帆的内伤严重,但是还是能够觉察出距离这艘小船不远处泊着的两艘船上那几股时刻关注着这里的气息。 特别是昨夜当李帆从内舱走出的时候,已经经过太多磨砺的李帆当即就感觉到有数道杀气集中到自己身上,后来才渐渐散去。 李帆也不奇怪,如若不是这样,单是两个女子在这里,那么李帆反而会惊讶。 虽然李帆能探知二女都是练武之人,但是却不足于在『乱』世中自保,仅仅是二女的姿『色』,就是一种时刻令人窥觑的原因。 虽然内伤痊愈还是奢望,但是好久没有这么平静了,李帆还是感到一阵清爽。 脚步声渐近,李帆把注视着天际西边,渐渐隐去的月亮上的目光收回,转身看着从舱内上来的那长腿美女。 李帆看见上她上来,刚想打招呼,对方怎么称呼自己还不知道呢。 李帆一拱手说:“昨夜仓促,还没请教姑娘芳名?” 长腿美女妙目一扫,矮身一福算是回礼,开口说:“妾身白素香。” ‘白素香’,李帆咀嚼着这个名字,总感觉有些熟悉,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这位美女到底是哪个庙里的菩萨。 李帆就先紧着自己关心的问题,问了白素香,李帆说:“白小姐,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还有,不知道在下昏睡了多长时间?” 白素香说:“这里是鄱阳湖水域了,自我们把公子你从水中救出,你已经在我们船上昏『迷』了有七天了。” 李帆一听自己竟然昏『迷』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是非常的惊讶。 而且脑中立刻想象出左诗担心着急的样子。 白素香看着李帆突然愣住,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轻声的询问:“李公子,怎么了?” 李帆被白素香唤醒之后,第一反应不是追问对方怎么知道自己的姓氏,而是身手『摸』了自己的脖子。 空空如也! 忽然想起来什么的李帆突然抓住白素香的手,急切的问:“不知道我随身带着那个油布包还在不在了?” 白素香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李帆又问:“那么东西在什么地方放着呢?” 白素香说:“在舱内的几案上。” 李帆立刻翻身下了去。 白素香也从刚才的失措中惊醒,想到了什么,一声惊呼,口中喊着:“李公子,且慢。”一边跟着下去了。 可是,这短短的距离根本就挡不住李帆急切的心情。 当白素香刚刚踏进走廊时,就听见了推门声,和自己小姐的一声尖叫。 白素香走到重新关上舱门,一脸尴尬和自责的李帆身边时,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然后推门进去了。 李帆知道自己是唐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虽然没有看到太多,但是那张没有挂上面纱的绝世容颜却被他看了个清清楚楚。 虽然自己的妻子也是颇有姿『色』的佳人,而且还有虚夜月和怜秀秀做比较,但是李帆还是不得不承认,这又是一个站在美『色』金字塔顶尖的绝代佳人。 而且这一刻,鄱阳湖、白素香和这让人绝对惊艳的小姐,李帆特突然弄清楚了这两位的身份。 双xiu公主谷姿仙和她贴身侍女白素香。 不过也没有多少时间让李帆在这里琢磨,刚才谷姿仙的那一声尖叫,已经引得另外那两艘船上的谷姿仙护卫的注意了, 四道身影,矫健的落在船上。 四柄出鞘的长剑,闪着寒光对着根本没有动手打算的李帆。 这个时候,从舱内传来了谷姿仙的一声号令:“退下。” 四人收剑,跪拜起身之后,并没有离开多远,在过道和出舱口肃立着。 这一声的号令,彰显出谷姿仙她身为一国公主的威严。 又过了好久,谷姿仙和白素香才从舱中出来。 李帆看谷姿仙也就比刚才匆匆一瞥时多挂了一张轻纱,和在发髻上多出了两个玉簪,却用去了这么长的时间。 很快李帆的注意力就转移到白素香手中那个油布包上了。 白素香将油布包递给李帆,说:“李公子,你的东西,看看少了什么没有?” 李帆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自问难道刚才自己急切的样子让她们误会了? 李帆这就不好意思当面打开了,免得让她们觉得自己在怀疑她们会昧下自己的东西。 只是李帆没有注意到谷姿仙私下拧着白素香的手,和面纱下被白素香别有深意的眼神注视下泛起的羞红。 白素香看李帆犹豫着什么,也知道刚才自己的话让他想岔了。 白素香说:“李公子,你还是看看吧,真要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也好心里有数。” 李帆这才打开了油包,其中的东西不少,又原来自己放进去的,也有应该是被别人将自己救下后,帮自己治外伤,换衣服时被人家整理后又放进去的 那被做成护腕形状的刀囊,七柄宝刀静静的收敛着锋芒;凌战天托夏国贤送的那一排飞刀,李帆没有动,此刻也在这里;还有一个红『色』的小香囊和一串被糖衣包裹着的冰糖葫芦。 李帆拿起那个香囊,将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这是他临行前,左诗用她自己的头发和平时替自己梳头时收集的自己的头发做成的一个同心结。平时李帆一直贴身挂在胸前,后来进到雷池之后,恐怕会有什么损伤就取下放进了油包中。刚刚李帆有些着急就是在找这个。 李帆将自己的东西重新带好后,将那个串冰糖葫芦重新包好,将缩小了很多的油包又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并没有少什么东西,只有那把仅剩下的那柄刘爷爷打的飞刀不在。 当时李帆跳船的时候,那柄飞刀并没有『插』进刀囊中,而是一直抓在手中,所以李帆也认为丢在长江中也是非常有可能的,虽然有些可惜,但是还是可以接受的。 白素香看见李帆将东西整理好后,又问:“没想到已经名震江湖的李大侠也有吃冰糖葫芦的小嗜好啊。” 李帆『摸』着怀中的冰糖葫芦,想到了那天的情形。 厉若海在昏过去之前,掏出了他用一锭金子买下的糖葫芦。 李帆知道这是这位豪雄隐藏了多年的柔情。 但是李帆没有想到的是,当风行烈含着泪接过一串之后,厉若海用已经无力的手,拿给自己了一串。 厉若海勉强笑着说:“小帆,这是你的。” 李帆的心中刹那间被什么刺中,他用颤抖的双手接过了厉若海送给自己的“礼物”。 低头看着这普普通通的零食,抬头看,满目的慈祥。 就是这简简单单却又无法忘怀的感动,让李帆主动担下了殿后的任务。 李帆从回忆中苏醒过来,淡淡的说:“这不是嗜好,而是抹不去的情。” 她们当然不会体会出李帆的心情,自然也不会知道这串冰糖葫芦在李帆心中的价值。 李帆不会解释什么,他非常客气的和谷姿仙行礼说:“李帆见过双xiu公主。”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五十八章 同仇敌忾 李帆似乎从谷姿仙的眼中捕捉到一丝失望,但是却也没有深想。 谷姿仙随后的待人接物的表现也衬托出她作为一国储君所受到的优良教育,哪怕她的祖国还在别人的统治之下。 谷姿仙说:“李公子,你客气了。” 然后,她对白素香说:“香姐,你去准备一下早餐,想来李公子也有些饿了,有什么话,咱们吃完饭再说吧。” 在谷姿仙护卫的带领下,谷姿仙领着李帆进了一见更大些的房间。 谷姿仙一摆手,那几个护卫退下去了,整个空间,只剩下谷姿仙和李帆两人。 自问不是太笨嘴拙舌的李帆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和对面的谷姿仙说话,而谷姿仙也是看着李帆,面纱下樱红的嘴角顽皮的翘着。 好在,白素香很快就进来了。 白粥,酱菜,还有刚出笼的小包子。 简单之极,却又精致无比。 虽然李帆已经极力在控制,可是被这香味勾起的馋虫却不是那么好打发,到最后浅尝辄止的两人就是看着李帆在那里将桌上的早餐一扫而光。 白素香在收拾好一切就出去了,还好谷姿仙不想让刚才的那一幕重现,主动的说:“李公子,不知道你的内伤可有什么好转啊?” 李帆饱餐后,精神又好了很多,他说:“没有什么起『色』,看样子短时间里是不会有什么进展了。” 谷姿仙说:“那李公子可知道江湖中最著名的疗伤圣手-烈震北,烈前辈吗?” 李帆说:“黑榜高手的威名,李帆怎么会不知道呢?” 谷姿仙说:“其实烈前辈一直在我们双xiu府作客,如果李公子没有什么急事的话,可以到我们双xiu府一坐,也好找烈前辈诊治一下内伤。” 谷姿仙的提议,李帆倒是很有兴趣,不仅仅是能够找烈震北看看有什么根治内伤的良方,更重要的是在双xiu府还有一场堪称大战的争斗即将上演。已经被江湖磨出些野『性』的李帆是不会就这么放弃这个机会的,虽然他此刻动手的能力几乎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李帆说:“公主的美意,李帆心领了,那李帆就打扰了。” 谷姿仙听李帆答应了,也很高兴。 这话匣子一开,那种尴尬的气氛就烟消云散了。 李帆说:“对了,公主,你们怎么会在那样的情况下救下我的呢?” 谷姿仙说:“李公子,你不知道在得知那天你从方夜雨重围中闯出之后,多方的势力都在搜寻,当然有善意的也有恶意的。不过也算吉人天相,那几日长江连降大雾,让搜寻行动进展缓慢,但是同时让长江眼线实力强横的怒蛟帮、邪异门和我们双xiu府可以借助地利和人和抢得先机。我和香姐还有几个护卫也在搜寻之列。那日,还是香姐首先发现你躺在岸边,救上来之后,你又是多日不醒,甚至还有一段时间几乎连呼吸都没有了。我们也是很担心,可是一时之间又找不到郎中,并且不知道为什么朝廷的水师将鄱阳湖的入江口给封锁了起来,我们也无法硬闯,所以就一直耽搁到了这里,好在李公子也是福厚之人,大难不死。” 李帆听谷姿仙的话,听出了一丝不好的苗头。 李帆问:“公主,你说朝廷的水师封锁了鄱阳湖的入江口?” 谷姿仙说:“是的,不过听说这两日就会解禁了。” 李帆说:“这么来说,恐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谷姿仙也是天资聪颖的人,李帆的话,让她很快读懂了,她说:“李公子的话是说,朝廷有意对付我们双xiu府?” 李帆说:“就算不是朝廷亲自『插』手,也会有别的势力对双xiu府不利,而且我担心的是我们怒蛟帮是不是也在这场算计之中、” 谷姿仙说:“同时算计双xiu府和怒蛟帮,是谁会有这样的胆气和实力呢?” 李帆虽然读过原著,但是很多的细节却也记得不太清楚,只知道现在这个局面不是什么善了之局。 这个时候,白素香推门而入,没有掩饰什么,直接说:“小姐,前天派出去的探子回来了,探明封锁航道的不仅仅是朝廷的水师,还有在附近还发现三十艘打着黄河帮旗帜的战舰。” 李帆和谷姿仙同时站起来,不约而同的说:“怒蛟帮。” 白素香问:“小姐,李公子,这和怒蛟帮有什么关系?” 谷姿仙说:“你说怒蛟帮如果听说有人要对付我们双xiu府,会不会发来援军?” 白素香看了看李帆,说:“应该会的。” 李帆接过来说:“肯定会的,刚才公主说可能在有一两天封锁就会解除,那么应该是怒蛟帮的战舰应该快要出洞庭湖了。而且我相信,这些朝廷水师和黄河帮的战舰都会以洞庭湖方向为目的。” 白素香说:“看来,那个什么‘屠蛟小组’也要开始张牙舞爪了。” 谷姿仙说:“不,这种规模的战斗,个人的力量除非达到浪大侠和庞斑那样,在这种可以成为战争的交锋中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白素香说:“那么这些人是那我们双xiu府为饵来引得怒蛟帮的舰队驶出洞庭湖,好在一个别的战场进行交锋了。难道她们就不怕我们和邪异门去援助怒蛟帮吗?” 谷姿仙说:“咱们是自顾不暇了,你以为方夜雨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李帆说:“虽然还不清楚,到底会有什么人来,但是我想如果仅仅靠双xiu府的实力是很难经得起方夜雨的攻势的。” 谷姿仙说:“是啊,但就是我们没有顶尖高手就是一个大大的软肋,震北先生的身体,唉!要是厉门主没有受伤,那我们就不会这么的被动。” 白素香说:“小姐,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总在这里等着也不是一个办法啊。” 李帆说:“白小姐说得对,虽然因为封锁航道,这段时间搁置在此的船只不少,但是如果一旦公主的行踪被发现,那么事情就难办的多了。” 白素香说:“是啊,府中缺人,咱们如果能够早日回府,也好更好的做些准备。” 谷姿仙说:“那我们是硬闯进去,还是等封锁解除后,借着我们对水道的熟悉回去呢?” 李帆说:“我看还是安全些好,这个时候硬闯无疑会将敌人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我们身上,那样反而会更加危险,还有看能不能先和贵府中人联系上,万一有什么变故也好能够及时应变。” 谷姿仙说:“香姐,这件事就由你来做吧,还有通知我们的人随时做好动身的准备,并且时刻保持警惕,以便面对随时可能发生的战斗。” 白素香应下后,匆匆出去了。 谷姿仙对李帆说:“李公子,没想到还把你牵扯到我们的事情之中。” 李帆说:“公主不用客气了。” 谷姿仙说:“李公子,看你现在这样好像不像刚才那样着急怒蛟帮了。” 李帆说:“正所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刚才我也是太过着急了。公主,你也知道,如果连我们都能明了的事情,以我凌二叔的才智怎么会不明白,再说我们怒蛟帮并不是那么好惹的,到时候谁初亏还不一定呢。” 谷姿仙说:“凌大侠和怒蛟帮诸君都是才智高绝之人,在有一支纵横天下的舰队,在这长江之上够资格做对手的都不多。” 李帆说:“其实公主也不用太过担心,方夜雨能够大张旗鼓的对付双xiu府,那么赶来救援的就不仅仅会只有我们怒蛟帮一家。” 谷姿仙说:“李公子的意思是我们还会有援手喽?” 李帆说:“不但会有,我看还有一些特级好手会来,当然敌方也将是高手尽出,所以说即将到来的双xiu府之战是无法避免的,而且还将是多少年来江湖上少有的高手云集的对抗。” 谷姿仙说:“看来这次我们是要携手抗敌了,相信我们会是最后的赢家。” 再次回来的白素香说:“肯定是我们。” 谷姿仙和李帆相视一笑,心绪也都飘『荡』而去,一时间屋内又安静了下来。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五十九章 方夜雨的改变 在双xiu府之战和配合明朝水师围剿怒蛟帮的大战之前,方夜雨和一干手下还有他邀请过来的其他高手坐在一起,商讨接下来可能要进行的几十年来少有的大战。 虽然还没有李帆生还与否的报告,但是方夜雨心中有着一种强烈的感觉,李帆并没有死,而且这个可以说一手搅『乱』他全部步骤的对手说不定还会继续给他找麻烦。 方夜雨看着周围满座着的一众高手,阵容不可谓不豪华,但是方夜雨还是没有任何保证事情可以按照设想一步步的进行。这都是前一段时间,方夜雨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让有伤在身的李帆逃脱,这让方夜雨第一次感到一种自疑。 不过,方夜雨毕竟是庞斑都看重的人,自我调节能力是非常强的,他先是一脸和煦的和在座的众人寒暄了一番,在一通互相吹捧下开始了真正的议题。 就连方夜雨也对这样的开场白不习惯,但是却有不得不这样,不过他还是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并没有因为一两句恭维的话,而失去自我的判断。 首先,方夜雨还是做了一下自我检讨,针对的还是李帆这件事。 方夜雨说:“这次李帆在我们的围堵下成功的逃脱,主要责任在我。不过与此同时,我也要说一下的就是,不要轻视任何人,特别是原来没有在中原走动过的草原勇士。” 方夜雨的这番话,道尽了他的心酸。 他的嫡系手下,一向自持,除了几位地位尊崇的元老,谁也不放在眼里。在北疆之时就是这样,就更别说来到中原,面对她们一向看不起的汉人了。 日月星三煞和五行将莫不是如此。 他们面对李帆的时候,虽然方夜雨也一再腔调要极度重视李帆,但是这些草原勇士们却并不放在心上,结果却是及其可悲,除了残废的两人外,全部葬送到了李帆的手下。 方夜雨之所以在这里重新提及此事,一方面是给自己的部下提个醒,不过那些鲜血换来的经验,让方夜雨这方的人都铭记在心。方夜雨之所以把话题对准自己的人,还是想提醒自己邀请过来的高手不要犯同样的错误,哪怕是一瞬间的疏忽,都可能给整个计划带来极大的变故。 未雨绸缪,胜似临渴而掘渊。就是这个道理。 方夜雨的手下默默的点头,而在座的如黄河帮的帮主蓝天云,魅影剑派的刁项夫『妇』也都将方夜雨的话听到了心里。 他们都是一派之尊,自信是有,但是绝对不会盲目自大,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个道理他们都是懂得的。 黄河帮帮主蓝天云说:“小魔师提醒的极是,对敌之时,自大是最要不得的。这点,小魔师你可以放心,在座的这些人都不是第一天闯江湖,这点经验都是有的。相信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不过说道李帆,这么长时间没有这小子的消息,说不定已经被河神拉去做女婿了。” 方夜雨没有把自己的那种感觉说出来,自己知道就行了,说出来却未必有人信。 方夜雨说:“也许吧。不过,蓝帮主,这次承蒙你们黄河帮南下,这次你们黄河帮的任务不易,除了前期封锁双xiu府的河道之外,在朝廷的水师开拔之后,也要配合着在这万里长江上将怒蛟帮这条地头蛇给彻底压的翻不了身,可以说整个战斗是重中之重,要比双xiu府之战的成败还要重要,今日之会后,就要各赴征程,夜雨在这里也预祝蓝帮主和黄河帮能在此战中扬威天下。” 方夜雨的话,蓝天云听得十分中听,虽然怒蛟帮的威名太盛,但是有朝廷水师的参与,获胜的机率不可谓不大,同时蓝天云也听出了方夜雨话中告诫。 在答应方夜雨南下之时,蓝天云也将整件事情分析了一遍,也明白方夜雨真正忌惮的是怒蛟帮,而怒蛟帮的不败水师更是让方夜雨最为看重的,失去了舰队,就算还有浪翻云这个王牌,但是却也彻底丧失了对方夜雨的威慑力量,或者说就会失去自保能力,到时候怒蛟帮的没落就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虽然强势的庞斑是蓝天云主动投靠的主要原因,但是近年来酒『色』蚀身的蓝天云还是有一些心气的,打败怒蛟帮就是深埋在他心底的一个,所以即便知道这件任务完成起来困难重重,但是还是尽起帮中精锐南下。 蓝天云体形彪悍,此刻他神情肃穆,更是别有一番威严。 蓝天云说:“小魔师的话,蓝某都听到心里了,黄河帮既然来到了这里,就没有想过要灰头土脸的回去,虽然我不能保证什么,拼力而为,是我要将给小魔师你的。” 看到蓝天云这番表态,方夜雨也明白在事端明朗之前,自己和蓝天云能够做到的就只有这样了。 拼力而为,而不是尽力而为,一字之差却有着不同的含义。 对刁项等魅影剑派的高手,方夜雨没有明确的说出什么目标,反正他们和双xiu府已经是不死不休的架势,此外他们还特意邀请到了一个特级高手,相信就算他们不能在双xiu府之战中起决定『性』作用,也能够在方夜雨的计划中发挥不小的作用的。 在一个宾主尽欢的会面之后,除了方夜雨的手下外,那几位都各自奔赴各自的据点,按照先前制定好的计划,纷纷行动了起来。 方夜雨却是一脸平静的带着刚才陪坐的由蚩敌一起走进了另外一间客室。 两男两女看见方夜雨进来了也都起身行礼。 方夜雨也笑着招呼他们坐下。 其中,一人长得极有特『色』。 这人的脸孔很长,比女孩子更白腻的肤,嫩滑如美玉,透明若雪,嘴边不觉有半点胡根的痕迹。 他不但眉清目秀,尤其那一对凤眼长明亮,予人一种点阴阳气的美熊和邪异感,但却无可否认地神采迫人,无论对男对女,均具有诡秘的引诱力。 即使是坐着,他也给人温柔洒脱的风姿。 □片极薄,又显得冷漠和寡情。 他坐定后对方夜雨说:“夜雨,那些人都走了吧?” 方夜雨对他也很是恭敬,他说:“里老师,黄河帮的人和魅影剑派的人都走了,可以说先期的准备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算不错了。” 这位就是当年蒙皇座下第一高手,有‘人妖’之称的里赤媚。 里赤媚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他说:“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夜雨,虽然此次谋划怒蛟帮做的准备不可谓不足,但是要我看真正成功的把握也就在五六成之间。” 方夜雨没有接声,继续听里赤媚说。 “怒蛟帮的前身是什么,咱们都知道,特别是上官飞我更是知之甚深,虽说当年他败在我手下,落下了病根,但是论起水战来,这天下没有多少配做他的对手的。就是因为有上官飞的统领,朱元璋才能打败陈友谅的水军,这才奠定了朱元璋的基业。上官飞对浪翻云、凌战天他们亦父亦兄,而凌战天更是深得上官飞真传,所以说此战,怒蛟帮得以保存的可能还是相当大的。当然我们也都希望能够一战定乾坤,但是事情往往并不如人愿,所以我们还是要在别的地方谋划一下的。” 方夜雨听明白了里赤媚的话,其实这几天他也在自我反省的同时发生着改变。 一直以来,方夜雨都深受庞斑的影响,就是对敌之时也都是占尽优势,胜的堂堂正正,但是自从李帆这件事情之后,他发现就是这么一件事情,却带来了非常多的后果,虽然这些隐患还都没有显现出来,但是方夜雨还是在心里对自己的处事作风有了一些改变。 只求成功,不择手段,第一次让方夜雨有了切身的感触。 而一向以此为行动准则的里赤媚无疑是方夜雨最好的良师,这一刻方夜雨也有很多话要对里赤媚说,只是当场还有外客,不太好开口。 那人也是明白人,知道主人方有什么话不方便当着自己的面说,这个长得有几分邪意的英俊中年人站起身,对方夜雨说:“小魔师,年某夫『妇』也有些困乏了,想早些休息了,就先告退了。” 方夜雨和里赤媚在将那一男两女送出去后,重新回到屋子里。 方夜雨坚定的看着里赤媚说:“里老师,我想请您出手杀一个人。” 然后,方夜雨在里赤媚耳边轻轻的说了自己的计划。 当里赤媚离开的时候,他看向方夜雨的脸上充满的满意的爱惜。 (一周了,也到下榜的日子了。这一星期,大家的支持,我非常感动。本书的成绩可以说大大出乎了我的预料。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我已经向公司要下了每周的两天假,周一和周四,相信会比现在更新的要多一些)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六十章 鄱阳湖上 李帆和谷姿仙她们一起有在船上待了两天,一直也没有见到朝廷水师开拔,李帆和谷姿仙都有些奇怪,但是被憋到这里,消息不是太灵通,有什么事情不能在第一时间里做出判断。 由于滞留在这一带的船只还有一些,所以暂时还能保证安全,可是这种奇怪让李帆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在谷姿仙和李帆在舱内交换意见的时候,白素香一脸匆忙的跑了进来。 谷姿仙对白素香说:“香姐,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慌张啊?” 白素香说:“小姐,我好像看见小莲了!” 谷姿仙说:“什么?是真的吗?前些天她出去就没有回来,一度还连消息都没有,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在这里呢?” 白素香说:“可能是小莲也得知了府上的危急,特意赶回来了吧?” 谷姿仙说:“走,咱们出去看看。” 李帆知道她们说的是那个和他在邀月楼有一面之缘的谷倩莲,这个时候她的出现,会给本就错综复杂的局面带来怎样的推动呢? 来到船头之后,谷姿仙顺着白素香指的方向,朝前方不远处的那一艘小艇望去。 谷姿仙非常肯定的说:“是小莲。” 白素香说:“刚刚我也是看见一个侧脸,这个时候我也不敢放声打招呼,怕万一招来什么麻烦。” 谷姿仙点点头说:“你这么做是对的。” 然后她转头问李帆说:“李公子,你看这件事我们应该怎么处理呢?” 李帆说:“既然她是双xiu府的人,而且和你们的关系又比较近,那我们还是跟上去看看吧,弄清楚那艘船是怎样的打算再说吧。” 谷姿仙一直看着前方的那艘船,她让白素香下去吩咐了。 很快总共三艘船,也都启航,朝着那条封锁线驶去。 出乎李帆她们预料的是,谷倩莲的那艘船很顺利的就通过了,连一点像样的阻拦都没有。 这让谷姿仙脸『色』一变,吩咐手下加快航速,然后一脸歉意的看着李帆。 李帆知道她是看出了这是一个阴谋,但是却又不得不钻,她抱歉的是把李帆也给牵扯进去了。 李帆摇了摇头,刚才的一瞥让他看见了那柄熟悉的红枪。 厉若海重伤难愈,此刻够资格接过这把枪的就只有风行烈一个人了。 就冲这一点,李帆知道哪怕是再大的陷阱也要跟着往里跳了。 李帆不知道为什么风行烈护送着厉若海离开后,又怎么和谷倩莲遇到一起的,看他们的样子目标也是赶回双xiu府。而且还是这么急切的往回赶,连朝廷的封锁都要硬闯。 虽然对方也疑『惑』为什么又有三艘船跟着进去,但是当李帆他们驶入鄱阳湖双xiu府水道之后,来时的后路就被完全封死了。 这是后无退路,当然前面的拦截自然也就出现了。 六艘打着朝廷旗帜的官船,已经从侧面靠近了过来。 李帆没有看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朝这边挥手的谷倩莲,而是一直盯着那六艘快艇上的人。 前面那艘风行烈掌舵的小船,降下半帆,船速立刻降下不少。 而那六艘快艇则呈扇形『逼』了上来。 还没有等李帆他们靠近,李帆就已经看见风行烈已经和一老者交上了手。 但是那人和风行烈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大,很快长刀脱手,被风行烈擒住了。 这个时候,李帆他们也靠了上去,双方没有说话,风行烈对那人说:“我可以放了你,不过也希望你不要在跟着我们了,看那边,真正的正主到了,你们这些拿饷吃粮的人就不要掺和进来了。” 那个应该是带兵将领的老人也明白,就算自己后面还有一些士卒手下,但是对这些人没有什么大用,而且要对付这些人的正主也『露』面了,他也见好就收,带着手下远远的离开了。 先不说谷倩莲咋呼着和谷姿仙和白素香说着话,好像根本就不担心马上可能会发生的激战。李帆和风行烈并排站在船头,看着那朝着这边驶来的巨舟。 风行烈直看着前方,嘴里说:“李兄,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相遇啊!” 李帆说:“我是烂命一条,没人稀罕要。能在这里遇到风兄,而且还有可能并肩一战,真是不枉此生啊。” 风行烈收回目光,看着李帆说:“你确定你能动手吗?” 李帆说:“说不能吧也能,那就看对方的人配合不配合了。” 谷姿仙虽然被谷倩莲缠着,但是心思还是放到了风行烈和李帆这边,听到李帆的那句话,明白李帆在这种情况下,不动手几乎是不可能了,但是一旦动手稍微有些好转的伤势会崩坏到什么程度就没人能预料了。就算这一关过去了,这伤还能不能好就再也没有人保证了,就连烈震北也不行。 特别是当谷姿仙听到谷倩莲将她为什么会这么着急,不惜硬闯而来的原因将出来后,投向李帆的目光中更是带着浓浓的歉意。 原来,谷倩莲这次没有大意,没有让刁辟情给跑了,而是找了个机会就地就将刁辟情给结果了,但是却与‘魅影剑派’的人接下了死仇。 此次‘魅影剑派’这么大规模的出动,虽然是受了方夜雨的邀请,更重要的是刁项要报这杀子之仇。 而完成追杀刁辟情任务的谷倩莲并没有立刻回双xiu府,她的心里还惦记着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她对前些日子谷姿仙挑选的那个未婚夫十分不满,一心想给谷姿仙找一个配得上她的夫婿。而那日偶然见到了风行烈,虽然当时风行烈已经是功力全无,但是那傲然的风骨还是让谷倩莲记忆犹新。在她的眼里有伤并不要紧,反正家里有烈大神医,人,在她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自打那天起,她就没有了风行烈的消息,直到江湖上传来了李帆、厉若海和庞斑交手的消息,这才得知风行烈一直跟着厉若海。 可是当她紧赶慢赶来到亭前驿之后,邪异门的人都消失了,虽然这个时候,李帆被方夜雨的人追杀的消息在江湖上已经传开,但是着急找风行烈的谷倩莲还是立刻就走了。 就当她有些失望,灰心之后想回转双xiu府的时候,在一个渡口发现了风行烈,就死缠着跟风行烈一起上路了。 好在风行烈的目的也是双xiu府,一是想在这个时刻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二,也是想找烈震北看看能不能将庞斑加诸到身上的噩梦给彻底摆脱。 在加上先前的偶遇,谷倩莲还略有恩惠于他,所以就载着谷倩莲一同往双xiu府去了。 到了鄱阳湖,看到那个架势后,风行烈也看出了不妥,但是心急婚期将至的谷倩莲非『逼』着风行烈硬闯。 到了这个地步,不是谁的责任的问题。 怎么样能够过得此关,才是风行烈关心的事,特别是发现李帆和双xiu公主会因为他们也进了埋伏圈之后,风行烈更是将整个担子挑到了自己的肩上。 他了解李帆的近况,虽然还有其他几个帮手,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有他自己才是战斗的主力。 所以刚才在询问李帆的时候,他的话里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还是有劝李帆不要轻举妄动的意思。 谷姿仙说:“此处距我们双xiu府已经不远,如果我们能够坚持多一些时间,说不定会有人来支援的,所以李公子,你能不动手还是不要动手的好。” 谷倩莲上来,对着李帆就是一阵猛瞧,打量过后,说:“看你的样子不像受伤之人,不会是装的吧?” 谷姿仙板下脸,谷倩莲有些怕她,吐了吐舌头,闭嘴不语了。 风行烈说:“公主说得对,李兄你能不动手还是不要动手吧。” 李帆知道他们都是担心自己,可是前面那艘巨船行进的速度也太慢了,李帆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李帆说:“看敌人的这种姿态,应该是盼着双xiu府的人派出援手呢!” 风行烈和谷姿仙也都是身体一震,望向那巨船的眼神中都带有一丝警惕。 倒是李帆这个时候看得特别开,他说:“现在着急也都晚了,还是看看都有那些人来恭候我们的大驾吧。再说了,双xiu府中能人很多,未必看不出敌人此计,究竟事情会朝什么方向发展,咱们看着就好了。”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六十一章 血战开始 好在就近就有一个小岛,虽然是非常小的小岛,但是比之那两艘小船,也有了更大的空间。 当距离到了双方目力所及的时候,李帆看见那船头上一排站着多人,有熟人,也有生面孔。 最显眼的当然还是一头白发的柳摇枝了。 谷倩莲这小精灵好像看到柳摇枝后特别害怕,一个劲的往风行烈的身后躲。 柳摇枝一眼看见李帆时,眼中爆出阵阵精光,连本来让他大感兴趣的谷倩莲都没有去注意。 风行烈看那大船在小岛前缓缓停下,一个起跃,如大鹏般站立在船头。 柳摇枝虽然一直盯着下面的李帆,但是风行烈这般强势的出头,站在最前面的他和刁项都不自觉的退后了两步。 并且和迎上来的蓝天云和一众手下围着风行烈站了个半圆。 虽说是独自面对一班强敌,但是风行烈毫不畏惧。厉若海收他为徒的第一天,讲给他听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要害怕”,哪怕前方有再多的敌手,也不能动摇他的决心。 柳摇枝并不奇怪李帆为什么没有上来,他知道李帆能够侥幸不死已经是个大造化了,这个时候,李帆这个先前给他们找了太多麻烦的人,此刻竟然只能作壁上观。 柳摇枝虽然很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迅速的将李帆击毙,但是方夜雨的计划中,以谷倩莲为饵,是要调出双xiu府的一班精锐的,此刻还没有到收网的时候。 饶是如此,他也派了人手下船,将小岛围的结结实实。 船上的风行烈明知道不可能牵制这么多人,无可奈何的看着那些人扑向了小岛。 刁项也知道方夜雨的布置,但是看到风行烈这般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竟然感一人上船,在这样’大局已定‘的情况下,以他的『性』格当然要说上几句。 刁项用带着蔑视的眼光看了风行烈两眼之后说:“风行烈,你如此狂妄,敢独自上来。恐怕你是来得去不得啊。” 风行烈说:“都说会叫的狗不咬人,看来这句话放到你刁项身上不适用啊。” 刁项闻言立刻就要发怒,身边的蓝天云拉了他一把,说:“刁兄,和这样的小辈动气,不是自己跌了身份了吗?” 刁项“哼”了一声,怒视着风行烈,却也不在说话了。 整条船上,只有柳摇枝一个人是方夜雨方派来的,加上他确也凶名远著,某些时候起到一个领头人的作用。 他看着风行烈说:“没想到厉若海还真的舍得在你的身上下本,不但费力医好你的伤,还将从不离身的丈二长枪也交给了你。只是不知道你的伤是不是真的好了,你又能将你师傅的本事使出几分呢?” 风行烈也不多说,一展手中长枪,平静的看着柳摇枝,意思是想知道的话,就来招呼吧。 李帆这个时候,没有太注意风行烈,虽然这个时候他面对的压力是最大的,但是相对的是他自保的能力也是最强的。 自己这边要想过得此关,不但需要那缥缈的外援,而且好要自己个自己创造机会。 风行烈固然能最大限度的限制着对方几个高手,但是如果自己这边不能扛得住的话,那结局就没有任何悬念了。 所以李帆和风行烈先前也看出,对方有以这里为饵钓鱼的打算,却也明白只有那被对方当成鱼的援手到来,自己这边才有脱身的机会。而就在那一瞬间两人也就商量好了对策。 由本方最强的风行烈主动上前,尽可能的牵制对方的高手。而李帆护着三个女子,配合着谷姿仙的八个护卫死守。 虽然风行烈知道李帆此刻不宜动手,但是这种关键时刻,什么都没有保命要紧,所以虽然那八个护卫也都是精锐好手,风行烈还是将希望放到了“半残”的李帆身上了。 谷姿仙对这也没有任何异议,交代了手下听从李帆安排,自己也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三女也都是会武之人,这等时刻多少也是一股助力,所以李帆在暗中吩咐两个护卫多多照顾三女的同时,也只好用这样的阵容面对接下来的苦战了。 虽然对方一流的高手都还在船上,此刻下来的都是二代弟子,却也都在江湖上闯出了些许名号。 有刁项的另外一个儿子刁辟恨,蓝天云的儿子蓝芒,“剑魔”石中天的徒弟卫青、还有黄河帮五名大将之三的“浪里鲨”余岛、“风刀”陈挺和扎了个引人注目高髻,姿『色』不俗的红衣少『妇』“高发娘”尤春宛。 另外还有黄河帮的精锐帮众三十人,可以说就算杀不得李帆他们,至少可以将他们困在这里。 两个战场可以说都已经一触即发,只要一个变故,那就是不死不休之局。 无声的战场考验着双方的耐心,只有那不时划过的水鸟不时发出的清鸣给这里添上几分生气。 终于双方都在等得人到了,从双xiu府方向驶出一只小船,并且在快速的向这里靠近。 双方的注意力大都注意了双xiu府方向,却没有发现另外一个方向也有一艘小艇在靠近。 双xiu府方向出现的那艘小船宣布了这场争斗的开始。 风行烈全力施展,在漫天的枪影之下,功力稍逊的都靠不近边。只剩下刁项夫『妇』,刁项的师弟李守、蓝天云和他的头号大将“鱼刺”沈浪和柳摇枝顶在了前面。 他们各自挥动着兵器,在风行烈发出的扑面而来的劲风中,全力防守着这飘忽无定的招式。 风行烈使出的这一招是燎原百击中的“无定式”,虽然没有厉若海使出的那种让对敌之人各个觉得厉若海的目标是自己的威力,确也让几位身经百战的高手们全力防守,而没有人出手抢攻。 这“无定式”有一个特点就是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那就是连环而出,一招连着一招,绵绵不绝,是最适合以寡敌众的招式。 当然此招也是相当耗费真元的,不过在这等情况下,风行烈根本就没有保留的余地。 风行烈的枪势乍收还放,顿时,枪影笼罩了一片。 紧接着“风暴雨狂”也震撼登场了,枪影一吞一吐间,无比的强悍,也让这些人真正的认识到厉若海造就的这个一度被成为白道希望的青年高手是多么的卓而不凡。 柳摇枝知道如果任由风行烈主导着进攻的话,那么不但丢尽了脸面,甚至会都全局有着不可估量的伤害。 于是,柳摇枝这个此刻代表庞斑和方夜雨的悍将,全力出击,手中的玉箫闪电般的点出。 “叮” 柳摇枝的玉箫和风行烈的枪尖交击在了一起。 在柳摇枝的带领下,蓝天云扯动他的成名兵刃七节棍,趁着风行烈收枪之时,往他的下盘扫去。 风行烈临危不『乱』,长枪下挑,挡住了蓝天云狠辣阴毒的一招,从枪棍交接之处传来一股如长江大河般奔涌的内劲。 风行烈知道这是蓝天云的看家内功‘长河正气’,确实是十分棘手。 当然,蓝天云也是不好受,风行烈的强悍超出了他的想像,他和第一个抢攻的柳摇枝一样暂时退了一步。 当然进攻并不会因为两人的暂时退出而中断。 没有给风行烈任何的喘息机会,李守和沈浪扑了上去,同时另一方刁项夫『妇』,也扯剑出招了。 以一敌四,而且还是在刚刚剧烈交手,还有强烈内劲反弹的情况下,风行烈顶住了几大高手扑来的劲气,此刻他想到的是厉若海面对庞斑时那种不可一世的霸气。 此刻的风行烈衣袂飘拂,心中涌起万丈豪气,是那种纵横于千军万马之中的豪雄气概。 他使出了厉若海燎原百击中威力最大的一招,当年厉若海传他这一招的时候,曾经告诫过他,要想使出这招的精髓,就要有一种一往无回,与敌偕亡的气势。 此刻的风行烈更是在种种压力下,将这招使得是如此的令人惊艳。 不过对于首当其冲的李守和沈浪来说,事情就不时这样了。 一股无匹的雄力贯穿而来,本就难以捉『摸』的枪势更是翻滚着袭来,李守无奈之下只能以剑硬挡。 一声惨呼之下,这个魅影剑派的一流高手不仅兵器脱手,就连持剑的右手也被风行烈给削断手筋。 风行烈此战让江湖再次感受到了他的潜力和霸气,那边的李帆也在对方的『逼』迫下投入了战斗,生死一刻也将在不长的时间中决出。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六十二章 决定 小岛上的战斗虽然没有风行烈那边的精彩,却惨烈之极。 拼死护主的那八位护卫,在三十位黄河帮精锐的围攻下还要兼顾着守卫谷姿仙,这让本就比对方高不出多少的功力打了不少折扣。 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是一死两伤。 当然他们也拉了至少五个人垫背。 李帆,谷姿仙和谷倩莲、白素香她们在护卫的拱卫下,还没有和敌人交上手,但是同样的,对方除了这三十位出手的帮众外,也都没有加入战局。 秉承父亲那种好『色』『性』格的蓝芒,此刻已经开始打那三位美女的主意了,而黄河帮另三位高手,在注视着眼前的同时,分心关注船上那场巨斗了。 只有‘剑魔’的弟子卫青,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了这里,而且他注意的就是李帆。 虽然得知李帆可能伤的无法动手,但是谨慎的他也明白,李帆的飞刀是那种可以在瞬间改变战局的利器,丝毫大意不得。 这边的战局,也渐渐开始明朗,虽然谷姿仙的那八位护卫各个忠勇,而且个人实力上也较之黄河帮的那帮人要强上几分,但是无奈对方人数占优,在加上她们还要分心谷姿仙,所以在很短的时间里,李帆她们前面只有两人了,而且还有一人齐肩断了一条胳膊。 黄河帮的那三十人,还能站着的只有九人,而且各个受伤。 不过战局对于李帆她们极为不利,依仗已经被消耗干净,而对方那六个高手也已经动身,有加入战局的意思了。 李帆看了身旁的谷姿仙一眼,作为男人,他还是站了出来。 蓝芒首先上前,黄河帮的三将护着自己的少主也跟了上来,蓝芒虽然也看到了船头上的战斗并不太顺利,但是此刻却没有太大的关系,毕竟风行烈在勇猛也只有一个人,要在那么多高手的夹击中赢得这场不能跑的争斗是不可能的。 此刻,蓝芒看到一直立在后面的李帆终于出来了,自持身边有人的蓝芒看着眼前这位江湖上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一股较真之心油然而生。 李帆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此刻还没有使出针对那双xiu府援军的杀招,而是放任那艘小船快速向这边驶来,而这蓝芒也是这样慢条斯理的像是要骂阵一样,丝毫没有速战速决之意。 但是此刻,时间对于李帆来说也着实宝贵,能托得一时就是一时。 蓝芒语气不屑的说:“这就是那在魔师手中抢下厉若海一条小命的李帆吗?怎么这回儿当起缩头乌龟了,看着那八个傻蛋在在前面送死、这下人死的差不多了,不得不出来了吧!” 李帆没想到蓝天云的这个儿子这么草包,虽然是骂了自己,但是这语气中将庞斑也看轻了几分。 李帆不像和这样的人多说话,看也不看他,眼睛也盯着他身后不远处的卫青。 这个人比较难缠,这是李帆第一眼看见卫青之后就下的结论。 在他现在这个状态下,卫青能够他造成极大的威胁,那种时刻关注的耐心都会让卫青更快的做出反映。 果然,卫青说话了。 卫青对蓝芒说:“蓝少帮主,不要在跟他废话了,马上就要收网了,到时候不要有什么纰漏才好。” 蓝芒看是卫青,脸『色』也是一青,虽然接触的不多,但是两人对对方的『性』格都有一定了解,两个人凑不到一起,这是从一开始就决定的。 所以蓝芒虽然知道卫青的话在理,可是这心里上还是老大的不愿意。而一旁的刁辟恨又是一个闷葫芦,蓝芒找不到人帮他声援,也只好吩咐手下的三将上前解决战斗了。 “浪里鲨”余岛、“风刀”陈挺和扎了个引人注目高髻,姿『色』不俗的红衣少『妇』“高发娘”尤春宛,这数人均是横行黄河水域的黑道强手,虽说称不上一流高手,但是却足以让李帆吃不少苦头的了。 卫青果然没有让李帆的如意算盘打响,李帆本来想自己缠住这几个人,好给谷姿仙她们多保留一线生机,但是卫青说服了蓝芒,堂他吩咐仅剩的那几个黄河帮的帮众继续攻向三女和那两个重伤的护卫。 当然,蓝芒暗地里也交代了尽量不要伤害三女。 余岛手持短匕,陈挺一把单刀,尤春宛一对护腕勾,在加上三人平时还有几分配合,甫一交手,李帆就陷入了被动。 只是依靠灵活的走位和及时的闪避才堪堪保住不在受伤。 在站出来之前,李帆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如果能付出些许代价就能起到作用当然更好,他自我评价了一下,在尽量不牵动内伤的情况下,自己只有一次出手机会。 而这一次机会,李帆早已经算好了对象,只是现在没有到这个时候。 那边的三女也已经和对方交上手了,特别是蓝芒绕过李帆亲自过去,虽然仅剩的那两个护卫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可是还是在蓝芒手上折去了。 而三女的功力较之黄河帮的那些手下要强上一点,借着刚才蓝芒没有『插』手的时候,也借机除掉了三五个对手。 而卫青怕蓝芒独斗三女有危险,和刁辟恨商量后,由刁辟恨过去,确保能够压住三女。 而卫青自己则密切的关注李帆的一举一动。 李帆的身形突然加快,让一直游刃有余的三人顿时紧张了起来,她们不像蓝芒,传自江湖的关于李帆的消息,虽然她们不全信,但是在心里还是深深的忌惮的。 交手以来,一直以一个伤员出现在三人面前的李帆突然发力,让她们预感到这是他反击的序幕,所以紧张之余,刚才还严谨的包围圈出现了一丝漏洞。 李帆等得就是这个机会,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飞身跳出了三人的包围,蓄势已久的飞刀也『射』了出去,目标正式蓝芒。 虽然李帆此刻的状态相当的差,但是这么短的距离还是让蓝芒饮恨于刀下。 同时借着来势,『逼』退了刁辟恨。 于此同时,船上的战斗也发生的变动。 蓝芒不甘心的一声惨叫,让蓝天云顿时分了心,风行烈使出燎原枪法中的“斜挑式”,枪尖正中蓝天云的肩窝,钻心的剧痛和爱子生死未明的担忧都让蓝天云在这一刻彻底的失去了战斗力。 面对刁项夫『妇』的攻击,风行烈已经没有能力在躲了,只能在避免要害受伤的同时,硬接这两招。 在风行烈肩上和右肋添上两处伤痕后,风行烈一个翻身,从巨船上跃下。 空中重新展开枪势,向着李帆她们这边冲来。 蓝芒的猝死让黄河帮三将慌了手脚,刚刚组织起向李帆发起的攻击,风行烈又从天而降。 以他们的功力自然不敢强碰风行烈的招式,只能闪躲到一边,看着风行烈再次于李帆会和。 尾随风行烈下来的还有刁项夫『妇』和柳摇枝,以及搀扶着蓝天云的沈浪。 看到爱子横死当场,重伤的蓝天云一阵咆哮,托着身躯,就要上阵。 柳摇枝出面制止了他,柳摇枝对蓝天云说:“蓝帮主请节哀,现在是收网的时候了,那里还需要你去坐镇,这里就交给我了,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将李帆除掉为少帮主报仇。” 蓝天云无法拒绝代表着庞斑和方夜雨的柳摇枝,怀着无比的愤恨,招呼几个手下去布置最后的收网了,虽然没有等到鱼群,但是可能会是一条大鱼。 如果真能除掉一个决定高手,那么对于方夜雨真正的双xiu府之战的计划来说是非常值得的。 蓝天云的离去,柳摇枝的加入一样让这里成为了一个死局。 柳摇枝再也没有兴趣去多加言语,此刻他的心里就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亲手杀死李帆。 看着缓缓靠近,并且脸上一片阴狠的柳摇枝,李帆知道今天是不会有奇迹了,那个承载了李帆他们最后希望的小船,已经在黄河帮另外两艘大船的夹击下有些摇摇欲坠了。 既然已无生路,那么就走一走这死路又何妨呢! 李帆看着有意架住柳摇枝的风行烈,说:“风兄,刁项他们由你对付吧,柳摇枝既然认定了我,那么我就和他做个了结吧。” 风行烈明白李帆的决定,知道他是一定要涸泽而渔了,拼掉最后一丝可以依靠自我努力修复内伤的希望,在这种极度病态的状态下迎战这位白发柳摇枝了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六十三章 殇 风行烈也是心智高绝之人,知道李帆此刻的打算是最后的一搏,就不在劝了,双目炯亮,直盯着刁项夫『妇』。 而李帆交代了三女不要胡『乱』行动之后,也对着柳摇枝迎了上去。 柳摇枝也看见了李帆的这番变化,也明白李帆这是强压下伤势,要和他一战,不过柳摇枝自问这一刻自己的优势太大,毫不相让的首先发难了。 他身形闪动,在不长的距离中幻出几个身影,手中的玉箫更是承风之助,一股震耳的魔音呼啸而出。 连李帆身后的三女都不自觉的捂上双耳,李帆顶在最前列,却好似并没有感受到柳摇枝带来的压力一样。 神『色』平静,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当柳摇枝的玉箫就要及体的时候,李帆在瞬间完成了一个横移,脚下连踩,右手化掌为拳击向柳摇枝的右臂。 柳摇枝临阵经验极其丰富,一招无功之后,左手也是挥出一拳,对上李帆,同时右手玉箫稍收即拨。 柳摇枝赌的就是李帆不会和他硬碰硬。 果然,李帆拳到半路就收回去了,面对柳摇枝拨过来的第二招,李帆右手轻点玉箫,卸下巨力之后,抽身而退,并不抢攻。 虽然他知道硬碰硬不行,但是拖耗也是不利,只是到了这一步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不过柳摇枝想要在很短的时间里重创李帆、甚至取了他的『性』命也不是易事。 刁项夫『妇』和风行烈之间的争斗就激烈的多了。 刁项一柄窄长锋利的魅剑,刁夫人万花菊的武功传承自乃兄“剑魔”石中天,两人是血肉至亲,石中天苦心造就的万花菊一手短剑,较之刁项还要强上几分。 风行烈的红枪挽出万道红影,破空而来的气浪滚滚的奔向刁项。 刁项是一派之尊,手中魅剑在风行烈的枪尖上连点几下,可见他眼里的高明和剑法的精妙。 万花菊看到丈夫抵住了风行烈,一声娇笑,手中的短剑再次化作一道长虹,击向了风行烈本就受伤的肋部。 风行烈在船上交手之时就已经知道刁项的剑法超群,这个当紧,风行烈枪势一转,刚刚还气象万千的枪影竟然涣散开去,简单之极的一个上挑,利用长兵器的优势,击向刁项持剑的右腕。 由巧化拙,由快变慢的一招,让留有续招的刁项只能拖回长剑,同时剑锋下沉,全力的隔挡了。 风行烈也有自己的打算,他使出燎原心法中的‘借劲反’,想在双方兵刃交接之时,借力打力。 可是刁项也是老谋深算之人,他的内劲凝而不散,让风行烈的希望落空,同时他还奋力架住风行烈的枪尖,为万花菊的急击得手创造条件。 万花菊的短剑已至,风行烈强扭枪尾,拨住了万花菊的这一狠招。 虽说暂时化险为夷,但是风行烈久战之身,力抗刁家两大高手,全身气血翻腾,筋脉欲裂,脚下也是相候退了两步,最后用长枪倚地,这才停下身形。 嘴角殷红已是隐隐可见。 刁项和万花菊知道此刻正式败敌的良机,两人一使眼『色』,,两柄剑,一短一长,正中抢攻,剑锋直指似乎力竭的风行烈。 余勇仍在的风行烈在这个时候不顾自己可能会复发的旧伤,使出了燎原枪法中最凌厉的杀招“威凌天下”。 一时间刁项夫『妇』被笼罩在了一片枪影之下,嗤嗤的气劲交击奔腾。 正面扑来的刁项夫『妇』,面对这样的攻势,也只能选择暂避锋芒。 刁项还好一些,他的速度稍慢于万花菊,还有足够的空间让他退让,但是万花菊的处境就危险了。 避无可避之下,她的短剑又非常不利于防守,眼看就要被风行烈击中。 这个时候,一个身影冲到了这枪影剑幕之中,他就是“剑魔”石中天的徒弟卫青。 石中天十分疼爱自己的妹妹,这次虽然没有和他们一起到这鄱阳湖上,但是将自己的徒弟卫青给派来了,并且吩咐卫青要看紧自己的妹妹。 本来万花菊的功力要强过卫青许多,但是谁又能保证没有意外发生呢? 现在的情形就是如此。 卫青在万花菊和风行烈交手的那一刻起就将自己师傅的嘱咐记到了心头,不再关注李帆,而是全力防备着风行烈了。 当刁项夫『妇』全力抢攻的时候,卫青也抽身而上,并不是为了抢功劳,而是一种小心的表现。 果然,风行烈石破天惊的一招让万花菊陷入了绝境之中,卫青别无他法,全力一剑,抢在风行烈击中万花菊之前和风行烈的长枪搅在了一起。 “当” 卫青的长剑脱手,而且被风行烈一枪贯穿前胸。 风行烈将红枪收回,卫青的身体在半空中直挺挺的落在地上,一击毙命。 看似风行烈得手了,其实风行烈在收枪之后,俊美的脸上血『色』退尽,剧烈的震『荡』让他有一种时刻就会跌倒的感觉。 风行烈使出的“威凌天下”固然是凶猛绝伦,但同时消耗也是十分巨大的,他可以说是拼尽了全力使出此招,就是想将刁项或者万花菊中的一人重伤,或者击杀,也好保留最后一点希望,眼看就要成功了,没想到卫青替万花菊挡了这一枪。 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卫青的横死,让风行烈的计划失败,并且在万花菊势如疯虎的攻击下,已然气力耗尽的风行烈在也没有扭转乾坤的能力了。 李帆不敢再分心风行烈那边了,柳摇枝的攻击虽然密度不大,但是强度非凡,小心应付的同时,还要兼顾时不时由其他人放出的冷招。 柳摇枝并没有将和李帆之间的这场争斗看作是一场公平的决斗,所以他不会制止别人那些偷袭的行为,甚至自己也有着同样的打算。 柳摇枝虽然知道李帆也坚持不了多少了,甚至能够猜测出李帆这么长时间蓄力不发是要做到一击治敌,但是等闲之间他也确实那李帆没有办法。 这个时候,看似他们那边人多势众,但是风行烈牵制了魅影剑派的人,黄河帮的一众好手去收网,阻击双xiu府方面派出的援手了,自己这方除了几个稍具实力的手下之外,竟然也分不出人手来帮他围攻李帆了。 这也是因为风行烈太过出乎他们的预料了,他们没有想到风行烈一人就能牵制住那么多本方的高手。 现在唯一能够帮忙的就是在刁项夫『妇』和风行烈争斗中『插』不上手的刁辟恨了。 这个时候,从不远处的收网行动中,那艘双xiu府的小船竟然突破了黄河帮和方夜雨设下的重重阻截,径直向这里驶来。 为了能够歼灭出来的双xiu府的援手,方夜雨不仅仅安排了黄河帮的战舰助阵,而且让蒙氏双魔,领着十煞中的绝天、灭地和尊信门的卜敌,加上一班精锐领衔。 可是对方就只有一船,而且船上还仅有一人,却在这层层围堵中,轻松的突破而来。 在急速驶来的小舟靠近的时候,柳摇枝知道今天的变故实在是太多了,他也不希望李帆能再次在自己的手中逃脱。 就在柳摇枝准备拼得受伤,也要在来人过来之前收拾掉李帆的时候,谷倩莲这个不安定的小姑娘帮了他一个大忙。 由于无法助阵,谷倩莲和谷姿仙和白素香他们站在李帆和风行烈的后面,那急速驶来的小船自然引得了她极大的关注,特别是看清楚船上来人之后,她竟然私自跑开了李帆和风行烈暗暗维持的保护圈,想要靠近过去。 “胡闹”这是李帆和风行烈心中同时涌起的感触。 只是风行烈已经无力分身了,看着柳摇枝急速的向谷倩莲扑去。 李帆暗叹好不容易熬到了曙光到来的那一刻,竟然被这小丫头给打败了。 李帆根本不敢去救谷倩莲,他将身形后移,护到了谷姿仙的身前。 更让李帆没有想到的是,白素香竟然在这个关口扑上去去救谷倩莲。 事发突然,结束的也突然。 当谷倩莲被白素香扑到在一边的时候,她的胸口被柳摇枝的玉箫重重点中,被点破了心脉,喷出大股鲜血之后,落到了一丈开外,已是魂归九泉。 就在谷姿仙也为这以变故惊呆的时候,一直没有动作的刁辟恨突然暴起,长剑如蛇吻一般点向了谷姿仙。 这一刻,李帆明白今天是输定了,哪怕援军已到眼前。 李帆自然不能看着谷姿仙受创,一直积攒下来的余劲在这个关口,只能被用来阻敌。 李帆的计划也被打破了,和风行烈一样,败在了突如其来的变故。 李帆和风行烈都失算了,那柳摇枝执行的方夜雨的计划又怎么样呢。 柳摇枝在李帆突然发力『逼』退刁辟恨后,弹身紧追,在李帆抢得谷姿仙,并且将谷姿仙挡在身后的时候,他一章排在了李帆的后背上。 李帆喷出的鲜血染红了谷姿仙的面纱。 就当柳摇枝想补上两掌的时候,一声暴喝从另外一个方向传来。 “好胆!”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六十四章 发怒的浪翻云 别的人或许觉得来人的声音只是洪亮了一些,但是柳摇枝却觉的头皮一阵发麻。 凌空的追击也不得不撤回了,因为后面那让他根本没法兴起对抗之心的无匹剑气已经袭来。 柳摇枝空中强扭身形,堪堪避过,只是落地时不住颤抖的身体表明,他还是吃了大亏。 来人没有在看一脸惊恐的柳摇枝,闪到李帆身边后,抓起李帆的手,一股至纯的先天真气度入李帆体内。 谷姿仙看清楚来人模样之后,眼神发光,接着又暗淡了下去,她看着躺在自己怀里时还紧紧的挡在自己身前的李帆。 此刻的李帆双目紧闭,只有不时抖动的鼻翼证明着他还留着一丝气息。 谷姿仙看着一脸怒容的那人,小声的问:“浪大侠,李公子他怎么样啊?” 及时的近乎巧合的赶来救下李帆的正是浪翻云。 浪翻云没有回答谷姿仙,他放下李帆的手后,转身看着柳摇枝。 多少年了,浪翻云还是第一次这么样的发怒。 浪翻云冲着有些发蒙的柳摇枝说:“柳摇枝,今天就是庞斑来,你也是死定了。” 柳摇枝面对这样的浪翻云连一句像样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在加上这个时候,双xiu府派出的援手也已经上了小岛,并且替风行烈挡了刁项夫『妇』的合力一招,并且取得的是压倒『性』的胜利。 刁项被击倒在地,万花菊的短剑也已经落在地上,她捂着胸口显是受伤不轻。 黄河帮的战舰载着蓝天云和方夜雨的人也赶来了。 不过现在的情形已经和刚才发生了太大的变化。 先不说浪翻云的突然到来,就是新来的烈震北显示出来的超强实力,让这位在黑榜中一直不受人关注的高手的实力,需要被人重新估计了。 鄱阳湖的这个小岛上竟然聚集了两个黑榜高手,这让柳摇枝和蓝天云他们一下子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地步。 再想进攻那是没有可能了,自己这边对付李帆和风行烈都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更不要说对付两个黑榜高手了。这个时候就是想退,也要看人家答应不答应了。 浪翻云的覆雨剑斜指柳摇枝,说:“准备好了吗?” 柳摇枝知道浪翻云的意思,就算心里明知不敌,这个面子也是不能丢的,此刻他代表的是方夜雨和庞斑。 柳摇枝一摆手中的玉箫,说:“无需准备,浪翻云,你想来就来吧。” 浪翻云不再说话,早已出鞘的覆雨剑洒出万千光点,即使是在白天的现在,也是显得如此的夺目。 绚烂的背后是死亡的盛宴。 柳摇枝那陪伴他半生的玉箫,一折为二,落地时发出了声响是为这位纵横几十年的魔头敲响的丧钟。 所有的人没有对这个结果惊讶,但是这个时候他们的处境就很尴尬。 打,那是指定打不过了;走,此刻震怒的浪翻云让他们从内心感到恐惧,这简单的一步,在这种威势之下竟然迈不出去。 来到李帆身边的烈震北,低着头,探视过李帆伤势后,他对浪翻云说:“浪兄,你就是将这些人全部留下,也于事无补,还是早些找个安定的地方治伤吧。” 烈震北的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浪翻云和谷姿仙知道烈震北是有把握至少保住李帆的命,而那些人一样为自己的『性』命可能保全而庆幸。 看到浪翻云将那柄悬在他们头顶的死神之刃收回的那一刻,那些人才感觉到自己重新掌握了自己的命运。 “等等!” 烈震北的话让那些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留下一条快船,另外把这些垃圾收拾一下。” 精心设下的陷阱,却将自己给套了进去,并且赔上了柳摇枝,再以这样近乎屈辱的离开,宣告了此次争斗的结束,也宣告了双xiu府之战真正的开始。 谷倩莲哀嚎一声扑到了白素香身边,拉着白素香的手,不住的呼唤她的名字。 烈震北走了过来,拉起谷倩莲,说:“小莲,香丫头的心脉已断,已非人力所能逆转。你就不要太难过了,还有很多事呢。” 谷倩莲这个时候是这么的悔恨,虽然李帆曾经交代过不要她们『乱』动,但是见到烈震北的那一刻,那种喜悦让她忘了一切。 烈震北的到来让她感觉到自己这些人的希望,却又因为自己的莽撞葬送了自己的好姐妹。 那个精灵活泼的小姑娘,在这一刻眼中再也不见神光,口中不住的说道:“香姐,是我害了你。” 当李帆费力的睁开眼睛之后,看到的是谷姿仙通红的双眼。 同时也看到了几年没见的浪翻云,和救下他一条命的烈震北。 这是李帆第一次见到这位黑榜高手,烈震北身材高瘦挺直,苍白的脸上带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看上去很年轻,但是两鬓已经斑白。 最引李帆注意的是他耳朵后夹着一根根闪闪发亮的五寸余长的针,应该是他名震天下的“华佗针”了。 浪翻云看李帆醒了过来,一直紧绷的心弦也放松了,对着李帆笑了一下,拉着烈震北就出去了。 李帆不知道浪翻云这么做是不是特意的,他看着谷姿仙,看着她一脸凄容,李帆轻声问了一句:“香姐她....” 没等李帆把话说完,谷姿仙的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 李帆心中也是一叹,白素香这个苦命的女子,在原著中死在了年怜丹手中,没想到在这里也没有逃出这样的命运。 李帆说:“那谷倩莲怎么样了?” 谷姿仙带着哭音,说:“我狠狠的骂了她两句,她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李帆说:“她本来就应该十分自责了,你还这样骂她,这样的打击会让她承受不了的。” 谷姿仙说:“我知道,可是香姐她...” 李帆说:“死者已矣,就不要让伤心人再背上一辈子都甩不掉的包袱了,还有你就不怕她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吗?” 谷姿仙说:“风公子跟着她呢,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李帆说:“风兄他怎么样啊?” 谷姿仙说:“震北先生说,庞斑加于风公子身上的噩梦已经不会在缠绕他了,还有,你的伤也是震北先生救下的,震北先生说,你的伤非常严重。” 李帆点点头说:“是的,我自己的伤我也明白,对了,这次我不会又是昏了好几天吧?” 谷姿仙说:“没有,你也就是躺了不到一天。” 李帆又问:“那天到底是怎么样收场的呢?” 谷姿仙说:“昨天浪大侠和震北先生及时赶来救下了我们,并且浪大侠还把柳摇枝杀了,算是为香姐报了仇。” 李帆还想问什么,烈震北在外面说:“仙儿,不要和他说太多了,还是让他多休息一下吧。” 谷姿仙听话的退了出去,叮咛了李帆两句,带上门就走了。 李帆躺在床上,思考着昨天发生的一切。 可以说昨天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几年中最窝囊的一天,处处受制于人,自己的飞刀竟然没有展示的空间,蓝芒的死也不能掩盖这一切,可以说如果不是风行烈出人预料的强悍,自己根本就等不到浪翻云出手相救。 那种什么都无法把握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柳摇枝死在了这里,看来自己带来的蝴蝶效应已经开始大面积展现了,以后所要面对的再也不是那熟知的世界了。 谷姿仙出去后,来到了烈震北和浪翻云的身边。 浪翻云对谷姿仙说:“公主,浪某的提议你觉得如何啊?” 谷姿仙的俏脸一红,低下头不说话了。 浪翻云说:“那么,我问一句,公主,你觉得小帆怎么样啊?” 谷姿仙说:“李公子的为人那自然是不用说,只是...” 浪翻云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如果我不是看出你对小帆有着好感,我也根本不会给你说出那么几句话。” 谷姿仙说:“我现在必须回答吗?” 浪翻云说:“当然不是,不管公主最后是怎么样的决定,我都尊重你的决定。” 烈震北这个时候说:“仙儿,我知道你要为双xiu府负责,但是你也要为你自己负责啊。你母亲现在的这个样子如何,你也是知道的,你父亲多少年都没有会来过,这样的代价真的值得吗?” 浪翻云的和烈震北的话,谷姿仙又何尝不知道呢。 浪翻云看着谷姿仙离去的背影,问烈震北:“真的只有这一个办法吗?” 烈震北说:“和你我之力,也只是保住他的命,如果没有双xiu密法的配合,要想恢复功力几乎是不可能了。” 浪翻云叹声说:“希望小帆也不要太固执为好啊。”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六十五章 感动与感激 李帆其实在醒过来的刹那也已经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气感还在,但是却是被断断续续的分割在体内的各个角落,根本就无法调用。 外伤本来就不太严重,再加上烈震北在,很快李帆也已经能够下床了,只不过距离李帆被救回到双xiu府,他已经在床上躺了四天了,而现在距离谷姿仙原定的婚礼也只剩下一天了。 这几天,谷姿仙虽然还时不时的来看望一下李帆,但是每次停留的时间都不长,而且言语多有闪烁,李帆也能看出她的心事很重。不过李帆觉得这也很正常,名如主仆,亲如姐妹的白素香的身亡,在加上此刻双xiu府又处在江湖的风头浪尖上,按照双xiu府的惯例,继任的公主在婚礼三天前就已经正式继承乐而王位,再也不受她母亲也就是双xiu夫人的号令,从此就是双xiu府和还没有复国的无双国的主人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可能让谷姿仙感到无比巨大的压力,虽然现在府中有烈震北和浪翻云两位绝世高手,而且府中精锐也都忠心耿耿悍不畏死,但是将要面对的敌人终究也是相当的强悍,会有怎样的结果这都会让即位不久的谷姿仙头疼不已。 李帆自从有力气独自行走之后,就没有在躺在床上,他在双xiu府的水谷中四处游逛。 虽说现在形势已经相当危急,但是这里还像是不设防的样子,也不见有人在此巡视,一片宁静的景象。 成片的桂树林,蜿蜒的小河,淡雅的石板桥,碎石铺成的小路直通向谷内。过了一道峡口后,会让人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大片的葱葱巨树,此起彼伏的房舍聚在林中,显得是气象万千,肥沃的千顷梯田,层迭而上,此刻还有着很多劳作的人,在这里享受秋天丰收的喜悦。 这里的一切让李帆也暂时忘掉了自己的伤,心情十分愉快的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安宁。 一股熟悉的酒香,让李帆知道浪翻云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李帆回过头,看见浪翻云一脸淡淡的笑容,也在放眼享受这里的一切。 浪翻云看到李帆,将手中的酒壶抛到了李帆的手中。 李帆刚要说自己现在不便饮酒,浪翻云就开口说:“闻一下就可以了,我自己也不多了,这壶酒是没有你的份了。” 李帆凑近,问着这股熟悉的香气,不觉就想起了酿酒的人,自己的妻子。 浪翻云说:“闻者这清溪流泉的酒香,小帆,你想到了什么呢?” 李帆将酒壶交回到浪翻云的手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想到了诗儿和雯雯。” 浪翻云哈哈一笑说:“正所谓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这有什么好遮掩的呢。那你可知道这清溪流泉现在市面是怎样的价值吗?” 李帆说:“较之一般的好酒要贵个七八成吧。” 浪翻云说:“那是一个月前的价格了,现在这清溪流泉已经是有价无市了,就算是皇帝老儿要喝,恐怕也只能喝那勾兑出来的,要想喝到真正的清溪流泉已经是不可能了。” 李帆说:“为什么?就算清溪流泉抢手,也不至于紧缺到这个地步吧,总有人会购到的,而其中有些人如果知道皇帝也想要这种酒,恐怕会毫不犹豫的供上去的。” 浪翻云说:“你说的这种可能是建立在还有清溪流泉出售的基础上的,而如果再也没有出售的话,那些人要如何购得呢?” 李帆一听这话有些急了,他忙问:“大叔,是不是诗儿和雯雯出什么事了?” 浪翻云说:“你不要着急,她们很好很安全,她们现在住在鬼王府,可以说要比大多数地方都安全,可是小诗却已经不在酿酒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李帆低下头,没有说话。 浪翻云说:“她的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牵挂和等待上,哪里还有心情去酿酒呢?” 李帆说:“是的,这两年我一直都不在她身边,还要她常常替我担忧,我确实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 浪翻云说:“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呢?” 李帆说:“方夜雨对双xiu府也算是志在必得了,当然他图谋的可能不仅仅是这么一个黑道势力,很可能还在窥觑着更大的目标,但是不管怎么说在这里发生一场大战,那是不可避免的了,不过有大叔和震北先生在,应该不会让他们讨得便宜。我就计划,在这里的事情了结之后,尽快赶回金陵,陪着她们母女。” 浪翻云说:“愿望是好的,但是你想想这可能实现吗?我也听出了你的意思,你应该是对自己的伤势恢复没有什么信心,竟然现在就有一种避世的想法,但是如果是两年前,或许还有这种可能,但是如果现在你有这样的想法,那我只能说你幼稚了。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不会没有感触吧,还有一句话是你一天是江湖人,那你一辈子就是江湖人,根本就没有退出江湖一说。只要你掺进了江湖纷争,那么江湖纷争就永远缠着你,这是你第一天踏进江湖就应该知道的。” 浪翻云看着李帆,接着说:“我知道,你是因为自己的内伤严重到了可能不会恢复的地步,才有的这个想法,或许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但是你也应该知道,现在的你惹得太多人的注意,如果你真的因为这点挫折就萌生那么肤浅幼稚的想法,那么最后的结果就只能是害人害己。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想那时刻记挂着你的妻子和女儿。” 李帆的心里其实也就是像浪翻云说的那样,在那一瞬间有了那个想法,但是很快也就给过滤掉了,浪翻云说的对,一个没有武功的自己也是不会被某些人容忍存在的,退缩的结果只能是搭上自己的同时,还要连累家人。 浪翻云说:“小帆,这其中的利害,我不相信你会想不通,再说了事情也没有真的到了一个无法收拾的地步,办法总是会有的。” 浪翻云的话一下子提醒了李帆,这里是双xiu府,那双xiu密法对于疗伤是有着远超一般丹『药』的功效的,只是,这样的想法李帆也只是想到了而已,却也没有抱得太大的希望。 先不说谷姿仙的婚礼在即,虽然新郎也不是此刻还在开导谷倩莲的风行烈,但是却也不是自己随便『插』上已杠子就能解决的。 李帆说:“大叔说的是双xiu密法?” 浪翻云说:“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就是双xiu密法!烈兄说过,只要配合着双xiu密法,你的伤痊愈的机会超过七成,在加上他的绝世医术,可以说应该问题不大。” 李帆说:“双xiu府的大婚明天就要进行了,新郎可以说已经在这里是尽人皆知了,突然要改变,这好像不大可能吧。” 浪翻云说:“其实那先前选定的新郎成抗我也认识,是一个老实的孩子,待人真诚,但是在双xiu府中人人都瞧不上他,认为他配不上双xiu公主,我想要不是因为他的姐姐,成抗根本就不会一直留到现在。那天他还专门跑来见我,说是不想留在这里了。” 浪翻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但是李帆却也没有立刻答复,谷姿仙确实是国『色』天香,而且她的双xiu密法也确实对自己的伤势治疗有着很大的作用,但是如果仅仅是因为这样,那么不单单是对左诗不公平,对谷姿仙也不公平。 在谷姿仙的闺房中有着同样的对话。 谷凝清看着女儿,想到她同样要为自己的人生做一个选择。 谷凝清说:“仙儿,明天就是你的大婚之日了,咱们母女也是很长时间没有谈谈了,我也有些话要和你说。” 谷姿仙说:“母亲请讲。” 谷凝清说:“我知道复国的大任压的你喘不过气来,当年我也是这么过来的,什么事都要顾及大局,这是咱们身为上位者的代价。眼下,是你为自己选择的时候了,你要为你自己的选择负责任,好坏都没有回头路了。” 谷姿仙也是心神不定,这两天一直都在困扰着她。 谷姿仙问:“母亲,还没有父亲的消息吗?” 谷凝清一下子明白了女儿的感触,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谷姿仙脑中想像着如果自己也想母亲那样,守着一个一百多年的梦想,夜夜却要一个人孤泪长流,孤独陪伴一生。 谷凝清看着女儿脸上变换的表情,心中暗叹一声,说:“仙儿,我问你一句。咱们密练的双xiu密法自由一套观男之术,你看成抗如何?” 谷姿仙说:“为人坦诚,但是缺乏一种气概,不是成大事之人。” 谷凝清说:“那若海的徒弟风行烈呢,他又如何?” 谷姿仙说:“风公子秉承乃师的豪气,自然可谓大丈夫,应是人中之杰。” 谷凝清再问:“那李帆呢?” 谷姿仙一下子就想到李帆将自己挡在身后,硬受柳摇枝一掌的那一幕,犹豫了一下说:“我不知道。” 谷凝清说:“我的傻女儿,你不是不知道李帆的潜质,而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喜欢上他了,是不是?” 谷姿仙点点头,说:“算是吧。” 谷凝清问:“那你是什么时候真正的感觉到自己已经喜欢上他的呢?” 谷姿仙说:“我也说不清楚。” 谷凝清问:“那好,我换一个方式问你。我听震北说,李帆为了你,受了柳摇枝一掌,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谷姿仙说:“是的。” 谷凝清问:“如果没有这一幕,你的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他?” 谷姿仙想了想说:“会的。在这之前,我和香姐刚刚把他救上来,他醒来后,找到他妻子为他制的香囊时,那种神情是我不会忘掉的,虽然那种感动不是为了我,但是那一刻心里的那种羡慕却让我记得太深了。” 谷凝清长出了一口气,说:“如果一个人让我感激,那么我愿意把我的命交给他;但是如果你个人让我感动,那么我就愿意把自己交给他。这句话,是我母亲,也就是你外婆说给我听的,今天我也讲给你听。听到你刚才说的话,我也放心了,我害怕你就是因为他救了你,才让你有了那么一种报恩似的好感,那么就算将来你们结合在一起也不会幸福。” 谷姿仙却是一脸凄容,她说:“母亲,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谷凝清说:“仙儿,其实你一直有着错误的看法,好像我们选的夫婿必须是那种条件一般的人,其实不然。我们选婿,也都希望能选到一个武功高强的夫婿,那样对我们的复国会更有帮助,但是那些高手大多已经在江湖上有很高地位,自然不可能为了一个美女放弃现在的一切,却扛着几乎不可能实现的复国梦,但是李帆却不太一样。” 谷姿仙说:“他怎么不一样?” 谷凝清说:“你不会看不出,他是一个注重感情的人,如果你们真的能走到一起,那么你就不用担心他不会在复国这件事上出力。” 谷姿仙说:“那么我们不是还有利用之嫌吗?” 谷凝清说:“什么利用?如果你真的融入他的生活,那么你的事自然也就成了他的事,但是如果你不想伤害的话,你就一定要自问你是不是真心的喜欢他,而不是出于一时感激。” 夜,已经深了,但是李帆还是没有睡意。 “啪”“啪” 敲门声,打断了李帆的思绪,他放下手中的飞刀,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木屑,起身去开了门。 谷姿仙! 李帆将她让进房间,落座之后,李帆问:“公主,这么晚了,你还没有休息啊?” 谷姿仙说:“李公子不是也没有睡吗?” 她看着桌子上两个刻好的木头人,说:“这是你的妻子,和女儿吧!” 李帆说:“是的,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们了,今天出去,采到几块适合的木料,反正也是睡不着,就刻了起来。” 谷姿仙拿起左诗的木像,李帆也仅仅是刻出一个面目轮廓,但是李帆不错的雕工,还是让谷姿仙能够从中看出几分原貌。 谷姿仙看的出李帆和左诗之间的感情,那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又收了回去。 谷姿仙说:“相信浪大侠应该给你说了一个治疗你体内伤势的办法,不知道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李帆看了看谷姿仙,说:“这件事情关乎的太多,不是随便做出决定,我也希望你能够慎重考虑,不要因为什么别的原因而委屈了自己。” 谷姿仙说:“委屈?” 李帆说:“是的,这关乎你一生的幸福和双xiu府的兴衰,不能够用来换人情。” 谷姿仙说:“那你呢?” 李帆说:“我?” 谷姿仙说:“是的,你觉得怎么才不算是交换,而什么才不是人情呢?” 李帆说:“是啊,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还怎么去说别人呢。” 谷姿仙说:“那么,我厚颜问一句,我就真的不如你的眼吗?让你这么为难。” 这是谷姿仙为自己做的最后的争取。 谷姿仙的话让李帆沉默了一阵,就在谷姿仙的心渐渐冰冷的时候,李帆开口说:“公主,你大大低估了你自己的魅力,没有任何男人为面对你的美丽时会无动于衷,我也知道就在这不长的时间里,我确实对你有很强的好感,而且我也可以肯定那是一种朦胧的喜欢,但是真要我自己去面对的时候,我有有些怕。” 谷姿仙问:“怕?” 李帆说:“是的,就算面对庞斑的时候,就算是在方夜雨的追杀下险些丧命的时候,我的心中有的也只是珍惜和内疚,从来没有过害怕。但是当我明白了大叔的意思后,当我从内心自视对你的感觉的时候,我怕了。” 谷姿仙说:“你怕什么?难道是害怕你的妻子不原谅吗?” 李帆说:“这只是一点,但是我怕的是你是因为大叔的请求而答应,也怕你是因为回报替你挨的一掌而答应,我更怕的是你误会我是因为自己的伤而答应。” 谷姿仙笑了,她是真正的笑了。 她从怀里掏出了那把私藏起来的那把飞刀,那把李帆以为意外丢失的飞刀。 李帆看到这把飞刀,加诸在心中的那些个障碍也都被扫清了。 李帆知道时间对于他和谷姿仙来说确实短了一些,但是这样一个开始,还是让自己和谷姿仙满意的。 谷姿仙离开李帆的房间后,手里也拿着一个木雕,那是她的,李帆还没有雕完,但是却已经能够看出是以她为原型的。 在这一刻,谷姿仙是真正的明白母亲说的感动和感激的区别了。 李帆知道,左诗不会对自己是不是多一个妻子有太多介意,但是自己却不得不这么想,毕竟自己是十分爱左诗的,并不希望左诗只是因为妥协而接受谷姿仙,所以在谷姿仙这个问题上李帆显得有些矫情,甚至是让谷姿仙主动说出了口,才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但是李帆知道只有确定了谷姿仙不是出于感激,才有希望让左诗和谷姿仙真正的和睦相处。 这是李帆自以为是的原则,也许过一些时间连他自己都会对他现在的踌躇而嗤鼻,但是这一刻,这种犹豫却又是他必须经历的。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六十六章 大战在即 成抗走了,而且是悄悄的走了,就在婚礼进行的当天原定的新郎却消失了,整个双xiu府的人在感叹的同时也掺杂着对那个离去男孩的祝福,虽然没有人认为他配得上谷姿仙,但是却也没有人认为他不是一好人。 李帆来到双xiu府大堂的时候正好看见成抗的姐姐成丽瞥向自己的那种敌视还带着落寞的眼神,成丽在和浪翻云说了两句话后就出去了。 早已在座的烈震北和从禅室中出来的谷凝清在一旁低声说着什么,而当浪翻云招手叫李帆过去的时候,双xiu府的总管谭冬跑了过来。 因为谷姿仙已经自动继承了王位,成为双xiu府的新主人,虽然谷凝清在座,但是谭冬还是低身拜倒在谷姿仙面前说:“鄱阳湖上有人争斗。” 谷姿仙说:“可探知是何人了吗?” 谭冬说:“三天前黄河帮和朝廷的水师先后撤离,解除了对我们双xiu府水道的封锁,但是还留有不少警戒,据我们的眼线回报,今日有一女子乘一小舟,欲进水谷,但是与外面那些方夜雨留下的警戒发生了争斗,目前仍在缠斗之中,回报还说那女子姿容不俗,而截击之人中似乎有藏教高手,有诵经之声传出。” 李帆听到这里,明白应该是秦梦瑶来了,没有了浪翻云为她掌舵,她还是会来这双xiu府,只是不知道这次截击他的是四密尊者还是实力更强的红日法王呢。 还没等李帆说出话来,浪翻云就起身,说:“还是我去看一看吧,这相亲之事,我作为男方长辈不好在场,等你们挑顺眼了,我就只等着仙儿给我敬茶了。” 谷凝清看着昂立在那边的李帆,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整个人已经很有精神了,面目不算俊美,但也是颇有棱角,配上现在一身长衫,又平添几许静气。 谷凝清说:“李公子,不要站着了,过来坐吧。” 李帆在一旁坐下之后说:“夫人,您还是像大叔那样叫我小帆吧。” 谷凝清说:“也好,小帆,其实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和震北之所以还在这里多啰唆两句,也就是想多了解了解。” 烈震北说:“本来仙儿的婚礼不应该这么快进行,但是她是想让我能够亲眼见到她的婚礼才这么匆匆举行,我和仙儿的母亲也都希望她能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本来按照我们和若海的关系,对你都还要说声谢谢,但是我们不想这本来在外界看来就充满利用的双xiu府选婿变得更加不堪。” 谷凝清说:“震北的话,昨夜仙儿应该都跟你说了,我们都想听听你是怎样的打算。” 李帆说:“夫人,震北先生,你们的意思我也都知道,我现在就能够告诉你们,我会好好对待公主的。” 李帆知道不能够把话说的太开,如果那样的话,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会变得更加纠缠,谁利用谁,或者各取所需都会暴『露』无疑。 谷凝清和烈震北也明白,所以就这个问题也不再问了,那丝存在于李帆和谷姿仙之间的相互好感,就是维系这表面光鲜的基础。 可以说,李帆还是让谷凝清满意的,不仅武功不错,这心眼也是很活泛的,处事拿捏的也有几分火候。 烈震北说:“我们也知道你已有婚配,而且女儿也已经三岁了,相信你会处理好之其中的关系的。” 谷凝清则对谷姿仙说:“仙儿,娘也有一句话交代你,日后要和你那位姐姐好好相处,知道吗?” 李帆看烈震北和谷凝清的话头,明白他们是不想让自己把谷姿仙当成妾室对待,担心她会受委屈。 而谷姿仙也听出了母亲话中的另外一层含义,那就是要她和左诗处好关系后,让她影响李帆对待复国这个问题时,不需要面对左诗那边的阻力。 李帆和谷姿仙看着对方,知道他们的结合是怎么也摆脱不了掺杂其他因素的,但是那一丝维系,却也让两人知道,最起码还有一个比较好的起点,不像双xiu府的前几代那样。 再说浪翻云,他在谭冬的引领下,登上了一艘小船,他没有带上谭冬,而是独自掌船,向着不远处,发生争斗的地方驶去。 来人也正如李帆猜测的那样就是秦梦瑶,阻截她的是四密尊者。 双xiu府即将到来的争斗,在江湖上已经是传来了,浪翻云的加入和朝廷水师的介入,这一切怎么会不让履尘以来还没有任何收获的秦梦瑶关注呢。 她在武昌协助不舍解开韩府血案真相之后,就一路赶往了鄱阳湖。 只是她顶的是慈航静斋的大旗,方夜雨不可能不会对她没有注意,所以她一到鄱阳湖,方夜雨就让和她还有慈航静斋有极深恩怨的藏教喇嘛出手拦截了。 四密尊者的出现也并不出秦梦瑶的意料,这场牵扯很广的中藏之争,在她踏进红尘的那一刻起就已铭记在心。 四密尊者的出场还是很有礼貌的,念着藏教的《诛魅经》,四个人一字排开,站在将秦梦瑶拦下的船上,待诵经完毕,四人向秦梦瑶合什问好。 秦梦瑶和这四人打了几句机锋后,带着一种毫不在乎的潇洒,说了一句:“执着者虚空不空,反之无不虚空。若我们能放下执着。还有何事须争?” 秦梦瑶说的话的意思是说他们对于中藏之争的胜负太执著,看得太重。 那四人也都是知佛之人,但是这里面的利害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解决的,动手那是必然的了。 秦梦瑶,“锵”一声拔出了名为“飞翼”的佩剑,斜指四人。 那些不相干的人纷纷后退,让这来自西藏的四大绝顶高手和中土两大圣地的传人在这万里鄱阳治伤一绝雌雄。 秦梦瑶只是轻轻的一抖“飞翼”就将四人联手催发的真气化解于无形,更让他们凛然的是他们的他们不可能永远的无休止的发动真气,而当气势中断的那一刻,如果他们没有什么更有效的进攻手段的话,在这气机的牵引下,秦梦瑶的剑就会在此消彼长中发动,那样发出的一剑,势必是难以抵御的。 四个人知道秦梦瑶在持剑在手的那一刻,就占据了先机,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四人需要趁势而攻,而且是竭尽全力的进攻,而如果这样的话,在这样毫无花哨的短兵相接之中,胜负可能就在几招之间决出。 只是四密尊者那本来无懈可击的强大气势在不经意间减弱少许之后,秦梦瑶的剑立刻就感应到了,“飞翼”在空中缓慢的画着一个圆周。 四个人知道如果等秦梦瑶把这圆周画成整圆的话,他们联手发出的气劲就会被秦梦瑶破去,那么等待他们的很可能就是失败了。 四密尊者四人功力早臻先天之境,这个时候,他们也都没有在犹豫,全力出手,四个方向,四种方式,向一副淡雅宁静的秦梦瑶攻去。 他们的船较之秦梦瑶的要高大的多,四个人凌空俯冲,却也平添几分威力。 已达剑心通明境界的秦梦瑶对此刻凶险的局势看得没有半分遗漏。 秦梦瑶“飞翼”贴体,旋舞急转,层层剑气直扑向四人。 四密尊者此刻也才真正感受到秦梦瑶为什么能够超越三百年来所有的前代高手,她已经将《慈航剑典》修至剑道至境,达到剑随意转,物随心运,这无匹的先天剑气就是证明。 四个人挥出的气劲和秦梦瑶舞出的气旋相接,在这鄱阳湖上旋出了巨大的浪花。 四密尊者受到牵引,也是身不由己,八掌翻飞,齐往秦梦瑶狂攻而去。 剑气破空声掩盖了其他一切杂音,秦梦瑶的飞翼剑化作千万道寒芒,洪流般将四尊者全卷了进去。 只见茫茫剑影里,四尊者以惊人高速倏进急退,但始终逸不出剑圈之外。 当剑气发出的声音敛收之后,已是到了分出成败的一刻。 不过事情到这里还没有完结。 那被激起的巨大浪花,以秦梦瑶的小舟为中心,浪花纷纷落下,而秦梦瑶身上却没有染上半点。 洁白的浪花,仿佛一朵朵白莲,将秦梦瑶衬托的更是庄严圣洁,脸上闪着动人心魄的光辉。 当浪花回归湖中的时候,变故又起。 有一人由水下弓背弹出。 而此刻也正是浪翻云赶来时候。 秦梦瑶的小船在那人的撞击下当场从中折断。 不过跃到半空的秦梦瑶被一双有力的双手拦着,落在了另外一艘小船之上。 秦梦瑶造被那人揽住肩膀之后,本能的挣扎了一下,看到来人模样后,放下警惕,由着那人将自己带到船上。 那从水中冒出的那人,身形不断拔高,而在他冲天而起之后,竟然在半空凝定。 然后竟然以更快的速度冲了下来。 秦梦瑶站在那小帆船上,看着浪翻云将船上的一个斗笠甩向了那人。 来人凌空而下,伸足点向这小帆船的桅杆,但是浪翻云甩出的斗笠却能在他踢断桅杆的刹那割入他的腰间。 那人“咦”了一声,点向桅杆的脚收了回去,然后拧身,一掌拍向了飞旋而至的斗笠。 在斗笠被他一掌击的粉碎的同时,借力反弹,又跃向了四尊者来时乘的大船。 浪翻云看着那人一身鲜红的喇嘛僧袍,僧袍上还粘着万点水珠。 那人白发白眉,精光闪烁的双眼望向浪翻云,一声长啸,又是飞身而下。 他在空中一抖僧袍,上面的水中竟如利箭一般罩向了浪翻云。 浪翻云轻挥一剑,像有一道无形的气墙将水珠统统挡住。 那人双足在湖面上连点几下,有弹身而起,并且在空中转向了小船另一侧的秦梦瑶。 浪翻云的覆雨剑,似缓实急的向那人推去,恰好封住那是迅雷不及的一抓。 那人两次无功,十指箕张,每只指头都动了起来.在有限的指动幅度里作着奇异的动作,诡异的攻向浪翻云的覆雨剑。 浪翻云的覆雨剑幻出十道剑影,封锁了那人每一指的攻势。 指剑交击发出的劲晌没有刹那的停下,“叮叮当当”连串爆晌。 浪翻云也没有耐心在和那人纠缠了,蓦地剑芒暴胀, 那人看着气势,像是知道自己定是敌不过,在小船船头外的两丈许,“飕”一声往横斜下,没入水里。 那人没入水后再不见任何影踪,而重新回到那艘大船上的四密尊者对着秦梦瑶说:“梦瑶小姐得窥剑道之致,我们四人输得口服心服,立即同返青藏,永不出世,鹰刀之事,交由红日法王处理。” 说完,这艘大船,连带着旁边的船只也都纷纷驶离这里,接连上演的大战,让那些人自感庆幸的同时,也明白拦截秦梦瑶的行动也告失败了。 两拨主将,都是无功而反,剩下的人就不可能胜任了。 秦梦瑶捡起了落在小帆船上的一块衣角,那是浪翻云从那人身上割落的。 她拿着那鲜红的衣角,看着一脸笑容看着自己的浪翻云。 浪翻云问:“红日法王?” 秦梦瑶点点头,此刻竟然带着几许顽皮的看着浪翻云,问:“浪翻云?”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六十七章 迎客 李帆坐在那里一边和烈震北讨论着自己的伤势,一边等待着浪翻云的回来。 几日未见的风行烈和谷倩莲也出现在了大堂之上,谷倩莲的脸上虽然不见了凄容,但是却也不像原来那样爱说笑了,如花的俏脸上一片平静,甚至近乎冰冷。 见到了谷姿仙、谷凝清和烈震北之后,恭恭敬敬的行礼,规规矩矩的立在一旁。 谷姿仙几次想开口和她说说话,但是张开的嘴里却又吐不出一个字。 随着浪翻云爽朗的笑声,李帆看见浪翻云和秦梦瑶先后进了来。 浪翻云对烈震北说:“震北兄,来看看静庵的徒儿。” 烈震北也是离座,来到秦梦瑶的面前。 没有任何预兆,烈震北拉起秦梦瑶的右手腕,搭住秦梦瑶的脉象,心中斟酌了一下说:“梦瑶,你今天绝对不宜动手。” 浪翻云让烈震北过来,就是要他看看秦梦瑶的伤势。 秦梦瑶和四密尊者一战,看似完胜,但是这伤还是受下了,烈震北也知道今日之战,对方来的都是绝顶高手,如果秦梦瑶在强行动手,导致伤上加伤的话,恐怕较之现在的李帆还要麻烦,故而烈震北有此一说。 秦梦瑶知道烈震北的好意,但是她也是一个有着自己原则的人,她在跟烈震北道过谢之后说:“刚才已承浪大哥帮衬,只是我和红日法王之战也是势在必行,这是梦瑶对师门的责任,梦瑶绝对不会逃避的。” 烈震北仰天长笑,说:“好!只有静庵才能教出这样的徒儿。” 烈震北和浪翻云并肩走回,看着眼下这一帮儿女,深有感触的说:“没想到我烈震北的最后一段时间不但能和浪兄得几日相聚,把酒言欢,而且还能看到几位故人子弟的风采,看到仙儿终有所托,真是快慰平生啊。” 烈震北此刻不像那样呈现一种病态的惨白,相反显得异常的红润,让人看得心悸神颤,担心之极。 谷倩莲连忙过来,扶着烈震北。 烈震北爱惜的看着谷倩莲,想起了已经亡故的白素香,平日他就是将这两个丫头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如今他也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到时候只留下谷倩莲一人,这怎么能让他放心的下呢。 烈震北这几天一直都在开导谷倩莲,想让她尽快从白素香的死中解脱出来,但是这个丫头的变化让他心疼不已,除了面对自己,也就和风行烈在一起的时候才会『露』出些许笑容。 烈震北知道就算今天自己不动手,那么自己也不会多活几天,如果动起手来,很可能今天就是他的最后一日,这也让他有了解决谷倩莲问题的念头。 烈震北坐下后,拉着谷倩莲的手,对一旁的风行烈说:“行烈,以后请你照顾小莲,你能答应我吗?” 听了烈震北近乎遗言的叮嘱,谷倩莲在也没有忍住,趴在烈震北的腿上哭了起来。 这几日的形影不离,让风行烈对谷倩莲的了解加深了不少,他也对这个娇悄可爱的小姑娘萌生了爱意,也渐渐走出了勒冰云离开的阴影,现在听烈震北这么一说,风行烈当即应下了。 他拿起一个茶杯,将其中的清茶喝下了一半,然后将剩下的茶递到了谷倩莲的手中。 如梨花带雨般的谷倩莲的脸上,不知道流的是伤感的泪还是惊喜的泪,她接过风行烈递过来的茶杯,将剩下的茶轻轻的喝完。 烈震北非常开心,他拉起谷倩莲,对她说:“丫头,今日我想正式收你做女儿,你能不能叫我一声爹?” 谷倩莲没有任何犹豫,一声“爹”喊的烈震北也是激动不已。 在场的众人也都纷纷上前道喜,烈震北说:“小莲,从这一刻起,你就是我烈震北的女儿了,不再是无父无母的小丫头了。” 烈震北把谷倩莲的手郑重的放到了风行烈的手中,不再说话了,只是一脸释然的看着这一双儿女。 浪翻云说:“行烈,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小莲可是震北兄的女儿,你要是敢欺负她,恐怕若海兄也不会饶过你啊。” 然后,浪翻云转头对谷倩莲说:“小莲,这驯夫之术可要多加练习啊!” 秦梦瑶对风行烈说:“风兄消除了体内种魔大法的余害,因祸得福,再加上今日喜得良缘,梦瑶也是替风兄高兴啊。” 谷倩莲看风行烈被众人调侃,心中也是非常甜蜜,不过此刻她更显得有些护食了。 她抹去脸上的泪痕,悄声的说:“今日本是小姐大婚之际,怎么都冲着我的行烈去了。” 她的这句话,果然让众人的话题又放到了谷姿仙和李帆的身上,同时也将她和谷姿仙之间的那一些芥蒂给解开了。 谷姿仙抱住谷倩莲,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在谷倩莲的耳边轻轻的说:“小莲,对不起,那天我不该骂你。” 谷倩莲这些天不敢跟谷姿仙说话,现在听谷姿仙这么说,这一二十年的姐妹之情又怎么会被那一两句重话所阻挡。 你来我往没两句,就又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 风行烈则是来到李帆面前,对李帆说:“李兄,还是你抱得美人归啊,真是可喜可贺啊。” 秦梦瑶也过来说:“李兄现在和风兄说那句:同喜、同喜,是再合适不过了。” 谷姿仙拉着谷倩莲走了过来,对秦梦瑶说:“梦瑶小姐高义隆情,远道来援,姿仙谨代表双xiu府上下各人,拜谢秦小姐了。” 秦梦瑶拉着谷姿仙的手,说:“谷姐姐客气了,你就叫我梦瑶吧,你这话我可不敢当,我要是真受了你一拜,你这未婚的夫君还指不定怎么对我呢?” 谷姿仙说:“哦?梦瑶和李大哥以前见过?” 秦梦瑶看了李帆一眼说:“算是有一面之缘吧,不过你的李大哥好像对我有不小成见。” 李帆知道,秦梦瑶还记着那日在韩府,自己对她有些冷淡。秦梦瑶这个时候说出来,李帆知道她是想和自己拉近一些他们之间由于自己刻意疏远而显得淡薄的关系。 李帆对慈航静斋的感观并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改变的,但是慈航静斋的传人总是有这么一个特点,她们总是能够得到大多数人的好感,就像现在,秦梦瑶和浪翻云只是初见,李帆就从秦梦瑶的言语中听到秦梦瑶称呼浪翻云为浪大哥,烈震北就更不用说了,他年轻的时候就『迷』恋言静庵,爱屋及乌下,对秦梦瑶的印象自是不必说了,像风行烈和谷姿仙他们对秦梦瑶也是比较喜欢接近的。 在这种情况下,李帆自然不能像在韩府那样,他对着秦梦瑶也是轻施一礼,说:“梦瑶小姐言重了,梦瑶小姐隽秀高雅,那日在韩府,李帆只是自惭形秽,故而不敢接近,绝对不是对梦瑶小姐有什么成见。” 对李帆了解最深的浪翻云当然能从李帆的话中听出他对秦梦瑶确实有些不喜,虽然不明白,但是此刻也不便想问。 秦梦瑶也是心思剔透之人,虽然李帆此刻有道歉之意,但是她总感觉不到李帆的话里有几许诚意。 好在恢复几分本『色』的谷倩莲让李帆脱了身,她揪着李帆的衣袖说:“那日在武昌邀月楼里,我想看看你的飞刀,你都不答应。今天竟然成了我们小姐的夫婿,你要是以后敢偏心,欺负我们家小姐的话,我就亲手去收拾你。” 说完,还向李帆亮了亮拳头。 谷姿仙拉着谷倩莲说:“你打的过他吗?” 谷倩莲说:“不是还有你的吗?我是为你出头,你不会不帮我吧。那我就只好再拉上行烈了。” 李帆和风行烈相视一笑,李帆看到谷倩莲这么得意,心中一动说:“小莲,那天我偶然听见有人在叫什么‘风郎’,不知道你听到过没有。” 李帆的话让谷倩莲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连带着风行烈的脸也有些发烫。 看到这样的情形,烈震北大感欣慰,他对浪翻云说:“这几个孩子都是可堪造就之才,这江湖的半边天将来还是要靠他们支撑下去的呀。” 浪翻云点点头说:“是啊,看到这几个孩子,我难免会有廉颇老矣的感慨啊。” 烈震北笑着说:“你今年应该还不及四十岁,老,这个词还和你套不上啊,你现在可以说是整个中原武林的支柱。你的那种感觉不是老,而是孤独,就像若海一样啊。” 浪翻云不说话了,因为烈震北说的对。 整个双xiu府此刻丝毫没有大敌临门的紧张,相反还有一些其乐融融的感觉,不过这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谭冬再次进来回报说,有人已经登上了柳蝶林。 烈震北腾的站了起来,说:“刚才是浪兄代我们双xiu府迎接了梦瑶,现在既然贵客已至,那么这迎客之事还是我这半个主人来做吧。” 谷姿仙说:“震北先生自然可以代表咱们双xiu府,是真正的主人,哪里是什么半个主人!” 烈震北哈哈一笑,对浪翻云说:“浪兄还请在此安坐,烈某去去就回。” 然后和一直不出声的谷凝清打了一个招呼,在谷倩莲的叮嘱下,走了出去。 没有人说去帮忙,因为大家都知道,烈震北决定的事,是没有人能改变的。 一行七人,走在这古冢小道上,穿过那片树林,踏上石板桥,沿着碎石路,一路悠闲的朝双xiu府走去。 转过峡口,领头之人倏地止步。 烈震北好整以暇的走了过来,见到来人后,抱拳说:“贵客远地来此,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这七个人中,有烈震北见过并且交过手的刁项夫『妇』,剩下的那五个人,有三个烈震北根本就不看在眼里,也就没有兴趣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看领头的人,也猜出了那人的身份。 烈震北说:“想来这位应该是里赤媚,里兄了。” 那领头之人正是里赤媚,他也抱拳回礼说:“正是里某。” 里赤媚闪烁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烈震北一会,微笑道:“先生到此迎客,给足我们面子,里赤媚先谢过了。” 烈震北负手傲立,拦在路心,说:“里兄今次此行.志在必得,为何竟会漏了花间派主年怜丹呢?” 里赤媚说:“年派主是爱花之人,见到满山烈兄所的奇花异草,忍不住带着花妃,浏览忘行.不过烈兄请放心,待会里某定会为你引见,好让你们亲近亲近。” 里赤媚身后的刁项说:“烈兄如此拦在路心,是否想以一人之力.把我们七人留在此处啊?” 烈震北说:“正有此意。” 烈震北对鬼魅般闪到自己面前的里赤媚没有太紧张,他淡淡的一笑,双手扬起。 路旁的长草顿时火烈冲天,一股浓烟滚滚卷起,很快整个小道都被黑烟所笼罩。 但是里赤媚和烈震北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在瞬间交手了数十下。 火势伴着烈震北时常发出的笑声越来越大。 这发出的浓烟也很奇怪,风吹不散,而且即使你紧闭呼吸,仍然能从皮肤侵入体内。 伴随着一声惨叫,显是里赤媚带的人中有人吃了大亏。 里赤媚怒吼一声,在浓烟中凭着感觉向烈震北点出一指。 烈震北的华佗针却也是正中里赤媚的指尖。 你来我往之间,烈震北硬受了里赤媚一掌,而烈震北却也在浓烟中伤到了另外几人。 当烈震北飘身远去之后,烈震北在此布置的龙草蜢也刚刚好燃尽,浓烟也就渐渐散去。 里赤媚望着烈震北远去的背影,心中说:“烈震北,你受了我一掌,等再见之时,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在留下命来。”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六十八章 叫阵 烈震北“毒医”之名的确非凡,里赤媚带来的蒙氏双魔已经没有了战斗力,并且还有很大的生命危险,而刁项和万花菊夫『妇』先前的伤就没有好利索,此次又受了暗算,也是在接下来的大战中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里赤媚对勉强保证没有受伤的由蚩敌说:“蚩敌,你护送老四,老五还有刁先生夫『妇』他们先回船上去吧,一会儿,你再过来吧。” 由蚩敌对这个老大非常的恭敬,点点头,就照里赤媚的吩咐去办了。 七个人一下子就去了四个人,但是里赤媚也并不担心,因为这五个人本来也不是此战的主力,并不会影响他们的计划。 里赤媚对着另外一个毫发无伤的人说:“石老师,我们在这里稍待一会儿吧,等等年派主。” 石中天看着自家妹子受伤痛苦的样子,没有说话,但是投向不远处双xiu府的眼光中充满了怨恨。 再说烈震北,飞身而入之后,在谷倩莲和谷姿仙的惊呼下,重新端坐在了他原来的位置上。 浪翻云看向烈震北的眼神中,虽然充满了豁达,但是一丝惋惜还是不经意的流『露』出来。 烈震北看着浪翻云,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别过头对谷凝清说:“夫人,大敌已至,对敌之事就交给浪兄吧。” 谷凝清说:“先生所言极是,相信胜利最终是属于我们的。” 谷倩莲说:“爹,你还是休息一下吧,坐在这里看着浪大侠是怎么收拾那些个小丑的。” 烈震北疼爱这个女儿,拉着她的手,一脸欣慰的表情。 谷凝清又对谷姿仙说:“王儿,如今你也继承了咱们无双国的王位,今日又是你大婚之日,只是这大敌当前,一切就简办了。” 谷凝清又对李帆说:“小帆,你的意思呢?” 李帆恭声说:“自当听从夫人安排。” 谷凝清说:“好。” 然后他又对浪翻云说:“浪大侠,也请你来这主座,作为男方家长,受着小儿女的大礼吧。” 谭冬的妻子,也是双xiu府的内总管谭嫂亲自端出一个托盘,上面整齐的摆着几个茶杯。 李帆和谷姿仙并肩上前,一人拿起一杯,走到谷凝清的面前跪下,将茶杯上举,说:“娘(岳母)请用茶。” 谷凝清含着泪,笑着将两杯茶喝下了。 李帆两人又同样敬了浪翻云茶。 浪翻云喝过两人敬的茶后,神『色』一动,浑厚的喝声悠悠的飘了出去:“贵客已经临门,为何不上来一会。” 堂内众人知道大敌已至,紧张的气氛第一次笼罩开来。 里赤媚的声音缓缓传来:“浪兄好意,我等却之不恭。” 没有让人等多久,在一片声乐喧天中,里赤媚一行人终于走进了双xiu府的大堂之内。 里赤媚的面容实在是醒目,虽然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见到他,但是也都在瞬间猜到了那个就是这绝代凶人。 里赤媚旁边的就是刚才和里赤媚一道经受过烈震北欢迎的“剑魔”石中天,他比里赤媚稍微矮了一些,浓眉高鼻,脸颊削瘦,被俘长剑,自有一股慑人的威势。 只是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此刻还坐着的烈震北,暴闪的精光收敛之后,将注意力又全部放在了此行的主要目标浪翻云身上了。 在两人身后是一男二女,从那男人深深的眼窝就可以知道他不是中土之人,一身的华服,显得很是雍容,但是面目英俊的他,那双眼睛却是目光闪烁,显『露』出此人绝非正派人士,而是属于那种心『性』狡诈,阴沉无比的邪恶之徒。 此人也就是双xiu府和无双国最大的敌人之一的花间派主年怜丹。 而年怜丹的身后就是他的两位花妃,宫髻堆鸦,长裙曳地,配上婷婷玉立的身材,风姿曼妙动人,虽然脸上蒙着轻纱,但是从显『露』的眉眼处却可以看出这两位花妃也必是美艳的佳人。 站在他们身后的就是刚刚返回的由蚩敌,一脸阴沉的他,穿过多人的目光直接投向了李帆。 李帆虽然此刻重伤在身,但是那种久经危急的感应,还是让他在瞬间捕捉到了那个不友善的眼神。 看到是曾经交过手的由蚩敌,李帆也不示弱的和他对视了一下,这才收回目光,看着还差最后一道步骤就正式成为自己妻子的谷姿仙。 当众位恶客全部站定之后,他们的眼神也都集中到了浪翻云的身上,也就是浪翻云,换了其他一般的高手,在这几道凌厉的目光注视下,恐怕连拔剑的信心都没有了。 浪翻云哈哈一笑,对着年怜丹的两位花妃说:“两位姑娘,刚才还真是多谢两位了,刚才的吉乐,也补救了我们准备的不足。” 原来,年怜丹的两位花妃一人吹奏着胡笳,一人把戴在两边手腕的铜环相互敲击,发出高低不同,轻重无定的清亮脆响。 这声音虽是好听,但是也不像浪翻云说的那样是什么吉乐。 当然这也不是浪翻云就真的对声乐一窍不通,相反和纪惜惜婚后,浪翻云在自己爱妻的熏陶下,在这个方面还是有所造诣的。 浪翻云的说:“里兄,还有这几位贵客,既然来了,而且刚才还承这两位姑娘的奏乐,那就一起见证一下,这一对新人的婚礼吧。” 浪翻云的话让刚才还有些紧张的勤奋顿时烟消云散了。 李帆和谷姿仙一笑,对着里赤媚他们行了一个环礼,然后喝下一杯合杯酒,这简单的婚礼也算进行完了。 李帆和谷姿仙在浪翻云的示意下,退后了几步,来到了谷凝清的身旁。 里赤媚刚才一直在打量着浪翻云,见他举手投足间,有种浑然天成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明白,这世上除了庞斑又出现了一个让他产生这种感觉的人。 借着李帆和谷姿仙的合杯酒,里赤媚说:“这应该就是李帆李少侠了吧,里某能赶上你的婚礼,也算是有缘,将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咱们还要亲近亲近呢。到时候,可不要装作不认识啊。” 李帆说:“里先生的话,李帆记住了,如果他日有缘再会的话,李帆自当好好招待里先生,定然不会让里先生失望的。” 石中天这个时候“哼”的一声说:“黄口孺子,大言不惭。” 浪翻云微微一笑,对里赤媚说:“里兄,请恕浪某孤陋寡闻,江湖上出现了这么高明的剑客,却不知道,里兄能不能给浪某介绍介绍?” 石中天没等里赤媚开口,说:“在下石中天,一向闲云野鹤,专爱躲在山林中闻花香,听鸟语,不爱见人,浪兄不知有我这一号人物,乃理所当然之事。石某今次此行,为的是领教浪兄你的覆雨剑,免得因拦江之战,错失了一偿这平生大愿的机会,至于你们和里先生之争,石某绝不『插』手,也没有这闲情。” 石中天这么说,摆明了是不看好浪翻云和庞斑之间的决斗。 不过在场的人也都明白,这其实也是石中天的攻心之计,想借着庞斑来压浪翻云的气势,与此同时还抬高了自己。 一旁的年怜丹也是不甘寂寞之人,他『操』着带有明显西域口音的话说:“石老师的豪气,年某真是佩服。” 不过让他更在意的是堂上那几位各具风采的美女。 他的眼神,从秦梦瑶的身上,转到谷倩莲,然后停在了谷姿仙的身上,而且在他心里也承认就是谷凝清也是极具魅力的女『性』。 他看谷姿仙的眼神由光转暗,又由暗转光,生出了极大的吸力。 其实他也尝试着对秦梦瑶发功,但是秦梦瑶有若一泓清潭,完全不受影响;谷倩莲由于风行烈的介入也堪堪扛过了,所以年怜丹将目标放到了谷姿仙的身上。 只是谷姿仙的“双xiu大法”先天上克制年怜丹的“花魂仙术”,所以可以死守住灵台的一丝清明。 浪翻云看到年怜丹如此不知好歹,冷哼一声。 他是用无上玄功送出的这声,别人听着好像只觉得这声只是特别的深沉有力,但是落到年怜丹耳中,却不遑是一声惊雷。 年怜丹起始并不像别人那样深知浪翻云的利害,所以他一上来就用邪功,想要先声夺人。 只是他这种人是浪翻云最厌恶的,所以浪翻云对待他也是没有丝毫的客气。 年怜丹吃了暗亏,但是毕竟他也是不世高手,他抱拳对浪翻云说:“浪翻云果然不世浪得虚名之人,在下领教了。” 年怜丹此刻虽然向后退了几步,但是浪翻云却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不过这个时候,里赤媚对浪翻云说:“浪兄,请先让我和烈先生算一下我们之间的血债吧。” 里赤媚在由蚩敌返回的时候,就知道蒙二已经死在了烈震北的手上,而且里赤媚此来也就没有想过要人和浪翻云单打独斗。 所以此刻他想借着蒙二这个借口,想先拿下烈震北这个受了伤的黑榜高手。 谷倩莲当然不愿意自己受伤的义父在和里赤媚交手了,所以她一直拉扯着烈震北的衣袖。 而且此刻风行烈也说:“烈先生是风某的岳父,那就先由我和里先生过两手吧。” 里赤媚定眼看着风行烈,知道了他此刻不但走出了庞斑加在他身上的阴影,而且功力大进,已是一个不可小视的对手了。 里赤媚看烈震北也没有动手的意思,里赤媚不知道烈震北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此刻还端坐在那里,但是既然风行烈这么明目张胆的挑战自己,那么里赤媚也就下决心先拿风行烈开刀了。 里赤媚说:“既然风小友看得起里某,那么就让里某来抛砖引玉吧。” 风行烈松开谷倩莲的手,扬起手中的丈二红枪,往前踏了一步。 这一步给里赤媚有种稳如泰山的感觉,甚至在他踏向地面的那一刻,竟然有一种整个双xiu府都在摇晃的感觉。 里赤媚对风行烈的评价不觉有上升了一个层次。 风行烈一脸肃容的说:“里先生,请!” 里赤媚面带微笑,双手休闲的垂放在身体的两边,对着风行烈说:“风小友,请!” 双方的人都自觉的让开了地方,看着这双xiu府之战的序幕,由这两人拉开。 李帆趁着这个机会,来到了烈震北和秦梦瑶的身边,李帆悄声的说:“震北先生,梦瑶小姐,此刻我们这方只有大叔、行烈兄,还有你们两位有能力在这样的情况下出手,但是你们两位却有伤在身,更重要的是我们这边所有的实力都已经暴『露』了,而里赤媚他们那边,不但现在就zhan有了不小的优势,而且还时刻都可能在有援手出现。” 秦梦瑶看着李帆,仿佛是想看透他一样,秦梦瑶说:“李兄,你是不是也看出了什么。” 李帆说:“此次交手,他们看似是冲着双xiu府而来,而其实应该是针对大叔的。” 秦梦瑶和烈震北眼睛一亮,看向李帆的眼神也都带有一丝钦佩,李帆接着说:“以大叔和姿仙先前的交情,如果双xiu府有事,那么大叔是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这来是一定来的。而现在的情形咱们也都能看出,他们几个人尤其是石中天,说是要和大叔比剑,但是都刻意避免和大叔单独交手,他们一开始打的就是联手的主意,而且他们也是看透了大叔不会自己脱身,所以才这么有峙无恐。他们之所以还不动手,那就是在等,等一个他们认为必胜的机会。” 烈震北和秦梦瑶同声说:“红日法王!” 李帆点点头说:“是的,而且先前梦瑶小姐也说过,这位大喇嘛习惯偷袭,那么今日之事,我们也要防备着他这一点呢。”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六十九章 刹那 里赤媚看着风行烈横枪而立的样子,心中想的却是当时厉若海的风采,徒弟尚且如此,那教出这般徒弟的师傅该是什么样子呢? 里赤媚心中的那一丝欣赏丝毫也不会动摇他对风行烈的杀意。 浪翻云虽然此刻显得很是轻松,但是他对风行烈的照顾之意也是很深的,他不想厉若海的徒弟在自己的面前被里赤媚伤及,但是他又没有理由阻止这场并不公平的比试,同时他也明白这对风行烈来说也是一个机缘。 里赤媚一直盯着风行烈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嘴角的那一抹淡笑在他俊美的面容的衬托下更显妖艳与鬼魅。 里赤媚的速度很快,刚才众人还只是看见他的衣角飘浮,此刻却已经近到风行烈的面前了。 李帆看到此,心中有了一个非常模糊,却又异常深刻的感觉,里赤媚可能是自己在这个世界里注定的对手。 里赤媚的“天魅凝阴”确有大威力,而速度更是其中的精粹,很少有人能跟得上他的速度。 风行烈自然也不能,因为里赤媚的天魅凝阴已臻至古往今来练此功者的最高境界,不过这并不代表风行烈没有一战之力。 风行烈连退几步,手中的长枪,没有以最迅捷的直线攻击,而是以费力费时的自下向上的挑击作为了出手式。 只不过风行烈看似有些画蛇添足的一招,虽然没有完全避开里赤媚鬼魅的急突,却恰好封住了里赤媚那刚要伸出的左脚的致命一击。 里赤媚虽然有些惊讶,可是还是找到了机会,他的身形一扭,他的右肩正好找到了一个空位,此时风行烈的面目正好暴『露』在里赤媚的面前。 里赤媚右肘弯曲,又急又猛的朝风行烈砸去。 不过他砸得不是风行烈暴『露』出来的面目,而是因为风行烈急护面门而显得中门打开的胸膛。 照里赤媚的想像,即使这一招风行烈能够躲过去,那么风行烈也只有后退一种选择。那样的话自己的速度优势势必能压的风行烈再也没有还手之力。 风行烈也想得出这种结果,所以他根本没有选择后退,而是上前迎上了里赤媚的铁肘。 观战的众人大多数都在惊呼,尤其是谷倩莲,她此刻急得眼泪都已经流下来了。 不过李帆却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面对里赤媚的速度优势,拉近距离才是王道,不过相对而言,风行烈的长枪也是需要距离才能施展出最大威力的。 究竟风行烈会怎么应对里赤媚的这招,李帆也只能是静观其变了。 风行烈这种近乎『自杀』的招数当然出乎里赤媚的预料,更让里赤媚震惊的是,本来濯濯可见的丈二红枪,竟然在这一刻不见了。 不过只是瞬间的功夫,丈二红枪竟然从风行烈的腰眼吐了出来,。 “无枪势!” 无枪势是厉若海呕心沥血创出来的绝代奇招,藉背后左右手的交换,将整个人的情气神凝在一枪之内。 就算里赤媚再快,面对这招想换招已是不可能了。 拳枪相交,风行烈固然是得脱险境,不过里赤媚却也是无有大碍。 浪翻云看到这里,知道面对里赤媚,特别是第一次与里赤媚交手,风行烈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所以,浪翻云没有任何预兆的扯出了覆雨剑。 当里赤媚再次抽身准备上前的时候,浪翻云的剑已经将他的全部路线给封死了。 不过里赤媚虽然受到了浪翻云的『插』手,但是他嘴角的笑容却更加灿烂了。 里赤媚心中叫好:“浪翻云,我等的就是你出剑的这一刹那。” 本来方夜雨和里赤媚制定的计划是,藉由石中天牵制浪翻云,当然他们也根本没有想过石中天能够胜过浪翻云。 他们原定的发难的时机是定在浪翻云击败石中天的刹那。 但是由于风行烈的原因,里赤媚就临时把计划改变了,里赤媚知道浪翻云是不会坐视风行烈不管的,所以浪翻云出剑『插』手的那一刹那,同样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甚至要比原定的那个机会还要好一些,因为此刻的浪翻云还没有能将身体调整到巅峰的状态。 他们原来的计划是在浪翻云巅峰过后滑落的瞬间,而此刻是浪翻云刚刚提升。 这其中的玄妙,里赤媚根本就没有和一同前来的人明说,但是里赤媚相信这些人,包括此刻还没有现身的红日法王,都是功力决定的人,瞬间的判断是不会和他出现太大的偏差的。 所以,里赤媚立刻就放弃了风行烈,身形狂扭之下,双拳向浪翻云全力击出。 但是,里赤媚没有发现浪翻云眼中流『露』出的那丝了然。 里赤媚对同伴的信任,他的同伴也却是如他所愿的那样,找准了这个时机,使出了杀招。 石中天拔出“石中剑”,剑未及人,无坚不的剑气破空响起。 扛着玄铁重剑的年怜丹一声大喝,玄铁重剑由肩上扬起,变成平指前方,身往前倾,炮弹般『射』出,人剑合一,往浪翻云刺去。 而让太多人等待的红日法王,也出现了。 “轰!”的一声,浪翻云右旁的墙壁爆炸开来,一道红影闪来,正是穿壁而出的红日法王。 刹那! 里赤媚他们选择的出手时机是浪翻云『插』手里赤媚和风行烈之战的刹那! 同样,让里赤媚他们功败垂成的也是这一刹那! 当红日法王突然袭来的时候,一直端坐在那里的烈震北腾身而起,抢在了秦梦瑶的前面,手中的华佗针,恰好迎上破壁而穿的红日法王。 秦梦瑶知道烈震北同样用无上玄功感应到了红日法王的存在,但是他之所以没有向原来那样让她来了断中藏佛门的争斗,更多的是出于对她的爱护。 秦梦瑶在烈震北跃起的瞬间,看见了烈震北的眼神,秦梦瑶明白烈震北的意思,她不在犹豫,“飞翼”剑发出一声清鸣,秦梦瑶用一种美伦之极的娇姿,带着无匹的锋锐,迎上了里赤媚。 浪翻云哈哈一声大笑,双目发亮,接着一声暴喝:“石中天,动手!” 石中天蓦然发觉稂翻云整个人变得像剑般锋利,没想到一直刻意避免和浪翻云单打独斗的局面还是让自己给赶上了。 红日法王被烈震北缠住,秦梦瑶对上了里赤媚,而原本可能助阵的年怜丹却又被风行烈架住了。 石中天硬着头皮,一声山崩地裂的狂喝,手中的石中剑挥出,这一招似拙实巧,却也彰显出石中天确有几分本领。 不过用来挑战浪翻云,这还远远不够。 浪翻云手中的覆雨剑暴起一片闪烁无定,眩人眼目的光点,如烟花般盛放着。 但是当石中天真的感觉到这股扑面而来的剑气的时候,覆雨剑竟然又好像在空气中消失了踪迹,刚刚还绚烂无比的光华,又突然消散,不由让人感觉刚才那一幕是不是幻觉。 可是当石中天感觉到手中的石中剑上传来的巨力的时候,那似幻实真的景象再次出现,不过此刻那扩散的光点,倏地内收,变成一团光球。 而当覆雨剑和石中剑真正双锋交接的时候。 伴随着不绝于耳的“叮当”之声,那团光球,又“啪”的幻化成原来的光点,顿时双xiu府的府堂之上被无尽的光点所笼罩。 “锵!”的一声,覆雨剑回到鞘内。 这一声轻响,就好像古时作战是那号令收兵的鸣金之声,红日法王带着沙哑的干咳声,再次从那破洞闪身而出,留下了一句:“烈兄,好走!” 里赤媚也收手了,秦梦瑶同样收剑回到了浪翻云的身后,用一种见证神的诞生的眼光注视着浪翻云的背影。 年怜丹最有心杀掉和双xiu府有关的一切人,但是风行烈却让这个域外三大高手之一的花间派主明白了,要想兵不血刃的拿下这个小子是多么的不可能。 而风行烈在由烈震北将他身上的怪伤医好的时候,不单功力在上一个大的台阶,而今天又和里赤媚过上几招,胸中的万丈豪气更是被浪翻云给调动了起来,此刻面对年怜丹的时候,更是将燎原枪法使得是出神入化,面对年怜丹丝毫没有处在下风。 不过,在浪翻云收剑入鞘的时候,风行烈同样撤出了战斗,虽然心中的战意依然强烈,但是大局为重的念头还是风行烈第一时间回到了本方之处。 年怜丹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他也明白今日之战算是要以失败告终了,他重新将重剑扛在肩上,回到里赤媚的身后,他的两位花妃,一左一右的护在了他的身旁。 刚刚还喧闹大堂中央,只剩下石中天持剑遥指浪翻云,脸如死灰。 所有的人都看着这位带着豪言而来的剑客。 石中天一个踉跄后,回剑入鞘,往后飞退,穿门而出.一句说话都没有说,就这样离开了。 里赤媚看到这个局面,心中也是暗叹,没想到精心设计的这个杀局,竟然这么就给破坏了,不过他也并不担心自己这边人的安全。 因为此刻布置在外围的一众手下,应该也已经到位了。 里赤媚说:“浪兄,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浪翻云一声轻笑,说:“里兄,好算盘,这脚长在你们的腿上,浪某又怎么会阻拦呢?” 里赤媚说:“若非我们站在对抗的立场,浪兄会是里某真心渴欲交结的朋友,请了!” 说完,里赤媚转身,当先离去。 由蚩敌狠狠的看了李帆一眼,跟着里赤媚走了。年怜丹带着两位花妃,同样离去了,不过谷姿仙不会忘记他离去时,飘过来的邪恶眼神。 就在里赤媚他们的脚步声渐渐的从众人的耳中淡去的时候,突然间,又传来了里赤媚的一句话:“对了,里某忘了还有一件事情要给双xiu夫人说明,那一日在武昌城外,里某和少林的不舍大师巧遇。来日,如果你们有缘得见的时候,一定要替我送上深深的歉意,那日我却是下手重了些。” 里赤媚的话让谷凝清一阵颤动,脸上的表情变化很快,嘴里不停的说:“怪不得、怪不得...” 谷姿仙也是无比心痛的拉着母亲的手。 这个时候,谷倩莲的一声悲泣,让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烈震北的身上。 浪翻云的右手抵住烈震北的后心,缓缓的度入些许真气。 烈震北睁开眼睛,看着四周充满关切的眼神,向浪翻云点头致谢后,他对秦梦瑶说:“梦瑶,对不起,我本不想破坏你对师门的责任,但是我不忍心看见静庵的徒弟,在这样的情况下枉送了『性』命。等你伤愈之后,公公正正的将这大喇嘛赶回西藏去。” 这番话,几乎用尽了烈震北所有的力气,他还想对谷倩莲说些什么,但是的确是有心无力了。 因为此刻他全靠浪翻云的先天真气,才提得这一口元气,但是浪翻云却也不敢将真气输送的太多太猛,那样会加速烈震北的死亡。 但是当烈震北将摆脱的眼神传达给浪翻云的时候,浪翻云默默的将更多的真气度入到了烈震北的体内。 烈震北这才得以重新开口,他说:“小莲,仙儿,不要太难过,我本来在四十年前就该死的,我已经偷了老天四十年的寿数,也不算冤枉。这些天,我过的非常高兴,真的非常高兴,看到你们都有了所托,我这心里也就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了。” 这个时候,烈震北的呼吸忽然急促了下来,断断续续的又说出了几个字:“好好的,知道吗?” 烈震北看见谷倩莲和谷姿仙的点头,同时又将目光放到了风行烈和李帆身上,李帆和风行烈也是坚定的给了烈震北一个满意的答案。 烈震北欣慰的闭上了眼睛,说出了最后的一句话:“人啊,就是这么的矛盾,别人对你越是不舍,你偏偏越觉得死而无憾。”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七十章 双修 烈震北安安静静的走了,火化之后,将他的骨灰大半洒在了他守护了几十年的双xiu府的这座水谷,剩下的的连同烈震北的华佗针一起埋在了烈震北早就为自己准备好的墓室里面。 当浪翻云用一块巨石将烈震北的墓室完全封死之后,李帆谷姿仙和风行烈谷倩莲在那块巨石前,恭恭敬敬的和这位黑榜高手做了最后的告别。 接连见证了两位亲人的离去,让谷倩莲的精神提不起来,风行烈也陪着她早早的回去休息了。 谷姿仙虽然也是悲痛无比,但是此刻她身系双xiu府的大任,善后的处理还要她出面,而且她还要照顾谷凝清,所以她和李帆双xiu的事情也就拖了下来。 由于烈震北的关系,秦梦瑶在双xiu府没有受到那个致命的伤害,她和四密尊者交手时所受的伤,没有几日就可以痊愈,眼见双xiu府战事已毕,秦梦瑶就向众人告辞了。 秦梦瑶自从履世以来,虽然受到了各方面的尊重,但是却没有取得任何值得一提的成绩,眼看江湖上纷争日益激烈,这让使命感很重的秦梦瑶无法安心的在双xiu府待下去。 浪翻云本来准备一同离开,但是考虑到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没有危险,所以在谭冬等双xiu府一干人的挽留下,浪翻云就又留下了几天,最起码也要等到李帆伤愈的那一刻。 一连好几天,当双xiu府渐渐平静下来之后,谷凝清的情绪也稳定了,谷姿仙也在做着自我调节,因为她与李帆的双xiu,不仅仅关乎李帆的伤势能否痊愈,更是关系着双xiu府复国大业的成败,所以,她是一点也不敢马虎。 当李帆和谷姿仙进到特意为他们准备好的房间的时候,李帆看着只是身着轻纱的谷姿仙的时候,什么“有情无欲”“有欲无情”都给抛到了脑后。 谷姿仙看到李帆这个样子,在想到自己也确实无法做到对李帆无情,心中也是一阵暗叹。 李帆不是初哥,谷姿仙从小修炼双xiu心法,对今日之事也是早有准备,没有什么尴尬,一切都在顺理成章下进行了。 在宽大的绣床上,谷姿仙赤『裸』的娇躯配合着李帆做着各种曼妙的动作,整个房间充满着喘息和娇『吟』声。 当谷姿仙一声娇呼过后,她那动人的身躯紧紧的伏在李帆的胸膛,他们的身体却还紧紧的连接着。 李帆轻轻的拨开因为汗水粘在谷姿仙额头上的秀发,双眼望向谷姿仙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 谷姿仙将这种感情完全的看到了心里,她躺在李帆的胸口说:“夫君,你可知道我们是无法将双xiu密法练至大成的吗?” 李帆心里知道原因,可是这嘴里却不说话。 谷姿仙接着说:“双xiu大法的关键在于男的要有情无欲,女的要有欲无情,刚才我施展大法,虽能治好你体内严重伤势.献上元阴,但因既有欲,同时也无法做到无情,所以九阴将去而不复:永远不能仗之再和你修练大法了。” 李帆说:“能将我的伤只好已算是万幸了,再说夫妻之间如果还要这般、那般的受着约束的话,那还有什么乐趣呢?” 谷姿仙抬起头,感受着此刻还在她体内的李帆男『性』雄风,说:“现在还只是一个只好你体内重伤的契机,只有当我的元阴和你的元阳真正的交融过后,你才能真正的康复。” 李帆就像听到了主帅的号令,一个翻身将谷姿仙压在了身下,说:“那还等什么呢?” 李帆的动作也越来越剧烈,谷姿仙在他的征伐下不住的发出勾人心魄的婉转呻『吟』,李帆听着这无比美妙的声响,看着谷姿仙脸上那一个个妩媚的表情,更是显的情欲高涨。 两人不断的攀登欢爱的极点,快感来的是如此的强烈,当最后一次高『潮』来临之时,李帆低声吼了一声,将他体内生命的精华,倾注在了这被他亲手开发的,已经彰显出成熟魅力的美女体内。 与李帆达到同步高『潮』的谷姿仙也将保留了多年的元阴倾泻出来。 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李帆和谷姿仙此刻的感受,那是一种超越一切感观的畅美,蕴含着无数生机的能量在两人的体内来回激『荡』。 风行烈在此刻却如有明镜在心,体内真气在那股能量的冲击和带领下一处处的冲破筋脉给出的淤结。 由于这股能量是以李帆他们两人为主导的,所以连带着谷姿仙也因为李帆真气的带动而打通了体内不少的经脉。 当李帆真正的感觉到体内真气浑融无间,重新达到心随意转的境界后,一股明悟自在心头。 当李帆重新睁开眼睛之后,那些用生命为赌注赢来的感悟也真正的被他融合到了自己的武学修养之中。 与庞斑的交锋,在方夜雨追杀下的与死神的争夺,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现在的李帆拥有了更大的本钱,让他在日后能够有更大的舞台。 谷姿仙也有着自己的奇妙感受,她体内精修多年的功法,在李帆刚才的能量冲击下,同样也融合了李帆的部分真气,打通了体内的不少经脉,使得自己的功力也有了大步的精进。 熟知双xiu大法的谷姿仙知道这不是双xiu大法功成的现象,但是她也同样要承认,这是一种不逊于双xiu大法的升华,是一种让他们两人都受益无穷的收获。 两人都有些依依不舍的分开了,不过却也还是紧紧的抱在一起。 谷姿仙枕着李帆的胳膊,一床薄被将她曼妙的身躯遮掩了起来,她对李帆说:“夫君,你现在感觉如何啊?” 李帆说:“当然是如痴如醉了。” 谷姿仙轻轻的打了李帆一下,说:“我是说你体内的伤!” 李帆说:“双xiu大法果然是独到之极,我现在能够感觉到自己功力已然恢复,并且还有些许进步。这也让我有些奢望,如果双xiu大法真的大成,那会是怎样的景象呢?” 谷姿仙将她对双xiu大法的感知告诉了李帆,同时谷姿仙说:“其实双xiu大法修炼的条件太多苛刻,夫君,你知道吗?我父母他们就是将双xiu大法练至了大成,可是也正是在功成之日,父亲离开了我们。” 李帆怜惜的拥着谷姿仙。 谷姿仙又说:“我母亲早就发现,其实我父亲是一个和尚,而那也正好符合男方‘有情无欲’的要求,而我母亲却不能做到对父亲的无情,所以她故意迫使自己全心全意的去想念厉门主,就连梦里也会呼唤着厉门主的名字,她就是用这种方法克制她对父亲的爱意。而事实也证明她的做法刚好符合双xiu大法的要求,他们两人也终于将这大法练成了。可是父亲却立刻选择了离开,后来我娘说,当时父亲离开时给出的理由是却又是十分的牵强。当时,我就在想,可能会另有原因。” 李帆知道谷姿仙的猜测是对的,他说:“我是一个男人,同样知道岳父大任当时的感受,他定是觉得岳母并不爱他,所以才选择的离开。” 谷姿仙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今日我就有些害怕我们会不会重蹈覆辙,可是当我真的成为了你的妻子之后,什么大法就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的呆在你的身边,安心的做你的妻妾。” 李帆说:“仙儿,既然我们已是夫妻,那么你的事自然也就是我的事,这复国大业,我自然会尽力的。” 谷姿仙将头向李帆怀里又靠了靠,她说:“不过看那天娘得知父亲的消失时的那种激动,娘,对父亲仍然是非常牵挂啊!” 李帆说:“那是自然的了,其实,岳父他对岳母同样是充满了愧疚的,这从他的法号上就可以看出了。” 谷姿仙说:“法号?” 李帆说:“是的,岳父大人的法号原来叫空了,后来自己改法号为不舍了。” 谷姿仙念着,惊喜的说:“不舍?那让父亲不舍的人自然就是娘了!” 李帆说:“还有你呢。” 谷姿仙的情绪也高涨了起来,不过又突然沉默了。 李帆知道她是在担心不舍的安危,李帆说:“等过两天,咱们就出去找找岳父大人,说不定还能早日让你们父女团聚呢?” 浪翻云放开了李帆的手,眼光扫过站在一旁的谷姿仙,笑着对李帆说:“小帆,你的伤不单痊愈,而且我还能感觉的出你的功力同样有了不小的进步。” 然后,浪翻云又对谷姿仙说:“双xiu大法果然神奇,仙儿你现在也是奇经八脉畅通无阻,假以时日,也可望臻至先天之境啊。” 他们三人此刻已到了鄱阳湖的边上,今天是浪翻云离开的日子,李帆和谷姿仙特意来送他。 浪翻云看到李帆重伤痊愈,也算是放下了心。 李帆也知道此刻浪翻云同样牵挂着怒蛟帮,也明白浪翻云此刻最大的顾虑。 李帆说:“大叔,你是不是在为里赤媚犯难呢?” 浪翻云眼睛一亮说:“小帆猜得不错。现在我和庞斑间存在着一种非常微妙的平衡,所以可以相安无事,直至拦江之战才会做出分晓。不过假若我出手对付里赤媚,这微妙的平衡立即打破,庞斑纵使不愿意,也不得不把我们间的决战提早进行。里赤媚的“天魅凝阴”已然大成,如果他想跑的话,就连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将他留下,在加上庞斑在侧,这种进可战,退可逃的敌手最是可怕,所以我始终不能对他放下心来。” 李帆说:“那大叔你的打算是怎样的呢?” 浪翻云双手背在脑后,看着初升的朝阳说:“我现在多么的渴望能够分身两处,一个前往金陵和朱元璋好好的玩上一局,二是想回洞庭应付方夜雨和愣严联手对怒蛟帮发动的攻势。” 李帆说:“反正,我也要回金陵,那边的事就由我去办吧,只要能够从京师动手破坏了愣严和方夜雨的联手之势,那么大叔你就可以从容的配合着二叔和帮主他们好好的收拾那些人了。” 浪翻云点点头说:“也好,那我今日就赶回洞庭,只是这里赤媚始终是一个后患哪!” 李帆踌躇了片刻,说:“里赤媚的事情,我也可以揽下。” 浪翻云看了看李帆说:“现在的你还差些火候,对付里赤媚可不光是个人速度上的比拼。不过如果你能够破坏掉愣严和方夜雨的联手之势,那么里赤媚我就可以照顾过来。等你真的具备揽下这个任务的实力的时候,我是不会阻拦的。只有在极度的困境里.才能培养出超绝的人物。这也是我和你凌二叔没有太多『插』手你的事的原因,同样,我也相信用不了多久,你有能力、有资格和任何人做对手。” 李帆知道浪翻云说的在理,也就不急于这一时了。 浪翻云说:“小帆,当你再次回到金陵的时候,势必会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在那里你也要时刻保持着警惕,那里的水太深太混,稍有差池就可能会招来无妄之灾。而鬼王府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结交对象,这其中的分寸,相信你也会有所把握的。” 李帆点点头说:“大叔,我明白的。” 浪翻云说:“好了,也不说这些烦心事了,算起来,你们也算是新婚燕尔我这碍眼之人也就不多留了。” 浪翻云又单独对谷姿仙说:“仙儿,左诗是个非常好相处的孩子,我相信你们能够像亲姐妹一样,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的维持你们共同的家,知道吗?” 谷姿仙看着浪翻云,眼角瞥向了李帆,重重的点了头。 浪翻云还是一人,一剑,一舟的走了,李帆和谷姿仙一直看见他的影子从湖面上消失才回转到双xiu府。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七十一章 定计 李帆和谷姿仙回到双xiu府府堂的时候,双xiu府的潭冬、陈守、赵岳等几个管事的头领都聚在这里等着他们。 谷姿仙招呼大家坐下,谷姿仙问说:“今日召集大家来,是想和大家讨论一下咱们双xiu府未来的发展,希望大家能够畅所欲言,谭叔,你先来吧。” 谭冬站起来对着李帆和谷姿仙行礼后说:“两位殿下,此次和方夜雨的争斗虽然发生在咱们双xiu府的地界上,但是我们的人员损伤并不严重,精锐部众仍有五百余人,收入方面由于水道一度被封锁,所以损失较为严重,但是仅府中库存仍可坚持三年以上。但是...” 谷姿仙说:“谭叔,有什么话,旦说无妨。” 谭冬说:“我们在别的地方虽然还有不少布置,但是那都是以复国为目标的,轻易是损失不得的,而且在现在的这种江湖态势下,咱们双xiu府以一个单独势力而言,在今后的江湖纷争中是不会有太大的发言权的,而且,我们目前的情况仍然很严峻,方夜雨里赤媚他们一时的退却,并不等于他们真的会永远的丢下我们。” 谷姿仙点点头说:“谭叔说的是,陈叔、赵叔,你们怎么看呢?” 陈守说:“我和老赵都是粗人,殿下说什么我们只管照做就是了。” 谷姿仙看了李帆一下,李帆对她点点头,谷姿仙就将她自己的决定将给了众人听。 一直到了中午时分,李帆和谷姿仙才从府堂走了出来,这个时候,一向服侍谷凝清的丫环小碧跑来向谷姿仙报告说,谷凝清今天中午又没怎么进食。 谷姿仙和李帆跟着小碧来到了位于水谷深处的一间静室。 自从不舍也就是许宗道在双xiu大法大成之后,特别是当谷姿仙长大之后,谷凝清就一个人搬了进去,除了进餐时会有人送去之外,基本上她都不怎么见人。 也就是前几天对于双xiu府太过重要,她才频繁出面。可是这两天等局势逐渐稳定下来之后,在加上她心急自己丈夫的安危,所以回到这里之后,更是少有『露』面,这两天情绪还算稳定,但是远远谈不上好。 谷姿仙轻轻的拍着门,听见谷凝清的声音后,她和李帆就进去了。 只见此刻谷凝清静坐在里面,面目古井不波,看不出什么悲喜,但是谷姿仙由于母女连心,还是能感觉到从母亲眉心深处透出的凄苦。 谷凝清对着两人笑了笑说:“是你们啊,是不是小碧又跑去和你说什么了?这个死丫头,还真是多嘴。” 谷姿仙和李帆很随意的在旁边坐下,谷姿仙说:“娘,这都好几天了,你每天都吃不了多少东西,这让孩儿怎么放心的下呢?” 谷凝清说:“仙儿,娘没事,你个小帆不用太担心了。” 李帆说:“岳母大人,现在仙儿已经可以但当双xiu府的大任了,你自是可以放下这里的包袱,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了。” 谷凝清双眼一亮,随即就又暗了下去,她摇了摇头,说:“我也老了,也不想再走动了,能够看着你们俩和和睦睦的就已经很安心了。对了,你们来找我,应该还有别的事情的吧?” 李帆知道这是谷凝清在可以岔开话题,也就顺着她的话茬说:“是啊,我和仙儿还有府里的几位元老也都商量了一下,都觉得这个时候再待在这里会非常的危险,所以尽快找到合适的落脚点是当务之急。” 谷凝清说:“是啊,上次是方夜雨他们想以我们双xiu府为饵来对付浪大侠,失败之后却也难保不会真正的对咱们动手,而硬拼的确不是上上之策。” 谷姿仙说:“目前怒蛟帮是方夜雨的心头刺,什么行动好像都以打击怒蛟帮为行动准则,但是方夜雨同样明白,江湖上其他势力也同样会让他如芒在背,所以有了赤尊信的尊信门和乾罗的山城的没落,现在江湖上还没有臣服方夜雨和庞斑的大势力已经不多了,除了那些有朝廷背景的正道帮派外,也只有怎么双xiu府和厉门主的邪异门了。” 谷凝清听出了什么,她说:“你们的意思是说我们也向若海那样,将双xiu府由明转暗,避开方夜雨的锋芒?” 李帆说:“由明转暗,那要看怎么理解这个暗字,而避开方夜雨的锋芒,对咱们来说已经是不可能了。” 谷凝清说:“小帆,你仔细说说。” 李帆说:“什么是明,什么是暗?现在的这种情况下,除了与方夜雨正面对抗的怒蛟帮是明之外,所有的势力都是暗。但是就以邪异门为例,虽然放弃了一些堂口,但是自身的实力却没有丝毫的损伤,在加上方夜雨的大部分经历要被怒蛟帮拖着,能够抽调出来对付他们的人手就必然不足,虽然现在厉门主还未伤愈,但是始终是一面大旗,这种平时让方夜雨束手无策,关键时刻一击制敌的战法,才是我们现在最该效仿的。” 谷凝清说:“你的意思我也懂了,但是小帆,你可能还对咱们双xiu府不太了解,真要是动起手了,咱们双xiu府的勇士各个都是好样的,但是如果要论机谋的话,那就欠缺了不少。和方夜雨斗,仅有勇猛是不够的呀。” 谷姿仙说:“娘,我们也都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也想出了个办法。” 谷凝清说:“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谷姿仙说:“和邪异门联合。” 谷凝清听了谷姿仙的话,也领悟到了其中的深意,她点点头,示意谷姿仙接着说。 谷姿仙说:“咱们双xiu府欠缺的,邪异门却不缺,厉门主虽然重伤,但是却仍然可以主事,以我们和双xiu府的关系,也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危险,更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锻炼一下咱们的人手。” 双xiu府和邪异门的关系本来就相当的近,就连烈震北都是厉若海邀请来坐镇双xiu府的,谷凝清和厉若海的关系就更不用说了,在加上现在风行烈也算是双xiu府的女婿了,这关系就更是近的不能在近了。谷凝清也根本不会怀疑真要是和邪异门联合起来,邪异门会有什么坏心思。 谷凝清说:“我基本上没有意见,还有,以后府中的大事,你们夫妻商量着那个意见就可以了,不用在向我汇报了。 谷姿仙说:“娘,我的意思是想你也出去走动走动,总比一直待在这里要强吧。” 谷凝清说:“走动?我能到哪里走动啊?还是说说你们俩的打算吧,我可是听出来你们可没有到邪异门去的意思啊。” 李帆说:“是的,我和仙儿打算在一些地方寻找一下岳父的消息,然后抽空回金陵一趟。” 谷凝清听了李帆的话,幽幽的说:“不用了,生死有命,也希望他能逃过此劫。” 谷姿仙听着母亲这言不由衷的话,心里也为自己的父母难过。在看看这间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禅房的静室,还有谷凝清又重新换上的那身扎眼的尼姑装,谷姿仙明白如果在让母亲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在如果真的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那么难不成母亲真的会看破红尘。 所以,谷姿仙是打定注意趁着这个机会让母亲从这样的生活中走出去,但是一时之间她也没有什么能打动谷凝清的办法,只好用眼神求助李帆了。 李帆明白谷姿仙在担心什么,可是这毕竟是长辈的私事,他们这做小辈的还真不好『插』手。 谷凝清看着不说话的两人,轻轻的摆了下手,说:“府中还有事要你们去处理,就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我也知道你们是在关心我。那这样吧,晚上叫上行烈和小莲,咱们一起吃顿饭,好吧?” 李帆和谷姿仙听着这带有送客含义的话,在想说什么也不可能了,道别后,就退出去了。 李帆和谷姿仙并肩走来碎石小路上,虽然两侧的风景依然秀美,但是谷姿仙却没有心思看这平时百看不厌的风光了,此刻她的脑子里满是谷凝清那近乎心死的模样。 好巧,对面走来的正是同样在此处散心的风行烈和谷倩莲。 谷倩莲和谷姿仙这对小姐妹到一旁的草地上去说悄悄话了,风行烈和李帆在一棵桂花树下,也聊了起来。 风行烈可以说李帆来这里几年里,年轻一代中交往最多的一个了,李帆始终觉得在鄱阳湖那次,风行烈可是称得上是自己的恩人,在加上两人和双xiu府的关系,这称呼也就不像原来那样客套了。 李帆说:“行烈,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邪异门啊?” 风行烈说:“也就在这一两天吧,毕竟那边的事也是很多的。” 李帆说:“我看你这甩手掌柜也干不了多长了,到时候这邪异门的重担早晚还是要你真真的扛起来。” 风行烈说:“是啊,不过咱们俩也是彼此彼此,虽然怒蛟帮的事你还能偷些懒,可是这双xiu府的大业可就不是那么轻松的了。” 李帆说:“别忘了,你也是双xiu府的女婿,有你出力的时候。” 风行烈说:“那是自然。对了,眼下双xiu府会有怎么样的动作呢?” 李帆说:“正好我也会因这事找你,我和姿仙商量了一下,并且夫人他也同意了,其他几位元老也没有意见,我们决定和你们邪异门合兵一处,配合着怒蛟帮对抗方夜雨方面的联军。” 李帆的话让风行烈也很感兴趣,虽然平时他多以自我修炼为主,但是这关乎师门兴衰的大事,他还是很上心的。 其实,他此次来双xiu府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也是想给邪异门寻找一个援手,虽然邪异门和双xiu府一直关系亲密,但是邪异门是公开的站到了庞斑和方夜雨的对立面,厉若海和邪异门也不想因为交情而让双xiu府也惹上大麻烦。 但是方夜雨对双xiu府的大举攻伐,也让邪异门看到了双xiu府也已经和他们绑在了同一辆战车上了,而且邪异门也确实需要一个够分量的援军来分担一下压力。 虽然方夜雨大部分的精力都集中到了怒蛟帮的身上,但是厉若海的存在,让已经深知其厉害的方夜雨没有掉以轻心,同样布置了人手,密切关注着邪异门的行动。 而邪异门自从厉若海武功大成后,因为其名利之心淡薄了,平时门派的事务大多也交给了下属去办,所以,邪异门在黑道几大势力中一直是最不显山『露』水的,人员也是最少的,在加上其中一些心志不坚之人的离开,邪异门剩下的精兵强将在保持了强大战斗力的同时,也决定了其经不起太大打击的弱点。 而双xiu府现在的这个决议让风行烈也暂时抛开了其他的事情,席地坐在树下,就合作的事宜交谈了起来。 整个交谈持续了很长的时间,直到谷凝清派人过来催他们去吃饭的时候才结束。 李帆和风行烈带着各自的妻子,朝双xiu府的后堂走去。 路上,李帆看谷姿仙的神情轻松了许多,和谷倩莲时不时的说笑着。 李帆也很好奇,询问之下,谷倩莲还卖起了关子,谷倩莲对李帆说:“我有办法让夫人出去散散心。” 但是无论李帆怎么追问,谷倩莲都不开口,直到到了饭桌上,李帆才明了了谷倩莲的办法。 其实,办法也很简单。 在吃饭的时候,谷凝清看着小儿女们,苦闷的情绪也有所缓解,而且和风行烈还就双方合作的事情表了态。 而谷倩莲在给风行烈夹菜之后,“无意”中说了一句:“也不知道厉门主他老人家的伤怎么样了?”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七十二章 鹰刀现世 谷凝清还是让谷倩莲给说动了,毕竟她与厉若海交情是非常深的,她和风行烈、谷倩莲他们先行离开了双xiu府,而谷姿仙和李帆则一直留在双xiu府撤离开始后才离开这碧波『荡』漾的鄱阳湖。 这样比较大的动作是不可能做到绝对保密的,但是也亏得现在怒蛟帮牵制了方夜雨太多,所以方夜雨也只能看着双xiu府的人员撤离这个他们经营了几代人的基地。 至于和邪异门的合作事宜,现在也不用李帆和谷姿仙『操』心了,他们俩没有带任何的侍从,只身离开了双xiu府。 这是李帆的决定,谷凝清也是同意的,她明白李帆是怎么想的,毕竟谷姿仙是要和左诗见面的,如果谷姿仙再带着随护,那样让左诗看在眼里难免不会成为一种挑衅。 如果让左诗对谷姿仙的第一印象就不好的话,那李帆就很难处理好两人,以及他们这个家庭的关系了。 虽然现在用归心似箭这个词形容李帆的心情十分合适,但是答应了谷姿仙和谷凝清要打探一下自己老岳父的消息,这个事情还是要当紧办的。 长江水道已经充满了剑拔弩张的味道,但是让本以为将怒蛟帮舰队调出洞庭湖后,可以在一个怒蛟帮不太熟悉的战场解决掉这个最大敌手的方夜雨和想通过与方夜雨合作建立功勋的胡节没有想到的是,怒蛟帮的舰队在方夜雨这方的黄河帮和胡节的朝廷水师从鄱阳湖驶回的时候,却发现本来已经有出动现象的怒蛟帮的舰队竟然消失了。 这让方夜雨大感头疼的同时也加强了对长江沿线的搜索,到最后他们发现,一切的线索又都回到了洞庭湖。 胡节也动用的官府的影响力在洞庭湖四周加派了警戒,同时对往来的船只的检查也严格了许多。 正所谓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再加上这洞庭湖是怒蛟帮的地盘,在这里和怒蛟帮作战,这让方夜雨也要十二分的小心。 李帆和谷姿仙成功的避开方夜雨在鄱阳湖四周布下的眼线之后,向西沿着长江一路打探,希望能够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只是这种近乎大海捞针的方法,并没有取得多大的效果,渐渐的,连谷姿仙也对此时有些丧气了。 李帆他们俩没有直接到武昌那边去,因为已经被方夜雨重兵封锁了,而武昌虽然也是白道联盟一个重要的据点,但是面对着庞斑的强势和此刻白道联盟因为马峻声杀害谢青联一案正在闹内讧,而更让这些白道精英无暇顾及武昌的是传说中的鹰刀惊现江湖了。 李帆和谷姿仙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是他们倆从湖北转到向湖南的路上。 虽然不能去武昌,但是李帆他们还是从江西到了湖北,一无所得的他们虽然不甘心,但是也没有办法在继续了。 于是在谷姿仙的提议下就准备中止寻找,准备回金陵去了。 这个时候他们距离洞庭湖已经相当近了,李帆也想过方夜雨可能会在距离洞庭湖比较近的地方设立一个据点,但是李帆还是没有想到他和谷姿仙就钻进了方夜雨他们的老巢,信州府。 并不想在经历一场追杀的李帆,带着谷姿仙一路往南就朝湖南奔去了,虽然信州距离长江也不远,但是李帆却宁愿绕一些弯路。 在确定没有危险了之后,李帆决定到长沙转转,然后在往金陵赶路。 长沙是座古城,也是一个重镇,这消息的流通自然也会更便利一点。 李帆和谷姿仙在长沙大道上一家酒楼要了些酒食,吃喝的同时听着那些南来北往的商客谈论着时下的要事。 很快,李帆就听到了他想要了解的东西,一个自称有亲戚在丹青派的男子说:“我那表兄在丹青派虽然地位不高,但是还是能知道一些的,毕竟丹青派是正道除了八大派之外最负盛名的一个门派了。我那表兄告诉过我,说前些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武昌韩府凶杀案,已经有了结论,而且还正是少林的不舍大师主持下查出了真凶,也就是马家堡的马峻声、马心莹兄妹。” 这个时候,酒楼里的其他人都起哄,那人摆摆手说:“好好,这些大家都知道了,那我就说说大家不知道的。” 那人接着说:“知道那些大侠,少侠们为什么会自相残杀吗,他们是为了一把刀。” 酒楼中有人问:“什么刀啊,值得这些人这么疯狂。” 先前那人说:“那当然是把好刀了。” 酒楼里的其他人显然不满意他这么笼统的答复,这人也想找个理由让自己的话更具说服力,他说:“听说那把刀里藏着一个秘密。” 李帆听到这里,心想没想到这个人知道的还真不少,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就让他好笑了。 那人说:“听说谁要是取得了这把刀,就能找到一个大宝藏。” 底下又有人问了:“那究竟是谁夺走了那把刀呢?” 那人说:“好像是一个叫做什么‘赤脚大仙’的!” 底下就有人嘲笑他说他又在胡吹,还赤脚大仙呢。 李帆听了知道他说的是号称“赤脚仙”的杨奉,这杨奉是当年虚若无帐下的大将,与原名许宗道的不舍和马家堡的堡主,也就是马峻声的父亲马任名并称“鬼王三杰”。 李帆也记起了原著中正是这个杨奉最后夺走了鹰刀。 看来此刻杨奉已经成了一个香饽饽,足够吸引任何人的目光。 李帆无意间从这酒楼的二层向下看了一眼,在对面那间规模不小的『妓』院门口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影。 看着那人踏上台阶进了去,李帆却怎么也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那人,而且他也看清楚了那人的长相,的确是初见,但是那人的背影却让李帆非常的熟悉。 谷姿仙看着李帆,问:“怎么了?” 李帆甩甩头,说:“没什么,可能是错觉吧,觉得好像见了一个熟人,但是又想不起那人是谁。” 再说,方夜雨等人,就在李帆和谷姿仙他们误入的信州府中的一坐豪宅中。方夜雨、里赤媚、由蚩敌,他们坐在大厅上,好像在等什么人,就连方夜雨也对着面前的燕窝美食没了兴趣,由蚩敌时不时的还向门口张望着。 这个时候,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由蚩敌看到来人,惊喜的站了起来,上前和那人抱了一下,说:“没有你的日子还真是难过啊,现在可要好了。” 那人对方夜雨和里赤媚行礼说:“少主,里老大,我来了。” 方夜雨说:“强老师你来了,路上辛苦了吧,其他的人还好吧。” 里赤媚笑着说:“夜雨,有什么话你直接问不就得了。” 那方夜雨口中的强老师,就是有“五行使者”之称的强望生,他和由蚩敌两人合作惯了,联手之时威力剧增,他的到来这也加强了方夜雨他们的实力。 强望生好像也知道方夜雨为什么吞吞吐吐的,他说:“少主,甄夫人和鹰飞已经进城了,同行的还有花剌子模的四大高手,和年派主的师弟,‘寒杖’竹叟,他们怕少主你等急了,就让我先过来了。” 方夜雨一拍大腿说:“太好了。” 虽然方夜雨一向城府很深,但是现在的这种情况也让他有些在兵力上捉襟见肘。 柳摇枝死在了浪翻云的手上,蒙氏双魔一死一伤,邀请来的刁项同样也是被烈震北所伤,而卜敌之流更是已经不堪大用,这让方夜雨的确对目前的局势没有太大的把握。 而现在他的援军已到,这怎么能不让方夜雨激动呢。 这个当紧,一个宫装美女当前走了过来。 方夜雨眼睛一亮,迎了出去。 这美女长得俏秀无伦,眉如春山、眼若秋水,体态窈窕,可惜玉脸稍欠血『色』,略嫌苍白了点,但却另有一种病态美,形成异常的魅力。 方夜雨对着这美女说:“甄夫人,你来了。” 甄夫人浅笑相报,说:“有劳小魔师相迎。” 里赤媚在旁边说:“少主,让甄夫人和一众贵客进来在叙吧。” 在外人面前,里赤媚也对方夜雨保持着一贯的尊重,以少主相称,不像平常那样随和。 方夜雨连忙让过,甄夫人当先就进去了,那四个随他而来的四个花剌子模高手也跟着进去了。 那英俊的不像话的青年就是鹰飞,他和方夜雨的交情非浅,他在和方夜雨打过招呼后,向方夜雨介绍这个跟他们一起来的,身着一身黑服,身材高手的老者。 鹰飞说:“这就是域外有名的高手,年派主的师弟,“寒杖”竹叟老师。” 方夜雨也是拱手行礼说:“老师威名,夜雨也是久仰了,此次得老师前来相助,夜雨真是感激不尽啊。” 竹叟回礼说:“小魔师客气了。” 当所有人都聚到这个大厅的时候,方夜雨看着这个豪华的阵容,那也是满意之极。 方夜雨也没有再多加客套,直接把话题切到了正事上。 方夜雨说:“各位的到来,大大增强了我们的实力,眼下这中原江湖上已经分成了两个战场,虽然都还没有开战,但是已经聚集了大量的能量在这两处。一个是在明朝的京师应天,一个就是在距此不远的洞庭湖,这形势说清楚,也可以说渐渐明朗了,但是事实上又显得很是错综复杂,不知道大家都有哪些看法?” 新来的这些人,是以甄夫人为首,这话自然由甄夫人开口说了。 甄夫人说:“这洞庭之战,妾身倒是明了,而那应天又发生了什么事,能聚集那么多人的注意。” 方夜雨说:“夫人刚到,你不知道,当年传鹰的厚背刀在现江湖,被杨奉给夺得,此刻正往应天赶呢。” 甄夫人也明白鹰刀的分量,她向一旁的里赤媚说:“里老师,你有什么打算呢?” 里赤媚靠着椅背说:“甄夫人和几位的到来,自然让我们的实力大增,我现在只想去朱元璋的老巢应天,去尝尝那龙争虎斗的滋味,也好与虚若无了结一下我们之间的恩怨。” 由蚩敌说:“正是天助我也,一把鹰刀搅得江湖上是混『乱』不堪,把黑白两道搞得是四分五裂,就连那什么白道联盟也是各起疑心,互相猜疑,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大为有利的时机,再加上现在甄夫人又带着大量高手来援,更是咱们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甄夫人点点头,看向了方夜雨,她说:“不知道小魔师是怎样的打算啊?” 方夜雨说:“眼下的应天聚集了太多的高手,偏偏那里也有我们不能拒绝的东西,自然需要有人前去主持,而且年派主和红日大师也已经前往了京师。我的意思是想我和李老师带着一些人秘密前往应天,而与怒蛟帮的战事就全权交付甄夫人你了。” 甄夫人说:“素善明白了,这怒蛟帮的事可以放心的交给妾身。” 方夜雨说:“夫人你的才智,在座的大家都是明白的,在加上这么多高手助阵,相信怒蛟帮已是夫人你的套中之物了。” 甄夫人说:“怒蛟帮绝对不可轻视,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可以将那么多船只人手隐藏了起来,这足可见凌战天和瞿雨时是极难对付之人,如果不是深谋远虑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到这一点的。” 方夜雨说:“夫人所言正是,我和李老师也商量过了,要想较为轻松的对付怒蛟帮,那就要将怒蛟帮重新给吸引出来。” 甄夫人说:“是啊,可是要怎么做到这一点呢?” 方夜雨说:“其实双xiu府一战,我们就差点成功了,可惜最后出了一些变故。我们的方针就是找到能够让怒蛟帮不得不现身相救的对象,这对象就是此战的关键。” 甄夫人知道方夜雨说的在理,她由于是刚到,有些事还不太清楚,她问:“那么这个对象,小魔师有着落了吗?” 方夜雨的脑中闪出了李帆的模样,但是很快他又否决了,他在甄夫人的耳边轻轻的说出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七十三章 长沙风云 李帆和谷姿仙在长沙府没有待多长的时间就离开了,在两人雇的马车里,谷姿仙对李帆说:“夫君,那个鹰刀真的就这么值得那么多人去追捧,甚至不惜用生命做代价吗?那关于传鹰大侠和那把厚背刀的传说也许仅仅就是传说而已啊!” 李帆说:“那要看用什么心态去看了,你会觉得为了一个虚无飘飘的东西付出的太多不值当,但是有的人就愿意用生命去赌那近乎为零的希望,因为这高风险的背后蕴藏的东西让人根本就无法拒绝。” 谷姿仙说:“那些人,人人都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幸运儿。‘ 李帆说:“那只是其中一个想法,所有对鹰刀有所窥觑的人都是抱着两个念头的,第一当然是希望自己就是幸运的破解鹰刀之谜,寻得传鹰大侠真传的那个幸运儿;第二个,那就是抱着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得到的念头。” 谷姿仙说:“鹰刀的争夺已经盖过了一切,相信方夜雨他们也会出手的,不知道这个让天下都为之震动的噱头,会给世人揭开一幕怎样的大戏呢?” 李帆说:“好了,这些事暂时还轮不到咱们『操』心,说起来这长沙府还真是有很多好地方的,可惜咱们没有时间去浏览。” 谷姿仙说:“是啊,就拿今天那个吹牛的人口中的丹青派,它的总坛就在长沙府中。” 李帆说:“丹青派?有些耳熟,但是总也想不起其中有什么知名的高手啊。” 谷姿仙说:“江湖十大美女知道吗?” 李帆笑了,说:“仙儿,以你的姿『色』定是其中翘楚啊。” 谷姿仙说:“用不着你来讨好我,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李帆说:“虽然那都是江湖上好事之徒闲着无聊想出来的玩意儿,但是仙儿你名列其中是不是也觉得很高兴啊。” 谷姿仙被李帆说中了心事,虽然平时对那些对女人评头论足的登徒子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那天偶尔从谷倩莲的口中得知自己是其中之一,而且还排的很靠前的时候,这心里还是有些美滋滋的。毕竟,哪个女人,尤其是姿『色』出众的女人会对这方面不在意的呢,尽管她们嘴里面可是对这些东西非常不屑, 谷姿仙白了李帆一眼,说:“那到底听不听啊,不听的话,你就出去好好的赶车。” 李帆连忙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虽然谷姿仙看不懂,但是她还是能明白李帆的意思。 谷姿仙说:“这第一位,自然是梦瑶小姐了,她也确实当得起。第二位,就是梦瑶小姐的师姐,勒冰云,虽然我没有见过她,但是想来慈航静斋出来的都是名不虚传。” 说着这两位的时候,李帆能感觉到谷姿仙的语气还算正常,但是接着往下说的时候,尤其是说到第三位的时候,语气里的那种攀比就不经意间带了出来。 谷姿仙说:“第三位,我没有见过,但是你却比较熟悉,那就是鬼王府的公主,虚夜月。而我这蒲柳之姿只排在了第四位。” 说完还拿眼睛看了看李帆,好像在说,反正两位你都见过,你来评评到底这个排名是不是公正。 李帆也一下子明白了谷姿仙眼神中蕴含的潜台词,虽然心中也有些好笑,但是这话却也不敢轻易的说出口。一个现在是自己的老婆,一个是自己另外一个老婆的守护神,得罪谁,李帆恐怕都不会有好日子。 李帆说:“仙儿,那什么,下面那几个我就不听了,你在车里好好休息,我出去驾车了。” 李帆掀开布帘,坐到了车辕旁。 谷姿仙也把头靠了过来,隔着布帘说:“这第五位你也熟悉,就是你那摇钱树-怜秀秀。第六位是当今的贵妃,第七位是西宁派掌门的女儿庄青霜。第八位是个尼姑,叫做云素。” 当李帆听到谷姿仙说出第九位美女的名字的时候,他一下子就将马车停了下来。 寒碧翠!丹青派掌门! 李帆拍了一下脑袋,心里说:“我说怎么觉得丹青派这么熟悉。” 而李帆之所以将马车停下来,是因为他听到了宁碧翠这个名字,想到了昨天那个让他眼熟的背影。 戚长征! 越想越是,李帆虽然也有很长的时间没有见过他了,但是李帆确信这次自己不会看错。 谷姿仙见李帆把马车停了下来,还以为自己的话惹到他生气了,连忙掀开布帘,看着李帆。 此刻李帆却在琢磨着戚长征怎么会在这样的时刻出现在长沙呢,虽然原著中老戚和寒碧翠是一对儿,但由于自己的加入,不单让戚长征早了几年出岛历练,而且在庞斑复出之后,虽然方夜雨致力打压怒蛟帮,但是由于对自己的追杀,势必会削弱方夜雨他们对老戚的注意。 本来李帆还以为戚长征此刻应该在洞庭湖和帮里的兄弟并肩作战的呢,但是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这个和战场相隔不近的地方。 以戚长征的忠勇,不会坐视怒蛟帮受到围攻,而自己却在别处享清福,他出现在长沙一定有原因的。 谷姿仙看着李帆,知道他在思考着什么,也就没有去打扰他。 过了一会儿,李帆对谷姿仙说:“我想再回一趟长沙。” 谷姿仙没有问为什么,她只是轻轻的说:“带上我。” 李帆点点头,拨转马头,朝着来时的方向,向着长沙府疾驰而去。 李帆没有看错,那日出现在长沙的正是戚长征。 经过了几年的磨炼,戚长征的武功早已经不是当年能比的了,只是这几年的流浪生涯让他上了瘾,有的时候就连怒蛟帮的人都联系不上他,在加上这个小子天生悍勇,所以一段时间以来,戚长征是怒蛟帮中在江湖上最出彩的人物。 但是也正因为他的野『性』,让他在得知怒蛟帮被围在洞庭湖内,想要回去和兄弟们一起杀敌的时候,他才发现敌人在洞庭湖四周布下了天罗地网。 戚长征并不苯,知道前面是陷阱他自然不会往里跳,他在用自己的办法替怒蛟帮做着贡献。 洞庭湖太大了,大到不是只有怒蛟帮一个帮派,湘水帮就是洞庭湖上的另外一个大势力,由于常年被怒蛟帮压制,自然成了方夜雨拉拢的对象。 于是,湘水帮就被戚长征拿来开了刀。 戚长征一把单刀,也不知道有多少湘水帮的帮众成了他的刀下鬼。 湘水帮自然不可能放过他,只是这场追逐较之李帆和方夜雨之间的对话要小了许多,所以李帆在长沙的时候才没有耳闻。 戚长征是想用自己来尽可能的吸引牵制一些方夜雨的人手,来给洞庭湖的兄弟减轻一下负担。 而随着戚长征的努力,戚长征也终于被方夜雨所重视了起来,而且还派了一些人手去协助湘水帮对付戚长征,其中就有在李帆手中逃得『性』命的水柔晶。 五行将虽然只剩下了她一个,但是她在追踪方面的特长,还是让她给湘水帮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有几次也几乎堵住了戚长征,但都被戚长征给冲了出来。 这才让戚长征进了长沙府。 只是进了长沙府之后,戚长征一改高调的行事,因为他从前两天的交手中已经得知了他所希望引来的高手已经到了。 他被李帆看见进了一家『妓』院,并不是因为里面那长沙最红的名『妓』红袖,而是进去见一个人,为了谨慎还在脸上稍微易了一下容。 戚长征要见的正是和他一同长大的好友梁秋末。 梁秋末现在负责着怒蛟帮的情报网,他冒险跑来长沙来见戚长征也确实有事。 他们倆要了一个雅间,却没有让姑娘进去,两人虽然知道此刻是多么的危险,但是也都显得很放松。 梁秋末对着戚长征就是一阵老拳,边打边说:“你小子,这次玩大发了吧。” 戚长征说:“要玩当然要玩的大一点,否则要是死了也不会痛快。” 梁秋末说:“你小子就是这副德行,真要是改了,你也就不是戚长征了。” 戚长征说:“倒是你小子在这个时候跑来长沙干什么,不会是想和我一同到阴曹地府去逛窑子吧。” 梁秋末说:“我来就是想通知你一声,有可能展羽带着他那狗屁小组也到了长沙,目标可能也是你。” 戚长征笑着说:“好啊,没想到咱也成了人物了,能让黑榜高手记住。” 梁秋末说:“咱们在各地的分舵都已经撤离,虽然情报网还算完整,但是有些东西却也不太容易知道了,不过以咱们目前得到的情报来看,你小子恐怕也要成为一个焦点了。” 戚长征说:“什么焦点?” 梁秋末说:“我把这些零零散散的情报整理后交给了二叔和雨时,他们得出的结论是你这么大张旗鼓的行事,好像起到了作用,但是二叔和雨时也认为,方夜雨他们也可能行的是将计就计之计。” 戚长征说:“什么这计,那计的,你说清楚。” 梁秋末说:“一开始我也给说糊涂了,后来才明白,二叔的意思是说方夜雨他们现在拿咱们的主力没有什么办法,他们想拿你来引出我们,好让咱们自暴其短,与他们做一场对决。” 戚长征有些蒙了,他说:“难不成我这么做倒是给方夜雨他们找了一条路?” 梁秋末说:“那天我也是这么问的,雨时说,现在的关键是你能不能从那一丝夹缝中觅得生机,还有二叔也要我提醒你,让你不要太死心眼,打不过可以跑嘛。” 梁秋末接着说:“现在江湖上的注意力都被引到了鹰刀,引到了金陵那边,但是越是这样咱们就越不应该松懈。” 戚长征点点头说:“我明白,这些天我一直和湘水帮的人纠缠着,有些事情不很清楚,对了,大叔怎么样了?” 梁秋末说:“还能怎么样啊,方夜雨和那里赤媚想在双xiu府害大叔,结果不单没有成功还搭进去了不少高手,还有前两天大叔回来了一趟,但是又走了,好像也是去金陵。而大叔也带回来一个消息,保准你也吃一惊。” 戚长征说:“什么消息啊?” 梁秋末说:“就是李帆那小子呗,大叔说他的伤已经痊愈,而且现在也成了双xiu府的女婿了。虽然在岛上的时候,我和他没什么来往,但是这两年他在江湖上的作为,我却只能用一个词形容,服了。单单是面对庞斑都有出手的勇气这一条,我就服他,然后他又一个人牵制了方夜雨大半的高手,最后不单脱身而出,还杀的方夜雨是损兵折将。妈的,想想那样的经历才叫过瘾,不过我是没这能力啊。” 戚长征听梁秋末谈起了李帆,心里也是一阵感触,几年前在怒蛟岛上他的武功还胜过李帆半筹,而现在李帆竟然有能力在庞斑面前递的上招了,两人的差距,在戚长征眼里是越来越大。 但是戚长征的心里从来不会羡慕和嫉妒别人,戚长征也明白只有真正的经历过生死的考验,才能不断的提高,而这几年,戚长征就是这样做的,所以他的提高也不可谓不快,同时也让戚长征对长沙将要发生的战事充满了期待。 戚长征说:“老梁,这里也确实危险,你现在还肩负着不小的职责,不应该在这里停留太多的时间,你这就回去吧。” 梁秋末狠狠的抱了戚长征一下,说:“兄弟,保重。” 戚长征说:“你回去对二叔和小鹰他们说,就算我戚长征死在了长沙,也不能因为我一个人断送了咱们两代人的心血和千百兄弟的『性』命。” 还没等梁秋末说话,从外面传来一个戚长征熟悉的声音:“走?别做梦了!” “是尚亭,湘水帮的帮主。” 戚长征和梁秋末交代的同时,抽出了自己的刀。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七十四章 解围 与此同时,甄夫人和一众手下来到了岳州,这个她亲自选择的“前线大本营”。 在一座豪宅里,甄夫人在中堂正中铺着一张虎皮的太师椅上端坐着,美丽高雅之中透着轻松写意,在这富丽堂皇的堂室中更显得几分华贵。 随她前来的四个同族高手立在身旁,此外年怜丹的师弟“寒杖”竹叟,也静陪在座。 甄夫人说:“师叔,鹰飞此刻也应该快要到长沙了吧。” 甄夫人口中的师叔,名叫花扎敖,正是那四人中年纪最大的,大约五十来岁,高鼻深目,而最让人记忆深刻的是他那一头的垂肩银发。 花扎敖在域外还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叫做“紫瞳魔君”,他深邃的眼睛外缘有一圈奇异的紫红『色』,因此而得名。 他在域外可以称得上是无人不晓,智计武功都是一时之选。 花扎敖看着甄夫人,眼中流『露』出很明显的疼爱之意,他说:“鹰少爷和由、强两位两天前就已经赶往了长沙,现在也应该到了。” 旁边那个一脸凶悍,有着“铜尊”之称的山查岳说:“夫人,先前你也说过,这戚长征如此高调的行事,是想把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而我们也正好以他为饵调隐藏在暗处的怒蛟帮的主力现身。但是,那凌战天和瞿雨时也都是计谋出众之人,应该不会不明白孰轻孰重吧。到时候,就算咱们能将戚长征干掉,说不定怒蛟帮仍然不会现身,怎么不就白忙了吗?而万一再让这小子从长沙脱逃,那对咱们影响说不定会更大一些,我总觉得为了这么一个人,费心费力的不太值当。” 甄夫人说:“山老所虑也确实在理,但是我们这么做还是值得的,如果能用戚长征引出怒蛟帮的主力固然是好,但是就算万一上官鹰看着自己这个好友在长沙被我们给除掉,而顾全大局没有现身的话,这仍然对我们有好处。” 山查岳说:“什么好处?” 甄夫人说:“想想看,戚长征和上官鹰是什么关系,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是上官鹰的绝对心腹,在怒蛟帮也是地位突出的重要成员,如果这样的人因为替帮里分担压力而被我们围困,而怒蛟帮的人却对他不闻不问,那么戚长征一旦死在咱们手中,对怒蛟帮的士气打击是相当严重的。还有重要的一条,如果怒蛟帮出于自保而放弃了戚长征,那么对那些有意或者正在和怒蛟帮合作的帮派和个人都会有这么一个疑问,就连戚长征这个在怒蛟帮里重要的人物都可以被放弃,而一旦他们落难,是不是同样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地步。这种疑问只要在那些人的心中萌发,那么这种不信任的种子就会在他们的心里越扎越深,就算这些人不会投向我们,那么至少在投向怒蛟帮时会多加几分犹豫的。” 甄夫人的一番话让山查岳茅塞顿开,咧着嘴不说话了。 花扎敖替甄夫人补充了一句,说:“所以说戚长征无论如何都要死。” 甄夫人点点头说:“师叔说的对,所以在鹰飞临走前我也特意交代了他,无论用什么办法,也一定要让戚长征不能活着离开长沙府。” 戚长征和梁秋末此刻面对着两百多湘水帮帮众,虽说还没有动手,但是形势已是岌岌可危了。 尚亭当先一步站了出来,尚亭作文士打扮,身材瘦削,神气稳重,一对眼睛神光内蕴,显是内外兼修之辈。 只是现在面对手上沾满自己兄弟鲜血的戚长征的时候,尚亭还是从胸中涌起一阵怒气,但是心中却也非常清楚,这出头鸟不是自己有实力当的。 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风韵楚楚,体态娉婷,十分艳丽动人的少『妇』,她正是尚亭的师妹,同时也是他的妻子的诸红玉。 另外一侧站的是湘水帮的军师吴杰,瘦高个,手中一柄折扇,倒是有几分师爷的扮相。 后面还有尚亭的几员大将和几百手下。 尚亭说:“戚长征,你杀害我湘水帮弟兄的时候,恐怕没有想到会有今日吧。” 戚长征说:“没想到尚大帮主鼻子挺尖的嘛,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了。” 吴杰轻摇折扇,对戚长征说:“戚兄,在这样的局面下还想顽抗吗,不如放下手中凶刀,到我们帮中小坐,也好免得多受些苦。” 戚长征哂道:“要我老戚放下宝刀,你当我是二岁孩儿吗?有本事便把我擒去。” 梁秋末则在旁边打趣说:“你小子手中的刀什么时候成了宝刀了?” 戚长征笑着说:“我想吃肉的时候,它能替我宰狗;我想破敌的时候,它又能替我杀人,这样的刀难道还不配称得上是宝刀吗?” 湘水帮的一众手下,看见这两人死到临头还如此轻视他们,虽然帮主在前,没有太过激烈的言行,但是都已是扯出兵刃,好像只要帮主一声令下,就将这两人分尸于当下。 尚亭却有些为难,他也是聪明之人,当然也能猜到戚长征已经算是在阎王那边挂上号了,可是,这戚长征却不能死在自己的手中。 浪翻云的报复始终是悬挂在湘水帮和他尚亭头上的利刃,只要一步走错,就会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 但是他们又不能什么都不做,先不说帮里的兄弟都对这戚长征恨之入骨,单就是那暂代方夜雨指挥全局的甄夫人的命令就不是尚亭敢违抗的。 尚亭的打算是最好能够用湘水帮的人多优势将戚长征给擒住,交到甄夫人派来的人的手中之后,就没有自己什么事了。 可是,眼下的局面有些失控,戚长征的话已经彻底激怒了湘水帮的帮众,最为帮主的尚亭如果不能在自己兄弟面前维护湘水帮的名望,那么很可能失掉兄弟们的心。 但是一旦动起手来,刀剑无眼,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这个时候尚亭狠狠的看了吴杰一眼,有些悔恨听了他的怂恿,这次自己是来的有些草率了。 不过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进来,算是给尚亭解了围。 来人的出现让戚长征眼前一亮,也让尚亭的心放到了肚子里面。 戚长征自问这几年也算长了不少的见识,但是如此美女还确实不多见,见背后那把古『色』古香的长剑,再联想到这长沙府有几个调停这么大拼斗的人选的时候,戚长征也已经猜出来这位风姿绰约,成熟妩媚中竟然还带着些许青涩的美女应该就是江湖十大美女中的丹青派掌门,寒碧翠。 尚亭同样了解寒碧翠的身份地位,他在心里暗暗庆幸的同时,气势却没有减弱,还是态度强硬的说:“寒掌门,这是我们湘水帮和戚长征的私人恩怨,难不成宁掌门也想『插』手吗?” 寒碧翠看了看双方,虽然在戚长征的面上多停留了些,但是却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这个时候的戚长征还不具备打动这个一心振兴丹青派的美女芳心的实力和魅力。 寒碧翠说:“我并无意『插』手你们之间的恩怨,但是你们在这城中喧闹之处摆开架势,一旦动起手来,难免会伤及无辜,事情如果闹得太大,官府介入就是在所难免的了,恐怕到时候,对你们谁的不好吧。” 尚亭心中说:“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尚亭假装思索了片刻,对戚长征说:“今日,就暂且留下你的『性』命,不过你也不要妄想能离开长沙了,咱们的恩怨总有了结的时候。” 说完,对着寒碧翠点点头,带着一干手下就离开了。 他这么走虽然有虎头蛇尾之嫌,但是也确实是解决当时情况的最好办法,宁碧翠这个地头蛇的身份,在加上她言语中还扯上了江湖帮派最不愿招惹的官府,虽然湘水帮的帮众心有不甘,但是也只能接受。 尚亭和湘水帮离开不久,寒碧翠也离开了,她对戚长征和梁秋末的感谢并没有放在心上,在她的心里也不会真的觉得自己的立场会站在戚长征这边,刚才她的『插』手也确实像她刚才说的那样,至少现在这个时候,宁碧翠不会让自己轻易的投下赌注。 身为长沙府中最大的帮派的掌门,寒碧翠自然清楚戚长征已经让长沙成为一个焦点,而且丹青派的情报也探知,这两天有大批的江湖势力在向这边赶,都是方夜雨这方的附属,有已经彻底失宠的卜敌、背叛了乾罗的『毛』白意、还有原逍遥门的孤竹和几个逍遥游士。 仅仅这几大势力就出动了几千人,还有那打着官府旗号的屠蛟小组,而且宁碧翠也相信肯定还有让自己这边查不到的高手也已经悄悄的赶来。 到时候,长沙会变成怎样的一个局面,谁也说不清,但是寒碧翠却明白,作为长沙府中最大的原势力,丹青派势必是不能独善其身了。 戚长征也是看出离开的寒大美女心事重重,也就对她的匆匆离开没有在意。 戚长征是那种天生乐观的人,虽然现在只是暂时安全,但是他又拉着梁秋末回到了房间。 梁秋末也知道反正现在也已经走不了了,还不如就待在这里呢。 戚长征说:“你说这尚亭,弄了这么一出,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梁秋末现在掌管怒蛟帮的情报网,分析能力也是相当强的,他也将尚亭的心思猜出了大半。 梁秋末说:“咱们在他的眼中恐怕已是到嘴的肥肉了,但是这肉太烫,不是他能吃得下的,刚才要不是那宁大掌门『插』手,尚亭也是两难之境。” 戚长征说:“你小子是不是和雨时待的时间长了,说话怎么也变得弯弯绕了,是不是见了哪家窑子里的相好,也会文绉绉的说:心肝,这厢可好啊。” 梁秋末被戚长征说的一愣,接着大笑说:“好,好。直说就是你戚长征算是把湘水帮得罪透了,这尚亭杀你之心那是不容置疑的,但是他不敢,或者说他不敢让你亲手死在他们湘水帮的手上。” 戚长征恍然大悟的说:“因为大叔?” 梁秋末说:“是的,他尚亭要思量思量杀了你,那么大叔报复的代价是不是他能承受的,所以,他只想将你生擒,交给别人,或者直接交给方夜雨他们,这样你的生死就由别人来决定了。他呢,在方夜雨面前也算立了功,也给湘水帮的帮众有了交代,同时也没有把咱们得罪的太透。而你今天一句话就让所有的湘水帮的帮众恨不得把你分吃了,他这个帮主自然是有些骑虎难下了,所以说,这寒大掌门不单替咱们俩解了围,也算是让尚亭有了一个台阶可以下。” 戚长征说:“我说呢,这尚亭也算是个人物,怎么会变得这么优柔寡断呢,原来还有这么多关系在里面。” 梁秋末说:“是啊,现在的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戚长征说:“甭管那么多了,就是死,咱也要让方夜雨他们拿着咱脑袋的时候笑不出来。” 鹰飞、由蚩敌和强望生在尚亭撤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长沙府,他们也没有立刻对戚长征动手,虽然甄夫人交代过他们一定不能让戚长征跑了,但是现在还不是解决他的时候。 这个饵只有放的时间长些,才能引到更多的鱼,而且鹰飞他们也相信,只要不是浪翻云亲至,以他们现在的势力是足可以对抗任何可能出现的怒蛟帮的援手的。 而且如果怒蛟帮真的上了岸,那么鹰飞也相信甄夫人会有足够多的办法对付的。而如果是这样的话,长沙一战可能会是一劳永逸的结果了。 这鱼网张开了爪牙,只是不知道遇到的不是鱼,而是蛟龙的时候还会不会有用?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七十五章 紧张笼罩下的长沙 此刻的戚长征虽然知道自己已经身处险境,而且这也是他自愿所为,但是他还是不清楚因为他,在这长沙府的周围竟然聚集这一两千人,这还不算上湘水帮的人手,他和梁秋末被困在这间『妓』院中,等待着抉择时刻的到来。 而寒碧翠却对这样爆发前的宁静不敢掉以轻心,她和丹青派的两大元老“飘柔剑”工房生、“闪电”拿廷方一同商量着丹青派在接下来可能上演的混战中该如何自处。 工房生是寒碧翠的师叔,寒碧翠对他也是十分的尊重,她说:“工师叔,你看咱们是不是应该『插』手,如果要『插』手又要从哪方面下手,而这个度又该怎么把握?” 工房生六十多岁,面目慈祥,留着山羊须,一对眼睛炯炯有神,他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侄女,他也明白这个二十二岁接任掌门,历经三年锻炼,并且放言终生不嫁的丹青派新的领袖是真的成熟了。 寒碧翠一直以振兴丹青派为己任,但是事情到了关头,考虑的周详还是放在第一位的。 工房生说:“其实,咱们要想在这场混战中中立已经是不可能了,所以说『插』手那是一定的了,此次前来的人有四个阵营,一,是明着旗号的湘水帮,以戚长征和他们的恩怨,动起手来别的人也挑不出话来;二,是那些依附方夜雨的黑道势力,此来以他们最为人多;三,是我们没有查出来,但是却一定会来的方夜雨的嫡系高手,虽然他们的人不会多,但是势力却应该是最强;四,就是以展羽为首的屠蛟小组了。” 拿廷方四十多岁,仪表堂堂,他说:“工老,这些我们也都知道了,问题是我们该怎么办?” 工房生说:“首先,咱们丹青派历来是江湖上的名门正派,但是面对着江湖上怒蛟帮和方夜雨的决战,咱们的立场却无法改变,投向方夜雨那是咱们不用考虑的选择,那怒蛟帮虽然是黑道势力,但是所作所为也是有目共睹的,较之一些打着正义口号的门派要强得多。这一次,咱们的对手脱不开他们,所以我的意思是除了湘水帮和屠蛟小组,咱们可以在长沙让咱们丹青派重新让世人所关注。” 寒碧翠一直以来想要振兴丹青派,所以也都一直想策划能够让丹青派崛起的行动,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这次戚长征给长沙带来的危难,同时也给了寒碧翠和丹青派一个机会,一个实现她在父亲灵前发下的志愿的机会。 拿廷方说:“工老说的在理,湘水帮和戚长征的私人恩怨咱们不理会,那个打着朝廷旗号的屠蛟小组的行动咱们也不干涉,咱们的矛头对准的只是方夜雨和那明了投靠他们的爪牙。” 寒碧翠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她说:“方夜雨此次可以说是志在必得,一连好几次行动,他都无功而返,这让庞斑入世之处时的那种席卷之势有了削弱,此次又是关系到和怒蛟帮决战的重要前奏,方夜雨应该会十分重视的,单看咱们知道的这些势力就可以明白。而咱们丹青派虽然在长沙扎根已久,但是人手方面较之那些黑道势力还是多有不足的,这『乱』战一起,恐怕我们会吃亏不少,而这也是我最担心的。” 工房生和拿廷方也是点头同意,如果这个问题无法得到解决,什么振兴大业都会被无奈的现实所遮掩。 一时间,屋里里面沉静了下来。 寒碧翠这个时候站了起来,说:“我还是先去找找戚长征吧,毕竟他才是这场大戏的主角。” 李帆和谷姿仙靠近长沙的时候,已经能够感受到足够的紧张气氛,成群结队的人在长沙府外集结,虽然还没有碰上熟面孔,但是从一些熟悉的着装上李帆也已经能够知晓这些人都是什么来头。 李帆看着此刻处于紧张气氛下的长沙府,心中说:“老戚啊,这次玩的可真是大发了。” “干什么的,停下来检查。” 把守城门的军吏把李帆和他的马车拦了下来。 李帆说:“这位军爷,车里是贱内,并无什么别的东西。” 那位军吏说:“少来,没看见城外那么多江湖客吗,我们如果不好好的检查监察,让那些个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人都进了城,到时候闹出点什么事,谁都担待不起。” 说完,用手中的长枪将马车上的布帘给挑了起来,看见里面又带上面纱的谷姿仙,其他也确实没有他物。 放下布帘后,他对李帆说:“你这是打哪里来啊,到长沙干什么啊?” 李帆不知道这位问这个干什么,不过看他对那些江湖人的印象不好,当然也只能编了一个瞎话,李帆说:“我和贱内是从金陵而来,到这长沙府是来找人,顺便看看有什么买卖可做。” 那位军吏打量了李帆一下说:“做买卖?我看不像,你随身没有带任何货物,跑空趟的商人,恐怕是赚不到钱的吧。” 李帆说:“这位军爷,我们其实是刚从长沙离开不久,那货物也早就售完了,只是这要找的人前次没找到,可是离开后,在路上又折回来了,想在碰碰运气,毕竟这金陵和长沙太远,来往不方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那军吏说:“我看着你这马车也有些眼熟,应该是在城东车马行雇的吧。” 李帆说:“是啊。” 那军吏说:“其实,你们这次在回来,可是太不值当了。” 李帆知道他的意思,他说:“是啊,这一路上,那些个持刀挎剑的江湖客随处可见,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啊?” 那军吏说:“这些事,说不清,不过看这架势,这架估计打的不会小,真要是在城里让这些人洒欢的打,不知道会让多少人遭殃啊。” 说完,那军吏冲着李帆摆摆手说:“好了,既然来了,还是进城吧,我也奉劝你们一句,待在你们住的地方,最好不要出来『露』面,否则出了事可没人给你喊冤。” 李帆看从这军吏口中也套不出什么了,拉着马车就进了城。 李帆离开这长沙还没有多长时间,可是本来还熙熙攘攘的市面上,冷清了许多,来来往往的人都是行『色』匆匆。 李帆把马车赶回了车马行,他和谷姿仙找了一家大一点的客栈,马上就天黑了,还是先找一个住的地方,在做打算。 客栈的老板,看这个时候还有客人也是非常吃惊,他亲自招呼李帆和谷姿仙。 李帆看着这掌柜的干起小二的活,开口问:“掌柜的,怎么你这店里的生意不太好啊,而且连个小二都没有啊?” 掌柜的苦笑说:“客官有所不知,我这店本来生意还是不错的,只是那些大批大批的江湖客来了之后,那些客人纷纷销了房,趁着还算太平,都离开了长沙,而那几个伙计都是附近的人,这个当口我也就让他们回家和亲人待在了一起,我是舍不得这个店,所以才没有离开。” 李帆说:“是这么回事啊,按说你这开客栈的,进进出出的江湖人应该是不少啊,怎么这次也是这么惊慌呢。” 掌柜的说:“平时是平时,可据说城外那些都是些江洋大盗,杀人不眨眼的,我们这小门小户的碰上了根本就没有自保的能力,当然是能躲就躲了?” 掌柜的接着说:“二位客官,你们这个时候来长沙可真不巧,这里可是个是非之地啊。” 李帆说:“既然来了,我们这一时半会也走不了,还有如果这个时候出城碰到那些人不是更危险吗?” 掌柜的说:“说的也是,唉,这刀兵一起,倒霉的不还是我们这些个平头百姓吗?” 谷姿仙看着这掌柜的离开后。对李帆说:“夫君,这江湖纷争连带着让整个长沙的百姓都惶惶不安啊。” 李帆说:“是啊,不过这也是方夜雨他们一个隐患之一啊,咱们如果利用好了,可以让他们的人多优势在这长沙府里用不上。” 谷姿仙说:“什么隐患?” 李帆说:“方夜雨能够网络的势力实在是大,但是正因为它大,所以咱们就可以在这一点上做做文章。” 谷姿仙眼睛一亮,说:“你是说官府的力量?” 李帆说:“是的,你也看见了这城中的百姓的反映,就连那城中的守军对这都颇有微词,而方夜雨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不会和官府对着干的,而一旦官府也『插』手此事,那么方夜雨这方只能是用精选的干将进入长沙,这样的话,对咱们的行动还是非常有利的。” 谷姿仙点点头,说:“可是,你不是曾经说过,那愣严是方夜雨的师兄吗,他们会不会影响到这里呢?” 李帆说:“愣严的影响力还达不到这种程度。” 谷姿仙透过窗外,看着行人脸上的担忧,她的心里也是不由的对李帆的这个决定和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愁了起来。 她当然明白李帆这个时候回到长沙的危险,这路上李帆已经把事情的严重给她讲明白了,但是她不会阻拦李帆什么,她现在要做的是陪在自己夫君的身边,不管即将面对的是生还是死。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七十六章 又见飞刀 寒碧翠一身男装的再次来到了戚长征的面前,戚长征还是一脸轻松的和梁秋末一起谈笑风生,丝毫没有为自己的安危担心。 寒碧翠也能明白这两人的决心,既然死亡成为他们唯一的选择,那么就在面对它的时候让自己更加从容。 戚长征对寒碧翠的到来还是很惊喜的,不单有再见美女的喜悦,而且也像梁秋末告诉他的那样,寒大美女和她领导的丹青派能够成为他们的助力,就算不能让他们逃出生天,至少可以更大限度的杀伤敌人。 戚长征在寒碧翠进来之后,亲自给她倒了酒,只不过寒碧翠只是表示了一下,并没有喝。 寒碧翠说:“戚兄,相信你们也能猜出我的身份,我来就是想问问二位对目前的局势怎么看,可有什么打算啊?” 戚长征和梁秋末对视了一下,戚长征说:“寒掌门的大名我们都是久仰了,那日还是多亏寒掌门解围,才让我们兄弟苟活至今。” 寒碧翠说:“戚兄客气了。” 戚长征说:“寒掌门此来是否有什么事啊?” 寒碧翠心想本来是自己问他们,可是让他们两句话问的变成他们像是主动的了,不过还是点点头说:“不错,如今长沙的局势二位应该是很清楚了,可以说是一触即发,而处于争斗焦点的二位自然会更有感触吧。” 梁秋末说:“还能有什么感触,无非是等着别人取走我们『性』命前,让他们也不好过,仅此而已了。” 寒碧翠听得出梁秋末言语间的决绝,她说:“二位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放弃,我来到这里已经可以充分表明我的诚意,也希望两位能够真诚以待。” 戚长征说:“寒掌门是有意和我们联盟了?” 寒碧翠说:“联盟?现在还谈不上,毕竟你们的实力实在是太过薄弱,根本就不可能和对方抗衡。” 戚长征说:“那寒掌门来这里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寒碧翠说:“虽然现在我们之间还谈不上联盟,但是合作却是非常有可能的。” 梁秋末说:“就像寒掌门刚才说的,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本钱和人讨价还价,这合作之言从何说起呢?” 寒碧翠说:“两位也都是明白人,相信你们也能明白,虽然这长沙险地已经成为一个陷阱,但是有胆气有能力来挑战这个陷阱的也是大有人在,方夜雨他们是在钓鱼,同时也可能钓到连他们也吃不下的东西吧。” 戚长征说:“寒掌门是想把希望寄托在那不知道会不会来,或者来了也不知道顶不顶用的援军身上了。” 寒碧翠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梁秋末说:“就算有人前来救援,可是寒掌门也应该明白这长沙城外到底有多少方夜雨的人,而你在想想这江湖上还有什么样的势力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聚起这么庞大的队伍,而且还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赶到这里呢?” 寒碧翠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梁秋末所言也正是她和丹青派最担心的,而且一时间也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寒碧翠说:“那你们看贵帮会不会派出人手来?” 戚长征和梁秋末同声说:“会的。” 梁秋末补充了一下,说:“但是人手不会多。” 寒碧翠也明白怒蛟帮能够做到的和她所期望的还有些差距,同时也明白如果自己是怒蛟帮的首脑同样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寒碧翠坐在哪里,闷声不和两人说话,戚长征和梁秋末也明白寒碧翠是在衡量一下自己做出的决定会给自己和丹青派带来什么后果。 寒碧翠此刻脑中十分混『乱』,她是想让丹青派重新在江湖上崛起,但是要是用丹青派的生存来进行一场豪赌,那么她作为掌门势必要考虑清楚。 机会和毁灭是她脑中出现频率最多的两个词,就像两只充满魔力的手,都想让寒碧翠倒向它们一方。 这个时候,一个年长寒碧翠少许的汉子进了来。 见到寒碧翠后,恭声说:“启禀掌门,现在城中市面上到处流传着城外聚集盗贼的传言,还有城中士绅的代表到府衙,要求知府大人着重保护城中安全。” 寒碧翠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明白了局势在向对他们有利的一面倾斜。 寒碧翠站起来对戚、梁两人说:“知道是谁吗?” 戚长征也知道市面上不会轻易的流传出这样的传言,一定是有人在刻意所为,但是这样做是明显对他们有利,寒碧翠问的就是他们是不是知道这个帮了他们大忙的人到底是谁。 戚长征和梁秋末知道凌战天和瞿雨时是不会到这里来的,除此,他俩也实在是想不出还会有谁能在这个关口出现在长沙帮助他们了。 寒碧翠看他们的表情也明白得不出什么,她说:“我先回去准备一下,你们两位也请多加防备,黎明前的黑暗通常是漫长的。” 说完,寒碧翠和那人一同离开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寒碧翠将来时带的一把剑留了下来。 梁秋末此次来长沙没有带兵刃,寒碧翠此举也让他有了保命的利器。 戚长征和梁秋末将最后一碗酒喝净,就在那里养神,等待决战的时刻。 黎明前的黑暗! 还真让寒碧翠说准了。 在得知官府可能会『插』手此事的时候,此间主持大局的鹰飞明白,一旦官府的势力介入进来,那么他们的人多优势就无法发挥。 而且鹰飞也知道如果真的让戚长征从长沙跑了出去,那么对他们的打击还是很大的,所以鹰飞决定趁着官府做出决定之前展开行动。 湘水帮自然成为了正大光明的前锋。 当湘水帮几百人的队伍,穿过没有一个行人的大道,来到戚长征和梁秋末栖身的那家『妓』院门口的时候。 当先的尚亭手下的两员大将“披风棍”周成和“夺命镧”何庆章发现戚长征他们俩已经立在了门口,好像已经知道他们要来似的。 这次尚亭没有在『露』面了,摆明了是不想在和他们纠缠了。 直接动手,是双方都能想到的举动。 戚长征的长刀和梁秋末的利剑在湘水帮的人群中上下翻飞,带着声声的惨呼声,挥洒着鲜血,浇铸着豪情。 湘水帮帮众的武功比之这两人自然是有不小的差距,就连周、何二人在和戚长征力拼了三个回合之后,也打消了和他们单打独斗的想法,人海战术是最有效,也最保险的手段。 虽然这种手段常常是用大量的生命做代价的。 勇则勇矣!但是人总是会累的。 当戚、梁两人身边躺下了将近百名湘水帮弟子的时候,两人的锐气和耐力都已经消耗殆尽了,不单自身的伤痕增多,而且也已经无法更直接的杀伤敌人了。 两人背靠着背,在湘水帮的重重包围中,做着最后的努力。 戚长征和梁秋末的情况也已经到了极限,虽然他们也还在坚持,但是在尚亭看来,已经是大局已定了。 他重新出现在了戚长征的面前,只是为了安全的考虑,他没有让诸红玉跟来,而是留在总坛招呼着鹰飞这个“太上皇”。 鹰飞的到来,和带来的强硬命令让尚亭的侥幸心里全然没有了用,鹰飞是摆明了要让他和湘水帮当枪使。 戚长征也知道今天是过不去了,但是他没有想到还没有和一位叫的出名号的高手过招,自己兄弟俩就陷入了绝境。 看着又『露』面的尚亭,戚长征心想拉垫背的也要拉一个像样的。 他奋起余力,手中的长刀直指尚亭。 尚亭也不是浪得虚名之徒,手上的功夫也是上上之选,不过他并没有心思和戚长征打斗。 让戚长征无功而返后,自然有人上前和他们二人做最后对决。 周成挥舞着手中的精钢所铸的披风棍对上了戚长征,虽然先前的交手让周成明白他和戚长征的真实本领还有着差距,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周成还是有把握对付的了戚长征的。 戚长征天生悍勇,就算是再艰险,他也是不会放弃的,他招招抱着和周成拼命的架势,周成自然不想在这般关口和他同归于尽,所以虽然有一定的优势,但是却也一时解决不了问题。 而梁秋末那边就糟了,他的武功本来就不及戚长征,在加上这么长时间的厮杀,已是到了身体的极限。 此刻和他交手的“夺命镧”何庆章却是故意和他硬碰硬,他的长剑和何庆章的金镧对抗起来颇为吃亏,几个回合下来已是险象环生了。 戚长征此刻虽然还能和周成僵持下去,但是身边的兄弟的险境却一样让他牵挂,虽然戚长征也知道临阵分心是大忌,但是为了梁秋末的安全,他还是替梁秋末挡住了何庆章的一击,但是代价是梁秋末暂时安全了,而他的持刀的右臂被周成一棍给砸中,虽然坚持着没有让手中的刀脱手,但是却再也没有反击之力了。 他和梁秋末挣扎的靠在一起,感受着兄弟间传接的勇气,面对着即刻便会到来的死亡,没有丝毫的怯懦。 尚亭看得出两人眼中传出的坚定意志,虽然是敌对关系,却也佩服二人的忠勇。 就在周成和何庆章二人准备上前给戚长征他们最后一击的时候,一道白光划着诡异的弧线,如同流星划破夜空一般,转瞬间已经来到周、何二人的面前。 “当”“当”两声,随着众人看清楚此刻『插』在地上的是一把飞刀的时候,周成和何庆章两人捂着受伤的手腕,有些惊慌的退后了许多。 而两人的兵刃却也已经落在了地上。 戚长征和梁秋末看到地上的飞刀的时候,心里也知道了来的到底是谁。 尚亭看手下两员爱将同时受伤,兵刃脱手,知道前来救驾的是个高手,也想到了日前江湖上江湖上谁的飞刀最让人防不胜防。 尚亭还是上前了一步,拱手朗声说:“来的可是李帆李少侠,在下湘水帮的尚亭,还请李少侠现身一叙。” 李帆和同样一身男装的谷姿仙从街角的另一侧出现在了战场。 他对着戚长征笑了笑,然后走到两人前面,对着尚亭说:“我是李帆。” 尚亭说:“李少侠此来何事啊,为什么要『插』手我们和怒蛟帮的事?” 李帆回头看了一下,谷姿仙正在帮那二人上『药』,然后他对尚亭说:“因为他们是我兄弟。” 这是李帆第一次在人前说明自己和怒蛟帮的关系。 尚亭心中一阵苦笑,知道今日之事是不能善了了,而一同前来的“狗头军师”吴杰却在一边说:“李帆,你来了又能如何,面对我们这么多兄弟,你又能怎么样?” 李帆看着此刻摇着折扇,一脸趾高气扬的吴杰说:“走狗做到你这种程度也算是不容易了。” 吴杰听了之后,脸都气红了,他说:“眼下你们毫无还手之力,你不单不能救下戚长征他们,还会把你自己的『性』命搭进来,说不定就连你的妻子说不定也会受了你的牵累,到最后不知道便宜谁了。” 吴杰为图口上痛快,却犯了李帆的大忌,李帆手中瞬间出现了一把飞刀。在吴杰的嘴还没有完全闭上之后,急逝而去的飞刀已经『插』入了吴杰的咽喉。 尚亭在吴杰那两句狂言出口的时候就知道事情要糟,但是他还是没有想到他会死的这么快。 事情还没有完,平时和吴杰交好的湘水帮的一位好手,咆哮了一声,就要冲上来为吴杰报仇。 还没有跃到李帆第一支飞刀『插』入地上的位置,他就躺下了,死因和吴杰一样,封喉一刀。 李帆扬起再次握刀的右手,说:“越过地上飞刀者,死!” 湘水帮帮众的不怕死和义气也是有限度的,当第七个人死在地上那把飞刀后面的时候,在也没有人敢上前了,就算知道自己这边人多势众,也想得到李帆的飞刀总归有数,但是却在也没有谁有勇气往前踏上一步了。 尚亭心中暗叹,如果一开始就群涌而上,或许自己帮中的弟子或许还有这个勇气,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七十七章 暂停 湘水帮的帮众虽然并没有崩却,但是也已经失去了前进的勇气,尚亭看到这个情形,一直在口中打转的“杀啊”,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僵持的局面就这样在这条花街上上演了。 窒息的空气随着一阵鼓掌声被打破了。 尚亭擦了擦额头上密布的汗水,退后几步站到了来人的身后。 李帆看见了打头的大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李帆还是立刻猜出了此人的身份,再加上后面的老相识由蚩敌,李帆明白真正的考验就要来了。 鹰飞带着由蚩敌和强望生赶到了这条花街,也看清楚了现在的局势,他对这个停方夜雨提起过无数次的李帆非常的感兴趣。 鹰飞没有理会尚亭,在他的心中一个完成不了任务的人和废物没有什么区别。 他越过众人,来到了横着八个人尸体的那柄『插』在地上的飞刀前,瞥了一眼那些尸体咽喉上的飞刀,笑着对李帆说:“李兄,初次见面,在下鹰飞,李兄飞刀之名在下是久仰了。” 李帆早已经猜出他就是鹰飞,只见他一身白衣,如梦似幻的眼神中带着三分邪气,皮肤白皙,确实有着让女人着『迷』的本钱。 而李帆最关注的却是他背后交叉放着的双钩,虽然它们狰狞的爪牙此刻还没有显现。 李帆也是淡淡的一笑,说:“鹰兄的大名,我也是早有耳闻。” 鹰飞有些诧异的问:“欧?在下一向少在中原『露』面,李兄是何处得知在下的呢?” 李帆说:“自是有渠道,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不说也罢。” 鹰飞说:“也是,不过如果今日李兄不说清楚,恐怕在下是无法在亲耳听见了。” 李帆说:“不会呀,难不成鹰兄得知今日就是你的大限之日了吗?” 鹰飞还是一脸懒洋洋的笑容,而由蚩敌却不想和李帆多说什么废话,他对鹰飞说:“鹰少爷,和这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好说的,还是让我送他一程吧。” 鹰飞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 由蚩敌知道鹰飞不会反对,他和强望生一递眼『色』,双双fei身,以合击之势扑向了李帆。 李帆双眼一眯,由、强两人的行动他是十分的了然,这是他伤势痊愈后第一次真正的和高手过招。 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从李帆身上散发,迎面扑来的由、强两人首当其冲。 双方还没有正式交手,但是由蚩敌心中的吃惊就让他们俩本来天衣无缝的合击出现了偏差。 由蚩敌曾经和李帆交过手,那一日在江上,虽然李帆以受伤之躯,从他的手中逃脱,让由蚩敌对他别有几分重视,但是今日之李帆还是让他在吃惊之余有了一丝自己也说不清的杂念,所以和强望生的配合难免有了一丝差漏。 强望生当然知道自己的搭档是分心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强望生心中却知道,糟了。 他从魔师阁向庞斑辞行的时候,庞斑曾经带过李帆一句,全力以对。强望生在还没有见过李帆之前,就在心里提醒着自己。 而他也是这么做的,但是搭档了多年的由蚩敌却莫名其妙的出现了问题,虽然仅仅是一瞬间的差池,但是却足够了。 强望生想的对,李帆没有放过这一瞬间得来的机会,欺身而上,身法之快,让一旁观战的鹰飞眼中一阵暴闪。 虽然由蚩敌反映速度并不慢,但是这个空隙已经足够让他们的合击出现漏洞了。 强望生的独脚铜人和由蚩敌的连环扣本是分左右并行,两人兵器一重一轻,一长一短,本来联手之势可以说威力倍增,但是就是因为由蚩敌那心中划过的一丝杂念,让他们上演过无数次的合击被李帆抓住了破绽。 虽然强望生的身体领先的并不多,但是当李帆的手掌拍上他手中的独脚铜人的时候,由蚩敌的连环扣还没有跟上来。 强望生口喷一口鲜血,身体倒飞出去,落地虽然很稳,但是那紧握铜人的右手却在不停的颤抖。 而在这之前,当由蚩敌的连环扣呼啸而至的时候,李帆身侧的威胁已经没有了。 对于由蚩敌这个老熟人,李帆自然不会怠慢。 右手搭住由蚩敌的子扣,在由蚩敌错手而攻的时候,他却发现本来子母相连的连环扣,竟然被李帆一招给挫开了。 中门大开的由蚩敌已经暴『露』在李帆的攻击之下,但是李帆却没有在出手,而是任由由蚩敌抽身而退,自己也是落地后,继续挡在了三人的身前。 刚才李帆清楚的感觉到鹰飞在那个瞬间发出的杀意,这也让李帆认识到鹰飞的实力虽然还不如里赤媚,但是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虽然不屑于他的人品,但是这点还是要承认的。 再加上李帆也并没有让由蚩敌饮恨当场的想法,那样的话,是『逼』的鹰飞不得不下令进攻,这事和李帆事先的打算相违背的。 而鹰飞在那个瞬间也感觉到自己被一股气机所锁定,鹰飞知道是李帆,而且鹰飞还看到了别人没有发现的景象,那就是在那一瞬间李帆的右手出现了一柄薄如蝉翼的飞刀,而且鹰飞也明白李帆的目标正是向他散发杀意的自己。 李帆的后退,和重新消失的飞刀,带来的更是死一般的沉静。 由蚩敌虽然没有丝毫损伤,但是胸中激『荡』的愤怒还是让他想再一次发作。 鹰飞拦住了他,鹰飞说:“由老师,今日算是放过他们几个了。” 不甘心的由蚩敌说:“为什么,今天可是将他们几个格杀的大好机会。” 鹰飞用头点向了另外一个方向,由蚩敌顺眼一看,整队的明朝军队开将过来了。 李帆也是知道今日之事就要到此为止了,这也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鹰飞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同,对着李帆说:“李兄,好手段、好计谋、好武功,今日到此为止,来日方长,少不得将来要和李兄讨教两招。” 李帆说:“好说,李某随时奉陪。” 鹰飞当先离去了,由蚩敌和强望生跟着也离开了,留下尚亭和那些军爷们交涉,谁让他们地头熟呢。 李帆和谷姿仙一人扶着一个,也趁势离开了。 那些官军虽然是奉命整顿,但是如果这些人主动离开的话,他们是不会阻拦的。 所以,李帆他们还是很顺利的回到了李帆和谷姿仙租住的客栈里。 整个客栈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就连掌柜的也被李帆连蒙带吓的给弄回了家,不过带走的还有谷姿仙拿给他的五百两银票。 李帆想找一个地方,就用钱让这客栈老板回家待两天,而这店李帆也没打算要,给那掌柜的说好了,将来这店还是他的,那五百两权当是租金了。 五百两在明初已经可以开一家新店了,这么好的事,再加上世道『乱』,正好回家避避,这掌柜的自然很爽快的就离开了。 将厨房剩下的饭菜热热之后,四个人围着桌子,边吃边说。紧闭的门外,到处都是巡逻官军的脚步声。 戚长征和梁秋末受的都是外伤,谷姿仙的伤『药』是上上品,对两人的恢复很有帮助,再加上酒足饭饱之后,两人的精神已经大好了。 戚长征说:“李哥,大恩不言谢,这情兄弟记在心里了。” 李帆说:“别、别,不要叫什么李哥,我叫你长征,你还像在岛上那样叫我李帆吧。再说了,都是自家兄弟,什么情不情、恩不恩的。” 梁秋末说:“说的是啊,都是自家兄弟,说那些就外气了。” 戚长征说:“是我说错话,我自罚一杯。” 说完,将一碗酒一饮而尽。 梁秋末对谷姿仙说:“这位是嫂子吧,在下梁秋末,那个叫戚长征,都是些大老粗,要是言语间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嫂子原谅。” 谷姿仙说:“梁大哥客气了,妾身是李大哥的妻子,自然也是怒蛟帮的人,当不当的,没有什么关系。” 李帆说:“是啊,要事让你们咬文嚼字的,恐怕你们连话都不会说了,都是自家人,不用太客气了。” 戚长征说:“那感情好,我还真怕我们这两个粗货吓着嫂子呢。” 梁秋末说:“李帆,你怎么会出现在长沙呢,要说你们从鄱阳湖出发,应该距离金陵更近啊!” 李帆将他和谷姿仙一路寻找不舍消息的事,说给了他们听,直到说道无意间看到了戚长征,在路上受到谷姿仙提醒,就又赶了回来。 梁秋末说:“你说的这个事,咱们怒蛟帮的兄弟眼线还真有些消息。” 谷姿仙惊喜的问:“真的吗?” 也难怪,这一路上都没有什么收获,这猛然听见有人知道此事,谷姿仙怎么能不激动,毕竟是父女连心嘛。 梁秋末想了想说:“我也是无意间知道有这么回事的,有个兄弟看见了在武昌城外,少林的不舍大师被人袭击,最后是被两个不明身份的人给救走了。虽然我们不能肯定不舍大师现在到底在哪里,但是至少有一点刻意保证,不舍大师并没有落在方夜雨他们的手上。” 梁秋末的话虽然还是没有打消谷姿仙心中所有的顾虑,但是还是让他对自己的父亲的安危不那么担心了。 戚长征说:“对了,城中的那些传言是你们散出去的吧。” 李帆说:“是的,我和姿仙进城之后,发现整个长沙都被一股紧张的气氛所笼罩,在者就算加上我们两个,咱们一共也才有四个人,如果对方真的动用了几千人,那我们没有丝毫的胜算,所以我就想怎么样才能让对方的人多优势无法发挥呢,就用了这个办法,『逼』的官府不得不『插』手此事,还好,看来效果还算不错。” 梁秋末说:“长沙是个大城,城中富户士绅非常多,他们也害怕被波及,求助官府则是他们唯一的选择,而且这些人的能量也确实不小,长沙的守军的『插』手,顿时让方夜雨他们有力无处使啊。” 戚长征说:“李帆,你的武功现在是让我们大开了眼界了,短短的几年你就能有如此的成就,还真是让我惭愧啊。” 李帆说:“长征,这可不像是你戚长征口中能说出来的话啊。” 戚长征说:“我也只是一时的感触,该怎么做我是一清二楚。” 梁秋末拍了拍戚长征的肩膀,说:“这才是戚长征!” 接着他又对李帆说:“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今天可真是险啊。” 李帆点点头说:“是啊,咱们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如果那些人在我刚『露』面的时候就一涌而上的话,那我也只好带着你们试着突围了,而那成功的机会不到一成。” 梁秋末说:“说起来,吴杰那个蠢货还是帮了咱们的忙,如果不是他的嘴贱找死,并且引得那七个人先后毙命,这才威慑住了湘水帮的军心,让他们不敢造次。” 戚长征点点头说:“我本来想我自己留在着长沙,能为帮里做些什么就做些什么,可是没想到先是老梁,然后又是李帆,现在我们都陷入了险境。李帆,我只想对你说一句话,如果事情不可为,你带着嫂子早早的离开,不要为了我们俩而拖累了你们。你的武功最好,轻功也棒,脱身的可能也最大,将来对帮里的帮助也最大,不要让咱们怒蛟帮新一代的好手都留在这个陷阱里。” 梁秋末也是点头,望向李帆的眼神中也是带着同样的请求。 李帆知道他们是实在不看好这里的战事,而心中也为他们对怒蛟帮的忠诚而感动。 李帆对着两人笑着说:“事情还没有到这个地步,转机说不定就会来临的。” 李帆说这个话的时候,心里也没有把握,但是一种感觉总是试图让他相信,长沙的事情远远不会这么简单。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七十八章 再次到访 鹰飞坐在那里,脸『色』有些深沉,由蚩敌也是面『色』不善的一言不发,而强望生一脸苍白的在一旁打坐。 尚亭小心翼翼的进来后,鹰飞抬起头,说:“到底是怎么样一个结果?” 尚亭说:“昨夜,知府衙门已经正式下了宵禁令,并且还做了一些其他的规定,都是些不利于我们发挥优势的条令,如,聚众不许超过二十人、严惩械斗,严禁外来江湖帮派大规模进城等,而且今天还有人专门去长沙的各个帮派通报了一声,应该是警告。” 鹰飞问了一声:”大概会持续几天?“ 尚亭说:”少则三五日,多则十数日。“ 鹰飞点点头,然后示意尚亭可以出去了。 尚亭退去后,强望生也从疗伤中醒转过来,由蚩敌一脸关切的问:“老伙计,怎么样了?” 强望生说:“没什么大碍,不过三天里不能动手了。” 由蚩敌自责的说:“都是因为我临敌分心,才累的你受伤。” 强望生说:“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这话吗?” 鹰飞也说:“是啊,由老师,咱们现在该想得是怎么样把那些人一网打尽。” 由蚩敌说:“现在这长沙的官府摆明了会闹腾一阵,而临行前,甄夫人曾经交代过,不要和官府明目张胆的对抗,这下子算是被李帆和戚长征他们几个小子给钻了空子了。” 强望生说:“是啊,不过我们可以组织一个小规模的突击,他们的人少,就算戚长征和那个姓梁的伤势好的再快,他们也不过只有四个人。而我们这边有鹰少爷,老由,我如果在配个三五个好手,还是能够找到机会的,不过就是李帆那小子确实有些麻烦,让我们还没有真正的『摸』清他的真正实力。” 鹰飞低着头说:“强老师,你确信昨天李帆在你的铜人身上连拍了五掌?” 强望生说:“我确定,我就是伤在了他那第五掌传导来的内劲上的,所以我不会记错的。” 鹰飞抬起头,看着窗外的好天气,心中确是另外一番感受,昨天他一直关注着李帆,本来确信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可是强望生的话,让他明白了,李帆的武功至少要比自己高一筹,而且这还是以李帆表现出来的实力为准则的。 因为昨天鹰飞虽然明白强望生是伤在了内力比拼上,但是只看清楚了李帆在强望生的独脚铜人上拍了四掌,而看漏的一掌,却代表着两人的差距。 昨天李帆表现出来的无论是内功还是轻功,更不要说那一手防不胜防的飞刀,统统表现出了让鹰飞惊讶的水准。 这也是今天鹰飞脸『色』一直不佳的原因,在加上尚亭带来的也不是什么好消息,这也让鹰飞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是趁着李帆他们现在的实力还很弱小,立刻行动;还是等一切因素都转向自己这方,然后十拿九稳的取走胜利。 采用前者,成功的机率不小,但是要付出的代价,是暂时根本无法计算的;采用后者,取胜应可无虞,但是耗日太多,或许会有不小变故。 两个选择都是有利有弊,但是鹰飞斟酌了一下,轻声的说:“等两天吧,至少等强老师恢复后再说吧。” 强望生说:“这样也好,如果不能上太多人,那么就只能用高手了,而将城外的卜敌、『毛』白意、孤竹调进城,在加上咱们几个应该有一定把握了。” 由蚩敌也明白,如果不想正面和官府作对,目前这个办法是最合适的,他狠狠的说:“那就让他们几个在苟活几天吧。” 客栈中的四个人,也都知道了目前的局势,官府的『插』手让他们有了几天的喘息之机。 李帆说:“这几天,我们哪里都不要去,这店里的食物足够我们多日的食用,调整自己,养精蓄锐是咱们现在的头等大事。” 戚长征说:“我们好像把屠蛟小组给忽略了,如果这个时候,他们『插』上一手,对我们同样会是一个打击啊。” 李帆说:“展羽不是傻子,坐山观虎斗才是他的第一选择,在我们没有明显『露』出败势之前,他们是不会轻易的出手的,但是咱们想想如果咱们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那么鹰飞还会让展羽『插』上一杠子吗?” 戚长征问:“照这么说,这个狗屁小组全然没有动手之机吗,那他们还来这里干什么啊?” 梁秋末说:“首先,这是一种表态,他们号称‘屠蛟小组’,洞庭湖,打死他们也不敢去,那么咱们这被孤立在外的人不正是最好的目标吗?只是,能不能屠得了蛟则就是另外一个说法了。” 李帆说:“是的,这个‘屠蛟小组’目前的处境也很尴尬,成立至今还没有一次有影响的行动,但是他们也不会贸然行动的,暂时来说,他们是对咱们威胁最小的敌对势力。” 谷姿仙在招呼他们几个吃饭了,而这个时候李帆也发觉有人在靠近客栈,他和戚长征、梁秋末打了一个招呼后,几个人也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门外之人可能也猜出了他们的动机,推门之前先将自家门户报了出来:“丹青派寒碧翠特来拜会几位。” 戚长征向李帆点点头,示意这确实是寒碧翠的声音。 李帆还是谨慎的戒备着,他说:“寒掌门请稍等。” 然后,轻轻的把门大开之后,看见了门外站着的寒碧翠。 这是李帆是第一次看见寒碧翠,在运功感应周围确实没有人之后,关上门,将寒碧翠迎了进去。 戚长征和梁秋末也和寒碧翠寒暄了两句,谷姿仙则对寒碧翠说:“寒掌门也还没有吃饭吧,一起坐下来吃吧,有什么事可以边吃边谈。” 寒碧翠心中也是暗叹谷姿仙的姿容出众,不觉也对谷姿仙有了不错的印象,所以也没有客气,也坐下来了。 说是边吃边谈,其实坐下来之后,谁都没有动筷子。 李帆说:“寒掌门此来有何指教啊?” 寒碧翠说:“这位应该就是李帆李少侠了吧,果然是名不虚传。昨夜一战,李少侠的威名,长沙各大门派都是已尽知,碧翠也是佩服之至。” 李帆说:“寒掌门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戚长征也说:“是啊,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人说话就是这么客套。” 寒碧翠都戚长征的话并没有在意,她说:“我的来意,其实戚兄和梁兄应该已经知道了,相信他们两位也应该和李兄有所提及,不知道李兄意下如何呢?” 李帆说:“能有人和我们合作,我们自然是求之不得,怎么会拒绝呢?” 寒碧翠说:“李兄既然明知道长沙是一个陷阱还是跳了进来,应该是有什么应对之策,还望李兄赐教。” 李帆看了看眼前的寒碧翠,说:“寒掌门,说实话我们并没有什么计划,随机应变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 寒碧翠看李帆的样子不像是说假,她又说:“那么李兄认为应该怎么做才能拜托这种被动的局面呢?” 李帆说:“被动是注定的,实力不如人,这是怎么也无法转变的。” 寒碧翠听了,也是大感气结,不过还是很客气对李帆说:“李兄有什么高见,也好让碧翠长长见识。” 李帆说:“长沙之战,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是一场实力不对称的交手,但是处于弱势的我们却也并非完全没有机会。” 寒碧翠说:“那机会从哪里得到呢?” 李帆说:“时间!” 寒碧翠说:“时间?” 李帆说:“是的,官府的意外『插』手已经打『乱』了对方的步骤,同样给我们也赢得了宝贵的时间。有了时间,我们不单可以养精蓄锐,更重要的是那些原本因为时间紧迫而无法赶来的援手,可以在这紧急的关头来到这长沙了。” 寒碧翠听到李帆口中的“援手”的时候,精神一震,这才是她最感兴趣的部分。 李帆转过头问戚长征:“长征,帮里面除了我,只有你经常在外面走动,你有没有什么深交的朋友啊?” 李帆最想知道的是戚长征和乾罗有没有扯上关系。 戚长征马上就让李帆听到了他想听到的东西,戚长征说:“那还是你被方夜雨困在雷池的时候,我有一日到了黄州府,谁知道正好赶上庞斑要对付乾罗,虽然那个时候,方夜雨带着大量的人手被你牵制在雷池,但是庞斑他们的势力确实太过强大,而且在加上叛徒的出卖,乾罗的几个大将都折损了进去,他是只身逃出了包围圈。而我也只是恰逢其会的帮了他一下,后来又帮他挡了几个追兵。只是那个时候,江湖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雷池,所以没有人在意乾罗身边的我。我和乾罗分手的时候,他也说过如果有机会,他会出手助我,但是我一直都没放在心上。” 李帆点点头,明白戚长征和乾罗还是阴差阳错的碰面了,但是彼此间的感情还没有到义父子那么深。 梁秋末说:“乾罗的山城已经在叛将『毛』白意的策动下走的走,留下的都投靠了方夜雨。” 李帆明白梁秋末的意思,但是李帆却非常清楚的知道乾罗在别处还是有不少隐藏的实力的。李帆也吃不准乾罗会不会因为和戚长征的机缘而赶来,但是听到梁秋末话中带出的『毛』白意,却让李帆认为乾罗不会放过这个清理门户的机会的。 这只是李帆一人的猜测,所以也没有说出去,他只是说:“邪异门和双xiu府是一定会有人来的,就是不知道会需要多少时间。” 寒碧翠听到这里,才听到了一个最有把握的援手,她也相信以李帆和谷姿仙的身份,双xiu府是不会视而不见的,而双xiu府和邪异门的关系本来就好,李帆和厉若海、风行烈又都有着不浅的交情,相信他们也是会出手的,但是毕竟他们所在和长沙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不过这水再远那同样是水,虽然一时间不能解渴,但是同样留给需要他的人以希望。 刚才李帆没有问过寒碧翠,她们丹青派能够抽出多少人手,在这个时候,李帆还是想确定一下,也就问了出来。 寒碧翠说:“其实,打我们知道方夜雨他们要在长沙有所动作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开始做准备了,我们丹青派人丁不旺,能够抽出的人手不过百人,不过个人能力要强过那几个黑道帮派。” 寒碧翠说的和李帆预测的差不多,不过百人的队伍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几个人一起又商量了很久,饭菜早就凉了,寒碧翠没有顾得上吃,匆匆的就离开了。 梁秋末说:“李帆,你昨天不是说咱们不宜把丹青派扯进来吗?怎么今天又改主意了?” 李帆说:“本来我还想咱们实在是抗不过,还可以找机会从看能不能从长沙脱身,而一旦将丹青派牵扯进来,我们都不会再选择离开了。” 尤其是戚长征最能感觉出李帆的意思,自己这些人在长沙无牵无挂,而丹青派不一样,戚长征是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独自选择离开的。 戚长征问:“那今天怎么改主意了呢?” 李帆说:“我是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才明白在她的算计中,咱们的退路早已经被封住了。” 李帆是从鹰飞突然想起了甄夫人,这个太过聪明机智的女人是不会让他们能够轻易的从长沙脱身的。 李帆没有想到的是甄夫人此刻确实没有在长沙,而甄夫人也没有想到已经有人猜到了她的存在。 这也让两人不远后的第一次碰撞更加的充满曲折和未知。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七十九章 诡静的夜 平静的让所有人压抑的三天终于过去了,在这三天里长沙的各种势力都没有动作,但是江湖上也已经有亲怒蛟帮势力向长沙靠近的消息了,在这样的情况下,鹰飞决定进行一下试探『性』的攻击,能得手固然好,如果不行也不能让李帆他们过的太过舒服。 而且强望生的内伤也已经基本好了,他和由蚩敌也都憋着一股劲,想和李帆在好好较量较量。 卜敌、『毛』白意和孤竹他们几个也已经到了城内,在加上湘水帮的尚亭,还有鹰飞他们三个,这就是今晚突击李帆他们所在客栈的阵容。 在鹰飞的算计中,已经有过教训的由蚩敌和强望生再次面对李帆的时候,应该更加的谨慎,而且鹰飞叫上尚亭,也是让他能在关键时刻协助由,强两人。 鹰飞想这三人就算不能解决李帆,至少能够牵制住他,让李帆无法顾及到其他人;而自己对上戚长征至少有八成胜算,而卜敌、『毛』白意、孤竹他们面对武功并怎么出『色』的梁秋末和谷姿仙应该也是胜多负少,如果这两个方面能够顺利,回头在解决李帆就更是有充足的把握了。 入夜时分,施行宵禁的长沙更是陷入了一片死静,就连平时还偶尔传来的犬吠声,在这样一个夜晚也都消失了。 鹰飞他们七个人,踩着巡视的官军的脚后跟,亦步亦趋的往李帆他们那间客栈『摸』去。 在李帆他们那间客栈的对面,是长沙最有名的销金窟――“醉梦楼”。这醉梦楼也是长沙府中敢于做买卖,尤其是做江湖人买卖的地方,因为这是湘水帮的产业。 在醉梦楼二楼的楼台里面,一直有着注视着李帆他们举动的眼睛,今夜也不例外。 在宵禁中,深夜掌灯也是犯款的,所以无论是此间还是对面的那间客栈,此刻都是黑着灯的。 但是这并不妨碍这屋里的人的视听。 这里就是以展羽为首的“屠蛟小组”在长沙的落脚点,他们选择这里的理由也很简单,这里距离李帆、戚长征他们够近。 此刻这间雅间之中共有八个人,打头的展羽,西宁派的叶秋闲,她是叶素冬的胞姐,有“疯婆剑”之称,还有恒山派的掌门“金蛟剪”汤正和,“『射』雁剑”旦素贞和“假状师”沉丘人,虽然不隶属于任何门派,但是也是白道当中有数的高手,此外还有落霞派的第一高手,“棍绝”洪当,武陵派的大当家“樵夫”焦霸,最后一位是“没影子”白禽。 屠蛟小组另外还有几个高手,但是此刻不在长沙,不过这样的阵容组合也可以说是实力强劲了。 展羽一直透过窗台关注着对面,叶秋闲叶大姑却有些等的不耐烦了。 她『操』着她那似男似女的声音说:“老展,那个鹰飞送来的消息到底准不准啊?” 展羽这次把在长沙的小组成员全部集中,也是因为他收到了鹰飞派人送来的消息,说他们会在子夜时分攻击李帆、戚长征他们,希望展羽他们配合。 这个“配合”让展羽没弄明白,所以就召集了成员,大家一起商量,另外关注着对面,看看鹰飞是不是真的会在今夜采取行动。 叶秋闲是不喜欢江湖中的黑道势力,所以她也参加了屠蛟小组,但是这并不表示她会对方夜雨、鹰飞他们有什么好印象,毕竟她出身八派联盟中的西宁剑派,庞斑始终是他们的终极目标,而方夜雨和庞斑的关系,同样让八大派出身的她警惕,而鹰飞又是方夜雨的死党,他传来的消息,叶秋闲自然是有甚多怀疑了。 展羽说:“应该是不假,目前的局势拖一天,对怒蛟帮的那几个小子就多一点希望,那鹰飞也不是傻子,不会不知道目前江湖上的动向,真要是等大量的援手到了长沙,就算他们仍然占据优势,但是行动起来就更没有把握了。” 汤正和说:“正如老展所说,鹰飞此刻行动也是必然的,看他们收缩手下的举动,我们就能够明白他们不想和官府有什么冲突,而这样子的高手突击,如果顺利的话,应该能在比较短的时间里解决战斗,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而让官府认为他们不是在对着干,可以避免不少波折。而且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鹰飞他们成功的可能还是不小的。” 叶秋闲说:“那鹰飞还传信让我们配合是什么意思,和庞斑的人合作,这要传出去我们正道联盟的脸可就没处搁了。” 旦素真说:“叶大姑,以我看,鹰飞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看中了我们这个屠蛟小组是由官府牵头成立的,我想他的意思是想,如果真的行动不顺,让官府『插』手进来的时候,咱们可以用这层身份帮他们说项一下。” 展羽听了她的话也是点头,他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仅以此事为例,我们的目标还是一致的。” 白禽说:“我们这屠蛟小组自成立以来,还没有什么大的行动,这次来长沙就是想立威的,而如果再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话,会让别人质疑咱们这个小组存在的意义的。” 展羽看着白禽,他是个是个介乎黑白两道之间的人物,因为武功强横,所以谁的账也不卖。前几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销声匿迹了,但是两年前突然又开始在江湖上走动,近日更是加入了屠蛟小组中。 展羽明白白禽不知道得罪过什么人,现在加入屠蛟小组是想给自己找一个靠山,但是此刻白禽的话说的也很清楚,但是展羽心中却也非常清楚,这个屠蛟小组是注定做不了主角的,而他展羽本人也只是想以此作为一个晋升的台阶。 展羽说:“白兄说的在理,但是目前的局势也不允许我们和鹰飞方夜雨他们闹翻,所以,以前制定的坐山观虎斗的方针暂时是不会变的。” 白禽同样看着展羽,像是也看透了展羽的内心,虽然心中不屑,但是嘴上却说:“也对,那几个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说不定鹰飞他们还真拿不下他们几个,而咱们也有几个高手近日就会来到长沙,说不定到时候最后摘桃子的却是我们。” 在场的众人都是明白人,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听得出一些。 展羽也是把头转了过去,几道稍显即隐的身影让这个黑榜高手注意到了,他低声的对其他人说:“来了。” 的确是鹰飞他们来了,此刻距离子时也已经不远了,鹰飞抬着头,冲着展羽他们待的地方看了一眼,向着身边的人摆摆手,表示可以行动了。 这间客栈,鹰飞早已经让尚亭打听清楚了,一个正门,一个偏门,而且尚亭也探知了李帆他们将那偏门给彻底堵死了,应该是想减少被突破点,但是同时将脱身点也放弃了一个。 由蚩敌和强望生当先,在正门前,由蚩敌暗中使劲,别门的门橼就被震断了。 轻轻的推开了门,七个人身形迅速的闪了进去。 宽敞的大堂,桌椅仍然摆放的很整齐,鹰飞示意那几个人小心搜找。 在这样的环境下,一个马虎就会送命。 客栈有两层,一楼充当饭堂,二楼为客房,后面是一个周正的庭院。 一楼的大堂一目了然,根本就藏不了人,所以鹰飞他们搜索的目标就只有二楼的客房中了。 二十多间客房,每一间都可能是个陷阱,这也让鹰飞明白自己把今夜之事想简单了。 由蚩敌来到鹰飞的身边说:“鹰少爷,看样子他们是有所准备了。” 鹰飞点点头,说:“大家小心一些,力量也集中一些,毕竟这个客栈并不大。”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尚亭和最近颇为不顺的卜敌被安排走在了最前面。 这两人当然知道如果有危险,这打头之人自然是首当其冲,但是两人也都没敢有任何异议。 两人踏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都是轻手轻脚的害怕弄出一丝声响。 但是,事情偏偏不如人意。 尚亭还好,卜敌一脚踏上楼梯,这木制的台阶非常不配合的发出了“吱”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非常刺耳。 同时也让紧张的很的卜敌一个矮身。 鹰飞看着卜敌这个样子,厌恶之心更是涌上心头,可是突然间鹰飞想明白了一件事。 自打进了这客栈之后,自己这边的人的自我定位出了错。 小心谨慎是没有错,但是像卜敌和尚亭那样就有些过了,这种情况下害怕弄出声响的不是自己,而是李帆他们。 鹰飞说:“不要自己吓自己了,继续上吧。” 卜敌听了鹰飞的话,站起身子,当前尚亭一步就继续往上走了。 而且在来到第一间客房前,第一个探身进去了,很快他就出来了,对看着他的鹰飞摇了摇头。 接着一连好几间都是如此,他们几个却不敢有片刻的放松,谁能知道到底那间客房里藏着正主呢。 鹰飞看到这个样子,叫来尚亭,说:“你确信李帆、戚长征他们还在这间客栈里吗?” 尚亭说:“自打那天起,我手下的兄弟们就对这间客栈周围密布了眼线,根本没有见过那几个人有任何的外出,只是那丹青派的掌门寒碧翠前两天来过这里,而我也给您回报过了。” 鹰飞也相信,这点小事湘水帮还是能够办到的,他说:“继续搜吧。” 再说对面醉梦楼里的屠蛟小组。 他们也都看见了鹰飞他们几个进了那间客栈,但是这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要说鹰飞他们几个会被无声无息的干掉,就算一向对他们有成见的叶秋闲都不会相信,但是里面的李帆和戚长征也根本不会束手就擒,无论怎么解释,都不可能发生现在这样的情形。 白禽说:“我先下去看看。你们觉得怎么样?” 展羽说:“白兄号称‘没影子’,这轻功是我们所有人中最好的,有白兄下去看看也好,反正两个地方也很近,有什么意外我们也会马上赶到,我也相信就算鹰飞看见了白兄也不会有什么动作的。” 白禽没有再看展羽,一个提纵,身形轻盈的从这二楼飘向了街上,向着那间客栈走去。 现在的情形非常诡异,这里就像是一个死城一般,没有任何的声音。 而刚落地的白禽,却在这静的能够听见自己心跳的时候,从自己的身后听到一阵脚步声。 白禽十分的诧异,这么明显的脚步声,自己刚才在醉梦楼的时候就应该听见了,可是偏偏没有。 而现在这个脚步声好像在一阵阵的靠近,而且给白禽的感觉是在给自己的心造成了巨大的压迫感。 白禽抬头看了看醉梦楼,看见里面的人没有任何动作,知道他们还没有发觉。 但是这种让白禽有些恐惧的带着强烈熟悉的气机让白禽明白这是对自己来的。 特别是当一双脚从街拐角出现的时候,白禽也看清楚了来人,不自觉的说:“是你?” 而此时在客栈中,鹰飞他们的搜索也进行了尾声,只剩下一间客房了。 鹰飞隔着门说:“李兄,戚兄,这场游戏也该结束了。” 而让他们所有人意外的是,从他们的手后,也就是他们曾经搜过的一间客房里传来了李帆的声音:“鹰兄,是吗?” 这诡静的夜,这个客栈的一墙之隔,一里一外,同时开始了今夜的盛宴。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八十章 强援来到 鹰飞没有像卜敌、『毛』白意他们那样立刻转身,而是瞬间取下背后的双钩,一个交叉将最后一间客房的门给破开。 果然如鹰飞的预料一样,戚长征和梁秋末正是从这里杀出,一刀一剑,杀将出来。 戚长征和梁秋末蓄势已久,而鹰飞虽然猜透了他们的意图,毕竟是仓促出手,在加上这二楼的过道过于狭窄,根本没有给鹰飞留下足够的空间。 鹰飞虽然不愿意,但是还是被『逼』到了楼下。 由蚩敌和强望生在李帆出声的那一刻起,就欺身而上,携怒而击,气势非凡。 只是由于他们俩是此次的主力,靠近最后一间客房的时候,他俩靠的比较靠前,此刻身前还挡着卜敌、孤竹、『毛』白意和尚亭,。 他们此刻想从那几个人头上越过,但是无奈这客栈房顶的局限,让他们不能完全发挥。 而李帆则不同,借势发力,对着凌空而来的两人也是全力一击。 三人的交手没有任何取巧的可能,实打实的在拼。 由蚩敌和强望生被李帆同样给『逼』到了楼下,而李帆自己同样也是后退几步,才站住脚步。 剩下的四人,出了『毛』白意都曾见过李帆在自己的面前杀人,当李帆从他们身后出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相当的惊讶,此刻担当主力的三人都已经被『逼』下了楼,再加上戚长征和梁秋末此刻也从另一侧杀来,他们四个也很有默契的纵身下楼。 一上一下的对峙并没有形成,因为外面的打斗同样让屋里的所有人疑『惑』。外面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对方的援手,这是此刻双方心中都在思考的话题。 在李帆和鹰飞的想像中,如果是对方的援手,那么再留在客栈里,就等于被别人给堵在了这里。 所以双方都选择了出去,不同的是,一楼的鹰飞选择的是门,而二楼的李帆他们选择的是天窗。 而外面的打斗结束的也很快,当白禽看清那人的面孔的时候,明白了来人正是那个吓得自己几乎要躲起来的那个人,而自己也是听说这两年这人在江湖上少有『露』面,这才敢重出江湖。加入屠蛟小组,也是为自己找一条后路。害怕的就是如果有朝一日在碰面,动起手来,自己也好有个帮手,尤其是那个和这人同在黑榜的展羽。 而白禽此刻是相当的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会主动下楼,独自面对这个让自己颤抖的人是多么的可怕,而当白禽近乎绝望的往醉梦楼望去的时候,展羽也发现了不对。 当李帆他们从天窗跃出,看清楚街上景象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除了鹰飞他们,第三方的屠蛟小组也第一次在李帆他们面前亮相了。 而此刻所有人关注的是,地上那个身首异处的人,和一个左手持刀,刀锋滴血的中年男子。 站在前面的展羽一横自己的独门兵器,沉声的说:“封兄,几年不见,为何对白兄下此狠手?” 来人正是封寒,自三年前怒蛟岛之战后,再一次出现在了江湖之上。 封寒的到来,在场的人却是不同的心情。 鹰飞知道封寒最起码不是和自己这边站在一起的,而他和屠蛟小组普一见面就杀掉对方一人,看来关系也不好。鹰飞看着对面的李帆,心中知道封寒的到来,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李帆他们。 李帆看清楚来人是封寒,心中明白第一个援手已经来到,而且还是这么一个“大牌”。 但是李帆也知道此刻不是叙旧的时候,也就没有开口和封寒说话。 封寒对展羽说:“封某和白禽的恩怨,你们不必知晓,如果你想为这个禽兽出头的话,封某随时奉陪。” 展羽不在说话了,他看着李帆和鹰飞两方,知道今天的行动,鹰飞并没有占到便宜,他也能猜出封寒来到长沙的目的,虽然江湖上都知道封寒和浪翻云曾经有过两次交手,但是同样是黑榜高手的展羽明白,封寒不会为了一个恶『妇』而找上浪翻云,他的目的就是找一个由头和浪翻云交手,而今天看封寒杀白禽的那一刀,展羽明白封寒不仅没有像外界传言的那样退出江湖,相反刀法大进,所以封寒和浪翻云和怒蛟帮根本就没有任何隔阂,甚至会有着外界人猜不到的关系。 但是此刻还没有到让展羽下定决心的时候,如果鹰飞他们和自己这边联手,那么胜算大的还是自己这一方。 鹰飞没有撤退,打的同样是这个主意。 不过另外一个声音的出现,让一切都没有了悬念,其中感觉最深的就数『毛』白意了。 “这么晚了,展兄还带着这么多人,难不成还真想让我和封兄请你喝酒吗?” 展羽听到这个声音,知道今天是不可能有任何收获了,他冲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拱手说:“乾兄也大驾来到了长沙,改日展某自当宴请两位。” 说完,展羽将身上的外套一脱,罩住白禽的尸体。将白禽的尸体提起之后,带着剩下的六个成员转身又回到了醉梦楼。 虽然醉梦楼和这里距离太近,但是展羽也是黑榜高手,不可能因为封寒和乾罗的到来,就吓的换地方。 得知来的是乾罗,鹰飞也明白不仅仅是今日之事难了,就是整个长沙的局势也会因为这两位黑榜高手的到来而变得更加错综复杂。 鹰飞招呼自己的人撤,而从黑『色』的夜幕中横出一杆同样漆黑的长矛,不过这长矛的黑芒让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其中蕴藏的无匹能量。 鹰飞知道以现在对方的这个阵容,想留下自己是完全有可能的,而乾罗的这种表示鹰飞也同样明白,自己如果想走,就要留下些什么。 鹰飞一咬牙,没有任何表示领头就走,由蚩敌和强望生时刻警惕的守在鹰飞两侧,卜敌和孤竹、尚亭也是低着头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毛』白意心里是多么想跟鹰飞他们走,但是这打颤的双腿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乾罗并没有像其他人想的那样留下『毛』白意,放下长矛的乾罗说:“回去吧,告诉那些人,就说我乾罗又回来了。” 『毛』白意知道乾罗是什么意思,但是『毛』白意同样知道出弓没有回头箭,有些事只要做了,那么就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 当『毛』白意踉跄的离开之后,李帆上前和封寒见礼,戚长征也是来到了乾罗身前,他们并没有在这里说话,因为那些巡城官军的脚步声又临近了。 一切好像又恢复了平静,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只有地上那一滩被展羽在瞬间处理过的血迹表明了刚才的一切并不是虚幻。 天近黎明,昨夜的打斗在客栈里留下了很明显的痕迹,李帆一夜没睡,他在安顿好谷姿仙之后,和封寒在一处楼台上,一直从深夜聊到了现在。 李帆把自己这几年的经历将给了他听,封寒听得也很仔细,特别是最近的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封寒更是显得很有兴趣。 听了李帆的讲述,封寒也能从中感受到那些波折,在把眼前的李帆和几年前那个初识的小子对照了一下,封寒心中也是一阵感叹。 封寒说:“小帆,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李帆说:“历历在目,前辈的厚爱,让小子感激不尽。” 封寒说:“那时候的你连初出茅庐都算不上,我非常清楚那个时候的你根本就没有什么交手经验,所以一时兴起,提出陪你走两招,照顾照顾你这个浪兄的子侄,也算是对我两次打扰浪兄的赔罪。可是,我还是没有想到你能成长到今天这种地步。我也仅是见了你那么一面,而且我也是一个不轻易会对别人留下印象的人,但是对你却不一样。” 说道这里,封寒停了一下,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帆却听明白了,就像厉若海一样,自己不知道怎么就让这两位以孤独著名的高手另眼相看,这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厉若海是一个将感情藏的很深的人,但是当那天厉若海把一串糖葫芦交到自己手上的时候,李帆明白自己在厉若海心中有了一个位置。 今天的封寒也是如此,李帆问过戚长征,他和封寒并没有见过面,没有像原著那样和封寒有那么深的感情,而今日封寒的话让李帆明白了,封寒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来到长沙,就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这个仅仅和他见过一面的人。 李帆说:“前辈的抬爱,李帆没齿难忘。” 封寒说:“好了,有些感觉是说不清楚的。对了,以你看目前的长沙局势会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化?” 李帆说:“你们两位前辈的到来,可以说让鹰飞他们的布置方寸大『乱』,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对方还是在很多方面占据了优势,太大的改变不会有,但是对方一定会将计划改变,像这样的突击他们一定不会在搞了,他们的人多,但是论起高手就少了一些。” 封寒点点头说:“是这样的,但是我们会有援手,对方难道没有吗?” 李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甄夫人,李帆说:“有,而且还可能是个很强劲的援手,她的身边还有一些高手,足以把我们这个优势抵消。” 封寒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从长沙脱身应该不失为一个办法吧?” 李帆有些懊恼的说:“这个事情怪我了,是我让最好的脱身时机给错过了,我相信天一亮,就算我们能够从长沙脱身,那么我们留下的也是一个抛弃同伴的恶名。” 封寒说:“你说的是丹青派?” 李帆点点头,原来李帆认为甄夫人已经到了长沙,主持大局的应该是她,丹青派和自己这方的接触应该早就被他们得知,所以李帆没有主张第一时间撤退。可是当李帆明白过来的时候,又遇到了今天的事。鹰飞看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那是一定会回报甄夫人的,而以她的才智,第一个想的就是怎么样将自己这些人留在长沙,而丹青派自然是最好的借口。 李帆说:“眼下咱们能做的也只有等待了,等着咱们的援手和对方的援手陆续的到来,那样的情形就再也不是谁能控制的了,说不定一长决战就会开始,也说不定会在谁都以为大战开始的时候,却发现对峙的双方在同消同涨的时候,各自退让,积蓄力量,避免在这个谁都不占优势的战场决定双方的生死,而且酝酿着在一个真正让双方作主的地方引发更大的爆炸。” 封寒说:“你说的对,目前我们占精,而对方占众,各有长短,如果事情真的这么发展,那么你认为你说的那两种可能,哪一种更会实现呢?” 李帆说:“真要是到了那个地步,只要双方的首脑没有被激怒,那么第二种可能『性』会更大。” 封寒说:“你是说长沙境内或许不会爆发太大的冲突,但是双方的力量如果积蓄的足够大,没有发泄是不可能的,那么你认为哪里才是这场大战最终的战场呢?” 李帆说:“洞庭湖!” 封寒想了想说:“是的,只有洞庭湖,这个让双方都放得开手脚,而且还是由官府首肯的决战地才是最佳选择啊。” 李帆说:“前提是在这段等待的日子里,咱们的力量不能被压制的太多,否则一旦对方觉得胜算在握的时候,我们可能也就等不到那么久了。” 李帆看着东方渐白的天『色』,心里自语说:“如果到了那个时候,费心的应该就是二叔和瞿雨时了,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八十一章 恼怒的鹰飞 尚亭坐在自家的床上,他的妻子诸红玉为他脸上的伤在擦『药』。 现在距离遇上封寒和乾罗的那晚已经过去四天了,在这几天里鹰飞的情绪不太好,总会时不时的找些由头发泄,尚亭今天就不幸的赶上了。 其实从那天封寒和乾罗突然的现身,改变战局之后,鹰飞对尚亭就非常不满,认为他这个地头蛇没有起到应尽的责任,如此重要的人物进了长沙府竟然没有任何风闻是严重的失职。 所以这两天尚亭一直有些刻意的避开鹰飞,但是今天的事是避无可避,尚亭也只好硬着头皮去见了鹰飞。 尚亭进到鹰飞屋里后,看见屋里只有鹰飞一个人,平时和鹰飞在一起的水柔晶在那天天亮之后已经出了长沙府,去岳阳了。 鹰飞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尚亭还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身上那宛若实质的气机。 尚亭说:“鹰公子,邪异门和双xiu府方面的人已经在湖南的地界边上出现了,估计到达长沙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领头的应该就是风行烈。” 鹰飞抬起头,一直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其中闪出的狠毒让尚亭连忙又低下了头。 鹰飞本是智计高绝之人,自负甚大,这次到中原来给自己的好友方夜雨出力,那也是有着很强建功立业心思的,长沙之事是他接手的第一个任务,而且鹰飞也明白长沙战事的结果,对于和怒蛟帮的决战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雄厚的资本本来让鹰飞对长沙之战充满了信心,但是接二连三的变故让事情变得太过复杂,人多的优势竟然在瞬间就被化解,对方借用的还是鹰飞一向不大看重的官府一方的力量,封寒和乾罗的到来竟然让自己这边根本拿不出足够够分量的高手来对位,形势一度被对方所压制,这一切怎么能不让来时雄心满满的鹰飞恼怒呢? 鹰飞说:“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尚亭知道鹰飞问的是李帆他们,他说:“这两日也不仅是待在客栈了,李帆、戚长征,封寒和乾罗也都曾出来走动走动,和寒碧翠的交往频繁了起来,别的就没有接触过什么人,购买了一些食物,不过量好像有些大,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应该是咱们放出去的话起到了作用。” 怎么样拴住那些人的脚,以鹰飞的才智,他同样想得出用丹青派来拿事,虽然将丹青派正式的推向了那一边,但是丹青派仅仅百十人的战力,眼下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而丹青派的高手实在是匮乏,说不定在某些场合还会成为累赘。 鹰飞说:“封寒和乾罗出现的太过蹊跷,封寒还好说,他一向独行惯了,而乾罗就没这么简单了,我怀疑,在长沙城中,乾罗可能会有一些隐藏的很深的人手,你们的人一定要紧紧的跟住那个客栈的人,他们都跟什么人见过面都要弄清楚,知道吗?” 尚亭一阵的苦笑,那些里面都是些什么人,自己手下的那些兄弟能跟的住那些人? 心里想想还成,说出来可就是找麻烦了。 鹰飞见尚亭不说话,心里也明白这种期望值,尚亭手下的那些人达不到,他背过身去,说:“尽力吧。” 尚亭听到鹰飞这么说,心里也是一阵庆幸,前两天卜敌和『毛』白意都曾经被鹰飞教训过,本来想今天自己也可能会倒霉,没想到鹰飞今天表现的还比较温和。 就在尚亭暗自庆幸的时候,鹰飞说:“屠蛟小组那边也有些动作吧?” 尚亭说:“醉梦楼是我们湘水帮的产业,屠蛟小组的情况我们掌握的比较清楚,昨天确实有几个人到醉梦楼找过他们,但是却并不是屠蛟小组的人。” 鹰飞说:“那是些什么人呢?” 尚亭说:“同样是对付怒蛟帮的人,但是却暗中与屠蛟小组别着苗头。” 鹰飞听到这里,也想到了什么,说:“是那个什么‘湖南帮’的人吧?” 尚亭说:“是的,有几个高手,不过以我看,真要是对上怒蛟帮,这些人也都派不上用场。” “湖南帮”不是一个帮派,而是京城武林人物中出身湖南一代的人,本来对付怒蛟帮的任务一直是他们负责的,但是自从愣严组建屠蛟小组之后,引起了这些人的不满。这些人本来和愣严就分数不同的派系,这些日子屠蛟小组毫无进展,让这些人借故在京城造势,此刻前来长沙也是想向屠蛟小组示威。 鹰飞听说过这些人,在京城待惯了,对那些地方上的武林中人都有些不大瞧得起,但是论起真功夫,最多也只能算是马马虎虎。 在这个时候这帮人到了长沙,虽然同样是对付怒蛟帮,但是鹰飞却不认为这些人会成为自己这边的助力,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事情还会坏在这些人的手上。 鹰飞说:“他们都来了些什么人呢?” 尚亭说:“有‘断肠刀’黑三、‘美痣娘’程艳俏、无心道人,还有京城的朱七公子,算得上是一股不小的实力,不过他们的能量可能更大的会体现在官场上。” 鹰飞说:“怎么说?” 尚亭说:“这些人久在京城混迹,虽然大多不是良善之辈,但是同官场中人的交往确实非常的多,那个朱七公子很可能还是宗室之后,而且这帮人的头头在湖南,在长沙也都是说得上话的。” 鹰飞说:“这些人的头头不是那个朱七公子吗?” 尚亭说:“不是,据我们得知的情况,应该是武当俗家弟子,现官居湖南八府巡察使的白望枫,他没有到醉梦楼,毕竟是正式的朝廷官员,他进到长沙之后,就去了知府衙门。” 鹰飞说:“对这些人也要注意,知道了吗?” 尚亭说:“明白了。” 尚亭看鹰飞今天的情绪还算不错,心里琢磨是不是把那件事情说出来。 鹰飞也注意到了尚亭,看他的样子,知道他有什么话要说,鹰飞说:“尚帮主,有什么话就说吧。” 尚亭犹豫了一下,说:“这两天那个梁秋末好像没有再『露』过面。” 鹰飞一惊,说:“你能肯定梁秋末没有逃出长沙城吗?” 尚亭说:“这不能保证,但是我手下的兄弟们都没有发现有可疑人出城。” 鹰飞说:“那这两天有什么人进过那间客栈吗?” 尚亭说:“有一次,本来他们都是自己出去买东西,可是有一次叫了城西徐记米铺的伙计送货上门,不过进去之前,我的兄弟也检查过那些东西,确实是米面。” 鹰飞说:“那送进去后,出来的人,你们检查了没有?” 尚亭说:“没有?” 鹰飞说:“哪天的事?” 尚亭说:“前天!” “啪”的一巴掌,打的尚亭有些发蒙,醒悟过来后,尚亭心中难免一阵窝火。 鹰飞打了尚亭之后,虽然也觉得有些过火,但是正在气头上的他,顾不上许多,他对尚亭说:“叫上你的人,在通往洞庭湖的各处严加排查,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人,同时探探那家米铺的底,去吧。” 尚亭离开后,本来还有些缓解的急躁情绪,一下子又爆发了,鹰飞在屋里里面来回的走动,片刻都没有停歇。 由蚩敌和强望生走进来之后,看见鹰飞这个样子,由蚩敌说:“鹰少爷,又怎么了?” 鹰飞控制了一下,说:“有些情况,很可能有个人逃出了长沙。” 由蚩敌他们也是一惊,鹰飞接着说:“我们放出要对付丹青派的话,要的就是留住那些人,那几个主要的人都没有情况,恰恰是最不起眼的那个姓梁的小子,很可能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变数。” 由蚩敌说:“虽然我们没有明着阻拦那些人,但是暗中布置也是不少的,为的就是将长沙的情况尽量的封锁,可是先是乾罗突然的出现,在加上这个小子很可能一惊成功脱逃,我们的打算可能会落空。” 鹰飞说:“长沙的情况很复杂,我们看似在长沙城中已经不占优势,但是城外却还是我们的天下,所以觉得封锁的情况一直还算顺利,但是从这两件事情来看,外围的封锁也是漏洞百出啊。对了,两位老师。你们也是刚从外面回来,那里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啊?” 由蚩敌说:“确实有不小的问题,卜敌就不说了,自从在雷池就被李帆吓破了胆,他的那些手下也都是有些懒散,孤竹和他的那些人也是一样,士气也不高,本来情况最好的『毛』白意因为乾罗的出现,现在也是慵怠不堪,好像有点像是在混日子。” 鹰飞叹了口气,说:“都是些抹不上墙的烂泥,关键时刻一个都不顶用。” 由蚩敌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柔晶走了也有几天了,应该已经见到夫人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真正等我们的力量聚在了一起的日子,应该不会远了。” 鹰飞肚子里的这个邪火算是暂时被压了下去,但是却是藏的更深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来一次更大的爆发。 诸红玉听了尚亭的叙述,知道自己的丈夫受了委屈,诸红玉将伤『药』放回去后,坐在尚亭的身边,一把搂住了尚亭,说:“后悔了吗?” 尚亭说:“我们和怒蛟帮本来就有着很大的利益冲突,站在方夜雨他们一边也可以说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是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的是方夜雨和里赤媚曾经向我们保证,说可以除掉浪翻云,但是双xiu府之战,不仅没有取得任何的战果,反而搭上了不少好手。但是现在我们陷入的也已经太深了,谈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诸红玉知道,但是这话还是要说的,否则尚亭的心思还需要一段时间去平静,她说:“那你今天去那徐记米铺查了吗?” 尚亭说:“查了,人去楼空,问题可能就出在那里,那里不是怒蛟帮的暗中据点,就可能是乾罗在长沙的布置。” 诸红玉对现在的情况也是非常的了解,她说:“乾罗的可能应该会更大一些,而且很可能也是乾罗能够突然出现在长沙的主要原因。” 尚亭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有些晚了,虽然我也布置了人手在通往洞庭湖的各处,但是那梁秋末对洞庭湖一带却也是十分的熟悉,截下的可能不太大。” 诸红玉说:“鹰飞是不想让怒蛟帮知道目前的长沙的具体情况,所以才这么的着急,不过他也很清楚现在什么最重要,今天的事,应该不会再发生了,目前的这种情况下,他需要的是更多的人手,而不是将手中本来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的人力在被分开。” 尚亭说:“唉,奴才还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诸红玉说:“现在的变数越来越大,本来强弱分明的局势也越来越不明朗,万事小心应该是咱们的首选,有些时候自己给自己留下一些后手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尚亭明白诸红玉的意思,他说:“这点还是你去办吧。” 诸红玉点点头,说:“我明白。” 这个时候,门外有人禀报:“帮主,鹰公子派人来请,说有事要和帮主商量。” 尚亭虽然不知道这么晚了鹰飞还找自己有什么事情,不过他也没有在耽误,很快的换好衣服,跟着来人就走了。 诸红玉看着自己的丈夫匆匆的背影,不禁为他感到担忧,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自己这湘水帮能够担当的了,也到了为湘水帮留条后路的时候了。 本来就属于拼凑『性』质的联军,因为一系列的变故,就已经有瓦解的迹象,这是鹰飞非常不愿意看到了,所以他把几个管事的人叫到了一起,能凝聚起一点是一点了。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八十二章 纷至沓来 乾罗对戚长征有着极其深刻的好感,不仅仅是曾经和他一起面对过庞斑的追兵,更重要的是乾罗认为戚长征是个天生吃江湖饭的,所以这两天就像封寒对李帆那样,乾罗对戚长征也是关爱有加。 乾罗和封寒没有那么多的交集,但是并不妨碍两人在这个时候的合作,不过这两人心中也明白那两个小子起到的促进作用还是最重要的。 李帆也猜测乾罗在长沙有着暗手,所以才会帮助梁秋末比较顺利的逃离看似放松了许多的长沙府,李帆也明白乾罗在长沙的布置不仅仅有那么一个米铺,所以这几天才会有外面的消息源源不断的通过乾罗传进来。 李帆也明白不该问的不问,毕竟双方的关系还没有到那么一种地步,乾罗是有意来还戚长征那个人情,但是对付叛徒和向方夜雨表示自己决心的意图其实更可信,只不过是一个对双方都有利的合作。 李帆拿着乾罗交给自己的一张纸,上面写的是尚亭向鹰飞汇报的是同一个消息,风行烈就要来了。 李帆不知道的是乾罗在长沙这样的情况下收集到的情报也仅仅比尚亭晚了半天。 戚长征也了解到了目前的情况,他对李帆说:“现在的情况正在向原先你说的那样发展,等风行烈一到,是不是这长沙的大局也该有个了断了。” 李帆点头说:“是的。” 乾罗说:“我也同意小帆先前的判断,这长沙只可能成为一个辅助战场,而真正决战的地方应该还是洞庭湖。” 戚长征说:“那我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这个时候叫上丹青派的人,说不定能够安全的突围,等到了洞庭湖那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李帆说:“就算对方也能想到长沙不是最后决战之地,但是我们想要离开这里也就不那么可能了。长沙府现在是兴不起风浪,但是你不要忘了城外有多少鹰飞他们布置的人手,如果我们的实力达不到让他们也忌惮的地步,我们根本就无法出去。” 乾罗说:“长沙距离洞庭湖不远,事情的可『操』作『性』非常强,但是这也要洞庭湖怒蛟帮方面和咱们这里默契的配合才行。” 李帆说:“是的,所以我们才让秋末冒险离开,只要他能顺利的到达洞庭,那么二叔和雨时他们应该明白事情的关键,该怎么做,他们会比咱们清楚。” 乾罗点头,他明白凌战天的厉害,事情到了这一步,等最后的主角一登场,不仅仅是自己这边的,鹰飞那边同样一样,那么这场大戏的落幕之日也就不远了。 李帆拿着乾罗送来的另外一份情报,口中嘟囔着一个官位――湖南八府巡察使。 李帆对这个官位不甚了解,他只在自己那个年代听说过八府巡案,那是一个权利大的没边的官职,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同样在湖南有着过大的权利。 李帆问戚长征,毕竟这个人和怒蛟帮打过很多交道,他说:“长征,这个湖南八府巡察使到底是个什么职位啊?” 戚长征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李帆,不过他很快回答说:“你说的是那个白望枫吧?他和咱们那可是老相识了,这个官职听着确实很唬人,但是权利也仅仅局限在对湖南境内江湖势力的管制,一直以来他的目标就是咱们。” 李帆心中也是一松,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这么一股势力,本来就不好预测,如果他们在官场上的能量过大的话,还真是一个搅『乱』全局的主。 鹰飞在和那几个头头见了面之后,有些无力的躺在床上,目前的情况是这么的糟糕,这也让鹰飞没有想到,好在对方并不是太明了。 鹰飞越想越烦,就起身决定出去走走。 这里是湘水帮的重地,外面人根本就没有可能进来,鹰飞很随意的在这里面走动,这里面的人也大多知道他的身份,根本也就没人来询问,鹰飞转着就来到了尚亭的内宅附近,一道娇艳的身影吸引了鹰飞的注意。 湘水帮出事了!这是后来李帆才知道的。 李帆他们发现一连很多人,应该就是湘水帮的人在这间客栈附近出没,而且态度十分的不友善,虽然双方现在是敌对立场,但是前些天里,平时场面上的态度还算过得去,但是这会儿不同了,李帆能够从那些人眼中读出鄙视和愤怒。 后来乾罗收集来的情报,也之事模糊的提到,可是是湘水帮内有什么人遭袭,这才引得湘水帮的帮众大动干戈,而且是在这样敏感的时候,在城里大肆行动,甚至和官差都有两次对峙。 一时间也猜不出什么的李帆,对这件事也无法做出判断,他现在想的是怎么样让风行烈他们顺利和自己会合。 就在李帆和乾罗就此事商量的时候,鹰飞也在面对同样一个问题。 水柔晶回来了,带来了甄夫人稍后就到的消息。 鹰飞抱紧了水柔晶,心中却是一声暗叹。 水柔晶也是有些惊讶,虽然这位鹰少爷对自己很好,但是水柔晶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好,仅仅是因为够有几分姿『色』,虽然自己对这个吸引力特强的少爷也是很痴『迷』,但是有些事,自己还是十分清楚的。 而今天的情况却不同,水柔晶能从鹰飞的怀抱中感受到一种需要,或者说是一种释放。 就在鹰飞和水柔晶挥洒激情的时候,尚亭坐在诸红玉的身边,紧紧的拉着妻子的手,看着紧闭双眼,面带惊煌的妻子,心里也是难过的很。 诸红玉没有死,但是却被一种奇特的制『穴』手法所控,无法苏醒。 尚亭知道诸红玉出事的时候,他正在按照鹰飞的交代整顿手下,并且挑选一些有实力的兄弟成立一个特别小组,将来或许用的上。 这个噩耗几乎一下子就让尚亭惊呆了,他发了疯似的赶回了家,看到已经躺在床上的妻子,眼中没有了任何人,包括就在身边的鹰飞,和闻讯赶来的由蚩敌,强望生。 当他一进来,自有人和他说明了情况,并且把一些推测告诉了他。所有人都能理解尚亭,很快的其他的人都陆续的退出了房间。 尚亭一待就是一整天,不吃不喝的。 不过第二天,当尚亭从房间里出来之后,好像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帮务之中,而且从他的口中能够清楚的听到对李帆那帮人的诅咒。 湘水帮的人都知道了是怒蛟帮的那些人伤害了自己的帮主夫人,同仇敌忾之下,自然不会再给李帆他们好脸『色』,也就是因为有着命令不得生事,所以才没有发生更过激的情况来。 当尚亭再来向鹰飞报告风行烈的行踪的时候,尚亭也能从鹰飞眼神中无意间流『露』出的躲避看的出什么,不过很快的尚亭习惯『性』的低下了头,把自己该说的话将给了鹰飞听,然后就告退了,鹰飞也没有留尚亭的意思,甚至这期间连话鹰飞都没有说几句。 尚亭来说的就是风行烈已经到了长沙府,同行的只有三人,另外两个是女子,而先前和他们一道往长沙赶的大队人马,在还没有到长沙近郊就消失了,不过城内却没有发现有大量人手进入的迹象。 鹰飞没有布置人手拦击风行烈,这是水柔晶从甄夫人那边带来的意思。但是那突然消失的大量人手却让鹰飞有些担心。 李帆他们没有很高调的迎接风行烈,风行烈也是直接的找上了李帆他们那家不营业的客栈。 李帆和风行烈的见面远远比不上那三个女人来的热闹。 李帆带着风行烈,将屋里的另外几位介绍给他,几个人对这位厉若海的爱徒也都是很有兴趣,很快的就融合了进去。 和风行烈同来的当然少不了谷倩莲,另外一个却是从小跟在谷姿仙身边的玲珑,前些天谷姿仙不放心母亲,而且寻找父亲又有些危险,所以谷姿仙就让玲珑跟着一同去了邪异门,没想到这个时候,她也跟着风行烈来了。 谷姿仙拉着玲珑的手,说:“小丫头,你怎么也来了,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 谷倩莲说:“玲珑自到了邪异门之后,嘴里念叨的都是你,就连跟在夫人身边也是如此,这次行烈带队赶往长沙的时候,这小丫头非要跟着来,我们都劝,可是她就是不听,也就只好带着她一起了。” 玲珑看到了谷姿仙,说:“小姐,从我记事起,就没有离开小姐这么久过,听夫人说起小姐和姑爷现在有危险,玲珑就更要来到小姐身边了。” 谷倩莲也知道谷姿仙担心什么,谷倩莲说:“来的时候,师傅也说了,长沙看似危险,实则还是安全的,危险的是离开长沙之后,不过师傅同样说了,离开长沙之后,怒蛟帮和凌战天会做好一切的。” 其实,谷倩莲和玲珑的到来,谷姿仙还是很高兴的,这些天自己在这儿,没有一个说话的人,只有在晚上的时候和丈夫悄悄的说上两句,平时他们几个大男人在一起商量对策,而自己只能在一旁干等,这下两个姐妹来了,日子就不会太闷了,虽然目前还是很危险的,但是谷姿仙相信自己这些人最后能够平安无事。 李帆问风行烈:“厉门主他怎么样了?夫人她也好吧?” 风行烈说:“师傅的伤有了好转,但是具体的情况师傅总是不告诉我,夫人也很好,目前的情绪也稳定了许多。” 乾罗说:“真想看看和庞斑交手后的若海兄啊!三年前,我伤在了浪兄手上,但是几十年来没有寸进的功力,竟然突破了瓶颈。可见这高手的对决,是多么的难得啊?” 封寒也是深有体会,点头说:“不错,若海兄本就是天资卓绝,偏又恒心执著,这伤愈之后更应是百尺竿头啊。” 乾罗仔细的看着风行烈,接着又扫过李帆和戚长征,他说:“行烈和小帆,经历的场面和磨砺已经让他们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前途不可限量。长征,我同样十分的看好你,也希望将来你也能有所成就啊。” 戚长征的满腔豪情也被引发了出来,他说:“长征必然不会让前辈失望的。” 他知道自己欠缺的是什么,所以他对即将到来的决战,有着更大的期望,期望突破自我,让自己步入武道的新境界。 乾罗说:“既然行烈也已经到了,那么咱们也该合计合计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就在风行烈进入长沙的第二天,甄夫人也到了长沙。 一前一后,先后而来。 甄夫人见到鹰飞之后,没有丝毫的废话,就目前的局势向鹰飞问了个清楚。 鹰飞也知道轻重,言语之中也是非常的仔细。 甄夫人听了鹰飞的叙述后说:“长沙府的作用也该到用尽的时候了。” 鹰飞也能明白甄夫人的意思,他说:“我也知道,但是这次对方的实力上升了一大截,我们面对的不是凌战天一人了,还有两个黑榜高手,和两个不逊『色』多少的年轻高手,夫人,你真的有那么大把握吗?” 甄夫人说:“我们面对的是谁,我当然清楚,十足的把握是不可能的,该出手的时候,再大的牺牲也是必需的。” 鹰飞知道自己现在说这话很不妥,不过从甄夫人镇定的脸上,鹰飞还是能够感受到一种自信,那是甄夫人用无数次胜利证明过的。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久在西域的鹰飞却是非常清楚。 甄夫人看到被自己感染,重新恢复的鹰飞,轻轻一笑说:“帮我约见一下白望枫,记着一定要保密。”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八十三章 突如其来 长沙局势的瞬息万变让李帆他们又一次感受到了。 本来强硬的长沙府衙的态又有一暧mei了起来,不断有传言说宵禁要结束,即将放宽对附近武林人士的限制。 这个消息让李帆他们十分的被动,之前的情况对他们还是很有利的,如果一旦城外的几千人马被放纵的话,这里就会是另一个局面了。 而让李帆不得不接受这个即将到来的现实的是乾罗从自己手下那里接到的情报,上面的论调和外面流传的相差不大,而且还指明了促使长沙府衙做出这种变化的就是那个湖南八府巡察使――白望枫。 客栈中的人除了三个女生外,此刻又聚在了一起,虽然目前的局势有了不好的变化,但是乾罗和封寒经验老道,什么没有经历过,对他们来说没有紧张可言,李帆和风行烈同样面对过比这更险峻的局面,而戚长征是那种骨子里透着血『性』的人,对这些人来说前面是一道坎,不同的是以前窄一些,而现在宽一些。 戚长征说:“既然事情已然这样了,索『性』我们也就来个干脆的,反正咱们待在长沙的日子已经不会长了。” 乾罗说:“是的,只要丹青派的人一到,咱们也就不用可以好好的他们玩玩了。” 就在一众人念叨着丹青派的人的时候,寒碧翠带着工房生和拿廷方来到了客栈。 没有人知道这里面商量了什么,只是很快的一个消息迅速的传遍了长沙,并且很快也弄得江湖皆知。 有人要请客! 邀请一方是李帆,戚长征、风行烈和丹青派的寒碧翠,当然同样吸引人眼球的是后面的另外几个署名,被邀请一方没有具体署名,只是说凡是有兴趣的都可以来。 时间就定在了三天之后,地点让所有人意外的选择到了“醉梦楼”,并且将邀请长沙最红的歌『妓』――红袖小姐助兴。 这个消息是伴着长沙解除宵禁一同散出去的,很快的这场“规格”极高的饭局就引得了所有江湖人的注意,一时间鹰刀现世的风头都被盖了下去。 仅仅凭乾罗和封寒的号召力,就已经够引人侧目了,而李帆和风行烈则是目前江湖上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寒碧翠代表的丹青派同样是在江湖上有一定分量的白道帮派,戚长征这个时候虽然还差一些,但是怒蛟帮的名头也已经足够响亮了。 这是怒蛟帮、邪异门、双xiu府、旧山城、丹青派的第一次联合,在加上封寒的加盟,谁都要承认这是一支强横的力量。 面对这李帆他们近乎挑衅的举措,甄夫人在从容面对的同时,心中特暗叹对方处理的得当,不过她也并不担心,自己这方的实力并不弱于对方,再加上随时可能成为盟友的屠蛟小组和“湖南帮”,在加上数目庞大的帮众子弟,完全有能力面对面的将对方比下去,而且还能占据一定优势,更何况甄夫人的目标可不仅仅在这里。 她望着洞庭湖的方向,嘴里说:“凌战天,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在醉梦楼,同住于此,却又彼此中伤的屠蛟小组和湖南帮,已然各自为战,自顾的准备着即将到来的盛宴。 屠蛟小组损失了白禽,而且原定能够赶来的另外几个高手恐怕也赶不上了,所以他们显得比较低调。 出席那是一定的了,这是一个不容退缩的“战贴”,屠蛟小组非常的清楚。 相对于他们,“湖南帮”的那些人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习惯俯视对手的他们,没有把李帆他们在当回事,就算乾罗和封寒的名号在他们的眼里也不算什么。 黑榜!这个词在京城武林中的作用并不如其他地方那样有威慑力,更何况乾罗这个失势和封寒这个两败于浪翻云剑下的人物了。 其他的就更不在他们眼里了,尤其那个朱七公子对李帆更是如此。 原因无他,因为这朱七公子使的同样是飞刀。 这朱七公子年纪在二十五、六岁之间,生的也算是风liu俊俏,但是又显的轻佻,他手中把玩着明晃晃的飞刀,嘴里说:“到时候让那个李帆明白飞刀是怎么使的!” 他旁边坐着一个马脸女人,黑衣黑裤,发髻上却『插』着一朵大红花,整个人显得够怪异、够个『性』。 不过她的声音还是很不错,说出来的话,也是带着明显奉承朱七公子的话,她说:“小侯爷自是要比那什么李帆要强得多,到时候奴家可要亲眼见识一下小侯爷的雄姿!” 朱七对这马脸女子的恭维显得不是太受用,原因很简单,她太丑了。 而担任此次行动首领的白望枫说:“这次咱们的行动如果成功了,不仅仅能够大大的打击愣严和屠蛟小组的气焰,更重要的是要让江湖明白咱们京城武林才是真正的武林圣地,比之其他一些图据虚名的势力更有资格。” 无心道人说:“白兄,听说方夜雨那方和你接触了?要知道他们和愣严的关系很近啊,咱们这次也不能不提防着他们啊!” 愣严和方夜雨的真实关系,知道的人不多,但是愣严和方夜雨走的很近却是人人皆知的。 白望枫说:“他们想拿咱们当枪使,咱们同样需要他们替咱们挡住怒蛟帮的舰队,他们网罗的几千人还是很有用处的。” “断肠刀”黑三说:“我可是要会会那个封寒,我要让世人知道什么狗屁的‘左手刀’是万万比不上我黑三的断肠刀的。” 他的姘头“美痣娘”程艳俏也在一旁帮腔作势,对即将到来的战斗根本就没有丝毫概念。 这次“湖南帮”来到长沙的七个主将的六位都对接下来的战斗有着近乎盲目的乐观,只有一人除外,他就是大内禁军副总教头――“锁喉枪”高翰风。 这湖南帮的组成复杂,京城武林中派系林立,最红的当然是‘阴风’楞严的锦衣卫、西宁‘灭情手’叶素冬的御林军系和‘鬼王’虚若无的开国元老系;其它京官、皇室成员又各自另有派系。当然他们之间也并不算是太过泾渭分明,像“西宁派”的简正明,他是叶素冬的师弟,却是愣严手下的四大将之一。 他们为的就是赢得朱元璋的宠信,以扩大自己本方的声势和实力。 而这“湖南帮”就是京城武林中除了那三大势力外的派系结合,而愣严组建的“屠蛟小组”被他们认为严重侵害了本方的势力,所以一直对“屠蛟小组”百般的嘲讽。 而这高翰风出身军方,虽然并不隶属于虚若无的派系,但是却能从军中同僚那里听说过一些虚若无那一派对李帆的重视。 对功封“威武王”的虚若无,高翰风还是十分敬重的,毕竟他也是一个军人,军人认同的是那用刀和血铸就的功勋。 所以,高翰风也在提醒自己不要轻视任何对手,他看着满屋的“朋友”中弥漫着这样一股气氛,高翰风也并没有出声提醒,因为他也知道这些人根本就听不进去,他要做的就是尽量保证朱七的安全。 这个朱七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宗室成员,但是高翰风所在的皇族派,还是派了他来保护朱七。 高翰风也知道这个朱七公子也并不是什么都做不好的主,他的武功在京城青年一待也算是一流,但是就他这个爱惹事的脾气,也让高翰风明白此次任务并不是那么容易完成。 明天就是李帆他们宴客的日子了,而鹰飞此刻却是向甄夫人辞行来的。 那天,甄夫人听说尚亭的妻子诸红玉遭袭之后,也曾经亲自前往探视,毕竟湘水帮在这个时候的作用还是非常大的。 但是见到诸红玉的样子之后,甄夫人也是心头一震,这话说出来的也同样是很有感染力,但是她却从尚亭那表现出来的对怒蛟帮的憎恨和对自己的感激中读出一丝危险。 那是一闪即逝的直觉,却让甄夫人坚信不已。 甄夫人在告别尚亭之后,找到了鹰飞。 而鹰飞此刻正和水柔晶在床上交流,听到来人通传说甄夫人有情,鹰飞还是立刻赶去了。 浑身还散发着浓浓情欲气息的鹰飞见到甄夫人的时候很尴尬,他知道甄夫人去见了诸红玉,也明白以甄夫人对他鹰飞的了解,定能明白自己才是造成诸红玉现状的元凶。 所以,进到甄夫人的屋子里面之后,鹰飞坐在一边,等着甄夫人的问话。 甄夫人看着在自己面前显得很拘束的鹰飞,淡淡的说:“是你吧!” 鹰飞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甄夫人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说了你多少次,不要碰自己人,柔晶已然如此,没想到只有这短短的时间里,你却没有能够管得住自己,做出这样的事。” 鹰飞虽然听着甄夫人的斥责,但是也明白这件事确实是自己的责任。 甄夫人说:“我知道,你是一个太过多情的人,不,应该说太过无情的人,你总是会被新的女人所吸引。我不让你碰自己人,就是害怕万一那些被你抛弃的女人因爱成恨,那么就会产生太多不可预测的危险。” 甄夫人看鹰飞的表情,知道这个极具魅力的男子不会认为有女子,特别是和自己有过亲密接触的女子会背叛自己。 甄夫人接着说:“连咱们自己的人都有危险,更何况是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的湘水帮呢?我不相信,以你的才智会不清楚,你这么做可能带来的后果。” 鹰飞欲语还休,像为自己辩解两句,却没有说出口。 甄夫人说:“我知道你想说,没有人能够怀疑到你的头上,但是这世上聪明人多的是,没有什么事会留不下马脚的。而尚亭可能也是一个你还没有看透的聪明人。” 鹰飞听到这里,说了第一句话:“夫人,你是说尚亭可能已经有所觉察了?” 甄夫人点点头,说:“尚亭是一帮之主,如果没有什么本事的话,是不可能在怒蛟帮的眼皮底下发展出这么大的势力,而现在他所表现出来的情绪,让我不得不有所怀疑啊。” 鹰飞说:“那我们应该怎么排除这个随时可能爆发的隐患呢?” 鹰飞相信甄夫人的判断,而且他自己也是一个想将事情统统放到自己掌握下的人,他的这种『性』格决定了他不会放任一个破坏的种子在自己内部发芽,铲除它是鹰飞的第一选择,即使后来证明他是错的。 但是也同样是因为他的这种『性』格让一再的被李帆他们打破计划后显得有些恼羞成怒,心中的那股邪火让他在某些事的判断上不如以前那样清晰,也造成了诸红玉这个事件的发生。 甄夫人说:“这些事不用你『操』心了,我自然会办妥,而你呢,我另外有任务交给你。” 鹰飞说:“我该怎么做?” 甄夫人说:“要你离开长沙!” 鹰飞说:“这个时候,我要离开长沙?” 甄夫人说:“是的,如果尚亭能从你的离开体会到我们的意思的话,他和他的湘水帮自然还会保存下去,如果不是,哼!” 鹰飞知道如果仅仅是因为这样,甄夫人不会让自己在这个时候离开。 果然,甄夫人附在鹰飞的耳边,向他透『露』出了自己下一步的打算。 鹰飞会意的点着头,然后就出去准备了。 现在,鹰飞配合着甄夫人的计划,就要离开长沙了。 临走前,甄夫人又将几处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反复的叮嘱了几句,然后就将鹰飞暗暗的送走了。 明天的盛宴,是甄夫人她第一次正式的走向台前。 双方的应招带来了这场突如其来的会面,而这会面背后又有多少隐藏的秘密也即将在人前展现。 『绿『色』小说网』网 www.lvsexs.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绿『色』小说网』! ------------ 第八十四章 尚亭来访 戚长征独自一人来到了“吉祥赌坊”,当然他来这里并不是因为想要拉赌钱,而是来找一个人。 因为他的坚持,李帆他们向外宣布会邀请红袖小姐助兴,但是并没有征求当事人的同意,眼看明天对方那些人就要赴会,戚长征不想这么就弱了自己的威风,所以就决定再去相邀。 现在的长沙都在为明天的盛宴而准备,就算有人留意戚长征的行踪,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下狠手,那样的话不是摆明了示弱吗? 戚长征先是来到红袖平时住脚的青楼,但是那老鸨告诉他红袖不在,而是到吉祥赌坊去陪长沙帮的大龙头“毒蛇”沙远了。 戚长征照着这用一锭银子换来的消息,赶往了吉祥赌坊。 这一条大街上,人头汹涌,热闹非常,路两旁林立着各种店面,而“吉祥赌坊”的金漆招牌,在高处横伸出来,非常的引人注意。 四个劲装大汉立在门前,看见戚长征这般就要向里闯,当然要拦下盘问。 当戚长征走进赌坊大厅的时候,环视之下,虽然这里陈设豪华,而且也有许多花枝招展的青楼姑娘在陪着赌客,但是却没有发现红袖的存在。 戚长征也明白这长沙帮虽然只是长沙府的本地帮派,但是在市井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所以没有再停留,往偏厅走去。 这个时候刚才戚长征进来时发现的那几个打手模样的人也跑到了这偏厅附近,在偏厅外的一个中年汉子耳边说着什么。 那人怒视着正朝这边赶来的戚长征,招呼另外两个兄弟,一同迎了上来。 在这通往内进偏厅的小道上,那人对着戚长征喝道:“朋友止步!” 戚长征并不在意这几个人的警告,径直的朝前走。 那人也从刚才那个赌场的看院打手回报,说赌坊门口的本帮兄弟,已经让这个人给放到了,也知道这人的厉害,所以打个眼『色』,三把刀亮了出来。 不过结果没有任何悬念,当戚长征踏进内进的偏厅的时候,刚才那个领头的人也捂着右手腕,退了进来。 这不小的动静当然让这偏厅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戚长征的身上。 这里的布置就更是极尽奢华了,而且侍客的全都是绮年玉貌、衣着诱人的女侍,从这招待的规格来看,戚长征也明白这些人要比外面大厅的赌客的身份要高贵些。 熟谙江湖门路得戚长征也明白这比外面少的多的客人才是这赌坊最大的金主。 戚长征从这不多的人中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红袖。 这个长沙最红的红袖姑娘,长身玉立,眉目如画,一身裁剪合度的霓裳,在凸显出完美曲线的同时,更加衬托出了她的无穷魅力。饶是这些天见惯了寒碧翠和谷姿仙的戚长征也是怦然心跳。 尤其是那双流盼的美目,投向戚长征身上的那种大感兴趣的神『色』,同样让戚长征很舒服。 戚长征在其他宾客的注视和长沙帮人的怒视下,走到了红袖的面前,向着这位艳冠全场的美女拱手施礼说:“在下怒蛟帮戚长征,见过红袖姑娘,明日我们在醉梦楼宴客,还请姑娘到时捧场献艺。” 这偏厅里面的人在长沙都是有头有脸的,当然知道眼下长沙最惹人注意的是什么事。 长沙帮的大龙头沙远,就是坐在红袖旁边的那个文士打扮的男子,大约四十岁左右,方面大耳,只是脸颊上有一道长达三寸的刀疤,使本来相貌堂堂的他,平添了几分狰狞可怖。 沙远自戚长征一进门,就知道他的身份,他的长沙帮虽然不入流,但是在这长沙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地头蛇,有些事知道的还是很多的。 不单戚长征,那间客栈中的所有人沙远都等亲眼见过。 不过沙远也明白明日的那场“聚会”不是长沙帮这个小虾米能够掺合的,但是长沙帮将来还要在这地头上混,有些事情还是要说、要做的。 沙远一拱手说:“戚兄,在下长沙帮沙远,刚才手下无礼,还请戚兄包涵。” 戚长征说:“沙帮主客气了,戚某行事鲁莽,还望沙帮主不要见怪。” 戚长征没有想和长沙帮闹僵,而沙远自然也不想得罪怒蛟帮,所以两人三言两语间也就把刚才戚长征撂倒长沙帮弟子的事情给说开了。 而红袖的事,沙远也能做一些主,也就替红袖答应了戚长征的请求。 让很多人没有想到的是,红袖却没有当场答应。 她说:“沙帮主,这事儿,奴家可还没应下呢!” 在座的人都知道明日出现在醉梦楼的是什么身份的人,无论是黑道白道都有很强的影响力,而红袖虽然红遍长沙,但是一个歌『妓』如果真的落了那些人的面子,那么她也就别想吃这碗饭了。 红袖说:“我想和戚大侠赌一把,如果戚大侠赢了呢,奴家自当前往醉梦楼,而如果戚大侠输了呢,那么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完,红袖看着戚长征,像是再说,你敢吗? 戚长征哈哈一笑,说:“既然红袖姑娘有此雅兴,戚某自当奉陪,不知道姑娘要赌什么?怎么赌?又在哪里赌呢?” 戚长征也是聪明之人,怎么会听不出红袖这话里藏话呢。 红袖领着戚长征出了吉祥赌坊,回到了她住脚的那间青楼。 到了红袖的闺房,戚长征也变回了浪子模样,斜靠在绣床上,对红袖说:“姑娘拉我到这里,不会是看上戚某了吧?” 红袖衣袖掩嘴,说:“是,又如何呢?” 戚长征有些苦恼的说:“那我还真是要找找李帆和风行烈那两个小子。” 红袖当然知道那两位是什么人,她说:“你找他们干什么啊?” 戚长征说:“当然借点钱了,他们一个个的都是有钱的紧,不像我,穷光蛋一个。” 红袖又笑了起来,她当然也能听出戚长征的话里听出他要钱干什么用,虽然也知道他那只是玩笑之话,不过心里也突然闪出了一个念头,其实那样也不错啊。 戚长征见玩笑也开够了,正『色』的说:“红袖姑娘有什么话,可以和戚某直说了。” 红袖看着戚长征,从袖口中拿出一副骰子。 戚长征没想到红袖当真要和他赌上一把,他生于黑道,自幼在赌场『妓』寨打滚,怒蛟岛上便有几间赌场,浪翻云凌战天全是赌场高手,而在这方面也是很有造诣,只凭耳朵即可听出骰子的正确落点。 而戚长征看红袖的样子,不像是深通赌术之人,不知道为什么她还要进行这必输的赌局。 红袖从首诗柜中取出了一个铜盒,交到了戚长征的手上。 戚长征从那其中传来的芬芳也明白这原本是装胭脂水粉的器物,他也明白红袖的意思,将三个骰子放入盒中,盖上盖儿,轻轻的摇了几下,又重新放回到了桌子上。 戚长征说:“咱们就玩简单点的吧。” 红袖说:“好,戚大侠,你先选吧。” 戚长征心中暗道:这美人还真是不通赌术,我摇的骰子,还让我先选。 戚长征自然清楚自己摇的骰子是单是双,他说:“三个六,双。” 红袖说:“我赌戚大侠你赢。” 红袖的话让戚长征一愣,知道被这美人钻了空子,事前他们没有约定怎么赌,戚长征说赌简单的,按照赌场的规矩那就是赌单双,而红袖的赌约戚长征同样没法反悔。 戚长征苦笑一声,说:“好,算是姑娘赢了,那么戚某就等着红袖姑娘的条件了。” 然后戚长征『插』了句话说:“不过不要让我做出什么违背我原则的事,否则姑娘大可取走戚某的『性』命。” 红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说:“明日我自会去醉梦楼,而我这条件嘛,也很简单,我希望戚大侠能够见一个人。” 戚长征说:“见一个人?什么人?” 红袖说:“等那人来了,戚大侠自然就会知道了。” ### 在客栈中,李帆他们也都在等着戚长征回来,毕竟他去了也有一些时间了。 乾罗和封寒端坐在一旁,丝毫没有为戚长征的危险担心,李帆心里虽然也判断出对立方的那几个势力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对戚长征下手,当然前提是戚长征没有主动招惹对方。而李帆在戚长征出去之前也交代了他,而且李帆也知道戚长征也是一个很懂分寸的人,不会为了一时的意气而罔顾大局。 突然,门外的动静让屋里的人知道,有人来了。 进门的正是戚长征,不过去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的时候是两个人。 和戚长征一同回来的就是红袖! 戚长征将红袖介绍给大家之后,谷姿仙她们拉着红袖到别处说话却了,她能从戚长征的脸上看出他们又有什么要事商量了,虽然谷倩莲对此也很有兴趣,但是还是被谷姿仙给拉走了。 乾罗和封寒看到谷姿仙如此的识大体,也都替李帆高兴。 戚长征落座后,说:“你们猜我刚刚见到谁了?” 一定不会是怒蛟帮的人,其他的就不好猜了,乾罗笑骂了一声,说:“见到谁了?快说,这个时候还卖关子!” 戚长征就将不久前在红袖闺房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红袖口中的来客让戚长征等了好长时间,一直等到这月上中天才来。不过红袖也没有让戚长征觉得等待的时间太枯燥。 一阵很轻的敲门声传来,戚长征知道人来了,而且他还有些期待看见这个来客。 但是当戚长征看清楚来人面目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抽出手中的刀,瞬间笼罩全屋的杀气让红袖有了窒息的感觉。 是尚亭! 尚亭取下戴在头上的斗笠,对戚长征说:“戚兄,很意外吧。” 戚长征虽然没有从尚亭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杀机,而且外面也不像有伏兵的样子,但是他手中的刀仍然时刻戒备着。 而且戚长征看向红袖的眼神中带有明显的不屑。 尚亭在一旁坐下了,张开双手,说:“戚兄,我独身前往,有没有带兵器,难道还不能让你打消杀念吗?” 戚长征没有将刀还鞘,放到身旁,也坐了下来,对一旁脸『色』发白的红袖说:“你是湘水帮的人?今天将我引到这里到底是什么事?” 红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会这么难受,好像她特别不想让戚长征误会自己,可是却无力为自己辩解。 尚亭的话为红袖解了围,他说:“红袖姑娘不是我们湘水帮的人,但是她和内子却有不浅的交情,这次尚某借这个机会和戚兄谈一些事情,红袖姑娘砍在内子的面子上才答应帮我这个忙,还请戚兄不要错怪了红袖姑娘。” 戚长征看尚亭不像是说假话,他知道如果尚亭真的想对付自己,现在造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戚长征站起身,拉着红袖的手,渡了些真气进去,红袖被他握着手,也没有想要挣脱,而且那股暖洋洋恶感觉,让刚才受到惊吓的红袖好受了很多。 她一感觉能够开口说话了,就靠在戚长征的身边说:“红玉姐姐很可怜的!” 戚长征知道她说的是尚亭的妻子,诸红玉。 尚亭知道戚长征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说:“戚兄应该知道前两天我们湘水帮出事的事吧!” 戚长征点点头,说:“知道,你们不是一直在怀疑我们吗?现在找我来,是不是想算账啊,打架我奉陪,不过这屎盆子不要『乱』盖。” 尚亭说:“出事的正是内子!” 戚长征一很惊讶,说:“哦?还有人对尚夫人动手?” 尚亭又问:“那戚兄能猜出谁是凶手吗?” 戚长征说:“我们是不会干这种下三烂的事情的,对女人下手,哼!” 尚亭突然面带怨怒的说:“是鹰飞!” 戚长征听了他的话,也是大吃了一惊! ------------ 第八十五章 醉梦楼 尚亭绝对是一个好丈夫,这是戚长征听了尚亭后面的话的第一个反应。 尚亭其实从一回到家里就明白事情不会像那些人说的那样简单,湘水帮的内宅如果能够让人这么无声无息的『摸』了进去,并且还袭击了帮主夫人的话,那么湘水帮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今天的规模。 而且诸红玉还有一个贴身丫环,在尚亭独自待在房中的那一天里,尚亭就已经从那贴身丫环的口中得出了一些线索,再加上这几天他在帮中暗自的寻查,知道那天鹰飞确实在那里出现过,而且就凭鹰飞那么快就能赶到现场,就已经让尚亭不得不怀疑了。 虽然尚亭心中有了判断,但是尚亭也在犹豫自己到底该如何行止。 今天晚上鹰飞从长沙消失了,尚亭通过这两天的接触,明白新来的这个甄夫人是个手腕高明的人。尚亭也明白鹰飞的离开,是对方发出来的一个信号,而且尚亭也明白了对方可能也知道了自己可能发现了事情的真相。 这是一种表态,也是一个警告。 但是当尚亭回到家中面对着至今未醒的妻子的时候,他知道是到了自己下决心的时候了。 正好尚亭也听来看望诸红玉的红袖说,戚长征曾经去找过她,只是当时她不在。 尚亭也知道李帆他们向外发出的邀请,知道他们一定会再来找红袖的,所以就恳求红袖帮忙搭个桥,所以就有了今夜的事。 当戚长征把尚亭讲给他的话都说出来之后,风行烈问李帆:“你觉得尚亭的话可信吗?” 李帆说:“我觉得有可能,不过在这个紧要关头,他的话咱们是不能全信的。” 乾罗说:“是的,反正明天就要正式摊牌了,如果尚亭摆下的真是圈套的话,咱们正常面对就是了,反正一直以来湘水帮和尚亭一直都是咱们认定的对手,这和咱们的计划并不冲突。而如果尚亭真的在这个时候,放下他和长征和怒蛟帮的矛盾反戈一击的话,对咱们有利不是更好吗?反正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明天不管是黑是白都会见分晓了。” 其他人听了乾罗的话,也都是深表同意,而且恐怕尚亭也该明白仅凭这一次见面是不能取信于人的,只有当事情真正临头了,才能确认这份决绝是真是假。 李帆也从戚长征的叙述中听到了,鹰飞已经离开了长沙,而现在主事的是一个女的。 李帆自然能够想到这个女的是谁,但是他却想不出为什么在这个时刻,鹰飞会离开长沙,而他离开长沙又会去哪里,去干什么呢? 李帆的这个问题,其实另外几个也都在思考,但是还是戚长征的一句话点透了他们。 明白对方想干什么了,李帆和乾罗就把原计划修改了一下。 所谓见招拆招,对方有了行动,自己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 甄夫人闭目坐在房中,花扎敖进来向她汇报一下她交代的事。 花扎敖说:“素善,尚亭果然如你所料,偷偷的出去了,在一家青楼可能和戚长征见了面。” 甄素善说:“尚亭还真是一个好丈夫,为了给妻子报仇,连结下深仇的对手都肯合作,不过他可不算是一个和格的帮主,因为他的一念之差,湘水帮在此战后必然会灰飞烟灭。” 花扎敖说:“尚亭也已经回来了,我们是不是先动手将他控制起来。” 甄素善说:“先不用。” 花扎敖有些疑『惑』的说:“素善,你还真打算用尚亭来套对方吗,要知道那几个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在这个时候,他们会相信一个昨天还是对手的话吗?” 甄素善说:“师叔,我当然知道乾罗、李帆他们当然不会因为尚亭这突然的倒戈而相信他,我不着急动手的原因是,尚亭还有一些咱们没有掌握的实力。湘水帮的现状,尚亭作为帮主自然明白,他想拉着整个湘水帮反水那是不可能了,但是尚亭依然做出了和我们作对的决定,这说明他手里应该有一批绝对忠心于他的手下,而这些人才是咱们应该注意的。” 花扎敖说:“素善你说的对,不过这尚亭隐藏的也够深,而咱们又是初来乍到,恐怕会徒劳无功啊。” 甄素善说:“所以,我们要看紧了尚亭。” 花扎敖也点头说:“只要咱们把诸红玉看住了,尚亭就算有什么打算,也不敢轻举妄动。” 甄素善说:“是的,所以这个不能说话的诸红玉才是尚亭敢不敢有实质反叛的关键。” 花扎敖说:“我会着人看紧的。” 甄素善又问了点别的,她说:“鹰飞和那边接上头了吗?” 花扎敖说:“应该吧,竹叟就在城外,应该很快就能到指定的位置。” 甄素善点点头,没有再说话了。 花扎敖说:“素善,咱们的人明着进来,又悄悄的离开,明天的赴会只有我、查岳还有应城和寒清陪着你,会不会显得人手有些单薄了,万一要是动起手来,恐怕会有疏漏。” 甄素善轻笑说:“没关系,明天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和他们动手,到时候自有人会替咱们缠着他们。” 花扎敖也明白了甄素善的安排,但是有些话还是要说的,他说:“那你看乾罗他们能看透咱们的安排吗?” 甄素善看着窗外,淡淡的说:“乾罗称雄黑道几十年,另外那几个人也都是胸有乾坤的人,他们自然也能够猜得到咱们的计划,而且恐怕尚亭也已经和他们提起了鹰飞的离开,以他们的智计应该能够明白咱们的目标不是现在在长沙府内的他们,至少现在不是。不过,事情也容不得他们有多少余地,另外两帮人同样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花扎敖说:“以我看,那些人对上乾罗和封寒恐怕会吃力,在加上那几个眼睛高到天上的家伙,恐怕他们对乾罗他们不会构成太大的威胁。” 甄素善说:“拦不住那是一定的,不过只要他们一交手恐怕就会没完没了了,怎么样都对咱们有利。” 甄素善接着说:“由于尚亭现在有了二心,对乾罗和风行烈带来的那些人手的追查也就没有了结果,而这才是真正的变数所在。所以那些饭桶那边,还是要时刻警惕啊。在布置的地方等着对方的到来。” 让太多人瞩目的时刻也终于到了,李帆他们早早的就进了对面街上的醉梦楼,在二楼宽阔的大堂中一角坐下了。 看这大堂的样子,空空的中央就像一个刻意布置的演武场,动手那是指定的了。 应该是官府做出了协调,这还没有到到歇市的时候,这条花街两旁的商户大多都关了门,行人也都很快的从这条花街上消失了,只有这醉梦楼一家灯火辉煌的,装点着这条长沙最热闹的街道。 虽然屠蛟小组和那湖南帮也是在醉梦楼住脚,但是这个时候他们是受邀一方,自然在李帆到来之前就事先出去了,等李帆一行人进入了醉梦楼,这才接踵而至。 两拨人坐的很开,深怕别人认为他们是一路的。 乾罗和封寒端坐着,四女站在他们身后,戚长征、风行烈和李帆三人站在最前面。 三个人各有特点,此刻站在一起,又更加衬托出他们的不凡。 乾罗看着三个晚辈,对一旁的封寒说:“封兄,看着这几个小子的样子,是不是也感叹江湖催人老啊!” 封寒也是轻笑点头,而他们身后面的四个女人也都是深有感触。谷姿仙和谷倩莲自不必说,自己的夫君自然是最棒的;红袖的心中那个本就很清晰的影子就更加高大了;玲珑挽着谷姿仙的手臂,眼光怯怯的,不过望向前面的眼神中也是『露』出沉醉的意思。 寒碧翠带着工房生和拿廷方来了,一眼也看见了昂然立在那边的三人,也为这三个各具魅力的男子汉心中叫好,跟她来的两个丹青派的元老也是如此。 他们过去和李帆他们会合后,就只等着甄素善他们了。 甄素善也没有让所有人等待的时间太长,很快的,她第一次在中原武林正式的亮相了。 五个人,最前面的甄素善自然是更引人瞩目,本就比中原女人更加白皙的皮肤,配上一身白衣白裙,更加显得剔透,乌黑的长发很随意的盘在头后,一柄长剑挂在腰间,如画的面目让人不自觉的为之着『迷』。 她身后是花扎敖和山查岳,两人魁梧的身材,加上各自显眼的独门兵刃让在场的人也是心惊不已,在后面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叫广应城,背上背着一把长柄镰刀,李帆看那个样子非常像原来自己玩”奇迹“时自己战士用的那个死神镰刀。女的叫雅清寒,也是腰配长剑。两个人形象气质迥然不同,站在一起却又非常的般配。 李帆看不单鹰飞没有来,就连由蚩敌,强望生也没有来,而尚亭也没有来,知道他们定是另有布置。 甄素善一上来,第一眼就看见了立着的三个人,她转头又看了看两侧的屠蛟小组和湖南帮的人,在李帆他们斜对角的地方坐下了。 随她同来的四个人站在她的身后,眼神也密切的关注着李帆他们三人。 四个势力个占一角,显得是泾渭分明。 李帆和风行烈对视一下,稍微向后倒退了半步,让戚长征唱主角,毕竟他才是真正代表怒蛟帮的人,虽然李帆也曾经在尚亭的面前表『露』过和怒蛟帮的关系,但是这个时候让戚长征出面才是最合适的。 戚长征环视了一下,说:“既然该来的、想来的都已经到齐了,那咱们就开始吧。” 甄素善第一个接声,说:“欧?现在连茶都没有上,不知道戚少侠想请我们吃什么呀,怒蛟帮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吗?” 戚长征说:“我们洞庭湖的汉子最是好客,深恐准备好的东西不合各位的口味,咱们一向是主随客变,你们想吃什么,我们就给你们上什么。” 然后有看了看三方的人,重重的说:“想怎么吃,我们都奉陪。” 戚长征的话说的很明白了,自有打算的甄素善就不说话了,今天唱主角的也该登场了。 果然,白望枫第一个走了出来,对着戚长征说:“戚长征,不用你在这里说什么狠话,本人奉天之命,特来擒拿怒蛟帮叛匪,识相的乖乖投降,如有违抗当场格杀。如有从逆者,以同罪论处。” 戚长征撇着嘴,说:“白望枫,有些日子没见,你的废话还是这么多。我看你是官儿当的久了,说大话都不看场合。” 还没等百望枫说话,黑三就站了起来,他走过来说:“白兄,你也不要和这个小子废话了,他不是耍横嘛,咱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完,看也不看戚长征,对着还坐在那里的封寒说:“封寒,你敢出来吗?” 封寒对这个找死的家伙没有兴趣,他头也不抬的说:“长征,看来他也是用刀的,你就让他见识见识,刀是怎样用的吧。” 这两天,戚长征自然不会放着封寒这个刀法大驾不用,封寒也对戚长征在刀法上的悟『性』很是欣赏,所以也很是用心的指点了一番。 现在戚长征对封寒也是尊敬的很,听了他的话,对黑三说:“就让小爷我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吧。” 这个时候,朱七也站了起来,走过来说:“头阵还是让给我吧。” 然后,他又说:“哪位是李帆啊?今天本候爷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飞刀。” ------------ 第八十七章 另有所在 白望枫的话说完,他设下的伏兵并没有像他想像的那样蜂拥而至,空空的楼道没有任何人上来。 乾罗和封寒站起来,护着身后的四个女孩,寒碧翠和丹青派的两个元老持剑在手,李帆、风行烈和戚长征还是充当箭头。 甄素善第一个反映过来,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事了。 在白望枫惊恐的同时,乾罗说话了:“既然客大想欺主,那么就不要怪我们撤席了。” 说完,他和封寒各揽住两个女孩,从窗外飞身而下。 由于和寒碧翠他们商量过细节,李帆在她耳边只是说了一句:“跟着。” 寒碧翠也明白真正的盛宴就要展开了,她和工房生、拿廷方同样跃出,跟着乾罗和封寒就一路奔去。 李帆他们三个一打眼『色』,按照原定计划也准备各自离开。 乾罗和封寒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人阻拦,甄素善没有这方面打算,白望枫不敢,展羽动了,不过那是乾罗和封寒离开之后。 展羽号称“矛铲双fei”,使用的是一个一头是矛尖一头是铲子的怪异兵器,而且他也是一个心思活泛的人,他不想和乾罗和封寒交手,所以今天他一直没有出声。 现在白望枫的偷袭失败,乾罗和封寒又这么大大方方的离开,想来是做好了准备,从白望枫的人失灵这一点就刻意看出。 但是展羽还是有一定想法的,所以他挑了这个时候动手,目标正是刚要转身的戚长征。 只要留下了戚长征,那么他展羽和他的屠蛟小组这次长沙之行就不能算无功,至少比丢尽颜面的白望枫等人要强得多。 戚长征的背后并没有长眼,但是一旁的风行烈“锵”一声提起丈二红枪,红枪像一道闪电般与长矛绞击在一起。 而戚长征也是翻身一刀,往展羽劈去。 展羽倏退一步,长矛转打过来,变成了一把铁铲,硬接了戚长征这疾若迅雷奔若闪电的一刀。 风行烈和戚长征同样趁着展羽后退一步的机会,飞身下楼。 展羽还要追下去,他知道如果在让戚长征和乾罗他们会合的话,自己就没有任何的把握擒住戚长征了,但是在这个时候从李帆的手中『射』出一道疾芒。 只是李帆的目标也不是他,不过也让展羽不得不闪身,只是这一个阻挡,三人就消失在了眼前。 无心道人从楼下上来后,对白望枫说:“三十个人全部中毒,只因喝了尚亭手下送上来的酒。” 白望枫走过来对甄素善说:“夫人,这次还真是让你说着了,他们很可能奔向那片蜘网般密布的横街窄巷。他们也算准了我虽然能够让长沙府放松一些条件,但是真要是有大量的百姓在交锋中伤亡的话,无论如何都是不被允许的。而那片密集的居住区理所应当的成了他们的护身符。” 甄素善笑着对白望枫说:“白大人,既然事情已然被我们料到,那么就开始行动吧,就在距离聚集区前百步的地方将他们拦住。” 白望枫知道这是扳回声望的最后机会,也不在废话,招呼手下奔向那里去了,而朱七在高翰风的陪同下,已经正式的退出了本次行动。 不甘心的展羽,虽然也想跟着过去,但是双方的立场差异太大。展羽看着可能成为战场的那片区域,暗叹了一声,招呼队友也撤了。 转眼间,刚才还热闹非凡的醉梦楼只剩下甄素善他们五个人了,花扎敖对甄素善说:“李帆写了些什么?” 花扎敖当然看出李帆最后掷进来根本就不是飞刀,而是写着什么的纸条,不过纸条中包着一枚铜钱,所以才有刚才的速度和气势。而展羽则是因为距离太近,来不及太过仔细的观察。 甄素善展开纸条,看了字条的留言后,将那枚铜钱紧紧的握在了手中,看着李帆他们远去的方向,心里暗自的说着什么。 甄素善将字条交给了花扎敖,花扎敖看了之后,也是非常惊讶的说:“李帆怎么会知道你的闺名呢?” 那张纸条上只是简单的写了一句:素善小姐,终于见面了。 山查岳说:“会不会是尚亭泄『露』出去的?” 甄素善说:“尚亭不可能知道我的真名,而这张纸条上语气好像早就知道我似的。” 花扎敖说:“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们所掌握的情报就有些吓人了,或者...” 甄素善说:“或者我们的人之中有内『奸』。” 这个话题太过紧张,甄素善也知道现在不适合讨论,她说:“尚亭真的走了这一步,真是痴情啊!” 广应城说:“难道他一点都不在乎诸红玉的安全吗?我们魔师宫的死士可是时刻关注着那间房子的。” 甄素善说:“算了,尚亭既然敢走这一步,那么那间屋子里的诸红玉很可能是个假的。” 雅清寒说:“尚亭真的背叛了我们吗?” 对这个同族后辈,花扎敖很是照顾,他说:“傻孩子,今天醉梦楼发生的事还不能证明吗?这醉梦楼是湘水帮的产业,如果没有他的点头或者直接参与,谁能这么简单的就撂倒了白望枫的人。” 雅清寒点点头,然后对甄素善说:“夫人,咱们下一步如何行动啊,要不要去追?” 甄素善看着那个已经交上手的地方,说:“走,出城!” 李帆他们三人在离开醉梦楼之后,并没有一起去和乾罗和封寒他们会合,李帆和戚长征在一个拐角处就和风行烈分手了。 李帆看着风行烈,又点头指了指谷姿仙她们离开的方向,风行烈明白他的意思,拍了一下自己胸口,提着红枪,加速靠近过去了。 李帆则是对着戚长征说:“长征,咱们走!” 离开醉梦楼,就是这一条花街,闪过这一条长沙数得着的繁华之地,乾罗和封寒带着四个女孩来到了一片较为宽敞的地方。 乾罗一声口哨,在唤来对方大量阻截之外,也将自己这方的第一处埋伏摆在了明处。 那是乾罗隐藏了多年的一批精锐,在这长沙城,这些人也第一次展现了自己的威力。 面对着对方蜂拥而来的拦截,以赶过来的风行烈为箭头,乾罗和封寒护住两翼,将四女围在中间,其中不会武功的红袖由谷姿仙半抱半扛的带着,寒碧翠和丹青派的两位长老殿后。 只要乾罗的这批手下打开一个缺口之后,他们立刻借势突破,由于他们的功力要高出这头一批拦截者的太多,所以这第一道封锁并没有将他们拦住多少时间。 这第二拨就已经算是精锐了,不单一直在城外徘徊的卜敌他们,而且还有甄素善特意留在这里的魔师宫的死士,并且伴着的是将近千五的帮众子弟。 人多优势很快就体现了出来,乾罗这批百多人的手下,顿时就被人海所淹没,虽然个人实力要强上些许,但是还是很快就伤亡过半。 这个时候,从两侧的房上迅速的闪出了八九十人来,他们的突然加入,让甄素善布置的联军顿时被咬开一个口子。 这批人人数很少,但是突然『性』和机会把握的好,所以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前进了五十余步,距离那片设计好的脱身地点也只有不到百步的距离了,不过这个时候,白望枫和甄素善布置的高手也到了。 乾罗和封寒此刻也算是放开了手脚,一刀一矛,招招索命,而充当箭头的风行烈退后护着小组继续前进。 由于这两位黑榜高手的直接冲阵,让这条刚刚稳固下来的封锁线立刻就被撕破。 白望枫在派人堵缺口的同时,和卜敌、『毛』白意他们围着第二拨加进来的那八九十人一阵的猛打,虽然自己也付出了更大的代价,单是还是将那批人『逼』到了绝路。 一直关注着那边的寒碧翠一声悲呼,因为那是丹青派所有的精锐坐在,如果全部交代在了这里,那么丹青派也可以说是名存实亡了。 而这个时候,他们距离那片聚集区也只有很短的一段距离了,工房生和拿廷方虽然同样心疼门下的那些弟子,但是这个时候大局为重,也不容他们回头去解救他们,否则说不定全部都会陷进去。 不过,事情还是有转机,这个时候,风行烈带来的双xiu府和邪异门的人突然杀将出来,冲散了卜敌等人的包围,将丹青派的人解救了下来。 这是真正的精锐,不单从人员的挑选上谷凝清和厉若海下了功夫,单是从邪异门四大护法就来了三位,双xiu府三老同时出现,这都表明了虽然他们也都对长沙的局势有着较为乐观的分析,但是布置上还是保证尽量严谨。 这批人是在经过乾罗在长沙的暗子潜进长沙的,这些乾罗苦心维持了很多年的暗子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不仅仅体现在情报的收集上,像这次就将这三百人的精锐非常隐蔽的藏在了对方的眼皮底下。 三股援手会合之后,就再也拦不住他们了,很快的坐在一片片尸体的铺就下,通向那片聚集区的道路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看着乾罗他们消失的背影,卜敌和『毛』白意他们看着对方,心里却在惊叹,甄夫人实在是厉害,然后迅速布置人手将这片聚集区的各主要出口封锁了起来。 乾罗他们进了那片让白望枫他们深有顾及的聚集区,白望枫也只能望洋兴叹,在看着自己的“盟友”的动作,白望枫在笨,也知道自己是被人家利用了。 而自己还无法去指责,因为自己现在还需要对这么大的伤亡去解释。 乾罗他们在顺利进到了早就安排好的地点之后,将大队人马立刻就分散隐蔽了起来。 主要的几个人则还是聚在一起,凡事也好有个商量。 寒碧翠对商良领军了邪异门联军感激不已,一时间,屋子里也充满了成功的喜悦。 乾罗、封寒、风行烈和谷倩莲则是有些愁眉不展,闷着声也不说话。 另外的那些人都是手下,不好随便『插』口,寒碧翠还在为丹青派保留下来的火中而庆幸,只有谷姿仙出来问最合适了。 她说:“两位前辈,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谷姿仙问的话,让他们几个抬起了头,谷倩莲试几试想开口,但是都没有说出来。 乾罗很喜欢这个将那种天生的调皮可爱深深压制的小姑娘,他说:“丫头,想说就说嘛。” 风行烈也是对她『露』出一个鼓励的笑脸,谷倩莲说:“那小莲就说了,如果哪里说错了,大家不要笑我。” 谷姿仙上前拉着谷倩莲的手说:“快说了,小莲,没人会笑你的。” 谷倩莲说:“小姐,你刚才问有什么不对,是吗?” 谷姿仙点点头,说:“是的。我觉得这不是进行的很顺利吗,怎么你们还都有些愁眉苦脸的呢?” 谷倩莲说:“就是因为太顺利了,所以才有什么地方不对。大家想想,刚才的拦截大多数都是白望枫的人在出力,而最为主力被投入的卜敌和『毛』白意所部却有着出工不出力的嫌疑,除了围剿丹青派时算是尽力外,其他时候都是都是在应付。看他们的布置,应该也明白这里是咱们脱身的必选之地,没有理由放水的,还有鹰飞,还有李帆口中说要我们着重注意的甄夫人都没有『露』面,而且随行高手也都隐藏不出,这不能不让我有一个想法。” 谷姿仙说:“什么想法?” 谷倩莲说:“他们根本就不想和咱们拼死一搏,甚至故意的让我们来到这个暂时安全的地方,为的很可能不是消灭我们,而是将我们困在这里,而他们的目标则另有所在。” ------------ 第八十九章 转机 很快的乾罗派出去的人也证实了谷倩莲的猜测,虽然目前大家在这片区域还算比较安全,但是如果想达到突出长沙、接应怒蛟帮的目的暂时还是比较难实现的。 不管江湖势力如何强盛,都不能明目张胆和官府对着干,除非铁着心要造反,而乾罗他们如果想要强行突围未必没有成功的可能,但是如果因为他们主动挑起事端,造成大量百姓伤亡的话,不单会葬送怒蛟帮多年来在洞庭周围百姓中留下的良好声誉,更可能让怒蛟帮直接面对更多朝廷势力的打击,甄素善也正式算准了这一点,从一开始就把他们都算计了。 乾罗说:“小帆说的对啊,这个女人果然是才智卓绝之人啊,不仅算准了我们要突围的路线,目的地,眼光还更加长远的放到了长沙外。” 风行烈说:“我们不能像计划好的那样在城外和李帆、长征他们会合,那么他们的处境不正是掉进了那个甄夫人的算计吗?” 谷姿仙现在着急的正是为了这个,谷倩莲安慰她说:“小姐,你不要太担心了,从咱们计划来看,这次李帆和戚长征没有和我们在一起突围,可能连那个女人也没有料到,所以只要他们俩小心一些,就不会有太大危险的。” 乾罗说:“是的,在行动之前,咱们就计划分两路突围,小帆和长征因为更加熟悉洞庭湖周围的环境,所以单独行动,也正因为他们人少,所以暴『露』的可能『性』也就小了,而只要进入洞庭湖,或者和凌战天接上头,那么他们的安全就无虞了。” 谷姿仙虽然着急,但是也知道着急没有用,她说:“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乾罗说:“虽然困难大一点,咱们也不能一直被困在这里,一定要想办法离开长沙。” 一夜就这么在杀戮后的平静中过去了,李帆和戚长征在约定好的地方一直等着长沙方面的消息。 戚长征还在那边张望,李帆却也想明白了问题的关键。 他上前拍着戚长征的肩膀,说:“长征,不要等了,他们可能暂时出不来了。” 戚长征说:“为什么呢?我觉得咱们的计划应该能很顺利的实现的。” 李帆点点头说:“是应该实现了,但是也可能因为实现了,所以造成了他们仍旧被困在了长沙。” 然后李帆就把自己的推断说给了戚长征听,听了之后,戚长征也能明白虽然那里没有一个怒蛟帮的人,但是全江湖,甚至全天下的人都将这次行动看成了怒蛟帮的行动,戚长征也明白如果处理不好会对怒蛟帮的打击有多大。 他狠狠的捶了一下身边的大树,说:“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李帆说:“在回长沙是不可能了,我们就按照计划前往洞庭湖,这是事关咱们怒蛟帮生死的一战,咱们不能置身事外,咱俩虽然力微,但是同样可以为帮里一战。” 戚长征说:“对,就是死,也要死在洞庭湖。” 李帆说:“什么死不死的,我还有老婆孩子要照顾呢,我可舍不得她们。咱们一定会活着,而且活的更好!” 李帆看着依稀可见的长沙城,想到谷姿仙留在这里说不定会更安全一些,反正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由戚长征带路,他们俩人消失在了茫茫树林之中。 甄素善和她随身的四个同族高手也是马不停蹄的赶往自己的真实目的所在,她没有在长沙停留过多,只是得知乾罗等人“顺利”进入安全区之后,她立刻就离开长沙北上了。 而那向她汇报的人当然也没有提及李帆和戚长征没有再『露』面,而向她说起了当初和他们俩一同离开的风行烈,所以李帆和风行烈离开的消息,甄素善还不知道,等到他们再见面的时候,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长沙府内,好像要比前一段时间更要紧张,虽然没有再出现更大的械斗,但是无论是长沙府的人,还是守在这片聚集区外的卜敌等人,都是很紧张的。 官府的人怕的是如果其中的乾罗等人被『逼』急了,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最后倒霉的还是这些地方父母官,所以白望枫在这个事情上也起不到太大作用了,官府的势力不在为他们所用,甚至还有一种放这些人出城的意图。 而卜敌等人则不同,他们也非常明白自己这些人在方夜雨那边的地位,由于他们各自的背叛行为,已经让他们为江湖所不齿了,而最近他们又接连的在方夜雨面前丢脸,如果现在长沙的事情再做不好,那么这些人自己都明白自己会是什么下场,所以在这个时候也都格外尽心。 而这样一来,在这种情况下起决定『性』作用的两股势力有了分歧,一个有放的意思,而另一个却又坚持着困死对方,所以本来还算愉快的合作以后是不大可能了,也是因为愣严的势力实在是强悍,让地方的官员也不得不忌惮,所以还维持着表面的关系。 风行烈回到暂时的居住地后,谷倩莲上来替自己的丈夫脱下染血的外袍,检查后也放下心了,风行烈没有受伤。 乾罗贷风行烈休息片刻后,问:“怎么样,行烈,有什么发现吗?” 风行烈说:“几个主要出口,我这两天都试探过了,对方确实没有太有分量的高手坐镇,但是却有一批悍不畏死的死士,用的都是近乎『自杀』的招式,求得就是留下对手,而不管自己『性』命,而且总有把争斗引向百姓家附近的意图。” 乾罗点着头,端起一杯茶,轻轻呡了一口,闭上眼睛想是在思索什么。 这个时候,乾罗自然而然的成为了这些人的主心骨,并且通过这些时间的交往,他也和封寒有了些交情,风行烈也因为李帆的交代和暗中观察,也明白乾罗自伤在浪翻云后,确实和前些年有了巨大的改变,而且以他的能力也确实能很好的处理这不同成分组成的联军。 平时不太发言的封寒说:“如果我们组织精锐强行突围,能不能很快的突破外面的封锁,而不造成大量百姓伤亡呢?” 风行烈说:“如果只是我们这些人,突围的把握应该在八成以上,但是想要不惊动他们是不太可能了,而且如果我们这些人出去后,谁来指挥这些人呢?还有,我们要考虑的是,如果对方趁『乱』做出什么事情来,我们却都无法辩解了啊。” 乾罗睁开眼睛,问坐在一旁的寒碧翠,他说:“寒掌门,你们丹青派在长沙根基很深,你们有没有什么门路呢?” 寒碧翠和两位元老对视了一下,苦笑说:“我们丹青派在长沙虽然有一定的根基,但是在这片地方我们却是无能为力。” 工房生说:“这个地方最有发言权的是湘水帮,他们人多势重,湘水帮不少弟子的家就在其中,如果能够得到他们的帮助,我想应该能够找到办法的。” 乾罗说:“湘水帮?尚亭?”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对风行烈说:“行烈,尚亭的湘水帮有什么消息吗?” 风行烈说:“醉梦楼的事,应该已经让他们知道尚亭反水了,所以普通的帮众大多被遣散了,有的就被卜敌他们给收编了,湘水帮算是完了。至于尚亭嘛,却一直没有他出现的消息。” 乾罗说:“大家还记的那天,长征回来后,另外一个人到访吗?” 这件事,这些人都在场,当然也还记得。 乾罗说:“那个人在长沙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在长沙有着三四家店面,可是谁也不知道他是湘水帮的人,他是尚亭隐藏最深的心腹,他来,是尚亭向我们表现他决心的,我们也正是试探『性』的投入了一个棋子,结果在醉梦楼放到了白望枫三十个手下。” 风行烈说:“从这点来看,尚亭反叛方夜雨的行动已是实质『性』的了,但是他现在的去向,咱们根本就无法掌握,就算是他有意再和咱们合作,咱们又上哪里找去呢。” 谷倩莲听到这里,眼睛一亮,刚想说话的乾罗,说:“丫头,你说说看。” 谷倩莲说:“那天戚长征曾经说,尚亭的妻子被鹰飞用一种很怪异的手法制住,无法苏醒。但是尚亭也明白那可能是因为他功力不够,或者是因为他不善于此道。而且尚亭也不会放弃为自己的妻子治疗的,而他的选择就很明显了,除了找到『穴』学名家外,就只有找功力精深的前辈高人了。还有就是尚亭也不明白诸红玉能不能继续维持这种情况,所以他想要解救自己的妻子,必需尽快的找到对策,而现在能够有这种实力的,而且还有可能出手相救的,除了我们,尚亭应该也想不出谁了,乾、封两位前辈的功力精深,自不必说,而寒掌门对于制『穴』也有着独到之处,所以我想尚亭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 寒碧翠说:“是的,尚亭之所以临阵倒戈,是为了自己的妻子,找鹰飞为其解『穴』是不可能的,所以尚亭派那人过来,一是想表明他的决心,二,就是想和我们结下一段善缘,为的就是替自己的妻子谋取一条生路。” 谷倩莲说:“正是如此,我们可以想想,湘水帮较之我们要更了解长沙,如果他有心找我们来给他妻子治疗的话,必然会主动上门的。而且我相信,尚亭能够猜到我们会在这片聚集区落脚,甚至还能找到我们的具体位置。这,就是地头蛇的优势。” 封寒站了起来,说:“说不定人已经来了。” 果然,没一会儿,外面就有人进来通报说有人来访,来访之人是一个男人,他的背着一个女人。 吩咐那人将来人引进来,来人一进门,曾经见过尚亭的谷姿仙和寒碧翠一眼就认出了,正是湘水帮的帮主尚亭。 尚亭和很多人都是初见,这一番介绍也费了些许功夫。 诸红玉被平放在床上,寒碧翠坐到床沿,伸手搭到褚红玉的腕脉上,默然沉思。 她们丹青派在这个方面是很有造诣的,所以在尚亭说明来意之后,就决定由她先来为诸红玉诊断。 过了一会儿,寒碧翠睁开眼睛,说:“这鹰飞制『穴』之术果然诡异,本来人身内经气的循环都是上应天时,盛衰开阖,气血随时辰,在十二经脉内随某一节韵,周期『性』地流动,而鹰飞却用秘不可测的手法,改变了经脉流动的情状,减慢了经脉流动的速度,所以尚夫人才会沉睡不醒,非经二十八天之数,待经流再次上到正轨,才可苏醒过来。” 尚亭连忙问:“那寒掌门有什么良策吗?” 寒碧翠说:“这手法看似对人伤害不深,而且如果尚夫人醒来之后,只会感到疲倦一点,但是二十八天是一个太漫长的时间,而且看这个样子尚夫人已经无法进食了,所以断断不能坚持这么久的。” 尚亭说:“前两天,我还能让丫环强制『性』的给红玉喂一些稀粥,可是昨天连稀粥也无法下咽了,全都堵在喉咙,亏得是喂的少,这才没有让人憋死,寒掌门,你看能不能找到一个更好的办法。” 寒碧翠说:“办法倒不是没有,不过...” 尚亭说:“只要寒掌门能够救下红玉,我尚亭什么都能答应你们,包括将你们全部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出城。” 屋里的人心底都是一松,明白转机到了。 寒碧翠对两位师叔说:“到时候,二位师叔助我冲『穴』吧。” ------------ 第九十章 洞庭定计 戚长征和李帆隐藏在湘水边上的一个小村中,停下来的原因是瞧见了一些熟悉的东西――胡节统帅的水师。 从长沙到洞庭最快的途径就是由湘水入湖,大约两天就到了,但是李帆和戚长征也能明白这段距离势必被甄素善的人所封锁,但是众人在长沙的时候就判断怒蛟帮可能会派人支援,而最快的路径就是这条水路。 所以李帆和戚长征虽然知道这条路非常危险,但是也存着找寻怒蛟帮援军的想法,想着万一碰见了,也好帮上什么忙。 浪翻云被愣严用什么计策给调离了洞庭湖,虽然怒蛟帮本土作战,但是出于大局的考虑,早早的就放弃了最显眼的目标――怒蛟岛,隐蔽在洞庭湖那数不胜数的小道和隐秘湖村中。 但是怒蛟帮现在有一个比较大的弱点,那就是顶尖高手不够,除了凌战天外,欠缺足够的有威慑力的人,一旦被敌人以精锐偷袭,势必会被打的少有反击之力。 本来如果乾罗、封寒和风行烈如果顺利和李帆他俩会合后,一旦赶到了洞庭湖,那么怒蛟帮的实力就会大大增强,但是现在的情况有了很大的变化,不单计划中的强援被阻在长沙,而且甄素善一方却在长沙一战中毫无损伤,而且看这个架势,甄素善打的算盘如果真的打响了,还真够怒蛟帮喝一壶的了。 现在在这个地方瞧见了胡节的水师,这不得不让戚长征和李帆惊讶。 他们都知道胡节的水师在占领空空如也的怒蛟岛之后一直驻扎在洞庭湖,现在在这里出现,那只有一个原因,怒蛟帮的主力舰队出现在了这里。 如果联想到怒蛟帮会前往长沙配合李帆她们的背景,也可以想出怒蛟帮舰队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但是事实究竟是怎样的?这也是李帆和戚长征急于得知的。 怒蛟帮真的来了吗? 是的! 那天,梁秋末成功摆脱搜捕进入洞庭,见到凌战天之后,立刻向他汇报了长沙的情况。 上官鹰、瞿雨时和凌战天聚在一起,商量着下一步的行止。 梁秋末的汇报,让几人了解了目前长沙的情况,同样也了解了李帆、戚长征他们的处境。 凌战天说:“这两个小子还真能搞,居然弄起了这么大的风浪,现在又加上乾罗和封寒,还有风行烈带来的援手,那个鹰飞想轻易的吃掉他们是不可能的。” 瞿雨时说:“长征的本意是想吸引一下对方的注意力,好减轻我们身上的负担,但是现在对方的注意力好像被他们全部吸引了过去,这里面是不是有些不正常呢?” 凌战天点点头说:“前两天我们已经探知方夜雨和里赤媚已经离开洞庭,前往了京城,应天。现在主事的是什么人,我们还不知道,但是能让方夜雨这么放心的离开,这个人一定不是等闲之人,在加上长沙的事闹得是越来越大,这更需要我们冷静的分析,一步错,可能就会步步错。” 上官鹰说:“那长征和李帆那边怎么办,咱们就真的放手不管吗?” 凌战天想了一下,说:“原本长征孤身奋战的时候,对方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用长征来调我们,但是现在长征身边有了这么多帮手,不再那么好欺负的时候,对方的意图就有些微妙了。” 瞿雨时说:“面对这个怎么还不清楚的对手,咱们更要小心。咱们出兵不出兵,取决于长征是不是需要我们的支援,照目前的这个局势,长征他们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咱们也不需要立刻下出结论,静观其变才是上策。” 几个人知道瞿雨时的建议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也都同意了。 这个时候,庞过之进来了。 没有任何虚礼,庞过之说:“刚才又有一艘船驶向了湘水,目标可能是长沙,船上是什么人,我们还不太清楚。” 凌战天说:“过之,这两天我们派在长沙附近的兄弟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梁秋末被困在长沙的那一段时间,由庞过之代其处理情报方面的事务,他说:“有,今天传来一些消息,不过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是长征和小帆他们现在非常安全。喔,对了,长沙的宵禁可能要结束了,可能是白望枫从中出力促成的。” 凌战天说:“过之,你还真的不适合干情报,这条消息还没有价值?这直接关系到官府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也决定了小帆和长征他们要面对多少对手。秋末,你也回来了,这一块还是你负责吧。” 庞过之不单没有懊恼,相反还大出了一口气,自己还真的玩不来,交给梁秋末正好。 瞿雨时说:“如果,一旦宵禁解除,官府如果再放宽某些限制,对长征他们就大为不利,现在他们需要面对的是几倍于己的对手,事态的走向又变了。” 上官鹰说:“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凌战天说:“还像刚才雨时说的那样,先等等吧。看看事情的进一步发展再说,秋末,虽然我们在长沙附近的兄弟不多,但是能够尽快得到情报,对于我们如何行事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这点,你要多用心。” 梁秋末说:“知道了,二叔。” 这个时候,正是甄素善前往长沙的时候,凌战天他们还没有弄清楚的对手这个时候就在庞过之报告的那艘船上。 等几天后,凌战天他们再一次聚在一起的时候,是梁秋末将李帆他们在醉梦楼“宴客”的消息告诉他们之后了。 瞿雨时说:“他们既然敢这么做,那是应该有了足够的应对措施,这种情况下,他们还能这么有把握,看来长沙的情况未必如我们想的那样严峻。” 凌战天对梁秋末说:“秋末,你原来不是说方夜雨派到长沙的人是由一个叫鹰飞的人指挥吗?怎么这个时候成了一个姓甄的女人了?” 梁秋末说:“我也不清楚,这个女人是突然进入长沙的,而且我们对她一无所知。” 瞿雨时说:“不清楚的敌人才是最危险的。” 凌战天说:“这个女人的突然出现,和那天过之反映的那艘驶向长沙的船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呢?” 瞿雨时说:“或者,我们是不是能够大胆的预测,这个女人在方夜雨的阵营中有着某种独特地位,甚至就是在这里的新的首领呢?” 上官鹰说:“不大可能吧,就算方夜雨真的信任这个女人,那么作为指挥者,怎么会轻易的离开洞庭湖,而前往长沙呢?孰轻孰重都分不清,还能担起大任吗?” 凌战天说:“我们怒蛟帮是方夜雨的首要目标,这点谁都明白,甚至连我们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但是这并不表示对方一定要为了我们而放弃其他地方。再说了,长沙这个时候至少也成为一个辅战场,同样关乎我们的生死存亡。” 瞿雨时说:“二叔说的是,目前的形势,实际上是机缘巧合下意外生出来的后果,谁能加以利用,谁便能成为胜利者。长征他们这么高姿态的对敌,正是清楚的向我们发出了讯息,就是他们将会牵制着甄夫人这股势力,制造出我们乘隙进击的形势。甚至有可能将这股对于我们很重要的援军从长沙带出来,直接给我们以强大的支援,若我们不加利用,将会白白错过这千载一时的良机。” 凌战天点着头,说:“雨时,接着说。” 瞿雨时说:“现在是我们有所行动的时候了,不管现在出现在长沙的这个甄夫人是哪路神仙,我们就把她当成对方庙里的那座最大的菩萨,她出现在长沙不外乎有两个目的,一是长沙的结果对她很重要,二是想让我们认为长沙之战的结果对她很重要。” 凌战天说:“听着这两点区别很大,但是无论是哪种情况,我们都必需做出一种向长沙靠拢的举动。” 梁秋末说:“为什么啊?如果是雨时说的第二种可能呢?我们这么杀向长沙不是正中对方的下怀吗?” 瞿雨时说:“二叔的意思是,如果这个甄夫人真的想将长征和这几路援手消灭在长沙的话,咱们是绝对不能袖手旁观的,否则咱们怒蛟帮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而如果这个甄夫人是有钓鱼想法的话,咱们不妨也来个将计就计,好好收拾一下胡节的水师。” 上官鹰说:“我明白了,但是问题是怎么又快又准的把握长沙的局势呢?” 凌战天说:“明天就是小帆、长征他们在醉梦楼请客的日子,我们也趁着这一天行动,从这里经湘水入长沙只要两天,而一天的时间,我们就可以通过‘千里灵’得知长沙的战况,那么我们的行动无论咱们样,都有足够的回转余地。” 瞿雨时说:“胡节的水师,因为要做好严密的封锁,实力分散,只要我们行动迅速,可作定点的突破。” 庞过之对己方的战力很有信心,他说:“如果只是以突破胡节的第一层拦截,那是毫无困难,我有一点疑虑,如果长沙府中,小帆和长征的情况真的不好,我们前往救援,那样势必会引得胡节水师的尾随,在湘水那样相对狭窄的战斗场所,咱们的优势很难发挥啊,在如果这个甄夫人有什么狠毒的准备,咱们可能会腹背受敌啊?” 凌战天说:“过之,你干情报是不行,但是打起仗来,脑子就好使多了不错,你刚才说的的确是非常重要,但是如果咱们的对手中没有胡节的水师呢?” 庞过之说:“如果没有胡节那将近千艘的水师,单凭黄河帮那几十条船还真不够我们啃的,但是我们怎么样调动胡节呢?” 瞿雨时说:“如果我们的舰队全力驶向长沙的话,急于立功的胡节自然会全力追击,咱们自然可以将胡节的水师从洞庭湖调出来,而且不管这个时候长沙的战局怎样,我都有办法让胡节这小子乖乖的再回到洞庭湖。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更从容的选择,想去长沙,就可以全速开往长沙府,在长沙府北都登岸,与长征他们会合。而如果得到的消息是长沙之战结果对我们有利,咱们还可以掉转船头,追着胡节的屁股打。” 上官鹰说:“什么办法,雨时,你快说吧。” 瞿雨时说:“我们可以把这次行动的目标定成两个。” 上官鹰也明白了,他说:“你是说怒蛟岛。” 瞿雨时说:“对,咱们主力舰队驶离之后,由我率领一队偏师,佯攻怒蛟岛。当官的门面工夫最为重要,若胡节让我们重占怒蛟岛,给朱元璋知道了,保证人头落地。所以就算他算准了我们的目的,他也不敢拿怒蛟岛来赌,一旦怒蛟岛遇袭,无论真假,必阵脚大『乱』,回师来攻。那么长沙的事,他的水师自然帮不上甄夫人什么忙了,而如果长沙局势对我们有利的话,我们甚至可以真的将怒蛟岛重新夺回来呢。” 上官鹰拍案说:“就这么决定了。” 做梦都想重回怒蛟岛的他,自然不想放弃这么一个好机会。 凌战天说:“过之,立即传下帮主之令,尽起精锐,把隐藏着的所有战船,集中到这里来,准备随时行动。” 庞过之也是很兴奋,高兴无比的去了。 瞿雨时和凌战天的算计不可谓不绝,但是这事情总是因为有了高明的对手才显得更加的精彩,这个已经引起他们注意的甄夫人正是这么一个对手,她同样有着自己的布置在等着怒蛟帮的到来。 这个湘水边的小渔村,就成为了一切的焦点,而李帆和戚长征也将恰逢其会的赶上这场大戏。 ------------ 第九十一章 一触即发 这是李帆和戚长征离开长沙的第二天,也是怒蛟帮再次亮相的第三天。两天前,也就是乾罗他们撤入那片聚居区的当晚,从长沙某处民居中飞出一道矫健的身影,转瞬掠过夜空朝北方飞去。 凌战天是在怒蛟帮的三大主舰之一的“水蛟号”二层的甲板上收到这封快速的通过“千里灵”传送过来的消息的。 凌战天看过后,交给一旁庞过之,上官鹰说:“二叔,现在的情况不是十分清楚,咱们的兄弟虽然距离战场不远,但是毕竟无法准确无误的了解战况,这传回来的消息关键地方仍然不确定。” 梁秋末负责整理的这份情报,他是第一个知道情况的,他说:“能够确定的是长征他们安然的到达一个暂时安全的地方,而且伤亡应该不算很大,仍然保持了很强的战斗力。还不清楚的是对方在没有取得预期成果后会有怎么样的举动。而这未知的举动才是决定我们下一步行止的关键。” 凌战天点头,说:“过之,胡节的水师有什么动向吗?” 庞过之说:“昨天咱们的突然发难,胡节的水师由于需要封锁的地方太多,防守的厚度不够,被我们比较轻易的突破了,但是咱们的目标也很明显,今天我们遇上的几股官军水师都是原先胡节派来封锁湘水的,而胡节重新集结的主力舰队应该已经在怒蛟岛整装待发了,具体情况还有待探明。” 上官鹰说:“二叔,看来咱们无法特别准确的掌握长沙的局势,现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支援长沙,还是夹击胡节水师都有一定的风险。” 凌战天考虑了片刻,他对上官鹰说:“我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虽然这湘水较之洞庭湖要难以隐蔽,但是只要胡节的水师主力没有赶来,咱们在这还是很安全的,我的意思是我们在这等上一天。” 上官鹰说:“一天的时间已经足够胡节的水师赶到这里了,我们如果被困在这里的话,岂不是更危险吗?” 凌战天说:“所以我们要通知雨时,待胡节水师离开半日之后,即刻发起对怒蛟岛的佯攻,务必要牵制住胡节,使其增援水师不能顺利狮王湘水,同时嘱咐他要注意进退,必要时候可以有所放弃。” 上官鹰知道目前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吩咐梁秋末给瞿雨时传信去了。 千里灵的速度的确很快,大船顺流之下还需要一天航程的距离,在它的振翅下紧紧需要几个时辰。 瞿雨时受到上官鹰、凌战天他们传来的消息的时候,胡节的水师离开洞庭湖正好半天,瞿雨时计算了一下,以胡节水师行进的速度,此刻他正好出于洞庭湖和凌战天上官鹰率领舰队位置的中间,也明白这是凌战天特意算计好的进攻时间。 从这份消息中,瞿雨时也明白了长沙的局势不太明朗,而怎么样调动胡节的水师就成为了怒蛟帮此次行动成功与否的关键。 没有时间在去犹豫了,瞿雨时一面号令手下继续在洞庭入湘水的入口,探知胡节水师动向,一方面动员舰队佯攻怒蛟岛。 为了是这次佯攻看起来更具真实『性』,凌战天特意将怒蛟帮三大主舰中的两艘留给了瞿雨时,其中就有一直是怒蛟帮帮主座舰的“怒蛟号”。 怒蛟帮像“怒蛟号”、“水蛟号”的巨舰共有三艘,另外一艘叫做“飞蛟号”,这都属于楼船级的巨舰,这种船高大如城楼,可容数百人,底尖船面阔,兼且首昂尾耸,吃水深,利于涉洋破浪。一般甲板上有三重楼,舷傍皆设护板,坚立如垣。船内共有四层,最下层堆满木石,压实底仓,令船体稳重,减少在风浪襄的颠簸。 若遇顺风顺水、只要全速进压,遇上较小的船只时,有若车碾螳螂,斗船力而不用斗人力。 这种船船体大,火力强,对敌人又能生出威慑的作用。 但是这种楼船不是任何人都能使用的,它也有着很明显的弱点,那就是转动不太灵活,所以必需配备其他的舰艇与其配合,才能发挥他的最大功用。 所以只有特别精通水战,特别是大规模水战的熟手才能完全释放威力,在这方面上官飞创立的怒蛟帮当仁不让,所以能纵横江湖,连实力雄厚的水师亦莫奈他何。 这次瞿雨时单独留下,指挥佯攻舰队,虽说是一支偏师,但是不单有两艘主舰,还有其他次一级的舰船二十余艘,占了怒蛟帮全部战力的三成。 他们的出现,自然让留守怒蛟岛的水师舰队紧张不已,一面派出去舰船求援,一面组织抵抗。 胡节占领怒蛟岛有一定时间了,在上面有一定的布置,在加上瞿雨时的目的并不在于强行夺下怒蛟岛,所以战事的进行是在平缓中度过的。 时间,在这个时候意味的太多。 梁秋末匆匆的走进“水蛟号”的主舱,凌战天和上官鹰也在等着他,他一进来就将刚刚收到的消息讲了出来。 “不久前,胡节水师进入湘水,但是突然又分兵北上,应该是雨时的攻击让他被迫回援,不过仍有部分水师舰船联合着黄河帮向我们靠近,不过很奇怪的是和我们一定距离后停止了前进。” 凌战天站起来,在舱内踱着步,上官鹰说:“这黄河帮搞什么名堂,按照蓝天云的『性』格他应该不会怯阵呀。” 凌战天说:“他真要是来了,咱们倒不是很怕,他猛不丁的停下,还真是费琢磨。” 庞过之说:“现在的情况有些意思,我们前面是胡节一部集结起来的少量舰船,挡在我们通往长沙的水道上,后面是蓝天云的黄河帮和部分水师,而这些人又时刻可能遭遇雨时的袭击。就像一串冬天的腊肉,被一截一截的分搁着。” 凌战天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说:“秋末,你确认在咱们后面是黄河帮的舰队吗?” 梁秋末愣了一下,说:“黄河帮的船,船上的旗帜,应该是没错。” 上官鹰看着凌战天,说:“二叔,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凌战天说:“幸好我们临时留了一手,没有将剩余的舰队全部开进湘水,我总觉得咱们可能让人算计了,而且刚才咱们又收到的长沙的消息让我也明白了,你们看现在咱们的情况和被困在长沙的长征、小帆他们是不是很像,不同的是他们不能主动进攻,而咱们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上官鹰说:“刚才二叔说这个甄夫人只是想将长征他们困在那里,而现在我们也处在了这个进退皆可,又进退皆难的地步,那这个甄夫人想要干什么,她的真实目的是要干什么呢?” 凌战天说:“她的目标就是咱们,但是以她现在的实力,如果胡节的主力不能参战的情况下,想吃掉我们是很困难的。” 上官鹰说:“二叔,你看她是不是想把我们给骗上岸呢?” 凌战天说:“说说。” 上官鹰说:“长沙我们是必救的,这个甄夫人也算准了这点,但是她又没有绝对实力在水上和我们硬碰硬,她和方夜雨控制的黄河帮,在这个时候行动这么怪异,可能就是为了让我们自己接应长沙后,主动上岸,从而丧失水上优势。” 庞过之说:“有可能,如果我们成功接应了长沙的友军,但是丧失了水上优势的话,那么我们的反攻大计就有可能破产,甚至危及到我们的生存。” 凌战天感觉到了不对,他并不认为上官鹰的假设有多少可能『性』,也相信那个甄夫人同样想的出,而且凌战天也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有一处打断了他的思路,致使他无法理顺。 时间的流逝,不仅考验着这里的人,同样让李帆、戚长征他俩有些举棋不定。 他们发现这个渔村中附近停靠着胡节的水师,但是经过他们仔细的侦察,另外也发现了黄河帮的舰船。 原来两天来的急行,让他们竟然和凌战天擦身而过,现在他们出现的这个小渔村正是在凌战天他们身后,更靠近洞庭湖。 两人选择了一处隐蔽地,观察着这些人。 戚长征说:“看这些舰船停靠的姿势,面对的方向是长沙,是不是咱们和帮里来的援手错过了。” 李帆说:“很可能,不过这些人停在这里也有些反常啊。” 戚长征看了看,也说:“是啊,不像是行进途中的停靠,而想是准备在这里逗留,否则船员不会有这么多上岸。” 李帆看那些穿着黄河帮服装的水手和船员,有些惊讶的说:“长征,你看,那些黄河帮的帮众还真实训练有素啊,虽然人不少,但是秩序井然啊。” 戚长征说:“是啊,没想到蓝天云还有两下子啊。” 这个时候,从一艘大舰上,下来了一个人,虽然搁了很远,但是在火把的映照下,戚长征还是看清楚了那张脸,顿时面『色』一白。 李帆问:“长征,怎么了?” 戚长征说:“这人是胡节!” 李帆同样是大吃一惊。 几乎是同一时刻,凌战天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没想到被人用这简单的『迷』魂阵给骗到了。” 上官鹰问道:“二叔,怎么了?” 凌战天有些担心的说:“我们白白的又耽误了一天,我现在还真是担心雨时的安危啊!” 上官鹰说:“二叔放心,雨时虽然手中船舰不多,但是那回援的胡节的首要目标肯定是固守怒蛟岛,应该不太可能在洞庭湖上主动追击的。” 凌战天说:“那如果回去的不是胡节,而是黄河帮呢?” 上官鹰也被凌战天的这个假设给吓住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没有怒蛟岛得失的制约,必定将击溃瞿雨时为首要目标,而如果瞿雨时大意的话,结果很可能会非常不利。 一旁的上官鹰说:“应该不会吧,如果雨时真的遭袭,就算再怎么突然,千里灵应该还来得及放一只吧,可是到现在咱们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啊。” 凌战天说:“这点我也想不通,但是咱们不能在等了。是不是真的,咱们一试便知,无论驾用什么样的战船,也不管身着什么样的服装,舰船结阵则定会显现出来这支舰队是什么成分的。” 正规水师和黄河帮的日常训练,和对阵习惯定是不同的。 作战准备很快就做好了,不一会儿,三十多艘的舰队趁着夜『色』北上了。 胡节同样再被时间煎熬着,虽然甄素善说服了他,让他配合黄河帮易装急袭怒蛟帮佯攻怒蛟岛的舰队。 但是胡节更在意的是怒蛟岛的安全,所以一直心有惴惴,毕竟这是关系着他的身家『性』命。 幸好现在一切正如甄素善的设想一样。现在胡节也时不时的在幻想,如果黄河帮真的击溃那支舰队,然后调集全部主力在湘水这个狭窄的战场解决怒蛟帮,如果真的顺利的话,那么这个盖世功勋就算到手了。 就在胡节还在沉浸在美梦当中的时候,手下来报:“启禀统领,前方怒蛟帮舰队正全速向我方行来。” 胡节心一惊,暗骂,怎么在这个关键时刻被对方发觉了呢? 但是既然如此,也没有办法,胡节命令一干手下迅速结束休息,登舰准备战斗。 在此处踌躇了很久的两人,见到这种情况,也都猜到了应该是有情况,看这里剑拔弩张的准备,也明白这个『迷』魂阵可能已经被识破了,一场水战也是一触即发了。 ------------ 第九十二章 湘水夜战 李帆和戚长征看着胡节水师假扮的黄河帮舰队缓缓在湘水上排开阵势,虽是夜战,但是无数的火把也把这一片水域照的通亮。 而且,看样子附近好像还不止这些舰船,从远处时不时闪亮的船光可以看出,还有舰船在向这里靠近。 李帆和戚长征虽然同样着急一会儿可能爆发的水战,但是他们两个人的力量在这一刻根本还没有用武之地。 凌战天和上官鹰站在“水蛟号”上,隐约已经能够看见前面通红的火光,上官鹰说:“护板和船身均重新包上生牛皮,又涂了‘防火yao’,足可应付敌人的火箭和火弹。” 凌战天说点头称许,看着两侧三十余艘舰船,以负责近战的“斗舰”为箭头,行进有序,船船距离得当,特有的千里灵在各船之间穿梭,已是做好了战斗准备。 水战不外拦截、撞击、火烧三种战术,而其中火烧一项,最是厉害,焚敌莫如火,对阵之时往往可藉此决定胜负。 所以水战之道,首要在防火。 自宋代开始,水师战船多以泥浆和『药』物,涂在船身楼墙上,以作防火,可是泥涂不易持久,故又有各式各样的防火yao,又称“蓬索『药』”。而上官飞和凌战天恰是这方面的专家,他们以明矾、蜂脂等物熬渍为浆,再把船上各物浸透其中,就算被火球火箭『射』上,亦不会着火。现在再辅以不易燃的生牛皮,加涂防火yao,自是想以策万全了。 凌战天知道战前能够做的都已经做了,他说:“如果这后面真是胡节水师假扮的黄河帮舰队,那么咱们就让胡大统领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悔不该当初。” 凌战天接着说:“黄河帮的舰船多以‘蒙冲斗舰’为主,而胡节‘财大气粗’,楼船级别的舰船才是他和他手下最经常,也最喜欢使用的,这会让这里的指挥官的指挥十分的不顺,而水战最忌的就是指挥乏力了。” 上官鹰说:“是的,看来胡节为了配合这个甄夫人下了不少本钱啊。不过,二叔,胡节和咱们打了多年交道,确也不是一无是处,如果这后面再有几许伏兵,咱们的实力就要更弱上些许了。这,咱们可不能不防啊。” 凌战天说:“虽然咱们还不知道这里的指挥官是谁,但是胡节的主体思路仍然是确保怒蛟岛的安全,所以我相信回航洞庭湖的,不仅有假扮官军水师的黄河帮,同样有不少胡节的水师,这里的舰船已经有黄河帮的五十余艘,我想,除非这里是胡节亲自坐镇,否则不会另有太多伏兵了。” 说道这里,凌战天自己也是一愣,上官鹰也同样听出味儿来了。 凌战天脸『色』凝重的让旁边掌控“千里灵”的手下,平稳航速,同时将这种假设告知指挥左侧舰群的庞过之和指挥右侧舰群的梁秋末。 上官鹰说:“胡节此人还有几分谋略,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个地方有多危险,咱们和他交手多次,他不像是那种身先士卒的将领,这个时候他应该会优先选择回援怒蛟岛吧?” 凌战天说:“如果是胡节自己选择的话,他当然会如你说的那样做出选择,但是如果不是他自己的决定呢?” 上官鹰说:“二叔是说那甄夫人?” 凌战天说:“是的,虽然咱们还没有和这个甄夫人见过面,但是我已经能够想像的到她确实是一个好对手。” 上官鹰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不单雨时可能遭到袭击,而我们也可能将面对大敌啊。” 凌战天说:“大哥和我在老帮主领导下,转战江湖,哪次不是以少胜多,战争总是有风险的。先不说还不清楚那边到底是谁在指挥,即便真是胡节,咱们也没有害怕的道理。” 上官鹰说:“二叔教训的是,反正是如箭在弦,那么咱们就在这湘水和这胡大统领较量较量吧。” 凌战天说:“好,这两天也着实让人憋闷,帮主,请下令吧!” 上官鹰抛开这些烦恼,高声传令:“全速前进,击退一切敢于阻挡之敌,以震我怒蛟之名!” 船上帮众轰然应诺,负责联络各船的手下将命令也传达到各船。 “咚!咚!咚!”战鼓敲响,庄严的鼓声,已经响彻在这还没有染血的战场之上。 江面不似洞庭湖那般开阔。这也局限了胡节现在的船多优势,并排排开七艘大型战船,胡节重新登上了他的旗舰“奉天号”,也向对面的怒蛟帮表明了他的身份。胡节布阵更趋严谨,前面接战的小型船只有不下一两百艘。 双方的距离已经很近了,几乎是同时开始了动作。 胡节吩咐前面舰船,在微微的顺风中,以“蒙冲”和“斗舰”级别的舰船迅速迂回在湘水两侧。 “奉天号”这个显眼的水上堡垒,让凌战天明白了,胡节还真是在此,虽然知道了对方人多船重,但是见惯大场面的凌战天还是巍然不惧。 上官鹰还是第一次和如此优势兵力的敌人作战,见到凌战天如此从容,心中折服。 上官鹰说:“指挥之权就交在二叔手中。” 凌战天抱拳一声:“得令。” 然后迅速下达了命令,命令前方“斗舰”放下小艇,十余艘的“斗舰”,每舰载有两至三艘小艇,这下共有四十艘小艇被投入到湘水之上。 每艘小艇上载有八人,均穿上水靠,连浆如飞,朝敌方横排在水面的舰队冲去。 凌战天明白胡节想用两侧迂回,中央挤压之策,想把他们一举击溃。 两侧的敌人看似想要抄断自己的后路,但是凌战天却清楚这只是虚张声势罢了,这湘水还容不得如此大的迂回作战,胡节也是水战良将,这点自然不会不懂。 凌战天判断胡节很可能在两翼斜『插』自己的两翼,困住两侧的舰群,好教自己动弹不得。 凌战天轻笑一声,吩咐传令:“全军推前一里。” 同时命令打开各战船船舷两侧的掣棹孔,探出长桨,用更快的速度冲向了仅在眼前的敌人。 而负责开道的那四十余艘小船,堆满一桶桶的燃油,教人一看便知是想用火烧之计。 而且是有些故意让胡节前阵的舰船瞧的清楚。 胡节站在“奉天号”三楼的甲板上,身边站着一应众将。 胡节本想趁着顺风,让两侧分舰群斜『插』怒蛟帮的两翼,但是怒蛟帮舰队突然前『插』,这让自己两侧的舰群又落后,处于了逆风的位置。 作为水师统领的胡节并不糊涂,当然清楚决定水战成败的几个主要因素,其中水流和风势的顺逆这两项均有决定『性』的作用。 像当年战国时代,吴楚之争中,吴国从未打过一场胜利的水仗,道理便是楚人居江上游,占据着水势的天然之利。 其次就是风向,无论『射』箭、船速、火攻,当然都是顺风者占天时之利。 本来胡节占据着顺风之势,在加上实力强劲,才有了刚才的战法,而现在,凌战天只是一个变招,再加上怒蛟帮舰船精良,彼此配合默契,一下子就扭转了局势,反而使胡节处于一个相对不利的位置。 双方的距离本来就只有三里,怒蛟帮又突然前进了一里,这让双方的距离更是靠近了许多。 而怒蛟帮放出的那四十艘载满火油的小艇,正在快速靠近,而一旦让对方放火冲阵成功,那么本阵就有可能被中央突破。 胡节一直想将怒蛟帮困在一个狭窄战场,但是真的到了这种时候,才发现自己同样备受拘束。 没有足够的空间回转,而胡节也只能下令,前面小型战船挺进,和对方接战,同时本阵横排巨舰,向后缓行。 凌战天看到胡节真的将本阵后移,大笑了一声。 此时,前面的小艇迅速的点火,怒蛟帮特制的火油,不单烧起来特别旺,而且持续时间也特别长,而且泼在水面上还能飘浮着,顿时在湘水上形成了一刀火墙,而且有几艘倒霉的水师舰船也被波及,为这本就壮观的火势添彩不少。 小艇上的帮众在点火之后,迅速跃入江中,虽然也有弟子被对方『射』过来的箭只刺中,但是绝大多数都迅速的游往两岸,或者被自家舰船救起。 凌战天看此情形,吩咐传令:“命令两侧的庞过之、梁秋末升全帆,立全桨,顺风反扑两翼敌舰。” 两翼的胡节水师,在失去了风势优势之后,又失去了绝对的兵力优势,面对着怒蛟帮舰船的迫近,根本就没有任何好的办法。 接触之下,便被打的溃不成军。 水战不像是其他战场,扭转战局的可能『性』非常小,一旦抗不住,那就是溃败之局。 怒蛟帮战舰上,一通战鼓,火炮投石机、弩弓等大量远程器械更是发了大威,很多敌舰都毁在了这上面。 没有多大的功夫,湘水两侧的江面上就飘满了尸体,舰船的残骸仍在为照亮战场发挥着余热。 这一切都让被那一道火墙阻在另外一侧的胡节看得怒不可遏,但是却深感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支偏师就这么被对方吃掉。 他不是不想冲过去,但是有过深刻教训的他,明白前面这火油的厉害,尤其是同样很强粘『性』,就曾经让胡节吃过大亏,短短的火焰封锁,大船全速瞬间就能通过,但是划过那片“油海”之后,各船只都会粘上这种怒蛟帮特制的火油,那样会让对方的火攻之机更加如虎添翼。 所以胡节不敢冒这个险,相比那被困住的几十艘战船,本阵的主力更是重中之重。 李帆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看冷兵器战争,还是最激烈的水战,在看到怒蛟帮大展神威占得先机后,这么风卷残云的攻略敌舰,这也让已经度过不适应期的李帆有些澎湃了。 戚长征也同样如此,两个人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那种掩饰不住的战意。 两人不自觉的都已经来到了江边,而这个时候,这平时是舰船死地的浅岸,却成为了这些水师官军唯一的逃生之地。 那些还有机动能力的舰船,纷纷靠岸,意图从这里觅得一线生机。 怒蛟帮此战不是抓俘虏的战斗,对于那些撤出战斗的人也是鞭长莫及。 而胡节的副手,马步坚就是这些可能逃生的幸运儿中的一个。 他的座舰,是这其中最好的,同样也最受怒蛟帮舰船的青睐,受到的攻击也最多,舰上士兵伤亡很大,而且也无法在和旁边的卫舰保持配合了。 马步坚不得已也下令靠岸逃生了,不过他却是这些没有战死当场的幸运儿中最倒霉的一个。 因为他和他的亲卫实在是太显眼了,更重要的是他们靠岸的地方正好是在李帆和戚长征这一侧。 从马步坚那不同一般的盔甲,李帆就知道这是一条肥鱼。 他和戚长征一打眼『色』,两人很有默契的同时现身,杀了过去。 惊魂未定的马步坚刚刚逃离死地,这个时候就被李帆和戚长征给盯上了。 二十多人的亲卫是平时前呼后拥的马步坚这个时候唯一能够依靠的护身符了,那些平时对他这个副统领敬畏不已的士兵们,不是战死,就是上岸后撒丫的跑路,保命要紧,谁还顾得上他啊。 马步坚看着身边的亲卫被来人像切菜一样的砍倒,心里是万分的后悔,后悔为什么自己不好好的在胡节身边待着,为什么要和一个属下来抢这功劳。 根本就没有战意的马步坚没有丝毫反抗的被李帆一刀给抹了脖子。 当马步坚的尸体软软的躺在一旁的时候,李帆听到了一个熟悉的激动的声音:“长征,李帆,是你们呀!” 李帆回头一看,在江面上的一艘舰船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梁秋末。 ------------ 第九十三章 北上救援 胡节看见怒蛟帮的战舰摧枯拉朽般的收拾了自己两翼的偏师,在加上前面火油阻隔,本方士气被这打击的十分低落,已是没有再战的良机,胡节命令手下偏将统领舰队退往洞庭湖的入口。 李帆和戚长征也乘着一艘梁秋末放下来的小艇和他会合了,三人见面自是十分欢喜,梁秋末不住的询问着他们俩的事情,喋喋不休的一直到见了凌战天。 胡节主动后退,凌战天也命令各舰收拢阵形,统计损失,并且命令大队后退两里,安排妥当哨舰,这才和上官鹰一同坐在“水蛟号”上等着梁秋末带着李帆和戚长征过来。 李帆和戚长征等上“水蛟号”后,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甲板上的上官鹰和凌战天,两人连忙急行了两步,走上跟前。 李帆对着上官鹰行礼说:“见过帮主。” 上官鹰拉着李帆的手,说:“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这般客气。” 说完又拉着戚长征,说:“走,咱们到里面说。” 凌战天对着李帆笑着点点头,也跟着进去了。 待众人坐定,虽然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开始转亮,而且又是打了一夜的仗,但是却都是精深抖擞,丝毫没有困倦之意。 大家的话题都集中到了李帆和戚长征的身上,他们在长沙究竟是怎么部署的,长沙的局势究竟是怎么样的,这些都是凌战天和上官鹰关心的,尤其是那个甄夫人,凌战天问的很仔细。 戚长征就将在长沙的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将给了大家听,尤其是关于甄夫人的事情,毕竟很多事是怒蛟帮情报人员接触不到的,让戚长征这么一讲,长沙局势的轮廓,凌战天和上官鹰也都明了了。 凌战天说:“小帆,你觉得乾罗真的会真心实意和咱们合作吗?” 李帆明白凌战天担心什么,他说:“乾罗在遭受那许多打击之后,行事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张扬了,这次来长沙,目的也很明确,那就是收拾『毛』白意等一干叛徒,并且用行动向我们表明他的立场,至少在面对方夜雨和庞斑的问题上,他和咱们算是同一阵营的,至于其他的嘛,我们毕竟接触时间较短,现在还不好说。” 戚长征这些天能够感受到乾罗对他的关爱,他说:“长沙之事,乾罗出力甚多,我认为就算我们以后不能成为盟友,但至少不会成为敌人,在这个时候,他还是值得信赖的。” 上官鹰因为乾虹青的事情,对乾罗一向不感冒,凌战天问这个话,其实也是想安他的心,同时也是提醒他,作为一帮之主,度量是必需的。 上官鹰也明白了凌战天的好意,他对戚长征和李帆说:“我又新娶了一位妻子,回头让你们见识见识。” 凌战天知道上官鹰是通过这种方式表明他不会太在意过往了,而戚长征则是惊喜交加,连忙问个不停。 原来,在蛰伏的那一段时间里,一个动人的渔村美女成功的走进了上官鹰的生活,凌战天也想让他早日走出乾虹青的阴影,所以亲自上门,为上官鹰保了这门亲,这次出发前,该办的“手续”也都办齐了。 凌战天说:“长征,现在小鹰和小帆都已成家了,就你和秋末还漂着,怎么样,在外面这么长时间了,有没有合适的啊?” 戚长征还没有说话,李帆说:“二叔,这次咱们恐怕还真要准备给长征包红包了,长沙最红的姑娘眼看就要成为咱们怒蛟帮的媳『妇』了。” 说完,将红袖的事情讲了出来。 不过戚长征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脸皮之厚也是非同一般,三两句就将自己怎么俘获红袖的芳心说了出来,其实凌战天也能听出,其实也就是八字那么一撇,但是看着这几个小辈,心中也是洋溢着浓浓的温情。 一旁的梁秋末一副戚长征不可挽救的表情,说:“没想到长征这么快也放弃了那大好的风光,看来那无限的景致就只有我一人去探索了。” 凌战天拍了梁秋末一下,说:“你这家伙负起整个情报网的责任,最好少涉足青楼,尤其不可找相热的姑娘,否则敌人可依循你的习惯,针对你而设下必杀的陷阱,知道吗?” 梁秋末一下子就收敛了起来,点头应诺。 这个时候,庞过之从外面进来了,他拿着此战的统计结果进来向上官鹰和凌战天汇报。 庞过之说:“今夜一战,烧毁、击沉敌舰五十余艘,另外还有被对方弃置在岸边的舰船三十余艘,歼敌近千,长征和小帆斩马步坚,是毙敌之中官职最大之人。” 上官鹰说:“我们损失如何呢?” 庞过之说:“除小艇外,另有七艘舰船被击沉,十余艘有不同程度轻伤,阵亡的兄弟不多,百人出头,弓箭、火yao、火油消耗不少,但是仍够一两场大战之需。” 上官鹰说:“算是一场不小的胜利,二叔,你看呢?” 凌战天说:“是的。不过,过之,你下去告诫兄弟们,不要轻敌,等咱们真的反攻上怒蛟岛的时候,在让兄弟们高高兴兴的喝上三天。” 庞过之应下后,就出去了,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发现这里面的气氛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 凌战天示意庞过之坐下,然后说:“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甄夫人从一开始就将这一切给算进去了,看来方夜雨这么放心的离开,还真是有他的道理啊,这个女人还真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上官鹰说:“是的,这个甄夫人才智谋略都堪称一流,这连环的计策是滴水不漏啊。而且将我们的心思也猜得八九不离十,时间的拿捏也是刚刚好。” 而现在瞿雨时的安危才是众人最担心的,李帆说:“帮主、二叔,现在雨时的处境非常危险,咱们可不能再拖下去了。” 凌战天点点头,问梁秋末说:“还没有雨时的消息吗?” 梁秋末摇了摇头,很是担忧的说:“没有,不仅如此,还有另外一件古怪的事,咱们不单一直没有收到雨时他们发来的千里灵,就连咱们这方放过去的千里灵,也没有一只飞回来。” 戚长征说:“不可能吧!咱们的千里灵如果没有找到接引人的话是会自行飞回的啊,就算雨时和咱们失去了联络,但是这边放出的千里灵应该会自己飞回来啊,难道那些人都长了翅膀,能自在天上捕捉咱们的千里灵吗?” 戚长征的话一下子提醒了李帆,他记得原来莫意闲的手下孤竹专门为了对付怒蛟帮的千里灵而驯养一批鹞鹰,李帆想问题可能就出在这里。 李帆的话一出口,上官鹰就坐不住了,瞿雨时和他的关系非比寻常,和戚长征一样,是和他从小长大,亲如手足,这怎么能不让上官鹰着急呢? 凌战天说:“雨时,是一定要救的,但是怎么去救,咱们必需要谨慎行事。” 李帆说:“我和长征的到来,对方的那些人应该还都不知情,我看这就由我们俩去做吧。” 凌战天说:“也好,这次我和小鹰没有将全部的战舰带进湘水,还停在入湖口以处偏僻的渔港边,长征知道那个地方,你和长征从陆路前往一样能够在一天内到达,到了那里,该怎么行动由你们自己作主。” 李帆和戚长征应下后,李帆又问:“那咱们眼前的这些敌舰怎么处理?” 凌战天说:“以胡节的习惯,他定是会在湘水和洞庭交汇口设下拦截,到时候我们会死死的拖住胡节,让他分不出一兵一船支援怒蛟岛,给你们营造条件。” 戚长征站起来对李帆说:“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李帆说:“行,救兵如救火,咱们趁着天还没有大亮,也好多赶一些路。” 然后,他看着上官鹰和凌战天,说:“帮主,你们看呢?” 上官鹰说:“也好,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强来。” 戚长征说:“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把雨时那小子活着带回来的。” 还是梁秋末把他们两人送上了岸,短短的重聚,就又各自分开了。 凌战天和上官鹰看着李帆他们身形渐渐远去,上官鹰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对凌战天说:“二叔,咱们也开始吧。” 凌战天说:“好的,在和胡节交手之前,咱们先把后面那条跟屁虫收拾了。” 吊在他们身后的是具结派来封锁湘水的舰队,被怒蛟帮冲散后重新集结了起来,不敢单独和怒蛟帮的舰队交战,但是就这么吊在后面,指不定什么时候咬上一口就坏了。 所以凌战天本就打算先吃下这些个虾兵蟹将后再和胡节对决,现在胡节暂时后退了,也正好让凌战天腾出手来收拾这些败兵。 怒蛟帮的舰队忽然调头,向南前进,直指后面吊尾的敌人。 那些舰船完全没有准备,他们没想到刚刚作战了一晚上的怒蛟帮没有经过什么休整就立刻调头直扑过来,很多船还都停靠在岸边,布置的哨舰在发现怒蛟帮舰队出现后,也立刻鸣钟示警,但是这个时候正是黎明将近之时,人、船都没有战斗的准备。 这仗打起来也就没有什么悬念了,更加雪上加霜的是,从斜后方杀出一标人马,大约有四五百人,冲进岸边的营地就是一阵猛杀。 前后夹击,在加上本来求战yu望就不是很高,这些人很快的就四散而逃,逃不掉的大多也放下兵器,不做无谓的抵抗了。 凌战天在船上也看到了这突然杀出的人马,心中一动,也猜出了这些人的身份,直到几张熟悉的面孔出现,他才对上官鹰说:“小鹰,走,去见见咱们的客人。” 凌战天和上官鹰乘着小艇,上了岸。 凌战天对着面前的人,说:“封兄,好久不见啊。” 这些突然杀出的人正是从长沙突围出来的封寒等人。 封寒也是以抱拳,说:“凌兄,别来无恙啊。” 那天,寒碧翠在工房生和拿廷方的帮助下成功的解开了鹰飞制住恶诸红玉的『穴』道,尚亭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帮助他们成功的跳出包围圈。 这片聚集区,尚亭在其中暗中也经营了很长时间,自然有办法让这些人脱身,只是这人没有全部出来。 丹青派、邪异门双xiu府的联军从长沙府出来了,乾罗主动要求留下了,他给出的理由也很高尚,因为总要有人在那片地方出现,才能骗过外面的敌人,让他们没有追赶的可能。 而凌战天在听了封寒的讲述之后,却明白乾罗这么做还是不想和上官鹰见面,免得影响了双方刚刚开始升温的关系。 封寒也将身边的主要人物介绍给了凌战天,凌战天最为注意的自然是连浪翻云都夸奖的风行烈、李帆的妻子谷姿仙和这个被戚长征”预定“的红袖了。 上官鹰说:“这次诸位的情意,我们怒蛟帮铭记在心,他日有用的著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 而这个时候,这些人对李帆和戚长征的下落最为关心。 谷姿仙问凌战天:“凌大侠,你们有没有李帆和戚长征的消息啊?” 凌战天笑着对谷姿仙说:“你就像小帆一样,叫我二叔吧。他们俩和我们分手也就一点时间。” 谷姿仙说:“二叔,那他们现在在哪儿啊?” 凌战天看着谷姿仙一脸着急的样子,旁边的红袖也是侧耳在听,他看了看北方,说:“相信你们很快就能再见面了。” 谷姿仙听出了凌战天的意思,直到自己的丈夫仍有事情要做,望向北方的眼神中充满了牵挂。 ------------ 第九十四章 洞庭追逐 穿梭,既在树丛中穿梭,也在时间中穿梭。 戚长征的轻功较之李帆要差劲许多,但是他还是在紧咬着,没有丝毫的懈怠,急剧消耗的真气抵挡不住他那颗牵挂瞿雨时的心。 到了! 在戚长征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带着李帆潜进这个秘密的码头的时候,李帆看见了一个熟人,夏国贤。 夏国贤领着两人上了一条狭长的快艇,揭开缆绳,亲自『操』舟,驶离了这里。 戚长征迫切的向立刻知道瞿雨时和那帮兄弟的消息,刚想开口询问,李帆就摁住了他的肩膀对他说:“长征,先把身体恢复了再问不迟。” 戚长征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闭目调息了起来。 李帆因为修为的原因,虽然一路消耗也是不小,但是由于已臻先天,真气运转自如,恢复的要比戚长征要快上许多,而且也不必拘泥于某种姿势,就这样坐着也能够有不错的效果。 夏国贤『操』舟沿着岸边行驶了大半个时辰,这才超动听内湖的一群小岛行去,穿过了这片小岛群,快艇继续前进,目的很明确,到了现在胡节水师驶离最为薄弱的洞庭东岸。 这是一个泊满了渔船的渔港,这里是这些日子以来怒蛟帮隐蔽的地方。夏国贤驾着快艇轻松自如的在渔舟之间穿『插』,很快就消失在了这片渔舟之中,及时有人一直在跟踪他们,到了这里也不知道他们会在哪条船上,或者干脆在什么地上上岸了。 这种大大小小的渔村,在这烟波浩『荡』的洞庭湖中不制造会有多少个,这也是胡节在占据了这么大的优势的情况下,仍然不能从根本上打击怒蛟帮的原因了。 夏国贤带着李帆和戚长征,在连续换乘了几条船之后,并没有选择上岸,而是在另外一条并不起眼的小船上听了下来。 三人在小船中坐下后,夏国贤直接对戚长征说:“有什么话,问吧!” 戚长征迫不及待的说:“雨时呢?还有随着雨时的那些兄弟呢?他们都安全吗?” 夏国贤的脸上一阵抽搐,看了看外面,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远远本本的告诉了他俩听。 那天,瞿雨时佯攻怒蛟岛完成的非常漂亮,两艘主舰也威慑住了怒蛟岛留守的水师,在一两次接触之后,便不再轻易的和瞿雨时所率领的这一支偏师交手了。 怒蛟岛守军排除的求援快艇自然在瞿雨时的期待中安全的驶离了怒蛟岛,接下来的时间就在瞿雨时谨慎而又克制的“挑衅”下过去了。 当观风的兄弟向瞿雨时回报说有大量的胡节水师由湘水方向驶来后,瞿雨时立刻下令全师收缩阵形,在亲眼见到了大片已经非常熟悉的舰船后,瞿雨时率领的这支舰队大摇大摆的在对方面前离开了。 在瞿雨时的脑子中,现在他和他率领的这支舰队以后的任务就是拖住这条肯定要龟缩在怒蛟岛的老乌龟,不让他们有安生日子,也不能让他们往湘水派出一兵一舰。 怒蛟岛对胡节的重要『性』,瞿雨时非常的清楚。他原来和凌战天在出征前讨论的也不无道理,如果真的是胡节率师回援的话,那么胡节自然是不敢冒着丢掉怒蛟岛的危险而选择主动的和更熟悉这片水域的瞿雨时交战了。 但是回援的这支舰队,虽然驾驶着水师的舰船,但是却是以黄河帮为主体的。 在甄素善的眼中,怒蛟帮却是一个束缚手脚的地方,不是一个需要投入那么多力量的死地。 怒蛟岛是怒蛟帮的象征,这固然没有错。但是在甄素善的眼中,那些成就了怒蛟帮的人却要比一座怒蛟帮主动撤离的孤岛要重要的多。 虽然还不知道是谁在指挥这一支怒蛟帮的舰队,但是甄素善却非常清楚的看见了怒蛟帮三大楼船主舰中的两艘“怒蛟号”和“飞蛟号”,在加上如此行动严谨的指挥。甄素善明白这是一条大鱼,是值得自己费心费力布置这一切的。 还没有发现危险将至的瞿雨时带着他的舰队在洞庭深处游弋,由于胡节大规模的集结队伍,平时散布在洞庭各处的搜查队伍几乎绝迹了,这也让瞿雨时他们在这里如入无人之境。 甄素善自然明白,在洞庭湖这个地方,如果不是有着不可抗拒的力量,想要一下子逮到这么多怒蛟帮的舰船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才精心的安排了这么一出大戏。 虽然不敢靠的太近,怕对方从蛛丝马迹中看到『射』门么破绽,但是甄素善仍然没有让瞿雨时的舰队完全的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而且为了保密,甄素善命令黄河帮不得在任何地方靠岸,一切的行动都要在船上,而所有的船只也一直保持着尽可能的机动『性』,一边随时追踪,一边讯造机会将对手一举歼灭。 一天两夜,就在这第二天的夜里,瞿雨时和手下的兄弟刚刚商量了要在最近两天出动一次,好“提醒”胡节一下,他们这些老朋友还在挂念着他呢。 瞿雨时一贯的谨慎让他一再的提醒手下的兄弟要保持警惕,但是包括他自己在这个时候还是将对手当作了胡节,所以虽然有些布置,但是密度和韧度都不是很够。 这也让跟了他们这么久的甄素善看到了战机,八十多艘战舰在没有任何灯火指引的情况下,靠着轻便的快艇的指引,迅速的靠近了这支还没有被惊扰的舰队。 甄素善的奇兵突袭着着实实的让怒蛟帮吃了一个不小的亏,但是怒蛟帮严格的训练和无匹的水战经验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明白遭到突袭之后,那些最先和敌人交手的兄弟虽然明白对手的强大,但是为了自家兄弟袍泽的安全,这些勇士用尽了所有的手段,还是支撑到了瞿雨时重新组织好剩余的舰船和人手,并且在一场仓促的短兵相接中得以暂时突围。 瞿雨时不是浪得虚名之人,在发现自己潜意识下的安全,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的时候,他还是立刻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会是谁呢?” 时间并不容许瞿雨时在去多想了,一场大战还是开始了。 同样是夜战,但是这次占到优势的却不是怒蛟帮了。 虽然留下了怒蛟帮十余艘舰船和几百帮众,但是甄素善没有任何松懈,根本没有停下来打扫战场的意思,在将所有试图阻止他们行动的怒蛟帮残存的兄弟杀戮后,甄素善交代蓝天云仅仅的咬在瞿雨时的身后。 同时,甄素善也为怒蛟帮强大的凝聚力而感到心惊,在刚才那样的遭遇之下,所有的怒蛟帮的帮众都有着一个信念,那就是让更多的兄弟活下去。所以在刚才的战斗中,没有一个怒蛟帮的帮众逃跑,所有的人都为自己活着的兄弟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毕其功于一役,这是甄素善最初的设想,而且在刚刚的那种情况下也确实有可能实现,但是怒蛟帮的汉子用鲜血让她明白了,这是不不可能的。这也迫使甄素善不得不和瞿雨时在洞庭湖上玩上一场追逐赛。 只是,这场追逐,从一开始就不是很顺。 瞿雨时原先统帅的三十多艘战船,如今已经损失了三分之一,人手也折进去了相当多,面对对方高达八十多艘的舰队,就算集结全部的战力,仍然显得十分的单薄。瞿雨时干脆反其道而行之,将本就不多的舰船逐步的分开。 在刚刚的那场突击中,甄素善也明白了自己眼前的对手是谁,她看到了前面这一艘一艘相继离开的战舰,心中也是明白瞿雨时为什么这么做。 但是甄素善也知道,瞿雨时可以这么做,但是她却不行。 面对这迅速往两边驶离的舰船,如果自己也被迫的不断分出人手船只去追击的话,到最后很可能什么也得不到。 一艘一艘的看似薄弱,可是也代表了灵活,再加上洞庭湖毕竟是怒蛟帮经营多年的老巢,一旦让对方进入到更熟悉的水域地形,那么对方逃离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甄素善看到这种情况,一面佩服瞿雨时在这么紧急的时刻做出这么冷静的决断,同时也加强了她活捉瞿雨时的决心。并且甄素善也暗暗将这场追逐的目的变成了瞿雨时和怒蛟帮的这两艘当家主舰上。 瞿雨时也有意的希望对方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他在接到凌战天战前传来的消息中,看到了这么一段话――必要的时候可以有所放弃! 凌战天的意思瞿雨时很明白,但是在这个时候,瞿雨时也有着自己的想法,为了绝大多数兄弟的安全,那么自己也是自己需要舍弃的。 当瞿雨时下定决心之后,他第一反应就是将这里的情况告知此刻不知道怎么样的上官鹰和凌战天。他将匆忙间写好的情报小心的缚在千里灵的腿上,将这承载了很多人『性』命的情报交给了舰上专门负责接放千里灵的兄弟手上。 只是,当千里灵飞向天空之后,关注它的瞿雨时却发现了天空中盘旋的两个黑点,立刻扑向了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千里灵上。 瞿雨时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凌战天不要像自己那样后知后觉才好。 一旁孤竹讨好的将从千里灵身上取下的纸条交给了甄素善,她已经能够大致猜出内容,唯一引起她关注的是瞿雨时在最后写的一句话:雨时自当尽力而为,区区贱躯不足牵挂,吾思此久已,万望帮主和二叔多加谨慎,不为敌乘,雨时绝笔。 甄素善拿着这几乎算是瞿雨时遗书的纸条,望着前方仅剩的两艘大舰,心想:“瞿雨时,我倒要看看这洞庭湖养出来的到底都是怎么样的人物。” “怒蛟号”和“飞蛟号”也分开了,这次甄素善第一次下令将自己的舰队分兵追击,命令蓝天云率领一部分人马追击“飞蛟号”,自己仍然率领足够多的人手逐步的靠近“怒蛟号”。 双方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了,“怒蛟号”上的水手帮众都是百战精英,但是到了现在,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追逐,也是十分的疲惫了。 而甄素善则不同,她有着充足的人手,可以不停的轮换。她的目标很明确,而且也有这样的资本。 当距离足够近的时候,甄素善下令放下随船快艇,手下的一应高手,悉数上船。这些人虽然大多没有水上经验,但是强横的功力,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弥补这些不足。而且此时距离“怒蛟号”已经很近了,紧划两步就可以用上轻功了。 瞿雨时在看见对方放下快艇的时候,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他在将船上紧要之物悉数焚毁之后,抽出了随身佩带的佩剑。 此刻,船上的怒蛟帮的兄弟不过五十余人,大家也都知道现在可以说已经到了绝境,但是没有意义的自尽从来不是这帮汉子的选择。 就是死也要拉上几个当垫背的! 这是包括瞿雨时在内的所有人的想法。 当发现了有人登船之后,这些早已经透支了的为了怒蛟帮奋斗了一生的好汉,仍然挥动着此刻已经更觉沉重的刀剑迎向了敌人。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甄素善派出的都是高手,怒蛟帮的这些汉子明知自己无法重创这些对手,但是每当自己手中的刀剑在对方的身上划开一道浅浅的口子,他们都会带着满意的笑容迎接死神的来临。 瞿雨时虽然以智计闻名,但是手上也有两下,不过比起专门对付他的花扎敖来说就没有了可比『性』。不一会的功夫就已经多处受伤了。 瞿雨时也明白自己不会是面前的人的对手,所以招招之间没有丝毫的顾忌,完全是以命搏伤的打法。 不过深知甄素善之意的花扎敖没有“成全”瞿雨时战死的意愿。 瞿雨时明白对方是想活捉自己,不想被敌人俘虏的他,在这最后的时刻,抽出了一直藏在袖中的短刃,划向了自己脖颈。 ------------ 第九十五章 怒蛟岛上 夏国贤讲述给李帆和戚长征听的都是陆续回归的帮众汇报的,其实瞿雨时的确实下落他们也都不明白,只不过有消息说“怒蛟号”已经停靠在了怒蛟岛,所以猜测瞿雨时很可能会遭遇不幸。 至于最后分路离开的“飞蛟号”已经被证实最后时刻自沉了,舰上所有帮众全部罹难。 戚长征听到这里,紧握刀柄的右手青筋不住的暴现,显是时刻都会有爆发的可能。 李帆问夏国贤说:“国贤,既然咱们兄弟也都陆续回归,那么咱们这次具体损失了多少,你有统计吗?还有,‘怒蛟号’是什么时候停靠在怒蛟岛的吗?” 夏国贤说:“要单论兄弟伤亡,当夜一战,大约有百余当场战死,轻重伤也有几百,不过大多数都挺过来了,而且由于雨时可能算准了对方的目标会是咱们的两艘主舰,所以在当夜安排突围的时候,两艘主舰上都没有安排大量的人员,只是刚刚够动力所用,如果‘怒蛟号’的情况和‘飞蛟号’一样的话,这次这个狡猾的敌人让咱们足足付出了两百多兄弟的损失,那些因伤致残的兄弟并不在内,可以说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是也是咱们多年来少有的重大损失,更重要的是雨时的安全和对全帮士气的打击。” 李帆点点头,他知道夏国贤说的在理,瞿雨时在帮里的威望与日俱增,他的安危至关重要,但是李帆并不觉得他会战死,这是一种感觉。而士气在战争中的重要就更明显了,这里的情况虽然还没有到糜烂之际,但是却也在危急之中,只不过常年养成的那种优越感,还有那种对浪翻云和凌战天毫不掩盖的信赖,让怒蛟帮的这群蛟龙仍然坚信最后的胜利会属于自己。 李帆说:“国贤,咱们在湘水大胜的消息告诉兄弟们了吗?” 夏国贤说:“当然,昨天你们的消息一传来,我就告诉了兄弟们,大家也都憋着一股劲,等着好好出这一口气。” 李帆说:“由于对方可能有办法对付咱们的千里灵,我们一直很担心,这消息会被敌人截去,后来还是二叔说,对方的那两只鹞鹰活动范围毕竟有限,这才让秋末放心的放出了千里灵,只不过也交代咱们在这段时间里尽量不要用千里灵作长途的传送,一面泄『露』情报和暴『露』咱们的藏身之地。” 夏国贤说:“我知道,所以才会这么费尽周折的去接你们,对了,你们俩回来究竟有什么打算,为了保密,那信中没有交代清楚,还有,需要我们配合什么吗?” 李帆看了看戚长征,说:“二叔也预感到雨时可能会有危险,而且对方应该还不知道我和长征赶来,所以我们想趁着这股『乱』劲,看能不能打探到雨时的消息,或者最好将雨时带回到安全的地方。” 夏国贤也是一震,说:“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戚长征听到这里,也是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了李帆身上,毕竟瞿雨时的安危太让他担心了,这一路上,他只是闷头赶路,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他还希望着瞿雨时能够自己安全躲开对方的暗算。只是,听了夏国贤的讲述,让戚长征明白现在的情况是多么的复杂。 现在也希望李帆能拿出一个确切的办法。 李帆想了想,说:“国贤,你还没有告诉我,‘怒蛟号’是什么时候被停靠在怒蛟岛上的,还有有没有船只在这之后离开怒蛟岛呢?” 夏国贤很肯定的说:“应该在今天凌晨,而且我也派人监视了怒蛟岛,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船只离开怒蛟岛。” 戚长征也听出了李帆话里的意思,他有些激动的问:“小帆,你是不是认为雨时可能被对方关在怒蛟岛上啊?” 李帆说:“是的,这个甄夫人这么费心费力的弄出这么一出偷梁换柱,一定是想将咱们留在洞庭湖的舰队全部留下,然后在回过头,配合着胡节与帮主和二叔他们决战。但是雨时最后的处理让她不能达到目的,那么她的打算一定会是想将‘怒蛟号’和上面的主脑擒住,以起到打击咱们士气的目的,雨时在咱们帮里的重要『性』咱们都知道,在加上‘怒蛟号’一直是咱们帮主的座舰,是咱们怒蛟帮的象征之一,有这两个王牌在手,这个甄夫人一定不会放过的。” 夏国贤说:“你说的有道理,但是雨时会不会自我了断,以避免落在你说的这个甄夫人手中呢?” 李帆说:“照当时的情况,雨时为了掩护其他战舰和兄弟安全离开,他和‘怒蛟号’一定会尽量牵制对手的,所以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而且雨时身边没有什么挡得住对方的高手,所以被对方擒住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 戚长征也相信瞿雨时一定不会死,他站起来说:“夜长梦多,如果雨时真的在对方手里,咱们最好尽快动手,否则真要是让他们把雨时转移到别处,咱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夏国贤也说:“那好,我这就去召集兄弟们。” 李帆拉住夏国贤,说:“不行,我们毕竟不知道雨时是不是真的在怒蛟岛上,如果大家都去了,恐怕效果会更不好,如果大张旗鼓的行动,甄夫人一定会察觉咱们的目的,那样反而不妙。我的意思是我和长征看能不能悄悄的潜进怒蛟岛上,我们人少说不定会更有效果。而且,咱们这里的兄弟还有别的地方用的著。” 夏国贤也明白李帆的意思,胡节的舰队的动向,他也清楚。 戚长征也说:“是的,雨时的事情就交给我和小帆吧,你带着兄弟们看什么时候能配合帮主和二叔他们突破胡节的围堵,这样咱们在这场战斗中就可能重新占据优势。” 夏国贤也明白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他离开去准备的时候,对着戚长征和李帆说:“拜托了!” 戚长征和李帆来到湖边,看着远方怒蛟岛的方向,说:“走吧!” 说完,一个跃身跳进了湖中,他在水中矫健的身姿,显得是如此的非凡。 李帆跟着戚长征一直向怒蛟岛游去,这里距离怒蛟岛其实并不算近,不可能仅凭自身之力游上怒蛟岛,所以夏国贤在戚长征设计的路线上放上了一条小船,很小的一条小渔船。 从这里游到那停船的地方也有将近两三里,但是这对戚长征和李帆来说都已经不算什么了,他们现在面对的第一关就是在怒蛟岛外围巡逻的那些快艇。 黑夜重新统治了大地,怒蛟岛上忙碌的景象并不因为夜幕的降临而有所停歇。 甄素善坐在原来上官鹰住的那所大宅中,看着窗外渐渐多起来的乌云,刚才还皎洁的明月,在这个时候似乎有被乌云吞噬的迹象。 这个时候花扎敖和鹰飞进来了,鹰飞说:“夫人,瞿雨时醒了。” 甄素善收起那不知道咱们泛起来的不好预感,说:“走,我去会会这个怒蛟帮的大智囊。” 瞿雨时确实没有死,当他手中短刃将要及体的时候,突然从侧后飞来一个身影,那人手中双钩雪亮,一把勾掉了瞿雨时手中的短刃,另一把点住了瞿雨时后背的要『穴』,瞿雨时当时眼前一黑,被来人一把抱住了。 瞿雨时浑身乏力的躺在床上,刚刚清醒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处境,但是自己头颈要『穴』都感到被银针『插』着,连半个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看着这头顶上这熟悉的布置,瞿雨时明白自己被带回了怒蛟岛,还被关在这上官鹰住的地方。 刚醒来的时候,一个青年人出去了,瞿雨时马上也觉察出这就是偷袭他的那个使双钩的人。 在瞿雨时渐渐适应现在这种处境后,门开了,一阵香风传来。 瞿雨时费尽的想扭转脖颈,但是都是妄动,他只能用余光看着坐在他身旁的甄素善。 虽然这是瞿雨时第一次见到甄素善,这个时候他也确定了眼前这个白衣女子正是甄素善,因为他余光的那一瞥,正好看见了甄素善那闪着灵巧智慧的双眸。 那是两潭澄蓝的湖水,只是其中『荡』漾的都是步步杀机。 瞿雨时明白自己的处境,他只是淡淡的一笑,说:“这位应该就是甄夫人了吧,在下真是久仰夫人的大名了。” 甄素善说:“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瞿雨时说:“你也应该知道你想从我口中得到什么情报是不可能的,夫人还是不要徒费口舌了。” 甄素善笑着将身子挪动了一下,让瞿雨时能够看清楚自己。 甄素善俯下头,看着瞿雨时的双眼,说:“其实当我看着你还活着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已经有些后悔了。我的确应该杀了你,特别是当我得知胡节竟然在湘水被凌战天小挫之后。” 瞿雨时说:“谢谢夫人告知那边的情况。” 甄素善说:“我好不容易说服胡节,但是没想到你让我没有能够达成目标,只是留住了你和‘怒蛟号’,本来我还想以此为王牌,狠狠的打击你们的士气,但是胡节知道了这件事,却让我后悔没有当场除掉你。” 瞿雨时眼睛炯亮,他说:“是不是胡节想要一个活的瞿雨时来献给朱元璋啊?” 甄素善说:“瞿先生果然足智多谋,这么快就想明白了。没错,他一是为了这次在湘水小败找个借口,二还是想在朱元璋和文武百官面前显摆一番。” 瞿雨时说:“反正早晚我都得死,夫人也不必太懊丧。” 甄素善伸手轻轻的在瞿雨时耳后的金针上不停的玩弄,说:“我偏偏不想让胡节如愿,他是当官的,和我思考问题的角度不同,在他看来获得利益最丰厚的办法,在我看来确是火中取栗,万一有什么差池。那我可就再也没有沉重打击怒蛟帮的机会了。” 瞿雨时说:“那夫人想怎么办呢?不是想真的和胡节撕破脸吧?” 甄素善轻笑说:“金针制『穴』,这是我们花刺子模一种秘传的手法,表面看只是制得你不能动弹,实际上却是在破坏你的大脑,不出一天,你会发觉思想开始迟钝,再不能有条理地去思索问题了。你想想看,这是不是很有趣啊?” 甄素善接着说:“而且还会慢慢的变化,说不定会让你变成一个连普通人都不如啊,你可千万不要以为我在虚言恫吓啊,啊?” 当甄素善吐出最后一个明显的上声调的“啊”字之后,起身离开了。 她想给瞿雨时留下一些时间,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好意,有些事是越想越害怕的。 她自咐这是能让瞿雨时尽快屈服的好办法,对于一个以智计闻名的军师,还有什么比变成一个白痴更可怕的呢? 花扎敖看见甄素善从房间中,走出,上前一步,说:“怎么样?” 甄素善说:“还不清楚,看情况吧!” 鹰飞说:“我看这个瞿雨时是不会出卖怒蛟帮的。” 甄素善说:“我也这么认为,但是我们也只好这么做,现在无论两个战场,怒蛟帮都留着相当大的实力,咱们根本就没有让怒蛟帮伤筋动骨。这个瞿雨时和那艘‘怒蛟号’我本来还有用,但是胡节却伸手要了去。咱们要想将怒蛟帮真正的打压下去,是不能和胡节有什么强烈冲突的,而这两样,在胡节的眼中却是无比的宝贵,咱们是不能霸着不放啊。” 鹰飞说:“那咱们就交给胡节吧,反正这瞿雨时到最后也难逃一死。” 甄素善说:“那可就说不定了,反正,咱们还有一夜的时间,如果瞿雨时抗不住屈服了话,咱们可以在把他交出去之前,得到一些怒蛟帮的情报。如果他真的死抗到底,说不得我也真的只能交给胡节一个傻子了,除掉了瞿雨时,也就相当于砍掉了怒蛟帮的一条胳膊。” 花扎敖说:“就这么办吧。我下去布置一下。” 这个时候,雅清寒进来,说:“夫人,花老,鹰少爷,胡节派来了副将陈雄,说是有要事和夫人谈。” 甄素善心中暗叹:胡节啊,胡节,没想到就一晚你都等不及了。 当甄素善来到前厅的时候,正看见一人身着盔甲,坐在那里喝茶。 想是胡节派他来的时候有交代,这陈雄见了甄素善进来后,也是起身行礼。不过,恭敬不恭敬,明眼人都能看得出。 甄素善也不想计较,她说:“胡统领派陈将军前来,有什么事吗?” 陈雄说:“胡统领这次派末将来,一是感谢夫人和贵部协助我军守岛,并且胡统领也得知夫人追敌过程中大有斩获,胡统领在派末将来恭贺的同时,想和夫人商讨一下移交问题。” 甄素善也猜出胡节排人来的目的,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打算,她说:“不是说好了,明日我们亲自派人将人送到胡统领面前吗?怎么今夜,胡统领又派了陈将军来催,难不成是信不过我们吗?” 陈雄说:“夫人言重了,胡统领派末将来,主要是因为这俘虏太过重要,容不得有任何闪失,实在没有怀疑夫人的意思。” 看到陈雄这么说,甄素善也想到有什么阻挠的借口,旁边的鹰飞和花扎敖同样想岔开话题,但是陈雄表现的非常“尽忠职守”,摆明了是想彻底实现胡节的命令。 甄素善没有办法,她只好用眼『色』交代了花扎敖一下,她对陈雄说:“陈将军请稍坐,我这就派人去将瞿雨时移交到你们手中。” 花扎敖明白甄素善是什么意思,心中也知道瞿雨时是躲不过变成白痴的命运了,只不过在他刚想出门的时候,忽然一阵狂风顿起。 虽然已是初冬季节,但是怒蛟岛并不算冷,但是这一阵风刮的是铺天盖地,狂风夹着阵阵的寒意让屋里的人都是一个激灵。 甄素善说:“陈将军,你看外面狂风大作,就算将人交给你们,你们的船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岛,我看还是在等一晚吧。要不这样,你们的人在院子外面设下重哨,以确保俘虏无虞,你看怎样?” 陈雄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也没有办法,也只好答应了,告辞后,出去调兵,将这座院子团团围住了。 甄素善说:“真是天助我也,这突如其来的狂风算是给了我们一个机会,现在就看这瞿雨时能不能扛得住了。” 同样暗叹天助我也的还有戚长征和李帆。 他们在一里以外的湖面冒出了头,李帆由于功力早臻先天,恢复的还算比较快,戚长征则有些吃力了,不过现在这可不是休息的时候,再困难也要上。 这次行动李帆决定听戚长征的,因为李帆确实对怒蛟岛不是那么了解,满打满算就在这里待了一年,而且还是被排斥在核心之外,有太多事他不知道了,特别是决定这次行动成败的秘道,李帆就不知道。 出发前,戚长征就明确的表示了,他们可以通过秘道等上怒蛟岛,所以李帆就让戚长征主导这次行动了。 戚长征也是当仁不让,只是到了这里,距离怒蛟岛已是咫尺之遥,却仿佛隔着无际的鸿沟一般。 怒蛟岛上戒备森严,怎么样登岛的确是个难题。 尤其是看到有船驶进怒蛟岛上之后,李帆和戚长征明白,事情要坏,真要是让瞿雨时被人带走,那就什么都晚了。 就在两人着急万分的时候,这场及时的狂风来到了。 两人都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潜到了三丈一下,向着距离最近的岛外的一艘水师战船底部游去。 ------------ 第九十六章 潜进 突如其来的狂风让留守在怒蛟岛的这些水师的巡逻舰不得不靠岸,本来扩大了很多的防守面积也随之回收了许多,这自然为李帆和戚长征提供了太大的方便。 虽只是初冬,但是长时间泡在湖水中也并不是什么很舒服的事情,李帆看着戚长征『摸』着那些舰船船底的手,也能想像的出他是多么想逐一将这些舰船给凿沉。 李帆知道戚长征不仅仅是因为瞿雨时可能被对方囚禁,更重要的是为那牺牲的两百多兄弟,所以才这般激动,不过李帆却清楚的知道原著中怒蛟帮丢在甄素善手中的就有上千兄弟,大将庞过之也在掩护撤退的过程中被杀,凌战天和上官鹰几乎是只身逃脱。比之这些,现在的损失已经是降低了很多了。 但是这些话李帆无法给戚长征讲清楚,只能看着戚长征的情绪处在一个十分危险的境界,但是这对戚长征也并不是完全都是坏事。 他需要宣泄心中的那种焦急和痛苦,但是这种宣泄引导得当的话,很可能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而这种引导通常只有在生死相拼之时才最深刻。 一口气能潜泳多长距离,这对生活在湖边的戚长征不是难题。那个怒蛟岛外围了一个小岛屿距离他们就只有一里地,而戚长征所熟记在心的秘道的几个入口之一就在这里。 伴随着突来的狂风,老天爷对他们两人的照顾还没有完,本就积云的夜空,还是向这洞庭湖倾泻着上天的愤怒,天上一声惊雷,豆大的雨点哗啦啦打下来。 趁着这人人找地方避雨的当紧,两人不敢停留,向着那个小岛屿游去。 这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岛屿,小到只能算是一块大一点的礁石,戚长征领着李帆潜到着小岛水下的一处阴暗角落。 李帆知道这可能就是秘道的入口处,外表的确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因为是在夜间,又是在水下,戚长征也是『摸』了两下才找到那块用来启动入口密门的岩石。 李帆并不关心长征是用什么手法扭动这块岩石的,只是李帆能从戚长征胳膊上的凸起知道开启这样一道机关还是需要一些功力的。 这是一个仅仅可以容纳一个人正常通过的秘道,在秘道门打开的时候,湖水自然而然的将戚长征涌进了秘道,李帆也学着坐了一回水“电梯”。 待李帆进来之后,戚长征迅速的将入口重新封住了。 李帆的眼睛也渐渐适应了这一片的漆黑,只是憋住的这一口气,李帆可不敢随意松开,因为他看这秘道两侧的痕迹就明白这个秘道有太长的时间没有通过气了,除了腐臭味,李帆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味道,说不定这里还充满着沼气呢。 戚长征也明白这个道理,借着曾经的记忆,迅速的沿着秘道的墙壁翻过了一道斜坡,弓着身向另一道出口处奔去。 李帆大致算了一下距离,估『摸』着头顶上就应该是怒蛟岛上的某个地方。 脑袋里一阵阵的眩晕,提醒着戚长征他的这口气快要憋不住了,他的功力还没有到先天之境,再扎实的基本功在力穷的时候都显得有些无力。 还好老天这个好人做的比较彻底,这头上没有传来人声,应该没有人,他小心谨慎的打开秘道出口。 李帆上来拍了他一下,示意自己第一个出去。 戚长征没有犹豫,侧身让过了李帆。 这是怒蛟岛的一个角落,前面不远曾经就是帮里帮众的居住区,两人在顺利出来之后,先是安静的休息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 这是李帆提出的要求,戚长征也明白今夜无论想干什么,都要以自己保持好的状态为第一选择。 大雨还没有想要停歇的意思,休息完毕的两人在一处低崖下商量着下一步的行止。 戚长征说:“怒蛟岛这么大,咱们的时间又如此的紧迫,咱们怎么能在最短的时间打探到雨时是不是真的被他们困在这里,一间间的挨着找,那也太费时了。” 李帆说:“也不用那么麻烦,雨时如果真的被困在这里,一定会有重兵看护,或者直接和甄夫人他们待在一个院子里,而咱们怒蛟岛上规格够高的也就那么两三个院子而已。” 戚长征点点头,说:“也对,而且现在我也有很强的预感,雨时就在这里。” 李帆拍了拍他的肩膀,探身出去,说:“走吧,先到最近的二叔家,去看看吧!” 凌战天的家在怒蛟岛并不是多么的豪华,但是蓝天云在进驻怒蛟岛之后,就选择了这里作为自己的临时住所。 怒蛟帮撤离的准备很充分,并没有给胡节他们留下多少能用的东西,这凌战天的住所同样如此,后来胡节等上了怒蛟帮主动放弃的怒蛟岛后,命人从别处城市运来一些家具,将几个好一点的房子分给了手下的几个大将。 这蓝天云挑的这间凌战天原来的房子,胡节最先就是赏给了死在李帆手中的马步坚。 蓝天云听着外面风雨交加,这心里是别提多沮丧了。 他这次应方夜雨的“邀请”南下,本来是想在自保的同时将黄河帮的势力进一步扩大的,但是鄱阳湖一战,自己的儿子蓝芒死在了李帆的刀下。 这份打击让蓝天云还没有缓过来,就不得不听从“主子”的安排来围剿怒蛟帮,怒蛟帮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浩渺洞庭后,蓝天云和他的黄河帮没少受那些看不起江湖人的官军的气。好不容易这个甄夫人棋高一着,利用偷梁换柱之计擒住了怒蛟帮的核心人物瞿雨时。这个好消息还没有让蓝天云高兴多长时间,回到怒蛟岛的他却听到了胡节初战失利的消息。 蓝天云当然不是为胡节手下的那些死伤士卒悲痛,他悲痛的是被胡节像丢垃圾似的丢在怒蛟帮虎口里的那些个舰船。 蓝天云听到的消息非常明白的告诉他,蓝天云被交换过去的那些战船被当作了先锋,但是由于被怒蛟帮算计,不单船上搭载的水师船员损失严重,而他们黄河帮的那几十艘战船也都被怒蛟帮给一勺烩了。 虽然黄河帮在这些战斗中人员损失的并不多,但是没有了自己的战船,那么黄河帮也就没有了未来,蓝天云当然不会认为,胡节这个朝廷重将会大方的用水师舰船来补偿他们这个小小的江湖帮派。 没有了舰船的黄河帮等于没有了牙齿的老虎,不单咬不到别人,还要时刻担心着被别人咬住,更惨的是不知道那个本来还有心养老虎伤人的人,还有没有兴趣养这只没有利用价值的老虎了?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当初的豪情壮志,只能用一坛坛的烈酒来抚慰这永远也愈合不了的伤口。 “啪”“啪”“啪”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还在沉浸在酒精麻痹中的蓝天云,抬起了有些发蒙的头,问:“谁呀?” “是我,帮主!” 是“鱼刺”沈浪,蓝天云的头号大将。 “进来吧。” 蓝天云的声音显得是这么的有气无力。 沈浪进来后,看到满桌的酒坛,他也知道帮主的心情是多么的恶劣,也就没有在这方面劝说什么。 他对蓝天云说:“帮主,刚才甄夫人差人来说,咱们明早登船和一部分同行的朝廷水师一起驶往湖口,准备和怒蛟帮决战。” 蓝天云听到怒蛟帮的时候眼睛一亮,但是转眼又暗淡了下去。 “知道了,阿浪,你去通知兄弟们吧,这些事,你自己就拿主意办了吧。” 蓝天云重新拿起了酒坛,“咚”“咚”的灌了好几口。 沈浪看到蓝天云这个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说:“那帮主也早些休息吧,属下先行告退了。” 沈浪就快要退到门口了,蓝天云又开口问:“瞿雨时说了什么没有?” 沈浪停住脚步,回头说:“听甄夫人的人说,那个瞿雨时刚刚醒过来,并没有能够从他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对了,刚才胡节派了人来,想今夜就将瞿雨时押在身边,只不过因为着*的才没有成行。” 蓝天云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阿浪。” 沈浪将房门轻轻的关上,冒着雨离开了,毕竟蓝天云这个样子,黄河帮里的大小事情还需要他打理呢。 满是心思的沈浪没有想到就在他和蓝天云在屋里说话的时候,李帆和戚长征就在房顶上。 这里的守卫不是很严密,想是有些疏忽了。 李帆和戚长征借着对环境的无比熟悉很轻易的就避开了附近的守卫,当然这场及时的大雨还是帮了大忙,本来正常的情况下,岛上会有很多执勤的巡逻,只是都被这恶劣的天气给挡在了营地里,这才有了这个时候的顺利。 蓝天云将最后一坛酒倒进了肚子里,本来功力精深的他,站起来的身形竟然有些摇晃了,可见现在的蓝天云受到的打击是多么的大。 蓝天云的目标就是不远处的床,但是一阵风吹了进来,蓝天云一个冷颤,同时强聚内力反身一掌拍了出去。 窗户是关着的,这个时候突然开了,身为高手的蓝天云即使是在这样糟糕的状态下,仍然做出了一个高手应有的反应。 不过,种种原因的积累,让他没有了再次还手的机会。 没有任何声响的倒下了。 戚长征轻轻的用东西顶住了被他强行弄断栓子的窗户,看也没看躺在一边的血泊中的蓝天云,他现在对自己的刀法有着足够的自信。 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小心的推开门,出去了。 整个过程只有很短的时间,蓝天云就这么糊里糊涂的送掉了『性』命。 本来两人在房顶上已经知道了瞿雨时确实被甄夫人所擒,本来没有收拾蓝天云的意思,但是李帆后来也同意了戚长征的这次顺便的行动。 两人再次会合后,朝着上官鹰的府邸行去。 这段路就没有刚才那么轻松了,院子的周围布满了大量的警卫,这些军士冒着雨仍然在坚守着岗位。 这是陈雄的命令,因为他接到了同样是胡节的死命令。 瞿雨时的重要『性』是胡节在陈雄临行前反复交代陈雄的,算是签下军令状的陈雄当然不敢有任何的马虎。 这样的情况下,想不惊动守卫的进入这间宅院是不可能的,而一旦被人发现行踪,那么自己这两个人也就算交代到这里了。 戚长征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带着李帆到了离此不远的观远楼。 观远楼,是怒蛟岛上最好的酒馆,同时在这地窖中藏着一条重要的秘道。 上官鹰所居住的那所宅院,是上官飞和凌战天两人联合设计,明室暗格多不胜数。底下有着两条秘道,一条是真正的逃生秘道,直通后山,这是当年上官飞时就修建的;而另一条就是现在戚长征带着李帆行进其中的这条假秘道,这是两年前重新修建的。 说它假,并不是说它不通,相反这条秘道修建的是十分考究,怎么看都是一条精良的逃生通道,偏偏让人绕了许多路,费了许多功夫后,出来后发现只是在观远楼的地窖里。 而这观远楼和上官鹰的这所宅院只是相距很短的距离,根本就不符合逃生所用,它起的就是『迷』『惑』的作用。 但是这个时候,这条秘道却可以让李帆和戚长征两人在没有任何打扰的情况下潜进到这所宅院里。 虽然费了一些时间,但是两人也都觉得值。 也亏的戚长征记的清,很顺利的就进入到了宅院下方的一间密室中。 这密室中整齐的排列着十几根铜管,分别可以监听到相应房间的动静。 在试过了几个之后,终于,李帆从一根铜管中听到了几个熟悉的声音。 是甄素善和鹰飞,另外还有另外的几个人,想来应该是甄素善的一应手下。 没有想到会有人听见他们说话的几个人,在这间房间里,说着许多李帆很感兴趣的话题。 鹰飞说:“夫人,明日交给胡节一个傻子,你看胡节会不会有什么不满啊?” 甄素善说:“应该会有一些吧,不过他也说不出什么。他一脑子想的都是将瞿雨时送到京城领赏,刚才从那陈雄口中我还得知胡节是准备将瞿雨时的手筋、脚筋挑断后在上交朝廷的,他在意的就是瞿雨时这个怒蛟帮军师的身份,而不在意顶着这个身份的人是个什么状态。” 花扎敖说:“素善,看样子这瞿雨时是打定主意不会说什么了,咱们想通过他来找一些怒蛟帮弱点的主意是行不通了,而且现在蓝天云和黄河帮由于战舰的损失而显得士气低落。看样子,咱们对付怒蛟帮的路仍然很艰难啊。” 甄素善也是叹了一口气,说:“是啊,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也希望能在这两天的决战中重创凌战天和上官鹰领着的这支舰队。” 鹰飞说:“夫人,咱们有一点还是需要注意的。” 甄素善说:“什么呢?” 鹰飞说:“凌战天和上官鹰带进湘水的那支舰队和咱们袭击的瞿雨时率领的这支舰队,加在一起也只是咱们探知的怒蛟帮全部实力的三分之二,而且其实瞿雨时率领的这支舰队在四散之后仍然保留这很强的战力,这些还没有『露』面的怒蛟帮舰队很可能会选择一个恰当时机来参加可能上演的决战。如果他们的隐蔽『性』和突然『性』做的好的话,会有相当大冲击力的,所以咱们不得不防啊。” 甄素善说:“你说的对, ------------ 第九十七章 脱身 戚长征领着李帆在墙壁的秘格中快速的行进,在一个转弯处,身子紧靠一处翻转门,一个闪身,两人已是从秘格中出来了。 这正是这间宅院的后院,虽是大雨磅礴,这里的守卫却是魔师宫的死士,时刻的警戒着四周的一切有可能发生的一切情况。 只是,突然从墙壁中出来的不速之客仍然让四个护卫有些错手不及。 一片刀光之下,死在戚长征这迅疾一击下的护卫就有两人,剩下的两个还没等喊出声来,就倒地毙命了。 咽喉处的飞刀说明了这种死亡的真实。 这个时候,一通由远及近的警报响彻了全岛。 李帆能够非常清楚的感觉到,附近有无数人向着发出警报的那个方向跑去,一时间这个本来守卫最为严密的地方,在外围竟然松散了许多。 甄素善和鹰飞走向后院的身子也被这通警报给惊住了,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甄素善也想到过对方可能会有人前来营救,但是他们到这怒蛟岛也不过很短的时间,还有甄素善也没有听说前线怒蛟帮中有什么有分量的高手消失,一般的高手就算能够潜进这戒备森严的怒蛟岛,也没有机会在这种情况下全身而退的。 忽然间,甄素善也想到了什么,飞身扑向了后院,鹰飞也明白了甄素善担心什么,也紧跟着去了。 入目的是四个手下的尸体,和后宅那洞开的大门,还有从中可以清楚看到的几个熟悉身影。 这事情也是凑巧,那个警报为李帆和戚长征即使救出瞿雨时提供了更大的便利,两人明知道甄素善和鹰飞虽是有可能进来,所以行动速度却也极快的进了房间。 瞿雨时见到戚长征和李帆的时候,满眼的不可思议。 戚长征看到瞿雨时也是非常激动,但是他也明白现在还不是矫情的时候,一把就将瞿雨时扛在了肩上。 不过本来可以迅速掩护三人转移的这一处翻转门竟然失灵了,这个耽误,已经让三人来不及通过院子的翻转门逃离了。 甄素善和鹰飞的出现,也让李帆明白,事情可能要坏。 甄素善很是从容的来到三人的面前,笑着看着他们。 鹰飞则是立刻将背后双钩扯了出来,一脸戒备的看着三人。 双方都没有说话,但是各自的心情却有不同。 甄素善明白花扎敖他们一定会来向她汇报刚才那警报是怎么回事,到那个时候在动手不迟。现在如果把他们『逼』急了,他们固然逃不掉,但是自己和鹰飞说不定会受到极大的伤害,甚至被杀。 李帆他们也没有出声、没有动手也是有原因的,他们此刻还没有把握毫无声息的干掉眼前的这两个人,只要一个声响,那么他们就立刻会陷入包围之中。 非常微妙的局面一直保持在外面响起花扎敖的通报声。 眼看局面向不利于自己一方发展的戚长征,突然对李帆说:“后退两步。” 李帆虽然不明白戚长征的用意是什么,但是还是照做了。 他们身后就是瞿雨时一直躺着的这张床,戚长征和李帆跳到了床的边上,戚长征看着甄素善和鹰飞近乎下意识的跟进,伸手『摸』向了后面的一块墙砖。 用力将这块墙砖挤压进去,几个人的脚下同时一空,身体跌落下去。 随着戚长征的手的松开,这块墙砖又恢复了原样,只是这屋子里的五个人却都不见了。 花扎敖久问之下得不到回应,心急之下顾不了那么许多就直接闯了进来,一直到后院,看见了四个护卫的尸体。 进到屋子一看,不单瞿雨时不见了,甄素善和鹰飞也不见了,这让花扎敖急怒之下有些发狂。 落进这暗道的五个人自然看不到,也听不到上面花扎敖的咆哮。 戚长征刚才看局势不利,就想到了这个机关,既然无法独自从秘道脱身,索『性』将这两个人一同丢进秘道里。 虽然有可能在将来暴『露』秘道的消息,但是至少目前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李帆也为戚长征做出这么及时的选择感到庆幸,刚才他已经有动手的意思了,现在的这种情况恰恰能够完全压制本来属于甄素善和鹰飞的优势。 不过老天在帮了他们好几个忙之后,也连着出了好几个难题。 本来可以借以迅速脱身的密门打不开,现在这种局面本来大大有利于李帆他们,可是在跌落之后,几个人各自的位置就有了戏剧『性』的变化。 本来在戚长征肩膀上的瞿雨时在这个时候被鹰飞重新拿住,不过好在甄素善在跌落后落在了李帆的身边。 鹰飞左手揽住瞿雨时,右手手中的钢钩横在瞿雨时的脖子上;李帆同样的将飞刀轻轻的放在了甄素善的后背上。 这处暗道正是那条通往后山的逃生秘道,不单有不少的通风口,而且还要定期进行检查,并且在墙壁两侧还有用一种鱼的脂肪做灯油的油灯也一直亮着。 这种一直可以染上几个月的油灯虽然火苗很小,但是也足以让几个人看清楚现在这种局面。 戚长征虽然记得这个机关,但是没有亲身经历过这种下坠,所以在落地时,将瞿雨时又“交给”了对方,他心里是既急又悔,但是有没有办法。 如果这个时候瞿雨时在自己身边的话,说不定此趟在顺便结果了蓝天云之外,还能另搭上甄素善和鹰飞的小命呢。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李帆也明白这又是一个僵局,耗在这个头顶上就是zha『药』包的地方总是不妙。 他对鹰飞说:“鹰兄,咱们换一个地方再聊吧。” 说完,对着戚长征说:“长征,你领着咱们走吧。” 戚长征明白李帆的意思,狠狠的瞪了鹰飞一眼后,前方带路往后山行去了。 鹰飞不得不跟着,所以也就很谨慎的让李帆和甄素善先行,他挟持这瞿雨时走在最后。 这是一段不算近的道路,好在有太多的利害冲突牵扯其中,这时间也就很快的就过去了。 前面领路的戚长征停下了脚步,也拐过了这个弯后,李帆也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 这是一个足够宽敞的洞『穴』,而且一旁还停着一艘小船,时不时传来的湖水拍岸的声音提醒着几个人,到了该了断的时候了。 甄素善这个时候虽然能够感觉到后背上那透着无穷寒意的刀芒,和另外一只毫不离开自己后背要『穴』的手带来的压力,但是还是在身旁一处凸起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到了这里,戚长征可以很确定的上面不会有追兵,因为这是怒蛟岛的后山的一处崖壁,根本就无法让人立足,当初设计秘道的时候就因为这,将这里列为了首选,后来又发现了这处天然的洞『穴』,也就将这秘道构建的相当的完美了。 戚长征看到甄素善被李帆控制在了手上,回头对着鹰飞说:“鹰飞,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把雨时放下吗?” 鹰飞还没有说什么,甄素善说:“戚兄此言差矣,这个时候把瞿雨时放了,李兄又随时可以置我于死地,那么我们不是就死定了吗?你说我们会这么傻吗?” 李帆说:“甄夫人,我们没有时间陪着你们在这里瞎耗,找一个双方都能够接受的条件不是那么难吧?” 甄素善说:“那要看怎么看了!” 李帆说:“那夫人你想怎么看呢?” 甄素善说:“现在的情况确是对你们太有利了,但是瞿雨时是我们最后的保命底牌,我们不会轻易的交给你们的。” 李帆看了看瞿雨时,说:“只要鹰飞放下雨时,我可以保证你们能够安全离开。” 甄素善回过头,看着李帆,问:“你要怎么让我们相信呢?” 戚长征说:“我们怒蛟帮的人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 鹰飞说:“那为什么不是你们先放开夫人呢?” 李帆看向鹰飞的眼睛一眯,说:“鹰兄是不是还想再找一个机会把我们全部留在这里呢?” 鹰飞毫不示弱的说:“是,又如何?” 李帆说:“好,鹰兄看到那艘船了吗?你将雨时放到那艘船上,我同时放开甄夫人。既然鹰兄有动手的兴趣,我们自当奉陪。” 戚长征也说:“是啊,二对二,公平的很。敢不敢啊,鹰飞。” 鹰飞这个时候却有些下不了台,他知道如果真是二对二的话,说不定自己这方可就真要全军覆没了。自己对上戚长征虽然有胜算的把握,那也要多招以后了,而甄素善对上李帆可就不那么乐观了;就算是自己对李帆,甄素善对戚长征,同样是对方的胜算大。更重要的是甄素善是一个不容有失的人物,鹰飞不得不考虑进去。 以甄素善的聪慧当然能明白鹰飞的苦衷,她说:“我还没说什么呢,你们就想动手了,这种决议我可不认。” 戚长征说:“怎么样,不敢了吧?” 甄素善说:“没有什么敢不敢的,我知道现在你们的确占据优势,但是我也有足够的交换砝码。” 李帆说:“那我们就洗耳恭听了。” 甄素善说:“两位看到瞿军师头上的那些金针了吗?那是我们西域的独门密法,如果不是由我亲自解除,瞿军师很可能有些不太好的变化。怎么样,这个解释行吗?” 戚长征说:“那你究竟想怎么样啊?” 甄素善说:“临别之前,戚兄就不容我把话问清楚吗?” 戚长征听出了她话中流『露』出的含义,他没有打算再和她说话了,他总感觉到和这个女人说话比真刀真枪的杀敌还要费劲。 李帆看了一下重新将目光钉在鹰飞身上的戚长征,对甄素善说:“既然夫人有意放行,那么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甄素善说:“什么放行,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保命而已。我想问问二位,你们这么走了,难道不等你们的兄弟了吗?” “兄弟?” “是啊,先前那声警报不是你们用的声东击西之计吗?” 李帆也想到了先前那声警报的可能是因为蓝天云的死被发现所导致,至于兄弟之说,李帆没有说话,就留给甄素善自己去猜测吧。 甄素善看李帆不想说,就问了些别的:“二位是什么时候离开长沙的啊?怎么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呢?另外,那些人是不是也都全部从长沙出来了呢?” 李帆先前同意甄素善提问,还以为仅是关于今夜的话题,反正秘道之事已经暴『露』,也没有打算隐瞒什么,可是她一上来就问了这些他无法说的问题,这就显得自己有些失信了。 甄素善看李帆的样子,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索『性』就站了起来,说:“我去给瞿军师解制,要不要和我一起过去呢?” 李帆对戚长征说:“长征,你去将船只准备好。” 甄素善对鹰飞说:“将瞿军师放在地上吧。” 鹰飞说:“夫人,你就不怕你解开了瞿雨时身上的禁制,他俩将瞿雨时带走之后翻脸吗?” 低头忙碌的戚长征,说:“我们不会像你那么卑鄙。” 甄素善说:“放下吧,我相信他们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甄素善将瞿雨时头上的那些金针按照一定次序的收回,然后将瞿雨时交到了李帆的手中。 李帆拖着瞿雨时的后背,真气流转之下也明白甄素善确实没有做手脚,他将瞿雨时扶到小船上去了。 戚长征将机关打开,一条窄窄的石缝渐渐洞开,不过也仅局限于这条船能通过。 戚长征将瞿雨时安置好后,对还在洞里的李帆说:“走吧。” 越是到这个时候,李帆越是警惕,不过甄素善也确实没有动手的意思,等李帆也上了船之后,甄素善说:“这次算是你们赢了,不过我相信咱们还是会见面的。” 李帆回过头说:“那是一定的,说不定哪天你真的做了蒙古的皇后,会收到我们的贺礼的。” 李帆这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话,却让甄素善和鹰飞继那张李帆丢过去的写着她闺名的纸条后,再一次有了那种被背叛的感觉。 ------------ 第九十八章 决定大局的一战 翟雨时也渐渐恢复了过来,戚长征『操』舟迅速的向远离怒蛟岛的地方驶去,只要到了那一片小岛群中就安全了。 甄素善和鹰飞不会耽误太久的功夫就能重新和岛上的手下联系,如果有可能的话,追兵说不定片刻就会赶来。 虽然现在还是黑夜笼罩之中,又有*掩护,但是毕竟还是在险境之中,尽快离开才是正道。 戚长征的『操』舟水平也确实不是盖的,在浪花中不断的穿梭,眼看就已经到了目的地了。 从始至终居然没有任何追兵的迹象,这显然有些不正常。 脑子重新开始自由转动的翟雨时开口说了三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他说:“应该是有更重要的事,让怒蛟岛上的水师和那甄夫人的手下没有追咱们!” 李帆和戚长征眼前一亮,明白这个时候除了凌战天他们即将在湖口发起进攻外,还有什么能让胡节和他的手下这么严阵以待的。 不想再错过好戏的戚长征将小船靠岸后,背起翟雨时,迅速的向先前和夏国贤相见的那个小村跑去。 当准备出发的夏国贤看见他们三人的时候,长啸一声,奔了过来。 戚长征说:“走,先上船,咱们边行边说。” 这是怒蛟帮留在洞庭湖的所有精锐,大约有六十多艘大小战船,人员超过两千,其中作战人员也超过了一千二。 夏国贤在收到派往湖口的兄弟传来的帮主大军将近的消息后,立刻就召集了所有的战船、帮众,准备前往助战。 但是夏国贤以前一直负责的是岛外情报这一块,统帅战船出征并不是他的强项,但是这个时候他也没有选择,上官鹰和凌战天随率领的那部分舰队,虽然是怒蛟帮中精锐中的精锐,但是毕竟数量太少,万一有什么闪失,那么怒蛟帮可就真的完了。 而这个时候夏国贤却突然看见了李帆他们三个,这心中的石头一下子落了地,而且知道这指挥舰队作战的任务也终于有合适的人选来完成了。 经过了可能变成白痴的劫难,翟雨时虽然身子还有些虚弱,但是这脑子却在转个不停。也有心重新证明自己的翟雨时,在戚长征和李帆的支持下,正式接过了这占怒蛟帮所有战力一半的舰队的指挥权。 戚长征的神经一直在紧绷着,这即将到来的大战,让他有着无比的渴望,全身的血『液』就快要被这无穷的战意给引向了沸腾。 李帆却恰恰相反,越是到了关键时刻,他的心情就越平静,只是这镇定的心跳敲响的是男儿的激情。 夏国贤看着眼神中透着精光,凝视前方的翟雨时,焕发昂扬斗志的戚长征和平静中透着锋芒的李帆,他的心里对马上就有可能爆发的大战有着更大的信心。 怒蛟岛上。 当甄素善和鹰飞重新见到花扎敖的时候,花扎敖激动的表情溢于言表。 甄素善明白这位师叔对自己的爱护,她对着花扎敖轻轻的点点头,说:“是李帆和戚长征,他们将翟雨时带走了。” 三两句话就把整个事情说清楚了,花扎敖却从中听出了甄素善这次能够安然脱身,也是有着很大偶然『性』的。 花扎敖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没想到他们能这么迅速的赶到洞庭湖,长沙的那几个废物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传过来。” 甄素善说:“他们两人可能也是像咱们一样,从醉梦楼离开之后直接就出城了,所以才能这么及时的赶来。” 花扎敖说:“唉,太可惜了,让翟雨时跑了。” 甄素善说:“是啊,再想抓到怒蛟帮的重要人物可以说是不太可能了。对了,瞿雨时失踪的消息,这陈雄和怒蛟岛的守将应该也知道了吧,怎么没有追击的迹象呢?” 花扎敖说:“也可能是老天照顾他们,出事前又有一艘船驶进怒蛟岛,带来了胡节的命令,命令守军严阵以待,不准外出,死守怒蛟岛,一定要确保怒蛟岛的安全。所以,虽然跑了翟雨时让他们有些可惜,但是比起怒蛟岛的安全来说,瞿雨时也就无足轻重了。” 甄素善说:“这就是他们当官的思路吧。应该是凌战天那边有了什么动静,才让胡节这么紧张。对了,师叔,你没有命令黄河帮的人出岛吗?” 花扎敖苦笑一声,说:“素善,你还记得那一声警报吗?” 甄素善点点头,花扎敖接着说:“那是黄河帮的人发现了蓝天云死在了屋子里,这才发出的。” 甄素善惊讶的很,鹰飞也觉得不可思议,他说:“蓝天云死了?” 花扎敖说:“是的,死的很冤,烂醉之下,几乎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 甄素善说:“那其他人呢?” 花扎敖说:“其他人倒是没事,不过蓝天云的死让黄河帮斗志全无,在加上这水师将所有的船只收回,无船可用,实在是难有作为了。” 甄素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鹰飞说:“夫人,你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甄素善说:“胡节和怒蛟帮的对决,是决定今后洞庭湖走势的大战,也是我们最终能不能完成夜雨交代的任务的关键,也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花扎敖说:“可是,胡节有令,这岛上的水师不可能放行,再说了没有战船咱们又怎么能在这洞庭湖上和怒蛟帮对抗呢?” 甄素善看着外面已经渐渐停歇的风雨,说:“有胡节求我们的时候!” 由于和大量的援军会合,凌战天在迅速打扫好战场之后,也立刻着手准备如何反攻了。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错过这一次,怒蛟帮就会处在一个始终处于极大劣势的位置了。 凌战天在江湖上和在水战上巨大的威望,让新加入的双xiu府和邪异门的人表明了受其调配的立场。 实力增长了不少,特别是来的邪异门和双xiu府的人也都是常年在水上讨生活的人,水战方面虽然不及怒蛟帮那般娴熟,但是在怒蛟帮方面的整合下,战斗力形成的也特别快。 “水蛟号”上,凌战天、上官鹰、风行烈和封寒聚在一起,商量着如何行动。 邪异门和双xiu府的兵将都被分配到了各自的战船之上,也亏得是怒蛟帮的战船的承载能力强,在江上还俘获了几艘胡节手下丢弃在岸边的战船,才将这么多人安排妥当。 几个女人也都被安排在了“水蛟号”内,不过那几个男人研究大事的时候,她们几个也都自觉的不去掺合,虽然谷倩莲对这么大规模的水战很有兴趣。 凌战天说:“对方已经有了制约我们千里灵的武器,为了保密起见,我们不能长距离的和那边的兄弟保持联络,不过我们可以肯定的是,胡节这次动用了将近六成的舰船和人员,在前面的湖口处在等着我们,可以说一场大战,是在所难免了。” 上官鹰说:“正好,只要这一战我们打好了,那么洞庭的战事就算盖棺定论了。” 凌战天说:“封兄,风少侠,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建议吗?” 风行烈说:“我和封大侠对此战如何进行都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这临战杀敌之时,有我们一份就行了。” 凌战天看着封寒,封寒虽然还是寡言少语的,但是对凌战天还是很有诚意的点了点头。 凌战天虽然也知道封寒不会有什么别的意见,但是这是封寒作为黑榜高手应该得到的尊重。而风行烈虽然低了一辈,但是他手中的丈二红枪,表明了这个曾经叛出邪异门的青年才俊,已然是厉若海内定的接班人了,而他此次带队前来救援,代表的邪异门和厉若海,这也是怒蛟帮对盟友的尊重。虽然一开始风行烈就表明了他带来的邪异门和双xiu府的人一律听从凌战天和上官鹰的指挥,但是该说的话,凌战天还是要说的。 凌战天站起来,说:“好,我们怒蛟帮也不多矫情了,等此战战罢,自当请客人们痛饮而归。” 肆虐了有一段时间的风雨终于有停的迹象了,胡节派去怒蛟岛传令的手下也已经出发有些时间了,胡节估『摸』着也应该有个回音了。 这湘水之中的怒蛟帮舰队,前不久突然开始大幅度的进军,这自然引起了胡节的注意,在命令各船积极备战的同时,派出了传令兵,到怒蛟岛上通知守将严守怒蛟岛,并且命令先前过去的陈雄押着翟雨时即刻返还。 此战的重要『性』胡节当然非常清楚,同时他也能明白仍然有为数不少的怒蛟帮帮众和舰船在洞庭湖中伺机而动,但是就算如此,胡节手中掌握的军力仍然要强上不少。 胡节虽然不认为能将怒蛟帮一下子完全消灭,但是将怒蛟帮的主力歼灭还是有可能的,虽然先前小挫,但是那只是被怒蛟帮的手段和周围环境的制约下造成的,到了洞庭湖上,这么面对面的对决,实力才是最根本的保障。 而这方面胡节还是有很大的优势的,他手中掌握的资源的确要超出怒蛟帮太多,而且胡节虽然每次和怒蛟帮作战之时,都要提醒自己不能轻敌,但是胡节作为一个将军,手中握有数倍甚至十数倍于敌军的实力的时候,排兵布阵之时自然就会有些疏漏,总是以为自己有能力、有实力弥补一切。 不停的有斥候传来前方的消息,负责情报的手下,将一条条消息奏请到胡节面前,然后胡节通过判断,做出相应的命令,在通过这人传达出去。 当匆匆赶回来的陈雄准备向他回报的时候,负责传令的手下慌张的向他报告说:“启禀统领,怒蛟逆匪,迅速靠近我军,并且已经于我军斥候船发生了交战。王副将特来请示,如何定夺,请统领示下。” 胡节说:“通知王林顶住怒蛟帮的攻击,但是却要不断的在小范围之内向湖后撤。同时传令左右两军的副将蒋青和杨岩迅速集合队伍,待怒蛟帮由湘水入湖之时,发起攻击,务必利用洞庭湖的宽度,发挥我军舰船数量上的优势,不求围堵,但求处处分割,待将怒蛟帮舰队阵形冲『乱』之后,各个击破。” 传令兵一声“得令”,又急匆匆的下去传令了。 胡节的水师虽然不像怒蛟帮那样利用千里灵在各舰之间传递消息和命令,但是也有一些手段,虽然不及怒蛟帮那般迅速,但是也能够还算及时有效的将命令传达下去。 庞大的战争机器一旦运转,就很难在停下去了。 在两侧的舰群相继启动,做好最后的作战准备的时候,一切就等着怒蛟帮由湘水入洞庭的那一刻了。 战事的进行也似乎是在按照胡节最初的设想一般在进行,怒蛟帮的舰队还算顺利的突破着胡节布在湘水入湖口的阻截,一步步的向洞庭湖挺进。 当怒蛟帮的这支舰队即将重新驶在熟悉的洞庭湖湖面上的时候,蓄势已久的胡节水师全速向他们驶来。 当前的都是利于冲撞的撞舰,后面是成群的斗舰,载满了军士,只要怒蛟帮的舰队稍微顶不住,被冲『乱』了阵势,那么被切割出去的那一部分就会迅速的被吞没。 时间差,是凌战天早就想好的应对之策。 从这阻击之人的步步后退,凌战天就看透了胡节的诱敌之计,在加上他早有腹案,也想的出胡节会有些什么手段,所以早就通知了领军的庞过之如何应对。 胡节的舰队不可能等怒蛟帮的舰队完全驶进洞庭湖之后再发动攻击,如果那样的话在机动能力上并不zhan有的朝廷水师,只能是在怒蛟帮舰队后面死追的份了。 所以是在怒蛟帮舰队前锋刚刚驶进洞庭之时,水师舰队就要向这边撞来,而这个时候按照常理推算也正好是怒蛟帮舰队大队驶进的时候,这个时候出击,收获应该是最大的。 而凌战天却根据对自家舰船的无比熟悉出发,想到了应对之策,负责开道的庞过之率领部分战船前行,待胡节水师突击的时候,立刻用全速驶向前方,不以击敌为目的,待到了安全之地,重新组织阵形,调头夹击。 为什么说夹击呢? 因为,凌战天准备用打破水战常规的办法来对付胡节,代庞过之的先行舰队驶离之后,以“水蛟号”为箭头的攻击阵形,放慢速度,待胡节突击舰队和庞过之舰队擦肩而过之时,迅速击向胡节舰队的腹部,以达到以点击面,以慢击快的目的。 这其中,庞过之掌握的行进火候至关重要。快了,前后速度的差距很明显让胡节的舰队看出破绽,使整个计划流产,甚至陷入各自苦战的地步;慢了,则有可能被胡节得逞,先行舰队可能会遭到重大打击,还有可能为为后面的舰队造成不好的影响。 庞过之是凌战天手下的头号大将,上官飞在世的时候,庞过之就成为了怒蛟帮的得力大将,凌战天因为信任庞过之,才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了他。 而庞过之也的确没有让李帆失望,这个在原著中战死在洞庭的猛将配合着凌战天好好的给胡节上了一堂课。 为了达到目的,胡节的舰队没有选择直对湘水方向,而是让过入湖口,纵向布阵,这样有利于发挥自己的优势。 但是这样也有一个比较大的弱点,那就是不能直接有效的观察到怒蛟帮的举动,这也是酿成此战打败的基本原因。 胡节的两个副将蒋青和杨岩很好的贯彻了胡节的命令,也选对了他们认为水战中最好的切入点,庞大的舰队,摆开阵势,以几个撞舰为箭头,全速的向这个载满军功的战场驶来。 当庞过之恰到好处的引诱之下,两位副将的舰队对着怒蛟帮舰队拦腰撞去。 但是等几艘撞舰开过了入湖口的时候,层层的冷汗已经开始在各自的军士身上泛起。 他们扑了一个空,水战之中,速度是至关重要的,没有人会在对决之中将速度放慢,在胡节和这两位副将的逻辑中,凌战天就算能够算准他们的意图,那么他要想回航洞庭,通过这相对狭窄的入湖口的时候,也只能选择急速前进,尽快驶入洞庭之后,才能在做打算。 但是这样的话,免不了要受到两位副将统帅的舰队的突击,损失是不可避免的。 而现在的情况确实如此的出人意料,只有几艘被刻意放出的几艘小船,被一下子碾碎,而上面少量的船员,则是很及时的就跳船逃脱了。 而这些撞舰威力虽然巨大,但是停、转都不算灵活,一旦全速前进,想要做出别的什么动作就很难了。 虽然在碾碎那几艘小船之后,两位副将就知道事情有异常,可是也无可奈何的将没有什么防护能力的斗舰组成的“腰部”暴『露』到了凌战天面前。 伴随着震天的“怒蛟必胜”的吼声,在阵阵的鼓声中,“水蛟号”和后面的舰队就像张开了大嘴的鳄鱼一般,扑向了自己的食物。 无数的巨石和火箭呼啸着飞向了这些载满了士卒的斗舰,双方的舰队还没有厮杀,这远程的打击就已经让朝廷的水师吃尽了苦头。 哀嚎声顿时响彻了整个战场,而当“水蛟号”和几艘大舰撞上这些相对脆弱的斗舰的时候,那就更是惨不忍睹了。 斗舰是一种以速度为特长,载满士卒,随时准备登舰作战的舰船,防护能力相当的差,体积有大有小,但是比起怒蛟帮的这几艘舰船,那就显得太过袖珍了。 为了实现自己的战术意图,凌战天安排给庞过之的就是以速度见长的斗舰,而自己则留下了大量利于冲撞的大舰。 这种选择直接造成了现在的这种局面。 而庞过之的那些斗舰在驶离这片“陷阱”之后,立刻掉转船头,分成几个小组,分别扑向了几艘大舰。 本来呢,这些大舰身边的斗舰和其他一些小型舰船就是其护卫舰,但是这个时候凌战天的这支舰队就想钻进铁扇公主肚子的孙悟空,将整个阵形搅得是七零八落,这些大舰的护卫自然是弱上了不少。 凌战天的作战意图到这个时候已经非常明显了,开始的时候是以慢制快,突击的时候是以大制小,将一切搅『乱』之后,庞过之载着的那些个高手组成的登舰部队就要完成最后的以小制大了。 风行烈和封寒带着精选出来的突击部队迅速的等上了各自的目标。 在这个时候,才是武功高强之人彰显威力的时候。 这些大船,满载之时也不过几百人的战斗力,面对着这些江湖好汉的冲击,人数的优势根本就显不出来。 这些朝廷水师的兵卒训练也算精良,但是面对着这些江湖客的时候,个人武艺方面的差距就显而易见了。 除了主将身边的亲卫还能抵挡一阵外,几处战场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蒋青和杨岩被风行烈和封寒分别斩杀,另外一些偏将之流也是死伤不少。 至此,决定洞庭湖战事走向的一场大战,竟然呈现出了这么一个局面。 领军的几个将领分别被杀,剩下的舰队虽然仍有不小的战力,但是锐气被夺,再加上调度失序,溃败已是理所当然的了。 原本坐镇后方的胡节的本阵,这个时候却是有心无力,因为翟雨时和李帆戚长征他们及时的赶来了。 虽然胡节的本阵还有百十多舰船,士卒也有数千,但是胡节知道此战已是不可挽回,所以面对的被逐步蚕食的手下,他选择了撤往怒蛟岛。 这场大战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定下了休止的基调。 ------------ 第九十九章 大战之后 重逢的喜悦让众人激动不已,这个战场的惨象已经被众人给淡忘了,当这个充满太多变故的夜晚重新在寂静中度过之后,这喧闹了一夜的洞庭湖在悄悄的消化着这暂时消散的杀戮。 激战后的休整在井井有条的进行着,那些不远千里来援的兄弟朋友也受到了无比热情的接待,分布在洞庭湖上的各个小渔村中满是累极的战士的身影,这里就是他们的家,可以让这些从生死中搏杀出一条路的勇士们放心的睡上一觉。 在一间非常简陋的房间里坐满了人,大家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就连一向少语的封寒也跟李帆和风行烈说了很多。 红袖也终于在怒蛟帮的“好事精”的面前坐在了戚长征的身边,接受着翟雨时和梁秋末的评头品足;谷姿仙的手被李帆紧紧的握着,看着自己的夫君和众人纵谈,只是从李帆时常望过来的眼神中,谷姿仙也读出了太多的情思和愧疚,那从手上传来的阵阵暖意,让谷姿仙格外享受着这份安静;玲珑坐在谷姿仙身后,不知道为什么在冷着神;谷倩莲渐渐恢复了开朗的『性』格,那张好像永远不知道疲倦的俏嘴不停的张合,很有男子气概和和众人交谈,甚至是争论。 门开了,凌战天和上官鹰走了进来,跟着两人进来的还有两大一小三个人。 他们是代表帮里去看望在这几次战斗中牺牲的兄弟的家属去了,救济和抚恤不曾有片刻的耽误,这也是怒蛟帮这么长时间里,保持超强凝聚力和战斗力的原因之一。 他们进来后,屋子里面的人也都渐渐静了下来。 凌战天说:“咱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的在一起聚了,这次咱们取得了一场至关重要的胜利,在加上有许多兄弟朋友来咱们怒蛟帮作客,咱们今天就好好的庆祝庆祝。” 说完,端起了从桌子上那个酒碗,李帆、戚长征和翟雨时他们虽然也端起了酒碗,但是都看着凌战天身边的那位女子。 这位就是凌战天的妻子楚素秋,虽然已是年过三旬,但是仍然如年轻一般娇艳,她笑着说:“战天,看来我留在这里,这几个孩子都不敢大声说话了,我看我还是带着令儿和这几个小姑娘到别处坐坐吧。” 凌战天的儿子凌令虽然不愿意,但是被母亲牵着也无可奈何。 上官鹰身边的女子就是他新娶的妻子,这次也带来,主要是让戚长征个李帆他们见见,这个还有些娇羞的帮主夫人显然还不太适应这种场合,红着脸就跟着楚素秋走了。 红袖、谷姿仙、谷倩莲和玲珑也跟着离开了,当屋子里面只剩下这些个男人的时候,李帆他们几个才将手中的酒喝下了。 楚素秋个『性』十分谦和,李帆原先在怒蛟岛上生活的一年中,没少受她的照顾,所以在她的面前就不太敢放肆,做什么事都规规矩矩的。 想来这几位也是如此,只是这种“怕”更多的是处于尊敬。 凌战天笑着说:“你们几个小子还是真有怕的时候。” 当这个『插』曲过去之后,众人的谈话也就渐渐宽泛了起来,不过到最后还是放到了目前的洞庭湖的局势上去了。 翟雨时在听了凌战天对此战的讲解之后,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说:“太险了!” 凌战天点头说:“确实如此,如果是放在白天,那么这个计划就只能是自掘坟墓,也只有这么一个刚刚雨歇的夜晚,才让这个冒险的计划有机会实现。” 上官鹰说:“其实我们也是没有太好的办法了,胡节死死的守住了入湖口,如果我们按部就班的行动,恐怕就算入了洞庭湖,我们也留不下几个兄弟了。” 翟雨时说:“是啊,以少打多,是不能不用一些险招的。” 戚长征说:“招,险不险,这不重要。结果不是很好吗?雨时,你有的时候就是想的太多了。” 翟雨时听了戚长征的话,顿时觉得清醒了不少,好像面前出现了一条更宽广的大路。 凌战天拍了拍戚长征,说:“你小子,这句话还是说到了点子上了。” 然后,他对翟雨时说:“算无遗策,那只是一种理想。做事情,尤其是战场杀伐,哪里有那么多时间让你去浪费,手中也不一定有足够的资源让你去布置。谨慎是必需的,但是果敢的决断同样是让你真正走向成熟的必备条件啊。” 翟雨时站起来,对着凌战天说:“小子受教了。” 上官鹰说:“好了,现在咱们处于一个相当有利的位置,大家说说看,下一步咱们应该怎么办呢?” 封寒对这些虽然不太感兴趣,但是对于怒蛟帮这班极负激情的弟子却是十分的欣赏,他也知道了以现在洞庭湖的局势,虽然胡节还有些许优势,但是也不足于再威胁到怒蛟帮的生存了,自己在这里的事情似乎快要做完了,那么自己下一站应该会停在哪里呢? 风行烈同样有着自己的考虑,这些日子,他见到了太多.虽然,他现在几乎是接掌了邪异门,但是对于经营帮派,他也像自己的师傅那样不是太感兴趣,他知道他是无福享受凌战天这种运筹帷幄之中,决战千里之外的快感,他渴望的是面对面的碰撞和对武道的攀登,他现在想的同样不是洞庭湖了,而是想着怎么样和师傅表明自己的心迹了。 李帆看得出这两位重要客人的心不在焉,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是应该不会是为目前而担忧。 凌战天看几个小辈都在放言重新夺回怒蛟岛,只有翟雨时和李帆没有说话,翟雨时还想是在思考着什么,而李帆却好像是胸有成竹了。 凌战天说:“小帆,你说说看你的想法。” 李帆说:“现在的局势也正向是刚才帮主和长征他们说的那样,虽然胡节还死守着怒蛟岛,而且在兵力和战船上还有一些优势,但是我也相信咱们也已经有足够的实力将怒蛟岛夺了回来。但是我并不认为,现在是我们重新攻占怒蛟岛的最佳时机。” 上官鹰虽然做梦都想重回怒蛟岛,但是现在李帆的话,也让他不由的不重视,他说:“小帆,这又是为什么啊,我们明明是有能力夺回怒蛟岛,为什么有要放弃呢?” 李帆说:“帮主,目前的局势正在悄悄发生着变化,我说的不仅仅是江湖和洞庭湖的局势,这天下的大局也正在酝酿着波动。大家应该都知道,不久前,朱元璋下诏封前故太子朱标之子朱允炆为皇太孙,确定了他的第一皇位继承权,只是朱元璋马上就要年过古稀,到时候年幼的侄子能镇的住那些个彪悍的叔叔吗?这就埋下了很大的隐患啊。” 戚长征有些糊涂,他说:“这和咱们是不是攻占怒蛟岛有什么联系呢?” 李帆说:“现在的朱元璋一门心思的是怎么样把的天下传递下去,任何有可能阻碍他大计的人都会被除掉,所以这些年他大肆杀戮开国功臣,就是为此。而我们怒蛟帮的老帮主的能力,他又是十分清楚,所以一直以来咱们都是他的心头之患,屡次派兵围剿也是如此。这次,胡节占领了咱们故意放弃的怒蛟岛,这个大功,胡节是不可能不大肆渲染的,那份他上表的奏章不知道说的是怎么样的天花『乱』坠,,而朱元璋远在应天,对这里的事情虽然也有其他渠道了解,但是胡节的奏表才是最重要的信息来援。胡节这个人咱们也都应该了解,好大喜功,像他这种人定是报喜不报忧的,只要不是掩盖不住的失败应该是不会奏报朱元璋的,所以朱元璋也以为胡节至少有能力压制住我们,所以才没有更多的往洞庭增兵。而如果我们真的把胡节打花了,那么掩盖不住的胡节自然只能如实上报,那么胡节固然是难逃其纠,但是我们也有可能会面对一个更强的敌人。” 翟雨时展开皱着的眉头,接过李帆的话说:“一个咱们随时都可以解决的胡节当然要比另外一个可能带来更大变数的敌人要好的多啊。” 上官鹰和戚长征也明白了,上官鹰说:“那么,什么时候才是咱们动手的最佳时机呢?” 李帆说:“应该也不会远了,再过些日子,朱元璋就顾不上那么许多了,儿孙满堂未必就是福啊。” 戚长征以为短期内是不太可能有什么争斗了,这让他有些失望,虽然这些日子以来,紧张时刻伴随,但是总感觉到是有惊无险,特别是没有真刀真枪的干上一仗,这也让他有些遗憾。 凌战天听到李帆的话,也是感到后生可畏啊,其实他哪里知道这只是李帆在“作弊”呢。 他也看的出戚长征为什么而懊恼,他对戚长征说:“长征,你小子给我精深点,不要用的著你的时候,你给我装熊。” 在戚长征因为凌战天的话兴奋不已的时候,回到怒蛟岛的胡节则是满心的烦恼。 整个交战完全被对方所左右,能够安然回到怒蛟岛的不到三分之一,现在加上怒蛟岛的全部守卫,胡节这支巅峰时期达到千船的舰队,现在凋零到现在的不足四百船,而且除了胡节本阵外,几乎拥有更大战力的巨舰都损失掉了,这让胡节对守住怒蛟岛没有了一丝信心。 胡节虽然知道怒蛟帮现在能够拉起来的战船也不过百余艘,但是其根本实力没有大的损伤,可以轻而一举的向怒蛟岛发起攻击。 胡节不敢想像怒蛟岛失守之后,自己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下场,就算能从怒蛟岛的手中脱身,皇上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这个时候,胡节总是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除了害怕,实在是想不出什么了,而他看着身边的剩下不多的手下也都是一脸的沮丧,看着就样胡节没有信心。 突然,他想到了甄夫人,那个智计百出的女人。 胡节的来访,早就在甄素善的预料之中,在胡节率领残军返回怒蛟岛的时候,甄素善就知道要想从根本上除掉怒蛟帮是不太可能了,她虽然料到了胡节可能会输,但是没有想到他会输的这么惨,惨到连自保的能力就快没有了。 甄素善招呼胡节坐下之后,先是说了一些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之类的话,安慰一下胡节。 胡节这个时候也难得的显是出一回谦虚和实事求是,他一脸惭然的说:“夫人就不要安慰胡某了,这次失利的影响,夫人是能够了解的,胡某正是来向夫人讨个计策的。” 胡节的低姿态,让甄素善也有些好笑,她说:“胡大人,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但是说实话,我也没有好的办法啊,只能是见招拆招了。” 胡节沉默了一下,说:“我们是不大可能大规模的出岛行动了,但是真的一点主动都不可能吗?” 甄素善说:“胡大人,向朝廷请援,你考虑过吗?” 胡节断然拒绝了,他说:“朝廷兵力有限,特别是水师奇缺,就算调过来一些士卒,没有经过训练也是无法上阵的,最后只能是拖累大军的累赘。这点,还请夫人明了。” 甄素善暗叹了一口气,说:“为今之计,咱们只能想办法尽量削弱怒蛟帮,让他们没有能力进攻怒蛟岛,重新换回一种平衡了。” 胡节知道这已经是个难得的结果了,他在战后就命人封锁了消息,他手下的那些将军也都明白自己的处境,也都尽心的将失利的消息压了下去。胡节自己能做到的就仅是如此了,他现在已经不再幻想什么全歼怒蛟帮、活捉上官鹰了,怎么样能守住怒蛟岛这颗最后的救命稻草才是他最关心的。 这个时候甄素善说有办法让怒蛟帮无力攻岛,这怎么能不让胡节高兴万分呢,当即就表示了完全听从甄素善的调遣,以配合行事。 胡节带着一半紧张一半期许的心情离开了,花扎敖和鹰飞从外面走了进来。 鹰飞说:“夫人算的还真准,这胡节还真是求到咱们头上了。” 花扎敖说:“可惜了,怒蛟帮看来真的是气数未尽啊,在摊上这么一个视权位高于一切的统领,咱们真的是无法完成方少爷交代下来的任务了。” 甄素善看着外面,说:“等最后这一计实施完毕,无论成败如何,咱们都要去金陵雨夜雨会合了,那里才是最大的战场,是决定胜负的地方。而且我也相信,在这里遇见的对手,咱们在金陵仍然能够对上,到时候咱们再和他们好好的玩上一玩。” 甄素善对花扎敖说:“师叔,按照咱们的设想好的计划去安排吧。” 说罢,拿出了胡节留下的兵符,交给了花扎敖,说:“这在洞庭湖的最后的一出戏,咱们一定要唱响、唱大了。” 在这个洞庭湖的纷争渐渐明朗的时候,敌我双方都有着各自的打算,究竟是谁能算计到睡呢,这一切还都要等待时间的检验。 而这个时候,在这里也上演着一场告别。 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这些来助阵的兄弟朋友自然也应该离开了。 风行烈带着一众的手下和众人告别后首先离开了,他还要在别的地方和寒碧翠的丹青派会合呢。丹青派摆明了立场不愿意和朝廷的水师为敌,凌战天他们也没有勉强,就没有让他们随船。而寒碧翠和丹青派对风行烈他们十分的感激,所以就立下了这个约定。 风行烈和李帆告别的时候,也说明会到金陵一行,李帆也明白接下来的金陵,才是整个覆雨翻云世界的最高『潮』,这里面当然也少不了风行烈的身影。 谷姿仙一脸不舍的带着玲珑,由封寒的保护下先行离开了。 李帆给她的理由也很简单,他离开左诗和雯雯太长时间了,而现在这里一时还走不开,就希望谷姿仙先回去一趟,也好和左诗早早的见上一面。 谷姿仙也能猜出自己丈夫的小心思,他是不像将来自己贸然的出现在左诗面前而尴尬,现在自己先行去见这位姐姐,同样由于夫君的不在身边,会产生同样一种情感,这样会让彼此间的陌生感和距离感减弱不少,更利于处好关系。 谷姿仙也知道这里不会有太大的变故发生了,也就没有在坚持的同意了。 封寒本来想一个人离开的,但是李帆不像让这个黑榜高手真的在山村中隐居,就以照顾谷姿仙为名,拜托封寒护送进京。等到了那里,相信毕竟不甘寂寞的封寒是会有所流连的。 ------------ 第一百章 收官之战 李帆虽然知道左诗肯定也知道谷姿仙已经是他们李家的一员了,而且左诗也许并不会特别在意,但是李帆也明白女人的心里不是那么好猜的。 左拥右抱的生活哪有那么容易啊,如果不想闹的家中不和,还是需要颇费一些心思的。况且李帆对左诗的感情也是最深的,这次算是先斩后奏了,李帆总有一些不自然,但是这该做的还是必需做的。 这招是谷凝清教给李帆的,那天临走前,谷凝清专门交代了李帆两句。 谷凝清知道李帆家中还有贤妻娇女,但是自己的女儿也是托付于李帆,谷凝清也就在寻思着怎么让女儿在李家过的安稳。 她对李帆疼爱自己的女儿方面并不担心,但是她也能明白左诗在李帆心中的地位,就算自己的女儿再怎么优秀,这方面的差距还是很大的。所以谷凝清就将着眼点放在了怎样让自己的女儿和左诗尽快的处好关系上。 让谷姿仙先行回到金陵,这让李帆觉得这样显得自己有些敢做不敢当,让谷姿仙承担了这方面的压力,但是李帆却也明白这确实是一个加深左诗和谷姿仙两人关系的办法。 临走时,谷姿仙看自己的眼神中也像是明白了这么做的含义,虽然她并没有表现出多少,但是却足以让李帆感觉到有些惭愧了。 但是李帆却不能说这是谷姿仙的母亲,自己的丈母娘出的主意啊。 因为从双xiu府离开时谷凝清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女儿把自己都交给你了,难道你就不能为了仙儿舍弃一点你们所谓的男子汉的担当吗?” 这还能让李帆说什么呢?好在反正都是自己的妻子,自己在她们面前丢一下脸面不算什么。 李帆『摸』了『摸』自己的脸皮,看了看身旁紧紧抱着红袖的戚长征,说:“还不算特别厚。” 戚长征被李帆说的一愣,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李帆笑着说:“夸你呢!” 然后转身离开,不再想这些了。 *** 洞庭湖着实安静了好些天,本来洞庭湖周围的渔民都因为朝廷水师的大肆巡逻弄的无法正常捕鱼,现在平静了很长时间洞庭湖又开始人声鼎沸了。 没有那么多打扰,以洞庭周围的环境,在加上朱元璋时候吏治还算清明,老百姓要想维持一个温饱还是有可能的。 听着手下不断报上来的消息,胡节也知道自己在洞庭湖的影响力已经降到了一个相当低的地步,而且自己还要打肿脸充胖子,自己不是没有像往常那样派出舰船在洞庭湖巡逻。但是派出的舰船却再也不敢像原先那样对渔民们大呼小叫的了,胡节实在是害怕,万一再闹出什么事,这洞庭的事想盖都盖不住了。 现在胡节只能寄希望于甄素善身上了,如果真能像她说的那样,可以让怒蛟帮无力来攻,自己就算是烧高香了,皇上现在是顾不上这边了,只要不是天大的事,自己只要能守住怒蛟岛,最起码自己这顶乌纱帽和顶这乌纱帽的脑袋就算是保住了。 胡节问身边的陈雄:“那个女人现在还是在钓鱼吗?” 因为那一战,胡节的几位副将先后被杀,除了留守在怒蛟岛的守将之外,就数这陈雄品级最高,现在算是胡节不得不依仗的一个手下了。 陈雄点点头说:“回统领,甄夫人还是和前几天一样,将缴获来的‘怒蛟号’停在距离怒蛟岛不远的湖面上,自己放下一只小艇,在湖面上钓鱼。” 胡节不知道这甄素善想要干什么,每天只是在那里钓鱼自乐,好像根本就不担心怒蛟帮会来进攻一样,害的自己时刻都要提心吊胆。 自己把可以调动士卒军舰的兵符也交给了她,除了当天很奇怪的调动了几艘外,也没有什么大的动静。 陈雄也猜不出她想干什么,他看到自己的上司这么坐立不安的,也就开口说:“大人,也许甄夫人是在等什么吧,看她这么镇定,想来是有所准备的,否则让怒蛟帮攻上来,她不是也是难逃一死吗?她应该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吧?” 陈雄的一句无心之话,却也蒙上了几分。 甄素善的确是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在她没有什么光彩的离开这里之前算计怒蛟帮一把的机会。 其实,甄素善这次的计谋不可谓不毒,而且一度还生擒了翟雨时,但是几个意外打『乱』了她全部的计划,最后导致洞庭的局势无可挽回。 如果不是翟雨时临危不『乱』,以自己为饵,使的自己率领的大部分舰船得以逃脱;如果不是李帆和戚长征出乎预料的没有待在长沙;如果不是胡节临阵指挥太过死板;如果... 甄素善知道这是一场战争,而战争最不相信的就是如果,所以在知道了目前的局势之后,就立刻的接受了,并且迅速的调整了自己的所有部署,重新为自己定下了一个可以实现的战略目标。 甄素善抬起那根仍然没有收获的鱼竿,看着远方,自语的说:“快来了吧!” *** 上官鹰“啪”的一拍桌案,说:“妖女,欺人太甚。” 翟雨时拉了他一下,说:“帮主,咱们明知道她这是激咱们,所以这气还是不要动了。” 上官鹰说:“我也知道,但是这‘怒蛟号’是先父监制,是我们怒蛟帮的象征之一,现在却让甄妖女如此作贱,唉...” 说到这里,上官鹰就说不下去了,他也想到了翟雨时,自己再这么说下去,不是让翟雨时更加难堪吗? 不过翟雨时经历了被俘,甚至有可能变成白痴的磨砺之后,早就不将这些放在心上了,这些只能是激励他更加成熟的历练积累而已。 上官鹰还是马上换了一个话题,他说:“雨时,这两天怎么不见二叔和长征、李帆他们呢?” 翟雨时说:“最近二叔还想想要策动什么计划,现在长征和李帆正在接受二叔的指点呢?” 上官鹰说:“二叔也没有向你透『露』是什么计划吗?” 翟雨时摇了摇头,说:“没有,不过等二叔准备完毕,应该就会告知我们了。” 其实,戚长征并不是接受什么指点,他听说凌战天有个计划,闲不住的他就上来打听,正好凌战天也正在训练十八名金卫,这是凌战天特意为下面的行动做的准备。 这十八个人,凌战天训练了很久,但是一直没有在战场上亮相,这是因为凌战天知道这十八人的训练还没有完全成型,过早的使用反而不好,万一有什么损失,这么多功夫就算白费了。 凌战天严格的训练,自然也引得了戚长征的兴趣,凌战天也高兴有这么一个陪练,所以就将戚长征留下了。 凌战天知道李帆的飞刀不适合做陪练,也就没有要求他什么,就把自己进来开始总结的一些心得交给了他,没有什么特别高深的东西,却让李帆深有所得,这一番流连也就很少『露』面了。 当这天庞过之过来之后,凌战天重新把这十八个人和李帆、戚长征叫了来。 这几天,让戚长征的精力有所发泄,让他可以将这些日子积累的东西,一刀一刀的刻画在自己的刀法里,这种进步让戚长征更加期待一个对手,一个够分量的对手,这也让戚长征对凌战天的计划更加的上心了。 凌战天说:“走吧,先去见见小鹰和雨时吧!” 戚长征知道,这行动的日子也终于到来了。 *** “怒蛟号”在洞庭湖中是如此的知名,渔民们都知道这是怒蛟帮帮主的座舰,一连好几天在怒蛟岛附近停泊,这不让这些渔民们有所猜测。 知道真相的毕竟是少数,这“怒蛟号”显然是落在朝廷水师手中了,这些明显对怒蛟帮有着好感的渔民们也都在等待着怒蛟帮下一步的动作。 他们知道,这“怒蛟号”,怒蛟帮是不会放弃的。 当怒蛟帮的舰队再一次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了洞庭湖的时候,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甄素善立刻命人通知了胡节,并且将自己制定好的计划交到了胡节的手中。 然后命人将“怒蛟号”向怒蛟帮舰队的方向靠近了一点。 其实,怒蛟帮此来的战船称之为舰队有些夸大,除了另外一艘当家巨舰“水蛟号”之外,就只带了两艘护卫舰。 “怒蛟号”先停了下来,而且甄素善没有带来任何一只别的战舰,就好像迎客似的等待着怒蛟帮的到来。 “水蛟号”在怒蛟帮水手精准的控制下,几乎是贴着“怒蛟号”停下了。两艘船之间相距不过十来步,对于精通武功的双方来说,这种距离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甄素善身边只带着花扎敖、广应城和雅寒清,还有几个护卫。鹰飞和“铜尊”山查岳,还有年怜丹的师弟“寒杖”竹叟,都不在。 怒蛟帮方面,上官鹰带着翟雨时和凌战天,还有他亲自训练的那十八金卫站在了甄素善的面前。 除了翟雨时,其实双方的这些人都算是初见,但是毕竟怒蛟帮的众人更加被人熟知,所以甄素善也都能明了眼前这些人的身份。 上官鹰同样如此,虽然这是第一次见,但是戚长征和李帆也都详细描述了这几个人的特征,所以也都有些印象。 甄素善一看对方的这阵容,自己最熟悉的戚长征和李帆都没有出现,也不知道是留在船里了,还是压根就没有来。 甄素善看着凌战天,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但是立刻也就放弃了。 同样也看出对方有所保留的翟雨时用一种敬佩的目光看着凌战天那散发着无穷魅力的脸庞,知道这次二叔又算准了对方的意图。 上官鹰在这个时候,自然是代表怒蛟帮的唯一人选,他朗声对着站在“怒蛟号”上的甄素善,说:“甄夫人,不知道尊驾邀请我们来,有什么事情吗?” 甄素善俏然一笑,说:“上官帮主,此话怎讲呢?妾身在湖中垂钓,自得其乐,哪来邀请之说呢?” 上官鹰说:“好了,甄夫人,‘怒蛟号’发出的讯息已是足够,我们这般前来,已是说明我们有足够的诚意了。” 甄素善说:“既然上官帮主把话说开了,那么妾身也就直说了。妾身此来,正是想将这‘怒蛟号’完璧归赵的。” 甄素善本以为对方怎么也会有一些惊讶吧,但是完全没有,只有嘴角的那一抹淡笑,表明了他们的自若。 难道他们真的能猜透我的意图,甚至连我说什么话,都能猜透吗?这是甄素善这个时候的第一反应。 在度意的同时,甄素善心里自语,说:“李帆和戚长征没有在这里出现,显然是凌战天留在某处预作安排了,虽然自己也料到对方此来可能会有所保留,但是看他们的样子好像也算到了我的布置。不过,我本来也没有对鹰飞和山查岳的行动有太多的苛求,他们只是为竹叟打掩护而已。真正的杀招,是这个从来没有『露』过面的年怜丹的师弟。” 无论是在长沙醉梦楼的会面,还是这一连串的交道,竹叟始终都没有在怒蛟帮人面『露』过面,甄素善一直想把他当成一招奇兵,现在正是用的著的时候了。 上官鹰对着甄素善一拱手,说:“这样的话,那么我们怒蛟帮就却之不恭了。” 甄素善招呼了花扎敖,和其他人,放下了一艘小艇,待一应手下上了船,“怒蛟号”上的水手也乘上了另外一艘船的时候,她扭过头,灿然一笑,然后驶向怒蛟岛去了。 上官鹰看着自己带来的兄弟顺利的接收了“怒蛟号”,自己就想跨过这不远的距离,重新踏上“怒蛟号”的甲板。 翟雨时拉住了他,说:“帮主,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还是等回去仔细检查了再说吧。” 上官鹰看到凌战天也在点头,也就放弃了这股冲动。 在怒蛟岛抬头可见的时候,甄素善叫过来这些天驾驶“怒蛟号”的水手头领,问:“事情都办好了?” 这水手统领说:“都办好了,船底的上的胶漆应该也快要化了。” 甄素善“嗯”也一声,摆摆手,让那人退下了,然后对花扎敖说:“师叔,可以通知胡节了。” *** “怒蛟号”正如那个水手头领说的那样,开始不正常了。 “报告帮主,‘怒蛟号’船底开始漏水了。”一个怒蛟帮弟子过来汇报说。 上官鹰看着怒蛟岛方向说:“还真让二叔和雨时料准了,这妖女果然做了手脚。” 不一会儿,从怒蛟岛方向就驶来了不少战舰,满帆向这里赶来。 凌战天对着上官鹰点点头,上官鹰对着身旁的传令兵,说:“发信号吧!” 一阵急促的鼓声顿时响彻了起来,很快的,从周围驶出来不少的舰船,都是怒蛟帮的精锐战船。 这股水师的追军,看到这个架势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有什么作为了,虽然不敢动作,但是也没有后撤。 不过这个时候,从怒蛟岛方面传来了,胡节水师特有的号角声,表明有敌来犯。 率领这支追击舰队的正是陈雄,本来按照甄素善交给胡节的行动细节上来看,陈雄也认为有“怒蛟号”拖累的那一大两小三艘船,自己这支舰队还是能赶得上的。 但是,现在看来,怒蛟帮不仅算准了甄夫人的意图,而且还加以了还击。 陈雄知道,自己只有撤退一条路了。打,又打不得,毕竟自己这方再也经受不起太大的打击了,那就只有撤了。 撤军的同时,陈雄也在暗叹,这甄夫人也不是太神吗? 其实,早在胡节大败而归的时候,甄素善的布置就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既然胡节的水师担不起重担了,那么甄素善就一同将他们也算计到里面了。 这些举动,甄素善自问瞒不过凌战天和翟雨时,这不像鹰飞他们的行动有那么多的隐蔽『性』,但是甄素善想借助胡节的水师,多拖一些时间,好让鹰飞、山查岳和竹叟的行动的更自如一些。 在甄素善的预料中,即使怒蛟帮的舰队出现了,胡节的水师至少还能和对方对峙一些时间,但是没想到怒蛟帮一次很明显的佯攻怒蛟岛的行动,就让胡节发出了撤退的命令,让整个计划不是那么完美了。 几艘大船,用缆绳拉着“怒蛟号”缓缓的想着基地行驶,其实怒蛟帮这次没有派出多少人来,正如甄素善看到的那样,攻击怒蛟岛的行为连佯攻都算不上,船是不少,但是上面根本就没有什么人。 上官鹰想着另外的几处布置,对凌战天说:“二叔,你看长征能顶得住吗?” 凌战天说:“玉不琢不成器,过的了这一关,咱们怒蛟帮就会多一个真正的高手了。” ------------ 第一百零一章 惊险过关 这几天,甄素善命令巡逻的士卒在渔民面前故意显得怯懦许多,这也使的这些老实巴交的渔民虽然不至于在这些官军面前有太出格的举动,但是也让这些渔民对这些好像被怒蛟帮打怕的官军不是那么忌惮了,行事也就不那么谨慎了。 虽然甄素善也明明知道怒蛟帮的主力就藏匿在洞庭湖这大大小小的渔村之中,但是具体位置却一直不曾『摸』清,这几天凭着这些与怒蛟帮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渔民不经意间泄漏出的蛛丝马迹,再加上甄素善最后的判断,甄素善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三个地方。 而且甄素善也判断出了一个最可能是隐藏怒蛟帮高级弟子家属的地方,并且将突袭这怒蛟帮应该是守卫最为严格的地方的任务交给了“寒杖”竹叟。竹叟不曾在怒蛟帮人的面前出现过,应该能起到一个奇兵的作用。 在甄素善的考虑当中,既然不能从根本上消灭怒蛟帮,那就从根本上激怒怒蛟帮,让这些本来沉稳睿智的对手陷入疯狂同样是个不错的选择。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对手就不是那么可怕了,在这个时候他们犯错误的机率就会大大的增加了。 甄素善的目标就是促成怒蛟帮和朝廷的正面交战,虽然不能由自己收拾了怒蛟帮,但是至少不能让怒蛟帮这么消停。 在她和凌战天、上官鹰会面之前,化妆完毕的鹰飞、山查岳、强望生和由蚩敌也出发前往了另两个甄素善判断的可能藏匿怒蛟帮帮众的地点。 他们利用这些天装成的表象,接近这些渔民,这些渔民还以为这是些官军向前些天一样,只是象征的巡逻一下,没想到这些人突然发力,冲入了渔港之中。 此战的成果究竟有多大,在甄素善判断基本无误的基础上取决于两个方面,一是鹰飞他们能在怒蛟帮的腹地造成多大的影响,吸引多少注意力;二是竹叟能不能在鹰飞等人创造的条件下,在怒蛟帮回援之前找到此行的猎物。 *** 这是一场无限制的战斗,鹰飞等人不会因为对面站着的可能是个普通的渔民而放过他,怒蛟帮的损失如何,取决于能否快速的应对这突发的事件。 当鹰飞等人突入这些渔村之后,不间断的钟声就响了起来,不时的有成年男子拿起手中的武器冲了上来,为的只是阻挠对方一下,为『妇』孺的撤退和援手的到来创造条件。 好在凌战天预先也算准了这一点,部署的也算准确,没有让鹰飞等人肆虐多长时间,就有大量的怒蛟帮的帮众赶来了。 此战,是甄素善彻底的将胡节也算计了,鹰飞等人带来的人手虽然不多,但都是胡节军中的精锐士卒。事前甄素善告知胡节说可能找到了怒蛟帮的藏身之地,胡节当然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所以也没有吝啬的派出了自己手中最后的几张牌,交给了鹰飞等人,希望他们能给自己带来些许好的消息。 但是,鹰飞等人看到怒蛟帮这么快就实施了反击,他们凭借着远超一般人的高明武功,迅速的从胶着的争斗中脱身,留下这些水师士卒承受着怒蛟帮复仇的怒火,而他们则迅速的转移,往别的村落去了。 为了分散怒蛟帮的反击密度,鹰飞他们四人是各领了一队士兵,遇到怒蛟帮反击之后,又抛下那些士卒,两两结合。鹰飞和山查岳一组,而由蚩敌和强望生一组,各自行动,这样既保持了灵活『性』,有可以保证自身的安全,普通的怒蛟帮帮众无力阻拦他们,而怒蛟帮的高手一个两个的也不一定能留下他们,至少可以全身而退。 *** 由蚩敌和强望生纵意的在这湖边的渔村中妄为,遇到有敢于上前的,一律击杀,根本没有人能对他们构成威胁。 不过许是天意如此,很快的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正是曾经和他们有过正面交手的李帆。 当李帆的身影从一家渔民房舍上出现的的时候,强望生和由蚩敌也停下了身形,两人的成名兵刃也都是各自在手了。 由蚩敌看着高高站在房上的李帆,狞笑的说:“小子,这次就让咱们之间做个了断吧。” 由蚩敌曾经两次和李帆交手,都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却也能发现李帆前后的巨大进步,这也让由蚩敌击杀李帆的决心强上了不少。 由蚩敌的子母连环扣被他拉的紧绷,而没有说话的强望生也是蓄力于自己的独脚铜人,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李帆的右手。 李帆看着对面的两人,他曾经和这两人的联手交过手,也明白这两人的真实本领,也知道两人的联手威力不小。 但是这两天李帆看凌战天的心得的时候,读到了这么一段,原来浪翻云和凌战天年少的时候也曾经有过配合,一剑一索,也是威力非凡。但是在两人的认真思考下很快的就各自独立发展了,这也才有了各自巅峰的存在。 凌战天在这段的注释只有几个字――“两个人毕竟不是一个人”。 李帆看到这里的时候也想的清楚,几人的联手确实能起到互补互助的作用,对敌的时候诚然能起到很好的作用,但是在精妙的配合也不可能天衣无缝,破绽总是要比一个人的时候要来的多,真正面对高手的时候,这些破绽就有可能是致命的命门所在。 但是,凌战天却也将合击一道传授了下去,但是他却根本没有打算用这些人对阵真正的高手,那样指挥白白断送这些在别的地方用处更大的弟子。 对着由蚩敌和强望生,李帆知道单论个人武功,自己已经要强过了他们,而且只要自己能抓住两人配合中那细微的可能是瞬间消失的破绽,那么此战不单没有任何悬念,而且还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尘埃落定。 李帆明白这也是考验,自己是不是真正具备这种实力的时候了。 破绽多是在运动中凸现的,李帆拿定主意后,首先行动了。 李帆站在高处,身形的拔起没有像惯例那样先上后下,而是直挺挺的冲着两人而去。 速度之快,让曾经领略过的两人还是禁不住心中一颤,但是两人也非常人,应对之策也很对路,没有让李帆的看似的先手占到什么便宜。 你来我往都是在高速下进行,但是就连几乎是身子相蹭的时候,双方也没有正面交手。 由蚩敌和强望生是忌惮李帆的速度,而李帆是感觉到没有一击制敌的把握。 李帆的这种奇怪战法的压迫之下,竟然让本来就不以速度见长的两人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这小子是想用速度磨死我们吗? 虽然双方的交手仅仅是进行了非常短的时间,却让本来打定主意的两人,对固有的战术有了动摇。 在长沙的时候,两人和李帆交手之后,也曾经专门讨论过如何和李帆作战的问题,最后就是定下了不首先出招的策略。 李帆也正是看到了两人这种策略,才采取了主动的架势,其实为的就是让两人能真正的动起来,只要两人先行出招,那么自己就有可能抓住两人联手之中的破绽,取得胜利。 为了这两个人中的一个费上一把宝刀,值不值? 这是由蚩敌和强望生两人主动的由守转攻时,李帆瞬间从脑子里排开的一条信息。 九柄宝刀,仿佛预示着李帆将要面对九场强强之战,杀莫意闲用了一刀,庞斑手下用了一刀,今天用上一刀,虽说对手不比庞斑,但是对李帆来说却也是一个重要的时刻。 李帆非常清晰的抓住了由蚩敌和强望生两人这由守转攻之时的那一丝破绽,而李帆要做到的是抓住这个破绽制敌。 无声无息的飞刀,透亮却闪耀不出光华的飞刀,蓦然的从李帆的右手之中抖出,伴随的是李帆对自己时机把握的无比自信。 由蚩敌和强望生总觉得和李帆的距离越近越好,那样会让飞刀的威力有所减弱,但是事实是,飞刀也只有在一定的距离下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 这就是在李帆突然和两人脱离了接触,两人认为时机不容错过,决定联手出击。 这么一丝的空间,和转瞬即逝的时机,就是制胜点。 当强望生用眼睛中最后的神光祈求自己的伙计立刻遁走之后,他静静的躺在了地上,心中却响起了来到中原前,庞斑曾经给他说过的话,庞斑除了告诉他李帆的轻功独到之外,另外特别交代了一句――千万不要将注意力集中到李帆的右手上。 强望生当时问了为什么,庞斑没有回答。而当自己的意识逐渐沉沦的时候,他才能从中体会到了一些感悟。 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李帆的手上,那么你永远都要落后于他,当真的让你发现他右手中出现飞刀的时候,就是你毙命的那一刻了。 自己搭档多年的伙计就这么没有任何预兆的死在了李帆的刀下,甚至是李帆几乎是在背对着他们发的刀,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由蚩敌有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但是伙计最后时刻传来的那丝深意却让由蚩敌将这个伤痛深深的埋在心地,他不是一个不知道进退的人,明知道敌不过李帆,枉死在这里不单没有意义,也更加对不起自己这老伙计。 李帆也不认为,由蚩敌的转身逃离是什么怯懦的行为,但是李帆却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朝着由蚩敌逃离的方向,猛追而去。 由蚩敌知道自己如果和李帆比轻功,那是指定逃不脱的,他就朝着鹰飞和山查岳的方向奔去。 在追击的过程中,虽然由蚩敌不停的变换身位,但是李帆仍然有出刀的机会,但是李帆没有这么做,随意的将飞刀发出,这是对自己伙伴的不尊重。 许是由蚩敌命不该绝,再加上由蚩敌的超常发挥,真的让他坚持到了山查岳的出手相助。 在同一时刻,戚长征也出现到了这里。 由于李帆和由、强两人的交手非常短暂的就有了结果,所以戚长征前来阻截鹰飞的时候,李帆和由蚩敌,一前一后的也赶到了这个地方。 看到由蚩敌这个样子,鹰飞也知道强望生恐怕是凶多吉少。 现在的局势是,李帆和戚长征两个人面对对方的三个人,孰强孰弱就不那么好分了。 而这个时候,甄素善真正的杀招也开始行动了,那个居住的多是怒蛟帮帮众家属的村子,也终于被竹叟给找着了。 那里有怒蛟帮精锐的弟子守护,但是这个时候从那边响起的独特的求援钟声,提醒着所有的怒蛟帮弟子那边的危急。 同样知道那里有多重要的李帆和戚长征知道现在是无法和这三个人耗下去了。 李帆和戚长征的举动,和那独特的钟声让鹰飞也明白了,竹叟还真的找到了那个地方,拦住最快能赶过去支援的李帆和戚长征就成为了鹰飞三人目前的主要任务。 很有默契的,鹰飞主动挑上了戚长征,由蚩敌和山查岳双双对上李帆。 他俩的组合虽然不同于强望生和由蚩敌,但是却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迷』信于自己两人的联手威力,强、由两人就是希望一切都靠两人的配合行事,这才让李帆抓住了其中的破绽。而这两人不同,没有章法可言,在这个时候却能起到很好的作用。 如果是正常的争斗,李帆自认有九成胜算,但是如果是想迅速的解决战斗就有些难了。 山查岳号称“铜尊”,手中的铜人虎虎生风,配合着携怒而击的由蚩敌,一时间也还真让李帆无从下手。 时间,现在代表的可真是生命了。 戚长征高声喊了一声:“你先走,我拼死也会拦着他们一时半会儿的。” 不过本就差着鹰飞一段的戚长征立刻就又被鹰飞给压制住了。 而这个时候,梁秋末庞过之的突然出现改变了一切,他们俩应该是想向那边驰援,但是他们的武功却不是特别适合对阵高手,但是如果是为了干扰一人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在两人的干扰下,李帆冒着被山查岳扫中的危险,利用山查岳力大速慢的弱点,狠狠的招呼了他一下,只是没有让李帆想到的是山查岳虽然受了重伤,但是却没有毙命,只是却也无力施为了。 戚长征也明白李帆叫过来他们的意图,也知道李帆是这个时候是适合的驰援人选,他死命挡着鹰飞的同时,对李帆说:“快去啊。” 其实,如果李帆和几个人在这里多待一些时间,未必不能将鹰飞和由蚩敌全部留在这里,但是那样的话,那边就不知道要有多少血要流了。 特别是凌战天的妻子、儿子还有上官鹰的新婚妻子都在那里,这要是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可不是杀了对方几个人能够补偿的了的。 同样明白这点的庞过之和梁秋末死死的缠住了还想阻拦李帆的由蚩敌,而鹰飞也在用尽全力的对阵戚长征,但是都知道此刻他们身肩重任的他们,也都咬牙在坚持着。 *** 李帆全速的向着自己昨天还居住的这个渔村赶去,临近的时候,已经可以看见有不少的尸体横在了当场。 这种对老弱『妇』孺都不放过的举动,让李帆对这个还不知道是谁的暴徒有着无比的杀意。 李帆的第一目的地自然也是楚素秋、凌令所在的房舍了。 这里固然是警备最严谨的地方,却也给袭击的竹叟提供了情报,守卫这么紧密的地方,里面的当然不是一般人。 竹叟也不是一个人来的,甄素善把黄河帮能拿得出手的高手都派了来,而且还有一些熟练的水手,甄素善告知现在主事的沈浪,如果还想将黄河帮留在世上,这船可以从怒蛟帮手中夺过来。 同时,这也是突进这里的人的撤退之道。 很顺利的黄河帮就强占了两艘怒蛟帮停靠在渔港中的伤舰,不过经过了怒蛟帮的整修,已是没有大碍了。 有了撤退保障的众人,自然开始对这守卫森严的房舍强攻不已。 不过,这些护卫也都是用命在守卫着自己的职责,拼到了最后一个人,也终于等到了李帆的到来。 看着最后一个守卫放心的带着骄傲闭上了眼睛,李帆的飞刀也是带着炙热的锋芒带走了黄河帮中,“浪里鲨”余岛、“风刀”陈挺的『性』命。 李帆几乎是同一时刻和这个一脸皱纹,手握寒铁杖的竹竿老者闯进了这间屋子。但是,还是慢了一步,先机已经掌握在了对方手中。 而这老者也应该知道自己的到来,但是这老者还是将目的放在了这屋里的人,好像并不担心他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楚素秋在这个时候也拿起了丢下多年的长剑,不过仍然没有拦住那根点向凌令的寒铁杖。只是一个接触,就被震开。 楚素秋是这间屋子里唯一还会一些功夫的人,所以凌令也就交给了上官鹰的妻子照顾,而现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武功的这位帮主夫人,只是下意识的将凌令搂在怀里,转过身用自己单薄的后背为这孩子留下最后一丝希望。 这位帮主夫人在几乎绝望的时候感觉到一股绵力将自己撞开,而两声人体落地的声音,和楚素秋那声:“小帆,你没事吧?”也让她睁开了眼睛。 那个凶凶的老头已经躺在了地上,而从他咽喉处流出的血,也很快的将地板给染红了。 而这个自己曾经见过一面的,二婶口中的“小帆”,也是侧身半跪在旁边,口中也是溢出了血迹。 李帆看了一眼还有意上来捡便宜的“高发娘”尤春宛,尤春宛不自觉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竹叟,没有再犹豫,转身离开了。 本来随着竹叟一同来攻的还有几个黄河帮的帮众,但是这个时候却也无心再战了。 李帆不知道这个他到杀死,还不清楚其身份的老者,在黄河帮人的眼中是多么的强悍,在加上尤春宛这么带头的离开,这些人自然也就四散而去,去找沈浪指挥的那两艘战船了。 李帆不知道是不是还会有人再来,所以一直立着身形。 其实,刚才李帆根本就不敢贸然发刀,只能是用身体挡了一下那只铁杖,然后反身一刀,正中这人的咽喉。 不过,这一杖也让李帆受了伤,最让李帆担心的是这铁杖中传来的无穷寒意竟然让自己的真气有了短时间的停滞,也幸好那个黄河帮的尤春宛胆怯了,否则还真能让李帆忙上一下。 李帆也能算出,对方这般行动其实也是有着时间限制的,如果自己怒蛟帮的大军回援的迅速的话,这些人也就没有逃跑的可能了。 想来,对方的进攻也应该不会持久了,只要再等一段时间,也就算是彻底的安全了。 而这个时候,附近的一些帮众也渐渐聚拢了过来,一些自觉的守在附近,一些将战死的兄弟抬到一个干净的地方。 看到这个情况,李帆这心也算是放下了,知道今天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这个时候,小凌令上前拉着李帆的手,递过来一块手巾。 李帆把凌令抱在了怀里,任由这小孩子将自己嘴角的血迹拭去,李帆说:“小令,刚才怕不怕啊?” 凌令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李帆的眼睛,说:“李大哥,你的飞刀好帅啊。” 楚素秋看得出李帆受伤不算太轻,她将凌令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虽然这个已经九岁的儿子已经有些排斥母亲这种亲昵的举动,但是这个时候,楚秋素还是想用这种实实在在的感觉让自己忘掉刚才发生的一幕。 凌令总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不应该还在母亲的怀里撒娇,在让母亲抱了一会儿后,忽然看到了凌战天的身影。 他挣扎着从母亲怀里跳下之后,一路朝着父亲跑去。 看到了凌战天和上官鹰,李帆知道已经没有太大的问题了。 ------------ 第一百零二章 奇怪的约定 这是一场说不清楚谁赢谁输的较量,甄素善搭上了强望生和竹叟,尤其是竹叟,在怒蛟帮方面没有一个人认出他身份的情况下就死去了,就连李帆也没有记起这个在原著中不那么光鲜的角『色』。这个凶名威震域外的高手,连带着那把寒铁杖和黄河帮的几个死人一起被草草的掩埋了。只是在后来才通过了解,知道这个老头还是名声显赫的,虽然只是在域外。 而怒蛟帮方面,虽然明着看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凌战天的布置也基本上算得上对号入座,但是竹叟的这么一支奇兵,却让怒蛟帮吃到了苦头,虽然重要的人物没有受到伤害,但是仍然有不少兄弟的家属遭到了屠戮,这种伤痛也不比战场征伐少。 但是,归根结底,这一系列的交手到此也算是有了一个结束,相比原著中,现在的怒蛟帮的情况已经是好的很多了,并且真真实实的将战场的主动权重新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静观天下大势,然后可以从容以对。 *** 甄素善看着渐渐远去的怒蛟岛,心里虽说称不上失意,但是也不像刚刚来的时候那般信心十足了,接连的交手,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反而先后失去了不少帮手,连带着让怒蛟帮在洞庭湖也打开了一个新的局面,这只水上蛟龙也已经渐渐度过了蛰伏期,一飞冲天的日子也就不会远了。 花扎敖走到她的身边,说:“素善,你就不要想太多了,等我们到了到了应天,和方少爷和里老师他们会合之后,在和这些人重新斗过,那里才是真正的决战场啊!” 甄素善收回了自己目光,她是那种天生懂得抛弃的人,这些往事在她收回自己目光的那一刻起,就被远远的撇在了脑后。应天!才是她脑子现在考虑的对象。 甄素善说:“素善知道了,对了他们几个怎么样了?” 花扎敖说:“鹰飞呢,情况最好,听他自己说,最后是被戚长征死死给缠住了。虽然戚长征武功本来和他有着差距,但是由于戚长征骨子里面的那种悍勇,让戚长征坚持到了他们不得不撤退,而且还在和戚长征的交手中,在那小子不要命的攻击下给伤到了,不过不太要紧;老山的情况也还行,休息调养一段时间就会恢复;由蚩敌的情况就有些不妙了,三人中其实以他的身体情况最好,梁秋末个庞过之两人只能是堪堪敌住他,根本就无法伤到他,可是自打他回来之后,情况就有些不好了,强望生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甄素善说:“师叔是担心他会一蹶不振?” 花扎敖摇了摇头,说:“他现在是沉浸了无穷的复仇怒火之中,强望生的死像是一道他迈不过去的坎,只怕将来他在面对李帆的时候,什么都不能阻止他的复仇,那样的话,只能是白白的搭上一条『性』命。” 甄素善点点头,说:“不错,说实话,李帆的问题咱们还是想简单了,现在看来,咱们是有必要专门针对他和他的轻功他的飞刀,好好的琢磨一下了。” 花扎敖说:“是啊,这个时候吃点亏还能承受,如果关键时刻,让他这么一搅和,说不定还真能让咱们后悔不已。” 甄素善说:“这件事,等咱们和夜雨还有里老师见过之后,在仔细考虑吧。” 花扎敖说:“素善,你看李帆两次口中透『露』出的信息,是不是真的表明咱们内部有内『奸』的痕迹呢?” 甄素善也拿不准,他轻轻的皱着眉头,说:“要说如果他们真的在咱们的内部有眼线的话,在没有暴『露』之前,他是不会透『露』出这么明显的信息的。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他想造成我们内部之间的不和,但是仔细想来他所得知的这些情况,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晓得的,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也有些犹豫。” 花扎敖说:“我当时的想法也是如此,但是现在已经要到了关键的时刻了,容不得半点闪失,有些事,不管是真是假都要一查啊。” 甄素善说:“师叔说的对,不过这件事还是交给夜雨来办比较合适,毕竟他才是真正的主人啊。” 花扎敖说:“也对,那么素善咱们离开洞庭的第一站选在哪里呢?” 甄素善朝北边看了看,说:“武昌!” *** “这么快,你就要走了?”凌战天对身边的李帆说。 李帆说:“是啊,二叔,你也知道这半年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就连我自己想想都有些害怕。在加上我以前离开的一些日子,前前后后已经有两年多没有和老婆孩子在一起了。前两天,咱们这边的局势还不太稳定,现在就好多了,我这个时候离开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了。而且将来应天才是主战场啊,早晚是会有大事发生的,早作准备也是必要的。” 凌战天说:“是啊,这半年来,也真是难为你了。这京城的水有多深,你是知道的,你可一定要当心啊。” 随着善后工作的不断完善,怒蛟帮已经渐渐从前些日子的大战中走了出来,虽然还有很多目标没有完成,但是主动权『操』在了自己的手中,这种感觉和被动挨打是不同的。 还有就是凌战天和翟雨时也在李帆的提醒中看到了这天下大势即将有的变化,到时候怒蛟帮如何行止,就已经是他们必需关注的了。 同时他们也都看透了鹰刀引发的狂『潮』只不过是一个巨大变局的开章,作为大明朝开国之都的应天,现在已经成为了所有势力都瞩目的地方,而且在那里争夺的可不只是鹰刀这么简单了。 浪翻云也是看到了这一点,虽然明知道其中有愣严想将他调开洞庭湖的打算,但是还是只身前往了。 李帆对凌战天说:“二叔,这次咱们和胡节的争斗算是告一段落了,而且现在咱们还稳稳的占据优势,但是这里还是需要咱们精心维护的,不能掉以轻心啊。” 凌战天拍了李帆一下,说:“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我了,这些我会不知道,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凌战天接着说:“这次长征这小子也要走了,你们这些人在外的,我怎么能不担心一些呢?” 李帆说:“长征的伤好了吗?怎么他也要走啊?” 凌战天说:“我本就有心让长征磨炼一番,而鹰飞也算是成全了我,帮咱们把长征这块璞玉给雕了出来。他也有意出游以巩固这种对他有着重要意义的境界。至于伤势什么的,在这个野小子眼中还真不算什么。” 李帆点点头,知道早该混出头的戚长征,也终于在这个大戏即将最高『潮』的时候,有了参演的实力。 凌战天说:“好了,我给你说这些干什么?等到了京城,有机会见到你大叔,你告诉他洞庭的事不用他『操』心,还有见了左诗和雯雯记得替我们全家带个好。” 又随便说了些闲话之后,凌战天就准备离开了,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你打算怎么回应天啊?” 李帆说:“旱路水路我还没想好,不过我想先回一趟武昌,再做打算。” 凌战天“嗯”了一声,就走了,李帆不是不想立刻回到左诗雯雯的身边,可是他记起了半年前的一个约定,也就只好先行回武昌一趟了。 *** 分别在即,有很多的人前来相送。 上官鹰递给李帆一杯酒,说:“作为帮里的兄弟,我不说什么,你的功劳咱们自然牢记。但是也像你说的那样,咱们为了怒蛟帮拼命洒血那是本分。但是作为一个丈夫,我还是要为你救下我妻子,敬你一杯,说一声谢谢。” 李帆接过酒,一饮而尽,说:“帮主客气了。” 楚素秋拉着凌令也过来了,她将亲手做的两身衣服,还有一个小包交到了李帆手中,说:“小帆,这话我也不多说了,这衣服是我亲手做的,你带在路上换洗吧。雯雯现在也长大了,这小包里面是我估『摸』着给咱们的小公主缝制的新衣服,眼看也就要过年了,算是我这个做长辈的一份心意。” 李帆接过来后,将这些放到了上官鹰为他准备的坐骑的褡裢内,然后对着前来送行的众人说:“各位,咱们就在这里告别吧,重逢之日也不远,李帆就此告辞了。” 说完,李帆翻身上马,朝着湖边等着他的一艘小船疾驰而去。 *** 武昌的大街仍然繁华,穿梭不息的人群都在为各自的生计奔波着。 李帆牵着马,步行进了武昌的南门,只是进到这里之后,他不自觉的朝西门方向望去。 与此同时,刚刚从西门而出的甄素善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回头看着这个他不太喜欢的城市。 李帆现在也没有想到,他和甄素善他们本来有可能在这里再一次相遇,虽然这种相遇不是什么好的结果。 李帆沿着还算熟悉的街道,向邀月楼走去。 早就顾不上这边的李帆,本以为这里早就破败,或者干脆就被查封了。没想到,虽然仍然没有营业,但是这邀月楼的大门却并不是紧闭的。 李帆将马置在了门口,推开半掩的大门,迈步就进了去。 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停的忙碌着,李帆一眼就认出来了,是王掌柜,没想到过了这么长时间,他还坚守在这里。 王掌柜也听到了李帆故意弄出的声响,转身看到是他,也是一脸的激动。 连忙上前,对着李帆拱手行礼说:“东家,是你啊?” 李帆拉着王掌柜,在一旁的板凳上坐下了,李帆说:“王掌柜,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王掌柜的说:“那天东家你将邀月楼封门之后,我每天也都这里来看一看,也希望早日见到东家你,好把咱们的买卖重新开张,久久的也就习惯每天来这里看一看了。” 李帆说:“那么咱们这个邀月楼就没有打主意吗?” 王掌柜说:“怎么没有,这个地段本就好,再加上咱们在武昌也有不小的声望,想将这里盘下来的人是多了去了。不过听说东家你这么长时间的不『露』面,也都放弃了。” 李帆说:“我走之后,官府方面有没有来过这里呢?” 王掌柜的说:“还真有,听说有一个姓胡的将军非说咱们这里是什么脏点,结果被他强占之后,没两天就退了出去,而且后来也没有官府的人想要强占了,而且遇到那些想要硬吃的人的时候,官府的人还时不时的出面。所以,虽然一直有人垂涎这里,但是却也一直保留到了现在。” 虽然不知道是哪路神仙为邀月楼抱了驾,但是李帆也很高兴邀月楼能够得以保存。 他说:“王掌柜,这些天还真是多亏了你,否则怎么这邀月楼可就不想样子了。” 王掌柜的说:“东家,那日临走前,留给我多少银子,我是清楚的,虽然你说那是什么遣散费,但是我也知道用不了那么多。一直见不到你,我也只好每天让家人帮忙打扫一下,这算不得什么的。” 王掌柜好像想到什么,说:“对了,刚才还有几个人到咱们这里来。” 李帆说:“是谁呀?他们没有说想要干什么吗?” 王掌柜说:“看他们的穿戴是非富即贵,但是却不像咱们中原人,我本以为他们也是想要盘酒楼的,可是这几个人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了看,然后就走了。” 李帆听王掌柜的说那些人不像中原人,心中一动,不会这么巧把? 李帆问:“这几个人,是什么长相?” 王掌柜说:“我也说不好,有一个女的,长得非常漂亮,但是眼睛确实蓝颜『色』的,身边的两个大汉,一看就是什么江湖中人,那份架势十分骇人。” 李帆知道八成就是甄素善他们,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是前后脚。不过如果真的是在这里遇上了,恐怕自己也不可能这么安定的和王掌柜说话了。 王掌柜看李帆的表情,说:“怎么了,东家?难道真的是您的朋友?” 李帆说:“也许算是认识吧,朋友可算不上。” 王掌柜说:“对了,东家,你这次来有什么打算吗?咱们这邀月楼时不时要重新开张了?” 李帆说:“现在还不行,我根本就顾不了这里,我来这里就是路过,我很快的就要赶回京城了。” 王掌柜有些遗憾的说:“是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了。” 李帆也知道他是可惜什么,不过他也没有办法,李帆也知道其实真的让邀月楼重新开张也并不是那么难做到,但是无疑会把邀月楼树立成一个靶子,到最后还可能会连累这些普通的雇员,所以,李帆短时间里也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李帆谢绝了王掌柜的邀请,没有去他家吃饭,只是自己到街上买了一些卤味和酒,就着自带的干粮对付了一顿。 李帆一个人躺在屋顶,透过这块不算清澈玻璃能够看到天上的星月,此刻来到这里后,他想的正是那个有些古怪约定。 大约在半年前,李帆在漠北杀掉魏立蝶后,一路向南赶路,本想在这里稍作停留后,转道回京城,去见自己的家人。 但是也正是在这里,李帆遇到了一个和尚,一个老和尚。 那个时候邀月楼还在营业,庞斑也是已经正式重出江湖,对于这个和尚,李帆绝对是第一次见。但是,从这个和尚的话语当中,李帆听出了他却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行踪,要知道,从漠北到这里,虽然李帆也不可避免的在人前赶路,但是要想清楚的掌握自己的行踪,那也是需要有相当大势力的。 李帆吃不准这个和尚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这个和尚的最后的意思,李帆听明白了。 这也是一个针对庞斑的势力,现在来见自己,用以自然也很明显了,尤其是当自己杀掉魏立蝶这个消息渐渐的传开的时候,也正式将自己放在了庞斑的对立面上,而这个和尚找上自己,无非是想拉他上船而已。 本来李帆并没有将这个『插』曲放在心上,因为这个和尚和自己定下了半年之约,但是却没有告诉李帆怎么样和他联系,只是很平常的说了一句:“只要施主现身三日之后,自然会有人来应约。” 但是后来仔细想像敢于针对庞斑的人和势力绝对不会那么简单,所以在这个时候也就决定来见见,希望会有什么收获。 ------------ 第一百零三章 禅宗广渡 李帆不知道自己今天在武昌的『露』面算不算的上明显,也不知道那位没有告诉他身份的和尚是不是能够在三天内找到他,李帆这两天也不是没有对那个和尚的身份做出过猜测,虽然心中有一个模糊的想法,但是却强迫自己不要太当真。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王掌柜仍然每天都带着家人来看店,李帆却一直没有在出门。 回到武昌,李帆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那久久没有消息的韩柏,李帆也特意打听了,最近也没有什么高丽使团,不知道这个小子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还有就是武昌大户,韩府了。 虽然武昌一度被方夜雨的势力侵占,但是韩家毕竟在这里经营多年,再加上韩家一直是八派联盟的重要财源,深知此处重要的那些个名门正派自然也不会轻易的将韩家和这一块大肥肉让出去,所以也保证了韩家在武昌的安全。现在方夜雨他们的注意力也已经放在了京城,所以在武昌给韩家和八派联盟联盟的压力也就小了很多。 地头蛇毕竟是地头蛇,其实在李帆回到邀月楼第二天的时候,韩家就派人送来了帖子,希望李帆能过府一叙,但是让李帆给推了,不是李帆故意驳了韩天德的面子,实在是李帆不想在这里再耽误时间了,明天一早,如果那和尚再不出现,李帆就要启程会金陵了。 这天晚上,就在李帆准备外出吃饭的时候,韩天德亲自找上门了。 既然碰见了,也就没有在推托之礼了。 李帆还想原来那样向韩天德行了子侄礼,不过韩天德也不敢这么大大方方的受礼了,毕竟现在李帆已经完完全全的成为在江湖上举足轻重的人物了,不再像以前了。 其实,早在李帆一鸣惊人的杀掉莫意闲之时,就已经引起了很多江湖中人的重视,但是却一直认为那是莫意闲大意所致,直到最近这半年李帆的所作所为才真正的为江湖所认同,特别是和厉若海一道从庞斑手下脱身的那一战,更是让李帆的声望高升不少。 韩天德虽然也是白道元老,但是也不得不谦让些许。 不过,李帆虽然不太认同这些虚礼,但是韩天德年龄摆在那里,叫上一声世伯也没有什么。 韩天德毕竟和李帆的关系还算不错,又看见李帆还算诚意,也就应下了。 李帆回到这个世界以来,虽说惊险不断,甚至于徘徊在生死之间,但是也有太多的感动让他沉醉其中,但是唯独这待人接物,特别是和那些和自己不对路的人打交道,让李帆深感不耐。 一套套的虚礼不说,还要顾及这个,顾及那个,让他烦不胜烦。 无奈的是,这还都是必需的,想想将来回到京城之后,那交际圈就更是充满了尔虞我诈,稍不留神就是灭顶之灾,还要连累家人朋友,这一切也由不得李帆不打紧精神面对了,现在眼前的这一切,就当是历练了。 李帆说:“世伯,先前小侄实在是没有什么准备,不便登门拜访,所以才没有赴约,还望世伯不要责怪。” 韩天德哈哈一笑,说:“贤侄说哪里话,你我之间还讲这些吗?看你也像是还没有吃饭,走,一起到家里去坐坐吧,咱们也有些日子没有见面了。” 李帆看实在是躲不过去了,也就随着韩天德一起上了马车,朝韩府去了。 韩天德说是家宴,这菜『色』却是无比精致,虽说有特意准备之意,却也显得韩家家底之丰厚。 韩天德将李帆安排到了上座,他这个主人在一旁作陪,旁边还有他的几个儿女,虽说都曾见过,但是前后的差别却显而易见。 也不得不说韩天德的几个女儿确是很有几分姿容,但是心不再此的李帆还是匆匆的吃过几杯酒,和韩希文韩希武两兄弟说上些个没有营养的话后,就准备起身告辞了。 韩天德看李帆也要走之意,也就将筵席撤下,撇下儿女,将李帆引到了书房。 一杯清茶正好解解那还不算浓的酒气,李帆知道韩天德定是有话要说,放下茶杯,等着韩天德开口。 韩天德说:“贤侄,老夫也就有话直说了。” 李帆说:“世伯请讲。” 韩天德说:“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鹰刀,贤侄应该知晓吧?” 李帆点点头说:“知道些,不过具体的情况却不太清楚。” 韩天德说:“贤侄有所不知,那天武库的凶杀案,贤侄应该还有印象。” 韩天德看到李帆点头,就接着说:“长白的谢青联死在我家,凶手却被认定为我家的小厮韩柏,最后也被何旗扬将人带走了。可是后来事情的真相慢慢的被查清,最后在少林的不舍大师,长白的谢峰还有慈航静斋的梦瑶小姐的亲自主持下,查出是少林的马峻声所为,而且还是他们马家堡一起参与了,而我家武库中丢失的那把厚背刀竟然就是传鹰大侠的神兵,鹰刀,也一并被马家偷走。可是后来在追捕过程中,马家父女先后毙命,而鹰刀却被杨奉得去,这才在杨奉遁往京城的时候,传的是满天风雨。” 虽然这些李帆早就知道了,但是韩天德此时讲来,他还要装出认真之『色』,而且李帆现在也不明白韩天德给自己讲这些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让自己替他夺回鹰刀?这个可能『性』小的让李帆自己都觉得可笑。 韩天德说:“我跟贤侄你说这些也是让你了解一下目前京城的局势,贤侄也应该明白方夜雨等人已经进京,谁又能保证庞斑不会去凑这个热闹呢?到时候鹰刀只是起到一个点火的作用,要说破解鹰刀之谜根本不会那么简单,而借助鹰刀这个名号却可以大做文章,这点贤侄要一定小心啊!” 韩天德的话让李帆更加疑『惑』了,从话里李帆能够听出其中的一片善意,但是自问和韩天德和韩家关系没有到这一地步,韩天德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打算,李帆现在还是没有头绪。 李帆说:“小侄明白,多谢世伯相告。” 韩天德说:“别的我就不多说了,相信贤侄也是很明白其中的利害的。” 李帆起身,说:“那么小侄就告辞了,等哪天世伯得空到京城,小侄一定倒履相迎。” 好像这句话让韩天德特别高兴,他也起身,说:“那就一言而定了,说不准哪天还真要麻烦贤侄了?” 难道这才是韩天德的真意? 走在路上的李帆不停的想着这些,他谢绝了韩天德的车马,决定自己走回去。 虽说心有分神,但是李帆还是立刻感觉到邀月楼门口有人。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让李帆明白自己要等的人还是来了。 李帆上前,也看清楚了正是半年前见过的那个和尚。 李帆当然也不能和尚和尚的叫人家,他说:“李帆见过大师。” 这和尚双手合什,说:“李施主果然是信人,贫僧广渡有礼了。” 李帆一听广渡二字,心里也知道了自己原先认为是荒唐的猜测竟然还真对了。 李帆右手一个什礼,说:“大师高德,李帆失礼了。” 李帆曾经听风行烈说过,在武昌曾经有个广渡大师接济过他,而那位广渡大师就是“净念禅宗”的人,现在这和慈航静斋并称为两大圣地的净念禅宗的人找上自己,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境遇呢。 广渡看李帆的样子,知道他可能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也不惊讶,他说:“李施主,此下是难得的晴夜,不知李施主是否有意和贫僧出城一游啊?” 李帆也说不得什么,答应下来,跟着广渡就出了武昌。 一路上广渡没有和李帆说什么话,只是一路向东走去,渐渐的到了山野之处,四下是无边的黑暗,只有天上那还散发着皎洁余光的明月为两人指引着道路。 李帆看这广渡大师慈眉善目,一脸慈祥,眉发俱白,应该也有八十岁了,在这荒郊野岭也是健步如常人一般。 渐渐的两人来到了一片树林,从疏疏密密的树枝之间,隐约有了闪动的火光,李帆知道这走了半个时辰的路程终于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座破败的山神庙,灯光就是从这里闪出。 广渡带着李帆穿过已经几乎烂透的庙门,进入了佛堂,在残破不堪的泥塑山神像前,有三个蒲团整齐的放在一边,五支大红烛噼噼啪啪的燃着,将整个山神庙照的亮堂的很。 李帆看这里有三个蒲团,也想到是不是还有人要来?他看广渡的手势,也在一个蒲团上盘腿坐了下来。 广渡说:“李施主可知道贫僧法号的由来?” 李帆没想到广渡上来和自己说这些,他想了想,说:“佛家有句话说:佛门常开,广渡有缘。想来大师的法号和此有关吧。” 广渡一脸祥和的说:“正是此意。” 李帆看广渡的意思,有些惊讶的说:“大师不会说我就是您要渡的有缘人吧?想来李帆也没有恶『性』,须得净念禅院的高僧来渡化吧。” 广渡说:“李施主误会了,贫僧先后两次来找李施主,正是想找李施主你化个机缘啊!” 李帆说:“大师此话何意?” 广渡说:“李施主应该也知道我们和慈航静斋并不太在江湖上走动,先前的梦瑶也是几百年来首位公开行走江湖的传人弟子,而我们的目标想来李施主也是非常清楚的吧?” 李帆点点头,说:“庞斑!” 广渡说:“是的,正是为了这个魔门不世出的魔师,” 李帆说:“据小子所知,两大圣地和魔门的争斗一直不曾停止,只不过不曾曝光而已。” 广渡说:“不知道李施主还知道些什么呢?” 李帆想,索『性』就让这大和尚吃吃惊吧,李帆说:“据我所知,魔门的历史要长出两大圣地不少时间,而慈航静斋和净念禅宗的具体成立应该是在隋末唐初,当时的局势和现在的情况有着惊人的相似,想来两大圣地也是看到目前这种局势,在加上梦瑶小姐的卓绝资质和庞斑的无上压力,这才引发了梦瑶小姐履尘吧。” 广渡果是一脸惊讶的说:“没想到李施主还真的对我们有不小的了解。李施主说的没错,现在的局势正想唐初一般,虽是有大势所趋,但是变数仍然层出不穷。梦瑶此次出山,也是为此。” 李帆知道这些人,整天的天下长,天下短的,真所谓做到了先天下之忧而忧,虽说李帆不太感冒,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种近乎信仰的执著还是有不少说服力的,至少天下的人都还比较认同这些,但是如果他们想将这些安在自己身上,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李帆说:“大师找在下来,不是想让在下和两大圣地一道为这天下苍生尽什么责任吧?” 广渡这头还没有点下去,李帆说:“广渡大师,在下也仅是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一员,心中所想的也只有自家琐事,自问当不起这么大的责任,大师还是不要为难在下了。” 广渡没想到李帆没有等他有什么表示就把话给说死了,但是执著的他还是说:“李施主可知你已经不可避免的掺进去了,这想独善其身是不可能了,再说了如果没有天下的稳定,哪里会有小家的平安啊。” 李帆知道这些人很能说,心中虽然有所准备,但是还是不得不承认广渡的话让自己有着很强的认同感。 李帆说:“大师言下之意在下也有所领悟,这天下英雄辈出,怎么也轮不上在下,大师还是不要为我这无关轻重的小卒多费功夫了。” 虽说算不上不欢而散,但是也算不得什么好结果,但是李帆却不曾从广渡脸上看出哪怕一丝的波澜,不知道是这位高僧修为精深,还是早就料到了这种结果。 李帆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庞斑的威名太盛,但是却不是滥为之人,入的他法眼的人满世界不出一手之数,虽说自己曾经招惹过他,但是李帆自问庞斑是不会与自己有什么直接冲突的,自己要顾虑的就是方夜雨等人。 自己知道广渡今夜找自己来是想拉上自己一起为对付庞斑做准备,虽然庞斑和浪翻云的决战之期已定,而且浪翻云也的确被他们两大圣地的人所认同,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对浪翻云是否能在和庞斑的交手中胜出没有哪怕一丝的把握。 万一浪翻云也失败了,怎么办? 这是两大圣地的人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李帆也知道今夜广渡来找自己,并不排除自己的武功的确到了一定程度的原因。但是李帆却也没有自大到认为两大圣地会将自己视为继浪翻云后又一个挑战庞斑的人选的地步,他们找自己,更看重的应该是自己那曾经和庞斑交过手的经历,或者说领悟,这是别人所不具备的优势。而且李帆也相信,既然净念禅宗的广渡找上了自己,慈航静斋的人也会去找更具挑战庞斑能力的厉若海。 也正如广渡所说的那样,自己想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而且自己也从来没有那样的打算,特别是将来的京城之中,和方夜雨里赤媚他们的西域联军的摩擦是不会间断的,但是这并不表示李帆愿意为了什么大义而故意去找麻烦。 虽然山神庙里那第三个蒲团一直没有等来席坐之人,但是李帆还是很肯定这第三个人的存在的,虽说不会有什么凶险,但是这麻烦恐怕是少不了的了。 一连两个约会都让李帆也着不小的烦恼,这也让李帆没有再在武昌停留的打算,眼看这天也快亮了,李帆也就决定进城和王掌柜话别后,就直接离开,往金陵去了。 待天亮李帆进城之后,立刻回到了邀月楼,没有过多长时间,王掌柜就来了。 李帆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他之后,王掌柜知道自己的东家却有急事,虽说还在为邀月楼闲置而惋惜,却也在保重声中送别了李帆。 李帆牵着马,缓步着出了城,这武昌是重镇,城中不允许跃马扬鞭,虽然那只是对普通老百姓管用。 李帆策马在官道上飞驰,来往行人也都见怪不怪了,这些日子通往京城的官道上经常有人赶路,虽说『荡』起的土尘让行人不悦,却也无可奈何。 穿州过省,一路奋蹄,在进入安徽境内的时候,却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给挡住了行路,不得不在一个小镇落下了脚。 停宿在这里的行人还非常多,李帆甚至看到了几辆豪华的马车,李帆也知道如果不是这大雪的原因,这些明显着是富贵人家的车马是不会在这里停留的。 事不关己,李帆也就没有太在意,找了一家小客栈,算是住下了。 ------------ 第一百零四章 雪夜探敌 眼看这雪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停下的,李帆这个时候也有些埋怨自己为什么不选水路,那样的话即使遇上这雪也不会耽误行程的。 不过事情已然如此,李帆也看着那些萍水相逢的过客一起喝着煮热的烧酒,品着这难得的大雪,呼喝着畅所欲言。 李帆原本就是北方人,对雪有着独特的喜爱,如果不是归心似箭的话,还真愿意在这里多停留一些时间呢。 这扎堆的男人,酒酣之下谈论最多的就是女人,不管两个人是不是认识,此刻聚在一起,美女总是最快拉近两人关系的最好话题。 从江湖的十大美女,到各地的头牌名『妓』,总有说不完的话头让说者听者浮想联翩。 李帆就着这没有营养偏偏又欲罢不能的话很快喝下了一壶酒,就在他准备回客房休息的时候,一个刚才说的眉飞『色』舞的大约二十五六岁的男子站了起来。 他那不知道是酒醉还是兴奋的冒着红光的脸此刻显得是格外的精神,他说:“大家伙,你们可知在这个小镇中,就有一位大美人啊。” 旁边的人立刻就开始起哄,有人问:“你看见了,还是怎的?那些美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人看旁边的人不信,也有些着急的说:“你们进镇的时候,有没有看见那几辆豪华的马车?” 看见周围的人都点头,表示看见过,他接着说:“那马车中人下车进到那家最好的院子的时候,我正好看见了一前三后四个大美女,而且还听见了头前带路的人还恭称前面的那位为‘白小姐’呢,这白小姐长得真是没话说。咱们刚才说了半天,其实真正看见过真人的能有几个?还不都是听别人说的,我今天可算是开眼了,也算不白活这二十来年。” 别人看他那一脸陶醉的样子,也纷纷在想难不成还真让这小子碰上这种好事了? 旁边另外一个“见多识广”的人说:“如果这位兄台所言不虚的话,那么这位姓白的大美人很可能就是最近艳名直『逼』怜星舫怜秀秀的白芳华了。” 这“白芳华”三字让李帆停住了脚步,心想不会这么巧吧,在这里会遇见她? 那位仁兄接着说:“说起来,这位白芳华白小姐和京城的威武王虚若无还有着不浅关系,后台也是硬的很啊。” 虽然都是憧憬着得见美人娇颜的美梦,但是众人也都知道这话也就是说说而已,随着这酒越喝越多,酒意上涌,也都纷纷回房休息去了。 那人口中的白小姐到底是不是白芳华?如果真是她的话,要不要去见见白芳华这天命教的绝代妖娆呢? 回到房中的李帆,不停的在思索这个问题。 天命教注定要在京城之战中占据极其重要的地位,虽然连也能知道其中几大牛人的身份,但是这些人的身份实在是高贵,就算自己和朱元璋有过几面之缘,但是如果自己贸然告诉他谁谁谁是天命教中人,将来会谋害他的江山,恐怕到时候第一个死在朱元璋刀下的就是自己了。 而且这个时候李帆也想起了其实当年怒蛟帮的帮主上官飞和浪翻云的夫人纪惜惜的死因都和这天命教有着完全的关系,那个下毒害了两人的瞿神医其实就是天命教的人。 不管怎么说,这天命教都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成为朋友的那一类,李帆也决定趁着外面大雪漫天的有利掩护,去探个究竟。 没有什么夜行衣,只是换了一身平时不大穿的衣服,李帆轻轻的推开窗户,一个探身就出去了,认准来时见过的那个宅院,迅速的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这个小镇也不会有什么太好的房舍,也仅仅是较之平常人家好一些罢了,虽然如此,还是在这个小镇中很是显眼。 李帆没有任何阻碍的找到了这里,那卸了辕的骏马表明了这下榻之人的不凡。 李帆的轻功这个时候也是起到了无与伦比的作用,在那间还燃着灯烛的房间外面,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藏身之地。 把身形隐匿好,李帆也立刻听到了这隔音效果不是很好的房间里传来的交谈声。 “小姐,咱们这次回金陵,是不是就不走了?” “唉。你这丫头就知道京城的繁华,却也不曾想过那里的恐怖。” 虽然李帆没有和白芳华有过接触,但是这个应小姐的一声轻叹,其中流『露』出的媚意确是李帆能够听的出的,李帆也对这小姐的身份有了基本的猜测,就算不是白芳华,也是天命教之流。 天命教本就是魔门旁支,精善姹女秘术,媚态溢显于外,最是勾人魂魄。 那个丫环有些不解的问:“小姐,这京城是天下首富之地,达官贵人数不胜数,小姐你又和那些贵人多有来往,这怎么会有什么恐怖之事呢?” 那小姐也不多说,又是一声叹息。 有人来了,这是李帆立刻感应到的。 做好动手准备的李帆,看着另两个侍女模样的人经过通报后进了这间房间,然后一个丫环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马上,李帆也听到了自己一直想要得到的答案。 先前那应小姐的人说:“连累二位师叔忍受这风雪之苦,真是芳华的罪过。” 果然是白芳华,李帆又不免想知道这两位白芳华口中的师叔的女人是何方神圣?。 想来是白芳华的话让这两人很是满意,一阵轻笑之后,一人说:“你这丫头的嘴还真是甜,不过我们两个可当不得啊。虽然我们年长你不少,但是你是教主的爱徒,我们只是教主的侍女,说不定哪天你就成为我们的主子了。” 说道这里,李帆也猜到了这两人的身份,应该是天命教的『迷』情和妩媚。 虽然看着只有双十年华,但是实际上却有五十多岁了,精深的媚功保证了她们这不老的容颜。 白芳华说:“师叔说哪里话,这长幼之序,芳华还是谨记的。” 三人又客套了几句后,白芳华说:“二位师叔,师尊这次召我回京究竟有什么事情啊?” 一个声音说:“妩媚,还是你说吧!” 妩媚说:“鹰刀再现江湖,芳华你应该知道吧?” 白芳华说:“我知道,不是被那杨奉偷带进京了吗?” 妩媚说:“确实如此,但是密切关注此人行踪的我们竟然在他入城之后,立刻失去了对此人的监控,而且整个京城都在找他,或者说通过他找到那把刀。” 那个应该是『迷』情的声音响起:“而这京城之中有如此能量,可以瞒的过这么多人的势力又有几个呢?” 说道这里外面的李帆也想出了天命教的教主单玉如召白芳华回京的理由,李帆知道这白芳华也是剔透之人,她此刻的恍然大悟的语气多半是装的。 只听白芳华说:“师尊是怀疑鬼王府?” 妩媚说:“那杨奉本就是虚若无手下的大将,此次杨奉得了鹰刀没有外逃,反其道的进京,让人不得不怀疑虚若无是不是涉及此事啊。” 『迷』情接着说:“而且教主也说了,没有这档子事,也是让你回去的时候了,不要忘了来年就是朱元璋七十大寿了,常言说人生七十古来稀,这朱元璋也不会有几年活头了,咱们等待了多年的机会也许就快要来临了,这等时候正是你们这些将来要挑起重担的人的立功之时,再说你历练这几年也是长进非凡啊,也是在京城收获的时候了。” 妩媚说:“你和虚若无还有那么一层不浅的联系,进出鬼王府也是正大光明,找到甚至得到鹰刀说不定只是举手之劳,到时候这么大功一件是跑不了的了。” 白芳华说:“二位师叔才从京城离开,不知道现在京城的局势是怎么一个情况,也好让芳华有个了解。” 妩媚说:“现在京城的局势实在是错综复杂,明面上还是三派在争,但是现在朱元璋和虚若无的关系好像又近了很多,胡惟庸前些年的挑拨看来还是没有起到根本的作用。虽然现在愣严还是深受朱元璋的恩宠,可是真要是到了关键时刻,虚若无这个早就不上朝的威武王的能量还是要强上许多,所以虚若无终归还是心腹大患,你也知道他和朱元璋是怎么疏远的吧?” 白芳华说:“芳华知道,虚若无的能量确实是咱们必需重视的,不过皇太孙在朝中的势力也应该是不弱,毕竟站着正统的名分。” 妩媚说:“是的,目前这朝中的大臣多半也是支持允炆继承皇位的,但是教主害怕的是如果放任朱元璋和虚若无这般密切接触,难保不会有什么变数。” 白芳华说:“只要咱们不让朱元璋抓住把柄,先前的立储诏书已经昭告天下,不是轻易能够反悔的,现在咱们的当务之急是怎么样的利用朱元璋还在世的情况下借助他的强势打压分封的诸位藩王。” 妩媚说:“你想的和教主几乎是一模一样,说来也是有意思,这朱元璋是阻碍咱们大计的最大的拦路石,而且以咱们在京城和内宫中的势力,要说悄悄的除掉朱元璋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但是偏偏咱们不能这么着急动手,甚至还希望朱元璋能够多活两年。” 外面的李帆也是能明白天命教这点的无奈,如果朱元璋能够多活两年,说不定还这能为朱允炆扫清很多障碍,说不定也就没有后来的靖难之战了。不过李帆也不相信天命教应该也不能轻易的要了朱元璋的命,毕竟那些出身禅宗的影子太监都不是易与之辈。 白芳华接着说:“这朝中之事,按部就班的小心行事,就能保证一定的优势,我现在担心的到手因为鹰刀被吸引到京城的那些江湖势力。” 『迷』情说:“不错,现在那些敢于进京的都是一方之雄,毕竟鹰刀的吸引力实在是大,但是毕竟不是什么人的都能窥觑的,没有几分本领的是不敢来的。这些人如果真的是和咱们作对,那还真的是麻烦。不说别的,单说浪翻云就是一个让咱们束手无策的存在。” 白芳华说:“浪翻云进京的消息到底准确不准确?” 『迷』情说:“千真万确,浪翻云应该是被愣严引走的,到了京城之后,曾经先后几次在星月楼『露』面,这也让许多窥觑星月楼和怜秀秀的人望而却步。” 白芳华咀嚼着怜秀秀这三个字,说:“看来那星月楼老板李帆出身怒蛟帮之事是确凿无疑了,对了现在有李帆的消息吗?” 外面的李帆不知道白芳华的话题怎么会突然转到自己身上,只听『迷』情说:“先前的洞庭之战规模很大,我们的人虽然也曾关注,但是具体的情况却不甚明了,不过胡节上报的而又损伤应该还是准确的。我们的人曾经在武昌城中发现过李帆的身形,但是很快的就消失了,现在也不知所踪,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的首要目的同样是京城,毕竟那里有他的老婆孩子。” 白芳华说:“我倒是从其他侧面听说了洞庭之战的些许情报,方夜雨派了一个女人担任这次行动的总指挥,不单没有达成剿灭怒蛟帮的愿望,还搭上了另外一个高手。” 『迷』情说:“谁呀?方夜雨进京之事我们是有所察觉的,而且也发现了方夜雨身边的正是里赤媚,不知道方夜雨这么放心的留给那个女人的是怎么一个家当?” 白芳华说:“应该是有着‘万里横行’之称的强望生。” 『迷』情说:“很有可能,不过我们在地方的眼线实在是薄弱了一些,咱们的势力都集中在了京城,对地方上发生的大事很多不能第一时间了解。芳华,你是从哪里了解的呢?” 这点,李帆也是非常关注的,毕竟强望生是死在自己手中,而且那种情况下李帆可以肯定没有其他的目击者,不知道白芳华是怎么了解这些的? 白芳华也没有直说,只是淡淡的说:“前两天我遇见了胡节手下的一个副将,我是从他口里得知的。” 李帆能够听出白芳华的隐瞒之意,李帆是知道胡节现在的近况的,根本没有富裕的将领派在外面,这白芳华看来是有不少隐瞒的秘密的。 不明真相的妩媚『迷』情两人,没有较真,妩媚说:“这次朱元璋的七十寿诞是个难得的机会,各地的藩王应该都会进京,到时候得手的机会和可能都要大上许多。” 妩媚说:“此次教主命我二人前来接应芳华你,那就是将接近虚若无的任务正式的交给你,到了京城为了安全,咱们是不大可能经常见面了,到时候就见机行事吧。” 白芳华说:“芳华知道了,还请二位师叔告知师尊,芳华一定会全力以赴。” 妩媚说:“那就好,其实在教中弟子中芳华的资质和能力都是出类拔萃的,这个任务也是非你莫属,教中的前辈也都盼望着芳华你得胜而归。” 『迷』情说:“对了,我还要提醒你一句,你刚才提到的那个李帆的妻子现在还是住在鬼王府之中,如果到了京城,在鬼王府中见到李帆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应付。” 白芳华说:“浪翻云已经在京城『露』面了,有了这么一尊大神,李帆的妻女还需要虚若无的照顾吗?” 『迷』情说:“那就不是我们能够得知的了,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虚夜月那个丫头和李帆的妻子有着很深的交情,我们和怒蛟帮的关系如何你也清楚,而虚夜月对虚若无的影响力实在是强,如果真的让虚若无和浪翻云挂上关系,那么对我们可是不小的威胁,所以你面对李帆的时候不单要小心应付,还要尽量疏远虚夜月和李帆妻子的关系。虚若无和浪翻云都是咱们的敌人,单个的面对就已经是不小的难题了,如果真的让这两人联手,那么这对咱们的大计将会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妩媚说:“好在这两人,或者说虚若无和怒蛟帮是有着纠葛的,怒蛟帮的上官飞想当年大破陈友亮是何等的风光,而他之所以叛出朱元璋的阵营,就是因为对‘小明王’的处理上和虚若无发生了分歧,最后‘小明王’死了,上官飞也出走,这是个不小的沟壑,以他们两人的身份也决定了两人不可能首先迈出和解的第一步,尤其是双方没有共同目标的时候。” 『迷』情说:“所以说李帆和他的妻子就是这个关键的纽带,这其中的利害相信你也能明白。” 李帆听到这里知道也不会有什么别的发现了,一个起跃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雪夜之中,落地时的浅浅痕迹也在大雪的掩盖下逐渐的消失,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 第一百零五章 相遇 回到那家小客栈之后,李帆第一反应竟然是自己怎么在当时竟然没有杀意,李帆是深知天命教“闹事”的本领的,这等机会实在是难得,更何况其中还有白芳华这个未来的新教主。 等李帆再想推开窗户的时候,心中仍然生不出偷袭天命教人的意思,心知自己放弃了一个良机的李帆,难道是因为对方都是女流之辈的缘故吗? 其实不知道自从他的飞刀绝技小成之后越来越受其影响,虽然飞刀一直被人归为暗器之流,但是暗中偷袭的事却不是现在李帆能够做出的。 面对面的对决,李帆自问不会因为对手是女人而影响自己的心态,更何况李帆也知道这些女人都不是善茬,心计武功都是卓绝之辈,将来必然会给自己造成不小麻烦的,但是李帆也知道自己就算换了一个时间、一个地点仍然会有同样的选择的。 暂时放下这些的李帆也彻底没有了睡意,敞开的窗户中吹来阵阵的寒风让李帆更是精神不少,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雪越下越大。 但是很奇怪的是,虽然大雪漫天,但是仍然没有完全遮住月亮的光华。 又是一个满月,腊月也已经过半了,再有十几天的光景就是年关了,李帆看着天上的月亮暗暗的发誓一定要陪着自己的妻女一起守夜过年。 诗儿是不是又瘦了?雯雯是不是又长高了?姿仙和诗儿雯雯相处的是不是愉快?刘爷爷、怜秀秀和星月楼的兄弟们是不是安康? 这些一直萦绕在李帆心头的问题伴随着李帆度过了这个不眠的夜晚。 纷纷扬扬的大雪整整的又下了一夜,知道天『色』将;亮的时候才停歇。 这是一场非常少见的大雪,虽然安徽不算南方,但是这么大的雪仍然不常见,厚厚的积雪阻塞了一切的交通,想靠畜力行进是不可能了。 李帆也不是太心急,他知道这里的雪虽然下的大,但是却存不久,像这样的气温,用不了多久就会融化,到时候在走不迟。 而且李帆还有另外一个打算,既然得知了白芳华将来会合自己唱对头戏,那么不妨将两人的第一次正式见面放在京城,这一路上还是不让他们发觉的好,这雪化之后道路必然泥泞,到时候正可拉开双方的距离。如果自己现在这个时候强行的话,出镇必然经过那家宅院,自己这种“出格”的行为说不定会让那些人看见的,那样的话反而不妙。 果然,这场来的很急的大雪消散的也很快,不过一天的功夫,原本厚厚的积雪已经不见了。 那些因为这场大雪在这里相聚的行客也都纷纷赶路,虽然路面状况不太好,但是归家过年的yu望盖过了一切。 天命教的车马也终于行动了,追求舒适必然会影响到其他方面,所以这些马车显得有些笨重,在加上这道路的坎坷,她们一行人的速度很慢。 李帆的打扮很普通,骑乘的马也很普通,从这些人的旁边经过的时候,果然没有引起她们的注意。 在超过她们很多之后,李帆才开始逐渐加速,但是仍然受到很多方面的影响,所以行进的速度还是不太高。 赶了一天的路,在李帆的刻意之下又错过了宿头,在一条流淌的小溪边,李帆升起了一堆篝火,就准备在这里将就着休息一下。到了李帆现在的境界,一夜不眠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这两天李帆刻意避开了官道,马上就要进江苏境内了,而现在距离年关还有十天的时间,李帆算算还是很充裕的。 李帆从马背上拿出昨天在一个市集上补充的干粮,就着篝火烤烤这面饼和肉干,身旁这条清澈的小溪中的清流就是最好的饮料。在这样的天气下,这凛冽的溪水别有一番滋味,比之那些劣质的米酒要强上许多。 虽说连天赶路,但是这种疲惫对于李帆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在痛快的用溪水洗了脸之后,最后的那一丝风尘之『色』也被洗掉了。 李帆知道周围的这一片黑暗之中,自己升起的这一片篝火是十分显眼的,却没想到这不速之客来的这么快。 当那些面饼和肉干将要烤好之后,李帆就感觉到有人来了,虽说一直关注着那个方向,但是也没有叫透。 如果只是普通的过路人,叫与不叫没有关系;如果是“有心人”,那么对方很可能会主动近前的。 “李兄,可容近前借火取暖呢?” 果然是有心人啊,听着这声音,李帆也知对方定是个绝『色』佳人,在这个世界里美妙的声音永远钟爱佳人的。不过李帆却也是从未听过这个声音,也就是说这人认识自己或者知道自己,特意来找上自己,而自己却对这人一无所知。 这人十分高明,话音刚落,李帆也已经能够看清她的相貌了,这其中火候的拿捏分毫不差。 虽然有些震惊于来人的姿容,但是李帆很快也就恢复了刹那的失神,淡淡的说:“都说相请不如偶遇,既然能在这里得见小姐仙容,在下已是三生有幸,哪有拒绝之礼?小姐,这边请!” 一身黄绸的罩衣,内衬白『色』的长裙,起伏浮凸的曲线展现出来人曼妙的身材,一双绣着双蝶的布鞋行走之间不时『露』出白玉般的脚踝。 没有经过任何修饰的面容透『露』着的是无比天然的秀美,动人心魄之中偏偏有带出高贵,更让李帆惊艳的是她眉目中不经然间流『露』出的娇媚和淡淡的苦楚。 李帆知道世间有这般姿容的绝不会是无名之人,就当李帆想深想的时候,这仙子开口说:“李兄,不要深想,好吗?” 李帆一愣,脑中竟然瞬间应和了她的请求,片刻之间心中只有了现在,再也想不出什么了。 李帆苦笑一声,说:“小姐,你知我而我不知你,这是否有些不公平呢?再说了,那要在下如何称呼小姐呢?” 这仙子说:“以李兄之能定能猜出我身份,那么你我之间的谈话就要换一个身份进行了。至于这称呼,李兄尽管自便吧,我并不在乎。” 李帆说:“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就唐突了。小姐仙容,世所罕见,那么在下就以仙子相称吧。” 仙子“噗哧”一声轻笑,说:“无怪乎李兄会有两位如花美眷,真是一张巧嘴啊。” 李帆也笑着说:“仙子可是笑在下浅薄?” 仙子说:“岂敢,李兄不要误会了。” 李帆说:“在下不是那没有见过美女之人,仙子也应该知道在下的妻子也是天姿国『色』。但是尽管如此,单论气质容貌,仙子你也的确算得上翘楚,只有那秦梦瑶或能与仙子一比啊。” 仙子听了李帆的话,无惊无喜,说:“李兄见过那江湖第一美女?” 李帆说:“仙子说的是那秦梦瑶?” 仙子点点头,李帆接着说:“算是有过几面之缘,美则美矣,不过不像是世间之人。仙子气质也有出尘之意,却难得的保留着一丝人间的情感,整个人也就显得更加真实了,不像秦梦瑶给我的那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感觉那般缥缈。” 仙子说:“李兄此话怎讲啊?” 李帆说:“仙子眉目间带着的淡淡苦楚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仙子说:“李兄还真是精细之人啊。” 李帆说:“哪里?其实做一个高高在上的仙子真的就那么好吗?在下可不这么认为。秦梦瑶出身慈航静斋,言行举止都代表这武林圣地的风范,那种出尘的气质也相当的匹配。但是久而久之的就可能让自己忘了自己作为一个人的那些喜怒哀乐,也使自己失去了很多即使平常人都能触『摸』到的酸甜苦辣。” 仙子没有再说话,看着李帆的眼神中透着几丝神采。 过了一会,仙子说:“那李兄现在称呼我为仙子,是不是也有着另一层深意呢?” 李帆说:“这仙子之称纯粹是信口之言,如果小姐不喜欢,在下就改口好了。” 仙子说:“算了,李兄的话中之意,我也是很有感触。不过单论仙子这个称谓,对女人还真是有不小吸引力的。我也是个女人,这仙子之称也还是挺能打动我的,就不用改了。” 说完,她的笑容中竟然带着一丝顽皮。 她的一笑一颦在这个时候闪动着的是无比动人的光华,不自觉的吸引着李帆的眼神,而这个时候的她更是将那份红尘人间的留恋演绎的是分外生动。 李帆将手中烤好的面饼递给了她一些,说:“仙子应该也不曾进食吧,不嫌粗糙的话,吃一些权当果腹吧。” 仙子接过来,撕下一小块儿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着,这寻常百姓家粗制的干粮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还是能从她的脸上看到一种满足。 李帆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食物上,眼前的这个没有有着太强的吸引力,会让人忍不住忘掉其他的一切。 李帆狼吞虎咽的吃相的确不雅,但是通过这种方式却也让李帆刻意重新的以一颗平常心来面对眼前的这位绝代佳人了。 李帆对坐在小溪边的仙子说:“仙子,不知道这隆冬之夜,仙子找上在下是有什么事吗?” 仙子看了看李帆,说:“李兄,不知道你到了应天有什么打算吗?” 李帆闻言,也是看了看仙子,说:“在下的长辈、妻子、女儿还有兄弟朋友都在京城,这难道不是一个最好的理由吗?” 仙子说:“眼下的京城局势之『乱』,实在是前所未有,李兄也请不要太过低估自己现在在江湖上的影响力,可以说投入其中那是会惊起不小的一处波澜的。” 李帆说:“仙子说的是鹰刀之事吧!这点事情我是无可奈何。仙子既然前来找我,那么我的立场,仙子应该是非常清楚的,如果这鹰刀真的让方夜雨他们的人得去,那对我们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对于鹰刀的争夺绝对不仅仅是其本身价值所能衡量的,更重要的是通过对鹰刀的掌握来达到的那种此消彼长的目的。相信不仅仅是我们,所有这个时候敢于在京城出现的个人和势力都是如此,所以这方面已经不是谁能阻拦的了的了。” 仙子点点头,说:“这我也知道,我想问的不仅仅是鹰刀争夺的问题,还想知道这通过鹰刀影响到的京城的大环境,能不能被控制在一个可接受的范围内。” 李帆说:“现在的话题也已经超越了在下的预知范围,请恕在下无法解答。” 仙子叹了口气,说:“想来李兄还是将我的身份猜了出来,也怪我,好好的和你说这些。不过咱们这第一次见面还是挺让我牢记的,李兄就请将我的身份暂时藏在心中,待再次见面之时再说透,可好?” 李帆确实是在吃饭的时候,瞬间想到了仙子的身份,也因为这从那份打动中走了出来,现在听她这般说,也点点头,表示同意。李帆相信这个世界中很少有人会拒绝她的要求,就是庞斑也不会。 仙子说:“那么李兄,这些话我也不再提了,我也相信咱们会有再次见面的机会的。” 李帆说:“也好,到时候,换一个身份,在下自当知无不言。” 仙子说:“我现在想问李兄一个私人的问题。” 李帆想了想,不知道她想问什么,说:“仙子想知道什么呢?” 仙子说:“从李兄口中,小妹可以听出李兄对梦瑶有着不小的成见,或者对慈航静斋有着不小的成见,是不是呢?” 李帆说:“成见算不上,但是如果真的说好感那也谈不上。” 仙子说:“为什么呢?梦瑶和慈航静斋的行为有什么不当之处吗?” 李帆说:“以慈航静斋她们的立场来看,她们的弟子称得上是悲天悯人。但是在下看的角度不同,所以就对她们的做法有着另一种理解。” 仙子说:“李兄此话怎讲?” 李帆说:“仙子,实不相瞒,在下对慈航静斋的了解相当的多,从很多的事例中让在下对她们的行为也些不同的看法。” 仙子说:“李兄,你能说一下吗?” 李帆说:“她们中的弟子,特别是下山行走江湖的弟子,都背负着无比沉重的包袱,这个包袱是她们自己强加给自己的,而且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强加给自己的。从大唐开始这天下大势的走向总免不了有她们的身影,而那些女人在背负着这沉重包袱,为了完成她们口中的使命,任何人只要他阻碍了她们的大计,那都是不被允许的。有被除掉的,有被感化的,更有的甚至是牺牲自己来达到毁灭他人为目的的,当然让这一切有着冠冕堂皇理由的是她们从来没有走眼过,或者说慈航静斋挑选的那些都堪称是明主,至少让这天下的老百姓有了迅速结束『乱』世生活的契机,在这一点上,在下实在是不得不佩服。但是对于个人的一些情感上,慈航静斋的某些行为不是在下所认同的。” 李帆说最后那些话的时候,能够很明显的看到仙子脸上的情感波动,那苦楚之『色』越加明显。 李帆接着说:“真要是说起来,慈航静斋的弟子也都是很让人佩服的,至少在精神上她们是无比坚定的。” 仙子说:“看来,李兄真的对慈航静斋的事情了解的很多啊,而且其中所指竟然让人无法辩驳。” 仙子脸上落寞的表情让李帆看着都有些不忍心,李帆知道她正是其中一个受苦者,其实李帆对慈航静斋的偏见是起于师妃暄,对眼前之人,甚至是秦梦瑶都没有太多偏见。 仙子站起身形,伸手轻轻的捧起一捧溪水,然后任由它们从指尖滑落,然后对李帆说:“世间之事,是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的。” 李帆点点头,说:“仙子所言极是,在下所言也不过是一时之言,仙子不必太当真。” 仙子说:“李兄,今夜冒昧打扰,让我了解了很多,现在也是道别之时了。今夜承了李兄一饭之请,他日自当请还。” 李帆知道她要走了,不知道自己所言是不是过重,李帆就一直没有再说话。 仙子停住了刚刚迈出的步子,转身对李帆说:“李兄,那些你看不惯的做法始终是要有人做的。告辞,李兄保重。” 李帆看着她远遁的身形,咀嚼着她那一句饱含深意的话,一时间那些偏见消散了很多。 再见,勒斋主。 ------------ 第一百零六章 团聚 李帆没有深想为什么已经应该接任慈航静斋主的靳冰云会在这个时间与自己见面,也并不打算将这一举动联想的太多。 掩埋过烧尽的篝火堆,李帆跨上坐骑再次上路,只是靳冰云的一颦一笑已是深深的印烙在了李帆的脑海中,同时也在暗叹这样的绝代佳人恐怕也会在那“家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的地方终老了。 当李帆缓缓的步进应天城的时候,这个六朝古都已经沉浸在了新年将近的气氛中了,腊月二十三,也就是俗称的祭灶,在平常老百姓家中,从这个恭送灶王爷返回天庭的日子开始,新年就已经开始了,各方漂泊的游子也已经回归家门,与亲人团聚,享受天伦了。 好长时间的离开,并没有让李帆对应天有太多的陌生感,李帆还是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星月楼的大门前,显然又装修过的门头正中有一块用金漆装潢的匾额,上面是当今圣上手书的“清溪流泉”四个大字。 只是这平日里宾朋满座的酒楼现在确实清静的很,临近新年人们都习惯在家里和家人一起吃饭,所以京城的各大酒楼的生意现在都不是太好,看到这个情况,不把金钱看在眼里的星月楼的众人也就暂时歇业了,整个酒楼只招待自家人和朋友。 其实当李帆靠近的时候,就已经能够感觉到有两股气机锁定了自己,但是李帆也能感觉到其中不含恶意,心中也想出了是谁,也就进了大门。 没有看见熟悉的人,一个伙计打扮的人上来,笑着说:“这位爷,我们星月楼暂时歇业了,真是对不住您。” 李帆知道这可能是李飞她们雇的帮手,他说:“小哥,我来找你们掌柜的,他们可在啊?” 伙计仔细看了看李帆,确定这个人自己没有见过,他说:“真是不巧的很,我们掌柜的不在。” 李帆也不以为意,说:“那我在这里等等他们行吗?” 伙计说:“这位公子,我们酒楼确实是歇业了,您要是着急见我们掌柜,可留下名帖,明日再来,小的一定给你通报。” 李帆想这伙计还真是尽忠职守,还准备在和他说什么的时候,楼上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上来吧。” 伙计一听楼上那两个自己掌柜都恭敬的不得了的大人物都发话了,他说:“楼上那二位爷都发话了,想来您还真是我们掌柜的故旧,小的多嘴,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说完,前面带路,引着李帆就上了楼。 伙计给李帆拿上一副筷子和吃碟,还有一壶“清溪流泉”后,就又下去了,边走还边想:“为什么楼上那个丑汉竟然让这么多人如此尊敬呢?看样子远远不如旁边那位背刀的大侠威武嘛!” 李帆刚才上楼后就一直站着,等伙计下楼后,李帆对着眼前这个面容焦黄,醉眼之中透着精光的人,恭拜说:“小帆见过大叔。” 浪翻云笑着说:“好了,不要什么时候都这么客气,自家人不需这些个俗礼。” 李帆嗯了一声,对旁边的封寒说:“小帆见过...” 还没等李帆说完,封寒就说:“好了,刚才浪兄都说了,你还是这个样子,你是不是把我当外人啊!” 李帆还能说什么,只能将眼前的酒喝尽,算是赔罪了。 两人并没有多问李帆怒蛟岛和洞庭湖的战事,反而对李帆路上遇见靳冰云的事情非常感兴趣,三人的交谈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虽然面对着两位长辈,李帆不敢显出什么情绪,可是也越来越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了,浪翻云笑着对封寒说:“封兄,看来咱们这长辈当的真是失败啊。” 封寒说:“是啊,这老婆还是最亲的,是不是啊,小帆?” 李帆有些尴尬,可是却也说不出话,好在这个时候楼下也有了新的动静。 那个伙计的声音响了几声,然后就是一阵匆忙上楼的脚步声。 李帆看着从下面上来的几个熟悉的面孔,激动的也坐不住了,站起来,看着对面的四人。 正是李飞他们四兄弟,同样也是李帆的好兄弟。 没有任何掩饰的情感在一瞬间就爆发了,没有哭,没有泪,甚至没有一句话,但是五个人咽喉不断的涌动和十只手臂绞缠之时的颤抖,让任何人看见了都不能否认其中蕴藏的真情。 旁边的封寒和浪翻云相视一笑,各自将目光投向了旁边,不过浪翻云的眼神中透着的是对年轻时的回首,而封寒则更多的表现出一种羡慕。 当五个人恢复过来后,李帆他们还是很认真的和浪翻云和封寒行礼,浪翻云虽然多次提醒让他们不要如此多礼,但是李飞他们对浪翻云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尊重,所以渐渐的浪翻云也不多说了。 李帆也从李飞他们的口中得知了,左诗和谷姿仙现在仍然在鬼王府里,本想过来和大叔一起度过这小年夜的,只是这两天左诗的身体不是太好,浪翻云也就嘱咐她在那里静养一下,毕竟鬼王府的条件不是寻常地方可比的。 李帆听说左诗可能病了,就再也忍不住了,他对着浪翻云说:“大叔,我...” 浪翻云说:“去吧。” 李帆对着封寒和四兄弟一示意,然后翻身从星月楼的二楼一跃而下,好在路上现在行人已经很少了,没有惊吓到别人。 鬼王府,李帆曾经来过一次,所以李帆还是很顺利的找到了,这被江湖人称为“江湖三大邪窟”的又称为“无心府”的鬼王府。 鬼王府位于清凉山上,在一片密林之中,有着一片一望无际的屋脊瓦背,绵延之广实在是让美的前来之人惊诧。 在加上虚若无对于房屋建筑更是宗师级的人物,整个鬼王府的布局更是蕴藏着虚若无无数的心血,对于任何人来说这里都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地方。 鬼王府没有门前执事,上次来是有人引着,这次可就不同,就当李帆寻思着是敲门还是朗声自报家门的时候,刚还紧闭的大门“吱”的一声打开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酒壶,李帆接过酒壶的时候,也看清楚了“偷袭”自己的人,是刘爷爷。 刘爷爷接过李帆重新递过去的酒壶,对着李帆的脑袋就是一下,不过没有什么力道,刘爷爷说:“小这臭小子还记得回来,我给你说,诗儿要是有什么『毛』病,哪怕是咳嗽头晕的,我都要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怎么满世界的瞎转。” 李帆知道自己的罪过实在是不容自己辩解,只好低头不应声的让刘爷爷出气。 好在刘爷爷骂着好像也骂累了,最后对着李帆的屁股就是一脚,说:“还不快进去,还等着我老人家亲自接你进去,是不是?” 教训完李帆,刘爷爷对着门前的另一个人,说:“老铁,你去给虚老鬼说,我先回去了。” 然后哼着小曲一路朝城里走去,李帆有些担心,他看着这位刘爷爷口中的老铁,知道这应该是鬼王府中除虚若无外的第一高手,当年和义助传鹰大侠的铁存义大侠的孙子铁青衣。 铁青衣也知道李帆是什么意思,右手轻轻一挥,李帆能够感觉到两道银影从旁边掠过,跟着刘爷爷去了。 李帆明白那两个应该就是鬼王府鼎鼎大名的二十银卫中人了,所以对刘爷爷的安全也就放心了。 铁青衣一边给李帆带着路,一边不住的试探着李帆,虽然现在李帆心里担忧着左诗,但是表现出来的实力仍然让铁青衣心惊。 将李帆带到一个幽静的小院之前,铁青衣对李帆说:“李公子,家主人希望你得空的时候,到书房一叙。” 李帆对铁青衣说:“还请铁老回禀威武王,就说小子一定拜望。” 铁青衣消失后,李帆竟然迟迟推不开这扇根本就没有上锁的门,看着院中一间亮着光的房间,李帆的心早已经迫不及待的飞进去了,只是这脚下蹉跎,让李帆一直徘徊在外面。 当李帆轻轻的走近那间房间的时候,心中的激动已经完全被无尽的愧疚所掩盖,因为从那里面,李帆已经可以清楚的听见左诗那无力的咳嗽声了。 突然间,有人推门而出,猛然间看见了站在门前的李帆,吓得将手中托着的托盘摔倒了地上,那碗左诗不愿意喝的『药』眼看也就要掉在了地上。 李帆将小碗接住,碗里的『药』也没有洒出去多少,李帆对着一脸惊喜的玲珑比划了一下,让玲珑不要作声,自己端着碗走了进去。 第一个发现他的是虚夜月,小丫头刚想喊,看见了李帆手中的『药』碗,闭上了嘴,红着眼似乎有很多的话要说,但是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左诗和坐在床头边的谷姿仙,对着李帆比了比拳头,“哼”的一声出去了。 柔柔抱着已经睡着的雯雯也准备回去休息,突然看见了李帆,满面的惊喜让她有些激动,李帆小声的对她说:“你辛苦了,抱着雯雯先回去休息吧!” 想来玲珑也是很有眼力,当柔柔抱着雯雯出去之后,轻轻的带上了门。 李帆刚想迈步走近里间,就听见左诗说:“妹妹,你说夫君他会不会有危险啊,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见他回来啊。” 谷姿仙握住左诗的手,说:“姐姐放心吧,小月不是也说了嘛,前些日子已经发现了夫君的行踪,是在武昌城里,想来应该不会有事的,可能是路上有什么耽搁了。” 左诗说:“听妹妹讲了那许多事情,真是让我担心啊,刀剑无眼啊,姐姐也真是羡慕妹妹有一身武艺,那样的话就不用时时躲在这里提心吊胆了。” 谷姿仙说:“姐姐不要多想了,前些日子妹妹和夫君分手的时候,夫君曾经告诉过妹妹说到了京城就再也不会和咱们分开了,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就可以好好的团聚了。” 左诗说:“那可不行,妹妹,你是双xiu府的公主,夫君既然娶你过门那就会担负起责任,到时候如果真的有机会我们就在那塞外过上一辈子,远离这边的是是非非也是很好的啊。” 通过这些日子的了解和接触,谷姿仙已经深深的左诗的善良和宽容所打动,也明白她是一个将丈夫视作高于一切的人,谷姿仙也害怕双xiu府的复国大业会让这位姐姐反感,现在听了左诗的这么一番话,怎么能不让她感动。 谷姿仙没有和左诗说这其中的艰难和危险,只是将那边的风光不断的将给左诗听,左诗也是听的有滋有味,只是不时的咳嗽提醒着两人左诗现在病人的身份。 谷姿仙说:“姐姐,你还是将『药』喝了吧,这样的话你的病会好的快一点。” 左诗说:“小月熬的『药』实在是太苦了。” 谷姿仙说:“良『药』苦口嘛,再说了姐姐,你不想夫君回来的时候看见你病怏怏的样子吧。” 左诗听到这里,说:“那好吧。” 谷姿仙站起来,说:“姐姐,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将『药』拿来。” 当谷姿仙从里间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那里的李帆,再也忍不住的泪水一涌而出,伏在李帆胸前不愿离开。 那有些刺鼻的『药』味提醒了恍若梦中的谷姿仙,她小声的对李帆说:“夫君,你先去吧,姐姐真是受苦了。” 李帆轻步的走在床前,坐在刚才谷姿仙坐着的地方,看着闭目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的左诗,忍不住伸手抚mo着妻子削瘦了许多的脸庞。 许是这熟悉的感觉刺激到了左诗,左诗猛然的睁开了双眼,看见眼前就是那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冤家之后,又不相信似的闭上了眼,等迫不及待的再次睁开之后,才能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 左诗觉得原本乏力的身体好像突然充满了力量,她紧紧的抱着李帆的腰。然后又像是突然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嘴里面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就这么将头靠在李帆的胸口,安静的睡着了。 ------------ 第一百零七章 点化 左诗本就是心病,现在李帆已经回来,在加上充足的休息和良『药』医治,这病在年前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今夜是大年三十,除夕之夜众人聚在星月楼,听着城中此起彼伏的炮仗声,多长时间不曾如此团聚的众人在这里欢聚一堂。 最为年长的刘爷爷被众晚辈拱在中央,接受着众人的新年祝贺,怀里抱着雯雯的刘爷爷笑得非常开心,看着像是年轻了不少。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的非常快,从雯雯开始,几个女『性』先后抵挡不住了睡意,李帆也心疼左诗大病初愈,让左诗就早些回去休息了,谷姿仙也很是体贴的陪着左诗回去了;刘爷爷喝了非常多,那几个小子不停的以各种名目敬酒,让号称“不醉翁”的刘爷爷也招架不住了,不过最后也是拉着李帆他们四个一起倒在了一旁;封寒虽然也喝了不少,但是没有明显的醉意,不过他看到浪翻云像是有什么话要和李帆说,所以在酒宴散后主动回去了。 李帆将醉倒的几人扶回去后,按照浪翻云的吩咐重新登上了星月楼的屋顶。 那名震天下的覆雨剑现在被浪翻云非常随意的放在脚边,此刻的它远远不如“清溪流泉”那般吸引浪翻云。 阴霾的夜,没有丝毫的星光能出头,不时掠过的寒风,卷着不算料峭的寒意吹拂着两人的衣发。 浪翻云抛给李帆一壶酒,然后指着远处,说:“看,小帆,看那里。” 顺着浪翻云指着的方向,李帆抬眼望去,那边透过来光亮,让李帆明白浪翻云指着的方向竟然是皇城。 也只有那里,才能有这般阵势,已过子时,仍然能照亮一片夜『色』。 今年是朱元璋七十之寿,又逢其在位三十年,想来朝廷应是大费周折的要庆祝一番了。 浪翻云说:“小帆,你能从那片灯光中看出什么?” 李帆不明白浪翻云怎么会问他这个问题,他说:“小帆愚钝,实在是想不出!” 浪翻云说:“什么是唯我独尊,难道不是从这一点一滴之中表现出来的吗?如果朱元璋不是皇帝,仍然是那卑微的小乞丐,那么他能让黑夜都能向他低头吗?” 李帆说:“权势确实是一种难以解释的东西,一旦粘上就会沉『迷』其中,不过也正是这种让别人仰视的优越感,才使的无数的人被权势所奴役,甚至是心甘情愿的被奴役,哪怕失败的代价是丧命,却仍然无悔。” 浪翻云说:“你理解的很深,但是却有些片面了。” 李帆说:“请大叔指正。” 浪翻云背负着手,忽起的一阵疾风将浪翻云的衣服吹拂的作响,李帆透过浪翻云的背影,却能感受到浪翻云不住攀升的气势。 李帆知道浪翻云很强,但是强到什么地步,李帆却不停的推翻着自己的预测,李帆亲眼见过浪翻云出手的机会就有不少,但是却一直不能真正的将浪翻云的真事实力哪怕有过丝毫准确的把握。 但是现在的浪翻云像是放开一切的释放着自己的气机,这不辄让李帆像是看到了一座仰视不及顶的高峰。 忽然间浪翻云望着皇城方向的眼睛中,一阵精光暴闪,一声长笑,说:“有趣啊,有趣。!” 这声让李帆惊觉的长笑,却透着说不出的快意,也让李帆有些惊讶,以自己的功力尚且有些激『荡』,但是李帆观察四周似乎没有任何人家被浪翻云的这声长笑惊到。 浪翻云说:“如此人物,值得浮一大白。” 说完,将一壶的佳酿一饮而尽。 浪翻云像是舍不得什么似的收回了自己的气势,对着一脸惊讶的李帆说:“小帆,你刚才说到了权势对于人的致命吸引,但是你却没有想到另外一面。诚然,对权势的痴『迷』会带来说不尽的灾难,但是同样是对权势的向往,推动着整个天下的发展,借助某个人物的登峰造极,而达到大治的目的。” 浪翻云看了看那边,接着说:“就说这朱元璋,为人处事如何咱们暂且不论,单说如果不是他对那至尊皇位的向往,他是不会拼尽全力的对付蒙古人,为受奴役百年的百姓赢下这一片局面的。虽然他同样借助权势干了许多让人看不上眼的事情,但是谁也不能抹杀他被权势驱使着做出的那些功绩。” 浪翻云这个话题让李帆度过最初的『迷』茫之后,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但是那一闪而逝的灵光仿佛正为李帆开启一道更大的门。 浪翻云说:“权势是这样,而那一切吸引人的事物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掌握那些吸引自己的东西是每个人的天『性』,这中隐藏在每个人身上的天『性』就叫做yu望,正是这种yu望推动着一切。如何自处,才是面对yu望的最需要考虑和实践的。” 浪翻云看着头越来越低的李帆,明白这个最为自己看重的晚辈正在慢慢明白,他接着说:“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没第二,我辈习武之人,谁不想站在那巅峰,也正是有了这种yu望才有了那无数的传说,和那一个个彪炳青史的名字,就像今天的庞斑。一个习武之人如果失去了动力,也就是说他没有了目标,那么等待他的就只有失败和沦落。” 浪翻云望着李帆那渐渐扫去『迷』惘的眼睛,说:“小帆,你的进境之快,就连我都有些惊讶,但是也正是这种突飞式的跃进让你渐渐有些『迷』失了。小帆,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很少用飞刀了,甚至是在用飞刀制敌之时少了那最初的兴奋。” 浪翻云的话让李帆不住的对自己进行了一场剖析,浪翻云说的对,自己现在对敌之时虽然头一个想到的仍然是飞刀,但是真是到了动手之时,往往平生一种犹豫,除了对强望生的那一刀让李帆感觉出那么一丝浪翻云说的兴奋之外,剩下的几次都是近乎完成工作似的,再也没有当初练习飞刀和最初驰骋时的那种感觉了。其实当初被方夜雨围在雷池的时候,比之长沙和洞庭之时要险的多,但是那时候的感觉确实无比的鲜活,不像现在这般生硬了。 浪翻云说:“我说这话的意思并不是想让你为了什么天下第一而变成一个视人命为草芥的魔头,你现在的情况是你的心境没有到一定的境界,无法和你的武力相融合,等你想明白了为什么而战的时候,才是真正的掌握自己的时候,到时候那种yu望就能称为推动你成功的最大动力。” 其实浪翻云还有最后一句话没有说,“而最后自己掌握这种掌握的yu望,才是大成之时。”这是需要自己领悟才能体会的到了,现在即便浪翻云给李帆说明了,没有那种体会的李帆仍然无法又那种感触,反而会对李帆的成长设置一道障碍。 为什么而战,这是李帆一开始就明确的,但是随着时间和自己自身能力的提高而渐渐『迷』失的东西,随着浪翻云的指点让李帆痴心猛醒。 什么天下第一,李帆根本就没有那种奢望,在李帆的心里有着自己的决定,这是李帆坚定的对自己的承诺。 当李帆拔出手腕上的飞刀的时候,先前每一次出刀的情景如幻灯片一样,一个场景一个场景的在眼前浮现,那原本正在渐渐失去的灵光再次充溢。 浪翻云看着正在经历着又一大沟壑的李帆,心里也渐渐平静了下去,这也算是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愿。 从李帆重新回到金陵的这些天,浪翻云能够从李帆身上感受出不妥,但是浪翻云也明白这是一个武者必需要经历的东西,可是眼下的局势也留不下什么时间了,所以浪翻云有些冒险的点化李帆。 成功了,自然会让李帆有一个真正的蜕变,可以在将要到来的风暴中从容面对;而如果失败了,则可能让李帆永远停步在这之外,那么浪翻云也会让李帆主动的从这个凶险的舞台上谢幕,远离这些是非。 当李帆能够平静的和浪翻云对视的时候,浪翻云的心这才真正的放进了肚子里面,他抄起脚边的覆雨剑,有些懒散的说:“酒没了,这日子还真是难熬啊!” 说完,悠闲的下楼了。 李帆用感激的眼神望着浪翻云离去的背影,学着浪翻云,将自己的酒喝尽之后,回到自己的港湾去了。 而此刻,在那彰显着无上地位和权利的皇宫中,同样有人在咀嚼着那种奇妙的感受。 奉天殿,这个平常朱元璋临训朝政的主殿,宽广的空间空空『荡』『荡』,只有朱元璋一个人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龙座之上。 朝臣们的庆贺还在继续,一般都会通宵达旦的,朱元璋虽然已经年近七十,但是身子骨和精气神还是非常好。像今天这是一个难得的施恩与臣的机会,这会让天下的官员们知道他这个杀了无数官员头颅的皇帝仍然有亲和的一面,但是当一股难言的气势突然而至的时候,旁边的那些就再也无法吸引他了,他甚至推掉了陈贵妃的服侍要求,带着那几个从不离身的老太监独自来到了奉天殿。 坐在龙座上的朱元璋,眼神不住的向一个方向张望,嘴里轻轻的说:“浪翻云,是你吗?” 在这个瞬间朱元璋竟然明确的感受到了浪翻云发出的那无上气势,这也让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朱元璋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前往了奉天殿。 在奉天殿,这个最能彰显皇家威仪的地方,朱元璋竟然发现竟然感受不到哪怕一丝的超然,这也让朱元璋明白浪翻云是那种在某个方面达到极致的人,是有资格和他平等对话的存在。 朱元璋对着两边说:“走吧。” 四下几个身影,重新跟在朱元璋身后离开了这里,当朱元璋最后望着那个方向的时候,眼前凭空出现一张无双的面孔。 朱元璋喃喃的说:“惜惜,朕为了你努力学习诗词,为的就是能和你沟通。三个月啊,朕每天都出宫去见你,没想到最后等来的却只是一封道别的书信。你和他只认识了一天,就跟他走了。这公平吗?惜惜啊,这是你看上的男人!当我听到你的死讯的时候,你可知道我是多么想立刻杀掉这个不懂爱惜你的人吗?唉,浪翻云啊,冲着这份没有人比得上的痴情,朕也不得不承认,你是个配得上惜惜的人。浪翻云啊,你可知道,朕是多么想见你吗?” “皇上!” 身边太监的一声轻呼让朱元璋从那回忆中惊醒,朱元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慢慢的朝寝宫走去。 浪翻云的气势朱元璋感应到了,而这皇城之内同样感应到的还有一人。 在皇宫中的盘龙山山区的一个小村中,这是一个朱元璋都不曾涉足的地方,一个身着白袍,头顶光滑如镜的人,肩宽腰窄,双腿长而笔挺,有着一股难言的气势和风度。 他的天庭广阔,鼻梁挺直,肌肤光滑如婴孩,看来很年青,但偏有种使人感到他经历了悠久至自字宙初开时他便已存在着的奇异感觉。 最特别是他的眼睛,闪动无可比拟的神,充盈着深边广袤的智能和灵气。那是炽热无比的眼神,蕴满了好奇心,对生命深情的热恋。 他望着吸引他的那个方向,享受着刚才自己和那人气机应和的美妙,那是一种超越一切的感悟,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愉快。 他坐在溪旁一块大石上,赤着双足濯在水里,闲适写意,那种缠绕了近百年的孤独感竟然在这一瞬间被完全释放了。 对大多数人来说,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年夜,但是这一夜也注定了要为今后太多的波澜做伏笔, ------------ 第一百零八章 融融其乐 年夜之时,李帆没有见到怜秀秀,当时只顾得自家人,没有太过在意其他人,这两日闲了些就想起来了,这也让李帆有些不好意思的。 李帆招来李飞,说:“小飞,这两天怎么没见到秀秀姑娘啊?” 李帆说:“帆哥,秀秀姑娘受鬼王府的邀请,过府过年去了。” 原来是这样,李帆现在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好等她回来之后,在做打算了。 现在店里也不做生意,其他人也不来打扰李帆他们一家,刘爷爷和浪翻云也是每天饮酒,却很少让他们作陪,大家都是尽量的给李帆他们营造一个团聚的气氛。 在李帆回来之后,左诗就搬出了鬼王府,重新住进了原来在城中买的院子中,一家人着实享受了几天安稳的日子。 左诗一脸幸福的看着雯雯骑在李帆的脖子上,在院子里玩耍,谷姿仙坐在她的旁边,不时的就着父女俩的举动和左诗说笑着,柔柔和玲珑站在她们身后,手里拿着这两天给雯雯买的东西。 雯雯好像还是不过瘾似的,说:“爹爹,雯雯要骑马!爹爹你扮马好不好嘛?” 左诗一听,说:“雯雯,你怎么能让爹爹扮马让你骑呢?是不是又想抄书了?” 雯雯一直是在左诗的照顾下长大的,现在也已经三岁了,但是还是对母亲颇有几分畏惧,一听母亲不高兴了,连忙跑到左诗的面前,眼里噙着泪,说:“娘,雯雯不敢了,你不要生气啊。” 左诗说:“去,去给爹爹道歉。” 雯雯来到李帆的面前,小手拉着李帆的衣角,说:“爹爹,雯雯不乖,雯雯再也不敢了,爹爹劝劝娘,千万不要让娘生气啊,雯雯不像看见娘躺在床上的样子。” 李帆一把将雯雯抱了起来,走到左诗的面前,说:“诗儿,看,雯雯可真是个乖孩子啊,你就不要生气了,啊。” 左诗也是舍不得责怪雯雯,但是事关丈夫的脸面,左诗不像当着她们这些女流之辈,让李帆这个一家之主驮着孩子在院子里爬着,所以这才说了雯雯两句,现在听了雯雯这么懂事的话,又有自己丈夫在旁边帮声,也是对着雯雯笑了笑,用手轻轻的捏了捏雯雯的鼻子。 雯雯看左诗又笑了,知道娘不再生自己的气了,他在李帆的怀中探出身子,“波”的一声,在左诗脸上亲了一口。 李帆对雯雯说:“雯雯,还想不想骑马啊?” 雯雯看了看左诗,摇了摇头。 左诗说:“夫君,不要这么惯着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能太没礼数了。” 李帆说:“雯雯是咱们的孩子,这世上哪有不惯自己孩子的父亲呢?再说了,现在大过年的,怎么能不让孩子高兴高兴呢?这弄脏的衣服我自己洗就行了嘛,这里都是咱们家的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将雯雯放到了地上,然后弯下腰,对着雯雯说:“宝贝女儿,上马了!” 雯雯心中非常高兴,很想马上就骑在爹爹的背上,但是还是朝着左诗那边看了看,左诗知道自己的夫君疼爱女儿,也不说什么了,对着雯雯点了点头,说:“爹爹弄脏的衣服,你来洗,洗不干净,就让你月姨罚你抄书。” 雯雯一声娇笑,迅速的爬上了李帆的被,一时间整个院子里只听见雯雯“驾”“驾”的声音。 李帆这么宠爱雯雯,自然有雯雯是自己第一个孩子的原因,还有就是李帆这次回来可以很明显的发现自己的女儿和自己间的隔阂,这种隔阂是因为自己长时间不在她身边造成的。 当那一天雯雯拒绝李帆的拥抱的时候起,李帆就想着法子的拉近父女间的那种陌生感,处处的逗雯雯开心,再加上父女间无法阻挡的天『性』,很快的雯雯也就重新“接纳”了他这个爹。 所以当雯雯想让他扮马的时候,李帆没有丝毫的犹豫,自己不会因为在女儿面前而感到丢掉了面子,只要女儿开心,就比什么都强。 左诗和谷姿仙都能看出自己的丈夫是真心疼爱这个女儿,左诗在欣慰的同时有些自责,责备自己怎么没能给丈夫生个儿子;谷姿仙则是感受李帆这种真实的情感的同时,有些羡慕,有些憧憬,羡慕的是自家姐姐能够给丈夫添丁进口,憧憬的是有一天自己也能够给丈夫生个一男半女的,也像今天这样,一家人其乐融融的。 而她们身后的柔柔和玲珑也是有着自己的想法,刚才李帆的那句“这里都是咱们自家的人”让她们都有些脸红,在看到这个一家之主的大老爷,如此不避讳的在她们面前这般“屈尊”的陪女儿玩,心中也明白了他是真的将自己当成了自己人。 其实李帆到没有太多顾及到她们俩的感受,归根结底的是李帆根本就没有把这当成什么“屈尊”的事,这样的事在原来那个社会比比皆是,根本不算什么。 而这两个以丫环侍女自居的人就不这么想了,玲珑还好些,柔柔有着让她自己都不想回首的往事,虽说这两年一直跟在左诗身边,但是总是有些自惭形秽,而今天李帆这个无意间的表态,却让柔柔放开了心中的包袱,整个人显得更加的有生气了。 不可否认的是,李帆这个自己都感觉不出什么的举动,不单让女儿开心了,而且竟让这里的所有人都对他有了更深的认识,同样也加深了彼此间的感情,正可谓一举多得。 而同样是这个举动,也让突然进来的人有些惊诧。 其实,李帆早就感觉到有人进门了,但是想想能够这么轻松的走进这后院,而没有人阻拦,这只能是自家亲近之人,而且李帆还能感觉出其中两人不通武功,再加上雯雯这会儿正玩的高兴,所以也就没有起身。 可是让李帆没有想到的是,进来的三个人中,不是自家的弟兄,而是虚夜月和怜秀秀以及怜秀秀的侍女花朵儿。 她们三人看清楚,被雯雯搞得十分狼狈的李帆仍然怜爱的逗弄女儿的时候,心中也是有着别样的感受。 雯雯也是玩疯了,此刻仍然不想起来,张着黑乎乎的手,对着虚夜月说:“月姨,你看雯雯像不像一个女侠啊。” 李帆还不觉的什么,左诗就有点坐不住了,丈夫在自家小院这样还算说的过去,当着这些客人可就有些shi身份了。 左诗连忙起身,将三人让进去,然后就想对着重新被李帆抱在怀里的雯雯说什么。 李帆说:“诗儿,你先在这里招呼客人,我带着雯雯去后面洗洗,换了衣服再来。” 左诗知道丈夫是不想自己责怪女儿,“狠狠”的瞪了雯雯一眼,吓得雯雯把头直往李帆的怀里钻。 左诗也拿他们父女没办法,只好回头去照顾客人去了。 左诗对柔柔说:“柔柔妹妹,你去帮着好好的给那个丫头洗洗,把我家相公换下的衣服收拾一下,回头找人浆洗一下。” 柔柔应了一声,跟着李帆进去了。 谷姿仙在前些时间,已经和虚夜月和怜秀秀建立了不错的关系,三人竟然都是十大美女之中的绝世粉黛,但是却因为怜秀秀和谷姿仙的个『性』,还有左诗其中的调节,让四个人的关系迅速的融洽了起来。 在左诗看来,谷姿仙虽是新来之人,却是自己丈夫正大光明娶的妻子,再加上她的『性』格和自己也十分合得来,这是自家人,不应该弄生分了;而怜秀秀和虚夜月在丈夫不在身边的时候,处处的陪着自己,可以说正是有她们的陪伴,才让自己度过了那段最难熬的日子,自己是从心里拿她们两人当成亲姐妹。所以左诗不想让她们之间有什么矛盾。 特别是谷姿仙刚刚来到的时候,虚夜月对她有着很明显的敌意,在谷姿仙的面前她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可是当虚夜月和左诗独处的时候,话中带出的意思让左诗就很明白了。 左诗虽然不停的牵挂着远行未归而且身处险境的丈夫,同时还在想办法拉近两人的关系,好在有李帆这个共同的话题,而且谷姿仙也是心灵剔透之人,而且她的『性』格会让人不自觉的认同她,渐渐的虚夜月慢慢的将对李帆的敌视转化成了另外一种情感,她和虚夜月的关系倒是迅速的升温,而总有人会对她这股的情感负责,是好是坏,反正“便宜”不了外人。 谷姿仙将虚夜月和怜秀秀让到院中的小亭之中落座,然后对玲珑说:“玲珑,去弄些瓜果点心,上几杯清茶。” 花朵儿说:“我也去帮忙。” 两个丫头蹦蹦跳跳的朝里面跑去了。 左诗走过来,在虚夜月旁边坐在了,她对虚夜月说:“小月啊,新年好啊。” 虚夜月说:“诗姐,又让你抢先了,我还想着向你讨几个压岁钱呢!” 另外三人顿时笑做了一团。 怜秀秀说:“你要是想讨钱啊,那还不容易,这应天城中的公子哥哪个不想和你套近乎啊,你只要对着他们笑一笑,保管你是想要多少来多少。” 虚夜月说:“秀秀姐,你也笑我,不要忘了,你也不比我好多少,那些臭苍蝇的讨厌,秀秀姐,你应该也是深有体会的吧。对了,别看仙姐姐现在已经嫁人了,如果在外面『露』面,保证也是倾倒众生啊。” 左诗说:“三位妹妹都是国『色』天香,姐姐我坐在你们面前还真是有些自惭形秽啊。” 虚夜月说:“诗姐,哪有啊,谁要是说咱们诗姐不漂亮,那准是他瞎了眼了。” 怜秀秀说:“诗姐,你的美不是那些凡夫俗子的眼光能够品评的,只有看得懂的人才能明白,而且诗姐,你的美只为看得懂的人展现,不也是你所期望的吗?” 左诗明白怜秀秀的意思,脸上一红,偷偷的朝着那边看了一眼,回头的时候,正看见虚夜月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左诗的脸就更红了。 虚夜月说:“就是,秀秀姐说的对,真是便宜他了,是不是啊诗姐,还有仙姐姐?” 被取笑的左诗和谷姿仙自然不会放过虚夜月,三人顿时『乱』做了一团。 等玲珑和花朵儿将准备的东西拿过来的时候,她们才停了下来,整一整弄『乱』的衣发,轻轻的呡了一口清茶。 虚夜月朝那边看了看,知道李帆一时半会出不来,她小声的说:“诗姐,你有没有觉得李大哥这次回来后有什么不同啊?” 谷姿仙不明白虚夜月为什么会这么问,而更让她奇怪的是左诗和怜秀秀也都纷纷的点头。 左诗说:“是有一些,不过...” 虚夜月说:“不过什么啊,诗姐,你还有什么话要瞒着我们吗?” 虽说左诗和虚夜月算得上是无话不说,但是有些话还是让她难以启齿,支支吾吾的推搪着。 虚夜月看实在是从左诗这里套不出什么话了,她问怜秀秀说:“秀秀姐,你说说看。” 怜秀秀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她所经历的环境,让她精通世故,而她的职业同时让她对看人有了几分心得。 原来的那个李帆,虽然也有着不凡之处,但是却不像这次回来后给自己的这种感觉般的强烈。 虽然相貌没有变化,但是浑身上下充满了一个气质,那是与原来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让自己不自觉的被他的身影所吸引。所以,这两天自己刻意的和他保持了一段的距离,连过年都是在鬼王府过的。 可是,当今天再次见到李帆的时候,尤其是他还是在满身污渍的情况下,反而给自己一种更真实,更震撼的感觉。 想到这里,怜秀秀也不知道怎么和虚夜月说,只留下虚夜月自己对这个自己提出的问题费神了。 ------------ 第一百零九章 拜访 李帆将雯雯抱进了家中的浴室中,说是浴室不过是隔开的两个房间而已,一间一个大浴桶,一间是李帆用的,一间是家中女眷用的,而雯雯也有自己专用的小浴盆。 柔柔将雯雯和李帆换洗的衣服拿来之后,放在一边,正在为浴桶加热水。 家里的热水是一直不断的,所以一大一小两人洗浴用的热水也是很快就成了。 李帆看着柔柔费力的样子,就上前接过了加水的木桶,对柔柔说:“这些重活还是我来吧。” 柔柔没有说话,站在一旁看着李帆将这些力气活揽了下来。 水要一桶一桶的加,可是这并不防碍雯雯在一边捣『乱』,她那黑乎乎的小手不断的从她的小浴盆中向李帆和柔柔的身上泼水,李帆还好些,本来就是要洗浴,这湿了身子不算什么,可是却害的柔柔也要陪着这小丫头一起沐浴了。 随着两个大浴桶和雯雯的小浴盆中的水加好之后,又在旁边放下了几桶备用的热水。李帆对着雯雯说:“雯雯要乖啊,要听柔柔阿姨的话,乖乖的洗澡。你要是乖的话,爹爹回头带你骑真马,要是不听话,下次娘罚你抄书的时候,爹爹可就不管你了,知道吗?” 看着雯雯心有戚戚的样子,李帆就抱着柔柔拿来的换洗衣服,到自己的浴室去了,脱下又湿又脏的衣服,舒舒服服的泡起了澡。 泡热水澡,特别是在冬天泡热水澡实在是一种享受,唯一让李帆有些遗憾的是这种享受持续不了太久。 这毕竟是寻常百姓家,能有浴室已经不错了,在加上还要注意通风的问题,虽然屋里烧着火盆,但是这浴桶里的水却不那么耐冷,不多时就凉了,只好将备用的热水加进浴桶之中,但是备用的热水和浴桶的容积毕竟有限,李帆算了算大概不到一个小时,就要出来了。 当李帆穿戴一新走出浴室的时候,柔柔也为雯雯打扮好了。 雯雯看见李帆来了,一伸手就要李帆抱。 李帆抱起雯雯,对柔柔说:“这剩下的活就让别人干吧,不要在湿了衣服,还有以后要是有什么力气活,干不了的不要勉强,别累着了,知道吗?” 本来柔柔还想将几个人的衣服拿出去洗了,还要处理将这用过的废水,清理弄湿的浴室,说不定一上午的时间也就这么过去了。 听了李帆的话,柔柔轻轻的“哎”了一声,就跟着李帆就出去了。 当李帆抱着雯雯重新来到后院的时候,早已经转换话题的众女还在那边谈笑风生,看见他们到来,也都纷纷停下了。 等李帆在她们中间坐下之后,雯雯早就被虚夜月给“夺去”了,李帆也能看出虚夜月是真心的对自己的女儿好,而且雯雯也对她这个月姨很喜欢。 自认口才不算差的李帆,在这个时候,面对着几大美女的轮番轰炸就显得有些狼狈了,特别是当虚夜月打着“左诗保护神”的身份质问的时候,就更让李帆穷于面对了。 还是左诗的一句话,暂时给李帆解了围。 左诗看了看天『色』,说:“眼看就是晌午了,小月,秀秀就在家里吃吧。有什么话,咱们吃完了再说。” 看着两女不反对,左诗就让柔柔下去准备午饭了,而这个时候,想起什么的虚夜月一声惊呼,对李帆说:“诗姐不提吃饭我还差点忘记了,我爹说想让李大哥去一趟,说是早就约好的。” 李帆这也想起自己回来之时,却是答应过人家要登门拜访的,可是现在也过去了十天了,一直没有成行,现在听虚夜月这么说,李帆就觉得有些失礼了。 李帆对左诗和谷姿仙一点头,说:“诗儿,仙儿你们在家里招呼两位小姐,我备些薄礼上王府一趟。” *** 当李帆赶在晌午之前赶到鬼王府的时候,上次见过面的铁青衣早就等在门口了,见李帆过来,也上前两步迎接。 铁青衣接过李帆拿来的礼品,也没有多看,并不看重这些,反而是第二次见面的李帆让铁青衣更加的感兴趣。 第一次见到李帆的时候,虽然惊讶他在这个年纪之时,竟然有如此功力。可是今天再见的时候,这种惊讶已经转变成震惊了,他没有想到短短十数日,是什么让李帆有了如此大的进步。 举手投足之间少了初见时的拘谨,当然铁青衣并不认为那种拘谨是因为身处鬼王府之中,而是李帆不自觉的一种心态,而现在却显得如此的自然和写意。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放松,是一种对自身的明悟,摆脱了牵绊的『迷』惘,整个人透着一种内敛而坚定的自信。 这种境界铁青衣并不陌生,但是在李帆这么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上看见,就不由他不惊叹了。 将李帆领到一间大的足可容纳百人的大厅之外,铁青衣对李帆说:“李公子,家主人就在里面,您请进吧。” 李帆对着铁青衣一欠身,说:“劳烦铁老了。” *** 李帆走进大厅,却没有见到虚若无,看着这四周古朴的陈设,布置的十分雅致。 李帆没有停下留恋,一旁的那个内厅之中,自然有主人在“邀请”。 待李帆转进内厅的时候,入目就见到十多张大方台,上面摆满了精美的建筑模型,而旁边一老一少两个身影才是最吸引李帆眼球的。 当李帆站定,对着背对着自己的虚若无行礼,说:“李帆见过虚老。” 虚若无猛然转身,看着李帆的双眼爆发出李帆从来没有见过的光芒,像是很久,又似短暂,虚若无朗声长笑,对着李帆说:“妙哉!奇哉!幸哉!老夫自此在不替人相面了。” 然后对身边的那个虎背熊腰,非常英伟,年纪在二十五、六间的青年说:“城冷,你陪李公子再此稍事休息,然后到月榭用饭,为师稍后便到。” 虚若无是笑着离开的,一直过了许久仍然能清晰的听到虚若无那发自内心的笑声。 李帆虽然暂时还想不出什么,但是他对身边的这位鬼王高徒,也是非常希望结交,他拱手对荆城冷说:“荆兄。” 荆城冷回礼,说:“李兄知道在下?” 李帆一愣,说:“听虚小姐提起过荆兄,小弟也是心慕小鬼王的威名啊!” 荆城冷说:“哪里?李兄客气了。” 一番的寒暄,让两人亲近了不少,从交谈中李帆能够听出荆城冷对自己的情况十分的了解,而且李帆也能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种真诚。 荆城冷拉着李帆在那十几张大方台前站定,对李帆说:“李兄,你看看这些。” 李帆造就知道虚若无是建筑名家,但是看到这些精致绝伦的模型的时候,还是要对虚若无在这方面的造诣敬佩不已。 这是用泥土堆成的模拟的山野环境,在两侧高挺的山峦形成的一道长坡上,大小建物井然有致分布其上,两旁溪瀑奔流,形成一个相对的密封空间,既险要又奇特。在众建物的上端,在一块孤耸恃出的巨石上,竟建有一座小楼,楼外巨石边缘围有石栏,放着石果石凳:教人看得心神向往,想像着在那里饱览其下远近山景的醉人感受。整个建群浑成一体,楼、阁、亭、台均恰到好处,教人叹为观止。 李帆虽然对这些只是一知半解,但是却也能想得到其中蕴藏的无尽的奇思妙想。虽然知道这场景的来历,但是有些话还是要“明知故问”的。 李帆说:“这颗真是一块人间仙境啊,不知道这仙址在何处啊?” 荆城冷说:“这个山谷是家师带兵攻打蒙古之时,因暂时失利而偶然闯进的,附近百里内全无人迹。虽然现在还有些问题,不过我们也都盼望着有一天能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之中。” 两人在这个内厅之中看着这许多的模型,不觉得时间过的有多么快,只是外面传来的铁青衣的声音,才让两人感到了腹中饥饿。 荆城冷对李帆说:“李兄咱们还是先到月榭用饭吧,不要让师傅等太久了。” 李帆点点头,跟着荆城冷出了这大厅。 穿过了一个三合院后,眼前豁然开朗,一泓清池浮起了一个雅致的水榭,小堤通过断石小桥直达水榭的大门。亭、桥、假山、栏干、把水榭点缀得舒闲适意。榭内有一小厅,陈设简雅。无论由那个窗户看出去,景物都像一幅绝美的图案。 此刻小厅内已经坐着两人,李帆业已看清两人面目,一人自是虚若无,另一人是头结宫髻,气度高贵雍容的美『妇』。 看到她,李帆猛然想到了她的身份,在加上体内一阵无名的『骚』动,让李帆竟然对这场会面心生怯意。同时也让李帆记起了体内那早就被自己忘得一干二净的魔种。 不过李帆不太清楚的是由于他的特殊,让赤尊信加诸在他身上的努力竟然和原来韩柏时的情况有了太大的区别,就算是这位对赤尊信太过熟悉的于抚云也不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一丝的赤尊信的气息,最多也是有种朦胧的熟悉罢了。 待李帆在两人面前坐下后,于抚云对着李帆猛瞧,李帆心中却在不停的祈祷,不要让这位精明的女人看出什么。殊不知于抚云看着这位显得有些生涩紧张的小伙子的眼睛却是带着另一种眼光的,那种似有似无的朦胧好感也很自觉的被于抚云转化成了一种喜爱,不过这种喜爱掺杂的却是另外一种情感。 当不久后的一天,李帆才明白此刻于抚云看自己的这种奇怪眼神正是应了民间流传的一句俗话。 于抚云打量了李帆半晌,笑着对虚若无说:“老爷,真的不错。” 虚若无也是很开心的笑着,对荆城冷和李帆说:“来,来,城冷,小帆,咱们吃饭吧。” 李帆也并没有对虚若无突然亲昵的称呼而去多想,反而对于抚云没有看出什么而庆幸,只是不明白于抚云口中的“不错”是什么意思。 *** 李帆不知道,刚才,当虚若无一路长笑的回到内宅的时候,于抚云当然很奇怪,他是知道当府里接来一个伤号之后,虚若无的脸『色』就阴沉了许多,虽然她不怎么喜欢注意外面的事情,但是托李帆的福,她被虚夜月缠着了解了不少,也明白现在的局势不是怎么乐观。今日,他这么高兴,一定有着什么原因的。 于抚云问了之后,虚若无说:“我本来也是要告诉你的,正好一会儿出去见一个人。” 于抚云说:“见谁呀?” 虚若无说:“就是你最宝贝的雯雯的爹啊。” 于抚云说:“是他呀,好啊,我也早想见见他了。” 于抚云一直想要一个孩子,而左诗和雯雯在这里借住的时候,她对可爱的雯雯是十分的疼爱,这两天不见了还十分想念她呢。 不过,于抚云明白虚若无不会因为这个而变得如此高兴的。 虚若无看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七夫人,说:“我想把月儿托付给他。” 于抚云说:“什么?你不是说月儿天生媚骨,不是寻常人有福可得的吗?而且,有一次我还专门问过你这个李帆的情况,你说他虽然较之很多人要强上许多,但是根骨不算奇特,恐怕也是和月儿无缘啊,怎么今天又...?” 虚若无眼中透着钦佩和惊奇的说:“可是今天一见,却让我发现这小子的命格又有了变化,而这种变换偏偏像是专门为月儿而生的,这怎么能不让我兴奋啊。我曾经几次替这李帆相面,甚至推算出有人替他逆天改命,真是不知道是什么人能让一个人的命相做出如此大的改变啊?” 于抚云说:“不要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咱们还是快些去吧,不要让人家久等了。” (写到这里,赤尊信的魔种才有了用处,而且也几乎是仅限于此了,这是专门为虚妹妹设定的情节。) ------------ 第一百一十章 岳父 在这个让李帆备受煎熬的饭局之后,虚若无将李帆带到了一个秘密的偏厅,只有他们两个人,就连荆城冷都没有跟来。 李帆知道虚若无应该是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就端坐在一边等着虚若无开口。 虚若无说:“小帆啊,一转眼咱们相识也已经快两年了,在加上你和老刘头的关系,虽然我们不常见面,但是我一直把你当子侄看待,看到你现在有如此成就,我也是很欣慰啊。” 李帆说:“虚老抬爱,晚辈愧受了。” 虚若无说:“我也不说旁的了,眼下京城局势日趋诡异,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啊。” 李帆点点头,说:“确实如此,不出意外的话,剧变就在眼前了。” 虚若无说:“那天你曾在皇帝面前批下一句话,你还记得吗?” 李帆也想起了那天胡诌的那句有些“半仙”的话,点点头看着虚若无。 虚若无说:“我虽然不知道你口中的那个仙师到底是怎样的深通,但是从你这多变的命相来看,的确是个高人。而那句极具提醒意味的批语更是让我心惊不已啊。” 李帆说:“虚老也是精通玄学之人,想必是也测出了什么吧?” 虚若无说:“是的,很早我就悄悄的替元璋批过命,隐约也算出了什么,但是听了你说的那句‘逢七益淡,胜极则衰’之后便有了豁然开朗之感。我也隐晦的给他说了些什么,但是在他那个位置上,不是三两句话能够左右他的。所以这从年初就开始为这七十大寿『操』办,实在是和那句‘逢七益淡’相悖,我也是担心万一真有什么,会导致天下这得来不易的平定毁于一旦啊。” 李帆想说什么,但是虚若无将这话题抬的太高,以李帆现在的身份不适合『插』话。 虚若无也是迅速明白了这一点,他说:“对了,月儿是不是在你家里呢?” 李帆愣了一下,说:“是的,晌午虚小姐到了寒舍,现在应该是在寒舍用饭呢吧。” 虚若无说:“月儿她娘去的早,平时也没有什么谈得来的朋友,我一直害怕等她长大之后,会有什么不好的变化,可是她和你妻子和女儿竟然非常合得来,频繁的交往之后,也让月儿的『性』子温和了许多,这也让我放心不少啊。” 李帆说:“其实虚小姐『性』情直爽,内子这两年也是承蒙虚小姐和虚老的照顾,才得以寻得一安身之地,在下实在是感激不尽哪!” 虚若无说:“好了,这些客气的话,咱们就不说了。对了,小帆,我有一事想拜托你。” 李帆说:“虚老但请吩咐,在下一定尽力。” 虚若无看了看李帆,起身走向一侧的墙壁,用手拨动墙上的烛台,一道暗门呈现在了李帆面前。 李帆跟着虚若无走进这间暗室,只觉得这里无比的闷热,要知道外面还是正月光景呢。李帆见到宽敞的空间中只有一张孤单单的石床,上面躺着的一个人。 那个人静静的躺在哪里,一动不动的,如果不是李帆能够看见那人不明显的胸口起伏,还以为这是一具尸体呢。 走进来看,只见这人眉目英挺,年纪大约在四十上下,端得称得上是一个俊杰,唯一让李帆奇怪的是此人的头发仅在几寸之间。 李帆还在想不会是又有什么人穿越而来吧,仔细想想却发觉这不大可能。 李帆虽然不知道眼前之躺着的人到底是谁,但是看虚若无对此人关切的样子,李帆也明白此人与虚若无恐怕渊源颇深。 虚若无走到这人的头前,伸出手轻轻的将那人不长的头发分开,然后对李帆说:“小帆,你来看。” 李帆走过去一看,此人头顶竟然有戒疤,想来应该是个和尚,这也就能解释在这个人人蓄发的年代,此人头发为何如此标新立异了。 就在李帆还在猜测此人是何身份的时候,虚若无就抛来了一个重重的人名,让李帆心震不已。 虚若无说:“此人原是我帐下大将,俗家姓名,许宗道。”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李帆也知道自己是见到自己那从未谋面的老丈人了。 虚若无说:“小帆,想来你应该是知道他和你是什么关系吧?” 李帆点点头,说:“虚老,不知道家岳父如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他老人家现在究竟是何状况啊?” 虚若无说:“此话说来就有些长了,那时你应该还在鄱阳双xiu府。月儿和你夫人的关系日渐亲近,央不过你夫人的请求,月儿就来求我用我们鬼王府的密探来关注你的动向。说来也巧,我们发觉出了方夜雨有大动作,正好那个时候青衣就在武昌附近,我本想让他前往双xiu府给你们提个醒,但是长江让封锁的十分严重,根本无法快速赶往。而当他决定从陆路出发的时候,恰巧看见有人追杀宗道,青衣和宗道交情不浅,就抢着把宗道救了出来,而那个时候再想前往鄱阳已经是不可能了,所以青衣就将宗道带回了我府上,一直到了现在。” 李帆这才明白原来当是还是不舍大师的岳父果然是有贵人相助,从方夜雨他们手中逃得了『性』命。 李帆走到虚若无面前,对着虚若无躬身行礼,说:“虚老大德,在下全家永记不忘。” 虚若无扶起李帆,说:“小帆,你客气了。我与宗道交情非浅,这也是我份内之事。” 李帆说:“那不知道家岳父为何数月已过,仍然如此啊?” 虚若无面『色』陡然沉重了下来,他说:“小帆,你应该和里赤媚见过面吧?” 想到这里,李帆也知道事情可能不会太简单,他说:“伤势可是非常棘手?” 虚若无点点头,说:“从宗道被抬进来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停的想办法,我自问虽然不及烈震北那般妙手回春,但是对此也有几分涉猎,所以在我一试之下,发现伤了宗道的竟然是我那老对手里赤媚,而且我也能从中看到他的‘天魅凝阴’已是练至了极致。他师傅当年丧命在我的鞭下,而我和他也是有过当面的对决,也明白他那练至极致的武功有多恐怖,所以一直以来针对他的武功,我也是一时不敢怠慢,所以才凭着这份了解保得宗道的『性』命。可是...” 李帆说:“虚老但请直说。” 虚若无说:“到了这寒冬季节竟然让里赤媚侵入宗道体内的冰寒掌力更是如虎添翼,眼也只是被我堪堪压住。” 李帆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着躺在那里的岳父,问虚若无:“虚老,那你看眼下该如何是好啊?” 虚若无说:“我常闻双xiu府的双xiu大法精妙无比,想来应该能救治宗道吧。” 李帆一听,不觉的大喜,他说:“对呀,我这就去派人转告岳母去。” 虚若无拦住李帆,说:“不用了,我已经将这情况告知了我那侄女,想来你那岳母也应该快到了。” 李帆一听谷姿仙知道了此事,心里也就放心了。 虚若无说:“是她不让告诉你的,害怕大过年的也连累着你们跟着『操』心。” 李帆听了谷姿仙的这个理由后,真是又气又怜,不过也是明白她的苦衷。 待李帆心中平静之后,虚若无也就准备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词讲给李帆听了。 虚若无说:“小帆,如今里赤媚再现江湖,而我与他的恩怨到时候必定是要以一场对决做为了结,虽然说我也并不怕他的天魅凝阴,只是心中一直有牵挂未了,恐怕不能防守一战。我想拜托小帆,你帮我了结了心中牵挂,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啊?” 这个时候,李帆也明白虚若无是什么意思了,当今天见到于抚云勾起魔种反应的时候,李帆就想到了虚夜月,可是直到这个时候,真正的从虚若无口中得到这么一个讯息。 虚若无看到李帆的踌躇,心中也是明白,他说:“我知道你家中已有美眷,但是我不是那种古板之人,只要你能疼爱照料月儿,我就心满意足。” 虚夜月是李帆在读原著时最喜欢的美女,要说面对虚夜月,李帆不动心那是胡扯,但是李帆也明白花心或者说好听点叫多情是要付出代价的,李帆很珍惜现在的家庭,当然也不希望有什么事情能影响自家的和睦,李帆不能不考虑左诗和谷姿仙的感受。 虚若无明白李帆的顾虑,他说:“事情也不急于一时,这事情你最好和家人商量一下。” 李帆也知道虚若无善于相面,应该是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与以前不同的地方,而这种不同恰恰是切合虚夜月最大的特点。 虚若无知道要想找到一个受得起虚夜月那天生媚骨的人是非常不容易的,在加上虚若无也能从虚夜月这一年多的变化中看出她对李帆这个其实没有见过几次的人的关心,甚至连她自己都不觉得这种关心在悄悄的变质。 再加上李帆也确实有让虚若无高看两眼的资本,虚若无也看得出李帆是一个还算体贴的男人,应该是个不错的女婿人选。 想想也是以堂堂威武王的爱女,绝对不是你想接近就能接近的了,就更别想说是一亲芳泽了。 虚若无向李帆摊牌之前,于抚云也曾经交代过虚若无,让他观察观察李帆,如果李帆真实当即就一口答应了,说不定还真让虚若无看轻了。 虚若无知道现在就让李帆下处决定有些为难他了,就主动将话题转到了李帆岳父许宗道身上了,这也让李帆暗中出了一口气,毕竟虚夜月是一个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绝『色』。 虚若无说:“宗道目前的情况不算太好,我们也不知道你岳母具体什么时间能赶来,宗道体内的寒气日盛,我家珍藏的山参已经快要顶不住了。要是有高句丽特产的天参的话,那就可保万无一失了。” 虚若无又说:“我本来听说高句丽派人前来进贡,可是使团竟然被一群马贼洗劫,为这事元璋已经下诏山东布政使谢廷石和一应责任人上京了。真是可惜了那五十多条『性』命和那些无价之宝了。” 李帆听虚若无说道了高句丽,立刻就想到了原本应该出现的假使团,同时也想到了谁的手中有那种灵参。 李帆说:“我倒是知道谁的手上可能有这种宝物,但是此人行踪太过飘忽,实在是难以寻找啊!” 虚若无惊讶的说:“谁呀?” 还没等李帆回话,从外面传来了铁青衣的声音:“那老猴又来了。” 虚若无对李帆说:“走,小帆,去看看我们是怎么耍猴的。” 当李帆跟着虚若无赶到一片楠树林外面的练武场时候,看着这鬼王府的练武场上站着三个人,除了新结交的荆城冷之外,还有一个师爷模样的男子和一个奇丑的女子,两人看起来都是四十间许。 李帆知道这两人应该就是鬼王府另两大高手的“恶讼棍”霍欲泪和“母夜叉”金梅。 随着虚若无的到来,鬼王府中的二十银卫也都聚集到了这里。 荆城冷上前对虚若无行礼后,说:“师尊,那老猴应该就在这一带了。” 虚若无双眼一眯,对着旁边小花园的一座假山方向,说:“范兄,这是第几次了?” 李帆一听,心道果真是他吗?那可太巧了! 果然,从那假山背后升起了一团烟雾。 一个身材矮小的身影猛然间现身,并且急速的出现到了荆城冷的面前,嘴里‘咕噜咕噜’吸着一支旱烟管。 待将口中的烟雾吐出之后,对荆城冷说:“你这小娃一点不懂礼貌,猴就猴嘛,干吗还在前面加一个‘老’字。” ------------ 第一百一十一章 打赌 眼前这个身材矮小,看起来非常老的,脸皮都皱起来的应该是很不起眼的糟老头,竟然就是鼎鼎大名的,位列黑榜的“独行盗”范良极。 这让很多是第一次见到范良极真容的人都是一怔,不过这鬼王府的人都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在加上这老头一双眼睛显得如此有神,面对众人之时也有着无与伦比的稳如泰山的镇静,这也使人明白他绝非平凡之辈。 而且鬼王府的守卫之严,在场的人也都是心知肚明的,眼前的这位这不是第一次出现在鬼王府,但是每次都没有办法留住他。 这次这范良极像是准备的更加充分,一下子深入到了内宅,这已经让鬼王府的守卫不得不佩服了。虽然不知道这次这位又该空手而归的大盗为什么一反常态的『露』面,想来应该不会就因为荆城冷那句不客气的话吧? 范良极前后几次深入鬼王府,虽然最后都没有什么具体收获,但是对这鬼王府里有头有脸的人,大多也都弄清楚了,他知道眼前这个是虚若无的高徒。 范良极这话是冲着荆城冷说的,只是这眼睛却是一直看着虚若无,连带着让跟在虚若无身边的李帆都能感觉到他那有若实质的目光。 虚若无说:“范兄说的极是,城冷,还不赶快给范兄道歉。” 荆城冷说:“是,师尊。” 然后转身对范良极,说:“晚辈无状,还请前辈不要见怪。” 范良极一听这前辈,晚辈的,一摆手,说:“真是没趣。” 虚若无对范良极说:“范兄威名,虚某是久仰了,今日一见果然是奇人气相啊。不过啊,看到范兄之后,还真是让虚某有些庆幸了。” 范良极说:“你有什么可庆幸的?” 虚若无对身边的荆城冷和李帆,说:“这人啊,长得矮一点没关系,最要紧的是要有丈夫气概,不能因为身材矮小就显得有些藏头『露』尾,那样的话就显得猥琐畏缩了。看见你们,真是让我庆幸,我身边的人还是不那么丢人的啊。” 李帆听得出虚若无是在逗范良极,不过却气得范良极哇哇大叫,他说:“虚若无,你说我怎么惹到你了,怎么一见面就如此骂得我狗血喷头?” 范良极的话,让虚若无微微一笑,虚若无说:“范兄误会了,我并没有说你,你可不要想歪了。” 范良极知道上了虚若无的当了,猛着吸上两口旱烟,眼睛贼溜溜的『乱』转。 李帆特别注意这个在原著中特别出彩的盗王,看见他眼睛这么“活跃”,也联想到了他可能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果然,范良极在将口中的烟吐出之后,刚刚还激动的情绪又恢复了平静,他对虚若无说:“虚兄,小弟此来,是想见识见识贵府的气派,没想到你们鬼王府的人这么好客,竟然有这么多人来迎接,还真让小弟惭愧啊,小弟这初来乍到的没带什么礼物。” 虚若无哈哈一笑,说:“范兄客气了,再说我这鬼王府对范兄来说已经快算是熟门熟路了,哪里算得上是初来乍到啊?” 范良极难得的老练一红,说:“虚兄说的是,既然是熟客了,怎么也该给口茶喝吧?” 虚若无说:“我们府内的灶火早就熄了,哪有开水泡茶啊,范兄就忍耐一下吧。” 范良极嘿嘿一笑,说:“说的是,都是熟人了,这些个俗礼就不用了,不过你这个做主人的,怎么也应该带着客人到处参观一下吧,有什么宝贝也展现一下嘛!” 虚若无说:“要说起宝贝,满天下谁有范兄你藏的多啊,说不定那皇宫收藏也不及范兄的丰富啊?” 范良极说:“哪里?小弟此来确实是心痒贵府所藏,所以才现身和虚兄一会。” 虚若无说:“欧?不知道我府上有什么值得范兄劳驾的东西啊?” 范良极说:“还能有什么,当然是那鹰刀了!” 虚若无听到范良极说到鹰刀,眼中倏起精电,冷然说:“范兄听谁说鹰刀在我府上啊?” 范良极说:“这不是来虚兄这里讨消息了嘛。” 李帆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鹰刀只是范良极的借口,而虚若无好像也知道似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好像对那人人幻想夺得的鹰刀不是那么在意。 范良极说:“真是遗憾啊,没想到只是江湖传言。不过,虚兄,为了不让小弟空手而归,能不能让小弟看看别的,好开开眼啊。” 虚若无说:“不知道范兄想看什么啊?” 范良极说:“小弟知道虚兄是当世第一建筑名家,尤其善做模型,不知道能不能让小弟见见虚兄的大做啊?” 虚若无说:“欧?范兄你也对建筑感兴趣啊!” 范良极说:“那是,不过咱们俩的兴趣点不一样。你喜爱的是建,而小弟我嘛,嘿嘿,喜欢的是逛。” 范良极的话,差点没让在场的人笑出来,虚若无也有点忍俊不禁,他说:“范兄你想干什么,虚某也是猜出些许,我劝你还是检点行为,不然会有苦头吃的。” 李帆不知道范良极怎么会对虚若无的模型感兴趣,而这个时候,范良极说:“既然如此,那小弟就告辞了。” 李帆看虚若无也没有想阻拦的意思,不过,他还想从范良极手中套出点东西呢。 李帆上前两步,说:“虚老,范前辈要走,咱们也不拦着,不过却要让他留下一样东西。” 虚若无和范良极都有些愕然的看着李帆,不知道他想要留下什么东西。 李帆当然不能明着说让范良极拿出一颗高句丽的贡参,他说:“晚辈先前看见范前辈怀中揣着纸张,不知道可有啊?” 其实李帆本本就没有看见什么纸张,只是李帆想到了原著中范良极几次潜进鬼王府,虽然最后都没有偷到什么东西,却着着实实的把所到之处的环境比样的绘制了出来,所以才如此这般的能够比较轻松的走到这里。李帆是想用这不知道范良极是不是带在身上的绘图来讹诈范良极一下。 不过李帆的运气还不错,看范良极的样子,应该是让李帆说着了,而虚若无也是猜出李帆指的是什么了,虽然也有些奇怪李帆是怎么发觉的,不过也对范良极绘制的图纸不是太在意。不过虚若无听李帆的话茬,想是要和范良极说道说道,也很配合的皱着眉头,心中却是一片轻松的看着事情的发展。 范良极说:“你这小娃娃,真是胡言『乱』语,我怀中怎么会有纸张?而且就算有纸张也用不着留下吧,又不是这儿的东西。” 李帆说:“前辈...” 范良极说:“不管怎么说,我这是要走了,还有,你不要前辈前辈的叫,我还没有那么老。” 虚若无很是配合的说:“听范兄此言,好像对我们这些人熟视无睹啊,如果不是你真的没偷到什么东西,我定叫你有一番好受。” 范良极说:“打不打得过你,我说不准,不过要说逃走的功夫,我可是当仁不让。” 李帆要的就是范良极这句话,他说:“那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啊?” 范良极说:“打什么赌?我又为什么要和你打赌啊?” 李帆知道必需吊一吊范良极的胃口,他转身对虚若无说:“虚老,不知道你对一个几年前调离京城的叫做陈令方的人有没有印象啊?” 虚若无知道李帆一定是想在范良极身上打什么主意,却没想到他怎么会扯到陈令方身上,不过他还是配合的说:“知道啊,怎么了?” 范良极那独一无二的“盗听”奇功,很明显的接受到了李帆那带有强烈特指『性』的话,刚想转身离开的他,浑身一个激灵,心想不好。 李帆的话果然让范良极的不好预感成了真,李帆说:“那一日,我在武昌偶然经过一个官员府邸,就是那陈令方的家。无意间发现那家窗下竟然站着一个人正紧紧的盯着那窗头前站立的一个女子...” 不是李帆故意停顿,实在是要避过范良极恼羞成怒的一击。 范良极看着一旁憋着笑的虚若无和一脸无辜的李帆,心中的憋屈就别说了。 他对李帆说:“你怎么知...,好了,你想和我打什么赌,我奉陪还不行吗?” “哈哈..哈哈”虚若无长声大笑,对鬼王府的众人说:“咱们都暂且退到一边去吧,让他们俩好好的赌上一场吧。” 李帆知道虚若无是刻意避让,也没有多说,毕竟有些话说起来有些让他无法解释。 范良极没好气的说:“臭小子,你想怎么玩,说说吧!” 李帆说:“前辈...” 李帆又忘了范良极的避讳,所以又招惹到范良极一顿说词。 李帆不想和这个大盗王闹僵,就由着他的『性』子,说:“你说对,这人啊,老不老的应该用‘心的年纪’来判断,青春老朽之别,应该看这人的心的活力,纵使活了一百岁,只要还保持心的活力,那么这人仍然算是年轻,也就算不得老啊。” 李帆的一番话真是说到了范良极的心窝子里去了,只是不停的说“对”“对”。 范良极拍着李帆的肩膀,说:“现在看你这臭小子也不是那么讨厌了,对了,你想和我打什么赌,看在刚才你那句话的份上,我不会让你太难看的。” 李帆说:“我想和你打个赌,如果我赢了,我想让你送我一样东西,当然必定是你有的,而且还不是唯一的;如果我输了,我就输给你一个消息。” 范良极说:“你能有什么值得我用宝贝换的消息啊?” 李帆说:“那刚才那...” 范良极说:“奇了怪了,你怎么会知道的,不是我自夸,如果当时你在场,我是不会发觉不到的?” 李帆说:“我知道的还多着呢,比如说三十六秘藏。” 范良极陡然发威,黑榜高手的实力一览无遗,那种压迫感真是让退到周围的鬼王府的高手都有些愕然,知道这个在黑榜中并不太显山『露』水的独行盗,果真不是浪得虚名。 不过让他们,更让范良极心惊的是李帆的表现,首当其冲的他,表现出了卓绝的实力,这不是投机取巧能够应对的。 如果是前些日子的李帆,应对起范良极或许还要吃力的很,而经过浪翻云指点后,特别是亲身感受过浪翻云那无与伦比的威势之后,现在已经能够非常平静的矗立在这风暴之心了。 范良极说:“好小子,果然有两下子,不愧是怒蛟帮出来的人。” 李帆说:“你知道我?” 范良极说:“我行迹遍布天下,对于这江湖上人、事都是颇有了解,今天第一眼我就认出你了,只是不想理你罢了。还有,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李帆说:“我的确没有恶意,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不能告诉你,你也最好不要『逼』问。” 范良极说:“李小子,这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李帆不慌不忙的吐出了一个字:“云...” 李帆没有把那个“清”字给说出来,不过却已经足够范良极震惊的啦。 范良极那『逼』人的气势顿时就垮了下来,他搭着脸,说:“算你小子有种,怕了你了。” 李帆看到范良极这个样子,心中对一个词有了尤其深刻的印象。 “空手套白狼”,李帆这会儿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这么热衷于这种手段。 凭着穿越得来的几个小消息,说不定就能套出盗王的宝贝,这不是空手套白狼是什么。 不过还是要让范良极自愿的掏出才是上策,毕竟李帆对这个人老心不老的盗王很有好感。 李帆对范良极说:“看到那边那个石桌了吗?我就和你比比脚力,看谁先到,如何?” 范良极看了李帆一眼,说:“如果我输了,就赔给你我的一个秘藏。” ------------ 第一百一十二章 范良极的反击 李帆知道范良极对自己的轻功很自信,而且李帆知道真要想让范良极心甘情愿的拿出东西,仅仅使一些小手段是不够的,那样的话,说不定会和这个盗王彻底决裂,结果反而不美。 如果能在范良极最自负的方面让他另眼相看的话,那就最好了。 而且李帆同样对自己的轻功很有信心,虽然不敢下结论,但是自问就算有差距也不会差的太多,所以才打定主意和范良极打上这么一个赌。 不是范良极心存轻视,实在是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人敢如此这般的挑战他的轻功,所以才将赌注加重到了让他日后心疼的程度。 鬼王府的人虽然都听不到两人的交谈,但是看两人现在的架势好像要有所行动了,在小心戒备的同时,密切的关注着那边发生的一切。 从两人站着的地方,到李帆指出的那个石桌,这其中要穿过鬼王府这个诺大的练武场,距离大概约有正常人两百多步幅,算起来一百多不到两百米。 这种距离看起来对于精通轻功之人仅仅是弹指之间的功夫就能抵达的,但是却也是能够彰显一个人轻功根底的距离。 不长不短,既避免了强爆发的取巧,也避免了低耐力的侥幸; 范良极也是看出了这些,知道这个小子没有投机取巧,虽然不知道这小子怎么会有如此自信。却对这即将到来的赌约有了些兴致。 微微错开地两人,在一个对视之下几乎同时起身,如出弦之箭一般,朝着目标石桌奔去。 单单只看起动,就让范良极明白这小子确有几分本领,心中那丝被冒犯的薄怒也就烟消云散了。 这点距离对于两人都是转眼即到,不过被激起了兴致的范良极在和李帆同时到达的时候。突然身形一转,侧身飘去。朝着那片楠木林掠去。 李帆的耳边也传来了范良极的传声:“小子,要比就比个痛快。” 李帆也顾不上虚若无和鬼王府的人了,飞身紧跟着范良极地身形,转瞬间两人已经消失在了浓密的树林之中。 虚若无看着两人消失地身影,淡然轻笑,旁边的荆城冷说:“师尊,李帆说的打赌不会是要和范良极比轻功吧?” 虚若无点点头。说:“应是如此!” 荆城冷说:“不知道他是自负,还是自大啊?” 对李帆变化深有其感的铁青衣,走上前,说:“应当是自信。” 荆城冷看了看铁青衣和虚若无,说:“我虽然知道李帆的轻功很强,但是我还是不相信他能强过范良极。” 虚若无说:“强,倒是不一定;但是输,却也不见得。” 铁青衣说:“看刚才的那短短的时间里。李帆所表现出来地轻功造诣已经说明了很多,不过我看李帆却是有和范良极结识之意啊,否则不会选择这个赌法。” 虚若无说:“应是如此,不过范良极也的确是卓绝之辈,在这个变幻莫测的局势下,任何一份有可能成为助力的人或者势力都是值得接近的。” 荆城冷也是点点头。说:“是的,这黑榜高手的威名的确是金字招牌啊。” 铁青衣说:“原先黑榜中人,除了浪翻云无人质疑之外,现在地江湖都对其有了不同程度的轻视,以为那只是被夸大的虚名。可事实上,黑榜中人除了莫意闲、谈应手这对狐朋狗友之外,没有一个易于之辈啊。” 荆城冷说:“人们都只看到赤尊信、烈震北的消亡,乾罗、厉若海的失利和封寒的淡去,却没有想到这些人地对手是什么人。” 虚若无看了看李帆和范良极遁去的方向,说:“看吧。说不定咱们不久会看到一个让人以前无法想像的局面。” 荆城冷和铁青衣同声问:“什么局面?” 虚若无淡淡的说:“黑榜高手齐聚星月楼; 。” 两人身体一震。虚若无接着说:“黑榜十人,除了已经消亡的赤尊信。烈震北和莫意闲之外,还有七人,这其中谈应手和展羽是怎么也和李帆和怒蛟帮扯不上好关系的,但是剩下的五人呢?浪翻云自不必说,封寒现在已经在星月楼了,范良极看今天的情况,应该对李帆的印象不错,在加上李帆好像知道些什么,说不定会被李帆吃的死死地,他也算一个,而厉若海和李帆地关系无容置疑,我们的情报显是宗道地妻子前些时日正在邪异门,这次她的到来,难免不会将伤势有了痊愈迹象的厉若海也一道引来,而怒蛟帮另外一个年轻高手戚长征现在和乾罗的关系日益密切,真要是乾罗也出现在应天,出现在星月楼,我是一点也不感觉到奇怪。你们可以想像,到时候这会是一个什么局面啊?” 虚若无的一番话,让荆城冷和铁青衣脸上的震惊之色更加明显,五个黑榜高手如果聚在一起,那会是怎样壮观和威慑的局面啊。 荆城冷说:“师尊,那么将来说不定星月楼将会成为京城变局的最大的变数啊。” 虚若无说:“不是可能,而是一定,你想想为什么洞庭之战后,原先还在应天lou面的方夜雨立刻就消失了行踪呢?” 荆城冷说:“我明白了,他们之所以不lou面,就是猜到了会有师尊你预想的那种局面,就算没有想到范良极。但是就算只有四个黑榜高手,在加上李帆这个现在也弱不到哪里去的人物,仍然不是他们能够轻易应付地了的,所以选择暂时避让。” 虚若无说:“是的,他们过早的lou面,难免不会让和他们深有恩怨的星月楼中人和其朋友将他们视作动手对象,那样的话。就会让他们更大的计划受到了影响。” “更大地计划?” 虚若无没有回答两人的问题,而是看着跟过去观察李帆和范良极去向地霍欲泪和金梅一脸沮丧的走过来。 金梅那用如破锣一般的粗声。对虚若无说:“我和老霍跟不上他们,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确定已经离开了。” 虚若无说:“知道了。” 霍欲泪说:“大帅,你看咱们是不是加强一下府里的守卫啊,如果真是遇见两个这样的蟊贼,以现在的守卫强度,恐怕照看不到周全啊。” 虚若无说:“适当地加强一下就可以了,不要吹毛求疵。这两人是不会成为我们敌人的,这点我可以肯定。” 虚若无看着望向自己的四人,说:“范良极不是轻举妄动之人,这次现身lou面,虽说找了一个借口,但是无意与我们为难的意思也表现的很明显,至于李帆吗,那就更不可能了。” 金梅说:“想来那小子也不是恩将仇报之人; 。光看雯雯那小姑娘的可爱样子,就知道能生出这般好姑娘的人应该不会那般不堪。” 众人都对金梅那有其女必有其父的论断给逗乐了,只有知道一些内情地荆城冷和铁青衣多少体会出了虚若无最后一句话附带的引申。 *** 李帆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如此的得鬼王府众人的喜爱,先是于抚云,这会儿和他几乎算不上认识的金梅,都难得地对他有了一丝认同。这都是李帆想不到的。 李帆这个时候正坐在清凉山山顶的一块岩石上,旁边坐着的一人正是范良极。 范良极被李帆勾起兴致之后,知道如果是直线的比试,李帆表现出来的实力让范良极明白自己想要轻易赢了李帆也是不太可能,所以就将李帆引出了鬼王府,到了这树林密布的清凉山。 不过经过雷池磨炼的李帆,对这种环境算是非常熟悉了,所以范良极一直没能甩来李帆,直到两人几经周折的来到这山顶才停下脚步。 范良极说:“算你小子赢了,我会给你我的一个秘藏地。” 虽然范良极说地轻松。但是李帆知道范良极心里有多么舍不得。他说:“这也算不得我赢了,那秘藏之说也谈不上了。” 范良极说:“我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地水,哪有收回去的理儿。” 李帆说:“这都是后话,我急需从你那里讨要一样东西,还希望你能割爱。” 范良极说:“看你这样子,还真是知道我都有些什么东西啊,我还就不信了,我的事,你怎么就都知道。说吧,你想要什么东西。” “人参!”李帆很简捷的说。 范良极一听李帆要的是人参,不屑的说:“我的秘藏里怎么会有这种不上台面的东西呢,再说了凭你那价格高的离谱的酒和受无数人追捧的怜星舫,虽说谈不上日进斗金吧,买些人参什么的,应该还没问题吧!” “我要的是高句丽的贡参。”李帆说。 “高...” 范良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不可思议的望着李帆,说:“你怎么真的知道我这么多事情啊。” 李帆实在是想不出怎么说通那个理由,只能是搪塞开来。 范良极见从李帆那里实在是套不出什么,虽然气得有些不过,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和李帆磨,因为李帆故意的将话题转移到了范良极最心痒的追女人上面了。 李帆的计策也是很有效,范良极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 一老一少,就这么在这里讨论起这事了。 有意显摆的范良极说:“说到这追女人啊,最重要的就是偷心,只要能让女人的心里有你,也就是说不管好坏,要让她注意你,而最终的目的就是让她不能一日无你,这才是追求之道的最大成者。” 李帆知道范良极是个恋爱理论家,他的这套经过后世验证的方法的确有着很高的成功率,不过不想让范良极如此得意,或者说想让范良极主动再次见面的李帆只是轻轻的问了一句:“不知道范大情圣,追到过几个女人啊。” 范良极说:“什么几个,不要把我说成你了,这是我的第一次。” 李帆说:“那就是了,真要是光说理论啊,你也算是名家了,但是这实践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尤其还是那么一个很有难度的对象,所以说啊...” 范良极被李帆的一半话和摇头弄的心里不上不下的,他说:“你倒是把话说完啊。” 范良极这一着急,就把他心里这没底的情况暴lou了出来,同时也将自己最大的弱点展现给了李帆,所以小辫子被抓的范大盗王的将来也就真如虚若无预测的那样被李帆吃住了。 要说范良极不是那种防范意识太差的人,实在是李帆给他的意外实在是太多了,而孤独一生的他,在这个时候碰见了这么一个熟知他底细,又不被他讨厌,更重要的是有共同话题,或者说有倾诉对象的他,在这一刻从心里面也就认同了李帆。 范良极看李帆的架势,知道他是在吊自己的胃口,范良极说:“你那半截话是不是自己都说不下去啊,我看你也是个大话王。” 李帆听了范良极这把他自己也带进去的问话,说:“不要忘了我家中还有两位娇妻,怎么也比你这老童男强吧。” 范良极听了李帆的话,也不动怒,说:“你这两位妻子,有哪个是你真正追到的?还不都是让你这臭小子走了狗屎运,才有了这如花美眷。” 范良极的话让李帆一时想不出话来反驳。 范良极那标志性的贼眼睛再一次转动了起来,他说:“怎么样,哑口无言了吧。咱们打的前一个赌,算我输了,你要的高句丽的贡参我可以给你。现在,你敢不敢再跟我打另外一个赌呢?” 李帆没想到范良极的反击这么快就到了,不过有意和这盗王拉近关系的李帆也当场答应了下来。 李帆又问:“那么你想和我赌什么呢?” 范良极说:“咱们说了半天,还能赌什么,当然是追女人了。一人一个目标,谁先追到算谁赢,怎么样?” 李帆没想到范良极竟然会提出这么一个赌约,这让李帆有些犹豫了。; ------------ 第一百一十三章 追妻 “大叔。 李帆对着浪翻云的背影轻轻的喊了一声; 浪翻云停下了脚步,眼睛望着秦淮河边的一处,他对李帆说:“我和惜惜就是在这里第一次见的面。” 李帆从鬼王府回来,就把虚若无托付女儿的事情说给了左诗和谷姿仙听,李帆看不出一脸平静的她们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虽然李帆能从她们的眼神中看到一丝的羡慕。 坐不住的李帆又找到了浪翻云,浪翻云听了李帆的叙述,放下了手中的酒壶,对着李帆说:“跟我来。” 走到了这里,浪翻云给李帆说了这么一句李帆听不太懂的话。 浪翻云说:“虚若无的那个女儿我见过,说是倾国倾城一点也不为过,你能顾及自己妻子的感受,这让我很欣慰,也替左老哥高兴。而诗儿和仙儿的态度,我也能够想得出,问题是你是怎么看的。” 李帆一下子被浪翻云问住了,是啊,自己究竟怎么看待虚夜月呢? 从李帆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曾自问过自己,自己究竟是以什么目的,或者说什么目标来在这个世界中过活? 江山?这从来就不是李帆想要触及的。 美人?那可就是永远也无法回避的。 率性而为,不是自己一直对自己说的吗?想到了这里。李帆有种豁然开朗地感觉。 浪翻云说:“小帆,你能从仙儿、诗儿的平静中读出那丝羡慕,就说明你是真心对待她们的。” 浪翻云说到这里,眼睛望着自己和纪惜惜第一次见面的这个地方,好像又想起了妻子的耳语之声。 浪翻云说:“你更要懂得她们羡慕的是什么?” 浪翻云打发李帆走了,他自己却矗立在那里一站就是许久。 李帆现在的心思算是被浪翻云地一番话给捅活了,从自己两个妻子眼中读出的那份羡慕到底是什么。李帆一下子就有了自己地想法。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千百年来传下来的规矩。就是男儿还要多受约束。就更别提女人了。 自己和诗儿就是这么开始的,而和仙儿同样也是这样。 虚夜月的婚事虽然由虚若无这么托出,但是从李帆的口中,左诗和谷姿仙能够听出虚若无是想让李帆将虚夜月追到手,而这种追求的过程正是她们所羡慕的。 当李帆再次回到家里地时候,左诗和谷姿仙坐在卧室中等着他。 洗手净脸之后,三人坐在屋中的小桌旁边。左诗将热过的酒给三个酒杯斟满了; 李帆举起酒杯,对着二女的面,将杯中酒满饮而尽,然后拉着她们的手,说:“你们想的我都懂!” 左诗和谷姿仙对视之下,含笑将手中的酒喝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家里的人刚起来,就听见有人在敲门。 就在李帆和妻女在屋里用早饭地时候。一个兄弟过来报告说有客人。 李帆一听这客人是第一次上门,虽然不知道是谁,就决定亲自去迎接。 一到门口,李帆就看见了那个昨天才熟记的身影,范良极。 只见他腋下夹着一个包袱,看见李帆来了。将包袱远远的就抛给了李帆,说:“喏,这是你要的东西。” 李帆记得范良极取自高句丽使团的东西是藏在武昌,虽然也知道他可能在京城附近就有一个秘藏,可是还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范良极说:“只听说这东西大补,我就在几个重要的秘藏之中各自放了一些,说不定自己就用地上,今天就算是便宜你了。” 李帆说:“那我可就却之不恭了。” 范良极说:“你小子使坏的时候,怎么没这些口舌呢。” 李帆说:“算我不对。怎么?还没有吃早饭呢吧,要不要在我府上吃一些啊?” 范良极说:“那感情好。走吧。” 李帆带着范良极来到饭厅的时候。左诗还在喂着雯雯喝粥呢。 她和谷姿仙一看李帆将客人带到这里来了,本想就立刻回避。 刚站起身。李帆就说:“不必回避了,这是一位重要的客人。” 李帆对柔柔说:“再拿些早饭,添一副碗筷。” 待柔柔将一切准备好之后,李帆对着雯雯说:“乖,跟着柔柔阿姨去玩,啊!” 主客四人坐在这饭厅之中,李帆将范良极带来的高句丽贡参递给了谷姿仙。 谷姿仙接过来之后,李帆说:“仙儿,打开看看。” 谷姿仙将包裹打开之后,一棵大野参呈现眼前。 谷姿仙也是见过市面之人,在加上这正是心中所想,她一下子站了起来,说:“相公,这可是高句丽的千年野参?” 李帆点点头,说:“是的; 。” 谷姿仙刚想问李帆这是从哪里来的,忽然也就想到了自己隐瞒的事,自己丈夫已经知道了。 她重新坐下,对着李帆说:“对不起,妾身错了。” 左诗还不明白,问李帆:“相公,妹妹这是怎么了?” 李帆说:“仙儿,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既然是夫妻,那么还有什么是不能一起面对的呢?” 谷姿仙就将事情地前因后果讲给了左诗听,左诗也是一个劲地埋怨着谷姿仙。 李帆说:“把事情说开了。就行了。这颗参就是这位客人带来的,仙儿,这谢还是要谢地啊。” 谷姿仙知道这参是可能保住父亲命的,对着范良极这个大恩人,那是自然不敢怠慢的。 谷姿仙连忙起身,对着范良极说:“先生大恩,小女子铭记在心。永志不忘。” 李帆知道范良极是个什么性子,果然。范良极有些手足无措的说:“不必谢,不必谢。” 左诗对李帆说:“相公,你还没有给我们介绍这位先生呢?” 李帆说:“说起这位先生,江湖上那可是鼎鼎大名啊,位列黑榜啊。” 谷姿仙毕竟是双修府地公主,经李帆这么一提醒,再加上范良极这独特的身形相貌。和那醒目地旱烟管,立刻就明白了他的身份。 谷姿仙说:“您就是范...” 李帆看见范良极的眉毛又要皱在一起了,截住谷姿仙的话,说:“就叫范大哥吧。” 范良极的眉头舒展了,谷姿仙也就随着李帆的话这么叫了,不过她心里却在寻思着丈夫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失礼了。 范良极有两大特点,一是怕人将他叫老了,二是喜欢当人大哥。尤其是大美女的大哥。 所以谷姿仙这声大哥没有白叫,等范良极吃过这顿早饭和李帆一到出去地时候,才发现身上那几件随身带的宝贝伴着两女的几声大哥全部就散了出去。 范良极和李帆来到李帆家中的后院,范良极对李帆说:“你看看你这小子多没有礼貌,我这两个弟妹初次见了我还知道叫一声大哥,你可到好。你你我我的,一点礼数都没有。” 李帆说:“我不叫你不是怕你将来吃亏嘛!” 范良极说:“什么亏?小子你记着,我长这么大了,还没有吃过亏呢,我不怕!” 李帆说:“好,范大哥,我叫,到时候吃了亏可别怨我; 。” 两人又说了一些旁的,范良极想起了“正事”,范良极对李帆说:“对了。咱们昨天打的赌你想好了没有?” 昨天。范良极就要和李帆立赌约,可是他那题目让李帆有些为难。就拖着说他们的第一个赌地赌注还没有算清。可是这第二天范良极就将输给李帆的高句丽贡参给送到了家门口。 不过现在李帆已经想通了,就对范良极说:“没有什么不敢的,这赌啊我应下了。” 范良极一拍手,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范良极接着说:“一人一个目标,我的目标嘛,当然是云清哪个婆娘了,你小子的目标我也给你想好了。” 李帆问:“谁呀?” 范良极说:“虚夜月,虚若无的宝贝女儿。” 李帆看范良极一脸地坏笑,知道他认为他这是给自己制造了难题了,不想他那么得意,就想借机在好好让这个大富翁出出血。 李帆说:“那不行,这么太不公平了。” 范良极说:“怎么不公平啊?” 李帆说:“你这不是挑起我这家中不和吗?你这刚应了人家大哥,就挑唆着人家的丈夫去追别的女子,你说你这大哥当的黑心不黑心。你弄的我家中不和,不是明显的想趁机给我制造麻烦,好趁机占便宜吗?” 范良极一拍头,说:“光顾着拾掇你小子了,忘了我那贤惠的弟妹了。” 李帆看范良极上套了,就顺着话,说:“要不这样吧,我还是追我一个妻子吧,这样既可以照顾咱们的赌局,又可免得我家中失和,范大哥你说怎么样?” 范良极说:“你小子真是诡诈啊,你想的可真美,没门!” 这个时候,左诗和谷姿仙从屋里也出来了,两人手中还各拿着一坛左诗新酿的酒。 左诗将酒放在范良极面前,说:“范大哥,这是小妹我自酿地酒,比酒楼里卖地要强上许多,你留着喝吧,喝完了再来拿。” 范良极面对自己这今天新见的弟妹,这平时挺利索地嘴皮子又不听使唤了。 谷姿仙说:“相公,范大哥刚才你们说什么没门呢?” 李帆拿眼一瞥范良极,范良极像真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似的,脑袋不停的往下低。 李帆说:“我刚才说结识了范大哥,那可真是值得庆祝一下,我说咱们应该到京城最贵的馆子里请范大哥吃一顿,我刚说道咱们家请客,范大哥就急了,说没门; 。范大哥的意思是说,他高兴,所以这客非要他自己请,是吧,范大哥。” 范良极一听,当然知道这是李帆在给自己下套,可是还是没有办法的点头,说:“是啊,今日见过了两个妹子,怎么能你们颇费呢,这客当然还是大哥我来请为好啊。” 李帆说:“那范大哥你看这客是在哪儿请呢?” 范良极说:“自然是要在京城最好最贵的地方了。” 李帆说:“那是一定要有最好的酒,听最好的曲的地方了。” 范良极说:“那是自然了。” 李帆说:“那满京城,只有怜星舫有这个标准了。” 范良极说:“那就在怜星舫吧!咦,这怜星舫怎么就这么耳熟呢?” 范良极看着左诗和谷姿仙捂着嘴的样子,也想起来怜星舫是什么地方了,明白这又是上了李帆的当了。 等左诗和谷姿仙告辞之后,范良极一下子挑了起来,说:“你小子可真会趁火打劫啊,算盘打的可是真精啊!” 李帆说:“那还不是都kao范大哥你照顾吗?” 范良极说:“你小子少打马虎眼,我非得找个法子治治你。” 李帆说:“范大哥,你还没想出咱们那赌约怎么办呢吧?” 范良极眼睛这么一转,说:“我说老弟啊,你看哥哥我刚才是没想周全,你看要不这么办,就照你刚才说的那样,你就追我那两个弟妹吧,不过呢...” 李帆说:“不过什么呀?” 范良极说:“虚夜月那小丫头的事也得照旧。” 李帆说:“这是个什么说法啊?” 范良极说:“刚才我这么一琢磨,这追自己的妻子确实是更加有难度,不过既然咱们要比,就将这难度加的更大一些,你不单要全心全意的追求我那两位弟妹,还要让我那两位弟妹真心的答应你,让你追求虚夜月,然后又要不经过虚若无而将虚夜月追求到手。这样才算你赢。这样的赌注,你可敢应吗?” 李帆明白追求自己的妻子,这其实才是真正的难题,不过这也正可以让自己借着这个机会弥补一下两位妻子的遗憾。 趁着这时局还没有到关键之刻,就让自己陪着她们享受这难得的平静吧。 (昨天是老妈的五十岁生日,今天又是母亲节,我就请了两天假,回家陪老妈了,玩了两天,昨天的那章给耽误了,真是对不住的很); ------------ 第一百一十四章 提亲 追求已经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这是李帆自己给自己找的一个难题,不过这也是李帆愿意承受、愿意尝试的。 只是李帆没有想到的是,当那天李帆将这个在时下社会中显得有些荒诞的想法告诉两位妻子的时候,李帆能够从左诗和谷姿仙两人在羞涩中透lou出的更大的兴奋的背后,读出一些小阴谋。果然她们提出了一个让李帆更加头疼的要求,同时让后来得知此事的范良极大感有趣的同时也感到极大的钦佩。 原来左诗和谷姿仙要求虚夜月担当她们的“参谋”,也就是说李帆在追求自己妻子的时候,虚夜月要在一旁跟着。 李帆知道这是两位大度妻子对自己的报复,不过确实是李帆必需面对的。 当谷姿仙当天将范良极带来的高句丽贡参送进鬼王府回来之后,她和左诗在房中耳语了许久,出来之后,左诗牵着谷姿仙的手,对李帆说:“这位公子,可以开始了。” 还没等李帆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左诗就将“游戏”的规则讲给了李帆听,想通其中关节的李帆,也只好暗自咽下两位妻子为自己酿的这杯酒了。 这个时候,穿戴一新的虚夜月也来到了李帆的院子里,看向李帆的眼光中透着一种让李帆猜不透的神光。 左诗和谷姿仙迎着虚夜月进了后院,谷姿仙回头对着李帆说:“这位公子。明日星月楼见吧。” 李帆看这架势,自己想是被人家赶出去了,听到明日星月楼之约,李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当晚李帆也就回到星月楼去住了,浪翻云和刘爷爷听了李帆讲的事情地缘由也都乐了起来。 李帆知道刘爷爷对左诗完全是一片关爱之情,听到李帆对左诗如此,自然对李帆很是一番赞赏。只不过刘爷爷那拍人肩膀的习惯让李帆吃苦不少。 而浪翻云则是对李帆能够体会自己最后对他说的那番话而赶到欣慰,也像是想起了亡妻; 。这酒就喝得更多了。 *** 场景一:在星月楼。李帆和自己的两位妻子“邂逅”,在双方都忍俊不禁的状态下,李帆的追求大计开场了。 不过这面是见过了,但是在虚夜月的导演下,连被当成登徒子给赶了出去。 场景二:应天郊外。不期而遇地“才子佳人”,一同的欣赏郊外地勃勃春色(其实是万木萧疏),在虚夜月的导演中。才子拾到了佳人有意丢下的手帕。 场景三:怜星舫上。风流的才子被佳人发现其有花心倾向,并且在一家画舫之中将其逮了个正着,最后在佳人的宽恕下,饶过了有心悔罪的才子。(注:这是虚大导演,决定必演的一幕,应有警示之意。另注:怜秀秀,花朵儿协助演出。) 场景三:...... 场景四:...... *** 在虚夜月地导演下,李帆的追妻大计被搞得是面目全非。在李帆看来。这位虚大小姐是借着这个机会将她那从书本上读来的各种版本在自己和妻子身上演了一个遍。 当虚夜月兴致勃勃,却又满怀心事的回家之后,李帆拉着左诗和谷姿仙来到了自己的卧室之中。 李帆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妻子,亲手给左诗和谷姿仙擦了脸。 李帆说:“本想着借着这个机会让你们知道那种被追求的感觉,没想到变成了这样。” 左诗看了看谷姿仙,对李帆说:“这半个月是我和妹妹最开心的半个月了。我们当然希望能够拥有少时憧憬地那样有如梦幻一般的感觉,但是那种感觉毕竟是虚的。我们非常感谢上天,让我们有一个真心疼爱我们的丈夫,而且我们也有我们自己在意的事。” 谷姿仙借着说:“我们既嫁于君,在意的就不再是那虚无缥缈地幻想,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存在。” 左诗和谷姿仙同声的说:“我们希望拥有的就是这段时间一来一直有你陪伴的日子,这才是我们最想要的。” 李帆说:“以前的事情,我真是亏了你们,尤其是诗儿,但是既然回到了这京城。虽然这里依然是危机重重。但是我能向你们保证,不会再有那么长时间离开你们的时候了。” 左诗伏在李帆的胸前。说:“那是最好了,那种滋味我真是不想再尝了。” 李帆一手抚着左诗的秀发,另一手揽住谷姿仙地肩膀,说:“大势地走向,我心有所料,如果没有什么大的意外地话,等过了三五个月就是咱们全家离开这里的时候了,说不定等不到而八月十五大叔和庞斑的决战之日,咱们就要启程前往西域,开创咱们自己的生活了; 。” 谷姿仙说:“要不咱们就不管什么复国大业了,等过几日母亲来了,我自己跟她说。” 李帆说:“不,既然应下的事,咱们就要把它进行到底,再者说,说不定那无双国还真是咱们全家的福地呢。” 谷姿仙说:“就算是复了国,也不过是弹丸之地,荒沙野原,哪里称得上福地啊?” 李帆心里想的是过几年的靖难之战,想的是专权的宦官,想的是残酷的党争,想的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苛苦的百姓,到那个时候,说不定塞外的弹丸小国,真的比在看似繁华地中原要舒服和安全的多。 左诗见李帆不说话了。还以为他被谷姿仙说的那种情景给弄灰心了,就将话题岔开了。她说:“夫君,咱们新结识的那个范大哥可是真有意思啊。” 李帆也想起了这两天,范良极那忙上忙下的样子,说:“是啊,奇人嘛,自然是不寻常了。” 谷姿仙说:“那天听你让咱们叫他大哥。还真是让我捏了一把汗,虽然没有一眼就认出他的身份。但是也能感觉到他不是一般人,真害怕失了礼数,怠慢了恩人。” 李帆说:“咱们这位范大哥还有很多有点等待咱们去发现呢!” 范良极猛然的瞧了瞧窗外地天气,不太冷啊,怎么让自己浑身一凉呢? 左诗的话将这会儿心里还在算计着怎么让范良极在破点财地李帆给拉了回来,她说:“夫君,你怎么处理和范大哥的赌约呢?” 谷姿仙说:“是啊。关键是怎么样追求小月。” 李帆心想:是啊,虚夜月是自己不愿放弃的,但是这些天自己追妻的计划让她弄的是七零八落,但是这事的由头她是知道的,当着她地面追求别人,虽然那是与她关系非浅的姐妹,但是当自己回过头来追求她的时候,她心里回事怎么样一个滋味。这是李帆此刻就能想得到的。 同样想得到的还有左诗和谷姿仙,不过两人有不同的想法。左诗说:“夫君,都是我和妹妹不好,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真算是弄巧成拙了。” 谷姿仙说:“也许事情并不像姐姐想的那么严重,我看小月这些天的表现啊。说不定咱们这个馊主意还能帮夫君一个大忙呢。” 谷姿仙地话聚拢了李帆和左诗的脑袋,最后结出了一个比较乐观的结论。 *** 回到家中的虚夜月,虽然是一脸的兴奋,但是心中的苦也是自知地; 不想让父亲和七娘瞧出什么,匆匆吃过晚饭之后,虚夜月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闺房之中,连贴身的丫环翠碧都没有让进来。 虚夜月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中的自己,看着其中的娇颜,心中不觉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虚夜月对着镜中的自己不停自问几个问题。可是每次自己给自己的答案。却让自己更加的迷惑。 不知不觉,一夜的时间就这么坐过去了。看着新一天的太阳。虚夜月凄笑地对自己说:“我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啊?给自己最好地姐姐捣乱,她们有这么一个将她们放在心上的夫君,我这个做妹妹地应该为她们高兴才是啊。” 心有所决的虚夜月对着外面轻喊:“翠碧。” 果然没出虚夜月的预料,这个丫头一直在外面守着呢,不过从虚夜月叫了三声,那边才应声来看,小丫头应该是困极在外面睡着了,不知道会不会冻着了。 虚夜月在翠碧的帮助下,将一脸的倦容很自然的遮掩了下去,平日不太着妆的她也只好用一些淡妆来弥补了,不过这也让虚夜月更添了几分夺目,就连翠碧都有些傻眼了。 翠碧一边帮虚夜月梳头一边说:“小姐,这外面的男人要真是见到你现在的这个样子,还不知道要迷成什么样子呢?” “是吗?”虚夜月心不在焉的说。 翠碧说:“当然是了,就连奴婢这女人都惊艳无比,就别说那些大男人了。” *** 当虚夜月看见李帆见到自己时那明显的怔神的时候,才将早上翠碧给自己梳洗打扮时说的那句话又记了起来。 当了半个月的虚导演不再瞎指挥了,但是这被虚夜月摆弄了半个月的几人也都有了新的对策,在加上左诗和谷姿仙的推波助澜,虚夜月发现本来处于一个尴尬位置的自己,竟然有了更多的和李帆单独待在一起的机会,而这种机会在这个游戏中显得是如此的合情合理。 那一夜谷姿仙做出的结论是虽然现在地这场游戏让虚夜月有些尴尬,但是同样可以将计就计的利用这场游戏让虚夜月更自如的说做自己一直希望的事情。当然为了能够显得更自然一些,有些场合还是要有左诗和谷姿仙出场的。 但是做为左诗和谷姿仙的“参谋”,虚夜月还肩负着另外一个责任,那就是和李帆沟通,让李帆按照两位姐姐的要求改变追求地方式方法。 这一来一去的,自然让李帆和虚夜月更加频繁地“对戏”,只不过完全按照两位姐姐的要求来向李帆正式提出的虚夜月不知道。这些都是前一天夫妻三人早就商量好的。 而每当虚夜月向李帆提出两位姐姐的要求的时候,李帆都能当场给出更改意见; 。但是为了有更好的效果,虚夜月自然成了首选地试验对象。 李帆那传承于几百年后的追女经验在这个时候算是派上了用场,虽然李帆在前世的实际经验不算丰富,但是耳濡目染的却实在是不少。那些原本不怎么入流的,在虚夜月眼中就是另外一番味道了。 非常投入的虚夜月总能让李帆那稀奇古怪,偏偏又让人欲罢不能的小把戏弄的很是感动。 每每充当第一个接受者地虚夜月,虽然心里一再的提醒这只是为姐姐来检验。但是当李帆那边出招的同时,虚夜月总是很自觉的将自己代入其中。 又是半月过去了,已是二月的中旬了,当这场游戏进行到提亲的程序地时候,虚夜月才从这半月的恍惚中醒了过来。 再美的梦总归是要醒的,这是虚夜月对自己说的话。 回想着这半个月的时光,虚夜月也发现了这场游戏好像是为自己设的,为的就是在这样一个结局下敲醒自己。 当虚夜月将游戏的进程向左诗和谷姿仙汇报的时候。左诗和谷姿仙对视一笑。左诗拉着虚夜月地手,说:“小月,为了我们地事,让你忙了一个月,真是不好意思啊!” 虚夜月这个时候被左诗握着的手是如此地冰凉,她有些无力的说:“姐姐说哪里话。这都是妹妹应该做的。” 谷姿仙说:“那小月你看,你李大哥是个怎么样的人啊,是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啊?” 虚夜月说:“两位姐姐,李大哥实在是一个良配,妹妹相信他一定会珍爱两位姐姐一生的。” 左诗说:“是啊,我和仙儿也是感到很幸福。小月,你是福厚之人,将来你的夫君必定是更加优秀之人啊。” *** 虚夜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自己家的,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答两位姐姐的话的,只觉得心中不住的阵痛。 望着窗外的明月。虚夜月对自己说:“明天。明天就是这个梦彻底破碎的时候。” *** 今天的鬼王府热闹非常,李帆和两位妻子的游戏要在这里画上一个休止符。这让所有的人都对最后的这场提亲的戏格外的感兴趣。 刘爷爷做为左诗的家长,自然要在场,而谷姿仙的母亲因为不在京城,就决定以伤重的父亲为代表,加上谷姿仙的父亲实在是不能移动,所以就将这提亲的这场游戏安排在了鬼王府进行。 早早的,女方和女方代表就去了鬼王府,在那里等待男方上门提亲。 离开了星月楼,浪翻云和封寒做为男方的代表,跟着李飞四人抬得彩礼后面,踏上了前往鬼王府的路; 在清凉山鬼王府的门外,浪翻云驻足,望着这宏伟的建筑,对李帆说:“没想到我还真有踏进鬼王府的这一天。” 李帆也知道怒蛟帮和虚若无之间的恩怨,他说:“大叔,即使年前的那场纷争早已经成为了过去,现在再去评论‘小明王’一事上的孰是孰非没有意义,咱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也更迫近的敌人需要面对。” 浪翻云说:“你还没娶人家女儿过门,就开始替老丈人当说客了。” 鬼王府的中门这个时候大开,铁青衣带着鬼王府的几个知名高手在这里迎接。 但凡现在的江湖中人都对传鹰大侠有着不小的崇拜,浪翻云和封寒对铁青衣这个曾经帮助过传鹰大侠的铁存义大侠的后代都是表现出了足够的尊重。 铁青衣看着眼前的浪翻云,明白今日的鬼王府迎来了许是建府以来最尊贵的客人,此刻在铁青衣的心中怕是朱元璋的分量也不及浪翻云。 在铁青衣和荆城冷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了鬼王府的正厅,虚若无不出意料的出现在厅前,不过和浪翻云的这次会面显得很是自然。 进了正厅,静静躺着的许宗道和端坐在另一侧的刘爷爷看着进来的李帆,两边的人也将李飞四人抬进来的彩礼收下放在一旁。 在最关键的时刻,刘爷爷说:“既然游戏进行到了这个程度,咱们索性就照着真的来,仙儿的父亲现在还没有醒,这提亲之时,岳父自然不能不出声啊,我看虚老鬼,你就暂代宗道来接过李帆递过来的婚书吧。” 虚若无说:“宗道与我颇有渊源,这替代之事也能说的通。” 说完,虚若无就坐在了另外一个主位上。 李帆像模像样的给刘爷爷递上了婚书,报上了带来的彩礼,刘爷爷在叮咛了几句之后,就将婚书签了。 一旁的虚夜月看到了这里,心中想的是这半月来的激动和感动。 这个时候,李帆跪在了虚若无的面前,将婚书呈上。 虚若无很是激动的说:“我就将小女交托给贤婿了。” 说完,就将婚书签了。 “这为什么不是真的?”这是虚夜月此刻绞痛的心中一直回荡的一句话。 “小月。” 听见了父亲的呼唤,虚夜月走近了前去。 虚若无拉起虚夜月的手将它放进了李帆的手中,虚若无对虚夜月说:“小月,等以后过了门,可要和一家人好好的相处啊。”; ------------ 第一百一十五章 “煮饭” 李帆和虚夜月此刻正在秦淮河上泛舟,当然是仅仅他们两人,这是虚夜月特意提出的对昨天提亲的补偿。 昨天在鬼王府,当虚夜月发现一切人都背着她完成了她最希望完成的事后,一开始并不相信这样戏剧化的结局是真的。直到谷姿仙伴着另外一个风姿绰约的美妇出现之后,她才知道这一切都可能是真实的。 谷姿仙伴着的那人自然是刚刚赶到的母亲谷凝清了,谷凝清做为谷姿仙家中长辈完成了这场游戏,自然不需要虚若无代替了,而虚若无做为虚夜月的父亲,手中签下的婚书自然是自己女儿的了。 虽说结果比较美满,但是李帆也知道其实他和虚夜月的感情基础还是不那么牢固的,所以怎么样稳固一下,才是现在的当务之急。因此当虚夜月提出自己的小要求的时候,虽然知道有更重要的事情,但是李帆还是陪着自己这位还没有过门的妻子出来散心了。 在这个时节泛舟,这是虚夜月能想出的主意,虽然已是初春之际,而且金陵的冬天也并不太冷,但是往日繁华的秦淮河在这个时候显得是如此的萧条,孤零零的一条船却又是这般的显眼。 秦淮河的风花雪月等到了三月,才真正的再现,现在的这个时候,并没有画舫出没,同样也就没有小艇让两人游玩。 所以闻名京城的怜星舫划离了码头,慢慢地在秦淮河上荡漾。 所幸的是怜星舫虽然有名但是并不大。否则按照虚夜月的要求,李帆还真知道能不能划动。 将船划至虚夜月指定停留的一处,任其随波而动,船里的两人拥坐在一起,看着外面那看不厌的风景。 忽然一阵不期而至的寒风吹进怜星舫,虚夜月一个激零,放下了嘴边地酒杯。口中念道:“乍暖还寒时分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李帆说:“小月,你又想什么呢?” 虚夜月刚才还略带愁感的语气,立刻就消失了,她说:“没什么,夫君大人,我只是再想我还真有点亏啊!” “亏?” “是地。” 虚夜月接着说:“你看诗姐和仙姐都是都是正大光明的进了李家门,而我却是被骗进来的。你说我亏不亏啊?” 李帆说:“什么亏不亏的?” 虚夜月说:“是啊,什么亏不亏的,还是七娘说得对啊,有的事情等后悔了,才发现原本应该得到的就是你亲手放弃地。” 李帆说:“小月,这世上最令人痛心疾首的就是后悔了,不过往往当人回首一生的时候,发现后悔的事情原来是这么的多; 。所以既然上天给了我们不后悔的机会。那么我们就好好的把握它,不要错过。” 虚夜月说:“是啊,李大哥,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和诗姐、仙姐一起。” 李帆问:“一起干什么?” 李帆发现自己问了一个让自己都浮想联翩的问题,听到地同样也是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不告诉你。” 匆匆回航的怜星舫。kao到了码头。回到家中李帆才发现,虽然已是晚上,但是左诗和谷姿仙,以及被霸占了地方的怜秀秀都还在等着他们。 左诗说:“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虚夜月上前拉着左诗的手,悄声的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凑巧地是,这个时候范良极前来串门了,不过出于职业习惯,他没有选择走门。 落进院子之后,李帆就有所感觉,所以让范良极尴尬的事情也就接着发生了。 被人逮个正着的范良极。一脸陪笑的看着自己认的那两个弟妹和罪魁祸首李帆。 李帆知道以范良极的轻功。故意留下那个声响就是为了引自己出去,而李帆却将所有人都带了出去。自然是想让输掉赌约的范良极不好意思拿些小玩意来应付。 待众人在院中坐下之后,李帆对范良极说:“范大哥,真不愧是信人啊,这么快就来兑现赌注了。” 范良极虽然很想将眼前这个挤兑自己的小子狠狠的踩在脚下出口气,但是这个时候也不能失了风度,挤出难看笑容的同时,也挤出了不菲地赌注,并且在李帆地“提醒”下,挤出了不菲的见面礼。 范良极以前见过了十大美女中地谷姿仙,今天又见到了怜秀秀和虚夜月,虽说那份见面礼有些让自己心疼,不过听虚夜月跟着左诗和谷姿仙叫自己范大哥的时候,还是觉得值了。 唯一可惜的是怜秀秀只是虚的叫了自己一声“大侠”这个自己最不喜欢的称号。 李帆也知道范良极应是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就找了个由头让在场的女人们暂时回避了。 李帆说:“范大哥,怎么样,小弟这个由头行吧。” 范良极说:“行,真行,不就是请她们吃饭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帆说:“是啊,反正天底下比你有钱的应该不多。对了,有什么话,趁着她们出门前的打扮的这段时间,你就说吧。” 范良极说:“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啊,我就怕哪天你出门被全天下的男人给打了; 。” 李帆说:“范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拿下云清没有把握,想来我这里取取真经啊。” 范良极拍了拍胸脯。说:“你这臭小子得意什么,我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李帆说:“你还终于承认自己老了。” 范良极说:“好了,我不跟你这臭小子斗嘴了。我来也是有个事和你讲。” 李帆说:“什么事啊?” 范良极说:“前两天我出了一趟城,无意之间发现了城外有许多人趁着夜色行动,虽然我不太懂,但是却能分别出拿些人不像汉人。而且他们之中可能也不是一个部族的,从那迥异地服饰上就可以看出。” 李帆知道四月就是朱元璋的寿诞。眼下已经要进入三月了,范良极发现的那批人可能就是北方草原民族的联军,而这个时候,寂静了多时的方夜雨也终于渐渐开始行动了。 范良极说:“应该是方夜雨的人吧?” 李帆点点头,说:“是的,不过看样子,这些人应该是以联合地方式组成的。地确是个难缠的对手啊。” 范良极说:“我虽然是独行一人,但是却也不想时时处处躲藏着过日子,所以到时候我能尽力的时候,我是会尽力的。” 李帆听到了自己最想听到的话,他对范良极说:“范大哥,小弟以前有不恭的地方,还请原谅。” 范良极说:“行了,听惯了你小子的阴话。听这些还真是不习惯。” 李帆说:“那感情好,我还是原先那句话,将来你吃了亏可不要怨我。” *** 宰了范良极一顿后,范良极和怜秀秀各自离开了。 回到家中之后,左诗对虚夜月说:“小月,这么晚了。你不用回家了吗?” 虽然经过了那假戏真做地提亲,但是毕竟没有过门,所以左诗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但是就连虚夜月本身都能听出其中的调侃意味,她看了看李帆,没有说话。只是脸红的样子逗乐了左诗和谷姿仙。 左诗说:“傻妹妹,我听说原来的虚大小姐可是一身男儿气啊,怎么嫁了人之后就这么害羞了呢?” 李帆cha话替虚夜月挡了一架,他说:“诗儿,好像你刚嫁给我的时候也是特别喜欢脸红的吧; 。” 一句话点燃了屋里的气氛,缓过来的虚夜月也渐渐地恢复了原来的活泼。原本横cha在心中的忧愁随着一场假托的游戏被消散了。慢慢的被压抑了很久的性子也就回来了。 所以一时间屋子里面好不热闹,最后还是怕吵醒了其他人才慢慢地放低了声音。毕竟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李帆对着闹腾累的三女说:“想我李帆的福气真是让我自己都不得不羡慕,能够有你们陪伴左右。” 左诗说:“我也是感谢上苍,感谢他让我有了你这么一个丈夫。” 谷姿仙和虚夜月也是点头不已。 静静的,感受着其中的温情,虚夜月也是真正的觉得自己开始融入了这个家。 虚夜月忽然说:“李大哥,我原来听诗姐说,你曾经给诗姐唱过很奇特的歌,你能不能也唱给我和仙姐听听。” 李帆曾经给左诗唱过歌的事情,谷姿仙也听左诗说起过,只是唱的是什么,左诗一直没有明说,但是谷姿仙也能够从左诗那怀念的眼神中了解一些。虽然,谷姿仙也想亲耳听听自己丈夫为自己唱歌,但是一直没有提出这么一个要求,现在听虚夜月这么说,也是一脸渴望地看着李帆。 当李帆把曾经给左诗唱过地略微更改几句的《当》和《月亮代表我地心》唱了出来的时候,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歌的虚夜月和谷姿仙虽然新奇这奇怪的格式,同时也心醉这歌词中表达出的那显而易见的浓浓情意,也都是沉醉不已。就连不是第一次听的左诗,也是同样的表情。 虚夜月说:“果然是奇特,虽然不像时下的词曲那般有格律,但是却胜在更有自由,不拘泥于时下的这些词牌曲牌。” 谷姿仙说:“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别。那首《当》应是取自此句吧!” 虚夜月说:“应该是的,李大哥,还有没有新的啊?” 李帆说:“等什么时候小月你叫我一声‘夫君’,这新歌你就能听见了。” 左诗和谷姿仙也起哄说:“是啊,你爹婚书也签了,彩礼也收了,你已经是我们李家的媳妇了,怎么还李大哥李大哥的叫呢?快,叫一声‘夫君’听听。” 虚夜月说:“叫就叫,不过如果我叫了,你唱不出来,或者唱的我听过,你可要赔我。” 看着李帆笑着点点头,虚夜月心中一颤,叫了一声:“夫君” 然后,对左诗和谷姿仙说:“姐姐; 。” 李帆平时虽然听惯了左诗和谷姿仙称呼自己夫君,但是听了虚夜月的这一声,也是别有一种感觉。 左诗和谷姿仙把虚夜月揽在了身旁,虚夜月对李帆说:“我叫过了,你那边的歌准备好了吗?” 李帆看着娇艳无匹的三女,说:“当然是准备好了。” “还没好好的感受 雪花绽放的气候 我们一起颤抖 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还没跟你牵著手 走过荒芜的沙丘 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 天长和地久 有时候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 李帆把这首《红豆》唱出来的时候,直白却实际的歌词让三女都都沉浸在了自己的心绪之中。 许久,回过神的三女看着李帆。 李帆明白她们还想听,但是自己实在是想不出还能唱的了,也就推说等下次了。 虚夜月说:“下次?” 然后她对左诗和谷姿仙说:“两位姐姐,你们听出咱们这夫君话里的含义了吗?” 左诗和谷姿仙还没弄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虚夜月接着说:“娶诗姐的时候唱了,今天也唱了,怕是咱们夫君说的下次唱的时候,就是咱们又多一个妹妹的时候了。” 虚夜月转过头,对李帆说:“是不是啊,夫君大人?” 李帆没想到自己一句推诿之言竟然让虚夜月做出了这么大的文章,不过李帆也明白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多言,否则到最后说不清的总是自己。 不能说,那就做吧。 当左诗和谷姿仙羞红着脸跑出来的时候,屋里的饭就已经开始做了。 低吟浅唱,大被无眠。; ------------ 第一百一十六章 百口莫辩 第二天早上再见到左诗和谷姿仙的时候,虚夜月被她们俩别有用意的笑容看的很不好意思,虽然有心解释,但是却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狠狠的看着使坏的,现在却表现的一脸无辜李帆。 而更让虚夜月羞怒的是李帆脸上那份无辜背后透出的让自己有些抬不起头的遗憾。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艳事传播的同样不慢,也就是一早上的时间,好像弄的所有的亲戚朋友都知道了似的。 最让虚夜月尴尬的是,自己家送来的补品了,真是让虚夜月百口莫辩了; 实在是羞的不可以的了的虚夜月只好悄悄的将左诗和谷姿仙叫进了房间。 等三女出来的时候,连一向对李帆百依百顺的左诗都是拉着李帆的耳朵,说:“你可是真能使坏啊。” 李帆说:“这怎么能怨我呢,我可真是无辜的啊。” 不过他的这一声无辜,引来了虚夜月更大的不满,追着李帆就要“驯夫”,只是身体的不便,让她不敢全力的追。这一追一停,停下来的时候,又显得动作有些生涩,紧皱眉头的样子,就让已经知道事情真相的左诗和谷姿仙都有些忍不住要往“哪方面”想了。 原来事情还真是凑巧了,当昨天李帆的“罪恶之爪”伸向虚夜月衣襟的时候,虚夜月就想起了什么。但是当时左诗和谷姿仙还在场,虚夜月不好意思说明。 而李帆呢,本来也没有打算这么快就拿下虚夜月地阵地,他只是想借着一些不荤不素的小动作来打发那种自己不能言语的时刻。但是左诗和谷姿仙却将李帆那自以为是的小动作给弄曲解了。 左诗和谷姿仙虽然已是大好的姐妹了,但是让李帆心中那小小的魔念有些失望的是,她们两人从来不曾一同和自己欢好过,虽然有一次李帆几乎把话说明了。但是左诗还是主动退出了。 那种情况下,左诗和谷姿仙尚且还有些退缩。就更别说这个她们认为是虚夜月洞房之夜地情况下了。 在两女看来,虚夜月嫁到李家的程序,除了最后地宴客之外,基本上都已经进行完了,而什么时候圆房,这只是她和李帆自己的事了,而且她们也多少有些了解虚若无的性情。对一些世俗礼念不是很看重,自打亲手将虚夜月交给李帆的那天起,就应该已经将虚夜月正式的当成了嫁出去的姑娘了,否则也不会对虚夜月进出李家如此随意而没有任何表示。 这也正是两女看到昨天的那个情形,虽然觉得李帆有些性急,但是却没有表示地更多的原因了。 她们退出卧室,只是想让虚夜月有个属于自己的,可以深藏一生的初夜。但是没想到事情的进行竟然是这样的。 当左诗和谷姿仙退出房间的时候,本来脑子还清醒的虚夜月就被身体上传来地一阵阵的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奇异感觉给弄的昏头昏脑了,自然也记不住刚才准备要说的事情了。 虚夜月本想等左诗和谷姿仙一出门就将事情讲给李帆听,但是虚夜月天生媚骨,不经情事还罢,可是现在被李帆这越来越放肆的手给彻底地撩拨了起来。顿时就沉迷其中了。 李帆看到自己的小动作竟然引发了现在的这种局势,虽然先前没有这么急色的打算,但是看到眼下的这个情况,李帆也不觉得有忍住的必要了,否则自己就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男人了。 当李帆的手触及到女儿家最当紧的地方时,虚夜月才从滔天的情焰中挤出了一丝清醒,强迫自己发出了一声轻叫; 只是此刻虚夜月也发现自己也已经几乎是半裸的了,而上半身业已完全暴lou在了李帆面前。 看着面带痴迷地看着自己地李帆,虚夜月心里虽然感觉到很害羞,但是伴随着李帆在其他部位仍然不停动作的手。仍然禁不住地发出让自己都心醉的呻吟声。 就连虚夜月说出的话都带着颤抖之音。她说:“不要动那里。” 第一遍没有想清楚的李帆,在第二遍终于明白了虚夜月的意思。 李帆问:“不方便吧?” 虚夜月刚才在李帆面前半裸的时候都没有这个时候羞涩。她低下头,没有说话。 不过李帆还是能看到虚夜月那轻微的点头。 但是此刻牢牢吸引他的却是虚夜月那羞红的脖颈,和粉嫩的后背,所以一时之间没有开口说话。 一旁的虚夜月却有些忐忑,毕竟在这个时候遇见这种情况是相当不吉的,特别是对一个丈夫来说。 虚夜月看这么长时间李帆都没有说话,还真以为李帆可能生气了,连忙抬起头,不过第一眼看到的却是李帆那迅速转移到自己胸前的眼神。 不知道是出于自傲身材还是出于补偿心理,虚夜月竟然将自己本就挺拔的上身,更加彰显的摆在李帆的面前。 只不过脸上那怯怯的表情,体现出了她此刻的心情。 李帆也了解过这个时候女人对于月事的看法,所以也能了解虚夜月此刻的所虑所想。 这个时候李帆也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将虚夜月抱在怀里,以实际行动表示自己的不在意。 虚夜月蜷缩在李帆的怀中,感受着那充满魔力的手在自己的背上游走,虽然不知道李帆是不是有意地。但是虚夜月却是十分的沉迷,心中幻想着的是当一切允许的情况下即将发生的事情。 不过,经过了一夜的折腾,虚夜月一直没有休息,自然就是大被无眠了,这也是她看起来略显疲惫的原因。 许多地巧合造成了虚夜月被左诗和谷姿仙误会。 先是两女离开时的自主想法就将事情定在了那么一个基调,在加上现在这个时代那房屋地隔音效果实在是不怎么样。两女的卧室偏偏又是紧挨着李帆这间主卧室。 虚夜月娇媚的呻吟许是被两女听见了,虚夜月那声轻呼许是被两女听见了。第二天起来时的疲惫两女看见了,虚夜月走路之时的不自在也看见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得不让左诗和谷姿仙往那个方向想,并且也心喜有了新的姐妹,这些日子以来,特别是左诗非常明显地感觉到自己丈夫在男女之事上的利害,谷姿仙还好一点,毕竟双修大法不是等闲的功夫; 。在左诗的考虑中,现在虚夜月既然已经“下水”了,自然以后就没有那么多避讳了。 而当实在是忍不住的虚夜月将两人拉进卧室,讲出真相的时候,左诗和谷姿仙虽然也有些替虚夜月脸红和担心,但是却也有更多的想法。 谷姿仙说:“小月啊,本以为你还能在某方面管一管咱们夫君,没想到还是一场空啊。” 虚夜月说:“为什么啊?” 谷姿仙说:“你想想。女儿家最羞人的事情被他抓个正着,以后你就是想管他,恐怕只要咱们夫君一个笑脸,就能让你不战自溃。” 虚夜月一想还真是这样,顿时也没有说词了。 左诗想地是,说不定哪一天还真要让夫君“得逞”了。 面对着越来越多的礼物。李帆算是明白“众口铄金”的真实体会了。 到最后,怜秀秀、谷凝清和于抚云一同到来之后,才将这股风给止住了。 只是苦了虚夜月还要对着这三个自己怎么也不能隐瞒的人又说了一遍昨晚的尴尬事,两位长辈好好说一些,但是面对着怜秀秀的善意探望,虚夜月地话讲的连怜秀秀都跟着脸红。 终于挨过了这一天,虚夜月当然不能就这么回家了,她也是听了谷凝清和于抚云的提议,索性就在这里住下了,免得还要多费口舌。 特别是于抚云还小声的交代了一声。虚夜月也能明白她的意思。就是将假的干脆就变成真的,反正早晚也要有这么一天。 晚饭的时候。左诗和谷姿仙都一个劲的往虚夜月的碗中夹着特别给她做地菜。 虚夜月狠狠地瞪了李帆一眼,说:“都是你的错。” 李帆说:“对,对,虚大娘子,都是我地错。” 说完,也是讨好的给她夹菜。 这让坐在柔柔怀中的雯雯看了有些奇怪,雯雯奶声奶气的问虚夜月:“月姨,这个菜真的很好吃吗?为什么爹爹和娘还有仙姨娘都给你夹这个菜啊?” 雯雯的话,又让虚夜月感觉到有些无力,因为这是左诗特意嘱咐柔柔为虚夜月特制的菜。 虚夜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能求助的看着左诗。 左诗对雯雯说:“雯雯,娘不是说了,食不言,寝不语吗?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还有以后要叫月姨娘,知道了吗?” 雯雯点点头,说:“雯雯知道了。” 左诗的一句“食不言,寝不语”,让在座的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开口说话了,好在雯雯的饭量也不大,很快就缠着柔柔抱她出去玩了; 等雯雯和柔柔出去之后,李帆开口问谷姿仙,说:“仙儿,岳母大人有没有说及岳父的伤情啊?” 因为谷凝清和于抚云联袂而来,却是为了女儿家的事情,匆忙离开之后,李帆也一直没有说上两句话,所以才问谷姿仙。 谷姿仙面色轻松的说:“娘也说了,加上范大哥的那株高句丽贡参,应该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让父亲清醒过来,至于伤势痊愈的时间,则暂时还说不准。” 李帆点点头,算计着到朱元璋寿诞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自己这边可以动用的人手,想着还没有lou面的水月大宗,和天命教的高手,如果自己这岳父能够及时的康复,加上双修大法的神奇,还真能成为一个强大的战力。 想想自己这边,大叔浪翻云虽然是一个巨大的威慑力量,但是毕竟有和庞斑的约斗在前,很多方面李帆也不准备让大叔动手,自己的另一个岳父虚若无也是绝顶高手,但是能够让他出手对付的只有里赤媚,而其他的鬼王府的高手虽然也都是不可多得,但是面对着对方的绝顶高手,仍然有些不足。封寒算一个,放下话的范良极算一个,其实自己能够确定的顶级高手也就只有这两人,所以一个完全康复的不舍,还是非常急需的。 当然了,这是李帆最保底的算计,真要是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了来看,自己这边可能聚齐的高手,很可能让天下都为之侧目。 常言有道,最好的准备,最坏的打算,这个时候,李帆总不能将所有的希望放在设想之中。 经过了将近两个月的平静,这动荡的大幕也即将开启,怎么样在这场波及太广的纷争中自保,甚至渔利,这都是现在必需要面对的了。 而且李帆也相信随着自己和虚夜月的结合,自己这小小的星月楼恐怕会成为将来京城博弈的舞台之一。对手,盟友,都是在这一个多月来即将频繁出现的字眼。 好不容易将碗中冒尖的饭菜吃完的虚夜月说:“对了,七娘临走的时候也说了一句,好像爹爹他想让你在这两天过去一趟,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李帆说:“岳父相召,我自然是明天就去了。” 虚夜月一听,不依的说:“不行,必需要再等两天。” 李帆说:“为什么啊?” 左诗放下手中的筷子,说:“你呀,连小月的心思都没想明白啊!” 李帆看虚夜月现在的表情,如果再想不出什么,那就真的是个木头了。 随着李帆的一句“明白”,左诗和谷姿仙也是笑出了声,让虚夜月第一次承担起了做为一个女主人应该承担的义务。 虽然她收拾碗筷的动作很生疏。; ------------ 第一百一十七章 对比 五天之后,已是洪武三十一年三月初一了,从这一天起,全国各地进京来向朱元璋祝寿的藩王、权贵、官员和藩国使节已经陆陆续续的上路,甚至是已经到达了。 在这个时间段,京城往来之人猛增,也为有心人提供了天然的屏障。 李帆再次踏上清凉山,前天的时候,李帆也已经正式攻陷了虚夜月,此刻她正在和左诗、谷姿仙一起。经过了这道“手续”,虚夜月这才放行,让李帆前来鬼王府和她父亲会面。 还是铁青衣前来引路,两人边走边谈,一路来到了虚若无的书房。 一进书房,发现荆城冷也在,虚若无见到李帆来了,一招手,让铁青衣和李帆在一旁坐下。 怎么说也是新进的姑爷,见到老丈人了,这该有的话和礼数还是有的。 虚若无也是听者李帆讲了些虚夜月这些天的情况,并且和李帆也说了许多近话,也表现出了一家人的亲近。 李帆也知道虚若无找自己来,也是有一些其他的事的,虽然在虚若无的眼中什么也比不了自己女儿,但是身在这么一个环境之中,有些事情是你想躲都躲不了的。所以李帆就主动转移了话题。 李帆说:“岳父大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示下啊?” 虚若无点点头,说:“是的; 。眼下地时局怎么样,相信你也有了解,这里我就不多说了,我就想问问,你对怎么样解决这种情况,有什么打算吗?” 李帆说:“岳父,其实事情进行到了这一步。也已经无所谓什么打算了,现在全京城。不,应该是整个大明,都在等着一件事情。” 李帆见虚若无点点头,就接着说:“等的不是别的,就是等咱们这开国的洪武大帝什么时候驾崩,虽然这话说起来有些大不敬,但是其实凡是想要在这个时候进行投机的人。等的就是这一天。” 虚若无说:“是啊,说起来元璋为了这个天下,更应该说为了他们朱家可以说用尽了一切办法,可是到现在他这个皇帝却成为了阻碍别人的绊脚石,说起来还真实令人涕零啊。” 李帆说:“古语说,人生七十古来稀,咱们这洪武大帝,眼下就要到了这古稀之年了。这也不得不让所有人都心存着那种想法。” 荆城冷说:“这皇家之事,皇帝往往都希望外人不要掺合,但是往往这事情偏偏往违背他意愿地方向发展,现在的这个局势,已是让皇上自己都觉得有些无法收拾了。” 虚若无说:“这些都是任何帝王晚年必需要面对地,现在说这些也于事无补。咱们还是算算怎么样在这种情况下应对那些虽是可能要面对的敌人吧。” 李帆说:“我以为皇帝的寿诞,是一个巨大的危及,而这种危及还是谁也阻止不了的,咱们应该弄清楚在这种情况下,咱们可能面对的敌人会是哪些,弄清楚了这些,咱们才能做具体的部署。” 虚若无说:“是地,不过我也能从贤婿你的口中听出,你是想问问我和鬼王府的立场是怎么样的,是吗?” 李帆说:“小婿正有这个意思。我和我们怒蛟帮还有别的盟友。有着自己的立场和敌人,虽然我也能肯定我们双方不会有冲突。但是我至少要知道咱们双方有多少利益共同点,这才能为将来的配合,打好基础。” 虚若无哈哈一笑,说:“好,贤婿果然是公私分明之人啊。” 李帆看了看虚若无和在座的铁青衣、荆城冷,发现他们并没有什么不悦之色,就接着说:“鬼王府地事情,我自当全力以赴,但是我并不能无缘无故的将所有人都牵扯进来,毕竟那是关乎太多人的。” 虚若无说:“好,那我就让你猜猜我们鬼王府的立场吧?” 李帆虽然知道朱棣必将会赢得大统,而且虚若无也确实对朱棣更加青睐,但是那毕竟几年后的事情了,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李帆还真不好说。 虚若无见李帆迟迟不说话,也明白这个问题确实不好回答,所以也就不难为李帆了,虚若无说:“我虽然多年不在上朝了,但是自问在这朝中还是有一些影响力地,这也是为什么这么些年来,我虽然放下了所有的权利,却仍然屹立不倒的原因; 。” 这些李帆自然清楚,就静静的听者虚若无继续说下去。 虚若无接着说:“从最初的定都,到太子逝去后的立储,这些关乎巨大的问题上,元璋虽然都曾问询过我的意见,但是却都没有采纳我的意见,这也是我渐渐淡出朝政的原因之一,但是这不是表明我和元璋之间地关系已经到了崩坏地地步。诚然,从元璋在天下初定之后的一些动作,这些都是我常常进言阻止地,但是他有着自己的想法,在加上胡惟庸从中挑拨,元璋和我的关系也确实是大不如从前。不过,在某些事情上,元璋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我,不过是我不在想掺合到他们朱家的事情中去罢了。在这些问题上,我现在能给你说的只有一条,我和我们鬼王府不主动挑战元璋的决定。” 李帆知道虚若无说了这么半天,只有最后那一句话说明了他和鬼王府在政局上的立场,李帆也听明白了,虚若无的意思是既然朱元璋立了朱允炆为储君,那么只要这位明立的储君没有什么危及鬼王府的动作地话,他和他的鬼王府。还有就是他能影响到了政治和军事力量不会有主动挑衅的动作。 不过,李帆也能了解到,虚若无也是深知朱允炆和皇太孙一党对他们鬼王府这一派的猜忌和挤压的,这也是隐隐表明了鬼王府可能的政治立场。 当然李帆也知道如果自己将天命教的事情全盘托出地话,虚若无会更加坚定的站在朱允炆地对立面的。 不过现在李帆心中有着自己的顾虑,所以他将天命教的事情一直压在心里,就连浪翻云都没有告诉。 虚若无无法知道此刻李帆心中所想。接着说:“说说具体的吧,或者是说你我双方共同的敌人和利益吧。毕竟这才是今天要谈的东西。城冷,你来说吧。” 荆城冷说:“抛开政治斗争,单论最可能成为我们急需面对地敌人来说,里赤媚无疑是首选之人。这其中的恩怨,咱们都应该知道,所以这里不说了。从这个人牵出的势力,可以说包括方夜雨和其羽翼。甚至是庞斑。这点就是我们鬼王府和怒蛟帮以及其盟友最大的共同利害之处。” 李帆说:“不错,不过应该还要加上一个人。” 荆城冷说:“谁呀?” 李帆说:“愣严!” 荆城冷说:“方夜雨的身份,我们也有所了解,应该是蒙元皇室,而他所统帅的高手多是域外人士,虽然有在中原收拢的手下,但是经过这些时日的较量,这些乌合之众多以被击溃。已经成不了气候了。而且,前几天,范良极曾经告知我一个消息,后来我也曾去暗中观察过,确有其事,在京城郊外。有一支数目庞大地队伍,而且不是中原人,很可能是一支集合了域外许多民族的联军,为的就是将京城这个本来已经快要点燃的灶火中在添一把柴火; 。浑水摸鱼,才好趁机渔利。” 荆城冷看了看虚若无,接着问:“那和愣严有什么关系呢?” 李帆说:“能在京城郊外这么当紧的地方隐藏数目如此庞大的队伍,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到地,而且,我们一直有一个怀疑。” 荆城冷说:“什么怀疑?” 李帆说:“方夜雨是庞斑的徒弟,但是从一些场合之中都曾说明他只是庞斑的次徒。而我们怀疑愣严很可能就是庞斑的大徒弟。” 荆城冷对虚若无说:“师尊。看来还是您说准了。” 虚若无对李帆说:“贤婿啊,关于愣严的身份。我们也一直有所怀疑,我也猜测你们很可能也能猜出愣严的真实身份,毕竟这么长的时间中,只有你们怒蛟帮这么明刀明枪的和方夜雨干过,凌战天和翟雨时的智名也不是虚得的,对哪些蛛丝马迹是不会放过地。” 李帆说:“那岳父看,是不是将这些告知皇帝呢?” 虚若无看了看李帆,说:“我看还是不必了吧,原因吗,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城冷,既然有了这么一个共同点,那么盘算一下敌我双方地力量对比吧。” 荆城冷说:“是的。先说庞斑和浪翻云大侠吧,这一场对阵虽然不会发生在现在,但是却也束缚了两人,他们不会再轻易地出手了,所以在这场对敌之中,他们都将做为威慑存在。敌方的里赤媚庞斑之下的最强点,而师尊也因此而无他顾之力,也算是抵消了。再者,对方的红日法王和年怜丹又是次之,红日法王自由慈航静斋的秦梦瑶对付,而年怜丹嘛...” 李帆知道荆城冷的意思,说:“年怜丹算在我身上。” 荆城冷接着说:“还有就是对方新到的花扎敖和山查岳,不过相信铁老能对其一,另一个由封寒大侠对阵,相信至少也能有八成把握。” 李帆点点头,说:“不错。” 荆城冷接着说:“谈应手或许还会出现,那么用另一个黑榜高手对阵才能保万无一失。” 李帆说:“范良极承诺过会在必要的时候出手。” 荆城冷点头说:“那谈应手就不足虑了,对方明眼亮相的还有鹰飞、由蚩敌、甄夫人等一些功力也臻先天地高手。这些人我们也是都有充足的对手来应对的。而愣严,则是一个特例,如何应对还需要仔细斟酌。” 虚若无点点头,说:“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目前的力量和对方目前表现出来的力量大致相当,不过也不排除对方仍然有暗手; 。” 李帆说:“其实,现在的这种情况下。方夜雨等人地威胁,只要不是庞斑亲自出手。咱们都大致有了应对之策,他们或许有什么暗手,咱们也说不定会有强援。我现在担心的是,我们被方夜雨等人牵制地情况下,会不会有第三方势力渔翁得利,甚至是这第三方会不会和方夜雨等人联合。” 荆城冷看着李帆,说:“第三方势力?” 虚若无说:“眼下除了官方势力之外。只有那个八派联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角儿,不过通过鹰刀,少林和长白已经是闹僵,这个联盟已经是松散的很了,那什么种子高手,也没有几个拿得出手的,而且他们也应该不会和方夜雨联合,他们应该被排除。但是除了他们。还有什么大的势力呢?贤婿,你是不是有所指啊?” 李帆一直在犹豫是不是将天命教的事情讲出去,但是总觉得时机不到,但是为了不被打个措手不及,就想提前警示一下,所以才有刚才所言。 李帆说:“我们无意间发现一些高手。并不隶属于咱们所知的一些势力,但是又查不出他们到底是敌是友,不过我想我们还是做最坏地打算为好。” 虚若无说:“也是,既然有这个发现,那么咱们就在这些时间中多去查一查,同时也要小心应付。当然最好的方法还是自己有绝对的实力才好啊。” 虚若无站起来,说:“城冷,关于小帆说的那股神秘的势力,你就去查一查吧。老铁,你将咱们的人手整合一下。大战随时可能会来。不要有什么纰漏。贤婿,你跟我去见见宗道吧。” 荆城冷和铁青衣应下之后。各自离开了,李帆跟着虚若无朝着许宗道的房间走去。 李帆也知道了一天前,就是前天晚上,自己这岳父就已经有苏醒的迹象了,这是谷姿仙告诉他地。 这些天,谷姿仙每天都到鬼王府来守候,那天等谷凝清一脸娇媚的出来的时候,谷姿仙知道父亲很可能有什么好消息了,就上前询问。 谷凝清沐浴之后,告知谷姿仙,她的父亲的伤势已经有了很好的进展,并且随时有苏醒地可能。 当晚,谷姿仙回家之后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李帆,李帆也能从晚上的情事上了解谷姿仙此刻欢愉的心情。 来到房前,正好看见谷凝清端着一些食物要进门。 谷凝清一见他们来了,就将两人引到房中,然后说:“大帅,小帆,你们在这里稍坐,我去将宗道扶出来。” 李帆没想到自己那岳父真的这么快醒转过来,虚若无也说:“宗道醒了?” 谷凝清说:“早上刚刚醒转,我见大帅也很忙就没有去打扰,现在已经能够在搀扶下下床了; 。” 李帆知道自己那岳父功力精深,可是还是没有想到刚刚醒转,就能有这么大的进展,想来双修大法真是具有奇效啊。 虚若无说:“怎么样,你们那话说开了吗?” 李帆知道自己那岳父岳母之间有着一层隔绝了二十来年的误会,说来也是双修大法惹的祸,什么“有欲无情”“有情无欲”,最后闹得一家人二十多年不曾见面。 谷凝清说:“女儿都已经嫁人了,再经过这次磨难,那还有什么说不开的呢!” 虚若无说:“那就对了。宗道刚刚开始恢复,还是我们进去探望吧。” 谷凝清点点头,引着两人就进了里间。 原来的不舍大师,现在已经算是叛出少林的许宗道现在正看着进来地三人,刚才在外面地谈话,他是不可能听不到的。 许宗道对着谷凝清微微一点头,然后对着虚若无说:“大帅。” 虚若无说:“好,这一声‘大帅’,也是多少年没有听你叫了。” 许宗道说:“大帅之恩,宗道怕是报答不完了。” 虚若无说:“以你我之间地情意,还需要说这些吗?” 许宗道点点头,看了看李帆,转头问谷凝清说:“这就是小帆吧?” 李帆拜倒,说:“小婿李帆见过岳父大人。” 说道了岳父,李帆这才想起,这房间里面就有自己两位岳父。 虚若无笑着说:“宗道,没想到吧,咱们还被这小子给连带成了亲戚。” 许宗道说:“那我还是真的占了我这女婿的光了,小帆,起来吧,一家人不用那么拘束。” 许宗道又仔细打量了起身的李帆,他醒过来之后除了妻子,询问最多的当然是自己的女儿了,当听妻子说道女儿已经嫁人了之后,就盘算着考量一下自己的女婿。 做为一个练武之人,再加上有复国之任,许宗道第一个考虑的自然就是自己这女婿的武功究竟如何。 虽然听了妻子的介绍,而且自己也听说过一些,特别是李帆曾从庞斑手底下安全身退,但是他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 虽然是身负重伤,但是许宗道的眼力还在,自然也能明白眼前的女婿至少已经不比自己全盛时差多少了。 在这个基调下,许宗道对李帆的认同也不像刚听妻子说自己的女婿还另有妻子时那般了。; ------------ 第一百一十八章 白芳华 虚若无和李帆没有在许宗道的房间逗留太长的时间,许宗道虽然已然苏醒,而且伤势的恢复也有了一个比较乐观的开始,但是毕竟昏迷了那么长的时间,精力多有不济,所以虚若无和李帆也就早早的告辞出去了。 李帆知道今日在鬼王府,双方虽然都没有亮出所有的底牌,但是也都将各自的立场和态度表明了,虽然李帆也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但是还是亲身体验后,才觉得踏实; 虚若无亲自将李帆送出了鬼王府的大门,走在蜿蜒但平坦的山路之上,虚若无对李帆说:“时间紧迫,等再过几日,那些想来的该来的一到,借着鹰刀和元璋的寿诞,势必是要大做文章的,这些贤婿你也都知晓,我还是一句话,照顾好月儿,别的我虚若无还真是不在乎。” 李帆郑重的对虚若无说:“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必将确保家小的平安。” 虚若无点点头,说:“好,我也不啰唆了。还有,帮我约一下浪兄!” 李帆一怔,知道虚若无此举是为了彻底消除与怒蛟帮的隔阂,上次浪翻云虽然来到了鬼王府,但是始终没有和虚若无有过正式的会面,就更谈不上交底了,现下到了关键时刻,虚若无当然明白完全的相信盟友和让盟友完全相信自己的必要和重要。 李帆点点头,说:“好的。有什么消息了,小婿会立刻回报地。” 虚若无说:“那好吧,贤婿你就先回吧。咦?” 李帆顺着虚若无的眼睛往那个方向看,有一顶轿子和一行人正往这里行进。 目标当然是鬼王府莫属了,不过看这些这般大方的前进,想必和鬼王府有不小的关系。 虚若无看着越来越近的一行人,想来也是猜出了那些人的来历。对一旁的李帆说:“见见这个人,有趣地紧啊!” 等轿中人lou面的时候。李帆眼前一亮,又一个角儿开始正式登场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帆曾经瞥见其容和偷听其音地白芳华。 仍然是一身白衣,修长的身姿。完全没有化妆的脸,此刻看起来竟然显得很是有几分的清纯,再配上白皙的皮肤,显得更是动人。 不过深知此女蛇蝎心肠的李帆。对着眼前好像无害的娇娃仍然是满心地戒备。 白芳华来到虚若无的面前,身子一矮,对着虚若无就是一个福,悦耳的声音从那张精致的小嘴中吐出:“女儿芳华拜见干爹,祝干爹福寿安康。” 虚若无看着眼前的自己这个干女儿,眼睛也是一亮,只是其中的深意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虚若无一手扶起白芳华,说:“芳华请起。都是一家人,不必这般拘礼。” 白芳华依言起身,看着旁边的李帆,问虚若无:“干爹,您这是送客吗?咱们大明朝,能劳您大驾。送至这里的那必是贵客了。干爹,您可一定要给芳华引见一下啊。” 虚若无哈哈一笑,说:“确实是如此,还真是咱们府上地贵客啊。芳华,眼前这位就是我鬼王府的东床快婿,李帆; 。至于他的其他身份嘛,芳华,你也是久在江湖历练,应该不会陌生吧?” 白芳华闻言,也是面lou惊容。只是李帆却可以轻易的看出其中的演戏成分。不过既然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那么就配合着将这一出演好吧。其实李帆也并不担心虚若无会让这个妖女地大当,虚若无的深浅实在是太难猜测了,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你想算计他,可不是那么容易,不管你是什么人,都不行! 李帆对这白芳华一抱拳,说:“原来是闻名遐迩的白大家,在下李帆,这边有礼了。” 白芳华对着李帆轻施回礼,口中轻笑,说:“李大侠真是太客气了,先不说您眼下的江湖名声,单说您是鬼王府的东床快婿这一条,谁也当不起您一声在下。” 虚若无说:“好了,一个是我虚若无的女婿,一个是我虚若无的干女儿,都不是外人,彼此间就不要那么客气了。” 李帆知道白芳华来鬼王府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鹰刀,只是一直以来,虚若无始终没有透lou鹰刀地下落,李帆虽然知道原著中鹰刀最后还就是出现在鬼王府,由虚若无交给韩柏地。但是现在,一切都有了太大的变数,李帆也不敢说鹰刀就真地在鬼王府了。 李帆对虚若无说:“岳父大人,既然家中来客,小婿就不耽搁了,就此告辞了。” 虚若无说:“好的,回头让月儿这丫头也回回们,真是有了夫婿,就忘了老爹了。” 李帆说:“小婿记下了。” 然后转身对白芳华说:“白大家,在下先行离去了。” 白芳华轻轻一垂首,说:“李大侠请便。” 李帆从那些跟着白芳华一起前来的人的身边经过,也探知了这些人还真是不通武功的普通人,当下,也放下这些,迈开步子走了。 不说虚若无怎么接待白芳华,单说李帆一回到星月楼,立刻就上楼,到了专门为浪翻云准备的那间雅间。 推开门,浪翻云、封寒和刘爷爷又聚在一起饮酒呢。 本来封寒并不酗酒,自打来到这里之后,有了浪翻云这个酒伴,在加上左诗的清溪流泉的确非凡,这也引得封寒的酒量是一个劲地见长。 李帆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三人都是干喝。从来没有下酒菜一说,摆在李帆面前的是刘爷爷随手抄来的酒碗,拍开一坛酒,满满的给李帆倒上三碗。 这是刘爷爷定的规矩,凡是李帆在他们饮酒之时来打扰,就必须受罚。罚什么?当然是罚酒了。 刘爷爷放下酒坛,说:“喏。老规矩。” 李帆无奈,只能是一口气的连喝三碗; 。如果单论酒量。李帆虽然不如浪翻云和刘爷爷,称不上海量、河量,但是说一个井量还是称职的,可是今天一早出发前往鬼王府,到现在已是过了中午,腹中空空,在这种情况下灌酒。一时间还真有些翻腾。 刘爷爷看李帆地表情,知道是难受了,说:“你这小子,真是越活越倒了,这才哪跟哪的,就不行了。” 浪翻云这会保了李帆一架,说:“刘老,你可不希望将来小帆向咱们一样成个酒鬼吧。到时候诗儿可是要找您算账地。还是雯雯,说不定您的胡子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听了浪翻云的话,刘爷爷也不多说了。 浪翻云问李帆:“小帆,今日你去了鬼王府,到底有什么收获啊?” 李帆将胸中那股急窜翻腾的酒气压下去后,把上午在鬼王府和虚若无、荆城冷的对话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浪翻云听地很仔细。等李帆讲完,斟他酌了一下,说:“鬼王府的诚意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了,在这个时候联手已经成为了唯一的选择。” 李帆点点头,说:“大叔,我那岳父像请你有机会的话,见上一面。” 浪翻云听完之后,望着窗外,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李帆知道浪翻云此刻在想什么,但是却也知道浪翻云还是会正视过往的。 浪翻云收回自己的目光。对一旁的封寒说:“封兄。你我同去如何?” 封寒将手中地酒喝尽,说:“早就想好好见见那位了。” 李帆听了之后。知道浪翻云是抱着最大的诚意了,他和封寒是这边的支柱,有他们出面自然是能更好的表明合作的态度了。 浪翻云应下这个约会之后,对李帆讲出的那神秘地第三方势力比较感兴趣,他说:“小帆,你说的那第三方可是有所特指吗?” 李帆的解释仍然和在鬼王府一般,毕竟天命教和怒蛟帮和浪翻云都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如果浪翻云现在这个时候得知上官飞和纪惜惜都是命丧他们之手的话,那么势必会提前上演和天命教的死拼。 李帆也知道如果单论门派实力,天命教和浪翻云和怒蛟帮以及现在可以调动掌控的实力想必并不占优势,相反真要是到浪翻云报仇之时,没有谁能挡得住,就是教主单玉如也不行。 但是那些人的根基在朝廷,如果真要是贸然和天命教动手。朝廷,或者说朱元璋的意愿就是一个不得不考虑进去的因素。 那些都是什么人啊?皇亲国戚,当朝宰辅都在其列菜; ------------ 第一百一十九章 保驾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说到范良极,范良极就真的上门了。李帆在浪翻云的授意下下楼去迎接。 李帆来到楼下,看见范良极正眼巴巴的瞧着这个方向。 李帆上前说:“范大哥,今天怎么到这里来了?” 范良极说:“你小子还真不好找啊,早上去你家,我那妹子说你去虚老鬼那里了;我跑到虚老鬼那边,受了他的冷言冷语,不就是不告而入嘛,又不是第一次了,一定是我打扰了他的艳遇了,你还别说那小女子还真是美艳动人。嗯,好不容易开口了,他却告诉我说你早就回去了;再回到你家,又知道你还没有回去,再来这里找,这才可算是见到你的面了。” 李帆说:“范大哥有什么急事吗,这么急着来找我?” 范良极看了看四周,放低了声音说:“我知道楼上有那个姓浪的神仙,可是我给你说的这事,你可不能给任何人说,就是我那些妹子也不能,知道了吗?” 李帆说:“什么事情啊这么神神秘秘的?” 范良极说:“还能有什么事啊,你小子不是明知故问吗?” 李帆说:“是不是云清大姐来应天了?” 范良极说:“云清大姐?你小子倒是挺能琢磨我心思的,不过,你猜错了,真要是她来了,我来找你干什么?” 李帆还真就猜不出还有什么人和事能让范良极这般着急。 范良极看着李帆一脸迷糊的样子。却是另一番想法,他低声骂着说:“你小子还真是要逼得我自己说出来吗?是陈令方那小子进京了,这下知道是谁了吧?” 李帆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朝霞来了,怪不得范良极这般上火。 李帆说:“那范大哥你打算怎么办啊?” 范良极说:“我要是拿定主意了还来找你干什么啊?” 李帆也让范良极给问住了,这朝霞地事情还真不好办。李帆看范良极这个样子,也知道他对朝霞那个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的女人还是有着不小的关注的。至少希望她能有一个好的归宿,而她现在的丈夫陈令方显然无法做到这一点; 李帆说:“这个事情还真是比较麻烦。咱们和那个陈令方根本就说不上话,就更别说朝霞姑娘的事情了。” 范良极也是有些泄气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说:“谁说不是呢。本来吧,我看你这小子还挺顺眼地,我原先还打算将朝霞便宜给你呢!” 范良极的话真是让李帆吓了一大跳,范良极接着说:“后来我看见你比那陈令方还花,还有就是我也不想对不起我那几个妹子。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李帆说:“这朝霞姑娘的事情咱们也急不得,我的意思是咱们还是先找个机会能够和那陈令方接近一下,最好是能让他信上咱们的话,这才好开口。你说是吧?” 范良极说:“也是这个理,行,走着看吧。那好了,我就先走了。” 李帆说:“别呀,范大哥。既然来了就上楼坐坐,楼上那几位还等着你呢!” 范良极说:“行,反正早晚也要见,早见的话,我还能早一天听你怎么办我的丑是不是?” 李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范良极,范良极说:“你小子那坏心眼。我还能不知道?走吧,别傻笑了!” “范兄!”“范兄!” “浪兄,封兄!” 三人的见面很简短,没有什么久仰之类的废话,浪翻云和封寒起身在门口相迎,而这个时候刘爷爷也已经不在这里了,李帆知道刘爷爷的性格,对于大事,他是从来不想掺合的。 范良极也是面色一整的对浪翻云和封寒回礼。 三人重新落座,李帆也陪坐在一旁。 坐下之后。李帆也发现三人的表情也不像刚见面的那样有些严肃了。特别是范良极,刚才地那个样子让李帆还真的感觉到有一些陌生。 浪翻云对范良极说:“范兄。没想到咱们第一次见面会在这里。” 范良极随意的kao在椅子上,说:“这还不是托你那侄子的福。” 李帆听着范良极那句话上在“侄子”二字上的逻辑重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怎么称呼都不好。 封寒笑着说:“小帆,你也出来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早些回去吧,范兄就由我和你大叔招呼了。” 李帆站起来,不经意的就瞥见了范良极那满带狡黠地眼神。 回到家中,李帆发现怜秀秀也在,现在正和虚夜月在下棋呢,左诗和谷姿仙在一旁观战,柔柔抱着雯雯,看样子小公主是睡着了,玲珑和花朵儿在一旁伺候着; 左诗看见李帆回来了,拿着掸子将李帆衣服上的尘土清理一下,然后问:“夫君,午饭吃了吗?” 李帆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说:“快饿死了。” 左诗说:“那你先去那边坐坐,我到厨房去拿些饭菜,大家也都等着你呢,也都饿了大半天了。” 李帆说:“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对了,雯雯也没有吃吗?” 左诗说:“这丫头现在是越来越不爱吃饭了,只是这零食却是不停嘴,这好不容易算是哄睡了。” 李帆点点头,左诗就去厨房了。 李帆走到柔柔的跟前。伸手将雯雯接了过去,没等他说话,柔柔就跟着左诗一同去了。 李帆抱着雯雯,坐在刚才左诗坐着地地方,看着还在厮杀着的棋局。 李帆对围棋也只是懂个皮毛,勉强能看懂个大概。 李帆知道怜秀秀是那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没想到虚夜月也是深谙此道。局势上双方是难分伯仲。 谷姿仙对李帆说:“夫君,你回来了。我还是去帮姐姐收拾一下午饭吧。” 李帆说:“不用了,有柔柔帮忙就行了。” 谷姿仙点点头,不过还是让玲珑过去帮忙了。 李帆看着聚精会神的两人,对谷姿仙说:“没想到小月的棋艺还真不错啊。” 谷姿仙说:“我也是第一次见小月下棋,不过看她能和秀秀姐对弈这么长时间而不落下风,确实是不简单,至少要比我强上许多。” 李帆明白谷姿仙看向自己地眼神。他说:“我知道,那就更别说我了。” 李帆曾经和谷姿仙下过两盘,结果是惨不忍睹,自然能明白谷姿仙地意思。 虚夜月好像是遇到难题了,手中握着地白子始终没有落到棋盘上,看她脸上紧缩眉头地样子,知道她一定是在紧张地思考着。 而怜秀秀的样子同样是很严肃,脑中也一定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李帆对棋艺并不精通。但是却知道下棋无非是图个乐,真要是为了一步棋而操碎了心,那就不值当了,李帆又不希望虚夜月成为什么国手。 趁着左诗和柔柔还有玲珑将饭菜端过来的当紧,李帆就想不经意间的打断了虚夜月的思路; 刚想开口,虚夜月迟疑了很久的一步棋终于落子了。 同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并且将注意力从棋盘上移开了。 看见身旁地李帆,李帆刚想开口,虚夜月就摸着肚子,笑着站了起来,跑向了左诗。 李帆瞪了一下,抿着嘴想笑的谷姿仙。 谷姿仙也跑开了,李帆本也想过去,可是现在怜秀秀一人坐在棋盘前苦思冥想,李帆这个做主人的,还真是不好将她一人冷落在这里。 虽然留在这里。怜秀秀也没有瞧见他。 李帆看了看站在怜秀秀身后的花朵儿。向她使了使眼色,让她叫叫她们家小姐。 花朵儿明白李帆的意思。却不敢开口吵醒怜秀秀。怜秀秀待花朵儿是亲如姐妹,但是花朵儿也知道怜秀秀认真思考事情的时候非常不愿意别人打扰她。 李帆间花朵儿还是没有动静,知道只有kao自己了。 可是李帆也明白无缘无故的吵醒怜秀秀的思路很没有礼貌,只能是想个别地办法了。 对不起了,宝贝女儿,老爹吵了你的美梦。 李帆非常轻的捏了雯雯一下,雯雯也很给李帆面子,果然如李帆设想的那样醒了过来。 雯雯睁开眼睛,看见抱着自己的是自己的老爹,眼泪在眼眶中停了一下,这才想起刚才梦中被小猫挠了一下,张开了嘴,哭出了声。 李帆就是想让雯雯地哭声将怜秀秀叫醒,可是没想到雯雯太给面子了,这声音大了些。 怜秀秀果然从棋局中拖离了出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抱着哭闹的雯雯的李帆。 果然没有埋怨雯雯将她从思考中叫醒,但是走在李帆面前,一把将雯雯抱在了自己怀中,对李帆没好气的说:“你这当爹的,怎么连抱孩子都做不好啊。” 怜秀秀的一番话将被雯雯哭音吸引过来的众女的目光都投向了李帆。 李帆在众人的注视下低着头,知道自己是犯了众怒了,不过心中还是庆幸自己捏了雯雯地事情,众女不知道,否则自己可真就有好受地了。 雯雯在怜秀秀的怀中没一会儿就不哭了,左诗本想将雯雯抱走,可是雯雯却赖在了怜秀秀地怀中,怜秀秀对左诗说:“诗姐,就让雯雯坐我这儿吧。” 左诗说:“好了秀秀,不要再想下棋的事儿了,咱们坐下来一起吃饭吧,你到我们家,你要是被饿着了,影响了晚上的事情,那我们可就罪过大了。” 李帆见众人都坐下了,也不追究雯雯的事了,就也跟着坐下了,听了左诗的话,有些不明白的问:“晚上的事儿?什么事啊?” 虚夜月说:“李大哥,你这老板是怎么当的啊,今天是三月初一了,怜星舫从今天开始就要正式重新营业了; 。” 虚夜月虽然已是身心俱有所属,但是还是习惯称呼李帆为李大哥,李帆也觉得这和左诗、谷姿仙称呼自己夫君一样亲切。 李帆也知道自己对这些事情真的是没有上心,自打将怜秀秀将黄州的小花溪请到这里之后,出了最初的一些日子,和朱元璋见面的那几天之外,还真没有对怜星舫投入太大的关注。 怜秀秀看着李帆一脸惭愧的样子,心中也有些好受了,就继续听虚夜月说着。 虚夜月说:“这第一个晚上嘛,自然要决定第一个客人了,只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 虚夜月见自己的话吸引了李帆,就接着说:“要想成为第一个客人,自然要有所展示才行,当然了这题目自然是要秀秀姐出了,被秀秀姐认可之后才能上船。李大哥,上一年的盛况你是没见到,可以说整个京城的男人都被秀秀姐给吸引到了秦淮河。” 李帆问:“那上一年是谁成为了那个被所有男人嫉妒的幸运儿呢?” 虚夜月说:“李大哥,你猜猜,你认识的。” 李帆看虚夜月这般卖弄,说:“不会是你吧?” 虚夜月说:“李大哥,你怎么这么神啊,怎么知道是我啊?” 李帆说:“看你那得意的样子,任谁都知道。” 虚夜月说:“其实也是秀秀姐的意思了,那天我穿着男装也去看热闹,秀秀姐就让花朵儿告诉我说她一个都没有瞧上眼,说都是些沽名钓誉的酒色之徒,就给我通了消息,让本公子在众人面前出了风头。” 怜秀秀说:“小月,要不今夜你还去吧,万一在出现那种情况也好给姐姐保保驾。” 虚夜月说:“秀秀姐,今天我要回家去看看爹爹,恐怕无法去啊。” 怜秀秀说:“也是,你都在这儿待了好些天了,在不回去,恐怕你爹爹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了。” 李帆说:“是啊,今天岳父还说要你回去呢。说你是有了丈夫忘了爹呢。” 虚夜月说:“知道了。对了,李大哥,我看今天这保驾的任务就交给你吧,你这当老板的自然更有义务了。” 李帆看了看怜秀秀,怜秀秀却将头低了下去。 李帆说:“好吧,今天就我去吧。”; ------------ 第一百二十章 再见朱元璋 谷姿仙陪着虚夜月一同去鬼王府了,因为当李帆告诉她她父亲已经醒来之后就有些坐不住了,还是李帆提醒她自己的岳父现在需要休息,这才打住了立刻前往的念头,跟虚夜月一同在傍晚过去。 李帆陪着怜秀秀一同上了怜星舫,同行的还有花朵儿,还有一位负责撑船的兄弟。 船舱还是原先的那种布置,没有太大的变化,雅致中透着清新,一个小小的火炉上面烫着晚上要喝的酒,一把做工考究的筝摆在一处书案上,两个小小的香炉熏着西域的香料。 怜星舫缓缓的驶向平日载客的那个小码头,李帆对正坐在一旁的怜秀秀说:“秀秀啊,既然今天这保驾的事情由我来做了,那么你能不能将你准备抛出的题目先给我透lou一下啊,让我也有所准备,免得到时候出了岔子。” 怜秀秀说:“我说东家,这舞弊的事情不好开口的吧,什么题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至于现在嘛,秀秀还不能告诉你。” 李帆说:“那秀秀岂不是要考我吗?” 怜秀秀说:“秀秀正有此意; !” 李帆说:“我才疏学浅的,真是没有什么能力能够即兴回答对秀秀你提出的问题。” 怜秀秀说:“如果你今天这任务没有完成好,那我可是要到诗姐那里告状的。” 李帆苦笑一声,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这位大才女了。但是怜秀秀地话也说的很明白了,李帆也只能接受了。 这个时候,负责撑船的那位兄弟在外面开口说:“李大哥,你该下了,在往前可就下不去了。” 李帆站起身,对怜秀秀说:“秀秀,那我就先下去了。不会误了正事的。” 怜秀秀和花朵儿将李帆送到了舱外,这个时候怜星舫距离岸边也很近。找了一个稍微僻静的地方,李帆一个翻身就上了岸,然后朝着怜星舫将要kao岸的那个小码头走去。 李帆自然不能坐在怜星舫上一同出现在那里,就算自己是怜星舫的老板也不行,再说了自己也许还要lou面,还是不要给众人留下什么把柄为好。 这里距离怜星舫将要停留地小码头还有一两里地,却已经是人头涌动了。众人行进的都是那同一个方向,李帆走在人群中听着那同一个话题。 人人都在议论着怜星舫和怜秀秀,也都在憧憬着自己就是今天那个幸运者,而且不管身边地人认识不认识,也不妨碍他们在瞬间找到共同话题,当然争论也是在所难免的,不过好在在这种拥挤的现状下,根本也没有空间让言语间发生冲突的人来挑事。而且怜秀秀扬名京城也有些日子了。这些人自然知道怜秀秀的规矩,能够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来的自然是对自己学识有很强自信的,所以这里来地人以官宦和士子居多,自然也不屑于干出拿些自认有辱斯文的事情来。 李帆还在人群中缓慢的前行着,前面突然一片声响,听声音李帆也知道应该是怜星舫已经到了。 而这个时候这本来还有些缓慢的队伍立刻提速不少。这些人自然也想尽快的kao近。 不过当李帆再也走不动的时候,发现现在的自己仍然和怜星舫有一些距离,这也让李帆想起了原来社会中拿些巨星开演唱会的情形。 而这种环境下,安全问题自然是重中之重,不过自从浪翻云出现在应天之后,就已经打消了拿些本来还有些图谋不轨地人的最后一丝幻想,没有谁愿意承受浪翻云的报复。 在这之前,也有些在应天很有几分势力的人想要用强,但是却被虚夜月用鬼王府的名号给挡住了,而且还有消息说洪武帝还为此亲自责斥过一些人。 所以来自官方和江湖两大势力的共同保护。怜秀秀地安全至少不是那些有名有姓的人敢威胁的; 。至于那些不入流的人,李帆也做了很周详的布置。 在怜星舫的两侧。各有一条小船,船中各有几个鬼王府的侍卫,也足够应对一些突发事件了,再说了现在自己也来了,真要是有什么事,自己也会上前的。 当怜秀秀从怜星舫中出来,站在船头的时候,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摒住呼吸,等待着怜秀秀地题目。 怜秀秀对着黑压压一片地仰慕者说:“多谢各位对小女子的厚爱,秀秀在这里对大家道谢了。” 怜秀秀顿了一下,对着众人轻施一礼,起身后接着说:“无以规矩,不成方圆。大家也都是知道这怜星舫地规矩,今日之题非常简单,胜出者自当应是登船泛舟,煮酒听筝。” 众人听到此,也就有些喧闹了,其中不少人都开口问:“怜大家请出题。” 怜秀秀说:“今日大家齐聚在此,大家就不妨借此情景说上一下,谈一谈对这秦淮风月和自己的看法。” 怜秀秀看着再次安静下去的众人,接着说:“无碍格式,但求一个真字。” 怜秀秀的这个题目看似简单,其实却是十分的难,难就难在一个真字上。 在场的这些人中那些经历过官场博弈的人,都知道真话是不能轻易出口的,更何况是现在这种众目睽睽的情况下呢? 更加为难的是,怜秀秀的号召力实在是大,今日到场的达官贵人实在是不少,就算自己的答案让怜秀秀满意了。但是如果那话语之中有什么不严谨地话,势必会招人忌恨。 所以这个问题的最好答案,一是要让怜秀秀满意,二还要不管认识不认识,都要小小的,不着痕迹的顾及在场众人的脸面。 只有兼顾了这两点,才算是合格。 不过这又是谈何容易啊。所以当怜秀秀的题目一出,这些心眼不少的人大多也想清楚了其中地关节。知道这话是轻易说不得的。 虽然都想上怜星舫以便能够找个机会看能不能有和佳人亲近地机会,但是比起自己的前途,甚至是命运,那些就不算什么了。 所以应声者很少,而且多是敷衍之词。 李帆听到怜秀秀出的题目之后,就猜出了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心里也明白。这可能是怜秀秀故意出了这么一个让人难以应对的题目,为的就是找清静。 李帆也乐得看到这种清静,这也让自己这保驾的任务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完成了,至于,钱不钱地,李帆现在也不在乎了。 怜秀秀许是也料想到会是这么一种状况,所以显得也是非常的平静,让人也看不出什么来。 李帆现在虽然仍然是密切关注着怜星舫和怜秀秀; 。但是这心态可就不同了,更多的将心思放在了如何确保怜秀秀安全上面了。 不断的有人从这里离开,当然大多是选择到秦淮河上的另外一些画舫打发今夜这个时光。当然也有刚刚赶来的,不过听旁边人透lou了怜秀秀的题目之后,大多数人也是选择了沉默。 身边的人来来退退地,并没有让李帆放松警惕。虽然不能有什么预警的动作。但是对那些经过自己身边的人也都有了防备 当他感觉到有一只手正在往自己肩膀拍去的时候,虽然没有回头,但是还是很警觉的侧身让过了那也许是平平常常的一只手。 转过身,李帆心惊不已,不是别人,正是一身寻常富家翁打扮地朱元璋,和另外几个人。 有过几次照面的叶素冬面色如常,但是时刻向四周张望的眼神还是表现出了他现在的紧张,也难怪,身位御林军统领的他。肩负着保卫皇帝安全的重责。而现在这种情况下。则是最为危险的一种环境,这怎么能不让他紧张呢? 还有两个脸色红润。面白无须的随侍,李帆猜想这就是那影子太监了。另外不远处那些密切关注着这里的也都应该是暗中保护人员了。 朱元璋收回了那双拍空了的左手,右手“啪”地展开折扇,笑着对李帆说:“李大老板,别来无恙啊?” 既然遇到了,就没有躲开地说法了,李帆拱手,对朱元璋说:“托您的挂念,还算不错。陈员外,您一向可好啊?” 朱元璋说:“得过且过吧,不比有仙师照应地你啊。看今天这阵势,就知道李老板的生意是越来越兴旺了啊。这怜星舫和那清溪流泉的佳酿的可是路人皆知啊。就是说起李老板你,那也是四海扬名啊,端得称得上是青年才俊啊,在加上你门路也广,这份家业可是不小啊。说不定哪天,我还有劳李老板的时候呢?” 李帆听朱元璋这话,知道当年说的那些谎话,虽然经过了这么些时日,朱元璋虽然不会全信,但是却也不曾遗忘。而且这话里话外的也表明了自己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他是一清二楚。最后那句话也是十分的费琢磨,李帆一时也猜不出朱元璋可能要自己办什么事。 李帆说:“哪里,哪里。小本买卖,怎及的陈员外您的家大业大啊。” 朱元璋说:“大有大的难处,而且这大大小小的,要看从哪个方面看了,不过怎么说你李老板也是那种放在什么地方都能说的上话的人,这小嘛,实在是谦称啊。” 两人这么若无其事的闲聊,可是让叶素冬有些极坏了,他低声对朱元璋说:“老爷,这里说话不方便,我看还是找个清静的地方,您在和李老板详谈吧。” 朱元璋不置可否的问李帆:“李老板,你意下如何呢?” 李帆说:“陈员外有意,李某自当奉陪,不知道陈员外意欲何往啊?” 朱元璋看了看还在人群包围之中的怜星舫,说:“既然到了这个地方,自然是要到怜星舫了,否则还能去什么地方呢?” 朱元璋的话说的也是在理,不过却让李帆有些为难了,如果是放在别日,自己大可安排朱元璋登船,但是现在这个情形,如果想要尽快的登船,只有答上怜秀秀的问题才行; 朱元璋看李帆的样子也知道另有隐情,李帆将事情给他讲清楚之后,朱元璋也是大感有趣,他对李帆说:“那我今日还要欣赏欣赏李老板的文采了。” 单是原先的那种情况就已经让人很难回答了,更别说现在又来了朱元璋这么一个九五之尊,这言语中的拿捏就更需要分寸了。 这种费思量的事情,朱元璋还没有给李帆留下什么时间,他领着众人已经开始移步,向怜星舫走去。 看样子,等朱元璋到达怜星舫前,就是李帆必须拿出答案的时候了。 叶素冬和两个影子太监不经意的将挡在朱元璋前面的众人分开,让朱元璋顺利又安全的向前走。 虽然朱元璋也是小有修饰,单是对于那些熟知他的人还是能够一眼认出,眼见他来了,那些人也都不打争锋的主意了,有些胆小的已经离开了。 剩下的人都看着这行人,也知道看架势他们想是要答题了,于是众人也都算是翘首以待了。 朱元璋到了怜星舫前停下了,对着船头的怜秀秀说:“秀秀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怜秀秀一看是他,也知道今日的客人不会是别人了,怜秀秀也是知道眼前这位的真实身份,准备说上两句,就让他上船的。 单是看到跟在朱元璋身边的李帆,怜秀秀突然又改主意了,她说:“陈员外是贵客,小女子本当恭迎,单是这规矩嘛,也不好轻易就破,否则那些公子老爷可就有意见了。” 朱元璋听旁边的人也在起哄,他淡淡的说:“那是自然。” 然后转头对李帆说:“李老板,你也该把你的答案说出来了吧。” 怜秀秀眼瞧着李帆,李帆说:“怜大家,在下就以一副对子献丑吧。” 怜秀秀点头说:“花朵儿,笔墨伺候。” 李帆将花朵取来的宣纸铺开,在临时抬出的一张书案上奋笔疾书了两句各九个字。 写完之后,交给了怜秀秀。怜秀秀眼睛一亮,然后对众人说:“这位公子写的是‘惟本色英雄方能至此,是飘零儿女莫要苛求。’“; ------------ 第一百二十一章 密谈 李帆是谁,在场的人有人知道,而李帆领着的朱元璋一行是谁,同样有人知道,再加上李帆这副对子中那句“本色英雄”已经照顾了在场人的面子,所以当怜秀秀领着李帆和朱元璋一行上船的时候,并没有让在场的其他人有什么抱怨,那些知情更深的反而是轻轻的出了一口气; 叶素冬还是没有进舱,他和两个影子太监一同守在了怜星舫的外围,怜秀秀知道朱元璋和自己的东家似乎有事要谈,和花朵儿一起将准备好的几样精致小菜摆好,另外将烫好的清溪流泉取出,为两人斟满。 怜秀秀对两人说:“秀秀先下去准备一下,待会儿在来为贵客献艺。” 朱元璋看着善解人意的怜秀秀和花朵悄然退出,将舱门关严。 朱元璋透过半开的窗口,看着怜星舫渐渐驶回秦淮河中,旁边的其他画舫中传来的莺歌笑语也不断的传来。 等怜星舫驶到一出较为僻静的地方,朱元璋这才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满桌的酒菜和对面的李帆身上。 怜秀秀刚才倒出的酒已经有些凉了,不过朱元璋还是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朱元璋放下酒杯,说:“酒,其实还是要凉着喝才有味道,尤其是这新酿的清溪流泉。入口时的清爽,入喉时的凛冽,入腹时的浑厚,更有那满嘴地余香。这些都不是烫过的酒能比的。” 李帆给朱元璋的酒杯重新斟满,笑着说:“皇上有所不知,这酒烫过之后,酒劲一时不会立刻发作,所以客人就会多饮些,自然我们这酒钱就会多赚一些了。” 朱元璋哈哈一笑,说:“你倒是实在啊。对了。不要叫什么皇上了,陈员外就挺好的。” 李帆知道朱元璋是个极重威严的皇帝。不是什么人都能从他那里享受哪怕片刻的平等地。前两次见面,那是他还没有将身份说开,李帆自然还能装糊涂,但是自在星月楼见到刘爷爷后,就将身份说开了,李帆现在也拿不准朱元璋此话有几分真心。 李帆说:“李帆不敢。” 朱元璋说:“算了,你想怎么称呼就随你吧。” 李帆不能从以权谋闻名的朱元璋地脸上看出什么不同。单是心里却没来由的一阵后怕,明白刚才就是朱元璋在有意的试探,恐怕今天的谈话不会那么轻松。 朱元璋说:“对了,还没有恭喜你再得良缘呢?先是一个女酒仙,再是双修府的公主,现在终于将京城的虚空夜月给摘走了啊。” 李帆说:“劳皇上挂念了。” 朱元璋说:“小月这丫头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那虚兄可是宝贝地不得了,今下将小月许配给了你。这也说明你确有长人之处啊。” 李帆不知道朱元璋究竟有什么打算,只能是说些没有营养的谦语; 朱元璋说:“有句话说‘大登科后小登科’,说的是中得功名后,娶得佳人。李帆,你现在已算是小登科了,那么...” 朱元璋脸色一整。接着说:“那么,你有没有意思去试一试这‘大登科’的滋味呢?” 听了朱元璋这么一句大出李帆所料的话,李帆自然是有些莫名中带有震惊,因为李帆隐约的猜出朱元璋此话另含的深意了。 朱元璋看李帆一时不说话,也知道自己的此番言辞定会让李帆有些思量,不过朱元璋另有深意,趁着李帆正在思量地当紧,一连又说出了另外一个让李帆大感棘手的问题。 朱元璋问:“你能不能告诉朕洞庭湖的战事究竟是怎么个情形;你能不能告诉朕我大明的水师还残存几许;你能不能告诉朕你们怒蛟帮的舰队从洞庭湖沿江而下,多长时间就能到达京师?” 朱元璋自称的称呼也由“我”变成了“朕”,自然是想给李帆更大地压力。 李帆也想清楚了朱元璋这番话的另外一番含义。只是心中也有了自己的想法。所以李帆也能够正视朱元璋那双充满了威势的眼睛了。 朱元璋注视着李帆,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恢复了镇定。心中的那个想法就更坚定了。 朱元璋站了起来,在还算宽敞的船舱内踱着步,然后不紧不慢,却充满力度的说:“朕是个什么性格,你应该有所了解。在朕的心中没有任何东西比得上朕这家国天下,任何有可能危及到我大明和我朱家的人和势力都必须被铲除,哪怕...” 说到这里,朱元璋顿了一下,看着船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地小雨,接着说:“哪怕是陪我征战多年,打下这打好江山地兄弟,智囊。” 李帆说:“皇上您给在下说这些,究竟是想说明什么呢?” 朱元璋说:“既然你不想自己说开,无妨,那就由朕慢慢的给你讲明。” 朱元璋说:“李帆,你能不能给朕说说你自己呢?‘ 李帆说:“在下有什么好说地,不过是江湖中一卒子而已。” 朱元璋说:“好,你既然不想说,那么朕就给你扬扬名吧。” 朱元璋将李帆自打离开怒蛟岛之后的事情,但凡是在人前有过lou面的,就连最隐秘的黄州府监狱会见赤尊信都有,只是一些具体的详情不曾说明。 李帆知道亲手创立了锦衣卫的朱元璋有着一个无比严密地情报网,真要是想查什么人和事。只要不是太过隐秘的东西,那是断无不能的。 不过,李帆也知道就是这番严密的情报网,虽然掌握在朱元璋的手中,但是经办的人却都要经过愣严的遴选,那么传上来地情报,愣严不想让朱元璋知道的; 。那么朱元璋就无法通过锦衣卫这个渠道得知。 朱元璋说:“从长沙到洞庭,你这一路可是十分地艰苦啊。可是却硬是强闯而出,连带着将我洞庭水师主力尽毁,而朕还要听凭胡节那个蠢蛋掩埋真相。” 朱元璋接着说:“而你呢?现在已经成为了江湖上一个所有所谓黑道势力的纽带,可以说你在某种条件下竟然可以联合所有的帮派势力,而这股势力却不是一向和朝廷合作的那个什么‘八派联盟’能够比拟的,因为他们如果少了朝廷的支持,在你的这股势力面前可以说是没有什么抵抗力地。你看看现在京城之中。你那星月楼已然成为一股举足轻重的力量。再加上你现在又成为了鬼王府的女婿,你说朕应该怎么对待你呢?” 李帆现在还是不能说话,因为他知道朱元璋的话还没有说完。 朱元璋又说:“浪翻云是你口中的大叔,厉若海是敢于挑战庞斑的强者,他和封寒对你青睐有加,现在那范良极竟然也被你拉拢了过去,在加上你们怒蛟帮的那个戚长征现在竟然和那乾罗关系无比亲密,单论高手的话。说不定我那大内也不是对手,再加上一支连朝廷水师都不是对手地无敌舰队,你说说看你这股崛起于江湖的势力,如果真的再从鬼王府那边获取什么助力的话,是不是已经有威胁我大明江山的实力了呢?” 李帆看着从激动中渐渐恢复过来的朱元璋,在沉默了很长地时间后开口说:“皇上。这就是您眼中的李帆,和您眼中的怒蛟帮,和您眼中的星月楼吗?” 朱元璋说:“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如今京城的局势,和我大明的局势是经不起任何折腾了,所以我今天特意前来找你,就是想让你表明态度。而且我也知道让你和你身后的势力倒向朕是不太可能,但是朕却想听听你怎么能说服朕,让朕放过你。” 说完,朱元璋从袖口中拿出两封黄灿灿的貌似电视上看到的奏折的东西递给了李帆。 李帆接过来后。翻看一看。一封是往洞庭紧急调兵地手谕,另一封是调动御林军包围星月楼地调令。 李帆轻轻的合上这两封不知道有没有正式发出地朱元璋的手谕。整理了一下思路,说:“皇上说家国天下,那么我想问一下,这家和国哪个更重一些呢?” 朱元璋说:“自然是国家为重了,不过对朕来说家事也是国事。” 李帆说:“既然皇上也以为是国家为重,那么眼下什么是对国家危及最重的呢?” 朱元璋说:“你不用套朕的话,你有什么话,就直截了当的说。” 李帆说:“您刚才列举了一大堆人名和他们身后的江湖势力,说这些可能因为我走在一起的帮派势力会危及您的江山。但是您也说明了,那是在某种条件下才可能联合在一起的状况。什么条件?那是当我们有共同敌人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的; 。皇上您也应该清楚,是庞斑的强大威势和方夜雨肆意的扩张打压才导致了这种情况的发生,我并不否认我和一些人的四人关系很好,但是这并不表明如果我为了某种私人意愿有所行动时,那些同样有许多要考虑的人和势力会跟着我一起行动。所以这种假设会不会成为你担忧的事实,谁也说不清楚。” 朱元璋说:“是不是可能发生,你我都是心里有数,而且对于一个帝王来说,猜测已经是足够成为有所行动的理由了。不过,朕姑且算你有理,还有吗?你还有没有更能打动朕的话呢?” 李帆说:“庞斑和方夜雨是什么人,皇上也应该是有所了解,暂且不说庞斑,因为即便你是和他对立的,也不能否认他在武道上才华,而且他对于政事已经是不在过问了,而方夜雨是蒙古皇族身份,不知道皇上您是不是了解呢?” 朱元璋听了李帆的话,心中也是一惊,他是知道第方夜雨是蒙古后裔,但是却并不清楚方夜雨是蒙古皇族后裔。 李帆说:“虽然我不知道您清楚不清楚您知道多少,但是由此可见方夜雨大肆的在江湖上收编势力,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朱元璋说:“接着说,这条消息如果是真的话,算你一功。” 李帆说:“我们如果不是联合在一起,在面对方夜雨的时候,定是会被他各个击破,所以在您眼中会成为一种威胁的联合,却是无奈之举,而且拖住了方夜雨,这对国家来说未必不会成为一种好事。” 朱元璋说:“这也算一条,朕已经有些松动了。” 李帆说:“皇上,眼下京城的局势确实是到了一个非常时刻,但是这并不是少不少我们能够化解的。在对待怒蛟帮的问题上,相信您也一定有所发觉,那并不是加派多少兵力能够解决的,至于这星月楼嘛,当然了,如果您真是下令围剿,我们那是一定会有很大损失的,但是,我在这里能够很清楚的给你说明,如果您的真的这么决定了,那么你在失去一个有可能成为潜在帮手的同时,多出一个随时可能会报复的对手。” 朱元璋听了李帆最后这一句很是强硬的话,眼中精光暴闪,嘴角不觉泛出一种冷酷的笑容。但是他脑中却不得不承认李帆的话是十分有可能实现的。大军围剿,普通人是无法逃拖的,但是星月楼里普通人并不多啊,真要是让那些黑榜高手逃拖之后,肆意的在京城报复,那么这绝对不是朱元璋想要看到的情况。 朱元璋同样听到了李帆话中的“潜在帮手”,他说:“朕姑且不当你最后那句话为一句威胁,但是你话中的‘潜在帮手’是什么意思?” 李帆说:“京城的局势牵扯太广,会不会有什么一直隐藏的势力出现,现在谁也说不准,而且单是方夜雨就会成为一个难缠的对手,您不想在面对庙堂的同时,还要兼顾这些吧。” 再次陷入沉静的两人,都是有着自己的想法,却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喝酒,只是两人放下酒杯的那一刻,却都有了各自的决定。; ------------ 第一百二十二章 游玩 李帆拿着朱元璋留下来的那两份手谕,回想着刚才朱元璋临走前说的那句话:“这只是一个开始,你会明白什么叫做身不由己的。 不知道朱元璋最后的意思是让李帆明白他当皇上的身不由己,还是提醒说李帆可能要体会什么叫身不由己。 怜秀秀在送走朱元璋之后,就跟着李帆一起回到了这间船舱,但是看见李帆冥思苦想的样子,一时没有去打扰,就这么在一旁候着; 李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将手中那两份重若千金的手谕放到了怀中,重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拿起一整壶的酒,刚想往自己口中灌,但是忽然又停下了,放下酒壶,对怜秀秀说:“秀秀,能否抚筝一曲啊?” 怜秀秀看着眼前这个紧皱眉头,却又像是下定决心的李帆,知道一定是有什么难题让他必须面对了,听了李帆的这个请求,怜秀秀轻轻的起身,将那把心爱的筝横放在自己的面前。 伴着怜秀秀特意挑选的一首曲子,李帆kao在椅子的后背上,闭上眼睛,脑中不断的思索什么。 是该有所行动了,和朱元璋的突然遭遇,让李帆明白到了该有所表示的时候了。 京城的博弈说到底就是如何争取朱元璋,如果获得了朱元璋的支持,那么什么情况都有可能较为轻松的面对。 今天朱元璋地突访,在表示了一定的威胁的同时。也表现出了朱元璋这个铁腕一生的开国大帝现在却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习惯于将一切掌握在手中的朱元璋,却发现现在的局势竟然朝着让他无法预测的方向发展,今日地到访,不就是害怕李帆和他身后的势力倒向于他这个皇帝对立一面地吗? 虽然李帆心中已经有了要行动的决定,但是找一个什么做为突破口却是一个关键。 而且天命教和方夜雨他们谁前谁后也是一个要面对的选择。 当怜秀秀一曲完毕之后,李帆睁开眼睛,暂时将心中的烦恼压在心底。看着怜秀秀专注的神情,没来由的说:“秀秀。这些时日过的可好啊?” 怜秀秀从筝艺地境界中回转之后,听见了李帆的这个奇怪的问题,她怔了一下,说:“你港市也才说了那么一句‘是飘零儿女莫要苛求’,这句话即可以理解为劝人莫要对飘零儿女苛求太甚,但是却也可以理解为身位飘零儿女的我们莫要苛求什么。我更倾向于第二种理解,所以刚才你问的问题。我可以很坦然的回答你;好,坏,我是自知的,但是我却是无法左右的,虽说不是逆来顺受,但是却仍然可以称为得过且过。秀秀一介柔弱女子,虽有一两姐妹眷顾, 但是毕竟无法对别地苛求什么。只能是平静的对待,哪怕是一些自己不想面对的。” 李帆说:“也是我不好,好好的让你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情。” 怜秀秀说:“你听,你那是赔礼的态度吗?” 怎么对待怜秀秀,李帆一直有些犹豫,以至于面对怜秀秀地时候李帆总是有些放不开。究其原因还是原著的影响。 李帆对浪翻云是真正尊重的,连带着对怜秀秀都有一些敬而远之了。 但是经过了虚夜月的事情后,李帆却也放开了心境,不在刻意的和怜秀秀保持距离,至于结果究竟会怎么样,那就拭目以待吧。 李帆说:“那秀秀你说你想怎么样?” 怜秀秀说:“既然那个贵客已经走了,不如咱们也就收船吧,让花朵儿和那兄弟早早回去休息吧; 。” 李帆说:“也好。不过你呢?” 怜秀秀说:“应该说我们!” 怜秀秀突然觉得今天很高兴,平日里要时时面对那些自以为是的公子哥或是什么鸿儒,但是面对他们的时候总能感觉到那种浮于表面的虚假。这也让怜秀秀一有空闲的时候总希望自己静静。或是找那几个姐妹叙叙,所以平日里并不经常出门。 而今天。怜秀秀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了逛街的兴致,正好李帆又一副听命地样子,也就遂了怜秀秀地愿了。 恢复了歌舞升平的金陵,到处都是一片盛世地景象。 虽然李帆也知道这种虚幻的盛世总有破灭的那一刻,但是身在其中的时候,还是不觉的被吸引。 走南闯北的李帆尚是如此,怜秀秀就更不用说了。 趁着夜色,和拥挤人群的掩护,怜秀秀不停的在各处街道上游走,无论是小饰品,还是精致的零食都能吸引她的目光。 当怜秀秀过足了瘾,终于有些累了的时候,她才发现跟在她身后的李帆手上已经提满了东西。 怜秀秀不知道怎么今天会是这么一种表现,就好像压抑了许久之后得到了一个宣泄,怜秀秀藏在一层面纱后面的俏脸一片嫣红,她走到李帆面前,想将自己买的这些东西自己拿着。可是却发现这是不大可能的,只能是不好意思的看着李帆。 怜秀秀在李帆的面前一向是非常端庄的,除了时不时和自己斗两句嘴之外,要想看见这么女儿状的时候可很是不多。 怜秀秀看着李帆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让自己脸红的别意,这让怜秀秀气恼的重新将已经放在自己手上的一些东西重新堆在了李帆手中。 李帆和以前有了些许不同,这是怜秀秀也能够看得出的。但是怜秀秀和李帆接触地实在是不算多,具体有什么不同,还真是一时说不清。 但是怜秀秀却是知道的,从李帆到小花溪请自己,和怜星舫开始在京城扬名的这一段时间里,李帆对待自己的时候虽然很尊敬,但是却并不怎么觉得亲近。 而自己之所以很爽快的答应李帆到京城来发展。更多的还是自己有这个意愿,在加上李帆也确实不像其他男人那样充满占有欲。这也让怜秀秀对他较为放心。 怜秀秀对自己的识人只能还是很自信地,而李帆的表现也是很好地证明。 但是当李帆这次回来之后,怜秀秀就已经发现他和以往有了不小的变化,特别是当他又娶了虚夜月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怜秀秀虽然不清楚,但是怜秀秀却没有朝男女之情上想去。 因为怜秀秀一直坚信的是感情是不容分割的。虽然怜秀秀能够感觉到李帆对左诗的深情,这是虚夜月和谷姿仙不能享受到的,但是怜秀秀仍然不觉得这是自己所期待的。 浪翻云和纪惜惜地故事,是一直让怜秀秀坚信自己追求是真实的一种动力。但是当那一天浪翻云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除了崇拜和祝福外竟然也没有其他想法。 怜秀秀曾经设想过自己见了浪翻云会怎么样,但是怎么样的假想也不想真实见面时那般。 怜秀秀确信自己是相信缘分的人,相信那一瞬间感觉的人,只是怜秀秀不明白的是究竟是自己地缘分还没有到。还是那已经发生过的一瞬间现在却深藏在自己心中的某个角落。 抛开这些,怜秀秀也发现自己有些享受现在的这种感觉。 怜秀秀静下了心,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已经逛到了莫愁湖边,而且当真的停下来之后,怜秀秀也突然觉得浑身酸疼。只想立刻就坐下来休息一下。 李帆也能了解怜秀秀此刻的感觉,正好他们所在地莫愁湖是一个相当著名的景区,而且旁边就有供有人歇脚的石椅。 李帆对怜秀秀说:“秀秀,不如到那边歇歇吧。” 怜秀秀点点头,迈步就走了过去。 没有在乎自己的裙子会不会被弄脏,怜秀秀立刻就坐下了,而且很惬意的将两只脚绷紧前伸,好缓解一下腿和脚的酸楚。 李帆将东西放在了一边,没有坐下,而是很随意的在旁边来回的走着。 不长的一段时间。却也足够让怜秀秀有所恢复了。同样恢复过来的还有怜秀秀平时在李帆面前地那种神态。 怜秀秀知道自己地今天有些奇怪,换作了别日。怜秀秀自问一定不会有今天的这种举动,更不会让李帆陪着自己出来。 静下心,想这是为什么地怜秀秀很快的将原因找到,就是因为李帆那幅对子。 字,可以说只能算是平常,而且头一句还明显带着顾及当时在场众人面子,尤其似乎今天那贵客面子的意思,而真正打动自己的正是后一句“是飘零儿女莫要苛求”。 正是这句恰好触动了自己心情的一句,让自己对李帆认同不自觉的抬高了几个台阶。 想明白这些的怜秀秀,扭头看了看在自己身后不停走动的李帆,说:“我说李大老板,今天那贵客究竟给你说了什么啊,让你这般认真。” 李帆走过来,说:“秀秀,今天的那个贵客的身份。你应该有所了解吧?” 怜秀秀点点头,说:“其实那一年,他到星月楼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确实是贵不可言啊; 。” 李帆说:“也没有那么严重,恐怕就是秀秀心里也不会真的这么想的。” 怜秀秀说:“秀秀一介平常女子,如何敢对万乘之尊有所怠慢呢?” 李帆说:“听你这么说,他还经常关顾怜星舫了?” 怜秀秀说:“也不算太频繁,不过也确实还有几次。” 李帆说:“那你怎么看他这个一国之君呢?” 怜秀秀说:“他在我的面前表现的有几分真实,我说不好,但是毕竟对于他的传言太多了,我总觉得那些传言中有些是真的,有些恐怕是假的。但是无论怎么说,他都是一个充满了矛盾的人,而且这种矛盾还像是他强加给自己的。” 李帆点点头,说:“那你觉得我和我们那些人和他会是怎么样一种关系呢?” 怜秀秀也明白了李帆的意思,心思精明的她,同样明白对于一个皇帝来说什么最重要,她说:“那要看我们是不是他眼中的威胁了。” 李帆将朱元璋留下的两封手谕递给了怜秀秀,怜秀秀看完之后,也就明白了李帆为什么烦恼了。 怜秀秀说:“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我相信你也已经有了决定了。” 李帆说:“他的态度和友善取向将直接关系到京城局势,这是我们所必须要争取的,有些事虽然没有和你说明,但是相信以你的才智也应该能够想的到,我们在京城是有着自己的打算的,但是相对于本就复杂万千的京城局势,真就根本不是以前那种简单的敌我关系了。这里牵扯的人和势力都太多了,谁也说不好明天会有什么对手突然冒出,所以要想在京城有所收获的话,那么他就是一定要争取的。至于干怎么办,虽然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打算,但是还是不成熟,而且还需要和几位长辈交流一下。” 怜秀秀说:“这些大事,我一个弱女子也没有兴趣去掺合,但是做为诗姐她们的姐妹,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不要忘了你不是一个人,还有妻子女儿需要你的照顾。” 李帆说:“我知道的,我一定会谨记在心的。” 怜秀秀说:“好了,今天没来由的打扰了你,今天就到这里吧。” 恢复沉默的怜秀秀一直被李帆送到家都没有再多说什么。 李帆将怜秀秀买的那些东西放下之后,和怜秀秀简单的告别之后,没有立刻回家,而是赶往了星月楼,虽然现在已是时间不早了,但是李帆却也相信浪翻云和封寒两位是一定不会睡的,而且这事情也有些紧急,虽然自己也有了决定,但还是早一点取得一致为好啊。; ------------ 第一百二十三章 疑是故人来 浪翻云看了李帆递过来的朱元璋留下的手谕,嘴角泛起一种别样的微笑。 他对着坐在旁边,看了这东西却没有将这朱元璋的威胁当回事的封寒说:“封兄,老朱他怕了。” 封寒被浪翻云的一声老朱给逗乐了,他说:“也怨不得他,儿不贤,孙不孝,还偏偏喜欢事事逞强,现在才感觉到力不从心,已经是他的造化了。” 浪翻云对李帆说:“小帆,你也能明白皇帝他的意思,他并不是真的想对咱们下手,只是想摸清楚咱们的立场,像你和他说的话就是这样,所以说这两张盖了大印的破纸说明不了什么。” 李帆说:“大叔,这我也知道,不过通过他这么一来,倒是提醒了我。现在咱们好像不自觉的成为了众矢之的。皇帝会来,还好是明着来的,那么其他的势力也可能会来,可是究竟用什么办法就不得而知了。” 浪翻云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枪打出头鸟嘛,在这种时候,众矢之的是当不得的。” 李帆说:“怎么样将注意力转移到别人身上这已经是当务之急了。” 浪翻云看了看李帆,心中一片平静,对于李帆前些话中透出的些许含义也是了然于胸。 浪翻云对李帆说:“老帮主曾经对我说过,他说我是纯粹的江湖人。但是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你不是; 。所以那些江湖人世世代代相传地规矩也不必太过死守。什么该做,该怎么做,你只管自己拿主意吧。” 然后浪翻云看了看封寒,接着说:“你不用代表怒蛟帮在京城行事,你只代表你自己,我也只知道我是你的大叔,其他的我就不管那么多了。” 李帆听出了浪翻云话中的深意。他也知道这是浪翻云对自己完全的信任和肯定,李帆站起来说:“小帆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封寒说:“不要顾及太多。我和浪兄可是非常护短的啊。” *** 李帆将左诗给自己重新热过地饭菜统统吃下之后,接过来左诗递过来的茶,轻轻地呡了一口说:“仙儿和小月还没有回来吗?” 左诗坐下来,说:“差玲珑回来捎口信了,说今晚就住在那边了。” 李帆点点头,说:“诗儿,最近不要住在这里了。还是回到星月楼去住一段时间吧。” 左诗说:“是不是又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李帆说:“事情也快要临头了,不过这不是能够躲的过去的,而且现在我们也有了很严密的打算,我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雯雯了。雯雯还小,你又不会武功,这些天我可能经常不能陪在你们身边,所以你和雯雯还是到星月楼吧,而且还可以就近照顾一下刘爷爷。” 左诗说:“我都听你的。夫君,你说我是不是一个累赘啊?” 李帆将左诗抱在自己怀中说:“怎么会呢? 左诗kao在李帆胸膛,说:“夫君,你对诗儿的好,诗儿不会忘。但是诗儿真的不想在这样的担惊受怕了,看着自己的夫君在凶险中拼杀,自己却一点忙也帮不上,只能在一旁看着。” 李帆说:“诗儿,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向你保证,等咱们一离开京城,咱们就再也不会到这里来了,等将来看看如果真的能够帮助仙儿复国的话,咱们就在那远离是非的塞外开始咱们地新生活。如果时势不和的话,咱们一家也同样找个僻静的地方。远离这些一直让你提心吊胆的生活。” 左诗说:“那可就真是太好了。对了。小月也曾经带我到过虚老的模型室去看过,她对我说虚老已经找到了一块乐土。我也看了那些模型,的确是世外桃源一般地景象。你说将来就生活在那里,好不好?” 李帆说:“行,到时候诗儿你说咱们去哪儿,我都听你的。” 左诗说:“我也知道这些美好的东西,暂时还都是幻想,这一切的一切还需要经过无数的惊险才能到达,诗儿不会在这种时候扯后腿,诗儿只想对夫君说的是,夫君一定要保重自己,不要让我们母女太过担心; 。” 李帆说:“我会的,我保证。” *** 左诗和雯雯又回到了星月楼,在这里,李帆可以放心她们母女的安全了。 现在李帆要等范良极了,只有找到了他,才能有下一步行动的方向。 范良极居无定所,或者说他狡兔三窟,总之想找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在自打他喝了清溪流泉之后,别地酒就再也瞧不上眼了,每天都会来星月楼一趟,跟着栏杆河运封寒一起喝上几杯,然后在出去干自己地事情去了。 当范良极的身影出现在星月楼大堂地时候,还没等已经相熟的李飞将酒拿出,李帆就上前拉住了范良极的胳膊,伴着范良极的笑骂,一同出去了。 “臭小子,你想将我带到哪里去啊?” 说这话的时候,两人已经转到一处僻静的街道了。 李帆说:“应该说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啊?” 范良极说:“你小子还学会了倒打一耙了,明明是你拉着我出来的。” 李帆说:“还不是因为只有你才能找到那些你口中的异域人吗?” 范良极说:“原来是这事儿啊,那也不用这般着急啊。那些人现在还很老实地,相信这几天他们还是不会有什么动作的啊!” 李帆说:“他们那哪是老实啊,分明是蓄势,只恐等咱们掉以轻心的时候,那张血盆大口就伸了过来了。” 范良极说:“你放心吧,我也不是整天的闲逛,那几处地方。我还是挺关照的。” 李帆听了范良极这话,心中也算是稍微有了一些底气。他打定的主意是在方夜雨他们有什么大行动之前,先解决到天命教。 天命教看似更加难缠,因为他们都是以别样的身份做掩护地,特别是在京城,在朝局中占有一定地位的人。 但是天命教也有一个命门,那就是朱元璋还活着,只要朱元璋还活着。那么他就能镇地住那些掌握权利的人,如果他发令的话,那么天命教那些人除了束手之外,就只能明着谋反了。而只要朱元璋还在,那么这种谋反就不太可能成功。 在朱元璋心中没有什么比他们朱家的天下更重要,如果天命教一旦被他惦记上,那么以目前天命教的势力,朱元璋是不会容忍的。哪怕对方有和他有过太多亲密关系的人。 不过在这之前,首先还是要弄清楚那些北方联军地情况,以免将来吃亏; 李帆说:“还是再去看看为好,反正就当是消消食了。” 范良极说:“什么消食,我肚子力已经没食了。” 李帆说:“好了,等回来了。我请你喝酒,那才是真正的好酒啊!” 范良极说:“什么好酒?能比清溪流泉还好吗?” 李帆说:“当然还是清溪流泉了,只不过是没有勾兑过的。” *** 出了城,在范良极的指引下,李帆和范良极也一起小心的查看了那些北方联军曾经出没过的地方,不过由于是白天,来年工人并没有太过张扬。 本来李帆也只是想到这里看一看,也没有真的想将对方的牌底摸清地意思。 范良极说:“看过了吧,都告诉你了,如果你不是真的要强攻的话。在现在这种时候是看不出什么的。” 李帆说:“是啊。只不过一直以来,主动权始终掌握在他们手中。这一次居然还是这样。” 范良极说:“像你说的,既然都习惯了,还在乎这一次吗?他们有什么招,咱们只管接着就行了。” 李帆点点头,说:“也是。对了,从店里出来,你觉得咱们屁股后一共有几条尾巴啊?” 范良极说:“前前后后不少于十个人,不过我看应该不属于同一势力。” 李帆说:“我也这么认为,你觉得都有那几个势力呢?” 范良极说:“那选择可就太多了,毕竟这京城的水太深了,任何人都有可能。但是想到这里,我有一点想提醒你,朱元璋不是那么简单。” 李帆一听,有些愣,李帆自问从来没有这种想法啊。 范良极说:“看你地样子即知道你还没有明白过来,你曾经说过你认为朱元璋通过锦衣卫的这个消息渠道,会因为愣严的存在而变得名存实亡,是吗?” 李帆说:“我确实有这种想法,怎么,有所不对吗?” 范良极说:“你真的以为朱元璋就那么完全信任愣严,你真的认为锦衣卫会因为愣严的存在,而让指挥权从朱元璋手中溜走吗?” 范良极的话让李帆顿起一身的冷汗。 范良极说:“愣严和胡惟庸都是朱元璋故意养的两条咬人的狗,他明知道这狗是喂不熟地,难道权谋一生地他,会没有防备吗?当然了,愣严通过锦衣卫传递一些假消息或者隐匿一些消息,这都是可能的,但是一定不要认为朱元璋就会被愣严蒙成一个瞎子; 。” 李帆说:“是我错了,那么他昨天来找我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范良极说:“你可真是有些自迷了,正如你大叔说地,朱元璋他怕了,他感觉到了危急,但是他并不是坐以待毙的主儿,他是一定有所动作的。” 李帆恍然大悟的说:“原来他不仅仅是想让我们表明态度,更是想借住咱们的手,来达到他的某种目的。” 范良极说:“这就对了,这也是你大叔给你说的,不用你死守那些江湖规矩。什么江湖规矩啊,不就是和官府不相往来的规矩吗?一个真正的江湖人是不屑与官府与朝廷为伍的。但是不可避免的是一个江湖帮派要想强大,除非是像你们怒蛟帮那样,有让这朝廷都无可奈何的武力,这是硬的。当然更多的还是要和官府和朝廷有所联系的,甚至是依托的。” 李帆明白浪翻云的意思,怒蛟帮和朱元璋的恩怨波及两代人,波及怒蛟帮和朱元璋的关系,这是身位怒蛟帮弟子所必需铭记的。 但是浪翻云的话挑明了让李帆不要顾及这些,只要是对于大局有利的,一切都可以便宜行事。 范良极说:“你平时是很精明的,但是对上他们这一辈子没干过别的,只顾得算计人的人就显得有些稚嫩了,不过你也有个好岳父,我看这事儿,你多问问他,他应该不会让你吃亏的。” 李帆说:“我也是急上头了,劳烦范大哥陪着我到这里瞎逛了,等回去了,小弟一定好好的向您赔罪,” 范良极说:“说起来也是,你小子竟敢给我喝勾兑的酒,这我可不能轻饶了你。” 李帆说:“小弟知错了,那些酒是酒楼里平常卖的,真正的好酒是不外卖的。等回去了,一定让你尝尝原汁原味的清溪流泉。” 就在两人说着往回走的时候,看到前面出现一男三女正往京城的方向赶去。 李帆看着那男子的背影觉得很是眼熟,但是却又一时想不起这人究竟是谁。看那三个女子的身形,也是婀娜多姿,虽然看不见长相,但是想想也不会丑到什么地方去。 范良极说:“看什么呢?你都有有老婆的人了,而且不止一个,怎么还是见不得女人啊!” 李帆对范良极的玩笑话并不在意,就这么和范良极说笑着赶回了京城。 范良极看李帆好像还对刚才那几个人念念不忘,就说:“说来那小子的艳福也不比你差啊。” 范良极的这么一句话,让李帆猛然想起那人到底是谁。 他连忙的朝四周张望,可是发现那几人已经不见了。; ------------ 第一百二十四章 目标胡惟庸 范良极看李帆像是在找什么人,也猜出可能是今日在城外遇到的那一行人,他问:“真的是熟人?到底是些个什么人啊? 李帆收回自己搜索的目光,说:“可能是个熟人,如果真的是他的话,倒是个有趣的人。” 范良极说:“在京城想找一个人,说容易也不易,真要是有缘的话,相信你们会相见的,只不过你要是敢对我那几个弟妹不好的话,小心我修理你。” 李帆知道范良极以为自己口中的熟人是那三女中的一个,不过李帆也不打算解释,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那个人的话,相信还真是会见面的。 范良极说:“臭小子,你是不是现在就要去清凉山见你那老岳父啊?” 李帆说:“是的,有些事还是早些拿出个主意为好啊。” 范良极说:“ 那你答应我的酒食呢?” 李帆说:“晚饭的时候,相信我就能回来了,到时候自当让大哥你解瘾。” 范良极说:“那行,你去吧。我先到星月楼,我就不信你给浪翻云的酒也是勾兑的。” 说完,范良极一溜烟的就跑开了; *** 铁青衣将李帆引到内厅,虚若无,荆城冷,还有许宗道夫妇聚在一起等着他的到来。 一番让众人轻笑的见礼,李帆坐在了一边。 李帆将朱元璋找自己。还有一番对话非常相信地讲给了众人听,又将自己和范良极出城探视之事也说了出来。虚若无自不必说,荆城冷深得虚若无心得,对于权谋之术也是十分精通,许宗道和谷凝清也是如此,所以朱元璋话外之意,几人也都了然于胸了。 虚若无说:“小帆。没想到元璋还真的就找上你了?” 李帆说:“岳父大人猜到此种情景了?” 虚若无说:“元璋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他一定是会在自己有生之年将他眼中。或者是脑中所有的障碍给排除的。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正像你说的那样,胡惟庸和愣严正是他放在台前为他举刀的,尤其是胡惟庸,一个个地元璋眼中的威胁都被拔出,现在也终于该轮到他们了。” 李帆听出了虚若无空中之意,他说:“岳父大人。您是说皇帝想要借我地手来为他铲除胡惟庸和愣严?” 虚若无说:“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意思了。” 李帆有些糊涂了,他不明白虚若无这话中到底是什么深意,他说:“胡惟庸虽然是一朝宰相,但是如果皇帝真的想对付他,恐怕也是能够信手而得的,何必要在外面找帮手呢?” 虚若无说:“小帆,你一向是收放自如的,怎么就在这些个问题上有些迷失呢。是不是你太过瞻前顾后的影响了你的判断呢?” 李帆一听,也明白还真是如此,这两天还真是觉得脑子里乱乱的,什么事都觉得有些考虑不周。 虚若无说:“小帆,有些事不是单凭思考就能明了地,这个时候经验会成为一种无比珍贵的财富。只不过这些经验的得来同样是充满腥风血雨的。” 李帆说:“小帆受教了。” 虚若无对许宗道说:“宗道,当年你在我帐下也是允文允武之人,你也对咱们这女婿说说你的看法。” 许宗道说:“大帅,宗道虽是出身佛门,对那战场杀伐却是向往,对于兵书战策也是能够静心潜研,但是唯独这官场逐鹿是稚嫩的很,一些浅见就不在这里献丑了。” 虚若无说:“哈哈,你们贤伉俪都是人中之杰,对这些不会不熟悉。不过你不想说。那就由我抛砖引玉吧。” 虚若无对李帆说:“小帆,今年是元璋的关键一年; 。甚至是大限之年,虽然没有人敢和他说,但是以我对元璋的了解,我相信他是能够明了这些地,所以这杀人的刀就该再次举起了。只不过,现在能够为他举刀的人已经被他自己收拾的差不多了,他也知道其实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是绝对不会再树立一个新的胡惟庸地,所以要找一个和朝政没有太大关系的,但是却又具有这种实力的人选,而这种人满京城还真找不出几个。” 李帆听了虚若无这话,也想明白了些,他说:“确实如此,不过这种作茧自缚的滋味不知道皇帝尝起来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 虚若无说:“作茧自缚?也许是吧。但是却是身为一个帝王不得不为的。只不过看怎么收尾了啊。” 李帆说:“帝王心思还真不是常人能够明白的啊。” 虚若无叹了一口气,说:“元璋是一个帝王,尤其是他是一个从最底层登上了这人间至尊的地位的帝王,这其中的心酸和凶险是他铭记终生的,所以在他眼中这是无比珍贵地,是不容任何人威胁地。也因为了这种近乎苛求的空愿,一个又一个故旧或亡或遁,但是这也是一个不愿意在相信人地帝王一定会做的。” 正如怜秀秀说的那样,朱元璋这个人是十分矛盾的一个人,李帆实在想不出说什么了,只能是不住的在内心思索这刘爷爷曾经说给自己听的一段话。 当刘爷爷和朱元璋的关系初步的曝光之后,刘爷爷曾经找过李帆,也问过李帆是不是对他的真实身份感兴趣。 李帆虽然猜不出刘爷爷的真实身份,但是相信只要和朱元璋联系在了一起。一定不是什么舒心地事情,就没有问。 刘爷爷也没有说下去,只是很苍凉的说了这么一些话:“‘无奈’这个词是专门为上位者准备的,但是却又是将要强加痛苦与别人的。尤其是一个帝王,当他将自己所做之事托词为‘无奈’的时候,他也同时发现其实自己解决问题的办法其实并不是举刀杀人这一条。但是‘无奈’过后,当再次遇见让自己为难的事情地时候。他第一个想的还是让别人‘无奈’。这种原因归根结底是他已经是除了自己不再相信人造成地。他总是觉得对方辜负了他的信任,但是却想不到自己是不是让对方辜负信任的原因。” 李帆明白在了解朱元璋上刘爷爷和虚若无是显然将一个词放到了着重点上。那就是――不信任。 朱元璋不再信任,或者说不愿意信任那些跟着自己打下这如花画江山的,曾经是同生共死的袍泽、兄弟们了。 他不相信这些人会忠心无比的效忠他们朱家,而当这种不信任成为他心中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地时候,他才发现自己高举的刀上已经沾满了鲜血。 李帆拖口而出的说:“皇帝怎么会有错呢,错的都是别人。” 虚若无也被李帆这莫名其妙的一句给说糊涂了,他说:“小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帆说:“没什么,只是一时之念罢了。” 虚若无说:“小帆,关于元璋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在这里就不多说了,咱们就说些具体的吧。” 李帆说:“好的,我也是觉得现在不能再这么坐着等对方找上门了,可是关于怎么走这第一步,我始终拿不定主意。还请岳父大人教我。” 虚若无说:“元璋现在找你,这也说明他是想尽快就动手了,只不过这也决定于你地意愿和考虑,如果你认为这种行动为对你们的全盘大计有影响的话,我奉劝你还是不要掺合到政局当中去。” 李帆知道虚若无可能并不知道胡惟庸正是自己想要抢先对付的天命教中的一员,而且也听出了虚若无话外之意。 虚若无是想告诉自己。一旦掺合到那里去就再也别想把自己洗干净了,那是一个注定只有一个选择机会的赌局。 李帆将浪翻云和封寒说给自己地话也在这里说了出来,然后他又说:“有些事我是不敢轻为的,但是有些事却是不得不为的。我就是我,我能代表的也只是我自己,不过别人要想把什么人非要和我连在一起,那是别人自己的事。” 在场的众人都是精明之人,怎么会听不出浪翻云和封寒的维护之意。 虚若无笑着说:“护短?这可是一个非常好的借口啊,是不是啊,宗道。” 许宗道说:“大帅。这不叫借口。这叫亲情。不过人家应大叔都这么说了,这应岳父的我也怎么说也不能推托了。” 虚若无说:“真是有趣。真要是一帮家长为自己的晚辈出头,这恐怕是谁也挑不出毛病地吧。这还真是有趣啊!” 虚若无说:“有些事浪兄既然让你自拿主意了,我这里就不多说了,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定要慎重,特别是在作选择地时候。” 李帆点点头,说:“小帆记住了。不过这事儿,我想还是要做的。” 虚若无说:“好,元璋既然要动手,目标现在也只有两个,胡惟庸、愣严,如果你打算掺合进来,那么你就要从这一刻起学会选择了。” 李帆说:“胡惟庸,一定是这么一个选择。因为皇帝也是这么想地。” 虚若无说:“不错,现在的愣严,朱元璋还没有太过要他命的打算,而胡惟庸则不同,说他是一代权臣那是一点都不为过,而权利如此集中在一个大臣手中,这怎么会是元璋这个不信任人的帝王能够允许的呢?以前或许还能容他张狂一些,毕竟还没有到烹杀走狗的地步,但是现在不同了,飞鸟已经被射杀干净,再好的良弓都已经藏了起来,就更别说一条走狗了; 。所以轻重缓急之下,胡惟庸就是元璋想起来要第一个开刀的人了。” 虚若无对荆城冷说:“城冷,你将胡惟庸这些年招揽的人手和暗势力给小帆介绍一下。” 荆城冷说:“是的,师尊。” 胡惟庸不是不明白朱元璋这么提拔自己的原因,但是却又由不得他反抗,相他这种人也是不愿意坐以待毙的,所以招揽了很多江湖人士,当然败类居多。 荆城冷将鬼王府秘密掌握的胡惟庸的情报说给了李帆听,人却是是不少,但是却也都并非无从下手。 虚若无提醒了一句,他说:“小帆,你可不要抱着独立解决的打算,那样的话你可就是要吃大亏的。” 李帆说:“小帆明白的。” 李帆心想我的刀就是再利,也不可能想朱元璋那般成万成万的砍人头。 虚若无又说:“虽说是元璋主动找你,但是真要是你表现出了同意的意愿的话,你能够猜出那时元璋的心思吗?” 李帆点点头,说:“他不认为会有人会平白无故的替别人办事。” 虚若无说:“是的,怎么样让元璋能够相信你在胡惟庸一事的诚意这才是最关键的,虽然这只是暂时的信任。” 李帆说:“那自然是自己也有求于他了。” 李帆不假思索的就说出了,这个时候李帆也将朱元璋那矛盾异常的心思有体会了几分。他创立的大明,官员俸禄之低,那时从未有过的,他将官员是否廉洁的关键放在了官员自身品行操守上了。但是到了与切身有关的时候,利益关系才是让他暂时安心的所在。 虚若无说:“那你准备怎么做呢?以元璋的权谋,这个借口可是不好找啊,如果信口之言被他逮住的话,相信就不好了。” 李帆说:“借口毕竟是假的,但是如果是真的,那还怕他猜疑吗?” 虚若无说:“真的?你能有什么让元璋相信的缘由吗?” 李帆看了看许宗道和谷凝清,说:“借兵,这个理由够吗?” 虚若无一点即明,他笑着说:“对啊,你娶得可是当代的双修公主啊,那无双国还等着你们去光复呢。而且元璋恐怕也很愿意域外有一个这么样的国家吧。” 李帆从虚若无的赞许和许宗道和谷凝清惊喜的脸上也能看出,自己的决定这些长辈是赞同的了。; ------------ 第一百二十五章 西宁道场 从鬼王府回来,李帆就又连忙赶往了星月楼,陪着几人用过酒饭后这才来到星月楼后院。 李帆接过左诗递过来的醒酒茶,没有什么风度的就一饮而尽。 放下茶杯,李帆对左诗说:“雯雯睡下了吧?” 左诗坐在旁边,说:“跟着柔柔已经睡下了。” 李帆说:“睡下就好,等仙儿和小月回来了,我有几句话要和你们说。” 左诗点点头,陪着李帆在屋里等虚夜月和谷姿仙。 谷姿仙和虚夜月没一会儿也进来了,看见李帆和左诗的样子,也就知道可能有什么事,也迅速的坐下了。 李帆说:“仙儿,小月,我有些话要给你们说说。” 李帆就将朱元璋的事情说了出来,并且将自己的打算也和盘托出。 左诗听了之后,说:“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只要夫君觉得有必要,并且能够保重自己,那么我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谷姿仙和虚夜月就明显的表现出些许兴奋了,尤其是虚夜月,特别是当李帆说出现在的一个需要面对的难题的时候,她秀美绝伦的面庞上透lou出一种暧昧的表情。 李帆虽然决定接过朱元璋递过来的充满利用意味的合作之手,但是如何联络上朱元璋,而且怎么样表达出这种意图,这也是一个需要立刻解决的问题。 虚若无告诫了李帆。就算明白朱元璋有这方面地意思,但是却不能让朱元璋首先提出,也就是说只有李帆首先向朱元璋提出请求,这才行; 李帆也知道虚若无提醒的这些是很重要的,如果让皇帝求着你了,就算你办成了事,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虚夜月看了看李帆。说:“李大哥,小月倒是有一个办法。” 李帆一听。说:“是吗,说来听听吧!” 谷姿仙也摇着虚夜月的胳膊说:“小月,你真有办法吗?” 谷姿仙这么上心,当然是因为李帆那借兵的提议,是将传承了百年的复国大业进行下去地保证,虽然谷姿仙也知道这虽然也是一个托词,但是却总是有可能实现的。所以她也一直思索着刚才李帆提出地那两个难题,但是却一直没有头绪,现在听见自己的姐妹说有办法了,这自然是有些着急知道了。 虚夜月说:“李大哥,你不愿意通过我爹爹的渠道来接触朱叔叔,是吗?” 李帆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也知道聪明如虚夜月是一定也能猜得到的,他点点头。说:“是的,虽然那样的话会更快捷,但是说不定会引起其他的麻烦。” 李帆不是没有想过通过虚若无来约见朱元璋,那样地话保准是又快又简单,但是李帆经过一番思索之后,自我否决了这种选择。李帆猜测朱元璋之所以在自己的面前表lou出这种姿态。那就是想从一种姿态上来表明他不希望朝廷人来掺合此事的意愿。但是李帆想朱元璋也知道,自己是一定会和自己的各个关系来商量此事的,这说不定也是朱元璋希望的,但是真要是到准备解决此事的时候,李帆想朱元璋也一定希望能够私下里来商量,或者是在他的自我安慰下是在私下里商量地。 如果通过了虚若无,李帆也知道也许自己和朱元璋那彼此合作和利用的关系会更加牢固,但是这也说不定会引起朱元璋内心的波动。 李帆知道在启用胡惟庸这个问题上,虚若无是和朱元璋有着很深分歧的,朱元璋利用胡惟庸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却也是虚若无淡出朝堂地一个主要原因。在这点上。朱元璋是心知肚明的。而如果现在他要对付胡惟庸这个自己亲手扶持的权臣的时候,却要当着当时极力反对的虚若无的面的话。这无疑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嘛,这不是当着虚若无的面认错嘛,这绝对不是朱元璋乐意看到的。 所以经过了这番考虑,李帆决定还是找另外一个渠道,只是这并不是一件容易地事。现在虚夜月说她有办法,李帆也是恭听自己妻子地高见了。 虚夜月说:“李大哥,你不是说朱叔叔每次去怜星舫,都带着叶素冬吗?” 李帆说:“是啊,叶素冬是御林军统领,自然肩负守卫皇帝的重责,那种情况下,自然要随侍在皇帝身旁了。” 虚夜月说:“是啊,既然叶素冬尝尝陪王伴驾,那么就由他当作一个桥板不就行了吗?” “对啊; !”李帆一百大腿,说:“皇宫大内是高不可攀,可是那西宁道场却是触手可及啊!” 谷姿仙也听明白了,她说出了另一个问题,她说:“可是我听说那西宁派是出了名地注重门户之别,要想到他们道场,恐怕还要费一番周折吧。” 虚夜月说:“仙姐,什么门户之别啊,那就是嫌贫爱富。可是这种人却也有一个好处。” 谷姿仙说:“什么好处?” 虚夜月说:“那就是识时务,也就是说,西宁遇见他们觉得不好惹的人的时候,他们通常会好脸相待。” 谷姿仙说:“不好惹的人,谁呀?” 这个时候就连一旁的左诗也听出来了,她过来刮了刮虚夜月的琼鼻,然后对谷姿仙说:“还能有谁,看咱们小月女侠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当然是咱们的这位大侠妹妹了。” 虚夜月说:“诗姐,你也笑话我。” 这个时候。李帆也猜出了虚夜月为什么对这事儿这么用心了,为地不是别的,恐怕为的是西宁道场里,那一个和她不对付的人吧。 虽然也猜出了虚夜月的心思,李帆却也不说破,他是乐意见到这样的。 李帆说:“是吗,咱们家小月有这么利害吗?” 虚夜月轻皱了一下鼻头。对李帆说:“反正我是一定要跟你一起去的,到时候让你见识见识本小姐地威风。” 左诗听了虚夜月孩子气的话。“噗哧”地笑了出来,她趴在虚夜月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让虚夜月的脸立刻就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 李帆不明白红着脸的虚夜月为什么一个劲地冲着自己呲牙,又不是自己招的她。 而一旁的谷姿仙却将左诗的话听的清清楚楚,所以也是在一旁轻笑不已。左诗说的是:“小月,你已经不是虚家的小姐了,你可是咱们李家的媳妇了啊。” 李帆说:“那就这么定了。不过找个什么借口上门呢?” 虚夜月缓过来,接着说:“不是说要让你见识见识本..,那个我地利害了吗,咱们就直接上门,我就不信他们敢不让咱们进去。” 李帆摇了摇头,说:“咱们是上门求事,不是去踢馆。” 左诗在一旁说:“那西宁道场也是咱们的主顾,过两日应该就要有人来买酒了。” 李帆听出了左诗的意思。他接着说:“既然是老主顾,我这当老板的也当去拜望; 。” 虚夜月噘着小嘴,说:“诗姐,他就知道向着你。我的话,他一点都不听。不单如此,人家费了这半天的口舌。也不知道给人家递一杯茶。” 李帆没有反驳,乖乖地给虚夜月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虚夜月接过来,那双本就诱人的明目,此时更是散发出灼热的眼神,不过更多的还是那种得意的感觉。 “噗!” 虚夜月将刚喝了一口的茶给吐了出来,她吐了吐舌头,说:“苦死我了!” 左诗一看,也笑了,原来李帆趁着虚夜月得意的时候。倒的茶是左诗端进来的醒酒茶。那自然是苦的紧。 虚夜月也是很快就明白过来,立刻就一脸怒气地扑向了李帆。 *** 李帆和虚夜月跟在一辆运酒地马车后面。一同走向了西宁道场。 李帆开口说:“为什么要选在晚上前来啊?” 虚夜月说:“那叶素冬是御林军的统领,白天你去找他,他在吗?” 虚夜月在心里对自己说:“更因为晚上她也在,哼!” 见惯了秦淮河和秦淮大道地喧闹,这里显得是如此的寂静,不过李帆也知道这里在白天也是热闹非凡的。 虚夜月带着李帆拐过了一个弯,指着已经可以看见的一个大门楼,说:“那座门楼就是西宁道场的进口。” 门楼前是一个很大的广场,停着几许车马,过了广场,一座巍峨耸峙的三进八合院建物赫然醒目。 进口处有块大横扁,上书“西宁道场”,旁边的落款赫然是“大明皇帝御书”和御印。 没等他们在kao近,就有两人过来挡驾了。 不过也算是调教的好,态度还算不错。 一人说:“你们是干什么的,这里是本派重地,外人不得擅入。” 来之前,李帆和虚夜月两人说好了,正事虚夜月不掺合,但是这进进出出的时候,李帆得听她的,并且在某些场合还要配合她。 虚夜月说:“没看见后面的酒吗,我们是星月楼的!” 那人说:“星月楼?很耳熟啊!” 旁边的一人,过来说:“不知道二位为何而来啊” 虚夜月说:“这都是你们问的第二遍了,我不是说了嘛,我们是星月楼的,此来是特意送酒来的; 。” 凡是这大门大派的门子,原本就是应该心思缜密的人,否则肯可能会因为一些小的疏忽给自家帮派招来没有必要的祸端。 这人也是如此,他一听,心中暗自打算,这星月楼的酒那是真的有名,更有名的是这家的背景,这酒从来没有外送这么一说,听说就是皇宫要酒的话,也是派出太监亲自过去,现在突然有人自称是星月楼来送酒的,这怎么能不让这人有些疑惑呢? 他就想仔细的看看两人,那个不爱说话的虽然不认识,而且以自己的能力也无法探知那人会不会武功,但是却仍然不敢小视,不过却也实在看不出什么。 而当他将注意力全部放在虚夜月的身上的时候,特别是当虚夜月头上那个大斗笠微微翘起,这人先是一阵惊艳,然后想起什么,一个哆嗦后退了两步。 这人是明了虚夜月身份的了,不过他也是识趣之人,既然两人这般打扮,虽然已经知道是何人了,可是也不敢说破。 说完,他拉着另一人往里飞奔。 就在虚夜月想在李帆耳边嘲笑西宁派待客怠慢的时候,立刻有人送来茶水果品。 没过多久,李帆就听见有人过来,而且来人武功不低。 转眼,一个满头长着银白长发的老翁进了门,虚夜月歪了一下头,在李帆耳边轻轻的说:“沙天放!” 李帆点了点头,看着这位西宁元老。 沙天放对着虚夜月哈哈一笑,说:“小郡主,你可真是稀客啊!” 虚夜月和李帆也是早已经站了起来,虚夜月回礼说:“沙老客气了。” 沙天放说:“既是贵客临门,请,请到后轩小坐。” 虚夜月看了看李帆,李帆首先迈步。 沙天放眼光一闪,他本以为李帆是虚夜月的护卫之流,但是看虚夜月竟然看李帆眼色,自然知道自己走眼了。 他说:“不知这位贵客如何称呼啊?” 李帆说:“在下李帆,忝为星月楼老板。” 沙天放一听来人是李帆,自然是知道李帆是何许人,他说:“原来是李大侠,老夫真是失礼了。” 李帆说:“沙老言重了,在下冒昧来访,自是在下失礼了。” 沙天放说:“不知道贤伉俪来我西宁道场有何见教啊?嗨,有什么话,咱们还是进去再说吧。” 说完,前头带路,引着两人真正进了这鼎鼎大名的西宁道场。; ------------ 第一百二十六章 转达 没走多久,李帆就感觉到了多人练功吐气扬声的声音,沙天放也是很及时的介绍说:“李大侠、小郡主,你们应该也感觉到了吧,现在是我们西宁道场晚课的时间,门下弟子们都要集中在演武场听课练武,天天如此。 李帆也配合着沙天放自傲的语气,说:“果然是名不虚传啊,看来要想成为西宁弟子也不是容易的事啊!” 沙天放没有看见虚夜月不高兴的瞪李帆的举动,他接着说:“我们西宁道场每年都会招募弟子,经过严格训练,待艺成之后,我那叶师弟会从中挑选精锐键入禁卫军。” 李帆说:“那样的话,武功资质之外,恐怕身家清白也是要严格把关的啊。” 沙天放点点头,说:“李大侠说的极是,而且那还是重中之重,毕竟万一出了什么纰漏,那就不仅仅是掉脑袋的事情了。” 三人边走两人边谈,绕过了演武场,沙天放指着后边说:“道场之后就是京城远近闻名的‘万花围’了,里面有大小荷花池三十八个,二十多座假山,亭台楼阁在林中隐现,小桥流水环绕其中。不过那里面最出名的还算是另外一处别院,在那载满向日葵的院子中,住着我们西宁的珍珠。” 没有虚夜月那隐隐传来的不满声,李帆也能听出,沙天放介绍的是庄青霜地闺房。 沙天放也是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位无心府的小郡主和自己那侄女的摩擦,所以也就不再多说。领着两人继续往前走。 踏进一处院门,里面是一个较小的校场,一条碎石铺成的小路连通大门和宏伟的大厅,路地两旁放满了盆景。 而这都不是最吸引人的,最让李帆惊讶地是在路两旁的空地上竟然跪满了人,这数量大约为三四百的人群,各个神态恭敬的望着前面的那个大厅。就连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也没有一人侧头; 。显的是这般的严肃专注。 沙天放说:“这都是想入我西宁门派地弟子,这些人只有跪满十日方显诚意,这才有资格接受我们的挑选。” 李帆知道这些人大多都是寻常百姓人家,而进得西宁派,就意味着会有一个好出路,很可能会改变个人的人生轨迹,既然想为人上人。那么就要先吃这苦中苦,甚至是辱中辱。 一路看来,西宁派的气派彰显无疑,不过李帆也明白这都是朱元璋在后面支持的缘故,所以也就不足为怪了。 进了大厅,李帆发现这又是一个练武厅,而且也是坐满了人。不过于前方的演武场不同的是,这里的弟子。大多是已经小有所成地弟子。 而这练武厅的中央有一个类似于后世擂台的摆设,不过没有那么高罢了,场中央还有两人在对练。 而除了这些将注意力放在场中的弟子之外,最吸引人目光的还是那放着十二张椅子的看台,椅子后面是一排十六屏连成一副山水画地屏风。 沙天放说:“今晚是老夫校验弟子武功进度,所以老夫就暂时失陪了。” 然后沙天放一招手。跑过来一个弟子。 沙天放说:“带二位贵客到后轩奉茶。” 这位弟子恭恭敬敬的领着李帆和虚夜月往后面走去。 不过李帆还是发觉沙天放另外又找了一个弟子在交代着什么。 坐在这间豪华的雅轩,李帆和虚夜月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在这个地方谁也不知道隔墙是不是有耳,还是谨慎为好。 听见来人故意放出的脚步声,李帆和虚夜月也是起身准备迎接。 来人一身儒服,相貌堂堂,身高于李帆大致相同,步履间自有一番风度。 看着他右手缺了尾指,李帆也知道了来人的身份,西宁派的宗主。庄节。 庄节面带和煦的笑容。对两人说:“贤伉俪大驾光临,庄某有失远迎。还请二位见谅。” 李帆和虚夜月也是很认真的回礼,庄节又问了虚若无的好,虚夜月代父亲谢过了庄节。 重新坐下之后,庄节说:“不知道贤伉俪此来为何啊?” 李帆说:“庄宗主和贵派对小号多有照顾,特来拜望。另外有事希望求见叶统领。” 庄节知道什么拜望纯属胡扯,真正的事情是需要叶素冬在场地。 庄节说:“叶师弟还未回来,不过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地话,也快要回来了,那就还请二位稍坐; 。” 然后,庄节喊了一声:“来人。” 叫来一位弟子,庄节吩咐他说:“到门前迎接你叶师叔,待他回来之后立刻将他引到这里来,就说有贵客来访。” 庄节也算是一个善谈之人,总是有话题不让此间冷场,李帆也是很有兴致的和他胡扯,但是渐渐地虚夜月就有些坐不住了。 她对两人的谈话没有任何的兴趣,坐在这里简直就是煎熬,不过却也不好失礼,只能陪着坐在那里。本来庄节还会找两句话和虚夜月说说,可是也发现她兴致不高,所以也就不再去打扰了。 好在,叶素冬的到来让虚夜月有了解拖的理由,她对李帆说:“夫君,叶统领也来了,妾身就不在这里打扰了。” 然后,她对庄节说:“庄宗主,能不能让侄女也去参观一下贵派弟子的演武啊?” 庄节知道叶素冬和李帆地交集会是因为什么,既然这两人有事要谈。就连他这个西宁派的宗主,也不好掺合进去。 就着虚夜月的请求,庄节说:“既然小郡主有这个兴致,那么庄某就陪你一同过去吧!” 出了这雅轩,庄节命令附近弟子全部回避,并且将门严严的给带上了。 叶素冬说:“李大侠或者是李老板,不知道你前来找叶某有什么事啊?” 李帆笑着说:“叶统领还是叫我李老板吧。毕竟在商言商嘛!” 叶素冬被李帆一句在商言商给说乐了,他说:“这么说李老板找叶某来是谈生意了?” 李帆说:“也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个买卖做的有些大,还需要叶统领给搭个桥。” 叶素冬听了李帆的这话,知道他是另有深意,叶素冬说:“是吗?不知道叶某怎么样为李老板效劳啊?” 李帆说:“那一日陈员外交代的事,在下已经有了计较了,还请叶统领将在下地一番心意交给陈员外。” 李帆一直不把朱元璋的身份说破,那是因为现在李帆也拿不准朱元璋是不是已经把这方面地意图告知了叶素冬。所以还是以陈员外称之。 叶素冬说:“不知道李老板想要叶某转交些什么东西啊?” 李帆说:“在下是做酒楼生意的,这拿得出手的自然是酒了。那酒,在下已经交到贵派弟子手中,还请叶统领受累转交一下。” 叶素冬说:“没有问题,叶某自当尽力; 。不知道,李老板还有它事吗?” 李帆想了一下,说:“还有一个口信,烦劳叶统领一并转告吧!” 叶素冬说:“自然。李老板请说。” 李帆说:“您就转告陈员外,就说李某有一事相求。” 叶素冬被李帆这个口信给弄糊涂了,他不明白李帆怎么会有事要求着皇上了?但是李帆却是深知,皇上对这个李帆有着一种很独特的感观,而且还曾经几次深谈,而那些都是他无法接触的。叶素冬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将李帆这个莫名其妙的口信转交给皇上。 当然让叶素冬高看李帆的原因也是很现实地,除了朱元璋很奇特的照顾和现在他又是虚若无的女婿之外,更重要的就是李帆和其身后的势力本身的强横,这是他们西宁派都要感觉到震撼的力量。 所以,叶素冬对李帆一直是平等身份对待,而且连带这整个西宁派都是如此,没有表现出在别人面前的那份高姿态。 叶素冬说:“李老板尽管放心,叶某一定转呈上去。” 李帆站起来,拱手说:“那就多谢叶统领了。” 叶素冬说:“李老板客气了。将来说不定还有烦劳之处呢?” 李帆说:“什么都不多说了。李帆这就先告辞了!” 叶素冬说:“这怎么行啊,怎样也要用过晚饭再走吧!” 李帆想了想。他拿不定虚夜月到底想要一个怎样地结果,不知道现在就走会不会破坏她的计划。 李帆说:“还是先去看看贵派弟子的武勇吧!当然了,更重要的还是听听我家老婆大人的意思了。” 叶素冬听了,笑着说:“李老板真是少年风流啊,家中娇妻美眷,让人羡慕啊。” 李帆和叶素冬说笑着就出来了。 等两人来到那间练武厅的时候,庄节明显一愣,他是没有想到两人地谈话会这么快就完了。 虚夜月却是知道自家夫君是不会和叶素冬有什么话要多说的,所以跟着庄节就迎上了两人。 李帆和虚夜月站在一起,好像在看着场中西宁弟子的对练,其实是在耳语。 李帆说:“怎么样啊,小月,想不想走啊,他们可是要请咱们吃晚饭的啊。” 虚夜月说:“这里还真是无聊啊,那些个弟子真是三脚猫的功夫,待在这里这是没有什么意思。不过...” 李帆说:“不过什么啊,是不是你想气气的那人还没有出现啊?” 虚夜月说:“你知道啊?” 李帆说:“京城双美的故事,那可是经久不衰啊; !” 虚夜月说:“看你得意的样子,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夫君,你一定要给我出出气。” 李帆说:“出什么气,我可不相信人家还敢给你气受。” 虚夜月说:“听你的口气,好像我是个不讲理地人似地。你就说你帮不帮我这个忙?” 李帆是真的害怕自己成为两个女人交锋地战场,但是却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是苦笑的点点头。 虚夜月高兴的说:“我就知道李大哥你疼我,等回去了小月一定好好报答你!” 庄节和叶素冬走过来,庄节说:“李大侠是武道的行家,还请多多指点啊。” 李帆说:“不敢、不敢,在下后学末进怎么敢妄言?” 叶素冬说:“李老板过谦了,请,请到看台上就座。” 李帆又谦让了几下,就跟着上去了。 坐在那看台上的椅子上,对下面的情况可以说是一览无余,虚夜月坐在李帆身边,庄节和叶素冬也是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下了。 今日督导众弟子的沙天放也在看台上,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分心。 他一只脚踏在一张椅子上,两眼鹰隼般投在比试的两人身上。 叶素冬坐在李帆的左手边,他为李帆解释说:“只有将我派的基本功练熟之后方才有资格到这个练武场接受指导。当然了,到这里的弟子,也不过是小有所成罢了,入不得大家的法眼的。” 李帆收回自己的目光,对叶素冬说:“叶统领过谦了,场中的这两位弟子,虽然不曾崭lou更高深的武学,但是一招一式显得是基础十分牢固,如果细心雕琢的话,确实会有不小成就的。” 叶素冬虽然知道这可能是李帆的客套话,但是叶素冬也是承认这就是本派的特点,速成几乎是没有太大可能的,只有将这最基本的功夫吃透,才有希望出人头地。而那些将要被选进禁卫军的弟子就更是如此,没有什么花哨,一板一眼的却彰显出扎实的基本功。 不过这种对练毫无精彩可言,对于虚夜月来说,煎熬的时间仍在继续。 而这个时候,从一个偏门走来了几个身影,让一直注意四周动向的虚夜月精神一震,她知道自己等的人终于来了。 虚夜月的变化自然瞒不过李帆,他顺着虚夜月的目光,望向了那边,果然有一女四男从那偏门走了进来。; ------------ 第一百二十七章 虚夜月的小算盘 庄青霜,的确是个够分量的美女,她的皮肤晶莹雪白,气度超凡拖俗,虽然在同来的四个衣着锦衣的西宁弟子的簇拥下,却透出一种傲然不群的气质,但是却不令人厌恶。 她这种冷若冰霜的神情,反而让人觉得她应该有这种骄傲的资本。 不过当婀娜娉婷的庄青霜瞥见看台上一个熟悉的人的时候,原本还有些兴致的她顿时失了兴趣,但是虽说是不情愿,但是深知礼数的她却也不敢拂袖而去。特别是庄节,她父亲向她招手,让她过去的时候。 庄节不是不知道虚夜月和自己的女儿的关系,而且多少也猜出了虚夜月此来的一些小心思,但是当庄青霜lou面的时候,庄节也知道这想避客是不行的了; 庄青霜来到看台,先是向几位长辈问好,然后漏过虚夜月,看向了李帆,她站在庄节的身边,等着父亲给她介绍。 庄节说:“青霜,无心府的小郡主,你是见过的,这位是小郡主的夫君,现在江湖上炙手可热的李帆,李大侠。” 说完,他又对李帆介绍说:“李大侠,这是小女,青霜。” 庄青霜听了父亲的介绍,微微的给李帆施礼,圆润的语音,很是动听,她说:“青霜见过李大侠。” 李帆说:“庄小姐,不必多礼。” 然后,李帆笑着对庄节说:“都说庄宗主的爱女国色天香。今日一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庄节对李帆这番赞美自己女儿地话很是受用,眼睛都快眯了起来。 现在的这种情况已经不适合太多人观看了,沙天放一声令下,各个弟子很有秩序的退了出去,一时间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宽敞的大厅显得这般的冷清。 虚夜月的飙没有让李帆等太久,就发出去了,而且当这个飙一发出。在座地这几个男子就再也没有cha嘴的机会了,整个练武厅成了两个女人地战场。 虚夜月对庄青霜说:“青霜妹妹。怎么见了姐姐,连个招呼也不打啊?” 庄青霜眉头轻皱,她不想和虚夜月斗嘴,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也是一个受不得气的人,虚夜月这句带有责备意味的话出口之后,她也就顾不上那么许多了。 庄青霜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应该长你一些吧!啊?夜月妹妹!” 虚夜月轻笑着说:“是吗?那妹妹我居然不知道青霜姐姐已经这般年长了啊!” 庄青霜说:“没有关系。以后不要忘了长幼有别就好了,不是谁都像姐姐我这般好说话的。” 两人一开口,火气就非常冲,这让李帆和庄节都有些始料不及,但是却怎么也cha不进去话,也只能静观事情的发展了。 两人此时有着同一个想法:“希望事情不要太过难堪才好啊!” 不过两人的祈祷没有任何地作用,虽然两女姐姐长妹妹短的,显得很亲热。但是越来越紧张的气氛是无法逃避了。 虚夜月说:“没想到青霜姐姐你还是这般孤傲啊,嗨,瞧妹妹我这记性,那些公子哥们不就是仰慕姐姐你这一点吗?” 虚夜月的话买就是想说庄青霜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周围却成天围绕着那些自命风流的官宦子弟; 庄青霜立刻回敬说:“哪里啊,这比起妹妹当年的架势。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啊。虚空夜月的艳名,那可是在金陵流传已久啊!” 从这一句话开始,李帆对庄青霜就有些不满了。 不错,庄青霜刚出来地时候,李帆显然不会仅仅带着欣赏的眼光看着这位堪比自己几位妻子的美女,而且李帆也知道这场口仗也确实是虚夜月引起的,但是当庄青霜一些话出口之后,李帆有些不爱听了,说到底,虚夜月是自己的妻子!如果是让李帆选择立场的话。恐怕连中立。李帆都不会选择。 虚夜月一听,转过头看了看李帆。虽然在没有嫁给李帆地时候,受父亲虚若无的影响,虚夜月很是洒拖,但是现在毕竟是已经嫁为人妇,虽然她也能够知道自己的夫君不会轻信那些闲言,可是她是真的不愿意一些小因素,而影响到自己和李帆之间的和睦。 李帆也能猜出虚夜月的心思,所以望向虚夜月的眼神中包含了理解和宽慰。 虚夜月在一瞬间就读懂了自己丈夫的眼神,她转过头来,接着和庄青霜似温实火的较量着。 对于庄青霜,李帆虽然了解不多,不过也应该不像今天这样,可见当一个女人与另外一个和自己不对付的女人狭路相逢地时候,是会被那种莫名地情绪所左右的。 不过随着两女地话题的不断展开,从最初的语中带刺,到后来的虚指暗指,真可谓有精有彩啊。 怪不得有人说过,要想切身体会中国特殊语言的博大精深,从中国男人骂得外国男人狗血喷头可以看出,当那些外国人翻来覆去的只有那么一句“fuck you”的时候,他还没有明白过来,他的祖宗十八代的女性都已经被问候个遍了,而且花样百出,姿态万千。当然关于内涵深邃的的也有,比如说一个中国人对于一个日本人的相貌发出如下感慨:“mmd,我从没见过长的这么有考古价值的。”等等,这是豪放派的。另外一点可以从两个中国女人的交谈中地绵里藏针,得出另外一番婉约的结论。 大概是有些累了。又或者李帆那个让她非常留恋的眼神让她不愿在这里虚耗了,虚夜月抛出了最后的一个炸弹。 虚夜月说:“青霜姐姐,听妹妹我的一声劝吧,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我家相公那样明礼的。” 虚夜月的话让庄青霜一是没有反应过来,她说:“夜月妹妹,你此话有何深意啊?” 虚夜月说:“不是什么男人都想我家相公那样明白是非地,有些话别人说的多地。就有人信了,哪怕他当着你的面说着冠冕堂皇的奉承话。可是肚子里却不知道怎么议论你呢?” 虚夜月的这句话,乍听一下,没有什么,甚至还带有一番好意。 可是,李帆却也听出了其中令含的一层意思,那就是庄青霜现在的名声已经很“另类”了,李帆虽然知道两人之间有些摩擦; 。可是李帆也觉得虚夜月此话有些重了。 所以,虽然一直没有开口,可是李帆还是决定cha嘴说两句客套话。 但是庄青霜的反击,却让李帆闭嘴了。 庄青霜当然也想到了这么一层含义,她被虚夜月这番话给气着了,她用一种强烈地反击的语气说:“姐姐当然是比不上妹妹你啊,嫁到别人家当妾,还这般沾沾自喜的。” 虚夜月听了庄青霜的这话。她转过身,对李帆说:“夫君,咱们走吧!” 语气很平静,但是李帆总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可是李帆也知道现在这个地方不适合,他轻轻的揽住虚夜月的腰。一个起跃就到了大厅的门口,然后回头看了看西宁派的众人,全力施展轻功,转瞬就从他们眼前消失了。 等出了西宁派,李帆将虚夜月放下,他看着虚夜月低垂地脸,有些不放心的说:“小月,你怎么了?你不会真的有这种想法吧?咱们家没有这么一说的。我,还有你诗姐、仙姐,对你怎么样。你不会不知道吧?” 虚夜月低着头。说:“我知道,可是庄青霜她的这话实在是太可恶了!” 李帆说:“是啊。那咱们以后就当没有她这个人不就行了?” 虚夜月说:“可是...,你说话算数吗?” 李帆说:“当然算数了,怎么了,小月,把头抬起来。” 虚夜月将一直低着的头抬了起来,没有像李帆想像地那样,反而有一种得逞的感觉。 虚夜月说:“李大哥,你可一定要记住你说的话啊,不要对你说过的这个不当她在的这个小妖精起什么心思!” 李帆被彻底弄糊涂了,他说:“小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虚夜月嘻嘻一笑,说:“李大哥,你真的以为小月就那么肤浅,上门和人家闹别扭吗?” 李帆这话问的让李帆有些不好回答,因为一开始他的确这么认为来着。 虚夜月一看李帆的脸色,也猜出个所以然,她说:“其实要怪就怪爹爹了!” 李帆不解的问:“怪岳父?” 虚夜月说:“是啊,那一年朱叔叔上门为他地孙子,也就是允炆那小孩儿提亲,可是被我爹爹给拒绝了,爹爹说我是什么媚骨天生,不能嫁给一般男子。” 说到这里,虚夜月看着李帆地脸上嫣红一片,她又接着说:“这都是我听七娘给我说的,而且七娘还告诉过我,说朱叔叔地第二个人选,也就是庄青霜,也被同样的一个理由被我爹爹给否决了,并且听我七娘说爹爹还曾经为这事卜过一卦,说将来我会和庄青霜那丫头共侍一夫; 。可是我真的是不太想让她也进了咱们李家,所以我就像趁着这个机会,让你对她有个不好的印象,你就不会对他有意思了。” 李帆被虚夜月这番话给说愣了,他真是不知道虚夜月怎么会想出这么一条“妙计”,不过想想也是,如果虚夜月不说明的话,李帆对庄青霜的印象很可能就会因为这么一句话,而降到一个很低的位置,也就根本不会对她起猎艳之心了。 李帆有些不明白的问:“那你又为什么向我说明呢?那样的话,你的小算盘不就是失效了吗?” 虚夜月说:“那是因为我又改主意了!” 李帆说:“改主意了?” 虚夜月说:“是的,就在刚才李大哥投向我的那个眼神让我明白了许多,所以我就准备投桃报李啊!” 李帆说:“什么投桃报李啊,小月,你到底是怎么一个打算啊?” 虚夜月说:“李大哥,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所以我就给你一个小小的回报,送你一个丫环。” 李帆说:“丫环?你是说庄青霜吗?” 虚夜月点点头,说:“是的,你看诗姐身边有柔柔,仙姐身边有玲珑,我虽然也有贴身的丫环,但是年纪太小了,所以我就像找一个丫环服侍大家。” 李帆摸了摸虚夜月的头,说:“小月,你在这么说,我就成了天下第一大色狼了。” 虚夜月说:“李大哥,我不是开玩笑的,我一定会让庄青霜给我们当丫环的。” 李帆说:“先不说需要不需要,你为什么这么有把握啊?” 虚夜月脸色一整,看了看四周,正色的小声问:“李大哥,你是不是决定介入到皇位之争啊?” 虚夜月的话让李帆很吃了一惊,同时也为自己这个小妻子的智慧叹服不已。 虽然虚夜月知道自己会和朱元璋在某方面联手,但是却没想到虚夜月会猜到这么远。 整个京城的最大的一块蛋糕,就是朱元璋不久后将要要留下的那张椅子,这是接下来任何事情都无法比拟的,而且李帆也知道这也是自己必需要面对的,因为所有需要面对的对手,都会因为这块蛋糕而lou面。 虚夜月说:“有赌局,就会有赌输的一方,而且这种赌局是那种不死不休的那种,除非对方彻底被消灭,否则这场赌局就会一直进行下去。而我有信心,咱们会是那笑到最后的人。而庄青霜和她身后的西宁派则不好说了。一旦赌输了,那么她那个庄家大小姐的身份也就不值钱了。” 李帆拉着虚夜月的手,说:“行了,大军师,有些话还是不要说为好。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精彩!”; ------------ 第一百二十八章 西宁夜谈 庄节看着一脸黯然离开的女儿,也是不由己的叹了一口气,他对身边的叶素冬和沙天放说:“沙师兄,叶师弟,咱们到后面商量一下此事。 回到刚才的那间雅轩,三人落座,眼下除了愣严手下的简正明,西宁派的元老都在这里了。 叶素冬对庄节说:“师兄,你刚才说侄女的那两句话有些重了。” 庄节说:“唉,我又何尝不知啊,可是现在的这个局势,我实在是有些心惊啊,这个时候能找一个帮手还来不及呢,就更别说平添一个大敌了。对了,师弟,今日他找你到底是什么事啊?本来啊,这些事,师兄我本不应该打听,但是我现在却有些吃不准他到死想出怎么一张牌啊?” 叶素冬说:“不瞒师兄啊,这个李帆自两年前就和皇上有了联系,而且他身边还有一位开国元勋,而且是和皇上交情颇深的那种,真本就是一种资本,而且我还发现皇上可能和他之间还另有一些秘密; 。” 庄节问:“那皇上对李帆有什么看法吗?” 叶素冬说:“皇上的性格,师兄你也知道,小弟我实在是不敢过问,不过当李帆的真实身份曝光之后,特别是洞庭鏖战之时,皇上在看东厂传来的密报时都没有对他有任何评语,这对于皇上平素来说,确实有些异常。” 庄节说:“那今日他找你应该还是为皇上的事吧?” 叶素冬说:“是啊,皇上每次见他都是密谈。谈地什么小弟也确实不知,不过想来他和皇上的确可能有某些联系,或者会因为什么事而有要所联系。” 庄节说:“咱们八派联盟元老会就要在咱们西宁派举行,听说新任慈航静斋的斋主也将与会,眼下慈航静斋的秦梦瑶早已经在东城的一处寺庙落脚,那里也是净坛禅院的所在,看来这次元老应该会发生什么剧变啊!” 沙天放说:“这和李帆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庄节叹了一口气。说:“唉,师兄。我总有一种预感,咱们维持了几十年地联盟有可能在这次元老会上寿终正寝啊,你说要是出现了这种事,咱们如果在多处树敌,稍有不慎,咱们西宁的基业说不定就会毁于一旦啊!” 沙天放一脸惊容,说:“不会吧。这八派联盟是朝廷主导地,不会说散就散吧,而且庞斑这个大敌还在眼前啊!” 庄节说:“当初是朝廷主导才有了这八派联盟,但是又因为朝廷的原因,咱们西宁派因为立派于京城,两位师弟又在朝廷掌权掌兵,这怎么会不惹人眼红。每次的元老会,除了少林派和那另外两个不太重利的门派。剩下的那几个哪个不是明嘲暗讽的,尤其是长白派。” 沙天放也是深有感触的说:“也是啊,那些人地嘴脸还真是让人生厌啊。” 叶素冬说:“尤其是因为鹰刀,少林和长白又是如同水火,看来师兄的猜测还真是有可能啊!” 沙天放说:“真的会走到这一步吗?对了,不是还有慈航静斋和净坛禅院嘛。这两家,会看着当年辛辛苦苦创立的联盟在这个紧要关头一拍两散吗?” 庄节和叶素冬同时咀嚼着这两个名字,也是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庄节说:“现在这就是一个变数,但是咱们却不能将所有的宝压在这个上面,咱们必需在咱们的要命的地方使劲啊!” 沙天放说:“师弟,你是说叶师弟和简师弟吧!” 庄节看了看叶素冬,说:“是啊,叶师弟现在在皇上手下掌管御林军,简师弟却是愣严手下四大战将之一,不将家底放在同一个篮子。说地不好听的。万一有哪一个失势了,咱们西宁派还能留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叶素冬说:“师兄的意思; 。小弟也都明白,可是眼下到了一个关键时刻,太多的证据表明,皇上的这次七十寿诞会演变成一种决战,无论是朝堂之高,还是江湖之远。” 庄节说:“这种事,师弟你浸染地多,你觉得咱们应该怎么在这样的情况下自保,甚至壮大啊?” 叶素冬说:“眼下皇上的身体非常硬朗,但是从皇上自己的口中却总能听出一些蛛丝马迹,师兄们,不知道你们信不信,关于自己的寿命,有些时候自己的一些预感是非常准确的。特别是皇上这次寿宴,竟然破天荒的让所有的外放藩王回京,就连一直在西北作战的蓝玉都被召回,师弟我不免有些猜测。” 庄节眼睛一亮,说:“什么猜测?” 叶素冬说:“皇上可能要为自己地即位储君清道了,也就是说皇上想要准备后事了!” 叶素冬最后地这两句话,说的话音非常低,但是庄节和沙天放听了还是身体一抖啊。 庄节声音颤抖地问:“师弟,真的会是如此吗?” 虽然一直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庄节还是有些不自信的问叶素冬,当然这也是因为这件事对于他们西宁派实在是一个危机和机遇并存的关口。 叶素冬说:“非常有可能啊,而且以皇上的心思,这些事是大有可能的,你想想如果有一天新君即位,这些个藩王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些还可以用骨肉血亲来辩,那蓝玉却是一定要死的,只不过怎么了接他,恐怕是皇上现在最费思量的了。” 庄节说:“那你说这李帆和皇上会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啊?” 庄节说地与正确答案也是差之不多,但是却没想到朱元璋会有更大的胃口。 叶素冬想了想。说:“多半应该是如此,想想也是,虽然现在西北战事基本完结,但是军制的改革却要进行,现在又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如果用莫须有的罪名治蓝玉的罪,那么说不定会引起其他边关掌兵将军的不满。说不定会引起大麻烦。” 庄节说:“可能正是因为如此,皇上需要一个和朝政无关地人。将一切扮成一场江湖仇杀,而在这个方面,恐怕满京城谁也没有他有这个资本了。” 叶素冬说:“确实啊,几次相见,这李帆的功夫地进境实在是让人心惊啊,在加上咱们没有亲见见识过的飞刀,恐怕他要是想杀什么人。除非那人的武功强过李帆太多,否则还真是要吃大亏,皇上也正是看中了此点,而且这李帆如果真的揽下了这个差事,除非是皇上亲自于他为难,否则他也不怕任何的报复,他背后的能量实在是太大了。” 庄节说:“好了,这李帆的事情咱们稍后再说。先说说最要紧地吧。” 说到这里,庄节也压低了声音,说:“如果这改朝换代之际即将到来,那么咱们是绝对不能下错注啊; !” 叶素冬说:“是啊,而且最要人命的是,这个时候恐怕连中立都不能。否则无论是那一边得了这大宝之位,那么咱们一样是讨不到好。” 庄节身位一派之尊,叶素冬的这话实在是说中了他的心声。 庄节说:“谁说不是啊,所以咱们这注还是要投的,只不过要投在这最保险的一边。” 叶素冬会意的说:“如今最有可能和皇太孙争夺皇位的只有燕王了,不过现在看来燕王地胜算却是要小了许多了。” 事关门派兴盛,庄节急声问:“为什么啊?” 叶素冬说:“这些天,皇上时常查看燕地的情报,而且有一次还似真似假的在小弟的身边说了些燕王可能有谋反迹象的话。” 庄节说:“真是如此吗?” 叶素冬说:“的确是,虽然燕王地确是皇上最喜爱的儿子。但是皇上钦定的宗法却是连皇上都不能违抗的。而且这朝廷的舆论是燕王所无法抵挡的。再加上燕王历经就藩多年,在朝廷的势力本就薄弱。除非皇上亲自为燕王正名,否则燕王是没有胜算的。” 庄节说:“是啊,这皇位的传承最重要的就是皇上地意思,咱们只要跟着这条大路走,应该是最稳当地了。” 叶素冬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看起来这是最好地了,可是这其中变数丛生,小弟我真是担心啊。” 庄节说:“师弟所虑极是,不过世上没有什么十足把握的事情,照目前的大势来看,咱们选择这么一条路应该还是对的。” 叶素冬说:“不错,行了,等简师弟回来之后,咱们最好真正的将这个决定落实了,也好着重做准备。” 沙天放年纪最大,但是这些事他却cha不上嘴,但是这个时候庄节和叶素冬将事情的基调定下之后,他开口说:“但是现在皇太孙的胜算已经是占了大面,虽然叶师弟的御林军的确是皇太孙极力拉拢的对象,但是如果皇太孙真的顺顺利利的即位,那么叶师弟这个御林军统领的职位还不是他说话间就能左右的吗?现在,咱们处于一个比较尴尬的地位,这些年咱们处于皇上的眼皮之下,不敢有什么出格的行为,这也就和皇太孙一党少有利益结合,所以如果咱们真的贸然kao近,那么皇太孙会不会觉得多了和少了咱们没有什么区别呢?那样的话,咱们虽然能够得以保存,但是却再也没有什么发展之机了。” 庄节说:“师兄说的是啊。”他转头又问叶素冬说:“叶师弟,你有什么意见啊?” 叶素冬说:“以小弟之见,最好的方法就是让皇太孙认为咱们对他有用,这才行。” 庄节说:“当年皇上有纳青霜为皇太孙的侧妃,后来因为威武王的原因让皇上放下了这个念头,否则现在咱们的局面会更好; 。” 平素庄节确实是珍爱庄青霜,但是如果真的是让庄节为了大局牺牲庄青霜的话,庄节还是会下的了狠心的。 庄节又问叶素冬,说:“那叶师弟你觉得咱们应该做到这一点呢?” 叶素冬斟酌了片刻,说:“唯一的办法就是在皇太孙有所行动的时候,咱们参与其中,甚至是冲锋在前。” 庄节有所领悟的说:“师弟,你是说燕王吧?” 叶素冬说:“是的,虽说以现在的局势看来,皇上都有对付燕王的意思,但是这父子之情不是那么好决断的,所以以小弟看来,皇太孙是有可能亲自对付燕王的,这个时候,也就是咱们出力的时候了。” 庄节说:“到了这个份上,就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 沙天放说:“行了,比起这传下来的基业,什么脸面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庄节说:“是啊,行了,不过有一点需要交代叶师弟。” 叶素冬说:“小弟恭听宗主命令。” 庄节说:“叶师弟,你身位皇上身边的御林军统领,就算皇上有心让皇太孙即位,但是一天皇上不殡天,你在皇上的身边就不能有任何偏颇,这一点你一定慎重,如果有什么差池的话,咱们最大的砝码就会陷了进去,那样的话,对咱们可真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啊!当然私下的时候,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叶素冬点头,说:“小弟知道了,请师兄放心,小弟这点城府还是有的。” 庄节点点头,说:“叶师弟素来稳重,愚兄是信的过的。” 沙天放说:“那这李帆的事情,咱们应该怎么办呢?” 庄节说:“道歉之事,还是要的,至于别的,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而且这也需要叶师弟多加费心了。” 叶素冬说:“也好,小弟记下了。” 没多时,简正明也回到了西宁派,四人在一起商量了很久,商量着怎么样趁着这个机会将西宁派发扬光大。 漫天的星辰透着阵阵寒光,特别是当四人走出这间决定了西宁派命运的雅轩之后,这种寒光怎么看怎么像有一种悲凉的感觉。 庄节不知道,就是因为今晚的密议,将整个西宁派推向了一个让他们怎么也没有预料的结局。 恰恰是这种结局,让虚夜月看似玩笑的一个保证竟然可能成为现实了。; ------------ 第一百二十九章 孝陵之约 当一切的重心开始转移的时候,不知道是叶素冬的问题,还是朱元璋本身的问题,李帆一直没有等来朱元璋的任何消息,倒是西宁派有人专门上门为庄青霜的言语道歉。因为虚夜月的小算盘打的很响,所以也就没有将庄青霜那明显是口不择言的失误放在心上了。 就这样一直过了好几天,李帆每天在星月楼和鬼王府两边穿梭,这短短时间也着实让李帆有了不少的体会。 因为在这么一个时刻酝酿着爆发的时刻,安静是最折磨人的一种感觉,身临其境之下,那就不仅仅是一种窒息的感觉,甚至有可能让人崩溃。 李帆自信是经得住这种考验的,可是时间一长,总是不自觉的强迫自己考虑是不是哪里又出了什么纰漏,而这种担心一开闸往往是很难在收住了。 所以,浪翻云和封寒那近乎教唆的让李帆饮酒,还有虚若无那近乎折磨的让李帆下棋都成为了磨炼心性的一种过程。 从和浪翻云还有封寒的对饮中,李帆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从容以对;在和虚若无的对弈中,李帆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进退有序。 而李帆的两位长辈都曾告诫国李帆同一句话:“时间,在准备充分的人眼中永远是充裕的。” 短短的几天,又是这样的漫长,而且足以让李帆有了不小的长进。 可能是朱元璋真地有什么感应似的,放任浪翻云和虚若无调教李帆见到成效之后。终于派人送来了消息,但是有些出乎李帆预料的是,这个消息朱元璋第一个送到了虚若无的手中。 这天,李帆还在星月楼上和浪翻云、封寒、刘爷爷喝酒,荆城冷亲自上门,告知李帆,说是朱元璋那边有消息了; 。让李帆往鬼王府去一趟。 浪翻云放下酒杯,对准备起身的李帆说:“开始吧!” 李帆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的对三位长辈点点头。然后跟着荆城冷离开了星月楼。 来到鬼王府,虚若无直接将李帆引到了一间密室,就连荆城冷都没有被允许进来。 见礼之后,虚若无对李帆说:“小帆啊,元璋托人捎来了口信,说今晚要咱们两人和他一会。” 李帆问:“岳父大人,皇上他说了约到什么地方了吗?” 虚若无说:“你一定猜不出来。元璋将我们约到了孝陵。” 李帆有些惊讶,他当然知道这孝陵正是朱元璋为自己修建地陵寝,到现在仍在施工之中,而朱元璋将这么一个很重要的约会安排到那里,恐怕真是有交代后事地意思了,而让李帆觉得应该还和自己当年撒的那个谎有些联系。 虚若无能够理解李帆此时的想法,他说:“元璋的心思,现在你也不要乱猜。不过你也要想好你那仙师的事情,恐怕也是将这件事情了结的时候了。” 李帆对着虚若无点点头,然后又说:“岳父大人,你说皇上为什么又将您也牵扯进去呢?他不是不想让和朝政有关的人参与他即将到来地行动中吗?” 虚若无说:“元璋,这个人,我实在是太了解了。越是到了关键时刻他越是能够把握一切,你放心,这次约见我们,他不会有只字片语谈及那些事情,恐怕更多的是要试探啊。” 李帆说:“试探什么?” 虚若无看了看李帆,应该是想说什么,但是却没有开口,虚若无说:“到时候,元璋的来意咱们就清楚了。还有我特意要交代你一句话。” 李帆恭声,说:“岳父请讲!” 虚若无说:“无论今夜元璋都和咱们谈了什么。你只要做到心中有数就行了。出了今天,你不能有任何的表示。甚至是将来和元璋面对的时候,都不要谈及,除非他主动提起,知道了吗?” 李帆说:“小帆明白了。” 虚若无说:“我也知道你是个稳重之人,好了,眼下时候尚早,你我翁婿二人在来上一盘,如何?” 李帆说:“小帆自当奉陪。” *** 今夜的天气不是很好,漫天的浓云遮盖了一切的星光,只是,位于金陵东北部地紫金山,又称钟山的南麓独龙阜玩珠峰下,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这是朱元璋的陵寝工地,四周有着极其严格的守卫,李帆和虚若无坐着鬼王府的马车赶到了这里。 到了陵寝前地下马坊,有人拦下了车马,虚若无也知道这个规矩,他和李帆下车,步行向前走,引路的是一个曾经和李帆有过几次照面的影子太监。 他们走的方向是西北方向,不多时就看见了孝陵的第一道正南大门,在太监的引领下,来到了朱元璋约见他们的地方,孝陵的亭殿。 太监将两人领来之后,就先行告退了,虚若无和李帆站在朱元璋的身后,看着朱元璋对着着孝陵的地宫怅然若失。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朱元璋才转过身来,笑中带悲地对虚若无和李帆说:“若无兄,李帆,你们来了。” 然后他指着旁边地两个蒲团,说:“坐下说吧。” 虚若无知道朱元璋的脾气,他拉了一下李帆,就在这蒲团上坐了下去。 朱元璋说“若无兄,你还记得这孝陵是什么时候开始修建地吗?” 虚若无说:“是洪武十四年。” 朱元璋点点头,说:“我也是时刻也不会忘了这个时间。” 虚若无自然知道朱元璋因为什么。他开解的说:“元璋,你不要太过伤心了。” 朱元璋说:“这孝陵地兴建,我的意思是在晚几年,可是那一年,秀英突然给我说,说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怎么也找不到家。醒来之后。她就对我说,早早的给她找个‘家’。那个时候。秀英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果不其然,就在这孝陵开工的第二年,秀英就离我而去了。” 虚若无站了起来,扶着朱元璋的肩膀说:“元璋,秀英安详地躺在里面,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让她还要为活着的人操心啊!” 朱元璋身体一震,说:“若无兄说地是。” 连当然也是跟着站了起来。看到朱元璋的这个样子,李帆也知道朱元璋和马皇后那是患难夫妻,开国之后朱元璋对马皇后也是十分的尊敬,夫妻感情非常深,到了马皇后薨世之后,朱元璋也再也没有立后,这座孝陵就是朱元璋为他和马皇后特意修建的合陵。 朱元璋放开心怀,对虚若无和李帆说:“走吧。不要让咱们的话吵了她!” 说完,朱元璋领着两人往回路上走了走,到了孝陵的碑殿,朱元璋停了下来。 七十的朱元璋此刻没有显lou出任何地倦意,他整了整思绪,直接开口问李帆:“李帆; 。你可知道朕为何要在这里见你和若无兄吗?” 恢复了‘朕’的自称之后,刚才那个显lou了真情的朱元璋又变回了杀伐决断的洪武大帝,李帆说:“还请皇上明示!” 朱元璋说:“好,那朕就在郑重的问你一句,你先前那逆天改命一说到底是不是真的?” 李帆说:“回皇上,是真的。” 朱元璋大喝一声,说:“到现在你还敢欺朕?” 李帆说:“李帆不敢。” 李帆这个时候也不算欺骗朱元璋,改命之事确实是真的,不过骗他地是仙师之说。 朱元璋说:“那朕问你,你口中那神通广大的仙师可曾再次履尘?” 李帆说:“尚没有!” 朱元璋说:“哼。分明是推托之词。” 然后。他又对一旁的虚若无说:“若无兄,这就是你为小月挑的夫婿?满嘴没有一句实话!” 李帆心苦不已的看着虚若无。虚若无笑着说:“元璋,是不是假话,咱们现在谁也说不好,不过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我这女婿地命相确实被改过。” 朱元璋对于虚若无的话还是比较相信的,不过当李帆那句曾经给了他无限希望的话渐渐饿被时间淡化之后,他就对什么仙师、改命之说不报太大的希望了,现在这么严肃的询问李帆,也只是自我安慰而已。 李帆这个时候,也想将这个事情了结,他说:“皇上,这仙师之事,李帆的确有些孟浪,当时的确是不知道您和岳父的真实身份,不过李帆所言也无虚假。” 朱元璋想了想当初的情形,自己和虚若无地身份地确不应该被李帆所知,在加上虚若无的保证,朱元璋也就将仙师之事揭了过去,不准备在提了。 朱元璋说:“好了,这事,朕不想再提了,如果真有此事,那只怪朕没有这个福气。” 李帆心中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知道这件事算是蒙过去了。 当然,为了打消朱元璋心中的疙瘩,李帆准备将事情的重点放在那句“逢七益淡,过则不及”上。 而朱元璋也是立刻想到了此点,朱元璋说:“那么当初的那句话到底有什么含义吗?” 李帆知道虚若无和朱元璋当年也已经讨论过此事,所以也就很直接的说:“应该是提醒皇上,要注意此次七十寿诞吧!” 朱元璋和虚若无对视一下,朱元璋点点头,说:“应是如此,但是具体的应该怎么去做呢?” 李帆说:“从这句话上可以读出,皇上此次寿诞恐怕不宜大操大办; 。” 朱元璋说:“来不及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朱元璋摸着碑殿里面雕刻的石碑,说:“时间,时间,朕现在真的是等不了那么长了!” 朱元璋对虚若无说:“若无兄,当我的寿诞之日日益临近的时候,秀英不止一次的出现在我的梦中,而且我也有着很深的感觉,恐怕七十这个坎恐怕真的是过不去了。” 如果是朱元璋手下的其他官员,恐怕早就吓得趴在了地上,但是朱元璋知道虚若无是唯一一个还能够以平和之心对待自己的朋友。 虚若无说:“元璋,有些事不是什么感觉能够解释的了的,不过心里有些准备还是好的。” 朱元璋欣慰的看着虚若无,他说:“这天下,空怕也只有若无兄能这般的说着这话了。” 朱元璋叹了一口气,说:“是啊,这准备我早就已经有了,所以我要在这天来临之前将一些事情做好。” 虚若无看着朱元璋,他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声,说:“元璋,其实只要...” 没等虚若无将话说完,朱元璋就把话打断了,他说:“若无兄的意思,我明白。但是这一切确实我不得不去做的。” 虚若无说:“我也知道我劝不住你,行了,有什么话,咱们就在这里说说吧!” 朱元璋看了看李帆,他郑重的问虚若无:“若无兄,你怎么看允炆这孩子?” 这个时候,李帆也明白白天虚若无口中的试探是什么了。 虚若无说:“凭心而论,我不太喜欢。” 朱元璋点点头,说:“应该不该仅仅是国无长君之故吧!” 虚若无说:“是的,如果允炆即位,虽说年纪不大,但是自主的能力应该还有的,但是一个人的心性确是在这个年纪已经基本定型的了。” 朱元璋咀嚼着虚若无口中的心性二字,不知道再想什么。 而李帆也有所感悟,现在的朱允炆恐怕不是历史上那柔弱的建文帝了,在天命教的熏陶下,恐怕心性的成长会走向另外一个方向。 朱元璋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眼中柔顺的允炆,会让虚若无有这般的担忧。 虚若无看着朱元璋,又联想到朱元璋先前的那略带凄凉的语气,他还是将准备一辈子不再谈及的话题给说了出来,他说:“而且,一旦允炆即位恐怕就是天下再次陷入纷争之时!” 朱元璋原本有些昏暗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看着再一次触动自己心底的虚若无。; ------------ 第一百三十章 论藩 朱元璋看着虚若无说:“若无兄,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再提起这种事情的了! 虚若无说:“原本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还是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朱元璋说:“若无兄是不是因为可怜我呢?” 虚若无将脸背了过去,说:“是不是的,元璋你还不明白吗?” 朱元璋自嘲的笑着说:“是啊,我怎么会那样想呢?唉,垂垂老矣,有的时候,这性子往往比年少之时还要耐不住。” 虚若无说:“是啊,老,这个字还真是让无数英雄为之折腰啊。” 李帆这是第一次听虚若无这般看待老这个话题,虚若无的年纪到底有多大,虽然不好说,但是想想也应该是九十上下了,但是一直一来,虚若无给李帆的印象一直是精力十足,完全和老这个字连不上,而现在却让朱元璋的一句话给带了出来。 朱元璋说:“若无兄,你先前说的那个话题,咱们争论了几十年,那么借着这个机会,不妨询问一下这年轻人对这些事情的看法吧; !” 虚若无转过身,看了看李帆,对朱元璋点了点头。 朱元璋说:“好,反正也只是一时之谈,无论会有怎么样的一个结果,相信我这一世是不可能改变了。” 李帆听他们的这话中之意,好像要对那个敏感地问题。询问自己。李帆知道这个话题牵扯太大,有些拿不准朱元璋是不是真的只是谈谈而已。 虚若无也能猜出李帆的顾虑,他对李帆说:“小帆,这里没有别人,有些话可以直说,但是出了这里,你就要忘了在这里发生的一切。甚至是你自己在这里说的话。” 朱元璋看着李帆一脸受教的样子,也笑了。他说:“李帆,看你这个样子,我也放心小月不会被你欺负了。” 李帆不敢对朱元璋的玩笑说什么,这个时候他在不停地整理思路,以便应对朱元璋可能提出的难题。 朱元璋斟酌了一下,开口问李帆:“李帆,你对分封制度有什么了解?” 就连虚若无也没有想到朱元璋会一下子问及这个。李帆也是一愣,看着朱元璋一脸认真地样子,知道这是无法回避的,但是李帆也不敢说不知道,那样的话说不定会被朱元璋认为是敷衍他,结果恐怕更不好。 李帆想了一下,思考着怎么样组织话语,然后开口说:“分封制度起源古久。自秦皇统一六国之后,蒙元不算,其实每朝每代都有,不过除了西汉之外,其余几朝分封出去的藩王权势就不是太大了。” 朱元璋听了李帆的话,不置可否的说了一句:“为什么一提到分封。总会联想到西汉?” 李帆说:“那是因为西汉的分封制度给后世朝代地冲击实在是最大的,所以人人往往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西汉。” 朱元璋说:“七王之乱,这是一个多么鲜活的例子啊,是不是?” 李帆听的出朱元璋在这个问题上的执著,李帆说:“这也是那些鸿儒文豪们口中的以史为鉴了!” 朱元璋听了哈哈的笑了起来,他说:“以史为鉴?可笑地是那些人怎么看不见西汉建国时的豪杰呢?” 李帆一下子就想清楚了朱元璋后一句话的意思,果然,朱元璋接着说:“西汉建国之坎坷,恐怕是读史之人都能体会的,但是这也更映衬出当时创汉的风云豪杰们的不凡。那一个个名字哪个不是名垂青史。难道这些人杰们当初定下地祖制就没有一丝可取吗?只见弊,不见益。难道这才是读史的态度吗?” 分封制度的益处,恐怕是汉后诸王朝都刻意避免谈及的。 但是这种顾虑不适合跟刘邦有着近似建国经历的朱元璋; 。从社会最底层白手起家的他们深知,既然自己可以黄袍加身,那么其他人也可以,而这种时候唯一能够让他们放心的就只有自己的儿子了。而朱元璋效法汉制,将自己的儿子分封到各地,应该就是出于这种考虑,但是这话却不是李帆能够轻易说出口的。 朱元璋说:“朕知道你顾虑什么,既然只是谈谈而已,再加上你岳父在旁,朕可以准你自由言语。“ 李帆对朱元璋地这个保证不敢太当真,朱元璋也清楚,不过看来朱元璋是想让李帆照实来说,朱元璋问:“那些千百年前地事情,咱们先不要说了,就说说本朝,你对朕分封诸皇子为王是怎么看的?” 李帆说:“本朝立国之初,四海刚定,但是北有蒙元余孽时刻窥边,各地也有流寇处处扰民,这个时候皇上派诸皇子在各地就藩也确实是起到了不小地作用,对于迅速稳定局势,恢复民生有不错的效果。” 朱元璋听到这里笑了,他对一旁的虚若无说:“若无兄,这两句话是不是听的有些耳熟啊?” 虚若无也是淡笑着看着李帆,不过没有说话。 朱元璋说:“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你们翁婿之缘还真是自有定数啊。李帆,你知道吗?当年朕就分封之事问询若无兄的时候,他的回答和你的几乎一模一样。当然了,说了这几句让朕好听的话后,是不是也要说‘但是’了?” 李帆说:“是的,随着时局的发展,这种在建国之初有着不小作用的制度就会陷入一个死胡同了。” 朱元璋说:“死胡同?这是什么意思?” 李帆知道自己下面说地话有些直言不讳,但是看着自己的岳父若无其事的对自己点点头。李帆说:“这种分封的制度,在本朝也仅可能存在于洪武一朝了。将来即位的新皇第一个想的就是将那些被分出去的权利再收回来,即使不敢违制地废黜分封制,也会想其他的办法让这种制度名存实亡。” 朱元璋叹了一口气,说:“若无兄,没想到连这个理由,你们翁婿都是这般地一致啊。” 闷声了很久的虚若无说:“元璋。其实这些你又何尝不知道呢?” 朱元璋说:“是啊,早在我有这个意思的时候。我也就想到了会有你们翁婿所说的这么一种情况,但是知道归知道,该做还是要做的。” 李帆听了他们的谈话,也觉得应该是这样,分封制度的利弊,以朱元璋地眼光是不会看不出来的,但是他仍然坚持这么做也一定有他的想法。 朱元璋说:“我之所以仍然坚持这么做。除了像你们翁婿所说的那样有利于建国之初的稳定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想法,而这个想法我原本是想带进坟墓中去的。” 说到这里,朱元璋在这碑殿之中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说:“分封制度在国势稳定之后弊端确实大于益处,但是却有另外一个作用; !” 李帆看出虚若无撇了撇嘴角,李帆知道自己这岳父恐怕是猜出了朱元璋这隐含的深意,不过李帆却想不到除了战争之外还能带来什么。 朱元璋好像也猜透李帆地心思。他对李帆说:“你是不是觉得那只会带来一场战争啊?” 李帆点点头,说:“是的。” 朱元璋说:“你想的没错,就是一场战争。” 李帆听了朱元璋这话,一时间没想明白。 朱元璋说:“汉景帝时期的七王之乱造就了汉文帝,也造就文景之治的根基,所以才有了汉武时期的爆发。这就是战争地作用。” 朱元璋接着说:“以国制隅不是那么简单的,而当在朝的皇帝将那些分封出去的藩王制服之后,他才会发现原本让他心烦的战争却成为造就他的契机,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将有很大的提高。经历了这些,才有可能成为一个有大作为的皇帝。” 李帆没有想到别的皇朝竭力避免的内战在朱元璋地心中却成为了造就皇帝地契机,李帆想起了朱棣,他说:“万一是一隅胜全国呢?” 朱元璋眼中暴闪出一阵骇人的光芒,他说:“如果是这样地话,那么这位在朝的皇帝就不具备统领我大明的能力,这种无能之辈也注定被更有为的人所代替。” 李帆没有想到朱元璋将优胜劣汰的观念移植到了这里。哪怕那争夺的双方都是自己的血亲。 不过想想朱元璋这看似偏激的想法也确实有他的道理。朱棣在那场叔侄之战中获胜,这也才有了永乐五征蒙古。这也才有了郑和七下西洋。 而这些恐怕不是建文能够达到的高度。 朱元璋的声音又忽然低沉了下去,嘴里低声的说着什么。 不过以李帆现在的功力,还是将这话听的清清楚楚,朱元璋说的是:“可惜啊,这种机会只可能有一次。” 是啊,这种战争带来的还有副作用,这也警示了得胜的一方,所以无论这场战争以怎样的一种结果收场,削藩都是首要任务,为的就是避免再一次发生这样的战争。 朱元璋也很快恢复了过来,他说:“好了,不说这些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我说了许多,你们翁婿也听了许多,当然了明天早上忘却的也有许多。” 李帆也知道朱元璋这是什么意思,这些话真要是在外面传开了,势必会引起一场动乱。 朱元璋说:“今夜找你们来就是想找几个可以让我放开了说话的人,而且今后这样的谈话也不会有了; 。” 虚若无说:“元璋,事情的发展永远让人难以琢磨,什么事情都不可能绝对的发生。” 朱元璋点点头,说:“若无兄说的是。” 朱元璋一声咳嗽,外面走来了两个太监,朱元璋说:“送两位到京郊的那间别院休息,现在应天早已经闭门了。” 得令的太监头前带路,往外面走去。 朱元璋在李帆的耳边说:“三日之后,怜星舫。” 李帆看着朱元璋,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快步跟着虚若无的脚步。 朱元璋又对着虚若无的背影喊了一声:“再有两天,小四就回来了,若无兄那里他是一定会去的。” 虚若无没有回头,快步的离开了这里。 当两人重新重新坐上马车,在那太监的指引之下离开之后,虚若无才在车中对李帆说:“小帆,看清楚了吧,这才是一个帝王的心思。” 李帆说:“是啊,想想还真是不可思议啊!” 虚若无说:“是的,不过我也要提醒你一句,哪怕是你感觉他最真实的一面,你都要留上一个心眼。” 李帆说:“我明白的。” 虚若无说:“不过就我对元璋的了解,今夜你所见所听的是绝对不可能在另外一些场合能够遇到的了。当然了,他还是没有忘了试探我的目的,所以才提醒我说,过两天小棣就要来了。” 李帆说:“那岳父你的意思是怎么样的呢?” 虚若无看着李帆,很认真的说:“我是很看好朱棣,这没错,但是现在小月有你照顾,我的心思就放在了将来和里赤媚的决战上,对于他们朱家的事情我是再也不想费心了。” 李帆说:“但是燕王想必不会放弃做最后的努力的。” 虚若无说:“小棣是元璋最喜欢的儿子,因为从朱棣的身上可以看到他年轻时的影子,他也具备成为一个有为君主的能力,当然了更关键的还要看造化了。” 李帆能够听出自己岳父的这番话里连带着其他的含义,但是现在也不是细想的时候,随着外面的一声召唤,李帆知道今晚的栖身之地到了。 告别了那一丝的紧张,李帆这个时候竟然有些后悔了,后悔错过了细细参观孝陵的机会,这可是再也不可能有这么好的机会了,不,应该是再也没有机会了,等这孝陵等来了自己的另一个主人之后,就将彻底封死,外面还有无数的守灵人和护军,就再也不会给任何人轻易接近的机会了,就更别说到其中窥探了。; ------------ 第一百三十一章 说开心思 一夜无话,而且第二天也没有再见到朱元璋,当虚若无和李帆起身进城的时候,虚若无告诉李帆,朱元璋早早的就离开了。 虚若无在马车上对李帆说:“小帆,有一些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但是接下来的几天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毕竟他给你出的难题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李帆说:“我知道了,对了,到时候用不用和您...” 虚若无摆摆手说:“不用了,这个事情我不方便出面,不过真要是万不得已的话,我会让城冷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李帆说:“也好。” 虚若无说:“进了城,将一些该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这京城大戏的序幕就要由你揭开了。” 李帆说:“是,我知道了。” 两人不久就分手了,李帆回到了星月楼。 浪翻云他们也没有去询问关于朱元璋的事情,只是招呼李帆和大家一起用了早餐。 回到了后院,李帆发现刚才就没有和大家一起吃饭的虚夜月此刻还没有起床,而且谷姿仙还给李帆说,虚夜月这两天都是很晚才睡,一个人坐在书案前不知道在谋划什么。这也让李帆有些奇怪是什么让自己这宝贝老婆这般的废寝忘食。 轻轻的推开了虚夜月的房门,李帆来到了虚夜月的床前,看见虚夜月睁开了朦朦地双眼。正对着自己笑呢! 李帆坐在床边说:“小懒猪,怎么还睡呢?” 虚夜月半坐起来,伸了一个拦腰,原本就有些松散的内衣更加暴lou了,一股慵懒的风情无以言表; 虚夜月看见李帆对自己的诱惑“无动于衷”很是生气,但是也不好说明,她噘着嘴说:“亏了人家还那么认真的准备帮你。你可倒好,一点表示都没有。” 李帆俯身将虚夜月横抱在胸前。走到梳妆台前,将她放下,一张俏脸立刻在铜镜之中显出。 李帆突然的俯身弄的虚夜月有些慌乱,闭上眼睛不知道自己地夫君想敢什么,但是感觉到自己被抱起之后,虚夜月为自己刚才羞人的念头脸红不已,所以一直紧闭地眼睛还是不敢睁开。 当虚夜月感觉出自己被放下之后。而且听自己的丈夫说:“小懒猪,睁开眼睛。” 虚夜月听话的将眼睛睁开,也看清楚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同时看见铜镜中的自己,一声惊呼:“呀,你快出去。” 当李帆在虚夜月的门外遇见闻声而来的左诗和谷姿仙地时候,李帆也将虚夜月为什么出声讲给了她们听,她们俩也是笑了起来。 左诗对李帆说:“夫君啊。这回可要有你受的了!” 李帆有些不解的问:“为什么啊?” 左诗说:“一个妻子总想将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展现给自己的丈夫,你这样做实在是犯了小月的怒了。” 李帆摸了摸头,说:“不会很严重吧?” 左诗和谷姿仙对视了一下,同声说:“小月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左诗看着有些犯难的丈夫,轻笑说:“夫君。先说好了,我可是两不相帮啊!” 谷姿仙说:“我也是。所以啊,夫君,小月这关你就慢慢过吧!” 说完,左诗和谷姿仙拉着手离开了,留下李帆站在虚夜月的门口。离开吧,恐怕将来虚夜月地火会更大;不走吧,李帆也不知道一向精怪的虚夜月会想出什么办法来报复自己。 就当李帆思量之下打定跑得一时是一时的想法,准备跑路的时候,只听后面“吱”的一声。房门开了。 李帆知道自己的逃跑计划彻底流产了。他回过头,对着一脸肃容地虚夜月说:“呀。小月,你今天的打扮真是..,真是..,” 虚夜月说:“真是什么?是不是我变成了一个黄脸婆了?” 李帆说:“哪有,如果天下的黄脸婆都是这样美丽的话,我还真不知道当初造出‘黄脸婆’这个词的人是不是用四大美女为标准的; 。” 虚夜月“噗哧”一笑,好不容易装出来的愤怒顿时被瓦解了,李帆看到虚夜月这个样子,知道暂时是拖离危险了,不过以后对这些细节,可是要加倍谨记了。 虚夜月说:“行了,今天的事情就算你蒙过去了。进来吧,我有些事情想要和李大哥你商量一下。” 回到房中,在那张书案前,两人坐下了。 李帆对虚夜月说:“小月,听仙儿说这两天你都是很晚才睡,究竟是因为什么啊?” 虚夜月说:“还不是为了你!!” 李帆说:“我?为我什么啊?” 虚夜月说:“还不是让你收进一个小有几分姿色的小丫环吗?” 李帆一愣,也想起了虚夜月哪天在西宁道场外给自己说的话,李帆一直以为虚夜月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她还真地当真了。 李帆说:“小月,你真地是这么想的吗?” 虚夜月说:“我都和诗姐和仙姐透过口风了,两位姐姐也都对我带进家一个丫环没有什么异议,真是便宜你了!” 李帆说:“不是,我是说你真地准备目标定在庄青霜身上吗?” 虚夜月昂起头,说:“那是自然!” 李帆说:“那你这个目标可不容易实现!” 虚夜月说:“如果是前几年,的确不容易。但是现在嘛,那就另当别论了!” 李帆知道她地意思事关政治投机,果然,虚夜月说:“既然夫君你也有参与其中的意愿,那么咱们就不妨玩的大一点。” 李帆看着虚夜月,但是却没有说话,等着她继续说出自己的想法。 虚夜月说:“要想完成我将庄青霜收入房中的意愿。那么咱们就必需和他们西宁派站在对立的立场上,也就是说他们选择投kao支持的一方。咱们就选择支持另外一方。所以咱们目前地首要问题是判断出这皇位可能花落哪几家,而且还要判断出他们西宁派会选择那一个主子!” 李帆听虚夜月分析的头头是道,也不打算打断她,李帆顺着她地思路,问:“那么你认为他们会做出怎么样一个选择呢?” 虚夜月充满自信的说:“从各方面来说,允炆那个小屁孩胜算都是最大的,嫡位东宫嘛。不过朱叔叔却是一直比较喜欢燕王,相比这两家,其他的诸位藩王恐怕是没有什么胜算可言。” 李帆不置可否的说:“小月,你说的这些,稍微关心朝政的人恐怕都能明白吧!” 虚夜月“哼”地一声,说:“好,那就说些别的; 。这皇位既然有人争,那么就少不了有冲突。也正是因为有冲突,这才有了那些希望在这场豪赌中赢得重利的人或者势力展现自己价值的舞台。” 李帆说:“你说的对,那么你认为西宁派会将自己的命运放在哪一边呢?” 虚夜月说:“他们西宁派恐怕是江湖门派和朝廷结合的最近的一个了,这也决定了他们不会以江湖地眼光看待这场皇位之争,深深的参与其中是必然的。而且以庄节他们那几个老狐狸的算计之下,恐怕不难明白允炆的胜算更大。” 李帆点点头。说:“你是认为西宁派将要投kao东宫?” 虚夜月说:“是的,这点我可以保证。” 李帆说:“照你地想法,咱们就只能选择燕王了?” 虚夜月说:“当然了。” 李帆说:“不对吧,这种事情是没有后悔的机会的,所以一定要慎重,既然你也说了允炆的胜算更大,为什么咱们不将赌注放在允炆身上呢?” 虚夜月说:“都说了要和西宁派唱反调了嘛,他们要选择允炆,我们当然要选择燕王了!” 李帆一脸郑重的说:“小月,无数人的性命不是让你拿来赌气的。这不是游戏。而是血淋淋的战场。” 虚夜月看到李帆的脸色,低下了头。说:“李大哥,我错了。不过...” 李帆说:“不过什么?” 虚夜月说:“我也知道自己太过儿戏了,但是我是真的不喜欢允炆那个小色鬼,不如我们两不相帮,等过了这一段,咱们就离开吧!” 李帆说:“这就对了,但是,事情到了现在也不是说退就能退地了。” 虚夜月说:“那是为什么呢?” 李帆想了想,还是有删减地将最近的动向讲给了她听,虚夜月原本就聪慧,听了李帆将许多地隐情讲了出来,也知道这事原本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处境。 李帆说:“小月,有些话连你仙姐和诗姐都不能说,知道吗?我是不想让她们太过担心了!” 虚夜月说:“知道了,不过,李大哥,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咱们也是没有选择的了!” 李帆说:“是的,那你说说看你的想法。” 当虚夜月将那丝游戏的心态放下之后,说出的话就更加严谨了。她说:“其实,你也知道在这场咱们不得不参与的豪赌中,先天的就将允炆排除在外了; 。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咱们的目的,一,是彻底消除方夜雨等人对咱们的威胁;二,是解决怒蛟帮在洞庭的问题,至少不能接二连三的面对朝廷的围剿;三,是帮助仙姐重建无双国,这显然是需要有外部助力的。从这最基本的三个目的来说,允炆显然是不可能对咱们有所承诺的,甚至还是非常有可能成为咱们最大敌人的。” 李帆赞许的说:“说的好,还有吗?” 虚夜月说:“而燕王则不同了,他的藩地地处边疆,蒙元是他首当其冲的对手,解决方夜雨无疑是替他解决了大问题,而如果在北疆建立了无双国,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至少有了一个不小的盟友,至于怒蛟帮就更不成问题了,怒蛟帮是用无数次的胜利向世人宣告了其在水战上的无上地位,而这么一支无敌的水上之师正是燕王所不具备的。” 说到这里,虚夜月顿了一下,说:“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李帆笑着说:“什么啊?” 虚夜月说:“锦上添花远远不及雪中送炭!就算咱们和允炆有共同点,而且他也愿意接受我们,但是咱们的重要性就无法彰显出来,这显然是不划算的。相比之下,虽然现在燕王处于下风,但是还是有一搏之力的,如果咱们出手帮助他赢得了这个天下,那么咱们无疑会取得更大的利益。” 李帆拍拍手,说:“小月,真有你的啊!” 虚夜月说:“那是当然了。” 李帆接着说:“从哪个方面来说,你的思路都是对的,而且我内心也是将燕王排在了首要的位置,不过有一点你没有弄清楚。” 虚夜月有些疑惑的说:“哪一点呢?” 李帆说:“投身这场赌博,为的根本不是什么更大的利益,我们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拿我来说吧,之所以选择燕王,为的就是他有北征蒙古的勇气。无双国的建立不是那么容易,毕竟在那里蒙古人的势力要大的多,如果没有更大的支援,单是kao借来的三五千人马是不能长久的在那里立足的。至于大叔嘛,除了武道恐怕没有什么能入得他的眼了,还有那些怒蛟帮的兄弟,他们想的也不是将来的功名利禄。当然了,不管怎么说,今天我们也算把话说开了,但是这些话你却不要随意的说出去。” 虚夜月点点头,说:“我知道的,李大哥。” 李帆说:“小月,事情说起来总是要比做起来简单的多,真正的战斗就要开始了,你有这个能力照顾咱们的这个家,也好让我没有后顾之忧,知道吗?” 虚夜月说:“我明白,李大哥你放心吧!” 李帆将虚夜月揽在了自己的怀里,说:“等真的到了能够将一切放下的时候,咱们一家人就抛开那些烦恼,在真正属于咱们的地方建立咱们自己的世外桃源。”; ------------ 第一百三十二章 来的好 李帆闭目坐在怜星舫的内舱之中,花朵儿站在怜秀秀的身后捧着一个香炉,怜秀秀一曲弹罢,此刻也是回味着其中的韵味。 良久之后,李帆睁开眼睛,对一脸恬然的怜秀秀说:“秀秀,你的筝艺真是天下无双,就连我这不通音律之人也能感受其中的无限惆怅。” 怜秀秀轻轻的呡了一口茶,说:“不过是些靡靡之音,当不得什么天下无双!” 李帆说:“什么是靡靡之音,就算不能让所有人接纳,只要能够让自己和自己沟通,那就是妙音。更何况秀秀的筝艺当得上大家之称,秀秀不必太过苛求。” 怜秀秀说:“东家说的是,再者说,东家你也不是你自己说的那样不通音律啊!” 李帆说:“我啊,也就是嘴上说说,仅此而已啊。” 怜秀秀说:“是吗?有些东西不是我这个外人能够听见的啊!” 李帆看着怜秀秀,心里想她难道从自己的妻子那边得知了什么吗?要知道,自己唱给她们的歌根本就不适合在这个市面上唱,而且那也是夫妻之见的贴己话,她们应该不会轻易的说给外人听的。 怜秀秀想来也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李帆说太多,她放下茶杯,对李帆说:“东家,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李帆说:“明天晚上,那位还要上这里来。” 怜秀秀当然知道李帆口中的“那位”是谁。她说:“那要不要我回避啊?” 李帆说:“现在说这话还早,再说了什么事情恐怕也逃拖不过秀秀地法眼吧; !” 怜秀秀说:“东家真是高看秀秀了,秀秀不过是一飘零儿女,哪里懂得了那么多啊?” 李帆说:“秀秀过谦了。” 怜秀秀说:“那也好,既然东家你认为秀秀还算可以交谈,那么东家你是不是给秀秀说说呢?” 李帆想想也是,知道这些事还是不要太过隐瞒怜秀秀为好。因为李帆总觉得怜秀秀的这怜星舫恐怕会成为一个焦点,与其到时候慌手慌脚。不如这个时候点透的好。 花朵儿也是十分伶俐,也知道自己的小姐和东家有事情要说,自己留在这里不合适,就放下香炉,主动的退了出去。 李帆将最近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怜秀秀,甚至比告诉虚夜月的还要详细。 怜秀秀也是能够感觉出来,她说:“东家。你还真是相信秀秀啊,这些话恐怕说出去都是杀头地罪过啊!” 李帆说:“在这里,我还是要给秀秀你赔礼道歉的,说不定还真是将秀秀你给连累了,如果再要百般隐瞒地话,恐怕将来就真的无颜在面对秀秀你了。” 怜秀秀说:“不说这些了,总之,这条路是条荆棘遍布啊。事事要小心啊!” 李帆说:“是的,所以才有了明日之约。” 怜秀秀平日多于达官贵戚接触,对于一些看似难懂的东西也是了然于胸,只不过不会在外人面前崭lou而已,现在既然和李帆说起了,而且也能感觉的出李帆的诚意。怜秀秀也就将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 怜秀秀说:“无论是以什么为依托,争取皇上地信任和支持都是重中之重。眼下更好,既然皇上也是有求于人,正好在一场不太公平的交易之中达到各自的目的。” 李帆知道怜秀秀一下子就点透了要点,他点点头说:“没错,这也是唯一能够成功的办法。” 怜秀秀说:“正所谓乱中取胜,如果事情四平八稳的进行,恐怕得来的就只有允炆即位,大家各自逃离这一条路了。” 李帆说:“正是如此啊。” 怜秀秀说:“不过这乱,也要有一个度。不然的话会弄巧成拙地。” 李帆说:“我知道的。” 怜秀秀说:“好了。明日之事我会上心的,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李帆摆了摆手; 。说:“不用,这件事情,我不想把秀秀你也牵连进去。知道归知道,可是真要是投身其中则是另外一种局面了。” 怜秀秀说:“这你也不用多想,我自己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怨天尤人的。再说了,我也是有着自己地考虑的。” 李帆听了怜秀秀的话,知道她另有深意,不过自己却不太清楚。李帆说:“那这样吧,如果真的需要秀秀你出面的话,我是通知你,行吗?” 怜秀秀说:“也好,就这么说定吧,关键还是看那位是怎么想的。” 李帆点点头,说:“也是,那好,我就先回去了。对了,秀秀,如果真的没什么重要客人的话,或者你不想见什么人的话,就把船收了吧。眼下的局势越来越不安定,真要是碰上了什么事,反而不美。” 怜秀秀站起来送客,将李帆送上了岸,然后对李帆说:“能有什么事啊?浪大叔地招牌可是比你管用多了。” 说完,怜秀秀招呼着怜星舫驶离了岸边。 匆匆回到星月楼,李帆地屁股还没有坐稳,鬼王府就有人过来送信说:“那边来了客人,想请小姐和姑爷过府一叙。” 虚夜月也是不清楚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人到了家里,而且还需要他们夫妇作陪。 左诗说:“夫君,小月。既那边有客人,我看你们还是去一趟吧。” 谷姿仙也说:“是啊,我今日去鬼王府看望爹娘,回来的时候见到一个年轻女子和虚老相谈甚欢,我看这客人八九就是她了。” 听谷姿仙说是一个年轻漂亮地女人,李帆和虚夜月几乎同时想到了同一个人——白芳华。 “是她?”虚夜月喃喃的说。 接着,轻轻的“哼”了一声。然后对李帆说:“李大哥,我看咱们也不用回去了。什么客人啊,就是一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左诗拉了虚夜月一下,说:“小月,不要轻易的对一个人下如此评语。再说能和虚老纵谈的多半是他老人家相熟之人,你这么样,不是会让他老人家难堪吗?” 谷姿仙说:“是啊,小月。不对啊。以虚老对你疼爱,但凡是你不喜欢的,他老人家恐怕都会照顾你地,是不是你对那人有什么偏见啊!” 左诗问:“到底是什么人啊,让你这般的不喜欢。” 虚夜月说:“她叫白芳华,说起来也是我爹认地干女。对了,诗姐,你也应该见过她的。” 对于这个人左诗也是有些印象; 。毕竟这两年她待在鬼王府的时间是比较长的,虽然不怎么见外人,但是对于一些客人,特别是女客,还是见过几个的。当然了,这个白芳华。左诗也是见过的,而给左诗最大感觉的就是虚夜月对于虚若无给她找地这个干姐姐是百般的不认同。 左诗说:“是她啊,我见那人还是满端庄的嘛!” 谷姿仙说:“白芳华?听说她的声名,现在是直追秀秀姐啊!” “嗤”虚夜月不屑的撇撇嘴,说:“仙姐,你也相信那些话,秀秀姐是怎么样的人,咱们都非常清楚,我就不信了,就凭姓白的能和咱们秀秀姐平起平坐。” 左诗和谷姿仙看实在是无法消除虚夜月对白芳华的成见。两人也就不准备再劝了。将目光投在李帆地身上。去,或者不去。让他这个一家之主拿定主意。 自想到可能是白芳华,李帆脑中就一直在算计,看能不能借着这个机会给自己创造出什么有利条件。明日就是见朱元璋的日子了,而说不定对付胡惟庸就会成为朱元璋口中的一道难题,而现在这个时候天命教的白芳华竟然要求见一面,这种好事,李帆怎么会拒绝呢? 早就打定主意的李帆,自然很肯定的说:“去,怎么说也要给岳父大人这个面子!” 虚夜月虽然老大不高兴,但是自己丈夫也发了话了,而且也确实不想自己地父亲难堪,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但是有些话,虚夜月还是认为有必要说一下,虚夜月说:“李大哥,你没有见过这个白芳华,你不知道平时的她看起来确实如诗姐刚才所说的那样,甚至还会给人一种冷的感觉。我知道那些男人还就吃这一套,到时候,你要是吃了亏,小心我和两位姐姐不向着你。” 李帆说:“行了,小月。什么人能够接触,我比你有经验。再者说,如果真是你口中所说的白芳华的话,那么这个人我是见过的。” 虚夜月说:“你见过?在哪里啊?你不会真的和她有什么吧?” 李帆说:“就是在鬼王府的门前,见过一面,仅此而已。还有什么要问的,虚大娘子您只管问,小生一定如实回报。” 然后凑到虚夜月地耳边,轻声地说:“你就这么不信任你的夫君啊,你说说,你该当何罪啊?是不是又想领家法了?” 虚夜月一听李帆说出地家法二字,立刻就红起了脸。 更让虚夜月气愤的是,明明听起来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话,自己的两位姐姐好像也是听的清清楚楚,此刻也是红着脸看着自己呢! 虚夜月一把将李帆推出了屋子,笑着说:“来就来,谁怕谁啊?” 然后让李帆在门外足足等了有将近半个时辰,这才在左诗谷姿仙的陪伴下走了出来; 一见到虚夜月,李帆还是被自认为已经是很了解的虚夜月给惊住了。 原本就绝色的她在一番精心打扮之下更显的明艳动人,特别是将最近越来越浓郁的少妇风情发挥的淋漓尽致。 看到李帆这个样子,虚夜月也是很得意,平时的她并不怎么化妆,但是现在既然要去见那个自己不怎么喜欢的白芳华,虚夜月也就决定好好的打扮一下,要让白芳华自惭形秽,所以才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 虚夜月说:“怎么样啊,夫君大人?” 李帆也从惊艳的那一瞬间恢复了过来,但是还是很配合的说:“真是没话说,不过我看咱们还是雇一顶轿子吧。” “为什么啊?”左诗和谷姿仙也是帮声的说。 李帆说:“不然的话,要想突破人群,恐怕走到晚上也到不了啊。再说了,我们家的美人,自然是只有本老爷才能欣赏的啊!” 当虚夜月在鬼王府门外下轿的时候,来门前迎接铁青衣也是被自己这从小看着长大的宝贝给惊住了,但是他更多是为虚夜月感到高兴。 铁青衣自然也是知道虚夜月是个怎么样的体质,也明白这里面李帆实在是功不可没。 铁青衣非常肯定的拍着李帆的肩膀,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是虚夜月还是能从中体会到那么一种意思,所以也让铁青衣感受到了虚夜月很久没有使出的撒娇神功。 见到虚若无和于抚云之后,虚夜月也从自己的父亲眼中读出了同样的意思,这让本想给白芳华来个下马威的虚夜月此刻显得很老实,跟着李帆给自己的长辈见礼之后,就坐到了于抚云的身边,两人低声的说着悄悄话。 在虚若无的示意下,李帆也在一旁坐了下来,而这个时候李帆也细细的看了看白芳华。 与虚夜月不同,此刻的白芳华当得起那句天然去雕饰,一身素洁的她此刻也显得很是靓丽。 李帆暗自琢磨,如果白芳华真的是有什么打扮的话,恐怕立刻就会被虚夜月给比下去,但是她这么一身却也让她在虚夜月的魅力感染下保持了一份独特,不至于被虚夜月完全掩盖下去。 虚若无显得很是高兴,在座的人都能感觉出来,而且也都能明白他是因为什么事。这也让原本很是活泼的虚夜月不自觉的安静了许多。 白芳华对虚若无说:“干爹,看来您挑女婿的眼光还真的是没话说啊。” 然后,白芳华又对李帆说:“李大侠,您不会记不起小女子了吧?” 李帆看着白芳华,那似乎能穿透一切的眼神让白芳华也是一震。 李帆心中说到:白芳华,来的好啊!; ------------ 第一百三十三章 各怀心思 我知你,而你不知我。不,应该是你不知我知你。那么这么一个天赐的机会,李帆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 再加上白芳华也是有心拉进她和李帆的关系以便套取更多的讯息,所以在这种双方都刻意营造的气氛下,白芳华也是顺理成章的称呼起李帆为李大哥了,这也让虚夜月把这个自己已经叫习惯的称呼立刻抛弃了。 可以说鬼王府的众人虽然对白芳华没有太多的好感,但是却也不像虚夜月那样心生厌恶,但是他们也对于白芳华这么毫不掩饰的套近乎有些不满,毕竟李帆是他们鬼王府的姑爷,而且现在他们的小姐还在座。 也只有虚若无和于抚云对这种情况没有太在意。 于抚云不是对于李帆有信心,她是对于虚若无有信心,她是深知虚若无对虚夜月的疼爱的,她相信自己这名义上的丈夫,是不会故意给自己的女儿制造情敌的,所以她在一旁暗暗主意的同时,也在不停的和虚夜月说着什么。 虚若无呢?在那双看不出什么的眼睛中,在那淡淡的自若的笑容中,正是在这种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举动中表现出了现下的这个局面也许正是他早已经设想到的。 正是在别人的隐约的敌意中,让白芳华放过了自己干爹的这份“放任”。而且,如果是早些时日的话,白芳华也许也会注意到这些细节。并且有可能加以判断,但是现在地白芳华接到了她师傅也就是单玉如的指令。正是有了这有些紧迫的指令,这也才有了今日之会和现在这种有些急切的交谈。 以天命教在皇室中的隐势力,是断断不会不知道朱元璋曾经几次和李帆约见的,而且这些人也都有着敏锐的政治敏感度,自然也能想到一些对她们不利地可能,在加上那把让无数人牵挂的鹰刀至今还没有消息。这都让肩负着很重使命地白芳华不得不加快步伐了。 所以尽管容易引起鬼王府的注意,但是白芳华这些时日还是将自己前来拜望干爹的次数上升了许多。本想借助某次在鬼王府的“不期而遇”,再次和李帆拉上关系,以便往后的行动,但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次只要是她来,却总也是见不到自己必需要接近的这个李帆。 鹰刀的下落,白芳华知道不方便直言。但是白芳华却也能够判断出至少在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鹰刀已经落在鬼王府之中。当然了,她也知道在这个事情上,急,也是没有太大用处地。 而在李帆的问题上,就有些不同了,特别是当那晚朱元璋除了那几个天命教无法侵入的影子太监出宫前往孝陵之后,天命教内部也有一种判断。朱元璋应该是要动手了。而动手的目标会是谁,这才是天命教最关心的。所以,白芳华才在今日再次拜访虚若无,而没有见到李帆夫妇的时候,有些冒险的向虚若无提出,见见自己的干妹妹和她地新婚丈夫。 李帆也是在很审慎的把握着自己谈话的度。既不能太过直白让白芳华有所察觉;又不能守口如瓶,一言不发。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说了不少东西,尤其是将白芳华可能感兴趣的东西放在了最不起眼的一些闲谈上。 或许是虚夜月抱着眼不见心不烦地念头,首先向自己的父亲、姨娘和丈夫表达了自己想先退席的意愿。 而在虚若无、李帆和白芳华的推动下,很和众人意的宣布了这顿饭的完成; 于抚云陪着虚夜月回到了后面,鬼王府的一些人有都用各自的借口离开了。 虚若无说:“今日见了芳华和小月他们夫妇,真是让我大为高兴啊,虽说不免多喝了两杯,可是还是值得的。” 席上。虚若无的确是算得上是豪饮。白芳华也知道他是为自己地女儿而高兴,所以也不觉得虚若无这么做有什么可疑虑地。 听了虚若无的这话。白芳华很是顺理成章地说:“干爹,不如您也早些歇息一下吧,虽然您的功力精深,完全可以逼出酒气,但是那样也就失去了饮酒的乐趣,不如趁着这股劲好好的体会一下酒醉的韵味。” 虚若无哈哈一笑,说:“芳华说的是啊,那我就先回去吧。” 临走的时候,虚若无又对李帆说了一句让白芳华更放心的话,虚若无说:“小帆,我看小月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你还是过去看一下吧!” 李帆也是不禁为自己的岳父的“演技”和老谋深算赞叹不已,站起来,说:“是的,小婿这就过去。” 说完,对着白芳华一示意,率先离开了,不过还是清清楚楚的听见乐见虚若无说给白芳华听的话。 虚若无对白芳华说:“芳华,我看你也不必着急走,晚上咱们还是在一起聚聚,这会儿你也去休息一下,你住的那个别院一直有人打扫。对了,你要是睡不着的话,府中的那几个花圃中有不少已经吐蕊了,这可是在外面不常见的,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到那里去看看。” 看着白芳华欣然应诺之后,虚若无也离开了。 白芳华站着,想着刚才的一切,没有丝毫的不妥,对虚若无支开李帆的做法更是坚定了白芳华的这种判断,在她看来,自己这个干女儿是万万也比不上虚夜月那个亲生的女儿的,自己今日的一些举动,就算虚若无的城府再深,也不可能无动于衷。而虚若无现在为自己的女儿营造条件,地确是合情合理的。 来这里,白芳华自然不是来休息的,不过事情要一步一步来,离开了大厅之后,白芳华还是比较稳妥的先回到了虚若无为自己准备的别院之中。 当李帆在虚夜月住的这个小院后面的花圃中再一次见到白芳华地时候,李帆和白芳华心中都是一动。各自都是心有一叹。 不过不同的是,白芳华叹地是自己。李帆叹的是虚若无。 李帆知道要想让天命教真真的上自己一个大头当,单kao席上的那一些话是不行的,必需要有和白芳华单独接触的机会,而且是一个自己情绪比较低落,而让白芳华感觉有机可趁的这么一个机会。 所以当李帆体会到了虚若无临走前地那句话中连带的一些深意之后,就不得不佩服自己岳父的老辣; 李帆知道虚若无应该不会不清楚自己的女儿对白芳华的态度,而自己今日在席上与白芳华的笑谈自然会引起虚夜月的强烈不满。虽然有于抚云的开解,但是酒席散了之后,虚若无还让李帆立刻过去,吃个闭门羹是可以预见地,那么在自己又不能远离的情况下,这个花圃自然成了自己唯一能够去的地方了。 而白芳华见到李帆的时候,心中忍不住一阵得意,心中暗叹。虽然虚若无刻意为虚夜月营造一个让自己无法接触李帆的机会,却还是猜不透女人,特别是已经嫁人的女人地心思。白芳华也预见到了李帆被虚夜月拒之门外的景象,所以她在府中的几个花圃赏花之后,自然也不会放过她真正想要来到的这个虚夜月院后的小花圃,并且果然见到了自己一直想接近的李帆。 姜还是老的辣。白芳华还是不自觉的进入了虚若无为她布置的圈套之中。 在这种各自满意的环境之下,一场各怀心思地暗战也随之展开了。 李帆一脸心事地模样,让白芳华也是看的清清楚楚,她翩然上前,对李帆说:“李大哥,没想到你也在这里赏花啊?” 李帆苦笑着说:“芳华小姐说笑了,我哪里是懂得赏花之人啊,实在是无处可去,才在这里附庸风雅罢了,希望没有打扰芳华小姐。” 白芳华说:“李大哥说哪里话。怎么说我都是外人。哪来地打扰之说呢?” 李帆说:“岳父大人对芳华小姐视如己出,这里自然也是芳华小姐你的家。怎么会是外人呢?” 白芳华说:“干爹对我是很好,但是芳华也是要懂得进退的,不该有的奢望,芳华自然是不会妄图的。” 李帆说:“自知确实是福啊!” 白芳华笑着说:“要说到有福之人,谁能比得上李大哥你啊,三位娘子各个貌若天仙,端得称得上是艳福齐天。” 李帆很配合的回应说:“齐人之福哪是那么容易享的,就像现在...,唉,不说了。” 总算找到话头的白芳华说:“李大哥,芳华冒昧的问一句,是不是芳华才使的李大哥你独自待在这里啊?” 李帆说:“当然不是了,芳华小姐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白芳华叹了一口气,神情落寞的说:“我知道小月对我有不小的成见,如果真是因为小妹才使的李大哥你和小月有什么不和,那么小妹可就真是罪莫大焉!” 李帆心想,是不是该忆往昔了,来吧,我等着呢! 果然,白芳华说:“李大哥知道我是怎么成为干爹的女儿的吗?” 李帆说:“不知道,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吗?” 白芳华说:“芳华是燕王的人,正是因为燕王从中引介,芳华才能成为他老人家的干女儿; 。自然不敢对他人有什么企图了。” 李帆震惊的样子,让白芳华放心的接着说:“小月一直以为我是那种以狐媚迷惑他老人家,所以她一直对我不喜,我也是不敢有什么解释,恐怕会对燕王的计划有什么影响。” 白芳华通过朱棣接触虚若无,这是李帆从原著中就得知的,而且朱棣也是被蒙在鼓里的,根本不知道白芳华的真正身份。 李帆说:“芳华小姐,原来还有这种事情啊,可真是难为你了!” 白芳华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说出来,也许是刚才独自坐在那里的神情让我有了感伤。李大哥,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要将这些告诉别人。” 可以说白芳华最希望的就是李帆将这个“内幕”告诉那些有可能影响天下的人,比如说朱元璋。 李帆说:“芳华小姐尽管放心,李帆不是那种多嘴之人。真是没有想到原来燕王也牵扯其中啊?” 白芳华说:“有些事请恕芳华不便相告。” 李帆也不得不佩服白芳华对人心的把握,如果她真的在李帆的面前说上一些话,那么这反而会引起李帆的注意,偏偏是起了个头,而又不说明,这会更引人去深究,效果可能会更好。 既然白芳华已经抛出了一些“内幕”,那么李帆自然也不能让白芳华空手而归啊。 李帆说:“也是,不过燕王还真是有些糊涂了,如果他什么都不做,或许胜算小一些,但是如果真的是有什么举动的话,反而会将皇上对他的好感完全抹杀。” 白芳华从李帆的口中听到了自己最想听的话,不过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 李帆有些喃喃的说:“如果燕王失了势,那么皇上接下来的那些举动不是白费了吗?” 说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李帆立刻似有察觉的看了看白芳华,然后有些不自然的将话题引到了别处。 白芳华也是匆匆的应付了几句,在加上这个时候想是虚夜月也已经知道李帆和白芳华在这里,所以命人来请李帆,所以李帆和白芳华结束了此次交谈。 李帆知道自己已经在白芳华的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现在也不再想这些,专心的去哄虚夜月了。 而白芳华果然是被李帆那看似无心之中说出的话给惊住了,对政局十分热心的她很自然的想到了一个结果,那就是皇上真的有心栽培燕王。 而这绝对不是她们愿意见到的,一个早已经掌握在手中的允炆才是她们真正的利益所在。 看着李帆离开的背影,白芳华隐隐的有了一个决定。; ------------ 第一百三十四章 终于来了 李帆知道天命教的事情不能明着给朱元璋说,再者说如果真想将天命教的势力连根拔起,没有朱元璋还真不行,所以李帆早就策划着看怎么样让天命教自己暴lou在朱元璋的眼皮下。感情好,今日白芳华就给了李帆这么一个机会。 朱允炆是天命教控制朝廷的主要利器,如果朱允炆失去了皇太孙的地位,一旦他无法继承朱元璋打下的这大明江山,那么势必会让天命教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这也是她们绝对不会容许发生的; 李帆也明白这批人不会选择坐以待毙,今天的这个自己散布出去的消息让白芳华带回去之后,真真假假的且不论,天命教也只能当它是真的来对待,因为越是将要获得成功的人,越是不允许失败。哪怕只是这道听途说的一丝消息,也会让她们头疼不已。 加上如果李帆再借着朱元璋的名义,干上两件更让她们摸不着头脑的,有利于朱棣的事,那么她们或许就再也坐不住了,势必就会有所行动。 而以朱元璋的敏感审慎,她们只要是有了明显的举动,那是一定会被他发觉的,到那个时候,不单会让朱元璋更加的向这边kao拢,也可以借助朱元璋的无上权威将天命教彻底碾碎。哪怕其中牵扯的是和他多么亲近之人,相信他都是不会留情的。 这边的李帆,暂时放下心事。一心地讨好虚夜月,在签订了不少“条约”之后,再加上于抚云先前的开导,虚夜月自己也能从中体会些许,其实也就原谅了李帆,只不过有些气李帆这假戏真做,做的太真太积极了。所以才给他脸子看。现在,李帆说了两句软话。虚夜月自然也不端着了,小两口向岳父岳母辞行之后有说有笑的回去了。 白芳华这边就有些不同了,辞别了李帆,她又回到了鬼王府给她安排的小院,闭上门,一个人在屋中不停的思考。 她先没有想李帆最后那句引发她震惊的话是不是真地,她将今日李帆到来之后。发生的这些事全部地在脑中过了一遍,细细回想着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做作的痕迹。 她将每一个细节都拆开思量,不停的假设又不停的否定,她再三的考虑之后否决了这是李帆和虚若无联手散布烟雾的可能。当然了,其中也有白芳华非常自信自己判断的缘故,虽然由于事情大地让她不得不将自己原先的判断逐个排查,但是那种潜意识下的自信,还是让她做出了自己的决断。 其实啊。虚若无和李帆也确实没有联手,只不过是虚若无一个人导演了前半部,而李帆借助虚若无创造的这个条件,演绎了下半部。没有什么预谋,一切都归功与虚若无的老辣。 虚若无并不知道白芳华的真实身份,但是他却知道自己的这个干女儿是个有心人。自打当年借助朱棣地引介和自己结识开始就是有预谋的和自己接近。只不过当时虚若无不想深究,但是现在,这些天来她频繁的出现,这怎么能不让虚若无警惕呢?再加上,这两次,她有着明显的意愿想要见见自己的女儿女婿,虚若无当然明白她的目标肯定不会是和她不对路地女儿。虚若无虽然不知道白芳华她为什么想要和李帆结识,但是虚若无还是派人将李帆和虚夜月请来了。 翁婿两人之前没有任何的串联,可是当李帆在席上很主动的回应白芳华的时候,虚若无也就明白了。自己的女婿也想着借着白芳华唱个什么戏。所以就凭着自己的手段给他创造了这么一个机会。 等李帆和虚夜月向他告辞的时候,虚若无也没有明着问李帆。他是不是真的知道白芳华什么事,也没有问李帆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只是另有深意的问李帆:“怎么样,这不必面对面地搏杀轻松多少吧; !” 李帆知道自己地岳父明白自己是在和白芳华演戏,听他这么问,李帆也点头说:“是啊,自打这次回到应天之后,这中看不见的软刀子像是时刻架在脖子上一样,比之真刀真枪地对决还要令人疲惫。” 虚若无笑着说:“不过你做的也算不错了,在这个领域,最重要的不是你取得了多大的成绩,而是你不能犯错。至少在目前来说,你还没有犯下什么错误。” 李帆说:“也许吧,我也不希望犯下什么错误,那种代价实在是不那么容易让人接受。” 虚若无说:“行了,知道你志不在此,仅仅是将这些当作了一种过渡,既然这样,就把这最后的绝唱演绎精彩吧!” 李帆知道虚若无指的是明天和朱元璋接触之后,即将引发的京城乱战。 李帆点点头,说:“小婿知道了。” 临走之前,虚夜月又告诉了李帆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虚若无说:“有人就要赶到京城了,有风行烈,也许还有一个更让人兴奋的名字。” 终于来了! 这不仅仅是李帆一个人的心声,同时发出这种感慨的人,在京城是多之又多,只不过各自感怀的不是同一件事情罢了。 仿佛整个应天都在等待着有人走出这第一步,习惯于掌握先机的朱元璋当仁不让的担起了这个责任。 这天,天色渐暗,原本应该热闹非凡的秦淮两岸,这个时候好像有些安静了,特别是在怜星舫停kao的这个小码头的周围更是如此。 早早等待在船舱里面的李帆和怜秀秀,自顾地聊着。整个怜星舫没有另外一个人,就连花朵儿,李帆和怜秀秀也没有让她跟来。 入夜不多时,一队人马缓行而来,随着李帆的一起身,怜秀秀也知道正主来了,跟着李帆也出了舱。 下马的下马。下轿的下轿。 下马的各司其职,下轿的朱元璋面色严肃的冲着李帆和怜秀秀一摆手。没有说话,当先就进去了。 让过朱元璋,怜秀秀先是紧跟着进去了,李帆抬眼看了看四周,发现来地除了几个影子太监模样的之外都是些生面孔,前几次回回护驾在旁地叶素冬也被朱元璋排除在外。 李帆明白,朱元璋定是已经想好拿谁开刀了。既然如此。李帆也不耽误了,连忙闪身进了内舱。 朱元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对怜秀秀和李帆说:“都坐下说话吧!” 朱元璋对怜秀秀没有照往常那样回避也没有抱有多大的疑虑,似乎也默认了怜秀秀留在这里,端起怜秀秀给他斟满的酒杯,细细的品着杯中之物; 等待这朱元璋率先开口的两人也是默不作声的看着朱元璋。 朱元璋将一杯酒很细致地品完,放下酒杯,说:“上次听叶素冬带话说。你有事情需要朕为你提供助力,有这件事情吗?” 李帆说:“确有此事,还望皇上不要见怪。” 朱元璋说:“真要是论起交情,你的几个长辈和朕都是过命的交情,你这做小辈的既然求着朕了,能帮忙的朕自然也不好推托。什么事?你说说看吧!” 李帆将双修府和无双国的事情说给了朱元璋听。最后很含蓄的说出了借兵之意。 朱元璋当然也能想到李帆这个既真又假的说词,心中也早有了腹稿,他顿了一下说:“照理说,建立一个国心向明地藩国对我大明边疆有诸多益处,只不过...” 李帆心叹,这搞政治,真不是一般人能搞的,明摆着的事还要绕三绕四的,不过事情到了这紧要之处,还是要顺着朱元璋来。 李帆说:“不知道皇上有何难处。只要李帆能够帮的上忙的。皇上尽管开口。” 许是朱元璋也觉得既然面子也有了,也就不多矫情了。朱元璋说:“要想重建无双国,没有边疆那些手握重兵地将军的支持是不行的,偏偏眼下西北这个距离无双国最近的地方,朝廷渐渐失去了对它的控制,已经开始沦为满足个人权利欲望的牺牲品了,所以暂时无法对你们提供根本的支援啊!只有朝廷重新夺回对西北的控制权,剩下的才能顺理成章的进行。” 李帆明白了比起动荡也许会更大地皇位之争,朱元璋首先想起地还是除掉对他们朱家威胁最大的其他势力,眼下已经明了了,蓝玉还是成为了朱元璋开刀地第一个目标。 李帆说:“那皇上有什么打算呢?” 朱元璋也不再说那些套话了,他直接说:“西北掌军的大将蓝玉早有谋反之心,只要除掉了他,那么西北自然就不会弄的糜烂不堪了。” 李帆说:“皇上要除掉蓝玉?” 朱元璋说:“蓝玉必需除掉,否则会有引发无数的变数。” 李帆点点头,不再说话。 朱元璋站起来,说:“因为这次西北伐蒙的胜利,我已经下旨晋封蓝玉为凉国公。而且不论从哪个角度出发,蓝玉都会王应天一行的。这,就是机会。一个不容错过的机会。” 许久没有说话的怜秀秀,语出惊人,她说:“功高震主,这个罪名在开国皇帝当政的时候是谈不上的。不知道皇上这次准备定蓝玉一个什么罪名呢?” 李帆自咐如果这话是自己说的,那么朱元璋会是怎么一个态度,实在是很难预料,但是现在怜秀秀说出来,那就可能会是另外一种局面了; 果然,朱元璋并没有因为怜秀秀的lou骨之言而不悦,相反看向怜秀秀的眼神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欣赏,甚至在这欣赏的背后藏着更深的只有他和怜秀秀两人能够明了的遗憾。 朱元璋没有明着回答怜秀秀,只是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说:“秀秀,朕也猜出了你真的会做出了这种选择。” 然后又对李帆说:“有时候,朕还真希望朕从来就不认识你,那样的话虽说会多了几许麻烦,可是说不定得到的会更多。” 李帆没有想清楚朱元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而心有所悟的怜秀秀却是很自然的低头端起了面前的酒壶,为朱元璋蓄满了酒。 朱元璋也通过怜秀秀的这个举动,明白了她是决心已下。 他猛然将杯中酒一口喝完,放下酒杯之后,似乎是放下什么似的,说出的话字字铿锵。 朱元璋对李帆说:“罪名,朕早就想好了,勾结朝中重臣,内外串联,图谋不轨。” 李帆立刻从朱元璋的这句话明白了胡惟庸也被梢上了,虽说李帆知道朱元璋有对付胡惟庸的意思,可是还是没有想到朱元璋竟然想着利用一个机会,将这两人一勺烩。 这个难度之大,的确是有目共睹的。 朱元璋也明白李帆的顾虑,他说:“事情的轻重缓急,朕自会斟酌,朕只要你给朕一个承诺:做,还是不做?” 李帆听了朱元璋这充满决绝的话,也知道是自己下决心的时候了,李帆直直的看着朱元璋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很坚定的说:“做!” 朱元璋说:“好!以后也不用再说那些个不着边际的虚话了。相互利用,这种关系就很好。” 李帆说:“正是如此,再也没有什么关系能比利益结合更让人放心的了!” 朱元璋说:“既然把话说开了,那么朕也不会白让你费力,先前的那个条件对于这件事情的风险来说根本是没法比,只要这件事情办好了,朕就再给你一份礼物!” 李帆说:“什么啊?” 朱元璋说:“左家老巷!” 李帆一震,明白这个看似没有什么价值的付出,恰恰是自己比较看重的。 朱元璋知道自己的这个砝码对于李帆来说不算轻,他走到了窗前,推开半掩的窗户。 双手负于背后,坚定的目光看着窗外,嘴里说:“终于来了!来吧!朕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身为皇帝的威势在这个时候也是彰显的淋漓尽致。; ------------ 第一百三十五章 还是上当了 虽说这件事情对于双方都是有利的,但是如果贸然对蓝玉和胡惟庸同时动手,显然不是上策,李帆相信戎马一生的朱元璋显然不会这么轻敌的。 怜秀秀也想到了这些,她将李帆没有说出的话,问朱元璋:“皇上,那么这第一步从何开始迈起呢?” 朱元璋非常自若的回答,显然是成竹在胸,他说:“先铲除蓝玉的羽翼,辅以架空胡惟庸的权势,然后趁机一举成擒!” 这是朱元璋真正的将对付胡惟庸这个想法摆在明面上,虽然他也知道李帆他们应该也都猜得出来。 怜秀秀说:“蓝玉进京,虽说是掌兵几十万的大将军,就算在西北如何霸道,也不敢带兵面圣,随从卫兵不过几百人,而且真要是进了应天,那些随身护卫都是自有安排之处的,只有蓝玉心腹几人可以在应天自由行动,只要将这些人一一除掉,失去臂膀的蓝玉自然也就没有太大威胁了。” 朱元璋饱含深意的笑着说:“秀秀说的是,朕也是这般谋算的。” 然后,他转头问李帆:“你觉得应该如何行动呢?” 李帆说:“皇上,先蓝后胡,应该是基本的方针,当然了在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可以同时进行; 。但是这开篇之战还是应该拿蓝玉开刀。秀秀说的很对,但是怎么样掌握蓝玉那些心腹的活动情报是目前行动是否能够成功地关键。” 朱元璋说:“这点你可以放心,朕自会有主意给你。” 李帆点点头。接着说:“既然如此,蓝玉之事我们自当全力以赴,只要情报及时准确,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至于,胡惟庸嘛,这边应该以皇上的行动为主了,只不过需要我们配合的。我们也会积极响应。” 朱元璋说:“胡惟庸的事情,朕自是会亲自对付的。” 胡惟庸是朱元璋亲手扶持起来的。到了这卸磨杀驴地时候。朱元璋也希望那致命的一刀由自己动手。 李帆说:“皇上,关于胡惟庸地事情,应当是循序渐进的进行,否则动作过大,势必会影响朝廷政局的稳当。” 朱元璋自然也想到了这些,他说:“丞相的权柄之重,这是显而易见的。统领百官。节制军政,真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加上胡惟庸占据相位时日非短,贸然动手的话,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地动荡不必一场战争来的小。怎么样有一个替代之法,才是动手的关键。” 李帆知道朱元璋早已经着手对付胡惟庸了,那么他那替代之法也应该早就有了预案了。再加上李帆也不想就着这个朱元璋很敏感的话题多说什么,所以和怜秀秀在一旁等着朱元璋的自问自答。 朱元璋说:“三省六部制自隋文帝建立之后,一直施行至今,不可谓不是一套根本之制。但是有了三省的节制,皇上对臣下的掌控势必不能做到得心应手,权臣的形成也就不足为奇了。而本朝又恢复了丞相地建制。虽说当初确实有不小的功用,可是随着时势的进行也到了应该裁撤的时候了。” 李帆知道朱元璋早就开始规划的新制度,也即将通过他的嘴讲出来了,朱元璋说:“大幅度提高六部地位,让其直接对皇帝负责,这是必需进行地第一步。” 听到这里,李帆也是有些感悟,知道朱元璋还是没有全盘托出,仅仅是说出了针对胡惟庸的第一步。 当然这对胡惟庸也几乎是致命的一条,没有了对六部的掌控。他这个丞相之职。虽然朱元璋不会立刻裁撤,但是也渐渐会被架空。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闲职。而一旦没有权势做护身符,那么是杀是剐就全凭朱元璋的喜好了。 既然朱元璋还是有所保留,那么李帆原本还有些想说的话也就咽下去了,不过该提醒的,李帆还是说了,即便知道这对朱元璋来说都是小儿科; 。李帆说:“皇上,这的确是釜底抽薪的一招,但是也要密切注意胡惟庸地反应,不要被一些假象迷惑。更要注意胡惟庸狗急跳墙!” 玩弄权术到了出神入化境界地朱元璋当然不用李帆在这里多加提醒,但是还是对李帆笑了笑,说:“等到了他狗急跳墙的时候,朕希望蓝玉到那个时候也已经成为了一只没有了牙齿地死老虎。” *** 送走了朱元璋,李帆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又折回了怜星舫,李帆知道怜秀秀应该还是有话对自己说。 怜秀秀说:“你认为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李帆说:“我认为他今天所讲的都可信!” 怜秀秀说:“不会吧,你真的以为一个皇帝说的话都是真话?金口玉言,那全是胡扯,你不要将来上了他的当!” 李帆知道怜秀秀这话确实是替自己着想,他亲自为怜秀秀到了一杯酒,递给她,然后说:“秀秀,我之所以认为他今日所讲可信,那是因为他今日讲的都是废话。什么是废话?废话就是大实话。实话嘛,自然是可信的。” 怜秀秀接过来,笑着说:“谤君可是杀头的罪过啊!” 李帆也笑了,他说:“是啊,但是事实确实如此嘛!你想想,今天除了有限的几处,他说的大多是咱们都能得出的,这不是废话是什么?” 怜秀秀说:“那今日之约还有什么意义吗?” 李帆说:“意义自然还是有的。正如他说地,互相利用嘛。他需要有人为他办事。咱们也需要借助他的力量来做一些事,仅此而已。” 怜秀秀说:“你明白就好。不过想想,他这皇上当得可真称得上是孤家寡人了。子不贤、孙不孝、臣不忠。身边除了一个还能说说话的陈贵妃之外,再也没有人能kao的近他了。” 陈贵妃?最想要老朱命的恐怕就是她了。 当然了,这话李帆不会说给怜秀秀听。 李帆说:“自古君王多是如此!牵扯到了这其中,父不父,子不子。君不君,臣不臣的多了去了。就拿那堪称明君楷模的李世民来说吧。先不说他那皇位来地本就是充满血腥,到了晚年还不是被逼着废了并无过错的承乾太子,而力挺后来高宗即位地长孙无忌,最后也落得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不过话有说回来了,朱元璋他要是不做那些被人诟病的事,他的江山也不会坐了三十年还这么稳。” 怜秀秀说:“是啊,这皇家之事。还是能不掺合就掺合的好,否则早晚要出事; !” 说完之话,难掩一抹忧色袭上。 李帆知道她是在担心什么,李帆自然也不能告诉怜秀秀说朱元璋命不久矣,让她不必担心。 李帆说:“秀秀,只要咱们事事谨慎,相信不会那么容易让他抓到把柄的。” 怜秀秀也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到了这一步。也是没有退缩的机会了,她想了想,说:“关于蓝玉,你想清楚怎么办了吗?” 李帆说:“今日和他地见面唯一收获的就是能够利用他的情报了,有了这个保证,对付蓝玉就不是太难了!” 怜秀秀说:“真的如此吗?关于蓝玉。咱们真的知道他多少呢?在京城,他是不是真的没有别的强援?这些咱们都无法确切的了解。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地,否则朱元璋他也不会借用外力了。” 李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秀秀,有些险是必需冒的。” 怜秀秀说:“我知道,不过该怎么做,我希望你能尽量的考虑周全了,不要轻敌!” 李帆说:“我知道的,我哪里有轻敌的资本啊!” 怜秀秀说:“对了,你是打算以什么方式对付他们呢?” 这是一个问题。现在不是原著中朱元璋向韩柏下命令地时候了。自己这个时候要对付的也不是连宽一人了,而是整个蓝玉的心腹群。怎么样铲除蓝玉的爪牙,的确是需要细细算计的。想到这里,李帆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只是这会儿自己又想不透。 李帆只好说:“这个还是等朱元璋送来准确的情报之后在做打算吧!” 怜秀秀点点头,说:“也好,不过有一点咱们最好还是预作准备为好!” 李帆说:“秀秀,有什么话,直说吧!” 怜秀秀说:“我突然想到了一点,除掉第一个对象可以说相对简单一些,但是引起了蓝玉方面注意之后,再想要各个击破是没有机会了,而且如果采用的是正面的做法,那么势必会引起蓝玉方面的反扑,关于这些咱们还是应该早早地做些准备地!” 听了怜秀秀的这句话,李帆“噌”地一声站了起来,脑中不断的思考着,良久之后,带着有些自嘲的笑容重新坐下了。 怜秀秀问:“怎么了?” 李帆说:“还是上了老朱的当了!” 怜秀秀不为老朱这个称呼好笑,她问:“哪里上当了?” 李帆说:“还是秀秀你刚才的话提醒了我,是啊,只要咱们挑好了第一个倒霉鬼,只要配合准确的情报,应该有很大的机率歼敌。但是之后呢?也正如秀秀你说的,只要蓝玉不是一个疯子,他势必会要求手下更加谨慎的行事的,那样的话咱们想要再抓住他的什么破绽几乎是不可能的; 。” 怜秀秀说:“是啊,先前这点咱们都有些疏忽了。” 对于韩柏的连宽和对于自己的蓝玉,朱元璋啊,你可真是见什么人下什么套啊。 李帆不停的在心中编排着朱元璋,原著中的韩柏虽然和各大势力都有联系,但是真正自己能够调动的人手,或者说能够直接影响的高手并不多,所以刺杀连宽,可以说韩柏能够达到的极致。而自己不同,有让朱元璋都羡慕的潜实力,这也就是朱元璋直接将蓝玉抛给自己的原因。 李帆说:“这样的后果就是蓝玉没有被过分削弱,而我们也必需要全力狙击蓝玉可能进行的行动,这样的话肯定会增加不小风险的。” 怜秀秀说:“是啊,比起玩弄了一辈子权谋的他来说,咱们还是稚嫩了许多。” 想到这里,怜秀秀心中也想到不是自己今天的决绝惹出了朱元璋这份小心思了吧? 李帆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精神一震,说:“秀秀,事已至此,多想也是无用。他老朱算计着咱们,咱们也不能让他太舒坦了!” 怜秀秀说:“话是不错,但是在这个关键时刻,还是不要内讧为好啊!” 李帆说:“秀秀,你放心,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不过,等过一些时候,有老朱求着咱们的时候!” 怜秀秀说:“什么啊?” 李帆说:“老朱给咱们下了这么一个套,蓝玉算是甩给咱们了,可是胡惟庸他却是要出更大力气的。更重要的是,除开了这两家,这京城之中想和老朱他叫叫板的也大有人在,特别是当他手中的人不方便行事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咱们,到那个时候,我非出出这口气不可!” 怜秀秀知道李帆应该还是有什么话没说,但是却也没有问到底,只是很平和的说:“今日之事,还是要和浪大叔他们好好商量一下为好,最好能将你岳父虚老叫在一起,这样咱们才能更好的做准备。” 李帆也是这么打算的,自己的岳父也曾经让自己安排一下和浪大叔见见面,现在就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李帆说:“就这么办,秀秀,你也回星月楼住吧!你住的那间小院,虽说不远,但是现在也到了关键时刻,还是谨慎一些的好。至于怜星舫的事嘛,你看着办吧。” 怜秀秀也没有反对,她说:“也好,怜星舫嘛,我觉得说不定什么时候能够起到别的作用的,还是不停的为好,不过也不用像往年那样出船那么频繁了。” 正是怜秀秀的这个坚持,不久之后为李帆创造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机会。这是后话,到时自有言及。; ------------ 第一百三十六章 尽释前嫌 浪翻云和虚若无对视了很久,一股似有似无的气势随之而生,除了李帆之外,这里没有别的任何人,否则的话恐怕真的会引起大轰动的。 浪翻云黑榜第一的地位是不容撼动的,这是整个江湖都为之推崇的,哪怕是那些平时道貌岸然的正派君子也要承认。 虚若无在几十年前就是名动天下的高手,在朱元璋身边也多次击退蒙古人对朱元璋的袭击,步进以智谋决断受封威武王,但是谁也不能否定虚若无在武功方面的造诣。 这两人的对峙,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见的。 李帆在一旁也是心有余悸,真是害怕万一两人真的动起手,那么自己可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帆知道虚若无是有心化解几十年前的恩怨,而浪翻云上次前往鬼王府也表明了一些诚意,但是,这两人都是特立独行的人物,谁也不能预想出他们两人下一步会做什么。 随着虚若无一声朗笑,李帆的心也算是彻底放下了。 虚若无笑着对浪翻云说:“浪兄,虚某是自愧不如啊; 。” 浪翻云也是轻轻一笑,说:“虚兄自谦了。” 虚若无也不多解释,指着不远处的长江水道,对浪翻云说:“浪兄,当年上官兄正是从这里离开的,当然也是在这滔滔的长江之上击溃了陈友谅,可以说这场奠定了大明根基地一战是上官兄为天下奉献出的杰作。这么些年了,整个大明谁也不敢说能在水战中胜过上官兄的,即使连元璋他也是深深自知的。” 浪翻云虽然不曾经历当年的劈波斩浪、出生入死,但是从虚若无口中,再加上这无声诉说着的长江水,浪翻云耳边好像回响起了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眼前似乎也浮现出了那让人热血沸腾地男儿争雄的画面。 当李帆向浪翻云提出这个会面提议地时候,浪翻云没多想就将会面地点选在了这里。而当李帆见到虚若无的时候。还没等李帆开口,虚若无就说:“浪兄是不是将见面的地点选在了长江边呢?” 当时。李帆总是觉得这么一种场景势必会引起一些回忆,那样可能会起到相反的效果。 而从现在来看,正是这种最能引发联想的场景,才是更好解决双方恩怨的最佳地点。 浪翻云收回思绪,很是随意的将覆雨剑扔在一旁,找了一个平整地地方坐下了。虚若无也是在旁边坐下,李帆将手中拿着的两个酒壶放在两人面前。然后立在一旁,听着两位长辈在那里说话。 虚若无也像着浪翻云那样将酒壶提在手中,对浪翻云说:“浪兄,你可真是酒不离口啊!” 浪翻云喝了一口,说:“虚兄不觉得那醉意中的朦胧很是惬意吗?” 虚若无说:“浪兄真是深知酒心啊。” 浪翻云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要想真正懂得酒中深意,往往伴随着的都是不那么愉快的情感。说是惬意,只不过是因为这种惬意恰恰给自己提供了一种可供凭吊的感觉而已。这些不提也罢。” 虚若无说:“浪兄这般豁达。虚某如若再有拖沓,也就显得虚某不够诚意。浪兄,多年前的恩怨,直到现在虚某也是铭记在心。只是,孰是孰非,真的需要分地这么清楚吗?” 浪翻云说:“如果是五年前。恐怕浪某也不会和虚兄这般面对面的饮酒。而现在嘛,正如虚兄所言,只要心中有是非,那么也就不需要在多计较他人什么了。虚兄,浪某问你一句,是不是直到现在你仍然觉得你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虚若无虽然有意和怒蛟帮化解恩怨,但是却也并不代表他会对当初自己的决定有什么后悔,他说:“不瞒浪兄说,是的!” “好; !”浪翻云拍手一笑,接着说:“这才是虚若无!” 浪翻云又说:“大丈夫立命于世。讲究地就是问心无愧。既然彼此双方心中并不觉得自己有何做错之处。那么这恩怨又何尝需要计较的这么清楚呢?” 虚若无也是豁然一笑,说:“浪兄果然是快人快语。虚某矫情了。来,虚某先干为敬!” 说完,虚若无将手中的酒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浪翻云跟着喝完了这一壶,然后两人相视长笑。 李帆在旁边也是知道,这两代人的恩怨就在这只言片语之见化为了乌有。有时候就是这样,总觉得棘手万分的事情,往往解决起来却非常简单。当然了,这也需要双方都是有大智慧的人不可,否则如果放在了两个小肚鸡肠的人身上,这场恩怨恐怕会世代的传承下去了。 浪翻云和虚若无收回笑声,同时将目光集中到了李帆的身上,看得李帆也有些不自在。 浪翻云对虚若无说:“虚兄,眼下恐怕咱们还都要受这臭小子的累啊。” 虚若无说:“有这份搏浪地心,也就值得咱们为他费心费力地,如果弄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恐怕咱们也就没这心气神了。” 浪翻云说:“如果是那样地话,恐怕你也不会认这么一个女婿的!” 虚若无笑了笑,转头对一旁的李帆说:“说说吧,一整天了,憋的慌吧!” 李帆直到现在,等他们两人真的将一切说清了,这才将昨天的事情讲给了两人听。 虚若无听了之后,对李帆说:“听你这么说。我也才真正地放心了。” 李帆说:“这是为何啊?” 虚若无说:“元璋是个什么性子我能不知道,他要是真的摆明了一切,那样的话,我可能还要奉劝你从这场赌博中撤出来呢?” 浪翻云说:“他是一个皇上,如果事事讲的天花乱坠,那么也就说明了他的不安好心。而现在恰恰是这样,才显得他在这些事情。是有些诚意的。” 李帆点点头,也觉得正是如此。不过心里头也不准备就这么算了,非要憋着到时候出出气。 虚若无说:“不过,你想的也有些道理,看似最容易解决地蓝玉,偏偏还不好下手。在这京城之中,铁着心要在这场博弈中捞到好处的大有人在,这蓝玉地实力看起来的确是不怎么强。可是偏偏是这股看起来不怎么强的实力,有可能成为别人拉拢的对象。只要你一有行动,就算能让蓝玉持不小亏,但是却是没有办法一劳永逸的。一旦打草惊蛇,蓝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元璋要动他,如果在京城没有后招的话,出于自保,他也会选择一个更加有力地暂时盟友; 。而这个盟友显然不会是我们,而到这个时候,再想对付蓝玉的话,难度会更大。” 李帆说:“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虚若无看了看浪翻云,然后说:“既然已是如此,那么就认真的面对它吧。不过。这动手的时机最好掌握的更加有力一些,也就是说就算不能直接除掉蓝玉,也要尽可能的将蓝玉的爪牙多砍掉几只,记住了,这只有一次机会。” 李帆点点头,说:“我知道了。要是蓝玉联合一些咱们现在还不知道的势力,明着上门寻衅地话,咱们是不是也该早早防着一些呢?” 浪翻云笑着说:“小帆啊,看来你的胆子还是不够大啊,防?为什么一定要防着呢?” 虚若无显然是同意浪翻云的意见。说:“是啊。一些明着的对手,显然要比一直躲在暗处的对手要更容易对付吧。” 李帆说:“我知道。我是有些担心,如果这个时候方夜雨的人也cha一杠子地话,咱们现在的人手是不是显得有些单薄了呢?” 浪翻云看着虚若无,虚若无也是点点头,想来应该对李帆这个问题都有自己的情报来援浪翻云说:“长征那小子也要到了,随行的也有一些人。” 李帆又想到前两天虚若无给自己说的,风行烈也要到了,而且说不定厉若海也会赶来,这样算起来的话,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自己这方面都已经不落于下风了。 虚若无说:“元璋敢给你下这么大一个套,自然也是有不小的把握的。” 浪翻云说:“其实,自打洞庭之战,咱们没有损失太大起,咱们就已经处于了不败之地了,在加上现在朱元璋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了应天这一亩三分地上,虽然都知道他对咱们还是防备多一些,可是就连他自己也明白其实对付咱们怒蛟帮的机会,其实已经失去了。既然没有了这后顾之忧,那么在这里咱们也不需要有什么可顾虑地了。” 虚若无说:“说不定引起一场混战才是元璋他最希望地呢,而且我也认为,就算蓝玉吃了大亏,而且也知道动手的是咱们。他也不会轻举妄动地。毕竟,他来京城是有目的的,他是绝对不想将很久珍贵无比的人力全部损耗在咱们这边。所以说,对付蓝玉,还是要秉着先小后大的原则。先是尽可能大的削弱蓝玉,然后等到蓝玉有所行动的时候,全力阻击,以图全功。” 浪翻云说:“先前的这些事情,我和你岳父还有封寒兄我们都是不会参与的,能做成什么样,全看你自己了。等到了真正值得我们出手的时候,我们也不会让你觉得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袒护自己的晚辈。” 浪翻云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李帆也知道真正站在前台的就是自己和不久到来的戚长征、还有风行烈身上了; 李帆说:“该怎么做,我心里也有些准备的,不会让您们失望的。” 浪翻云说:“好,这才是担当的好样子。” 说完,他对虚若无说:“虚兄,这酒也没有了,没酒的地方我是待不长的,看来咱们也该回了!” 虚若无说:“也是,说不得咱们也要准备一下,迎接一下从鄱阳湖来的客人呢?” 李帆知道他说的是厉若海,浪翻云闻言,点头:“是啊,真是令人期待啊!” 和虚若无分手之后,浪翻云和李帆一道回了星月楼。 李飞见两人回来了,也连忙上前,像是有什么话说。 浪翻云摆摆手,说:“这个时候,我只想找封兄喝酒。小帆,这些原本就该你去管的事情,还是你却处理吧!” 李飞李帆和目送浪翻云上楼之后,李帆问李飞说:“有什么事情啊?” 李飞说:“今日,有一位客人,离去是留下了一封信,信上署名了要让帆哥你看。” 李帆接过李飞递过来的信,一边拆,一边问:“什么客人?是熟客吗?” 李飞说:“算是吧,隔三差五的也来一趟。” 李帆展开信纸一看,也明白了李飞口中的这位熟客,其实也就是朱元璋平时安cha在附近的密探,因为这纸上面没有别的,全是对蓝玉及其随从心腹的介绍。 外貌特征,武功路数,个人喜好,应有尽有。 除了蓝玉之外,着重介绍了其中五个人,排在第一位的就是“无定风”连宽,蓝玉手下的头号心腹兼谋士。然后还有一直被连宽压制的第二军师方发、好做文士打扮的“布衣侯”战甲、状若猴子的高手“金猴”常野望,还有“妖媚女”兰翠晶。 介绍的非常详细,朱元璋自然是希望李帆能够尽最大可能的打击蓝玉,同时也猜出自己算计李帆的事情不可能拖多久,也想趁着这个机会表明一下自己的诚意,甚至是暴lou自己的一位密探。 李帆对李飞说:“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对了阿飞,过两天家里就要来人了,而且还可能要有几个客人,让兄弟们都精神着点。” 李飞一听,也来神了,他说:“帆哥,谁要来啊?” 李帆说:“长征是一定要来的,至于那些客人嘛,你想想现在够资格住进咱们这里的还能有什么人啊?” 李飞一听,也就明白了,脑中不觉的想像出一个让他从来不敢想的画面,连连说到:“值了!值了!”; ------------ 第一百三十七章 五“神”聚 朱元璋的第二封信在第二天也送到了,那个暴lou的密探很自然的在星月楼里面用了餐,临走的时候还给李飞打了招呼,说是要远行,往后可能就不怎么能见得着了。 李帆知道他的意思,但是这个时候更让他操心的还是压在餐碟下面的那封信。 展开之后,上面只有一句话:“蓝玉已到,另有落脚之处,待查; !” 李帆拿着这封信,另外找了一个干净的桌子坐下,李帆并没有立刻上楼去找浪翻云他们。那天,浪翻云也说的很清楚了,这先前的行动,他们是不想参与的。 李帆也一直通过鬼王府的情报网密切关注着蓝玉,李帆知道蓝玉的帅旗还在路上,只是带着心腹和精干部从先行秘密进京。鬼王府的情报也预测了蓝玉可能今天就能到达,所以李帆用不小大代价才请动范良极为自己出力去核实蓝玉等人的具体行踪,现在李帆就是在等着范良极的到来。 可能是都知道了星月楼里面都住有怎么样的人物,在加上星月楼众人的心思也大多不放在做生意上面了,所以自当过了年之后,星月楼的客流量一直不大,当然了这也是李帆乐意看到的。 在那个不会再来的朱元璋的密探走之后不久,店里的客人竟然不知不觉的都走光了,李帆对李飞说:“哥几个把这里收拾一下吧,今天就不营业了。” 李飞他们点点头。也认同李帆的话,他们本就是习武之人,虽然知道这辈子在这方面是不会有什么大地成就了,但是并不妨碍他们对于楼上的大叔和封寒,还有那平时没有正形的范良极的崇拜,在加上李帆又透lou了最近很可能还要进驻的人物,他们都是兴奋异常。也早就等着李帆说这话呢,所以四个人手脚勤快的忙了起来。 李帆看着自己的这四个兄弟。嘴角也是抹出一丝微笑,看他们地样子和后世的那些追星族没有什么区别。 就当李飞准备带着三兄弟收拾完大堂,准备去关门地时候,重新将思绪放回在正事上的李帆猛然一抬头,飞身而起,跃过多张桌椅,将身体挡在了李霸和李虎前面。同时全力运功,死死的替身后功力不足的兄弟抵挡来自外面的压力。 那不是一个人发出的气势,更像是两人在相互较劲,但是李帆却能感觉到其实这两人的目标好像正是星月楼。 会是谁呢? 这是当李帆渐渐感觉有些支持不住地时候,脑中还一直不断回想的一句话。 那两人各自发出的气势不住的碰撞,而余劲似乎也都冲着李帆来了。所以此刻,李帆不单要抵挡着双方越来越激烈的对抗,还要是不是的面对那一股股的被挤压而来的劲气。所以抵挡地很是辛苦。 但是,这一段时间过去了,却也让李帆明白了那还没有见面的两人似乎不是敌人,否则李飞早就上楼去禀报了,如果真是外敌的话,这明显要比自己高出一截的敌手。浪翻云和封寒是不会放任自己死命抵挡的。 当楼上传来浪翻云一阵爽朗的笑声之后,那原本还剑拔弩张地两人似乎同时收手了,随后传来了令李帆惊喜的两个声音。 “厉兄,乾某佩服。” “乾兄,恭喜!” 李帆拼命想挪动似乎已经麻木的双脚去迎接两位贵客,但是去发现只是徒劳,刚才死命的运功抵挡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功力; 当这股意愿强加在身体上之后,一阵乏力感从身体内部突然爆发,李帆知道这种情况对自己实在是有白利,所以也咬牙坚持着。控制着有些摇晃的身体。 李帆知道这又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机缘。特别是几个月没有真正动过手了,虽说也是一直练功不辍。但是也能明白强度怎么也无法和真实的对抗相比。 浪翻云和封寒虽然也不时的指点自己,但是那都是停留在感悟层面上的,只有真正地将这些感悟通过实战升华,才能真正地转化为自己的财富。 而现在两人看似只是互相试探地对抗,恰恰因为李帆的加入,而让李帆受益不小。而且李帆似乎也能感觉到厉、乾两人最后似乎也是有意如此,在加上浪翻云的默许,所以才让李帆这么吃力。 当李帆感觉到体内新生的一股先天真气无声的滋润着全身经脉的时候,李帆知道自己受的这个见面礼算是受实了。 当李帆感觉到有出迎能力的时候,一左一右两个身影,出现在了李帆面前,正是一直让李帆牵挂伤势的厉若海和在长沙大大承情的乾罗。 厉若海拍了拍李帆的肩膀说:“小帆,好久不见啊!” 一旁的乾罗似乎对厉若海这样一种亲切的态度有所惊讶,虽然他也知道李帆和厉若海两人有不小的渊源,但是却也不曾想到在黑榜中最“酷”的厉若海对待李帆的时候是这样的和煦。 李帆摸了摸胸口一直珍藏着的那串已经不能吃的糖葫芦,说:“是啊,不过我也一直在期待着这么一天。” 这个时候,浪翻云和封寒的身影也出现在了楼梯口,浪翻云笑着对乾、厉两人说:“二位,还是上楼吧,后面的小辈们还免不了一番相见呢,咱们在面前,说不定会让这些年轻人放不开呢!” 厉若海和乾罗也是微微一笑,不多说什么,对着浪翻云和封寒走了过去。 当他们上楼之后。浪翻云说:“小帆,除了范兄,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不要打扰我们!” 李帆点点头,说:“知道了。” 当四位“大神”在楼上相聚地时候,李帆也看见了并肩而来的风行烈和戚长征,看他们的样子好像也是在刚才厉、乾两人的试探中有所收获。 李帆将两人让过之后。也看见了两人的“家属团”。 有和刚刚赶到这里的谷姿仙喜极相拥的谷倩莲,也有一脸红晕地寒碧翠。有在长沙见过的红袖,另外还有一个很有几分姿色地女子,不过比起在场的其他佳丽还是有些差距。 重新赶来的李飞四人将另外几个跟着乾、厉两人来的得力手下领到了旁院。自打李帆知道星月楼很可能取代鬼王府成为一个中心之后,就尝试着将旁边的房舍盘下来,可能也有些李帆不想深究的原因,所以购置计划很顺利的完成了; 就当李帆准备对戚长征和风行烈介绍左诗和虚夜月地时候,一阵风似的范良极也是这个时候赶了回来。 看着眼前多的这些人。也是微微一愣,但是显然这个时候有更吸引他的地方,还没等李帆开口问蓝玉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只见范良极的鼻子狠狠的嗅了嗅,然后轻骂到:“竟然不等我!” 说完,一个闪身就奔上了楼。 李帆面带苦笑地对一脸询问看向自己的众人,说:“范良极!” 戚长征和风行烈听了之后一脸恍然的模样,而表现出很强兴趣的就只是谷倩莲了。 左诗这个时候。对李帆说:“夫君,还是先回后院吧,大家都站在这里不太好吧!” 李帆点点头,接着左诗以女主人的身份将众人引到了后院,而李帆则将大门关好之后,也紧跟着过去了。 在院中的一棵大树下。没有规则地安置着不少的石椅,等李帆赶来的时候,玲珑和柔柔已经将瓜果和茶水准备妥当了。 李帆在左诗身旁空着的一个石椅坐下之后,抱过了从谷倩莲的“魔爪”中逃拖过来的雯雯,然后对风行烈和戚长征说:“怎么样啊,两位老兄,谁先介绍介绍啊?” 还没等两人开口,谷倩莲首先发难,她说:“我说你这做主人的,应该先介绍一下吧。” 李帆也不矫情的将自家的娇妻介绍给了众人。当然了在谷倩莲的推动下。雯雯宝贝也被隆重地推出,不过让谷倩莲有些郁闷地是。尽管她的笑容很有亲和力,但是雯雯埋在李帆胸口地头,就是不向她看去。 其实,从几人的坐势,李帆也大致能够猜出几分,尤其让李帆有些惊讶的是,原本被老戚抱得美人归的寒碧翠现在竟然很乖巧的坐在了风行烈的身旁。 似乎是李帆多看了两眼,寒碧翠似乎也从李帆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一直就红着的脸这个时候就更别说了,而且连连的将谷倩莲当作自己的挡箭牌。 很“护短”的谷倩莲,瞪了李帆一下,然后对李帆的三个妻子说:“小姐,两位姐姐,这是我们风家的新娘子,丹青派的掌门,寒碧翠!” 谷姿仙见过寒碧翠,左诗和虚夜月也都听说过寒碧翠,经过谷倩莲这么一介绍,三言两语之见就显得熟络的多了。 李帆不知道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让抱着终身不嫁的寒碧翠进了风家门,但是对于这个结局,李帆还是很乐意看到的。 戚长征看来在家中的“发言权”比较大,身旁的两女都是很安静的在旁边坐着。 戚长征也很痛快的,指着两女说:“这是红袖,旁边的宋媚,都是咱老戚家的媳妇; 。” 李帆一听,原来这个自己没有见过面的女子是宋媚这个原本就属于老戚的老婆,同时更加想到了宋家兄妹的背景,似乎正就是为蓝玉而特意赶来的。 左诗做为女主人做的很好,从李帆怀中抱走了雯雯,又很快将红袖和宋媚两人聚拢到了她们那个圈子中,没有让客人们感到有什么生疏。 第一次见到左诗的风行烈悄声的说:“小帆,好福气啊。” 戚长征也说:“曾经是我们怒蛟岛最美的一朵花,早早的就被他采走了。” 看着在一起越说越相投的众女,特别是谷倩莲和虚夜月,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这么会儿功夫已经像是相熟的好姐妹一般了。 李帆和风行烈相视一笑,也觉得似乎自己头疼的时候可能不远了。 李帆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桌,说:“咱们到那边说话吧,在这里图遭人嫌。” 风行烈和戚长征也都点点头,起身过去了。 一落座,戚长征就有些兴奋的小声问:“是不是有什么行动啊?” 李帆看了看风行烈,说:“有,是有,就是不知道某人的功夫够不够硬啊?” 李帆这句明显带有调侃意味的话,自然是让戚长征立刻反击,戚长征说:“红袖都有了咱老戚家的孩子了,老戚我的功夫会不够硬?” 听了戚长征的这话,李帆还好些,风行烈的第一反应是庆幸,庆幸自己这个时候不是在喝茶,否则准会被呛死。 李帆也放低了一下声音,将近来京城的局势讲给了两人听,他们通过李帆的讲述也都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认识,而且似乎也都有一种预感,似乎李帆要说的事情同样也不会小。 当李帆说出这次动手的对象是蓝玉的时候,李帆从两人的眼中看到的是同一种神光――兴奋! 戚长征说:“真实够刺激,刚来应天就能赶上这么一个大买卖。” 风行烈含蓄一些,但是他并不是因为动手的对象和官府连上边而有什么忌惮,只是他习惯于不把事情挂在嘴边而已。 现在既然老戚和风行烈已经来了,李帆心中的那个想法也有了实践的可能,他将朱元璋留下的那张写满蓝玉手下情报的纸拿了出来,然后三人将头聚在一起,就这件事,谈起了自己的看法。 戚长征突然问了一句:“大叔的态度是怎么样呢?” 李帆将浪翻云讲给自己的话说给了他们听,而其中的深意让两人心潮澎湃,知道浪翻云是让他们放手而为,自然会有人在后面力挺他们。 三人不自觉的抬头看了看星月楼的顶层,看着那五位大神级别人物相聚的地方,看着这无穷的动力源泉。; ------------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多点开花 一直到晚上了,李帆他们几个也没有再见到楼上的那五位,三家人一起吃了晚饭。将家小安排妥当,李帆,戚长征和风行烈又聚在了一起,接着商量一下计划。 李帆将刘爷爷从范良极那边得来的消息展开,对比着朱元璋的情报,一个一个的比较难易。 风行烈说:“这些人今日抵达,再加上咱们这比较及时和准确的情报,就这一两天应该是最好的行动时机,过了这段时间,说不得就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李帆点点头,说:“确实如此,不过也有些问题。” 戚长征说:“什么问题啊?” 风行烈接过话,说:“虽说咱们也有比较准确的情报,但是却不一定有特别好的机会动手,楼上的那几位长辈摆明了是不cha手此事,而现在唯一能够有能力参与此事的只有咱们三个,可是如果这些人真要是抱紧了团,咱们还真不好动手!” 李帆说:“正是,不过这两份情报上都将这些人的喜好,甚至是癖好都介绍的清楚,如果他们真的有私自的行动的时候,说不定就能达到咱们的目的。” 风行烈说:“不过这些事,咱们最好还是亲自去勘察一下的好,比咱们在这里对着这两张死纸要更实际一些; 。” 戚长征也说:“是啊,那我们还是先挑好各自的目标吧。对了。我就挑那个连宽吧!” 李帆看戚长征就这么将连宽视为自己囊中之物,有些担忧,他说:“老戚说地是,不过连宽的确不可小视,你看看朱元璋给咱们的情报中在连宽的名下着重的表明了危险二字。老戚你有这份心,不错,但是一定不能轻敌。” 戚长征面色一整。说:“你放心,什么时候该认真。老戚我心中有数。” 风行烈也说:“这样也好,连宽虽然是最强点,但是恰恰是最容易突破之人。” 说罢,他指着情报中特意提出的,连宽在秦淮河另外一条有名的画舫中有一个相好地情报,风行烈说:“这个连宽应该是会在近期去会会这个相好的,如果抓得住这个机会。说不定成功率更大一些。” 李帆也明白连宽就是死在了床上,也明白风行烈分析地很有道理,他对戚长征说:“今晚就算了,明天老戚就亲自去秦淮河上感受一下这无边的风月吧。” 戚长征说:“那感情好,只不过如果连宽真的到那条画舫上去寻欢的话,那么其他人恐怕是不会被允许进入的吧?” 李帆说:“但是你可以到另外一条画舫上啊,当然了画舫在秦淮河上随波而荡,难免会有不小机会的。” 戚长征明白了李帆的意思。但是同时也明白这样也是很冒险地,但是戚长征非常乐意尝试这种刺激。 风行烈说:“咱们能够比较确定的也只有连宽了,更多的还是要kao咱们更加缜密的探查了。” 李帆说:“我的轻功好,这些就由我去做吧。” 风行烈说:“也好,就这么说定了。” *** 放过了白天,当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李帆眼中不曾一刻放松过警惕,直盯盯的观察这不远处那座看似没有什么异常的大户院落。 这就是范良极提供地蓝玉和其心腹精锐落脚的地方,一个占地极广的院子。 整整一天了,没有见到任何人从这里出来,但是李帆也不怀疑范良极提供的消息的准确性,就这么一直坚持着。 不过也没有让李帆在多等待多久,一行人从里面出来了,打头的应该就是连宽。 李帆虽然没有见过连宽,但是从朱元璋提供地介绍来看,此人应该就是连宽无疑; 而连宽身后跟着的是五个体形彪悍的大汉。从远处李帆都能够感受到这些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杀气。只有常年征战的人才能有这般的气势,不用说就是连宽身边的铁卫了。 看着这么一支“嫖妓”的队伍。李帆不由得对戚长征捏了一把汗,李帆也和风行烈商量了一下,如果自己没有更早的传回消息的话,就跟着戚长征,在秦淮河上蹲点,无论如何也要确保留下连宽地命。 重新紧闭地大门,仿佛又隔绝了一切,在这个只是华灯初上的时间,似乎就显得有些沉寂了。 虽说不去想连宽地事情,但是在李帆又蹲守了不少时间之后,这边仍然没有新动向,李帆也不觉有了不再准备在这里多浪费时间的打算了,如果再这么耗下去,还不如早些赶往秦淮,会同两人一起结果了命中注定有此劫难的连宽去呢。 但是如果真的如此,那么势必不会有更大的战果了,这也让李帆有些不甘心。看着这似乎挺沉静的院子,李帆却也知道这里面隐藏着的是个噬人的猛兽。 不过当李帆有回想起情报中所说的蓝玉手下战甲的情报的时候,李帆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以身为饵,引蛇出洞。 朱元璋的情报中清清楚楚的表明:战甲,擅长追踪侦察。 李帆明白这是他的一个优点,但是说不定也会今晚自己的突破口。 想到做到,李帆虽然知道这样有些冒险,但是自己又不是真的想要在这里闹得天翻地覆,自己如果真的想遁走的话,应该是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李帆飞身从自己蹲守了近一天地地方跃下,选在一个无人之处。纵身翻过了院子的围墙,在墙头上一顿,看了看下面的情况,很是“小心”的进了院。 这些常年跟随蓝玉在西北征战的战士,对于怎么样预防对方袭营是有着很好传统的。虽然这里不是边疆营寨,但是在这个院子中看似不起眼的一些东西,说不定都有着很独特地功用。 在加上李帆刻意做为。李帆刚一落地就“中招”了,平时也许不注意的响动。在这个时候招来地就是从一侧袭来的弩箭,紧接着就用过来了不少的人。 既然是诱饵,那么自己就演的真一些,说不定才能瞒的过可以说得上是身经百战的蓝玉。 面对着抽刀而来的侍卫,李帆也就不能死守着一处,利用有限地空间和高出这些侍卫不少的武功来周旋,以便等待自己想钓的大鱼。 这些侍卫武功不高。但是那久经沙场下练就的悍不畏死的性格,也的确是让李帆忙于应付。刚才人数少的时候,还好一些,但是眼下这人数越来越多,特别是更多的弓弩手开始出现地时候,李帆知道如果对方的首脑再不出现的话,说不得自己也要先走了。 而当李帆准备闪过一个侍卫攻击的时候,忽然一阵疾风横扫自己的首级; 这架势一定不是普通侍卫所为。李帆在用夺来的单刀反身一劈,正好和那人硬碰硬地对上了一招。 同时李帆也看清楚了来人的模样,那人独特的形貌,让李帆一眼就肯定了他就是蓝玉手下的得力悍将“金猴”常野望。 知道自己在这里的演出是该收场的时候了,李帆在很配合的喷出一口鲜血之后,没有任何停顿的朝着墙边遁去。 常野望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捣乱的人。而且在刚才的试探中常野望似乎也试探出了这人地功力,虽说不弱,但是也称不上太强。 但是李帆地轻功却让常野望暗自点头,是的做探子地材料。 在李帆几乎是踩着那些弓弩手射出的弩箭翻身而出的时候,常野望特听到了蓝玉在后面的唤声。 紧接着一道身影急速的紧追李帆而去。 常野望知道那是自家兄弟战甲,知道这是战甲发威的时候了,他折回到后院,向蓝玉回报去了。 当中端坐的正是蓝玉,不凡的相貌,在加上常年带兵熏陶出的上位气势的衬托下。显得很有威势。 蓝玉说:“野望。究竟是怎么回事?” 常野望说:“还不清楚,应该是某方面派来的探子。战甲已经去了,以他的能力应该很快就能弄清楚的。” 蓝玉点了点头,他是非常清楚战甲的能力的,特别是战甲在追踪上的特长,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的。 蓝玉看了看四周,发现连宽不在,蓝玉有些恼怒的问:“连宽是不是去忘忧舫了?” 一直被连宽压制的方发说:“回大将军,应该不假。” 蓝玉说:“眼下到了朱元璋的地界了,怎么还是这么不谨慎呢?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岂不是功败垂成吗?” 方发说:“大将军,其实今夜这个探子之事也不是可以等闲视之的。” 蓝玉说:“说说看!” 方发说:“首先,咱们到京不过两日,而且还是秘密进京的,而对方已经对咱们有了这么准确地情报,这绝对不是一个小势力能够做到的。而在京城有这般能力,又有这般动机的,恐怕就只有宫中的那位了。” 蓝玉一凛,知道方发说的没错,虽说自己也不奢望自己的行踪能够瞒的过朱元璋,但是却也没有想到朱元璋这么样就开始打自己的注意了。 虽说有了详细的计划,和强大的盟友,但是蓝玉还是感觉到一阵不祥的预感,他对身边的兰翠晶说:“翠晶,这件事情,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你跑一趟秦淮,将连宽那个王八蛋给揪回来; 。” 兰翠晶说:“属下明白了。” 蓝玉说:“翠晶,你擅长的就是潜踪匿迹,你此去一定要注意隐蔽。” 兰翠晶说:“属下这就过去了。” 蓝玉看着兰翠晶抽身而去,算是稍稍的放下了心。 他又问了常野望,那探子的功夫如何,常野望也只是跟李帆有了一招之会,虽说感觉不出有什么特别,但是谨慎的他还是将自己的观点说了出来。 蓝玉点点头,对另外一个人说:“李天权,最近京城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吗?” 李天权是蓝玉身边专门负责情报的高手,外号“通天耳”,李天权说:“说到重大嘛,眼下比较重要的当然数朱棣进京了,但是朱元璋没有传召他入宫。而说到最引人注意的地方,当属星月楼了!” 蓝玉:“星月楼?这么说黑榜五大高手,真的有可能聚在那里了?” 李天权面色沉重的说:“应该是的,我们的情报很清楚的说明,他们现在应该就在星月楼中。这对咱们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坏消息。” 蓝玉说:“你说的是那个李帆?” 李天权说:“是的,这个李帆现在是虚若无的女婿,而且又和朱元璋挂上了关系,他和那五个人或甚或浅的都能连上交情,如果真的让朱元璋或者朱棣将这股力量拉拢过去,对咱们的计划会是很严重的打击。” 旁边的方发接话,说:“其实,也不用太过担心。朱元璋和虚若无的关系如何,外人不清楚,咱们能不清楚吗?可以说朱元璋最忌讳的就是虚若无了。再者说,不是属下小看了朱元璋,就凭他会得到浪翻云和厉若海的助力吗?朱元璋想都别想。到是朱棣,咱们必需要有所防范才是。” 蓝玉看了看方发,觉得这个平时不怎么招自己喜欢的人今日的表现还真是不错,蓝玉也就决定等几个心腹手下回来之后,细细的商量一番。 只不过蓝玉没有想到,等他在见到那三人的时候,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李帆冒险的一试,连带出的效果,真的是让事后的朱元璋都觉得惊喜,因为就连朱元璋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成果。 当战甲仔细的跟了前面的李帆来到一处荒废的院子之后,他发现刚才还仅顾着逃命的猎物,竟然好整以暇的像是在等着自己。 而于此同时,在忘忧舫中寻欢作乐的连宽也将迎来老戚的“问候”,而紧赶过去的兰翠晶,也发现了一个样貌堪称绝伦的美男子横枪立在自己的面前。 一时间,三人三地,各自开花。; ------------ 第一百三十九章 各有斩获 当战甲看清楚眼前之人模样的时候,深通追踪之术的他也明白对方可能是故意将自己引来的,所以此刻,他也将注意力放了一些在四周的环境上了,同时密切防备着面前那个面带莫名微笑道李帆。 李帆自从在雷池之中和方夜雨他们较量之后,李帆对跟踪反跟踪就有了不少的经验,他知道要想将战甲吸引过来,是要有一些需要特别注意的; 首先,这挑选动手的地点不能选的太远,对于那些谨慎的人,如果你故意将他引到距离老巢太远的地方,是会引起他的疑心的;其次,在追逐的过程中不能将自己身形的速度根据他的速度做太明显的调整,那样的话,对于战甲这样的人是很容易暴lou自己意图的。 李帆将动手的地点选在这里,就是有这方面的考虑,眼下,看到战甲也入了局了,李帆寻思着也是该收网的时候了。 战甲看到李帆慢慢的向自己kao近,将背上背着的长剑扯出,剑锋斜指,对着李帆说:“阁下将在下引到此处,不知道有何见教啊?” 李帆笑着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阁下应该是蓝大将军帐下的‘布衣侯’战甲先生了吧?” 战甲心中一凛,明白对方的确是深有用心,“哼”了一声,说:“阁下可真是有心人啊,那能不能也让在下明白阁下是何来路呢?” 李帆说:“有这个必要吗?过不了多长时间,你们的人就都会知道地。” 战甲眼光一闪。听出对方的话中含义,明白今日之事是万万不能善了的了。既然如此,多费口舌,徒遭对方耻笑。 战甲虽然也明白了对方可能是故意将自己引到此处,但是战甲一路跟来,却也明白对方选在这个地方不是有意为之,应该没有别的埋伏。战甲自问虽然没有和对方真正动过手。而且此时看对方这就架势,应该是有不小的把握。但是战甲也不会妄自菲薄的认为自己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 先下手为强,既然说不开,那么就手上动真章吧! 战甲平时常做文士打扮,额头上扎着一条玉带,玉带上嵌着一块大大地白玉,整个人平时显得很是英俊魁梧。但是此刻战甲,原本英俊的面容显得有些狰狞了。 战甲猛催内力。贯注在长剑之上,在这夜深之时,竟也显得有些锋芒毕lou了。 双方不远地距离,在这高手的眼中不算什么,转瞬之见的功夫,暴起的战甲已经是剑指李帆的眉心了。 对上也算是一流高手的战甲,李帆自然也是不敢怠慢,虽说一直表现的比较轻松。但是也是时时刻刻地保持着对战甲的警惕之心,现在战甲一言刚罢,便飞身来击,虽然战甲也是身形迅速,但是却也早在李帆的预料之中。 李帆明白出身军旅的战甲断然不会在没有弄清楚深浅之前就选择抽身而退的,那样的话就会失了锐气。眼下果然如李帆所料,战甲虽然保持着一贯的谨慎,对周围的环境很是留心,但是还是首先选择了出手。 战甲在一剑无功之后立刻明白了,一路以来,对方展现出来地在自己眼中已算不弱的轻功竟然还是对方保留之下的产物。此刻的战甲也明白了自己对眼前这个素未谋面的对手的估计还是差之千里了。虽然也有心疾退,但是李帆却也没有再给他留下任何机会了; 刚才战甲地剑尖微颤,似如毒蛇吐信。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一抹惊艳稍闪即逝,只有溅出的妖艳血光。验证了战甲对自己的对手的判断。 瞳孔不断放大的战甲。挣扎着想将cha进自己咽喉的飞刀拔出,但是这个时候。战甲也明白这只是徒劳。 李帆不再去关注渐渐停止抽搐的战甲,此刻的他已经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投入到了秦淮之上,不知道戚长征和风行烈究竟要怎么面对自己的对手。 当战甲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地时候,李帆已经渐行渐远了。 *** 兰翠晶媚然一笑,说:“没想到奴家在京城居然遇见了爷这样地美男子,不知道这位大爷,深夜拦住奴家,是不是有什么贴己话要和奴家说呢?” 风行烈也是无意之见发现了兰翠晶的行踪,毕竟两人地目的地是同一个地方,他看着这位小心隐匿身形,同时迅速往秦淮kao近的女子,第一下就联想到了兰翠晶的身上,虽然还无法确定,但是还是决定先拦下再说了。 等将来人面容尽收眼底的时候,对比着已经熟记在心的情报,风行烈也已经有了七八成的把握了。 兰翠晶不是中原女子,头发带着一些棕黄色,鼻子高挺,颧骨高圆,身材高大却又保持着玲珑浮凸的优美线条,有着与中原美女迥异的艳丽,再加上现在又出言相挑,眉目中就更显风情了。 风行烈俊伟的面容不lou一丝笑意,只是很平淡的对兰翠晶说:“风某只是想确定一下,阁下是不是姓兰,从西北来?” 兰翠晶闻言,看了看横在风行烈身侧的醒目的丈二红枪,再加上俩人俊伟无匹的面容,兰翠晶也就明白了眼前挡住自己去路的人的身份,同时也明白这场性质更浓的遭遇恐怕是一道不是那么好跨越的鸿沟。 兰翠晶暗中戒备,这言语之中还是多带挑逗之意,她说:“想不到鼎鼎大名的风行烈也是这般下黑手地小人啊,是不是怕让你那娇滴滴的妻子误会。才选在这么一个深夜无人之处,与奴家相会呢?” 风行烈特不多言,明白对方算是默认了,风行烈也心挂戚长征那边,所以就顾不上许多,先出手了,因为眼前这个看似娇媚的女子。实在是让风行烈打心眼里厌恶。 兰翠晶不知道平时自己这对男人百试不爽的绝招,此刻施展出来竟然在风行烈的眼中落下一个卖弄风情的印象。而且她还好不好的带上风行烈地妻子,这就更招来风行烈的不满了。 风行烈出身黑道,但是平时给人一种彬彬有礼地印象,但是这并不表示风行烈会是什么手下留情之人,特别是面对着自己一心想除掉的对手的时候。 不过也正像是风行烈临走的时候说给面色惨白的兰翠晶听的那样,兰翠晶她遇见了她风行烈也算是幸运了,风行烈没有杀女人的习惯。 命。兰翠晶是保住了,但是望着风行烈离去地背影,无数的怨毒之言在兰翠晶的心中回响; 。这个时候,不是她不想骂出口,而是此时她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招!兰翠晶非常沮丧的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上风行烈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再加上风行烈占得了先手,只是一个称不上回合的交手。兰翠晶的身子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那种散功地痛楚让兰翠晶明白自己完了,一个不再有作用的手下,对于任何有野心的主君来说都是一种累赘,而蓝玉就是这种人。 在心中骂累的兰翠晶,认命的闭上了眼,默默的准备迎接被风行烈一枪决定地悲惨命运。 *** 戚长征的处境最危险。这是一开始就注定的,当然了也是他自愿选择的。 连宽的到来让包了一条画舫在忘忧舫停kao处不远的地方游荡的戚长征顿时有了精神。 当忘忧舫载着连宽和那五个近身铁卫荡漾秦淮的时候,戚长征松开了刚才还紧抱着一个姑娘的手,然后命令船工掉转船头,不动声色的kao近忘忧舫。 在怜秀秀地怜星舫最近不怎么出来之后,没有了其一家独大地压力,此时的秦淮风月算得上真正地百家争鸣,再加上皇上的寿诞日益临近,进京的达官显贵也是逐日增多。到了这六朝粉都,又怎么能不身临其境的感受一下秦淮风情呢。? 所以。在这个时段,秦淮河上的画舫之多是可以想像的。不要说两船kao近了,就是船船相碰也是时有发生,好在这种时刻没有哪条画舫会高速行驶,所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是让戚长征有些疑惑的是,这连宽上了的忘忧舫仿佛一个无头苍蝇一样,不断的变换着方向,而有时候那种转向是非常剧烈的。而这显然不是以寻欢为目的的画舫应该有的表现。 难道连宽有了察觉?这是戚长征不得不自问的问题。 戚长征包下的这条画舫在秦淮河上只是一条不太有名气的画舫,难得有像他这么阔气的恩客包船,再加上戚长征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浪子气息也着实很吸引这些女子,而戚长征呢,也是在脂粉堆中历练过的,所以在刚才等待的时候,戚长征表现出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寻欢客的样子。 而现在打开窗户,将心思放到别处的戚长征显然引起了这些姑娘的不满,都以为是他无意间看见了别的画舫的姑娘而着迷了。 所以这个时候,几个姑娘一同挨在老戚的身旁,不停的哀声埋怨。 但是明白孰轻孰重的老戚还是没有一刻放松对忘忧舫的观察,但是事情的发展也正向着戚长征最不想的方向发展。 没有在秦淮河上留恋多久,戚长征就发现忘忧舫有kao岸的迹象了。 这是戚长征绝对不愿意面对的,如果连宽真的就这么回到了蓝玉的身边,那么恐怕就真的在没有动手的机会了; 没有任何犹豫,戚长征在命令船工将船也慢慢的行向岸边。 戚长征地这个决定自然引起了这些姑娘的更多不满。但是戚长征坚决的态度让她们也明白了,今天的这个难得的恩客算是留不住了。 连宽站在街心,身旁立着那五个铁卫,看着渐渐kao近的戚长征。 连宽带着蔑视的口吻,说:“朋友,跟了我们这么久,总算是lou面了。” 戚长征将刘爷爷亲手为他打制地长刀扛在了肩上。不轻不重的说:“连宽,本想让你有一个更香艳地死法。不曾想你这么不识趣,偏偏又跑回了这里。” 说完,戚长征真向那么回事似的,看了看这条鲜有人烟的小巷,然后接着说:“这里可真不是一个好的埋骨之地啊。” 连宽看着这个到现在都还有心思打哈哈的人,他看似有些不耐的对身后的铁卫说:“送这位朋友一程!” 五个铁卫都是身经百战地悍勇死士,而且还自有一套对敌的阵势。听了连宽此言,也不和戚长征废话,抽出随身钢刀就扑了上去。 戚长征眼光暴闪,肩上的长刀猛然出鞘,一个闪身直挺挺对上了那五人,同时嘴角一撇,对着偷袭而来的连宽lou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连宽是蓝玉的头号大将,心思缜密。他知道此人既然敢一人前来,定是有一番依仗,再加上连宽本人也是先天高手,对于戚长征的估计也是着实不低,所以他在看似吩咐手下进攻的同时,自己也是抽身而上。以图一击毙敌。 但是同样是死人堆中爬出来地戚长征也是不会不对连宽留一个心眼的,这下看连宽果然来袭,正好也借着连宽的来势,冲破了那五人原本严密的阵形。 一阵刀光血影,仅仅是一个照面的功夫,双方就又拖离了接触。 连宽面色阴沉的看着面前着实挨了自己一刀地戚长征,然后又将目光扫向了地上的三只手和三把刀。 五个手下当场被废了三个,而对方虽然也是受了伤,但是这让连宽有些恼羞成怒了。 此刻仍然占着不小优势的连宽恶狠狠的说:“我也不问你究竟是谁,但是你是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戚长征明白单单一个连宽。武功就和自己在伯仲之间。如果那深通战场杀伐之道的五铁卫的配合,自己要诛杀连宽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一定先除掉这些铁卫,就算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必需的。 不过真正的危机也是到了,这也同时点燃了戚长征胸中地那股野性,一时间长刀滴下地血仿佛像一团火源瞬间点燃了戚长征沸腾的战意。 他冲着连宽大喝一声:“来吧; !” 说完,长刀斜劈,一道劲风呼啸而出,连宽是首当其冲。 连宽手中地钢刀也不虚施,硬着对上了戚长征,功力原本就相近的两人,在这个时候也都杀出了血性,所以刀来刀往之见,剩下的两个铁卫竟然一时之间无法cha手。 刀,乃百兵之胆。所以使刀之人如果没有那种勇于面对一切的勇气是无法将刀的霸气展现出来的。 而戚长征恰恰是这种深得刀之精髓的人,虽然此刻的他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改进,但是已经真正得窥正道的他,自然比之以往有了太大的长进。 连宽忽然发现自己的这位对手在这样没有丝毫花俏可言的对决中,竟然越战越勇,那直到现在还在流血的伤口好像不是他身上似的,在他的眼中只有刀和立在他手中刀的对面的自己。 连宽的功力的确不低,对上晋入先天不久的戚长征应该不会落在下风,但是随着连宽他在蓝玉军中的地位逐渐拔高,这种面对面的厮杀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多了,面对着高涨着无穷战意的戚长征,这股气势,连宽在久战不下之后就渐渐不如了。 而且连宽还不能肯定对方还会不会有别的伏笔,而且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在连宽的脑中愈演愈烈,多和戚长征在这里纠缠一会儿,说不定就会多一分危险。 连宽暴喝一声:“上!”猛催内劲,以图拦住戚长征,好为自己的手下创造机会。 两个完好的铁卫首先发难,团身加入了战圈。甚至那三个被废了一手的人也都有重新从地上捡起钢刀,忍着断腕之痛,用另外一只手握紧兵刃,时刻警惕着战局的发展。 他们不会轻易的加入,因为此刻他们如果冒入的话,说不定会帮个倒忙,所以只是在一边虎视眈眈的顶着废了自己一手的戚长征,一边等待战机,看能不能更有效的杀伤戚长征。 两个铁卫的加入给戚长征带来了巨大的压力,连宽的钢刀时刻的牵绊着他的长刀,让戚长征每每很吃力的才能避开要害部位。 但是一些小伤就在所难免了,不多时,戚长征就如同一个血人了。 越是这种情况,戚长征越是冷静,他缜密的算计了连宽的出刀角度,用长刀稍微隔挡一下,然后左肩猛撞过去,连宽不及变招,只能是略微后撤,但是仍然挥出一刀在戚长征反身击杀后面两位铁卫的时候在戚长征的背上留下一道近尺的伤口。 剧烈的疼痛之下,戚长征仍然对着连宽笑了笑,说:“这下再也没有人打扰了。” 只是这么一个闪失,连宽明白了自己那五个手下算是全部交代在这里了,他恨不能将戚长征碎尸万段。 听了戚长征这句话,连宽咬牙切齿的说:“臭小子,我要你不得好死!” “是吗?” 这个时候,突然传来的这么一个声音,让有些疯狂的连宽顿时心中一凉,歇斯底里的喊:“谁?出来!”; ------------ 第一百四十章 大胜而归 戚长征对着已是疯狂了的连宽说:“你的对手是我,你的性命也注定要由我来收去,这样才对得起我满身的伤痕! 戚长征的话就是一种宣言,不仅仅是对连宽,还有对现在还隐身在暗处的那人,或者那两人。 连宽这个时候自然也明白自己是已无退路可言了,恐怕真就要命丧当场了。已到了穷途末路的他听了戚长征的这话,眼睛通红,额头的青筋崩的老高,原本就很是暴虐的面容,此刻更多出了几分狰狞; 既然已是必死无疑,那么索性拉一个当垫背。这就是现在连宽的心态! 连宽疯吼一声,挥舞着手中还在淌血的钢刀直直的扑向了戚长征,在也没有什么变化之说,完全是以命搏命的路数。 戚长征自然也能听出刚才说话的那人就是李帆,也知道其实这个时候已经是胜券在握了,按照一般人的思维,这个时候完全可以更加轻松的了结了连宽。 但是戚长征就是戚长征,虽然明知道自己的选择更加危险,但是仍然坚定的实践着自己的选择。 没有丝毫的怯懦,反而更添几分武勇,戚长征虽然这个时候较之连宽来说是多出了不少的劣势,但是却也没有让戚长征有哪怕一丝的退缩。 刺耳的兵刃交锋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却成为了此刻最主要的旋律。而这种毫无花哨地交锋多是以两败俱伤为结果的。 当这极其密集的几十个回合过去之后,整个小街瞬间又陷入了死静之中,只有两人不住的喘息声和血滴溅地的滴答声。 戚长征固然是伤上加上,而连宽也好不到哪里去,急速起伏的胸膛显示出他此刻大量流失体力的现实,而握刀地右手此刻也是不停的颤抖,上臂被戚长征划开了一个大口子。不断涌出地鲜血带走了连宽最后的勇气。 当连宽绝望的发现自己最后的一块遮羞布也失去功用的时候,那种内心深处的沮丧和对于死亡的恐惧迅速地占据了他整个的心灵。 戚长征迈着仍然坚定的步伐一步步的kao近连宽。虽然刚才的这几十个回合的交锋同样带走了他绝大部分的体力,但是他的决心和战意确实一时一刻都不曾减弱过。 “当” 连宽地刀堪堪架住戚长征的进攻,可是戚长征没有给连宽任何喘息的机会,第二刀接踵而来,然后又是第三刀、第四刀... 戚长征一连十一刀的进攻,终于将连宽最后的一丝余勇给彻底打消没了。 此刻的连宽像一只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连将刀举起地力气都没有了。不久前还满是决绝的眼神此刻已是没有任何的光彩了。 戚长征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而这种坚定的脚步声,在连宽听来就是那死神为他敲响的钟声。 没有了再战的勇气,甚至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此刻的连宽只能徒劳的跟着戚长征地步伐一次次地向后挪动。 当连宽再也挪不动的时候,戚长征没有在留他多活哪怕一刻,因为这个时候地连宽在戚长征的眼中已经不配做一个对手了,这种没有等自己解决就自我放弃的人是最不被戚长征看重的。 手起刀落。这次行动的头号目标,连带着跟随连宽而来的五个铁卫就这么报销在了戚长征的刀下; 当这里的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李帆和同样也赶来的风行烈从不远处过来,一左一右的扶住了戚长征。 李帆对上的战甲和风行烈对上的兰翠晶虽然也算是一流高手,但是凭心而说,两人较之连宽还是又不小差距的。更何况戚长征还是以一敌六,这难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李帆看着倔强的挣拖自己和风行烈搀扶的戚长征,虽然知道他付出的代价其实完全可以避免不少,但是心中却也不由的为老戚的这般做为而心折,因为李帆明白戚长征他是一个真正的江湖人,是天生吃这碗江湖饭的人。 戚长征这个时候像是抚摸自己的情人一样抚摸着刘爷爷给他打制的这把长刀,经过了这么激烈的对抗,这把看起来没有任何独到之处的长刀竟然是毫发无伤,而与之相对应的是此刻还握在连宽手中的那柄有如锯齿豁口的钢刀。 由于封寒没有像原著那样的结局,封寒的天兵宝刀自然还背在封寒的背后。而连夜知道这场京城大戏是少不了戚长征的份的。所以就央求着早就封山的刘爷爷照着天兵宝刀的样式打制了这柄刀,材料是由鬼王府提供的。虽说不算绝顶好刀,但是至少要比一般的刀剑要强上了太多。 戚长征仔细的将刀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对着关切的看着自己的李帆和风行烈说:“走吧?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 说完老戚当先迈步,李帆和风行烈相视一笑,跟着戚长征离开了。 *** 戚长征的伤势看起来非常骇人,当老戚血人一样回到星月楼的时候,让还在大堂等待的李飞他们大吃一惊,连忙通知后院的众女,然后迅速的将急需的伤药和纱布找来。 红袖和宋媚是噙着眼泪为戚长征裹伤的,虽然老戚一句句的宽慰,但是却没有特别好的作用,两女满面的凄容让老戚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可原谅的。 其实,戚长征的伤虽然也是很严重,但是却都是外伤。在加上家里的都是绝顶好药,只要细心地调理一段不长的时间就会痊愈,只留下被称为男子汉勋章的深浅疤痕。 但是戚长征的“卖相”实在是太令人震撼了,也同样“连累”了李帆和风行烈,各自回到房中对自己的娇妻交代问题去了。 左诗他们虽然也知道李帆今天会有什么行动,但是却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严重,虽然李帆本身并不像戚长征那样浑身是伤的回来。但是却也让左诗他们心颤不已了。 经过了很长的沉默之后,左诗有些无力地对李帆说:“夫君。我们姐妹也知道你做的都是正事,也不该说三道四,只是...” 左诗地话没有说完,但是她的意思李帆却也是完全了解了,但是这个时候李帆却说不出任何话,因为这个时候自己就是说的天花乱坠,那都是骗人的。而自己实在是不想欺骗这几位注定要陪伴自己一辈子的妻子的。 左诗没有听到李帆的言语,却也感同身受地体会到了他对自己姐妹的一番真意,她只是淡淡的对李帆说:“夫君,早些休息吧; !” 仿佛也是知道三个男人还有要事要商量,第二天一早,当三家人起来聚在一起吃过早饭之后,已是打成一片的众女们以去找怜秀秀为理由将时间统统留给了李帆他们三个,只是红袖和宋媚临走前的关切眼神。表明了她们现在是多么的不放心戚长征的伤势。 换洗一新的戚长征除了因为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地脸之外,从外边已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了,只是李帆却明白此刻的戚长征恐怕和木乃伊差不了多少了。 戚长征有些费力的挪动了一下椅子,想更kao近那瓶被红袖故意摆远了的酒壶,算是无酒不欢的他,因为受伤被自己地女人勒令禁酒。而此刻老戚想趁着四下没人好过过瘾。 只不过李帆将戚长征快要到手的酒壶给拿走了,同时指了指红袖她们离开的方向。 戚长征知道刚才红袖特意交代了不让他喝酒,而看李帆现在的这个架势似乎也是不会让自己如愿了。 风行烈说:“长征,少喝点酒是对你好,你总不想因为一时之间没有关好自己的嘴,而让自己的伤势恢复的不好,而耽误今后更多的热闹吧!” 风行烈的这番话触动了戚长征的痒处,他是喜欢喝酒,但是更喜欢那刀锋之见地风情,为了不影响更大地精彩。戚长征知道该忍的也只能忍了。 他将身子kao在椅子地后背上。说:“不知道蓝玉现在会是怎么样的一个表情啊?” 风行烈显然想的更周到,他问李帆:“小帆。昨晚确定没有什么异常吧?” 李帆摇了摇头,说:“没有,看来蓝玉这口气是硬吞了,他的报复看来暂时不会来了!” 虽然是他们三人的行动,但是牵扯的其他人却也是不少,如果蓝玉真的发疯了似的上门报复的话,单kao他们是不够的,所以乾罗的人,邪异门的人,鬼王府的人在昨晚都是有步骤的进行着警戒和动员,以备随时可能引发的混战。 但是从各方面传来的消息来看,昨晚一切都还算正常,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戚长征虽然短时间内无法动手,但是却不妨碍他那好战的本性,他有些遗憾的说:“没想到,这个缩头乌龟蓝玉也是当定了!” 然后他又说:“不会是他们连是咱们下的手都没弄清楚吧?” 说完,他自己又摇了摇头,说:“这也不可能!” 没错,先不说战甲咽喉上的那柄飞刀,单是兰翠晶这个活口就可以让蓝玉轻易的推断出一切。 李帆说:“蓝玉的所图太大,也决定了他不能意气用事,如果他真的为了一时之快,那么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除非他立刻就扯旗造反,否则这口气他也是不得不先忍下去了。” 风行烈点点头,说:“应该是这样的,以蓝玉的本事是不会想不到这些的,当然了,按照和老朱的约定,咱们这第一步也算是漂亮的完成了,现在也是该老朱的了; 。” 李帆说:“也是,现在只要将蓝玉紧紧的盯住,暂时也不需要有更大的动作了。不过过了昨晚,咱们算是真正的cha手进来了,平时也要多加注意了。” 风行烈和戚长征也是深有其感的点点头,自己能够这样来一出,保不齐对方也打算着比瓢画葫芦般的对自己也来上这么一出呢。 *** “哈哈!” 朱元璋一拍御案,朗笑一声。 然后对着跪在下面的东厂指挥使严无惧说:“严卿,这消息可曾证实?” 严无惧本是个是个满脸短须的豪汉,但是在皇权的威压之下,连头都不敢抬,他说:“回禀皇上,东厂密探密切关注着蓝玉一行人的所踪,连宽、战甲确系身亡,兰翠晶虽然保全了性命,单是恐怕也成为了废人一个,这下蓝玉的爪牙顿时被切掉了大半。” 朱元璋说:“好,这件事情,你办得好,你先下去吧,记住一定要密切的注意那边的一切。” 严无惧低头回说了一声“是”,然后三呼万岁,起身后退着离开了朱元璋的御书房。 朱元璋放下这份情报,将手边的另外一份拿了起来,喃喃自语的说:“果然都来了!” *** 与朱元璋的兴奋不同,此刻的蓝玉是郁闷的有些发狂,刚到京城,而且还是计划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候,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出了这么大的事,这又怎么能不让蓝玉生气呢? 蓝玉对着站在一旁的有些战战兢兢的李天权说:“确定是李帆他们所为吗?” 李天权小心的回话说:“战甲因为飞刀入喉而亡,而现在京城中有这个能力和动机的唯有李帆了,而且据兰翠晶的描述,袭击她的应该是风行烈,而从连老师遇害的现场来看,动手的是一位使刀的高手,想来也应该以戚长征的嫌疑最大。” 蓝玉死死的压住胸口的这口恶气,然后恶狠狠的说:“你着人在城外打上本帅的旗号,造势进城,然后到兵部造册,本帅即刻前往大将军府。” 李天权明白蓝玉的意思,他点头称是,然后等着蓝玉接下来的指示。 蓝玉又说:“回到了大将军府后,约见一下东瀛的人。” 李天权说:“是的,属下这就去办。” 将身边的所有手下统统打发出去,蓝玉发誓说:“李帆,有你付出代价的时候。”; ------------ 第一百四十一章 认子 荆城冷自然担当起了鬼王府和星月楼联系的重任,特别是在这种紧要时刻,鬼王府那严密无比的情报网往往可以提供更加及时和准确的消息。 当李帆他们行动过后的第二天的中午,荆城冷满面严肃的来到了星月楼,和李帆三人见面之后,先是由李帆出面给他们介绍一下,然后就问荆城冷:“荆师兄,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啊?” 荆城冷递给李帆一张纸,李帆接过来后,看到了上面的内容,也没有太过惊讶,就将这传到了风行烈的手中。 风行烈和戚长征看完之后发出了和朱元璋几乎相同的感叹:“果然都来了!” 谁来了? 此时此刻能让朱元璋都为之惊叹的除了庞斑之外,也就没有其他人了。 荆城冷看着好似早已经知道似的的李帆,说:“就在今天早上,庞斑已经确定现身,而且落脚之处也很具用心。正是在遥对我清凉山鬼王府的原本是一富商所有一处院落,位于鸡笼山半山处。” 李帆说:“想想,他也该来了。” 风行烈说:“此刻,庞斑的出现实在是选了一个关键的时机啊!” 荆城冷说:“是的,昨天晚上你们的行动已经让京城所有有心在这场博弈中投机的人都获悉了,同时也为你们和你们背后那无可匹敌的强大依柱所摄; 。蓝玉固然是不敢轻易报复,这是每个人都能想得通地。但是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到自己的身上,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所以这也有可能会造成几乎没人敢直面你们的锋芒的局面,而这显然不是这些人乐意看到的。所以这个时候无敌于天下六十年的庞斑正式lou面,不单是从直接根本上有一个硬地不能再硬的kao山,更重要地是让那些人重新有了信心上的依托。” 戚长征说:“庞斑来了,但是他和大叔一样是不会轻易出手的。所以他只是做为一个威慑力量存在的,其实对整个的局势的影响未必会有太大。” 李帆说:“话。是这么说,但是庞斑已经现身,这也让咱们不得不在行事之时不得不更加的深思熟虑。就像大叔曾经说地,只要过了他心中的那个限,那么该出手的时候也是会出手的。” 荆城冷点头,说:“家师也是这般言语的,而庞斑的心中的那个限应该就是方夜雨了。” 李帆说:“是的。不管你对庞斑地感观如何,这都不能否认他在武学上的至高地位,和他对武学追求上的执著,算得上是一览众山小的他,等得就是大叔和厉门主这样的对手,其他的都已是引不起他地兴趣了。只有方夜雨这个点上,是庞斑心中不容侵犯的,他甚至可以容许此次蒙古势力在中原的正是退却。但是却不会允许看到有谁在他的面前受到伤害。” 戚长征对于方夜雨是没有一丝的好印象,但是也知道其实想要真正的除掉方夜雨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虽说心有不甘,但是却也是无可奈何。 戚长征说:“算那姓方的小子好运。” 李帆知道戚长征是不甘心,也笑着说:“不是还有那么许多不像方夜雨这般好运的人吗,难道还不够长征你过瘾的?” 戚长征刚想高声朗笑。但是立刻牵动了身上地伤口,只是咧着嘴说:“还是你了解老戚我!” 荆城冷说:“今日东厂指挥使严无惧来了我们鬼王府,也带来了几个消息。” 李帆问:“什么消息?” 荆城冷,说:“有地,我们已经知道,比如说蓝玉昨天已经正式以大将军的身份住进了大将军府,并且参告了应天府尹渎职。” 李帆和风行烈对视一下,明白这是蓝玉在给自己找台阶,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但是却也让朱元璋不能再明着找自己麻烦了。 李帆又问:“还有什么吗?” 荆城冷说:“严无惧说蓝玉地大将军府有一些身着奇特服侍的人出入。而且还警告咱们说有可能是东瀛人。并且着重介绍了一个有可能会给咱们造成巨大威胁的人。” 李帆说:“是不是水月大宗啊?” 荆城冷说:“没错,严无惧也是将他列为了最危险的人的名单之中; 。并且附注了此人的一些情况。” 戚长征和风行烈对于水月大宗不是很熟悉,也仅限于一些小消息,戚长征就问:“这个叫什么水月大宗的倭人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荆城冷介绍说:“此人乃东瀛著名的兵法大家,同时一把水月刀败尽东瀛高手,可以说是东瀛的第一高手,具体的武功路数都还不清楚,但是万万不能掉以轻心。他身边还有风、林、山、火四大侍卫,也都是一流的高手。” 风行烈说:“看来蓝玉为了自己的目的,不知道是用多大的代价换来了这些异族高手啊。” 李帆说:“也不全是蓝玉的蛊惑,其实倭人对咱们中华上国的窥觑之心是从来都是始终不息的,眼下蒙古人蠢蠢欲动,他们自然也不想放过这么一个扩张的好机会,便想过来浑水摸鱼。” 戚长征“哼”的一声,说:“那就让他们来得去不得!” 李帆说:“没错,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说,这些倭人都是咱们的正面之敌,只要有机会是万万不能放过的。” 荆城冷说:“对了,还有一件事。严无惧还捎来了朱元璋地口信,说是希望秀秀小姐能在他寿诞之日进宫演出祝寿。” 李帆皱了皱眉头,说:“一定要去吗?” 荆城冷说:“听严无惧的话,好像也没有说的那么肯定,应该不是正式下旨征召。” 李帆自然明白朱元璋寿诞那天是多么的危险,既然朱元璋没有强令怜秀秀进宫,李帆就不打算让怜秀秀去冒险。毕竟这个时候的怜秀秀已经没有浪翻云那近乎随身的保护了。 荆城冷也是这么随口一说,见李帆这般的不愿意也不见怪。 风行烈说:“这些事都是微末小节。可以以后在慢慢斟酌嘛!” 李帆说:“先不管这些了,对了,我想回鬼王府一趟,不知道岳父那边方便不方便?” 荆城冷笑着,说:“巧了,看来你们翁婿算是想到一块了,家师也有心让你过去一趟。” 李帆说:“那正好。咱们这就过去吧!” 荆城冷点点头,说:“也好。” 然后,对着风行烈和戚长征一回礼,说声告辞,就和李帆向外面走去。 风行烈和戚长征也是送出了后院,来到大堂,正巧这个时候浪翻云五人也从楼上下来了; 这两天,他们一直在楼上。现在还是第一次lou面。 浪翻云对着范良极说:“范兄,那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范良极说:“老浪,只要你舍得那瓶陈酿,我就不在乎都跑些腿脚。” 浪翻云笑着,说:“范兄放心,那瓶酒指定就是你地了。” 范良极怪笑一声。飞身出了星月楼,转眼就不见了。 浪翻云看见荆城冷,就对李帆说:“你要去鬼王府吗?” 李帆说:“是的。” 浪翻云看了看厉若海,厉若海也点了点头,浪翻云又对李帆说:“你过去之后,告诉你岳父,庞斑已经来了。” 李帆说:“荆师兄业已知道了,庞斑地落脚点就距鬼王府不远。” 浪翻云点点头,说:“也是,你岳父关心的里赤媚也会随着庞斑的出现再次明着现身。他自然也会注意的。行了,你们就过去吧。” 李帆给几位行礼过后。和还有些恍惚的荆城冷一道出了星月楼,往鬼王府赶去。 李帆和荆城冷走后,浪翻云、厉若海、封寒和乾罗在一张桌子旁边坐下,戚长征和风行烈两人恭敬的立在一旁。 乾罗对两人说:“都坐下吧,也没有什么外人。” 戚长征和风行烈也没有矫情,也各找了一把椅子在旁边坐下了。 浪翻云说:“说说吧,说说那天你们是怎么样动的手啊?” 风行烈就将那晚地情况详详细细的讲了出来,没有任何的纰漏。 浪翻云和乾罗都是笑着看戚长征,看得戚长征有些不好意思,然后两人又看了看封寒,封寒像是肯定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 乾罗说:“长征,你这个傻小子,怎么就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呢,明明可以更轻松的歼敌,为什么一定要弄的这浑身的伤才甘心呢?” 戚长征说:“小子自问天赋不及小帆和风兄,但是小子却知道勤能补拙,只有将自己真真地放在刀尖枪口上才能促使自己有大的进步。再者说,小子也喜欢这种感觉。” 乾罗放声一笑,说:“好,不愧是天生吃江湖饭的材料。” 浪翻云笑着,说:“长征,你的天赋不比小帆和行烈的差,只不过经历的少一些,你也想想他们,他们也都是这么从危险中走过来地; 。你有这种心态,就决定了你在刀道上会有所成就的。” 封寒说:“长征,你入先天的时日还尚短,也只有通过这种磨砺才能更快的成长。像乾兄说的那样,你是个天生吃江湖饭的材料,同样也是个用刀的材料。” 乾罗说:“长征,封兄可不是一个常夸人的人啊。” 戚长征也曾受过封寒的指点,也是对他心有感激。 乾罗忽然对浪翻云说:“浪兄,乾某想收长征为义子,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啊?” 浪翻云说:“这种好事,我怎么会反对呢?” 乾罗又对戚长征说:“长征,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啊。” 自打洞庭偃旗息鼓之后,突破瓶颈的戚长征就回到了长沙和乾罗会合,然后就一直跟着他直到这次进京,在这期间,长沙地毛白意、卜敌还有孤竹都成了戚长征地练手对象,最终不单乾罗成功的手刃毛白意这个叛徒,也让两人有了比较身后地关系。 戚长征对乾罗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爱护是心知肚明了,也一直暗自发誓会报答乾罗,现在这个时候乾罗的这个决定也正合了戚长征的心意。 当下,戚长征起身,在乾罗身前跪下,恭敬的磕了三个头,说:“孩儿见过义父!” 乾罗一生无子,沉迷于江湖权色之中,而自打在怒蛟岛败在浪翻云剑下之后,才有了一番彻悟,现在不单久未长进的功力在这一两年中又有了不小的进步,而且还在暮年的时候,收了戚长征这个甚和自己心意的义子,此刻也显得是意气风发。 乾罗说:“想我乾罗一生,直到现在才活的有些滋味,先是于浪兄剑下有所感悟,然后又得子如此,真是痛快啊。” 厉若海看着一脸兴奋的乾罗,也是心有所感,原本的黑榜中人,住了浪翻云和烈震北之外,厉若海并不怎么高看其他几位,但是现在一见,知道乾罗已是突破了瓶颈,虽然不像自己那样,但是却也是进步了许多,而且封寒也是如此,原本的封寒给人的就是一种锋芒毕lou的印象,但是现在淡然之中更添几分飘逸。而从未谋面的范良极同样给自己留下了不浅的印象。 厉若海看着一旁的风行烈,心中感悟,自己此行说不定会有更大的精彩。 浪翻云看着眼前的一切,笑着说:“看来我们怒蛟帮的弟子还真是抢手啊,先有小帆让封兄、厉兄照顾,现在长征也让乾兄收为义子。” 听了浪翻云的这话,厉若海和封寒也都是会心一笑,对于李帆他们有着很直接的好感,甚至可以说是一见如故,更有后来的同生共死,这种情感是非常牢固的。 厉若海笑着,说:“那也还请浪兄对行烈有所点拨,让我们也平衡平衡啊!” 在众人的大笑之中,浪翻云自然也是笑着应允了。; ------------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不求甚解 先不说星月楼的喜事,当荆城冷和李帆到达清凉山的时候,荆城冷指了指对面鸡笼山说:“庞斑落脚的院子就在那半山腰处。 李帆顺着荆城冷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郁郁葱葱的山坡,隐隐约约能够看见其间点缀的几处建筑,的确是个好地方。 李帆收回目光,拍了拍荆城冷的肩膀,说:“走吧,相见的话总会有机会的,甚至你不想见他们,他们也会找上咱们的。” 两人进了府中大门,荆城冷领着李帆直接来到了虚若无的书房,进去之后,李帆和虚若无见了礼,然后在一处坐了下来,看着这里自己一个还没有见过的人。 虚若无也是很直接的介绍说:“小帆,这是小月的另外一个师傅碧天雁,你就叫碧老师吧!” 这个人李帆自然也知道,起身恭敬的对他行了一礼。 虚若无说:“好了,这些俗礼,多了就让人烦了; 。今日找你来,主要是有一件事,要提醒你!” 李帆说:“岳父请讲!” 虚若无眼中精光一闪,说:“小帆,不知道你大叔和帮里的其他长辈有没有和你谈起过一个门派?” 李帆有些不解的问:“什么门派?” 虚若无说:“天命教!” 虚若无的话让李帆心生一惊,天命教的事情李帆自然清楚。但是此刻听自己地岳父这样讲出,李帆也吃不准虚若无是不是察觉出自己知道而隐瞒了,因此才有此问。 李帆说:“没有,可是当紧江湖上叫的出名号的没有这个什么天命教啊!” 虚若无说:“天命教托身于魔门,是当年魔门阴癸派第一高手血手厉工的师妹符瑶红所创,jian淫邪恶,专讲男女交媾采补之术。当年在江湖上也是xian起了无边的巨浪。可是自打元璋定鼎之后就销声匿迹了,你没有听说过也是很正常的。” 李帆有些忐忑的说:“是不是天命教又有了什么动作了。岳父才有此问啊?” 虚若无说:“前些时候,咱们在一起谈论京城局势地时候,你可能也只是无意间提到了京城可能会藏有另外一个有巨大能量的势力。知道那天你们对蓝玉下手地时候,我们鬼王府的门下偶然探知了一个秘密,这才让我联想到了两年前的一些事情,这才有些肯定这个有可能隐藏在幕后的黑手很有可能就是天命教。” 李帆说:“什么秘密啊?” 虚若无说:“那天在秦淮河,我们鬼王府的门下在秦淮一艘比较有人气的画舫之中看到了胡惟庸。而且无意见听见了这个叫媚娘的船主竟然称呼胡惟庸为军师,而那艘画舫早就在我们地监视之下,其中很可能就是天命教的余孽。” 李帆说:“岳父以前和天命教打过交道吗?” 虚若无说:“三十年前天命教的法后乃符瑶红的嫡传徒孙单玉如,算起来现在也已经有六七十岁了,也是这个单玉如精明无比,看透了元璋之势已经无法阻挡,她的天命教又是声名狼藉,如果在公开行动的话。势必会引起拜倒各派的围剿,所以由地上转为了地下。但是曾经的活动痕迹在我们这些老家伙地眼中还是有很多蛛丝马迹的。两年前,我们发现有人利用男娼加以利害的春药来对付小月,但是小月早就被我培养的百毒不侵,在加上她身边也从来没有离开过守卫,这才没有被对方得逞。而且来了个人赃俱获,虽然那人最后服毒自尽,但是还是被我查到了是胡惟庸派的人,而且根据那得来的春药地成分,让我发现了天命教当年的痕迹。” 李帆听虚若无说到这里,自己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当年自己读原著的时候不是太仔细,自己一直以为天命教的事情是一个隐藏的比较深的秘密,不会有太多人知道,可是现在让李帆明白了; 。不是这样的。 不过想想也是。虽然非常喜欢黄大师的这本原著,但是却也自问做不到事事深悉。只有主要情节才会记忆深刻,而到了这里,往往一个纰漏都会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这也让李帆出了一身冷汗,不住的庆幸自己以前地运气不错。 果然,虚若无接下来地话,让李帆彻底的明白天命教这个自己藏匿了很久地秘密彻底的失去了神秘感。 虚若无说:“当年,我就把这些告诉了元璋,他把以前胡惟庸献上的三个美女借故处死了两个,而且还有一个投井自尽,只是后来被我们验证了身死的只是一个替身,而天命教的事情,元璋也就是从此一直在防备了。” 李帆彻底的无语了,原来朱元璋也知道天命教的事情,而且还漂亮的用了这么一个打草惊蛇之计。 李帆有些无力的问:“是不是就从那时起,朱元璋开始逐步的削弱胡惟庸的权柄的。” 虚若无点点头,说:“正是,而胡惟庸也是知道事情有些败lou,所以干脆更加明目张胆的勾结地方势力了。” 李帆想知道天命教到底暴lou了多少,他问:“岳父,这天命教咱们知道多少呢?” 虚若无说:“如果没有什么大的变动的话,天命教共分五个阶层,就是法后、军师、艳女、媚男和散士,他们极讲阶级,遵从严格的尊卑观念。而胡惟庸很可能就是天命教军师级别的大员,故意不习武功,来掩饰身份,这也就可以想通他为什么可以明陷暗害的弄垮了这么多不可一世地开国功臣了。” 李帆说:“其他的重要成员还有暴lou的吗?” 虚若无也是一脸凝重的说:“到目前还没有。这也是天命教的可怕之处,单说法后单玉如,几十年的沉淀,一身采补术已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武功应该也和我不相上下,只不过比我少了些经验火候,而且其他地重要成员仍然隐藏很深。我这次找你来就是要提醒你。在关键的时刻可一定要特别地注意。” 李帆点点头,说:“小婿明白了。” 李帆知道现在天命教还是隐藏的比较好的。但是也是引起了各方的注意,虽说自己还是有一定的优势,但是不求甚解的后果仍然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虚若无说:“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平时多加注意就是了,也不要太过担心而影响了决断。” 李帆说:“是地,该怎么做,小婿心里有数。” 虚若无笑了笑。说:“那就好。” 他站了起来,对堂上的碧天雁、铁青衣和荆城冷说:“咱们也去准备一下吧,老朋友也到了门口了,咱们不能怠慢了人家; 。” 三人也明白虚若无指的是谁,也都轰然一喏,各自离开了。 虚若无淡淡的对李帆说:“我见过里赤媚了。” 李帆一惊,说:“今天庞斑才lou面,里赤媚就忍不住上门了?” 虚若无说:“我们是多年未见的‘挚友’。在这个时候,明知道会有一番恶战,还是免不了先行见上一面的。” 李帆知道两人间的恩怨,他说:“小婿曾经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也曾亲眼见识过他和大叔的交手,而且他...” 里赤媚没等李帆把话说下去。就摆摆手,打断了,虚若无说:“我不想知道,我地对手自然要等到真正交手的那一天亲身去体会。” 李帆知道自己的话是无法说出口了,在加上虚若无并不比里赤媚差,也就转开了话题:“岳父,不知道那边别院的两位长辈可安好。” 虚若无哈哈一笑,说:“你怎么不像上次说的那样‘岳父,不知道岳父岳母两位可好?’了。” 李帆的脸皮虽然久经考验,但是还是经不住红了起来。也想起了上次地尴尬。问岳父另外一个岳父的情况。 虚若无笑罢,叹了一口气。说:“其实宗道和你们老帮主上官飞一样,对于当年小明王的死一直耿耿于怀,上官飞一气之下带着当时大明最精锐的水军占了洞庭湖,而宗道也是离开了鬼王府,这么多年了硬是和我没有任何的来往,如果不是这次恰好救下了宗道,还说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老一辈的恩怨,李帆自问没有资格过问,也只好闭不作声。 虚若无说:“少林的无想僧来了,那是宗道的师兄,他和凝清去迎接去了。” 无想僧和长白的不老神仙是现在白道的支柱,这次无想僧地到来,应该是八派联盟地元老会就要召开了。 虚若无也可能是想到了这点,他问:“小帆,你见过当代慈航静斋的两大杰出传人,你对她们有什么看法?” 李帆听了虚若无地话,一下子就联想到了那个夜晚,靳冰云的风采是无法忘怀的,虽然对于秦梦瑶的感观较之靳冰云要差上一些,但是也不能否定她的绝代风姿。 虚若无很清楚的从李帆的眼中读出那种惆怅,虽然李帆没有说出来,虚若无也是明白的了。 虚若无说:“看来,慈航静斋的凝聚力仍然是无可匹敌的,只不过不知道这次八派联盟的元老会会让本就紧张的京城局势朝着怎么样的一个方向发展。” 李帆说:“也许会有什么出人预料之举也未可知; !” 虚若无看着李帆,眼中不住的流lou出赞赏的神情,李帆知道自己虽然对于原著的不求甚解也许会给自己带来让自己不小的麻烦,但是对于那些主要情节的“未卜先知” 也同样给自己带来了助力,只要自己能够更加审慎的对待每一个身边的细节,在加上和战友们的密切配合,也不是战胜不了那些困难的。 想到了这里,刚才心中的一些淤结也是渐渐淡去。 虚若无带着李帆出了书房,来到了一处树荫之下,虽然只是三四月的光景,有时候却也有些热了。 早有人将沏好的茶给两人端了上来,李帆坐在虚若无的旁边,陪着他在这里小坐。 品完了这盏茶之后,虚若无对李帆说:“回去之后,对于小月不要提里赤媚半个字,知道吗?” 李帆点点头,说:“明白,小婿不会让小月担心的。” 虚若无宽慰的笑了笑,话锋一转,说:“小帆,这个时候,你已经无可避免的踏入这权势的纷争里面了,不知道你对燕王朱棣是怎么看的呢?” 李帆虽然知道自己这岳父是比较倾向于朱棣继承大位的,但是却也知道他不会明着让自己做出这么一种选择的。 李帆说:“小婿虽然没有见过燕王,但是也曾听说过一些,说其是雄才大略应该不算过分。至于其他的嘛,小婿就不是很清楚了。” 虚若无说:“你还是给我留下些面子啊,不错,朱棣这孩子是我比较中意的,也曾经给元璋举荐过,但是我也明白他和他的父亲是同样的人。” 李帆听出虚若无是话中有话,果然虚若无又说:“他被封燕地,民风彪悍,帐下又有几万雄狮,但是这都无法打消他窥觑大宝之位的野心,为了这个,他什么都可以做出。不要说我了,就是他父亲,如果真的逼得他急的话,弑父相信他也是干得出来的。” 李帆知道朱棣的确有过这样的行为,知道自己岳父所言不虚。 虚若无接着说:“而且,他也曾经对我下过手,只不过我没有去揭穿罢了。” 李帆说:“那岳父又是怎么看待燕王此种行为的呢?” 虚若无淡笑,说:“根本也不去想怎么看待,自己心中明白就行了。不过话又说过来了,元璋这辈子还是没有将北疆扫平,留下了不小的麻烦,而蓝玉的败亡是注定的了,到时候整个大明有能力对抗外敌的大将出了朱棣外就再也找不出别的了,而要事允炆几位了,是万万容不得朱棣的。” 李帆明白了自己岳父的意思,他问:“岳父是有意安排我和燕王见见面?” 虚若无笑着说:“他到了京城之后,第一个来看的就是我,也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当然了,见不见,自然是由你决定的了。”; ------------ 第一百四十三章 顺水推舟 最终李帆没有立刻去见朱棣,他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李帆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虚若无,虚若无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又转身回去了。 他没有叫上李帆,李帆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应该跟着虚若无,所以愣在了当场。 李帆还以为虚若无是有些生气了,正准备说词的时候,虚若无转身对李帆说:“小帆,你能这么考虑,我实在是很放心啊。” 然后,很是轻松的走开了。 李帆看着自己岳父的背影,也明白他是怎么想的,这种事情向来不是能够轻易下注的,虽然李帆也是有心渐渐这位后来的明成祖,但是现在见就有些早了,因为这其中牵扯的实在是太多,不是自己能够代表一切的; 李帆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想是船到桥头自然直,这种事情总是有水到渠成的时候,到时候有的是机会。 李帆回到了星月楼,也听说了老戚拜得乾罗为父的好事,也是为他高兴,同时戚长征也告诉了李帆说,浪翻云出去了,说是要在外面徘徊两日。 浪翻云这个时候选择外游,李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事,但是却也不担心。 几个人一同坐下来吃了一顿饭,李帆他们三个小辈好好的陪着几位饮上了几杯,自打他们来了之后。就一直在楼上,直到现在才有这么一个机会。 吃过饭之后,厉若海将李帆叫在了一边,其他几人也是知道两人可能有什么话要说,也不去打扰,各自找了由头离开了。 两人坐定,厉若海很是亲切的询问了李帆地近况。 李帆非常尊敬厉若海。言语间也是没有什么隐瞒,把从和他分手之后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厉若海一直很安静的在旁边听者,也能从眼前这位自己很欣赏的后辈的口中听出那言语中透lou出的凶险。 厉若海说:“行烈也和我说了许多,我也知道这大半年你们地经历,不过从你现在的进境来看,这种磨炼还是值得地啊。” 李帆说:“是啊,不过晚辈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敢有什么自大的念头。” 厉若海说:“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我厉若海看重的人岂是那种不敢担当的人?” 李帆说:“前辈教训的是,晚辈谨记。” 厉若海说:“我在鄱阳的时候,就一直关注着京城地局势,如果在这种时候没有必胜的信心,就不会有大的胜算的。” 李帆说:“晚辈知道,晚辈这心里也是知道该怎么做的。” 厉若海点点头,说:“京城博弈就是火中取栗,不单要眼准。更要果敢,我想你也是很清楚的。而且,你现在也做的非常好。” 李帆明白厉若海是为了自己好,但是也不想他为自己操心,而且李帆也有很多自己更关心的问题,就有些小心翼翼地问:“前辈。不知道您这次进京,有什么打算吗?” 厉若海也是心如明镜之人,自然也明白李帆话中的深意,他淡淡的说:“没什么打算,只是想过来热闹热闹。” 他站起来,手负在身后,透过窗口,望着远方,说:“我知道你是想问我是不是有再战庞斑的意愿,是不是?” 李帆同样站了起来; 。说:“是的。不知道前辈是不是真有此意?” 厉若海看了看李帆,说:“你应该知道现在我已将丈二红枪传给了行烈。原本是想我养伤之时,与其让它陪在我身边,不如让一直不曾寂寞的它跟在行烈纵意江湖呢!” 李帆听厉若海这话,心中不免有些疑惑,难道他真地放下了自己一直谨守了四十多年的武道吗? 厉若海一声轻叹,将李帆将疑惑中引出。厉若海说:“事隔多年再次见到了浪兄,我就明白了。” 厉若海明白了什么,他没有明说,但是李帆却也不再深问,但是却也似是而非的明了了一些。 半年多前的纵意一战,已是让厉若海大慰平生,虽说最后还是以败而终,但是这份豪气和这别人无法思量的巨大经验也让他突破了武道瓶,晋入了一个崭新的境界,要说没有再战之心,那时绝对不可能的。 想是这次见了浪翻云,透过他们这种高度,这种境界的眼中,自然要看对方看得更是清澈,说不定心中也是已有决定。 厉若海看着李帆的样子,知道他也是在猜测自己的话中深意,他淡然一笑,说:“这话我曾经也和行烈说了,他lou出地是和你一样地表情,但是我也希望你们到此为止,不要再去多想。” 李帆应下之后,两人又将话题转移到了一些比较轻松的话题上去了,一来一去地也是聊了很久。 晚饭之后,厉、封、乾三位还是很默契的上了楼,只有刘爷爷一人在上面和他们一起。 回到后院,一干女眷也有她们的去处,李帆三人又来到了上次谈事的坐处。 戚长征说:“他们几位长辈一定是有什么事!” 李帆和风行烈对视苦笑,他们也有这种感觉,但是身为后辈,那几位长辈摆明了不想告诉他们,他们自然也不好开口去问。 李帆说:“好了,咱们也不要去瞎猜,再说了有谁值得他们五位这么大费周折的啊?” 李帆地这话就是三人最大的疑惑,想想也是。不说别的,以浪翻云和厉若海的性格真要是让他们联起手来算计别人,哪怕对手是庞斑,他们也是不会去做的。 风行烈说:“好了,这件事情就由几位长辈自己作主吧,咱们不好cha手,也不能cha手。而且咱们也是有咱们自己的事情,还是多想想这些吧!” 戚长征说:“这种费脑子的事情。还是你们来吧,老戚我只管动手。” 李帆和风行烈也拿他没法,但是还是拉着戚长征一起,因为这小子猛不丁蹦出地几句话还真是有用。 风行烈已是重归厉若海的门下,而且厉若海也是正式将邪异门交接给了自己这位爱徒,风行烈身肩众人,有些事情就不得不操心; 。而这种谋划全局之事,也是他必需面对地。所以三人合作以来,像上次劫杀蓝玉羽翼之事,就是他和李帆共同谋定的。 风行烈说:“鬼王府传来的消息,很重要。这种时候,能够多暴lou出一个潜在的对手,对于将来都是一种大大的好事。” 戚长征对于荆城冷口中的水月大宗很是感兴趣,他说:“不知道这个什么鸟宗的刀法是不是有那么利害啊?” 李帆看着戚长征这么一种跃跃欲试地样子。深知其利害的李帆还是开口说:“长征,正所谓盛名之下无需士,这水月大宗能无敌于东瀛,有能让鬼王府的情报人员这般的凝重回报,自然是不能小视的。” 李帆心中还有一句话没有对他说,那就是原著中乾罗就是死在了老戚口中的这个鸟宗的刀下。 戚长征说:“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我只是兴奋而已。” 接着,他有些半开玩笑性质地对李帆说:“我是用刀之人,自然对于用刀的高手十分的感兴趣。小帆你也是用刀之人,难道你就没有这种感觉吗?” 风行烈笑着说:“长征,你可真能说笑,小帆那是飞刀,怎么能和你,还有那水月大宗的刀相类比呢?” 戚长征将脸一绷,说:“飞刀也是刀嘛!” 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帆知道他们不过是说笑而已。而且也肯定没有取笑自己飞刀的意思。这点李帆还是有自信的。 虽说李帆不觉得自己地飞刀有李探花那样的神乎其技,但是却也自问有了一定的水准。对敌之时也是自有不凡的威力,而且这江湖上也不会有人敢于轻视自己的飞刀。 飞刀也是刀!!! 这句戚长征拖口而出的话,李帆没有想到将来还有人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而且还以此为借口,硬是让李帆在众人面前真真切切的诠释了这句话的准确。当然了,这是后话,到时再表。 三人笑过,自然将话题又转到了正事上。 风行烈说:“蓝玉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还是强忍着没有立刻报复,但是这也充分暴lou了他更大野心的意图,你说以老朱地老辣,是断然不会不明白地。” 李帆说:“是的,不过到了这种时刻,蓝玉明知道老朱会更加提防,也不得不为了。” 风行烈说:“是啊,可以说是朱元璋逼着蓝玉不得不在谋反地这条路上越陷越深,而蓝玉本身又是颇有野心的人,这么一下,有这样的局面也就不难想象了; 。” 戚长征有些不解的问:“我是真的不明白老朱这皇帝是怎么样想事情的,原先你们也分析过,蓝玉和胡惟庸勾结,甚至勾搭外敌,这都是在老朱很可能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 ,甚至还是他纵容的,现在又是一步步的逼迫两人谋反;而你们又说他是一个将这朱家天下看得最重的人,这两者不是有些矛盾吗?” 戚长征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原本这些事他压根就不关心,但是这些天,李帆和风行烈老是拉着他讨论,他也就一直再想这个问题,现在也提了出来。 李帆说:“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和将复杂的事情简单化,这是老朱他身为一个帝王,所必需深悉的。” 风行烈接过李帆的话,接着说:“在他的眼中蓝玉、胡惟庸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必需死的那种,但是怎么样进行,这才是他最关心的。所以你只要明白他的目的是什么就可以了,至于你想不明白的,只不过是他的手段而已。” 戚长征有些明白了,他说:“看来这当官也是不容易啊,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称为了人家的刀下鬼了,而且还是那种遗臭万年的下场。” 李帆想到了后来老戚在朱棣帐下的情景,说:“老戚,要事你有机会当官,吃上皇粮,你愿不愿意啊?” 老戚连忙摆手,说:“算了吧,老戚我是铁打的江湖命,真要是坐在大堂上算计怎么样搜刮百姓,这我可万万做不来!” 风行烈“明白”了李帆的意思,也开口说:“那要是当个大将军呢?” 戚长征眼睛一亮,说:“这还可以考虑考虑,不过要当也是当那种能上战场的那种,否则早晚也要生锈。” 风行烈“别有深意”的看了看李帆,说:“说不定咱们还真要是在人家手下当个将军玩玩呢?” 戚长征说:“不是来真的吧?” 风行烈对李帆说:“也许吧,你说呢,小帆?” 这个时候,李帆算是明白风行烈的意思了,一开始李帆还以为风行烈有什么打算呢,这会儿才弄清楚,风行烈是误解了自己对戚长征说的那句戏言。 而风行烈却联想到了李帆的另外一个身份上,李帆是肯定要完成双修府几代人的愿望的,而风行烈他也是和双修府关系非浅,他以为李帆这句话是想试探戚长征到时候愿不愿意帮上一帮。虽然风行烈也明白以李帆和怒蛟帮的关系,真要是需要戚长征帮忙的话,以戚长征的性格是万万不会袖手旁观的。当然了,在他看来李帆这么问也是应该的,毕竟这是他们的事,就算是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也不能随便的将别人牵连进来。只是风行烈有些不明白的是,李帆怎么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呢? 想明白这些的李帆明知道风行烈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但是却也不准备解释什么,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将燕王的事情讲了出来,想听听风行烈是什么意思,这也叫做顺水推舟吧!; ------------ 第一百四十四章 论 “燕王? 风行烈这些时日对于京城的局势也是下了非常大的功夫,毕竟他现在也不是孑然一身的了,身后有邪异门上千兄弟的身家性命要顾及,他自然也能明白朱棣在现在的敏感身份。 虽然他也明白如果单论无双国的问题上,燕王绝对是一个很好的助力,但是现在的问题是燕王现在似乎都是自身难保,风行烈也不得不考虑这些。 虽然李帆明白历史上和原著中朱棣最后都取得了天下,但是现在这种时候谁也不敢打保票事情就一定往哪个方向发展,这也是李帆了解自己不求甚解后的谨慎,什么事情还是以更贴近现在为考虑的好。所以李帆思虑了一下,李帆也就没有立刻去见朱棣。 风行烈也是明白李帆的这种考虑的,而且也赞同李帆的这种谨慎,不过他也非常知道李帆在这个时候提出燕王这个话题,也是有很长远的打算的; 风行烈斟酌了一下,说:“小帆,不知道你对这个事情是抱着怎么样的想法的呢?” 李帆也知道风行烈能够想到很多,他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他说:“咱们先前的行动,虽然目标还仅限于蓝玉,但是确实也进一步陷入了更大的纷争之中,而对于潜在的和即在的对手来说,咱们已经是摆在了明处,也不可避免的要纠缠进更大地危机之中。我们现在的力量不可谓不强,但是却也没有到胜算尽握的地步。也有必要寻求一些可以接受的助力的。” 风行烈点点头,他说:“是啊,但是你觉得燕王能够有所作为吗?” 风行烈这句话讲的很直接,连带着一旁的戚长征都听出了其中地意思,李帆自然也明白,而且也知道风行烈这句话讲的是最根本地一点。 李帆说:“这是一个选择的问题,首先咱们就必需明白咱们的对手是谁。谁才是咱们不能不面对的敌人,” 戚长征虽然对他们这个时候谈起朱棣不是很明白。但是对于李帆说的问题确实很明白,他说:“这还不好想吗?庞斑不说了,方夜雨是咱们必需要面对的,也必需要着手对付的。” 李帆说:“对,方夜雨是首当其冲,但是方夜雨并不是孤单地一个势力,他身边通过各种联系拉拢了非常多的势力。那么咱们就不可避免的要面对这些人。” 风行烈说:“确实如此!” 李帆说:“那么方夜雨身边的势力又有谁呢?首先就是愣严,他是方夜雨的师兄,而且也有共同的利益所在,自然是会坚定的站在咱们的对面地。而愣严又和胡惟庸有着很严密的联系,再加上胡节和我们怒蛟帮的恩怨,所以胡惟庸也是我们必需面对的对手,那么胡惟庸又可以通过他的影响力,拉拢到别的势力。” 戚长征说:“这样算起来。岂不是整个京城,甚至整个天下都成了咱们地敌人了吗?” 李帆笑了笑,说:“其实也真的是这样。长征,你想想,咱们怒蛟帮和行烈他们的邪异门,除了彼此之见有着这么兄弟般的关系之外。还有谁是能和咱们走在一起的呢?那些怕了自己的势力,虽说不敢明着和咱们作对,但是真要是咱们遇到了磨难,那么这些墙头草是一定会想办法生事的。至于那些和咱们明着作对的势力,长征你也可以想想。” 戚长征想了想,也明白李帆说的及时,一直以来,怒蛟帮纵横长江,戚长征也很少想到这些,但是现在想想。也明白还真是这么一个景象。 但是。戚长征更加明确的是坚定自己地信心,他说:“不管怎样。我们也是不惧地。” 李帆和风行烈都是明白自己这方的处境,但是也像戚长征所说地那样,无论自己的对手有多强横,自己也有着必胜的信心; 风行烈说:“长征说的对,咱们也是有这个心气的。不过,蛮干也是不行的。” 戚长征说:“也是,那么那个燕王真的能够成为咱们的助力吗?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呢?而他又会不会和咱们真的共进共退呢?” 戚长征的一连三个问题,也是风行烈一直想问的,他知道既然李帆在这个时候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那么他应该也是有了一番斟酌的。 李帆说:“朱棣,朱元璋的四子,就封为燕地,在朱元璋的众多皇子中算是最有才干的,文韬武略都有一些长人之处。不过,这个人和他的父亲有些相近的是,都有着一个阴狠的心,也就是说为求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戚长征诧异的说:“既然他是这么一众人,那么这种人就不应该成为一个受信赖的人,这种人怎么能成为咱们的助力呢?” 李帆说:“对于这些人,咱们是不能以和行烈这样的兄弟之情来度的,唯有利益相关才是他们相信的。” 风行烈点点头,说:“现在看来,咱们和朱棣还真是有太过共同的敌人啊。” 戚长征说:“这就是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的意思吧!” 李帆说:“正是,不过即便如此,咱们也不能轻易的就下注。” 风行烈说:“是的,也要燕王他表现出一定的决心和实力才行。” 戚长征也说:“也是,如果是一个怂的帮手,很可能是会帮倒忙的!” 风行烈说:“相比于实力,我更看重的还是他地决心。毕竟他不是储君。如果连一搏的勇气都没有,那么这个人也就不值得成为咱们的盟友了。” 李帆说:“正是如此,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虽然现在的局势已经有些紧迫了,但是我们也还是要等上一等的。” 风行烈点点头,说:“对,不过这件事情还是要和几位长辈商量一下的。” 李帆说:“没错。不过相信他们会放手地。” 风行烈也是有这种感触,同时也感受到了肩头的重担。 *** 他们在这里谈论朱棣。同样也有另外一个地方,也有一拨人在谈论着他们。 燕王府。 不过不是在燕京顺天地燕王府,而是在应天为这些分封的藩王修建的王府; 进京不到两日的燕王,也召集了自己的手下,讨论着现在的局势。 随朱棣一同进京的自然还有一干能臣猛将,其中最为朱棣看重地自然就是僧道衍了,他是朱棣帐下的首席谋士。地位较之连宽于蓝玉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僧道衍自看见朱棣一脸郁色的进来之后,就明白可能是有什么事情不顺,他知道朱棣也不太喜欢下属虚礼误事,也是很干脆的问:“王爷,是不是鬼王府之行不太顺啊?” 朱棣也不隐瞒自己的这位心腹,他点点头,说:“是啊,鬼王他老人家到是见了我。只不过总感觉有些不像原先那般了。” 说到这里,朱棣的脸上也是流lou出很深的懊恼之情,他知道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是万万瞒不过虚若无地,想来也真是后悔不已啊。 虚若无是比较倾向于立他为太子的,而朱棣也是一贯以后辈侍之,但是当朱元璋明确了在立储问题上饿立场之后。朱棣知道自己的先手已经没了。而这种时候,怎么样重新获取他父亲朱元璋的欢心就是当务之急了。 为了挽回自己在朱元璋心目中的形象,他不得不对一向照顾自己的虚若无也下了黑手,因为他知道自己地父亲是最为忌惮虚若无的。 可是朱棣无奈的发现,无论自己怎么样近乎讨好的示亲,仍然无法打动自己的父亲。而自己以前的一些势利之举,又深深的影响了原本很是和谐的和虚若无的关系,真可谓是两面不讨好。现在进了京,真是有一种进了牢笼的感觉,苦不堪言啊。 僧道衍明白自己地主公是在因为什么生气。他说:“王爷。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您可不能乱了军心啊!” 朱棣身体一震。他原本就是坚毅之人,只是现在地局势实在是不堪,让他心生别念,但是现在僧道衍的这么一句当头棒喝,还是让他立刻清醒了过来。 朱棣手下地第一猛将张玉也说:“是啊,王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要是到了危机时刻,末将愿用这无用之躯拼死将王爷和先生送出应天。” 朱棣站起来,拍了拍张玉的肩膀,说:“本王岂是那种临阵拖逃之人吗?真要是无可避免的一战,那么本王也永远在众位兄弟身边。” 朱棣这番表态,一扫刚才的颓势,整个人显得更加的有生气,眉目之间也彰显出一种让手下敬佩的魅力。 僧道衍看到朱棣这么快就恢复了常态,也是很高兴,但是他还是要弄清楚朱棣此行久经有什么成果,他问:“王爷,你将今日鬼王府之行的经过细细将来,好让属下仔细的斟酌斟酌。” 朱棣也没有犹豫,将今日之事讲了出来。 朱棣深知这次进京是凶大于吉,也做好了几个不得已的计划,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是不放弃更多的支持的,所以鬼王府成为了他第一个想到的地方; 虚若无的影响力是谁也不能掩盖的,这点朱棣他当然明白,今日两人的见面也和以前看起来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非常敏锐的朱棣还是发现了虚若无在对待自己的态度上的一些细小变化,也明白自己很可能正在慢慢的流失虚若无对自己的好感。 僧道衍仔细的听着朱棣的讲述,也能从朱棣的讲述中体会出一些虚若无的话中意。 僧道衍问了自己交代朱棣的事情,他说:“王爷,属下曾经交代王爷一定要利用鬼王的关系来约见一下李帆,您尝试了吗?” 朱棣也是有些无力的说:“说来也是巧,就在我和鬼王交谈之时,这李帆就也来到了鬼王府,而且我也跟鬼王透lou了想见李帆的意思,但是后来鬼王会见李帆回来之后,告诉我李帆没有打算见我。是啊,他是和父皇牵上关系的人了,又怎么会在意我这朝不保夕的藩王呢?” 僧道衍正色说:“王爷,您不能因为这么一个连挫折都称不上的际遇来对待咱们唯一可以依为助力的帮手啊!” 朱棣说:“道衍,这个时候你还觉得李帆他们会成为咱们的盟友吗?要知道,李帆和父皇走的相当近,而父皇对我...唉...!” 僧道衍说:“属下一直关注着京城的局势,属下是认定整个京城之内有这么一种实力,又有这么一种可能成为咱们盟友的就是星月楼了。至于皇上和李帆嘛,在我看来非常简单,互相利用而已,因为他们之见有共同的敌人。而星月楼和我们同样有共同的敌人啊!” 朱棣不是不明白僧道衍的话,他说:“那为什么李帆不愿意和本王见上一见呢?” 僧道衍笑着说:“如果王爷是李帆的话,你会轻易的会见一个很可能给自己招来祸事的人或者势力吗?” 朱棣眼睛一亮,说:“道衍,这么说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吗?” 僧道衍说:“星月楼代表了什么,现在全天下关注京城的人都知道,它代表的不仅仅是黑榜上那五个神一样的高手,它更代表了整个江湖黑道势力,它代表了整个长江的航道,它甚至代表了朝廷一股不党而党的势力,这样的盟友才是咱们急需的。” 朱棣说:“那我们应该怎么争取到这个盟友呢?” 僧道衍说:“以属下来看,星月楼方向就现在而言已经未必没有和咱们联手的打算,但是他们还在观望。” 朱棣问:“观望什么?” 僧道衍说:“他们在观望咱们,观望咱们是不是有这么一种敢于抗争的勇气。” 僧道衍真不愧为顶尖的谋士,一下子就掌握了李帆等人的心思。 只不过让李帆和朱棣都没有想到的是,朱元璋的手下的是如此的快。; ------------ 第一百四十五章 各自打算 当蓝玉在李帆他们手下吃了大亏之后,朱元璋就开始正式布置自己的收网行动了,几次的朝会,他多次将提升六部地位的想法讲给了诸位朝臣听。 朱元璋的矛头指向的是谁,这些快要成精的大臣们心中也是明镜似的,这种时候明智一点的大臣都选择了沉默,挚友那些已经被死死的绑在胡惟庸这条船上的朝臣还在拼死挣扎。 但是胡惟庸官拜宰相多年,在朝中的势力也是根深蒂固,在加上还有天命教在暗中支援,虽然胡惟庸一直表现的近乎漠视,但是朱元璋还是能从点点滴滴中感受到这种压力。 但是朱元璋是那种认准了就干到底的人,虽然明知道会带来一番动荡,还是雷厉风行的开始了自己的政体改革; 他没有一下子将胡惟庸从高位上落下,而是借着裁撤宰相职位的同时立下了馆阁制度,也就是影响明朝后世的内阁制度,而第一批入阁的大学士中也没有落下胡惟庸,说起来是没有了宰相之名,还部分行使宰相之职。 但是胡惟庸心里非常明白,虽然自己仍是保有一丝风光,但是却已经距离正式的罢相不远了。他知道朱元璋这是想分几步走来达到彻底扫除自己的根基,从而为后来秋后算账打下基础。因为胡惟庸非常清楚,破鼓乱人捶是官场定律。 胡惟庸虽说仍是入阁,拜为大学士。但是原先身在宰相之位时的权柄却被大大地削弱了,那种大权独揽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其中,最为胡惟庸看重的人事权,被朱元璋从胡惟庸的手中生生的抢了过去,新上任的吏部尚书是朱元璋的嫡系。 胡惟庸明白权利是自己最后地护身符,而一旦失去了这个护身符,那么自己距离倒霉也就不远了。 这天。胡惟庸回到了自己原先的宰相府,将自己锁在书房之内。吩咐手下不得轻易打扰,另外吩咐了一些心腹手下按照一个名帖将上面地人全部秘密的接到府上。 没滋没味的和了一杯茶,胡惟庸多年练就的沉稳性格这个时候竟然也有些失控了,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抛弃了,不单单是被朱元璋抛弃了,就连单玉如也像踢死狗一准备样将自己踢到一边。 胡惟庸知道其实从两年前自己天命教的身份被朱元璋获悉之后,他自己就想到过这一天。但是他却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所以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但是现在的情形来看,是逼着自己不得不有索决断了。 胡惟庸虽然也对朱元璋和单玉如满心地怨恨,怨恨自己为他们立下了那么多的功劳,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但是这也更加坚定了自己一搏的信心。 胡惟庸不停的在紧闭的书房中踱着步,心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的念头 时间在这种时候是最不经消磨的,当门外一个家将的叩门声惊醒了胡惟庸地时候,他才注意到原来现在已是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了。 胡惟庸定了定神。很镇定的说:“都进来吧!” 房门微开,一连闪进来五个身影,在这个没有掌灯的幽暗书房中恭声的向胡惟庸请安:“见过丞相!” 胡惟庸平静的说:“都是自己人,都不必拘礼了,坐吧。” 胡惟庸本想吩咐手下将灯烛点亮,但是却又发现现在地这种幽暗氛围更加铁盒自己现在的心情。也就决定如此了。 来的这五个人是胡惟庸真正的心腹,是自己这么多年利用各种关系拉拢过来的,最重要的是这里面没有牵扯到天命教的势力,可以说这才是胡惟庸真正的家底; 其中,胡惟庸最得力的手下就数吉安侯陆仲亨了,陆仲亨当年因为平凉侯的事情获罪,全赖胡惟庸地包庇才能面祸,陆仲亨也因此铁了心地跟随胡惟庸。这些年,暗中替胡惟庸招兵买马的事情,都是陆仲亨出面做地。 除了他。还有一个任谁都想不到的人。也被胡惟庸拉拢了过来,那就是明朝的开国大功臣李善长的弟弟李存义。李存义也因为他哥哥当年的影响力在功臣派中有不小的发言权。 还有一个是御史大夫陈宁,他是胡惟庸在朝堂上的喉舌,一直不遗余力的为胡惟庸呐喊助威。 而还有一个是明州都指挥使林贤,他是胡惟庸除了族亲胡节外,最心腹的武将,手中精兵盈万。 最后一位平时在朝中不显山不lou水,就是理藩院的大臣封绩。 这五个人是胡惟庸最心腹的班底,当然也还有一些其他的在他盛极一时的时候投kao他的人,但是这种时候胡惟庸还是对这几个人较为放心,而且也以这几个人最为有用,所以即刻召集他们过来。 胡惟庸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在幽暗之中传到了在座的每一个人的耳中,胡惟庸说:“今日的朝会庭议,相信几位也都是有所了解的了,不知道几位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呢?” 胡惟庸的话看似是在询问在座诸位的意见,岂是也是逼着他们不得不在这种时候摆明立场,因为他们也是知道朱元璋今天在朝会上宣读的旨意,已经没有更改的余地了。 陆仲亨首先对胡惟庸献上了自己的忠心,虽然不知道胡惟庸看见看不见,他还是很恭敬的跪下说:“仲亨一切单凭丞相安排但凡有一丝二心,叫我永世不得朝生。” 有了带头人,而且也深知现在也没有回头路的众人。也都纷纷地在胡惟庸的面前立下重誓,决意与胡惟庸共存亡。 胡惟庸“嗯”了一声,知道这些人是和自己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事到如今也是没有第二种选择了。 胡惟庸问陆仲亨:“仲亨,咱们的人手准备的怎么样了?” 陆仲亨说:“回丞相,一应手下全部分散在了京城,人数不下三千。全都是死士。” 胡惟庸当然知道死士是什么意思,他对陆仲亨这些年的努力也是很高兴。褒奖了两句之后,他又问了林贤和封绩。 这两人是胡惟庸分别派去联络方夜雨和倭人的代表,他们也将自己负责地这方面的事务很详尽地向胡惟庸汇报了。 胡惟庸在自己的座位上闭目思考,一遍遍的思虑着自己早就开始谋划的布置,即使是现在这种的紧迫时刻,胡惟庸还是发现自己的计划仍然是很有操作性。 胡惟庸睁开眼睛,说:“附耳过来。” 几人明白他是有决断了; 。纷纷上前。 胡惟庸在几个人的耳边不断地吩咐着各自要注意的事情,并且尽可能的积攒力量,按照原先制定的计划随时准备行事。 在这之后,胡惟庸又单独将陆仲亨留了下来,胡惟庸问:“东宫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陆仲亨说:“这两天皇太孙经常出宫,往访方孝孺、翰林院修撰黄子澄和兵部侍郎齐泰等人,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密谋。” 胡惟庸脸上闪过怒色,方孝孺、黄子澄都是京师德高望重的人。对群臣有庞大的影响力。齐泰则是兵部第二把交椅的人物,为今体制和名义上虽以兵部尚书来主管,但实际权柄都由齐泰把持,乃实权人物。兼之武功高强,是各方争取的对象。 这三人一向拥护允最力,反对朱元璋违反继承法。将帝位传与燕王。在此事上虽和胡惟庸同一阵线,但在其它方面却处处与胡惟庸作对。却因有允护着他们,单玉如又不同意他轻举妄动,随便杀害大臣,因此胡惟庸只好等待大势已定之后,才慢慢收拾这些大敌。 胡惟庸说:“这不过是朱允炆他在打造自己地班底罢了,不过这也要他能坐上这皇位才行啊!” 陆仲亨走后,胡惟庸仍然没有走出自己的这间书房,因为他还有一些事情要考虑清楚,刚才的那些人虽然是他的心腹。但是胡惟庸毕竟还有很多事是瞒着他们的。而这种事情更加的错综复杂。 到了这个时候,胡惟庸明白自己一直被单玉如给蒙在了鼓里。他一直以为单玉如和天命教是捧自己做皇帝地,所以一直以来,他全心全意的为了那个帝位忘情的奋斗。 而现在自己仅仅是到了这么一个挫折的时候,天命教就有和自己划清界限的意图了。 胡惟庸不是本人,他现在也能想出天命教,或者单玉如是有更大野心的,而自己在为他们奔波一生之后,竟然也成为了他们想要踢开的绊脚石。 胡惟庸嘴角一撇,一股阴狠之色油然而生。 胡惟庸低沉而有力的自语说:“单玉如,你不仁也就别怪我不义了。” 虽然胡惟庸是个搞阴谋的行家里手,但是单玉如这潭水的深浅,是他这个高居军师地都没有摸透地,注定为他人做嫁衣的胡惟庸此刻在自己地心里不停的为自己打气。 胡惟庸轻轻的走到了窗边,对着窗外说:“胡大,这两日精选一批家将,随时准备急用。” 窗外一声应诺,胡惟庸回到了书房中央,坐下了,眼睛盯着仍然紧闭的房门,就好像这是通往了愿望彼岸的大门。 而此刻在他的心中,为他敲开这扇大门的就是他认为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蓝玉了,胡惟庸喃喃的说:“蓝玉啊,希望你能出色的完成你的‘任务’啊; !” *** 而被胡惟庸惦记的蓝玉,此刻也在做着自己的打算,出师不利的他,此刻也在思量着下一步的行止。 没有了连宽,他是越发的依仗方发了,虽说不到言听计从的地步,却也是事事询问他的意见。 蓝玉同样是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思考,想着刚才方发给自己的提议。 自从进京之后,蓝玉可以说是步履蹒跚,到现在竟然落得了要依托在别人之下的地步,蓝玉明白现在的自己如果没有了那几个“盟友”的照顾,说不定自己连能不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都不知道,这和他一开始进京时的踌躇满志是全然不同的一种局面。 蓝玉不是没有想过就此回到西北,但是蓝玉总是不甘心,蓝玉心中也是清楚,自己想谋多至尊帝位是几乎不可能了,但是蓝玉也知道针对朱元璋的势力实在是太多太强横了,成功的机率也是非常的大,如果自己现在就此折回西北,就算能够摆拖朱元璋注定会设置的拦截,那么自己也只能一辈子窝在西北那弹丸之地了。 蓝玉是领兵的人,明白事情临头最忌优柔寡断,他也是拼着横下一条心,将这条路走到黑了。 这个时候,门外的李天权叫门说:“大将军,属下有事禀报。” 蓝玉说:“进来吧!” 李天权推门进来,对着蓝玉一行礼说:“今夜,胡惟庸府上来了几位访客,看来是被朱元璋逼急了准备跳墙了。” 蓝玉虽然了胡惟庸一直有勾结,但是同样的也明白胡惟庸那个人信不得,所以也一直派人密切的关注着胡府,就连今天这么秘密的事情,蓝玉也能很快的得知。 蓝玉“哼”了一声,说:“胡惟庸这个老混蛋,总是想把老子当猴耍,要不是他还有几分可利用之处,我早就...” 蓝玉说到此处,也想到了现在自己的处境,也就不再往下说了。 他又问李天权:“宋家兄妹找到了吗?” 李天权说:“他们没有投奔京城的亲戚,想来应该也有所觉察,而且...” 蓝玉说:“而且什么?” 李天权说:“据手下人禀报,在星月楼中似乎有一个女子颇像那宋媚,只不过不能确认。” 蓝玉狠狠的咀嚼着“星月楼”这三个字,他现在对坏了自己大事的那几个人是恨到了骨子里面去。 蓝玉又问:“那些倭人那边有什么消息,他们同意了吗?” 李天权仿佛是想到了什么骇人的事情,身体猛然打了一个哆嗦,嘴角有些不利索的说:“同意了。” 蓝玉猛然起身,说:“好,就等着我给这京城拉开这道血色盛宴吧!”; ------------ 第一百四十六章 朱元璋的花枪 朱元璋如此雷厉风行的行动,让一直关注着他的李帆和风行烈也是心有一惊,不过细细想来,也为朱元璋的手段佩服不已啊。 鬼王府的消息是非常及时的不断的传来,这几天整个朝堂上发生的事情,李帆和风行烈在星月楼也是能很全面的了解。 戚长征的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伤口都已经结疤,再有两天就可以恢复动手的能力了,他也应该正好赶上李帆和风行烈预测的京城大乱的时候。 浪翻云仍然没有回来,范良极也是每天匆匆回来一会儿,然后又兴冲冲的出门,如果不是李帆听浪翻云说过和范良极有个什么约定,李帆还真以为范良极去见云清去了; 可能也是商量好了,星月楼里始终有至少三位黑榜的高手坐镇,这也决定了李帆他们三个小辈可以放心的进行自己的计划。 这天已经是胡惟庸称病告假后的第三天了,也是朱元璋那胡惟庸动刀后的第五天,时间也迈到了洪武三十一年的四月份,距离朱元璋的七十寿诞不到半月了。 让戚长征郁闷的养伤时间也已经过去,现在的他对于即将到来的大战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李帆三人照例还在后院,虽然不是时时讨论,但是这话里话外总也离不开这些。 这个时候,李飞过来告诉他们。有人来访。 李帆和风行烈也想不出这个时候会是谁来这里见他们,他们知道就算燕王有心和自己结识,但是也不会放下藩王的架子,亲自到这里探访地。 风行烈和戚长征没有出去,李飞告诉他们,说这个客人指名要间李帆。 星月楼已经不再营业了,但是也并不是大门紧闭。李帆和李飞来到前堂,正看见一个中年男子坐在一张桌子旁边等着他们。 这个人。李帆从来没有见过,他上前对那人说:“这位先生,在下李帆,不知道您找在下来有何事情?” 那人站起身来,也是细细的打量了李帆一下,然后拱手说:“李老板,在下是陈员外的手下。到这里是有个口信要传给李老板。” 朱元璋的人! 李帆说:“不知道陈员外有何见教啊?” 那人说:“我家员外想请李老板你今晚移驾秦淮河,品曲赏花,以答贵意。” 李帆知道自己也不能拒绝,也是当场就答应了下来,表示自己一定会到。 那人说:“今晚,秦淮最豪华的画舫香醉舫,不见不散!”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李帆将他送到了门口。正好也看见荆城冷领着另外一个人进来,荆城冷看着先前那人,眉头一跳,应该是认出了那人的身份。 李帆将荆城冷和同行的这人一道引往了后院,风行烈和戚长征见李帆这么快就回来了,和新到地两人见过之后。问李帆来人到底是谁。 李帆将那人的来意说了出来,但是那人地身份李帆的确是不清楚。 荆城冷说:“小帆,你可知道刚才离开那人是谁吗?” 李帆摇了摇头,说:“是朱元璋的手下,但是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实在是不知道!” 荆城冷说:“他就是东厂指挥使,严无惧; 。” 严无惧是什么人,在座的众人都知道,他是朱元璋最心腹的臣下,风行烈说:“看来。今晚的见面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荆城冷点点头。说:“是地,严无惧虽然不像愣严和--绿@色#小¥说&网--扬,一片热闹。 侧门再开,六名盛装美女踏着轻快的步子、来到席前载歌载舞,演出各种曼妙无伦的舞姿,共声唱着委婉缠绵的曲子。 六女均是上上之资,年不过二十,青春妩媚,深具诱惑。 唱罢,她们又蝴蝶般飘入席里填满了所有空位子,一时衣香鬓影、艳光漫席。 朱元璋显得是心情大佳,这也让操办此事的叶素冬觉得很高兴。 朱元璋喝酒很多,可以说是来者不拒,虽然他酒量也是很大,而且这酒较之清溪流泉也是少了不少的凛冽,但是看起来也是有些醉意了。 叶素冬当然不希望朱元璋有什么不妥,连忙吩咐媚娘去收拾一个干净的上房。 严无惧对叶素冬说:“叶兄在这里稍待,我扶着员外过去休息一下。” 叶素冬点头,说:“也好。” 这种事情,他也想干,但是朱元璋也是对着他点了点头,示意让他听从严无惧的话。 而朱元璋在站起的时候,猛然的往李帆这边倒了一下,李帆也是连忙的扶住了,严无惧说:“李老板,也好,麻烦你来搭把手吧。” 看懂了什么似的叶素冬不再多说,只是应付着同样有些心不在焉的媚娘。 严无惧将朱元璋扶进那间上房之后,就退了出去。 而这个时候,朱元璋确实没有一丝醉意的坐了起来,对着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李帆说:“想知道为什么吗?” 朱元璋明白李帆一定也是想出了什么,所以就直接问。 李帆点点头,说:“自然想。” 朱元璋看了看外面,说:“等一些人,杀一些人。” 李帆明白朱元璋为了自己的花枪耍的更真实,不惜以自己为诱饵。 果然,告诉李帆已经有些明白的事实之后,朱元璋也没有在这里多待,又会到了小厅,吩咐歌舞继续了。 就在叶素冬上前问候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老公公的一声暴喝:“什么人!” 在叶素冬大感紧张的时候,李帆从朱元璋的眼睛中看出了一丝得意。; ------------ 第一百四十七章 刺杀 叶素冬满面的惊怒,但是这个时候也显出了自己高手的风范,虽然那有意行刺的此刻还没有杀进内舱,但是他还是一个闪身,立刻挡在了朱元璋的身前。 是谁呢? 这是李帆这个时候立刻想到的,原著中朱元璋就在这里遇刺,难道这次还是能遇见朱棣冒名弑父的事情吗? 事情的发展没有能让李帆在想下去,来人已经突破了老公公的先天拳劲,一柄奇特的东洋剑首先破窗而入,来人一点窗沿,身形拔高,避开了叶素冬算准的一剑,然后冲向了被严无惧护在身后的朱元璋; 尾随此刻而来的老公公见叶素冬没有拦下刺客,也是如影随形的跟了过来,对着扑向朱元璋的刺客的后背就是一拳。 拳劲带起的劲风也彰显出了此拳的威力,刺客也是不敢怠慢,不回头回手一刀迎上,无匹的刀芒破空而出,与老公公的拳劲相交。 借着双方劲气相抵的当紧,刺客像是违反了自然之理似的猛然坠地,双脚即将触底的时候,一曲一伸,距离朱元璋更近了。 叶素冬、老公公两人身后紧攻,严无惧也在刺客冲来的时候,上前了两步,一双赤拳猛击刺客如鬼魅般闪出的刀锋。 朱元璋仍是气定神闲的,甚至还有闲情来安慰一脸惊容的媚娘。 知道这媚娘是什么身份地李帆,自然不会认为天命教的“媚女”会如此不堪。只不过李帆现在也不知道朱元璋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这里面人的身份,所以也就姑且任着媚娘这么演下去。 李帆不是没有想过出手,但是自这刺客出现之后,李帆却一直有另一种感觉,似乎真正的危机还没有出现。 一时间,李帆的状态被那种玄妙的感觉给调整到了到京城之后地最佳状态,尤其是随着先前的这个刺客到了强弩之末地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叶素冬剑芒大盛,转眼间刺出了十数剑。在刺客一剑不落的全部接住之后,严无惧和老公公从两个方向攻来的拳头,又将刺客冲向朱元璋的途径全部封死了。 至此,这个刺客可以说已经全然没有了得手的机会,只不过看样子在场的众人还有将刺客当场拿下的念头。 不过刺客也不是束手就擒地主,先手已失,胜算全无。他也不再犹豫了,他选择的逃生路线,不是更加容易的两侧船窗,而是一跃冲天,直直的冲向了舱顶。 严无惧也是料到了此处,一声怒喝,也是飞身上去,一拳冲向了刺客的刀影之中。 一声闷响。严无惧落地之后,立刻喷出一口鲜血,而刺客则在刀芒之中破顶而出,也是留下了一蓬血光。 李帆自问也是有机会留下刺客的,他的飞刀加上早有的预判,说不定还真是能够有不错地效果。但是李帆却没有出手。因为这种时候的朱元璋虽然有一股帝王自带的临危不惧的气色之外,李帆也看出了他那微微自得中流lou出的些许痛楚。 李帆也想这场说不定还是由朱棣来主导的刺杀可能也还是让朱元璋料到了。 严无惧自刺客走后,立刻就坐地闭目疗伤,而叶素冬则是惶恐地跪倒在朱元璋的座前,而老公公也是会到了朱元璋的身旁。 还没等叶素冬请罪,朱元璋就开口问:“死伤如何啊?” 叶素冬是跟着刺客除了船舱,只不过追不到刺客也就回来了,就在叶素冬准备将伤亡上报的时候,让李帆一直绷紧神经的玄妙感觉转瞬间转变成了一股被毒蛇盯上的危机感; 伴随着好几声兵刃入体的闷响,一道身影从刚才刺客闯进来的破窗之处急窜了进来。 再也没有听见布置在外边的守卫动手的声音。叶素冬心中一凛。知道他们可能全部都罹难了,只不过他也知道现在说不定才是真正要命地时候。 严无惧已是受伤。不知道还有没有动手之力,老公公和那刺客交手最多,虽然不知道消耗了多少功力,但是这种时候却是也不敢轻离朱元璋地身边了,谁知道还会不会在有刺客来袭啊! 叶素冬在快速反应的同时,向李帆抛过了一个请求帮忙地眼神。 李帆同样没有动,没有会同叶素冬迎对这个刺客,因为他那种感觉还在,而且愈演愈烈。 果然,当朱元璋身边只有一个不敢轻离的老公公的时候,那种行将爆发的感觉,在随着另外一侧的船窗的破裂而发挥到了极致。 四柄刀,四个身着黑衣的身影破壁而出,直取一侧的朱元璋。 李帆的飞刀也出手了,而且第一次用上了左手,两柄飞刀一虚一实,虚晃的一刀是为了配合老公公的拳头,而那要命的一刀却是直取那个身形最瘦弱的黑衣人。 正是李帆那一直提在心头的玄妙感觉,让李帆在这四个黑衣人甫一出现就被李帆察觉到了,这久蓄的一刀,也达到了李帆除了面对庞斑时之外的最有感觉的一刀。 李帆不再关注这个,刀一出手,李帆就知道此人是不会有生路了。 果然,那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刚才还急飞的身形,不住的往下坠去。 不过,同来的四人想来感情很深,一人猛然将那生机已断的同伴捞起,扛在肩头。并且没有丝毫犹豫的立刻抽身而退。 而剩下地两人则是没有退却的意思,而且已是没有了退却的机会。 李帆虚晃的那一刀。完全达到了阻敌的效果,最先突进来的黑衣人急若出弦之箭的身形不情愿地慢了下来,否则,那柄飞刀就会没有悬念的穿透他地身体。 以李帆现在的功力,实在是达不到两柄飞刀同时出手,又能达到一击制敌的效果的,那一刀已是达到了最好的结果。所以这一刀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给了那人应对的余地。 当这柄飞刀钉进另一侧的舱壁上地时候。老公公的拳头也是到了那人的面前。 这黑衣人的一柄钢刀使的是狠辣无比,刀刀搏命。 只不过老公公的功力要强他不少,所以一人不足于应对老公公,所以剩下的一个黑衣人仍是对上了老公公。 他没有去找李帆报仇,也不去关心已经被和叶素冬交手的另外一个刺客吸引过去地李帆,而是专心的和伙伴对付老公公的一双拳头; 李帆不得不过去,因为叶素冬已经无力支撑下去了。这边的老公公还能确保五五之数,而那边的叶素冬就可不妙了,如果真的让那人从叶素冬地剑下突破过来,那局面说不定就会更加不堪。 叶素冬真是有苦说不出,来人的武功之高,真是让他有掩饰不住的心惊,虽然一柄长剑仍能纠缠下去,但是叶素冬也明白自己恐怕支持不了多久了。 而叶素冬也明白那一侧也是危机四伏。自保可能还不足,严无惧又是仍在闭目疗伤,恐怕自己也是等不到援手了。 终于,叶素冬被那人一刀砍落了长剑,同时被他一脚踢倒,叶素冬“噗哧”喷出一口鲜血。跌倒之下,挣扎的想起身,可是已经是力不从心了。 也正是叶素冬这用命赢得的些许时间,为整个大局迎来了转机。 一直稳坐的朱元璋这个时候也起身了,面对着已经突破过来的刺客,没有丝毫惧意的看着那人,对那说不定瞬间就可以要了自己命的长刀也是视而不见。 一抹蔑视的微笑,袭上了朱元璋地嘴角。 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地变故让李帆明白朱元璋稳坐钓鱼台的原因,一左一右地两道身影。也是急速而现。 一柄如腰带般的软剑。一柄黝黑的钢矛,硬是架住了来人的长刀。 李帆立刻想起了朱元璋身边的另外两个高手。帅念祖和直破天,知道他们的出现让这场朱元璋导演的闹剧到了收尾的时候。 而那人也像是认出了这两人的身份,再也没有想过夺去朱元璋性命这个不实的幻想了,想的是怎么样的全身而退了。 已经是千疮百孔的香醉舫终于迎来了更大的破坏,四位绝顶高手的撞击,衍生出的是一个巨大的缺口,留下那柄钢刀和一声谁都听见的拳头及体的闷响。 那人的钢刀架住了直、帅两人的攻势,并且顺势打开了一道缺口,就在他仅仅付出些许代价就能逃出生天的时候,一直疗伤在地的严无惧猛然飞身,一拳击中了那人的右臂,虽然仍然不能阻拦那人遁去,但是这一拳打的结结实实,足够让那人付出极大的代价了。 重新落地的严无惧面色惨白,直破天也是扶了他一下,才免得摔倒在地。 这边的反击眨眼间就完成了,而老公公这边也是如此。 剩下的这两个黑衣人见到局势有了这么戏剧性的改变,自然也明白今日之事是万万不会成功了,如果在耽搁下去,恐怕就只有双双毙命于此的下场了。 当断则断,是这几个人的作风。 一个人猛然加力,势如疯虎的扑向了老公公,老公公也是不得不全力迎击,被撇下的那一个人没有丝毫迟疑的立刻选择撤退。 而这是和力抗三人的刺客远遁相同的时候; 朱元璋见大局已定,于是对老公公说:“留一个活口。” 老公公变拳为爪,抓向了那人。 老公公的猛然变招。让那人猝不及防,左臂被老公公牢牢抓住。而这个时候,已经解决了那边地众人kao近了过来。 这黑衣人,右手钢刀下划一刀圆弧,目标不是老公公,而是他自己的左臂。 老公公抓住一只断臂,看了看如鬼魅般立刻逃出的黑衣人的身影逃走的方向。然后向朱元璋请罪。 朱元璋摆了摆手,说:“不碍的。走了也就走了。” 这话中之意很明显,那就是说他就算抓不到活口一样能够猜出这些刺客的身份,或者他干脆就不用去猜。 凌乱地战场,和哆嗦的有些太过地媚娘,重伤的叶素冬和严无惧,护驾在旁的老公公,新到的高手强援。还有一个心思用到了别处的李帆。 这就是现在香醉舫目前的状况,那些原本添光增艳的歌女,舞女们在第一波袭击之时就惊叫着四散离开了。 朱元璋重新坐在他一直坐着地椅子上对着媚娘说:“媚娘啊,这些损失,我们是不会亏待了你的。” 接着,他转头对着叶素冬说:“这件事情,就由你办吧,断断不要让人家吃亏啊。” 朱元璋又说:“回去之后。准你两天假,好好的修养一下,我会让家里的大夫给你送去上好的伤药的。” 叶素冬自然也不敢在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朱元璋环顾了一下,四周。kao到了某个方向,像是找到了什么,起身走了过去。 走到那边,试图从墙上拔出李帆掷出的那虚晃地一柄飞刀。只不过,他毕竟不实习武之人,李帆用在这柄飞刀上的心思虽然大大不比杀敌的那一刀,但是吃墙之深也万万不是朱元璋能够拔出的。 朱元璋使了一个眼色,直破天过去取来递给了朱元璋。 朱元璋把玩了几下,说:“李帆,你的飞刀不是那种薄如蝉翼的吗。怎么会是这样子地呢。这明明是很普通的吗?” 这个问题,李帆也不好解释太多。所以也就没有出声。 朱元璋也是想起了,李帆毕竟是个习武之人,一些秘密还是不便相告的,既然他不愿意说,朱元璋也就没有在追问下去; 。朱元璋说:“这柄刀就算你送给我的吧,当然了我也是会有回礼的,只不过希望到时候你不要被我那回礼吓倒,也希望到时候,你敢接我那回礼。” 说完,朱元璋也觉得今日的目的差不多都已经达到了,也没有在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就说:“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离开这里吧。” 叶素冬今天过的实在是“精彩”,听了朱元璋这话,真是想要感谢这满天的神佛,朱元璋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他这个禁卫军地统领是万万逃拖不了干系地,连带着整个西宁派也要受到牵连。 趁着现在高手在侧,赶紧的将朱元璋护送回宫,才是上上之策啊。 刚才地那两拨袭击,来人的功力之高也是让叶素冬深感危险啊,第一个还好说一些,下手不算太黑,第二个就不同了,如果不是朱元璋安排的妥当,真可能会引发无穷的危险啊。 想到了这里,叶素冬看向朱元璋的眼光中,并不是带着那种敬佩的神色,虽然朱元璋这般的算计也绝对称得上是大胆和有力。叶素冬看向朱元璋轻笑着离开香醉舫的朱元璋的背影的眼神中带着的是深深的恐惧。 叶素冬不是笨人,这个时候他也是非常清楚了,今日之事本就是朱元璋一手策划的,等的就是前来的人,而为了整个计划的更加真实,他没有告诉自己这个以前还自以为是和朱元璋最贴心的近臣,这种心机怎么能不让他心惊和恐惧呢。 叶素冬不是不知道朱元璋的老辣,但是一直以来自己却从来不曾亲身体验过这种感觉,而今天的事情让叶素冬在更加感受到朱元璋的阴狠的同时,对于和几位师兄商定的暗中投kao允炆的事情更加上心了。 朱元璋不知道自己以为一个小小的权谋之策,会让他一直以来非常倚重的重臣对他离心了,这也就为后来的后患埋下了伏笔。 而叶素冬也是开始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深,直到最后到了引火烧身的地步,后悔也来不及了。 为了安全,香醉舫一直不曾离岸,踏上了陆地,朱元璋立刻被几位手下护进了马车,留下了帅念祖留下处理后事,毕竟死伤多人啊,而原本最适合处理此事的叶素冬却是重伤在身,所以隐在暗处几十年的他重新的正式lou面了。 李帆现在一直在考虑这两拨刺客到底都是什么身份啊,所以身形不觉有些落后了。 朱元璋xian开马车的窗帘,对李帆说:“李帆,走近些,朕有些话要对你说。” 李帆接过了一人递过来的马缰,翻身上马,几下来到了朱元璋的车旁。 朱元璋不再说话了,李帆也明白朱元璋是要自己跟着,此处不是说话之地。 知道还拖不了身的李帆,也只能就这么跟着了。 走了不近的距离,一行人转到了一条幽静的小巷,到了一处有些破败的院子外停下了。 朱元璋下车之后,指着这院子对李帆说:“这是朕答应送给你的。”; ------------ 第一百四十八章 承情 这个时候李帆才知道这是自己那从来没有见过的“首席”岳父,左伯颜的故居,因为京城酒神的大名,让这个巷子被人成为左家老巷。 朱元璋从袖口中拿出一把已经生锈的钥匙,然后递给了此刻已经有几分行动能力的严无惧。 严无惧接过来之后,默默的将尘封了多年的左家老宅的院门打开了,随行的几个护卫立刻进去,将这不大的院子搜查了个底朝天。 然后四散在几个险要之处,出来一个,然后对着严无惧微微的点点头,严无惧躬身一指,朱元璋拍了拍李帆的肩膀,当先进去了。 严无惧和帅念祖,还有老公公并没有跟着进来,想来也是明白朱元璋有意和李帆单独相谈,他们不便,也不想去参与,只是尽好自己的守护的职责就好了。 朱元璋没有在意树下那木桩做成的矮凳上的灰尘枯叶,很轻松的坐了上去,并且指着旁边,示意让李帆也坐下; 待李帆坐稳,朱元璋说:“自打左伯颜离开京城,迁往怒蛟岛的时候,朕就命人封了这里,这里的一切,朕都没有让人动上一分一毫,还保持着多年前的旧样。现在,你既然完成了我们之见的约定,在加上你和另夫人也是这座宅院的理所当然的继承人,那么朕今天就将这如数奉还,也算是朕对你和小月的贺礼吧!” 一个宅院,被朱元璋安上了这么多地由头。李帆也是不得不为朱元璋的“吝啬”而感叹。 但是这个情,李帆还不得不承,虽然左诗一直不曾提过这件事,但是李帆知道这也是左诗的心愿之一啊。 李帆站起来,说:“多谢皇上。” 朱元璋笑了笑,说:“这也是你应得的,不说别的。就说今晚,你也帮了不少的忙啊。那一刀,朕虽然没有看清楚,但是也知道那人怕是活不成了。刚才在路上,老公公还向我夸你那一刀呢。要知道,朕身边的这些个老公公可不是轻易会夸人地啊!” 李帆不会将朱元璋这两句没有营养的白话当真,但是还是谦声地说了两句。 李帆知道朱元璋将自己引到这里,并且一开口就把好处给摆在了明处。以他的性格,是万万不会做“赔本买卖”的,他定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朱元璋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小子,从一年多前的初见,在到现在自己和他的合作,自己一直试图看穿他,但是无数次证明过的自己地眼睛,却在他的身上一次次的失望。 朱元璋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却也明白现在自己还无法抛开这种自己授意下结成的合作关系,毕竟这场合作关乎的更多更重要。 朱元璋收回投在李帆眼睛上的目光,淡淡的说:“你对今天的这两次刺杀有什么看法?” 李帆说:“以我看,这两拨应该不是同一势力,但是具体是谁,我就说不清了。” 朱元璋点点头。然后朗声说:“直卿!” 直破天应声而入,站在朱元璋地面前,低头躬身说:“皇上,有何吩咐?” 朱元璋说:“直卿,你说说你对今日这两拨刺客是什么看法。” 直破天一直在想着这些,而且也想出了一些,但是他更是想出了一些为人臣不便说的东西,可以说只要朱元璋不问,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而现在既然朱元璋问起了,直破天也只好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至于结论还是让朱元璋自己去总结吧。 直破天说:“蒙皇上旨意。臣和帅兄一直隐身在暗处,对于这两拨刺客也有了比较直观的见识。第一个刺客。一柄东洋刀,使的也是狠辣无比,而且看路数,也应该是那东瀛高手水月大宗地路数,但是臣也有一处疑虑; 。” 朱元璋说:“什么疑虑,直卿但讲!” 直破天说:“臣也早闻水月大宗的武名,这人的刀法造诣确实不凡,但是今日这位却与水月大宗的另外一个风格不太相近,臣早闻,这水月大宗十分嗜杀,一柄水月刀出鞘都是血流成河,而今晚确实见血很少。以微臣之见,应是有人假借水月大宗的名号,意图混淆我们的视听。” 听到这里,李帆对这个隐藏了二十多年的直破天有了一个更深的了解,单凭这眼力就没得说。 朱元璋也是点点头,说:“那第二拨刺客呢,他们又是什么特点呢?” 直破天说:“第二拨是分成两组的,哪个最后受了严指挥使一掌的高手是主力,而由李大侠和老公公接手地那四个黑衣刺客是一组。先说那四个黑衣刺客,臣虽然没有和他们有过直接交手,但是却也发现他们那钢刀使地有些别扭,总觉得兵器不是和很顺手,而且看最后逃走的哪个刺客,倒有几分东瀛刀客地风格。而那和臣有过直接交手的那个刺客,一把刀也是用的虎虎生风,而且风格也趋向于军旅出身的将领的风格,而且...” 直破天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很明显是有些犹豫。 朱元璋也是能够想到直破天的心思,他说:“但讲无妨!” 直破天说:“那人也是非常刻意的模仿燕王殿下的路数。” 朱元璋点点头,没有说话。 直破天也是暗出了一口气,然后低声说:“微臣先行出去了。” 直破天退出去之后,朱元璋也是沉默了不短的时间。 李帆也是不停地想着刚才直破天的话。这两场朱元璋纵容下发生的刺杀事件发生的真是十分的有意思,特别是在直破天的点拨之下,到让他明白了许多。 那第一个刺客,李帆从几个原因来判断,那应是朱棣无疑了,他假冒水月大宗来行刺朱元璋,自然是想将人的注意力集中到和东瀛有人着比较明显勾结地蓝玉身上;而直破天口中的哪个高手。却是在假冒朱棣来行刺,但是同时对那四个黑衣刺客地怀疑让李帆明白这也许还真是东瀛刀客。那么哪个假装朱棣的高手是蓝玉的可能性也就非常大了。 这两拨刺杀,一拨是朱棣嫁祸蓝玉,而另一拨却是蓝玉嫁祸朱棣,不知道这种巧合会引发怎么样的风波呢,李帆知道朱元璋是想拿着这个机会大兴风浪的,不知道到底会是谁为这场闹剧买单。 在李帆思量的时候,朱元璋也没有闲着。以他对整个事件的敏锐把握,李帆想到地他也是非常快的想清楚了,他一直不说话,是因为他还要想的更多。 良久,还是朱元璋首先打破了沉默,朱元璋说:“你觉得谁的可能性更大啊?” 李帆虽然也想清楚,但是这话还是不会说明,他说:“这要看谁最有刺杀皇上的动机了; 。从这点看,蓝玉的可能性确实最大。” 朱棣的事情就算朱元璋是心知肚明,也不希望别人讲在明处的。 果然,朱元璋听了李帆地话也是点头赞同,他说:“也应该是这个辜负皇恩的逆贼了。” 朱元璋站起来,在院子里边走边说:“所有的人都明白朕会动手对付一些人。但是他们却也猜测朕不会在朕的寿诞之前动手,朕就片不让他们如意,既然他们将所有的布置安排在了那大庆的三天,那么朕就让他们好好地吃上一惊。” 朱元璋的这话可以说是朱元璋说的最有价值的话了,而且李帆也刻意肯定知道这些的人不会很多,想来在朱元璋的计划中自己和他相中的自己身后的势力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这才会让他第一次这样坦诚的告诉他地计划。 李帆当然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知道地越多,需要承担的就越多。 但是有些出乎李帆预料地是,朱元璋没有在说什么。而是淡淡的说:“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朕会让应天府将这里的地契房契送到星月楼。” 然后将那柄钥匙放到了李帆的手中,然后打头走了出去。 李帆明白这个人情。朱元璋耍的很漂亮。恐怕将来还起来不会那么轻松。 *** “噗哧”朱棣喷出了一口血,然后无力的kao在椅子上。 他的一干手下,一脸担忧的看着刚才运功逼出这口淤血的朱棣,见到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僧道衍上来问:“王爷,好多了吧?” 朱棣有些发白的脸挤出了一丝笑容,说:“好多了,让你们受惊了!” 僧道衍看得出朱棣的内伤虽然不会恶化了,但是却也是不轻,但是事情到了节骨眼的地步,有些事还是要问清楚的。 僧道衍说:“王爷,事情怎么样啊?” 朱棣苦笑的说:“怎么说呢,说顺利吧,咱们的目的也达到了,不过反过来说,又可以说完全失败了。” 僧道衍说:“为什么啊?” 朱棣说:“因为父皇可能已经发觉了我的真实身份。” 僧道衍“嗯”了一声,不说话,自顾的在一旁思考着。 朱棣和旁边的众人也不再打扰他,因为这个时候僧道衍是他们的大脑,少了他的谋划,总感觉有些不踏实。 僧道衍的眼睛不住的闪动着兴奋的光芒,像他们这样的智者,面对着难题的时候往往会更兴奋,那种挑战成功的成就感是最让他们着迷的; 僧道衍终于开口了,他说:“王爷,你后悔吗?” 僧道衍的第一个问题就让朱棣有些不知所措,朱棣说:“事到如今,还有后悔的余地吗?现在摆在本王面前的只有一条路,不抗争就是死。” 僧道衍一拍手,说:“说的是啊,那么王爷就不必在进退维谷了,既然只有一条路,那么咱们就将这条路走到底了。” 然后僧道衍恭恭敬敬的跪倒在朱棣的面前,说:“僧道衍在此立誓,必将全心全意的为王爷效力,如有半点杂念,管教我永坠十八层地狱。” 朱棣看着自己一直依仗的智囊在面前效忠,心中也是一震,那最后一丝的犹豫被他抛在了九霄云外。 朱棣的其他几个心腹手下也是纷纷立誓,整个场面让朱棣感动之余平添了几分胆气。 朱棣长声朗笑,说:“天地为证,我朱棣必然不会让大家失望。但分还有一丝希望,也不会放弃。” 朱棣亲自将几个心腹手下扶了起来,然后对僧道衍说:“道衍,你觉得今日之事利大还是弊大?” 僧道衍说:“就算皇上能看出王爷的身份又如何啊,这层窗户纸没人会去捅破的。” 朱棣点点头,说:“也是,当初道衍认为本王应该进行此事是不是还因为那李帆啊!” 僧道衍点点头,说:“是的,咱们都明白,皇上现在是万万不会站在咱们这边的,而李帆又是咱们必需争取的,不是说过他们是在观望,是在等咱们的一种表态。” 朱棣也明白了,他说:“你是想让李帆明白咱们为了生存也是可以放弃许多的。” 僧道衍说:“正是如此,而且通过这件事,咱们还可以让皇上小小的记住王爷你的好。” 朱棣还以为僧道衍是在说笑,也是,他是连弑父这样的事情都做了出来,朱元璋怎么还会记住他的好呢? 僧道衍看其他人也是一脸疑惑的样子,笑着解释说:“你们还真以为皇上的行踪是那么好掌握的吗?如果不是皇上刻意所为,道衍实在是想不出还会有什么原因。” 朱棣眼睛一亮,说:“道衍,你是说父皇是想找个机会发难?” 僧道衍说:“除这别无他因。” 朱棣说:“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呢?” 僧道衍说:“在暴风雨中保全自己,并且找那双有力的臂膀撑起那柄遮风的大伞。”; ------------ 第一百四十九章 洞庭来人 李帆在回到星月楼的路上一直再想刚才自己追上去将宋楠拼死带来的蓝玉的罪证交到朱元璋手上时,朱元璋脸上那抹别有深意的笑意。 虽然仍是说了一声好,但是李帆还是总觉的他是另有所指。 还没等进了星月楼,李帆就听见里面热闹的气氛,想来是有客来此。 推开虚掩的大门,李帆第一眼就看见了浪翻云旁边坐着的凌战天和被戚长征灌酒的翟雨时。 李帆也算明白为什么有日子没有回来的浪翻云怎么会突然回来了,原来是他们来了。 李帆也是有些激动的上前,对凌战天说:“二叔,您来了!” 然后李帆又对着翟雨时点了点头,翟雨时也是笑着回了回,自己的兄弟这就算是见过了。 凌战天说:“小帆啊,刚才正听你大叔和长征说起你呢,你就回来了,可真不经念叨啊!” 李帆笑着说:“是啊,不是长征那小子又编排我呢吧?” 戚长征怪叫一声,说:“你就会往我脑袋上扣帽子,我可没招你。” 凌战天说:“又是快半年没见了,你们这几个小子啊,可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浪翻云放下嘴边的酒壶,说:“战天,钥匙他们都是些省心的孩子,恐怕你也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好脸子了吧; 。” 凌战天说:“大哥说的是。” 李帆问:“二叔,雨时。你们怎么想起来进京了呢?” 凌战天说:“怎么?这才几天啊,你就觉得我们是累赘了?” 李帆说:“哪敢啊,您和雨时能来,我们几个还少操许多心呢,这些时间可把我们几个给为难死了。是不是,长征?” 戚长征也是深有感受地点点头,不过却不像李帆说的那样。 这些天由于几位长辈放手不管。他们几个人就只能肩负起一切,什么事情都要操心。虽然戚长征一再表示,只要李帆和风行烈决定就可以了,但是那两人却不放过他,拉着他一起受罪。 现在翟雨时来了,戚长征也知道自己的苦日子算是熬到头了。 李帆看了看四周,都是怒蛟帮的兄弟,楼里的其他几位客人和一干女眷都没有出来。想来是为他们的重聚创造气氛。 李帆问凌战天:“二叔,您和雨时都来京城了,那帮里的事情不要紧吧?” 凌战天说:“胡节现在老实地不得了,咱们不去找他的麻烦,他已经是烧高香了。现在整个洞庭,除了怒蛟岛外,胡节没有能力控制其他任何一个地方。能够龟缩在怒蛟岛还是因为咱们现在没有拿他开刀地意思。一旦有意,怒蛟岛将会立刻光复。” 李帆和戚长征都是就在外面奔波了。很长时间没有在洞庭待了,但是也都明白那里是他们的根本,所以也都比较关心。虽说去年的一场大战,己方大获全胜,但是时局毕竟多变,又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虽说时常有些联系,可还是难免有些担忧。现在听凌战天这样的保证,也都放心的多了。 戚长征也说:“那就好,等这里的事情一了,也就该胡节那小子倒霉了。” 一干人,特别是李飞他们几个小辈各个都是赞同戚长征的话,也恨不得能够早日回到洞庭,好早日将霸占了自己家园地胡节赶走。 凌战天又说:“现在帮里有小鹰和过之坐镇,想那胡节翻不起浪来的。” 戚长征说:“对了,二叔。小鹰现在怎么样了啊?” 凌战天和浪翻云对视一笑。他接着说:“在等两月,你们可都要应叔叔了。这见面的红包可是不能少的啊。” 凌战天的话自然也引起李帆和戚长征的一番追问,原来上官鹰也是想来应天和打击并肩作战的,但是自己的新娘地肚子一天大过一天,眼看距离生产也没有多少日子了; 。凌战天也就作主,让他留下了,毕竟那也是关系到上官家子嗣继承的大事,凌战天也是一点不敢马虎。 戚长征说:“眼看就要生了,这名字可是取好了吗?” 李帆说:“这孩子是男是女都还不能确定呢,取那么早的名字有什么用呢?” 戚长征说:“那就一男一女的取两个,不就得了吗,早晚说不定都还能用上。” 凌战天说:“你和小鹰倒是想的一样,他啊,这声爹还没有应上,这名字却也已经取好了,就像长征说的那样,一男一女,两个名字。” 戚长征追问说:“那要是女孩叫什么呢?” 凌战天说:“上官燕,燕子地燕。” 戚长征想了想觉得不错,又问:“那要是男孩呢?” 凌战天说:“要是个男孩的话,那就叫上官金虹。” 李帆听了这名字,差点将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名人啊! 凌战天说:“怎么,小帆,你觉得这个名字不好?我觉得还是挺不错的嘛!” 李帆说:“自然是不错,我只是想,长征恐怕也要开始费费脑子想想自己的小孩该叫个什么名字了!” 凌战天一愣,也是明白李帆的话,他上前对着戚长征的脑袋就是一个响头,说:“你这臭小子,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先给我说说。” 戚长征一面求饶,一面瞪着李帆。但是已是间也想不出怎么报复,也只好忍了。 *** 回到了后院,李帆和戚长征叫上了风行烈,来到了安排翟雨时暂时寄居的屋子,李帆把今天地事情原原本本地将了出来,并且陪着着翟雨时地提问,将最近应天的大小事情。只要和这边粘上边地,都串联了一遍。也让翟雨时在初来乍到之后,对这里的情形有了更直观的认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翟雨时既然来了,这“大脑”地工作当然要交给专业人士完成了,李帆自然希望翟雨时能够尽快的进入状态。 翟雨时脑中不断地将李帆三人灌输的信息分类整理,在抽丝剥茧之下,对整个大局进行更细致的了解。 虽然在洞庭之时。他也一直关注着这里的时局,可是通过了三人这样详细的讲解,他也明白了现在整个局势的混乱,和混乱中蕴藏的巨大危险和机遇。 特别是当他让李帆将今晚在香醉舫发生地事情在叙述一遍之后,他忽然问:“小帆,你能确定这两次刺杀是朱棣和蓝玉互相陷害,而整个事情却是朱元璋有意纵容的吗?” 李帆说:“朱元璋的确是想借着这么一个可大可小的事情来说事,而至于那两人假换身份; 。行刺朱元璋,虽然没有十成把握,但是可能性也是极大的。” 翟雨时说:“照这么看,这个燕王朱棣还真是下定了决心,要和他老子玩到底了。” 李帆和风行烈也是点点头,说:“雨时。你的意思是说,他这么做是为了向我们表明他的诚意吗?” 翟雨时说:“不错,以他们在应天的局面来看,如果没有援手地话,除非朱元璋立刻改立太子,否则他们是一点机会都没有。而我们,显然是他最想要拉拢的帮手。” 风行烈说:“这点,我和小帆,还有长征也都预料到了,可是我还是有些不相信。朱棣会这么干吗?那毕竟是他父亲啊!” 翟雨时说:“就是因为他们是这样的父子。才决定了他们不会像寻常百姓中的父子那样享有天伦。” 风行烈说:“就算抛开了这些,可是还有一点。如果朱棣没有走这一步。那么他至少还有一丝正大光明继承皇位的机会。而他这么做,不是将那最后一丝的机会都给放弃了吗?” 翟雨时点点头,说:“正是如此,所以说这个朱棣地确是个做大事的人,拿得起,放得下。他就是用这种破釜沉舟似的举动,向我们表明他已是决心已下。” 李帆说:“雨时,那么你觉得咱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呢?” 翟雨时说:“我原本也以为朱元璋会将动手的时机放在寿诞大庆的那三日,但是听他今天的话,却也佩服他对时局的把握。不错,我也相信他今日和小帆所讲不像是虚言,他应该就会在近两天动手,甚至就是在明天。而他这么一动,势必让所有的人都将被迫动作起来,那么这个先手,他就是占定了。我们要做的已经不是怎么样配合着收拾胡惟庸和蓝玉了,而是怎么样应付大获全胜下的朱元璋了。” 李帆一怔,突然明白了今天朱元璋临走时地那抹轻笑地含义,的确,蓝玉出师不利,在如果让朱元璋以雷霆之力将他们两日迅速拿下地话,那么暴lou在朱元璋獠牙下的就是自己这方了。 李帆是知道朱元璋从来都没有想过真正的和怒蛟帮和解过,他最希望的还是怒蛟帮和庞斑、方夜雨他们两败俱伤。原著中要不是天命教和单玉如的出现大大大乱了他的计划,逼迫着他更改了自己的初衷,那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李帆说:“的确,就算朱元璋不会立刻对咱们动手,也会逼迫着咱们和方夜雨他们硬碰硬的直接动手的,那样的话,得益的始终是他。” 翟雨时也是点点头,说:“他的如意算盘打的就是这般。” 风行烈也是想通了这些,他说:“那么咱们和朱元璋这样联手对付胡惟庸和蓝玉岂不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翟雨时说:“也不全是这样,至少咱们也掌握了一半的主动权; 。” 李帆眼睛一亮,说:“你说的是朱棣?” 翟雨时说:“正是,这是朱元璋自愿放弃了的机会,说不定也会成为他自己的催命符。” 风行烈说:“雨时,你觉得咱们现在和朱棣会面的时机成熟了吗?” 翟雨时说:“基本成熟了,相信朱棣那边也是在等一个更加恰当的机会和咱们会面了!” 戚长征这个时候cha话,说:“咱们可不要再不要上和朱元璋同样的当了,他们父子啊,没有一个是可以交心之人。” 翟雨时说:“长征担心的没错,不过朱棣和朱元璋还是有些不同的。” 戚长征说:“有什么不同,我看都不是什么好人。” 翟雨时说:“长征,如果你现在还是用好坏来区别世人的话,这说明这些年的历练你是白费了。” 戚长征老脸一红,说:“雨时,我也就这么一说,这点长进我老戚还是有的。他们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朱棣不像朱元璋那样还有别的可以同样达到目的的手段和途径。” 翟雨时说:“就是这么回事!朱棣除了自己那一藩之力外,再也得不到任何其他更直接的助力了,而事情一直是这样的话,他们最终是逃拖不了灭亡的命运了。” 李帆说:“而我们相对于朱棣的重要性,就要比相对于朱元璋要强上太多。相对的,这种合作的相互信任度就要比和朱元璋时要大上不少。” 翟雨时说:“我们现在要做的,一是看朱元璋的这场风暴要xian起怎么的范围,二就是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袭击;三丝毫密切提防朱元璋的过河拆桥的举动,四是尽快和朱棣联系,并取得最大的共识。” 李帆说:“会见朱棣的事情还是由我来做吧,至于家里的防务,我们雨时早有准备,应该不会有什么闪失的。” 翟雨时说:“这点的确是小帆你来做最合适,而且还包括这件事情过后和朱元璋的某些联系,也是你来做最好。” 李帆点点头,说:“没问题。” 翟雨时说:“那好,那就让咱们近距离的欣赏一下,朱元璋的手段吧。” (这两天忙着搬家,耽误了两天,在这里向大家致歉了。); ------------ 第一百五十章 胡惟庸的反击 没有让天下的有心人等太长时间,当朱元璋遇刺的消息正式公布的当天,被蓝玉弹劾过的应天府的府尹就被朱元璋下诏免职了,同时责令愣严限期破案。 这场朱元璋都心知肚明的刺杀案,要想彻查是没有可能的,都明白朱元璋这是要那这个说大可以说是极大的事情来说事,现在人们关注的是朱元璋会拿谁开这第一刀。 就连翟雨时听李帆讲已经将蓝玉谋反的确凿证据交给朱元璋的时候都以为朱元璋是一定要拿蓝玉来祭旗了,可是当三天期限过了之后,朱元璋第一个清理的对象竟是此前还没有经受过太大打击的胡惟庸。 朱元璋的步骤非常明显,先从那些主动依附胡惟庸的散、弱势力动手,在他们还没有抱成团之前打开一个突破口。 首先下马的是已经以拜寿为理由抵京的地方上的两位布政使、四位卫军指挥使。他们都是胡惟庸势力在地方上的延伸,却在朱元璋出其不意的出招下立刻退出了这个舞台; 罪名很具广泛性――贪赃枉法。 虽然朱元璋的严刑峻法是中国历代君王都数得着的,但是贪官却是永远也除不净的,哪个当官的都不敢说自己绝对清白,这个罪名让谁都没有可辩解的,因为伴随公布的还有朱元璋那遍布天下的密探眼线搜集上来的关于这些人地情报,大大小小的犯罪情节让本来还有心为他们开拖的胡惟庸也是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胡惟庸闭上了嘴巴。同时也闭上了眼睛,他以军师的身份,是对天命教在明廷的其他官员也是了解的,但是这个时候胡惟庸也只能当作视而不见了。 胡惟庸明白这个时候自己是再也没有退路和帮手了,除了拼死一搏外,已经再也没有其他地办法了。 又是在胡惟庸的家里,同样是那间书房。胡惟庸在此将自己地那些心腹召集在了一起。 紧张的心情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下更显烦躁,但却是一言也说不出。整个会面在沉默中开场。 几个人都明白现在的政局正在朝着最不利于他们的方向发展,也明白后悔已经晚了的他们虽然每个人也都在自己的心里不停地盘算,可是干着急的他们也明白还是只能kao着他们的主心骨胡惟庸来拿个主意了。 胡惟庸背手站在窗前已经很久了,他也明白kao着这些人是拿不出一个像样的办法,什么事情还是要kao自己。 胡惟庸故意咳嗽了两声,将屋里的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身上,顿了一下。胡惟庸说:“各位大人,现在的事情相信大家也都很清楚了,朱元璋是打定主意对我们动手了。” 说到这里,他故意地停了一下,放眼在每个人的脸上仔细的看了看,将这些人的心里变化也都看在了眼里。 看到这些人的脸上那惊恐中带着的后悔,胡惟庸心中不停地冷笑,他不是不知道这些人虽然平时说的非常好听。但是真要是事情临头了,这心里还是有些小算盘的。 胡惟庸将更加打击他们那一丝侥幸心里的话更加直接的讲了出来,他说:“各位大人,皇上的性格为人相信几位都非常清楚,一些不现实的幻想就深深的埋在心底吧。” 胡惟庸的这一句话这次提醒了这些人,联想着朱元璋的一贯作风。他们也是明白自己地处境了。 吉安侯陆仲亨首先站了起来,率先表态说:“丞相,陆某地性命是丞相您救回的,陆某自然也不吝啬将他还给您,该怎么做,只要您一声令下,陆某自当肝脑涂地以报丞相大恩。” 说完,陆仲亨倒头便拜,跪伏在胡惟庸地面前。 有人带头,而是也是退无可退。其他的几人也都纷纷表态。向胡惟庸宣誓效忠了。 胡惟庸一个虚扶,说:“各位大人; 。快快请起。现在是什么时刻了,哪里还需要这般客气呢?” 胡惟庸只是这么一说,几个人听在耳中也是自有一藩思量,也明白以胡惟庸的城府这些也还是必需的。 不过,既然该说的已经说了,而且也算是把身家性命正式的完全的交到了胡惟庸的手上,他们也都是从地上起来了。 待他们重新落座之后,胡惟庸说:“朱元璋的这一步可谓出其不意,我们一直以为他不会在寿诞之前动手,没想到他居然在这个时候就下手了。而且一下还在挑中了我们下刀。” 几个人也都是点点头,他们也是被朱元璋的手段心惊不已。 胡惟庸接着说:“各位,朱元璋已经走出了这第一步,而且是非常有力的一击,同时也是试探的一击。他在达到削弱我们势力的同时,要看看我们会有什么反应。” 胡惟庸跟着朱元璋多年,对于朱元璋也算是有不浅的了解,这也将朱元璋走这步棋的目的猜了出来。 朱元璋的这招投石问路也是一箭双雕,先是打击了胡惟庸在地方上的势力延伸,更重要的是逼迫胡惟庸仓促的做出应对。 如果胡惟庸一再忍让的话,朱元璋是会将他的一干党羽彻底清光,最后在收拾胡惟庸;而如果胡惟庸铤而走险的话,朱元璋也做好了周全的准备,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胡惟庸叹了一口气,说:“朱元璋的这招真是高明,不过咱们也是只有一条路可走了。真要是一味的忍让退缩,那么咱们势必会被他步步蚕食。到最后仍然难逃一劫。” 陆仲亨说:“丞相,既然朱元璋逼人太甚,那么索性咱们也就拼个鱼死网破。” 其他地几人也都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一辈子,他们也能想得出胡惟庸说的那种情形,现在既然陆仲亨把话挑明了,也都明白别无他途,也都是共声附和。 胡惟庸一抬手。说:“既然咱们已是被逼上了绝路,那么咱们也就做出个样子。也不让朱元璋小瞧了咱们。” 然后,他将陆仲亨和林贤叫在耳边。 这两人是胡惟庸的一干心腹手下中实掌兵权的,也是现在这种时候最有力,最根本的保证,无论是自保还是进取都是重中之重。 交代完了这两人,胡惟庸又叫过来封绩,对他说:“封大人。你去联系一下倭人和方夜雨那边,以期让他们配合着一起行事。” 封绩点点头,说:“属下明白了,属下马上就去办。” 胡惟庸说:“好的,那就辛苦封大人了; 。” 林贤这个时候,说:“丞相,那么蓝玉那边呢?” 胡惟庸玩味着说:“蓝玉?” 林贤说:“是的,虽然他出师不利。在星月楼和朱元璋地算计下损失了三员大将。但是为了这个计划,他也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地,在京城四周也是安排了大量的人手,这些可也都是他手下的精锐,较之咱们的士卒是要强上不少,如果能配合我们一同行事。那么势必会平添几分助力的,对于大局是有着不小的裨益的。” 胡惟庸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就林贤地话说什么。 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呢,但是通过蓝玉的这件事,他也是算佩服了朱元璋对大局和对蓝玉性格的把握了。 他联合着星月楼,剪除了蓝玉的心腹大将,却在蓝玉狗急跳墙之时,却转头对付自己。 胡惟庸和蓝玉相互勾结是有一些时日了,而且也对蓝玉本人也下过功夫去研究,他知道蓝玉是个志大性骄的人。凭着自己是朱元璋的同乡。早早从龙,又是常遇春的内弟。另外还有着一身着实不弱的统兵本领,一路平步青云,官至极品。但是却不是一个有心胸地人,要想指望他雪中送炭,那是想都别想。 胡惟庸不是不明白蓝玉的为人,但是与他联手也是无奈之举,整个大明朝,有这个实力和这个野心的也只有他了。 胡惟庸也承认自己一直想利用蓝玉来共同对付朱元璋,胡惟庸有自己的打算,在解决了朱元璋之后,自己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到时候在对付蓝玉这个莽夫就容易多了。 但是现在的这种情况却是大大的打乱了他地计划,蓝玉这个最先计划中的最大助力,在这个时候就必需被摒弃在外了。 他摇了摇头,对林贤说:“不用了,这个时候蓝玉想的不再是合则两利了,而是怎么样从京城全身而退了。” 林贤说:“难道蓝玉他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抛开这个大诱饵吗?” 胡惟庸说:“朱元璋到底是利害,他非常清楚蓝玉的为人啊,他狠狠的打击了蓝玉,偏偏在动手的时候挑选了我们,从而给蓝玉一丝侥幸的心里,从根本上打消了我们再次合作的可能。” 林贤想了想,也点头说:“是啊,如果朱元璋将动手的对象选择为了蓝玉,那么蓝玉为了活命也势必会和朱元璋殊死相拼,而我们也会伸手,那样的话,说不定一场针对朱元璋地大战就会立刻引发,那局面就会是另外一种了。可现在,唉!” 胡惟庸说:“行了,这件事情就照着我们刚才地计划行事吧,一定要谨慎,去吧!” 林贤说:“属下明白了。” 其他几人都各自离开了,胡惟庸单单留下了御史大夫陈宁; 胡惟庸对陈宁说:“陈大人,这两日我决定告假,朝中之事就拜托你了。” 胡惟庸有这个打算,一是因为现在时时需要他坐镇,二也是怕朱元璋突然发难,那样的话他就成了瓮中之鳖,只能束手就擒了。 陈宁自然也是明白,他点点头,说:“属下明白。” 胡惟庸说:“你是御史大夫,这谏言是职责所在,该说地话一定不要吝啬。” 陈宁明白胡惟庸的话中之意,胡惟庸是想让自己造朝中以自身的职责为依托,尽量的为他们创造更好的环境,甚至是拖延一些时间。 胡惟庸将陈宁单独留下来,那是因为陈宁的危险最大,朱元璋可不是李世民,直言进谏的大臣未必会有好的结果,如果朱元璋真的翻了脸,那么陈宁就是第一个倒霉的人。 胡惟庸说:“陈大人,虚伪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的危险最大,你有什么要求,在这里只管提出,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不推诿。” 陈宁说:“谢过丞相,属下没有什么要求。” 胡惟庸说:“不能这么说,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人考虑考虑啊。” 胡惟庸的这话让陈宁一惊,他是明白胡惟庸的言外之意了。 果然,胡惟庸说:“陈大人,不如这样吧,您将您的家小放在我的府上,我向您保证一定善加照顾。” 胡惟庸此举不能说就没有一丝好意,但是更主要的还是一种防范和牵制陈宁的手段。一旦朱元璋翻脸,那么陈宁落在朱元璋手中也是早晚的事,如果他手中没有什么把持的话,又怎么能防范陈宁不会倒戈呢。 陈宁脸色白一阵,红一阵,最后有些无力的点点头,说:“谢过丞相美意,明日朝会之前,属下就将家小迁到府上。” 胡惟庸拍了拍陈宁的肩头,说:“陈大人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他们的。” 陈宁点点头,然后告辞出去了。 胡惟庸看着空了的书房,一时间有些发愣,不过很快就从那片刻的踌躇中恢复过来。 今日之会,已是决定了整个计划的走向,胡惟庸却是没有哪怕一丝的把握。 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能做的,自己已经能够做到最好了。到底会有怎么样一种结果,那就看天意怎样弄人了。 他重新来到窗前,对着窗外那渐圆的皎月说:“朱元璋啊朱元璋,你的确是利害,但是我的反击也不是那么好受的,咱们走着瞧吧!”; ------------ 第一百五十一章 败亡 没有出乎胡惟庸的预料,封绩带回来的消息都不是很好,方夜雨方面只是敷衍的说着圈话,而倭人那边更是直接断了联系,人去楼空了。 胡惟庸知道如果真是只有自己动手,在这种朱元璋早已做好准备的情况下,无疑是没有丝毫成功的可能性的。 随着林贤和陆仲亨顺利的准备,事态却也已经到了不动手不行的地步,这种数量庞大的人员调动是不可能长时间瞒过朱元璋的。 胡惟庸也曾想过向天命教求援,但是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而且加紧了府中的守卫,其中也是有防范天命教灭口的意图。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陆仲亨在胡惟庸的旁边说。 胡惟庸看着这一干的手下,除了陈宁以外,剩下的都在了,胡惟庸也没有隐瞒现在的被孤立的现实,并且就此事,询问他们的易见。 陆仲亨表达的意见同时也是林贤的意思,他们这些掌兵的人明知道前途凶险,也不愿意将自己的命运让别人决定,哪怕他们选择的这条抗争的道路最后的结果会更惨。 封绩说:“事情也是没有回转的余地,属下的意思也是咱们咱们武力抗争,不过...” 胡惟庸说:“不过什么,封大人只管说!” 封绩说:“我们的力量虽然不算强大,但是地确也有一战之力。属下的意思是不如以这股力量为箭头,咱们一举突破朱元璋在京城设立的重重阻截,突围而去; 。” 胡惟庸看着封绩,脸上带着一丝说不出味道的笑容。 封绩被胡惟庸看得有些心虚,他自认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了,一旦突围而出,就算是鱼入大海了。当然了。他也知道如果这样行事的话,这场起事就完全没有了成功的可能。但是封绩地打算是。只要突出了应天,至少性命暂时得保,如果规避山林,或还能安享余年。为了这个计划,他已经偷偷的将自己那个新怀孕地小妾送出了城。 不过,他以前仅仅是个三品官,虽然有胡惟庸的照应。也有一些权利,但是那种权利较之胡惟庸来说可以说是九牛一毛。 他不明白,凡是那种掌权欲望特别重的人,最舍不得的就是权利,他们信奉的是这么一句话:“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而胡惟庸就是这样的人,如果要他隐姓埋名苟活于世,那么他宁肯拼一把。 更何况胡惟庸知道的东西太多,不仅朱元璋不会放过他。天命教地人也不会放过他的,对于这些人来说,寻常的藏身之地根本就不可能给他们造成障碍,而如果在那种情况下被他们捉住,下场会更惨。 胡惟庸轻轻的“哼”了一声,说:“封大人所言也不无道理。但是朱元璋不会如此大意的,一定会加派把守城门的卫军的,那样的话咱们说不定会败地更快。” 封绩听了胡惟庸的这话,知道他是不会听从自己的这个建议了,封绩明白,此一去自己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但是想起那出城的小妾,和那小妾腹中未诞生的血脉,封绩也就不过说了。 胡惟庸说:“为了保护大家的家眷,我已经命令我相府地家将将各位的家小全部都接到了这里。咱们这回是不成功便成仁。” 胡惟庸非常清楚的看着几个人脸上的不同表情。当然了最后都选择了沉默,只有封绩的脸上稍微的轻松一些。 胡惟庸加了一句说:“封大人。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今日我的家将发现您的一位如夫人竟在城外独行,这么危险的事情,本相自然不能不管,您的这位如夫人已经被安全地接了回来,一会儿,你们全家可以团聚了。” 胡惟庸不管封绩地脸色大变,他将林贤和陆仲亨叫在身旁,神情决绝的下达了命令。 *** 星月楼地顶层,在绵绵的细雨下,一班人听着外面那用喧闹和厮杀演奏出的绝响,望着处在交集处的皇宫方向。 凌战天淡淡的说:“胡惟庸终于还是被朱元璋被逼出来了。” 浪翻云抄起一边的酒壶,说:“走吧,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看的了; 。” 说完,他转身下去了,凌战天和其他的几个黑榜高手也都下去了,只留下了李帆、戚长征、风行烈、翟雨时和荆城冷。 翟雨时抹了抹脸上的雨水,说:“朱元璋真的利害啊。” 李帆对荆城冷说:“荆师兄,方夜雨那边确定没有动静吗?” 荆城冷说:“由于庞斑的坐镇,而且那间院子不是我们的人能够渗透进去的,无法取得确实的情报,但是胡惟庸的人确实找过,但是悻悻而归,应该是无功而返。” 翟雨时说:“我猜方夜雨也是不会在这个时候cha手的,胡惟庸这个弃子,已经是输掉了一切。” 戚长征说:“雨时,你觉得胡惟庸真的不会对咱们这儿发起攻击吗?” 翟雨时说:“应该不会,现在的他是拼死一搏,之事朱元璋一个目标都让他应付不过来,他又怎么会节外生枝呢?” 风行烈也点点头,说:“不错,而且相信朱元璋对付了胡惟庸之后,蓝玉也是在劫难逃了。” 翟雨时说:“现在距离朱元璋的寿诞只有几天的时间了,他一定是想用胡惟庸和蓝玉的人头来向天下示威,彰显他皇权地不可侵犯。就是不知道这胡惟庸和蓝玉的两个大案为牵扯多少人进去了。” 李帆清楚的知道历史上因为胡、蓝两案。朱元璋株连了几万人,后世对他的酷刑苛责也主要是因为这两大案引起的。 李帆现在也不去想这些了,他问荆城冷说:“荆师兄,和燕王会面的事情安排了怎么样了?” 荆城冷说:“应该在今天就会有消息了,这你情我愿的事情还能会不快?” *** 凉国公,大将军府。 蓝玉一脸阴沉地坐在那里,方发和常野望和方发立在一旁。李天权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蓝玉说:“李天权,倭人当真是那么说地?” 李天权抬起已经磕破了的头。说:“回大将军,是的,那些倭人连着换了两个地方,属下这次找上门去连水月大宗的面都没有见到,只是见到了他身边的那个被成为风侍的女人,她对属下说上次行刺朱元璋,让他们付出了一死一残的代价。目前已经无力在动手了。” 蓝玉狠狠地拍了一边的桌子,怒声说:“这些可恶的矮子,他们以为攀上了天命教的那些妖人就能得到的更多吗?” 方发眼睛猛然一亮,然后又收敛了下去,他说:“大将军,倭人想来是无利不起早的人,这个什么天命教,属下听都没听过; 。那些倭人应该不会找这样的人吧。” 蓝玉看了看方发,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他也不去解释,他对李天权说:“李天权,胡惟庸地残兵退到哪里了?” 李天权说:“大将军,胡惟庸今日两处暗兵同时发难。很快攻占了已经无兵驻防的五军都督府,然后立刻挥兵杀往了皇宫,与叶素冬统领的禁卫军厮杀在了一起。不过,朱元璋准备的相当充分,在加上愣严的厂卫猛然截击,胡惟庸的私军已是被杀得一败涂地,连匪首之一地林贤也是战死当场。刚才属下接到了一份情报,说胡惟庸的败兵已经渐渐的又退回到了胡惟庸的相府周围,并且以胡惟庸的家将和私募的江湖人士为助力,堪堪挡住了叶素冬和愣严的进攻。这个时候应该还在交战之中。” 蓝玉点点头。问常野望说:“野望。你觉得如何呢?” 常野望说:“大将军,胡惟庸败势已定。已是无力回天。我看咱们也是应该早作打算了。” 蓝玉说:“是的,没想到这次踌躇满志的进京,倒弄个虎头蛇尾的结局。朱元璋收拾了胡惟庸,势必也不会放过咱们地,这京城险地丝毫待不下去了。” 方发说:“大将军说地是,一旦回到了西北,那就是朱元璋也无法对咱们怎么样了!” 蓝玉说:“只是可惜了这花花中原了。” 常野望说:“大将军,只要咱们手中的二十万大军地兵权不丢,不管将来谁当了皇上,也不能拿咱们怎么样,西北那块的天还是要姓蓝的。” 蓝玉点点头,说:“野望说的是。方发,此事应该早早操办,你马上制定一个退军的路线,我会让李天权配合你的。” 蓝玉没有看见方发那低下的头的眼睛里透出兴奋的光芒,他在喃喃自语说:“希望那一招暗棋能够奏效啊!” *** 胡惟庸安静的坐在书房里,听着外面越来越清晰的喊杀声,此刻的他心里竟然越发的平静了。 就在刚才他命令自己的心腹家将胡大将后院的那些自己的和手下的妇孺家眷全部毒死了,整个曾经辉煌一时的丞相府,除了紧守在门外的胡大之外,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了,其他的人都在外面或杀,或被杀。 胡惟庸非常清楚,自己的命运会是什么,他自然也不愿意落在别人的手上,但是现在他还不能死,因为他还在等人。 随着胡大的身体被重重的踢进了书房,胡惟庸明白自己要等的第一个人来了。 “廉先生,或者应该叫您工部侍郎张昊,张大人。”胡惟庸平静的对来人说。 来人正是同和胡惟庸并列为天命教军师的廉先生,也就是工部侍郎,张昊; 张昊说:“胡相,胡军师,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呢?你多次违背教主的意愿,你活该落得这样的下场。” 胡惟庸哈哈长笑,他说:“我被单玉如蒙骗了一辈子,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说词?” 张昊说:“少废话,还是让我早早的送你上路吧!” 胡惟庸蔑视的说:“杀人灭口?” 张昊说:“你应该明白你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又走了这么一条路,而且朱元璋也在赶来的路上,你说教主怎么会容你活下去呢?” 这个时候,外面的厮杀声已经渐渐停了,而且听那渐渐密集的脚步声,显然是有大部队往这里行进。 张昊知道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他不再说话,抽身就要上来了结了胡惟庸。 没想到这个时候,胡惟庸突然从袖口中拿出一把短弩。 猝不及防之下,张昊立刻中招了,虽然没有毙命,但是却也是手上不轻,而这个时候外面的脚步声更加清晰了,张昊一咬牙拼着受单玉如惩罚的危险,遁身而去。 张昊离开一眨眼的功夫,直破天就赶到了,看见胡惟庸还活着站在面前,也是暗自留意,以便等待朱元璋的到来。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朱元璋在叶素冬和帅念祖的陪同下赶了过来,看着一脸平静的胡惟庸,朱元璋说:“胡惟庸,你辜负皇恩,造次大逆,你可知罪?” 胡惟庸冷冷一笑,说:“朱元璋,成王败寇,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朱元璋说:“到死还不知悔改,真是无可救药了。” 胡惟庸说:“不要说那些虚言虚语了,是几十年来的孰是孰非,咱们心中都是清楚的很,我会在地下看着你和你亲手打下的这花花江山是怎么样分崩离析的。” 朱元璋冷声,说:“哼,朕的大明王朝自当会延绵万世!” 胡惟庸突然癫狂的大笑了起来,他叫着说:“万世,哈哈,我看不出两代,这江山就要改姓了!哈哈,朱元璋你权谋一生,不会想到到头来你是为别人做嫁衣裳吧?天命...” 没等胡惟庸把话讲完,外面非进来一只玉环,正砸中胡惟庸的后脑,胡惟庸当即倒地毙命。 直破天立刻飞身而出,可是却没有任何发现。 下来向朱元璋回报之后,朱元璋看着地上那还粘着血迹的玉环,想着刚才胡惟庸的最后两句话,脸上的表情非常负责。 良久之后,说:“枭首!” 然后,转身离开了。; ------------ 第一百五十二章 惨淡收场 朱元璋的手段在胡惟庸的这场谋逆案中彰显无疑,逼迫这胡惟庸走上了这么一条没有可能成功,却又不得不为的道路。 当然了,胡惟庸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有其他原因在里面的,首先是由于朱元璋出手的突然和攻击的狠辣,让胡惟庸那些所谓的盟友没有一个出头配合。相反,那些人和势力都将朱元璋这次的出手当成了一个预演,并且也知道朱元璋是非要拿下胡惟庸不可,如果朱元璋选在寿诞之日动手的话,那么这些人出于自己的考虑或许也会配合行事。但是朱元璋的这一手,完全让他们没有预料到,为了他们各自的计划,这个时候也只能放弃胡惟庸了。 弃子,无疑是最悲哀的。更悲哀的是这个弃子还明明知道自己的这种命运。胡惟庸叱诧一生,恐怕当年,在他还沉浸在单玉如为他编制的虚幻的那些日子里,他是绝对想不到自己会落得这般收场的。 但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当那场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的被镇压下去的谋反案在第二天竟然没有从朝廷中透lou出哪怕一丝的风声; 那些上朝的大臣,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朱元璋不开口,底下的人没有一个敢问的。 种种的异常,透lou出诡异的气氛,这也让那些心怀他意的人不住的揣测,其中内心波动最大的当然就是蓝玉了。 朱元璋另外一个非常反常地动作就是在胡惟庸被镇压后的第三天,突然下诏传蓝玉进宫。打的旗号是大会群臣。 蓝玉是在兵部造过册的,皇上召见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但是蓝玉总是担心朱元璋会耍什么鬼花招,故意将自己骗进宫去。 随着圣旨上规定的时间越来越近,蓝玉的心情也是更加地忐忑了,这种感觉让蓝玉觉得比对阵蒙古大军还要不安,还要没有把握。 蓝玉问一旁的李天权说:“李天权。朱元璋真地是要大宴群臣吗?” 李天权说:“回大将军,朱元璋确实对在京的各部大员。返京藩王,边疆大吏都下了明旨,这个时候这些人也都陆陆续续的进宫了。” 蓝玉瞥见还在沉思的方发,他说:“方先生,你觉得本将军是去得,还是去不得呢?” 方发说:“大将军的疑虑,属下自然也能了解。不过今日之会恐怕大将军是躲也躲不掉了。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可以说京城之中已经不容许我们在多待下去了,我们的撤退计划也已经谋划的差不多了,咱们不妨借着这个机会,趁机从这里托身吧!” 蓝玉点点头,觉得方发所言很是在理,这两天蓝玉一直走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此刻也觉得是时候离开了。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还是自身地安全更重要。 在这个时候,他也抛出了最后的保命钥匙,他对常野望说:“野望,咱们在京城郊外布置的大军就由你去统帅了,你和方发商量一下。本将军一旦出城咱们立刻撤离。” 常野望说:“末将遵令。” 蓝玉整了整衣冠,说:“我这就去会会朱元璋,如果真是连一面都没有照过就离开,这不是说明我蓝玉怕了他朱元璋了吗?” 蓝玉此去是凶是吉先不必说,单说方发和常野望出来大将军府,直往城外而去。 一路上,方发事无巨细的不住的询问着常野望,常野望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却也没有多想,反而对方发这么上心而心生不少的好感。 常野望知道方发在蓝玉帐下一向不怎么受重用。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 但是到了京城之后。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蓝玉一直赖为智囊的连宽死掉了。而这个时候方发显了出来,但是很多事情都要重新设计,而这都是方发以前不曾接触过地; 所以蓝玉让李天权将自己在京城这么多年隐伏的一些心腹统统告知了方发,好让他更好的设计出撤离的计划。而现在到了关键时刻,蓝玉又将更大的秘密呈现在了方发的面前。 常野望带着方发在城外地狮子山处停了下来,点燃了早就准备好的火把,同时用一块黑布,对着山中一挡一现的反复了四次。 过了一会儿,从山中传来了马蹄声。 一员身着铠甲的战将纵马而来,见到常野望,利索的行了一个军礼。 常野望回礼之后,对那人说:“传大将军将领,今夜全军集合,随时准备护卫大将军离京,如有迟疑着杀无赦!” 那战将猛喝一声,说:“遵令!” 然后拨转马头,返身而去,转瞬又消失在了山林深处。 常野望对方发说:“方先生,本将留在此处统军,就麻烦先生你返回将军府,接应大将军了。” 方发也是一拱手,说:“那就有劳常将军了,在下这就返城。” 常野望一回礼,说:“先生请便!” 方发纵马返回京城而去,在狮子山渐渐远去的时候,方发回头看了看那边,嘴角一抹诡笑,没有进城,而是朝着另外一个地方去了。 在宫中的蓝玉同样也是满身的不自在,不是因为他见到了朱元璋而不自在,让他觉得不安的正是偏偏朱元璋没有出来。 等被召见的大臣和藩王陆续地进宫之后,一位大太监过来宣旨,说朱元璋忽然觉得身子不舒服。临时决定这场宴会不参加了,该由皇太孙代为主持。并且言明只是小恙,为了让大家尽兴,就不用进去探视了。 这么一个变故,让很多人都是措手不及,皇上病了,他们自然也不能在这里大吃大喝。否则那就是大不敬之罪,而皇上又明旨不用探视。 所以这场寿诞前最大规模地宴会就是在这样地气氛下进行地。没人敢放肆,这也导致了到宴会结束之后,那些桌子上的酒菜几乎没有人动过。 蓝玉一直在担心,朱元璋耍这么一手是为了对付自己,但是一直到皇太孙朱允炆宣布宴会结束之时,也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发生。 朱元璋真的病了?这是蓝玉心里不住自问的问题。 出了宫门,虽然没有任何的情况发生。但是蓝玉还是发现自己地内衫已经湿透了,一阵晚风吹来,让他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几乎没有任何停留地赶回了大将军府,会同了李天权以后,蓝玉立刻下令府中的五百铁卫立刻整装出发。 虽然朱元璋没有出席那场宴会,但是由朱允炆主持的宴会仍然是高规格的,许多安排都是要进行的,虽然群臣们都没有心思; 。但是却又都不能离开,只能是煎熬着等着时间的一点点被消磨。 这也造成了,当蓝玉回到大将军府之后,京城已经到了关闭城门的时候。 不过由于有事先地安排,蓝玉并不为自己能否顺利出城而担心,而且为了转移城中一些人的注意力。临走之前,特意命令李天权将大将军府中布满薪草,浇上火油,用一根快要燃尽的火烛为引子,预计等蓝玉他们快要接近城门的时候,整个京城都要为大将军府的这场大火而忙碌。 蓝玉跨上自己的战马,立刻就有一种不同的感觉。他是马上的将军,他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马背上度过,南征北讨,为大明立下无数汗马功劳。而且也只有在马上。他才能重新找回自己那种指挥若定地自信。 蓝玉最后看了看即将化为灰烬的大将军府。一舞手中的长矛,下令说:“出发!” 当夜晚的京城又充斥了喧闹。当那盈天的火光照亮半边天的时候,蓝玉一行人来到了应天地金川门外。 李天权在蓝玉的吩咐下,对着城墙上打出了暗号。 当城门上回复的暗号被蓝玉瞧在眼里的时候,他刚才还提着的心也放在了肚子里,明白自己一直安排在此处的暗棋还是忠于自己的。 蓝玉一夹马腹,领着李天权和一干铁卫,不再遮掩形迹的旋风般的朝着城门奔去。 到了城门处,把守金川门的景川侯曹震一身武服,带着一队人马,立在那里恭候蓝玉地到来。 两股人马会合之后,组成了一支过千地队伍,蓝玉在曹震的肩膀上拍了拍,没有多说什么,就下令全军朝狮子山前进。 而此时,整个京城也都为大将军府地那场大火而震动了起来。 蓝玉这次安排进京的人马,都是他手下久经沙场的精兵,不单忠诚度没有问题,而且蓝玉自问对上朱元璋手下的部队只要不是数量悬殊过大,都是有赢无输的。 一行人到了狮子山刚才常野望停留的地方,李天权照样的发出了暗号。 可是过了有一会儿了,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出现,这不由不让蓝玉重新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是非常清楚常野望的本领的,要是单单论起领兵打仗就连连宽也要逊他一筹,而且常野望处事果断,如果不是有什么变故的话,是断断不会这般拖沓的。 蓝玉大声一喝,说:“全军戒备,准备迎战!” 而这个时候,从黑漆漆的山林之中,一样东西飞速而来,目标直取匹马当先的蓝玉。 蓝玉知道事情的确有变,他用手中的长矛一挡,将那东西拍在了一边。 伴着李天权的一声惊呼,蓝玉扭头一看; 。不是别的,正是常野望地首级,到死也没有闭上眼睛的头颅。 蓝玉一声怒吼,他咆哮的叫着:“方发,你给我出来!” 蓝玉的这声怒吼,不单划破了夜晚的宁静,同时也像号令一般。点燃了四周无数的火把,同时也伴随着千军万马般的呐喊声。 等蓝玉等人安抚好有些受惊地战马之后。刚才还没有踪迹的敌人慢慢地现身了,单以数量算,就是自己这千骑的十数倍。 万多人的大军慢慢的试图将蓝玉等人包围,蓝玉戎马一生,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一声令下千余精骑组成惯用的冲阵,以期在对方合围之前突破出去。 以蓝玉为箭头。这支精锐的骑兵队伍不住地冲杀,虽然杀敌无数,但是自损也是非常严重。 南边、东边、北边三个方向无论蓝玉怎么冲杀,既然伤亡再重也有后来者用血肉之躯挡着蓝玉的去路。 蓝玉一生征战,如何不知道这是敌人故意将自己往西边逼去,只是再清楚也没有办法,只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踏进那夺命的陷阱。 当李天权和其他五十骑为蓝玉开路的人落进深深的陷马坑,连人带马被坑中削尖的竹矛穿透之后。整个大军的紧逼也缓和了下来。 蓝玉身边,出了曹震之外,也仅仅剩下了十余骑。但是到了这个时候,这些人仍然紧紧的将蓝玉围在中央,已经被血染透了地铠甲在周围火把火光的照应下更显得耀眼。 当蓝玉他们被无数的弓弩指着,一有妄动。立刻万箭穿心的时候,从那紧紧的包围圈外,策马过来了十余骑。 在这陷马坑前,与蓝玉等人在这里对望着。 蓝玉看着面前的那些人,眼中不停地冒出掩饰不住的怒火,尤其是见到跟在最后的方发的时候,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愤怒,让和蓝玉相隔不近的方发都是浑身的哆嗦。 朱元璋策马又上前了两步,闻着这空气中飘散的血腥味,看着眼前那战死在一旁的战士。仿佛又回到了几十年前那征战天下的日子。 蓝玉并没有让朱元璋这怀旧地心情保持多久。他一声怒喝,说:“朱元璋。你是不是也在怀念当年地挥斥方遒了?” 朱元璋笑着说:“蓝大将军可还是深知朕的心绪啊!” 蓝玉“呸”地朝着地上吐了一口涎沫。 周围的官、军见到蓝玉敢如此侮辱君王,都是齐声喝骂。 朱元璋高高的伸出右手,四下立刻安静了下来。他对蓝玉说:“蓝玉,你本可成为像汉之卫青、唐之李靖那样的英雄,而且朕也是对你百般恩宠,不单官拜大将军,而且爵封凉国公,整个朝廷只在若无兄之下; 。没想到你仍然蛇心不足,妄图谋逆。此时此刻,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蓝玉悲声长啸,说:“朱元璋,好话都让你说尽了。就好像是这天下人都负了你一般。你站在这战场之上,看着这身体还有余温的尸体,你有没有想到当年为你打下这大明江山的人现在都还剩几个?徐达、常遇春、刘基,除了被你发配到云南的你那干儿沐英和装疯卖傻的汤和之外,又有几个是真正死在战场之上的,他们还不都是死在你的手上。这个时候,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住口!”朱元璋暴怒之下,大声呵斥。 朱元璋对一旁的帅念祖和直破天说:“二位爱卿,既然蓝玉死不悔改,你们就替朕了结了此獠!” 两人应下之后,双双来到阵前。 蓝玉看着他们两人,说:“可是帅兄、直兄?” 帅念祖说:“你这无君无父之徒,既认得我二人,就该引颈就戮!” 蓝玉大喝一声,说:“想要我蓝玉的命,就看你二人有没有本事来取了?” 说完蓝玉纵身,一踩马头,直冲两人而去。 而这个时候,蓝玉身边的这些手下,也是忘死的冲向了朱元璋那边。 不过等待他们的是漫天而来的箭雨,轰轰烈烈的重归大地的怀抱。 到这个时候,大局已定,朱元璋吩咐身旁的叶素冬指挥御林军打扫战场,同时命令愣严按照名单,将和胡惟庸、蓝玉有牵连的一干人等全部缉获。 两人各自离开之后,朱元璋在五个影子太监的守卫下,等着蓝玉毙命的那一刻。 蓝玉的武功之高,朱元璋也是深知的,但是同样的他也对帅念祖和直破天有很深的信心,他相信他们是会将蓝玉击毙的。 他们都是军中的高手,没有什么以多欺少的顾虑,在加上两人潜修了几十年,而且各有突破,就拿帅念祖来说,原先他是以掌法成名,现在却练就了软剑的绝技,交起手来来难免会吃亏。 而且帅、直两人配合时日已久,彼此间有着非常深的默契,这也让他们的攻击有了更大的增幅。 帅念祖的软剑缠住了蓝玉的长矛,两下一接触,蓝玉立刻感受到了其中的诡异。以重搏轻的自己完全没有占到上风。 而这个时候,直破天的杀招也到了。 在蓝玉苦苦支撑帅念祖的攻击的时候,直破天的一双脚交错而来。 前后拒敌的蓝玉终于是无法在坚持下去了,被直破天在后心处连点了数下,内脏被霸道的劲气完全击碎,前胸暴起一阵血光。 仰面而倒,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明朝的最后一位名将,就这么落得惨淡收场。; ------------ 第一百五十三章 恩怨 朱元璋满脸阴沉的坐在南书房,刚刚离开的方发讲出的话,让他久久不能平静,在配合着胡惟庸被人当着自己的面被灭口是说的话。朱元璋都有理由相信,自己一直都在刻意防备着的天命教恐怕真的是将要从暗处走向明处了,而这也就意味着新的也是更大的危机即将呈现在自己的面前。 对于天命教,朱元璋自问也是有不少了解的,四十年前天命教的法后就是败在了慈航静斋的言静庵的剑下,从而转到了秘密活动。而那前因后果,言静庵也都相信的给他说了。再加上两年前,虚若无也将一丝蛛丝马迹传导了他那里,让他明白了胡惟庸和天命教有着说是不请到不明的关系。从那一刻起,自己就没有放松过对天命教的侦察,但是天命教的骨干成员隐藏的实在是太隐蔽了,到现在也是没有什么明显的收获。 胡惟庸的死让朱元璋切实感受到了天命教的威胁,这也让朱元璋丝毫没有铲除胡惟庸和蓝玉后的快意,反而更加沉重了。 朱元璋的手指不停的敲打着书案,脑中不管的思考着下一步应该怎么样进行才能起到更好的效果。 “严无惧。” 一直守在外面的严无惧听见朱元璋传见,连忙折身进来,跪在地上恭听朱元璋的圣谕。 朱元璋说:“明天,朕要到威武王府上去一趟。你去安排一下吧!” 严无惧应下之后,三呼万岁就准备退下。 “等等!” 朱元璋叫住了严无惧,严无惧一顿,朱元璋接着问:“有天命教的消息吗?” 严无惧回话说:“皇上,微臣下属地东厂一直也在紧张追查天命教,但是却没有什么明显的收获,至于厂卫其他...; 。微臣就不清楚了。” 朱元璋摆摆手,说:“你下去吧!” 严无惧退下之后。朱元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在这不大的南书房中踱起步了。 从严无惧的口中,朱元璋也听出了些许味道,当年厂卫的建立,是他自己一手操作的。 整个厂卫分分为东南西北四厂,各由一名指挥使统率,对大明朝的领土分区侦察。专责针对各地方官和藩王地情报工作,大部分人都被派往外地工作。其中以严无惧的东厂势力最大,因为整个京城都包括在他们地情报网里,而严无惧直接对朱元璋负责。不像其他三位指挥使那样听命于愣严。而随着厂卫的权利越来越大,朱元璋这手互相牵制的妙棋也是威力越大,这也保证了整个厂卫不会被个人所利用,同时又确保了自己能够有一个稳定的情报收集处。 可是现在,这种权衡的做法带来的负面影响也越来越明显了。这也让朱元璋萌生了改革厂卫的想法,但是现在有些来不及了,毕竟这项工程要是实施起来没有个十年八年是看不出效果地。 朱元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一阵乏力涌上全身,让朱元璋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阵摇晃。 一旁的老公公连忙上来扶住了朱元璋,他将朱元璋扶到了龙椅上。将书案上的参茶端给了他,朱元璋接过来,喝下去之后感觉好了一些。 老公公说:“皇上,要不您今天就早早休息了吧!” 朱元璋扶着额头,说:“不行啊,还有这些奏折要批啊。而且那天命教的事,是让朕一刻也不得安稳啊。” 关于朝廷的事情,这些净念禅院出身的老公公是不会参与地,见朱元璋说这话,也就退在了一边。隐在了暗处。 如果论起勤勉来。能够跟朱元璋相比的,恐怕也只有后世的雍正了。一直到了天将拂晓,才将要批示的奏折处理好。 朱元璋活动活动酸痛的全身,毕竟是七十岁的人了,精气神是不比当年了。 老公公过来问:“皇上,要休息吗?要去陈贵妃那里传话吗?” 朱元璋摇了摇头,说:“不用了,马上也到了上朝地时间了。咱们到御花园去坐坐吧!” 老公公吩咐了外面的小太监,让他们叫上一些热茶早膳送到御花园里,然后就随着朱元璋前往了御花园。 四、五月份正是花开满园的时候,伴着朝lou,朱元璋在御花园的一个亭子坐了下来。 这一路走过来,清爽的空气和扑鼻的花香让朱元璋也觉得心旷神怡,不觉得比平时就多吃了一些。 喝了杯热茶,朱元璋觉得不那么困乏了; 朱元璋对着立在身旁的老公公说:“大师,咱们相视也有四十多年了吧!” 老公公点点头,说:“是的。” 朱元璋说:“当年的峥嵘岁月,现在想来仿佛就在眼前啊。”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蓝玉的那一番话让朱元璋有什么感悟,现在地朱元璋莫名其妙地说起了这些。 老公公久在朱元璋身边,也知道有些话是不能接的。 朱元璋也是很快地反应过来,他将话题转移到了天命教上,他说:“天命教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吗?” 老公公说:“天命教肆虐于四十多年前,当代法后败于言斋主剑下之后就悄无声息,不过这些人对于世人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强,如果这些年他们真的大肆的暗中扩张,恐怕真的会成为不小的祸患。” 朱元璋明白老公公的话也只会说到这里了,他也就不再多问了。 看着天边那渐升地朝阳。朱元璋仿佛又看见了那张让自己着迷的面容,可以说她就是早期朱元璋最大的动力。 静庵,你说的果然没错。天命教还是成为了大明最大的敌人。 我会战胜她们的!我会的!我保证! 这些内心地独白,让朱元璋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 星月楼里,翟雨时看着鬼王府派人送过来地情报,上面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较为清楚的描述了下来,让他们也对整个时局有了迅速的了解。 翟雨时放下纸。深有感触的说:“朱元璋真是好手段啊,原本想起来棘手无比的两个难题。竟然让他这么轻描淡写的给了断了。” 李帆说:“是啊,什么叫连消带打,这会算是领教了。” 翟雨时说:“那么朱元璋下一步会怎么走呢?” 李帆说:“那就看朱元璋对咱们是抱着怎么样地一个态度了!” 戚长征说:“老朱他还真有意在咱们背后下黑手吗?” 风行烈说:“没什么事是他不会做的,只要他认为对他们朱家有利的,他都会做。” 翟雨时点点头,说:“以朱元璋原本的打算,他就不是真心的和咱们联手的。让咱们和庞斑方夜雨他们弄个两败俱伤才是他的根本目的。而现在一直哽在他喉咙地两根刺被他拿掉之后,他的注意力自然也就放在了别处,会不会是我们,还真不好说; 。” 戚长征说:“早知道这样,咱们还不如对蓝玉的事撒手不管呢,倒是让老朱得了个便宜。” 当初和朱元璋联手的事情一直是李帆决定的,他这么做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但是却一直没有给众人说。而现在既然胡惟庸和蓝玉已经灰飞烟灭了,天命教地事情又已经冒头,李帆也不觉得有必要再藏下去了。当初从鬼王府回来,李帆就将天命教的事情说给了几位长辈,只是听浪翻云的指示,没有对戚长征他们讲。毕竟天命教和怒蛟帮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恐怕老戚会做什么冲动的事情。 而现在则不同了,李帆假托从虚若无那里得到的消息将天命教的事情讲给了哥几个,并且指出了天命教涉及上官飞和纪惜惜的死,而胡惟庸则是天命教的骨干成员。 果然,戚长征和翟雨时听了李帆这话,那是当时就红眼了。 在李帆和风行烈的安抚下,才算安静了下来,不过对于天命教是恨到了骨子里,尤其是天命教打入怒蛟帮的瞿神医。 戚长征说:“早知道胡惟庸是天命教地人。就不能让他那般轻易地死去了。” 李帆说:“这些都是大叔的推测。不过想来也不会有错。长征,报仇地机会有的是。总有她们血债血偿的时候。” 戚长征点点头,说:“是的。” 翟雨时红着眼睛说:“这仇是不共戴天的,看来咱们要对付的对象又要多出个天命教了。” 李帆说:“是啊,而且天命教恐怕较之方夜雨他们还要难缠,毕竟方夜雨他们是站在明处的,不像天命教那般诡秘。” 翟雨时说:“小帆,你把咱们已经掌握的情报给我们说说吧!” 李帆点点头,把能说的都讲了出来,特别是将她们强大的渗透性交代的非常清楚。 翟雨时皱着眉头说:“这天命教的势力已经大到了这般的地步,真要是对付起来,还真是有些棘手啊。” 戚长征也说:“是啊,特别是这些人隐蔽性实在是好,咱们可不能确定哪些是天命教的人,而哪些又不是,这也对咱们将来的行动会产生不小的障碍和不便啊。” 风行烈说:“照目前的状况看,要想彻底的根除天命教恐怕一时是无法做到,但是那些天命教的骨干,寻起来就方便一些,毕竟有些人四十多年前在江湖上还是呼风唤雨的,认识的人要多上许多。” 翟雨时又说:“这天命教是天下正道的死敌,一旦她们公开lou面势必会引起正道联盟的联合围剿,现在八派联盟的长老会再有两天就要召开了,我看,天命教的事情还是早早的公开为好; 。” 李帆也正有此意,闻言也是附和点头。 这个时候,从前堂传来了浪翻云的声音,并且听起来还有些愤怒。几个人也是连忙起身,过去探个究竟。 来到前堂一看,多日未见的范良极也在,想来应该是浪翻云拜托范良极去查的事情有了眉目。 浪翻云第一次放下了酒壶,对着这里的众人说:“我出去两天,这里的事情就拜托各位了。” 说完,浪翻云轻拍腰间的覆雨剑,离开了星月楼。 “怎么回事啊?”李帆忍不住的问。 乾罗说:“是天命教的事,浪兄托范兄打听的那个毒害惜惜小姐和上官帮主的大夫,现在有了眉目,浪兄是要去亲手了结这段大仇。” 戚长征和翟雨时一听也是追问了起来,乾罗说:“天命教和怒蛟帮那是不共戴天之仇,相信现在的单玉如恐怕也是在后悔当初做了那么一个让她追悔莫及的决定啊。” 李帆脑中猛然想起了什么,他说:“您和单玉如是不是也有些恩怨啊?” 乾罗看了看李帆,然后点点头说:“是的,四十多年前,我曾经沉迷于单玉如的诱惑之下,一时不能自拔。看来,也是该和她了断一下了。” 戚长征没有想到自己的义父也和天命教有不小的渊源,看来自己这边和天命教是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了。 不过,这也是他所希望的,他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这般的大仇如果不报,岂不是妄为人吗? 整个大堂一时陷入了沉静,每个人都对将来要发生的事情有一番认知。 这个时候,荆城冷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这满屋的人也是一愣,毕竟他也是常来常往的,知道那些长辈是轻易不会出来lou面的,这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了。 荆城冷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什么好事。荆城冷想不明白是谁敢于在这个时候招惹他们。 李帆过来招呼,说:“荆师兄,你这急急忙忙的,有什么事吗?” 荆城冷说:“朱元璋到我们鬼王府去了,这可是多少年来,他再次到我们鬼王府啊!” 李帆说:“他去见岳父有什么要紧事吗?” 荆城冷说:“他们一直在谈天命教的事情!” 李帆回过头来,看了看满屋的人。 又是天命教! (这个神医倒地姓瞿还是姓常,我查了好几个版本都不统一,好在不是重要人物); ------------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三封请帖 朱元璋想要弄清楚的东西,却在他越来越了解的时候又越来越不想清楚了。 在抽丝剥茧之下,朱元璋已经能够大致描绘出天命教在朝廷内部渗透的轮廓,朱元璋知道那些人的分量,如果自己在世的话或许还能压得住,一旦自己不在了,或许真像胡惟庸所说的那样,一两代之内就会江山易主,而他们朱家也避免不了灰飞烟灭的结局。 而其中最让朱元璋头疼的是两个女人,不是单玉如,而是他的宠妃陈玉真和他的儿媳妇、故太子朱标的太子妃、皇太孙朱允炆的生母——恭夫人。 从重重迹象表明,这两人也都是和天命教有着太深的渊源,朱元璋甚至可以肯定的猜到这两人都是单玉如刻意送到自己的身边的。一个以知心知意被自己宠信,一个用那种冲破禁忌的刺激吸引着自己。而到头来却是自己被人家像头蠢驴一样牵着到处走; 这种突然爆发的屈辱感使得朱元璋险些当即就爆发,但是多年的权势倾轧的经验在这最关键的时刻阻止了他。 重新回复理智的朱元璋明白自己创立的大明王朝看来是必需经历一场大的洗礼了,否则仅仅是这些隐藏在暗处的毒瘤就有可能让这个新生的王朝夭折。但是,打心眼里朱元璋不希望这场洗礼持续过长的时间,否则就算过了这一关,恐怕也会动摇国本。对于将来也是大大的不利。 联想到将来,朱元璋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即位的储君,在天命教的事情经过鬼王府之行在他心中扎根之后,朱允炆已经被他彻底的抛除在外了。一个在天命教的催生和熏陶下成长起来的傀儡怎么配继承大明的江山呢?除了朱允炆,朱元璋第一个想到地就是朱棣这个和他最想像的四子。不过,朱元璋也忘不了在香醉舫地那个刺客,那个自己儿子装扮的刺客。 但是。朱元璋在这个时候强忍着不让那种情绪侵占自己的思绪,他也明白在这种时候有能力协助他收拾残局。并且在将来发扬光大的只有燕王朱棣了。 不过,朱元璋觉得还是有必要敲打一下朱棣,于是,朱元璋疾书了一知没有用印的诏谕,算是以家书的性质让严无惧送到了朱棣在应天的王府中。 严无惧结果书信,刚要告退,朱元璋说:“等等!” 严无惧返身继续跪下。而他却没想到朱元璋下面地话却让他等了足有大半个时辰。 朱元璋明白对付天命教,要想不伤根本,那就需要更多的援手,所幸天命教虽然隐藏了几十年,势力不可谓不大,但是树敌太多,真要是发动起来,以天命教的能量也是吃不住。 而其中天命教最大的对手当然是以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为龙头的整合了八大派的正道力量。再加上正道联盟的元老会在两天后也将举行,就像是专门对付天命教一样的。 而天命教最愚蠢地莫过于cha手了怒蛟帮的事务,不单害死了那个让朱元璋又喜又忧的水战大将上官飞,更是将浪翻云的妻子毒害,这是不共戴天之仇,天命教也是跑不掉的。 朱元璋想到了这里。嘴角也是微微lou出了一丝笑容,也不想刚听说天命教事情是那般的震惊和担忧了。 不过让朱元璋没有想到了是他引以为对抗天命教地左膀右臂之一的正道联盟会在两天后的长老会上寿终正寝,而另外的以怒蛟帮为核心的称得上是大明黑道联盟的星月楼却也不会轻易的回应朱元璋伸过去的手了。对于朱元璋的不信任是由上到下的,面对蓝玉胡惟庸地时候还好说,可是现在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个时候地朱元璋还沉浸在自己构架的反天命教地宏图上,对于正道联盟的事情他还较为放心,他相信不管是从哪个角度出发,慈航静斋、净念禅院和八派联盟都会在这件事情是与自己保持一致。 让朱元璋没有把握的正是星月楼,朱元璋也明白这里面的人对于自己大多都是没有什么好感的,而且自己做为皇帝的威势在那里也是没有任何的作用; 。现在唯一能够连接双方的就是李帆了。而且朱元璋也有着自信。他认为怒蛟帮要想对付天命教也是离不开帮手的,显然这个时候更具联手的条件。 于是。朱元璋又在书案上写了些东西,并且正正经经的盖上了自己的私印,并且一并交给了仍旧跪在地上的严无惧,让他代为转交到李帆的手上。 朱元璋看着严无惧渐远的背影,对侍立在一旁的老公公说:“大师,朕能约见一下新任的斋主吗?” 老公公看了看朱元璋,低下头没有说话。 朱元璋也不在意,他知道老公公会把他的意思传达过去,至于能不能成行,就要看那边的意思了。 实在不行... 朱元璋摇了摇头,将脑中的那丝不确定抛了开去。 *** 朱棣哈哈大笑,坐在主座上,显得极为兴奋。 旁边的燕王世子朱高炽和大将张玉也是满脸的光彩。 这种感觉让刚刚出去送严无惧的僧道衍有些奇怪,他是知道朱棣的为人的,不是什么大事,是不会如此这般的将情绪表lou于外的。 朱棣显然也是对自己的头号心腹很是了解,他将严无惧送来的朱元璋的手书交给了僧道衍,朱棣说:“道衍,你看看。没想到柳暗花明的一日这么快就要来临了。” 僧道衍接过来,展开之后细细地品读,随着僧道衍合上,交换给朱棣,他的脸上也没有lou出哪怕一些的笑容。 朱棣有些奇怪的问:“道衍,有什么不对吗?” 僧道衍躬身说:“道衍在这里恭贺王爷大愿得圆。” 僧道衍的话是好话,但是以朱棣对他的了解。他一定是还另有深意。朱棣说:“道衍,有什么话。你只管说,要是本王有什么得意忘形的,也请道衍及时指正。” 还没等僧道衍说话,朱高炽cha话说:“父王,皇爷爷这分明是有立父王为储君地意思嘛,这般大喜事岂有什么不对之处,父王有怎么会有得意忘形之说呢?” 朱棣紧紧的盯着僧道衍地脸。看他确实不像是戏言,朱棣对朱高炽说:“家国大事岂是儿戏,高炽,你先行退下吧。这两天待在王府里,不要老是去西宁道场,知道了吗?” 朱高炽不情愿的噘了噘嘴,说了声知道了,然后退了出去。不过却是连门也不关就走了。 朱棣摇了摇头,让张玉上去将门关好,张玉回来对僧道衍说:“道衍,有什么话当着王爷饿面不好说呢?需要这样遮遮掩掩吗?” 朱棣也说:“是啊,道衍你就说吧; !” 僧道衍说:“王爷,如果您的意愿只是继承皇上的大位。道衍就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该说的、该道贺地,道衍刚才已经说过了。” 张玉说:“道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一直以来咱们不是都将这个做为咱们的目标吗?为什么现在可以更加正大光明的、更加顺利的完成这个目标了,道衍你反而说这种话?” 张玉的话也是朱棣现在最想问僧道衍的,他看着僧道衍一脸严肃的表情,等着他的回答。 僧道衍说:“王爷,你可知道皇上地态度有这么大的改变是因为什么吗?” 朱棣点点头,说:“应该是天命教的事情影响了父皇!” 僧道衍说:“是的,但是皇上要对付天命教有那么容易吗?” 朱棣想了想。没有说话。毕竟太多的东西不是kao想就能想得出的。 僧道衍说:“天命教为了这个局面隐藏了四十多年,这里面蕴含了多大地能量咱们都不知道。但是也可以想得到。就算咱们把一切都按照最顺利的想,皇上消灭了天命教,那对王爷你有什么好处吗?” 朱棣当然也能听出僧道衍不是为天命教开拖,而是真真的想到了那个时候的情景。 僧道衍说:“到了那个时候,威胁大明的最大毒瘤被皇上铲除,但是却也面对另外一个难题。一个说不定让从来不知道妥协的皇上也要面对的难题。” 张玉说:“什么难题?” 僧道衍说:“如何对待朱允炆?” 朱棣眼睛一闪,看着僧道衍继续的说下去。 僧道衍接着说:“就算皇上在怎么怀疑,对付天命教的时候也不可能将东宫扯了进去,家丑尚且不可外扬,更何况这是国仇。再者说,朱允炆到底是怎么样的出身,皇上遮掩尚且唯恐不及,就别说牵扯进去了。这都决定了,即使天命教灰飞烟灭了,朱允炆一时都不会有事。除非皇上想要来一场彻彻底底地清洗,否则情况仍是不妙。而现在看来,皇上希望地仅仅是小范围的动作,而不是彻底地涤清流弊。” 朱棣说:“以父皇的性格,只要下决心消灭天命教,是不会留下朱允炆的。道衍所虑有些过了。” 僧道衍说:“王爷说的是,皇上也会是有这种打算的。但是王爷您不要忘了,朱允炆凭着他父亲的太子之位,这正统的地位早已经在朝中根深蒂固了,抛开了天命教的影响力,kao拢在朱允炆身边的势力仍然不少,这都会让皇上为难的。面对这么的错综复杂的利益联合,皇上又不希望过多的动摇国本,到时候只能是越来越乱; 。” 朱棣地眉头紧缩。脑中不断的设想着僧道衍给他描绘的局面,一时间心情十分的复杂。 僧道衍看着朱棣,心里也是有着自己的想法,他看得出虽然朱元璋在这封诏谕上没有名言立燕王为太子,但是字里行间也是流lou出了这种倾向,综合现在的时局,僧道衍也是能够肯定。朱元璋应该也是有很大诚意的。 但是,僧道衍也看出了这种事情背后地隐患。所以刚才把话说的大了一些,就是希望朱棣不要把全部地砝码放在朱元璋那边。 朱棣问僧道衍说:“道衍,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僧道衍说:“王爷,皇上的诚意还是可以肯定的,在争取皇上首肯的这点上咱们已经占得了先机,不过由于事情往往有多变性。咱们还是要往别的地方多kaokao,比如说...” “星月楼!”朱棣破口而出。 “是的。”僧道衍说。 僧道衍接着说:“星月楼已经不是简单的一个黑道势力地整合,他们和他们可以联合的势力已经足以在争夺天下的这场大戏中占据一个主要位置,虽然他们不具备夺去天下的实力,但是却足以影响大局的走势。这些我都给王爷您讲过,这里就不多说了。咱们退一万步讲,如果王爷您如果真的接过了皇位,您又怎么样对待这股力量呢?” 僧道衍的话。足足让朱棣一愣。 他还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来考虑过,现在想来还真是个难题。 僧道衍说:“化解这股势力的最好办法,就是接近它,容进它,同化它。” 朱棣在思考着僧道衍地这三个步骤,他不住的点头。说:“道衍说的是啊。” 僧道衍说:“王爷,请恕属下言语不恭。皇上给您的这个保证,是建立在他还主政的情况下的,而现在看来天命教夺权在即,一旦皇上出现了什么差池,王爷您又还有什么凭持呢?” 朱棣一惊,想到这里,他也是明白如果真地出现了那种情况,自己这些人恐怕连活着离开应天都很难做到,就别说什么别的了。 僧道衍说:“王爷。什么时候都不能把自己托付给一个还没有实现的承诺上。只有不断强大的自己和能够更多交结强大助力才是乱世自保壮大之道啊。” 朱棣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久久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张玉刚才被僧道衍的一番话说的是一身的冷汗。他说:“道衍,那你觉得皇上今天送来的这个诏谕,到底对咱们还有没有更大的帮助呢?” 僧道衍说:“当然有,什么时候有皇上地点头和承认都是一件值得庆幸地事情,但是咱们需要弄清楚的是,这不是一切就可以了; 。” 朱棣站起来,说:“道衍地话真是让本王茅塞顿开,看来得意忘形形容刚才的本王还真是贴切不过啊。本王也明白,这星月楼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助力,但是实在是不如道衍你想的这般透彻。” 僧道衍说:“王爷,说句不客气的话,有了皇上的这份保证,您继承大统的可能性在六成以上,但是将来却多了一个让咱们头疼的对手;而如果你将星月楼拉拢到自己的身边,即便离开应天时没有皇上的保证,咱们也至少又四成的胜算,同时却多了一个强大无比的朋友。孰轻孰重,相信王爷自会掂量清楚的。” 朱棣长笑一声,说:“怎么样开始呢?” 僧道衍看了看后院的方向,说:“王爷,您不是有喜事吗,送上请帖,李帆总不会不给鬼王面子吧!” *** 李帆看着桌子上的两张请帖,一张是刚刚送走的朱棣身边的太监送过来的,日子定在后天,为的是燕王新纳了一方妾室,请李帆和虚夜月到时赴宴;另外一张,是更早一些,由严无惧送来的,邀请他出席于宫中举办的寿诞大宴的,时间定在了五天之后。 翟雨时也都想得出这两封请帖背后的故事,虽然对付天命教他们已经开始了自己的准备,但是翟雨时也是非常明确的告诉李帆,这些应酬竟然还都推不掉。 翟雨时也没有多解释,他也明白在座的这些个兄弟也都想的出,就像刚刚离开的凌战天所说的那样:“不要忘了方夜雨!” 对付天命教是势在必行,但是迎战方夜雨也是板上钉钉,不能顾此失彼。 就在几人还在对着两张请帖说话的时候,只听“阿弥陀佛”一声佛号,从外面响了起来。 李帆将星月楼的大门打开,只见又是一个熟人,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净念禅宗的广渡大师。 李帆合什回礼说:“大师此来有何见教啊?” 广渡说:“李施主,老衲此来是待人送请帖的。” 又是请帖!有谁能请的动净念禅宗的人来跑腿呢? 李帆拆开那张简洁的请帖,只见上面写着“一饭之缘,明夜请还,玄武湖东,古刹素斋”然后在留有淡淡余香的请帖的右下角绘着一柄剑。 知道是谁的李帆当然也明白这更是自己不能推托的,虽然李帆也是清楚自己这个纽带的身份给自己带来的多是麻烦,却也是理当所为的。 他转头对广渡说:“还请大师转告斋主,李帆定会赴约。” 广渡合什念了声佛号,含笑飘然而去。; ------------ 第一百五十五章 赴约 许是巧合,这三封请帖的约定的时间没有重合,这也避免了让李帆选择的痛苦,除了朱元璋的那份,朱棣和靳冰云都是非常有必要去联系的。 到了和靳冰云约定的这天,也就是八派联盟元老会召开的前一天晚上,李帆在天色放暗之后就告别了妻女、兄弟出门了。 特别是摆拖了虚夜月和谷倩莲的“骚扰”,让李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两人听说李帆要去会见的是慈航静斋的新任斋主之后,非要跟着一同前往,好不容易让谷姿仙和左诗劝住了两人,否则还真是很难拖身。 请帖上说明了是在玄武湖的东畔的一座古刹中,虽然没有说明,但是想来也不应该太难找; 玄武湖位于应天的东北角,与玄武门相连,绕湖约有三十余里,总面积超过四百公顷。湖内有五个小洲,是应天别具特色的一个著名景点。 李帆要找的那间古刹并不显眼,因为他是一个没有名号的庙门,不过从那风霜洗礼的痕迹来看,这件古刹屹立再次至少也有几百年了。 月上中梢,李帆也正好站到了这间古刹的门口。李帆也不知道整个玄武湖周边有多少寺庙,但是当李帆站在这里的时候,俩就知道发难自己没有找错地方。单单是从其中流lou出的出世的味道就非一般庙宇可比。 位于京城的寺庙香火都很盛,往来地香客非常多。虽然也是出家之所,但是显然不是净念禅院驻地的首选,而这间默默无闻的古刹显然会更让那些人青睐。 既然李帆有自信自己没有找错地方,李帆也就不再这里蹉跎了,迈步上前,上了那布满苔藓的台阶。 在月光的照映下,李帆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一左一右、一上一下两排脚印,其他的地方苔藓都是非常密集地分布。而且李帆还观察到这看似是一个脚印的痕迹岂是也是不同人踩出来地。 既然像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么客随主便,李帆也罢不好打破,也按照台阶上脚印的痕迹,准确的走过了这十几阶台阶。 伸手推开虚掩的庙门,李帆立刻就感应到了门后地两股气势。绝对是高手。不过不像是有歹意,李帆在暗加小心的同时也照常的迈进了这第一步。 进了庙门,李帆立刻看见了一男一女的两位熟人,朱元璋身边的老公公和慈航静斋的秦梦瑶。 两人见到李帆之后都是笑着打着佛礼,合声对李帆说:“里面请!” 李帆知道他们二人在慈航静斋和净念禅宗的地位,见到他们近乎隆重的迎接自己,虽然也知道他们更看重地是自己身后的人,但是现在自己代表的就是整个星月楼众人的形象。不能给那里的长辈和兄弟丢脸。 虽然李帆来之前也料到了他们会很有诚意的和自己这边洽谈,但是真是到了这里,随着一路之上不断有人向自己这边打礼,李帆还是不自觉地认为,他们的目标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来到了一间不大的禅房,三人进去之后。李帆见到了那张更显恬静的脸。 靳冰云! 越来越朝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境界修行了,虽然李帆没有见过言静庵,但是现在的靳冰云的形象和自己脑海中的言静庵越来越相近。李帆知道一旦这两个形象化为一体的时候,恐怕就再也找不回那一夜的靳冰云了。 可惜不可惜,李帆不能说,也不配说,但是李帆总有一种感受,那就是,其实这也不是靳冰云所渴望地,但是重担在身地她。特别是言静庵的遗书地重压让她一步步的走向了今天。 不过李帆也知道这些事情都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了; 。何必替别人多想这么多呢。 自己明白现在的靳冰云是白道的领袖,是慈航静斋的新任斋主就行了。 李帆对靳冰云拱手说:“李帆见过靳斋主。” 靳冰云古井不波的脸上泛出了一丝波澜。淡笑着说:“李兄客气了。” 然后他又给李帆介绍身旁的那位老僧,她说:“李兄,我在这里也只是借花献佛,这位大师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然后语气恭敬的说:“了尽大师,净念禅院的当代禅主。” 李帆也是早有猜测,听了靳冰云的话也不惊讶,还是很平静的说:“李帆见过了尽禅主。” 这位了尽禅主,看起来很年轻,但是却又很想活了很悠久的岁月;生着一副适中的身材,却给人一种如松柏般挺拔的感觉;端正的面容透着慈祥,嫩滑如婴儿的皮肤,配上那一双深远平静的眼睛,又显得非常有涵养。 了尽也知道李帆是在打量自己,也不以为怪,很是和煦的笑着说:“李施主真是少年英武啊!” 了尽的那双眼睛闪着智慧的光华,却丝毫没有锋芒毕lou的感觉,那是一种饱历世情的豁达,让人觉得很舒服。 宾主落座之后,老公公首先提出了去意,他今天来也就是将朱元璋有意约见靳冰云的话和天命教的事情带来,顺便“回家看看”,恰巧也碰上了李帆来赴约,就代了尽前去相迎。现在既然李帆已经落座,深知朱元璋现在无比危险的老公公也就表达了去意。 了尽也不拦着,他站起来点点头。说:“师兄,慢走!” 老公公对着李帆笑了笑,也不让谁去相送,直接的迈步离开了。 几个人刚才跟着了尽都站了起来,现在又重新坐下了。 靳冰云笑着说:“李兄,这满桌地素斋虽说不是什么佳肴,可是也算独特。那个雪夜的面饼,冰云至今仍还记得其滋味。现在也希望李兄能够开怀啊。” 虽然知道今日之约不是以吃饭为目的的,但是李帆动了筷子之后,整个场面也就在这种很是轻松的气氛下翻到了进餐这一页。 虽然都有话,但是谁都没有说出,所以这一餐饭吃的还是比较愉快的,算是将这个回请较为单纯地进行完了。 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满嘴地余香让李帆格外的清醒。李帆知道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首先开口的几不是靳冰云,也不是了尽,而是在旁陪坐的秦梦瑶。 秦梦瑶说:“李兄,想必你对现在京城的局势非常的清楚,不知道李兄对这有什么看法吗?” 秦梦瑶地话比较直接,在加上李帆先前的对秦梦瑶不是太感冒,所以李帆还真是不怎么想说什么; 。不过到了这里也就是抱着相同的目的,李帆也是很直接的说:“现在京城最大的事情莫过于蓝玉和胡惟庸的倒台了。不过随之而来的并不是填补这份权利地真空,而是由这引发的天命教的浮出水面。天命教是什么来路,相信秦仙子也是非常清楚的。” 秦梦瑶点点头,说:“实不相瞒,这次师姐和了尽禅主邀请李兄过来就是想和李兄就对付天命教的事情上达成一些共识。” 李帆点点头,说:“我们和天命教也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这点也请你们放心,在针对天命教的事情上我们也是非常有诚意地。” 秦梦瑶说:“我们这边也请李兄不必担心。还有,不知道梦瑶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地方触犯了李兄,如果是的,还请李兄原谅梦瑶,梦瑶在这里先给李兄赔礼了。” 秦梦瑶的话让李帆有些惭愧,一直以来只是因为原先的对慈航静斋的一些偏见导致了他对秦梦瑶的冷淡,现在秦梦瑶首先示好,李帆也不好在端着了。 李帆说:“梦瑶小姐言重了,以前李某多有得罪也请梦瑶现在不要见怪。” 靳冰云这个时候cha话说:“好了。你们就不要在这里客气了。” 秦梦瑶是来京城之后才与这个师姐想见。特别是当她得知师傅言静庵已经去世之后,这个时候出现的靳冰云以其酷似言静庵的气质立刻就折服了秦梦瑶。所以这些日渐以来,秦梦瑶对于自己的师姐很是尊重,现在听了她地话,再加上也感受到了李帆话中地诚意,也就笑着不多说了。 李帆对于靳冰云是有着强过其他慈航静斋人的好感地,再加上他和秦梦瑶确实是也没有什么过节,这个时候揭过也就是了。 了尽笑着说:“李施主、梦瑶,慈航静斋和怒蛟帮的关系是非常好的,尤其是言斋主和浪大侠是莫逆好友,相信咱们这次的合作也会很顺利的。” 李帆点点头,说:“禅主说的是。” 了尽说:“李施主,我们既然都有这种意向,这份约定就算成立了。” 看似很随意,却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既然是暂时的盟友的关系了,那么关于天命教的一些情况该共享的,李帆也就不会吝啬,拼凑着读原著时的一些印象,在加上鬼王府的情报将目前所知的情况很完整的讲了出来。 李帆的这份诚意自然也能让对方感受的到,秦梦瑶也就担当了他们那一方的发言人,也将他们所掌握的情报,也别是四十多年来一直不断的搜集来的别的根本无法接触的情报,秦梦瑶也是没有隐瞒的讲了出来; 在这点上双方的诚意都表现了出来,这也为后来的行动奠定了一个基础。 要说到此,李帆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更下面的具体实施的时候,那就不是现在三言两语间能够讲清楚的了。 再加上现在李帆还真是有些怕他们将话题转移到什么天下安定上,所以李帆就起身,准备告辞。 李帆说:“既然事情已经有了好的起始,相信咱们双方的合作会很顺利的。现在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靳冰云制止了还想说什么的秦梦瑶,她说:“既然如此,冰云就送送李兄吧!” 靳冰云看了看秦梦瑶,在了尽的点头下,没有在意李帆的推托,执意要将李帆送到门口,而秦梦瑶也是跟在师姐的身后,一同去送李帆。 虽然靳冰云和李帆的接触还不如秦梦瑶来的多,但是以前的那一次接触却也对李帆有了不浅的了解,尤其明白李帆不喜欢被束缚,哪怕他现在也挣不拖。 她制止秦梦瑶说下去,也是不像在破坏两人好不容易有些缓和的关系,毕竟她的身份不便躲在外面lou面,而且他自问在武功方面还是逊于秦梦瑶这个师妹的。到时候免不了让秦梦瑶往星月楼来往,所以还是保持一份比较好的私交为好。 走到了古刹的庙门口,李帆停下脚步,对送行的靳冰云和秦梦瑶说:“靳斋主、梦瑶小姐,二位不用再送了。” 靳冰云点点头,淡淡的说:“也好,李兄一路走好。” 李帆说:“多谢靳斋主吉言,在下这就去了。” 这个时候,他又想起了来的时候答应虚夜月和谷倩莲的事,他对秦梦瑶说:“梦瑶小姐,以后少不了双方要多走动走动,也请梦瑶小姐方便的时候王星月楼小坐。姿仙和小莲也是很想念梦瑶小姐你的!” 秦梦瑶点点头,说:“梦瑶也很记挂两位姐妹,梦瑶不日就会前往拜访。” 李帆说:“那好,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说完,踏着那一行下去的脚印,走下了台阶,往星月楼方向行去。 秦梦瑶看着李帆远去的背影,问靳冰云:“师姐,您为什么不让梦瑶说下去呢。要知道星月楼的影响力在这个时候是太重要了,如果...” 靳冰云说:“就是因为太重要了,才不能说。” 秦梦瑶说:“这是为什么啊?” 靳冰云说:“星月楼就像一条谁都希望握着的稻草,但是用力猛了,就断了!”; ------------ 第一百五十六章 遇袭 夜风习习,带着丝丝的湿润吹拂着这一片小林。 从古刹走出,李帆的心情还算不错,经过这片不算茂密的小树林的时候,不觉得放慢了脚步,享受着这难得的清静。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了,李帆对这里没有经过太多人为破坏的环境始终有着欣赏不完的眷恋。 而现在的情景也让李帆的心境放松了下来,惬意的感受着空气中飘带的清爽; 手指划过树干,潮湿中孕育的勃勃生机,让人眼前浮现出那么一副画面,参天的大树遮天蔽日,树荫下点点洒缀的光点斑驳错落。虽然眼前的树干只有一两丈,但是谁又能肯定它们不会成就栋梁之材呢? 走出了小林,收拾了心情,记起了烦恼,同时也即将面对无边的杀机。 就在李帆从那一份轻松的心境中沉淀下来之后,经历无数凶险才磨砺出的那份对危机的感应再一次救了李帆的命。 没有任何迹象的一刀,从一个诡异的角度被一个身形更加诡异的人使出,却因为李帆突如其来的直觉和足够强的应变能力而没有取得最好的战果,虽然也在李帆的肋部留下了一道不深的伤口。 那人选择在这个地方袭击李帆也是有一番考虑的,本来偷袭的地点大多数选择在更加隐蔽的地方,比如说李帆刚刚走过地那片小树林。但是这人也知道李帆的一些事情。同时也知道保持警觉的武林人在进入这么一片容易被袭击的区域的时候大都保持着警惕,而在踏出这片危险的区域的时候,心境往往会有一些松懈。这个刺客就是因为这么一个想法,选在了李帆走出树林地时候动手。 但是这个刺客却没有想到,如果他是选择在树林中动手,结果恐怕真的是会让李帆大难临头,因为在树林中地李帆被这风景带走了那份警惕。完全没有平时的那种警觉。 而偏偏就是当李帆走出这片树林的时候,这份警觉又回来了。不再是那么措手不及了。 这阴差阳错的变故,让现在的局势没有变得如那刺客所设想的那样。 从那用身上的一处伤口得来地些许信息,那是一把刀锋较窄的利刃,同时李帆也明白了此人的功力并不会比自己高,而且还总有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李帆并没有着急立刻抽出飞刀,因为李帆并不能确定是不是仅有这么一个拦路人。 那个全身黑衣的人,仅仅有闪出凶光的双眼从内黑巾蒙着的脸上lou出。 那人见失掉了最好的机会。也没有冒动,毕竟眼前地这个人曾将用一柄小小的飞刀让他们永远的失去了一个朝夕相伴很多年的伙伴。当然更让他铭记在心的,还是因为在那一夜,他也失去了一只手臂。 这次的袭击并没有经过主人地点头,但是当确凿的情报说明这个叫做李帆的仇人独自出门之后,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又联合了其他几个人,决定趁着这个机会解决了这个这两天从主人口中也得知的必需除掉的对象。 李帆见那人并不急于进攻。也知道了他不可能仅仅是因为谨慎,更是应该周围确实有同来的帮手。自己也不好贸然动手,现在的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能够将隐身在暗处的敌人吸引出来。到时候是突围还是毙敌就会有更大的把握了。 李帆全身地气机也是运用到了极致,不停地感应着周围的风吹草动,同时李帆也没有忘了从这个已经现身地人的身上套取一点有用的信息; “不想说点什么吗?” 李帆的话让那人也是一愣,然后“哼”的一声。并不接李帆的话茬。 不过李帆还是从那人一个并不显眼的举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那柄伤了自己的刀不再被那人隐在袖口中,而是明着亮了出来。 李帆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一柄东洋刀,同时见那人握刀的手势和并不是很协调的姿势也让李帆很快的注意到了那人被掩饰的不错的那空荡了半截的左袖。 这么一下,李帆也就将眼前的这人的来历猜出来了。他就是在香醉舫一战中最后逃走的那个黑衣人,怪不得感觉有些印象呢。 想清楚了这点,李帆当即也就决定不再消极的等待隐身在暗处的人出来了,谁知道水月大宗会不会也在附近呢。 夜空中,皎月朗照。 那人只觉得李帆手上亮光一闪,那一晚的景象他是历历在目。他只觉得对方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手的飞刀已经直扑自己而来。 他怪叫一声。同时伴随着一句阴阳怪气的日本话,身形一个急闪。侧退到一旁。 当他察觉出有什么地方不对的时候,李帆的身形已经动了。刚才的那一声应是信号的喊话,已经让潜伏在周围的倭人们现身,这也就是该行动的时候了。 刚才李帆并没有出刀,而是凭着准确的掌握,让朗照的月光折射在自己飞刀上大反光掠过那人的眼睛,从而让那人发出召集同伴的信号。而现在显然是照着李帆的设计在进行。 三个方向,加上眼前的这个人共有九人,但是从他们的身法速度来看,并没有跟水月大宗相近的人物。想想也是,水月大宗是连庞斑也很有兴趣拿来练手的角色,他就算想要杀李帆,也不会选择这么一种方式。在自负必胜的情况下,倭人一贯地比较好面子。而当知道自己不如人的时候却又什么卑鄙的方法都使的出来。 既然水月大宗不在,那么咱们就好好的玩玩! 李帆身形不进反退,领着那九个人重新进到了这片小树林中。并且借着刚才走过来的清晰印象,急速穿梭在这不大的树林中。 李帆知道这些倭人地潜行之术有些特点,但是李帆也知道他们就是在有特点,也不会比蒙古的那些精锐高手强,在那种情况下自己都能自保。现在就更不在话下。 跟进来地这九个人,是以三个人为首的。那三个人就是在香醉舫上逃得性命的那三人。两男一女,是水月大宗的贴身随侍。那个被李帆穿喉一刀刺死的矮个子是风林山火四侍中的老大林侍,说他是老大也仅仅是因为他的年纪最大。这个那夜自断一臂逃生地是火侍,四人中就数他最年轻,也是最自命风流,偏偏断了一臂,这让火侍怎么能不忌恨罪魁祸首之一的李帆呢?以腿功和匕首最为擅长; 。不过对于东洋长刀也是很有造诣;身材最魁梧的是山侍,当时是在倭人中论的。他背上的刀又重又长,手上还挂着一个看起来非常沉重的黝黑铁盾,手臂粗壮有利,面容拙实。以悍不畏死著名,武功也是四人中最高的;唯一的女人就是这个是风女,娇小俏美,长长地乌黑的秀发长垂在肩后。背上一长一短两柄东洋刀。 剩下的这六个人是跟着水月大宗一同来到大明的东瀛其他流派的高手,此次他们这次行动并没有完全经过水月大宗的同意。水月大宗去和天命教地单玉如商量事情去了,而在天命教的探子的情报下,急于为林侍报仇的三人,召集了几个高手策划了这场袭击。 水月大宗的家教极严,本来三人也不敢如此造次。但是这两日水月大宗也跟他们谈起对付星月楼众人的事情,话里也带出了收拾李帆的意思。而现在李帆孤身一人离开星月楼的确是个好机会,而且又有多位高手助阵,三人也就擅自的决定了这次袭击。 在他们看来,李帆的飞刀固然利害,但是对于近身搏杀未必能有几分能力,在他们地人多优势之下,获胜地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火侍一把扯掉了脸上地黑巾,lou出里面那透着妖邪之气的俊脸,不过此时又显得有些狰狞。 他说:“没想到这小子的轻功如此的出色。我们当中只有小泉君能够跟上啊。” 这些人平时都对他们的身形速度颇为自负。却没想到在这里感受到了大明武人的利害。 许是老天也不希望倭人在自己的地面上猖狂,也在帮着李帆。刚才还月明星稀的夜晚。突然有是变得乌云密布了。本来还可以kao目力看清的李帆和那个小泉的身影却在这树林中渐渐的模糊了。 李帆带着这个勉强能够跟上自己的教小泉的小子,不停的在这小林中穿梭。剩下的那八个人以各自的流派为准分成三个小组,现在这种情况下需要的就是默契的配合,来自同一流派的人一起行动显然会更加有效。 凭着小泉不时传来的喊话声来断定李帆现在的位置,从而逐渐的缩小包围圈,他们深信只要能将李帆逼到一个退无可退的环境下,那么就是手到擒来了。 现在的局势看似对李帆非常不利,但是却是李帆有意促成的,八九个人聚在一起,就算李帆的功力要高过他们的个人,但是却不能这么样的以寡搏重,而现在被他分开了,却又不一样了。看到现在的情况正如自己设想的那般,李帆也就不跟后面的那个紧追不舍的小子玩捉迷藏了。 急速行进的身形,却不可思议的猛然转向停身,这让后面紧随的那个小泉措不及防。 看着站定的李帆,和李帆手上那闪着寒光的飞刀,小泉只觉的天都塌了下来,压的他动弹不得。 这是因为李帆的气机已经锁定了他,却也让他忘了用刚才的方法来招呼同伴,就连拿刀的手都不住的有些颤抖; 他本来就不是以武功见长的,三侍叫他来就是看重了他的追踪能力和过人的轻功。而现在,当小泉突然发现需要自己单独面对李帆的时候,他胆怯了。林侍的尸体他是见过的,他从林侍的眼睛中看到了惊惧。林侍的武功如何,他是非常清楚的,而他却在眼前的这个叫做李帆的明人的一击之下毙。 李帆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的心神已经被夺,这种人连配死在飞刀下的资格都没有。 首先发现小泉尸体的就是三侍这一组,火侍低下身伸手摸了摸小泉的脖颈,对两人说:“没气了。” 风女说:“怎么死的?” 火侍站起身来,说:“心脉尽断而亡!” 山侍低沉的声音传来,他说:“不是死在飞刀之下,是他无意为之,还是在向我们挑衅呢?” 火侍恶狠狠的说:“不管怎么样,不能让李帆活着逃出这片树林。” 风女摇了摇头,说:“我想我们错了,而且错的很厉害。” 火侍说:“错在哪里了?” 风女说:“我们刚才不应该把队伍分散,虽然这片树林不大,但是在这么一种环境下,要想藏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更何况藏的还是一个更加擅长袭击的,惯用暗器的人。” 火侍和山侍也是不觉的点点头,火侍说:“那不如我们发声召集其他几位,让他们和我们重新聚拢在一起吧!” 风女说:“不行,现在的这种情况,我们一旦发声召集伙伴,同时不单暴lou出我们的位置,还会把向我们这边kao拢的伙伴的位置也给暴lou了出来,那样反而更糟。” 火侍说:“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风女说:“一是我们同时往林外撤去,那样会更安全,但是却也等于放弃了今天的计划。二就是通知另外两组小心戒备,并不让他们乱动,然后咱们主动的kao近他们。” 火侍说:“不能放过李帆,就用第二种方法吧!” 风女点点头,然后高声的用日本话传达了警讯,然后和火侍、山侍一道朝着一个方向行去。 李帆虽然听不懂日本话,但是风女的一番打算他还是猜的出的。现在的李帆和火侍的心理一样,火侍不想放过李帆,李帆也希望借着这个机会狠狠的打击他们一下。 在他们重新会合在一起之前,至少找到并解决一个小组,这是李帆目前希望尽快做到的。 天遂人愿,两道身影缓行的接近了李帆隐身的这棵树下。; ------------ 第一百五十七章 独战三侍 火侍“碰”的一拳打在了身旁的树上,地上躺着两具尸体,正是刚才被李帆盯上的那两个人。 风女看了看另外一个小组的方向,心中也是不停暗叹,看来今天晚上的事指不定是谁算计谁了,她心里也是头一次对今天的这次草率的行动有些后悔了。不过,她也明白,今天的事情也是不能善了了。如果是刚才,仅仅是死了一个小泉的话,就算今天无功而返,见到主人的时候也还是比较好交代,而现在则不同了。 山侍外表木纳,但是心里优势玲珑的很,他也是明白现在的局势不是那么好收拾了,同时也感觉到了另外那个同样是三人的一组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李帆的运气也着实不错,刚才风女发声示警的时候,虽然暴lou了三侍当时的位置,却没有暴lou出三侍会向哪个方向行进,而当李帆较为轻松的收拾了那两个倭人的时候,三侍却也是往这里走来,而没有和剩下的那三个人会合,这也为李帆更为轻松的了断创造了条件。 火侍原本就因断了一臂而心生烦躁,现在又在本来己方大占优势的时候,被李帆牵着鼻子走,现在弄的损兵折将,这让火侍更是显得有些上火。 旁边的山侍也明白这个时候的火侍的状态实在是不行,他对火侍说:“不要动怒,免得给人有机可乘。” 火侍虽然知道山侍说的在理,但是心里地这股火还是已是压不下去。他语气有些不善的说:“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做呢?” 风女说:“今晚的事情恐怕会变得非常的复杂,不过现在咱们该做的却非常简单。” 火侍说:“这是什么意思呢?” 山侍明白风女的意思,他说:“咱们现在就等着李帆给自己传达一个信息吧!” 李帆并没有让三侍等多久,在李帆很顺利的找到那三人地小组的时候,他们三人还正在紧张地慢慢的行动,亦步亦趋的,不放过一丝异常。 他们听到风女的传讯。知道事情变得有些复杂,只有重新kao拢在一起才能有更大的保证。而现在则是时刻都面临着危险。 “谁?” 一人警觉的问! 李帆从幽暗的一处走出,说:“你们不是在找我吗?我出来了,怎么你们还有些不欢迎啊?” 三人知道李帆敢于lou面,那就是有把握面对面地对付自己三人,穷于应付的他们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和李帆多说。 一人向着夜空发出了警讯,然后三人持刀,以品字站位准备迎战。 李帆见对方已经把自己期望传递过去的信息发出。也就不再和他们废话了,全力搏杀,以便在三侍到达之前解决战斗。 事情的进行并不是太容易,毕竟这三人也是倭人中有数的高手,有习惯于配合,三柄刀舞起道道寒光,以相互的协作弥补东洋刀法直来直去缺少变化的缺点。 李帆只身在这片刀影中游走,这让三人有些意外。他们是知道李帆是以飞刀成名的,在他们地认知下,李帆应该依kao已经展示过的超人轻功来拉开 距离,然后用飞刀制胜,没想到李帆会是这样闯进三人的刀阵之中。 李帆右肘挡住一人的持刀手,同时侧身让过下劈下来的一把刀。面对直直刺来的另外一把刀,李帆矮身,蹬地,凭着对战局地准确把握,找到了避开的瞬间,当然了这也是李帆轻功身法够好的缘故; 那本来直刺向李帆的刀,反而因为李帆的突然闪身而刺向了被李帆挡住的那人。 李帆要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李帆自然不会抱着对方误伤己人的想法,但是这么一个变故也的确让三人还算严谨的阵形,出现了一丝混乱。而这也就是胜负分出地关键。 趁着这一丝混乱。李帆重新冲入,将整个阵势搅得更乱。三人再也不能发挥彼此间默契地配合了。相反,有些杂乱的进攻有时候会互相干扰。 有人接近了! 李帆夺刀,毙敌,也在这么一瞬间完成了。一人亡,则整个局势就更加朝着向李帆有利地方向发展了。 李帆握着这把夺来的东洋刀,将最后一个企图用身体缠住自己为同伴创造机会的倭人击毙。 这个时候,从来人的方向 ,一把长刀破空而来。 李帆用手中的刀挡开了那并不怎么具有杀伤力的一击,不过却也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 李帆的手腕也是微微一酸,不过却并没有什么大碍,看着渐渐出现的三侍的身影,李帆挥了挥手中的刀,虽然不怎么顺手,但是质量却是着实不错,经过刚才的重重一击,却没有一个豁口。 “李帆!” 火侍的声音让李帆很容易感受到其中的愤怒。 轻轻的迈过已经断气的三人,李帆将手中的东洋刀往身边的地上一cha,对着三侍说:“你们终于来了。” 火侍刚要说话,就被山侍拦住了,这个时候过于激动的火侍太荣誉被李帆激怒了,那样是会坏事的。 风女往前站了一步,俏脸并没有因为同来的帮手全部折戟而显出些许恼怒,反而lou出一抹非常纯美的笑容,她说:“我们这不是也没有让李大侠您等太久吗?” 李帆说:“那咱们要怎么继续下去呢?” 火侍先前掷出了那柄东洋刀,被李帆给拨开了。现在他抽出绑在小腿上的,更惯用地两把匕首,对着李帆说:“李帆,今天晚上就是你丧命之时。” 山侍见到火侍这样也是不再拦了,手中的长刀和盾牌也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风女笑着对李帆说:“李大侠看见了吗?这就是我们的意思!” 说完,将背上那一长一短两把刀抽了出来,右手长刀正握。左手短刀反握,双膝微曲。脸上的那丝微笑也被肃容所代替了。 李帆看了看他们的架势,想玩刀吗?那就让你们这偷学了几招就忘乎所以的倭人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地刀; 李帆将cha在地上的那把东洋刀重新握在手中,刀锋斜指,对三侍说:“既然这样,咱们就好好玩玩!” 火侍见李帆竟然想用东洋刀和他们对决,意味李帆是瞧不起他们,他愤愤地说:“李帆。你想和我们东瀛刀客比刀吗?你是找死!” “是吗?” 李帆不等话音落定,一刀已经劈向了不知不觉已经最为kao近李帆的火侍。 “碰”的一声闷响,李帆的刀劈在了山侍架过来的盾牌上,算是替火侍解了围。 风女的短刀由下向上撩,长刀斜着向下划,在刀盾相接之时也攻了过来。 李帆扭身,抖腕在一瞬间完成,不仅避过了山侍那势大力沉的一击。同时一挡一拨,在风女地上下两刀上各自碰了一个照面,并且在脚步的腾挪之下,对着火侍又是一击。火侍毕竟也是高手,刚才的那一愣神已经让他险些吃亏了,这个时候就不会在让愤怒的情绪影响自己了。两把比李帆的飞刀长不了多少的匕首相互一错将李帆的刀势隔挡开来,同时用葬送了多人性命的右腿,使了一招撩阴腿。 李帆支撑腿一顿,一抬恰好挡死了火侍地腿攻,然后一转身,手腕轻巧的一弹一拖,手中的东洋刀下划着在火侍的手上划开了一刀口子。并且暂时将身子,转出了三人的攻击范围。 李帆虽然好长时间没有用过长刀对敌了,但是基础不错,并且守着封寒这位刀法大家。平日里怎么也能学得个皮毛。对付水月大宗是或许不行,但是对付眼前的这几个人还是不落下风地。 三侍见到李帆的近战功夫果然不像想像的那般孱弱。都明白自己这边虽然是三人,暗室未必占得了优势,因为李帆那神出鬼没的飞刀始终是横在他们心里的一道阴影。 不能给李帆机会,这是三侍的共识。 以山侍的一刀一盾大开大合为主攻,专走偏锋的火侍为辅,配以风女在庞觅机偷袭,这么一个组合,让李帆也的确不敢轻易言胜。 一时之间,双方互相谁也不能奈何的了对方,战局也呈现了焦灼地状态。 随着时间地消耗,双方的心里都有了起伏。 他们在这里地争斗已经有一些时间了,对方的援手会不会来,这是谁也无法判断的。李帆不知道三侍伙同这些倭人是私自行动,而三侍也不清楚和李帆在这边会面的和尚会不会察觉这里的战斗。 双方都想尽快的解决战斗,但是却逼得不得不放一部分心思在周围。 李帆还好一些,毕竟现在他以一敌三并不吃亏,而且还有绝技未出。三侍则不同了,久战不下的烦躁随着战斗的继续越来越明显,不仅仅是火侍,就连最稳重的山侍也有些如此,刀盾的配合也显得有些急切了。 李帆几次想抽身,但是都被风女和火侍给挡了回来; “阿弥陀佛” 一声浑厚的佛号从古刹的方向传来,李帆听得出那是了尽禅主的声音,这声佛号如同一计重锤敲在了三侍的心中。 不过李帆也清楚,了尽距离这里恐怕还是有一些距离的。 既然对方援手将到,三侍也不再多想,原本有些焦灼的战况随着三侍拼死强攻变得激烈了许多。 李帆在三侍的抢攻下一时间也有些顾此失彼,不是李帆自身的原因,而是此刻倭人那份悍勇让他们不顾李帆招呼在他们身上的长刀,以伤换伤,就连风女也是如此。 他们拼着自己手上不顾也要捎上给李帆一下,同时给自己的同伴创造机会,实施起来的效果也着实不错。 而这个时候,从另外一个方向也有着一道身影掠来,并且发出了一声奇异的怪叫。虽然还不能肯定来人究竟是谁,但是从来人的身法中可以看出来人的武功之高在当时也是数得着的。 会是谁呢? 李帆虽然还不敢肯定,但是李帆从三侍那掩饰不住的惊喜的表情上得出了一个不妙的结论:会不会是水月大宗呢? 这么一个变故让李帆也改变了自己的战术,不再和三侍游斗,手中的长刀更添几分犀利。 李帆选择的对象不是功力较差的风女,也不是略显急躁的火侍,而是三侍中的主力,山侍。 李帆先前一连几击都攻在了山侍的盾上,但是让三侍没有想到的是李帆将每次的攻击都放在了同一个地方,原本厚实的铁盾竟然在李帆的重击之下有了一道深深的裂纹。 现在也是收获成果的时候了,在接连挡住风女和火侍的进攻之后,李帆改劈为刺,一把长刀由上至下刺进了那道裂纹之中。 原本就是破绽的地方现在就成了致命伤,那道裂纹在李帆刀锋的直刺下使的铁再也起不到护卫的作用了,相反被破盾而入的刀一下子刺透了持盾的左臂。 这突然的变故,不单让吃了大亏的山侍吃惊,也让风女和火侍感到了惊悸,他们心中同时升起一个念头:坏了! 是的,坏了。不过对于李帆却是大大的利好。他不等迅速做出反应的山侍的长刀挥到,一计手刀正切在山侍的咽喉处,其中的力道让山侍当即毙命。 火侍一声悲呼,两把匕首竟然拖手而出,朝着李帆掷来。 这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吗?李帆非常轻松的避开了,同时,一直没有亮出的飞刀也在这个时候亮了出来。 因为那个可能是水月大宗的人就要到了,李帆不想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做好面对水月大宗的同时,最好也能够扩大一下战果。; ------------ 第一百五十八章 同行而归 这个时候,李帆也已经看清楚了从两个方向向这边kao拢的三道身影; 那边的那个,一身异服,和三侍有几分相像的打扮,让李帆也多了几分肯定来人就是水月大宗;二那边不单是了尽禅主亲到,还有刚才不久和李帆缓和关系的秦梦瑶。 双方的身形都是极为迅速,并且就在李帆毙掉山侍的时候,双方已经来到了左近,那疑是水月大宗的人一声怒吼,身形陡然又快了几分,冲着李帆就冲了过来。 那边的了尽和秦梦瑶也是堪堪赶到,了尽禅主朗声诵佛,虽然年龄颇张,但是功力越发精深的他还是挡住了那人的去路。 那人长刀出鞘,划开一道银光,似是想要将一切敢于拦截他的人或物全部剖开。 了尽禅主一双肉掌,似缓实急的出招了,看着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却是将那人的刀义化于无形。 那人“咦”的一声,显然没有想到这乍看起来并不起眼的老和尚竟然能够这么轻松的应付自己的凌厉一击。 火侍和风女见到自己这方的援手已到,但是他们也是非常清楚,这个时候才是关键时刻,现在让他们恨之入骨的李帆的飞刀也已经亮出,一个不小心也将变成刀下之鬼。 秦梦瑶并没有加入了尽禅主和那人的争斗,却是立在一旁,背上的那柄古剑“飞翼”虽未出鞘。但是却也是流lou出了略显内敛地锋芒。 火侍现在兵刃已失,他知道相对风女来说自己的危险更大,而且火侍也乐于为风女承担这些风险,不能让自己的这朝夕相处多年的伙伴再在自己的眼前失去,哪怕自己死在当场,也要为风女留下一线生机,毕竟希望就在眼前。这是火侍现在最大的心愿。 而且火侍还带有强烈的赎罪地念头,这次的行动是他极力主张地。却没想到现在几乎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这也让自负的火侍有些无发承受,更是无颜去见自己的主人。 火侍不往那不远处还在缠斗的两人,他怒吼了一声,并且说出了一些让李帆听不懂的话,然后一个拔身,双脚使出连环踢。对着并不太远的李帆攻去。 李帆如果听懂日本话地话,他会明白火侍动手之前喊的那个词是:主人! 不过李帆也没有让火侍有什么遗憾,既然这小鬼子有心借自己的手升天,那么自己就成全了他,反正这小鬼子在怎么杀也不会有哪怕一丝的负罪感。 一道长虹贯入火侍的咽喉,而这个时候不知道老天也是想看清楚在自己的地盘上猖狂的小鬼子是怎么个下场,刚才还密布的乌云再也挡不住老天好气地目光,皎洁的月光再次撒向了大地。却将那砰然四溅的血光衬托的更加妖艳。 “八嘎!” 这句话李帆听懂了,那个和了尽禅主缠斗的人,见到火侍的毙命显得更加地怒不可遏,不顾了尽禅主的阻拦,手中的东洋刀更是诡异的刹那间敛起一切光芒。 却在火侍的尸体从半空中落在地上的瞬间暴闪,凭着这一收一吐; 。竟是逼得了尽禅主无法正视其锋,让他从身边突破了过去。 秦梦瑶等得也就是这么一个机会,“飞翼”一声长吟,在那人的刀锋之上连点了四下,却是没有任何声响的四次交锋。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也让秦梦瑶明白自己较之这人还有一些差距,但是却足以让那人明白,如果他一意的想要在这里行凶地话,却也是万万讨不了好地。 果然,那人虽然单独较之有些优势,但是如果真的一意孤行。面对了尽禅主、秦梦瑶和李帆地夹击的话。恐怕还真是要交代到这里了。 他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还是迅速的与秦梦瑶拖离接触。往着风女站立的地方奔去,然后左手一揽将风女揽在怀中。同时突发全身的功力,以气势罩向李帆。经过除夕那夜浪翻云强大气机的洗礼,李帆在这方面的应对已经有了很长的进步,当然了更重要的还是李帆的功力确实到了一定的地步,所以应对起来虽然有些吃力,但是却没有太大的危险。那人见李帆在自己的气机的压迫下毫不慌乱,也明白这个当着自己的面除掉自己的人的小子确实不是那么好对付。所以也是不再停留,几个折身离开了这里。 “阿弥陀佛。李施主无恙吧?”了尽禅主来到李帆的身边,很是关切的问到。 李帆对着了尽禅主恭敬的说:“有劳禅主挂念了,李帆无事。” 秦梦瑶说:“李兄可知刚才那人是谁?” 李帆说:“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此人应该是东瀛人此次的首领,有东瀛第一之称的水月大宗!” 了尽禅主和秦梦瑶都是点点头,同声说:“想来应该就是此人了!” 李帆知道以慈航静斋和净念禅宗在江湖上的地位是绝对不会没有自己的情报网络的,恐怕他们对于现在京城的时局掌握的更清晰。 李帆对着两人拱手说:“此次,禅主和梦瑶小姐真是救了在下的命啊,否则在下单独面对这位恐怕还真是凶多吉少啊!” 秦梦瑶笑着说:“李兄客气了,如果李兄真要是有什么损伤的话,那么恐怕也不会有人来我们这里作客了!” 现在的危险已过,了尽禅主出家人的慈悲胸怀还真是没有偏见,在这里为死去的倭人念起了往生咒。 对于这些远渡重洋想来这里占我们汉人便宜地小鬼子。李帆不觉得中国的地府会愿意收拢他们这些异乡厉鬼,所以也不想在这里添堵,他对两人说:“禅主、梦瑶小姐,在下就先告辞了!” 了尽禅主没有说什么,秦梦瑶说:“李兄,梦瑶想与你同行,往星月楼渐渐姿仙姐姐和倩莲妹妹。你看如何?” 李帆也能听出秦梦瑶话中的好意,他就不再阻拦。他说:“也好,现在天色已晚,恐怕还要让梦瑶小姐屈尊在星月楼过上一夜呢; !” 秦梦瑶说:“那梦瑶还是求之不得呢?现在的星月楼可是当今武林的圣地一样的所在啊!” 李帆笑着说:“既然如此,那我二人就同行吧!” 秦梦瑶也是笑着答应了。两人对着还在虔诚的诵经地了尽禅主行礼告别之后,就结伴往星月楼走去。 这一次到是没有再遇见敌人伏击,两人很顺利的回到了星月楼。 星月楼还为李帆留着门,李帆推开虚掩地门。对秦梦瑶说:“梦瑶小姐,里面请!” 让李帆没有想到的,不仅几位兄弟都没有去休息,都在这里等着自己,而且楼上的那几位长辈也都是安坐在大堂之中,现在见到李帆安然回来了,也都是将那份担心受了回去。 “梦瑶姐姐!” 谷倩莲惊叫一声,然后迅速的扑了过来。秦梦瑶看到现在的星月楼中的人,虽然早已经知道但是还是禁不住心惊不已,除了浪翻云之外,几乎所有的黑道精英都在此处。 不过秦梦瑶也是十分幸运地,她有个外交能力太突出的师傅,当今天下的高手仿佛都对言静庵有着莫名的好感。浪翻云如此。厉若海也是如此。 秦梦瑶松开被谷倩莲拉着的手,对着几位长辈也是很恭敬的行礼,大家风度也是彰显无疑。 “好、好!静庵得徒如此,真是夫复何求啊!”厉若海对秦梦瑶的评价显然是很高的。 凌战天、乾罗和封寒虽然没有和言静庵有过什么接触,但是对于浪翻云和厉若海眼光他们都是很清楚地,如果言静庵不是真的那么出色的话,她那个慈航静斋的头衔是不会打动这两人的。而现在看到秦梦瑶的绝代风姿,也是暗自点头。 李帆在这个时候还特意地往范良极那边看了看,果然,这个“认妹狂”的贼眼珠咕噜乱转。嘴角的坏笑让已经十分清楚他的秉性的李帆明白这个大贼头又在想什么美事呢! 李飞他们几个小子在一旁看着这天下十大美人第一位的秦梦瑶。仿佛是在做梦一样,到了金陵这么长时间了。他们最大的收获就是在这小小的星月楼见到了这么多绝代佳人。谷姿仙、虚夜月、寒碧翠、怜秀秀,现在排名第一的秦梦瑶也来了,这怎么能不让这四个小子有些傻傻的呢。 谷姿仙和秦梦瑶在双修府就有了交情,对秦梦瑶地驰援也是抱着感恩之心,现在又见到了秦梦瑶自然也要上去叙上一叙,在加上早就吵吵着要见秦梦瑶地虚夜月,一脸淡然的怜秀秀,还有几位兄弟地家眷都对这慈航静斋的传人,江湖第一美女有着很强的好奇,但是秦梦瑶的风姿也是很奇怪的不让这些女人心生嫉妒,反而很快的和秦梦瑶攀谈了起来,就像很久以前就认识的好姐妹一样。 李帆看了看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的左诗,心里很是温暖,虽然左诗的美丽在众女中并不突出,但是李帆心里还是承认自己最爱的还是这个时时刻刻将自己放在第一位的可人; 李帆走到左诗的旁边,将挂在母亲脖子上的雯雯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并不避讳众人在场,李帆拉着左诗的手坐在了那里。 李帆的这个小小的举动,却让几位长辈暗自点头,同时也为李帆有这么一位好妻子而欣慰。 同时,李帆的这个举动,也让另外一个关注着这里的人看在了眼里,欣慰的同时竟然带着些许的羡慕。 李帆坐在左诗的身边,刚才那番剧斗后的疲惫也开始展现了,以寡敌众,虽然胜的还算轻松,付出的代价很小,但是消耗也是很大的。和那些人在树林中周旋,又硬碰硬的对阵了两组六个人,而让李帆过量消耗的当然还是和水月大宗那一瞬间的交锋。刚才还不怎么凸现的出来,这一坐就有些不对了,只觉得渐渐的连抱着雯雯的手都有些酸了。 左诗首先发现了李帆的情况,她有些着急的问:“相公,你怎么了?” 左诗这声音不大的一句话,却也让身边的人听了个清楚。 李帆看着左诗和几位兄弟们还有长辈们关切的眼神,心中一暖,说:“没什么,只是刚才回来的路上打发了几个拦路的小鬼,这会儿有点累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厉若海走了过来,拉住李帆的左手,同时输出一道极为平和的真气,转瞬间也就弄清楚了李帆的现状。 他点点头,说:“确实没什么大碍,调息一两个晚上就可以复原。” 左诗这才放下了提着的心,只是眼睛中的泪却是怎么也忍不住了。 李帆笑着伸出手将那刚刚滑出眼眶的泪珠抹去,对着左诗说:“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左诗这个时候也想起了周围还有这么多人,虽然和李帆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但是还是不习惯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前和李帆亲热,虽然李帆只是说出了自己现在最想说的话,但是听在左诗的耳中,和在闺房中的夫妻情话无二。顿时左诗的脸上就浮起两团红晕,这让左诗平添了几分妩媚。 凌战天“哈哈”一笑,说:“小帆,当年咱们怒蛟岛的最美的鲜花让你摘走,可是让你成了怒蛟帮许多小子的‘敌人’,你要是敢对诗儿不好,将来恐怕你都不敢再回怒蛟岛。” 左诗听二叔也在说笑,也是埋怨的看着“罪魁祸首”李帆,同时也有些想遮掩的将头埋在了李帆的怀中。 谷姿仙和虚夜月也是为自己的粗心而惭愧,同时对左诗这个姐姐就更是尊重了。她们两人平时虽然也有些羡慕左诗在李帆心目中的地位,也希望此刻躺在自己夫君怀里的是自己,但是这个时候她们谁也没有去打扰他们。 雯雯被强加进来的左诗给弄醒了,她奶声奶气的说:“娘,你也喜欢躺在爹爹的怀里吗?真的是很舒服啊,是不是,娘?“ 雯雯的话让整个大堂的人都笑了起来,只有雯雯不明白为什么娘要瞪自己。; ------------ 第一百五十九章 底线 由于今天也是八派联盟的元老会召开的日子,做为最重要的领袖之一的慈航静斋当然也要到场,虽然这次新任的斋主破天荒的出席,但是在江湖上走动了多时的秦梦瑶也是需要lou面的。 所以在星月楼待了一晚上之后,秦梦瑶遵从师姐的吩咐并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是和一干姐妹们闲聊,和几位长辈们拉进关系。 她也能感觉到这样看似无为的做法相反有更好的作用,她自问这一次回访也达到了目的,加上元老会实在是重要,秦梦瑶在这天天近中午的时候就提出了去意; 李帆,甚至是整个星月楼的人都能想到秦梦瑶的意图,但是这也不妨碍她快速的赢得众人的好感。 凌战天对李帆说:“小帆,梦瑶小姐既然是你领来的,就由你去送送吧!” 李帆将秦梦瑶送出了星月楼,并且一直走到了街角。 秦梦瑶说:“李兄,梦瑶这次真是打扰了!” 李帆说:“梦瑶小姐说哪里话,您能来,那是我们请也请不到的啊!” 秦梦瑶说:“李兄,听说你今晚要去燕王府作客?” 李帆并没有什么惊讶,他点点头,说:“是的,燕王和我家岳父关系不浅,这次他也是有喜事,发来了请帖,邀请我和小月前去,我们也不好推辞,时间就定在了今晚。” 秦梦瑶说:“李兄。你觉得燕王此人如何啊?” 李帆说:“在下和燕王还未谋面,一些道听途说自然是不敢在梦瑶小姐面前轻易下结论了。” 秦梦瑶似乎也感觉到想在李帆的口中在得知什么是不可能地了,她淡然一笑,说:“行了,李兄,就别送了,请回吧!” 李帆一拱手。说:“那好,梦瑶小姐一路走好。咱们后会有期!” 秦梦瑶还礼之后,说:“那是一定的了,梦瑶告辞!” 说完,秦梦瑶翩然转身,在路人的惊艳注视下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回到了星月楼,凌战天将他叫了过去,出了出门在外的浪翻云之外。整个江湖黑道势力几乎都在了。 李帆知道凌战天是要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了,他落座之后,就听凌战天说:“封兄和范兄,独来独往,任行天下那是自由自在。乾兄,厉兄咱们却是担负着太多人的生计,在这种时刻,小弟有些话还是要讲给大家听听。” 乾罗和厉若海也都是有大智慧的人。他们也能猜出凌战天将要说出什么话,两人都很坦然地说:“凌兄但讲无妨!” 凌战天说:“现在的江湖帮派经过了方夜雨地一系列清洗,能够保证自己独立性的,除了咱们几家之外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但是我们也不用自谦,咱们现在联合在一起的实力。不单方夜雨已经不能独立拿咱们怎么样了,就是朱元璋也要想一想惹恼了咱们会给他带来怎么样的麻烦。” 凌战天的话,在座的人都很明白,但是也都清楚凌战天的话还没有讲完,也就不急于附和。 凌战天又说:“但是,咱们也要清醒地认识到,咱们虽强,但是却不能一力面对多个敌人,那样的话咱们早晚也要吃大亏; 。而且,咱们现在占据的一些主动是建立在目前政局不稳的情况下的。而一旦天下的大局有了定论。那么咱们又该怎么自处,这也是咱们现在就该考虑的。” 乾罗说:“凌兄。你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了,我乾罗虚活了一生,苦心经营地山城也算是灰飞烟灭了,虽说还有些实力,但是自问也不可能再有大的发展了,更重要的是待解决了我最后的一桩恩怨之后,我的那些雄心壮志恐怕也是被磨的差不多了。我地意思就是,我将我现在的这些老伙计们统统交给长征,怎么样处理,我不再cha手,但是有一点,如果这些老伙计也有急流勇退的意愿,也请凌兄尽量满足。” 厉若海说:“我的红枪都已经传给了行烈,这些事情我就不会在过问了。” 风行烈早些时间就和李帆讨论过这个问题,他也是对于打礼邪异门没有太多的激情,只不过是师恩难报,他才勉为其难。而现在厉若海态度让他也是明白了,他对凌战天说:“二叔,我们邪异门本来就不算太大,您刚才讲的那些顾虑小侄也是明白,我可以说的是,如果邪异门的兄弟愿意帮助双修府复国北上的,我们欢迎,而如果想安安稳稳的过活地,我们也是祝福地。” 这两家的意思都说地非常清楚,而李帆也明白了,凌战天是将今晚自己去见朱棣时的谈判底线给他讲了清楚。 果然,凌战天对李帆说:“小帆,刚才的这些话你都听清楚了吗?” 李帆点点头,说:“听清楚了!” 凌战天说:“刚才小鹰那边也传来的回复,让我代表咱们怒蛟帮也表明我们的底线。” 李帆说:“二叔,您说!” 凌战天说:“我们可以帮助他朱棣,甚至我们可以在他取得天下之后解散,但是他也必需答应我们,如果我们的兄弟中有愿意为官为兵的,请他代为照顾,而愿意纵情四海的,也请他不要勉强。更重要的是,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要和我们站在同一个立场考虑,哪怕有一天站在他对面的是他的父亲。” 李帆说:“有些话,我会让朱棣亲自过来和咱们讲明的。” 凌战天说:“那好。这些话也请你谨记在心,毕竟你肩负地不再是你一家,而是千千万万的兄弟姐妹的身家性命。” 厉若海站起来,说:“好了,凌兄,相信小帆他是自有分寸的,咱们几个还是到咱们的地界去吧。” 乾罗己人也是纷纷站了起来。和凌战天一起又上楼去了,只留下几位小辈在这里。 戚长征kao着椅子背。说:“听二叔这么一说,我总觉得我的身子在不久之后就会生锈了似的。” 李帆说:“那你就不想换个口味,当个将军,血战沙场?” 戚长征眼睛一亮,说:“也是啊,你这小子将来说不定要做无双国地国王来着,行烈嘛; 。他和你们双修府的关系也非浅,看他也是个怕老婆地人,看在小莲的面子恐怕还真是鞍前马后的要去死拼,将来复国成功之后少不了也要当个大将军,大元帅什么的。这么想来,到那边说不定还真会有些意思,你说呢,雨时!” 翟雨时说:“刚才二叔说的对。不管将来是谁收拾山河,咱们都是他们的眼中钉。如果是朱棣在我们的帮助下夺去了天下地话,咱们的选择还会从容些。不过,以江湖对官府的一向不信任来看,恐怕将来咱们三四家的兄弟中,只会有两种选择。一就是放下刀枪,过上寻常人的日子,二就是跟着小帆北上了。而且我相信,第二种的可能性应该更大。也像长征说的那样,这样的选择恐怕还是最好地,朱棣也省了心,而且说不定会在塞外得到一个关系较为亲近的盟友。而咱们兄弟也不会担心朱棣会过河拆桥,算是一举两得了。万里草原,古堡黄沙,彪悍的民族。血性的对手。想来也是一个新的挑战,也让咱们这水中蛟龙有机会让世人明白。咱们在陆上照样也是好汉。” 风行烈和戚长征也是点头表示同意,而且两人显然也不是那种太过甘于平淡的人,尤其是戚长征,听到翟雨时那三两句描述出来地景象,让戚长征现在都感觉到兴奋。 李帆没想到自己的一句寻常话,竟然引出了这么一通,而且李帆也认识到恐怕翟雨时所言还真是最有可能实现的。 整个大明黑道的大迁移,想想也是极为令人兴奋的。 *** 荆城冷来了,一起来的还有铁青衣和碧天雁,他们是代表虚若无前去的,此来星月楼会合了李帆和虚夜月,并道同行。 五人都是步行,这也是虚夜月极力争取的,她的理由是:反正时间还早,不如一边逛街,一边赶路。 由于虚夜月在鬼王府是珍宝一级的,所以她地意见自然不会被反对,李帆也就由着她去了,不过一路上,李帆还是仅仅地拉着虚夜月的手,不想让这小妮子看见什么新奇物件,一溜烟地就不见了。 两人这么手拉手的逛街,在现代社会看起来很平常,但是在现在就有些超前了,一路上不断的有人向他们望来。不过李帆也不在乎这些眼光,虚夜月从小在虚若无的纵容下也是不理会这些世俗偏见,自己的丈夫和自己亲近,在虚夜月的眼中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铁青衣和碧天雁是虚夜月的两位师傅,从小看着她长大的,现在她嫁了人,也是非常关心她的,虽说对李帆也还是比较满意的,但是还总是会有一些担心。现在看来虚夜月并没有被强迫改变,也都是很满意的。 经过一些检验,在荆城冷的那一块令牌之下,几人还是很顺利的走进了内城。这里显然就不会有喧闹的人群了,都是轿来轿往的。 朱棣的王府就在大街的尽头,在荆城冷的带领下,很快也就到了; 这是一座并不显得奢华的王府,却也是彰显出皇家的威仪。 正如李帆所预料的那样,朱棣并不会大宴宾客,不单单是因为这次只是纳妾,更重要的恐怕还是不希望他老爹过多的注视这里,虽然李帆和鬼王府的代表到此是万万不会瞒的过朱元璋的,但是以朱棣和虚若无的关系,是总有说词的,而如果宾客中再有一些朝中大臣的话,性质就不一样了。 一位衣着朴素的,略显单薄的人,站在王府门口迎接,荆城冷在李帆的耳边说:“僧道衍!” 李帆点点头,怪不得他从这人身上看到了和翟雨时几分相像的气质。 僧道衍曾经跟随朱棣到过鬼王府,对着鬼王府的重要成员,他自然是不会忘记的,见到客人已到,他上前几步,笑着说:“几位贵客终于到了,王爷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荆城冷显然和僧道衍打过交道,话来话往的,很是亲近。 僧道衍走过来对李帆说:“这位想必就是李兄了吧!久仰久仰!” 荆城冷说:“好了,道衍,咱们还是快快进府吧,没看见咱们的小郡主已经不耐烦了?” 虚夜月对他们在这里寒暄确实是有些不耐烦了,走了一路也有些脚酸,不过见到荆城冷这样说明也是不依,她说:“师兄,你不要总是那我说事,明明是想早些进去歇歇脚,偏偏还要推到我头上,小心我回去向爹告状。” 在众人的大笑声中,僧道衍也是领头,将众人引了进去。 穿过了堂门,并没有见到大肆的装饰,虽说也是喜事,显然朱棣自己都有些不太重视,不过是为了找个借口来约见鬼王府来客和自己罢了。想到这里,李帆也未这个嫁到朱棣家的新娘而心生同情,不过这种事情确实怎么也无法避免的,尤其是在帝王家中。 刚刚迈进院中,李帆就听见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只见一位中年男子,身着便装的向这边走来。 来人应是朱棣了,李帆看他的样子的确是英武不凡,比他老子要强上不少,只不过还少了些朱元璋身上那举手投足间的气势。 朱棣先是给铁青衣和碧天雁打了招呼,而且是很恭敬的行了晚辈礼。 铁青衣和碧天雁回礼之后,说了一声“见过王爷”,就站在了荆城冷的身后,显然是向朱棣说明,此来是荆城冷全权代表鬼王府。 朱棣笑着对荆城冷说:“城冷,这次你可要在小兄这里多喝两杯。” 然后,他又转向了李帆和虚夜月。 虚夜月到是很甜的叫了一声:“四哥!” 李帆听了有些想笑,但是还是很客气的给朱棣行礼,说:“李帆见过王爷。”; ------------ 第一百六十章 联合 朱棣一直在虚若无面前以晚辈自居,虚夜月称呼朱元璋为朱叔叔,自然他叫朱棣一声四哥没有什么问题,朱棣显然也喜欢自己能够和他们拉进一些关系,毕竟他这个皇子的身份,在有些人面前并不是总是管用的。现在见到李帆很客套的称呼自己,朱棣自然脸上就表现的不满了,他一脸不高兴的说:“难道小帆你看不起我? 李帆能说什么,他摆摆手说:“当然不是了!” 朱棣说:“那你就像小月那样叫我一声四哥吧,不然我可就不敢请你进来了。” “四哥!”李帆心里咀嚼着这个怎么也叫不出口的称呼,但是看到朱棣一脸坚决的样子,也知道他是为了拉进双方的关系,所以虽然别扭,但是还是叫了出来。 朱棣红光满面的说:“好、好,几位,你们能来,真是让我倍感荣幸啊,走,里面请!” 说完,朱棣当先,领着众人穿过庭堂,进到了一个宽敞的客厅,并没有多少陪客,只有僧道衍一人留在这里作陪,就连今天名义上的“女主角”也没有出现; 虚夜月虽然吵着要来,但是却也知道这么一个会面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无聊,本来想着见到新娘子会有些意思,可是没有想到到了这里,朱棣一点都没有提新娘的事情,眼看几个老老少少的大男人又要谈什么大事了,虚夜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朱棣说:“四哥,你们在这里慢慢聊,我想去见见新娘子,好不好啊?” 朱棣笑着说:“没有问题。” 然后,他让侍立在一旁的侍女带着虚夜月去了后堂,并且趁着这个机会给僧道衍使了个眼色,僧道衍一声“失陪一下。”转身出去了。而朱棣则命令整个客厅地侍女、仆人全部回避。 李帆他们也都知道朱棣是什么意思,也都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喝茶等候。 不一会僧道衍从外面进来了。对着众人说:“让各位久等了!”然后对着朱棣躬身行礼,又坐在了刚才的那个位置上。 朱棣的开场白是以一声叹息开始的,然后从袖口中拿出了那张朱元璋传过来的那张诏书,递给了离他最近的荆城冷地手中。 荆城冷只是大致的瞟了一眼,就交给了李帆。显然这件事情,甚至这封诏书上地内容他都是早已经得悉。 李帆接过来,仔细的看了看。也从朱元璋的字里行间发现了他立储的立场,按理说,以皇位为终极目标的朱棣,得到了朱元璋这么明显的暗示,应该是非常兴奋的,甚至是欣喜若狂地。但是现在朱棣的这个举动,表明他是有别的打算的。 而李帆也一下子想到了,原本和朱棣联合的最难逾越的已到沟壑有可能非常轻松的跨越。 荆城冷开口问了李帆现在最想问的话。他说:“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样一个打算呢?” 朱棣苦笑一声,说:“城冷,小帆,你们也能看出父皇这诏书里面地镜花水月了,这是一个天大的馅饼,却也是会撑死人的馅饼。并且这块馅饼不但大的超过了我的度量,而且这馅饼里面夹的馅恐怕也少不了几味穿肠毒药。” 朱棣地话说的很明白,这也说明了朱棣对待这件事情很理智,会不会是僧道衍的功劳呢? 李帆将目光投向了僧道衍,僧道衍显然也是一个很警觉的人,感受到了有人注视着他,很快的反应过来,见到是李帆,很客气的对李帆笑了笑。 荆城冷又问:“那么王爷对于这皇位是否还有夺取的欲望呢?” 李帆发现,今天的荆城冷所问恰恰是自己也像开口的。现在有他代劳。李帆也乐得坐享其成。 朱棣不自觉的将身子一正,说:“说没有那是骗人地。诸位也都不是外人,我朱棣也可以对大家明说,朱棣虽然不才,但是也不会坐视父皇和无数英烈打下地江山,交到一群妖人的手中; 。” 荆城冷点点头,说:“那王爷是不是还寄希望于皇上呢?” 朱棣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之色,但是转瞬又压制了下去,他果断地摇了摇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也很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选择。 僧道衍先前给他解释的非常明白,就算自己顺利的从他父皇那里继承了皇位,到时候面对的恐怕不仅是早已经根深蒂固的皇太孙一党,还有和朱元璋分歧极大的大势力,这都是大大威胁他皇位的。这样算来,那样得来的皇位并不怎么安稳。虽然朱元璋的诱饵很诱人,但是朱棣也是一个当断则断的人,他还是决定听从僧道衍的建议,用一条看似更曲折的途径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而他知道眼前的这几个人所代表的实力,雄厚暂且不说,而且都是跟他父皇有着近乎不可调和的矛盾的。虚若无就不说了,他父皇最忌讳的就是他了。说到李帆,别看现在看似李帆和他父皇打的火热,但是那是没有触及到怒蛟帮的底线,否则翻脸的可能要比妥协合作的机率要大的多得多。他现在这么明显的表明自己的选择,也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也表明一下他们的态度,尤其是现在的这种时局下,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能够耽误了。 不过,荆城冷随即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朱棣和僧道衍一惊,然后便是惊后的大喜。 荆城冷显然对朱棣的表示还是满意的,但是这话说出来后,就将李帆又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荆城冷很是淡然的说:“来之前家师让城冷给王爷带个话,你们皇家地事情。他老人家已经不准备cha手了。” 荆城冷的话一出口,朱棣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就连城府极深的僧道衍,也被荆城冷的这话弄的不住地说:“怎么会..怎么会...” 显然智计绝伦的他也没有料到,在这个时候虚若无会彻底地撒手不管。 朱棣的眼光有些无神,仿佛被抽空了全身地力气一样,重重的坐了回去。 李帆总觉得荆城冷的话没有说完。一定还有下文。 果然,荆城冷又说:“王爷。您先别急,城冷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朱棣和僧道衍也是连忙缓过神来,朱棣口气中的渴望语气十分的明显,他说:“虚老还有什么话?” 荆城冷说:“家师说,他现在只是想为了和里赤媚的决战做准备,其他地什么也不感兴趣。不过...” 不是荆城冷故意调朱棣的胃口,实在是朱棣此刻太过心急。毕竟这关系到他的大计的成败。 荆城冷说:“家师说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月了,所以让城冷,还有铁老,还有碧老,和府中的一干精锐,全力的保卫小月的安全。” 说到这里,这里地所有人也都明白了,虚若无饶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就是想对朱棣说,事情的决断权交到了李帆这边。 虚夜月是在什么地方,星月楼!那里面住着什么人,可以说就连朱元璋的皇宫也不一定有那里安全,这么一个理由,显然就是一个借口。 李帆也算是彻底服了自己岳父的老谋深算。今天一进来,荆城冷所言所问都是自己关心的,这显然是他将自己这边能够做出什么打算都猜了出来,这才让荆城冷这么样的配合自己,而最后又把这事关重大地决断权也交到了自己的手上。虽然他一句话也没有明说,但是也表明了在这么一种情况下,他的立场。 虚若无的这份心思,朱棣和僧道衍也是猜得出来,现在虽然都是眼睛直盯盯的看着李帆,不过神色就比较轻松了。 李帆见满屋子的人都在看着自己。也是很从容的对朱棣说:“王爷。今天在下此来,也是想和王爷说明一下。我们也愿意和王爷共同进退,以应付眼下的时局。” 李帆只是很笼统的一句话,却彻彻底底的安了朱棣地心,因为他已经把自己地那条路给基本堵死了,他今天邀请李帆和鬼王府的人到这里,朱元璋是不会不清楚地,他也用行动向朱元璋表明了他的选择,如果今日之会毫无收获的话,虽然说到最后朱元璋还是有机会继承大统,但是可以说他的皇位是在也坐不稳了。 现在有了李帆这有些笼统,但是很肯定的答复,这让朱棣觉得自己的赌博下对了赌注。 僧道衍看见朱棣的样子,知道他的心态一时还有些波澜,这个时候,他自然也要站出来为自己的主公担当责任。 僧道衍说:“李兄,不知道贵方能够做出什么承诺呢?而我们又要承担什么义务呢?” 很明了,却是很实际的两个问题,表明此刻的僧道衍是十分的清醒的。 李帆说:“道衍兄,我们能够承诺会尽最大的努力来对付天命教和以方夜雨为首的草原联军。对付天命教,就是对付谁,相信不用在下多说。而且退一万步讲,就算有了一个万一,我们可以确保燕王能够安全的回到北疆封地,并且在有可能爆发的战争中提供包括人力,物力的帮助,甚至是我们几大帮派在各地的秘密布置。而且,王爷和道衍兄应该也会对我们怒蛟帮、邪异门、双修府的联合舰队有兴趣的。” 李帆的话不单让朱棣和僧道衍满意,甚至满意的都有些怀疑。 僧道衍说:“如果贵方真的能够如实履行,那么我们真的没有话说。贵方既然出力这么大,不知道需要我们怎么样来回报呢?” 李帆说:“我们最希望王爷能够做到的就是,不要反复地动摇立场。哪怕是皇上伸过来的手。” 朱棣语气坚定的说:“这点,小帆你尽可放心; 。” 李帆说:“那就没有什么了?” 朱棣和僧道衍显然不会认为他们如果真的出力巨大的话,会一点好处都不要,而且他们最关心的还是,万一真的是在他们地帮助下得到了天下,他们那股强悍到了极致的组合又会有什么举动。 李帆知道他们在顾及什么,他说:“对于大局。我们地要求确实不多,但是对于私人方面。我们的确也有些要求。” 朱棣说:“小帆,你说。” 李帆说:“王爷,您应该知道我们双修府是怎么样的一个来历吧!” 朱棣点点头,优点明白李帆的要求,但是他最担心也是最忌讳的,显然不是这个。 李帆又说:“这复国大业,显然不是只kao几个人的热血就能完成的。我想向王爷您借精兵两千,粮草辎重若干,以备复国之用。” 这点朱棣和僧道衍也曾考虑过,他非常清楚,虽然朱元璋将蒙古人赶出了中原,但是在塞外,汉人地实力,活着说亲汉的实力还是非常薄弱的。如果无双国真的复国成功,这对他是非常有利的。李帆的这个要求在他的考虑之内,自然也是不会拒绝的。 朱棣说:“小帆只管放心,这件事情小兄一定记在心上。” 李帆说:“那就多谢王爷了。” 僧道衍说:“还有吗,这么一点补偿,显然是不能够和贵方地付出相匹配的。我们王爷不是那种得陇望蜀的人,平等的互助才是正道。” 朱棣也说:“是啊,小帆,有什么要求,你就说吧!” 什么平等,都是狗屁!李帆当然也明白他们关心的还是自己这方将来的走向。 李帆说:“将来,如果在王爷地重整河山之下,我们也相信会有一段很长时间的安定,我们虽然出身黑道,但是也并不是不知轻重缓急。我们也是不会在百姓休养生息的时候有所行动的。但是。王爷,您也应该明白。我们几大帮派的兄弟都是那种闲不住的人,既然不能在中原腹地闹腾,自然是希望到容得下他们翻江倒海的地方了,这还请王爷将来能恩准。” 李帆的意思非常清楚,虽然他也设想过李帆他们会有些妥协,但是却没有想到他们会甘心的让出经营了几代的地盘,这可是解决了他心头地最大阴影。 僧道衍直直地盯着李帆,显然是在考虑,李帆这么大的让步到底是不是真地,不过,显然他是从李帆的脸上得不到什么答案了。 李帆说:“这是我们的让步,但是同时也是我们的一种自保行为。说些不恭敬的话,王爷,如果有一天您真的是君临天下,那么在您的眼中,我们的身份恐怕又从盟友变成了祸患了; 。与其将来再次面对官府的围剿,不如走的更体面些。” 朱棣让李帆的这话说的有些脸红,喃喃的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李帆站起来,带着期待的语气说:“塞外虽然充满了危险,但是同样也是一个孕育希望的地方,说不定在那里我们能够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乐园。” 僧道衍从李帆的话中不断的想像,这么一个以黑道精英为骨干的复国力量会建立一个怎样的国度呢?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也是现阶段对于双方来说皆大欢喜的一种解决方案,而且朱棣一方看起来占得便宜还要更大一些。 既然最大的分歧已经不存在了,那么也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双方的联合了。 朱棣笑着站了起来,伸出了右手,说:“小帆,这么说来,咱们这盟约也就算是定了。” 李帆同样伸出右手,和朱棣一拍,算是正式的定下了这份约定。 朱棣说:“我能见见那几位长辈高手吗?” 李帆也是正有此意,说:“星月楼随时欢迎王爷。” 还没等朱棣笑出口,从外面就传来虚夜月的呼叫声,显然是有人拦住了她,这显然也是僧道衍刚才的安排。 朱棣对着那边说:“让小郡主进来吧!” 随着虚夜月进来的还有几个人,而最起眼的,当然是和虚夜月并肩行来,头挂珠帘的,一身新人打扮的嫁人。 虽然李帆也曾想像朱棣的这位如夫人会很漂亮,但是没想到她和虚夜月走在一起,确实毫不逊色,要知道虚夜月可是江湖十大美女之一啊。 朱棣见虚夜月把新娘子也领来了,现在公事也是谈完了,他的心情也非常好,也就借着这个机会介绍给众人。 朱棣说:“这就是我新收的侍妾,姓盈。” 姓盈?难道是她? 荆城冷说:“王爷真是好福气啊,没想到在京城还能让王爷寻得如此美眷。” 朱棣哈哈一笑,显然对此也是有些自傲。 李帆却也是察觉出了一点,朱棣在介绍新娘子的时候,也只是单单的介绍了她的姓氏,虽然这也和规矩,毕竟那人只是一个侍妾的身份毕竟自己和荆城冷他们都是外人,但是李帆也感觉到朱棣也许也是有意的隐瞒这位新娘子的真实身份,恐怕这位新娘子还真是“名扬四海”的人物,只不过不是什么好名声,朱棣怕人说闲话。 这样看来,这位新娘子还真是有可能是那个人了,只是不知道朱棣是不是已经着了她的道呢?; ------------ 第一百六十一章 再见韩柏 “李大哥! 猛然间,李帆听到那跟随进来的人中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连忙转头过去张望。 朱棣眉头一皱,心想怎么又是那个臭小子啊,平日在府里就不怎么规矩,看在他是自己那新收的侍妾的义弟的面子上,没有将他哄出,现在当着这么多贵客的面却还是这么失礼。 朱棣刚要开口训斥,就听见李帆也是一脸兴奋的抱住了扑将过来的那人,说:“小柏,是你!” 原来,这人就是自从黄州大牢一别之后在没有音讯的韩柏,那日在城门口偶然发现有个酷似他的背影,却再也没有什么消息了,没想到居然会在朱棣的府上碰见他; 朱棣见平日里瞧不进眼的臭小子居然会和李帆认识,而且看样子关系还不错,那责备训斥的话自然就说不口了,而且也觉得这是一个拉进和李帆关系的好机会。 他上前两步,笑着说:“没想到小帆你和小柏也相熟啊。” 韩柏一听朱棣居然会这么亲切的称呼自己为“小柏”也是一愣,李帆说:“我和小柏的确是老相识了,早在两年前我们就在武昌有过数面之缘,后来又机缘巧合的有过同生共死的遭遇。” 李帆从韩柏的脸上也能看出,韩柏在朱棣这里过的并不怎么如意,也有意替韩柏抬高一下身份,而且当时黄州大牢之中。也的确算是同生共死,不过不知情者不明白罢了。 韩柏虽然想地不怎么远,但是也听到了李帆话中的黄州大牢的际会,自然也对李帆这个救命恩人很是感激。他知道自己是什么出身,但是却也感受到李帆并没有因此而瞧不起他,现在又听他这么说,也是心潮一阵起伏。 韩柏对朱棣说:“王爷。小子曾受李大哥活命之恩,自然是一时一刻也不敢相忘。” 朱棣笑着说:“既然这样。小柏你可以和小帆多叙叙旧。” 荆城冷说:“今天看来还真是个大好的日子啊,不但是有心想事成,还有龙凤呈祥,更有旧友相逢,王爷,看来今晚上这顿酒你可是省不了啊。” 朱棣说:“那是自然啊。” 然后吩咐跟着进来的丫环仆人下去准备晚宴了。 皇家的气派,再加上早有准备。没多时,一主一次,两桌丰盛的皇家晚宴就上桌了。 韩柏因为李帆地原因也被朱棣默许作陪,但是这小子的心思在渡过初见李帆地激动之后,注意力又放在了别处。 韩柏出身虽然不高,但是武昌韩家也是大户人家,他在里面为仆多年,这大户人家的规矩还是很懂的。但是经过黄州大牢的遭遇之后,他也渐渐的有些改变,虽然不想原著中由着拖胎换骨的转变,但是无论从性格上还是行为上都有些不同。 也许是自小在韩家为仆,让他对于这种处处受人白眼的日子由着强烈地反感,在加上机缘巧合下也有了一身并不算太浅薄的功夫。这种姿态就更甚了。总是不自觉的想要和那些规矩相抗,虽然吃的亏也不少,但是还是乐此不疲。 韩柏看出来朱棣对李帆是非常重视,也觉得有李帆当kao山,朱棣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就对朱棣说:“王爷,今日是我家姐姐的大喜日子,能不能让她也到这主席上就座啊。” 别说是在王侯的家中,就是寻常的大户人家,侍妾的身份也就比丫环高出那么一点; 。就算因为相貌年龄地原因受到主人的恩宠。但是在外人面前,尤其是贵客面前那还是一点地位都没有的。今天的这种场合。如果不是因为是她的出阁之日,恐怕连次席陪客的资格都没有。 朱棣见这小子这样子地登鼻子上脸,虽然恼火,但是当着几位的面子,也不好发作。 荆城冷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子和李帆究竟有怎么样的交情,但是看到李帆在一旁也不言语,像是默许一样,虽然知道朱棣可能不高兴,但是他还是出来,说:“是啊,王爷,今天的主角是王爷,和那新娘子,可不要因为我们而闹得喧宾夺主啊。” 虚夜月也说:“是啊,这可是一个女孩子家最宝贵的一天,四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新娘子啊!” 朱棣虽然也是出身帝王之家,但是想自己这新纳的侍妾这般绝色的也是不常见,只是因为进京以来,事情太多太急,才没有顾得上,虽然还不曾真个销魂,但是那逼人心魄的妩媚让他也是心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她的情绪为什么有些低落。朱棣虽然也觉得为了一个女人用不着太认真,而现在既然几位都这么说,也就点头表示同意了。 李帆可是非常清楚韩柏是没有什么姐姐的,至少在以前是没有地,也像借着这个际会探探这个新娘子地底,看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如果真是地话,恐怕还是要有一番计较的。 朱棣对次席说:“秀色,你扶夫人到这里落座。” 一句话,就让李帆明白自己还真是猜对了。 李帆虽然不知道盈散花怎么成为韩柏的姐姐的,但是李帆却明白了现在恐怕就不怎么好收拾了。 李帆不知道以朱棣的性格,会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没有真的收了盈散花,说不定现在那蛊毒已经深植。 看来,应该让朱棣尽快的回鬼王府一趟让自己的岳父诊断一下了。 李帆不知道自己这么样的以愣神,让满桌地人都察觉到了。因为新娘子敬酒的酒杯已经端在了手上,而唯独李帆低着头。 李帆抱歉的笑了一笑,端起了酒杯,和在座的众人一同喝下了这一杯。 只不过只有新娘子盈散花察觉到了李帆投到她眼中的那别有深意的眼神,让她感觉到那是一种几乎能将她一切看透的目光,这心里面自然是一阵急跳,就连握酒杯地手都微微的有些颤抖。 几乎是放下酒杯。盈散花就对朱棣说:“王爷,妾身猛然感觉一阵目眩。在此陪客恐扰了贵客地雅兴,再者妾身自问也没有资格坐这主位,还是让秀色陪妾身回房休息吧!” 朱棣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也感觉今天是失尽了面子,脸上虽然没有太明显的表示,不过从说出来的话中也能让人感觉到他的不满。 朱棣说:“也好,亏得你也是个懂得自视的人; 。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那就下去吧!” 盈散花站起来,对着在座的诸位施礼之后,由秀色陪着,慢慢的走到了后院。 韩柏还想说什么,李帆在桌下拉了他一下,韩柏就没有在开口。 朱棣在众人地酒杯重新被斟满之后,举起自己的酒杯。说:“真是失礼了,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子,自然是缺调教,倒是让各位见笑了。好了,咱们不要让她扰了咱们的兴致,来、来、来。咱们浮一大白。” 说完,将自己的酒一饮而尽。 到此,再没有什么发生的一餐饭在很轻松的气氛下完成了。 就在荆城冷准备起身向朱棣告辞的时候,李帆突然说:“王爷,我倒是差点忘了一件事,来地时候,岳父大人他让我们给你带个话,说是今天如果可能的话,让你和我们一起回鬼王府一行。不知道会不会扰了王爷的洞房花烛夜呢?” 李帆的这话,让几个人都是一愣。尤其是荆城冷他们。他们是非常清楚虚若无是没有这么样的一个交代的,不知道为什么李帆会突然有这么一说。 李帆这个显得有些突兀地邀请。倒是让朱棣有些兴趣,反正让盈散花弄的很不爽,原本想大事以定的时候,尝尝她这个十大美女的滋味的,而现在只剩下一肚子气了,正好也可以和虚若无近乎近乎。 朱棣说:“我是求之不得呢,那咱们收拾一下就动身吧!” 去见虚若无,朱棣多多少少也是要带些礼物的,这次他甚至是亲自去筛选。 李帆知道,同来的几位有一肚子的疑问,但是这个时候还不好说,他小声的在几人的耳边说:“地确是急事,有什么话,咱们回去了再说。” 地确是急事,如果朱棣真是受了盈散花的蛊毒,而且已经到了无法救治地地步,那么先前的一切共识都将作废,那么势必要重新做打算了。 想到这里,李帆不断的回想着原著中是不是还有被自己遗忘了,平时不怎么起眼,却对大局走向有着至关重要的人物,可是事情偏偏就是这样,你越是急切,往往越是不如意,李帆一时间还真是想不出还有谁,也就放弃了。 李帆没有想到,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个人物被他遗忘了,使得大局在最有利的情况下急转直下,平生许多波折。 朱棣挑好了礼物之后,也只是带上了僧道衍一人,跟着李帆、荆城冷他们上路了。 虽然是时间已晚,而且朱棣这座王府距离鬼王府所在的清凉山还是有不近的距离,但是还是挡不住朱棣极高的兴致,毕竟多年的夙愿,在今晚有了最重要的转折,这怎么能不让他高兴呢? 韩柏虽然有些担心盈散花,但是李帆执意让他跟着,而且韩柏也想再见见浪翻云和拜见星月楼的其他几位,所以也是跟着来了; 回到鬼王府,已经是很晚的时候了,荆城冷安排朱棣和僧道衍在客厅奉茶等候,他和李帆一道进虚若无的书房去请虚若无。 虚若无也不介意两人深夜打扰,让两人坐下之后,虚若无问:“城冷,小帆,有什么要紧事吗?” 荆城冷也是看着李帆,因为这完全是李帆最后那多出的几句话招来的事,他也知道李帆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他也想知道李帆将朱棣叫到这里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李帆沉了口气,说:“岳父,想来您应该对高句丽无花王朝有印象吧!” 虚若无眉头一皱,点点头,说:“是的,小帆,你怎么会突然有此一问呢?” 李帆说:“朱棣他新纳的一位侍妾,如果小婿没有猜错的话,那人应该就是名列十大美女之列的盈散花。” 虚若无说:“盈散花?散花?二者有什么联系吗?” 李帆说:“小婿曾经听范良极大哥讲过这位以放荡著名的美女,其实整个天下恐怕都被她的高明手段给蒙骗了,真正布施肉身的应该是她的随身侍女秀色。而她始终保持着处子之身,以待后用。而据范大哥猜测,这位美女恐怕还真是无花王的后代。” 听到李帆的最后一句话,虚若无都有些惊异的站了起来,说:“诧女蛊术?” 李帆点点头,说:“是的,小婿就是害怕有此一劫,小婿虽然从范大哥那里听说过此毒,但是对这却是一无所知,只能将朱棣骗过来,才让岳父大人替朱棣他诊断一下,如果真的是到了无法转回的地步,咱们就不得不在做打算了。” 虚若无说:“小帆,你做的很好。走,咱们出去见见朱棣吧!” 荆城冷这才明白李帆为什么用假话骗朱棣过来了,他是对李帆的话很是赞同的,如果朱棣真的是无法挽救了,那么以前所有的计划都将流产,现在知道的话还有时间去做补救。同时,也对星月楼的那几位大神深表敬意,暗叹,李帆他们真是守了一座大宝藏。 托词范良极,李帆也是无法,毕竟以自己的年龄个见识,这些见闻都是不可能涉猎的。 几个人穿厅过堂的来到了朱棣和僧道衍休息的地方。 朱棣见到虚若无来到了,也是站起来深深的鞠躬行礼,说:“小棣见过虚老。” 僧道衍也是跟着自己的主公,向着现在大明硕果仅存的几位开国元老致敬。 虚若无说:“起来吧!都坐吧!” 朱棣闻言坐下了,只是看见虚若无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看的很认真,而且他也能察觉到虚若无甚至是用上了功力。 是自己又在哪里做的不妥吗?朱棣不住的扪心自问。; ------------ 第一百六十二章 虚惊一场 虚若无的表情比刚进来的时候要好了不少,显然是从朱棣的脸上得出了比较轻松的结果,但是对于那非常诡异的蛊毒,就是虚若无也不敢贸然下结论,他对朱棣说:“小棣,你跟我到内厅来。 朱棣虽然不知道虚若无为什么会有这么一说,但是他也知道虚若无对自己不会有加害之意,也是很干脆的起身,跟着虚若无进了内厅。 李帆也站了起来,对荆城冷说:“荆师兄,你找人好好招待道衍兄吧,我和小柏久别重逢,我们也有些话要说说,就先下去了。” 荆城冷点点头,说:“也好,那个别院一直为你们留着呢。小兄刚才已经着人安排小师妹先去休息了。小帆,那你和韩柏小兄弟也过去吧!” 李帆点点头,叫上韩柏就出去了; 荆城冷对还有些茫然的僧道衍说:“道衍兄,先找个地方,你去休息一下,天也这么晚了,家师找王爷那是有正事,恐怕一时半刻还出不来,咱们明天在来探视,如何?” 僧道衍说:“也好,那就有劳荆兄了!” 李帆和韩柏来到了那间别院,没有在去打扰已经睡着的虚夜月,而是单独找了一间空房。李帆有太多的话要问韩柏。 还没等李帆开口发问,韩柏就说:“李大哥,自从黄州一别,没想到咱们会在这么一种情况下相遇。” 李帆也是心有感触的说:“是啊,这一别近年。其间发生了太多地事情。上次我还到了武昌一趟,可是却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对了,你是怎么和燕王还有燕王的侍妾拉上关系的呢?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吗?” 韩柏叹了口气,有些苦涩的说:“我当然知道了,燕王新纳的侍妾就是我认的义姐,江湖十大美女地盈散花,和她的贴身侍女秀色姐。我义姐曾经救过我地命。她一直被人误解,其实谁又知道她内心的苦痛呢。和她们在一起的这么长时间里,我见到的都是一个个打着高尚的旗号,而想要行苟且之事的伪君子。” 听到韩柏这么说,李帆忽然明白了盈散花虽然对韩柏没有交底,但是却也不像防备外人一样处处防着韩柏,想想也是,一个背负太多的女人。还要被逼着背负人前人后地唾骂,任谁都有满腹的心酸。而韩柏又是一个极为单纯的人,让人很容易的相信他,而且韩柏和她的大计没有任何的冲突。有他在,盈散花自然也想找个人分担一下她的心事。 李帆说:“是她啊!那你们又是怎么样见到朱棣的呢?” 韩柏说:“也是一个很偶然地机会,不过我义姐恐怕也是对燕王一见钟情了,没有太多的考虑就答应住进了王府。” 不是什么偶然,盈散花是故意接近朱棣的。李帆看得出。韩柏恐怕对盈散花是有着高于姐弟的感情的,从那谈到朱棣的时候,他眼中流lou出地落寞就可以看出。 李帆知道盈散花是个什么身份,也知道韩柏如果真的是放不下她,恐怕真的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不过这些事,李帆也不好对韩柏说。就半开玩笑的问:“小柏,这都快一年了,看你这虎背熊腰的,活拖拖的一个大男子汉,怎么样,是不是有哪家的小姐相中了你啊?” 韩柏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有一个,不过不是什么小姐。” 李帆听到这里,说:“是吗?那改天,你带着她到星月楼去坐坐啊!” 韩柏说:“好。我也是早就想去星月楼了; 。可是来到京城就进了王府,可是却不让随意外出。所以一直也没有机会去。” 李帆说:“那就这么说定了。对了,这一年你到底是怎么过的,我能感应到你体内地纯正地真气,是不是有什么奇遇,给我讲讲。 韩柏闭上眼睛,整理一下思路就将两人一别之后发生的事情大致地给李帆将了出来。 原来,那一日自黄州分别之后,韩柏虽然也有心前往洞庭,毕竟在他的心目中,浪翻云绝对是一个高山仰止一样的人物,而怒蛟帮在他的心中也成为了一个圣地,但是韩柏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武功,贸然前去说不定无法得偿所愿。 不过低沉的情绪并没有维持多久,韩柏还是发现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异常,他也听李帆说过那是狱友赤尊信的功劳,一身的筋骨被重新锻炼过,虽然少了最关键的东西,却也足以让韩柏欣喜若狂。 既然一时之间还无法前往洞庭,那么韩柏就将自己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定在了报仇,目标也定在了较为容易对付的何旗杨身上。终于找了一个机会,何旗杨被韩柏拼着身受重伤给逼到了绝境,为了活命的何旗杨也抛出了保命的诱饵,那就是马峻声为了让何旗杨帮助他陷害韩柏而提供的少林《无想十式》。第一次接触武林绝学的韩柏也暴lou出了他一个雏儿的弱点,不但没有当场灭口,而且竟然当场就有些走神了。何旗杨是个老油条,见到不对的时候磕头乞命,而一见有机可趁又会反咬一口,他趁着韩柏愣神的当今,抽出胸口藏匿的短刀,刺向了韩柏。而这个时候,盈散花机缘巧合的出现,并且出手救了韩柏一命。 韩柏也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就决定随着她们做一些出力的事情。想来也是韩柏的单纯让盈散花觉得很难得,久而久之两人的关系就近了很多,并且认了干姐弟。 盈散花对于韩柏也确实不错,她出身高句丽的无花王地后裔。而少林武学在高句丽也是广为流传,韩柏虽然被赤尊信奠定了一个比较好的基础,但是还是经过盈散花的教导才让韩柏在无想十式的武功进度上一日千里。 而盈散花自从有了韩柏跟着之后,已经规矩了很多,所以最近的这些时日里,盈散花的艳名不知不觉的有些远离了众人。不过盈散花毕竟有着重任,所以趁着朱棣进京地时候。找了一个机会和他结识,并且在朱棣情状进京之后。跟着朱棣安排的人随后赶到了京城,到今天,才有了这次相遇。 李帆听了韩柏地讲述,也明白了他这一年的近况,没有什么大风大浪,但是显然更显惬意。 李帆说:“小柏,那这么将近一年的在江湖上的闯荡。你对这江湖有什么感触吗?” 韩柏说:“这一年来,到处都能听到李大哥你的威名,我也时常跟人家说我和名震江湖的李大侠曾经一起吃过饭,但是从来没有人当真过。唉,说到这江湖啊,自打和李大哥你分手之后,除了义姐之外,再也没有见到过一个真诚待人的。处处都是尔虞我诈地。” 李帆听到韩柏这话,知道他是对江湖有些悲观,他李帆说:“没想到啊小柏,一段时间不见,你这肚子里的墨水倒是长进不少,连成语都会用了; !” 韩柏微微一笑。接着又是有些低沉的说:“都是义姐的功劳,我曾经劝过她,不如就退出这个势利的江湖,但是义姐她总是摇头,我也能看的出,她是有苦衷,让她不得不继续在这打拼。” 李帆说:“行了,咱们不说这些了,今天咱哥俩就先说到这儿吧。来日方长,咱们相聚的时候不会少了。你就先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韩柏说出了这些话,仿佛也是一下子没有力气。说:“也好,李大哥,咱们明天在聊吧!” 带上门,李帆回到了他和虚夜月的房间,见到躺在床上和衣而睡地虚夜月,李帆没有睡意,今夜发生的事情让他也是有些应接不暇。不但见到了久别的韩柏,而且说不定还要搭上一个苦苦制定的计划。 对于韩柏,李帆一直有着想要补偿他的心理,但是现在他显然是对盈散花有了感情,而盈散花却因为自己陷入了一个必死的地步。这次不关朱棣是不是中了蛊毒,盈散花都不会有好地下场,而一旦这样的事发生,韩柏恐怕会接受不了的。 如果还有机会的话,说不得将来还真是要找朱棣为盈散花说说情了。 *** 虚若无放下了搭在朱棣后心上的手,然后对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朱棣说:“小棣,坐吧!” 朱棣听言没有推辞的就坐下了,他知道自己想知道的,虚若无会给自己说的。 虚若无说:“小棣啊,你知道吗?你躲过了一大劫啊?” 朱棣说:“什么?虚老,有话您就直说吧,小棣洗耳恭听。” 虚若无说:“你久在北疆,自当对高句丽的无花王朝很熟悉吧!” 朱棣说:“是地,可以说无花王地败落和我有不小的关系。” 虚若无说:“既然如此,你处事为什么还不谨慎呢?” 朱棣说:“小棣到底做错了什么,还请虚老点拨!” 虚若无当即将李帆告诉他地话转告给了朱棣,这听的朱棣是一阵的后怕,也为自己当时听从了僧道衍的话,没有多加停留,到了京城之后又为诸多事务缠身而庆幸。随即,不可避免的对盈散花产生了一股强烈的杀意。 虚若无说:“你和那女子有过接触,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呢?” 朱棣没有犹豫的说:“我一见到她就有一股冲动,只不过当时要往京城紧赶,所以...” 虚若无说:“好,今天能够以这样一个结尾收场也算是你的一个大幸,算是虚惊一场了” 朱棣说:“多谢虚老惦记了; 。以前,小棣有些做的不地道的,都是小棣蒙了心,还请虚老您不要见怪。” 虚若无说:“元璋的几个孩子里,我只看得起你一个,一直刻意栽培你,又传你兵法武功,足当你半个师傅有余。现在,虽然有些心灰意冷了,但是也不想见到你就这么沉沦下去,在小帆那方面,你也知道那边都是些什么人,就是我也不能强加干涉,只能是用自己来影响小帆。唉,也算得你有些运到,元璋和那边的矛盾是无法调和的,这也是只要你敢于抛开你父皇,你就能得到他们帮助的原因。” 朱棣闻言,在虚若无的面前跪了下来,这是他被封为燕王之后,第一次给虚若无下跪,他有些哽咽的说:“小棣错了!小棣错了!” 虚若无扶他起来,说:“你错了,我又何尝没有失误啊?还记得白芳华那丫头吗?” 朱棣一听,连忙就想解释。 虚若无摆摆手,说:“以前的事情不说了,在白芳华的事情上,你是有心,但是她也正是利用你的有心来达到接近我的目的。小棣,你可知道,白芳华她可是天命教护法一级的人物啊,可能还是当代法后的亲传弟子。” 听了虚若无的话,朱棣惊的从地上弹了起来,有些不敢相信的说:“虚老,这是真的?” 虚若无说:“应是无差,小棣啊,咱俩可是栽了一个大跟头啊,你是好色,我是忆妻。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之后,揭开了天命教隐藏多年的秘密,说不定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朱棣浑身一个哆嗦,似乎也是想到了那样的后果。 虚若无说:“小棣,不过事情既然有了转机,那么就不妨放的更开一些,不要被假设给吓住了。” 朱棣点头说:“小棣受教了。” 虚若无说:“过了此事之后,相信你也知道自己要面对的会是怎么样的敌人了吧?相信城冷也把我的话带到了,你们家的事,我是再也不会cha手了,该怎么做,你和小帆还有城冷去商量吧。” 朱棣心生不舍,但是也明白自己拦不住,也是很认真的点点头。 虚若无看他这样子,就给他最后一个点拨,他说:“小棣,不管怎么说,你的胜算还是很大的,但是一旦做了皇上,你也要清楚的认识到,什么人是只能做朋友,而不能做敌人的。” 朱棣若有所悟的点点头,见到虚若无闭上了眼睛,也就不再说话打扰他了。 (这里是有意把盈美眉写给韩柏,这才没有让朱棣夺去盈美眉的红丸,要知道蛊毒一旦引发,施毒者是活不过百日的。); ------------ 第一百六十三章 说情 得到了一个好的消息,让李帆和荆城冷都是倍感庆幸,事情能够按部就班的进行自然是大好事了。李帆一直担心朱棣是真的中了盈散花的蛊毒,而那样的话自己这不完全的魔种恐怕是没有机会驱除的,那样的话朱棣的小命是多半保不住了。 虚惊一场,这也让李帆为盈散花有了说清的余地。李帆知道盈散花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角色,如果她对韩柏也是有几分情意的话,至少能够得到一个还算不错的结局。 朱棣见到僧道衍之后,第一时间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的这位智囊,以僧道衍的老成持重也不禁后怕不已,如果朱棣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是可以预见那将来的情景的。 僧道衍知道虽然盈散花的事情还仅限于猜测,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这种猜测是很有根据的,这种事情是不用讲证据的,只要有这个怀疑,就是可以动手的。 僧道衍听朱棣说起盈散花那咬牙切齿的样子,也知道自己的主子是对盈散花恨之入骨了,但是僧道衍还是想要劝解一下,不要让他过早的下决定,僧道衍是有自己的打算,或者说僧道衍是有自己的顾虑的。 僧道衍问:“王爷,那么您打算怎么样处置盈散花呢?” 不出僧道衍预料,朱棣狠狠的说:“这个贱人,本王自然是饶她不得,回府之后,即刻处死。” 僧道衍没有直接回话。而是接着问:“那么盈散花的侍女秀色呢?” 朱棣不假思索地说:“一丘之貉,当然也是留不得的。” 僧道衍又问:“那盈散花的义弟韩柏呢?” 朱棣说:“那还用说,当然也是...” 僧道衍的一连三问,不但稍微平复了朱棣胸中的怒火,同时也让他明白了僧道衍的真正想法; 朱棣点点头,对僧道衍说:“道衍的话,本王明白了。看来这件事情。还不能草率地下结论。” 僧道衍知道朱棣在这方面还是能够分得清主次的,不会因为一时地气氛而让大局受到破坏。 朱棣说:“道衍。本王的意思是还是先弄清韩柏那小子到底和李帆是怎么样的交情,在决定怎么处理盈散花吧!” 僧道衍说:“就这么办吧!” *** 李帆知道朱棣会因为盈散花的事情找自己,韩柏显然是被盈散花给蒙在了鼓里,李帆也不想让他尴尬,就找了个借口让韩柏留在了房中。 吃过了早饭,朱棣对李帆说:“小帆,小兄有些话想和你谈谈。” 李帆说:“好的。那么咱们到那小花圃中去坐坐吧!” 朱棣说:“好,走!” 鬼王府的侍卫对这两人也都是非常熟悉,见他们坐在了花圃中的石椅上,知道他们是有话要说,也就留意不去打扰他们。 李帆知道自己是要欠下朱棣一个大人情了,所以这话李帆决定还是自己起头,李帆问:“王爷,不知道您打算怎么处置盈散花呢?” 朱棣知道眼前人地分量。僧道衍也一再叮嘱,不要来什么欲擒故纵,也是直接了当的说:“小帆,不瞒你说,对于这种事情,通常是没有其他办法的。” 李帆点点头。说:“我知道,但是这里我还是想找王爷你来讨要一个人情。” 朱棣说:“小帆,要说咱们的关系,你把话说到了明处,愚兄也不好勉强,但是愚兄想知道,你和那盈散花素不相识,你今天为她说清,而那个韩柏的分量真的够吗?他到底和小帆你有什么关系呢,可以让你这么帮着他?” 要是真论起交情来。李帆和韩柏的关系说不上多么铁。但是李帆对于韩柏这人有着很好的印象,虽然实际接触并不太多。但是李帆觉得为他欠朱棣一个人情也不算什么。 李帆说:“王爷,我和小柏认识也有两年了,而且在一件事情是我还承了他地情。我大叔也曾对他另眼相看,而且说起来他还是行烈的救命恩人。小柏他虽然武功不算特别出色,但是却是一个待人真诚的人。所以这个情,我还是要向王爷你讨要的。” 韩柏当年在武昌救过风行烈,也是在那个时候见到了浪翻云,李帆在这个时候把这说出来,也是让朱棣觉得卖自己一个人情不算亏; 李帆的话让朱棣也是心有所悟,他没有想到这个平时自己怎么都看不上眼的小子,居然还和这么多地人有交集,浪翻云不说了,单是李帆受过他的情,风行烈受过他的活命之恩,仅这两点,朱棣就知道自己这个人情卖的很值。用一个杀之无益的盈散花,换这么一个大人情,太值了。 朱棣也是很干脆的说:“小帆,既然话说到这种地步,多余的话不必说,盈散花的事情就由小帆你作主解决吧!” 李帆站起来,说:“王爷,这件事情我承王爷你的情,以后有机会我自然是会报答王爷的。” 朱棣也站起来,拍了拍李帆地肩膀说:“大家都不是外人,说这不是见外了吗?” *** 回到韩柏休息地房间,门没有锁,李帆直接就进去了,天已大亮,李帆想韩柏应该是不会还在床上躺着的。 可是让李帆没有想到地是,韩柏虽然没有睡,却也还是和衣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盯着天花板,想什么正在出神。 韩柏毕竟也算是练武之人了,李帆进来的响动不轻。足够让他警觉了,他一歪头见到了李帆,连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李大哥,你来了。” 李帆在旁边坐下,说:“小柏,想什么那。那么入神!” 韩柏脸上一红,说:“没什么。对了,李大哥,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李帆说:“怎么啊,这里可是鬼王府,寻常人想进来还进不来呢,你怎么想着走呢?” 韩柏说:“没什么,我只是...” 李帆说:“只是什么。是不是放不下你那佳人或者你那义姐啊?” 韩柏看了看李帆,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李帆看到他这个样子,还真是一个没有经过太大风浪的小子,不过这种难得的纯真还真是很值得欣赏。 李帆也就不准备绕弯了,他对韩柏说:“小柏,我想问你一些话,你要认真的回答。” 韩柏是那种谁对他好。他就会记上一辈子的人,而李帆就是让他铭记一生的人,他很干脆的点点头,说:“李大哥,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地,我一定不会隐瞒!” 李帆说:“韩柏。你到底喜欢不喜欢你那名义上的姐姐?” 韩柏没想到李帆会问地这么直接,虽然他想不通为什么,单是只觉告诉他,这个时候实事求是才是良策,他说:“是的,李大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我这一路上看她承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就想要帮她一把,可是我实在是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所以我就只能就这么一直跟着她。李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不好的事情了?李大哥,是不是?你可一定要帮帮她。她真的很可怜的。” 韩柏地这个样子已经很明白的告诉李帆,盈散花恐怕在韩柏的心中占据了太重要的位置。 李帆说:“小柏,你可知道盈散花她刻意接近燕王,就是想要了燕王的命!” “什么?怎么会这样?”韩柏听了李帆的话,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 李帆把盈散花的出身和目的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李帆没有隐瞒什么,让韩柏自己去选择。 韩柏的脑中不断的闪现出和盈散花相识,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一个个的画面,让韩柏再一次重温了这其间的风风雨雨。 李帆坐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就是这么静静地等待韩柏自己做出选择。 韩柏用双手使劲的搓了搓脸,坚定的对李帆说:“李大哥,我虽然很笨,也没有什么见识,但是谁是真心对我好的,我还是感受的到的。虽然义姐有不少的地方瞒着我,但是谁能没有一些自己的隐私呢。我可以肯定,除了这,至少义姐她并没有骗过我什么。” 李帆点点头,心想盈散花恐怕是对韩柏也有几分真情,否则也不会把自己以处子之身担淫妇之名的隐私让韩柏知道。 李帆说:“李大哥,我知道我韩柏在燕王的眼中是个微不足道地小卒子,有话也递不上,但是李大哥你就不同了,昨天地晚宴,我就明白燕王是很看重你的。李大哥,我希望你能给我姐姐说个情。我求求你了!” 说完,韩柏竟然想要给李帆跪下。 李帆连忙扶住了他,说:“小柏,你这是干什么?” 韩柏诺诺地说:“李大哥,我..我..” 李帆打住韩柏的话,说:“韩柏,只要你能确定盈散花对你没有歹意,或者是利用你,那么她既然是你的义姐,那也就是我的朋友,这个忙,我是一定会帮的。” 韩柏有些激动的说:“李大哥,谢谢你。” 李帆笑着说:“谢什么啊,等你办喜事的时候,记着请我喝杯酒就成了。” 看见现在韩柏低头不语的样子,李帆心想:是该和这个盈美女聊聊了。 *** “坐吧!”李帆对着神情有些木然的盈散花说。 盈散花看了看被点倒在旁的秀色,无悲无喜的说:“有什么好说的,一死而已。” 李帆说:“为什么,你们总是要想到死呢?活着就那么苦吗?” 盈散花的笑容让李帆看着都有些悲凉,她说:“活着不就是受苦吗?死了倒也是解拖了; 。” 李帆站起来,为秀色解开穴道,如果不是刚才秀色太激动,李帆也不会制住她。 秀色以回复自由,立刻就挡在了盈散花身前,有些紧张的看着李帆。 李帆由僧道衍陪着回到朱棣的王府之后,就孤身一人进了盈散花居住的院子,其中的仆人,侍从都被僧道衍撤走了。 而像是有了预感一样,盈散花似乎预知到了自己的秘密可能会暴lou,秀色也给她说了,她也不是没有想过想办法离开,但是一个人的影子始终在她的脑海中徘徊,自己要是走了,他怎么办?这是盈散花一直拿捏不下的,所以盈散花她选择了留在这里。 直到李帆进到了屋子,秀色出手相拼被李帆制住,盈散花没有对自己的下场有过丝毫的担心,那是她早就预料到的。 “韩柏在哪儿?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李帆终于等到了自己最想听到的一句话,这也让李帆对韩柏的痴心是否能够得到回报有了一个比较好的预测。 李帆说:“他很好,小柏和我,还有我们星月楼是有不小的渊源的,我们也是不会让小柏有什么差池的。” 盈散花明显是放下了心事,无力的说:“小柏是一个单纯的人,他也是一个无辜的人,既然有你和星月楼为他撑腰,那我也没有什么担心的。行了,让我怎么个死法,说吧!” 李帆说:“我如果说你们不会死,你们信吗?” 李帆的话,让盈散花和秀色也是一愣,在李帆明确的点出她的来历和目的的时候,她们就感觉到自己的死期已至,却没想到李帆竟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可能吗?”盈散花不解的问。 李帆说:“只要你回答我一句话,那么这都是有可能的。” 盈散花说:“什么话?” 李帆说:“如果再有一次选择的话,你是还会执意来京城算计朱棣,还是听着小柏的话,就此退出江湖的纷纷扰扰啊?” 李帆的话说的也是很清楚了,盈散花眼神一阵迷离,但是很快的就有了自己的答案。 盈散花有些急切的问:“小柏在哪儿呢?” 李帆哈哈一笑,对她们说:“去吧,小柏在星月楼等着你们呢,放心的出去吧,没有人会拦着你们,当然了我也希望你也永远不会在出现在这里了!” 盈散花笑了,而这个笑容却是充满了感恩,她是在感谢老天,真的让她有了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留下一句轻轻的“谢谢”,她和秀色就跑了出去。; ------------ 第一百六十四章 开始上演 有了韩柏这个cha曲式的事件,这也让朱元璋寿诞前的这两天时间很快的过去了。由于李帆和风行烈的存在,韩柏还是非常容易的融入了星月楼,不过由于盈散花经此磨难,显得很沉默,虽然也是在星月楼住着,但是除了左诗之外,她基本不怎么出来见人,总是很孤僻的和秀色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来,就连和韩柏的会面都少了很多。这种情况让韩柏也是很为难,他知道盈散花是有很深的自卑,尤其是那承担的骂名,盈散花是怕她的名声连累了韩柏; 。盈散花的事情,李帆虽然没有全部给众人说出,但是还是将她的可怜的一面讲了出来,这也让众人,尤其是众女对她的遭遇很是同情。 僧道衍成了星月楼的常客,朱棣不方便时时到星月楼来,那天从鬼王府出来,他亲自来星月楼会见了几位大佬,也算是给几位留下了不错的印象,朱棣也留下了几个承诺,不过信不信,还是两说了。 不过既然联盟的关系已经确立,而且是这么关键的时刻,能够有僧道衍这个让双方都放心的留在星月楼,还是很有必要的。 就在朱元璋寿诞的前一天晚上,僧道衍还是找了过来,他也知道几位大佬的态度,他是直接找到了李帆他们。 李帆、风行烈、翟雨时、戚长征聚在一起,听着僧道衍说出一个刚刚得到的信息。 僧道衍说:“皇上需要一个借口,需要一个让百官都能听到地借口。好让明天开始的三天盛会进行的更加有理有据。” 戚长征“切”的一声,说:“不愧是做皇上的人,当婊子还想要立牌坊。” 僧道衍的表情有些尴尬,毕竟朱棣正在向这方面努力,不过他也知道其实也就是这么回事。 翟雨时轻笑了一下,问:“道衍兄,这个信息是从宫里传出来的。还是燕王他自己地推测呢?” 翟雨时的这个问题很关键,如果是朱元璋恶明确表态。那么就需要另外想办法了,毕竟朱允炆或者说天命教地在宫中的耳目并不会比朱棣少,而他们有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恐怕很可能会演成一出大决战。 而如果是朱棣自己的猜测的话,就可以更加从容的布置了,毕竟没有把藏蛇的草打地太响。 僧道衍说:“这是我们王爷自己的猜测,毕竟废黜储君不是小事。而天命教的事情显然又不能昭告天下,只能是找个更加让人信服的证据,哪怕是一首诗,甚至一句话,只要能从中套出深意,而且又有足够的够分量的人在场就一切都好说了。” 僧道衍的话给李帆提了个醒,几乎是一瞬间李帆想到了一个词——文字狱。这种看似无理取闹的行动,往往比一些什么铁证都有说服力。 李帆问僧道衍说:“道衍兄。燕王在朱允炆地身边有眼线吗?不,不是眼线,最好是能讨朱允炆欢欣的那种人。” 明朝的宦官干政就是从朱棣这方面起的,他远在北京,却又是心怀天下,他自然是要对当今朝政的发展要了如指掌。才能更好的处理,那样地话,他除了拉拢那么在朱元璋的强硬下没有什么地位的宦官们,还能依kao谁来当自己的眼线和耳目呢? 东宫,这个地方已至是朱棣密切提防的提防,李帆不相信朱棣会没有在朱允炆身边安排暗间。 僧道衍也没有隐瞒,因为这种事情朱棣都是交给他处理的,他轻轻的点点头,说:“有,而且还算受朱允炆的重用; 。” 李帆说:“既然是这样。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们做吧。只需要你能找个机会让我和那人见上一面就行了。” 僧道衍不知道李帆怎么会这么有把握,不过既然李帆揽了下来。僧道衍也算省心了,他说:“那好,反正明天晚上的晚宴,小帆你也是要参加的,有地是机会。” 李帆说:“那就这么说定了。” 僧道衍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告辞了,毕竟越是临近成功地时候,却是蕴藏着危机,还有许多事需要注意,那我就先回去了。” 几个人将僧道衍送了出去,自由朱棣的人手将僧道衍安全地护送回去。 回到后院,戚长征第一个忍不住,他问:“小帆,你到底打算怎么给老朱找这么一个台阶啊?” 翟雨时和风行烈也是很好奇,李帆拿起一截树枝,在地上写了四句话。 翟雨时和风行烈显然很快就理解了李帆的意思,戚长征的书读的少,他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他有些不解的问:“这个是什么东西啊,怎么看怎么像是拍老朱的马屁。这能有什么用啊?” 翟雨时说:“长征,你将每句话的第一个字连起来读一下。” 戚长征照着翟雨时的指点一读,立刻就笑了出来,狠狠的拍了拍李帆的肩膀,说:“小帆,你可真够损的,这坏招都能想的出来,不过我喜欢。” 风行烈也是笑着说:“那朱允炆恐怕还真是要一鸣惊人啊!” 李帆说:“我倒是不担心朱允炆那个小色鬼,我现在就是担心这东西让方孝儒他们看见,这种小把戏是万万瞒不过他们这些个玩文字能玩出花花来的人的。” 翟雨时说:“小帆,这种事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不过我看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 朱元璋的这次寿诞承载了太多的东西,不过这也不妨碍它真正地反映出整个应天的繁荣。熙熙攘攘的人群将这个古都的活力彰显的非常清楚。 李帆在严无惧的陪伴下前往宫城,这种规格,可是让许多人想都不敢想的。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没有一个人领着,李帆恐怕还真地进不了这把守的严丝合缝地宫门。 随着距离宫城越来越近,李帆看到了越来越多的身着官府的大小官员,不像原来电视剧上演的那样。每个人的神情都很专注,就算碰见了熟人。也是微微的点头,丝毫没有因为这是一个喜庆的宴会而显出些许地轻松,反而在每个人的脸上都能透出严肃的表情,都是很有次序的接受侍卫的临检,然后进入宫门; 李帆看自己这身打扮,如果真的是和这些官员坐在一起,非得让所有的眼睛注意到自己身上不可。 李帆问严无惧:“严统领。我不会和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待在一起吧?” 严无惧笑了笑,说:“当然不会了,整个宴会按照不同地方位会安排不同的宾客,那些在职官员和进京的诸位藩王自然单独在列,排在奉天殿前的广场,距离皇上自然也是最近。而两侧也分别还是勋贵,和家眷子弟的位置。” 李帆算是听明白了,李帆说:“那么我应该是在勋贵子弟那一类的吧?” 严无惧说:“是地。说起来也没有什么错,星月楼的柳老爷子,当年也是封了爵的,而且很皇上的关系还非常近,你和尊夫人又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你来代表刘老爷子出席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李帆一直想弄明白刘爷爷到底和朱元璋是怎么样的一种关系。他问严无惧:“严统领,刘爷爷和皇上他...” 没等李帆把话说完,严无惧就笑着打断了,他说:“这种事情你最好还是亲自从刘老爷子那边打听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刘老爷子也是凤阳人,而且从一开始就跟在皇上的身边一直到大明的奠基,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才离开了京城。” 严无惧说地很笼统,不过也算是起了一个头,刘爷爷和朱元璋是老乡。而且还是最早跟随朱元璋东征西讨地人。而且李帆还噌听朱元璋说过,刘爷爷不曾一次的救过他地命。想到这些。李帆知道刘爷爷当年的爵位应该不会太低,可是大明的开国功臣,除了刘基刘伯温姓刘之外,李帆还真是想不出还有谁是姓刘的。 严无惧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算是给李帆提了个醒,宫门已经久在眼前了。 严无惧亮了一个牌子,侍卫认真的核实一下,然后就放行了,并没有对李帆进行搜身什么的检查,这也让李帆彻底明白了朱元璋叫严无惧领自己进来,不单是引路,更重要还是让他更轻松的进宫,至少临检这一关是过了,否则李帆身上的那一个刀囊还真是藏不住。 严无惧将李帆领到了一个已经是坐满了人的地方,一排排整齐的桌子,上面放着不多的几个果盘,虽然是御宴,但是却不会太奢华。 严无惧是什么人,这些京城显贵的子弟们自然是非常清楚的,现在见到他亲自将一个显然不是他们这个圈子的年轻人领了进来,而且还特意大安排到了第一排,最显眼的一个位置,这让这些纨绔子弟们不觉的猜测李帆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够劳动严无惧。 其实严无惧安排李帆坐在这个位置,还真是没有特别多的想法,只是因为这里距离奉天殿和广场的那个主会场最近,如果真的是有什么事,李帆可以尽快的赶往那边。 李帆也是感觉到来自周围的那些眼光,但是李帆并不在意,反正也就是这么一回; 周围的人见到李帆这么一种表情,也知道他不是什么善茬,也就不会过来打扰,这也让李帆省却了不少的麻烦。 这个地方应该比奉天殿前要轻松的多,这些功勋显贵的子弟不像他们的长辈那样时时刻刻处在风头浪尖上,虽然也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但是这并不能让他们有所收敛。 现在,虽然是在宫中,虽然盛宴还没有正式开始,他们有的人就已经开始交头接耳了,毕竟这个机会也是拓宽他们交际圈的机会,这让生长这这种家世中的孩子们还是很清楚这种机会的难得,也许就是在这么偶尔的机会下认识的朋友,就会成为他们官宦生涯的盟友或者垫脚石。 李帆听着身边的这些人的言论,心里却一直想着来之前见到的那个小太监。 就是朱棣安cha在朱允炆身边的暗间,当李帆把那个抄了那四句话的纸交给他的时候,那个小太监的兰花指让李帆浑身起鸡皮疙瘩。 小太监尖里尖气的说:“李大侠真是好文采啊!” 李帆知道朱棣安cha在朱允炆身边的这个暗间一定也是要读书认字的,否则很多情报不是会被漏掉吗? 李帆说:“小公公,你看这个东西能直接交到朱允炆的手里吗?” 小太监说:“以前或许还有些难度,现在可就是天赐良机了。” 李帆很是配合的“欧”了一声,小太监得意的接着说:“这场寿宴,做为储君的朱允炆是要代百官向皇上祝寿的,往常有方孝儒这个大笔杆捉刀,现在方孝儒对朱允炆说,由于这次的寿宴比较关键,他要朱允炆亲自写,哪怕是差一些呢,也要显出他做为一位孙子的真诚,可是朱允炆这小子,除了玩女人外,什么都不会,现在还正发愁呢,有了这个,还怕朱允炆不上当吗?” 李帆听了这小太监的话,最后的那一丝担心算是彻底抛开了,现在李帆已经有些憧憬朱允炆读出这篇祝寿赋,朱元璋和群臣的表情了。 李帆对那小太监说:“这次就有劳小公公了,事成之后,相信燕王是不会亏待公公的。” 小太监的眼睛乐的都快眯上了,说:“还请李大侠在王爷面前替咱家美言几句。” 说完,竟然还十分恶心的抛了一个让任何人都会呕吐的媚眼。 想到这里,李帆还是抖了一下,将这恶心的回忆排除在自己的脑海之外,心想这种人见多了真的是会做恶梦的。 “碰”“碰”“碰”!!! 一连几个大烟花射向了天空,在夜空中绽放出转瞬即逝的光华,紧接着从主宴方面传来了悠扬的古音合奏,具体有多少种乐器,李帆还真是猜不出,不过这种迹象已经表明,这个由朱元璋导演的,却没有剧本,或者说有多个剧本的大戏终于上演了。 (不知道那个时候是不是有烟花,如果没有就姑且让那个时代的人也见识见识); ------------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鸣惊人” 李帆不知道的是,随着那三声烟花的上天,这内宫的各个宫门已经被禁卫军封死,想要正大光明的进出,除非有朱元璋的钦赐的金牌才行,现在就是严无惧的那块牌子都已经不好使了。 虽然李帆这个小一点的会场也在几个精彩节目之后有些进入高氵朝了,但是心不在此的李帆并不会过多注意这些,而是一心注意着距此不远的奉天殿。 奉天殿,这个朱元璋时期大明朝的皇权的象征,现在虽然可以说是大明开国以来最大规模的官员聚会,而且是以为皇上祝寿为名,但是这里面的气氛却是不怎么轻松。 在奉天殿的广场上,有资格坐在这里的官员那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都知道这个寿宴的政治目的太过浓厚,就算是言语间的不慎都可能导致大祸。这是一个以与民同乐为噱头的寿宴,虽然在钦天监制定的吉时已到,而且朱元璋还交代过那些进行各种表演的艺人不用等他。不过虽然节目已经开始,但是朱元璋一直没有出现,这些个官员也都是在各自的位置上端坐,不敢有一些懈怠; 在这奉天殿的广场上就座的都是在京四品以上,各省进京三品以上的官员,而京城的几位阁老,开国巨勋,大大提升的六部尚书,侍郎,抵京的藩王,个驻守边疆的封疆大吏都在朱允炆的带领下,立在奉天殿中,等着朱元璋的到来。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那些被私下里认定为太孙党地几位得力干将,虽然有的品级还不够立在奉天殿中,但是还都是蒙朱元璋恩准得以在此陛见。 “皇上驾到!” 随着太监的一声唱道,身着灿黄龙袍的朱元璋在老公公的随侍下,龙行虎步的穿过奉天殿前的长廊,来到奉天殿地宫门前。 “万岁、万岁、万万岁!” 广场上百官拜倒,为这御基三十一年的大明开国皇帝行三跪九叩大礼。 “众位爱卿平身。今日大喜,诸位爱卿可要拖尽形骸。把酒尽欢!”朱元璋地情绪显然是非常的好,这话说的也是中气十足。 “谢万岁!” 百官答谢起身,朱元璋转身,笔直的沿着正中的御道,一步步的迈进了奉天殿,踏上三层的御阶,来到了那个让无数人为之折腰地龙座前。一返身,右手一带袍裙,大马金刀的坐在了龙座之上,这与平时朱元璋上朝时的气势截然不同,而殿中还有几位曾经见识过朱元璋南征北讨风采的老臣眼睛一亮,因为这个时候的朱元璋仿佛有回复到了那个挥斥方遒、征战天下的朱元璋,浑身充满这霸气。 而正是这种霸气,当时征服了无数能臣猛将的心。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臣服在朱元璋地帐下,为这大明江山百战得归。 同样,今天朱元璋这么与众不同的登场,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折服,以朱允炆为首,带着奉天殿的所有人。拜倒在御阶之前。 “众爱卿平身!” 朱元璋低沉有力的声音,在这设计精巧的奉天殿中非常清楚地传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中。 在谢恩之后,殿中文武重新按照班序左右排好,等着今天寿宴的第一项内容。 朱元璋的秉笔太监在经过朱元璋的首肯下,向前迈步,对着奉天殿中的重臣门宣读朱元璋的祭天的祭文,本来这些应该在新年的太庙前宣读,但是这个时候也不算违例。 洋洋洒洒地千言颂文,无非是以接着祭天地名义自我歌颂,算是朱元璋对自己登基之后的这三十多年地一个自我评价。当然也是褒大于贬。以此来向天禀明他当皇帝的这么些年中还是为天下百姓做了多少多少的好事,以期证明自己重拾山河。是顺应天命的。同时也有向殿中的众人,宣扬自己的功绩,增强自己的威仪的意思。 这么一个例行式的演讲,足足耗了有半柱香的时间,当这秉笔太监讲完退后之后,还是以朱允炆领头,殿中百官再次拜倒,三呼万岁之后,得朱元璋赐恩,再次起身; 而这个时候,让李帆一直期待的时候也到了。 按照规矩,这个时候身为储君的朱允炆当代百官向朱元璋拜寿。又是一篇歌功颂德的文章,没有什么新意,不过也是必需为之。 在这之后,朱允炆说:“皇爷爷,今日是皇爷爷您的七十一岁大寿,孙儿也有祝寿赋献上,这是孙儿苦思得来,献给皇爷爷,愿皇爷爷万寿无疆。” 黄大师把朱允炆写年轻了几岁,历史上朱允炆即位的时候早已过冠礼,而小说中还是一个十七八的孩子。 朱元璋看着这个曾经让自己投入无数心血和疼爱的老来子,虽然知道他是别人算计自己的产物,而且已经在心中剥夺了朱允炆的一切权利,但是那还没有完全断绝的亲情还是让他的眼中透着些许温情。 不过,朱允炆接下来说出的那个祝寿赋让朱元璋的心里涌现了无限的杀机,哪个当父亲的被骂成那样,都是压不住的火。 这个被李帆设计的明朝的第一起文字狱在无数人乍舌下上演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而且是在朱元璋的“温情注视”下,朱允炆有些得意洋洋的读出了自己的“大作”。 “千秋万寿,年高德劭。王者威仪,八方来朝。” 读完之后,朱允炆没有等到他设想中的赞扬,就连刚才望向自己的皇爷爷看着自己的眼光都在慢慢地转冷。 就算朱允炆再白痴也知道自己这首祝寿赋出了大问题,不过这四句话无论从哪句话琢磨。这四句话都是十足的好话,而且也比较适合在这个场合下读出来。 但是在场的众人中,虽然也有一些像朱允炆这样的一时猜不出这几句话的玄机,但是他们看出现在的气氛不对,也都明智的不去出声。 而实在是想不出哪里不对地朱允炆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方孝儒,其实以方孝儒地品级是不够资格站在这里的,虽然蒙朱元璋恩准。但是还是站立在最kao殿门的位置,而当朱允炆瞥过去之后。发现这个讲究泰山崩溃于前而面不改色气度的方孝儒这个时候竟然冷汗直流,竟然要kao宫门为依助才能勉强站立。 李帆这抄袭在后世时电视剧中一段的这四句话,单个句子都是好话,但是这四句话连起来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这四句话的每一句话的头一个字连起来则是另外一句话“千年王八”。这个称号,让谁都是不能接受地。 “啪!” 让所有人心头一颤的一声巨响,来自高高在上的朱元璋,只见原本放在御案上的茶杯被他重重恶摔在了地上。 “臣等万死!” 除了朱允炆; 。其他的人都跪倒在地。 朱元璋阴冷的声音让朱允炆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他说:“允炆,你就是这么诅咒你的爷爷吗?” 朱允炆显然还是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跪伏在地,舌头仿佛已经打结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碰!” 朱元璋狠狠一拍御案,愤怒地说:“朕是千年王八,那你是什么?” 跪伏在地的朱棣没有发现。朱元璋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是在看着他。 朱元璋虽然决心废黜朱允炆的储君地位,也的确需要一个让百官无话可说的借口,但是他并不相信朱允炆有这个心机,在这种时候念出这等大逆不道地文字。所以朱元璋第一个就想到了这是朱棣在刻意陷害。朱元璋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应该是猜得出自己需要这么一个借口,但是朱元璋万万没有想到。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朱棣竟然会借朱允炆的嘴辱骂君父。 额头紧紧贴在地面上的朱棣这个时候却是无比的开心,虽然朱元璋的那句话连带着自己也说了进去,但是无益是让朱允炆再也没有狡辩的余地了。而这无益是他父皇,更是他的最大心愿。 昨夜僧道衍找李帆商量这个事情的时候,朱棣已经进宫了,所以僧道衍并没有将这报告给朱棣,朱棣现在还以为是朱允炆身边地哪个吃里爬外地奴才陷害了他们的主子。却没想到李帆借着这个机会,让朱元璋地心里狠狠的记上了朱棣一笔。 看着这跪着的满殿的人。这和外面仍旧歌舞升天的景象对比是那么的强烈。 朱元璋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说:“来人。传旨。将东宫所有陪读官员,一干太监宫女全部斩首。既然无法帮助储君,而且纵容蛊惑储君,那就留着没有什么用处了。” 朱元璋的一句话,几百人的性命也就这么被决定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场风暴是冲着皇太孙朱允炆一党的,也都知道刚才的那些人只不过是开胃菜。 果然,朱元璋说:“方孝儒,你可知罪?” 方孝儒的额头都快磕出血了,他说:“微臣教导无方,还请皇上赐罪。” 朱元璋说:“念在你多年治学,也算是博学鸿儒,就留你一个全尸吧。” 方孝儒虽然知道朱元璋这是在剪除朱允炆的羽翼,但是今天的事情让他实在是被逼到了一道悬崖边,让他是无话可说。 方孝儒见到朱允炆现在也是只顾着自己在哪里不停的颤抖,哪里还能想这自己,也是心中一阵暗叹,他说:“臣方孝儒谢皇上隆恩。” 朱元璋挥了挥手,对着殿前侍卫说:“将方孝儒带下去,赐鸩酒; 。” 方孝儒这个在后世留下浓墨重彩的一位就这么被朱元璋给废了。这个方孝儒是朱允炆的左膀右臂式的人物,也曾官居极品,是当代的大儒。当朱棣打胜了靖难之役,攻入南京的时候俘虏了方孝儒,朱棣也曾想劝降他,毕竟方孝儒在当时的影响力还是十分的巨大的。但是方孝儒自命铮铮铁骨,不肯屈膝,并且大肆的辱骂朱棣,将朱棣说成了古往今来最大的逆臣贼子。朱棣一怒之下就下旨要诛灭方孝儒九族。诛九族是中国古代最严重的一种刑法了。但是这位方孝儒临死之前不但连累了自己的九族,而且还傲笑着对朱棣说,朱棣要是有本事就诛他十族。方孝儒说我学生桃李满天下,让朱棣有本事也将这些人也杀了。就这样,又多连累了许多人的,创造了中国历史上唯一的一个的“诛十族”的方孝儒,虽然没有来得及经历自己人生最辉煌的时刻,但是却也是死的较史实要轻松的多,也算是有得有失吧。 侍卫们应诺之下,将方孝儒半胁半夹的压出了奉天殿。 外面的大臣也看到了这一幕,但是却看不清这被压出去的到底是谁,而且也听到了刚才朱元璋那声咆哮,知道这里面是发生了大事,但是朱元璋没有明旨下达,只是吩咐太监侍卫当即行动,所以外面的那些大臣都还不清楚这奉天殿的剧变。 而这个时候奉天殿里也到了最后的决断时刻,在场的所有和朱允炆有关联的都被朱元璋拿下了,但是并没有下令立刻开斩,而是让叶素冬统领的禁卫军将那些人暂且收监。 一连的几个变故似乎也磨炼了在场的其他人的神经,他们都在等着朱元璋好好的演一出“挥泪斩马谡”,都在等着朱元璋宣布对朱允炆的处置。 朱元璋说:“允炆,你既然德行有亏,那也就失去了做为我大明储君的资格。” 朱允炆听到了朱元璋的这个明确的表示,他支撑着自己的双手再也没有了力气,一下子就瘫在了那里。 看到这个曾经寄托了自己所有希望的儿子居然是这样的不堪,这让朱元璋倍受打击,他有些无力的对自己的心腹叶素冬说:“叶爱卿,你将允炆押往**殿,亲自看押,等明天朕祭天之后就宣读废黜允炆储君之位的诏书。” 叶素冬说:“臣遵旨。”说完招来两个手下将朱允炆从奉天殿的偏门压出,或者说拖出。 朱元璋轻声对身边的严无惧说:“将李帆叫到朕的寝宫,朕有事要交代他。” 严无惧领旨而出,朱元璋接着说:“现在宫门已闭,诸位爱卿就不必出宫了,就在这奉天殿上委屈一晚吧,记着不能踏出奉天殿一步。明日朕还有要事御诸位爱卿商议。” 说完这些,朱元璋对跪在下边的朱棣说:“小棣,你跟朕来。” 然后,在老公公的陪同下离开了奉天殿。; ------------ 第一百六十六章 厚礼 发生在奉天殿的剧变因为朱元璋临走前的叮嘱,没有扩散到外面,朱元璋这是为了防止那些和朱允炆有关系的人互相串联,所以不但下旨让奉天殿中的众人不得踏出,而且还让叶素冬派兵在奉天殿前巡视,就是为了能在明天,一并的处理。 只不过朱元璋一些不知道的情况,让所有的事情并没有完全按照他的设想去发展,现在暂且先不说,单说朱元璋带着朱棣回到了他的寝宫。 一个外人都没有,只有他们父子俩,就连朱元璋一直随侍身旁的老公公都没有被朱元璋叫进来。 朱元璋看着坐在身侧的朱棣,这心里有着一种想骂人的感觉,但是却又让他说不出来,这口气憋在胸口是怎么也宣泄不出去。 朱棣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而且让朱元璋那锐利的眼神盯的有些坐立不安,只不过他父皇不说话,连带着朱棣也不敢说话; 这种沉闷一直延续到严无惧在外面轻轻的叫门,朱元璋有些无力的说:“小棣,你先出去吧,有些事情,明天就见分晓了。” 朱棣从朱元璋的话中得出了什么,也知道自己曾经梦想过太多的这一天终于要带来了,不过朱棣也明白从明天开始就到了自己履行对星月楼和鬼王府承诺的时候了,哪怕是和自己的父亲站在对立的立场。 朱棣跪倒在朱元璋的面前,叩首告辞之后。独自离开了朱元璋地寝宫,推开紧闭的宫门,正看见李帆和严无惧站在门外。 朱棣对着两人笑了笑,然后在一位太监的带领下,到偏殿休息去了。 严无惧和李帆进得大门,朱元璋就说:“坐吧!” 李帆心说正好,也少了自己下跪了。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不过身旁的严无惧则不像他那样坐的那么踏实,严无惧的屁股仅仅是贴着那椅子的面。随时准备起身。 朱元璋对今日发生地事情虽然心里也有一些准备,而且朱元璋知道什么时候是该舍弃亲情,但是今天的这个局面还是让这个已过古稀之年地老人有些心灰意冷。不过他也清楚,现在虽然看似大局已定,但是还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没有解决,还不是马放南山的时候,或者他心里更认为卸磨杀驴这个词更准确。所以。他让严无惧把李帆叫到了这里。 朱元璋在床头摸索着,拿出了那天在香醉舫他收藏的那柄李帆的飞刀,他对着李帆说:“李帆,你还记得这个吧?” 自己的东西,李帆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点点头,说:“在下自然认得。” 朱元璋说:“那你还记得那天在左家老巷的时候,朕曾经给你说过要给你一份回礼?” 李帆说:“记得。不过皇上不必太认真。” 李帆当然知道朱元璋是个什么人,自然不会相信朱元璋真地会这么好心,不过话该说也得说。这也是李帆越来越烦和这些政治人物接触的原因了,弄的自己好像也是越来越虚伪了。不过李帆也知道一句话,那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现在自己还没有摆拖这种环境。那也只能继续忍受了。 李帆不知道朱元璋到底会以怎么样一个噱头,来给自己下套,也只能看着朱元璋继续的演下去了。 朱元璋笑着说:“朕说话怎么能不算数呢?既然说过有回礼,自然就会拿得出。严爱卿!” 严无惧的屁股像是着火了似的,一下子从座位上窜了起来,对着朱元璋低头应诺之后,来到朱元璋寝宫的一座书柜旁,从里面抱出一个用黄色锦缎包裹的物件。 朱元璋一摆手,严无惧就把东西放在了李帆座位旁边地茶几上,然后站在一旁; 。并没有坐下去。 是什么东西?虽然李帆心中还没有一个定论。但是从心中就有些排斥这东西,所以也就没有去揭开那层裹布。 不过朱元璋显然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他对李帆说:“打开看看啊!” 知道躲不过,李帆也就放下了那由心底发出的那股不情愿,伸手揭开了那层锦缎。 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之后,就连自问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李帆也是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这个东西的出现实在是太有震撼力了。 鹰刀! 那把本应该出现在鬼王府的鹰刀,那把势必会引起无数人争夺地鹰刀! 李帆怎么也没有想到鹰刀居然会落在朱元璋的手中,这么长时间的没有消息,虽然李帆也知道寻找杨奉,寻找鹰刀的人仍然是大有人在,但是那股热度还是下降了许多。 现在居然在这个时候见到了鹰刀真的现身,而且是朱元璋答应自己的回礼。 李帆也在这么一瞬间想到了朱元璋有此做为的想法,他又是想那自己当挡箭牌。 朱元璋也没有打算瞒过李帆,他说:“没想到吧?” 见到李帆不说话,只是直盯盯的看着自己,朱元璋淡笑说:“说起来还是托了你的福,才让朕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这把鹰刀。” 说到这里,朱元璋顿了一下,对严无惧说:“严爱卿,还是你给他解释一下吧。” 严无惧说:“遵旨。” 然后,严无惧就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讲给了李帆听。 杨奉从马家父女那里得到鹰刀地时候,也是双修府之战刚刚结束地时候。那里发生的是江湖上很多年没有发生过地宗师级的大规模的争斗,对江湖势力一向很关注的朱元璋自然也在长江沿线布置了大量的人手,其中也不乏好手。 而这个时候杨奉得到鹰刀正好往应天方向逃亡,这正好和朱元璋地人撞车,在加上朱元璋的这些人都是十分擅长追踪反追踪地,见到杨奉这个神神秘秘的人自然也是心生疑虑。拿下之后,才发现杨奉得了鹰刀。就这样鹰刀在杨奉还没有应天附近的时候。就被朱元璋得到了。 朱元璋说:“李帆,朕知道你能明白朕在这个时候将鹰刀交给你的意思。朕也没有打算瞒你。不错。朕是想用它来吸引一部分人的注意力,好让朕在彻底解决天命教的时候少一些阻力。至于你接不接受,朕绝对不勉强。” 朱元璋永远习惯于自己占据主动,哪怕事情是需要他求得别人的帮助地时候,他也会把话说的滴水不漏; 鹰刀绝对是个宝贝,为了它承担一些风险也是绝对值得的,但是李帆不想总是让朱元璋牵着自己走。好像自打和认识以来,朱元璋就始终占据主动,李帆也想让朱元璋求自己一回。 但是李帆还是有些气馁的发现,自己在这方面还是稚嫩的多,还是让朱元璋压自己一头。 朱元璋看李帆的这个样子,知道他是基本同意了,他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是却能理解鹰刀对于一位习武之人的强大诱惑。只要他不是浪翻云、庞斑或者厉若海那样的人物,都是会压不下对鹰刀地窥觑之心的。 朱元璋说:“怎么样啊,李帆?虽然这需要你冒比较大的危险,但是回报还是足够弥补这个的。” 李帆说:“皇上,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就不好推辞了。” 朱元璋长笑一声。说:“具体该怎么做,相信你应该知道。不,应该是那些人会让你知道你该怎么做的。” 李帆站起来,说:“那么,在下就先告辞了。” 朱元璋说:“你自己出不去的,没有朕地金牌,或者有叶素冬亲自护送,那些把守宫门的禁卫军士兵是不会放任何人出去的。” 李帆又看了朱元璋一眼,知道他是将这些人彻底的封锁在内宫,虽然知道朱元璋有什么打算。但是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但是也说不出来。 朱元璋对李帆说:“就让严爱卿送你出宫吧!” 就在两人即将走出寝宫的宫门的时候,听见朱元璋在后面有些阴沉的说:“李帆。你没有多长时间,当你走出内宫的时候,鹰刀在你手上的消息也就会传播开去。” 李帆没有回头,只是顿了一下,就接着走了。 朱元璋看着李帆的背影,喃喃地说:“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面地时候了。” 朱元璋知道过了今天,现在蓝玉和胡惟庸已经被自己铲除了,再如果天命教的事情真地解决了,那么李帆和星月楼在自己心里的位置也将发生比较彻底的改变,恐怕再也没有机会想这样子说话和做事了,再见面不知道会是怎么样一种局面了。 是该做个了断了,朱元璋拿定了主意,也就站了起来,起身也走出了寝宫,对着侍立在外的老公公说:“走吧,到玉真那里!” 陈玉真虽然深得朱元璋的恩宠,可是并不妨碍朱元璋该出手时的出手,前些日子,朱元璋就将陈玉真软禁了起来,而现在朱元璋则是到那里等一个人。 朱元璋问:“愣严仍旧没有lou面吗?” 老公公说:“没有,自从皇上您将陈贵妃圈禁之后,愣严就没有在出现,不过...” 朱元璋说:“朕知道了,不说了,走吧; !” 朱元璋早就预计到了这个局面,他没有立刻赐陈玉真自尽,就是为了创造这么一个机会。 陈玉真一脸冷漠的看着这个和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一代帝王,说:“臣妾恭迎皇上。” 朱元璋虽然知道眼前的这位绝代佳人是天命教催生下的刻意接近自己的尤物,但是毕竟曾经让他在马皇后去世之后,找到了一个可以和他简简单单说话的这么一个人。就是因为朱元璋自认曾经在陈玉真的身上付出了太多,所以在得知事情的真像以后,对于这种背叛的行为尤其憎恨,很长时间了,他没有踏进陈玉真的宫门半步。 现在看着陈玉真这个样子,也让朱元璋心中的火稍微的压下了一些,对陈玉真说:“起来吧。” 陈玉真谢恩之后,起身看着朱元璋。 朱元璋说:“玉真,朕真的没有想到,到头来你也是背叛朕的人。你说,朕对你不好吗?难道你不知道天命教对你也只是利用而已?到头来你也是被当成一个弃子使用的。” 陈玉真没有说话,或者她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 在朱元璋的眼中这是一种失去一切后的漠然,只能用不穿线的木偶来形容了。 虽然这么长时间的软禁,而且心理的堤岸造已经崩溃,但是这么多的打击在陈玉真的脸上仍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虽然不再精心雕饰,但是素面朝天的陈玉真的玉容却比艳光四射的时候,更让朱元璋心动,或者说兴奋。 这是一种胜利者心理在作祟,所以朱元璋还是做了无数以胜利者或者征服者自居的人做过的事,那就是彻底的将失败者,应该是自己面前的失败者的希望彻底的打碎。 这种人最渴望见到的就是被他们征服的人脸上流lou出的那种绝望的感觉,抽点他们最后一丝的希望是像朱元璋这样的人在这种时候做的出来的。 朱元璋说:“你不用在妄想些什么了,允炆已经被朕拿下,天命教也已经在朕的布置下,只剩下苟延残喘一条路了,就是愣严...” 说到愣严这个名字,朱元璋从陈玉真那近乎死水一样的眼睛中读出了些许的波动,而这让朱元璋显得有些怒不可遏。 他说:“愣严!他以为他做的事,朕都不知道。可是朕可以告诉你,他的每一步都是在朕的设计之中的,他不过是朕养的一条狗,背叛朕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愣严也同样如此。” 虽然陈玉真仍然是以沉默相对,但是朱元璋却把这种沉默当成了嘲讽。 他走到陈玉真的面前,用手指将陈玉真的脸庞托起,说:“今夜朕要在这里留宿,这也是最后一次!”; ------------ 第一百六十七章 机缘 背上的鹰刀并没有给李帆带来奇异的感觉,李帆也曾用心去感应,但是鹰刀回答自己的只是那一如既往的清凉,这不由让李帆有些泄气。 李帆不是那种认为什么好事都要由自己独占的人,但是面对黄派武学中最顶尖的战神图录还是不免有很强烈的向往。 但是现在的事实是自己没有机缘窥破鹰刀的秘密,也就和深藏在鹰刀内的战神图录失之交臂了。 不过经过那一瞬间的沮丧之后,李帆也是不由轻笑起来,自己已经算是得天独厚了,人要是太过贪心,也就应了“过犹不及”那句话了。自己的飞刀还没有大成,仍有一个无限高大的背影矗立在自己的心中,自己已经有了动力和榜样,贪多是没有好处的。 天已渐亮,距离李帆离开皇宫已经有两个时辰了,李帆在从皇宫出来之后并没有回星月楼,因为现在星月楼已经没有人了,在一天前通过鬼王府的秘道,已经将一干女眷和鬼王府的没有战力的人悄悄的送出了城外,并且在鬼王府的精锐和碧天雁的亲自压阵下,和前来接应的怒蛟帮的战船的配合下安全的向洞庭转移。 而几位大佬,在秘密的私会后也在李帆进宫的时候开始了他们的行动,虽然他们没有透lou具体的目标,但是李帆也能猜出,现在京城之中能让这些大佬感兴趣的人并不多,恐怕天命教和倭人算是撞到了他们地枪口上。在加上早已经开始行动的浪翻云,真难想像天命教在同时面对这五位黑榜大佬的时候会有怎么样的沮丧表情。 想到这里,李帆看了看皇宫的方向,心想朱元璋还真是有这个运气,他的大敌竟然有可能在和他没有交手的时候就已经溃败了。 戚长征和风行烈指挥着一干精锐,在翟雨时地谋划下和僧道衍指挥的燕王府地势力和荆城冷指挥的鬼王府的势力一道,积极的做着准备。 只不过。现在被完全隔绝的皇宫里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这让外面等候消息的众人没有行动地具体目标。而当消息真的传到他们的耳中的时候,则是完全不同的一种局面了。 先说李帆,他看似漫无目的的游逛到应天城东的时候,这是李帆精心为自己选择地战场,李帆并没有选择已经习惯了的多树多林的地方,而是选择了这么一处四周开阔,一目了然的地方。毕竟李帆的目的不是利用地形之便杀敌。而是起到吸引对方注意力,为剿灭天命教减少阻力,如果选择在一个有进无退地地方显然不明智。 在决定接受朱元璋的这份不怀好意的厚礼之后,李帆就在心里计算着有可能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会有些什么人。红日法王肯定是一个,方夜雨方面应该不会派出太多的高手,毕竟他们的目的不是鹰刀,天命教如果精明的话,也不会把精力分散到鹰刀上来了。虽然还有一些专门为鹰刀而来的江湖人物,但是其中并没有太过突出的,而现在地情形是这些人如果没有被鹰刀烧坏脑子地划,是不会在这么多眼睛地政鹰刀的时候,自不量力地强出头。这么算来,自己需要面对的敌手并不算太多。所以虽然知道这样做会有很大的危险,但是还是接受了这个任务,并且将战场选择在了这个地方,抱的就是不敌则退的打算,反正如果朱元璋那里得尽全功的话,就可以完全掌握主动了; 就在新升的朝阳刚刚跃出地平线的时候,第一个人影出现了,一个和尚,光光的头顶背着冉冉上升的旭日向李帆走来,那普照天下的红日仿佛就成了他的佛光。但是偏偏却给李帆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就好像那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太阳。在这个时候却只有给这人当陪衬的资格了。 当一双充满灵性与智慧的眼睛平和的看着自己的时候,李帆那受魔种滋润而变得敏感异常的灵觉在这个时候忽然灵动起来。就连全身的毛孔好像都重新经历过一次洗礼似的。只是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对视,竟然让李帆在惊异过后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另外的一个天地,而这种天地是已经模模糊糊存在在自己的脑海中,却又一直不得要领的触摸的。李帆明白自己受了眼前这人的莫大恩惠。同时,李帆也在第一时间想到了来人的身份,虽然有些惊异,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还是恭恭敬敬的给他行礼。 李帆躬身,说:“小子李帆见过活佛!”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传鹰大侠的儿子,修行百年不曾习武,却有一身夺天地造化之能的活佛,鹰缘。 鹰缘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不曾开口说话了,但是在经过这看似一瞬间的交流之后,他开口了,因为他见到了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一种奇怪现象。 他自问对人灵魂的钻研已经到了一种极致的地步,但是缺从来没有见到过像李帆这样奇异的灵魂印记,融合的如此精妙,却也有一层非常清晰的断层,就好像主宰整个人的是另外一个灵魂印记所在。 “奇怪!” 鹰缘活佛的这么一开口着实让李帆惊讶不已,但是却并没有回话。因为他感应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到来。 鹰缘自然要比李帆更灵敏,他说:“是庞施主吗?” 庞斑! 李帆没有想到庞斑真的会来争夺鹰刀,虽然鹰缘活佛就在旁边,但是还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庞斑那充满独特魅力的笑容,也在一瞬间绽放了出来。他先是双手合什,对着鹰缘活佛礼节性地一拜,然后对李帆说:“李帆,我们又见面了。你放心,虽然鹰刀是天地至宝,但是我庞斑也不屑于在你这小辈手中夺去,自然有人来与你相争。我此来正式为了鹰缘大活佛。” “可惜!” 鹰缘活佛对着李帆又说了一句让李帆摸不着头脑的话。然后转身对庞斑说:“庞施主,咱们走吧!这里的主角不是咱们!” 庞斑有些好奇的问:“活佛。今日怎么开口了?” 鹰缘说:“见到故物,又见到了如此奇异的少年,更重要的是,庞施主你不是在找我吗?” 庞斑笑着说:“真是人生难得一知己; 。” 李帆看着这从未谋面的两人竟然以知己相称,结伴离开。 这么一场奇异地相遇,却让自己有了不小的进步,让李帆对接下来地即将到来的战斗有了几分期待。期待着可以更好的在这种状态下对敌。 李帆所在的位置,并不会因为朱元璋刻意散播而被人这么快的探明,鹰缘活佛能这么快的找上李帆,,那是因为鹰刀的原因,而庞斑能够找来,却是因为他和鹰缘之间地那种玄妙感应。 他们这种感应自然是比kao情报得来的消息要快速和准确的多。 李帆站在一个不高的土坡上,这是一个相对破败的角落。没有了应天别处的繁华与昌盛,却将整个社会的阴暗面暴lou的很明显。 这里人烟稀少,到处充满着一种颓废地感觉,偶尔经过的三两个人见到李帆这样的架势,也都很自觉的绕开,而且不多时整个诺大的空间不再见到有一个人的身影。 在这个被腾出来地战场上。渐渐升高的太阳带着李帆的影子不断的移动。 “李兄久等了,在下真是过意不去啊!”方夜雨的声音从另外一个方向传来,虽然李帆察觉到有人kao近,却也是没有想到方夜雨会亲自过来。 “方兄客气了,你们大老远的从塞外赶来,李某等上一等也是应该的。”李帆很从容的面对方夜雨,也看到了方夜雨身旁的甄素善和由蚩敌,还有一个自己以前没有见过的满脸短戟须地壮汉。 这人一身华服,骤眼看去像个腰缠万贯、颐气指使地大商贾,可是浓黑的剑眉下射出那两道阴骛威严地目光。却教人知道他绝非善类。特别是现在双眼直盯李帆。似乎要将李帆活吃了一样。 他一脸阳刚之气,手脚都比一般人要粗大。高鼻深目,一看就不是中原人,甚至不是黄色人种。 除了这lou面的几人,李帆还能感觉到远处还有潜伏的人手,这要是和鹰缘活佛相会之前,李帆或许不能感应的到,但是现在却不同了。 不过在料敌先机的同时,也让李帆不由的心生疑问,虽然里赤媚不在,山查岳和花扎敖也不在,但是方夜雨仍然聚集了这么多的手下来阻击自己,这显然是出乎自己的预料的。难道在他们的眼中,自己和一把他们得在手中也未必有用的鹰刀,要高过他们一直谋夺的天下还要重要吗? 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方夜雨好像也并不急于动手,就像好友相聚一样,问李帆:“李兄,想什么呢?难道真的怪我们让李兄你在这里久候吗?” 方夜雨这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说出的话,一下子提醒了李帆,是啊,是什么事让他们在相隔这么长时间才来。 虽然自己深夜而出,但是李帆不相信方夜雨他们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才能打探到自己的动向,要知道现在已经是天近中午,距离自己出宫已经过去将近三四个时辰的时间; 。如果方夜雨他们在京城的办事效率只是在这个地步的话,显然是要错过太多东西的。 李帆也看出方夜雨似乎没有立刻动手的意思,也是有心在这里磨蹭,反正自己抱得就是这么一个念头。 李帆说:“哪里?在下只是想这位从未谋面的客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在想能不能结个善缘?” 方夜雨哈哈一笑,说:“李兄真是幽默。也是方某的不是,当为李兄介绍一下。” 方夜雨指着这位大汉,说:“这位是到达应天不久的色目第一高手,有‘荒狼’之称的任璧。” 任璧,虽然只是原著中的小配角,却实实在在是个不能小视的高手。 李帆说:“原来是任兄,这可真是,见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啊!让任兄也是不厌其远的赶来。” 方夜雨眼睛一亮,说:“李兄真是一语道破玄机啊,没错,何为大丈夫,不经过大浪的淘沙,是算不得的啊!” 方夜雨的翩翩风度就是李帆也要佩服,不过方夜雨身旁的甄素善不依,说:“难道,女儿身就担不得大志,立不得伟业吗?” 李帆说:“素善小姐,这可是方兄的语病,不关在下的事啊!” 甄素善抿嘴一笑,问:“素善一直想问李兄,你怎么会知道素善的闺名呢?” 李帆说:“这个嘛,素善小姐还请恕在下不便相告。” 甄素善噘嘴的样子很是娇艳,不过李帆也在时刻提醒着自己这个女人是个太善于伪装自己的人,如果被表象所迷惑的话,吃亏的总是自己。 李帆对方夜雨说:“方兄,这天已正午,不知道方兄还有没有别的指教,如果没有的话,在下饥饿难耐,就要告辞了。” 方夜雨说:“李兄不要着急嘛!方某来此是想告诉李兄一条消息。” 李帆说:“什么消息,还请方兄不吝赐教。” 方夜雨说:“方某已经将李兄的所在广为传开,相信不久之后李兄的那些长辈和兄弟就会来与你相聚,难道这么点时间李兄就等不下去吗?” 方夜雨的这话暴lou了太多的可疑点,他想将自己的兄弟和长辈引来肯定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但是如果仅凭方夜雨在那边布置的人手,是万万起不到伏击的效果的。 方夜雨接下来的话,却让李帆将方夜雨的想法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方夜雨说:“李兄,你可能没有想到吧?朱元璋已经死了!”; ------------ 第一百六十八章 急转直下 朱元璋死了? 在这一瞬间,李帆好像清楚了方夜雨今天为什么这么奇怪的像朋友聊天似的,也明白了虽然方夜雨在那边还有一些布置,并且有意将自己的那些长辈和兄弟引来,但是恐怕他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他带来的那些人虽然不知道是谁,恐怕也只是为了保证他自己能够顺利的安全离开而已。 李帆说:“方兄,我相信你这个消息。” 方夜雨说:“是吗?那么李兄,你能猜出在下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李帆轻笑一声,说:“我想说的是,范兄这么样就抛弃了你们的盟友,那么将来还会有谁会信得过你们呢?” 方夜雨眼中精光一闪,的确是被李帆说中了。在今天得知宫内的变故和朱元璋的死讯的时候,他和里赤媚在这个时候做出了一个影响深远的决定,在这一刻,他们抛却了联合天命教的原本计划,而是将天命教也算计了进去,他们知道星月楼的那些大佬们,目标可能就是天命教,天命教遭受重创是难免的了。而朱元璋一死,虽然朱棣还在宫中,但是朱元璋并没有明旨下诏册立朱棣,现在的朱棣虽然有了一定的基础,但是却也是无法掌握宫中力量的,而如果,现在的这个时候一举突破,除掉朱棣,那么整个大明朝就在也没有了可以抵挡蒙古和众草原联军的雄主了。所以,虽然方夜雨亲自带人到了这里。但是由里赤媚和愣严为主,草原联军地一干主力全部赶往了皇宫。 李帆看着方夜雨,说:“看来朱棣是被方兄给逼到了绝境!不过我要提醒方兄一句,那就是不要低估了一个开国帝王的权谋手段,哪怕他现在已经不在了。” 方夜雨没有说话,显然是被李帆的一句话给说的也没有了来之前的那种自信。 李帆和方夜雨同时将目光投向了皇宫那边,鹿死谁手。恐怕不多时就会有定论了。 朱棣确实遇到了大麻烦! 当天将微明的时候,一向随侍在朱元璋身边的老公公敲开了朱棣休息地房间的房门。 朱棣显然也是没有睡意。很快就起来开门了,见到是老公公,也是很恭敬地请他到里面小坐。 老公公显然是没有这份闲情逸致了,将房门关紧之后,低沉却很清楚的在朱棣耳边说:“王爷,皇上殡天了!” 剧烈的心跳,伴随着莫名夹杂着些许兴奋的伤痛。一下子让朱棣张开了嘴,却又出不了声。 但是老公公的另外一句话,却让朱棣重新提起了心,老公公说:“王爷,别忘了,那位还没有彻底解决呢; !” 朱棣当然清楚老公公指的是朱允炆,他也明白在朱元璋没有明旨废黜朱允炆的情况下,他朱棣仍然是一个藩王。也只是一个藩王,所以将朱允炆掌握在自己地手中是当务之急。 朱棣当机立断的说:“走,找叶素冬!” 朱棣和老公公都没有在朱元璋的死因上过多的纠缠,朱棣是因为现在实在是有些顾不上了,而老公公则是因为顾及朱元璋的名声,因为死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对于谁来说都是个抹不去的污点。老公公自然不想朱元璋死后还受人妄议。 朱元璋的死因,还真是由一个让李帆淡忘地小人物造成的,这个人就是那天下第一采花贼——薛明玉。 出现了莫大变故,薛明玉也用他那个人皮面具而避免了被仇家追杀致死,虽然最后也没有免去被他女儿杀死的下场,但是那夺去朱元璋性命的几粒丹药却也是顺利的交到了他女儿陈玉真的手中。 本来朱元璋有可能躲过这一劫,陈玉真取得丹药地第二天,她就被朱元璋软禁了,一连多少天,朱元璋没有在去见陈玉真。但是就在朱元璋即将铲除大敌的时候。也是天命使然,朱元璋还是没有躲过这一关。 朱元璋也是谨慎之人。所有服用的丹药都会经过御医们的检验,但是魔门的混毒之术显然不是这些寻常医者能够判断出的,就连那些老江湖也不一定能识破这些毒药。 当老公公发现不对,进去探视的时候,发现了双双毙命的朱元璋和陈玉真。 本来陈玉真有生还的可能,但是她也知道就算自己此时不死,也活不了多久,所以也就选择了这么一个没有任何痛苦的死法。 老公公如果是一般地太监,那么此时整个皇宫都会迅速地被朱元璋殡天的消息给弄翻天,但是老公公出身于净念禅院,整个天下地安定才是他们的唯一目标,老公公也知道现在到了最危机的时刻,所以在处理好现场之后,就迅速的找到了朱棣。 朱棣和老公公到了朱元璋命令叶素冬关押朱允炆的宫殿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已经人去镂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不过从种种迹象来看,他们离开的时间不会太长。 这个时候一个不祥的设想,在两人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那就是,叶素冬,这个受朱元璋极度信任的御林军统领投kao了朱允炆,或者说投kao了天命教。 这对朱棣来说可能是一个灾难性的假设,如果逃拖出去的朱允炆用他储君的身份,配合上天命教的势力,很有可能发矫诏勤王的,那么到那时候控制不了禁卫军的朱棣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事情有了如此急转直下的转变,这显然到了和昨天晚上地情形有了截然不同的局面。 怎么办?这是朱棣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的事情。同时。在这一刻,朱棣想到的是僧道衍和那实力雄厚的星月楼盟友。朱棣相信,只要自己能够顺利的离开皇宫和他们会合,自保和逃离应天还是有把握的,到那个时候可以再和朱允炆决一雌雄; 老公公仿佛也是猜到了朱棣地想法,老公公说:“王爷,您可是在想着怎么样逃离皇宫吗?” 朱棣说:“事情到了如此地步。本王不能坐以待毙,回到北疆之后。本王自会点齐兵马,与窃国的逆贼决一死战。” 老公公也知道朱棣说这话不是敷衍之词,因为如果他不反抗地话,朱允炆也是断然不会放过他的,但是那样的话,一场波及全国的大战是在所难免的了。 老公公说:“王爷,事情还没有到完全糜烂的地步。朱允炆他们离开的时间不会太长。咱们还有机会。” 朱棣自然是也不想放过更加轻松地掌握主动的机会的,他有些急切的问:“公公,事情还有转机吗?” 老公公说:“虽然,皇上没有明旨废黜朱允炆,但是昨夜发生的事情可还是有不少见证的。” 朱棣被老公公一句话给点醒了,他一拍额头,说:“是啊,那日奉天殿里发生的事情。可还是有很多目击者的。无论是各地地藩王,还是朝局的高官,这都是可以左右天下的。” 叶素冬投kao了朱允炆不假,但是也是有些身不由己了,所以在放得朱允炆拖身之后,并没有调动禁卫军的其他兵力。自然把守奉天殿的士兵还是尽忠职守的,所以当朱棣和老公公赶到地时候,被朱元璋明旨禁足的众人,还都不敢睡觉,不过这精神头都不是很好。 “四哥!”“王爷!” 这里的人不知道朱元璋已经殡天,但是对与昨夜发生的事情还是心知肚明的,朱允炆的储君地位一定不报,而这位燕王则是继承大统的唯一人选。所以当朱棣和老公公进到奉天殿的时候,这些人也没有太过惊讶,而且还有些争先恐后的和朱棣打招呼。 朱棣按照事前和老公公的商量。并没有立刻将朱元璋地死讯公布。而是很有技巧地弄的这些人觉得朱棣此来是受朱元璋地旨意,让他们表明和朱允炆决裂的态度的。 众人也都是知道朱元璋的手段的。也没有太怀疑,更何况其中一些人还是对朱棣继承皇位表示赞同的,尤其是那些个藩王。他们知道如果是朱允炆即位的话,削藩几乎是朱允炆进行的第一要务。到时候,这些藩王要么安心的当一个被时刻监视的太平王爷,要么等着举旗造反,除此没有其他选择。而且朱允炆的手段一定不会软。而如果朱棣继承皇位的话,虽然到时候也不免要削弱各地藩王的实力,但是总亏不会向朱允炆那样行铁血手段。而那些大臣们呢,显然也知道进退,这个时候投kao朱棣可以说是十拿九稳了,因为朱元璋的态度他们可都是看见了,所以等到朱棣即位之后,他们的荣华富贵还还是跑不了的。 所以,虽然朱棣只是让这些人表明和朱允炆决裂,但是这些宦海沉浮多年的老油条们也知道朱棣的话外之意,一封封的效忠书也都是递了过去; 就这样,朱棣也就较为轻松的得到了他们的“投名状”,有了这些东西在手,朱棣也就将这些人彻底的绑在了自己的战车上。 朱棣也明白老公公的意思,虽然老公公不想看见内战的发生,但是也明白朱允炆已经走拖,不经过一番较量是万万无法定鼎的。而如果朱棣能够将奉天殿的诸位掌握在手,即使将来双方动起手来,朱允炆那边的大义也占不了多少。如果满朝廷的藩王和大臣都说朱元璋曾经名言要废黜朱允炆,虽然没有明旨,但是这些人的话总归还是会起到一些作用的。朱棣也不求这些人的表态会使得将来和朱允炆动手的时候,可以影响到各州府大员的立场,让那些人归附到自己帐下,至少希望那些地方官可以在他和朱允炆决战的时候可以保证两不相帮。 还不知道上了朱棣贼船的这些人,在听到了朱棣讲出真相之后,这心是洼凉洼凉的,不过看到朱棣收在怀中的那些东西,他们知道自己的身家性命是和朱棣紧紧的连在一起了。 所以在渡过了最初的惊慌之后,他们立刻也就开始想对策以面对目前的不利局面了,因为他们知道只有朱棣无恙自己这些人才能保命。 朱棣并没有指望他们能够想出什么妙计,因为现在自己是处在绝对不利的地步,自己的手中没有兵权,明知道对方可能会引兵来攻,可是却没有足够的实力来应对,朱棣自问只要有足够的实力,以自己的指挥能力,是完全不用顾及朱允炆手下的那些个庸才的。 朱棣对老公公说:“公公,您有没有渠道能够顺利的出宫?” 老公公知道朱棣是想请“外援”,点点头,说:“可以。” 朱棣奋笔疾书将现在自己面对的局面和一应变化都交代了清楚,然后将这封书信交给了老公公。在信中,朱棣并没有要求僧道衍一定要领兵来救,而是希望僧道衍能够根据他提供的情报,更好的处理。 老公公着人将这封信送出,可是当确定这封信被安全送出之后没过多久,随着旭日东升,那牵动着奉天殿中人心的骚动,也终于开始出现。 朱棣高声的说:“谎什么?他们还没有打进来呢?” 这个时候久经战阵的朱棣显然成了这些人的主心骨,有一位藩王问:“四哥,咱们怎么办啊?不应该待在这里等死吧!” 朱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他也的确没有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因为现在这皇宫大内看起来是铜墙铁壁一样坚固,但是驻守皇宫的禁卫军却随着叶素冬的投敌而变得不在那么让人放心,虽然朱棣也从一些迹象看出,叶素冬可能会有苦衷,但是却也不足以让人相信了。 老公公走到朱棣的身边,说:“王爷,我们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了。” 朱棣问:“谁呀?” 老公公说:“严无惧!”; ------------ 第一百六十九章 柳暗花明 严无惧在什么地方,就连老公公都没有确切的消息,虽然朱元璋十分信任这些出身净念禅院的贴身内侍,但是对于军国大事,朱元璋一向不假借他们之手的,在这方面严无惧则是朱元璋手下当之无愧的头号心腹。 朱棣显然也是知道严无惧在这个时候的分量,叶素冬和他的禁卫军既然已经不能依kao,那么面对外敌的时候,身为东厂指挥使的严无惧显然就成为了最有分量的人,可是现在已经是火烧眉毛的时候了,这让朱棣到哪里去照严无惧呢? 让朱棣没有想到的是,现在率兵攻打皇宫的并不是他假象的朱允炆的爪牙,而是以里赤媚和愣严为首的草原联军,配合着愣严这么多年不断拉拢的厂卫的手下,一路势如破竹的突破了内城,直奔宫城而来,只不过面对禁卫军的时候,遇到了像样的抵抗。 现在的禁卫军虽然失去了直接上司的指挥,但是毕竟是大明的精锐部队之一,在面对这么突如其来的状况的时候,还是以保证宫城的安全为首要目标的。 虽然对方以功力高强的人士为箭头,不断的突击禁卫军的防线,但是这些禁卫军的战士们也深知他们的职责就是守卫皇宫守卫皇上,如果让这些人突破进去,那么等待他们的也是渎职后的严惩,同样不是一条活路,在加上这些天子禁卫都是有着强烈荣誉感的,所以虽然伤亡在逐步增大。但是还是死死地将里赤媚他们挡在了宫墙之外。 面对着前线禁卫军将领的一次次的请求援军的催促,朱棣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手头上没有一兵一卒,这让朱棣只能眼睁睁的在这里干等着。 就连刚才劝说朱棣不要仓促逃离皇宫的老公公这个时候也过来劝说朱棣,老公公说:“王爷,你现在可是肩负着咱们大明国运,既然现在已是无可挽回之局。那么还请王爷早些撤离吧!这里虽然没有一兵一卒,但是我们几个老家伙还是有把握将王爷还有诸位大人送出宫去的。” 老公公地一番话。让在场的其他人连声地附和,毕竟是关乎他们性命的事情,也都在帮声劝说朱棣早点带着他们撤离。 早些时候,朱棣或许还有撤离的念头,可是自打前线作战的禁卫军的将士过来报告说,进攻宫城的居然是蒙古人和北方草原民族的联军地时候,朱棣已经将撤离的心给掐死了。 被这些人在大明朝的国都肆虐。已经是奇耻大辱了,现在这些人又明目张胆的进攻大明朝的皇宫,在这个时候自己要是不战而退的话,恐怕整个大明朝会成为千古笑柄的; 朱棣毅然起身,斩钉截铁的说:“不,本王不能走。现在父皇殡天了,外面是那些鞑子在张狂,本王虽然不肖。但是也做不出临阵拖逃地鼠辈行为,我要让那些鞑子们知道,我大明朝的王爷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本王在北平和蒙古人打了半辈子的杖,从来没有想过要逃,现在这种时候更是不能让鞑子们笑话咱们大明朝无人。” 朱棣本就是有一身特别高明的身手,功力也是到了一定的地步。在加上这些话说的是义正词严,所以整个奉天殿地众人都被朱棣的气势给镇住了,那与生俱来的皇者风范在这危机时刻彰显的淋漓尽致。 这个时候,平时跟朱棣交情最深,也是时时刻刻的将朱棣当为榜样的朱元璋的十一子朱椿,也是后来大受朱棣封赏的蜀王走了过来,对朱棣说:“说得对,四哥。走,咱们也不要在这里呆着了,如果天命让咱们兄弟死在这皇宫之中。咱们还不如到前线和战士们并肩作战。也好拉上几个鞑子垫背,就是死了。见到父皇,咱们也可以告诉父皇咱们没有给他老人家丢脸。” 朱椿的一席话说的其他几个王爷和大臣有些不自在,不过却让朱棣听地大感欣慰,他拍了拍朱椿地肩膀说:“老十一,走,咱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老公公和几十年来仅剩下的另外几个影子太监,也都是为朱棣和朱椿在这个时候地表现而点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却用实际行动表明了对他们的支持,都是紧紧的跟在了两人的身后,朝着奉天殿的大门走去。 他们的这一带头,也让几个人跟了上去,大多数是朱元璋的儿子,他们知道,如果真是让那些鞑子给攻破了宫城,他们这些人是万万逃拖不了的,与其到时候还有受尽凌辱,还不如跟着朱棣他们博得一个忠孝的英明。 如果朱元璋这个时候地下有知的话,恐怕对着这些个平时不让他省心的儿子会略感安慰的。 而这个时候,朱棣老公公功力最深,对着奉天殿的侧门问:“是谁?” 只见严无惧一身铠甲,臂缠黑纱,走到朱棣和朱椿的面前,单腿跪下,说:“王爷,严无惧来迟了,还请王爷恕罪。” 这么一个变故让所有人都感觉到惊喜交加,朱棣也自然不会怪罪严无惧,他上前将严无惧扶了起来,说:“严大人何罪之有啊?快快请起!” 站起来后,严无惧说:“刚才听到王爷豪言,末将佩服,想来先皇也会为几位王爷的壮行而深感欣慰的。” 说到这里,严无惧神色一整,说:“王爷,眼下鞑子肆虐,正是王爷展我大明神威的时候,末将不才,愿和众多袍泽一起听从王爷调遣,共抗鞑子。” 这是一种十分清楚的效忠誓言,同时也对众人讲清楚了。援军就在身边。 事情有了如此地转机,真可称得上是柳暗花明; 。朱棣也是朗声一笑,说:“好,严大人,咱们见见咱们的勇士们吧!” 严无惧说:“遵命。” 然后,严无惧从怀中恭敬十分的捧出半块玉符,交到了朱棣的手中。 接过来之后。朱棣这才感觉到自己是真真掌握了朱元璋一直秘密培养的强大力量。 “走!” 朱棣当先一步,率领众人往殿外走去。 当一行人跨出奉天殿的时候。正看见一左一右两标人马在殿前列队,领头的正是帅念祖和直破天。 朱棣对着两人拱手说:“是二位将军啊!” 直破天和帅念祖都似乎一脸戚容,显然也是被朱元璋殡天地消息给弄的,这两人是军人出身,在这等关键时刻,也不会啰唆,双双跪拜在朱棣面前。帅念祖高举双手,说:“请虎符!” 朱棣将严无惧交到他手中地那半块玉符放到了帅念祖的手中,和直破天手中的那半块严丝合缝的合在了一起。 然后直破天有将整个虎符交换给了朱棣,两人起身,对朱棣说:“兵符已验,末将直破天(帅念祖)帐前听宣!” 朱棣也是久经战阵之人,知道这个时候该干些什么,他高举着整块的虎符。对着面前的诸位将士说:“各位兄弟,眼下国难当头,正是我辈男儿报国之时,本王在这里向你们保证,你们就是战死沙场,也会有本王在你们左右。” 话后。朱棣接过严无惧递过来的钢矛,向天空一挥,高声喊道:“出发!” 这两千人地队伍,在这一刻爆发出的吼声,让宫城外面的里赤媚也是听的清清楚楚。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他的脑中形成。 他看了看还在焦灼之中的战场,心想可能要经过一场大的恶战了。这个时候他又想到了此行地目的,他叫来了愣严和其他几位高手,商量了起来。 朱棣看着这两千人的气势,知道这不是一支没有经历过战阵的新军。深知朱棣还从中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那是原先在他帐下的勇士,后来被他父皇给调走地。 朱棣这才明白这支朱元璋精心打造多年的精锐。不但请来了直破天和帅念祖统帅,而且兵员也是从各地边关抽调的精锐,这么样一支队伍的战斗力还是十分可观的。 直破天和帅念祖还没有来得及说,朱棣也不知道,其实这些人还不是朱元璋最精锐的隐藏实力,最最让朱元璋宝贝的是,直破天和帅念祖亲见教授的那百人的小队,这一百人才是这二三十年来,直、帅两人的心血所在,他们都是从小被朱元璋从大明朝各地收养地孤儿,现在正值壮年,在加上两人地精心调教,现在也是到了检验他们能力的时候了; 朱棣地到来,让苦苦支撑的禁卫军防线有了喘口气的机会,并且也让朱棣很顺利的接管了禁卫军的指挥权。 朱棣并没有告诉这些英勇的禁卫军将领们叶素冬投敌的事情,因为这里面有不少还是出身于西宁道场的,这个时候能够顺利的接管每一分战力,都是十分可贵的。所以朱棣不想让那些对于目前局势没有实际帮助的坏消息破坏了大局。 这些人正是朱元璋原本留作应对剧变的预备队,在这个时候也确实派上了用场,常年在一起的配合训练,比那些临时组合的草原联军要默契的多,而且在个人能力上也不逊色多少。当然了,还是比不上对方的高手了。 愣严看着被对方渐渐夺回的优势,也是有些心急,虽然拿准了短时间里应天不会有援兵来增援,但是事事哪有绝对,万一有什么大的变动,自己这些人可是要被包饺子了。 愣严回到里赤媚的身边,对着里赤媚点点头,说:“里老师,就按照您的计划,咱们集中咱们的顶尖高手,直接闯进明朝皇宫,取了朱棣的小命,然后尽快撤军吧!” 里赤媚说:“本来咱们就是兵行险招,既然对方有了人手来阻挡我们的联军,那么咱们也不能在这里瞎耗。” 说完,他环顾看了看周围的人,直接下令,这里的战事由愣严和女真族的公主孟青青指挥。决定由他自己带队,配上鹰飞、山查岳、花扎敖、和孟青青的手下大将,赤佳尔和贞白牙、同任璧一道赶来的色目族高手,吸血铲”平东和“山狮”哈刺温,在配上熟悉皇宫内部情况的一个原厂卫的指挥使组成了这次执行“斩首行动”的小组。而将广应城和雅清寒留下来助阵,同时将另外一个色目高手,色目头陀也留了下来,以应变不足。 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导致了这场战斗的后续发展朝着了一个对任何人都没有利的方向发展了。 朱元璋的死,通过某些渠道,被方夜雨他们得知,并且迅速的调整计划,想要一举打掉明朝最后的希望,所以在以李帆为饵使的星月楼的高手不能赶往支援朱棣,并且这个时机的把握也很准确,是在星月楼的那些大佬出发去找天命教麻烦的时候。所以在他们看来他们的计划还是很有可能成功的。 但是他们也有很多不知道的东西,先不说严无惧和直、帅统帅的一股精锐,单说朱允炆的逃拖就让方夜雨他们不得而知。 朱允炆在叶素冬的帮助下逃离宫城之后,带着经叶素冬帮助下得到的玉玺,在天命教潜伏在军中的几位的带领下,来到京郊,发矫诏,让统兵的耿炳文尽起西营之兵,赶往这边除贼。 而当里赤媚他们跃过高高的宫墙,进入宫城,准备结果朱棣性命后不久,耿炳文以及在天命教控制下的部队也赶来了,他们的目标当然也是“谋逆”的朱棣了,但是愣严和孟青青指挥的草原联军也成了这股军力先头部队打击的目标。由于天命教的骨干都在防范着星月楼那些大佬的攻击,而这些隶属于天命教,却一直在军中发展的弟子,见到这些草原兵将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杀!毕竟有不少事,是他们这些低级弟子所接触不到的。 一时间,整个局势有了极其混乱的变化。; ------------ 第一百七十章 撤离 朱棣奋杀在第一线,这是里赤媚也考虑到的,因为这么些年,和蒙古军队打交道的明朝大将只有蓝玉和朱棣两位,对于朱棣蒙古一方曾经下功夫研究过,这也让里赤媚能够判断出,在这种情况下,朱棣应该以自身的武勇来鼓舞士气。所以一行人在闯进皇宫之后,在那个熟知地形的人的带领下,很快就从几个可能是的地点上找到了被众人护卫在中间的朱棣。 宫墙还没有被完全攻占,而且在朱棣率领援军到达之后还一度占据了优势,所以朱棣亲自杀敌的时候并不多,但是就是因为他就在战场上,所以整个大明军人的士气非常高昂。 由于禁卫军在先前的阻击中伤亡颇大,所以朱棣率领的这两千人没有保留,直接和那些草原兵将对上了手,所以,现在留在朱棣身边的只有那直、帅两人亲自调教的那百人的精锐。 里赤媚这一队人的杀到,从第一个发现的明军士兵的被杀,到冲到朱棣的面前也只有短短的几十息的时间,这一队人的武功较之那些也堪称精锐的明军士兵来说要高上太多,就是那命来堵,也只是杯水车薪,更何况外面还有强敌在急攻。 朱棣虽然以前没有见过里赤媚,但是里赤媚的凶名实在是太大了,连带着他的外貌特征,被人记得清清的,看到来人那俊美绝伦的模样和鬼魅地身形,朱棣也知道是里赤媚杀到了。而且他也明白这些人的目标还就是自己。 但是现在激战正酣,朱棣知道压从正在奋战在宫墙之上的将士过来阻击这些人是不切实际的,而且朱棣相信以自己和这些影子太监的功力和这百多人的精锐,应该还是可以应对的。 朱元璋身边地这些个影子太监,这么些年为朱元璋挡了太多的明枪暗箭,那些个希望朱元璋早点升天地人和实力都知道,里赤媚自然也明白会有这么些人。来之前。他也是把他们算进去的,因为里赤媚也知道这些影子太监。这么些年来已经所剩无几了,自己这方的人手还是足以应对的。 但是里赤媚不知道的是,虽然直破天和帅念祖被外面的高手给纠缠住了,但是朱棣身边除了几位影子太监之外,还有这百人的精锐。 所以这一交上手,里赤媚就知道要坏,当然不是担心自己这些人会走不掉。而是担心恐怕除掉朱棣地愿望不是那么好实现。 除了老公公外,还有的四位影子太监分别对上了女真族和色目的四位高手,他们的武功相当,一时之间也是战在了一起,而里赤媚、花扎敖和山查岳这功力最高的三人,直奔朱棣而来。 不用等朱棣下令,那百人的精锐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纷纷抽出自己的兵刃。其中三十人以十人为一个小组,摆出一个阵形,各对上了里赤媚三人。 虽然功力想差悬殊,但是里赤媚三人在交手之后才真正感觉出了这些人的棘手; 。里赤媚不单是功力高绝之人,也是久经沙场之辈,虽然不认识这些人摆出地是怎么样一种阵形。但是以往的交手经验告诉了他,汉人的阵形固然是有独到之处,可以很大程度的弥补个人战力的不足,但是也有一个弱点,那就是一旦被一点突破,就可能导致阵形的崩溃。 所以,见到那个冲他扑来地小组之后,里赤媚心中也是打定了主意,几乎是集中了近八成的功力,配上他那诡异绝伦的身法。对着其中一人就是一拳。没有任何悬念可说,这人当即被毙。甚至连喊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却让里赤媚惊讶了,这十人的阵形竟然在瞬间又变成了九人的阵形,并且在这个时候也已经向里赤媚挥出了第一击。 直破天和帅念祖精心调教了二十多年的这支精锐,在朱元璋的过问下,以十人为一个基本单位,不过并不是仅仅专学一种阵形,只要这十个人不是只剩下一个人,那么对阵之人就要面对一个不同的阵形。 这一点,在里赤媚除掉第五个人地时候也弄明白了,而更让他心惊地是,那一连丧失了五位同伴的小组地其他成员,这脸上居然连一丝的变化都没有,仿佛那死的是不相干的人,而且这又改为五人的阵形同样是严谨的很,没有一点仓促的感觉。 里赤媚不是没有能力强行的以功力毙敌,但是他也是心智高绝之人,他清楚同样的对手,那边还有几十人,就算自己能够一路杀过去,那边可还有老公公和朱棣两位高手呢,可以说里赤媚要想成功的击杀朱棣,难度还是不小的。 虽然眼前困难重重,但是在里赤媚的脑海中还是没有退却的念头的,里赤媚知道就在不远处的朱棣是关乎明朝国运的人,为了蒙古的中兴,里赤媚就是拼死也会尽力将朱棣搏杀在当场。 不过能不硬拼还是不要硬拼,里赤媚也要尽量的以最少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战果。所以当里赤媚强催功力,全歼一个小组十个成员之后,里赤媚并没有立刻奔向朱棣,而是将目标放在那跟随在朱棣不远处的其他非战斗人员,也就是其他的王爷和朝中重臣身上了。 朱棣精通军略,知道里赤媚打的就是分散他兵力的打算,但是面对这种情况,朱棣也是当机立断的下令,两个小组护卫众人暂时后退,而将剩余的全部五个小组全部奔向了山查岳和花扎敖一侧,力求让他们怎么也无法拖身,既然里赤媚要来。那就让他来吧! 老公公没等朱棣应上里赤媚,飞身从朱棣身边掠过,一双肉掌对上了里赤媚。 而朱棣则在老公公掠过只是,听到了老公公留下“大局为重”一句话。 朱棣知道老公公的功力也是绝顶,但是比上里赤媚还是略有不及地,再加上老公公的年岁抬高,真要是功力消耗太多太久。恐怕还真是凶多吉少。 整个局面在老公公和里赤媚对上之后,有了暂时的稳定。这也让朱棣可以更好的调动军力。 朱棣突然发现整个防线,好像有了很大的变化,不是向坏的发展,而是莫名其妙的发现,对方刚才还紧锣密鼓地进攻,竟然在这个时候有了松懈的迹象; 朱棣是带兵之人,自然对这战阵地变化心知肚明。但是他想会不会是对方有什么诡计啊,特别是在自己带来这支精锐已经失去了最初的锐气,而且伤亡逐步增加的时候,对方竟然有退却的迹象,这怎么不让朱棣怀疑呢? “呜~~~呜” 听到这让朱棣和里赤媚都熟悉的号角声,却都是心头一惊。 朱棣久和蒙古军队打交道,自然也是熟知蒙古人的种种进退号令,知道这是蒙古军队的撤退地号令。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而且这对朱棣来说,还说不准是凶是吉。 但是听在里赤媚耳中则是另外一种滋味了,他是知道这种号角声是蒙古紧急撤退的号令,里赤媚是知道朱棣这边只有防守的能力,是不可能有能力反击了。要想让愣严和孟青青下达紧急撤退的命令,那一定是受到了强大外力的袭击。 那是哪来的一股军力啊? 不但外面的局势有了这么大的转折,就是眼前和自己交手地老太监也是一时之见也是拿不下,如果真是让明朝援军一道夹攻,恐怕再想拖身就不那么容易了。 看着朱棣,里赤媚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还是知道今天的事情恐怕还是真的无法顺利完成了,里赤媚还是对同来的几位打了招呼,准备撤退。 经过了不短时间的打斗,这同来的几位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也是带了不少地轻伤。尤其是花扎敖和山查岳两人,他们一个人就要面对二十多人。虽然还算安全无恙,而且战果也算辉煌,但是确实被这些人牢牢的定死在了那里,无法给里赤媚更大的帮助了。刚才又听见外面那撤兵的号令,也是有些无心恋战,现在听到里赤媚发出的这声讯号,也是猛攻几招,然后艰难的从人堆和死尸中拖身。 那跟四位影子太监对上的女真和色目的四位高手,由于和对手的功力相近,想要撤退就不是那么轻松的了,不过由于这些影子太监也是无心追敌,只是让他们小小地受了些轻伤。 等几位公公,一众王爷大臣和残存地六十多手下聚拢到朱棣身边的时候,从宫墙那边爆发出了雷鸣般地欢呼,那些和草原联军奋战了许久的明军将士,看到耿炳文的援军的到来,并且将那些鞑子打的要跑,都是大声的欢呼,原本有些酸痛的双臂有充满了力量,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想要将更多的鞑子留在这里。 只不过,当那些鞑子付出了不菲的代价从这里撤军之后,迎接出来的禁卫军却发现这些援军的刀,竟然也砍向了他们,并且被对方说成是反贼,毫无防备之下,更大的伤亡就不可避免了。 直破天和帅念祖也是发现了这种异常,他们迅速的来到朱棣的身边,直破天也没有多说废话,他对已经是竖起耳朵的众人说:“朱允炆的人。” 众人也知道这是才拖离了狼吻,又跳进了虎口,事态紧急之下,都只能看着朱棣希望他能拿个主意了。 朱棣知道原本可以唾手可得的皇位,阴差阳错之下,有了这么大的变故; 。但是朱棣也不是那种放不下的人,他镇定的说:“走吧,出京城!” 朱棣一下子说出了这些人最想听到的话,虽然他们还是不舍地这应天的花花世界,但是比起丧命,那就顾不上那么许多了。 只有在朱允炆的人没有完全将皇宫封死之前,趁机突破,所以这也是赶早不赶晚。 直破天和帅念祖久和严无惧是朱元璋的绝对心腹,对于皇宫的一些特殊通道还是比朱棣要清楚的多,直破天在将能整合到的手下重新集结,然后迅速的从皇宫中撤离。 而且朱棣对僧道衍还是有信心的,虽然不知道僧道衍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没有出现,但是还是相信僧道衍会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的。 当朱棣这些人在血战突围之后,发现整个京城好像都处在了一个混乱之中,但是这样的情况更有利于他们拖身。 怎么出城到成了一个难题,就在朱棣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朱棣听到了他最希望听到的声音,正是僧道衍。 朱棣喜出望外,连忙走了过去,说:“道衍,你可来了。” 僧道衍看了看周围的人,说:“王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先出城吧!” 当紧闭的城门,透开了拖身的一道缝之后,众人在僧道衍带来的心腹手下的带领下,快速的通过城门。 朱棣问僧道衍:“道衍,星月楼的那些人呢?” 僧道衍说:“他们的事,不用咱们操心,而且外面水道上还有怒蛟帮的战舰接应。” 朱棣说:“怒蛟帮的战舰?” 僧道衍说:“使的,这是凌战天预先交代翟雨时留下的后手,就是以备现在这种情况下拖身。” 朱棣叹了口气,说:“凌战天真是无双国士啊,算无遗策。不知道这次离开应天,什么时候能再次正大光明的回来。” 僧道衍笑着说:“王爷,其实这次进京有了这么样一个结局,还有些让道衍惊喜呢!” 朱棣看了看前面赶路的众人,知道僧道衍是看到了这些看似落魄的众人身后的价值。 僧道衍说:“属下接到王爷你的情报之后,没有立刻前往救驾,而是按照您情报上提及的这些大臣的名单,将他们的家小先行的救出了。然后在鬼王府的配合下,趁着动乱悄悄的拿下了这座城门。” 朱棣眼睛一亮,知道僧道衍这一招,在后来可是要起大作用了,没有了家小的牵挂,这些人可以最大限度的为自己服务了。 当怒蛟帮的战舰清晰可见的时候,朱棣回头看了看应天的方向,心中发誓说:“应天,我一定会再回来的!”; ------------ 第一百七十一章 没有赢家的争斗 这场战斗,对于交战的三方来说是没有赢家的。 朱棣,在最接近成功的时候遭遇了巨大的挫折,不得不以逃亡者的身份离开应天;朱允炆虽然在叶素冬的接应下摆拖了身败名裂的窘境,但是却也丢失了大量的朝廷人脉,因为那些朱元璋手下算得上够资历的重臣,都跟着朱棣逃离了应天,虽然他朱允炆抢到了玉玺,仍然可以以正统的身份继承皇位,但是那么多的重臣的口风势必也会影响到天下大局,这对朱允炆来说几乎是个致命的打击,因为在他们原先的考虑之下,以一国对一隅,那是必胜无疑的。可是如果他们的政令通达不到多少地方的话,在对上用蒙古人这块磨刀石给磨砺的锋利无比的朱棣所属,那可就在也占不到哪怕是心理上的优势了;而对于方夜雨和他统领的草原联军来说,这次行动不但曝光了多年来在明朝潜伏的所有势力,同时,也在实际行动中抛却了自己的盟友,而且在中原的所有目的几乎都没有实现,而且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损失也可以称得上是惨重。 虽然这次的京城博弈还没有结束,但是也到了收官之战,整个局势也逐渐明朗化,所有人的底牌都已经亮出,到底会有怎么样的一种结局,就看上位者怎么样利用自己手中的资源来达到自己目的了。 这是需要战争来解决的,也是一定要用战争来解决地。 朱允炆在天命教“别有用心”的栽培下。成长的很另类,所以当耿炳文在那张盖了玉玺的诏书的指挥下,一边追击朱棣和愣严,一边迅速的用铁血手段清洗京城中所有和各地藩王,那些逃离大臣有关的人,所以虽然大地纷争已经随着朱棣等人的撤离,愣严等人地隐藏而降下帷幕。但是更大的动乱在应天才刚刚开始。 整个京城的动乱,还是蔓延到了这偏僻的东城。就连一直和李帆没话找话的方夜雨也知道事情可能出了不小的岔子。 因为现在距离攻击开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如果大功告成,那边也应该过来报个信了。而且更让方夜雨疑惑的是自己设想下会赶来和李帆会合地星月楼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出现。 这样的发展可是和他们预先设想的有太大的出入,而且对面的李帆还是一副自在的样子,这怎么都让方夜雨有了上他当的感觉。 难道对方真地是将计就计? 就连甄素善也是不住的在心里自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这些人再在这里干耗着可就是有些傻了。 虽然心里都有这么一种疑问,但是方夜雨和甄素善都是沉得住气的人。还能强压下越来越重的不安,因为他们知道如果真是中了对方的计,那么这边自己可就更不能慌慌张张。 不过任璧可不是这么想地,显然他也想到了那种可能,而且这种可能在他的脑海中越来越真实,但是他不想方夜雨和甄素善那样,他认为与其这样干耗着,不如趁着对方的高手过来之前。收拾了眼前这个让他怎么瞧怎么不顺眼的小子。 因为在刚才你一言我一语的交锋之中,本就对中国文化不是特别精通的任璧,被李帆很是数落了一番,而且当时还让他缓不过来劲,却让他越琢磨越憋屈; 。好不容易趁着李帆和方夜雨、甄素善说话的时候想出了几句吧,还没等他开口。又让李帆一句话给憋回去了。 所以虽然只是站着,却让任璧觉得不动手还累,而当这个连方夜雨和甄素善都快没有说话兴头的时候,任璧自然也是有些忍不住了。 任璧没有经过方夜雨,而是直接的对李帆说话,这嘴角的冷笑却是显而易见地。 任璧说:“李帆,都听说你小子是个不要脸地,kao用暗器偷袭的主,你也甭在这里费口舌了,和你任大爷比划比划吧!” 任璧是色目族地高手。虽然现在名义上归在方夜雨指挥。但是现在的蒙古毕竟不比一百多年前,对于周边的那些大族的影响力也是大大的下降了。而现在方夜雨能够聚拢这么多的势力,其实庞斑的作用要更大一些,所以方夜雨也是对那些各族的代表也是很客气的。 所以任璧这么明目张胆的挑战,虽然有些让他措手不及,但是却也不好阻拦。 李帆看着一脸张狂的任璧,知道这些自满的有些过头的外族高手不经过教训是不会长见识的,正好,今天蒙鹰缘活佛的厚赐,让自己有了不小的进步,正好也有心拿任璧练练手。 任璧见李帆这么看着自己不出声,以为李帆是害怕自己这边儿以多欺少,也是很大方的说:“李帆,你放心,大爷我不是那种以多欺少之人,说好了和你练练,那就只有大爷我一人,也让大爷我看看你那在中原闯出不小名声的飞刀,是怎样一种杀鸡屠狗的功夫。” 说完,任璧还对自己这么凌厉的语言攻势自得,那下巴抬得老高。 可是,他身旁的方夜雨和甄素善却被他这么一句话说的有些想法,因为当李帆越来越受他们重视的时候,他们对李帆的调查也越来越清楚,他们也知道自打李帆正式在江湖走动之后,虽说死在他飞刀之下的人大有人在,但是却在他真正名动江湖之后,刀下之鬼却都是和他们有关系的人。任璧这么一说,岂不是连他们也给说进去了? 李帆说:“既然任璧你想知道你的那些前辈先驱是怎么样地感受,那么我自然会成全你。” 方夜雨这个时候见到李帆的话锋又开始不饶人了。也就cha嘴说:“李兄,事情不是kao嘴来做的。” 李帆说:“方兄说的是,不过既然方兄告诉了我那么一个大事,那么我也送你一个消息吧!” 方夜雨说:“还请李兄相告!” 李帆说:“就在几位来之前,在下碰见令尊师了!” 方夜雨一愣,庞斑今天突然说要去见一个人,但是却没有说是要见谁。现在听李帆这么说,也让方夜雨相信李帆不是胡言。 方夜雨说:“是吗?” 李帆说:“令尊师自然是不会将我这样的小卒看在眼里; 。他此来是因为刚才此处也有一位大人物也在。” 方夜雨说:“谁呀?” 李帆说:“鹰缘活佛!” 这个名字,让方夜雨等人都是一惊,毕竟不论是鹰缘活佛本人和他父亲传鹰大侠都是有太大的名声。李帆虽然没有再说下去,可是方夜雨相信李帆说的是真地,而且在一瞬间他也明白李帆突然告诉他这个消息的用心。 刚才方夜雨告诉李帆朱元璋地死讯,就是想让李帆明白,大明朝的最后的两根顶梁柱就要倒塌。仅凭李帆和他们那些黑道精英是挡不住草原联军的进攻的,毕竟战争可不是帮派争斗那样简单。 而现在李帆告诉方夜雨庞斑和鹰缘活佛想见的消息,也有着同样的目地,李帆也是想给方夜雨心里造成一些阴影。虽然庞斑无敌于天下六十年,但是鹰缘活佛毕竟也是近乎神话中的人物,虽然方夜雨对庞斑有着很强的自信,但是这两人对上,还真是不好说输赢。所以相较于李帆。这会儿方夜雨的心情震荡的就比较厉害了。 连带着任璧也被这个消息给镇住了,毕竟久在域外的他,对于鹰缘活佛还是十分清楚的,他不敢想像如果庞斑真的在鹰缘手下有什么情况地话,对于草原各民族士气的打击可就太大了。 所以,现在整个局面就显得有些沉闷了。任璧刚才还叫嚣着和李帆动手的事,也好像被他给忘到脑后了。 见到他们这样子,李帆知道自己这一击还算成功,不过李帆也清楚庞斑毕竟是庞斑,他是注定要在和浪翻云的对决下感悟武道极致,成为继大侠传鹰之后又一传奇的。 首先回味过来的还是方夜雨,庞斑地言传身教在他身上还是很有成效的,他也知道自己被李帆的两句话居然弄的有些动摇,而且是那种从根本上的不自信,如果这种心态在自己的心中扎根的话。恐怕自己在心境上的进步就到此为止了。 方夜雨那重新回复自信后的笑容。看在李帆眼中也是不觉有些可惜。 方夜雨笑着说:“多谢李兄相告,看来在下回去之后。还要早早的准备,庆贺家师有幸得到像鹰缘活佛这样地知己对手!” 方夜雨对庞斑地了解果然是很深的,他知道庞斑在到达这种层次之后,无谓地出手已经很少了,能看在他眼里的已经不多,而且到了他那种境界之后,就算彼此的立场不同,但是却也能称为知己,所以方夜雨此话说的也是很确切。 李帆说:“方兄说的是,像令尊师和鹰缘活佛,还有我大叔这样的境界,恐怕是我等难望项背的啊!” 说到这里,李帆的眼前仿佛一下子浮现出月满拦江的景象,想像出庞斑于轻舟美人之侧裂空而去,也想像出了浪翻云那背月独饮的孤傲身影。 一时间,李帆仿佛也被自己想像出的画面所牵引,整个人的气势也有了不小的变化; 李帆这话也是让方夜雨心有感触,毕竟他担负着蒙古复兴的重任,虽然自身的资质也算上乘,但是俗务缠身的他恐怕在怎么努力也到不了他师傅庞斑这种境界了。 破碎虚空对于任何一位习武之人都是一种向往,但是能够做到的确实凤毛麟角,所以对于每一个达到这种高度的武者,无论他是怎么样的一种身份,那都是会让人尊重的。 方夜雨看到李帆毫不掩饰的表示对庞斑的尊敬,并且在李帆气势攀升的这一瞬间也是知道在武道上,自己与眼前的这人的差距是越来越大。想当初,在雷池之时,自己和李帆的功力还是在伯仲之间,甚至自己还能略占优势,而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李帆的功力却是有了太大的进步,这种进步在自己的师尊看来都有些不可思议。自己身边的那一个个的高手死在了他的飞刀之下,其中又以强望生的死最让他刻骨铭心。 李帆的这股气势也刺激了任璧的神经,他忍不住“哼”了一声,打断了刚才还沉浸在奇妙感悟下的李帆。 任璧说:“看来李帆你是真有心啊。那就让大爷我在这里领教领教吧!” 还没等李帆回答,他感觉到了有人朝着这边飞速赶来,而且不止一个,但是却不像是一道的。 当来人在这里站定之后,李帆和方夜雨的心里都是一定。 “刚才是谁在这里狂吠啊?”刚刚站定的乾罗,在和李帆笑了笑之后,看着任璧说。 任璧虽然也算是一流的高手,但是相比较功力几十年后又有增进的乾罗来说,还是多有不及,所以被乾罗那突如其来的气机压迫给弄的说不出话来,不过倔强的他还是试图开口,这脑门的青筋都暴起了。 “乾兄息怒,怎么说咱们也是老相识了,不至于给里某这么一个下马威吧。”里赤媚给任璧解了围。 在安顿好草原联军之后,里赤媚就带了几个高手赶了过来,毕竟方夜雨的安全,他也是十分上心的。 乾罗也不打算在这里动手,凌战天在他来之前就告诉他要怎么做了,对于凌战天的计谋,乾罗还是相当的佩服的,再者说一个任璧也不值得他动怒。刚才那话,正像里赤媚说的那样,气势并不是冲着任璧去的。 乾罗说:“里兄说的是,倒是乾某我这里失礼了。” 里赤媚说:“乾兄客气了,看这样子,尊驾恐怕是收获颇多啊,想来乾兄也算是过瘾了。” 乾罗说:“唉,也算乾某没有那命,虽然有心和某些人算算私怨,但是无奈僧多粥少,大菜都让厉兄抢去了,剩下那些个小虾米,乾某没有兴趣。听凌兄说,这边恐怕有人摆鸿门宴,还饿着的我自然是第一个跑来了。看这样子,这饭局还没有开始,乾某来的也不算晚!” 说到这里,他和里赤媚不约而同的看着他们来的方向。; ------------ 第一百七十二章 联盟剧变 花扎敖和山查岳落定之后,站在了甄素善的身后,并且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着那边的经过,同时方夜雨他们布置在远处的人手也跟着过来了,不着痕迹的将战在方夜雨和里赤媚对面的五个人。 让李帆没有想到的不是封寒和范良极的到来,而是衣袂飘飘的秦梦瑶,而且神色间经验有些掩饰不住的焦急。 是什么事能让她着急呢? 不过李帆看她的神色,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虽然对方的人手已经集中,但是李帆自问方夜雨和里赤媚应该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有动手的念头; 方夜雨在秦梦瑶出现的时候,眼睛就一直没有放到别处,他自然也看出了秦梦瑶是有着心事的,但是却不能开口相询。这个时候,他也是忘了身边的甄素善。 甄素善自然从方夜雨的口中得知他对眼前这个绝代佳人的那份中意,而且她也多次从别人的口中获知这位慈航静斋的传人的传闻,到现在终于见到真人了,就是甄素善也要同意秦梦瑶位列十大美女之首是当之无愧的。 秦梦瑶在礼貌性的对方夜雨和站在前面的几位淡笑一下之后,随着同来的封寒一道立在了李帆的身侧,和乾罗站在一起,也向对方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里赤媚见到现在的这种局面,也知道再在这里干耗着没有什么意义,毕竟现在有很多的事情很是复杂。需要他、方夜雨和甄素善回去处理。 里赤媚看着在李帆耳边说着什么地范良极,然后对李帆说:“乾兄,这次一别,咱们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啊,当然了,里某说的是在中原。有朝一日,说不定咱们还能在草原上碰见。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尽地主之谊的。” 范良极在李帆的耳边说的将皇宫那边的战况较为简略的讲了出来,而且将凌战天地一些交代也说给了李帆。然后就退后一步,和那两位一样,像是商量好似的,又将李帆顶在了最前面。 李帆知道现在站在范良极面前地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有兴趣,因为他现在的眼光已经现在了自己背上的那把鹰刀上拔不出来了。 李帆也知道还是要自己出头,也就对里赤媚说:“里前辈。这面还是一定会见的,只不过还请里前辈和诸位前辈、仁兄到时候不要拒客。” 里赤媚看着李帆,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倒是里某忘了,李帆你将来说不定也是一国之君啊,到时候说不定咱们打交道的机会会更多。” 李帆说:“那是当然,既然咱们也算是约在了来日,那么今天就不妨先散了。将来,这小别之后的相聚不是更有意义吗?” 里赤媚笑着说:“说地是。那么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唉,里某这一次中原之行,也算是见识了中原各路高手,不算虚费,只可惜与贵帮的凌战天大侠失之交臂,算是里某一个不小的遗憾。那好。我们就告辞了。” 李帆也是拱拱手说:“那就请各位慢走。对了,里前辈,晚辈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与我二叔见面的心愿说不定很快就能实现了。” 里赤媚回头,说:“是吗?那里某倒是要好好准备准备啊!” 李帆说:“是啊,我二叔在江边不会停留太久,如果各位去的晚了的话,说不定还就真的见不上了。” 里赤媚眉毛一挑,这心里却是如巨浪翻滚一样,因为他们现在的藏身之处就是在长江水道一侧; 。现在听到李帆这么说。里赤媚知道自己这边地举动早早的被老谋深算的凌战天给盯上了,也怪不得他们到这里的人只有乾罗、封寒和范良极三人人。他是想用这种手段。让自己在根本上打消对李帆动手的意图。 不过里赤媚也并不担心凌战天真的会和自己地那些人动手,凌战天也是明白人,他应该知道现在他们双方如果爆发大规模的冲突,那么两败俱伤是唯一的结果。 但是里赤媚还是决定尽快赶回去,凌战天不会动手,并不代表凌战天不会将消息散播出去,假借别人的刀向自己动手。 里赤媚对方夜雨小声说:“夜雨,咱们要立刻离开这里了。” 方夜雨点点头,说:“里老是说的是,不过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留下一两个高手,等咱们的人全部从这里撤离了,在动身,以防万一,毕竟那凌战天和翟雨时都是计谋多端之辈。” 里赤媚说:“夜雨,你放心,自然会有人替咱们拦住这几个人的后退。” 方夜雨有些好奇的问:“谁呀?” 里赤媚说:“还能有谁啊?天命教的那些倒霉蛋啊!” 说完,里赤媚便指挥着这里的所有人朝着大部队隐藏地地方行去,虽然任璧和由蚩敌对李帆不免有些气急,但是还是听从里赤媚地指挥,迅速的撤退了。 等他们地人全部从眼前消失的时候,范良极忍不住了,他对李帆说:“臭小子,我们这么风风火火的过来给你救场,他们的人都走了,你怎么还不把那宝贝从你的背上取下,让我好好瞧瞧。” 李帆拍开了范良极伸向自己后背的手,笑着说:“范大哥,你别急嘛,这不是物主没有了吗?今后,您就是抱着它睡觉,也没人跟你抢。不必急于这一时啊!” 范良极想着想着也笑了,他说:“没有想到这鹰刀被朱元璋那老小子给弄走了。不过这老小子福薄,受不起这宝贝,到最后倒是便宜咱们了!” 李帆说:“范大哥,这鹰刀是宝贝,却也是烫手的宝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被人咬一口。” 乾罗凑过来,说:“那要看谁有这么大地胃口了!” 李帆也知道乾罗说的是。不管是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出手来夺。不然的话,那就和找死没有什么区别了。 这个时候,李帆也感觉到秦梦瑶的不对了,这么长时间了,一句话都没有。 李帆问:“梦瑶小姐,到底怎么了?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吧?” 秦梦瑶说:“谢李兄关心,只是有些事需要李兄和各位长辈帮忙; !” 李帆不知道是什么事让秦梦瑶这么为难。不过想来事情不小,这个时候还是由几位长辈作主的好。 乾罗说:“梦瑶小姐,刚才在路上巧遇,我就发觉你有心事,现在事情不那么紧急了,梦瑶小姐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以家师和梦瑶小姐和我们这些人的关系,有什么忙。只要我们能够帮的上地,我们也不会推辞的。” 乾罗说完,封寒虽然没有说话,却也是脸色平和地对秦梦瑶点点头,以封寒的脾气,他现在的这种表态已经是很肯定的了。范良极那边就更不用说了。这脸上的褶子因为笑容显得更深了。 李帆也说:“是啊,梦瑶小姐,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秦梦瑶说:“李兄,我们的那个元老会前些日子召开,你应该知道吧?” 李帆点点头,说:“我知道啊。不过,在那天之后,就没有什么消息了!怎么,有什么变故吗?” 李帆也好像想到了什么,听到秦梦瑶接下来的话。算是明白秦梦瑶为什么为难了。 秦梦瑶说:“这次元老会是在哪里开地。李兄,你应该知道吧!” 李帆说:“西宁...” 李帆那“西宁道场”的四个字没有说完。就明白了。 既然叶素冬投kao了朱允炆,那么西宁道场的立场也就不难想像了。看秦梦瑶这么为难的表情,李帆不免猜测,不会是让人家一锅端了吧? 乾罗他们几个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就有些不一样了。不过范良极和他们不一样,他是担心云清的安全。 李帆知道封寒和乾罗的想法,刚才他们答应了秦梦瑶的请求,那是他们知道秦梦瑶是那种识得大体的人,但是现在听秦梦瑶这话茬,好像是想让他们解救有可能被人家包饺子地那些个正道精英。范良极还好说,毕竟冲着云清的面子,在这个事情上他应该是会尽力的。但是乾罗和封寒就不好说了,他们和厉若海一样对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一向不怎么看得起。 范良极忍不住问:“梦瑶小姐,那我家云清怎么样了,没有让西宁道场的那些王八蛋给吓着吧?” 秦梦瑶说:“范大哥,你不必这么着急,事情还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 李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梦瑶小姐,你倒是快说吧,不然范大哥可就真地待不住了。” 秦梦瑶说:“那一日,缺少了长白派代表的元老会本来进行的还算顺利,各派的矛盾愈加明显,此次长白派缺席就是最好的证明。本来就连师姐和了尽禅主都以为此次元老会会成为联盟寿终正寝的一届; 。但是由于朱元璋的旨意,却让联盟不得不勉强维持下去,毕竟缺少了朝廷的支持,那么门派的衰败可就不可阻挡了。在一系列的暂时妥协之下,这次元老会还算说得过去。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西宁派居然出现了这么大地变化,被天命教给拉拢了过去。由于没有什么戒心,所以这次算是着了他们地道。” 李帆问:“是天命教直接动的手?” 秦梦瑶说:“不是,是西宁派地庄节和叶素冬在我们的饮食中做了手脚,除了几个人之外,其他都暂时的失去了战力。不过西宁派可能也是有些身不由己,没有对我们赶尽杀绝。” 范良极说:“什么身不由己?都把自己卖给天命教了,还叫身不由己?” 李帆说:“西宁派算得上是家大业大,但是正因为这样,他们舍不得的东西就太多了,一旦被人拿住了把柄,那么在利害权衡之下,难免会做出一些让他们万劫不复的事情。” 庄节和叶素冬没有直接给他们的饮食下致命的毒药,恐怕也是想给他们西宁派留条后路,万一天命教失败,也希望这些盟友能看在这个面子上,给西宁派留个活路。 不能不说庄节他们的想法是一厢情愿的,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他们既然敢和几十年前让整个白道付出惨痛代价的天命教合作,就是从根本上断绝了他们的活路,虽然他们此时给予的恩惠不可谓不小,但是如果真的让这些人从西宁道场的困厄下逃拖,势必会被他们重重的反击的,那将是不死不休的一种局面。 范良极说:“那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梦瑶小姐,你就直说吧!” 秦梦瑶说:“那一天,我和少林的无想僧前辈,还有忘情师太由于没有中毒,所以留下了一丝谈判的可能。也是托了几位前辈的福,天命教和那些魔门嫡系被几位弄的是风声鹤唳,高手和教中精锐都是不敢擅自外出。所以那天出现在西宁道场的魔门高手只有‘夺魂’解符一人。所以,他们想要彻底的解决我们是心有不逮,而我们虽然也有几许反击的能力,但是受制于中毒的长辈和朋友太多,所以一时间僵持了下去,但是事态明显对我们不利。” 李帆说:“那事情是怎么解决的?” 秦梦瑶说:“还是庄节和叶素冬出的力,他们劝服了解符,让他们西宁派暂时看管我们那些中毒的人,但是却让我和无想僧师叔,忘情师太在出去之后,在朱元璋三天寿诞之前,不能有任何解救的行动。不过解符却单独提出了一个请求,那就是忘情师太必需由他看管,以便能牵制我们。” 李帆知道忘情师太和解符是有多么大的深仇大恨,忘情师太真要是落到解符的手中,恐怕受的折磨不会小,而身为佛家弟子的忘情师太,对于这种牺牲自我保全众人的事情一定不会推辞的。 范良极自然也是知道忘情师太是云清的师傅,如果忘情师太有什么差池,那么对云清的打击肯定不会小。所以范良极的情绪愈加的激动了。; ------------ 第一百七十三章 救赎的机会 范良极有些激动的说:“那么西宁派囚困人质的地点,你们应该知道了,我相信虽然你们不能有实质性的营救,但是对于这种调查应该还是会进行的。 秦梦瑶说:“范大哥说的是,我们已经查清楚了,人质就在京郊一处属于西宁派的别院之中,而且这两天也一直在那里监视着。” 范良极说:“那有什么变动吗?” 秦梦瑶说:“目前还没有,不过在耽搁下去就不好说了。” 秦梦瑶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恳求几位能够帮个忙,乾罗和封寒不表态,这让秦梦瑶也知道他们对正道联盟的那些人有不浅的成见,当然这种互相敌视的状态,又不是一方的责任,这种积怨说到底,白道人要承担更大的责任; 范良极虽然是心如火烧,但是这种事情他也不会贸然让这两位应下来。 李帆看秦梦瑶一直在看着自己,知道她是想让自己给搭个桥,李帆也对八派联盟的人没有多少好印象,所以这口,李帆也不好轻易的说出。 这个时候,又有几个人向这边行来,不是别人正是戚长征和风行烈,还有李帆的岳父岳母许宗道谷凝清夫妇,另外还有两位和尚,李帆认识的是净念禅院的广渡大师,不认识的那位,却是李帆能够感觉出的功力最深的一位,就是较之乾罗和封寒也是毫不逊色。 这几位的出现。让秦梦瑶也是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件事情可能会有一个比较好地结果了。 两下相见之后,许宗道给李帆介绍那位功力精深的和尚,许宗道说:“小帆,这是我师兄,少林的无想僧。” 曾经先后两次挑战庞斑的无想僧,也是现在白道中的绝顶高手。无想僧的大名,李帆自然也是早有耳闻。又是自己岳父的师兄,李帆也是很恭敬地给他打了招呼。 李帆看他们的说客地阵容就知道,今天这事还真是不好不管了,无想僧不说了,是自己岳父的师兄,可以说岳父现在最尊敬的人,比之曾经的大帅。自己的另外一个岳父虚若无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广渡虽然在净念禅院中的地位不算太高,但是却是风行烈的救命恩人;在加上秦梦瑶在小一辈中地号召力,这个忙该帮也得帮了。 许宗道对李帆说:“小帆,虽然我已经还俗,但是毕竟是受少林的多年培养之恩,只是我现在不再想见到那些人,我就想让你代我去一趟,算是还他们一个情。” 话都说的这么清楚。李帆自然也就不推辞了,也就应下了。 风行烈也表示了可以同去,想来是路上就被广渡大师给“拿下”了。 而目前最关键的乾罗和封寒的态度,如果在有这两位伸出援手,那么也就十拿九稳了。 戚长征对两人说:“义父,封大叔。我二叔让小子给您二位带个话,说今天早上你们二位没有过瘾,现在正好有机会去松松筋骨,这不是好事吗?” 乾罗说:“小子,少给我们灌迷魂汤,那些被人家下了药的软脚虾,现在除了一张嘴,恐怕什么都拿不出来了。” 戚长征说:“那些个人是不怎么样,但是二叔让小子告诉你们,魔门中的几个余孽可能也会赶往那里。那几个人给你们练练手。还是可以的。” 封寒一听稍微有些精神了。他问:“都有谁呀?” 戚长征说:“当年魔门和单玉如齐名地还有三位,‘夜枭’羊、‘夺魄’解符和‘索魂太岁’都穆; 。他们和‘翠袖环’单玉如并称‘玉枭夺魂’。这次天命教被击散,但是那‘夜枭’羊和‘索魂太岁’趁机逃了出来,二叔猜测他们可能会去和解符会合。这两人怎么样,还有些味道吧!” 封寒和乾罗听戚长征这么说,知道凌战天还是赞同这个时候拉那些人一把的,同时也照顾他们两人的心情,给他们找了一个可以让他们舒心撒气的对象。也是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秦梦瑶见到两人终于点头,也是满心感激的给他们道谢。 范良极说:“那还在这里磨叽什么,早点去吧!” 戚长征走到他面前说:“范大哥,二叔说范大哥你最好不和我们一道去。” 范良极问:“为什么?我家云清婆娘在那边被那帮孙子关着,我干吗不去救?” 戚长征拿出一张纸条,递给范良极。 范良极接过来一看,看清楚上面写的什么之后,也明白了自己现在该干什么了。 他将纸条往怀里一揣,同时拔身而起,朝着玄武湖方向奔去,空中留下他地一句话;“我去救个人,你们先过去,我家婆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心我把你们偷得去要饭。” 李帆问戚长征:“他这是要去救谁啊?” 戚长征说:“还能有谁,丈母娘呗!” 解符囚禁忘情师太的地点自有别处,这也让凌战天探知了去。李帆也明白,如果范良极真的能顺利将忘情师太救出,那么对于直接去就云清来说,效果要好得多。 *** “爹爹,你还是坐下来休息一下吧,您都站了一天了!”庄青霜轻声的对一脸迷惘望着远方的庄节说。 沙天放浑身无力的半躺在一张椅子上,毫无生气的说:“宗主,该来的总是回来地。” 庄节转过头来。对沙天放说:“师兄,西宁派今后就kao你了。” 沙天放说:“宗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和天命教同流合污怎么会有好下场呢?” 庄青霜说:“沙师伯,咱们西宁派到底做了什么事啊,怎么您和爹爹说的话,霜儿都听不懂啊?” 庄节摸了摸庄青霜地头,说:“霜儿。今后你一定要听你沙师伯地话,知道了吗?” 庄青霜还想问清楚。但是庄节说:“霜儿,你先下去吧,我和你师伯有些话要说。” 庄青霜充满疑问的看着自己地父亲和疼爱自己的师伯,但是听见自己地父亲这么说,也是乖巧的应下之后,起身往外面退去; “等等!” 庄青霜听见沙天放这么说,也是停下了脚步。然后看着自己地父亲。 沙天放对庄节说:“宗主,这些事情早晚都要让霜儿知道,早点知道也好让她早些有点心理准备。” 庄节也像是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似的,猛地坐了下来,低声的说:“也好,霜儿,你就留下吧!” 庄青霜站在庄节的身后,问:“爹爹。师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沙师伯怎么会突然中毒?那些其他门派的长辈和师兄、师姐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和沙师伯一样,浑身的无力?咱们又为什么从道场迁到这里?为什么这些天,爹爹你们总是忧心忡忡地?这都是怎么回事啊,霜儿不想什么事都被蒙在鼓里。看着你们却一点忙也帮不上。爹爹,师伯,你们就告诉霜儿吧!” 庄节用手支柱越来越低的头,说:“霜儿,你也坐下吧,听爹爹将这些经过讲给你听。” 庄节看到庄青霜在自己的身边坐了下来,猛然仰起头,kao着椅子的kao背,闭上眼睛说:“所有的事情还要从那天说起。霜儿,你还记得虚夜月和李帆到咱们道场的事情吗?” 庄青霜点点头。说:“记得。当时霜儿莽撞,让爹爹为难了。” 庄节摆摆手。说:“什么啊?这都是爹爹我利欲熏心导致的。我一心想让西宁道场在我的手上发扬光大,想趁着皇位地投机,来为西宁派博取更大的利益,所以在不久就和当时处在绝对优势的太孙一党联系上了。我们西宁派在江湖和京城都是大派,势力自是不小加上你叶师叔是禁卫军的统领,所以朱允炆对咱们的主动投kao也是很重视。不过,当咱们真的陷入无法自拔之后,才发现朱元璋对你叶师叔也是一直不曾放心,太多地消息都不曾告知。霜儿你知道吗?朱允炆的后盾,竟然是四十多年前让整个江湖为之流血的天命教,那是我们的死敌啊!” “什么?” 庄青霜年纪尚轻,所以并不知道天命教的事情,但是“死敌”之说,却让她听的清清楚楚,同样聪慧的她,自然也能知道这种事情是多么的糟糕。 庄节接着说:“可是当我们准备商议着怎么样安全撤出的时候,天命教的法后找上了门,同时通过那段时间地准备,咱们西宁派地许多骨干子弟都已经被天命教听过美色给渗透了进去。单玉如直截了当的告诉爹爹我,如果不想西宁派立刻土崩瓦解,那就必需在朱允炆地这条船上紧紧的被绑在一起。” 庄青霜惊呼说:“爹爹。既然知道他们的身份,还继续和他们合作,那不是与虎谋皮吗?” 庄节叹了口气,说:“我和你叶师叔怎么会不清楚,但是整个西宁派的存亡已经不在咱们自己的掌控之下,如果贸然和他们翻脸,那么咱们西宁派只怕是立刻就要完了; 。所以我和你叶师叔就商量着暂时忍让,同时利用你叶师叔接近皇上的便利,找机会和皇上透透口风。可是不久之后,你叶师叔就告诉我,皇上已经决定彻底解决天命教了,想来皇上也是从别的途径了解到天命教对朝政的渗透了。” 庄青霜说:“这不是好事吗?” 庄节苦笑,说:“哪儿啊!霜儿你不了解皇上的性格。一旦被他认定为敌人地对象,皇上的手段是极其残酷的,所有和那有牵连的都会被以同犯论处。你师叔不止一次从皇上口中得到了,要将所有和天命教有关的人和势力统统涤清的念头,哪怕是被天命教蒙蔽和胁迫的。你说,得知了这么一个消息,爹爹我和你师叔还敢把这些事情告知皇上吗?” 庄青霜说:“那爹爹您又是怎么决定地呢?” 庄节说:“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自然是再也掩饰不下去了,爹爹就和你叶师叔和沙师伯商量。看到底怎么办。而这个时候却已经晚了,到了元老会召开的日子了,这也是我们最后一个选择地机会。” 庄青霜说:“是啊,爹爹,有这些同道的支持,咱们未尝不能摆拖天命教的控制啊?” 庄节说:“单玉如再次造访,目的却是让我们趁着召开元老会的机会。将咱们正派精英一网打尽!” 庄青霜说:“什么?后院的...” 想到这里,庄青霜想到了让她为之震惊的景象,她站起来,扑向了庄节,一把抓住庄节地手臂,着急的说:“爹爹,你不会...、不,爹爹。你一定不会那么做的!不会的!” 庄节说:“不,我确实是做了让你想不到的选择。” 庄青霜说:“怎么会这样?爹爹,你不知道这会彻底将咱们西宁派毁掉吗?” 沙天放这个时候说:“霜儿,宗主他这么做,在他看来却是尽可能长的延续咱们西宁派,时时也的确如此。不过和天命教合作的做法,却是咱们不赞同地。” 庄青霜在这个时候,也仿佛一下子感受到了那个时候,爹爹和师叔那左右为难的心情。感受到了,那种举步维艰的窘境,这个时候庄青霜也明白,爹爹和叶师叔的苦衷。一下子也说不出话了。 庄节站起来,对沙天放说:“师兄,叶师弟着人送来了消息,皇上已经驾崩了。虽然有意废掉朱允炆的储君地位。但是却没有等到发明旨就驾崩了。” 沙天放听到这个消息,虽然情绪异常。但是无奈全身没有力气,只不过以急速起伏的胸膛来表明他这个时候地激动,他有些颤抖的说:“这么说,天命教篡位的阴谋不是就无法阻挡了吗?” 庄节说:“不,其中的变故太大,虽然朱允炆保住了暂时的皇位,但是燕王却出人意料的救出了朝中的所有重臣,燕王还顺利的撤离应天,可以说燕王的虽然比朱允炆稍有不如,但是差距已经不明显了; 。我们大明朝的皇位是注定要有一番争夺地,一旦燕王在外面正式起兵,那么那些朝臣就成为了燕王最好地口舌,那么朱允炆好不容易保住的正统地优势,就不是那么难以逾越了。而且,几乎所有的藩王都选择支持燕王,要知道我们大明朝的北方边地大多是分封给了诸位藩王,在这些藩王的麾下,精兵猛将要比现在朝廷直辖的要强得多。所以说,一旦战事爆发,那么整个北方恐怕立刻就会拖离朱允炆的掌管,而归在燕王的领到之下。如果朱允炆登基的话,虽然会有不少人的支持,但是他最多可以控制南方。而南兵又怎么会是北方那些悍卒的对手呢。还有,现在蓝玉已亡,整个大明朝,论起领兵打仗、运筹帷幄又有谁是燕王的对手呢?所以说,燕王最后定鼎全国的机率要比朱允炆大得多。” 沙天放问:“那天命教呢?他们好不容易盼到了这一天,想来不会轻易放弃的。” 庄节说:“天命教和倭人现在是自身难保,惹到了浪翻云,在加上他们自身和请来的援手的功力够高,又引起了厉若海的兴趣,乾罗也和单玉如有过节。惹到了这样的大敌,怎么会有好果子,只怕是除了一些个小虾米之外,留不下多少人了。” 沙天放说:“那我们不是正好可以摆拖天命教的束缚吗?为什么宗主你还不打算放过后院的那些同道呢?” 庄节说:“师兄,你觉得咱们如果就这么放了他们,他们会感激我们吗?不,不会的。报复的心理,会让我们西宁派彻底的毁在他们的手中。” 沙天放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还是劝说庄节:“宗主,虽说如此,但是我们也不能一错到底啊!” 庄节说:“师兄,你可知道,我和叶师弟为什么连同你和诸位同道一道下手吗?” 庄节看着沙天放有些明白的表情,接着说:“我和也是地就是想万一到了现在的这种地步,能够给咱们西宁派留下一丝活路。哪怕这条活路是用我和叶师弟的性命来换回来的。” 沙天放一下子明白了庄节和叶素冬的打算,他们是想用自我救赎的途径,来保住西宁派。 如果西宁派有人“大义灭亲”将勾结天命教的庄节和叶素冬擒获,或者击杀,而这个人是同他们一道被庄节和叶素冬陷害的,那么那些人也许还会看在这个面子上,给西宁派留下一些火种。 庄青霜也想到了,她急切的说:“爹爹,这样不行,咱们一定还有其他的方法的。” 庄节此刻的表情十分坚毅,他说:“这本就是我和叶师弟揽下的祸事,自然要用我们的性命来补偿。为了西宁派,就只有这么一个机会了。师兄,霜儿和其他的女眷家属就拜托师兄你去照料了。”; ------------ 第一百七十四章 了断 庄青霜拉着庄节的手,拼命的想打消自己父亲心中的那股死念。不过庄节却是已经打定了主意,虽然不断的快慰自己的掌上明珠,但是在这一点上却不曾有过动摇。 庄节对沙天放说:“沙师兄,咱们西宁派中看似我和叶师弟的地位比你高,但是那只是官场中人的看法,其实在联盟中的其他人的眼中,咱们西宁派中也只有你还保持着比较完整的江湖性格。所以我和叶师弟没有和你商量就定下了这最后的一个机会。师兄你的性格,这么多年了,我和叶师弟还不清楚吗?虽然你极力反对和天命教的合作,但是如果真的是关乎咱们西宁派的命运的话,无论怎么样你也会出力的。但是我和叶师弟在联盟中是最招人嫉妒的,所以由我们俩来当这个助纣为虐的角色最合适。” 说到这里,庄节走到沙天放的面前,缓缓的跪倒在地,一双手压着拼命想挣扎阻拦的沙天放,语气悲怆的说:“师兄,我和叶师弟虽然是以死赎罪,但是闭眼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倒是委屈师兄你扮演一个‘大义灭亲’的角色。说是大义灭亲,那也仅限于联盟中人的看法,在外人,甚至是整个江湖人的眼中,师兄你却是一个为了活命出卖一切的人,这等骂名岂不是比我和叶师弟要担的更重吗?师兄你一世英明尽毁于此,岂当不得我这西宁罪人一跪吗?师兄,你不能死。要在将咱们西宁派从毁灭的边缘拉回来之前,忍辱偷生,将咱们西宁派传承下去。等有朝一日咱们兄弟阴间相会,我和叶师弟再在师兄面前负荆请罪。” 庄节地一番话,说的极为沉重,庄青霜那边已经是泣不成声,就连满头华发的沙天放那紧闭的双眼的眼角处。也是不断的有泪珠滑落。 沙天放控制了一下感情,说:“宗主。起来吧!愚兄应下了!” 庄节听到沙天放应了下来,像是了却了心愿似的,虽说是心愿得偿,不过脸上地那股死气却更盛了。 沙天放说:“宗主,叶师弟呢?” 庄节说:“叶师弟现在正在京城之中做最后的准备,现在朱允炆手下能掌兵地人少之又少,除了一个愚忠的耿炳文外。就只有那虚有其表的李景隆了,据叶师弟最新得到的消息,李景隆肯定是天命教的人,而且还是朱允炆的至亲。此人不是一个能够掌控几十万大军的材料。所以这个时候是叶师弟最不受牵制地时候,也是趁着天命教自顾不暇的机会,为咱们西宁派做最后努力的时候。” 沙天放说:“宗主,你的意思是?” 庄节说:“我和叶师弟都担心,只有我们两人的性命可能还不能打消那些同道对我们的怨恨。所以想另外找一个机会,一个更大的赎罪机会,那就是趁着叶师弟他现在的权势,找机会将那些人安全地送出应天去,而那个时候也就是叶师弟随我而去的时候了。” 要让庄节和叶素冬下此决心,那是因为他们实在看不到朱允炆有哪怕一丝的胜算。就算他们在这里把事情做绝,将这些正道精英全部铲除,但是这些都是立派多年的大派,根深蒂固,所说没了这些人会让那些门派伤筋动骨,但是却绝对不会到威胁到那些门派的存亡; 。这对西宁派来说也只是苟延残喘一段时间罢了。而一旦朱允炆败亡,那么西宁派就会被那些门派挫骨扬灰,连个头发丝恐怕都不会剩下。这种结果,无论是以个人还是整个西宁派来说都是不可能接受的。 所以庄节和叶素冬明知道就算他们两人以死谢罪,仍然不能保证西宁派能够保全下来。但是至少还有这么一丝希望。 相比于必死之局来说。这一丝地希望就值得庄节和叶素冬为之付出。 庄节对庄青霜说:“霜儿,你去把桌子上的那个盒子拿来。” 庄青霜抹了抹眼泪。走过去,把那个紫檀木盒取了过来,交给了庄节。 庄节将木盒打开,取出一个青釉瓷瓶,倒出一枚黑褐色的药丸,端起旁边茶几上的莲子粥,亲自的为沙天放服用了解药。 让那些正道精英受制的是西宁派自制的有暂时散功和软筋功效的毒药,药力不算强劲,毕竟西宁派不是以用毒著名的,虽然做为一个江湖帮派,特别是做为正道领袖一级的帮派,这些平时让人不齿地勾当拿不上台面,却也是要有所涉猎地,不然总是会吃亏的。 沙天放服用了解药没多久,那种熟悉地气感也就慢慢的找了回来,再加上他对这种毒药也是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恢复的就更快了。 当沙天放终于以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之后,庄节知道自己也是到了和这个世界告别的时候了,毕竟时间已经不多了。 当日秦梦瑶和无想僧离开之后,虽然定下了约定,在朱元璋大寿进行完之前不得前来营救,但是现在朱元璋已经不在了,那这个约定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庄节清楚,如果后院的那些人是被人家救出去的话,那么西宁派也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现在距离争斗结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所以,也是自己该了断的时候了。 庄青霜也是感受到了这一刻的到来,哭着扑进了庄节的怀里。 庄节紧紧的握着庄青霜厄肩膀,让她抬起头看着自己,庄节说:“霜儿,你要坚强一些,不要让爹爹走的时候还有这么多地放不下。” 庄节放不下的太多了,而眼前这个让自己当宝贝养了近二十年的女儿无疑是占了很大比重的。 庄青霜哭着说:“不。爹爹,你不要死!” 庄节笑着说:“傻女儿,刚才爹爹和你师伯说的话,你没有听清楚吗?爹爹是一定要死的!” 庄青霜说:“那霜儿也随着爹爹你去,霜儿不想孤独的活在这个世上!” 庄节喝到:“胡闹。霜儿,难道到现在了,你还不能为西宁派做出一些牺牲吗?” 庄青霜一怔; 。明白庄节地话中神医,心里面的波动愈加强烈。 庄节说:“霜儿。为咱们西宁派算得上家大业大,但是到了如此地步,却又显得牵挂太多。霜儿,爹爹也不希望你像你师伯那样忍辱负重,但是至少你要做到你应该做地。霜儿,你当了近二十年的大小姐,那是西宁派的老老少少辛苦所得供养你的。现在咱们西宁派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也是你向西宁派回报的时候。而这个时候你要是轻生,那么你就对不起西宁派的养育之恩,那爹爹也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了。” 庄节的话说地很重,却也是敲醒了庄青霜心理的那份责任感。她对庄节说:“爹爹,霜儿知道了,霜儿不会让爹爹失望的。” 庄节笑得很干脆,重新站在沙天放的面前,说:“师兄。对不起!” 说完,庄节自我的将自身的功力慢慢散开,这个时候的他是没有任何防备能力的,他又一次对沙天放说:“师兄,对不起!” 沙天放紧闭双眼,面部不断地抽搐。已经恢复五成功力的他聚集此刻能够聚集的全部功力,运于掌上,轻轻的放在庄节的左胸前。 庄节第三次给沙天放道歉,说:“师兄,对不起!” 后院的那些人都不是傻子,如果庄节是自我了断,那么势必是不会瞒地过那些人的,所以动手的职责还是交到了沙天放的手中。虽然庄节最后要死在沙天放的手上,但是他却一直在向沙天放道歉,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师兄承担的要比自己大得多。 沙天放眼睛猛然一开。lou出满是血丝的眼球。牙齿将嘴唇都咬破了,对一旁的庄青霜说:“霜儿。不要闭眼,你要看着你父亲是怎么样死的。” 说完,酝酿已久地掌力暴吐,没有一丝地保留。 庄青霜知道自己的父亲毙命在即,她不想亲眼看到这种景象,所以她紧闭双眼,但是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一片血色。现在听了沙天放地话,下意识的张开了双眼,眼前发生的一切深深的映在了她的心中。 一抹血光从庄节的口中喷出,心脉被断的他已是没有一丝生机了,无力后仰的身体被沙天放抱住,然后轻轻的将其kao在椅子上。 庄节走的很安详,因为这是他自己祈求来的结果,但是他的面目却是很惊愕,因为这是制造自己被偷袭的假象所必需的。 沙天放拿起那个装满解药的紫檀木盒,对庄青霜说:“霜儿,不要让你父亲白死。” 丧父之痛让庄青霜悲痛万分,但是庄节临死前的教诲更让庄青霜铭记于心,她知道沙天放说的对,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导致整个计划的失败,那么自己就是西宁派的罪人; 庄青霜对沙天放说:“师伯,霜儿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 沙天放俯下身子,对跪卧在庄节身边的庄青霜说:“那就好!” 然后又看了看死去的庄节,抬起头,迈步向后院走去,到门口的时候,沙天放背着这里说:“等着我!” 让谁等着他?庄青霜知道;沙天放自己也知道;如果庄节听得到的话,那么庄节也知道! 八派联盟依次是少林、武当、长白、西宁、入云观、古剑池、书香世家和菩提园。以佛道两家的门派为骨干,其中少林和菩提园都属佛门一系,论声名当然以少林为高,但是长白自从不老神仙武功大成之后,就一直想挑战少林的位置。但是这次元老会,长白整体缺席,却让长白逃过了此劫。 出席此次元老会的是八派联盟另外七派的掌门一级的人物,和各自门派的种子高手。少林的代表是无想僧,他虽然不是掌门,但是威望足够,不过此刻他不在这里;武当的代表是武当掌门纯阳真子,还有飞白道长和身为种子高手的小半道人;书香世家的代表是家主向苍松和儿子媳妇向清秋、云裳;古剑池的代表是池主“古剑叟”冷别情和两位种子高手冷铁心和薄昭如;入云观的代表是被解符带走的忘情师太和她的两位徒弟云清、云素;菩提园的代表是派主宝渡大师和种子高手俗家弟子杜明心。 这六家的人在服用了沙天放送去的解药后,一边恢复功力,一边向着沙天放口中的大义灭亲的地方走来。 入眼就看到抱着庄节尸体,双眼无神的庄青霜。 这些人中,古剑池的冷别情最是孤傲,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自然也是有一肚子的气。看到这个景象,他没好气的说:“不会又是弄个假死的假象吧?西宁派可是真有出息啊!” 宝渡大师一声佛号“阿弥陀佛”,然后走上前,查看了庄节的情况。 庄节确实已经死去,这自然会让宝渡大师弄清楚,他对仿佛已经了无生趣的庄青霜说:“女施主请节哀!” 然后,他又对冷别情说:“冷池主,正所谓人死如灯灭,既然庄施主以因得果,而且西宁派在沙施主的带领下已经幡然悔悟,那么也就揭过此事,无须深究了。” 其他几派看到罪魁祸首庄节已经毙命,而且佛道两家占了多数,自然也都纷纷赞同宝渡大师的提议。 冷别情说:“那不行,西宁派勾结天命教是不争的事实,我们不能太过轻易的下结论,这眼前的一切是个苦肉计也说不定。” 就连古剑池的薄昭如也觉得派主有些不近人情了,特别是她看到曾经名列十大美女第七位的庄青霜现在的样子,她知道派主的话太伤人了。 不过冷别情的话也点透了另一点,那就是西宁派和天命教勾结是他们亲眼见到,亲身感受的,而且现在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弄清楚。一时间,整个屋子中静寂下来,只有庄青霜渐渐无力的哭泣声回荡其中。; ------------ 第一百七十五章 条件 沙天放知道现在不是自己说话的时候,庄节说的对,他一人的死不能解除众人对他们西宁派的怨恨,等到叶素冬来之后再说吧! 庄青霜看着眼前这些各派的长辈和青年高手,除了对自己lou出怜惜神情的薄昭如和自有心事的云清云素之外,别人对自己父亲的死都没有一丝的怜悯之心,在他们的眼中,自己的父亲这叫罪有应得,甚至有些怨恨自己的父亲为什么死的这般便宜。 一向高高在上的庄青霜,在这一刻对于什么叫人情冷暖算是有了最深刻的体会,同时在她的心里也充满了对眼前人的不信任; 庄青霜知道自己西宁派走到这一步不能怨别人,自己的原因还是很大的。但是自己父亲的死,却让父亲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更高大了,同时也让庄青霜在心中暗暗的发誓,如果西宁派的存亡需要自己付出的时候,哪怕自己就是粉身碎骨也不会退缩。 在这间西宁派的别院之中,不但有这些各大门派的掌门和高手,也有一些随同他们来的各派的弟子,现在正在后院积极的恢复功力,以期能够尽快的恢复战力,以便应变随侍可能到来的变故。 屋子里的这些人都是各派的掌门和精心调教的精英弟子,功力较之还在后院的那些人要精湛的太多,在加上西宁派的这毒药确实不怎么利害,在解药的帮助下很快就能恢复过来。只不过困顿了几天。浑身有些不适应,在这儿活动了这一会儿,也就恢复地差不多了。 沙天放对庄青霜说:“霜儿,你父亲确实是死在我手上,你哪一天要是想报仇了,直管来找师伯。现在你将你父亲的尸体搬回里屋吧。各大派的掌门需要在这里商量要事,你待在这里不合适。” 庄青霜怨恨的眼神。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一颤,也让在场的人相信了庄节的死对庄青霜的打击是实实在在地。也对沙天放先前在他们面前说的那番话更加地相信了。 庄青霜咬牙的站起身子,奋力的扶起庄节的身子,想要将自己父亲的尸体横着抱起来,但是不光手上的力气使不出来,就连膝盖也是如此,几乎连地都站不稳了。 这并不是庄青霜刻意装出来的。 庄青霜也是从小习武之人,先不说她地功力有多少。但是庄节一个人的重量,也就百十多斤,按说庄青霜不应该搬不动。但是毕竟死的是她的父亲,又是在西宁派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对没有经历过挫折的她,今天可以说是一个刻骨铭心的日子。在这样的情况下,有这样地表现也就不足为奇了。 庄青霜的这种样子,也间接的佐证了沙天放的言辞。基本打消了众人刚才因为冷别情的话,认为庄节的死是苦肉计地顾虑。 沙天放知道自己这侄女的心里一定是在流血,今天的事情对于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看着她步履蹒跚的抱着她父亲的尸体慢慢的移动,仿佛下一刻就要摔倒似的。沙天放多么想上前帮她一把,可是庄节生前的话提醒着他,一定要忍住。为了西宁派! 庄青霜只觉得双臂上抱着的是千金重担,一向娇弱地她,却不曾想过放手,因为这是自己父亲地尸体。虽然父亲已经离去,但是庄青霜不想因为自己而让自己父亲的尸体在摔倒地上。所以尽管腿臂都如灌铅了一般,但是却还是咬牙坚持着。 不过,虽然她心有不甘,但是力有穷时,她地右臂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了,眼看着庄节的尸体就要从她的手中滑落。 这个时候; 。一只手臂伸了过来。接住了庄节的尸体,那是一支套在朴素僧袍下的手臂。lou出的一只手,白皙如玉。 庄青霜抬眼看去,正是入云观的云素,庄青霜红着眼睛,充满感激的说:“谢谢云素师姐!” 云素一直为自己的师傅担心,庄青霜这般父女情深,在加上她本就是一副慈悲心肠,就对庄青霜有着很强的恻隐之心。现在看到这种情况,也就即使的伸出了援手。 云素说:“哪里。还是尽快的将令尊的尸身安顿好吧!” 庄青霜点点头,不再说话了,在云素的帮助下,将庄节的尸体抬进了里屋的床上,再次跟云素道谢之后,一个人坐在床前,守着自己的父亲,想着什么。 云素本想开导她几句,但是一下子又让她联想到自己的师傅安危堪舆,这话也就说不出口了,诵了一声佛号,转身又回去了。 云素走到自己的师姐云清身边坐下,两人都是满心的心事,对于其他人商量的事,是一句也没有听到耳朵里。 沙天放先是将外面的情况有删减的给众人介绍了一下,让在场的人知道,依kao天命教的朱允炆虽然没有完胜,但是还是完整占据了应天,同时有夸张的叙述了朱允炆现在目前的实力,尤其是在应天的实力,为的就是让众人明白现在他们怎么样安全的离开已经被天命教控制的应天才是当务之急,也为接下来叶素冬的到来能够起到更大作用做铺垫。 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做,沙天放知道自己虽然暂时取得了众人的信任,但是西宁派毕竟陷入太深,就算自己这是“拨乱反正”,但是已经算是人轻言微了,就算自己说出什么,别人未必会听,反而会让对方怀疑什么,这样就更不好了。 所以,这么多人的行止就在于其他几派掌门地斟酌了。 武当掌门纯阳真人二十多年来。这是首次下山,对于世俗的事务造已经不再cha手,现在的这种情形,他不好发言,毕竟是关乎这么多帮派和弟子的安危。武当派的其他人见掌门不发话,自然也不好开口了。武当一派保持沉默,算是自动放弃了这次行动的领头人。 而少林的首脑不在此处。只有一位种子高手“穿云箭”程望在场,他无论是从各个方面来看都不够资格。所以他也是很自觉地没有发言。少林也算是弃权了。 菩提园的派主宝渡大师一向低调,而且菩提园地看家功法“菩提心功”乃是最注重修心的,所以这个头,宝渡大师也不打算出。菩提园也算默声弃权了。 书香世家的向苍松倒是个合适的人选,由于个人性格的原因他和各派的关系都不错,按理说由他暂时领导这些人还是可以的。但是向苍松说:“现在正是危难之间,苍松本不该推诿。但是苍松自问守成尚可,进取不足。现在咱们还在敌腹之中,需要一个负有积极进取,临事果断地领头人。我看冷池主就是不二人选; 。”书香世家明言放弃,并且举荐了古剑池的冷别情。 冷别情本就孤傲,对于少林始终执正道牛耳有些不服,但是有自知自己的古剑池比之少林那是多有不如,也是说不出什么来。后来长白的不老神仙功力大成。虽说心里不服,但是事实又是如此,也不由他多言。而现在不同了,冷别情也认为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一个让他们古剑池重新让世人重视的机会。 冷别情没有推辞,他分别向少林的程望、武当的纯阳真人、菩提园地宝渡大师看了看。得到他们的点头示意后,他说:“冷某也不多说了,既然各位看得起冷某,冷某自当为咱们联盟出力。” 冷别情直接过滤掉了没有忘情师太在场的入云观,而在场的其他人也没有任何的异议,算是默认入云观也是弃权了。 入云观和少林不一样,虽然少林的当家代表无想僧不在,但是少林地名声和实力都摆在那里,就算冷别情心里将少林过滤了,至少这面子上也要表示一下尊重。但是入云观虽然在八派联盟的排序中还在古剑池、书香世家和菩提园之前。但是入云观除了忘情师太师徒之外。在外界抛头lou面的不多,还都是女流之辈。所以在冷别情的眼中并不怎么看重。就更别说现在连忘情师太都不在的情况下了。 这个时候,从外面走过来一个人,众人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让他们和庄节划在同一类的叶素冬。 还有很多情况不清楚的众人,见到叶素冬的到来,一下子也是摸不清是怎么回事,也都纷纷的聚力准备应战,同时几大派的年轻高手在各家掌门地吩咐下,回到后院集合各派地弟子,做好一切准备。 叶素冬面带惊愕的看着这里面地人,心里却是一阵的剧痛,他知道眼前的这种情形可以说明师兄庄节已经不在了。同时心里也是不住的给沙天放道歉,知道他大受委屈的时候也到了。 冷别情闷声问:“叶素冬,你没有想到吧?我们会这么快的恢复过来!” 叶素冬没有打理冷别情,对屋子里的人扫视了一下,对着沙天放说:“沙师兄,宗主呢?” 沙天放说:“叶师弟,你难道还不迷途知返吗?难道还要和天命教一起祸害天下吗?” 叶素冬说:“沙师兄,我问你的是宗主现在在哪里。其他的话,我不想多说。” 沙天放说:“宗主执迷不悟,我沙天放不能眼看着祖宗传下来的基业毁于一旦,迫不得已也只好大义灭亲了。” 叶素冬眼睛泛红,一声暴喝,说:“沙天放,没有想到你还真是这么一个吃里爬外的人。竟然敢以下犯上!” 冷别情和在场的其他人至此算是彻底相信沙天放所言了。 沙天放说:“叶师弟,你有没有为咱们西宁派的其他弟子想想,为了个人地荣华富贵; 。抛却这么多,值得吗?” 叶素冬不在说话,只是狠狠的看着沙天放,就像恨不得立刻将沙天放给生吃了。 冷别情看到这种情形,很自觉的承担起了领头人的职责,他对沙天放说:“沙兄,既然叶素冬执迷不悟。那么咱们就早早的收拾掉这个投kao天命教的逆贼,然后迅速的撤离应天。” 叶素冬仰头大笑。嘶声地说:“走?你们能往哪里走?恐怕出了这个门,你们就会遇到前来除贼的官军。任你们武功再高,面对长枪劲弩,也是于事无补吧!” 叶素冬地话让屋里的人也是一惊,如果真的像叶素冬的说法,那恐怕自己这些人安全撤出应天的可能性不大。 而叶素冬的笑声也让在里屋的庄青霜听见了,她从里屋跑了出来。越过众人,一下子扑进了叶素冬地怀中,呜呜的哭了起来。 叶素冬一手拦着庄青霜,一面运功应对对方有可能的攻击。 庄青霜哭着说:“叶师叔,爹爹死了!” 叶素冬安慰说:“霜儿不哭,等咱们从这里出去,便想办法为师兄报仇!” 冷别情冷笑,说:“想走。那也要看看诸位同道答应不答应。” 叶素冬看了看怀中的庄青霜,犹豫了一下,说:“只要让我和霜儿带着我师兄的尸体离开,我可以保证外面我带来的禁卫军不会为难你们。而且还可以给你们出城制造一些便利条件。” 冷别情也在考虑这个交换条件是不是划得来,他知道一个死了的庄节和没有什么威胁的庄青霜根本算不上什么,如果能换来更大地利润。也是可以舍弃的。 叶素冬看到冷别情一直打头说话,也猜到了他可能是暂时的领头人,现在看到冷别情有些心动,也就决定在给他加把火,叶素冬说:“如果你们不同意,那么咱们就来个玉石俱焚。” 说话,叶素冬又低声的问庄青霜:“霜儿,你怕不怕?” 庄青霜闻言,不再哭了,而是充满怨愤的看着满屋子的人。尤其是杀害自己父亲地凶手沙天放。她说:“叶师叔,霜儿不怕!师叔。霜儿也不想走了,不如就像叶师叔说的那样,大不了让这些人还有后院的那些人全部给咱们陪葬。” 庄青霜的这一番话,让满屋子的人都是心头一颤,都是纷纷看着冷别情。 冷别情这个时候体会到了,头,不是那么好当的。 如果答应吧,给人看到自己是那种受别人威胁而不敢发作,不答应吧,这满屋子和后院的人,包括自己古剑池的弟子都将葬送在这里; 。一时间也是拿不定主意。 沙天放看到这个情形,心里还有些欣慰,如果真的以此为结局,叶素冬的命恐怕还会保住。 但是叶素冬却也是有些不安,他不是担心自己地安危,而是为庄青霜担心。刚才庄青霜地那一番话,固然会加速这些人的妥协,但是却也实实在在地将她自己放到了让这些人不容的地步。如果这些人真的逼急动手,自己一死还不算什么,连累了庄青霜不算,而且还可能会破坏整个计划。 因为,叶素冬此来并没有代太多的禁卫军。 一旦让这些人察觉,那么势必会怀疑整个事件,到时候西宁派还是会在劫难逃。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退缩也是不行了,只能是强硬下去了。 就在冷别情忍不住要妥协的时候,从外面又纵身进来几个人,冷别情一看来人,知道这为难的决定不用自己下了,同时也感叹自己古剑池是没有机会超过少林、长白了。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慈航静斋的秦梦瑶和少林的无想僧。 秦梦瑶对叶素冬说:“叶前辈,外面的那些军士,已经有同来的朋友制住了,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悔悟吗?” 众人听到对自己这些人威胁最大的叶素冬的禁卫军已经被秦梦瑶给解决了,也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至于怎么样处理当下的事情,既然秦梦瑶和无想僧来了,自然还是由他们做决定吧。 几大掌门都是如此表态,冷别情也知道自己较之这两人是大大的不如,也表示听从他们的号令。 无想僧对秦梦瑶说:“梦瑶小姐,还是由你们慈航静斋起这个头吧!” 秦梦瑶对着无想僧微微一笑,然后对叶素冬说:“叶前辈,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叶素冬在秦梦瑶和无想僧一来就知道,西宁派保住的机会更大了,只不过自己恐怕是时日无多了。不过本来自己就没有想活着离开应天,有这么一个结局也算圆满。 叶素冬面无表情的说:“还有什么可考虑的,惟死而已!” 秦梦瑶说:“前辈不考虑自己,难道不考虑考虑你怀中的庄小姐吗?” 叶素冬低头看了看庄青霜,总算听到了最想听到的一句话。 秦梦瑶看到叶素冬的表情,接着说:“前辈,只要你能把诸位同道安全的送出应天,那么你和庄小姐就算以功抵过了。” 冷别情一听,cha口说:“梦瑶小姐,庄青霜可以放过,但是叶素冬必需给诸位同道一个交代。” 叶素冬猛然一瞪冷别情,然后对秦梦瑶说:“我叶素冬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梦瑶小姐,只要你能保证霜儿,还有我师兄的其他家眷的安全,我叶素冬在送诸位出城之后,以死抵罪!”; ------------ 第一百七十六章 退出 秦梦瑶其实并没有非让叶素冬以死抵罪,但是这次叶素冬和庄节做的实在是太过火,虽然现在看来有个比较圆满的结局,但是这几大派人的心中的怨气却是小不了。 秦梦瑶看冷别情的情绪就知道了,现在又听见叶素冬也把话说死了,也是不在说话了。 她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冷别情对着以死到一阵冷笑,他说:“叶素冬,我们不是那种斩尽杀绝的人,再者说沙兄领着西宁派的其他弟子已是弃暗投明,我们自然会既往不咎。至于庄家的这小丫头,还有你们两家的其他家眷我们自然也不屑去欺负弱小,只要你叶素冬守信,我们自然也不会毁诺。” 叶素冬功力或许较之冷别情稍有不如,但是他常年官居要职,身上的那股积累已久的官威却也是不可小视。叶素冬听了冷别情这样几乎是宣判自己死刑的话,也是不去和他理论,那一声怒哼,让冷别情也是受震不轻。 庄青霜见本来自己师叔还有可能留下一条活命,但是却生生的让这个古剑池的冷别情给挤兑到了必死之地,心中对他,甚至是古剑池的怨恨那是超过了其他几家,甚至是超过了害的他们呢西宁派到如此地步的天命教,庄青霜发誓,一定要让古剑池灰飞烟灭。 无想僧看到事情发展到了这种地步,已是无可挽回。他也不想让这么多人继续留在这里,否则还说不定会有什么变故呢,他开口说:“是非功过,自然有人评说,现在还处险境,不如先行拖险,再作打算。” 其他门派的掌门和各自弟子。其实早在看剑庄节地身亡之后,对西宁派的抱怨就轻了许多。他们都知道他们能够活着离开这里,与西宁派也是有不小的关系的,如果不是沙天放大义灭亲,说不定他们到现在还是一只只的软脚虾呢。现在看到冷别情愣是把叶素冬给说到了死敌,他们也是怕叶素冬如果真的拼着两败俱伤,那么多他们也同样不是一个好消息,毕竟要想更加稳妥的撤离应天城。没有叶素冬地帮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武当地掌门纯阳真人说:“冷池主,无想圣僧说的是,还是早早撤离方为上策,咱们也要考虑一下后院的那些各派弟子啊!”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告诉冷别情,不要在这里和叶素冬矫情了,如果真是一拍两散,他叶素冬固然是难逃一死,而且这屋里的这些人还有活着离开应天的可能。毕竟功力要更精深一些,可是后院的那些弟子可就不好说了,同时也点明了,古剑池地弟子也在其列。 冷别情也是一派之主,虽然性情有些得理不饶人,但是这个时候也知道该如何取舍。同时他也认为,叶素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求死的话说了出来,等这些人安然的离开应天之后,他叶素冬也是无法在回到天命教那边了,这个时候叶素冬如果食言,那么就算留住一条小命,那么也是在也没脸在江湖上混了; 冷别情把脸一扭,对着秦梦瑶说:“梦瑶小姐,该怎么做,我们都听您的。” 只不过冷别情这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只不过刚秦梦瑶和这无想僧的面不好发作。只是如果有他认为适合展现他们古剑池地位的时机,他还是会出头的。 叶素冬看都不看冷别情。他对秦梦瑶说:“梦瑶小姐,事不宜迟,现在经过这么一场动乱,京城难免会有一段事件地混乱,但是朱允炆毕竟是先皇明立的储君,在京城之中也是有着非常深的人脉,在加上有耿炳文的军队助阵,京城的局势应该毁在短时间内得到稳定,到那个时候出城会多费不少周折,而且不是那么保险的。我地意思是,立刻出城。” 秦梦瑶自然知道叶素冬说的在理,但是忘情师太还在解符的手中,这么就要离开,恐怕不妥。 “现在就走?那不行!我们要是走了,那师傅怎么办?” 秦梦瑶的顾虑自然是有道理,云清一听叶素冬的提议,立刻就发言表示不赞同,一旁的云素也是脸色焦急的看着秦梦瑶。 秦梦瑶刚想开口,冷别情就cha话,说:“云清师侄,尊师忘情师太乃是吉人自有天相,区区魔门小丑,如何能够奈何的了她。而现在我们这么多武林同道,都是毒伤初愈,又是在这险地重围之中,多耽误一刻就会有多一份的危险,我们不能太过自私,既是联盟,那就要从整个联盟的利益出发。等咱们顺利地离开应天,安顿好派中弟子,我们几个老家伙一定陪同云清师侄来寻尊师。” 冷别情地一番话,听起来看似有些道理,而且还打着联盟的旗号,但是听在云清和云素地耳中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她们虽然知道联盟之中各派的利益有不小的冲突,但是入云观一向低调,称得上是与人为善,可是她们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张口师侄闭口师侄的长辈,却是在这一刻将师傅列为了可以被牺牲的目标,这怎么能不让她们心惊,心灰呢? 云清面无表情的看着屋里其他几派的掌门,但是让她失望的是,在这个时候保全自己的心理让他们都忘记了还有一位同道落在魔爪之中有待解救。 云清拉着云素,说:“师妹,你将后院咱们入云观的弟子召集过来。” 云素也是冰雪聪明之人,听到师姐的这话,也是知道师姐是要干什么了,她迅速的转身去了后院,没过多一会。除了云素,另外的十几位入云观地弟子,也都到了。 这些人都比她和云素晚了一辈,虽然都是派中精英,云清在入云观的弟子中素有威信,现在忘情师太不在,自然是以云清为首了。她对入云观的弟子说:“几位师侄,现在我们拖困的时候云素到了。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咱们就可能顺利的离开应天这个囚笼了。” 这些人一听云清这话,先是一喜,后是一疑,有人忍不住开口问:“师叔,那掌门怎么办呢?” 云清说:“掌门当日为了联盟甘愿一身饲虎,那是出家人的功德; 。现在咱们联盟正处在一个危难之际。如果稍有闪失就会有大难,所以联盟中的几位长辈都主张先行撤离。我们做为联盟地一分子,也是应该服从联盟的利益。不过,那毕竟是咱们入云观地掌门,我们做为入云观的弟子哪有坐视不理的道理?所以我让云素师妹召集大家来,就是想告诉大家,我和云素师妹决心独立寻找掌门,不知道几位师侄意下如何?” 云清的话很明白。入云观的弟子一听就清楚了,她们都知道自己入云观是被联盟舍弃了,都是气愤不平,同声说:“谨尊两位师叔号令!” 云清的话等于是扇了在场众人一个大嘴巴,当时的情况下,忘情师太没有中毒。要想独自离开也并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她却甘愿答应解符地要求,给联盟今天的解困留下了一丝希望。这些事情,在场的人都是十分清楚的,可是刚才冷别情的话说出口,她们也都是为了自己门派能够保全,所以虽然没有出声附和,但是却也是默声表示同意了,毕竟冷别情的那张联盟利益的大旗,打的是非常地高明。 武当的纯阳真人和菩提园的宝渡大师都是一脸惭愧的看着入云观的弟子。他们刚才确实只是替他们自己考虑了。毕竟叶素冬刚才所言非常有理,现在听到云清的话。又想起了那天忘情师太地博大胸怀,纯阳真人说:“云清师侄....” 纯阳真人的话还是被冷别情给打断了,冷别情对云清说:“云清师侄,你刚才所言把联盟放在何处,又把其他门派的长辈至于何地。照你的意思,我们几派岂不是都成了坐看忘情师太受难不管之人了吗?刚才老夫所言虽有自保之意,但是绝无私心,那是为了咱们正道保存实力,现在天命教的妖孽肆虐,正是我辈扶正锄邪之时,留待有用之身以效万民,这难道有错吗?况且,刚才老夫还说过,只要将咱们联盟的弟子安然的送出应天,老夫就会和其他几派的掌门元老一起寻救忘情师太,这难道会有假?为什么云清师侄执意要曲解老夫的意思呢?” 冷别情的这份说词说地同样很有功力,如果他刚才这么说了,或许就不会有现在地这种局面,但是现在这么一说,到好像是云清要陷害他一样。而现在这种情况则不同了,云清和入云观的弟子只会认为他是在狡辩。同时就连被他打断话地纯阳真人也不会对他有好脸色,因为冷别情这么一打断,就好像显得纯阳真人是自认理亏要为自己辩解似的。 云清看着满嘴冠冕堂皇的冷别情,说:“冷池主所言在理,所以我们入云观不敢耽误联盟的大业,您没有看见,晚辈只是让我入云观自家弟子来吗?难道师傅不在,我们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 冷别情没有想到,做为小辈的云清敢于这么顶撞自己,他沉声说:“云清师侄,你这么做分明是要置联盟于不义之地,难道这是应该提倡的吗?” 云清轻轻一笑,只不过这笑容看在冷别情眼里,那分明是充满了讥讽和嘲笑。 冷别情一心想将古剑池发扬广大,要说本身也是一个不错的人,虽然性情略显孤傲,但是本质上却不曾有什么坏心思; 。不过今天的事,原本有一个让古剑池和他冷别情扬眉的机会,但是事到临头却又有些优柔寡断,这让冷别情自觉有些丢人。随着秦梦瑶和无想僧的出现,又彻底打碎了他的这个梦想,这让冷别情一下子有些下不了台。所以这才有些抢风头。刚才愕那一番话,说没有私心是假,但是却也不是一点公心没有,他是想在这些人面前树立一个好地形象,一切以联盟的利益为先,可是偏偏没有想到云清这么样和自己作对,这让他觉得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 冷别情说:“云清师侄。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同声同力,共闯难关。一些伤了联盟和气的做法还是不要的好。” 冷别情一直将联盟摆在口边。固然是不想让人说他只是以大欺小,而是以大局出发,有理有据的。但是现在的云清云素和入云观地弟子,却认为他是想用联盟拉压服入云观,反而起到了相反的效果。 云清说:“冷池主教训地是,联盟既然被称为联盟,最忌讳的就是联盟之中出现不同的声音。小则损伤彼此间的关系,大则可能造成无可估计的损失。” 冷别情见云清听进了自己的话,也是很高兴的说:“云清师侄能这么想,那是最好了。忘情师太是我们联盟地重要高手,又是一派之长,我们自然不会放弃,等我们将一切办妥之后,自当会想办法解救忘情师太的。” 云清说:“晚辈代入云观谢过冷池主的美意。不过,我们不会在掌门下落不明的情况下离开的。” 冷别情眉毛一挑,说:“云清师侄怎么如此固执呢?京城之中寻找一个被刻意藏起来的人谈何容易,就算我们都去寻找,那又需要多少时日呢?目前的局势,云清师侄你也应该知道了。如果不尽快离开应天,那么会有多少人因此而丧命。相信到时候,那些各派的弟子能活着离开应天地没有几人。如果是以这样的代价,寻得了忘情师太,忘情师太又怎么会心安?” 云清说:“冷池主所言极是,所以这次是我们入云观单独的行动,我们也不期望有其他门派的长辈和兄弟姐妹因此而蒙难。所以,请各大派尽快离开,免得因为我们的行动引起对方的主意,而给联盟地顺利撤离造成不便。” 冷别情说:“既然你知道你们的行动会给我们的撤离造成不便。那么为什么不愿意等事情有个比较圆满的结果之后在行动呢?” 云清说:“师恩一日不敢忘。” 然后。她对入云观的诸位弟子说:“这次是咱们入云观的单独行动,而且不会有援手。为了配合联盟其他帮派的撤离,咱们一个时辰之后在行动。” 一个时辰!如果有叶素冬的配合,顺利的话,应该可以保证大多数人安全的离开应天了。这是云清不想和冷别情彻底弄僵,算是后退了一步; 其他几派地掌门本就心有惭愧,现在听到云清已然让步,都觉得这是最好地办法,同时也决定一旦派中弟子安全离开,就回应天寻找忘情师太。 但是没等众位掌门表示赞同,冷别情被气急的话就说出口了。 冷别情见到自己这么地“苦口婆心”,云清仍然无动于衷,执意要在众人面前落自己的面子,在加上还有秦梦瑶和无想僧在旁,这让冷别情觉得自己这一派之尊,竟然连一位后辈都教训不了,这在这么多人面前显得自己古剑池没有多少权威。 特别是云清的一个时辰的提议,让其他几位掌门都有些意动,这更让冷别情觉得云清是故意的在众人面前办自己的难堪。 所以,冷别情说:“云清师侄,你这么做是不是要将入云观摆在特殊的位置,如果各派均是如此的话,那联盟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冷别情的话说的很重,虽然现在联盟松散的很,但是却也不是谁说解散就解散的,没有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的领头,各大派共同的协商是不可能的。现在冷别情将破坏联盟的罪名加在了云清和入云观的头上,难免让人觉得他冷别情气量太过狭窄了。 云清本就心忧师傅的处境,所以一心想要寻找师傅,虽然和冷别情言语间不和,但是从来没有过要破坏联盟的意思,但是现在冷别情把话说到这个分上,她云清要是顶不住的话,那么入云观的名声也就毁了。 云清看了看秦梦瑶那边,要说这么大的事,做为慈航静斋的传人,应该不会束手不管的。但是很显然秦梦瑶没有意思要cha话。 云清转身问入云观的弟子,说:“诸位师侄,你们说掌门要不要找?” “要!” 入云观是十分团结的一个门派,忘情师太又是极为收派中弟子尊重,听到云清的话,没有任何犹豫,异口同声的说。 云清说:“现在师傅不在,我自当要为入云观作主,但是他日如果因为我云清的决定而有什么不好的结果,我云清也会以死抵罪。” 入云观的人都同声的附和云清,表示愿与云清共进退。其他门派的人没有想到云清会发如此毒誓,也都感觉到云清做的决定一定非同小可。 云清深深的出了一口气,走到秦梦瑶的身边,斩钉截铁的说:“梦瑶小姐,我们不希望正道精英因为我们入云观的事情而受到损失,同时我们也不会放任自己掌门受难而不管。所以,我代表入云观正式申请退出联盟!” 入云观的弟子没有什么反映,而那边冷别情就不同了,他没有想到云清竟然敢于说出这么决绝的话,一时间他也是愣在了当场。 其他几派的人虽然认为云清的决定有些鲁莽,但是却也都认为这是她在冷别情言语逼迫下做出的决定。而他们则是将目光一致投在了秦梦瑶的身上。 秦梦瑶看着坚定的云清,心中暗叹自己输了!; ------------ 第一百七十七章 分道扬镳 秦梦瑶在会同无想僧和戚长征、风行烈去寻李帆、封寒和乾罗援手之前,师姐靳冰云曾经和她打了一个赌,而就在刚才李帆在秦梦瑶和无想僧进到这间别院之前也和她打了同样一个赌。 那就是他们两人都认为在严峻的外部环境下,这些人的第一反映是不顾忘情师太,而选择尽快离开。 虽然靳冰云和李帆都没有许下赌注,但是秦梦瑶在云清说出这么一番话的时候,却知道这场口头的赌约自己输掉了,而且输愕干干净净。 靳冰云和了尽禅主聊天的时候,提及过联盟的未来,秦梦瑶在一旁旁听,这两位都是对此不报任何的希望,都预言就算他们两家不主导解散联盟,恐怕这个联盟也不会名义上存在太久了。 秦梦瑶聪慧绝顶,又是深知兴衰之人,自然也清楚八派联盟的确已经走向了灭亡,但是在她心理也一直期望这个日子能够晚一些到来,毕竟八派联盟是自己师傅那一个时代的象征。 可是现在听到云清这么坚定的话,秦梦瑶猛然间觉得一阵轻松,她对着云清说:“云清师姐,联盟本就没有强迫的意思,入云观并不是以附属形式加入联盟的,梦瑶年幼,说不好云清师姐此次决定是对是错,梦瑶也没有资格评说入云观退出联盟有何不妥,但是梦瑶可以告诉云清师姐的是,入云观想要怎么样行事。只要不触及其他门派和天下大德地底线,都应由入云观自己决定。” 秦梦瑶此话,并没有对云清代表入云观做出的这个决定有何表示,但是在场的人都是心思剔透之人,也都听出了秦梦瑶同情云清和入云观的意思,同时也都感觉到这个联盟恐怕真是要走到头了。 云清听了秦梦瑶的话之后,先是一愣。然后对着秦梦瑶微微一笑,说:“谢过梦瑶小姐!” 冷别情杵在那里。一时间有些缓不过来神,但是当他将目光投向其他几派掌门的时候,他得到的不是一双垂视地眼皮,就是一双旁顾的眼神。 冷别情知道,秦梦瑶地这个表态不但将联盟推向了深渊,同时也将他冷别情彻底的定格在了逼迫晚辈,破坏联盟的罪名上了。 虽然各大派的有识之士都知道这个联盟寿终正寝的时候不会远。但是却也都没有希望自己这一派成为这个催化剂。 但是当今天入云观出了这个头之后,其他几派甚至就连古剑池的弟子也认为,这是冷别情为了顾及自己的面子而将一个长辈不在身边地晚辈给逼到了这种地步,所以虽然入云观向本就孱弱的联盟给了重重的几乎是致命的一击,但是却赢得了同情,而将所有的责任加到了冷别情的身上。 云清说:“梦瑶小姐,无想圣僧,各位掌门前辈; 。现在局势危机,既然此间的事情有了一个解决的办法,是对是错暂且不说,冷池主地提议其实是正确的,早些将各派愕弟子转移出去是现在的头等大事,我们也不用在这里过多的耽搁了。还是在梦瑶小姐和无想圣僧的带领下早些离开应天吧!” 冷别情不再说话了,而且神情落寞的退到了人群中,身边跟着古剑池地弟子 冷铁心和薄昭如。 武当的纯阳真人说:“贫道留下来随同入云观的弟子共同寻找忘情师太吧!” 菩提园的宝渡大师也是表明了愿意留下的意思。 秦梦瑶笑着对众人说:“各位掌门,虽说出城之时有叶前辈陪同引路,但是并不是毫无危险的,各门派还是非常需要各自的掌门率领的。不过寻援忘情师太也是当务之急。梦瑶的浅见是,由无想圣僧和各位掌门一道护送各派弟子出城。至于寻找忘情师太的事情就交由梦瑶和梦瑶地一些私人朋友助阵好了。” 秦梦瑶说话了,而且说地也很有道理,个大派的掌门也就不说什么了,纷纷命令各自地弟子去做好离开的准备。 无想僧对着云清说:“云清师侄。这次寻找忘情师太有梦瑶小姐和一些朋友帮忙。那是定能有所斩获的,我的意思是入云观这次就只留下你和云素师侄两人就好了。其他的弟子还是跟着我们一同出城的好。毕竟这里对于她们来说还是危险了些。而且说不定根本就用不上这么多人。” 云清听得出无想僧是话中有话,但是她还是没有想到范良极身上。 她没有急着表态,因为秦梦瑶口中的朋友,她还没有见到,有多少人而且实力够不够强,这些她都还不知道,而在京城这么大的地方找一个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别说是现在这么一个环境了。所以,云清决定一切等见到人在作打算。 各派此次进京的都是各派的精英,行动起来也是很利索,没有一会儿就可以出发了。 叶素冬领着众人穿过了前院,来到了这座别院的门口。 李帆、风行烈和戚长征三人立在当场,旁边或蹲或躺的有着十几个身着禁卫军军服的士兵。 他们三人是何方神圣,这里面有人知道,也有人不清楚,有猜得出来,也有猜不出来的。 清楚的和猜得出来的如叶素冬和庄青霜,知道这几个人背后代表的势力的能量,特别是叶素冬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不清楚和活着一时猜不出来的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等着无想僧出面交涉,毕竟想要出城。那些被困住的士兵还是必需地。 无想僧笑着对李帆说:“李施主,这里面的事情有了一个比较圆满的结局,现在各大派出城还需这些士兵的配合和帮助,还请李施主解开这些士兵身上的禁制吧; !” 对于这些人,李帆三个本就没有为难的意思,所以也都没有下死手,现在既然无想僧发话了。也就很快的恢复了这些士兵地行动能力。 这些人都是叶素冬精心挑选出来的,出身于西宁道场。他和庄节又是有心以死抵罪。这些士兵都是禁卫军地骨干军官,而且对于西宁派有着很强的归属感,他们还有已经在城外接应的另外一批出身西宁道场的禁卫军军官是西宁派的根本,比原本在道场修习的弟子要强的多。 叶素冬和庄节都知道这天下跑不出朱棣地手掌心了,西宁派要想保住一份基业,为朱棣效力那是必需的了。一南一北的战争是在所难免了,朱棣原本只是掌管燕地一隅。但是现在情况相对来说非常好,扩军已经是肯定的事了,那么基层军官的缺口是很大的。 虽说这次西宁派在天命教的威胁下站错了队,但是如果庄节和叶素冬这两位在西宁派影响力巨大的人一旦身死,西宁派地影响力立刻就下降到了一个极点,这些人没有了西宁派的这杆大旗,在军队中拉帮结派的可能性也就没有了。朱棣重用他们的可能性也就大了。叶素冬对这些人的素质还是很有信心的。 就算以后不能kao这些人为沙天放时代地西宁派做出太大的贡献,但是如果这些人在朱棣的军队中站住脚跟。并且有所发展的话,他们和西宁派的香火情,还是会让西宁派受益的。 这才是庄节和叶素冬设想下的沙天放时代的西宁派的最佳蓝图。 刚才秦梦瑶和无想僧出现时,叶素冬还以为这些人已经身死,现在见到这些人安然无恙,叶素冬也是放下了心。 现在见到了李帆。叶素冬是知道朱棣和星月楼的盟友关系地,叶素冬甚至可以想到在朱棣地构架下,星月楼那些代表着黑帮势力的存在要比这些联盟中帮派更值得重视,也明白这些人对于将来朱棣地影响力会前所未有的巨大。 而李帆更是身肩怒蛟帮和鬼王府两家的纽带,这在朱棣的眼中更是如此。 如果能和李帆打好关系,那么势必是会有很大的好处的。 叶素冬虽然背负着死约,但是这个时候却也是显得异常洒拖,他来到李帆面前,拱手行礼说:“李老板,不。现在称呼李大侠却是确切的了。这次多承贵友手下留情,没有为难叶某这些手下。叶某真是感激不尽。” 李帆说:“叶统领言重了。” 叶素冬苦笑一声,说:“统领之称,叶某是再也不敢当了。在燕王眼中叶某是和逆臣贼子划等号的。” 李帆看着叶素冬说:“是吗?也许吧!不过现在燕王正是用人之际,一些过错或许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叶素冬听得出李帆实在宽慰他,要不是他私自放走朱允炆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叶素冬说:“自己种的因,自然要由自身来应; 。叶某自知罪孽深重,而且当着那些武林同道已经发下誓言,在安全送出各位同道之后,步庄师兄的后尘,以死谢罪!” 戚长征原本对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没有什么好感,但是看到叶素冬在明知道自己死期将至的情况下,还能如此洒拖,也是不由的说了一声:“好!” 叶素冬笑着看了看戚长征,又对风行烈点点头,就此打住话题,退了回来,对无想僧说:“圣僧,咱们这就行动吧!” 他有意拉进和李帆的关系,但是却也知道没有机会了,不过他也已经另有打算了,所以他现在并不准备过多的言及,以免引起李帆的怀疑,从而弄巧成拙。 秦梦瑶和云清云素,以及入云观的弟子走在最后,在见到李帆之后,秦梦瑶就在云清的耳边说着李帆等人和没有lou面的封寒、乾罗这几位她口中朋友的身份,以安她们的心。 云清由于范良极的关系,对于这些人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是也是有着不小的了解的,现在见到秦梦瑶的口中的朋友是他们,也是觉得有他们的帮助,自然会比自己入云观的那些弟子要更高效和更安全。 做出决定的云清,走到无想僧的面前,说:“圣僧,既然有梦瑶小姐和另外几个朋友、前辈的帮忙,那么入云观的那些弟子就拜托圣僧暂且代为照顾了。” 无想僧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种结果,也是笑着答应了下来。 云清又对入云观的弟子做了简要的一些交代,并且嘱咐她们,如果她和云素没有很快的和她们会合,就要她们尽量的听从无想僧的号令,而且要时时留下联络暗号。 冷别情看到了这一幕,也是心生苦笑。他是那种猜得出李帆等人身份的人,他要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个结果,是打死也不会说出那些话的。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也是默默的等着出发的那一刻。 西宁派的这座别院位于应天的城西,也是一个人烟较为稀少的地段,也便于转移和隐藏。这座别院距离应天最近的城门并不远,但是那座城门却不在叶素冬的选择之内。他的选择是更远的应天北门,因为那里现在处在他禁卫军的管辖之内,只要到了那里,也就等于顺利的出城了。 从这支汇聚了七大门派的精英的队伍,在无想僧的带领下,渐渐消失的时候起,也就标志了一个时代的行将结束。虽然入云观的绝大多数弟子随同这支队伍一同出发了,但是这么一趟行程,却是八派联盟正式分道扬镳的开始,并且在这支队伍真正安全的时候,真的等到了那个时刻。 云清看着队伍消失的方向,虽然入云观的弟子最终还是跟着一同离开了,但是自己说的话却是不可能在收回了。但是云清并没有后悔,她相信如果再有一个那样的情形,她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的。在她的心中,没有什么比师傅的安危更重要的了。 “走吧!”秦梦瑶轻轻的在云清的耳边说。; ------------ 第一百七十八章 师徒重聚 “走?”秦梦瑶的话让云清一愣,她又说:“梦瑶小姐,咱们现在就走,不会影响无想圣僧他们出城吗? 秦梦瑶笑着没有说话,这边走过来的戚长征对云清说:“梦瑶小姐不是让咱们现在出发去寻找忘情师太,而是让咱们到里面等人!” 由于他知道范良极去救忘情师太了,也对那老贼头很有信心,所以这个时候也并不太担心,只是此刻不便对云清云素两姐妹说明,但是却是很轻松的打量起云素来了。 云素是个性格相对内向的人,又从小出家,这次跟着师傅师姐来到京城,也是为数不多的几次外出,平时就不怎么接触外人,虽然被人评为了十大美人之列,但是却一直当作了无聊之事,哪里受过这么富有侵略性的目光,一张小脸立刻就布满了红晕。 而这个时候,乾罗和封寒也从外面赶了回来,正好看剑老戚在这里“欺负”老实人。 乾罗一巴掌拍在了戚长征的脑后勺,笑骂说:“臭小子,不要太放肆!” 戚长征老脸也是一红,对自己的义父说:“义父,您和封大叔这次过瘾了吧?” 乾罗看了看封寒,说:“马马虎虎吧!这个什么夜枭,比之单玉如和那个倭人水月大宗还是差了不少,不过也还算不错。封兄,你那个什么太岁还算趁手吧!” 封寒点点头,说:“这两人比之单玉如和水月大宗确实有差距。不过比原先尸位素餐的莫意闲等人还是要强上不少地,拿来练手也算不错。” 原来乾罗和封寒虽然同几个人一道前来,但是并不愿在那些人面前lou面,在加上他们本来的意思就是冲着天命教的余孽来的,于是两人就在凌战天事先设想的两个路口,分别守点。也算是那两人倒霉,天命教严阵以待的对付星月楼的那极为大佬。但是还是没有想到真正交手地时候是那么的不堪一击,特别是高手对决中一败涂地。这两人见机地早。而且星月楼的目标也不在他们身上,所以才让他们俩得以逃拖。本想立刻远遁的他们,发现应天的局势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不可收拾。这么多年享受惯了的他们,发现还不用躲到穷乡僻壤,自然也抱得享受一时是一时的想法留了下来。 这两人离开之时,天命教地法后单玉如被浪翻云给盯上了,在他们的眼中单玉如和死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但是这两人同样没有那种运筹帷幄的能力,所以他们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单玉如的弟子,白芳华了。 白芳华并没有跟在单玉如的身旁,当然他也是知道局势不利,但是越是这样她越明白只有保证朱允炆的地位,才有天命教的未来,否则一切也都要完了。所以朱允炆借叶素冬地手从皇宫里拖身,到矫诏命令耿炳文发兵“除贼”。这里面都是她来主导的。同时也借助了这一系列的,堪称力挽狂澜的表现赢得了朱允炆和天命教其他一些元老的支持。所以白芳华得以在单玉如没有现身之前,掌控全局。 白芳华并不信任西宁派的投诚,她知道那是一种并不可kao地威逼,有些时候这种做法很有效,但是同样很危险; 但是白芳华也是有她的无奈的。现在说她有些捉襟见肘那是一点都不过分,朝廷的大员除了天命教渗透掌控的和随朱棣外逃的之外,大多数对于这晚上发生的事情保有观望的态度。一时间,她并没有足够的人手来替代叶素冬,并且还需要熟知京城的叶素冬搜找朱棣在京城地暗点,也是只能任由叶素冬暂时地继续掌管禁卫军。 随着朱棣等人的退出应天和城内局势地越加稳定,现在白芳华已经开始考虑怎么样对待叶素冬和西宁派了。 兵权那是一定要夺回的,如果想要安稳的事先兵权交接,就必需拿住叶素冬的命门,让他不能有二心。所以当那二人落荒的见到白芳华之后。白芳华就立刻让他们前往了西宁派的那处别院。 只不过白芳华的对手是凌战天。她想到的,凌战天自然也想到了。所以就趁着秦梦瑶求援的当口。让乾罗和封寒去结果魔门的这两大爪牙。 这也才有了现在的这种局面。 李帆和风行烈也走了过来,李帆说:“这么好的院子,不去坐坐可惜了,咱们还是到里面去等范大哥吧!” 云清拉着云素跟着秦梦瑶也往里面走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到这些人这样轻松的样子,她的心里的那份焦急也慢慢的有些淡了,而云素也有同样的感觉。 等再次回到那间大厅的时候,戚长征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满屋子的人都笑了出来,除了云清。 戚长征说对云清说:“嫂子,你和范大哥是怎么认识的啊?” 范良极是个不怎么讲长幼的人,又不认老,所以他和这几个小辈的关系处得非常好,就连最为尊师重道的风行烈也是和他以大哥相称。 范良极嘴里的云清婆娘自然成为了戚长征最希望见到的人了,所以才有了此问。 云清一听戚长征加在自己头上的那个称谓,先是一愣,然后迅速的想明白怎么回事了,满脸通红的说不出话来,这心里面却是对胡言乱语的范良极骂了个狗血喷头。 但是随着戚长征的这个让她难为情的问题,云清终于也是想起来了什么,那就是范良极为什么没有来。 云清虽然有些羞怒范良极对他的骚扰,但是这么长时间下来。她却对范良极生不出什么厌恶之心,并且也已经习惯了他是不是地在某个时间出现在自己的身边,甚至连云清自己都有些相信范良极对自己是很有诚意的,只不过每次都是她自己强迫自己不去想下去。 现在连乾罗和封寒都赶来,范良极却没有出现,这显然是有些不对头。 云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老贼头是不是在和天命教高手交手的时候有了什么意外,但是很快又推翻了这个想法。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些人就不会如此轻松的谈起她和范良极地事情了。 云清还是没有想到范良极会是去救忘情师太去了,虽然也知道范良极可能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是还是忍不住问到:“那个老贼头呢?怎么不敢来见我?” 戚长征一拍膝盖,对李帆说:“小帆,你输了,记着啊,两坛清溪流泉!” 路上的时候,戚长征就问李帆,云清会不会问范良极地情况。李帆当然知道云清对于范良极还是有些感觉的。但是要是当着秦梦瑶和这么多的人的面,也不一定会主动开口询问,所以也就和戚长征打了这个赌。 不过,现在看来是李帆输了,云清由于一些猜测,让她不由自主的关心起已经让他习惯的范良极来了。 戚长征笑着说:“嫂子放心,范大哥一会儿就来,说不定还会给你带来一个惊喜呢?” 戚长征之所以对范良极那么放心。首先是范良极对上解符的确是占到一些上风,同时凌战天在安排范良极这个大人情地时候,也考虑到了解符那边会不会有帮手的问题,所以在差戚长征给范良极传信和告知地址的同时,凌战天还从突袭天命教的那一干精锐中选出几十人,配上熟悉京城环境的鬼王府的荆城冷。先行一步到了那边给范良极压阵,戚长征相信,本就自顾不暇的魔门中人,这个时候是再也集中不起来多少力量与之抗衡了。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不是能够尽量安全地将忘情师太活着救出来。现在算算,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差不多也已经该得手了。 云清听了戚长征的话,说:“什么嫂子不嫂子的,不要瞎说。” 她听戚长征的口气也知道范良极不会有什么麻烦,也是不多说了。这个时候反而在心里责备自己为什么要多出这么一句话。 云清和云素对眼前的这些人并不太熟悉,所以在经过了刚才地那两句话之后。除了偶尔和秦梦瑶说两句之外。渐渐的也不在说话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也有些坐不住了。 当无想僧领着那些人离开大概有多半个时辰之后。云清终于忍不住对秦梦瑶说:“梦瑶小姐,现在时间也不早了,相信如果顺利的话,圣僧他们也该出得城门了。咱们是不是准备行动了?” 秦梦瑶知道范良极是去干什么了,而且也相信既然是凌战天制定的救援计划,成功的机率还是很大的,所以她也是相信坐在这里说不定就可以坐等范良极和忘情师太的到来。 但是现在,既然范良极还没有来,那就说明中间活血有一些变故,而且云清云素关切之情甚切,坐在这里干等也不好,也就准备同意云清的提议,一行人前去寻找。 忘情师太被解符关押的地方还是净念禅院通过自己地渠道打听清楚地,可以保证准确无误,有了这么做为保证,有的放矢自然是应该轻松地多的。 “不用了!人来了!” 距离门口最近是倚着大门的封寒,他从进来就不曾说过一句话,只是不停的抚摸他的天兵宝刀; 。很久不曾饮血的天兵宝刀,今日拿索魂太岁都穆开了刀,直到现在还在欢快的在封寒的手中激动着。一生奉献给刀道的封寒,现在就像对待自己的爱人一样在抚慰着他一生的伙伴。 第一个发现有人来的也是封寒,听见云清想要出门寻师,所以也就开口拦下了。 秦梦瑶对云清和云素说:“去看看吧,应该是忘情师太回来了!” 云清和云素一听,连忙跑了出去,刚到前院就看见了面色苍白的师傅对着她们二人轻轻的笑着。 云清云素两人一下子扑了过去,就连一向稳重的云清也有些把持不住,她们现在满脑子都是久别的师傅,而忘了现在的忘情师太是不是经得住她们这么猛烈的迎接。 一条胳膊轻轻的将云清拦了下来,顺势也就云素挡在了云清的身侧,云清一看,正是笑看自己的范良极。 现在的范良极卖相并不太好,衣服多有残损,虽然没有见到血迹,但是也是显得有些狼狈。 当然,更引人注意的是范良极另外一只手上提着一个人。 云清和云素也是很快明白过来,一左一右的搀着忘情师太往里面走。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两姐妹,自然不会对有大恩于她们的范良极吝啬感激的微笑。 忘情师太坐了下来,她也知道自己能够活着回到自己两个徒弟身边和屋子里面的人是分不开的,只不过她想要等自己大仇得报之后在向这几位致谢。 范良极进得大厅,将手中之人放在了忘情师太的面前,对忘情师太说:“师太,时间并不充裕,咱们还是要尽快转移的。” 说完,范良极招呼其他人暂时都退出了大厅,只留下忘情师太师徒三人。 秦梦瑶对范良极说:“范大哥,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范良极说:“这还是在凌兄的协助下呢!” 戚长征问:“那个什么解符真有那么棘手?” 范良极说:“要想捉活的却是不怎么容易!再加上虽然忘情师太是出家人,但是我总不能夹着她,在提着解符往这里赶吧,所以也就晚了一些。” 听到范良极这般解释,众人也都明白了原委。 忘情师太对两位爱徒说:“你们也在外面等着师傅吧!顺便把门带上。” 两人看了看地上的那人,也就是解符,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却也不在多话,起身离开了。 随着大门紧紧的合上,忘情师太苍白的脸上突然涌起一片红光,对着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解符说:“解符,你可曾想到有今天?” 语气之中带出的那丝冷酷,让人不寒而栗。; ------------ 第一百七十九章 心愿得偿 云清和云素退出来之后,显然她们的情绪不高,范良极虽然很想上前安慰几句,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范良极还真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是一个爱情理论专家,但是对于追女人,朝霞根本就算不上,云清还是他的第一次。所以虽然他的贼眼骨碌乱转,但是显然没有想出一个好的套近乎的借口。 这个时候,他第一个想到是那三个各个抱得不止一个美人归的小子,尤其是李帆。 李帆接收到范良极的求救眼神之后,心里不觉想笑,他明白范良极为什么为难,但是他也没有好的办法,毕竟他和这两姐妹并不熟悉,也不好贸然开口。 李帆也只能替范良极想一个旁敲侧击的机会,于是他冲着范良极往秦梦瑶那边歪了歪罪,意思是让秦梦瑶为范良极美言几句。 范良极在这个方面还是很敏感的,立刻就明白了李帆的意思,他那双带着明显讨好意味的眼神瞟向了秦梦瑶。 秦梦瑶刚才就看见了李帆和范良极的小动作,现在看见范良极望向自己的眼神,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但是还是轻轻的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帮忙的。 秦梦瑶很有技巧的找上了云素,一番言语之下,云素这个稍显内向的俏尼姑就和秦梦瑶深谈了起来。再加上,秦梦瑶原本就给云素留下深深的印象,而这个时候云素也是满腹心事。在秦梦瑶地引导下,找到了一个倾诉者,两人就小声的谈在了一起。 云清见到小师妹和秦梦瑶谈的很投机,也是替云素高兴。这个师妹太认生,这次师傅带她来,也有锻炼锻炼她的意思,毕竟师傅是有打算将来让小师妹接任掌门的。现在经此磨难。而且小师妹本身也是天资聪颖之人,在加上有秦梦瑶在一旁开导。或许会有不小的进步。 所以见到这种情况,云清也决定不去打扰她们两人。 只不过,这个时候云清也发现,现在只有她和范良极身边没有人,而且除了范良极,云清她和其他人也不熟,再加上这次范良极让她有了极大的感动。所以第一次主动走到了范良极地身边。 范良极在秦梦瑶找上云素之后,也就猜到了秦梦瑶的用意,所以他也就刻意地和李帆他们拉开了一些距离,现在见到云清主动的向自己这边kao近,心里美的冒泡,同时在心里大大的给秦梦瑶记上了一个人情,甚至心中许诺可以用一处宝藏来报答。 李帆他们三个,甚至乾罗和封寒也是将这一切看到了眼里; 。也都未范良极的这理论结合实际的关键一步的成功进行而感到高兴,甚至是好笑。 戚长征笑着对乾罗说:“义父,看到范大哥这般纯情地表演,是不是也勾起你不少的回忆啊?” 这么没大没小的话,当着浪翻云和凌战天,打死戚长征他也不敢说。但是乾罗偏偏喜欢戚长征这一点,因为他能感觉到戚长征是真正的将自己当父亲来看待的。 乾罗笑着说:“那老贼的确算是个情种,不过他是因为惦记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奔忙了一辈子,到了这个时候才算明白什么才是值得一生去争取和守候的。” 乾罗这话听起来有些英雄气短地意思,但是这也是乾罗现在的真实感受,他和厉若海、封寒不一样,这两人尤其是厉若海,心中除了武道已经装不下什么别的东西了,厉若海更是因此放弃了谷凝清那样的绝色佳人,但是现在看来。厉若海在这条道路上的付出和收获基本上成正比。封寒较之厉若海就略显悲观了。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虽然封寒地武功也算达到了某种程度的顶峰。但是距离武者向往的那个境界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的,就连他自己也知道,说不定穷自己一生,也达不到庞斑、浪翻云甚至是厉若海那样的高度。但是这并不能妨碍封寒在武道上的追求。 是人就需要感情寄托,只不过不一定非是显在爱情上。所以,厉若海和封寒对于李帆这样的后辈就是一种感情寄托,这也是他们对李帆心生亲近的基础。 乾罗则不同,他一生顺利,更是曾经名利双收。但是魔师宫的望向庞斑地那一眼,就让他基本放弃了向武道巅峰地攀登。于是乾罗纵意佳人琼浆,江湖征伐。但是当乾罗山城成为昨日黄花之后,对乾罗来说,原本的人生只是虚度。现在对于乾罗最为重要地就是,和浪翻云他们几人那种惺惺相惜的认可;和戚长征那更类似于意气相投的父子之情,和易燕媚独自里那还没有出世的血亲骨肉。 乾罗能够明白范良极,那是因为他现在明白自己,他自认对于武道不像厉若海和封寒那般虔诚,所以他自有自己寄情之处。 李帆说:“长征,这些话总有你体会到的时候。” 乾罗也知道自己的这些感触,给这些孩子说有些不适宜,也是说:“小帆说的是,咱们据不说这些了。” 李帆这个时候也算有机会询问一下,突击天命教的具体情况,刚才一直没有顾得上仔细询问。李帆说:“对了,今天早上,咱们对天命教的突击进行的到底怎么样啊?大叔和厉前辈现在在干什么呢?” 风行烈说:“当僧道衍给我们传来具体的消息之后,咱们对天命教的突击,在凌大侠的组织下,由于咱们的准备也是很充分,又有鬼王府的好手助阵,所以突击进行地很顺利。天命教的一干精锐虽然也算得上很有准备。但是面对咱们的突击还是迅速的被击溃。要说天命教的实力还是很强横的,而且虽然知道咱们有意攻击他们,但是却不能从应天撤离,毕竟他们在这里经营了几十年,所以也只能正面面对咱们的攻击; 。而且他们地一些好手还要留在朱允炆的身边,毕竟那边才是他们地根本,只有保住了朱允炆才能保住天命教。所以在高手的质量和数量上面。咱们的优势非常明显。虽然有倭人的助阵,但是对上几位前辈领军的咱们。还是多有不及。” 李帆也想到了这些,他也知道这是凌战天、翟雨时、僧道衍三位有大智慧的人制定的攻击计划,又有几位高手地助阵,对付正面迎击的天命教应该还是能够完胜的。李帆现在关心的是浪翻云和厉若海。虽然知道他们两人没有什么意外,但是他也想知道这两个站在这个世界顶峰的卓绝人物又有怎么的抢眼演出。 李帆问:“那天命教的首恶单玉如和倭人水月大宗呢?” 乾罗说:“我和单玉如本有一些恩怨,原本还想趁着这个机会和她了断一下。但是比起浪兄和她的害妻之仇,就不算什么了。所以单玉如也就交给浪兄收拾了。虽然具体地交手情况。因为单玉如曾经师徒逃遁,所以在浪兄追过去之后而没有被我们看见。但是以单玉如的本事,就算她的魔门媚术已到返朴归真的地步,但是应该还没有能力从浪兄手中逃拖。至于水月大宗,则是很不幸的被厉兄挑上了。不过不是我长别人的威风,这个水月大宗地确是很强劲的对手,真要是和我对上,我应该还是稍有不及。最多能够拼得一个两败俱伤。不过对上厉兄就不同了。而厉兄也真正的在我们的面前展现了他经历过和庞斑交手经验后的升华,一身的绝艺已经到了如斯的地步。真实让人叹为观止!” 听了乾罗的话,李帆知道乾罗对水月大宗战力的估计很客观,要知道原著中他就是死在了水月大宗的刀下。而现在李帆很遗憾地是没有亲眼见到厉若海伤愈后地第一次亮剑。 李帆饶有兴趣的问:“对了,厉前辈用地还是枪吗?” 风行烈笑着点头说:“这丈二红枪到了师傅的手里,才让我明白自己原以为已经到了一定程度的枪法其实还是相当的稚嫩的。当时浪大侠笑着对师傅说:‘那个就留给厉兄!’然后就专心为妻雪仇了。而师傅在见到水月大宗的时候也是战意高昂。我也能感觉出来师傅当时的兴奋,正像乾前辈说的那样,虽然倭人不讨人待见,但是水月大宗做为一个对手还是很称职和够分量的。当时水月大宗也像是知道他的对手是师傅,挥舞着手中的倭刀就向师傅扑来。丈二红枪当时在我的手中,而师傅一开始也并没有要,空手对上了水月大宗。师傅虽然是基本肯定了水月大宗的实力,但是却也要切身感受一下水月大宗是不是有资格让他动枪。倭人的刀法要是论起精妙要远逊于我中原刀道,但是却也是很有特点的。” 封寒听到风行烈的话也是点了点头,当时的场面他是见到的。他也是将水月大宗的刀法和自己的刀法相比较。得出的结论是倭人的刀法更重实战,劈、斩更多; 。狠辣无比却也是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太过注重速度,当然了这种速度是相对的,如果对上功力比自己深的对手的时候往往就会因为自身最强处的不敌,应变不及而导致处处受制。但是一旦对上功力不及自己的对手的时候,这种刀法却也是无往不利。 风行烈接着说:“他的起手式也是很特殊,手往上移,直至水倭刀高举在上,横在头顶,沉马坐腰。经封前辈的指点,这种起手式可以将攻击的角度增加到极限,教人无法判断出他的刀路。并且在这个时候将自己全部的其实加诸在那把倭刀上,也算是霸气十足。如果师傅真的为这种霸气所摄,那么可能就会找来他急如暴雨的攻击。但是师傅越是平淡的应对,越能加大他自身的压力。所以水月大宗还是首先选择了出手。他地步法很奇诡,时重时轻。时若踏足坚岩之上,步重万斤;一时却轻若羽毛,毫不着力;有时更似御风疾行,凭虚移动。短短的几丈的距离,竟然让我生出变幻莫测的感觉。” 戚长征是心有余悸的说:“行烈说的很对,由于这场比试实在是太精彩,我们的几个高手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这上面。这才没有一战将天命教解决,留下了像夜枭、索魂太岁这样地漏网之鱼。当时我的功力在观战地众人中算是偏弱的。但只是见到水月大宗的这怪异步法,就引起了我胸口的一阵气血翻腾,还是在义父的帮助下才没有当场喷血。而其他几位功力不及我的兄弟,则是当场受伤。” 风行烈接着说:“当师傅见到水月大宗这诡异的步法后,不为所动,但是也试探出了水月大宗地确够资格让他真正的用枪一战。师傅一句:‘枪来!’我将手中的丈二红枪全力向战场抛去。水月大宗也趁着这个时候,猛跨一步。同时横举头顶的倭刀没有任何花哨的直劈下来。而师傅这个时候竟然稍微提身,同时一脚点向飞过来的丈二红枪的枪杆。这红枪急若流星,飞向了水月大宗。只听见‘叮’的一声脆响,枪尖和刀锋相撞,其中力道不凡。师傅借力不单化解了水月大宗地狠招,同时单手一伸,红枪已是到手。水月大宗一招不成,并没有着急。但是当再次出招的时候。如虹的刀气便如蛇信,急扑而来,那柄倭刀竟然在吐出刀气之时发出荡人心魄的嗤嗤响声,并且顺着风势以一种很奇怪的震动规律颤抖着,这种颤抖仿佛是无数的刀影化成地图影,让人更加把握不住他的出刀角度。要知道高手过招。差之毫厘便是生死之差,现在想来水月大宗的确是高明之极。” 本怎么说话的封寒,这个时候却显得有些激动,他接过风行烈的话说:“以刀法论,我自认逊过水月大宗一筹,当时看见此招之时,我不觉的有些身临其境,自我给了一个判断。但是当厉兄出手之后,却发现如果当时和水月大宗对阵的是我的话,说不定这一招就能让我吃不小的亏。” 要说封寒接不住水月大宗几招。那是太抬举水月大宗了。只不过当自身的功力不占优势地同时,又碰见和所识所闻都很生疏地对手; 。一上来吃亏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高手地等级就是在这种方面分出来的,在面对不同对手的时候,尤其是和自己不差上下的对手的时候,怎么样尽快适应对手是重中之重。这个时间缩的越短,自身武学修养就越高。 而到了厉若海的这种境界就是如此! 封寒继续回忆说:“当时厉兄双手握枪,回枪与胸前,这个招式正式最基本的枪式。但是厉兄就是用这种简单到了极致的招数,一伸一收,连续七下,次次刺中水月大宗的刀锋。而我当时的判断却是六刀。水月大宗的变招很快,快到让人生出倭刀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变出的一样。但是厉兄经过这两次试探却也已经明白水月大宗刀法的精髓——变幻莫测的出刀角度和让人乍舌的速度。” 说到这里,封寒闭上眼睛,脑中像是过电影一样,将当时的情形在脑海中再次的浮现,特别是厉若海那一声长啸,那个情景会让他一生难忘。 只不过他这一难忘,倒让李帆在听到最关键的时候被强行打住,心里这么难受就别提了。 好在同样是深受启发的风行烈及时的“更新”了,他说:“这水月大宗的功力刀法都堪称绝顶,但是最让我不耐的是他每次出刀的时候总会伴随着近乎野兽般的嚎叫,让我们都是十分的倒胃。虽然也知道这是一种扰敌的方式,但是还是让咱们不惯。许是师傅探明白了水月大宗的刀路,或许是真的让水月大宗给嚎的不耐烦了。师傅的杀招紧接着就来了,就是这么一枪!” 说到这里,风行烈也是陶醉了起来,不过还是很快的续了下去,他说:“那本是水月大宗的一招,在我看来,那刀本是斜劈下来,以腋下为着刀点。但是当寒光过后,破空而来的却是拦腰斩来的倭刀。想来水月大宗对他的此招也是信心满满,那口蹩脚的汉语拖口而出:‘受死!’但是受死的却是他,师傅抢尾一挑,同时一声长啸:‘米粒之珠,也敢放光。’一招无影式,本来丈二长的红枪,竟然在这个时候如缩短了一般,从收枪到绕过师傅的后背,再到从腰眼处吐出,用快已经不能形容此招,只觉得是无中生有一样。水月大宗最终就是死在了快上,他快,但是师傅更快!当丈二红枪穿胸而过的时候,水月大宗那招杀招竟然还没有来得及收招。他那不断放大的瞳孔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封寒这个时候也是睁开了眼睛,深有感触的说:“厉兄那句‘米粒之珠,也敢放光。’说的极是准确,在他,浪兄和庞斑面前,我们说不定连米粒的资格都不够啊!” 这几个亲眼目睹这场战斗的人,对从这场战斗中的所得各有见解,没有人以为封寒为因为这个而变得不自信。 李帆虽然没有亲眼目睹这场战斗,但是却也能够感觉出厉若海似乎是心愿得偿了,当庞斑注定成为浪翻云的对手之后,像水月大宗这样的对手已经是殊为难得了,这也让寄情于武学的厉若海在这个时候找到了自己的归属。 下一个是谁!这一定是厉若海此刻最想知道的事情。; ------------ 第一百八十章 心想事成 当李帆再次见到厉若海的时候,李帆才知道自己对于厉若海这次亮剑的感受揣摩的很有些失误,水月大宗的确算是个不错的对手,但是对于像厉若海和浪翻云这样的人来说,水月大宗并不能成为让他们暂时了却心愿的对象,而像厉若海被问及和水月大宗交手感受时,厉若海说的另外一个词――聊胜于无! 李帆能从厉若海的这句话中读出厉若海的霸气和那无双的遗憾。 虽然每一个关注庞斑和浪翻云决战的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标准,或猜庞斑胜,或猜浪翻云胜,但是厉若海这个已经和这两人无线接近的人的心中却有另外不同的衡量尺度,胜负已经不是在被他关注的,而是这两人能不能借助这场巅峰对决,达到百年前传鹰大侠的高度,给江湖再添神话。 破碎虚空,这是达到他们这种高度的武者唯一感兴趣的话题,也是一生为之奋斗的终极目标,可是当厉若海在和庞斑交手之后,觉得距离这种高度更近的时候,他才发现咫尺天涯是多么深刻的写照。而要想真正踏出那破空的一步,一个对手是必不可少的,当年传鹰大侠成就这番伟业的时候,就是因为当时有够分量的对手。而现在庞斑和浪翻云正是这么一对可以互相成就的对手。 当然了,厉若海也不能保证这两人的对决会向哪种方向发展,会不会真正得很难再现百年前的一幕。但是这并不妨碍厉若海主动放弃再次挑战庞斑地机会。因为伤势痊愈后的厉若海虽然不断的感悟天道的玄妙,但是却也更加深了对庞斑的了解,那原本就并不太深刻的私人仇恨更是烟消云散了。现在的厉若海是真心地希望,庞斑和浪翻云两人能够以最好的状态来迎接月满拦江之战。 厉若海看了看李帆背后地鹰刀和那边的秦梦瑶,然后对李帆说:“小帆,你真的想好了吗?” 李帆点点头,说:“是的。既然人家看上了这东西,咱们又不能给。那也只有让他们主动的放弃。” 厉若海点点头,说:“只不过我看那人并不是真的像他以前表现出的那样,毕竟是宗师一级地人物,对上他,你也要谨慎应对。” 李帆说:“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厉若海笑了笑。说:“那就好!”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李帆看了看那边已经安全转移到城外的正派精英脸上那怅然若失的表情,也想到了昨天发生的一个变故和后天要到来的一场交锋; 那天,当忘情师太一脸死静的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范良极的幸福时刻也就过去了,云清和云素迅速地跑到了师傅的身旁,之时看见师傅现在的样子,她们两人也只是满面紧张的守在师傅的两侧。 忘情师太对着自己的两位爱徒。lou出了一个没事地眼神,然后走到范良极的面前。 范良极这个时候显得有些紧张,还真有新姑爷见丈母娘的样子。 忘情师太见到范良极这显得很拘束的样子,也是微微一笑,心里面对这个年纪甚至比自己可能还要大些的黑道巨擎的感觉很不错,至少他要比自己活的更轻松一些。心态要年轻一些。 范良极对云清的骚扰,忘情师太也是很早就知道了,但是自身受过这方面伤害的忘情师太,并没有因此而阻碍自己的徒弟去触碰这个禁区,毕竟云清不像她自己和云素那样遁入空门,真要是有个幸福地依托,她这做师傅地是绝对不会阻拦的。她虽然是正道地掌门,但是对那些黑道人物的感觉并不像其他那些自命清高的人那般避之唯恐不及。所以当她知道范良极出现在自己徒弟身边的时候,一方面也加强了对自己徒弟的保护,另外一方面也对范良极这个人有了不小的兴趣。 随着忘情师太对范良极越来越多的了解。她认为虽然范良极身在黑道。又是黑榜的榜上高手,而且在年龄上面大出自己徒弟一截。但是对于云清却是很真诚的。 忘情师太知道这一点才是一个女人幸福与否的标准。(当然了,这也是在当时条件和环境下养成的女人普遍的幸福观,少数人除外) 忘情师太知道范良极能够冒很大的奉献去就自己,甚至是活捉解符,那都是云清的因素起得重大作用,但是忘情师太也认为,范良极这个做法也恰恰体现出了范良极对云清的重视。特别是现在自己心愿已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这两个徒弟了。云素还好说一些,自幼出家,满心的单纯,虽然这样会让她少体验太多的东西,但是却也能让她少受很多的污染,甚至是伤害,在这一点上,虽然忘情师太拿不准这样对云素是不是有些残酷,但是却也是当下最好的办法了。至于,云清这个跟在自己身边最长时间的弟子,忘情师太一开始就不认为云清的未来是青灯古佛,所以既然现在有这么一个对云清足够真心,而且有足够能力照顾云清,云清自己又不反对的人选,那么忘情师太自然也更就不会反对了,特别是现在的这种时候。 忘情师太对范良极说:“贫尼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我们不妨也就以‘你’相称吧。” 范良极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个也是他的困惑。 忘情师太说:“对于你将贫尼救出虎口,又助贫尼了断尘事恩怨,怎么着也当得起贫尼一个谢。不过。更让贫尼感激你的是,你让贫尼可以放心地了断另外一件事。” 范良极看了看忘情师太旁边的云清,而云清也是心思剔透,她也明白师傅接下来要说的话,特别是当她感受到范良极瞟过来的眼神之后,她立刻还击,瞪了范良极一眼; 只是正好被忘情师太看在了眼里。忘情师太接着说:“贫尼有意将云清托付给你,你能保证永远不让云清受委屈吗?” 范良极只觉得喜从天降。虽然他一直为此而努力着,但是当忘情师太真的说出口之后,他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不停的点头。 云清一脸羞红的想要给忘情师太说些什么,却被忘情师太打住了,忘情师太说:“云清,你不会觉得师傅太武断了吧?” 云清说:“不是。师傅,徒儿只是想在师父膝前尽孝,这些事情还可以在等等。”说完,却向范良极抛去了一个满带歉意地眼神。 范良极虽然听了云清这话,暂时有些失望,但是更多的却为云清地那个眼神而惊喜。范良极知道虽然刚才忘情师太开了金口,但是直到这个时候,范良极才觉得云清对自己一直努力的认可。 李帆看到这里。虽然也为范良极感到高兴,却也有一个疑问,忘情师太到底是怎么了?这些话里怎么听怎么有一种交代后事的感觉。而事实上,现在的忘情师太并不会像原著那样走到那一步啊! 忘情师太对云清说:“云清,这一次师傅不希望你在跟着师傅回到入云观出云庵了!” 云清一惊,说:“为什么啊。师傅?” 忘情师太往那被她紧闭的房门那边看了看。说:“经过此次磨难,师傅对江湖事务再不关心了,而且师傅身为出家之人,却做不到六蕴皆空,实在是犯了戒,此次回去自当闭关,面壁赎罪。你即使跟了去,也是再也见不到师傅的面了。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呢!” 云清听自己师傅的口气很坚决,知道这是师傅打定地主意。就算自己在怎么恳求也是无动于衷。 云素听了师傅的话。也知道师傅回去之后,即便是自己恐怕也不会有太多的机会面见了。而且她对范良极的感观还是很好的,一时之间也是有些伤感。不过她也希望自己的师姐能够有个好的归宿。虽然她年纪还小,而且又是自幼出家,但是一些事,她也是有自己的判断地,在加上有师傅的首肯,云素也相信师姐能够很好的生活下去的。 此刻见到云清这般为难的样子,云素开口说:“师姐请放心,师傅那边我会代师姐尽孝的。” 云清听见云素这么说了,也知道师傅和师妹都是为了自己好,也就不在说话了,只不过搀着忘情师太地手,用力更紧了。想在这最后和师傅亲近的机会,一时一刻的都不虚费掉。 李帆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对忘情师太说:“师太,现在咱们还没有拖离危险,尽快转移才是上策啊。” 忘情师太笑着说:“那是自然,还请李施主代贫尼向那边的几位施主道谢,咱们这就可以动身了; !” 李帆说:“那好的,咱们这就走吧,相信城外的那些人已经要等急了!” 一行人,就这么分为三队离开了这里,心想事成的范良极自告奋勇的承担起了前头探路的任务;忘情师太师徒三人走在中间,秦梦瑶、李帆、戚长征和风行烈同行策应;乾罗和封寒断后。 除了忘情师太,所有人都忘了解符的生死,或者说都认为解符不可能还活着,毕竟他们或多或少地都清楚一些忘情师太和解符两人地恩怨。 而事实上,当众人离开的时候,解符恰恰还没有死。 当然了,背负一生怨愤地忘情师太自然不会对解符手下留情,武功被费了还不说,还中了忘情师太的独门掌法,当时死不了,但是没过一天伤势就会加重一分,任谁也就不了他。手筋脚筋都是寸断,就连眼睛也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了,浑身酸软这也让解符没有了自尽的能力,只能是在日渐强烈的痛苦中等到自己的生命慢慢的枯竭。 本来忘情师太还想到或许会有人替他了断,但是却也没有想到的是,当白芳华再次派人赶到这里的时候,解符已经活生生的受了两天的罪,可以说解符已经是油斤灯枯了,不用别人动手也在也支持不下去了。 为什么白芳华会在两天之后才再次派人过去呢,这也是白芳华小心谨慎的结果,当她第一次派人过去之后,而且是当时功力最高深的,自己师叔辈的都穆他们,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的时候。白芳华就已经知道,那边必定是出了大乱子,而且白芳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叶素冬的问题,对于这个直接影响到京城应天安危的大事,自然是要比那一个确定已经糜烂的地方更值得白芳华去重视和着重处理的。 再有就是,当时的白芳华却是也抽调不出能够比那两人还要强悍的人手去处理正道联盟的事情了,也就只能暂时按下,等应天完全的在自己这方掌控之下在做打算了。 忘情师太也没有想到,她的复仇手段能够如此的成功,让解符是受到了应有的报应才得以身死。 而此时,前面探路的范良极也是发回了一个遇敌的信号,这也让紧跟其后的几个人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而当他们和前面的范良极会合之后,才发现敌人只有一人,而范良极也没有和那人动手的意思。 那人一身红黄喇嘛法衣,正是曾经在鄱阳双修府lou过面的,来自于西藏密宗的红日法王。 在看清楚是红日法王之后,李帆和秦梦瑶对视了一下,恐怕他这是冲着他俩来的,当然了,李帆在他眼中不算什么,只是李帆背后的鹰刀就是他势在必得的东西了。 而当后面的乾罗和封寒也是前后脚赶到之后,红日法王依然没有退却的意思,看他这正大光明的出现,显然是另有深意。 红日似乎也猜到随着乾罗和封寒的到来,也不会有人再来了,他开口说:“红日希望能和梦瑶小姐和李帆施主单独会面,不知道各位能否成全啊?” (这两天一直发烧,头晕的很,耽误了两天实在抱歉); ------------ 第一百八十一章 约战 早在李帆从朱元璋哪里接过鹰刀的时候,他就想到了红日会lou面,但是却没有想到红日会这么正大光明的出现在这么多人面前,而且还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秦梦瑶看着眼前的这位红日法王,虽然她也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必将会有一次了断,但是却也没有红日会在这么一种情形下提出,不过秦梦瑶也知道红日法王并不是一个鲁莽之辈,他现在敢于提出这样的要求,那么应该会有一些把握的。 乾罗“哼”的一声,说:“大喇嘛,不知道你有什么依仗会觉得我们会同意这样的要求。什么英雄不惧险地之类的激将法还是不要说出口的好。” 红日法王听了乾罗满含讥讽的话也不恼怒,一张特有的藏族的脸越发的显现出祥和之意,这也让乾罗也是心中已经,虽然他对藏传佛教的高手的境界知之不祥,但是也能感受到此时的红日不像刚才自己测度的那般; 秦梦瑶对于藏传密宗了解深刻,她双手祭出中土佛家特有的手印,面色宁静平和的说:“恭喜法王臻入‘呼华勒罕’。” 所谓呼华勒罕乃密宗术语,指人若不除妄念,只能随业转生,无能自主,常转常迷而不自知。除非去净妄念,证真法性,才可不随业转,自主生死,自在转生,随缘度聚,名为呼华勒罕。若臻此境界,就算寄胎转生。仍不昧本性,拥有前生的记忆。 红日法王说:“夕阳照而足,空翠落庭阴;看取莲花净,应知不染心。红日此生怕是晋入不到‘不染心’地境界了,就更别说想百年前传鹰大侠肉身成佛一般了。但是红日今日小有所成,却是拜鹰缘大活佛所赐。” 红日法王此话,让李帆也是一愣。李帆知道红日法王对于鹰缘大活佛一向有窥觑之心,但是鹰缘活佛一直藏身于深宫之中。李帆没有想到鹰缘活佛怎么会点拨红日法王,让他有了长足的进步。 不过现在想来自己也是受鹰缘活佛赐缘的,也甚至到了他们那般境界,一言一行都是蕴藏着大智慧的,鹰缘活佛既然有这样的安排,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红日法王对李飞说:“红日本不该厚颜在向李施主提及鹰刀之事,不过鹰缘大活佛托红日给李施主带来一句话。如果李施主相信红日此言非虚地话,明日日出之时应天郊外二十里处,牛首山,红日静待施主大驾。” 红日法王明言,他身上有鹰缘活佛带给自己的留言,却没有当场说出,又提及了鹰刀,他有什么打算。这边地人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但是鹰缘活佛是什么人,他们也都知道,特别是先前李帆就告知了他们受了鹰缘活佛的指点,而且他们也能切身的感觉到李帆的进步。他们也相信如果真的是鹰缘活佛捎来的留言,那么势必也是鹰缘活佛留给李帆的又一机缘,或许还会有更大地进步。 所以虽然还弄不清楚红日法王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鹰缘活佛的留言。却也不敢轻易的下结论,都是让李帆自己拿主意了。 李帆心里对红日的话还是有几分相信的,相信以鹰缘活佛在藏传佛教中的地位,红日这样虔诚的教徒是应该不敢拿鹰缘活佛来撒谎地。 红日间李帆在思考,也是不去打扰,他转头对秦梦瑶说:“梦瑶小姐,红日归期将至,不知道梦瑶小姐是否有意了断藏传佛教和中土佛家的恩怨呢?” 秦梦瑶说:“与法王一战已是师门遗命,梦瑶自然不敢推辞。” 红日法王看了看那边已经做出决定的李帆,对秦梦瑶说:“不如一并定在牛首山。由李施主做个见证。” 秦梦瑶笑了笑; 。说:“法王是想以一敌二了,法王真有这么强的信心吗?” 红日法王依旧脸色平和的说:“与梦瑶小姐一战。乃是牵扯到大密尊者转生前的誓咒,否则红日岂是好斗之人?至于李施主,红日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纵有逞强一说,也是不会推诿。” 秦梦瑶对密宗知之甚详,密宗又称贞真言宗,最重视印契、咒语和实践,所谓三密修行,就是身、口、意。特别是有德行法力地喇嘛,在死前立下的法誓,最具约束力,因此红日法王才有此语。而藏传密宗和中土佛家之争,也是由此开始的。当时慈航静斋的斋主云想和净念禅院的玄虚禅主以及红日口中的大密尊者都是法理深湛,大行大德之人,秦梦瑶相信这样的三个人,势必不会因为意气之争,而祸及他们身后的几百年。但是当时究竟是怎么样的事情,现在谁也说不清。毕竟两家三方的师门遗命,都是如此。 李帆看着此刻地红日,虽然他和红日不是第一次见面,仅在鄱阳湖上就有两次照面,但是那个时候地红日法王都是以偷袭着的身份出现,李帆自然对这个藏域第一高手地评价不是很高。但是李帆从原著中也知道,红日法王先前展现在是人面前的都是假象,不过他的确对于鹰缘和鹰刀都有窥觑之心,但是现在的红日所表现出来的却和自己测度的出入甚大,尤其是心境上的变化,虽说听他说是受了鹰缘活佛的指点,不过仍然显得有些突兀。 秦梦瑶也是有着和李帆几乎相同的感受,不过李帆和秦梦瑶也都知道,即使红日真的有什么其他布置,他们两人对于这个邀请却也是不能推辞的。 李帆说:“明日牛首山,李帆自当恭迎法王法驾!” 秦梦瑶也是应下邀请。说:“梦瑶定会准时到场!” 红日法王对着李帆和秦梦瑶轻施一礼,然后又对身后众人表示之后,飘然而去,走的甚为轻松。 风行烈和鹰缘活佛是有过接触地,而鹰刀最初也是风行烈从鹰缘活佛手中接过而在中原流传的,他自然对鹰缘活佛有着不小的好感,现在见到红日将话题牵扯到了鹰缘活佛。他自然也是很关心的。 风行烈说:“小帆,你看这红日言及鹰缘活佛是不是真的啊。不会是他以鹰缘活佛的名义作幌子,暗中搞什么小动作吧!” 风行烈此话先是担忧鹰缘活佛的名声因为红日而受损,再也是担心李帆会因为这个而上当。 毕竟红日和方夜雨他们一度走地非常近,红日真要是借助鹰缘活佛当幌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少现在乾罗、封寒和戚长征认为这种可能性还要更大一些。 李帆虽然心里已有计较,但是却也明白自己地这几位长辈兄弟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不过这个险踏实决定要冒的。所以也是宽慰了他们几句,并且表示自己一定会当心的,如果发现事情不妙,不会硬拼的; 秦梦瑶这个时候,说:“梦瑶觉得红日今日所言应该多有不虚,毕竟鹰缘活佛的名望不是红日他敢亵渎地。不过咱们也不能否定方夜雨他们会借助这个机会搞些阴谋。” 李帆明白秦梦瑶的意思,他说:“梦瑶小姐,你是说红日不主动给方夜雨他们作伥。但是也不会反对方夜雨他们借助这个机会对我动手。” 秦梦瑶点点头,说:“红日法王境界的提升那是千真万确的,但是以梦瑶对红日法王恶了解,如果kao他自身的修为要想达到‘呼华勒罕’的境界,短时间内是万万不可能的,所以梦瑶是相信鹰缘活佛点拨所致。虽然梦瑶并不清楚鹰缘活佛是出于什么考虑的。” 方夜雨他们在经历了应天地剧变之后,到底会有怎么样的打算,李帆不得而知,但是李帆却相信他们是不会甘心无功返回塞外的。 李帆说:“梦瑶小姐,我现在倒是突然觉得方夜雨他们不会趁着红日约见你我之时搞些小动作,毕竟我们这边也是可以考虑到这种可能的,经历了这场剧变,我相信方夜雨里赤媚他们显然是明白现在在应天他们对上我们是没有任何胜算的。我倒是觉得他们会在我们某些疏漏的地方给我们制造麻烦地。” 秦梦瑶点点头,也觉得李帆说的在理,只不过现在她也和李帆一样一时之间想不清楚。 乾罗见到片刻之间做出不了什么决断。就说:“反正还有一天的时间。咱们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等咱们和凌兄、厉兄会合之后,在细细的做打算吧!” 众人也是明白乾罗所言极是。也是当即就继续赶路,以便尽快出城和大队人马会合了。 暂且放下这些,先说说早于连他们出城的正道联盟的人的近况。 由无想僧带着的这些人,在叶素冬和所属禁卫军的帮助下,还算顺利的就出了应天,在一处较为隐蔽地山林之中,遇到了秦梦瑶他们预先留下地接应人手。 算得上大难不死的众人们,在离开应天之后都是如释重负,连带着对叶素冬地感观,应该说是恶感也是降低了许多。 但是现在的叶素冬却也是更加的淡然了,尤其是就死之心。 不是说叶素冬不想死了,相反叶素冬现在求死之心更甚了。 现在恶叶素冬考虑的不再是西宁派的安危了,至少沙天放领导的西宁派的正统弟子可以将西宁派的道统很好的传承下去了,虽然将来西宁的新要低上很多,但是至少暂时不用担心自家门派的生存问题了。 不过叶素冬却不想西宁派在赔上百年声誉和掌门师兄的性命之后,才有这样的收效。所以叶素冬决定的以军兴派的计划是一定要实施的,因为在这个领域是燕王朱棣急需的,而其他门派所不能提供的,而让朱棣放心启用叶素冬原禁卫军体系下的军官的前提,那就是这些人不在和西宁派有太大太多的牵扯,另外就是自己一定不能活着; 大丈夫何惧一死! 叶素冬在众人休息片刻之后,走到他们的面前,先是对沙天放说:“沙师兄,事到如今小弟知道自己的罪孽深重,为了向西宁百年的声誉赎罪,小弟自请沙师兄代行掌门职责,将小弟还有遵从小弟之令做出悖逆之事的原禁卫军中的各弟子逐出师门!” 沙天放身子一震,要知道刚才沙天放还琢磨着怎么样给叶素冬创造一个保命的机会,可是没有想到现在叶素冬却出了这么一招。 叶素冬和庄节的一些安排是没有让沙天放知道的,但是从庄节的死开始,沙天放就知道为了西宁派自己的这两位师弟甘愿奉献出一切,现在听到叶素冬这么说,虽然有些不祥的预感,但是却不在打算干扰,沙天放知道叶素冬话出有因。 沙天放还是沉吟了片刻,说:“也罢!既然师弟你执意如此,那么师兄就成全师弟一片赎罪之心吧!” 古时候,一个被师门逐出的人是万万受不到武林中人的好脸的,叶素冬此举的确称得上是很强的赎罪方法。 其他人还以为叶素冬是以此来抵消他自尽的言辞的,在加上现在他们也顾不上这些了,心里也就默许了。 不过叶素冬却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在沙天放脸色沉重的第一次行使掌门权利之后,叶素冬将庄青霜叫了过来。 叶素冬看了看那被庄青霜交给一位弟子的庄节的尸体,轻声的对庄青霜说:“霜儿,师叔要走了!” 庄青霜一听,心急了起来就像说些什么,之事被叶素冬给打住了。 叶素冬说:“霜儿,你只要记住一句话。那就是――一切为了西宁!你父亲,你沙师伯还有师叔我,以及你自己,都该如此!如果西宁需要你牺牲的时候,师叔希望霜儿也能勇敢的替西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来。那些原禁卫军的弟子就交给你了,记着刚才路上师叔给你说的话,一定要将这些人带到他们能够发挥作用的地方去。” 庄青霜坚定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这么做的。 叶素冬笑着摸了摸庄青霜的头,并且低下头,在庄青霜的耳边说:“如果将来西宁派有了麻烦需要你做牺牲的时候,你切忌不要忘了一个人!” 庄青霜说:“谁?” 叶素冬说:“李帆!” 叶素冬没有给庄青霜过多的解释,他相信以庄青霜的聪颖,只要能够细心体会是一定能够明白的。 叶素冬昂首又回到了众人的面前,先是不着痕迹的看了看沙天放,然后对着众人说:“现在是叶某实现自己诺言的时候了。” 就这样,显得很突然的,在沙天放情不自禁闭上眼睛和其他人满面惊容的状态之下,叶素冬自爆心脉,用那最后的绚烂的血花洗刷了一切!; ------------ 第一百八十二章 解散 庄青霜面色平静的接住了自己第二个亲人的尸体,这一天的遭遇让这个从小锦衣玉食,被人宠着的小女孩仿佛一下子长大了很多,也一下子承担起了千斤的重担,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师叔之所以选择了这么一条道路,那是他们真的将西宁派放在了第一位,那么自己既然侥幸偷生,那么又有什么理由不将两位亲人用生命换回来的生存之路给发扬光大呢? 其他几派的人看着这个小姑娘指挥着那些个身着禁卫军官服的原西宁派的弟子,将叶素冬和庄节的尸体安稳的摆放妥当,然后几十个人围成圈,就这么静静的等着,仿佛刚才毙命的不是他们的长辈、长官似的。 庄青霜知道现在的自己还没有机会实施父亲和师叔用生命为引子而制定的计划,在没有见到能帮助西宁派重铸辉煌的人和机遇之前,他们这些已经被“抛弃”的人必需要低调,低调到让任何人都觉得他们已经没有东山再起的能力了。 当少林的无想僧和菩提园的宝渡大师默默的给叶素冬超度之后,一个问题又摆放在了众人的面前,虽然已经顺利的从囚笼般的应天逃出,那么下一步又该何去何从呢? 虽然他们的心里也都有一个小账,那就是要继续维持半官方的性质,那么投奔燕王朱棣就成了唯一的选择,当然了这个选择现在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 但是问题也就出来了,虽然大局地变动也是在今天凌晨时分才有了大的进展。但是这些被闷了好几天的人,却不知道现在燕王朱棣究竟离开应天后前往了哪个地方?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无想僧,期望这位领着他们撤离应天的少林绝代高手能够在给他们指一条大道。 无想僧显然也是早有准备,虽然一直没有给众人明说,但是却也给了众人一个念想――再等等! 等谁啊? 这是所有人现在关心的事情,但是看见无想僧没有明说的意思,也只好在这里一边休息一边等待无想僧口中地那应该是领路人的人! 整个场面显得很压抑。特别是当同甘共苦,确切点说同生共死地一段时间过去之后。这原本就有不小罅隙的几派的人,也是渐渐显得不像刚才那般了。 这从几派泾渭分明的休息区就可见一斑。 将这些看在眼里的人,自然是大有人在,虽然知道这样下去的结果堪虞,但是也知道这种事情是他们个别人难以解决的,所以也都是保持了沉默。 而同样将这些看在眼里地庄青霜,则是心中冷笑的看待这一切。她仿佛也看见了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大门大派彻底衰败的哪一天。 “阿弥陀佛!” 无想僧一声浑厚的佛号出口,也将这里的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而这个时候距离他们安全地抵达这里已经过去了约有半个时辰。 随着无想僧上前的脚步,其他几派的掌门及主要弟子也都是纷纷上前,他们知道无想僧此般动作那定是他们要等的人来了; 一白一灰两个身影,一男一女,一老一少,正是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的当代宗主。靳冰云和了尽禅主。 靳冰云虽然已经接任了慈航静斋的斋主,而且很早就已经来到了应天,但是却一直没有在众人面前lou面,就连原本准备出席地元老会也临时放弃了,所以这是她第一次正式在八派联盟的人面前lou面。 如果现在的靳冰云让李帆看见了就会发现她原本就恬静的面容现在更显冷艳了。 虽然她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里面,但是众人也大多能够猜出来她的身份。尤其是他身边还站着了尽禅主呢! 了尽禅主在这些人面前是熟脸了,他们也都知道这位年纪近百的高僧在天下武林中的地位。 这些人对这两大圣地的宗主是抱有足够的尊敬的,所以虽然靳冰云地年纪要比这些当家人要轻上许多,但是他们也都知道这位从名义上比秦梦瑶还要尊贵几分,所以也都是不敢怠慢。 靳冰云和了尽禅主也都是谦和之人,也都是礼貌地回礼,丝毫不会有什么架子可言。 几大派的人现在也知道无想僧口中地等待是什么意思了,他们也认为在这两大圣地的宗主的亲自过问下,他们这些支撑了大明正道武林几十年的门派势必还是会有一个锦绣的未来的。 他们也认为既然是燕王,对于两大圣地也是不敢有一丝的排斥心理。如果这两家像当年主导八派联盟那样再次出面。那么他们在朱棣阵营的地位还是很可观的。 只不过靳冰云开口问的第一句话,却让他们有些尴尬。虽然靳冰云的声音听在耳中是如此的舒服! 靳冰云说:“忘情师太呢?她没有和大家一道回来吗?” 几大派的人不知道怎么和靳冰云说,也只能再次寄希望于无想僧了,也希望他能在两大宗主面前替几大派挽回一些颜面。 他们也是知道,在忘情师太的事情上,他们几派做的的确不够磊落,而且还让云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了退出二字。虽然最后事情的解决还算差强人意,但是现在靳冰云以慈航静斋的斋主开口询问,他们总归是有些下不了台,古剑池的人尤其如此。 无想僧不会隐瞒,也无意隐瞒。虽然一些事情他没有得见,却也将见到的听到地,很完整客观的讲给了靳冰云和了尽。 靳冰云也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局,所以听了无想僧的话只是很寻常的“嗯”了一声,就不再多言了。 众人不清楚靳冰云的脾气如何,也就猜不出她是不是生气了,他们也只能转向了他们还算熟悉的了尽禅主身上了。 了尽禅主虽然心里有些失望。而且也明白联盟地崩盘已是不可挽回,但是有些事情他也是决定不再过问了。所以也只是很平静的跟几人说上几句; 。但是这些人也都是熟谙世故地人,自然也清楚了尽禅主那平淡话语中的淡淡疏远之意。 他们两人的这般表态,让这些原本还对依kao两大圣地的提携重新树立大派形象的他们觉得很失望。 而且他们也感觉到了更深层一些的意思,那就是两大圣地对八派联盟的存在已经持不置可否地态度了。 这样也好! 这是这么一瞬间一些人心里不自觉流lou出的心声,尤其是像菩提园,书香世家这样原本对权势就不怎么热衷的门派,这个想法就更加突出了。 在原先的八大门派当中。最为热衷权势的莫过于西宁和长白了,现在这两派一个已现衰败之样,一个又不知所踪,剩下的这几个门派虽然也希望能够继续依kao和官府良好的关系来危险几十年来来之不易的局面,但是如果真地走到这一步,也不是不可接受的,毕竟这都是有心理准备的。 只不过,谁来起头说出这么一句话。是个问题。 靳冰云轻轻的越过众人,来到了入云观弟子的那一片休息区域,开口安慰了这些还一直替自家长辈担心的人,并且向她们说明了会尽可能营救忘情师太地。 这些入云观的弟子大多也能猜出靳冰云的身份,出于对慈航静斋的信任,她们在靳冰云的安慰下。焦急的心态渐渐的也就放松了下来。 无想僧和了尽禅主也走了过来,了尽禅主对靳冰云说:“靳斋主,现在虽然应天的局势已经明朗,但是这些人暂时也是没有了用武之地,还是早些转移才是啊!” 靳冰云点点头,说:“禅主说的是,那就先离开这里吧!” 无想僧这个时候问出了所有人关心的话题,无想僧说:“二位宗主,不知道我们此去以合地为目地地啊?又该怎么样离开此地呢” 靳冰云说:“不管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我们也要记住一件事情。那就是天命教始终是我们地敌人。既然现在天命教的余孽已经初步掌握了一些世俗权势。那么我们自然要助大明正统击溃这股伪势力,以还大明一个朗朗地天下。所以我们此行还是要以助燕王除贼为首要目的。至于目的地究竟在哪里,等见到载你们去的人之后,也就明白了。” 靳冰云前几句话一直用“我们”自称,但是最后一句用了一个“你们”,这种变化自然让众人都听了出来。 宝渡大师问:“听靳斋主的意思,二位宗主没有和我们同行的意思!” 靳冰云说:“是的。有秦师妹,我慈航静斋出于千百年的规矩也就不便过多的干涉,所以就不和诸位一同前往了。等八月,月满拦江之后,恐怕就会再也不再履尘了。这段时间我会合了尽禅主一道精研佛法,也会为诸位再造功德而祈福。” 了尽禅主也说:“贫僧已是近百之龄了,尘世间的纷争贫僧也是无力再管了,相信各位也能助燕王一臂之力的; 。” 这两人的明确表态,也将八派联盟最后一个重新整合的机会也给放弃了,要知道就算是威望如无想僧这样的,对于其他几派也是没有太大的影响力的。出了两大圣地的人,再也没有谁能够办到这一点了。 这也是等于宣判了联盟的一个死刑,至于是死缓还是立即执行,就取决于谁来承担这么一个行刑者了。 无想僧也是早就从他们那里得知了会有这么一个结局,他说:“二位宗主,那么又是谁载我们去见燕王呢?” 靳冰云说:“怒蛟帮的船只!” 虽然靳冰云没有往更深的地方说下去,但是这些人还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慈航静斋和怒蛟帮,或者整个黑道都有了不小的默契,同时也点明了燕王和对方更为亲近的关系。 了尽禅主说:“现在整条长江都是怒蛟帮和其盟友的天下,燕王离开应天就是由怒蛟帮方面提供的接应,我们要想准确的找到燕王的落脚点,那么也是一定要借助怒蛟帮的力量的。而且怒蛟帮想来也有‘黑道中的白道’的称谓,他们及其盟友在面对天命教以及域外蒙古势力的时候更是成为了整个大明的先锋,所以贫僧临别前也有一个小小的提议,那就是暂时放却什么黑白之别。” 了尽禅主的话就说的很清楚了,也让这些人明白了他们就算找到了朱棣,也要面对的一些情况。 靳冰云朝着庄青霜那边看了看,说:“他们又是什么人?” 无想僧也将西宁派的一些变故说给了两人听,靳冰云淡淡的说:“算了,功过是非已是过眼云烟,还是让他们同行吧!” 靳冰云的这么一句话,更是直接加剧了冷别情的想法。 当叶素冬身死的当场,冷别情就有些后悔了,他本不是心胸太过狭隘的人,只是在那个时候一时被蒙了心,才有些失了分寸。一些气头上的言语竟然造成了联盟门派中更大的矛盾。 本来他还有心在将来或许能够做些补偿,但是叶素冬的身死和庄青霜的转变让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再也无可回转了。 现在他又明白了两大圣地对联盟的态度,他明白联盟死活只在任何一个人的一句话。 冷别情也明白如果联盟真的就此解散,或许对于几个门派还是一个解拖,总比这么不死不活的拖着要强一些。 冷别情心想,如果非要有一个人承担这么一个罪名,那么就由我冷别情来承担吧。 冷别情对靳冰云和了尽禅主说:“二位宗主,既然二位宗主已经不打算和我们同行没那么就趁着这么一个机会,会联盟做一个见证吧!” 靳冰云和了尽禅主对视了一下,问:“见证什么?” 冷别情决绝的说:“见证联盟的解散!”; ------------ 第一百八十三章 目的地 当李帆一行人和凌战天、厉若海、荆城冷等人会合之后,也是顺利的出了城。 在这个距离应天有十多里的kao近长江的地方,很大的一拨人在这里停着,这里是一处简易构建的临时小码头,一大一小两艘船就kao在岸边。 提前在这里打点的鬼王府的铁青衣和碧天雁,上前和众人会合之后,也将早他们一点到达这里的,那些正道的精英们的情况给他们介绍了一下。 与两大圣地的合作,是得到那老几位的支持的,虽然对着这些个自命清高的人的感观不怎么好,不过只要做到眼不见心不烦,也就任由而去了; 所以一行人虽然赶到了这个预先约定好的地方,而且几位长辈的发言权更为明显,但是他们还是将和正道那些人打交道的事情交给了李帆。用戚长征的话说,那就是他李帆的分量要比一个黑榜高手更让他们看重,因为李帆是鬼王的女婿,而燕王对虚若无的尊重程度却也是他们那些人所熟知的。 不过李帆也清楚这几位的态度,所以虽然很想从厉若海哪里了解更多的关于他和水月大宗交手的感受,但是还是遵从大家的意见,先行过去完成自己的任务了。 当然了,李帆也不是自己一个人过去的,秦梦瑶和荆城冷自然也是要去的,这两人的身份同样是那些人所看重的。 不过相比起来,秦梦瑶还是最为对方认同地。当然了,这也是因为李帆和荆城冷和他们不怎么熟悉的原因。 几位掌门在和秦梦瑶打过招呼之后,也都将目光摆在了李帆和荆城冷的身上,虽然这些大门派的掌门自有自家的一套情报来源,对于他们二人的身份也都是心知肚明,但是毕竟没有真正的打过交道,所以也都琢磨着在秦梦瑶引见之后。怎么样更好地和李帆荆城冷两人交谈。 荆城冷出身鬼王府,对于这些应酬是见多识广。自然是不会有怯场的可能;而李帆现在经过了这么多地历练,连和朱元璋、朱棣这样的“顶级对手”都有过招,自然就更会将这点场面放在眼里。 两人知道,这些人在他们两人面前是绝对不会摆掌门架子的,毕竟现在他们这么多人是处在弱势的一方,虽然他们的人多,但是却改变不了这一点。 不过。李帆和荆城冷也不是跋扈的人,待人接物也是自有分寸的。 所以,当秦梦瑶将他们两人介绍给几大派地人之后,两人也是很快的投入其中,很快的也将这些人最核心的需求弄了清楚。 虽然这些,李帆两人也能想得到,但是从和这几位掌门谈话的过程中,李帆也发觉了一丝一样。那就是几乎每个门派都是以他们自己一家为利益争取对象的,而不再是以整个联盟为主体的了。 这个变化,秦梦瑶显然也应该注意的到,但是李帆却看见秦梦瑶仿佛没有一丝惊讶地意思。 李帆看了看荆城冷,显然他也对这个现象有些迷惑。不过李帆知道整个联盟的解散是大势所趋,而且现在的联盟的内部矛盾已经升级到了关乎国家安危的层面上了。如果真的走到了这一步。李帆相信这些掌门也是不会闭口不言地,毕竟他们也应该会想到这一点的。 李帆不知道的是,当冷别情当着靳冰云、了尽禅主和诸位掌门说出那么一句话之后。 靳冰云却只是轻轻的回了一句,她说:“联盟从来就不是一个强迫加盟的产物。” 她的言外之意非常清楚,那就是如果某一家觉得不想在联盟的框架下行事了,那么就可以自请离开,而不需要像任何人请示。 现在朱元璋已经死了,两大圣地却是对于联盟的存在抱有了一个放任自流的态度,这也让其他几位掌门不再就这个事有任何的提及,这也是几位掌门; 。甚至是经历过那一刻地所有地几大派的弟子心里默默达成地一致决定。 不过这联盟却是从根本上消散了。因为它在所有人的心中已经失去了位置,哪怕那顶曾经闪耀光华的头衔还没有被人抛进历史的垃圾桶。 李帆虽然对有些过程不了解。但是现在的这种结局却是他能想像的到的,既然也看到了这些人好像是在故意远离那个话题也就是没有在多说。 不过该表态的,李帆还是说了,虽然听起来更像空话! 李帆说:“各位掌门请放心,如今正是国难当头,燕王那边也是用人之际,各位掌门和门下弟子,自当受到燕王的重用,从而更好的为国效力,铲除天命教的一干党羽,让我汉家的天下绵延万年!” 最后,李帆也说出了还算有些实际意义的话,他说:“至于燕王现在究竟身在哪里,晚辈也是刚刚赶来,很多事情也是不得而知,不过诸位掌门请放心,如果将来燕王面前,有需要晚辈的地方,晚辈也一定会尽力的。” 荆城冷也说了一通类似意思的话,各大派的人也知道现在想要得到一些准确的消息是不可能的,但是李帆和荆城冷这一番话,也让他们得到了目前情况下还算满意的话,所以也是纷纷的向两人答谢。 在只留下秦梦瑶继续承受那些人的纠缠之后,荆城冷和李帆算是从包围圈里面突围出来。荆城冷显然是有些意兴阑珊了,所以和李帆打了个招呼就回到了他更自在的星月楼地圈子里面。 李帆则是摇了摇头向入云观弟子那边走去,想将忘情师太安然归来的消息告诉她们。 范良极守着那师徒三人没有和李帆他们一道过来。毕竟忘情师太的身体现在还很虚弱,所以他们的速度稍微慢了一些。 不过,当李帆将目光一转,看见孤独的坐在一个角落的庄青霜一拨人的时候,尤其是发现叶素冬地时候,他还是将脚步迈到了那边。 这些人都认识李帆,见到李帆走了过来。也是纷纷站了起来。 李帆看着一脸坚毅的庄青霜,心知这场浩劫可能催生了庄青霜地早熟。 李帆俯身下去。轻轻的掸了掸叶素冬身上的一处尘渍。他虽然猜到了西宁派较为凄凉的下场,却当真真见到躺着的庄节和叶素冬的时候,还是有一些感伤。 对于叶素冬这个人,李帆还是有些好感的,他问明显已经成为这些人主心骨地庄青霜:“庄小姐,叶统领怎么会这样呢?前不久不是还好好的吗?” 庄青霜看着这个曾经和她在西宁道场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也想到了自己师叔临死前特意的叮嘱。她原本就是冰雪聪明之人,现在又自觉肩负起了西宁复兴的重任,自然也想通了李帆的一句话在某个时候的重要性,所以虽然以前自己甚至还是得罪过虚夜月,但是还是决定按照师叔的嘱托,将一些砝码投到李帆地身上了; 不过,庄青霜也知道过犹不及这个道理,特别是现在。双方连最起码的相互信任都没有,真要是贸然开口,恐怕只会在李帆的心中加重自己是利用他的印象。 所以,在庄青霜感觉到李帆对自己师叔那份淡淡的感伤的时候,她非常冷静地选择了如实回答,当然了。一些该隐瞒的,庄青霜自然也不会说出。 李帆听了庄青霜的陈述,也是为叶素冬这种甘于为门派献身的精神所佩服。 庄青霜的陈述虽然很客观,但是却也将叶素冬的死的潜在意义提出了一些,在加上李帆本身对叶素冬身死的理解,所以也就形成了现在的这种效果。 李帆看着这些明显是叶素冬精心挑选出来的弟子,也大致能够猜出叶素冬地一些深意。 不过,庄青霜很聪明地没有将引见之类的话说出来,相反地,她什么话都没有说。 所以。现在的李帆只感觉到庄青霜的转变和叶素冬的远见。却也没有想到人家已经把注意力投在了自己的身上。 李帆这个时候本来就是临时起意到这边来,在说了一些安慰的话之后。也就很简单的就离开了。 庄青霜看着李帆走向了入云观弟子那边,心中却是再想,怎么样和李帆在将来的情况下拉近关系,好为西宁派的复兴出力。 虽然叶素冬的注意算得上对路,而庄青霜也愿意为西宁派牺牲,但是这些都是建立在他们主动的基础上的。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尤其是庄青霜没有想到的是,在她算计李帆的时候,却有一个早就将她算计在心里的对手,虽然这种算计只是出于好玩。 这样的一个对手的存在,也决定了当庄青霜带着这些包含着西宁派的希望的弟子到达他们的目的地的时候,却要面对一个极其严厉的局面。 这是后话,暂且不谈。 先说这边,李帆走到入云观的弟子那边,没等他开口,就被这些人给围住了,问及的当然是忘情师太的安危了。 李帆对她们说:“各位,忘情师太已经安然的拖身,并且在云清云素两位的照顾下,马上就要赶过来了,等一下你们就可以团聚了。” 虽然都是女性弟子,但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还是爆发出了一阵的欢呼,然后是喜极而泣的拥抱。 入云观这边的响动自然也会影响到其他的门派,看到她们这样之后,自然也可以想到是忘情师太的消息导致她们这样的兴奋。 李帆自然也不会待在这里,而是在其他人的注视下,也快速的回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第一个找的自然就是厉若海了。 厉若海也是清楚李帆对什么有兴趣,也是很完整的将他和水月大宗的交手过程和心得感受讲给了李帆; 厉若海自然也能发现李帆是有一些不同的,所以他在欣喜的同时,也着重的将谈话的重点转移到了对武学修养的探讨上了,以期可以帮助李帆更好的适应这份明显不是苦修得来的进步。 厉若海的苦心和维护之意,让李帆很是感动,但是一些外气的话,李帆是不会在说出来了,只有切身的将这些指点转化成自身的进步,这才是对于厉若海最好的回报。 伴随着更大的一次轰动,李帆知道忘情师太几个人回来了,同时也明白也是这些人真正的离开应天的时候了。 而这些就不是李帆需要操心的了,一切都是凌战天和秦梦瑶安排的。 该走的人所有的都上了那条大船,对于一艘真正的大型战船来说,这百十多人的队伍还真不算什么。 在那艘小一些的舰船的指引和导航下,两艘船渐渐的驶离了众人的视线,留下来的就都是自己人了,连范良极都留了下来。 凌战天走到李帆的身边,说:“小帆,你在想什么呢?” 李帆说:“再想明天和红日的约战呢?” 凌战天笑着说:“怎么了,对上那大喇嘛没有信心吗?” 李帆说:“不是,虽说红日的进步不小,但是我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而且他的主要目的恐怕已经不是我背上的这把鹰刀了。我现在是想,方夜雨他们究竟会不会借着这个机会给我们制造一些麻烦呢?” 凌战天说:“那你看呢?” 李帆说:“说不准,要说那方夜雨和甄素善包括里赤媚都是心机缜密的人,而这个有是一个没有任何偷袭可能的机会,我想他们现在也不会不出硬碰硬的可能形成两败俱伤的事情来。” 凌战天说:“那些来自北方的其他草原民族的人手,已经有步骤的北撤了。至于方夜雨他们几个为首的人,现在恐怕也不再应天一带了。” 李帆说:“这么急?” 凌战天说:“是的,不过现在还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快就离开。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他们始终也是咱们关注的焦点,不会让他们占便宜也就是了。” 李帆说:“也是。对了,二叔,大叔现在还在应天吗?” 凌战天脸色阴沉的说:“大哥抓到了那个欠下咱们怒蛟帮多少条性命的狗贼,现在正压着他往洞庭湖去呢,大哥的意思是交给小鹰,好为老帮主报仇。” 李帆突然想到被载走的这些人的目的地是哪里,自己还不知道呢,连忙就问了凌战天。 凌战天说:“雨时已经随朱棣一道赶往了武昌!”; ------------ 第一百八十四章 留言 牛首山,位于应天城外二十里许。 山峰挺拔,山的顶端有两峰耸峙,一东一西,遥相对望。两峰之间有一个奇形怪石,石头上两个大孔。 遥看双锋如牛角,那两个显著的大孔又如牛鼻,因此得名牛首山。 这里还是一座佛门兴盛的山门,牛头禅宗就发源于此。 同时这牛首山还是金陵四十八景之一,“牛首岚烟”说的就是这里。 李帆和秦梦瑶同行至此,并且没有丝毫耽搁的沿着山路往东峰登去。 虽然凌战天也猜测方夜雨等人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捣乱了,但是毕竟水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凌战天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什么意外发生,在加上现在应天的事情已经基本上处在收尾的阶段了,出了在应天预留必要的潜伏人员之外,这些高手已经没有更多的“工作”要做了,所以还是“安保”工作做的还是很到位的,再加上李帆和秦梦瑶本身就是天下有数的高手,此行也是应该没有意外才对。 虽然这牛首山有东西两峰,而且红日也没有具体说明约见的地点是在哪座山峰; 。但是李帆和秦梦瑶经过一些了解之后,还是觉得东峰的可能性最大。 果然,当李帆和秦梦瑶来到峰顶的时候,见到了此行的目标红日。 东峰的峰顶有一座佛塔,这砖砌地佛塔七阶八面。古朴庄严,由唐代始建,历经几百年悠久岁月,仍然巍然傲立。 而红日就站在这佛塔之下,虽然一身喇嘛装扮站在这这中土佛家的佛塔之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看到这红日挑选的决战地点,秦梦瑶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单指秦梦瑶那不自觉上翘的嘴角。李帆就明白这是红日故意的。 慈航静斋信仰的是中土佛教,而这个地点却是正宗的中土佛家地佛塔。红日在将决战地点选在这个地方的同时,无声地将自己定位在优势的一方。 这种看似的大度,却是建立在红日现在暴涨的信心的基础上的,但是同时却有自己的一个小算盘,只不过红日没有将这小秘密说出来地意思罢了。 来之前,李帆也对红日和秦梦瑶的这场宿命之战暗下的做了一个比较,竟然发现秦梦瑶获胜的可能性并不大。 原著中虽然秦梦瑶圆满的完成了和藏教密宗的这牵扯了几百年的恩怨纠缠。但是这个时候的秦梦瑶没有经过魔种地洗礼。可以说秦梦瑶自出道之后,一片顺风,虽然看起来比较顺利,但是却没有了原著中的那么多磨砺,这对一个剑客的成长来说显然是不那么有利的。而偏偏红日竟然在这个时候有了不小的进步。 这一上一下,显然是秦梦瑶少了几分胜算。 不过,李帆也知道很多事情也自己也并不是太不清楚,毕竟现在的情形和原著中有了很大地区别。而且李帆也没有真正的见过秦梦瑶的实力。双修府的惊鸿一瞥根本就不能说明什么。 秦梦瑶的实力几乎还没有完全的在世人面前暴lou过,“剑心通明”的威力,也是李帆所没有亲见的,而且从秦梦瑶的脸上看不到哪怕一丝的担忧,要说秦梦瑶是对密宗武学有着深刻研究地人,而且秦梦瑶也不是那种盲目自大地人。从她此刻轻松的表情可以看到,她是对这场决战充满了希望。 尤其是看见这么一个决战场地之后,更是如此。 从李帆和秦梦瑶两人在山顶lou面,到走到佛塔座下,红日也一直在关注着他们,尤其是秦梦瑶,可是当他发现秦梦瑶那充满深意地轻笑的时候,红日不自觉的想,难道被她看穿了? 不过,也容不得红日细想。他开口对两人行礼。 李帆和秦梦瑶也是向红日回礼之后。李帆直接的开口问道:“红日法王,不知道法驾是先与李某过招呢。还是先与梦瑶小姐了断恩怨呢?” 红日说:“自然是先与李施主你过招了,如果先与梦瑶小姐交手,恐怕红日也就没有余力在与李施主你交手了; !” 秦梦瑶说:“法王真是太高看梦瑶了,不过梦瑶还是提醒法王一句,李兄并不是一般高手可比!法王如果是抱着轻视的态度,说不定法王有可能就没有机会和梦瑶交手了!” 红日法王说:“是红日言不达意了,红日并没有任何轻视李施主的意思,只不过红日与李施主的比试方式没有那么直接罢了。” 李帆说:“什么施主不施主的,我可没有给菩萨哪怕一文的香火钱,我可当不起法王这么称呼,我看法王还是称呼我的名字吧!至于法王说的比试方式,李帆洗耳恭听!” 红日法王说:“至于怎么个称呼,咱们各有各的叫法。李施主虽然没有在佛前捐下香火钱,但是未必没有在佛前捐下功德,这声施主还是应得的。至于这比赛方式嘛,红日看不如就比试轻功吧。红日知道李施主在轻功上的造诣,恐怕不比名动江湖的飞刀要差。李施主,你看怎么样啊?” 李帆看着红日法王,心想不要以为老子不知道你的心思。 李帆来之前就想过,红日法王不会在自己的身上浪费太大的精力,李帆想红日他既然见过鹰缘活佛,那么也就应该对鹰刀死心才对。不过,凌战天也提醒李帆,一定要留心红日的诡计。 现在看来,红日就是想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达到一个出其不意地效果,最好是拿话来套住自己。 果然,红日法王说:“李施主,不如你我就以你背后的鹰刀和我颈上的佛珠为赌,谁先触到对方身上的物件就算谁赢,至于赌注吗,你我心知肚明!” 李帆轻笑。说:“行,倒也公平!” 红日法王对秦梦瑶说:“少不得倒要梦瑶小姐当一个见证了。” 秦梦瑶看了看李帆。然后说:“自然,不如就以这佛塔四周五丈为限吧!” 李帆点点头,说:“好的,不过我看还是有一个时间限制为好。” 秦梦瑶转头看着红日法王,显然是要他做一个决定。 红日法王心中暗自思量了一下,也是点头同意了。 秦梦瑶背上的“飞翼”剑,沧然出鞘。笔直的cha入佛塔边上地土中,在阳光的照射下,在旁边地佛塔上投下了一道不长的阴影。 秦梦瑶指着那边初升的太阳,对两人说:“梦瑶的飞翼剑的投影会随着朝阳的上升逐渐缩短,当这道阴影完全从佛塔上消失的时候,就算时间到了。两位看如何啊?” 李帆算了算,大概有两三刻钟地时间,也算比较充裕了。点头表示同意。 红日法王做出了和李帆相同的判断,也是没有异议; 秦梦瑶说:“既然如此!” 然后,拉了一声长音,接着说:“开始!” 红日法王虽然出身西藏密宗,但是李帆却知道他也是不死法印的修炼者。而不死法印则同样是一种以速度见长的功法,不过这种速度给人一种鬼魅的感觉。 而这。李帆在黄大师的另一部名著《大唐双龙传》就有认识。这不死法印在大唐的武学中也是顶尖的功法,而并没有完全领会到要领地杨虚彦就得了一个影子刺客的名号,说的就是杨虚彦的身法鬼魅。现在只是不知道,过了这几百年,红日法王的不死法印又有几成的造诣呢? 不过,李帆还是有一点疑虑,那就是李帆已经记不清原著中红日法王地不死法印和大唐中石之轩的不死法印是不是同一功法。 还是此法印已非彼法印! 虽然还有许多弄不清楚,但是李帆抱着小心为上的原则,并没有留力,而是自鬼王府与范良极较技之后。李帆在功力另有长进的情况下施展自己的“流光掠影”。 但是当红日的身影猛然间像是消失了一般。李帆觉得至少红日法王的不死法印在速度上照样有着非常强的增幅作用,看来此战虽然没有什么凶险。但是却也是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如果,鹰刀真的在自己地手上被红日赢走,那么自己可就太丢人了。 而原本对自己也是信心满满地红日,在看见李帆的轻功时同样有些震惊,他虽然已经很高地评估过李帆的轻功,但是真到了竞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对方。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追逐,至少在一旁观战的秦梦瑶是这么认为的。也亏的她功力足够精深,才能在双方这样快速的辗转腾挪中窥得一丝玄机。 李帆和红日都不是很信任对方,所以虽然说明了是比试轻功,但是却也都是全神贯注。 而当红日用肩膀隔挡住了李帆从侧面伸出的右手的时候,双方的肢体接触就彻底的爆发了,而且还有逐步升级的可能。 这两人也明白,只要这场比试彻底的演变,那么就会成为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这显然不是他们两人希望看到的。 不过,他们谁也没有放弃这个机会的打算,尤其是红日。他知道,这可能是他将鹰刀带回西藏的最后的机会了。 所以,他一咬牙,手上使出了密宗的看家本领之一的,九大手印。 不过,红日并不想将事情变得太过无法收拾,这手印结成了内缚印,只求在诡异不定的身法地配合下一击得手。 毕竟这一击,并不求击毙或者击伤李帆。只是需要在李帆背上的鹰刀上留下自己触摸到的印记而已; 但是,李帆显然是也有准备。虽然红日的动作都是在快速的运动中完成的,但是始终关注着红日的李帆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红日地变招。 既然如此,如果你敢,那么咱们就实打实的对上一招。 李帆手中寒光一闪,特别是现在两人地位置,红日正处在背光的位置。而李帆手中的寒光经过太阳的照射更显耀眼。 飞刀? 这是红日不能不考虑的。毕竟李帆的飞刀之名,自从莫意闲为其扬名之后。就再也没有失手的纪录,而且死在他刀下地人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有名。 所以,当红日发现了那一闪即逝的寒光之后,他还是马上做出了规避的姿势。 不过,他显然也是做了两手准备,双手的手印不断的从内缚印变换成外缚印。同时,原本就莫测的身形,变得更加模糊。 红日判断的对,李帆的飞刀并没有飞出,但是这并不能让红日放心。他知道一句话,飞刀之所以危险,那就是因为他还没有出手! 所以,虽然红日地手印变换莫测。但是当李帆手中的飞刀几乎变得实质化的刀气恰到好处的分割在红日两种手印变换之际的时候,红日知道,只要自己首先变招,那么这还是在李帆手中恶飞刀就会在瞬间释放。 这看起来像是一种后发,但是在红日的眼中却多了一层威慑地意思。 这也让第一次和这样的对手对阵的红日一时显得有些骑虎难下。 论速度红日完全没有优势,自己的身法虽然诡异。但是碰上李帆的”流光掠影“的时候,却又显得太过偏锋,往往被李帆料得先机。 论功力,红日却在两人的肢体碰撞之下明白,自己并没有太大的优势,李帆只是弱在手上功夫的欠缺。 论制胜之道,红日却在李帆飞刀在手的那一刻明白,自己在对上那已经名扬四海地飞刀地时候,连一丝必胜的把握都没有。 这样地一种对比,虽然有些让红日惊诧。但是却并不是让红日难以接受。 但是。红日也是有着自己的自信,那就是李帆也没有胜过自己的把握。 红日至此也不想将那即将升级的争斗上费过多的精力。而李帆在感受到红日的这一线变化之后,也就将那飞刀玄之又玄的收回到了刀囊。 而两人的竞技,随着结束时间的临近,竟然越来越慢了。双方都明白,这才真真的又回到了轻功的较量之中,而双方等待的都是最后那一刻的机会。 秦梦瑶自然也看出了,当飞翼古剑的倒影离开佛塔的那一刻,秦梦瑶一声轻呼:”时间到; !” 红日和李帆那原本慢了下来的身形,猛然加速,而这看似简简单单的一个交错,却是两人轻功精华的展现。 红日胜在诡异和高速中的折向,而李帆则胜在绝对速度和脚步的飘忽。 真要是说起来,这两种风格的轻功是各有所长,但是这场比试却也是有了胜负。 当秦梦瑶的飞翼剑入鞘的时候,伴随着“啪”“啪”“啪”的声音,红日颈上的佛珠拖了线,一颗颗的散落在了地上。 红日对李帆说:“红日佩服,这场比试红日输了,鹰刀之事,红日永生不提!” 李帆抱住已经无法在背负的鹰刀,对红日法王说:“哪里,是李某占了一些便宜。法王的佛珠在身前,而鹰刀却在李某的身后,你我正面交错,我自然是占了一定的便宜了。” 红日笑着说:“李施主,不要照顾红日的面子,输了就是输了。而李施主你要是喜欢那颗佛珠的话,红日自然愿意奉送。” 李帆伸出右手,展开手掌之后,正是一颗佛珠。 红日法王说:“李施主,此战胜之在理,这颗佛珠正是红日颈后的那颗,李施主将其拔走,自然是胜的理所当然了。而红日却只是堪堪挑断了绑缚鹰刀的绑绳,却再也不能前进分毫,无法触摸到近在咫尺的鹰刀。红日在这场竞技中输的心服口服。” 在刚才的那一交错中,李帆并没有想要占红日的便宜,所以挑选的动手对象正是红日那颗在颈后的佛珠。 当然了,如果双方不是仅在轻功一项上较技的话,红日是绝对不能让李帆得手的,因为这颗佛珠的位置就说明了这一点。 而红日法王也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至少在最后一刻,他是真正的将较技的范围定在了轻功上,而正是这份坦诚,也让李帆第一次对红日有些些许好感。 这个大喇嘛虽然有些贪心,但是却并不是完全妄为,只不过他的秉性不为人熟知罢了。时时处处,各有变化。 秦梦瑶对于这么一个收场也是很高兴,她对红日法王说:“法王,还请法驾将鹰缘活佛所托之言告知李兄吧!” 红日面容一素,说:“活佛法驾着红日带给李施主一句话‘净心滁念、过不留痕’八子。一份机缘全在于心。还望李施主多做体味。” 鹰缘活佛的这八字留言,李帆自然是十分的看重,但是李帆也明白这种东西不是硬想就能想出来的。 而现在更重要的,无疑是红日法王和秦梦瑶两人之间的百年之约了。 有一点有些含糊,救赎不知道喇嘛称呼人是不是“施主”,好在不是大问题!); ------------ 第一百八十五章 宿命之战 红日法王,在将那八字的留言说出的时候,不自禁的想起了那天见到鹰缘活佛情形。 红日法王是和李帆同一天见到鹰缘活佛的,而且还比李帆稍晚一些,也就是说昨天当鹰缘活佛和庞斑与李帆这边离开之后,红日见到了自己一直想见,却又不太敢见的大活佛。 红日法王从方夜雨那边得到鹰刀被李帆带到城东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起身前往,毕竟鹰刀也是他此次中原之行的重要目标。 但是比鹰缘和庞斑还是晚了一些,所以当红日发现自己面前出现的两个身影是谁的时候,他丝毫没有躲起来的念头,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做出怎么样的举动,在这两个人眼中都是起不到丝毫作用的。庞斑不说了,从西藏来到中原这些时日,红日可以说和庞斑接触的机会有很多,早就对这位站在武道之巅几十年的绝代宗师有了极其深刻的认识。而鹰缘活佛,红日虽然深知这位活佛没有练过任何武功,但是却偏偏给他一种不敢仰视的感觉; 所以当红日发现是这两人的时候,只是恭敬的避退到小路的一旁,俯首侍立。 而当鹰缘活佛停在红日面前的时候,虽然红日的眼睛一直低垂着,却也能感觉到鹰缘那灼灼的目光。 就在这似长实短的注视下,红日对鹰缘的窥觑之心荡然无存。 一直以来,红日虽然以西藏第一高手成名。但是他却深知,很多地方自己地不足是极为严重的,而他又是一个有大志向的人,而深受藏教推崇的传鹰大侠自然也就成了红日期望达到的高度。不过他也知道,这不是一条好走的道路。所以一切跟传鹰有关联的人、物都成了红日一心想参研地,他期望从中得到某些牵引,可以更直接的触摸肉身成佛地无上大道。 自然。做为传鹰大侠的儿子,本身又是佛法精深的鹰缘活佛就成为了红日的目标。但是这位大活佛低调百年,终日于布达拉宫中潜修,甚少lou面。而那极少的几次lou面,却都让红日心生却步之念,所以很长时间红日没有一丝的突破。 但是让红日更没有想到的是,一向不怎么活动地鹰缘活佛竟然带着鹰刀远赴中原,这也让红日心惊之余有了一些庆幸。 所以。自红日来到中原之后并不怎么活动,虽然和方夜雨他们建立了不错的关系,但是也只是在有秦梦瑶lou面的场合出现过几次,剩下的时间,他都用在了打探鹰缘和鹰刀的下落上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鹰缘竟然会栖身在朱元璋的皇宫之内,而这条消息也是不久前他才得知的,至于鹰刀的消息他更是这个时候才确定。而以前他也是认为鹰刀会在和杨奉关系密切地虚若无的手中。 和鹰缘面对面,这曾经是红日多少次幻想的景象,而当现在真的实现的时候,他却感觉到自己自己的渺小。 “嘛呢叭弥件”在密宗里乃至高无上地六大真言咒,当鹰缘的眼神不住的扫过红日上下的时候,红日竟然凭空在脑海中听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说这声音熟悉。是因为这六大真言咒,红日自身也是十分的精通;说陌生,那是因为在自己脑海中诵咒的是一个自己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 但是红日很快也就明白了这个声音,是从未在人前发声的鹰缘活佛的,鹰缘活佛正是以真言咒地方式,来告知自己什么。 红日自幼修行,能在万千喇嘛中拖颖而出,自然不是易与之辈。而鹰缘活佛用地还是红日自己也比较熟悉的真言咒。 这六大真言咒中“弥”是中枢悟道之音,又大法力者可以藉由此真音与无上意识相通结合。 但是,红日能够做到地却是与自身的意识相通。却不能像鹰缘活佛这样。可以藉由这么一个媒介达到这样的极致道。 红日知道这是鹰缘活佛在点拨自己,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这种大机缘却是红日从前所一直梦想的,自然也是肃清杂念,一心向佛。 在红日的脑海中,没有听到任何的语言,却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如梵钟大鸣般的声音。 而正是这种声音,让红日有了一种截然不同的感受,那一声声的钟鸣,仿佛在一点点的敲碎蒙在佛心上的尘埃。 而当那最后一响的钟声与脑中消散之后,却在红日万般留恋的情况下,留下了那八个字的留言,并且清楚的告知红日,这八字的留言要转达给鹰刀。 鹰刀自然不能感悟这八字留言的境界,红日自然明白这是鹰缘活佛留给李帆的,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红日基本上打消了对鹰刀的抢夺之心。 当红日睁开眼,抬起头的时候,没有意外的发现鹰缘活佛和庞斑的身影,红日望向两人离去的方向,却突然感到另外一种莫名的情绪,似悲似喜! 红日一下子明白了,自己、整个西藏再也见不到这位活佛了。 红日同时也明白,今天的李帆、自己都是受益者,这是鹰缘活佛“临走”之前,播种的最后恶机缘,李帆因鹰刀而受益,而自己恐怕也只是因为巧合而受益了。否则,以鹰缘活佛的低调,自己是万万得不到这般点拨的。 红日面向那个方向,久久而立! 虽然那八字留言不曾被外人得知,但是红日却也不敢心生杂念。私密不语。红日在清楚的明白自己修为大进地同时,也明白了另外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己那恍惚达到的“呼华勒罕”还只是一个伪境界,而一旦自己被鹰缘活佛洗涤的佛心因为自己的原因重新蒙尘的话,那么自己的修为不单会被打回原形,而且还会从此止步,再也没有寸进。 所以。这次虽然红日和李帆有了这么一个赌约,但是当在交手过程中真正放弃鹰刀之后。红日没有丝毫隐瞒的将鹰缘活佛地留言告知了李帆。 同时,红日也知道,自己的“呼华勒罕”能否大功告成,关键就在与秦梦瑶一战了。 这场两人之间地宿命之战,有掺杂了些许别的因素,所以就更显得重要了。 但是,红日在触及自己以前憧憬的这种境界的边缘的时候。特别是当它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的时候,还是陷入了一种急进地情绪当中,这也才有了这样一个决战的地点。 虽说双方交手,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但是毕竟牵扯到了玄之又玄的精神领域,这么一个小的破绽,自然是会被秦梦瑶抓住的。 可以说,如果红日真的晋入“呼华勒罕”的境界。现在的秦梦瑶要想胜过红日地可能还是很小的,但是秦梦瑶抓住红日的这个弱点,却将这场决战重新引到了公平的环境之下。 李帆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稍稍让出几丈距离,李帆看着已经是做好准备的两人,开口说:“开始吧!” 观摩两大高手地对决; 。这种机会对于李帆来说也是很难得的,他自然不想放过哪怕一丝的细节。 武功到了他们的这种境界,特别是双方还都是知根知底,这就已非需要死力徒拼了,比拚的就是情神、意志、修养和战略。 红日的不死法印讲究的就是操握主动,所以能够说来就来,说去便去。而如果红日失去了这个优势的话,那么就可能直接导致失败。 特别是现在,秦梦瑶一对秀眸变得幽深不可测度,俏脸闪动着圣洁的光泽。原本随风飘飞的衣袂竟然垂了下来。紧紧地贴着秦梦瑶地身子。 就好像蓦然间整个天地都陷入了静止之中。那不可阻挡的流逝地时间竟然在这一瞬间被扼住了脚步。 这样的一种情况,即使是身在这份精神力场之外的李帆。看起来都有些惊讶,就更别说首当其冲的红日了。 这虽然是一瞬间的变化,但是印在红日脑海中却是非同一般的长久。 红日明白,如果在让这种庆幸继续下去,自己势必会被秦梦瑶占尽先机,而在这样的交手下,一旦落于下风,恐怕也就很难扳回,因为对手足够高明。 在这个时候,红日最拿得出手的还是密宗的六大真言咒和九大手印。 藉着那有若空山禅院钟鸣铃响的梵界圣音真言,红日心神转往本体那不可言传的秘境里,并且一举击破了这种静止的感觉。 但是,红日并没有任何喜色,因为他还是处于守势,而这却着实不是他自己所擅长的。 红日知道刚才的那一回合,是他和秦梦瑶各自精神力场的较量,虽然自己击碎了那股静止的感觉,却不代表自己胜过秦梦瑶。 但是红日也明白,真正的交手在刚才就开始了。 红日趁着破法的间隙,纵身而起,双手结印。 从刚才和李帆短暂交手时结成的内缚印,转变成大金刚轮印。手印向前推,一股强猛浑厚的激烈气流,立刻朝着秦梦瑶冲去。 秦梦瑶无惊无喜,如玉般的仙容恬静无波,不知何时在手的飞翼剑暴起一道宛若实质的剑芒,并且在气流逼近的时候,剑芒暴涨,准确无误的刺向了那股气流的中心处。 “轰!”的一声,这声巨响却只是在交手的两人的脑海中回响。而这威力,却同样不是外人能够猜透的。 这一回合,两人算是动用了真本事,可以说如果两人的禅心不稳地话。恐怕现在就会生出遁去的念想。 不过现在,红日道行大进,而秦梦瑶禅心更是坚定,所以顺理成章的引出了下面的更高氵朝! 红日手印再变,由守寂的大金刚轮印变得左右十指张开,指尖交触,掌心向外; 。中间围成圆形,成日轮印。 雄伟的躯体鬼魅般移往秦梦瑶。须眉根根直竖,显示他的功行运转至巅峰状态。 并且在手印挥出地那一刻,再次变化,一手收后,另一掌迎面拍来。 这是一个隐藏很深的小动作,如果不是大有进境地话,红日还是不能做到这般和谐的。 不过。他所面对的秦梦瑶却也是慈航静斋几百年来最杰出的弟子! 秦梦瑶面对这样的情形,竟然从嘴角泛起一抹淡笑,心灵通透澄明,心中不起半点涟漪,甚至没有想过以何招却敌,一切均发乎自然,出自真知。 这就是剑心通明的境界,眼所见或不见的。均没有遗失,因为她用地是心内的慧觉! 秦梦瑶飞翼剑化出一道半圆形的气罩。 掌剑相交,让两人身子同时一震。 不过,两人都没有退后的选择! 红日收回挥出的手印,而击出刚才虚隐起来的另一只手。这只蓄满劲力的大手,化作万千掌影。如狂风掠地般攻向秦梦瑶。 而秦梦瑶则做出了让观战的李帆都大感意外地事情,不但闭上了眼睛,而且整个人的气势也是忽然收敛,却在那飞翼的剑尖留住了一点锋芒。 虽然李帆也知道慈航静斋的剑心通明有大功用,但是还是为秦梦瑶捏了一把汗。 通过刚才和红日的短暂交手,李帆对不死法印的认识又加深了一些,不死法印地心法首先是要舍命,不惧生死,才能置诸于死地而后生,所以攻退均不留余地。 而如果这个时候。秦梦瑶抵挡不住。心生怯念的话,一败涂地就是唯一的结果。 这也是红日此招的最大功用! 虽然这漫天掌影威力无穷。但是却也将自身完全暴lou了出来,这就也给了秦梦瑶一个选择。 要么是在看似无处躲避的掌影完全压下之前找到一条反击之道,要么就尽早远遁,当然了,这一逃,也就更趁了红日的意。 但是秦梦瑶现在的这种举动,却是让红日也大感意外。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红日不再多想,急催功力,以求最大限度的杀伤力。 秦梦瑶此时把握住了红日急进的这一点,猛然间,秦梦瑶双眸一亮,紧接着那突然隐匿起来的无匹剑芒再次散发出夺目地光华。 这在秦梦瑶眼中,这仿佛是中天地太阳驱散了千层雾障,将本源照的清晰透彻; 飞翼剑看似漫不经意地一击,偏偏穿过了那漫天掌影,于红日的本源手印相接, 甚至可以说,秦梦瑶的飞翼和红日的指尖相接,这等遭遇让红日浑身巨震,不单那漫天的掌影化无,而且闪退了几丈,脸上由讶到无一通变化。 秦梦瑶也没有追击的意思,同样是心有所得,闭目参悟起来。 良久,两人同时开口:“恭喜!” 原来,刚才那指剑相交的瞬间,让两人同时受益匪浅。 秦梦瑶在红日的无上压力下,剑心通明再有突破,最后的那一击,让她完全感悟到至静至极的,可以说已经初窥天道。 而秦梦瑶的一击同样给红日敲响了警钟,不动禅心上的那层急进尘埃,被秦梦瑶的这一击击落,红日完全回复了安然和平静,凝立如山,实相庄严,此时算是真正领悟到了“呼华勒罕”的境界,同时也明白了这层无数密宗高僧所没有达到的小境界,其实也还有高下之分,自己也不过才是粗通皮毛而已,要走的路还是很长的。 虽说两人藉由此次交手,各有收获,但是毕竟这场比试同样牵扯到了几百年的恩怨,势必是要用输赢来盖棺定论的。 秦梦瑶说:“不知法王是否相信,梦瑶有个直觉,当年先师云想僧、虚玄禅主和大密尊者三人均法理深湛,大行大德之人,绝不会因意气之为,祸延后人。其中定是另有玄虚,尤其证诸他们离世的时间方式,更是耐人寻味。” 这一直以来都是各代慈航静斋弟子所琢磨不透的,秦梦瑶这说出来,自然是想和红日交换一下意见,看能不能从根本上消除两家的纷争。 红日说:“梦瑶小姐这推测极有道理,事实上我们亦一直心存疑惑。不过尊者踏入布达拉宫后立下誓咒,便站化而去,如此德行,使我等更不敢有违他的遗命。” 秦梦瑶稍有遗憾,她知道此事还是不能圆满解决。 红日说:“这番比试,虽说说不清谁赢谁输,但是对于梦瑶小姐,红日是深感佩服。要真是说起来,梦瑶小姐该是赢了,毕竟红日年长梦瑶小姐一甲子,眼前却只能平分秋色。梦瑶小姐不愧为中原两大圣地培养出来的大家!” 秦梦瑶说:“法王客气了,梦瑶实不敢当!” 红日说:“中藏之争,现在就让它暂时告一段落吧!红日即将返藏,有生之年不再踏入中原。至于后世如何,那就看天机如何了!” 说完,红日又对李帆说:“今日一别,恐无再会之期,那颗佛珠就当红日相送。” 红日再次看了看秦梦瑶和李帆,然后一声禅唱,向后飘退,刹那间消失于山间密林之中。 (红日的性格很难把握,原著中也是如此,一时诡诈,一时又如得道高僧); ------------ 第一百八十六章 心魔 李帆看到这个结局,心头也是非常明白,没有了战神图录做交换,西藏密宗和中原两大圣地之见的恩怨,不是那么好化解的。 虽然,红日立誓此生不再踏足中原,但是却也把话说了清楚,将来的事情还是不能预知的。也就是说,说不定将来还会有密宗的高手来到中原和两大圣地证道的; 可以说,这已经延绵了几百年的恩怨还是要继续下去! 秦梦瑶显然也是明白这一点,所以虽然红日走了,但是秦梦瑶却没有一丝的兴奋之色,她走到了山顶的崖边,望向“家”的方向,心中一阵苦涩,她默默的在心里和自己故去的恩师说:“师傅啊,梦瑶还是没有能够彻底解决这件事情。自从梦瑶履尘以来,仿佛没有做成一件大事,梦瑶是不是真的有能力肩负起这么多呢?” 在这个时候,秦梦瑶心头突发的对言静庵的愧疚,让她产生了很强的不自信,特别是当她将自己以慈航静斋的传人身份公开行走江湖以来所发生的事情完全的回顾一遍之后,有些悲哀的发现,自己没有能够完成一件师门交代下来的事情。 虽然秦梦瑶是两大圣地共同培养的卓绝的传人,但是毕竟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突然发现了自己的无助。 而这一切又突然发生在了她自身功力有所精进的同时,这突来地心魔。可以说是对秦梦瑶的一个重大考验,如果她能挺过这一关,那么无论从任何方面来说都将会有一个大的飞跃,达到甚至超过原著中经过魔种洗礼的那个秦梦瑶的境界。 此时的秦梦瑶,脑中想的不再是与红日地交手,也不再是不久即将到来的和天命教地决战,二是师傅言静庵的一颦一笑。 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幼时。在师傅的怀中,听师傅讲那个和她有着奇妙关系的庞斑;听师傅讲那个自己一直崇拜。却没有见过面的师姐;听师傅讲她在江湖上结识的英雄豪杰,如浪翻云、烈震北等。 越陷越深的秦梦瑶现在没有了丝毫地回击心魔的能力,如果在没有外力的援助,恐怕原本会造就出来的绝代剑客会在最接近成功的时候,来一个大崩盘,从此再也没有进军天道的机会。 李帆自然也发现了秦梦瑶的这些不正常的现象,他也能想到秦梦瑶一定会对这么一个结果有些失望。但是李帆没有想到地是,在秦梦瑶自身的一些因素的机缘巧合之下,原本功力精进的好事,却在这一刻引发了秦梦瑶的心魔。 而当秦梦瑶那已经有些摇晃的身体仿佛再也不受控制地时候,李帆知道事情不太妙了。 李帆上前一把抓住了秦梦瑶的肩膀,将她从崖边的危险地段给拉了回来。 而此刻的秦梦瑶却没有任何的反抗,一双充满了迷茫的眼睛无神的看着李帆。 李帆心想,不会真的让自己见识到什么是走火入魔了吧! 但是同样十分地凶险。 有些束手无策地李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他通过前世武侠小说得来的某些狭隘经验让他认为走火入魔地人是不能轻易碰的,否则就会彻底的失控。 李帆不知道,秦梦瑶现在的这种情况是不是因为刚才自己拉她一把造成的,如果真是的话。那么自己可就捅一个大娄子了。 不过,好在秦梦瑶不是走火入魔,而且让李帆这么一拉,倒让秦梦瑶清醒了一些,虽然还是没有从心魔中摆拖出来,但是却不像刚才那样自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秦梦瑶那原本如灿星一般的眼眸,此刻却没有一丝光亮,看向李帆的时候,带着满满的迷惘。 李帆看秦梦瑶的样子,小声的问:“梦瑶小姐。梦瑶小姐。你没事吧?” 秦梦瑶带着淡淡慵懒的语气,对李帆说:“李兄。你说我行走江湖这些时间,到底有什么成绩啊?我是不是可以说是一事无成啊?” 李帆这才明白秦梦瑶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梦瑶小姐何出此言啊?” 秦梦瑶自嘲的一笑,然后说:“怎么不是呢,无论是师门遗命,还是天命教的事,我没有一样能够完成,这还不算是一事无成吗?” 李帆说:“梦瑶小姐,你将责任看得太重了,甚至一些不是自己的责任也被你背负在了自己身上。” 秦梦瑶没有说话,显然是认为李帆的这个理由不够充分。但是却是用那双饱含深意的眼睛看了看李帆。 而李帆也在这以对视之下,觉得对秦梦瑶有了一些不一样的了解。 李帆知道像秦梦瑶这种出身慈航静斋的女人,都是习惯性的喜欢将太多的事情背负在她们的身上,哪怕是像关乎国家兴亡,百姓福祉这样的事情。 这也是原本李帆有些厌恶慈航静斋的这些人的原因,但是看到现在的秦梦瑶,李帆发现自己还要开导开导秦梦瑶,这不觉得让李帆有些无奈。 李帆对慈航静斋的改观是从靳冰云开始的,这个牺牲了太多的女人,会让每一个见到她的人心生珍惜之感。 但是对于秦梦瑶,李帆虽然也是大大转变了态度,但是要说有好感,还是说不上,虽然她的确漂亮,但是李帆总是习惯性地将她的容貌排除开去。 可是现在的秦梦瑶却给了李帆真实的一面。同时也让李帆感觉到了,秦梦瑶为了一个她们认为的目标同样抛却了许多。 一想到要给习惯讲大道理的慈航静斋的人讲道理,李帆还真是说不准,秦梦瑶吃不吃自己地那一套,不过还是要试试。李帆明白现在秦梦瑶的状况很差,虽然和她交情不深但也不希望秦梦瑶真地出什么大状况。 李帆说:“梦瑶小姐,成功并不是唯一衡量做为的标准。就像令师、令师姐两任斋主。都将庞斑做为了自己的目标,可是现在庞斑仍然出山了。但是谁又能说这两位斋主没有功德呢?” 李帆的这话讲的有些策略,他知道言静庵和靳冰云在秦梦瑶心目中的地位,所以也就借用这两人来说。 秦梦瑶听了李帆这话之后,眼睛里那久违的神光又开始闪现了。 李帆知道自己地那话有些用,就接着说:“慈航静斋以为民谋福为己任,如今天下承平未久却又要面临战乱,如何的扫除天命教的余孽; 。好为天下百姓打造一个真正的太平盛世,这不就是一个大功德吗?” 恰在此时,身旁那历经几百年的佛塔仿佛也是为秦梦瑶展现了几百年来积淀的佛家氛围,就好像拥抱一个迷途的孩子一样包围着秦梦瑶。 也似乎是感应到了这个变化,李帆背上的鹰刀和秦梦瑶背上地飞翼剑,竟然有次序的发出一些声响。 而这一切仿佛都是为了秦梦瑶,这不由的让李帆有些惊讶。 秦梦瑶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周围的一切。渐渐的那些沮丧的负面情绪满满地被过滤干净,虽然脑海中仍然有师傅的教诲和师姐的笑语,但是此刻回荡在秦梦瑶的脑中却不像刚才那样,只是让秦梦瑶稳固那和红日交手时的不动禅心。 随着秦梦瑶的双眸再次在李帆的面前展现,偏偏给李帆一种相悖的感觉,明明是更为清澈的眸子。却又让人再也看不清楚了。 李帆知道秦梦瑶是有转变了,不过却说不出所以然来。 秦梦瑶原本的剑心通明不是毫无破绽地,所以才有了原著中受伤后地与韩柏的结合,通过双修大法,再利用魔道相吸地原理,用那看似炙热却又带着冷静的爱情,弥补了剑心通明的最后破绽。所以当这以后,秦梦瑶还是离开了韩柏。但是由于韩柏是个大情种,虽然说不上谁利用谁,但是总归是有些绝情。 但是现在的秦梦瑶没有了那么多精彩的经历。却在和红日的交手中触碰到了精进的希望。但是偏偏又遇到了心魔的侵袭。而在李帆的一些话,和周围的环境的影响下。更重要的是利用心中那挥之不去的对师傅、师姐的亲情弥补了剑心通明的破绽。 虽说都是以情为引,但是现在的这种情况,显然要更坚实一些。原著中,韩柏始终是敲开秦梦瑶禅心的利器。而现在没有了韩柏,秦梦瑶将其转移到了故去的师傅,和在自己心中另有地位的师姐身上。 只不过,有一点,那就是秦梦瑶也是不会再对任何人动心了,虽然这也是她一心所坚持的。 如果李帆知道,自己真的将秦梦瑶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尼姑的话,说不定会有怎么样的想法呢。 秦梦瑶的笑容更加的和煦,但是给李帆的感觉反不如以前那样真实了,这就是后遗症之一。 但是,李帆本来也没有意愿去深想,在加上刚才说的那些话真的是让他自己都听不惯。既然现在秦梦瑶安然无恙,而且看起来还有不小的进步,那么李帆就很主动的提出下山的意见。 秦梦瑶似乎也看出了什么,只是对李帆说了声“谢谢”,也就动身和李帆下山了。 在重新会合众人之后,秦梦瑶已经能够很准确的把握自身的新境界了,也没有让人看出什么不同来,只有厉若海看出了些许端倪,不过他也明白有这种情形,和慈航静斋的功法是有关系的,毕竟慈航静斋是个出世的门派; 现在的这些人中,武功以厉若海为尊,但是要是论起组织筹划,还是以凌战天为先。 秦梦瑶对凌战天说:“凌大侠,咱们下一步要怎么走啊?” 凌战天将众人研究的结果说给了秦梦瑶听,而李帆在这个时候把荆城冷拉到了一边,李帆问荆城冷:“荆师兄,岳父和鬼王府的其他人也都去了武昌吗?” 昨天和今天,李帆都没有见到虚若无的面,早就想问问了,但是事情挨的有些紧,所以到了现在才有机会问荆城冷。 尤其是看了秦梦瑶和红日的宿命之战之后,李帆也想到了自己的岳父虚若无和里赤媚这对老冤家。 荆城冷说:“七师娘和府中的其他人都先行的离开应天了,师傅他应该还没有走!” 李帆问:“那岳父他还在鬼王府吗?” 荆城冷说:“这我还真不知道。那天,也就是师妹她们离开之后,师傅突然对我说,说他想去对面看看。” 李帆说:“对面?那不是庞斑他们临时落脚的地方吗?” 荆城冷说:“是的,但是后来我们的情报表明,那边几乎是和咱们同一时间撤离的。” 李帆说:“荆师兄,你的意思是,岳父他当时是应该扑空了!” 荆城冷点点头,说:“应该是这样,不过如果真的是扑空了之后,那么师傅为什么就没有在lou面呢?” 李帆突然想到一个假设,自己的岳父会不会去找里赤媚了? 但是,李帆马上又推翻了这个假设,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昨天和里赤媚见面的时候,里赤媚不会提都不提。 如果不是这样,那么虚若无现在会在哪里呢? 不过,让李帆和荆城冷都有些放心的是,眼下如果不是庞斑亲自出手,还没有什么人能够危及到虚若无的安危。 李帆对荆城冷说:“荆师兄,反正现在咱们的一些正事也忙完了,我看我们就在应天周边都逗留两天,也好早些和岳父会合。” 荆城冷点点头,表示同意,显然这也是他所希望的。 让所有人想不到的是,虚若无现在却是在皇宫之内。 这大明的第一座皇宫还是他虚若无负责监造的,什么地方有什么建筑,没有谁能比虚若无清楚,自然他进出皇宫也是要比其他人更加的自如。 虚若无出现在这里,也是有目的的,他本来没有打算在回到这个地方来。但是那天,从庞斑那边扑空之后,他突然想再见一见朱元璋。; ------------ 第一百八十七章 翁婿同行 虚若无见到的是朱元璋那被人修饰和化妆过的尸体,虽然这个时候,应该有大量的守灵侍卫在安放朱元璋尸体的宫殿内外守候,并且按照礼制,朱允炆这个时候还应该在旁守孝。 但是,现在由于时局太过动荡,就连已经成为核心大脑的白芳华,也只是安排了足够多的人手来守在这间偏殿的周围,在她的眼中,朱元璋的利用价值也仅剩下朱允炆登基前的幌子。 现在朝中的重臣大多被朱棣拐走了,虽然朱允炆玉玺在手,但是朱允炆的正统地位还是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很大的冲击。毕竟跟着朱棣的那些朝中重臣,在地方上的影响力甚至还要超过朱允炆手中那个一定会饱受打击的玉玺的。 所以,朱元璋这个时候的作用就是利用他开国大帝的地位和名望,来招揽一些有分量的臣子,世家来奔丧。 但是,现在显然还没有道这个时候,虽然朱棣的势力看似完全的退出应天,但是白芳华却是十分清楚的知道,这些只是假象; 。不过,就算是这种假象,也要费力来维持。所以,这个时候安定应天和朱允炆能够影响到的地方才是重中之重,朱元璋的事情却不是这么紧要了,虽然在白芳华的计划中,朱元璋的大丧绝对是个大手笔。 虚若无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来到了停放朱元璋尸体的床榻旁,看着这个永远离开自己地老友。一时间不禁有些唏嘘。 虽然这个老友和自己的分歧越来越大,而且自己对这位老友的做法越来越看不惯,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虚若无还是想到了几十年前的那些金戈铁马,挥斥方遒的岁月。 虚若无原本很想和朱元璋说些什么,虽然他一定是听不见了。可是真的看见朱元璋的时候,虚若无却突然发现自己没有了说话地欲望。 虚若无明白虽然朱元璋一定是带着很强的遗憾离开人世地。但是虚若无同时也感觉到,真实到了现在的这种情况。安安静静的仿佛才是朱元璋此刻最应该享受的。 所以,虚若无就这么静静的守在了朱元璋身边一天两夜。 朱元璋的在天之灵恐怕也没有想到,自己死后,是自己曾经多方打压的老友陪在了自己身旁。 就连虚若无后来都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原本见见就走地决定,为什么会被自己突然改变,虽然他也知道天命教一定会吃大亏。而朱允炆又一定不会将注意力放在自己死去的爷爷身上,但是当时毕竟还是很危险的。 当虚若无决定离开的时候,他把一张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纸条塞到了朱元璋的手中,平淡中带着感伤的说:“元璋,我也要走了。有生之年也是不会在回应天了。你以前曾找我给你卜上一卦,我却一直没有告诉你卦相。虽然现在有些晚了,但是就当是我最后的一份心意吧。” 朱元璋仿佛听到了虚若无地这番话,虚若无放纸条时掰开的手指此刻竟然勾住了虚若无的手。 虚若无轻轻的将朱元璋的手放好。最后看了一眼之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 而这张纸条,却伴随着朱元璋地尸身,随后一同葬在的京郊的孝陵。 *** “岳父!” “师傅!” 虚若无出现在李帆和荆城冷的面前的时候,已是朱元璋死后的第三天了,也是朱棣离开应天的第三天了。 凌战天已经告知李帆。可能就这两天就要离开应天,从水路赶往武昌了。李帆和荆城冷自然也开始寻找虚若无。 虽然两人和其他共同寻找的人都对虚若无的安全有着很强的自信,但是知道两人接到铁青衣地消息说找到了虚若无之后,才算是真正地放下了心,也连忙赶了过来; 虚若无自然也知道自己这两天的“失踪”给自己地女婿、弟子还有朋友造成了一些困扰,但是见到李帆和荆城冷之后,他也没有将自己这两天的行动给他们解释,只是笑着表示自己的歉意。 李帆对虚若无说:“岳父大人,我们也该走了!” 虚若无说:“是啊,这一走可就在也不会回来了。” 虚若无看着不远处的应天的城墙。这座由他亲自监造的大明朝的首座都城。着实倾注了他太大的心血。虽然当时虚若无并不同意建都金陵,但是在知道不能改变朱元璋的注意之后。虚若无还是为了这座城市的建筑投入了无数,而现在却是已经到离开的时候了! 不过,虚若无早就准备在适当的时机离开应天,在加上这座城市已经没有任何值得他留恋的,所以也并不怎么怅然。 荆城冷问:“师傅,我们也回武昌吗?现在燕王应该已在武昌站住脚了!” 荆城冷问这话,也不是无的放矢的。虚若无曾经不止一次的表明,不会为朱家的事情在操心了。可是,又由于朱棣的因素,让虚若无一直没有真正做到这一点。而现在,虽然朱棣还没有真正的接过朱元璋留下的庞大帝国,但是却是占了很大的先机了。这个时候抽身,也许还真是个机会。 虚若无想了想,说:“再会武昌见见朱棣,然后就取道北上!” 虚若无一直在为自己的“养老”之地做准备,选的地点就是当年追击蒙古人时偶遇的一个山谷,这些年虽然一直没有成行。但是却也拍了很多人手前去勘察和做初步地规划。 而现在,在虚若无的眼中,这个自己选择的假要比什么江山社稷要重要的多了。 虽然虚若无的心中同样有一个遗憾,那就是他不知道将来自己的女儿会不会也住到那里去。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女儿嫁给李帆之后,生活地还是很开心的,而这才是他最为看重地。 李帆说:“那好。我和二叔商量一下,咱们尽快启程吧!” 虚若无问:“是坐怒蛟帮的船吗?” 李帆愣了一下。说:“是啊,现在整个长江没有什么能够阻拦我们的战船,这样子很快就能赶到武昌的。” 虚若无说:“小帆,这条去武昌的路,我想走着去。” 李帆很想问为什么,他知道原本和怒蛟帮的恩怨现在已经不是阻碍了,但是虚若无摆明了不想说。他也就不好问了 李帆和荆城冷不知道的是,在虚若无见他们二人之前,铁青衣已经告诉了他很多信息,有些就是凌战天也不知道; 。虚若无是在算定了一些之后,决定将到武昌和朱棣会面地日子人为性的退后一些。为的就是更好的达到自己从朱家的事务中拖身的目的。 荆城冷虽然也不知道原因,但是还是很直接的同意虚若无地话,他说:“师傅,那就由我陪您走这一趟吧!” 虚若无摇了摇头。说:“不用,你还是坐船走吧,这一路还是由小帆陪我走吧!” 李帆知道自己的岳父这么打算一定有他的道理,虽然自己也很想早一些和自己的妻女团聚,最好还能赶上收复怒蛟岛的战斗,可是既然自己的岳父说明了要自己相陪。那么李帆自然是没有理由推却了。 李帆点点头,说:“那好,就这么说定了吧!” 当李帆给凌战天说起虚若无地打算之后,凌战天也不会认为虚若无还念念不忘当年的恩怨,而是认真的考虑了当前的情况。 凌战天虽然也是当世的智者,但是对于虚若无,他还是很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和虚若无的差距的,尤其是在江山社稷这个大棋盘上,虚若无更加的老辣。 凌战天虽然没有猜出虚若无的具体打算,但是也同意了虚若无地要求。只是很惋惜地对李帆说:“小帆。恐怕你是赶不上收复怒蛟岛的战斗了!” 李帆也是摸了摸头,说:“是啊。” 凌战天说:“既然如此。咱们也就不在这里多耽搁了,下午就各自出发吧!” 李帆说:“好地,我这就和岳父说去。二叔,那么下午我就不去送你们了。” 凌战天说:“还送什么啊?又不是多长时间见不着!” 一行人坐着最后的一艘船驶向了武昌,而李帆则在虚若无的带领上,没有西行,而是折道王偏北的方向行去。 在很快走出江苏的地界之后,来到了安徽的境内,而这个时候虚若无则表示要在这里逗留两天。 两人在合肥附近的一座小城镇中停下了脚步,在一个小客栈中,两人暂且住了下来。 这天,虚若无照例带着李帆到酒馆中去饮酒,当然了这个时候李帆也知道自己的岳父是想从这酒馆的来往食客中得知一些消息。 而虚若无的目的却不是这么简单,他一直在观察着什么,而这也是李帆此刻一直想问的。 李帆看着虚若无放下了酒杯,喝惯了清溪流泉的他们,自然是觉得眼下的这种酒难以下咽,但是又要装作乐此不疲,免得让人怀疑。 李帆说:“岳父,您究竟想找些什么啊?” 虚若无笑着说:“小帆,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 李帆苦笑说:“岳父,总是当个闷瓜很不好受的。您就给我说说吧!” 虚若无看了看周围,正色说:“小帆,你对政治的敏感度还是不强啊!” 虚若无的话,李帆自然是十分清楚的,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还真不是玩政治的料。 李帆点点头,说:“岳父,这点我知道的。” 虚若无接着说:“小帆,现在的局势已经很明朗了,小棣和朱允炆各有屏障,可以说暂时的对立局面已经形成。但是这并不表示,他们会坐视对方壮大,不说别的他们总会找些由头来抨击对方的正统性的,而这就是平时所说的檄文!” 虚若无讲到这里,李帆一下子就明白了,也知道自己的岳父问什么还往城门和县衙门口溜达了。 关于檄文,李帆并不陌生,就从李帆原先最喜欢的三国中就有很多这样的例子,而最著名的也莫过于陈琳了。 虚若无看到李帆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说:“现在是在安徽,距离应天所在的江苏很近,距离朱棣现在所在的武昌同样不远,但是在这里却没有官府张挂任何一方的檄文,你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啊?” 想通了的李帆自然能明白其中的原委,李帆说:“那是说明,现在安徽的官员正在观望。即使他们收到了双方的檄文,却不张挂出任何一方的檄文,为的就是不尽快表态,以免站错了队。” 虚若无说:“就是这样。不过,虽然这些人还在观望,却也能折射出,朱允炆对这个地方的渗透性非常的差,这还是没有离开应天太远的地方呢!” 李帆点点头,说:“是啊,不过江南各省的态度恐怕会偏向朱允炆一方的吧!” 虚若无笑着说:“如果小棣没有打过来,那么江南各省还会为朱允炆尽些微薄之力。而一旦北方的大军真的到了长江口,那么南方的那些享福享惯了的南方人会毫不犹豫的倒向更直接威胁他们地位财富的小棣的。” 李帆明白了虚若无的话,那就是只要朱棣的军队做到兵临城下,恐怕就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了。 虚若无说:“白芳华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在着力拉拢江南各省的同时,还是将对军权的掌控放到了第一位,尽量做到远离应天交战。” 李帆说:“那岳父此行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虚若无说:“咱们接下来再往北走走,等到了河南境内,应该就有了定论了。” 李帆问:“什么定论?” 虚若无说:“那就是将来小棣和朱允炆他们之间的主战场!”; ------------ 第一百八十八章 行动开始 正如虚若无所说的那样,当两人进入河南境内的时候,发现路上的行人明显减少,想来是收到了当地政府衙门的警告。而且每一个大一点的城镇的入口,已经有很严密的检查了。 而最关键的是,在南阳府的城门处,非常明显的张贴着朱棣的檄文,通篇的笔锋直指朱允炆。 在这个地方,还是河南非常kao近南边的城市,朱允炆已经完全没有了影响力,反倒是朱棣在这里占据了大义的名分。 翁婿两人没有在入城,在这个已经相对紧张的局势下,他们两个又没有合法的通关路引,是过不了城检这一道关的。 再者说,两人这一行已经耗去了将近十天的时间,在加上返回武昌所需的几天时间,虚若无的目的已经基本达到了,所以在南阳附近兜了一个圈之后,就又开始往湖北武昌的方向走去。 在到达湖北境内的这晚,两人还是在野外lou宿,找了一个有水源的地方,生了一堆篝火,将随身携带的干粮、肉干放在篝火旁烤烤。 一口劣酒就上一口肉干,这就是这几天来两人的主要饮食; 不过这两人虽然从来不刻意的要求自己简朴,但是却也从来不会挑三拣四的,有什么吃什么。 虚若无放下已经见底的小酒壶,对李帆说:“小帆,这下明白。为什么河南一线会成为朱棣和朱允炆两人交战的主战场了吧?” 李帆放下手中地东西说:“是的!先不说河南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虽然无数次的战争让这块土地变得贫穷不堪,平时的时候或许不被任何人看重,但是到了争夺天下的时候,这块四通八达的中原腹地就成了一个香饽饽。而且照目前的局势来看,河南已经拖离了朱允炆一方地掌控,而岳父您又说过朱允炆一方如果只是龟缩不出。那就等于坐以待毙。他们只能选择主动出击,在天下还没有更多的被朱棣所左右地时候。寻得一个扭转乾坤的机会。咱们这一路也看到了,安徽辖内,虽然距离江苏更近,但是态度暧昧,而朱允炆、白芳华他们却不敢在这个地方动手,那样的话,会迅速的将安徽推给朱棣。只有在朱棣的影响范围之内。而又是朱棣不能完全掌控的地方,才是朱允炆。白芳华他们所需要的决战之地。而河南无疑会是这么一个决战之地地不二之选。” 虚若无也像是考究李帆一样,他问:“那山东呢?” 李帆想了一下,虽然现在大明各省的疆域和后世的不尽相同,但是基本的区域却已是基本统一了,李帆在脑中勾勒出一副大致的地形图,然后说:“从江苏直cha山东无疑是最快捷的方法,只要拿下了山东。河北的侧翼的大门也就被打开了,但是却也有作战地铺展面狭窄的缺点,更加的利于朱棣防守。而且山东做为江苏的北门户,朱元璋应该是布置十分严密的,甚至还会有不少的兵力。但是却也存在和安徽一样地问题,那就是朱允炆不能保证山东就真的会听从他原先那个皇太孙的命令。而河南。恐怕是在安逸的这几十年里,已经基本上被朱元璋遗忘了,虽然这里算得上是防御朱棣的要地,但是朱元璋显然也不会在这个地方投入太大的精力。因为,河南应该就是他们双方的交手之地。” 虚若无点点头,说:“小帆,你已经基本上说出了原因。” 李帆说:“我还有一点没有弄清楚,那就是朱棣在河南究竟有多大的影响力,如果朱允炆的大军开过来,这里能不能拖住朱允炆。” 虚若无笑着说:“这也是我要小帆你来这里一趟的另一个原因了。” 李帆说:“什么原因呢?” 虚若无说:“小帆。你也看到了南阳地那张檄文。你从这里只看到刚才那一点吗?没有点别地吗?” 李帆想了想,还是没有想出。自己对于这些还真是不怎么在行。 虚若无也是知道李帆的,就接着说:“小帆,你也应该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吧; 。那就是‘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距离朱元璋驾崩已经过去了十多天了,在这个时候朱允炆肯定已经登基了,而朱棣那边显然也不会放过这天下大义地名分,目前的大明恐怕还真是‘一天二日’的情形了。而现在南阳府张贴出朱棣的檄文,那么就说明这里的官员已经完全摆明了立场,要知道这事上是没有两头讨好的,既然站定了,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所以,这里的官员军队,只能是死力的将来犯的朱允炆一方抵挡在黄河以南。” 李帆说:“意愿是意愿,但是能力是否能够达到还是另外一回事了。” 虚若无说:“说的是。小帆,你还记得昨天从湖北方向北上的那支队伍吗?” 李帆说:“记得!” 虚若无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僧道衍就在此行人之中。” 李帆恍然大悟的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没有什么破绽了。现在朱允炆那边,除了一个耿炳文之外,再也没有能够独立指挥十几,甚至几十万的大部队的征伐了。而朱棣这边,能征惯战之将层出不穷,再有僧道衍指挥,是能够死死的将朱允炆一方拖在黄河以南的。” 虚若无说:“不仅如此,时间对于朱棣一方来说至关重要,不过现在看来,却又是朱棣一方占据了先机啊!而且僧道衍或许不会留在河南境内的。” 李帆说:“是吗?现在白芳华最重要地工作就是收拢部队,但是这也是需要时间的。再加上叶素冬这么一闹,白芳华势必是要花费更多的时间。而如果僧道衍不在河南前线的话...” 说到这里,李帆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说:“岳父,您的意思是!” 虚若无站了起来,眼睛中透出逼人的锋芒,他看着北方。说:“现在决定天下大局的最关键地就是朱棣能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解决一头,否则地话。两头作战实在是困难很大的。” 蒙古人! 在这个时候,坐山观虎斗,已经不是方夜雨他们愿意做的了,否则朱棣的胜算就太大了,那么蒙古大草原上的民族势必是逃拖不了一番屠戮的。 所以,在要命的时候,cha手中原地战局已经是一定的了。只不过是要看掌握大局的方夜雨。里赤媚和甄素善他们决定怎么样把握一个度的。如果朱棣真的是一时之间不能击垮的,那么这些人仍然会选择暂时退让的。 但是,毕竟等待朱棣的是一场注定要在两头作战地局面,这也将是他掌控大明天下的最后的,也是最严峻的考验。 只要渡过了这一关,朱棣就将真正的入主天下,成为名副其实的一国至尊。 *** 这个时候,武昌地朱棣也在眺望着北方; 。身旁站着的是翟雨时。 朱棣对翟雨时说:“翟先生,道衍这个时候应该到了河南境内了。” 翟雨时说:“燕王,不对,陛下,道衍先生应该确实应该已经到了河南境内,几日之内应该就能赶回燕地辅佐大殿下主持军务。有他坐镇,在加上燕地的百战雄狮,应该能够可以阻挡草原联军的南侵的!” “陛下?!” 听到这个曾经幻想过太多次的称呼,现在听在朱棣的耳中又显得有些异样,朱棣苦笑着说:“我原本还没有立刻称帝的意愿,但是那些人...” 翟雨时笑着说:“那是人之常情嘛,再者说这样也不错啊。” 原本,朱棣有意在完全击败朱允炆之后在称帝,但是那些和他同来武昌的那些原来朝廷的重臣却在这个时候提出了别地意见。 这些大臣一直认为,既然朱允炆没有资格几成大明朝地皇位。那么朱棣就顺理成章的应该即位登基。所以自从到了武昌之后,就没有放弃过说服朱棣立刻即位。 朱棣十分清楚这些人地心思。他们说的虽然好听,但是更多的还是为了他们自己着想,正像翟雨时说的那样,这就是人之常情。 朱棣同时也明白,大义的名分在这个时候是相当的重要的,特别是在这样他占据一定优势的时候。 朱棣摆了摆手,说:“不说这些了,现在我也是没有退后的余地了,只能是拼命向前。” 翟雨时说:“这不也是陛下你所期望的吗?” 朱棣也笑了,说:“是啊。” 然后,朱棣又叹了一口气,说:“现在虚老要是在就好了!” 翟雨时当然明白朱棣问什么会发这样的感慨的! 当凌战天等人赶到武昌之后,虽然大多数人并不准备参与朱棣的政事,但是凌战天毕竟是天下少有的智者,朱棣也是十分的敬仰,所以很自然的就邀请了凌战天,当然了还有更加熟悉的翟雨时。 朱棣、僧道衍、凌战天还有翟雨时,四个人坐在一起讨论目前的局势。 凌战天首先就提出了蒙古人领头的草原联军的威胁,而这也是早到武昌几天的朱棣三人也一直在讨论的问题。 只不过,当凌战天现在提出来之后,更加的佐证了这个考虑。 所以,朱棣也是很快的着人送信回燕地,命令朱高炽在燕地严加防范,并且命令张玉先行会北平坐镇。 而僧道衍一时之间还走不开,只能是在一切较为稳定之后,再派僧道衍回去,所以又耽搁了几天,也正如虚若无猜测的那样,僧道衍北归的车驾正好被李帆和虚若无看到; 而在这个时候,朱棣怀念虚若无就是在正常不过了。 要知道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后方的局势至关重要,但是朱棣又不能亲身过去,毕竟不能放弃这来之不易的局面,所以只能是派僧道衍前去。而如果这个时候虚若无在的话,那么凭借着虚若无的巨大威望,一切就好办的多了。 而虚若无也正是考虑到了这些,这才拉着李帆磨蹭着不来武昌,而到了僧道衍北归之后,虚若无就算在回去和朱棣见面,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借口可以被朱棣拖住了。 现在,僧道衍走了之后,凌战天又开始筹划光复怒蛟岛的战事,所以朱棣身边自然就留下了翟雨时,而这位年轻人的智计,在被朱棣所欣赏,两人的默契也在慢慢的培养起来。 朱棣知道,长江对于自己的重要性,有一支统治长江的舰队,对于自己是太重要了,所以这支以怒蛟帮为主体的舰队自然也是朱棣十分关注的。 而光复怒蛟岛也就在朱棣的直接调度下,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可以说是要兵有兵,要粮有粮,而在临阵指挥上,朱棣却一点也不干涉,全凭怒蛟帮做为,也显示出了对怒蛟帮的完全的信任。 而现在,配合还在洞庭湖的怒蛟帮的舰队,实施收复怒蛟岛的计划也已经正式的开始了,一支有几百艘大小战船的舰队,也在凌战天的指挥下,驶向了洞庭湖。 朱棣对翟雨时,说:“舰队已经出发了吧!” 翟雨时说:“是的,可以说,这次应该不会有意外的,在有洞庭湖中我帮舰队的接应,对上主力已经不在的胡节舰队应该是必胜无疑的,再者说,现在胡节舰队完全是一支孤军,失去了大的补给地的舰队,是无法生存的。” 朱棣又想起了什么,问:“小月那丫头,是不是也跟着去了。” 翟雨时知道朱棣问的是虚夜月,这次收复怒蛟岛的战斗因为较为稳妥,所以虚夜月和谷倩莲竟然要求一同上阵,甚至搀着凌战天要让他俩参与直接的指挥。 翟雨时轻轻的摇了摇头,想将这些从脑子里甩出去。 翟雨时知道,这两个人虽说是女流之辈,但是称得上是“诡计多端”尤其是谷倩莲。翟雨时可以保证,如果凌战天真的被缠的没法了,那么胡节收到了苦说不定会更大。 翟雨时对朱棣说:“一同跟去了,陛下请放心,安全方面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朱棣点点头,心里暗暗的说:既然已经准备完毕,那么就让一切从这里开始吧! (最近眼睛散光的情况更加的眼中,一连好几天都要去医院,而且还被家人严格限制坐在电脑前的时间,所以最近的更新没有规律。不过,整个故事已经到了结尾,而且完全构思完毕,会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完本!); ------------ 第一百八十九章 赶回武昌 随着朱棣迅速的在武昌立足,并且建立了暂时的政权,相对于应天的朱允炆政权,不单从地域上,军力上还是人脉上都有不小的优势,较之历史上的靖难之役初始时的状况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武昌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朱元璋也是十分重视的,所以武昌也是大明的重镇之一,而被朱棣接收之后,再加上那些不甘心就此没落的原朝廷重臣的热心辅佐,整个武昌政权呈现出一副欣欣向荣的局面; 这天,朱棣在翟雨时走了之后,仔细的看起来现在手中的翟雨时送过来的关于各地藩王藩地驻军的整合事务。 现在的朱棣,收到了现在大明所有有兵权支撑的藩王的支持,朱棣在武昌宣布即位之后,曾经召集自己的这些兄弟,他明确的对自己的这些兄弟说,等将来定鼎之后各藩王的权势是一定要受到限制的,尤其是在军权上,但是朱棣同时也向自己的兄弟保证,只要这些藩王将来在自己的藩地上不做出特别出格的事情,他朱棣是一定不会为难他的这些兄弟的,而且朱棣也在其他方面增加了补偿。 这些藩王也都明白,削藩是新即位的皇帝的首要要务,也就有了心理准备,见到现在朱棣的这番表态,在加上也没有别的选择,也都是放下了处身立命的军权,将各自的信物,交到了朱棣的手中,以便让朱棣可以更加迅速地加强自身的势力。使的朱棣能够更好、更快的完成对中原的真正的完全统一。 朱元璋分封的藩王,大多数都集中地北方,为的就是更好地防御北方,主要是蒙古人的南侵,所以,可以说大明朝的精兵,大多数就集中在这些藩王的手中。像朱棣本身就是代表,还有像辽王、代王等。麾下也都有数万精锐。 朱棣在取得各藩王的实质性支持之后,调集各地藩王军队就是现在非常重要的军务了,在翟雨时的协助下,朱棣在不影响北方防线地前提下,抽调部分藩军调往几个地方,其中河南,武昌还有原蓝玉驻防的西北是三个主要方向。 朱棣手下也算是猛将如云。但是毕竟原先只有一地之域,所以显得实力强大,但是现在掌握在,和即将掌握在手中的地方越来越多,特别是军力就难免有些捉襟见肘,尤其是有经验的中低级军官更是奇缺,翟雨时这次送来的就是关于这方面的。 这份报告上说,随着原先接收的武昌驻军。就地征军所得,还有陆续赶来的一些藩地地藩军的到来,整军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但是翟雨时也知道朱棣关心的除了这支队伍的战斗力之外,就是对这支队伍的控制了。 朱棣也是带兵之人,也明白如果只是统兵地大将是自己人。甚至是自己的话,仍然不能保证这支队伍能够完全忠于自己,只有在中低军官这个层面充斥大量忠于自己的人才能确定保证这支队伍的归属。 所以,朱棣在头疼了一阵之后,也就想到了自己对虚夜月的一个承诺。 想着,想着,不觉的泛起一阵苦笑。 那天,当载着原先正派联盟的船只驶进武昌之后,朱棣对这些人虽说不是热情接待,但是毕竟不算冷遇。就是对于西宁派。在听说了--绿@色#小¥说&网--悠的晕了过去。 李帆一把接住庄青霜,然后对左诗和谷姿仙说:“诗儿、仙儿,你们先去把庄小姐安顿一下吧!” 而这个时候,也传来了朱棣来到的消息,这些女眷还有不大愿意和官家打交道的像厉若海他们,都是选择了回避。 大厅里只留下了鬼王府的几位重要成员和李帆!; ------------ 第一百九十章 庄青霜的选择 醒过来的庄青霜,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不远处的几女,短时间的朦胧过后,庄青霜也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虽然那些都是猜测。而且她也发现,虚夜月好像有了不小的变化,虽然她一时之间还说不好,但是当她真正面对的时候会发现其实和自己设想的太不一样。 重新闭上眼睛,耳边仿佛还回响着李帆在她说的那句话,那句让她觉得无比轻松又无比沉重的那句话。 让庄青霜感觉轻松的是,她相信自己叶师叔临死前的交代,李帆在朱棣一方的独特地位,也相信李帆不会对自己一个女人食言,也就对叶素冬交给自己的这些人以及西宁派的明天有了希望; 但是同时,庄青霜也感觉到沉重。她同样是一个花季少女,也曾梦想着花前月下,郎情妾意。但是现在庄青霜心里却不断的对自己说,断了这个奢望吧!庄青霜从踏进这里的那一天起,就没有想过自己能在虚夜月的手下有太好的过活,就像当时虚夜月甩下的那句话一般:你从此以后再也不是什么小姐了! 庄青霜和虚夜月不对付,这也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就是庄青霜设身处地的想,如果自己处于现在虚夜月的位置上,恐怕也会做出差不多的决定。 庄青霜明白,这就是自己父亲、师叔说的那种牺牲,虽说有万般的委屈,但是庄青霜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一定要坚强!这是自己的责任! 想到这里。庄青霜不觉也想到了,前些天自己四处求人的窘境。 当朱棣派人将他们看管在暂住地的时候,只有庄青霜一人可以自由行动,在得知是朱棣要“算老账”,庄青霜虽然着急,但是却明白是自己该干些什么的时候了,而且庄青霜也从一些细微的细节看出。朱棣至少没有立刻为难他们的意思。 庄青霜知道自己再也不是原先地西宁的大小姐了,上门求人地滋味恐怕自己就要领教了。 但是。庄青霜也发现,现在就连求人,自己也不一定有门路了。 因为是朱棣下达的命令,寻常官员谁敢cha手,再者说庄青霜也没有台阶,所以庄青霜只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叶素冬临死前交代的李帆。另一个就是自己以前一直看不上的朱棣的长子朱高炽。 本来说,朱高炽的确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庄青霜心中也是打定了牺牲自己了,如果真地走通了朱高炽这条路,好处也是很大,而且是立竿见影的。但是庄青霜却明白原先在应天,西宁派还风光的时候,朱高炽虽然显得对自己痴心一片。庄青霜明白自己的相貌是占了一定的因素,但是西宁排和叶师叔的禁卫军应该才是大头。但是现在不同了,自己头顶上的光环褪去之后,庄青霜明白自己只剩下这美貌一项了。 咬了咬牙,庄青霜还是来到了朱高炽暂时在武昌的居住地。 但是让庄青霜万万没有想到地是,自己居然连门都没有被允许进去。通报的人只是冷冷的对庄青霜说朱高炽没有空闲,让她自己回去。 原本,庄青霜也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朱高炽仅仅是垂涎自己的美貌,但是只要能够接近朱高炽,庄青霜就相信自己就有可能在虚情假意的背后,为自己父亲,师叔用命换回来地这些人找回一条生路。 但是,门子的一句话却让庄青霜彻底的失望了,她没有想到原来自己的仅剩下的这绝美的容貌在这等时候是如此的廉价。居然连见朱高炽一面都办不到。 其实朱高炽心里又何尝想要放过这个自己垂涎了许久的天鹅肉呢? 但是。他现在的身份随着朱棣的即位而有了太大地转变,虽然朱棣还没有真正地将大明天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而且现在在应天还有一个皇帝。但是毕竟给朱高炽留下了一个更大地希望,那就是有朝一日他自己也能成为一国之主。在加上朱高炽虽然有些纨绔气息,但是并不是一个草包,他出生于帝王家族,自小就明白取舍之道。再加上朱棣又曾经亲自嘱咐过他,所以朱高炽虽然有些遗憾,但是还是选择了一个避而不见。 朱高炽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这么做,而且他也深知虚夜月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有着怎样微妙的地位,当然了他也更清楚虚夜月是个怎么样的性格。 所以,庄青霜的这条路被虚夜月的一句话就给断了,虽然朱棣也认为虚夜月这话情绪化的成分要大的多。 庄青霜强迫自己不要流泪,因为现在还不是软弱的时候! 庄青霜没有任何犹豫的来到了邀月楼,她明白到了这里,或许自己的身体不会有什么,但是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份骄傲将会被永远的践踏在自己的脚下。 在应天的时候,虚夜月的无论从家世,还是受关注程度其实远在庄青霜之上,而且就连庄青霜也不得不承认,就连在相貌身材上,虚夜月也要略胜自己一筹。虽然人们一直把她们两人并称为京城双艳,不过私下里虚夜月还是占据了更多的优势。但是庄青霜虽然一直以冷傲的姿态应对一切。但是内心深处,对于虚夜月这个天之娇女同样有着自己骄傲的一面。 但是现在,庄青霜要自己将这份骄傲彻底的打碎。 虚夜月没有任何惊讶庄青霜的到来,就在她对庄青霜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自己也没来由的有一些失落。她也没有想到原先自己设想出来地这个自认为应该有趣的东西,竟然让自己感觉有些乏味,甚至有些排斥。 所以,虽然虚夜月没有立刻答复庄青霜,但是心里也已经默默的为庄青霜现在的这种情形所怜,正是这种自己从来没有感觉过的情绪,让虚夜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庄青霜。 所以。这也才有了她随同舰队赶往洞庭的一幕! 虚夜月知道自己还是胜了,而且胜的非常彻底。庄青霜也再也没有翻身地机会了。 但是虚夜月更明白自己变了,原先的那些自己认为有趣地事情,在这一刻过后居然在心中成了斤斤计较。 虚夜月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十分善良的女子,而且在和李帆成婚之后也有了非常大的转变,到现在见到了蒙受剧变而变得成熟的多的庄青霜的时候,她这才真真的感受到了自己同样地成长。 虚夜月的这些转变,做为她最亲密的姐妹。左诗和谷姿仙同样是看在眼里,所以在心里也就没有真的将庄青霜当成丫环,这两天一直当成客人一样对待的。 只不过,现在的庄青霜实在是不敢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她认为那些人的前途甚至生死都决定于自己是不是能够达到虚夜月的要求。 所以,尽管虚夜月地转变让她一时之间想不明白,而且左诗、谷姿仙的善良友好让她感动,但是她仍然不敢在面上表现出哪怕一丝的不恭; 庄青霜不知道自己躺在这里有多长时间。但是从她醒来之后到现在李帆的进屋,这之间就有不短的时间。 庄青霜虽然一直闭着眼睛,但是这个时候耳朵却不敢闲着,很关心那边在说着什么。 朱棣的来意没有什么新意,他第一时间赶来,只是想表明他对这里地重视。而且和李帆、虚若无的话语之间也没有摆出皇帝的架子,对虚若无还是自称小棣,对李帆还是你来我去的,显得很随和。 而且朱棣也没有在这里逗留太长的时间,然后就很客气的告辞了。 当然了,这次会面,李帆认为收获最大的却是真真见到了郑和。 朱棣走之后,虚若无和鬼王府的人也是各自回去休息了,而李帆却先行赶往了几位长辈的住处,在喝酒聊天了不短的时间后才赶到了自己一家地小院。 其他几家就住在旁边。而且天色也不早了。当李帆推开门进屋地时候,发现除了怜秀秀和花朵儿之外。也已经没有了别人。而且就是怜秀秀,在见到李帆回来之后也是迅速的选择了告辞,带着花朵儿离开了。 擦身而过地时候,两声不约而同的轻叹很清晰的传到了对方的耳中。 也正是这象征着隔膜的轻叹在这一瞬间也流lou出了让双方都有些惊悸的感觉,当然真正面对的时候,双方的选择都是沉默以对。 左诗始终是感情最细腻的人,更别说她对怜秀秀很早就有着非同一般的感觉,至少在外人看来,她对怜秀秀和对谷姿仙、虚夜月是没有区别的。 她看到这一幕,在和李帆笑了笑之后,小声的说:“夫君,我先出去一下!” 李帆侧身让过左诗,然后看似无恙的轻声问谷姿仙:“仙儿,庄小姐还没有醒吗?” 谷姿仙给李帆让一个了座位,连坐下之后很自然的抓起了谷姿仙的手。 谷姿仙不会挣扎,身子也是很自然的往李帆那边kao近了许多。谷姿仙是对李帆的挑逗最没有抵抗力的,现在李帆的一些小动作还算不上过火,就已经让谷姿仙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不断的发软,就连开口回话时,都带着一些颤抖,她说:“应该还没有的吧,刚才妾身和诗姐,还有秀秀一起聊天,并没有看得太仔细,反正她是没有起来过。” “嗯!” 李帆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然后往床那边看了一眼。 谷姿仙趁着李帆的手稍微收敛的当口,说:“夫君,你真的想让庄小姐做丫环吗?” 李帆说:“仙儿,你的看法呢?” 谷姿仙说:“其实,就连小月也对我和诗姐说,在这个问题上没有了她最初设想时的那般有趣了,否则也不会跑到洞庭去; 。她这就是让你拿主意呢!在亲眼见到庄小姐之后,小月一定是有些后悔了!只是又不好意思,所以才一直拖到你回来!” 李帆说:“是啊,我们的小月毕竟不是一个热衷于落井下石的小妖精,再者,通过这件事,咱们也能看出小月是有了不小的长进。不过,我还是有一点担心!” 谷姿仙说:“夫君,你又担心什么呢?” 李帆笑着说:“我担心,她会受到太过机灵的倩莲的影响。仙儿你没有发现吗?小月和倩莲是最合得来的吗?这两个姑奶奶凑到一起真是不知道会惹出怎么样的祸呢?偏偏,行烈和我又不是那种夫纲大振的人,只能是明着表示理解,然后背后给两位姑奶奶摆平。” 谷姿仙自然也对虚夜月和谷倩莲很了解,也明白自己的夫君的担心是很有道理的,不过她倒是给李帆提供了一个最有效的办法。 只不过当谷姿仙趴在李帆的耳边说出这个办法的时候,一张俏脸红的煞是让李帆惊艳万分,饶是李帆见惯了谷姿仙的媚态,也仍然是怦然心动。 谷姿仙说:“夫君,对付小月,治标的办法那就是交给诗姐来好生管教,小月对诗姐那是最为尊敬的,想来夫君你也明白,夫君的话是肯定没有诗姐的话管用的。至于治本的办法,那就是给小月一个孩子,那么小月是万万不会再野了。” 李帆对这个提议当然是极为感兴趣的,其实,谷姿仙同样也是很感兴趣的。 但是这种暧昧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那边一直闭着眼睛的庄青霜的有些粗的呼吸声还是立刻让李帆捕捉到了。 “庄小姐,你醒了吗?”李帆问。 庄青霜知道自己是不用在装下去了,而且出于自身因素的考虑,立刻的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只不过用力有些猛,感到一些头晕,在这几天中,庄青霜身为一位武者的身体也在不断的褪色,显得很是虚弱。 李帆知道庄青霜是为什么着急,平和的说:“庄小姐请放心,那天内子的一句玩笑之话,庄小姐不必放在心上。至于庄小姐的其他担心,李某可以在这里给庄小姐一个保证,那些人的前途是很光明的。令尊和叶统领的苦心是会有不小回报的。” 听到了李帆的这话,庄青霜心中最大的那块石头,算是落地了。 但是,庄青霜在考虑了一阵之后,却做出了一个让李帆和谷姿仙都有些惊讶的选择。 庄青霜坚定的说:“小女子虽然是女流之辈,却也不会言而无信,此生自愿为奴为婢!” 李帆虽然也知道,庄青霜做出这种决定一定是有别的原因的,但是李帆却宁愿自己不去想。 就连谷姿仙看向庄青霜的眼神中都透着钦佩和怜惜!; ------------ 第一百九十一章 重回怒蛟岛 在虚若无回到武昌之后,朱棣总是抽出一些时间来邀月楼,目的也是很简单,希望虚若无能够再度出山,利用其强大的影响力来为自己造势。 不过,朱棣同样明白这件事情非常难办,加上他也不愿、不敢强迫虚若无,所以虚若无迟迟不表态,朱棣也就一直没有放弃努力。 这天,在朱棣再次离开邀月楼之后,虚若无把李帆叫了过去,显然是有决定了。 李帆来到鬼王府人暂住的小院,只见虚若无夫妇、铁青衣; 。碧天雁和荆城冷也都在。 虚若无见到李帆来了之后,也示意李帆在一旁坐下。 “要走了吗?” 李帆坐下之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显然其他几人也还没有听到虚若无做出的决定,也是不约而同的望向了主座的虚若无。 虚若无若无其事的点点头,显然是心中早就有了定计。 看到虚若无这个样子,这些人也都明白了他的选择,而这个选择也是虚若无早就告知过他们的,所以也并没有意外。 虚若无说:“这两天,我之所以一直没有给朱棣表态,那是因为我还想着和我那宝贝女儿见上一面再走呢。今天,朱棣传过来一个消息,怒蛟岛顺利的被收复。胡节所部士气本就低落,本来就被打怕了的胡节在初战失利之后。损失地不只是大量的兵力和战船,更是那本就不过的争胜之心和部队的士气,他只能选择龟缩在怒蛟岛,只派少量手下和战船游曳在洞庭。至此,胡节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胜算,在怒蛟岛被重重围困两天之后,胡节自杀。余部率众投降。” 这条消息,李帆也是刚刚得到。虽然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但是李帆还是很兴奋。而且此战的一些细节也是让李帆很感兴趣。 翟雨时传递过来的消息上,将收复怒蛟岛地这场战斗中,唯一称得上拼杀的一场战斗,也就是刚才虚若无讲到地“初战”的一些情况很仔细的介绍了出来。 也不知道凌战天是出于什么原因,在这场战斗中真的就采纳了谷倩莲的一些提议,并且在双方真正的交手之后。谷倩莲还就真的成了“三军总司令”,直到怒蛟岛最终光复。 谷倩莲虽然对于水战同样是第一次经历,但是并不妨碍她聪明才智地发挥,在凌战天的一些谆谆教导之后,她明白水战之中的忌讳,技巧。 谷倩莲下达的一些指令虽然看起来还是很稚嫩,但是漏洞却不多,特别适用于现在这样的敌我双方的实力对比的态势之下。她一个“菜鸟”的成长。 当然了,谷倩莲恐怕也会承认,凌战天坚定地站在她的身后给了她足够的信心,甚至是让她没有了后顾之忧;而怒蛟帮已经双修府、邪异门的舰队纯熟的作战能力也保证了她下达的一些看似有些想当然地指令,然后更加完美的完成。 而当胡节龟缩怒蛟岛之后,胜败的悬念已经不再有了。越是到了这种情况下,谷倩莲越是显得放得开!她又经过了前面一些战斗的经验积累,对于一些细节的把握也是更加的娴熟。 在应对小规模的敌军骚扰的时候,谷倩莲将她那股机灵劲发挥的淋漓尽致。 有强大的实力做后盾,谷倩莲用小股对小股、精锐对精锐地作战部署,配合上她对敌人行军线路、骚扰目标地准确预测,使的这场包围怒蛟岛前地,胡节所部最后一场类似于游击战的较量彻底的失败了; 在包围了怒蛟岛之后,谷倩莲提出不要强行登岛,而是以强大的威势来逼迫怒蛟岛上的胡节残部。自我崩溃。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而谷倩莲的这种做法又一次取得了不小的战果,不单避免了己方的伤亡。而且俘虏了大量作战经验已经极为丰富的水军,为日后的长江水战积攒了力量。 而且翟雨时的这份情报也告诉了李帆,虚夜月已经在怒蛟岛收复之前的头一天回程了,并且在今明两天之内,就将到达武昌。 而虚若无也正是得知了这条消息,才将自己的决定正式的告知眼下的众人。 不过,李帆也猜得到,自己的岳父不可能那么直接的甩手就走,一些安排,甚至称得上是“作秀”的应付还是会有的。 果然,虚若无对荆城冷说:“城冷,为师已经决定了此事,但是为师却要你留在朱棣这里,一是代表咱们鬼王府,二也是为你自己争得一个封侯拜相的机会。” 荆城冷闻言,连忙拜倒在虚若无面前,说小冷只愿在师傅膝前尽孝,其余的小冷并不放在心上。“ 虚若无说:“城冷,你先起来吧。你说的,为师自然明白。师傅这里也不勉强,不过你还是要暂时留在朱棣这里,等将来了,你在自做打算!” 荆城冷知道这也是必需的了,所以也不再坚持了。 虚若无又问李帆:“小帆,你是不是要往怒蛟岛一行啊?” 李帆点点头,说:“是啊,现在怒蛟岛已经收复,帮主和大叔决定举行一个祭奠仪式来悼念老帮主!” 虚若无一叹,说:“上官飞,一代人杰,却遭小人暗算,亡于中年之际,着实可惜啊!” 李帆说:“岳父,小婿看您的意思是等小月回来之后就会启程离开,那样地话。恐怕小婿就赶不上给您送行了!要不然,您就在这里多待上一些时间,等我们从怒蛟岛回来之后再走。” 虚若无说:“也好,那就这么决定吧。” 李帆说:“这样吧,反正小月也快到了,这次我会怒蛟岛就不带上她了,让她在这几天中好好的陪陪您!” 虚若无说:“不用了。再者说她已经嫁给了你,就应该尽尽做妻子的责任。你这次会怒蛟岛是祭奠你们老帮主,无论出于什么角度来说,小月都应该跟你一块儿去,同时代我给上官兄敬上一炷香。” 李帆想想也是,也就点头同意了。 就这样,虚夜月在隔日到达武昌之后,也尽尽是和自己的父亲。七娘见上了一面之后; 。又和李帆一家,还有翟雨时一道坐船,赶回了怒蛟岛。 同行的还有怜秀秀和花朵儿两人,因为此次还有祭奠纪惜惜的成分,做为纪惜惜的崇拜者,或者还有其他地原因,怜秀秀也跟来了。 虚夜月和庄青霜的再次见面也是很有意思,当庄青霜煞有其事地给虚夜月行礼的时候。虚夜月这小精灵连忙的就跳到了左诗的身后,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同时狠狠的瞪了李帆一眼。 这两天,坚持留下来的庄青霜弄出了不少的动静,她毕竟是娇生惯养地大小姐,虽然现在遭遇剧变。变得成熟了许多,但是很多事情还是一时之间学不来的,而她也是一个有着很强自尊心的人,她也不容许自己在输给了虚夜月之后,再在这最后的尊严上输给自己。所以每天不停的给自己找事情做,直到弄的每天精疲力尽为止。而且做事情的效果还不怎么好。 左诗也看出她是个什么样的脾气,也知道说是肯定说不通了,就让柔柔多给她一些指导,从最容易学习地事情开始。 庄青霜看到虚夜月这个样子,也直到虚夜月是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了。但是强烈的失落感还是让庄青霜没有去面对虚夜月已经实质上传递给她的和解信息。 在晚上的时候。虚夜月噘着嘴回到了房中,对着一脸笑意看着她的李帆就是一个白眼。 李帆说:“小月。怎么样,梦想成真鹅感觉不错吧!” 虚夜月说:“你还说!我还没有问你呢,你为什么还是把她留了下来?” 李帆说:“人是你要留的,我怎么干私自放走呢?” 虚夜月说:“我看啊,你一定是瞧上人家了,才把她留了下来,好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是不是?” 李帆说:“什么事都是姑奶奶你地决定,怎么到最后都成了我的不是!” 虚夜月说:“那你说该怎么办啊?” 李帆说:“你还真想把她当丫环使唤吗?” 虚夜月说:“她?丫环?恐怕她连自己都还照顾不好呢?” 李帆说:“说实话!” 虚夜月说:“好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再看到她的时候,心中的那些气就全部没有了,可是说出的话我又不知道该怎么收回去,所以才跟着小莲跑了出去,好让你来解决。谁知道,你还是把她留了下来。” 李帆说:“她是自愿留下来的!当然了,她的这种自愿也是有着她自己的目的的!” 虚夜月说:“是么?她又是怎么想地呢?” 李帆把其中地一些曲折讲给了虚夜月,虚夜月嘴上虽然不说,可是也还是为庄青霜的这种自我牺牲感到佩服; 李帆说:“她留下来地目的很明确,但是至于究竟怎么对待这件事,我看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吧!” 虚夜月说:“我?” 李帆说:“是的,如果你不想让她留下,那么这话只有你亲自去告诉她,她才会听。而如果你想她留下来,那么你也最好和她稍稍的缓和一下关系,你总不希望你的身边跟着一个总是不和你说话的人吧!” 虚夜月听了李帆的话,自顾的在那边思考了起来。 这也是李帆和左诗、谷姿仙考虑出来的一个办法,这件事情只有虚夜月自己才能最好的解决。而且左诗和谷姿仙对庄青霜是十分的同情的,所以也有心帮她一把,也就借着这个机会消除一下她们两人之见的矛盾。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朝着这个方向发展,虽然两人之见还不存在什么感情,但是至少以前那些意气之争导致的隔阂渐渐的消失了。 从武昌出发不到两天,就到了洞庭的水域,没有了以前朝廷水师的封锁,整个流域又恢复了繁忙的景象,面对着打着怒蛟帮旗帜的船只,来往的渔船和商船都是对是热情的打招呼,显然又恢复了怒蛟帮统治洞庭时的景象了! 虚夜月这也是第二次来到这里了,在他们的船到了这里之后,就张罗着给谷姿仙和怜秀秀她们介绍,只是她也是才来过一次,很多地方说的是七编八造,听的左诗实在是忍不住了,轻声笑了出来。 虚夜月自然直到自己讲的是经不起行家的推敲的,她闹着扑进了左诗的怀中,不准左诗拆穿她,一时之间大家都对虚夜月给逗乐了。 李帆和翟雨时站在船头,望着不远处那艘向这边kao近的打着怒蛟帮旗号的船。 李帆说:“来了!” 翟雨时说:“是啊,小帆,上次你回到怒蛟岛是和长征一起救我,这次怒蛟岛又真正的回到咱们怒蛟帮的怀中了。” 李帆和翟雨时在看清楚来船上站在船头的人是谁的时候,不约而同的说:“庞叔!” 正是庞过之来接两人。 庞过之一身素服,臂缠黑纱,在重重的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之后,没有多说话,只是平平的说:“走吧!就等你们俩了!那个杂碎已经活的够长时间了!” 两人自然知道庞过之说的是谁,自然是害死上官飞和纪惜惜的罪魁祸首,也是满脸肃容的点了点头。 船上的女子也是收起了笑容,再换过了合适的服装之后默默的等着登岛的那一刻! 当两艘船稳稳的停kao在怒蛟岛岸边之后,梁秋末也过来迎接,和李帆、翟雨时拥抱了之后,引着众人往怒蛟岛深处走去。 祭奠的日子就定在后天,李帆就决定先将自己的妻子领到了自己在怒蛟岛的老宅,然后才和翟雨时、庞过之和梁秋末一起前往了怒蛟殿。; ------------ 第一百九十二章 祭奠 在这里,随着李帆、翟雨时、庞过之和梁秋末的到来,除了浪翻云之外,怒蛟帮所有称得上核心人员的也都算是到齐了,在这里李帆的位置还是有些特殊的,因为到目前为止,他在帮中还没有承担过太重要的职务,但是这里的人也都承认李帆是怒蛟帮中的核心成员之一。 虽然说,这次重聚是以祭奠老帮主为名义的,而且这也是接下来两天的重中之重,不过,商讨怒蛟帮的未来也是一个不可懈怠的问题,尤其是前一段时间里,由于做为帮主的上官鹰无法前往应天,而那边又有着极其复杂的形式,所以一些决策都是凌战天代为执行的。可是上官鹰子承父业乃是天经地义,而且凌战天和浪翻云也是表示了对上官鹰的足够认同,所以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说,上官鹰的亲自表态,对于怒蛟帮接下来的动作也是必需的。 在凌战天早到的这两天里,上官鹰也通过其讲述和怒蛟帮本身的情报来源,对于现在目前的局势有了比较清晰的认识。 久别重逢时的寒暄,再配上戚长征和梁秋末两个活宝,也就将有些压抑的气氛调剂了一下。 上官鹰对凌战天说:“二叔,现在大家都到齐了,我看咱们也就开始吧!” 浪翻云现在已经完全淡出了怒蛟帮的决策,所以这里完全是以上官鹰和凌战天为尊了。 凌战天点点头,说:“小鹰。开始吧!” 上官鹰知道凌战天所说的命令就是关于怒蛟帮未来究竟走什么路地问题,他说:“各位,现在咱们怒蛟帮的情况想必大家都清楚,对于二叔在应天时做出的决定,我是十分的赞同的。” 上官鹰口中的决定,李帆、翟雨时第一时间就明白,而像庞过之、梁秋末也是早有耳闻。只不过庞过之还是有些疑问,他说:“帮主。现在咱们正在和朱棣一方有着比较光明的合作前途,但是咱们究竟是以什么方式和朱棣合作还请帮主示下。” 庞过之地话说的很清楚,就是想问上官鹰是不是以下属地方式加入朱棣。 庞过之虽然明白现在的这种局势对于怒蛟帮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拓展机会,但是他先天的对于和朝廷合作有着抵触,这些年不停的和朝廷的水师争斗,让他对朝廷、朱家的人有着很强地不信任。 对于这个问题上官鹰也是有过深思熟虑,他看了看凌战天。然后又望向了李帆,显然在这个问题上,李帆起的作用无疑会是最大的。 李帆对庞过之说:“庞叔,朱家的人值不值得信任,这咱们自然是心中各有一杆秤。所以咱们怒蛟帮以及咱们的盟友的自主性就是一定要保证的,特别是在战时!” 庞过之点点头,说:“小帆,我也明白。我也相信在战时,朱棣或许不会对咱们有什么坏心眼,可是真要是等他坐上了朱元璋的那个座位,那他还能放心咱们这支可以时时威胁长江地舰队吗?” 说到底,庞过之还是担心将来怒蛟帮的未来; 李帆说:“庞叔,正像您说的。现在长江之上已经没有能威胁到咱们的势力了,就是这两个各自为政的政权也不能,正所谓实力是一切的保证,所以咱们地安全和独立性是可以保证的。至于等战事真的平息下来,咱们怒蛟帮何去何从,还请帮主做决定吧!” 上官鹰说:“庞叔,您是咱们怒蛟帮的元老,当年先父建立怒蛟帮的初衷庞叔应该清楚吧?” 庞过之说:“老帮主的抱负令人敬仰,不过...” 上官鹰叹了一口气,说:“庞叔的意思。小鹰明白。父亲的理想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所以,哪怕是几十年的太平日子。对于百姓来说仍然是极其宝贵地。朱棣和朱允炆势必要经过一场战争才能决定真正皇位地最终归属,那么让这场战争尽快的结束,就可以让百姓少经历一些磨难,这样地话,咱们怒蛟帮现在又有这个条件和机会,那么咱们为什么不去做呢?” 庞过之自然知道上官鹰说的话在大义上站得住脚,但是怒蛟帮毕竟是他倾注了一辈子精力的地方,他也是不忍心让怒蛟帮被人不明不白的给吞食掉。 而且,庞过之也更在意,怒蛟帮的几千兄弟能不能有个好结局,所以虽然凌战天也曾跟他透lou过一些,但是在这里他还是提了出来。 庞过之说:“咱们怒蛟帮毕竟是以黑道形象立足于江湖的,和官府是势必不能长期和睦相处的,就算这次咱们和朱棣合作让他坐上了皇位,那么将来咱们和他的矛盾势必也会随着时间的推迟而日渐尖锐,到时候会引发什么,帮主,副座,咱们现在就必需要考虑到。” 凌战天说:“老庞,你的这些顾虑我们自然不会不考虑的,怒蛟帮不仅仅是咱们的,同样是这几千兄弟的,不能让这些兄弟吃了亏。前两天,我只和你说了朱棣一方对咱们的保证,他可以确保咱们怒蛟帮以及咱们的盟友在战时的独立性,当然了必要的协同合作也是必需的,同时,在战后,如果咱们兄弟中有愿意吃官饷的,他也可以优先安排。老庞,你也知道现在的大明,已经没有了像样的水师了,等朱棣真正的掌握天下之后,重建水师已经成为了当务之急,咱们这些兄弟会成为香饽饽的。我也知道你对他们姓朱的朝廷一直不怎么放心,咱们也还有另外一条路。只不过这需要小鹰亲自做决定,所以先前没有告诉你。现在就由小鹰给你说说吧!” 上官鹰想了想,说:“我看还是小帆说比较合适!” 凌战天也点点头,对李帆说:“也是,小帆,你来说说吧!” 李帆对庞过之说:“庞叔,朱棣指的是一条路。也确实是一个不错地选择,对于一生于劈波斩浪的兄弟们来说。将来说不定能走出洞庭、长江,驾着船遨游于万里海疆之中的。想想,那样也未尝不是咱们怒蛟好男儿的归宿。当然了,咱们同样有一条后备的选择。庞叔,您也应该知道,我的妻子是双修府的公主,这双修府是肩负着复国重任地; 。那里是一块一片空白的画卷。虽然布满了荆棘,但是却也给了我们一个自由发挥地空间,重新建立一个国度。如果成功的话,这对咱们来说就是一个更大的基地。” 说到这里,庞过之明白了,但是他也明白了,等朱棣坐稳的江山之后,怒蛟帮可能就真的会不存在了。虽然对于将来帮中的兄弟们的生计后路有了信心,但是也是不免有些伤感。 凌战天和庞过之是多年地老友,自然也明白他是担心什么,只不过这份感伤是共同的,也是没有办法用言语来化解的。 最后还是上官鹰坚定的把话讲了出来,他说:“只要咱们兄弟不亡不忘。那么咱们怒蛟帮也就永远不会消失。” 凌战天说:“对,小鹰说的是,咱们大可不必太多伤心,相信老帮主在天之灵也是能够为咱们的这个决定而宽慰的。” 凌战天很巧妙的把话题引到了上官飞地身上,于是后天的祭奠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新的话题点。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老天爷仿佛也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从怒蛟岛上散发出的悲痛气息,漫天地乌云遮住了阳光,阴沉的看着将要发生的一切。 祭奠的仪式很简单,害死了上官飞和纪惜惜的罪魁祸首被怒蛟帮的弟子一人一刀,享受着凌迟的快感。 虽然这些怒蛟帮的汉子不是残忍好杀的人。但是在这个时候却将心中的那份善良深深地埋在了心中。 毕竟不是专业地刽子手。在几百刀之后,这个名为神医的内贼就终于如他自己所愿般地死掉了。这在他脸上的那种解拖的表情中可以清楚的看出。 最后,上官鹰将他的脑袋做为祭品,摆放在了上官飞的坟前,许久不曾落下的眼泪,轻轻的打湿了地面。 所有的怒蛟帮的帮众,在这一刻都将自己骄傲的膝盖弯了下来,对着这位创建了怒蛟帮的一代人杰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 上官飞具有强烈的人格魅力,就连他的敌人都不能不承认,所以是深得怒蛟帮帮众的爱戴。 怒蛟帮不像其他的黑道帮派,肆意的扩张,怒蛟帮的帮众,除了原先跟随上官飞而来的老部下之外,绝大多数都是洞庭周围的穷苦百姓,而上官飞对于这些人都是十分关爱的。可以说,这里面很多人都受过上官飞的照顾。 所以,在这一刻表现出来的悲愤完完全全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感受,没有一丝的勉强和做作。 在这之后,上官鹰,浪翻云和凌战天做为和上官飞关系最密切的人,首先上香。 紧接着,按照各自在帮中的职务和辈分,分批次的上前上香。 最后,是其他帮派的友好,附近的渔民,也各自代表一方来给上官飞上香; 像风行烈就在此类。 也有些例外,那就是李帆的三位妻子,虽说先前李帆已经给老帮主上过香了,按理说也可以算是代表一家了,而且李帆也预感到现场会比较血腥,本想劝说她们不必过来,但是李帆的这三位妻子也都有着各自的理由,所以也选择了单独上香。 左诗代表的是自己父亲,说起来左伯颜和上官飞是十分亲近的,所以左诗这个理由十分充分的。 谷姿仙虽然嫁给了李帆,但是其双修府公主的身份也是需要给这位前辈上香致敬的。 至于虚夜月,虽然虚若无没有明着交代,但是虚夜月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她手持三柱香,来到了上官飞的墓前,很恭敬的三鞠躬,然后将香cha在墓前的空地上,然后轻轻的说:“上官叔叔,爹爹一直说,您是真正的英雄!” 两人的恩怨,在这一刻完全消散在那袅袅的轻烟之中。 整个祭奠仪式,进行的有序而肃穆,由于上香的人太多,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香案来摆放,所以这几千支特制的香将上官飞的墓,团团的围了起来,一直燃到了夜深。 似乎满天的星光也不想在这个时候争辉,都偷偷的躲在了积云身后。 幽夜中,这几千支光点,映照着整个怒蛟岛的天空。 只有从江岛上传来的阵阵筝声与其辉映。 那是纪惜惜安息的地方,浪翻云没有邀请过多的人前去祭奠,甚至凌战天夫妇都没有过去,他只带了专门前来祭奠纪惜惜的怜秀秀和花朵儿。 在这位气质与纪惜惜极为相似的才女的筝声中,清溪流泉伴随着浪翻云一直到了天明。 这一天,无疑是属于哀伤和怀念的。 而且在有的人的心中,这其实又何尝不是一场提前到来的道别呢? *** 与此同时,远在武昌的朱棣也在为挽留虚若无做最后的努力。 朱棣是真心希望虚若无能够在这种时候,留下来帮他一把。但是就连朱棣也明白,这种可能是微乎其微,但是朱棣也不想就此放弃,所以他也想起了僧道衍临走前和他的一次深谈。 朱棣不想也不敢去算计虚若无,僧道衍自然也知道这一点。 关于如何留住虚若无,僧道衍对朱棣讲过,关键还是在虚若无本身,如果虚若无真的就没有一丝留意,那么自己这边怎么做也是于事无补。只有切实的让虚若无感觉到有留下来的兴趣,那样才好办。 不过,在这之前,僧道衍也特意交代了朱棣,可以先从大的地方做起,而且僧道衍也相信虚若无在这个需要稳定和提升士气的时候是不会拒绝一些他本就看不上的虚名的。; ------------ 第一百九十三章 最后的努力 虚若无望着前来宣读朱棣旨意的太监离去的背影,将手里那黄灿灿的圣旨交给了一旁的荆城冷,然后对铁青衣说:“老铁,这不就真来了吗? 铁青衣和碧天雁对视一笑,说:“大帅,没有想到我和天雁也得了百两黄金,而且还捞了一个什么爵!” 荆城冷说:“这不是师尊您早就想到的吗?” 朱棣听从僧道衍的建议,在现在的这种需要虚若无威望来稳定大局的时候,宣旨大封群臣,当然了,不过更多的是赏金和增加俸禄,对于爵位的分封,朱棣还是比较谨慎的。 只不过对于鬼王府的人,则不一样了。 虚若无本就是朱元璋分封的威武王,虽然是个不能世袭的外姓王,但是却也是位高爵尊,不过现在朱元璋不在了,朱棣自然也要用自己的一纸圣旨来笼络鬼王府众人一番。 虚若无的爵位对于一个非朱姓的人来说已经倒头了,所以朱棣除了以即位的新君的名义再一次晋封虚若无之外,又以劳苦功高之名封了铁青衣和碧天雁两人为开县子,一个不大不小的子爵爵位,不过现在朱棣帐下的重臣也不过是个伯爵,所以朱棣给鬼王府下的这个料不算轻了。 虚若无听了荆城冷的话,也是笑了笑,说:“这个小子这心眼还真是不少,不过也是算准了我不会推辞。所以将给你们俩的上次一并写在了同一道圣旨上了,也就将这道分封给落实了。” 荆城冷说:“师傅,看来朱棣还是想做最后地努力啊; !” 虚若无坐下来,端起手边的茶杯,说:“那就让我看看小棣的心术有没有长进了。” 荆城冷也知道,朱棣如果单kao这些是无法打动自己的师傅的,如果真想留住自己的师傅。那么只能是从别处出发,也就是虚若无口中的心术手段。 荆城冷也想看看朱棣会用什么计谋来留住自己地师傅。 朱棣的下一步动作。并没有立刻着手进行,他知道虚若无一时之间还不会离开武昌,而且他要做地准备也需要时间。 没有了翟雨时在身边为朱棣出谋划策,朱棣很多时候都要事必躬亲,不过也起到了不小的促进作用,特别是对几股军队的整合上有了长足的进展。 从洞庭处俘虏过来的原胡节的水师已经在第一时间的调到了武昌附近,配合上怒蛟帮几家cha进来地水上好手和多艘主力舰船。并且在朱棣安cha进来的一些军官之后,已经初步具有了战斗力。当然了,最让朱棣看重的是纯粹由原怒蛟帮、邪异门和双修府的精锐组成的舰队也在洞庭进行整训。不过随着这股已经可以在长江上起到重大作用的机动力量的部署完毕,武昌一线的防御已经比较完备了。可以说,现在地武昌已经基本上从初始的脆弱中摆拖了出来。 这也表明了,朱棣在武昌正式的站稳了脚跟,也可以说大明的半壁江山已经从北、西两个方向拖离了应天政权的控制,虽然朱棣现在也不能完全掌握这些地方。但是却也已经保证了这些地方已经不能在他和朱允炆作最后决战的时候遭到从侧方地袭击了。 虽然不能真切的从根本上增强自己,却能从根本上削弱敌人,这就是现在朱棣目前的优势所在。 当这一切完成之后,朱棣就有了些许空闲时间,所以这几天每天都要抽出一些时间到邀月楼来。 朱棣不会将那些话说在明处,每次来都会将当天的一些问题讲给虚若无。 虚若无也是很给面子的讲述了他自己的观点。所以这几天下来,两人之见的关系倒是有了比较大的增进。 只不过,朱棣也明白,这些都是表面的,就像僧道衍提出的那样,如果不能找到一些事情让虚若无觉得有兴趣地话,那么最终还是不能留住他地。 在怒蛟岛祭奠的五天之后,一条船驶回了武昌,同样在这一天,一匹快马也从北方来到了武昌。 浪翻云明言不再lou面了。只等八月十五地到来了。 凌战天暂时留在怒蛟岛。辅以邪异门四大护法,协助上官鹰整训那支精锐舰队。以便在关键的时候起到重大作用。 李帆一家、风行烈一家,戚长征、翟雨时和满怀惆怅的怜秀秀则同船赶回武昌; 一顿饭之后,邀月楼又一次人声鼎沸,直到朱棣的到来。 除了虚夜月,其他的女眷都是先行回避了,那老几位照例在和朱棣照面之后也回去了,本来戚长征和风行烈也直到朱棣的目的何在,也想先行回避,可是朱棣却也言明让他们和李帆一道留下来。 一身便服的朱棣对依偎在虚若无身旁的虚夜月说:“小月,满意了吗?” 虚夜月明白朱棣说的是庄青霜的事情,她脸一红,没有说话。 虚若无说:“小棣,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朱棣从怀中抽出一个加急的奏章,递给了虚若无,说:“这是从顺天发回来的消息!” 虚若无大眼一扫,说:“北方有异动了?” 这份奏章上明确的说明,方夜雨一行人已经出现在了长城以北的地方,所以虚若无才有此问! 朱棣说:“高炽和道衍暂时还没有传来这方面的消息,不过道衍应该已经做好了防备。” 虚若无点点头,知道今天朱棣的到来是别有用意地。这刚才的话题不过是个话头。 果然,这些称得上是“军国大事”的事情之后,朱棣又交给李帆一个大信封。 李帆抽出来一看,知道这是朱棣送给自己的一份礼,这里面不是别的,是朱棣命人打探的无双国的情况。 到这个时候,李帆才想起来。年怜丹这个小丑竟然没有在应天lou面。看朱棣给地这份情报,年怜丹竟然早于方夜雨一行出现在了北疆。想来是想更早的回去开始准备了。 年怜丹能和里赤媚和红日法王齐名,也并不是有勇无谋之辈,从一些局势地变幻上也可以看出朱棣的胜算要大得多。 同时,他也能够明白,一旦朱棣真正掌握了大明的天下,那么已经和朱棣有了比较紧密合作的双修府的复国大任恐怕会得到朱棣的鼎力支持。 也更别说,和双修府关系和睦的这么多地高手了。 所以。他并没有自不量力的在应天lou面,来谋取和他实力不匹配的厚利,而是更实际的早一步回到了无双国。 李帆知道自己和年怜丹早晚有一战。所以虽然,双修府一直致力于对无双国的情报打探,但是朱棣这份礼,李帆还是生受了,他对朱棣说:“谢过陛下了。” 朱棣笑着说:“什么陛下不陛下的,这些都是小事。不值得一声谢的。” 李帆明白,朱棣这是在打感情牌,现在能够稍微左右虚若无的也只有虚夜月了,所以无论是庄青霜地事情,还是这无双国的事情都是如此; 但是,朱棣也清楚。自己还是必需拿出让虚若无感兴趣的东西才行。 他从随侍在旁的马和的怀中接过来一个包袱,然后在虚若无面前的长桌上打开。 是厚厚一打地图纸! 虚若无看到这些东西,眼睛里精光一冒,让看见这些的李帆明白,朱棣或许可能找对了路。 朱棣说:“虚老,您看蒙古等草原民族能是急切之间平定的吗?” 这不用虚若无说,李帆都能告诉他,别说平定了,两百多年后明朝就是亡于那些鞑子之手的。 虚若无摇了摇头,说:“虽然蒙元的实力大不如前。但是先天的地利。让咱们这些农耕民族不能从根本上消灭这些草原上的民族。看我中华的历史,几乎就是两种文明的对抗史。而且除了短暂的一段时间里,我们还是经常处于不利地位置。无数地鲜血像我们说明了这一点!” 朱棣点点头,说:“虚老所言极是,所以为了更好的处理这些潜在地和正在形成的威胁,我认为如果我们一味的退缩忍让,恐怕早晚会吃亏的。” 李帆也是暗自点头,大明的皇帝在朱棣之后就在也没有了这份见识,这也才有了后来五伐蒙古的壮举。 虚若无说:“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对付这些马背上的民族,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攻代守!不过,再出现一个霍去病的可能性也是不大,所以将蒙古人的生存空间不断的压缩,才能在更大的可能下保证大明北疆的安稳。” 以攻代守! 这需要决策者有着很强的大局观,知道什么时候是出兵的时机;也需要决策者能够乾纲独断,能够顶得住下面那根深蒂固的守成思想; 要知道自从唐朝覆灭之后,除了短暂的蒙元之外,宋、明两朝,中国的权利始终是被纯粹的文人所把持,而被腐化的儒学思想的侵蚀下,这些文人将兵事视若洪水猛兽。一个皇帝如果抗不住的话,那么什么雄心大志都是白扯。 除了经历过金戈铁马的朱棣之外,明朝的皇帝谁也没有这份胆识和气魄了。 想着想着,李帆不觉有些悲哀的看了看朱棣,正所谓老子英雄儿好汉,胆识这句话不适用于皇家。一代不如一代才是至理名言。 朱棣不知道,一旁的李帆已经在为他的大明朝默哀了,他也接着虚若无的话,说:“虚老说到的是,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北疆仍然是国事的重中之重。但是应天距离北疆实在是太远了,真要是有了什么变故,根本就做不到及时处理。虚老,您也是久经沙场的统帅,您也知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时间耽搁了,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李帆明白朱棣说的在理,但是却不认为这些明显是国事的东西能够起到挽留虚若无的作用; 一旁的其他人也是有着同样的想法,只有虚若无嘴角泛起了若有若无的微笑。 他在等着朱棣揭开最后的面纱。 朱棣将那些图纸铺开,然后对虚若无说:“虚老,当年建都的时候,您就和父皇有过分歧。您觉得应该建都于更kao北的顺天,但是父皇出于一些考虑还是将都城建在了应天。但是,顺天的优势是显而易见的。我的意思是当将朱允炆的伪政权平定,还都应天之后,立顺天为陪都。现在的顺天承袭元大都而扩建,又经过我这些年的建设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说,都更容易改建为一个区域性的核心城市,只不过这城郭的构建,内城的扩建这都需要行家里手来操控。咱们大明,在这方面,您可是首屈一指的,所以我这是有求于虚老您了!” 然后,他一摆这些图纸,接着说:“这些原本就是您设计的顺天都城的雏形,只不过因为应天的定都而停止了,我这些年也是一直按照这个原型来改建的,但是总感觉差了许多,所以还请虚老您不吝赐教啊!” 听到这里,在场的其他人都为朱棣的这个“借口”而佩服,朱棣确实是有备而来,而且着手点选择的也非常好。 朱棣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一个机会,他知道虚若无对于建筑,尤其是宏大建筑是有着强烈的兴趣的。 如果,虚若无应了下来,那么,长时间内虚若无是拖不开身了,要知道监造一座城市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望着朱棣殷切的目光,虚若无对荆城冷说:“城冷,将我书柜中那个密封的匣子拿过来。” 荆城冷很快的取来了东西,很显然,就连他也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虚若无将这个匣子打开之后,里面同样厚厚的图纸。 虚若无将一副最大的图纸展开,对朱棣说:“这是我早年就完成的顺天的改建构图,既然小棣你有此心,我就将其送给你了。” 这样的结局显然不是朱棣预想的到的,他有些木然的接过了图纸,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他明白自己最后的努力还是失败了。 虚若无又说:“我看小棣你应该有迁都的意思,是吧!” 朱棣点点头,并没有隐瞒。 虚若无说:“这没什么不好,但是却不宜仓促操作,要慎行!” 朱棣说:“小棣谨记!” 虚若无拿出另一幅图纸,说:“我也没有什么送你的,这是当初我设计的应天的宫城的构建图,但是我总觉得这和南方秀气的城市不匹配,就没有选用,今天就一并送给你吧!” 李帆好奇的凑了过去,看到这十分熟悉的布局,情不自禁的说:“故宫、紫禁城!”; ------------ 第一百九十四章 暂别 李帆面对众人带着明显疑问的眼神,也是很聪明的没有解释,这种事情往往是越解释越乱,反正李帆也知道其他人不会追着这件事情不放的。 还是李帆的老丈人虚若无替李帆解了围,他说:“紫金城!这个名字还真是有些意境。应天城外有紫金山,小棣你在顺天新建的皇宫取名紫金,也是表明了不忘本,确实是个好彩头。” 此紫金非彼紫荆! 不过李帆还是明智的选择了沉默。 朱棣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原委,但是也听出了虚若无话中之意,他也知道自己的根本说到底还是在北方,在顺天,所以早在他立志夺位的那一天起,自己心目中的都城九十顺天。但是,同时,朱棣也是深深的明白要想迁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只要有人那朱元璋说事,一句祖制就可能阻挠一切。所以但凡有一丝可以创造的条件,朱棣都是不想错过的。 李帆也明白,就因为自己的一句拖口之言,将来大明皇帝的皇宫就此更名。 这么一个小的cha曲,自然不能掩盖朱棣内心深处的些许遗憾,不过他也是放得下的人,言语间也是更显洒拖; 虚若无看到朱棣这个样子,也明白朱棣虽然是朱元璋诸子中和他最想像的一个,但是毕竟不是朱元璋,一些朱元璋决绝舍弃的情感,朱棣还是保留了一些。当然了。却不是什么人都能享受地到的。 虚若无也就顺势抛出了最后一个底牌,算是临别前给朱棣的一份厚礼。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名册,交给了朱棣,然后说:“小棣,这上面是这些年还和我有过联系的一些人,他们大多数都是军职,这些人或许还能对你有些帮助。” 朱棣很是激动的接过了这份名册。他知道这个名册的重量,可以说虚若无在大明朝政局中的重要地位。这个名册上地人是起到了巨大作用。 这是潜实力,同样更是硬实力。朱棣相信,如果真是虚若无登高一呼,这些大多出身其帐下的人,大多数是会积极响应地。 而现在虚若无的这个做法,无疑是向朱棣表明他是想彻底的从明朝政局中退出了,同时也是卖了一个大人情给朱棣。 虚若无看到朱棣激动的一时之间无法言语。淡淡的笑了笑,说:“俗话说人走茶凉,我是要走了,可是这些人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一辈子,我也希望他们将来跟着小棣你混个更大的前程。” 朱棣将这份名册郑重的收在自己地怀中,然后恭敬的给虚若无施了一礼,说:“虚老,我朱棣当着您的面发誓。一定会善待这些人的。” 虚若无点点头,说:“那就好!你和朱允炆之间的这一仗,可能也要一两年才能分出了胜负,当然了,如果北边能够安稳一些的话,这个时间可能还要短些。城冷跟了我多年。我走后,我将城冷给你留下,至于将来他的去留,就看他自己的意思了。” 朱棣也明白荆城冷留下来地意思,也不在多说话,只是很平静的对荆城冷说:“城冷,拜托了!” 虚若无早就给荆城冷打过预防针,心里也明白自己留下的必要性,接过朱棣的话,他说:“城冷一定尽力。不过等将来陛下涤清环宇之后。城冷自当重回师尊膝下,以尽弟子之责!” 荆城冷直接把话挑明。说清了自己将来的归宿。 朱棣也说:“城冷一片孝心,让人敬佩。我自然是不会阻拦!” 虚若无将最后的一些杂事处理完毕,这去意就更迫切了,他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过两日,我们就会离开武昌。小棣,你就不要来送了,等将来我那宅第建好之后,自会知会地。” 朱棣知道虽然虚若无说了将来会统治他,但是他也明白虚若无是绝对不希望自己再去打扰的; 朱棣说:“小棣明白了,那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了,这就告辞!” 他起身带着马和离开了邀月楼,这一别,再见已是无期! 不过他此行却着实获益匪浅,而且可以说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等朱棣走远之后,戚长征拍了拍脑袋,说:“奇怪了,今天他为什么让我和行烈留下呢?往常他来找虚老的时候,估摸着也是谈论这些事情,我们也没有lou面啊!” 李帆笑着说:“他恐怕是高兴的忘了什么事了。” 这个解释很合理,而且也真让李帆猜对了。 不过,虚若无更是直接猜透了朱棣的心思,他说:“他让你和行烈留下,恐怕是想请你们出山呢?” “出山?应该是这样的!” 这个词虽然听在戚长征和风行烈耳中透着几分好笑,但是其含义确实听了出来。 虚若无说:“现在,经过了将近一个月的准备,初战的条件已经完备,朱棣那边虽然占据了一些优势,但是却有一个薄弱的环节,那就是他缺少绝对地高手。一个人地力量虽然不能与军队抗衡,但是有的时候却可以改变整个战局。而他现在,身边只有直破天和帅念祖称得上好手,比起实力大损地天命教或许最多也是平手,如果是对上方夜雨一方,恐怕会吃不小的亏。他此来还是想搬救兵的,那几位,他也知道不管他怎么说也是不会轻易出手的,所以就将你们视为了突破口。而也许就是像小帆说的那样。一时激动给忘了。” 李帆也认为虚若无地猜测是十分有道理的,不过在这里,李帆也像问问两人,在这个问题上的态度。 他说:“长征,行烈,怎么样?你们有没有兴趣过一把当将军的瘾呢?” 二人的态度截然相反,戚长征也许是太闲了。或许也是因为金戈铁马,战场杀伐对于他有着不小的吸引力。他说:“这个选择也不错啊!” 风行烈说:“我对这个倒是没有太大兴趣,不过,小帆,我要提醒你一句,双修府的事情你可没有忘记吧?” 李帆自然不会忘记,否则洞庭整训地就不会没有双修府的人了,他说:“行烈说地是。这的确也是一个不错的锻炼的机会。” 双修府一直致力于复国,暗中也培养了不少的人马,但是毕竟不曾真正的在战场上作战,江湖争斗毕竟不比战场杀伐,特别是现在已经有准确情报年怜丹已经开始在无双国内准备了,如果贸然的将这些人不经过磨炼地投入到复国战争之中,恐怕这些几代人精心培养的精锐多半见不到讲过复兴的那一天了。 风行烈说:“现在无双国已经成为咱们几家的大事,虽然洞庭的那支舰队集合了咱们几乎所有的精锐好手; 。但是毕竟还挤出了几百马上功夫了得的兄弟,配合上双修府自身的人马,也有千多人了。按照咱们和朱棣地约定,借兵是一定的。我的意思是咱们直接将人手凑够五千之数,能够更早的进行磨合是最好的,而且可以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来达到练兵地机会。以备将来之需。” 李帆虽然想过这些,但是却不如风行烈想的这般详尽,再加上李帆也有些难处,一时之间也抽不开身来干这些事,现在听到风行烈已经有了这么详尽的计划,就说:“行烈,我看这个事情就由你担纲好了,我相信你的枪法在两军对阵之时会更有威力的。” 风行烈看着李帆,差点就把李帆给看毛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咱们俩都被小莲给耍了。” 接着。风行烈把事情的因果将了出来,原来从洞庭之后。谷倩莲对于指挥这么大的阵仗有了兴趣,更重要的是她找到了一个发挥自己才智的领域,所以才在风行烈耳边大吹枕边风。今天的这些话,其实都出自谷倩莲地小脑袋,她要地就是那五千人,一个能够让他更大发挥的载体。 不过,这也正好解决了李帆这几天一直头疼地问题。 按理说,这个事情是要自己和谷姿仙来承担的,但是谷姿仙虽然受过这方面的教育,但是比起谷倩莲还是有些不如的。而李帆却因为身份的原因,恐怕朱棣是不会让李帆在战时远离的。 更重要的是,谷倩莲和风行烈来作这件事,不会引起双修府的人的抵触,不管怎么说,风行烈也是双修府的姑爷。 李帆说:“借兵的事情,明天我就去和朱棣商量,想来他也不会拿些次品来糊弄我们。至于练兵、统兵的事情,我看就由行烈你们夫妇来做吧。” 风行烈说:“那你呢,你干什么呢?要知道,这些原本可是你应该做的啊!” 李帆自然也找了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他说:“我不是为了行烈你着想吗?” 风行烈笑着说:“怎么成为我着想了?” 李帆说:“小莲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可是答应了,要是她知道是她的夫君坏了她的好事,你说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我这不是为行烈你着想有是什么呢?” 风行烈听了李帆的话,虽然知道这是歪理,但是却也承认,自己这个大头还是当定了。 一旁的虚夜月拍着手说:“夫君,你这个将来的国王可不怎么勤政啊!” 风行烈一听有人替自己打抱不平,就想趁机还击李帆,可是没有想到,虚夜月紧接着的话是冲着他来的。 虚夜月又说:“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将来有时间陪我们姐妹。” 然后她又对风行烈说:“风大哥,小妹这里可要恭喜你了; !” 风行烈一愣,说:“有什么喜事啊?” 虚夜月说:“你扛下了这个差事,一个大将军是跑不了了;小莲出谋划策,将来说不定也是一国宰相,你说,你们一家这么荣光,不是喜事又是什么!” 风行烈说:“我们都干了,我们能从你们这国王、王后、王妃一家那里得到什么好处呢?什么金银就不要说了。” 虚夜月不假思索的说:“那就也奖一个王后怎么样?” 虚夜月的话让满屋子的人都是一愣,都是看着她,听她怎么往下说。 虚夜月毫不在意,说:“我是说,仙姐和夫君的儿子那自然会是无双国的国王,将来让他娶风大哥你和小莲的一位女儿,那不就是王后吗?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虚夜月的这番话,让所有人都笑了出来。 风行烈算是听明白他们夫妇二人的意思了,出力的事情就要他们一家来做,最后还得搭上自己一个女儿。于是没好气的直接对两人的那充满打趣意味的眼神来了个视而不见。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明显带有玩笑色彩的话会是那么的准确,就如同一个预言一样,一个个的在将来得到验证。 借兵的事情,朱棣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将刚从顺天调过来的三千精骑拨给了风行烈。 这是典型的双赢投资,朱棣自然不会拒绝这等好事。 不过,等这一切渐渐的步上正规之后,离别的日子也终于来临了。 很老套的,这是一个细雨绵绵的日子,一个虚若无选定的北行的日子。 虚若无拍了拍趴在自己胸口哭泣的宝贝女儿的肩膀,柔声的说:“好了小月,爹爹我又不是去见阎王爷,咱们将来还是再见的。” 虚夜月忍住了哭音,说:“呸、什么阎王,多不吉利啊。爹爹你至少还能再活一百岁呢!” 虚若无说:“那是,我还没看到我那外孙的降生怎么能死呢?” 虚若无的一个玩笑,彻底的劝住了虚夜月,然后对李帆说:“小帆,小月就交给你了。” 李帆说:“岳父请放心,应该过不了多久咱们就会重逢的!” 虚若无点点头,然后对前来送行的乾罗、厉若海、范良极和封寒说:“几位,虚某先走一步,咱们后会有期!” 在众人的注视下,渐渐模糊的,消失在雨雾中的一行人,将这场暂时的离别画下了一个充满期待的句号。 (老妈看的太严,一见到我坐在电脑前就要过来唠叨,只有趁着在办公室不忙的时候抽空码字。); ------------ 第一百九十五章 居庸之约 自从虚若无从武昌北上之后,平静了一个多月的天下也终于迎来了血火的洗礼。 朱棣和朱允炆两方都在初步站稳脚跟之后就开始了试探性的进攻,只不过朱棣现在占据地利,所以在这些个小规模的交锋之中,朱棣一方也多多少少的占了一些便宜,不过这对于双方的根本的实力对比还没有太大的影响。 现在天下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拦江之战上,这场大战也赋予了比原著中更为特殊的意义。 现在天下的格局已经基本上明朗了,朱棣占据了大明的大半江山,朱允炆偏居江南,蒙古人退缩在长城以北。 如果让朱棣他消化得来的成果,那么朱允炆覆灭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蒙古人更是明白朱棣这个人的秉性,也明白如果真的让朱棣坐稳了江山,那么草原上各族就会有一番苦头吃了。 所以,朱允炆盼望蒙古人能够在北边牵制朱棣,好让自己能够从朱棣两个方向的夹击中讨得一分生机。 而蒙古人也希望朱允炆能够更长时间的延缓朱棣统一中原的时间,如果能够将大一统的大明彻底分裂自然是更好。 所以,这三方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都在等一个好的时机,一个更好的出兵机会。 而拦江之战显然就承载了这个,所以三方都在刻意的等待这场大战地结果。 如果庞斑得胜。那么以浪翻云对朱棣一方士气的影响,蒙古人和朱允炆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而如果是浪翻云获胜的话,那么朱棣起重兵的可能性也是非常的大。 不过,这场大战虽然引起了天下人的注意,但是却不是谁都能够亲到拦江岛的。现在怒蛟帮重新在洞庭树立了绝对地强势,所以除了和怒蛟帮关系密切的人之外也只有极个别地人和势力能够获准在八月十五这天来到拦江岛附近,别的人想要在这个时候到洞庭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 八月十五。月满拦江! 这场盛宴的开始,在平静中透着波澜! 从魔师宫的楼船巨舰上放下了一条小船。在问好的烟火下渐行渐近! 这次随着庞斑出现的只有里赤媚一人,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在朱棣地情报中,里赤媚的身影没有出现在北方。 两人一舟,翩翩而来。 庞斑的雄伟如山和里赤媚的近乎妖艳的俊美,在这个时候也是显得这般耀眼; 看到了里赤媚,李帆不禁想到了虚若无临走前私下里说给他的话。 那是虚若无离开武昌的前一天傍晚,他在饭后散步时叫上了李帆。在城中的漫步中,虚若无对李帆说出了他心里地一个让李帆吃惊的假想。 虚若无说:“小帆,你可知道里赤媚也许不会在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虚若无这么一说,李帆也想到里赤媚和虚若无两人之间的恩怨还没有了结,而虚若无却要在明天北上。 这样的情况,对于两人的性格来说都是不正常地。 虚若无对里赤媚有杀师之仇,里赤媚一直铭记在心。 而虚若无在明知道这点的情况下自然明白里赤媚的威胁有多大,而且他也不是一个逃避责任的人。知道是自己留下的尾巴,也不会轻易留给别人来了结的。 但是经过了应天的剧变之后,对于时局有着清晰认识的虚若无也是突然明白了一些变化,同时心里对这种变化有着不好的预感,所以才会有到庞斑在应天落脚之处的举动。 为地就是亲自了断和里赤媚地恩怨,而不让这场延续了几十年的恩怨波及到下一代。 但是让虚若无有些失望地是。他没有见到自己想见的人。 他也明白里赤媚不是那种不敢面对的人,而现在既然出现了这种局面,一定是什么人影响了里赤媚,让他做出了这么一个决定。 虚若无也能想到除了庞斑恐怕也不会再有什么人能够影响里赤媚了。 但是,在到了武昌之后,虚若无忽然想通了这一点,也就不在坚持了,特别是当李帆在鹰缘活佛的点拨下再一次有了突破的时候。 虚若无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有些冒险,但是一种直觉告诉他这样才是最佳选择。 所以,直到临走之前。他才将李帆叫在身边。将自己的假想和决定告诉自己的女婿。 李帆听了虚若无的话,说:“那是为什么呢?” 虚若无淡淡的说:“他放不下对我的仇恨。但是却不得不压下。为的不是别的,只能是为了蒙古的气数。” 李帆说:“气数?” 虚若无说:“是的!拦江之战,如果浪翻云获胜,那么对于蒙古人的打击就会太大了。所以他们不得不另外找一个点,以备在将来急需的时候拿出来当成最后的底牌。” 李帆从虚若无的话中听出了一些深意,但是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岳父,您说的那个点,是我吗?” 虚若无点点头,说:“是的; 。你是处在一个对于朱棣很敏感的位置上,也就是你自己都明白的纽带的地位。如果你在决斗中失败,那么对于朱棣的影响同样是很大的。” 虚若无没有把话说的太明白,但是李帆却是体会地很深了。 他不认为这是虚若无将一个火药桶甩给了自己。李帆知道这些变化都是有因果在其中的。同时李帆也明白了,既然是自己无法推却的,那么自己就只能选择面对。 李帆也知道,虚若无叫他出来,更多的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李帆的安危也直接关系着虚夜月的终生幸福。 李帆坚定的对虚若无说:“岳父请放心,只要是我必需面对地。我都是不会退缩的!” 虚若无明白李帆是非常清楚自己话中地他意的,见到他这般坚定的回话。只是很放心的拍了拍李帆的肩膀,然后给李帆留下了最后一个提议,他说:“小帆,你要记着,如果里赤媚真的送来了战书,那么尽量不要选择立刻和其交手,并且在和他约定的时间之前多找一些人来练手。当然了。这个练手也是需要在生死之间来磨砺地,寻常的交手已经不足以激发你的潜力了。” 李帆点点头,说:“明白!” 镜头在转向现在,当李帆炙热的目光投向里赤媚的时候,里赤媚也做出了自己的反映,第一时间找到了李帆,然后送上了一抹别有深意的微笑。 里赤媚跳上了怒蛟帮驶过来的一条小船,然后目送着庞斑独自驾船驶向了拦江岛。 就在所有观战人都将目光集中到那孤孤地拦江岛。好目睹新的传奇的时候,老天爷也来凑起了热闹。 原本还清澈澄明的夜空,诡异的从东边飘来一抹又厚又重的乌云,挟着闪动地电光,正由湖沿处迅速移来,铺天盖地的气势。看得人心生寒意。 只有仍然高挂在天空的冷月,在为自己最后的光华坐着最后的拼搏。 一切都隐藏在了未知之中,只有拦江岛峰顶处如怒龙一般旋飞狂舞的云烟,告知所有的观战的人,一切都已经开始了。 几乎所有的人都将眼睛放在了他们什么都看不清的地方,但是也有人选择了闭上眼睛,他就是厉若海。 目力有限,但是心意无穷。 在这一瞬间,那隐藏在云雾缥缈中地一拳一剑地交锋仿佛如亲见般清晰。 在疾雷急雨的狂暴肆虐里,观战地人都是衣衫尽湿。不过亦无瑕理会。 不过。李帆看到另外一艘船的时候,还是感叹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同样是一舟两人,靳冰云一席雪衣,斜撑游子伞,俏立船头处,操桨的是一位中年尼姑。 李帆在交代洞庭周边警戒的兄弟的时候,特意的留了一句话,见到这么一个组合不要阻拦。 这也是唯一一艘被许可可以往拦江岛驶去的船只,因为这条船上将见证一个让江湖等待了百年的传奇。 厉若海的身体一震,这让他身边的风行烈立刻有了反映,他连忙低声询问:“师傅,您怎么了?” 厉若海再次睁开的双眼,让风行烈一惊,因为他在这双眼睛中再也找不到一点神光,就如同失明的人一般。 风行烈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但是却被厉若海轻轻的按下了。 厉若海望向远处的孤岛,脑中不断的回想着刚才脑海中的那个片断,只留下让风行烈摸不着头脑的一句话:“原来如此!” 也就是在这一刻,李帆背上的鹰刀像是应和什么似的,不住的震抖。 而当李帆将刀取下,手扶刀面的时候,竟然从鹰刀中感受到了一股让他惊骇的吸力,同时一个人的影像也在这一刻占据了李帆的脑海。 鹰缘! 这种感觉如此奇妙,以至于连众人的惊呼都没有听进。 就在李帆徜徉在这玄之又玄的意境中的时候,观战的这些人都发现了,一艘船从拦江岛深处驶来,朝着载着靳冰云的小船kao近。 “庞斑!” 不少人在这一刻惊呼,是的,是庞斑出来了。 也正像童话般和靳冰云再次相遇! 在众人的注视下,两船交错。只有两人交换地那个动人的笑容让所有人回味。 虽然两人没有说一句话,但是“此时无声胜有声”才是此刻的最贴切的写照。 而当庞斑亲吻靳冰云玉足,并为她穿上蝶纹布鞋的时候,人们才感受到庞斑那无比细腻的情感! 还是庞斑胜了!整个天下再也没有人能够有与之抗衡的人了! 这是几乎所有人都得出地结论。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在场观战地人一生难忘。 庞斑那叶本该驶向魔师宫巨舰的小船,却驶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那个地方没有任何舟艇,只有那在茫茫风雨中动人的无际湖面! 正是在这一刻,一团电芒在庞斑立身处爆射开来! 在这夺去了皓月光华的光芒过后。只留下一叶扁舟在湖面飘浮着; “破碎虚空!” 这是所有人发自内心深处的呐喊! 也是在这一刹那,终年锁岛的云雾却四奇迹般消去的一分不余。 “看!那边!” 被激荡地众人立刻掉转目光。投向了此刻才lou出真容的拦江岛。 这长年受狂风刮蚀,雨水冲刷,悬岩陡峭,石色赭赤的孤岛,在回复澄碧清明,反映着月夜的湖水里。像一位给揭掉了蔽面轻纱的美女,既含羞又骄傲地任君评头品足。 峰顶之巅。浪翻云背负着名震天下的覆雨剑,傲立在峰顶一块虚悬而出的巨岩尽端处,正闲逸地仰首凝视着天上的明月。 胜负在这一刻已经不再重要! 因为今日所见已经超越了胜负、甚至于生死,只留下了另外一座足以让所有人都为之仰视地丰碑! 同时也为后世武林留下了无尽的财富与话题。 *** 这是一场惊世之战,只是谁也不曾亲眼见到那交锋的景象。 这也同样是一场政治角逐,虽然身为主角的两人都对那些不屑一顾! 不过,既然一段传奇在众人的见证中成为永远的丰碑,那么重新回到俗世地众人们又不得不重新面对俗世的纷纷扰扰。 有人走。自然也是有人留。 当里赤媚驾船来到李帆的小船的旁边的时候,正看见在众女环绕下闭目的李帆。 其他的人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行动,不过他们也都相信里赤媚不会选择在这么一种环境下对李帆动手的,也都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所有人都不知道李帆为什么到现在还一直闭着眼睛,左诗她们更是不敢有一丝妄动,深怕会给李帆造成什么不好地影响。 里赤媚也在不停地观察着李帆。这个方夜雨借庞斑的口给自己找地对手。 虚若无的猜测可以说几乎完全正确,不过这里面也有里赤媚自身的原因。 方夜雨虽然对自己的师尊有着强烈的信心,但是更多的是身为政治人物的人却不得不考虑更多的东西。 所以,他恳求庞斑让他给里赤媚透lou一个信息,那就是为了整个蒙古部族的利益,让他暂时放弃对虚若无的寻仇。 在朱棣立足武昌之后,方夜雨心中就明白自己蒙古一族要想恢复到成吉思汗、忽必烈一时的荣光是暂时不可能了,一时的退让也成了注定的事情,但是怎么样在这种情况下打击中原,就成了方夜雨最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所以。方夜雨将这个突破口选在了李帆的身上。一个在朱棣内部扮演着独特角色的人。 这是在方夜雨的心目中必需要胜利的一步棋,所以他只有找里赤媚这样的绝顶高手才能确保无虞。 庞斑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徒弟是出于什么考虑的。但是对于里赤媚,庞斑也是不会勉强。他只是将方夜雨的话说给了里赤媚听,同时说究竟做出什么选择完全要看里赤媚自己的。 对于虚若无,里赤媚是万万不想错过的。但是他毕竟不是庞斑,没有庞斑那超越一切的洒拖。他做为当年蒙皇座下的第一高手,是注定不能做出违背蒙古利益的事情的。 所以,师仇也只能是放在一边了。 因为,他对上李帆,原本就不是一场平等的对决。如果他再先和虚若无了断私仇之后,李帆完全可以以辈分之差避战,而别人也是说不得什么的。 只有将他和李帆之间的对决,安排一个让李帆无法推却的名头,才能让他和方夜雨的打算成真。 在所有人的等待中,李帆睁开了眼睛,然后很平和的对里赤媚说:“父债子还,是吗?” 里赤媚没有任何惊讶的说:“半子也是子!” 李帆笑了,里赤媚也笑了。 李帆说:“什么地点?” 李帆很有技巧的将地点选择权交给了里赤媚,因为他一直记着虚若无临走前交代给自己的话。 果然,李帆的这个突击,让里赤媚一愣。里赤媚明白这个先机还是让李帆占去了。 不过里赤媚还是很平静的说:“长城之北,居庸之边!” 里赤媚选择的居庸关这个地点,距离朱棣的大本营顺天只有很短的距离,显然是别有用心的。 李帆嘴角一弯,说:“一年之约,不见不散!” 里赤媚知道李帆会在决战时间上下功夫,所以虽然有些不甘,但是话已落地,已是不能悔改。 于是,他对李帆伸出了右手。 李帆和他击掌为誓,这个战约也就算是坐实了。 当里赤媚深深的望向了庞斑破空的那一处之后,驾着船驶向了魔师宫的巨舰。 这个时候,回过神的众人们也围住了李帆,向他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当李帆将其中原委向众人解释清楚之后,众人皆是一惊,却也没有人劝说什么,只有左诗她们满面关切的望着李帆。; ------------ 第一百九十六章 转折点 当浪翻云和庞斑的惊世一战传遍天下的时候,天下人在为之传颂的同时也纷纷猜测已是风雨欲来之势的天下大势在这个时候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 地不分南北,无论是朱棣治下的百姓还是朱允炆治下的百姓都对战争没有一丝兴趣,但是决定这方面的却不是这真正支撑天下的百姓。 而且,当这战火真的烧起来的时候,就是不死不休之局。 北方的蒙古以及其他草原民族在朱棣和朱允炆交上手之后也是不断的骚扰大明的北方防线。 连带着朱棣那百战雄师被牵制的死死的,根本就无法抽出身来注定迎击北上的朱允炆所部,只能是依托黄河天堑来布置防务; 战火正是朱允炆,或者说白芳华主动挑起的,进攻的方向和方式却是稍稍出乎了当时李帆两人的所料。并没有“礼貌”的经过安徽,而是在朱棣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已经迅速的用武力打通了经安徽进攻河南的路线,并且在占领的几个州县之内布下了自己人和适当驻军。只是因为朱棣在河南方向下了不少的功夫,才没有让朱允炆在第一时间占据太大的优势。 河南几州府都是摆明了自己的政治立场,所以在抵抗的时候也是很用心,只是因为当地的驻军较之耿炳文统帅的原拱卫京师的精锐的对手,且战且退之下。在不长地时间内丢失了河南的东南几县。并且有一支偏师甚至突进到了黄河南岸。 朱棣一方在最初的几天的失利之下,也是很迅速的调动手下的几支机动兵力,并且以安徽官员从贼的名义,用武力强行突击。 但是,朱棣地这个度掌握的很好,几乎是和朱允炆将安徽一分为二,并且双方之间还保留了一道“安全带”。 在留下不多地一些兵力之后。更强大的军力也是开到了河南,以图更快的稳定河南防线。确保河北大本营没有腹背受敌之忧。 朱棣的所有精锐几乎都集中在河北,特别是顺天周边,但是却承担了拱卫大明北方防线的重任,所以朱棣在这个时候还是只能选择在尽可能保证均势的情况下,确保北方的平安。 这也是在大局中占据优势地朱棣为什么还不能放开手脚来对付朱允炆的原因。 现在在河南的战事正在处于焦灼状态,耿炳文用兵以稳重著称,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是他的信条。所以。朱棣一方虽然没有大将领兵,仍然稳定住了河南摇摇欲坠的局势。 这个主战场,朱允炆一次性就投入了二十五万的兵力,最多的时候甚至达到将近四十万,并且依托江南强大的战争潜力,无论是辎重还是粮草都是十分充足;而朱棣一方,投入三支大概十八万地军力,虽说启禀有些仓促。但是却能在河南就近活的补充,所以两方各有优势。 大战没有,小战不断。 这是现在河南战场最主要的特征! 朱棣目前集结在武昌附近的最精锐的一支大约十万人的部队还没有做完最后地战前准备,一旦这支集合了各藩王精锐藩军和朱棣从顺天一线咬牙调拨过来的万人精骑的精锐部队做好最后的准备,无论朱棣的兵锋指向何处,都是一个新的局面。 时间永远在流逝中摒弃弱者。这是战场上的定论。 *** “小帆,想什么呢?” 一身银色铠甲的风行烈对望向前方战场的李帆说。 李帆将目光从那燃烧了无数人生命的战场上收回,然后对风行烈说:“行烈,这是第五次冲锋了吧; !” 风行烈点点头,说:“也没有办法,前方不远处就是耿炳文原先布置地最后一道防线了,这么顽强地防守也是可以想象的到地。” 李帆说:“耿炳文?他现在恐怕已经在应天的大牢中等死了。” 风行烈说:“只是短短的八个月,谁能想到,这天下大势竟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啊!” 风行烈是有感而发,因为同样是在这八个月的时间里。他也完成从一位江湖客到统兵大将的初步转变。 这八个月。对于朱允炆一方可以说是极其具有戏剧性的,也正是双方首脑对于军务上不同的造诣决定了现在的局势。 当初。在河南战场上不能立刻打开局面的情况下,朱棣迅速做出了作战方式,不在单一的寻求击破朱允炆一方的有生兵力,而是利用长江这条完全掌握在朱棣手上的大动脉,达到疲军,扰军的效果和更大的功效。 这是一个局,就看朱允炆一方能不能识破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应天直接暴lou在了这种作战方式之下。 朱允炆一方只能是在这股军队不时的骚扰中疲于奔命,在应天附近不停的弥补随时可能展现出的防守破绽。 因为谁也不能保证,哪一次会真的在应天周围投放朱棣真正的攻击部队。 在朱允炆方新组建的水军出师不利,所有迎战的战舰几乎全军覆没之后,这股由怒蛟帮主导的舰队对于这样的作战方式更是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 白芳华也明白现在他们那边除了耿炳文之外,没有一个有能力统兵的将领,所以白芳华将最精锐的兵力全部交给了耿炳文,寄希望于耿炳文能够在河南打开局面。 白芳华现在囤积在应天的那十多万兵力,是几乎抽空了江南各省驻军下所达成地。甚至在一些地方已经开始了强制征兵。 但是,自古南方的兵源质量一直就是个问题,特别是江南算是比较富裕,又还没有外力,比如贼寇的推动,所以百姓对于当兵更是没有任何兴趣。即使是被强迫当兵,也是抱着混日子的念头。就算是在血淋淋的屠刀下,这种态势也没有得到更好的改善。 现在。当朱允炆以及其他人发现,应天也已经直接暴lou在朱棣的兵锋之下地时候,强大的危机感让他们不断地发出让耿炳文尽快打开局面的言论。 一次两次的,白芳华还能将这股声音压制下去,到后来,这股风气几乎吹遍了整个小朝廷,白芳华也只能将这个意思传达到了耿炳文那里。 而且。在白芳华的计算中,经过自己不断的往耿炳文那边增兵,耿炳文帐下的兵力总是保持在三十万以上,而朱棣一方投在河南的兵力却也只有二十万上下,所以这番对比下,耿炳文是占据一定优势地; 但是,耿炳文给朝廷的回信上总是在强调兵力的多寡并不是决定战场胜负的关键,所以并没有贸然向朱棣控制的一线发动大规模的进攻。只是为了应付朝廷排下的钦差。在局部上做出了一种进攻的态势。 这种局面地产生,更是让处在武昌的朱棣欣喜若狂,这是当初翟雨时和他制定这种作战方式时,预想达到的比较好的效果了。 当主战场处在焦灼状态的时候,翟雨时就给朱棣献计,他对朱棣说:“这不是一场开国之战。谋图的也不再是一城一地地得失,只要朱允炆完蛋了,那么陛下您就可以说打胜了这一场战争。但是在目前的这种局面下,如果强攻应天显然是不切实际的,只有将朱允炆一方更精锐的部队,拖在远离应天的战场,才能为将来的应天战略创造更好的条件。” 正是在这样的作战意图的指引下,朱棣一方并没有将过多的兵力投放到河南,而是始终保持朱允炆一方地优势,并且在一点点地增兵的同时。迫使应天往河南投放更多地部队。 而在这个战略布局基本上实现了之后。以怒蛟帮主导的这场起到推动作用的作战方式也开始了。 为的就是给应天方向造成恐慌,逼迫这些不通军务的人直接干预河南前线军事安排。 就算不能迫使耿炳文使出昏招。也要给应天方向造成一种耿炳文违抗圣命的假象。 为了推动应天对耿炳文的猜疑,朱棣更是直接命令在河南的军队主动的让出了几个不重要的地方,以几场败仗表明耿炳文目前军力的强大。 而这一切,都看在了应天派来的秘谍的眼中,一份份决定耿炳文命运的密报不断的传递到了应天。 在耿炳文以各种理由拒不执行决战指令,并且还多次所要援兵和粮饷之后,应天就秘密派遣了一些秘谍,为的就是将河南战局的“真相”探个清楚。 但是这些秘谍传递过来的消息,却让应天恍然大悟的同时产生了更大的恐慌。 一个念头,不由自主的产生在他们的脑中,那就是耿炳文已经拥兵自重,不再听从朝廷的号令。 这些人都知道,耿炳文手下的才是自己这方最精锐的军队,而如果这支军队不能听从他们的指挥,这是他们万万不能容许的。 朱允炆虽然被培养成了一个色鬼,但是在不断的有人向他灌输耿炳文已经不能在信任的时候,他自然也是同意解除耿炳文的兵权,不过在他下达了这样的旨意之后,还是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身旁的白芳华。 也就是说最后的决断权已经到了白芳华的手中。 在这个时候,白芳华的冷静完全不能压制耳边不停传来的嗡嗡声。 她看着最为活跃的李景隆,明白这个大草包是想当一会大将军; 。她也知道这个曹国公不过是个掩饰的身份,其真实身份是“邪佛”钟仲游。也是现在魔教几宗中仅剩地高手之一了。 虽然白芳华总觉得换掉耿炳文有些不妥。但是也明白现在的耿炳文确实值得怀疑,还有就是她也不能容许有这些人所说的那种情况产生。 所以,在犹豫中白芳华艰难的点了点头。 得到白芳华许可的李景隆自然是如同拿到了尚方宝剑,在领过了圣旨、兵符之后,带着三千禁卫军和一批精锐教众,连夜离开了应天。 几天之后,在李景隆以钦差身份来到河南之后。利用宣读圣旨的机会,将耿炳文连同其心腹手下就地一同拿下。并且以欺君的罪名,将这些人押往应天候审。 至此,李景隆也就是钟仲游以曹国公地身份正式接过了三十多万大军的军权。朱棣和翟雨时地意图也得到了最关键的一步胜利。 而这一步,尽尽花费了半年的时间! 兵力占优,粮草辎重又无比充实,李景隆自然不会放过立功的机会,动辄就是几万人。十几万人的大行动。 面对朱棣一方主动的退让之下,李景隆更是产生了“朱棣不过如此!”的念头, 于是,他将耿炳文制定地作战计划完全否定,不再冲击朱棣在黄河南岸布置的防线,而是追着朱棣的“主力”不放,以图全歼这股敌人。 河南的地域虽然不广,但是却也足够几十万人的折腾。当李景隆将朱棣的“主力”围困在一处孤城之内的时候,李景隆才发现现在自己身边的大军其实也只有七八万人了。 并不是被朱棣在运动中消耗掉,而是李景隆在占据一地之后,总是想着将这些胜果彻底保留。 就这样在不断地分流下,又加上各部行军速度的不同,导致了李景隆现在的处境。 李景隆就是在白痴。也明白现在情况的不妙,主动的往另外一股正在赶来的部下地方向kao近。 但是为时已晚,集中优势兵力的朱棣一方,以三万铁骑的箭头攻击下,瞬间就突破了李景隆的疲惫之师。 李景隆只是率领残部,在逃亡中不断的收拢溃兵。 而当李景隆终于可以歇歇,喘口气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又退回到了原来耿炳文布置的防线之内了,而且出击时率领的二十多万军队,回来的不到五万。连同原先留下的守备部队。也只是堪堪十万出头。 而士气大振地朱棣军,在和武昌拨来地五万援军会合之后。全军的兵力,在除掉留守所需地部队之后还有二十万之众,而且已经正式开始反击。 而风行烈所统帅的这支五千人的纯骑兵,也在这场长达两个月的战争中充分的得到了磨砺,已经渐渐有些精锐的雏形; 而李帆同样在这八个月里有了很大的转变,尤其是亲身上阵对他的磨炼更是出奇的大。 李帆不是没有杀过人,但是只有在战场上才让明白了虚若无说的那句话:“如果看不透生死,那么就看惯了生死吧!” 而当李景隆退缩在防线之内以后,更是成为了李帆一个人的表演。 李景隆虽然是少有的高手,而且也是杀人如麻,但是当他面对死地的时候,尤其是感觉到自己的末日将要来临的时候,他第一个念头还是逃。 但是,他明白在这种重重的包围下,自己的武功再高也没有用,只有在大军的拱卫下才能有一丝的安全感。 于是,他不断的派人突围,以图往应天求援。 但是每次他派出的人都被李帆劫杀,飞刀之名再次在天命教教众中响亮起来。 因为,李帆杀的都是李景隆派出的随军高手,而一些普通军士,则另有他人处理。至于是不是故意放走了一些,李帆就管不着了。 在吃过亏之后,这些人更是有一次,不仅派出了一两为高手,而且还另有三位身着普通军士的衣甲,并且在李帆与那两人的交战中突然袭击。 这一战,更是让李帆几乎吃了大亏,身上添上了十多道的伤痕。 也正是在这样的艰苦的战斗中,让李帆对战斗时面对突发意外时的应变能力有了长足的进步。 并且出刀的时候,也渐渐做到了心手合一,那些先前只是灵光闪现的心境,越来越真实的出现在对敌之时。 李帆明白,这是自己的一次质的飞跃。 不过,李帆也清楚这还是一条漫漫之路,自己还需要更为强大的对手。 否则,四个月之后的居庸关之战,自己是断然不会是里赤媚的对手的。 这个人,李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再也没有逃生可能的,而且是恨自己入骨的化身为李景隆的“邪佛”钟仲游了。 “破了!” 风行烈的一生轻叹,打断了李帆的回忆,转望战场,朱棣的大军已经在这道防线上杀出了一个两里多宽的缺口,而更多的军队也在各级军官的调动下源源不断的跟进。 李帆对风行烈说:“走吧!” 风行烈点点头,然后将手中长枪一挥,大吼一声:“矢之阵,冲锋!” 说完,他和李帆纵马率领全军冲向了那个越来越大的缺口! 这是决定天下大势的一战,也是一场转折之战,至此之后,朱允炆一方只能苟延残喘,再也没有反击的能力了!; ------------ 第一百九十七章 军前对决 这是一座由砂石泥土堆砌的土城,城墙略显正方,长宽都在两三里许,城高不到十米,却也在这平坦的地势上造起一座屏障。 也正是这座土城,成为了钟仲游最后的护身符,硬是挡住十几万大军半月之久,直到今天才将其攻破。 不过,随着这座土城的城墙被朱棣军从一侧完全推倒,钟仲游最后的藏身之地也彻底暴lou在了朱棣的兵锋之下。 这场先后持续了两个多月的决战,虽说是一面倒的局面,但是毕竟是几十万人的战争,打到现在这个份上,朱棣也是先后折损了五万多兵力。而且越是到这种临近胜利的时候,究竟战阵的朱棣也明白越是马虎不得,所以虽然他自己分身不得,却也将手下最心腹的马和派了过来。 这场最后的攻坚战也是在马和的指挥下进行的。 而这个名垂青史的“三宝太监”也是很光彩的将自己非凡的才能在这场战争中展现了出来。 要知道攻坚,在冷兵器时代历来都是最难的,通常就是胜了也是惨胜。 而钟仲游在最后的关头,几乎全是凭借着当初耿炳文的布置来展开防御的,而且不再瞎指挥,而是将指挥权下放到了原先不太为耿炳文重用,却也有些真才实学的一个副将。所以不但有这座土城做为依托,而且还在三个方向。各布置了多少不等的险境,再加上还有聚集到这里地五六万残兵和充足的粮草。 可以说这是一股顽敌,又是到了生死存亡之地,所以并不太容易对付。尤其是朱棣不想在这个地方有太大的损耗。 而马和接手这个任务之后,压住了几个将军依kao优势兵力强行攻坚的策略,而是选择了暂时围了不打,漫漫清除外围的策略。 仅仅这一拖。就有一个月之久。 军功!是这些将军日后封赏最大的依据,马和是朱棣近臣。他为主将这些人自然也是没有异议,但是马和这么慢条斯理的行动步骤,却满面给人一种无计可施地假象。而如果一旦给朱棣留下了这种印象,马和或许还能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而这些将军恐怕就会被朱棣贴上平庸地标签,什么封侯拜将也就无从说起了。 就在这些将军合议请命的时候,一件事情改变了他们的想法。 三倍于敌。又携大胜之威,这些兵将难免有些松懈; 于是,一场预谋已久的劫营事件发生了。 在三月底的一个夜晚,一支万人左右的骑兵队伍慢慢的kao近朱棣在土城西侧地主营,在悄悄派人除去设在营寨门口的障埃后,在主将的带领下呼啸着冲进了这座主营。 但是迎接他们的确实一座空营,而且还是一座被铺满了薪草,浇上了火油的空营。 满天的大火。如同炼狱般的炽焰,被从暗处射来的火箭所点燃。 一时间,哀嚎声不绝于耳。 而当侥幸逃出这片火海地人,却悲哀的发现,等待他们的同样是一条死路。 在夜晚都能泛起寒光的长矛大刀,和数不清的满弦弓箭。 在这个时候。没有那个人还会有再战的勇气了! 随着那第一个被抛弃地兵器落了地,这侥幸逃出的三千多人选择了投降。 这一切,都看在了站在马和身后的诸位将军的眼中,而且在这个时候,发生在另外一座营寨的战斗也印证了马和对于整个战局的预测。 而这一切,当两个时辰之前,马和将他们聚在一起并且告知的时候,他们的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质疑! 原来,马和之所以没有选择立刻进攻。那就是因为他在到达河南战场之前就坐了很充分的准备。在他得知原耿炳文帐下有一支小规模的不到两万地骑兵,在先前地战斗中并没有被打垮。只是被重创,然后迅速的和朱棣军拖离了接触之后,他就一直在算计这支可能影响大局地残军。 所以,他一方面派遣了大量的斥候在百里范围之内密查,另一方面却将这个消息故意的压了下来,这也让整个队伍的气相显得更加的真实。 而当斥候向他报告,这支骑军在距离主营三十里处的一座小丘陵处停顿的时候,也就判断到了今晚的这场战事。 所以,在通知了这些将军之后,连忙吩咐人手在主营“布置”了起来。 同时,马和还判断,土城处的敌人,在发现这边的战斗的时候,很可能会偷袭前寨,也是着人做了稳妥的处理。 至此,整个战局最后的变数,也被马和用一个月的等待时间给除去了。 也深知官场规则的马和,毫不吝啬的将最后的破城之功让了出去,他则统帅后军,稳住阵脚。 而这一切,李帆和风行烈他们这一支充满“实习”意味的骑兵也是参与了其中。 马和也似乎是受到了朱棣的特意交代,但凡李帆、风行烈他们的这支队伍出现了伤亡,就会立刻得到补充,而是兵源质量也不用担心。 而现在战事已经到了收官之战,当李帆和风行烈他们赶到战场的时候,大规模的交手情况已经不多了,只有最后一个土坡还在做最后的坚持; 随着城墙的失守,守军的最后一丝勇气也消失了,大批大批放下武器投降的士卒成为了这座土城里地一个现象。 而这还在抵抗的地方,自然就是对方主将的所在。 活捉敌军主将。而且还是像李景隆这样的身份,这是军功中最大的一种,仅次于开疆拓土之功,所以围攻的军士受到了自家将军的吩咐,没有用重型器械,否则这几百人根本也坚持不到这个时候。 马和几乎是和李帆、风行烈他们同时到达这里地,看到眼前这种情形。自然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也是打定主意让出这份功劳了。反正自己身为主将,只要这场大战获胜,自己的功劳自然是不会被忽视地。 而当这些将军,在好不容易谈好了,这份天大之功由谁去领的当口,从这个土坡上传来一道充满怨愤的怒吼:“李帆,你可敢与我一战!” 听到这声怒吼。李帆明白自己不用向马和去求战了。 这些将军听到这声怒吼,自然也明白这个功劳他们是领不到了。 一直以来,李帆和风行烈他们这支骑军虽然只有五千人,但是却不是谁能随意命令的,这些已经触及到朱棣一些秘密的人,自然清除朱棣和这些人的关系。而且还曾经亲自从朱棣那边得到过相关的指示。 而现在,对方既然主动叫阵,那么这最后地功劳自然也要留给李帆去领了。 不过。这些将军也是明白,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争功的,否则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马和做为主将,虽然也清楚这一点,但是他也要考虑到其他的,那些将军只知道这人是有着曹国公爵位的李景隆。但是身为朱棣近臣的马和却明白这个身份只是一个掩护,其真是身份是魔门的绝顶高手。虽然马和不好阻拦李帆迎战,但是马和却不得不做另一个打算,那就是不能让李帆死在这里。 马和催马上前,看着显得很狼狈的钟仲游,这位“曹国公”马和曾经见过几面,他马鞭轻轻一抬,说:“败军之将,还敢言勇?李景隆,你意味现在地这种局面下。你还有选择的机会吗?” 马和的一席话让钟仲游有些恼羞成怒。他也知道那三十万大军让自己彻底败光,事到如今已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地步,也正像马和所说的那样,他已经没有选择的实力了。 但是已经知道自己会是一个什么下场地钟仲游,现在已经不存逃跑的念头,他只想在最后的时候拉上一个做垫背。 那些突围报信失败的人,自然也有人回去告诉他失败的真相,虽然明知道就是没有李帆,这些人仍然没有太大的机率跑回应天,但是还是让钟仲游狠狠的记住了李帆。 所以,当拉垫背这个念头萌生之后,李帆就成了他的首选; 。而这也正中了李帆的下怀。 钟仲游顿了一下,没有理会马和,只是又一次扬声向李帆宣战。 马和明白自己是不能挡下这场对决,也就不多说了。 李帆对风行烈点点头,然后策马来到阵前,现象马和行了军礼,然后说:“主帅,李某请战!” 李帆虽然不真正算马和的手下,但是还是很恭敬地向他行礼。 马和看着李帆,点点头说:“李公子,一切小心!” 说完,他往后退了些,来到了风行烈地马前,然后侧身在风行烈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这些,李帆虽然没有看到,但是就算看见了,李帆也能明白,马和找上风行烈地意思,就是想让风行烈在他危机的时候能够出手相援。 钟仲游看到李帆已经来到阵前,飞身跃下土坡,一身的锦袍已经是脏破不堪,但是却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赤空的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看着李帆说:“你就是李帆?下马受死!” 李帆从马鞍上一跃而起,左脚轻点马头,在距钟仲游两丈处落定。 对于钟仲游的挑衅,李帆不做回答,只是轻蔑的撇了撇嘴。 钟仲游也是心思缜密的人,对敌经验也是十分丰富。自然也不会乱了阵脚。更何况,对于李帆,他也是早有耳闻,虽然对于飞刀他有些不屑一顾,但是毕竟有那么多活生生地例子摆在面前,钟仲游虽然自负,却也不会自大。 这场于两军阵前的对决。在几万人的注视下开始了。 钟仲游对付李帆的策略和其他的对手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也人为飞刀既然是需要距离才能产生杀伤力的。那就尽量和李帆近身缠斗。 钟仲游地这一举动,李帆对上的多了,也不慌张。而且李帆也想称称钟仲游地分量。 而当两人的第一次交手之后,李帆就明白其实钟仲游较之红日法王还是有些不如的,但是比之以前会过的强望生之辈还是要强上些许的,也算是李帆出道以来真正以死相敌的对手。 而钟仲游也在这一交手的刹那明白,近身缠斗也不算是李帆太大地弱点。而且他也感受到了李帆那让他心生不安的恐怖速度。 钟仲游不用兵刃,一身的功夫全在拳掌之上,虎虎生风,在对敌之时显得气势很盛。 这在观战的和些军士看来也是如此,但是那些看得懂的人却明白,这拳头再硬,打不着也是白费。 钟仲游明白身法是自己的弱项,但是却也用其他来弥补。特别是当他已经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索性就放弃了防守,聚集全力攻击到他自己能够攻击到的一切地方。 拼得就是李帆不想与他两败俱伤; 两人地这份缠斗,虽然没有兵刃交锋时的刺激,但是却也是处处凶机,只要有人一个不慎。那么就是至少重伤的下场。 李帆对于钟仲游的这种拼命的做法,也不是没有办法。 这几个月的沙场征战,早就让李帆明白用什么换什么是值得地,之所以没有采取行动,那是因为他觉得还没有到这个时候。 他一直觉得钟仲游还有绝技没有使出,那时,才是李帆认为的机会。 钟仲游确实是像李帆想的那样一直在找机会发狠招,但是李帆的身法太快,让他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十拿九稳的机会。 也许是老天,也希望他们两人之间的碰撞早些达到高氵朝。 一个再也经不住两人轮番踩踏的土砖。在李帆的脚下碎了。而就是这么一丝小小的矮身,让李帆刚才如行云流水般的步法有了一丝停滞。 钟仲游不知道这是不是李帆故意lou出地破绽。他却没有别地选择,刚才的右拳快速回收,变成肘击,朝着李帆地肩膀猛砸了下去。 这一招虽然威猛有力,但是却也是称不上绝杀。 钟仲游的杀招,在他那只开打时还没有怎么用的左手上。 手掌平伸,却不是如手刀一般下劈,而是直挺挺的戳向了李帆的后心。 这一招相当的诡异,就是看在风行烈这样的行家眼中也是如此,因为并不以速度见长的钟仲游,这一击却给人一种迅疾无比的感觉。 尤其是这手掌上上的三个变化更是给人一种接力似的加速。 原本平直的手指,猛然回收一个指节,看似攻击长度有所减短,但是借着这一个收势却平添了几分力度和速度,到快要击中李帆的时候,手势再变,收指变拳,同时借着惯性,左肩膀猛然一抖,这一招无论从蓄力还是集速上都是无懈可击。 这也正是钟仲游的绝杀之技――三段杀! 通过掌势的三个变化,连带着手臂上的多个关节,让出力更加协调。 马和自身武功也是不浅,自然看得出这招的凶险,同时也明白外人想要去救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看李帆自己应付了。 刚才那块土砖的破碎,并不是李帆蓄意所为,就是一个意外。不过,当这土砖断开的刹那,李帆也是早就察觉到,脚上还是收了几分力。同时李帆也明白这个突发的破绽却会是打开僵局的良机。也就没有迅速的变招,而是借势将身子一矮。 但是钟仲游的左手的这一击,却让李帆有些惊讶。因为虽然李帆算到钟仲游会有更强的杀招,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样; 。李帆明白自己还是有些失算了,钟仲游的速度是不快,但是却不代表他手上的速度慢。 这转瞬即逝的时机,只给李帆留下了一个选择,那就是以伤换伤,当然最好还是以伤换胜。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人,李帆虽然拼命侧身,但是钟仲游的这左右两击,李帆都没有避过。被一肘砸中肩胛骨,然后又被钟仲游的绝技击中胳膊。 只是这一瞬间,李帆的一条臂膀算是彻底失去了战斗力,没有两三个月的休息是不能痊愈的。 看似李帆吃了大亏,但是这样的变化却让钟仲游大吃一惊。 他明白,自己右肘的一击,李帆完全有能力躲过去,而那样的话自己的左手的必杀就能踏踏实实的击中李帆的胸口那样的话,自己就可以确保胜利了。 但是,现在这种两击皆中的局面反而将他自己陷入了死地。 没有了预想的那种战果,却让李帆转过身来。 钟仲游明白在这个角度上,李帆已经有足够的距离射出飞刀了。 钟仲游大吼一声,却使出了很没有风度的一招,他知道自己双手再想变招已是来不及了,他将脑袋一沉,狠狠的磕向了李帆的头部。 这个变故,更是让这几万只眼睛看得目瞪口呆。 而更让所有人记住的还有那一弯光寒! 在一条完美的弧线之下,消失了! 同时,李帆和钟仲游两人迅速的分开。 李帆的脚步虽然有些踉跄,而且左臂明显垂下,但是却好好的站在那里。 而钟仲游却是伸出一只手,指向了李帆,向后退了两步,然后轰然倒下。 就在这个时候,原先站立在钟仲游身旁的一个大汉,却突然的借着地势往下扑了过来,两把钢刀明晃晃的砍向了李帆。 经过刚才的交手,李帆的站位却kao向了山坡一方,他的后背正对着那砍过来的刀。 但是就在这人,试图在地上借一把力的时候,李帆侧身,右手一甩,一把飞刀正正的将那人点地的脚面定在了地上。 李帆漫步走到钟仲游的尸体旁,低身将钟仲游的双眼合上,同时一手将钟仲游咽喉处的飞刀取了出来。 而晃过神来的的朱棣一方的军士们,也纵情的欢呼了起来。 而伴随这声欢呼的是,从钟仲游咽喉处迸发出的血柱。 此刻的李帆确实无暇顾及这些了,他肩膀上的伤实在是太重了,对着伸过手来的风行烈微微一笑,身子没来由的一软。 (想多写一点,一不小心还是过了十二点); ------------ 第一百九十八章 无力回天 李帆对左诗笑了笑,然后对同样红着眼睛的谷姿仙说:“仙儿,将小月扶到床上去休息吧! 谷姿仙点点头,然后轻轻的将趴在床头睡着的虚夜月扶了出去。 李帆对左诗说:“诗儿,雯雯呢?” 左诗说:“留在武昌,没有过来; 。” 李帆说:“好了,诗儿,这次还是我不对!你就不要哭了。” 左诗把头低了下去,然后说:“夫君,我...” 李帆说:“不说了,你们连夜从武昌赶来,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了,你也去休息一下吧!这几个月,我一直没有陪在你们身边。这下好了,时间是少不了了。” 李帆受伤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传回了武昌,左诗她们立刻就乱了心神,当天就在封寒的保护下赶到了李帆暂时停留的开封。 李帆受伤之后,马和和风行烈商量之下,就让李帆暂时在附近唯一的大城市,开封疗伤。并且迅速将消息传给了朱棣。 朱棣也是从武昌派去了最好的大夫,就算不怎么会用得上,也至少表示了自己的一片诚意。 马和没有过多的在此处停留,而是尽快集合兵力,完成对零星的李景隆残部的最后攻击。在彻底将朱允炆的势力从河南境内清理出去之后就地休整,等待从武昌方面传来新的作战计划。 可以说,至此一场决定了大明走势地大战。在历经大半年的时间之后,以朱允炆一方的完败告终,也断送了朱允炆和白芳华最后的一线希望。 就在李帆和家人享受大半年来首次的团聚的同时,处在惊恐之内的应天朝廷却是在消息传来之后没有一天地消停。 所有人都在推诿,要知道这种失败责任的承担着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地,虽然每个人都明白事到如今,只有数着天数过日子的地步了。但是只要朱允炆和实际掌控朝政的天命教没有彻底垮台之前,依附其的人都要看人家的脸色生活。否则等不到朱棣打过来。命就让人家收走了。 而力主李景隆接替耿炳文的黄子澄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所有人地攻击目标。 不过,黄子澄也是一个明白人,他也知道如果唉李景隆的事情上纠缠下去,自己是万万没有好果子吃的,只有将矛盾点转移到别的地方,他才能有开拖的机会。 朱允炆在奉天殿朝会上,看着殿中这吵的不可开交的满朝文武。一时间也是有些生气。他“啪”的一声,一拍书案,大声说:“不要吵了,在这大殿之上吵吵闹闹地,成何体统!” 朱允炆虽然平时不怎么管事,但是毕竟是一朝天子,这一声怒喝还真有几分威风,殿上的这些人也是立刻闭上嘴。重新站好了班序,看着这难得发次脾气的建文天子。 朱允炆刚才发火的时候,只是觉得胸口一股气憋的慌,但是现在满朝文武直盯盯的看着他地时候,他却没有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求助似的望向了白芳华。 白芳华虽然没有任何正式的官职,但是满朝文武却明白她才是真正的决策者,听见朱允炆这么问了,也是望向了白芳华; 白芳华看了看站在自己对面的黄子澄,然后对朱允炆说:“皇上,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怎么样在朱棣大局来犯之前,加强应天的防御。” 朱允炆说:“白小姐所言极是,黄尚书,这件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黄子澄说:“启禀陛下,目前应天有护城军大约在十五万。加上锦衣卫和禁卫军。兵力在二十万上下。不过大多数是从南方征调过来的,基本上没有作战经验。” 黄子澄的话说地已经很明白了。就连朱允炆也明白自己地这些人对上朱棣是没有什么胜算的了,也是有些无助地看着白芳华。 不过不等白芳华开口,殿中的有些人已经从黄子澄的话里听出了覆灭之意,竟然上前对朱允炆说,恳求朱允炆下旨迁都。 而这种提议也有不少人附和,应天已经再也不能给这些人任何的安全感了,虽然应天的城防体系是如此的完备。 朱允炆对这个提议不是不心动,但是他也明白迁都这个事情关系实在是太大,而且他也明白在这里他虽然坐在龙椅之上,却做不到乾纲独断,仍然是将问询的目光投向了白芳华。 黄子澄能从朱允炆的脸上看出他对迁都是有些意动的,所以黄子澄也明白只有迁都这样的大事才能盖得过先前举荐李景隆的罪过,至少暂时自己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黄子澄上前谏言说:“陛下,现在叛军势大,而长江之利尽为叛军所得,应天处在叛军兵锋之下。做为一国之都,如此凶险之地实在是有些不妥,臣附议刚才几位大人的提议,可以将都城暂迁到杭州,而留一大将在应天组织防务,陛下和诸位大人可以在杭州更好的为应天提供兵力和物资上支援,这样更加有利于与叛军的交战。臣望陛下三思!” 说完,跪倒在御阶之下,一幅忠心为主的样子。 殿上的其他官员听了黄子澄的话,顿时跪倒了一片。 白芳华站在那里,朱允炆见白芳华不表态,也不好说话,这跪着的人也是一时半刻起不来了。 白芳华明白黄子澄这是要转移话题,而且明白这些的也不只是白芳华。立刻就由一人出言:“陛下,黄尚书此言着实是亡国之论。在战时迁都,只能让军士百姓感觉到连我们都没有抵抗下去地勇气,那样只会引来更大的崩溃,实在是万万不能采纳的,相反,只有在陛下的坐镇下。在坚城之下,狠狠的阻击叛军。才能彰显出我们的决心,鼓舞我军民士气。而在这之前必需对全军将士有个交代,将断送了河南几十万大军的罪魁祸首揪出来,以儆效尤!” 而这种观点同样也有很多人支持。 于是,两种观点地支持者又在这大殿之上争论了起来,较之刚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直到朝会结束,白芳华也没有在说一句话; 。这迁都的提议自然也是被暂时搁置了。 当太监宣布散朝之后,朱允炆命人将白芳华和黄子澄请到了御书房。 白芳华有些木然地走出奉天殿,对于刚才发生在殿上的情况有些心冷,然后是一阵乏力油然而生。 在御书房内,朱允炆示意白芳华和黄子澄坐下。 朱允炆对白芳华说:“白小姐,你看应天能守的下去吗?” 说完,叹了一口气说:“李景隆真是深负朕望啊,如果有那三十多万大军。就不会这么窘迫了!” 黄子澄也知道,朱允炆说这话不是想找他算账,只是一时的感叹。 黄子澄对白芳华说:“芳华,当初我们为什么要将北方做为主攻方向呢?为什么不往武昌进兵呢?” 朱允炆也是早就想问这些,当时耿炳文提议往河南进兵的时候,白芳华就是表示了赞同。这才促成了耿炳文在河南的攻势。 白芳华虽然知道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但是还是解释了一下,她说:“陛下,黄先生,当初只有趁机打通进攻河北的路线,才能从根本上起到釜底抽薪地作用。北方有蒙古人骚扰朱棣的北方防线,只要我们能以重兵攻到河北朱棣的腹地,那么朱棣的老巢就是覆灭在即,而到那个时候,咱们才能在和朱棣的对决上战局优势。而如果我们一开始选择武昌做为主攻方向。那么先不说长江已是在朱棣的控制之下。我们根本就不能在这上面有丝毫的胜算。而一旦将时间拖的久了,北方地蒙古人也就不会再进攻了。再者说蒙古人本就不会甘心帮咱们出兵。一旦他们发现咱们没有积极响应,他们自然也是会很快的撤兵。这样的话,我们更是失去了最后的翻盘机会。” 白芳华叹了一口气,说:“想来咱们是中了朱棣的离间计,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这场失败也是注定的了!” 朱允炆听了白芳华地解释,也说不上明白了没有,他说:“白小姐,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呢?迁都之事能不能进行呢?” 白芳华说:“朱棣的大军会在休整之后就会来攻打应天,而他的目标也只会是应天,因为这里有陛下在。朱棣很明白只要除掉了陛下,那么就算他不用一兵一卒也能收复江南,所以这几个月来,他并没有利用咱们主动放弃的机会,占领kao西边的江西,贵州等地。他的目标九十陛下,也九十说陛下在哪里,朱棣就会进攻哪里?而应天是在陛下还在的情况下,才会成为朱棣的目标的。而一旦陛下离开了应天,那么朱棣完全可以暂时不攻打应天。所以迁都并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相反,应天地城防是其他城市所不能比拟地。所以,我的意思是死守应天。” 其实,白芳华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她也认为应天是守不了多久地; 朱允炆重重的kao在了龙椅的kao背之上,白芳华的话让他很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一种巨大的恐惧感,让这个只知道渔色的少年天子有些颤抖了。 黄子澄听了白芳华的话,也是点了点头,说:“但是我们对于军务都是不怎么在行,究竟由谁来主持应天的防务呢?” 白芳华说:“一个就是将天牢之中耿炳文释放,并重新授予军权,让他统领全军,主持应天防务!” 朱允炆虽然没有什么经验,却也明白耿炳文是自己下旨缉拿的,如果在放出来的话,那么他做为皇帝的威严也就扫地了。 所以他摇了摇头,黄子澄也是说:“耿炳文不能在启用了,芳华说说别的人吧!” 白芳华说:“那就只能是魏国公了!” 黄子澄说:“中山王徐达长子,徐辉祖?芳华,朱棣的王妃可是他的姐姐啊!他合适吗?” 朱允炆也说:“是啊,白小姐,太祖也曾有言不能让徐家后代掌兵啊!” 白芳华说:“陛下,黄先生,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徐辉族这个人,我曾经着重观察了他很久,他是一个认死理的人,他认准了陛下是太祖册立鹅大明正统,那么他就会致死效忠陛下。而太祖顾忌徐家的原因是害怕他们在军中过高的声望,导致皇权的不稳。可是现在已经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难道还放不下这些吗?而徐家的威望也正好可以在这个时候为我们所用!” 朱允炆和黄子澄也说不出什么话了,也是默许了。 称得上是孤注一掷的他们,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应天的防守上,而且朱允炆还下诏以安定民心,启用徐辉祖整顿应天军务。 徐辉祖也正像白芳华所说的那样,是个死忠之人,在接到朱允炆的接见之后立刻就走马上任。 将门子弟的他,对于军务也是十分熟悉,整个应天也是在这最后的时间有了不小的变化。 不过,到了现在的这种程度,徐辉祖也是无力回天,当朱棣的三十万大军压迫过来之后,应天已经是一座死城了。 虽然墙高城厚的应天不是那么好正面攻破的,但是有一句话说的好,坚城往往是从里面被攻破的。应天也不例外! 当怒蛟帮的舰队,死死的将一切通往应天的船只拦下之后,应天就再也没有从外面得到任何的补给。虽说白芳华已经是很注意了,但是太多的物资被断送在了河南,虽然白芳华也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囤积粮草物资。但是应天毕竟是一个拥有这百万人口的巨城,每日的消耗是十分巨大的。 在朱棣围成两月之后,这座巨城已经是摇摇欲坠。 而更多的地下活动在这个时候是频繁发生,太多的迹象表明——城破在即!; ------------ 第一百九十九章 城破之时 应天还是失守了,朱允炆也如历史上那般失踪了,而一干魔教余孽除了白芳华和黄子澄之外全数被歼,这两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亲自指挥这场战役的朱棣一方面出榜文安民,一方面又派遣密探在应天以及周边地区开始了严密的搜查,毕竟没有见到朱允炆,朱棣始终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过好几天了,也没有一个确切的消息。 现在,朱棣放下了其他的事情,带着一些亲随来到了徐达的故居。 朱棣和徐达一门有着很深的渊源,他今天上门也是有些事情要解决的,徐辉祖的问题。 白芳华看人很准,徐辉祖和朱棣可以说是姻亲,但是却对朱棣有着很深的敌意。犹豫朱允炆的储君地位是朱元璋祭天之后册立的,而且也没有下诏废黜,虽然自朱元璋殡天之后应天城内有着无数的传言,但是徐辉祖却不曾听进心里; 。而当朱允炆一道圣旨让他主持应天防务之后,他是非常用心的,在朱棣围城的这些日子里,他几乎没有回家几天,绝大多数的时间,他是在城墙和军营中渡过的。而朱棣对应天的几次攻击,他也是亲临战场指挥,利用他和徐家的声望大大的提升应天守军的士气,让朱棣这几次不太大的攻势都是损兵而归。 朱棣听从翟雨时的建议,对于应天采取的是围困之策,但是却配合了几次突击。而在应天周边彻底夺下来。将应天真正孤立起来之后,朱棣原先安排在应天地细作就活跃了起来。 应天不可守的消息,几乎是在几天之内就传遍了整个应天,又配合上粮食等必备的生活物资的紧缺更是佐证了这些,这就大大动摇了应天守军守城的信心,连带着整个应天都是人心惶惶的。 徐辉祖更是吃住在了城墙之上,虽然他也明白应天是真真的守不了多久了。但是他不愿对“叛逆”低头,希望能在战斗中能够给朱棣予以痛击。 有徐辉祖这样铁心之人。自然也有人有其他地心思,而当做为主心骨的朱允炆一连两天都没有上朝之后,这种人更是一下子全钻了出来。 而且往往只要这些人有这方面地表态,那么当天夜里就会有人上门。 明眼人都知道,朱棣一定在朝中有着一个隐藏更深的眼线,而且这个人还是那种有着十分尊贵的地位,但是却没有人能够明白这人的真实身份。 这些人明白。朱棣并不奢望他们能够有更大的作做为,因为他们的级别和能力还做不了更大的事情,但是敲敲边鼓,站角助威还是可以地。 这些人也在等待,那个隐藏很深的人浮出水面,那样就意味着大的行动就要开始了。 而当朱允炆的大军进城之后,这些人才惊呼:“是他啊!” 就在城破前的深夜,徐辉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自己在城墙脚下设置的临时指挥所,在这里看到了自己的四弟,徐增寿。 徐增寿见徐辉祖进来了,连忙起身,对徐辉祖说:“大哥,你回来了。” 说着。将一碗茶递给了徐辉祖。 徐辉祖接过来,喝了一口之后,说:“老四,是你啊,坐吧!” 两人坐下,徐辉祖放下茶杯,对徐增寿说:“老四,今天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不是给你们说过吗,不让你们参与进来吗?” 徐辉祖虽然死忠,但是却不想整个徐家为此搭上全家地身家性命。所以并不准许徐家的其他子弟参与到这场必输的战争之中。 徐增寿说:“大哥。你知道你有多少天没有回家了吗?” 徐辉祖说:“家国不能兼顾,这也是不能避免的。” 徐增寿也是明白自己的大哥是个什么性格; 。他说:“算了,大哥,那现在这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徐辉祖说:“我只能说我会尽力地,至于其他的,我也说不上来。” 徐增寿说:“难道真的守不住了吗?” 徐辉祖叹了一口气,说:“不说了,你先回去吧,我休息一下还要去巡城呢!我总是有一个预感,朱棣可能会在最近的这几天有个大行动。” 说完,徐辉祖猛然站起来,就要送徐增寿出去,只是这一个起身,却让他赶到有些头晕目眩,一个踉跄又坐了下来。 徐辉祖也是立刻明白了,刚才自己喝得那口茶有问题,他指着徐增寿说:“老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增寿过去把徐辉祖的身体扶正,让他坐的舒服些,然后说:“我一直都在做这些事,只不过大哥你不知道罢了!” 徐辉祖看着徐增寿,很明显是要徐增寿给他一个解释。 徐增寿说:“大哥,忠义之名固然可以名垂史册,但是那也要那撰写历史的人认可才行啊。朱允炆明显是成不了气候的,你为什么还要为他搭上这么多呢,难道那些传言你就没有听说过吗?” 徐辉祖说:“那都是朱棣在造谣,这些话怎么能轻信呢?老四,你赶快给我解药,否则我们徐家两代的名声就要会在你我的手中了!” 徐增寿说:“大哥,事到如今,你难道就只能考虑这些虚名吗?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徐家上下百十多口地性命,或者你有也没有想过大嫂和钦儿吗?大哥,你可知道正式你地影响。钦儿已经有你八分地执拗了。在这场明显会以朱棣为胜地战争之后,你难道还要看到钦儿也走向反叛的道路吗?” 徐增寿所说的钦儿是徐辉祖最疼唉的儿子徐钦,从小被徐辉祖着重培养,整个人和徐辉祖是十分的相像,平日里,徐辉祖也常为有此佳儿而自傲。 而徐增寿却给他描述了另外一番景象,偏偏这种假设在徐辉祖看来是那么容易成真。 徐辉祖自问忠心于大明正统。而徐钦自然也将这视为立身处名的根本,徐辉祖可以想象到。自己地儿子最终走向反叛朱棣的那一天。 而到时候,会是怎么样地一个结局是谁也说不好的。 徐增寿见自己的大哥有些松动,又说:“还有这十多万的将士和满城的百姓,大哥你可明白现在应天已经快要到了绝粮的地步,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满城地百姓因为你的决定而困死在应天,那么咱们徐家和你还谈何忠义之名啊。只怕留给咱们的只能是万世的骂名而已!” 徐辉祖不说话了,但是从他颤抖的面部表情,徐增寿也可以看出此刻徐辉祖也是做着艰难的抉择。 徐增寿看了看天色,已经快要到和朱棣约定的那个时间了,他也不再犹豫了,他说:“大哥,既然你不想说话,那么就让我来替你做一回主吧; !” 说完。通知房外的随护好生地照看徐辉祖,而徐增寿则趁机带着从徐辉祖身上得来的令牌,下去安排了。 他是徐家的四公子,又有徐辉祖的令牌在手,虽然守城的官军对于这么大面积的换防有些疑问,但是也说不出什么。就算是有些脑子好使地。猜出了什么。也是很自觉的选择了沉默,毕竟谁也不想死。 就这样,这座大明朝的都城,天下有名的坚城,在朱棣围困了两月之久后,还是从内部被攻破了。 当第二天白天之时,应天城内的百姓就发现了大量的赈济市民的摊位,大量的米面被无偿的发送给了已经深受缺粮之苦的应天百姓。 在加上朱棣地安民告示,和那些事先已经被收买地官员的大力宣传,整个应天也在平静中完成了主权地过渡。 朱棣自然也没有忘记一直给自己传递消息。又在关键时候立下献城之功的内弟——徐增寿! 一纸封爵的诏书。立刻传遍了应天,也让所有关注的人明白徐增寿是这个隐藏在应天的朱棣的内线。 因为朱棣封徐增寿为定国公。而国公的爵位已经是非朱姓人能够得到的最高爵位。 而且朱棣并没有和徐辉祖算账的意思,他的魏国公的爵位也被重新造册登记,就连太祖钦赐的丹书铁卷也没有动。 加上已经被朱棣明立为皇后的徐氏,一门两国公,在加上一位皇后,徐家一下子仿佛又回到了徐达健在时的风光,就连一些亲王的风头也盖不过他们。 朱棣在进驻应天之后,并没有扩大打击面,对朱允炆的一些死党和天命教的弟子之外的人采取的是既往不咎的态度,这也让朱棣更快的稳定了应天,乃至全天下的局势。 而朱棣在走进徐达的故居中山王府的时候,早就得到信儿的徐增寿和徐家的其他人也都在门口迎接,只有徐辉祖和徐钦父子不在。 朱棣摒退了随护,只带着徐增寿一人,朱棣问:“四弟,辉祖呢?” 徐增寿回话说:“皇上,大哥他和钦儿在先父的祠堂呢。” 朱棣点了点头,说:“过去看看吧!” 徐增寿领着朱棣来到了供奉徐达灵位的祠堂之内,这是徐家最宝贝的地方,就是寻常的徐家弟子也只能是在几个特定的日子里来此拜祭,平常的时候连kao近都是不许的。 徐辉祖在朱棣进城之后就带着儿子在此处,一步都没有迈出。 就是当朱棣进到祠堂之后,两人也是照样跪拜在徐达的灵位之下,而没有向朱棣行礼。 徐达是朱棣的岳父,来到这里,朱棣自然也是少不了少上香的; 而朱棣也明白徐辉祖是个什么脾气,他也不奢望能够改变他,只是希望徐辉祖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因为朱允炆并没有被找到,这个徐辉祖心目中的大明正统很有可能在某地重新lou面,朱棣不希徐辉祖在将来会响应。 在上香之后,朱棣也留在祠堂之内和徐辉祖交谈了一些时间,徐辉祖并没有一言不发,但是却从他嘴里听不到对朱棣皇位的认可,他对朱棣的称呼还限于王爷甚至姐夫。 整个会面称不上成功,不过却也让朱棣有了一个底,那就是徐辉祖不会为朱允炆殉道。 朱棣也害怕这一点,现在正是他收揽人心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曾经和他作对过的徐辉祖有了什么意外,就算和他朱棣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听在别人耳中也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样的话是势必会造成大麻烦的。 不过徐辉祖也是明言给朱棣说了,不会在朱棣的朝廷里担任任何的实职,表明了是一种不合作的姿态。 但是,朱棣也没有办法,至少没有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朱棣走的时候,带走了徐增寿,毕竟现在还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的,这个时候徐增寿是能够很好的起到辅助作用的。 整个江南,几乎是在朱棣发下诏书的当时就宣布了效忠,加上留在武昌的那套班底重回应天,朱棣的权利架构也是迅速的构建了起来。 朱棣也明白现在天下各省的首脑,没有几个是自己人,不过朱棣也明白这种事情急不得,现在需要的是稳定,至于这些问题,将来还有的是时间来解决。 北方的蒙古人在得到朱允炆政权败亡的消息之后也是停止了没有意义的扰边,重新撤回乐道草原深处,建国三十多年的大明朝也终于渡过了最难熬的内忧外患的时候,至少大明的老百姓没有被这场战争牵连太长的时间,也是更大的保留了大明的元气。 朱棣在孝陵拜祭过朱元璋和马皇后之后,也在钦天监选定的日子里,在太庙祭天,向上天祷告祈福,在一干大臣和宗室们的见证下,完成了正式的登基仪式,并且废除了建文的年号,正式改年号为永乐。 历经仅一年的这场战役,也没有了“靖难”的名号,而且由于朱允炆政权存在的范围的局限和败亡的迅速,让百姓很快就将这个只做了半多年皇帝的人给忘掉了。 就在将来的史书上,也只是轻描淡写的留下了那么几句话,没有在历史的长河上xian起多大的浪花。 (徐增寿封为定国公是确有其事,不过是朱棣追封的,本人在朱棣还没有正式攻陷应天之前就被朱允炆杀掉了。徐辉祖也的确是朱允炆的死党,并且曾经在某些战斗中击败国朱棣的部队,但是朱允炆对他也是一直不放心,很快就调回了应天,他在朱棣正式登基之后,也的确没有为朱棣出过力,早早的过世了。) (这两个人物的出现,也仅仅是因为这两章的需要,以后也不会出现了); ------------ 第二百章 只身而来 虽然朱允炆一直也没有捉到,但是这已经不能影响朱棣正式的君临天下了,而朱棣在得到天下之后,也开始履行了自己当初的承诺,一系列的行动在向世人展现出和他父亲不一样的成功之后的态度。 朱棣下令正式重组大明水师,并且宣布凡是怒蛟帮、双修府和邪异门的弟子,只要愿意的一律优先接收,并且在粮饷上还另有照顾。 虽然,三大帮派的首脑早就制定了大的方针,但是却不会强迫门下弟子远离他们熟悉的地方,所以这三大帮派的弟子也都有自己选择未来的权利。 经过最后认真的遴选,双修府的人员全部选择了离开,毕竟复国就在眼前;怒蛟帮弟子当中,有大约千人左右的选择留下,而这也占了整个怒蛟帮弟子中的两成多,这并不是说怒蛟帮弟子对于自家帮派的忠诚度值得怀疑,而是这些人大多数是有长辈不愿离开才选择留下的;邪异门人数本来就少,这次留下的也是不多,只有不到两百人。 这些人,配合上原胡节手下的军士,成为了朱棣麾下水师的主构架,也成了将来跟随郑和下西洋的主要班底,所取得的成就也不必北上的兄弟差多少。 朱棣同时命令江南的各大船坞重新打造宝船,并且下诏宣布大明水师的旗舰,就在这新建的宝船中选出,并且将怒蛟之名永远定位大明水师的旗舰之名。 而下旨将怒蛟岛永远地留给了上官家。并且在岛上为上官飞重盖祠堂,一年四季香火不断。就是怒蛟帮彻底从这里离开了,也会派专人承担看护之责。 走下了舰船,选择北上取打造属于他们自己国度的那些水中蛟龙们,在山西境内的一个小镇上停留了下来,做最后的准备。 而这个准备期也没有因为任何人的击急迫心情而有所提前,而是在凌战天和翟雨时一再的延后下。最终达到了一年之久。 这里距离大明的北方防线不远,是凌战天精心挑选地准备地。 毕竟这些人大多数是南方的好汉。对于北方地气候和作战方式一时间不会适应,凌战天和翟雨时自然不会拿自家的子弟来冒险。 跟随风行烈和李帆经历了战场杀伐的那五千骑兵也来到这里和大部队会合了,于是在这个小镇旁边就集中了万多人的队伍,比之一些大的城市都要多。 源源不断的车马载着各种物资辎重穿梭在这里和山西重镇大同之间,这是朱棣当初承诺的,他也做到了,就连朱棣自身都不太富裕地优良战马。朱棣也是送来了不少,加上原先那支骑兵自带的战马,基本可以保证这万多人一人双骑,为将来的战斗做好了最充分的准备。 而凌战天和翟雨时也就此做了针对的训练,那些几大帮派的弟子大多数都会骑马,就是以水战名扬天下的怒蛟帮的弟子,陆战、马战也是不错,但是这毕竟不等同于骑兵作战。必需要经过扎实地训练,才能有实质性的进展。战场上的作战方式和江湖争斗是有本质区别的。 这些人,个人的武艺较之寻常的士卒是有很大地优势的,就是比起蒙古的悍卒也是一样,一旦凌战天和翟雨时能将他们彻底完成从猛士到战士的转变,相信这么一支队伍是会让所有人为之震惊的; 而李帆一家也在这个时候赶到了这里。现在距离和里赤媚的决战之期只剩下不到一个月了,李帆的伤也在不久前痊愈了,他也利用这被迫得来的休息机会和自己的家人一起待了几个月,也算是弥补一下自己做为丈夫和父亲的失职吧! 在到了这里,安顿好妻女之后,李帆就到镇外地临时军营。 震天地呐喊声,战马的嘶鸣声在这里演绎着动人地旋律,这一切都让已经有些留恋军营生活的李帆感觉很舒服。 李帆并没有去打搅各司其职的长辈、兄弟们,而是等到一天的训练完毕之后才和他们想见。 这次并不是所有人都来了,范良极由于“老婆”的原因暂时不能前来。不过却也是打了招呼。会尽快赶来;厉若海和封寒都是不喜欢这些事务的,早在武昌的时候他们都先行离开了。而且是和谷姿仙的父母一起离开的,而且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传来。韩柏这小子纯粹是个“妻管严”他跟着盈散花一道继续在江湖上走动,只不过不太出来lou面了。只有乾罗跟着一起到了这个地方,易燕媚马上就要临盆了,他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加上他也是戚长征的义父,红袖给戚长征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戚长征是个闲不住的人,这照顾她们母子周全的事,自然就由他来做了。在后来的这一年的时间了他几乎成为了一个大保姆,来照顾几家人的妻小。不过,当了父亲的乾罗,对于这个工作却有些乐此不疲。 而现在在这军营里面的,只有凌战天、上官鹰、翟雨时、戚长征和风行烈,他们见到李帆之后,第一个问得自然还是他的伤势。 在相互的简单的叙述了一下这两个月间的活动之后,话题很直接的就转到了李帆和里赤媚决战上面去了。 他们并不像左诗她们那样刻意的避免谈及此事,他们也不是不知道里赤媚的胜算要大,但是却不会因此而对李帆失去信心,李帆敢于迎战,那么他们就有信心相信李帆能够胜利而归。 凌战天说:“小帆,准备的怎么样了?” 李帆说:“没有什么准备地。时间到了,去了便是。” 凌战天说:“也对,再过两天你也就该动身了,诗儿她们也到了吧!” 李帆说:“也来了,也在镇里安顿下来了,有乾前辈照应,想来也是没有什么事的。” 凌战天点点头。说:“到时候,我恐怕不能前去。这边的事情也实在是太多了,我不能分身。” 李帆说:“不用了,这次我决定一个人上路,你们都留在这里吧!” 其他的人好像也是早就预料到李帆会这么说,也是没有多言,只是戚长征带有遗憾口气的说:“可惜将要错过一场好战啊,也许就再也见不到里赤媚了; !” 李帆明白他这是为自己打气呢。也是笑着轻轻的往戚长征的肩膀上擂了一拳。 翟雨时说:“这次方夜雨算是失算了,这场比武地也是失去了它的最大意义。” 正如翟雨时所说,方夜雨之所以通过庞斑恳求里赤媚出手,很大程度上是想要拖住朱棣地腿,让中原统一的时间尽可能的拖长。但是他先是没有想到李帆会将比武之期拖在了一年之后,更也没有想到朱棣竟然会在一年之内就攻破了应天,让他所有的准备都没有了用处,包括这场比武。 李帆说:“但是。这场比武是不可避免的,而且我也相信里赤媚是不会懈怠的。这是一个武者,对决战的尊重。” 其他人也是点了点头,明白李帆说地不错。 李帆说:“好了,说说这儿吧!二叔,你有什么打算呢?” 凌战天说:“我和雨时都认为。尽量的将在这里适应的时间放长,要等咱们的人完全适应了北方的气候之后,在做进一步的打算。” 李帆说:“稳妥一点最好,毕竟北方,尤其是草原上的冬天是很多出身南方的兄弟无法想像地。对了,冬装和药材咱们也要准备妥当,尤其是药材,这对于咱们那些从来没有经历过北方冬天的兄弟是必需的。” 凌战天说:“这点,我们也预先做了充分的准备,朱棣在这方面给了咱们不少的补给。就连随军的大夫都配备了不少。” 上官鹰说:“二叔。咱们也有些时间没见了,这些话也不急于一时。我看咱们还是先回镇子上吧,大家难得聚在一起。” 凌战天笑着说:“是啊,你和长征地胖小子,小帆还没见过呢!” 戚长征也说:“是啊,小帆,你这做叔叔的,可不要太吝啬啊!” 李帆说:“这见面礼,我早就准备好了,一定不会让我那大侄子失望的。” 在一片和谐之中,李帆在这里又过了半个多月,眼看也就到了要动身的时候了。 没有人来送,左诗她们都还没有起身,虽然李帆也知道其实她们谁也睡不着。 翻身跃上坐骑,回头看了看还沉浸自黎明前的宁静之中的小镇,李帆一扬鞭,出镇之后沿着官道往东而去,先取道河北,在从顺天赶到居庸关。 这座承载了太多的小镇,也由于这万多人的存在有了很大的改变,这么庞大的消费群刺激了当地地发展,再加上这个小镇也处在一个交通要地,更有商人有意借助来往军士地护送,或在这里停留,然后继续赶路,或在这里就地贩卖; 在整个大军开走之后,这个小小的镇子已经有了不小地规模,而这些人的存在也是直接将当地本就很浓郁的习武之风更是发扬光大。 而后来朱棣为了纪念曾经在这里停留训练的凌战天、乾罗、上官鹰、李帆、翟雨时、戚长征和风行烈七人,更是将这座扩大了许多倍的镇子正式的命名为七侠镇。 而且也就是在这个镇子,在后世的一些岁月中引发了很多武林趣闻(详见《武林外传》,哈哈!) 只身赶来的李帆,在八月初十来到了顺天,也就是后世的北京。在这里,见到了久未谋面的僧道衍。 朱棣一直没有将僧道衍召到应天,而是让他继续留在顺天主持这边的事务,固然是因为现在应天的朝廷一时之间还容不下朱棣太多的安cha亲信,再者僧道衍也不是那种官迷,相对于实打实的权利,一顶不怎么重的帽子实在是可有可无。加上,这边是朱棣的旧地,更是朱棣将来的都城所在,只有僧道衍这样知根知底的人留在此处才能让朱棣放心。 僧道衍没有将李帆引到顺天城中,而是将李帆引到了昌平县城之内,居庸关就在昌平以北四十多里的峡谷之中。 仰头喝下满满一碗酒,僧道衍说:“李兄,没想到你还是真的来了!” 李帆说:“怎么,道衍先生,在你心目中李某是那种怯战畏死之人吗?” 僧道衍说:“哪里?只不过,想来李兄也该明白你和里赤媚的这场比武在政治上已经没有了意义,实在是可有可无之事啊!” 李帆说:“方夜雨想必也是这样的想法。” 僧道衍明白了李帆的意思,他也点点头,说:“想来里赤媚和李兄你的想法相同啊!我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李帆说:“道衍先生,只不过你是个真正的政治家,一切的考虑自然会有一套准则的,而李某却只是一个武夫。” 僧道衍说:“那将来?” 李帆说:“将来只怕也是如此了,就算无双国复国之后,我和内子都不是治国安邦的料,好在我这人有些傻人缘,相信无双国也会有一个好的前景的。” 僧道衍也是那种眼光放得很远的人,他自然也明白如果在草原之中有一个强大的,却和大明关系非常好的国家,对于大明是一个非常好的事情。 僧道衍说:“也是,等将来无双国复国成功,我会向皇上请旨,出使无双国。” 李帆说:“那李某自当倒履相迎啊!” 过了盛夏的昌平,在晚上的时候已经有了些凉意,渐圆的朗月在这般天气下更显皎洁,酒后的燥热也在习习风中一点点的被吹散,只留下一双远眺的目光,在无边无际中传递着思念。; ------------ 第二百零一章 新的起点 接下来的几天,僧道衍亲自陪着李帆在居庸关和附近风景逛了一个遍。 居庸关地势险要自不必说,历来就是中原农耕民族对抗草原民族的一个重要堡垒,早在春秋时期就在此处建立关隘,不过最早的居庸关和现在的关隘地址有些出入。现在的关城,是洪武元年,朱元璋下令整建,由徐达、常遇春亲自命人规划监造的。加上朱棣就藩之后,这里更是北平的屏障,朱棣也是没有丝毫的大意,将居庸关修建的更加严密。 居庸关位于太行山军都山余脉的两条峡谷之间,这里更有青山绿树,环境异常的优美,在后世更是有“举庸叠翠”之称,更是被列为燕山八景之一。 现在的居庸关完全是个军事要地,任何想要出入的人,都必需经过严格的检查,虽说居庸关也有商人以及平民居住,甚至还有前朝留下的一座行宫,但是这里洋溢的只有浓浓的要塞气息,随处可见的巡视军士,更是将这种气氛推向了高氵朝; 由于前些时候,蒙古人犯边,居庸关下两军也有几次不大的交锋,所以关门紧闭,算是完全隔断了通往草原的通道。 李帆要不是在僧道衍的带领下,还真不好顺利通关,弄不好还会被当成偷渡客。 在有人的刻意安排下,李帆和里赤媚的这场并不对称的比试,被双方都给压了消息。除了当时在场地人知道之外,并没有太多的人知道这里还会另有一场比试。 李帆的朋友和后来得知的朱棣都没有将这个消息宣扬出去,为的自然不想给李帆制造压力,尤其是朱棣,在当时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会在一年之内解决朱允炆,所以李帆的生死还是决定他是不是能尽快获得这场叔侄(兄弟)之争的,所以他不便张扬。而现在朱棣完成了自己最大地心愿之后,对待这场比试的时候。就会从另外一个出发点来看待了。 而方夜雨更是在朱允炆迅速地溃败之后,对这场比试有了“鸡肋”之感,不过却不是弃之可惜那般简单了。这场比试,如果里赤媚胜了,不但不能起到原先设想的作用,反而只留下了一个“以大欺小”的名声。而如果里赤媚败了,那么丢人就丢到姥姥家了。 如果方夜雨不是知道里赤媚是不会做出违背自己和李帆约定的事情。他早就想劝说里赤媚放弃这场比试了,就别说四处宣扬这场比试了。 朱棣是对李帆没有足够的信心才不能宣扬,才让僧道衍来接待李帆,至于是不是还有别的安排,李帆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还是有不少人在牵挂着这里,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地。 *** 又是一轮中秋月,一年之前的今天,浪翻云和庞斑为武林。为天下再次谱写了一篇不朽的辉煌。如今一年过去了,这皓天的满月又会见证些什么呢? 僧道衍站在关城上,借着月光望向已经在关下矗立尽两个时辰的李帆。被朱棣留守在此的大将张玉站在僧道衍旁边,看到这种情形,说:“道衍先生,那里赤媚不会不来了吧?” 僧道衍说:“应该不会的。前两天。李帆给我说的一句话就说透了。里赤媚终究不是一个政治家,武人地习性是他永远不会背弃自己立下的约定的。” 张玉抬头看了看天,说:“再有几刻就是子时了,过了子时可就是另一天了。” 僧道衍说:“会来的!” 就在关城内的更夫已经走出家门,准备例行自己职责的时候,一个渐渐清晰地身影出现了,此刻距离子时刚好还有一刻钟。 “谢谢你,还在等着我; !”有些风尘之色的里赤媚,对李帆说。 “时间还不算过,也就谈不上等!”李帆淡淡的说。 其实。里赤媚来的并不算晚。他在李帆矗立在关下的时候就已经到了蒙古距离居庸关最近的一个营寨,距离居庸关有几十里的距离。 但是里赤媚却没有继续骑行。而是弃马选择了步行,一步步的走了过来,并且也没有运功,可以说速度不快。 李帆在关下矗立了将近两个时辰,里赤媚步行也走了一个多时辰。 这一静一动之间,也彰显出另外一种平衡。 张玉从关上虽然听不见两人说些什么,但是却也能明白这两个即将要在此处决出胜负,甚至是生死的人,竟然还有心思聊天。 僧道衍看着这两人,突然有些羡慕,同时他也明白这种感觉是自己永远也不会有机会尝试的了。 张玉在一旁唠叨说:“还打不打啊,这李帆也是,和一个蒙古人,而且还是自己地对手,这有什么话好说地。” 僧道衍看了看张玉,说:“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啊?” 张玉说:“浪翻云和庞斑的那场决战咱们在北方,瞧不到,连听也听不见。现在这两人就在咱们地眼皮底下,却又是这样。我能不急吗?” 说完,张玉kao着城墙,坐了下来,说:“陪着那李帆傻站着两个时辰了,还是歇歇吧!反正这两人也不急!” 僧道衍却没有动,而是重新望向了仍在聊天的两人,他说:“万一要是错过了,你可又要后悔了!” 张玉说:“不会的,虽然我学得是战场征伐之艺,比不上这两人的武功,但是也明白这高手过招。尤其是双方实力差距并不大地时候,是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分出胜负的。” 僧道衍虽然知道张玉说的在理,但是僧道衍却始终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如果他哪怕只是眨了眨眼,就有可能错过一切。 里赤媚看着眼前的李帆,很明显的感觉到他和一年前的区别,一年前地李帆是那种强自的内敛。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地李帆还做不到将飞刀之锋真正隐藏在心中,而是有些强制的压迫那份战意。但是不管怎么说,李帆还是给人一种很沉稳的感觉;而现在李帆却给人一种锋芒毕lou的感觉,就是此刻静静的站着,里赤媚也能感觉到从李帆内心中散发出来的寒意。 里赤媚也知道这一年里,李帆是怎么过的,只是他有些不明白,李帆会选择这样地一种状态来面对自己。 气势太盛。有的时候反而是一种累赘。 但是,随着一来一往的几句话,李帆给里赤媚的感觉却是时刻都在变化,而且越来越让里赤媚摸不准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 李帆深知自己和里赤媚之间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的,就算自己在这一年里在有些许进步,却仍然要差上不少。高手对决,差不多都是生死之战。当初李帆敢于那么爽快的迎战,不是他没有自知之明。而是受庞、浪之战时,鹰缘给自己的那份感悟所影响,还有就是自己毕竟还留有最后一个凭仗,那就是当初在地府时讨要地一个保命技艺。 一共两个,都是一次性的。一个“短距离的瞬移”早在庞斑和厉若海交手时就用上了。还有一个,一直留到了现在。相比于第一个。这第二个绝技更让李帆期待。那就是完完全全模拟的由李寻欢射出的一刀,虽然这也只是幻想出来的一种景象。 这两个带有作弊性质地绝技,一个用来逃,一个用来攻,这是李帆早就设计好的。 而今天,李帆原本就是想用这一招,来对付里赤媚的,尤其是这将近两个时辰的等待,已经将李帆整个磨砺成了一把出鞘的宝刃。 但是随着里赤媚的出现,背后的鹰刀突然的一阵灵动。一句话蓦然的印现在李帆的脑海之中——过不留痕! 鹰缘当时托红日给自己带地话。 随着和里赤媚地对话。刚才还在自己脑海中沸腾的那个景象竟然慢慢地被淡忘了,越来越平和的心态。让李帆放弃了原来的那个打算。 静静的夜空,没来由的飘来一片黑云,堪堪的遮住高挂的朗月。 天,一下子暗了下来! 这时,从关内传来了并不清脆的更夫打更的声音,等三遍更打过,这一天就算过去了。 也就是在这一刻,一道有撕天裂地之威的闪电惊现天边,将蜿蜒的长城的雄姿在这一刻深深的印在了李帆的心中。 这是我中华的脊梁! 侧kao着长城,这是李帆唯一的念头。 腰杆仿佛一下子更直了,这是凭空得来的一种底气。 对上同样选择在这个时机动手的里赤媚,李帆看不见里赤媚的身影,但是却真真的将一柄飞刀cha在了里赤媚的胸口。 这一刀,是李帆完完全全的摆拖了心中李寻欢如高山一般的形象之后,自己发出的一刀。 一直以来,飞刀在李帆的心中始终是属于李寻欢的。自己不过是通过地府的帮忙,才有使用的可能的。所以李寻欢既是李帆心中永远企及不到,而又时时受其影响的一个形象。 如果是李寻欢会怎么怎么样,这是每次战斗之后,李帆都不可避免要在心中自问的一个话题; 直到此刻,借由鹰缘一句话的点化,一道印证了长城的闪电,才让李帆使出了第一刀属于自己的飞刀。 正如鹰缘话中所说——过不留痕。正是真正的将李寻欢当成了自己心中的一个过客,才让影响了李帆太长时间的压抑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不过,同时也将李帆推向了另外一个岔口,原来的飞刀实在灵魂印记的作用下,刻意模仿的,而现在却是真真的由李帆自己使出的。 现在的李帆就像是从头习武的孩子,这一刀只不过是李帆的另外一次初啼。另外一条漫长的却又真真的属于他自己的道路展现在李帆面前,就好像这些年的经历只是打开这一条道路的钥匙一样。 这一刀的功用谈不上好,因为他并没有击中里赤媚的要害。但同时那又是有效的,因为他确确实实阻止了里赤媚那鬼魅的身影和即将袭身的攻击。 里赤媚将胸口的飞刀拔了出来,看着这薄如蝉翼的飞刀,有些感触的说:“你的飞刀一直都给人一种莫测的感觉,但是我并不怎么欣赏,并不是我对飞刀有什么偏见,而是它总是给我一种虚假的感觉。但是今天的这一刀,却让我对它有了重新的认识。” 说到这里,里赤媚顿了一下,说:“能够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一次的出手竟然让我觉出一些稚嫩呢?” 李帆没有说话,因为他也是刚刚才明白这个道理,而且里赤媚的感觉完全正确。 里赤媚闭上眼睛,回想着刚才的一切,这让他感觉有些稚嫩的一刀,同时又让他有另外一种感觉,那就是不可限量。 里赤媚也不知道自己做出的决定对不对,但是身为一个武者,这种崇尚武学的精神让他没有一丝的后悔。 里赤媚举起手中的飞刀,淡淡的说:“今天的比试就到此为止吧!反正从政治意义上,这场比试对于中蒙双方都是多余的。不过,将来我还是会去找你的。相信到时候,它和你都能让我有另外一番新鲜感觉的。这个就留给我做纪念吧!” 说完,里赤媚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身离开了,因为他知道李帆是一定会答应的。 “我等着你!”身后传来了李帆的话。 谁也不没有想到,今天交手的双方会以这种局面收场。谁也不知道,这两人更是私自定下了再战之约,虽然这个约定没有期限。 李帆望着远去的里赤媚,心中也在暗自期待再见之时。 里赤媚没有想到,自己今天的这个决定,给自己留下了莫大的善缘。 将来流传于整个大草原的三战破空,就是以此为的。 里赤媚先后三次来无双国和李帆交手,在第三次的时候成就了一位武者最大的荣耀。; ------------ 第二百零二章 最后的建议 “这就完了? 看着里赤媚远去的张玉有些讶然的问僧道衍。 僧道衍虽然有些预感到这场比武不会有太长时间,可是也没有想到还真是自己一眨眼之间的功夫就完了。 先前的那一道闪电,闪亮了半个天空,由于其突然性,让僧道衍不由自主的眨了一下眼。而当他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里赤媚将胸口的飞刀拔了出来。而至于是怎么回事,僧道衍却也是不得而知了。 僧道衍说:“我说你会后悔吧,怎么样?” 僧道衍往下看了看,在关下给他们打招呼的李帆,然后对张玉说:“开关门,咱们要和李帆告别了。” 张玉虽然还有些懊恼,但是还是命令将关门打开,放李帆进来。 他则和僧道衍牵着一匹马,和早已经准备好的干粮于盘缠,在一旁等着李帆。 李帆见到两人之后,笑了笑说:“让二位失望了吧!” 僧道衍说:“是我二人没有福气。怎么,是不是要走了?” 李帆看着他们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切,说:“是啊,这一别,咱们短时间里也是见不到了。” 僧道衍说:“也不一定,反正是来日方长; 。既然你归心似箭,那么我们也就不拦着你了,咱们后会有期!” 张玉虽然有一次懊恼没有看见这高手过招,但是也是对李帆拱手说:“李少侠。通关牒文已经准备好了,夜晚过关也是没有问题的,保管你可以尽快地赶回,继续整军、” 僧道衍笑着说:“恐怕是尽快回去和老婆孩子团聚吧!” 李帆从张玉手中接过他为自己准备的东西,也不客气的牵过了马,说:“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就是我们这些升斗小民的追求吗!行了。废话也不多说了,李某这就告辞了。” 说完。冲着两人一拱手,由于关内不容许纵马,又是在晚上,李帆牵着马转向南门走去。 僧道衍和张玉看着李帆就这么离开了,张玉虽说没有见到两人比武的过程,但是懊恼之余还是有些欣喜的,至少一个难题算是过去了。 张玉对僧道衍说:“道衍先生。你看清楚了吗?” 僧道衍摇了摇头,说:“那刹那的功夫,被我一眨眼可错过了。” 张玉说:“说来,咱们也不是那种不通武艺地人,可是现在的江湖人,江湖艺我是越来越弄不懂了,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僧道衍说:“这么结束也是一个大好之局,至少皇上之前地担心算是可以放下了。不过。将来的大明,恐怕就不会有江湖了。或者就是有,也不是这种让人激荡的江湖了。送走了怒蛟帮,送走了黑榜,那些已经没落的所为名门正派已经不配托起咱们大明的江湖了。” 张玉点点头,说:“虽说侠以武犯禁。但是这江湖的一片天如果缺了,那么这天下可就失去了好大的一片颜色啊。” 僧道衍说:“大明立国这三十多年,可以说这些江湖人夺去了所有人地风采,所有人谈论的都是庞斑、浪翻云,就是先皇也是承认这两人是和他同处在一个等级上的人物。不过,恐怕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大明的江湖要沉寂下来了。而且借着怒蛟帮和其他几个帮派的大迁徙,加上那几位高手,大明江湖的重心势必是要往西北偏移了。而且将来江湖钥匙能够复兴的话,西北才是这复兴地源泉啊!” 张玉说:“对了。道衍先生。你说他们无双国复国会成功吗?” 僧道衍说:“无双国是个小国,以现在他们的实力已经是足够收势那些人了。只不过这无双国只有变得更加强大,才能对于咱们大明的北方政策有大的帮助。所以援助他们,到头来就是给咱们大明留下一个善缘,说不定哪天这一份承诺的付出会给咱们带来莫大的收益呢?” 张玉也是朱棣地主要心腹,自然明白朱棣对于蒙古上的草原民族是会采取什么样的态度的,也明白如果大明和蒙古交战的时候有一支同样来自草原,又亲近大明的队伍从另外一个方向辅助攻击,这种态势是多么的难得; 所以,这两人在望向李帆的背影的时候,都在心里默默的为李帆祝福,为无双国祝福,当然了更是为大明祝福。 *** 李帆地回归,自然让所有人地人心里一松,但是没有几天就被凌战天分配了任务,要为将来的事情贡献自己地力量了。 几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很多兄弟在这里第一次感受到了北方冬季的酷寒。 在这些北方军士都要停训的日子里,凌战天却是加大了训练量,而他自己也是以身作则,有些时候深知丝毫光着上身,陪同大家一道训练。 这些原本就是吃得下苦的好汉,自然也不会太怂,一个个的都是拖光了上衣,在满天的冰雪中,用无比的热情蒸发着心中的那些寒意。 我们,不仅仅是水中的蛟龙,更是岸上的猛虎;我们不仅仅能在南方的梅雨中杀敌,更能在北方的冰天雪地中跃马扬鞭。 这是所有人给自己灌输的信条,也正是在这样的心理下,让这些北方的汉子很快的完成了转变,也让凌战天的整训计划很顺利的进行着。 第一个在北方过的春节,第一个在这里渡过地端午。第一个...... 当一切不再新鲜的时候,只留下了淡淡的眷恋,在这即将告别的日子里。 留在这里,已经超过了一年。一年的时间在平淡中孕育着爆发。 现在已经是永乐二年的九月,这并不是一个丰收的年头,尤其是对于北方地草原上来说。 头年的大雪,让太多地部落失去了最后的牲畜。不得不在奴隶的恐惧下被大的部族所兼并。而大的部族又不得不同样在己方人口实力大涨的情况下,考虑一下食物的问题。于是另外一个并不臣服地部落就自然而然的能为了他的攻击目标。 大灾。往往是孕育剧变的温床,这一点并不是在中原适用。在草原上同样如此,而且更加直接和血腥。 现在的大草原,已经没有了蒙元时的盛况,再也没有一个强势的存在,就是所谓的“黄金家族”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控制所有地部族了。 于是,一场大的动乱势必会发生。 在草原上。弱势的一方往往是没有其他路的,要么依附、要么完蛋。 当然了,这个时候也是草原民族寇边的多发时节,所以早在草原雪灾爆发的时候,僧道衍也就将一份预防地奏章呈给了还在应天的朱棣。 朱棣久在北方,自然明白这些,虽然是大乱初定,江南平复未久; 。但是还是优先的往北方的几个要塞补充了大量的兵力和补给。并且责令守关将领一定要做到时时警惕,一有变动立刻上报。 由于大明一方准备得当,所以蒙古人的骚扰并没有多少成绩,相反倒是有几个小的部族连人带牲畜投kao了大明。 接下来的一到两年之内,是草原给部族tian舐伤口的时候。在大明严防死守、军士士气高昂的情况之下,是不会有了大动员。大行动地能力了。 现如今,虽然渡过了最困难地一段时间,但是草原上还是出现了大片大片的无人区。 而且,很多依附于蒙古地小国家,小部族只是收到了蒙古各大部族的苛要,而一旦是索求的时候,尤其是粮食,茶叶的时候,往往被拒之门外。 那些长期依kao蒙古接济的小国家已经快要支撑不下去了,而无双国恰好就是在这么一种情况之下。 而在久久没有lou面的许宗道夫妇和厉若海、封寒在小镇出现的时候。凌战天就做出了在短时间内进军的决定。 原来。他们四人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几乎完全是在草原上渡过的。不但摸透了无双国的底细,还将周边其他的一些国家部族的情况打探的非常清楚。并且在无双国内狠狠的除掉了一些“反动”分子,在感觉到时机已到的情况下,赶了回来。 凌战天在综合了多方面的情报之后,也认定了这是一个天赐的良机,所以他选在了这么一个牲畜都在蓄膘的时候出兵,为的就是尽可能的大乱现在无双国积蓄实力的步骤,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打下一个桥头堡,以便更快的完成对现有政权的颠覆。 而同样选择在这个时候来到这个小镇的还有朱棣和同来的僧道衍。 今年同样是一个不太好的光景,北方很多的地方都出现了旱情,不过由于朱棣和朱允炆的这场战争持续的时间很短,所以大明的实力保存的还是比较好的,对于今年的受灾百姓的民生还是有保证的。 但是同样遭受旱灾的草原上,情况就不那么好判断了,但是朱棣还是借着赈灾之名,突击巡视了北方的几个重镇,以确保做到万无一失。 而朱棣在接到凌战天的将要开拔的消息的时候,正在往山西来的路上,大同这个边防重镇是他主要目标,而这个小镇自然也让朱棣是牵挂不已。 在接到这个消息之后,朱棣和僧道衍就赶了过来。 李帆自然还是被打发来和朱棣会面的第一人选,而朱棣也是比较乐意和李帆交谈,那些大佬实在是不怎么好应付。 李帆、朱棣还有僧道衍慢慢的走在镇子外面地小山之上。当然了在他们的周围是布置了大量的警卫。 朱棣说:“小帆,要走了。这个时机挑的也是很好,不过也要朱棣那方夜雨会不会在这个时候故意的找你们麻烦; 。” 僧道衍说:“皇上,臣倒是不认为方夜雨会这么快的有什么反应,就算是他明白一个新的无双国对蒙古不是那么有利,但是还是对于其他掌权地蒙古大公们却不会认可他在这个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出兵去招惹一个看起来并不怎么显然地。却在强行动手会惹怒大明的国家的。” 朱棣说:“道衍说的是啊。现在的蒙古已经不是成吉思汗、忽必烈时候的蒙古了。对了,小帆。这次你们行动还有什么要求吗?趁着我在这里,可以尽快的做出回应。” 李帆说:“对于收复无双国,现在看起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难题。我们是希望,在我们在西北做出一些成绩地时候,尤其是引起蒙古大部族主意的时候,能够得到皇上的声援。” 朱棣说:“这是一定的,当然了我也希望当无双国足以影响西北那些小国家的时候。在大明需要的时候,也能向大明多多的kao拢。” 李帆说:“无双国虽然在塞外,但是我们却都是正经的汉人,就是双修府地人也都在中原生活了百年,中原故土之情,是万万不会磨灭的。” 朱棣说:“这就好,其实这也是一件双赢的事情,相信这次的合作会给我们双方都带来很大的好处的。除此之外还有别地要求吗?” 李帆说:“这一年来。承蒙皇上你的照顾,我们在兵力和给养上都有了不小的方便,在这方面,我们暂时还是没有什么要求的。我们现在期望的是,等无双国正式光复之后,能够在无双国和大明之间开通互市。我们可以提供我们有富裕的牛羊和战马。而我们也希望通过这些获取一些东西,尤其是粮食和铁器。” 朱棣说:“这个你不说,我也是要给你提出的。做到互通有无,才能促进双方的合作。” 李帆说:“既然皇上考虑的很周到了,那么我也就没什么说的了。” 朱棣说:“道衍也向我说了,说等无双国复国之后,亲自去一趟,我也答应了。相信,在那种情况下,道衍和凌先生是能够根据最新地情况制定出更好地计划的。” 李帆看了看僧道衍。僧道衍对他笑着点了点头。 李帆对朱棣说:“那自然是好。相信我们也不会让道衍先生等太长地时间的。” 说完了这些,原本觉得应该比较高兴的朱棣。却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停下了步法,在一处山石之上坐了下来。 李帆看见一向以精力充沛展现在世人面前的朱棣,竟然在真正当皇上一年之后,就有些沧桑之感了; 。这皇帝可真不是一个好差事。 李帆问:“皇上,可是有什么操心之事吗?” 朱棣说:“允炆现在还没有抓到,甚至连消息都没有一个确切的。这怎么能不让人担心呢?大明可是经不起内耗的。” 原来是为了朱允炆的事情,李帆也就释然了,这个头疼的问题恐怕要缠绕朱棣一生了。 朱棣说:“黄子澄现在频繁的在江南各省lou面,以他在读书人之中的威望,散布谣言,诽谤朝廷。可是每一次锦衣卫出现的时候,他又消失了。长此下去,恐怕江南还是有些不稳啊!小帆,你说说我该怎么办呢?” 朱棣其实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也并没有指望李帆能有什么真知灼见。 但是李帆那信手而来的回答,却让他万分的惊喜,甚至是惊艳。 李帆说:“黄子澄之所以能在江南士子中起到一些不太好的推波助澜的作用,那时因为他常年的担任贡院的主官。而如果皇上您下旨在今年或者明年来上一届恩科,这可是再好不过的收拢士子之心地举措了。皇上您更可以亲自担任主考,相信一个天子门生的头衔,和实实在在的晋身之路,是要比黄子澄来的更吸引人吧!” 朱棣一听这话,立刻就精神了,他又看了看僧道衍,显然僧道衍也是为李帆的这个计策感到很兴奋。 朱棣在李帆面前踱着步。说:“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李帆觉得既然说到了这里,不放就给朱棣来上一些更大的震撼。 李帆说:“皇上现在初登大宝。收拢人心是首等要事。如果皇上您可以尽收天下士子之心,则无疑给未来地几年,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里,留下一笔无比珍贵的财富。” 朱棣说:“是这样,但是眼前呢?黄子澄还有一个强项,那就是他与鸿儒之间有着很好地关系,如果让他发动了这些人。也是一个危害啊。” 李帆说:“那就给这些鸿儒找些事情干!” 朱棣说:“什么事情啊?” 李帆说:“修书!修一部集古今之大全的大书。相信这等盛事,可是那些自命清高,偏偏又希望万世留名的大儒们所不能拒绝的吧!而且这么一个浩瀚的工程,怎么也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吧!时间对于像黄子澄这样的人是最致命地。而且,这种事情对于皇上本身也是很有帮助的。所谓‘立德、立功、立言’,这立德,皇上你施仁政,宽万民。自然会有人为皇上你歌功颂德;这立功嘛,皇上你北拒蒙古,甚至是北征蒙古,这可是自唐以来所没有的武功,加上臣万邦,让那些海外小邦慕名臣服。说不定‘天可汗’的盛誉又会重现;至于这立言,如果皇上你主持修订了这么一部集合我华夏几千年文明的鸿篇巨著,那么万世之后,只要还有这部书,那么开篇的那个名字就能让皇上你百世流芳; 。” 李帆说的这些话,虽然多是虚词,哪有那么顺利的就完成了这么多事情地,但是听在朱棣鹅耳中,却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了。特别是那种憧憬,让朱棣都感觉到自己的名字将比剑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成为后世帝王的楷模。 李帆看着朱棣现在的这种表情。也对凌战天之前交代自己的话有了更深的认识,没有一个帝王是不喜欢奉承地。 不过。只要这些话能够让以后朱棣能多给无双国带来一些实惠,那么今天这口水就没有白费。 僧道衍却是看着李帆,感受这番话那无与伦比的煽动性,甚至有个感觉,那就是李帆是不是有意留在大明发展。 不过,僧道衍也承认,李帆后来的那些话虽然是些虚词,但是这个办法却是十分有效的,特别是对于现在的这种局面来讲,恩科、修书是可以很快稳定江南的。 朱棣镇定了一下,但是还是很兴奋的说:“就叫《永乐大典》如何?” 李帆和僧道衍同声说:“皇上明鉴。” 朱棣拍了拍李帆的肩膀,说:“小帆啊,你这两个主意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这个情我记下了,将来自会还上的。” 李帆听到这里,也就明白了凌战天交给自己地活算是完成了,也是连忙道谢。 这一下,朱棣地情绪又高涨了起来,也许也是李帆给他了一个启示,让他有了一个对付黄子澄的办法,他对僧道衍说:“道衍,回应天之后,我就着人修订一本《佞臣录》,将黄子澄也编进去,让他留下一个遗臭万年地名声。” “哈哈..哈哈!” 朱棣爽快的声音回荡在山间。 朱棣走了,往大同去了,虽然李帆给他描述了一个宏伟的蓝图。但是他也是很清楚的知道,这种事情是等不来的,只有自己真正的做到了那一步,才行! 这也是现在的朱棣的一个优点,他还是能够认识到自己的。 那一万大军也在不久后开拔了,但是这一处军营却没有空闲太久,一拨拨的物资又被运来,做为李帆他们后续的补充,一旦有什么需要,可以更快的补充, 这是朱棣到大同之后,亲自下定的命令,虽说朱棣这么做本就有这个必要,但是谁又能说这不是一个皇帝对于好话的回报呢。 至少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凌战天他们都是这样想的。 不过,这也让这支队伍有了更大的资本,毕竟他们不希望新建的无双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破败下去。; ------------ 第二百零三章 放弃与拥有 由于双修府在无双国也还是有着不少的布置的,这支复国大军一开始还是进行的很顺利的,相继收复了几座小城之后,附近大大小小的部族已经开始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了。 这些部落,大的千多人,少的几百人,在面对这支人数占绝大优势,又是武装到牙齿的精锐骑军的时候,是不会做出什么愚蠢的行为的,大多数都在观望。以便在看的更清楚的时候,在做选择。 再加上,这支骑军打的是复国的旗号,又有些前朝的后裔的摇旗呐喊,一时间也是有些风生水起了,在第一场大雪降下之前,已经取得了原无双国近五成的领土。 只不过,这些疆域有些模糊,没有明显的城池、关隘做为明显的界限,所以这个数字并不怎么准确,但是却有实实在在的几十个大小部落,十万多人聚集在了这杆大旗之下。 年怜丹和无双国的现国主,对于这种情况也是有些无可奈何,毕竟实力不济,一支接济他们的蒙古人又抽不出手来,只不过是因为大雪的来临才让他们得到了苟延残喘的机会。 在大草原上,漫天的大雪限制了一切的大的行动,所以在这段时间里,无论对任何一方来说都是相对安全的,没有人会冒着全军覆没的危险选择在这种天气下进行军事行动的。 草原上的城池都是很小地,让见惯了中原巨城的众人有些不太适应。不过还是尽量将防御做到了最好,同时也把朱棣供应的大批补给给安置妥当了,并且将一些富裕的物资分给了那些kao近过来的部落,进一步增强了这些部落对于这个政权的认同感。 又有时间聚在一起的众人,在一间烧地非常暖和的房间里商讨着这段时间里地事情,和为接下来的事情做一下准备。 在这时候,凌战天提出了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一个政权如果没有一个清晰的首脑,对于这个政权不是什么好事。 凌战天的意思很清楚。那就是要有人站出来继承王位,而这个人选自然是要从李帆他们一家中选出了。 其实,这个问题李帆和谷姿仙也是早就说起过; 按理说,谷姿仙已经继承了双修府,也就自然继承了无双国的王位,但是随着她嫁给了李帆,在加上李帆又是一个纽带人物。所以就连谷凝清也觉得李帆继承王位也是可以的。 不过,李帆却明白自己不是这个材料,所以他并不觉得自己一定要继承王位才行。他向往地是一种相对较为轻松的生活环境,所以李帆心里也有个主意了。 谷凝清对谷姿仙说:“仙儿,这个王位就由你和小帆两人中的一个继承吧!” 谷姿仙事先听过李帆的“阴谋”,她也是不想被一个王位给弄的失去了别的快乐,也是对李帆说的表示赞同。现在听见母亲对自己这么说了,她也是开口对谷凝清说:“母亲。我看这个事情还是让他给你说吧!” 她直接把话交给了李帆,毕竟这个主意是他想出的,虽然她自己本身也是赞同地。 李帆看了看谷姿仙,然后对谷凝清说:“岳母大人,其实我和仙儿的性格都不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的。” 谷凝清说:“这个王位毕竟是一个非常有用的旗帜,你和仙儿不做。不会是想让我和你岳父去做吧!” 见到谷凝清这么说出来了,谷姿仙笑着对谷凝清说:“母亲,这可是您自己说的啊。就这么定了吧!” 凌战天虽然希望这个王位由李帆继承最好,但是听了李帆的这个提议,他也想到了李帆下面地说词,也是觉得这样也是不错的,毕竟对于这里的人来讲,都是相当年轻的。除了范良极之外,就连最年长的厉若海也不过才四十九岁。 谷凝清说:“仙儿,你可真是嫁了郎君忘了娘。怎么就将我和你父亲给绕到里面去了。” 谷姿仙给李帆使了一个眼色。意思就是让李帆继续说。 李帆说:“岳母,您和岳父现在正处在壮年。继承王位自然也是无可厚非。加上原无双国的遗老遗少对于您还是最有认同感的,由您和岳父继承这个王位,号召力会更强的。” 李帆的这个理由还是很成立的,谷凝清在无双国地号召力不是谷姿仙能够比拟地。 谷凝清不是不明白李帆讲的有些道理,但是这次许宗道回到她身边之后,她一门心思就是和许宗道好好地过过二人世界,殊不知这也是李帆所期望的生活,只不过这个人数上要有所增加。 许宗道是明白了李帆的这个意思的,他对谷姿仙也是有着很深的愧疚之情的,所以他也希望谷姿仙能够过上一种更加惬意的生活,反正自己也不打算在离开了,这个王位由自己的妻子继承也没有什么的,能让女儿过的轻松一些也是值得的。 不过,他也明白现在的无双国不再是那么单纯的了,所以李帆所代表的另外几家的利益也是必需要保证的; 所以,许宗道对谷凝清说:“凝清,我看小帆的这个提议也是不错的,这个王位由你继承是个不错的选择。” 谷凝清见自己的丈夫都这么说了,也是基本上同意了,她说:“就算现在可以,那么将来呢?” 李帆说:“以二老的身体,在位二十年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二十年后您地孙子也是要长大成人了。将来由他继承王位不是很合适吗?” 谷凝清这才明白李帆的意思,她笑着说:“原来你是怎么也不打算接过这个王位,拉着仙儿也当了‘逃兵’,算计了我们这老的,也不忘算计这还没有出生的小的。” 其实李帆的这个办法是非常不错的,虽然现在大家聚在一起情意上地因非常浓,但是将来呢?无双国要是壮大了呢? 没有更深的利益关系。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就是没有什么根基地。 李帆继承了王位,固然是可以加深了这几派。甚至是鬼王府的关系,但是难免在将来会因为什么事情将这些和兄弟们,长辈们的良好关系弄的变质了。 这也是李帆不愿意坐上这个位置的原因之一。 而李帆提出的这个二十年的时间线,则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得出地。 二十年后,自己和自己的这些弟兄们不过五十上下,只要没有什么意外,都只算是中年。而这老一辈的,也大多仍然健在,那么这么多年的关系自然要更亲密一些。 而新王登基之时,一个王妃的位置更是可以起到更大的作用,可以更加深那些小辈的关系,这样算了,是比李帆现在就继承王位要来的更好一些。 而这个时候只要多年地情意没有变,那么还有什么不是好解决的呢? 所以听了这之后。所有人也都想到了这一点,也是对李帆的这个决定基本上表示赞同。 凌战天是所有人的智脑,他也认可了李帆的这个提议,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二十年的时间算不得什么,不过他对谷凝清说:“许夫人。为了将来无双国地发展,我也希望可以将来明确男性继承人的合法地位。” 对于一个封建国家来说,特别是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的国家来说,女性君主的国家不太容易受到深受汉族文化影响的世人的认可,将来的无双国要想壮大,一个男性的继承人是必需要明确确立,而且还要是从此定下制度的。 谷凝清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她点点头,说:“凌先生说的是,等时机到了。自然会这么做地。” 凌战天也是知道。这个事情不需要立刻就下绝伦,毕竟时间还是有地。也是表示同意了。 解决了这个最大的问题,接下来地事情就好办多了; 到众人散去之时,也是商议的差不多了,甚至一个两至三年的短期计划也是在这里制定了出来,而这样的聚会在这段时间里召开的很频繁。 在冬季过去之后,事务的重心又重新往军务上kao拢了,并且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取得了三战三捷的战果,现在已经围困了无双国的都城。 这也是真正复国之前的最后一次较大规模的战斗了,原先的那支万人队伍在这历次的战斗中减员了两千多人,但是朱棣派来的第二拨援军也在朱棣的另外一位爱将雁玲娜率领的五千精锐,一大批石匠、铁匠和近万的流民也在初雪融化之时赶来了。 这是和朱棣协议上的一部分,而且还会陆续有些失去土地的流民被从大明腹地迁徙过来,同时附赠了大量的种子和农具,还有凌战天特意交代的工匠。 要想摆拖草原习性,建立一个较为稳定的国家,一座座大小稳固的城池是必不可少的,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复国之后的首要任务。 而这一批工匠就是到这里从事这项事情的。 这些流民虽然都是不愿意背井离乡的来到这里,而且朱棣赈灾的力度也是不小,但是国家这么大,加上一些地方的土地兼并已经越来越严重,还是有不少人的人失去了土地成为了流民。 无双国愿意接收这些流民,也是帮了朱棣的一个小忙,所以连雁玲娜都派来了。 在交割完毕之后,那五千援兵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战场,以策应凌战天尽快完成这最后一战。 而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李帆不得不从前线赶回。 “什么,你要走了?” 李帆有些不解的看着一脸淡然地怜秀秀,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左诗托人给他捎来了一封家书,说是家中有要事,但是却没有说明白是什么事,李帆还以为谷姿仙要早产了,连忙的往回赶。等回来之后。却是怜秀秀要走了。 对于怜秀秀,李帆一直有着让他自己不敢深想的感觉。但是当怜秀秀说明了要在短时间内就离开的时候,李帆才发现自己一直的犹豫和懦弱伤害的不只是别人。 看着没有什么笑容了怜秀秀,李帆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是看着怜秀秀走出了院子。 回到房间之后,虚夜月对李帆说:“怎么样,留住秀秀姐了吗?” 李帆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虚夜月说:“真笨,你就说你喜欢她,想让她留下来不就成了?” 李帆将虚夜月揽在了自己地怀中,轻声的对她说:“你觉得这个理由够吗?” 身旁在照顾大肚子地谷姿仙的左诗说:“够了,只要夫君你实实在在的做出些什么; !” 李帆咀嚼着左诗的这句话,虚夜月接着说:“夫君,你说你喜欢秀秀姐吗?” 这是以前李帆一直不敢正视的一个话题,现在他很平静的说出了:“是的。喜欢!” 虚夜月说:“夫君,七娘曾经对我说过,对于一个女人最好地礼物就是不要让她在彷徨中等待,那么你为什么就做不到呢?” 左诗也说:“是啊,秀秀和我们在一起已经很多年了,我们是非常好的姐妹。我们都不希望,秀秀一个人回到大明去,我是知道她的,即使她回去了,恐怕也是不会在出现在人前了。对于她来说,缘分是天定的而且是唯一的,既然错过了,那就永远不会在回来了。而她这么多年一直跟在我们身边,难道这还不能表明她的心迹吗?” 沉浸在即将身为人母的喜悦中的谷姿仙也说:“夫君,你是该有些行动地了。” 李帆放下虚夜月。然后坚定的对左诗说:“诗儿。留住秀秀一个月。” 左诗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丈夫要有什么打算,但是她也是点点头。说:“会的,夫君你放心。” 虚夜月和谷姿仙也说:“我们也会帮诗姐的,尽量多留秀秀姐一些时间的。” 李帆在每个妻子地额头上都吻了一下,然后摸了摸已经熟睡的雯雯的小脸,然后说:“我这就出去一下,我一定会在一个月之内赶回来的。” 说完,李帆就转身出去了。 在这一段时间里,他没有在无双国的任何地方出现过,就连最后的破城之战他也没有参加,那原本是他注定的对手的年怜丹也是由风行烈解决的。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地流逝,一个月地期限也是到头了。 急在心里的左诗她们,一方面要安抚怜秀秀地情绪,另一方面还要担心李帆的安危。 这天,是谷凝清正式宣布复国成功,并继承王位的日子,大明已经周边的一些小国家的代表都派人来出席,而李帆还是没有lou面。 怜秀秀对左诗说:“诗姐,小月还有仙儿,完成了今天的演出之后,我和花朵儿就准备回大明去了。” 左诗明白这是自己最后的一个理由了,也是没有其他办法来说服怜秀秀了,只能干干的说:“秀秀,你真的愿意承受一辈子的孤独吗?” 怜秀秀的笑容让左诗看得都有些心酸,她说:“我是一个相信命运的人!” 虚夜月说:“秀秀姐,你真的相信命运,相信缘分,那就不要放弃,一月之期不是明天早上才到的吗?” 怜秀秀对虚夜月说:“一天的时间,也罢; !” 复国大典很隆重,怜秀秀的表演也很精彩,但是都明白是怎么回事的众人们都在默默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只有僧道衍明白李帆在这段时间里干了些什么,他望着那个方向,喃喃的说:“你还真不是适合当一个上位者啊。” 虽然李帆放弃了王位让僧道衍和朱棣有些失望,但是也明白李帆这个选择的好处,也是没有食言赶来祝贺。 而继承了王位的谷凝清自然也像周边的国家一样,向大明进献了臣表。 小国向大国臣服,这是千百年留下的规矩,就是凌战天也是没有异议,而且这样做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毕竟现在凌战天等人需要考虑的不再是个人的得失,而是一个国家了。 一夜的时间很快的就过去了,行装已经收拾好的怜秀秀和花朵儿,在向前来送行的众人告别,她这次是借着雁玲娜的护送一道回归大明的。 看着不住的留着眼泪的虚夜月,和这几年与自己结下身后情意的姐妹,怜秀秀挥动的手也是非常的沉重,心里只有一个声音:“终于要离开了!” 这种痛苦的洒拖,是怜秀秀艰难的选择,虽然这种选择不是那么坚定,但是怜秀秀相信时间是会冲淡一切的。 “嗒嗒”“嗒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而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的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那边。 “回来了!” 虚夜月第一个惊叫了起来,而怜秀秀心头也是一紧。 当所有人看清楚李帆的模样的时候,都是一愣,因为满身的风尘不说,头发也是很乱,胡子更是很长时间没有整了。 只有一双明亮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怜秀秀。 众人都明白李帆为什么去的,但是却不明白李帆是做什么去的,也都是等着李帆拿出最后一个挽留怜秀秀的机会。 李帆从唯一干净的布包中取出了两个小瓶子,同时从怀中取出了一块带着体温的石头。 别人都不明白这些是什么东西,镇的敌人被打氮道这是家乡的水,家乡的土和曾经承载了自己儿时所有快乐的溪边的鹅卵石。 一个月的时间,从这里到自己的家乡打一个来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其中的困难,怜秀秀心里非常明白。 她上前摸了摸李帆胡子拉碴的脸,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起了脚尖,轻轻的在李帆那干裂的嘴唇上吻了一下。,然后紧紧的保住了李帆。 在所有人的欢呼声中,她明白自己用一天的时间等来了一生的拥抱。; ------------ 第二百零四章 传奇 一切都比预想中来的顺利的多。 无双国在渡过了最初的几年困顿之后,随着蒙古的彻底分裂,大明的强势出击,无双国在不断的壮大中,已经成为了西北一股强大的政治与军事力量。 终永乐一朝,无双国的地域扩大了不知道有多少倍,并且在凌战天的力主下,将国家的重心往更西的方向偏移,因为在东方已经没有了太多的发展空间。 领地已经大大被压缩的蒙古草原上的雄鹰们,在知道无双国和大明这种通力协作的关系之后,他们也不得不放弃了原先的盟友和投kao过来的小的民族,往东北,正北方向扩展; 。还处在了壮大期的女真族就这么被扼杀在了摇篮中。 在这种事关种族生存的要事上,曾经的有情是没有半点用处的。 经过了这二十年的各自发展,无双国处在了一个蒸蒸日上的境地,因为新君的即位,人才的兴盛,加上没有太大的后顾之忧,所以可以让无双国投入更多的精力放到更需要的地方。 新崛起的无双国和其他的临近中原的国家不同,没有那么深的中原情节。不像其他的民族和国家那样,强盛了要攻打中原,贫穷了又要骚扰中原。而无双国本是由一支从中原迁徙而来,或者在中原有过很长生活时间的人为构架建立起来的。在加上李帆这个平时不怎么管事的人也在这方面地诱导,无双国都认可了发展西方的方针。 而且。从无双国的那些首脑人物就可以明白,这些人都不怎么受到什么“兵者不祥”的影响,这些人秉承的就是实力至上的原则,所以无双国即便不会往东方发展,但是却也表明了无双国在这些人的带领下,也不是一个甘于默默无闻地小配角。 而在这二十年里,大大小小的战争打了不知道多少次。而奠基之战莫过于和回鹘之间地战争了。 在这个地方,除了已经渐渐形成的回鹘之外。并没有太大的势力,在加上各自信仰上的不同,开战就成了唯一解决问题的办法。 经过了两年的准备,无双国和回鹘之间的战争就爆发了。 而这个时候地无双国已经有带甲十万,再加上从大明那里得来的更先进的火器,以风行烈和翟雨时为主将的大军,经过了几个月的激战。将回鹘最大的两个部落击溃,逼迫回鹘并入无双国。 此一战,就奠定了无双国未来的发展基础,也向周边的一些小地部族、国家发出一个信号。 那就是无双国不会甘于沉默! 这些原本就夹杂在其中的小国家,小部族见到战事的结果之后,也是纷纷的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明智的选择,那就是依附在无双国地强势之下。 无双国毕竟和纯粹的北方国家不同。更讲究稳妥,虽然地盘扩大了,人口增加了,但是先天上北方草原上以部族为单位的生存习性,就决定了这种通知的不稳固。 所以,无双国每一大战之后。总是暂时会停下扩张的脚步,尽量的将根基打的更稳一些,免得重蹈当年蒙古人的覆辙。 在后世的中亚这一片土地,虽然称不上什么天府之国,但是却也不是贫瘠的草原和沙漠可以比拟地,加上非常丰富地各种资源和更适宜的农业条件,。在无双国地触角穿过新疆,到达这个地方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明白,这片土地将是无双国能够以什么样的姿态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重要保证。 凌战天更是亲自到了这块地方。同样是经过战争。将这片土地上的后突厥民族和迁徙过来的斯拉夫民族彻底的征服,带着打造国家的梦想; 。在这里深深的扎下了根。 版图有了大幅度的扩张,原先的那个小都城已经不能够显示出现在无双国的国力了。 在朱棣迁都北京之后,又一次大的迁都,在无双国也展开了。 虽然不能和朱棣相比,但是新的一座,可以容纳五十万人的大型城市,也在一个曾经孕育出辉煌文化的地方,生机勃勃的出现了。 并不在更适合的中亚,而是经过无双国高层的议定,选在了楼兰古国的遗址附近,新建一座都城,名字仍取楼兰。 建都在这里,一是因为她地处无双国的中心,也更kao近大明,二也是在这里发现了新的水源,在经过限制放牧等一系列措施之后,这里的环境的沙化已经有了初步的控制,加上附近一些小的卫星城镇的建立,这里也渐渐摆拖了千里无人烟的状况,也是比较适合居住了。三则是,这里本就处在古丝绸之路的要点,在无双国重新打通了大明通往西方的道路之后,这里就势必会因为丝绸之路的再次繁忙,而变得更加昌盛。 无双国的这些大动作,势必会传到大明去,也势必会引起一轮讨论无双国和大明关系的讨论。 很多人,特别是文官都认为无双国不是一个“老实”的国家,尤其从无双国在这些年里不断的发动战争就可以看出。所以这些人都主张限制无双国,以免无双国的爪牙最后伤到大明。 而武将们则从无双国和大明的几次协同合作中捞到了不小的战功,所以都一力的抨击文官们的短视,并且抛开了和无双国保持亲密关系在军事上的优势,而且还提出了另外一个让文官们不能辩驳的理由。 重新畅通的丝绸之路,几乎是立刻就吸引了大明全部商人地注意力。那些又能力,有背景的商人也都纷纷在这上面尝到了巨大的甜头,连带着大明也因为丝绸之路的畅通,而每年的赋税增加了近三成。 抛开金钱不说,无双国是大明的从属国,那些无双国征服的国家也都是大明地臣属,李帆当初给朱棣构架的那个没有想到会实现地蓝图。也经过这里实现了。 大量的使节,带着礼物贡品前来大明朝拜。这也让北京有了汉唐长安的盛况。 面对这么充分的理由,加上无双国每年那丰厚的贡品,让这些文官们闭上了嘴巴,而已是处在晚年的朱棣,也是没有了进取之心,在几次征讨蒙古取得不同成功之后,虽然扭转了大明和蒙古之间的处境。但是并没有将蒙古打残,分裂后地蒙古部族,在吞并了东北之后,利用气候、地利的优势,也是有了稳定的后方。朱棣也明白蒙古做为大明最重要的敌人讲在很长时间内继续下去,所以无双国的存在就成了一个必需的要素。 朱棣也明白,自己是经历过战场杀伐的皇帝,而自己的子孙对于战争是非常陌生地。在加上儒家学说的影响,朱棣也可以想像的到,会有那么一天大明的军力会有非常大的削弱。在面对突如其来的战争地时候,会有用到无双国的一天的。 所以,在朱棣登基的第二十个年头里,不但重新册封了无双国的国主; 。并且将一位公主,嫁给了即将即位的新君,即使这位大明的驸马已经有了王妃。还有一道圣旨被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到了李帆的手中。 当朱棣在永乐二十三年驾崩的时候,还立下了遗诏,诏令后世子孙一定要维持了无双国地关系,每当无双国地新君即位的时候,大明地公主必需是其王妃之一。 就这样,后世的无双国的国主的妻子里面必有一位大明公主。 而朱棣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份安排,仅仅在不到三十年的时间后就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一场可以颠覆大明的危机是在无双国的参与下得到了圆满的解决。 而更是从那之后。一个属于无双国的传奇通过丝绸之路传到了各个角落。 *** 这是属于无双国的传奇。而做为在无双国内具有独特地位的李帆的传奇,也是在这先后的几十年里。不住的上演。 在无双国中,李帆虽然不是国主,但是却也是大明皇帝册封的藩属王,等同于无双国的国主。 不过,李帆也不愿意那这个所谓的王爷封号和自己的岳母,以及后来的儿子相比较。 而且真正让李帆的名字传遍天南地北的还是和里赤媚的那三次决斗。 而当里赤媚成为继庞斑,浪翻云和厉若海之后,第四位达到破碎虚空的绝代宗师之后,做为和里赤媚战成平手,并且在第三战时稍占上风的李帆,虽然没有像庞斑和浪翻云那样,和里赤媚携手进军那无双武道,却被所有习武之人视为了活着的传奇。 就是观战的风行烈,凌战天他们都明白,他们和李帆之间的差距是越来越大了。不过,他们现在也有了新的目标,对于武道的追求虽然没有放松,但是却也不那么急切了。 李帆没有破空而去,自然让李帆的几位妻子很是高兴,毕竟丈夫还是看得见摸得着最重要。 在无双国中不怎么管事的李帆,在武道上有所突破之后,也成为了无双国吸引外来人的一个标志。并且,凌战天和翟雨时也没有放过李帆的意思,用他们的话说就是,李帆既然享了清福,那么在该用的上的他的时候就要出力。 于是,在无双国后来的以战争为手段的拓展之路上,李帆虽然不负责具体的事务,但是李帆的飞刀也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大大的展现了无双国的强势,也从另外一个角度上起到了辅助作用,可以让无双国用更少的代价获取更大的利益。 李帆也是乐意这样的事情,在这段时间里他不断地遇见新的武学。虽然基本上没有能和他有真正交手能力的特等到手,但是这种迥异于受华夏功夫的武学,也是让李帆受益匪浅。 大明的江湖,在渡过了不断的没落期之后,也渐渐有了气色,但是却没有再出现一个浪翻云,显得还是有些青黄不接; 李帆以及无双国的那些高手。毕竟是从大明出去地,所以在大明的江湖中始终还是流传着他们地事迹。而李帆和里赤媚之战之后,这种声音就更盛了,弄的很多大明的武者都跑到无双国,感受那里的武学氛围。 正如当年僧道衍预料到的,新的武学中心已经不可避免的西移了。 随着朱棣地驾崩,大明先后经历了朱高炽的一年“洪熙”年,和朱棣长孙朱高炽长子朱瞻基的十一年的“宣德”年。 到朱元璋建立明朝的第八十个年头。也就是朱棣驾崩后的第二十六个年头,他的玄孙朱祁镇在位时迎来了大明最大的一场危机。 历史上地“土木堡之变”还是顺着历史的洪流滚滚而来。 蒙古瓦剌部在蛰伏了几十年之后,又一次突袭了大明的边疆。几十年的安定,让大明各边关的守军几乎都成了农民,面对人数并不是太多的瓦剌人突到了大明腹地。 历史上臭名昭著地大太监王振蛊惑刚及弱冠的朱祁镇,亲征瓦剌。并且选择了一条愚蠢的线路。瓦剌突破了大同,朱祁镇却是北出居庸关,在绕到赶往大同。为的竟然是吓退瓦剌。 匆匆征调的五十万大军,在毫无后勤准备的情况下,开始了这场徒劳的行军。 瓦剌佯退,却在明军返回北京的土中设伏,将几十万大军围困在了土木堡。 不过,与历史不同的是。这支队伍在从大同返回北京的时候征集了当地百姓不少地粮食,也正是这惹得天怒人怨地举动竟然留给了大明最后的一线希望,说来也是讽刺之极。 当消息传回北京之后,已经被抽调一空地京军可以说是抽不出一兵一卒了,在这个时候留守北京大明重臣也终于想到了无双国。 大明的办事在这个时候竟然显得是如此的高效,只一天的功夫,一个以内阁重臣为代表的使节团就从北京出发了。 而在这之前,在朱棣时期就被普及的原怒蛟帮的“千里灵”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将恳求无双国出兵的求援信,送到了楼兰。 千里灵并不能飞千里之远。这封求援信是在两天之后才收到的。 而李帆的长子。也就是线无双国的国主在接到这封信的时候,也是立刻召集了一干大臣前来商议。已经接替退隐的凌战天为宰相的翟雨时力主出兵。 常年征战的无双国,用最短的时间里集结了十五万的骑兵,并且由大元帅,无双国的国丈风行烈指挥大军,直奔大同。 但是这也是需要时间的,谁也不能保证无双国的大军到达的时候,朱祁镇还能不能守住土木堡,虽然土木堡外的瓦剌军只有几万人。 这谁都没有把握的时间,很久不再lou面的慈航静斋,在这个时候却突然有人来到了无双国内;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卸去斋主之位的靳冰云,找的也不是别人,正是过起半隐居生活的李帆。 岁月的蹉跎,并不曾在靳冰云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依旧是一张明艳的娇容,只不过更多了些当年没有的成熟感。 看到这张面孔,谁能想到,三十许人的她的真实年龄呢! 李帆一家,隐居在一处山谷之中,外人根本就找不到。只不过,当年为了怜秀秀的病情,曾经受过慈航静斋的人情,所以靳冰云还是很顺利的找到了。 当年怜秀秀由于没有习武,虽然有双修大法的滋润,但是还是生过一场病,急需的一种药材是靳冰云托人送来的,所以李帆给慈航静斋一柄飞刀,说过会偿还这个人情。 这天。靳冰云就是拿着这柄飞刀前来的。 靳冰云地来意非常简单,那就是请李帆出山,先无双国的大军一步,前往土木堡,至少要在土木堡的明军崩溃之前,将朱祁镇救出。如果让瓦剌人俘虏了大明的皇帝,那么这个脸也就丢的太大了。 由于随着年龄的增长。虽然李帆一家由于双修大法的缘故并不显老,身体也是很好。但是心理年龄地增长却是显而易见的,没有什么比相濡以沫地生活更值得珍惜的。 靳冰云也是明白这些,所以才不得不拿出了李帆当年赠送的飞刀前来。 李帆没有拒绝,很直接的就答应了,而左诗的一句话却让靳冰云深有感触“还不累吗?” 也正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靳冰云在后来没有在回到慈航静斋,以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填补了自己人生中地许多色彩。 时间紧迫,李帆和靳冰云不再停留,而是立刻就出发了,一路上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就奔赴在宣府和居庸关之间的土木堡。 几十万人的大场面在这里竟然显示不出恢弘,更多的是透出的悲凉。 瓦剌人的封锁并不严,却死死的困住了土木堡周围的唯一地一个水源,这就掐住了明军的咽喉。加上王振的跋扈,明军的怯战,竟然被困在了这方寸之地。 李帆和靳冰云远道而来,还算轻松的穿过了瓦剌的防守,来到了没有一丝生气地土木堡。 看到这个景象,怎么能不让靳冰云失望呢。无数人。包括她自己巨大牺牲换来的汉家江山,短短的几十年里已经糜烂不堪,这也坚定了靳冰云彻底放手的决心。 朱祁镇,日日盼着援军的到来,虽然现在只来了两人,但是心理上安慰还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这个时候的朱祁镇已经没有了宗主国皇帝的威风,按照一个后辈给李帆和靳冰云行礼; 说起来,李帆和朱棣,也就是他的太爷爷是一辈的,他这么一拜也是说地过去地。那些随军来的重臣。也是纷纷上前。只有阴阳怪气地王振说着一些不可理喻的疯言。 这些军中的大将,和那些随军的大臣对王振都是早有杀心。但是王振深受朱祁镇宠信,在军中甚至可以绕过朱祁镇下达命令。 王振斜眼望着李帆,他并不认为自己会有什么危险。 李帆拿出了当年朱棣送来的,他认为不可能用的上的那道圣旨,交给了随军的英国公张辅。 张辅看见之后,显示一惊后是一喜,然后朗声宣读了朱棣的这道遗诏。 朱棣预感到大明会有危机,就给了李帆一道圣旨,让他在关键的时刻出手相助,当然了给的名义也是很高,可以带他行法,诛灭jian臣,就是后世的不肖子孙,李帆也可以带朱棣教训。 李帆一直以为,这不过是朱棣的安抚之策,没有想到现在却是真真的用上了。 王振看到朱祁镇都一脸凛然的样子,他居然妄言这封朱棣遗诏为伪造,当场就惹来所有人的责骂。 朱祁镇非常明白这封诏书是货真价实的,上面的用印不但有传国玉玺,还有一个朱棣的私印,别人是伪造不得的。 朱祁镇捧着这道圣旨,问李帆要怎么办。 李帆轻轻的说:“不杀王振,不足以平众怒。” 庞斑的的将军和大臣也都是纷纷附议。 虽然朱祁镇有些舍不得这位看着他长大的大太监,但是还是照办了。并且命令同行的兵部尚书邝野执掌兵权。 邝野在几十万大军的注视下,亲自操刀将王振斩首,深受其害的明军将士为之大振。 还算有些本事的邝野先后几次阻止抢水,虽然付出了一些代价,但是却也将明军从崩溃的边缘解救了回来。 后来又随着无双国铁骑的奔袭而来,虽然没有全歼瓦剌的全军,也是小有收获。 生机已现的明军,也是各有斩获。 而当朱祁镇安全的回到北京之后,这场堪称耻辱的经历,也变了模样。 不过,朱祁镇还是下旨重重赏赐了全军,并且赠送了大量的物资交给前来助阵的无双国将士。最后,讽赐李帆为永王,意思为大明永远的王,地位和大明的藩王等同。 经过了这段波折,大明的前途会是怎么样的,谁也说不清了,但是无双国的强大却是真真切切的印在了大明君臣的心中。 无数的传奇,在时间的流逝中被遗忘,但是总有一些是被永远记住的。; ------------ 第二百零五章 归去来兮 第二百零五章 归去来兮 “恭迎亲王还驾!” 这是李帆意识重新清醒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虽然李帆也明白自己走完了那如梦如幻的一生,也感应到了地府的呼唤,但是却没有想到回事现在的这样一种局面。 恍如隔世这个词用在此刻,是太符合李帆的心境了。 不单单是指自己,还有那让自己永远割舍不下的妻子、儿女,长辈和兄弟,同样也有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当初一手安排自己转世的纪晓岚与和绅。 算是经历了完完整整的一生的李帆,在也没有当初第一次见到他们时的惊奇和茫然,更多的平静也直接影响了这两人。 纪晓岚与和绅,看到李帆的这个样子,也是暗自点头,知道自己两人的这个安排至少没有白费。 在地君面前也是一件大大的功劳。 李帆对两人说:“两位大人,这是给我开玩笑呢!亲王啊,难道回到了这幽冥地府之中,还要继续做梦不成。 ” 纪晓岚恭声说:“下官不敢,你的亲王身份是海地君亲自下旨册封的,下官只是一个小小的判官,自然要向您行礼了。 ” 李帆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作假,就开口问道:“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这地府之中也分三六九等,也有王侯将相不成?即便是如此,我一个平平常常的人。 又怎么会有这般待遇呢?” 纪晓岚说:“殿下,还记得您地原名吗?”无错不跳字。 李帆听他这么一说,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原名已经有太长的时间没有用过了,现在如果不是他提醒,恐怕自己是再也不会想到这些的。 李帆(下面改回海帆)点点头,示意纪晓岚可以继续说下去。 纪晓岚明白自己对面的这位亲王虽说也是历经两世,但是对于地府还是十分的生疏的。 这也不奇怪。 每一个人在为自己地前世种下的因果负责,历经一生地重生。 该有善果的得善果,该有恶报的得恶报。 除非是像纪晓岚那样,因为前世的一些清名被直接在地府授官。 否则都要有这么一个经过之后,才能真正的开始在地府的生活。 但是,这地府却不像所有人想像的那样,有太多地秘密是不为外人所得知的。 当然了,也不是谁都能得他们在此解释的。 纪晓岚说:“具体的情况。 下官官小职微,不便为殿下祥释,等殿下见到地君之后,殿下自当清楚了。 ” 海帆不知道,纪晓岚身为判官,为会是官小职微,但是也听明白了纪晓岚的意思,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也罢。 对了,地府的这地君到底是哪位大神啊?” 纪晓岚恭敬的说:“原大明嘉靖名臣,留下海青天之名的海瑞大人。 ” 海帆一惊,虽然听纪晓岚与和绅说过海地君,但是却没有想到这堂堂地府之主会是自己地老祖宗。 同时,更大的疑问又袭上心头。 也就更加迫切希望见到自己的阎王祖宗了。 海帆对纪晓岚说:“纪大人,那我们就赶快出发去见地君吧!” 纪晓岚向和绅点点头,示意让他留在这里,处理公务。 他自己则带着海帆穿过了一道大门,上了一辆马车。 对于这里的一切,即便是前后历经百多年经验的海帆也要好奇不已,对于中国人来讲,死后之事是太令人惊奇的。 在这路上,海帆一边透过车窗向外观看,一边也听纪晓岚介绍一些这里地基本情况。 这里没有太阳。 自然也不会有白天黑夜之分。 更像另外一种极昼现象,天色始终保持着一种亮度。 这里有着同样复杂的地形地貌。 丰富的矿产和植被。 而最为海帆关注的地府的居民更是非常的多,而且并不像海帆先前想的那样是一种幽灵般的存在,而是同样有血有肉,甚至比为人时还要强悍几分,思想也是很完整。 ,而且完全没有年龄之说。 但是,这里却也有着极为严谨的一面,那就是极其严格的上下之分,尤其是对于地君地绝对尊严地维护更是到了比皇帝更要苛刻。 纪晓岚虽然介绍了一些,但是海帆也明白自己如果真想了解清楚,是一定要见到自己的老祖宗之后才行地。 好在,这段车程并不远。 当海帆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一队像是仪杖兵的上前行礼,对象不是纪晓岚,而是海帆。 他们不是仪杖兵,而是真正的战士,还是那种长期生活在厮杀之中的精锐。 这是海帆真正见到他们时的第一印象。 难道地府之中也存在着战争吗? 一个更大的疑问,在海帆的心中渐渐生成。 “殿下请进,地君就在里间!”将海帆和纪晓岚引到这里的一位军士说。 纪晓岚站在海帆身侧后的一步之外,显然是显示出与海帆的尊卑之别。 海帆“碰”“碰”的敲了两下门。 听见从里面传来一声:“进来吧”的声音,海帆这才推门进去。 一个并不高大的身影能让人产生多大的敬畏,此刻海帆才算是真正的了解到。 一席黑色锦袍的,国字脸庞,面色略微带黑,但是却透着无比的威严,只是此刻一丝淡淡的微笑,冲淡了些许。 炯炯的眼神。 让人不敢直视。 纪晓岚当头拜下,恭声说:“下官拜见地君!” 海帆虽然也是跪下了,他不认为自己跪拜自己地祖宗有丢人的,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海瑞。 海瑞也是看出了海帆的为难,摆摆手,说:“都起来吧!” 纪晓岚站起身,但是却是半低着头。 但是海瑞的一句话还是真真切切的听在了耳中。 海瑞虽然在打量着海帆,却对纪晓岚大大的说了一声好。 就是这么一句很普通的称赞却让纪晓岚十分地激动。 这也让海帆有些感叹,电视剧毕竟不是真的,没有哪个臣子敢于挑衅皇权地,阳世如此,此刻亦如此。 海瑞对纪晓岚说:“纪爱卿,暂且退下吧!” 等纪晓岚退下之后,海瑞对海帆说:“孩子。 坐吧!” 前世之时,海帆虽然见过家中悬挂的海瑞画像,但是和现在看来却没有想像的地方,但是看着眼前的人,海帆却有一种实实在在的骨肉相亲的感觉。 海瑞也是暂时放下了身为地君的架势,和海帆很是寻常地聊了起来,特别是对海家那几百年的历史尤为感兴趣。 当海帆渐渐的没有了最初的拘谨之后,海瑞也是将话题慢慢的转移到地府之中。 海瑞说:“孩子。 我知道你肚子里有太多的疑问,我就给你慢慢的说明!” 海瑞又问:“孩子,你能猜出,这地府之中有几位地君吗?”无错不跳字。 海瑞的第一个问题,就让海帆有些傻眼了。 地君在海帆地思维中就是阎王爷的别称,但是听了海瑞的这个问话。 却让海帆明白自己的那种理解不太正确,至少是不太精确。 海瑞站起来,说:“其实,这种事情也是很容易理解的。 我中华自有文明之始,这地府便是存在了。 但是先古之时,人口实在是太少,所以在这人死后回归地府之时也是如此。 那时的地府只是一个容纳场所罢了,直接归几位大神兼管。 但是到了秦汉之时,人口地剧增,让地府的管理变的复杂的多。 地君这个职位也就孕育而生了。 这种必然现象。 随着时间的长河是势必不能免除的。 秦汉两晋是一个阶段,隋唐五代是一个时代。 宋元是一个时代,明清自然也是一个时代。 这种本是为了管理方便才定下的设置,渐渐变成了四个相对独立的国家,分别以秦汉、隋唐、宋元和明清相称。 这不同的国家自然有各自的地君掌管一切,所以现在这地府之中共有四位地君。 ” 李帆问:“另外三位地君都是谁呀?” 海瑞说:“这地府地地君,都是神界地众神,从各个地界中挑选出来的,说来惭愧,也并不是以才干,谋略为依据,而是将公正视为了敌意标准。 而是不是能够以一颗公正之心处事,也地确是在地府为地君的首要条件,毕竟还是有很多的人才可供选择,来帮助地君的。 我就是因为这个才成为这明清地界的地君的。 至于那三位嘛,秦汉的地君是历史上有名的‘强项令’,原汉光武帝时期的洛阳令董宣;隋唐地君是鼎鼎大名的狄仁杰;而宋元地君则是包拯包龙图。 ” 海帆听着这令三位地君的名讳,果然都是那个时期比较有名的,以清廉公正著名的先贤。 但是,海帆却也有另一个问题问了出来:“这四国之外,还有别的地界吗?”无错不跳字。 海瑞点点头,说:“还有一个地界,不过并没有地君的设置。 在那里面,居住的是原三皇五帝时期至东周末年的转世先人,同时历史上那些朝代的皇族、王族也都居住在了那里。 ” 海帆想像也是,这四位地君虽然都有贤名,但是毕竟有着很深的忠君思想,如果在自己管辖的地界中有原皇族的出现,那么势必是会有很深的影响的。 海帆在自己的脑海中也勾勒出了一幅画卷,将整个地府的局势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了解,同时海帆也明白,只要有人的地方。 就会有矛盾,只是自己还不清楚是矛盾罢了。 海帆没有将这里视为鬼界,一切还是以人地标准来看问题的,而且这种理解也是没有不妥的。 海瑞像是明白海帆的思绪一般,说出了这矛盾所在。 海瑞说:“想来,你也清楚,你生活的那个时代。 人口问题是十分严重的,与之相对应的就是地府地压力也是如此的。 ” 海帆有点明白了。 他说:“是不是又到了划出一个新地界地时候了。 ” 海瑞点点头,说:“正是。 但是,经过了这几千年,就算是以地府之大,也是被这五个势力给瓜分完了,要想划出一个新地界,就要有别的地界受到影响。 ” 海瑞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这就是矛盾的根源所在。 海瑞又说:“没有哪位地君为让步的,所以只有通过战争来决定了。 这是自古以来的定理。 ” 当矛盾不可调和,那么就只能用战争来解决了。 地府地战争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形呢? 海瑞说:“在这里,说是地府,只不过是没有了日月星辰,其余的与阳世没有太大的区别。 在这里的战争,没有后世的那些高科技,这里依然是以冷兵器战争为主的。 只有少许火器能够有些用处。 在这里,信奉的是绝对地个人实力。 一个绝世武将的存在,很多时候要比一支军队更加来的管用。 ” 海帆明白了,这里更是一个充满了个人英雄色彩的地方。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在这里得到了最大的体现。 海帆此刻不住的在心里念着那些耳熟能详地名字,但是他又突然发现。 自己所在的明清地界好像在这方面差了很多。 海瑞说:“每一位地君,都可以在自己的地界中招募文臣武将,但是你也知道随着中国历史的变迁,重文轻武的越来越严重,所以...” 海瑞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海帆缺明白了。 海瑞叹了一口气说:“秦汉地界,强秦的军队,汉朝的骠骑是无与伦比的存在,只不过是因为数量太少了,否则根本就不用动手了。 秦、汉两朝的武将更是层出不穷。 白起、王翦、蒙恬。 卫青、霍去病,再到后来地三国。 武将如星,谋士如雨。 论起军事实力来,秦汉地界无疑是最强大地。 而且还有萧何,诸葛亮主管民政,张良,韩信统领军务。 可以说秦汉地界的综合实力也是处在首位地。 唯一的一个缺点,那就是人口太少,不过三四千万之数。 ” 听了海瑞对秦汉地界的描述,海帆也能理解自己的老祖宗的心中感想。 海瑞顿了一下,接着讲,他说:“唯一能够和秦汉正面对抗的那就只有隋唐地界了。 大唐铁甲军,是一支精锐中的精锐。 而且英雄好汉辈出,人口也是教秦汉有了几辈的优势,所以对上秦汉时,隋唐并不吃亏。 而且这两国已经有了好几次的交锋了。 ” 谁说关公战秦琼只能是在候大师的相声里,在这里同样可以上演。 海瑞接着说:“我大明是从蒙元暴*中起义得来的天下,大将还是有一些的,虽然比不上秦汉和隋唐,可是较之宋元还是强上不少的。 宋元如果不是有一支精锐的蒙古骑兵支撑,恐怕是第一个被打垮的地界,但是宋元的武将太弱,包拯地君又不怎么喜欢用蒙元将领,所以宋元是最弱的存在。 ” 海帆也知道,宋元的这种情形是没有好奇怪的。 重文轻武,在宋朝被演绎到了极致。 海帆问:“那我们明清地界呢?” 海瑞说:“我们虽然有几位大将,但是比起秦汉和隋唐的将领来说,统兵或许不差,但是论起个人武艺却是差了不少,我们最大的优势还是在于人口上,四亿的人口让我们有了充足的兵源,加上原大明和满清的一些精锐,也是还能维持。 对了,还有一百多万的奴隶兵。 ” “奴隶兵?”海帆不解的问。 海瑞点点头,说:“就是曾经死在我中国大地上的海外蛮夷,死后在我地界为奴!” 海帆点点头,对于这些奴隶兵,做为炮灰还是可以的。 海帆又问:“那我明清地界还有哪些重臣呢?” 海瑞说:“我们四位地君,除了狄仁杰地君官至极品之外,官职都不高,可以说能力并不强,所以都有很多名臣在辅佐。 我们明清地界,主管民政的是张居正和刘统勋,主管军务的是刘基和曾国藩,除此还有许多,将来你就会慢慢接触的。 ” 这个时候,外面有人报告说:“启禀地君,宋元文相王安石,已经抵京,准备等待地君的接见。 ” 海瑞对海帆说:“宋元是来和我们商议结盟的,走吧,让我们去见见这位鼎鼎大名的变法先锋。 ” 海帆跟着海瑞的脚步走了出去,明白自己的又一个征程到来了。 走出了房间,海帆猛然的回头,看得不是这间房子,而是自己曾经走过的那些岁月。 自己在那个世界的最后一次亮相,不知道有没有看见啊! ***视角转换*** 李帆斜卧在地上,望着天上那不断拥挤的乌云,和时时都在酝酿的雷鸣惊闪。 手边放着最后一壶清溪流泉,感应到了地府的召唤,李帆明白是自己要离开的时候了。 选择怎么样一个告别仪式呢? 李帆决定将没有用在里赤媚身上的那个绝招,用在此处。 自己的九柄宝刀,一刀用在了初见封寒的时候,一刀用在了莫意闲的身上,一刀用在了庞斑的掌下,一刀用在了强望生的身上,先后四次和里赤媚的交手用了四柄。 现在只留下这最后的一柄,那就用在自己告别之时吧! 当那久积的雷闪呼啸而至的时候,李帆也没有见识过的李寻欢的最强一招,也展现了出来。 喝着酒,一刀击破劫云,破空而去! 这个场面怎么就有些熟悉呢?这不是某位写手大神,在其大作中勾画出的一幅途经吗? 李寻欢最强的一招,不再古大师的中,而在后世人那丰富的想像力中。 只是,当初纪晓岚与和绅怎么会给自己留下这么一招呢,难道他们也上网? 谁知道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