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纵横五龙 ------------ 【002】赖上女警 看着女孩那熟练的动作，王冠沣突然想起刚才女孩的提醒和镇静，他明白了，这女孩和前面那男人一定是便衣。 “哎”，　只怪自己，又是冲动，又是受伤，早知道有便衣警察在，自己何必逞强。 如果分配到五龙算是内伤的话，大腿上不断冒血的伤口就是外伤了，但这外伤却不是这样的简单包扎能解决的，必须到医院手术缝合，到哪里找这个钱？ 王冠沣苦笑着问：“你们要报销医药费不？” 女孩刚将王冠沣伤口包扎，抬头诧异的看着他，笑了笑:“你刚才救了我，我给你报。” “你就算了吧，我要你们单位报。” “我们单位，你认得我？” “认不得，不过我知道你是哪个单位的？” 女孩疑惑地看了看他，走到前面中年男子身边说了几句，男子点点头。 两人指挥几个人搜出匪徒抢乘客的钱，装在一个大的档案袋里，对情绪激动的乘客说道：“这些钱都在这，大家也别激动，等会车子开到公安局后，由警察一一核实再发给大家。” 车直接开到公安局大院，王冠沣在女孩的搀扶下慢慢下车，站在不远处看着车顶的皮箱，思考怎样才能将它拿下来。 女孩对他说道：“同志，跟我到医院去吧。” 王冠沣看了看女孩，心里不是滋味：“我的箱子还在车顶。” “我去给你拿下来。”女孩二话没说就上了车顶，不过当她一提皮箱脸上的表情就变了，站在上面大声说道：“里面装的是金子啊，这样沉。” “对，就是金子。”王冠沣幸灾乐祸地说道，不是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吗？是书，当然有金子。 女孩权衡了一下，说道：“我喊两个人帮你搬吧。” 公安局里出来两个人警察将王冠沣的东西全部拿了下来，女孩问道：“东西给你送哪？” 王冠沣楞住了，送哪里呢？自己分配后将派遣单用挂号信寄到五龙人事局，又打了个电话就回家了，休息了近一个月才来，因为太远了，五龙人事局也许遇到过类似情况吧，叫他明天来领分配通知单。 但分配在什么地方，自己还真不知道。 他迟疑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要不先放在你那里吧。” 女孩问：“你没工作？” “有，还不知道在哪里。” 她对两个警察说道：“那麻烦你们先将东西放我办公室吧。” 转身对王冠沣说道：“走吧，到医院检查。”看着王冠沣迟疑的眼光突然一笑“不要你给钱，单位负责。” 王冠沣心里很担心，上次人事局的人说明天去拿派遣单，自己工作还没着落。现在这个样子，如何上班？真是走霉运走到底了，心中一脸的不高兴。女孩几次想问他话一看他的神情又把话咽了下去，最后实在忍不住问道：“同志，你叫啥名字？” 王冠沣没好气的说道：“雷锋。” 女孩楞了一下，笑了起来：“你放心，我们领导说了会表扬你的，可不想你做无名英雄。”又问，“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是不是警官学院啊？” 王冠沣说道：“不是，明天我要到人事局报到，还有一大堆手续，谁去办啊。” 女孩想了想说道：“你别急，明天我帮你去办。” 来到县人民医院，先来的警员已提前帮两人办好了手续，医生分别对两人的伤情进行了检查，最后对一个看似领导的人说道：“马上做手术缝合伤口，唐副队长的伤还要照片，看伤口伤到心脏没，这个小伙子的刀伤太深，不能走动，否则血管和神经都有可能受影响。” 处理完成，已是晚上八点多，唐队长伤口处理后去照片，所以还没回病房，王冠沣在病房输着液体，不一会，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和几个警官送唐队长一起过来了，唐队长走到王冠沣的床前，拉着王冠沣的手说道：“小王，谢谢你了，要不是你，今天我可能这条命就搭在车上了。” 王冠沣被拉得不好意思，　“不客气，那种情况，能帮忙岂能不伸手。” 那个领导模样的人说道：“小王，你好好住在医院，把伤养好，你在哪里工作？我们马上通知你们单位。” “还不知道呢？”　王冠沣心情没落地说道。 孙警官接话道：“方局，王冠沣是今年才毕业，明天到人事局去，具体到哪里也不清楚，我明天去帮他办理手续。” 方局长说道：“行，像小王这样的人要是分到我们局里就好了。” 王冠沣心里一阵冷笑，我要是分到你们局里，到时好给你们当炮灰，你倒是想得好啊，但看看旁边的孙姓女孩，觉得每天要是能和这个女孩在一起上班，也不妨是个好事。 上午十点多，在王冠沣焦急的期盼中，孙警官拿着一张分配通知单和一个档案袋走了进来，递给王冠沣说道：“手续已办好了，是分到五龙职中。学校还要过几天才开学，你刚好可以休息。” 王冠沣傻了，原来怕分到几十里远的乡上，现在才知道更怕的是分到学校。自己高中、初中的老师，在学校一呆就是几十年，难道这一宿命同样会降临在自己头上，王冠沣不敢想像。 王冠沣闷闷不乐地坐在床上，女警见他不说话，也不好再问，要到中午，女警提来保温饭盒，对王冠沣说道：“快吃东西吧，不管分到哪，总要吃饭。” “喂，孙警官，你知道哪里有澡堂吗？” “澡堂？我也不知道，你伤口还没好，不能洗澡吧。我叫孙芳，你叫我名字吧。” “这么热的天气，你想让我恶臭啊，帮我想个法。” “我去问问医生。”说道孙芳出了病房。 不一会，孙芳回来说道：“没法，医生说只能自己想法擦洗，伤口不能见水。” “哪咋办？” 孙芳想了很久，说道：“这样吧，等会我联系一下局里招待所，给你找个房间，你去清洗清洗。”看着王冠沣带血的裤子和略略泛白的衣服，孙芳此时也感觉到了那种难受。 下午三点多，孙芳来到病房对王冠沣说：“联系好了，走吧。” 伤口一缝，王冠沣感觉今天已好多了，他没要孙芳扶他，昨天车上的汉味就让孙芳感觉不舒服，此时让她扶，那不熏死她，再说自己平时也是爱清洁讲卫生的人啊，总不能留下一个不好的映像吧。 孙芳还喊了个车送，两人只几分钟就来到公安局招待所，在一楼开了个房间，孙芳坐在房间里看电视，让王冠沣自己到卫生间清洗。 王冠沣真想洗个澡，但要上伤口感染了就麻烦了，只能用毛巾擦洗，虽说没有洗澡舒服，但身上毕竟舒爽多了。 换上衣服，他拿起脏衣服要洗，但裤子看来是废了，这可是花了二十多元在nj买的啊，上面又是血又是撕开的口子，算了，扔了吧，难得洗了，看着这些东西，就想起孙芳，都是她害的，她当时主动出击，多招呼匪徒几下，自己至于这样吗？ 将衣服一放，走出浴室，孙芳看他出来，打量了一下，笑道：“看着就像个学生。” 王冠沣说道：“孙警官，你做好事做到底，我伤口太痛了，你帮我把衣服洗一下。” 孙芳迟疑半天：“痛得很吗？你没骗我？” “没有，你是警察，我那敢骗你。”　王冠沣心里好笑。 孙芳进了浴室，但马上就出来了“你，你那衣服也太臭了吧，怎么洗啊。” “也要洗啊，我只有两套换着穿呢。”　王冠沣看着电视，心里有点捉弄的快感。 过了好一会，孙芳硬着头皮进去，将衣服浸泡，王冠沣看她委屈的样子，感觉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大声喊到：“孙警官，裤子扔了吧，反正也没法穿了。” 孙芳跑出来：“真的不要了。”裤子上有很多血渍，根本洗不干净，孙芳正在想咋办呢。 “不要了，你要是有钱，给我买一条我也不反对。”　王冠沣笑道。 孙芳白了他一眼：“那你就等着吧，哪天我发财了一定送你两条。” 孙芳洗完衣服，将衣服晾在房间的窗外，王冠沣问：“你们这宾馆住宿给钱不？” “当然要给钱，你今天来是我请示罗政委，罗政委出面安排的。” “孙芳，你再请示请示，让我多住几天。” “别做梦了，今天去找罗政委，他还犹豫了半天呢。” “那过两天我出院了，我住哪？”学校是8月29日报到，还有近十天呢。 孙芳倒真还被难住了，说道：“你出院了，住哪里就是你的事了。” “可我身上没钱啊。” “没钱，没钱也没我的事啊。喂，这是你自己的事，我可管不了。” “孙芳，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你命，现在帮我解决几天住处都不行啊，要不你借点钱给我，我以后上班挣了钱还你。”人穷志短，只得低头。 “你真的没钱了？”孙芳开始有点不信，听王冠沣这样说，她心里倒真担心起来，而且王冠沣说得也有道理，如果不是王冠沣，受伤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孙芳想了很久，说道：“这样吧，我再去给罗政委汇报一下。” 过了四天，王冠沣伤口愈合很好，线也拆了，孙芳手拿一叠手续单据，对王冠沣说道：“你今天出院。” 王冠沣问：“孙芳，我的住宿问题解决了吗？” 孙芳叹了口气：“不是我不帮忙，我请示过了，罗政委说住只一天两天局里把钱垫了，但你这是六天啊，所以他没答应。” “那我现在到哪里去啊？这里有便宜点的私人旅馆不？”在nj这种旅馆很多，虽然条件很差，但价格比起正规宾馆便宜很多。 “五龙连旅馆都没几个，哪有啥私人旅馆。” 两人都沉默了，出院到哪里去啊？ 王冠沣问：“你家在五龙不？要不，我到你家住，发工资了就给你付钱。” 孙芳诧异地看着王冠沣：“那怎么行，我爸回三江了，家里就我一个人。”说着脸红了。 “孙芳，我为人正直，你是看见了的，我也有工作单位，难道你还对我不放心？再说了，我也是没钱啊，要不，你借点钱给我。” 两人站在医院门口，孙芳涨红着脸，来住单位招待所的基本上都是公家报销，所以费用很高，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也只够住两三晚上，王冠沣本来就没钱，的确划不来。 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早知道，当时我就该早点出手，我受伤算了。这样吧，我就让你在我那里住几天，不过我先把话说在前面，住可以住，但一切必须听我的。” 王冠沣点点头：“行，孙芳，我不是赖着你，在五龙我只认得到你和唐队长，不找你们找谁。” “好了，别说了，我不答应了吗。” ------------ 【001】车上遇险 背着装满衣物的背包，右手提着沉重的装满书的合成革皮箱，左手提着装了水壶、面盆的网兜，围着车站停车场走了三转，王冠沣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前往五龙的客车。 30多岁的女售票员正不耐烦地催促乘客将东西放在客车顶上的货物架上，看见匆匆赶来的身影，高声喊道：“喂，才来的那个小伙子，把箱子放到车顶上去。” 王冠沣费力地将皮箱拖上车顶，将货架上的线网系紧，喘着粗气、擦着脸上不停流下的汉水，来到车门。售票员接过车票看了一眼，撕去留存的一半，不客气地对他说道：“座位在后面，赶车要早点，一个年青人做事咋这样拖沓。” 上车对着座位号寻找自己的位置，在倒数第三排，这是一排双座位的车位，内侧已有人坐了，是一个女孩，样子不过20多岁，穿着整洁、身材不错，容貌端庄，像是政府部门工作的人，他说道：“请让一下。” 虽说是极力掩饰，王冠沣依然看得出，那女孩尽力回避着他满身的汉味，站起身来让过王冠沣，待王冠沣坐下很久，她才坐下，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把折纸扇子扇风，一股清香传来，这扇子是有香味的。 王冠沣坐好，从裤包掏出一张手帕，擦去满脸的汉，没有理会身边的美丽女孩，两眼木然地看着窗外。 随着汽车的启动，看着周围的平地变成了丘陵，看着丘陵变成了光秃秃的大山，自己的心思也被一种极度的失落与迷惘所笼罩，五龙，你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王冠沣，一个自认为才学兼优的所谓高材生，几年前考入nj大学，父母辛辛苦苦在田地里刨出来的一点钱用得差不多了，他也毕业了，原以为可以挣大钱以孝敬两位老人，却被分回s省，分到全省最偏僻，最贫困的五龙县。 他现在还在想，是父亲那参加过朝鲜战争的基因遗传还是学校武术老师李德厚所传的武术功底，让自己在毕业前班上同学的聚会中忍不住将耍流氓的院长公子打了一顿，将自己前程打到了五龙。 为了节约钱，昨晚住在三江一个私人旅馆，不知道是不是老板故意停水，王冠沣连澡也没洗成，加上刚才沉重的东西让自己身上充满的汉味，女孩的回避也是理所当然。 但周围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穿着地摊上买来的衣物，男人们放肆地大口大口吐着烟圈，更有几个年龄大的男人抽着早烟，浓浓的焦油味时不时随风飘来，连王冠沣也感到难受。 其实王冠沣也算是见识过大世面的人，穿着虽不高档但学生装的休闲服还是过得去，本来爱清洁的他只因钱少，更遇上了黑店，此时也是少有的情况。 下午一点多，经过了w县，汽车在离w县县城不远的一家农家餐馆旁停下，一些人下车吃饭，王冠沣自己准备了一袋饼干，水杯里还有水，下车休息了一会，就上车，打算以饼干充饥。 身边的女孩早已下车去呼吸新鲜空气了，不过车上还有人没下车，与王冠沣同排的一家三口就在车上，刚才没注意，此时王冠沣发现，一个女人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女孩，旁边坐着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三个人在啃馒头。 女人花一样的容貌和丰满婀娜的身材让王冠沣驻目良久，小女孩在她的胸前亲昵的扭动让女人丰满的白兔时隐时现。 王冠沣有点窒息，近十多天来本来无视着周围的一切，但眼前一副家人幸福亲昵的情境让人羡慕。 女孩突然将目光停留在王冠沣的饼干盒上，让王冠沣一楞，看着女孩满嘴的馒头渣，不由对女孩产生一种爱怜，有钱，哪会啃馒头？不由一阵心酸。 他挤出点笑容，将手中刚想拆开的饼干递给小女孩，说道：“小朋友，这饼干可好吃了，给你。” 女孩看了看王冠沣，又看了看她母亲，女人笑了笑说道：“小兄弟，你吃吧，我们有。” 王冠沣有点怪这个母亲心狠，说：“我还有，放心吧，没毒。” 女人脸一红：“我不是那个意思......”低头对女孩点了点头。 女孩接过饼干，“叔叔，谢谢！”一脸高兴，　王冠沣点点头，坐回自己位置。 半小时后汽车又上路了，不过细心的人就会发现，车上多了四个穿着异样的年青人，一看就是社会上的混混之类人物。 一些警觉的人悄悄将值钱的东西或者钱包藏了起来，而更多的人浑然不知可能的危险，直到半个多小时过去，车上有些乘客已昏昏欲睡的时候，这四人人分成两组一前一后走向乘客。 旁边的女孩突然对王冠沣说道：“把钱收好。” 王冠沣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听到了车后传过来低吼的威胁和胆怯的答话声，他看了看，前后各有两人正持刀抢劫乘客的钱物。 王冠沣对女孩点了一下头，“我没钱，你照顾好自己吧。”但心里却对女孩和刚才那家人担心起来，四个匪徒，自己一人在这样小的空间是无法对付的，怎样办？王冠沣犹豫了。 但女孩看起来很镇静，她的眼光注视着前方的匪徒，居然没一点胆怯。很快，后面两人匪徒就来到女孩面前，一个人将刀抵在女孩身上，说道：“把钱拿出来。”又对坐在里面的王冠沣说道“里面的小子，快把钱拿出来，别耍诈，不然老子放你血。” 女孩平静地说道：“我没带钱，车票都是单位买的。” “没带钱？你骗小孩啊，快点把钱拿出来，不然…….”突然看见女孩漂亮的面孔，狞笑了，“不然可就没拿钱这么简单。”刀抵上女孩的脖子。 女孩慢慢站起来，“真的没钱，这也就几块钱，如果你们要，我给你们。”说着将提包打开，掏出三、四张一元的人民币。 旁边的人说道：“老三，这小妞长得好漂亮。” 拿刀的匪徒说道：“行啊，你没钱，没钱就跟哥们下车去，哥几个好久没沾女人味了，等会跟哥几个下车吧。”两人一阵淫笑，女孩脸气得变色，但刀架在脖子上，自己一动不敢动。 汽车前面一个中年男人刚想站起来，两个持刀的匪徒将刀抵住那人的腰，一耳光打向那人，鲜血从那人口中流出。 女孩神情大变，已没有了当初的平静，说道：“你几个流氓，马上滚。” “可以啊，我们滚下车，好和你在草地上滚啊，怎么，你等不及了。” 女孩举手就要一耳光打向匪徒，不想匪徒的刀已在女孩的脖子上剌了个口，一丝鲜血流了出来。匪徒得意地笑道：“打啊，我记得这就是动脉血管吧，打下来的时候就是给你放血的时候，怎么样，出手啊！”女孩不知所措。 突然，一个黑影在两人眼前晃了一下，“砰”的一声，举刀匪徒的刀跌落在地，双手痛苦地抱住下身关键部位痛苦呻吟，另一匪徒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已重重挨了一拳。 女孩反应也很迅速，一侧身连续几脚踢在地上呻吟的匪徒身上，王冠沣跳到车的走道，对还站立的匪徒又是重重几拳，一脚蹬向那人的胸口，“砰”的一声，那人倒在车门附近的走道上。 前面两个匪徒见奖要跑过来，刚才被打的中年男人一看有机会，起身一拳打向身边的匪徒，那匪徒一下滑倒，中年男人连续几拳打得那人躺在走道不得动弹，刚向王冠沣跑来的持刀匪徒突听身后动静，转身见同伴被打，举刀剌向中年男人的背，眼看刀已刺进中年男人的衣服。 几个乘客和那女孩同时大声地“啊”了起来，这一刀从背部心脏附近剌入，如果刺进去了，等两个小时左右才能到医院抢救，那还有命吗？ 正在挥拳发泄的王冠沣已看到不妙，在匪徒剌入的同时，飞身窜出，神奇般地抓住了那匪徒长长的头发，一阵撕心裂肺的令人恐怖的“啊……..”声传出，匪徒的头皮被活生生地撕裂，“咚……”的闷声传过来，匪徒一屁股倒在地上，刀还留在中年男人的身上，两只手死死抱住头部撕裂的头皮。 就在大家注意力都集中有前面两个匪徒的时候，靠近女孩旁边的持刀男从剧痛中刚缓过气来，抓住手旁的刀向前一扑刺向王冠沣的大腿，王冠沣只觉得右脚大腿一阵剧痛，转身狠狠盯住匪徒，匪徒陡然从心里生出一股寒气，还没反应过来，王冠沣左脚踢向他的脸部，又听“啊”的一声，那人昏了过去。 但王冠沣大腿的血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他忍住疼痛，用手死死捏住伤口，缓步走向自己的座位。 女孩跑到前面中年男人旁，那人已站起身，女孩问：“没事吧？” 男人说：“没事，幸好那小伙子救了我一命，这点伤口我能处理，你去帮那小伙子包扎一下伤口。” 女孩跑到王冠沣面前，迅速在手提包里拿出两块新手帕，打了个结，要给王冠沣包扎，但可怜王冠沣的裤子紧身，没法进行，王冠沣说道：“算了，我自己来吧。” 女孩看着王冠沣大腿的伤口，略一犹豫，她一红，手脚麻利地将裤子从伤口处撕开，熟练地将伤口迅速包扎。 ------------ 【003】同居的日子 两人走了十多分钟，来到一幢一楼一底的宿舍，宿舍一侧是城关初中，中间有一道门将两边连通，看样子是城关初中的教师宿舍。 开门进屋，感觉房间很小，但有一个带洗漱的卫生间，一个小客厅和两间卧室。王冠沣将背包放下打量着房间，孙芳指着一间小卧室说道：“这间卧室你不准进去。” 王冠沣知道那肯定是她的闺房了，笑着说道：“孙芳，我也不麻烦你，两间卧室我都不去，晚上我就睡沙发。” 孙芳没答话，对王冠沣将经常使用的东西和要注意的问题给王冠沣说了一遍，最后说道：“中午我在单位吃饭，所以午饭你自己解决，晚上我回来煮饭。” 王冠沣点头道：“行，你放心上班，我伤口还没好，也跑不了多远，看看书，看看电视，听听音乐也就行了。” 第二天晚上，王冠沣等到天黑，也没看见孙芳的影子，心想可能是公安值班吧，没有钥匙，不敢关门。 看着电视，要到十点了，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传来，但开了半天都没把门打开，王冠沣心一惊，莫不是小偷？这小偷活该倒霉，今天碰上我了。 那人正在开门，王冠沣将门一打开，外面的人一下倒了过来，还好王冠沣反应快，扶住了，定睛一看，是孙芳，一股酒气传了过来，王冠沣最烦女人抽烟喝酒，不高兴地说道：“孙芳，你喝啥酒啊。” 将孙芳扶到沙发上，孙芳一下子将外套脱了，靠在沙发上大口出气，王冠沣实在看不过去，到厨房去给孙芳倒水，看见厨房有袋葡萄糖，就倒了一些，据说这个可以缓解喝酒人的难受。 孙芳一口气将水喝光，王冠沣问：“还要不？” “不要了，谢谢！” “孙芳，一个漂亮女孩子，喝啥酒，别人揩油都不知道。” “呸，王冠沣，别乱说哈，要不是推不掉，我怎会喝酒。” “怎么，有啥喜事？” “嗯，有你的功劳，市公安局发来嘉奖，给唐队记了个二等功，给我记了个三等功，大家要我们办招待，就一起吃饭，我是不得已才喝了点酒。” “抓这么几个人就能记功，也太容易了吧。” “你知道啥......” 王冠沣半天才从孙芳的语言中听明白事情的来由，原来这几个车匪一直困扰w县和五龙县公安局，老百姓怨声载道，两个县的公安局都将此事列为重点大事来抓，但收效甚微。 这次唐志刚和孙芳开会回来恰好遇上，一举抓获四人，通过审讯又找到另外五个人的线索，五龙县公安局迅速组织警力打掉了这个作案团伙，五龙公安局得到三江市公安局的嘉奖，而此案的主要功臣唐志刚和孙芳自然也得到个人嘉奖。 王冠沣边听孙芳讲述边瞧着孙芳的醉态，面色绯红，原来只留意她穿着警服的样子，今天脱去外套，显得格外漂亮，起伏的胸部给王冠沣极大的冲击，原来居然这样丰满啊，怎么前几天没觉得？ 孙芳想休息了，说道：“王冠沣，扶我到卫生间，我去洗漱。” 王冠沣扶着孙芳到了卫生间，给孙芳洗脸漱口的水弄好，孙芳让王冠沣将热水器的龙头拿来冲脚，孙芳弯着腰，王冠沣不知道怎样扶，只站在一边。 孙芳穿着凉拖鞋，本想捡懒洗脚，不料脚突然一滑，就要摔倒，王冠沣顾不得姿势，从身后一把抱住孙芳，另一只手赶紧将水龙头关了。 孙芳衣服被喷湿，王冠沣的衣服也好不到哪里去，突觉左手捏着软软的东西，一下子知道手按在什么地方了，湿湿的衣服让他的感觉更为明显，从没接触过女人身体的他一下子有了反应，不由使劲地揉了两下。 孙芳站稳后说道：“王冠沣，把你手拿开。” 王冠沣脸一红，拿开手，“孙芳，你要绊倒了，我不是有意的。” 孙芳没理他，洗脸刷牙结束，王冠沣跟在后面直到走到她卧室门口，孙芳看了他一眼：“色狼，你最后那两下是无意的？”重重地把门关上。 王冠沣没想到孙芳察觉了自己的行为，心里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想想刚才的感觉真爽。 第二天早上两人坐在桌上吃饭，相互没说一句话，王冠沣看了看孙芳，孙芳白了他一眼，估计是自己昨晚的冲动惹的祸。 下午闲来没事，王冠沣打算上街逛逛，走到农贸市场，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年人在卖各种草药，王冠沣见有菊花和金银花　，不由想起孙芳早上起来脸上的几颗豆豆，于是各秤二两，问了泡水的方法和用量。 来到一个旅馆面前，他停住脚步，不知道这里的旅馆价格到底多少，打算去问问。 来到旅馆，柜前只有一个40多岁的女人正在看电视，王冠沣问道：“有房间没？” 对方见有人住店，说道：“有，你要哪种房间？” “最便宜的是多少钱一晚上。” 女人表情变得很冷淡，说道：“四人间，无电扇电视，10元一晚。” 王冠沣算了一下，五天就至少要用50元，而且还没电视电扇，算了，还是住在孙芳那里吧。他点点头，心想也没地方去，不如在这看会电视，“等会看我同学能来不，我在这等等。” 坐下看了不到一小时，那电视就出问题了，女人将手拍了拍，以为就能拍好，但今天无论怎样拍，电视没任何反应，她气得使劲了，再一拍，电视一下子断电了。 女人嘟囔着：“哎，啥电视哦。”对楼上喊到，“儿子，去喊人来修电视。”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慢吞吞地下楼，问：“妈，这个电视修了几次了，买个新的吧。” “买新的，你以为钱好挣啊，这电视一仟多元钱呢，你爸半年的工资。快点去喊赵师过来，他才修了半个月，咋又坏了。” 二十多分钟过去，修电视的人就来了，女人抱怨道：“赵师，才修了半个月咋又坏了，上次可是花了60多元钱啊！” 赵师傅说道：“现在电视质量差，要坏我也没办法，上次换的元件是我在三江找了十几个地方才买到的，60元钱，没多收你1分钱。” 将电视机拆开，他边看边用万用表检测，很久后叹口气：“姐，这电视机又是大问题，估计要100多，而且今天还没法修，有个元件我这没有。” 他突然看见王冠沣在旁边，问道：“这位是........” “哦，住店的，看看热闹。”　王冠沣笑道。 那女人摇摇头，心痛地说道：“又要100多啊，啥鬼电视哦，可以少点不？” “大姐，我们都是一条街上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我能多收你一分钱吗？你放心，我收的都是最低价，这样吧，我明天找到配件再来修。” 女人无可奈何地说道：“行，赵师，那你快点，这不等着用吗。” “这些东西我先放在你这，我马上在城里去找一下有没有卖元件的，如果找到了明天一早我就来修。” 女人点头，一脸感谢。 王冠沣笑看这一幕，此时他才感觉，原来挣钱是如此容易。 王冠沣回去时已近六点，走到孙芳家门时，发现炉子没一点火星，敲门，没有一点回应，咋进门啊？孙芳没给自己钥匙，这可咋办？ 等，只有等了，或许孙芳在开会吧。 一个多小时过去，天也黑了，王冠沣到附近的一家面馆吃了碗面。又在街上游走近半小时，回到孙芳家，情况和刚才一样，再等半小时，仍然没人。 该不会又喝酒了吧，这人真是不让人省心，王冠沣不得不考虑睡觉的问题了。 他突然想到：该不会是讨厌自己故意的吧？今天早上的眼光，哎，自己真是。王冠沣突然觉得自己是这样的可悲，要一个女孩子可怜自己，不觉心中一阵阵痛。 不觉来到下午看电视的旅馆，还是那个女老板，看见王冠沣来了忙问道：“小伙子，你还要住宿嘛？” 王冠沣“嗯”了一声，说道：“姐，我给你商量个事。” 女人冷笑：“该不会没钱吧？” 王冠沣沉声说道：“大姐，我想帮你忙，你咋这样说人？” “帮我忙，啥忙？” “下午赵师傅不是没给你修好电视吗，我帮你修，不收你钱。” “小伙子，你吹牛吧，赵师傅是五龙修电视技术最好的，你比他强。” “大姐，我是五龙职中的老师，你放心，肯定给你修好。” “你真的不要钱？” “真的。” “那你去看看，我先给你说清楚，要是乱弄，你跑不掉的，我吼一声，警察就过来了。” “大姐，你说啥呢，我可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民教师，帮你忙你还不信，那你就去给100多元钱修吧。” “小兄弟，别生气，我不也是着急吗？你能修好，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王冠沣来到电视机前，用赵师傅的万用表认真检测了一遍，这可关系到自己几天的住宿，关系到能不能从孙芳的冷眼中解放出来。 是的，和下午自己的推测完全一样，不需要更换元件就能解决，他拿起烙铁，将几个元件进行重新焊接，将一个可变电阻进行调整，将电源插好，打开开关，电视出现清晰的画面。 女人大声笑道：“小兄弟，你太神了，谢谢谢谢。” 王冠沣说道：“怎么样，我说行吧，现在相信我了？” “嗯，相信，这可节约了我一大笔钱啊”看见着王冠沣，问道“小兄弟，你肯定还有啥事吧。” 王冠沣笑道：“大姐，我就知道瞒不住你，我真还有点难处，要请你帮个忙。” 女人朗声笑道：“小兄弟，有啥事，你说。” “我是今年才分到五龙职中的老师，这不还有几天才开学吗？来早了，离家又远，口袋钱不够用，所以想在你这住几天，开校后就还给你，我可以写欠条。” 女人想了想：“你住几天啊？” “五天。” “五天，只能做10元的房间哦。”女老板边盘算边看着天花板说道，看来还是不相信他。 王冠沣有点犹豫，10元的房间条件实在太差了，但还有啥办法呢？ “行，你开个房间吧。” 女老板把靠门的一间打开“小伙子，就住这间吧，给你一盘蚊香。” 王冠沣点燃蚊香，关好门，在大厅里边看电视边与女老板聊天，时间已经是11点了，心里不免担心孙芳，不知道她回家没，要是又喝醉了咋办？ “哎”王冠沣叹了一声，别管了，自己没在，孙芳不一样活得好好的吗？ 但眼睛却背叛了自己，每过几分钟，他不由自主地观察女老板背后的电子挂钟。 ------------ 【004】以牌会友 十一点多，一个人勿勿跑来，急切地问女老板：“请问你这有没有一个20岁左右的年青人，一米七五左右，右脚有点不方便。” “你看是不是哪个人。” 那人转身，正是孙芳，跑到王冠沣面前，小声而严厉地说道：“王冠沣，你干啥啊，害得我摸黑找了你半天。”五龙虽说是县城，但除了政府街，很多地方路灯早关了。 看着孙芳气愤的样子，王冠沣不由冒出一股傲气，“我没干啥啊，你不回家，我是傻子啊，孙芳，你不想要我在你那里住明说嘛，何必这样？” 孙芳气得脚一跺：“王冠沣，你可别冤枉我，我不要你住，我用得着到处找你吗？” “那我哪里知道，算了，孙芳，谢谢你让我在你那里住了两天，我已经找到住处了，不麻烦你了。”说着不理孙芳，进了自己的房间。 孙芳跟了过来，走进去一看，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下蜘蛛网挂在屋顶，床上的床单已旧得发黄。 她退出房间，站在门口说道：“王冠沣，我一片好心来找你，你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快点走吧，这房间有法住吗？” “孙芳，以后你别管了，我刚才说了，谢谢你收留我，现在我找到住处了，不会影响你了。” “王冠沣，你这人咋这样呢，好，你行是吧，我不管你了，你爱住哪由你。”孙芳气愤地离开。 王冠沣突然想起下午买的东西，赶紧跑出去：“喂，等一下。”孙芳停住脚步，眼眶泛红看着王冠沣，王冠沣将小口袋递给她“这是菊花和金银花，泡水喝，清火的。”见孙芳不接，往她手上一塞，走向房间。 孙芳将口袋一下子扔给王冠沣：“谁要你的东西。” 王冠沣也没理会，直接进了房间。 各种难闻的气味充斥鼻孔，蚊子在周围盘旋，王冠沣也不知道为啥会对孙芳突然生气，按说不应该这样啊，“哎”，闹就闹了，现在想想怎样对付今晚再说吧。 好一会，“咚、咚”敲门声响起，王冠沣本没睡，起身开门，孙芳站在门外，手上拿着刚才王冠沣塞给她的泡水的东西，说道：“今天我回来晚了，是我不对，回去吧。” 看着孙芳红红的双眼，王冠沣心里一痛，问道：“真的？” “真的。” “行，其实我也住不惯这房间，这哪是人住的地方。”看见孙芳的态度，王冠沣也顺势说道。 两人默默走在街上，都不知道说啥，直到回到宿舍，王冠沣见孙芳好像很伤心，于是给她倒了杯水，说道：“算了，是我不对，我该在门口等你，这杯水，算是陪罪。” 孙芳接过水，问：“你买菊花和金银花干啥？” “这是清火的啊，你没发现你脸上有豆豆了吗？” “是吗？”孙芳立即走向卫生间的镜子，回来的时候，脸上也充满了红色,看了王冠沣一眼没说话。 “我是怕你又喝酒，所以有点生气。”　王冠沣不知道说啥。 “今天是老局长过来了，我刚要走，唐队长把我叫住，说他们打牌差一个人，所以没走成，我想你脚有伤，可能没外出，所以就侥幸地想你肯定没出门。算了，等会我给你把钥匙。” 王冠沣一听有点生气：“孙芳，你一个年青女孩又是喝酒又是打牌，你多学点业务多抓几个坏人多立点功有啥不好，搞啥赌博。” 看着王冠沣生气，孙芳说道：“我们没搞赌博啊。” “你不是才说打牌吗？” “哦，是我没说清楚，我们打桥牌。” “啥？打桥牌，五龙还有会打桥牌的？”以前听大学老师说老一代人中有许多桥牌高手，难道五龙就有这样的人？ “当然啦，我们局里很多人都会，陈局长今天来了，他打得最好，其他人平时都配对好了的，我偶尔学学，打得不好，陈局没人配对，所以我上了，结果今天令他很失望，我们输得太多了，他对我很不满意，所以我心里不舒服，找你找了半天才找到，所以当时有点激动，哪知道你那么小气。” “啥小气，我刚才不是说担心你吗，别说这事了，说说你的牌，我帮你分析分析。” “你也会打桥牌？” “不是会，如果你想学桥牌，在五龙你找不到第二个像我这样好的师傅。” “你吹吧，王冠沣，我们老局长是五龙打得第一好的。” “别说那些没用的，快说说你的牌。”　王冠沣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真想打打桥牌过把瘾。 孙芳记忆力不错，很多牌都能回忆起来，几副典型的牌记忆很清楚，给王冠沣正确分析提供了很大的方便。 听了三副牌，王冠沣问孙芳：“你们对手中，你的上手是慢性子人，而下手是急性子是不是。” 孙芳惊奇地说道：“是啊。你怎么看出来的？” “孙芳，看在你收留我的份上，我给你分析分析你的问题......” 每一副孙芳记清楚的牌，王冠沣将应该怎样叫，按照他们的叫法错误后可能怎样弥补一一给孙芳分析，孙芳记不清楚的牌，王冠沣基本都能还原当时的牌型。 孙芳没想到王冠沣桥牌技术有如此之高，充满了兴奋，两人早忘了刚才的不快，待两人从桥牌的沉醉中醒来时，发现时间已是凌晨三点多了。 随后的三四天，孙芳很早回来，王冠沣对孙芳进行桥牌培训，孙芳已彻底佩服王冠沣的桥牌技术了，两人也逐渐有了了解和沟通，相处很是融洽。 眼看再过一天就要到学校报道了，王冠沣突然有种舍不得的感觉，不仅是孙芳的美丽让他难舍，而且孙芳细心和体贴满足了他对女人的一种期盼。 早上王冠沣对孙芳说：“孙芳，说个事，你今晚约约你们局里的桥牌高手，我两配对，检验一下这几天我培养你的成绩，你该办得成吧。” 几天来王冠沣的指点，孙芳的技术水平有很大提高，但没有机会实战，王冠沣这样说，孙芳也想试一试。 她边思考边点头：“今天如果没临时的事情，应该没问题，这样吧，下午你别走远了，我到时回来通知你。” 公安局的人比王冠沣还急，才下午四点多，孙芳就回来了，对王冠沣说道：“走，联系好了。” 王冠沣说道：“还没吃饭呢？” “罗政委安排一起吃饭，说这次抓住车匪的功劳有你的份，公安局应该感谢你，趁今天给你表示一下。” 走出宿舍大门，门口一个车，两人上车后过了十多分钟，来到一个大院，几个公安局的领导都已在坐，唐志刚笑着迎接王冠沣，将王冠沣一一介绍给公安局的几个领导。 公安局来的有方局长、罗政委、刑警队的刘队长和唐志刚等七个人，看着满满一桌菜，桌上放着一瓶五粮液，王冠沣不由想，自己的酒量不行啊，要不，一定要好好喝个半斤。 方局长说了一些客套话，大家礼貌地对王冠沣表示了赞扬，一起喝了三杯酒，然后就不再管王冠沣，下属们主要与方局长、罗政委敬酒，倒是唐志刚对王冠沣很是敬重，与王冠沣边聊天边喝酒。 一瓶酒喝完后，罗政委说道：“等会大家还要打桥牌，今天就喝一瓶酒，有机会以后再喝。”大家点头同意。 回到公安局的工会俱乐部，桥牌的设备一应俱全，王冠沣知道这绝对是按正规的比赛添置的东西。 在八个人如何组队的问题上，大家产生了分歧，因为孙芳和王冠沣这一对，谁都不愿与之成为一队，王冠沣一阵冷笑，心想：等会想和我一队，我还不愿呢。 最后还是唐志刚说道：“这样吧，我们和王冠沣一队。”说完看了看方局长“方局，你看行不？” 方局叹口气：“行吧，反正输定了。” 孙芳有点紧张，说道：“对不起哈，我今天一定好好注意，减少失误。” 其他人都笑了，其中一人说道：“孙芳，那天你让老局长难堪，今天你又要让方局局难受啊。” 孙芳一脸通红，王冠沣看不过意，讽刺道：“孙芳打得不好是练习太少，就怕有些人打一辈子都没有长进，永远都是不入格的水平。” 那人脸一红，说道：“小王，你的水平如何，等会大家都会知道的，就怕你不入格。” 唐志刚解围道：“别拌嘴，开始打牌吧。” 打牌开始，孙芳有点紧张，但基本上能记住王冠沣对她的提醒，王冠沣尽量叫成自己庄家，控制打牌局面，偶尔的一些错误王冠沣通过另外两人的叫牌也基本上能猜出个大概，所以并没出现那些人所希望的败局。 四副牌打完，另一桌还没结束，王冠沣起身端起茶走到孙芳面前，小声说道：“别紧张，用心想牌。” 孙芳点点头，这四副牌她也看出了自己的问题，而王冠沣居然每次都能推断出她的错误，找到解决办法，这让她心里不仅是佩服，更重要的是放心了，觉得有种安全感。 孙芳的表现越来越好，与王冠沣的配合更加默契，刚才与王冠沣争吵的警察开始还不断地说些挑逗的语言，但王冠沣没有理他，而现在，那人满脸是汉，再没了声响，因为一个又一个本来自己一方可以打成的牌不知道什么问题就被王冠沣巧妙地破了，而王冠沣和孙芳一个又一个看来必输的牌却莫名其妙地打成了。 打了16副牌，王冠沣和孙芳的战绩已是四队人里最好的，而坐在一桌的对手之间已有了矛盾，相互埋怨，休息时王冠沣端着茶，起身看着隔着布幔坐在对面的孙芳，两人相视一笑。 接下来对方可以用溃不成军来形容，近两个小时，另外16副牌也打结束，今晚的对战也结束了。王冠沣、孙芳与方局长、唐志刚一队以大比分取得胜利，方局长把叫牌表和记分表看了又看，他不相信这是真的，王冠沣与孙芳的配对，是取得本次胜利的决定性因素，但孙芳的水平所有人都知道，几天前陈局长评价时用了三个字“没法打”来形容，那王冠沣比陈局还行？陈局可是五龙第一高手啊。 孙芳此时特别高兴，她不屑地看着打牌前对她讽刺的警察“哼”了一声，那警察满脸通红，但却狠狠瞪了王冠沣一眼。 已是晚上十一点多，回到家里，孙芳给王冠沣倒了一杯水，自己端起水坐在王冠沣旁边，问：“王冠沣，你怎么好像眼睛能透视一样啊，每副牌都算得那样清楚。” 王冠沣笑道：“我就是有透视眼啊......”看向孙芳的胸部。 孙芳脸色绯红，一拳打在王冠沣身上：“王冠沣，你没点正经，上次的账还没找你算，再乱说我生气了。” 王冠沣也不多争，想到明天就要离开，心里还真有点舍不得，不由问孙芳：“孙芳，我们同居几天，明天要走，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孙芳打了王冠沣一下，听到王冠沣后面的话，也不好生气，说道：“哎，以后我同意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到局里找我。” 王冠沣点点头，说道：“以后有谁欺负你你给我说，我一定帮你出气。” 孙芳带着感动看着王冠沣：“我是警察，你有事找我。” ------------ 【005】同事 8月30日上午9点，五龙职中召开教师会，王冠沣和今年新到五龙职中工作的另外两个老师提前来到会议室，三三两两的老师端着水杯，有说有笑地走进来，进门的老师不时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三位新到的老师陌生的面孔。 说是会议室，其实就是一间教室，墙两边各有三户漆皮剥落的木框窗户，东侧的太阳透过方形的玻璃照进来，光线中清晰可见灰尘的起伏。 黑板上几个白色粉笔大字：“五龙职中开学工作会”，黑板前面是一张用砖头垫高了的木制办公桌，桌脚与黑板前的水泥台高度一致。木制破旧的长条桌子、长条凳子摆放在前面四排，后面还有两排则是石桌木凳，中间两条走道将桌椅隔成三列。 今年新到学校的三位老师坐在第一排靠窗的位置，第一排中间坐着学校的中层干部。 在主席台上坐着两个人，一人高而略显壮实，一人矮而很显肥胖，但明显矮个子是一把手，手里夹着的烟毫无顾忌地在嘴上扎得“咝….咝”着响，吐出的烟圈在阳光中形成由小到大的不规则圆圈向上漂浮。 高个子看了看手表，扫视了坐着的教师，小声对矮个子问道：“谢书记，人来得差不多了，可以点名不？” “行，点名吧。”谢书记很权威地发布了指示。 办公室主任，一个还算端庄的女人开始点名，点名结束，高个子干咳了一声：“同志们，现在开会，首先请谢书记讲话。” 谢书记很有派头地将烟夹在手里，不大的声音传出：“嗯，同志们，愉快的假期已经结束了，今天开始，我们又要投入到紧张的教学工作中，在新学年开学工作会前，我先介绍一下今年新到学校的三位教师。” “李小芳老师，从z乡调到我校，担任语文课教学；陈年新老师，省建筑工程学校毕业，担任学校建筑专业课教学。”两位老师站起来转身与老师们点头，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表示欢迎。 “嗯，这个，第三位老师是王冠沣老师，毕业于nj大学电子技术专业，高材生啊，不知咋个分到这里来了。” 会议室里先是突然安静了一下，接着是叽叽喳喳的议论之声，王冠沣清楚地听到身后一位女老师小声说了一句：“肯定是犯啥事了吧，不然会分到这个倒霉地方来。” “别乱说，哪会有那么多事。” “宋老师，你怎么知道没啥事，你想想，那可是名牌大学，不要说我们学校，全五龙县，有没有？” 后面一位男老师的声音更让王冠沣生气“哎，这年头啊，怪事真多，名牌大学的也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和我们抢饭吃来了。” 会议室一阵哄笑，王冠沣站起身，走到主席台前转身扫视一遍老师，微微低头敬礼：“请各位多关照。” 刚才的女老师和男教师低下了头，因为他们感觉王冠沣的眼神有种奇怪的东西，让他们心里一寒。 会议结束后，专业组组长李明将王冠沣带到了办公室，指着办公室角落一张最烂的办公桌说道：“王老师，你坐那里吧。” 王冠沣点点关，走到办公桌面前，桌子和凳子已被擦干净，他坐了下去，一阵“嘎吱嘎吱”的响声传出，站起一看，椅子连接处已有几处松了，心里郁闷也难得管，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一个漂亮女人坐在了他的对面，怎么会是她，王冠沣突觉一阵兴奋，才离开美女警察孙芳，却又遇到同车的美丽女老师，给自己失落的心情增加了一点高兴，他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 但这个叫宋雪梅的老师并没给出他所想像的表示，面色冷然，没理他，似乎从没见过他，埋头专心备课。 难道自己记错了？不会，王冠沣肯定地回答了自己，或许，或许是双胞胎，那她该没结婚吧，王冠沣突然有种兴奋。 收拾好心情，在坑坑洼洼的办公桌上，王冠沣学着其他老师的样子装着认真的备起课来，他不知道怎样备课，但没上过课听课也听了十多年啊，心中搜索了一遍，想好了。 当翻开教科书和教学指导书后，他笑了：这个书能用吗？五年前出版的书，内容早已过时，许多知识也不用了，而且有些东西职高生根本学不懂。 他将书上自己认为不讲的内容直接划叉，要补充的内容写一个标题，具体内容不用写，心里有数。只有练习题和例题，他将补充的内容写在备课本上。 很短时间，也就半小时，三门课程的内容已解决，扫视一下办公室大家还在埋头备课，也不好出去，不由观察对面的宋雪梅。 宋雪梅太漂亮了，白皙的皮肤，优美的脸形，高挺的鼻梁、樱桃小嘴，前面丰满诱人，身材娇美，没想到这个穷乡僻壤之地还有如此美人。王冠沣心理不由将她与孙芳比较起来，宋雪梅成熟许多，特别是胸部，只要一看，男人的冲动不由产生。 宋雪梅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王冠沣心中一凛，也感觉这样看人很不礼貌，不由将目光转向窗外的校园。 坑坑洼洼的道路，飞沙走石的操场，低矮破旧的平房，一楼一底的红砖教学楼是最好的建筑，这就是五龙职中，这就是自己工作的地方，原来想跳出农门，这里和农村有多大区别？ 即使分到五龙，但如果能在县里的政府部门工作，凭王冠沣的能力，他相信很快就能混出点名堂，也可以逐渐向三江市甚至向省城靠拢。但却被分到一个学校，而且是一个职业中学，自己可能只有一辈子呆在这里了。 读书时想的好工作、漂亮女人、孝敬父母，一切都变得那样遥远。 ...... 刚过十一点，组长李明通知当团干但又是农学专业课教师的黄勇和在总务处当会计又上财会专业珠算课的一位女老师来到办公室，李明开始召开组内工作会。 他认真将专业组的工作计划读了一遍，王冠沣感觉很可笑，全部言之无物，只有大话套话，心中暗暗当成笑料，但看大家的眼光却好像很认真听的样子，王冠沣怀疑这些人是装的还是真在认真听。 各种安排完成，李明提了一个令大家兴奋的建议：“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我们组又新增两位同志，我建议大家一起去聚聚餐怎么样？” “好！”几个男老师高兴呼喊。 “大家看这费用咋个出啊？”李明征求大家意见，两眼却看着对面的两个男老师。 那两人对李明的眼光当然心知肚明，其中一人说道：“今年来了两位新老师，不如他们两人一齐请大家搓一顿大家看如何？” “好……行……”几个人起哄道。 李明眼光转向陈年新和王冠沣，问道：“陈老师、王老师，你们两看行不？” 妈的，这不明显欺生吗！几个起哄老师的眼光，充满着挑逗，王冠沣不会上这些当，而且自己也没有这个实力，难道还想再到孙芳那里去蹭饭？ 王冠沣心中度量着自己口袋的钱：从家中出门时，母亲在一个小布袋里掏了个底朝天才掏出七张十元的钱，用满是皱纹的手递给他：“家里就这点钱了，你先拿着，如果不够，你到你姐夫那里再借点，家里有钱了就还给他们。” 王冠沣好意思再去借吗，说不出的辛酸涌上心头，自己口袋加上寝室箱子里的钱，也不到五十元钱了，这个客，如何请？请了，自己喝西北风啊。 王冠沣道：“对不起，我还没领到工资呢，以后再请大家。” 李明面色尴尬，对王冠沣很是不满。僵局中其他老师自然不愿出钱，所以没人说话。 陈年新刚想答应，听王冠沣这样一说，也不好意思起来，不过他倒想了个折冲的办法，说道：“这样吧，我和王老师多出一点，其他人少出点，行不？” “那这样，你两人一人出20元，其他老师出5元，大家看行不？”李明只好这样了，陈年新看着王冠沣，说道：“行，大家看还有问题吗？” 王冠沣身上有20元钱，他掏出放在李明面前：“对不起大家了，没钱，我也没办法。” 其他人陆续将钱交给李明，宋雪梅是仅次于王冠沣、陈年新第三个交的，其他人一看女老师都交钱了，也就不好意思不交，纷纷将钱交给李明。 一行人在李明的带领下来到一个靠近河边的餐馆，李明和老板商量一阵，八个人定了60元的标准，打了3瓶泡的散酒，李明以领导的身份说道：“哎呀，以前就我们组人少，不管学校的工会活动和比赛专业组都是倒数第一，今年来了两位年青老师，以后一定不会倒数第一了吧。” 其他几个附和，问道：“两位老师，你们有啥特长没，以后工会活动和比赛不要看你们哦。” 陈年新说道：“我可以打打篮球和乒乓球。” 王冠沣微笑：“我啥特长都没得，不好意思。” 几个人哈哈笑道：“名牌大学出来的，难道真是书呆子。” 酒菜上来，大家开始吃喝，王冠沣感觉今天喝这酒感觉又辣又冲，很难喝，为了不扫兴，也几杯下肚，一会脸也变红、头也漂漂。 看他已喝得差不多，建筑专业郑老师试探地问道：“王老师，nj大学是全国名牌大学啊，哎，分到五龙来真是可惜？” 可惜，可惜又有啥法？无权无势没钱没关系，一时冲动打了学院院长的儿子，只有认命。 王冠沣没好气地说道：“有啥可惜，对我们这些穷人来说，有个工作就不错了，我倒觉得五龙很好啊，这里山美水美人也美。” 李明目光狡黠地问道：“nj的美女可多了，王老师有没有搞上几个？” 没想到李明居然会这样露骨地问，大学时班上的班花一直追自己，但她太能花钱了，上几次街的钱足够王冠沣一月的生活费，这样的女生来自西部农村的王冠沣哪敢要，他心理时常安慰自己，漂亮女人多的是，以后一定会找到比她更漂亮的女人。 不由感叹：“nj美女多得很，但都是要花钱的啊，我穷学生一个，饱点眼福而已，哪天李老师带我们去nj，我当向导，专门给你找美女。” 大家一阵猥亵的玩笑。 ------------ 【006】霸道的新生 吃完饭，王冠沣独自回到寝室，本想收拾一下房间，但心里却很烦，颓坐在一张破旧的藤椅上。 想着今天发生的事，王冠沣心里挺不是滋味，小小的五龙职中，上班第一天，却被同事嘲笑、欺生，宋雪梅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午五点多，陈年新敲门，叫他去伙食团打饭，不一会，住在附近的几个年青教师端着饭碗在学校门口吃饭聊天。学校门口有两张长条木椅子，可能是专供附近老师坐的或是学生家长来学校等孩子时休息的。 王冠沣的房间在靠近学校校门进门左侧第一间，再向里左边是宋雪梅，陈建新在右侧第一间，右边再向里是今年来的李小芳，几个老师称他两人是门神。 王冠沣很奇怪为什么学校将这样好的位置让他们住，于是边吃饭边说道：“学校对我们还是比较照顾哈，一人一间房子不说，寝室位置也给我们离校门最近的。” 李小芳一下子笑得饭差点喷出：“你以为这是好位置啊，门口这几间都是别人不要了的。” “为啥？”王冠沣和陈年新疑惑了。 “因为这几间是小偷光临的最好位置啊。” 大家恍然大悟，但不是有门卫吗？团干黄勇此时刚刚端碗过来，他住在学校宿舍旁，但吃饭却经常到门口来谈天说地，王冠沣问道：“黄老师，东西掉了门卫不负责啊？” “负鸟个责，他是学校以前的老工人，上班当门神，听起收音机啥也不管，下班不会延迟一分钟，立马回家抱孙子，晚上校门都是政教处的人帮忙锁的。” 原来如此，这样管理，小偷不来才怪，想想这安排寝室的人也这样阴啊？但安全问题的确是个问题，于是问道：“那咋个办，我们这不等着被偷了？” “这个也不用怕，一是小偷知道这几间是单身汉的，没啥好东西，另外你自己想法买几把好锁，放假时将值钱的东西存在学校住家的老师家里，还是不怕的。” 晚上九点多，王冠沣回到寝室，打开省吃俭用节约下来的钱买的一台小收录机播放音乐，一曲童安格的《耶利亚女郎》让他感觉到歌曲中的耶利亚是不是就是宋雪梅，看得见却触摸不到。 心旷神怡的感觉只过了两分钟，“嗡嗡”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叭”王冠沣狠狠打了下去，妈的，连蚊子都要来欺负自己了，但同时却感到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痛，耳边那可怜的蚊子被他拍死，血粘在手掌上。 天气太热，窗子没关，门也打开，没蚊子才怪，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他将门窗一关，走出校门去买蚊香。 出门向左走500米，街上没一家商店开门，再回来向右500米，还是没商店开门，才九点多啊，一个堂堂的县城，这么早街上居然都没有商店开门了，在nj，夜生活才开始呢。王冠沣绝望了，看来今天只有喂蚊子了。 回到寝室，再也没了刚才那种舒服的感觉，门窗全关，屋内感觉燥热，这样还不如在办公室坐着，或者出门坐在校门口有风也凉快得多。 三下敲门声响起，王冠沣开门一看，是宋雪梅，她手里拿了一盘已上好蚊香架的蚊香，还有一盒火柴，这，这女人怎么这样理解人，王冠沣感动得不知说啥，宋雪梅问道：“要不要？” “要，当然要，正说今天要喂蚊子了呢，太谢谢了，宋老师。”接过蚊香，突然想起什么“宋老师，那次在车上，是你吗？” 宋雪梅语气突然变得温柔：“是，那天是我，没想到我们会成为同事。” “宋老师，你怎么……” “才到学校，多想想如何将这群职高生管下来吧，小心点，别让人阴了。”宋雪梅打断了他的话。 王冠沣心里不解，更是失望，既然是车上的女人，说明已结婚了，自己没希望了，但为啥在办公室又那样冷淡，说冷淡，此时为啥又关心自己呢？ 第二天是新生报名时间，新任班主任坐在学校总务处附近给学生登记注册，总务处收费，黄勇则安排学生住宿，王冠沣的工作是协助黄勇安排住宿。 黄勇很早就急匆匆地跑过来：“王老师，有新生来了，麻烦你到学生宿舍帮帮忙。” 王冠沣点头：“行。” “你就在宿舍里，负责秩序，每个班都安得有寝室，到时有学生带，你主要给新生或家长解释解释，维护一下秩序。” 看样子不是多重的工作，王冠沣来到寝室巡视了一遍，一切正常，没啥事却也不好走，站在宿舍大门附近。 很多学生都是和家长一起来的，大包、小包、棉被等样样齐全，和以前自己读高中差不多，一些高二、高三的学生带着他们走进宿舍，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了一个多小时。 一个长相很不错，穿着比别人明显好很多的女生带了一个个头1米7几的学生进来，这女生来来往往已几次了，王冠沣只知道都是带的建筑专业学生，这个男生没家长送，他自己背了个挎包，一只手提棉被，一只手提一口皮箱，身着牛仔服，头发也是奇形怪状，一看就知道沾染了社会青年的不良习惯。 这男生大大咧咧，口里时不时说几句粗话，但女生却毫无惧色，不时显露讨厌的眼光，王冠沣觉得这女生还不错。 没过两分钟，里面就传来大声的叫骂声，伴随着东西掉地上的声音，王冠沣赶紧随着声音来到寝室门前。 果然是那个男生，他指着靠窗口的下铺，大声吼道：“这是哪个的东西，赶紧拿起滚。” 女生也不是好惹的：“同学，你的铺位在7号床，在这边的上铺，这是学校统一安排的。” “不管，我就住这个铺位，你给学校带个话，让他们给我改了。” “给你改，你以为你是谁，有啥不得了，听从安排吧，别影响其他同学。” “我看你是女的，不和你计较，走一边去，这里没你的事。” “怎么没我的事了，这事我还管定了。”女生毫无惧色。 那男生气愤地看着女生：“你个婆娘……” 男生话没说完，女生脸色一变，“叭、叭”两声，两耳光已打在男生脸上。 男生虽然有一米七几，女生也有一米六以上，所以看起来差异并不大，男生半天没回过神来，他从来都是称王称霸的，今天一来却被一个女生打两耳光，这面子可丢大了，以后还有法混嘛。 他将手中的包往床上一扔，眼现凶光，就要打女生。 睡下铺的学生和家长都在寝室，看到男生这样霸道心里本就有气，女生帮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此时看事态闹大，家长赶忙挡在女生面前对男生说道：“小伙子，你们都是同学，消消气，这下铺是我儿子住的，我们让给你。” “滚，这没你啥事。”男生两眼冒火，手一推，那个家长一下绊倒在对面床上。 男生奋力一耳光打向女生，女生虽然知道男生要来打人，但没想到这样快，还没反应过来，眼看脸必挨无疑，而男生出手之重，不知道这女生经得住这一掌不？ 在男生手掌打到女生脸前一瞬间，王冠沣一脚踢到了男生手腕，男生重重地打在王冠沣的皮鞋上，手一下痛得钻心，另一只手一下按住疼痛的部位，眼睛看向踢他的人。 所有人都看向王冠沣，女生眼眶一红，像找到救星一样站到了王冠沣的身后，王冠沣平静地对男生说：“把东西放到你该放的位置上去。” 男生上下打量王冠沣，王冠沣只比学生高出两三公分，但学生却胖得多，所以看起来王冠沣反而没有男生结实，论力气，王冠沣应该比不过。 男生也是这种想法，手上的疼痛还没消，他问道：“你是学校老师吧，你听好了，省得那个婆……那个女娃子带话，我要住窗口这个位置。” “到了学校，住宿就得听学校安排，不然你就别住。”　王冠沣眼光突然变冷。 那男生心里一寒，手腕的疼痛还没消，但这口气如何能咽下，他眼光一下落在王冠沣身后的女生：“那女娃子，这笔账记下了，看我怎样收拾你，”又对着住下铺那个学生的家长说道　“把东西拿走，我要住这。” 王冠沣心里更气，当着老师的面，敢威胁学生，将老师视如无物，那老师是干啥的？心中怒气一生，一脚踢向男生的大腿，那学生应声卷曲在地上，手抱大腿，痛苦地瞧着王冠沣。 王冠沣冷冷地说道：“这是学校，我劝你一句，要想耍横，先滚出学校。” 这时黄勇听说里面有学生打架，也跑了过来，不过他没看见王冠沣的出招，听见了王冠沣的话，那学生低下头，不敢看王冠沣一眼，慢慢起身将棉被和皮箱放在了七号位。 黄勇对房间的人说道：“大家才来，要相互帮助，要团结，按学校的要求，不要闹矛盾哈。”又对王冠沣说“王老师，别生气，出去休息一会。” 王冠沣走出寝室，那女生紧紧跟在后面，拉着王冠沣的手小声说道：“王老师，你真棒。” 这学生也有十七、八岁了吧，青春的朝气显露无疑，穿着比学校好多女老师还得体、衣服质量不用说相当好，脸形漂亮，面容白皙，身体发育不错，显得清纯而美丽。嫩嫩的小手拉着王冠沣，感觉是那样舒服。 王冠沣脸一红，挣脱女生的小手，说道：“你以后注意点，尽量不要与同学发生矛盾。” 女生眼里露出一丝调皮，点头说：“是，不过你看那人像读书的样子吗？” …… 下午四点多，没有学生再来，王冠沣给黄勇说了一声，就回寝室端水喝，还没到寝室门口，却见上午那女生正在和宋雪梅聊天， 女生讲得很兴奋，宋雪梅听得很认真，时不时露出一丝微笑，两人看见王冠沣过来，那女生调皮地喊到：“王老师，我正在给宋老师聊你的事呢。” “你是财会专业的？” “不是，我是建筑专业的。” “那你们……”王冠沣想说“那你们两人怎么关系这样好。”又感觉不好。 “学校里我最喜欢的老师就是宋老师了，嗯，不过现在有两个了，还有一个就是你，王老师。” 王冠沣脸一红，这女生怎么这样大方，宋雪梅看着王冠沣，一丝调皮的笑容一闪而过，王冠沣迎着宋雪梅的目光，而宋雪梅却转过脸，冷艳又挂在了脸上。 王冠沣百思不得其解，这宋雪梅在学校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和这个女生能这样谈得来，如果是上课的老师也还罢了，但明显宋雪梅没有给她上过课啊。 ------------ 【007】讲台 对于教师这个职业，王冠沣的确没有兴趣，但现在却不得不面对现实，当想到站在讲台的时刻，面对讲台之下几十双眼光，王冠沣心里感到必须进行足够的准备。 从知识内容来说，应该足足有余，凭自己的知识和信息量，吹几天牛也没问题，但教学却不能仅靠吹牛，学生千奇百怪的想法给自己可能带来的挑战远远大于教学本身，自己的高中和大学学习经验告诉自己教师这个职业也是个高危职业。 第一堂课是高三电子专业的课，王冠沣拿好书本缓步走向教室，教室就在一楼第三间，远远看去，几个刚做了清洁的学生带着清洁工具向教室走去，但刚到门口却没被挡在了外面，学生脸色奇怪地从后门进了教室，王冠沣越走越觉得刚才有点不对头。 上课的预备钟声刚刚响起，他停在了教室门口。 走到靠门的窗户，看见里面一个学生匆匆从门口向教室后面走去，心想肯定有问题，此时一个学生也从外面过来，看见老师已在门口，推门而入，王冠沣突听“砰”一声，快步过去，学生头上满脸的灰和纸屑，旁边一个搞清洁的塑料盆。 这和自己高中读书时捉弄老师的方法差不多啊，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那学生口中大骂，其他学生只笑不语，王冠沣说道：“快去洗洗吧。”学生快步走出教室。 王冠沣走进教室，没等学生喊“起立”，说道：“先把清洁搞了吧。” 学生的目光同时聚在刚才站在门口的学生身上，王冠沣也找到了捉弄他的人，心想自己幸好稳了一下，不然中招的真还是自己，这招对新来的老师绝对有效。 他对那个学生说道：“那位同学，来把清洁打扫了吧。” 那学生不好意思地在教室后面拿着工具来打扫清洁，王冠沣站在讲台下看见黑板上写满了字，心里不满，自己读书时值日生每节课上课前早就将黑板擦好，于是说道：“请值日来把黑板擦了。” 一个身材矮小的学生上来，看着放在黑板顶框上边的黑板刷说道：“王老师，请帮我拿一下黑板刷吧。” 王冠沣上前两步就要去拿，突又停住，对扫地的学生说道：“你去帮他拿一下。” 自己走向教室过道，果然有问题，那学生上前小心地取下黑板刷给矮小的学生，学生将其在垃圾桶里抖了很久才拿来刷黑板，王冠沣远远看见抖出的全是树上的剌。 围着过道走了一圈，王冠沣觉得应该就这些捉弄方法了吧，小心地走上讲台，面对学生，一种职业的厚重感油然而生，刚想靠近讲台，脚下似乎有小东西反光一闪，他面露痛苦状，看来终究没躲过学生的捉弄。 后面几排的学生一看他的面容，哈哈大笑起来，一些学生胆怯地望着他，还有一些学生静静地等着他发火。 王冠沣脸色突然转变，问道：“大家演连续剧啊，还有下一集没？” 前面有学生不自觉地摇摇头，王冠沣放心下来，将脚下的图钉拾了起来，一颗一颗地数了起来，共八颗。 王冠沣边数边问“你们一共放了几颗啊？”数完，在脚边继续找了起来，几个学生诧异了，相互打量，看来只有这八颗，他们的不解是王冠沣脚上至少还钉了一颗，咋会全部在桌上呢。 王冠沣故意抬起脚，在鞋上看了一下，“哎，这是颗石子啊，我还以为中招了呢？” 后面学生大失所望，一些学生笑了起来，一些学生小声议论。 王冠沣说道：“同学们，两个多月前，我也坐在教室，也是学生，今天成为老师，大家给我的见面礼不错嘛。”　王冠沣不想去批评学生，这些动作是学生的天性，谁中招了，只能自认倒霉。 学生一阵哄笑，王冠沣又说道“其实我也清楚，大家并没恶意，只是为了增进师生之间的友谊而已。” 突然，他按在讲台上的手僵住了，讲台好像要倒，虽说木质的讲台不大，但由于全是正经八百的实木做成，手劲稍小点的老师哪里能按住讲台，讲台还不直接倒了。 此时王冠沣不得不使劲将讲台朝内侧按住，不然讲台就会向外倒下去。 王冠沣笑道：“看来是要我缩短与大家的距离啊，不能光站在讲台之上，哪位同学上来将讲台支一下。” 前面的两个学生拿起一块十多公分厚的木块支在了讲台左侧，讲台一下稳了。王冠沣走到过道，开始了正式的课堂教学。 王冠沣简单作了自我介绍，将自己的姓名写在黑板的一角，说道：“同学们，这是我的名字，两个月前，我也是学生，所以我想以后的起立这些环节都免了吧。” 同学们一阵哄笑，后面的几个学生喊到“好，好。” 他又说道：“我也有自己远大的理想，也时常梦想自己能有好的工作，但两个月前的分配让我很失落，我没想到自己会来到五龙，更没想到会在职中教书，但有啥法呢，一个人总要生活吧，所以我和大家明年毕业一样，必须面对现实，必须认真做好自己教学这项工作。” “是为了挣钱吧，为了工资！”一个学生嬉笑着大声说道，引来教室学生一阵哄笑。 “对，这位同学看到了事情的本质，我家也在农村，我当时努力读书考上大学，就是为了今天有一份国家分配的工作，能够挣钱养活自己，能够跳出农门。但我要挣这个钱有点不容易啊，从小努力学习，大学四年家里花了很多钱，父母亲也是省吃俭用给我了学费，给我了生活费。现在到这里来教书了，自己当然想多挣点钱，一是自己生活过得好一点，另外也想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大家说我的想法对不？” “对！”王冠沣煽情的一席话，引起学生共鸣，许多农村的学生，触动很大，几个女生眼眶变红，这不是王冠沣设计出来的，而是有感而发。 王冠沣话锋一转说道:“现在我要挣这个钱，难啊，学校有领导管，稍有不对就要扣钱，外面还有你们的父母监督，那天不高兴到学校领导那里给我奏一本，工资又要打个缺，所以我这个上课挣钱的活，还是要请大家多配合才行啊。” “所以，我在这里请大家配合我的工作，好不好？” “好！”教室里再次响起了整齐的声音。 他仿照自己最喜爱的老师的教学方式和讲话方式开始了自己的讲课，果然，效果不错，学生们带着新奇和新鲜，与王冠沣进行着无障碍的沟通和交流，课上得还算顺利。有几个调皮的学生自己的简单提醒也能起到效果，只是课上得太快，原计划45分钟的内容不到半小时就上完，第二堂不得不布置一个调查作业，让每个学生写出自己最喜爱的教学方法。 在学生做调查作业的时候，他拿着点名册，从教室前面对学生进行了解，刚才捉弄人的学生是朱勇，而刚才主动上来支讲台的其中一个女生叫张敏，这女生成绩不错，头脑灵活，长相清秀，应该是班上长相最好看的学生。 两节课结束，王冠沣手拿课本和收到的几十份作业回到专业组办公室。 “怎么样？”刚进办公室，李明就问他，李明是高三电子班的班主任，坐在对面的宋雪梅眼里也看得出有一样的疑问。 看着几个老师复杂的眼光，王冠沣说道：“效果还不错，怎么？” “你们三个新来的老师，可能只有你还没事吧。”一个老师说道。 “怎么啦？” 李明说：“李小芳，身上被一盆水冲湿了，这阵还在寝室生气不去上课了。” 另一位老师说：“刚才陈年新给高三建筑班上课，学生不守纪律，与学生发生拉扯，学生将他眼镜都打烂了。” 王冠沣一听突地站了起来，问道：“在哪？那有学生打老师的，还想翻天了？” 李明一下拉住了他“学校在处理了，你好好准备一下吧，下午你也要上那个班的课。” 王冠沣气愤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只觉得椅子的脚一扭，差点绊倒。 没错，下午王冠沣就有两节课是高三建筑专业的，办公室老师们投来同情的目光。 ------------ 【008】个性学生 建筑专业人数本来少，生源主要是城里或乡镇上街上的一些学生，这些学生一般都有从事建筑类工作的家庭背景，所以家里经济条件相对较好，部分人与社会青年接触多，沾染了很多不良习惯，在学校纪律最差，是有名的“烂班”，老师们一提起建筑班的课就头痛。 下午第一节课，王冠沣提前了两分钟来到高三建筑班教室门口，看着学生们睡眼惺忪地陆陆续续走进教室，知道学生午眠刚起床，精神状态不好. 钟声一响，王冠沣走进教室，站上讲台，还有几个学生从外面跑了进来，一个学生大声喊道：“起立！” 学生站了起来，王冠沣还没回应，一个学生打着呵欠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了，引得学生们一阵哄笑，这个学生瞪眼道：“笑你妈个b。” 教室顿时安静，大家看着王冠沣，王冠沣并没有学生期待的愤怒，而是平静地说道“坐下。” 王冠沣觉得学生们很疲倦，所以连续讲了几个笑话，同学们都哈哈大笑。但仍然是课堂上后排坐着的学生不很安份，话逐渐多了起来，两个学生悄声在说着什么，笑声不断传来。 一个学生又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行字，折好后交给前面的学生似乎是叫传给前面的人。 纸条最后传到第三排的女生，王冠沣进教室时就看见这个女生就是昨天在宿舍遇到的那个人，女生一看纸条，两眼一瞪，满脸怒气。 第一节下课的钟声刚一响，王冠沣直接说道：“大家休息，不用喊起立了。” 话没说完，那女生起身跑向最后一排的男生，一个耳光打在写纸条的男生脸上“陈兵，你瓜娃子，写什么呢！别以为你上午打了老师就不得了了，呸，我还没看上眼呢！”那气势王冠沣不由心里称赞。 叫陈兵的学生一下子被打懵了，他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指着那女生说道：“你，你，李碧玉，你竟敢打我，老子，老子饶不过你。”从桌子下面拿出一根木棍就要冲过去。 他旁边一个学生一把抓住他的手，说道：“喊你莫惹她你要惹，好男不和女斗，算了，算了。” 陈兵说道：“刘哥，你别管我，老子不打回来忍不下这口气。” 而李碧玉此时不依不饶，口中说道：“你就一个瘪三，打你，打你我还嫌脏了我的手。”从旁边桌子上抓起一本书，使劲向陈兵扔了过去，一下打在陈兵鼻子上，血从鼻孔流了出来。 陈兵暴跳如雷，挣脱劝他的学生，举起木棍向李碧玉打去，但那学生又抓住了他，一耳光打向陈兵，说道：“你听得了人话没，不要打了！” 陈兵已失去理智，他突然想到什么，脸上冷笑道：“哦，原来你喜欢她啊，是说你要护着她呢，好、好，那我们不是哥们了，今天起我们断交……”话没说完，一个耳光、又几本书又打在了陈兵的脸和身上。 可怜陈兵不到一分钟，脸上身上被打得一塌糊涂，流出的血还没来得及擦一下。 他疯了，拿起木棍一棒打在劝他的学生身上，那学生也冒火了，提起坐椅就向陈兵砸去，陈兵见势一躲，后退一步，两人做出了打架的姿势。 两人平时本是好朋友，此时却成了敌人。两人也不再说话，双方凝视几秒，猛然向对方冲去。眼看就要两败俱伤。 打架对于建筑班的学生是见惯不怪，刚才大家一边看热闹，一边小声议论：这个王老师真是没用啊，还不如上午的陈老师呢！ 就在两人向前冲去的一瞬间，两人同时大喊一声“哎哟！”椅子和木棍同时掉在了地下，另一只手痛苦地捏住受伤的部位。 打架的两人惊恐地寻找打他们的人，但打他们的武器――落在地上的黑板刷和粉笔盒已明确地告诉他们：那人是王冠沣。 此时王冠沣已走到他们旁边，微笑着说道：“继续啊，我看你们打得还不错嘛。”两人对视一下，拳头却突然一齐挥向王冠沣。 学生们一阵惊呼，只听“叭、叭”两声，大家定睛一看，王冠沣安然无恙地站在一侧，而那两个学生侧摔在了地上。 刚才的惊呼是学生为王冠沣喊的，没想到却是这两人趴在了地下，大家松了口气，心里早就忘记了刚才对王冠沣的微词，将王冠沣当成了英雄。 王冠沣看着地下的两人又说道：“我叫你们俩打，怎么都来打我了？” 两人不甘心地想站起来，但爬了半天，就是无力站起。王冠沣喊旁边的学生将两人扶起来，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再说话，走向讲台。 此时上课的钟声也已敲响，全班学生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目光齐齐地看着王冠沣，等待着老师的讲话。 “唉，”王冠沣看着全班学生的目光，知道大家都想听他对这件事如何处理。 他叹息一声说道：“两个月前，我被分配到五龙来的时候，我班上的同学都为我鸣不平，我的同学、我的朋友，他们组成队伍，拿着棍棒，要到学校去讨个说法。大家想想，一生有这样的同学是多么的不容易，有这样的朋友是不是值得我们一辈子去珍惜。但你们看一看，今天你们两个，不，你们三个，为了芝麻点大的事，朋友反目，同学成仇，这有意义吗？”所有学生，包括打架的三个人都低下了头。 “我希望你们自己能认识到一些值得珍惜的东西。” 第二节课再也没人敢小声说一句话，王冠沣也知道了三个人的姓名，女生是李碧玉，劝架的男生是刘涛，另外一个学生也是上午打陈年新的那个学生叫程兵。 晚饭后王冠沣坐在校门口的长条木椅上看书，这里离自己寝室只有几步之遥，但却特别凉快，王冠沣认为是自己最佳的看书之地。 刘涛和陈兵一起过来喊道：“王老师。” 王冠沣笑着问道：“看来你们俩肯定想出点东西了吧？” 刘涛说道：“王老师，课后我们想了很久，你说得对，朋友不容易，不能因为小事就伤了感情，我们错了。” 陈兵接着说道：“王老师，都是我不好，不该给李碧玉写纸条，她太凶了，我也没想到。” “你的纸条写的什么啊，怎么会惹她生那样大的气？” 陈兵语塞，刘涛说道：“李碧玉中午说你昨天安排学生床位的事，我们感觉她好像特别喜欢你，上课后，看见你对大家的态度很好，还有点讨好学生的样子，以为你也不过如此，所以陈兵就不服。我劝他不要写，他硬是要写，结果就……” 原来如此，除了细节，大的问题自己估计得不错。 陈兵接着说：“王老师，我当时真的是被李碧玉那一掌气昏了头，不然无论如何也不会和刘涛打起来啊，我们关系那么好。” 王冠沣表示理解地点点头，他说道：“能认识到问题就好，你两是好朋友，就更要珍惜这种感情。” 王冠沣想起上午打陈年新的事，知道是陈兵干的，他说道：“陈兵我想说说你，同学、朋友的感情要珍惜，但师生的感情更是纯洁，因为老师是除了你父母家人，最希望你成才的人，也值得你一辈子去珍惜，听说上午你和陈老师发生了些不愉快，我希望你主动地，真心诚意地向他道歉。” 程兵低下头想了想，说道：“王老师，我这个人好冲动，上午的事的确是我不对，不过陈老师当时对我进行讽刺，我实在受不了了才动了手，不过你放心，我下来就去找他。” 王冠沣点点头说道：“陈老师是新老师，与你无冤无仇，管理纪律肯定是为大家的学习，也是为了你能学好，所以还是要更多的理解，是不是？” 陈兵点头，王冠沣也不想更多地批评两人，叫两人回教室。 刘涛叫陈兵先走，他对王冠沣说道：“王老师，我从小长大没佩服过谁，但我今天真的对你心服口服，我有个要求请你答应行不？” “要求，什么要求？”　王冠沣有点奇怪。 “王老师，我虽然有很多毛病，但我从来不欺负弱小，经常打架也是因为替同学打抱不平，但学校老师没有哪个管这些，都认为我是坏学生。今天我觉得你是第一个真正理解我的老师，所以，所以我想认你当老大。” “老大？”王冠沣心里略感诧异，他今天对刘涛的行为看得很清楚，头脑冷静，不欺负女生，敢作敢当，心里也很喜欢这个人。 王冠沣为难地说道：“刘涛，我其实很喜欢你的个性，但学校不是社会，不兴大哥小弟那一套，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刘涛想了一会，说道：“王老师，我看了好多小说，里面的兄弟情谊让我羡慕，也不是社会上那套，要不你就当我师傅吧，反正我跟定你了。” 话说得王冠沣动容，他站起身拍了拍刘涛的肩，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心里有数，回教室去吧。” 一个调皮学生将自己认成师傅，是好是坏，还真不知道，但这个学生，的确和其他学生不一样。 王冠沣没想到这些学生表面上是那样调皮，那样令人心烦，但内心却是这样单纯。 ------------ 【009】领导的不满 【009】领导的不满 刚想出回到寝室拿碗打饭，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李碧玉喊了声“王老师。” 王冠沣点点头，不说话。 李碧玉见王冠沣不说话，知道他今天肯定很生气，可这女孩头脑也很聪明，一见这样子，她突然说道：“王老师，我运气真好，遇到你当我的老师。” 王冠沣觉得应该批评一下这个学生，问道：“为啥？” “你书教得好，又管得住学生，才两天，你收拾匪头子的事都传遍学校了，真是太了不起了！” 王冠沣不知道说啥，这李碧玉的确是个美人坯子，清纯漂亮的样子很具杀伤力。 以前只听说过师生恋，当时想不通，现在来看，也很正常嘛。 “你就是我心里的佐罗”，李碧玉一副神往的表情，直直地盯着王冠沣。 佐罗是近几年才翻译过来的一部同名美国电影主人公，影片讲述蒙面侠佐罗在正义势力的协助之下警恶惩奸，锄强扶弱的动人故事。 王冠沣在大学已看过此片，今天李碧玉这样称赞自己，心中微微一颤，他努力地平静一下心情，不动声色地说道：“什么佐罗，我哪有那样伟大，我只是一个老师而已。” 他心一动，问道“李碧玉，听说你学习成绩还不错嘛，怎么来读职中的啊？”按常理，李碧玉是班上成绩最好的学生，看样子家庭条件应该不错，家里人怎能将她送到职中来读书呢？虽然不能说职中不好，但来这几天，学校的校风、学风，真的不敢恭维。 李碧玉嘟哝着小嘴，不情愿地说道：“我也不想在这来读，可是考三江市重点高中又没考上，我们县的普通高中一年才考取几个大学，按我的成绩，读普高也是白搭，所以我妈后来就叫我来读职中，说毕业后好在建设局找个工作。” 李碧玉突然眼光闪了几下说道：“不过呢，现在看来我读职中还是对的，能遇到王老师你啊。”狡黠的目光微笑地看着王冠沣。 晕，王冠沣没想到李碧玉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这个学生思想复杂。镇静、稳住，他转移话题问道：“你妈在建设局工作？” “就是，还是一个科长呢，安排我的工作肯定没得问题。” “你爸呢？” “在h乡当书记。” “哦！现在你可以说说今天下午的事了吧”　王冠沣转回了今天的正题。 要来的肯定要来，李碧玉早就想好了，她说道：“陈兵乱写纸条，对我进行攻击，我当然要反击了。” “但有你那样反击的吗，你是在打他啊。” “活该，哪喊他乱写。” “他乱写是他的错，你打他是你的错啊，而且一个女孩子，怎样这样凶呢？” “这些人，你不凶点，他以为你好惹，哼，看他以后还敢乱写不。” “李碧玉，你多想想自己的问题吧！你认为我说的不对吗？” “这个，王老师，我打人是不对，我承认，但…,但…”,李碧玉本想还说什么，但她看了看王冠沣严肃的神态，又将口中的话忍了回去。 “你长得漂亮，做事更要得体，知道吗？”　王冠沣平静心情，略略显出老师的严厉对李碧玉说道。 李碧玉一听老师称赞她漂亮，心里很是高兴，也不敢再说什么，王冠沣稍作批评，说道：“心思要用在学习上，快回教室吧。” 李碧玉还沉浸在王冠沣的称赞中，说声“再见”美滋滋回教室去了。 王冠沣还真不知道如何批评这个女生，这丫头太难缠了。 王冠沣没想到自己处理学生的事传得这样快，心理也不知道是福是祸，没有了吃饭的欲望，来到办公室，一个人坐在里面，心理开始琢磨。 不一会，宋雪梅进来，看见他在那里发呆，问道：“怎么不吃饭？到外面吃点吧，经常饿肚子会得胃病。” 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宋雪梅的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哎，没心思，不知道是咋的，”突又小声说道“我想吃你煮的饭。” 宋雪梅脸微一红，恢复了冷冷的表情“那你就饿吧。”不再理他。 很久，宋雪梅对他又说了句：“做事低调点，别事事撑英雄。有些人表扬你敢打学生，你要记住你是在教育学生，没有体罚学生，更没打学生。” 这话的意思王冠沣还是听得明白，他点点头，心理不是滋味，现在做事事事小心，没一点舒服的感觉，老师为啥容易变老，肯定是这样造成的吧。 回到寝室，肚子却“咕咕”闹腾，看看时间已是九点多了，外面也买不到吃的，才想起刚才宋雪梅的话，她怎么说啥准啥。 敲门声响起，开门，是宋雪梅，一碗面递了过来：“20分钟后我来拿碗。” 王冠沣感动得楞住了，呆呆地看着宋雪梅没有任何动静，宋雪梅说道：“你不是要吃我煮的饭吗，满意了吧。” “谢谢，宋老师，不，谢谢，姐。”　王冠沣有点语无伦次，宋雪梅并没理他这些，看他接过碗，转身回了寝室。 这碗面王冠沣吃了很久，边吃边想着宋雪梅那美丽的面容和一颦一笑，心里是那样的满足和感动，看来，宋雪梅心里真的对自己好。 宋雪梅的提醒和王冠沣心里的不安看来是正确的，第二天学校校长严东来就找王冠沣谈话。他神情严肃地对王冠沣说道：“王老师，你才上班两三天，听说你就体罚学生，有这事吧？” “严校长，哪个人在你面前说瞎话，我哪里体罚学生了。” “王老师，你别管哪个说的，事情我们都了解过，前天学生报名时你打了才来的新生杨涛，昨天你打了建筑班的刘涛和程兵，我没说错吧？” “严校长，前天我是阻止杨涛打李碧玉，我帮李碧玉挡了一拳，现在脚还在痛，昨天我是劝架，不信你可以找他们问。” 严东来怎能容王冠沣找理由，脸色一变：“王冠沣老师，别狡辩，这些事我们都是调查过的，你体罚学生性质相当严重，怎么处理就看你的认识态度了。” “严校长，我态度很好，但请尊重事实，你可以找学生问问。” 严东来脸色涨红，杨涛是是被五龙中学开除在家呆了半年，一个熟人找他安排到学校的，不想才来报到就被王冠沣收拾了一顿，学生倒没说什么，只是他听人说了，心里很气愤，不知到时如何对熟人交代。 而李明汇报上来的消息更气人，他听建筑班班主任郑老师说，班上学生反映王冠沣上课时打了刘涛和程兵，这两人虽然是学校的匪头子，收拾收拾也不算啥，但两天连打几个学生，这还了得，要是哪个学生告到上级部门，自己岂不又要背书？ 此时一听王冠沣这样说，心里真还没底，但校长面子怎能放下，阴沉着脸说道：“你下去好好反省反省，写个检查下午交来。” 王冠沣心里有气，妈的，我哪里错了，把学生管得服服帖帖，维护了学校正常秩序，这还有罪？写个鸟蛋检查，不管！ 谁给校长说的呢，杨涛的事影响面大，不好猜测，但高三建筑班的事面不大啊，刘涛、程兵和李碧玉肯定不会，学生之间流传如果没有老师给学校领导说，应该不会有这样大的动静。学校老师会是谁呢？ 班主任应该是最大的嫌疑，郑老师年龄有点大，但这是在帮他管理班级啊，他应该明白啊，应该感谢他怎么反而告状呢？ 那就应该是李明了，他本来对自己就有种天然的抵触心里，一是因为王冠沣是电子专业科本出身，而李明是半路出家的电子专业课老师；二是因为李明是组长，但王冠沣好像随时有种看不起他的感觉，几次想让王冠沣出点洋相又没成功。 应该是这样吧，王冠沣暗想，走进办公室，下课后办公室老师都回来了，王冠沣大声说道：“哎，怎么有人告黑状啊，刚才去挨严校长批评了。” 办公室老师都听说了王冠沣的事，心里也不好受，从内心来说，他们希望王冠沣多收拾收拾这些不遵守纪律的学生，但此时怎能明确表达这个意思呢？ 陈年新很不平：“还真有人告黑状啊，王老师你别怕，对付这些匪头子，我们支持。” 李明不满了：“陈老师，也不能这样说，教育学生的方法多种多样，体罚学生肯定是不行的，上面有规定。” 陈年新不好再说，王冠沣现在可能确定，李明肯定是告密者之一。 下午课外活动时间，李明进来对王冠沣说道：“王老师，严校长叫我们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王冠沣知道是喊上交检查，心一横，对办公室人说道：“又去挨批了哦。”好像并不在乎。 两人来到严东来的办公室，严东来坐在办公桌旁，李明和王冠沣坐在一组很矮的破旧沙发上，严东来居高临下，盛气凌人地说道：“王老师，把检查交给我看一下。” “严校长，你批评我之后我认真想了想，仍然找不到自己错在哪里，所以不知道咋写，麻烦你说说我怎样写啊。” 严东来脸色一沉：“王冠沣，你是拒不接受教育了，是吧，行，我今天就好好教你怎样写。” 他对李明说道：“李老师，你是组长，你去把那几个学生给我找来，看学生怎样说。” 一会，李碧玉、刘涛、陈兵和李明一道来到办公室，李明说道：“杨涛没找到，班主任说他报了到，就没正经上过一天课，随时出去和社会上的人混。” 严东来脸上有点挂不住，这是他帮忙招进来的学生，一般老师不知道，李明和这个班的班主任还是知道的。 但他想这几个学生也足够了，凭几年来的经验，学生之间再大的事都会把责任推给老师，这三个人足以将王冠沣打趴下。 他微笑着对三个学生说道：“三位同学，找你们来主要是核实一下王老师体罚学生的事，希望你们一定实事求是，不要怕，我作为校长给你们保证，谁也不敢把你们怎样。” 三位学生齐声说道：“好，我们一定实事求是。” 严东来先问李碧玉：“李碧玉，开学报名那天，王老师是不是打了新生杨涛？” 李碧玉说道：“没有啊，是杨涛打我，王老师帮我挡了一拳，当时王老师的脚就肿了，走路都有问题，但他还是坚持值班，直到下午没有新生来时才走，这个，你去问团委黄老师，他最清楚。” 严东来本来想装出一副和蔼的脸此时却变得很难看“李碧玉，郑老师说你成绩好，表现很不错，你说话要负责哦。” “我当然负责了，我那天还给黄老师说了，杨涛打了我，还必须给我道歉，结果现在人都找不到，严校长，听说杨涛是五龙中学开除了才来我们学校的，还是你帮忙安排到班上的，这样的学生怎么能要？我们学校又不是装垃圾的......” 严东来脸一红，又变白，不等李碧玉说完：“李碧玉，别扯那么远，那些道听途说的话能信吗。” 他向刘涛和程兵望去，心想难不成老师打了你两，你们还会帮王冠沣说话。于是说道：“刘涛、程兵，你们两人在学校一直表现很差，今天希望你们说真话，讲事实，不然以后有啥问题学校一定从重处理。” 两人点头。 “我问你们，王老师给你们班上课的时候是不是打你们了？” “没有打我们啊。”两人齐声说道。 “没有？那你们说说是怎么回事。” 刘涛说道：“那天我和程兵在教室疯着玩，结果两人搞毛了，我们就开始打架，当时是下课时间，王老师就来拉我们，然后就把我们拉开了，当时李碧玉也在场，不信你问她。” “就是，王老师在劝架，怎么会被说成打他们了，哪个烂嘴巴乱说哦。”李碧玉立即接话。 李明脸一红，挨了学生骂却无法发火，气愤地瞪着李碧玉。 看来今天这个事还真难办了，严东来从来没遇到这样难堪的事，脸上红一阵紫一阵：“王冠沣，看不出来哈，你把学生都买通了。” “严校长，你也是堂堂的学校校长了，说话要负责任，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你说我买通了他们，有什么证据。”　王冠沣火了，站起身毫不示弱地盯住严东来。 李碧玉抢着说道：“就是，严校长，你说话可得负责任哦，王老师教书教得好，班上学生都喜欢他的课，你可不能乱污蔑他。” 另外两个学生也齐声说道：“就是。” 李明一看情况，走到三个学生面前：“你们先回班上去，别在这起哄。” 这时谢友朋从隔壁的办公室走了过来，他早就听见严东来气愤的声音了，听了半天也觉得很过瘾，这严东来自认为学历高，长得高，做事和自己不对路，今天给他点难堪正中下怀。 但随着闹声越来越大，他也怕事态发展到无法收拾，找到一个自己认为最合适的时间出现了。 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偏向，对三个人说道：“大家都坐下，在学生面前这样闹成何体统。王老师，严校长找你谈谈工作，有则必改之无则加勉，别伤了和气。” 严东来终于找了个台阶，坐在办公室前，不再说话。 谢友朋见状，对王冠沣说道：“王老师，你先回去吧，这事以后大家再抽时间交流。” 王冠沣点点头，心情很爽，不屑地看了严东来一眼，离开校长办公室。 ------------ 【010】教训 王冠沣感觉很舒服，对李碧玉又有了新认识，这丫头帮自己骂李明，很是解气，而刘涛和程兵能这样说话，看来对自己的确是服了。 严东来办公室高声的喧闹弄得学校没几个老师不知道这件事，其实大家心里挺支持王冠沣的，但没哪个敢公开出来说这话。 所以回到办公室他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时，只有陈年新高兴地对王冠沣说道：“王老师，我就知道你能赢，我支持你。” 王冠沣坐在宋雪梅面前时，他想听听宋雪梅怎样说，因为她的每次提醒都是那样准确。目光看着宋雪梅，宋雪梅好像没看见他一样，说了声：“人怕出名猪怕壮，结果都是一个样。” 王冠沣崩溃了，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光，是啊，不知道这些人还会怎样对付自己呢？办公室的老师素来知道宋雪梅说话不给人留屋面，但此话的确在理，所以也附和着说道：“就是，要注意。” 王冠沣想了很久，也没找到自己有啥问题可以抓住把柄，而事情过了几天，也没有什么异常，担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一天晚自习下课，王冠沣走出教室，高三电子专业的学习委员，一位成绩很不错的女生跑了过来，小声对王冠沣说道：“王老师，我给你说个事。” 王冠沣问道：“啥事？” “王老师，这两天教务处找了班上几个同学去问你的教学情况，还不准大家透露风声，也不知道是啥事，我觉得不对，所以给你说一下，请你一定要注意。” 王冠沣不由好好看了看这位学生，说道：“谢谢你，我不怕。” “班上同学都喜欢你，但又怕给你说了李老师要找麻烦，所以我们一商量，就让我悄悄给你说一下......” 王冠沣点头，说道：“那你快回去，我知道了，你帮我谢谢大家，放心，我会没事的。” 回到寝室，王冠沣心里难受，闷热的天气让小小的房间感觉到憋气，他出来坐到校门口的木椅上，看着校园的点点灯光，觉得发生的一切是这样可笑。 李碧玉跑过来推了他一下，可能学生中也只有这丫头敢这样对他了“王老师，发啥呆呢，给你说个事。” 王冠沣白了她一眼：“老师在想事，你别影响，找我有啥事啊？” “有人又想整你了，在我们班喊了几个人去问事，就是没喊我，我问那些人，他们只说是问你的事，具体内容也没说，你可要小心。” 王冠沣点点头，这丫头的关心溢于言表，感觉很实在“李碧玉，你别管这些事，我哪有那么容易被整到的，你又不是没见过。” 李碧玉笑道：“这个倒是，不过我醒你总没错吧？” “没错，谢谢你，快回家吧，等会街上没人了。” 第二天，教务处通知上交备课本，让所有老师将备课本交到教务处，这让王冠沣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是在做包围啊，此时心里略有担心，因为备课可能是最能找出自己的问题了，他的备课没按要求的条条款款做。 宋雪梅一看王冠沣傻了眼，瞪他一眼，没说话。 下午，备课本就发了下来，今天是星期六，明天是星期天，看来下周会有一场狂风暴雨啊。 坐在办公室，王冠沣心里真的发愁了，备课本的问题上纲上线的可能最大，怎样办呢？他无奈地看着宋雪梅，宋雪梅正在埋头看书，感觉到他的目光，在一张纸上写了一个字“补”。 对啊，王冠沣心说自己怎么没想到呢，但翻开备课本他也傻了，备课本上有时间还有教务处的章啊。 但他迅速想出了主意，匆匆来到图书室，图书管理员正坐在那里苦等下班的钟声，见王冠沣来了，心里一阵兴奋，最近学校的老师，特别是女老师都在传王冠沣如何如何行，莫不今天有点啥安排？ 还没走进门，她就大声喊到：“王老师，有事啊，快点，马上要下班了。” 王冠沣点头，说道：“我想再领几个备课本。” 管理员失望地面容“要几个啊，学校倒是有规定不能多领，但对你，你领多少姐都给你。” 王冠沣知道她的固有动作，心里害怕，说道：“你给我3个，将我上次领的数量改成6个就行了，我也难得签字。” “行，那姐就给你3个，王老师，放假了，晚上县里有个单位在组织跳舞你带姐去行不。” “跳舞？我跳不来，对不起哈。”说着逃一样地跑了。 转眼周一到了，下午第三节课开职工会，会上通报了本期学校招生情况和开学工作检查情况，对存在的一些问题和现象进行了不点名批评，出人意料的是并没提到体罚学生的事，但对教学情况和备课情况的批评虽然没点名，但专业组的人都知道说的是王冠沣。 会后，严东来宣布今年新来的三位老师到教务处办公室开会。 三人来到教务处，严东来、教务处主任刘元明坐在办公桌的两旁，刘元明首先说道：“最近学校对全校教师的教学情况进行了摸底调查，从了解的情况看，你们三位新老师有一些共性的问题，所以今天把你们喊来。” 几人点点头，等待下文。 刘元明翻开笔记本，开始了他的训话，接着严东来又讲了很多，最后刘元明说：“李老师、陈老师你们先走吧，王老师留下我们再谈谈。” 与王冠沣谈，当然是找问题，当然是要批评王冠沣，每年教务处都要找一个人作为典型来进行批评，从而树立教务处的威信，这叫杀鸡儆猴。学校一把手、党支部书记谢友朋也很赞同这种做法，但每年选什么人，文章做得多大，也是反复商量和考虑才能决定。 今年严东来和刘元明口径基本一致，认为王冠沣的教学问题具有典型代表性，而作为王冠沣本人高学历的特殊性也更能对全校教师有所启发，所以打算将王冠沣的问题更加深刻地揭露出来，让全体老师受到教育。 选择王冠沣，看似很自然的一件事，实则不然。 首先有新来的老师肯定不能选择原在校的老师，谁能中奖那就看实力了。今年来的三个老师中，李小芳是靠拉谢友朋的关系调动来校，自然不能选；陈年新家是离县城最近的d乡人，据说城里也有很多关系，虽然不知道到底关系有多大，但难免不遇到与自己有利益关系的亲朋好友，所以王冠沣这个无根无底的人学历再高，一旦被这些人抓住了他们认为有利的把柄，被批判的命运也就不可避免。 看似商量，其实大家都心理明白，只是走了走过场，重点是商量能将王冠沣一下子击倒的办法。 而其中隐含的另外一层东西，则是严东来、李明等人狭隘的心里报复。 王冠沣准备得很充分，他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进行而已。 刘元明有点迫不及待，他听说了上次严东来批王冠沣的事，很不以为然，认为严东来没抓住问题关键，今天自己手握收集的众多材料，还怕王冠沣不低头。他严肃地说道：“王老师，我们也不绕圈子，通过最近的教学检查，你的问题太多了，这里我选几个主要的问题说说，希望你认真听听。” 王冠沣点头：“行。” 刘元明得意地说道：“说三个问题吧，一个是学生们反映你上课内容混乱，完全不按教学要求和书本内容上课；第二个问题是你的备课本我们检查了，可以算是草稿本，哪里是备课；第三个问题是为什么不给学生布置作业，晚自习成了你和学生聊天的场所了......” 刘元明越说感觉自己理由充分，最后是情绪激昂，大有要狠狠惩治王冠沣的样子。 王冠沣的问题被刘元明总结得深刻而具体，王冠沣终于知道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王冠沣听完后觉得没有想像的那样严重，把带来的补写的备课本交给刘元明：“刘主任，上周我的确是交的用来打草稿的本子，备课本交错了，这才是我的备课本。” 刘元明气不打一处来，本来自己最具杀伤力的东西一下子就少了一样，不由拿起备课本，细细看了一下，格式很规范，书写很整齐，而且最后还盖上了教务处的章，只是时间是今天上午，不由问道：“你上午交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哦，上午你不在，是教务员老张帮检查的。” “这个老张.......” 老张当了十多年的教务员，刘元明当教务主任也才几年，但对老张极不尊重，所以老张心里对刘元明很不满，他对王冠沣的感觉很不错，所以今天上午王冠沣来教务处时他二话没说，直接检查盖章，并在记录本上将差改成了优，并注明了原因。 差是上周刘元明抽王冠沣的备课本打上的。 刘元明气焰被这样一折腾，消了一大截，心里一下子变得没底，他不甘心地说道：“哪你解释一下另外两个问题吧。” “行，刘主任，这个教科书我不知道是谁定的，但我想肯定有老师反应过吧，这是五年前出的书，很多内容已过时，而现在学生需要掌握的知识书上没有，所以我就进行了增删，这个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吧。” “至于作业问题，我是布置了的，但学生可能是很听话吧，作业很快就做起交上来了，晚自习我与他们聊天，但聊的是学习啊，这个应该没啥问题吧？” 刘元明气得半天没话可说，自己花了几天，调查了解十多个学生收集的材料却被王冠沣几句话说得没事了。 看着两人半天没说一句话，王冠沣也懒得理他们，起身就要出门。 此时严东来才想起了配合，他说道：“王老师，你的问题很多，刚才刘主任说的只是一部分，而且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简单，照你那样说，国家发行的书、制定的教学计划、教学大纲还错了，不按照要求上课就是问题......” 刘元明也缓过了气，接着严东来的话，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王冠沣的教学问题越剖析越让人感觉问题已到了相当危险的地步，王冠沣基本无法说话，最后也懒得理了，木然地听两人的分析和批评。 两个终于感到过瘾了，王冠沣平淡地说道：“谢谢两位领导的指导。”走出门外。 刘元明本以为王冠沣会低头讨好认错，没想到却出门走了，他赶到门口，喊道：“王冠沣，你这啥态度，这个月的奖金不想领了。” ------------ 【011】校长被打 刘元明的喊声让仅有的几个办公室的老师听出了事情的结果，王冠沣回到办公室，脸上有点不好看，大家也没好说话，王冠沣将东西一放，来到操场，远远地刘涛等人就在喊：“王老师，来打篮球。”　王冠沣加入打球行列。 王冠沣和学生在操场打了一个多小时篮球才觉得过瘾，又在学校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回到寝室，泡上一杯茶，向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只有陈年新在吃饭，自己桌上放了一碗饭，陈年新说道：“王老师，看到你在打球，我帮你把饭打过来了。” 陈年新现在已将王冠沣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建筑班的陈兵向他道歉，几个最调皮的学生没有为难他，而且还比较守纪律，当然是王冠沣教育学生的结果，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饭过一半，突然听见远远地传来吵闹声，王冠沣也没心思去管，刚过一会，建筑班的李碧玉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惊慌地喊到：“王…王老师，快….我们班上学生和电子专业的打架了！” 王冠沣难得去管，他说道：“学校有值日老师，他们会管的，你别担心。” 李碧玉可怜地看着王冠沣，与平时刁钻调皮的样子全然不同，王冠沣从没看到李碧玉这样的神态，楚楚动人却又可怜巴巴，心里一阵爱怜，把碗一放：“好，我去看看，你别着急。” 王冠沣快步走出办公室，陈年新迟疑了一下，也紧跟着出来。李碧玉指着学校食堂方向，跟在后面说道：“他们，他们为排队，两个学生争吵打架，后来两个班的男生跑到寝室找到棍棒就打起来了了，打得凶得很...” 今天行政值班是刘元明，看到学生打架，他大声制止，可学生哪里听他的，想拉住学生却被学生偷袭，身上中招十多下，他气得跑到政教处，大声喊里面的人出来帮忙。 两个值班老师和政教处张主任、黄勇跟着跑了出来，大声喊话没起到任何作用，30多个学生分成了两部份手拿着棍棒打得不可开交，吆喝声和喊叫声响成一片。 刘元明摸着受伤的大腿，连声说道：“这些杂种太可恶了，快，快点去收拾。” 几个老师除了大喊，哪个敢进入战场，学生棍棒招呼，受了伤也不知道是哪个打的，场面变得不可收拾。 严东来批评王冠沣没起到作用，回到家老婆唠唠叨叨心里很不舒服，吃着饭，感到食之无味。听到喊声，刚好趁机出门。 他从另外一个方向跑了过来，看见一片乱象，几个老师站在那里只喊不动，心中有气。 严东来没看到刘元明已吃了亏，认为自己的声音和体格一下拿下一两个学生也没问题，也想给傻站着的几个老师露一手。 李碧玉跟在王冠沣后面，看见王冠沣不动声色，不自觉地拉住王冠沣的手臂，不敢说话。 王冠沣想看看严东来咋办。 严东来大声喊叫制止学生，跑过去想抓住两个学生，那知道开始学生们并不理他，他一抓学生就跑，当他进入打架人群中后，学生们突然将目标攻向了他，不到10秒，他的身上中棍20多下，全身上下大包小包冒出一大片。 严东来此时才后悔自己的冲动，他哪里知道要跑到打架人群中容易，但要出来却是艰难，此时只能双手抱头向人群外逃离，几个学生跟在他的后面，背上、腿上又连续中招。 突然，王冠沣看见白光一闪，一个学生手上居然拿了长长的一把片刀，正向另外一个学生砍去，王冠沣快跑三步，在刀将砍到那个学生头上前一瞬，右手抓住学生持刀的右手手腕，一脚踢向他的腿部，那学生一个踉跄，还没反应过来就绊在地上，王冠沣反扭住他的手，一脚踏在他的背上，将那学生按倒在地。腾出两只手抓住两个向他挥棒的学生掷了出去。 王冠沣大声喊到“住手！住手！” 被砍的那个学生已被吓傻了，站在那里没动一下。 其他学生未能料到这样大的变故，周围打向王冠沣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手上的棍子就不知去向，个个吓出一身冷汉，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这些学生平时打架打惯了，本没有什么主见和目的，一看带领他们打架的所谓老大也被老师神奇制服，一下子慌了神，四处躲逃，几个老师看势跑了过来，抓住几个学生。 事情的转换太突然，所有老师都没想到，王冠沣竟然能转瞬将局面控制，除了诧异，心中不由对王冠沣的深藏不露感到由衷的敬佩。 严东来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口中不知道骂着什么，对刘元明和政教处的几个人大声喊到：“给我好好修理这些杂种，去把校医喊过来，给我看看。” 狼狈的样子让王冠沣感到好笑，李碧玉小声对王冠沣说道：“王老师，就是他欺负你吧，真解气，活该！” 王冠沣看局面已得到控制，看看踩在脚下的学生，正是杨涛，他冷笑一声，抓住杨涛扭送到严东来面前，说道：“严校长，这是你招来的学生，你处理吧。” 严东来脸一会红一会白，厉声对杨涛说道：“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张主任，你把他带过去，严肃处理。” 王冠沣与陈年新一起回到办公室，李碧玉兴奋地跟在后面。 王冠沣也没了吃饭的欲望，端起茶杯，李碧玉见王冠沣不想吃饭了，将碗拿出去帮洗了。 过了很久，天色已晚，门口的喊声传了过来　“王老师。” 王冠沣一看，是刘涛和李碧玉两人。 “有事吗？”王冠沣问道，办公室里没其他人，他坐下来，两个学生站在旁边。 “王老师，今天真没我的事，和你打了篮球我就回家吃饭去了，回到学校架都打完了。” “那你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我问了，大概情况也知道了，听说是你把杨涛收拾了，所以专门来给你将情况说说。” 王冠沣点点头。 “我问了班上几个，本来是我们班和电子专业的争吵打架，因为我们班有几个和杨涛是原来初中同学，都是匪头子，杨涛看见了就跑到寝室拿了刀下来砍人。” “杨涛这个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怎么会有刀？” “王老师，杨涛在五龙中学就是一霸，因为将一个学生打成重伤，别人不依，被开除了，才到我们学校读书的。这人与城里的好多小混混称兄道弟，时常欺压学校学生，还经常跑到外面去打架，他爸在外做生意没时间管他，他婆婆爷爷和他妈在家都不敢管他，他还时常吼、骂他的家里人，一家人都害怕他。” “他家里人都害怕他？”王冠沣还真没听说过有这样的学生。 “是啊，所以他家离学校很近，走路也才20多分钟，本来可以回家住的，但家里想尽办法把他送到学校来住校。”刘涛的话让王冠沣震惊。 晚自习过后，王冠沣回到寝室，打开收录机，播放起卡伦.卡朋特的《yesterday　once　more》，悠扬声音让王冠沣渐渐沉迷。 黄勇来了，他是来道谢的，今天这一仗，要不是王冠沣，可能就出人命了，他客气地对王冠沣说道：“王老师，今天幸好有你，不然今天不晓得杨涛那杂皮要砍伤好多学生，我那里担得起这个责任。” “没事，几个领导都在，你怕啥。”王冠沣谈谈地说道，想着严东来和刘元明的样子心里就感觉解气，要不是看到杨涛拿刀砍人王冠沣真的还不想出手。 “这些学生也太不像话了，天天打架，害得我一天连点休息的时间都没得，这个团干有啥鸟干头！” “杨涛现在是怎样处理的？”王冠沣问。 “喊他妈领回去了。” “你给他妈说一声在家里多教育几天吧，不然这几天学校难得清静。” “就是，我怎么搞忘了，我马上去打电话。”黄勇说着又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看着黄勇的背影，王冠沣苦笑地想到：现实，不仅仅击碎了他一个人的梦想。 ------------ 【012】护校队 两天后的下午，刘涛急匆匆地来找王冠沣，他说道：“王老师，据可靠消息，这周六下午放学时杨涛伙同社会上的一伙人要与电子班的学生打群架。” 王冠沣想了很久，问：“这伙社会上的人你知道有什么背景没？” 刘涛想了想说道：“好像是武行帮的一个小头目，叫二黑。” “你详细说说你知道的。” 待刘涛说完，王冠沣也考虑了处理办法，他对刘涛说道：“这事你去和团干黄老师和政教处张主任说一下，就说可能只有严校长才管得了这件事。”刘涛点头照办。 不一会，学校召开小范围的会议，书记谢友朋、校长严东来和政教处全体人员，相关班主任参加。 政教处张主任将刘涛汇报的事向大家作了个说明，又对校外人员的背景作了简单介绍。大家纷纷议论，但并没人说出怎样办。 谢友朋说道：“大家也别说小话了，都想想办法，如何处理。” 黄勇没有底气地说道：“这事在校外的确不好办，而且有社会上的人参加，这些人身上随时都拿得有刀，稍不注意就会出现人命，要不报警吧。” 张主任接着说：“是啊，看来问题还得从杨涛入手，我听说杨涛是严校长招来的，不如请严校长给杨涛或家里人说说，制止这个行动。” 大家纷纷点头，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 严东来气恼地说道：“这个学生来时是找过我，但是我哪里知道他的情况啊，难道我要把事情包完，那要你们政教处干啥？” 严东来已是恼羞成怒了，此时只想把责任说掉，也不管其他人的感受了。 张主任和黄勇顿时语塞，局面陷入僵局。谢友朋脸色阴沉，大口大口吸烟，搞管理指手画脚他行，这些方法他哪里想得出。 但毕竟是一把手，他还沉住气，说道：“大家都想想，还有什么办法。” 此时黄勇突然说道：“我看一个办法就是报警，但这个方法也只能解决一时的问题，我看新来的王老师做事挺有办法的，他上的两个班学生都服他，要不找他商量一下？” 严东来讥讽道：“我们学校硬是没能人了，这点事还要求教一个新来的专门和学校作对的人！” 黄勇被说得脸红，心中气恼却不知道怎样反驳。张主任实在忍不住了，说道：“我们笨，想不出个万全之策，严校长肯定已想到办法的了，还请明示。” 大家一听，觉得严东来可能真的想到办法了，眼光都盯着他。 严东来哪有什么办法，原只想发泄心中对王冠沣的不满，不想却被弄得骑虎难下。他脸一红，说道：“办法还得大家想，我认为不能有损学校形象。” 大家“哎”一声叹息，这不白说吗？ 还是谢友朋头脑清醒，知道这些人也想不出啥办法，说声：“散会吧，下来都再想想。另外张主任和黄勇留一下。” 只剩两人的时候，他说道：“黄勇刚才说的找找王老师的建议我觉得可以试一下，老严对他有成见，你们下去和王老师聊聊。” 张主任点点头，想了一会说道：“谢书记，最近严校长和刘主任找了王老师几次麻烦，但他还是在关键时候出手，这次事关重大，他能不能尽力却很难说，所以我想……” 谢友朋听后说道：“是啊，这个老严，自己没本事还光踩踏人，可以这样做，为了大局，这算啥。” 下午不到六点，黄勇在办公室找到王冠沣说道：“王老师，走，这次你帮了我们大忙，晚上我们出去吃个饭。” “我晚上有辅导，再说这又不是好大个事，算了算了。”王冠沣知道找他的目的，也没心思管这些事。 “走吧，张主任还在外面等，辅导给你调了就行了。” 三个人走了十多分钟，来到一家叫“李记私房菜”的餐馆，黄勇看来和里面的一个收钱的女孩很熟，两人热情交谈，那女孩打开后院，三个人面前展现又一片天地。 院子左右两侧是用石头砌的一米多高的墙，两棵高大的银杏树分布在内侧两边，几棵与围墙高矮差不多的小树分布在两侧，而正面是用木头钉成的一个围栏，不到一米，围栏外，就是横穿县城的那条小河，清清的河水倒映着两岸错落的房屋和弯弯的垂柳，真是美不胜收，河水到台面只有两米多高，在围栏内，几张一米见方的小桌子摆在院子里，每张桌子四方各有一把竹制椅子，真是一个喝茶赏景的好地方。 王冠沣没想到县城这样一个小小的餐馆竟是这样优雅，真是不敢小瞧啊。 酒菜上来，三个人连喝几杯，王冠沣推说自己酒量差，不再多喝，张主任看机会也差不多了，说道：“王老师，其实我们政教处挺感谢你的，我和小黄在一起说过多次，严校长和刘主任肯定是嫉妒你，不然为啥总是刁难你，其实学校哪个上课比得上你，他们就是鸡蛋里挑骨头。” 黄勇很实在：“这些人见不得比他强的，对我们也是随时指责，自己没本事还说别人无能。” 黄勇在张主任的示意下说道：“王哥，今天我听刘涛说杨涛约了社会上的人要和电子班的学生打群架，学校开会研究，结果也没想出啥办法，这不，张主任说你是个能人，肯定有法，所以我们两人一来感谢上次刀下救人，另外也想请你帮出点主意。” 张主任接着说道：“是啊，其实谢书记也很看重你，只是碍于严校长，不然早还让你开会了，今晚吃饭谢书记也是坚决支持的。” 原来如此，是说两人这样大方，菜是好菜，酒是好酒。 学校政教处的确一直没为难自己，平时见面总是笑脸相迎，特别是黄勇，经常在学校门口吃饭，言谈方面也还真诚，于是说道：“这事我听刘涛说起过，但事情真还难办。” 王冠沣以前大学读书也没少遇到社会上的混混，知道他们的一贯作风，刘涛了解的事肯定他是最清楚的了。 经常和杨涛在一起混的人学校内只有七、八个学生，其中有几个家庭条件也不好，杨涛时常给他们一些吃的，有时还给点钱，所以这几个人随时跟在杨涛在一齐。 社会青年有五、六个，这些人都是武行帮的人，是看砂场的，带头的是帮会下的一个小头目，因为脸特黑，是家里的老二，所以人称二黑。 要收拾杨涛、甚至收拾二黑凭自己和学校老师的力量是没有问题的，但要对付这个帮会却是不可能的事，如果不处理好这件事，无论对学校还是对学生、对自己都可能后患无穷，所以王冠沣真的不想管这事。 王冠沣听张主任又将这些重复了一遍，心理对他两人的想法还是不清楚，所以没多说。 张主任端起酒杯一口喝下，重重地将杯子放在桌子上，说道：“真他妈倒霉，遇上这种事，我看啊，我们只管得到学校内，校外我们也没法，只有报警。” 黄勇接着说道：“就是啊，黑社会，哪个惹得起，喊那些学生不走那条路，绕道回家吧，叫上次打架的学生就在学校里别出去，他们总不会跑进学校里来吧。” 张主任又说道：“就是，电子班那几个狗崽子，遇到这种事，也是活该。” 王冠沣想没理他们，这两个人唱双簧呢，问道：“张主任，你对这个帮会的老大周麻子有了解吗？” “知道一些，道听途说的多，周麻子是七几年的高中生，毕业后没有工作，他的大哥是县武装部的，将他送去参军，当了三年兵，回来后本来说要安置，谁知道他大哥出事了，他利用手中职权倒卖当兵名额，被人举报，撒了职，受他哥的影响，他回来也就没安工作。” “后来还是他哥利用以前的人脉，在一个私人的建筑公司给他找了份工作，管理建筑场地，因为有一些武艺，为人凶狠，手下逐渐有了几个兄弟，他看到砂石倒卖是个无本万利的生意，就带着一伙人，霸占砂石场，与原来的几个小帮会打打杀杀四年多，统一了五龙黑社会，霸占了全部砂石场，还利用关系拿到政府批文。” 王冠沣点点头说道：“他管理手下人的办法你知道一些不？” “知道一点，据说他心极狠，管理下属搬用了部队管理的方法，所以手下人虽多，但管理严格有序，也算是有点管理才能了。” 待张主任说完，王冠沣手轻轻敲着桌面想了很久，三人都不着声，王冠沣下决心似的说道：“两位，既然你们信得过我，这些事也是学校的大事，我说说我的想法：首先这事学校不管是不行的，既然我们知道了就一定要管；第二是就算学生躲，但躲得了初一，能躲过十五吗？所以躲不是办法，报警也可以，但警察毕竟只会管得了一时，这次我们提前知道了，可能会来，以后不知道呢？所以我们要想一个办法来将杨涛彻底收拾，而且要让这些黑势力不再影响到学校，我想我们可以赌一下，我说说我的想法，你们看行不行……” 待王冠沣将自己的想法说完，两个人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两人真不敢相信居然有这样绝妙之法。 张主任说道：“就怕最后这一关能不能行，而且来得及吗？” 黄勇也点头说道：“按照王哥的做法，如果成功，学校校风校纪肯定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不成功，可能以后麻烦就大了。” 看到两人还犹豫不决，王冠沣说道：“如果这事成功，你两个可就为学校立了一大功，领导肯定对你两嘉奖提拔的，如果不成功，也没多大损失，虽然和黑道可能有了仇，但也把杨涛的气焰打下去了啊，那些社会上的混混也不会跑到学校来闹吧。” 张主任将桌上的酒一口喝了，“就按老王的办法，妈的，豁出去了，为学校除害。” 他现在心里七上八下打着鼓，喝酒给自己壮胆，心里对王冠沣佩服有加，将其连连喊成“老王”，让王冠沣心里一阵别扭。 三个人再次将整个办法讨论清楚，各人负责的工作责任明确，两人一一承应。 第二天上午。 张主任给体育老师做工作，让他们一齐参加这次保护学生的行动，体育老师一听说王冠沣亲自参与，很是放心，爽快答应。 黄勇与各班班主任商量，每个班派出三到五名体格强壮的男生组成护校队。 上午第一节课，各班选出的学生在学校会议室开会，张主任将学生面临的情况，护校队的作用和意义讲得头头是道，学生们听得也是热血沸腾，他交待学生在下午第一节课后到城南一个地方进行训练，任何人不得走漏风声。 下午第一节课后，黄勇守住校门，放行护校队学生出校。学生一到，每人一根木棍，对下午放学要面对的人一一交待。 一场护校大战就要拉开。 ------------ 【013】除恶 星期六下午，学校已上完课放假，学生们三五张结成群地背着书包回家。 在县城南门方向，十来个人一群的学生走在一起，他们，是高三电子专业的学生。 在城南门口，聚集着两伙人群，一伙是当地帮会小头目二黑带着五个社会青年坐在离路十多米的地方，口中叼着烟，对来往的行人、学生品头论足，时时传来一阵阵哄笑。 另一伙是对面路边的杨涛一伙十多个人聚集一团，来回看着向城外走出的人群。 县城的两所初中放学时间和职中差不多，所以这个时候学生出去的很多，学生常常是结伴而行，有些学生的家长也来接学生，目的是为了避免社会上的无赖和学校的一伙人的骚扰，这些人经常在这抢学生东西和打架。 电子专业十多个人远远地走了过来，警惕的目光到处观看，眼看要走出城门，公路一侧的杨涛从旁边将他们堵在了前面，杨涛今天手上拿了一根木棍，用木棍指着电子专业的李昆说道：“你几个杂种还敢走这过，就不怕老子了？” 李昆等人一看，心中知道不好，但看看自己与对方人数差不多，而且躲也躲不过了，就壮了壮胆，说道：“别人怕你，老子不怕你？我们电子班的没有哪个把你打上眼。”边说边向周围同学示意，几个学生也从书包拿出了木棍。 二黑几个人从后面走了过来，二黑看着电子专业的学生说道：“你几个吃了豹子胆了，敢动我的小弟，想死了吗？” 李昆几个回头一看，顿时傻了眼。电子班的学生对杨涛虽有惧意，但终究还可以一搏，但看到二黑一伙黑社会参与，心中顿时慌了神。 十多个人慢慢聚拢，背靠背向一侧移动，李昆突然一声“跑。”学生们向杨涛的左右两个方向突围。 打斗瞬间开始，只几分钟，哭骂声、喊叫声响成一片，电子专业十多个学生被打得没有招架之力。 很短时间，胜负已分，看着电子专业已有几个人倒下，杨涛口中还大声喊到：“别留情，给我狠狠地打”近二十人将电子专业的人围得越来越紧。 突然,一阵激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声音之大令杨涛一伙人惊刹，还没反应过来，“砰，砰”的棍棒声已响起，而与些同时，每个人的后背、肩上都感到一阵阵剧痛，喊得最起的杨涛被五个人同时招呼，除了头，其它地方无处不传来一阵阵疼痛，他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头倒在地上，而这些人并未停止，继续招呼着，直到口中吐出鲜血，一伙人才住了手。 与杨涛一起的其他学生每人都被几个人招呼，只一会，个个趴在地上不敢起身。 二黑一伙人刚刚还在嘲笑杨涛小题大做，这几个学生也太不经打了，却突然冒出这么多人出来，还没反应过来，已被打得鲜血直流，知道被袭击了，对几个兄弟大声喊到“快跑，拿刀去。”几个青年忍住疼痛向城内方向突围。 二黑等人没有受到多大阻拦，顺利地跑了出去，几个人惊魂未定，边跑边回头一看，密密麻麻人群还在用棍棒招呼杨涛一伙，从穿着上看也是学生。 一口气跑出近五百米，二黑喘着气喊到“妈的，这群学生太狠了，竟然懂得搞埋伏了，幸好我们跑得快。”一边吆喝、骂着，一边查看自己受伤的情况。 几个人脚步刚刚放缓，前面三个人挡住了他们，二黑看了看，不认识，大声喊到：“滚开，别挡老子的道。” 三个人没有让开，反而微笑着看着他，二黑刚刚被打得丢盔卸甲，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他平时在县城里横行霸道，哪个敢惹，现在遇到有人挡道，而且只有三个人，手中的棍棒一挥，向那人打了过去。 中间笑着的年青人身体一侧，让开了二黑的木棍，却从中路左手一拳打在了他的右侧腋下，手臂传来撕心般剧痛，对方的另一只手紧接着一掌打在他的胸口，口中一下子充满腥味，一口血涌了出来。 他定了定神，知道遇到高手了，说道：“你我互不相识，你我无冤无仇，你这是啥意思。” 对方冷笑着说道：“你是二黑吧，本来我们是各不相干的，你做你的黑社会，我做我的老百姓，但你却不知好歹，伙同一伙人把手伸向学校，让学校不得安宁，所以我们就相干了。” “哦，你是学校的老师，才来的吧，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号，那你知不知道武行帮的名字，你敢与我们作对，不是找死。”看见是老师，他心里有了勇气，在他心理老师都是些胆小怕事之人，他略带得意的看着三个人。 这三个人正是王冠沣和学校两个体育老师，王冠沣目光一凛，冷冷地盯着二黑，二黑心中一阵寒气，只觉得那眼光像一把箭，又像射来的激光，让人不敢直视，让人心里胆寒。 刚才的疼痛还阵阵刺着他的心，但他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一挥手说道：“兄弟们，上。”几个青年看到刚才的一幕还没反应过来，被这一提醒才想到动手，拿起手中的棍棒向三个老师挥棒打来。 两个体育老师一阵躲闪，与三个人交上了手。 王冠沣躲闪身子，踢倒一个青年，夺过棍棒，狠狠向冲他过来的另外一个人大腿打去。 “啊！”那人痛苦地倒在地上，王冠沣没有停下，直接一棒打到二黑的小腿，只听一声的恐怖的“啊！”的一声，二黑小腿的骨头已发出“嘎吱”的碎裂声，二黑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王冠沣又对三个倒下的人一阵棍棒，打得几个人“哎哟！哎哟！”声连连，在地上痛苦喊叫，根本爬不起来，体育老师把其它三个人也打得趴在地上求饶。 王冠沣停下手来，用木棍指着二黑的鼻子说道：“二黑，我告诉你，你的老底我摸得一清二楚，你如果以后不插手学校的事，我就当没你这个人，如果你再敢在学校来晃，我见一回打一回，一次比一次狠。” 看到二黑还有点不服气，王冠沣说道：“你不要以为武行帮会来帮你，以你们老大周麻子的脾气，你插手学校，本来就是犯了帮规，而你不守着你的砂场跑出来无恶不作，如果坏了你老大的生意，你也是非死即残，你自己看着办。” 这一听，二黑彻底地焉了，仅有的一点希望也刹时破灭。 的确，正如这个人说的，武行帮帮规极严，帮中弟兄如果有人犯了帮规，惩罚极其残酷，二黑只是帮会中经保组的一个下级头目，在帮中并没有什么地位。 学校是近几年五行帮搞工程建设中最大的一个合作部门，周麻子与县教育局主要领导自然有着很深的利益关系，因此他两年前就给帮中的手下说了，不要与政府部门、学校这些单位发生冲突，免得坏了赚钱的大事。 二黑现在插手学校收取保护费，也主要是因为守场子很难熬，钱也不多，自己又好赌，身上随时没钱，所以就壮着胆子作为杨涛的靠山，躲在背后分点钱，但这如果让帮会知道了，他肯定会受到重罚。 而且他的任务是守其中一个砂石场，自己偷偷跑出来也是帮中大忌，平常周麻子没看见，大家也不说，但要是真的让周麻子知道了，自己的命可能也只剩下半条了，想着心中也是一阵冷汉。 二黑正在盘算，王冠沣手中拿着棒指着他，对他吼到：“听到没！” 说着就要一棒打过来，二黑心理已经崩溃，求饶道：“别打了，大哥，别打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听道二黑求饶，王冠沣知道自己的话已起了作用，于是厉声说道：“滚！” 几个人听了就像得到大赦一样，长长松了口气，连爬带滚地离开。 三个人转身往学校走去，相互高兴的点了点头，两个体育老师交口称赞王冠沣的打架功底，问是怎样学来的，王冠沣玩笑地说道：“打出来的。” 另外一边，50多个学生将杨涛一伙打得个个趴在地上，哭喊连天，杨涛已是浑身是包，口中吐血。 远远的警笛声响起，一个学生一声口哨，50几个人一下子散开向城里跑了回去，只留下两伙受伤的学生。 今天的布置王冠沣是想了很多办法的，根据在学校与社会青年打架的经验，他针对杨涛一伙人的打法，如何放走二黑一伙都做了详细布置，而且特别提醒不准打头，只能打颈部以下，至少三个人对付一个人等。 对杨涛一伙人的围打，老师不出面，为的是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黄勇、张主任和几个班主任专门负责学生的隐蔽和调度，王冠沣和两个体育老师对付逃跑的二黑一伙。 但事情还没完全结束，达到怎样的效果还得等刘涛回来之后才知道。 晚上八点左右，天已黑，刘涛来到学校，后面还跟着李碧玉，王冠沣刚想问刘涛李碧玉咋个跟来了，李碧玉已经提前说道：“王老师，你别怪刘涛，是我一定要跟他来的，哼，这么大的事还瞒着我，太不够意思了。” 王冠沣笑了笑，自己还没想到对付这丫头的办法，也不说话，叫李碧玉在办公室等会，就带着刘涛一齐来到政教处，张主任和黄勇焦急地等着，张主任一包烟已抽完，看到他们来了，也来不及让座，急问道“怎样？” 王冠沣示意刘涛坐下，叫他把后来的情况向他们一一说来。 在平息打斗后，王冠沣安排由刘涛负责，六个学生分两路跟踪，一路跟踪二黑的去向，看他们是不是要到武行帮去，如果去了，就意味着二黑要去搬援兵去了，以后的事就很难说了，因为王冠沣也拿不准自己的话究竟起了多大作用；另外一路跟踪电子专业的人和杨涛这伙人，主要是看这伙人有没有被打得太重需要及时救治的，这也是相当重要的，因为这些人毕竟还是学校学生，主要是惩罚，对杨涛虽然要把他打怕，但也不能有生命危险，但在乱战中谁能掌握这样的度呢，所以这也让他们很是担心。 刘涛告诉他们：听见警笛声后，两伙人全部跑了，二黑几个人派了一个人到药店买了药、酒精、药棉等治伤的东西，就径直回到了砂石场，两个多小时再也没人出来；而杨涛好像受伤有点重，被几个学生送到了县人民医院，但只在急诊室输液，同伙的几个人也进行了包扎，应该没有什么危险，电子专业学生也被吓得四散回家了。 王冠沣点着头说道：“二黑看来是被吓到了，以他的伤，要到医院治疗才是正常的，看来他也不敢让帮会的人知道这事，这就放心了，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杨涛一伙没生命危险也达到了目的，看来我们可以放心了，刘涛啊，这事你做得很好，以后把精力放在学习上，肯定会有好成绩的。” 听着老师的表扬，刘涛嘿嘿笑着，他知道这是老师在政教处领导面前为他加分呢。 张主任、黄勇也点着头，放心地笑着“这下好了，这下好了！”张主任听到王冠沣最后一句话，说道“刘涛这学期表现很好，真是大变样啊，只要你继续努力，你的那些处分啊都给你取了。” 刘涛高兴地站起来说道“谢谢！谢谢！” 王冠沣对刘涛说道：“那你快回去吧，很晚了，辛苦了！” 刘涛对着王冠沣低头敬了个礼，说声：“老师，那我回家了，再见！”说着出了办公室门。 张主任和黄勇惊奇地看着王冠沣，不敢相信这个学校有匪头子居然变得这样有礼貌，王冠沣也难得多说，起身向外走去，边走边说：“现在好了，大家可以放心了。” 王冠沣轻轻出了口长气，几天的计划终于实现。 ------------ 【014】年青的冲动 走在办公室的走道上，王冠沣才想起李碧玉还在办公室，心里暗叹一声，这丫头热情有余，刁钻蛮横，但却清纯、漂亮、可爱，特别是帮自己骂严东来几个想起来就让人感到很爽。 来到办公室，李碧玉正在对宋雪梅会声会色地讲王冠沣他们这次除恶行动，听得宋雪梅脸上也不时挂满惊奇的面容。见王冠沣进来，李碧玉跑过来拉住王冠沣：“王老师，快点，你来给我们讲讲。” 王冠沣虽然感觉拉他的手是那样舒服，但也知道不合适，挣脱手说道：“好大个事，看把你激动得。”两眼望着宋雪梅，那才是自己的目标。 宋雪梅终于有了点微笑，说道：“很精彩，但我还是担心......” 王冠沣听到这话心里踏实多了，端起茶杯喝茶，李碧玉却不放过他：“王老师，你讲讲吧，太精彩了，我还想听。”拉着王冠沣的手不放。 宋雪梅见状，眼色调皮地看着王冠沣，整得王冠沣不知咋办，说道：“你别拉，我讲还不行吗。”对这样一个女生，王冠沣真的无语了。 他故意喝了一口水，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李碧玉早就搬了一张椅子坐在王冠沣旁边，看着两个漂亮面容上那对急切眼光，王冠沣感到很满足，学校这两人应该是最漂亮的了，而现在，她们都对自己最好。 这时张主任来到门口，说道：“王老师，走，出去庆祝庆祝。” 王冠沣这时才想起还没吃饭，此时感觉真还很饿，也正好解围，笑着说道：“李碧玉，不是老师不给你讲，你看，我累了一天了，总该吃饭吧。” 李碧玉撇了撇嘴说道：“我也要去。” “我们老师吃饭，你去不合适吧，再说今天这样晚了，该回家了，免得家里人担心，以后，以后有时间我给你讲。”　王冠沣劝道。 “讨厌的王老师。”李碧玉一脸不高兴，走了。 张主任对宋雪梅说道：“宋老师，我们一起去吧。” 宋雪梅表情平淡：“不了，我还有事。” 张主任知道宋雪梅不合群，也不好再劝，三个人又来到上次来的“李记私房菜”。 黄勇走进去，和那收银的女孩聊得很投机，女孩又把后院打开，三个人坐在一起，待女孩将几盘菜、一壶酒端过来后，黄勇对那女孩说道：“媛媛，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学校张主任，这是学校电子专业的王老师，高材生。”又转头对两人说道：“这是我高中同学李媛媛。” 王冠沣这才明白为啥两人这样亲热，点头对李媛媛说声：“你好。” 等李媛媛走后，王冠沣小声问道：“黄老师，看样子，你和你同学关系不一般啊。” 黄勇脸一红，张主任问道：“小黄，是不是在谈恋爱啊，这个姑娘不错。” 王冠沣也点头，黄勇说道：“叹，还不知道别人看得起我们没，我一个农村出生的，才挣几个钱，别人好呆也算是有钱人吧。” 此话说得王冠沣心里一阵不舒服，没钱怎么了，没钱还找不成老婆了，没钱只能受气受苦受累了？ 但张主任微微点头：“现在这些女娃娃，都想找有钱的，不过你同学不像那种人。” 他突然将眼光转向王冠沣说道：“小王啊，我说实话，你虽然算是五龙难得的高材生，但没钱啊，也一样难找好老婆，所以你们趁年青，想法多挣点钱，不然，以后就像我一样，回家受婆娘的气，学校受领导的气。” 可能是张主任已有酒意，加上王冠沣对政教处的大力帮助，他没把王冠沣当成外人，说话虽然难听，但却是肺腑之言。 王冠沣苦笑道：“在学校，你喊我去到哪里挣钱。看来只有一辈子打光棍了。” 三个聊得很开心，谈工作、谈人生、谈学校的事，酒越喝越多，王冠沣真喝醉了。 很晚了，三个人摇摇摆摆走进校门，王冠沣目送两人各自回寝室，一个人坐在门口的长椅上，天已黑，昏暗的路灯照着校园坑坑洼洼的道路，风一吹，王冠沣只觉得头一阵晕眩，胃子冒出一阵酸酸的感觉，里面的东西一下子就要吐出来。 王冠沣忍住强烈的吐的感觉，快步跑到寝室门口，半天打开门，拿出平时洗脚的塑料盆“哇”地将晚上吃的吐了出来，他打开门，让刺鼻的酒味漂走，端着脚盆摇晃着出门，外面空气好多了，但晚风一吹，胃子又是一阵翻腾，里面的东西统统吐了出来。 吐了之后，本以为舒服了，但胃仍然难受。王冠沣蹲在地上，不敢起身，怕起身站不稳。 他感觉前面变亮了，回头一看，宋雪梅寝室的灯开了，隔了一会，宋雪梅端了一碗水出门递给他，没说一句话。 王冠沣感激地接过水，大大喝了一口，是甜的，糖的作用王冠沣知道，喝完开水，胃舒服多了。再找宋雪梅已远远地走了，手中端着他吐的东西走向最近的学校厕所。 王冠沣回到寝室，感觉很不安，知道宋雪梅对他好，但却怕惹宋雪梅生气，而心中的温暖却让他找到家一样的感觉，这种爱自己是那样的渴望。 门被轻轻推开，宋雪梅那美丽的脸庞、娇美的身躯进来了，眼中并没有责怪，而是充满了关心，她将盆子放在一旁，过来拿碗。 王冠沣控制不住自己了，这样可爱的人儿，应该是我的。他摇晃着起身迎向宋雪梅，将宋雪梅抱在怀里，充满酒气的嘴吻在宋雪梅的脸上。 宋雪梅挣扎了一下，将王冠沣向外推，但又怕将王冠沣推绊倒，也不敢使劲，在王冠沣的热吻下，她软软地靠在了王冠沣的胸前，似乎享受着被爱的滋味。 王冠沣急切的吻向宋雪梅的樱桃小嘴，而当两人嘴唇相拥时，王冠沣感到宋雪梅浑身一颤，随即使劲将王冠沣推开，但哪能推得开，一记耳光打在王冠沣的脸上。 虽然没使多大劲，王冠沣却被打得清醒了不少，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把抓住旁边的床架，目光呆滞地看着宋雪梅。 宋雪梅没有发怒，看不出任何表情，她拿起碗，对他说：“你喝醉了，快休息。”走出房间，随手带上门，留下楞楞的王冠沣。 王冠沣不知道怎样躺到床上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早上醒来时发现门居然没关。使劲摇了摇头，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对自己的行为后悔不已。 王冠沣很少后悔，即使打了院长儿子被分到这样穷困偏僻的地方也没后悔，但这次他真后悔了。 他神色没落地端起面盆来到公用自来水管前接水洗漱，刘涛拍着篮球，后面跟着几个学生，看见王冠沣的样子，问道：“王老师，你病了？” 王冠沣说道：“没有，昨天去喝酒喝醉了。” “等会来打篮球不？” “不来了，现在头还晕。” 刘涛收起了笑容点头道：“那我们先过去了。” 王冠沣点点头。 回到寝室，王冠沣一看时间已是十点多，寝室的酒味还没散完，端起茶杯来到办公室，想在这安静一下。 不一会，刘涛和李碧玉来了，李碧玉手上拿着一盒药，她递给王冠沣：“王老师，酒不好喝吧，给你买的药，快吃了，一会就好了。” 王冠沣感激地对好和刘涛说道：“谢谢你们哈。你们去玩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刘涛示意李碧玉走，李碧玉不肯，略一迟疑，她出了门，只过了不到两分钟，她端过来一碗白开水：“王老师，喝药不能用茶水，我给你找了碗白开水。” 王冠沣突然感觉李碧玉是如此可爱，大大咧咧的外表下却又如此仔细。他端过开水，吃了药，说道：“谢谢你。” 李碧玉坐在对面宋雪梅的位置，问道：“王老师，有啥不高兴的事啊，给我说说。” 王冠沣挤出点微笑：“李碧玉，我只是醉了，哪有不高兴的事，别乱猜。” “哼，骗我，刚才我到宋老师那里倒水，她眼红红的，肯定是你惹她不高兴了。” 王冠沣脸一红，这丫头咋个会这样联系，看来不能小看她啊，还得想办法骗骗她。 王冠沣不高兴地说道：“你这丫头，也不问问宋老师到底是为啥啊，我昨晚喝醉了回来就睡了，哪里知道宋老师有啥事，是不是她家里有啥事了。” 李碧玉看了看王冠沣，不像是骗她的，就说道：“那我还是不问吧，省得宋老师又不高兴。” 李碧玉一直看着王冠沣，整得王冠沣浑身不自在，问：“李碧玉，我醉了的样子很奇怪吗？” 李碧玉突然脸一红：“王老师，你醉了的样子也是这样帅。” 晕，王冠沣无语了，站起身，两手一挥：“李碧玉，快回家，你中邪了。” 中午吃过饭，一起吃饭的几个人一看王冠沣和黄勇精神不振，午间聊天会没有召开，大家早早回寝室休息。 王冠沣终于找到机会，他知道宋雪梅正在寝室吃饭，敲敲门，门打开，王冠沣说道：“宋老师，昨晚真的对不起，我太冲动了，你是我最尊敬的人，我不该冒犯你。” 宋雪梅眼有点红，小声说道：“王老师，你应该有更好的生活。” 王冠沣不知道自己怎样回答，转身想走，宋雪梅看着王冠沣失魂落魄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别想那么多，我没怪你。” 王冠沣回到寝室，坐在破旧的藤椅上，反复思考着宋雪梅的两句话，他知道，宋雪梅已原谅了自己。 ------------ 【015】秋游 星期六下午放学后，刘涛和李碧玉找到王冠沣，李碧玉故作神秘地对王冠沣说道：“王老师，我们邀请你明天参加我们的秋游。” “你们自己去游吧，记得注意安全。” 两人急了，刘涛说：“王老师，跟我们去吧，好玩得很，班上同学准备了好多东西，都希望你能一起去。” 李碧玉拉住王冠沣手臂，说道：“王老师，一起去嘛，不去我就不松手，我们到红岩岭，上面可好玩了。” 王冠沣想想明天的确没事，出去散散心也是好事，看着这个调皮可爱的李碧玉心说自己怎么对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呢？说道：“行，行，明天早点喊我。” 红岩岭在五龙县城主河道青龙河的对面，是五龙山脉的尾端，面积很大，高高的山岭向县城方向延伸，却被青龙河一刀截断，它的断面直直地伸至河底。 年年的雨水冲刷在断面上，使富含铁的岩石氧化变红，所以老百姓称其为红岩岭。 要到达红岩岭，要从县城外的河滩爬上山岩，经过一个铁索桥过去，铁索桥很危险，所以学校不准学生随意跑到对面去玩。 王冠沣觉得学生要去玩是他们自己的意愿，老师也没有必要强求，所以和他们一起去时心里并没多少顾虑，20多个学生和他一起花了近两个小时来到红岩岭，学生们背着锅、带着肉和菜，有几个男生还带了啤酒。李碧玉带了一大包，不知道里面装了些啥。 学生们沿河走了一里多路，看着河边美丽风景，王冠沣有些沉醉，远远回望五龙县城，就像一颗镶在玉带上的宝石。 学生们很快开始了野炊，大家用石头堆砌了几个简易灶台，拾了很多干柴，一会，炊烟袅绕，学生们将锅碗、肉、菜拿出来各显手艺，准备午餐。 只有王冠沣一个老师，王冠沣自然成了大家招呼的重要对象，每样菜一出来，首先让他先赏一下，看味道如何。其实学生能弄出啥味道，但王冠沣对每样东西边尝边找个合适的优点进行赞扬，跟在后面凑热闹的李碧玉说道：“王老师，我看你是饿得不行了吧，那样难吃的东西你也说好。” 王冠沣白了一眼，说道：“你去做几个我看看。” 这还真难倒了李碧玉，她在家里从未进过厨房，煮面都成问题，弄得来啥饭菜。 但她随即说道：“你吃饱了，我这里的好东西等会吃不下咋办，我给你准备了这么多。” 说着她将背包打开，里面放满了各种吃的，她将东西全部倒在一报纸上，说道：“我这个好吃吧。” 的确，东西很多，都是些好东西，王冠沣选了两样，对李碧玉说道：“你自己留些，其他的分给其他同学。” 李碧玉很大方，又给王冠沣放了几样，自己只放了两样，然后将东西装进口袋发给每个小组。 几个男生想喝酒，王冠沣制止他们，说道：“等会要过河，很危险，喝酒不行。” 学生们很听话，知道这绝不是危言耸听，据传说以前有人绊到河里连尸体也没找到，大家也知道轻重。 下午四点多，一行人就往回走，此时大家背得很少，一路很高兴，说说笑笑就过了铁索桥，走到河滩时，大家觉得好玩，停下来玩水。 河滩很大，几个采沙船在河里采沙，河岸有堆成山的沙石，在沙石的旁边有一排类似厂房的房屋。 学生们在一起戏水玩耍，王冠沣在河水里跑了一会，来到河岸，远远地看着学生，感觉与学生在一起真是无限的轻松。 一阵烟尘形成一条尘带漂至厂房附近，王冠沣诧异居然有车开到这里，学生们也感到好奇，纷纷跑过去一看究竟。 两个车子，前面是辆轿车，一后面是面包车，共下来10多个人。 学生们见到的车不多，小车更是少见，跑过去看热闹，十多个人围住车子品头论足。 车上下来的人看见有学生在，有点诧异，大声吼叫要学生离开，一个大个子更是抓住一个学生扔了出去，学生被绊倒半天起不来。 王冠沣赶紧向那个方向走去，远远看见刘涛和李碧玉在和对方理论，而吵闹声中有四五个人回过头来，手里拿着棍棒，王冠沣心说不好，加快了步伐。 几个人开始只想喊学生离开，但其中一个将学生摔倒，学生不依与其理论，几个人火了，生怕影响了老板说事而受到责罚，所以拿起棍子来打学生。 几个人边吼边打学生，将学生撵得四处躲逃，刘涛护住其他学生自己连挨几下，李碧玉跑慢了也被打一下，刘涛则护住她让她快跑。 王冠沣赶到，大声喊到：“住手”，将打刘涛的那个人一脚踢倒。 几个人一看来了一个对手，不再去追打学生，而是围向王冠沣，刘涛和李碧玉惊恐地看着几个人，不知道怎样才好，王冠沣对他们说道：“刘涛，你把同学们带回学校，马上。”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跑向学生喊大家快点回学校。 学生不走，刘涛经历打架的事多，喊到：“大家快走，不然王老师没法专心对敌。” 学生这才飞快地跑向学校，而刘涛和李碧玉远远的站在一边，并没走，他们想等王冠沣。 四五个人拿起棍棒赴向王冠沣，王冠沣闪身让过，一把抓住一个人，夺下一根棒，对让过的几个人腿上重击，几个人痛得无法走动，王冠沣转身来到几个人正面，迅速出拳，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已被打倒在地。 刘涛和李碧玉正在高兴，突然听到重重的巴掌声，从厂房里出来十多个人，带头的人拍着巴掌带着微笑看着王冠沣，而后面，刚才跑掉的学生被人抓了回来一大半。 厂房出来的一伙人个个都是一样的穿着，一看就知道是社会流氓，中间一个人个子较大，周围的人围着他，一脸麻子，戴着墨镜，王冠沣估计这人就是传说中的武行帮的帮主周麻子周小虎，心中不由担心，他自己倒不怕，但还有这么多学生，特别是还有女生。 周麻子边鼓掌边说道：“这位是老师吧，身手不错啊。” 站在他旁边，个子消瘦的人对他说了几句，周麻子脸色一变，问道：“你是职中的王冠沣？” 这是王冠沣最不愿听到的话了，因为这句话说明上次二黑的事周小虎还是知道了。 事已至此，王冠沣反而镇静下来，说道：“你就是周老板吧？” 那人冷笑一声：“不错，真是天意啊，这么短的时间就让我们见面了，今天你觉得还有胜算吗？” “一点都没有，今天你们要对付我吧，行，我随你们处置，但你们把学生放了。” “真是一个好老师啊，以前我读书时怎么就没遇上呢？不过放不放，可不是你说了算。”一挥手，十多个人冲了过来。 王冠沣脑海中再度浮现出大学时那残酷的一战，今天又是生死决战了。 十多个人再次将他围住，他看了看刚才缴获的一根木棒，思量着怎样才能有胜算。 围来的人齐声喊到“打”，棍棒同时挥了过来，王冠沣侧身一个地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从包围中跳出，脚、手、棒并用对近前的人快速出击，几个人“哎哟”连声绊倒在地，其他人跑向他，但他突然转向另外一个方向，一直站在周小虎旁边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已被王冠沣像小鸡一样抓在手里。 周小虎眼见王冠沣与十多个手下搏击并没站下风，心中不免感叹王冠沣身手之矫健。暗说今天还真遇到了对手。 不想只一瞬间突觉一个黑影扑向自己，心里说道不好，抽身后退，但站在他身旁的帮会二把手就惨了，还没任何反应就被人抓住了。王冠沣的手紧紧卡住那人的脖子。 十多人突然失去攻击目标，心中惊奇，一声吼声中看见帮中二把手雷明被挟持，一下子楞住了，也不敢前进，目光看向周小虎。 周小虎脸带愤色，沉声道：“王冠沣，马上将人放了，不然，让你死得难看。” 王冠沣笑了：“周老板，我只想做个交易，你让学生离开，我就放人。” “放学生可以，但你得留下，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啥本事。” “行，你堂堂一个帮主该会说话算话吧，你让学生走，我就放人，如果不让他们走或耍诈，手上的人你就等着收尸吧。” “收尸，你还真敢想啊，你就不怕警察？”周小虎倒想摸摸王冠沣的底。 “我怕啥，光脚的还怕穿鞋的？不过你不放也无所谓了，估计再过一会警察也会来了。” “吹吧，你和警察约好了的？” “我刚才在岸边看见你们的打学生时就喊学生回城里找警察了，可能这阵已到公安局了吧。” 周小虎脸色一阵难看，说实话，对学生，他无非就是一顿毒打，也不敢弄出命案，这个底，对方可能已知晓。 “那我就趁他们没来时弄死两个，这女娃子长得还不错嘛，哥几个好久没找女人了，今天正好享用享用。”周小虎不甘心。 “你弄吧，我给你30秒时间，你欠学生的债公安局自会找你算账，但我将手上的人弄死，却是为民除害。”　王冠沣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根小树枝，尖利的断面将雷明的颈动脉附近的肉皮刺出了血，而雷明眼看着周小虎，没有一丝表情。 王冠沣说道：“最后五秒。” 周小虎叹一声，对手下说道：“放人。” 王冠沣对刘涛喊到：“你们快走，不用担心我。”学生们一下子消失在众人眼前。 过了两分钟，王冠沣对雷明说：“你走吧。”将雷明推了出去。 与此同时，所有人的棍棒一齐挥向了王冠沣，王冠沣被打得口吐鲜血，卷曲在地上，一声未响。 周小虎见王冠沣说话算数，没有抵抗，但打得这样却没出一声，心中惊奇，他喊道：“行了，别打了。” 走到王冠沣面前问道：“王冠沣，你服了不？还想不想试试挨打的滋味？” 王冠沣一只手护住胸部受伤的地方，一只手使劲撑在地上，艰难地站起来，一道冷光从眼中射出，直向周小虎，冷笑道：“服？打架吗，我还没服个谁，包括你，如果你有本事，我两单挑。” 周小虎心中一凛，随即冷笑道：“你现在还能和我打吗，我也告诉你，即使你没受伤，我也没把你放在眼里。” 这倒是实话，对于周小虎来说，在部队的特殊训练，从底层的打杀到现在的称王称霸，在五龙他从来没把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特别是打斗，县公安局也没一个是自己的对手。 哪知王冠沣却想鸡蛋碰石头，笑道：“不错，我现在即便有伤，却也没把你放在眼里，如果你不服，我们较量较量？” 周小虎脸一沉，心里已动怒气，说道：“行，我就满足你，到时死了别怪我狠。你不是要和我较量吗，行，到厂房里去。” ------------ 【016】强者的较量 周小虎高傲地缓步走进厂房，王冠沣捂着胸口，也缓缓走进厂房。 手下的人想进去一瞧究竟，雷明挥手说道：“不懂规矩。”将厂房门关上。 这些人此时才想起，凡是周小虎和人一一对决时从来不准其他人看，每次都是周小虎拖着或死或残的人出来，扔给手下。一伙人站在门前，等着接王冠沣的尸首。 王冠沣走进厂房，里面很空旷，有几张桌子，上面还有一些扑克牌，一些酒瓶碗筷散落上面，一些木箱和水泥袋堆放在房子四周。 走到中心，两人对视几秒钟，周小虎冷笑一声：“王冠沣，我给你最后机会，如果以后跟我干，我今天放你一马。” 王冠沣也是一声冷笑：“谁放过谁还是未知数，你觉得我和你是一路人吗？” 周小虎不再说话，飞身一脚踢向王冠沣，王冠沣侧身闪过，哪知周小虎此招是虚招，在空中两脚发生转换，另外一只脚狠狠踢向王冠沣的大腿。 王冠沣以诡异的曲身让过，人已来到周小虎身后，周小虎说声不好，迅速转身，王冠沣踢向他的一脚差点没让过，他的手上已被划出一道口，血从口子上浸了出来。 周小虎没想到王冠沣受伤之后还能如此迅捷，暗怪自己刚才轻视了此人，一提神，专心进入角色。 看见王冠沣受伤的样子，周小虎站在对面并不急于进攻，而是不断改变方向和距离，让王冠沣不得不不断移动。 受伤的王冠沣怕就怕这招，移动越久，自己的体力就越下降，而受伤部位的血则越流越多。 眼看王冠沣痛苦难当，周小虎一个箭步冲了过来，脚下踢出虚招，双手重重地打向王冠沣，王冠沣侧身一让，但仍然被一掌击中，“砰”的一声，王冠沣被打出一米之外。 周小虎并没停止进攻，双脚轮番踢出，王冠沣又中一脚，身体飞向墙边的木箱，重重地落在木箱上，本不结实的木箱一下子就跨了，一块一块的木条露出长长的刺，像一把把利箭。 王冠沣艰难移动身体，想离开这个危险的箱子，而周小虎毫不迟疑，进攻又来了。 王冠沣知道再被一击，不知哪根木条就会致命，侧身一滚，躲过周小虎的一脚，手重重地击在周小虎的背上。 周小虎没想到王冠沣此时还能还手，背部一阵疼痛，一股醒味从口中冒出，血从口中流了出来。 王冠沣并没连续进攻，他的伤已让他无法如此迅速地抓住这个机会。 周小虎定定地看着王冠沣，眼露凶光。但王冠沣眼中射出的冷光更让周小虎心里一寒，这眼光似曾相识，在几年前被自己杀死的五龙第二大帮会的老大死前是这种目光，而自己眼中，也时常带着这种目光，正是这种摄人心魄的目光令手下不寒而栗，但王冠沣却似乎更让人胆寒。 如果刚才他还没下狠心的话，此时他已暗下杀意，作为自己的敌人，此人不除，自己在五龙可能从此不会安宁。 他用尽全力，使出杀手锏，招招足以致命，王冠沣连挨几下，左躲右闪向后退却，但重重的一声，自己已退到了墙边。 周小虎稍一停顿，两人四目相对，周小虎从王冠沣眼里看到一丝奇怪的表情，他想这或许是此人在临死之前想起了什么难忘之事吧。 周小虎早就盘算了杀王冠沣之后的打算，找个小弟顶罪，过几年用点钱将人再捞出来，这种做法，已不是一次两次。 他不敢轻易对学生下手，因为学生的身份是引起社会众怒的目标，几年与五龙的大小官员的接触，这其中的奥妙和轻重他自然清楚。 今天这个人必须死，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想法，而此时，他竟然有点同情王冠沣，这样的身手如果跟着自己，无疑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但却与自己作对。 “哎”他叹了一声，暗道：“只算你运气差，也怪不了别人。”凶光再显，迎着王冠沣那冰冷的目光冲向前去。 可能是王冠沣也知道这是最后一击了吧，他反而无惧了，带着受伤的身体向周小虎奋力冲了过来。 “咚...咚”王冠沣连中几掌，但自己的左手也一掌击中周小虎，身体从周小虎的身体下奇迹般地冲了过去。 空气凝结了，周围是一阵更是一阵的血腥味，王冠沣大口大口地吐血，但眼光却死死地盯住周小虎，那眼光中充满了冷漠、充满了不屑。 周小虎脸色惨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因为在他的胸口上，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一根半尺长的尖锐木条插在上面，但木条只插入了皮肤，并没深入。 这种情况是他从出道以来从未出现过的，十多年前在部队训练时也只听教官说过，如果一个人在生命最后一瞬本可能将你杀死但仍放过了你，那只能说明他还能让你再死一次。 王冠沣没有杀死他，是运气还是幸运？周小虎很清楚。 他将胸口的木条一把抽出，也不管涌出的鲜血，缓缓走向王冠沣，伸出手。 王冠沣没有理他，摇摇头，自己用手撑起了身体，两人缓缓走向大门，没有一句话。 大门打开，所有人惊奇了，周小虎身上两处伤，鲜血不断流出，王冠沣则到处是伤，鲜血将衣服浸透，门外的夕阳照射过来，所以人为之动容，一时间不知所措。 二黑此时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过来，对周小虎讨好发说道：“周哥，要不要我将这小子宰了？” 周小虎冷眼射向二黑，一个耳光打在二黑的脸上，二黑被打得滚倒在地，周小虎大声说道：“以后所有人不得为难学生，不得为难王冠沣。” 手一挥，走向了汽车。 王冠沣倒在地上，他笑了，他让五龙的黑社会老大在自己面前低下了高傲的头，他保护了学生，让他们免遭流氓的毒打，让李碧玉这样貌美的学生不受流氓的侮辱，自己死了也值了。 只是，还是不甘心，自己的美好生活才开始啊。 耳边传来哭声和急促的喊声，是刘涛和李碧玉的声音，原来他两一直就没走，跑到了几百米远的地方藏了起来，远远地观望事态的发展，他们既怕让王冠沣分心，更担心王冠沣能不能对付这样多的人，他们一直在盼，盼回去的学生早点将公安局的人请来。 巨大的烟尘让他们看到一伙人已走，两人不顾一切地跑了过来，看见满身是血的王冠沣，李表碧玉一下子就哭了，刘涛对她说：“李碧玉，快点，我们将王老师扶起来，送到医院去。” 两人一边一个扶住王冠沣向河堤走去，李碧玉边哭边喊，刘涛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走了很久，来到一个路口，王冠沣说道：“让我坐一下，我休息一下，你们别哭，我还没死。” 两人将王冠沣放在路边让王冠沣坐下，李碧玉问刘涛：“刘涛，还在流血，咋办啊，怎么警察还没来啊。” 话没说完，远处的灰尘向这边漂来，是什么车根本看不清，李碧玉问道：“要不要藏起来？” 刘涛说：“要，王老师，我们躲一躲。”将王冠沣扶在路边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 刘涛跑到了路边，他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车，终于他高兴的笑了，两手举上头顶，边挥舞着边喊道：“停车，停车。” 汽车在他身边停下，车上下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女警，她问道：“有啥事？” 刘涛急促地说道：“警官，请你们快救救人，求你们了。”将三个人带向王冠沣坐下的位置。 三人一看王冠沣满身是血，也顾不得多问，将王冠沣扶上车，开往县人民医院。 王冠沣眼光一直恍惚，身上的剧痛让他咬破了嘴唇，他感到自己被人送上车，来到了医院，医生对他进行了伤口清理和消毒，后来被送入了病房。 他似乎看见熟悉的美丽女警孙芳，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又听到李碧玉的哭声，想劝李碧玉却无力说话，最后他感觉好像宋雪梅也来了。 当他完全清醒，睁开眼睛，洁白的病房，五六个学生站在两边，李碧玉红肿着眼睛拉住他的手，黄勇、宋雪梅站在对面，还有那个时常想念的美丽女警孙芳。 一见王冠沣醒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学生们围了过来，喊到：“王老师。” 王冠沣点点头，伸了伸手，动了动脚，感觉没有大碍，说道：“没事了，大家不用担心。” 黄勇和宋雪梅赶紧过来，宋雪梅关切地问道：“现在有啥感觉不对没？还痛不？” “痛当然还痛啦，不过没事了，只是皮肉伤。” 孙芳远远站在一边，眼眶发红，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 【017】学校的难题 黄勇知道事情的根源正是上次打二黑惹的祸，他立即问道：“上次的事他们还是知道了？” 王冠沣点点头，说道：“别怕，事情已摆平了。” “真的？以后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大家放心吧！”看见大家的目光，王冠沣提高了声音。 在场的人都长长舒了一口气。 王冠沣心里很感动，他看看时间，对学生们说道：“刘涛、李碧玉，你和同学们都回去吧，快点回家去家里人报过平安，”看着大家的样子，王冠沣补充道“真的我没事了，你们要听我的。” 几个学生恋恋不舍发离开，李碧玉小声嘟哝着什么，王冠沣知道又是那小孩一样的脾气。 王冠沣又对宋雪梅和黄勇说道：“你们回去吧，我真的没事了，帮我请一天假，看样子我明天才能出院了，另外借点钱给我，到时才办得了出院。” 黄勇说道：“我现在回去，等学生就寝后我就过来，总要有人照顾。” 王冠沣知道推辞也没用，点点头：“谢谢了。” 宋雪梅眼眶红红的，王冠沣知道她对自己的担心，但此时却不知道说啥，只得又说道：“你们回去吧，这不没事吗。” 两人离开，此时病房只剩孙芳在了，孙芳走近病床，看着王冠沣，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王冠沣小声说道：“孙芳，现在我们扯平了，现在是我欠你的了。” 孙芳没管他，还在不断流泪，王冠沣小声说道：“对不起，孙芳，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与你见面，我真的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但这次......” “别说了，我又没怪你，我只是担心你。” 过了一会，孙芳问：“到学校还适应吗？” “还可以吧，你看学生老师对我很好。你呢，又打桥牌没？” “打过一次，我没兴趣了。” 两人四目相对，王冠沣冲动地拉过孙芳的手，孙芳没有挣脱。王冠沣认真地说道：“孙芳，真的别担心，我命大，死不了，我伤好了就找你打牌。” 孙芳点点头：“以后别太冲动了，周小虎连局里的领导都要让几分，你别去惹。” 过了一会，抽回手说道：“今天出警，局里要做笔录，你把今天的情况让我做个笔录，后续的事由局里出面处理吧。” 让孙芳搅进来，那不是自己安全了，而是孙芳危险了，但王冠沣岂能明说。 于是笑道：“我也记不清了，学生那里你不问了吗？” “他们提供的只是相互争吵的一些情况，后来你与那伙人的搏斗却没人能说得清楚，所以我想了解一下细节。” “算了，别了解了，了解得越多，你越难做，你一个警员有多大能量。” 孙芳脸红了，这倒说到了她的痛处，是啊，了解越多，自己反而会处于更难的纠结之中，或许更多的麻烦就会上身，但职业的敬畏却让她再次抬起头：“或许你的猜想是对的，但我也要尽我一个当警察的责任，我不怕。” 让这样美丽的女人身处漩涡之中，王冠沣不会。更何况周小虎和自己应该已达成一种默契，这种平衡正是自己需要的，警察的介入，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他平静地说道：“我真的记不清了。” 此时，在五龙职中书记办公室，七八位学校行政干部坐在里面进行着热烈的讨论，讨论的问题就是王冠沣此次事件的问题定性。 黄勇回来后就将情况向张主任、谢友朋和严东来作了汇报，谢友朋感到问题严重，所以立即召开行政会，学校必须马上对此问题定性，才能按照问题性质决定学校的态度。 严东来很激动，已有很久了，自己憋着的气没地方发，想整王冠沣却没有机会，真是天赐良机啊，这么快，机会就来了，得知王冠沣被周小虎打得进了医院，心里想想就觉得过瘾，现在他也可以对上次政教处的所谓业绩推翻重新评价了。 他带着得意的微笑说道：“我早就料到今天了，大家别被王冠沣前段时间的事蒙蔽了眼睛，他就是一个打架的剃头，不然怎么会被他到五龙来。就说这次事情吧，学校早就说过不准到河对面去玩，他不仅不劝阻，还与学生一起去，学校学生不仅挨了打，自己还被黑社会打成这样，给学校带来多大麻烦，我看是活该。” 大家都看着他，就连刘元明，也觉得他最后这句话太狠了，毕竟是学校的老师啊，毕竟是为了保护学生才被打的啊。 但大家都不知道怎样说，因为学校的确有规定，学生不得私自出去游玩，更不许到河对岸，因为要过铁索桥，太危险了，出了事学校负不起那个责任。 张主任通过上次的事，已知道谢友朋对王冠沣还是比较看重的，他说道：“前几次王冠沣配合政教处制止群架、收拾杨涛、打击社会青年，我想没有哪个说他做错了，对学校还是有很大贡献的。” “虽说学校关于学生游玩的规定，但王冠沣老师可能的确不知道，大家想想，事情发生是在学生回来的路上，打架的发生和学校的规定没有啥直接关系，而且重要的是，王冠沣是为了救学生才伤得这样的，我们政教处找了在今天在场的很多学生调查，学生都感动得哭了，另外从学校的角度来说，如果是学生出了什么事，我们还能安安心心坐在这里讨论吗？” 其他人也点着头，认为说得有理。 刘元明虽说觉得严东来说得太狠，但并不想王冠沣不受到责罚，所以他在大家点头的时候提高声音说道：“张主任说得有一些道理，但事情也不能这样看，王冠沣来学校也有一段时间了，他也应该对学校的规定进行了解啊，如果他制止学生到红岩岭去，咋会遇到这伙流氓。” 黄勇说道：“上次打了武行帮的手下二黑的事，周麻子早已知道了，报复也是迟早的事，只是今天碰上了。” 严东来适时地笑道：“所以嘛，上次你们还以为王冠沣出了个好主意，现在看看，这个主意好不好？” 谢友朋使劲吸了一口烟，有点生气地说道：“算了，这样吧，黄勇不是说还有警察在吗？到时问问他们是如何认定的，王冠沣没制止学生肯定应该承担责任，但毕竟是为了保护学生受的伤，明天我们几个到医院去看望看望，丁主任带点钱，医院该缴的先缴了，以后让他还钱。” 大家也不再说话，会议一散，黄勇和张主任就来到医院，但他们不敢告诉学校的研究结果。 第二天上午，王冠沣不顾医院医生的反对坚决要出院，主治医生气得边开出院边说道：“在外面死了别赖医院的责任。” 黄勇在一旁动容，想劝王冠沣却不知道如何劝，早早来到这里的刘涛和李碧玉眼泪汪汪。 王冠沣将东西收拾了，准备下床，此时谢友朋和学校几个行政来到了医院，谢友朋将王冠沣按在床上：“小王啊，你安心养病吧，这样重的伤，哪能这么快就好了。” 学校几个领导也齐声说道：“就是，王老师，你别担心，好好养伤。”严东来、刘元明也挤出一丝笑容。 此时孙芳来了，看见一屋人，知道是单位的领导过来了，就站在一边。 谢友朋看见孙芳过来，热情地上前握手道：“警察同志，真是感谢你们啊，救了学校学生和老师，过两天学校做个锦旗送过去。” 孙芳微笑道：“不客气，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 大家聊了一会，谢友朋小声对孙芳说道：“警察同志，我问你一点事。” 两人走出病房，严东来、张主任也跟了出来，谢友朋小声问道：“我想问问，这件事情你们警察是怎么看的。” “我们怎么看的，啥意思？” “哦，是这样，我们学校现在无法认定王冠沣这件事的性质，他私自同学生出去游玩，学校认为他违反学校规定。”严东来抢着说道。 孙芳也才从警校毕业几年，学生时代的事很清楚，她有点气愤：“你们真是想得出，你们想想，他不去，学生就不去游玩了，那学生会安全吗？我们认为他就是舍身保护学生的好老师，你们学校怎样定性你们看着办吧。”生气地走进病房。 几个人面面相觑，严东来脸更是红一阵，白一阵。 此时王冠沣已挣扎着走出了病房，看见几个人与孙芳一起出去，他心里已知道这些人是为啥了，心里一气，伤口一阵疼痛，刘涛一看，马上扶他一把，他说道：“刘涛，你把手松了，我没事。” 刘涛知道王冠沣的脾气，松开手，站在他旁边。 孙芳看着病房的王冠沣，她突然为这个人而悲伤，一个人伤成这样，另外的人想的不是怎样让他养伤，而是想着为他定性，这世界怎么啦？ 看见王冠沣出来，几个人都给他让开道，王冠沣缓步向医院门口方向走去，其他人跟在后面。 孙芳再也忍不住了：“王冠沣，你干啥啊，怕没钱住院是吧，我给钱，行不。”拉住王冠沣的手臂不让他走。 王冠沣小声对孙芳说道：“真的没事，我不要你管。”抽回手，不理孙芳，径直向医院外走去。 不到50米的走道，王冠沣用了几分钟时间，王冠沣走到大厅，刚刚站稳想休息一下，走道别一面走过来一行人，一个戴着墨镜、一脸麻子、身体壮实、嘴上叼着一支烟的人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跟了七八个身穿黑衣的人。 空气凝结，所有人感到窒息，谢友朋暗道不好，严东来满脸冷汉，而刘涛和李碧玉却充满了仇恨，孙芳眼眶红红的一脸严肃地站在最后。 对方的随从也都高度紧张，带着惊奇的目光看着王冠沣。 此人正是昨天与王冠沣交手的五龙黑帮老大周小虎，他没有看其他任何人，将目光在王冠沣身上打量了足足两分钟，然后说道：“是出院？” 王冠沣谈谈一笑：“对，出院了。” 对方匪夷所思：“学校不给钱？没有钱我给你垫上。” “不，学校让我住院，可我想出院了。” “哦......那再见。”说着快步走向门口，在出大门的一瞬间，他的头转了过来，眼中充满了惊奇。 ------------ 【018】笔记本 回到寝室，所有人走后，王冠沣坐在藤椅上，今天的课已调了，自己可以安心休息一下，喝着一杯李碧玉刚泡好的绿茶，听着收录机播放的《虎口脱险》的精彩对白，搞笑的对白让自己忘却了烦恼、忘却了痛苦。 “咚、咚”敲门声响起，门没关死，刚才回到学校，很多老师都来看自己，连图书室的那个女管理员也送来一袋糖，说是一点心意。门关死了自己也懒得起身开门，每一次起身，伤口都一阵一阵疼痛。 王冠沣喊道：“请进。” 来人却大出王冠沣所料，是孙芳，她现在已换了便装，提了一个口袋，进来观察着王冠沣的寝室，说道：“寝室好小。” 王冠沣没起身，说道：“孙芳，请坐，要喝水自己倒。” 要坐，就只能坐床边了，王冠沣也只是礼貌的一句，但孙芳可不管这些，坐在了床边沿，说道：“我买了一罐牛奶，你喝点，多补充补充营养。” “孙芳，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别浪费钱，哦，我发工资了，哪天给你还吃住钱啊？” “王冠沣，你以后发财了加倍还给我吧，现在这样穷，我就不要了。我今天来是想提醒你，不要看周麻子能那样客气对你，也有可能会有更大的阴谋，你小心点。” 王冠沣点点头，问孙芳：“今天来不只是看我吧？” 孙芳本来是有问题想问的，被王冠沣这样一问，自己反而不好意思问了，说道：“我来看看你，难不成没事就不能来了。” 王冠沣叹了口气：“孙芳，你骗不了我，我知道你想问啥，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态度，我也是为你，不愿你受伤害。而且你也看到了，现在处于平衡状态，难道你想打破这种平衡？” 的确，孙芳细一想，王冠沣说的是事实。此事一出，局里要求进行调查，但的确没想到这样可能反而会破坏这种平衡，而且也让公安局被动，所以也就不再问了。 王冠沣突然问道：“孙芳，今天你们几个出去你没说我坏话吧？” “说坏话，怎么会，你有啥坏话可说？”孙芳没想到王冠沣居然这样敏感，而且能想到学校领导的问话内容，自己也坦然答道。 “行，那就谢谢你，学校虽小，有些事很怪，你不懂，我也不懂，总之，谢谢了。” 两人突然没了话说，过了一会，王冠沣问：“孙芳，你爸知道我的事不？” “知道了，好像是学校一个老师问他是不是来了个亲戚，结果就让他知道了，我解释了半天，最后把嘉奖令拿给他看他才相信，把我气得要死。” “对不起，孙芳。” “别整得那样沉重行不？他了解了详情后就没说啥了。” 想着自己遇到的两个美女孙芳和宋雪梅，一个感觉五龙差不会在这找男朋友，一个已是别人的妻子，王冠沣突然觉得自己这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不由说道：“孙芳，你回去吧，以后别来了。” 见王冠沣脸色的变化和说话突然转变，孙芳不知道是咋回事，她知道王冠沣有时脾气让人捉摸不透，但听这话心里很不舒服。说道：“你太没情没义了吧，说这话，行，我不管你了。”起身离开。 要到十二点了，该去伙食团打饭了，他试着站了起来，刚一拉开门，宋雪梅出现在门口，两人一对视，宋雪梅说道：“给你炖的排骨汤，你吃点。” 王冠沣也不推辞，他知道那样宋雪梅肯定会生气的，端过碗他说道：“宋老师，谢谢你！” 宋雪梅没有像以前一样马上离开，而是站在门口说道：“叫你别逞能，你不听，以后一定要注意，再不听我不管你了。” “听，雪梅，我一定听你的，我发誓。” “别乱喊，要不我真不理你了。” “好，好，一切都听你的。” 宋雪梅脸一红，离开门，回到自己寝室。 连续几天，宋雪梅换着东西给王冠沣炖汤，刘涛和李碧玉也随时买来营养品，李碧玉一早一晚过来帮打饭洗碗，王冠沣心里感动不已。 第二天王冠沣就去上课了，学生们都知道他身上有伤，还没到教室，已有学生将他扶上讲台，让他在一张早已擦得干干净净的椅子上坐下。他不敢大声说话，但他也不用大声，因为课堂里一根针掉下也能听见。 毕竟年青，只三四天，他就感觉基本好了。 星期五下午，王冠沣坐在办公室，几天来课程还是受了些影响，他想利用辅导时间给学生补一下实验操作，这样学生的知识过关应该有所提高。 办公室朱主任在专业组门口喊道：“宋老师，电话。” 宋雪梅一楞，快步向办公室走去。不一会，她回来了，红红的眼眶，边收拾桌上的书边对王冠沣说：“妮妮生病了，我要马上回去。” 王冠沣一看时间已是五点多，问道：“现在没有车了啊，你咋个走。” “走路吧，到时在路上看搭得到便车没。” h乡到五龙县城60多里路，走路少说也要五个小时左右，王冠沣担心道：“明天走吧，今天太晚了。” “没事，我必须要回去，妮妮病情有点严重。” 办公室其他老师也是相当担心，说道：“宋老师，你可要注意哦，路又不好走，还要翻山越岭的。” 没等大家说完，宋雪梅已出了办公室。 一个漂亮女人，总让人不放心，晚上两点多，王冠沣还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的焦急和寝室的闷热让他无法入睡，带着一身汉味，他起身看着窗外，夜空中繁星点点，不如出去散步，他轻声开门走向操场。 突然，他听到“咚”的一声，声音很小但在静夜中仍是那样清晰，他随声寻去，看见宋雪梅的寝室门有一个小缝。 不对啊，宋雪梅难道回来了，不会，应该不会。但他不敢确定，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等着，看有没有其它动静。 不一会，门开始动了，一个身影背上背了一个大包袱，偷偷摸摸地从房间出来。 是小偷，王冠沣突然想起了李小芳说的话，眼看小偷就要从校门翻墙而出，他一个箭步将小偷从墙上拖了下来，一拳打向小偷的胸口，那小偷显然是有所准备，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把匕首刺向王冠沣，王冠沣侧身让过，一脚踢在小偷的小腹，小偷躲闪不及，痛苦地抱住腹部，在下蹲的一瞬间将匕首扔向王冠沣,这突然的变故吓了王冠沣一大跳，躲闪不及，匕首从手臂一侧滑过，将手臂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王冠沣心中一气，脚上的力量加大几分，连续两脚踢在了小偷的身上，小偷痛苦地“哎哟、哎哟”叫出声来，王冠沣也不管他的叫喊，脚手并用，齐向小偷招呼，口中大呼：“你偷东西，我叫你偷东西......” 动静惊动了周围几个寝室的人，先是陈年新出来了，看见王冠沣在打人，口中大骂是小偷，心里也是气，跑上去就是一阵乱脚。 接着又出来几个老师，这些人没少被小偷偷过，经常莫名其妙地掉了东西，现在总算找到发泄的目标了。 又是一阵乱打，小偷的求饶哭喊声越变越小，王冠沣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喊到：“大家别打了，陈年新去找黄勇，再喊几个老师将小偷送到公安局去，另外大家回去看一下自己掉东西没，刚才我只看到他从宋老师寝室出来。” 一会黄勇就过来了，几个年青点的老师将小偷绑上送往公安局，李小芳和另外一个年龄大点的老师将小偷的包袱打开，清点被偷的东西。 上面的一些是宋雪梅的东西，有些书本，里面还夹有钱，还有一个女式小皮包，估计也是宋雪梅的。王冠沣将宋雪梅的东西放在一边，说道：“这些应该是宋老师的，我先帮她放在我这，你们再清清还有哪些老师的。” 这一清，果然清出还有三个老师的东西，其中有一个老师此时还没起来，另外两个已押送小偷到公安局去了，将东西分了，年龄大点的老师去喊还在睡觉的那个老师，李小芳突然发现自己的一个小钱包也在里面，说道：“天啦，我的钱包怎么也被偷了，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看周围没人，小声对王冠沣说道：“王老师，你说我睡得这样死，这小偷要是窃色咋办？” 王冠沣笑道：“这应该问你吧，你会不会觉得很享受？” “呸，我还以为你正直呢，原来心里还是一样，说实话，我宁愿让你把我窃了也不愿其他人。” 王冠沣脸一红：“算了，这三样东西我先帮守着，快把你钱包拿回去吧。” “怎么，让你窃还不愿意。” “我是未婚青年，你不要我找老婆了。”　王冠沣说完拿走宋雪梅的东西，将另外几样推给李小芳“你没事，就等着，把这个等会交给那两个老师。” 几个人一会就回来了，大家很是兴奋，已睡不着觉了，就在门口聊天，黄勇突然说道：“怎么有股血腥味啊。” 大家一看，王冠沣的手臂上的流已将衣服和肉粘在一起，王冠沣此时也才感觉到痛，他说：“我回寝室弄弄，你们也快睡了。” 王冠沣想起小偷扔过来的匕首，他没想到这匕首如此锋利，出门来找了一会，在校门口的长椅后面找到了，从上面的图文看有点像西藏那边过来的，但却更细更小更加锋利，而且还是一把弹簧匕首，收在一起时不到三寸，的确是一件好东西。 王冠沣直接的想法就是将其没收了。 看着宋雪梅的东西，两个笔记本，一个钱包，小偷可能也是发现在笔记本里夹有钱，所以将笔记本一起偷了出来，王冠沣心想宋雪梅心真细，如果小偷只偷钱包，那能偷几个钱，宋雪梅的钱都夹在笔记本里。 看着宋雪梅的笔记本，王冠沣突然想：宋雪梅有记笔记的习惯，她对自己那样好，应该记得有自己吧。 他突然有了一种想看看的冲动，他将笔记本拿出一个，放在自己手上，掂量着：不好吧，怎么能看别人的笔记本呢？ 放进口袋，心里又有不甘，如此反反复复，王冠沣眼一闭上，突然想到：今天莫不是天意，是天意让自己看她的笔记本，里面肯定有重要的事情。 找到了理由，他小声说道：“只看一点，只看一点。” 翻开笔记本，宋雪梅那娟秀的笔迹在眼前展现。王冠沣找寻着与自己的关的，却没看到一个地方提起自己的，倒是妮妮提得最多。 王冠沣失望了，原来自己在宋雪梅心里一点地位也没有，在里面甚至有对学校某个老师的意见的分析；有对学校规定、政策的看法；有对教学中自己心里的感受。但就是没有一个地方提到了自己。 他不死心，又翻开最近几天的内容，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最近每天宋雪梅都有很长一部分是对某小说的感想，格式基本是都是：今天翻开一本小说，看了很久，里面的......这些内容却与自己的事完全相关，原来宋雪梅的笔记有自己。 王冠沣一下子知道了为什么没自己的名字了，他仔细看了几次自己遇到大事时地情况，都有记载，而且方式就是这样的，宋雪梅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是为了保护王冠沣，采用这样的方式记录自己的感想。 翻到自己到五龙报到那天，宋雪梅写到“...这人身上表露的霸气非一般人具有，而正直和英俊的外表下却像是受了巨大的委屈，他保护了全车的人，救了那个警察，自己却受了伤...” 开学第一天，她写到“...难道真是缘分，他就坐在我对面，他好像记起了我，他对我笑了一下，我本想温柔一点对他，但我不能，办公室那些人的眼光没有什么时候离开过自己，我只能装了，真对不起，请你理解......” 那天醉酒，她写道“今天不知怎样了，自己会那样冲动，和他拥在一起，但那一刻，自己却感到了从小到大从未有个的安全感和停靠感，难道他真是自己一生的期盼......打了他一下，心里很不安，他会不会怪我，会不会不理我，我真的点后悔......” 王冠沣不再看了，他已知道了宋雪梅对他的真实感受了，也知道为啥宋雪梅对他那样冷淡了。 ------------ 【019】妮妮 第二天，小偷的事又传遍了学校，特别是被偷的几个老师，更是对王冠沣赞赏有加，事情很快也传到了谢友朋那里。 通过连续的几次事件，特别是王冠沣和周小虎在医院的对话，让谢友朋感到震惊，没想到初来不久的王冠沣居然能让周小虎敬让，他彻底改变了想法。 自己当书记以来，校长严东来一直不服，所以两人一直明争暗斗，虽说严东来还没斗过自己，但自己身边的人总让人不放心，特别是教务处刘元明，做事毛糙，很多事做得有头没尾，自己常常还得出面给他开屁股。 但王冠沣不一样，在与严东来的交锋中居然毫发未伤，反而弄得严东来下不了台，刘元明更是一败涂地，又在学位的几次偶发事件中起到了关键作用。 他认为：王冠沣和自己并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如果利用得好，反而是自己作为学校一把手增光添彩的重要人物。他寻思着如何迅速将王冠沣划入自己的圈子，这样，严东来就更没几个人支持了。 怎样好好利用此人，谢友朋打算从奖励开始，谢友朋一脸笑容将政教处张主任叫到办公室。 张主任在政教主任的位置上一直没少挨批评，这次能出彩也是多年来第一次，他看见这几天学校老师和领导对他也明显比以前热情，心里有点美滋滋的感觉。 但此时还是心里忐忑，以前来时从没有一次好事，今天莫不又要挨批。但看看谢友朋的脸，应该不会吧。 谢友朋说道：“张主任，最近学校政教工作还不错嘛，我在寻思，这个月应该给作出突出贡献的老师发点奖金，以提高全校教师关心学生、关心学校政教工作的热情，你觉得哪些人应该奖励呢？” 张主任不知道谢友朋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却必须回话：“谢书记，我觉得最近政教工作能取得巨大成绩，首先应该奖励你，另外在一系列工作中王冠沣老师的贡献很大，还有几位老师分别参加了各项工作，如参与护校的体育老师和几个班主任，当然我们政教处作为此项工作的领导部门，也付出了很大努力。” 谢友朋想了想说道：“我就算了，你们政教处和团委作为管理部门有些事也应该做，单独表彰的话，其它处室肯定有意见，我认为要表彰就表彰王冠沣、体育老师和几个班主任，当然相互之间要拉开差距。” 张主任心里虽有气，自己也算尽心尽力了，却领不到一分钱，不过转念一想，也好，这样做以后自己的政教工作还真的能有起色，听谢友朋的意思，是要给王冠沣大奖了，不由感觉自己真是找对人了，他快步向学校门口走去，刚才他看见王冠沣坐在那里看书，他要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王冠沣，而且要加上是通过自己争取的。 刚走出来，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就响了起来，这鬼天，才一会，天就像变了个脸，站在专业组办公室旁边远远看见坐在学校门口的王冠沣，他寻思着这一跑过去，自己身上必然会被淋湿透，遗憾地放弃了这一难得的显示恩惠的机会。 王冠沣心里一直担心宋雪梅，于是没课就坐在校门看宋雪梅什么时候回来好问问情况。 已是下午五点多，看着天上下的雨越来越大，王冠沣叹了口气，要是宋雪梅在路上咋办？ 突然他听见似乎有人喊他，在办公室外的屋檐下，依稀有个人对着他大喊，雨太大了，看不清也听不清，但那人一直在喊肯定有事，心里突然一种不好的念头，他急忙跑了过去。 大雨毫不留情地将他的全身淋了个透，对面是办公室朱主任，她大声喊到：“电话，快去接电话。” 电话？有谁会给自己打电话？只有宋雪梅，对，只有她。王冠沣跑到办公室拿起电话，大声地：“喂、喂。” “王老师吗？我是宋雪梅。” 果然是她“有啥事，你快说。” “妮妮发高烧，要转到县医院，我们刚出来又遇到大雨，我怕到了太晚没有医生，麻烦你到县人民医院办个住院，我们今晚一定赶到。” “你们到哪里了？”里面的话时断时续，王冠沣大声地问道。 “刚要出门，这是在乡上打的电话，没车了，我和吴平背妮妮过来......”没说完，一声响雷电话断了。 王冠沣头脑飞快的转着，他只知道从h乡到县城有60多里路，走路再快也要五个多小时，何况这样大的雨，妮妮发高烧，等他们来了，妮妮还不知怎样了呢？ 不行，必须另想它法，王冠沣顾不得那么多了，跑到建筑班教室门口，也不管里面正在辅导的老师说道：“李碧玉，你出来一下。” 看见王冠沣着急的样子，李碧玉一下子跑了出来，惊奇地问道：“王老师，有啥事。” 王冠沣将陈年新刚刚交给他的伞让李碧玉打，示意李碧碧跟自己走，边走边大声说道：“李碧玉，你带我到建设局找找你母亲行不？” “行，王老师，有啥事。” “我想借部车，宋老师女儿发高烧，病情危急，在乡上没法过来，必须想法马上把他们接到县医院。” “好，建设局有个车。” “王老师，什么事啊？”刘涛不知什么时候冒着大雨跟了过来。 王冠沣将两人带到自己寝室，他拿出自己所有的钱，身上留了20元，将剩余的钱交给刘涛：“你马上到县医院儿科或问问发烧该在那个科，办住院，就说一会病人就要来了，在我箱子里找点衣服带上。我和李碧玉去找车。”也不管刘涛，拉着李碧玉在大雨中奔跑。 两人来到建设局楼下，李碧玉的衣服也被淋得湿透，跑到一个办公室门口，李碧玉推门而入。 里面一个衣着整洁、面容端庄的女人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大雨摇头，门被突然撞开吓她一跳，一看是自己女儿，而且全身淋湿，一阵心痛，说道：“碧玉，你怎么成这样了。” 李碧玉指着王冠沣说道：“妈，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王老师，我们有急事。” 路上王冠沣已问过李碧玉母亲的姓名叫邓明华，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邓姐，我们学校有个老师的女儿才两岁，发高烧，病情危急，需要转院到县医院，此时必须要车，所以过来请你帮忙借用一下建设局的车，租也行，我们给钱。” 李碧玉拉着她母亲的手：“妈妈，你快帮帮忙吧。” 邓明华也感到问题严重，说道：“行，我们一起去找左师傅吧。” 三个人急急忙忙来到车房的一侧，这里是司机左师傅的单独房间，建设局只有这一部车，领导们外出坐车经办公室批了后，还得看左师傅的心情，心情不好的话说声“车有问题”，批了也是空事。 三人找到左师傅，邓明华说道：“左师傅，请你帮个忙，出个车。” 左师傅并没有离开位置，看了三人一眼，对邓明华说道：“邓科长，你知道这个要局办公室批我才能出车，而且今天这么大的雨，哪有法出车。” “左师傅，真的有急事，手续我后补，请你一定帮个忙。” “邓科长，你是科长，你的忙我也想帮，但这么大的雨，真的不敢出车。” 左师傅平常连副局长也不放在眼里，更不用说一个科长，只因为邓明华对人态度和蔼，没有官架子，所以左师傅对她映像较好，不然早就不理他们了。 王冠沣求道：“左师傅，麻烦你做个好事，求你了，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有啥条件，我全部答应。” 左师傅奇怪地看着王冠沣，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他打心里瞧不起，说道：“你把我说成啥了，我是国家工作人员，给钱，给钱我就给你开啊，你有好多钱，有钱自己买车啊。” 王冠沣心里太急了，宋雪梅背着妮妮在大雨中的情景在脑海中不断闪现。他一把抓住左师傅的衣领，说道：“左师傅，你也是个老师傅了，我尊敬你喊你一声师傅，今天你不出车，我就让你永远也开不了车。”昨天那把匕首此时已抵在左师傅的手臂，这一下刺下去，以后还真可能开不成车了。 左师傅以前当的是汽车兵，也训练过，凭着自己的力量和身手打翻一两个人也不在话下，但今天在这看似单薄的年青人手上却感到挣也挣不脱，劲也使不出，知道遇到高手了，骄横的心一下子跨了。 这一突然变故让邓明华大吃一惊，她立即拉住王冠沣，说道：“王老师，别这样。” 又对左师傅说道：“左师傅，我弟心急了，请你别生气，小孩发高烧，生命危急，必须马上转院，但现在在h乡没法走，所以请你一定帮个忙。” 王冠沣的手并没松，只是没有使劲了，左师傅知道今天不出车是不可能的了，看到台阶也知道怎样下：“早说嘛，这么大的事我肯定要帮忙的，我以为是啥小事呢。” 一听他答应了，王冠沣马上松了手，对左师傅鞠了一躬：“左师傅，刚才是我考虑不周，请你原谅，那就请你开车吧。” 两人坐上车，李碧玉要跟上来，几个人劝她她也不听，王冠沣想到一路上肯定相当危险，说道：“李碧玉，你的任务是去买点吃的东西，找点干衣服，我们等会来了好换，现在必须听我的，知道吗？” 李碧玉一脸不满，止住了一定要上车的意思，大声说道：“讨厌的王老师。” 汽车在泥泞的山路上颠簸前行，前面的能见度不到二十米，幸好左师傅到过几次h乡，对路有个大概了解，所以开车还算顺利。 走了不到一个小时，天已黑了，而外面的雨却好像没有止住的意思。 王冠沣注意地观察着道路两旁，对左师傅说道：“他们有可能背着孩子在路上赶路，你把灯整亮点，也帮看看。” 但很难看见外面，此时已有一个多小时，王冠沣感觉按时间应该要遇到他们了，于是半立起身，将头伸出窗外，不断用手擦去眼上的雨水，寻找宋雪梅三人的身影。 左师傅被王冠沣的做法吓了一大跳，大声喊到：“小伙子，你不要命了，快进来。” 王冠沣说道：“左师傅，你开车就行，我这样才看得清。” 左师傅摇摇头：“是你哪个哦，值得这样。”不觉自己也受到感动，边开边留意有没有人在路边。 突然一团黑影在左侧一晃，王冠沣对左师傅喊道：“左师傅，停一下，好像左边有人。” 左师傅也注意到了，将车停下，王冠沣下车跑向黑影，大声喊到：“宋老师，宋老师.......” 显然对方听到了喊声，宋雪梅带着哭声喊道：“王老师，是你吗？” 果然是宋雪梅三人，王冠沣从宋雪梅背上接过妮妮，快速跑向汽车，将妮妮放到后排座位后，他扶着满身是水、疲惫不堪的宋雪梅和吴平坐上汽车，自己才坐上副驾驶。王冠沣将一个用塑料口袋紧紧绑住的浴巾交给宋雪梅：“快给妮妮换上。” 宋雪梅将妮妮身上的湿衣服脱下，用浴巾将她紧紧裹住，口中小声喊着“妮妮，我们马上到医院了，叔叔接你来了。”眼泪顺着脸淌个不停。 吴平也松了口气，安慰宋雪梅道：“雪梅，没事了，妮妮马上就能治了。” 左师傅一身也见过很多生死离别，但今天却深受感动，他大声对坐在副驾驶的王冠沣说道：“小伙子，你好样的，今天我不来，真的会成为罪人。” 此时雨略变小，能见度变高，汽车速度加快。 晚上九点过，汽车赶到了县人民医院，刘涛、李碧玉和邓明华都在医院等他们，下车后王冠沣将包里仅的20元钱塞给左师傅，说道：“左师傅，谢谢你，今天不空，以后再抽时间专门感谢你。” 左师傅没要钱，说道：“小伙子，你又让我理解了一次朋友间的亲情，我还要感谢你，以后要用车说一声。”开车离开。 王冠沣心中一阵温暖。 ------------ 【020】干爸 刘涛带着宋雪梅快步将妮妮抱到住院部的一个病房，邓明华和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女医生来到床前。测量了体温，又拿起听诊器认真听了一会，取出笔写了几种药，对跟在后面的一个年青护士说道：“马上输液。”女护士答应一声离开。 医生起身对邓明华说道：“还好，幸亏来得及时，输几天液就行了。”转身对王冠沣说道：“你们当家长的太不负责了，孩子都这样了才转院，要不是小邓帮忙找到车，你后悔一辈子不要紧，可孩子咋办啊？‘ 王冠沣知道她弄错了，但也不好反驳，只能小声答应，不断点头，吴平、宋雪梅脸红、李碧玉在一边调皮地看着王冠沣笑。 一会，妮妮就挂上了液体，大家也放下心来，王冠沣这才注意到里面的人除了邓明华还有一个中年妇女。他看了看刘涛，问道：“刘涛，这是你母亲吧？” 刘涛这才想起，一拍脑袋，：“我都搞忘了，妈，这是我给你说过的王老师，这是宋老师，王老师，这是我妈。” 女人很热情的说道：“王老师，我叫邱小兰，早就听刘涛说起你，一直想来拜访，刘涛说你没空，不想今天能见到你。”伸出手来，王冠沣轻轻握手，说道：“今天真是太谢谢大家了，让你和邓姐操心了” 邓明华笑道：“还是你有本事，老左平常除了局长哪个也喊不动，我当时就担心这个，结果你一下就把他给震住了。” 王冠沣脸一红：“邓姐，你回去了再代我给他道个歉，我当时也是急了。” “行，你也别想那么多。” 宋雪梅此时也放下心来，他拉着邓明华和邱小兰不断地表达着谢意，王冠沣看她和吴平身上满身是泥，笑道：“宋老师、吴老师，现在也放心了，回去把衣服换了再来吧，邓姐、邱姐你们和李碧玉刘涛快回去了。我在这看一会。” 宋雪梅看看自己和吴平，脸也一红，漂亮女人最看重的是自己形象，此时自己身上除了泥就是水，刚才不觉得，现在感觉浑身不自在，她看着王冠沣：“你行吗？” 王冠沣坚定地点头：“没问题，你放心。”突又想起“宋老师，昨晚小偷偷了学校几个老师的寝室，你的东西还在我那，我把钥匙给你，你拿回去。” 宋雪梅一听大吃一惊，拉着吴平两人小跑着离开医院，邓明华说道：“王老师，那我们先回去了。”拉着李碧玉回家，李碧玉不愿走，嘴翘起老高。 王冠沣对她笑笑：“快回去吧，忙了一下午，早点休息。” 李碧玉将手上的饼干往王冠沣手上一塞：“我还想玩一会呢，讨厌的王老师。” 邓明华严肃地批评道：“碧玉，没礼貌。” 邱小兰倒很开明，对刘涛说：“儿子，你跟我先回去，等会我做点吃的你送过来。” 转眼病房只剩王冠沣和妮妮，他看着妮妮那稚气而乖巧的面容，一阵心酸，为什么老天会将这些不幸降落在这样可爱的女孩身上呢？ 他抚摸一下妮妮的额头，烧已退了下来，心中一阵安慰。 妮妮醒了，四周看了看，带着哭声小声喊着“妈妈”。 王冠沣突然感到很无助，他拉着妮妮的手说道：“妮妮，妈妈马上就来了，叔叔在这。” 妮妮看了看王冠沣，居然不哭了，她脸上还挂着泪水，问道：“王叔叔，我妈妈在哪？” 妮妮认得自己，这让王冠沣特别兴奋，他小声说道：“妮妮，妈妈回去换衣服，她背你将衣服弄湿了，你不想爸爸妈妈得病吧，他们换了衣服就来。” 妮妮懂事地点点头，稍等了一下说道：“王叔叔，妈妈说你对妮妮最好了。” “妮妮，你还记得叔叔？妈妈经常给你说叔叔？” “嗯，妈妈和妮妮在一起的时候就给妮妮讲叔叔的故事，可精彩了，但妈妈说只能我们两人知道。” “那你为啥给叔叔说呢？你爸爸知道吗？” “因为你就是叔叔啊，当然可以说，对了，你可不能给爸爸说，不然他要打妮妮。” “爸爸还要打你啊？”王冠沣诧异了。 “妮妮不听话，爸爸就要打我。” “妮妮这么乖，怎么会不听话呢？” “妮妮想妈妈，想和妈妈在一起。” 王冠沣两眼湿润，拉着妮妮的小手：“妮妮，以后妮妮就和妈妈在一起，不回去了。” “真的吗？”妮妮高兴了，但随即又说道：“妈妈说以后妮妮读书成绩好才行。” 王冠沣说道：“妮妮，叔叔有本事吧，叔叔就让你一直和妈妈在一起，好不好。” “好，谢谢叔叔。” 眼泪在王冠沣眼眶里打转。 宋雪梅和吴平走了进来，看到妮妮醒了而且和王冠沣聊得起劲，非常高兴但却很奇怪。 过了一会，刘涛提了两个大保温饭桶进来，说道：“老大，开饭了，开饭了。” 此时所有的人才感觉肚子很饿了，宋雪梅平时看见刘涛喊王冠沣‘’老大‘’，很不以为然，而此时才感觉到刘涛这孩子的可爱。 刘涛用一个小碗盛了一碗粥，说道：“这是我妈专门为妮妮熬的粥，宋老师，你给喂一下。” “嗯，谢谢你，刘涛，谢谢你妈妈。” 刘涛变戏法地拿出一瓶酒，说道：“王老师，我妈说你们淋了雨，让我带瓶酒过来，不过没法带杯子了，只能对着瓶子吹。” 王冠沣心理很感动，没想到刘涛的母亲做事这样细致周到，但自己上次喝醉了的经历让他对酒产生了一种抵触，不自觉地看向宋雪梅。 宋雪梅看出了王冠沣的心思，脸略一红说道：“王老师，你们喝点吧，淋了那么多雨，不然真可能感冒。” 打开保温桶，里面装了几个菜，王冠沣问道：“刘涛，你妈是神仙吗，才一会就弄出这么多好吃的菜。” 刘涛骄傲的说道：“我妈可行了，以前我觉得没啥，现在才知道她太了不起了。” “这叫啥，这叫生在福中不知福，现在明白还来得及。”王冠沣喝了一口酒，对刘涛说道。 第三天，王冠沣过来时正好遇到第一天值班的年青护士在给妮妮量体温，于是问道：“妮妮的病到底是啥病啊？现在情况如何？” “肺炎，才来时相当严重，就怕高烧不退，时间久了会影响小孩智力，你们也真是，不早想办法，拖，小孩拖得起吗？” 听得一旁的宋雪梅和吴平脸一阵一阵发红，王冠沣打断问道：“现在情况怎样了，多久能好。” “那天晚上你们来得快，没有加重，所以现在基本没啥问题，就是巩固治疗了。应该过三四天就可以出院。” 王冠沣出了一口气，轻松下来，说道：“那就好，谢谢你们。” 吴平一听也放下心来，对宋雪梅说道：“雪梅，你看妮妮病也基本好了，我也请了三天假了，我想今天回去，你看行不？” 宋雪梅脸色略带不舒服，但还是说道：“行，你回去吧。” 吴平站起身，拉着王冠沣的手“王老师，太谢谢你们了，请带我向另外几位表示感谢，以后有时间，我再来专门谢谢你们。” 王冠沣有点不自在，说道：“吴老师，谁能没有难处，你回去吧，妮妮输了液也可以回学校住，学校还有那么多老师呢，你放心。” 吴平背上一个背包，从口袋里掏了半天，拿出一叠钱交给宋雪梅，在宋雪梅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离开了病房。 不一会，刘涛和李碧玉来了，李碧玉靠着宋雪梅坐在床边与逗着妮妮，妮妮高兴地与她做着游戏，王冠沣问：“今天不上课啊，怎么你们两人跑出来了。” “体育课，我们请了个假。” 突然李碧玉似乎想起了啥，拉着宋雪梅说道：“宋老师，我给你讲讲那天王老师的英雄壮举，你一定没见过。” 王冠沣知道这丫头要讲啥，说道“李碧玉，别在那瞎扯，快点去买饭。” 刘涛答话：“王老师，我妈等会送饭过来，她说今天给你们做点好吃的。” 李碧玉调皮地一笑，也不管王冠沣，绘声绘色地讲起了那天要车的事，听得宋雪梅和刘涛瞪大双眼，过了好一会，宋雪梅眼里充满了泪水。 王冠沣小声对妮妮说道：“妮妮，快羞你妈，这么大了还哭。” 妮妮起身帮宋雪梅擦泪：“妈妈，别哭，妮妮听话。” 宋雪梅笑道：“妮妮，妈妈是高兴得哭的，快谢谢你王叔叔。” 妮妮转身对王冠沣说道：“谢谢王叔叔。” “妮妮，天天说谢谢王叔叔都麻木了，你有啥表示没？” 妮妮茫然，李碧玉悄悄在妮妮耳边说了一句，妮妮笑着伸过头来在王冠沣的脸上亲了一个，王冠沣长长舒了一口气：“李碧玉，我觉得这是你做得最正确的一次。” 几个人大笑，王冠沣问妮妮：“妮妮，出院了你就跟你妈妈在一起行不？” 这是王冠沣故意问的，他要看看宋雪梅是什么意思，妮妮脸上带着委屈，看着宋雪梅“妮妮想和妈妈在一起。”头靠向宋雪梅。 宋雪梅才止住的泪水不由又流了出来，她抱着妮妮：“妮妮，你再等等，明年，明年妈妈就接你和妈妈在一起行不？” 妮妮不情愿地埋下头，也不说话，王冠沣心里也很伤感，说道：“宋老师，你把妮妮接过来吧，你照顾不了，还有我呢，学校还有那么多老师可能帮忙啊。” 两个学生也齐声点头“就是啊，宋老师，我们还可以帮忙啊。” 宋雪梅叹口气“你们的好意我都知道，但带小孩哪是你们想的那样简单，一天随时都要照顾，稍不注意就可能出事，再说这次就让你们帮了这么多忙，我都不知道怎样感谢，以后还能再麻烦你们。” “啥麻烦，妮妮这样可爱，我喜欢，妮妮，愿意和王叔叔在一起不？” 妮妮看了宋雪梅一眼，小声说道：“妮妮愿意。” 王冠沣高兴地抱起妮妮“我的妮妮，以后啊，你妈不照顾你，我就照顾你行不？” 宋雪梅脸一下子绯红，从王冠沣手中将妮妮抱过来，嗔怒道：“别乱说。” 李碧玉反应特快，她突发奇想说道：“妮妮，你认王叔叔干爸爸，以后他好照顾你。” 刘涛一拍脑袋：“对啊，妮妮，你快喊，以后你叔叔，不，你干爸好照顾你。” 宋雪梅脸变得更红，一时不知道说啥，这两学生鬼点子真多，她还没适应过来。 “啥干爸、干爸啊。”邱小兰提着饭菜过来了。 李碧玉拉着邱小兰的手说道：“邱阿姨，我是说让王老师当妮妮的干爸，以后好照顾妮妮，免得妮妮离开宋老师。” 邱小兰毕竟是过来人，考虑问题周到得多，她笑着说道：“妮妮认王老师干爸可以，农村也有这种习俗，但照顾妮妮，肯定还是靠妮妮的爸爸和妈妈，你们别瞎掺和。” “这怎么是瞎掺和呢，不然我们问妮妮。” 李碧玉小声对妮妮说道：“妮妮，快喊啊，喊你干爸。” 妮妮突然扑向王冠沣，一脸委屈，喊到：“干爸......”在她眼里，王冠沣似乎比吴平更亲切。 这一变故让大家都大吃一惊，没想到妮妮会这样感情突然暴发，王冠沣一下抱住妮妮，眼也发红，小声说道：“妮妮别哭，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干爸，再没人敢欺负你了，别哭，乖。” 在场的人不知道怎样说了，王冠沣将妮妮放下，邱小兰给妮妮盛了一碗饭，端出一碗鱼汤，说道：“妮妮，先将鱼汤喝了。” 李碧玉拉着王冠沣的手，让王冠沣很不自在，她调皮地笑道：“王老师，祝贺你当上爸爸。” 王冠沣一个大红脸，拉开她的手，说道：“是干爸爸。” 李碧玉突又拉着宋雪梅：“宋老师，你不高兴？” 这丫头太不一般了，宋雪梅暗叹，但她此时已平静下来，说道：“妮妮有个干爸爸，我怎么不高兴，这是妮妮的福气。” “对，就是福气，以前农村就兴这个，说小孩认个好干爸，就会给孩子带来福气。”邱小兰说道。 “好，那今天王老师正式成为妮妮的干爸，妮妮，再亲你干爸一个。”李碧玉在旁边帮腔。 妮妮正在喝鱼汤，一嘴油渍，一听马上要来亲王冠沣，王冠沣说道：“别，妮妮，你先吃饭，等会补上哈。” 几个人又是一阵笑声。 邱小兰一看时间已是十二点了，说道：“李碧玉，快回家了，免得你妈担心，刘涛我们两先回去，饭还在锅里，宋老师，东西下午我再过来拿，我没事，也可以帮照看一下妮妮。” 小孩得病身体虚弱，所以妮妮吃了饭没过多久就睡着了，王冠沣和宋雪梅吃完饭，宋雪梅将保温桶拿出去清洗，回来后两人在床的两边看了看妮妮，然后相互看着。 宋雪梅说道：“王老师，我没想到事情这样曲折，真的太谢谢你了。” 王冠沣想叉开这种谈话内容，小声说道：“妮妮刚才差我一个亲吻，要不你给补上。” 宋雪梅闹了个大红脸，说声：“讨厌。”低下了头。 王冠沣也觉得不好，不由走到病房窗口看着外面，头脑一片空白。 他觉得有人过来了，不由转身，宋雪梅走了过来，看着他，脸一红，在他脸上深深吻了下去，王冠沣还没来得及反应，宋雪梅已离开，在妮妮病床的另一边，她小声说道：“满意了？” ------------ 【021】有钱真好 王冠沣静静地回味刚才那热情的香吻，过了好一会，看着宋雪梅说道：“要是每天都有多好啊。” 宋雪梅一下子脸红了，正色道：“别乱想，我说过，你有你的幸福。” 王冠沣笑道：“看把你急得，我知道。” 两人都不好再说啥，目光都转向熟睡的妮妮。 宋雪梅说道：“你下午回去吧，听李碧玉说你的课调得太多了，学生都在抱怨了。” “学生抱怨，他们抱怨啥？” “说你不给他们上课，他们不习惯，哎，你说你的这些学生，怎么被你**得这样好，连刘涛这些人都对你言听计从。”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要不你再亲我一个，我说给你听。” 宋雪梅起身想打他，但隔着床又怕吵醒妮妮所以没打着：“美吧你，得寸进尺，不理你了。” 王冠沣突然想起下午真还有课，也没调课，说道：“糟糕，下午真还有两节课没调，我先回去准备一下，你一个人在这行不？” 宋雪梅点头：“快回去吧，没多少事了。” 回到办公室，王冠沣看看课表，已少上了十多节课，下午的课必须上了，拿出书本进行上课准备。 下午两点多，陈年新过来了，一见王冠沣问道：“王老师，说宋老师的小孩病了，情况如何？” “已稳定了，现在是住院观察。” “哦，你注意一下，李明和刘主任这几天在问你和宋老师的课。” 王冠沣说道：“没事，我的课都是调了的，我回来后补上就行了。” 此时刘元明也到了谢友朋的办公室，最近几天王冠沣和宋雪梅不知在搞啥，三天两头调课，随时看不到人，虽然学校没实行签到，但私自调课和找不到人也算是问题吧，所以想再抓一个机会治治王冠沣。 但谢友朋才宣布要奖励王冠沣在学校政教工作中的贡献，所以觉得处理王冠沣还是要请示一下谢友朋。 他将问题一说，气得谢友朋心里暗骂他是猪头，出于是自己的手下，每年收资料费、订书等各种回扣自己没少得，叹了口气，说道：“老刘啊，你平时没事多与学校老师聊聊，把事情搞清楚再说，这几天宋雪梅的小孩生了重病，王冠沣在帮忙，所以调了很多课，你搞这个事，想引起老师们的公愤吗？” 刘元明脸变得通红，他的确不了解，因为没人和他说，他喃喃地说道：“原来这样啊，我真还不知道。”边说边想“谢书记，你说宋雪梅为啥找王冠沣帮忙啊，难道......” 谢友朋严肃地打断道：“老刘，你也是老党员了，这些话能乱说吗？宋雪梅和王冠沣坐得近，相互聊得多，找人帮忙当然就找他了，再说宋雪梅的性格，除了这些新来的老师，哪个愿给他帮忙。” 刘元明脸色通红离开。 谢友朋不由暗想宋雪梅和王冠沣的关系，难道两人真有点啥？心里一阵醋意，不过一个绝妙的想法在他头脑中呈现：假设有的话，不如再给两人提供点机会，让两人真正有点事，再被自己抓住把柄，到时宋雪梅这漂亮女人还不成为自己的玩物，到时李小芳算啥，办公室主任小朱也只有靠边站了，他似乎感觉已将宋雪梅抱在了自己怀里，不由淫邪地笑了。 “咚、咚”敲门声响起，办公室朱主任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谢友朋还没从刚才的思绪中回味过来，心里不爽，不过一看是朱主任，心想来得正是时候，起身将门关上，把朱主任一下拉进自己怀里，没有语言，手直接伸进衣服内，捏住软软的肉弹。 一阵亲热之后，他才从朱主任手中接过文件，是市教科所的文件，要求各学校派专业课教师参加全市专业教研会，这个会每年一次，也没了什么新意，但必须参加。 谢友朋看了文件，想了想说道：“宋雪梅不是每年都要到市财政局买资料吗，你让他提前一天走，电子专业派王冠沣吧，其他专业都派原来参会的老师。” 朱主任刚被谢友朋弄得有点春情荡漾，却被他突然打住，心里失望，听他一说，不由问道：“宋老师小孩得病了，到时去得成不？” “这不国庆节之后吗，还有几天，没问题。” 朱主任点头离开。 妮妮下午五点多和宋雪梅回到学校，她只需要上午去输液就行了，学校很多老师，特别是专业组的老师都来看望妮妮，有些还买了糖给妮妮，这让宋雪梅很感动。 第二天下午，李明拿着学校转发的市教科所的文件，对专业组的老师宣布了参加三江市职业中学专业教研会的人员和时间，王冠沣很诧异，他说道：“李老师，还是你去吧，这代表学校，我啥不懂，去了闹笑话。” 学校没派李明去，李明只是面子上过不去，其实每年大家都参加会议，内容都差不多，五龙离三江市远，来去一次相当疲劳，老师们并没有多少想去的愿望。 这次是谢友朋亲自点电子专业由王冠沣去，李明心里感觉自己有压力了，面子上很难堪，但他还是想到了办法：“我这几年都是我去，也没啥意思，所以我建议派你去，你也好了解一下职业教育发展情况，以后好开展工作。”说得冠冕堂皇。 陈年新说道：“哎，王老师，你安逸哦，又可以到三江去玩了。” 妮妮已基本康复了，宋雪梅心情也开朗很多，妮妮在身边，她也不再如以前那样冷了。她将妮妮抱在怀里，笑道说道：“有啥好玩的，坐两天车，开一天会，像我还要到财政局买东西，连街都没时间逛，年年如此，我都不想去了。” 国庆放假，妮妮出院，吴平也提前来看妮妮了，邱小兰和刘涛、李碧玉也来到医院，对医生护士一阵感谢，宋雪梅让李碧玉抱住妮妮，自己和吴平去办出院手续。 李碧玉倒好，顺势就将妮妮递给王冠沣：“妮妮，让你干爸抱你吧。” 王冠沣接过妮妮，抱在怀里也觉得很幸福。 邱小兰对刘涛说：“儿子，你去看一下，看钱够不？” 刘涛应声而去，王冠沣也才想起说道：“邱姐，你看这么久我咋没想起这回事，上次的钱肯定不够。” 邱小兰说道：“王老师，钱我先垫了，应该够了，你的钱啊，刘涛放在你箱子里呢。” 王冠沣不知所措地笑了笑：“这哪里要得。” 却见宋雪梅快步走了过来，将手中的四百元钱递给邱小兰，说道：“邱姐，谢谢你了，但钱请一定收下，还差一百多，我回去就来还给你。” 妮妮住院花了五百多元，这可是一笔大数目，宋雪梅他们哪会想到会用这么多钱，所以身上只带了四百元，刚才去办出院缴钱时，医院还退了四百多。 正在他们不知所措时，刘涛过来才说是邱小兰那天过来先帮缴了一仟元钱。 邱小兰笑着说道：“宋老师，妮妮这样乖，我很喜欢，有困难大家应该相互帮助的，我不要你还钱，你如果愿意，以后让妮妮随时到我家来玩。” 宋雪梅一脸感动，但态度却相当坚决：“邱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钱我一定要还的。”说道将钱塞进邱小兰的手上。 邱小兰无奈地接过钱，说道：“妹子，有啥困难说一声，别当姐是外人。” 宋雪梅拉着邱小兰的手：“嗯，谢谢邱姐。” 大家边说边笑走出医院，邱小兰说道：“明天大家都没事，中午到我那里吃饭，一个人都不许少哈。” 几个人相互看看，王冠沣倒没啥问题，吴平说道：“邱姐，不了，我们想回h乡，雪梅下周要开会。” 这的确是个问题，李碧玉说道：“宋老师开会，不是还有妮妮的干爸吗？” 王冠沣挠挠头：“还真不好办，下周我也要去开会，每个专业都要去人。” 大家一时也没了主意，王冠沣也就说道：“那以后再抽时间吧。” 王冠沣觉得吴平的眼中充满戒备和不安，所以也不好和他们一起，说道：“你们自己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去办，各回各家，祝大家国庆快乐！” 王冠沣绕了县城一圈，在一家面馆吃了一碗面，慢慢回到学校，打开箱子，果然自己的钱全部在里面，这几天自己忙得也没看看。 看着自己箱子里面的一百多元钱，再想想宋雪梅的四百元，邱小兰的一仟元，王冠沣心里有点崩溃，看来有钱真好啊！ ------------ 【022】女人心 放假后上班第一天，根据安排就要到三江市参加教研会，因为最近课耽搁很多，王冠沣上了两节课才走。走时去喊同去的宋雪梅，却感觉她神状态很低落，不好问，两人一起到车站搭车。 两人坐在车后的位置，汽车启动，走了很久，王冠沣见宋雪梅一句话也没说，问道：“妮妮病没问题了吧？” 宋雪梅转过头来：“已好了，这次真的谢谢你了。” “这话你都说了好多次了，再说现在我是妮妮的干爸了，应该的。” 宋雪梅苦笑一下，转过头面向窗外，擦了擦眼睛。王冠沣问道：“怎么了？”身体靠向宋雪梅。 宋雪梅小声说道：“别问了，没事。”但明显听得出肯定发生啥事了。 王冠沣知道这个时候也不好问，不再说话，但手却伸到宋雪梅的后背，将宋雪梅搂住。 宋雪梅没有避让，反而将头靠在了王冠沣的肩上，王冠沣感到宋雪梅肯定受了啥委屈，不然不会这样。 王冠沣小声说道：“雪梅，这几天你太累了，伏在我身上休息一会吧，” 宋雪梅果然伏在王冠沣腿上，过了一会他感觉宋雪梅肩在抽动，好像在哭，不由抱住她，在耳边低声说道：“雪梅，别怕，天大的事有我帮你顶着。” 过了委久，宋雪梅终于没哭了，她从口袋中掏出手帕，头转向窗外将泪水擦干，又端端正正地坐在好，王冠沣的手不得不缩回来。 一路上两人也没多说话，直到下午六点半，汽车才开到三江市，搭公交车10多分钟终于赶到教研会报到的宾馆。 报到的人走了，吧台的服务员帮着在登记晚来的参会人员，登记结束，她将房卡交给王冠沣，说道：“晚餐时间已过了，你们只有自己在外面吃饭了。” 因为宋雪梅的财会专业是明天才报到，所以只能自己写房间，王冠沣好说歹说，服务员终于将同楼层的一间房间安排给宋雪梅住。 两人将东西放好，约好出去吃饭。宋雪梅对三江市比较熟，所以在她的带领下，一起来到了附近小巷子里的一个餐馆，餐馆不大，但里面看起来干净整洁，布置相当舒服。 来到最里面的一张条桌，面对面坐下，王冠沣让宋雪梅点菜，宋雪梅点了两个，王冠沣看了看又点了两个，共四个菜，王冠沣说道：“好久没喝啤酒了，我们一齐喝点行不。” 宋雪梅点头同意，酒菜上来，王冠沣端起酒杯，说道：“雪梅，妮妮也康复了，我们为这个干一杯！”宋雪梅不推辞，两人一干而尽。 又倒满，王冠沣说道：“雪梅，这杯为我当了妮妮的干爸，我干了，你喝点就行。” 宋雪梅小声说道：“妮妮有福，认了你当干爸。”说完就将杯中酒全部喝完。 不一会，两人喝了四瓶酒，宋雪梅每杯必喝，比王冠沣还来得爽直。王冠沣心里不敢劝宋雪梅喝酒了，他小声问道：“雪梅，妮妮也好了，你为啥还不高兴呢。” “我当然高兴，只是想着妮妮，心里不知咋的就不好受。” “我不是说过，你让妮妮别走啊，回学校就去带过来，你不得空，不是还有我吗？” 宋雪梅眼一红，旋即说道：“没事，等妮妮大点，就让她过来，先等等吧。” 王冠沣想了想，说道：“不对，雪梅，你肯定还有啥事没和我说，这是为啥，难道我还不值得你信任吗？” 宋雪梅眼一红：“我会不信任你吗？这个世上除了你，我真的都不知道能信任谁了，哎，你叫我怎么说。” “是不是吴平欺负你了，你说说，到底是咋回事。”　王冠沣已隐约感觉到这事肯定与吴平有关，可能还与自己有关。 “哎！”宋雪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眶红了起来，泪水流出，王冠沣一时不知所措，宋雪梅平静了一下，擦去泪水，好像下了决心，说道：“吴平听说妮妮认你为干爸后，很不高兴，回到乡下后，就问妮妮为啥为认你当干爸，我给他解释了，说这事也不是我们主动的，当时的情况我也说了，可他不准妮妮以后喊你干爸，说要喊的话就要打妮妮，把妮妮吓得哭了半天。” “妮妮睡了后，他又发疯一样，对我又打又骂，整整折磨了一个晚上，骂我卖弄风骚，不守妇道，　还有很多话我也说不出口.......”泪水又一次布满了宋雪梅的脸庞。 王冠沣听得义愤填膺，但却不知道如何劝说宋雪梅，最后内疚地说道：“真对不起，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 宋雪梅她反而淡淡地说道：“这怎么能怪你，吴平的性格生性多疑，以前回家一次就要盘问一次，要不是妮妮，我都不想回去，我习惯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来，咱们再喝一杯。”宋雪梅真的有点醉了？这与她的酒量有点不符啊，现在王冠沣反而不敢让宋雪梅喝酒了。 王冠沣又试探着问道：“雪梅，你和吴平的婚姻……” 宋雪梅也许真的酒意已浓，也许长期的压抑需要倾诉，给王冠沣讲了自己从农村走出来的艰难故事。 宋雪梅家境穷困，家住远离h乡场镇的大山之中，很小的时候母亲因为实在不能忍受贫困的生活，一个到山里来伐木的人说能带她出山过上好日子，就弃家而去。 父亲又当妈又当爹，打猎、砍柴，打石头，为家里挣钱糊口，从日出到日落从未停歇，艰难地供她读书，在高三上期，一次出去打石头时不幸从山上摔下来，离开人世。 家里仅剩她和爷爷，没有任何经济收入。她想弃学，但爷爷却坚决不同意，要她一定要好好学习，走出大山。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克服各种影响顺利考取省财贸校。但开学两百多元的费用和几十元生活费却却难倒了爷孙两，她在无奈中，放弃了读书的奢望。 此时她的初中班主任老师吴平知道了这件事，找到她说愿意资助她读书，虽然知道这个恩情难还，但为了理想、为了要走出大山的决心她选择了接受吴平的资助。 毕业后，吴平说喜欢她，希望和她在一起，虽然她知道与吴平在思想上的差异太大，而且两人年龄差异也有近十岁，但还是二话没说就同意了，因为她知道，吴平是她的恩人。 结婚之后，两个的文化差异、个性差异、思想代沟却象洪水一样涌了出来，如果说一般的性格矛盾还可以容忍，但吴平无时无刻的猜疑却成了两人不可逾越的坎。 吴平身长不高，单薄，高三毕业后在当地当了代课老师，后以民师身份考入师校，毕业后乡初中教书，看着年青漂亮的老婆在县城学校，自己又没法改变，长期焦燥猜忌的心态变成了武力的报复，他认为，女人只有打，才能让她不敢有外心，才能真正占有她。 就这样，宋雪梅过着痛苦的生活，幸好有妮妮作为她的支柱，让她对生活还保存着一丝温暖和幸福。 原来宋雪梅是如此命运多舛，王冠沣不知道怎样才能安慰她，两人默默不语地回到宾馆。 走路到四楼，说声再见两人各自回了自己住房，王冠沣见同寝室的老师还没回来，看看时间也才九点，就打开了电视，拿出带的衣服进浴室洗澡，在学校洗澡都是集体澡堂，那有这里安逸，王冠沣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半个小时以后，王冠沣一身轻松从浴室出来，穿好衣服，坐在床上看电视。 看了一会，电视内容没有一点吸引力，实在没事，他出门来到宋雪梅的房间前，敲敲门，宋雪梅问了一声：“谁啊？”听到是王冠沣，她才放心地开了门。 宋雪梅刚刚才洗澡结束，穿着薄薄的上下套装睡衣，长长的头发披在肩上，嫩白的手臂上几个青於的印迹，太美了，王冠沣心中一阵心痛，一阵男人的冲动涌上心头，一把将宋雪梅紧紧搂在了怀里，宋雪梅挣扎了一下，然后也紧紧依偎在王冠沣的怀里，一行泪水从眼中流出。 王冠沣手捧起宋雪梅娇美的脸吻了上去，并慢慢移向嘴唇，两人紧紧相拥，嘴唇紧紧吻在一起。 第一次拥着女人的身体，而且是如此丰满成熟、美丽可人的心仪女人，王冠沣的身体反应剧烈，在紧紧的拥抱中一只手抚向宋雪梅地胸部，那坚挺的、柔滑的一下子被他抚捏，而随着气息的急促，手似乎不甘心现状，从一侧进入衣服里面，宋雪华一对傲胸直接一下弹入了王冠沣的手中，抚捏、轻轻的、使劲的，王冠沣心中无限爱意无法消退。 宋雪梅感到从未有过的快乐，这是一个值得自己信任的人，这是一个能给自己安全的人，而也是自己期盼已久的男人，王冠沣的每一寸触摸都给宋雪梅带来一阵阵快感，她任由王冠沣在自己的身上尽情地爱抚。 王冠沣将宋雪梅抱到床上，撩开衣服，吻向宋雪梅丰满的坚挺，手肆意地抚向宋雪梅的全身，他略显颤抖的手从宋雪梅的腰间伸进那密密的草地，稍作停留快速地穿过草地到达湿润的小溪，探寻那诱人的秘密。 突感宋雪梅浑身一阵颤抖，紧接着将王冠沣推开，宋雪梅喘着粗气，涨红着脸，一下子跑向卫生间。 王冠沣以为宋雪梅是酒喝多了发吐，慢慢来到卫生间门口，宋雪梅没有吐，而是不断用双手接着冷水冲向自己的脸，好一会才放慢了速度。 几分钟后，宋雪梅才出来，看着王冠沣，红着眼说道：“冠沣，不能，我不能，如果这样，那真的应了吴平的话了，再说，我不想，我不想成为不贞的女人。” 王冠沣楞住了，是啊，自己怎能这样自私？但面前的女人自己是那样的喜爱，他真不知道怎样办了。 “雪梅，你离婚吧，你离了婚，我娶你，我要让你和妮妮过上幸福的日子。” 宋雪梅摇头道：“吴平对我再打再骂，但他毕竟对我有恩，冠沣，我的母亲摒弃我，让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她，我也不想妮妮生活在痛苦之中，请你原谅我。” 王冠沣不再说话，看来这辈子与宋雪梅真的没有结果了，他太失望了，一种伤感涌上心头，一阵痛楚让他脸变得扭曲。他无言地走到房间的窗口，将窗帘拉开，望着外面车水马龙的道路、霓虹闪烁的街道，这世界，哪一个角落是属于自己的呢？ 从未落泪的王冠沣脸上突然掉下了泪滴，他用手擦了擦，但泪水又从眼中涌了出来。 他感到宋雪梅从后面抱住了他，伤心地说道：“雪梅，这世界为啥这样残忍呢？哎，为啥我不早两年出身？” 宋雪梅将窗帘关上，扑在王冠沣怀里泪水顺着脸流下，小声说道：“冠沣，你想要就要吧，我给你。” 王冠沣心里已没了一直想要的占有，他吻了吻宋雪梅的脸：“雪梅，我不会伤害你和妮妮，我两这辈子就算无法生活在一起，但我也一定会让你过上幸福生活的。” 宋雪梅点点头：“冠沣，我早就说过，你有你自己的幸福，你会遇到比我好的人。” “雪梅，不管以后我和谁在一起，但我一定会保护你和妮妮的，你相信我吗？” “相信，我当然相信。” 很久，王冠沣说道：“雪梅，你当我姐吧，在家里，我姐对我最好，但现在远离家乡，想见都难。你当我姐，我还能享受姐的关心和爱护。” “嗯，我就当你姐，你就是我亲弟弟。” 两人再度相拥在一起，或许，这是最好的结果。 ------------ 【023】课题主研 王冠沣回到房间的时候，同室的吕老师已来了，这位老师挺健谈，他对职业中学的教学了解很多，对学校的各方面事也很清楚，可能是因为没有同校老师的顾忌，很多事说得很直白。 两人谈到教材问题，这是令王冠沣最不能接受的，吕老师说道：“王老师，书的问题哪是学校能决定的，都是教科所搞的，教科所为啥这样搞，是因为利益，职教室几个不知从这里面挣了多少钱，你注意到没，有些书还是盗版书呢。” 原来如此，看来真是金钱决定一切啊，王冠沣想着有点气愤，说道：“你说这些人也太过份了吧，为了钱，用过时的书，用盗版书，还是搞教学研究的，我看是研究怎样搞钱的。” “你这样想就对了，所以大家都不管，只要自己能挣钱就行了。” “我们靠点工资，能挣点啥钱？” “王老师，你可能才参加工作不久，我也不知道你们五龙的情况，不过我知道的几所学校的电子专业课老师都搞得有第二职业，在外开得有维修部，现在老百姓生活水平提高了，买的电子产品多了，维修部还是能挣钱的。” 王冠沣点点头，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第二天上午宋雪梅到市财政局买资料，王冠沣在宾馆会议室开会。 王冠沣对这次会议相当重视，毕竟是第一次参加这次会议，来之前也对想要问的问题进行了准备，上午在会议室开会，两个老师的发言让王冠沣很受启发。一是市第一职中，从实习基地建设、校企结合等方面作的经验发言，这在一定程度上回答了王冠沣关于学生就业问题的一些想法；第二是t县职中老师就他们学校职教对口高考方面的经验作了发言，王冠沣直接的想法就是，李碧玉也能去读大学，如果这个想法在学校落实，对学生无疑是一条好的前途。 下午组织参会人员到市第一职中进行参观，约三点左右回到会议室进行讨论。 本以为会相当热烈的讨论，却感觉相当冷清，大家也没有啥多说的，老师们平常听领导说多了，自己也懒得发表看法，反正这些看法说了也等于白说。 只有三、四个人象征性地作了发言，气氛一时显得很沉寂，这时分管职业教育的教科所副主任黄德荣感到有点尴尬，他看了看刚印制出来的参会人员通信录，说道：“五龙职中的王冠沣，你是今天在座的最年轻的教师吧，你谈谈你的想法。” 王冠沣在教学中的疑问太多，与教务处的争论也是自己的问题之一，于是他说道：“各位领导、各位同仁，我是五龙职中的王冠沣，今年才大学毕业分配到五龙职中，我今天是抱着向各位领导和电子专业的各位老师学习的态度来参会的，通过今天的学习，我总结一下我的学习心得吧，不当之处请各位批评指正……” 王冠沣从专业课程内容的更新，谈到实践能力培养，从学生读书的目的谈到学生就业和专业培养的方向等，将自己在教学上的大胆实践拿到了会上，当然更像做论文一样，讲得有理有据，足足讲了十多分钟。 当王冠沣将自己的观点说完时，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包括几个领导都认真地听着，拿着笔认真地作好记录，王冠沣顿了一下说道：“我到职中也才一个多月，很多理解都不全面，请大家批评指正，我的发言完了。” 会议室不知道是谁带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黄所长则显得特别兴奋，他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新教师能有这样深刻的认识，就像发现了千里马一样。 但教科所职教室的向主任对王冠沣的说法却不感冒，说道：“小王啊，你的想法是有一些道理，但我们的教学计划是国家的，教材也是国家编的，你说改革，哪有那么容易，一个教材的更新也要花几年时间，你太年轻了，这些还不懂。” 王冠沣从昨天吕老师的交谈中知道这里面无非是向主任在乎的利益关系，心中有气，不由说道：“我们可以结合我们本地实际进行探索啊，能改一些就改一些，我上的两个学科，来之前统计了书中真正实用的知识和技能，比例仅占百分之三十多，这还不改，学生出去能就业吗？我觉得我们培养的职高生，要找准他们的市场定位。” 去年毕业前王冠沣随班上关系最好的郑凡到过广州，亲自到了十多家企业，从大型国企到小型民营企业都做过调查，企业缺少的是两头的人才，一是高水平技术人才，另外就是普通技术型人才，现在职业中学的教学是没有将教学定位搞清楚。 其他老师也发表了同样的看法，向主任虽然也有点生气，但也无法表达，倒是黄所长不断点头，兴趣有加。 大家讨论结束，黄所长点名担任全市电子专业联合教研组组长的市第一职中的胡老师、五龙职中的王冠沣、t职中的赵老师三人留下。 黄所长显得特别高兴，他招呼教科所职教室主任向主任和其他两个人一起围坐在办公桌，抬头问王冠沣道：“王老师，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啊？” “nj大学。” “nj大学，你家是五龙的？” “不，我家是黄江县的。” “那怎么分到五龙去了啊？” “我也不知道。” 很多人问过同样的话，王冠沣也习惯了，也没有当初的委屈了，显得很平淡。 黄所长毕竟是官场老手，掩盖住不解的表情，微笑着说道：“我也是黄江县的啊，我们还是老乡哦，小王啊，我今天一看你就不错，不愧是nj大学的高材生，就是不一样。” 几句寒暄，王冠沣感觉黄所长是那样亲切，一点也没有领导架子，和刚才开会时的威严判若两人。 黄德荣明年满五十，本来上半年原所长调离他就能任所长的，但因为这几年主管职业教育期间，没有一点点政绩，比他年青的一个副所长主管普通教育，近几年成绩不错，两人明争暗斗，钱都用了不少，上级也不好办，最后决定所长之职暂时空缺，考虑他年龄大一些，由他任常务副所长，如果今年再没业绩，这所长职务，也许再也不会降临到他头上了。 职业教育处于快速发展的阶段，但作为教科所对职业教育一直不重视，对职业教育的研究也处于停滞，虽然黄德荣想搞点成绩出来，但也苦于无人可用。 职教室几个人原来也是从普教转到职教，近几年主要经营着全市职业中学的订书和考试，从中牟利，哪里将教学科研工作列入议事日程。 黄德荣今年升职受挫后心里就一直想从职教科研方面进行突破，但职教室几个对此不感兴趣，而他自己也不好说，因为职教室弄到的钱也少不了他那份。 今天王冠沣说到的改革，让他突受启发。改革，是给自己工作业绩树碑立传的最好突破口，黄德荣感觉一下子居然就找到了明年由副转正的最好途径，经过对权力和金钱的一阵权衡，他心里暗暗作出决定。 所以，几个人留下就职教课程改革问题进行研究，黄德荣提出自己的想法，就是从电子专业入手，对职业教育的专业发展进行改革探索，尽快申报课题，成立课题组，而且要争取一定投入，在最短的时间内搞出一些成果。 黄德荣知道，今年再没有点成绩，连常务副主任的位置都是不稳的，而如果能抓出成绩，自己在所长的竞争中必然有更大的胜算。 他要求职教室的向主任做好课题申报和课题研究的协调工作，学校的专业课教师参与课题研究，他自己任课题组组长，向主任、一职中吕老师、王冠沣三人任课题主研，课题要马上申报，尽快实施。 一切安排妥当，他笑着向大家说：“希望大家齐心协力，将我市电子专业发展成为全省甚至全国的重点专业。” 会议结束，黄所长又问了王冠沣一些家里情况，两个笑着道别，王冠沣回到了房间。 下午是财会专业报到，所以晚上是安排了会议伙食的，而王冠沣则没有会议伙食了，宋雪梅也安排了会议住宿，正在王冠沣房间的对面，听见开门声，宋雪梅走出来，问王冠沣：“今天晚上你打算吃啥，要不要又出去吃饭。” 两人现在感觉亲切而坦然，王冠沣笑着说：“不用，我等会自己在外面找个地方对付对付就行了。” 宋雪梅正待说什么，房间中的吕老师喊到：“王老师，电话。” “电话？”王冠沣心中奇怪，宋雪梅也很奇怪，站在走道上，王冠沣来到房间接过电话，问“喂，那位？” “喂，王老师吗，我是职教室老向。” “向主任啊，有什么事吗？”， “你马上到一楼8号包间来吃饭，黄所长亲自点你，快点下来哈。” 不等王冠沣回答，对方就把电话挂了，吕老师问道：“有饭局？” 王冠沣点点头说道：“那我出去了，”说着出了房间，看到宋雪梅还站在那里，笑着说“我有饭吃了，你别管了。” “谁请你，不信这里你还有熟人？” “黄所长请我。”王冠沣低声说道， “不可能吧！”宋雪梅诧异地提高了声音，但看着王冠沣一脸认真的样子的确不像开玩笑。 王冠沣和宋雪梅一齐来到一楼，会议伙食在大厅，所以宋雪梅直接到写有会议用餐标识的餐桌，而王冠沣由服务员带着走到最里面的房间，来到8号房间，轻声敲敲门，打开门王冠沣走进去，一看，只认识黄所长和向主任两位，其他都不认识，黄所长一看，高声说道：“来、来，在这来座。”说着指向一个空位。 “各位，这就是我刚才说的五龙职中的王冠沣，我的小老乡。” 王冠沣向在座的人点点头，黄所长指着一位肥胖的男人介绍道：“这是市一职中的熊校长，”又指着三个打扮时尚、浓妆艳抹的女人说道“这几位美女你就喊姐吧，反正你最小。” 王冠沣一一点头打过招呼。 几人坐定，黄所长坐正上位，左侧一位30岁左右的略胖的女人，再左边是向主任和另外一位女人，在黄所长右侧是熊校长和一位女人，听黄所长的口气，三个女人都是学校老师，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这三人的老婆。 几轮酒后，几个人也没有了平时的庄重，三个男人一只手端着酒杯，一只手在自己旁边的女人的腰间、胸部、大腿上游走，而女人们则发出故作的嘻笑、惊呼，酒在两人的亲热中喝进肚里。 本来王冠沣看着这酒心中害怕，但当看到这些人的个个丑态时心中感到阵阵恶心，他不知道该痛骂这几个男人的丑陋呢还是该骂这几个女老师的下贱。 王冠沣坐在桌上装醉来掩饰对这些人的厌恶，等待饭局的结束。 眼看四瓶酒已喝完，黄所长说道：“就喝这么多了，行了，行了。” 熊校长讨好地说道：“黄哥，凭你的酒量，再喝一瓶没点问题，要不再开一瓶？” “不了，不了，有美人在这，喝醉了没法交待啊！”说着几个人一脸淫笑起来。 “那这样，我们去唱歌，怎么样，耍高兴么！” “那，行吧，反正现在还早，小王，你必须去哈。”黄所长指着王冠沣说道。 在昏暗的ok厅包间里，几个人大声吼着流行歌曲，相互端起啤酒举杯对饮，几对男女搂抱亲妮，不堪入目，王冠沣实在看不下去，自己跑去点歌，虽然他唱歌不多，但对音乐的酷爱多少也可以对付一些熟悉的曲目。 又是一个多小时，黄所长也许感到已尽兴了，或者是想和他的那位女人进行下一个节目了，他笑着说道：“熊校长今天安排得好，谢谢熊校长了！今天到此吧。”大家也都一起附和。 熊校长连声说道：“那里、那里，能请到黄所长是我的荣幸啊” 黄所长指着王冠沣说道：“我的小老乡今天还有点不适应，已后还要多学点哦，哦，对了，老熊，以后有机会你可要帮帮他哦，总不能一直在五龙那个地方吧。”熊校长连声说好。 王冠沣回到宾馆房间门口，他使劲地敲着门，过了一会，里面的老师才开门，一看王冠沣的样子，知道今天晚上是喝高了，就说：“你慢点，别滑着了。” 突然又想起什么，说道：“对面房间的那位女老师来找了你几次，她是你老婆？长得可真漂亮。” “是我们学校老师，你别乱说，别人已结婚了的，今天也来开会。” “哦，不好意思。”那位老师怕他绊倒，手扶着他的手臂。 正在这时对面门开了，一个声音传过来“王老师，你回来了啊。” 两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宋雪梅，同房间的老师对王冠沣怪笑一下，进了房间，而王冠沣走出房门，两人站在走道，王冠沣没说话，宋雪梅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看着你一直没回来，我担心死了，怕你又喝醉了。” “没有醉，你看，不是好好的吗”，王冠沣站端了身子。 “平安回来就好了，快去休息吧”看着王冠沣的样子，虽然知道喝多了，但毕竟安全回来了，宋雪梅一颗心也算落了下来。 “哦，你把在财政局买的东西拿给我，我明天早上帮你带回去。” 宋雪梅点头说好，就回房间搬今天买的点钞纸和样票，这些东西太重了，要是宋雪梅自己拿，还真不容易。 ------------ 【024】红岩岭的黑影 【024】红岩岭的黑影 在回五龙的车上，王冠沣细细地回忆这次那让人心醉、让人心碎、让人振奋的教研会之行。 与宋雪梅的关系看来也就这样了，这样大家都没有伤害，而且能相互关心，但宋雪梅那诱人的胴体却时间浮现在自己眼前，让人稍不注意就觉醉其中。 两个女人，自己是心动了的，但现在来看都是奢求，回到现实吧，先好好做点成绩出来，黄所长对自己还不错，或许这个关系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王冠沣久久沉思，觉得必须书面写个汇报材料，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的想法和自己在教研会上取得的成绩说清楚，在学校领导和老师中改变自己只会打架修理学生等片面的形象。 一个汇报材料的模子展现在自己的面前，王冠沣感觉信心十足。 他突然笑了，自己做事是如此的能耐，为啥在对女人方面却如此不顺，难道自己真不懂女人的心。孙芳是真心关心自己，但却不愿与自己在一起。 因为赶的是最早的一趟班车，回到五龙，时间才下午四点多，王冠沣回来将宋雪梅的东西交给教务处，坐到办公室，开始撰写汇报材料，内容在车上已反复思考，如何写自己也胸有成竹，写完后看看时间，才五点半，他拿着材料，走到谢友朋办公室门前，敲门。 谢友朋一看王冠沣来了，赶紧招呼：“王老师，这么快就回来了，快进来。” “谢书记，这次开会我感觉收获很大，刚才回来写了个汇报材料，现在交给你，麻烦你看一看。” 开教研会是每年的惯例，以前从来没有人写过汇报材料啊，都是组上召开一个集体会议，教处务刘元明参加，大家谈谈，对新的规定进行要求，这些都会在随后发来的文件中找到，所以也只是走走过场。 而今天王冠沣写了个汇报材料，谢友朋反而感到新鲜了，不由问道：“小王，看来你收获不小啊，行，下来我一下抽时间看一看。” 王冠沣见谢友朋只是应付，心中失望，却也只能走了，说道：“那请谢书记一定看一下，我先走了。” 谢友朋点头道：“行，那你先去休息休息，赶车也累了。” 王冠沣失望地回到寝室，他暗自嘲笑自己：怎么这样傻啊，自己以为有多大的事，在别人眼里不值一提，端起茶，将王杰的一盒磁带放进收录机，让苍凉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 门开了，一个人出现在面前，是孙芳，自己还真有点想她了，虽然没有任何希望，但行动却不断背叛自己。 马上关了收录机，起身站起：“孙芳，快来坐。”自己坐在床沿，将椅子让给了孙芳。 孙芳也不客气，坐下问：“身体没啥问题了吧？” “早就没问题了，孙芳，有啥事吗？” 孙芳想了一下问：“你有英语方面的书吗？我想参加在职学习，翻年就要考试，我想去试试。” “有啊，你要哪些，我给你找。”也不管孙芳的回答，自己在翻了起来，不一会，五六本英语书放在了孙芳面前。 孙芳选了两本，说道：“这两本应该比较适用，我先借用一下，你英语水平如何？不懂的可以问你不？” “孙芳，我全天24小时听候你的调遣，放心，我的英语水平和我的桥牌水平一样棒。” 孙芳高兴地说道：“别吹，你必须辅导我考出好成绩才算本事。” 王冠沣想了想笑道：“这个光我一个人努力是不行的，关键还得看你。” 王冠沣突然想和孙芳多聊聊，对孙芳说道：“孙芳，我领工资了，假期有一个半月的补发工资，今晚我请你，报答你的收留之恩，如何。” 孙芳高兴地抬头想了想：“行，给你个机会。” 两人突然感觉是那样亲密，高高兴兴地出门走向李媛媛家的餐馆。 王冠沣让孙芳点菜，孙芳只点了一个菜，王冠沣知道孙芳怕花他的钱，于是对李媛媛说道：“小李，你安排几个好吃的菜。”又起身小声对李媛媛说道“媛媛，看你的了。” 李媛媛当然知道王冠沣的意思，笑道：“王哥，你放心，保你女朋友满意。”她以为孙芳是王冠沣的女朋友。 王冠沣心里高兴，坐下后孙芳问：“你又说啥了，我看你不怀好意吧。” 王冠沣一笑：“敢吗？我的警官同志。” 菜上来很快，王冠沣要了二两酒，边喝酒边问孙芳：“孙芳，上次我说你给庆祝一下，要不你喝点酒。” “不喝，上次在你面前出丑了，今天还想我出丑啊。” “那你端起茶杯，我祝贺你一下。” 王冠沣找着理由与孙芳逗乐，两人聊得很开心。孙芳突然想起一件事，对王冠沣说道：“王冠沣，我们局里要筹备个两个元旦参赛节目到三江市演出，我参加了。” “啥节目？你是啥角色？” “你猜？” “我不猜。” “告诉你吧，其中一个是一个现代舞，打算让我当主角。” 王冠沣脸色一变：“是那种少衣露肉的？” 孙芳看王冠沣脸色一变，心里有点不高兴：“现在啥时代了，你还这么封建，再说如果舞蹈得奖了，可能就有机会被领导看上，调到三江工作了。” 王冠沣心里突然很不高兴，冷笑道：“孙芳，反正我反对你去跳舞，一个警察不好好钻研业务，心思用在跳舞上，而且还想用这种方式去调动，我想着就恶心。” 面对王冠沣如此强烈的反应，孙芳的确没想到，楞了半天，才气愤地说道：“王冠沣，啥恶心不恶心？这是我的事，你管得宽。我跳舞有啥不对？我想调到三江有啥不对？我不自己想法，你行，那你帮我调到三江去。” 王冠沣被刺得一阵心痛，毫不示弱地说道：“孙芳，你别不高兴，我反正看不惯，我现在没本事帮你，但你相信，我一定会帮到你的。” “帮我，你帮我啥了？” “我...”　王冠沣语塞，但却坚定地说道：“孙芳，反正我反对你去跳舞。” 孙芳气愤地说道：“你反对，你与我有啥关系，你反对有用吗？” 王冠沣气不打一处来：“孙芳，还吃不吃，李媛媛，买单。” 孙芳筷子一放“吃，气都让你气饱了，再也不想见你了。”拂袖而起。 王冠沣起身向外走去，孙芳理也不理他，王冠沣看了孙芳一眼，孙芳的眼泪充满眼眶，但王冠沣火气大，也不理孙芳，两人走出了餐馆大门。 出门，孙芳没好气的说道：“别跟着我。”　王冠沣毫不示弱，转身反方向而去。 从这个方向，是走向青龙河，王冠沣走向河滩，走向那天与周小虎搏杀的地方，真想再来一场那样的战斗，即使死，也没有这样的烦恼，也可以酣畅淋漓地享受搏杀的快感。 一样的地方，一样的建筑，没有一个人。王冠沣不想回去，看着横跨青龙河的索桥，快步爬上岩石，走上铁索。 走在索桥中间，脚下深深的河道中河水滔滔，浓浓的清雾袅绕其上，没有一点通透。 自己的前途正和这种气氛惊人地吻合，看似走向明了，却不知前途何在，看似平静的河水，却暗滔汹涌。 站了许久，感觉脚也酸了，他缓慢地走向红岩岭，沿河走了很久，坐在岭上一块巨大的岩石之上，落日映红的云彩还挂在西边，但另一侧的乌云却缓缓扑来。 今天不知道怎样的，以前看杂志时，但凡漂亮女人，总希望穿得越少越好，能一饱眼福，但为啥对孙芳跳舞如此反对呢，当时一听孙芳说跳现代舞，自己就像被什么尖锐刺痛了一样，不由分说就急了起来，难道自己真的很在乎孙芳，但为啥又无法好好说呢？ 王冠沣想不明白自己，也想不明白孙芳。 天已渐渐转暗，岩石上风越来越大，他缓缓走向索桥，天也黑了，乌云布满天空，还没到索桥，淅淅沥沥的雨就下了起来，这样的情况，除非想死，没有人敢过索桥的。 王冠沣在一颗大树下躲了一会，但这毕竟不是办法，记得上次与学生来时在山头上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破烂的茅草棚，决定到那里去避避雨，而且可能今天只有在这里住上一晚了。 他凭作感觉向前摸索，密林之中脚下的路并没有特别泥泞，只是时不时遇上一些小动物让他心里感到害怕，他最怕的就是蛇，而经过的地方好像几次脚下踩到的圆滑的东西极有可能就是它。 终于，凭借自己的感觉，没有多久就找到了那间破旧茅屋，推门进去，隐约感觉有一张用小圆木绑成的床，上面铺有山上的茅草，王冠沣按了按，可以坐，从门边找到一根木棍，在床上敲打一阵，感觉放心了，将木棍放在床边，等了一会，才斜靠在床边。 感觉全身发冷，他将一些草放在自己的周围，找了半天在屋内一角找到一个废弃的口袋，将草装在里面搭在身上，觉得暖和多了，不知不觉，他居然睡着了。 突然，他感觉有异动，睁眼一看，外面漆黑，屋内也并没什么异样，但小雨的滴答声中夹杂着脚步声，心一紧，细细地听辩，脚步声越来越近，有点像人的脚步声，是谁这样晚了还到这里来，可能也是躲雨的人，或许本来就是这些人搭的草棚。 人越来越近，王冠沣感觉至少在三个人以上，他刚想去外面看看，以免吓着了别人，但脚步声中突然传来一句话：“冯哥，前面草棚里有人咋办？” “哪会有人，要是真有人的话，前面就是河，扔下去喂鱼，难道还没去处。” “行，那我们悄悄看看再进去。” “好，你去看看，我们两在这等。” 声音极小，但王冠沣还是听得很清楚，这些人看来不是善类，他也不想多事，悄无声息地躲在了离床几米远的草垛后面。 那人将门推开，拿起一把手电照射了屋内，感觉没啥问题，大声喊道：“冯哥，没人，快过来。” 又过来两个人，三个黑影进屋，将门边的草垛抓了几个扔在地下，坐在上面，长长出了口气，一个生硬的汉语声说道：“要到了吗？” “要到了，但这时不能走，前面有一条索桥，晚上没人敢过。我们先在这歇一会，天一亮就出发。” 突然，一个耳光的声音传来，只听被称着冯哥那人的声音吼道：“黄二娃，你动动脑壳，这么贵重的东西能乱放吗？” 黄二娃赶紧答道：“冯哥，都是小弟不对，是小弟不对。”说着将东西抱在了怀里。 冯姓的人没说话，过了一会，他才对另外一个人说道：“吉米，你这货质量没问题吧。” 叫吉米的人说道：“老弟你放心，贷绝对没问题，你们的钱没问题吧？” “这个你放心，我们老大早就想做这个生意了，但苦于没有货源，只要我们将这条通道做出来，以后周哥专做这一样就行了，钱那是规矩的。” 黄二娃巴结道：“就是，有了这个，我们老大哪里还用做其他的，在五龙这个鬼地方，真正在发财，这个才是最好的办法。老大的那点沙石场和ok厅、赌场比起这个简直不值一提。” 叫吉米的人说道：“这个通道如果你们开发得好，以后货源多的是，价格绝对最低，以后大家双赢。我们可以减小从南方的出货，那边太危险了。” 黄二娃小声说道：“冯哥，这次你可立大功了，周老板以后可就靠你了，武行帮你可就成了三把手了，不，冯哥，应该是二把手，雷明以后也不是你对手了。” 姓冯的说道：“二娃子，话不能这样说，雷哥跟周哥奋斗这么多年，周哥能发家也靠雷哥出谋划策，这次我们去了五个兄弟，才回来你我两个，也不容易，以后你好好跟着我，有你好吃好喝，只是有些该说，有些不该说你要记清楚。” “是，冯哥，以后我一定唯你是从，你放心。” 王冠沣蹲在草跺中不敢出一口大气，借着偶尔对方的电筒，那三人中有一人手里拿着土制手枪，那个叫吉米的腰间也明显别了一支枪。 三人也可能也已相当疲倦，不一会就靠在墙上睡着了，王冠沣不知道几个人说的啥东西，他也不敢睡觉，听见三个人此起彼伏的鼾声，他悄悄地移动到三人近前，将黄二娃口袋轻轻松开，里面是一袋一袋的东西，他拿出一包，捏了捏，很软，象面粉，心里一惊，难道这是毒品？ 他不敢停留，将手中的放进自己衣服口袋，将黄二娃的包复原，从一个破洞中钻了出去，走向青龙河的反方向，来到一个小丘，坐在一棵大树下，静静地观察着小屋。 天刚微亮，小屋里出来三个人，三个人穿着又烂又破，满身是泥，显然走了相当长的路程，一个外国人走在中间，疾步向索桥方向走去。 借着光线，王冠沣将口袋中的东西拿出来，果然，以前在电视、电影里看到的白粉就是这个样子。 原来周麻子一直在打通毒品通道，这让王冠沣很吃惊，细细分析五龙的地理特点，不由暗想周小虎的聪明，从这出境，很容易避开边防部队，而一般人也不可能想到有人会通过狭长的崇山峻岭，进入青藏高原的极寒地区，将毒品能运过来。 怎么办？王冠沣此时已抛开了昨天的痛苦，这一线索，是多么重要的情报，给公安局，让他们去侦破，将这危害一方的恶霸铲除。 ------------ 【025】出路 等三个人走了一个多小时后，王冠沣才向河边走去，他选择隐蔽的地方，抄小路迅速向学校走去。 回到学校，不到八点，打开门，将那袋东西藏了起来，用水壶的热水倒出来好好洗了脸，换了衣服，又喝了一大杯开水，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咚、咚”的敲门声响起，“谁啊？”王冠沣还不想起床，脑袋很重，好像有点发烧。 “王老师，是我们。”刘涛的声音。 开门一看，刘涛、李碧玉　看见大家都看着自己，王冠沣问道：“怎么了？” 陈年新问“你到哪里去了，昨晚找了你一晚上。” “是啊，你上哪去了，王老师，可把我们急坏了。”李碧玉拉着王冠沣不满地说道。 “有啥事吗？”　王冠沣诧异地问道。 “昨晚孙警官来找你没找到，就问我们，我们几个悄悄帮着找，昨晚找到十一点多，也没找到你，你等着吧，孙警官来了，有你好受的。” 王冠沣心里感动，是啊，还有这么多关心自己的人，他说道：“唉，昨天跑到外面去耍，很晚才回来，我一个大活人，还用担心我吗？谢谢你们了，快回去吧。” 几个人不相信，陈年新问：“昨晚我两点多才睡，你啥时候回来的？” 王冠沣想了想，说道：“我当时喝了点酒，记不得时间了，应该很晚吧。” 大家都不信，但也不好再问，王冠沣头发涨，对陈年新说道：“陈老师，帮我把课调一下，我头痛。” 也不管大家感受，直接关门睡觉。过了很久，他被“咚、咚”的敲门声吵醒了，一看时间，已是中午一点过，头却痛得厉害，看来昨晚自己感冒得不轻。 门一开，是孙芳，孙芳脸上充满和气愤和委屈，王冠沣想起昨天吃饭时的情境，自己真的有点过火。马上满脸笑容：“孙芳，你来了，快坐。”将椅子挪了挪。 “王冠沣，你要把我气死才满意啊？” “咋了，孙芳？” “你昨晚跑到哪里去了？” “我在...我在河边。”　王冠沣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地点。 “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你找到十一点多，我一晚上都没睡着。” “孙芳，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还怕我轻生不成......”看着孙芳充满委屈的脸，不敢再说，感动地拉住孙芳的手臂“孙芳，谢谢你，是我不对，全部都是我的错。” 孙芳举起双手在王冠沣的胸前“咚、咚”连连敲打，幸好没使劲，不然王冠沣又会躺在医院。 王冠沣抓住孙芳的手，小声说道：“孙芳，我舍不得你。” 孙芳看着王冠沣，本来好像是原谅王冠沣了，但却突然说道：“舍不得？我看是舍不得让我高兴点，不知道我上辈子欠你啥。” 王冠沣冲动地将孙芳搂在怀里，吻了孙芳的脸一下“孙芳，我以后一定不惹你生气了。” 孙芳两脸绯红，推开王冠沣“一边去，别打歪主意。”但表情却已告诉王冠沣，已不再生气了。 孙芳此时才仔细看了一下王冠沣，用手在王冠沣额头上摸了一下，很烫，说道：“活该，走，去医院吧。” 两人来到县医院，医院此时病人很少，一个医生开了药，说道：“输点液吧，不然好得慢。” 孙芳说道：“行，你开药吧。”　王冠沣本来不想输液，见孙芳答应了，不敢再反对。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啥突然害怕孙芳起来。 孙芳陪王冠沣坐在一个输液室，输液室只有他俩，王冠沣不说话，用右手将孙芳的手拉在自己手里，孙芳开始不让，拉了几次，终于没再反对，王冠沣微微一笑，孙芳白了他一眼：“满意了？” “孙芳，我发表一下我的意见行不？” “有话快说。” “你别去跳舞行不？” “行，听你的行了吧，我上午已经给罗政委说了，我没法参加训练，这下你满意了吧？” “孙芳，你是我心中的女神，你知道吗？我不能让任何人破坏你那圣洁的形象。” 孙芳突然有种感动，居然主动靠在了王冠沣的肩膀“王冠沣，我不是圣人，我要吃饭、我要生活，我不想在五龙，你知道吗？” “孙芳，我虽然现在没找到机会，但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吗？孙芳，一切都会实现的，不是头发白的那一天，就在不久。” “你教一辈子书，能混出啥来，我都不知道我欠你啥了。” “孙芳，你鼓励我一下行吗？两年，两年我混不出名堂你把我当垃圾扔了行不？” “我看现在就该把你扔了。”孙芳打了王冠沣一下，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王冠沣突然问道：“孙芳，周麻子他们犯那么多事，你们怎么不管啊。” “象你这样的人又不配合，怎样管啊？”孙芳记仇了。 “孙芳，我说真的，你们局领导肯定与他关系很好吧？” 孙芳沉默了，这是个公开的秘密，但怎能说出来“这些事你管不了，也别管。” 王冠沣心里掂量半天，看来早上的想法太简单了，这条重要信息不能轻易说出来，更不能让孙芳知道，以她的性格，肯定会身陷危险之中的。 王冠沣说道：“孙芳，我不想教书了，我想出来自己做点事，不然我这辈子可能真的就在学校里废了。” “五龙这个地方，出来又能做啥事呢，你先安心教书吧，以后看有啥机会没。”孙芳叹口气说道。 第二天上午，谢友朋组织召开行政扩大会议，会上主要讨论王冠沣所写的学校教学改革方案。 谢友朋是在上厕所时没找到书才将王冠沣的汇报材料拿在手上看的，这一看，让他兴奋不已。 王冠沣在报告中提出三个教学思路，一是黄所长决定搞一个深化职业中学教学改革的科研课题，五龙职中被定为三个试点学校之一。在王冠沣报告出来的第二天，市上就电话通知了他，这是市级业务主管部门第一次对五龙职中有了重视，不只是重视，而且是重点、是骨干。 王冠沣提出的第二个思路就是高考的机遇，他在报告中这样描述着美好前景：我们学校有这个基础和能力，今年国家对我省职教师资的培养给了新政策，职高考入大学的名额投放比去年增加近一倍，如果我校今年能在这方面有所突破，学校无论是在招生还是在学校品牌上，都能进一大步。 这个太对了，五龙中学每年考取几个大学生就被局领导吹得天花乱坠。而职中，哪怕只有一个人考入大学，但学校的名气不也变响了吗？我谢友朋不也可以扬眉吐气了吗？ 谢友朋现在真是恨刘元明，暗道：刘元明啊，你真是个猪啊，以前为什么不动动脑筋，不然自己在局里会一直这样灰头土脸吗？ 第三个思路是争创全市重点骨干专业，争取国家资金。这是个创牌子的机会，而且是争取钱的机会，有了钱，自己搞女人、请客送礼不就有了着落。 谢友朋作为长期担任学校一把手的谢友朋，对于有关自己政治前途、金钱美女的东西相当敏感，他兴奋了。 所以经过自己深思熟虑，他决定大胆一搏，为自己的政治前途再拼一下，看能不能再上一个台阶。 为抓住创造政治资本的机会，谢友朋对这次会议做了大量准备，先是和市教科所黄副所长通话落实了科研课题，又向市职教处核实了高考名额，对其中的设想和办法经过了认真分析，又先后找刘元明进行了商量，做了详细的计划。最终决定开会将自己的计划落实。 会议直接进入主题，谢友朋让王冠沣将教学改革方案的想法详细阐述，谢友朋表示性地征求大家意见。 全场一片安静，没有任何人说话，他们感到震惊、感到兴奋，但都不愿发言，因为他们不知道谢友朋是什么意思。 谢友朋或许早就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笑了笑，的确，这是他要的效果。 他点燃一支烟，“咝、咝”的声音传到每个参会者，干咳了一声说道：“大家都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嘛，大家也参加很多年的教研会了，王冠沣这次收获最大啊。” “那我先谈一下我的想法：课题和高考情况我核实了，情况很清楚，但我们学校都从来都没开展过，有难度，要取得突破不是件容易的事；骨干专业的建设问题以前也做过，但没做好，所以怎样做，也需要大家多想点办法……” 其他人这才纷纷发言，但不外乎一点，那就是以前从未做过，难度太大。 几个专业课老师却一致赞同，认为学校要发展，一定要有创新，王冠沣提出的几个方案，都可以为学校发展带来机遇。 等大家发言都差不多了，谢友朋将自己的笔记本翻到其中一页，深吸了几口烟，说道：“大家讨论的意见应该都清楚了，我认为王冠沣的三个方案都是可行的，大家齐心协力先搞起来，小平同志教导我们说要敢于摸着石头过河，搞好了，大家都有成绩，学校也发展了，没搞好，我们再分析原因，再来搞，总能出一些成绩嘛，所以我认为要马上搞，要责任落实，搞出成绩。” 严东来感到从未有过的冷落，按常理，如果征求他的意见，他一定会从王冠沣的方案里挑出毛病，让方案流产。因为这些荣誉都是搞给谢友朋的，自己得不到，不如大家都不要。 但谢友朋没有征求他的意见，直接将方案和人员安排交给他让他宣布，谢友朋怕他反对，专门说道：“这是我反复考虑的结果，你宣布就行了。”哪里把他放在眼里，心里不爽，却不敢反对。 严东来拿出分工名单进行了宣布：科研课题工作是市教科所黄所长点名由王冠沣担任，所以学校课题负责人是王冠沣，所需人员由王冠沣根据需要定；高考工作由教务处负责组成高考复习班，抽全校最好的文化课老师和专业课教师进行小班复习上课，人员由教务处安排；骨干专业建设由专业组组长李明负责，首先从电子维修部、建筑专业实训场地，农学专业对外实习场地入手启动。 会议结束，王冠沣的所有计划得到落实，心里松了一口气。 严东来心情复杂，没料到谢友朋对王冠沣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王冠沣说的话比他的话还管用，谢友居然对王冠沣言听计从，知道谢友朋肯定将王冠沣纳入他的圈子里了，后悔自己对王冠沣的几次为难，心理一阵失望。 刘元明开始对谢友朋的决定和安排很不满，王冠沣和自己不是一般的矛盾，怎么能对王冠沣如此态度。 谢友朋对他分析之后让他心里稍觉安慰，因为高考工作由他负责，如果有成绩，他必然得到表彰和奖励，对自己以后的提升必然产生重大影响，心中反而有点感谢王冠沣的主意。 ------------ 【026】桥牌桌上 中午，孙芳过来对王冠沣说道：“等会再去输点液吧。” 王冠沣问：“你陪我不？” 孙芳脸红着说道：“陪你，行了吧，又不是小孩。” 在医院输完液，已是下午三点多，王冠沣问孙芳：“你上班晚了会不会挨批评。” “没事，我给唐队长说了的。” “那你还去上班不，要不，我们两人走河边去玩。” “以后去吧，我先回局里看有事没。” “行，那我也先回学校。” 两人亲密地从医院出来，王冠沣将孙芳送到公安局门口才往学校走去，来到办公室，问陈年新：“课帮我上了吧？” “上了，我说了，你感冒发烧在输液。” 王冠沣点头：“那我先回寝室休息一下，真的才输完液回来。” 才进寝室没一会，孙芳过来了，王冠沣拉着孙芳：“想我了？” “呸，躲你还来不及呢。” “那肯定有啥事，对不对？” “就是，罗政委让我给你带个信，今晚陈局长要过来打桥牌，叫你和陈局配对。” “孙芳，你打，我指挥。” 孙芳摇摇头：“我只和你配对。”觉得话有点不对，脸红了。 王冠沣满意道：“孙芳，你不觉得吗？我们是世界上最好的一对。” 孙芳说道：“别贫嘴了，你感冒了，行不？” “没问题，有你在，我的病就好了。” 没到五点，唐志刚开车将王冠沣和孙芳接上车，只开了几分钟，两人来到一个餐馆，进入一间雅间，唐志刚率先站起来拉着王冠沣的手，高兴地指着坐在上位的一位50多岁的人说道：“来，兄弟，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安局原局长陈局。” 王冠沣走到陈局长面前握住陈局长的手说道：“陈局好！” 其他几个人都是见个面的，所以大家也很随便，坐上桌开始吃饭。 一桌人吃完饭后，分两批回到公安局。公安局工会活动室早已将空调开好，打扫得干干净净，按照陈局长的安排，大家开始打桥牌。 王冠沣与陈局长配对，组队抽签结束，a队由王冠沣与陈局长，方局长与另外一警官组成，其他人就组成了b队。 与王冠沣一桌的对手是唐志刚和局人事处的周警官，周警官就是上次讽刺王冠沣的人，这次，他再不敢小瞧王冠沣了。 第一付牌一发，王冠沣主动问陈局长道：“陈局，您平常叫牌用什么叫牌法？” 陈局长想了一下说道：“我们第一次配合，用自然叫牌法吧。” “好的，没叫好和打好的时候还请你多包涵哦！”王冠沣谦虚地说道， “第一次配合，有点差错难免，没事。”陈局长安慰道。 不一会，四付牌已打完，陈局长不愧是桥牌元老，叫牌时信息明确，打牌时考虑周全，王冠沣心中暗暗佩服，的确称得上是高手。 而陈局长心里更是惊奇，这年青人叫牌打牌的技术丝毫不亚于自己，在全部的叫牌和打牌过程中，他找不到一个错误，不由对王冠沣的牌技刮目相看。 王冠沣这一桌将四付牌用牌套装好，叫孙芳拿到另外一桌，那一桌四付牌还没打完，所以王冠沣可以暂时休息一下，唐志刚和同伴正在为刚才叫错一次牌和有一付牌没打好在讨论，王冠沣和陈局长也无法插话。由于中间有布幔隔着，所以相互之间也看不到表情。但两人的心里都暗赞对方，与这样的同伴组合，得之不易。 陈局长高兴的心情并没持续多久，另外一桌的四付牌拿了过来，第一付牌王冠沣的叫牌却让他心中很是不爽。 此牌他们实力明显不如对方，但他有13个点子，叫1无将，下手叫2黑桃，王冠沣在沉思一会后居然叫5方块，而对方直接加倍，王冠沣又在沉思良久后给出了反加倍的叫法。 这让陈局长心中极为不满，这样输掉，今晚16付牌可能都没法翻身，心中暗想：还是太年轻，关键时候靠不住，习惯性拿出烟抽了起来。 孙芳看了一下叫牌表，心中一惊，这付牌在另外一桌是连二无将都没完成定约，王冠沣这样喊，不是找死吗。 心中也有点急，附在王冠沣耳边小声说道：“陈局长抽烟了，他急了，对你不满意。” 王冠沣淡淡一笑悄悄说道：“相信我！” 在所有人都认为王冠沣必输无疑的表情中，他们看到的是王冠沣将一敦敦牌成功拿下，5方块，刚好完成。 其他三个人都还没回味过来，他们的确不信，但他们每张牌都是从自己手中出的，而王冠沣的确赢了。 三分钟，足足三分钟，陈局长惊呼一声：“好小子，精彩！” 而其他两人都在想，这家伙运气咋个这么好，想不明白。 周警官对孙芳说：“孙芳，帮我倒点水。”他对孙芳一直坐在王冠沣旁边心里有点不高兴了。 孙芳过去给他倒了水，他指指旁边的椅子说道：“来，坐这，我也教教你。” 他根本不知道王冠沣和孙芳的关系，孙芳脸色一变，不高兴地说道：“打你的牌，管我坐到哪!”脸上不悦，将椅子挪得更靠近王冠沣了。 王冠沣心里温暖而自豪，心情却保持平静，他心想，今天晚上唐志刚这两人一定会大输一场。 周警官是公安局人事科的科长，警校毕业，警务能力一般，但有文采，会写作，来到五龙县公安局很快得到领导的赏识，工作8年，担任科长，二十七八还未结婚，总感觉高不成低不就，自从孙芳到局里后他感觉终于找到自己满意的人了，所以一直在追孙芳。 孙芳才来时对各方面也不熟，感觉他对人热情所以关系一直还不错，但逐渐发现他还另有目的，孙芳总觉得他不是自己理想中的人，渐渐也有了一些反感，但一直没有表现出来。 晚上12点左右，大家都感觉累了，结束打牌。不出所料，王冠沣一队大获全胜。 陈局长坐在座位上一直没有动，他静静地思考着，将两队的叫牌和得分表看了又看，最后缓缓站了起来：“高手啊，高手，我自愧不如!”苦笑着摇摇头。 在场的人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陈局长看着大家询问的眼睛，说道：“还有吃的吗?我饿了。” 方局长马上吩咐李警官：“去把局食堂的老李喊起来，弄点吃的！”李警官应声而去。 几个人围坐在陈局长桌前，陈局长对其中的几付牌进行一一分析。 在对第五付牌进行分析的时候他说道：“这付牌看似王冠沣叫牌有问题，因为牌力我们的确不够，我开始认为是牺牲叫法，刚打完时我也以为是运气，但仔细一想，这不是运气，我最后才想到，王冠沣从唐队长的攻牌到你们的心态都是计算了的，连他反加倍都是进一步激怒你们的情绪，给最后胜利打下基础。” 大家惊愕地瞧着王冠沣，他们不相信陈局长的分析，作为公安局的人自认为分析能力不输于常人，更不用说这几位还是局里的佼佼者。 但陈局长对其它几付牌的分析彻底让大家确信了刚才分析的正确性。最后，陈局长叹道：“我也自认为牌技优秀，30多年的积淀应该还可以吧，但我注重了打牌过程本身的严密性和安全性，尽量不失误，对打牌过程中人的分析并没有注重，而王冠沣呢，从今天的叫牌及打牌过程中，虽然我们第一次配合，有时叫牌配合有点问题，但都能在打牌中将这些问题处理掉，没有大的失误，但关键牌的叫法和打法上，他还考虑了对方性格和心情状态，这点我真的想不到啊！” 陈局长限入良久的沉思，接下来的夜宵时，突然放开喝起了酒，与方局长相言甚欢。 ------------ 【029】取货 第二天中午，孙芳过来对王冠沣说道：“我妈来电话了，你的东西收到了，三个大箱。” 王冠沣心想郑凡不愧是自己的兄弟，做事如此之快。明天就是星期天，王冠沣一盘算，对孙芳说道：“那我明天就去，你给她说一声。” 孙芳脸红着说道：“你又找不到我家，我妈也不认识你，反正我也没事，我跟你一起去。”话声虽小，但却坚决。 王冠沣想了一下，说道：“好吧，那太谢谢你了。” 下午两点多，孙芳风尘仆仆地跑过来，对王冠沣说局里有个车等会要到三江市去拉警务器材，明天回来，正好可以搭顺风车。 王冠沣一听也很高兴，到学校办公室说了要到三江市买维修元件，下午请假，又请李明帮照顾维修部，搭乘公安局的车赶往三江市。 公安局的车是一个商务越野车，后面空间很大，公安局后勤处一个50岁左右的干部坐在副驾驶，孙芳和王冠沣座在后排。 三个人在车上聊着天，不知不觉就过了w县，坐在副驾驶的干部也有点疲倦，开始睡觉了。王冠沣和孙芳也不好再说话。 又走了了会，天黑下来了，王冠沣拿出一包烟给了司机，司机一看是包好烟，心理很高兴，说道：“兄弟，谢谢了！” 孙芳奇怪地看了王冠沣一眼，王冠沣微微一笑，不说话。司机开车久了，大家又不说话，很容易疲倦，王冠沣送一包烟，一来是有求于人，二来也是给司机提神。 不一会，孙芳打不起精神来，她靠近王冠沣拉住王冠沣的手臂，头靠在肩上也睡了起来，王冠沣看着孙芳，心里一阵暖意。 嗅着孙芳少女的清香，听着孙芳均匀的呼吸，王冠沣的心中一阵波澜，对孙芳充满了感激和内疚。 接近晚上10点，汽车才到三江市，孙芳让汽车将她和王冠沣送到家门口，约好明天中午在这里等，就去市公安招待所了。 王冠沣对孙芳说：“你们家附近有宾馆吗？” 孙芳说道：“有啊，就是我家。” 还没等王冠沣说话，她又说道：“我家里住得下，现在你还在创业，节约点好不好？” 王冠沣笑了笑，说道：“我是怕你妈误会，住你家，到时你挨骂可别怪我。” 王冠沣又看了看附近，有一个百货公司，他说道：“你在这等一下，我去买点东西。” “买什么啊，不用，不用！”孙芳拉着他的手不要他去。 王冠沣认真地说道：“你让我去吧，以后还要麻烦你妈，再说第一次见面，怎么好打空手。”径直走进那个百货公司。 孙芳也跟了过来，王冠沣看来看去，最后在一个卖蜂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看了看一种野花蜂蜜感觉不错，就是价格很贵，一盒两瓶，60多元。王冠沣仔细看了包装和产地说明等，满意地点了点头，掏出钱要买，孙芳急了，拉住他的手说道：“你疯了，60多呢，照这样不如去写宾馆。” 王冠沣笑着说：“这可是给你妈买的东西呢，当然要买好东西，你别管了，以后有的是钱。” 孙芳心理又是着急，但又是高兴。不自觉地挽住了王冠沣的手，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走到孙芳家的住宿楼，孙芳敲门，一个女人将门打开，一眼看见孙芳，高兴地说道：“芳芳，你回来了，快、快进来，不是说明天回来吗？也不打个电话，好给你煮点好吃的。”看到跟着的王冠沣，她迟疑地看了看，眼光看向孙芳。 孙芳大方的介绍道：“妈，这就是我上次打电话说的那个朋友，请你收的货也是他的，叫王冠沣，今天局里刚好有车过来，我们就一起过来了。” 上次给郑凡地址时已知道孙芳母亲的姓名，所以王冠沣适时地叫道：“刘阿姨，你好！” “哦，小王啊，快进来。” 两人进屋，房间不大，但室内摆设相当考究，沙发、茶几、电视柜一应俱全，到处一尘不染。 孙芳的母亲应该40多了吧，但看不出她的实际年龄，走到街上说她与孙芳是姐妹肯定没问题，容貌和体形均保养很好，王冠沣心想：孙芳这样漂亮，原来有个这样漂亮的妈。 王冠沣将买好的蜂蜜递给孙芳的母亲，说道：“刘阿姨，这是我给你买的蜂蜜。” 刘阿姨看了看，说道：“买这么贵的东西干啥，来就行了，以后不准再买东西了哈。”心里很是满意，说“你们坐会，我去给你们煮点吃的。” 不一会，两碗热腾腾的鸡蛋面端了出来，两人狼吞虎咽吃得欢，刘阿姨坐在一边，心痛地看着孙芳，脸上露出慈祥而幸福的笑容。 两人很快吃完，孙芳连声说道：“妈，你煮的面太好吃了，好久没吃这样好吃的面了。” 孙芳的母亲高兴地将碗收到洗刷，两人坐在电视旁看电视，孙芳被喊进去帮忙。 一会两人出来，看孙芳脸色有点不高兴，王冠沣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肯定问了和自己的关系，而且还教育了一通。 刘阿姨看了看时间，对孙芳说道：“芳芳，快去洗澡，不然太晚了。” 孙芳答应一声，走进卧室，只留下王冠沣和她。 她对王冠沣说道：“你的几件东西还挺沉的，我还是叫我们单位两个小伙子帮忙才搬上来，是些什么东西啊。” 王冠沣说道：“刘阿姨，真的不好意思，太麻烦你了，是学校维修部购买的一些电子元件和设备，现在我在负责，为了节约点钱，所以请深圳的同学帮买的。” “哦，那比三江市价格要便宜很多？” “应该是，而且有些东西三江市也买不到，以后可能还要麻烦刘阿姨，也是没有地方放，不然你一个人，真的难得搬。” “没事，小王，你们年青人做点事也难，我能帮忙的岂能不帮，以后不用客气，再说，你是孙芳的朋友，这个忙我更要帮了。” 她顿了顿，说道：“孙芳这孩子，从小就很听话，可惜我们夫妻两人一直没能在一起工作，关心太少。现在工作了，本以为好了，不想又分配在五龙县。小王，你别多心，我不是说五龙差，只是离我太远了。” 王冠沣说道：“刘阿姨，我怎么会多心呢，五龙本来就很偏远，像孙芳这样优秀的警官，我也不知道为啥会分到五龙去。” “哎，都是他爸，分配时没有到市公安局打点，好的地方别人都安排完了，只剩五龙还有位置了。” “打点？他们分配也要讲这些？” “当然啦，当时一个朋友还提醒过我，如果分在市区至少要2000元钱，当时也是拿不出来钱，不然，哎，可苦了我们芳芳。” “小王啊，现在社会真的很现实，一年多来我也想了很多办法，市局的一个领导已答应在合适的时候帮忙，我想明年，最迟后年吧，孙芳应该能调回市里。” “那样就好了，你多操点心，争取越早越好，你们母女也好团聚。” “只是我日常担心，到时她又放不下，不回来咋办？” “为什么不回来，她又不是傻子。” “我怕就怕她犯傻啊，要是在那里有了牵挂，你说......” 王冠沣一下子明白了过来，绕了一大圈，原来是给自己上课，怎样回答呢？ 他叹口气：“刘阿姨，你别担心，孙芳早就说了，她现在的目标是要努力调到三江来，我到她们单位打桥牌我才认识她的，没有你想的那些问题。” “哦，原来这样啊，那就好了”刘阿姨面露喜色。 孙芳洗完澡，穿了件睡衣，拿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看见王冠沣两个聊得很开心，心中奇怪，说道：“你们说啥呢，这样开心。” 刘阿姨说道：“芳芳，用吹风吹吹头发，别感冒了，我去将卧室收拾一下。” 孙芳看着墙上的时钟，说道：“妈，你快休息吧，我自己去收拾，不然你又睡不着觉了。”原来孙芳的母亲每天晚上十点半准时睡觉，时间一过，晚上就难以入睡。 刘阿姨说道：“没事，就几分钟”不一会，她收拾好来到客厅说道：“小王，不好意思，我先休息了，芳芳，等会你带王老师到客房休息哈。” 孙芳边吹头边答应道：“妈，我知道，您快去休息吧，别管我们。” 王冠沣看着电视，但吹风的声音太大，听不清楚。头转向孙芳，这一看不要紧，心里一阵翻腾。孙芳离王冠沣很近，长发在吹风的吹拂下向后漂起，白皙的脸庞映着红润，柔软的睡衣贴在身上，胸部的突起时隐时现，格外诱人，王冠沣身体起了反应。 孙芳看见王冠沣发呆地看着自己，心里高兴，但也很害羞，她将吹风吹向王冠沣，说道：“发啥呆啊？” 王冠沣猛的一惊，脸通红。 过了一会，孙芳的头发基本上干了，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王冠沣不敢再看孙芳，但孙芳却不管这些，直接并排与王冠沣坐在一起，女孩的香味阵阵袭来，王冠沣看着电视对孙芳小声说道：“我说孙芳，别过来了，再过来，再过来我就要犯罪了。” 孙芳闹了个大红脸，她一拳打在王冠沣身上，小声说道：“色狼，心里尽想些啥呢！”不好意思地走开。 第二天一早，孙芳的母亲就做好了饭，两人吃过饭，王冠沣问孙芳：“你知道三江市电子市场在哪里吗？我想过去看看。” 孙芳说：“我带你去吧。” “不用了，你也难得回家一趟，多陪陪你妈。” 刘阿姨也说道：“就是，芳芳，你就别去了，陪妈说说话。” 孙芳将电子市场的位置和路线给王冠沣说了一遍，王冠沣一个人搭乘2路公交车约10多分钟就到了，三江市电子市场不大，也就是一条街上有近10个卖电子配件的铺面，其中有两个最大的，东西比较齐全，而且价格也相对较低。 王冠沣与其中一个大店面的老板聊了很久，这个老板与王冠沣聊了一阵天，感觉王冠沣是少有的内行，对电子市场的前景和元件的开拓方向分析透彻，让他视野一开，竟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这个老板姓柳，得知王冠沣在五龙县心中更是惊奇，他对王冠沣说道：“小兄弟，有你这头脑，还用在五龙呆，不如在这开个门面，一年你不成万元户都不行。” 王冠沣笑道：“我只是想想啊，哪有你这本事，公司开得这样大，我每个月几十元的收入，开门面，用什么开啊。” 王冠沣将自己在五龙搞维修部的情况、自己的想法给柳老板聊了聊，柳老板对王冠沣的做法提出了一些意见，这些意见也让王冠沣受益匪浅。 王冠沣在这购买了一些线材和上次没有计划的一些东西，柳老板自然是以最低批必价卖给他。 王冠沣又留了电话号码，约定以后如果急用什么元件，柳老板可以先将货让客运汽车帮带到五龙，然后王冠沣将钱电汇过来。 王冠沣感觉很满意，上午11点过，提上满满一口袋东西回到孙芳家中。 中午不到一点，公安局的车就开了过来，几人有说有笑踏上回五龙的路。 ------------ 【027】维修部风波 第二天中午，几个单身教师仍然在学校门口吃饭，饭到中途，王冠沣远远地看到孙芳的身影，她风尘仆仆地走过来，手中拿着一个小塑料袋，说道：“你的药，今天再去输点液不？” 王冠沣赶紧说道：“孙芳，你吃饭了没？” “吃了才过来的” “不去了，今天好了，可以不吃药了。” “那怎么行，等会记得吃了哈，下午我要过来看，知道不。” 看着其他几个老师疑惑的目光，王冠沣觉得很自豪，孙芳这样漂亮的警官，现在如此关心自己，虽然嘴上没说，但肯定将自己当成男朋友了，心里突觉自己应该明确这种关系。 突然说道：“嗯，我一定记住，下午早点过来，我请你吃饭哈。” “下午我可能要晚点过来，我们今天有事。” “啥事？能给我说说不？”王冠沣靠孙芳很近，感觉有点亲密。 孙芳脸略红，小声说道：“武行帮一个姓黄的手下死在了河滩，尸体在下游很远的地方才找到，现在我们正在寻找线索。” “有啥线索了吗？”　王冠沣心一惊，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 “有啥线索，他们帮会都没报案，是老百姓发现的，后来有人认出是武行帮的。” “哦，那说不定就是武行帮自己干的。”　王冠沣提醒道，这点他可能肯定。 “算了，我走了，你又不是警察，记得吃药。” 孙芳走后，李小芳问道：“王老师，怎么我看你和这警官好像在耍朋友啊。” “你们女人眼真尖，这都看出来了，现在不说不上，不过有点眉目了。”　王冠沣说道。 吃饭的几个人从王冠沣与孙芳的亲昵状态已相信了王冠沣的话，陈年新早已觉得王冠沣和这位警官有点意思，此时有点嫉妒地说道：“王老师，你咋认识这样多美女啊，运气也太好了。” 李小芳笑道：“小陈，美女爱英雄，你当几次英雄，自然就有美女找你了。” 李小芳突然问道：“王老师，有这位女警官管，以后日子可难受了？” “没事，我喜欢有人管，我希望她天天管着我，免得我一天没饭吃，没酒喝。” 下午果真孙芳过来了，不过来时穿的便装，王冠沣带着孙芳在学校走了一圈，许多老师和学生瞪着大眼，对孙芳的美貌和王冠沣的运气感到惊奇，李碧玉早就认识孙芳，心里很不是滋味，走过来问道：“王老师，你和孙警官在耍朋友啊？” 孙芳闹了个大红脸，王冠沣不好明说：“我带孙警官参观一下学校。” “参观学校？丁点大个学校有啥参观的，你说是不，孙姐。”李碧玉跑到孙芳一边拉着孙芳的手，这丫头不真聪明，知道拉关系。 “我没到学校里面来看，看看也好。”孙芳也不知道怎样回答好。 只几分钟，已绕学校一圈，王冠沣问孙芳：“孙芳，你想吃啥？” “随便吃啥都行。” 王冠沣说道：“孙芳，还是到上次哪里去吃饭行不。” “行倒是行，但你不准再气我，不然以后我真不理你了。” 李媛媛上次见两人吵架，自己心里一直挂念着，但又不好说，今天看两人高高兴兴而来，松了一口气。 马上安排座位，倒茶备菜。也不用王冠沣点菜就上了三个，孙芳高兴异常，看着孙芳满意的表情，王冠沣问：“孙芳，你们今天调查得如何？” “没有收获，别问那些，我吃得正在兴头上呢。” 王冠沣没有食欲，感冒没好，一点胃口也没有，小心陪孙芳吃饭，王冠沣找些桥牌和英语学习的话题，所以孙芳感觉很满意。 饭后两人一起往回走，王冠沣说道：“孙芳，要不我送送你。” “不用，我还不想回家，你陪我聊聊天。” 王冠沣也真想和孙芳聊聊，两人不知不觉就要到学校了。 突然听见学校维修部附近大吵大闹的声音，两人快步走过去，看见一个20多岁左右的人指着李明，口中骂着粗话，几个人拉着他劝说，李明脸上已有几个清淤的肿块，看来已受了伤，专业组几个老师在他身边劝他。 王冠沣知道李明是那种看领导脸色说话的人，虽然没象严东来、刘元明一样整自己，但也帮着做了很多对自己不利的事，所以也当看笑话一样站在外围看看，孙芳看见王冠沣没说话，也选择了静观。 那人有点不依不饶，挣脱两三个人拉着的手，手上的一根木棍打向李明，大家都是一让。但李明却肯定让不开了。 那人举起木棍的时候，孙芳想冲过去，王冠沣抢在她前头冲上前去，一脚踢在那人的小腿上，那人一个踉跄，差点绊倒，木棍将一个玻柜砸烂。 那人一看有人敢打他，血红的双眼直盯着王冠沣，王冠沣冷冷的眼光让他心里一楞，但他没想那么多，手中的木棍挥向王冠沣。 王冠沣闪身躲过木棍，人已来到此人的背后，他抓住那人的衣领向后一拉，那人一下失去平衡，衣服颗颗扣子散落地上，人也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人不相信地看着王冠沣，想站起来，但手中的木棍已到了王冠沣手中，王冠沣用那木棍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再敢在这撒泼，看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眼光像冰冷的剑，刺得那人不敢起身。 周围的老百姓和老师、学生都围了过来，两个年近50的男女过来将那年青人扶起来，口中说道：“叫你别管，你硬要来。” 那年青人说道：“怕啥，他们不给我赔，我还以后天天来，将他们整垮。” 他看了看王冠沣，口中说道：“你们学校领导在哪里，喊出来，赔我电视机。” 此时严东来和刘元明等学校领导已过来了，一听这话，本能地向后退去，这麻烦，他们可不想惹上身。 王冠沣和专业组几个老师看到几个人后退的身形，心中气愤，王冠沣对那青年说道：“那是我们学校严校长，有事你找他。” 那青年反应迅速，上前就将严东来的衣袖抓住，说道：“你是校长，那你就给过说法，我家的电视机咋办？”通红的双眼好像要吃人。 严东来心里暗骂王冠沣，但又无法走开，看着年青人的双眼，心里有点害怕，说道：“同志，你把情况说一下，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原来这家人去年花了2000多元买的彩色电视机，最近图像变模糊，年青人的父母亲看学校近，就将电视送到学校里来修，结果修了几天没修好，今天来看时，电视机连彩色都没有了，刚好他儿子今天在家，一听这事，跑过来质问李明，李明好说歹说，对方也听不进，不由分说又是砸东西，又是打人。 李明此时是有苦说不出，他对电视维修本来就不熟，彩色电视机连机都没拆过，电视机送来后，一直没找出毛病，想叫王冠沣来看看，又怕被王冠沣笑话。 今天被人打成这样，自己成了老师学生的笑柄，如果要赔，这可是2000多元钱啊，自己一年多的工资，心理想着，脸色更是红一阵紫一阵。 严东来也是一阵心惊，心想你李明也太胆大了，你不会修就推掉算了，现在惹上这么大一个祸哪是我能决定解决的，看着年青人的眼光，也涨红了脸。 王冠沣叹了口气，走到电视机前，将电源接通，开关打开，信号连接上，的确，现在不仅图像模糊，也失去了彩色。 他仔细看了一下里面的元件，关掉电视机，对那对年近50的男女说道：“这是你们的电视机吧？” “是，是，你看到了，我拿来时只是图像模糊，现在连彩色都没了。” 王冠沣神情严肃，冷眼看着他们说道：“你们的电视机问题很严重，我们正在维修，还没修好你就过来，当然是现在这种情况了，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那对男女疑惑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刚才那个老师又不说清楚。” “这样吧，问题已找到了，我才把坏了的元件买回来，你过两小时来拿，我保证和你刚买时的效果一样好。但是，今天你的儿子来砸了学校的东西，还伤了人，我想你们也是懂道理的人，一是要他给李老师道歉，二是要赔维修部的东西和李老师的医药费，你们有意见吗？” 两人本来就是当地的普通老百姓，他儿子这跟着亲戚淘金，挣了一些钱，儿子也还孝顺，给家里买了一台19寸的彩色电视机，不想却发生这样的事，儿子不听劝，把学校东西砸烂，还把老师给打了，心里本身就感觉很内疚，一听电视机能修好，当然很高兴。说道：“行，这位老师，你放心，我们该赔的一定赔。” 那青年一听，松开了抓住严东来的手，问道：“你说话算数不，要是两个小时修不好咋办？” 王冠沣微微一笑，“要是两小小时后你拿不到修好的电视机，我自己给钱赔你一台新的，如果修好了，你的责任我已经说了。” 那青年看着这个刚才只两下就把自己绊倒在地下的人，也不敢再说过急的话，说道：“好，就两小时，如果电视修好了，东西和医药费我都赔，歉我也道，但如果修不好，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王冠沣点头说道：“你们先走吧。”将门面的卷帘门往下拉，示意其他人出去。 孙芳过来，小声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答应啊，给自己一点余地都不留。” 王冠沣小声对她说：“相信我，我不只是会打架的人。” 屋内只剩下学校的老师，严东来不放心地问道：“王冠沣，你行不行啊？” 王冠沣没理他，转身对李明说道：“李老师，你严重不，如果不严重，你到校医室看一下再过来，我们一起研究一下。” 李明感激地看了看王冠沣，点点头，和另外两个老师一起出去。 刘元明此时急了　“研究，研究个屁，只有两个小时，到时我看你怎么收场。”气愤地离开。 严东来叹声不断：“不得行就不要逞强，等会咋个办哦！”边摇头边离开。 屋内除了王冠沣和孙芳，就剩下宋雪梅和陈年新。 看着大家担心的目光，王冠沣笑了笑，说道：“别担心，我不会拿我的工资当儿戏的。” 王冠沣手打开电视机后盖，对线路进行检查，用万用表对几个原件进行了测试后，微微点了点头，左手习惯性地想端起茶杯，什么也没端着。 孙芳问：“要啥？” “肯定是想喝水了，是不是？”宋雪梅知道他的习惯。 孙芳伸出手：“把钥匙给我，我去给你端，你快好好检修。” 一会，孙芳就将水端了过来，王冠沣喝着水，看样子心里一点不急。 李明回来，看到王冠沣还在慢慢喝茶，心里着急，说道：“王老师，你快帮弄啊，还喝啥茶！” 王冠沣理解李明的心情，但他又有点后悔今天的出手，心里真想让李明多出点丑，但想想2000元钱不是小数目，而且李明毕竟以后还要共事，自己今天帮了他，或许以后就不会再跟着严东来这些人整自己了，这样一想，处理事情的轮廓就出来了。 他扯了一张白纸，将李明喊到电视机前，小声地对李明边说边画，讲了很久，李明才明白，最后问道：“你自己动手维修，没问题吧？” 李明脸一红，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没问题，你能确定问题肯定在这？” “这个我可以确定。”王冠沣道。 李明一听，拿起工具就要开始工作，王冠沣制止道：“不急，等会再弄。” 几个人都疑惑地看着王冠沣，王冠沣说道：“修东西，也讲究天时，这阵还不是时候，等会我喊修，再开始修，陈老师，你去给李老师倒杯水来。” 几个人心理不明白，但知道绝不是王冠沣所说的迷信，陈年新去给李明倒来一杯水，李明心里着急，哪有心思喝水。 王冠沣是想做好事就做到底吧，李明虽然阴过自己，但如果太过计较，也没有意思，做人也不能太小气。 离两个小时只有二十多分钟了，王冠沣对李明说：“李老师，你去修吧，注意操作仔细点。” 李明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口中答应一声，按照王冠沣说的方法进行维修。 过了约十分钟，谢友朋和严东来、刘元明等几个学校领导来到实作室，看见李明正满头大汉地焊接元器件，严东来着急地问王冠沣：“找到问题了吗，能修好不？” 王冠沣笑了一下　“我和李老师根据测试结果，制定了维修方案，能不能修好，再过一会就知道了。” 又过了几分钟，李明完成了元器件的更换，他向王冠沣点了点头，王冠沣走近将电路板仔细看了一遍，用万用表进行了检测，点了点头，对他说：“可能试一试了。” 除了王冠沣，所有人都焦急地盯着电视机，李明心里发颤，手在发抖，生怕接通后仍然有问题。 电源打开，电视机的声音首先传了出来，接着，清晰的彩色画面出现在屏幕上，所有人都长长舒了口气，李明高兴地和王冠沣拥抱在一起。 谢友朋走到王冠沣和李明面前，拉住王冠沣的手说道：“小王，不错！”又对李明说道“问题总算解决了，没给学校丢脸。” 王冠沣将维修部的门打开，一会，外面来了七八个人，是那青年和他的父母，后面还有几个大概是来看热闹的人。 进门就看见电视机清晰的画面，年青人二话没说，拿出100元钱给王冠沣，说道：“老师，你说话算数，我说话也算数，这是100元的赔偿费，你看够不够。” 又走到李明面前说道：“老师，对不起！” 王冠沣感觉此人性格豪爽，心中暗暗称赞，说道：“维修彩色电视机我们的经验比较少，问题检测的过程很复杂，所以用的时间长了一些，但你也看出来了，我们是有能力修好你的电视机的，所以希望你以后别冲动。当然以后家里有什么电器有问题，尽管拿来修，除了大的配件坏了要收成本外，其它都免费。” 谢友朋、严东来等和张从文和他的父母说了一些客气的话，谢友朋示意王冠沣将钱退给了，王冠沣没理他。这家人抱着电视机高高兴兴地离开了维修部。 王冠沣将50元给了李明　“这是你的医药费和营养费，剩这50元就用来维修这些被砸烂的东西吧。” 几个领导看在心里，很不舒服，但却不好发表反对意见。倒是谢友朋大方地说道：“好，就这样办，李老师为了学校，也受苦了，这50元钱，也是理所应当。”说着带上几个下属离开维修部。 ------------ 【028】承包 李明傻坐在那里，心里有说不出的酸甜苦辣：前段时间自己没少收集王冠沣的材料，配合领导修理王冠沣。最近看着王冠沣迅速被谢友朋重视，心里更不是滋味，但今天，王冠沣却能不计前嫌出手相助，并让自己在学校领导、外面老百姓面前挽回面子。越想心里越是惭愧。 学校电器维修部是电子专业的实作场地之一，由李明负责，每天安排几个学生轮流实习，王冠沣到校后，两人轮流值班。 修部利用学校的一个临街的门面对外提供免费的电器维修，刚开始的时候维修部很火爆，老百姓家的电器设备一有问题就拿来，但因为东西多了，维修的速度很慢，更因为许多东西被告知无法进行修理，所以只能拿回去找其它电器维修部。 时间一久，老百姓很少拿东西到这里来修了，他们对学校的维修部也失去了信任，而李明也觉得反而轻松，学生每天基本是在那里听着音乐玩。说实作，也是做个样子，没想到遇上这么件事。 其他人此时也明白为什么王冠沣说的修电器要天时的话了，那是因为李明被打，在学校领导和老师面前丢了面子，后来看到李明亲自修好电视机，可以说是略略挣回点颜面。 孙芳没想到这样一件事王冠沣竟然想得这样周全，心里暗暗佩服，这在警局，也找不出如此的人，此时手不自觉地拉住王冠沣的手腕 从此李明对王冠沣心服口服，他时常感觉以前自己真是小人之心，王冠沣高超的专业技术让他汗颜，而宽广的胸怀和缜密的思维更让他敬佩不已。 此事以后，王冠沣的空间突然变得相当的清净，上课、备课、坐办公室再也没人来说三道四，严东来、刘元明现在是避之都来不及，更不愿在王冠沣身上做什么文章。 王冠沣的课题工作进展顺利，利用毕业实习收集的数据、郑凡帮忙提供的资料和对现有教材的分析，王冠沣所负责的内容迅速变成科研论文，寄给黄所长，过了几天，表扬电话直接打到了谢友朋那里。 高考班的组建相当顺利，四个专业共18个人，教师选择学校最强的阵容。 在王冠沣的动员下，李碧玉进入建筑专业高考复习班，电子专业受王冠沣影响进入高考班最多，达6个学生。 但李明负责的骨干专业建设却没有什么进展，已被学校领导找去挨了几次批，但他也不知道咋整。 这天李明又疲惫地坐在办公桌旁，想了半天，对王冠沣说道：“王老师，我想与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 “你看我现在真的有点忙不过来，我想请你负责管理维修部，你看行不？” 王冠沣认真想了想，说道：“李老师，我倒没啥，但维修部这样大的事也不是我说行就行了的，你说是不？” “这个我去找谢书记，我想他应该答应的。”李明答道。 “那等学校同意了再说吧。” 王冠沣心中暗暗兴奋，这可是一个难得机会。 下午。 谢友朋找王冠沣到他办公室说道：“上午李明找到我说，现在工作压力太大，忙不过来，他建议让你负责维修部。我想了想，李明毕竟不是专业出生，动手能力还是比较差的，我也怕他再给我搞砸了。但考虑到你还有市上的课题，所以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王冠沣道：“李老师能力没问题，只是他作为专业组组长，精力不可能全部放在电子专业。如果实在没法，我也只有试试了。不过这个实作室难搞啊，涉及的问题多，又是学校的脸面。”王冠沣似乎陷入了沉思。 “小王啊，你好好考虑一下，可以提要求，学校尽量满足你，正如你说的，这是学校的脸面，如果你负责我就放心了。” 王冠沣似乎下了决心，说道：“书记，那我就答应下来，只是如何做，我先做个方案明天给你，你看行不。” “好，好，人力物力全力支持，只要搞出成绩，学校奖励、学校奖励”谢友朋很高兴。 第二天。 学校召开行政会，讨论王冠沣的实作室负责方案，因为方案中涉及多个学校从来没有过的突破，所以需要讨论决定。 最后的结果出来了，完全按照王冠沣的意见，同时附加一条，成绩突出学校给重奖。 王冠沣的方案中包含了四点： 一是实作室维修管理王冠沣全权负责，学校不干涉； 二是学校按实习规模添加实作设备，启动前的各类投入由学校承担； 三是学校不为免费维修提供资金，为了保证运转，免费维修中对电子元器件可以收费，为了保证维修部的正常运转，可以从事电子方面的合法经营活动； 四是实作室工作给王冠沣算一半的工作量，上课的时数相应减少一半，但维修部加班等费用由王冠沣自己想法解决。 王冠沣已想好了，只要学校同意收费和搞点经营，自己的一盘棋就活了。 接下来是根据自己的设想进行维修部的改造、他想搞点项目进行经营，想了很久，确定做一做磁带翻录和小电器。 改造的事陈年新包了，而货源问题却是个大问题，自己眼前一片漆黑，坐在维修部，设计了半天，也不想出一个最好的方案。 孙芳过来了，问宋雪梅才知道王冠沣承包了维修部，现在正在维修部。走进维修部，问道：“你胆子真大啊，这学校几年都搞不起来的维修部，你还承包，我看以后没饭钱了咋办？” “到时到你那里蹭饭啊，反正也蹭惯了。” 孙芳担心地说道：“又贫嘴，我管得了你一辈子吗？” “孙芳，我就是想把我这一辈子交给你管，行不？” “不行。喂，你有把握没啊，以后还真想赖我。”孙芳面带笑容，故意气王冠沣。 王冠沣说道：“我有个关系最好的同学在深圳，我想让他给我发些东西，成本肯定很低，但五龙不通火车啊，如何收货是个问题。” “在三江行吗？” “那应该肯定可以，可三江没人啊。” 孙芳想了想说：“这样吧，你让货发到三江，我让我妈帮你收货，你再去拿货。” “这倒是个好办法？只是太麻烦你妈了，而且她会同意吗？” “为了不让你赖我，我给我妈做做工作吧。”孙芳突然感觉脸一红。 “孙芳，你真好。” 孙芳了解王冠沣的想法后，感觉王冠沣想得相当周密，而且选的项目成本不高，但市场应该不错。 说干就干，与陈年新商量了维修部的设计，将维修部分为维修区、商品出售区和休息区，对门面外的设计也以醒目、红白相间为主色调,他要让维修部重放光芒。 王冠沣找出大学同学录，翻出郑凡家的电话号码，电话打到他家中，是他父亲接的电话，听说是郑凡的大学同学，马上将郑凡现在的号码给了王冠沣。 王冠沣知道他分配到了深圳无线电管理局，王冠沣电话过去，郑凡一听是王冠沣，心里十分高兴，两人聊了一会，共叙毕业离别挂念之情。 过了一会，王冠沣说道：“老郑，现在我有一事要请你帮忙。” “什么事，只要我能帮的，决不含糊。” 王冠沣将自己的想法说了，郑凡说道：“没问题，明天之内给你搞定，钱不要着急，什么时候做出来了给我就行了，我将东西发到哪里。” 王冠沣将孙芳家的地址和她妈的姓名让郑凡记了下来。 “好的，我马上去办。”郑凡很是干脆。 王冠沣找到谢友朋，以实作室启动的需要向学校借3000元钱，谢友朋问了又问，这可是一大笔资金，是王冠沣两年多的工资啊，最后还是凭着王冠沣的保证签字借给王冠沣2000元。 三天过后，维修部的隔离和装修工作就已完成，王冠沣在街面上看了看，感觉门面一点也不显眼，于是找到城边的一个家俱制作厂，按他要求做了一块高一米，三米多宽的广告牌，回到学校用广告不干胶刻了字贴上：五龙职中电器维修部。 此时再一看，整个实作室焕然一新。 第四天，早上九点，受王冠沣的邀请，谢友朋带着学校中层以上干部来到实作室门口，参加新电子维修部的建成仪式，门前三个电子班近100人整齐排在街上，气势壮大，来往行人均驻足观看，非常热闹。 王冠沣买了鞭炮，准备了音响设备，将学校的彩旗也拿出来在门口插成一排，在一阵鞭炮声后，谢友朋进行了讲话，气氛十分热烈。 唐志刚、孙芳过来远远地看着这盛大的场面，等学校的领导、学生走了后才过来与王冠沣打招呼。 唐志刚过来笑着说道：“王老师，学校开个维修部，怎么整这么大的场面啊？” “你要看是谁在负责啊，这个维修部是我负责了，为了给五龙的老百姓提供更实惠的服务，也要多宣传嘛。”王冠沣笑着半开玩笑地说道。 维修部第一天，许多老百姓的围观，一上午收到四五样坏了的电器，基本都是些修了几次已修不好的东西了，王冠沣费了很大劲，将所有东西全部修好，下午几个来取的人满脸诧异，每样东西因为都更换了元件，所以都收了费，但每个人都高高兴兴给钱，高高兴兴取走东西。 ------------ 【030】挣钱 第二天一早，三三两两经过的人发现在醒目的维修部门前摆放了一个一米多高的广告牌，上面的主要内容是：1、电器维修完全免费，维修过程中元件更换仅收取成本费；2、为市内及各乡镇维修部提供电子元件的批发业务；3、采用进口设备为购买维修部空白磁带的顾客提供免费的磁带翻录服务。 一套王冠沣自己组装的音响系统放着最新的流行音乐，引得来往人群纷纷驻足观看。郑凡不愧是王冠沣的好哥们，电子元件的价格是三江市批发价的四分之一，而寄来的最新的流行音乐磁带以港台为主，全部是原装进口，音质超好。空白磁带三种档次，质量都不错，而且价格低得令人不敢相信。 郑凡还寄来一件一拖四的进口磁带翻录机，在最后的货单目录上郑凡用笔写到：此件物品对你肯定有用，它是我们在查处违法贩制音像制品时没收的，还没用过，是全新香港过来的产品，我从库房找出来送给你，算是同学的一点帮助。同时寄来的一台原装进口的收录音机价格也是市面上的三分之一。 一位上班路过的年青人走过，他来到柜台前，对王冠沣说道：“你这些原版磁带卖不？” 王冠沣说道：“原版的不卖，但你要哪盘，只需要在我这买盘空白磁带，我帮你翻录，这已有录好了的，你听听音质，一点也不比原版的差。” 说着王冠沣将翻录的磁带拿出来放给他听，那青年一听，连连点头“不错，不错，这个翻录的磁带多少钱一盘？” “有三种，这sony的是五元，其他两款分别是四元五和四元。” “哦，好，我要这几盘，你帮了记一下”，说道他对照原版的磁带选了八盘，要求用五元的空白磁带翻录。 王冠沣答应后，叫他中午回去时来拿，年青人兴奋地答应了。 晚上，王冠沣一个人在维修部进行统计，今天维修电器5件，3件没收钱，有两件各收10元，盈利16元；录音磁带卖出二十四盒，盈利72元，其它小电器卖出3件，盈利21元。他心里充满了兴奋，看来这条路很有前途。 正待关门回寝室，孙芳过来了，笑着说道：“今天效果如何？” “效果那是相当的好，吃饭没，今天我请你。” “啥时候了，我在单位食堂早吃过了，我就是来看看你就吃饭没，这样不行，要按时吃饭，不然以后会得胃痛的。” “好，以后一定注意，要不，你陪我去吃饭。” “嗯，好吧，到哪里去？” “到张家的面馆吃碗面就行了。” 吃完面两人一起往回走，王冠沣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道：“孙芳，我现在资金还周转不过来，我想拉你入股，行不？” “拉我入股？王冠沣,看来我真被你赖上了，说吧，要多少，多了没有,借给你，到时还哈，别赖账。” “不，是入股，你有多少钱？” “我不入股，我借给你，我现在手里只有七八百元钱，你够了吗？” “够了，五百元就行了，谢谢你，孙芳！” 第二天，加上孙芳凑来的钱，王冠沣将郑凡寄来的东西和运费共计2850元电汇给郑凡，并打电话过去，相互聊了一会，王冠沣又列出了一张单子，他对郑凡说道：“老郑，真的太感谢你了，有你这样一个朋友，我这一辈子再没有一个朋友也值了。另外我想每次这样麻烦你总是不好，你帮我联系一个信得过的公司，我直接和他们联系，只是这钱你给他们说一下，见货马上汇钱，你看行不。” 郑凡思考了一会，说道：“这个没问题，公司我马上帮你联系，我就怕他们坑你，这样，我专门给他们打招呼，哪个坑了你你说一声，我叫他们关门。” 王冠沣连声说谢谢。 第三天，郑凡电话就过来了，一切联系妥当，两个公司，一个是电子元件，一个是电器产品。因为是郑凡管理的对象，对方都答应货到付款，绝对最低批发价。 维修部运转很正常，电子班每天三个学生来维修部实习，学生接到的维修电器，王冠沣边给他们讲解原理，教授维修方法，王冠沣成了学生们最亲近，最崇拜的对象，而维修速度也超乎想像地快，一般是当天拿来，当天就可以修好取走，接件越来越多，名气越来越响，当然王冠沣的收入也就越来越多。 其实凡是来维修的人并不都是不想给钱的，他们想的是要能尽快能修好，价钱不要太高就行。 王冠沣摸透了人们的心里，看人说话，家里穷的，修点东西的，倒贴也不收钱，而家里条件好的，修的是好东西的，就适当多收一些，所以在小小的县城，五龙职中维修部的名声越传越远。 城里和一些乡镇的维修部也听说了维修部的名声，悄悄过来看看，他们一看到电子元件可以批发价给他们，问了问，和三江市差不多，有些比三江市还低，许多人也不管竞争不竞争，与王冠沣达成协议，批发电子元件。 业务量最大的要数空白磁带的销售和翻录服务了，几乎每天都有几十盒的销售。这也是王冠沣收入的主要来源。 其他人想模仿，但他们受进货渠道的限制，按照王冠沣的做法，自己只有倒贴，所以也没有人对王冠沣的业务形成威胁。 谢友朋等学校领导每周要来一两次，一看现在的维修部，心中不得不佩服王冠沣的能力，王冠沣每次让学生将维修登记交给他们看，平均一天维修6件以上的维修量，很多没收钱，学生反应学得到技术。让学校领导十分放心。 现在王冠沣基本不进办公室，偶尔组上开教研会，李明也先征求他的意见看有时间没，有时间就去，不过王冠沣还是很注意就些细节，凡是李明组织开会，一定会过去。 不到一个月，磁带已所乘无几，考虑到元旦春节将至，王冠沣根据郑凡提供的联系方式和两家公司取得了联系，一听是郑凡专门关照过的人进货，两家公司相当客气，价格也很低，这次王冠沣订了5000元左右的货。 这天下午，王冠沣刚叫学生去吃晚饭，自己一个人将学生清点的维修和销售数据进行核对，谢友朋拿着一个大信封走了进来，他笑着说道：“王老师，还在忙啊，这是教研所的信，你看看”。 王冠沣看谢友朋一个人亲自过来，脸露笑容，接过大大的信封，将一盒翻录邓丽君的磁带交给他，说道：“谢书记，那天你说你最喜欢邓丽君的歌，我给你录了一盘，是60分钟的带子，保你听个够。” 谢友朋一听满脸高兴，就要在衣服包里取钱，王冠沣一看说道：“谢书记，这是我送给你的，你取钱就显得生分了不是。” 谢友朋满意地笑着说：“小王，那就谢谢你了，你快看看信，黄所长好像有点急，说是这个文章只有你能弄出来，还要学校多给你点时间。” 王冠沣现在少上了电子班的门课程，虽然时间紧，但只要没有教务处查备课查作业，王冠沣还是没有太大的压力。他拆开信看了看，是另外两个学校的资料，黄所长希望在放假前将论文写出来，其中少不了鼓励和亲近的言语。 王冠沣将信交给谢友朋，谢友朋一看，对王冠沣是大加赞赏，说道：“小王啊，我说你是我们学校能力最强的人吧，你看，黄所长对你那是不一般的好啊。”心里也很奇怪，这黄所长怎么对王冠沣这么一个新人这样倚重。 如果没有临时任务，公安局里每周会组织一次桥牌比赛，陈局长因为退居二线，所以时间充裕，方局长来的时间较少，罗政委基本是每次必到，现在组织的任务，主要由他负责，当然每次必然喊王冠沣过来。 一天早上，王冠沣慢慢来到维修部，三个学生已在打扫清洁和摆放宣传牌，一辆公安局的车停在门口，罗政委从上面下来，对王冠沣说道：“每次想来看看你的维修部，都没来成，今天来一看果然不一般啊，比县里的百货公司还醒目呢？” “哪里比得上啊，我是吃不好，睡不着，天天发愁呢。” 两人一阵玩笑，王冠沣说道：“罗政委，是路过还是有啥事？” “哎，就是有点事，昨天局里收到国家专项资助西部贫困县的一套音响设备，据说是国外专项物资捐赠，设备相当先进，据说值10多万，东西倒是运回来了，但没一个人知道怎样用，找了几个才毕业的警员，以为他们英语还不错，结果没一个人搞得懂，这不，还是唐志刚提醒，我专门来找你。” “哦，那这样吧，我去学校说一声，喊个人帮我看一下，就跟你去。” 罗政委点头说好。 来到办公室，李明有课，宋雪梅倒是没有，王冠沣想了会，问道：“宋老师，我要出去一趟，你帮我看一下维修部行不？” 宋雪梅笑着说道：“看倒没问题，但我能做啥呢？” “什么都不做，只坐一会就行了。” “那行，你走吧，我马上过去。” 王冠沣与罗政委来到公安局的大会议室，里面散乱地摆放着几个纸箱和木架包装箱，几台音响设备已放在主席台一张桌上，王冠沣仔细一看，这正是去年《无线电》上专门刊登的一套高级专业音响，前后级功放、调音台、混音器、激光cd播放机、话筒全套进口，jbl的大音箱，这是按照300至500平方米空间而配置的一套完整设备。 所有说明书和控制面板没有一个中文字，但王冠沣去年已在书上看到过这套设备，心里也有了底。 他问罗政委：“这套设备是安装在这个会议室吗？” “对，过几天要召开迎新年大会，全县公安系统的人都要来开会，所以事很急，局长要求在两天内调试好，大家都不会，问题就反应到我这来，还是唐志刚提醒，所以来找你。” 王冠沣认真看了一遍，又将会议室的空间和布局测算了一下，说道：“罗政委，这个设备安装没有问题，我能给你解决，但必须到三江市去买点线材才行。五龙没有合适的线材，包括三江也有可能很难找，我必须专门去一趟才行。” “行，那你今天就走，局里给你派车，估计要多少钱，我叫财务室给你拿过来。” “行，可能要四五仟吧，我到学校去请个假，另外你喊孙芳和我一起去吧，她对三江熟悉，找不到线材时我好想办法。” “行，我这就去安排，钱我叫孙芳带上给你，等会车到学校门口接你。” ------------ 【031】赚笔快钱 王冠沣到学校请假，他直接找谢友朋，谢友朋一听是公安局罗政委亲自出面的事，一口答应，提醒他将维修部的工作安排好。 王冠沣来到维修部，宋雪梅正在里面，指挥学生摆放各种东西，打扫清洁。里里外外又是焕然一新。王冠沣暗叹这女人真是个持家的主，心中充满感激。 他将情况给宋雪梅说了下，要她上课时就叫李明来帮照顾一下，对学生说了要求，搭上开来的专车，赶往三江市。 上了车，孙芳早已坐在里面，她脸有点红，说道：“是你要我跟你去的？” “是啊，我想你对三江熟悉，另外你可以回家去看看你妈啊。” 这次正好赶上王冠沣第二批货到了，这次东西实在太多王冠沣只让孙芳的母亲将货存放在火车站物流处，没有直接取。 下午三点多就到了三江市，王冠沣让司机将车开到火车站，取出自己从深圳发过来的货然后让车开到市公安招待所。 王冠沣叫孙芳和司机到招待所，自己在中途下车到电子市场。找到柳老板的公司，将需要的东西列成清单交给他，要他马上弄货。 柳老板一看，说道：“兄弟，这都是发烧级的货啊，价格贵哦。” 王冠沣说道：“价格贵点没关系，但你可别坑我，我知道价格的，你加点运费也就行了，象这种货，在你这也就是个样品，没几个人买。” “行，看在我们两兄弟谈得来的份上，马上给你办，绝对最低价。但有几个接头要改装一下才能用，你拿回去自己改行不？” “行，货都齐吧？”， “这个镀金的接头我要到库房去找，其它的这就能配好，这种最好的铜芯线你看看，质量不错吧？” 王冠沣对线材一一检查，各种接头，线材均按照发烧级的进行配置。 用了一个多小时，东西才配齐。王冠沣又检查了一遍，对柳老板说道：“东西还不错，谢谢柳兄了，另外把你的票给我几张，单位报账都要票。” 柳老板理解地给王冠沣撕了5张空白销售票，笑着说道：“这货你可以将价格抬高点，整个三江市难得找齐。” 王冠沣笑着点头，说声谢谢，喊了个三轮车，将货拉向公安招待所。 到了招待所，孙芳和司机都在大厅里，看见王冠沣回来了，将东西全部放入车内。孙芳问道：“买齐了？” 王冠沣回答：“齐了，有几样回去还要进行改装，房间写好了吗，孙芳，你也是，回家看你妈去啊，在这等啥。” 孙芳一阵脸红，说道：“这不担心你吗？怕你买不齐配件。” 司机50岁左右的老同志，他将房间的卡交给王冠沣，说道：“王老弟，房间给你写好了，三楼，我们两隔壁，孙芳要回家，没给她安排房间。” 王冠沣对司机说道：“那我们先一起去吃饭吧，吃了饭好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们早点走”。 三人来到附近一个餐馆，孙芳知道司机喜欢喝酒，平时开车队里不准喝酒，今天刚好休息，就点了一瓶酒，王冠沣和他两人边喝边聊。 约一个小时，这顿饭才吃完，司机已喝得差不多了，拍拍王冠沣的肩膀说道：“兄弟，我回去休息了，明天几点出发？你们俩耍好。”对王冠沣挤弄一下眼睛。 王冠沣当然知道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也不理他，说道：“明天早上8点出发吧。” 出了招待所，王冠沣对孙芳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孙芳翘起嘴说道：“我还不想回去，你陪陪我。” 两人漫步在霓虹闪烁的街道，看着穿着时尚的过往路人，三江市虽然是三线或者四线城市，但城市的繁华仍然让人心驰神往。 孙芳对这个城市太熟了，给王冠沣介绍城市原来的样子，指点着哪些商店好，哪些是卖地摊货的。 王冠沣心里一酸，是啊，孙芳不应该在五龙，她属于更好的城市，更好的生活环境，王冠沣知道，现在孙芳实际上是喜欢他的，只是心中仍然充满着矛盾，感情和理智的斗争，和自己的感觉是一样的。一定要让孙芳尽快调到三江，王冠沣心中暗暗发誓。 想着心事，自然没注意孙芳说什么，孙芳说了半天没有反应，侧脸一看，见王冠沣眼神发呆，扯了扯了王冠沣的手“喂，想啥呢？” 王冠沣回过神来，看着孙芳美丽的面容，问：“孙芳，你知道我会算命吗？” “啥，你会算命？那你算到你才到五龙那个样子没？” “你不懂，算命的人只能算准其他人，算不准自己。” “是吗？那你给我算算。” “孙芳，我算你不久就会调回三江，而且我算你一辈子要被一个人赖着不放。” 孙芳脸一红，手指按了王冠沣头一下：“我是唯物主义者，你酒喝多了吧。” “孙芳，你你应该属于这个城市，要是你回三江了，我赖不着你了，咋办？” 孙芳望着天空，想了好一会：“那你有本事就到三江来赖我啊，哎，我看啊，你别做梦吧，到三江，对我对你，还只是一个美好的梦。” “不会很久，孙芳，你不相信我？” 孙芳不开玩笑了“王冠沣，我对你没啥要求，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嘛，我也安于现状了。” “孙芳，你知道上次到你家，你妈给我说的啥吗？” 孙芳笑道：“不知道，不过我猜得出。” 王冠沣点点关：“是啊，她怕我和你好，怕你不回到她身边，当时我就发誓，不管你和我好不好，我都要想法让你和你母亲在一起。” 孙芳沉默了，她突然搂住了王冠沣的手，隔了很久才说道：“我现在很快乐。” 王冠沣说道：“如果有一天机会来了，你一定要抓住，知道不！” 孙芳点点头：“嗯，知道了”抓住王冠沣的手紧紧地靠在一起。 两人绕了一大圈，看时间已晚，王冠沣将孙芳送到她家的楼下，两人告别。 第二天下午，他们回到五龙，汽车先将王冠沣送到维修部，王冠沣将自己的货和需要改装的几个接头叫学生搬下车。让孙芳随汽车先将线材送到局里，说自己一个小时后过去。 李明在维修部帮着照看，一见王冠沣回来，说道：“你可算回来了，这不，又接了七、八件坏了的收录机。” “老李，你帮修一下，我今天还不得空。” 李明本来也想帮修，自从上次事件发生后，他自己也检讨了自己，经常与王冠沣探讨技术，随时也想练练手，但碍于现在王冠沣负责所以不好自作主张维修。王冠沣一说喊他维修，他也心满意足。 王冠沣找来陈年新，给他拿钱让他带刘涛几个人去买一些管线，自己将要改装的接头拆下进行改装。 改装完成，找来去年的《无线电》杂志，将上面刊登的这套音响的参数核对了一次，觉得没问题了，才放下心来。 约半个小时，一切准备就绪，王冠沣拿出柳老板撕的空白销售票，思前想后，最后填了个数字：5180元，每样东西的价格一一罗列清楚。 虽然实际成本连一半都没有，但按市场价，这也算是最低的了，王冠沣选了个吉利的数字。 陈年新回来后，两个人带着几个学生一起来到公安局会议室。王冠沣将布线的要求和方式详细给陈年新和随来的几个学生交待清楚，自己带着电子班的两个学生开始进行音响设置的安装调试。 将机柜组装好，再将每样设备按要求一一安装，又将音箱架安装固定，接下来就是接线连接和调试。 两小时过后，安装和调试一切结束，王冠沣拿出在三江买回来的几张cd，将一张蔡琴的试音碟放入cd机。 一阵清晰、雄浑的音乐声缓缓传来，每一个细节都表现得那样清楚，唱者微弱的呼吸都那样真实。在场的人都听呆了，安静地将一曲听完。 王冠沣在不同的位置对音乐进行了测试，又进行了一些小的调试。拿出笔，将设备每个调节器的名字罗列，用透明胶贴在旁边，这样不懂英文的人也可能知道每个调节器的意义了。 一切结束，罗政委带着公安局的几个领导过来了，王冠沣请罗政委讲几句话，试一下话筒和人声的效果，经调试达到最佳效果。 几个领导依次试了试效果，又将自己喜爱的音乐播放起来，王冠沣买的几张cd都是港台高保真cd，音质均是发烧级，大家听着音乐，有如天籁之音，说不出的舒服。 罗政委相当高兴，让办公室一个管理音响设备的年青人来学习使用方法，王冠沣耐心地将各种调试原理和方法传授给他，那人基础不错，只是英文水平太差，所以很快领会。 当王冠沣将购货票交给罗政委时，他大概看了一下，对跟来的财务处主任说道：“你把票拿到，另外支200元的工作补贴，共5380元，交给王老师”那人应声去办。 罗政委拍着王冠沣的肩膀，说道：“小王，谢谢你，帮我们解决了这样大一个问题。”接着他小声说道：“等会我们一起聚一聚，好久没打桥牌了。” 王冠沣面露难色，说道：“还有这么多学生，不好吧。” 罗政委说道：“没事，你先安顿好，就我们几个，今天不把人安排杂了。”王冠沣点头答应。 王冠沣回到维修部，安排学生回教室后，自己造了个表，给宋雪梅、李明、陈年新三个人一人40元钱。他让李明悄悄发给其他两人，李明虽然不好意思，但王冠沣说明了原因，并且以以后帮不帮忙为理由，最后将钱收了。 李明发完后，将表交给王冠沣，李明和陈年新对王冠沣充满了敬重和感激，这可相当于学校两个月的津贴。 ------------ 【032】OK厅的音响 第二天一早，王冠沣早早来到办公室。不一会，宋雪梅进了办公室，笑着问：“大忙人，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王冠沣开玩笑地说道：“这叫对工作认真负责，不是今天来得早，是天天都早，不在办公室，就在维修部，争当孺子牛啊。”这倒是事实，王冠沣现在每天早上很早起床，跟学生一起出早操、吃早饭，打篮球，过了这段时间，基本就泡在维修部里。 宋雪梅看见没人，说道：“昨天你叫李明给我钱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还是不要我帮忙了。” 王冠沣早知道会有这样一说,轻声说道：“我又不是给你一个人，而且帮我忙也相当于为我上班啊，你如果以后不想帮我，那你就不要吧。”说着，做出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宋雪梅听他这样说，本来想怪他见外的，现在自己却不知道怎样说了，半天她叹声说道：“你才起步，用钱不要大手大脚，我是担心你。” 王冠沣收起笑容，认真地说道：“你放心，我心理有数，你应该相信我吧？” 才说几句，孙芳跑过来找王冠沣，说罗政委请他过去一趟，主要是对办公室小罗不放心，要他去公安局会场帮忙调试音响设备。 上午会议效果出奇的好，几个讲话的领导都想过过瘾，会议直到接近中午12点才结束，中午到会警官都到局招待所的餐馆用餐，各乡镇派出所的参会警官难得在一起用餐，猜拳赌酒声音喧闹无比。 几个被表彰的单位和个人更是大家喝酒的由头，很多人喝得酩酊大醉，局办公室不得不安排房间将人扶去休息。 下午还有和商界的一个联谊会，所以局领导喝酒都控制着没有放开。 下午三点，五龙县的商界名流，各大局的相关领导来到会议室，王冠沣拿出流行的国语歌曲cd播放，与会者莫不称赞公安局的音响效果出奇地好，局领导，特别是罗政委和唐志刚在骄傲地介绍全套进口的音响设备外，也不忘介绍王冠沣这样一个新到五龙的高材生，这可是公安局发现的一个人才啊。 教育局杨局长听罗政委的介绍，心中暗奇，说道：“王冠沣这个人我知道，当初分配时我就很诧异，后来公安局送过来表彰文件，所以我映像很深，但他本人我还真没见过，更不知道他还有这能耐。” 两人边走边说来到王冠沣面前，王冠沣认得杨局长，见了就喊到：“杨局长好！” 杨局长看了看面前的设备，点了点头，说道：“比三江市教育局的还好，王老师，这一套下来要用多少钱啊。” 王冠沣想了一会说：“如果完全按这个配置应该要15万左右，但这个混音器国内很难买到，只能用另外一款替代。” 杨局长笑着拍拍王冠沣肩膀，说道：“王老师，好好锻炼，以后一定大有发展。”心里对王冠沣自然另眼相看。 联谊会很轻松，氛围很热烈，公安局领导对各单位对公安系统的支持表示感谢的讲话结束后，兄弟单位代表财政局局长讲话，商界代表县里仅有的一个机械厂厂长讲话。 之后所有参会的商界代表都向公安局捐钱捐物，捐得最多的，是兰星建材公司，捐了五万元，公司老板是周小虎。 会议结束，由方局长宣布晚上用餐在县里最好的兰湾大酒店，会议人员三三两两乘车过去，王冠沣看会议结束，就想离开，此时罗政委过来说道：“小王，走，晚上一起吃饭”。 王冠沣不愿在这种场合，想推辞，但罗政委对王冠沣说道：“方局长亲自说请你去的，这么多人，混个脸熟，对你不也有好处吗？” 王冠沣不好再推辞，与罗政委一道来到兰湾大酒店。 酒店设施豪华，桌上酒菜高档，王冠沣怎么也想不通，在五龙这样的贫困县，这样豪华的酒店谁来消费，但这的生意还不错，心中不是滋味。 根据方局长的提示，唐志刚将王冠沣安排在周小虎的旁边坐下，两人点点头，周小虎说道：“我们又见面了，最近过得怎样？” “过得还不错。周老板生意路子越来越宽了吧？” 周小虎略一诧异，笑道：“我还有啥路，都是老路，倒是听说王老师搞了个维修部，生意还挺红火，我手下的几个人家里的电器坏了拿去修，钱都没收。” “是吗，早知道是你手下，我一定多收点钱，他们有钱啊，哎，我那也是保本经营，学校不让赚钱，周老板有啥要修的，我不收钱。” “好，好，我先谢谢老弟。” 此时酒已上来，这一桌由唐志刚作陪，公安局领导祝酒辞结束后，周麻子无视全桌，只和王冠沣连干三杯。 唐志刚有心帮助王冠沣，将王冠沣带在身边一一向商界的人介绍王冠沣。 最后又回到了周小虎旁边，三个人相视一笑，周小虎说道：“唐队，王老弟也不是常人，要不等会结束后，让我安排安排。” 唐志刚笑着回答“行啊，就看我的王老弟适不适应了。”两人相视一笑。 晚饭结束，唐志刚对王冠沣说道：“老弟，我两多好的关系，今天哥带你长点见识。” 周小虎在旁边说道：“老弟，到我那里坐坐。” 王冠沣现在还真想去看看周小虎的企业，于是也不推辞，王冠沣被周小虎扶上车，司机径直将车开出酒店，唐志刚开车将方局、罗政委搭上车跟在后面，一行人来到城边一个并不起眼的装修得古色古香的大院。进入大院，才发现里面比装修更加豪华，墙面、过道、无不透露出奢靡。 几个人来到一个40多平米的ok厅，各类设备一应俱全，一位年青漂亮的服务员将点歌单送到方局长手上，方局长说了几首，服务员写上，罗政委、唐志刚分类点了几首，王冠沣也点了两道童安格的歌，周小虎在一旁指挥着服务员，叫另外一人去抱啤酒。 方局长唱了一曲《送战友》，还没结束就将话筒交给了罗政委，罗政委试了试话筒也是眉头皱起。 唐志刚看出问题，小声问周小虎道：“你这个音响效果咋这样差啊？” 周小虎脸色微变，说道：“这个才买了半年，是我一个在三江市卖电器的战友来安装的，我也不懂，但他说是最好的啊。”周小虎的确不懂这些，今天一听，心里不是滋味。 几个人的目光看向王冠沣，王冠沣其实刚才进来一看就看出了问题，再一听方局长唱了几句，对这套音响的问题也知道个大概。 现在几个人都将他当成了标准，看来自己必须说话了：“这个音响主要是搭配上不是很合适，东西还是不错，当然，调试也有点问题，我来调试一下看看。” 王冠沣走到功放设备面前，只见他对混音器等设备一阵摆弄，然后对罗政委说道：“罗政委，你现在试一试。” 罗政委试了试，果然效果比刚才有了很大变化，大家少不了对王冠沣夸奖。 但大家对音响效果还是不满意，可能这两天听了局里的音乐，口味提高了吧。唱了两三首大家没了兴趣。 周小虎面色尴尬，今天能将县公安局的几个主要领导请过来本想让他们好好玩玩，现在自己经营的业务样样都是公安局管理的范围。如果没招待好，不仅扫了自己面子，以后有点事也不好办啊。 不过他还是有办法的，说道：“吗的，看来我那战友骗了我，几位，要不先找几个妹妹按摩按摩？” 唐志刚说道：“那你快去安排。” 唐志刚在方局长和罗政委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两人点头，罗政委说道：“小王又不是外人，这么久了，大家难道看不出来。” 方局长也点了点头，唐志刚坐到王冠沣旁边，说道：“兄弟，今天好好玩，你也可以多了解一下周小虎这个人，对你以后在五龙发展有好处。” 罗政委说：“小王，你那个维修部好好搞，争取以后再做大一些，像周麻子这些音响设备哪还用其他人来做，你来做不就行了。” 王冠沣点点头，说道：“我现在实力还不够，以后有机会了我一定会做大的。” 正说着，周小虎来了，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女孩带了五六个年青漂亮、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来到房间，坐在了沙发上。 一阵挑选三位局领导分别被选中的女孩带着走出房间，周小虎问王冠沣：“兄弟，你要哪个美女给你按摩。” 王冠沣隐约感觉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的按摩女吧，据说这些人除了按摩，什么都肯做，但根本没想到这些女孩却是这样年青，而且相当漂亮，只是妖娆的东西多了很多。 他看见那个带领其他人过来的那女孩，只是淡妆，给人还略有清秀之感，心里一动，说道：“就怕你舍不得啊。” “老弟，我既然请了你，怎么会舍不得呢，你尽管说。”周小虎心理想：弄不成你还想要几个？ 王冠沣笑道：“我就要那个领班的。” 周小虎迟疑了一下，走到那个领班面前，对她小声说了一会，她看了看王冠沣，脸有点红，对周小虎说了几句。 周小虎过来说道：“兄弟，还真不好意思，不是我舍不得，她说按摩可以，但做那事，她不愿意，要不我重新再找几个你看看。” 王冠沣说道：“没事，聊聊天就行了。”心中想正愁不知道咋办呢，这样不是更好。 来到一间光线昏暗的小房间，房间布置相当豪华，电视、空调一应俱全，女孩拿来一套睡衣让王冠沣换衣服，当着女孩的面，王冠沣感到很拘束，说道：“你出去一下，我好换衣服。” 女孩笑着说道：“你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 “是啊。” 女孩也不出门，背向王冠沣说道　：“这样可以了吧，快换吧。” 王冠沣赶紧换了衣服，女孩让他躺在床上，自己将外套脱了挂在旁边，俯身进行按摩。 王冠沣从来没有机会进过按摩室，但感觉这女孩手法还相当不错，这两天本来很累，这一阵按摩感觉身体很舒服，自己很享受。 一会王冠沣逐渐没有了拘束，看着这女孩，感觉比自己的年龄还是要大点，成熟的胸部在自己的眼前一起一伏，白白的丰满小兔时隐时现，心里不免冲动，问道：“能问问你姓什么吗，你结婚了？” 女孩一楞，接着脸略红，说道：“我姓周，结过婚。” “结过婚？”王冠沣自言自语。 那女孩问道：“你是周哥的朋友？” “算是吧，我来五龙不久，对这不熟悉。” “看你的样子有点像才出来工作的吧，但你的眼光又不像。” “你看我像是怎样的？” “你看起来就像个才出来的大学生，但又有种深不可测的东西，所以我说不好。” “这你也能看出来？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这里，我也才来半年。” 两人逐渐没了拘束，王冠沣边问边听起周蓉的一些故事。 原来这女孩叫周蓉，是周小虎的远房表妹，以前在三江市一家盲人按摩诊所做管理，也学得一套正宗的按摩手法。 在三江干了一段时间，与附近一公司的男青年耍朋友，一心想飞出五龙的她不久后就与那男青年结婚，可结婚后才知道这人是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将周蓉的钱用得一干二净，周蓉一气之下，两人离婚。 但工作难找，最后一家酒吧见周蓉长得不错，招她在酒吧上班，三个月后老板劝她下水挣钱，说穿了就是卖身挣钱，她不答应，最后也是一走了之，回到五龙后一个偶然的机会，周小虎让她来这做管理，但她也只做管理，不卖身。 王冠沣觉得这也是一个苦命人啊，心里不禁对周蓉产生了同情，看周蓉的神情也改变了。 周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一个才认识的人聊这样多，但她经历也算丰富，感觉王冠沣是那种让人安心的人，但当王冠沣盯着她时，她不知怎样的脸一红选择了回避。 半天无语，周蓉使出拿手本领，将王冠沣按摩得昏昏欲睡。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周蓉喊醒王冠沣翻身，这次按摩更让王冠沣身体彻底放松。 他舒服地享受着周蓉的按摩，突然问道：“这一次按摩要多少钱？” “40元。”周蓉答道。 “哎，真舒服啊，可惜没有钱，有钱我天天喊你给我按。” 此时背部按摩已结束，周蓉说道：“你哪天实在很累了，来找我，我免费给你按摩。” “真的？” “真的，不过别天天来哈。”周蓉在这一行混了这么久，见过的人也多，但这样的待遇却没有人享受过，她脸微红。 “谢谢你，周蓉，我想问问你，最近听说你们的ok厅有卖粉的，是真的吗？”王冠沣想赌一赌。 周蓉手一颤，松开手说道：“你如果想好好活着就别问这些。”不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周蓉突然说道：“你和周哥接触不多吧？” “不多，只知道他是帮会的老大。” “以后做啥事防着点，别让人抓住了把柄。” 王冠沣答应一声，周小虎一个黑社会老大能和公安局的一把手等人如此好的关系，自己去举报岂不自投罗网？ ------------ 【033】收入可观 开会这天，很多领导都参加会议，所以孙芳等公安局的一般警员只能值班，孙芳只知道王冠沣来局里，至于后来的事都不清楚，晚上到处找王冠沣没找到，第二天跑来问王冠沣，王冠沣不知道孙芳了解的程度，只得说道：“我酒喝多了，唐队长陪我去喝茶去了。” “只喝茶了？”孙芳不依不饶。 王冠沣说道：“还喝歌了，孙芳，可能我还有一笔大生意呢。”就把周小虎ok厅的问题说了。 当然王冠沣不敢说按摩的事，那样孙芳极有可能马上翻脸。 孙芳严肃地说道：“王冠沣，我先说哈，唱歌喝酒我不管，但要是有其他的，你就死吧。” 王冠沣解释半天，终于让孙芳相信自己没做任何出格的事，但孙芳脸色还是不好了两三天，整得王冠沣无所是从。 元旦前的几天，五龙也出现了少有的热闹，王冠沣的维修部也特别火，买小电器和翻录磁带的人特别多。 维修部后面的地下摆满了接到的要维修的电器，王冠沣没时间弄，他请李明过来帮忙，每天根据接件收费情况，给李明暗暗记下了工资。 元旦放假，老师都回家玩去了，维修部就王冠沣一个人，他实在忙不过来，找来刘涛和电子班的几个家住城里的学生帮忙，让他们卖东西和打扫清洁，自己一个人维修接到的维修件。 一号上午十一点多，王冠沣叫学生回家吃饭，自己和刘涛在维修部，有三四个人围着选磁带，王冠沣将好卖的磁带提前翻录了很多，选中后只需要在里面的木柜找出来就行了，所以比较简单。 王冠沣已维修了七样电器，感觉特别累，但心里特别高兴，细细算来，账上的盈利近万，其中磁带翻录的贡献最大，而公安局那笔收入也不简单。 站起来来回走走，伸了伸懒腰，对刘涛说道：“刘涛，你快回去吧，不然你妈着急。” 刘涛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事，我妈知道我在你这里，放心得很。”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年青女人来到柜台前，王冠沣一看，是上次给她按摩的周蓉。 周蓉从外到内看了看维修部，说道：“王老师，你这个维修部还不错嘛，又醒目，又亮堂。” 王冠沣问：“你不是来参观的吧？” “周老板叫我来请你过去，说有事和你商量。” “有事？找我有啥事？”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走吧。” 王冠沣拿出两元钱交给刘涛，要他自己在附近买点吃的，帮忙在维修部守一下，自己与周蓉一起出去。 周蓉虽然在那种地方工作，但由于是做管理，深蓝色的装束给人以稳重，丰满的曲线成熟而诱人，略略的淡妆让人感觉清新可爱。上次光线太暗没看得这样清楚，今天一看还真是个美女。 走了近二十分钟才来到周小虎的办公地点，是一套独立的两楼一底的大院，紧挨ok厅附近，门口有人守候，里面十来个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汉，周蓉和门口守卫打了声招呼，带着王冠沣在几个人奇怪的眼神中登上二楼。 来到二楼，门口一个守卫将门打开，向里面的周小虎说了一声：“周总，客人到了。” 王冠沣进门一看，会客厅很大，沙发、办公桌、茶几无一不是高档红木所做，墙面和灯饰也显得相当豪华，办公桌后面的书柜基本成摆设，里面倒有一些书，估计从来没动过，各种摆设和搭配让王冠沣感到别扭，豪华中缺乏协调、缺乏美感，这也许就是黑社会固有的水平吧。 周小虎快步迎上来，对王冠沣说道：“王老弟，不好意思了，今天很忙，没能亲自来请，喊其他人来又怕他们不懂规矩，所以叫我堂妹周蓉来请你，不好意思了。” 王冠沣道：“哪里，周老板有事直接通知一声就行了。” 周小虎对周蓉说道：“周蓉，你打电话问一下那边安排好没，好了我们就过去。” 周蓉点头出去。 周小虎与王冠沣坐在一张进口小牛皮做的沙发上，一个年青女子端来一杯清香的龙井。周小虎说道：“老弟，今天请你来是想让你帮点忙，具体的事等会我们边吃饭边说。” 周蓉敲门进来，说道：“周哥，都准备好了。” 周小虎与王冠沣、周蓉一行走出大院，穿过一条石头铺成的过道，来到上次的娱乐场所。 几个人来到一间布置相当豪华的房间，里面一张圆桌，桌上已摆上了菜，一瓶五粮液也放在上面，椅子只有四张。 一个身体精瘦的人随周小虎来陪王冠沣，此人与刚才见到的彪形大汉成鲜明对比，正是上次王冠沣挟持的对象，周小虎介绍道：“这是我的兄弟雷明。” 王冠沣起身说道：“上次对不起了。” 那人倒微微一笑，说道：“不客气，上次老弟之神勇，在五龙除了我周哥，就是你了，佩服、佩服。” 周小虎对周蓉说道：“周蓉，你也过来陪陪王老弟。” 王冠沣一看这形势，知道周小虎肯定有什么大事要找自己，心中也没底。 但看这雷明，外表平常，但说话沉稳，而且眼光中暗含排斥和狡诈，不容怀疑这是周小虎的军师。 王冠沣估计不错，雷明正是周小虎的得力干将，在帮会中位居第二，虽说没什么武功，但为人阴险，很有计谋，周小虎能在五龙迅速发展并一统五龙黑社会，雷明功不可没。 四个人都要喝酒，很快酒就喝完一瓶，周蓉打开第二瓶酒，一一将酒杯倒满。 此时周小虎才说正事，他转向坐在他旁边的王冠沣：“王老弟，今天请你过来，主要是想请你帮我把几个ok厅的音响设备弄一弄。上次你也看见了，设备没少花钱，但效果却很差。” 周小虎很着急，因为马上过年了，正是ok厅业务最好的时段，要是设备跟不上，这大好的赚钱机会岂不白白丢失。 王冠沣略一沉思，表情很无奈，说道：“周老板，你这套设备要弄，就要动大手术啊，虽然我还没一一看完，但估计从线材到设备都要更换，现在只能看哪些还能用，尽量留下。” 看看周小虎有点气恼，王冠沣接着说：“如果不更换也行，我去将每个房间的设备调一调，效果肯定的所改善，但要根本改变是不可能的。” 周小虎看了看雷明，雷明心里一慌，但表情并没变化，音响的事是雷明负责弄的，从中获得不少回扣。 今天听王冠沣这样一说，心时顿时一阵慌乱，他其实对音响也不懂，但此时他却必须找个借口将自己的责任推脱。他目光阴沉地说道：“王老师，这套设备也选的市面上最好的东西啊，不会那样差吧？” 雷明的表情没变，但眼光的变化没有逃过王冠沣，他笑了笑说：“效果如何周老板上次也听到了，我不评价。这些设备的最大问题是，ok厅应该用专业设备，但买的却是家用的设备，这些东西放在一般人的家里，或许效果感觉还不错，但到了ok厅，就水土不服了。” 这一解释让周小虎和雷明两人都明白过来，也相当于给雷明解了围，即使怪雷明，也只能怪雷明不懂而已，不至于想到他吃回扣一节。 周小虎下了下狠心，说道：“老弟，那就麻烦你清理一次，要更换的全部更换，但要快，你知道这段时间ok厅生意很好，我怕耽误挣钱啊。” 王冠沣沉思片刻说：“我先清理一下，再给你一个方案，到时再具体商量。” “行，那太谢谢你了！” 原来他的ok厅生意开始还不错，但后来的人越来越少，他不知道什么原因，上次公安局几个领导过来一起唱歌，才找到了问题的根源。 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要重新安装音响设备，虽然花钱，但总不能影响了生意啊。 事情说定，酒桌上又响起劝酒声和欢笑声，过了一会，周小虎问道：“王老弟，你和公安局的几位领导很熟啊？” “还可以，他们都很照顾我，不过比起周老板，我哪里能比得上。” 这点肯定不容质疑，周小虎像是有点醉了：“我与他们的关系是因为他们撇不开我，但你和他们关系不同，至少没多少利益关系。能有这个样子相当不错了。” 看来周小虎还真是个明白人，关键能正视这点。 一个多小时后，饭局结束。 周小虎对王冠沣说道：“怎么样，王老弟，今天又叫我妹给你按摩按摩。” “不了，我还要回去呢，维修部只有一个学生在帮忙。” “别回去了，王老弟，休息一会吧，回去你也只能睡觉了。要不找个漂亮妹妹好好服侍服侍你。”雷明狡黠地笑道。 想起孙芳的眼光王冠沣心里就发怵，而周蓉的提醒让他更是警惕，他推辞了。 第二天，王冠沣在周蓉的陪同下将ok厅的设备进行了逐项清理，叫周蓉下午六点到学校拿方案。 回到维修部，王冠沣做了个利润最大化地方案，王冠沣能获得的利润也相当可观。 将所有的细节考虑清楚，方案也成型。下午六点左右一辆车停在门口，周蓉下来说道：“王哥，周总请你一起过去。” 看来周小虎心理真的着急啊，王冠沣也不推辞，上车。 来到周小虎办公室，王冠沣将手写的方案交给周小虎，他其实什么也不懂，主要是看价钱。 看着要十二万，他心里还是相当心痛，但这和上次的二十万却又少得太多了，心想王冠沣真还是够朋友，没有坑他。 他心里对雷明有点不满，上次的工程虽说是自己的战友，但具体做的却是雷明，心里不好说。 他叫人请雷明来到办公室，两人在等雷明的时候，王冠沣不自觉地站起来想看看周小虎书架上的书，说道：“周老板读些啥书啊？”走向书柜。 周小虎好像突然一惊，赶紧跑过来，说道：“哎，我粗人一个，只是放几本书做摆设。来，老弟，过来喝茶。” 这让王冠沣诧异，周小虎的紧张与不安虽然只是瞬间，但怎能逃过王冠沣的眼睛。 雷明走进办公室，周小虎将王冠沣的方案交给雷明，雷明一看，不相信地问：“这么便宜，效果行不行哦？”他口中如此说，心理已知周小虎对自己有点不满。 在上次周蓉送王冠沣出门时，王冠沣小声问过周蓉原来ok厅音响设备的价格，据说总共是二十万，王冠沣在做方案时保留了原来的一些设备，方案设计时不仅电话联系了深圳的行情，而且打电话到三江市柳老板那里也问了三江市的行情，知道雷明至少吃回扣两万元以上，所以自己的方案也毫不客气地将价格做得比较高，不过这个价格，在三江市，也基本上算是二级批发价。 王冠沣笑着说：“这个方案为啥低，一是利用了一些原来可以用的设备，另外我还有一些其它的供货渠道，本来就比三江市低一些，所以估计能够做出来，另外这算我帮忙，又不赚你钱，当然低了。” 雷明看王冠沣并没有拆他的台，也就含糊道“老弟，按这个方案弄出来，效果有多好？” 王冠沣笑了笑：“周老板听过公安局那套设备，这个没有那个好，但也接近那个效果了。” “真的，如果能达到这个水平，那真是太好了。” 雷明顺水推丹“老弟，你帮忙帮到底，这次就请你负责购买和安装吧，你看我上次不懂，就没做好，我也怕又辜负周哥的希望啊。” 王冠沣想了想，很久才说道：“如果周老板信任我，我也可以帮你这个忙。不过我只能负责设备和线材购买，对线路布置、设备安装做出方案，调试我也可能帮忙，但施工你可以直接用你的人，我也没法。” 雷明也算是心术很深的人了，暗想王冠沣是装傻还是真的没想到啊，自己吃回扣的事不仅没揭穿，好像还有意帮他说话，心中捉摸不定。 方案很快达成，当天周小虎就交给王冠沣五万元设备预付款。 这次王冠沣没有直接和深圳的两家公司联系，他先叫郑凡帮忙摸了个底。因为这笔生意太大，风险自然也很大。 郑凡将设备一一落实，电话打过来说了情况，为了做到万无一失，王冠沣请郑凡将设备一样一样检查后再打包发货。 五天后，设备到了三江市，王冠沣叫周小虎找了个货车，到三江市火车站将设备拉了回来。 王冠沣点货后，设备齐全，看着手中的清单，他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叫周小虎的人将设备清点放到库房保管。 接下来几天，王冠沣安排施工人员上午很早开始，一直做到下午四点，四点以后就不做了，可以利用时间收拾房间保证晚上仍然能营业。周小虎非常满意王冠沣的做法，心里暗暗称赞。 又用了五天，设备改造完成。 王冠沣将一张十二万五仟元的设备购置票据交给周小虎，上面每样设备价格一清二楚，周小虎略微看了一下，交给一个财务，剩余部分的钱全部交给王冠沣。 王冠沣累了几天，他说道：“唉，总算结束了，发货的人天天催款，我马上给他们汇过去。” 周小虎命人用车将王冠沣送到银行，王冠沣及时将钱汇给了对方，同时汇给郑凡二仟元钱，虽说是自己最要好的同学，但郑凡为自己的付出也的确应该感谢一下。 晚上又是周蓉带着汽车来接王冠沣，周小虎请了公安局方局长、罗政委和唐志刚等人吃饭唱歌，几个人再次来到ok厅，非常惊奇短短十来天，这效果居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得知是王冠沣帮忙弄的，大家交口称赞。 唱完歌，照例几个人去按摩，周小虎拿出一个大信封交给王冠沣，说道：“老弟，这是给你的辛苦费，请一定收下，以后啊，还不知道有多少事请你帮忙呢！” 王冠沣从信封里拿出五佰元钱说道：“周总，我辛苦点没事，钱呢，我只要这么多，这几天学校里的几个同事帮我上课、照看维修部，这点钱请他们吃个饭，再给点补贴。”将信封退给周小虎。 周小虎略一沉吟，没想到王冠沣做事这样得体，豪气顿生，笑着说道：“老弟，这样可不行，钱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以后还怎么好叫你帮忙，收下，一定要收下。” 此时唐志刚过来了，看见他们俩的推让，对王冠沣说道：“兄弟，拿着吧，周总说得有理，以后这ok厅还有什么事怎么好意思请你啊？” 王冠沣一副无奈表情，收下了信封，里面足有三仟元。 ------------ 【034】馅饼 王冠沣突然有了种很有钱的感觉，短短不到两个月，自己取得了这样大的成绩，是他没有想到的。从公安局的音响到周小虎的ok厅改造，已有超过四万元的收入，加上维修部的收入，自己应该很有钱了。 来自公安局几位领导的关心王冠沣感到特别温暖，局里的主要领导能与他一起去周小虎的地方，只有最信任的人才会这样做，这种被信任是多么的难得。 但这种关系的危险程度却让他惊心，周小虎的毒品交易通道是否建立，自己掌握的信息是否交给公安局的人，王冠沣很纠结。 毒品不知道会害多少人的性命，更会让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自己明知其毒却不能有所为，心里充满着自责。 但自己的力量怎能和整个五龙的黑社会集团对抗，而公安里面哪些能让自己信任，可能只有孙芳了，她有正义感，才参加工作两年，与周小虎等人也没有关系，但她毕竟只是个一般的警员，王冠沣更不想让她卷入这种危险之中，因为他心里对孙芳已有一种归宿感，他知道，不管孙芳怎样对自己，但他心里已认定，孙芳就是自己一辈子的女人了。 这天下午，实习的学生将维修部打扫干净后离开，王冠沣修好两台收录机，闲着没事放了盘王杰的磁带，斜靠在椅子上静静地欣赏。 孙芳不知不觉地来到维修部，王冠沣见她好像有心事，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不由问道：“咋了，谁惹你生气了，我去为你报仇。” 孙芳叹了口气：“工作的事，你别管。” “那我给你说点高兴的事，说之前你陪我去吃饭。” “行，我还没吃饭呢。” 两人来到李媛媛家，李媛媛带他俩到一间避风的小房间，打开旁边的窗，起了一盆碳火放在桌子下面，两人感觉特别温暖。 王冠沣问：“今天有啥事，你不高兴啊？” “让我帮你分析分析。”　王冠沣有点想知道一些孙芳他们内部的事了。 孙芳想了会，说道：“最近我们发现五龙有人吸食毒品，我给刘队和唐队建议成立一个小组进行进一步调查，上午刘队长对我说，这事局里已另外派人进行调查，叫我以后别管这件事。” 不出王冠沣所料，果然毒品已进入五龙了，既然公安局已察觉了，自己也就放心下来，同时正好看看事态发展。 孙芳被排除之外是件好事，不然孙芳的危险真会让王冠沣担心。 他说道：“局里有人调查你还有啥不高兴的，难不成你一个人将局里的事做完？” 孙芳没料到王冠沣会这样说，心里不舒服：“我也想做点事啊，你以为天天处理打架斗殴的事心不烦啊，能进入调查组，能做出点成绩多好。” “孙芳，这事相当危险，你知道吗？毒品的来源你想会来自哪里？你们领导心里不明白？你进了调查组，你让我天天提心吊胆啊？” 孙芳小声问道：“你那么在乎我？” 王冠沣白了一眼：“我当然在乎你啊，你要是有危险，我赖谁啊，再说我是忘恩负义之人吗？记住了，天天处理打架斗殴的事也是一们技术活，要甘于平淡。” 王冠沣突然说道：“孙芳，明天是星期六，我想到三江去，你有空吗？我们一起去。” 孙芳笑道：“不会是没车费又想赖我了吧？” “不是，孙芳，现在我有钱了。” “行，那我们搭最后一班车吧。” 第二天晚上王冠沣和孙芳才到三江，两人照例在外面吃饭，吃完饭见时间还早，王冠沣对孙芳说道：“孙芳，我想给我妹买件衣服，你帮我去看看。” 孙芳说道：“好啊，打算花好多钱？” “买最贵的。”　王冠沣笑着说道。 “王冠沣，你以为你是财主了啊，买最贵的，我看你还是醒醒吧。” “孙芳，你不知道，我妹对我最好了，我心里一直感觉亏欠她很多，不买贵的，我心里难受。” 孙芳沉默了，说道：“好吧，我们到前面那个品牌服装店看看，这里是三东最好的女装了。” 走了七八分钟才到，果然是品牌服装店，装修豪华，服务员热情大方，全部是美少女，两人进去，服务员热情介绍，整得王冠沣和孙芳反而有点不适应。 孙芳问：“王冠沣，你妹身材是怎样的啊？” 王冠沣想了好久：“孙芳，她和你的体型一样，你先试试，我再看看就知道了。” 服务员热情地介绍，孙芳试了五六套，最后一套穿在身上感觉就是绝配，孙芳照照镜子，连连点头，服务员也齐声称赞：“姐，你身材太好了，这套衣服简直就是为你定做的。” 王冠沣笑道：“孙芳，就这套了。” 孙芳问服务员：“这衣服打几折啊？” “姐，我们不打折的，不过这套衣服你穿在身上太美了，给我们做个宣传，给你打八八折。”一个看似老板的人说道。 孙芳将吊牌看了看，心里一下子凉了，1180元，问道：“卖价多少啊。” 那人一算，说道：“姐，零头也给你免了吧，给1000元。” 王冠沣已将钱递给了那人，说道：“行，收钱吧。” 另外一个服务员说道：“姐，你就穿着吧，多好看啊。” 孙芳红着脸，说道：“我要换下来。” 王冠沣说道：“孙芳，别换了，就这样穿着，真是太美了。” 孙芳脸红了，心里有点生气，王冠沣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妹，这衣服就是送给你的。” 孙芳一下子明白过来，以前听说过王冠沣有姐有弟，就是没听说过有妹，原来是这样，心里一阵感动，但想这衣服太贵了，自己真心不忍，说道：“王冠沣，你钱多得很啊，大手大脚。”但心里却如蜜糖一样。 王冠沣说道：“孙芳，我赖了你快半年了，总得感谢感谢你吧。除非你不想要我了。” 孙芳笑着说：“讨厌，你才起步，别大手大脚的。” “孙芳，走吧。”　王冠沣拉着孙芳走出衣服店。 两人相依相偎，慢慢走向孙芳的家，走到孙芳家楼下，王冠沣对孙芳说道：“孙芳，明天我把东西弄好了就来喊你。” 孙芳点点头，走向楼梯，刚上一个台阶，突然转身，来到王冠沣面前，在王冠沣的脸上吻了一下就走。 王冠沣眼急手快，一把拉住孙芳，将孙芳拥在胸口，吻向孙芳，终于，两人嘴唇吻在一起，很久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孙芳小声说道：“王冠沣，我要你一辈子赖着我。” 星期一下午四点过，孙芳来找王冠沣，王冠沣正在给三个学生演示一个坏了的收录机故障检测，他结束了演示，让学生自己进行检测，过来小声问：“想我了？” 孙芳脸一红，说道：“唐队长让我来找你，叫你过去一下，说有啥事和你商量。” “和我商量？怪了。” 来到唐志刚办公室，唐志刚已泡好了茶：“王老弟，知道你喜欢喝茶，给你泡的龙井，你尝尝。” 清香扑鼻，王冠沣早就闻到，自是赞赏一翻，说道：“唐队长，今天肯定不是叫我来品茶的吧。” 唐志刚说道：“当然不是，给你带来个好消息，不知道你有兴趣没。” 王冠沣没说话，静等唐志刚继续说下去。 “最近局里有一个帮扶计划，打算对为公安系统做出贡献的人进行帮扶，方局长考虑再三，打算将这个指标交给你，认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如何帮扶？”王冠沣觉得这的确是自己的一个机会。 “帮扶包含两个方面，一个是为帮扶对象提供五至十万元两年期无息贷款，二是提供一万元的项目启动资金。” “有啥条件？”　王冠沣一听，心热了起来，自己正缺资金啊，这不送上门的机会吗？ “你的事迹有表彰文件，没有其他条件了，只是你要定期向局里汇报项目进度情况。” 这个倒简单，王冠沣问：“就这样简单？” “是啊，有兴趣吗？” “当然有啊，我正想做点事呢，真是雪中送炭啊。” “那你把这几张表填一下，学校的意见要签，等会方局长会给你们学校一把手打电话。” 王冠沣将表格填完，拿出要学校签章的带在身上，说道：“我明天送过来吧。” “行，兄弟，晚上有安排不？我们去喝酒。” “下次吧，你看这么多钱，我还得好好想想咋个用。” 孙芳坐一直坐在办公室等王冠沣，她也想知道到底啥事，王冠沣出来看见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假设自己要在五龙好好做点事业，一时半载哪能向三江发展，而两人的关系要孙芳的妈知道了，自己的承诺岂不是一句空话？要是孙芳调到三江就好了，也算是兑现了自己承诺。 孙芳陪王冠沣回到维修部，王冠沣将唐志刚找他的事说了个大概，孙芳心里也很矛盾，这个机会的确好，但风险也很大，毕竟是贷款，最终还是要还钱的，而她心里更大的担心在于五龙本没多少市场项目可做，稍有前途的项目已被各种关系占有，王冠沣极有可能与县里很多领导的利益、更有可能与黑道上的利益发生冲突，王冠沣的安全就会成问题。 但当她听王冠沣说已填了各种资料，而且决定接受帮扶后，心里的想法也就没有说出，王冠沣想做点事业的心思她很清楚，她也希望王冠沣能干出一翻事业，看来以后只能给王冠沣更多的关心和支持了。 ------------ 【035】修房 两人在街上吃了碗面，孙芳拉着王冠沣说要去逛逛街，王冠沣小声说道：“孙芳，我现在可是名人了，好多五龙的人都认识我，你是要让我给五龙的老百姓显显摆，说我找了这么漂亮一个女朋友？” 孙芳脸一红也不管：“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你知道不？反正现在又没事，陪陪我不愿意啊。” 王冠沣无言，两人走在街上，孙芳带着他到县百货公司逛了一圈，买了个暖水袋，让王冠沣拿着：“这是给你买的，现在天冷，一早一晚多暖暖手，睡觉时还可暖床。” 王冠沣感叹道：“有人关心真好啊。” 两人走出百货公司大门，王冠沣见正对面醒目的位置有一家在修房，但建筑材料零散地堆放着，也没一个人，看来是修到中途没修了，这是个好位置啊，他心里一动，走了过去。 他走到旁边一个店铺问一个卖日杂女人：“大姐，这是哪家的房子啊，怎么修了一半不修了？” 那女人看了他一眼，立即面露笑容：“你是职中王老师吧？” “是啊，你认识我？” “五龙县城现在没几个不认识你，上次我们家里的收音机就是你修好的，钱都没收。你问这个楼啊，你过来点，免得别人听到说我多嘴。”越说越小声。 原来这一房子是街上陈家三兄弟的房子，每家街面占有6米多宽，原来房屋只是用来住的，这几年三兄弟到南方打工挣了点钱，一合计，想将平房修成楼房，住在楼上，楼下也可以出租挣点租金。 为了节约钱，用的材料他们都尽量自己动手，砂石全靠自己在河里去淘，但刚修了三分之一，武行帮的人就来砸了场子，要求所有砖、瓦、砂石必须在武行帮的地方去买，但那样的高价，他们那点钱哪里得够，所以就停了下来，现在三家人还挤在后面没完全拆除的老房里住呢。 王冠沣领着孙芳，沿待修的房子走了十多米深，才看见里面有人，10多个人挤在两间小屋内，旁边是断墙，想来是刚好没拆的部分。 看见王冠沣进来，其中有人认识，不解地问道：“王老师，你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说着递过两个矮凳。 王冠沣了解到的情况和刚才女人说的差不多，他心中极其气愤，看来五龙县周麻子的手伸得真的长啊，连普通老百姓都不放过。 他问道：“按你们的设计，这个房子还要多少钱修好？” “如果我们自己修，最多再用3万元，但如果要在周麻子那里买材料，少说还要5万。” “那你们修好后门面打算怎样出租呢？” “唉，如果能修起，我们有住的，门面能收点钱算点钱，哪里还敢说租好多。” 王冠沣说道：“这样吧，我帮你们想点办法，但我也不能保证，只是以后我如果想租你们门面，还请你们少收点钱。” “王老师，你能想到法，那我们……”7、8个人一下子围了过来，陈家三兄弟紧紧拉住王冠沣的手。 其中一个可能是三兄弟里的大哥，他说道“王老师，只要这楼房能修起，我们几兄弟不要租金也给你租几年都行。”其他人连连点头。 王冠沣也不敢确定，他赶紧说道：“我也只是试一下，能不能还不好说，我有了消息就来给你们说。” 三家人千恩万谢地送走王冠沣，但他们心里并不踏实，一个学校老师能和黑社会说上话？但对他们来说这也就是一根救命稻草，能抓住，当然不肯放手。 王冠沣对孙芳说道：“今天你看见了，五行帮真是无处不入啊，你们警察有办法吗？” 孙芳不服：“当然有啊，只要他们报案，我们马上处理。” “结果呢，能保证这家人的安全吗？” 孙芳有点不满，说道：“你要相信正义最终会战胜邪恶的，这周麻子也太可恶了。”想起王冠沣刚才答应那家人的事，问道：“你刚才答应的事能办得到吗，你小心点啊，到时办不了咋办。” “这个你放心，我估计问题不大。” “要不，我们局里出面给周麻子说吧？” “不用，那样能解决暂时问题，但却会留下后患。” “不是担心你吗？周麻子把你当成敌人，这事你难不成还去求他。” “你别担心，我自有办法。” 孙芳也不好问，但王冠沣此时真的有种感觉，自己要想做事业，孙芳必须不在身边，不然自己的危险随时会让她摊上。 第二天上完第二节课，王冠沣打算到周蓉那里去问问情况，通过上次ok厅设备改造时的多次接触，他感觉周蓉虽然在那样的环境工作，但和那些按摩女本质不同，加上她与周小虎是堂兄妹，先了解一下情况也不错。 王冠沣来到上次周蓉说的地方，是一个单位的单身宿舍，可能是这人有房子了吧，现在租出来挣钱。 敲了门没有回应，又敲了几下，才听见里面的动静，门开了一个缝，里面露出一张脸，正是周蓉。 一看是王冠沣来了，周蓉相当诧异，高兴地招呼王冠沣进屋。待王冠沣坐下，才发觉周蓉只穿了件冬天的睡衣，看着凌乱的床，感到难为情和抱歉。说道：“不好意思，耽搁你睡觉了。” 周蓉在一个柜里翻了很久，找到一筒茶叶，给王冠沣泡了一杯茶，笑着说道：“这茶叶等会走的时候带回去，我不喝茶。” 周蓉将茶端到王冠沣面前，王冠沣也不客气地答道：“好，我就喜欢喝茶，有这样好的茶，我哪里会客气。”不想周蓉低头将茶杯递给王冠沣时，睡衣下的胸部却完全展现在王冠沣的面前，里面什么都没有，那白白的硕大和微微的暗红仍让他心中一阵冲动。 周蓉也注意到了，看见呆呆的王冠沣，心中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望，她毕竟是结过婚的人，当自己喜欢时，就完全能放开了，她时常想过，不能和王冠沣生活在一起，但能和他发生一些激情，也不枉自己的青春。 她小声说道：“好看不？” 王冠沣被她问面红耳赤，收住眼光尴尬地不知所措，周蓉咯咯地笑了，王冠沣回过神来，提起今天的正事。 “周蓉，我今天路过百货公司对面一家人修房子，你堂哥的人砸了人家的场子，别人就一普通老百姓，怪可怜的。” “你想帮忙吧，最好别管，他心太狠，我怕你吃亏” “可我真想帮帮那家人，你给想想办法。” 周蓉认真地问了问情况，想了想，说道：“这事不大，肯定是下边的人干的，他可能根本不知道，但雷明肯定清楚，我看有时间给他说一下，可能会解决，只是……” 看见王冠沣盯住自己的目光，周蓉哀叹一声：“雷明一直想占我便宜，我，我……” 王冠沣没让周蓉说下去，他说道：“周蓉，你放心，我绝不会牺牲你而去做任何事的，最近如果有机会，你帮我设个局，我和雷明单独见个面，吃顿饭。” 周蓉动作很快，晚上九点多，王冠沣与雷明在已关了的维修部见面，两人握着手，相互寒暄。 王冠沣知道聪明人之间不需要转弯抹角，直接说道：“雷哥，我想修县百货公司对面那家人的房子，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将两仟元钱放在雷明的旁边。 雷明知道王冠沣约他出来肯定有事，只是不知道什么事而已，心里已做了各种各样的打算，但此时王冠沣如此直接的方式还是让他很诧异，但他更感觉到王冠沣的聪明和强势。 不用说，自己吃回扣的事王冠沣一定了如指掌，那么其他更多的事……他不敢想像。 他的表情并没有变化，思索一会，他也知道了王冠沣的心思，这的确是小事，但该怎样做，却只能用聪明人的做法才行。 他数了一仟元钱，说道：“老弟，你我是英雄相见恨晚，我两的事不用多说，这一仟元我要了，明天就可以开修，我只希望一件事，我们能长期合作。” 王冠沣笑道：“雷哥，我两的合作绝对是长久的，我王冠沣的为人你以后就会发现，我绝不会对不起帮我的朋友，当然我也绝不会放过整我的人，雷哥，这点钱是我的诚意，请你务必全部收下。” 雷明不再推辞，他小声说道：“王老弟，　我还是担心周蓉，他毕竟是周哥的堂妹，我以后喊个小妹来和你联系，绝对可以信任。” 王冠沣点头称行，两人握手道别。 不到10分钟，两人已达成一笔交易，而两人的关系，因为利益而进了一大步。 第二天晚上，王冠沣找到陈家三兄弟，对他们说：“你们可以开工，不过我昨天已说过我有要求，我的要求是我出两仟元钱，你们四个门面中的一个门面归我，另外其他三个门面第一年租给我，我给六佰元租金，从第二年起随行就市，但我租房有优先权，你们看行不。” 几个人大喜，对王冠沣是感谢不已，赶快叫自己的女人杀鸡宰鸭，招待王冠沣。 王冠沣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让三兄弟认真阅读并一条条说明，为了保险，将三兄弟家族一个得高望重的老者也请了过来，将事情说明，大家满脸高兴，对王冠沣的条件认为是一点也不过分，将几份合约一一签字。 ------------ 【036】校办企业 孙芳来学校找王冠沣半天也没找到人，心里着急，一个人在学校门口坐着等，飕飕的冷风吹得孙芳打擅，还好宋雪梅看见了孙芳，马上拉她到自己的屋内坐下。 两人聊了很久，孙芳对王冠沣的处境和为人又进一步了解，而宋雪梅表露出的对王冠沣的那份关受却让她心里很受震动，这是只有女人之间才能敏感地察觉到的。 听到隔壁开门声，两人知道王冠沣回来了，孙芳对宋雪梅说道：“宋姐，谢谢了。”赶紧过来，本来她还想责怪王冠沣一通的，一看王冠沣东倒西歪的样子，心里一阵爱怜，赶紧扶他坐在床边。 王冠沣抱住孙芳亲了一口，将口袋中的合同拿了出来，对孙芳说道：“看看我的成果。” 孙芳拉着他移到床里，将鞋脱了，让他靠在床上，这才说道：“有啥大事，值得喝这么多酒。” 拿过合同，细细的看了一遍，才明白王冠沣已将陈家修房子的事办好了，再一看合同的具体内容，说道：“没看出你还真会做事啊，你想把门面租过来做啥？” “卖电器啊，现在维修部没法做大家电，但这方面的需求却越来越大，主个需求肯定大。” “对面就是百货公司，别人会买你的？” “孙芳，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在五龙的名气很大的，少说也有三分之一知道要修电器，到五龙职中维修部，找谁，就找王老师。这可不是吹的，你想这些人如果都到我这买家里的电器，我有收入有多大？” 孙芳倒没这样计算过，但一看王冠沣信心十足，也相信了一半，说道：“行了，快休息吧，以后记得有啥事，提前给我说一声，害得我等了一个多小时，把人担心得够戗。” “行，以后有事一定汇报。”将孙芳抱在怀中。 陈家三兄弟行动很快，王冠沣才过了四五天过来看时，第一层已扣了板，第二层的梁柱等已初成型，因为有一个门面是他的，所以王冠沣带上陈年新过来一起看修的质量如何。 陈年新边看边说道：“王老师，这几个人修房子还挺专业的，这个技术五龙也没几个人比得上。” 听陈年新这样说，王冠沣心里很踏实，他将陈老大喊过来问道：“你们在哪学的手艺啊，看样子还挺会修房。” “王老师，不瞒你说，我们三兄弟在南方打工就是专门搞修建的，每个人都学了一样技术，三弟最行，还考了个电工的中级证书。” 王冠沣点头，对他说道：“你们不错，现在最缺的就是你们这种技术人员。” 他对陈建新说道：“你帮我看一看，我想把他这个门面租下来整个电器商场，你帮我设计一下。” 陈年新睁大了眼睛：“你不是说着玩的吧？” “是真的，不过你先别对别人说，还处于考虑阶段。” 陈年新点头：“行，我明天过来测一下数据，争取两三天就给你拿出方案。” 这天上午，王冠沣来到谢友朋办公室，将带来的几盘邓丽君的磁带送给他，两人坐在一起聊天。 王冠沣说道：“谢书记，现在维修部已做得比较顺利了，我想将业务范围再扩大一些，还想请你帮出点主意。” “王老师，你这样聪明，还用我出主意，你有啥想法直接说出来，我一定大力支持。”谢友朋对王冠沣现在是相当信任。 “谢书记，我想将业务扩大一些，所以自己精力肯定忙不过来，而且就是维修部的一些事，有些人也可能在你这提了很多意见，据说有个政策可以停薪留职，我打算请你给我办个停薪留职。” 的确，严东来在谢友朋面前说了一两次这个问题，但因为谢友朋的信任和王冠沣在老师中的影响，所以不好说得太狠。 谢友朋很犹豫，从管理角度，王冠沣搞停薪留职当然好，还可以为学校挣一笔钱，但王冠沣可不是常人，科研课题等还得依靠他啊。 想了很久，他为难地说道：“小王啊，不是我不愿，你看现在学校真还缺你这种有能力的人，我也不好办啊。” “谢书记，你的想法我也考虑过，即使我停薪留职，但仍然是学校老师啊，所以学校的工作我也可以承担一些，比如市上的课题、或者还可以安几节课都行，我的工资学校适当给点就行了，我主要是怕学校领导为难，特别是你为难啊。”　王冠沣知道必须做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 谢友朋好像下了决心，说道：“小王，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同意，只是这事还得学校行政会通过，这周开会时研究后再说，你先将要准备的资料写一个。” 王冠沣点头，继续说“谢书记，我想将扩大的业务搞成一个校办企业，这样五龙职中的名气也上去了，学校还可以将其作为实作基地，学校一直不是苦于没有实作基地吗？这刚好可以两全。” 谢友朋点头,“行，小王，你的头脑是比其他人转得快啊。” 校办企业是要享受国家扶持和税务减免的，而实作基地还可得到国家职教资金支持，这对于王冠沣的发展，应该会有很大好处的。 两天过后，王冠沣的报告得到学校行政会的批准，而这些都不用上报教育局，一切等王冠沣的企业以校办企业注册后，再增挂学校实习基地的牌子，可谓两全齐美。但王冠沣就此也就踏上了一条风险之路，一切，只能靠自己奋斗了，没有结果，就真的只能到孙芳那里蹭饭吃了。 春节渐近，王冠沣痛下决心，打算想法将孙芳调到三江，不然以后自己真的无法面对孙芳的母亲，考虑能贷到款，应该不会缺钱，心里也放心下来。 第二天是星期六，一早王冠沣对李明和宋雪梅说：“你们帮我查一下你们教的班学生家庭情况，有没有品行很好，但家里特别困难的那种学生。另外我上了课要到三江去一趟，你们今明两天帮我照看一下，李老师你帮操点心。”两人哪有二话，点头答应。 来到三江市天已黑，这次过来孙芳也不知道，王冠沣写好旅馆，到百货公司买了点礼品，来到孙芳家门前。 敲门，孙芳的母亲开门，一看是王冠沣，以为是和孙芳一起来的，伸出头一看没见孙芳，笑着让王冠沣进门，问道：“小王，今天又是来取货的吧，孙芳没来？” “孙芳在上班吧，我来取货，没问她，刘阿姨，要过春节了，给您买了点礼品，提前祝你春节快乐！” 孙芳母亲高兴得合不拢嘴，让王冠沣坐在沙发上，马上去泡了一杯茶端了过来：“孙芳说你最爱喝茶，她专门带回来放在家里，说你来了好喝，还不准我给别人喝呢，说这是你最喜欢的茶，这孩子。” 王冠沣心理不知道怎样的感动，但怕耽搁刘阿姨休息时间，所以直截了当地对孙芳母亲说道：“刘阿姨，我今天来有事找你。” 一看王冠沣神情，孙芳母亲也坐下来：“小王，有啥事你说。” “刘阿姨，五龙的工作环境很差，孙芳在哪里也工作两年多了，你一定要尽快想法将她调回三江市，我第一次来时听你说已有点门路了，我想你找找那人，争取在春节前后将事情敲定。” “这个……”刘阿姨面露难色，她不明白，王冠沣怎么关心这个事情。 王冠沣从包中拿出用报纸包着的厚厚一墩钱，放在刘阿姨面前，说道：“刘阿姨，我上次让孙芳借给我些钱，她肯定没和你们说，我当时说让她入股，她也没理会我，说是帮助我。现在我也挣了一些钱，这钱就是她入股的分红，我想给她她也肯定不会要，所以我就交给你，请你帮她办调动的事的，伍仟元，我想调动应该够了。” 孙芳的母亲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给孙芳办调动她也急，但夫妻俩加上孙芳每月寄回的钱，自己手上也才不到两仟，春节前送礼拉关系正是机会，但差得太多，自己也没办法啊。 今天王冠沣不是雪中送碳还是什么？ 要还是不要？但有一点可能肯定，王冠沣说的理由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他有什么目的吗？ 王冠沣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说道：“刘阿姨，你别多心，我今天来就是想报恩，是你和孙芳帮助我，我才赚了些钱，我能帮一帮孙芳，这也是理所应当的。” 孙芳的母亲眼眶红润，连声说道：“谢谢你，小王，我，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不过我们家里也还有点积蓄，要不了这么多。” 王冠沣说道：“刘阿姨，这钱啊，是全部用于孙芳调动的，其他的开销你们自己去想法，但无论是钱的事还是你跑调动的事都不要让孙芳知道，不要给她增添负担。另外在方法上你肯定比我想得周到，但我建议你最好直接找认识的管事的领导，将钱全部给他一个人，把时间定早一些，越早越好，把条件定高一些，回来后尽量安排个好工作。” 刘阿姨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就按你的方法做，原来我还有点不想求人的面子思想，现在我也不管这些了，明天我就去。” 王冠沣点头，一颗心终于放下。两人又聊了一会，王冠沣起身离开。 这是几个月前王冠沣对孙芳的承诺，虽然自己也舍不得孙芳的离开，但自己手中的东西如一颗炸弹，随时会有爆炸的危险，而所殃及的人第一个就是孙芳。 孙芳的父亲是五龙初中的一名教师，也是当年右派下放到这里的老实巴交的知识分子，他也想让孙芳回三江市，但却以为可以通过正常的调动来解决。 ------------ 【037】大事 第二天，陈年新将设计图交给王冠沣，对一些数据的和内容做了说明，王冠沣反复斟酌，总感觉有一些不满意，但又说不出问题所在，于是打算去找邓明华，星期一将课上完，让李明帮照看维修部，自己来到建设局，敲开门，邓明华很是诧异，说道：“王老师，我正要找时间感谢你呢！” “感谢我？你整反了吧，邓姐，应该我感谢你才对。” “真的，王老师，现在碧玉学习很认真，她说你给她做工作，让她考大学，她现在一心一意在学习，说一定要考个好大学。” “这事啊，主要还是她自己，她基础好，多加努力一定能有收获的。” “王老师，你看我们作家长的还可以做哪些方面的工作。” 王冠沣想了想：“如果你们有条件的话，帮她找文化课老师补习一下文化课那是最好的，职高生普遍文化课较差，如果她的文化课成绩提高了，很容易脱颖而出。” 邓明华点头道：“这个应该行，她小姨就在五龙中学教英语，我与她联系一下，再帮找两个老师应该没问题。”突然想起王冠沣来的目的“不好意思，说起碧玉，忘了谈你的事了，王老师，你来肯定有事吧？” 王冠沣不好意思地回道：“真的不好意思，每次找你就给你打麻烦。” 说着将自己的图纸和想法给邓明华详细的讲了一遍。 邓明华不愧是专业设计师，将几个位置的设计稍作修改，一下就舒服很多，王冠沣感到很满意。邓明华说道：“这图纸你明天来拿，我下班后再到实地看一下。” 王冠沣连声说谢。 邓明华将图纸放在一边，对王冠沣说道：“王老师，你的很多事我都听说了，真的令人佩服，以后碧玉还请你多指导指导，你的话比我和他爸的话还管用。” 王冠沣不好意思，说道“都是些传说，没多大的事，不过李碧玉的事你放心，我一定放在心上。” 邓明华又说：“王老师，实际上你可以考虑进入建筑行业，五龙近几年项目很多，但真正有实力的企业不多。” “邓姐，这个问题我想过，但据说五龙仅有的两个建筑公司都是县里主要领导的关系，我要做岂不是鸡蛋碰石头？” “小王，你不知道，这两个公司底子太差，特别是近两年建筑工程要求提高，他们又没有技术力量，最近他们有几个项目都因为质量太差没过关，特别是电路这一块，他们几乎没有技术力量，他们自己也急得焦头烂额，你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啊。” 王冠沣一下子来了兴趣，问道：“邓姐，如果建了工程队，能拿到项目吗？” 邓明华说道：“开始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些小项目，但你一定要找到人才，将质量做出来，五龙很小，成绩一出来，以后项目自然多的是。” 王冠沣点点头，说道：“邓姐，与你聊会天，真是长见识啊，这事我下来好好想想，到时少不了请你帮忙。” “没事，我们建设局早就想扶持一个工程队与另外两个建筑队抗衡，你们是职业中学，有一定技术力量，而且凭我对你的了解，这事你做就一定能成功，其他人还真的不行。” 王冠沣笑了笑“你太高看我了。” 回到学校，王冠沣坐在维修部的椅子上仔细思考邓明华的建议，但技术力量是最难的，自己虽然是电子专业毕业，但与建筑方面的电路却是两回事，陈建新倒是科本出身，但最近也看出，实践经验太少，要搞工程队，必须有熟手。 看来只得放一放，先将电器卖场做起来再说。 第二天王冠沣拿着邓姐修改后的图纸交给陈氏三兄弟，要他们按图纸要求进行装修，几个人一看，连说没问题，王冠沣问：“多久能全部弄好？” 三兄弟计算了一下，说道：“全部做完要十多天。” “太慢了，多喊几个人，十天内做完行不？” 三兄弟一听王冠沣这样说，说道：“尽量，我们加班加点做，争取早日完工。” 王冠沣想起工程队的事，将三个人喊到一边，说道：“我还有个事，想了解一下情况？” 三个人点头静听，王冠沣问：“你们在南方搞修建时，自己独立做过项目吗？” 三人相互看了看，老大说道：“我们没有独立做过，都是别人的项目，但我们三个各自都负责项目中的一个组，我做钢筋和墙体，老二管理材料，老三专门做电路，都几年了，很多大工程都出自我们的手中，在五龙我可能说，这方面能和我们比的没几个人。” 这点王冠沣还真相信，因为从这家人自己的房子修建可以看出，和一般老百姓修的房子那是完全不一样，今天上午到邓明华那里，邓明华对这个房子的修建也很赞叹，认为有专业水准。 王冠沣问道：“我想在五龙搞个工程队，你们有兴趣不？”看着三个疑惑的眼光，王冠沣接着说道“这事其实对你们也有好处，我打算先以室内电路为主，接些二级承包的工程，我看你们上有老下有小，如果能在本地做事既可照顾家，又可挣钱不是更好，所以想到你们，就是不知道你们愿意不？” “王老师，如果真能在这找事做，我们还跑那么远干啥呢，要是你真的要我们，我们真算遇到恩人了。” 三个人早已相信王冠沣的能力了，听说王冠沣要拉工程队，当然一万个愿意加入啊。 王冠沣说道：“行，你们三个人我全要了，等你们把门面住房全部弄好，过年之后吧，就跟我搞工程队，不过我先说几点：一是要踏实做事，不得阳俸阴为，更不能有二心；第二是工钱按工作时间算，只要在做事，每月保底三百，干得好有奖金，我估计好的话不比你跑出去少。” 三个人一阵兴奋，千恩万谢地将王冠沣送走，跑回家里报告这天大的喜讯。 还有什么没考虑到吗？王冠沣坐在维修部边用磁带机翻录磁带边考虑自己的计划，两件事同时推出，他也是不得已，因为陈家三兄弟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关键是可以看出这几个人做事很踏实，是懂得感恩的人，如果不马上搞工程队，这几个人必然又到南方去，自己真想做时就找不到可靠的人。 钱，现在最大的困难还是钱，工程队要用多少钱，要垫多少钱还是个未知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孙芳过来时，看见王冠沣还没关门，一个人坐在那里发神，端过茶杯递给王冠沣问道：“想啥呢？” 王冠沣拉着孙芳的手，让孙芳坐在自己身旁，又起身将门关了，在孙芳脸上吻了一下，说道：“你明天帮问一下唐队长，我的贷款什么时候能弄下来？” “你为这个发愁啊？我今天已经看到支票了，明天就有人给你送来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 “孙芳，我还得和你商量件事。” 王冠沣将自己打算停薪留职的事和建工程队的计划讲完后，孙芳心里更加忐忑了，她担心地问道：“你也太冲动了，你有把握吗？你一个人，这么多事，不忙死也得累死啊。” 王冠沣知道孙芳的担心，自己何尝不担心，而且人员的选择和使用更是心里没底，但他还是想拼一拼，将拉住孙芳的手，“这些困难都不大，我也想搏一下，而且我哪有那样脆弱，再说我宁愿死在你怀里也不愿累死忙死啊。” 孙芳嗔怪地打他一下：“冠沣，我支持你做事业，但我更希望你平安幸福，哪怕穷点也无所谓。” 王冠沣点点头，他相信孙芳的话，但自己怎么愿这样消磨人生呢，他说道：“孙芳，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我还年青，现在有这样好的机会，你让我拼一拼做点大事，我一定能成功的。” 王冠沣又笑道：“孙芳，以后我不赖你了，我要宠你。”将孙芳往自己怀里拉。 孙芳笑了，“真的吗？怎么随时都让我不放心啊。”手推着王冠沣不让他拉。 但她毕竟是半推半就，王冠沣一使劲，孙芳已入王冠沣怀里，王冠沣吻着孙芳的头发，“孙芳，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第二天上午，唐志刚很早就过来说方局长找王冠沣，两人来到方局长的办公室，在简短的客套话后，方局长问道：“小王啊，听说你已有了自己的计划，说来听听。” 王冠沣将搞电器专卖部和工程队的计划详细给方局长进行汇报，因为帮扶的要求之一就是要及时汇报项目进展情况，方局长听后相当满意。 他将一张十一万元的支票交给王冠沣，说道：“小王啊，这是十一万，其中一万元是启动资金，白送给你的，十万元是两年期的无息贷款，两年后要还，希望你好好利用资金，迅速做大做强。” 王冠沣起身接过支票，感激地对方局长说道：“方局，谢谢你和局里的领导，我一定好好利用这个机会，不辜负你们的帮扶和支持。” 方局长对唐志刚说道：“唐队长，你以后有时间多帮帮小王，有啥事及时给我说一下，要保证我们的帮扶起到真正的作用。” 唐志刚严肃地点头答应。 ------------ 【038】沣顺公司 对人员的安排和使用，王冠沣也想了很久，他要一步步进行落实。 首先就是必须有个专门做财务和跑资料的人，这个人找谁呢？ 可以让宋雪梅帮帮忙，但想到吴平，王冠沣有点迟疑，端起茶杯立在寝室门口看了看宋雪梅寝室的门，好像有人，他喊了一声：“宋老师，在家吗？” 宋雪梅开门，笑道：“忙完了？现在难得见到你这个大忙人了，是不是没饭吃，我给你煮。” 王冠沣笑道：“我吃过了，想找你商量点事。” “啥事”两人立在各自的门边。 “你上次答应我说只要我开公司你就给我当财务，这话还算数嘛？” 宋雪梅只知道王冠沣最近一直在忙，但忙啥谁也不知道，莫非…… “只要我能做的，你说一声就行了，哪会不算数。” “行，那从今天这个时候起我就请你掌握我的财政大权，如何。” 宋雪梅脸一红：“掌握你财政大权的是小孙，我哪敢。” 王冠沣正色道：“我是说我开的公司的财政大权，有兴趣没？” “你真的要开公司了？我能做啥？” 王冠沣将自己想法和要做的事说给宋雪梅，宋雪梅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在这个时候能做这样大的事，要的可不仅仅是勇气，还要财力、人力物力。 宋雪梅很久才缓过来，她知道王冠沣不是给她开玩笑了，很认真地说道：“行，但我还要上课，只能兼职做一些事。” “我想应该没问题，你可以抽空做这些事，现在最急的一个是跑资料，将商店和工程队的证照办好，另外就是财务工作，按财务管理规范做账经营，不过账务方面的账你可要好好处理，按别人的说法，要做两本。” 宋雪梅想了想说道：“行，你放心，证照方面好办，财政和工商方面都有我的同学和学生，而且现在国家也在鼓励发展商业经营，只是做假账我倒还真不会。” “那就太好了，证照你就费费心，越快越好，做假账吗，那就要发挥你的聪明才智，找到规避国家规定的方法，这个要靠你自学成才了。” 一块心事终于落下，提不提醒一下宋雪梅，如何给吴平说这些问题呢，王冠沣心里有点犹豫，算了，宋雪梅应该知道吧。 商店找谁负责，王冠沣想到了邱小兰，王冠沣是关了维修部后才来到邱小兰家的，邱小兰正在给院内假山水池里的鱼喂食。 边将王冠沣迎进客厅泡上茶，边笑着问：“怎么有空过来看姐了？” 王冠沣住院，邱小兰送饭、照顾，邱小兰看着刘涛的变化，把王冠沣当成恩人，所以两人现在以姐弟相称，王冠沣脸一红：“对不起，邱姐，太忙了。” “不是吧，我听说你和孙警官好上了？不过孙警官真还不错，又漂亮又体贴人。” 王冠沣点点头，说道：“嗯，我也觉得她不错。” 王冠沣直截了当：“邱姐，我最近想扩大点业务，有一些想法，和你商量一下。你以前也做过销售，你帮参考参考。” 邱小兰点头：“说说你的宏伟计划。” “谈不上宏伟，我找了个门面，有近两百平米，想扩大业务……” 等王冠沣说完，邱小兰睁大眼睛：“你有那么多钱吗？” “我有一部分，现在公安局有个帮扶计划，给我了十万元的无息贷款。” “但两方面同时启动，难度可大了，特别是工程队，哪有想像的那样容易，光是人，能找到自己信得过的吗？” “所以我就来找你啊，邱姐，我是这样想的，新开的门市部主营电器、音响、音像制品和电子元器件，马上放寒假了，下学期高三学生也开始实习找工作了，我也可以提供几个工作机会，学生思想相对单纯我也放心，但这些人没有经验，不懂管理，所以我想让你出马对他们进行培训，同时帮着管理。” “另外，我想让刘涛跟我进工程队，他本来也是学这个专业的，一是可以锻炼，二是以后我还得靠他打拼。当然这要你和他同意才行。” 这么多内容，让邱小兰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想了想，叫王冠沣先坐一会，的确，她需要好好想一想，权衡一下，但最重要的是不要让王冠沣去冒险。 王冠沣坐在客厅看电视，不一会，邱小兰端上几个菜，又把酒拿出来给王冠沣倒上：“老板，请喝酒。” 邱小兰感觉王冠沣的脑袋里装的东西不知道有好多，心里除了佩服已没有其他想法，她在家里一直没事做，幸好有儿子回来吃饭，所以每天做做饭，看看电视，几年了，生活也没发生变化，今天突然听王冠沣说起了去做事，自己反而感到自己是从无聊中解脱。 刘涛毕业出去了自己真就没事可干了，这的确是一个机会。 但自己多年没做事了，不知道能做好不？ 边给王冠沣弄菜，她心里也在反复权衡，最后下了决心，而且无论是帮王冠沣还是相信王冠沣，自己都愿意去做王冠沣要求的事。 所以她端起酒杯，递给王冠沣，王冠沣兴奋地一口将酒喝干：“邱姐，你答应了？” “我弟的事我能不答应吗？来，喝点酒，这几天累坏了吧。” 王冠沣异常兴奋，酒也喝了不少，一切搞定。 接下来是人员，王冠沣来到谢友朋办公室，拿出两盒磁带递给谢友朋，说道：“谢书记，这两盘是最新来的，第一时间送给你。” 谢友朋特别高兴：“知我者老弟也，我就喜欢听听这些音乐，真的好听。哦，前几天到局里开会，杨局长点名表扬了我们学校，据说他到市上去，黄所长对你赞不绝口啊，对了，你们的课题报省上了，省上已作为重点课题了。” 王冠沣点点头“那太好了，以后五龙职中也可以创点名气了，谢书记，以后你升官了可别忘了我哦。” 谢友朋最喜欢听升官的话，连连说道：“老弟，我还不是沾你的光，到时你仍然要当我的得力助手，你放心，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 “谢书记，我今天来就是落实上次的事，现在我已初步将企业组建了，一是想请你帮申请校办企业的牌子，另外我想把停薪留职的协议签了，实习基地的协议也可近期签定,为以后学校的骨干专业申报提供支持；二是考虑找一些学生去实习，打算从高三的学生中选几个去，你看行不。” “行，当然行，帮扶计划方局长打电话专门给我说过，他说这也是县里领导的意思，要我支持，没想到老弟你还真是能人啊，连县领导也关心你了。协议的事好办，我安排办公室马上去办，你专心去做你的事，另外有点不好意思，你还得给高考班的学生上一个学科的课，每周五节，这确实是不得已啊。” “行，谢书记，这个没问题，另外维修部以后就作为我即将开张的电器公司的售后定点维修点，我以后根据情况投入资金，学校也不用再去投入了。” “行，这样最好，小王啊，所以我说你办事，我放心，还真是这样。” 学生很快找到，王冠沣从高三电子班找了五个学生，一男四女，男生找的是朱勇，朱勇的特点就是做事舍得拼，身体又健壮，学习虽然不行，但做事还比较踏实。四个女生王冠沣选的是不参加高考的成绩好、家庭困难、长相不错、做事踏实的四个人，其中一个是张敏。 建筑班找了三个人，一个是刘涛，另外一个是班上成绩很好的一个李晓华，因为家庭困难未参加高考，但人才和聪明程度相当不错，做图纸能力特别强，还有一个是陈兵，这个主要是刘涛提议的，程兵与刘涛是好哥们，他提出，王冠沣想想也答应了。 有建设局邓姐的帮助、有宋雪梅的同学、学生的关系，各类证照不到半个月就全部办好，而王冠沣的一切准备工作也已就绪。 公司的名称，王冠沣与孙芳商量很久，最后定为“沣顺公司”，下设电器经营公司和建筑工程公司两个分公司。 ------------ 【039】开业 人员找好，王冠沣组织学生开了个会，给学生讲了现在找工作和挣钱的不容易，这些学生除了刘涛其他人都是穷苦人家，心里也很清楚。后面的重点就是讲了密切相关的一些问题。 一是吃住，因为是实习期间，所以吃住都在学校，每天给补助；二是工作纪律是不仅要按时上班，而且要随叫随到；三是当营业员的必须服从管理，统一作装，衣服统一做，学生出一半钱，在工资里分月扣除。 学生们很是兴奋，没有二话，签订了实习协议。邱小兰也开始对学生进行培训，建筑班的几个人也没事，所以一起进行。 开业头一天，王冠沣让孙芳通过三江的熟人找了个大卡车将电器营业部的东西从三江拉了过来，从下午四点到晚上七点多，所有人员都在帮下货上架，学生毕竟还是孩子，有些大件东西王冠沣只喊陈家三兄弟帮忙搬，东西上架完，将陈家后面的个平房用作库房又堆了一屋，宋雪梅也将所有货物清理登记造册。 将所有灯开完，王冠沣和孙芳站在街上向门市部望去，有种说不出的自豪感。 明天的准备工作已全部弄好了，王冠沣一声招呼，所有人全部到李媛媛家聚餐。 学生们只一会就吃完饭，王冠沣让他们先回学校休息，几个人要了酒，王冠沣喝得很少，他还得保持清醒。 陈家老三说道：“王哥，我妈今天跑到一个算命先生那里去算了一卦，那先生说你起的这个店名和我们工程队的名，是千里挑一啊。” “怎么个千里挑一法，你说说？” “他说：沣都，多也，丰富也，用于生意，就是发财，大发的意思；顺者，就是顺当、顺利，那算命先生说你的发财之路是一发不可收拾啊。” 几个人大笑，王冠沣点点头，说道：“我当时起这个名也是这个意思，当然沣本身也是我的名字中的一个字，有点纪念意义，沣顺电器、沣顺施工，两个名字听起来也还顺口。以后啊，我们大家一起努力，多挣钱，争取以后个个都当大老板，还过我还得强调一点，我们做事必须坚持一个原则，就是不得昧着良心赚钱。” 大家点头答应，王冠沣又将明天开张的事仔细吩咐了一遍，大家的任务明确，细节进行了梳理，没有纰漏。 陈家三兄弟看王冠沣喝酒没放开，知道明天任务重大，自己也只喝了少许。不到一个小时，饭就吃好。桌上人各回各家，王冠沣对大家说道：“大家先回家好好休息吧，明天都早点去帮忙，我和孙芳在街上散散步。” 大家理解地笑了笑，各自回家。孙芳和王冠沣在街上慢慢前行，最近很忙，两人难得有交流的时间，都有说不完的话想倾述。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王冠沣和孙芳就来到门市部，看见陈家三兄弟已用铁架木板搭起了一个五米多宽的平台，邱小兰正带着几个学生在挂红布、气球，他叫人将两个大音箱抬到台上，连接好功放线，将设备一一调试好。 八点多，学校音乐老师带了10多个学生过来，学生们穿着表演服装，这是专门在县剧团去借的，学生们还略略画了妆，看起来格外美丽动人。 要到九点，街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三三两两的人群聚集在门市部周围，有些人在门市部问长问短。谢友朋带着学校几个领导早早过来，王冠沣在门口悠闲地坐着，等着他邀请的人到来。 县工商局、税务局和财政局的领导来了，公安局的方局长和罗政委在唐志刚的陪同下也过来了，几个人一阵客气寒暄，方局长理解地说道：“小王，我们是老熟人了，你和工商税务上的多聊聊，以后他们管理你啊。” 一会，在邓姐的带领下，建设局的一个副局长也来到这里，王冠沣感觉有点意外，邓姐小声说道：“五龙新成立一个工程队，也是我们县的大事啊，局里很重视，现在的两个工程队施工质量相当差，领导很不满意，但因为是县上一二把手的亲戚，又不敢得罪，所以都希望有一个能与他们竞争的人，因此白副局长今天亲自过来。” 王冠沣感激地将这些领导安排在门市部里面坐下并泡上茶，几个学生经过培训很懂事，主动将茶送到领导手中，举止大方而有礼节，让一行领导很高兴。 周小虎来了，他带了一幅大匾名为《马到成功》，后面跟着雷明和十多个手下，老远就喊到：“王老弟，恭喜恭喜！” 王冠沣说声感谢，叫人接过礼品，周小虎与雷明进入门市部落座，其他人在外面。 王冠沣一看这样不行，这些帮会的人老百姓一看就怕，肯定影响热闹气氛，就道：“周老板，我把你的小弟安到一个地方喝茶你看行不？” 周小虎没明白王冠沣的意思，倒是雷明很明白，低声在周小虎耳边说了两句，周小虎点头，雷明出去对那些人说：“你们回去吧。”一伙人散去。 周小虎说道：“不好意思，老弟，考虑不周，本想给你撑撑场子呢，不想起了反作用啊。” “哪里哪里，周老板的心思我还不清楚，感谢，感谢了。” 周小虎又一一和政府的各位领导打招呼，大家都知道他，而且很多都是熟人，但双方都没想到王冠沣只是开一个门市部而已，却让一个县的这么多政府官员和黑帮老大参加，心理对王冠沣增加了一份神秘的感觉。 其实除了建设局和公安局的领导，其他都是宋雪梅的功劳，她的同学、学生很给面子，同时她还给财政局进行一些培训，与财政的人也很熟悉，有她出面请人，这些人当然会过来。 周小虎是王冠沣反复考虑才请了的，不请，周小虎会认为王冠沣没把他打上眼，反过来请了，一是给了面子，另外也表示这个店是自己的，帮会的人也不敢轻易为难自己。 八点五十八分，雄浑的音乐和鞭炮同时响起，来的宾客和学生、周围的群众掌声响起，学校音乐老师用标准的普通话宣布沣顺实业公司成立庆典正式开始。 王冠沣信心十足在仪式上对到来的领导作了介绍，并对公司的主营内容和目标做了简述，请工商、税务和建设局的领导分别讲了话，半个小时仪式就结束了，王冠沣安排宋雪梅、孙芳带领导们到周小虎开的茶园喝茶休息。 剩下的活动在音乐老师的主持下显得格外活跃，她安排学校一名嗓音特别好的学生喝了一首歌后，问围观的群众：“大家知道职中电器维修部的王老师不？” 这个肯定知道，许多人高声说道：“知道。” 她拿起话筒问最前面的一个人：“你是怎么知道王老师的？” 那人说道：“我家的电视机坏了，找了几个地方没法修，有一个能维修的店要价50元，我没那么多钱，听邻居说现在五龙职中有个王老师修电视神了，抱去修，结果只收了两元钱就修好了。王老师是我遇见的最好的老师了。” “大家听见了吧，我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现在沣顺公司就是王冠沣老师开办的，所以你们在这里买的东西会得到最好的售后保障，同时，这里的电器产品绝对价廉物美，我相信大家对王老师的人品是相当佩服的，那么你们以后有什么电器方面的需要在哪里买东西呢？” “当然在这里买了。”许多人高呼。 “好，今天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庆祝公司开业，凡是买一百元以上的电器，公司都会送上一份礼品，具体礼品是……” 整个活动进行了一上午，学生们喝歌跳舞，好不热闹，对面百货公司的人也远远地站在门外饶有兴趣地观看，完全忘记了对方是竞争对手，不过对于一般的售货员来说，这也与他们无关。 与此相对应，门市部的东西被一抢而空，五龙县城老百姓的购买能力在这一天出奇地高涨，王冠沣以小家电为主的六万多元的货有一半多已无货，进货较少的大电器如电视机、洗衣机、冰箱更是卖完，不得不启用预订方案，预订只要交了订金，一样可以享受送礼，而大电器有送礼还有打折，人们都不愿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王冠沣在临近中午过来看了一转，心中既是高兴，同时也着急，立即电话联系三江和深圳，催促组织发货，这一点王冠沣早做好准备，只是他估计的是一周左右，没想到才半天，就有这样的销量。 中午在周小虎的茶园摆了三桌，款待来的领导和请的老师，谢友朋自然兴奋不已，能与各级各部门领导一起吃饭，扩大自己的交往，是他为官之人特别注重的。 王冠沣请谢友朋帮招待领导，谢友朋感觉王冠沣还真是把他当成自己人，于是以主人的身份陪领导聊天喝酒。 王冠沣除了礼节性地敬了一些酒，他没敢多喝，待大家酒足饭饱后，他让邱小兰将早已准备好的礼品给每位来宾发了一份，一行人兴奋而高兴，没想到王冠沣这样年青却这么会来事。 大家起身告别，王冠沣也不留，他还得去忙进货的事。不过周小虎在雷明的提醒下将所有人请到歌厅唱歌去了，这个机会对他来说太难得了，平时哪有机会与这些领导在一起，虽然自己也算有名气，但在这些人眼里也根本看不起他，今天能借这个机会联络一下感情，机会难得。 周小虎对王冠沣说道：“老弟，今天借你的光了，我请各位领导去玩一会，晚上你过来在一起吃饭，另外我给雷明说了，中午只收饭钱，酒钱算我的，也算是你帮了请这么多领导的谢意。” 王冠沣客气了一翻也没再推。 邓明华和孙芳都没去，几个人来到商场，里面的人忙得不可开交，宋雪梅也还没吃饭，王冠沣内里充满感激，对邱小兰说道：“邱姐，你到旁边的饭馆点几个菜，弄点饭，叫他们送过来，你们也饿了。” 邱小兰点头出去，孙芳看着空空的货架，跑到后面的库房，里面已没一样东西，大为吃惊，她从来没想到五龙老百姓有这样强的购买力，昨天拉东西过来时自己还在想这一卡车要是卖不掉咋办，今天一看自己真是空操心，自己有这样一个人依靠，还怕什么呢？ 从第二天起，电器部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所有人都在里面帮忙，王冠沣看着拉来的电器不得不放在后面陈家破旧的未拆的房间和小院时，心里不安，他将邱小兰找来，问：“邱姐，看来我们还得弄一个大点的库房啊。” 邱小兰知道王冠沣的意思：“是啊，陈家三个人年前没事，让他们把这旧房子拆了，修成库房和办公室还不错。” 王冠沣点头，马上将陈老大喊过来，说道：“陈老哥，多找点人，在年前把这几间旧房子拆了，修一个库房，再计划几个办公室，你看行不？” “行，就是.....” “没钱是吧，这个你不用担心，钱由公司支付，算是预支的租金。但质量和时间是第一的，你马上考虑个计划。” 在一起虽然不久，但他知道王冠沣说话从来不多说，但说了一定要马上做，答应一声马上就去找老三商量去了。 ------------ 【040】工程队 一月底，学校进入期末工作，学生忙考试，老师忙改卷、忙成绩分析，领导则忙着进行各种总结，王冠沣的电器部已开业十多天，这十多天刚好遇上五龙老百姓年前购买大件电器的高峰时节，王冠沣进了三次货，才基本保证门市部货柜上有货。 电器维修部已成为单纯的维修部，没再进行其他物品销售，王冠沣将维修部作为自己电器公司的定点电器维修点，给学校的维修部定期投入资金。 而令老师们最高兴的是，王冠沣在期末时发给全校老师每人一张优惠卷，老师们凭此优惠卷在沣顺电器购买电器产品根据购买金额可以享受20至100元的购物优惠。学校中层干部王冠沣还给每人发了一件礼品，虽然东西价钱不贵，但这些人自然感到了对他们的重视。 学生领通知书的那天，王冠沣坐在办公室，将上次市教科所黄所长寄来的资料通过反复研究写成的论文检查了一遍，装入学校专门印制的信封，打算中午到邮局寄出去。 办公室有三个班主任，学生陆陆续续地来领通知书，王冠沣端起茶杯，与来的学生相互祝贺新年和假期快乐，回答学生的一些问题。 李碧玉高高兴兴地走到王冠沣面前，王冠沣问：“考得如何？把通知书拿给我看看。” 李碧玉将通知书给王冠沣，王冠沣一看，这丫头真还不错，数学、英语都是满分，其他学科分数也很高，王冠沣满意地说道：“李碧玉，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你现在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吧？” 李碧玉说道：“王老师，和你商量个事。” “啥事，快说。” “假期我想在你那里实习实习。” 对李碧玉的安排，王冠沣需要认真思考，他没有马上回答，想了想问：“你母亲是怎样安排你假期的？” 李碧玉狡黠地说道：“她说了，全部精力用于补课，我说了半天，她说如果你同意，可以听你的。”边说边跑过来抓住王冠沣的手臂，边摇边撒娇“王老师，让我多玩玩，行不？” 这丫头也不注意男女有别，那软软的手和青春的气息直扑王冠沣面门，王冠沣定了定神，这丫头还玩心计啊，叹口气说道：“你坐下来，我想想。” 王冠沣说道：“李碧玉，这样吧，才放假，给你休息三天，再复习一周，过年玩一周，再学习到开学，休息时如果没事可能到电器部去帮忙。” 李碧玉想了想：“能不能多给几天休息时间。” “不行，我和你说过，你在和其他学生竞争，你在与其他学生比时间、比效率。” 李碧玉虽然不满，但也认为取得了很大收获，说道：“那我去给我妈说。明天我就到电器部实习。” “不用，我等会打算到你妈那里去一趟，我给她说就行了。” “真的，那走啊，我们一起去。” “你瞎掺和啥，快回家去玩吧。” “走吧，我把通知书给我妈，让她高兴高兴。” 王冠沣真不知道如何对付这丫头，心想要是孙芳看见李碧玉这样对自己，自己真是有口难辩啊。 两人来到建设局，邓明华看见王冠沣和李碧玉过来，热情地招呼王冠沣，将茶泡好，问：“碧玉，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李碧玉将通知书递给邓明华说道：“妈，你看看我的通知书。” 邓明华惊异地看着通知书，充满了惊喜，说道：“碧玉，不错不错，真是妈的乖女儿。”将李碧玉拉在自己怀里。 亲热一会后，说道：“碧玉，你快回去吧，我和王老师有正事要谈。” 李碧玉两眼看着王冠沣，王冠沣笑道：“快回去吧，我知道你要我说啥。” 李碧玉满意地和两人说声“再见”，走出办公室。 王冠沣笑道：“李碧玉要我给你说让她休息几天。” 邓明华说道：“我也正在考虑怎样安排她这个寒假呢，这可是关键的时间啊，王老师你看怎样安排好。” “想玩是学生的天性，我考虑了一下，安排上注意劳逸结合，你看这样行不行......” 邓明华边听边点头，王冠沣说完，她说道：“哎，老师就是不一样啊，我想半天不知道怎样取舍，你一分析，安排得很周到，行，就按你的安排。王老师，碧玉幸好遇到你这样一个好老师啊，不然，她这一辈子一定是另外一条人生道路。” “没那么严重，而且我也不敢说这条路对她来说就一定是条好路。” “看你说的，王老师，你太客气了，对了，我也正要找你。” “哦，那你先说说，我也想与你商量商量一些事。” “我给你找了两个项目，时间上刚好能衔接上，年后就能马上开工，找你来就是让你提前做好准备，这是两个项目的资料，你先看看。” 王冠沣认真看了两个项目的资料，感觉机会与风险都大，因为这两个都是改造项目，是两个电路施工未达标的改造，这种工程费力不讨好，过关达标风险很大。 王冠沣看后说道：“邓姐，我不懂，但从资料来看，风险还是很大啊，你看容易做吗？” “我想过，这两个项目虽然难做，但时间短，不需要大量周转资金，而且价钱的主动权在你们手中，这两个都是因为技术力量不行，无法解决电路达标问题不得不对外承包的，所以你们一旦做出成绩，那以后以此进入建筑行业，就能树立良好口碑，我们建设局也就有理由将你们公司作为县重点扶持公司。” 听了邓明华的分析，坚定了王冠沣的信心，他说道：“行，我下来马上准备，这两个项目我都来做，一定会达标的。” “王老师，我绝对相信你，而且我看在五龙也只有你能做这件事，合同最近几天就可能签，你先去调查一下，做一个方案，价钱上不要考虑，他们急得很，这对你们很有利。” “行，谢谢你，邓姐，能得到你的帮助，真是我的福分。” “你太客气了，我们碧玉才是修来了福，在高中最后一年遇到你。” 孙明华又说道：“另外我给你交个底，这个项目的老板是唐副县长的舅子，他们做的电路问题太大，几次评审都没通过，唐副县长也着急，把他舅子骂了几次，这次喊你们上也是解决他的难题，所以你要有底气。” 王冠沣没想到邓姐想得这样周到，心里对她充沛感激和佩服，心想：这样的人不当领导，真是委屈了人才。 王冠沣把自己工程队的人员情况逐个进行了介绍，毕竟自己没做过，而且请邓明华以后帮公司把关，邓明华认真听后，比较满意，对工程队中可能遇到的问题又做了提醒。 从建设局出来，王冠沣在电器部办公室，将陈家三兄弟召集在一齐，又将刘涛三人喊过来，将大概情况说了，要大家分析一下，陈家老三说道：“王哥，电路方面要保证质量因素很多，如果对方提供的线材质量不合格，我们做是做了，过不了关，有可能将责任怪到我们头上。” 王冠沣点点头，这个情况他也想过，但现在自己拿不出钱垫付线材的钱啊，他问老三：“我现在主要是拿不出钱垫付线材款，你看有什么办法没？”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也表示想不出办法，王冠沣思考了一会说：“这个问题我下来再想想，如果大家有好的建议马上给我说，另外我们工程队说是一个队伍，但现在加上我也才7个人，所以我要把工作安排一下，从今天起，各负其责。” 大家点头称是，王冠沣说道：“陈大哥，你负责人员的招集，多联系点有技术的人，年后马上上马，陈二哥你负责所有材料的质量，必须严格把关，每样都必须亲自验收，三哥你带小李一起处理设计图纸，具体安排施工、工程检查，平时在现场做指挥，当然自己也要动手。小李你要将图纸和各类资料收好，没事多分析分析，这个与课堂不一样。” 建筑班的女生李晓华使劲地点着头。 “程兵你跟着陈大哥做施工和人员管理，刘涛你搞联络，另外花钱买东西的事你来做，当然你们三个学生都要跟着好好学，除了小李不具体施工，其他人都必须施工，大家看有问题没。” 几个人摇头，小李小声说道：“王老师，我也可以施工的。” 王冠沣想了想：“行，但重活和太累了的活就不要让小李做了。” 顿了一下，他又说：“我们几个人以后就是一个团体了，希望大家都好好干。” 几个人齐声说道：“王老师放心，我们一定团结，一定努力。” 王冠沣很满意，最后他提醒：“不过难听的话也要说说，建筑行业水有多深，我也只大概了解，大家付出的辛苦我会给大家回报的，但绝不允许为了自己的一点利益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不多说，以后大家记住我的这句话，我不会对不起真心对我的人，也决不会放过对不起我的人。” 陈家三兄弟此时心里一紧，知道王冠沣说这话的意思，这三兄弟能回来修房，在南方做事时吃回扣、坑老板的事都做过，但那是因为老板对他们太抠门了，上次开张仪式上的阵式让几个人心中就感叹王冠沣的本领，再加上王冠沣也算是对他们有恩，所以心里也从没想过这些问题，但王冠沣先提出此事，必然是有针对性的，三兄弟立即表态，老大说“王哥，你是我们的恩人，只要你不嫌弃我三兄弟，我们一定对你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王冠沣满意地点点头，看着三个学生，说道：“你们也一样，知道不。”　王冠沣对刘涛很放心，但对程兵和小李不是很了解，所以提前打预防针。 ------------ 【041】签得项目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在邓明华的办公室，王冠沣带着陈家老三和刘涛与一家建筑公司的郑老板见了面，直接进入正题，郑老板叫技术员将图纸拿给王冠沣，王冠沣没看，直接交给陈老三看，王冠沣则问道：“他们看图纸，我两谈如何合作吧。” 郑老板盛气凌人：“小兄弟，这个工程我们公司研究了，我们给你们提供图纸、线材和相关辅助设备，但你们必须保证我们在这方面过关，价钱吗，我们计算了一下三万元承包费。” 王冠沣微微一笑：“郑老板，你的工程总造价七十多万，电路方面的工程量预算达十八万，给三万元，你以为我们是乞丐吗？” 以前从来还没有人这样和他说话,他本就是仗着副县长姐夫的旗帜，欺软怕硬，此时心里感觉自己一一箭双雕的计策可能实现不了，不由心里一急“兄弟，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做工程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与当成啥没有关系。” 王冠沣笑道：“郑老板，你出线材，那质量检测由谁说了算，如果我们完全按施工图纸做好了，是因为你线材质量不过关，这个责任谁负，钱谁给？还有，刚才我说了，线路施工是技术活，你知道技术工种和一般杂工工资的差距吧，你这个工钱是给技术工种的钱嘛？” 虽然王冠沣一脸堆笑，但却句句击中要害，郑老板几个人商量半天的计谋被王冠沣几句话说穿，心里急出一身汉。 邓姐虽然对技术方面懂，但对这些问题平常却没想得这样多，此时一听，才知道商人是奸狡巨滑，对郑老板很是不满。她插话道：“郑老板，我是帮你忙，你可别害我啊。” 质量检测最终都在建设局，郑老板一听这话，也知道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连忙说道：“邓科长，哪里敢，哪里敢。” 转头对王冠沣说道：“王老弟，你有什么好的合作方案说来听听。” 王冠沣笑道：“两种方式，第一种是你们提供线材，我们按国家执行的行业标准严格检测，我们保证完全按图纸施工，工程施工承包费八万元；第二种方式是先支付五万元线材费，由我们购买线材，工程施工过程完成一半后再支四万元，完全验收合格后你们按十七万元总价付款，我们保证验收合格，否则分文不取。” 郑老板将带来的两个人喊到一边商量很久，这边王冠沣将陈家老三和刘涛喊过来，问图纸情况，陈老三说道：“按我们这的价格，人工费至少用两万多，总成本至少五万多，这还没算钱材。他们这个图纸的设计上还有点小问题，我等下再请教一下邓科长，看能不能修改一下。” 王冠沣点头，问：“线材成本要多少？” “按公式计算，达到最低标准的话要四万多，如果提高标准，还得增加一万多元。当然这个价格是五龙的价格。” 王冠沣心里有数，对两人说道：“再好好研究一下图纸的问题，我去和他们谈。” 郑老板出去商量还没回来，王冠沣喝着邓姐专门用一个茶杯泡的茶，小声笑道：“邓姐，你看我刚才那样砍要得不？” 邓姐点头道：“这个郑老板差点将我套进去，幸好你刚才点醒，我看他最后还只得答应，只是看选择哪种方式罢了。” 又过了一会，郑老板回来说道：“王老弟，我反复考虑，我们还是采取你说的第二种办法合作，这样我们也难得担负责任，只是总承包费你再调低点，十五万怎样？” 王冠沣笑道：“郑老板，对于价格，我不说第二次，我一次性给你考虑够了的，十八万的预算，你一件事不做就挣了一万，而且结算时你们抬抬价，增加结算费用，这些问题与我也没关系，你可是挣的净钱啊，相对于验收不过关带来的资金利息，我这点钱算得了什么。” 郑老板不由大汉淋漓，自己的一点小算盘起不到任何作用。 两人最终以王冠沣的第二种方案签订了合同，陈老三与他带来的技术人员又共同讨论了一些设计方面的问题，陈老三实践经验丰富，几个建设性意见被邓科长肯定，对方也完全接受，而且王冠沣也看出，修改的设计不仅可以提高线路安全性，还节约了线材和人工成本，不由对陈老三的能力佩服。 第二个项目也是这家公司的，因为有第一个项目的基础，第二个项目基本没有争论，以10万元的体格谈妥，双方达成协议，工程进场施工从正月初八开始。 回到刚修好的工程队办公室，王冠沣再次将几个人召集到一起，对招人的要求、线材的购买、施工的具体方案一一进行落实，大家分头行事。 走出办公室，学校总务处丁主任正在销售大厅，王冠沣喊道：“丁主任，要买啥东西吗？” 丁主任在王冠沣耳边小声说道：“王老师，谢书记安排晚上大家在一志聚一聚。让我来喊你。” 王冠沣一看时间，已五点多了，对邱小兰说道：“邱姐，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如果孙芳过来你说一声。” 邱小兰点头答应，突然想起一件事，将王冠沣拉到一边：“宋老师今天回话了，他男人春节期间没多少事，两人商量过，可以过来帮忙。” “行，那就好，邱姐，具体事情你安排就行了。” 王冠沣和丁主任走了十来分钟，来到一个餐厅，外观一般，进去后来到一个雅间，里面布置还算不错，四人坐定，一名30多岁的女人端了两个菜进来，问道：“谢叔，喝点啥酒？” “你看我们四个男人，喝点鹿血酒吧。”谢友朋笑声有点暧昧，王冠沣当然知道鹿血酒对男人的作用，心中却也不好说。 几巡酒一喝，谢友朋话多了起来，他对王冠沣说道：“小王，我没看走眼，能搞这样大的事业，可敬可贺啊，以后继续努力，”又对着刘、丁两位主任说道“以后你们不要将小王当外人了哈，从现在起，他就是我们的人。” 王冠沣一脸雾水，丁主任赶紧说道：“小王啊，谢书记当一把手几十年，为啥能吃得开，那是因为他爱才，紧紧将真正有能力的人团结在自己周围，说穿了，现在你就是谢书记最信任的人了，我们三个人，以后就是谢书记的左膀右臂。” 王冠沣不是傻子啊，这话当然听得出来，他若有所思，然后举起酒对谢友朋说：“谢书记，感谢你的关照，我这些事，还得靠领导们的大力支持才行啊。” 谢友朋满意地端起酒杯，两人碰杯后一饮而尽。 谢友朋今天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拉王冠沣入伙，进入他的小圈子。 刘元明现在的情况比较尴尬，但毕竟是久混于这种环境，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而且他也明白，以后高考班能否搞出点名堂，极有可能还得借助于王冠沣的力量，所以在四个人连干三杯后，他首先端起酒杯对王冠沣说道：“小王，以前几次在工作上多有得罪，我自罚一杯！”说着一饮而尽。 王冠沣知道其中的道道：“刘主任，其实那些都是小事，我早就搞忘了，现在我们不是合作很好吗？以前我也是年青，好冲动，你别在意。”心里却对刘元明充满了不屑。 刘元明和王冠沣又连喝三杯，心里才算踏实一些。 这顿饭吃了近两个小时，酒喝了三斤，王冠沣喝得最少，但也过了半斤。 酒足饭满，在谢友朋的示意下，丁主任拿出几个信封交给谢友朋，谢友朋说道：“学校总务上和教务上节约了一些钱，马上过年了，给大家发点慰问金，还有点油和酒，走时带走吧，希望大家以后团结一心，把学校的事搞好。” 三个人拿着信封，连声感谢，王冠沣虽然看不起这种行为，更看不起这样得来的几百元钱，但想想这是划分圈内圈外的标准，觉得应该要，拿在手上，没有说话。 大家没有一起走，谢友朋先走，其次是刘元明，待刘元明走后，丁主任对王冠沣说道：“王老师，谢书记多给你留了两瓶酒。” 王冠沣提着东西，独自一人走回寝室，心里不是滋味，信封里虽然只有五百元钱，但对于一个普通老师来说，一年下来也领不到五百元钱的奖金，学校的小金库有多大，看来也是一个水深之处。 这钱自己不能用，但却无法退，怎么办，他突然想起，电器部的学生们统一的服装不是有一半是在每月在工资里扣吗，就用这个钱给他们买衣服吧。 ------------ 【042】幼儿园 第二天一早，妮妮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王冠沣起床打开门，一下子抱住妮妮，说道：“妮妮，快点喊我。”手指指着自己的脸示意亲自己一下。 妮妮在王冠沣脸上亲了一上，小声在王冠沣耳边喊道：“干爸。” 王冠沣十分高兴，“妮妮，等会跟干爸到街上去买好吃的哈。”放下妮妮，去洗漱。 宋雪梅在煮饭，也顾不得他和妮妮，边笑边说道：“要不要吃点稀饭，我这要煮好了。” “不用，等会我去门市部去，在街上买点东西就行了。”　王冠沣突然想起昨晚的东西，走进寝室将酒和两瓶酒拿了出来放在宋雪梅寝室门口，“这个你拿去用，别人送的。” 宋雪梅推辞道：“你拿给孙芳吧，我不要。” “我给我干女儿的，你不要不行，是吧，妮妮。” 妮妮反而更听王冠沣的话，不过此时还是看了看宋雪梅，问：“干爸，那你吃啥。” “妮妮，你收下这些，干爸以后才好和你一起吃饭啊。”　王冠沣小声在妮妮耳边说道。 妮妮点头，“妈妈，收下吧。”抱住宋雪梅的腿。 宋雪梅笑道：“行，行，妮妮还不谢谢你干爸。” 王冠沣突然问道：“吴老师呢。” “今天要摆货，邱姐让他在负责，所以很早就过去了，货摆完了回来吃饭。” “假期天还让你们帮忙，吴老师没怪我吧？” 宋雪梅脸一红，“吴平能怪啥，高兴还来不及呢，刚开始知道我给你帮忙了，心里开始很不高兴，但上个月拿到钱，那心里啊，就差把你捧上天了。” 王冠沣点头，“妮妮读书的问题估计这几天就能办成，你把妮妮的户口本准备好。” 宋雪梅停住手中的事，抱起妮妮走近王冠沣，“真的？” 王冠沣有点不适应，点头，“真的，你这是？” “妮妮，快亲你干爸一个。”宋雪梅高兴得两眼发红。 “姐，我不仅要妮妮亲我，你知道，我还想......”　王冠沣逗宋雪梅，王冠沣想起了上次宋雪梅在医院给他的一个深深的吻。 宋雪梅脸一红，将妮妮往王冠沣一塞，小声说道：“坏蛋，别想。” 王冠沣看时间差不多了，将妮妮放下，说道：“我有事，先走了。” 来到电器门市部，货已上好，王冠沣将邱小兰喊到办公室，“邱姐，上个月不是在大家工资里扣服装费了吗，我想了一下，这些孩子都是农村的，马上过年了，这个服装费就不扣了，这有500元钱，先把上个月扣的钱退给他们，多的你就拿来改善他们的伙食吧。” 邱小兰笑道，“哎，这些孩子真幸福，遇上你这样一个好老板，我以前为啥没遇上呢？” 王冠沣又说：“邱姐，我想吃你煮的饭了，你培养一个副手吧，过年也好做一下家里的事。” “我已在培养了，小张挺不错的，能力特别强，而且做事大气，思想纯朴。现在啊，我走一两天她也能行。” 王冠沣满意地说道：“邱姐，你真是我的福星。” “你才是我和刘涛的福星，要不是你，刘涛现在还不知道是啥样子呢。” “邱姐，你把上次我让你准备的玉石给我一下。” 邱小兰将一个礼盒拿出来，里面有一块平安佛玉石，这块玉石是全手工雕刻，正宗和田玉，色泽浓绿，是玉石中少有的优品。 这块玉石是邱小兰花了一个多月帮王冠沣通过一些关系淘得的，因为家里以前很富足，邱小兰在家没事，对各类石头很感兴趣，积累了大量经验，自己家里各类奇石极多，她对玉特别喜爱，经常收购山里出来的玉石，很多行内人知道她家有钱，凡有好的石头，均会送过来问她要否。 这块玉石，是上次淘得的两块中的一块，都已找最好的工匠进行了雕刻，另外一块，早已给王冠沣,那块比这块厚，成色更好，可遇而不可求，而这块，一直放在这，是王冠沣一个月前让她雕刻的。 王冠沣拿了一个提包，装了一些资料，将礼盒放入，打了个电话，出门向人民路幼儿园走去。 这次工程改建的一个项目就是人民路幼儿园的教学楼工程，王冠沣想利用年前时间去拜会一下学校领导，了解一下情况，另外想把妮妮读书的事情说好，前几天与学校值班人员联系，知道今天是幼儿园园长林小丽值班，正好有时间多聊聊天。 只走了七八分钟就到了幼儿园，一个小门开着，进门就看见许多小朋友游玩的设备，一座新修的教学楼矗立在学校，但好像还没投入使用。 一个身材苗条的身影站在教学楼前，一只手按着头，看起来应该是一个比较年青的女子，王冠沣“嗯”了一声，那人转过身来，双方都诧异地看着对方。 这女人应该不到三十岁，也属美女型，脸形好看，五官极佳，苗条的身材和丰满的胸部感觉极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此时满脸愁容，看见王冠沣问道：“你找谁？” 声音极其好听，王冠沣没读过幼儿园，但现在才知道幼儿园老师为啥能哄住小孩了，这声音听起来很舒服，和母亲哄小孩睡觉一样感觉阵阵温馨。 “你是林园长吧？我叫王冠沣，是五龙职中的老师，今天专门过来拜访。” 那女人果然是林园长，她微微一笑说道：“王老师啊，有事吗？请到办公室坐吧。” “林园长，啥事那样心烦啊，可别气坏了身体，别人说漂亮女人不能生气啊。”　有求于人，先拉拉关系。 林园长果真笑了，“哎，你看外面的教学楼，修好了，但室内电路不合格，本来年后开学能用，现在看来没办法了。” “哦，这事啊，看来我还真能为你分忧。” “你能？王老师，你说说。” “林园长，你们教学楼的电路改造工程现在已由我新成立的一个公司负责，今天正是为这事来的，你看，是不是可能为你分忧啊。”说着将合同资料递了过去。 “你不是老师吗？”林小丽边看边问。 “哦，我刚刚停薪留职，你们教学楼的改造工程合同也刚签几天，我想了解一下情况。” “你是不是那个开沣顺电器的王老师？” “是啊。” “哎，我真是急晕了，没想起。上次到你那买了电视机，价格很不错。” “要是我们早点认识，我还能给你更优惠的价格。” “是吗，那以后要买啥我给你打电话。” “行，你只要说要啥，我直接按你要求选好送过来，你难得去看，我绝对包你满意。” “哎，要是这个工程能和你说的一样就好了。” “林园长，你说说说教学楼的情况吧，我看能不能想点法。” 问题的主要症结是时间，开工前林小丽在开家长会时承诺年后教学楼投入使用，当时很多有钱的家长还出钱资助。现在工程没验收合格，下学期在新教学楼上课的承诺无法兑现，要是家长不满，这个园长的脸面往哪放？ 林园长边诉苦边给王冠沣泡好一杯水，最后问“王老师，你们大概能多久完成施工?” 王冠沣思考良久，说道：“林园长，本来这个项目是排在后面的，但听你这样一说，我想想法，回去商量一下，如果能找到人，我们提前给幼儿园施工，另外我与建设局联系一下，请他们帮忙，看能不能分段验收，争取在开学前完成一部分工程，到时你可以安排一些班级进入新楼，这样，也没人说啥了。” 林园长一听，像找到了希望，走向坐在离王冠沣最近的位置，急切地问道：“真的能这样吗？王老师，如果能这样，学校应该怎样做，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林园长，这事我先答应下来，我把方案拿出来再找你具体落实，你看行不？” “行，太谢谢你了。”　林小丽拉住了王冠沣的手，一个女人奋斗本不容易，更是相当顾忌面子，能找到一条通道，她像找到了救命稻草。 王冠沣又了解了一些原来施工的情况，林园长对其很不满，但对方关系强硬，多次交涉对方置之不理，直到验收不合格，才慌了神，但时间却被耽搁了。 两人谈得很愉快，不知不觉林小丽问了很多王冠沣的事。 觉得两人沟通得相当不错了，王冠沣问：“林园长，我还不知道你芳名呢？”这是王冠沣故意问的。 “啥芳名，人都老了，我叫林小丽。” “林园长，你这么漂亮，才叫小丽，名不符实啊。” “王老师，别取笑我了，我看你才是人才啊，说起五龙职中王老师，哪个不知道，你的电器部才开多久？五龙人民买电器可能只到你那里去了吧。” “林园长，我还有一个私人的事，不知道你能帮忙不？” “王老师，有啥事直说，我能帮的绝对尽力。” 王冠沣突然不知道如何说起，因为妮妮只是学校老师的孩子，但总得说啊，“林园长，我有个干女儿，马上3岁了，想到你这来插个班，你看行不？” 林园长思考很久，“王老师，你也知道，本来要想读我们幼儿园一般人都很难，更不用说中途插班了，但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而且我觉得虽然我们才初次见面，但我感觉很谈得来，这事我想法给你办了，只是注意不要扩大影响，不然很多事都不好办。” 王冠沣点头，“这个我知道，林园长，我能叫你林姐不？这些困难我都想过，本来不好意思说，但想想孩子的成长，所以只得厚着脸皮说了。” “行，这事就这样办了，能当你姐我当然高兴了。” 王冠沣拿出礼盒，说道：“林姐，前几天我淘到一块玉，找不到人佩戴，我看只有你这样美丽而有气质的人才能戴，你试试。”将礼盒递给林小丽。 林小丽当然不会接，说道：“小王，你这是做种啥，你这样不是让我犯错误吗？” 王冠沣笑了，“姐，如果你认为我是求你办事才送你这东西的话，那我是在这之前给你啊，现在一切都说好了我才给你，肯定不会是你所想像的那回事吧，而且我真的是临时想起，刚才你不是答应当我姐了吗，我送给姐一个纪念品有啥关系，而且，这个也不值钱。”说着将玉塞在林小丽手上。 林小丽打开盒子看了看这块玉，图案及雕刻极其精美，挂链很有品味，绝不是常物，王冠沣说不值钱那是假话，心中甚是喜欢，虽说自己金项链也有几条，但佩戴后总觉得有点不合自己的职业形象，而这块玉，戴上后一定很显气质。 她脸一红，说道：“小王，不，弟，你以后就真是我的弟了哈，姐谢谢你了。” 王冠沣点头，“只要你不嫌弃，当你弟是我的荣幸。” 王冠沣觉得差不多了，起身告辞，离开时两人握手，王冠沣没有主动松开，而林小丽也没有松手，近一分钟，两人头脑好像都是真空。 王冠沣突然说道：“姐，我给你将玉戴上。” 林小丽将玉交给王冠沣，王冠沣离林小丽很近，王冠沣从身旁可以直视林小丽丰满的胸部，隐约的突起也似乎能看见，高档香水的味道让人着迷，王冠沣沉醉了，戴好玉链，手没离去，不由抚向了林小丽的腰，林小丽转过身，直视他，脸也绯红，说道：“玉链好看吗？” “嗯，太相配了，真好看。” “快回去吧，明天把方案做好行不？我明天下午给你打电话。”林小丽推了他一下。 王冠沣清醒过来，连声说道：“行，没问题。”快步走出办公室，不知怎的，今天的反应令他迷惘。 ------------ 【043】有仇不报 王冠沣回到办公室，将几个人找来商量，他问陈老大：“陈大哥，初四开工行不，材料能不能买到？” 几个人想了很久，陈老大说道：“人可能不多，但十多个人没问题，可以开工。” 老二说：“前几天我们已准备了一些第一个工程的材料，如果要用，可以先用着稍后再买，但最好还是到三江去一趟才能买到便宜点的货。” “这样吧，刘涛，你根据今天的想法，下午下班前拿出一个实施方案，保证在初四开工，让小李写出来，你那个字太差劲了。” “好，我等会一个个落实。”刘涛脸一红，是啊，此时觉得字写不不行，可惜晚了。 出门走到门市部，还有几个人在看电视机和收录机，小张和几个学生分别在进行介绍，这几个学生现在工作已相当熟悉，而且全部说普通话，服装整齐，不一会，几样东西已卖了，王冠沣站在收银台前，这些孩子还真行，要是自己，肯定没有耐心这样天天站在这里。 吴平与朱勇从库房搬出电视机，与买主一起去安装，王冠沣对吴平说道：“吴老师，辛苦了。” 吴平笑着道：“没事，王老师，能来帮帮忙，也是应该的，比起你对我们一家人的照顾，我这算啥。” 下午才三点多，刘涛和小李就将施工方案送到王冠沣手上，王冠沣边看边听刘涛说道：“你说了之后，我们专门去幼儿园现场看了，这些全部和陈家三个哥商量核实过的，他们园长亲自带我们逐个将要求和线路功能用途详细作了介绍。” 王冠沣边点头边问：“材料问题如何解决？” “备用的先上，另外就是想找人问一下三江的线材，听陈二哥说五龙县材太贵，不划算。” “行，你准备一下，明天和陈二哥到三江去一趟，争取能赶在年前买些回来，车在三江租就行了。” 一切安排妥当，再过几天就过年了，王冠沣想着不能回家，心里不是滋味，坐在办公室，给嫁到镇上的姐姐打了个电话，让她回家时帮多买点东西代为问候一下父母，并给家里寄了两千元钱。 第二天，陈二哥和刘涛很早就出发前往三江，王冠沣与陈三哥两人来到建设局找邓明华商量分段验收的问题，邓明华听了幼儿园面临的问题后，也是下了很久的决心才说道：“分段验收在我们这真还没搞过，不过为了幼儿园能顺利开学，我们也来个创新吧。你们一定要提前将资料准备好，施工质量一定不能放松，哦，要记得通知郑老板他们，让他们及时支钱。” 两人点头，王冠沣回学校找到宋雪梅，让她下午去与郑老板沟通，先让其转四万元钱过来。 为了稳妥，王冠沣带着陈三哥来到幼儿园，里面一个女老师接待了他们，两人对教学楼的线路问题再次进行了核实，计算了工期，按照最快速度推算，开学前能完成三分之二的工程量。 下楼时，林小丽已在下面等他了，看见他马上大方的伸手相握，颈上的项链正是昨天自己送去的那块玉。 王冠沣让陈三哥先回去，自己与林小丽来到园长办公室，林小丽给王冠沣泡了杯茶，这茶可比昨天的好多了，两人闲聊几句，王冠沣将方案交给林小丽，说道：“林姐，方案已做出来了，今明两天可能就要拉一些材料回来，你让人准备一间教室好堆放材料，另外帮找个人负责一下，保证物品安全，另外方便我们联系。” 林小丽说道：“就让总务主任负责吧，今天就是她值班，我叫她过来。” 一会，一个40多岁的女老师过来了，正是刚才开门的人，林小丽将工作当面布置，王冠沣又补充了一些问题，主要是让她做好记录，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下午四点多，刘涛来电话，他们租了车将买的线材往五龙拉，估计得很晚才回来，让幼儿园到时开门。 一切安排妥当，王冠沣没回寝室，电器部已关门，他让学生回学校，虽说假期，王冠沣仍然给学生们找了两间学生宿舍让他们住。 王冠沣和邱小兰坐在办公室里等，王冠沣看着邱小兰，虽说40多岁，但绝对风韵犹存，两人聊起了往事，特别是邱小兰，将自己的家事倾诉。 原来在邱小兰如此富足的背后，是刘涛爷爷、婆婆葬身淘金矿床，父亲被黑帮抢夺矿床而遭谋害的沉重代价。 文革后期，一个上海著名大学的一位教授被下放到五龙的d乡，安排在刘涛爷爷家吃住，这教授出生城市家庭，对农村一无所知，更无法做农活。 这位教授也才三十多岁，在下放期间，刘家对教授很照顾，教授逐渐也将自己融入到刘家，大家相处相当快乐，平时帮着刘家给十多岁的小孩，也就是刘涛的父亲辅导知识，相当于给一个小孩上课。 几年农村生活，在刘家的照顾下，教授没有受到更大的迫害，他走遍d乡的山山水水，他利用自己的知识竟然在d乡找到一个巨大的金矿矿床。作为回报，他帮刘家打开了财富之门，传授了淘金知识和土法制造各类设备，找了些人帮忙，刘家迅速成为当地首富。 就在七十年代后期，刘家的小孩长大成人，娶了当时d乡最漂亮的，在供销社当营业员的邱小兰为妻，第二年，刘涛出生。 财富背后却隐藏着巨大的危险，刘涛才五岁多，教授平反后被调到五龙中学教书，他的爷爷和婆婆因为没人亲自指导，矿床安全设备不足，加上矿床已淘多多年，出现重大安全事故，两人和同在矿床的近十个人遇难。 刘涛的父亲当时外出卖金，所以躲过劫难，回家后撑起一片天地，他又找到教授，通过教授帮助，重新将金矿搞起来，由于年青人胆更大，办法更多，金矿发展更快，财富积累达到顶峰。 短短四年多时间，一家人成为五龙县的首富，他们找关系在县城找了块地皮，靠近河边修了要幢五龙最豪华的一楼一底的私人住宅。 不过好事不长，又过两年，在刘涛小学毕业那年，刘涛的父亲在一次与他争夺金矿的另一伙人械斗中不幸遇难，当时双方激战一天多，双方都有枪、有刀。 当时住在县城的邱小兰和儿子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在县人民医院看到丈夫时，已仅存最后一口气,没想到丈夫在最后时刻说的话是：“别找仇人了，也别再相信任何人了，让孩子平安幸福，保住刘家血脉吧。” 当时县公安局派人保护了邱小兰两人近半年，最后确定没人来谋害他家人时才撒走，此案虽被列为五龙的重案，但由于找不到证人，此案一直未破。 这起案件由于人员太杂又在山区激战，双方死伤人数都不知道，到底是谁谋害了刘涛的父亲，邱小兰不知道，刘涛父亲留下的除了巨大的财富外只有一个账本，但账本邱小兰也看不懂。 邱小兰从此基本不与社会上的人接触，专心抚养刘涛，但面对刘涛的表现，自己却实在不知道如何教育才好，刘涛的成长成为她心里最大的心痛，感觉对不起刘家一家人。 直到刘涛的突然变化，直到看到王冠沣为救妮妮那种正直、那种勇敢，她才真正改变了近多年压抑的心里，感到终于有人能够信任了，很短的时间，心里起了很大的变化，对王冠沣更是有一种感激和感恩，而后的一切，似乎很自然，就融入到王冠沣的生活之中。 王冠沣听了很受感动，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有这样的人如此真诚地对待自己，为了自己她将能力发挥到最大，为王冠沣的事业给了踏实的基础。 但王冠沣又为刘涛一家的遭遇而愤怒。 不由问道：“邱姐，刘涛父亲出事的时候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吗？” 邱小兰沉思很久，说道“应该有点苗头的，出事那几天，他将许多钱物和秘密给我交待，我问过为啥给我说这么多，他说事情多了怕搞忘了，我当时就相信了，现在再回想起来，肯定他已知道有危险了。” “那他肯定会留下线索的，邱姐，以后有空你好好想想，刘涛也大了，很懂事，能找到罪犯给你们报仇也是好事。” “我不想过问这个事情了，毕竟也改变不了什么东西，我倒是希望刘涛跟着你好好奋斗，为刘家争口气。” 王冠沣想了长久，是啊，一切都过去了，刘涛能幸福生活，邱小兰何必追究前事呢，而且刘涛父亲之所以那样说，肯定对方是相当强大的，不然为什么不说为自己报仇呢？ 叹了口气，说道“行，邱姐，你放心，刘涛我一定将他带出来，而且我也会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邱小兰动情地说道：“小弟，姐谢谢你了。” “姐，你言重了，我还不知道怎样感谢你呢。”又突然说道，“姐，你去买点好吃的，等会刘涛回来好吃，他们肯定累惨了。” 邱小兰点头，调皮地笑道：“我多买点，等会看小孙来不，来了我陪你小两口喝点酒。” “行啊，多买点，别说小两口，孙芳听到了肯定要骂我。” “王冠沣，又在背后说我坏话，我啥时骂过你？”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孙芳笑着站在办公室门口。 邱小兰拉住孙芳，大笑说道：“小孙过来了，我去给买点菜，等会陪你吃饭。”回头看了看王冠沣。 ------------ 【044】闺房 王冠沣马上上前拉住孙芳，“来，孙芳，我好好给你解释一下。”见邱小兰把门关了，一把将孙芳搂在怀里。 孙芳红着脸，“色狼，快松手。” 王冠沣不管，搂着孙芳坐在沙发上，然后将孙芳抱在怀里，吻上了孙芳的面颊，孙芳看着王冠沣，这种亲热有点不习惯，她小声说道：“快松开，等会来人了。” “那你吻我一个，我就松开。”孙芳领教过王冠沣耍赖，只得答应，吻向王冠沣的脸，哪知王冠沣脸一移位，迎上嘴来，吻在了一起。 心跳的感觉是那样诱人，两人紧紧吻在一起，很久，才平静下来，孙芳羞红着脸，“满意了？” 王冠沣抿抿嘴，调皮地说道：“还不错，不过时间有点短。” 孙芳两手打向王冠沣，“讨厌，色狼一个。” 王冠沣拉着孙芳的手，“孙芳，你们春节如何休假？” “我就是过来和你说一下，我腊月二十九到初二轮休，初十到十五也休息。你这边是怎样安排的。” 王冠沣大致将这边情况说了一遍，然后说道：“孙芳，你帮忙把妮妮的户口办到城里来，落在人民路幼儿园那个片行不？” 孙芳想了一下，“这个好办，又不违犯政策，明天让宋老师把她的户口本拿过来给办了。” 王冠沣点头，又说道：“孙芳，幼儿园我也给妮妮说好了，就在人民路幼儿园。”接着将自己工程和找林小丽的事说了。 孙芳笑道：“王冠沣，你没被林园长迷倒吧？” 王冠沣脸一红，“孙芳，有你迷我，我早就免疫了，怎么，你认得林园长？” “我才来时在幼儿园附近值勤见过她，她对人很好，后来就比较熟了，不过私人方面的关系不多。” 王冠沣不敢再说，想起昨天情境，自己差点把持不住，心里暗叫惭愧，要是真出点事，怎样给孙芳交待？ 估计邱小兰要回来了，王冠沣起身端起茶杯喝水，问孙芳：“孙芳，等会陪我喝杯酒，愿意不？” “喝醉了你又好笑话我，又好骂我？” “孙芳，你咋记仇啊，再说你喝醉了，我才有机会扶你回家啊。” “呸，我说你是色狼吧，现原形了。” 两人开着玩笑，外面有人敲门，门本没锁，敲门只是礼貌，王冠沣说道：“请进。”以为是邱小兰。 却是宋雪梅来了，她笑道：“哎，你俩那样亲热真让人羡慕啊，打扰你们了？” 孙芳脸红了，拉着宋雪梅，“宋姐，别笑话我们啊。” 王冠沣知道宋雪梅来肯定是郑老板的钱的问题，问：“如何？” 宋雪梅道：“刚开始他还不愿意，说年前没钱，我给他分析了他的好处，他想了半天终于才明白，钱已到账上了，我让他汇五万，这样我们就不用自己垫付资金了。” “宋姐，真有你的，你太行了，你别走，等一下我们一起喝酒。” 邱小兰正好回来，王冠沣问：“邱姐，怎么走了这么久啊？” “我回家给你拿了瓶好酒。”大家一看，一瓶五粮液，这酒可不是常人能喝得起的。 王冠沣心里一阵感动，豪气地说道：“我一辈子能遇到你们三个美女，真是我的福气啊，太好了，今天你们都在，让我们喝个痛快。” 邱小兰头脑转得快，马上说道：“小孙，打他，他敢当着你的面这样说话，结婚第一件事就是给他穿小鞋。” 孙芳本来心里有点不舒服，毕竟自己是王冠沣的女朋友，当着她称赞邱小兰倒无所谓，但称赞宋雪梅心里真的有点不爽，因为上次与宋雪梅聊天，她觉得宋雪梅对王冠沣的好不一般。 但这样一说，她自己也觉得有点小心眼，脸一红“邱姐、宋姐，你们本来就漂亮嘛，王冠沣遇上你们，也是我的福气啊。” 宋雪梅很羡慕，“邱姐，你看你看，还没结婚呢，两人就一条战线了。” 边说大家已将酒菜弄好，三个美女都看着王冠沣，王冠沣知道自己该说话了“邱姐、宋姐，孙芳，我能和你们在一起，我很幸福，我也会努力让你们更幸福的。” 又将孙芳搂住“我才来时没钱赖了孙芳很久，看来这辈子赖着她不放了，孙芳，谢谢你给我机会让我赖你，来，我们一起喝一杯。” 孙芳幸福地靠住王冠沣，四个人举杯同饮，大家没有推让，一口全干。 三杯后，孙芳不喝了，王冠沣也不劝，知道她不能再喝，宋雪梅和邱小兰却还有兴致，几个人高高兴兴将一瓶酒喝完。 看了时间很晚了，王冠沣对宋雪梅说道：“宋老师，你回去吧，忙了一天，妮妮还在家等你呢。” 孙芳说道：“是啊，宋姐，快回去吧，明天早点将户口本交给王冠沣，我去将妮妮的户口办了，冠沣，妮妮的事你给宋姐说了没？” “还没呢，你说，我喝多了。” 孙芳将幼儿园的事给宋雪梅说了，宋雪梅边笑边流出眼泪，“孙芳、王老师，邱姐，今天就算了，后一步我专门请你们喝酒，我们一醉方休。”宋雪梅居然表现出豪情。 王冠沣又将孙芳送回家，孙芳不愿，但王冠沣可不愿孙芳看到自己和林小丽的接触。 大约十点，外面传来汽车的轰轰声，王冠沣和邱小兰跑出去，果然是刘涛一行回来了，王冠沣喊上陈家兄弟和提前联系好的人跟在后面向幼儿园走去。 王冠沣安排邱小兰带刘涛和陈二哥陪司机吃饭，自己带领大家下货，大家一看身为老板的王冠沣事事走在前面，也没有二话，用了近一个小时，货下完，王冠沣感谢大家说道“辛苦大家了，明天到陈大哥那里领钱。” 送走大家，王冠沣看见林小丽远远地站在办公室门口，带着一身汉味和满身灰尘，王冠沣走过去问“林园长，你怎么还亲自来了？” “我说你也太玩命了吧，这些体力活用得着你亲自出马吗？” “我心急啊，也给大家鼓鼓气，不是想早点完成姐交给我的任务啊”。 “哎，那你现在咋办？到哪里洗澡？难不成直接回寝室睡觉？” 这还真是个问题，咋办？ 林小丽小声说道“男人就是这样，不知道爱惜自己，总让女人担心。你有法吗？没法到我那里去吧。” “喂，林姐，我可是个爱干净的男人哦，我有办法。我到你那去，姐夫不把我打死。” “他不在家，没人会打你。” “姐，那我更不敢去了，我怕到时管不做自己犯错误。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你思想还挺复杂嘛，怕姐吃了你？” 两人开着暧昧的玩笑，王冠沣将林小丽送到家门。 他赶快来到办公室，刘涛等人刚吃完饭，王冠沣说道：“辛苦大家了，那边货已下完，你们回家休息吧。”又问司机，“师傅，你什么时候回去？” 司机说道：“王老板，我要马上赶回去，明天还有生意。电话我留给两位了，有事打个电话。” 王冠沣让刘涛去送司机，自己与邱小兰、陈二哥聊了起来。陈二哥将采购的物品情况和过程给王冠沣讲了，最后说道：“这个线材做下来，成本可以减少四分之一，刘涛这小子还不错，开始我还在为车发愁，哪知他直接给老板说让他们送，那人看我们货买得多，还真送了，又节约一笔开支，王哥，你看人真准，刘涛这小子以后能成大器。” 王冠沣点点头：“他还小，很多东西还得向你们学习，你们多带带他，这些小聪明算不了啥。” 这话是说给陈二哥听的，也是说给邱小兰听的，邱小兰说，“是啊，陈二哥，以后刘涛少不了你们多带带，毕竟还小。” 待刘涛回来，大家就散了，走在外面，邱小兰问：“老弟，你到哪里洗澡啊？” 王冠沣想了想，“我找孙芳去吧，你们也早点休息。” 来到孙芳家门前，王冠沣犹豫了，孙芳休息了吗？警察这个职业看起来光鲜，实际很累，休息时间经常无法保证，最近孙芳值班休息差，王冠沣怕影响她。 但没法啊，总得洗个澡吧，敲门，等了很久，里面才传来声音，“谁啊？” “我，孙芳，你休息了？” 门打开，孙芳看见王冠沣身上搬东西的痕迹，说道：“才完啊，你咋还自己动手呢，不是请得有人吗？” “我来洗澡，免得你明天闻臭味。” 孙芳看了看，“你换洗衣服都没带啊？” “没回学校，那咱办？” 孙芳想了很久，跑到他父亲的卧室拿出一条全新的内裤，“这个没用过，衣服可能你穿不得。” “给我条浴巾就行了。” 孙芳给王冠沣倒了杯水，自己将电视打开边看边等，不一会，王冠沣裹着浴巾就出来了，孙芳说道：“快把衣服穿上啊，这么冷。” 王冠沣笑道：“孙芳，我今天不回去行不？” 孙芳问，“睡沙发啊，现在这么冷怎么行。” “那让我睡床吧。” “行，我把我爸的床马上给你收拾一下。” “不用了，让我和你在一起行不？” 孙芳脸羞得通红，小声说道：“坏蛋，别想。” 王冠沣将孙芳搂在怀里，“孙芳，让我看看你的闺房。”j 孙芳小声说道：“冠沣，你别急。” 王冠沣吻了孙芳一下，“孙芳，我保证不越轨行不，你的被窝暖和啊，我好冷。” 孙芳爱怜地看了看王冠沣，说道：“你能保证得了，说话算数不？” “算数，一定算数。” “王冠沣，不算数的话我再也不理你了哈。” 王冠沣点着头，心里想：孙芳，你也太单纯了吧，我越轨了，你不就成了我的人了吗？你可能不理我吗！但心里的确不忍，毕竟孙芳一片好心，自己只有看把持得住没。 王冠沣拉着羞红着脸的孙芳进了卧室，一阵少女的清香扑面而来，王冠沣钻进孙芳的被窝，一阵温暖和香味让王冠沣兴奋不已，他这才认真观察孙芳的卧室，虽然小，但却相当整洁，排放整齐，充满着少女的浪漫，布置得很有品味。 在床头上他看见一个相框，但里面却不是照片，而是一幅画，一个衣冠不正的年青人一股傲气望着远处的一辆客车，这人很熟悉，不就是自己吗。 王冠沣没想到孙芳这样地深爱着自己，要知道能放在女孩床头相框的人那一定是她最喜爱的人了。 拿起相框问“孙芳，就是谁啊，你自己画的。” 孙芳红着脸过来，“那个啊，是那个赖着我不走的人啊。” 王冠沣拉着孙芳的手，“孙芳，进来啊，我说话算数，我们好聊天。” 孙芳从另外一侧上床，她也有点冷了，盖上被子，将被子中间按了一条小沟，说道：“不准过线，知道不？” 王冠沣点头，两人才亲昵地聊起来。 过了很久，王冠沣想抱孙芳的计划都没得逞，孙芳的警惕性很高，尽量回避着亲热的动作，可能是怕这些动作让王冠沣不能控制自己。 王冠沣却真的很累了，说着说着也没心思再进一步了，渐渐睡去。 早上很早就醒了，学校的习惯仍然还在，睁眼一看，孙芳小心地背向着他睡着，王冠沣猜孙芳肯定是自己睡了孙芳才睡，不然孙芳肯定早就醒了。 但被子的隔断显然没有了，孙芳一个人睡的被子本来就不大，这样冷的天气，睡着后很自然两人就靠在了一起，而王冠沣的一支手正搭在孙芳的大腿，睡衣也已曲卷着，手抚摸着孙芳洁白的皮肤。 王冠沣收回手，稍稍抬身坐起来，看着孙芳娇柔的身体，阵阵爱意涌起，而孙芳美丽的身体和如此近距离的少女气息让身体不争气地精气上窜。 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小心地在孙芳的脸上吻了一下，透过睡衣，孙芳丰满的胸就在眼前，他想抱住孙芳，又拍孙芳受到惊吓，正在不知道怎样办时孙芳醒了，睁眼一看王冠沣的样子，吓了一跳，通红着脸起身坐向一边，可能是自己感觉了一下身体没啥异样，才放心下来，说道：“色狼，你的眼光太吓人了。” “孙芳，我想抱一抱你而已，有啥吓人的，你看，昨晚没啥吧，我多正直。” 孙芳眼里温柔尽显，“冠沣，我是怕你到时控制不住自己，等等哈，结婚了你想怎样我都满足你。” 王冠沣一脸失望，说道：“孙芳，为啥一定要等到结婚，要不我们现在就结婚。” “呸，快起来，你还没求婚呢，就想结婚，没门。” 一想到求婚，王冠沣反而怕了，要见孙芳的母亲啊，一下没了主意，边下床边说道：“孙芳，我也不遗憾了，我们总算同床共枕了啊，反正你除了嫁给我也嫁不出去了。” 孙芳笑道：“讨厌，以后别想这些好事，真不知道怎样会遇上你这个赖子。” ------------ 【045】园长的男人 吃过早饭，两人先来到电器部，吴平已将户口簿带了过来，孙芳拿着去上班，走时小声对王冠沣说道：“下午别乱走，如果没事我们一起吃饭。” 王冠沣和刘涛两人来到幼儿园，拿着昨天的货品清单一一核对材料数量，王冠沣主要关注的是质量，所以对电线的铜芯、插座质量及防水性做了认真检查，感觉都还不错，不是最好的，但质量肯定能满足要求。 刘涛核对了一遍数量，说道：“王老师，数量清了，没有问题，你看质量可以不？” “质量还过得去，如果我去买的话，可能还会买好一点的，陈二哥是想多节约点钱，想法是好的，以后对教育上的东西，尽量用好的材料，这都关系到孩子们的安全。” 刘涛点头，王冠沣问，“听说这次买线材还有些故事？” 刘涛笑了笑，“这次去买东西也真惊险，那老板给我们看的是一样货，发货的时候叫搬其他的，幸好陈二哥有这方面的经验，才没被骗。” “所以你以后一定要多学习，做事多想想，商场上骗数很多，但你只要小心注意，就会少上当，同时你一定要让对方知道，他如果骗了你，他的损失会更多、更大，他就不敢骗你了。” “嗯，当时发现他骗我们后，我相当气愤，就说不在他那里买了，陈二哥也说我们以后进货量还多得很，那老板舍不得以后的生意，所以我说让他派车送，他居然答应了。” “是啊，多总结吧，以后我不一定时时都在工地上，你的责任重大啊，你的专业知识不多，所以要多学习，从有经验的陈家三个兄弟那里多学，还要多看看书，查资料，有事多商量，小李学习成绩好，你多与她交流。”想着与邱小兰聊的事，王冠沣不免多说一些话。 刘涛连连点头，“嗯，王老师，我知道了。” 两人和值班老师打了招呼，王冠沣说道：“东西全部在里面了，请学校值班的老师帮忙多注意一下，保证东西的安全。” 对方满口答应，两人走出校门，林小丽出现在门口，问道：“我想你一定会过来的，没想到这么早，你们要走了？” 王冠沣将刘涛介绍给林小丽，然后让刘涛先回电器部帮忙。 王冠沣带着林小丽，打开一楼堆放线材的教室，每样材料的质量标准和买的东西的质量情况一一给林小丽作了说明，他是想彻底让林小丽放心。 听完后，林小丽心里也松了口气，问：“肯定能验收合格吧，只要保证这一点就行了。” “没问题，肯定能实现原定计划。” “看也看完了，要不到我办公室坐一会？” 看着面前美貌女人，而且对自己似乎很有好感，王冠沣心里也有一种好奇，“行啊。” 来到办公室，林小丽让总务老师送来一壶开水，给王冠沣泡了一杯茶，问：“昨晚辛苦了，到哪里去洗的澡啊？” 王冠沣脸一红，不好意思起来，“在一个朋友家洗的，哎，现在才知道挣钱不容易啊。” “都是你自己啊，你可以不做的，你不是请得有人吗？” “林园长，这里面的人几个都是公司的干将，我们才起步，只有大家平等相待，同甘共苦才能让大家团结，我辛苦一点也是应该的。” 林小丽点点头，“以这种态度对人，朋友自然会很多，现在的年青人里这种人越来越少了。” 两人正聊着，孙芳出现在门口，她敲敲门，林小丽起身快步拉着孙芳的手，“孙警官，你怎么过来了，有事吗？” 孙芳点点头，林小丽说：“来，孙警官，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孙芳赶紧说道：“林姐，不用介绍了，我就是来找他的。” “找他的？你们....” 王冠沣大方地将手搭在孙芳的臂上，孙芳脸一红，推开他，林小丽一看，知道两人的关系了，笑哈哈的说道：“真是郎才女貌啊，王老师，你真有福气，把我这么漂亮的小妹妹找到了。” “就是，我运气好。”将孙芳搂了过来，孙芳脸红着，这次没推开王冠沣，脸上带着一丝幸福。 林小丽羡慕地看着两人，说道：“孙芳，你不是找王老师吗，我也别当电灯泡了。”说着向外走去。 孙芳拉住林小丽，“林姐，没啥大事，下午局里要搞一个文艺演出，方局长让我通知一下王冠沣，让他也去观看。” 林小丽说道：“这事我知道，有人喊我去，我正在想去不去呢？” 孙芳拉着林小丽，“林姐，一起去吧。” 林小丽想了想，“以前我从来不去的，因为不认识人，也没啥聊的，今年不一样了，有你们两人。”眼神一转又问，“到时不会给你们当电灯泡了吧。” “不会，大家在一起看看节目聊聊天，也是一种享受。” 林小丽说：“行，那我也去，孙芳，中午下班了我们一起吃饭吧。” 看看时间才十点多，孙芳说道：“还早呢，而且我还要去回话，孙局好像一定要见见王冠沣的样子。” “孙芳，这样吧，你先回去，我再和林园长聊一下施工问题，你处理好了就过来，中午我做东，我们大家在一起吃顿饭。” 孙芳点头离去，林小丽坏笑着问道：“王老师，你昨晚肯定到小孙那里去了吧？” 王冠沣脸一红，笑道“你们女人真敏感，不过没有你想像的那些事。” “你知道我想的哪些事啊？” 王冠沣哑然失笑，“你别说，我还真不知道，说错了说错了。” “王老师，看样子小孙对你可不一般啊。” “林姐，这个我知道，孙芳对我一直都很好。”他将自己来上班时的一些事简单讲了讲，当然略过很多事。 林小丽很感动，她没想到两人的恋爱是这样浪漫，满脸向往，说道：“你们俩真浪漫，好羡慕你们。” 王冠沣小声问道：“林姐，你和姐夫....” 林小丽脸一下子变化，想了很久，说道：“我们没有爱情，只有婚姻。” 看着王冠沣一脸不解，林小丽说道：“你不知道我男人是谁，知道了你就会明白的。” 王冠沣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林小丽，林小丽眼眶一红，“我男人是周小虎，我当年是被他强占为妻的。” 周小虎？周小虎的女人这么漂亮，而且气质不凡，这实在大出所料，王冠沣诧异半天，才说道：“林姐，我真没想到，不过，只要生活幸福，一样好啊，你看我和孙芳吵吵闹闹，也没少怄气，不过孙芳真的对我好，好多时候都是我惹她生气。” “王老师，我真羡慕你和孙芳。周小虎当年威胁我父母，我为了家里安全才不得不嫁给他，不过结婚后倒也没为难我，对我也很好，只是心里无论如何也过不了这道坎。所以我们两人从不在一个正式场合在一起，一般人并不知道我俩的关系。” “也就是说他对你还是真心的？” “可以这样说吧，哎，现在儿子也几岁了，凑合着过吧。” “林姐，难怪几次都在学校能看见你。” “是啊，我时常感觉自己真孤独，只能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中才能稍感充实。” “林姐，你人又漂亮，能力又强，现在又是全县最好幼儿园的园长，事业发展很好嘛。” “哎，这个说起来周小虎也起了一定作用，他和李县长是一个乡上的人，关系不错，对我的工作也有一定的照顾。” “是吗？他们是哪个乡的人啊？” “是d乡的人。” 王冠沣点头，他记得邱小兰曾经说过，刘涛一家人也是d乡的，看来d乡真的出人才啊。 王冠沣突然觉得林小丽对自己聊这样多的个人私事，到底是对自己信任还是其它原因，觉得有点奇怪，但别人的信任却是不可多得，更不好去质疑吧。 于是他说道：“林姐，其实周小虎为人方面也有不错的一面，至少敢作敢为，我也和他接触过，如果不考虑他的奋斗历程和现在做的生意，还是一个不错的可作为朋友的人。” 林小丽点点头，“是啊，他回家时偶尔发牢骚说这个那个算计他，我就问，还有人会算计你？他一般不回答，偶尔说想算计他的人多得很，而且权力也很大。” 王冠沣不好多问，把话叉开，说道：“林姐，幼儿园工程结束后，还得麻烦你及时催一下尾款，我怕郑老板耍诈。” “没问题，你放心吧。” 十一点半的样子，孙芳来了，三个人到李媛媛家的餐馆吃饭，李媛媛弄好菜后，小声问王冠沣：“王老师，你交往的女人咋都这样漂亮啊？” 王冠沣说道：“黄勇不一样吗？耍个这样漂亮的女朋友，对了，黄勇在你这吗，让他一起来吃饭。” “他回家了。”李媛媛红着脸说道。 林小丽显然没在外面吃到如此合口味的菜，表现得很是高兴，孙芳和她两人聊得很开心，不时拿王冠沣开玩笑。 下午两点半，王冠沣来到公安局，孙芳早已在门口等他，两人先来到方局长的办公室，方局长热情接待，坐下后对王冠沣公司情况进行了仔细的了解，对现在的速度很满意。 方局长语重心长，他说：“小王啊，现在你是得到多方面的支持，一定要将事业做大，不能让一些人独霸一方，特别是要勇于和社会上的一些所谓的恶势力斗争，不要辜负大家的一片好心。” 王冠沣点点头，思考方局长话中的意思，感觉很高深，而且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方局长接着说道：“等会县里的李县长也会来，我把你介绍给他，有他的支持，你以后就能更快发展，另外给你说个事，文艺会前还有一个表彰会，你被评为警民共建先进，希望你再接再厉。” 这些关照和荣誉王冠沣还真有点适应不过来，但他知道一点，李县长有一个弟，正是另外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板，李县长扶持自己，真的有这样的领导？王冠沣心里十分怀疑。 ------------ 【046】酒后真言 三点钟，新春庆祝会召开，王冠沣和公安局请的各系统的嘉宾坐在一起，教育局的杨局长、周小虎等人坐在一排，李县长和公安局的主要领导坐在主席台上，面对温馨的舞台布置，人们不知不觉进入了喜迎新春的浓浓氛围之中。 王冠沣果然被评了先进，领得证书和奖金，而周小虎也被评为先进，两人的先进都一样，但理由却完全不同，王冠沣是协助公安抓捕坏人、舍身救警，周小虎却是资助公安系统设备最多的商界老板。 两人走下领奖台，周小虎显得特别高兴，小声对王冠沣说道：“王老师，没想到我们两能同时在一个领奖台上吧?” “是啊，但我是用生命在冒险，你却只花了点钱啊，还是你赚了。”周小虎听后不住点头微笑。 要靠近自己座位时，王冠沣才注意到杨局长旁边坐着林小丽，她正在和杨局长两人聊天，周小虎走到林小丽面前，小声说了一句什么，又对杨局长说了两句，杨局长连连点头，王冠沣估计是说请杨局长照顾林小丽之类的话吧。 杨局长站起身和王冠沣握手，笑道鼓励道：“不错，小王，为我们教育系统争了光。” 林小丽也起身和王冠沣握了手，他故意略略使了点劲，林小丽表情没有变化，说道：“王老师，祝贺祝贺，还不知道你有如此英雄壮举。” 王冠沣礼貌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扫向警官队伍寻找孙芳，在后面整齐端坐的警官中的第三排看到了孙芳，孙芳正满脸深情地望着他。 王冠沣将荣誉证书向她扬了扬，惹得她脸一红，旁边一个女警小声地和她开起了玩笑，两人边笑边双手轻打着对方。 文艺节目相当不错，其中一个现代舞正是上次孙芳说要作为主角的节目，虽然表演很好，将会场的气氛带向高潮，参演人员穿着时尚，很露的服装在摆动过程中也少不了走光，看着虽然很带劲，但对王冠沣来说，心里却是另外一种想法，他暗自庆幸孙芳没有参加，不然自己心里肯定无法接受。 文艺演出后公安局安排了酒会，座位的安排就很人性化了，局主要领导陪李县长和各系统来的领导齐坐一桌，唐志刚安排王冠沣和孙芳两人，周小虎和林小丽两夫妻，以及另外几个配偶一方在教育系统的人坐在一起。 周小虎今天兴奋劲十足，让王冠沣很诧异，桌上仅五个人喝酒，一瓶酒才十多分钟就全部下肚，唐志刚也感到很奇怪。 王冠沣想起林小丽说的话，终于想通了，肯定是林小丽今天肯陪他一起过来，在正式场合两人第一次露面的原因吧，但林小丽只顾和孙芳两人聊得开心，根本不管周小虎，倒是孙芳时不时看看王冠沣，一脸关切，怕王冠沣喝醉。 王冠沣心里明白自己的量，他必须赶在主要领导还没喝出醉意、扯酒经之前与几位领导喝酒，建立或拉拢与这些领导的关系，这对自己年后成立的工程公司关系极大，这是一个机会。 在主要领导一桌酒过几巡后，王冠沣手拿酒瓶和酒杯对同桌的打声招呼，向那桌走去，还没走拢，方局长远远地招呼，“小王，快过来，陪领导喝几杯。” 王冠沣笑道：“方局，我就是过来敬各位领导，对大家给我的关怀表示感谢。” “小王，今天这桌的酒要一个一个喝哦。” 王冠沣算了一下，九杯酒，看来自己有可能会醉，但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首先从李县长开始敬酒，他说：“李县长，时常在电视和报纸上看到您，今天终于看到真人了，听方局说您还亲自过问我、扶持我，让您费心了，在此谢谢！也祝您新年快乐！来年实现更伟大的宏图!” 李县长很满意，说道：“小王啊，你的事迹很感人，关心你也是应该的，今天我很高兴，要不我们再喝两杯。”先将倒满的一杯喝了。 县长如此亲切发话，令王冠沣颇感意外，只得在满桌领导的起哄中两人再干两杯，还好随后的领导没有效仿李县长，不然王冠沣可能在桌上直接就倒了。 来到杨局长面前，王冠沣说道：“杨局，以后还得请你多支持，我年青，很多方面不懂，还得请您多多提醒。” 杨局长笑道：“小王，没想到你能成长这样快，年后有空到局里聊一聊，你的公司既然是校办企业，那理所应当为教育服务，我们有很多项目需要有人专门做，会有很多机会的。” 王冠沣点头，　“杨局，开年后我专门拜访，我缺的就是机会，希望杨局多多关照。”杨局长握着王冠沣的手连连点头。 王冠沣回到座位，孙芳问：“喝那么多，醉了不？别喝了。”　王冠沣有点醉了，但行动和思考都还没问题，他克制住自己，没有再和桌上的其他人喝酒。 周小虎也过去敬了酒，但他却是每人三杯，喝得林小丽也不得不担心起来，待他回到桌上时，明显已有醉意，但他仍然很高兴地举杯对王冠沣说道：“王老师，我今天特别高兴，我老婆以前从来不跟我参加这类活动，今天来了，你说值得高兴不，来，我们两兄弟喝三杯。” 王冠沣倒也不怕，面对周小虎，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示弱，所以站起身，两人连干三杯，林小丽小声对周小虎说道：“别喝了。” 周小虎很高兴的搂着林小丽说道：“老婆，你知道吗，你今天陪我来，我太高兴了，就算醉了，也值得。” 林小丽无奈地摇摇头，对王冠沣和唐志刚说道：“行了，大家都少喝点。” 很多领导和公安局的人也来敬酒，王冠沣不敢再口口干杯，能表示的只表示一下算数，而周小虎却是连连干杯，其酒量之大令人惊奇。 酒宴结束，周小虎已是大醉，退居二线的陈局长有点不满意，走过来时说道：“周老板，你咋喝这么多，该控制的还是多控制一下嘛。” “老陈，你别管，我老婆今天第一次陪我来这种场合，我高兴。” “哎，你啊，不听劝。”陈局对唐志刚说道，“小唐，你等会送一下周老板。” 唐志刚点头：“陈局，你放心，我马上就送周老板回家。” 王冠沣和林小丽一齐扶着周小虎走出大厅，孙芳跟在后面，唐志刚快步出去开车。 将周小虎送到楼下时，唐志刚对王冠沣说道：“兄弟，你先扶周老板上去，我还得赶回去送陈局。” 王冠沣点头，“行，你快回去吧，等会我和孙芳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周小虎的家住在三楼上，周小虎满嘴酒话，林小丽心里有点不满，说道：“别说了，陈局今天肯定都不满你了，以后注意一点。” 周小虎一听火了，“他，他不满，老子还不满他呢，想当年老子出生入死，他几个坐享其成，没有我，他几个这阵能混出啥名堂还不知道呢。” 王冠沣心里一惊，莫不这几个人背后还有更大的利益关系，于是沉声说道“周老板，林园长说得对，这些人毕竟能管得到你，你得罪了他们，以后对自己不利。” “兄弟，你不知道，我不怕，别看他几个坐在台上威风八面，背后没一个好人，他们不敢对我咋样，我有切住他们命门的东西。” 命门，这可不是简单的问题，王冠沣叹道：“还是你行，我以后啊，还得处处看人脸色说话。” “兄弟，五龙我佩服的人非你莫属，有啥事，只要看得起兄弟，说一声，肯定给你摆平。” “行，那先谢谢了。”　王冠沣将周小虎使劲扶着，让林小丽去开门，进门后，见房间很大，原来他们将两套房间连通了，房间和客厅很宽敞。 里面布置很讲究，很温馨，格调有一种强调个性又充满想像的跨越情结，充满着一种神秘，王冠沣暗想这肯定是林小丽设计的。 将周小虎放在很大的一个三人座牛皮沙发上，林小丽找来靠垫让周小虎躺下，才松了一口气，对王冠沣说道：“王老师，孙芳，谢谢你们了。” 两人客气地道别，走下楼梯，孙芳边走边说：“冠沣，他们的房间好大，但我觉得房间布置有点奇怪，让人捉摸不透。” “孙芳，这是林小丽设计的，与她的处境和心态有关。” “你怎么知道？” “孙芳，你以前不是说过我有透视眼吗？而且你不觉得他们夫妻俩就是一个奇怪的结合吗？” “冠沣，你觉得周小虎今晚的话是不是有点奇怪？而且周小虎他们为啥会住在这样一幢单位宿舍里呢？” 王冠沣说道：“住宿问题肯定是林园长的要求才会住在这里的，对于他说的话，我有一种猜想，你悄悄留意一下，陈局是不是也是d乡的人。” 孙芳点头，默默地思考，觉得王冠沣说得有理。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孙芳家门前，孙芳说道“快回去吧，早点休息。” 王冠沣问“孙芳，昨晚我表现那么好，让我们今晚也在一起吧！” 孙芳摇头“回去吧，听话。” 王冠沣只得退而求其次，指指自己的脸，孙芳笑着说“你啊，就知道赖皮。”在王冠沣的脸上吻了一下，将王冠沣推出家门。 ------------ 【047】春节温情 第二天是腊月二十八，下午四点王冠沣组织公司人员开会，他将放假和开工的时间做了布置，又对学生生说道：“几个实习的同学跟我一起辛苦几个月了，我十分感谢你们，下学期如果仍然愿意在我这实习，学校那边的工作我去做，大家也成为我的正式员工。” “这次大家领的钱，里面有一月份的工资和几个月的奖金，和以前一样，请大家领了之后不要交流，如果你认为多了，说明你的业绩你自己低估了，如果你认为少了，请你自己多检讨一下自己那些方面还有待提高。另外给大家发一笔奖金和一些过年的礼品，所有人都有。礼品是公司感谢你们的家人的，无论是父母还是家里其他人，算是公司对他们的一点问候。” 刘涛首先表态：“王老师，我们大家早商量好了，只要你觉得我们还不错，我们一定跟你干，成为你的正式员工。”学生们都齐声说道：“就是，王老师。” 这种情况王冠沣可以想像，因为在五龙职中的学生里，没有几个学生真正依靠学校就业的，而且王冠沣对他们无论在思想上、生活上、学习上都是严格而周到、而且工资远远高于那些百货公司上班的人。 王冠沣几个月来挣钱的确不少，但用钱也很大方，特别对公司员工，所以大家非常满意，邱小兰每个月达六百元，宋雪梅也达四百元，是她正式工资的两倍，而且这次奖金也是每人都有，大家均满心欢喜，连吴平这种对他充满戒心的人也对他没有二话。 他将装在信封的每个人的工资和资金发给大家，让大家在邱小兰那里领了礼品，宣布大家可以回家。 学生们一个一个来到他面前，基本内容都差不多，一是感谢，二是祝贺，三是表示过年后一定按时来上班，要好好干。 陈家三兄弟虽说在公司时间很短，做的工作也不多，但王冠沣按天计算开了工钱，还特别奖励三人每人两百元钱，三兄弟内心高兴，待学生们走后，陈老大说道：“王哥，过年你也不走哪里去，就在我们家吃饭吧，保证天天有肉吃有酒喝。” “不用了，你们一大家人好好过年吧，只是这店面和库房，有四五天空档，还请你们值班守一下，到时我会计算工钱的。” 陈老三说道：“王老师，你太见外了，我们三兄弟轮流帮守，这也是我们自己的公司啊，还说啥钱，说钱那把我们三兄弟当外人了。” 王冠沣高兴的拍着陈三哥，“行，你们就轮流帮守一下，我也不走哪里去，没事时我就过来守。” 王冠沣说道：“你们都回去吧，我在这等一下孙芳。”让大家离开。 宋雪梅去抱院外和陈家小孩玩耍的妮妮，王冠沣突然想起没给妮妮买礼物，心里暗怪自己怎么没想起，走到院外，看着一家三口，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是邱小兰心细，看见王冠沣若有所思的眼神和妮妮的身影，从办公室拿出一个礼盒装的玩具交给他，示意王冠沣将玩具送给妮妮。 王冠沣诧异地看着邱小兰，说道：“邱姐，你太了不起了，谢谢你。”拿走玩具快步走向宋雪梅。 “妮妮。”王冠沣喊道，宋雪梅停住脚步，一家三口转身望着王冠沣，王冠沣递过玩具，说，“妮妮，给你买的玩具，新年快乐！” 妮妮高兴地接过玩具，脱口而出“干爸，谢谢！”可能是突然间发现自己的父亲在旁边，又胆怯地看着吴平。 吴平微笑道：“妮妮，你要好好感谢你干爸，明年可以和你妈在一起了。”这句话让王冠沣心里很高兴，至少吴平不会再责怪宋雪梅了，接受自己是妮妮的干爸了。 宋雪梅说道：“邱姐，王老师，我们还得去买点东西，明天好回家，过几天我们回来后请你们在一起好好聚聚，我们先走了。” 只剩邱小兰和刘涛了，王冠沣说道：“邱姐，你们也回去吧。” 邱小兰说道：“那你等孙芳回来，就到我家里去，我回去弄饭，让姐给你们弄几个拿手菜。” 王冠沣想了想，“行，我等会过来。” 下午近六点，孙芳才过来，王冠沣问：“今天有任务？” “没有，单位分了些过年的慰问品，我先拿回家了。” 王冠沣将孙芳抱在怀里，问：“孙芳，过年了，你怎么慰问一下我呢？” 孙芳调皮地笑了笑，“你想我怎样慰问你呢？” “今天就嫁给我。”　王冠沣离谱地说道。 孙芳打了王冠沣一下，“别想，还不是时候。” “总要有点表示吧，孙芳。” 孙芳脸红了，“有，别着急，说正事呢，昨天你不是问陈局原来的工作单位吗？我在单位档案室看了一下，有大发现。” “啥发现？快说。”　王冠沣急切地问。 “陈局和方局都是d乡派出所出来的，原来两人一个是所长一个是指导员，五年前陈局调到五龙任副局长，第二年升任局长，同年方局长调到县上。” “那李县长呢？他是哪年到县上的？” “这个不太清楚，但他比陈局先到县上任组织部长，后来任副县长、县长，总之爬得很快，有传言说与三江市某领导关系很好，偶尔听唐副队长说他是官场老手，以钱铺路，现在正红的很呢。” 王冠沣点头道：“你看看，关系网是多么复杂，孙芳，你觉不觉得你以前太单纯了，你再有能力，没有进入这个圈子，很难有大的发展，这就是现实。” “那你现在处于怎样的状况呢？我可不愿你到那个圈子里去，太复杂了。”孙芳思考着问道。 “我也不管这些，也没想进入这个圈子，但要有大的成就，还是少不了和这些人接触，不过孙芳你放心，我再怎样，都不会和这些人一样的。” 王冠沣越分析，孙芳越感到各种关系太可怕太复杂，不由担心起来，看见孙芳担心的目光，王冠沣搂着她，说“走，到邱姐那里吃饭去。肯定早就准备好了。” 果然，等他俩走到邱小兰家时，桌上的菜已满满一桌，王冠沣百思不得其解，问：“邱姐，你咋这么能干啊，这才多一会，整了这样一大桌菜。” 邱小兰笑了，“你以为今天才开始弄啊，我早就在准备了，除了新鲜菜外，其他的准备几天了。” “孙芳，这个你要向邱姐好好学学，我以后才有口福。” “你咋不学，现在男女平等。”孙芳笑道。 “你们别争了，以后我给你们煮饭。”邱小兰大方地说道，眼里一丝慈祥，颇有一种大姐的风格。 四个人坐上桌，邱小兰说道：“今天我们四个人，也算是一家人了，吃一个团年饭，这几天你们就在我这吃饭哈，王老师，你说两句，我们好开饭了。” 没想到邱小兰让自己说话，王冠沣很不好意思，但看着大家的眼光，于是拿起酒瓶，给四个人每人倒酒一杯，举杯说道：“是啊，我和孙芳都远离自己的家，今天我们四个人，邱姐这就是我的家了，我们来共同举杯，祝福我们来年幸福快乐！” 四个人一杯酒下肚，这才开始吃饭，除了孙芳只喝三杯外，其他三人都是相互举杯，一个小时一瓶酒已喝完。 王冠沣感觉酒已差不多了，说道：“今天就喝这么多酒了，邱姐，明天孙芳要回家，我去帮她收拾东西。” 邱小兰从一个储物间拿出一个口袋，递给孙芳说道：“这是王老师让我给你父母准备的，你明天走时一定带上，在你父母面前多夸夸他。” 孙芳有点诧异，“王冠沣，是你准备的还是邱姐准备的？” “孙芳，准备是邱姐帮的忙，我只动了下口，你感谢邱姐吧。” 孙芳心里很高兴，连声对邱小兰说“谢谢。”，王冠沣对邱小兰说道：“邱姐，我明天上午到门市部看一下，你和刘涛就别来了，好好休息一下。” ------------ 【048】礼物 两人从邱姐家出来，王冠沣将口袋提在自己手上，陪着孙芳回家，孙芳今天主动让王冠沣进屋，将东西放好。孙芳跑进自己的卧室拿出一件毛衣，说道：“你试试，穿得不？” 王冠沣脱下棉衣，套上毛衣，很合适，而且样式很好看，不由想起读书时姐姐寄到学校的毛衣，虽说不贵，但针针都是一翻亲情，孙芳肯定是边学边打的，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居然能学会打毛衣，而且从来没听她说一声，王冠沣心里比身上更为暖和，将孙芳抱在怀里贴着孙芳的耳边说道：“孙芳，谢谢你。” 孙芳红着脸，这扯毛衣下拜，边小声说道：“还好，没估计错，正合适。冠沣，我第一次打的毛衣，怎么样。” “太好了，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手艺，我这一冬也不换下来了。” 孙芳满脸高兴，将棉衣拿起，“还是穿上吧，别感冒了。” 王冠沣再次将孙芳拥在怀里，两人坐在沙发上，王冠沣吻着孙芳的脸，惹得孙芳边推边笑，王冠沣小声说道：“孙芳，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你猜是啥。” “冠沣，你肯定又花了好多钱，别大手大脚了。” 王冠沣从口袋中拿出上次淘的最好的一块玉石，这块玉石经过专门找的雕刻师雕刻成平安佛图案、又配上极有好的挂链，包装得相当精美。双手递向孙芳,“孙芳，我希望你永远平安幸福，让我赖你一辈子，行不？” 孙芳打开包装盒，仔细看着这块玉，大而厚重，颜色深沉而剔透，图案温馨，给人一股股暖意。孙芳吻了王冠沣一下，满心欢喜却又怪王冠沣花钱太多：“冠沣，这块玉肯定很值钱，你就是不听我的,我咋让你赖我？。” “我要让我老婆幸福啊，孙芳，我们已在一张床上睡过了，你不要我赖也没机会了。” 孙芳满脸通红，小声说道：“冠沣，你对我好我知道，但你现在还在创业，用钱要节约。” 将孙芳拥在怀里，王冠沣说：“老婆，我知道，这些你别考虑，我知道怎样用钱的，明天你要回去了，让我今晚在你这住行不？” 孙芳没说话，而是起身走进厨房，拿了两个杯子，又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红酒，说道：“冠沣，我陪你过年。” 她又神奇地从里面拿出一些袋装熟食，倒在盘子里面，四样东西，两个杯子，把王冠沣拉到餐桌上，两人面对面坐着，充满温馨，王冠沣问“有蜡烛吗？” 孙芳笑道拿出蜡烛点燃，将电灯关了，两人说着情话举杯共饮，王冠沣本已喝了酒的，此时却兴致大发，也不再讲情调，将酒瓶放在茶几上，拿起酒杯，将孙芳拉到沙发上，搂着孙芳边喝酒边亲吻，让孙芳不知如何是好。 孙芳陪王冠沣喝了几个半杯，不敢再喝，只留了很少一点陪王冠沣，她知道王冠沣近几个月压力极大，能如此放开真不容易，她不愿惹王冠沣不高兴，那怕醉了。 果然王冠沣将一瓶红酒全部喝了，而他也真有些醉了，拥着孙芳娇美的身体，他又想入非非，对孙芳说：“孙芳，今晚我要和你睡。” 孙芳羞红了脸，“醉鬼、色狼，去洗漱吧，今天允许你在这不走，但不能越轨，知道不？” 两人走向卫生间，王冠沣用冷水洗脸，醉意一下减弱，他小声问孙芳：“要是我越轨了咋办？” 孙芳楞了一下，拳头举起，“你以为警察是吃素的啊，到时拼命也要打死你。”口中虽这样说，但心里还真没了主意。 她又抱了一身被子过来，两人各用一件，但王冠沣不干，两人只脱了外套，王冠沣趁着酒意钻进了孙芳的被窝。 孙芳还穿有一件薄毛衣，丰满的胸部急促地起伏，少女的香味扑面而来，王冠沣紧紧搂着孙芳，与孙芳紧紧相吻，而一只手摸向孙芳坚挺的双峰。 孙芳制止道：“冠沣，别这样，听话。” 王冠沣不知道为啥，孙芳的话反而让他更冲动，在孙芳的坚挺之上不断抚捏，孙芳呼吸急促，过了几十秒钟，使劲地将王冠沣推开，起身坐在床的一边，“冠沣，行了，别这样。” 王冠沣见孙芳下床，怕她冷着了，说道：“快上来，没冷着了，我睡那身被子行了吧。” 孙芳红着脸笑道：“王冠沣，说话算数哈。” 王冠沣点头，果然回到自己的被子里，孙芳过来后，王冠沣小声说道：“芳芳，刚才的感觉真舒服。” 孙芳真不好意思了，“呸，还好意思说。” 第二天一早孙芳就起床了，她将早饭准备好后，来到卧室，摇醒还在睡觉的王冠沣，说道：“冠沣，我回三江去了，过两天就回来，早饭准备好了的，你起来时如果冷了自己热一下。注意少喝点酒。”吻了王冠沣一下。 王冠沣坐在床上，将孙芳揽入怀中，看见孙芳脖子上戴着昨天送给她的玉链，说道：“芳芳，你戴着这玉真漂亮，可惜上班就不能戴了，你们警察的规矩真多。” “上班时，我放在警服的包里，你放心，我天天将它带在身边。” 王冠沣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道：“芳芳，你回家先别对你父母说我和你的关系。” “为啥？”孙芳正打算回家给父母将她和王冠沣的关系明确。 “不为啥，孙芳，过一段时间吧，我和你一起去。” 孙芳不解，但也没多问，说道：“行，这几天多休息一下，你最近也太累了。” ------------ 【049】封存的账本 孙芳走后，王冠沣也睡不着，饭后来到电器门市部，开了一个门，自己坐在柜台旁边看电视。不一会，林小丽和周小虎来到门市部，周小虎进门就大声招呼王冠沣，王冠沣笑着说道：“王兄弟，怎么只你一个人啊，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啊。” “哪会，怎么，来照顾我生意来了。” 林小丽接着说道：“王老师，家里的洗衣机说坏就坏了，这不赶紧来买一个回去吗。” “上次我不是说要买东西一个电话就行了吗？” “不，今天来啊，还想请你中午在一起吃饭。”林小丽接道。 王冠沣看着周小虎，问：“怎么，周老板有空陪夫人了，还要请我吃饭，我怕自己受不起啊。” “王兄弟，别酸了，我周小虎是个粗人，小丽说你这次负责他们学校的工程，解决了她最发愁的事，你们是一个系统的，以后少不了大家相互帮助，而且你做工程，我们以后合作的机会多的是，今天大家都有空，趁机也聊聊。” 周小虎的话反倒提醒了王冠沣，虽然现在不需要与周小虎发生直接关系，但自己岂能一直只做二级承包？只做点线路工程？搞工程，最终两人会有共同利益的。 于是他也笑了，说道：“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板啊，想得这样远，行，今天只卖你这一单就关门。” 说着走到后面对楼上喊到：“陈大哥，你们哪个有空？” 陈三哥伸出头：“王哥，有啥事？” “有空吗，帮安装一台洗衣机。” “有，我马上下来。”陈三哥给媳妇交待两句，下楼用一个人力三轮拉上洗衣机向周小虎家拉去。 王冠沣关好门，三个人边走边聊，不一会来到林小丽家中。 安好洗衣机，王冠沣对陈三哥说：“陈三哥，等会刘涛过来喊我时你给他说一声，我不去他家吃饭了。” 林小丽去洗衣服，王冠沣与周小虎聊起了生意，王冠沣说道：“周老板，我本钱小，以后如果能合作，你可要给我支持啊。” 周小虎很耿直地说道：“兄弟，你放心，如果你以后做工程，我给你的沙石按现价的七折，而且先用料后付款。” “那先谢谢了，只是我要走到那一步还很难啊，现在两个工程公司的都是县里领导的亲戚，别人吃肉我喝点汤而已。” “那倒不一定，各有各的关系，凭你的能力，要做上工程不会太远。” 林小丽将衣服弄好后，回到客厅，说道：“王老师，这次幼儿园的事真是感谢你了，省了学校很多麻烦，以你这样的做事风格，不出多久你的工程就会很多的。” 王冠沣对周小虎说道：“那就借林园长的吉言，以后请多支持。” 不到十二点，家里请的人就将饭菜做好，林小丽喝红酒，周小虎和王冠沣喝白酒，把酒言欢，两人喝了两瓶五粮液，也许平时还真没这样轻松地喝酒，周小虎喝了三分之二，已有醉意，王冠沣也差不多了，不好久呆，起身告辞，打算到刘涛家里休息一下。 林小丽将王冠沣送出门，两人约好初四早上幼儿园工程开工，祝福新春，握手告别。 来到邱小兰家，邱小兰见王冠沣喝了不少酒，将他扶在沙发上，泡了杯糖水让他喝。 好酒和差酒最大的区别就是对头脑的反应，王冠沣虽然喝了很多酒，但头不痛、胃虽然不舒服却不是一下子很难受，只是这酒劲却感觉很久都散不去。 刘涛现在很懂事，在邱小兰的招呼下做这做那，见王冠沣眯眼休息，就将电视机关了，王冠沣突然想起李碧玉的事，从口袋掏出一个信封对刘涛说道：“刘涛，你把这个送给李碧玉，说是她在我这实习几天的工钱，也让她高兴高兴。” 刘涛也正没事想出去玩，正是求之不得，拿起信封就出去了，邱小兰说道：“儿子，早点回来，如果李碧玉想出来玩，让她也来吃晚饭。” 刘涛点头答应。 王冠沣休息了很久，邱小兰在厨房忙着准备晚上的饭菜，待王冠沣感觉好受了，邱小兰看他状态恢复，问道：“中午在哪里吃饭啊，酒喝多了吧。” “周小虎请去吃饭，他放开了，也喝了不少。” “周小虎家？你和周小虎怎么会在一起？”除了电器公司的事，邱小兰平常从不过问王冠沣个人私事和建筑公司的事，所以感觉很诧异。 王冠沣将幼儿园的事和周小虎与林小丽的关系说了一遍，邱小兰默默点头，逐渐弄清事情的根由。 邱小兰想了很久，才说道：“王老师，我原来以为你和周小虎可能是最大的仇人，没想到会是这样，这样也好，但这个人以前在d乡就臭名远扬，当年刘涛父亲因为金矿的事没少和他打过交道，虽然我不知道详情，但刘涛父亲之死最大的可能就是与他有关系。” 王冠沣点点头，突然想起上次邱小兰说的事，就问：“邱姐，你不是说刘哥还留下一些账本吗，你能不能借给我看一下，一是我学习一下他的管理，另外也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问题。” 邱小兰想了很久，才说道：“行，不过我也不希望你去过问以前的事，更不想你去为我们冒险。”领王冠沣上楼。 在杂物室的一个角落放着一个木箱，上面相当干净，没有一丝灰尘，看来邱小兰肯定经常来做清洁卫生，但王冠沣觉得可能更可能的是来邱小兰对丈夫的怀念。 打开木箱，一个包装很好的小铝皮箱内，放着一本书，三个账本和一个笔记本，邱小兰将铝皮箱拿起交给王冠沣，“全部在里面了，你有空看看吧。” 晚上回到寝室，王冠沣将铝皮箱里的资料一样一样看了个大概，账本里记着采矿的各类开支，出售黄金的收入等，刘家的财富之巨，远远超出王冠沣的想像，他为邱小兰居然愿意帮他负责电器部而再次感动，就凭三个账本中的任意一本的收入，也足够邱小兰和刘涛一辈子的各种各样的开支了。 而且从账本中也看出，在银行的专户保险柜里，实物黄金贮量不小，看来刘涛父亲的财富意识很不一般，考虑得相当周全，他将所有黄金一半出售，一半以实物收藏，以后不管怎样变，自己的财富都能得到保证。 王冠沣更感到邱小兰对自己的信任，这样的巨大财富秘密邱小兰肯定是看得懂的，也是知道的，而能将这个秘密账本给自己看，可能即使一家人，也不一定能做到，不由心里感到的一份沉重，这种信任，给他带来的反而是一种责任。 账本中也列支了很多用符号表示的钱的数量，没有名字，但每年支出的数额却很大，估计是用于各类关系的开支。 而笔记本打开后，很多东西就看不懂了，除了对一些事情的记载外，看似重大的事情或涉及的人都是用符号表示的。王冠沣不由苦笑，看来这些东西，真的随刘涛的父亲带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里面的那本书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一本练习书法的书，是柳体碑碣，书已腊黄，看刘涛父亲的字，写得很不错，但也没必要将字帖和这样重要的东西放在一起啊，可能是自己爱好书法的缘故吧，王冠沣只能这样猜想。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王冠沣没去门市部开门，很早就来到邱小兰家，忙着做团年饭，王冠沣想学点手艺，呆在厨房边看邱小兰弄菜边问怎样做。 邱小兰很有耐心，一样一样说要怎样做，为啥这样做，待东西都弄好了，王冠沣笑道：“还是没学会几样，看来没有天分啊。” 邱小兰笑道：“你不用学，以后我多教教孙芳，到时她如果不想学，你们就请我当你们的保姆不就行了。” “我倒是想，就是请不起啊。” “你千万别这样说，你如果不嫌我影响你和孙芳，我愿一直和你们在一起。对了，今天我让刘涛去请张老师过来，他是刘涛父亲的启蒙老师，就是从上海被下放的那位教授，你也好认识一下。” 王冠沣惊奇地说道：“那位教授还在这里啊，我还以为早走了呢？” “没有，他的经历也很坎坷，对我们刘家来说，算是恩人，但他一直耿耿于怀，认为自己是造成刘家两代人没了的根源，所以平常不好意思来，他为人很好，精通字画，但就是书生气极重。” 张老师在刘家发家史上的作用王冠沣上次已听邱小兰说过，他点点头，“张老师的心情其实我也很理解的，他也是将刘家的人当成自己的亲人了，自己的学识让刘家人富足，但自己朝夕相处的人却一个一个从身边失去，这种痛苦比自己无为还更深。邱姐，你说我现在追求的会不会也这样啊。” 王冠沣真的担心起来，从上次邱小兰说的刘家发家史，自己真的后怕，难道人生真的注定这样悲剧？ ------------ 【050】教授心事 此时外面传来大声的呼声：“小兰，怎么想起请干爹来了？” 邱小兰对王冠沣说道：“来了，张教授是刘涛他爸认的干爹，我给你介绍介绍。” 两人出来，外院一个约有五十多岁，戴着深度眼镜的一位老人面带笑容和刘涛一起向客厅方向走过来，看见王冠沣，略一诧异，邱小兰马上介绍道：“干爹，这是刘涛的老师王冠沣老师，现在是我的老板。” 老人奇怪地看了看王冠沣，王冠沣尊敬地说道：“张老师，你好，早就听邱姐说起你，今天能见到你，万分荣幸。” 张老师伸出手，与王冠沣握了握，“不客气，一个书生而已。” 四个人坐上桌，张教授一看见酒，没了刚才那种书生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的感觉，也不知道邱小兰存了多少好酒，放了两瓶五粮液在桌上，王冠沣真不舍得喝，但张教授好像一点也不管，放开喝酒，王冠沣只得杯杯相陪，而且十分注意礼数，他从大学的实习导师那里学了很多，老一辈知识分子中的很多人十分注重礼数，但却为人豪爽，这看似一对矛盾，但在他们的心里却是通透无比，正是这种过程，他们可以判断出对方是否能成为朋友。 当年正是王冠沣的礼数和勇敢的矛盾体让导师苏教授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来自西部的穷学生，今天会不会出现同样的情况王冠沣不知道，但他知道应该怎样去做。 王冠沣就像见到大学的导师一样，那样亲切那样执着，而从张教授的眼光中也看出，他那怀于心中如滔滔江水一样的知识和思想只有面前这个年青人能懂，两人已忘了邱小兰和刘涛的存在，在尽情的讨论和倾诉中将时间转到了下午五点多。 天已变暗，两人的话却还觉得说不完，邱小兰将两人从桌上赶到客厅沙发，张教授才抱歉地说道：“小王，十多年了，没有一个人能完全听懂我，今天，我终于有了一个知音，也算是我没白活一世。真的很高兴。” 王冠沣笑道：“张老师，其实我与你一翻讨论，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你的学识和见识，让我受益终身。” 王冠沣突然想起笔记本的事，于是问道：“张老师，听邱姐说刘涛的父亲是你一手传授的文化知识，现在刘涛一家有这样的财富，真是要感谢你啊。” 张教授脸色一下变得相当难看，等了很久才说道：“小王，不要说以前的事情了，说财富，我是给他们带来了，但现实，却让我一辈子后悔。” 王冠沣点着头，这种心情真让人矛盾和心痛，王冠沣也不能判断张教授的行为是对是错，这是宿命？他真的不相信，甚至害怕，怕自己的奋斗会给孙芳，会给周围对自己最好的人带来痛苦。 但此时他不能这样说，于是说到另外一个方面，他问：“张老师，其实你我都一样，凭自己一颗善良的心做事，以一颗正直的心做人，但世间之事有很多偶然因素我们无法判断和回避，所以你也别自责。张老师，我想问一个关于刘涛父亲的问题，不知道你愿意给我聊一聊？” 张教授点着头，“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但心里的那个结真的让人难于解开啊，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如果不能和你沟通，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找另外一个可以聊的人了。” “张老师，我看见刘涛父亲收藏了一本柳体碑碣字帖，我想那一定有很深的意义，我想你是他的老师，应该最清楚那本字帖的意义吧。” 张教授沉思很久，似乎在回忆着以前那童话般的辅导刘涛父亲学习的一幕幕情境，最后说道：“没想到他还收藏着那东西，当年我让他学习书法，他以这本书为基础，天天临摹学习，所以写字还过得去。” “但现在这本书的意义我估计不仅仅是书法练习这样简单，这也是现实的悲哀啊，记得当年他父母去世后，为了发展，很多关系需要用钱去打理，为了记载而又不至于泄密，他找到我，我给他讲了一些关于密码方面的原理，我记得他说过，他想以此书编一套自己用的密码，而走点和依据，他就靠着这本字帖。” 王冠沣似乎突然明白了铝盒中那本字帖的重要意义，他想了想问：“张老师，后一步我专门来请教你，还请你多多指点。” 张教授很敏感，“小王，邱小兰在医院见到丈夫最后一面时的话是让后人不要去报仇，我觉得这是一种大悟，更是一种胸怀，你看现在邱小兰和刘涛这么多年能平安生活，说实话，我都不想，也不忍来打扰，我希望你不要去追究过去，不然可能会给你，也会给邱小兰一家人带来更多的痛苦。” 王冠沣说道：“张老师，其实你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但我想了解的不是这件事情本身，而是另外的一些事，请你相信，我没有其他想法。” 张教授想了一下说道：“他当年的那些方法应该很简单，无非是利用字帖的部首与笔画形成一些信息而已，你如果想知道里面的东西，自己去想一想，请你理解，我无法给你提供其他的帮助。”张教授将王冠沣推在了门外。 王冠沣知道再问肯定没有任何意义，他沉默了，很久，他似乎理解了所有人的想法，实际都为后人的幸福。 他也知道，但却不服，为什么让这些坏人逍遥法外，凭什么让这些人能逃脱制裁，难道刘家两辈三口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 王冠沣将话题转向另外一边，问：“张老师，听说你家在上海，你父亲是nj大学的教授，我在学校学习时也听了他老人家的许多事迹，你也评反了，回到上海多好。” 张教授沉寂很久，让王冠沣感到是问到了对方的痛处，于是说道：“不好意思，文革时期每一个知识分子都有心酸的经历，我只是为这些国家建设的精英感到很委屈。” 张教授这才说道：“小王，你不知道我们当时的情况，那时朋友反目，亲人成仇，世界上没有可以信任的了，当时我们家刚好小女儿出生，本就是有了上顿没了下顿的日子，我被一朋友出卖，把我父母的国外关系加在我身上，我成了里通外国的特务，我最后不得不选择与爱人离婚，孤身一人来到远离nj的五龙，希望不给他们带来影响。” “后来平反了，但我也找不到自己父母的尸骨，也找不到自己的妻儿，你说我回去还有什么意义？” “难道就没有一点消息，应该有人会知道啊，无论是老教授和你的儿女，当时肯定会有人知道的。” “前两年通过各种关系，我已和自己的家人有了联系，不过都已到美国了，据说是我爱人的哥在几年前将一家人接到美国的，大儿子已成人了，在做生意，女儿今天大学也该毕业了。” 王冠沣沉默了，虽然这样简单的讲述，却是包含了一家人的生死离别，其中的痛苦哪是常人可以理解，说道：“张老师，我理解，我觉得我们很谈得来，以后没事我们在一起多聊聊。” 王冠沣将自己的想法和做法与张教授进行交流，张教授佩服王冠沣的勇气，更是感叹人生易老的宿命，但心情却逐渐变好，脸色逐渐变得开朗。 晚上在邱小兰的劝告下两人喝了一碗稀饭后算是吃了晚饭，邱小兰看天色将暗，让刘涛送张教授回学校，自己打算送王冠沣回学校休息。 邱小兰问：“老弟，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邱小兰还要收拾厨房，看王冠沣似乎没醉，说了声，“那慢点，回去早点休息。” 王冠沣走在街道上，看着街上一家一户的小孩在街上放着烟花和响炮，王冠沣将自己的思绪推到了自己遥远的家和以前的日子，虽穷苦却是那样幸福、虽没有一点奢求却能与父母姐弟朝夕相处，那种温暖似乎一去不复返了。 不知道此时父母和姐弟在干啥，他们想我吗？王冠沣心里滴出了眼泪，想回到学校，却又不甘心，来到电器部的门口，坐在地上观看许多的小孩来到这五龙最大的县城中心嬉戏玩耍。 很晚，直到街上没有一个人，他才不甘心地回到学校的寝室。 正月初一，上午邱小兰和刘涛过来与王冠沣一起将门市部打开，才过不久，李碧玉跑到门市部，从口袋里抓出糖和花生，一人一把，最后拉着王冠沣说道：“王老师，你真好，还给我发工资，我今天也来帮忙，还发钱不？” “要啊，正愁没人呢。” 果然李碧玉真的在店里一直呆着，而且凡有人来，第一个跑过去介绍和推销。 虽然只开了半天，没有卖出大件东西，但磁带和小电器却异常好销，许多学生和年青人可能是在家里挣到压岁钱了，在店里选自己喜爱的东西，几个人还真的累了整整一上午。 下午不开门，王冠沣回到学校寝室，拿出那本字帖仔细研究，但仍然看不出端倪，索性将东西放在一边，这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 他想一个人出去转转，于是远离县城，来到河滩，但河滩上的风吹得太大了，不敢停留，来到上次与周小虎打架的那一排工房，也没有一个人，门是锁上的，王冠沣坐在外面的一个破落的小房间一个空木箱上，回忆这短短半年的五龙经历。 ------------ 【051】孙芳受伤 下午三点多，实在受不了河边的风，他往回走，刚到学校寝室，孙芳就来了，王冠沣兴奋地搂住孙芳，诧异地问道：“芳芳，这么早就回来了。”在孙芳的脸上吻着不放。 孙芳笑道推开，“我怕你无聊啊，你到哪里去了，我找了几个地方。” 王冠沣也没说话，坐在床沿，搂着孙芳，听孙芳讲述回家的事。 初四早上，在人民路幼儿园，王冠沣和林小丽两人站在学校园长办公室门前，看见刘涛和陈家三兄弟带着十多个人开始了电路施工，这令王冠沣兴奋，更令林小丽激动。 改造的过程比原来施工的过程麻烦多了，先要撤出原来的线路，再安装新线路，而且对墙体还有破坏，线路安装好后还得一一恢复，所以工序比原来复杂。 陈三哥在负责布置人员的安排，他们三个兄弟一个带一个组，刘涛跟在陈三哥一组，小李跟在陈二哥一组，各行其事，各人将工作一一布置，很快进入状态。 王冠沣心里暗自佩服陈家三兄弟，看来这三人是认真研究了人员调配和工作程序的，不愧是从南方大城市建设队伍中出来的人。 几天的施工彻底让王冠沣和林小丽放心，每天的进度很快，陈家三兄弟技术不错，要求严格，仅仅四天，第一层的工程已全部完工，照这个速度，开学前甚至可以基本完成工程。 初八上午，王冠沣找到陈三哥问：“三哥，这几天是不是可以多找几个人，争取正月十五前将工程做完。” 陈三哥考虑了一下，说道：“王哥，可以先找三到四个人，也不能太多了，太多了我怕质量做不上去，这些民工做事不行，要一一指导和检查，我考虑在工程结束前几天将资料做出来，这样学校开学前就能使用部分教室。” 王冠沣点头，是啊，资料和工程要同步走，不然到时邓明华组织建设局的来验收咋办，他拍拍陈三哥的肩，“三哥，这些都靠你了。” 陈三哥很高兴“王哥，这是应该的。” 林小丽最近一直在跟进，上午下午有空就过来看看，每次来都看见王冠沣在，索性给王冠沣给了一个办公室钥匙，让他自己休息和喝水。 王冠沣本不想要，但想想两人关系还不错，而且园长办公室的条件很好，反正是公家东西，也心安理得。 上午十一点多，孙芳来到幼儿园工地，在林小丽的办公室找到王冠沣，看见孙芳闷闷不乐，王冠沣拉着孙芳，问：“孙芳，咋啦，是谁欺负你了？” 孙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王冠沣接过一看，是调令，是调到三江市公安局经侦大队报到的调令，王冠沣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一下子将孙芳抱在怀里，“你傻啦，这么高兴的事还这副表情，故意装给我看？” “说啥呢，冠沣，我，我现在真的有点不想走了。” “孙芳，别傻了，马上去报到，在三江等我，我不久就来与你汇合。” “冠沣，你现在在五龙做这样多的事，一时半载能走吗？” “能，为了你，为了我俩的幸福，我啥都可以舍去。” 孙芳靠在王冠沣肩上，看着调令，想了半天说道：“冠沣，我去报到后你就抽时间过来和我妈明确我俩的关系，我们就结婚。” 孙芳下这样大的决心，让王冠沣很是感动，他点点头，“行，芳芳，中午没法庆祝，晚上我让邱姐弄点菜，我们好好庆祝庆祝。” 孙芳点着头，这才将调令揣进口袋。 下午孙芳还是去上班，到局里办理相关手续，邱小兰下午四点就回去了，她听说孙芳的事也很高兴，忙着回去准备饭菜。 下午六点左右，员工都走了，王冠沣一个人坐在门市部的办公室等了很久，孙芳还没过来，他打了个电话到唐志刚的办公室，唐志刚提起电话，声音严肃,“王老师，孙芳还有事，你们不用等她。” 很奇怪的声音，王冠沣想了想，可能是有啥任务吧，但孙芳已调动了啊，难不成还要去坚守最后一班岗。 心里感觉很不舒服，慢步走向邱小兰家，邱小兰上了一桌菜，和刘涛两人坐在客厅等他俩。看见王冠沣一个人过来，问：“小孙怎么没过来啊？” “好像他们有啥任务，算了，不等了，我们先吃吧。” 邱小兰从桌上端了几样放进冰箱，“这是小孙最喜欢吃的，我先放着，她来了再吃。” 三个人一起吃饭，但王冠沣不知怎么回事，感觉心里堵的慌，只吃了一点饭，就起身说要走，邱小兰说道：“王老师，别着急，公安局有任务是经常的事，又不是第一回了。” “可我今天感觉怎么有点心神不宁啊，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肯定是今天知道小孙要调走了的缘故吧。” 王冠沣想想可能是吧，但心里的不安和焦躁却越来越令他无法坐在那里，于是起身说道：“邱姐，我想出去走走。” “行，等会早点过来，不然孙芳来了找不到你。” “嗯，我在街上走走，如果要找我，我在门市部的办公室。” 出来时天已黑，在街上走了很久，他来到门市部的办公室，看看时间，已是八点半，孙芳怎么还没来呢，走出街道，来到公安局附近，里面很安静，也看不见办公室的灯，没有人啊？ 回到办公室，坐了不知道多久，孙芳还是没来，他关上门，走到街道，抬手看看表，已近十点，春节的喜庆虽然未过，但此时却一片安静。 突然，“砰”的一声，从远处传过来，打破寂静的夜晚，那声音是那样不一样，枪声，一定是，王冠沣心口一痛，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 接着，连续几声枪声从同一个地方传来，王冠沣知道这就是孙芳执行的任务了，自己一晚的不安居然成了现实，他不顾一切，飞快地跑向枪声传来的方向，那个方向，就是河滩方向，看来是周小虎与公安人员交上火了。 刚才宁静的城市此刻却警报阵阵，刚出城，一辆警车迎着王冠沣呼啸而过，他似乎看见里面有唐志刚，而且对他挥了一下手，让他跟车去。 王冠沣停住脚步，想了想，那一闪，刚才看见的是真实的吗？不管了，他回头跟着警车形成的烟道飞快跑去。 汽车直接驶向县人民医院，看着远处闪烁的红灯，王冠沣的心一下冰冷，脚步更快，当他喘着大气出现在医院门口时，只见医生护士匆匆忙忙走向二楼的手术室。 他跑到二楼，转过一个弯，远远地看见手术室门前有几个警官，唐志刚真的在那里。 他顾不得招呼，一把抓住唐志刚，“是孙芳？” 唐志刚也是满脸悲戚，小声说道：“王老师，对不起，是孙芳，你别着急。” 王冠沣抓住唐志刚的衣领，狠狠地说道：“唐队长，孙芳已调动了，你为啥还让她出警，为啥？”吼声让另外两个警察和过往的护士驻目。 一个护士说道：“这是医院......”但看见王冠沣那充血的眼光，她不敢再往下说。 静静地等了一个多小时，里面的医生才出来，对唐志刚说道：“必须马上转到三江去，我们做了保守治疗，另外失血过多，要迅速联系血库。” 王冠沣问道：“医生，那你马上安排啊。” “别急，这么晚了，还得找人呢，而且我担心路上会出现失血，还得带上输血设备。” 王冠沣对医生说，“你赶快安排车吧，我和孙芳的血型是一样的，可以输血，我跟车走。” 医生点点头，对一个护士喊道：“小冯，你马上验一下这位同志的血，我去通知救护车。”转身对唐志刚说道，“唐队长，你们安排一个警车吧，要抢时间。” 唐志刚点着头，对一个警员说道：“你马上回去汇报，另外马上通知财务室的人和办公室的李警察过来，她是女同志，好照顾一些。”那警官马上跑了出去。 王冠沣对唐志刚说道：“唐队长，请你马上给你们领导打电话联系对方医院做好抢救准备吧。” 唐志刚点头说道：“王老师，我已汇报了，局领导正在协调，你不要担心。” 孙芳还没出手术室，下面救护车准备好后，医生才和几个护士推着手术车出来，王冠沣看见孙芳双眼紧闭，脸色苍白，血迹浸溅在衣服上到处都是，王冠沣心里钻心地疼痛。他一把扶住推车，帮着抬向一楼，轻声呼喊孙芳的名字。 上了救护车，一个女医生和两个护士加上王冠沣四人坐在孙芳的身旁，检测设备放在车的前部，孙芳两只手一边输血一边输着液体，王冠沣拉住孙芳的手，在旁边小声地呼喊。 医生和护士可能已听说了王冠沣的事，并没有劝阻，而且医生小声地对护士说道：“让他喊吧，这样对病人可能还有好处。” 车子未走，王冠沣问：“咋还不走啊？” 医生说道：“在等警车。” “等啥等，快开车，他们自己会来。”　王冠沣吼道，医生没反驳，对司机说道：“师傅，我们走吧。” 王冠沣坐在孙芳旁边，不由悲恨交加，他问医生，“医生，孙芳伤到哪里了，有多严重。” 医生叹道：“枪是土制枪，两颗钢珠弹从肝脏的边缘打过，但都留在肝脏内，我们的设备无法判定具体位置，现在只是止住了血，无法进行取弹手术，所以只有到三江了，其他都不怕，就怕失血太多。毕竟距离三江太远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警车从后面赶来，车没停，直接赶到救护车前面开道引路，这样救护车在夜间的速度一下子快了起来。 过了不久，血已输完，孙芳的脸色还是苍白，医生看了看孙芳的伤口，血还在流，她说道：“你准备一下吧，等会可能要输血。” 过了一个多小时，医生对护士说道：“你们准备一下，给孙警官输血。” 不一会，王冠沣靠在车边，医生护士小心地将输血设备连接，王冠沣的血液静静地流向孙芳的血管。 在警车的带领下，救护车没有障碍，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三江市人民医院，三江市公安局已有一个副局长亲自在医院等待，医护人员也作好了准备，人一到马上进了手术室。 在王冠沣的要求下，车上给孙芳输了近800cc的血，王冠沣下车时已迷迷糊糊，在唐志刚的搀扶下找了一个病床休息。 王冠沣喝了一些水，感觉好多了，下床来到手术室外，紧张地等待。 两个小时过了，已是凌晨近五点，孙芳被推出手术室，几个人一齐拥上前去，王冠沣看着孙芳，拉着孙芳的手，心里的痛楚让他钻心。 唐志强问医生：“手术怎么样？” “还好，她口袋的一块玉石挡了一下，不然有颗钢珠就打到心脏了，现在钢珠已全部取出来，没有生命危险了，但失血过多，还得马上输血。” 王冠沣一听，说道：“医生，马上输吧，我是现成的，在路上已输过了，做了检测的。” 那医生看了看跟来的女医生，女医生说道：“检测过，但他已输了很多了。” “没事，输吧，医生，求你了。” 那医生说道：“行，先输上，医院再马上联系血库。” 在重症室，王冠沣和孙芳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一根管子连着两人的血管。 后来王冠沣也感觉意识模糊，他闭上眼，睡着了。 ------------ 【052】陷阱 醒来的时候，旁边站着几个警察，孙芳的父母也已来了，孙芳似乎已醒了，当他睁开眼时，孙芳的头正看向他。 原来时间已是中午十二点多，孙芳虽然很虚弱，但中途却醒了几次，每次看见躺在旁边的王冠沣都流出眼泪，这时看见王冠沣醒来，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王冠沣对孙芳笑了笑，大拇指向上对孙芳做了个称赞的的手势，按着床想起来，却没有一点力量。 孙芳此时可能也是极度虚弱，看见王冠沣已醒，似乎放下心来，闭上眼休息了。 王冠沣挣扎着下了床，孙芳的父母拉着王冠沣的手，她母亲说道“小王，太谢谢你了，没想到孙芳会这样......” 王冠沣安慰道：“叔叔、阿姨，孙芳平安就好了，你们别伤心。” 王冠沣来到孙芳的床前，看着孙芳苍白的面容，钻心的疼痛一阵阵涌起，他看着远处的唐志刚，心中突然对这些人产生了一种厌恶，但他心里也知道，要了解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从唐志刚那里进行。 他走到病房外，唐志刚跟了出来，“王老师，你没事了吧？” “唐队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孙芳不是调动了吗？” “这真的是个意外，没想到这些人会有枪，我们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你能详细说一下当时的过程吗？” 唐志刚将王冠沣拉到走廊的尽头，两人在阳台上唐志刚才说道：“这事的发生的确出乎意料，有时连我都有点怀疑是不是一个陷阱。” “你详细说说。”毕竟是公安侦察，说这话肯定有道理，难道里面另有隐情？ “孙芳的调令是前天晚上一位从三江办事的同志回局里时带回来的，所有人都感到很突然，上午我去方局办公室，还没进门，听见方局正在和三江的领导打电话，方局的声音很大，好像是在问三江公安局调动孙芳的事，可能是方局有点舍不得，所以说了些气话。” “后来我进去后，孙局还有点生气，将调令给我看了，我心里也不知如何是好，但这对孙芳肯定是好事，方局没说话，我将要汇报的事给他说了，他处理后让我叫孙芳到他办公室。” “他之后好像又在和几个领导通话，当孙芳到他办公室门口时也是站了很久，孙芳拿到调令后，大家都来祝贺她，这可是难得遇到的好事，但她心里好像很矛盾，我知道肯定是担心你” 王冠沣点点头，“是的，她后来找我，我还给她劝了很久，才让她心里高兴起来。” “下等一点多，方局将我找到办公室，说接到线报，晚上有一伙人要进行毒品交易，要我准备一下，选点精兵强将，他还特意让我问一下孙芳，看孙芳去不，你知道，孙芳是啥性格，哪能不参加这次行动，而且孙芳也是表现最勇敢的。” “晚上我们埋伏了很久，但我们低估了对方的人手，我们只十个人，对方两伙人加起来足有二十多人，我联系局里增派人手，局时同意，但时间已晚，交易时人都还没到。就在我们出击时，对方率先开了枪，我很奇怪，当时孙芳和队上三四个年青人冲在最前面，但对方有两个人同时对孙芳开枪，幸好这些人也是惊弓之鸟，我们也开了枪，只有一枪打中了孙芳。” “那两个人呢？抓住了吗？” “没有，被后面气愤的警员打死了，我和另外一位警员马上将孙芳抱上警车，奔向医院，在路上看见你，给你挥了一下手，我不敢停车，怕耽误时间。” “这也看不出问题啊？”　王冠沣想了想说道。 “是啊，我当初也是这样想，但后来想了想细节，还是发现了问题，一是我们局里早就知道这伙人有这些交易，一直没有机会出击，那天的线报报告后，地点很明确，但周小虎的人并不多，反而是另外一伙人人很多，而且枪击孙芳的也是这伙人，按常规思想，他们交易示成功，没拿到毒品，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五龙本很小，这伙人来这么多，不合常规，上午我电话问了刘队长，他说这伙人是w县的人，也是临时通知来交易的。” “而且队里一个我的心腹给我说了一件事，他在后来审送往医院的一个要死的罪犯时他说了一件事，他们早就知道警方有埋伏，而且有人交待他和另外一个人，专门对付其中一个女警。王老师，按纪律我是不能说的，但我俩的关系，小孙也是我的好战友，我觉得我还是要说，可惜这两人都死了，其他人那里没问出相同的东西。这就让我很怀疑这次行动是个陷阱，而且有可能是针对孙芳的。” 王冠沣点点头，狠狠地说道：“我一定要让这些人付出成倍的代价，谢谢你，唐队，那你觉得这可能来自哪些人？” “对警察来说，任何罪犯肯定都会恨我们，但孙芳并没有成为某个团伙的要对付的条件，唯一的可能就是上次车匪中的漏网之鱼，因为那伙人中有很多是w县的。” 王冠沣知道唐志刚也是出于内疚将事情的真相对自己讲了，于是问：“周小虎在这里面是什么作用？” “他是罪魁祸首啊，我估计就是他设计的陷阱，而且还有可能有针对你的意思。” 这点的确有可能，自己的势力发展速度最后肯定会与周小虎有冲突，矛盾肯定会产生，他提前进行打击，是给自己教训？ 或者看不惯自己与林小丽的接触，林小丽对自己有种莫明的好感，但这与自己有啥关系啊？ 选在这个时候、而且就在几天前两人还在一起吃饭喝酒，好像是那样坦荡，在生意上也达成了一致，他就这样迫不及待？ 难不成他知道孙芳马上调动了，以后没机会给自己致命一击了？ 王冠沣无法能想清楚这些事，他平静气愤的心情，对唐志刚说道：“唐队长，谢谢你。”不再搭理唐志刚。 王冠沣出了医院，在一个报亭借公用电话给邱小兰打电话，邱小兰一听是王冠沣，马上问道：“王老师，孙芳咋样啊？” “邱姐，孙芳手术很顺利，没有生命危险了。” “哦，那就好，王老师，你别急哈，这边我都安排好了的，大家听说孙芳出事了，很着急很关心，早上我们几个人商量了，大家都表示你没在五龙，我们更要好好做好各自的工作，所以你放心在三江陪孙芳吧，另外我们派宋雪梅老师带了两万元钱过来，下午应该就会到的。” “邱姐，真的太谢谢你和大家了，你下午下班后开一个会，一是代表我向公司的所有人表示感谢，另外传我的话，公司现在由你负责，电器部由小张负责，工程队由刘涛和陈三哥共同负责，我五点半打电话过来，由我宣布，邱姐，以后请你多多费心。” “行，你放心吧，你自己也没太伤心了，要注意身体，吃好点。” “好的，邱姐，那我挂了。” 王冠沣回到孙芳的病房，孙芳的母亲坐在病床边还在流泪，王冠沣也没心思去劝，他静静地坐在孙芳病床的正对面，他要孙芳醒来第一眼就能看见他。 下午四点多，孙芳终于又醒过来，她第一眼就看见坐在对面的王冠沣，王冠沣赶紧跑过去，拉住孙芳的手，“孙芳，你可醒来了，你想吓死我啊？” 孙芳看着王冠沣，眼泪流了出来，柔弱的声音，“冠沣，我好害怕，我害怕再也见不着你了。” “怎么会，你跑不掉的，我不是说过吗，我要赖你一辈子。” 孙芳转头看着另外一边的母亲，说道：“妈，别哭了，你看我不是没事了吗？” 刘阿姨流着眼泪笑着说道：“芳芳，妈没哭，你别担心。” 宋雪梅也赶到了，她想得很周到，买了六束鲜花说是六六大顺、还买了营养品和各种水果，专门喊了一个人帮忙送上来，病房一下子变得温馨。 宋雪梅拉着孙芳的手，“妹子，好人有好报，你一定会平安的，我们还等着吃你和王老师的喜糖呢。” 孙芳脸红了，微笑着小声说道：“谢谢你，宋老师。” 大家也不好多影响孙芳，聊了一会都退出了病房，王冠沣让孙芳闭眼休息，自己也出了病房。 王冠沣和宋雪梅聊了一会，原来昨天晚上警车的鸣叫让邱小兰很是担心，和刘涛一起出来找王冠沣，到处没找到，四处打听，听说有警察住进了医院，来到医院时，王冠沣一行已赶往三江，得知是孙芳出了事，邱小兰立即通知了宋雪梅和陈家三兄弟，几个人一商量，第二天一早就召开公司会议，布置了现在的工作，并安排宋雪梅带大家带上钱过来，看能帮啥忙。 三天后，孙芳恢复得很不错，五龙公安局留下一个和孙芳一个队的李姓女警官，三江市公安局经侦大队也安排了一个女警过来，因为现在孙芳已是三江市公安局经侦大队的正式警员了。 晚上王冠沣让大家都去休息，让孙芳的父母回家，几天来他们也没休息好，王冠沣一个人在病房里守候，虽说很辛苦，但守在孙芳面前，看着孙芳精神渐渐转好，王冠沣心里终于可以放心。 ------------ 【053】求婚 十点多，王冠沣握着孙芳的手，伏在病床上睡觉，感觉一手熟悉的手抚着自己的脸，他睁开眼，孙芳正痴痴地望着他，王冠沣一只手拉着孙芳，一只手也抚向孙芳的脸，“芳芳，感觉怎样了？” “冠沣，没事了，过几天就好了。” “芳芳，你好傻，都拿到调令了，还去冒险干啥。” “冠沣，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你不知道，这几天有多看后悔。” “是啊，你完全可以不去的。” “冠沣，我不是后悔去执行任务，你知道吗？从五龙医院、在救护车上、在三江的医院，我都能听见你不断地喊着我的名字，可我想说话却说不出来，我当时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后悔，我后悔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本来是可以的，却没有将我的全部给你。” 孙芳边说眼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王冠沣没想到孙芳会这样说，心里悲戚，坐上床边，说道：“芳芳，我知道你不会抛下我的，我还得赖你呢，我喊你就是要告诉你，你别想跑，我要赖着你不放。” 孙芳笑了，“冠沣，我看这辈子不是你赖我，而是我赖你啊，回回都是我欠你的，你说我敢走吗？”她从怀中取出那块玉，玉已裂开一个大口，中间是钢珠弹打出的一个深深的凹陷，“冠沣，你看，这块玉你才给我几天，就救了我一命，你说我还哪敢离开你。” 王冠沣紧紧地将孙芳抱在怀里，是高兴，让两人眼泪流了出来。 几天后，孙芳伤口拆线，孙芳可以适当地走动，林小丽的幼儿园工程已完成，而此时离幼儿园开学还有两天，进度让人惊奇，刘涛当时说的话让王冠沣很是感动，“王老师，孙阿姨出事后，大家都拼足了劲，一定要好好干，让你放心，所以大家加班加点，就是要提前竣工，给你一个惊喜。” 王冠沣考虑必须回五龙，学校马上开校，幼儿园验收和下一个工程马上施工等一系列事情还得马上运作，于是在当天下午对孙芳说道：“芳芳，我想回五龙一趟，可能要几天时间，你看行不？” 孙芳拉着王冠沣的手，点头说道：“行，冠沣，我没事了，你放心去吧，等会我爸妈过来时我要宣布一个决定，你别出去哈。” 孙芳父母将做好的饭菜送过来的时候，孙芳并没有立即吃饭，而是拉着刘阿姨的手，对父母说道：“爸、妈，我想给你们说个事，我知道这时我说可能不是时候，但我必须说了我心里才好受。” “芳芳，你说吧，只要你平安幸福，你爸和我啥事都答应你。” “爸，妈，我想出院后就和冠沣结婚。” 三个人同时诧异，王冠沣也没想到孙芳会这样说，心里一阵感动，接声道：“孙芳，不急，这话应该由我来说，我不是还没求婚吗？” “冠沣，我等不及了，我再也不怕你笑话我，骂我，我就是要和你结婚，让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我。” 孙芳的父亲终于说话了，“孙芳，爸一辈子没给你多少关心和支持，但这次我支持你，只要我女儿幸福，你想怎样就怎样。” 刘阿姨心里可能还有点没明白过来，但此时也不好多问，一直以来的接触，王冠沣作为她的女婿是很满意的，但却要除了五龙那个地方，她和丈夫十多年的两地分居其中的心酸只有她能清楚，她不想让女儿再忍受这种生活。 但此时能说啥呢，她点头道：“芳芳，妈都依你。” 孙芳幸福地笑了，用手拉着王冠沣的手，红着脸说道：“冠沣，还不喊人。” 王冠沣也不傻啊，立即起身，拉住孙芳父亲的手喊道“爸，谢谢你！”转向刘阿姨，“妈，谢谢你！” 孙芳的母亲表情很复杂，点头道：“小王，我答应你们的事了，你以后还得努力，争取早日和孙芳在一起，不要像我和老孙，十多年了，两地分居。” “你们放心，很快的，很快我就能到三江来的，我要好好照顾孙芳。” 孙芳拉住王冠沣的手，“爸、妈，你们放心吧，冠沣想来三江很容易的，只是现在还有一些事业在那里，你们不用担心的。” 王冠沣太高兴了，“孙芳，你病了这么久，爸妈照顾你也没吃好一次饭，要不今晚我们和爸妈一起出去庆祝庆祝？” “行啊，爸、妈，你们必须同意哈，我可是病人。”孙芳调皮地说道。 两人笑着说道：“行，行。” 王冠沣选了一个最豪华的酒店，在一个包间里四个人坐在一起，王冠沣叫了一瓶张裕红酒和一瓶五粮液，给孙芳的父亲倒上白酒，母亲倒上红酒，给孙芳倒了很少一点红酒，四个人举起杯，王冠沣说道：“爸、妈，这杯酒我们一起祝孙芳早日康复！” 王冠沣一饮而尽，接着他从自己的的口袋里拿出两件礼物，一个红包，对孙芳的父母说道：“爸、妈，这两件礼物是我作为女婿的见面礼，请两位老人家收下，这个红包是我们老家的规矩，应该是我的亲生父母过来送给你们的，但他们今天没来，我代送给你们，以后他们亲自来拜访。” 孙芳的父母诧异地看着王冠沣，没想到王冠沣想得这样周到，两人收下礼物，孙芳的父亲拉着王冠沣，“女婿，今天我们就把孙芳托付给你了，这个礼物我们必须收下，红包我们也收下，但你一下要给你父母说清楚，我们没有什么讲究，只要你俩幸福快乐就行了。” 孙芳的母亲也说道：“是啊，小王，老孙说得对。” 四个人举杯，王冠沣酒又是一口喝完。 王冠沣倒满第三杯酒，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钻戒盒，递给孙芳，“孙芳，今天有爸和妈见证，我说过一定要向你求婚的，今天向你求婚，这是送你的钻戒，你愿嫁给我吗？” 孙芳一脸诧异，问道：“冠沣，你会变魔术啊，连我都没想这些事，你咋安排得就像准备了好久一样。” “孙芳，先回答我，愿嫁给我不，这钻戒要不要啊？” 孙芳笑了，接过礼盒，取出钻戒，三个人更诧异了，至少是三克拉左右，这可值不少钱啊，孙芳按了按王冠沣的头：“冠沣，又花这么多钱，你咋不听我的话啊。” 看见王冠沣盯住不放的目光，孙芳羞红了脸，“喂，给我戴上啊。” “这个”王冠沣眼光看向孙芳的父母，这时戴，会不会早了？ 孙芳看出王冠沣的意思，“冠沣，我不管，我就要你这时给我戴上。” 王冠沣给孙芳戴上，孙芳也不管自己父母就在身边，给王冠沣深深一吻。 孙芳问“冠沣，这些东西你是啥时准备的啊，真的是魔术？” “孙芳，你不是说我有透视眼吗，下午你不是说你要宣布一件事吗，我中途出去一个多小时就是做准备的啊。” “你，冠沣，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我很高兴，冠沣，我们一起敬一下爸、妈。” 孙芳虽然没喝酒，每次都只沾了一下嘴皮，但四个人却都异常高兴，这种温馨是孙芳的父母难得遇见的。 酒一滴不剩地喝完了，王冠沣扶着孙芳下楼，打了个的士，四个人回到医院，王冠沣让孙芳的父母回家，自己明天要回五龙，今晚他要好好陪陪孙芳。 两人在医院外的花园相拥着在一起坐了很久才回到病房，两人都睡不着，王冠沣更是兴奋，自己可能说真正拥有了孙芳，这种感觉很奇妙。 晚上十点多，看见孙芳也没有一点睡意，王冠沣问：“芳芳，那天你们出警时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吗？” 孙芳开始没反应过来，仔细想了很久才说道：“按说应该没啥特别的，但我当时就觉得人员太少，行动太突然，毒品交易其实局里已掌握了大量信息，要行动随时都可以，也可能是春节期间有同事休假的缘故吧，我们才去了十个人，以前类似的行动，我们一般要派两队人，都是十多个，共有二十多人，而这次后备队也没准备。” “那天对方人却出奇的多，按常理，购货一方不可能来太多的人，但那天却来人很多，我们四五个人冲出来时，有几个人好像专门找我一样，对着我开枪，队伍中只有我受枪伤。” “冠沣，别想那么多，任何事都有偶然的现象，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平时大家在客车上蹲守遇不到，你没任何准备却偏偏能遇上，要不，我会像那次那样傻啊，让你笑话我们警察。” 看着孙芳的微笑，王冠沣点了点头，他不想问更多，怕孙芳又替他担心。 孙芳突然说道：“冠沣，你回去把证明开好，我出院我们就去登记哈。” 看着孙芳略红的脸，王冠沣笑道：“芳芳，怕嫁不出去啊，这么急。” 孙芳打了王冠沣一下，“讨厌，我就是想嫁给你，你想反悔啊，戒子都送给我了，想反悔也迟了。” ------------ 【054】工程验收 王冠沣回到五龙，自己公司的员工和学校已回校的老师、学生都跑过来问孙芳的情况，很多人送来一些礼品，公司的学生们折了一大盒千纸鹤送了过来，上面写着祝孙芳平安的祝福。 王冠沣很受感动，在处理了一系列事情后，他对过来的公司人员说道：“上次我在电话中任命的各位负责人的工作不变，希望大家好好干，我代表孙芳一起向大家表示感谢了。” 人一走，他和邱小兰来到幼儿园，陈家三兄弟和刘涛等几个人正在做最后的扫尾工作，林小丽在办公室，王冠沣没有去办公室，他向刘涛、陈家兄弟等人了解了进度和情况，陈三哥说道：“王哥，这次特别顺利，大家听说孙姐出了事，都不想让你分心，所以大家齐心协力，进度很快，而且工程质量绝对没问题。” 王冠沣笑道点头，拍着陈三哥的臂膀说道：“三哥，谢谢大家了，现在孙芳没事了，遇到不在场的兄弟帮我表示一下感谢。” 又问刘涛：“验收方面的材料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昨天李碧玉过来问你回来没，我把材料拿起和她一起找了邓阿姨，她看了后说有两个地方的表述要改，今天我们已最后修改成稿了。”说着将一本全手写的工程资料交给王冠沣，王冠沣一看，知道是小李写的，小李的仿宋字写得很好，王冠沣表扬道：“小李，辛苦了，这么一本，我看着都头痛。” 按王冠沣的要求，这个资料许多地方都还得改，但时间已不允许了，而且问题主要是语言文字问题，所以也没有责备，反而表扬了大家。 刘涛又说道：“王老师，明天建设局的人员前来验收。” 王冠沣对邱小兰说道：“邱姐，下来你准备一下，另外让宋老师通知郑老板，让他们将尾款在明天验收结论出来后马上付给我们。” 邱小兰问：“明天怎么安排？” “我们给局里的领导准备点小礼品就行了，其他的让郑老板或学校负责，我们不管。” 邱小兰点头答应，事情说完，王冠沣从四楼下楼走出教学楼，林小丽早已在等候，上前问道：“王老师，小孙康复了吗？” 王冠沣很矛盾，这次孙芳出事是周小虎一手造成的，林小丽是周小虎的老婆，心里恨周小虎，难道会不恨林小丽吗？虽然知道林小丽不可能参与这些事，但心里的不高兴却是很明显地表示出来。 他淡淡地说道：“还好，命还大，没死。林园长，明天建设局来验收，请你通知原来的建设单位做好准备，另外通知他们我们这部分的结论出来后马上将钱付给我们，最终的验收报告才出得来，不然请你们别给他们付款。”　王冠沣不想多说。 林小丽怎么听不出来王冠沣的气愤，知道孙芳的事王冠沣迁怒于她，但王冠沣的心情她毕竟可以理解，说道：“行，我马上通知，王老师，另外我们还要准备些啥，你尽管说。” 王冠沣想了想，“你和郑老板商量一下吧，明天验收来的领导总要吃饭、休息，大家还得坐在一起听听领导的总结表态。其他安排我就不知道了，教育局杨局长可能还是要请过来。” 林小丽点头，“行，王老师，我马上去安排。”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邓明华和建设局一位副局长一行六个人来到人民路幼儿园，首先将上次电路问题报告给大家做了说明，将小李的本次整改报告详细做了阅读和研究，对所用线材的规格质量，布线方法进行一一审查，认为资料内容合格。 四个建设局的技术人员上到教学楼进行实地验收，王冠沣和邱小兰留在办公室陪建设局领导和教育局杨局长。 郑老板也没上楼，他将王冠沣拉到门外，又找来林小丽，说道：“王老师，今天建设局专门来验收，你看等会你安排一下大家的吃饭娱乐行不？” “郑老板，我昨天已让人给你说了，我这点活除了成本还不够春节期间工人的工资，请客吃饭都是你的事，另外今天合格，明天你就把尾款打过来，不然你的总体验收报告是拿不到的。” 郑老板脸很难看，“王老师，你怎么这样说呢，我感觉你好像在威胁我一样。” “郑老板，我心情不好，所以直接给你说底线，大家合作做事，没必要转弯抹角，另外，下一个工程什么时候我们进场，进场前请也按二分之一将钱打过来。” 说着竟不管两人，自己回到办公室。 林小丽小声在郑老板耳边说了一席话，郑老板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哎，遇到这么一个人，看来以后捡不到好处了。” 四个验收人员半个多小时后回到办公室，杨局长和王冠沣等人走出来，让建设局的领导进行会商，过了几分钟，邓明华让大家进去。 建设局副局长拿出一份书面报告，说道：“大家知道，幼儿园的工程质量是关系到我们下一代的生命，人民路幼儿园是五龙最好的幼儿园，工程质量稍有问题，其影响面必然相当大，后果在我们在座的人承担不起的，上次验收时工程质量中电路不合格，这次重新验收后我们大家一致认为有以下几点意见。” “一是本次电路设计的修改更加人性化，而且安全性更高，二是所用材料超过我们要求达到的最低标准，三是施工规范，质量可靠。所以我们一致认为这次电路工程验收，此项目高标准通过。” 大家兴奋地拍起了双手，掌声响起，王冠沣与建设局领导，与杨局长一一握手，连连说谢谢，又与手下的人员一一握手，表达自己的感激。 最后与林小丽握手，林小丽表情复杂地看着王冠沣，靠近王冠沣小声说道：“王老师，谢谢你，我以后专门给你陪罪。” 王冠沣微微一笑，“别这样说，我知道没你的事，心情不好，你别怪我。” 杨局长在一旁说道：“小王，好好努力，这次验收充分说明我们教育系统的人不输给任何人嘛。” 郑老板也笑了，他对建设局几们领导说道：“谢谢各位，这个工程终于可以全部通过了，邓科长，中午我安排了一顿便饭，还请大家光临。” 建设局副局长首先说道：“郑老板，现在是春节期间，大家都有事，你别管了，我们都要回家。” 郑老板脸色尴尬，两眼向邓明化求助，邓明华没理他，他又转向王冠沣，王冠沣拉他到一边小声说道：“这样吧，我请杨局以教育系统的名义在一起聚聚，不过是你掏钱哈，当然你也可以不管。” 郑老板头上流出了汉，从皮包里拿出两仟元钱，说道：“王老师，也只有这样了。” 王冠沣轻蔑地看着他，“郑老板，你在打发要饭的啊，两仟元钱，能做啥？” 郑老板擦了一把脸上的汉，“要多少？” “你算算吧，这几位领导春节期间出来一个人总得封个红包吧，加上吃饭，至少也得五仟。” 郑老板心痛地说道：“哎，这么多，这些人心真黑。” “郑老板，别人没要哈，只是我这样考虑，再过半个多月，下一个工程又要验收，你过年一个多月就挣一百多万，这点钱算啥。” 郑老板手一挥：“行了，王老弟，我给，你等会和他们多说点好话，争取下一个工程早点验收合格。” 王冠沣将五仟元钱放进手包，走回办公室，对杨局长说道：“杨局，我看今天还得请你出面邀请一下建设局的领导，毕竟是我们系统的工程，这次又是我们系统内的企业做的，以后合作的潜力还大。” 杨局长会心地点头，对坐在对面的建设局副局长说道：“郭局，今天我们两个兄弟单位的同志聚聚，春节过后大家还是第一次有机会在一起坐坐，大家也别客气了。” 建设局副局长本来职务比杨局还低，而且主要是不想与郑老板一起，所以欣然接受，王冠沣拿出两仟五佰元钱，让邱小兰给郭副局长，邓明华、杨局各封五百元，四个技术员各封两百元红包。 他让邱小兰将技术员的红包送给他们，利用单独与其他领导的时候将红包送给郭、杨两人，这两人高兴笑纳，连称王冠沣会做事。 邓明化坚决不要，她说道：“小王，我们的关系如果掺进这些东西，在后如何交往，我做事有自己的原则，我肯定不要。” 王冠沣心中佩服，小声说道：“邓姐，不好意思，我不懂这些，只知道有很多规矩。” 邓明华点头道：“王老师，我知道，这些事不花钱是不可能的，但我很珍视我们之间这种友谊，所以以后别考虑我。” 王冠沣无话可说，回到吃饭的桌上，几个人开始用餐。 很大的包间只坐了九个人，教育系统只有杨局长和王冠沣以及林小丽。大家春节本无事，在一起快乐地聊天喝酒，连邓明华和林小丽在几个领导的劝说下也喝下不少酒。 在王冠沣给杨局长敬酒时，杨局长拍着王冠沣的肩膀，小声说道：“小王，你这几天到我那里来一下，教育局的实验设备采购工作马上就要进行，我想让你做一部分，你有兴趣不？” “杨局，我当然有兴趣啊，而且你放心，我做这一块绝对让你一百个满意。” 杨局长点点头：“这点我相信，你还可以考虑一下，专门成立一个教育服务公司，以后的路子就更宽了。” 王冠沣点头：“杨局，我敬您三杯，你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啊，太谢谢了。” 两个多小时，午餐才结束，王冠沣已有些醉了，他将邱小兰早已放在吧台的礼物拿过来，说道：“各位领导，这次验收工作全靠大家的指导，以后合作机会还很多，这是我的电器部的最新的产品，大家帮做个宣传。” 王冠沣给林小丽也送了一个，林小丽接个礼品，脸色略一红。 王冠沣问邓明华，“邓姐，你看下来是不是找个地方大家喝茶？” 邓明华问了问郭副局长，郭连连摇头，杨局长也是连连说道：“小王，今天很好了，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也想回去了。以后大家再聚吧。” 送走客人，餐厅只剩王冠沣和林小丽，林小丽看着王冠沣说道：“王老师，我们找个地方聊聊行不？” “行啊。”不知怎样的，王冠沣看见林小丽就想起周小虎，心里有气。 ------------ 【055】醉后的报复 喝茶就在酒店二楼，来到一个小包间，里面有一张四人坐的茶座，有两个面对面的双人沙发，中间一个小茶几，服务员泡好两杯茶，关门离开。 林小丽将两杯茶端起，一杯递给王冠沣，说道：“王老师，谢谢你，这次解了我的围。” 王冠沣没说话，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他已有点醉了，心中也不知道如何面对林小丽，脸色很冷，想发气，却找不到一个借口。 林小丽说道：“王老师，孙芳的事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你恨我骂我我都理解，我只是想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啊，你知道吗？孙芳差点就没命了，对不起能起什么作用？” 林小丽眼眶变红，“我知道，但周小虎做的事我从没管过，这次的事我也真的不知道啊，周小虎罪恶很多，人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但我毕竟是他的女人，我能做什么呢？” “你不用做啥，你好好做你的周夫人吧。”　王冠沣无不讥讽地说道。 “王老师，你觉得我做啥能补偿你，补偿孙芳，你说。” 做啥？王冠沣突然心里有一种极度的报复心里，看着面前比自己大几岁的林小丽，一个年轻的少妇，美丽动人，娇美的身躯本就是一种诱惑，给周小虎戴顶绿帽子？王冠沣心中冷冷一笑。 王冠沣平时哪会有这种想法，林小丽再怎样，毕竟与这件事无关，而林小丽本人也是周小虎作恶的受害者，两人平时开一些暧昧的玩笑，也是两人感觉对方不错、相互能够沟通的一种表示。 但今天真的不一样了，趁着酒意，王冠沣心里报复的想法一出现，自己竟然感到十分舒服。 王冠沣起身坐在林小丽身边，将林小丽揽在自己怀中，林小丽今天身穿时尚的毛大衣，进屋后脱了外套，里面仅有一件不算厚的毛衣，丰满的胸部就在自己面前，王冠沣看着林小丽，另一只手也将林小丽向自己身边抱过来。 林小丽满脸绯红，但并没拒绝，王冠沣将她抱在自己腿上，一只手搭上林小丽的双峰，隔着薄薄的毛衣，感觉是那样美妙。 王冠沣心中一丝冷笑，小声在林小丽耳边说道：“我想要你，你答应不？” 林小丽闭目不语，但头却靠在王冠沣的肩上，王冠沣似乎是受到了鼓励，右手从毛衣之内进入，将包裹丰满的坚挺的布去掉，温暖、硕大的双峰进入手中，此时王冠沣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感觉，只恨自己手掌太小。 王冠沣将林小丽放在沙发上，起身将房间门反锁，再次坐在沙发边沿，看着林小丽闭着的双眼，感觉她身上、特别是脸上已明显发烫，王冠沣毫不客气将将她身体每一处侵蚀。 当他想进一步时没了主意，对男女之事从没经验的他不知道下一步怎样做才好，刚才的过程他觉得很爽，发泄了自己的愤怒，但迟疑之时头脑中却想到林小丽的无辜。 与其说他停止了进一步的行动，不如说他不知道该怎样行动，他收回手，对林小丽说道：“你走吧，我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办。” 但林小丽的反应却大出所料，她睁开眼，将王冠沣紧紧抱住，吻向王冠沣的嘴唇，小声说道：“十分钟后，到三楼来。”说着走身穿好衣服，理了理头发，又在镜子面前照了照，走出去。 王冠沣很矛盾，林小丽的意思似乎是要满足他，但为什么神情大变，而且她难道还有什么隐情没说？ 王冠沣对自己的表现很失望，面前就是仇人的老婆，而自己去还顾及她的感受，他捏紧拳头，起身走出房间，吧台上的服务员说道：“刚才那位女士让我给你留话，你的合同书在上面，她要好好考虑一下，让你上去。” 王冠沣上楼敲开客房，刚进门，林小丽已将他按在门上，手将房门反锁，嘴直接堵在了王冠沣的嘴上。 王冠沣已没有思考了，一切变得那样直接，两人的衣服很快离身，在床的被子下面，王冠沣跨在了林小丽的身上，占有，这是王冠沣现在唯一想到的。 但王冠沣似乎仍然不知道怎样进入下一步，一付手忙脚乱的样子，林小丽看出了王冠沣居然是第一次，心中似乎有种兴奋，不得不以手引导，在林小丽的引导下，进入她的身体，王冠沣突然感到自己溶入了一个从未体验而如此舒畅的空间，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被激发，舒服而美妙，让人欲罢不能；而此时的林小丽，她才真正知道了王冠沣心中的愤怒是多么的强烈。 没有一丝停留，没有一丝温柔、没有一丝爱怜，完全是攻山头，摧碉堡的做法。 林小丽今天还是有感情的，身体的反应也比较强烈，但王冠沣仍然将她弄得生痛，幸好时间只有几分钟，她咬紧牙关才终于挺了过去。 后面不长的时间，王冠沣开始了第二次长久的冲锋，长时间的交锋让两人大汉淋漓，而两人似乎都在享受这美妙的时刻，从上到下，从亲吻到抚捏，都是那样强烈而交融，当一切结束后，林小丽伏在王冠沣胸前，似乎在享受着这种激情。 王冠沣酒意已醒，身体的快感和心里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并没有泄愤后心里那种舒畅，反而有种懊恼，觉得对不起林小丽，林小丽一直都是受害者，更不知道如何面对孙芳，孙芳还在病床上躺着呢。 他推开林小丽，说道：“对不起，我喝多了。” 林小丽抬起头，认真地对王冠沣说道：“你不用内疚，这是我自愿的。” 王冠沣穿好衣服，坐在客房的沙发上，问林小丽，“林园长，你女儿在哪啊，怎么没看见过。” “住在她爷爷婆婆家，几年前周小虎就在三江买了块地，修了房子，通过陈局长将户口弄到三江去了，他们认为孩子在这不安全，而且我与他们的关系也不好，所以把孩子弄在三江读幼儿园。” 王冠沣问：“上次周小虎说关系陈局长、方局长他们命门的东西，你知道是啥吗？” “不知道，我从来不关心他那些事，我们结婚后我约定了的，各做各的事，互不干涉。”又想了很久，似乎记起啥，“周小虎和县上几个高官都是老乡，而且当年在d乡时为了争夺金矿似乎结盟，所以不到五年时间，几个人一跃而成为五龙的实权人物，以前那么多的交往，周小虎每次都被用在争夺的第一线，打打杀杀，他们之间肯定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可能有些真的是致命的。现在几个人身处要职，极力想漂白自己，与周小虎关系逐渐有了距离，他近段时间喝醉了偶尔也说过，有人想整他，这些人为了自己的仕途对周小虎肯定是又恨又怕。” 王冠沣点着头，没想到林小丽对自己这样真诚，不免感到刚才自己行为的龌龊，他深深地内疚起来，说道：“林园长，我刚才真的是一时糊涂，我的确想报复周小虎，但却伤害了你。” 林小丽靠王冠沣坐下，“你不知道人的感情是多么复杂，我没有一点恨你的意思，所以你别内疚了，我能理解你。”又靠在王冠沣身边小声说道，“我感觉很舒服。” 王冠沣诧异地看着林小丽，林小丽脸色绯红，王冠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小丽又小声说道：“我上次给你说过，我和周小虎只有婚姻，没有爱情。” 王冠沣想了很久，此时头脑变得异常清醒，他说道：“可是我只爱孙芳，心里不可能容纳第二个人的。” “你想多了，这一次我就足够了。” 两人目光对视，林小丽反而大方地说道：“真的。” 王冠沣默默无语地出了门，两人好像没有顾忌，走向酒店门外。 王冠沣回到办公室，大家看他有心事，也不敢过来问，小李在另外一间工程队的办公室里，泡好一杯茶给王冠沣端过来，王冠沣点点头，对小李说，“你坐一下，我给你说一下以后工程资料要注意的问题。” 小李跑到办公室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王冠沣凭着自己的记忆将这次工程资料中自己不满意的地方一一指出，这令小李很是惊奇，而且在言语的表达和问题的阐述上都进行了分析，令小李茅塞顿开。 王冠沣最后说道：“小李，以后做资料主要要靠你，到学校多借一些书看看，多向建设局的技术人员学习。” 小李点头道：“王老师，我一定多学习，以后有空你多给我讲讲。”　王冠沣点头。 小李走后，王冠沣开始细细地分析林小丽的话，他关注的重点是周小虎与李县长、陈局长、方局长等人的关系，以及孙芳受伤是否还有其他原因，因为唐志刚的话令他十分怀疑这件事可能不完全是周小虎的个人行为。 但分析很久，似乎都不能理出一个清晰的线索，不得不放弃。 ------------ 【056】教育服务公司 第二天上午，王冠沣很早就来到教育局，在办公室人员通报后，王冠沣走进杨局长的办公室，两人坐在沙发上，王冠沣将根据昨天杨局长的的意思做的一个教育服务公司方案交给杨局长，杨局长仔细地看了一遍，他说道：“可以按照这个方案做，怎样运作你是怎样想的？” 王冠沣自然明白杨局长的意思，说道：“杨局，教育服务公司的项目以后主要还得靠你的支持，我考虑的是进货按局里要求和我们自主购入两种方式，而配货由公司按局里的分配送货到校，售后由我们负责。另外在利润方面，我按总额的百分之三返给局里，作为你对局里人员的奖励或者补贴，至于你，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或者我们直接合作，公司直接给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利润按比例直接分配，或者我按每次合项目利润的百分之十直接分配给你。” 杨局长陷入思考，约过了五六分钟，像下了决心，说道：“小王，我们也是口头上达成这种共识，你知道我为什么信任你、扶持你，决不是仅仅为了点钱，我们都还要在事业上奋斗，谁不需要有点各方面的贮备，所以我的意思很明确，我们是伙伴关系，我们合作吧，只是这个比例上你看再提高一些。” 王冠沣没想到杨局长这样贪得无厌，思考很久后说道：“杨局，其实正如你所说的，我们以后的合作前程广大，我现在处于起步阶段，做事很难，这些事风险很大的，虽然有你的支持，但教育局、学校等很多工作都还得走，其花费也相当大，我想这样吧，如果利润在达到五十万，你的比例增加两个点，如果超过一百万，再涨一个点，你看行不。” 其实杨局长心里早有计划，估计超过一百万没有问题，比例达到百分之十八，应该很满意了，而王冠沣也是在坚持自己原则的基础上退后一步，很快两人商量成功。 王冠沣问：“杨局，中午大家坐一坐？” 杨局长想了一下，说道：“小王，今天中午由教育局出面，我让你先见见主管电教实验的科室负责人，这样你们以后直接联系。” 中午四个人坐在五龙青溪河旁一家档次很高、但却其貌不扬的餐馆，杨局长将电教实验科的科长和计财科科长两人介绍你王冠沣，说道：“我们五龙近几年电教、实验设备质量很差，故障率太高，学校反映售后服务也很差，所以我打算将以后学校设备添置和更新的设备依托王冠沣老师成立的教育服务公司全权负责，一是我们本地的企业，有信誉和质量保证，另外我们自己系统内的企业也需要扶持，希望你两全力配合。” 此话一出，两位科长内知肚明，当时就满口答应，坚决按杨局长的指示办。 而电教科的冯科长更是意识到此事的迫切性，说道：“王老师，马上就有一个项目，不过工程量大，是全县的信息化管理设备，国家、省级都有配套资金，总资金达二佰多万，你能吃得消不？” 王冠沣自信地说道：“冯科长，你放心，肯定没问题，这不还有你吗，到时在技术方面请你们科室的同志多帮忙，我们好好合作，以后你就会知道我的为人，绝不会让帮我的兄弟朋友吃亏。” 几个人一翻商量，一个由五龙县电教科负责实施、计财科负责资金安全审计，由五龙教育服务公司负责落实的全县信息化设备配置的红头文件雏形形成。按杨局长的说法，这个文件要在过两天的全县校长开学工作会上颁发。 中午大家只喝了一瓶酒，王冠沣赶到办公室，让人通知宋雪梅过来。 宋雪梅几乎是跑步过来的，来到办公室还喘着粗气，胸脯剧烈地起伏，有一种莫名的诱人，王冠沣不由想起林小丽，不同的气质，不同的生活环境，但却同样的美丽，而且都对他毫无保留。 只楞了一下，他马上转回思绪，说道：“姐，妮妮的事办好了吗？” “办好了，去找到林园长，她还亲自找来管教学的人把妮妮安排在一个最好的老师班上，真的太谢谢你了。” “别说这些客气话，我是妮妮的干爸，这也是我应该做的，今天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办，这样吧，我让邱姐也过来，以后我不在时，公司由她负责。” 邱小兰过来，王冠沣将与教育局里的人商量的教育公司的事给两人说了，但怎样分成利润的事没有说，两人没想到这才很短的时间，王冠沣第三个公司就这样快要成立了，宋雪梅说道：“现在资金可能有问题啊，我们的流动资金只有五十几万，这么大一个项目，钱可能不够，而且建筑工程队那边可能还要垫钱。” “工程队的收、支可以相互抵一下，所以还能应付，我的确担心我们把电器部的资金抽得太多，周转就会成问题，不过可以将电器部和教育服务公司分设账户，但共同管理，这次的主要产品以电子信息产品为主。” 邱小兰听后想了一会说道：“如果资金实在有问题，到时我拿一些出来应付一下，你放心做吧，资金保证得了。” “宋姐，那跑办证资料这些工作就请你费心了，越快越好，你在你教的班上找个学生，协助你工作。” 宋雪梅摇摇头，“我一个人可以做，实在不空，可以让小张、或者小李两个帮忙。” 王冠沣点头道：“我觉得需要人时还得找人，几个公司都同时运作，必须要有管理人员才行。这样吧，教育服务公司由我具体负责，过几天在学校再找几个学生，我们的队伍一点要充实在行，邱姐，你觉得呢？” “我觉得王老师的想法对的，宋老师，找一个财会专业的学生帮忙吧，要不把这个学生配给王老师，找个文笔好点的，他一个人也挺忙的，有人也好照顾一下。” 宋雪梅笑道：“王老板，要个漂亮的还是有才的啊？” 王冠沣脸一红，“又要漂亮，又要有才，要求不高，像你这样就行了。”也笑了起来。 两人终于看见王冠沣笑了，心里也高兴起来，邱小兰说道：“老弟，我提个建议，今晚你将工程队的几个人组织起来说一下，开个庆功会，给大家鼓励一下。” “行，公司全部人员参加，等会你叫刘涛到李媛媛家定两桌，我要好好感谢感谢大家。” 第二天开始，工程队直接进入第二个项目，一切按部就班，王冠沣到现场与对方领导做了沟通，对方听说是职中来的新工程队，一脸不信任，但当听手下说起王冠沣和事和幼儿园的工程后，态度马上发生变化，积极配合，他们的工程没有幼儿园的要求复杂，但工程量要大，出于人员培养的考虑，他打算在高三建筑专业再找几个学生跟着实习，他想让学生通过这些真正成为自己企业的骨干，毕竟是自己亲自教授的学生，这些人里很多人毕业后是找不到工作的。 下午来到教育局电教科，王冠沣在冯科长的办公室仔细商量了设备的详细参数，这次国家资金里有一项专门设备，县里几个好一点的学校要配备一台计算机机，配备资金是一台一万五仟元，机型是286品牌计算机，这让王冠沣很感兴趣，大学时自己用苹果机学了两项计算机语言，在毕业实习跟苏教授搞课题时也用过大型计算机，没想到计算机的发展速度是如此之快，不到一年，计算机就来到大山之中。 他将设备详单打电话向郑凡求救，这样大的货，只能让他亲自出面了。电话打过去，郑凡与他互聊了几句后问：“老王，你咋啥都做啊，面太大了能忙得过来吗？” “老郑，你不知道，五龙这个地方小，每一样你想做很大都不可能，只得乱撒网，有点鱼算点鱼啊。”　王冠沣与郑凡大学同寝室四年，两人的称谓一直如此。 “有法调到大点的地方做吧，你这样做太浪费人力物力，而且容易出问题。” “行，听你的，我抓紧做几单后，就想法往大地方调。” “对啊，你到大地方，以后很多产品可以做代理，这样你可以节约很多资金，而且可以垄断一个区域。” “嗯，这个我真没想过，看来我还得学习学习。” “抽时间到我这来看一看，包你大开眼界。” “行，老郑，我后一步一定过来，不过今天这事你得给我办扎实啊。” “电子类的产品我全部给你包了，但教学仪器和设备我这少，你联系一下江浙一带，哦，你联系一下暗恋你的班花张莉啊，我这有她的电话，你要不，提醒你一下，她不久就要结婚了，男人是浙江的一个老板。” “行，你把电话给我，看来只得联系她了，我们这边的太不靠谱了，价格贵得出奇。” 当王冠沣将电话打给张莉时，张莉很是吃惊，很久才说道：“王冠沣，我要结婚了。” “我知道了，郑凡给我说了，祝贺你，我现在也是没法，只得请你帮我忙，我要的设备和仪器你将具体质量情况和价格发给我，你看有法不？” “行，我明天给你落实，怎么，你也做生意了？” “算是吧，张莉，真心祝福你了，这事有点急，你得快点给我落实。” 张莉这边的东西的确让王冠沣心里不放心，一是质量问题，另外一方面怕张莉不懂，在价格上被人欺骗，但也只得这样了，实在不满意，只得在省城高价购入了。 不过张莉还是很快就有了回音，她已全部落实，但对方要先付货款的百分之五十才发货，看来对方还是担心收不到货款。 这让王冠沣作难了，张莉做事在大学时就知道不大靠谱，这事能做好吗，他不得不问道：“张莉，这事你可得办实了，我这可是几十万的货啊，要是没了，我也只有跳河了。” 张莉以电话对面沉默了，想了很久说道：“这样吧，我找个亲戚与商家一起送货过来，你们以后也可以建立长久的合作关系，货款我让他降低比例。” “行，谢谢了，张莉。” 当张莉再度打来电话时，货预付款被降为百分之十，但如果因为王冠沣自己的原因导致不要货或退货的情况，货款不退，还得支付货品来去的运费。 这个王冠沣是可能答应的，只要按照自己的规格，应该没问题，这些设备本不复杂，关键是怕江浙一带的一些作坊式企业质量太差造成设备无法使用，那样自己还有什么脸在教育系统做事？ 几天的奔波忙碌，一切终于安排妥当，宋雪梅也将教育服务公司的手续办好了，晚上在邱小兰家吃过饭，王冠沣在门市部的办公室坐下，离开孙芳几天了，应该过去看看了，但心里真的很矛盾，觉得自己愧对孙芳，与林小丽的事，肯定不敢给孙芳说，只得永远藏在心里了。 ------------ 【057】设备中的猫腻 第二天下午，王冠沣赶到三江，孙芳躺在床上睡着了，她母亲见王冠沣来了，给他泡了杯水，说道“芳芳专门让我买的，说你来了好喝。” 王冠沣眼泪马上就想涌出来，他点着头“妈，谢谢您了，这几天辛苦你们了，今天你回去休息吧，我来陪孙芳。” “没事，公安局里每天也有人来，他爸也请了几天假，我们换得过来？哎，小王，你还是早点想法调到三江吧，我真不想我和孙芳爸的情况重演。” “您放心，我不仅要尽快调过来，我也要让爸尽快调过来。现在我还不能马上走，但不会太久。” “哎，但愿吧，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回去给你和芳芳准备点吃的。” 孙芳现在住的还是特护病房，一人间，所以条件很好，王冠沣坐在孙芳旁边，拉站孙芳的手吻了一下，看着孙芳消瘦的脸，王冠沣心里不是滋味，但孙芳那甜美的笑容告诉他，孙芳或许正在做一个好梦。 过了几分钟，孙芳突然说道：“冠沣，我好想你。” 王冠沣知道这是孙芳在做梦，但心里的感动却涌上心头，他吻着孙芳的手，小声说道：“对不起，芳芳，我没能照顾你。” 孙芳似乎听到了王冠沣的声音，她睁开眼，一下子看到了王冠沣，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冠沣，真的是你。” “傻姑娘，几天不见连老公都不认得了。” 孙芳幸福地说道：“讨厌，光骂我傻，没有我傻，哪能有你的聪明。” 王冠沣起身吻着孙芳，说道：“芳芳，好些了吗？” “好多了，你别担心，就是想你。” “芳芳，真对不起，我实在忙得不行，我真想天天陪着你。” “冠沣，我知道你忙，只是我心里想你，我现在有几个人照顾，你别担心。冠沣，你讲讲这几天的事，我想听。” 王冠沣将回五龙后自己又接了教育设备的项目和幼儿园工程已验收合格等给孙芳说了，那当然略过了所有权钱交易及与林小丽、周小虎关系，自己的各种怀疑等，他不愿孙芳再担心他，特别是现在两人不能经常在一起，这种担心，往往让人无法正常休息，更不用说对一个病人了。 还没说完，孙芳的父母就一起过来了，他们带了很多菜，看来一家人是真正认可王冠沣了，这少不了孙芳在里面的工作，王冠沣知道孙芳母亲心里肯定对两人以后的前景担心，但孙芳是她们的掌上明珠，孙芳认定的事，他们是不可能反对的，更不用说王冠沣除了工作地方不满意外，其他方面一家人都看在眼里，除了认可，还带有更多的佩服，用当地人的话说，是一个有出息的人。 孙芳看见弄了这么多好吃的，笑道：“冠沣，你看你面子多大，你一来，全家人的伙食立即大幅度提高，我也可以沾你的光，多吃些好吃的。” 看见女儿今天如此高兴，孙芳的父母心情也一下子提了起来，她父亲说道：“你妈变着花样给你弄吃的，你赶快好起来，好报答你妈。” “今天小王过来，他也该补补啊，你不知道那天他输了好多血，人都晕过去了,小王，你一个人在五龙也要注意身体，生意能做多大就做多大，我们没有其他更多的要求，只希望你和孙芳早日都回到三江。”孙芳的母亲说道。 孙芳的父亲接着说：“小王啊，或者我的想法不一定对，但我觉得作为一名教师还是要以教书为主，你去做生意，真的可惜了一身的知识。” 王冠沣小心地说道：“爸，实际上我的想法和你差不多，我毕业时也有可能进研究所的，现在在五龙，只教点职高生的课程，我的知识真的感觉浪费了，所以我想奋斗一下，但以后，我想我可能还是会去搞科研，我也觉得那才是我真正想去的地方。” “爸，冠沣不奋斗一下，这样短的时间能取得这样大的成功吗？我觉得冠沣应该好好奋斗一翻，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女儿，都听你的，行了吧。”一向严厉的父亲现在对女儿也是言听计从，不敢反对，通过这次事件，通过最近与女儿的交谈，他感觉到自己女儿思想成熟了，对问题的分析和想法已不在自己之下，所以说话不再像以前的严厉，甚至有点为以前而后悔，幸好这次孙芳没事，不然自己这一辈子也会后悔的。 短短的两天，王冠沣不得不再次与孙芳道别，郑凡的货已到三江，张莉派人送来的货也马上要到了，自己必须迅速做出安排，还得筹备资金。 孙芳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上面是平安佛，她拉着王冠沣，将玉坠挂在王冠沣颈上，“冠沣，这块玉是我让我妈在街上去买的，你带上吧。” 王冠沣拉着孙芳，长时间地相吻在一起，依依不舍地离开医院，在最近的货车租车点找到上次拉线材的司机，赶往火车站，将郑凡发过来的货拉往五龙。 回到五龙，王冠沣请来电教科的人来验货，大家对货的质量很满意，对货物分派的数量做了安排，他们想让王冠沣送货，但王冠沣考虑五龙的地势特点，说道：“冯科长，你看这样行不，没有需要进行特殊安装的东西，请学校自己到我这来领，有需要安装的，我们送货去安装，这样可能节约很多时间，可以提高效率，保证设备及时投入使用。” 冯科长想了想也对，说道：“行，我们负责通知，你们安排专人负责分发。” 王冠沣将冯科长拉到一边说道：“冯科长，请你一定做好安排，再帮派一个同志前来负责监管，这样各类问题就能及时发现，好马上处理，另外冯科长放心，这次完成后，你们科我专门给你一笔经费作为你们的监管费用，当然给你另外准备得有，主要是你安排和管理的费用。” 冯科长一听，顿时来了劲，“行，就这样办，我们马上电话通知。” 张莉负责联系的仪器设备于第二天运来，电教科的负责人对设备进行了检查，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些以次充好的东西。 王冠沣对送货的人毫不客气地说道：“你知道吗，做生意讲的是诚信，我最看不惯你们这些耍小聪明的人了，你以为我们在西部，没见个世面，能骗得过去，是不？” 张莉的亲戚也很气愤，说道：“我辛苦陪你一趟，你却这样弄，你让我在张莉面前怎样说，你以后还想和我们做事吗？” 对方头上冒出大汗，说道：“兄弟，确实不好意思，我估计可能是装货的人装错了，这样吧，你们把不达标的货拿出来，我们马上再发货。” 王冠沣气愤地说道：“不用了，你的货我一样也不要，按上次说的你们马上将设备预付款退给我，并付给我预付款的两倍赔偿，这些货你就可能马上拉走。” 那人此时已不是大汗，而是两眼睁大，这可是用货车拉了两车，价值六十多万元的东西啊，按王冠沣说的，光赔偿就要十多万，而且东西还得找车拉回去，这损失可就大了。 人说强龙压不住地头蛇，此时他才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拉着王冠沣走到一边说道：“兄弟，帮个忙，我给你私人一万元钱，你把货收了，反正这些货配给学校，他们也不懂质量。” “你错了，这个公司是我的公司，你给钱可以，就按我刚才的办法给，你把这样差质量的东西卖给学校了，你的污名是我在这里给你顶，没有商量，我不想与你们这种不讲诚信的人合作了。” 那人哭丧着脸，让随同来的张莉的亲戚出面说话，张莉的亲戚本来两边都怕得罪，所以只能和稀泥，拉着王冠沣说道：“王老师，你看还有什么折衷的办法没，我们了几天才拉过来，光运费就是一大笔，看在张莉的份上，你帮帮忙。” 那老板点头哈腰，“就是，兄弟，你帮帮忙。” 王冠沣考虑很久，“这样吧，你马上通知将质量不合格的产品更换部分发过来，质量合格的我们继续使用，另外你们的产品费用第一次付款只付百分之五十，另外部分半年后付，还有，你们的产品价格在总额的基础上减百分之十，如果答应就这样办，如果不答应你们马上拉走。” 那人脸色苍白，借用王冠沣办公室的电话，和浙江的总部做了联系，说了一会，他将电话递给王冠沣，“王老师，我们老总给你说话。” 王冠沣接过电话，对方的态度极好，“王老师，这次的确对不起，我们立即补发一批货过来，质量不合格的也留在你们那里了，不再拿回来，另外货款等完全按你说的办，我只希望一条，请你以后别断了你我合作的这条路子，这是一个误会，请你原谅。” “行，你记住，与我合作的人从来没吃过亏，我讲的是诚信，这次的损失也是你们自己造成的，怪不着别人。” “王老师，真的对不起，以后我们一定严格检查，保证发货质量，而且以最优惠的价格发给你们，货我马上安排发过来，两天之内就可能到三江，你放心。” 王冠沣让对方自己将质量不合格的东西清理出来，再让电教科的人清理，只用了两个多小时，清理完备，其实对方这次可能也是试探，里面不合格东西混杂得不多，约有五万多元的东西，按电教科冯科长的说法，这在以前很正常。 王冠沣知道，也就是说以前只要厂家给这些人红包，这些不合格的东西肯定最终流入了学校。 处理完备，回到办公室，邱小兰兴奋地跑进来，“王老师，你就不怕他们将货真的拉回去，到时你在哪里去进货。” “我没那样傻，这些商人怎能放弃到手的客户，何况我们是一个县的大客户，我早就料到他们一定会答应我的第二个要求的，第一个要求只是让他们没有退路。” “这倒帮我们解决了资金周转的问题，而且就是几句话，可就减少了六万多的成本，这可是净赚的啊，比起这些，我觉得我们的电器部真是小儿科。” “邱姐，这些生意赚钱多，但风险大，其中还得处理很多复杂的关系，有则有，没有则没有，而电器却是我们的根基，我们所有生意失败了，这个还能让我们有饭吃。所以别小看电器部，那才是我们的大本营。” 邱小兰点头道，“没想到你想得这样远，看来电器部还得好好运作。” ------------ 【058】废弃的矿床 花了一周左右的时间，终于将所以教学设备全部发完，王冠沣将需要安装和量较多的学校名单拿过来，除了城里的学校外，就是d乡，王冠沣与冯科长商量安排电教科的人员到城里学校进行设备调试，公司支付劳务费，自己打算到d乡的初中和小学去。 谁愿去乡下呢，既然王冠沣愿意去，冯科长当然同意，王冠沣找车将设备拉上，带了一个才招到公司的电子班学生，来到d乡的两所学校。 开车一个多小时就到了d乡，王冠沣先到小学将设备安装调试好，对实验人员讲了设备使用和存放的注意事项后，来到初中，初中这次有一台286的计算机，他将计算机安装在学校教导处，然后将一般性操作方法做了讲解，学校里没几个人能懂，王冠沣只得解释：具体的操作以后县里肯定会组织培训的，现在先安装好，怎样用，县电教科会想办法。 学校校长将他作为贵宾一样，安装结束，将他拉到街上最好的餐馆吃饭，专门找来几个中层干部陪酒，但王冠沣不敢多喝，他还想了解一下d乡的情况。 估计酒喝得差不多了，他笑着对校长说道：“下午麻烦校长派个对五龙熟悉的老教师，我还没来过五龙，打算看一看。” “行啊，”他对教导处的主任说道，“老刘，饭后你安排老赵陪王老师去转一圈，他对我们乡的情况最了解。” 下午一点多，学校教务员老赵过来陪王冠沣，王冠沣让跟来的学生和司机在学校休息，自己一个人和老赵到乡上到处走走。 王冠沣问老赵：“赵老师，看年龄你也有五十岁左右了吧，你一直在这教书吗？” “是啊，我在这工作三十多年了，d乡我没哪个人不认识、没哪条路不熟，到处都是我的学生。” 王冠沣从口袋拿出一个小收音机，递给赵老师，“赵老师，我也是五龙的老师，但才来工作不久，这是我在五龙的一个电器商店卖的产品，做宣传用的，你以后帮我宣传宣传。” “你是不是我孙女说的那个职中王老师哦，年前我去买过一台录音机，当时孙女带去的，还少了二十元钱呢。”老赵将收音机小心地放进自己口袋，满心欢喜地说道。 “是啊，没想到你孙女还是职中的学生，等会你给我说一下是哪个班的，我让老师平时多照顾照顾。” “行，那太谢谢了。” 两人边聊边走出街，王冠沣说道：“赵老师，我听说十多年前d乡有一个金矿，贮金量相当大，我想去看看，你能带我去吗？” 老赵面带难色，“王老师，你最好别去，那里阴气太重，死的人太多了，你做生意的人，去了不好。” “赵老师，我是唯物主义者，不怕，我就想去看看，听说五龙几个高层领导都是d乡人，而且都与这里的资源有关，我还真来了兴趣。” 老赵迟疑良久，看着怀中的收音机，想着自己孙女的前途，说道：“行，王老师，我今天就带你去一趟，但你回去千万别说我带来去过，你自己也别说去过，以免惹火烧身。” “赵老师，此话怎讲？” “王老师，你不知道，这金矿，成就了一批有钱人，但也死了很多人，现在d乡人提起这矿，心中就是一场噩梦。” “赵老师，我肯定保守秘密，你将情况给我仔细讲讲。” 原来在十多年前，文革后期，d乡刘姓人家下放了一位教授，刘家对教授很好，教授也将刘家当成自己的家，他在流过d乡的河道附近发现了一个贮量很大的金矿，改革开放后，将金矿位置和淘金方法教给这家人，这家人刚开始一家人悄悄开采，但量实在太大，他们找了很多亲戚帮忙，不到一年，这家人包括他们的亲戚都迅速暴富。 几年后，其它人想夺他们的金矿，当时d乡最有实力的几个人商量一翻，打算将这家人赶出金矿，所以设了个圈套，收买这家人的几个亲戚不按要求开采，打通一暗河，导致水流渗入矿区，最后矿口倒塌，可怜里面近二十人死在里面，刘姓矿主也被压得半死，最后死在去医院的路上，那几个背叛刘家的亲戚也死在里面，弄得家破人亡。 此次事故后，没有人知道原因，就连刘家的后代也不清楚这事，半年后，刘家的儿子花钱将这个矿权全部买了，争得自己的主权。然后从另外一个位置重新开井，进入矿区，这次又是那个教授出面，改变方法，重新淘得很多的黄金。 那伙想争矿的人本来就不懂如何淘金，也找不出另外的办法，开始放弃了，不想刘家的儿子悄悄又开始了淘金，而这次他请的人不是本地人，所以很多人并不知道，他还组织了十多个人守护，让开采的信息不至于外露，因为人们害怕再到那死了人的地方，加上那里人本来就少，所以他淘金三年，居然没人知道。而此时刘家已想法迁出d乡住在五龙县城，教授也平反到了五龙的学校。 但最后还是被当年那些人知道了，这些人再次聚在一起，他们此时在d乡都有一定的权力，于是和当时d的一个恶霸组成一伙，从外地找来打手，购得枪支，两伙人在一个冬季的夜晚发生了火拼，没有人知道到底死了多少人，因为人都是在外地请的，也没有人知道到底有哪些人参与，几天后刘家的儿子重伤被一个村民发现，送住五龙，他的家人才知道，报了案，可是哪里能找到人。 之后政府收回了矿区，转包给当时的恶霸，他们组织大批人淘金一年多，赚得盆满钵满，乡上几个实权人物得利丰厚，花了大钱往上爬，迅速成为五龙县的实权人物。 原来这样，听完老赵的叙述，王冠沣心里已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问老赵：“赵老师，你说第一次也是这些人的阴谋，但此事似乎没有证据啊。” “哎，你不知道，这里面有一个亲戚就是我的老婆的弟弟，被收买前因为害怕，找我喝酒，问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我当时不明白是啥意思，但事情之后我才明白过来。” “赵老师，这些人是哪些人，你方便说不？” “王老师，你别问了，我真不能说。” “行，赵老师，这些人其实我大概也知道了，但我在想这是两伙人啊，官和恶这两类人最终必然不是一条路上的，就不怕反目。” “他们相互都有证据，任何一方出事，另一方必然会被牵扯出来，这种同盟早就建立了。” “如果某一天大家对某个人觉得是自己的威胁咱办？” 赵老师目光深不可测，最后终于说道：“如果真是那样，这伙人一定也会想一个很隐蔽的办法来来达到目的，王老师，恕我直言，你今天来看这个矿床一定还有啥目的吧，不过我劝你别过问这事，这些人在五龙可以说一手遮天，别因为一时冲动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赵老师，你多虑了，我是有一些疑问，也是好奇而已。不过假设我觉得自己可能就是你说的他们计谋的一部分，你觉得应该怎样？” 赵老师诧异地看着王冠沣，“那就麻烦了，只有赶紧远离，走得越远越好。”又补充说道“王老师，我也是凭自己感觉，你也别当真。” “赵老师，你说的这些故事，他的发生难道政府居然没一个主持正义的人，死了这么多人，没有人为死者申冤？” “有还是有，但一是受到来自各方面的威胁，而要命的是，政府要收缴这些人的黄金所得，你想哪个人愿拿出来？刘家为人不错，给当地做活的人工资很高，特别是刘家的儿子，父母死后悄悄给所有以前帮忙的亲戚按人给了不少钱。后来虽然同情他一家人，但无奈力量单薄，所剩人口不是老就是妇女，没几个能成得了大器，这些人只是没吐露这家人的财富，都说刘家现在已一贫如洗，所以好像保得刘家后代平安。这一切，还得靠刘家的媳妇，据说为了保得刘家后代，一直没再婚。” 两人沿河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在上游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找到这座废弃的金矿，现在洞口已全部被堵，人为的痕迹十分明显。两人找不到一个能进入的地方，王冠沣只得仔细观察地貌特点。 两人绕行来到河上的一个悬崖，俯视河边的旧址，虽然很平静，但回想几年前的枪战，这里却充满了火药味和人与人的搏杀。 放眼看向对面的山上，因为没有矿区，树木繁茂，但要想过去却几乎不可能，因为有上面是山崖，在河边却无法涉足过去。 但如果要真正能埋伏下来，作为争夺矿区的制高点，对面却绝对是一个好地方，王冠沣想过去看一看，他问赵老师：“赵老师，我们过去看一看，有法不？” 赵老师想了很久，他凭着自己对地形的熟悉，说道：“往上再走二十分钟，可以找一个地势浅的地方过去。” 两人绕了一大圈，终于来到对面，王冠沣仔细观察可能残存的一些东西，终于，在一个突起的山石下面，找到了几个弹壳，沿着这个位置扩大范围，两人又找到几个弹壳，同时发现一把土制的手枪枪头。赵老师也是诧异地看着这一切。 王冠沣看着赵老师的眼光，问道：“赵老师，你以前来过吧？” 赵老师叹了一口气说道：“王老师，其实我也一直想将这事搞清楚，毕竟我有亲戚在因为这些事丧生，不过也是这矿床失去废弃之后，我没想到这个地方能找到线索。但这几个样东西又能说明什么呢？” “没啥，我只是好奇，赵老师，我们回去吧。” 两人很晚才回到d乡，司机很是不满，往回赶时时故意将车开得很快，王冠沣知道这司机跟领导多，平时没把无权无势的人看上眼，所以说道：“师傅，你将车停下，我们自己走回去，麻烦你回去给杨局长说一声，让他找个酒店，喊好饭菜，我等会回去好吃。” 司机一听这话，放慢了速度，“王老师，我哪敢让你们走回去，我不想要工作了啊。” “可是我担心我的生命啊，照你那样开，我感觉我没有生命保障，你停下吧，我要下车。”　王冠沣的声音逐渐变大，到了最后成了吼声。 司机这时才知道惹上了事，将速度放慢，“王老师，确实对不起，我刚才不对。别这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王冠沣这才顺了口气，“师傅，我是有事所以才晚了些，如果没事我和你一样想早点回家，但至少应该有自己的做事原则吧，车在路上稍有点事就危及生命，你不重视我们，你该重视自己的生命吧。” “是，是，王老师，对不起。” ------------ 【059】沉睡的弹壳 回到五龙的第二天，王冠沣找到唐志刚，两人来到一个喝茶的地方，将昨天捡到的弹壳给他，让他看看这种子弹是什么枪的子弹。 唐志刚拿仔细分辨后说道：“这枪就是我们公安系统配的主要枪型的子弹，我们中队有，各乡镇派出所少量配置，你这是哪里来的？” “出处你不用问，你再看这土制的枪头水平如何？” 唐志刚又看了很久，“老弟，这土制枪的技术不错，但不知道为啥只留下前半段，极有可能是发生枪爆造成的，也就是说，当时这枪已打得太久了。” 不由问：“老弟，这该不是从河边上找到的吧，孙芳出事第二天我们的人专门去找过，没发现这些东西啊。” 王冠沣微微点头，“哎，唐哥，以后有空我再和你聊，这事你也别和人说。”不管唐志强的狐疑买单走人。 唐志刚对孙芳的事一直内疚，作为队里最得力的骨干，又是救过自己命的恩人的女朋友，自己未能尽到保护之责，他本人时常在思考这其中的问题，他似乎也觉得，孙芳之事，绝非偶然，但却始终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 王冠沣下午回到办公室，宋雪梅过来找他，说道：“谢书记找你。” 来到学校，谢友朋热情接待，两人坐在学校书记办公室，谢友朋问：“王老师，你看现在还能上课不？本来没安排你的，可是高三学生罢课，要你上课，让我无法下台啊。” 王冠沣没想到有这事，心里除了高兴感动之外，有了一份责任，他衡量了一会，说道：“这样吧，高考班的课我仍然上，另外两个班的课选两样课时少的操作课我上吧。” “行，就按你的办，我马上安排，兄弟，全市的设备听说你在负责，这次我们学校的设备配置让我很感动啊，肯定你出了不少力吧。” “谢书记，应该的嘛，我也是学校的教师，也希望学校发展越来越好，以后有啥能做的，你说一声，我尽力。” “行，先谢谢你了。” 走出书记办公室，来到校门口，下课的钟声在耳边敲响，王冠沣坐在门口的长条木椅上，想着很久没在这与几位老师在一起吃饭了，心里怪想念的。 一群学生跑了过来，电子班和建筑班的十来个人将王冠沣围住，李碧玉站在最里面，问道：“王老师，你为啥不教我们了，我们大家来请你给我们上课。” 王冠沣感动得一塌糊涂，说道：“大家别急，我已经拿到课表了，明天开始就给大家上课，快回去吧。” “真的？”学生们兴奋地问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陈年新也过来，看见学生们走了，说道：“王老师，出去挣大钱了哈，难得见到你了。” “说啥呢，这不回来了嘛，我正要找你，快过来。” 陈年新知道王冠沣找他肯定是好事，赶紧跑过来问道：“啥好事？” “你在高三建筑专业给我再找几个学生，另外你辅导一下小李做资料，放心，我给工资。” “行，不给钱我也觉得我的知识有用了，以后随叫随到。” 两人聊了一会，王冠沣心里突然对相处的几个老师特别地想念，他找到李明，两人聊了一会，李明通过王冠沣的帮助和定点维修所支的费用，维修部现在也很不错，给了他巨大的经济来源，看见王冠沣就像看见了财神。 王冠沣对李明说道：“李老师，晚上你通知专业组的老师，我们在一起聚一聚，让黄勇去在他女朋友那里定餐，定最好的。”李明满心欢喜，点头答应。 王冠沣回办公室对邱小兰说道：“邱姐，我想在办公室安一张床，有时好休息，你看行不？” “你是老板，问我干啥，马上给你办。对了，宋老师给你找了个漂亮女学生当你助理，要不要这时见见？” “关键是做事要行，在吗，你喊她过来我看是谁。” 不一会，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学生站在他面前，说道：“王老师好。” 王冠沣点头，指着面前的椅了说道：“坐，坐下来，你叫啥名字？” 女生依然站着，说道：“王老师，我叫赵依然，财会专业的。” 王冠沣想了想，说道：“坐下啊，”突然想起d乡赵老师说过自己的孙女在财会专业，当时因为时间急搞忘问名字了，“你家是d乡的吗？” “是啊，王老师，不过我不能坐下，按我们所学的办公室人员的要求，你问事时我是不能坐下的。” 没想到这个学生还较真了，王冠沣心里很高兴，他就是喜欢这种有个性，做事懂规矩的人，点点头说道：“你学过要听领导的吗？我们现在是同事了，你应该听我指挥，要是我连让你坐你都不听，那你以后还能指挥得动你？算了，看来你不适合跟我。” 赵依然委屈得眼泪快要流出来，但并不辩解，说道：“王老师，对不起，但我真的希望有这份工作。” “那还不坐下。”赵依然红着脸坐在椅子上。 王冠沣说道：“小赵，刚才我是故意急你的，你别在意，我对你要求不多，但有几点我给你说清楚，一是诚实，不管什么事别瞒着我；二是守密，许多事不像你在学校想的那样简单，无论对错，你可以直接问我甚至对我不满，但走出办公室，在别人那里，公司的事一点也不能泄露，包括你的亲人；三是要勤奋，知识不够可以学，经验不足可以积累，但如果不勤奋却会一事无成。” 赵依然点着头，“王老师，我一定会做到的，宋老师说让我随时跟着你，是不是我不能离开你啊。” 这学生真有一种傻劲，王冠沣笑了，“我让你跟着我的时候，你就跟着我，以后听我的。对了，等会让邱阿姨带你去量一下尺寸，工作时候要穿工作服，做两套，好换。” “王老师，可我没钱啊。” “王老师送你一套，另外一套的一半在以后工资里扣，”突然想起赵老师是教师，赵依然应该不至于这样吧，于是问“你家里几个人啊？” “我是姐，还有一个小弟。”赵依然答道。 典型的重男轻女，从赵依然的衣服就可以看出来，在五龙，这种现象太常见了。 “小赵，你去与这次学校教学设备配置的相关人员了解一下，写一个总结材料，明天交给我。” 赵依然点头，“王老师，邱阿姨让我坐在外边那间办公室，你有啥需要喊我哈。” “行，快去忙吧。” 晚上与学校专业组的老师在一起，宋雪梅将妮妮带在身边，妮妮的到来让王冠沣很高兴，抱着妮妮舍不得放手，而妮妮也是特别贴王冠沣，居然不愿到宋雪梅的怀里，让王冠沣很满足。 这顿饭王冠沣感觉非常快活，想想比起社会上的人，老师真的单纯多了，以前相互之间的一些小事真是不足挂齿，老师们一是称赞王冠沣，二是劝他不要伤心，孙芳之事也是偶然，何况已好了。 王冠沣带着酒意，几个回校的人笑声和骂声充满回来的街道，不时听到街房里传来的声音“一群酒鬼。” 宋雪梅抱着睡着了的妮妮说道：“我先回去了，妮妮睡了。” 晚上十点多，王冠沣回到寝室，想喝水时，水壶没水，这才想起已有几天没在寝室睡觉了。打开门，对隔壁的宋雪梅问道，“宋老师，有开水吗？” “有，马上给你送过来。” 王冠沣坐在藤椅上，望着小小房间里破落的样子，心里涌起拥有一套更好房子的冲动。他不由想在三江买块地，修套房子，自己和孙芳成天在一起厮守。 宋雪梅打开门，见王冠沣在发楞，拿起茶杯，给王冠沣泡了一杯淡茶，王冠沣看着宋雪梅，这三个女人都是这样体贴自己，而孙芳是自己的妻子无疑，邱小兰应该是自己大姐了，宋雪梅呢，说姐，自己真的不愿，但不是姐，难道自己想让她做自己的情人？而林小丽又算啥呢？ 酒多想法就多，上次正是喝了酒，在林小丽身上享受了男女之欢，那种身体的舒畅不能忘记，但理性的思想却认为那是一种报复、背叛和龌龊。 宋雪梅如此娇美的身体却比林小丽更具诱惑，而与宋雪梅两人似乎更为自然，王冠沣又想入非非。 宋雪梅正在给他整理床铺，完全是一个女主人的样子，臀部离王冠沣不到一尺，王冠沣不由自主将手放了上去，使劲抚摸，宋雪梅身体略略一颤，很快恢复了平静，边整理床边说道：“喝多了吧，心里多想想孙芳。” 这一提醒果然见效，王冠沣收回双手，是啊，这样对得起孙芳吗？ 第二天一早，唐志刚来找到王冠沣，两人来到王冠沣的办公室，关上门，唐志刚说道：“老弟，你昨天拿来的弹壳，我悄悄找局里一位经验丰富的分析员做了检测，发现一个重要线索。” 王冠沣点头说道：“说来听听。” “这弹壳已有六年左右的历史，从子弹的信息来看，应该是我们系统内下发的子弹，二者联系，他分析可能是六年前那次金矿之战，县公安局或者当地派出所去执行搜寻任务时留下的。” “他怎么能肯定是那次任务的？” “因为在那个时段附近，五龙只有那次动用过枪。他也在问，你是在哪里捡到的，这样才能分析出来具体情况。” 王冠沣小心地说道：“这事注意保密，过段时间，我带你去。” ------------ 【060】分成 唐志刚刚走，赵依然敲门进来，她递过写的总结报告，说道：“王老师，请您看一下行不。”看样子她对自己所写的东西还是很满意的。 王冠沣认真看了看，还看边皱眉，虽然里面的数据很多，而且可能是下了功夫去收集的，但语言和抒情散文没啥两样，问道：“小赵，你是在写散文吧，我要你写的东西只需要这样几点，一是项目方案及实施过程，人力、财务情况分析，经验与教训等，拿回去重写，上午吃饭前交给我。” 小赵的脸一下子红了，没想到自己认为如此之好的总结居然被批得没一点好，看着王冠沣严厉的眼神，心里有点委屈，王冠沣看了不忍心，说道：“你去和宋老师商量一下该怎样写，写好交给我，尽量快点。” 小赵出门后，王冠沣仔细考虑了这次设备的实施过程，心里对这次教学设备的收入更有数了，他喊到：“小赵，帮我把宋老师请过来一下。” “不用请，我就在外面。”宋雪梅大声答道，接着走了进来。 “宋姐，怎么没听见你声音啊？” “这不怕影响你吗？” 王冠沣将茶杯端起坐在沙发上，指着自己身旁让宋雪梅坐，宋雪梅脸略红，“酒还没醒？”但还是靠近王冠沣坐了下来。 王冠沣没理会她的话说道：“教育服务公司的账你想过怎样做吗？” “按另外两个公司那样做吧，对外对内，都能交待。” “你想一下，如果教育局有人与我合伙，这账如何做？” “你是说还得做一本，给合伙人看的。” “是啊，对外那个账，怎么可能瞒得住合伙人，那是应对检查的，要求表面光鲜，所有人都知道。但如果全部将我们的内部账给合伙人，那我们的所有渠道岂不都明明白白了，那我们运作起来就难了。” “是什么样的合伙人？” “坐收渔利的人，你按百分之十五计算出来，但成本还得提高，利润要控制比例。” 宋雪梅点着头，“这样吧，毛利润我按百分之十五做，纯利直接按实际扣除，你所得也就很少了。” 王冠沣满意地点头，“行，姐，小赵写东西还不行，你帮辅导辅导。” “他是你的助手，你自己多辅导辅导吧，别对小赵太严厉了，小赵生怕出错，听说昨晚在寝室打电筒写到两点多，一个孩子多难啊。” “行，我以后注意点。下午你将这次的合伙人账本给我，另外叫小赵按这个账本做总结。” 宋雪梅出去后，王冠沣打电话给杨局长,说道：“杨局，晚上在一起坐坐，这次项目完成了，我想我们应该庆祝一下，另外把账给你看一下。” 晚上由杨局长安排，两人在一个酒店的包间聊天，王冠沣将账本和本次设备实施总结交给杨局长看，杨局长认真看后说道：“小王，没想到你做事这样仔细，不错，我问了一下，电教科的和计财科的人都很满意，对你为人赞不绝口啊。” “杨局，那还不是看你的面子，正是因为你的话，他们配合得很好，而且胃口也不大，不然哪能有这么多的利润。” 这次总资金二百七十万资金投入，实际只用了二百六十万完成计划，为局里节约十万元，设备及人员等各种费用成本全部除完，纯利达百分之十。 王冠沣说道：“杨局，这次合作很顺利，真是太感谢你了，我考虑了一下，这次你的分红五万元，也不计算得那么仔细，你看合适不，另外你看是直接打卡还是将钱给你。” 杨局算得很快，这个比例远超上次达成的分成比例，当然心里很高兴，小声说道：“那就谢谢了，小王，这样吧，我给你个卡号，这是我孩子的名字。”说道将张纸条递给王冠沣。 看来都是有准备的人。杨局说道：“小王，马上还有一个项目，五龙中学要修实验大楼，但工程方面竞争比较大，你考虑一下，如果要做，提前给我说。” 王冠沣将详细情况了解，说道：“行，我下来马上商量一下。” 两人叫了几个菜，一瓶酒，聊得已是称兄道弟，甚是欢快，结账买单时，杨局长说道：“我来，回局里报销就行了。”　王冠沣也就不争。 星期三王冠沣全天在学校，为了不受课程限制，王冠沣让教务处将自己的课全部安在一天，因为是两个班，学生感觉没什么问题，倒是他，从上午讲课到下午五点才结束，而且晚上还有两节课的辅导，但他却觉得只有在讲台上，自己感觉是那样自在而快乐。 学生对王冠沣基本是崇拜，学生表现极好，一是王冠沣的课本来是学生通过罢课才争取来的，另外很多学生希望自己能得到王冠沣的重视，毕业后能找到一份工作，所以上课的认真程度是五龙职中难得的，而教学纪律王冠沣根本不用管理。 在电子班上课时，王冠沣居然发现有财会专业的学生坐在最后面听课，直到下课后去问，才知道学生们很好奇想听听他的课，有几个学生也直接问王冠沣公司还需要人不，自己毕业后没有工作。 王冠沣既是喜也是忧，自己能力毕竟有限，能解决部分学生就业，但哪能全保，看来学生就业问题学校还得作为头等大事来抓。 上过晚自习，王冠沣回到寝室，看见小赵从宋雪梅家里出来，问：“小赵，在帮带妮妮，让妮妮过来我抱抱。” “妮妮都睡着了，我在请教宋老师问题，王老师，这是我做的账，你看行不？” 王冠沣坐在床沿，对小赵说道：“坐，我这只有那把椅子，你坐吧。” 小赵经宋雪梅指导做出来的账的确不错，王冠沣表扬道：“小赵，这账还真的做得不错，字也写得好，以后写东西注意别把你们小女生那种诗情画意写到应用文中就行了。” 小赵脸一红，“王老师，我不懂。宋老师说了后我才明白。” 这次设备由于王冠沣是从厂商直接进货，批量大，虽然运输成本略高，但减少了中间环节，利润极高，王冠沣心里觉得做这种项目，才是真正赚钱的。看来和政府、和公家做生意，利润相当可观，这五龙中学实验楼项目，自己还必须上。 第二天来到建设局，邓明华诧异地问道：“王老师，你们这么快，第二个项目都做好了？” “邓姐，还没呢，不过再过四五天就完工了，我今天来请教一件事。” “你说。” “邓姐，听说教育局有个新项目，是五龙中学的实验楼项目，你看我能不能去争取一下。” 邓明华思考良久，说道：“我估计建设局和教育局都会支持你，但这个项目超过了一百万，在五龙这个地方，这些稍大点的建设项目都会拿到县政府常委会上过会，另外两个公司一个是唐副县长的关系，一个是李县长的关系，难度相当大啊。” “是啊，但我们如果一直做二级承包，挣钱少，而且难度也大，所以我还是想搏一下。” “可以，只有做大工程才树得起品牌，我支持你，在技术方面我可能给你提供帮助，搏一下吧，我下来向局长汇报一下，我估计没有上面的压力，他也会支持你的，不过你知道，当领导的将权和钱看得重，这点你在以后相处时注意一下。” 王冠沣点头，说道：“行，邓姐，有你的帮助，我一定会拼一拼，而且我想可能会有一些胜算的。” 王冠沣回到办公室，仔细想了想，看来最不愿见到的人自己必须去见面了，如果要争取建设项目，沙石等建材必然要就地取材，而以自己现在的规模也不可能自己单独再去淘沙，而且现在自己也没有实力和精力去与周小虎争夺地盘。 看见时间还不到中午，他不由想起了周蓉，给小赵打了个招呼，径直去找周蓉。 同样敲门很久，才开门，周蓉更是诧异，有几次她到电器部想看看王冠沣，都没见着人，因为自己的身份，又不好问，所以只得无奈地离开，而王冠沣近两个月来也不到ok厅来，心中虽是想念，却也没办法。 她才休息了几个小时，还在做梦呢，心里还在生气，但开门见是王冠沣，气一下子跑得一干二净，拉住王冠沣，将门一关，身体紧紧靠在王冠沣胸口，薄薄的睡衣下是丰满而弹性的双峰，压得王冠沣出不出气。 王冠沣没想到周蓉反应如此激烈，说道：“周蓉，我没得罪你，你想让你的胸把我压死啊。”与周蓉开几句有色玩笑，是很正常的。 “哪让你把我忘了，这么久了，都不来看我一下。” “周蓉，你放开，我有正事要说。” “有事才来找我，我不听。” “那要怎样啊？我不得空，不然早还来了。“ “不行，除非.......”看着王冠沣脸一红说道，“除非好好陪陪我。” “行，我这不在陪你吗，中午请你吃饭。” “好，别耍赖哈，”看看时间，说道：“我们这就去吃饭，吃完饭我高兴了才能说事情，行不？” “行，都依你。”　王冠沣觉得自己两个多月没来看看周蓉，也是有点不对，此时有事才来找她，真有点利用她的成份。 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周蓉在王冠沣面前直接将睡衣脱了，丰满而洁白的双胸离王冠沣不到一尺远，小小的紫红突起格外诱人，王冠沣身体一下起了反应，说道：“周蓉，你这不是让我犯罪吗？” 哪知周蓉靠近王冠沣小声说道：“我自愿的，你不会犯罪，房间只有这样大，我要换衣服那咋办？” 也许真的是在ok厅呆久了，也许是王冠沣是自己心仪之人，周蓉显得很放得开，在王冠沣面前大方地换了衣服，让王冠沣不知道如何应对。 出门时，王冠沣考虑了一下，为了减少影响，他先问了周蓉，然后在附近一个比较好的餐馆里陪周蓉吃了一顿，而王冠沣也真的没问一句自己想问的问题，倒是问了周蓉很多过年和ok厅工作累不累等关心的事，让周蓉很满意。 ------------ 【061】利益的较量 周蓉与王冠沣回到周蓉寝室，王冠沣问，“怎么样，陪得如何？” 周蓉伸了一下懒腰，说道：“来，我还想给你按摩一下。” “周蓉，你累了，不用按摩。” “我想给你按摩一下，我边按摩你边给我说事情。” 王冠沣躺在周蓉床上，周蓉脱去外套，一件簿衫穿在身上，坐在王冠沣旁边，王冠沣说道：“周蓉，我到你这来有重要事情，我想问问，周小虎最近的生意怎么样？” “不错啊，没什么异样的，哦，对了，前段时间听说把一个女警官打伤了，他回来发了几次火，雷明也被骂了几次？” “骂些啥？” “我不很清楚，但听口气好像是有人故意整他，让他难堪。” “还有吗？” 周蓉又讲了很多细节的东西，但有几句话让王冠沣很关注，“有两次他喝酒喝多了，说把他惹毛了，他要将啥东西拿出来，弄个鱼死网破。” 以前按摩是越来越迷糊，今天却是越按越清醒，当周蓉坐在床上给王冠沣按背结束后，她让王冠沣转过身，王冠沣看见周蓉诱人的身体和满脸的汗水，不觉呆了。 周蓉一下子坐在王冠沣身上，王冠沣笑道：“周蓉，不许吃我豆腐哈。” 周蓉脸一红，居然俯下身，小声对王冠沣说道：“我不管了，就要吃你豆腐。”将被子一拉，身体趴在王冠沣身上，嘴吻上王冠沣的嘴。 王冠沣哪能忍得住这种热情的侵袭，不自觉地开始了男人的动作，周蓉迅速解除身上的衣物，又帮着王冠沣将不多的衣物去掉。 没有让王冠沣起身，她已让王冠沣进入，王冠沣心里很是惊奇，没想到还可以这样，周蓉似乎是在教王冠沣一样，变换着不同的姿势让王冠沣得到不同寻常的满足。 最后王冠沣还是以古老的方式完成了最后的冲刺，两次不该发生的事，却不可避免的发生，而身体得到的舒畅让人着迷，王冠沣觉得自己似乎迷失了。 周蓉又给王冠沣提供了大量的信息，王冠沣对周小虎的行为习惯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周小虎回家时间很少，经常就在离ok厅不远的地办公室套房休息，外面安排两个保镖，所以凡是值钱的，重要东西都在这边，而到底被存放在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 王冠沣想让周蓉再约一约雷明，但想起雷明上次说的话，看来他并不相信周蓉，也不想让周蓉知道与自己的交往，于是将话忍了回去。 他说道：“周蓉，我给你说，虽然今天我控制不住自己与你有了这事，但我心里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孙芳，你应该见过，也就是周小虎他们打伤的那个人。” 周蓉一下子跳了起来“是孙芳？我天天在ok厅，也没人关心这事，更不敢乱说，我真不知道是她，那，你是要报复？” “现在还没这么想，我还得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事你也别管，我只是想给你说我对不起你。” 周蓉心里有点伤感，但她更明白这种关系已是最好的结果了，于是说道：“没啥对不起，你要我，我也不会跟你的，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运气好，遇到了你。” 看见王冠沣伤感的神情，又说道，“好好去关心你的孙芳，我以后不打扰你们了。走吧，去忙你的事。” 从周蓉那里出来，王冠沣真的有点恨自己，为啥自己很多事能应付自如，但男女之事却永远迷惘，更无法控制自己呢？ 走到五龙大酒店，来到前台，王冠沣找到小陈，小陈是住宿部的经理，她带着王冠沣走上三楼，走进她的办公室，关上门说道：“王老师，有啥事吗？” “雷明让我有事来找你，我想见见他。” 小陈说道：“行，我一会就去通知，你看啥时间。” “这样吧，晚上就在你这安排一个房间，我和他吃顿饭。” 晚上六点半，王冠沣和雷明两人在小陈安排的一个房间吃饭，酒过三巡，王冠沣拿出五仟元钱递给雷明，说道：“雷兄，很久没在一起了，很多事发展太快了，这点钱希望你收下。” 雷明说道：“老弟，我知道你想问啥，我知无不言，不过这钱我真的不要，我等会给你说，我希望你答应我的要求。” “说来听听。”　王冠沣将钱放在桌上，关注着雷明。 “我知道你肯定是问孙警官的事吧，其实这件事很奇怪，周小虎也感觉是上了当，因为w县的一伙人的交易是临时通知的，要货，而且量很大，所以我们才答应，不然春节期间谁去做啊，第二是这次联系并不是以前的联系人，据他们说那人回老家过年了，我们的货只做单线联系，只在晚上做，所以w县的老大我们都基本上没有来往，装也装成不认识。第三是对方人很多，而且带了枪，好像早有对付警察的准备。而最让周小虎不安的是打伤了你的女朋友，他怕你报复，说实话，我感觉他这次是真的点怕了，不然我们这些手下这段时间不会日子这样难过。” 王冠沣点点头，“他认为上了当，上谁的当？” 雷明想了很久，才小心地说道：“以前他出道时有一伙兄弟相互帮衬，他靠打杀赢得自己的地位和财富，现在大家都发了，但我们这些毕竟不是正道，特别是现在又在做粉生意，这东西赚钱多可风险却极大，所以有人就不满了，认为这样早晚要出问题，所以周小虎的去路就只有一条了，那就是死。” 王冠沣心里惊异，这还真是个阴谋，但为啥走出伤害孙芳这招棋呢？ “那与这次事件有咐关系呢？” “我也奇怪，现在还有很多想不通，周小虎也是，他也没想清楚。” 王冠沣点头，再问也没啥结果了，于是转移了话题，“我想与周小虎见个面，打算商量以后合作的事，你看有这种可能不？” “合作，你不记仇？那他可是高兴了，你不知道，他最近就为你的事头痛，找不到办法。据他说前天想让他老婆出面约你吃饭，但被拒绝了。” 王冠沣点了点头，“你说对我有要求，请说。” “王老师，我知道你的能力，你的志向绝不仅仅在五龙，以后在你与周小虎的争斗中给我留点空间。” 王冠沣点头道：“你多虑了，我记得我们第一次坐在一起时我就说过，我记得住帮我的人的。何况，现在我想的是与周小虎合作。这样吧，这事你就别管了，我来处理，以后如果有关于孙芳受伤方面的信息请立即通知我。” “行，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会办到的。” 王冠沣将钱交给雷明，说道：“拿着吧，你平常虽然是二把手，可能也挣不了多少钱。” 雷明脸一红，“兄弟，见笑了，周小虎太吝啬了，我们跟着他的兄弟没几个人家里富足，连ok厅的小姐都不如。” 王冠沣问：“我看小陈和你关系很好，怎么，是你的......” 雷明点点头，“她对我好，我老婆是农村的，对我父母很好，孩子也大了，我只想多挣点钱，让家里人过上好点的日子，但小陈我却又舍不得，所以这些都是我们私下的一些关系，你千万给我保密。” 王冠沣突然问道：“雷兄，你觉得一个人心里可以容纳两个人吗？” 雷明没想到王冠沣会和他探讨这种问题，想了想说道：“我也回答不清楚，但我对老婆的感情是真诚的，理性的，对孩子的爱也是真的，但对小陈心也是真的，而且小陈更让我欲罢不能，那是一种诱惑，我抵抗不住。” 第二天，王冠沣来到人民路幼儿园，轻轻敲了几下园长办公室门，里面传来动人的声音，“请进。” 看见是王冠沣，林小丽马上从办公桌上起来，“王老师，你怎么来了？”脸上居然带着一丝红润。 林小丽将茶泡好，递到王冠沣手上，王冠沣说道：“我来看看你啊，顺便问问我干女儿的情况。” “你干女儿也该她妈来看吧，说吧，有啥事。” “那就是看你的吧，来，靠我近点。”　王冠沣一把将林小丽拉在自己身边坐下。 林小丽脸腾地红了，轻轻推了他一下，“快说事吧，等会学校老师看见了不好。” “我想约你和周小虎吃饭，有些事找他商量商量。” “啥，你约他吃饭，前几天他想约你吃饭我都拒绝了，你怎么想的啊？” “你上次不是说他是你男人吗，我也想改善一下我们的关系啊，不然以后咋好意思找你。” “真的是为我？” “你以为呢？” 林小丽真相信了王冠沣，她很是感动，说道：“行，我中午回去就给他带话。” 两人约在晚上吃饭，王冠沣带着邱小兰，四个人边吃边聊，周小虎很高兴，大家都没提孙芳受伤的事，只谈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饭到中途，王冠沣说道：“周老板，我们搞点合作项目你看如何？” 周小虎睁大眼睛，他不相信王冠沣会真心和他合作，“行啊，老弟，你打算从哪方面合作？” 看着周小虎警觉的神情，王冠沣心里笑了，“我不是要做工程队吗，上次我们聊了聊，我们这次就专门说说沙石方面合作的事，我可能会有一些这方面的需要，本来想自己去淘沙的，但又想你在做，大家合作可以双赢，所以也就放弃了这种想法，只是这沙石的价格，按现在的市场价太高了，我做点小本生意，没法承受。” 周小虎一听，大致也知道王冠沣谈的事情了，但他并没听说王冠沣有啥项目啊，于是说道：“哎，这事好说，给你的价格打七折，这个你可能去问现在两家建筑公司，他们的价格。” “他们的价格我早就清楚了，你是说按他们的价格打七折还是按市价打七折？” 周小虎楞了一下，没想到王冠沣有这手，尴尬地说道：“这个，要不你给个方案。” “李县长亲戚那家你给的就是七折，如果我说在他的基础上打七折肯定不合适，那两个公司财大气粗，资本雄厚，但我小本生意，所以我想了想，按市价打个六折行不？” 周小虎面露难色，自己端起一杯酒慢慢喝了起来，坐在他旁边的林小丽有点不满，定眼看着他，他开始没搞明白，看到林小丽的表情才突然想起自己还欠王冠沣一笔债，下了决心说道：“行，这这样定了，六折，不过这事只我们在坐的四个人知道，不然以后我也难办，李县长这些人我也惹不起。” 王冠沣示意邱小兰拿出合同，将涉及到价格方面的内容填上，说道：“周老板，我这人做事说做就做，为了提高效率，你看一下这个合同，如果没问题请你签字。” 周小虎拿着合同认真看起来，他真怕王冠沣将他套进去，或者王冠沣设计了一个圈套，看了半天没觉得有啥问题，交给林小丽说道：“老婆，你帮看一下。” 林小丽大致看了一下，说道：“王老师，我男人肯定怕你这合同有啥问题，将他陷进去，你是不是有啥，有啥就直说吧。” “哎，你们多虑了，我王冠沣做事，做在明处，那些算计阴人之事从来不做。”看着周小虎，这时倒是周小虎听出弦外之音，但也不好解释，因为他自己都还没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说道：“王老弟，我马上签字，明天你让一个人到公司来盖章。” ------------ 【062】权.利 正事谈完，其他事就很轻松了，不过王冠沣却没陪周小虎喝多久，按周小虎的风格，再喝两瓶酒没问题，但王冠沣推说还有事，只喝一瓶酒就结束了。 去买单时，服务员说道：“哥，里面最漂亮的那位年青的姐已买单了。” 王冠沣回到房间，说道：“林园长，该我买单，你咋去买了？” “大家在一起还用客气啥，我买了也一样。” 四个人散去，邱小兰边走边说：“老弟，我看你说价真狠，这些信息你怎么知道的啊。” “这些啊，你就别管了，姐，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为啥？” “知道得越多，危险就越大，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怎能让你有一点危险。” 突然想起赵依然的爷爷说的事，于是顺口问：“邱姐，刘涛的爷爷和婆婆去世会不会是有人使的坏啊？” “不会吧，那是自然塌方的啊，因为都是亲戚，后来刘涛他爸还专门给每家补偿了很多钱，所以亲戚们后来对我们仍然很好，只是他爸去世后，和这些亲戚的关系就疏远了。” 王冠沣点着头，说道：“邱姐，以后我如果想到更好的地方去发展，你舍得这的家业不？” 邱小兰想了很久，说道：“要说舍得那是假的，但如果刘涛也要出去，只要有安身的好地方，我一定会去的。” 邱小兰知道这是王冠沣真心所问，的确，她很清楚王冠沣不会在五龙呆多久的，而王冠沣离开意味着自己儿子也会离开自己，那她肯定会跟着儿子走的。 次日上午，王冠沣参加了第二项工程的验收，过程和上次人民路幼儿园差不多，只是这次王冠沣和郑老板聊了很久，对郑老板的建筑公司运行情况做了解。 验收结束，结论出来后，受到建设局领导高度称赞，王冠沣和公司人员很高兴，两项工程，培养了一批熟练员工，特别是学生们，通过全程工程参与，成了王冠沣最年轻的骨干力量。 郑老板很高兴地拉着王冠沣走到一边，说道：“兄弟，你帮帮忙，中午我请大家一起吃饭。” “郑老板，这次我如何找理由啊，上次是我们教育系统的工程，这次咋个说？” “这样吧，还是我出钱，和上次一样，只是你让我参加，你出面请，行不？” 王冠沣想了一下，说道“行吧，不过桌上别提业务上的事，喝酒吃饭别谈事，不然会破坏了大家情绪。” 对方点头，王冠沣回到验收组，对副局长和邓明华说道：“领导，今天大家还是聚聚？” 有了上次的默契，副局长点头答应，王冠沣给酒店打了个电话，订了一个好点的房间，不一会过来的时候，空调茶水都已准备好，和上次一样，王冠沣将该打理的在相互没有一点感觉的情况下打理完了，只是没给邓明华，他将这些费用留在那里，反正李碧玉以后读大学要钱，自己送给李碧玉也是一回事。 郑老板还是忍不住在桌上提起了工程方面的问题，他小心地说道：“邓科长，听说不久五龙中学有一个项目，大概什么时候招标啊？” “过几天吧，这是学校实验楼，你们行吗？这个工程要求比其它工程高得多。” “几位领导，放心，我们肯定没问题，再说现在我们可以让王老师的工程队帮我们，到时我们再联手，肯定没问题。” 副局长倒没理这些，说道：“郑老板，过几天到建设局看吧，能不能，谁行，还有很多因素，但如果还是像现在这样，我都害怕你们中标了。” “不会，以后肯定不会了。”郑老板脸色尴尬，虽然有县长作后盾，但自己的几个工程没验收合格，没少挨骂。 饭后安排喝茶，但大家都没了兴趣，建设局几个技术员去打麻将，副局长好像已有其他人预约要走，将人安排好后，邓明华和王冠沣一起走出酒店，边走王冠沣边问：“邓姐，现在这两家建筑公司还有多少项目没合格啊？” 邓明华算了一下，说道：“应该还有三个，郑老板还有一个，唐副县长的亲戚还有两个项目。” “这些人没完成项目，如何给工人开工资啊?” “这些人最可恶的就是这个，他们没合格，拖欠民工工资，民工反而经常找建设局，我们让他们找政府，这些老板就找人去打，民工有冤无处伸，王老师，你以后可不能这样啊。” “邓姐，你看我像那种人吗？” “现在不像，就怕以后事业大了，把这些搞忘了。” “不会的，你放心。” 两人分手后，王冠沣来到办公室，小赵将水泡上送了过来，小赵的服装已做好，今天穿的正是刚刚穿上的新衣服，王冠沣眼前一亮，这小女孩衣服一换，感觉完全不一样，人说“人靠衣装”还真是如此，王冠沣对小赵说道：“小赵，过来，我看看，这衣服真不错，你穿着看起来比以前好看多了。” 小赵脸色绯红地站在王冠沣旁边，王冠沣拉了拉衣服，又拉着小赵的手让她转过身，看了一转，说道：“不错，是个美女。” “小赵，以后还得好好学习，提高自己的个人修养，不仅人美，还得心灵美，要有涵养，有气质。哎，我说多了，你不懂，反正以后多学习。” “王老师，你说的我懂，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虽然脸红很害羞，小赵思想还是灵活的。 王冠沣点点头，“你帮我去把陈家三兄弟和刘涛帮我叫过来。”小赵应声而去。 四个人来到王冠沣办公室，王冠沣让他们在沙发上坐下，说道：“我打算最近做个大项目，你们做好技术准备，另外搞好人员调查，做好贮备。” “这次民工的工资都是按时支付的吧？”　王冠沣转向刘涛。 刘涛听后马上回答，“王老师，没欠一分钱，大家高兴得很。” 王冠沣点头道：“我们请的工人挣钱不容易，只要没违规、没做有损公司的事，钱无论怎样都要按时足额发放，别让他们与我们成为敌对关系。” 几个人点头，王冠沣又说道：“这几天你们认真了解一下这个事情，越详细越好，看看与我们用的人员之间有关系没有......” 几个人虽然不明白是啥事，但看见王冠沣面色认真，知道肯定有重要作用，陈大哥给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各自领着自己的区域去收集资料。 王冠沣到公安局找到唐志刚，唐志刚很意外，泡好茶水，两人坐在沙发上问道：“怎么，又有啥想法？” “哎，我现在还没时间考虑那事，我是想问一下你对五龙的主要领导的看法，顺便关心一下国家大事。” “没那么简单吧，老实说，到底是啥意思。”唐志刚还是比较敏锐的。 “我吧，是这么回事，我不是要做生意吗？总得要对县上的主要领导之间的关系有所了解啊，你们警察不是常说不打无准备的仗吗，这方面只有你最清楚啊。” 唐志刚对这些果真很有研究，对县长、县委书记和几个副县长的情况和相互之间的关系以及与县各个部门之间的关系一一分析，让王冠沣大开眼界。 特别是县委书记蒋书记的情况引起王冠沣的重视，根据唐志刚的分析，蒋书记是从三江市空降到五龙，在五龙没一点根基，权力被常委架空，因为社会很现实，他不能获得权力的价值，又没有像县长等人一样的企业，他失去了财力，三江原来的领导也感觉他没有原来想像的那样能力突出，来到五龙近两年，竟然没有一点作为，而原来五龙的领导也抱团取温，相互虽有利益冲突，但却始终在可以掌控的范围，所以五龙的局面也原封不动，蒋书记奈何不了其他人。 但蒋书记也不是傻子，最近正在走省上的路子，想尽快离开五龙，但似乎上面希望他能搞出点政绩，才好说话。 王冠沣听后赞叹道：“唐队长，我真的服了你，你这人不去当领导，真的浪费你的能力。” “你就别取笑我了吧，我当了这么多年的队长，前面都还带个副字，让你见笑。” “唐队，方局怎么最近没组织打桥牌了？” “哎，不知道啊，可以是心情不好吧，有一次他还在说，真不好再见到你了。” 王冠沣不好再说，孙芳的事，他真的不想再提。 看见时间已是四点多，王冠沣说道：“晚上我们去坐坐？” 唐志刚说道：“不知道等会开不开会，你先走，我下班到你办公室来找你。” 王冠沣缓步向回走去，来到电器门市部，里面的顾客特别多，王冠沣也没搞懂，以前从来下午没人，现在怎么啦，于是走到收银台问小张：“邱姐呢？” “在里面呢，王老师，查岗的人来啦。” 查岗的人，啥人？王冠沣从没听说过，看着小张神秘的样子，王冠沣笑道：“装怪。” 小张笑而不语，这是从没有过的，王冠沣走进办公室小赵坐的外面那间，小赵一看他，也是对他神秘的一笑，王冠沣问：“说有人来查岗，哪个还能查我的岗？” 小赵笑了，“在里面邱阿姨陪着呢，小声点，不然有你受的。” 王冠沣心里一喜，难道孙芳来了，快步走向里屋问：“孙芳，是你吗？” ------------ 【063】查岗的人 果然，孙芳和邱小兰正坐在沙发上，两人亲热地在聊天，看来这些人是故意逗自己，不过这些已不重要了，王冠沣赶紧坐在孙芳旁边，两手拉着孙芳的肩，仔细端详：“孙芳，你好了？这么远，咋不提前说一声啊。” “没事了，给你个惊喜啊。”孙芳高兴地说道。 “现在知道哪个能查你岗了吧？”邱小兰笑道。 王冠沣笑道：“太高兴了，要是天天能这样查岗我更高兴，邱姐，你.......” “不用说了，我马上回家，给你的芳芳准备好吃的、有营养的，包你满意。” “对，就是，谢谢邱姐了，哦，邱姐，等会唐队长要来，你多准备点菜，刘涛也要回来吧，我们好好庆祝庆祝。” 邱小兰一出门，王冠沣一下子将孙芳搂在怀里，长久地吻了起来，过了很久孙芳说道：“冠沣，行了，等会来人了。” “谁会这么不懂事，再说外面还有小赵把关呢，你以为想进来就进来啊，芳芳，快让我看看伤口。” 孙芳难为情地说道：“有啥看的，又不是啥好东西。” “芳芳，我看了心里才踏实。” 孙芳将衣服向上将伤口露了出来，足足有两寸的伤口，王冠沣狠狠地说道：“我一定要将这伙人铲除。” “冠沣，别太认真了，我们警察随时都有可能有危险。” “芳芳，你不知道，我觉得你的受伤不是一件偶然的事，不过现在还只是我的猜想。” “算了，冠沣，别说这些不高兴的事了。” “对，我这人真是，又让老婆不高兴了。” “讨厌，别这样喊。” “芳芳，你的伤应该还得休养一段时间吧？” “医生说至少还得一个多月，我想出来走走，天天在医院可闷了，另外我也想利用这段时间学习一下，去考在职学习。” “行，你就在五龙陪我，我一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让你妈高兴。” “冠沣，你说啥呢，我又不是小孩，哪个女孩喜欢自己变胖啊，你真是。” 王冠沣拍拍头“哎，说顺口了，就是啊，胖了就不美了，不过你瘦了这么多，恢复总还是应该的吧。” 两人亲亲热热聊到五点多，小赵不敢走，小张过来说道：“王老师，邱姐不在，你看我们可以下班了嘛。” 王冠沣拉着孙芳出来，说道：“行，可以下班了，来，孙芳，我给你介绍一下，他们在你得病期间天天为你祝福。” 孙芳对每一位都连声“谢谢！”，大家有的将孙芳喊孙阿姨有些调皮的学生将孙芳喊成师娘，孙芳怪不好意思。 王冠沣对小赵说道：“小赵，你也回去休息吧，我在这等人。” “没事，我走了没人给你倒水。” “走吧，难道倒水还要你倒，把我说得也太懒了吧。” 孙芳小声说道：“小赵，回去吧，我给他倒。”小赵笑了笑，点头答应走了。 孙芳笑道：“冠沣，你的这些学生把你照顾得好啊。” “当然，我是他们老师嘛，”觉得孙芳话里有话，问“咋啦？” 孙芳笑而不语，靠在王冠沣胸前。 “孙芳，你放心，难道你还不相信我？” “说着玩的，你还认真了？” “这些玩笑不能开，孙芳，我很认真的，作为对你的批评，亲我一个。” 孙芳笑了，不过还是亲了王冠沣一下。 “孙芳，晚上我们请你爸一起吃饭，你看行不？” “行倒是行，但我就怕我爸说的话影响大家心情。” “不会吧，我上次看出来了，他现在对你一定是百依百顺，再说你来了还没见他，他一定会生气的。” 孙芳立即坐直了身子，“是啊，我爸肯定要生气，要不我先回去喊他，你在这等唐队。” “行，你走慢点，要不要找人送你？”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孙芳走了十多分钟唐志刚才来，王冠沣说道：“怎么啦，有事啊，害得我等了这么久。” “兄弟，有点事，是来给你报告好消息的，上次孙芳因公受伤，但我们也抓获了毒品交易的罪犯，省厅给孙芳记了二等功，在全省表彰，孙芳今天也应该知道了。” “哎，告诉你吧，孙芳下午到五龙来了，晚上到我姐家吃饭，我们一起去。” “小孙来了，不早给我说，我作东，我们好好喝一顿。” “有机会，你把钱准备好吧。” 两人起身向邱小兰家走去，走到县副食品门市部，王冠沣进去，问服务员：“五龙最好的酒是哪种？” 服务员指着一种包装还算可能的酒说道：“这个是最好的了。” 王冠沣问唐志刚，“唐队，是不是哦？” 唐志刚说道：“这酒真的好，虽说不有名气，但我们这水质好，而且工艺历史悠久，很好喝。” “行，给我拿一件。”这种酒一件十二瓶，一个纸箱装好，营业员因为认得王冠沣，所以没有多大惊奇，这酒虽说比茅台五粮液便宜不少，但也不便宜，一般人哪能这样买。 唐志刚也问道：“买这么多干啥。” 王冠沣说道：“每次都是空手去吃饭，邱姐又不喝酒，但每次都拿出最好的酒给我们喝，我哪好意思。” 两人一人提几瓶酒说笑着走到邱小兰家。这时孙芳和好父亲也已过来，大家在客厅上坐着聊天，王冠沣见宋雪梅和妮妮也在，很是高兴，说道：“妮妮，快来，让干爸抱抱。” 然后抱着妮妮走到孙芳父亲旁边，对大家说道：“各们，今天我先宣布一件事，我和孙芳已订了婚，所以我已把孙老师改喊为爸，”马上对孙芳的父亲喊到“爸，你过来了。” 孙芳的父亲点着头，笑了，刘涛在一边问道：“王老师，订婚是啥意思啊，是不是以后你和孙阿姨就可以住到一起了啊？” 王冠沣略一迟疑，这个概念还真没认真想过，说道：“这个，不能乱说，这不是有老师吗，你问孙老师，对，你应该喊爷爷了。” 孙芳的父亲也想了想，才说道：“订婚嘛，就是指两家人都同意了，要以进一步发展了，可以去办手续啊，准备结婚仪式啊，大概就这意思吧，你小孩家，怎么关心这个问题了。” “我希望王老师和孙阿姨早日在一起，孙阿姨这么漂亮，现在又调到三江去了，我替我老师着急。” “刘涛，我看你是空操心，你马上毕业了，是不是看上班上哪个同学了？”　王冠沣开起了玩笑。 刘涛脸红了，说道：“孙爷爷不是说我还是小孩家吗，哪个有这些想法。” 邱小兰和宋雪梅已将酒菜摆好，过来说道：“上桌子再聊，开饭了。” 邱小兰看见王冠沣买了这么多酒，问道：“老弟，你是嫌我酒孬还是怕酒不够，买这么多酒。” “邱姐，你说啥呢，我买点过来，免得要不多久就将你的好酒喝完，细水长流嘛。” 孙芳也推着邱小兰说道：“邱姐，他就是该买，回回光喝你的酒。” 几人上桌，王冠沣先给孙芳的父亲倒了一杯，接着给其他人倒上，也给刘涛倒了一杯，举杯说道：“各位，今天在一起，是因为我们亲如一家人，这杯酒，我和孙芳一起感谢大家对孙芳的关心，也祝孙芳平安健康！” 第二杯倒满后，唐志刚率先举杯，“这杯酒，一是我要道歉，孙芳出事，我安排不周，二是给大家报告一个好消息，孙芳被省厅授予二等功，这杯我先干了。” 孙芳没想到自己被记了二等功，心里很是高兴，说道：“各位，感谢大家的关心，我能和大家在一起，心里真的很高兴，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 “孙阿姨，有人帮你忙啊，这杯酒找人代。”刘涛笑道。 王冠沣戳了刘涛一下，“你小子，想看老师笑话？”，在大家的笑声中，王冠沣连喝两杯，“各们，这杯酒我帮孙芳喝了，后面不行了哈。” 孙芳的父亲开始有点不适应这种场合，但出于对孙芳的爱，不一会，感觉到在孙芳和王冠沣的周围竟都是些感情真挚的朋友，与平常工作中接触的人的小气和漠然完全不同，很快他也融入进来，气氛越来越浓，酒也越喝越多。 还过还好，有三个女人在旁边，喝酒的尺度还是得到了控制，虽然很高兴但大家都没喝醉，只有孙芳的父亲略有醉意。 刘涛的酒量还不错，今天王冠沣和邱小兰都让他喝酒，他也壮着胆子将地下与同学偷偷喝酒转向正式和光明正大。 酒宴结束，大家又在客厅里聊了很久，孙芳父亲要走了，两人将他送到门口，王冠沣说道：“爸，我想再陪孙芳一会，你先回去，如果晚了我让孙芳就在邱姐这住就行了。” 孙父点点头，“行，还是早点休息，孙芳的还得养一段时间。芳芳，爸上班没时间陪你，就让小王陪你吧，你到他那里还可帮点忙，我看他也是一天忙个不停。” 孙芳拉着父亲的手，“爸，你别担心，放心吧，冠沣知道疼我。” 宋雪梅也出来道别，妮妮已睡在她杯里了，要马上回去。 王冠沣对唐志刚说道：“唐队，以后我们再聊，今天我先陪陪孙芳。” “行，孙芳，明后天我们再聚，要是方局他们知道你回来了，也一定会给你摆庆功宴和欢送宴的。” “唐队，我明天就到局里去一趟，也感谢一下大家对我的关心。” 道别后，王冠沣问孙芳：“芳芳，我们去住宾馆行不？” 孙芳脸红了，说道：“那邱姐这怎么说。” “我去说。” “别乱说啥。” “我知道，你放心吧。” 来到邱小兰旁边，王冠沣小声说道：“邱姐，孙芳走了一天，我去安排一个地方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邱小兰似乎知道王冠沣的想法，小声说道：“注意安全措施。” 王冠沣脸腾地红了，说道：“邱姐，你别误会。” “我没误会，年青人在一起，又是这样生死离别一样的，到时谁知道会发生啥，我是提醒你一下，不过老弟啊，这也没啥，只要孙芳喜欢。” 王冠沣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姐，你别开玩笑了。”转身走了，邱小兰在身后悄悄地笑了。 ------------ 【064】密码醒来 王冠沣和孙芳来到宾馆，小陈在大堂值班，看见王冠沣来了，问道：“王哥，有啥事？” “小陈，这是我女朋友，过来晚了，你给安排一间好一点的房间。” 几分钟后，两人已来到三楼的一间客房，沙发空调电视一应俱全，相当豪华，一个阳台放有茶几和柳条座椅，十分惬意。 靠里面是一张双人大床，孙芳进来后直接就脸红了，她说道：“住这么好的房间要多少钱啊？” “你住着舒服就行了，别管多少钱，刚才那个大堂是一个生意上朋友的女人，会打折的，快去洗澡吧。” 孙芳去洗澡，王冠沣打开电视，只有几个台，也没啥好看的，于是站在卫生间门口，听着哗哗的水声，问孙芳：“老婆，要我帮忙不？” “冠沣，不准开门哈，坏蛋，谁要你帮忙。” “唉，老婆，今天高兴不？” “高兴，快去看电视吧，别老婆老婆地喊，我不习惯。” 等孙芳出来，一身薄薄的睡衣，洁白的大腿让王冠沣一下子痴迷，他发了一会神，从梳妆台上拿起电吹风，说道：“我给你吹还是你自己来。” “我自己来。” “那我去洗澡哈。” 孙芳似乎感到王冠沣今晚的想法，不由脸上起了红晕，说道：“你要洗就去洗吧，反正是给了钱的。” 王冠沣没带换洗的衣服，洗完后不得不裹着浴巾就出来了，上身一件衣服也没穿，孙芳笑了，说道：“你看，占到便宜了吧，衣服都没得穿。” 王冠沣走到床边，说道：“孙芳，帮我吹一下头。” 孙芳又将电吹风插好，给王冠沣吹头，王冠沣的头发不长，只两三分钟就吹好了，孙芳紧靠着王冠沣站着，身上迷人的少女清香和诱人的娇美身体让王冠沣再也不能控制自己。 他一下抱住孙芳，将孙芳手上的吹风放在一边，把孙芳的整个身体搂在自己怀里，嘴唇贴上了孙芳。 两人舍不得松开对方，紧紧楼在一起，很快，两人倒在床上拥着对方，王冠沣将被子扯起将两人盖住，手，伸进孙芳的衣服。 没有阻拦，王冠沣迅速占领了孙芳的双峰，将睡衣解开，少女的洁白展现在他的面前，手与嘴交替在上面表达着青春的爱意和激情的燃烧。 孙芳闭着眼，配合着他的行动，王冠沣虽然与两个已婚女人激情过，但对孙芳却完全不一样，那两个女人，王冠沣不需要考虑呵护，而孙芳却必须时时小心，不能让她感到不舒服。 毕竟有了一些经验，王冠沣见孙芳的脸赤红，有点发烫，将手悄悄地向下延伸，感觉到已湿润时，在孙芳的耳边小声说道：“芳芳，我爱你，我要你，给我，行不？” 孙芳没有说话，因为王冠沣边说已边将下面的衣物全部褪去了，而孙芳此时一切就随着王冠沣的行动而调整着自己的身体。 王冠沣的浴巾褪去，俯身于孙芳的身上，将自己的坚挺接触时，孙芳小声说道：“冠沣，我害怕。” “芳芳，别怕，我会很轻的。” 费了好大努力，王冠沣终于进入孙芳的身体，孙芳突然说道：“冠沣，等一下。”将自己的睡衣放在了身体下面。 王冠沣此时突然想起邱小兰的话，小声问孙芳：“芳芳，今天安全吗？” 孙芳小声“嗯”了一声，王冠沣心里一高兴，不由一使劲，在孙芳的“啊”的一声中，两人彻底整合在一起。 王冠沣很注意控制自己的力量和节奏，一是孙芳才初尝禁果，身体肯定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另外孙芳大病初愈，还不能承受很强的冲击。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相偎在一起，孙芳小心地将刚才垫在身体下面的睡衣拿出来，上面中心之处是片片血花，王冠沣心里一阵感动，这，才是自己的最爱，自己的女人。 孙芳小心地看了看床上见没有血点，才放心下来，但她又犯难了，晚上怎样睡觉啊，难道只穿个裤衩，看着孙芳难为样子，王冠沣笑道：“芳芳，就这样，等会难得脱。” 孙芳笑着打了王冠沣一下，“讨厌，今天让你得逞了，可我现在咋办啊。” 王冠沣将孙芳手上的睡衣放在一边，一把将孙芳拉进自己怀里，赤　裸　的肌肤紧紧地贴在一起，小声对孙芳说道：“就这样，一晚上。” 享受着这美妙的身体，王冠沣身体迅速反应，孙芳还没明白过来，带着一脸诧异，王冠沣已再次进入。 两人一晚基本没睡好，这种激情的燃烧是那样诱人和持久，孙芳几次想让王冠沣停下来，但王冠沣就是不肯，孙芳也只得迁就。 两人大概只睡了两个多小时，就起床了，对于这些事，毕竟在这个年代周围的人还是很在意的，他们也怕别人瞧见不好意思。 王冠沣穿好衣服，两人在镜子前照了照，孙芳说道：“冠沣，你看你，这样子，邱姐他们一眼也看得出来。” “你不知道，她昨晚就有预感了，所以没事，只要其他人看不出来就行。” “真的啊，那我哪好意思到你办公室去啊。都是你，折腾那么久，我可咋办？” “你先到局里去吧，中午你到学校找我，我今天上课，也不回电器部。” 中午时间，邱小兰让小赵过来找王冠沣，让他们去邱小兰家吃饭，王冠沣感动不已，等孙芳过来，王冠沣说了去吃饭，孙芳不去，王冠沣问：“咋啦？” “不好意思。”孙芳小声说道。 “我不恢复过来了吗，你看看我，没啥了吧，邱姐专门给你做的饭，你不去多让她伤心。” 孙芳果真认真看了看，这才说道：“行，走吧。” 路上王冠沣小声说道：“芳芳，你自己别紧张啊，你自己都紧张了，别人想看不出来都难，你想想，我们昨天已宣布订婚了，你爸不是说也可以在一起了吗？你倒怕啥啊。” 孙芳挂着微笑，没理他，但却不由自主地挽住王冠沣的手。 午饭后回到寝室，小赵又过来找到孙芳：“孙阿姨，刚才公安局打来电话说晚上请你们别安排其他事，到时局里请你和王老师吃饭。” 小赵走后，王冠沣抱住孙芳，“芳芳，该睡午睡了，你休息一会吧。” “不用，习惯了，早就没了午休的习惯了。” “芳芳，你最近边休息边学习，另外再帮我一个忙。” “啥事，我还能帮忙?” 王冠沣将铝皮盒打开，从里面拿出那本字帖，同时将第三本笔记本拿出来，说道：“这个笔记本里有很多字符是密码字符，但他是借助这本字帖为基础设计的，虽然可能不复杂，但我一是不懂这方面知识，另外也没有时间认真研究，只有借助你的力量了，不过这事，只能你和我知道，其他任何人不能提一个字。” “嗯，我知道了，不过密码方面的知识我们以前也学得少，有一些基本原理大概清楚，能不能完全弄出来我还不敢说。” “芳芳，我相信你。” 看见王冠沣抱着自己的双手，孙芳笑道：“松手吧，不然怎样给你工作啊。” “这阵不工作，我想和你睡午睡。” 孙芳打了王冠沣一下，“早上脸都成那样了，还行啊，你休息吧，我先看看。” 王冠沣还真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当学校的钟声响起的时候，他才醒来，看见孙芳正在认真的看着字帖，在几张纸上计算着可能的编码方案。 下午王冠沣有两节课，考虑到晚上有事，他和一位老师调了一下，在第三节和课外活动时间将晚上的辅导上完。 回到寝室时，孙芳一个人还坐在那张破烂的桌子旁边，边看笔记本边在旁边的王冠沣的一个软面抄上写着译出的内容。 孙芳将内容破译出来了，王冠沣很是兴奋，看着孙芳诧异的面容，王冠沣说道：“芳芳，你太有本事了，我看你该进国安局。” “别乱说，我才不去呢，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王冠沣点头，“嗯，不能去，要是去了肯定当女间谍，我才不干呢。” “冠沣，别开玩笑了，这个内容看起来好奇怪啊。” 王冠沣拿起笔记本，对照着孙芳译过来的内容，对刘家多年来的发家之路有了深刻的了解。而从里面极其简短的描述中洞知了鲜为人知的重大秘密。 孙芳问：“这是啥意思？谁的笔记本？” “哦，捡来的，我还不清楚是啥意思，我估计是哪个做生意人的账本。” “冠沣，你别骗我，这与你有关系吗？” 王冠沣吻了孙芳一下，“真的是别人不要了的东西，我只是好奇，我能有啥事，你放心吧。” 王冠沣将东西放好，外面就传出唐志刚的声音，“王老师、孙芳，还在里面亲热呢，快点出来了。” 孙芳红着脸开门，王冠沣笑道：“唐队，你想让全校老师学生都笑我们啊，我才上了课回来。” 唐心刚笑道：“是啊，让全校人都知道你把我们局里的警花娶走了，你就高兴吧。快点，方局还在车上等。” 三人快步走出学校来到街上，方局长站在车边远远看见孙芳，紧走几步握了握孙芳的手，又握住王冠沣的手说道：“小孙、小王，真是对不起啊，这次是我们局里没把事情处理好，让小孙受难了，惭愧啊。” 孙芳大方地说道：“方局，你太客气了，我本来就是局里的一员，执行任务是我的本份，受伤也是意外，哪能赖在你身上。” “还是小孙大气，这点就比局里很多同志强多少倍，行了，小孙，这次你立了大功又调到三江，可谓双喜临门，局里给你庆祝，也给你欢送，上车吧。”说道打开车门。 汽车只几分钟就来到五龙大酒店的门口，走进酒店，上到二楼，打开一扇门，里面两张大圆桌坐满了孙芳的同事，和局里的领导，见他们一行进来，大家均起立，不知谁带头，掌声充满整个房间。 孙芳一下子被感动得流下了眼泪，是啊，这些与自己相处两年多的同事，相互有着多么深厚的情感，而自己受伤，调动，一切都是那样突然，这一个宴会，有着多么特殊的意义，她立正，向同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走到靠里面的桌边，孙芳被安排在罗政委旁边，王冠沣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一个外系统的人坐在这里有点别样，但罗政委说道：“小王，你坐在小孙旁边啊，今天小孙不能喝的酒，你就代了。” 陈局长也来了，他坐在方局长的旁边，笑道：“是啊，小王，听说你的事业发展很不错啊，以后你也就是公安系统的女媳了，我们也为你感到骄傲啊。” “陈局，你过奖了，我的成绩离不开公安局领导的扶持，以后还请领导们多支持，多帮助。” 领导致辞，同事相贺，晚上孙芳收获的是难忘的感动，而王冠沣收获的却是一肚子的酒。当宴会结束时，王冠沣已醉了。 但方局和唐志刚似乎也好不到哪去，走出房间，都被还清醒的同事扶着出去。 孙芳扶着王冠沣，不知道如何是好，王冠沣走到大厅，与孙芳的同事和领导一一道别，陈局长似乎还很清醒，他作为退居二线的老同志，人们敬酒时没了当年的热情和执着，所以他喝得少得多。 陈局走到王冠沣旁边，问孙芳：“小孙，你们要送不？” 王冠沣接道：“陈局，你们先走，我和孙芳等会走回去，反正不远。” 看着醉意很浓的王冠沣，陈局意味深长地问孙芳：“小孙，以小王的性格，他肯定急着给你报仇吧。” 孙芳不好意思地说道：“他倒是说过，但我劝过他了，这些事对警察很正常。” “正常啥，乱说，陈局，我一定会替孙芳报仇的，时间未到，我也还没找到真正的凶手，不过快了，但这事还得请方局给我提供点内部消息，他们都不给我说。”　王冠沣说着话又转向旁边的方局。 方局小声说道：“不说是我们的纪律啊，不过我下来看一下，有些可能给你的信息我让唐志强找点给你，行了吧，不然以后说我们不够朋友。” “谢谢，谢谢局长，孙芳，你送一下领导，我在这休息下。” 孙芳不好意思地说道：“陈局、方局，他醉了，你们别管他，说话也尽是酒话。” “小孙啊，酒后真言啊，看来小王对你还真不错，不然他哪会有那样的心思。” ------------ 【065】竞标 孙芳上来时，是和小陈一起上来的，看见小陈，王冠沣问：“小陈，你怎么上来了。” “我看见姐了，她说你醉了，我上来帮她扶你啊。” “我，我没醉，这点酒算啥，对了，小陈，你还是给我开个房间，我难得走了，就在这休息。”　王冠沣一脸醉意，弄得孙芳很不好受。 “行，这就扶你上去。” 两个人费了好大力气，终于将王冠沣扶上楼，两人还是住昨晚的房间，小陈帮孙芳将王冠沣安顿到床上，说道：“姐，王老师今天特别高兴吧，喝了好多酒哦。” “就是，他今天好多酒都是为我喝的，托不过人情，哎，这世上怎么生产酒啊，弄点茶水就行了，那多好。” “就是，我先走了，你有事到顶头那间找我就行了，你们早点休息。” 小陈职业般地做着事，说着话，并没其他意思，倒是孙芳脸红了起来，觉得不好意思。 小陈出门，孙芳将门关上，跑到床前问道：“冠沣，很难受吗？” 王冠沣轻轻撑起身子，“我好着呢，没事了。” 看着王冠沣的样子，孙芳吃了一惊，咋他就像没事了一样，问：“喂，冠沣，你是醉了还是不醉啊？” 王冠沣一把抱过孙芳，“心醉了，人没醉。” “那你刚才那样子，让我好害怕。” “孙芳，我不那样子，今晚我还不得真的成那样了吗？” “你怎样做到的啊，我怎么没看出来？” “我喝了几杯后，就趁大家混乱的时用分酒器给自己倒了杯凉白水，所以酒有一半水有一半，没醉。” “那你刚才让我们扶得好惨，差点把小陈摔一跤。” “演戏就要演像，再说我把身体重心都在小陈身上，哪敢往你身上放。” “看不出你还有心计哈。” “总不能让我老婆担心啊。” 王冠沣搂着孙芳往床上拉，说道：“老婆，快上床。” “冠沣，今晚不能哈，你喝了酒，对身体不好，而且，而且别人身上还有点痛呢。” “行，我们早点休息吧。” 一会，两人拥着入睡。 有孙芳在，王冠沣每天很快乐，大家从他脸上随时能看到笑容，这是大家从来没看到的，为了孙芳的休息，王冠沣让邱小兰在自己的办公室放了一张单身床，让孙芳在里屋学习，自己和邱小兰小赵等共用外面的一间，孙芳开始觉得不好，但后来大家意见都认为这样才好，而且王冠沣还要处理很多事，孙芳在一起也觉得不合适，所以只得答应。 上午九点多，小赵将刘涛、陈家兄弟和宋雪梅等人叫来，王冠沣对他们了解的情况做了详细问询，又将小李做的参加五龙中学实验楼工程竞标的标书拿给大家看了，让大家提出自己的意见。 一看大家都没重要的建议，王冠沣问小李，“小李，这套方案邓科长看了后觉得如何？” “她说不错，就是价格有点低，她还说我们的人员一定要注意严格挑选，不然这个工程难度就很大。” 王冠沣知道邓明华担心自己技术力量不够，点着头，问：“她肯定明天上午县政府要召开会议讨论这个项目吗？” “是，所以她要求明天早上八点三个单位将方案交给她，为了公平，她和一位副局长陪局长一起到县政府二楼办公室。” 王冠沣点着头，对刘涛说道：“刘涛，你晚上去找一下李碧玉，顺便问一下邓科长计划有变没。” 刘涛点头答应，王冠沣又对宋雪梅说道：“宋老师，你把资金一定要准备充分，按工程总量的五分之一准备，明天十点以后你和刘涛到建设局去等中标情况，另外小李你考虑一下再将价格提高百分之五，可以将提高部分放在材料和人工上面。” 几个人一一答应，王冠沣让其他人走了，留下陈家三兄弟和刘涛，王冠沣看了看人员，对四个人说道：“你们四个人下来按这个方案准备，明天......” 王冠沣打电话让唐志刚从局里出来，王冠沣让唐志刚找了一个比较清静的地方，两人聊了很久，最后唐志刚带着疑惑的神情两人分手。 第二天上午，王冠沣带着孙芳在街上散步，孙芳说道：“冠沣，今天竞标大家都在忙，你陪我散步，这样不好吧？” “有啥不好，我老婆身体需要疗养，我陪她散步，很正常啊。” “叫你别这样喊，你就是不听，以后喊一次，我，我揪你一下。”说着在王冠沣手上揪了一下，痛得王冠沣小声喊到：“你要谋害亲夫啊。” 两人来到县政府对面，王冠沣见有一个餐馆，门已开，但里面只有老板和两个服务员，王冠沣问：“老板，我租你楼上的房间喝茶休息一下行不？” 老板一看，笑道说道：“王老师，租啥租，我直接给你开一个房间喝茶就行了。” “那怎么行，我给茶钱吧，就上面中间那间。” “王老师，我儿子就在你的公司里上班，他说你对他们学生照顾得很好，而且工资也高，我想请你都请不来，还收你钱，千万别这样说。” 王冠沣问过老板儿子的姓名，还真是，那学生本来还有点调皮，但由刘涛管着，现在很听话，工作也不错。 两人也就心安理得地上楼坐在二楼房间，老板泡来一壶茶，王冠沣和孙芳边亲热地聊天边看着政府大楼。 上午九点，政府大楼二楼的一个小会议室，由李县长主持召开的五龙中学实验楼工程项目竞标会召开，和以往大型工程一样，李县长蒋书记并排坐在上位，另有县委常委，分管建设的唐副县长、纪委工作人员、建设局、财政局和教育局的人参会。 前半段由财政和教育两个部门对五龙中学实验楼项目的要求，资金来源等作了汇报，之后首先蒋书记开口说道：“这个工程是关系着百年大计，我们一定要修一幢经得起历史检验的实验楼，近半年多来我先后听到很多工程质量方面的问题，真让我汗颜啊，一项工程，往往投入就是几十万上百万，但做下来质量却有问题，这样工程以后不都成了挨骂工程？还好，据说这次终于有三家在竞标了，我希望大家站在客观、长远的立场上，一切以质量为本，搞好这次竞标评议工作。” 建设局局长示意邓明华将三个竞标方案书拆开，分发给大家看，约半个小时，传阅完毕，看着方案的内容和价格，两位正副县长坐不住了，唐副县长首先说道：“我看了一下，这个冠沣公司，以前从没听说过，没做过什么工程，虽然竞标价格低一些，但我认为基本上不可信，正如蒋书记所说的，我们要以质量为本，这个公司可以不用考虑。” 李县长也发言了，“唐副县长的意见是有道理的，一个什么工程都没做过的公司我们是无法放心地将工程交给他们的，但我也在考虑，我们现在的几个工程项目反映出的质量问题也确实很严重，不知道其它两个公司现在还有哪些工程不合格啊？” 李县长的发言可谓一箭双雕，一是两人同时将沣顺公司排开，另外他清楚现在他的亲戚的公司只剩一个工程还没合格，而唐副县长的亲戚却还有两个没合格，如果这样一说，他的亲戚，也就是郑老板的公司一定就会中标。 在坐的人早已习惯了两人的对抗，以前两人也很默契，各类工程大家基本平摊，利益得失差不多，眼看今天的结局也差不多。 建设局局长虽然对沣顺公司感到惋惜，但却没有办法，更不敢提出反对意见，这里面的关系他很清楚，明年人事就要变动，自己稍不注意，下届还能不能当一把手也很难说。 倒是邓明华说话了，“各位领导，首先我强调一下，沣顺公司虽然是一个才组建的公司，但这个公司的技术人员却是从南方发达地区回来的人，他们的技术水平很高，所以说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将他们从中排除。” 蒋书记一听来了兴趣，说道：“他们做过哪些工程你知道吗？” “其它说来很远了，也没意义，但最近我县的一个公司有两个工程质量不过关，被通知限期整改，但他们表示无法达到验收标准，而正是沣顺公司将整改项目承包，最后高质量通过验收。我想这足以说明这个公司是有能力保证工程质量的。” 建设局局长也附和着说道：“是啊，这事就是最近的事，我们去看了，局里的技术员都认为水平很高，看来南方大城市的技术力量是比我们这要先进啊。” 此话一出，会场出现僵局，但毕竟大家不想得罪两位实权人物，其他人并没更多的附和，唐副县长脸色一沉，“不要小看我们当地的企业，这么多年来五龙的变化，不都是我们本地企业弄出来的吗，南方怎么啦，南方一样有豆腐渣工程，当然，沣顺公司也不能否定他们，我是说他们没有做大工程的经验，做点刚才邓科长说的那些小项目也还是可以的。” 蒋书记一看这阵势，心里也没了主意，自己早就想离开这个地方了，也不想在走之前与这些人发生正面冲突，因为从现在自己的奋斗情况来看，回去后自己并不能有一个相当好的位置，虽然心有不甘，但两年多都没想到办法，现在何必再多生事，混到明年，看自己能不能上调，这才是关键。 ------------ 【066】农民工 突然，外面一阵吵闹，伴随着大声的口号“我要生活，给我工资”，似乎有人群跑到了政府一楼，而且迅速地上了二楼，“叮叮咚咚”的响声传过来，蒋书记脸色一白，正想站起来，一位秘书跑了进来，在蒋书记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李县长也听到了秘书说的话，气愤的说道：“马上通知公安局，这些农民工，还想造反了。” “咚”的一声，门被推开，十多个建筑工人模样的人冲了进来，人群还在不断地涌入，一些保安人员和政府职员还在外边劝阻，最前面的几个人正听见李县长的话，其中一个年龄较大的人说道：“李县长，我们不想造反，我们只想拿到自己的工资。” 李县长脸色一红，说道：“你们去找信访办嘛，跑来闹事能起作用吗？” “李县长，我们从年前找到年后，你们这些当官的都不理我们，今天你们领导都在，你们还管不管，还为不为我们老百姓做主？” 蒋书记出来圆场：“几位同志，你们有啥事，派几个代表，我们可以交流，你让其他人回去吧。” “我也想让大家回去，但回去咋面对家人啊，出来辛辛苦苦打了一年工，钱没挣到还累出一身病，我们还有法回去吗？你们当官的今天就给个痛快话，五龙第一建筑公司和第二建筑公司你们管得了不，如果管不了，我们组织人到三江去，我不相信共产党的天下还没人给老百姓作主了。” “到底啥事，怎么与两个建筑公司有关，这样，你们留几个人，其他人先出去，不然我们听谁的啊。”蒋书记有点兴趣了。 有两个人出去，喊到：“大家先下楼在大厅等一会。”后面的几十个人闹嚷着下了楼。 “各们领导，我们几十个人去年干了一年，只领了三分之一的工钱，去找公司，他们说工程验收没合格，不发钱，你说工程不合格，与我们有啥关呢，我们老百姓是卖苦力的，你喊我们咋做我们就咋做，现在倒好了，全部将责任推到我们身上，本来春节期间大家都要来找政府的，但刚好有个沣顺公司招人，别人是十天一结工钱，所以大家没时间来闹，都到那里去帮忙了，但那家公司要的人少啊，现在我们成了无人管的了，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你说我们咋办？” “有这事吗？”蒋书记问建设局和财政局的两位局长，两人点着头，财政说道：“工程不合格，我们肯定无法全部支款，但前期费用我们还是给了的。” 建设局局长说道：“情况我们也了解，两个公司还以这事给我们施个压要求对他们放行，但质量问题我们那敢当儿戏。” 蒋书记眼睛转向两们正副县长，问：“李县长，唐副县长你们知道这些事情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这些公司，我们下来立即派人下去检查。”李县长首先说道。 见李县长如此说，唐副县长也只得应声道：“是啊，也没人给我们说，下来我们马上处理这事。” 蒋书记以民工们说道：“大家先回去吧，我们马上研究，一定让这两个公司将工钱及时发到你们手上。” 办公室十多个民工有点犹豫，那个年龄稍大的民工说道：“行，请领导说话算数，千万别又去找人打我们，另外我们也把话说到这了，半个月，我们等半个月时间请政府给个说法。” 然后对民工说道：“我们回去吧，既然五龙最大的官都说话了，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一行人带着几十个民工离去，蒋书记脸色阴沉，待人走后，也没理其他人，直接说道：“这个样子，还给他们项目干啥，我们还敢给他们项目吗？老百姓辛辛苦苦挣点苦力钱，还拿不到手，我们某些干部却成天被这些老板请去吃饭打牌喝茶，我看这不仅是这两个工程队的问题，还是我们干部作风的问题，信访办在做啥，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向上汇报？” 在场的人见蒋书记将问题提高了深度，谁还敢应声，而蒋书记也终于抓住了这至关重要的一个结点，将自己的威信显露出来。 他继续说道：“我们要敢于用新的公司，我认为这个项目就让沣顺公司做，刚才邓科长也说了他们是有技术力量的，而且老百姓也觉得不错，现时按正常招标来说，他们的价格也是最低的啊，大家还有什么意见马上说，接下来大家也别走，召开民工工资问题专项会。” 谁也不再有反对意见，主持会议的李县长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如果大家没意见的话，就按蒋书记要求的办吧，邓科长回去处理吧，其他局级以上领导留下，李秘书马上打电话到公安局问方局长，今天民工闹事公安局怎么啦，反应迟钝，要是民工伤了县上的领导，他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话没说完，方局长就已经进来，说道：“领导，今天局里的人派下乡去检查工作去了，所以城内人员较少，刑警中队的刘队长到处找人，所以耽搁了时间。” 李县长毫不留情，“我看你你局里那个刘队长换得了，哪还有点危机意识，这点点偶发事件都不能应付，还当啥队长。” 方局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虽说是说刘队长，但就话大家也听得出来在怪他。 方局长今天也很冤枉，原来昨天唐志刚说最近发现各派出所枪支管理可能有问题，需要检查，这可是大事情，要是系统内的枪支真的出问题了，稍不注意就可能成为大的刑事案件，所以立即组成了四个检查组，今天上午就派往各乡，因为差人就把值班接警的人也抽去了，而方局自己正跑到局办公室与那位三十多岁的女警在调情。 平常想接个警都难，哪知道今天会这么巧遇上这种事，两个电话没人接，耽搁了时间，过了七八分钟才接到电话，招集人时，又遇到困难，这一来二去，时间就用了近半个小时，让他很被动。 将书记也说话了，他一直没机会插手公安局的事，今天可找到了切入点，“是啊，我看公安系统也要好好整顿了，作风纪律是我们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啊，我建议从这件事入手，好好分析一下原因，处理一些人，迅速转变工作作风，当然，其它局也是一样，我们应该马上将干部工作作风和纪律问题提上日程，纪委权书记，你下来好好考虑此事，尽快拿出一个文件。” 权书记点头说道：“好的，我们马上布置。” 公安局刑警队刘队长是上届已退下来的刘书记的侄子，人其实不错，只是处理事情的能力有限，当一名好警察没一点问题，但当一个队长却真有点难为他，但这中间的关系却不是一下能处理好的，当年陈局长为了讨好刘书记将他侄子扶到这个位置，现在要往下调，也是难事。 但看来今天这事还真的说不过去了，只能调一调位置了。 蒋书记说道：“现在都在了，秘书去把其他几个常委叫过来，我们专题研究民工工资的问题。” 市政府对面的餐馆二楼，孙芳诧异地看着一队民工举着标语冲进县政府，不到一刻钟就走出了政府大院，她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直到民工走了几分钟，队里的人才过来，而且也没几个人，她一阵疑惑，问：“冠沣，今天怎么了？你带我到这里来，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对了，是不是你出的主意，这可要不得啊。” 王冠沣笑道：“孙芳，你知道刚才的民工有多久没拿到工钱了吗？他们去年一年只拿了三分之一的工钱，今年一分钱还没拿到手，今天他们只是去找找领导而已，你说他们应不应该？” “原来这样啊，这些民工真值得同情，是哪个老板欠他们的钱啊？” “就是要和我竞争项目的那些老板，今天够他们喝一壶了，行了，孙芳，我们回去等好消息吧。” 回到办公室，接近中午，宋雪梅和刘涛从建设局里回来，高兴地说道：“王老师，下午去签合同。” 王冠沣点点头，说道：“辛苦了，小赵，马上通知人开会。” 下午三点钟，王冠沣与宋雪梅、小赵、刘涛等人在建议局的小会议室与建设局、教育局和五龙中学的校长见面，几方就工程的具体要求、资金付给方式等进行了详细商讨，沣顺公司和五龙中学在建设局和教育局一把手的见证下签订了工程建设协议。 结束后，王冠沣让公司的人回去，自己打算与建设局几位领导单独面谈一下，他首先与邓明华聊了一会，知道了上午会议的具体过程，心中对蒋书记产生了好感。 过了一会来到局长办公室，建设局局长对王冠沣早已有所了解，今天两人通过一翻交谈，才觉得王冠沣远远不是听闻的那样简单，他不由问道：“小王，这项工程是蒋书记亲自指示批下来的，也是他第一个做决定定下来的工程，你的责任重大啊。” “谢谢局长的关心，你放心吧，这个项目我们一定会做好的，以后我们的工程还要局长多帮忙指导啊，今天就算我们合作的开始吧，以前都是郭副局长管的一些小工程也不敢耽搁你的时间，现在看来非您不可了。” “那里，应该的，只要你把工程做好，让我放心就行了。” “刘局，这是一点指导费，请你一定收下，我们的方案你也看了很多，提了很多宝贵意见，请以后一定多指导。”将装有一叠钱的信封递给刘局长。 看着厚厚的信封，刘局暗暗觉得王冠沣真是和以前那两个公司的不一样，这样舍得，但面子上怎能收下：“小王，你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吗？快点收起来。” “刘局，我们的设计方案和工程施工方案都是要支付费用的，这是你应该得的啊，你收着吧，以后我还要麻烦你呢。” “小王，那就不好意思了，以后有啥需要咨询的尽管来哈，先谢谢了。”将信封收下。 ------------ 【067】书记 十天后，沣顺公司正式进场，开始了五龙中学的实验楼工程，在教育局杨局长的建议下，工程举行了奠基仪式，杨局长出面请了县委书记蒋书记，而王冠沣也第一次与五龙县一把手真正会面。 王冠沣在nj读书的几年，当学生干部的经历没有白费，设计和布置这种场面的各种仪式得心应手，经过三天准备，在红色巨幅标语前，高高的主席台架铺着红地毯，县长、副县长和相关单位的一把手在主席台上就坐，蒋书记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后面由王冠沣代表承建方表了态，他在简短的感谢之词后说道：“请各位领导、老师们、同学们放心，沣顺公司做的工程必是精品工程，必是经得起检验的优质工程。” 五龙最新成立的电视台及时地录制了此次仪式，小小的县城人们第一次在现场看见了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盛大场面，而各级领导的眼界和心里起了很异样的变化，在如此隆重和盛大的场面之中，才觉得自己这个一把手的位置是如此荣耀。 蒋书记很满意这次仪式，刚走下主席台，他对杨局长说道：“杨局长，你让王冠沣过来一下，我和他谈谈。” 王冠沣来到蒋书记面前，蒋书记说道：“小王，听说你是五龙职中的老师，不错嘛，今天这个仪式布置得不错，起点高，水平高，希望你的工程也能如你所说做得让我放心。” “蒋书记，你放心好了，我做事讲究的是质量和效率，讲究的是诚信和良心，不会给你丢面子的。” “小王，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啊，我看今天这个设计，一般的人是整不出来的。” “蒋书记，我是nj大学毕业的，以前在学校搞过一些活动，这方面的知识略懂一点。”有半年没人再问起自己的学历了，今天问起，自己心里仍然不是滋味。 “原来这样啊，名牌大学出来的学生就是不一样，小王，民工很辛苦，你一定要按时将工钱发给他们啊，别像另外两个公司，欠民工的钱，最后不得不由政府出面。” “蒋书记，你放心吧，对于一个月以内的民工，工作结束就发钱，一个月以上的，我们是每月一结，你放心。” 蒋书记说道：“对，这样做就是好的，我们需要的是老百姓能过上安定的生活，也希望政府不要天天让老百姓骂，这比请领导吃饭、找领导关系好得多。” 王冠沣请了很多重量级领导，但并没安排中午吃饭，杨局长提醒过，但王冠沣好像并没听他的，此时蒋书记的话倒是让杨局长明白过来，蒋书记现在是要给所有领导标榜一种廉洁的作风，越是领导多的场合，这种作风就越要彰显，而王冠沣显然找准了切入点。 学校校长带领大家走参观学校，王冠沣与蒋书记没有去，而是拿着图纸，将工程的大概进度计划给蒋书记进行描述，最后王冠沣说道：“蒋书记，这是你作主给我的第一个项目，请你相信，我不会辜负你的希望的，另外请你也放心，以后无论在人力物力方面有啥需要，给我打声招呼，我相信凭你的能力和智慧，不仅是五龙，就是三江也太小了。” 蒋书记听着很受用，问道：“看来你的志向也不在这吧。” “这是我的起点，我一定会珍视的，但要说我就在这奋斗一辈子，我也不愿意。” “行，有志气，小王，就凭你的冲劲，以后我们的合作肯定会更多的。” 刘涛的成熟和陈家三兄弟对他恩情的报答，不计得失全身心投入公司工作为王冠沣的发展给了有力的支持，工程进度迅速，王冠沣第周都请邓明华、学校陈年新来查看工程质量，第一个环节的把关让王冠沣心里放心。 孙芳除了学习，就帮王冠沣打理资料，逐渐也对业务工作有了一定的了解，每天陪着王冠沣心里有种特别的充实，两人完全就像一对夫妇。 不过两人亲热的机会却不多，没有其他事，孙芳还是回父亲的老师宿舍住，而王冠沣有时在学校寝室，有时在办公室睡觉，亲热的机会不多，实在想了，王冠沣晚上就在办公室的单人床上，两人亲热一翻后，再将孙芳送回家，但两人都很满足了，因为两人能天天在一起，那才真正让两人珍惜、才感觉到幸福。 但孙芳心里有种希望，就是早点上班，进入自己的工作，但心里也充满矛盾，就是一旦工作，就意味着要和自己的爱人分开，王冠沣看着她偶尔露出的状态，说道：“孙芳，别烦了，过不了几天，就有人让你去上班了，你以为国家的钱是拿给你玩的啊。” 果然不久，三江市公安局打来电话，问孙芳病情情况，孙芳当然也想进入自己的工作，回答没问题了。 三江市公安局派了个车，亲自来人将孙芳接回三江，来人是三江市经侦大队队长，他是先来到五龙公安局的，说明来意，唐志刚跑来找孙芳，说明来意，王冠沣说道：“唐队，等会安排一下，我请他们吃饭。” “以后吧，上级过来，自然我们招待，哪里需要你出面。” 王冠沣想想也是，说道：“行，孙芳，快走。” 一个多小时以后，孙芳回来了，说道：“冠沣，我明天就要去上班了，心里又舍不得你。” “去吧，我看你最近心里不是也想上班吗？好好去上班，以后我有空就来看你。” “唐队让我喊你一起去吃饭。” “你们系统内的事，我参与不好吧？” “我说过，他说没事，而且经侦队的伍队长和他很熟，我以后就在经侦队上班，去见见也好。” 王冠沣点头道“行，伍队长以后就是你的领导，我还得去见识见识这个人。” 两人出门，车已在电器部门口等他俩，孙芳坐上副驾驶，三个男人一一握手，唐志刚对王冠沣说道：“方局他们已去了，我和伍队长一路接你们俩个。” 不一会，车停在酒店后面的停车场，下车后一行人来到一个包间，公安局几个领导已坐在里面等候。 这种场合王冠沣见得已太多了，相互礼貌性地喝酒表示，因为这是孙芳的事，自己当然显得更为主动。 伍队长对王冠沣说道：“小王啊，你以后压力可就大了哦，孙芳这次回三江，直接任命为三江市公安局经侦大队副队长，看来你以后只能当妻管严了。” 王冠沣笑了，“伍队，真的很谢谢公安系统的各位领导，从五龙到现在的三江，孙芳都管着我呢，你别笑话，我才来时没钱吃饭睡觉，都是孙芳管了的。” 伍队长很惊奇，唐志刚笑着将当时的情况讲了一下，伍队笑道：“哎，我们队上那些小伙子听说孙队长出奇的漂亮，个个摩拳擦掌，打算争抢一翻，看来没希望了。” 孙芳被大家的玩笑弄得一脸通红，说道：“别笑话我了，在这工作几年感谢局里的领导，而且冠沣能有今天也离不开局里领导的扶持，这样吧，冠沣，我们一起敬一下领导们一杯酒。” 王冠沣应声说道：“好，孙芳这个提议就是好。” 唐志刚说道：“孙芳，你到三江后，就是我们的领导了，以后啊，你还得多关照我们啊，特别是你的唐大哥哈。” 孙芳脸一红，说道：“各们领导，不管我在哪里，你们都是我的领导才对。” 酒足饭饱，方局安排人陪伍队长喝茶，王冠沣和孙芳道别并约定明天早上九点出发，两人向办公室走去。 孙芳有点伤感，说道：“冠沣，我以为刘队长还在队上，今天过去一看，说调走了，也没机会道个别。” “刘队长好像是平级调吧，想道别明天早点去他上班的地方去一趟不就行了。” “也是，明天我们要从他们派出所过，我路过时去道别，冠沣，刘队长的事与你无关吧。” “孙芳，你多虑了，这些事我哪有本事。” “冠沣，上次给你译的东西你别去追究了，别给自己惹些事在身上哈，以后我没在，你吃饭、睡觉要有规律，还有，少喝酒。” “好，孙芳，我记着呢，你以后也得注意，别啥事自己冲在前头，算了，芳芳，别说得像生离死别一样，等会好好慰劳慰劳我。” 孙芳脸一下红了，王冠沣拉着孙芳，“芳芳，我们还是去宾馆吧。”孙芳点头。 小陈还是将他俩安排在那个房间，孙芳已没有了初时的害羞，加上这是分离前的相聚，两人热情似火，完全投入忘我的激情之中。 凌晨两点多，孙芳伏在王冠沣的胸前，王冠沣说道：“芳芳，我明天和你一起到三江吧，我们去登记。” “过几天再说吧，过几天我把那边工作安排好了，你就过来，我们就去登记。” “芳芳，你现在是副队长了，就要注意人与人的关系了，我今天与伍队长聊了一会，感觉这个人城府很深，你得注意，经济方面往往得罪的都是有权有事的人，稍不注意自己就有危险，你可得当心。” “冠沣，听你这样一说怎么让我还有一点的兴奋一下子都没了啊，做警察本来就危险，但同事之间还是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复杂吧。” “当然没有，我只是提醒你，领导要有领导的范，知道吗？别乱说话、别乱表态、别乱吃饭。” “天啦，我看你才可能做领导，你这样说，我像是去敌后冒险一样。” “算了，该休息了，怎样，你老公让你舒服吧。” “讨厌，是你老婆让你舒服。” ------------ 【068】购货 孙芳走后，王冠沣工作变得特别的繁忙，教育局有一个新的项目，是局里办公设备改善项目，王冠沣带着杨局长一行五人到三江几个部门进行参观，让孙芳打了很多电话进行接洽，对方听是公安局经侦队的副队长的电话，脚都软了，听说是安排参观，马上答应，所以王冠沣和杨局长每到一部门，都受到很好的接待。 最后的方案终于定下来，大家了解了一下这些部门的价格，费用开支远远超出计划，杨局长最后说道：“让几个大点的学校再支援点，要弄就弄好，弄彻底。” 三十多万的项目，但做起来很快，这种活王冠沣认为价格透明，赚不了多少钱，在教育局将协议签好，自己带上小赵来到三江，因为其他人都在工地上，只能抽小赵跟自己做事了。 孙芳已上班近一个月，各方面关系已理得很顺，因为孙芳以前在读书时辅修了财经课程，而她这次想考在职学习的课程刚好是经济犯罪方面的专业，所以进入角色很快。只是她与局里领导沟通几次，最后不得不放弃离职学习，改为函授学习，而无论这两个方式，她不考试通过省厅推荐就可以读书。 王冠沣和小赵来到三江市最大的办公设备市场，这里的东西可谓品种齐全，良莠不齐。即便是一模一样的东西，仔细分辨，仍有相当大的差异。通过了解，王冠沣觉得在市场看虽然快，但却不能真正看到质量，于是将自己认为比较好的本地企业生产的两个牌子的企业名字记下，打算实地考察一下。 从市场赶回公安局，花了半个多小时，来到公安局门口，王冠沣给孙芳打了个电话，孙芳马上出来，见小赵在一起说道：“先把住宿写了吧。” 来到公安招待所，里面的人认得孙芳，立即安排了两个房间，王冠沣将东西一放，三个人出去吃饭。 饭后王冠沣让小赵先回招待所休息，自己陪孙芳在街上散步，两人又走到上次给孙芳买裙子的地方，王冠沣说道：“孙芳，老公给你买件衣服。” 孙芳也回想起上次自己以妹妹的身份买衣服的情境，不由心中阵阵温暖，说道：“冠沣，你知道不，就是上次你给我买了裙子之后，我就下决心要嫁给你。” “一条裙子就把你收买了？” “不，我早就喜欢你了，只是没下决心，你知道吗，那次，真让我感动。” “走吧，老婆，去看看你喜欢的衣服，这次是以老婆的身份。” 虽然两人没结婚，但王冠沣一直这样喊，孙芳也习惯了，所以只要是两人在一起，她听到这样喊反而感到幸福。 来到衣服店，有一个服务员居然还能想起几个月前的事，说道：“姐，你就是上次试衣服特别合适那个美女吧，今天我们才进了新款式的，我给你介绍介绍。” “你还认得我，记性真好。” “姐，你不知道你有多漂亮，穿上那裙子多么好看，我们光聊你就聊了几天，当然还有那位哥，你老公吧，多舍得，一仟元钱，眼都没眨一下。” 孙芳满脸幸福，在服务员的建议下，试穿了一身休闲装，王冠沣觉得很好看，也很方便，休闲装现在正流行，的确不错。 孙芳一看价格感觉太贵了，近两仟元，实在太贵了，这种消费哪能买得起，说道：“算了，没我喜欢的款式，以后我再来吧。” 两人走出服装店，王冠沣突然说道：“你等一下，我去问个事。” 王冠沣走到老板模样的人面前说道：“同志，刚才的服装打几折？” “老熟人了，上次我清楚的很，给你打了折的，这次打七折吧，绝对最低价，你爱人真漂亮，我都不忍收高价了。” “给我包起来，你们真会说。”按打折的价付钱后，王冠沣又问“老板，我看你这几样桌椅很漂亮，而且好像是本地品牌的啊，质量不错嘛，你给我透漏下，你们进价是多少？” 老板高兴地说道：“这有啥，我也是朋友介绍的，就是本地企业做的，我是在厂里去拿的，价格可实惠了，将产品的价格给王冠沣说了，而且还将联系电话给了王冠沣一个。 孙芳在外面等了好久，见王冠沣不出来，刚想进来，却在门上撞见王冠沣，见王冠沣给自己买了衣服，心里虽然感动，但终究还是觉得太贵，自己也是挣工资吃饭的，从小到大知道生活的艰辛，哪舍得大手大脚花钱，说道：“冠沣，我不是说不要了吗？” 王冠沣将孙芳搂着说道：“老婆，我们来逛了一趟这个服装店，我问到的消息带来的收入可能给你买几十件这个衣服，你说你该不该穿啊。” “啥意思？” “我刚才看到他们的办公设备，问了价，又要了电话，这个价格是我们在下午市场上看的价格的二分之一，你说我是不是赚了？” “真的啊，这可真好。” “电话我已有了，明天我就去联系。” 孙芳高兴地说道：“冠沣，你真是个做生意的料。” “啥做生意的料，我是教书的料，你爸不是说要我去教书吗？” “他是以前的思想，很多想法和我们年青人不一样。” “不，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要是以后哪一天我不想在这种环境奋斗了，我就去教书或者去搞研究。” 又来到一个服装店，王冠沣突然想起小赵跟着自己除了上次定做的上班服装还没其他可以穿得出来的衣服，于是说道：“孙芳，你看小赵可以穿哪种衣服，给她买一套，这丫头人很不错，就是家里重男轻女，连一件象样的衣服都没有。” 孙芳肯定不会对王冠沣的学生吃醋，她凭自己的记忆，给小赵选了一套，打折下来的价格也是一百多。 走到广场附近，一幢未修好的楼房吸引了王冠沣，王冠沣问孙芳：“芳芳，这楼怎么没修了啊。” “烂尾楼，老板跑了，没人敢接手，最近我们正在调查这个事情。” “哦，问题严重不？” “现在还说不清，但现在没哪个敢接手，因为这里面有可能存在着巨大的腐败，三江的建筑商和市里的领导现在是躲都来不及，没人管了，这楼可能要放几年了。” 这么好的地势，就这样浪费了，而国家的钱也可能就这样白白流逝了，“开发商跑了，但东西还在啊。” “开发商贷款近千万，从副市长到相关领导都批了的，现在都推说自己不清楚，你说他们哪个签字的领导没得好处，当时还从港台请了个三级名星，据说一把手还请那女人吃饭，花公款和那女人上床了，你说现在哪个敢再管此事。” 两人回到招待所，王冠沣让孙芳去敲小赵的房间门，果然小赵还在看电视，王冠沣和孙芳一起进去说道：“小赵，你孙阿姨给你买了套衣服你试试合不合身。” 小赵满脸通红，又表现得很兴奋，说道：“孙阿姨，我有衣服，你别破费了。” 孙芳笑道：“不是我买的，是你的老师，不，是你的老板给你买的，不要白不要，快穿上让我们看看合适不。” 小赵红着脸对王冠沣和孙芳说道：“王老师，孙阿姨，谢谢你们。”跑到卫生间去换衣服。 孙芳的眼光真不错，小赵将衣服一换，整个人觉得又变了一个样，王冠沣笑道：“你说你这丫头真看不出来哈，你孙阿姨给你一换装，又变出一个完全不同的大美人。” 小赵高兴的对着镜子照着，小声说道：“孙阿姨才是最漂亮的，我们所有男生和女生包括公司的员工都以孙阿姨的作为自己的偶像。” “不会吧，小赵，女生应该把我作为偶像才对啊？” “我是说美和漂亮，没人和孙阿姨比的。” “不是吧，你们宋老师也很漂亮啊。”孙芳怪笑一下说道。 “宋老师已结了婚有小孩了啊，怎么能和你比。”小赵居然滴水不漏。 “行了，小赵，你早点休息，明天就穿这套新衣服。”　王冠沣拉着孙芳出门。 孙芳笑嘻嘻地出来，说道：“我还想和小赵聊一会。” “屁小孩，有啥聊的，要聊和我聊，我俩在床上好好聊聊。” 王冠沣也不管孙芳的调皮，将孙芳抱向床上，用有力的冲击表达着相互的激情。 有了联系电话，王冠沣第二天很快就和厂家取得了联系，来到这家设备厂，老板热情接待，当得知有很大一批业务后，十分高兴，马上热情招待，两人在办公室聊了很久，原来这家老板也是从广州打工回来后开的一家办公设备厂。 两人聊了一会，彼此有了一定了解，王冠沣直接说道：“这笔生意只是我们合作的起点，很多商家、厂家找我，我没答应，我必须实地考察，我想建立长久的基地性的后续供货企业，所以你可以考虑和我达成长期供货设备，你放心，货到付款，不欠你账，当然，应该存的质量保证金我想你是知道必须要有的。” 对方想了后说道：“王老板，你如果能长期和我合作，而且能像你说的及时付款，相当于解决了我的出路和资金问题，我当然一百个愿意。” “不过你的价格和质量必须给我一个保证，不然以后大家都不好交待。” “王老板，我想你肯定也是做个大买卖的人了，做事讲的是诚信，我的质量你可能看我的工序，我回来两年多，就是想做出一个有名的牌子，在市场上站做脚，至于价格，我给你最低批发价。” “那你报个价我听听”　王冠沣将昨晚见到的几款样品问了个价。 价格略低于昨晚的价，王冠沣脸上不悦，说道：“我说兄弟，我真心诚意来，你报价跑得太远了吧，我是批发，这次是十多成的货，货到付款，这个价看来你是没拿出诚意啊。” “兄弟，怎么这样说，看来你肯定是经过很多地方调查过吧，行，我一口喊到底，比三江的批发商还低，行了吧。” “老板，这是必须的，他们在你这拿货，要你电话送，而且不是现钱，他们能和我相比吗？他们一次哪个有我这样多的量，他们摆了那么多产品，会管你的产品销得好不好吗？如果真的他会为你想，你的仓库里会堆放这么多存货。” 对方脸一下子变了，说道：“王老板，行，我懂了，你要哪些我把价格写给你，要是你还觉得高了，我也没法了。” 王冠沣将这次设备采购的详单提供给他，他将价格一一罗列，这价格的便宜程度，的确远远高于王冠沣的预期。 但对方并不能全部一次提供，王冠沣大方地说道：“一周之内弄齐拉到五龙，你们来技术员安装，拉来检查东西没问题我先付百分之七十的款，安装完成没问题付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五，剩下那百分之五，三个月后我给你送过来，怎么样。” 十多万的采购计划，这对于一个并不大的厂来说是一个诱人的单子，老板仓库里的货几乎就可能销售完，而几个小时之前他还在为这些货而发愁。 没有悬念，一切十分顺利地完成，小赵在一旁看着，完全是一种发呆的样子。 ------------ 【069】危险 这一项目做完后，教育局暂时没有项目安排，王冠沣将绝大多数时间泡在五龙中学实验楼工程，每天必到施工场地，这天下午他来到场地，几辆拉沙石的车从旁边驶过，带着巨大的灰尘，扑了王冠沣一身，王冠沣暗地里骂了几句，小赵跟在后面，以为王冠沣在说啥，问：“王老师，你说啥。” 待灰尘减小很多他才说道：“没啥。” 不一会，突见工地沙石堆放处很多人吵闹起来，王冠沣快速过去，还没到，十多个人就打在了一起。 原来拉沙石的和工地上验货的发生了争吵，拉沙石的习惯了以前送货的方式，不管质量过不过得了关，强迫验货的收货，这次虽有周小虎交待要做好，但所谓“狗改不了吃屎”这些人又老病重犯。 王冠沣在离现场二十多米的一个地方停了下来，只见一个身穿破旧迷彩服的大汉正和送货的一伙打得起劲，四五个人与他对打，他居然未落下风。 几个社会青年眼看打不赢，其中两个人跑回车上拿了几把片刀，扔给几个青年，局面马上发生改变，除了穿迷彩服的，其他民工害怕地躲在了一边。 此时王冠沣快步跑到那伙人面前，不大的声音却具备强大的穿透力，“哪个敢在这动一下刀，哪只手砍的,我让你哪只手这辈子都拿不起刀。” 除了一两个青年不知道王冠沣，其他哪个不知道王冠沣与周小虎也打个平手，二黑的教训更是让五行帮的人对王冠沣有种莫名的恐惧。三四个青年果真将刀扔在地上，不敢拿在手里。 其他两个青年见这阵势，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的青年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威慑，但见同伴都将刀扔了，也不敢举刀行凶。 有两个认得王冠沣的青年喊道：“王老师，不好意思。” 王冠沣没管他们，转身问收货的人：“怎么回事啊？” 此时程兵也跑了过来，验货及物品管理是他负责，那人说道：“王老师，这货不合格，你看看，这么大的石头拿来我们哪有法用，前面已有一车货下在这里，这几车货我坚决不要，他们就要打人，幸好这位龙兄弟帮忙，不然我这阵可能就在医院时躺起了。” 王冠沣冷冷地打量着拉沙石过来的人问，“你们哪个负责，给我个解释。” 一个年龄稍大的青年说道：“王老师，这货我们已经拉来了，你们就收下吧，我们以前给另外两个公司拉货，都是这样的。” “我可以收下，你回去给你们周老板说，明天我就不要你们的货了，我自己去拉。” “王老师，你自己去拉，在哪里拉，五龙只有我们有。” “我自己去淘，自己去弄，你就等着你们的沙石场倒闭吧。” 见几个人不甘心，王冠沣吼道：“要想给我拉，马上回去换，要想下货，滚回去带话。” 几个青年你看我,我看你，回到车上，将沙石拉了回去。 王冠沣看着比自己略高，身材显得更为壮实的迷彩男问道：“你叫啥名字啊？” “我叫龙健，王老师，你的威名远扬啊，比我的拳头还有威慑力。” “你以前当过兵，在哪个部队啊？” “以前在侦察连干过，本来就是班长了，马上就可以提干的，恰好我妈病了，需要照顾，不得不回来。” “那民政局会安排工作啊？” “没钱送礼，安个工作和没安一回事，当个仓库保管员，每月几十元钱，不如打工多，我一气之下，就辞了工作，来干体力活了，这样我妈的病能治，家里也还能过活。” 王冠沣点头，自己的母亲怎样了？自己很久没打电话问了，心里一阵内疚，于是问：“你妈病严重吗？” “也不严重，以前累着了留下的病根，前两年发着了，现在不能断药，每个月都要用笔钱买。” 王冠沣点头道：“不错，你是个孝子。好好干，我想你的能力总有一天能发挥出来的。” 王冠沣边走边想，建筑工地上真还得有专门做安全工作的，不然很多偶发事件很难避免，来到已到二楼的施工现场，见刘涛和陈家兄弟正各自带着民工在做活，说道：“你们下班后到办公室来一趟，我们商量个事。” 回到门市部，王冠沣对邱小兰说道：“邱姐，你在李媛媛家去订一桌，等会我把工程队的几个人喊过来聊聊天，”又对小赵说道：“小赵等会和我一起去。” 小赵进步很大，王冠沣说几句想法，她都下来去做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出来，而且她每做方案，必然了解具体情况，所以方案出来后，都是可以实施的，并不是纸上谈兵，这是王冠沣感到最高兴的一点，这丫头以后出来真的不一般。 晚上大家坐在一起，讨论着进度和技术问题，王冠沣问李媛媛，“黄勇在不，好久没和他喝酒了，让他过来。” “等会才得来，这阵可能还在学校。” “媛媛，你们要结婚了吧？”前几天他在学校上课，听其他老师提起过。 “可能要等到暑假吧，还没准备呢，王老师，你和孙姐呢？” “我们也不知道，现在还没计划，你们结婚时早点给我说，我给你送个大礼。” “那先谢谢了，王老师，你们先吃，黄勇来了我就让他过来陪你。” 看着桌上几个满脸欢喜的手下，王冠沣说道：“多吃点，想吃啥放开点。” 陈大哥说道：“遇到你这个老板我们真幸福啊，以前哪有这种待遇。”其他两兄弟连连点头。 王冠沣说道：“我今天去看了看工地，觉得我们要进一步关心请来的这些工人，所以我想成立一个专门的部门，负责工程施工中的安全，另外明天去买个大的保温桶，学校用的那种，小赵与学校联系一下，每天到学校伙食团打满开水，让大家能及时喝水，另外也要注意，我们在学校施工，有些人行为习惯太差，那种人先警告，不改的就不要了，我们要注意自己公司的形象。” 大家点头，陈三哥说道：“以前在南方施工，虽然说是形式，但的确有个保安部，现在楼层越来越高，加上很多偶发事件，的确应成立这种部门，但人不好找，而且事情也不明确，不好布置工作。” 王冠沣让小赵将下午准备的东西给大家一看，是安全部的具体职责和工作内容，大家一看，点头道：“这样就对了，事情很明确，但要找这样的人不容易啊。” “我倒看上一个人，不知道大家觉得如何，下午我看见工地上一个叫龙健的人，是个复员军人，做这个工作很合适。” 大家一致赞成，陈大哥说道：“这个人不错，对人也好，我觉得也不错，敢作敢为，又有一身武功，很适合。” “那就这样定了，工资按干部给，人员暂时就他一个人，大家看行不。” 大家点头，此时黄勇过来了，王冠沣让了个位置，并将大家作了介绍。 第二天一大早，小赵就通知龙健到王冠沣办公室，王冠沣将自己的想法和小赵整理的安保部职责给龙健进行了沟通，对方满心欢喜地答应，保证一定好好将工作搞好。 中午不到，林小丽出现在办公室外，王冠沣起身迎接，招呼林小丽坐下，小赵倒来开水，王冠沣对小赵说，“我喊你进来再进来。”小赵点头。 很久没看见林小丽了，林小丽似乎变瘦了，王冠沣说道：“林园长，你在绝食啊，怎么瘦了？” 林小丽脸一红，“哎，不知道为啥，休息不好。” 看着林上丽略带伤感而楚楚动人的样子，王冠沣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在林小丽旁边坐下，小声说道：“自己要注意啊，你不注意，谁能关心你。” 林小丽眼略红，说道：“是啊，我自己不关心自己，还有谁呢？王老师，你会关心我吗？” “你说呢？”　王冠沣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问“今天来还有啥事？” 林小丽正了正身子，“周小虎让我来请你吃饭。” “他还说过什么吗，仅仅是吃饭？”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但我猜肯定与他的生意有关吧。” 王冠沣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原因，可能是那伙人给他传话了吧。 王冠沣对小赵说道：“小赵，跟我去吃饭。” 林小丽诧异地看了看小赵，问：“你的助手?” 王冠沣点头，“也是我的学生。”他不想林小丽产生错误的想法，女人很多时候想法奇怪。 吃饭安排在五龙大酒店里一个小包间，四个人吃完饭，周小虎让林小丽和小赵出去，自己和王冠沣在里面商量事情。 周小虎笑着说道：“王老师，昨天我的手下不懂事，多有得罪。” “没事，你的手下不懂事，我吓了吓他们，结果还真把他们吓住了。” “王老师，听手下说你想自己淘沙啊，怎么，想另起炉灶啊。” “周老板，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吓你手下的，我早就说过，我们合作只要大家都真诚，就按这种模式一直下去，但如果有人想破坏这种平衡，肯定只能带来相反的效果。” 周小虎叹口所说道：“王老师，实际上你和我应该都是最能沟通的，没有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那种虚伪，我不想我们之间出现不愉快的东西，更不愿被一些人所利用，这也是我今天请你过来聊聊的目的。” 王冠沣想了很久，说道：“周老板，我想了很久，并没找到你说的所谓利用啊，我觉得大家对我很好，而且我现在奋斗得很不错，你所说的利用到底是些什么？” “这个，或许是我的一种顾虑吧，我只是一种提醒，希望你了解，你现在接触的很多人，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君子。” “谢谢，周老板，我一定注意的，但现在还得请你给手下打个招呼啊，给我的沙石别掺假。” 见王冠沣不以为然，周小虎感觉自己的目的并没达到，而自己似乎真的成了王冠沣报复的目标，心里不免一冷。 ------------ 【070】该来的 从邱小兰拿出来的笔记本通过孙芳的破译，王冠沣已初步知道了当年杀害刘家三口的凶手，但自己却一直无法确认孙芳事件的真实原因，所以一直无法有所行动，而且这伙人势力太大，仅凭一个破译的笔记本是无法给这些人定罪的。 今天，他的想法很简单，让该来的早点来吧。 两人不愉快地谈话结束，但表情都带有一丝微笑，两人从里面出来，看见外面两个人聊得相当开心，小赵一脸笑容，林小丽似乎也很喜欢小赵，见他们出来，林小丽眼光扫向王冠沣，觉得王冠沣的眼神不像是好的感觉迅速将目光转向周小虎，周小虎也是面带微笑，但微笑中却有明显的异常。 王冠沣直接向外走去，小赵紧紧跟了过来，他回到办公室，将刘涛、陈三哥叫过来，说道：“我们的沙石有多大缺口？” “现在正在做第四层，现存的沙石还多，如果全部做完，主要是河沙中的细沙不够。其他差也不多了。” “我们要做好最坏的准备，明天如果周小虎不送货，你们马上放话，让做活的民工传出去，我们收沙石，是周小虎沙的两倍的价格，小赵马上去找第一第二建筑公司的老板，说我约他们一个小时后喝茶，商量工程的问题。” 晚上三个建筑公司的负责人聚在了一起，两人对王冠沣的目的并不清楚，但相互竞争的几个公司老板能走到一起商量事，却也很是难得。 王冠沣开门见山，说道：“你们前段时间找我给你们做电路改造的事因为一直没有空的技术人员，所以没敢答应，现在我可以接手了，不过哪个先开头，我也不敢擅作决定，到时大家本来没事，各做各的生意造成矛盾反而不好。所以请你们到这商量，商量前有个条件，在明天上午之前将你们工地上的细沙全部卖给我，价格一分都不能多。” “能答应的我们再往下谈，不能答应的就走吧。” “王老师，你不是一直低价从周小虎那里进吗？怎么突然这样做。” “这是一个赌局，对我们三家都有利，不拉你们进来是因为不想让你们陷入危险，其它不用多说，行不行直接点。” 郑老板知道王冠沣的脾气，说道：“王老师，我有两个工地上还有细沙，我马上通知人给你拉过来，今天晚上加夜班，请你马上安排技术人员给我的工程进行改造行不。” “行，那就定了，晚上拉完后我就结账。明天开始给你做方案。” 另外一家公司的老板姓苏，也马上说道：“王老师，我的沙石还多，就是质量不好，细沙倒是很多，你全部都要吗？” “细沙先拉，沙石你需要留下的留下，多余的也拉过去。拉完后给你做方案，我们实验楼工程基础部分已接近尾声，所以可以给你们做了，不过这是一个赌局，所以我希望你们不要打听，也不要走漏风声。” 两人点头离去，王冠沣又让小赵通知龙健到办公室来，王冠沣说道：“你找几个能力不错的复员军人，最近可能有人对工地上不利，你们要好好看护，严格注意外来人员的破坏，对陌生人一定要提防。” 布置清楚，王冠沣坐在办公室，考虑还有没有疏漏，不知不觉已是下班时间，邱小兰来到办公室问：“老弟，晚上到我那里吃饭不？” “行啊，你等一下，小赵，跟我一起去。” 邱小兰笑道：“吃饭都要把小赵带上，你给小赵好多工钱啊？” “我主要是让她吃点好的，你看小赵那样瘦，吃点好的长胖点多好。” 小赵不好意思答话，只得说道：“我听老板的。” 王冠沣和邱小兰都笑了，吃过饭，王冠沣坐在客厅看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视，看时间已是晚上十点了，对小赵说道：“小赵，走，回去了。” 两人走出邱小兰家，王冠沣将小赵送到要到学校的地方说道：“你先回去，我还有事。” “王老师，我知道你要到哪里去，让我一起去吧。” “你一个小女孩，这么晚了去干啥，早点回学校休息，明天还有重要任务。” 小赵不意愿地离开　，王冠沣迅速来到工地上，只见小四轮拖拉机一会一辆，拉的基本上都是细沙,工程公司的几个人都在。 见王冠沣来了，大家都松了口气，王冠沣问：“这些沙对付这幢楼够了吗？” 陈二哥说道：“王老师，没想到你真有办法，我看够了，刚才问了拉沙的，还得拉一个多小时才能拉完，我估计这幢楼修完完全够用。” “那后一步的保卫工作一定要做好啊，而且最近不要招一个民工，如果实在要招，要让我审，同时对在上班的民工一是提醒他们注意安全，另外也要加强监管。” 王冠沣让龙健带人做好值勤，叫其他人回家休息。 第二天一早，王冠沣来到工地，小山一样的沙石堆了两堆，他笑了。 果然第二天开始，周小虎不再给王冠沣拉沙，王冠沣也不管，而是安排小李带上人到两个工地上进行测绘，做郑、苏两位老板未合格项目的改造方案。 王冠沣让龙健在工地入口处贴上禁止入内标志，不许人进入，而自己每天照例早晚各一次到工地，时不时发现后面跟有人，也装着不知道。 有一天龙健发现了这个问题，说道：“王老师，有人跟着你。” 王冠沣笑道：“就让他们跟着吧，反正又不要我付工钱。” 已是六月下旬了，王冠沣怕的是雨季提前来到，到时工期延误的话就会带来不必要的损失，而且他担心如果过几天学生高考的话，假设需要自己去，这的工程可能就会遭到周小虎的破坏。 王冠沣站在实验楼的最高层，学校的校园尽收眼底，这座实验楼建好后，与侧面的教学楼共同组成学校完整的教学场地，将原来的平房一拆，学校操场就可以扩大一半，整个学校看起来就会规范整齐，如果再将校门好好修一下，学校看起来就显得更加上档次。 王冠沣问与自己离得最近的陈大哥：“陈大哥，再过半个月，工程能做到哪种程度？” 陈大哥停下手中的活，想了一下，说道：“现在整体已结束，半个月室外可以全部完工，以后主要就是室内和电路了，门窗都提前联系好了的，就是这两天就来量尺寸，我们室内一完，他们马上来安装。” “所有工程七月底能完工不？” “可能有点问题，不过我下来和他们几个商量一下，打紧看行不。” “尽量七月底完工吧，八月份留给学校搬实验设备，让学生们下学期开学就能用上新实验楼。” 陈大哥点头，王冠沣又问：“派到郑老板那边去的人会影响我们自己的工期吗？” “没多大影响，前几天经过你招的那几个人现在跟在这边，老三在哪边，进度没受到影响。” 走出五龙中学，王冠沣让小赵先回去问一问学校高考到三江考试的安排是怎样的，自己打算到周蓉那里去一趟。 来到周蓉门口，敲了几下，周蓉开了门，她好像已知道肯定是王冠沣，没有穿外套，只一身内衣，将头伸出来确认了一下，让王冠沣进去，将门关上。 王冠沣说道：“周蓉，你把衣服穿上，我有正事要说。”　现在与孙芳已发生了关系，王冠沣不愿再和其他人有这种关系。 周蓉见王冠沣神情严肃，边穿衣服边小声问道：“有啥事？别这么严肃好不。” “周蓉，我想了解一下周小虎最近有啥异常没?” “没有啊，哦，听他手下说前不久他将几个拉沙的进行了处理，很惨，那些人可能现在都还没好。” 看来周小虎真的不愿和自己闹僵，但在沙石上的较量目前已没有多大意义，实验楼项目应该不会主动来捣乱，王冠沣心里略略放心。 王冠沣问孙芳：“孙芳，你想一辈子在ok上班？” “我想，但能吗？过几年人老了，自然就会被淘汰了。” “你想过到时咋办？看见中意的把自己嫁出去吧。” “中意的倒有，不过是两个世界，除了他，现在还没找到。” “别那样说，孙芳，主要是你现在的工作环境，所以以后想法出来吧，别在ok厅了。” “在这里我能多挣些钱，我还想以后给家里修大点的房子，让我爸妈也过上好一点的生活。我出来能挣多少？” 王冠沣摇摇头，问：“你想过以后吗？” “没想过，活一天是一天，想那么多干啥。” “周蓉，我和你说件事，我和孙芳已订婚了，我或许以后会到三江去的，我担心你一直在你堂哥那里不好，所以如果有机会，你还是出来吧。” “我知道了，别为我担心，我也不会缠着你的，你放心吧。” “还有，周小虎那里如果有啥动静，帮我留意一下。” 周蓉点头答应。 走在街道上，王冠沣总觉得对不住周蓉，他来到建设局找到邓明华，邓明华热情地招呼，泡好茶，两人坐在沙发上，邓明华笑道：“以前我这里从来没有放茶，你来了几次后，我这还就真的放茶了，有时自己喝喝，觉得真还不错。” “邓姐，太感谢了，连喝茶这点小事你都记得。我今天来想问问，马上高考了，李碧玉最近思想该没啥问题吧？” “还是有点紧张，感觉最近休息不太好，不过心情好像还不错。” “嗯，高考前就别给她再加压力了，大家也最好别说考试的事，多注意点生活休息方面就行了。另外她喜欢吃鱼，你们多给她做几次鱼吃，让她高兴高兴。” 邓明华笑道：“你也是啊，这些事都了解，在家里我总听她说你的好，有时还有点吃醋，说老师再好哪有家里人好，看来她还真说得有道理啊。碧玉幸好有你的鼓励，不然她可能真的坚持不下来。” “李碧玉相当不错的，这次只要发挥正常，考到三江前几名没问题，你们也要有信心。” 聊过李碧玉，王冠沣问：“邓姐，我们的工程预计七月底能完工，项目决算的手续到时还要请你帮指导一下。另外我还想问一下，最近有啥项目吗？” 邓明华思考片刻说道：“你上次将五龙中学的项目拿走后，有两个小项目给其他两个公司了，上半年的投入只有这几项，估计只有看年末还有项目没有。” ------------ 【071】设计政绩 看来假期除了自己的工程外和线路改造，应该没有大的动作了，此时王冠沣真的觉得五龙太小了，在自己的范围之内放眼看去，居然没有多少可做之事，而手下逐渐增多的员工工资必然成为更大的负担。 他突然想到蒋书记，已有几个月了，工程已过多半，蒋书记来看过两次，两人仅就建设进度和工程质量问题做过交谈，下半年是出政绩的关键时刻，关系到明年干部调整，与教科所黄所长都电话沟通过几次，似乎急着出成果，而蒋书记，一定也会有同样的想法。 看着坑洼不平的街道，王冠沣突然有了主意，他快步来到政府大院门前，走到门卫登记处，说道：“我找蒋书记。” 门卫可能很少在外走动，认不得王冠沣，而且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年青人，怎么看也不像个领导，所以眼中略带轻蔑，说道：“蒋书记是你想找就找的，没事回去吧。” 门卫年龄较大，王冠沣不愿与他发生不必要的争执，说道：“麻烦给他秘书说一声吧，就说王老师找。” “王老师，一个老师找蒋书记？会答应吗？” “老同志，你打电话问一下不就行了吗？” “问一下，你以为想问就问啊，我也是一大把年龄了，秘书处几个小毛孩骂了我几次了，你还想让我挨骂？” 王冠沣不再理他，大步路过登记处，直接向楼梯走去。 那门卫跑过来一把抓住王冠沣，“你小子咋个不听呢，你想让我下岗啊。” 王冠沣一把捏住他的手，稍一使劲，说道：“我是让你不下岗，如果惹我生气了，你倒会下岗。” 那人痛苦地流出大汗，正在这时，一个年青人下楼，说道：“老张，你咋啦，这是王老师啊，怎么还不放王老师进去。” 王冠沣一看，是几次检查时跟着蒋书记的秘书小李，放开门卫说道：“李秘，你好，蒋书记在吗？” “在，我领过去。” 来到蒋书记办公室，王冠沣眼前一亮，三十几个平方的办公室，感觉大气而庄严，蒋书记热情招呼王冠沣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自己也坐在茶几对面的单人沙发，李秘书端来茶水，礼貌地点头后关门出去。 王冠沣将工程进度情况向蒋书记汇报后，聊了一下下一步的打算，说道：“蒋书记，这个工程全靠你的支持，我们现在很顺利，建设局和教育局的同志也去看了很多次，都相当满意，我考虑在七月底完工，八月份学校可以般设备，学生开学就可能投入使用。” “那太好了，我担心的三个问题：进度、质量和安全，现在看来挺不错，当时我心里也的确很矛盾，抱着赌一把的想法选了你们公司，现在看来是对了。” “蒋书记，正如上次你说的，我们的合作是长期而且值得信任的，我今天也正有这方面的事与你商量一下。蒋书记，我想上级领导让你到五龙来，肯定是让您下来镀金，明年肯定会回到三江任更重要的职务，所以我在想，作为你亲手扶持起来的公司，我应该给你提供坚强的物质保障，不知道你是否能信任我。” 蒋书记沉默良久，说道：“小王啊，没想到你想得这么长远，是啊，我已三十多了，当初到五龙时上级也的确有这个想法，但五龙虽小，贫穷落后，人却复杂，近两年来我也无法搞出点亮点，上级也有点失望，而且各种应酬开销也相当大，自己也无法承受，所以上次回去，关系感觉都有点疏远了。” “是啊，人们常说越走越亲嘛，蒋书记，以后有啥你给我说一声，我刚才说了，我来做你的物质后盾。” 蒋书记点头，双手握了过来，“行，小王，我们以后好好扶持，我相信我们一定会越飞越高的。” 聊完这个话题，王冠沣又说道：“蒋书记，我有一个办法给五龙增加一个亮点，你看可不可行。” “你说。” “来五龙的领导肯定对五龙的街道映像深刻吧？” “是啊，每次来了都感觉无法忍受。” “我想就从街道开始，让城建部门做个规划，我们公司来实施，将五龙的街道全部打成水泥地面，这不仅是一个民心工程也是一个政绩工程，而且如果实施得快，年前就可做完，到时请三江的相关领导过来看一看，再让老百姓、学校这些单位写点报道，五龙还不一下就成名了。” 蒋书记听着两眼发光，不住地点头，但最后说道：“主意不错，但钱在哪里找啊。” “蒋书记，你在三江的活动能力多强，向上级要，最好是争取国家扶贫资金，再差点可申请国家扶贫贷款啊？” “嗯，不错，这个工程你有把握吗？” “有啊，我也考虑过，仅五龙中学实验楼项目，我还没有那个能力给你年底最后的冲刺加马，但如果能将这个工程做下来，明年换届，我就是亏本，也要提供财力，你必能实现自己的抱负。” 蒋书记说道：“人生难得遇到一个真正懂自己的朋友，不想我在自己最低俗的时候能遇到，小王，这个项目我马上行动，争取一个月之内拿下来，你做好准备，到时就是你做，其他人想都别想。” 两人握手言欢，王冠沣满怀高兴出来，刚走到门卫室，刚才挡他的老张跑出来，拉着王冠沣的手说道：“王老师，刚才真对不住啊，我是老眼昏花有眼不识泰山啊。” “张老伯，你别这样说，只是以后啊，对人和气点就行了，老百姓也可以找领导啊，而且没事哪个跑到这里来。” 老张点点头：“王老师，真的不好意思，我还想请你帮个忙。” “啥忙？” “我小儿子前年从省建筑工程学校毕业，当时我老伴正得病，没去找工作，后来托人找关系，在第一建筑公司上班，虽说钱少，但想来离家近，想把他个人问题解决了再出去闯，但最近公司没了项目，他们也没了工作，听说你工程多，而且对人也好，我小儿子可是正规的懂技术的人啊，所以你看能不能在你那里安份工作？” “他学啥专业的，在一公司做啥。” “土木工程专业，在一公司负责施工，他会的还多，设计、预决算都行。” “这样吧，你明天上午让他带上毕业证来找我，如果真的能力不错，我一定重用他。” 老张拉住王冠沣的手，“王老师，谢谢你了，你来时我真的对不起，请你别记在心上。” “你放心吧，只要他有能力，我就会用他的。” 第二天上午，果然一个面色清秀的小伙子来找王冠沣，小赵领他来到王冠沣的办公室，王冠沣点头让他坐下，那小伙子将带的毕业证等资料交给王冠沣，说道：“王老师，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今天见到你，没想到你这样年轻。” “张文彬，学校和专业都不错嘛，听说你在一公司是负责现场施工的，是吗？” 张文彬说道：“是啊，已有一年多了。” “但一公司的项目问题很多啊，从去年到今年上半年，大大小小四五个工程过不了关，你能说说原因吗？” 张文彬没想到王冠沣如此直接而且不留情面，脸一下子红了，稍过了一下，冷静下来才说道：“其实我虽然负责施工，但材料和人工技术却不能自己做主，与老板都吵了很多次，但每吵一次，就会扣我的钱，后来自己也就安于现状了，而工程不合格，他们又要扣我钱，我将当时的记录拿出来给他们看，才没扣，但对我却很不满意，我自己有时也觉得窝囊，但我妈病在床上，我又没法走，不然我早就离开五龙了。” 王冠沣说道：“我这的确需要技术力量，但我却要一个负责的技术员，即使和我吵也得坚持原则、讲究科学，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工作，但我希望你在技术方面能认真对待，因为我们做的工程关系几十年或更长的时间，没做好，是对不起良心的。” 张文彬脸色通红说道：“王老师，我知道了，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我们做技术的腰也能硬起来了，你就看我表现吧。” “行，我这边有很多有经验的员工，也有就要毕业的职高生，我希望你能平等、尊重而且与他们好好相处，你做施工应该知道搞好同事关系的重要性，给你两天时间了解实验楼工程项目，两天后我再安排你的具体负责项目，你的工资一个月满了再定，不过你放心，肯定比你在一公司高。” 小赵带着张文彬到工地上去了，王冠沣思考着昨天与蒋书记的项目，心里有点犯难，道路工程最需要的就是砂石，如果不把砂石问题解决好，工**的无法展开。 ------------ 【072】高考出行（再更） 王冠沣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闷了一上午，小赵回来后给他倒了两次水，见他心里在想事，也不敢多问，在外面守着，有几个人问事都让她挡在外面。 中午了，小赵敲门：“王老师，吃饭了。” “你去吃吧，我等会自己找点吃的就行了。” 过了二十多分钟，小赵和邱小兰端了饭菜回来，邱小兰说道：“先吃点东西吧，想啥啊，现在一切都顺顺利利的，想孙芳了？” 王冠沣笑了一下：“是啊，不过过几天我就要过去了，学校高考带队让我过去。” “那还愁啥，不放心工程吧？现在人多了，刘涛回来我问过，管理规范、严格，一切都很顺利，别担心。” 王冠沣点头，他还不想将自己的想法与邱小兰说，于是说道：“你们吃饭了吗？来，一起吃。” “我说先吃了再给你买，小赵说要先给你买好了她再吃，所以就买了三个人的。” “来，我们一起吃，小赵啊，你对老师太好了，以后一定给你找个好婆家。”心中突然一闪，看向邱小兰。 小赵没注意这些，倒是王冠沣的话让她脸通红，“王老师，我还是学生呢，我要跟你奋斗。” 邱小兰一看王冠沣的眼光，心里知道是啥意思，心里一暖，小赵，还真是她喜欢的女孩。 下午四点多，王冠沣来到人民路幼儿园，刚想敲敲园长办公室的门，突听里面大声的斥责声，一位年青女老师从里面出来，眼睛红红的，上面还挂着泪水。 王冠沣站在门口，林小丽一眼看见了他，平静了一下情绪，说道：“进来啊，还要我请？” “林园长，你太凶了吧，我害怕啊。” “坐吧，中午一个孩子午睡时尿到了床上，这丫头居然打孩子，你说该不该挨骂，我还想开除她呢。” “哦，这可应该好好批评批评，孩子这么小，这样做太过份了。”　王冠沣点头说道，又对林小丽说，“你火气也小点，对身体不好，你看才几天，又瘦了。”还真的，感觉林小丽的精神很不好。 林小丽坐在沙发上，问，“有啥事？” 王冠沣没回答，而是问道：“你先说说你吧，怎么啦，心情不高兴。” 两人目光对视了很久，林小丽才说道：“不知道，就是有时心里烦，这段时间周小虎回来时也经常发气，我俩也没一句话可说。” “你有啥想说的，我们可以聊啊，我还是你的朋友啊。” 林小丽眼眶一下变红，低下头，平静了自己的情绪，说道：“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以后你不理我了呢。” “不会，你放心，无论我和周小虎怎样，我都是你的朋友。我今天就是让你给周小虎联系一下，晚上我约他吃饭。” “怎么你们都让我通知对方啊？” “因为你是我们之间的平衡点啊。” “这是啥意思啊？” “因为周小虎知道我对你很尊重，而且都是一个系统的人，而我作为回敬，把他作为你的男人而出现，减少了我和他之间的利益和黑白两道做事本身的对立啊。” “哎，你们想得太多了，不过你们能坐在一起对你对他都是好事，我等会就叫人代话。” “行，今天不到大地方去了，我们到李记私房菜去吃点可口的菜吧。” “行，到时我一定和他一起来。” “行，那我走了。”站起来那一瞬间，犹豫了一下，在林小丽的脸上轻抚了一下，“注意照顾好自己。”转身离开。 晚上王冠沣在李媛媛家外院与周小虎和林小丽在一起吃饭，周小虎似乎很高兴，林小丽也充满了笑容，精神和下午完全不用。 菜和酒都显不出高档，但味道却很好，三个人都舍不得说话，先吃了一会，王冠沣说道：“怎么样，在高档地方吃饭，不如在这吃吧。” 周小虎说道：“是啊，平时哪瞧得起这种馆子，哪里知道东西这么好吃，酒也好喝，十年前的味道，还是那样纯。” “怎么，十年前你还喝过这种酒。” “当时在d乡，几个朋友想喝酒，哪敢买瓶装酒，专门跑到五龙最好的酒厂去买，用塑料桶一次打几桶，但真的好喝，我喝得出来，一定还是当年那个老师傅的手艺。” “看来周老板对d乡的日子很怀念啊。” “是啊，当年就是从那里起的家，不瞒你说，那个时候打打杀杀也才有了今天，死伤的兄弟不少啊。” “一个乡下，能发生那么多事？”　王冠沣装着不知道的样子。 “兄弟，你不知道，以后你对五龙了解多了就知道，五年前，d乡可是五龙最有名的地方，现在五龙有钱人，没几个人与d乡没关系。” 王冠沣装着惊奇地点着头，说道：“真的吗？看来以后我还真得到下面乡镇去走走，不然太孤陋寡闻了。” 王冠沣将话题转到正事上，说道：“周老板，这段时间我考虑了很多事，觉得我们还得摈弃前嫌，不被小人利用，才能共赢啊，我相信我们的合作机会还会很大。” “兄弟啊，其实我早就想说这句话，你我联手，五龙还有啥放不平的事，据说现在县委蒋书记与你关系不一般，你想，以后我们还有多好的合作机会啊，上次是我不对，哎，男人嘛，当时也是放不下脸，今天我自罚三杯，算是陪罪。”说完果真连喝三杯。 “其实这也不怪你，是你手下传话问题，只是这样你来我往倒辛苦林园长了。”　王冠沣转头对林小丽说道。 “就是，以后有事你直接传个话就行了，也免得夫人为难了。” “是啊，我和林园长是一个系统的人，她又是你的夫人，说起来我们的关系应该很好才对。” 周小虎点头，“就是嘛，以后啊，大家减少这些误会，多挣点钱才是硬道理。” 王冠沣终于可以安心地去带学生参加高考了，7月5日，学校谢友朋亲自带队，由三个领导、四个老师、十八个学生组成的队伍来到三江市参加职高对口高考。 王冠沣出面让孙芳帮忙联系三江市武装部招待所，本来住宿费比较高的，但一来是孙芳出面联系，二来觉得是全市最贫困的五龙县的孩子来考试，所以经理大发善心，将学生住宿和伙食费全部减半收取。 即使费用减半，每个学生加上车费也要用六七十元钱，对不少学生来说也是一个沉重的负担，最后王冠沣主动承担，让每个学生交二十元钱，不够的他让宋雪梅从公司中支出。 学生们当然知道这些钱的来之不易，所以也很自觉，考试的组织安排很是顺利。 孙芳到三江不久，公安局新修的住房就开始分配，分配是按职务年龄进行的，孙芳因为有两次立功、又是副队长，所以虽然没选到好楼层，只是二楼，但分配的面积却有七十多平方，二室一厅的房间，比自己家里还大。 王冠沣在五龙正忙的时候，孙芳的母亲一手操办将房间进行了装修，除了家具没买，一切都已弄好，孙芳买了一身床，自己太忙的时候就在单位的房间里休息。 王冠沣带学生参加高考时，房间已装修完成，下午将学生安顿好，王冠沣请了假到公安局找孙芳。 孙芳穿着便装早就在门口等他，远远看见王冠沣来了，迈着小跑过来，两人手拉手看了对方好长时间，孙芳挽着王冠沣手，两人亲热地聊起来。 “冠沣，我们分了套房子，我带你去看一下。” “真的吗，太好了。” “我妈已装修好了。” “她急啥啊，这事该我来才对啊。” “她知道你事情多，怕影响你，她说要好好弄一下，以后就做我们的新房。” “芳芳，我这个岳母还真好，但她哪有钱啊，你给我说一声，也别用家里的钱啊。” “这次可把我妈存了好多年的钱都拿出来全部给用了，她说以后家具让我们自己买。” “行。” 来到楼房，进入房间，一阵刚装修后的气味传来，王冠沣看了墙面和地板、门窗，真的装修得很不错，心里很满意。 走到孙芳的房间，布置得和在五龙的样式差不多，但多了很多与王冠沣合影的相框，这是上次孙芳受伤后，王冠沣陪孙芳时，两人在公园照的，每一个相框孙芳都精细地进行了进一步的装饰，感觉到那样温馨。 王冠沣抱住孙芳，吻向孙芳，久别的重逢让两人无法控制自己的激情，很快，两人躺在床上，在亲昵之中燃烧着激情。 很久时间后，孙芳通红着脸打着王冠沣说道：“快点起来吧，等会回家去吃饭，我妈在家里等我们。” 两人走出房间以后，王冠沣对孙芳说道：“芳芳，平常别在这个房间里休息，里面空气不好，过两个月再来。” “我也是实在没法了才过来休息一下，以后不来了，两个月后再来，听你的。” “芳芳，但我在这的几晚上我们还得来哈。” “不行，你不是才说了吗？怎么自己变了。”孙芳脸红着说道。 “特殊情况，特殊情况例外。芳芳，我把户口本和证明带来了，明天我们去登记。” “行，等会你给我妈说一声。” 两人走到公安局的身份证照相处照了结婚照，明天才能取到照片。 王冠沣在商场买了几样养颜补品，两人相拥着回到孙芳家里。 ------------ 【073】终身大事 孙芳的母亲早就准备了一大桌菜，王冠沣将礼品送上，三个人边吃饭边聊着王冠沣在五龙的业务。 差不多要吃完饭了，王冠沣说道：“妈，我今天把户口本和证明都带来了，明天打算和孙芳去登记，你看行不？” “行，早点定了，我们也就安心了，以后啊，芳芳也就稳定了。” 孙芳帮着将桌子收拾后，三个人在一起看电视，王冠沣从包里拿出两万元钱递给岳母，说道：“妈，刚才我和孙芳商量了一下，这次装修您花了很多钱，而我和孙芳都忙，买家具这些事还得请你帮忙，这点钱你先拿着，帮着把家具也买了，如果不够我再送过来。” 孙芳母亲接过钱，说道：“小王，房子装修的钱是我和你爸商量了的，家里出钱，家具的钱我们也的确没有了，这钱我先留着给你们买家具，肯定够了，多余的我交给孙芳。” 王冠沣也不好再说啥，孙芳说道：“妈，晚上我陪陪冠沣，要是晚了我就不回来了。” 孙芳母亲从孙芳的神情早就知道女儿和王冠沣已有肌肤之亲了，此时怎能惹女儿不高兴呢，说道：“行。” 两人拉着手就要告别，孙母又拉着孙芳走到卧室，不知道说了什么，孙芳出来时脸色通红。 两人在街上散步，孙芳一直不说话，王冠沣问：“芳芳，刚才你妈拉你回去干啥。” “冠沣，啥你妈啊，你该怎样喊啊，不给你说。” 王冠沣搂着孙芳，亲了一下：“老婆，说一下，让我高兴高兴。” “她给了我一包避孕套，让我注意安全，你说她怎么知道我俩的事啊？”说着脸羞得通红。 “芳芳，这就叫经验，这种事想都想得到，不过还真是，应该注意，每次都裸　奔，哪有那么好的运气不出问题。” “我也想过，但哪好意思去买这些东西啊，我们还没结婚呢。” “这是心里问题，别人又不认识你，只要你大大方方，哪个知道你没结婚？” “行，你嘴硬，以后你去买。” “好，等会我就去买，你包里有几个，我看今晚够不？” “讨厌，全部给你。”孙芳将包的拉链拉开，做出要把东西拿给王冠沣的样子。 “别拿出来，我没包呢，别人看见要笑话我们。”但王冠沣已看出那是六只装的。 走到一个药店，王冠沣看见有避孕用品专柜，对孙芳说道：“你在这等一下，我去买点。” 孙芳小声说道：“你也太贪心了吧，这么多还不够啊。” 不知不觉，两人又走到上次看到的烂尾楼前，王冠沣问：“芳芳，这个楼的案子办好了吗？” “人已找不到了，政府成了冤大头，政府想找一个老板接手，没一个人敢接。” “为啥，三江应该不会没有有钱的老板吧。” “每个老板背后都有几个政府官员，现在这些官员想避嫌，哪个老板敢动。” “现在政府开出的条件是啥？” “相当优惠的，政府只将土地和已修部分卖出，原来的债务由政府化解。” “孙芳，你仔细了解一下，我想做这个项目。” “冠沣，你有这么大的能力吗？这可是要壹佰多万啊。” “你仔细了解一下，看还有可能降价不，另外你们经侦处多和纪委的沟通一下，通报一下这个事的发展情况，最好多做几期简报，保持高压态势。” 孙芳沉默了，过了很久她说道：“冠沣，这样不是以权谋私吗？我怎能这样做。” “孙芳，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你们一定要让这些干部汲取教训，这给国家带来多大损失啊。” “你别狡辩了，我真的那样傻啊。” 王冠沣笑着搂着孙芳，“芳芳，我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私心。而且你想啊，这事是福是祸也说不清啊，也不一定就是谋私利啊，这也是帮国家政府解决困难啊。” “你有这样的实力吗？” “贷款啊，你想想，国家现在正在扶持中小企业，我可以申请低息贷款，芳芳，我要到三江来，不可能再去搞维修部了吧，这里的环境，五龙的做法是行不通的。” “我帮你了解一下吧，你考虑好，我不想你冒险。” “行，我想在年底来做这个事，其中变数很多，你也别太担心了。” 不远处有一个烧烤摊，王冠沣突然来了兴趣，“芳芳，我们去吃烧烤。” 孙芳也来了兴趣，两人选了一张小桌，王冠沣让孙芳去选烤串，自己叫了两瓶啤酒，孙芳幸福地回到桌上说道：“以前小的时候，看着一对对情侣坐在一起吃着烤串说着情话，感觉多幸福多向往啊，今天我们也可以让别人羡慕了。” “芳芳，你不知道吗，其实从我和你在一起的第一天，别人就羡慕嫉妒啊，你难道不知道？” 突然听王冠沣这样说，孙芳不由感慨，“冠沣，要是没那次车上的相遇，你说我们会在一起吗？” “当然会，除了我，五龙还有这么优秀的未婚青年吗？只是可能没有这么顺利哈。” 第二天一早，王冠沣抱着孙芳躺在床上，说道：“芳芳，我说不够用吧，怎么样？” “别太逞强了，身体受不了，快点起床，我们去第一个登记。” 王冠沣才想起这事，今天下午学生才去看考场，所以时间来得及，两人取到照片，八点半，坐在了民政局结婚登记处，办事的一个中年妇女看着衣着很好，长相不错的一对小情侣坐在一起，笑道：“你们办理结婚登记吧？跟我来。” 两人走进办公室，中年妇女将户口本和单位证明拿着看了看，一看女方是三江公安局的人，问道：“姑娘，你要想好哦，结婚了，你们就成了两地分居了。” 孙芳说道：“我们早就商量好了，你放心吧，我们今天专门这么早来，说每天第一对最幸福。” 中年妇女笑了笑，拿出两份试卷说道：“这两份试卷还得答。” “还要考试啊，考试不过关难不成不准结。”　王冠沣笑着问道。 中年妇女笑着说道：“这有答案。”将一张答案交给他俩，两人只几分钟就做完了，交过去，给孙芳打了100分，给王冠沣打了98分。 她将照片和结婚证书拿在手上，又问了一句：“你人两人想好了吧，这一盖下去，就是一辈子了。” 两人庄严地点着头，王冠沣搂住孙芳的肩膀，说道：“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相亲相爱、白头偕老的。” 对方笑了，说道：“好，那我也祝福你们了。”说着将照片贴好，盖上鲜章，又在照片上盖上钢印。 两人各拿一本，王冠沣一下将孙芳抱在怀里，说道：“来，庆祝一下。”将孙芳抱着旋转一圈。 王冠沣将早已准备好的糖从孙芳的包里拿出来，说道：“大姐，谢谢你，我们办登记这样顺利，说明我们这辈子一定会幸福快乐的。” 两人充满兴奋，王冠沣搂着孙芳不放，两人亲亲热热走出民政局。 ------------ 【074】高考 王冠沣将孙芳送到公安局，自己才向武装部招待所走去，来到招待所，学生们都在寝室按照老师的安排认真看书，几个老师在一起聊天打扑克，学校领导也在一起吹牛。 王冠沣将谢友朋叫出来，两人来到走廊尽头，王冠沣说道：“谢书记，今天刚好有空，我们可以抽点时间去拜访一下黄所长吧，他对学校那么关心，以后还得请他多关照啊。” 谢友朋说道：“我倒是想过，一是不好找理由，二是怕他忙。” “这样吧，我打电话联系一下，不过中午可能要安排个饭局。” “行，你出面最好，那你马上联系，我们这边就我们两去吧，其他人下午还要带学生适应考场。” 果然，黄所长一听王冠沣带学生来参加高考要拜访他，相当高兴，说道：“小王，你不用过来，我马上过来看望你们老师和学生，你们学校能组织学生参加高考相当不容易啊，我代表市教科所也应该来慰问慰问。” 不到二十分钟，黄所长和职教室的向主任，还有两位不认识的人开车来到武装部招待所，谢友朋站在最前面带领学校的领导老师在门口迎接，黄所长与大家一一握手，让随行的人从车上拿来大包小包的营养品和茶叶、饼干，黄所长说道：“是我的疏忽啊，这几天组织高考工作，把你们来参考的事搞忘了，对不起对不起。” 谢友朋没想到黄所长这样热情，兴奋地说道：“哪里，黄所长，现在你是最忙的，我们哪敢打扰你啊，还是王老师说你对我们很关心，来了不说一声你会生气的，这才给你打电话。” 黄所长这才拍着王冠沣的肩，“知我者，小王啊，真的，应该给我说一声，这样吧，学生们肯定在认真学习，我就不去影响他们了，请学校领导和老师代表我祝他们考出好成绩。” 学校一行人连连点头，谢友朋安排道：“刘主任，那你和老师们将黄所长送来的东西拿上去吧，我和王老师陪黄所长找个地方坐坐。” 王冠沣早就看好武装部的一个休息室，并与服务员打了招呼，几个人走进休息室，黄所长说道：“谢书记，这几天很忙，下午还有事，所以你们也别安排其他的了，我和小王商量一下课题的事，一会就走。” 谢友朋一听，也不好再劝，说道：“行，黄所长，后一步我们专门来拜访你。”他转身和向主任聊了起来。 黄所长和王冠沣坐在沙发上，端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说道：“小王，我们出去聊聊。” 两人走出休息室，黄所长说道：“小王，你上次的论文已在《中国职业教育》上发表，上面是落的我两合著，没问题吧？” “黄所长，本来就是我两合著的嘛，只是我将我两的思想写了出来而已，不过我真没想到，会得到国家级刊物的认可。” “是啊，所以我们的课题已被纳入国家级课题了，省上的专家又对其中的内容进行了扩大，我们的项目变化不大，这次到省上开会，我可出彩了，也算是为三江市教科所露了一回脸吧。” “黄所长，那可得祝贺你了，原来我还想请你吃饭，现在来看，应该你请客啊，而且你可要多准备点，可能要请两次。” “好，我请，我请，我就喜欢你这个小老乡，但你说请两回是啥意思啊。” “黄所，假期天你肯定会有好消息吧，到时当了正所长，还得请你多多关照哦。” “这事啊，请、请，不过你千万先别说出去，还没定呢。” “我知道，你放心吧，黄所长，对了，黄所，以后合适的时候你把我收编了吧。” “只要你想来，没问题，但听说你在五龙有一翻事业啊，你舍得吗？” “哪会啥不得，我只是想请黄所长到时安排一个好点的位置，我不想当官，只想搞点自己事业，合作共赢嘛。” “小王，这事你放心，但也别急，我真正上来后，再好好计划计划。” “行，那我先谢谢了，另外还有个事，只有你能帮忙。” “你说，我先听听。” “我老丈人还在五龙教书，年龄也不小了，请您帮忙把他调到三江，行不？” 黄所长问了一下大概情况，说道：“没问题，一句话的事，只是给他说一下，先来，别管工作岗位好坏，实在不好，后一步调整就行了。” “谢谢了，黄所，你看，我真是三身有幸，能遇上你这样的好领导，黄所，今天中午我做东，我们好好喝一顿。” “小王，今天真的不行，这事啊都是小事，而且我怎么能让你私人花钱呢，下学期我抽时间到五龙来看一下你的事业，另外把课题这事一定搞好了，你我以后的前途就没说的了，这事你一定要记在心上。” “行，您放心。” 两人在外面聊了二十多分钟，才回到休息室，黄所长与谢友朋握手道别，一行人离开。 王冠沣没想到一般人感觉那样难的事，黄所长居然一口就答应了，心中相当高兴的同时，真又觉得世道的不公，孙芳的父亲递交调动申请已连续很多年，没有任何音讯，而现在只是一句话，一切就搞定了。 王冠沣回到宾馆，看见学生们很紧张，连平常见到他就撒娇的李碧玉也没心思理他，感觉紧张情绪太严重了，这样对考试发挥不好。 来到老师寝室，刚才的东西堆了一地，刘元明对谢友朋说道：“谢书记，黄所长还真不错哈，给我们送这么多东西，我们几个人把它分了？” 谢友朋说道：“黄所长能对我们重视，与课题密切相关，所以说起来还是看王老师的面子啊，王老师，你看这些东西如何处理？” “谢书记，刚才黄所长还说你给我提供了很好的科研环境，这功劳还是你领导有方啊，我嘛，只是你的兵而已。这些东西，肯定是黄所长来慰问老师和学生们的，将学生们喜爱吃的、不会导致学生不适应的东西给学生发一些，我刚才看他们太紧张了，这样不好，吃点东西，吹吹牛，调剂一下学生的情绪，看好不好。” 大家也有同感，找出十多样东西，分别发给寝室的学生，王冠沣来到李碧玉住的寝室，还有两个女生也在里面，王冠沣给她们一人一袋饼干和水果，说道：“别看书了，吃点东西。” 三个人诧异地看着他，王冠沣说道：“不认得我了，吃啊。” 李碧玉说道：“王老师，我怎么有点害怕啊。” “害怕啥，和平常考试一样，大家知道不，我经过了解，我们这次是全市准备得最充分的学校，大家别管，书看不看都无所谓，有啥怕的。” 拿出几块饼干，说道：“李碧玉，大口吃饼干，大口啃水果吧。” 几个学生一看王冠沣的样子，也高兴起来，拿起水果饼干吃了起来。李碧玉说道：“要不是心里害怕，我早就难得看书了，不看了，吃好东西了，王老师，这东西是你买的啊？” “不是，是上级领导送的。” 三天高考，王冠沣注意观察学生的情绪，及时对学生的各种情况进行商量，几个老师都很统一思想，学生们无论考得好坏，都能保持正常的心态，所以七月九号下午最后一堂考试结束后，大家都是满心欢喜。 李碧玉真的放开了，她从考场下来后，就扯住王冠沣的衣服不放，说道：“王老师，你答应我放假到你那里上班我就松手。” “你到我那里做啥啊，你家里是怎样安排的啊，这些你搞清楚了吗？还有，你到底考得如何，先给我估计个成绩。” “我到你那里，给你做资料啊，打扫清洁啊，端茶倒水啊，这些总可以做吧，成绩吗，反正我觉得还不错，你就等着听我的好消息吧。” 看见李碧玉信心十足，王冠沣放下心来，说道：“行，你先休息一段时间，成绩一出来，我根据你的成绩安排工作，如果考得差，你只得到工地上卖苦力哦。” 李碧玉说道：“不会的，我自己知道，包你满意，你就等着给我安最好的工作吧。” 孙芳也过来了，与学校老师一一打过招呼，李碧玉拉着孙芳的手说道：“孙阿姨，我这样叫你总觉得把你喊老了，不如叫你师娘吧？” 孙芳脸一红，旁边几个学生也起哄道，“就是嘛，喊师娘才好听。” 王冠沣知道学生们的意思，说道：“大家注意了，回去把东西放好马上到餐厅集合，今天我们好好庆祝一下，同时我有重要事情要宣布。” 包括谢友朋在内，大家都是一脸疑惑，首先是庆祝这事没听说过，另外要宣布事情，也是谢友朋宣布啊，怎么会是王冠沣，刘元明心里有点不高兴，小声在谢友朋耳边说了几句。 王冠沣没有上楼，径直来到餐厅一个可以坐三桌的房间，房间里的桌上已上了菜，这是王冠沣专门订的晚餐，在三江也可以算是中等档次，老师学生们一进房间，都呆住了，谢友朋和刘元明刚才脸上的不快被此时的惊奇所替代。 王冠沣说道：“高考是我们学校的第一次，今天大家考试结束，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庆祝一下啊，所以我订了三桌，大家放开吃，不过学生不能喝酒，饮料是给大家准备了的。” 李碧玉反应很快，说道：“王老师，你不是还有要宣布的事吗，快点说吧，看着这么好的菜，我马上就想吃了。” 王冠沣将孙芳拉在自己旁边，说道：“大家刚才不是想喊师娘吗，我现在郑重宣布，大家可以这样喊了，因为我和你们孙阿姨已经结婚登记了。” 学生们一片雀跃，跑过来围住他俩，谢友朋等老师都过来祝福，刘元明此时也觉得有点小人之心，过来祝福。谢友朋拍了拍手，说道：“同学们，各位老师，今天这个日子很特殊，我们学校双喜临门啊，来，我们大家一起祝王老师和孙警官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大家欢呼起来，场面变得欢快而热烈，王冠沣在微笑中接受老师学生的祝福，酒也喝了不少，还好学生们过来祝福时也没要求一定喝酒，王冠沣没啥醉意。 不过饭还没吃完，王冠沣就知道今晚可能只能一醉方休了。 ------------ 【075】孙芳的同事 原来武装部的大堂经理是经侦队一名警察的夫人，认得孙芳，听见大雅间这样热闹，过来一听，刚好听见王冠沣和孙芳登记的事，这还得了，公安局和武装部就一墙之隔，马上打电话到经侦队问，大家都不知道，这一说，队里人一串联，十多个人在伍队长的带领下，拿着鲜花，提着酒就过来了。 学生们早已吃好,王冠沣让他们先回寝室休息,将学校领导和老师介绍给伍队长一行,孙芳也将来的警员介绍了一翻,双方聊了一会,酒店已在另外一个房间摆了两桌,　王冠沣招呼一声,大家过去,坐上桌,开始新一轮酒战。 警员们对王冠沣和孙芳的结合都很好奇,除了在伍队长的带领下和大家尽情喝酒之外,也不免问一些他们的恋爱故事,但王冠沣忙着喝酒哪有空去说这些,而孙芳是肯定不会将自己如此甜蜜的回忆说出来的。 孙芳虽然才到经侦大队不久,但她立功两次的业绩却让大家佩服,更重要的是她为人和善,但做事干练?、果断，敢于承担责任，加上美丽无比，在队中着实让很多人对孙芳都充满敬意。 可能正因为如此，大家见和孙芳登记结婚的小伙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身高与警队中的人差不多，甚至比很多人矮，外形也看不出有啥特别，而且关键的是他仅仅是五龙一个学校的老师，让大家大跌眼镜，其中也不乏有人为孙芳感到不平，所以除了祝福之外，弦外之音也不时出现。 其中一位是已分到公安局已工作三年的大学生，姓林，比王冠沣高，看着也比王冠沣结实，是经侦大队有名的帅哥，此时心里很不是滋味，从眼光来看，对王冠沣充满了轻蔑。 在这种环境会遇到这种事，王冠沣是早有准备的，他并不在意大家的看法，这些人除了伍队都是孙芳的下属，只要不为难孙芳，自己也没有必要在乎这些问题，所以完全忽视这些并不友善的目光，充满笑脸和大家把酒言欢。 但林警官却破坏了这种平衡，他拿着酒瓶、端着酒杯，走到王冠沣面前，“王老师，你真有艳福啊，把我们警队男同胞心中的女神弄到手了。” 虽然听着不好听，但王冠沣还是友好地说道：“这是缘分啊，以后孙芳的工作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缘分，啥叫缘分？我看五龙真的太小了，连像样的未婚男人也找不出几个，哎，孙队真是可惜了。对了，王老师，你以前学啥的啊，是不是学中文的，我知道好多学中文的凭着一点狗屁不通的诗句把许多年青少女骗得以身相许，你该不是吧。” 伍队长感觉气氛有点不对了，对孙芳说道：“孙队，要不结束吧，这小子喝多了，乱说话。” 孙芳倒不怕，她知道队里以后肯定会有很多人这样认为，今天说出来未必是件坏事，而且最关键的是，她对王冠沣有足够的信心，应付这些场合，王冠沣的智慧和能力哪是警队这些人能比的，于是说道：“没事，大家开开玩笑，无所谓。” 王冠沣听林警官这样说自己和孙芳，心里很不高兴，但毕竟是警队的人，自己哪能给孙芳带来不好的工作环境。所以只淡淡地说道：“我是电子技术专业毕业的，做诗作赋那些还真的不会。” 林警官来了兴趣，“王老师，你也是电子技术专业毕业的？我两一个专业啊。” 林警官此时更瞧不起王冠沣了，自己也是电子技术专业毕业，来到三江三年，一个分到五龙当教师的，专业水平能到哪里去。 于是他说道：“正好，最近我们单位有个设备出了问题，始终找不出原因，王老师作为老师，肯定是见多识广了，帮分析分析是啥问题行不？” 大家都觉得林警官有点过份，警察用的电子设备都是专用设备，一般人见也很难见过，这不是故意找茬吗，大家纷纷劝林警官。 伍队面色严厉，说道：“小林，够了。” 孙芳表情平静，他看了王冠沣一眼，从王冠沣的眼中她读到了自信，但心中还是有点担心，因为她知道那个设备，局里的人连续几天都没找出问题，正想拿到省厅去解决。 “是什么设备啊，连林警官这样的专家都修不好了。”　王冠沣依然面色平静。 林警官脸一红，是啊，这有点自揭疮疤啊，但心一横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说道：“我们的设备是一台侦测仪，型号是tpx-9021，现在无法定向，王老师，你见过这设备不？” 王冠沣细细地回忆了一翻，放下心来，他调皮的看了一眼孙芳，让孙芳放心，在这种时候不能让孙芳为自己担心。 这种设备王冠沣不是见没见过的问题，去年毕业实习之后苏教授之所以建议王冠沣分配到国防研究院六所，其原因就是苏教授的研究项目就是电子侦测设备，而这种型号的侦测仪，在实验室已经作为过时产品给大家提供实验数据而已。 这种产品的缺陷主要在于设计中过度依赖原始芯片的程序数据和程序状态，而这个芯片因为是国产技术，表现十分不稳定，所以故障率比较高，很多故障与芯片有关，最简单的处理方法实际上就是恢复设备出厂的初始状态，这样虽然保存的数据设置没有了，但功能都能恢复如初。 王冠沣跟着苏教授所研究的产品已是这种产品的第n代了，没想到自己的研究居然能在这里派上用场，王冠沣真的有点兴奋。 但伍队长脸上挂不住了，因为作为他自己，来的目的就是祝贺，不管王冠沣怎样，孙芳与自己相处这么久，对自己相当尊重和配合，纵观局里的正副职，能这样融洽的关系是很难找的，今天林警官这小子虽然刚才也表达了自己的一点想法，但此时真的很过分，让孙芳下不了台，这不是对队里权威的挑战吗？ 他脸一沉，对林警官说道：“小林，今天是孙队的好日子，你知趣点哈。” 林警官一脸通红，此时已没了刚才的得意，不过大家的目光还是集中在王冠沣的身上，毕竟林警官给了一个难题，王冠沣能不能应对却是大家最关心的事。 王冠沣平静地笑了笑，说道：“林警官，能不能将问题说详细点，另外现在办公室有人吗，如果找到办法，有人操作没？” 林警官是骑虎难下，说道：“那边有人值班，是我的师弟，也是电子专业的，这个问题是这样的......” 王冠沣心里已可基本判定问题的根源正是初始芯片问题，但他并不想马上解决，于是问道：“林警官，你真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怎么，你对你们的孙队长有意见？” “没，哪能对孙队长有意见，孙队长在我们局里哪个不称赞，只是没想到孙队的对象是个老师。” “老师怎么了，难道老师就矮人一等？林警官啊，我代表老师对你提点意见，老师也是人民的一份子。” 林警官反而踏实了，他感觉王冠沣无疑是在转移话题，那肯定是根本就不懂局里的侦测仪了，想来也是，这种东西市面上是见不到的，不过此时却是保住自己面子的最好机会。 “王老师，你说得对，其实正如伍队说的，我今天有点醉了，刚才为难了你，这种设备只有系统内的人才知道，你不懂也很正常，这样吧，我喝杯酒算是陪罪，孙队，不好意思。”他看着孙芳，随即轻蔑地看了王冠沣一眼，孙芳此时却如此平静，让所有在场的人感觉奇怪。 王冠沣说道：“伍队，借用一下你的对讲机，你的设备我估计能解决。” 来的十多人中只有伍队和一名女警官带了对讲机，伍队疑惑地看了看王冠沣，又看向孙芳，孙芳点点头，伍队将对讲机递给王冠沣。 因为吃饭的地方离值班室直线距离也就三百米左右，所以信号很清楚，王冠沣拿着对讲机，熟练地将频道划过，在一个预设的频道上听到了几个信号源，于是将信号固定在此，这个信号一定就是公安局内部的联络信号。 联络上后，王冠沣说道：“伍队给你说话。”交给伍队，说道，“你让他将设备搬出来，按我说的操作执行就行了。” 在二十多双眼睛的注视下，王冠沣颠覆了林警官等电子技术专业所学的rom芯片不能随意读写的观念，他直接让对方将程序写入芯片短路，再以超级用户进入设置状态，启动一个超级用户指令窗口，写入一段程序代码，然后让其输入恢复指令，没过五分钟，一切操作就完成。 王冠沣说道：“请你重新接入电源，进入初始设置，设置完成后，再测试功能是否正常。” 因为对方是同专业毕业的人，所以指命执行很顺利，不到十分钟，在酒桌上所有人的关注下，对讲机里传来兴奋的声音：“伍队，孙队，真想不到，所有功能显示均已正常。” 所有的人一遍欢呼，大家除了对林警官的不满之外，更多的是对孙芳和王冠沣的祝贺，此时大家可能才感觉到，孙芳的丈夫，并不是一般人想像的教师那样简单。 林警官满脸通红，他已忘记刚才对王冠沣的不屑，转而是对王冠沣的佩服，拿起酒瓶，说道：“王老师，你太令我佩服了，作为同一专业的兄弟，我自愧不如，自罚三杯。” 喝完之后又对孙芳说道：“孙队，你的眼光令人佩服，刚才有过分的地方，请您原谅。” 没等孙芳说话，三杯酒已下肚。 过了一会，伍队长看大家也喝得差不多了，说道：“兄弟们，还有五龙职中的谢书记和各位领导老师，以后我们两家也就有姻缘关系了，我提议，由我们今天的主角，孙队和王老师提议大家共饮一杯，今天的酒就到此大家看行不？” 在大家的齐声赞同下，大家的目光集中有王冠沣和孙芳两人身上，孙芳小声对王冠沣说道：“冠沣，你说吧。” “芳芳，你说，今天你是主角。” “职中的各位领导老师，伍队长，各位同事，我和冠沣今天得到大家的祝福很感动，谢谢大家。”孙芳一个标准的敬礼让大家掌声响起。 ------------ 【077】暗恋 八月底的一天，小赵着急地跑进办公室，说道：“王老师，教育局打电话让你去见杨局长。” 王冠沣点头道：“这么个小事，咋慌慌张张啊。” “听说是五龙中学实验楼的事，　我怕是不是有啥问题。” “有啥问题啊，都已验收合格了，你别自己吓自己。” 王冠沣来到教育局，杨局长笑着迎接，说道：“明天五龙中学要举行一个实验楼落成仪式，蒋书记要参加，他让我和你先去看一下布置情况，他对学校还是有点不放心啊。” “行，杨局，啥时去？” “等会就去，你老丈人的调令来了，我刚才叫政工上的人把材料拿来，你带过去吧。小王啊，你动用了啥关系啊，这么容易就将你岳父调动了。” “哎，上次带学生高考时遇到一个领导，两人聊天时说起此事，刚好有个学校需要这方面的老师，所以他说问一问，不想还真办成了。” 杨局长点着头，“你岳父真不容易啊，这么多年了，早该调回去了。” 一会一个办事员将一个档案袋送了进来，对王冠沣说道：“王老师，资料全部在里面了，户口和粮食关系需要他自己去办。” “行，谢谢了。”　王冠沣答应到。 两人来到五龙中学，杨局长亲自过问了仪式布置和人员安排情况，对校长说道：“中午还是安排用餐吧，到时我再问问蒋书记的意见。” 看着完工的实验楼，王冠沣心中一种自豪感升起，这幢实验楼以最好的验收结论通过，给蒋书记挣了面子，所以街道改造项目他直接点名由王冠沣的公司做，这些事情看似寻常，但每一个一切都关系着名和利，关系着领导的升官发财之路。 他不由问杨局长：“杨局，下半年项目多不多啊？” “现在还没有直接的计划，可能要到十月分省上的相关文件出来了就知道了。” “哎，没有项目公司就不好做啊，看来还得有个长远的计划。” “是啊，我打算争取一些资金用于教学设备的添置我更新，但现在财政的预算还没统计，下一步看能不能实施。” 下午王冠沣将李碧玉叫到办公室，问：“你啥时候去大学报道啊？” “九月六号,王老师，我爸等会要来找你。” “找我干啥？” “来了你就知道了，王老师，以后我可能给你打电话不？” “当然可能，只要你不嫌电话费贵。李碧玉，你一直在我这里上班，你为老师争了光，老师也没其他可能送给你的，想了想，给你点零花钱，以后想起老师了，也有钱打电话。”说道将一张银行卡给李碧玉。 李碧玉脸上一阵兴奋，高兴地接过银行卡，说道：“王老师，我也有银行卡了，这算是我的私房钱吧。” 王冠沣点着头，笑道：“是你的私房钱，不过也不能乱用。” 李碧玉看着银行卡说道：“王老师，里面有多少钱啊，你给我一两百我也就要了，但多了我哪敢要啊，我爸妈知道了还不把我骂死。” “那你就别给他们说，反正你的学费又不愁，你们女孩子好吃好穿，你就用这里面的钱吧。” “有多少钱啊？” “你到了学校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五龙查不到啊？” “我们县的银行还没有用卡，这是在三江办的，不过你读书的地方是可以使用的，到学校再查吧。” “那先谢谢了，王老师，我明天就不来上班了，我爸说先带我到省城去见见我一个亲戚。” “行，这是你的工资。”王冠沣拿出一个信封，里面是七十多元钱，是李碧玉高考之后在这上班一个多月的工资。 李碧玉说道：“我有卡了，不要工钱了。”说着自己走出去了。 看着李碧玉远去的背影，王冠沣不知道是欢喜还是遗憾，这个丫头给自己带来的不仅仅是快乐和亲近，还给自己的事业带来了至关重要的基础。 很久过去，思绪才转回来，这才拿起电话打电话给孙芳：“芳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让我猜猜，你要到三江来了？嗯，应该不是，那是，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我爸的事？” “对，他的调令就在我手上，教育局的手续也办好了，只有户口和粮食关系要他自己来转。” “冠沣，你太伟大了，我马上回家告诉我爸，他不知要高兴到哪里呢，冠沣，谢谢你！” “芳芳，你打算怎样谢谢我啊？” “你说，无论怎样都行。” “那，那你要有空过来一趟，让我好好亲热亲热你。” 稍过一会，孙芳说道：“最近任务很忙，这样吧，我明天陪我爸过来一趟。” “行，那我先把宾馆写好，还是上次那个房间行不。” “你啊，看把你急得，由你吧，我明天尽量早点出发。”孙芳的声音变小了。 还没下班，邓明华两夫妇果然来到电器部，小赵热情地将两人接进，李碧玉也跟在后面一起过来，王冠沣热情地请两人坐下，说道：“李哥，邓姐，有啥事直接让李碧玉过来说一声就行了，哪里还要你们亲自来啊。” 李书记说道：“王老师，这事我们可得亲自过来，我们碧玉马上要去读书了，我们一家人一直想表达对你的感谢之意，但一直没有机会，今天啊，我们俩人就是专门来表达谢意的。” 邓明华拿出一个方形的礼盒，外观十分精美，邓明华说道：“这是我们专门托人从南京带回来的苏绣，你和孙芳不久就要结婚了，这是一幅《花好月圆》，不知道你们的房间大小，不然就给你们装裱好。” 苏绣本是极为珍贵的手工艺品，而这样大的作品更是很少见，送来这样的东西绝不是一天两天或者是临时考虑所能达到的，王冠沣除了感动，说不出其他，但对自己和孙芳的祝福自己是一定要接受的，拿着礼盒，心里默默地想着：李碧玉，老师一定会让你走向一个崭新的世界的。 邓明华说道：“王老师，今晚我们在一起吃饭，不是想请你，而是我和她爸有种特殊的快乐和感情只有你能理解，我们想请你一起分享这种快乐。” 王冠沣没有犹豫，说道：“邓姐，李哥，行，碧玉是我最看重的学生，以后只要她需要，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晚上在一起吃饭的感觉让王冠沣真正感觉到不是在饭局之中，而是一家人的温暖情感，李碧玉的婆婆和爷爷也来参加，表达着对孙女的无限爱意和希望，而一家人对王冠沣这个从开始到最后一直决策着李碧玉前途的老师更是充满无限的感谢和敬意，这让王冠沣很不好意思，因为在这个桌子上，除了李碧玉就是他的年龄最小了，但很多话真的不知道怎样说才好，最后只能在大家的祝福中表达自己的意思：“李哥、邓姐，碧玉是我的学生，我因为她而自豪，在这里我表个态，碧玉以后无论怎样的发展，我一定把她当成自己的亲人一样对待。” 一家人的感谢让王冠沣再一次感觉到作为老师的伟大和不容易，自己的关注或许只是一部分，但对学生的影响或许就是一辈子，这种责任让他似乎觉得现在的一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去当个好的老师吧，自己的努力，正改变着五龙职中十多个学生的命运。 但奋斗的号角是不可能让自己停止的，五龙的情绪或许就是人生中的一个片断，它注定会成为历史。 当王冠沣从李碧玉家出来时，李碧玉一定要送王冠沣，在一段不长的距离走过之后，她突然挽着王冠沣的手臂，以一种很成熟的口吻说道道：“王老师，你知道我为啥一定要努力学习考上大学吗？因为我喜欢你，但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我要考上大学，让你觉得我们般配。” 王冠沣挣脱手，他实际上是理解这种想法的，以前的一种很暧昧的相处是不想让李碧玉影响学习的热情，但今天不一样，必须得说清楚，否则以后的相处会对李碧玉的生活带来不好的影响。 他说道：“李碧玉，你知道吧，我和你孙阿姨的结合是我人生最大的幸福，我更希望你以后成为我们家最好的亲人，亲人，你知道吗？按年龄是你哥，按辈分你清楚，你在我的生命中很重要，你只需记住这点就行了。” 李碧玉陪王冠沣走了很长一段路，王冠沣觉得不能再让她走了，县城的路灯已让他反而为李碧玉担心，说道：“回去吧，我有你这样的学生，也不遗憾了。你知道吗，我想离开这个职业了。” “王老师，你别离开学生吧，你不知道学生们有多喜欢你，我们班上所有女生都暗恋你，电子班的学生也是，真的，别离开学生别离开学校。” “行了，李碧玉，回去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过你记住，以后还管有啥事，第一时间给我说，知道不？” 李碧玉笑了，红着脸小声说道：“我也只有和你说啊，王老师，让我吻你一下行不？” “不行，快回去吧，对了，明天你孙阿姨要过来，你到时过来吧，她想感谢一下你们。” “行，我一定来。” ------------ 【078】破坏者 李碧玉回去后，王冠沣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政府街的道路已有一部分铺好，而向学校方向却正在进行之中，街道上有栏杆将正在铺设的路面隔离起来，起到保护作用。 还没到五龙职业，突然前面一阵大声的呼喊，两三个黑影向他冲来，他下意识的出手进行阻挡，今天喝酒不多，但也的确不少，此时的行动，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 这几个人脸已看不清，似乎有意蒙住了脸，后面有追兵，所以跑得很快，王冠沣一拦，三个人立即出手，没有一丝留情，招招都使出最狠的招式，如果是对其他人，今晚绝对可以如他们所愿，但今天真的不同，因为他们遇到了王冠沣。 王冠沣并没使出很狠的招式，因为他不知道是敌是友，但将三个人制住已成定局，后面的追兵转瞬即到，他们一看地上的人，齐声说道：“王老师，这三个人在搞破坏。” 搞破坏的人不止三个，已有另外两人已被抓住，组织抓人的正是龙健所带的四五个队员，最近王冠沣忙，没过问这些问题，倒是小赵和邱小兰商量在处理很多事情，他们的目的是让王冠沣少操心。 龙健看见王冠沣，说道：“王老师，这几个家伙每天晚上都在我们养护的道路上进行破坏，我们埋伏了几天，今天终于抓住了。” 王冠沣点了点头，说道：“马上抓到办公室。” 敢和自己作对的，应该不会是街道的老百姓，那么肯定就是两个公司或者就是周小虎的人了，王冠沣现在想弄清的是谁有这个胆量。 几个人被捆绑后押到办公室，王冠沣看都不看，说道：“龙主任，我难得问，青龙河就是他们的去处，你处理了就行了。” 所有人都诧异了，大家都以为王冠沣会问清事情的原因，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句。龙健想问，但一看王冠沣的脸色，不好再说。 几个被绑的人却吓得脸色苍白，一个中年男子首先说道：“老大，饶了我们吧，我们也只是受人指使，饶了我们吧。” 王冠沣冷冷地说道：“我不想听到你们说的任何事，这样吧，龙主任，你带下去问，我没任何兴趣，态度好，留个活口，态度不好，你知道怎样处理。” 王冠沣从电器部的办公室出来，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到底是谁在与自己作对，还真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相信，街道改造这个项目，看来已让有些人感到不自在了。 没过十分钟，龙健过来，说道：“王老师，几个人都吓软了，全部招了。” 王冠沣点点头，“啥情况？” “王老师，他们都是周小虎的部下，不过他们这次行动并不是来自他们的上级所指示，而是来自一个平常关系好的人，这个人也算是帮会中的中层，因为几个人都是来自于一个村，平常关系好，大家平时都巴结他，所以在一起的时间多，而这几天，这个老乡说是接受了一个任务就是破坏街道改造，不管效果如何，每人一晚十元钱，所以几个老乡全部参与。” “这个人叫啥名字？” “姓陈，叫陈凯，”龙健似乎想起什么，道“好像是公司里陈兵的堂哥。” 王冠沣沉思很久，说道：“行，把这些人交给公安局吧，让他们去处理。” 第二天上午，王冠沣拿着孙芳父亲的调令，心中在想，黄所长权力还真是很大啊，自己并没更多地打通各种环节，而他就帮着把事情搞定了，拿起电话，给黄所长打过去，以表示感谢。 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他说道：“黄所长调走了，你有啥事吗？” 调走了？王冠沣问：“请问调到哪里去了，麻烦给我个他的电话号码行不？” “你等一下。”对方似乎在找电话，过了一会说道：“黄所长调到教育局当副局长去了，他的办公室电话号码是……” 按照新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对方一下就听出是王冠沣的声音，王冠沣说道：“黄所，不，黄局长，你高升了咋不通知一声啊，我也好过来给你庆祝庆祝。” “小王啊，不好意思，才过来几天，忙得不可开交，所以没给你打电话，不过你说的事我已给你办了，应该这几天就能拿到调令。” “黄局，昨天已拿到了，今天就是打电话先感谢你，后一步到三江后再感谢你，黄局，你现在分管啥工作？” “分管电教、计财和职业教育，说起来还和你有关。” “黄局，后一步见面再谈，先祝贺你了，也感谢你对我的关心。”感觉黄局很忙，王冠沣迅速结束电话。 “行，小王，到三江来时我们在一起坐坐，到时再细聊，今天先挂了。” 打完电话，王冠沣对小赵说道：“小赵，我们到工地上去一趟。” 两人来到工地，一切工作井然有序，由于老百姓很支持这项工程，改造过程中没有遇到任何阻力，而这的老百姓也可能是纯朴善良，有些年龄大的人还自觉帮忙维护街道的养护。 昨天的几个人就是来破坏刚弄好的水泥路面的，街道的养护本来就要一定的时间周期，而这种破坏让工程进度无法快速进行，看来街道守护还得加强。 走到另外一个地段，刘涛和程兵正在指挥大家一起铺设钢筋，民工全部光着膀子做活，汗水顺着身上不断流下，刘涛、程兵和学生们也不例外，王冠沣留意了一下程兵，对他说道：“程兵，你过来一下。” 王冠沣端起从保温桶里接出的开水递给他，问：“程兵，你是不是有个堂哥在五行帮？” 陈兵的眼光闪了一下，有一丝慌乱，随即说道：“是，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不过我们没多少来往，前不久他回家给我带衣服过来我们见了一面。” 王冠沣点着头，“程兵，别和那些人在一起混，要走正道，你如果看见他，带他到我这来一趟，你说我有事找他。” 程兵点头，但心里却充满疑惑，见王冠沣不再问事，说道：“好，王老师，那我去做事去了。” 王冠沣点头：“程兵，多吃点饭，你看你的身体，咋变得这么瘦了。” 程兵点头不语，回去做活。 王冠沣让刘涛过来，他问刘涛：“你最近和程兵在一起的时间多吗？” “不多，现在每天大家都很累，下班后都想快点回家了，所以在一起玩的时间少，而且我每天还得清理一天的工作，与陈哥他们安排第二天的事，所以与程兵聊天的时间很少，不过程兵做事还是很努力的，从不说啥。” “你抽时间和他聊聊，了解一下，他的身体变差了，要不让他到医院检查一下。” 刘涛远远地看了看程兵，说道：“王老师，你不说我真还没注意到，这小子还真瘦多了，是工作太累的缘故吧。” “你了解了再说，注意方法，别太直接了。” 刘涛点着头，王冠沣又说：“你下来把龙健的人组织一下，再把其他愿意参加街道守护的人统计一下，每晚安排两个班，每班四个人进行守护，我们的项目大了，眼红的人多了。” 刘涛点头道：“好的，王老师，我下来就找龙健商量。” 回到办公室，王冠沣仔细地分析昨晚的事情，难道是周小虎有意这样做的，以另外一种方式搞破坏，让自己抓不住把柄，真的很阴险。 但周小虎来破坏的条件并不充分，反而应该是两家建筑公司的找人来破坏才会更有理由，但这两家公司似乎并没有任何反应，不过这两家公司现在之所以没把心思放在这里，也是有理由的，因为他们的工程在线路改造完成后，恰遇省外发生一重大工程质量问题，造成很多人伤亡，国家下令对现有工程质量进行逐个排查，他们的精力目前正全部用在迎接省上的专家组来进行质量检查。 县上一正一副的两位县长是最害怕这次检查的，此时他们才知道以前来钱太容易的代价，最近心神不宁，找建设局、工程承包方制定多套方案应付检查，而且研究很多次，县上专门出资详细安排专家组。 五龙中学实验楼是县上最拿得出手的新工程，所以王冠沣也被找去商量几次，由于当时所做的资料齐全、过程规范、质量过关，在完善了工程中的各项细节以后，就没啥问题了。 因此现在这两个公司搞破坏，理由仍然不是很充分，看来只有把程兵的堂哥找到才知道内幕了。 “小赵，你过来一下。”小赵从外面过来，王冠沣说道：“你悄悄到五龙大酒店去一趟，把这封信交给住宿部的陈经理。” 小赵走后，王冠沣进一步梳理我自己的思绪，看来这次工程之后，自己不能停止于五龙了，跟着自己的这些人这样卖命，以后没有工程了说散就散，自己真的不忍心，他们回去又能做啥呢。 孙芳来了后还得仔细与她商量一下，自己的事业应该尽快发展到三江，这样很多问题或许就能解决了。 但五龙的事却不是说走就能走的，几件事情还没有结果,自己真的有点后怕,如果将这一颗炸弹引爆,会不会伤点自己,伤到自己的朋友和亲人。 ------------ 【079】谁在使坏？ 看时间已到十二点了，小赵也回来，说道：“王老师，东西已送到陈经理手里了。” 王冠沣点头道：“好，走，我们吃饭去。” “好啊，终于能蹭上你的饭了。”　孙芳一脸笑容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是她的父亲。 “爸，快坐，孙芳，客车没有这么早的吧，你们在飞啊？” “我开车来的，爸的东西不是还要搬吗，我就借了单位的车，好把东西一起拉回去。” “小赵，你去订一桌饭，我们等一会过来，你叫邱姐和我们一起吃饭。”小赵点头出去。 王冠沣倒好水，从办公桌拿出调令和档案资料，交给孙芳的父亲，说道：“爸，这是你的调令和档案资料，下午你去把户口和粮食关系转走，到学校办完手续，我找人将东西打包，装上车，我明天和你们一起回去一趟。” 孙芳的父亲拿着调令点着头，凝视着调令上的每一个字，一脸的严肃，眼泪流了出来，孙芳挽着父亲的手说道：“爸，这么高兴的事，你咋了？” “孩子啊，这个调令有多大的意义你知道吗，我和你妈两地分居十多年，你知道这有多少辛酸和痛苦吗？而且对你一直不能尽到自己的照顾，你知道我有多内疚吗？现在终于可以一家人团聚了，爸觉得真幸福。” 孙芳点着头：“爸，现在不都好了吗，你别回忆过去了，快喝点水我们去吃饭，我饿了。” 孙芳的父亲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孙红兵，他擦去眼角的泪珠，笑道：“是啊，还是我女媳有本事，让我女儿和我都调到三江去了，女媳，你也得为自己多想想，赶紧调到三江吧，我和孙芳妈商量好了，我们不要你有多大的事业和成就，只要你和芳芳幸福就行，你们抓紧时间把婚礼举行了，我们也好放心。” “爸，我们去吃饭吧，边走边说。”又对孙芳说道，“芳芳，你自己开车别太快了，安全第一，知道不。” 孙芳一手挽着一人，说道：“你放心吧，我开得慢，不信你问爸，我们走得早，早上六点钟就出发了，妈五点多就起床给我们煮饭了，这不，我饿惨了。” 邱小兰刚才已经和孙芳父女两人打过招呼，此时见三个人出来，说道：“王老师，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啊，中午我们随便吃点，晚上到我家去吃。” “邱姐，很次都麻烦你，我都不好意思了。”孙芳笑道。 “这有啥关系，我不是说过，以后啊，让我给你们当保姆一定合格。” “邱姐，你别急，过不了几年你抱上孙子了，就不会这样说了。” “一样，一样这样说。” “邱姐，以后啊，你想干保姆的活可不行啊，我这还有大事业要让你干呢。” 几个人坐在桌上,小赵说道：“孙姐，这些菜不知道合你口味不？” 孙芳一看，知道小赵全部是按王冠沣的口味点的菜，“小赵，点得好，我都喜欢，冠沣，你的助手真的不错啊，连你吃饭的口味都知道。” “小赵做事就是细心，所以也让人放心。小赵，今天表扬你了，以后还得加油哈。” “嗯，王老师，你就放心吧。” 因为下午都还有事，所以王冠沣和孙老师每人喝了瓶啤酒就没再喝。饭后王冠沣带他和孙芳来到五龙大酒店，写了两间住宿，说道：“爸，你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了，你去办资料，我和孙芳去收拾家里东西。” 孙老师看了看价目表说道：“女媳，算了吧，太贵了，到时在家里凑合一下就行了。” “没事，这家老板和我熟，会打折的，就在这住吧。” 孙芳也说道：“爸，就住这吧，这里条件也好，你马上就要离开五龙了，感受一下五龙最好的酒店是啥样，也是一种体验。” “你们年青人啊，就是不懂得节约。”孙红兵摇着头接受了王冠沣的安排。 将两人安顿好后，王冠沣对孙芳说道：“芳芳，你去休息，我还有点事，过十多分钟就过来。” 王冠沣来到走道的最顶端，轻轻敲门，过了会，门才打开，陈经理红着脸，雷明也是衣着不整，王冠沣有点不好意思，说道：“不好意思，我没选好时间啊。” “王老师，别客气了，快进来坐。” 在小陈的办公室后面，有一间休息室，小陈走进休息室，雷明和王冠沣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雷明将王冠沣要了解的事向王冠沣一一道来。 “王老师，接到你的信我马上了解了一下，我们没人安排去使坏，周小虎最近忙着做白粉的路子，心思没放在这上面，而且你们进度快我们的沙石也才卖得掉啊，但这几个人的确是我们的人，**是我们的一个干部，但昨晚以后就不见了，问与他关系好的人，都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估计他也知道这事一败露出来他也没好活，所以跑了吧。” “你们有没有查到到底是谁在指使干这事？” “没有啊，我也很奇怪，按说两个建筑公司会做的，但好像他们这两天忙检查的事，也没有这方面的精力吧。” 王冠沣点头说道：“奇怪啊，看来只有找到**这个人，才能真正知道内幕了。” 王冠沣起身离开，迅速来到孙芳住的房间，敲门进去，孙芳已洗澡出来，正在弄头发，王冠沣一把将孙芳抱在怀里，亲密相吻，很久，王冠沣将孙芳放在床上，小声说道：“老婆，想我不？” “想，你周围这么多美女，想我了吗？” “天天想，时时想，这时更想，想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来吧。”　王冠沣一把撩开孙芳的衣服，嘴吻上双峰，手熟悉地褪去孙芳的衣服，压在了孙芳的身上。 孙芳温顺地任由着王冠沣的亲热，回应着王冠沣的每一个动作，王冠沣经过两次冲锋，才给了孙芳休息的机会。 王冠沣搂着躺在怀里的孙芳，吻着孙芳的头发，说道：“芳芳，知道我有多想你了吗？” 孙芳狡黠地问：“冠沣，你想我就只想这个啊？” “哪会是这个，但这个却可以表达想你的程度。芳芳，你的同事们现在不会小瞧你了吧？” “冠沣，上次你把他们都震住了，那天在队里值班的几个女同事没事就问我你哪天回三江，她们想见见你是啥样，你的事队里越传越神，连局长都知道了。” “芳芳，老公给你长脸了吧。” “冠沣，没想到你的本事实在太大了，我们的专用设备你居然能那样清楚，我看你适合当间谍。” “真的啊，那到时我去当间谍，执行任务就有可能和很多美女上床哦，你还不气死。” 孙芳挠挠头,说道：“是啊，看来还是不行，就现在这样吧。对了，冠沣，我怎么听我爸地意思，我的调动也是你去想的法？” “我，我连一个人都不认识，能想啥法，你想多了。” 孙芳点了点头，说道：“也是，对了，那幢楼的事虽然我们立案侦查的部分已结束，但后续还得要一段时间，最近有一个工程质量检查，这幢楼又被列为重要对象，内部消息是银行和政府已经大幅度下调条件，后续一结束，可能面向社会招标。” “你觉得我有可能去做这个工程吗？” “有啊，但我不想让你去，这里面的黑色内幕太多，我怕你陷入其中吃亏。” “芳芳，你觉得你老公是一个会吃亏的人不？” “冠沣，我们都太年轻，思想单纯得多，而且没有背景，三江和五龙不一样。” “行，芳芳，如果你觉得不好，我就不去做了。” 王冠沣从手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说道：“芳芳，这个卡现在只有存钱数额很大的人才办得到，而且只有三江等地级市才有这个业务，里面是我近一年来积累的钱，你是我老婆，这钱就让你掌管，如果你不愿我去做这个工程，我们就在你最喜欢的河边公园旁买地，把那个最大的破产的企业买了。” 孙芳拿着银行卡，说道：“冠沣，这是你创造的财富，而且也是你下一步事业的基础，我怎能要，我不是反对你，以后你按自己的想法做吧，输了，我这还有工资，有你吃饭的地方，但我觉得你有多大实力就做多大的事，不要做看不准的事。” “行，以后就由老婆大人把关，卡你帮保存着，我要的时候就来拿，哦，密码是你生日。” 王冠沣又按捺不住，两人相对坐着，再次交融。孙芳小声说道：“色鬼，你也太强了吧。” “怎么，老公强你不喜欢。” “讨厌，纵欲过度，你身体能行吗？我听我们单位结了婚的女同事说，一周最多两次。” “那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你算一下，应该补多少次啊。” 下午两点多，两人起床，一起来到办公室，从电器部找了两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去孙芳父亲家收拾东西，王冠沣想去，邱小兰说道：“你别去，这点事孙芳带孩子们去就行了，你下午还有安排呢？” “啥安排？” “小赵已经给你安排好了。” “是吗？”王冠沣走向办公室，问小赵，“小赵，你给我安排下午做啥啊？” “王老师，第二建筑公司的合作工程已完成并验收合格一个月了，但他们承诺的钱还没打过来，下午他们老总在，你可以去催一下。” “还有吗？” “有，林园长刚才打电话来，说你如果有空，到她那里去一下，她在办公室等你。” “好吧，那我们先到二建筑公司去。” ------------ 【080】领导包装 两人来到二建筑公司，老板真的在，一见王冠沣，汗水不觉流了下来，握着王冠沣的手说道：“兄弟，快坐，我这几天忙惨了，明天省检查组要来，县里几个领导才组织我们去开了会。” “咋没叫我啊？” “你那个工程没有问题啊，大家都放心，当然没找你。兄弟，今天过来有啥指教。” “你不是知道我在做街道改造吗？资金周转不过来啊，这不，来请你把钱马上给我们转过去啊。” “这个，王老师，我最近真的有点困难，你看这次检查，让我和一公司的郑老板各出五万元，你说这是啥事。” “我这个工程也人是几万块钱，对你这样一个五龙数一数二的企业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我这个人做事从不强求，你如果实在不支也无所谓，不过你去翻一下合同书哈，延迟付款，每天支付百分之一的补偿费，你自己掂量吧，现在已经五天了，该给的补偿费一分钱也不得少，另外以后我们也别合作了，你自己弄电路吧。” 王冠沣说着往外走去，郭老板慌了，一把拉住王冠沣说道：“王老师，别走啊，这样吧，我马上把财务喊过来，让他们马上去找钱，挤，也要把你的钱先付了。” “早就该这样了，我们合作讲的是诚信，我想不用我再说其他不好听的话了。” 大家喝着茶，等财务人员过来。王冠沣问，“郭老板，最近我的街道改造工程有人专门搞破坏，里面没有你的人吧？” “那会，我这段时间天天忙着检查的事，哪有那个闲工夫，不过一公司有可能，他们一直对你们能直接拿到这个项目耿耿于怀。” 王冠沣试探性地问一声是想观察对方的表情，对方显然对这事一无所知，王冠沣可以确定这个公司的确没派人，那到底是哪些人搞的破坏呢？所以心里的疑虑更大。 账务过来，将各项手续弄好，说道：“马上就去办。” 小赵说道：“那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正好我也可以去把钱转给钢筋供货商。” 王冠沣暗道小赵的聪明，说道：“你，小赵一起去办，我还有点其他事，就先走了。” 王冠沣来到人民路幼儿园，敲了几下林小丽办公室门，门开了，林小丽满脸高兴地迎他进去，王冠沣问：“林园长，想我了。” “王冠沣，这是你自找的哈，本来我看在孙芳的份上放过你了，你却来惹我，我缠着你不放，看你咋办。” “别，姐，这不是开玩笑吗？有啥事啊？” “当然是好事啊，我们打算买一套录像设备，要专业一点的，当然也不能太贵了，还想把学校办公设备更换了，不然新楼房却用着旧设备看着不相配，上两周国外一个机构来参观了我们幼儿园，给我们资助了二万美元，我想用来改善教学设备。” “行，没问题，明天我派人来统计数量和规格，我在三江有个联系点，设备绝对过硬，你放心交给我吧。” 林小丽点头道：“行，那就拜托了。” “姐，你女儿在三江哪个幼儿园读书啊？” “临江幼儿园，就是靠近江边那个地方。你知道那个地方吗？” “知道，孙芳以前小时也在那一带读书，她带我去过很多次，那里环境真美，就是几个破厂有点刹风景。” “就是，我也爱坐在那里玩，哎，可惜没人陪，还是孙芳幸福，有自己心爱的人陪着，多浪漫啊。” “那你们就住在那附近吗？”　王冠沣岔开话题。 “不，当时找关系安排在那里读书的，离家远着呢。” “那转不转学啊，我看能帮上忙不。” “明年看吧，我们倒想，可能孩子不愿意，毕竟同学熟悉了。” “好，到时如果要我帮忙，给我说一声。” 林小丽仍然戴着王冠沣送给她的那块玉，王冠沣知道林小丽很珍视两人不一样的关系，但心里也只能想着多帮帮这女人，其他是无法的。 “姐，你知道你老公为啥经常在办公室住吗，是不是……” “没你想的那些，他的财富和重要的东西都在他办公室，他情愿抱着钱睡觉，我有啥法。” “那你们一周没有固定住在一起的时间？” “你问这些干啥？有想法？” 王冠沣脸一红，“哪会，我问问吧，我关心你啊。” “一般周一和周四会在家里，其他时间没啥事不回家。” “他这个人还真奇怪。”　王冠沣摇摇头说道。 两人道别后，王冠沣回到办公室，拿起电话打给深圳的郑凡：“老郑，又有个特殊的事情要你帮忙。” “行，你说吧，不过我先说，以后别给我打钱哈，我不想让我俩这样纯洁的友谊被钱污染，而且我又不缺钱，给你说吧，我打算明年开一个电脑公司，以后这方面的潜力巨大，你有兴趣的话，我们以后还能合作。” “行，一切依你，今天这事有两件，一万五左右的全套原装进口的摄录设备一套，使用尽量容易点的那种，配十多盘磁带。另外帮我弄一套间谍级别的微型照相机，有法不？” “老大，第一件事好办，第二件有点难啊，你要等一下才行，我过一周要到香港去开会，看在那边能不能买到，到时再和你联系，现在本地的这些都买不到专业的东西。” “行，就这样，你买到后，就马上给我发过来。” 才放下电话，蒋书记的秘书电话过来，通了后，蒋书记说道：“小王啊，省上的检查组明天到五龙，到时过来一起迎接检查组，组里有一个是我大学同学，我介绍你们两认识一下，他在省建设厅工作，以后对你的发展肯定有好处。” “好的，蒋书记，要不要给你的同学单独安排一下，让他把我们街道改造项目好好做点文章。” 蒋书记似乎想了一下，说道：“晚上有事吗，如果没事，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商量商量。” 王冠沣犹豫了，他说道：“蒋书记，我夫人过来了，晚上要陪老丈人吃饭，要不我这阵过来。” “行，那你马上过来，我们好好合计合计。” 二十分钟后，王冠沣来到政府大门门口，门卫一见王冠沣过来，早早就开了门，满脸笑意地说道：“王老师，来找蒋书记？” “是啊，老张，你儿子感觉如何啊？” “王老师，我感激不尽啊，你找蒋书记肯定有大事，你先上去吧，等会我再给你说。” 来到蒋书记办公室，一杯茶早已泡好，是正宗的龙井，蒋书记指着茶几上的两筒龙井说道：“这是这次迎接检查组采购的，我让他们多弄了几筒，听说你爱喝茶，等会走时带回去。” 对茶，王冠沣当然喜爱，也不客气，点头说道：“先谢谢了。” 两人讨论了如何将改造项目与贫困县如何充分挖掘内在潜力，做老百姓民生工程这种宣传主题和方法进行了讨论。 他们决定首先让省建设厅发一个简报，再由蒋书记利用以前在三江的关系将三江电视台的记者请来进行调研和做系列报道，在短期内达到高关注度，最后再请蒋书记的老领导，三江市市委书记在完工时来剪彩，这样的过程，再加上红包到位，完美的个人形象包装肯定没问题。 “小王啊，你的主意不错，不过有些方面的财力还要你出面了，单靠政府层面是无法处理的。” “行，全部运作下来十万没问题吧，只是后一步工程决算时可能会超一些预算，但肯定不多。” “小王，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看来我以前还是小看你了，我以为你最多能考虑五万我就心安了，行，如果这样的话，明年我到三江肯定是把稳着实，我到时将你调到三江，我们在三江再合作。小王，决算的时候你好好思考一下，多点钱算不了啥。” 下楼来到门卫老张面前，老张手里不知从哪里弄了一瓶酒，一看是五龙最好的酒，老张说道：“王老师，我们一家人不知道怎样感激你了，听儿子说你让他单独负责工程，他感到从没有过的重视，这小子天天就想着工程上的事，现在钻进去了，一个月下来，拿了五百多元，王老师，这可是我三四个月的工资啊，你说我一家人高兴不。我买了瓶酒，让他给你带过来，他死活不干，说不好意思，我啊，就把这酒放在这，天天就盼你来好送给你啊。” “老张，你客气了，你儿子是科本出生，是技术员，他靠本事吃饭，我还得感谢他呢，这酒我肯定不会要，以后啊，如果你儿子给你找到女朋友了，你请我喝酒吧。” 说着快步离开。 老张站在门口看了看酒看了看王冠沣，小声说道：“这座楼的人哪个不兴送礼啊，难不成我这瓶酒不好，不会啊，他和民工一起喝散酒都要喝，真不懂这个人。” ------------ 【081】民生工程 回到办公室，孙芳和她父亲都已回来了，孙芳见王冠沣回来，将茶水端给王冠沣，问道：“冠沣，听说你明天有事？那你就别到三江了，有空了再回去吧。” “芳芳，还真的不能走，刚才到县政府就是说明天省检查组来的事，爸，芳芳，明天还得你们自己去报到了，到了学校如果有啥事，打电话，让小赵找我。” “女媳，你忙你的吧，我们能处理这些事的，孙芳也不是小孩，没你在她身边她可是文武双全的副队长呢，你就放心吧，我看芳芳到你这一来，就变了，变得成了一个啥不不懂的小姑娘。” “爸，你是在夸你女儿还是在挖苦你女儿啊？” “在夸你，也是夸我女媳，对了吧。” 王冠沣笑道：“行，我放心，邱姐回去做饭了，等会你们先过去，我要把做工程的几个负责人集中开个会，布置一下明天的事，会完了我就过来。” 小赵为人机灵，听说后说道：“王老师，那我这个时候去通知他们行不？” “行，你让他们下班到黄老师女朋友家的餐馆，他们也辛苦了，晚上给他们加把劲。” “女媳，用钱不能太手散了，你这样能赚到钱吗？” 王冠沣和孙芳对视了一下，笑了，王冠沣说道：“爸，你放心吧，这顿饭吃了，保证他们会给我多赚十几倍的吃饭钱。” 教师工资不高，固有的人际交往和沟通通常很正规，在人际交往中忽略了中国特有的方式，他们看不惯所谓酒肉朋友，认为经常在一起喝酒的人肯定是靠不住的，但却不知道在他们“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观念中，现实生活里几乎没有朋友，连酒肉朋友都没得，这样的生活就是所谓的淡泊、所谓的清平，而这也包含着更多的无奈和自我安慰。 王冠沣与现在公司的骨干随时在一起喝酒聊天，让大家感到很亲切，而且高工资的付出换来的是事事相当尽责，消除很多安全和质量隐患，他粗略地计算了一下，这些问题的克服再加上材料的节约和工程进度的加快，将远远超过自己给的高工资和平常的开销，这是一笔最划算最省事的花钱。 在“李记私房菜”的内院餐桌上，王冠沣给来开会的人一人倒一杯酒，这个杯子应该可以装二两酒，他说道：“明天还有大事，我们今晚就喝这么多酒，我们做的这个工程是个民生工程，得到政府和老百姓的共同关心，所以质量问题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而且以后我们自己也要在这住，好不好都会看得出来的，所以大家一定要想周到一些，还有一事，我们要加快进度，争取在十一月份完工，在国庆节前将政府路和主要商业区干道修好。” 他对张文彬说道：“小张，你那边的工程结束后，全力做政府路的改造，将汽车站到政府的道路修好，这是面子工程，我们必须得考虑。” 大家点头，刘涛说道：“我们现在的设备可能不够，几个地方同时进行可能有点困难。” 大家点头沉默，是啊，没有设备，不好办。 张文彬说道：“王老师，我去原来的公司想想法，他们的设备放在那里没用，我们适当给点钱租用，他们肯定会同意。” “小张的想法不错，先试一下，我现在还不想把设备买得太多，五龙毕竟项目有限，等这个工程做好了，我们将以后的发展方向确定了，再考虑添置设备吧。” 王冠沣接着与大家碰杯，说道：“我要先走一下，老丈人来了，你们慢慢吃。” “王老师，孙姐也过来了吧？”陈三哥说道，其实他比王冠沣年龄大，这样喊也是表达自己的尊敬。大家起哄地笑道。 “是啊，有人管了，身不由已，我先走了。” 在邱小兰家里吃过饭，孙芳和王冠沣沿着修了的路面转了一圈，两人回到宾馆，很快就钻进了被窝。 第二天十一点多，省检查组一行四人在三江市一位分管城建的副市长带领下来到五龙，三江电视台也有两名记者跟来。 先吃饭，因为上级有要求不得高档接待，所以酒宴没有安排在五龙大酒店，而是安排在五龙县河滩公园里一个相当隐蔽的高档专用接待餐馆，东西不多却样样是珍品，桌上的白酒放着茅台和五粮液，红酒则是法国原装进口红酒，规格和档次让检查组的人眼前一亮。 王冠沣并不是作为施工单位来作陪的，因为施工单位是不请允许参与的，他是作为县民生工程策划而参加的，因为质量检查工作是检查现有的或已建好工程的质量，与民生工程的报道搭不上边，但为了突出民生工程的主题，让质量检查的专家将目光聚焦在正在修建的街道改造工程上来，所以专门安排了这样一个环节。 果然，在蒋书记同学的帮助下，话题迅速将质量检查过渡在正在修建的街道改造工程上，大家酒桌上的频频举杯已经显示，检查的第一步计划已基本达到。 午休之后，检查组在县小型会议室开会，是听取汇报的会议，蒋书记就县里高度重视、严格自查等做了总结，稿子写得很有深度，里面的数据相当细化，检查组的人听得连连点头。 建设局就自查的实施和结果做了汇报，最后安排了王冠沣的一个专题发言，就是民生工程的发言。 因为是质量检查，王冠沣的发言就从民生工程的工程质量深入分析说起，在质量关系中阐明贫困地区做事的难度、以县委书记为中心的领导班子是如何充分体恤民情，筹措资金改善民生和老百姓所关切，又如何严格要求质量，要将工程做成样板工程的一系列措施，这些讲话全部以事实和数据为依据，很少有自我赞扬的痕迹，但却处处彰显蒋书记等人的领导能力和为民服务的精神，连电视台的记者也不得不连连点头，将摄像头对住王冠沣和蒋书记等人不放，他们似乎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新闻亮点。 这一效果的确让蒋书记和县上众领导没想到的，原来是想花钱请记者做报道，现在来看他们自己或许就会来做专题了。 听完报告，检查组确定了几个点进行实地考查，王冠沣的两个项目均被选中，一个是五龙中学的实验楼，一个是正在施工的街道改造。 蒋书记的同学和另外两个人在五龙中学实验楼看时，问蒋书记：“这个工程的施工单位应该有南方专业技术人员的参与吧？” “是啊，我们沣顺建筑工程公司有一批从南方回到家乡的青年，他们带来了很多南方专业的技术。” “是啊，这点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不错，有这些技术力量，你们的工程质量肯定没问题。” 一行人又来到街道改造工程，这个是最能查出问题的，所以昨天晚上由张文彬和陈大哥再次按照专业要求和规范程序做了要求，今天几个点同时施工，但看到的程序是一样的，而所用材料是超出基本要求的，检查组从材料到施工程序一一细看，又找了工人进行询问，得到的答复都相当满意。 电视台的人果真想做专题，他们采访了民工，又采访了街道的老百姓，对照了已改造部分和未改造部分的情况，还拍摄了这山清水秀的水乡一样的城市。 因为五龙的大型工程本来不多，所以原来计划的地方很快就能看完，但因为大家对街道改造项目的兴趣，时间被拖了很久，其它几个点就走马观花地看了一下。 晚上六点，大家才在会议室召开检查通气会，检查组首先高度赞扬了以蒋书记为道的县领导重视民生所付出的努力和街道改造工程的质量，对检查质量进行了两段式分析，一是沣顺公司工程质量质量好，水平高，二是其它工程中不同程度存在一定的问题，希望建设局拿出方案，迅速将问题解决，并上交书面报告。 这让大家既喜更忧，检查组艺术地没有告诉大家检查评估的结果。 会议结束，大家一起到中午吃饭的地方用餐，记者中负责文字部分的女记者看到王冠沣上车，跟在后面坐在了王冠沣的旁边。 她笑着问王冠沣：“王冠沣，你今天的汇报材料写得不错，不像是汇报材料，更像是科研报告，有看头，你的文采很不错。” “谢谢夸奖，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请你一定将五龙的发展变化能以记者的视角和音像的的描述展现给更多的人，让他们关注五龙，关心五龙，五龙才能真正变化。” 女记者点着头，“我第一次来五龙，这里的情况的确让人震撼，一边是山清水秀的如画环境，一边是落后的基础建设和贫困的老百姓，是应该让更多的人来关心和帮助五龙了。” “是啊，这个重托就交给你们了，希望你们以后能持续对五龙进行关注和报道。” 记者边思考边说道：“是啊，我也想做个专题，但我们今天的东西还是太少，而明天我们还得跟检查组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来。” 王冠沣想了想，“这样吧，你给蒋书记说一下，让县宣传部的给你们送一些所需的材料，如果你有兴趣，后一步我给你送一些我们公司的资料过来，再给你一些影音资料，到时你考虑制作一个专题吧，也帮我做个宣传。” “王冠沣，你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啊，我今天有点迷糊，觉得你有点像政府官员，但你却是一个工程公司的老板，你刚才的话却更像是领导，而你的汇报材料却像是一个搞科研的人。” “我是一个普通的人，一个有志青年，你知道这个就行了。” “好，希望我们以后多联系，这是我的名片。” 王冠沣一看，记者叫舒玲，是电视台一个新闻专题节目的主编，王冠沣想了想，看来遇到真正的主角了，只要舒玲愿做报道，蒋书记与自己商量的计划不是很容易就实现了。 ------------ 【082】女记者的诱惑 下车后，他将蒋书记拉到一边将刚才与舒玲的谈话说了一下，将自己的想法也说了出来，蒋书记点点头，说道：“小王，今晚你注意她一下，看她有啥需要，我们好找到切入点。” 不知是有意安排还是无意巧合，王冠沣进到饭桌上时，只剩舒玲旁边的位置，王冠沣知道自己对美女没有抵抗力，虽然论漂亮舒玲比起孙芳差不少，但记者那种气质让人很新鲜，除了正事之外他不愿与之交流太多。 但舒玲却对他似乎很感兴趣，问这问那，令王冠沣有点不安，但也只得笑脸相迎，桌上县领导与检查组人员结对聊天，交叉喝酒，中午虽然酒放在桌上但大家都不敢喝得太多，晚上大家在蒋书记同学的带动下很是放开，大家好像更喜欢五粮液，不出一个小时五粮液已喝了三瓶，而舒玲一瓶红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王冠沣走到蒋书记同学李明山旁边，说道：“李组长，今天辛苦你们了，我敬你一杯。” 两人干杯，王冠沣倒好一杯后又说道：“李组长，说老实话，我们公司的技术你一眼就能看出，真是风多识广，以后我们还得请您多多指导，这杯酒我干了，你随意。” 李明山笑道：“小王，我下午和老蒋交流过，你是他很看重的人，我今天也看出来了，你做事的确让人放心，我们检查组对你的发言很有兴趣，我们商量过了，回去会做一个简报，将五龙的民生工程在全省表扬，你们公司也会在全省出名的。” 蒋书记接话道：“我陪一杯，既然同学这样说，小王，你的前途无量哦。” 三个人一起又喝了几杯，越聊越觉得谈得来，其他人竟不好过来敬酒。 倒是舒玲干脆，她喊到：“王冠沣，我该给你敬酒了，你过来一下好不？” 酒喝多了，蒋书记和他同学居然会心一笑，说道：“快过去吧，美女要给你敬酒了。” 王冠沣回到座位，舒玲半杯红酒，说道：“王冠沣，敬你一杯，以后到三江来给我打电话，我请你喝酒。” “应该我请你才对，你这样说客气了。” “也是，你是老板，比我有钱，好啊，那我可消费得高哦，到时别心痛。” “哎，我一个小县城的不起眼的小青年，能与你吃饭，我花完所有的钱也高兴啊，只要你高兴。”　王冠沣不相信自己居然能说出这样恶心的话，对自己都有点吃惊。 但舒玲显然觉得很受用，说道：“我想给你做个专题，你觉得如何？” “别，千万别，你的主角是蒋书记，这才是最重要的。” 舒玲点了点头，说道：“是啊，现在谈有点早，以后吧，你的公司以后进入三江需要我给你做点文章，我会帮你忙的。” “行，那我先感谢了。”两人一杯酒下肚。 大家酒也喝得很多了，县领导捉对厮杀的结果是让自己和检查组的人都喝高了，下一步怎样安排大家没有统一的要求，特别是有女记者在一起，大家怎样安排都在私下问询。 王冠沣不想问，他对蒋书记说道：“蒋书记，我还得回去，无法陪大家了。” 舒玲显然很失望，蒋书记问了一下他同学，他同学小声说道：“这样吧，大家都休息了吧，明天又要赶一天的车。” 蒋书记还是体谅地说道：“大家都辛苦了，我看大家还是去醒醒酒吧，我们这的歌厅效果可是一流的哦，大家去吼吼如何？大家还不知道，这套音响设备全部是小王负责做的，大家也累了，喝茶也行，按摩也可以的，解解疲劳。” 几个人不语，王冠沣知道男人们肯定是喜欢按摩了，而舒玲在一起，不好安排，舒玲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举手说道：“我报名，我去唱歌，既然是王冠沣做的设备，我要他陪我，我倒要看看他的欣赏水准。” 大家一听，脸露笑容，只要舒玲一走，男人们的需求自然顺理成章。 蒋书记过来小声说道：“小王啊，还得辛苦你了，帮忙去陪陪，算是帮我。” 话说到这种程度，王冠沣怎么好推辞，他说道：“行，还有谁去，我们走吧。” 大家齐声说道：“你们去吧，我们再聊会天。” 唐副县长快步走出房间，对另外一桌的司机说道：“小张，快点送舒记者和王老师。” 坐在车上，舒玲问：“刚才唐副县长叫你老师，你是教师。” “是啊，这是我的真实身份。” 舒玲陷入沉思，没有说话，不过几分钟，两人就来到周小虎开的ok厅，周蓉远远看见王冠沣，见他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一起下车过来，心里很不高兴，问道：“王老板，这是哪位美女啊，你们来按摩还是做啥。” 王冠沣知道周蓉的意思，说道：“别装怪，找个大点的好点的房间，我们唱歌。” 舒玲不知道两人是啥关系，以为两人是老熟人了，但见周蓉面目清秀而且相当漂亮，问王冠沣：“王冠沣，你的吸引力很强嘛，连ok厅的人都要吃醋。” 王冠沣没想到舒玲的的眼光这样毒，居然看出了周蓉的弦外之音。但也不好再说，周蓉带着两人来到一个很整洁已开了空调的ok厅，虽然周蓉心里不高兴，但做事还是知道轻重，王冠沣两人坐下，周蓉问舒玲：“请问小姐喝啥？” “白开水就好。” 一会，一杯茶一杯白开水送了过来，保温水壶入在茶几上，又问：“要酒不？” “不要，把哥单拿来吧，舒小姐要唱歌。” 周蓉拿出哥单递给舒玲，舒玲点了七八首，对王冠沣说道：“王冠沣，你点几首吧。” 王冠沣说了两首就不再点了，他是来陪人的，不想喧宾夺主，而且自己也不喜欢在这种环境里唱歌。 周蓉将歌曲放起，就出去了，舒玲将话筒递一个给王冠沣说道：“来，我们一起唱。” 两人站在一起并肩而唱，不知不觉便沉醉在歌声里，才唱了三首歌，舒玲大声喊到：“服务员，拿酒来。” 周蓉进门，问：“要啥酒？” “来一打啤酒。”舒玲大声说道。 看见王冠沣与舒玲肩并肩，略略提高了声音：“王老师，孙芳怎么没来啊。” “她今天回三江了。”　王冠沣如实答道。 “孙芳到五龙来了，这么快就走了，王老师，你有艳福啊，孙芳才走，就有这么漂亮的美女陪你唱歌。” “周蓉，这是工作，你换个服务员来吧，我见到你怎么感觉有点紧张啊。”王冠沣小声说道。 “我就是要在这里，我得替孙芳看好你。” 舒玲正在一边大声唱歌，见王冠沣和周蓉一直说话，说道：“王冠沣，快唱歌啊。服务员，帮我们把酒开几瓶，倒好。” 周蓉把酒倒得很满，她将酒递给舒玲，递给王冠沣的酒却上面充满了泡沫，实际的酒量没有舒玲的一半，但舒玲似乎很高兴，没有注意，大声说道“王冠沣，来，我们喝一杯。” 如此喝酒，舒玲没过多久就不行了，可她还闹着要喝，王冠沣不再给她酒，说道：“舒玲，我送你回去吧。” 舒玲跑到卫生间吐了一次后，才止住了喝酒的欲望，要回去休息了，王冠沣感觉很难办，对周蓉说道：“周蓉，你帮下忙，扶一下她。” “你咋不懂啊，美女把自己灌醉，是给男人机会，你快点抓住这个机会吧，陪她去一度春宵。” “周蓉，你咋啦，我刚才给你说了，这是工作，我喜欢这样吗？我这样还不是不得已啊。” 看着王冠沣有点生气了，周蓉也不再说啥，她扶起舒玲，说道：“美女，喝酒不行就别硬撑，也是遇到这个男人的老婆太漂亮了，要是其他人，你今晚就失身了。” 舒玲没有说话，但王冠沣知道肯定她听到了。也好，这样大家以后好相处。 周蓉让公司的车将舒玲送回宾馆，将舒玲扶上床，说道：“舒小姐，需不需要我在这陪你。” “不啦，对不起，让你见笑了。王冠沣，你们走吧，对了，我们明天十点左右走，到时你过来一趟吧，我还有些问题要问。” 王冠沣客气地答应，说道：“行，那你好好休息。” 和周蓉两人走下楼，王冠沣说道：“周蓉，我送你回去。” 周蓉没有拒绝，两人走在路上，王冠沣说道：“周蓉，我和孙芳已经结婚了，只是还没举行仪式。” “我早就知道了，祝贺你们。” “这是今天三江来检查工作的，别人权力大，我只得陪陪。” “我也知道，只是自己心里有点不舒服，你没生气吧。” “我哪里会生你的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对了，今天怎么没看见周小虎啊。” “回家去陪老婆去了。” 王冠沣突然心一动，说道：“周蓉，去给我按摩一会。” 周蓉的按摩让王冠沣很舒服，周蓉好像有心事，也不说话，王冠沣问：“周蓉，你有啥心事吧，怎么不说话啊。” “没啥事，我想回家去了，我爸被山上的石头打断了腿，我让他们到县医院来治病，他们怕花钱不来，只在乡上治病，我心里担心。但走了又没有工作，治病还得用钱。”说着眼泪流了出来。 “走吧，周蓉，想回去就回去，也好趁此机会离开这个环境，没钱我这有，我明天给你拿过来。” “我怎么能要你的钱，我给你说是因为在五龙我找不到人能说说话，我说出来心里就好一些了。医病的钱我还是够的，只是以后不知道咋办。” “你回去吧，明年，明年来找我，到我那里来上班。” “明年，你是啥意思？” “我想明年到三江去发展，而且我总得和孙芳在一起吧。” 周蓉点头说道：“行，不过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只是要一份正常的工作。” “你别想那么多，你不是把我当成你的朋友吗？” ------------ 【083】书柜背后 看见周蓉的沉默，王冠沣说道：“周蓉，我等会想到周小虎办公室找个东西，你帮我打个掩护。” “啥，你千万别去，有两个会武术的高手守在门口，你去了受伤了咋办，而且要是认出了你，你和周小虎不就马上就会打起来。” “可是这对我非常重要，周蓉，帮帮我。” 周蓉沉默了，许久她说道：“他办公室第三个窗户的插销有点问题，稍用力就能打开，你可以从那里进去。一定要注意。” 王冠沣找了一块布将脸蒙上，按照周蓉的指示悄无声息地潜入办公楼楼下，他顺着墙上的突起，踩在上面，撑起身体达到二楼周小虎办公室的第三个窗户，果然，轻轻一拉，一个小小的窗户打开声，王冠沣轻轻一跃，进入了办公室。 王冠沣凭着自己上次来到办公室的记忆，直接来到办公桌后面的书柜，这是王冠沣将这间办公室反复研究得出的结论，异样的地方就是这个书柜，而且机关就是在那本书附近。 尽管书柜上现在增加了很多书，但王冠沣仍然能清楚地回忆那本奇怪书的位置。 借着路灯和周围的微光，轻轻地扭动一下书的位置，果然，书柜内层从中间分开，里面是一幅美女画，稍一移动这幅画，果然里面是一个保险柜，王冠沣仔细观察保险柜的型号，在保险柜的一侧，有一个标牌，仔细地摸了一下，王冠沣拿出刚才让周蓉给自己拿的方形口香糖，在上面按了一下，确认了一下，用纸包住后，将书柜恢复原状，走向刚才上来的窗户。 此时门外传来声音“老三，你们把那个学生弄去k粉干啥，那还是孩子，这钱挣得不地道。” “你懂个屁，这是周哥放的一条线，迟早周哥要和王冠沣走上争斗的结局，据说这娃是王冠沣亲信的手下，很有利用价值。” “现在情况如何了？” “这娃啥不懂，只觉得好玩，要成瘾还得要一段时间。” “他堂哥真不是东西，为了钱居然把自己的堂弟出卖。” “这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小子好像又跑了，好多天都没看见人了。” 声音渐渐远去，王冠沣将插销稍稍挂了一点，将两边的窗一拉，轻轻一碰，插销轻轻落下。 回到按摩房，周蓉正焦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见王冠沣回来，一把抱住王冠沣小声说道：“吓死我了。”不愿松手。 周蓉的心“咚咚”的响声王冠沣明显能感觉到，王冠沣很是感动，拍了拍周蓉的背，“没事了，没事了，我是谁啊，你就放心吧。” 周蓉松开王冠沣，说道：“找到东西了？” “没有，不过找到一些线索了。” “那你的意思还要去找，别去了，求你了。” “周蓉，这对我很重要，我一定会找到东西的，你别担心。” 他对周蓉说道：“我要马上走了，不然会让人觉得不正常，周蓉，你别管我，马上回家，知道吗。” 两人从按摩房间出来，外表一阵轻松，但心里却甚是复杂，王冠沣回到学校寝室，将口香糖的印迹反复看了看，在一张纸写出型号，保险柜的技术自己没学过，不知道谁能帮忙。 第二天，王冠沣八点多就来到宾馆，检查组的人昨晚都玩得开心，大家都还在自己的寝室里，昨晚王冠沣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没做，那就是给舒玲的红包还没给。 王冠沣敲门，里面传来不高兴的声音：“谁啊？” “舒记者，是我，王冠沣。” 门一下子打开，舒玲还穿着睡衣，说道：“进来坐，我先洗漱。” “我先在外面等一下吧。” “怕我把你吃啦，坐吧。” 等舒玲从卫生间出来已是近二十分钟以后，她认真地化了妆，拿起衣服说道：“转过头去，我换衣服。” 等舒玲穿好衣服，王冠沣转过身，舒玲就在眼前，略带霸气的眼光有一丝不好意思，说道：“昨晚让你见笑了。” “哪里，我也醉了，大家很快乐就行。你感觉如何？” “音响相当不错，可以给你打满分，不过那服务小姐有点奇怪，你们是不是有点啥，老实交待。” “你想多了，她认识我的爱人，看我们两在一起以为我有啥。” “你结婚了？看不出来啊。” “才登记不久。” 舒玲点头，不再问什么，说道：“你给我的感觉不错，以后希望你保持这种状态，今天我回去后给你电话，将我要的东西列个目录，你帮弄好后给我。” “这个我给蒋书记说一下吧，要弄也肯定是他们宣传部的事，而且这个列表你最好也交给他们。” 舒玲想了一下，“是啊，这样吧，你自己做点你施工工地的现场，有摄录设备吗。” “过几天会有一台，应该没问题，我录点东西，有空了到三江时送给你。” 王冠沣拿出一个信封，这是蒋书记让他送给舒玲的，他递给舒玲，舒玲诧异地看着他，说道：“你这是啥意思？你觉得你这样合适吗？” “舒玲，这不是我的意思，我也不想让我们的刚刚建立的友谊被这些东西所污染，但这是我的任务，我总得完成吧，而且五龙的老百姓还盼着你早日给他们一个交待呢。” 舒玲沉默了，过了很久，她说道：“行，我帮你完成任务，我不是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所承载的东西，只是到处都是一样的东西，甚至是假的东西，我有时有点麻木，昨天我真的读到了一些新鲜的东西，所以我会抓住的。” “那我走了，以后再见。” 两人握了握手，舒玲突然问：“昨天那女孩说你女朋友相当漂亮，真的吗，你觉得我漂亮吗？” “不是我女朋友，是我的妻子，她真的很漂亮，但她更美的是她的心，我爱她胜过我自己的生命。” “世上有这么刻骨铭心的爱吗？” “行啦，以后如果我们能在一起，我带她让你们见见，到时你再说这些吧。” 回到办公室，王冠沣对小赵说道：“你去把刘涛和程兵喊过来。” 拿起电话，王冠沣打电话给孙芳：“芳芳，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下一个型号的保险柜的资料？” “哪方面的资料？” “有关保密性方面的啊！” “冠沣，你别多管这些事，这些东西你做得越多越危险。” “芳芳，你别担心，我这有许多重要的东西，放在办公桌里不放心，所以想买一个保险柜。” “这样啊，行，我帮你了解下。” 没过多久，刘涛和程兵来了，王冠沣让刘涛先到办公室，问：“你了解过程兵最近的情况吗？” “问了，好像有啥事，但他不说，我也没法。” 王冠沣点头道：“你叫程兵过来。” 程兵进来，王冠沣问：“程兵，你堂哥有消息了吗？” “没有，这几天一直没看见过他。” “程兵，你知道你最好的朋友是谁吗？” 程兵一楞，说道：“当然是你和刘涛。” “是啊，但你的事为啥不给我们说呢？” “王老师，没有啥事啊。” “程兵，你堂哥带你做的事我都清楚了，我只想给你一些帮助，你知道你现在是在悬崖边沿吗？” 王冠沣将一本毒品危害知识册扔在程兵面前，“你好好看看吧。” 陈兵惊恐地看着王冠沣，“王老师，你说那是毒品？” “那你觉得会是啥？程兵，你现在是不是有点喜欢上那种东西了？是不是觉得即使花很多钱也愿意去买这个东西啊？” 陈兵脸色奇怪地看着王冠沣，突然一下子哭了，“王老师，那咋办啊，这几天我堂哥没过来，我到处找他，每天都惦记着他给我的烟，我不知道那是毒品，只知道那烟抽起来特别舒服。” “还有其他同学和你一起吗？” “没有，他只说这种烟特别贵，每天只给我抽一支。” “你们是怎么联系上的？” “就是他来送从我家里带来的衣服开始，他知道我在建筑队里负责一些事，就来找我吃饭，说是在五龙难得遇到一家人在一起，这以后他有空就过来与我聊天，前不久他说他们从国外弄了一些好烟，但特别贵，因为他是帮中的干部，所以分了一包，让我品尝。” “之后每天他来一次，两人聊聊天，问问工程进度的事，我也没在意，过了几天，我就特别想抽烟，盼望他过来，哪知这几天一直没来，我去买了几包烟，也没那种感觉，王老师，你不说我真不知道是毒品啊。” 王冠沣沉默了，没想到毒品的危害来得这样猛烈，扩散到学校的学生了，他想了想说道：“程兵，你还算运气，才刚刚接触，要是我发现得晚，你这一辈子就完了，这样吧，你今天开始就不要在工地上了，你到电器部仓库负责，晚上就睡在仓库，我睡在办公室，帮你戒掉毒瘾，你要有信心，而且要有决心，我知道你父母很爱你，农村的日子你也有体会，他他还盼着你成才，成为他们的希望呢，你必须下决心戒掉，有决心吗？”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程兵半天还没反应过来，他痛苦地低下头，显得不知所措，王冠沣起身走到他身边，说道：“你可能也是一时糊涂中了别人的毒计，我希望你认清其中的严重性，这本书你自己也看看吧，一但毒品上瘾，要想根治，难于上青天，你不要毁了自己。” “这事也只有你最好的两个朋友，我和刘涛知道，你按照我的安排，一定会很快治好的。” 刘涛也才听懂了这是怎么回事，他拉着程兵说道：“程兵，你咋会这样啊，有啥事你找我说啊，你那堂哥还是人吗？” 程兵泪流满面，他靠在刘涛的肩上，“涛哥，我真的不知道是毒品，”他突然眼中射出狠狠的目光，“**，你tmd啥堂哥，老子绝不放过你。” “行了，程兵，你也要多从自己找原因，你不想想五龙帮里的人有几个是好人，以后一定做事要动脑子，知道不。”刘涛劝道。 王冠沣说道：“刘涛，你陪程兵到仓库去，铺张简易床，给你妈说一下，就说我安排程兵到仓库工作。” 刘涛说道：“晚上我过来陪他，陪他解解闷。” 王冠沣点点头，长长吐了一口气，说道：“刘涛，你下来把同学们分组，从休息到上班全部分组管理，组长负责，统一行动，如有事情必须请假，不遵守者解聘。” 自己平常总是关心学生的生活，并没更多地关心学生的思想，特别没在自己身边的学生更没精力留意。这些孩子失去了学校那种单纯的环境，而且进入了成人的世界，思想中的断奶期会出现什么问题，这些问题如何预防和解决，是一个值得认真思考的问题。 看来还得好好想点办法，单纯的爱心是不够的，还得有严格的纪律，否则，不知道还会出啥事，王冠沣想起来就后怕。 ------------ 【084】黄副局长 王冠沣不想与周小虎发生正面冲突，因为他是一个组织一个集团，而自己仅仅是一个人的力量，自己更不愿让其他人卷进这些冲突之中，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无法对抗如此庞大的黑恶势力。 但是如果不把五龙毒品的惊人黑幕让更多的人知道，将毒品这一利益链条截断，今天是程兵，明天就有可能是其他学生、是自己的同事、朋友，这是无法想像的现实。 王冠沣走出办公室，对小赵说道：“你去把龙健叫过来。” 不到二十分钟，龙健擦着满脸的汗走了进来，王冠沣笑道：“龙大哥，咋这样热啊，小赵，给龙大哥倒杯水。” 王冠沣将龙健招呼到里屋自己的办公室，说道：“龙大哥，你以前在部队有过实战吗？” “有啊，我们在云南边境扫荡过多次毒品集团，我们还潜入过金三角进行执行过多次侦察任务。” “真的吗，你给我讲讲，我最喜欢听这些故事了。” 龙健总算找到了知音，平常在安保部上班，对手下的兄弟们讲时大家都说他在吹牛，而今天王冠沣静静地听他绘声绘色的描述，他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满足。 讲了二十多分钟，王冠沣没插一句嘴，带着微笑静静地听着，他自己反而突然感到不好意思：“王老师，我这点不算啥，比起你差远了，对了，到底有啥事？” “是这样的，前几天破坏我们工地的负责人不是跑了吗，我想让你去调查一下这个人的背景和他周围的人的情况，另外你留意一下，我听说五龙最近有人在做毒品生意，你探听一下细节，这事你一个人知道就行了，你自己一个人去做，你看能行不？” “没问题，王老师，毒品肯定的周小虎一伙人做的，具体的细节我好好调查一下。” 龙健领命而去，刚走到门口，王冠沣突然问：“龙哥，你对保险柜有研究吗？” “以前训练过，但都是机械式的，不知道现在的技术发展到哪种程度了。” “你见过这种保险柜吗？”　王冠沣将写有保险柜型号的一张纸条递给龙健，龙健看了后，仔细沉思了一会，说道：“这应该是从公安系统淘汰下来的东西，当时我们只介绍个这种东西，里面有一个电子开关，是触发性锁死系统，也就是说，如果用老方法进行破解密码，在开关前端如果触动这个开关就会导致保险柜完全锁死，锁死后必须用另一套安全密码模式进入恢复，这个系统有点复杂，我没研究过，所以不是特别清楚。” 王冠沣点头说道：“行，我打算买一个保险柜，有人推荐，所以问一下。” 龙健笑着点头，“王老师，那我了去了。” 王冠沣心烦地将这两件事放在一边，他拿出稿纸，打算写一个沣顺建筑工程公司推进五龙民生工程改造城市街道的音像资料的素材编辑稿。 第二天上午，三江那边的设备厂通知王冠沣，幼儿园的设备已完全组织好，郑凡的摄像设备也寄到了孙芳那里。 王冠沣打了声招呼，自己独自一个人赶车前往三江。 由于是赶的第二个班次的客车，所以到了三江已经是下午四点多，王冠沣搭车来到设备厂，对货进行一一清点，质量还比较满意，让他们送货到五龙，先付押金，货到付全款。 对方和王冠沣上次交易很顺利，这次交易没啥说的，尽量照顾好这个大客户，所以一切商定基本按王冠沣的意思，第二天上午就将货运往五龙。 五点半，王冠沣借设备厂的电话打给现任教育局副局长的黄德荣，约他晚上吃饭，对方爽快答应，由黄德荣定了个地方。 六点多，王冠沣赶到餐馆，这个地方果然环境优美、布置典雅、非常清静，走进一个雅间，房间不大，感觉很舒服，服务员将茶沏好，问：“先生，先安排用餐还是休息一会。” 王冠沣笑道：“把你们拿手菜上几个，我们两个人，你安排一下就行了。” “先生，请问酒水如何安排。” “等一会再说。”因为黄德荣还未到，喝啥酒还得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才过几分钟，黄德荣就来了，两人紧紧握手，王冠沣说道：“黄局，变化真大啊，才两个月不见，你就升为副局长了，看见你更是容光焕发。” “小王，有这样的结果还得感谢你啊，坐下，坐下，我们好好聊聊。” “黄局，我俩今天喝啥酒，一定得好好喝一下。” “行，最近也是很忙，不敢放开，今天遇到我的小老乡我俩放开好好喝一回。服务员，进来。” 服务员进来，黄德荣说道：“拿瓶五粮液来。” 服务员满脸笑容地应声出门，黄德蓉说道：“小王，今天晚上的用餐我请，我俩不必客气，你就不要争了，”没等王冠沣插话，说道，“这些都能在单位报销，哪能私人出钱，你也别和我争了。” 王冠沣还真的点佩服黄德荣，说话如此赤　裸　裸，但作为对自己，的确是相当信任才会这样说和这样做，不由说道：“黄局，没想到你这样关照我，我一直想报答你的知遇之恩都没有机会啊。” “小王，你说重了，你知道吗？就是我们做的科研课题在全省引起了轰动，受到了国家教委主要领导的表扬，所以在今年的人事调整中起了巨大作用，而且你们县职教建筑专业的姓李的那个学生高考得了全省同类专业第二名，这些给我奠定了相当不错的工作业绩，所以市上研究时，原来是提议我转正的，后来就直接调我到教育局了。” 倒上酒，王冠沣举杯道：“黄局长，先祝贺你高升，我敬你三杯。”黄德荣满脸高兴接受，两人边聊边吃。 几杯酒下肚，王冠沣又说道，“黄局长，这次我岳父的事，真是太感谢你了，我代表一家人感谢您，我们再喝三杯。” 黄德荣爱喝酒，所以酒在两人不知不觉中慢慢喝完一瓶，王冠沣觉得自己不能再喝了，而黄德荣却说道：“小王，我今天高兴，再来一瓶，别怕，你少喝点，我不劝你。” 王冠沣只得点头，王冠沣从包里拿出一个装有两仟元钱的信封，他还得趁黄德荣没醉的时候将钱送给他，他将信封递给黄德荣，说道：“黄局长，我经常麻烦你，你也得找人喝茶说事，这点钱不成敬意。” 黄德荣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色：“小王，你这可要不得，你是我老乡，我们的关系，怎么能收你的钱呢？” “黄局，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帮我了这么多忙，找人吃饭喝茶也得开销啊，总不能花你的钱吧，你就收着吧，你不是说以后我们还要合作吗？以后啊，我们一起赚更多的钱。” 黄德荣为难地接过信封，端起酒杯：“小王，来，我们为以后更好的合作干杯。” 酒杯举起，黄德荣说道：“小王，我最近考虑了你的事情，我想搞一个教育产业公司，由你来负责，只是我才到局里，有些事还不能自己说了算，如果你有兴趣，我们好好合计合计。” “行啊，黄局，你说说你的想法。” “我想下学期将你调过来，先到计财科，然后成立产业公司，我再提议由你负责，这样也顺理成章，现在主要是局长这关，有时间我约一约他，我们聊聊，我想只要他有利益，肯定会同意的。” 王冠沣点头，“好，黄局，一切按您的意思办，到时我们利润分成，你知道我做事的风格，绝对不会让您们吃亏的。” “好，那我们就先这样计划。” 吃完饭已是晚上九点多，黄德荣果然签了单就行了，两人出来餐馆大门，王冠沣打了的士，送黄德荣回家。 不知道孙芳在哪里，王冠沣带着醉意，想去岳父家怕他们不高兴，想到孙芳的房子但孙芳一般不会在那里住。 还是决定先到公安局的住宿去去找孙芳，他打的过去，在公安局侧面的小区门口下车，刚下车，一阵风吹过，王冠沣心里一阵难受，蹲下身大口出气，缓解胃部的不舒服。 突见身后一个黑影跑了过来，后面传来高声的大喊：“小偷，抓住小偷。” 王冠沣本能地起身一脚，那个黑影一下子绊倒在地，但起身很快，手中还紧紧抓住一个挎包，眼看就要跑掉。 王冠沣一个箭步，一把抓住小偷的衣领，一脚踢向小偷大腿，小偷“哎哟”一声跪在地上。王冠沣扯过挎包，立在小偷前面，酒意在心中一荡，差点呕吐，小偷的确相当经打，此时居然趁王冠沣迟疑一下，飞身冲向王冠沣，一拳打在王冠沣的身上，然后飞速离开，王冠沣胃子一阵难受，扑向最近的一个垃圾桶，“哇哇”地吐了出来。 后面追来的女子停在了王冠沣的旁边，等王冠沣吐完了，从手上递过一张纸巾，可能是闻出王冠沣一身的酒味，远远地站在一边。 吐过之后，王冠沣缓过一口气，擦了嘴，才将目光转向这个女子，将手中的挎包递给对方说道：“这是你的包吧，给你。” 那女子接过包，看着王冠沣的样子说道：“谢谢你了，你醉了吧，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你别管，我就在这附近。”　王冠沣摇摆着身体，踉跄地走了两步，抓住一街边的绿树说道。 看见王冠沣醉得如此厉害，对方也许出于感激吧，说道：“你住哪里，我扶你回家。”说着将王冠沣的一只手拉上自己的肩膀。 这大大出乎王冠沣的接受范围，他挣脱对方的手，说道：“你走吧，我真的就住在附近。” 对方好像也较低真了，她说道：“你醉了，而且你帮助了我，我能看着你这个样子自己离开吗，你让我送你回家吧。” “行，那走吧，就是前面的公安局住宿楼。” ------------ 【085】奇怪的女孩 那女子想扶王冠沣，王冠沣坚决不让，他虽然醉了，但孙芳的心是容不下一点瑕疵的，他不会去让孙芳不快。 女子只得跟在后面，看见王冠沣走路姿势不对时马上拉一下，她很奇怪，这人的表现与自己的想法完全不一样。 走过公安局家属宿舍的大门，那女子看了很久，门卫从来没看见过两人，问：“你们找谁？” 王冠沣说道：“师傅，找孙芳，她在家不？” “孙队长啊，她平常不来住的，今天在不在我也不知道。” 王冠沣快步走向二楼，在楼梯转角处脚一滑，差点绊倒，女子的身体使劲将他向上撑走，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女子的手紧紧将他扶住。 在女子的搀扶下，王冠沣上了二楼，他扶住墙，挣脱女子的手，走到孙芳的房间门口，才想起孙芳几天前说给他把钥匙他不要，今天便自食其果了。 他敲了很久门，门没开，女子提醒道：“这不是你家吗，在你包里拿钥匙啊。” 王冠沣瞪了她一眼：“你走吧，不是说了吗，别管我。” “你快点把钥匙拿出来开门吧，你进门，我就走。” “我搞忘带钥匙了。”　王冠沣叹了一口气说道。 对方无可奈何地说道：“还有啥法？要不你联系一下你女朋友。” “啥女朋友，是我妻子，妻子，知道不？”　王冠沣带着醉意，不允许别人说错一句。 “行，你妻子，怎样联系？或者你说一下，我去喊她。” “你，你走吧，我在这等，她一会就会过来的。”　王冠沣蹲在地上，不再说话。 “哎，你这个样子，我咋走啊，那我陪你等她。” “别，你快走，我看你除了比不上我妻子外，还算漂亮，到时我妻子会吃醋的，你走吧。” 对方略一诧异，说道：“你的妻子真的有你说的那样漂亮，我不信。”对方不仅属于美女，而身上那股时尚的气息让一般人感觉到一种窒息，她是那种生活在高等层次，而又美丽的女人。 对方不走，王冠沣也没法，双方都不说话，女子将挎包打开，清理了一下东西，看来没掉什么，一切整理完毕，她问王冠沣：“英雄，你叫啥名字？” “名字不重要，你走吧，我没事了。” “可我想知道啊，你对三江熟悉不，能不能当我几天向导。” “不熟，更不能，你不是三江的？” “我上午才到三江，下午将工作方面的事处理好了，说出来走走，哪知就遇上了小偷，这个包掉了我可麻烦了，这里面有我的各种资料还有护照，如果没了，至少一周没法到处走走。” “护照，你是说你是外国人？” “不是，我是中国人，但现在在美国。” “哦，又一个吃中国妈妈的奶，到洋鬼子那里生活的华侨啊。”　王冠沣对这些人有种天然的不屑。 “你别这样说，我们一家也是受害者，到现在我爸在哪里还不知道呢？” “算了，大家也别说这些了，再说我们也不是啥熟人，各人一家的事也管不了那样宽。” “不过或许你真的能帮助我，帮助我找到我爸。” “我，我有那能耐？别高抬我了，我只是很偏僻的地方的一个人，三江我也是偶尔来过。” “你是说你前面全部是假话，你妻子没在这里？” “我吃多了撑的啊，我妻子在这里难不成我就一定在这里。你这个华侨有点奇怪，你快走吧，我妻子来了看见你心里肯定不舒服。” “可你妻子是警察啊，可能她真的能帮助我找到我爸，而且你说她比我漂亮，我一定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晕，这和自己赖孙芳的时候多么的相似，王冠沣无语了，他一屁股坐在楼梯的台阶上，也不管对方，靠在旁边的扶手上休息。 女子等了二十多分钟，也没看到孙芳回来，看王冠沣也不理她，于是说道：“要不你和我到宾馆去吧，现在晚了，你妻子或许有事不能回来了。” 这完全有可能，倒不是孙芳有事，而是孙芳回家住的话，肯定是不会回来的，孙芳家也没安电话，这可咋办？ 王冠沣说道：“我刚才说了，让你回去，我妻子今天有事，等会才回来，你不听，快走吧。” 女子可能是也等得不耐烦了，说道：“这样吧，我给你一张名片，这是我在s省工作的电话号码，我住在公安局对面的空军招待所，电话我写在名片上，有事联系我。”说着将写好电话号码的名片递给王冠沣。 王冠沣出于礼貌地接过名片，也没看，顺手放在了衣服的包里，对方显然也注意到这个细节，但并没有做出其他的反应，而是将一袋湿巾纸递给王冠沣，说道：“拿着，你好用。”这湿巾纸当时也只有在飞机声等地方才能买到，对于一般人来说就是稀奇东西，王冠沣知道，但并没用过，拿在手里，点了点头，只要对方走人，其他都好办。 女孩一走，王冠沣在考虑是不是要去岳父家，他主要是怕孙芳的父母看见他醉酒心里不愉快才没去的，但实在不行，也只得去了。 于是扶着楼梯下楼，打算去打的到孙芳父母家。 刚走到一半，女孩又跑了回来，说道：“我还是不放心，你帮我夺回了东西，是英雄行为，要是我就这样走了，如果你出啥事了，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王冠沣真的晕了，这女孩，咋就这样呢，叫人没法说。说道：“你走吧，我妻子马上就要回来了，她要是看见你，她会骂我的。” “那我更不能走了，我得解释清楚啊。” 突然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王冠沣像见到救命稻草一样，“冠沣，是你吗？”孙芳在楼梯口问道。 “孙芳，是我。” 孙芳走到楼梯上，与那个女孩对视一会，问道：“你是？” “哦，是这样，你丈夫喝醉了，我送他回来，可他没法进屋，所以我就陪他在这等你。” “你是他同事？还是啥......” “啥都不是，他帮了我忙，小偷抢了我的包，他帮我抓住了小偷。” 孙芳转身看着王冠沣，王冠沣一身的酒气，孙芳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生气，边扶着王冠沣边说道：“冠沣，你咋回事啊，叫你少喝酒，你不听，你，你这样不是闹笑话吗。” “芳芳，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想喝的，可是没法啊。以后我一定注意哈。” 孙芳心里充满了爱怜，她对王冠沣除了爱是找不出来其它情感的，一听王冠沣这样的话，心里一软，说道：“冠沣，以后听话哈，走，我扶你回家。” 看孙芳扶不动，那个女孩上来帮忙，孙芳挡在她的身前说道：“同志，我能行，你走吧。” 女孩看着孙芳，说道：“姐，我刚才说的是真的，我觉得你爱人很怕你，怕你误会，所以我一定要给你解释清楚，不然他帮了我忙，反而受到你的误解，我会心里过不去的。” 孙芳扶着王冠沣走到门口了，说道：“你放心，我从来都相信我爱人的话，不会有啥误会的。” 女孩站在门口，看着孙芳开门将王冠沣扶在沙发上，陷入沉思，似乎在做决定，孙芳见她一直站在门口不走，礼貌地问道：“要不要坐一会？” 孙芳的本意是让她自觉地离开，哪知女孩说道：“行，姐，那就打扰了。”说着大方地坐在沙发上。 孙芳今天才下班，也很累了，看见王冠沣醉了，心里不是滋味，所以没有理她。倒是她首先开口道：“姐，刚才你爱人说你漂亮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你真的很漂亮。” “他给你说这些干啥。” “他说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不仅是人美，心灵更美，说我根本没法和你相比，所以我就不信，一定想见见你，姐，真的，他说得对。” 女人可能是世界上最喜欢别人赞美自己漂亮的了，孙芳听着也对对方减少了刚才的隔离心态，说道：“其实你相当漂亮的，我们冠沣醉了，你住哪里啊，你回去吧，谢谢你了。” “姐，是你爱人救了我，其实我想等你回来还有一件事想麻烦你，我的父亲在很多年前下放到三江进行劳动改造，现在我们家一直想联系却找不到人。想请你帮个忙。” “三江有专门的外事办，你去找一下他们吧，他们手里的信息可能比我们还多。” “姐，我找过了，他们那里没有任何信息，我今天才到三江来，以前电话联系过很多次。” “但这件事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到的啊，我也只能帮你查，这个还得看运气了。你把你父亲的信息给我吧。” 女孩掏出一一张看来早已准备好的纸，上面有他父亲的具体情况和下放到三江的大概过程。 孙芳略略一年，说道：“行，我把这个信息传真给各县公安局，到时有消息了就给你联系，你留过联系方式吧。” 对方仍然拿出一张名片，在上面写了一些信息，说道：“姐，那就麻烦你了。” 孙芳看了看名片，问：“你现在这个公司发展得不错啊，好像在三江有个办事处吧？” “对，我正在申请到三江来，但总部还没同意。” “你是大陆西南片区的副总，到三江这么小的地方，当然不会同意。” “职位对我来说不重要，我真的想找到我的父亲。” “好，我尽力，你回去吧。” 女孩看了看王冠沣，说道：“你不会骂他吧？” 孙芳笑了，说道：“他是我爱人，我舍不得，你放心吧。” ------------ 【086】解密保险柜 女孩一走，孙芳热好水，给王冠沣将脸脚洗了，扶王冠沣到床上休息，自己才去卫生间洗澡，过了好久，孙芳将头发吹干，来到床前，心痛地在王冠沣的脸上吻了一下，躺在王冠沣的旁边。 王冠沣除了醉意，没有一点疲倦的感觉，孙芳过来，他心里充满内疚，抱着孙芳的腰说道：“芳芳，真的对不起，又给你惹事了。” 孙芳爱怜地说道：“冠沣，没事，以后注意点，少喝点酒，快休息了。” 王冠沣抱着孙芳睡着了，第二天早上五点多，就醒了过来，想起孙芳工作到很晚还要回来照顾自己，心里对自己就是一阵责怪，看着孙芳熟睡的面容，阵阵爱意涌上心头，是啊，快点到三江，和孙芳长相厮守多好啊。 他悄悄地起身，来到厨房，想给孙芳将早饭煮好，但找了半天东西，却不知道放在哪里，最后终于找到高压锅，但米在哪里又不知道了，一个一个厨柜打开，还是没找到。一抬头，却见孙芳已站在厨房门口，笑着没有说话。 “芳芳，你醒了，米在哪里，我给你煮顿饭。” 孙芳笑着说道：“冠沣，早饭等会在街上去吃，你陪我聊会天。” 王冠沣拥着孙芳又回到床上，边对孙芳上下其手，边将昨天过来的事情大致给孙芳讲了一遍。 孙芳听完没有问其他事，倒是笑道：“那个女孩倒很奇怪，看来还是一个不错的人。” “芳芳，这些从外国回来的人，思想本来就有问题，不懂如何处事，我看啊，不是不错，而是脑子有问题。” “别乱说，这女孩说来还算华侨，而且是美国一家投资公司的副总经理，你可别小看她。” “芳芳，你也接触了很多大案要案吧，这种公司就是皮包公司，玩的就是骗人的把戏，这女孩埋藏得深，看不出来还是个啥副总，我想是自己封的吧。” 王冠沣正不老实地捏了孙芳一下，孙芳笑着打了他一下：“你啊，是逗我开心的吧，你放心，冠沣，我不会吃醋的。” 两人都舍不得起身，孙芳从床头柜拿出一叠印刷的纸张，说道：“冠沣，这是给你找的资料，实物在三江市面上是买不到的，但公安局有一个处理给招待所了，你如果要，我去联系一下，问他们卖不？” “行，芳芳，你真是我的好老婆，我都不知道怎样爱你了。” 两人相拥着体验着幸福和甜蜜，不愿起床，直到客厅的钟声敲了八下。 两人一起在附近的街边小摊上吃过早饭，孙芳带王冠沣一起来到宾馆，找到老板，老板听了孙芳的来意，说道：“孙警官，你们要这个东西就分给你们，我这也没啥值钱的东西，开那个保险柜太麻烦了，而且也没啥意义。” 用了一百多元钱，王冠沣就买到了这个保险柜，老板找了几个宾馆的年青人将保险柜抬向孙芳的宿舍，孙芳给了王冠沣一套钥匙，说道：“冠沣，你也是家里的主人了，拿着它，免得以后进不了门。” 两人相约中午一起吃饭，孙芳上班，王冠沣就在家里研究保险柜。 孙芳提供的资料相当详尽，是一套这保险柜的结构、密码原理等生产和维修的知识，而更为重要的是一张手写的复写稿子内容，上面是这种保险柜密码破除方法，王冠沣边看边实践，不到一个小时，已能迅速将保险柜非正常打开。 王冠沣分析了各种可能出现的问题，进行了各种情况下的处理办法。 一切做完，才坐在沙发上休息，他端起茶杯，将房间里的各种家具仔细看了一遍，孙芳的母亲真是仔细，每样东西的安放和家具的搭配都是那样协调。虽然算不上豪华却相当舒服，而里面的东西可能也反复与孙芳商量过，好多都显现出孙芳青春的气息和底蕴。 这就是自己的家，实实在在的家，王冠沣坐在沙发上，从未有过的踏实感充满心中。 还没到孙芳下班时间，王冠沣早早就在公安局的门口等孙芳，孙芳似乎也知道他的心思，两人几乎同时相遇在门口，两人会心地笑了，王冠沣问：“芳芳，走早了你们会扣工资吗？” “我打过招呼了的，我妈叫我俩回家吃中午饭。” “你没说我昨天晚上醉了的事吧？” “没有，我说你忙到很晚才回来，所以就没到他们那去，不然我妈心里能舒服？她前几天才在我的宿舍说：女儿啊，别有了自己的家，就忘了爸妈的家。你说我还敢不回去吗？” 王冠沣点头，“我昨天主要是醉了，怕他们担心。” 来到家中，自是一翻热情的招待，王冠沣询问了孙父新学校的情况，看来对方学校似乎知道来历，工作安排得还不错。 岳母问道：“小王，你看了我和孙芳去买的家具了吗，感觉如何？” 王冠沣很慎重地说道：“相当好，要是我啊，根本不可能想得那样周到，妈，辛苦你了。” “小王，你打算啥时和芳芳把结婚仪式办了啊，好多同事在问，我也不好回答。” “实际上主要是时间不好安排，我倒想越快越好，孙芳，你看啥时候能有空?” “爸、妈，你们看元旦如何？冠沣现在的工程那个时候肯定也结束了，我才到队上不久，也不能太早了。” 两人理解地点点头，孙母说道：“行，你们主要要抽时间把结婚照照了，另外小王你和你父母联系一下，请他们到三江来玩一段时间，其他事当妈的就帮你们办，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孙芳靠在她妈肩上说道：“妈，你真好。”　王冠沣也齐声表示感谢。 孙母搂着女儿说道：“芳芳，你们这样年青就经历了生死离别，我和你爸早就想通了，只要你和小王两人好，我们无论怎样辛苦都值得。” 吃过午饭，王冠沣打了电话落实运设备的汽车已在路上，又分别给公司和幼儿园打电话，让他们负责接设备和协助安装。 下午孙芳请了假陪王冠沣在街上游玩，王冠沣带孙芳又走过那间品牌服装店，王冠沣拉着孙芳进去，孙芳摇头不去，里面的东西太贵，孙芳舍不得，王冠沣问：“老婆，你看过我给你的银行卡吗？我们是有钱人了。” “我没看，那是你的事业，我现在还用不上，冠沣，里面东西太贵了，别进去了，那些女孩太会说话了，只要进去，肯定会提着东西出来。” “是啊，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给我的女人买她最喜爱的衣服，让她臭美。” “你啊，就是一个爆发户的样子。” “爆发户就爆发户，今天不买样东西我就不走。” 两人刚一进门，两个女孩就过来招呼，女老板对两人更像老熟人一样，说道：“美女，你真幸福，回回都是老公陪你来买衣服，我们才来的新款，你看看。” 王冠沣陪孙芳转了一圈，孙芳看中了一套浅色上下套衣服，试穿了一下，很是合身，身边一个女孩说道：“姐，你的身材真是太好了，没当模特简直是太遗憾了，你看你每次一穿上我们的衣服，周围人哪个能与你相比。” 孙芳笑道：“别恭维我了，好看我会买的。” “姐，你真的相当漂亮。”远处传来一个不一样的声音。 几个人目光转过去，是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个女孩，王冠沣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倒是孙芳记得：“小张，你也来逛服装店啊。” “姐，真是有缘，今天又遇上了，你这套衣服穿上真好看，让你爱人掏钱吧。” 孙芳脸一红，笑道：“我本不想买的。” 王冠沣笑道：“老板，将东西包好，多少钱，我平常难得陪夫人来逛街，回回都在这买到了衣服，说明你们的东西和欣赏水平不错。” 老板笑道：“行，还是和以前一样，这款收你七百八十元就行了。” 昨晚的女孩说道：“老板，你可真现实哈，我刚才想买这套衣服，你要九百八，他们就少两百元啊。” “不好意思，你不知道，他俩是我们的vip客户，你看看姐的身材，她就是我们的免费宣传员啊。” 小张点点头，没说话，她身材相当不错，比孙芳略矮，但走路的姿势哪有孙芳那样端正和挺立。 女孩说道：“两位，能知道你们的名字吗，我们这样有缘份，说不定以后还会见面的，到时好打招呼。” 孙芳很热情，说了王冠沣和她的名字，当她听到王冠沣在五龙工作后，沉思了很久，说道：“孙姐，我爸似乎就在五龙，王哥，你回去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 “行，我走时把你留给孙芳的资料带上，回去找一找，找到就给你电话。” 衣服包好，孙芳虽然心痛，但买了后心里还是相当高兴，她挽着王冠沣的手说道：“冠沣，你还想到哪里去玩，我带你去玩。” 边出门，王冠沣边对着孙芳的耳边小声说道：“我想到床上去玩，你马上带我去吧。” “讨厌”孙芳羞得满脸通红，“冠沣，到河滩公园去玩行不？” “好，你想到哪里去我都陪你。” 晚上回到公安局宿舍，门卫对孙芳说道：“孙队长，你买的东西队里给你送过来了，麻烦你拿回去。” 这是王冠沣在等的摄像机，王冠沣将包装拆开，心里一阵惊喜，没想到电子产品的价格降得这样快，这套设备放在大学读书的时候，至少要一万多，而现在只要七千多元，孙芳也把机子把玩了很久，说道：“冠沣，这台设备质量太好了，我们单位也想买一台，你看这个合适不？” “不合适，这个设备功能相对要简单一些，你们单位还要买专业性更强一些的，如果真的想好了，你给我说，我帮你了解，不过我不做你们的生意，免得其他人说闲话。” 孙芳笑着点头，王冠沣又说道：“芳芳，过不了多久郑凡还要寄东西过来，到时如果五龙公安局有人过来，你让他们帮带给我一下，不过一定帮我重新包装一下，别让人看出来是啥东西。” “给我说说是啥行不？” “是一台相机，比较好的那种。” 孙芳点点头，“你如果临时用，我们局里也有专业相机啊，何必花这笔钱。” “芳芳，这相机以后你就知道了，比你们的好。” “吹牛，其他东西我不敢说，但这些东西，公安局的肯定比你买的好。” “算了，不说这些了，现在说说你老公好不好吧。” ------------ 【087】隐秘的毒品 第二天，王冠沣赶第一班车回到五龙，下车时时间刚好一点多，回到电器部，邱小兰马上安排小赵去买饭菜，自己向王冠沣说明了幼儿园设备的安装情况。 听完邱小兰的汇报，王冠沣说道：“行，安排好了就让宋老师将钱汇给那家老板，这人不错，我们也要守信，邱姐，程兵守仓库没啥事吧？” “没啥事，刘涛这两天也在这边，我看程兵精神不好，也劝了劝他，孩子还是很听话，没啥问题。这两天小赵和刘涛把几个不同地方做事的学生分成了三个组，每个组安排了一个组长，说是吃同吃，睡觉要点名，是不是程兵出去做啥事了。” “他受别人蒙骗，自己受了害自己还不知道，最近我才发现，都是我，以前没有对学生进行纪律要求，你说要是学生们出点问题，我咋向孩子们的父母交待。” “孩子的教育是很重要，以后我们都注意点，不过你也别把啥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孩子们到了一定时候都得靠自己。” 小赵将饭菜送过来，王冠沣问小赵：“小赵，你跟着我做事烦不烦我？” “不烦，好多同学还羡慕我呢。”小赵笑道。 “那就好，我怕自己变成让大家讨厌的人啊，我们吃了饭就到人民路幼儿园去。” 来到幼儿园，王冠沣将摄像机和磁带全套东西交给林小丽，又和林小丽一起看了一转设备，这套设备的更新，从老师的办公桌，孩子们的游乐设备再到孩子们的休息设备，王冠沣没有想在这些设备上赚钱，所以孩子的设备是按林小丽说的数量的百分之一百二十配备的。 看完后，王冠沣对小赵说道：“小赵，你先回去做一个交付清单和检验合格的报告，我和林园长聊会天。” 两人来到林小丽的办公室，林小丽找了好久，终于找到茶叶，说道：“我不喝茶，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王冠沣一看，茶叶真的是好茶叶，说道：“姐，这么好的茶叶，你舍得啊？” “给你我有啥舍不得的，连人都舍给你了，这点茶叶算啥。” “姐，你别啊，我是说你对我好，别理解错了。” “和你开玩笑呢，这次的设备给我多配了这么多，原来我还觉得有些遗憾东西买不够，结果全部买够了，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哈。” “你当时给我说的时候，我就让学生统计了两组数据，一是你报的数据，一是应该配的数据，当时就想，如果钱实在不够，我亏点本也要让孩子们能用到好的设备。” “那你亏了吗？如果亏了我向局里申请一下，看能不能再争取点经费。” “不用，你难得麻烦，以后有机会让周小虎给我的沙石便宜点我就赚了。” “这个我可无法答应你，他的事我不管。” “行，那你也不用说了，只要你高兴就行了吧，另外我还想说个事。” “啥事？” “姐，你和你老公最近那方面生活正常吧。” “呸，哪有问这些事的，你和孙芳两正常吗，是不是要学经验，如果是那样我可以教，但你喊孙芳来。” “姐，不是，我看你前段时间精神不太好，但这段时间却好起来了，你看，你的精神状态多好，看起来多漂亮，所以我帮你分析一下是不是这个原因。” 林小丽脸红地说道：“你咋想这些啊，这方面是有关系的，但这次真不是这个问题，你要我说我就给你说吧，我当时想到你和周小虎的关系，估计连和你见面的机会都不可能了，所以当时很伤心，你毕竟是我最可以交谈的人。你们的关系正常了，我们就可以正常交往了。” 王冠沣点着头，说道：“姐，谢谢你看重我，以后不管我与周小虎的关系如何，我一样都可以值得你信任的。不过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这小子怪了，我和他在规定时间在一起，你懂了吧，正常。” “嗯，还有个事，我想借用一下你们的摄像机，用几天，不知道可以不？” “拿去用吧，你先用一用，以后我找宣传干事跟你学学。” 事情说好，王冠沣回到办公室，龙健已在外面等他，王冠沣让他来到办公室，龙健将这几天自己暗中调查的结果告诉了王冠沣。 程兵的堂哥**已到南方去了，据说他走之前回家给家里人说了一声，匆忙而去，没有其他信息。 周小虎在ok厅旁边有两个大的类似酒吧的舞厅，这个王冠沣知道，当时周小虎说是用来接待单位集体活动的，但现在这两个舞厅每天定时进行半个小时的流行舞表演，所以生意特别好，但里面的人却相当混乱，他们专门安排了一些年青女子，推销酒和联系卖淫生意，里面的男服务生则隐秘地推销毒品，但五龙的销量很少，估计他们的毒品生意还有其他渠道。 王冠沣点头说道：“你的分析有道理，我很久以前一个偶然的机会遇到了他们的毒品通道，上次孙芳受伤也是他们与其他县的进行毒品交易，我估计他们是以五龙这个不起眼的地方为大本营，专门将毒品贩卖到其他地方，我们现在要弄清两件事，一件是毒品来源，一个是他们的销售渠道。你将这两个方面作为下一步调查重点。” 龙健说道：“没想到是这样的啊，那这可就是大事了，王老师，你想过将你的怀疑报告给公安局没有啊？” “龙大哥，有些事还得靠自己，孙芳受伤的事让我很痛苦，我想找到答案，当然这事的确很危险，我不强求，你如果觉得太危险，你就不要调查了，还是在保安部正常上班，你放心，一切还是和以前一样。” “王老师，你对我有知遇之恩，而且我哪是怕危险的人，我一样痛恨这伙人，但我想要真正铲除这伙人，我们的力量毕竟太弱，而且凭你的性格，又不想扯进其他人，要是你招集一声，也和周小虎一伙那样干，我相信不出一年，周小虎就会成为你的手下败将。” “那样我们不是成了黑社会了吗？龙大哥，这就是现实，很多事我们要做，但方法却很难找，你先按我的去做，要人力就叫上我，其他人别喊，我们一起，一定能将弄个水落石出的。” “王老师，你放心吧。” 王冠沣将详细的调查计划和已有的线索对龙健进行了一一说明，龙健对一些细节做了修正，这让王冠沣很满意，龙健当侦察兵的经历对这次调查计划起了很大作用。 第二周的下午，唐志刚来电话说孙芳带了一样东西，因为他不得空，要王冠沣派个人过去拿，王冠沣自己过去，将东西取到，然后来到唐志刚的办公室，说道：“唐队，晚上有安排不，要不让我安排一下，好久没聚了，把几个领导喊上，晚上聚聚。” “行啊，不过方局长、罗政委那里最好你去说，你说比我管用。” “唐队，你狡猾狡猾的哈，这些是好事，你推我去干啥。我出钱，你请客。” “你不知道，方局最近心情不太高兴，我们又不知道啥事，你说哪个敢去。” 王冠沣点头道：“行，我去，晚上喝酒帮他解解愁。” 方局长和罗政委热情地招呼着王冠沣，听王冠沣的邀请，满脸高兴地答应，约定晚上六点半在五龙大酒店会合。 四个人在喝了两瓶酒，方局长并没有唐志刚所说的心情不高兴，而是很有兴趣地关心王冠沣的企业动作情况，王冠沣一方面感谢公安局对自己的扶持，一方面将自己工程进度和最近被人破坏的事和他们说了，几个人表现了出奇地愤怒。 喝完酒，大家显然还没尽兴，于是王冠沣请他们去ok厅唱歌，来到ok厅，周小虎刚好在，大家边唱歌边喝酒，周小虎叫了几个女孩陪酒，两件啤酒在不知不觉中喝完。 或许是白酒和啤酒混杂的缘故，王冠沣感动头痕得厉害，说道：“我头痛得厉害，周老板，你堂妹在不，让她给我按按头。” “在啊，要不重新你给找一个，最近我这有两个妹子，那可水灵得很哦，换换口味，而且比我堂妹开放得多。你想怎样由你。” “算了，就你堂妹吧，我只想按摩一下，你把几位领导关照好。”然后对方局长说道：“方局，最近你工作也忙，今天难得大家在一起，放开玩，找个美女给你按摩，按摩结后我们又去喝酒。” 方局长点头答应：“行，大家放开，这么久了大家都轻松一下。” 安排好三个人后，王冠沣跟着周蓉来到一间按摩房，让周蓉按摩了几分钟，王冠沣转过身，拉住周蓉的手说道：“周蓉，明天是不是你堂哥要回家睡觉的日子。” “咋了，你又想去他办公室？别去了，找不到啥的，你上次去了后，我专门在他办公室看了几次，也没看出有啥问题，更不知道他的东西藏在哪里。你这样去很危险，如果出了事，你对得起这么多喜欢你的人吗？” “周蓉，你别想得那样复杂，没啥事，我明天晚上过来，你帮我观察一下周边的情况，看有没有啥变化，到时我来找你，不过你镇定点，别让人看出你的紧张。” 周蓉边按摩边默默地听着，后来竟然流出了眼泪，王冠沣说道：“周蓉，是不是有啥事啊，如果你有顾虑就不管了，我另外想办法。” 周蓉没有说话，而是骑在王冠沣身上，边按摩边将嘴吻上王冠沣，王冠沣不好拒绝，周蓉喃喃地说道：“我担心你，没有别的。” 王冠沣克制住自己，周蓉也逐渐止住了感情的流露，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说道：“快回去吧，明天我在这里等你。” ------------ 【088】保险柜里的秘密（一） 回到休息厅，几个人都还没出来，王冠沣和周小虎坐在休息厅里聊天，周小虎说道：“王老弟，再过二十多天，你的工程就要结束了，还有其他项目吗？” “暂时没有，看来五龙的项目少啊，哎，做了大半年，自己也不过是一个打工者，想起来就辛酸。” “你啊，给民工的工资太高，而且你用的材料真的要求太严格了，就说我们的沙石，如果你别太认真，和其他两个公司那样，我还可以给你优惠。” “哎，算了，看来我不是做生意的料，以后啊，还得多向你学习。” “哪里哪里，你客气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手下有这么多兄弟，赚不到钱，有谁能跟着我。老弟，我给你露个底，那两个公司啊，虽然做活不行，但做假账的能力可不一般，都是挣领导的权利钱，容易啊，我和你，都只得靠自己。” “这个，不会吧，周老板，你咋知道。” “我有渠道啊，而且他们做的那些事，我这都清楚。” 两人正聊着，三个人陆陆续续出来，看来他们很享受，兴高采烈，王冠沣问：“领导，再找个地方喝酒？” “不啦，今天就到此吧，以后又约。” 回家的路上，王冠沣问唐志刚：“明天有时间不？我带你去d乡。” 唐志刚想了一下，说道：“行，我安排一下，就说去检查，但可能要晚点走，这边的事还得先安排。” “行，你安排好后打电话给我。” 第二天早上，王冠沣找到龙健，他没有了解上次说的情况，而是对今天的事做了安排，他说道：“晚上九点左右，你带安保部的人去一趟周小虎的舞厅，看看有我们的人不，我听说里面有我们工地上的人在那里找女人，把他们抓回来。” 上午十点过，唐志刚开车来到电器部门口，王冠沣和他一起上车，两人来到d乡。 两人悄悄在d乡吃过午饭，王冠沣带着唐志刚来到上次来过的金矿矿床，唐志刚是第一次到这里来，感觉也是异常兴奋，他反复看了看矿床的方位和残存的搏杀痕迹，也迅速将目标锁定在对面的山崖之下，但最近河里的水却涨高了，无法过去，王冠沣说道;：“我就是在这里捡到那些东西的，你对此有何看法？” 唐志强思考很久“如果你的两样东西在同一个范围内捡到，那就有两种可能，一是警察和用土制枪的人发生交战，二是警察的枪被这些人偷了或者抢了，在这埋伏。” “会不会警察本身就在这里面呢？”　王冠沣问。 “这个，不可能吧。”突然唐志刚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小王，你怀疑他们？不可能的，这事你千万别乱想，你的想法相当危险。” “唐队，我们两人的关系你是知道的，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带你来看并不是说我怀疑谁，而是请你帮分析一下。” “小王，这些事本来就与你无关，如果不是，你的怀疑不仅伤人还伤人心，你这一年多来，他们对你的帮助可以说是很大的，没有他们，你肯定没有现在的成就，如果是，你想想，你有几条命可以抗衡,所以我劝你放弃吧。” 王冠沣点头道：“唐队，上次你听我的你从副队升为正队，而这次，可能就是局长哦，难道你不想。” “小王，你想得太天真了，他们不是一两个人，而是一个集团，谁也不知道这个集团里有哪些人、是哪些人，你我只能在他们的布局中找到自己的一个位置，获得自己所需要的东西，而不是去破坏这种格局，我们都是一颗棋子而已。” 王冠沣不再说话，很久，他问：“你是说我当初的一切也是他们的布局？他们这个布局是想要得到什么？” “这个我不清楚，但我想应该是有目的的。” 两人显得心事重重，在回五龙的路上，话也不多，王冠沣让唐志刚将车停好，一起到李媛媛家的餐馆吃饭。 酒不比昨天喝得少，两人一人一瓶，王冠沣后来实在不能再喝了，说道：“唐队，走，今天累了一天，又去按摩按摩。” 今天的话题让两人相当压抑，按摩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了。 走到按摩的地方已过了九点，王冠沣让周蓉安排一个漂亮的小姐陪唐志刚，唐志刚今天喝酒很多，跟着小姐就进了屋，周蓉领着王冠沣来到按摩房，担心地问道：“你喝了酒，还去不？” 王冠沣点着头，“当然要去。” “还是两个人在值班，上次的窗户我已向上提了点，你小心点，另外今天有个值班的人很狡猾，你注意点。” “别紧张，周蓉，没事的，你先给我按摩一下。我走后你将被子做个人睡觉的样子，如果唐志刚来喊，你就说我喝醉了，要在这睡觉，让他先回去。” 周蓉边按摩边点头，汗水从她脸上大颗大颗地流下。 突然，远远传来吵闹的声音，王冠沣起身说道：“是时候了，记着我刚才说的。” 身影从窗户离去，迅速来到办公楼下，王冠沣静静地听了一下，两个值班的人正在说话，其中一人说道：“我们去不去看一下，那边发生啥事了？” “算了，别管，要是这边有事了，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有求事，这么多年了，出个啥事，你也太胆小了吧。” “那你去看看吧，我在这。” 王冠沣悄悄爬上墙，因为只有一个人值守，那人一直呆在二楼楼梯入口，离办公室还有二十米左右。 轻轻拉了几下窗户，果然很容易就开了，王冠沣跃进去，里面一片漆黑，闭了十多秒钟的眼睛，适应了里面的黑暗，再次凭着记忆摸向书柜。 当接触到保险柜后，王冠沣轻扶了一下，与自己在三江买的完全一样，他闭着眼，凭着感觉集中神智，轻轻地一步一步解除密码。 用了两分多钟，“嗒”的一声，保险柜打开，王冠沣并没有马上伸入保险柜拿东西，而是将从孙芳那里要的一个专用设备放在眼前认真看了看保险柜，果然，在保险柜的正中，有一根几乎无法看见的细如发丝的线。 保险柜的下面是三十多根金条，上面是一些纸质的东西，王冠沣将这些东西轻轻拿出，将保险柜门轻轻放平，转动书柜，一切看起来恢复原样。 将一叠纸质材料放在周小虎的办公桌下面，王冠沣蹲在凹进的空间，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照相机，将纸铺开，迅速开始了拍照。 纸太多了，每次拍摄都要用闪光灯，一边拍王冠沣一边借着闪光灯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几分钟之后，似乎有一张几个人签字的一张纸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对这张纸进行了仔细拍摄，然后又一张一张拍摄。过了二十多分钟，相机没电了，而东西却至少还有四五张没拍到。 不能停留，王冠沣迅速将纸的方向理顺，再次转动书柜，将东西放进保险柜，恢复原状，刚刚将窗户轻轻关上的同时，王冠沣听到走廊传来嘈杂的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他蹲在窗户之下，现在情况不明，他不敢轻易动身。 周小虎的声音传了过来，“闹事？你们是干啥的，连这点事都搞不定，我花钱让你们有吃有喝干啥？” 一个手下说道：“周哥，这伙人有两个武功不错，伤了几个兄弟，加上他拉的好像是他的朋友，所以个个像拼死命一样，我们落了下风，被几个人乱了场子。不过你放心，明天我们就去调查，一定会将这伙人抓来。” “他们的兄弟做啥事了？” “哎，就是找了两个小姐，没其他事。” 听见周小虎长长地舒了口气，说道：“如果是这样也没啥，这些人有啥背景吗？” 一个手下说道：“这几个人都是王冠沣的手下，看来王冠沣已经知道这些事了。” “这些事算个屁，如果是王冠沣，大家要好好想想，还有什么线索？” 雷明在旁边说道：“老大，我刚才听说王冠沣和唐志刚就在按摩呢。” “是吗，王冠沣肯定又去找我堂妹吧，这人很奇怪，我让周蓉试探几次，他就是不上钩，还真不好办，走，我们去看看，该不会还有其他目的吧。” 王冠沣一听这话，心中惊出一身冷汗，迅速从窗户下边向墙下移动，尽量走硬化了的路面，飞速返回按摩房。 周蓉早就将按摩房的窗户留下一下缝隙，王冠沣轻推窗户，一跃而入，躺在床上说道：“他们马上要过来，你按程序和时间给我按摩。” 周蓉根据时间对王冠沣进行按程序应该做的位置，王冠沣让她剧烈运动几次，周蓉的汗水一下子出来，两人点了一下头，周蓉不知为何，吻了王冠沣一下，而此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王冠沣装着酒醉睡着，周蓉问：“谁啊？” “周蓉，是我，听说王老师过来了，我来看看。” 周蓉打开门，小声说道：“堂哥，他醉得厉害，现在睡着了。” 周小虎进来走到王冠沣旁边，小声喊道：“王老师，王老师。” 没有任何回应，周小虎笑了笑：“好了，看来刚才的事没啥大不了的，大家别管了，以后要是于遇到王冠沣的人，让他们走，难得理他们。” 王冠沣听见周小虎一伙人离开，看见周蓉满是汗的身体和脸部，很是感动，小声说道：“周蓉，看来今晚我还不能提前走啊，你咋办？” “我陪你啊，要不我让你享受享受。” “别，周蓉，我怕了，你去休息吧，就说我睡着了，不知道咋办。我就在这睡一晚。” “不行，你得马上走，不然我不放心。” “对了，周蓉，你明天去打扫卫生时将窗户看一下，有可能上面会有一些问题。”周小虎办公室清洁一直是周蓉负责，因为其他人周小虎不放心。 “行，我仔细检查一遍。” ------------ 【089】保险柜里的秘密（二） 过了半个小时，王冠沣在周蓉的搀扶下来到大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眼睛，问：“唐队长出来了吗？” 一个服务员说道：“唐队已回去了，他听说你醉得厉害，让我们安排你就在这休息。” “我刚才好像听见很吵，有啥事吗？” “哦，有人来闹事，但很快就走了，周哥来了一趟，现在也走了。” 王冠沣点了点头，说道：“帮我找个车，我要回去。” 周蓉找到公司的一个车，与那个服务员一起将王冠沣扶上车，周蓉上车，一起将王冠沣送到电器部的办公室，这里有张床，王冠沣回学校肯定是进不了校门了，而毕竟喝了酒，要是翻墙出了事咋办。 第二天是王冠沣上课的时间，这学期仍然给他安排了一个班的课，不过课不多，就四节课，上午下午各两节，王冠沣天还没亮就回到学校，走到寝室，他将门窗关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药水，取出相机的胶卷，进行冲洗。 这个专用胶卷的冲洗时间和一般相机不一样，时间更短，王冠沣反复模拟过，但还是用了近一个小时才处理完毕。 他将照片小心地用荚子挂在了床罩背后的两排细线上，这才关了红色的灯，换上正常的白炽灯，一切工作做完，让寝室恢复原样，这才开门。 此时时间才早上六点多，王冠沣跟着做早操的学生一起跑步，很多老师见他在操场，都跟过来和他聊天。 和老师你打了会篮球，他回寝室洗漱完毕，妮妮从宋雪梅的寝室跑出来，看见王冠沣在门口，跑过来抱住王冠沣的脚，说道：“干爸，好久没看到你了。” “妮妮，这么早就起来了，真勤快，走，干爸带你出走吃油条。” “真的？好，我去叫妈妈。” 跑到宋雪梅门口：“妈妈，干爸带我上街去吃油条，快点。” “你们去吧，我不去了。”看来宋雪梅还是害怕别人的流言，王冠沣也不好再说啥，抱起妮妮出了校门。 再回到学校的时候，宋雪梅已在伙食团吃饭很久，见妮妮回来，说道：“妮妮，你又多吃了吧，不然会这样久。” “没有，妈妈，这是干爸给你买的，这是给妮妮买的零食，妈妈，啥叫零食啊，妮妮想天天吃零食。” 王冠沣和宋雪梅笑了，王冠沣说道：“妮妮，你得先把一天三顿的饭吃好了，才能吃零食，不然啊，就没有零食了。” 宋雪梅说道：“走，妮妮，妈妈送你去上学，等会我有课。” 妮妮听话地跑回家，拿出一个小书包，拉着宋雪梅的手，对王冠沣说声“干爸，再见！”一蹦一跳地去上学了。 王冠沣回到寝室，再次将门窗关闭，从床罩后拿出已滴水干净的照片，一张一张地看了起来。 里面有很多数据的东西，王冠沣不知道是些什么，他现在的主要想法是要找到周小虎所说的致命的东西是什么？ 连续拍的几张照片让王冠沣迅速找到了那个东西，因为这是一纸协议书。 这是一张七年前写的协议书，里面的四个人王冠沣都认识：李县长、公安局陈局长、方局长和周小虎。他们的协议是四个人合伙购入d乡河道上游金矿的开采权，由周小虎具体负责金矿开采，李县长负责开采权的落实，公安局两位局长负责协助。 四个人的利益分配是周小虎百分之三十，李县长百分之三十，方、陈两位局长各百分之二十。 上面有四个人的签字和手指印，从时间来看，此时金矿还在刘家手里，也就是说他们的密谋已在此时进行，金矿的抢夺原来就是一个阴谋，而上次的弹壳应该就是陈、方二人时任d乡派出所的所长和指导员提供的或者直接参与的。 刘家被这些人算计，怎能对付得了，看来邱小兰能在五龙正常生活这么多年还真是个奇迹。 照理说邱小兰应该处于相当危险的境地啊，但为啥她们母子会平安生活到现在，而且没有人去斩草除根，似乎当时这几个人对邱小兰和刘涛一点都不认识的样子。 而邱小兰结婚前在d乡是供销社的一名售货员，后来做过一段时间的柜组组长，凭她的容貌和当时的条件也是很多人追求的对象，这四个人不可能不认识她。 是不是邱小兰还有些事没告诉自己，但凭自己与邱小兰一家的关系，是不可能的啊。 下午上完课，王冠沣一个人在寝室里将一张张照片进行分析，里面记载了从金矿开始采金后出金量和每一次分配的多少，但似乎分配并没完全接协议比例，里面支出了许多专项经费。 而他们的第一笔收入是在签字的一年半之后，此时刘涛的父亲已死了半年多。在随后的近两年时间是出金高峰期，每人分得近三十万元，第三年，金矿正式封闭，而此时的三四个人都已到五龙发展，其实三年中的近两年，都是周小虎在具体负责，从这些资料中可以看出，周小虎从中还私吞了近十万的黄金。 第二套资料是毒品资料，令王冠沣吃惊的是周小虎已将将国外毒品进入渠道打通，而且在国内的销售渠道也已拓展，他与省内三个大的城市，五个省的买家取得了联系，近半年进来的毒品达二十多公斤。 从利润分配中，王冠沣看到了两个略有点熟悉的名字，好像是公安局的几个警员，有一个姓唐的警员名字因为拍摄的原因只拍到了姓，名字没拍出，这是最后一张，当时相机没电了，王冠沣心里不由担心。 将照片收藏好后，王冠沣心里充满着矛盾和愤怒，而各种疑问更是让心里堵得慌，怀着心事，他将铝皮箱用袋子装好，里面的东西自己已经研究得差不多了，他在想，假设邱小兰有啥事不想告诉你，那这个铝皮箱怎么会拿给他去研究呢？邱小兰应该知道，王冠沣是完全有可能将其中的密码译出来的。 走到电器部，大家一天没见到他，都跑过来和他聊天，一看他有心事，说了几句也知趣地走了。 邱小兰进来，说道：“啥事啊，怎么不高兴。” “姐，这个箱子里面的东西一直研究不出来，我也不想研究了，现在也太忙了，你拿回去吧。” “是这个事啊，我原来就给你说过没啥意义，你也不用自责了。” 王冠沣点点头：“心里总觉得对不住你，不能帮你忙。姐，你还能提供点其他线索吗？” “我的老弟，你真的别操心了，把精力用在公司的发展上吧，对了，你拍摄的东西弄好没啊，再过几天，就找不到以前的街道样子了，你最好多去拍点，给以后五龙人留下点记忆。” “嗯，姐，没事了，程兵这几天表现怎样？” “这孩子不错，很听话，昨天和我聊了很久，我也大概知道他的事了，劝了他，他现在认识很清楚，也有决心，再过几天，他心里的那种感觉就可能消失了，那时你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王冠沣说道：“还是你细心啊，姐，公司的这些学生你以后多留意一下，你是公司的副经理，别把精力都放在电器部，其他方面也多关心一下。” “好，主要是自己不懂工程上的事，所以以前没留意，看来是得多留意一下，这些孩子的思想还得随时关心。” 邱小兰出去后，小赵进来问：“王老师，你认得我爷爷？” “你爷爷是d乡初中的赵老师吧？是啊，我认识。” “明天是周末，他打电话来说请你去钓鱼，不知道你有空不？” “他为啥请我啊？” “他说你照顾我.......”还没说完，小赵脸已红了。 “行，我最近真的想休息一下，顺便整理一下工程拍摄的思路，你去问一下邱阿姨，问她去不去。” 邱小兰不一会就来到办公室：“王老师，你和小赵去吧，我不想到那里去。” “那算了，我也不去了。” “你去吧，也好调剂一下心情，公司有我，你放心吧。” “行，那我明天就和小赵去一趟，也让这个丫头回回家。” 第二天一早，小赵就跑来喊王冠沣，她知道王冠沣要带她一起回d乡后，一晚上没睡好觉，很久没回家了，真想回家一趟，但又怕自己文化程度不高的父母对王冠沣照顾不周到，让王冠沣不高兴。 两人才下车，赵老师就已在车站等他们，看见王冠沣和小赵，赵老师热情地与王冠沣握手，说道：“走，那边我一个亲戚的拖拉机，我们搭一段。” 又转身对小赵说道：“孙女，让爷爷看看，真漂亮，看来王老师对你很照顾啊。” 小赵说道：“当然啦，王老师对我可好啦。” 拖拉机拉着三个人走了近四十分钟，终于到了一个很大的水库，就在水库不远的地方，有几排老百姓的房子，看样子，应该有十多户人家。 拖拉机直接将他们拉在最里面的一家人门前停下，前面几户人家的人站在门外看稀奇，小赵倒是认得很多人，不断地与这些人打招呼，这些人很多差点没认出是小赵，所以半天才反应过来，赞美声从车后传来。 小赵的父母早已在门前接待，王冠沣一下车，小赵就拉住他父母，介绍王冠沣，可能是很久没看见女儿了，而且小赵也逐渐知道了怎样打扮自己，她父母看着女儿也是一脸惊奇。 王冠沣在屋里坐了一会，大家聊了一些家常，赵老师就说道：“儿子，你们在家里弄饭，我和王老师去钓鱼，孙女，你是在家里还是跟我们走。” 小赵的眼光转向王冠沣，王冠沣笑道“小赵，你也难得回家一次，多陪陪你爸妈吧。”小赵高兴地点点头。 ------------ 【090】农家的待遇 王冠沣和赵老师两人来到水库，找了一个钓鱼点，两人各执两根鱼竿，边钓鱼边聊天。 王冠沣对钓鱼是门外汉，所以他请教赵老师很多钓鱼知识，可能是水库鱼的密度太低，一个多小时两人居然都没钓到一条鱼。 王冠沣也不着急，想了一会，问赵老师：“赵老师，上次我来听你说了金矿的事，后来我分析了一下，当时刘家还有的人在哪里去了，你知道吗？” “这个事一直都没有线索，因为刘家搬走后从来没有亲戚去过，但当时应该在五龙县城里，现在在哪里就不知道了。” “这些人就没想到杀刘家家人？” “我想一是找不到这家人的住处吧，刘家的媳妇年青时在d乡也是有名的漂亮，但结婚后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再也没出现在大家面前。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可能也没有人认识了。” “她那样漂亮，追她的人肯定多吧。” “多，当时乡上的管文教的一个副乡长追过她，好像两人还谈了一段时间恋爱，但不久后刘家去提亲，女方父母同意了，本来女子不愿意的，但好像不久又发现这个副乡长和一个手下的已婚女人有染，于是就死心踏地地跟了刘家。” “赵老师，你知道的真多，这个副乡长现在在搞啥？” “王老师，这些话放在我心里好多年了，我平时哪敢说，只对你说过这些，那个副乡长就是现在五龙的李县长。” “哦，是这么回事啊，这些事还真的很具有故事性啊。” “王老师，这不是故事，是真事，很多东西我很清楚。”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赵老师钓起一条两斤多重的鱼，满脸兴奋，大声向小赵家喊小赵来拿鱼回去烧。 小赵刚跑到他们钓鱼的地方，王冠沣的一根鱼竿动了一下，小赵刚要喊，王冠沣给她做了个悄声的手势。 王冠沣见线上的浮子连续向一个方向移动，拉着线就反方向扯了一下，但这一扯不仅没将水里的鱼拉起来，水中的鱼一下子向另一个方向扯去。 赵老师喊到：“别使劲，不然线会断的，顺着他，慢慢顺着它，让它游，只要线不断，等到它累了，就是你的桌上菜了。” 王冠沣又用另外一根钓竿打向鱼游的方向，果然，鱼的身体没过一会就被另外一根鱼竿挂上，足足又游了十多分钟，两根鱼竿一拉，鱼就顺势过来，看来它真的累了。 在赵老师的协助下才将鱼抓了起来，足足五斤多的一条鱼，小赵高兴坏了，连声说道：“王老师，你真行，爷爷，你看我们王老师，比你钓的鱼大多了。” 赵老师笑了，说道：“闺女，你王老师运气好。” “运气也好，技术也好，是不是，王老师？” “小赵啊，技术是你爷爷教得好，运气是因为你来了，你看你一来，鱼就上钩了。” “王老师，你真会说话，我现在看来也得跟你学拍马屁的能力了。”小赵调皮地说道。 “你这丫头，表扬你一句就高兴得不得了，批评你一句吧，又只有躲起来哭鼻子。” 小赵脸一红说道：“我才没哭呢，只有那一次。” 这鱼小赵也没法弄回去，还是小赵的父亲拿了个大网箱才弄回去。在剩下的一个多小时，赵老师又钓了两条一斤多重的鱼，而王冠沣一无所获。 小赵来叫他们回去吃饭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二点多，王冠沣以为也就四五个人吃饭，哪知道小赵家的院内竟然摆了四张桌子，而且都已坐有人了，仅在最里面的一张，留下两个位置，按农村习俗，这两个位置叫“上位”。 赵老师拉着王冠沣要坐在这个位置，王冠沣推辞道：“赵老师，这个位置我不敢坐，还是让你们长辈坐吧。” “王老师，今天啊，你就是我们一大家族最尊贵的客人了，你不坐，没人敢坐的。” 其他几个年长的人也纷纷劝说，赵老师硬是把王冠沣按在这个位置上坐，接下来，赵老师将桌上的人一一介绍，有村上的干部，有赵家的长辈。 赵老师大声说道：“其他的我就不介绍了，等会敬酒的时候自我介绍吧。” 自己的家乡那种农村一大家族在一起吃饭的经历王冠沣也有，但今天的情况却完全不同，因为今天自己是主角。 只有这时，王冠沣才体会到农村人的纯朴、感觉到农村对人生追求的简单，感觉到人生的争斗是多么的无意义。 当然他也又一次体会到酒量太小了，大家并没有过多地劝他，但他已喝得开始大声说话，开始不由自主地与长辈们称兄道弟。 两个多小时的喝酒让王冠沣醉了，最后，小赵和赵老师扶着他进屋休息，王冠沣躺在床上，小赵拿起一条新毛巾用井水洗干净后给王冠沣擦脸，王冠沣看着小赵说道：“小赵，去给我兑碗白糖开水。” 在床上躺了一个多小时，小赵回到房间，小声问道：“王老师，今天不回去行不？” “不，现在啥时候了，肯定得回去，明天还有事，来，拉我一下。” 小赵知道最近公司很忙，也不敢耽误公司的事，拉了王冠沣一把，王冠沣坐了起来，说道：“小赵，你们这的人太热情了，以后不敢来了。” “那是因为你是我们家的恩人啊，不然我们这的人可吝啬了，哪会办这么大的场面，我们过年也没这样多人在一起。” “小赵，我等会和你爸妈说几句话，表扬表扬你，让他们放心。” 小赵飞快的走出去，王冠沣也走到外面的堂屋，坐在一张木椅上，刚坐好，小赵的父母就过来了。 王冠沣笑道：“今天真是打扰你们了，让我不好意思，以后你们抽时间到五龙来，我好好招待你们。” 小赵的妈妈说道：“王老师，我们感谢你啊，我们女儿能有今天的出息全靠你了，我们乡村人，不知道怎样能表达自己的心意，没做对的还请你不要介意。” “很好，只是我酒量不行，喝多了。我找你们是想给你们说，小赵很懂事，做事很不错，以后啊，发展会更好，你们别担心。” 两个人高兴的点头：“王老师，谢谢你。” 王冠沣拿出四百元钱，说道：“平时公司给员工发资金时，我们怕他们乱用钱，所以都给他们存了一些放在一边，这四百元钱就是小赵半年多没发给她的，我现在交给你们。” “王老师，不会吧，我们从来没听孩子回来说过啊，而且，她的工资也太高了吧，比她爷爷还高。” “真的，我们公司是凭能力发钱的，小赵不错，有能力，能吃苦，当然工资高了。” 两人满心欢喜地接过钱，有点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将钱收起，赵老师在外喊道：“儿子，快让王老师出来，不然赶不上最后一班车了。” 三个人出来，王冠沣跳上上午的拖拉机，上面有两个编织袋，里面装满东西，随着大家的招呼和再见声，拖拉机拉着他们走向d乡城镇。 街上还有最后一班车在那里等候，王冠沣和小赵上车，赵老师和开拖拉机的司机将两个编织袋搬上车，赵老师说道：“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王老师，你一定要收下，以后啊，我们那个村的孩子还请你多关照。” 王冠沣想推辞，怎么也推辞不掉，车上的人认识王冠沣的不多，但司机好像认识，听赵老师的话后确认是沣顺公司的老板，于是说道：“王老师，你就收下吧，这些东西，在我们乡下很普通不值钱，但在城里却很稀奇，你退回去，别人还以为得罪你了。” 王冠沣真的无言以对，他看着小赵，“小赵，回去你想法处理哈。” 小赵跟随王冠沣很和长时间，知道王冠沣很高兴，说道：“行，回去我天天学煮饭，给你煮好，让你慢慢吃。” 回到五龙，王冠沣在车站附近找了个人帮忙用平板车才将东西拉到邱小兰家，邱小兰很聪明，早就预备了他和小赵的饭菜，看见两个编织袋的东西说道：“妈啊，你这是在做席啊，整这么多吃的。” 原来里面装满了鸡、鸭和山上的野生山珍、菌类，似乎还有些叫不出名的野生动物的。这些东西都已经过精心挑选，而且全部是新鲜的。用从水库买来的泡沫箱装满了这些东西，在四周买了几十个冰糕放在里面。 看着王冠沣心里都有点痛，这么多东西，农村家庭不就靠这些东西换点钱吗？哎，看来以后还不能这样轻易地到学生家里去啊。 王冠沣对小赵说道：“小赵，你向邱阿姨学吧，把这些东西都想法吃了。” 小赵红着脸说道：“是送你的，我做出来也是给你吃啊，再说，你吃不完，打电话让孙阿姨来吃啊，对了，让她吃好点，以后好给你生个漂亮的小宝宝。” “你这丫头思想变复杂了啊，怎么，和谁耍朋友了？” “才没得呢，我说的是实话，你和孙阿姨不是登记了吗，总会要小宝宝啊。” “老弟，小赵说得没错，这些东西真的适合孙芳，要不，你明天送到三江去吧，你不是说要给那个记者送个材料吗。”邱小兰在一旁帮腔。 刘涛也说道：“王老师，小赵说得对，我也支持。” “刘涛，我两是同学，你倒好，叫我小赵了，我叫赵依然知道不？” “知道了，同学，赵依然，开个玩笑。” 王冠沣想想也是，孙芳工作肯定很累，带点回去补补身体也好。于是说道：“邱姐，那你帮我选几样适合她吃的，我明天也的确该去趟三江了。” ------------ 【091】记者的招待 吃完饭，王冠沣回到办公室，小赵没走，她还得回来帮王冠沣准备明天去三江的资料，王冠沣将资料和昨天冲出来的照片带上，这些东西，他不想放在五龙。 东西收拾完，刘涛在仓库门前站着，王冠沣本想去看一下程兵的，此时退了回来，他对小赵说道：“小赵，出去吧，刘涛在等你。” 小赵脸一下子红到耳根，说道：“他，他和陈兵在守仓库。与我有啥关。” “小丫头，想瞒我，你孙阿姨还是警察，当年都没瞒住我，你，有她行不？” 小赵红着脸，“王老师，你别说哈，他只爱和我聊天，我们啥也没说的，王老师，你说孙阿姨啥子没瞒过你啊。” “当时啊，我很喜欢她，可她呢，装着不喜欢我，你想，要是我被瞒住了，我多伤心，就有可能放弃了。” “你既然喜欢她，为啥还要放弃呢？” “你孙阿姨又漂亮又是警察，家庭条件又好，还有很多比我好的人追她，我喜欢她，但她要是看不起我，我不放弃还咋样，而且喜欢并不一定意味着要得到，只要她幸福，心里虽然很伤心，但也不想去破坏她的幸福啊。”　王冠沣不知不觉，居然给小赵讲了这么多心事，无论是自己还是小赵都感到诧异。 “小赵，去吧，刘涛不错，但你们还年轻，精力还得用在工作上。” 小赵红着脸走出去，刘涛的声音小声地出现，王冠沣没注意，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啥。 第二天到了三江以后，王冠沣在车站旁边的电话亭给孙芳打了个电话，孙芳下午从外地培训回来，才到队里，听见王冠沣到了三江自是高兴不已，小声问道：“冠沣，是回家还是在我们的房子里去。” “芳芳，先回家吧，我这带了点东西，要先放在家里，你快点过来，我不知道家里有人不？” 放下电话，王冠沣喊了个三轮车，只用了几分钟就到了，提上笨重的东西，王冠沣站在孙芳家门口敲门，里面没人，王冠沣只得等。 过了一会，孙芳的脚步声在楼下响起，王冠沣看看四周不人，等孙芳刚好上楼，一下子将孙芳抱在怀里，孙芳红着脸说道：“冠沣，快放手，别人看见了。” 孙芳还穿着制服，王冠沣吻了孙芳一下，孙芳开门，见门口很大一个编织袋，里面装满了东西，说道：“冠沣，你带啥了，这么多东西。” 王冠沣边搬东西边说道：“公司的人想抱我们的小宝宝了，要我多送到东西给你养身体，把你养得又白又胖，我们的儿子才会又白又胖。” 孙芳把门关上，吻了王冠沣一下，“讨厌，正经点。” “芳芳，真的，大家都等不及了，你看，里面全部是山里野生的东西，他们说营养丰富得很。” 孙芳看着王冠沣拿出的一样一样的东西，还真信了，说道：“冠沣，还有点早吧，我都还没做好思想准备。” “没事，你现在工作这么累，多补补也一样，那天我们觉得合适了，再来制造我们的小宝宝。” 孙芳边帮忙将东西往冰箱里放，边说道：“冠沣，我被推荐到公安大学进修一年，现在还在征求意见，你看我去不去。” “去啊，这么好的机会，别人想走还走不成呢？” “可我有点舍不得你，我走了谁来照顾你啊。” “我自己能行，再说你这种进修，管理也没好紧，到时随时可以回来。” 将要放到冰箱的东西放完，王冠沣说道：“还有这些干货，妈回来让她放吧，我也不知道放哪里合适。” 孙芳点点头，说道：“冠沣，我妈昨天对我说，让我陪你回一趟你老家。” 王冠沣诧异地看着孙芳，自己从来没想过这事，孙芳说道：“我是你家儿媳，我也想在去读书之前去一趟，不然你爸妈还不怪我不懂事。” 王冠沣没想到孙芳这样体贴自己，因为自己有时也想过这个问题，但因为孙芳很忙，没有时间，自己家乡毕竟条件很差，怕孙芳不习惯，所以一直没有开口，而孙芳今天主动说出，足见孙芳并不是那种不懂人情的城市小姐。 王冠沣洗过手，一把将孙芳抱在沙发上，吻着孙芳，说道：“谢谢你，芳芳。” 看见时间已到五点，王冠沣说道：“芳芳，晚上我带你见个人，我们下楼去打个电话。” “谁啊，如果是你业务上的事，我就不去了，你早点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去吧，这个人你肯定在电视上见过，我有个资料要送给她。” “谁啊，是个美女？” “算是吧，上次到五龙来，我想扩大公司知名度，她们也有兴趣做专题，所以我收集了一些相关资料，过来交给她。她叫舒玲。” “她！那个专门做新闻专题的那个？” “是啊，我说你认识吧，她啊，不相信我俩的爱情，我当时很生气，说有机会让她见识的，怎么样，陪我去秀一下我俩的爱。” “冠沣，你别这样对别人说，别人心里会不舒服的，听说这个人才结婚半年就离了婚，还是自己大学同学，所以她肯定有心里障碍，现在啊，她是三江市高层中的交际花，与省里的领导也有关系，放得开，而且与很多人关系暧昧，但她胆子也大，三江有几个高官的贪污和企业侵吞国有资产的事都是在她的连续追踪中被彻查的。” “这次对我们公司的报道还是正面的，上次她想以民生工程为专题，报道五龙，让更多的人认识五龙，关注五龙，我觉得这个想法不错，所以这也是两全齐美，你说是不？” 孙芳点头：“行，那我陪你去一趟，他们的质量报道已播放了，是全市所有县市的，五龙提到的两个工程都是你做的。” 两人边走边说，来到一个报亭，电话打过去，舒玲笑道：“我正在想你呢，临江公园附近有个西餐厅，我们在那里去吃饭，行不？” “重新找个地方吧，我吃不惯，我爱人也不想吃西餐。” “你爱人，哦，对了，你上次说要让我见见她，好吧，那就到另外一家中餐馆，也在那附近，你过去，就说我订的就行了，店名是......” 孙芳最清楚那里了，所以说了地点，两人很快就到了，服务员一听是舒玲订的，带着两人进入靠江一边的一个包间，将茶泡好，服务员离开，孙芳笑着问道：“冠沣，刚才舒玲说和你一起吃西餐，你怎么不答应啊?” “芳芳，我吃不惯，难得跟外国人学，而且我老婆也不喜欢啊。” “如果你请我，我还是愿意的，但只和你一起。” “芳芳，你吃醋了？” “呸，我才不吃醋呢，我只是觉得舒玲对你映像肯定好，不然怎么会和一个男人两个人去西餐呢？” “芳芳，我觉得你现在分析能力太强了，这也能分析出来。” “我一直分析能力都强，只是和你在一起，你更强一些罢了，对了，这个你咋分析不出来啊，对了，老实交待，你肯定想到了，是不是？” “老婆，还是你强啊，不过我的确分析到了，不然我怎么让你跟我去，我怎么不去吃西餐呢，哎，男人优秀一点也麻烦，追的人太多。”　王冠沣玩笑地说道。 “讨厌，那我走这一年咋办，算了，我不去进修了。”　孙芳好像说的真心话。 “芳芳，我开玩笑的，你咋当真了，你放心吧，你就是去几年，我一样的只爱你一个，要不要我发誓，我马上发誓。” 孙芳靠在王冠沣肩上，“冠沣，我不能没有你，这辈子，还有以后的无数辈子。” “芳芳，我也是。我说过，我爱你胜过自己的生命。” “喂，你两人也太肉麻了吧，完全当我不存在？” 不知啥时候，舒玲靠在门口，连一点声音都没有，王冠沣奇怪，一看舒玲，一身休闲装，脚下穿的是平跟软皮鞋。 王冠沣和孙芳两人脸都红了，王冠沣赶紧伸出手说道：“你好，舒记者，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爱人孙芳。” 舒玲伸出手和孙芳握在一起，目光中充满犀利，舒玲似乎想以自己逼人的记者的气场压倒对方，哪知道孙芳的目光是那样平静，目光中看不出一丝异样的感觉，但笑容却由衷地挂在脸上，舒玲吸了一口气，暗自赞叹，她还没遇如此的女孩，甚至更大年龄、更高位置的女人，也受不了她的目光，而今天，自己的目光却像一块小石头落在万丈深渊，没有一丝起伏。 而只要孙芳的目光一转向王冠沣，那目光中似乎充满了人世间爱情所包含的所有美好，温柔、信任、体贴，一切似乎不需要看就能感觉到，这让舒玲真正体会到二人所谓刻骨铭心的爱了。 点好菜，要了瓶红酒，王冠沣要了啤酒，今天还有事，他不想多喝。孙芳倒了半杯红酒陪两人喝。 王冠沣拿出录好的磁带，将自己整理的磁带目录和素材说明资料交给舒玲，让她看看材料可以不。舒玲边看边点头，说道：“这才是做节目要的东西，你们县宣传部的那些人是干啥的啊，一个部门做点东西还没你一个人做得好。” “舒记者，这是视角不同，他们想的是大事，我想的是小事。” “行啦，做三期专题应该没有问题，你的公司也会出名的，从现在起，不说这事了，好不？” ------------ 【092】报道的意义 王冠沣和孙芳点头，舒玲说道：“王冠沣，你们以后叫我名字就行了，当然如果叫我姐也行，小孙，姐一眼见着你就喜欢你，你在哪个单位工作。” “舒姐，我在市公安局工作。” “公安局啊，哪个部门？我应该认识才对啊。” “我在经侦大队，才去不久。” 舒玲点头道：“那就对了，经侦大队我还是和他们打过交道，你们队长那个人狡猾啊，搞经济案件很有一套。” “是，他经验丰富，对经济犯罪很有研究。” “听说你们队来了个女副队长，说他男朋友神得很啊，是怎么回事？” “不是不说工作的事吗？咋又说工作了”　王冠沣不想把这些事说明白。 “小王，别插话，前几天一个朋友在我那里说的，他的老公在公安局，她说得神乎其神，现在遇到小孙了，她是最清楚的，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孙芳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事，咋说呢，其实没那么神......” 舒玲注意到孙芳的变化，回想走刚才两人握手的情境，哑然失笑，说道：“孙芳，你就是那个副队长吧，王冠沣，你就是那个神乎其神的人？” “孙芳不是说了吗，没有那么神，都是他们吹的。” “幸会，幸会，两位，有眼不识泰山啊。”舒玲自嘲地笑道。 王冠沣突然心一动，问：“舒玲，你做专题节目，是不是只报道好的？” “我们的观念当然要从好的出发，但有问题肯定要揭露，不然当记者有啥意义。” “假设，假设哈，有一个很大的团体，有一些很大的事，这些事顾及着这个团体的黑暗利益，你敢报道吗？” 舒玲沉思了，喝了一口酒，说道：“其实你说的这个团体任何时候都存在，他是一个网，你或许不知不觉就成了里面的一份子，当你想摆脱时你会发现自己已深陷其中，当你试图挣扎时，网的主人自然就会来将你吃掉。我，也只有一点能力让这张网里的更多人来挣扎，合在一起的力量冲破这张网原来的布局。” “也就是说，你仍然是无能为力的吧。”　王冠沣失落地问道，孙芳拉了拉他，“冠沣，你别这样说。” 舒玲突然调皮地说道：“有时我就将自己变成火，烧死几个，让自己好受一点。” “算了，快吃饭喝酒吧。国家大事以后再谈。”孙芳不得不出来调节。 三个人离开餐馆时舒玲觉得还没聊够，而王冠沣和孙芳却早就想走了，走在大街上，王冠沣问：“芳芳，往哪里走？” “先回家吧，你带了那么多东西，妈肯定知道你来了，可能还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对了，我爸可能还在等你喝酒呢。” “芳芳，那晚上我们在哪里睡觉啊？” 孙芳脸一红：“在家里吧。” “那我睡那里？” “睡沙发。或者我睡沙发。” “芳芳，你给妈说一下，我俩住在一起吧，我们已经结婚了的啊。” “我不好意思，这事哪好说。” “求你了，去说说，行不？” “行，我看有机会没。”孙芳红着脸调皮地说道。 果然，孙芳的母亲给他俩准备了饭菜，而孙芳的父亲真的在等王冠沣一起喝酒，两人坐着，又是一阵谈天说地，王冠沣陪岳父喝了几杯酒，两人才高兴地结束晚餐。 孙芳的母亲在他们喝酒的时候已从孙芳那里知道了王冠沣送来的东西及出去的事，她也悄悄地说道：“芳芳，送这么多东西来，是不是你已经有了？” “妈，哪会，是他们单位的同事带来说给你、给我爸、给我补身体的。” “冠沣他们公司的人对他就是好，哎，还是私人企业，关系却这么融洽，我们还是国家企业，人与人之间却那样复杂。芳芳，我猜啊，他们肯定有这个意思吧，只是你现在要去学习咋办？” “我给冠沣说了，最近就和他一起回趟他老家，然后就去学习，反正大家都知道我俩结婚了，婚礼那只是形式而已，没关系的。” “这可不行，元旦的时候你还是要回来，把冠沣的父母也接过来，其他你们不用操心，你们俩只需到时来当新郎新娘就行了。” “妈，行，听你的，那就感谢妈妈了，妈，你看今天晚上冠沣住哪里啊。” “傻丫头，这事还用我教你啊，他是你丈夫，你说住哪里，去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知道不？” 孙芳红着脸调皮地吻了她妈一下。坐在一边看电视。 两人拥着靠在床头的时候，王冠沣说道：“芳芳，你去学习的时间还要多久？” “十一月份，元旦我回来，到时我们举行结婚典礼。” “行，国庆后我建筑工程可能也就结束了，刚好有时间，我们一起回家。” “嗯，冠沣，你给我说说你家里的情况，让我有个思想准备。” 王冠沣将家里的情况和亲戚关系一一道来，孙芳边听边笑：“冠沣，我看你也没搞清楚怎样喊人吧？” “真的有些还不知道怎样喊，哎，没事，回去爸妈会教的。” “你说你爸妈会喜欢我吗？” “他们肯定以为我中了大奖了，娶了个仙女回家，到时可能真会把你当神仙一样供起来。” 孙芳满意地笑了。 第二天，王冠沣和孙芳来到公安局的住处，王冠沣将保险柜放在卧室最隐秘的地方，他将那些照片放在里面，又将邱小兰那套资料自己做的副本也放在里面，他对孙芳说道：“芳芳，这里面的些资料，是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你现在别看，以后我会给你说的，不过你如果真的想看，也行，我将密码说你给。” 孙芳说道：“你喊我看我再看，不用给我说密码。” “不，我不能给对我老婆有啥秘密。”对着孙芳耳朵告诉密码。 舒玲的报道果然及时而有效，一周以后，蒋书记秘书打来电话，说是蒋书记晚上请他吃饭，请他晚上六点到五龙大酒店。 王冠沣来到酒店门口时，李秘书已在门口等候，走进一间很大的包间，里面坐着的人让王冠沣吃了一惊，一张圆桌很大，但却只坐了不到十个人，而这些人除了他和教育局杨局长外，其他人都是五龙的高官，王冠沣认得的几个人全部是县委常委。 只有蒋书记旁边有一个位置没人坐，王冠沣站在蒋书记对面的位置，显得很是尴尬，难道并没给自己留位置，既然如此喊自己过来不是为难自己吗？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不想蒋书记却高声喊到：“小王，这里来坐。” 在蒋书记旁边坐，这种坐法是官场大忌，今天坐在蒋书记旁边，就意味着成了其他人的敌人，王冠沣哪会过去。 他笑道：“蒋书记，我坐这边，那个位置，哪是我能坐的。” “小王，难不成还要我过来请你，过来吧，今天大家都认为你该坐这里。”其他人或许有人心里很不舒服，但此时却都附和着蒋书记。 王冠沣不好再推辞，说道：“各位，大家都是领导，领导发话了，我不得不听从啊，有啥得罪的和不知礼数的地方请大家一定原谅。” 这样说话让大家至少对他没了敌对心里，大家也都笑了。 坐下之后，蒋书记说道：“各位，今天请小王来吃饭，而且让他坐在我旁边，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他为我们五龙的形象、为我们一届政府的形象开创了一个新的起点，三江市电视台对我县民生工程进行了三期系列报道，引起社会各届和上级领导的高度关注和赞扬，很多大的企业最近打电话到政府办公室，打算进行投资或者进行专项资助，今天为啥请杨局长过来，一来小王也是教育系统的一名老师，二来一个美国公司打算为我县教育设备改造进行资助，这些都是这个专题节目的效果。当然了，来自三江市的领导发来祝贺并对我县这一做法高度肯定，这一评价很多年都没听见了，所以我想今天我们一届政府的主要负责同志在一起，好好庆祝庆祝。” 一杯酒举起，所有人一阵欢庆，第二杯酒倒好后，蒋书记说道：“这一民生工程，我们县委县府也早就在筹划，但一直没有实施，总是担心这担心那，说穿了，就是胆子太小，太保守，当时小王谈起这一问题时我也有顾虑，但要想为老百姓谋点事，怕啥呢，只要是公心，是老百姓满意的，我们都应该想办法去做，你看，这事一报道，国家的钱全部到位，我原来想还得到处求人搞贷款，而今天上午，省建设厅下拔一项民生工程的专项经费，说穿了，这个工程的钱，国家已全部给了，大家说是不是太令人高兴了。” 有几个常委也是此时才听说这事，在坐各位当然非常兴奋，没想到仅这一个工程就引起省建设厅和三江市电视台的高度重视，而且取得这样好的效果，大家边聊天边喝酒，充满着对政府和蒋书记的赞誉。 几个常委也不忘敬王冠沣，因为大家已听出来了，这个工程的设计者是王冠沣。 李县长别有一翻心思，他走到王冠沣面前，说道：“小王，你年青又有这样好的发展，以后多努力，为了五龙的发展贡献自己的青春。”转身向蒋书记小声说道，“蒋书记，小王这样的人在学校太屈才了，不如让他到市委工作吧。” “哎，我也有这个心思，但他的身份不好办，倒不是老师问题，而是他的那一些事业他可能不会舍得啊。” 李县长点点头，又摇摇头：“可惜了，真的有点可惜。” 蒋书记坐下后小声问王冠沣：“小王，我看那个舒记者对你映像相当好啊，今天我打电话去感谢她时，她把我们宣传部弄的材料批了一顿，说一个宣传部弄的东西还不如你一个人弄的，材料里全是口号、大话、空话。” “蒋书记，就是上次你安排陪她唱了一次歌，谈不上吧，其实我主要收集了一些细节的东西，不想刚好和她做节目的思路一样了，碰巧，纯属碰巧。” “小王，第二笔资金明天我就可能让财政局到位，最后一笔得你的工程验收合格了才行，你的进度和验收、决算材料要及时做好。” 王冠沣点点头，“蒋书记，我的工程再过十多天就能做完，现在我在设想工程竣工的事，你看要不要多请点领导过来，把三江电视台的舒玲也请来，利用这次机会掀起一个高潮。” 蒋书记点着头，“嗯，要请，要多请人，省建设厅的、三江市的领导和电视台的人都要请，下来我组织常委马上讨论和安排，你这边再注意一下工程进度和质量，给我说一个确切的时间。” ------------ 【093】局 两周以后，在政府大院门口的新修街道广场上，举行了五龙县城市街道改造竣工仪式，省建设厅一名副厅长、三江市市委书记、分管城建的副市长来到五龙。 仪式很隆重，高高的红地毯主席台背后是三米多高，十多米宽的背景，主席台下是各单位、各居民委员会、各学校学生组成的庞大方队，为这场仪式营造出热烈而庄严的氛围。 几位领导站在不同的高度对五龙县街道改造工程作了高度肯定和称赞。三江电视台新闻专题节目主持人舒玲和一名摄影记者对这一仪式进行了采访。 五龙党政主要领导全程陪同，以最高规格对所有来宾进行了接待，而王冠沣作为本次改造工程的建设者，并没有在这种隆重的场合中更多地露脸，因为他知道这是领导作秀的地方，自己离远点最好。 但舒玲还是对他进行了专门的电视访问，按舒玲的说法，这是该利用的机会，就是要宣传自己的公司，不然以后给钱去打广告啊，所以王冠沣还是接受了舒玲的建议。 在中午用餐过后，蒋书记专门与省建设厅的副厅长以及随行而来的蒋书记的同学在一个房间休息时，蒋书记安排王冠沣和两位领导见了面，也许是一人一万元的礼金起了作用吧，两个人对王冠沣很热情，而且对王冠沣的做事能力和风格大加赞赏，当然也少不了对工程质量进行了表扬和勉励。 与三江市委书记的会面似乎显得更为重要，王冠沣刚进休息厅，蒋书记就拉着王冠沣进行介绍，“小王，快来见见马书记，这可是我的老领导啊，我就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马书记，这就是我给你说的沣顺公司的小王。” 马书记并没表现出特别的热情，只是友好地与王冠沣握了握手，说道：“小王啊，你们的工程质量还不错，不过五龙街道的工程不是多大的工程，你们能做得好，但以后想更大的发展，还得在各方面努力啊。” 王冠沣礼貌地微笑着点头：“马书记，你放心，我遵循一个原则，以实力去发展，用良心去做工程。现在我的公司在五龙，的确不大，但五龙老百姓只要听说是我做的事，是我出售的产品，没有人不放心的。” “有这样的事，小蒋，真的是这样？” “马书记，小王有一个电器公司，五龙的老百姓只相信他们卖的东西，县百货公司的电子产品根本卖不出去，而且他们工程队做的几个工程都是全县的优质工程。” 马书记点着头：“能有这样的口碑，的确不错，小王啊，看你年纪轻轻，以后前程无量啊，以后欢迎到三江来搞建设嘛，我们就是需要这样的公司。” “会的，马书记，或许不过多久，我们就会在三江见面。” 从休息厅出来，王冠沣决定找一个舒玲，敲开宾馆门，舒玲正在收拾东西，王冠沣问：“怎么，舒大记者，这么快就要走了？” “这是第二天了，还得回去制作节目，我想耍，耍不成啊。” “我还想带你吃好吃的呢，看来你没口福了。” “没事，你记着就行了，哪天到三江来我好好敲你一顿。” “行，到三江来我一定请你，另外说个事，舒玲，你家里有电话吗？” “有，怎么？我家里的电话从来不给别人的，只是单位办公室联系和我家里人用的，不过，给你一个吧，好让你请我吃饭。”说着在自己的名片上写上家里电话交给王冠沣。 把所有人送走后，王冠沣回到办公室，小赵赶紧端上茶水，说道：“王老师，这次竣工仪式太盛大了，现在五龙县和我们沣顺公司都出名了。” 王冠沣笑道点点头，说道：“是啊，出名是出名了，但小赵，我们马上就失业了啊。” 小赵知道王冠沣说的事，低下头说道：“王老师，没项目也好啊，你这么累正好可以休息一下，你不是要和孙阿姨结婚吗？大家赶紧给你们筹备婚礼吧。” “小丫头，你以为那么轻松啊，工程队那么多人没事做，到哪里去挣钱吃饭？” 小赵点点头，“也是，不过王老师，我想肯定会有项目的，这只是短暂的时间，其实公司的人连续干了几个月，钱也挣了不少，不如放个假，大家也轻松一下。” 王冠沣说道：“现在也只有这样了，你去找宋老师和刘涛，尽快将公司人员的工资和民工工资算好，及时发了。” 由于是财政专项资金，而且是蒋书记亲自关注的工程，王冠沣在竣工仪式结束后一周，就收到工程款。 在施工的时候，老百姓和房前很多石块做的硬化，王冠沣看了觉得不统一，于是让做工程的将所有的由工程队统一做，这样虽然多了钱，但看起来很统一规范，老百姓更是喜欢。但在决算时王冠沣还是将如同这些的一些其他新增内容造入了决算，主管的单位及需要签字的领导全部认同，实际算下来，这些新增内容仍给王冠沣带来不小利润。 王冠沣让宋雪梅留下公司运作经费，将电器公司的基本运作和周转资金留够后，把全部资金打入到自己在三江开的银行账户上。 这天晚上，从公司回到学校寝室，王冠沣盘算了很久，走出房间，敲了敲宋雪梅的门，宋雪梅开门见是王冠沣，问：“有啥事？” “妮妮睡了吗？” “刚放上床，睡着了。” “你能到我寝室坐一下吗？” “行。”宋雪梅知道，王冠沣肯定有啥事要说。 王冠沣坐在床沿，宋雪梅坐在那张破旧的藤椅上，看见王冠沣一直看着自己，宋雪梅脸一红，“咋啦，不认得我了？” “雪梅，公司成立到现在，你帮了我那么多忙，我真不知道怎样感谢你。” “你说啥呢，是我应该感谢你，现在我每个月在你那里挣的钱是学校的几倍，而且妮妮的命也是你救了的，你说我应该怎样感谢你。” “姐，我给你说一件事，你一定不要拒绝。” “说吧，姐答应你就行了。”宋雪梅心情复杂，不知道王冠沣会说啥，但她知道王冠沣一定是对她好。 “其实有两个事情，一个是工作上的，我最近想和孙芳回趟我老家，我有点不放心这里的事，所以我想提醒你一下一定将账本放好，最好找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这个账本只能你、我和孙芳三个人能看，其他任何要不能看。” 宋雪梅心里有点慌，但还是点点头。 “第二个事，我这准备了五仟元钱，是给妮妮的，以后她要上学要生活肯定得花很多钱，所以我先给你。” 宋雪梅心情一下子崩溃了，说道：“冠沣，你这是干啥？我不要，你走也不过走几天，整得这么严重干啥？” “姐，我想后一步到三江去发展，所以我想把五龙的事好好清理清理，这钱是给妮妮的，我只是请你帮我存在那里，你说过会答应我的，不能反悔。” 宋雪梅两眼发红，说道：“你到三江去了，我和妮妮一定会想你的，不过你应该去，你不走，我也会让你走的。” “是啊，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了，不过现在说这事为时过早，只是平常没时间和你聊聊，所以今天有感而发，姐，现在吴平对你还好不？” “现在家里情况好了，他也知道是你在帮助我们，所以矛盾比较少了，而且现在妮妮是我在带，他也少了不少事，每周过来一次，还是比较好的。” “那就好，哎，只是我问了一下他的教学情况，现在城里不好调动，要是能调到一起就好了。” “你别想这些，或许这样也好，不然我连和你说句话都不敢了。” “行，就这样吧，姐，账本的事你一定要记住。” 宋雪梅点着头，“你放心吧。” 账本问题一直是王冠沣担心的问题，因为这里面有很多收支是不能公开的，是商业机密，更为重要的是，自己的很多商品来源都是来自于价格很低的地方，绕过了很多中间环节，利润相当高，自己能在短短一年左右时间创造巨大财富，正在在这些环节中获取了巨额利润。 而有些东西，必然与国家税收和相关政策不符合的，如果要想撼动他，也只有这种方式会让他名正言顺地被清理。 现在国家对人体企业的发展既想发展，又怕发展得太快，所以让人捉摸不透，王冠沣也请教过多人，包括舒玲这种媒体人，也感觉拿不准。 但官员的贪欲却越来越大，王冠沣的民生工程在赚得盆满钵满的同时，也付出了十多万元的资助费用，这相当于五龙职中全体教师一年多的工资，这种差距让人无法想像。 第二天上午，王冠沣召开公司干部会，他让公司常规人员做好项目后期工作，利用时间休息调整，安排刘涛和小张等人到电器部帮忙。让陈家三兄弟出去做市场调研。 安排结束后，宋雪梅发给大家工资和奖金，大家又是一阵兴奋，从大家的脸上可以看出，大家的收入也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像。 王冠沣最后说道：“大家先休息一段时间，我想很快大家就会有事做的，我最近要回老家去一趟，后一步刘涛和小赵、小张，你们组织安排一次公司人员到红岩岭玩一天，也让大家轻松轻松。” 王冠沣让龙健等一下，待大家走后，王冠沣关上门，对龙健说道：“龙哥，在公司你感觉怎么样？” “王老师，我现在只觉得我运气好，能跟着你一起工作，也是你不喜欢社会上那一套，不然我早就喊你老大了。” “龙哥，其实我看重你的不仅仅是能力，更重要的是你有一颗正直的心。现在公司还有一件大事，这件事还不能公开，而且相当危险，不知道你愿意做不？很危险，本来我想我来做，但这个计划必须有另外一个人，当然，如果不愿意就算了。” “王老师，你这样看得起我，我有啥不愿意的，而且我相信你，只要你说的事，绝对是正确的。” “行，那这事就拜托龙哥了，这个计划是这样的......” ------------ 【094】回家 龙健走后，王冠沣拿着两份资助汇报材料来到公安局，从去年开始到现在，王冠沣用了一年时间，让公安局扶持的资金得到最好的利用，一年到了，钱已还清，但汇报还得要写，也算是对局里领导的交待。他首先来到方局长办公室，方局长很高兴，拿着汇报材料看了一遍，说道：“行，小王，你做得好，材料也写得好，我稍后就以这个材料为基础，写一个汇报交给李县长，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王冠沣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方局长说道：“方局，因为有了你们的扶持，我才能有今天，平常不好意思说钱的事，今天也算是个总结了，表示点心意，请一定收下。” 和王冠沣在一起的时间多，所以并没有多大顾忌，方局长稍作推辞就收下了。 王冠沣又来到罗政委的办公室，话和刚才的一样，但罗政委却坚决不要，说道：“小王，平常大家在一起吃饭喝酒，那是高兴，也是一种豪情，有时虽然有点过，但都还是在原则范围内，而且你也为我们局里增了光，你这样做就要不得了，虽然现在很多事很现实，但我一不会要的。” 王冠沣不再说啥，伸出大拇指说道：“罗政委，没想到你这样坚持原则，在现在社会上真的很少了，我相信你，也敬佩你。罗政委，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事情很复杂，而且也有一定风险，不知道你有兴趣不？” “我是警察啊，听你这一说，我还真来了兴趣，你说说。” “罗政委，我以前一次偶遇，发现了一个线索，这个线索也是你们能真正破获孙芳受伤案件中毒品来源的一个突破口，这个案子如果告破，必然是全省大案，但你们局里肯定有为对方通风报信的人，所以我一直不敢说，半年来我一直在注意你们局里领导，我觉得只有你才值得信任，而且有这个能力将这件事拿下来，所以我来找你。” 罗政委沉默很久说道：“小王，谢谢你的信任，我能懂你的意思，我们队伍中的确有一些问题，五龙太小了，所以四处都是一层又一层的关系网，任何一点有价值的信息都会传到不该听到的人耳朵里，你说吧，这件事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王冠沣将自己偶然发现周小虎毒品交易通道、拾得一包毒品，对孙芳案的怀疑做了一一说述，说得罗政委也是一头大汗。 王冠沣没有说出刘家冤死的事，这事他不想通过这种方式解决。 王冠沣最后说道：“罗政委，我最近要回趟老家，我有个计划，不知道你觉得如何？” 罗政委听后心情沉重地点着头，说道：“行，小王，这也是一个好主意，但我怕到时局面会控制不下来，你最好早点回来，如果有啥意外，我们好商量。” “行，我尽量早去早回。” 走过唐志刚的办公室，王冠沣不客气地推门进去，笑道：“唐队长，在干啥呢？” 唐志刚赶紧倒茶，笑道：“没干啥，这段时间治安相当好，正在喝茶看报，怎么你有空了？” “有空了，没项目了，我想外出一段时间，过来与你聊聊。” “到哪里，去外地学习还是旅游？” “都不是，我带孙芳回趟老家，我们都登记了，总得让我父母看看儿媳妇吧。” 唐志刚点头道：“这个的确应该，行，你放心去吧，这边有啥治安方面的事让他们来找我就行。” “唐队，你真是知人心啊，就知道我找你是啥事。” 王冠沣拿出信封，说道：“听说你母亲又住院了，我没法去看望了，这点钱，你帮我买到东西带给她。” “兄弟，这咋要得，我不要。” “这又不是给你的，快收下，你我兄弟，再推辞就远了哈。” 唐志刚接过钱，说道：“老弟啊，你叫我怎样感谢你呢？” “兄弟之间不用谢，对了，我上次说的事你考虑得怎样？” “这些人势力太大，我怕搬不动，我想想还是算了，以后想办法往三江调吧，要不小孙哪天觉得我合适，把我调到他们经侦队去。” “你啊，就是想得太多，一个经侦队，你去了不是屈才了，我上次听周小虎酒后说话好像他们之间有一个书面的东西，要是真是那样的话，他们就死定了。” “那就是他的护身符，周小虎哪能把这样重要的东西轻易拿出来。” “是啊，你说如果周小虎出了事，那这个东西就极有可能拿到。” “周小虎在五龙是不会出事的，这事我想过，我也不敢去冒这个险，而且从现在的情况看，局里的主要领导和三江市及省厅的关系很好，不然，孙芳和我立功这些事哪能有那样高。” “行，那就算了。” “兄弟，我也提醒你一下，这些事，原本就与你无关，你就别管了，我怕以后周小虎和这些人都把目标集中在你这，你就麻烦了。” 王冠沣点着头，说道：“行，我也不管了，这次回家后我就申请调动到三江去，离开这个地方。” “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而且你和孙芳也在一起了，只是没有以前那样自由了。” 两人握手道别，王冠沣回到办公室时小赵正在等他吃饭，看小赵一个人坐在办公室，他问：“小赵，你咋不去吃饭？” “我等你回来一起去吃。” “行啊，走吧。” “王老师，今天我请客哈，我把邱阿姨也喊上。” “怎么，钱多得不知道咋花了？” “我想请你们吃饭啊，我挣了这么多钱，总得感谢一下我的老板吧。” “行，打算请我吃啥？” “你最喜欢到李记私房菜去吃饭了，今天我们就去那里。” 刘涛也跟在后面一起来到李媛媛家的餐馆，四个人坐在一起，小赵问：“王老师，你喜欢吃啥？” 王冠沣喊了几样菜，对李媛媛说道：“媛媛，给我来瓶啤酒。” “王哥，今天才进了酒，那老板送了两斤原酒，我打点给你喝，行不？”李媛媛笑道问道。 “行，我看看。”　王冠沣和李媛媛一起来到收银台前，王冠沣对李媛媛说道：“媛媛，上次你和黄勇结婚我的确不得空，你们别生所哈。” “生气，你知道宋老师帮你把红包送给我们后，把我们吓成啥样子了吗？以为你装错了，我悄悄问宋老师，她说没得错，说你说的黄勇帮过你，现在一定要送个大礼，我当时差点哭了。” “媛媛，你别记这些，我希望你和黄勇幸福美满，以后有空让黄勇找我喝酒，今天我们桌子上那个傻丫头要想请客，你就给她算个二十元钱以内，其他的我付。”说着递给李媛媛一百元钱。 李媛媛说道：“有你这样的老师真好，你就放心吧，你这钱我不能要，以后再说吧。” 吃完饭，王冠沣对小赵和刘涛说道：“你俩先回去吧，我们再坐一会。” 刚两三分钟，小赵惊奇地跑过来，说道：“王老师，咋今天才吃这点钱啊？” “熟人打折嘛，这个都不知道啊。” “可，可才十一元钱啊。” “你啊，给了钱就走人，管那么多干啥，快点回去帮忙。”　王冠沣笑道。 小赵走后，邱小兰说道：“哎，这些孩子真幸福。” “邱姐，我想明天就到三江去，过几天回趟老家。” “回去吧，一年多没见着自己父母了，早就该回去了，孙芳也要去吧？” “就是，我们都登记了，还没回去一趟，只是这公司的事，就要请你全权负责了。” “你放心去吧，现在各方面很顺利，加上刘涛小赵他们都在这边帮忙，你也该处理自己的事了。” 第二天一早，王冠沣搭车赶往三江，因为提前给孙芳打了电话，所以下午不到三点，孙芳就在车站门口等候，王冠沣远远就看见了孙芳，跑过去拉着孙芳的手说道：“傻瓜，这么冷你来干啥。” “想早点看见你，怎么，你不愿意？” “我不愿你受冻，我的乖乖。” “不冻，冠沣，我把单位的车开过来了，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王冠沣带了很多东西，就些都是邱小兰在很短时间准备的，连孙芳也自愧不如，说道：“冠沣，邱姐真仔细，想得这样周到。” “就是，所以我们也可以安安心心在一起玩了。” “冠沣，明天我们先去把结婚照照了，你看好不好。” “好啊，一切听老婆安排。” 晚上回到孙芳家里，又是一桌丰盛的晚餐，四个人坐在餐桌上，孙芳把与王冠沣商量的计划与父母一一道来，两人连连点头。 待孙芳说完，她母亲说道：“芳芳，你们明天去照相，小王的衣服买好没啊，如果没买等会吃了饭就去看看。” 这个王冠沣的确没考虑，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说道：“这身衣服挺不错的啊。” 孙芳笑道：“妈，我买了，放在我那边的。” 孙母点了点头，“你们这次回小王家，还得置办点东西，表达我们对亲家的尊重，小王，你们那里有没有啥习俗啊？” “没啥习俗吧，我也不懂，妈你别管这些，我买得有。” “那怎么行，你们这么远，回一趟家多不容易，这次是小王工作后第一次回家，又是芳芳第一次去，不能随随便便。” “妈，我就怕难得拿，冠沣已买了两大口袋的东西，听他说走路要走一个多小时，拿不动咋办？” “现在都有车了，你们给点钱搭个便车，肯定没问题。再说你不是公安局的人吗？实在不行，找当地派出所，请他们送一下也可以啊。” “妈，你以为我权力好大一样，行，你买吧，到时我和冠沣也好锻炼身体。” 第三天，王冠沣和孙芳打的来到车站搭上开往文江县的汽车，还好白鹿乡位于路的中间，不需要转车，不然这么多的东西够两人受的。 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父母和姐弟，王冠沣心里说不出的兴奋，他一路上楼着孙芳聊着自己在家乡的每一点回忆，似乎在重温小时候那温馨的记忆。 下午近五点，终于下车了，两人将东西全部拿下来，站在公路边，望着停车点的公路前后，没有一个人走过，两人居然笑了，王冠沣说道：“芳芳，看来今天我要大干一场了。” “这么多，你哪拿得动啊，你把重的两样拿到，轻点的我来。” “行，看来只能这样了，芳芳，你行不？” “我是警察，怎么会不行，你就放心吧。” 王冠沣刚刚拿上东西，突听远处传来拖拉机的声音，心里不由一喜，能搭一段也好啊。 远远地果然一个小四轮拖拉机开了过来，王冠沣很早就举起手摇动，直到拖拉机在眼前停了下来，对方下车一看，指着王冠沣说道：“你是王冠沣吧？” “是啊，你是？” “我两是小学同学啊，和你一桌的，你还到我们家来过。” “对，我记得，董远明，是不是？” “对，对，我就是董远明啊，怎么你们是回家吗？” “是啊，才到这，还要走那么久的路，东西太多了，没法弄，听见拖拉机声音，所以才让你停下。” “行，上车吧，我把你们送回去。” “芳芳，这是我小学同学，董远明，这是我爱人，孙芳。” “哦，你好”董远明面对孙芳的美丽，竟然不好意思正视。 帮着把东西搬上车，王冠沣拿出一个干净的口袋垫在拖拉机的旁边让孙芳扶着坐下，自己坐在孙芳一侧从外面搂着孙芳，王冠沣大声问董远明：“董远明，你混得还不错嘛，自己都买拖拉机了。” “还可以，现在到外拉石头和拉沙拉砖的多，我爸帮买的车，我哪里有钱。” “你结了婚没？” “结了，小孩都一岁多了。” “时间真快啊。” “听说你在五龙去工作了，怎么那么远啊，还不如回我们县。” “国家分的，由不得我自己啊，不过我感觉还不错。要不了多久，我就会调到三江市了，到时你们过来玩。” “行，三江市还是不错，比我们市好，毕竟离省城要近些。” ------------ 【095】乡宴 董远明的家离王冠沣的家还有两公里的路，他开车将两人送到王冠沣家门口，王冠沣一家人听见拖拉机的声音在屋外响起，都跑出来看，此时天已略暗，但王冠沣仍然一眼就看见走在最前面的母亲，他一下子跳下车，大声喊到：“妈...”将母亲抱住。 母亲也是一楞，随即明白过来，声音一下子变了，温柔而充满哽咽地说道：“儿子，你回来了，妈可想死你了。” 后面跟来父亲和小弟，王冠沣和父亲紧紧握着手，又将小弟拥抱一下，情绪才稍平静，想起孙芳还在后面。 王冠沣拉着孙芳的手，走到母亲面前说道：“妈，这就是我电报里说的孙芳。” “妈，你好。”孙芳拉着王冠沣母亲的手喊到。 “芳芳，这是爸，这是小弟。”　王冠沣一一介绍。 “爸，你好，弟，你好。”　孙芳脸上充满害羞但却很有礼貌。 “冠华，快去帮你哥和嫂子拿东西，董远明，快进屋坐。”母亲喊着王冠沣的弟王冠华，又招呼董远明，但手却一直拉着孙芳不放。 “我家里还有事，叔、婶、王冠沣,我先回去了，你们抽时间到我家来玩。” 王冠沣过去拉住董远明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袋糖塞进他口袋，说道：“行，今天太感谢你了，有空我一定过来，你也抽时间来玩。” 王冠沣看着家里的院子，一切变化并不大，但感觉从院子里到房间就像水冲了一样干净，脸上露出诧异的目光，一旁的小弟说道：“你发电报回来我们又不知道到底哪天回来，一家人天天扫地，幸好你们回来了，不然可得把我累死了。” “干这点活会累，我看你去当兵了咋个受得了。” 边说已走进堂屋，几张新买的椅子和桌子在正中，大家坐下，王冠沣问冠华：“冠华，你参军了？” “嗯，过几天就要到县上集中去报到了。” “哦，在哪里去当兵啊？” “到广州，当武警。”冠华脸上充满向往。 “不错，好好干。” “听说嫂子是警察？”冠华问道。 孙芳半天没反应过来，王冠沣碰了她一下才反应过来，嫂子原来就是指自己，不由一笑说道：“嗯，我是警察。” “当警察好玩吗？” “不好玩，而且相当危险，但当你穿着制服时，你会感到一种责任和威严。”孙芳感觉冠华就是一个学生。 冠华正想问一下个问题，母亲过来了：“孙芳、冠沣，快过来洗把脸。” 全部是新的，新的面盆、新的毛巾，王冠沣感到了家里对孙芳的重视，不由玩笑地笑道：“妈，现在排名怎么把我排到孙芳后面了。” “是啊，现在啊，孙芳排名第一，你不服啊。冠沣，你真是前世修来的福，能找到孙芳，又漂亮又懂事，还是警察。” 孙芳听见两人的玩笑，心里一阵幸福，王冠沣说道：“妈，你还真的说对了，我有时也在想这个问题，芳芳，你说是不是。” 孙芳红着脸说道：“快洗脸吧，等一下我好帮妈做事。”看来孙芳是做了功课的，知道做一个媳妇应该怎样做事。 “不用，孙芳，你们坐一会，今天这么辛苦，我一会就将饭菜开好了。” “妈，我不累，我也好陪你聊会天。” “孙芳，真的不用，农村的灶房和城里的厨房不一样，把你身上弄很满是灰，而且我也不希望我儿媳妇脸上弄一脸灰啊。” 孙芳看着王冠沣，王冠沣说道：“芳芳，你今天太累了，你休息一会，我去帮忙。” “不要你们帮忙，你们坐着别动，一会就好。” 冠华说道：“哥，嫂子，我去，这种小事情我做就行了。” 回到堂屋，父亲已给两人倒好了开水，他对孙芳说道：“孙芳，给你倒的白开水，还有点烫。冠沣，给你泡的茶，这是你姐前天回来时送的。” “谢谢爸。”孙芳端着水说道。 “姐前天回家了啊，那啥时又回来？” “明天我带信让她和你姐夫回来一趟，我们一家人好好高兴一下，冠华马上也要走了，喜事啊。”父亲也很是高兴，作为一名志愿军，有个儿子能当兵，可能他更有一种寄托。 果然，不一会饭菜就弄好了，冠华将菜摆好，碗筷拿上，这些东西也是全新的，父亲对冠华说道：“冠华，你这个孩子刚才才表扬了你咋这时就不懂事了呢，你哥、你嫂子回来了，这么大的大事，一家人应该好好高兴高兴啊，快去拿酒啊。” “嗯，好、好，我搞忘了，爸，拿哪瓶酒啊？” “明知故问，最好那瓶。” 冠华跑进屋拿了一瓶酒，王冠沣一看，是一直珍藏在家里的酒，这种酒在他考上大学时曾喝过一瓶，从此再没喝过，去年回家后，父亲更是连酒也没喝，他对王冠沣的工作分配极不满意，而今天，他又开了这极为珍贵的酒，王冠沣不由说道：“爸，这酒留着以后喝吧。” “啥以后，就是今天，我今天高兴，冠沣，你小子还算继承了我的遗传，敢在困难面前不低头，而且找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媳，我很高兴，冠华也马上要去当兵了，这不是喜事连连吗？喝，这瓶不够等会再拿一瓶。” 王冠沣搂着孙芳，自己也是异常兴奋，倒满一杯递给父亲，又给母亲和孙芳倒了一杯白开水，给自已倒满一杯酒，与孙芳两人站起来恭敬地与父母碰杯，说道：“爸、妈，我没在您们身边，给您们惹下很多事，让您们担心了，我和孙芳一起敬您们一杯。” 一家人其乐融融，这顿饭吃了三个多小时，喝掉家里最好的酒一瓶多，还是在母亲的劝说下才没再喝。 晚上父母将他们安排在原来王冠沣住了的那个房间，房间明显粉刷了一遍，床和床上的所有用品都是全新的，连孙芳看到都相当感动。 但农村上厕所的问题却成了大问题，王冠沣家的厕所在离住房的院子另一端，与猪圈连在一起，王冠沣带着孙芳去上厕所，孙芳感觉特别不好，不仅是猪圈的臭气难闻，而且猪就在旁边，孙芳感到害怕。 王冠沣拉着孙芳说道：“芳芳，别怕，我就在门口等你。” 孙芳可能是胆战心惊地上了厕所，一下子扑在王冠沣怀里，出了口长气。 王冠沣搂着她睡在床上，孙芳突然笑了，王冠沣吻了她一下说道：“笑啥？” “刚才可把我吓坏了，原来农村是这样的啊，我还真不知道。” “芳芳，这还是好的，在五龙，好多农村家猪圈就是很矮的围墙，一个竹篱笆档一下，那更让人害怕。” “有哪么吓人啊，那要是哪个没注意跑进来咋办？” “这种事，不少见，所以大家都愿当城里人，我爸一直就想要我们跳出农门，也是这个原因。” “冠沣，爸妈看来还是喜欢我哈,对我好。” “当然啦，你知道不，今天他开了两瓶好酒，这在我们家的所有喜事上从没遇到过。我们才来，他就拿出两瓶，我猜不出意外，明天或者后天他会把我姐、姐夫，还有我二爸一家、我舅舅、姨父一家全部喊过来，隆重介绍他这个美丽的警官儿媳。” “真的啊，那我咋喊啊，头都晕了。” “别怕，到时我们在一起，我喊啥，你就喊啥。” “那你别到时把我扔在一边哈，不然弄得我像熊猫，多难堪啊。” “老婆，你放心，这点我坚决做到。” 第二天一家人在一起谈天说地，孙芳帮着母亲做事，王冠沣感觉从未有过的幸福，而从父母的眼中，孙芳成了他们最得意也是十分喜爱的儿媳。 王冠沣把父母拉到昨天带回来的东西前，说道：“爸，妈，我回来时带了些东西回来，这口袋是给您们两人买的补品，几套衣服是孙芳的父母买的，这一口袋是给姐姐一家人和冠华买的东西，那一个大口袋是给亲戚们买的，到时只有妈帮分一下，发给亲戚。” 两老人不断点头，父亲说道：“冠沣，应该我们给孙芳的父母买东西，你咋整反了。” 孙芳赶紧说道：“爸、妈，这是我父母的意思，他们说冠沣工作后一直没回家，现在我俩一起回来，他们也没空过来，所以带点东西表示心意。” 第三天早上冠华很早就拿起母亲开的单子去买菜请人去了，中午十一点多，主要的几家亲戚全部过来，女人们帮着在厨房里弄饭菜，男人们在外面喝茶聊天，几个年青一点的坐在桌上打扑克。 大家没想到王冠沣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媳妇，而且是如此美丽，在他们的眼中从没见过如此漂亮而又洋气的女孩，所以都充满了好奇，女人们帮着做事，边做事边讨论的主要对象就是孙芳。 当得知孙芳是个警察，而且是三江市的一名副队长时，大家突然感到一种振奋和自豪，因为这是自己一家人啊，一改对王冠沣毕业分配的记忆，开始重新认识王冠沣的能力,他们不再像以前听到王冠沣考上好大学那种酸酸的感觉,也不再有王冠沣毕业分配到五龙那种暗暗的一丝舒服，而是将自己作为王家的亲戚而自豪，因为他们心里对警察的敬重和天生的庄严感让他们没法将孙芳与其他参照的人比较，就连本乡的派出所所长，相对于孙芳来说，也是太小太小的一个官了，而这样一个权高貌美的人，居然是王冠沣的妻子，这是不可想象的。 大家对孙芳一种敬畏反应在后面的吃饭和喝酒之中，大家始终没有放开，这让王冠沣的父亲很高兴，他知道，去年这些亲戚保持的一种幸灾乐祸的眼光今天彻底消失了，而这一切来自于自己的儿媳。 一家人的自豪马上得到了更重要的体现，但这却令孙芳感到严重的不安。 ------------ 【96】出击 就在大家庆祝喝酒吃得欢之时，一辆警车开到王冠沣家的背后，上面下来两个穿警服的人和村长，走在最前面的一个略胖的警官问道：“请问那位是孙芳孙队长？” 王冠沣正带着孙芳给亲戚们敬酒结束，刚才坐下和父母在一起，孙芳见警车过来，没想到是找自己的，于是问道：“我就是，有啥事吗？” 那人一楞，定了定神，走到孙芳面前，一个比较标准的的敬礼，说道：“孙队长，我是白鹿乡派出所所长赵元中，我受县公安局的委托，来接你到到乡上接听三江市公安局的电话。” 孙芳为难地看了看王冠沣，王冠沣知道这事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找自己的，龙健还是做事心切啊，自己还没玩好，就开始了行动。 王冠沣说道：“没事，我们收拾一下东西，估计有任务，我们和爸妈道个别就走。” 孙芳对赵所长说道：“谢谢你，赵所长，请你稍等一下，我们收拾一下东西就走。” 赵所长点着头，说道：“孙队长，没事，你先安排好。” 此时父母已站了起来，王冠沣拉着母亲的手，对他们说道：“爸、妈，真对不起，才回来就有事。” 父亲微笑着说道：“没关系，做事要以大局为重，孙芳有事,你们就回去吧,你和孙芳能回来，我们一家人就很高兴了。” 王冠沣将父母拉进里屋，孙芳也过来了，王冠沣说道：“爸、妈，我和孙芳打算在元旦节的时候在三江举行婚礼，到时请您们一定到三江来，另外以后就到三江来住了吧，反正小弟已去当兵了，也没啥事。” “孩子，到时我们一定过来，孙芳，你代我们向你父母问好，你们走得这样匆忙，我也没啥能送的，农村也没其他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妈，爸，你们别这样说，我们都长大了，应该关心和孝敬你们才对。”　王冠沣拿出挎包从里面拿出出一个厚厚的袋子递给父亲，说道“爸、妈，这点钱你们留下，想吃啥穿啥放心去买，家里需要修整的也弄就行了，总之你们别辛苦劳累了，我和孙芳结婚后你们就到三江来住。” 两位老人惊恐地看着厚厚的一叠钱，半天才说出话来：“冠沣，你这是哪来的钱啊。” “放心吧,是我挣来的,你的儿子有出息了,能给你们挣到钱了，你们就放心用吧。” 孙芳也在旁边说道：“爸妈，你们放心吧，冠沣现在事业发展很好，这些钱你们就留着吧，小弟也要到北京了，你给他置办点好衣服。” 两位老人点着头，母亲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等一下。” 王冠沣将姐叫进来，说道：“姐，以后爸妈还得你多关心照顾一下，这是点钱，你给孩子多买点有营养的好吃的东西，小孩子要长身体，营养最重要，本来是想过两天到你家再给你，今天看来是不行了，以后吧。”也不管姐要不要，塞进姐的手上。 母亲出来了，手上拿着一个绿宝石玉戒，拉过孙芳的手说道：“孙芳，以后你就是王家的媳妇了，这是冠沣的婆婆送我的，现在我将它送给你。” 孙芳点着头：“谢谢妈。” 交待好后，小弟流着泪与王冠沣道别，而母亲那温柔的微笑后面也是止不住的眼泪，只有父亲，像个战士送行一样，坚定地向他们挥手。 王冠沣与孙芳与亲友们一一说着再见,赵所长小声对村长说道：“以后多关照点这家人。”村长连连点头，就这阵式，可能村长不关照都很难。 半个小时后，在乡派出所的电话前，孙芳打电话到三江，三江市公安局的伍队长说道：“孙芳啊，你马上让你爱人给五龙县公安局罗政委打个电话，有要事。” 孙芳倒迷惘了，怎么会是找王冠沣的呢，她小声对王冠沣说道：“冠沣，让你马上给罗政委打电话。” 按照王冠沣知道的电话打到罗政委办公室，电话只响了一声，对面就迅速地拿起，罗政委焦急地说道：“小王，你快点回来吧，提前了，明晚可能就会行动。” “行，我马上回来。” 王冠沣对赵所长说道：“赵所长，你能不能将我们送到最近的汽车站，我们得马上赶回三江。” “行，我们马上走。争取赶上最后一班车。” 在颠簸的路上，孙芳小声问：“冠沣，是啥事啊？我还以为我有啥任务呢。” “芳芳，没啥大事，罗政委上次有个案子没破，我给他出了个主意，不知道出啥问题了，所以他急着找我回去。” “要不要市局派点人过去？” “芳芳，有些事急不得，这事也一样，我以后慢慢给你说。” 两人回到三江时，已是晚上八点多，直接住在了孙芳的单位宿舍，洗过澡，两人躺在床上，孙芳见王冠沣不像以前那样急不可待，似乎在想啥事，知道肯定回来之后的事比较麻烦，也不打扰，静静地躺在王冠沣怀里。 王冠沣终于展开眉后，孙芳才问：“冠沣，罗政委有啥重要的事啊，还要你帮忙？” “有些事他没有证据，拿不准，心里没底，他让我回去肯定是让我帮忙找证据，而且他现在能用的人也很少。” “罗政委调人的确不好调，不是还有方局和唐队他们吗？” “芳芳，事情的复杂之处就在这个地方，因为这两个人有可能有问题。” “有问题？冠沣，你疯了吧，怎么能这样瞎猜呢，他们都是我的老领导，我们共事那么久，难道还不知道他们的为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芳芳，现在没有证据，所以也说明不了问题，这不去找证据吗，你放心，不会冤枉人的。” “冠沣，如果真有证据，罗政委应该向上一级，也就是三江市公安局报告的，你别掺和到里面去。” “芳芳，我知道，你看我不是和你回家去了吗，就是不想掺和，哪知道罗政委打电话啊，那我明天不回去了。” 孙芳想了一下，说道：“罗政委为啥不将怀疑上报啊？” “他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且这些人势力强大，哪能轻易扳倒，这个计划实际就是让他们出来表演，看能不能抓住证据，到时才能真正抓住大鱼。” “这样太危险了，你也是，管这些事干啥？” “芳芳，你知道吗？上次让你破解的笔记本密码是刘涛的父亲留下的，里面记载有周小虎和县里及你们内部几个主要领导合伙抢夺刘家金矿的秘密。而且最近一年，周小虎又建立了一条贩运毒品的通道，非常隐秘，我的学生差点被染上毒瘾，他已建立了三分之一的s省，五个其他省份的销售渠道，你想想会毒害多少人，有多少家庭因此而妻离子散，不除掉他，这世道还有正义吗？” “这应该由警察来做的事啊？” “芳芳，你受伤案，为啥只抓住几个小喽啰，这些人啥都不知道，而且当时搜出的交易量相当小，你想过没有，这是为啥，这说明有人早就知道会发生的一切，芳芳，难道我还能相信五龙的公安吗？我了解了很久，罗政委在这方面是值得信任的，所以我找了他，而他，也同意我的想法。不过，芳芳，你相信，我没事的，我不会冲在前面。” 孙芳陷入了长久的沉思，根据王冠沣给她的分析，的确很多事值得怀疑，但自己的老领导会有这种事发生，而且都是五龙公安局的最高领导，心里是无法接受的，这世界怎么了？她不由伤心。 第二天，王冠沣并没有想像地那样着急，他是赶着第二班车回五龙的，孙芳闷闷不乐地送他上车，她知道，如果真的是王冠沣说的那样，王冠沣此去，必定是危机四伏。 罗政委之所以让王冠沣马上回去，是因为在王冠沣提供的三次周小虎可能进行毒品交易的时间里，两人分析了大概的规律，应该再过几天，但罗政委不放心，找到在电信局一位老朋友，统计出周小虎电话的时间和去向，昨天上午将统计数据拿在手上，罗政委逐一排查，发现一个重要规律，这三次时间都发生在周小虎打了一个国际长途之后第四天，而昨天，正是周小虎再次打国际长途的第三天，按规律，周小虎将在今天进行交易。 上午十一点半，罗政委接到龙健的电话，说有事找他，罗政委说道：“小龙，我就在办公室，你过来吧。” 龙健急匆匆来到公安局，并没到罗政委办公室，而是来到唐队长办公室，敲门，唐志刚认得龙健，这人是王冠沣的亲信，而且是退伍军人，两人接触过几次，所以很熟，看见龙健焦急的样子，问：“龙健，有啥事?看把你急的。” “唐队长，大事，大事啊。” 唐志刚接了杯水递给龙健，问：“是不是有人到电器部闹事？” “不是，唐队长，我们，我们今天组织公司人员到红岩岭去玩，在一个烂草棚里发现了这个，你看，我觉得这好像是毒品。”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面粉一样的白色粉末。” 唐志刚大吃一惊，拿着塑料袋，仔细看了起来，确认是毒品后，说道：“龙健，你把情况好好说一说。” 原来今天刘涛小赵组织公司十来个人到红岩岭玩，因为天气有点冷，就将东西放在不远处的一个草棚里，在外面做游戏玩，中午打算野炊时，在草棚里挖坑做灶，不想却挖出一袋白色的东西，龙健在部队时干过缉毒，一眼看出是毒品，拿着塑料袋快速来到公安局给唐志刚报告。 唐志刚点点头，说道：“龙健，你很有敏锐性，其他人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个，不清楚，但里面大部分是学生，应该不懂吧，我当时也没说。” “好，这事我们还要进行秘密侦察，你一定不要对外说起，知道吗？” “行，那这事就交给你了哈，唐队长，我走了。” “行，你回去吧，剩下的事我们来处理，记住一定不能向其他人透露一点风声。” “知道了，唐队长。” 看着龙健出去的身影，唐志刚陷入了沉思，这事怎样处理，让他很纠结，上报吧，周小虎可能会怪罪于他，自从上次那两个漂亮的按摩女与他发生关系后，周小虎就掌握了他的命门，那张想起来就让他恐惧的照片如果被曝光，那么他的地位、他的家庭就再也没有了，而警察这身衣服也可能会彻底与自己告别。 虽然自己并没给周小虎提供啥有价值的东西，但周小虎所经营的黄、赌、毒却很少去查，即使要查，也是提前打了招呼的。 而这次的事极有可能与周小虎有关，虽然不知道周小虎的毒品为啥会在红岩岭出现，但在五龙，有这样大的量，只能是周小虎了。 看见时间马上到中午了，唐志刚打算专门找周小虎一趟，电话打过，对方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听说唐志刚要过去找他，说道：“行，我们在一起吃午饭吧。” 唐志刚并没注意到，龙健从他的办公室出来，并没直接回去，而是到了罗政委的办公室，他将得到的情况向罗政委做了汇报，罗政委点着头说道：“王老师估计下午会回来，你到时也给他说一下，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 【97】生死 龙健出了公安局的门，回到红岩岭时已是一点多，小赵还给他留下一点吃的，他边吃边说：“刘涛、小赵，我们回去吧，这里太冷了，而且我觉得这个地方不安全。” “龙哥，刚才的东西是啥啊。” “我怀疑是毒品，拿到公安局去一查，结果不是，但心里也不舒服了，大家回去吧。” 一行人不满地收拾东西离开，大家边走边抱怨，刘涛说道：“这样吧，我们到城里的公园去玩，今天晚上我们找个地方一起吃饭。” “好啊，不过晚上吃饭你和小赵请客。”一个女生说道。 “为啥是我和小赵请客啊？” “为啥，你们还想瞒我们啊，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 “就是，就是，我们大家都知道了。” 小赵脸通红，说道：“大家别吵了，王老师早就安排了，晚上吃饭公司给钱。” “真的啊，王老师太好了。” 周小虎与唐志刚坐在桌上，唐志刚示意让他手下离开，仅剩下两人的时候，唐志刚说道：“你们是不是有货掉在红岩岭了？” “啥货？” “别明知故问了，有人在地下挖到了，应该有50克，幸好报告到我这里来了。” 周小虎一下子紧张起来，想了一会，说道：“很久了，我们的确有一袋货没找到，但那个人已死了，没想到近一年了，居然有人挖到了，你打算怎样处理？” “当然上报了，我是来提醒你的，做事谨慎点。” 周小虎点点头，说道：“也只能这样了，妈的，又损失一笔钱，唐队，你们会不会去查看啊？” “当然要去，进一步处理还得和方局商量一下。” 周小虎走到办公桌前，拿出一叠钱，放在唐志刚面前：“唐队，今天你们去查看了就行了，早点回来吧。” 唐志刚心里一惊，难不成周小虎还要做啥事，于是说道：“这个不一定啊，按常理，我们可能会安排人在那里蹲守几天的。” “最好今晚就算了吧，你想想法，我今天晚上要在那里会几个朋友。” “这个很难办，我尽最大努力吧，实在不行，我争取留两三个人就行了。” “行。” 周小虎此时心里却打起了鼓，今晚国外的货肯定会过来，而且因为气候已比较冷了，今年应该是最后一次交易，所以货量大，看来今晚是必和警方有一战，周小虎突然之间涌出杀气，唐志刚一走，他马上叫雷明到办公室两人密谋一翻。 唐志刚回到办公室还不到一点，刚进办公室，一名队员进来说罗政委请他去三楼会议室，三楼会议室通常用于大案要案的会商或作战布置工作，罗政委主管廉政和思想工作，用这个会议室倒有点奇怪了。 才进门，唐志刚感觉有点不对劲，因为大家的脸色都很严肃，他向罗政委点点头说道：“罗政委，有啥事。” 罗政委神情严肃，盯着唐志刚说道：“唐志刚，你还对得起这身警服吗？” 唐志刚一下子明白过来，肯定是中午的事暴露了，但还存侥幸心里，说道：“罗政委，啥事这么严重？我才和朋友去吃饭，回来就过来了，你这是啥意思。” “唐志刚，你到哪里去了，说了些啥，你能和大家说一说吗？” 面对罗政委冷冷的目光，唐志刚知道事情也瞒不下去了，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啥说的，罗政委，周小虎今晚有交易，而且看样子量很大，你们早作准备吧。” 这话反而让罗政委诧异，点头说道：“这些我们都已知道了，今天就对不起了，还有啥该说的你说完，希望你认清自己的行为，你也是老公安了，我不多说。” 两名以前的队员不敢相信地将手铐铐在唐志刚的手上，拉他到隔壁一间禁闭室将他关在里面。 罗政委以带队出去打篮球为借口挑选出十多个身强力壮的警员于下午四点多低调地离开警局，与原刑警队刘队长，现城关乡派出所所长所带领的六个警员在城外的一个集合点汇合，来自三江禁毒中队的六个队员也加入其中，这是罗队长以毒品买卖案件悄悄以私人关系从三江中队借过来的六名队员。 大家集合后，绕过大路，从小路出发，来到索桥，到达红岩岭，远远地隐藏起来。 周小虎领着二十多个人，其中十多个人拿着从境外买来或土制的手枪，其他人拿着长弧形的砍刀，于晚上九点左右慢慢通过索桥。 一伙人悄悄向草棚方向前行，因为有几个经常过来进行交易的人很熟悉路，不一会，他们就来到草棚不远处，周小虎拿出夜视望远镜，向草棚附近看了一圈，没人，难道唐心强没让人来？ 周小虎是复员军人，自然知道如何找好的埋伏点，在分析了地形情况后，再次仔细看了一遍，终于在一个位置找到了埋伏的人，他数了数，共有四个人，放下心来。 天气已比较冷了，而经岩岭地势更高，寒风吹拂，一伙人抱着手发抖，天上依稀的月光穿过树枝映在地面是那样的苍白。 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周小虎焦急地等待，按以往的时间，此时应该早就到了，该不会出啥事吧，周小虎再次用望远镜看向警察的埋伏地，还是那四个人，一点也没移动。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远远地传来一阵脚步声，三四个人气喘吁吁地来到草棚前，推门而入，不一会，口中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又过了几分钟，周小虎确定草棚内没有埋伏，让手下几个人跑向草棚，想把里面的人和货带出来。 四名警官从埋伏点跳起，大声喊到：“草棚里的人快点出来，你们被包围了。” 里面的人惊慌失措，不敢出来，更有人向外开始射击，四个警官拿出手中的微冲，向草棚里短暂射击，同时大声喊道：“你们被包围了，要想活命马上缴械投降。” 里面的一个人说道：“兄弟们，别听他们的，他们人没我们多，反正都是死，上啊。” 几个人同时向外射击，试图冲出草棚，四个警官也站起身边射击边小步跑向草棚。 周小虎完全放心下来，他站起身对剩余手下说道：“兄弟们，冲，目标就是那四个警官，不得留下活口。” 十多个人都想争功，面对四个警官，自己二十多人，这种优势实在太明显了，此时不抢功，更待何时。 四个警官被周小虎一伙的子弹压住了，其中一名警官似乎中枪了，周小虎带着手下快步冲向警官，他知道，这几个人必死，否则自己就肯定会暴露了。 草棚内的人也都跑了出来，大家迅速对四个警官形成了围攻之势。 突然，一阵沙沙声响起，伴随着快速的奔跑声，周小虎暗道“不好”，一个转身退到了人群的后面。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二十多名警察全副武装，掩护着刚才的四名警察并形成了反包围，枪声四起，惨叫声连成一片，周小虎的人不断地倒下。 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索桥。 周小虎指挥一名同伙，背上一袋货,自己也提起一包，命令其他人拼死掩护，不少同伙倒在地上，他对一个手下说道：“你命令兄弟们抵住，我把货藏好马上过来。” 手下点着头：“周哥，没问题，你快去。” 周小虎手下有几名是自己的几个战友，所以有一定的战斗能力，无奈其他人却是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几翻较量，警方迅速占了优势，而还在抵抗的，仅剩那几名当过兵的人了。 子弹的呼啸在耳边传来，“砰、砰”的枪击声连续不断地响起，伴随着警官们的大声呼喊，仅剩的几个当过兵的人接连倒下。 此时周小虎和一个亲信，也是自己以前的战友背着两袋货飞速跑向索桥，只要过了索桥，周小虎就能找到最快的逃生方法。 两人听着远处的枪声，借着月光，踏上了索桥，不管后面的声音，逃向桥的对岸。 眼看就要来到对面了，两个身影挡在了他们面前。 四个人站在索桥上，虽然在走动，而铁索却没有飘荡，足见四个人都是有功夫的人，周小虎住身定眼一看，心中一惊，手一松，一袋货落向深深的河里，很久才听到“咚”的一声。 面前的这两个人其中之一是王冠沣，另外一个人是龙健，周小虎心痛地看着落下的货，口中恨恨地说道：“王冠沣，我与你一无冤二无仇，你三番五次与我作对，我都忍了，今天你想怎样？” “周小虎，你作恶多端，你在d乡与当时的一伙狗官串通一气，杀害刘家一家人和他家的亲戚十多口，你欺行霸市，五龙老百姓恨你恨得入骨，你倒卖毒品，害得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死有余辜！还有，你伙同一伙人打伤孙芳，孙芳差点就没命了，这仇我能不报吗？你投降吧，接受法律的制裁。” 周小虎笑了，说道：“法律制裁我，王冠沣，在五龙我就是法律，你快点让开，我心情好的话给你一条活命。” 没等王冠沣说话，周小虎与他后面的同伙举枪就射，与此同时龙健手中的一把枪射向了周小虎，王冠沣袖口一抖，上次从小偷手上抢来的匕首射向了周小虎背后的人。 王冠沣和龙健都是在舍命保住对方，但两人同时中弹，而周小虎的胸前，血从右侧缓缓地流出，他背后的人没那么幸运，王冠沣的匕首正中他的脸部，一道鲜血喷了出来，身体一个后倾，背上的背包一滑，将他的身体拉得一歪，脚离开了铁索，人落入了河中，三个人清楚地听见那恐怖的喊声和“咚”的一声落水声。 “王冠沣，你也受伤了，你放我一马，以后我定当奉还，我家里有钱，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呸，周小虎，那是你的钱吗？那些钱上沾着的都是人血，投降吧，或许你还能活一命。” 王冠沣刚才因为有一个躲闪动作，所以被周小虎击中了大腿，而在前面的龙健被落下去的那人击中了腹部，鲜血从他的身上流了出来。 王冠沣边退边将龙健扶着退到桥边，他小声让龙健到离桥十多米的树边，龙健看似受伤很重，还没到树边就倒下了。 王冠沣拿起枪拖着受伤的身体，重新站在了桥上。 周小虎不再说话，艰难地举起手中的枪，射向王冠沣，王冠沣同时将枪射向对方，王冠沣不会用枪，两声枪响，周小虎仅大腿受伤，而王冠沣的右手手臂中了一枪。 周小虎一下子滑落，手上的枪也不知掉哪去了，身体全部落下索桥，而手仍死死抓住铁索。 王冠沣上前两步，他不想去救，但却仍然本能地伸出了手抓住了周小虎，看着王冠沣无力的手，周小虎绝望了，突然，他的眼光看向了王冠沣的身后。 他笑了，说道：“王冠沣，设计杀你老婆的人就在你背后，刘家三口和他家亲戚十多口人的死也有他的份，我让你死个明白。” 王冠沣没有松手，转头看了一眼，是方局长，方局长一脸冷笑地看着他们。 王冠沣说道：“方局长，你现在应该在周小虎的办公室找东西啊，怎么到这里来了?” 方局长一楞，随即镇定下来，说道：“那边有陈局长在，我专门来看看你两啊，王冠沣，你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会走到这一步吧。” 周小虎实在不能撑住了，说道：“方哥，快救我。” “救你？周小虎，你不是随时威胁我们要翻脸吗，我留下你有何用，今天你就和王冠沣一同下地狱吧。”说着一脚踢向王冠沣。 王冠沣受伤的大腿被这样一踢，钻心的疼痛让他手一松，周小虎落下河去。 方局长连连几脚，王冠沣身体完全掉下了索桥,手紧紧地抓住铁索,但方局长不肯放过,脚狠狠地踏在王冠沣的手上。 王冠沣再也不能抓住铁索，绝望地掉向河里，他痛苦地闭上眼，大声呼喊：“爸、妈，我爱你们，孙--芳，我--爱--你---” ------------ 第二卷 三江风云 ------------ 【98】局中局（一） 声音在河道中响彻，罗政委一行已全部收兵，清理人时没发现货和周小虎，才知道这伙人跑向了索桥，紧紧追过来的时候，正听见王冠沣那响彻夜空的喊声。 罗政委摘下警帽，眼中流出了泪水，说道：“小王，我对不起你，孙芳，我对不起你。” 索桥没有安排人留守，一是怕太早被人发现，另外也是人少的原因，但最根本的是当时罗政委的侥幸心里，而只是这一疏忽，却让王冠沣葬身河底。 他止住泪水，对身后的人说道：“快点过桥，迅速包围周小虎的住处和办公地点，搜查他的所有产业。” 远远看见方局长，罗政委问：“方局，王冠沣怎么落下去了？” 方局长说道：“老罗，我刚到这里，王冠沣去救周小虎，不想周小虎拉住他，两人一起掉了下去，我跑上去来不及啊。” 罗政委冷冷地问道：“方局长，你怎么一个人上来了，没带警员？” “今天太忙了，我安排其他人全部查封周小虎的住所和办公地点，局里没人了，我一个人来看看，没想到居然发生这样的事。老罗，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通报啊，我到三楼看见唐志刚被关了起来，一问才知道你带人上山来了。” 罗政委心里一凉，看来方局长他们正在找证据啊，自己又失算一策，治于死地的证据自己仍然没有，“方局长，事发突然，为了不惊动大家，而且我想又是小事一件，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大的事。” 罗政委对刘所长说道：“刘所长，你带你的队员跟方局长将收缴的东西和人员带回去，我和其他人员在这里找一下王冠沣和其他人。大家马上分头行动。” 罗政委安排大家扩大范围进行搜寻，马上有人回来，说道：“罗政委，那边有个人，受了重伤。” 罗政委快步跑过去，一看是龙健，说道：“马上安排四个人送他到医院，全力抢救，其他人继续搜寻。” 他站在索桥上，对旁边的队员说道：“从这掉下去有可能生还不？” 大家摇摇头，一个队员说道：“除非奇迹，这下边是河道，这样冷的水，这样高不要说掉下去会死，冻也会冻死，而且王冠沣是受了伤掉下去的，没有生还可能。” 罗政委眼眶发红，他的声音也变了，说道：“王冠沣，你可千万别死啊，要是死了，我怎么向孙芳交待，怎么向你家人交待。” 随即目光坚定地说道：“所有人员，马上从这个位置向下游搜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方局长是下午罗政委以打篮球带人出去之后感觉不对的，以往出去，总是带一群拉拉队，非常热闹，而且也会和他打招呼，而今天却有点反常。 对于罗政委，方局长也是有所顾忌的，因为罗政委原是三江市公安局的一名干部，后因年龄比较大，没了上升的机会，而家里人都在五龙，上级为了照顾他，安排他到五龙任政委，虽然他也看得惯很多事情，对方局长也很配合，但他毕竟上面有一伙朋友，而且有违原则的事情从来没做过。 感觉不对，他立即在各办公室一看，精兵强将全部调完，在三楼的禁闭室见到了唐志刚，问唐志刚，唐志刚说道：“不知道啥原因，我与罗政委吵了一架，他把我关进了禁闭室。” “他们做啥事你知道不？” “不知道，他既然把我关起来，肯定不会让我知道的。” 方局长思了一下，这也合乎情理，于是说道：“你先在里面吧，我出去看看。” 凌晨一点，罗政委安排三个人一组沿河搜寻王冠沣，自己带了三个人回到五龙，来到周小虎的办公地点，所有地方已全部查封，而方局长、已退居二线的陈局长在周小虎的办公室。 罗政委问道：“里面只有他们两人？” 在外面的队员答道：“是，已有半个小时了。” 罗政委没有敲门，推门而入，见陈、方二人正在到处找东西，见有人进去，一脸恼怒，见是罗政委，尴尬地笑了笑，回到办公室中间，说道：“老罗，这么快就回来了，情况如何？” 罗政委说道：“周小虎和王冠沣都已掉进河里，生还希望渺茫，这次我们收获巨大，有一半的毒品被我们缴获，还有大量现金，抓获境外毒贩两人，其他毒贩和周小虎的手下十多人，已全部押回局里。” “好，老罗，你立了大功了，我们马上进行审讯，摸清这伙人的老底。” 罗政委点着头，说道：“好，我就是来请你们回去开会的。” 三个人边走边说，罗政委说道：“刚才我已将情况向三江市公安局、县委蒋书记做了汇报，蒋书记可能会马上到局里，三江市公安局估计明天就会派人来。” 陈、方二人面露诧异，但却不好说，只得点点头。 果然，蒋书记、李县长和县政法委书记已在公安局等候三人，大家直接来到局会议室，罗政委将这次抓捕行动的情况进行了汇报，蒋书记听到王冠沣的死讯，心里一震，问道：“王冠沣怎么会参加这次行动的？” “蒋书记，这次行动的线索和抓捕计划都来源于王冠沣，只是我太粗心，当时忘了安排人员堵住索桥，王冠沣回来时遇上了持枪的周小虎，受了伤，所以.......”罗政委眼眶一红，说不下去。 在坐的人听得也是一阵心痛，大家沉默了一下，蒋书记说道：“方局长，要马上展开审讯，罗政委你迅速组织人员沿河搜寻，希望能找到王冠沣。” 大家点头，这时，一名警官轻轻走到罗政委身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罗政委说道：“蒋书记，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那人带着罗政委来到唐志刚关着的禁闭室，只见唐志刚眼中充满了泪水，罗政委说道：“你咋啦？” “罗政委，王冠沣死了，是真的吗？” 罗政委黯然点点头，“生还渺茫，你找我有啥事？” “罗政委，这事我只能单独和你说。” 罗政委让人打开门，对唐志刚说道：“你快点说吧，我还得去开会，蒋书记、李县长他们还等着呢。” 唐志刚说道：“罗政委，这事必须在这时给你说，否则就不灵了。” 罗政委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 “罗政委，我知道这都是你和王冠沣设计的吧，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将那伙人绳之以法，原来王冠沣和我说过，周小虎应该掌握着这些人的证据，而这个证据被周小虎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我今天分析了很久，王冠沣肯定去找过，而能配合他找这个东西的人只有一个人，就是周小虎的堂妹周蓉，我是这样想的......” 听完唐志刚的想法，罗政委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罗政委，我也是受周小虎的胁迫，做了些错事甚至是犯罪，但要让我把这身警服脱了我宁愿死，而且我的命王冠沣已救过一次，就让我将他想做的事做完吧。”唐志刚边说眼泪流了出来。 罗政委叹了口气，王冠沣在设计时并没肯定唐志刚有问题，所以龙健先报告唐志刚也为试探，不想唐志刚真的有问题，当时罗政委也是相当震怒，唐志刚是自己看重的警员，认为也是比较信任的人，不想还是有问题。 罗政委走出来说道：“开门，将唐队长放了。” 罗政委和唐志刚一起来到会议室，方局长疑惑地看着两人，问：“罗政委，你咋把唐志刚放了。” “是我当时一时情急，误会了他的意思，刚才他给我说清楚了。” 陈、方二人知道唐志刚不是他们一起的，刚才还认为唐志刚被关起来是对自己有利的，不想这时却放了出来，唐志刚的临场指挥能力远比罗政委行，这无疑是他们的一个威胁。 唐志刚说道：“也是我不对，当时看罗政委的样式，好像觉得我有问题一样，所以情绪很激动，与他发生了争吵。” 唐志刚坐下后说道：“周小虎这个人很有心计，这次能一网打尽实属不易，但此时人已死，很多秘密却有待解开。周小虎的老婆林小丽与他互不干涉，他也很少在家里住，所以我觉得他的秘密都放在周小虎的办公地带，有两个地点最重要，一个是他的卧室一个是他的办公室。” 刑警队的副队长说道：“刚才审了一些人，他们说周小虎从不准人私自进入办公室，清洁卫生也是他堂妹帮打扫的，所以我估计他堂妹可能会有所发现。” 方局长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人应该是一个线索，这样吧，马上对他堂妹进行审讯。” 大家对其他情况进行商量后，眼中并没有高兴和兴奋，几个领导回家休息等候消息。 周蓉早就被控制了，此时被带到了审讯室，在强烈的灯光照射下显得惊慌与不安，一位警察在里面进行审讯，方局长，罗政委和唐志刚等人在外面观看。 时间过了半个多小时，周蓉没有说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罗政委说道：“我先回去休息一下，有消息了迅速通知我。” 又过一会，方局长对唐志刚说道：“唐队长，你去安排一个对林小丽的审讯，我认为林小丽肯定知道些事，马上派人去把她带过来。” 唐志刚应声出去，方局长走进审讯室，对警员说道：“你们先出去吧，让我和她谈谈，我看她嘴有多硬。” ------------ 【099】局中局（二） 方局长坐在周蓉对面，说道：“周蓉，你的堂哥已以死了，你还给他保啥密，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吧，如果你态度好，没有犯罪行为，我们可以很快放了你，如果不老实交待，就是伙同犯罪，那时就只有坐牢了。” 周蓉苦笑道：“我真的不知道啥，我只是周小虎的手下的一个小职员，哪知道那些秘密？我还想多说点呢，可没有啊。” “周蓉，王冠沣与你关系很好吧，他给你说过什么？” 看着周蓉诧异的目光，方局长说道：“你别再存侥幸心理，王冠沣也死了，你好好想想他给你说过什么，我们好替他报仇。” “啥，你说王冠沣死了？”周蓉诧异地问道，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是的，是被周小虎用枪打死的。” 周蓉泪水哗哗地流了出来，边哭边说道：“王冠沣，你管那么多事干啥啊，叫你别管你不听，你，你咋这样啊。” “周蓉，你快点给我们提供线索吧，我们现在是争分夺秒。” 周蓉想了想，说道：“周小虎的秘密肯定在办公室，好像与书柜有关，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他没给我说，我问时他说知道得越多越危险，让我别问。” “好，周蓉，你表现很好，我马上去核实，你先休息一下。”方局长兴奋地走出审讯室，对外面的人说道：“犯人要求休息，时间也不早了，让她休息一会吧，你们留下一个人值守，其他人去休息。” 方局长没有停留，快速来到已被控制的周小虎办公地点，对外面的人说道：“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来。” 周小虎的书柜上面书不多，但因为书柜很大，所以找东西并不容易，他每一层认真看了一遍，并没有什么东西，不得不对每本书进行翻阅，但时间却已流逝了半个多小时，他存不住气了，将书一本一本抛下书柜，在摸到一本词典的时候突然感觉异常，这本词典应该比一般书小，但外缘却与其他书齐平，果然，将书一移开，词典背后竟然有一个突起，轻轻一按，书柜有三层向左右分开，露出一个空间，是背后的墙，墙上有一幅画，将画掀开，里面是一个保险柜。 方局长看着这个保险柜笑了，真是天助我也，这保险柜正是四年前周小虎通过公安系统买的一个保险柜，而破解，对方局长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因为当时周小虎买时，他就想过怎样开，把这个保险柜的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 不到两分钟，保险柜的门轻轻响了一声，打开了，方局长兴奋地绕过中间的线，将上面厚厚一叠纸质材料拿了出来，翻了一会，找到一张纸，那正是他和李县长、陈局长、周小虎所签的协议。 但一个声音打破了他的兴奋，“方局长，谢谢你啊，帮我们找到了这么重要的东西。” 不知道什么时候，唐志强从门口进来了，方局长慌了，略一沉吟，举枪就射，“砰”一声，唐志刚中弹，但他在被击中的一瞬间一把警用匕首飞向方局长的胸口，枪声再次响起，唐志刚倒在了地上，方局长的胸口的血一股股流出，他掏出打火机，将一叠资料点燃，并引燃了附近的书。 当守在外面的几个警察冲进来时，方局长倒在书柜旁边的地上，指着唐志刚说道：“唐志刚想毁灭罪证，快点抢救。灭火。” 罗政委此时也跑了过来，他一把抱起唐志刚，向外跑去，边大声喊到：“快叫救护车。” 唐志刚小声说道：“罗政委，你让我说两句话，我知道自己不行了，你放下我。” 罗政委眼眶湿润，将唐志刚放下，扶着他说道：“小唐，你说，我听着呢。” “罗政委，我求你，我做过...错事，但我死后请...别脱下我的...警服，我真的爱这个...职业。另外...请你对孙芳说一声，我对不起她，是我连累王冠沣死了，我不求她原谅，只求她以后好好生活...” 话刚说完，头倒向一边，救护车的声音响起，几个警员将方局长和唐志刚送上车。 罗政委回到周小虎的办公室，里面的火刚刚扑灭，书柜已被烧得变形，保险柜里除了一堆金条外，里面什么也没有，看着地下的片片纸屑，他知道，方局长已将证据彻底地烧毁了。 他心里算计了一下，对旁边的人说道：“马上保护周蓉，到医院保护在索桥边救起的龙健。” 罗政委赶到医院，跑去问医生几个人的情况，医生说道：“很遗憾，唐队长已去世了，其他两人情况也不容乐观，方局长被刺中肺部，先来那个人子弹打中腹部，失血过多，两人都还没脱离危险。” “我能不能见见那个人？” 医生摇摇头，“现在还不行，人还处于昏迷之中。” 看来只能从龙健口里问出点话来，罗政委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候，走道全部是警察值勤，他心里一阵起伏，现在该怎样办？ 指向李、陈、方的证据刚有点线索，却被彻底的烧毁，自己仅存的希望彻底破灭，而最有可能帮助自己的唐志刚和王冠沣又都死了，下一步如何处理，自己没了一点主意。 想着想着，他感觉太累，闭上眼休息。 直到清晨的一丝阳光透过窗户射在他身上，他一下子醒了，摇摇头，到卫生间洗了洗脸，新的一天来了，一切还得继续，警队必须马上走上正轨。 他迅速通知另外一位副局长和全体中层干部在公安局办公室开会，将进一步搜查和人员审讯工作，伤者救助工作，唐志刚、王冠沣的善后工作一一安排。 他又来到医院，这是他最后一点希望，龙健再也不能出事了，他带上一个记录员，希望龙健的话能带来一些案情的突破。 早上九点多，龙健终于醒了，医生对罗政委说道：“罗政委，尽量少问。” 罗政委点了点头，走进特护病房，各种机器摆在周围，龙健显然看到了他，眼泪在他眼角流出，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罗政委俯身，只听龙健问道：“王老师，王老师找到了吗？” 罗政委摇摇头，说道：“还在找，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的，龙健，你知道事情的经过吗？” “是方...方，将王老师和周小虎踢下河的，他是...”龙健或许是过度激动，一下子又晕了过去。 十一月的五龙天气以晴天为主，很早阳光就照在了街道，改造后的街道让人们感到那样的舒服，偶尔还有几个人在街道上跑步，沣顺电器门市部和百货公司形成的宽大广场还有几个人在晨练，一切显得那样安静。 八点不到，邱小兰就来到电器部，她先到王冠沣的办公室，接了清水，仔细地擦办公桌和茶几，她知道，王冠沣随时都可能回来，自己一定要将这些准备工作做好。 刘涛提着水壶也过来了，这是每天邱小兰做的事，因为刘涛最近在帮门市部，邱小兰就让刘涛提水。 不到十分钟，大家都陆续到齐，小赵问邱小兰：“邱阿姨，王老师多久回来啊，才走了几天，我咋觉得走了好久一样。” “就这几天吧，他回趟老家也不容易，参加工作都一年多了，这才第一次回家，这次是和你孙阿姨一起回去的，王老师的父母还不高兴得跳，肯定要留他们耍几天。” 大家点着头，各自开始做事。 突然，小张边哭边跑向门市部：“邱阿姨，邱阿姨，不好了，不好了。” 邱小兰快步走到门市部，小张一下子扑在邱小兰怀里，说道：“邱阿姨，王...王老师出事了，王老师没了。” 大家头一懵，邱小兰随即说道：“小张，你别乱说，你王老师回老家去了。” “真的，邱阿姨，我姨在县医院上班，昨晚加了一晚上班，今天早上才回家，我刚好给她送东西，她说的，龙健大哥也住在医院，不信，你去问。” 邱小兰拿在手里的擦灰的毛巾一下落在地上，她头脑一片空白：不会，不会是真的，不会，王冠沣怎么会出事呢，不可能，不可能。 但泪水霎时就流满脸，大家一看邱小兰这样，一下子全哭了。陈家三兄弟也刚从楼上下来，也听到了小张的讲话，他们相互望了望，心中一阵悲愤，吼到：“小张，是哪个王八蛋害的王老师，我们去给他报仇。” “对，我们去报仇。”其他人齐声吼道。 邱小兰缓过气来，她说道：“大家先静一静，在这等一下，陈大哥、刘涛、小张小赵，我们一起去打听一下，其他人该做啥做啥，不能乱，大家知道吗？” 邱小兰一行人快步跑向医院，走向二楼，在最里面的几个病房，果然有几个警察守在那里，而罗政委还有那里。 邱小兰认得罗政委，跑过去问道：“罗政委，出啥事了，王老师没事吧？” 罗政委面色黯淡，眼眶再次变红，“对不起，我们正在全力搜救，他掉下索桥了，现在还没有消息。” “到底咋回事啊？” 罗政委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但并没涉及到其中的很多秘密。 ------------ 【100】官场地震 大家一下子瘫倒，不知所措，陈大哥说道：“守在这有啥用，不如我们组织人到下游去找，我相信王老师不会死，好人有好报，王老师一定会没事的。” “就是，我们去找，王老师一定会没事的。”其他人齐声说道。 “我们有十多个警员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在找了，你们别去，那些地方很危险，龙健等会醒了，问问他再说吧。” 上午十点多，龙健再次醒来，邱小兰对罗政委说道：“罗政委，请你一定让我见龙健一面，我要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孙芳肯定马上就要到了，我一定要问清楚。” 罗政委点头让值守的人放行，邱小兰来到龙健的旁边，问道：“龙健，到底是咋回事啊，王老师咋啦？” 龙健泪流满面，极度虚弱的声音努力地说道：“邱姐，李县长、陈局长、方局长是坏人，是杀害刘涛爷爷婆婆和父亲的凶手，你一定要告诉孙芳，别相信其他人，是我，是我没保护好王老师，对不起。” 邱小兰流着泪说道：“嗯，肯定一会孙芳就会来，我一定给她说，你说王老师还可能在吗？” “他中了两枪，被那个方...方踢下了河，希望渺茫.....” 邱小兰再也止不住泪水，哭声响起，她快步跑向医院之外，跑向县政府，刘涛紧紧跟在后面。 此时的孙芳，正坐在呼啸赶往五龙的警车上，她是在早上五点左右听到王冠沣遭遇不测的。 王冠沣走后，她一直担心睡不着觉，下午回到警局，大家都很奇怪，因为孙芳请了一周假，这才三天啊，以为她和王冠沣有了矛盾，伍队长跑过来问，才知道王冠沣有事他们急着赶了回来。 但第二天凌晨不到五点，五龙公安局打来紧急电话，将昨天晚上发生在五龙的事进行了汇报，同时提到王冠沣的事，公安局马上组织了应急小组，迅速通知孙芳，孙芳听到这一消息后晴天霹雳，她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发疯似的跑到局里，开车就要赶往五龙。 局领导是怎样劝她的，她已记不清了，只记得队里几个女警将她拉下车，扶在车后，其他人马上开车出发前往五龙，经侦队派出一男一女两名警员跟着孙芳。 随后公安局又派了两辆警车，载着以三江市公安局副局长带队的一行人前往五龙。 如此的大案发生在五龙，是大出公安局的意外，听罗政委的意思，这里面可能涉及到现任的和已卸任的两位局长的问题，这可就是大事情了。 孙芳的眼泪已将外面的衣服浸湿，快到五龙的时候，她已平静下来，她似乎在思考着很多的事，在理顺自己心中乱成一片的东西。 警车直奔医院，罗政委在医院，他见到孙芳，孙芳毫无表情的面容让他心里透着冷气，他将孙芳带到一个单独房间，简短而迅速地将王冠沣和他的设计以及后续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孙芳刚出门，小赵等人纷纷喊着“孙阿姨”拉住了她，孙芳问：“你们怎么在这里？邱姐呢？” “龙健受伤在重症室，我们在这守候，刚才邱姐跑向政府那条街去了，刘涛跟在后面。” 孙芳点了一下头，说道：“你们在这别走。” 她飞快地跑下楼，坐上车，跟随的两名警官也马上上车，孙芳没管这些，车飞速驶向政府大院。 邱小兰跑到县政府大院，直奔县长办公室，“砰”的一声，把里面的李县长吓了一跳。 “李得富，你为啥下这样的狠手。” “小兰，你说啥？我不懂你的意思。” “李得富，别人不知道是谁干的，我还不知道吗？你也太狠心了吧，王冠沣哪点惹你了，你们要置他于死地。” “你说王冠沣，他死了，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我也很悲痛，他的死与我没关。” “李得富，你们一伙多年前害死刘家算起来也有十多口人吧，别以为我不知道，刘涛他爸留得有你们的证据，你就等着坐牢吧。” “小兰，我真的没害王冠沣，而且，刘家那些旧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而且，要不是我，你和你儿子现在还在这个世上吗？” “我的确应该感谢你让我们母子活着，你们这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等着吧，你们没有好下场的。” “小兰...” “砰”的一声，邱小兰推开门大步出去。 刘涛跟在母亲后面，结果一转眼人却不在了，看见邱小兰出来才算找到了人，而此时孙芳也快步上了楼，两个女人一见面，紧紧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孙芳问邱小兰：“邱姐，你到这里来干啥？” “走，孙芳，回去再说。” 两人回走，孙芳说道：“邱姐，我还得去趟公安局，详细了解案情，你和刘涛先回去，我等会过来。” “孙芳，你别太怄气了，王老师好人好报，他不会丢下你的。” 孙芳眼眶又是一红，点着头，说道：“嗯，我先去一下，等会过来。” 来到公安局，很多人过来劝孙芳，孙芳点着头，径直走向会议室，里面五龙公安局的领导正在向三江来的相关人员详细汇报案情。 孙芳的位置位于三江市公安局副局长的旁边，孙芳过来时一名警员领她坐在那里，听完案情汇报，孙芳才知道王冠沣设计这样一个计划是多么不容易而又多么的周全，唯一失误的可能是对罗政委的能力过分依赖，但他只能相信这一个人了啊，又没有其他办法。 对方局长等人的认定现在处于争论之中，从罗政委和龙健的口中都将最终导致周小虎死亡和王冠沣失踪的指向方局长等人，但除了龙健的证词并没有其他证据。 而唐志刚的认定更无法确定，因为当时只有方局长和唐志刚两人在周小虎的办公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清楚，而且二者必有一人是想毁灭证据，这点通过现场勘察已可得出结论。 孙芳此时突然心一动，几天前王冠沣对她说的话萦绕在耳边，家里的保险柜不可能是钱，因为钱王冠沣是给孙芳了的，那么里面一定是其他很秘密的东西，会是啥？ 孙芳顾不得了，她小声对一起来的黄副局长说道：“黄局，我有点事，先出去了。” 黄局长以为孙芳是想念王冠沣，点头，这次孙芳过来主要是处理王冠沣的事，案件方面并没有专门的安排，但经局里研究，仍然以特派小组副组长的身份来到五龙。 孙芳让跟来的警员开车来到电器部，下车后所以公司人员一下子围了过来，孙芳一一答应，走到邱小兰身边说道：“邱姐，我必须回一趟三江，这里就靠你了，你注意安全。” 下午七点多，警车才开到三江，孙芳对警员说道：“你去加油吃饭，马上我们要回五龙。” 来到她和王冠沣的家，眼泪再次流出，她按着王冠沣说的密码将保险柜打开，里面是一叠照片，在照片上有一张纸。 孙芳拿过这张纸，正是王冠沣写给她的，很简短： 芳芳，我想一定是我出了很危险的事你才会打开这个保险柜的，对不起，一次一次让你担心。 里面的资料是刘涛一家被害的资料和周小虎与李县长、陈、方局长等人当年的结盟证据，还有周小虎毒品贩运的资料，你现在可以作为证据交给你的上级。 有两个人你要注意，唐志刚，我现在不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但我想他不是坏人，邱小兰，请你保护她。 我想我不会轻易离开你的，但如果真的变成了现实，不要记着我，去追求新的美好生活，这是我最大的愿望。 孙芳边哭边把照片拿出来看，王冠沣很仔细，将资料按顺序装订已成册，孙芳很迅速就将主要内容看完。 这资料太重要了，而这可不是公安局能决定的事，她迅速下楼，车已在楼下，她说声：“马上到局里。” 来到局里，给局长打去电话，局长正和纪委书记在商量五龙的事，一听孙芳来了，马上让她到办公室。 孙芳将材料交给两人，突然想起邱小兰的反常和王冠沣的提醒，她拿过局长的电话打到五龙，请黄副局长接电话。 孙芳在电话中说道：“黄局长，请你立即派人保护沣顺电器公司的邱小兰，她可能有危险，希望你马上派人去。” 这边三江市公安局局长鲁局长看过孙芳拿来的材料，心里一惊，没有迟疑马上打电话给三江市市委书记。 二十分钟后，市委书记和三个常委已在市委办公室接待了他们三人，鲁局长将这次五龙特大毒品案的侦破情况做了介绍，同时对几项证据进行了说明。 孙芳将王冠沣对案情的分析和照片内容的具体情况作了介绍。 半小时后，市委作出了重要决定，马上对五龙县李县长、五龙公安局陈局长、方局长限制行动，待调查结束后再根据情况做出处理。 当电话打到五龙县委将书记那里时，已是晚上八点半，蒋书记迅速安排人员落实。 鲁局长和孙芳一同回局里，路上鲁局长说道：“孙芳，你别太伤心，这段时间你如果不想上班，就休整一下。”突然想起啥，对司机说道：“开到前面那个饭店，孙芳肯定连饭都还没吃吧，我们去吃点。” 鲁局长点了几样很补身体的菜，让孙芳吃饭。孙芳已两顿没吃饭，但似乎仍然吃不下，眼中的泪水坚强地忍住没流出来，她快速地吃了点饭，对鲁局长说道：“我还得马上赶到五龙。” 鲁局长叹了口气，对司机说道：“等会小心点。”递给司机一包烟。 而此时，在五龙邱小兰的家，邱小兰和刘涛闷坐在客厅，刘涛问邱小兰：“妈，你跑到县政府去干啥啊？” “你王老师的死肯定与那些人有关。” “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行了，刘涛，我今天就把这里面的事给你说了吧，你大了，该知道的也应该知道了。” 邱小兰将刘家的发家史和后来两代人被人谋害的事给刘涛慢慢道出。 邱小兰说道：“当年你还小，你父亲被害后，很少人知道我们在五龙城里修的房子和住在这里，但不久，这伙人还是找到了我们，几个人正要杀我们两人时，我只得跪下求情，这里面有一个人，当时蒙着脸，但我还是认得他，他让其他人将我们放了，告诉我永远不得提起这些事，否则绝不放过我们。” “他为啥会放过我们？” “因为，因为在我和你爸结婚之前，他追求过我，我们也有一段时间恋爱的经历，后来我父亲觉得他为人太阴险，没同意，所以后来才和你爸在一起。” ------------ 【101】大难不死 刘涛哭了，他从没想到自已衣食丰足的背后竟然会有这样深刻的不幸，隔了很久他又问道：“那这些与王老师有啥关系啊？” “你王老师知道我们一家人的遭遇后觉得肯定应该将坏人绳之以法，所以进行了调查，后来我将你父亲的一些笔记交给了他，这个笔记没人看得懂是啥意思，所以我想可能他也看不出啥，但后来他将东西还给我的时候，我觉得他肯定已经知道上面的内容了，那上面肯定记载着我们家的仇人。” 一个阴沉的声音传来，“是啊，上面记载得很清楚呢，邱小兰，马上把那个笔记本交出来。”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两把刀已分别放在刘涛和邱小兰的颈部，两个蒙面人站在他们的背后。 两人都不说话，一个人说道：“邱小兰，马上交出东西，我放你们一条生路，如果不听，你就让刘家绝后吧。”说着刀将刘涛划出血。 “妈，别给他们，你是谁，你有本事就杀我吧，放了我妈。” “母子情深啊，邱小兰，你呢？” “你，你们把我儿子放了，我就给你们笔记本。” “放了,让我们看见笔记本再说吧。” 一个人刀尖抵住了邱小兰,跟在邱小兰背后,邱小兰来到楼上,找出一个铝皮箱，抱在怀里说道：“全部在这里，你们放了我们,我就交给你。” 那人一把抢过铝皮箱,将邱小兰押下楼，与另外一人点了点头，说道：“对不起，老大说不能留你们活口啊，你们母子在地下再见吧。” 蒙面人挥刀刺向刘涛和邱小兰，只听“砰、砰”两声枪声，刘涛和邱小兰绝望地等死中却感觉拉着自己的人慢慢倒下了。 几个警员出现在他们面前，邱小兰一下子抱住刘涛，失声痛哭，一个警员说道：“你们感谢孙队长吧，不是她的电话，你们真的就没命了。” 孙芳回到五龙已是凌晨五点多，天还没亮，她径直来到邱小兰家，这里已有警员守护，问了昨晚发生的事，看着惊恐的邱小兰和刘涛，说道：“邱姐，你们别怕，那些人全被控制了。” “孙阿姨，我们去找王老师吧，他肯定没事的。” 孙芳痛苦地闭上眼，已经一天多时间了，没有一点音讯，她有点绝望了，但似乎有种信念支持着她，那就是王冠沣绝不会这样轻易离开她的。 不一会，一个警员过来对孙芳说道：“孙队长，搜寻的队员传来消息，周小虎和另外一人的尸体已找到，但仍然没发现王老师的踪影。” 这是一个好消息，也是一个坏消息，她问：“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在下游二十多公里的地方，两人相距大概有一公里左右。” 邱小兰看着孙芳痛苦而憔悴的脸，自己也想哭出来，但她此时也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看了看时间天就要亮了，孙芳可能马上就会去找王冠沣了，她走向厨房，给孙芳做饭。 不一会，饭就做好，她将饭端上桌子，对孙芳和守护的警员说道：“来，大家都吃点饭吧。” 孙芳默默地喝了一碗稀饭，心中也做了一个决定，天一亮，就去找王冠沣，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他，找到自己的爱人，自己的丈夫。 孙芳对守护的警员说道：“等会你们去一个人给黄局长说一下，我今天去找王冠沣。” “孙芳，我们也要去。”邱小兰和刘涛几乎同时说道。 孙芳点了点头，说道：“邱姐，让刘涛跟我去吧，门市部你还得操心。” 邱小兰说道：“有小李他们在，让我去吧，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刘家而起，找不到王老师，我这一辈子心也不安。” 天刚有点光亮，几个人就出发了。负责保护孙芳的三江市经侦队的一男一女两名警员也跟随而行。 孙芳从索桥的下面向下寻找，边走边用望远镜查看水流，分析可能出现的奇迹。 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了两公里左右，而王冠沣的学生们则不断赶来，孙芳的周围已聚集了二十多人。 除了门市部留下三个人值守，其他人全部跟了过来。 走到中午,对面的山渐渐平缓,刘涛问：“孙阿姨，会不会在对面啊。” 孙芳拿起望远镜看了看对面，在这个地方，靠自己这边的水流较急，而对面略缓，将人冲向对面是有可能的。 “对面是那个县？”一个学生问道。 “对面就不属于三江市了，三江市和阳坪市就是以这边河为界。”一名警员回答道。 孙芳心一动，对跟着的女警员说道：“张姐，你回去请黄局长给阳坪市公安局打个电话，让他们帮找一下。” 女警领命而去。 下午五点多，天已昏暗，孙芳对跟着的人说道：“你们先回去吧，陈大哥，你安排一下大家的伙食，大家也累了。我还想在这里等一下。” 陈大哥领着一行人回去，陈家两兄弟和邱小兰、刘涛、小赵和警员陪着孙芳。 走着走着，孙芳痛哭起来，她大声喊道：“冠沣，你在哪里啊，你怎么这样狠心啊，你不是说要赖我一辈子吗！” 孙芳突然跳入河中，口中大声说道：“冠沣，你是不是在河对岸，我来了，我来找你。” 大家大叫一惊，几个人同时飞身跳向河中，刺骨的河水冻得大家身上发抖，几个人奋力将孙芳拉上岸，邱小兰擦着孙芳的泪水，将孙芳抱在怀里：“孙芳，王老师没事的，你别伤心了，快，我们回去，再等等，王冠沣肯定会没事的。” 就在此时，离河一公里远的公路上一辆警车开起警报声，警灯闪烁，让大家侧目，跟随的警员拿过孙芳的望远镜，边看边说：“他们让我们马上过去。” 是不是有啥消息了，孙芳心里一阵忐忑，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大家快步跑向警车，一个警员也飞速地跑向孙芳。 还没到，那个警员气喘吁吁地大声说道：“孙队长，好消息，局里打来电话，说阳坪市有一个村民在河边救起一个人，那人醒来后，马上要他们打电话到市局，通知你让你放心，别担心他，肯定就是你爱人。” 孙芳一下子坐在地上，哭了起来，过了很久，终于笑了，她快步跑向警车，问道：“他在哪里？” “现在是在阳坪的医院。” 王冠沣绝望地从索桥上掉下时，借着月光，只见山崖在自己的眼中飞速消失，突然身体砸在一个大大的树技上，他本能地抓住树枝，但却因为速度太快，只稍停了不到一秒钟，自己还是掉在了河里。 但掉落的速度还是降了下来，当重重地摔进河里时，求生的欲望让他迅速调整好姿势，从河水深处迅速浮出水面。 但汹涌的河水和手脚上的伤却让他不能自主，不一会，他的意识已经模糊，只是凭着求生的本能在水中挣扎。 一根朽木漂到他的右侧，他奋力向朽木游去，终于抓住了，他伏在上面，任由河水带着他冲向下游。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村民的家里，身上盖着几层厚厚的被子，屋里生着火，周围围满了人，那家人看见王冠沣醒了，也是很惊喜，一个男人问道：“你是谁？” 王冠沣小声说道：“谢谢你们了，这是哪里，有电话不？” “小伙子，这是阳坪市，我们这离镇上还有五十多里路，只有镇上才有电话。” “我是五龙的老师，请你们马上送我到镇上行不，我要马上做手术，还要打电话，求你们了，你们放心，我会给你们钱的。” “小伙子，你已昏迷了一天，村上的医生已给你伤口处理，天马上就要黑了，要送，也得明天啊。” 但到了晚上王冠沣就开始发烧了，天还没亮，大家就送他赶往镇上医院，但镇上的医院只看了看，开了药，手术却无法做，要做手术还得到县上的医院。 王冠沣在下午的一次醒来的时候让护士给三江市公安局打了电话，电话那头惊喜的声音传来，说道：“我们是三江市公安局，请你们马上找车将人送往县医院，所有费用由我们承担，另外让村民放心，我们会专门派人去感谢他们的。” 三江市公安局迅速派车，将王冠沣接到三江市人民医院，又派人马上通知孙芳。 孙芳赶回三江时，已是凌晨一点多，王冠沣正在手术室，半个多小时过去，王冠沣才从手术室里出来。 孙芳冲上前去，问道：“医生，他没事吧。” “感染面积大，两处枪伤，现在还没脱离危险。” 看见王冠沣，孙芳赶紧跟了过去，抓住王冠沣的手，心里终于有了着落。 突然，孙芳倒了下去，旁边的警员一把扶住，说道：“孙队长，现在放心了，你休息一下吧。” 王冠沣醒来时已是早上八点多，孙芳此时正伏在他的床边，一只手输着液，一只手拉着他的手。 孙芳这几天心力交瘁，昨天跳下河后衣服一直没换，看见王冠沣后，晕倒了，警员们扶她就诊，连续输液，直到现在还没完。 王冠沣想着仅仅几天，自己差点与孙芳生死相隔，看着孙芳憔悴的面容，知道孙芳一定是为他伤心欲绝，他轻轻抚摸着孙芳的脸，不觉眼眶湿润。 孙芳动了一下，突然抬起头，睁开眼，看见王冠沣正爱怜地看着自己，一下子扑在王冠沣身上“冠沣，你吓死我了。” “芳芳，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别担心，我不是说过我要赖你一辈子吗，这才多久，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不再说话，而泪水从两人眼中流下。 ------------ 【102】棋子 下午两点多，五龙县委蒋书记派办公室主任和秘书、公安局、教育局、五龙职中的老师等十多个人来看望王冠沣，公司也来了很多人，邱小兰、宋雪梅等人都过来了。 病房花簇满屋，大家看见王冠沣没有大碍，都满心欢喜，王冠沣心情出奇的好，岳父和岳母也来到了病房，将孙芳拉到一边问到底出了啥事。 下午四点多，黄德荣来到病房，五龙出大事了，这一情况迅速传遍三江各个单位，黄德荣在下午局里的通气会上得知的，而当他得知王冠沣的情况后，迅速来到医院。 此时病房的人已由孙芳安排去宾馆休息，只剩邱小兰和宋雪梅陪孙芳，黄德荣来时，王冠沣让孙芳让其他人出去，因为他想和黄德荣聊聊自己到三江的事。 黄德荣了解了情况后，说道：“小王，没想到五龙有这样复杂的局面，你也是大难不死啊，以后有啥打算？” “这不还得请你帮忙吗？我也想离开五龙了，您能在三江给我找个工作吗？” “上次不是说好了的吗，前期工作我已经做好了，我与局长商量过几次，他也有这个意思，只是不知道你的能力，你一出院就可以办这件事，到市计财科来，先熟悉一下环境，明年合适的时候再剥离，你就可以放开搞企业了。” “谢谢你了，黄局长，感谢你的信任，也是我现在身体还不行，不然我一定要请你好好喝顿酒。” “好好养伤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两人略略沟通，王冠沣放心下来，但五龙的事业如何办还是个大问题，看来自己还得马上考虑。 第二天上午，孙芳安排来看王冠沣的人乘车离开，宋雪梅也不得不离开，她来到病房，王冠沣问道：“姐，以后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妮妮还得靠你呢。” “你担心这些干啥，好好养伤吧，我看你以后还是教书吧，学生也喜欢你，你这样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了。” “姐，我现在想不做了行吗？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我呢，你别担心，我是担心你，你以后到三江来，行不？” 宋雪梅想了很久，知道王冠沣不想在五龙了，说道：“我是不行了，吴平还在乡下，他肯定不会同意的，我也只希望有一个安定的家，好好照顾妮妮。” 王冠沣点了点头，说道：“现在先这样吧。” 王冠沣刚和宋雪梅告别，邱小兰来到病房，她说道：“我留下来帮孙芳的忙吧，她也要去上班啊。” 王冠沣想了想，也是，孙芳最多照顾自己几天，而岳父岳母都还有工作，要上班，他点点头，“那就麻烦邱姐了。” “说这些干啥，我最应该感谢你和孙芳，是你替刘家报了仇，孙芳还救了我母子两人的命。” 孙芳此时也刚好走到门口，心里百感交集，说道：“好啦，现在一切都结束了，终于可以过太平日子了。” 王冠沣抬了抬身，孙芳快步过来：“冠沣，别动，别拉动了伤口。” “芳芳，我伤好后就调到三江来，和你团聚。” 孙芳笑道：“先别想那么多，把伤养好再说吧。” “邱姐，以后你和刘涛到三江来吧。”　王冠沣没管孙芳的话，对邱小兰说道。 “是啊，我也的确想离开五龙了，虽然那是我的家乡，但却是充满了伤心之地，行，你过来后，我也想法过来，孙芳，你帮看看哪里有房子卖的，我在离你们近点的地方买一套。” 孙芳很高兴，说道：“好啊，冠沣时常说你做的饭好吃，到时我们就有口福了。” “我啊，就想当个家庭妇女，你们快点带宝宝，我一定给你们照顾好。” “还哪里的事啊，再说我和冠沣结婚这么早，还不想带孩子呢。是吧，冠沣？” “这个，也是，我们还年轻，不过有宝宝当然好了。”　王冠沣笑道。 孙芳说道：“冠沣，我们等几年，我才工作不久，也想发展点自己的事业。” “行，都依你。” 邱小兰说道：“哎，啥事业啊，我看不如一家人和和美美好，有个小宝宝多好。” 王冠沣的伤情恢复用了近一个月时间，等他完全恢复后，离元旦只有不到十天，孙芳本来要去学习的，也因此请了假，她打算元旦两人办了结婚仪式后再去学习。 在孙芳父母的精心安排下，王冠沣的父母和姐姐一家，还有很亲的几家亲戚来到三江，元旦节当天，来自五龙的公司人员和学校老师、孙芳的同事等在三江市公安招待所摆了三十多桌，举行了盛大的结婚庆典。 结婚刚过两天，王冠沣的父母就想回家，王冠沣真的舍不得，中午双方父母和他们两人在一起吃饭时，他说道：“爸、妈，你们别回去了，就跟我们住在一起吧。” “儿子，家里还有农田要做呢，在城里天天没事做，我们也不习惯。” “爸，妈，住一住就习惯了，你们一天那么劳累，也该玩玩了。”孙芳说道。 王冠沣的父母看着儿媳，孙芳能这样说让他们很高兴，说道：“儿媳啊，有你这话我们就心满意足了，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相互多体谅。我们是农村人，在城里住不惯，你们早点给我们生个孙子吧，到时让我们再高兴高兴。” 第二天，王冠沣的父母执意走了，王冠沣准备了很多东西，但仍然觉得不够，心里总觉得对父母有一种亏欠。 父母走后，王冠沣和孙芳一起来到了五龙，他们要给公司和学校以及公安局的同事朋友发喜糖。 下午到了五龙后，五龙官场地震的事仍然成为街头巷尾谈论的话题，来到公安局，罗政委热情接待，几个人一起将糖发完，罗政委将王冠沣拉进了自己办公室。 罗政委现在已担任五龙县公安局长，三个人坐下后，一个女警端来水，罗政委说道：“小王，你这次的贡献真的很大啊，五龙的格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黑社会被彻底消灭，几个密谋刘家的凶手被绳之以法，正义得到了伸张。” “罗局长，唐志刚的情况是怎样的？”　王冠沣更关心这个问题，作为孙芳的老领导、王冠沣最好的警局朋友，王冠沣虽然知道唐志刚有问题，但仍不忍他落得不好的下场。 “唐志刚的问题不大，而且在最后时刻是站住了立场，立了功的，所以我没有将他受周小虎胁迫对其放水和报信的事上报，现在上面已报复，授予他烈士称号。” “是啊，这样最好了，罗局，感谢你了。这次事情能得到你的支持，我感到很高兴。” “小王，我不明白你是怎样想出这样一个大的计划的。” “罗局，实际我也是不得已，其实我与孙芳关系比较好的时候，特别是那次打桥牌之后，就已经成了李县长、陈局长和方局长三个人利用的棋子，他们对我的扶持和一系列资助就是想达到一个目的，让我强大起来和周小虎形成对立之势，来个两败俱伤，而且是想利用我将周小虎消灭。” “他们会这样想，你怎么发现的。”孙芳有点不相信。 “芳芳，有些情况你不知道，周小虎作恶多端，早已成为三个人仕途发展的绊脚石，但因为周小虎手里有四个人签字的致命证据，他们不知道周小虎放于什么地方，所以不敢对周小虎动手，而只有通过第三者去消灭周小虎或者让周小虎将证据交出来，他们才能心安，这些人处心积虑，看我有一定能力，所以想迅速扶持我成为周小虎的敌人。” “但你和周小虎在项目方面一直没有发生大的冲突啊。” “是的，所以孙芳被袭、我做街道改造工程找人破坏等事情都是这三个人找人干的，目的就是要挑起我和周小虎的战争。” “原来如此，孙芳上次受伤后，如此的大案局里后来仅对抓住的人进行了处理，并没有深入侦查就结案了，我当时有点奇怪，但因为自己不主管案件处理，所以一直不好问，原来是这种情况。” “是啊，这四个人的发家史就是刘家的血泪史，孙芳帮我译出邱小兰丈夫的笔记后我就基本清楚了这些事情，但我不能确定五龙公安局的人哪些可靠，而且没弄清他们的证据到底是啥，直到我找到周小虎的保险柜，将所拍的照片冲洗出来之后才发现他们的证据，而此时公安局又有一些人从周小虎那里拿了钱，而唐志刚也有可能是其中之一，因为证据只有一个唐字，后面的没拍到，有张照片我拍了后，效果也看不清，好像是他和两个女人发生关系的照片，但看不清楚，所以最后才设计确认是不是他。” “是啊，最后我们围剿周小虎的时候方局长他们必然会到周小虎的办公地点和住所去找东西，而此时我们埋伏的人就会捉他们一个原形。但还是我安排不周，对局里警员没把事情说清楚，让他们明正言顺地去搜查，我们埋伏的几个人反而参加了搜查的队伍。而且我的一个失误，未安排人员在索桥垫后差点将你害了，当时我就在想，我咋对得起你，对得起孙芳。” “哎，这些都过去了，没事了，方局长在局里有绝对指挥权，而且手下众多，听他话的人肯定很多，能达到这个效果也算好了，只可惜了唐队长，家里还有生病的母亲，罗局，你们局里拨点钱给他母亲吧，让唐队泉下心安。” “行，这没问题，小王，唐队和你的关系真的相当深厚啊，他临死之前也是惦记着你，让我给孙芳说声对不起，没照顾好你。” 孙芳的眼泪霎时流了出来，“唐队长对我和冠沣都相当好，我真的很难过。” 三人说得动容，此时罗局长的电话响起，他拿着话筒，表情严肃，随即又展开笑容，说道：“蒋书记，是的，他们两人在我办公室，好，我马上送他们过去，行，你放心，马上就过去了。” ------------ 【103】钱与感情 王冠沣和孙芳相互看了看，孙芳并不知道王冠沣和蒋书记有多深的关系，所以此时有点诧异，王冠沣拉着孙芳的手，孙芳向王冠沣身边靠了靠，小声问：“你和蒋书记很熟？” 王冠沣点点头，罗局长放下电话说道：“小王，小孙，蒋书记听说你们回五龙了，专门在五龙大酒店给你们接风，走，我们马上过去。” “对了，罗局长，周小虎的财产是如何处理的？” “法院根据他的收入来源分了两部分，一部分是合法所得，一部分是非法所得，现在他的合法所得部分判给他老婆林小丽，现在的五龙大酒店现在就属林小丽了，另外还有两处房产，其他都没收了。” 王冠沣点着头，林小丽现在怎样，自己还真有点担心，而且周蓉是怎样的，自己也不清楚，但孙芳在面前，这些事他不好多问。 蒋书记已在五龙大酒店一间三十多平米的包间等待他们，随行的还有县政法委书记，刚从三江过来的一个代理县长和副县长，教育局杨局长也被邀请过来。 没有更多的客套，蒋书记先带领县上领导祝贺王冠沣和孙芳新婚，再感谢王冠沣对这次铲除腐败、除去黑恶势力的贡献表示了高度赞扬。 吃过饭后，蒋书记在一间休息厅与王冠沣聊了起来，王冠沣让孙芳在外等候，自己单独与蒋书记在一起。 蒋书记此时放下了领导的架子，显得很轻松，说道：“小王啊，这次又给五龙出彩了啊，我的老领导上一周专门打来电话，对我能果断决策，一举打掉地方恶霸、揪出党内腐败份子大加赞扬，他说了，农历年后回三江担任要职没有问题，并要我迅速将五龙的班子建立好，走之前能有一个稳定的局面。” “蒋书记，祝贺你了，我也想到三江，以后我们合作的机会还多得多。” “小王，你是到政府部门来还是做自己的事业？哪个都行，我一句话。” “蒋书记，我还是做自己的事业吧，以后我两才有个照应，而且我对政府那些事也不感兴趣。” “到那里联系好了吗？要不要我出面？” “不用，我先到三江教育局呆一段时间，然后看能不能做到教育产业，现在一切还不熟，走一步看一步，慢慢来。” “行，做教育产业是国家政策扶持对象，这个思路是对的，不过我觉得你还要胆子大一些，在三江，项目多的是，只要有路子，你想不赚钱都不行。” “好，那过了年，我们在三江再合作，蒋书记，你到时肯定进常委吧？” “不一定，春节还有最后一搏，这个靠的也是实力啊。” “要不要我再你给输送到弹药？” “你才伤了这么久，开销也相当大，能行吗？” “行的，为了你这点算啥，这样，明天我送四根金条过来，那个东西保值，你送给领导，领导肯定喜欢。” “那就不好意思了，小王，如果有这个，进常委应该没问题。” 金条的来源是王冠沣计划的其中一部分，他当天回到五龙后与龙健在约定地方见面事一直没有现身，直到周小虎领着所有兄弟上红岩岭后，他与龙健秘密进入按摩厅，悄悄找到周蓉，趁很少人值守，他将周小虎锁在保险柜的金条弄了三分之二出来，他将东西藏于学校的寝室后才和龙健一起赶往红岩岭。 而这三分之二的金条，他拿了十根出来，其他的他想给周蓉一部分和林小丽一部分，这两个人以后的生活着落还得靠人。 蒋书记等人走后，王冠沣对孙芳说道：“芳芳，我们就住在酒店吧，学校的寝室好久没去住了，肯定无法住人了。” 孙芳点着头，说道：“行，要不要还是我们那次住的那间，我去找陈经理。” “行啊，那可是我的幸运房间。” 陈经理不一会就过来了，看到王冠沣，脸上没有更多的表情，说道：“王老师，你的伤好了？” “陈经理，谢谢关心，雷明现在情况怎样？” 陈经理眼泪一下流了出来：“怎样，那天周小虎跑了，他又没力气，被抓住了，判了十年。” “小陈，你也别伤心了，雷明做的事他当初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我曾经和他聊过，他有时也后悔，但人一旦走错了路，要想转身却难啊，其实小陈，我以前不好多说，雷明选择了错误的路，你却不能这样了，你现在是自由的，不必为谁负责，你应该有更好的前程，我建议你忘掉雷明吧。” 小陈点点头，说道：“前几天我也去看过他，他也这样说，但我们毕竟还是有感情的，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咋办。” “雷明不会再和你有结果的，他的家人、妻儿都在，现在这种情况，他不可能再顾着你了，你应该认清情况，小陈，好好想想吧。” 小陈点着头，把房间开好，王冠沣突然问：“小陈，现在酒店谁负责啊？” “现在是林小丽在打理，以前的人都没换，她也说了，只要不违法，以前怎样做现在还是不变，所以酒店没多少变化。” “她在酒店吗？我和孙芳来了，也该去看看她。”转向孙芳，征询孙芳的意见。 “应该去看一下，林姐对我们还是很好的，她也是苦命人。”孙芳很是理解。 “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如果在，我来通知你们。”小陈说道。 不一会，小陈过来了，说道：“林小丽在二楼办公室，你们过去吧。” 两人缓步走向二楼，王冠沣心里很复杂，他不知道见到林小丽说什么合适，但却不得不去面对。 王冠沣敲敲门，里面是熟悉的声音“请进。” 林小丽站起身见是王冠沣和孙芳，自己也楞住了，或许大家都没想好如何面对对方，林小丽指了指沙发：“请坐。” 孙芳过去拉住林小丽，说道：“林姐，对不起，请你别难过。” 林小丽很久才说道：“过去了就算了，只是他毕竟是我丈夫，我能怎样，不管他是不是大恶之人，我也不希望他出事。” 王冠沣说道：“林姐，我本不想解释的，便我觉得还是要说下，当时他掉下去那一瞬间我是拉住他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会突然拉住他，但我的确拉住他了，可惜，方局长连续不断地踢我，让我松了手，我自己也不能自保。” 林小丽肯定相信王冠沣的话，而且也希望是这种结局，长长松了口气，说道：“这些都不重要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拉他的举动，不然我真不知道以后我们怎样面对。” “林姐，冠沣在我面前说过多次这件事，姐，你还是当初我们的姐行嘛？”孙芳一直拉着林小丽，此时说道。 王冠沣注意到林小丽颈上没带那条玉石项链了，他只能希望孙芳的话有用。 林小丽长叹一声，将孙芳搂着说道：“妹子，我一直是你姐，只是心里有时不好受。” 第二天，王冠沣对孙芳说道：“芳芳，你先回去吧，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就回来，学校那边我请假算了，反正寒假也要到了，你还得去报到参加学习。” 孙芳拉着王冠沣的手说道：“快点处理好，处理好了就到学校来找我，我们在北京玩几天。” “行，你快去报到，不然别人放假了你才去，影响不好。” 孙芳是由省公安厅推荐到北京参加公安系统对口学习的，时间一年，在单位经过第二年工作考核后，写出毕业论文，最后颁发本科毕业证书。这种学习最重要的是这里有来自全国各地战斗在一线的公安干警，相互交流学习的东西很多，加上学习班配有公安系统专业教师的上课，其学习的确能让一个基层干警受益匪浅。 周蓉已回了老家，但王冠沣知道她家的住址，一个人悄悄来到周蓉的家里，上午出发，也是下午两点多才到，期间也是搭了拖拉机等。 周蓉一见王冠沣来了，眼泪夺眶而出，她没想到王冠沣会一个人亲自来看她，而从听说王冠沣的死讯到后来得知王冠沣还活着的起伏，以及自己被审讯，罗政委交待的审讯安排等事一下子重新回到眼前。 王冠沣给周蓉说过，如果公安局罗政委给她说事，让她照办，也正是这样，才演出了在公安局里将藏保险柜的可能性透露给方局长的结果，只是唐志刚当时已抱必死的决心了，不然，他也不会轻易牺牲。 周蓉对她父母说道：“爸、妈，这是以前帮过我忙的王老师，你们去弄点好吃的，我与他有事要说。” 父母都是憨厚老实的农村人，女儿见过世面，他们见王冠沣一脸正气，也很热情。 王冠沣来到周蓉的卧室，布置得相当洋气，虽说是农村地土墙房，但周蓉用好看的挂历将墙面贴得一点土墙也看不出来，王冠沣走进去略略一楞，还没反应过来，周蓉已将门关住，将他紧紧地抱住。 王冠沣轻轻拍着周蓉，说道：“周蓉，一切都过去了，你现在可以彻底新生了。” 周蓉小声说道：“王冠沣，我要你还给我。” “还给你啥？” “你的人，我要你的人，你的身体。” “周蓉，别这样，我今天来是有事来的，为你的事来的，别想多了，我说过，我现在只爱孙芳。” “我不管，答应我，就这一次，行不？” “周蓉，不行，你冷静下来，我要和你说事。” 周蓉将王冠沣一推，“我不听，凭啥回回都听你的。” 王冠沣将怀里的五根金条取出来倒在周蓉的床上，说道：“周蓉，我今天来是让你实现你的梦想的，这点东西足以把你的家修好，给你父亲治病，然后你回到城里去，过你想要的生活，这就是我的目的，你听也好，不听也好，我以后也不管了。”说着王冠沣就要拉门出去。 周蓉再次使劲拉住王冠沣，说道：“是我不对好不，我该听你的行了，这，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周蓉，你别管那来的，我的东西你该不会怀疑它吧，你为我做了很多事，这是回报，不过你放心，我不是同情你，而是作为朋友想帮助你。” 周蓉再度将王冠沣抱住，说道：“我是需要钱，这钱我一定把它用好，但我从见到你，将自己给你都是我自愿的，我真的想给你一次，就算是满足我，行不？” “不行，周蓉，我结婚了，我不请允许自己放纵。” 周蓉缓缓松了手，说道：“王冠沣，那谢谢你了，以后你是要到三江吧，我把家里安排好了或许会到三江的，你有啥用得着我的，随时听你的安排。” 王冠沣这才把周蓉的脸摸了一把，说道：“这样就对了，快去把好酒准备好，让我和你爸喝一回。” ------------ 【104】计谋三江 第二天王冠沣回到五龙，大家都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但也不好问，回到五龙正好中午，小赵看他就问：“王老师，今天要不要我给你打饭？” “要，去多打几份，我和你邱阿姨说点事。” 王冠沣和邱小兰坐在办公室，王冠沣说道：“邱姐，你看如果我们到三江去了，这边的公司咋办？” “我也没想出啥主意，我还真的点舍不得，特别是我的家，住了近十年了，就走就走，真的难受。” “是啊，邱姐，你看这样行不行，宋雪梅现在住在学校，寝室也很小，吴平过来时三个人更难住，而且刘涛和你的老家毕竟在五龙，哪天想回来时咋办？所以我想你的房子就让宋雪梅他们一家人住下来，房租由我承担，而且家里的东西也就不需要搬走了。” 邱小兰点头说道：“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哎，这样我就放心了，以后回来时还能在自己的房子里住。” “是啊，你的房间那么多，到时让宋雪梅留两房不用，你们回来时好自己住，多好。” “行，就这样定了，那电器部咋办？” “我想了两个办法，一个是宋雪梅如果要做，我们的公司就仍然存在，这里就由她负责，学生也可以在这里留用，如果她不想做的话，可能只能关了或者整体出让给别人。” “关了真的可惜了，而且我们现在在三江还没任何项目，你有啥打算啊？” “是啊，我马上就要去弄项目了，但估计资金还有缺口，所以才打算有将门市部出让的想法。” “资金缺口有多大，我这有啊。” “孙芳给我说过，量力而行，她说我的钱输得一干二净也没关系，她还有工资养我，但如果我欠债了，那一家人就没法生活了。我怕她担心。” “你放心吧，我出一部分，即使全赔了，我一样有饭吃，就这样说定了。” “邱姐，那真的太谢谢你了，下来我找宋雪梅，希望她能把电器部负责起来。” 心事一放下来，王冠沣感觉心情爽朗，吃饭时也和小赵开起了玩笑，他问小赵：“小赵，这段时间刘涛表现好吗？” 小赵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道：“他表现好不好我咋知道啊，你当老板的才知道。” “小赵，你是我助理，这个你应该知道吧，你现在是喊邱阿姨还是喊妈啊？” “王老师，讨厌，我们还没说这些事呢，哪像你，和孙阿姨说好就好了，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你们就结婚了，让我们学校好多女生失去了希望。” “小赵，你就不知道了吧，像你孙阿姨那样漂亮的女孩子，必须得眼疾手快，所以我第一天看见她就赖着他不走了，你不知道吧，我才到五龙时在她家住了一周。” 小赵脸一下子红了，“王老师，你，你们那么快就那个了，还好意思说出来。” “小赵，你想错了，当时你王老师没钱住旅馆，赖住孙阿姨，孙阿姨也没钱啊，只得让他住在家里了，没发生其他事，别乱想。”邱小兰在一边解释道。 “真的啊，好浪漫哦，王老师，再说说你们的故事。” “不说了，说多了你孙阿姨要骂我。” “你又在说孙阿姨坏话，她来了我要告你，我从来没听见过孙阿姨骂你。” 王冠沣点点头，说道：“你还别说，你孙阿姨还真的没骂过我。” 几个人在一起吃完饭，王冠沣找来宋雪梅，把自己的想法聊了聊。 宋雪梅很矛盾，主要是对自己的信心不足，她说道：“我就怕到时没做好，反而让你担心。” “到时这里就是沣顺公司的一下属公司了，如果我们在三江也搞电器的话，你这的货就能得到保证，而且这里的费用很低，应该没问题的，只是你的精力可能顾不过来，你培养两个值得信任的学生，我相信没啥问题的，当然你也征求一下吴平的意见，我走之前给杨局长说一声，请他想法将吴平调到五龙城里来，这样你就会好些了。” 宋雪梅点着头，说道：“你大概多久会离开五龙。” “说不清楚，应该不会太久，刚才我和邱姐商量了，他们后一步也要到三江去，你搬到他们的房子里去住，也好帮他们看看房子，以后如果学校分到大房子了，你再搬出来也行。” “这样不好吧，你把啥都安排好了，让我心里不好受。” “姐，妮妮是我干女儿，其实我是想你跟我到三江去的，但你现在的情况的确有很多事不好办，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最后一件事是到林小丽那里去，他打电话到人民路幼儿园，林小丽接到电话，听说王冠沣想过来，说道：“你下午放学后过来吧，到时我在办公室等你，我请你吃饭。” 幼儿园五点钟不到就放学了，王冠沣五点半来到学校，此时孩子全部接走了，校园恢复了安静，也许林小丽不想让别人打扰，也许是不希望别人看见，王冠沣走进校园，周围静悄悄地看不见一个人。 王冠沣敲门进到园长办公室，林小丽已将茶水泡好放在茶几上，林小丽见王冠沣提了一个大口袋进来，问道：“拿的啥，咋那么沉。” 王冠沣小声说道：“拿的是该属于你的东西。”将口袋递给林小丽，林小丽接过口袋，没想到会那样沉，手一滑，金条从口袋里掉下来，落在地上。 林小丽目瞪口呆，好久才疑惑地问道：“这是咋回事？” “姐，我在公安局搜查之前将周小虎的财物抢了一部分出来，这是其中一部分，其他的我送给几个人了，但你这里占了我拿出来的一半以上，我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你给我干啥，你拿出来自己不要？” “我拿出来的目的就是给你的，因为如果要是把所有的资产都没收了，你以后咋办，周小虎的父母和你的孩子都要人照顾啊。” 林小丽一下子哭了出来，说道：“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真的。” 林小丽慢慢蹲下将落在地上的金条捡起来，王冠沣也蹲下帮忙，两人不自觉地四目相对，林小丽抑制不住自己了，一下子投入王冠沣的怀里。 这个女人第一次让自己享受了男女之欢，那种感受刻骨铭心，这种诱惑比周蓉更加强烈，因为林小丽的美丽和成熟以及那种冷然下的火一样的心是那样让人一下子融化。 王冠沣不知道是因为周小虎死在自己手上而有点对不起，没有将林小丽推开，而这却让自己无法把持。 他将林小丽抱在沙发上，在林小丽的脸上吻了一下，林小丽疯狂地寻找王冠沣的唇，迅速地吸吮在一起。 王冠沣已突破了林小丽的衣服，解开了林小丽高耸的胸的束缚，手紧紧抓住两只白兔抚捏，林小丽手探入王冠沣身下，小声对王冠沣说道：“王冠沣，我要你。” 这句话让王冠沣心里一颤抖，头脑中闪过一丝清醒，他艰难地推开林小丽：“姐，别，我不能对不起孙芳。” 提到孙芳，自己一下子就清醒过来，王冠沣坐在沙发上，远远看着林小丽。 林小丽神色黯然，说道：“我也是控制不住自己，我没有其他奢望。” “姐，我知道，你把东西放好，我还有事说。” 林小丽看着金灿灿的金条，说道：“弟，你拿点去吧，我要不了这么多。” “姐，这是你该得的，你就收着吧。我翻年会到三江去了，我还想问问你以后的打算。” “你要去三江？我也想去，想远离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 “那你是怎样打算的？” “我想把酒店卖了，我有一个朋友在三江市人事局，他说他想法把我调到三江，只是.......” “只是啥？”王冠沣对这个问题很敏感。 “他是个男的，你知道了吧，弟，我今天想给你，也是这样想的，与其让别人占我便宜，我不如将自己全部交给你。” “姐，你不要答应他，你相信我，我来想办法行不？” 看着林小丽疑惑的眼光，王冠沣说道：“姐，你放心，我调到三江，你也会很快到三江的，我不能让别人占你便宜。” “弟，我相信你。”林小丽眼中充满了希望。 王冠沣没有与林小丽吃饭，他怕吃饭时自己和林小丽无法控制那种情感而最终沦陷。 他打了电话约蒋书记，自己在五龙大酒店定了个靠近河边的小房间，点了四五个特色菜，等着蒋书记过来。 蒋书记也是才回家中，因为自己一个人在五龙，所以没有牵挂，听王冠沣打来电话，知道肯定有事相商，此时他已觉得王冠沣是不可多得的合作伙伴，自己的前程以后一定会和他紧紧相连的。 来到酒店，两人吃饭喝酒，王冠沣将自己的打算慢慢道出，王冠沣说道：“蒋书记，我想在年后参与三江广场那幢烂尾楼的招标，据说那个地方的属旧城改造指挥部管，所以我想让一个人先能调到那里，以后这方面的事就好做了。” “那幢楼三江没几个人愿意去做，你怎么反而要去呢，不过你说如果安排一个人到指挥部去，这个有好处，以后这方面的项目很多，可能会给我们提供相当大的方便，但这个人必须要信得过才行啊。” “这人绝对信得过。” “你说哪个？” “林小丽，人民路幼儿园的园长。” “她，周小虎的老婆，小王，你别开玩笑了，你敢相信她？” “蒋书记，你不知道，现在她不愿在五龙了，此时是她最难受的时候，我们给她帮忙，她一定会感恩的，她这个人我很清楚，本来她就是周小虎抢来的女人，只是结婚了有了小孩，所以安于现状，现在周小虎死了，对她也是一种解脱。” 蒋书记想了很久，说道：“小王，你推荐她肯定有你的想法，这个我可以迅速落实，因为这方面的关系我还是有的，只是你一定要看准人，我们的事不能出半点问题。” “蒋书记，你放心吧，这个人我不可能看走眼。” “小王，那幢楼你有把握吗，给我说说你的理由。” “蒋书记，这幢楼是三江市政府烫手的山芋，因为政府官员都想与这个项目撇清关系，所以我们的竞争不大，二来我们可以大幅度压低标价，从而减少成本，我的企业是新企业，没有背景，所以不怕人来查，所有人对我都放心，一旦拿出项目，怎样运作那就看我们的手艺了。” 蒋书记点着头，说道：“这也不失为一个机会。行，那我就关注一下这个项目，尽量做到稳扎稳打。” ------------ 【105】商贸大楼之争 一月二十几号，三个人几乎同时接到调令，王冠沣被调入三江市教育局，安排在计财科做基建管理，林小丽被调到三江市旧城改造指挥部，吴平，被调到五龙城郊初中任教，王冠沣在走之前，将所有自己能顾全的人都进行了照顾。 王冠沣与邱小兰悄悄在临江公园附近以刘涛的名义买下一个破产企业的工厂区域，面积过十亩，花了近二十万，两人基本上是各出一半钱，里面的厂房和办公房均还可用，王冠沣认真想过，以后自己要做大了，这个厂房就可以解决职工的住房和自己的办公，而且如果想搞教育产业，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地点。 王冠沣在快到年关时打电话联系舒玲，王冠沣住院后的几天舒玲来看过他，而且还对五龙除恶反腐做了专题，这么久没有联系，此时王冠沣一联系，倒真的让舒玲很是高兴，因为舒玲很久都想和王冠沣聊聊了。 地点由舒玲选的，选了一家西餐馆，尽管王冠沣提出反对意见，但霸气的舒玲全然不管，说既然让她选就得听她的。 王冠沣不知道舒玲喜欢啥，于是问了问邱小兰，邱小兰想了半天，说道：“这些职业女性肯定喜欢美容化妆方面的东西，你去找找。”，于是王冠沣在三江最大的百货公司买了一小瓶法国香水，这东西太贵了，王冠沣没有花更多的钱。 两人坐在西餐桌上，王冠沣笨拙地用着刀具，惹得舒玲小声地笑道：“王冠沣，你不是说你很能干吗，怎么这么笨啊。” 王冠沣干脆将刀具一扔，说道：“不吃了，麻烦，舒玲，我今天给你带了礼物的，你光顾着吃，我等会不把礼物给你了。” “啥礼物，不合我意我还不要呢。” “那就算了，我难得冒这个险。” “拿出来看看，好孬我都收下，行了吧。” 王冠沣拿出礼盒袋，舒玲的目光被吸引了，她将东西拿出来，仔细看了一遍，说道：“王冠沣，你这么舍得，就是正宗的法国香水，很贵的。” “你吃西餐的人，我能买一般的东西吗，你满意不？” “相当满意，现在你说吧，有啥事要我帮忙。” “舒玲，你也太直接了吧，难不成我没事就不能找你吃饭不能送你礼物。” “王冠沣，你才到三江来，你是有野心的人，肯定有事才会找我的，快说吧，直接点。” “舒玲，你真是记者啊，这样我都有点怕你了，我是给你提供一个题材，就是怕你不敢去做。” “敢不敢你说出来我看看。” “广场那个烂尾楼到现在还由政府摊着，政府为啥迟迟不能进行正常的处理，而且里面到底有些啥内幕，你知道吗？” 舒玲停止了手中的刀叉，将红酒轻轻喝了一口，说道：“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政府是在冷处理，如果能有人接手政府肯定求之不得，但三江没人敢接，因为谁接这个项目，马上就会启动审查机制，本地企业哪个经得住审查，而且哪个企业背后不是有几个官员，大家在回避。王冠沣，我知道了，你想插手，喊我给你摇旗是不是？” “我给你提供素材，你做不做，别扯远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这周内我给你弄一个报道，把他们吓一吓，你等着与他们联系吧。” “舒玲，你太聪明了，我怎样谢你？” “谢我，算了吧，以后记着我就行了，没事多请我吃吃西餐。” “行，不过谢谢你也是应该的啊，吃饭算啥。” 舒玲让王冠沣伸过头来，小声说道：“想谢我今晚就陪我一晚上，你敢吗？” 王冠沣吃了一惊，没想到舒玲会这样说，脸一红，但随即说道：“舒玲，我有老婆了，要是没有啊，你，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舒玲本意是惹王冠沣一下，不想王冠沣竟这样说，自己脸也一红，说道：“滚，你去把你的警察老婆打得落花流水吧，好了，今天就这样了。” 两人走出餐馆，王冠沣和舒玲道别，舒玲说道：“王冠沣，今天我很愉快，以后记得多请我吃西餐。” “行，你表现好点的话我就请你。” 看着舒玲远去的背影，王冠沣摇着头，这个女人，在生活中真的太强势了，一般的男人那是她的对手，而作为家庭，谁又受得了她。 果然，三天后舒玲做了一个专题，将广场烂尾楼的事件进行曝光，她专门采访了负责这一工作的相关政府部门和银行，采访者对事件回答闪烁，对事件责任采取踢皮球来推卸责任，舒玲凭自己理性的分析和清晰的思路对此事件的问题和症结进行了分析。 从市上主要领导到各部门主要官员被吓出一身冷汗，如果上级追究责任，很多官员就会被摘了帽子甚至会被追究刑事责任，而如果要让这一事件迅速降温，唯一的方式就是有人站出来接手些项目。 在事隔五天后，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孙芳也在回三江的路上了，王冠沣将自己反复思考写好的广场商贸楼重建投标书递交到三江市旧房改造指挥部。 这一事情迅速上报到三江市主要领导，就在同一天的下等，市委几个在家的常委和相关部门开会，讨论沣顺工程公司的投标书。 会议令人窒息，三江市市委书记看着标书六十万的标低心里就是一阵气愤，按政府最先的预计，政府将银行的呆、坏账处理了，将这块地和已修的楼房出让至少也可能达到一百二十到一百五十万元以上，这样前期由政府出面搞的拆迁和居民安置等费用就可以相抵。 如果按这个价格，政府还得花六十万买单，这可是全部从财政出啊，想起来领导就心痛。 马书记气愤地将标书扔在桌子上，说道：“这家公司是哪里过来的，这样低的价格，是让我们送给他啊。” “马书记，这家公司我们核对了，是五龙来的，他们公司十一月份的五龙街道改造工程还上过三江市电视台，得到好评，省建设厅也是出过简报了的。” 马书记想起了王冠沣，原来是他，马书记陷入了沉思，他对其他人说道：“大家都谈谈自己的看法。” 左市长被这件事搞得焦头烂额，前几天舒玲的采访差点让他下不了台，此时说道：“我们也等了一个多月了，没人来投标啊，如果能迅速解决此事，政府也算将这两年的一个烂摊子收拾了，这价格是有点低，看可不可以找人去商量一下，适当提高一些标价，我们在他们以后经营过程中给一些政策优惠，这样面上面下都能过得去。” 大家也纷纷赞成，马书记说道：“这样吧，省上的任命文件明天就要下来了，五龙的小蒋马上将担任副市长，让他去找王冠沣，他们可能熟悉一些。” 第三天，就在孙芳回到三江的时候，王冠沣刚想去车站接孙芳，突然接到市政府办公室的电话，说新任蒋副市长找他。 安排邱小兰去接孙芳后，王冠沣赶到市政府，一间刚刚收拾好的办公室，蒋副市长接见了他到三江任副市长的第一位来客。 这次计划是王冠沣和他共同作用的结果，林小丽的确起到了作用，两人没有更多的商量，他在知道市领导的意见后说道：“你可以考虑对我公司业务给三年的税收优惠，我将价格提高到八十万元，这样一定会让大家都满意的。” 蒋市长考虑了一下，说道：“这样吧，税收按五年给你，我这一届的时间，你去给领导们汇报一下，看行不？” 为了避免影响，王冠沣不再更多时间与蒋市长联系，这份合同和协议两天后就签订下来。 王冠沣从蒋市长出来后，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现在有了项目，但设计和施工等一系列问题却摆在了面前，必须在过年这段时间迅速解决。 没有做大项目的经验是最大的问题，此时宋雪梅的重要性一下子就显现出来，以前王冠沣可以全部将这些事让宋雪梅负责，但现在却不行。 小赵虽然成长很快，但哪里见过大事面，处理事情不能让人放心，现在只能依靠张文彬了，毕竟科本出生，会有一定经验的。 工厂的几间办公室被收拾好了，成了公司的办公点和住处，邱小兰还没看上好的房子，所以临时先在这里住着，公司来的四五个人也在这里。 孙芳是被邱小兰接到新的办公地点的，孙芳很是惊奇，说道：“邱姐，你们搞得真快啊，我才走十多天，变化就这样大。” “这个厂王老师早就看好了，他说你最喜欢这里，要在这里给你修房子，我来看了，也感觉不错，只是资金紧张，所以现在还不敢动，要把资金用于商贸大楼项目。” “项目谈下来了？”孙芳心中很是甜蜜，自己和王冠沣跑到江边玩时说过的一句话，不想王冠沣让它变成了现实。 “刚才就是去说这个事情去了，你先休息一会，可能就会回来了。” 王冠沣回来看见孙芳正在和大家说笑，也不顾大家围住孙芳，一下子就把孙芳抱了起来，弄得孙芳脸绯红，小声说道：“冠沣，快放我下来。” 王冠沣说道：“我们已经取得第一个胜利，商贸大楼工程马上就能签字了，孙芳也回来了，双喜，今天我们出去好好庆祝庆祝。” 大家雀拥着来到附近的一家酒店，邱小兰负责点菜，王冠沣将这次协议的最终情况给大家进行了通报，说道：“这是我们一个大大的成功，这座楼以后就是我们的了，我们还得投资很多，一方面是修建，别一方面还得考虑经营，所以要双管齐下，否则我们资金链肯定就会出问题。” 听王冠沣的分析，大家才明白这不是一个单纯的项目那样简单，而是建设权和经营权的共同体，也就是说，就座楼以后只要不引入其他人，那这幢大楼就属于公司了，那么王冠沣从此就有了生存的资本。 孙芳此时才知道王冠沣为啥一定想得到这个项目，心里也是一阵兴奋，但资金的短缺却让大家无法回避，王冠沣说道：“这个不急，我慢慢想办法，我们启动资金还是有的，现在的关键是必须对这幢楼进行评估和重新设计，修改成我们能用的构架。” 吃过饭，孙芳和王冠沣两人到街上散步，两人穿过临江公园，不自觉地来到商贸大楼旁，再过两天，这座楼就是自己的了，想是激动，但更是挑战，怎样做，自己还得好好合计合计。 ------------ 【106】再遇美女华侨 王冠沣问孙芳：“芳芳，在北京见了大世面吧，追你的人有一个连没？” “有一个营也没作用，我是你老婆了，我只属于你一个人。” “去晚了老师没批评你吧？” “老师问了我情况，我把你的英雄事迹给他讲了，他一点没怪我，还说你没到公安系统是一大损失呢？” “他知道我是你老公吗？” “知道，我说了啊，我有这样一个英雄丈夫，我多光荣。” 孙芳突然指着远处一个女人，说道：“冠沣，你看有多巧，我们又遇见那个女孩了。” 王冠沣一看，笑道：“是啊，那个脑袋有问题的华侨。” “别那样说别人，那女孩我觉得很不错，既然有缘，我们去打个招呼吧。” 两人走到那女孩的背后，孙芳喊到：“小张，你也在这里。” 女孩很诧异地转过身，因为她不相信居然有人会认识她，当看见是王冠沣和孙芳时，笑道：“真是巧啊，这次我过来，又遇到你们了。” “怎么，你今天才过来？”孙芳问。 “对，我正式调到三江来任我们公司在三江的负责人。” “你们做些啥项目啊？”　王冠沣问。 “投资、贸易、实业，只要有好的项目，我们都可以做的。” “你站在这里干啥？” “上次我就在看这里了，这个地理位置太好了，如果在这里做商贸肯定是个好位置。” 王冠沣心一动，问道：“你想租吗？我给你一个楼层，不过要先付两年租金。” “这是你的？”对方有点不相信。 “是啊，再过两天，这里的所有东西就是我的了。” 女孩有了兴趣，因为孙芳的关系，她相信王冠沣说的肯定不是假话。她想了想说道：“如果要租，我倒是想租一层半，我还想把办公地点放在这里。” “行，过几天再说吧，马上过年了，你咋不回家？” “家在美国，没时间回去的，今年看来只得在三江过年了。”女孩又问孙芳，“孙姐，我爸的事，你帮问了吗？” “给各县发了信息的，但现在都没回音。”孙芳答道。 “你爸叫啥名字？”　王冠沣心情不错，他一直也没看女孩给孙芳的资料，此时随口一问。 女孩显然有点不高兴，说道：“你连我给你们的资料都没看？我爸叫张纪明。” 孙芳怕误会，赶紧说道：“小张，我是看了的，而且传给各县公安局了，我爱人他一直忙，所以没看。” 王冠沣心中一动，突然想起邱小兰的干爸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说道：“张，张啥，我可能知道你爸在哪里。” “我叫张晓彤，你真的知道，在哪里，快说啊。”张晓彤也不管孙芳就在眼前，一下拉住王冠沣的手，急切地问道。 王冠沣挣脱张晓彤的手说道：“别催，我好好想想，催急了我可能想不起了。” 孙芳脸上一直充满了笑，她知道王冠沣是故意的，但却不知道王冠沣是啥意思，是不是真的知道，小声说道：“别逗小张了，她都急成这个样子了。” 王冠沣问：“他是不是上海一个大学的教授？你爷爷是不是nj大学的教授？” “对啊，肯定就是他了，王，王哥，他在哪里？” “小张啊，今天你肯定见不着他了，要不你请我们喝茶，我给你讲讲。” “他很远吗？” “在五龙，明天才有车去，而且要赶七个小时左右的车。” “好，我们这就去喝茶，孙姐，我们一起去。” 张晓彤带两人来到一个喝茶休息的地方，坐在一个卡座上，张晓彤给王冠沣点了一杯最好的碧螺春，王冠沣看着张晓彤急切的眼神，眼光转向孙芳，说道：“芳芳，张晓彤的父亲应该就是邱姐的干爸。” “对啊，我怎么就没联想起来呢，主要当时都疏忽了，没问名字，小张，没错，一定是他。” 张晓彤笑着流出了眼泪：“真的，那就好了，我回去就去给我妈打电话，王哥，你讲我爸的事。” 王冠沣将自己知道的事情给张晓彤说了一遍，说话结束，张晓彤已泪流满面。 孙芳也被张晓彤的情绪感染，头靠在王冠沣肩上，眼眶红红的。 张晓彤不好拉王冠沣，将孙芳的手紧紧拉住，说道：“真的谢谢你们了，你们真是我的有缘人。” 王冠沣说道：“张晓彤，你在美国学哪方面专业的啊，有多长的工作经历了，怎么这么年轻就当上了西南片区的副总？” 张晓彤调整了很久才回到王冠沣的话题上，说道：“我是学工商管理的，工作两年多了，这家公司是我舅舅的企业，我毕业本想到欧洲却读博，但我妈身体不好，而且妈希望在有生之年能找到父亲，所以我就到舅舅的公司西南片区了，任副总是时间自由些，好到处跑跑。” 王冠沣点点头，说道：“你现在在三江当一个小小的经理，真的大材小用了。” “西南片除了省会城市，我们也只在三江设了一个地级分公司，也是为找我爸而设立的，这是我的目的，无所谓职位的大小。” “张晓彤，我和你孙姐应该是你的恩人吧，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愿意不？” “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绝对没问题。” “我想聘一个顾问，我看你比较合适，你愿不愿意。” 孙芳笑道：“冠沣，小张是大公司的经理，你还以这种口气说话，你想把小张气哭啊。” 张小彤倒笑了，说道：“顾问是个什么职务？是不是像国内小平先生的位置。” “不是，但可以对公司的发展和规划提一些建议，不过我工资不高。”　王冠沣的话再让孙芳诧异。 “行啊，我不要钱都可以，不过我就得将你的楼层租两层，这样我才能在三江做点成就出来，不然我耗在你这里，自己的公司没发展好，我舅舅还不骂我吃里扒外。” “行，那你能先付租金预定不？” 张晓彤想了想说道：“行，看在你和孙姐帮我找到了我父亲的份上，我先支一年的租金，工程结束后再支足三年租金的一半，我至少一次得租三年，这点我不能让步。” “行，你从什么时候当我顾问？” “把我爸找到后，安排妥当就行了。” “好，那一言为定，明天我安排人陪你回五龙找你爸。” 王冠沣和孙芳走在回家的路上，孙芳担心地问：“冠沣，你请张晓彤当你顾问是啥意思？你上次不是说她脑袋有问题吗？” “芳芳，我们公司里现在没有一个人有做大型工程和项目的经验，而且商贸大楼修好后必然要做大销售，但我们的跨度太大，没这方面的人才贮备，找张晓彤这样一个合作伙伴兼顾问，可以为公司发展起很大作用的，这女孩观念和我们不一样，但做商业肯定还是有能力的，不然他舅舅也不会让她做西南片区的副总。” “她会不会坑你？她代表的是另外一个利益集团啊。” “芳芳，你觉得呢，至少现在我想她还不会，等她有想法的时候我已经强大了，不怕她了。” “你啊，就你算得精，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 “还有啥担心的？” “这女孩天天和你在一起，又是华侨，人又漂亮，到时你嫌弃我咋办？” “你啊，芳芳，你在考验我吧，我是那种人吗？”　王冠沣一下将孙芳抱在怀里，也不管街上的行人，就要亲孙芳，吓得孙芳连连讨饶。 “别，别，冠沣，我说错了行不，街上这么多人。” 人说“小别当新婚”，此话一点不假，两人回到家中折腾一晚，第二天直到外面的敲门声响起，才不情愿地起床。 孙芳将门打开，是张晓彤，她手里拿着两份早餐，说道：“孙姐，我给你们把早餐买来了。” 王冠沣和孙芳理解张晓彤急切的心情，赶紧收拾，边吃东西边一起下了楼，孙芳要回警局报到，王冠沣考虑公司的人可以先回家过年，而张晓彤的事只能让邱小兰回去一趟了。 来到工厂办公室，王冠沣将安排给大家宣布，让大家今天回家，过年后初八就回公司进行商贸大楼的修建。 然后将邱小兰带到张晓彤坐的办公室：“邱姐，你猜这个美女是谁？” 邱小兰看了很久，说道：“没见过啊，不过样子咋觉得熟悉呢？” 张晓彤脸红了，不好意思起来，王冠沣才说道：“这是你干爹的女儿。” “真的，你是张，对了，干爹说叫张晓彤，是不是？” “是，就是，你是邱姐吧，”　张晓彤像见到了亲人，将邱小兰抱住，“昨天王哥给我说了，谢谢你们一家，照顾了我爸那么多年。” 王冠沣在一边说道：“快去赶车吧，不然买不到票了。” “你们咋这阵才来啊，第一班车都过了。”邱小兰问道。 王冠沣不好说话，张晓彤笑道：“我去敲门他们才起床，早餐还是我买的呢。” 邱小兰想起孙芳昨天刚才回来，笑道：“理解理解。” 张晓彤不知所以地看着邱小兰，半天没吭声，邱小兰拿了几样东西对她说道：“小张，走吧，我在路上给你聊。” 王冠沣将邱小兰叫到一边，说道：“邱姐，你给我带伍仟元钱给龙健，对他说，过年后到三江来。” “行，他上次有伤没来看你，最近回家去了，据说想把家里的房子弄一下，上次住院的费用是公安局解决的，我们工资也一直在发，你会不会给多了。” “他也是用生命在冒险，这点钱不算多，邱姐，争取年前把钱送到他手上。” 大家纷纷与王冠沣道别，王冠沣一一握手，大声说道：“提前给大家拜年了，今年没给大家发红包，明年我们多发点。” 大家笑着说道：“王老师，今年我们挣得够多的了，你也好好玩一玩。” ------------ 【107】过年的日子 看着大家离开的背影，王冠沣才确信自己真的在三江了，这种感觉最近一直有点不适应，在教育局上班一周多，感觉不是陪科长到学校就是坐在办公室没事做，一直心里不踏实，不自觉地把自己当成局外人，只有来到这个破旧的厂里，见到自己公司的人，才觉得有种自己存在的感觉。 近几天局里事情不多，而且他也看出来了，科长并不希望他在办公室，最近是领导们收获红包的时节，坐在里面让科长感到不自在。 所以他给科长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科长正求之不得。 王冠沣打了个电话给林小丽，林小丽在办公室，王冠沣问了路，找了很久才找到，旧城改造指挥问真的在旧房里，虽然很大，但房屋却显得很陈旧， 走了几间房间，才看到林小丽，她和另外一名女同志在一间办公室，看见王冠沣过来一脸的惊喜和诧异，跑出来问道：“怎么，你没上班？” “一直没来看你，我来看看你，怎么样，适应不？” “你等一下，我打个招呼，我们出去聊一会。”林小丽说着回去与办公室的人说了一声就出来了。 林小丽带王冠沣到附近一个喝茶的地方，两人要了一个包间，待茶水端上，服务员走后，林小丽突然挤向王冠沣的位置，紧紧靠住他，头在王冠沣的肩上枕着，小声说道：“弟，谢谢你。” 王冠沣将位置挪动一下，说道：“姐，现在如何，家里是如何处理的？” 林小丽又挤向王冠沣，说道：“你让姐靠一下行不，我现在是无依无靠了，除了你，我啥也没了。” “什么情况？” “我把五龙的所有产业全部卖了，然后给周小虎的父母分了一半，本来想让小孩跟我过的，但他父母求我让我将孩子交给他们抚养，我也说了，我还是当他们父母看待，只是小孩肯定归我，但现在暂时由他们帮照看，他们生怕我把孩子抢走，把我防得严。” “孩子还得你教育才好，林姐，过去了，就别再想了，你要看重未来，现在环境也换了，你早点找一个对你好的人，安安心心过日子吧。” 林小丽神色黯然，说道：“我现在不想这个事，我想让孩子长大，让孩子不受影响。” 王冠沣点了点头，问：“你住在哪里啊？” “临时租了个地方，要不下午到我那里去参观一下？” “不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现在在做商贸大楼的项目，我想让你投入股份，你愿意不？” 林小丽想了一下，问：“你的意思是让我和你一起做生意？” “看你想怎样和我一起做，如果仅是商贸楼，我就算入固定投入，以后每年按租金比例分红，如果全部参与我的公司，以后利润大家按投资比例分。” “你觉得我怎样办行呢，反正我听你的。” “那这样吧，你就做商贸楼吧，这个肯定没有风险，其他的我现在也说不清楚，你手上能拿多少出来？” “现金有三十万，还有你上次拿来的金条。” “那这样，你把现金入过来，金条存放起来，那个可以保值的。” “行，以后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林小丽两眼看着王冠沣，让王冠沣心里有点不好受，这女人对自己好，但自己和她的前夫毕竟过节太深，林小丽现在这样对自己，自己不知道怎样感谢。 不由问道：“你就这样相信我？” “除了你，我还能相信谁，反正以后没饭吃了我就找你。”林小丽眼中有了一丝调皮。 看见林小丽逐渐从低落的情绪中走了出来，王冠沣心情也好了一些，问：“在这工作还适应不？” “没啥事做，现在就做一些资料管理，有时帮写一些公文。” “林姐，你在这好好干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等会就要回去了，今天要回孙芳家去。” “去吧，代我问孙芳好，孙芳是个好女人，你好好珍惜。” 两人走出来时，时间已是十点半，王冠沣在街上走了一转，心想孙芳回来了，马上又要过年，是不是应该在商店买点东西，于是独自一人走进了商场。 在商场逛了一圈，没看到合适的东西，却很自然地他来到自己最感兴趣的电器销售场地，他留意了电器的销售情况，不是特别好，应该是马上过年了，该买的人们早就买了吧。 但在一个推广柜台前他停住了，一个营业员过来，笑着说道：“这是台学习机，可以练习打字，学会打字，还有一些益智游戏，可以开发孩子的大脑，现在我们正在推广，价格打八折。” 王冠沣饶有兴致地玩了起来，学习机接上电视，效果很不错，除了一些小孩学习的游戏，还有一些其他游戏，但价格还是很高，按八折优惠下来，也得七百多元，对于一般的消费老百姓，又有哪个买得起。 看见王冠沣并没有买的意思，营业员有没了兴趣，走到一边不管了，王冠沣记下了学习机的品牌，应该是来自广州一带的产品。 广播声中的报时声惊醒了王冠沣，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孙芳还在等着自己呢，他不好意思地对营业员笑了笑，快速走出商场。 坐了个三轮车，快速赶到公安局门口，见没人马上跑到公安局宿舍，孙芳果然在家里等他，看着孙芳翘起的嘴，王冠沣搂着孙芳说道：“芳芳，我跑到商场说去给爸妈买点东西，结果没找着中意的，一看时间晚了，才赶紧跑回来。” 看见王冠沣的样子，的确是跑回来的，孙芳脸这才舒展开来，说道：“你平时不是很有主见吗，今天怎么不知道买啥了，不过幸好你没买，我们单位发了些东西，带过去就够了。” 王冠沣看了看孙芳单位发的东西，从水果到干腊制品样样都有，哪是当初五龙职中老师一桶油能比。提起东西，对孙芳说道：“芳芳，我们走吧。” 孙芳很高兴地说起了局里的事，这次局里对她很照顾，而且据说局里派他去学习后还将委以重任，王冠沣也替孙芳高兴，毕竟两人都很年青，都想在事业上有所成就，只是双方父母的孙儿计划就不好实现了。 孙芳的父母正在家等他们两人，见王冠沣两手不空提着东西，孙芳也提了一件水果，赶紧接在手上，孙芳的母亲说道：“你们也是，水果就些东西放在那边就行了，家里还会少吗？” “妈，这是单位发的，我们平时都在家里，不拿过来放在那边我怕坏了。” “快去洗手，饭早就弄好了，就等你俩了。” 四个人坐在桌上，一种温馨的感觉让王冠沣心里觉得踏实，他问道：“爸、妈，今年过年还要准备些啥？我和孙芳好去准备，这些我们不懂。” “你们啊，啥都不用准备，如果真想给我们准备啥啊，还是亲家说的，早点让我们抱孙子。” 孙芳笑道：“妈，爸，上次不是说了吗，过几年再说吧，现在我和冠沣都还年青，还想在事业上发展发展。” “哎，芳芳，你们生了后，有我们四个老的带孩子，我不信还带不好，这个互不影响啊。”母亲说道。 “算了，别给孩子们压力了，让他们奋斗几年再说，我们也还没退休，都还有事，小王，芳芳，你妈啊，啥事都急。” 孙芳靠近母亲，搂着说道：“妈，别急。” 孙芳母亲无奈地笑笑，“行，听女儿的，小王，芳芳，年后家里的亲戚会有来往的，你们到时尽量别安排外出，今年是你们结婚第一年，都得去一去，另外小王，你们回家不？” 王冠沣将目光转向孙芳，说实在的，自己真还没考虑过这件事，孙芳也是一片茫然，说道：“妈，你不问，我还真没想过这件事。” “看你们做事一点都不让人放心，芳芳，上次亲家过来，虽说在农村生活，但礼数有加，我也很喜欢，冠沣平时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多，在这些时候更应该回去看看自己的父母啊，这些事芳芳你要多考虑些才好。” 孙芳点点头，说道：“我们再过两天就放假，要不我请假赶在年前回去一趟，冠沣，你们什么时候放假？” 王冠沣很感动，岳父岳母真的考虑周到而又很能理解他的感受，笑着说道：“我随时都可以走，只是我们走了，爸妈也只两个在在家里啊。” “没事，冠沣，你们赶在年前回去吧，回家让你父母高兴高兴。” “行，那谢谢爸妈了。” 孙芳想了想说道：“冠沣，我明天借个车回去，这样方便速度又快，你看行不？” “好是好，但我开不来，你一个人多辛苦。” “没关系，开累了休息休息就行了。” 两人晚上睡在床上，王冠沣抱着孙芳，说道：“芳芳，你爸妈真理解人，考虑这样周到，我都还没想起这件事。” “冠沣，你不知道，我爸妈对这点是很看重的，以前两人不能团聚的痛苦他们感受很深，而且他们对你父母映像也好，两亲家很谈得来。” “是啊，我就怕这些问题，很多年青人都是为一些家庭锁事闹矛盾，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双方家庭关系的矛盾，现在来看，我可以放心了。” 孙芳靠在王冠沣肩上，说道：“冠沣，我有时感觉我们俩真幸福，虽然经过这样多的磨难，但相互却是那样的信任，而且我真没想到，我们这么年青，我俩才恋爱这么短时间，就结婚在一起了。” “怎么，有点后悔？” 孙芳一拳打在王冠沣肩上，“不准乱说，冠沣，我早就想和你结婚了，我也不知道，为啥有时自己那样迫不及待。” “芳芳，我们那样生死离别，怎么会不想早点在一起，我们太怕失去对方了，所以得珍惜现在的每分每秒。” ------------ 【108】不是一家人 花了两天半时间，王冠沣和孙芳回到自己老家与一大家人团聚后回到三江，要到三江时已是腊月三十的下午五点多，这期间最感觉到劳累的是孙芳，因为作为儿媳她必须表现得更好，而来去开车全部由她一个人。 快到三江的时候，孙芳说道：“冠沣，你去把驾照拿了吧，以后条件允许也自己买个车。” 看着孙芳一副疲倦的样子，王冠沣心痛地说道：“过年后就去学，保证完成老婆布置的任务。” 回到三江时，王冠沣提着父母一定要喊带上的东西，拉着孙芳的手，走上孙芳的家，刚一敲门，一个清脆的小孩声传来：“干爸、干妈，你们可算回来了。” 王冠沣和孙芳诧异地看着小孩，王冠沣将东西一放，一下子抱起自己的干女儿妮妮，说道：“妮妮，你来看干爸干妈了。” 妮妮亲热地点着头，三个人走进屋，里面坐满了人，大家也都站起来迎接他俩。 妮妮一家人，邱小兰、刘涛和小赵，张晓彤和张纪明几乎齐声说道：“你俩这才回来啊，我们等得好苦啊。” “这是啥情况？”　王冠沣亲了妮妮一个，左手抱着妮妮，右手搂着孙芳。 “王老师，你也太粘了吧，这阵还舍不得孙芳。”看王冠沣搂着孙芳，张晓彤发话了。 “嘿嘿，那是当然的了，你以后有老公就知道了。”　王冠沣笑着说道。 孙芳的母亲说道：“冠沣、芳芳，你的这些朋友舍不得你，早早在五龙把年团了，说经给你和孙芳一个惊喜，全部过来和我们一家人庆祝春节。” “王老师，大家把你和孙阿姨当着亲人一样，没和你在一起团年，大家觉得别扭，所以一商量就跑过来了，你该不会嫌弃我们吧？”小赵说道。 “傻丫头，你是我的助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好，大家先坐上酒桌，我们一起喜庆春节。” “不，等一下，李碧玉还在路上，马上就来了。”刘涛说道。 “李碧玉也要来？”很久没见这丫头了，此时一想起，真还很想念她的。 “和邓阿姨一起来的，也应该到了，李叔叔开的车。”刘涛接着说。 王冠沣放下妮妮，说道：“我和孙芳去洗个脸，马上出来。” 两人洗脸的时候，孙芳的母亲走进来，说道：“冠沣，等会记住给小孩子送红包，我已经封好了，你们俩送吧，对了，芳芳，走的时候给冠沣他们亲戚的小孩送红包没？” “妈，送了的，你们两个亲家真的有很多共同点，冠沣的妈妈也是，我们走之前就把要送的红包送到我们手上让我们发。” “你们咋做的？” “妈，你考我啊，当然是只拿了红包，里面的钱全部换出来了的，你放心，冠沣走之前给你亲家送了个大礼，这一年都够用了。” “那还差不多，不过我交给你们的红包钱就别换出来了，我和你爸现在没有负担了，有钱。” “妈，这可不行，芳芳，你还是把钱换出来给妈。” 孙芳不由分说将红包里的钱换了出来。 两人从卧室出来，敲门声响起，果然邓明华一家三口进来了，李碧玉手上提着很大一个口袋，刚进屋就大声喊到：“王老师，我来了。” 王冠沣快步上前，握住李碧玉父亲的手，对邓明华和李碧玉说道：“知道了，早就等着你们呢，你们来了，我们才能上桌吃饭呢。” 邱小兰和宋雪梅帮着孙芳的母亲弄菜，孙芳要去帮忙被她们推了出来，邱小兰说道：“孙芳，你累了，快出去坐着，今天啊，你就好好陪大家吃饭。” 刘家的餐桌显然不够，客厅的茶几也安排了刘涛李碧玉等人在上面吃饭，欢笑从客厅传向窗外，这个楼内，虽然每家每户都正在庆祝，但却没有一家会如此大声地欢笑，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充满幸福的笑容，仿佛此时，大家才真正体会了没有血缘关系的一大家人原来仍然可以这样幸福和开心地在一起。 吃了不久，王冠沣问张晓彤：“张晓彤，今年这个年过得怎样？你找到父亲的消息给你家里说了吗？” “说了，这是我最幸福的一个春节了，爸，女儿敬王老师和孙姐一杯酒，你不怪我吧？”张晓彤未喝酒，此时却拿了一个酒杯，倒上一杯白酒。 张纪明站起身说道：“女儿啊，这酒该喝，而且应该我来敬，但既然你先提议，我就陪你一起，算是我们一家人敬小王一家人吧。” “行，那爸、妈，你们也请端起杯，我们一起喝。” 没等王冠沣喝完，李碧玉已站在王冠沣面前，拉着孙芳的手，说道：“王老师，孙阿姨，我要和你们喝很多杯酒，但我不能喝酒，以水代酒行不？” “李碧玉，读大学了，会说话了，你的意思是你一个人和我们喝很多杯酒，后来我就啥也不知道了，明天早上一觉醒来，才想起是李碧玉将我喝醉的。”　王冠沣笑道。 李碧玉也笑了，“本来有那个意思，但看大家都想和你喝酒，所以你和孙阿姨喝一杯就行，但是你们结婚不请我，王老师出事不给我说，还有，还有王老师调到三江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我就像个外人一样，我不高兴。” “李碧玉，大家都怕你分心啊，目的是让你好好学习，不过有个让你高兴的事，你想知道吗？” “啥？” “春节后如果你想来实习，我给你开工钱。” “你让我实习就行了，我不要工钱。”李碧玉果真高兴起来。 张晓彤和张纪明很少经历这种人多的场合，显得稍有不适应，但很快被几个学生的玩笑所感染，特别是张纪明，十多年来，或许才真正体会到春节的快乐。 王冠沣将妮妮抱在手上，妮妮不知怎的，看见王冠沣手空了就往他身上窜，王冠沣每次都爱怜地将好她抱在怀里，这甚至让吴平也有点嫉妒，而宋雪梅倒是很高兴，妮妮的感觉是真实的，她最能感受到王冠沣对她的爱。 孙芳吃完饭后下楼打电话到宾馆将大家住宿安排，然后又在街边买了一大抱烟花，她太高兴了，这个春节，让她从未有过的快乐。 回到客厅，刘涛李碧玉等就兴奋起来，大家将烟花看了又看，等着除夕的到来。 快到晚上十二点，大家抱着烟花下楼，王冠沣搂着孙芳一起去看大家放烟花，张晓彤开着他俩的玩笑跟了下去。 不知道又买了多少次，直到大家放得尽兴了，才停下来看着天空时不时出现的斑斓色彩。 张晓彤笑道：“王哥，孙姐，新年到了，祝你们幸福，也祝我们合作愉快。” “张晓彤，也祝你们一家早日团聚，快乐幸福。” “王老板，要我啥时为你服务啊？”张晓彤问道。 “你这丫头是工作狂啊，过几天再说吧。”张晓彤的思维和语言真的有点让王冠沣不好回答。 几个小孩虽然刚才高兴，但很快就熬不住了，孙芳的车就在楼下，她和李碧玉的父亲开车将大家送到宾馆，邱小兰想回到厂里的住处，王冠沣不让，那里条件不好，住在宾馆让他更放心。 第二天大家的安排很自由，宋雪梅一家要在三江玩，王冠沣将孙芳在公安局住宿的钥匙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安排，邱小兰想带着刘涛和自己的准儿媳小赵好好逛逛街，李碧玉一家要到亲戚家玩，而张晓彤则带着父亲到她的公司去。 王冠沣给几个孩子送了份仟元级的红包，给妮妮的更是比其他人多。而李碧玉不收红包，她说道：“王老师，我不要，你上次给我的钱我两年都用不完，我不要红包了。” “傻丫头，过年红包越多越好，表示你收到的祝福越多，你不要，老师要生气了，以后也别想到我这来实习了。” “那我最多只要一百。” “你管那么多干啥，我只给你伍拾，难不成你就不要了？哪个还在提条件啊，快拿着，以后毕业后老师还要你帮忙。” “真的？帮啥忙。” “你学的建筑专业，老师以后肯定也会有这方面业务，到时你是不是可以帮我啊。” “好，说话算数。” 王冠沣和孙芳回到家时，孙芳的父母还有家里等他俩，王冠沣说道：“爸妈，你们累了这么久了，快休息啊，以后啊，如果有这么多人，还是出去吃的好。” “冠沣，我们不累，你不知道啊，我和你爸太高兴了，真没想到，春节会这样热闹，这才像春节嘛，你们不知道，我们小时候啊，一个大院的很多小孩子在一起，春节过得那才有意思，好多年了，没有今年这样高兴，累点算啥，对了，你们俩也累了，快去早点休息。” “妈，明天早上别喊我们，我想睡个懒觉。”孙芳说道。 “好，你们好好睡一觉。” 洗完澡，王冠沣抱着孙芳，两人终于可以轻松进入二人世界，此时虽然很累，但心里却很轻松和愉快。王冠沣在孙芳的身上亲吻抚捏，孙芳吻着王冠沣小声说道：“冠沣，你也累了，我们先休息吧。” ------------ 【109】三江征程 正月初四，王冠沣通知邱小兰一家人，张晓彤一家人和林小丽在临江公园附近的一家中餐馆吃午饭，结束后，王冠沣留下邱小兰，林小丽，三个人在一间喝茶的房间商量资金运作。 王冠沣说道：“邱姐，林姐，我们在三江的启动资金就是由我们三个人共同出资，我想今天将出资方式和以后的利润分成方式商量一下，我想先听听你们的意见。” 邱小兰笑道：“你说怎样做就怎样做，按你的想法就行了，我反正出钱就行了。” 林小丽也说道：“是啊，我更是不懂。” 王冠沣说道：“虽然你们都信任我，但我也思考了很久，作为在三江的公司，不能像以前在五龙那样做了，必须有正规的制度和规范，也包括资金的运作，我们以后也可能还需要其他的经济来源，所以现在我们三方面的资金运作方式是相当重要的。” “我考虑了两种方式，一种就是资金直接注入公司，大家按比例获得利润，但因为公司要不断扩大，所以要想用钱，近几年可能就会很难，以后发展的风险也会全部承担；另外一种就是比较稳定的方式，就是投入到商贸大楼里，将商贸大楼作为一个单独的项目运作，每年可得到稳定的利润。” 听了王冠沣的分析，邱小兰说道：“冠沣，你启动项目还需要多少钱，这样我才好考虑啊。”林上丽也点点头。 “现在我手上只有60万，光是这次交政府的钱还差20万，而且项目要启动我预计至少还得要30万左右。” 邱小兰思考了一会，说道：“我这出30万应该没问题，我可以全部投入进来，以刘涛的名义吧，让他跟着你奋斗。” 林小丽说道：“那我就投入到商贸大楼吧，我20、30都行。” 王冠沣点点头，说道：“林姐，你先投20万到商贸大楼，另外10万，到时我考虑以借的方式进入其他项目，这样应该没有风险。” 林小丽点着头，说道：“行，一切听你的。” “好，那我们合作就正式启动了，我们一起努力。”三个人拳头击在一起，脸上充满兴奋。 王冠沣将张晓彤和刘涛、小赵通知进来，几个人算是正式商量商贸大楼的启动方案。 王冠沣问张小彤：“小张，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公司的顾问了，你也关注了很久这个项目，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张晓彤笑了笑，说道：“那今天就开始领双份工资了哦，”收起笑容，接着说“这个项目原来我们公司也想做，但找了很久没有门路，所以最终没做成，据我了解，楼层当初设计是按包含地下停车场十六层，想打造全市最大的商贸楼，后来因为资金问题，不得不改为十层，只修到现在的地上三层，老板就跑了，所以现在的机会和难题同时出现。” 她接着说道：“就现在的发展和利用来看，我们资金要利用得好，就得修改设计，采取分段建设的办法，比如先修到五至六层，将这几层先打造出来，以后有资金了，再根据需要修，这样资金周转速度快，而且能迅速启动商贸，占领市场。” 其他人对资金运作基本是门外汉，所以一听张晓彤的讲解茅塞顿开，大家此时也才清楚为啥王冠沣让一个其他公司的人给自己公司当顾问。 看着大家点头，王冠沣说道：“我们现在可以边楼上进行施工，边将地下停车场和一至三楼进行装修，同步进行，我们要迅速将电器、珠宝、服装、鞋、包等搞起来。” “现时同时起步的话，资金还是个大问题啊。”邱小兰担忧地说道。 “我是这样想的，电器和珠宝由我们自己做，其他项目采取招标方式让其他商户进场，我们收取房租费和进场费。” “这个可行吗？到时没人来咋办？”刘涛担心地问道。 “这个在国外是通用方式，我们公司租用二楼和三楼，主要就是用于服装和国外品牌的东西，这点我和王哥已谈好了。”张晓彤说道。 “对，对于小张他们公司，我们不收进场费，算是给她公司的优惠，租期为三年，她预先给我们一笔定金，这样可以解决我们前期资金不足的一些问题，而一旦装修结束，我们的市场开张，我相信四楼至六楼都会有人来租的。” 大家兴奋起来，讨论着下一步的计划。 刘涛说道：“老师，那我马上回五龙，让陈家三个哥和张文彬他们马上组织人进行设计和招兵买马。” 王冠沣点点头，“今天就打电话让他们招人，在五龙进行培训，装修他们不用考虑，我想请张晓彤找人设计，到时再寻找装修公司。” 小赵小声地说道：“王老师，过来的人的吃住也得好好考虑才行，不然到时人来了，没地方吃住咋办？” “这个不用考虑吧，这是自己的事啊。”张晓彤说道。 “这个你不懂，这里是中国，小赵说得对，看来现在只得利用厂房了，先将厂房改造出十多个住房，吃饭联系一个餐馆，不过吃住都是自己给钱，住房还得收钱，专门找人管理，我们适当给予住房和伙食补贴，总之一个，现在大型企业都在将后勤服务剥离，我们适当提供一些条件，但不能让这些问题影响公司的正常发展。” 这种方法也得到了张晓彤的认可，她点头说道：“这样的确是个好办法。” 王冠沣将马上要做的事给大家进行布置，然后说道：“今天就相当于上班了，我们不得不早点啊，大家辛苦辛苦，以后理顺了就好了。” 刘涛和小赵会后就分别去落实人员招收和协议的事，张晓彤则留下来和王冠沣商量装修设计的事，王冠沣让邱小兰留下，让孙芳也来到会议室。 孙芳笑道说道：“冠沣，你们公司的事，找我来不好吧。” “大家一起商量一下，你是我老婆，我的公司有一半是你的，你不管行不？”大家笑了。 孙芳打了王冠沣一下，“别老婆老婆地喊，以为我好老了呢？” 大家在一张图纸上规划着一至三楼的设计方案和想法，最后形成比较一致的意见，王冠沣对张晓彤说道：“小张，你就按这个构想先弄一个方案我们再来讨论。” 张晓彤边点头边说道：“王哥，以后就叫我名字吧，我问了孙芳，你比我大两个月，喊我小张，别人以为我好小呢。装修方案我争取这两天拿出来，大家就放心吧。” 会议室又是一阵笑声，王冠沣说道：“好了，大家分头做事吧。” 大家走出办公室，孙芳靠着王冠沣问：“冠沣，你让林小丽加入不太好吧，别人会不会有闲话。” “芳芳，只要你没意见就行了，其他人管他们说啥，林小丽的为人我还是能相信的，最关键是她的钱能帮我渡过这一难关，而且她也可以从中获利。” 孙芳小声说道：“你就不怕别人说你谋害周小虎，霸占林小丽，骗取周家财产？” 王冠沣诧异地看着孙芳，不觉楞了，想了一会才说道：“芳芳，你倒真的提醒了我，可能会有人这样想，不过芳芳，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吗？” “当然不是，我的爱人是光明正大、心胸坦荡的人。” “这不就对了，只要你相信我，我就不管了。” 看着孙芳温柔的目光和一副小女生的样子，王冠沣能体会到孙芳对两人感情的珍视和对他的依赖，正是这种情感孙芳的心理害怕别的女人走进王冠沣的视野，害怕别人吸引王冠沣，虽然对王冠沣的信任从没怀疑，但毕竟二十多一点的女孩心里一些莫名的吃醋也是很正常的。 王冠沣轻轻抱着孙芳，吻了一下说道：“芳芳，你猜猜我从红岩岭掉下山时喊的啥。” “还有啥，痛苦的长长的一声啊，是不是。”孙芳温柔地回敬一个吻。 “不是，我喊的是芳芳-我爱你。” “真的？” “真的，芳芳，不信你去问龙健，他肯定听见了的。” “我相信，冠沣，今天早点回家，我给你煮好吃的。” “你给我煮？” “嗯，上午我给妈说了，晚上我们不回家了。” “那太好了，走，这阵就回去。” “才四点钟，再陪大家一会吧。” 张晓彤的公司在三江有一个装修公司，所以设计速度很快，两天后果然将草图拿了过来，王冠沣认真看了看，仔细回忆了读大学时著名的nj商场的格局和设计，增加了许多中国元素，结合中国人逛商场的习惯对布局进行了修改，张晓彤第二次拿过来时，王冠沣和邱小兰看了都很满意，王冠沣对张晓彤说道：“张晓彤，我也支持你们公司，装修业务就交给你们了，我只需要装修一楼和户外，二、三楼你自己装修，装修费你觉得怎样收合理啊？” “可以按照你的思路做，但你一楼和户外工程量最大，现在还没做预算，如何收费我也不好说。” “这样吧，装修的费用也不用算了，这次你不是要给我二十万定金吗，我收你十万就行了。” 张晓彤迟疑地说道：“这样做可不是商业运作的做法啊。” “张晓彤，这是中国特色，你得保证质量哈，速度越快越好，对了，你三楼不是要用一半做办公室吗？给我留四间。” “王哥，你真抠门啊，那不成了你的办公室我在付租金了。” “我以后给你点优惠不就行了，而且没收你进场费，这个钱可不一般哈，我主要是考虑你是我顾问，以后商量事难得跑。再说了，你们公司是国际大公司，我这么一个小公司，这点钱何必跟我计较。” “行，都按你的，以前听人说和女人讨价最难，现在看来和你也一样。”张晓彤笑道。 “张晓彤，你敢骂你老板，你还想要工资不？”　王冠沣微微一笑，瞪着眼说道。 第二天，龙健是跟随陈家三兄弟一起来到三江的，王冠沣一见龙健，两人紧紧拥抱，王冠沣说道：“龙哥，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王老师，是我对不起你和孙芳才对，我没保护好你，你不知道我从医院醒来是多么的痛苦，我宁愿自己出事，也不愿你有事。” “龙哥，现在你来了，仍然做安保部主任，但你选几个有点身手的兄弟，我们才来三江，总会有人来捣乱的。” “要不我联系几个以前的战友，他们就在三江，工作也不如意，但身手很不错。” “行，工作我安排，人员你自己定。” “你放心，以后只要公司的安保部在，就保证公司在三江不受人欺负。” 王冠沣点着头，又将现在的计划对龙健谈了起来，他想让龙健知道，现在在三江的安保是多重身份，既是公司的保安，又是王冠沣随时调遣的精兵，可以应付各种偶发事件。 ------------ 【110】双份工资 初八既是公司正式开始启动的日子，也是王冠沣年后到教育局上班的日子，王冠沣先安排了公司的事才去上班的，因为年前给几个领导说了要回老家，所以他也一直没与这些人联系，今天上班，第一件事情就是给领导拜年。 他知道现任局长郭局长和黄副局长是自己必须要去的，所以来了一会，就以送资料的名义到了郭局长的办公室，郭局和王冠沣虽认识交流不多，但王冠沣的事他还是知道不少，相互都有很多了解，黄德荣推荐王冠沣时郭局长并没拒绝，设立教育服务公司无疑是一个可行的为自己捞金的最好方式了，是否让王冠沣做能力是一个方面，关键是此人如何对待自己和如何分配利益。 两人略一寒暄，相互问候了春节后，王冠沣拿出一个红包说道：“郭局长，过年本来想约您和黄局长几家人一起玩一天，但因为回老家去了一趟，所以没来得及，马上上班了你们也肯定很忙，所发只能表达个意思祝您新年快乐了。” 一个厚厚的红包让郭局长脸上笑得像蜜一样，他略略估计了一下，至少有两仟元，心中对王冠沣一下子另眼相待，就算最大的一个县教育局年前来给他拜年，也才一仟元的红包，而一个下属就能这样大方，的确不是一般人。 “小王啊，这可要不得，大家都是一个单位的人，何必客气。” “郭局长，其实我这个人一直想做点自己的事业出来，为教育系统多贡献点自己的力量，以后还请郭局长多多关照。对了，我给你孙子买了个学习机，放在你们小区门卫那里，请您下班后带回去。” “学习机？是不是商场里做宣传那个，那可贵了，过年去逛商场时上孩子吵着要买，他们说太贵了没买，小王，让你破费了。” “郭局，这算啥，大家在一起共事是有缘分，以后啊，我还得靠你的扶持。” “小王，年前黄局长和我说的事我们已商量好了，人选问题几个副局长有不同意见，这两天我再和几个同志沟通一下，争取在学校开学前确定好，你以后的责任还很大哦。” “郭局长，教育服务公司的成立目的是将教育资源更加合理地利用和配置，是让教育经费最大程度地不要浪费，这本是一件有利教育发展的大好事，你能在这方面有所创新，一定会得到省上领导的支持的。” 郭局长点点头，说道：“所以我说你以后责任重大嘛，小王啊，以后政策由我们把握，但经营由你负责，你要好好搞哦。” “没问题，郭局，我考虑好了，我是教育局的人，公司的目标明确，所以我也最多挣点工资就行了，人员我自己找，利润上交，只是政策和扶持得你们开口啊。” “小王，利润分配你要好好想想，要让其他人不眼红，也不能亏了自己。” “还是郭局长理解人啊，那这样吧，纯利润的一半上交局里，其他一半，作为奖金，你占十五，黄局和我占十，其他的还得发给我的员工和相关股室。” 郭局长想了一下，说道：“这样不好，你的公司是独立核算，局里不需要你上缴利润，而且公司还要发展，要不断扩大，所以我建议你将那一半转为自己的扩大生产，我也不能要的最多，我建议你十五，我十，老黄五，其他部分用于你的员工和相关科室，这样大家就不会有意见，最关键的是安全了。” 看来郭局长心里早就有计划了，而且做事分寸把握得十分到位，王冠沣心里对其真有点佩服。 两人略一合计，计划就将变成现实，王冠沣暗想这个世界还真是，只要你去敢去想，你能去设计，用钱真的可以打通很多关节，只是这都需要一个规则，一个大家心知肚明，懂的，你在其中受益，不懂的，只得嫉妒和不满，但却无法进入其中。 来到黄局长办公室，两人交谈显得很随和，毕竟有老乡和以前科研课题方面的情感，说话也很直白，王冠沣将红包和学习机一样送给他，他眼光一下子也变得兴奋，和王冠沣的接触中他知道，王冠沣做事想得周到，不给他们添加负担，关键这样的大礼也表明了一个态度，以后王冠沣负责的教育服务公司那里有自己的一份利润。 王冠沣没有和他商量教育服务公司及利润分配的事，这事现在暂时不好明说，有了郭局长的承诺就足够了。 倒是黄德荣提起这事，他说道：“小王，别着急，其他两个副局长对你不很了解，过段时间我再和郭局长商量一下，只要局长下了决心，这事很快就会办好。” “黄局长，我不着急，这事我知道。” 计财科高科长对王冠沣不很了解，以为王冠沣不过是黄局长调过来的一个关系户而已，所以核心的一些事并没让王冠沣插手，但由于让王冠沣负责基建资料管理，所以每次到学校检查工程时，都要带上王冠沣，王冠沣因此对学校基建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也结识了很多学校校长，不过在对工程检查过程中王冠沣偶尔的发言却让他和学校一把手时时吓出一身冷汗，因为王冠沣的发言往往是对工程质量和设计缺陷提出来的，王冠沣不留情面，不顾及高科长的面子，因此高科长心理对王冠沣的认为是：这人懂建筑技术，但不懂为人处事。 奇怪的是年前王冠沣的看似松散的请假回避了很多学校过来送红包的尴尬，有几个王冠沣在检查中提到有问题的工程的学校，今年明显提高了红包的质量，让高科长很满意。所以他对王冠沣有时也有一定好感。 两人年后坐在一起，高科长问道：“小王，过年出去玩没？” “回老家了，刚刚才回来，天天走亲戚。” “中国特色的过年嘛，是这样，小王，你考虑一个今年的检查计划，我们多抽点时间到学校，多发现些问题，这样才有利于工作，起到我们计财科的作用。” 王冠沣点点头，“行，我马上做一个计划，做好了就给你汇报。” 到学校开学之前，局里都是松散似的管理，王冠沣没事就跑到商贸大楼，查看工程进度和工程质量，对管理过程中的问题进行处理。 正月十四，全市直属学校召开校长会，教育局全休人员参加，会上一个文件让所有人诧异，教育局成立全市教育服务公司，以后学校所有设备的添置和基建项目主要由教育服务公司承担，公司在教育局设办公室，公司负责人是名不见经传的计财科一名工作人员王冠沣。 中午教育局安排了午餐，郭局长和黄副局长亲自带着王冠沣向局中层干部以及学校一把手敬酒，虽然刚才大家都有点不以为然，但经过酒桌上的介绍和交流，所有人都心里知道了一个事实，这是郭局长和黄副局长看重的人，没有人敢得罪。 王冠沣来到高科长面前，对高科长说道：“高科长，计财和我们公司以后关系最密切，以后还得请你多支持，我先敬你一杯。” “小王，不，应该叫王总了，以前委屈你了，不过我们以后合作时间多，谈不上支持，我们多多照应。” “行，后一步我找个时间再好好坐坐。” 坐在三江市教育局办公楼顶层的教育服务公司办公室里，王冠沣几天都感到不适应，如何做教育产业，自己虽然有很多打算，但从何入手，自己还得好好思考。 他想让宋雪梅到公司来，这个可以以调动的方式，宋雪梅的教师身份不会变，只是换个地方拿工资而已，但吴平坚决反对，所以王冠沣不好再说。 王冠沣拿起电话，打到张晓彤那里，问道：“张晓彤，有空不？有空来看看我的新办公室。” “行，在哪里啊？” 不到二十分钟，张晓彤就赶到，王冠沣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问道：“怎么样？我的新头衔，我也可以拿双份工资了。” 张晓彤笑道：“看来我们合作的渠道又多了，这是好事。看来你得招兵买马了，一个公司总不会连个账务人员和办公人员都没有吧。” “是啊，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我想让小赵过来，以后让她专门负责两边的财务，你看合适不？” “可以啊，你还可以让工程队的小李也过来，她做建筑方面资料，在这里也很合适。” 王冠沣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你这个顾问还是有价值的。” “王哥，孙姐啥时去学习，我请你和她吃饭，给她饯行。” “还要过两天，这几天她还在队上帮忙呢，说是现在还是副队长，应该坚守岗位。” “这样也好啊，不然看你一天这样那样，她肯定担心，而且看见你和那么多美女有说有笑，还不吃醋。” “难不成你还有啥想法？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机会，而且芳芳也不会吃醋的，她是副队长，你以为是想当就能当到的吗？” “你不懂，女孩子的想法很奇怪，要不是你和孙芳已结婚了，我或许真有可能看上你。” “张晓彤，你也太直接了吧，所以我有时给孙芳说你脑袋有时不会转弯，不过你工作上的确不错。” “我是实话实说啊，我知道，中国的习惯是含蓄，但我接受了这么多年国外的教育，我觉得直率没啥坏处。” “算了，不说这些问题了，再过半个月能搞完装修不？” “不行，还得二十多天，不过你可以考虑进货和人员配置了，我也打算马上招租品牌服装进场。” 两人商量完事，一起来到工地上，龙健满头大汗地正在指挥几个人抬材料，王冠沣市场喊到：“龙主任，过来一下。” 龙健过来，王冠沣问：“你咋在这抬材料啊？” “王老师，这几个都是我的战友，我们这不是没事吗？帮帮忙，也才对得起领的工资啊。” 王冠沣点着头，“龙哥，太谢谢你了，能有你这样的好老哥是我的福分啊，龙哥，你最近好好计划一下大楼的安保设备、安全设备、联系相关部门把手续办好，另外要负责做好监控设备的安置。” 龙健认真的想了想，说道：“行，我马上去办。” ------------ 【111】为难实习生 晚上王冠沣约了张晓彤和邱小兰林小丽等，又让孙芳请了局里几个关系特好的同事和领导在一起吃饭，为孙芳饯行。 王冠沣并没说是饯行，但人一来，大家也就体会到这种意思，孙芳请来的有三江市公安局的两位局长，他们在王冠沣在五龙事件中给孙芳了极大的支持，经侦队的伍队长是老熟人了，只有一个人没见过，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孙主任，他是公安局技术处主任，因为孙芳到三江后为了提高自己专业水平，请教了他很多方面的知识，此人专注技术，局里一般人认为他很冷漠，交往少，但公安方面的很多技术又必须请教他，所以局里对他尊敬有加。 孙芳刚来局里时他根本看不起孙芳，一是因为孙芳漂亮，他认为是个花瓶，二是孙芳来自五龙，没啥值得骄傲的资本。 在上次王冠沣解决局里侦测设备后，他才对自己的知识水平和专业技术第一次感到了不足，当他仔细询问王冠沣修理侦测设备的过程后，第一次对王冠沣产生了敬佩，所以后来孙芳请教他技术问题时他均全部传授，而且通过接触才知道，孙芳不仅为人善良、正直、勇敢，而且工作能力很强，孙芳爱喊他老师，对他相当尊敬，今天也请他过来和王冠沣见见面，当孙芳对王冠沣介绍孙主任后，两人均表示出对对方同样的兴趣。 孙主任的爱人在几年前因为一起交通事故去世，女儿现在正是大学四年级，今天女儿也和他一起过来，不难看出，她和孙芳的关系很不错。 不过今晚的主题还是得到大家的认同，所以对孙芳的祝福的成了晚上的热词。 王冠沣和孙芳对每位来宾进行祝福，来到孙主任和他女儿面前时，王冠沣说道：“孙主任，早就听孙芳说你给她传授了很多专业技术，谢谢你了，”转向孙主任的女儿说道，“小孙，你读啥专业啊，马上你也要开学了，祝你学业有成，前程似锦！” “我读的财会专业，正在找地方实习，要六月份才回学校。” “哦，如果你有兴趣，到我那里看看。” 孙主任眼一亮，说道：“对啊，灵灵，要不你到你王哥公司看一看。” “行吧，我抽空去看看。”孙灵心里似乎并不想接受这个建议。 “你来看看吧，如果合适就来，不合适三江还有很多公司，总有适合的。” 孙灵拉着孙芳的手说道：“孙姐，我想到省城去实习，我爸让我在三江实习。” “孙灵，你爸不是关心你吗，没事，你先在三江看看，如果不合适，我到北京后在那里帮你找找，那里该是大城市吧。” “还是孙姐好。”孙灵调皮地对他父亲看了一眼。 “灵灵啊，你孙姐好，那你为啥不到你王哥的公司去，这不好得很吗？” “爸，你不懂，我想自己闯一闯。” 王冠沣倒是比较喜欢孙灵的性格，但孙灵如此说，自己也不好强求。 邱小兰倒是笑着搭话，她知道王冠沣的确需要像孙灵这样科本出身的人，即便是实习，也能将公司财务方面的一些工作按现在的新的管理制度进行规范，她说道：“小孙啊，你别小看你王哥的公司，你来了可能比其他任何地方学的东西还多，你看你张姐，美国工商管理专业的高材生，也是他公司的顾问。” 孙灵看着张晓彤，张晓彤笑道：“是啊，孙灵，这可是个好机会，不过你可能有点不适应。” 孙灵问道：“有啥不适应？” “你王哥这个人啊，是个完美主义者，我一个当顾问的都时常被他批评，更何况你，别看他这阵笑容满面，可能第一天来你就会哭着回家。” 王冠沣和孙芳诧异地看着张晓彤，孙芳又惊奇地看着王冠沣，王冠沣随即笑了，说道：“是啊，不信你问问小赵小李，他们都在我面前哭过。” 孙芳马上也明白过来，笑道说道：“别吓我孙灵妹妹，冠沣，你可不许欺负我妹妹。” 孙灵果然中计，说道：“有那么凶吗？我倒不信了，明天我过来看看。” 第二天，孙灵来到王冠沣在教育局的办公室，小李最近一直在商贸大楼，还没过来，小赵在办公室，一见她就说道：“王老师让你马上到商贸大楼的工地上去。” “小赵，他还说啥了吗？” “没说啥啊，就这一句话。” 孙灵嘟着嘴说道：“你王老师真的凶得很？” “哪里，他们骗你的，王老师对我们可好了，孙姐，你就在这里实习吧，我保证你不过多久，赶你走你都不想走了。” “有那么神吗？算了，我先去看看吧，不然他真的骂我咋办。” 孙灵赶到商贸大楼时，王冠沣和张晓彤正在看装修的进度，见孙灵过来，只点了点头说道：“跟在我后面。” 王冠沣和张晓彤全部说的是关于装修格局的问题，时不时问问孙灵设计的效果好不好，孙灵对设计没有研究，不敢轻易发言，只得默默跟在后面，心里有气，这搞财会的与装修有啥相干。 三个人又来到大楼背后，在大楼背后，她惊奇地看见了楼层修建的现场，为了不影响一至三楼的装修，王冠沣让所有工程修建从大楼后面进行，前面用绿色隔护网隔了起来，所以仅从下面看，不注意还看不出来楼上正在修建。 小李与刘涛正在商量沙石用量和价格问题，最近几个沙石供应商都想来做他们的生意，按王冠沣对他们的说法，各用一些，看谁的价格低、质量好再建立长期关系，小李每天必然会主动过来对这些数据进行收集和整理，在下班之前将一些重要的东西汇报给王冠沣。 王冠沣之所有用学生，除了有自己老师情节之外，学生毕业后就业的困难和学生的纯朴是自己学会最深的，他不愿在自己公司里有很复杂的关系，所以除了搞修建的民工之外，但凡公司主要工作人员，都从学生中挑选。 王冠沣对孙灵说道：“你去问问他们今天有哪些数据。”不再理会孙灵，与张晓彤上楼看工地去了。 两人从楼上下来后，孙灵站在楼下等王冠沣，她对王冠沣说道：“王老师，他们商量的是今天的进度和材料数据。” “结果是怎样的？” “啥结果，没说结果啊。” 王冠沣没说话，想了想说道：“孙灵，你去问一问小李，她每一天工作要做些啥，问好了下午到我办公室来。” 孙灵真的气到了，她拉着张晓彤说道：“张姐，问啥啊，我是做财务的，与这些数据有啥关？” 张晓彤笑道：“按他说的做吧，你看我还是个顾问呢，被她当苦力一样，从早上八点到现在，水都没喝一口。” 孙灵倒还反应机灵，跑到不远处的一个小卖部买了罐可乐，送到王冠沣和张晓彤手里说道：“来，喝点水。” 王冠沣笑了笑，“小孙啊，你还是很聪明嘛。” “本来就聪明，只是我现在倒觉得我好笨，班还没上就花了我几块钱来讨好你们。” “好好干，毕业实习结束我给你写个好鉴定。” 下午孙灵来到王冠沣办公室，王冠沣说道：“小孙，小李的工作你了解清楚了吗？” “清楚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做事得主动、尽心尽力是吧。” “只这些吗？” “是这些啊，对了，这是我整理出来的数据，完全可以说明我已尽心尽力了。” 王冠沣看了看，小孙的字写得相当不错，他边看边问：“你是从小李那里抄下来的吧？” 孙灵脸红了，因为觉得与自己实习无关，她的确是将小李的数据抄了一个就拿过来了。 王冠沣表情一变说道：“孙灵，或许我对你要求有点严格，或许我对你希望过大，我今天让你做的事你或许认为与自己的工作无关，但你错了，你既然是做账务的，是不是应该考虑如何控制成本，如何提高效率，如何让资金运作速度加快，创造更多的利润？要做好这些，你不调查各种材料的价格、用量、是否浪费，你的员工工作效率如何，他们有何需要，等等，这些连小赵小李都知道去做，他们只是职高生，而你是大学生，比她们高几个层次，连这点都不知道，还去抄小李的数据，你觉得合适吗？” 一席话让孙灵脸一下子很难看，她红着脸，说道：“我才来实习，也不知道你给我安排啥工作。” “今天不是我给你安排的工作啊，到目前为止你还不合格，剩下还有三个小时，下班前重新给我一份有价值的数据吧，如果做不出来，就别到我这里实习了。” 孙灵眼泪差点就流了出来，连小赵也不知道，平时对他们很好的王冠沣为啥对孙灵却是如此严格，但小赵知道王冠沣的作风，也不敢搭话。 孙灵气得起身跑出办公室，算了，这芝麻大个公司，对她还这样苛刻，来实习好像还欠个人情一样，也是昨天自己一时冲动，不然哪会像今天这样让王冠沣羞辱。 路过广场走向家的干道，一家跨国公司的的名字在一个楼的标牌上出现，她不由走了进去，上到四楼，走进公司的办公室，不到五十平方的房间被隔成了四间，一个中年男子接待了她，但一听说她要实习，笑道：“小姐，我这不要实习生，更不要你这个专业的，如果你想做点办公室工作，我倒可以考虑一下。”眼中明显带着一种不良的企图。 孙灵恶心地瞪了对方一眼，又在街道的一个大公司门口停住，她真想找一个比王冠沣公司大得多的公司在里面实习，也解一解心中之气。 来到公司，这家公司是一个专门做商贸的公司，她这次改变了方式，来到办公室，她问一位接待的年青小伙子：“请问你们这里需要人吗，我想找份工作。” 小伙子看了看她，本想拒绝，但一看孙灵长得不错，而且给人感觉颇有气质，问道：“你想找个啥工作啊？” “我是学财会的，你们有这方面的工作吗？” 小伙子脸露一丝轻蔑，笑道：“小姐，你以为这是你家的公司啊，财务是公司的核心，哪个公司的财务不是用自家的人，你最好去自己开公司吧。” “我能开公司我跑到你这来找啥工作，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啊。”孙芳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此时顾不了那么多了，提高了声音。 “去去去，你这样的人还想找工作，谁敢要啊。” 孙灵气愤地出来，一个人在街道上无助地行走，不知不觉来到公安局门口，她不敢去找她爸，想了想来到孙芳的办公室。 孙芳见孙灵过来，而且脸上表情很沮丧，给孙灵端了杯水，问道：“孙灵，是不是王冠沣惹你生气了，我去找他。” 孙灵不知道说啥，摇着头，又说道：“孙姐，我这个专业真的难找工作吗？” 孙芳不一会就问出了孙灵的事，看了看时间，说道：“孙灵，这事啊，王冠沣对你要求真的有点严格，而且没给你说清楚，但你知道吗，财务人员是企业的核心，是企业的机密，你要想搞好这项工作，还真得从基础数据的处理开始，他让你去了解，应该是信任你才让你做，不然以他的性格，你天天在办公室喝水聊天看看其他人拿上来的数据，能学到啥本事。” 孙灵似乎明白了，孙芳继续说道：“小李能把数据给你，那是他给小李说了的，不然这些数据，即便是我，他也不会让我看的。” 孙灵说道：“孙姐，那我咋办？我明天去给他收集数据。” 孙芳看了看时间，离王冠沣说的时间仅剩四十分钟，于是说道：“孙灵，他这个人说话从来算数，我用车送你到工地去吧，你收集好后我用车将你送过去，不然我真帮不了你。” 孙灵来到工地，小李和小赵都在那里，小赵一看孙灵，急得快要哭了，说道：“孙灵姐，你可把我急死了，到处找你，还有一会了，快点弄数据吧。” 孙灵迅速地根据自己设想将需要的数据进行收集分类，将上午到下午施工和装修所用的材料、人员安排等一一统计。 眼看还剩十分钟了，孙芳说道：“行了，走吧。” 孙芳开着车，孙灵在车上边想边写，将数据的结论进行总结分析，虽然没有深入，但毕竟让数据有了一个结果。 孙灵下车跑向教育局的楼梯，六层楼居然没有停，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冲向王冠沣办公室的时刻，王冠沣正想关门，孙灵一下子挡住将要关上的门，说道：“王老师，还有半分钟，我的资料，给你。”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王冠沣看着孙灵满意地笑了，将手伸出，孙灵出了几口粗气，将自己的手递给了王冠沣，王冠沣拉起她，示意她坐下，倒了杯水给她，孙灵喝了几口，王冠沣才说道：“你下去将你孙芳姐请上来，让她一直在下面等你不心痛我还心痛呢。” “你，你怎么知道芳芳姐来了。” “我有透视眼，你做啥我都知道，快点去。” 孙灵又跑下楼去，拉着孙芳的手说道：“姐，你老公让你上去。” 边走孙灵边问：“芳芳姐，你给王哥说我到你那里去了？” “没有啊，我哪会做这事。” “那他咋知道你在下面。” 孙芳想了想，说道：“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我提醒你，孙灵，在他面前你千万别撒谎，你瞒不住他的。” “孙姐，你呢？” “这是我的经验啊，我只有点点喜欢他的时候，他就知道了，然后就吃定了我，不管我俩多少矛盾，甚至我自己都相信了不喜欢他了，但内心深处的想法仍然被他看得出来，你说你还能瞒住啥吗？” “孙姐，那也太可怕了吧，你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孙灵同情地开着玩笑。 “灵灵，现在你还不懂，这种水深火热，是我喜欢的。” “芳芳姐，我懂，只是没你那样体会深了。” “怎么，恋爱了。” 孙灵脸一红，点点头，“我们班上的同学，家在省城，他让我去省城实习，所以我想过去。” “那要不要我给冠沣说一下，不在这实习了。” “不，芳芳姐，我要在这里实习，我决定了。” ------------ 【112】孙灵的问题 两人上到办公室，王冠沣早就将开水给孙芳倒好，拉着孙芳的手说道：“芳芳，快喝点水。” 孙灵诧异地看着自己辛苦整理出来的报告，王冠沣似乎并没看，而是和孙芳聊起了天，于是打断道：“王哥，你俩等会说情话行不，我的报告你看一下。” 王冠沣说道：“孙灵，你给我说说你为啥这阵才送过来行吗？” 孙灵脸一红，拉着孙芳的手说道：“我不说，反正我在你要求的时间内将报告给你送过来了。” “那说明你想好了，以后无论受气受累都要在我这实习了？” 孙灵看了看孙芳，孙芳笑道看着她，孙灵调皮地说道：“嗯，我决定了，我还要在这里替我姐看好你。” 王冠沣笑道：“行，以后敢管我，看我给你小鞋穿，看你今天也受了很多气，我同情你，跟我们去吃饭如何？” “算了，我不想当电灯泡，我回家去了。” “谁让你当电灯泡了，今天公司为了欢迎你加入，安排了一个小范围的聚餐，已定好位置了，不过你不去也可以。” 孙芳和孙灵都诧异地看着王冠沣，孙芳问：“真的？” 王冠沣镇静地说道：“真的啊，除了邱姐，还有孙灵的爸，另外有刘涛和小赵小李。就这几个人。” “你，你，我的神啊，王哥，我以后还逃得掉你的手心吗？”孙灵呼出一口长气，摇头说道。 果然三个人车开到一家餐馆时，其他人已坐在里面等他们了，孙主任拉着孙灵的手问：“女儿，实习第一天感觉如何？” 孙灵脸又红了：“爸，别说了，好好吃饭哈，等会你努把力，把我们老板灌醉。” 孙主任见女儿好像很满意，不由心里很是高兴，当即果然端起一杯酒，对王冠沣说道：“王老师、小孙，以后给你们添麻烦了，来，我们喝一个。” 孙主任叫孙一鸣，女儿一直想到省城实习的事自己做了一个寒假工作没起到作用，不想在一天之间就彻底改变了想法，他虽然不知道啥原因，但也能猜出王冠沣的公司肯定吸引了女儿，让女儿能改变主意。 如此一来，孙一鸣和王冠沣两人聊得更是亲切，从一般性的事情聊到公安局的一些技术手段和设备，很多与电子技术有关的王冠沣都能懂得一些，而信号类王冠沣更是比孙一鸣理解得深刻，不知不觉，两人竟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孙一鸣对邱小兰的映像很不错，虽然只是礼貌性地想到交谈，但两天之内两次在一起，加上孩子们的敬酒，几个人也说了不少话，孙一鸣笑着对王冠沣说道：“小王，你有小邱帮你忙，真是难得啊，她可是里外一把好手。” “是啊，这两年多的奋斗，全靠邱姐帮忙。” 邱小兰不好意思，说道：“别这样说，我一个女人家，关键是王老师会领导，有主意，我只是一个兵，他说在哪里做啥事，我就做啥。” 晚上回到家，孙芳问王冠沣：“冠沣，今天你咋就算得那样准，又是在算命啊。” “芳芳，孙灵一个小孩家，心里有点事还不从眼中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不过在最后时刻我还真的捏了把汗。” “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找我？” “她还能找其他人吗？芳芳，孙灵性格里面有种坚忍不拔的东西，本是好事，但可能是失去母亲后他父亲有点过分宠爱她，所以没吃过苦，需要磨练，今天这样做就是一个转变她思想上的问题。” “你是不是想让她毕业后到你们公司？这个不现实吧。” “一切都有可能，芳芳，你明天抽时间找她聊一聊，要她不要轻易和男朋友做以后才能做的事，不然她有可能会受到伤害的。” “你怎么知道她有男朋友啊，而且这个事怎么好说。” “芳芳，我在走道中听到你和她说的话，从话中我可以知道一些事的。” “冠沣，你能听得出她和男朋友关系的深度？” “猜吧。” 孙芳突然来了兴趣，问：“你说说。” 王冠沣将孙芳抱在怀里，然后在孙芳的双峰上下其手，“至少到这一步了。” 孙芳红着脸一下子推开王冠沣，“那，那说话还有意义没。” “不知道，你明天问问再说吧。” 孙芳想了一会，突然脸上充满幸福，说道：“冠沣，我们不是也在结婚之前就在一起了吗？你看我们多幸福。” “我们是经过生死考验产生的爱，其他人是无法比的。芳芳，这孩子母亲不在了，思想单纯，和你以前一样，我们多帮帮她。” 孙芳点点头，说道：“冠沣，我明天晚上去北京的火车，可能只有暑假才能回来了，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还有，要注意安全，三江商界和官场相当复杂，恶势力也不是周小虎能比的，别太冲动了。” “放心吧，芳芳，我知道轻重。”突又笑道说道，“芳芳，你可得注意，人漂亮了得随时防色狠，芳芳，你可以带枪吗，把枪带上吧。” “不行，我们学习期间是不能带枪的。你放心吧，我也学过武术，一般人也不是我的对手，对了，你担心其他的人吧，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 王冠沣说道：“芳芳，我还得提醒你一下，能推荐到公安大学学习的人，或者是立过功或者是在某方面特别突出的人，这些人肯定优秀，我不怀疑他们思想的纯洁和立场的坚定，我只是提醒你，每个人在任何环境都想跑在前面，在这种竞争中，人的思想会发生一些变化的，在高智商的比赛中，由于你的单纯，可能会被人利用的，你一定要注意。” “冠沣，有那么严重吗？”孙芳一般不会怀疑王冠沣的，听了这话，的确让她有了压力。 “芳芳，你注意一下就行了，也别想得太严重了，不过你不要轻易炫耀自己，也不要对同学们说你老公怎样，这些人可能个个都有很光荣的经历，别让其他人笑你。” “可我上次我给我的班主任说了，我真傻。”孙芳此时想想，王冠沣说的句句在理。 “没关系，上次不是你去晚了吗，这个方法是最聪明的方法，老师不会乱说的，你别担心。” 孙芳这才安心下来，王冠沣抱住孙芳，小声说道：“芳芳，今晚你得陪我到天亮，让我好好享受享受。” “你有那么强吗，再说你明天不上班了。” 第二天一早，孙灵很早就到工地上了，她与刘涛和陈家三兄弟聊了起来，边收集数据边聊起工人们的情绪。 结果让她大吃一惊，原以为这些员工仅为挣钱而已，与公司的关系无非是老板与员工的钱的关系。但这些员工却不是，他们与王冠沣之间似乎有一种依赖与信任关系，做工一丝不苟，有些细活连她也感到自己也做不到那样仔细，但这些人却能做到。 她想探听一些东西，这些人不理她，跟在后面的刘涛说道：“别问了，在五龙只要一说王老师，没有人怀疑他做的事，更没有人不相信他。这些民工，去年很多人在五龙挣的钱是以前几年加起来都没有的，现在有这个机会，哪个不想珍惜。” “是不是王老师严厉得很，出点失误就会被开了？” “哪会，只有那种心术不正的人才会被开，王老师的眼光独到，啥事瞒不过他，所以大家有啥事就直说，相互很信任。” 孙灵将数据收集整理，找到小赵，问公司的财务数据自己能做哪些工作，小赵说道：“孙灵姐，你先收集数据和整理报告，每天弄好后就交给王老师。后一步的安排会通知你的。” 王冠沣没来，孙芳却来了，她将孙灵叫到一边两人聊了起来，孙芳说道：“孙灵，你以后得帮我多照顾照顾你王哥。” “孙姐，你放心，我天天帮你看着他，他敢有点二心，我马上给你打电话。” 孙芳笑着对孙灵说道：“你啊，你理解错了，他工作起来就搞忘了休息，与朋友一起喝酒也不知道节制，这些时候你劝劝他，你想的那些啊，不会发生的，对了，孙灵，你和你男朋友关系如何？那男生情况怎样。” “他家的情况不知道如何，只知道在省城，我们关系很好了，要不是你们说起，我肯定会在省城去实习的。” “孙灵，一个女孩你知道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吗？” “姐，你怎么问这个问题？” “孙灵，从你说你男朋友的眼神，我看得出来你们感情很深，但你一定要注意，没有结婚女孩子一定要保守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孙灵脸红了，她当然懂得孙芳说的，不由拉着孙芳的手说道：“姐，我知道，可有时我也不知道咋啦，我真不敢说能保到结婚那一天。” 孙芳至少知道现在孙灵他们还没冲破最后一道防线，于是说道：“孙灵，我的话你一定要听，以后我不在，你王哥的话也一定要听，我们是过来人，有些事比你知道得多。” “孙姐，你是说王哥知道我的事了。” “孙灵，他把你和你男朋友亲密程度都能猜测出来，你还能不相信他吗？” “太恐怖了，算了，我还是离他远点。孙姐，我害怕。” “你男朋友来了，让他给你看看。” 孙芳因为还得回局里处理一些资料，所以很快就离开了，孙灵将数据汇编做好后，下午三点钟将资料送到王冠沣手里，王冠沣让她坐下，认真地看起了资料。 孙灵在一旁认真观察王冠沣，但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有啥特殊之处，但心里的忐忑却一直延续。 王冠沣说道：“孙灵，别看了，我不是怪物，过来，我给你说问题。” 孙灵脸一红赶紧跑到王冠沣旁边，王冠沣将资料的问题给她一一分析，最后说道：“你的数据与你的结论之间如果有必然联系才能说得这样肯定，而你几个结论都是主观臆断，这样的数据叫误导，会起反作用的，回去好好想想，没事了把大学里的逻辑书多翻翻。” “王哥，我应该比小赵和小李他们好得多吧，我听他们说你从没像对我这样挑剔，是不是对我要求太严格了。”孙灵想说是不是故意找茬，但又不敢。 “孙灵，我对你肯定比他们严格，但你知道吗，他们没有你聪明和知识丰富，所以他们就去问有经验的人，问技术员，所以两人提供上来的数据与结论之间形成了因果关系，你没有去做这个工作吧，认为自己只要有了数据就能推断出结果，反而因为主观原因出错，你知道自己的问题了吗？” 孙灵低下头，说道：“嗯，是我不对，我以后改。”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问题王冠沣一下子就能找准，也给她上了很好的一课。 ------------ 【113】女记者的策划 晚上二十多个人将孙芳送到车站，孙芳在进站口亲了王冠沣一下说道：“冠沣，注意身体，等我的电话。” 王冠沣心里空空地回到寝室，孙芳平时在的时候，虽然没在身边，却感到充实，而今天一走，心一下子就被她带走了。 接下来的近一个月，王冠沣全身心用于商贸大楼，他买了一辆卡车用于拉货，又买了一辆双排座小货车，用于城区送货和维修维护，在张晓彤的公司刚好装修好之后，王冠沣已将货上架了。 商场骨干人员全部来自五龙的学生，王冠沣重新对公司人员进行了安排，商场由邱小兰负总责，而且担任珠宝部主管，电器部由来自五龙的小张主管，仓库由程兵负责，安装及售后由电子专业的朱勇负责，工程公司由刘涛主管，陈家大哥任副主管，二哥做工程部主任，三哥任设计部主管，张文彬任技术部主管。 小赵小李虽然没明确职务，却是财务和图纸资料的主要负责人，她们两人作为王冠沣助理在教育服务公司办公。 四月中旬，王冠沣打电话给舒玲约她出来喝茶，舒玲按时到了约定的地点，此时已是下午五点多，两人刚在茶馆门口见面，舒玲就说道：“我饿了，请我吃西餐。” 王冠沣笑道：“行，地点你说，钱我付。” 跟着舒玲来到一家西餐厅，两人坐在临河的位置，舒玲点了自己喜欢的，问王冠沣：“王冠沣，你想来份啥？” “随便，反正我不想吃西餐。” “哎，你这个人就是不懂情调，和我吃饭这样难？” “舒玲，我这不陪你来了吗，你点啥我吃啥，还不好？” 酒菜上来，舒玲说道：“王冠沣，你以后也应该进入三江的上层，我教你吃西餐。” 说着就将怎样吃西餐给王冠沣一样一样介绍，王冠沣本没兴趣但看见舒玲那样有兴趣也不忍扫兴，装着认真地听着。 说了半天，王冠沣最后还是将舒玲为自己点的牛排往舒玲面前一推，“帮我弄一下，弄小了我吃。” 舒玲笑了，她一块块分好，问：“要不要我喂？” 王冠沣拉过盘子，用叉子叉起一块牛排边吃边说道：“我适应适应，慢慢来。舒玲，最近过得怎样？” “过得很好啊，你看我气色不错吧。” “气色的确不错，但生活没规律，一眼就看出来了，多注意一下，这样容易变老。” 舒玲定定地看了王冠沣一会，端起红酒说道：“谢谢你的关心，我敬你一下。” 舒玲又叫来两杯红酒，对王冠沣说道：“等会陪我去唱歌行不？” “我等会送你回家吧，我刚才说了，你需要休息。” 舒玲看了他一眼，说道：“没情调。” 看着王冠沣将盘中的东西吃完，舒玲还是笑了，这毕竟是一大进步，上次两人在一起，王冠沣基本没吃。 “说吧，这次又想给我安排啥任务？” 王冠沣摇摇头，说道：“舒玲，我的商贸大楼要开业了，你帮策划一下，如何进行宣传。” 舒玲问道：“这样快？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这速度比起深圳差远了，我想做一个宣传，扩大名气，让三江老百姓买东西多一个选择。” 舒玲想了想，说道：“你预计两万元钱，我给你做出来，不过请三江市的高层领导你得亲自出马，其他你不用操心。” “你是如何计划的，给我说一说。” “明天给我两万元钱，这就是你要做的，其他你就别管了，到时哪些人需要来，我会给你一个名单，哪些人需要你亲自出马，我也会给你一个名单，我明天去看场地。” 舒玲的性格和做事能力王冠沣没有怀疑，只是这种方式王冠沣真还不习惯，他点点头，说道：“行，明天早上我就派人给你送过来。” “不，我明天过来看场地的时候你给我就行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王冠沣送舒玲回家，舒玲家离此地不远，两人在街上走着，舒玲也不说话，高跟鞋声音有节奏地响起，两人似乎都在珍惜这种宁静，其实无论是王冠沣还是舒玲，都深深体会到，面前的这个人不需要更多的语言，交流也不需要去掩饰自己，对方是一清二楚。 站在舒玲家门口，王冠沣没有进门，舒玲说道：“进来吧，再陪我喝杯酒，我今天心情不错。” 王冠沣进门看了看舒玲的寝室，装修的确具有欧式风格，看来她深受欧美文化影响，但客厅并没有孙芳在家那样整洁的收拾，王冠沣的映像就是一个事业心强的懒人。 一杯酒递到王冠沣手上，是洋酒，自己真还没喝过，王冠沣笑道：“你是在给我普及欧美文化吗？” “这种文化不好吗？自由、透明、直率，这些都是我喜欢的。” “在中国要好好活，得适应这种社会现状。” “可我内心无法平静，我的节目就是我对现实无奈的挣扎。” “看得出来，舒玲，我很喜欢你的节目，你得好好干下去，很多人需要你的正直和勇敢。” 舒玲不再说话，她走近王冠沣，酒杯碰了一下，将里面的酒全部喝完，一只手搂着王冠沣的背，将胸紧紧贴住王冠沣，说道：“王冠沣，我的心只有你能懂，你为啥却不属于我。” “舒玲，总有一个人会属于你的，但那不是我，我已有归属了，你我的友谊只有我们能懂，其他人是不能明白的。” “是啊，我们每次对话都是这样赤　裸　裸，就算你老婆那样信任你，我相信也会误会的，你回去吧，这是在中国，不然又有人会说我作风有问题了。” 王冠沣拍了拍舒玲，说道：“早点休息。”转身离开。 第二天，王冠沣来到商场一楼，远远看见多次和孙芳一起去买的衣服的老板，那位女老板笑道：“你也在这个商场。” “对啊，你是搬过来了还是重新开了一个店？” “全部搬过来了，在二楼的电梯口，有空上来看看，同样给你和你爱人最优惠价格。你的铺子在哪里？” “在一楼，你以后要买啥给我说一声，我也给你最优惠价格。” “一楼，一楼不是这幢楼老板的吗？”停住了脚步，看了看王冠沣，接着说“你就是这幢楼老板吧，以后还请多关照。” “大家相互合作，祝你在我这里赚更多的钱。” 对方笑道：“真是有缘啊，好了，我先上去，以后请多照应。” 话还没说完，舒玲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三个年青小伙子，她对三个人说道：“你们去看一看场地和需要的设备。”几个人分头行事。 王冠沣将装了两万伍仟元的信封塞进舒玲的手上，说道：“我多装了伍仟，你有空了请我吃西餐。” 舒玲笑了笑，“我帮你收着吧，反正以后还用得上。” 两天后的三江市沣顺商贸公司成立庆典仪式开始后，王冠沣才真正揭开舒玲收了两万元钱的谜底，蒋副市长，主管商贸的副市长，工商税务公安等相关部门的一把手全部到齐，只有蒋副市长是王冠沣去请的，其他都是舒玲联系的，广场搭台，背景设计，音乐乐队，文艺节目等整整热闹了一天，当天晚上，三江新闻花了十分钟时间对位于三江广场的沣顺商贸的仪式进行报道，在九点钟的《今日三江》节目里，对沣顺公司的发展又作了专题报道，从五龙的成就到今天的辉煌，让三江老百姓认识了沣顺这个企业以前良好的口碑。 仅仅一天时间，王冠沣一楼的营业额超过四十万，二楼服装和三楼的鞋包类销量也超过了二十万，王冠沣再一次证明，沣顺公司在三江，一样会有美好的前程。 当天晚上，孙芳打电话给王冠沣时，王冠沣将开张的情况告诉了她，孙芳听了很是高兴，她说道：“冠沣，我最近老做梦，说你让我回家，说你没饭吃了，我担心你好久，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芳芳，别担心我，我倒是担心你，我先说了，如果你回来瘦了，我可不答应哈。” “冠沣，我很好，你就放心吧。” ------------ 【114】红颜 其实孙芳这几天真的不好，而且心很烦，作为公安大学进修班的学员，班上总共有六十多人，与自己同省的公安厅一副处级干部，一位有着在职研究生学历、在边防海关四年工作经验的有着一米八高的进修班班长何成亮成了同寝室四位女警的话题，因为何成亮在班上最高的学历和英俊的外形，而孙芳是班上最漂亮而文静的女警，两人时常成为大家玩笑的焦点。 虽然孙芳一再声明自己已经结婚，但班上的人仍不肯放过她，而何成亮似乎很享受这种效果，他似乎动了真心，有事没事就来约寝室的四个人吃饭，虽然孙芳每次都说不去，但三位同寝室的姐妹知道主题是她，硬将她拉上，随着一次一次的在一起，大家也逐渐习惯，而且孙芳觉得何成亮的知识水平之高、观点之独到、经验之丰富是自己很难相像的，有时何成亮单独约她出去聊天她也没有推辞。 但同寝室一位离异了的女警说道：“小孙，我看你回去离婚吧，你迟早会被何成亮俘虏的。” 孙芳笑了笑，“冷姐，这个你不用担心，何成亮在警察工作中有许多值得学习的东西，我们的沟通只建立在工作之上，我和我爱人的感情是生死之情，任何人都无法破坏的。”心里暗暗在想：是不是冷姐看上何成亮了，在吃醋。 冷姐笑道：“小孙，别说得太满，我以前和我爱人何尝不是生死之恋，但最后还不是分手了，直到、直到两年前他去世，我才知道后悔，可惜已经晚了。” 孙芳虽然不以为然，但作为漂亮女孩毕竟注重自己的形象，所以心里也不好受，从第二天开始，她也有意地疏远了何成亮。 楼层已修到六楼，王冠沣打算先修这么多，他请示建设局，得到同意后停下了工程。 四至六楼的规划着实让王冠沣思考了很久，下午下班，王冠沣和孙灵一起走下三楼，孙灵边走边将下午五点之前公司电子系统统计出来的营业额进行汇报。 “王老师，一楼电器部今天营业额三十一万，珠宝首饰的营业额八万三仟多元，二楼三楼共计达十五万元。” 走到二楼，张晓彤正在视察二楼的情况，见王冠沣过来，远远地喊到：“王老师，等一下。” 两人站住，张晓彤快步走了过来，说道：“王老师，我请你去吃饭，顺便谈点事。” 三个人边走张晓彤边说：“我想把三楼办公区搬到六楼，你看如何？” “行啊，张晓彤，我这次不给你优惠了啥，你的二三楼的生意比我们一楼生意还好。” “你也太抠门了吧，我是你顾问，你优惠点不行啊，六楼我租一半，我把三江的全部办公区都搬过来。另一半我帮你装修，你自己也弄成办公室，还是给我优惠，我给你装修不要钱。” 王冠沣想了想：“行，这这样说定了，一个月之内弄好，对了，我们简单吃点就行了，我还有事。” “那到转角那边的一个快餐店吃点饭，这是进口连锁店，你也看看别人的经营理念。” 王冠沣口中说着“崇洋媚外”，但还是跟着张晓彤走进了一家美国快餐连锁店内。 不一样的布置，不一样的气氛，但却排队购买的场景让王冠沣吃了一惊，现在很少有这种情况发生了，他没买东西，倒是认真观察起来。 或许是他一直在关注吃饭人的表情，没走几步就和一个服务员撞了一下，对方连连说道：“先生，对不起。” 多么熟悉的声音，王冠沣抬头一看，两人都楞住了，是周蓉，王冠沣一把拉住周蓉问道：“周蓉，你多久来三江的，怎么不来找我。” 周蓉也是因为激动脸变得绯红，她小声说道：“我知道你的商贸公司，我随时能看见你，你很好我就放心了。” “你在这是？” “我春节后到省城加盟了这个品牌的连锁店，用你给我的钱在这开了一家店，生意还不错。” “周蓉,我就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你看你走出来是不是前程一片光明。” “别说了，你的朋友还有等你呢，我去给你们弄吃的。” “你几点下班，我来找你。” “九点。” 刚坐下，孙灵就问道：“王哥，那个美女是你朋友？我看关系不一般啊，要不要我向芳芳姐汇报汇报。” “臭丫头，那是我在五龙的一个熟人，你别乱猜。” “我没乱猜，你问张姐，你们俩刚才的样子，关系肯定不一般。”张晓彤笑着点头表示同意。” “孙灵，叫你别乱猜你还不听了，那你说说，这几天你男朋友住在啥地方，老实交待。” 孙灵脸一下红我起来，不相信地问道：“你派人跟踪我了？” “跟踪你？有价值吗，你那点眼神，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王冠沣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孙灵，你记得你芳芳姐给你说的话吗？我警告你一定要记住，知道不？” 孙灵脸通红，低下头，用手挡着自己的眼，小声说道：“我知道，记着呢。” 张晓彤看着两人对话，没明白是咋回事，只得微笑地看着两人。 另外一个服务员将他们点的食物送了过来，三个人没有说话，快速吃完饭，走出了快餐店。 王冠沣走到临江公园的一个石凳上坐下，不一会，市委秘书处的一个副秘书长坐在他的旁边，那人从手中递给王冠沣一个信封，说道：“这是几个人各自的关系网，我也是尽最大努力了解到的，只有这些了。” “谢谢，胡秘书，这是我给你孩子准备的读书用的钱，你收下。”胡秘书的孩子在省城最好的学校读高中，孩子手散，每年还得给老师送礼，开销极大，胡秘书一向以清官自居，近一年多却不得不向金钱低头，王冠沣是通过蒋副市长了解到这一情况的，在蒋副市长的介绍下两人不久前见了一次面，但并没提任何要求，而是请胡秘书帮分析一下市上各位领导的关系和背景，胡秘书自然是这方面的内行，很快就拿出在套资料，王冠沣给胡秘书装了一仟元钱，算是报酬。 王冠沣并没回家，而是在商贸大楼附近的广场徘徊，他数了数附近的商场和办公楼，多达十多幢，而小孩子到这里来玩的更多，一个大胆的计划突然产生，他不由为自己的灵动而自己赞扬了自己一翻。 远远地看见周蓉的快餐店的灯暗了下来，知道在关门了，他向快餐店门口走去，几个服务员换了工作服，穿得花枝招展地从屋内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锁门，王冠沣走过去站在她的背后，静静地等周蓉站起来。 周蓉转身就看见了王冠沣，心里一阵兴奋，王冠沣问：“周蓉，想吃啥，我请你。” 周蓉想了想，说道：“不吃东西了，我们去喝茶吧。” 转了两条街，才找到一个喝茶休息的地方，王冠沣想在一张卡座上坐下，周蓉却说道：“服务员，给我们找一个包间。” 刚进入包间，周蓉将门一关，紧紧抱住王冠沣，隔了几分钟，小声说道：“好久了，心里空荡荡的，今天终于踏实了。” 王冠沣理解周蓉的感受，一个女孩外出打拼，无依无靠，是多么的艰难，自己算是她的好朋友了，她的话，她的很多情感，也只有面对自己时才能得到倾诉。 王冠沣将周蓉缓缓推开，让她坐在自己对面，说道：“周蓉，坐，聊聊你的经历。” 周蓉是在春节后不久她父亲脚上的伤好了之后出来的，本来想在三江发展，但以自己以前的工作经历，她又得出入于声色之地，她不想再在这种环境里生活了，后来到了省城，一个偶然的机会让她抓住了品牌连锁加盟快餐店，她将王冠沣送的金条卖了，在三江开了一个加盟店，不想生意相当不错，但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所租地方背街，条件差，房子小。 王冠沣静静地听完周蓉的经历，但一看见周蓉那深情的眼光，自己刚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周蓉似乎发现了这个问题，说道：“冠沣，我不会缠着你的，刚才我是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太想你们了，我不会做对不起孙芳的事。” 王冠沣反而有点笑自己太小心了，周蓉对他，眼光中没有一丝隐藏的东西，可以说对他完全信任，而自己还担心很多的确不该。 他说道：“周蓉，我不是在想这个，我有个想法，现在我的商贸大楼四五楼还没有项目，我的想法是把五楼用来做快餐和喝茶的地方，我刚才在广场附近看了一下，这里人员如此之多，但做快餐的太少了，也找不到喝茶的地方，而我们正好可以满足这群人的需求，五楼比较安静，又有电梯，装修起来档次看起来又高，我想一定会成功的，你有信心不？” “那当然好了，可那么大的地方，我哪里有钱弄起来。” “周蓉，这不还有我吗？我们一人一半的投入，你如果不够我再借给你点，你当老板，我分红。” “不行，我那点钱肯定无法做起来，这样吧，我全部投入过来，加盟费也算作投入，然后我们合伙，比例是多少算多少，我当小老板，你当大老板，你看行不？”周蓉的确是敢作敢为之人，自己也不推辞。 “行，那这就定了，设计和规划下来你和张晓彤，就是今天来你店里吃饭那个洋气点的女孩商量，钱我先垫上，开业后你将你的店转出去之后再将钱投进来，之后你再和我算比例。” 周蓉略一思考，说道：“行，有你支持我一定能做出一翻事业来的，王老师，以后孙芳该不会怪你吧。” “孙芳怪我啥，而且她也不管我生意上的事。” 两人沉默了一会，周蓉说道：“王老师，我想好了，我要彻底与以前决裂，哪天有好小伙子给我介绍一个。” “周蓉，你这样想就对了，我一定为你留意，给你物色一个好老公。” ------------ 【115】孙灵的男友 第二天早上王冠沣将周蓉介绍给张晓彤，将自己的计划和张晓彤聊了一下，张晓彤听后很是感兴趣，她说道：“王哥，你不是有两层楼吗，我建议你将四楼做快餐店，还可分成两个部分，可增加中国口味的菜，这种东西下来我和周蓉商量，你将五楼也分开，做成茶和咖啡两个项目，楼层面积足够大，我估计应该有很好的市场。” 王冠沣边听边点头，说道：“张晓彤的想法更不错，我赞成，周蓉，你能拿下来吗？” “管理我没问题，但主要是资金问题太大了。” “要不我投入点？”张晓彤怕王冠沣资金不够用，小心地问王冠沣。 王冠沣说道：“这样吧，我先问一下财务，资金的问题再作决定，这件大事我还得开个股东会，征求他们的意见。” 王冠沣打电话让林小丽马上过来，因为单位是八点半才上班，所以此时来正好能商量好事情。 王冠沣三人坐在一起，王冠沣让小赵做记录，王冠沣将四五楼的发展规划进行了详细说明，邱小兰和林小丽边听边点头，最后意见完全一致，王冠沣三人在小赵做的记录上签了字，算是大家同意了此事。 王冠沣问小赵：“我们手上的钱能不能保证四五楼的装修？” “没问题，这个月我们的生意很好，利润很不错。”小赵说道。 王冠沣安排完事后赶紧赶往教育局办公室，王冠沣在路上对小赵说道：“小赵，孙灵还不是我的正式员工，有些账务方面的东西不能全部交给她处理。” “王老师，我知道，宋老师专门给我说过，我只对你一个人负责。” “对了，你宋老师那边情况怎样？” “正常，对了，宋老师说可能近几天要到三江来一趟，据说是学校的一个培训会。” “小赵，到时好好安排你宋老师玩玩，现在她一个人在五龙负责，肯定压力特别大。” “王老师，你那么有本事，把宋老师调到三江来吧。” “宋老师不来，她有她一家人，我怎么能拆散他们。” 小赵点着头，心里一阵压抑。 两人来到办公室，孙灵和小李正在聊天，孙灵眼眶还有泪水，小李边劝边给孙灵擦眼泪。 王冠沣估计孙灵肯定是和男朋友闹矛盾了，他示意小李和小赵到外边去一下，对孙灵说道：“怎么，你男朋友欺负你了，我去给你报仇。” “不，王哥，我们昨天去跳舞，不知道他咋了，与一伙流氓发生了冲突，他打伤了一个人，那伙人捉住了他，要我拿五仟元钱医药费，我又不敢给我爸说，王哥，你救救他吧。” “这么急的事，你咋这时才来找我？” “我回家后不敢出来，怕我爸知道，他们说今天上午十点让我把钱送过去。” 王冠沣点了点头，说道：“行，那我陪你一起去。” “别，王哥，他们不准其他人去，只准我一个人去，不然他们会打断他的脚的。” 王冠沣从手包拿出伍仟元钱递给孙灵，说道：“拿去吧，你让他别在三江了，快点回家吧。” 孙灵点着头，接过钱，却并未走，王冠沣问：“还不去。” “王哥，求你别给我爸说，我怕他生气。我九点半去就行了，他们在广场与我会面。” 王冠沣点了点头，说道：“孙灵，这几天你男朋友住在哪里啊，他没找事情做吗？” “他，他说不想做事，家里给他找了个实习的地方，他说工作太累了，一天工作十多个小时，他受不了，就说到三江来实习，找了几天也没找到工作，住宿费都是用我的存的零花钱给的。” “这样吧，如果他还想实习，就安排在我们公司，不过肯定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得到商场上班，住宿他可以在程兵他们住的地方住，不过我觉得你最好让他和家里商量一下。” 孙灵一听大喜，两人能在一起而且实习和住宿都有能解决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只是这伍仟元钱何时才能还清啊？ 孙灵九点半离开办公室，小李和小赵在外面早就听到了孙灵说的话，小赵小声问道：“王老师，怎么不找警察？” “孙灵的父亲就是警察，这事一报警，还不得把她爸气死啊。” “可伍仟元钱啊，我们一年的工资，我爸妈一年十来才几百元钱。”小赵心痛地说道。 王冠沣没说话，对两人说道：“你们做好自己的事，以后找男朋友别找这种人。” 王冠沣出来后，到一公用电话厅给龙健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带两三个人到广场跟住孙灵交易的人，将钱拿回来。 王冠沣远远地跟在孙灵后面，他想看看孙灵的男朋友是啥样子。 孙灵来到广场不到十分钟，一个小孩递给孙灵的一张纸条，孙灵急匆匆地向一条小街走去，龙健等人跟得很远，而王冠沣跟得更远，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 不一会，孙灵来到临江公园的靠上游的栅栏外，这里没在公园内，而且又长满灌木，所以一般没人来，要想隐藏，的确是个好地方。 孙灵站在一块石头上，东张西望了很久，没有人，只得在一旁停了下来，手紧紧抓住装钱的提包。 突然，从河堤下面跑出一个身影，那人一把抢过孙灵的提包，说了声“人在树丛里”，飞速离开。 孙灵在树丛中找了半天，终于在最靠近河堤的树丛中找到了男朋友，脚手都被绑住，口中被塞了双臭袜子，脸上和身上明显有伤。 孙灵一下子哭了，她边哭边替男朋友解开捆绑，男朋友艰难地站起来，两人抱头痛哭，突然，那人一耳光打在孙灵的脸上，大声吼道：“都是你，叫你到省城来你不来，我辛辛苦苦跑到三江来，结果被人人折磨成这样，你看看，我这成了啥样了，昨天整整一晚上，我没喝一滴水，被蚊子叮了一晚上，我难受得想死。” 孙灵莫名其妙被打了一下，本想发火，一看男朋友的样子和口中的抱怨，心中也就不再计较，只是不再理他，自己一个人委屈地哭了起来。 王冠沣来到他们面前，问道：“你就是孙灵的男朋友？” 两人诧异地盯住王冠沣，那人以为又是昨天抓他的人，一脸恐惧，王冠沣说道：“小伙子，别怕，我不是坏人，我问你，你凭啥打孙灵。” 那男孩一听，高傲地看了看王冠沣，说道：“她是我女朋友，这是我们两人的事。” 王冠沣一把抓住男孩的衣领就是一耳光，随手一提，那男孩整个人就失去了重心，孙灵一看吓坏了：“王哥，别。”手拉住了王冠沣。 王冠沣松开了手，说道：“孙灵是我妹，你敢欺负她，你的下场比昨晚还惨，我念你是孙灵的同学，以后不准和孙灵来往了，滚。”　王冠沣一脸怒色。 那男孩看了看王冠沣，又看了看孙灵，孙灵挨了一怀光，正在生气，也没理他，他恨恨地瞪了两个人一眼，快步离开。 “孙灵，跟我回去吧。”　王冠沣拉了拉孙灵，孙灵哭着回到了办公室。 中午的时候，王冠沣带着孙灵来到商贸大楼，他想让邱小兰劝一劝孙灵，邱小兰拉孙灵去吃饭，边吃饭边和孙灵聊天，孙灵终于止住了哭。 孙灵的事让王冠沣有点失望，孙灵并没表现出对男孩的责怪，反而怪王冠沣出手太重，王冠沣懒得理她，给小赵说了一声，自己来到公司的办公室里。 王冠沣和邱小兰当初的决定在现在起到了巨大作用，这个破了产的工厂，现在成了王冠沣办公地、职工住宿地和公司的仓库。 王冠沣坐在办公室不久，龙健就过来了，手中拿着孙灵的包，说道：“王老师，那伙人是洪帮的人，昨天孙灵他们在天音舞厅跳舞发生的冲突，天音舞厅是洪帮的一个堂的据点。” 在那里发生冲突，孙灵他们不吃亏才怪，王冠沣问：“他们知道你们的底细吗？” “不知道，他们没看见我们的面部。” “好，龙哥，你再让一个兄弟去跟着那小子，毕竟还是学生，最好让他马上回省城去，我们也省心了。” “好，我这就去。” 王冠沣与孙芳约了每周通四次电话，今天是约好通话的时间，因为孙灵的事，他想征求一下孙芳的意见，毕竟他与孙主任的接触不是特别多。 眼看快近七点了，平时孙芳的电话都有在六点半打过来，孙芳为了不影响王冠沣公司的安排，一般电话相当准时，而今天，半个小时过去了，孙芳的电话却还没打过来。 孙芳今天的确是忘了给王冠沣打电话了，第一次对王冠沣有了一丝忽视。 ------------ 【116】迟到的电话 自从寝室的冷姐提醒她注意何成亮后，她就有意地疏远了对方，但越是这样，何成亮越是找她找得更勤。 一天，同寝室的丁姐和孙芳一起下楼，丁姐说想和孙芳一起去学校的公园聊聊天，孙芳本不想去，但丁姐小声说道：“孙芳，陪陪我吧，你不知道，我老公说他到香港和澳门去大开了眼界，说那些人开放得很，我想让你帮我分析分析，是啥意思。” 丁姐其实对何成亮很有好感，因为何成亮曾在他们省锻炼了一年时间，在当地海关担任职务，与省公安厅的官员很熟，所以两人也爱聊在一起。 两人刚下楼，远远看见何成亮在一个自助电话亭打电话。丁姐小声说道：“我们去吓吓他。” “算了吧，丁姐。”孙芳不愿去。 “没事，走吧。” 还没走近，就听见何成亮大声的对话：“爸，你别操这些心，她父母官再大我也不巴结，结婚是我个人的事，我不喜欢她，我要追求我的幸福。” 不知道对方又说了啥，何成亮说道：“爸，这你听谁说的，我知道了，肯定是我们院长上次到我们省时对你说的吧，没这回事，别人都结婚了，我和她只是谈得来，难道我不可以有一个红颜知己啊，我没有其他任何不纯的动机，你就放心吧，至于结婚的事，我以后再和你们商量吧。” 何成这刚一放下电话，丁姐就“啊”的一声，推了何成亮一下，当着孙芳的面问道：“何班长，我刚才可听说了，啥红颜知己，一听我就知道是孙芳，是不是。” 看着孙芳红红的脸，何成亮说道：“别乱说，我爸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事，孙芳，对不起了，不过我是说的实话。” “你爸在哪里工作啊，这么大面子。”丁姐问道。 “哦，我爸在ck军区，职务我就不好说了。” 孙芳听了刚才何成亮的话，也暗道自己以前有点过了，都是成年人，正常相处才是对的，而且何成亮也没有其他不良动机，看来冷姐真的有点言过其实，都是公安系统的人，随便怀疑自己的同行真的不应该，更不用说来参加培训班的都是系统内的精英。 正因为孙芳听道何成亮没有其他动机，加上两人是同一个省派来的，所以在一起的时间多了起来。 后来班上由一位近四十岁的同志提议每天晚上大家集中在一起，由一名学员讲述自己工作的经历，分享战斗经验。这一活动让更多的人认识了不到三十岁的何成亮的令人起敬的个人经历。 何成亮并没宣扬自己的英雄事迹，而是告诉大家在海关工作时如何查获各类走私物品，破获各种案件的事，这些事情加上理论分析，就是一堂深动的教研课，他用了三个晚上才讲完，大家对他的尊敬由然而生。 孙芳当然对何成亮的这些经历很感兴趣，自己如果以后在经侦大队，这方面的知识还真得好好向他学习，所以两人关系真正地发展到有点像红颜知己那种味道。 此时王冠沣心烦地等着孙芳电话的时候，何成亮与孙芳正在一家西餐厅吃西餐，下午课上完后何成亮说有事找她，她下楼后何成亮说请她吃西餐，她本不去，但何成亮说道：“孙芳，一名公安干警各种事都要会，吃西餐是很正常的事，你如果不会，以后如何完成各种复杂的侦察任务？” 孙芳想想也是，跟着何成亮来到学校外不远处的一个西餐厅，何成亮从点菜开始到如何用刀叉，食物如何搭配，红酒应该怎样与食物相融合等一一介绍，里面的学问让孙芳也无法一下子记全。 何成亮突然停住了讲解，将酒杯端起，说道：“孙芳，这么美好的夜晚，这么优美的环境，我和你这样美丽的仙女在一起，我真幸福啊，来，我们干一杯。” 但孙芳听到这话却被深深地刺痛了，她清楚地记得，舒玲想请王冠沣吃西餐时，王冠沣不仅带了她去，而且改为中餐了，王冠沣得知她和何成亮一起吃西餐心里会怎样想。 而此时孙芳也才注意到，时间已是八点多了，今天是应该给王冠沣打电话的，她说声“对不起，我有点事。”跑出西餐厅，找到最近的一个公用电话亭给王冠沣打电话，一遍又一遍，没人接听，她责怪着自己，眼泪流在了脸上。 何成亮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孙芳的样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孙芳没理他，快步往寝室走去。 她回到寝室后，没和其他人打招呼，而是自己上床靠在墙上，不断地责怪自己。 王冠沣没等到孙芳的电话，倒等到龙健打来的电话：“王老师，你能过来一下吗。” 看着已离约定的时间过去一个多小时，王冠沣分析孙芳今天肯定有事，所以就说道：“行，我马上过来。” 龙健将王冠沣带到一个餐厅的外面，指着餐厅最北边的一间房间说道：“奇怪啊，孙灵怎么又去和那小子在一起吃饭了。” 王冠沣说道：“年青人闹了矛盾，再合好也是正常，只是这小子我看靠不住，你让人多跟几天，看孙灵明天如何和我说。” 王冠沣又回到厂房里的办公室，坐在电话旁，一等就是一个晚上，他在电话旁边睡着了。 第二天王冠沣有点感冒，头昏昏沉沉地来到教育局办公室，不到九点，黄副局长就过来找他，来到黄副局长的办公室，门一关，黄德荣说道：“小王，机会来了，这次教育局要给全市学校配置计算机，估计量有千台以上，你打听一下，需要多少经费。” “怎么突然会有这个大项目”王冠沣兴奋了。 “纪念小平同志说的计算机机要从娃娃抓起十周年，眼看时间要到了，上级给了资金。现在的计算机被广泛运用，所以从国家到省上都有资金和政策，学校要有，职业中学更要有，省上给我们市三百多万资金，要求三江市和各县财政还得配套三百多万，这可是个大项目啊，够你忙一阵子的。” 王冠沣点着头，近三个多月自己的教育公司只做了电教和实验设备的不到一百万的项目，而且利润也不高，其主要原因一是王冠沣没有精力，商贸大楼让他忙得顾不过来，二是基建类项目他暂时不想涉足，因为这些项目还有很多是原有利益同盟在做，自己冒失地插上一脚，会得罪很多人，对一个新公司来说就是大忌，特别是国家单位更是如此。 王冠沣打电话和郑凡进行了沟通，他知道郑凡自己在深圳有一个电脑技术公司。 “老王，我们终于可以合作了，你的这个项目我绝对办好，不过我给你说，你最好带主要的领导到发达地区看一看计算机的配置和功能，不然这些人舍不得这个钱，全部买便宜货，结果会给你带来后患，维修量会相当大的，二是你必须计算人员培训的费用，要对人员进行培训，才能有效发挥其利用价值。” 王冠沣边答应边记录着郑凡的建议，对市场产品的价格也进行了了解。 王冠沣于下午拿出了一个方案交给黄德荣，黄德荣带着王冠沣又来到郭局长办公室，看了王冠沣的方案，郭局长赞赏道：“小王，你考虑得很周到，明天就是局例行办公会，我让你列席，你将这个方案详细介绍一下，明天一过会，我马上上报政府和财政，争取资金马上下拔，你的工作就可以开展了。” 小赵见王冠沣面容不对，一天也不理人，在认真写东西，知道这肯定是相当重要的材料，而且肯定是自己不懂的东西，所以与小李一商量，去买了感冒药给王冠沣泡好，哪知王冠沣到了局办公室两个多小时才回来，小赵赶紧重新泡好，送给王冠沣，王冠沣头痛得厉害，接过药一口就喝了，小赵问：“老师，你感冒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今晚我在厂里的办公室睡觉，明天早上你喊着我一声。”也不管小赵和小李两人，下楼后急急忙忙来到厂里的办公室。” 时间离和孙芳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王冠沣办公室电话响了，王冠沣拿起电话问道：“芳芳，你怎么了。” “冠沣，对不起，我昨天有事，没按时给你打电话，你别生气。” “芳芳，我怎么会生气，昨天有同学们出去玩去了，利用读书时间多玩玩吧，不然以后回来就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了。” “冠沣，你声音怎么不对，是感冒了，是昨晚等我电话等感冒了的吧，对不起，冠沣。”孙芳在电话对面居然哭了。 王冠沣赶紧劝道：“芳芳，不是，我们这昨天下大雨了，我正在外面散步，淋了雨，所以感冒了，你别把啥事往自己身上揽，我的好老婆。” “反正你要注意，我还是心疼。”孙芳止住了哭。 两人又聊了一会，孙芳说道：“冠沣，你记住要好好照顾自己，再过一个多月我就要回来了，要是你身体变差了我就不来学习了。” “芳芳，别担心，你回来时你老公比以前更强。” “少贫嘴，冠沣，我挂了，你休息休息，我听你声音感冒肯定很严重。去输点液吧，我明天再给你打过来。” 听了孙芳的电话，王冠沣心里总算踏实一些，但孙芳今天在电话里开初的语气还是让王冠沣担心，孙芳心里肯定有啥事又不愿自己担心，所以没给自己说。 ------------ 【117】爱之伤 第二天王冠沣在局党委办公会上给教育局几们主要领导汇报了计算机项目的实施方案和计划，一听要组织人员外出参观，大家一下子来了兴趣，纷纷赞同。 不出一周，王冠沣的计划和以此为基础的上报到市政府的方案迅速批复下来，财政资金基本到位，项目计划启动。 第一批王冠沣打算组织各县分管此项工作的副局长、教育局主管科室负责人和大的学校的一把手，这些人是以后计算机配置工作开展的主要负责人。 本来应该前往南方城市考查的，但王冠沣觉得计算机教学设备肯定还是北京的好，而且还可以带大家到中关村看一下，认识我国软件发展情况，当然必要的旅游也安排在其中。 计划实施很快，由三江市教育局黄德荣副局长带队，王冠沣具体安排实施的一行十多人的考查团队赶往北京，因为有教育部职业教育司的帮忙，他们联系了大学、中学、小学共四所学校进行参观，期间还安排了四天的旅游活动。 因为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抽出时间去看孙芳，所以在走的前一天王冠沣只说了教育局安排要出去几天，让孙芳就不用打电话。 来到北京，第一天和第二天参观安排很紧凑，第三天开始，王冠沣安排所有的人参加当地的三日游团队，由随行的小赵安排费用，自己打算好好和孙芳在北京玩几天。 只有小赵和黄德荣知道孙芳在北京，所以大家问时两人只说王冠沣还另外有事。 第二天将各项事情安排妥当，王冠沣独自一人来找孙芳，问了很多人后，终于在晚上八点多找到孙芳住的寝室。 里面只有两个人在寝室，一位姓冷的警官和一位姓白的警官，两人年龄均在三十岁左右，看见有外地人来找孙芳，都很惊奇，冷警官问：“你和孙芳是啥关系啊？” “哦，我是他堂哥，这几天到北京来办事，所以来看看她。” 冷警官一听，鼻子“哼”了一声，说道：“你明天来找她吧，此时她正和我们班最帅的男警官在一起呢。” “小冷，别这样说。” “是啊，我妹她已结了婚的，那会和别人在一起。”王冠沣心里不相信，说道。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我又没说他们有啥，只说了他们在一起，不过她堂哥哈，你回去给你妹夫说一下，让他做好离婚的准备吧，你妹和何警官那才是郎才女貌，何警官是处级干部，家里背景很深，据说你妹夫只是一个教师，让他趁早放弃吧，免得伤心。” “你们警官还这样啊，我堂妹我知道，她绝对不是那种人。” “是啊，我也认为小孙不可能会那样，他们也只是比较好一点的朋友而已。”白警官说道。 “白姐，你哪里清楚这些东西，我当年和我爱人还不是海誓山盟、还不是生死相爱，但我却最后离开了他，被人骗了，等我爱人死的时候我才清醒，可惜悔之晚也，小孙和我不一样吗，我提醒她几次，她还不以为然，像何成亮这种人，还不是上一辈人给他搭的梯子，多学了点东西，来骗孙芳这种单纯女人。” 白警官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王冠沣痛苦得脸色苍白，他想走，但却无法动弹，白警官问：“同志，你咋了？” “没关系，老问题了，一会就过去了。冷警官，麻烦你以后多提醒一下我妹，她就是思想单纯。” “孙芳很聪明，学啥都是班上最快的，但她对人太善良了，哎，丁姐应该最知道他们的情况的，她回来你再问问吧，不过你当哥的也放心，到目前为止，孙芳肯定没被那人骗到手。只是以后，我就说不清了。” 王冠沣点点头，他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身上和心里的剧痛让他无法忍受。 他说道：“那我过两天看有时间没找她没，如果没有就算了，你们也别给她说，以免她担心。” 王冠沣跑出楼房，在校园远远的一个坐椅旁边蹲下，痛苦让他窒息，他大口喘着粗气，沉重的心无法舒展。 他闭上眼，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道：“没事，一般朋友而已，聊聊天是正常的啊，孙芳说过她只有我一个人，她永远不会对我撒谎。” 没有任何效果，痛苦仍然笼罩着他，令他无法起身，无法行走，无法离开。 他像一块石头一样，靠在椅子边，坐在草皮上，神色木然。 还好是晚上，过往的人并没在意他，昏暗的灯光也看不清他的样子，加上椅子只是在一个靠近草皮中央小路上，很少有人经过，看见他的人只是感觉有点奇怪而已。 应该是近十一点多了吧，王冠沣雕塑一般的样子在一个熟悉的声音下动了一下，远远听道孙芳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是那样清楚：“何成亮，这个音乐会真的太美了，谢谢你。” “怎样谢我啊，要不让我亲一下。”声音不大。 “何成亮，你再这样说以后就不和你出去了，我说过我是结了婚的人，你别有啥想法。” “孙芳，我一句玩笑而已，你别认真，我应该感谢你，我那样多心里的痛苦只有你能理解。” “行了，很晚了，我还得马上回去了，不然冷姐又要说我了。” 王冠沣撑着地让自己站起来，他要看看这个何成亮到底是啥样子，居然想骗孙芳。 但也许蹲得太久了，刚一站起，却站不稳一下子就要倒下。 远处的孙芳目光的余光感觉远处一个身影好像要绊倒，不由放缓脚步，向王冠沣看了过来，不会吧，她以为自己看眼花了，揉了揉眼，没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王冠沣在这里，而且他一下子绊在了草皮上。 孙芳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肯定是做梦，她知道王冠沣是容不下一点瑕疵的，或许自己与何成亮的关系真有点像冷姐说的那样是不正常的，但自己真的没觉得有啥不正常啊。 思考并没影响脚步，等她走向那个人，将他拉起来的时候，她真实地感到了王冠沣的存在，不是在梦中，就是在现实。 “孙芳，啥事，怎样了。”何成亮赶紧跑了过来。 王冠沣听见何成亮的声音，身体突然起了变化，一种坚强的力量瞬间充满全身，王冠沣向前跨出一步。 “你别管，没你啥事。”孙芳有点恼怒，王冠沣肯定是等她等成这样的，她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在对何成亮发火。 孙芳带着哭腔连喊“冠沣，你怎么啦。” 王冠沣没有说话，他拉着孙芳，离开校园，走出校门，在明亮的路灯下缓缓向前走去。 孙芳说道：“冠沣，学校有招待所，我们到招待所去住吧。” “不用，宾馆我已写好了。”王冠沣终于说了一句话。 孙芳不再说话，她不知道王冠沣来的原因，更不知道王冠沣会做啥事。 王冠沣写的房间是一个大床双人间，走进房间，王冠沣对孙芳说道：“芳芳，你快洗澡，早点休息，我还有事。” 孙芳靠着王冠沣：“冠沣，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啦，你是专门到北京来看我的。” “不是，教育局组织了一个考查团，我安排他们结束后，说陪你玩几天。” “真的吗，那太好了，冠沣，都是我不好，让你等了那么久。你咋在外面等啊，你在寝室里等我啊。” “女学员的寝室，我呆久了不好，再说我也想出来走走。” 两人洗澡后相拥着躺在床上，孙芳感觉王冠沣没有了以前的热情，如果是以前，此时早已将她亲昵抚摸，和她交融在一起，而今天却除了紧紧抱住她外，没有一点其他的动作。 孙芳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忐忑不安，但心里却也怪王冠沣有点过分敏感，自己真有点委屈。 但近三个多月两人没在一起了，她想着法子也要陪王冠沣高兴，自己的这点委屈又算得了啥。 她轻轻地吻着王冠沣，紧紧的依偎在王冠沣的怀里。 王冠沣说道：“芳芳，我今天头痛，也累了，我们休息吧。” 孙芳温顺地躺在王冠沣怀里，看见王冠沣似乎睡着了，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王冠沣这个样子，是两人认识以来从来没有的，难道这点小事竟然让两人产生了隔阂，孙芳真的很伤心。 此时王冠沣也没睡着，他生气，但孙芳那纯真的眼神告诉他，孙芳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而且对他依然和以前一样关心她，但不知怎样的，自己就是提不起兴趣。或许每个人对爱情都是那样自私的吧，容不得一点沙尘，所谓宽容所谓理解在爱情面前是行不通的。 第二天一早王冠沣就起床了，王冠沣心情已大为好转，他悄悄将今天要和孙芳游玩的东西准备好，然后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孙芳那熟睡的可爱样子。 他暗暗怪自己给孙芳带来的不安和不愉快，这是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妻子，自己是保护她，而不是让她为自己担心为自己委屈。 他不由轻轻吻了孙芳一下。 孙芳昨晚伤心地责怪自己，很久都没睡着，早上四点多才迷迷糊糊睡着了，此时王冠沣一吻，那种熟悉的感觉立即让她惊醒，她睁开眼，见王冠沣正笑着看着她，她一下子扑在王冠沣的怀里，两人长久地相吻。 王冠沣抱着孙芳说道：“芳芳，今天陪我去哪里玩？” “我带你去长城、去故宫，反正我们好好玩几天。” 下楼孙芳来到宾馆总台，打了个电话给班主任请假，班主任本来不答应学员请假的，但孙芳并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说请假三天就挂了电话。 ------------ 【118】自私的理由 三天时间，两人放松了心情，把北京近效的著名景点游了个遍，第三天下午回到宾馆，小赵过来找王冠沣，说是考查团晚上要开会，让他过去。 孙芳吻了王冠沣一下，说道：“我在房间等你，早点回来。” 王冠沣来到考查团在坐的会议室，边等人边与黄德荣两人商量会议的主题，这个会议自己早有计划，是按计划来的，所以内容很明确，因为回去乘坐飞机，有些人下机后就会直接回单位，所以会议安排在今天晚上。 黄德荣以三江市教育局的名义对后一步工作做了要求，让王冠沣介绍项目实施计划。 王冠沣说道：“各位，几天大家也看到了，计算机的发展速度很快，小平同志在十年前就说过计算机要从娃娃抓起，十年来计算机已从科研单位的实验室进入普通人的家庭，计算机必将影响我们的生活，作为教育工作者，我们要有这种意识和观念，三江虽然地处中国西部，但我们的**不能低，所以我认为下一步工作要从三个方面进行。” “一是动作要快，这次资金上有国家、地方财政的支持，谁的方案做得快，做得好，我们配置就快；二是要水平要高，不要怕花钱，大家也看到了，北京的几所学校用的全部是进口计算机，质量好，减少维护量，使用效率大大提高，我们不一定全部用进口机型，但不要舍不得花钱，买些一些质量差的东西拿回去只能做摆设；三是要培训队伍，我们将安排几期培训，各学校无论这次配得有不有，都要安排人来培训，只有队伍培训好了，这些东西才能发挥效率。” “职业中学在以上的基础上还得自己想办法出资，配备计算机室，培训老师，为以后专业发展打下基础。” 所有人员从王冠沣这里都得到了下一步工作的重点，黄德荣满意的笑了，这个项目是利益与自己直接挂钩的第一个大项目，如果做成，利润应该相当可观。 王冠沣没有参加晚上给大家安排的酒宴，而是和孙芳来到全聚德吃烤鸭，吃完后王冠沣又买了几只，说是要带回去给孙芳的父母和公司的人尝尝味道。 回到宾馆，两人不愿浪费时间，相拥在床上，用行动表达着自己的不舍和爱意。 孙芳依偎在王冠沣怀里的时候，王冠沣看着怀中孙芳，她的善良和单纯让他放心不下，很久，王冠沣突然说道：“芳芳，我读大学时我们班上的班花一直追我，我没答应。” “我知道，就是在五龙买设备时你联系的那个同学，你给我说过。” “是她，她在毕业时问我，为啥不可以陪她吃几顿饭，散几次步，看几场电影，大学同学一场，连点美好的回忆都没给她留下。” 孙芳问：“你当时怎样说的？” “我当时对她说：你知道我为啥这样做吗？因为我是你真正的朋友和同学，我想和你建立的是一辈子的同学友谊，既然和你不会成为一对，那么我凭什么去影响你的生活，去影响你的感情呢，这是我对你的真正关心。也是真正的同学和朋友，这是我的理解。” “你没和她单独吃一次饭？” “从来没有，张莉家很富有，家里拥有江浙一带有名的公司，很多人追求她，她追我时我开始不知道，但有一次班上同学过生，那天都喝了酒，她问我为啥不懂她的意思，我才明白她的心思，我当时就明确告诉她两人没有可能，当时她虽然伤心，但后来我们相处反而更正常了，大家就是同学，她后来也明白，我是真心为她好，你想一个女孩子，长相又不错，如果被别人经常议论，自己心里能好受吗？” 孙芳默默地思考和点着头，眼泪一出，说道：“冠沣，对不起，何成亮不像你的想法，我们两吃过饭，看过电影，还看过音乐会，不过冠沣，我绝对没做过一点对不起你的事，即便我心里想到有一点可能伤到你的地方，我也绝对不会去的。” “芳芳，我知道，我来那天也是自己感觉太突然，现在想起来有点可笑。” “冠沣，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会改的，我也是佩服何成亮的能力，与他聊聊天可以增长很多见识。” “是吗，你给我汇报一下增长了哪些见识。”　王冠沣半开玩笑地问道。 孙芳大概说了一些，此时她对这些所谓的见识也失去了兴趣。 王冠沣听后搂着孙芳说道：“芳芳，你很善良思想很单纯，对人没有坏心，所以你容易被一些假象所蒙蔽，要增加见识最好的办法是进图书室，那里才是真正的知识海洋。” “冠沣，我就是不懂这些，冷姐说的时候我还不以为然，没想到你给我一分析，让我心中一下子就想通了。” “芳芳，我也没说何成亮是不是有啥不良居心，但真正对一个朋友好，不会以他那种方式去做的。” 孙芳点着头，“冠沣，我真想在你身边，只有这样我才踏实。” “再过不久你们就要放假了，到时早点回家，我们天天在一起。” 孙芳吻着王冠沣，两人相拥着进入梦乡。 第二天回到寝室白警官问：“小孙，这几天是不是你堂哥找你有事啊。” “我堂哥？”孙芳诧异地问道。 白警官将那天的事描述了一遍，说道：“你堂哥这人看起来真不错，除了没有何成亮高，我看身上那股英气何成亮也没法比，小孙，你把他介绍给小冷。” 冷警官笑道：“白姐，你别这样开玩笑，你不长眼，别人比我小多了，这样的人还不早就被人抢了，哪还有我们这些人的份啊，孙芳，你说是不是？” “你们说啥呢？”孙芳红着脸，但心里却很高兴。 冷警官又说道：“孙芳，你堂哥真的不错，在这只坐了一会，和我们说话也不多，但那种气场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孙芳点着头，应声道“哦”。 白警官看孙芳半天不说话，问道：“咋了，怎么请假了三天，变了？” 孙芳笑着着说道：“他不是我堂哥，他是我爱人。” 两个警官同时惊呼，冷警官大呼一声：“完了，完了，白姐。” 孙芳估计到两人肯定说过她和何成亮的事，所以对冷警官说道：“冷姐，谢谢你的提醒，我以前对你的说法不以为然，这两天我爱人和我交流了很多事，有些事我才想清楚。” 冷警官点着头，说道：“孙芳，如果你俩能这样交流了，我也就不担心了，你说说他是怎样说的，难不成同一个意思，还有不同的说法。” 从这以后，孙芳再也没有单独和何成亮在一起过。孙芳按王冠沣的说法，将自己泡在图书馆里，知识的海洋让她越来越成熟而坚定。 王冠沣回到三江后，召开了一次干部会，并通知周蓉参加，会上宣布了两个决定，一个是任命周蓉为沣顺公司餐饮部主管，小赵为公司财务部主管，将电器部的朱勇调到教育服务公司担任业务主管。二是电器部和珠宝部全部另外任命主管，邱小兰担任商贸公司经理。 会议结束，邱小兰和龙健留下来了，邱小兰说道：“王老师，你走这几天商场出了一些事，虽然不大，但我想可能是有人故意在捣乱。” 龙健也说道：“是啊，我和邱姐商量了很久，觉得这些人肯定有问题。” 王冠沣问：“龙健，你将情况详细说一说。” 原来最后几天，商场突然多了一些小偷和闹事的人，他们来了后和顾客、营业员争吵，严重的还打顾客和营业员，造成极坏的影响。 王冠沣听完后又问：“龙哥，孙灵和她男朋友的情况怎样。” “两人经常在一起，这小子没走，不知道为啥，而且突然有钱了，跟踪了几天，除了每天晚上会跑出去打游戏之外，其他没有异常。” “你找两个年青人在打游戏的地方再看看有异常没。” 龙健点头，这的确是他的疏忽，因为自己这些人不懂打游戏，没有进入游戏厅过，所以里面有啥情况他们的确不知道。 王冠沣对邱小兰和龙健说道：“今天开始，你找点工地上的人，衣服穿好点，每个过道两头一个人，抓住这种人就弄到六楼上去，白天把他们打得没法行动，再用车送到河边，晚上直接打了扔到街边上。让他们每个人写好悔过书，必须说清楚是哪个指使的，按上手指印，我马上和公安局联系一下，让他们派几个便衣，我看谁敢和我作对。 王冠沣到公安局说了情况，伍队长亲自安排附近派出所每天派四个便衣到商场协助，但凡是商场内保安抓住了人，他们都睁只眼闭只眼。 只三天，已抓住八个人，每人都被打得磕头下话，乖乖写好悔过书。 ------------ 【119】数据背后 所有目标指向洪帮的一个堂洪发堂，洪帮的第一大堂，王冠沣决定除掉几个，让洪帮的人来找自己，但自己不可能让手下的人去干这种事，自己干了，和恶势力有啥分别。 一时没有解决办法，对方被收拾了十多个人后，气焰也被打了下去，没有人再来。 不久后，王冠沣应邀参加了三江市商界组织的企业家联谊会，每年搞两次活动，但凡稍地位的商界人士都是这个会的会员，许多人视这个联谊会为地位的象征，挤着想进来。 王冠沣没想到会邀请自己，当然按时参加。 市上分管商贸的副市长亲自到会发表了讲话，本年轮值会长作了祝酒辞，并对上半年三江商贸办的大事和各大企业的大事作了评价。 商贸大楼成为他评价的主题之一，对沣顺公司的运作表示了高度的赞扬，并要求沣顺公司在以后的项目运作上多和其他公司合作，共享利益。 应他的邀请，王冠沣简短地将沣顺公司的情况做了说明，王冠沣很低调，他最后说道：“沣顺公司做商贸大楼是在大家都不愿做的情况下做下来的，所谓风险和机遇共存，沣顺公司很小，以后还得请商界前辈和兄弟们多照顾。” 中午吃自助餐，王冠沣端起餐盘坐在靠窗的一张餐桌上用餐，一位肥胖的五十岁左右的人坐在他对面，那人手中端起酒，还没坐下，就大声说道：“小王老板，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这么年青，就到三江来了，发展不错嘛。” “前辈，见笑了，恕我眼拙，请问.......” “刘清华，我的公司是华泰公司。” 胡秘书的资料一下子走近王冠沣的眼前，这个刘清华，正是三江第二大企业的老总，他的背后有市主管工商的副市长的关系，黑道有洪帮的全力支持。 看来主角自己出现了，王冠沣心里一阵冷笑。 “王总，你的商贸大楼经营得如何？如果资金不够我可以投入，我们共同合作。” “刘总，我就这一个地盘，资金上还勉强撑得下去，谢谢你的好意。” “王总，你的商贸大楼可是一块肥肉啊，许多人对你那里是虎视眈眈，我们合作，有利于以后的发展，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说穿了，要想平安发展，光靠点勇气是不行的。” “谢谢刘总提醒，但商贸大楼可不是一块肥肉，现在我都还是处于亏本状态，看下半年能有所改观不，如果没有改观，到时刘总想入伙我热烈欢迎。” “小王啊，你那里赚不赚钱我还是知道的，位置好，但收入不佳，看来你做工程可能不错，做商贸可能还得好好学学啊。” “是该学啊，刘总，你对我这么关心？我亏本都不好意思说，你却这样清楚。” “所以我说来投入点股份，也是帮你嘛，小王，你要知道，在三江做事，比不得以前你在五龙，这里不仅要上面有人，自己有钱，还得和这里的兄弟搞好关系，不然，听说你商场前段时间出了很多事，对自己生意影响很大嘛。” “是啊，我也知道这些问题，但这些人不知趣啊，你有啥要说的拿到桌面上来说，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我真的看不起这种人，这种人能成大气？” 刘总脸略一红，说道：“小王很爽快嘛，是啊，这些人做事欠考虑，哪天我遇上了给他们带个话，让他们直接找你，有啥条件直接说嘛。” “就是，谢谢刘总了，不过你还可以带句话，想在我这里占便宜，就不用找我了，占我便宜的人现在都没在这个世界上了。” 刘总脸由红变白，“王总，别把话说满了，大家都在三江这个地方找钱，抬头不见低头见嘛。” “是啊，所以大家最好做好自己的，少管别人的事，把心思花在自己公司挣钱上，我现在还一穷二白，别人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怕啥。” 王冠沣之所以说这话，因为他已知道刘清华和洪帮就是一伙的，想在他的商贸楼上分得一杯羮，王冠沣对这种人丝毫也不会留情面的。 刘清华有点尴尬，但却不好发气，此时他们旁边已站了七八个人，一个年青人实在看不过了，说道：“王冠沣，刘总在我们商界也是元老级的人物了，为你着想，帮你出主意，你还不知好歹，你做的商贸大楼那个想要要不到，只是大家看不起，你现在倒来劲了。” “这位是？” “这位是江勇，江运公司老大。”　主持今天会议的轮值主席汪一程说道。 “哦，原来是江总，既然大家都看不起商贸大楼，现在何必和我争呢，让我好好发展一下，以后赚到钱了，也好请各位老总吃顿饭。” 汪一程说道：“敢拿商贸大楼的，必然是王冠沣这种新出道的人，所以大家也别争这些了，当时你们生怕自己摊上事，现在又看那个地方好，这不找没趣吗？” 大家也散开，只是江勇说道：“本来大家也没想那里，今天听刘总一说，那个地方还真是个好地方，刘总，想吃下那个地方时别忘了我哦。”轻蔑地看了王冠沣一眼。 刘清华笑道：“肯定肯定，我的确对那个地方有兴趣，王总，以后抽时间再专门商谈。” 王冠沣没理刘清华，端起一杯酒一口喝下。 下午各路人马自己组合提着密码箱，打的打牌，***的***，王冠沣和汪一程打过招呼回到公司。 将小赵找来，他问：“小赵，你的财务数据有哪些内容，具体的数据和得出的结果是怎样的？” “根据你的要求，数据做了两套，一套是按微利保本经营做的，另外是真实情况做的。” “第一套资料除了你，还有哪个知道？” “有你、邱阿姨，其他就没人了，哦，孙灵也知道，我给的数据就是这本数据。” “她没接触到我们的核心数据吧。” “没有，这点我可能肯定，现在核心数据只有你、我和邱阿姨知道。” 王冠沣点着头，说道：“小赵，做得好，老师以后好好表扬你。” “谢谢老师。” 将龙健找来时，龙健汇报了一个重要事情，就是孙灵的男朋友每天进游戏厅后，就会在他单边坐上一个男青年，交给男青年一个资料再玩上一个小时的游戏就回去了。 跟踪了几天都是如此。 孙灵走进来时，王冠沣脸上充满了笑容，他问道：“孙灵，毕业论文写好了吗？实习鉴定啥时给你写。” “王哥，都弄好了，只等你签字了，不过，不过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帮。” “啥事？” “李勇的鉴定请你帮写一下，他没实习，但总得交这些资料啊。” “他一直没走是不是，那他在哪里实习就让他在哪里去签字啊。” “王哥，上次被打后，他一直很消沉，我看不过意，又和他合好了，他家里给他寄了些钱，所以现在也能对付过去，他就是太懒了，不愿做苦活、累活。” “孙灵啊，他这个样子我不知道哪点吸引你，你觉得你和他在一直能幸福吗？” “我不知道，可我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行，我可以签字，晚上有安排不？如果没有，我请你和他吃饭，对你在实习期间做的贡献表示感谢。” “好啊，我先谢谢王哥了。” 孙灵在公司实习期间，相当努力，王冠沣没有让她一直在财务部做会计，说是让她多锻炼，深入到各个部门进行实习，她迅速掌握了商业运作的各个环节，每天让她从小赵那里拿数据做财务分析，并定期编制报表，短短几个月，与员工关系很好，而且做的报表也颇有水平。 晚上王冠沣找了几个年青人，把刘涛小赵小张小李等学生们都请在一起，自己和邱小兰相陪，本来想让周蓉来的，但周蓉的餐饮部晚上时段生意特火，走不开，所以坐在一起的时候也只有**个人。 孙灵的男朋友这次似乎知事多了，对大家很有礼貌，王冠沣要了些啤酒饮料，让学生们疯，大家很自觉地将孙灵当成主角。 自己和邱小兰坐在一边看热闹，不过很快，王冠沣就被孙灵转移为主角了，孙灵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啤酒，拉着男朋友过来敬酒，王冠沣很爽朗，敬酒必喝，其他几个学生一看这样，也跑来给王冠沣敬酒，王冠沣一一接受，没一会，胃涨得生痛，说道：“你们喝吧，我不行了，肚子涨得不行了。” 喝完酒，孙灵的男朋友对刘涛说道：“兄弟，我们几个吼歌去。” 刘涛笑道：“哥，你和孙姐去吧，我们明天还要早起，不敢玩得太晚。”刘涛知道王冠沣最反对他们去这种场合，而且自己和小赵现在关系不错，去那些地方小赵肯定不会舒服的。 看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王冠沣买了单，他对邱小兰说道：“邱姐，你和刘涛几个先回去，我和孙灵和她男朋友聊聊天。” 王冠沣带着两个人来到周蓉管理的四楼茶座，服务员一看是他们三人，马上安排，但因为生意太好，也没了单独的包间，王冠沣选了一个比较远的角落。 坐下茶泡好，王冠沣说道：“真快啊，孙灵，几个月的实习就这样结束了，分配想分到哪里去啊？” “我爸想让我回三江，可我想在大城市。”孙灵说道。 “小李呢？” 李勇高傲地说道：“我吗，反正分差了我不会去的。孙灵，以后我给你想法，我们分在一起。” 孙灵幸福地点着头，这表情让王冠沣心里生痛，本想给李勇留点面子，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 【120】深圳之行 他对孙灵说道：“孙灵，这是你的工资，共计玖佰元，不多，但也是你劳动所得。” 孙灵脸一红，说道：“王哥，我才不要呢，上次借了你伍仟元钱还没还呢。” “孙灵，那是你男朋友还的，李勇，你记住了哈，你欠我伍仟元钱，以后挣钱了还给我。” “哼，王老板，你也太阴险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把钱抢回去了。”李勇涨红了脸。 “李勇，我救你命，你还恩将仇报，我阴险，此话怎讲？” “孙灵，我给你说，洪帮的一个兄弟亲自给我说的，他们刚跑出来，有人就将钱抢回去了。王冠沣，别以为我不知道。” “看来你和洪帮的手下关系不错嘛。” “是啊，李勇，是咋回事？快说。”孙灵越听越不对，此时气愤地质问李勇。 李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露了嘴，但稍作停留就说道：“没错，后来洪帮又来找我，说只要我答应他们的要求，他们不仅不伤害我，还给我给钱，有几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游戏，聊起过这事。” “啥要求？” “让我把孙灵每天整理的财务分析报告抄一份给他们。反正我的实习报告也是抄孙灵的，最终都一样，我都很奇怪，这些人要这个东西干啥。” “现在完成任务了？” “是啊，我明天就要走了，王总，托你的福，我挣的钱不比孙灵少，但那伍仟元钱我不可能还给你了。”李勇居然笑了起来。 孙灵此时已气得浑身发抖，她站起身煽了李勇两耳光，说道：“李勇，你真无耻，我以前还觉得你懒点但对我总好，没想到你却这样无耻，你利用我，这样会给王哥的公司造成多大损失。” 李勇捂住脸，狠狠地说道：“孙灵，你算啥，无非漂亮点而已，你以为我想要你，我家在省城，父母是省城领导，你配得上吗。我早就想离开了，但你的王哥却那样打我，羞辱我，我不报仇能安心吗......” 没等李勇说完，孙灵要的一杯白开水已泼在了李勇身上，孙灵吼道：“滚。” 李勇被烫得暴跳如雷，一耳光就要打向孙灵，王冠沣一把抓住李勇的手，沉声说道：“滚，如果你再敢惹孙灵一下，你就等着你父母到三江来给你收尸吧。” 王冠沣愤怒的眼光吓得李勇不敢作声，快步跑向电梯。 周蓉此时正从五楼下楼，看见这个场景，没明白过来啥事，她快步跑过来问：“老师，啥事啊，”转身扶着孙灵问“孙灵，咋啦。” 孙灵“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靠在周蓉肩上，王冠沣示意周蓉将孙灵扶上六楼刚装修好的办公室，三个人坐在哪里，王冠沣没说话，周蓉不紧不慢地劝孙灵。 十多分钟过去，孙灵止住了哭声，对王冠沣说道：“王哥，对不起，我真的没注意到财务资料被别人拿去了，对不起。” “孙灵，你还会和李勇和好吗？” “我，我想杀他的念头都有，幸好芳芳姐的话，不然.....”孙灵又哭了起来。 王冠沣说道：“孙灵，这件事你得吸取教训，学会观察事，学会观察人，做事一点也大意不得，还有，这事你最好和你爸聊聊，他那样关心你，你如果不和他说，他会伤心的。” 孙灵点着头，说道：“王哥，谢谢你让我看清了李勇的嘴脸，可，可公司的账被泄露了我可咋办？” “孙灵，别伤心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如果以后你们真的在一起了才发现李勇的问题就晚了，公司的事你别担心，我有自己的处理办法，另外那伍仟元钱在确是抢回来了的，你的包也在我这，只是我觉得时机不成熟，没给你说，现在我交给你。” 孙灵拿起包，喝了几口周蓉递给她的水，问：“王哥，你肯定早就知道李勇的事是吧。” “不是早知道，是才知道，我只感觉李勇肯定不是真心对你，所以时常注意了他，他和洪帮联系有很久了，我念他是你同学，没有揭穿他，但他真的让人失望。” 王冠沣送孙灵回家，孙灵的家和孙芳的宿舍是在不同的单元和楼层，所以两人同路，要到宿舍时，孙灵擦干眼泪，对要上楼的王冠沣说道：“王哥，如果我工作分配不好，我到你的公司行吗？” “孙灵，不能有这个想法，你应该飞得更高更远，有铁饭碗你一定要抓住。” 在郑凡的建议下，王冠沣决定到深圳去一趟，给教育局领导打了声招呼说去落实计算机设备，就到省城搭飞机来到深圳。 郑凡开了一辆崭新的小车来接王冠沣，来到郑凡的公司，王冠沣感慨万千，原以为两人相距很远，而这也不过几个小时就能相见，距离已显得那样渺小。 接下来几天王冠沣把深圳主要的商贸区逛了个遍，又用了两天时间参观了郑凡的计算机代工工厂和其他几个国产品牌机的代工厂，这种代工生产，贴牌销售的方式相当新鲜。 郑凡进一步分析了计算机市场的发展趋势，对计算机销售做了详细的讲解，两人最后达成协议，王冠沣在三江设立s省西北片区“一凡电脑”代理销售区，由郑凡指定价格，出资进行计算机维护培训，王冠沣按每销售一台获得八百元销售款，并按年销售的数量按一定比例进行奖励，这种方式在国外早就有，而郑凡现在采用这种方式，一是让王冠沣放心，减少负担，二是两人的绝对信任和对王冠沣的扶持。 在郑凡的建议下，王冠沣又和其他四个公司达成计算机配件销售协议，解决计算机维修和维护以及部分电脑爱好者想自己组装计算机的愿望。 办完正事，郑凡利用关系，送王冠沣到香港去玩了一天，城市中高楼林立，没有一点泥土和灰尘的环境让人深刻体会现代社会的气息，而国内高档高价的产品在这里却是很便宜。 衣服、包、香水，王冠沣能想到的都给孙芳买了，还给邱小兰、林小丽、舒玲、周蓉也分别买了礼物，还买了几十张原装cd试音碟和一些小男生女生好玩的东西，他打算送给小赵这些自己的学生。 郑凡摇摇头笑道：“你啊，现在买得欢，回去如何拿。” “老郑，你负责帮我把东西入境，我就能拿回去。” 郑凡自然有办法，而王冠沣上飞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东西打了一个整个机场最大的包，还好东西都轻，没有超重。” 回到三江已是晚上近八点，刚下车，王冠沣远远地看见刘涛和几个人车站等，王冠沣说道：“我自己回来就行了，你们在这里等了多久?” “快点，孙阿姨肯定已在等你了。”刘涛说道。 “你孙阿姨回来了？”　王冠沣不敢相信。 “比你早一个小时，她昨天打电话的，我们估计你下飞机后会赶上这趟火车，所以专门在这等你，孙阿姨要来接你，我妈让她先将东西放好，在酒店等你。” 王冠沣赶紧和大家***的来到酒店，王冠沣将行礼放在酒店物品寄存处，快步跑到楼上的餐厅，孙芳果真已站在门口焦急地等着他，两人一见，王冠沣一把抱住孙芳，在她脸上狠狠地吻了一下，孙芳羞红了脸，也深情地给了王冠沣一个吻。 王冠沣搂着孙芳在椅子上坐下，公司的干部都到齐了，可以说就是公司的行政会，邱小兰安排大家就坐，然后主动站起身对大家说道：“今天真是太巧了，你们小两口一南一北，回到了自己的家，今天公司的干部都到齐了，算是给你们小两口接风。” 因为有孙芳在身边，王冠沣尽量少喝酒，大家也都没劝，酒到深处，王冠沣问龙健：“龙哥，最近公司有不有人跑来捣乱啊？” “最近特别安静，生意也好，我们安保部撤下了人，以免成本增加。” 王冠沣点着头，说道：“现在公司越来越大，事情越来越多，在座的每一位都身负重任，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有闪失，各位，我敬大家一杯。” 此时王冠沣发现，周蓉没来，于是问邱小兰：“邱姐，周蓉今天没来？” “她那边最近忙坏了，生意太好，这姑娘真不错，再累从不说啥，每天都笑哈哈的，对了，你是怎么发现周蓉这个人才的啊？” “周蓉是五龙的人啊，她以前是周小虎场子里的大堂经理，很有能力，上次在和张晓彤一起吃饭的时候遇见她开了个快餐店，生意特别火爆，所以我让她入股投入到我们四楼和五楼的业务中来。” 大家点着头，张文彬说道：“周蓉真能干，我每次去喝茶她那里生意都好，而且很多都是老顾客，有次听见另外一个卡座上的人说，我们的茶楼环境好、茶好、量足，服务态度好，来这喝一次茶就不想再到其他地方了，而且现在很多生意人谈业务都在茶楼，周蓉每个卡座上还准备有纸笔。” 王冠沣笑道：“是啊，周蓉这样做是经过了市场调查的，这与她良好的沟通能力和亲和的为人处事分不开的，大家都向她多学一些。” 在座的纷纷点头，王冠沣又说道：“这次到深圳考查后我受益匪浅，我已和五个计算机公司取得品牌代理权，就是说以后我们省西北片区所有的这五种计算机产品都必须从我这拿货，这又是一种新观念，我们以后可以在服装、电器及其他产品中抓住市场主流品牌做一些代理，获取更多的垄断资源和垄断利润。” “电器部要考虑分出一个计算机部出来，这方面的人才还少，马上大学生毕业了，我打算招一批人，大家清理一下各自部门人员情况，及时报上来。” 朱勇问：“老师，计算机分离出来意义大不大，你在教育局的企业直接做不就可以了？” “大家在这个问题上要这样来理解，虽然教育服务公司和商贸大楼都是我在做，但各自是独立核算的，所以教育服务公司以后的计算机产品，当然，也包括其他产品，要从我们沣顺商贸公司购入产品，小赵，你的账务是这样做的吧。” 小赵立即接着说道：“从公司开始就是这样做的，这是财务管理基本方法。” 虽然有些人不明白，但王冠沣也不好说得太多，因为教育服务公司最终属教育局管，里面涉及很多利润分配问题，只有通过沣顺商贸，才能将利润降下来，而自己才能真正获得利润最大化。 孙芳是听懂了王冠沣的意思的，近半年的学习，她的经贸方面的知识和分析能力已提高到很高的水平，边听边分析着王冠沣的思路。 王冠沣停止了业务上的事，说道：“来，今天说公司的事太多，现在大家的主要任务是吃饭喝酒，来，我敬大家一杯。” ------------ 【121】电脑 吃过饭，大家一起出来，先打了个车送王冠沣和孙芳，两人相互看着对方，紧紧靠在一起。 汽车在宿舍门口停下，王冠沣费了好大劲才将东西弄上二楼，孙芳边帮忙边问：“冠沣，你带这么多东西干啥，深圳的东西好得很吗？” 弄进屋，王冠沣就迫不及待地将箱子打开，说道：“芳芳，我去香港了一趟，给你和爸妈以及公司几个买了些东西。” 打开后王冠沣一样一样将给孙芳买的拿出来，占了三分之二，看着手里的名牌和进口东西，孙芳的嘴就一直没合上，是吃惊、是兴奋，更是幸福的责怪。 给双方父母买的都是中老年保养身体的高级营养品，是欧洲进口产品，孙芳当然识货，点着头说道：“冠沣，你给爸妈他们买的东西很合适，但我还得批评你，你给我买得太多了，我把这些衣服穿上，拿着这些东西，别人一定以为我是富婆呢，我可不想当这样的人。” “芳芳，你看看，这些东西对你很适合的，关键是质量好，香港的价格比国内便宜一半多，我当时就觉得要是把所有的东西能带回家多好。” “你啊，再便宜对我们挣工资的人来说也是相当贵了，以后少买点，你老婆不需要你给她买好东西，只需要你的爱。” 王冠沣停下手中的事，“是啊，现在应该干正事了，芳芳，你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我去洗澡。” 洗完澡，孙芳已将东西整整齐齐地放好，给王冠沣倒了茶蜂蜜水，这是她在北京期间到一个日本产品专卖店买的，孙芳平常只花自己的工资，所以这一瓶蜂蜜也是她一个月的工资。 王冠沣头发水也没干，喝了半杯孙芳泡的水，一把将孙芳抱起走向卧室，孙芳双手挽住他的头，两人紧紧相吻。 要到十点半了，王冠沣拥着孙芳，随手将电视打开，几天没看电视了，他想看看三江新闻，此时正是重播三江新闻的时间。 王冠沣搂着孙芳，手放在双峰上，对孙芳说道：“老婆，你评估一下，你走了半年我是强了还是弱了？” 孙芳羞红了脸说道：“都强。” “孙芳，看来今晚还得发扬一不怕累二不怕睡的精神啊，休息一会再战几回合。” “省着点吧，身体最重要，现在我们天天在一起，你急啥啊。” 电视里的新闻引起两人的注意，因为对着镜头的是舒玲，王冠沣松开摸着孙芳双峰的手，看着舒玲的报道。 这是华泰公司兼并城北一家商场的专题，城北这家商场近期发生火灾，导致大量财物损失，两名员工死亡和多名员工受伤，公司老板不得不变卖资产，最后由华泰公司接手，华泰公司的老板刘清华得意地对着镜头说道：“我们华泰集团公司，一定会做成三江最优秀的商贸企业。” “芳芳，你分析一下刘清华的得意背后有什么？” “金钱、资本和官员的帮助，是不是？” 王冠沣点着头，“芳芳，你说得对，但还有你不知道的东西，这个商场的火灾可能就是刘清华导演出来的。” “真的吗？你是猜测吧？” “我和刘清华见过一次面，他做事的手段我大概了解了一些，现在可能是猜测，但我想可能这就是事实。” “我明天回队里去问一问案件情况，让刑侦队调查一下。” “芳芳，别，这件事已失去了意义，再说刘清华也不会傻到自己去做这些事的，他只是幕后的幕后。” “幕后的幕后，是啥意思？” “刘清华和三江黑帮洪帮是一伙的，事情是洪帮做的，想法是刘清华提出来的，就是这个意思。” 孙芳点点头，想了想说道：“冠沣，一个人看得越清楚，心里的痛苦就越多，我现在就是这样，身为一名警察，以前不知道很多东西，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只想着你，现在了解得越来越多，自己的责任感越来越重，但更多的无奈时时让人气愤。” “是啊，芳芳，你真的成熟很多了，看来你们的进修还是有作用的。” “当然啦，你上次来了后，我除了上课就天天泡在图书室，真的，我学了很多东西。” “那你识别出何成亮这人是怎样一个人嘛？” 孙芳想了想，说道：“没有，因为是同学，我没有去分析他的问题，我也直接给他说清楚了，如果还想有一份同学友谊，就和对其他所有同班同学一样。冠沣，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当时真的生气了，但走之前我就没生气了，芳芳，我们俩的爱是永恒的，只是大家经历太少，有时会产生一些误会，我们做个决定吧，不管有啥误会，我们必须在当天说出来，你看好吗？” “好，那我就先说，冠沣，你在香港除了给我买东西，怎么买了那么多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啊？” “芳芳，你想想啊，女孩子最喜欢别人送礼物了，我到南方去，大家都知道，不买点不好吧，你昨天看到了，公司的人为啥对我们这样好，那是因为大家相互时刻关心，有时这点东西带来的效果比你涨工资效果还好。” 孙芳点点头：“冠沣，你公司的人真不错，不过这些人绝大多数是你的学生，以后业务扩大后还得招其他人，制度的建立还是很有必要的。” “不用担心，老婆，我想着这些事呢，芳芳，明天我们请舒玲吃顿饭吧，我从电视上看她最近肯定遇到烦心事了，她帮了我们很多忙，这次也给她带了样东西，到时你送给她，免得误会。” 孙芳点着头，笑着说道：“冠沣，我觉得你真的有女人缘，我们寝室冷姐那么冷的人，只见了你一面，那以后时时赞扬你，我们班上没一个男生得到她的赞扬。” “芳芳，男人需要勇敢和坚强，实际上只要对人真诚，别人都会对你尊敬的，一个人的眼光说明了一切，冷警官生活经历多，所以能比较客观地看一个人的。很多人为啥不讨人喜欢，那是因为他时刻想的是得到。算了，不讨论这些事了，芳芳，所以你还得有压力哦。” “我不怕，我老公心里只有我。” 第二天，王冠沣与电器部研究分离出一个计算机部，让朱勇负责，面向社会招收了两名本地中专生，这两人在省城接受过计算机培训，能比较熟练地操作计算机，所以王冠沣面试后马上安排他俩投入工作。 来到教育局，他将考查的情况向郭局长、黄副局长汇报，王冠沣说道：“为了取得最低价格，我代理了两家国内品牌电脑公司产品和三家配件公司产品，这样我们就可做到利润最大化，而且以后产生的维修和维护他们还可以给很大的支持甚至出钱由我们做。” 郭局长显然见识得多，不过他用另外一种方式问道：“小王，这样的话利润是做走了，但你的商贸公司的合伙人可能就会有意见了，因为计算机从商贸公司只走了个资料，利润见不着。” “这点我考虑过，关键是量，我代理的东西在协议中有一条，就是每年销量达到一定时，将根据销量返还货款，从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三，商贸公司就靠这个获得利润。”　王冠沣早就想好了如何将此事做得自然，所以这样说让两位局长对自己的利润有了可信度。 两位局长面对这种销售方式显然是第一次听说，王冠沣的解释是很合理的的，而且商贸公司还可面向其他企业和公司、个人销售，这样对王冠沣也有利的。 无论是官场还是商场，两个局长都知道，利用是相互的，大家合作的目的就是各取所需，只要安全和丰厚，自己的权力就是钱利的获取手段。 黄德蓉将首批计算机设备配置学校和资金来源的政府批文递给王冠沣，说道：“我和郭局长商量好了，这批项目争取在暑假完成，九月份进行人员技术培训，你看有问题没？” 王冠沣看了一下，首批设备达二十多个学校和教育局直属事业单位，首批配置四百台，资金二百万。 伍仟元一台的品牌电脑，王冠沣细细计算了一下，包含电路、网络线路、桌椅等，这个困难太大了，不由皱紧了眉头，说道：“领导，按这个文件，配品牌电脑，赚不了一分钟，还得亏很大一笔。” 黄德荣说道：“我把这些单位的负责人通知在一起开了一个会，他们上次跟我一起去参观了的，所以大家也是这样认为，后来郭局长组织召开了局常委会，决定从电教设备经费中对每台计算机进行五百元的补贴，学校再出二百元补贴，这样每台计算机可按伍仟柒佰元做，另外如所用线路和桌椅设备可以考虑在学校公用经费中支出。” 王冠沣点点头说道：“如果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这样吧，我还是分段做，由远到近，最后到机关事业单位，这样学校也好安排，货来了我就通知学校来拉，我们再安排人员去安装，提前让他们将计算机室弄好。” “这个没问题，过几天的学校期末工作会上，我专门来讲这个事。”黄德荣说道。 ------------ 【122】礼品 下午王冠沣没到教育局去，而是来到新装修好的商贸大楼六楼新办公室，王冠沣的新办公室张晓彤是用心进行了设计的，里面的布置和格局很合王冠沣的胃口，王冠沣不由赞叹张晓彤，两人不长的时间，对自己心里的洞察能如此清楚。 坐下不久，周蓉从四楼上来，手中端着一个紫砂壶，一股清香漂了过来，周蓉笑着说道：“老师，昨晚没来给你和孙姐接风，现在来陪罪来了。”因为公司有很多学生，见着王冠沣就喊老师，现在公司稍熟点的员工也都喊他老师，王冠沣听着也很享受，这比喊老板舒服得多。 “周蓉，过来，老师给你带了样礼品。”　王冠沣拿起一套裙装，这是在深圳买的，是国内品牌产品，质量很不错，递给周蓉，“这是我这次出差专门给你买的，你试试合身不？” 周蓉放下手中东西，拿起衣服仔细看了看，脸红了一阵，说道：“这么好的衣服？你怎么知道我穿哪种码的衣服？” 除了孙芳的衣服王冠沣知道码号，其他人的都是王冠沣在服装店描述和看见来试衣的人体型和才买的，王冠沣为买这几件衣服费了不少心，但他知道，女人最喜欢的就是衣服。 王冠沣突然想看个玩笑，于是小声说道：“我以前在你身上比过，那里大那里小都知道。”说完后悔，脸也红了。 周蓉脸一红，也兴奋起来，说道：“要不我在里面给你换出来看看，看你当时比对头了没有？” 王冠沣的办公室不仅临窗，而且被隔为两间，里面可以休息，还带卫生间，所以王冠沣对张晓彤的评价很高，周蓉这样说，还真有想换了衣服让王冠沣看一看的意思。 王冠沣说道：“算了，我开玩笑的，周蓉，你有空了穿上我看看就行了，如果不合适那就别穿了。” “合适，我一看就看得出，等会我换了让你好好看看，这壶茶是刚发过来的正品龙井，我专门给你买的茶杯和茶壶，以后泡茶的事别让其他人做，我就当你的专职茶博士。”说完周蓉满心欢喜地下楼。 王冠沣品了一口茶，打算关门去找张晓彤，张小彤就在同一楼层，不过要过一道很长年走道才能到她的办公室，没等他出门，张晓彤已站在门口，笑着问：“老师，收获如何？” “张晓彤，快进来坐。”让张晓彤在自己办公桌的对面坐下，张晓彤一看桌上的茶，说道：“真香。” “张晓彤，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你看合意不？”　王冠沣拿出一包咖啡。 这是张晓彤最喜爱的咖啡品牌，她一看包装，说道：“怎么，你不是到深圳吗，怎么买到这个包装的产品了。” “张晓彤，我想法到香港去了一趟，为了给你买这袋咖啡，我跑了几个商场才找到。” 张晓彤点着头，面露喜色：“这种货就是少，但真的很好，是我最喜爱的味道。” 张晓彤说道：“谢谢老师，最近公司运作相当好，但我还想扩大一些项目，正想和你商量一下。” 王冠沣说道：“张晓彤，我建议你再过一段时间再考虑这事，现在有个事情我们还得好好研究下，这样吧，你先将东西放回去再过来。” 张晓彤起身说道：“那谢谢了，老师。” 王冠沣拿起电话让邱小兰和龙健到办公室，不一会，张晓彤也来了，王冠沣说道：“你们注意到城北的一个商场火灾的事吗？” 除了张晓彤，其他人都点头，张晓彤说道：“我很少看三江的电视台。” “这是一个教训，我分析这绝对不是偶发事件，而这个人前不久曾流露过想在我们公司投股的事，说白了就是想吞下我们公司，所以可能类似的事情会在我们身上发生，因此，我们必须商量个万全之策。” 几个人一下子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特别是龙健，作为安保部主管，其中责任他心里最清楚。 大家商量了两个多小时，才觉得基本妥当，各自分头行事，王冠沣让邱小兰留下，他将给邱小兰买的香水和给小赵等学生们买的小礼品一一清点，让邱小兰帮发下去。 邱小兰也很兴奋，这是正宗的法国香水，自己虽然有钱，但从来没机会也没这种想法去买这种名贵香水，大出她的意外，但毕竟两人的姐弟情感已很是深厚，心中感激，口中也只说了声“小弟，没想到你还给我买了东西，谢谢了。” 按与孙芳商量的时间，王冠沣上午就约了舒玲晚上在一家西餐厅吃饭，这让舒玲大感意外。 三个人坐在一个卡座时，显得很不协调，因为周围基本上是成对而坐的，三个人刚坐下相互就笑了。 点好菜和酒水，孙芳拿出王冠沣带给舒玲的香水，说道：“姐，这是我们冠沣出差带给你的礼品。” 舒玲拿着香水看了又看，说道：“你出国了？” “没有，到香港去了一趟。”　王冠沣如实说道。 舒玲显然很高兴，将酒举起，三个人碰了一下，舒玲说道：“王冠沣，够朋友，还想得到我，来，干一杯。”真的将酒喝干。 王冠沣依然不想动刀叉，坐在一旁不动手，孙芳熟练地将牛排弄好，推给王冠沣，这才自己弄吃的。 舒玲笑道：“王冠沣，你也太大男子主义了吧，要不要孙芳给你喂。” “没事，他不想学。”孙芳理解地替丈夫圆场。 “王冠沣，以后要是遇到别人了咋办，你吃西餐还要别人帮忙？”舒玲不放过他。 王冠沣搂着孙芳，说道：“我只和芳芳吃西餐，当然和别人吃西餐时我一定会带上芳芳的。” “芳芳，芳芳，肉麻，别在我面前秀亲热。”当着孙芳，舒玲的确不好说王冠沣，王冠沣应该只单独陪舒玲吃过西餐，但两人的关系确的确坦荡，按说也不能算是陪她吃西餐，因为王冠沣从头到尾除了买单，没有其他表现。 孙芳脸一下子红了，王冠沣知道舒玲的性格，说道：“就要在你面前秀秀，不服，马上找个人嫁了。” 开了一阵玩笑，王冠沣说道：“舒玲，我昨天看你做的专题，这场火灾有不有可能有人为因素。” 舒玲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刀叉，想了想，说道：“不会吧，电路老化，自燃起火，公安局已定了案。” “你帮个忙，将华泰公司近几年兼并其他公司的情况给我弄一个行不？” 舒玲静静地想了一会，说道：“行是行，但你最好不要去管这些事，孙芳也在这里，你们俩都是九死一生过来的，不应该自己去冒的险要懂得回避。” 孙芳说道：“舒玲姐说得对，冠沣。” 王冠沣点头，“舒玲，我是防身，你知道的。” “行，我过两天给你。” ------------ 【123】强迫 过后几天，王冠沣找到三江市一所大专院校的计算机老师对计算机部的人员进行计算机知识和能力培训，王冠沣通过联系将学校的一台计算机和财政局一台ibm286计算机借到公司，让大家对计算机安装、计算机操作系统进行了讲解，两个面向社会招收的中专生原来就有计算机知识，这次再次培训，能力得到提高，王冠沣安排他们两人各带一个小组，进行销售和安装的知识学习。 不到一周，郑凡用火车发过来的计算机设备已到了三江，王冠沣将商场部分和教育服务公司的分开，清理了计算机配件，进行归类整理。 第二天，三江市教育局电话通知各学校到教育服务公司仓库临江公园附近原市鞋厂内领回计算机设备并等待技术人员到校安装，安装时间由教育服务公司统一安排。 在电器部的靠近商场大门附近，计算机销售部正式开业，巨大的宣传广告和小单做的产品介绍配以实物展示也吸引了很多看热闹的人，但高昂的价格让更多的人只是看看，很多人说道：“这么贵，又不是洗衣机又不是冰箱，有啥用。” 倒有几个看起来懂计算机的人看了看价格，摇摇头叹道：“又降价了，单位花那么多钱买的，才几个月就降了这么多。” 安装成了主要的工作，王冠沣让陈三哥派了几个施工队的人去帮忙，这样电路与布线就可以用现成的人，其他技术人员只负责计算机安装调试，所以速度很快，七月底，安装工作已全部完工。 王冠沣又与教育局商量，以文件的形式安排了各学校和单位选派人员参加培训的通知，因为在九月进行，王冠沣完全可以用自己的人，所以与市职业技术学校联系了教室和设备，用从郑凡那里带回来的培训教程进行修改，找到一家文印厂印制了一仟套培训资料。 王冠沣自己对计算机进行了钻研，因为有大学学习计算机知识的基础，所以很快就掌握了计算机软件硬件的知识，他在办公室自己配了一台计算机，试着自己编写一些程序进行财务分析，并记录公司行事历。 此时中文操作系统是在dos基础之上的ucdos，其中包含了中文wps文字处理软件，能实现中文的录入和打印功能，配上打印机，自己也能打印出文印厂一样的稿件，给王冠沣办公带来极大的方便。 孙芳每天下班准时来到他办公室，只要没有工作上的事，就陪在王冠沣身边，在孙芳的关心下，只一个月，王冠沣长了四斤。 八月初，龙健来到王冠沣的办公室，说道：“北门那家商贸公司好像全部重新装修了一翻，我进去一看，觉得他们的装修和我们这是一样的，刚一进去，还以为是到了我们公司呢。” “你该高兴，说明我们商场的装修水平高，他们这叫抄袭。” “王哥，我最近老看见刘清华手拿一个砖头一样的东西，还对着说话，那是啥东西啊。” “那是电话，可以拿着到处跑，叫大哥大。” “王哥，你也买一个，以后大家联系也方便。” “以后说吧，这些人拿这个东西，主要还是炫富。龙哥，商场这段时间如何？” “最近很安静，王哥，要不要撤点兄弟，每天值守费用很高啊。” “继续，而且还要加强，不能有半点松懈，你提醒大家，如果北郊的商贸公司理顺了，我们的危险可能就会马上来了。” 龙健一听，马上到各个位置打招呼。 第三天上午，孙灵的父亲打来电话，“王老师，你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孙灵分配已经落实了，在省公安厅的账务处，她正在赶往三江的火车上，让我告诉你，她今晚请你、孙芳和邱小兰吃饭。” “孙主任，应该我请她，这顿饭我安排，你就别操心了。” “不行，灵儿专门说了的，如果你请，她就不来见你了。” “这丫头真是，行，那下午再联系。对了，孙主任，我想问一个问题，现在市面上的大哥大你们公安局有办法控制吗？” “没法吧？你问这是啥意思？” “我想了解一些实验数据，我是学电子的，对这个很感兴趣。” “我这有个频率侦测的东西，没试过有没有用，按理如果能侦测到相同频率，就会收到他的信号，你想不想看看，这是我最近按一篇国外论文搞出来的东西，我很想和你探讨一下这方面的东西。” “好啊，那麻烦你晚上带过来我看看。” 王冠沣打电话给孙芳，孙芳小声说道：“冠沣，今天我在执行任务，可能晚上很很晚才回来，你们去吧。” “芳芳，注意安全。” “知道了，代我祝贺孙灵，就这样，我要挂了。” 虽然孙芳执行任务的时间很多，但王冠沣此时仍然很担心，作为他们这类警察，成天与罪犯打交道，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突然小赵急急忙忙跑过来：“王老师，华泰公司的刘总和几个人过来了。” “别慌，带他们到会客室，通知邱姐和龙健过来。” 小赵点着头急忙出去，王冠沣喝了一口茶，该来的终会来，自己早就等着这一天了，这个人，或许就是自己扬名立威的人选了。 王冠沣坐了两分钟才走出办公室，快步走进会客室，大声说道：“刘总，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刚才正在处理点事，请坐请坐。” 虽然这些人都坐着，但王冠沣还是以固有的客套话说起，刘清华心中一笑，这小子紧张了，说话都不对头了，不由一阵得意。 等邱小兰和龙健、小赵过来后，王冠沣问道：“刘总，不知大驾光临，有何要事啊。” 与刘清华一起来了四个人，有两人看起来应该是公司的人，另外两个身材高大，一脸横肉，不是公司打手就是他喊的洪帮的人。 刘清华有点居高临下地说道：“小王，我今天是来谈合作的事，我上次不是说过吗？” “哦，这事啊，我记得我当时也说过，到年底看我能不能有所改观再说吗？” “小王，我这人做事说做就做，不想等得太久，不要怪我不提醒你，在三江，你要想发展顺利还真得和我合作才行。” “刘总，这事我还真的不明白，麻烦你说清楚点。” “北郊的商场现在归我了，半年前它的老板也是没听我的话，哎，现在人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这样危险啊，难不成这场火灾是刘总放的。” “小王，话不能这样说，我啥时放过，公安局已定性了，是自然起火的。小王啊，合作吧，不然不知那天你这起火了，或发生其他事了，你想和我合作也没有机会了。” “刘总肯定想好合作方案了吧，说来我听听。” “这样吧，我投入一百万，商贸大楼的股份我占百分之五十一，其他具体细节就是小事了。” “刘总，你这有点抢的意思在里面了，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合作，也应该拿出诚意啊。” “小王，不要说得那样难听，不然你开个价吧，但我有个基本条件，就是取得控股权。” “行，我答应，不过我还得问一问我的合伙人啊，要不我用用你的电话。” 刘清华心里一阵高兴，没想到事情这样容易，他手一挥，一个手下手上拿着的砖头大小的机器递给了王冠沣。 王冠沣笑着拨了个号，边说边走向门外，刘清华笑着没有阻挡，王冠沣在走道中说道：“孙主任，这是这个电话，你用你的侦测仪，进行测试，看那个频率可以收到信号。” 过了近十分钟，王冠沣才回到会客室，此时邱小兰、龙健、小赵脸色早已大变，他们没想到王冠沣居然会答应，想站起来劝阻。 刘清华哈哈大笑，说道：“小王啊还是你识时务，你这样爽快，我也再大方点，给你涨点钱，给你再涨十万。” “后面再加几个零吧，刘总再大方点。” “加几个零，一百万？”王冠沣摇头， “一仟万？”王冠沣还是摇头， “一个亿？王冠沣你疯了吧，想钱想出毛病了。”刘清华恨恨地说道。 “刘总，一个亿，那一百万我不要了，我把全部股份给你，我到其他地方去，再也不和你竞争了，怎么样，刘总不是财大气粗吗？这点钱不在话下吧。” “王冠沣，你在逗我玩啊，看样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刘总，我哪敢逗你玩，我这商贸楼是值一个亿啊，你想想，我现在的投入已是近五佰万，假设每年我再赚一百万，也就是说赢利是百分之二十，明年投入就是六百万了，就会赚一百二十万了，你算算，这样下去，这楼我有五十年以上的产权，这楼哪是一个亿，几个亿都不了，我是低价卖给你的，你怎么这样对我说呢？” 表面一听很有道理，但现实却无不对刘清华充满着嘲讽，刘清华脸色苍白，眼神一闪，三个大汉中的一个快步上前，端起一杯茶，往王冠沣手上一递，反手一把想抓住王冠沣，似乎想给王冠沣一点教训，口中还说道：“王总，来，喝喝茶，清醒一下脑子。” 王冠沣接过茶的一瞬间手迅速收回，将茶往桌上一放，坐在椅子上没动，迎着那人，略略将脚抬起，等那人笨重的身体要冲到近前时，脚狠狠踢在那人小脚骨上，那人一个踉跄，“砰”一声，头碰在会客室安放的会议桌上，鲜血从口中流出。 那人有点不相信，正想起来报仇，刘清华说道：“不懂事，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王冠沣，你还是考虑下我的建议，不然到时求我买的时候连一百万我都不会给的。” “刘总放心，没有那种事发生，我不是说过吗，到目前为止，想占我便宜的人都已死了，我也不希望别人来占我便宜，不然怎样死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刘清华眼中陡然现出凶光，恨恨地说道：“你，你有本事，那我们走着瞧吧。” 刘清传统刚才走，王冠沣马上对龙健说道：“龙哥，你马上到公安局找孙技术装备处的孙主任，就说是我让你去的就行了。” 王冠沣回到办公室，打电话给孙灵的父亲：“孙主任，我让龙健过来拿东西，太感谢你了。” “行，我已调试好了，你再试试看有问题没有，晚上见。” ------------ 【124】绑架 孙灵的父亲利用国外的资料和公安局掌握的数据，做出一个可以完全听见需要监听的大哥大的对话的东西，因为孙主任早已知道孙灵实习期间发生的事，对王冠沣感谢有加，加上两人都是技术狂人，所以将监听器拿给王冠沣试用也认为没啥不可。 王冠沣拿了一个大包，将监听器放在里面，拉出一个耳机，这样就像一个年青人听随身听一样，不觉得奇怪。 在不长的时间里，这个监听设备让王冠沣听到了连续五六个电话，分别是洪帮的两个人，市上分管商贸的副市长和布置手下进行监视的各项指令。 孙灵回三江后只能呆五天，在孙灵走的前一天晚上，王冠沣打算给孙灵送行，约了孙主任和孙灵，邱小兰等，找了一家孙灵最喜爱吃的火锅。 孙芳仍然无法来吃饭，最近孙芳一直都是下午四点多开始出发，到三江一个隐秘地点监视走私犯罪活动，据线人报告应该出现了，但却始终未看到，所以连续进行了几天，还得继续埋伏。 大家在火锅城吃完火锅，孙灵说道：“王哥，我还想去唱歌。” “行啊，刘涛小赵你们一起去吧，我就不去了。” “是啊，你们去吧，我也不去了，女儿，你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我也不去了。”邱小兰笑着说道。 孙灵不干了，“我爸和邱阿姨我不管，但王哥你必须去，不然就没意思了。” “是啊，王老师，跟我们一起去嘛。”小赵和小张从没听过王冠沣唱歌，今天也想把他拉去。 “行，为了以后到省城去能找到有人管饭，今天我就陪陪你。”　王冠沣笑道，把手中的提包取下来交给邱小兰，说道“邱姐，这个给龙健。”又对孙主任说道：“孙主任，麻烦你送一下邱姐。” 孙主任点头道：“好，我一定把她送到家，你们也别玩得太久了。” 但孙灵的兴致却很高，直到晚上十二点多，几个人才从歌城出来，小赵小张小李和刘涛四个人同路，打了一个的回寝室。 孙灵和王冠沣在同一个小区，所以两人一行。等刘涛等走了，孙灵说道：“王哥，陪我散步行不？” “太晚了，不好吧，你明天还得赶车。” “可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只十分钟，行不？” “行，孙灵，以后做事要多向老同志学习，财务方面还得有经验才做得好。” “我知道，在你那里实习我学了很多，都是从小事做起向老同志学习。” “孙灵，以后谈恋爱要多了解对方，分清哪些是原则那些是性格，人生大事，不能儿戏。” “我知道了，老师，而且我还知道，你让我当了两个月的假财务。” “你怎么知道的？”　王冠沣略有诧异，当时本想说的，但考虑到孙灵的心里承受能力，所以没给她说，哪知她已知道。 “我是学财务的啊，我回到学校就在想，我王哥为啥不要我去做一线的数据了呢，而且商贸大楼不管怎样看，不可能才那么点利润，后来我逐渐想通了，你是不想揭穿李勇，以免我伤心吧。” “不完全是，我是想让你认清李勇，同时也想让你不受伤害，而且我也借此机会向想整你王哥的人提供一个假象。” “总之，谢谢你王哥，我现在才知道自己当时多么幼稚，现在才觉得芳芳姐是多么幸福。” 两人边走边看路上有的士没有，此时一辆外型有点像的士的车停在两人身边，王冠沣与孙灵正在说话，没有注意车上的动静，突然车门一开，一个人一下子将孙灵拉向汽车，孙灵被拉进车内，王冠沣紧紧抓住对方的一只手，车虽然一直没停，但被拉着手的那人哭喊着的声音令开车的人不敢开快。 就在此时后面出现一辆车，里面冲出几个人，手提木棒，***向王冠沣，王冠沣头上中招，晕了过去，而手，还紧紧抓住对方的手。 当王冠沣醒来的时候，在一个很大的厂房里，里面堆满了杂物，孙灵被绑在一根钢管上，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 对方用冷水将他冲醒，他睁开眼，看见对方十多个人，一个满脸横肉，额头有一块明显伤疤的大汉站在离他不到三米的地方。 看见王冠沣醒了，对方冷笑道：“王老板，听说你不听话啊，想吃点苦头？” 王冠沣没理他，说道：“你是洪帮的三把手肖明吧，你们是冲我来的吧，你还想要命的话马上把那女孩放了，你惹不起她，而且她只是我以前一个职员，与这些事没关系。” “惹不起她，我们洪帮在三江没人惹不起，我看你倒是有点不识相，敢惹洪帮的朋友。” “她的父亲是公安局的领导，你惹得起吗？你敢对她动手之时，就是你洪帮被灭的开始，你不信试试。” “吓我，我肖明是吓大的吗，老六，你给那女的放点血，我看他嘴有好硬。” 孙灵被绑在钢管上，可能是开始又吵又闹又骂，此时嘴被胶带粘着，怒目紧瞪，脸涨得绯红。 被喊着老六的小声问肖明：“三哥，这女子好像的确是公安局领导的女儿，我看先等等吧。” 肖明想了想说道：“麻烦，那等下。” 转身对王冠沣说道：“王老板，你是自己跑路呢还是兄弟们让你葬身火中啊？” “肖明，我与你一无冤二无仇，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凭哪点要跑路凭哪点要葬身火中啊。” “这个就不是我能管的事了，我们是按老大的指示办事，”看了看手表说道，“过一会你的商场起了火灾，你想翻身也没机会了，老大说了，永不回三江就留你一条命，否则，一个小时后警察就会在你自己的商场找到你的尸体，快作决定吧。” “肖明，你把女孩放了，我啥条件都答应，我想你们也不想得罪公安局的人吧。” “你的意思是自己跑路，如果你自己跑路我们可以放她，但有个问题不好办，她见过我们啊，咋办呢？” “她只是个才毕业的小女孩，我都认栽了，她还能做啥事？” 肖明和那个老六商量了一下，将孙灵嘴上的胶带扯下，孙灵气急地骂道：“你们这一伙土匪、流氓，赶快将我们放了。” 肖明上前一耳光打在孙灵脸上，“小姑娘，你如果还想活命，就闭上你的嘴。” 孙灵口中流出一丝鲜血，她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说道：“你们要是还想活命，就马上把我们放了，不然，我决不放过你们。” 此时王冠沣心急如焚，他大声喊道：“孙灵，别乱说话，你别管我，反正商贸大楼看来是没了，我离开三江，你们把她放了吧。” 孙灵哭了，她知道商贸大楼是王冠沣倾注的全部心血，没了商贸大楼和要了王冠沣的命也差不了多少，她喊道上：“不，我不让你离开三江，你们这些流氓、土匪，你们一定没得好下场的。” 肖明和老六相互看了看，小声议论了一会，肖明走到王冠沣面前，说道：“这是你们自找的，等会你们两人的尸体会在商贸大楼被找到的。” 一个年青人听见肖明的话说道：“三哥，这女的这么漂亮，反正要死，浪费了太可惜了，不如我们享用一下。” 肖明淫笑地走到孙灵面前，“对啊，你不是嘴硬吗，你不是不怕吗？等会我这几个兄弟让你知道嘴硬的代价。” 王冠沣大声吼道：“肖明，我再说一次，有本事找我，不准碰那女孩。” “王冠沣，别吼了，省着点吧，坏了老子的好事，先把你做了。” “肖明，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已经被警方包围了，谁敢碰那女孩一下，他的脑袋马上开花。” “警察，警察在哪里？王冠沣，我就是警察，老六，把那女娃子的衣服脱了，先让我欣赏欣赏。” 那个叫老六的手上拿着一把刀，另外一只手去撕孙灵的衣服。 王冠沣大声喊到：“老六，你的死期到了。”那声音撕心裂肺，那声音令人恐怖。 王冠沣不知怎样将脚上的绳子已解开，背上背着和手绑在一起的椅子，飞身冲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老六头上缓缓流出鲜血，人倒在孙灵的侧面，远处准确的子弹宣告老六死期真的到了。 ------------ 【125】老总之死 王冠沣心里一喜，自己与孙主任、公安局刑警队队长和龙健反复商量的计划能否成功取决于自己能否争取到时间。 看起来一切正按计划进行，老六的死是他自找的。 肖明吓得一下子楞住了，手下的人也东张西望到处找寻子弹的来处，王冠沣靠在孙灵的旁边，对肖明说道：“肖明，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马上投降，我也让你知道是谁出卖了你们。” 几个便衣警察也飞身跑了过来，肖明一看，脸上苍白，手上的土制手枪掉在地上，说道：“王冠沣，你告诉我，谁出卖了我，让我死个瞑目。” “肖明，想要知道也行，你如果将他喊出来，还可以给你记功。” “谁？” “刘清华啊，他为了洗脱北效火灾之事，已将你们供出来了，今天你们的行动，他早就将消息提供给警方了，我再三提醒你，给你机会，你不听，老六的下场如何？” 老六本在洪帮与肖明关系很好，两人爱好相近，喝酒玩女人两人常常结伴而行，分享经验，眼见老六命丧眼前，心中除了恐惧，也有强烈的愤怒。 他气疯了，恨恨地说道：“刘清华，洪帮与你势不两立。”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肖明，刘清华早把这些事怪罪到你头上了，你等着吧，你大哥也不会再相信你的。” “不可能，我与大哥近十年的交情，他刘清华算什么？” 龙健在旁边按照王冠沣的示意，拿出一台很小的录音机放出声音，里面的声音显得一清二楚。 “刘总，这次还是让肖明去办吧。” “最好换个人吧，上次北效的事走漏了风声，局里的人好像有所察觉，我怀疑与肖明有关。” 龙健将收录机停下，王冠沣说道：“肖明，你醒醒吧，今天就是试探你的，但刘清华早就向公安提供了消息，他难道不是置你于死地。” 肖明张大了嘴，半天没说一句话，然后痛苦地说道：“你们要我怎样做，说吧？” 孙灵早已被赶来的父亲松了绑，王冠沣也获得自由，他对肖明说道：“现在按我们说的做。” 二十多分钟后，刘清华急匆匆地带着四个人过来，看见王冠沣被绑在椅子上，肖明及几个手下还在那里聊天吹牛，不满地问道：“肖明，谈得怎样了？” “别人要见你才谈，不和我们说话。” “那你们做了不就行了？”刘清华小声说道。 “刘老板，现在小弟胆子小了，这可是人命啊，出了事我的脑袋就没了。” “你手里的人命还少了，多一个算得了啥，肖明，我觉得你今天有点奇怪，商贸大楼那边也没有消息，是不是你透露了风声？” “刘老板，你不信我可以，但你应该相信我大哥吧，他吩咐的事，我一定会做的，我可不像有些人，故意设计害我。” “肖明，谁设计害你了，算了，我先不和你说，做正事。”刘清华来到王冠沣面前。 “王冠沣，你只和我说话，你想说啥。” “当然是说你和我们合作的事啊，刘总，我想明白了，还是活命要紧，我们这样合作吧.......”声音越来越小。 刘清华越听越听不清，不得不靠近了了王冠沣，王冠沣见刘清华离自己很近了，悄声说道：“刘总，肖明早就与警方合作了，你已被警方包围了，投降吧，二十年后出来再和我争。”突然提高了嗓音，“刘总，别掏枪，肖明，注意。” 刘清华听到王冠沣让他投降，气愤难当，随手就要掏出随身带着的枪，但那是针对王冠沣的，而站在不远的肖明听见王冠沣的喊声，看见刘清华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枪直接指向刘清华，一扣扳机，两颗子弹飞向刘清华。 刘清华的手下眼疾手快，在惊讶地看着刘清华倒下的同时，枪已射向肖明和他的手下。 王冠沣几个退步已置身事外，而两伙人的枪声连续不断地响起。 突然警报声大作，公安的警车飞速赶向这里。 仅剩的几个受伤较轻的人四处逃窜，警方似乎并没有穷追不舍，而是停在了厂房。 王冠沣和孙灵被带到了公安局作笔录，孙灵的父亲和刑警队的人在清理现场，除了逃出的几个人外，肖明和刘清华等共五人死亡，其他七个人重伤。 第二天，三江新闻发布消息，华泰集团老总刘清华和三江的社会帮派发生冲突，导致五死七伤，公安干警及时赶到，伤员得到及时救治。 王冠沣和孙灵被带到公安局之后，王冠沣就被安排在会议室，不一会，刑警队队长和孙主任悄然赶到，相互点了点头，刑警队长说道：“谢谢了，这次除害成功一定会在三江的历史上写上一篇的。” “冯队，我也是自救而已，谈不上感谢，这种设备只能用于公安内部，而且不能滥用，效果相当不错，是孙主任的功劳，另外我请冯队好好梳理一下这次行动的资料，不要为以后你在局里的工作留下隐患。” 冯队长说道：“这个我知道，在安排上我就做好了布置，大家看到的都是计划好了的，孙主任也费费心，看还有没有不周全的地方。” “没问题，我明天再看一下资料，理清其中的关键点，小王，你放心吧，这不是为你考虑，而是为我们以后的工作考虑。” 孙灵还在孙主任的办公室，刚才老六撕她衣服和当场死在她面前的场面让她很受惊吓，虽然之前还觉得自己坚强，但真正在生死和被污的现实面前，自己的意志还是差点崩溃。 王冠沣说道：“孙主任，那你快去安慰孙灵吧，她明天就要去上班了。” 孙主任点头与两人离开，王冠沣问冯队长：“孙芳在局里吗？” “不知他们回来了没，我带你去看看。” 王冠沣还没到孙芳的办公室去过，来到四楼，整个楼层全部是经侦大队的办公地，五六个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冯队悄悄在一个会议室看了一眼，对里面的孙芳招了招手，孙芳出来，一眼看见王冠沣，很诧异，但略一思考就拉着王冠沣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冠沣，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我们还在开会，你在我办公室坐会。”虽然口中没说，但孙芳的心里还是相当甜蜜。 王冠沣坐在孙芳的办公室里，二十多平米，相当整洁，除了警队布局的严肃格调之外，女性的温馨和孙芳特有的风格也体现出来。 王冠沣等了半个小时，孙芳还是没回来，他在房间转了转，来到孙芳的办公桌，坐在上面感受一下当经侦大队副队长的味道，看了看桌上的摆设，在一个方形笔筒正面，摆着精心手工做的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张两人照结婚照时，在最后结束时他将孙芳抱起吻着孙芳时，摄像师抢拍的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两人最喜爱的照片，完全没有一丝做作，王冠沣看见这张照片，脸上就是一脸幸福，他拿起照片，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地亲了一下照片上的孙芳。 “冠沣，干啥呢。”孙芳一进门，见王冠沣奇怪的样子。 “老婆，正在亲你呢，你回来了，我可以亲真人了。” 孙芳走过来，看着王冠沣手上拿着的照片，幸福地说道：“冠沣，每当我心情不高兴的时候我就看看这张照片，心里一下子就舒服了。” “芳芳，会结束了吗？我们回家吧。” “结束了，真想回家。” 王冠沣亲了孙芳一下，搂住孙芳向门外走去，孙芳红着脸推着王冠沣：“冠沣，松开，外边还有人呢。” 两人回到家中，王冠沣赶紧去浴室放水准备洗澡，孙芳倒了两杯白开水，看着王冠沣在卫生间准备洗澡，自己就去拿衣服。 王冠沣将水调好，出来对孙芳说道：“芳芳，为了节约时间，我们洗鸳鸯浴如何？” “算了吧，冠沣，我不习惯。” 王冠沣抱住孙芳，说道：“老婆，又不是没见过，慢慢就习惯了，太晚了，节约时间。” 两人躺在浴缸里面时，孙芳脸绯红，王冠沣抱住孙芳说道：“芳芳，我来给你搓背。” “冠沣，别，讨厌，你搓背搓错地方了。” “芳芳，这叫搓背亲热两不误。” 孙芳慢慢习惯，不一会两人泡得也差不多了，清洗的花洒冲下来时，两人起身紧紧靠在一起，王冠沣身体抑制不住，将孙芳轻轻分开，进入孙芳的身体。 从没有过的体验让两人兴奋异常，瓷砖上隐约的反光让孙芳更是害羞，孙芳平时是比较保守的，在床上从来是关灯做事，王冠沣偶尔想起的动作也得做半天工作，孙芳才配合，而此时，这种体验超过了任何时刻。 当两人都喘着粗气结束最后的冲刺后，稍作清理，王冠沣将孙芳抱上床，孙芳依偎在王冠沣的怀中问道：“冠沣，老实交待，刚才这些在哪里学的。” “芳芳，这还用学，天生的，怎么样，感觉和以前不一样吧。” “没啥不一样，以后不准那样了。” 两人开了一会玩笑，王冠沣问：“芳芳，你们的案子进展怎样了？” “还没进展，我们线人的情报应该很准确，不知道为啥，好像他们的行动突然停止了。” “芳芳，我作为局外人觉得，是不是你们内部有人透露风声。” 孙芳点点头，“有可能，我一直也想说出自己的看法，但考虑了很久，都是自己很好的同事，而且大家彼此还是有所了解的，不应该轻易怀疑。” “芳芳，公安局人很多，也不一定就是你们经侦队泄露了消息，而且现在汽车和石油走私是除了毒品最容易赚钱的买卖，在巨大利益面前，有些人把持不住是完全有可能的。” “那我明天还是提一提，再过不久我就要去进修了，如果一直不能把这个案子办下来，心里真有点憋屈。” “芳芳，千万别提。” “为啥？” “伍队提过这事吗，或者他私下和你说过类似的想法吗？” 孙芳想了想，说道：“没有，伍队完全按照大家商量好的意见布置任务，这几天没收获，他压力也很大，今晚开会到那样晚，看样子心里也很难受。” “芳芳，伍队这方面经验比你丰富得多，你能想到的他肯定已想到了，他没提出这种想法，说明他对同志相当信任，同时他也可能有自己的打算，你此时提出，不仅会破坏平衡，造成同志之间的不和谐，而且有可能对伍队的计划有不良的影响。” “冠沣，你想这么多？我也分析过，可我通过学习这半年也研究过许多案件，应该不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吧。” “芳芳，你的侦破技术应该远远高于现在三江的同行，但谋略却不是在书上学来的，它要的是经验和教训，伍队现在比你高的就在这点，去年我和伍队第一次见面我就给你说过，伍队不是常人。” 孙芳点着头，看见王冠沣打了个呵欠，笑道：“冠沣，休息吧，刚才逞强，现在熬不住了吧。” “啥熬不住，老婆，不信我们再战斗一次。” “别，冠沣，我投降，行了吧。”孙芳爱惜的吻了王冠沣一下，钻进被窝。 ------------ 【126】国家的名义 刘清华和洪帮老三、老六的死震惊了黑白两道，引起了三江商界大地震，商贸平衡的格局一下子被打破，三江商界第一人物汪一程趁此机会大肆扩张，迅速吞并了刘清华的几家公司。 王冠沣没有加入这个行列，而是将自己所买的厂房旁边的另外一家改制的破产企业的地盘以低价购入，这家企业占地近二十亩，地势临江，王冠沣的考虑是以后修一些好的房子，让来三江投资的企业员工如像张晓彤这样的人有一个好的住处，长期来看，如果有租金收入，其利润也是相当可观的，而且自己可以一次投入，终生受益。 蒋副市长是这次收购计划的主要支持者，期间林小丽从中帮忙，改变房产属性，在政策不明朗、经济发展处于瓶颈的此时的国情下，王冠沣走的路线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而与蒋副市长逐渐进入权力核心的同时，负责商贸的副市长却如坐针毡，全力回避各种活动，生怕稍不注意，刘清华事件就让自己断送前程。 在商界和黑道流传的东西却左右了三江的格局，刘清华与洪帮因为王冠沣的事反目成仇，刘清华的二弟执掌了华泰集团，刘清华女人成为华泰的最大股东，华泰的内部矛盾却从此连续不断，由于没有了洪帮的支持，华泰的地盘很快就被迫缩小。 其间有人分析了王冠沣在这件事的作用,有人认为是刘清华得罪了王冠沣,特别是其中一个刘清华的手下曾跟刘清华到过王冠沣的公司、这次受伤逃脱，更是对此坚信不疑。 但奇怪的是，似乎商界一片安静，没有人对此站出来说一句话，大家认为刘清华那样张狂，出事是迟早的事，可见刘清华当时强势之时，大家只是敢怒而不敢言而已。 洪帮虽然死了两名重要骨干,却找不到除刘清华以外的任何证据证明其他人与此事有关，加上失去了巨大的经济来源，不敢随便找人报仇。 一切似乎陷入平静，王冠沣的商贸大楼因其优越的地理位置和良好的口碑，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舒玲做了两次专题报道，主要介绍沣顺公司如何把好质量，做百姓放心产品的事情，沣顺商贸大楼每天的营业额迅速从几十万达到百万以上。 王冠沣采取自己出资或合作出资的方式，在全城三个百姓集中生活区建立两仟平米左右的小型商贸部，但凡一开生意立即红火，许多人眼红，但由于王冠沣只做商贸，华泰公司已不能构成威胁，没有与其他大的企业有行业冲突。而坊间对王冠沣的传说也让人心有忌惮，所以王冠沣的发展很顺风顺水。 九月初，教育局组织的学校计算机人员培训正式开始，在半个月的培训中，王冠沣给自己安排了四天的课程，他打算边配置设备边进行培训，而培训全部由教育服务公司组织，费用报销由单位自行解决，第一批学员达到40人，培训班在市职业中学的计算机教室开展，这是市职中为招收计算机专业学生而建立的一个计算机教室，王冠沣租用过来使用。 下午上完课，王冠沣回到家中，今天没有到公司去，孙芳近几天就要去学习了，王冠沣想多抽一些时间陪陪孙芳。 王冠沣在回家的路上买了孙芳最喜爱的排骨回家，自己用高压锅压了稀饭，边看电视边等孙芳回家。 孙芳已超过了下班时间一个小时后才回到家，而跟在她后面的还有一个女人，这女人近四十岁，保养很好，但身材一般，也许是工作的原因，面容缺乏色彩，但从举止来看，似乎比孙芳的级别高得太多。 孙芳让女人进屋，对王冠沣介绍到：“冠沣，这是cd市国安处的陆处长，找你有事。” cd市公安局拥有全国有名的国家安全情报系统，王冠沣在大学跟自己的导师苏星教授在研究无线电侦测技术时对这个局国安处的情况是有所了解的。 王冠沣礼貌地说道：“陆处长，请坐。” 陆处长看了看王冠沣，说道：“我是陆斌，现在我们处的侦测设备发生故障，想请你帮忙看一下。” 笑话，cd国安处拥有全国最先进的设备，而且这里拥有一大批高端技术人才，这些人高智商、高学历，自己算啥。 于是笑道：“陆处长，你开玩笑吧，我顶多一个老师而已，哪能搞这些东西，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转眼看看孙芳，希望从孙芳的眼中搞清到底是咋回事，但似乎孙芳也不知道是啥事。 陆处长对孙芳说道：“孙队长，麻烦你回避一下。” 孙芳听后打算离开客厅，王冠沣说道：“陆处长，你如果是真想让我为你做啥事，孙芳就得和我一起听，不然，你也别说了，我一概不答应。” 陆处长有点尴尬，孙芳立即说道：“冠沣，没事，这是我们的纪律。”说着走出寝室，将门关上。 王冠沣说道：“陆处长，我不会帮你们忙的，我也没那个本事，你走吧。” “王冠沣，你是国家培养出来的人才，在国家需要你的时候，你应该义不容辞，你还年轻，这种态度不是一个年青人应该具备的，更不是一名公安局副队长的丈夫应该有的。” “陆处长，这些都不用说了，国家需要我，两年前国家需要我时，是谁把我扔到五龙去的，是国家吧，我相信你知道这些事的，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答案吗？” 陆处长显然是调查过此事的，她低头说道：“小王，这件事的确是个人报复，是一些人的个人行为，不代表国家。” “那我哪知道你这时是不是代表国家？你们这些人居高临下，以国家的名义，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做了哪些事，走吧，我现在听到谁说代表国家心就烦。”　王冠沣回想自己大学毕业所受的不公平，越说越气愤。 陆处长似乎并没生气，她也应该理解王冠沣作为一名nj大学最优秀的毕业生被分配到五龙时那痛苦而无奈的心情。 隔了一会，她没有了刚才那种很正式的语气，她开门将站在很远的孙芳叫进来，等孙芳坐下后她说道：“小王，你的经历我了解过，我也为你的不公而感到不平，但现在来看，这或许是一件好事，至少，现在你拥有了这样美满的爱情，这样美丽的妻子，我现在让孙芳进来，我答应你的条件，也希望你能帮忙。” 孙芳挽着王冠沣的手，说道：“冠沣，陆处长今天坐车赶来，饭还没吃就过来见你了，事情不急肯定也不会专程过来的，你就答应吧。” 王冠沣看着孙芳，神情忧郁地抚了抚孙芳的脸，说道：“芳芳，这些我都知道，但你可能没有想到，只要我答应了，就意味着我有了一种承诺，一种责任，我和你都将失去自由，因为这是国家机密。我不想失去这种自由。” “既然你知道，为啥还让孙芳加入进来？”陆处长问道。 “我和芳芳是夫妻，我不想离开她，这是最好的办法。” 陆处长说道：“原来只听说你的传奇故事，说实话，对于我们来说，你的这些故事在我们那里不算啥，但我们依靠的是高技术手段和集体的力量，你一个人能做到实属不易。现在我的确对你很赞赏，你能考虑到这种程度，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王冠沣叹了一口气，说道：“芳芳，饭煮好了，我们边吃边说吧。” 孙芳将饭菜弄上桌，看着自己喜爱的排骨，心时一阵甜蜜，但也更是对王冠沣担心，按王冠沣的说法，以后王冠沣的发展就不可能象现在这样自由了。 陆处长感觉王冠沣肯定是会答应自己了，她没想到孙芳一句话就让王冠沣答应，对两人的感情有了重新的认识。她怕操之过急，加上已很饿了，吃饭时没有主动说事情。 王冠沣也不说话，还是孙芳按捺不住，问陆处长：“陆处长，只是技术问题吧，不会影响冠沣以后的发展吧。” “小孙，这事我不敢保证，我对你们也不隐瞒，我们这次的东西没有自己的测试源，都是外界的，所以肯定涉及机密，但你放心，那样对你们的发展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只是像小王在五龙和三江刘清华这些事我们可能会出面处理的。” 而王冠沣担心的正是这个问题，以后自己想用一些外人不可了解的计谋，对于国安处的人来说，还不是小儿科，自己哪能瞒得过去。 孙芳见王冠沣不说话，也默默地吃饭没有言语，陆处长说道：“其实这个事要从另外一个方面来理解，只要小王和我们合作愉快，在必要的时候我们是可以帮助他的发展的，所以未必是件坏事。” “你们是怎样想起我的？”　王冠沣终于问正事了。 “我们联系了你的导师，他是目前我国侦测研究的权威，但他现在正在东海舰队进行一项测试任务，与他联系后，他推荐了你。” 苏教授还这样推荐自己，王冠沣很感动，作为自己的导师，只要他说一声，自己肯定也会去的，因为那才是自己的专业，现在所做的一切，与自己的专业没多大关系，只是实现人生价值的另外一种方式而已。 吃过饭，陆处长看着两人，说道：“晚上十点出发，你们准备一下，到时我在门口接。” ------------ 【127】智破干扰源 毕竟是过来人，孙芳马上要上北京进修，两人就要分离，此时更是依依不舍。她离开，是给两人亲热的时间，两个小时，或许够了吧。 直到离要走二十分钟，孙芳才从床上起来给王冠沣收拾衣服，边收拾边说：“冠沣，公司的事咋安排啊。” “你明天去公司给邱姐说一声，让她全权负责，孙芳，我给你说个事，我看孙主任对邱姐有点意思，我也觉得他们挺相配的，你明天过去的时候探探孙姐的口气，如果没啥两人感觉不错，你帮到撮合撮合。” “冠沣，还真是，好的，我明天就去，这真还是一对，孙主任真有福气。” “还有人有福气，我看张文彬每天跑到周蓉那里去喝茶，这小子肯定喜欢上周蓉了，哎，这些人真是，大胆追啊，你看我，当时追你多勇敢。” “你那叫勇敢？你那叫没法了赖我好不好，冠沣，不说这些了，你去了注意身体，这些人做事没日没夜，让人担心。” “没事，芳芳，你到学校去了倒是要注意，我这边处理好了，就给你打电话。” 十点钟，孙芳挽着王冠沣的手出现在宿舍楼下，陆处长打开车门，下车让王冠沣上车，又将孙芳拉到一边说道：“小孙，谢谢你的支持，你如果想来看你丈夫就给我打电话，还过你要有心理准备，这次任务可能时间长，你丈夫的公司我们会让人暗中保护的。” 在车上，陆处长没有更多言语，王冠沣也不想说话，暗自在思考可能出现的问题和解决办法，走了两个多小时后，陆处长对王冠沣说道：“小王，你和你爱人相当恩爱啊，平常会有矛盾吗？” “偶尔有些吧。” “你们吵个架吗？” “结婚后从来没吵过，陆处长，这与业务有关吗？” “小王，我只是对你和小孙的关系很感兴趣，年青人能做到你们这样的不容易。” “你看出啥来了？”　王冠沣没想到才接触几个小时，陆处长能说出这样的话。 “当然看出来了，你和孙芳对对方的情感是装不出来的，那种眼神，不是想表现出来就能表现出来的。” “我和孙芳也算九死一生了的，这种感情当然很正常，没想到陆处长能看得出来，想必陆处长一定有这种类似的经历吧。” “是啊，看见你们俩，我就想到了十多年前我和我丈夫，哎，不说了，小王，你放心，这次任务完成，我会尽量让你生活恢复原状的。” 汽车在凌晨三点开到s省cd市公安局，陆处长安排王冠沣住下，说道：“抓紧时间休息，明天上午九点有人来叫你开会。” 上午八点三十，敲门声将王冠沣吵醒，王冠沣开门，一位年青的身着警服的小伙子说道：“王冠沣同志，请你起床到食堂吃饭，九点在对面二楼会议室开会。”，说着递给王冠沣一个通行证，而上面居然印有王冠沣的照片，不知道是啥时候照的。 来到二楼会议室，两位警察守在门口，王冠沣出示通行证，对方审查后一个标准的敬礼，说道：“首长请进。” 会议室已坐了十多个人，陆处长已坐在会议桌的正上方，旁边还坐着一个人，周围坐着的有的穿着军装，有的穿着和王冠沣差不多。 九点正，陆处长说道：“同志们，你们是我们从全国各地请来的最优秀的专业技术人才，有的来自部队，有的来自地方，但我们今天在一起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解决我国在电子侦测方面的技术问题，我只一个要求，快。” 坐在她旁边的那个男人看来是主管技术负责人，他说道：“各位，事情是这样的，最近我们发现我国西南地区大量侦测设备被国外某种反侦测设备干扰，我们不仅不能侦测到我们需要的数据，反而会提供一些错误的数据，我们也是在一次战斗演习中发现这一问题的，但当时已造成了巨大损失，我们现在的目标，一是要找到这种设备，二是要研究出反制它的措施。研究小组由四个人组成一组，我现在将分组情况宣布一下。” 和王冠沣分在一组的是两个电子科技大学的研究生，还有一位是安全处里一名有五年工龄的技术人员，没想到的是，这个组的组长居然是文凭最低的王冠沣。 每个组一间办公室，一大堆资料，如果看完，每个人都得看上几天，而且还是走马观花。 任务一布置，直接就进入工作，陆处长没有其他说明，只偶尔过来看看各组的进度。 王冠沣先了解了其他三个人的专业研究方向和特长，然后将资料分为三个部分，说道：“你们三个人根据自己的特长一人选一部分看，今天完成吧。” 电子科大一名在职研究生笑道：“王组长，我们四个人各看四分之一，速度不是更快吗？” 王冠沣笑道：“不存在快慢问题，反正今天看完，我把所有的资料看完。大家看完后晚上再休息。” 王冠沣这话有点冒失，但确是实情，因为这些资料有一半以上，自己在一年前就看得滚瓜烂熟。其他三个人不好再说，心里不高兴，暗中相互竞赛，想看看王冠沣的笑话。 下午六点，王冠沣已将所有资料全部看完，在这些资料中，凡是以前看过的，他不再看，加上他本身的阅读速度和记忆能力远远超出其他人，所以速度比科大的看得比较快的研究生还早半个小时。 刚才说四个人看的那名研究生速度最慢，原来在国安处的那位速度也很快，大家全部完成时已是晚上八点，本来陆处长要将晚饭送到他们办公室，王冠沣在门口挡了回去，说道：“等我们完成了再送来吧。” 几个人吃过饭，休息了十多分钟，进行了第一次会商。王冠沣清理了很多数据，说道：“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要找到对方的源，所以我们得启动我们的侦测设备。” “但是现在我们的侦测设备一启动，对方马上就进行主动干扰，根本找不到干扰点。” “肯定有法的，既然都找不到原因，说明按正常的思路是不可能找出问题的，大家把思想跳跃一下，看有新的发现没有。” 四个人反复商量，对资料数据进行讨论，凡涉及到的数据，哪个人看的就由哪个人发言，而王冠沣时常还纠正他们的数据，此时大家才相信，王冠沣的确有高人一筹的东西，虽然学历不如自己高，但这方面不会输给他们。 越研究越让人失望，他们根本找不到研究的**，就像一个战士上了战场却找不到一个敌人，而自己一出手，敌人就让你死亡，你没有一点办法。 整整五天，大家一无所获，这天下午，王冠沣带着三个人，来到六楼的体能训练室，对另外三人说道：“来，我们来练练。” 两位研究生显然敬而远之，说道：“算了，我们不会这个。” 安全处的那位警官叫秦少平，平时也比较喜欢运动，自认为专业能力和身手都还不错，他笑道：“来，王组长，我俩比比。” 秦少平身手果然不错，王冠沣几次进攻都无功而返，他想寻找对方破绽却总是找不到，于是笑道：“秦哥，你的身手真不错，你的这种功夫找不到办法破解啊。” “小王，这可是十多年的苦练啊，那有那么容易破解的，要想破解，依你现在的办法是无法做到的，除非......” “除非这样吧。”突见王冠沣一改刚才的打法，在快速运动中让对方失去应付的目标，不知道哪次进功是真那次是假，很快，破绽显现，王冠沣一个转身，手放在对方颈部血管处，不用说，王冠沣取得了胜利。 两名研究生并没看出其中的道道，王冠沣停下来的，他们并不知道谁胜谁负，还在问：“怎么不打了，太精彩了，接着来。” 王冠沣笑着没理他们，秦少平更不理他们，四个人跑到外面的操场上，王冠沣躺在地上，想静静地清醒一下头脑。 两名研究生给他俩拿过来一瓶水，不过两人却同时扔给王冠沣，王冠沣一只手在接，一瓶水落在他的身边。 王冠沣看着身边的水，突然想起刚才击败秦少平的过程，两者似乎都表达着同一个意思，他对秦少平说道：“老秦，你马上找陆处长到办公室，我有一个想法。” 十分钟后，陆处长和另外两名人员来到王冠沣小组的办公室，王冠沣说道：“陆处长，现在受到这种干扰的侦测设备我们有多少台？” “应该有三十多台，分布在不同的地方。” “使用的侦测数据是不是一样的？” 陆处长看来不清楚，另外一位说道：“为了增加数据的准确性和可比性，方便使用，数据使用的模式是一样的。” “我需要这三十多台机器的数据模型，请迅速提供给我，还有，我要求对我们小组的计划绝对保密。” “这个可以做到，你能告诉我们具体你想怎样做吗？” “陆处，你如果让我研究，我让你做啥你们就做啥，该说的时候我自然会说。” 第二天，所有三十几台侦测设备的数据模型提供给王冠沣小组，王冠沣找来安全处最先进的计算机，重新设计每一台的数据模型，用了一周时间，四个人将全部数据模型设计完，王冠沣再次找到陆处长，说道：“陆处长，我需要你将这三十多台侦测设备全部关闭。” “这个，我得请示，你还得给我说明理由。” “现在开着没有任何用，与关了不是一样的效果吗，或许关了会更安全更好，请你远程接入至少五台设备，我们要进行观察，另外要在所有的侦测设备最近的地点找一个能做数据模型的人，听从我们小组的指挥。” 虽然没有更详细的说明，陆处长似乎对王冠沣有了信心，组内其他三人也明白王冠沣的意思，所以齐心协力，一个可操作的计划迅速产生。 对方要破坏或者干扰侦测设备，必然首先破坏这些设备的频率模式，而这一模式是受数据模型影响的，当三十几个数据模型之间完全不同，对方再快的计算能力也不可能一下子全部处理完成，而只要对方被其中一台侦测设备测得数据，其采用的干扰方法必然就被破解，那时我们就能找到对方，从而排除干扰。 理论上这是完全可行的，但实际操作却很困难，设备安置在不同地方，重做数据模型的人均要较高的专业能力，这样做，能不能保密也是一个问题。 但陆处长似乎下决心，说道：“给我两天时间，人员到位，你们把电子版的数据加密传过去，二十四小时完成模型更改。” 三天后的晚上，差一分钟凌晨三点，邻国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在安全处侦测数据监测室，几十台最先进的设备全部启动，只是所有机器的屏幕上仅仅是空白的数据指示，大家看着大厅的时钟，还有十秒，王冠沣设计的计划能否成功马上就能见分晓。 突然，所以机器的屏幕全部产生了数据，一台被对方干扰，两台被对方干扰，三台，四台，当达到七台时，对方的干扰源已暴露在我方的视野中。 王冠沣小组已新增五个计算机程序高手，大家利用提前做好的方案，迅速破解了对方数据模式，将模式代码传给王冠沣。 他用远程指令将被干扰的设备重新定义，关闭设备，重新启动程序，这些设备的干扰解除。 当对所有设备定义完成后，对方的干扰已成了肉鸡，任由我方宰割。 ------------ 【128】导师 为了达到隐藏我方已破解对方干扰的目的，王冠沣建议在现有模型中加入一个被干扰的假数据流，大家用计算机迅速写出程序，通过远程注入侦测仪，侦测仪向干扰源发出被干扰的数据流，这样就彻底解决了问题，短时间对方不可能察觉。 但王冠沣还是实地到两个地方去看了侦测设备，这种设备都是我国最新研究的侦测设备，从设计上看似乎带着苏星教授的痕迹，但里面的一些问题却让他产生了很大的隐忧，看来自己还得与苏教授取得联系，不然设计上的缺陷以后还会带来类似的问题，而且对方如果有更好的手段，运算速度能更快，自己的方法不一下能见效。 陆处长全程陪王冠沣检查了侦测设备，看见王冠沣脸上露出的不安，心里不是滋味，问了几次，王冠沣都说这是正常的，没啥问题，但肯定有问题，王冠沣为啥不说，自己也不清楚。 当王冠沣静静坐在国安处提供的住处时，王冠沣看了看日期，已经近一个月了，自己离开三江后，全身心地投入到这次行动之中，没想到过得这样快，此时他似乎觉得，自己似乎更爱现在的状态，而不是在五龙、在三江所做的事业。 陆处长敲门，王冠沣开门后陆处长说道：“小王，晚上有空不，我们聊聊。” 肯定有事，这是王冠沣的第一想法，该来的总会来，他也坦然了，点点头说道：“陆处长要请我吃饭了？” “你的伙食我们全包了的啊，当然如果你今天想喝酒我允许你。” “喝酒是可以，没人陪啊，把我们小组的人全部喊过来吧。” “行，他们过来，我来陪你们，小王，要不我俩来个喝酒比赛，看谁酒量大。” “算了，我不和女人比赛，更不与女人比赛喝酒，我不喜欢女人酗酒。”　王冠沣知道一句话“女人自带七分量”，如果女人能喝酒，男人是没法比的，何况自己喝酒只是兴趣，酒量并不大。 晚上果真安排了一桌酒宴，除了组内四个人，还有陆处长带来的几位领导和技术人员，这次成功，王冠沣一组立了首功，陆处长为自己当初的决定感到兴奋，她当时在上报需要的技术人员时，上级是把王冠沣的名字划了的，因为王冠沣学历太低，这里来的至少是研究生以上的学历。 但苏星教授的推荐绝对不会偶然想起，必定有他的道理，所以当时陆斌决定自己亲自去看看王冠沣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开始觉得无非是一个被埋没的人才，当到达三江市公安局，鲁局长将王冠沣和孙芳的事介绍给她时，引起了她的震惊，这不仅是一个技术人才，看来在其他方面，也更胜人一筹。 见到王冠沣本人时，不长的交流让她更加深信王冠沣的能力，而从与孙芳的小俩**流中她似乎重新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十多年前，自己和丈夫也是这样恩爱，但为了国家利益，丈夫在一次战斗中牺牲，没有名字，连墓碑都是一个假名字。 所以她怀着矛盾的心情处理王冠沣离开的安排，她想让王冠沣和孙芳加入进来，但正如王冠沣在来之前所说，来了，就将失去自由，一切只能听上级的安排，但如果不来，王冠沣这样的人才在国安处找不到第二个，是一大损失。 吃完饭，陆斌喝了不少酒，她对王冠沣说道：“王冠沣，陪我走走。” 王冠沣跟在陆斌的后面，问道：“陆处，打算怎样打发我啊？”，王冠沣知道，今天这顿饭后，决定着自己的命运，其实自己也很矛盾，只是对自由的追求让他不想在这里干事。 陆处长说道：“小王，你有啥打算没？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没啥打算，该做啥做啥，我现在只想见到孙芳。” “是吗？我明天要到北京去，你如果要去，我可以带你过去。” “算了，还是离你们远点好，机票钱我还付得起。” “你的导师明天也在北京，你不想去看看？” “是吗？”王冠沣倒的确想见见苏教授，侦测仪的设计缺陷必须当面和他讨论，有些事还不好在电话上直说。 “苏教授今天到北京做出海进行侦测的实验汇报，估计在北京要呆几天，你去正好能遇上他，如果你要去，我可以提前和他联系，让他抽时间和你会会面。” “你对苏教授了解得这样多？” “苏教授是我丈夫的导师，他也是我们的技术指导，业务联系很多，十多年了，关系很好。” “好吧，那我就跟你去一趟，费用全部报销吗？到了北京给我写间大房间。” “没问题。” “不，你们不用写，我自己找地方，你们太不让人放心了。”　王冠沣心想这伙人要是在房间安了监视设备，自己和孙芳亲热能安心吗。 陆斌显然明白王冠沣的意思，说道：“我看你是电视电影看多了，我们哪能随便监视人，你如果不放心，你自己写宾馆，我报销费用，这个建议合理吧。” 王冠沣点头说道：“陆处长，我觉得你在处理很多事情上很体贴人，与你外表的淡然很有差距啊。” “是吗，或许是长期在这种环境中看的东西太多了，自己也就淡然了。”陆斌有感而发。 来到北京已是下午三点多，王冠沣本想在机场给孙芳打电话，被陆斌制止，她说道：“小王，你现在还属于在国安处工作的人员，你的行踪不能给孙芳说，不过你放心，到我北京我会通知孙芳的。” 王冠沣来到宾馆，对前台服务人员说道：“双人大套间在几楼？” “北楼全部是，你想住几楼？” “给我开1032号房吧。”　王冠沣随口说了个房间，他知道越想就越具有规律性，随口说出肯定会最随机的了。” 陆斌则在他的隔壁住下，王冠沣将东西放开后，陆斌过来说道：“下午五点苏教授会议结束，我已约好他与我们见面，你的爱人我已派人通知，五点前会赶到这里。” 王冠沣有点感动，陆斌安排事情这样周到是自己没想到的，他突然问：“陆处长，你到北京来有任务吧，你去安排你的，我这你就不用操心了。” “我明天会有安排，从明天开始你就不归我管，不过回去的飞机票我还是可以管的，你啥时候回去，可给我提前说。” “这就不麻烦你了。”　王冠沣赶紧说道。 四点半，孙芳赶了过来，一见王冠沣，高兴异常，孙芳问：“冠沣，这次任务还顺利吧。” “顺利，现在已将问题解决。”　王冠沣不好具体回答，孙芳也知道这个不能多问，只要顺利就表示王冠沣已完成了任务。 “冠沣，你今天是到北京执行任务吗？” “主要是想来看你，另外见一见的大学实习时的导师苏教授，芳芳，我们约好了，等会我俩和陆处长去见苏教授，大家一起吃饭。” 孙芳点着头，一脸幸福，王冠沣将孙芳抱在怀里，两人紧紧相吻，没一会，外面的门就有人敲响了。 孙芳理了理头发，两人相视一笑，王冠沣上前将门打开，陆斌站在门口，说道：“我们去见苏教授。” 三个人坐电梯来到第26楼，在一个带会客室的房间里王冠沣见到了苏星教授，师生相见，格外亲热，苏星教授将王冠沣拉过去在用拥抱了一上，边摇头边说道：“小王，当年老师没做好，让你这两年受苦了。” “导师，没关系的，我也没受苦，你看，如果没有这样的遭遇，我能找到这样好的爱人吗？导师，这是我的爱人孙芳。” 王冠沣将孙芳拉在手里，孙芳笑道喊到：“苏教授，冠沣时常提起你，你好。” 苏教授看了看孙芳，说道：“不错，小王，是啊，能找到这么漂亮一个女孩子，真的不错。你们结婚了吗？” “结婚了，今年元旦结的婚。” “小孙在什么地方工作啊？” “我在三江市公安局，现在在公安大学进修。”孙芳答道。 “不错啊，值得庆祝，陆斌，我们也很久没在一起了，找个地方我们边吃边聊。” “导师，我已安排好了，在六楼，要不我们下去。” “好，走，我们下去边吃饭边聊，小王，你把你的经历好好给我讲讲。” 大家一起到六楼，此时王冠沣和孙芳才发现，苏教授身边随时有两个人跟着，应该是保护他的吧。 来到包间，四个人坐下，苏教授叫来一瓶红酒，说道：“年龄大了，不敢喝白酒了，但今天太高兴了，酒是必须喝的，小王，你和小孙喝啥？” “我喝点北京二锅头吧，孙芳可以喝点红酒。” “那陆斌你和王冠沣喝白酒，我和小孙喝红酒。”苏教授看来很了解陆斌，直接安排陆斌喝白酒。 “导师发了话，我只能听命了。”陆斌笑着说道。 ------------ 【129】重托 第一杯没等其他要说话，苏教授就举起酒说道：“两年前小王分配的时候，我当时没能将小王要到研究所，后来一直心里过意不去，今天看到小王小两口这样幸福，我也就安心了，小王，小孙，老师祝贺你们，我们喝一杯。” 大家将酒一口喝干，第二杯，王冠沣和孙芳起身站到苏教授的旁边，王冠沣说道：“导师，谢谢你的关心，当年的情况你也尽了努力了，我知道的，现在我和孙芳过的很好，我们一起敬你，祝你身体健康，永葆青春。” 越喝大家兴致越浓，苏教授问陆斌：“陆斌，这次任务完成得好吧？” “挺不错的，还是小王起到了关键作用，导师，全靠你的推荐，不然可能这个时候我还在省里急得焦头烂额。当时上面将小王的名字划了，我据理力争，幸好让小王参与了。” “导师，你们这次出海还顺利吧？” “不太顺利，数据是出来了，回来之后一路上不断有人都抢夺数据，你看，现在给我配了两个人，今天终于把数据上交了，也算了却了心事。” 陆斌脸色一变，说道：“导师，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今天过来一是汇报这次侦测阶段性工作的成绩，另外一个就是针对几起数据卫星数据出问题的事来总部的，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国外近几年正在大肆进攻我国国防安全系统，而我国的计算机水平发展相对滞后，特别是信息安全已是我们面临的最大问题，但相关的部门并没引起重视，最近可能就会开会研究这个事情，因为几起国外有针对性的对我国国防信息系统的攻击来势凶凶，高层已发了话，必须尽快解决。” 陆斌意味深长地看着王冠沣说道：“是啊，小王，现在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苏教授这样大的年龄了还要出海去做实验，你这样优秀的年青人把自己置身事外，的确不应该啊。” 此时王冠沣才明白，陆斌之所以让王冠沣和苏教授见面，目的只的一个，想让王冠沣主动加入到这个系统之中，可谓用心良苦。 王冠沣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国家这么大，人才有的是，眼光放开阔点，人才自然而然就多了，在侦测领域，当年我们班就培养了几个，我相信他们都会比我强的。” “小王，不说这些了，我们好好喝喝酒，最近回来我也很压抑，今天总算高兴了。”苏教授似乎不想破坏这种氛围。 陆斌也不好再说，饭吃了一个多小时，苏教授很高兴，他满意地说道：“这是我一年多来最高兴的一顿了，能看见小王和小孙这样幸福，当老师的心里终于可以解脱了，小王，我明天还有另外的任务，可能今天这顿饭后，又不知道啥时才能相见，陆斌，以后你多照顾他们小两口。” “导师，你放心，这次小王到我们处来帮忙，他的公司那边我们都派得有人暗中保护。不然以后他不帮我们忙了，我还真不知道咋办。”陆斌笑着答道。 王冠沣说道：“导师，我们在花园再聊一会，芳芳，你先回房间，我等一会就过来。” 孙芳点头答应，陆斌则说道：“行，外面的楼层花园很大，你们再叙叙师生情，小孙，我们两姐妹也聊聊。” 六楼的餐厅外，有一个巨大的楼层花园，可以休息和散步，王冠沣和苏星教授略聊几句，王冠沣就说道：“导师，这次我在帮陆处长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现我们的侦测设备有一个设计缺陷，在设计时设备有一个保护程序，他可以读取设备的初始模式，但正是这个看似安全的措施却成了敌方攻击的一个后门，我们的这些设备全部中招，我已将陆处长这里的设备全部将此功能关闭，但这个设备应该已量产，我担心我们会遭到更大范围的攻击。” 苏教授脸色顿时这得凝重，他摇摇头说道：“是啊，这是一个漏洞，但当时测试过，以当时最快的运算能力的计算机也没将其攻下，没想到我们低做了对手的强大。” “导师，现在计算机运算速度的发展实在太快了，而且我觉得幸好这次邻国的设备也是进口的二流水平的货，我是担心在很多地方，我们已被攻击了自己还不知道。” 苏教授脸色一下子苍白，说道：“小王，看来我还得马上向上级汇报，这是一个大问题，我们必须马上普查，小王，加入进来吧，老师需要你的帮忙。” “老师，我在三江还有一翻事业，手下还有两百多号人，我不能说走就走，给我时间，我把他们安排好后就跟你干。” 苏教授点点头：“行，小王，我尊重你的意见，希望你尽快处理好，有啥困难你直接找陆斌，她的丈夫当年也和你一样，是我最爱的弟子，五年前牺牲了，但她一直将我当成老师，无论有啥困难都可以找她。” 王冠沣停下了脚步，使劲地点着头，说道：“导师，你放心，我也想了很多，现在在三江的一切并不是我喜爱的，而只是一种自己价值的实现，是我对生命、对命运的不公的一种挣扎而已，我一直相信我会回到自己喜爱的专业上来，即便没有这次的遭遇，我也会的。老师，快让......”突然间王冠沣发现苏星教授的头上一个微弱的暗红小点在动，他推了教授一把，身体伏在教授的身上。 但为时已晚，苏教授已中弹，只是中弹的位置已经偏离，从头上偏离到胸部，王冠沣大声惊呼，迅速将苏教授拽向一个很大的铁路背后，观察子弹的来源。 一直站在不远的两个保护苏教授的人快速跑了过来，他们一人举枪巡视，一人迅速来到苏教授面前，熟红练地进行包扎，对讲机喊道：“苏教授遇袭，马上派救护车，快。” 此时陆斌和孙芳听到喊声也快速跑了过来，陆斌掏出枪拿出对讲机指挥人员到楼上寻找袭击者，跑过来蹲在地上保护苏教授不再受攻击。 孙芳跑出来站在没有保护的地方，王冠沣快速跑过去站在孙芳的面前一把将孙芳推向一棵大树背后，孙芳迅速将王冠沣拉了过来，将王冠沣紧紧抱住。 刚才只是一瞬间，或许没发生任何事，但王冠沣却是再次用生命保护自己的爱人，孙芳哪能不明白。 目标迅速锁定在十八楼到二十四楼，此楼本来就是苏教授这次会议的地点，警戒工作本来做得很仔细，但还是出了这样的事，在苏教授被送往医院的同时，对锁定目标楼层的排查和摄像资料的调取同时进行，不到二十分钟，二十一楼的一间房间被人包围起来，当国安局的人冲进去时，里面一个人已自杀，但脸上却露出笑容，看来他对自己能完成刺杀苏教授的任务而很满意。 苏教授被送进医院后，王冠沣和孙芳想去医院，陆斌说道：“别去了，去了也看不成，苏教授已被保护起来了。” 王冠沣和孙芳回到寝室，陆斌也回到自己的房间，两人再没了亲热的兴致，孙芳依偎在王冠沣的怀里，再一次感到了危险是那样近，刚才如果子弹略一偏离，王冠沣也许就没命了，或许王冠沣早一点发现，王冠沣的本能就是推开和保护两个动作，受伤或者牺牲的就是王冠沣了。 不能再让王冠沣进入公安这个行业，这种危险是自己无法承受的，孙芳暗自想到，此时她觉得，当初王冠沣就不该答应帮陆斌，不由为自己劝说王冠沣而自责。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突然听到敲门声，王冠沣知道苏教授的消息肯定有了，快步跑去开门，陆斌眼眶发红，说道：“苏教授伤势很重，已请了最好的医生了，刚才苏教授醒了，说要见你。” 没有等待，三个人飞速来到电梯，小车已在楼下等候，三个人上车后十分钟，来到医院。 孙芳和陆斌都没允许进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带领王冠沣进入特护病房，苏教授看见王冠沣进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断断续续地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小王，感谢你救了老师，现在还有一个重要事情请你帮完成，将有问题的设备全部停用并修复，汪处长会安排的。” 他手指向那男人移了一下，男人马上将头靠近，“汪处长，小王，我的得意弟子，侦测仪有问题，由他负责，全部检修。” 男人严肃地点着头：“苏教授，你放心，我们马上安排。” 苏教授点了点头，闭上眼睛。 王冠沣心里一片茫然，他不知道是怎样走出苏教授的病房，呆呆地坐在走道，陆斌走到王冠沣旁边见王冠沣的神色，也不知道发生了啥事，问汪处长道：“汪处长，苏教授情况怎样了。” “还没渡过危险期，但医生说命是保住了。子弹打在了心脏旁边，据说是小王推了一下，不然以杀手的身手，肯定苏教授会当场丧命的。” “杀手是谁，找到了吗？” “找到了，是我们的老对手，估计是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已自杀了。” 大家一阵沉默，汪处长说道：“小王，明天我们派人来接你，你做好准备。” “汪处长，你明天安排技术员来，我把问题和办法交给你们，你们自己弄吧，我想回三江了。” ------------ 【130】行动小组 汪处长诧异地看着王冠沣，他不知道王冠沣到底是那方面的人，以为王冠沣是国安部联系的人。 陆斌说道：“汪处长，小王是我们这次任务的主要技术人员，我今天来汇报，他来看望他的导师苏教授，没想到发生这种事，不是我们内部人员。” 汪处长一时也不知道怎样办，说道：“小王，你考虑一下，刚才苏教授点名要你负责，有啥条件尽管提出来，但希望你能加入这个任务。” 王冠沣点头说道：“我考虑考虑再说吧，我们先回去了。” 汪处长点头，对一手下说道：“你马上送小王他们回宾馆，加强警戒。” 陆斌没有跟他们一起回来，估计她还得向汪处长汇报，王冠沣和孙芳回到宾馆，洗完澡，孙芳依偎在王冠沣怀里，王冠沣在孙芳身上轻轻爱抚，王冠沣说道：“芳芳，你觉得我刚才的回答可以不？” “冠沣，我也不想你加入进去，但我看你的眼神你特别喜爱你现在做的，而且你最崇敬的导师的话你会不听吗？” 王冠沣停住了在孙芳身上移动的手，吻了孙芳一下，“芳芳，为了你我可以舍去一切，这点算什么。” “冠沣，如果单纯的技术危险还是会小得多，但跟陆姐聊天时发现，她可能不止这种想法。” “所以我不去啊。” “冠沣，苏教授说的事你还是去做吧，这个我支持你，你只做技术，别加入到里面就行了。” 王冠沣点点头，“行，听老婆的。”一下将孙芳抱住放在床上，几下褪去身上的衣服，两人暂时忘却心中的矛盾，让爱在一次次燃烧中表达。 第二天，汪处长、陆处长和另外两人一起来找王冠沣，汪处长说道：“小王，请你跟我们去见一个人。” 陆处长怕王冠沣不去，过来拉了拉孙芳，示意孙芳劝劝王冠沣。 王冠沣笑了笑，“别为难孙芳了，我去。你们派人把孙芳送回学校吧。”陆斌点头马上安排。 汽车开了很久，王冠沣没有观察到底走了哪些地方，他对北京不熟，所以最后也不知道到底到了什么地方，只觉得在城里绕了很大一圈。 来到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大楼，上到十六楼，房间上也同有任何标识，汪处长带王冠沣来到一间办公室，敲门，里面传来声音：“请进。” 汪处长一个标准的敬礼，然后说道：“韩副局长，这位就是王冠沣。” 韩副局长点点头，说道：“你在外面等吧。” 韩副局长很和蔼，看起来已是六十以上，他从办公桌的椅子上过来坐在王冠沣对面的沙发，说道：“小王，昨晚陆处长将你的情况详细地向我汇报，我听了以后很是感动啊，是啊，我们的一些部门，一些人员利用职权，让你受到了不公平待遇，我也很痛心，但正如一句话，是金子始终会发光的，你就是这颗金子，经过了两年的磨难，期间的不平凡经历更让我对你有了新的认识，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苏教授现在指定你负责侦测设备修复工作，我也希望你能答应，因为问题是你发现的，解决方法也是你提出来的，只有你来做，我们，当然也包括苏教授才能放心啊。” 没想到一个国安局副局长对自己这样和气，韩副局长的领导特有的气质和如此和蔼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王冠沣看得出来，这里面没有一丝做作，心里一阵感动。 他想了一下说道：“韩局长，你的年龄和我父亲是一辈人，我也很希望自己为国家做贡献，但我经历了这么多事，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我喜爱做技术、做研究，所以苏教授给我说的事我一定会做好的，但我的确不愿在你们内部来。” “是吗，小王，你说说你的想法是啥？” “我想做技术，是一种纯技术的工作，现在我经历了两年多的工作，以后发展到一定时候我也会去从事研究工作的，即便自己做，也会去的，但那需要一经济基础，而且我答应过我的爱人，我不希望让她为我担心，如果我加入你们，她会睡不着觉的。” “你爱人是孙芳吧，我听说过，你们是生死之爱，我也理解，但她是一名优秀警察啊，不会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吧。” “这不是承受能力的问题，这是一种牵挂，一种心灵深处的东西，我能感受到，但我说不清楚。” “行，小王，这也只是我的想法，你慢慢考虑，不过这次设备修复的工作却不能慢下来，我需要你马上投入工作，你有困难吗？” “没有，你们迅速将资料交给我，再给我两个帮手。” “两个够了吗？我们准备了六个人，由你负责。” “不用，我只要两个技术人员。” “小王，我们派三个人给你，两个技术人员是苏教授带的研究生，是这个设备的核心研究人员，一个是我们的人，负责小组的安全，但这个人的身份只能你知道，其他两个技术人员不需要知道。” “行，韩局长，请你迅速将人员和资料交给我吧。” “已安排好了，我让小汪带你过去。” 王冠沣出门，汪处长走进去，陆处长说道：“小王，我等会就要做我的事了，可能以后只能回s省才能见面了，你保重，我的电话给你一个，以后有重要的事找我。” 她说了一个号码，见王冠沣点了点头，知道王冠沣已记在头脑，伸出手和王冠沣握了握，离开了。 汪处长很快就出来了，他带王冠沣来到一个房间，里面有一堆资料，汪处长说道：“小王，这是我们已收集到的资料，人员马上到位，你稍等一下。” 不一会，进来三个人，其中两个男的一个女的，汪处长介绍道：“这两位是小张和小唐，他们亲自参加了设备的研制工作，”又指着那位女孩说道：“这是小杨，专门做协调工作的。” 王冠沣看了看，这女孩长得漂亮，而且从面容和身体都明显受过专业的训练，有一事实上功夫的人，看起来从苏教授受伤这件事上，在安保方面是下了功夫的。但这女孩子太漂亮了，王冠沣觉得不自在。 王冠沣看了看，说道：“大家坐吧。汪处长，我想和你说点事。” 王冠沣将汪延长拉到门外，说道：“汪处长，你换个人吧，把那女孩换走。” “为啥，那女孩是我们刚从特训队调过来的，如果让她回去不好吧。” “重新调个男的吧，我和女孩子沟通有困难。”　王冠沣随便编了个理由。 汪处长摇摇头，说道：“我问问小杨回去的情况。小王，如果小杨回去了，以后再想到我们这里就难了，这相当于一次考试不合格。” “有这样严重？” “是啊，这些同志也不容易，为了到我们这里来，每个人都至少训练两年多，小杨以前是个大学生，大二时被选中的，这次刚好我们要的人多，她才有机会过来。” “那算了吧。”　王冠沣不好再说啥了。 两人刚进门，小杨站在门口屋内，她似乎听到两人的对话了，一脸的不舒服，见两人进来，也不理两人，气嘟嘟地坐在桌子的一侧。 汪处长把小杨喊了出去，看来汪处长也看出来小杨听到两人的说话了，过了一会，小杨进来，作为军人，以服从为行动准则，她没有了刚才的火气，而是默默地坐在一旁。 汪处长说道：“你们的这次行动是一次隐秘的行动，主要解决的是技术问题，所以人员不多，但这件事不能外传，我们要给对手一个假象，就是我们没有任何防备，但由于此事关系重大，我也不能保证就没有人关注这一点，所以大家还得小心，这次工作任务重，跨越地方多，但却不能玩，任务结束后，我们安排大家到处玩一玩。我宣布一下小组人员的职责，王冠沣同志担任小组组长、主管技术，杨敏同志任副组长，主管联络和服务。” 说完，汪处长说到：“你们现在就可以开始工作了，有事由杨敏同志联系我。” 当了个组长，只领导四个人，而且还有一个副组长，王冠沣知道实际上还是杨敏说了算，自己只是个技术负责人了，毕竟自己不是国安内部的人，这点自己还是应该清楚的。 四人相互看了看，三个人的目光看向王冠沣，王冠沣说道：“大家既然在一起了，我们就迅速投入工作吧，我负责技术，等会具体进行安排，其他事情小杨说了算，所以大的工作还是请小杨说吧。” 杨敏没想到王冠沣让自己说话，她来自国安局的特训队，对这一特殊的工作模式和方法早已洞悉清楚，本来领导和她谈话时说负责人由一个外人王冠沣来负责她就觉得挺奇怪，而王冠沣不要她参加的话让她有点生气，虽然迅速调整过来，但心中的那点感觉却是无法消除的。 她顿了一下，说道：“王冠沣同志负责技术，所以我们要迅速制定出方案，方案确定后，我们进行统一安排和协调，争取最短时间完成任务。” ------------ 【131】副组长 王冠沣说道：“以后大家相互之间在称呼上不用太正式了，直呼其名就行了，如果愿意，大家可以喊着我王哥，我也可以喊着你们小杨、小张、小唐行不？” 小张和小唐没啥说的，小杨倒是有点意见：“你看起来没那么老吧，把我喊小杨，以为你多大了呢。” “那你就喊着我名字吧，这只是个提议。小张小唐，我现在需要你们将这个设备的研制过程中各模块的基本设想和实现方法说一说，虽然我上次将问题发现了，但既然是做这个事，就得重新梳理一下，看问题到底还有多少。请杨敏做一下记录。” 杨敏拿出记录本，开始边听两人发言边作记录，只是看见王冠沣坐在座位上边喝茶边听，心里有点不高兴，但汪处长说的是无条件配合，自己只得这样了。 有些技术问题杨敏是不懂的，也不知道怎样记录，而每次到这个时候，王冠沣似乎提前知道，他就会教杨敏怎样记录，杨敏倒也有耐心，一一记录。一个上午，记录本就用了一半，杨敏的手也写痛了。 下午王冠沣让两位技术员开始看资料，王冠沣对杨敏说道：“你去给我弄台最好的计算机来，以后我们每到一个地方，都要给我提供一台最好的计算机。” 不一会，两个人搬进来一台计算机，看型号是最先进的计算机，杨敏办事的效率的确惊人，王冠沣也觉得很不错，说道：“杨副组长，不错。” 杨敏听“杨副组长”这话有点讽刺的味道，心里本不高兴，但后面的表扬还是自己喜欢听的，至少是得到一次肯定了吧。 王冠沣将杨敏的记录本放在自己旁边，在计算机上不断编写程序，王冠沣大学毕业后虽然没再做编程，但自从上半年有了计算机方面的项目后他就觉得计算机必将是以后自己的最好助手，潜心学习程序语言，其编程水平，专业程序员也未毕是他的对手，只是计算机在民间运用还少，大多数人并没意识到计算机的重要性。 王冠沣没有给杨敏布置其他工作，所以杨敏反而感到自己无所事事，有时翻翻资料，觉得好多看不懂，只得坐在王冠沣旁边，给他倒倒水，然后看王冠沣编程。 晚上六点多，两位技术员还没看见资料，王冠沣已做出一个检测模型，对两人说道：“你们过来看一看，可不可以这样进行设备检测。” 检测包括信号检测，芯片程序检测，程序漏洞检测，王冠沣将设备分模块进行检测，一来是提高效率，二来是不漏过任何一个点，这种方法无疑是科学合理的，而且数据模型的程序计算能用计算机做出来，速度就能很快，现在的问题就在于如何将数据在每一个模块中的测试表现结果和修复方法做出来。 有了上次的实践方法，王冠沣解决的办法是有了，但能否应对更高更快的干扰技术他还是没把握，他让两名技术员进行强度分析。 两位技术员看了一下等午资料，此时还没看完，他们以为王冠沣在写方案，哪里想到王冠沣把这一他们几个技术员至少要一周的东西弄在了计算机上。 这两个人的计算机水平并不高，编程水平一般，设计的能力是最强的，杨敏的计算机技术很好，编程技术也不错，但她的强项却不是数据模型，而是数据库的管理，所以下午她也很有兴趣地看了王冠沣的编程，知道是高手，一个民间人士能达到这种水平，心里真心佩服。 小张和小唐张开的嘴半天没合上，这倒让杨敏感到可笑，不过等两人对程序所涉及的数据和项目一一分析的时候，杨敏也合不上嘴了，这和编出一个复杂的数据库管理系统没啥区别，而自己训练时一个小组或许要半个月以上，自己算是在特训队计算机能力最强的，也得一周以上，而面前这个人，只用了一下午。 两人边分析，王冠沣又找出了一些问题，此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汪处长敲门进来说道：“怎么还不去吃饭啊？” 几个人此时才从工作中缓过来，感觉肚子饿了，汪处长说道：“小杨，你的工作还得提高啊，把你的队员身体饿跨了谁负责啊。” 汪处长本来有点开玩笑的意思，但杨敏却当真了，作为一名刚来的新队员，她希望自己能做得最好，所以脸一下子红了，不知道怎样回答。 王冠沣说道：“汪处，别怪小杨了，她催了我们几次，是我不想打断自己的思路，所以没走。” 汪处长点着头说道：“快去吃饭吧，等会好吃的就没了。” 大家的用餐是在十楼的一个专门伙食供应部，24小时供应，只是到了晚上东西就没有中午和下午丰富了。 四个人来到餐厅，王冠沣似乎习惯了别人打饭，自己坐在桌上没有去拿餐盘。 杨敏看着他没动，于是过来问：“组长，想吃啥？” “肉，好肉，我是农村来的，你说我吃啥合适。” 不一会，杨敏果然端了满满一餐盘过来，以肉食为主，只有很少一点蔬菜，一碗饭，放在王冠沣旁边，又去给自己弄了一餐盘，王冠沣一看，很少有肉，王冠沣不由笑了。 杨敏说道：“你笑啥？你是在家里吃现成饭吃惯了的吧，坐在这要人送上来。” “对啊，在家里我不打饭的，我笑你啊，你光吃点蔬菜，对一个有武功的人来说，会有劲吧。” “有没有劲你试试不就行了，也可以看看你吃了那么多肉是不是白吃了。”杨敏终于找到一个机会报上午王冠沣不要她的一箭之仇了。 “好啊，到时喊我。” 这时小张和小唐过来了，他俩早就看见杨敏给王冠沣端了一菜过来，坐在一起，小唐说道：“小杨，以后你也帮我们打饭吧，光照顾组长可不行。” “有本事，你俩当组长啊，我一样给你们打，你两小子听好了，我是副组长，也是我怕你们不知道我喜欢吃啥，不然这饭啊，你俩是包定了。” 杨敏又补充道：“你俩听好了，别小杨小杨叫，或者叫我名字，或者叫职务，当然也可以叫我姐，如果我高兴的话我会答应的。” 看着杨敏的神情，王冠沣觉得杨敏虽说是一名国安局的人员，却不是充满了少女的那种调皮。 其他两人不好说话，小张说道：“原来以为和美女在一起工作是种享受，没想到开个玩笑也不行，哎.......” 此话却犯了忌，杨敏瞪了小张一眼，本来变好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回去了，闷声吃饭，不再理三个人。 第二天早上，王冠沣很早就被吵醒，外面传来整齐的训练声，大楼的值勤人员和各部门人员可能每天在这里都要统一集合，所以声音和部队训练没两样，王冠沣打着哈欠开门看了看外面，杨敏一身运动装正从门前走过，看见王冠沣的样子说道：“组长，昨天不是是和我练练吗，敢不敢去？” 杨敏认为王冠沣再行也不过是一个书生，懂技术但却不可能有武功，所以有意要笑话王冠沣，王冠沣说道：“哎，明天开始不住这了，还让不让人休息啊，杨敏，没啥我不敢的，到时你别哭鼻子。” “王冠沣，你就吹吧，有本事就来，我在二十五层的训练室等你。”杨敏见王冠沣还说大话，就直接将王冠沣一军。 王冠沣想了想，自己和杨敏毕竟有昨天的误会，何不趁些机会沟通一下，大家在一起工作，减少误会同心协力才能将工作搞好。 他穿上孙芳一个多月前为他准备的休闲衣服和鞋子，来到二十五楼，上面的一半全部是一个体能训练的场地，其中有一间相对隔开的空间，里面是搏击训练场地。 杨敏穿着短t恤，运动裤，身材比昨天穿着制服好看多了，也许是长期训练的原因，胸部并不大，甚至让王冠沣觉得太小了。 看着王冠沣打量着自己，杨敏还是脸红了，说道：“喂，别看了，等会倒在地下的时候再看吧。” “你是说你倒在地下时，让我好好看看。”　王冠沣开起了玩笑。 “别说废话，来练练吧。” 王冠沣和杨敏来到搏击场，王冠沣做了一下准备动作，杨敏说道：“组长，等会不行了别硬撑，我们只是练练，以工作为重。” “好，杨敏，我会记住的，你也记住，一定把你的拿手本领使出来，我看看女特工是不是电影里的那样厉害。” 两人不再说话，杨敏做进攻状，而王冠沣则进行防守。杨敏心里笑了笑，王冠沣你就要出丑了，还在这里托大。 杨敏突然开始进攻，手脚齐攻，虽然很凌厉，但王冠沣知道，那力道一点也不大，杨敏肯定是让着自己。 王冠沣连续躲闪，杨敏居然一下子也没接触到王冠沣，这令她大吃一惊。随即她加快了速度，加大了力度，边进攻边注意王冠沣的躲闪动作。 这一切没有逃过王冠沣的双眼，在功夫方面杨敏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和心机是一般人难以相比的，可能自己真的会输给她。 杨敏的进攻越来越强，王冠沣单纯的躲闪已不能对付，他不得不进行反击，两人一来二去已过招几十个回合。 ------------ 【132】比试 杨敏此时知道王冠沣不是说大话吹牛的了，王冠沣的搏击功夫绝对在特训队也算比较好的，而且这种搏击和自己训练的有很大差异，看似没有规则却很实用，几次就要得手却不知道怎样的就被化解了。 本来按一般人的思维杨敏肯定会心浮气燥，作为女孩子更会这样，但王冠沣发现杨敏居然并没显露一点这种情绪，面上的沉着令人生畏。 看来仅仅是一味躲闪是不行了，还得给杨敏来点真功夫了，王冠沣突然反守为攻，加快速度，瞬间近身杨敏的右侧，轻轻地一击，杨敏的手臂被打了一下，刚想反手推王冠沣哪知王冠沣一个转身来到杨敏背后，王冠沣在杨敏的背部轻轻击了一下。 由于王冠沣变化的确太快，加上杨敏不知道王冠沣的搏击水平，怕伤着王冠沣，所以一直很注意自己的搏击控制，王冠沣的躲闪和试探她很清楚，所以外表很平静。 但此时的两次轻击她知道自己已中招了，这个回合自己是输了，于是说道：“这个回合我输了，还来不？” “杨敏，你没输，刚才你让我了的，现在正式开始吧。”面对杨敏的坦荡，王冠沣也不能输了气势。 两人再次开始，速度和力道的控制越来越好，相互的速度越来越快，“砰”，两人似乎都想到最后一招让对方失去控制，双掌击在一起，两人各后退几步，王冠沣的后面是开阔地，而杨敏在搏击过程中已退到搏击场的隔离墙边，杨敏重重地撞在铝合金隔离墙上，“咚”的一声，杨敏面带痛苦，但并没倒下，而是站稳脚步，定了定神。 但或许是力道太大，这段隔离墙两边的钢柱受力冲击向内倒了下来，最上面的支撑杆松落，就要掉下来，如果掉在杨敏的头上后果不堪设想。 因为杨敏此时身上的疼痛还没缓过来，王冠沣来不及呼喊，一个箭步将杨敏一抱，要跑出来，但王冠沣没注意到，自己的一只手正紧紧抓住杨敏那并不大的胸部，杨敏尖叫一声，本能地使劲挣脱，王冠沣来不及移动，只得一个俯身，将杨敏按在地上，双手伏住自己的头，全身压在杨敏的身上。 “咚咚”声响起，三根钢管和铝合金隔离墙倒下来，砸在王冠沣的头上、身上，王冠沣艰难地用力顶起隔离墙，对身下的杨敏说道：“快点出去。” 杨敏此时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反应相当机敏，一个转身冲出来，将铝合金边缘抬住，“组长，快点出来。” 王冠沣全身受伤，还好没大伤，所以很狼狈地从墙下出来时，坐在地上笑了。 外面锻炼的人不多，几个人跑过来见两人没有大伤，问了一下情况，就帮忙弄隔离墙去了。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一会，王冠沣笑道：“看来我们还得比啊，今天没胜负。” 杨敏脸一红，说道：“还是我输了，我认输，你也别安慰我。刚才谢谢你。” 王冠沣看着杨敏的胸部，因为自己手上的汗水，杨敏的左胸上还有一个手捏的印迹，杨敏见王冠沣看着自己的胸部，眼一瞪，低下头，自己也看见了那个印迹，一下子脸绯红。 “杨敏，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不准再提这事。走吧，我寝室有专用红花油，你拿去擦擦伤。” “等一下吧，你衣服上的印子还看得见。” “讨厌，你看哪呢？” “杨敏，这是男人的正常反应，你体质这样好，咋才那么小啊。” 杨敏腾地站起身，瞪了王冠沣一眼，“讨厌。”说着快速离开。 王冠沣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到寝室，喝了一口水，不想动。此时有门敲门，王冠沣说道：“进来。” 是杨敏，她手上拿着红花油，递给王冠沣说道：“在受伤的地方擦点，多揉一下效果会好些。” “你拿走吧，我哪还有劲揉。” 杨敏迟疑了一下，对王冠沣说道：“你躺着吧，我帮你。” 王冠沣躺在床上，杨敏看着受伤肿起的包，不敢使劲，说道：“我当时没反应过来，哎，这么会出现这种事。” “这算啥，这都是小儿科，我经历的事你想都想不出来，哎，算了，好汉不提以前的勇。” “你以前和别人经常打架？看不出来嘛，我昨天以为你不过是个技术上的高手而已。” “杨敏，我想问一个问题，你说一个漂亮的女特工是不是会为了完成任务而牺牲色相啊？” 杨敏一使劲，王冠沣“哎哟”一声，“你电影看多了，一天只知道乱想，我看你是没见过漂亮女人吧。” “啥，杨敏，其他的我不和你争，这个我还真得和你争一争，你算漂亮吧，但比你漂亮的人我见得太多了，而且我就拥有一个。” “你女朋友？” “不，我妻子。” “你结婚了？” “是啊，怎么了。” “不是吧，那你的话还那样，那样.......”杨敏不知道说啥好，不过她很快转移话题，“你妻子真的有那么漂亮，我不信。” “以后有时间让你见识一下。” 杨敏突然脸一红，小声问：“那按你的意思，你妻子的那个，那个很大吗？” 王冠沣没想到杨敏会问这个问题，看来女人还是很在乎胸部大小的，于是如实说道：“反正比你的大。”突然想开玩笑，“要不我再比较一下。” 随即的大声“唉哟”充满房间，王冠沣自找苦吃。 接下来用了三天时间，四个人把数据检测全部程序和修复方法制定出详细方案，对每个人的分工进行了明确，杨敏也将后面可能会用到的文件资料等准备妥当，把实施计划交给汪处长后，下午四点，批复就下来了：同意计划，马上实施。 四个人首先来到生产厂，对生产流程和检测设备进行了改造，其中一个工程师很是诧异，他没想到自己认为如此完美的东西居然还能找出问题，王冠沣没有对他更多解释，直接找他们的总工程师，一位近五十岁的老同志，他看过之后，立即召开技术人员工作会，要大家按照王冠沣提出的问题马上制定设备生产技改方案。 在十多个人的会上，王冠沣说道：“请大家在生产过程中要及时结合技术的发展修正自己产品的参数，加大研究和生产的衔接，及时测试新技术下自己产品的问题。不然给国家造成的损失不可估量，这次就是一个教训，希望每位在坐的技术人员引起高度重视。” 一个年青的技术员有点不服，说道：“我们严格按照图纸生产，在检测时也对照了国际上最先进的技术，这事说我们生产单位，没有道理吧。” 王冠沣一笑，“是，以前是这样，但现在由于计算机技术的发展速度很快，芯片技术运用我国远远落后于发达国家，而且高端技术别人公布出来时，绝大多数在军事上已失去意义，如果大家认为那是先进的东西，你的眼光就看得太近了。产品从研究到量产有一个相当长的时间，科研人员不可能永远将目光放在一个产品上，所以负责生产的单位就必须保证自己生产出来的东西的安全性，而不是全靠科研单位。” 如此的见解得到厂里主要领导和总工程师的认可，大家接下来就是分析问题，解决问题。 王冠沣让杨敏在已有数据的基础上再与厂里进一步核实设备安装的各个地点，因为这可能是全国分布，生一个设备都得升级才行。自己带两名技术员协助单位进行生产的改造，因为这个设备还是我国的主流设备，改造结束还得继续进行生产。 在以后的日子里，生产单位派了一名高级工程师，王冠沣带领四个人，飞遍全国各地，将每一台设备进行升级和检测，注入被干扰数据流，保证了设备的正常使用并迷惑对手。 最后一台设备做完是在广州，大家兴奋地完成任务后，杨敏安排大家进行庆祝，在一个多月的行程中，她和王冠沣形成了很好的默契，而且王冠沣的为人坦荡、做事果断的风格让她佩服，因为王冠沣已结婚，逐渐地杨敏在非工作环境时改口叫王冠沣“王哥”。 王冠沣兴致很高，自己终于可以重获自由了，他打算对随行的两名技术员一名工程师表示感谢，大家喝酒祝贺，杨敏问王冠沣：“王哥，喝啥酒，广州本地的酒如何？” “算了，我还是喝得惯五粮液，来两瓶。” “老大，五粮液谁喝不惯，只是钱没那么多，不然我也想天天喝。”工程师说道。 王冠沣笑了笑，对杨敏说道：“杨副组长，你舍得不？” “虽然有点贵，但副组长得听组长的啊，到时上面问，我只能说是组长命令的，我也没法不执行。”说罢笑了。 “好，只要副组长同意了这事就好办了，今天我们好好喝一个。” ------------ 【133】兄弟情 广州的天气很热，即便在空调屋里，大家也感到热气袭人。 杨敏今天例外地也喝酒了，而且只要有人敬酒她就喝，脸上没有任何不良反应，王冠沣的脸已喝红，看见杨敏还是那样镇定自如，知道在酒上，在座任何人都不是杨敏的对手。 王冠沣趁着酒意对坐在身边的杨敏说道：“小杨，这次工作完成后我们就各奔东西了，你到时会到哪里去。” 杨敏也有点伤感，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下一个任务。” “哎，杨敏，马上就完成任务了，我也可获得自由了，不过还真有点舍不得和大家分开。” “是啊，真的舍不得，这一个月，我们五个人遇到的麻烦和艰难真不少，但依靠大家的力量，总算完成任务，这是我第一次执行任务，我也很满意。” 小唐说道：“对啊，杨敏，以后我们想见王哥可能还有机会，因为他是做技术的，但要想再见到我们的美女副组长可就难了，能不能给我们个电话？” 杨敏真的有点伤感，但神色未表现出来，她说道：“是啊，不过只要大家能相互记住也是一件好事啊，至于电话，大家都知道，这是纪律。”国安局的电话哪可能泄露，大家心里很清楚。 回到宾馆，王冠沣想着明天可能就会分开，睡不着觉，他一个人来到宾馆的楼顶，这幢楼是军区招待所最好的楼，共二十层，楼顶上有花园，晚上在上面风很大，也很凉爽。 王冠沣站在楼顶边缘，看着城市的夜灯和车流，想起了三江的企业，一个多月来，自己所到的地方有发达的城市有贫困的山区，相互的差别实在太大了，自己在三江的企业对于发过城市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在广州，或许任何一个商场都能值王冠沣在三江的几个企业。 “王哥，在想啥呢。”是杨敏的声音。 “杨敏，你怎么上来了，我睡不着，马上重获自由了，心里兴奋。” “我也睡不着，敲你门没反应，估计你上来了。” “杨敏，谢谢你一个多月的支持，你是好样的，以后到三江来的时别忘了找我，我请你喝酒。” “我不喜欢喝酒，我喜欢逛街、买衣服、吃西餐、唱歌，吃火锅，你能陪我吗？” “除了吃火锅，其他不能，那是你男朋友该做的事。” “你这人，啥都好，就是没情调。” “杨敏，我这样优秀的人，必须对任何一个女性负责，更重要的是对我老婆负责，要情调，也是对老婆。” “你脸皮真厚，不过能吃火锅也行。向你汇报一下，我刚才向局里汇报了我们的工作，明天其他人就地解散，各自回单位，你还得跟我回北京。” “为啥，你给他们说我不去了。”王冠沣怕一旦到北京，又以国家的名义安排啥事，自己久盼的自由就会泡汤。 “你别急啊，我问了，只是汇报工作，没别的任务，而且苏教授现在也要出院了，你也可以去看看，汪处长说你爱人也在北京，你还可以和她团聚。” 王冠沣不由叹道：“是啊，应该去看看苏教授，他是我的导师。” “王哥，你为什么觉得不为国安局做事就获得了自由呢，我可是大学读书时听说有这个机会，丝毫也没犹豫就加入进来了，两年多艰苦的训练和考验我也从来没动摇过。” “杨敏，你我在不同的**和环境中生存的，如果是几年前，我也会和你一样，但我现在多了太多的牵挂，我的朋友、我在三江的同事、学生，还有我最爱的人，这也是我的一种责任，我不伟大，但我会为他们而努力的。” “可是你的价值如果仅体现在做到生意上，王哥，你看一看广州的街道，任找一个企业，可能你也没法与他们比，但如果说专业技术，在全国，你也算得上优秀的，你觉得这样两个明显不同的价值能相提并论吗？” “杨敏，这是你的价值观，我的价值是在我心中的价值，没有我，这次任务还是有人会执行，还是有人会做好，对我来说，我认为我也是可有可无的人，或许有价值，或许根本没有价值，但在三江，那里有我的最好的朋友、同事，亲人，而且我可以每天和我最爱的人在一起，这就是我的价值，我认为它才是我最需要的东西。” “这或许有点道理，我说不过你，但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杨敏退而求其次。 看着远处站岗的武警，王冠沣突然想起弟弟冠华在广州，于是说道：“杨敏，你能帮忙找个人吗？” “能啊，找谁，在哪里工作？” “我弟王冠华，我只知道他在广州当武警，去年的兵，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这个我不敢保证什么时候能找到，不过我尽力，下去了吧，明天还得赶飞机呢。” 两人下楼，王冠沣在床上反复想着杨敏的话，虽然自己有自己的观点，但杨敏的话也有一定道理，最关键的是，自己最喜爱的专业研究，在生意场上是无法实现的。 第二天一大早，敲门声就响起，杨敏喜滋滋地进来，看着王冠沣还穿着睡衣，说道：“你也太懒了吧，快点起床，我给你说，你弟弟我给你找到了，马上下楼，我们去他的单位。” 在车上，王冠沣对杨敏说道：“小杨，你昨晚没睡觉？” “怎么会，不过在睡觉前我打了很多电话，直到三个小时前，落实了你弟弟的情况才睡的。” “杨敏，你真好，谢谢你。” “我真的好吗？你不是不要我吗？” “杨敏，你咋记仇呢？我当时哪知道你有这样好。” “总有原因的吧？” “杨敏，我会给你说的，今天就算了，别影响看我弟的心情。” 在一个核工业研究所，王冠沣见到了自己的弟弟王冠华，王冠华没想到自己的哥会找到自己并来看自己，抱住王冠沣说道：“哥，你咋找到我了。” 由于王冠华所在的研究所，是以阿拉伯数字编的信箱号，所以家里人没有谁知道王冠华在哪里上班，王冠华也不能说，想见到自己的亲人，只有等复员的那天。 王冠华眼红红的，高兴让他不知所措，陪王冠沣来的领导说道：“小王，招呼你哥到楼上的小会议室坐坐吧。” 王冠华这才想起，拉着王冠沣就向楼上走去，王冠沣对杨敏说道：“小杨，上去坐坐。” 王冠华这才注意到一起来的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不由警惕地问道：“哥，这是那位啊，怎么不是嫂子和你一起来。” “冠华，你们这是谁想来就能来的吗？是小杨想的法，你别乱想，小杨是我工作上的同事。” 王冠华打量了又打量杨敏，杨敏觉得可笑，说道：“小弟，你放心，你嫂子的位置是稳的。” 两兄弟聊了很久，王冠沣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说道：“冠华，好好干，利用空余时间多学点知识，特别是经济方面的知识，复员后来帮哥。” “嗯，哥，你放心，我现在除了值勤训练就是到图书馆学习，我还参加了研究所的很多培训班。哥，你也注意身体，我看你面容憔悴，另外我还得提醒你，别做对不起嫂子的事。” “你小孩一个，懂啥，放心吧。” 看着两人从会议室出来，杨敏将带的一大堆东西交给冠华，说道：“这是你哥给你带的东西，拿着吧，也给战友们分点。” 王冠沣诧异地看着杨敏，心中充满感激，自己怎么没考虑到这个问题，看来杨敏为了他这事，是费了脑筋的。 两人在离开的车上，王冠沣感激地说道：“杨敏，我只能再次说谢谢了，你考虑得太周到了。” “王哥，我觉得冠华在这里没啥前途，值勤能值出啥结果来，我问了他的领导说冠华表现好，爱学习，我想想法，让他去读军校你看如何？”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但这样一来，想让冠华回三江和自己一起做事业的计划就没有可能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想想冠华刚才的话，再想想父亲对冠华当兵的支持，自己这点私心的确不应该。 杨敏见王冠沣没有马上答应她，也不好说话，过了许久，王冠沣说道：“杨敏，这事能成吗？” “当然能行，国安局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好，那就拜托你了。” ------------ 【134】遗漏 晚上六点多，飞机在北京首都机场降落，国安局一个车在机场接他们两人，汽车直接开到一个餐馆，王冠沣和杨敏跟着带路的人来到五楼的一个房间，里面坐着苏教授、汪处长等人。 苏教授身体已经康复，一见王冠沣进门，起身拉住王冠沣，“小王，你是我的福星啊，今天知道你回来了，专门给你接风，今天我们师生两人好好庆祝一下。” “导师，你还不能喝酒吧，你的身体才真正是国家的哦，我哪是你的福星，只要导师记得有这么一个弟子，我就高兴了。” “小王，汪处长他们对我被剌的案件进行了全面的侦察，你那一推，是救我命的关键，而且如果我不和你去散步，在另外一个位置，我也是必死无疑啊，你说有这么巧，我们师生一见面，你就救我一命，是不是我的福星啊。” “导师，你言重了。” 王冠沣和苏教授说话之际，杨敏也把大概的工作情况说了一下，其中提到了王冠沣的弟王冠华的事，汪处长点头说道：“这个事情好办，我下来就可以落实，最近我们联系的几所军事院校正在接受基层推荐，近期就可入学，你也见过这个人，你看在哪所院校合适。” “到与我们关系比较近的院校吧，我看冠华有点他哥的潜质。” 王冠沣也听到了杨敏的说话，心里充满感激，自己弟弟能读军校，无疑是人生最大的喜事。 饭到中途，各种情谊交融，苏教授马上得回研究所，所以相互也充满了告别之意。 突然汪处长口袋的电话响了，汪处长拿出电话，这个机子比上市面上的大哥大小多了，汪处长边听边答应，神色逐渐严肃，大家也停下说话，怕影响他的效果。 汪处长放下电话，看了看杨敏和王冠沣，又看看苏教授，说道：“小王，是个不好的消息啊，你可能还不能马上回去。” “咋了？”难道自己这次做的升级有问题，王冠沣心中一冷，但应该不会啊，心里很急，将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 “是这样的，上次在统计设备时，有一个设备被认定在军区仓库，未安装，所以我们的决定是让他们返厂，但这个时候传来电话，是军区将设备型号搞错了，我们这个设备已安装了，而且是在高原地带，现在已被大雪围困，问是否进行处理，局里决定还是要去处理。” 王冠沣心里稍稍安慰，说道：“那就赶快安排吧，你说军队都这样做事，还有啥能让人放心啊。” “相关的人肯定会被追究责任的，小王，现在主要是那里的气候恶劣，你考虑一下高寒地带设备可能出现的问题，杨敏下来后制定去的方案，我考虑就不招回其他三个人了，安排你们俩去，当地部队配合。” 王冠沣没了吃饭的兴趣，说道：“好，就这样吧，那今天先到这里，我去准备。” 王冠沣知道国安局办事讲究的是效率，此时一说，肯定马上就得行动，所以与苏教授道别后就回到宾馆准备数据。 九点多，王冠沣在寝室看电视，杨敏过来将方案交给他看，王冠沣点着头，说道：“小杨，是不是明天一早就要走？” “是，机票已订了。” “我想去看看我爱人行不？” “行啊，我马上给你联系。” 王冠沣用专用电话打到孙芳的寝室，孙芳他们寝室是这个学期才安装了电话的，上次王冠沣过来时孙芳就给了号码，但这个电话一般人是打不进去的，所以还是杨敏想了法才打过去。 是冷警察官接的电话，一听是找孙芳，再听是王冠沣，说道：“小王，上次你不地道哈，骗我们，不过现在你放心，孙芳在你的教导下成长了，不过我告诉你，她现在还没吃饭呢，你最好找个吃饭的地方吧。”说道将电话递给了孙芳。 王冠沣对杨敏说道：“找个地方吃饭。” 杨敏点头说道：“全聚德，车就在她们楼下，让她上车就行了。” 王冠沣佩服地看了杨敏一眼，杨敏的办事能力远远超出自己的想像，他对孙芳说道：“芳芳，我想见见你，行不？” “冠沣，我马上来，你在哪里。” “你下楼，有辆车在楼下等你，我们在全聚德去吃烤鸭。” 王冠沣和杨敏下楼，开车不到十分钟就到了，王冠沣说道：“小杨，生命对我们来说只有一次，这样开车，也太不珍惜生命了。” “王哥，这不是给你争取时间吗，你们吃了饭，还得亲热亲热吧，春宵值千金啊，我在节约钱。”杨敏调皮的笑笑。 “要不要见见我爱人？” “不影响你们亲热吗？” “吃饭而已，你咋想得那样复杂。再说，你不是一直想见见她吗？你以为我不知道。” 杨敏跟着来到订好的位置，菜已点好，此时已过了高峰期，所以菜来得特别快。 没过几分钟，一个人就领着孙芳来到房间，孙芳看见王冠沣，王冠沣也不顾还有他人，抱住孙芳就亲了一口，孙芳脸红着推开，小声说道：“冠沣，有人呢。” 王冠沣将杨敏介绍给孙芳，杨敏和孙芳握着手半天没说出话来，过了一分多钟才说道：“孙姐，以前听王哥说你漂亮，说我比你差远了，我还不服，今天一见，才知道他说的实话，姐，你真的太漂亮了。” 孙芳已结婚近一年了，婚姻给女人能带来成熟和性感，那种魅力是难以描述的，而孙芳穿着警服，那庄严的美丽更让杨敏一下子就觉得自愧不如。 王冠沣对孙芳说道：“芳芳，你怎么还没吃饭啊，快吃点东西，我和小杨吃过饭的。” 孙芳将王冠沣给她放在碗里的烤鸭吃了一口，说道：“丁姐近几天心情不高兴，似乎和丈夫有点矛盾，一直不说话，我们三个人劝到刚才，都没结果，她又不说啥原因，大家都没吃饭呢，我也不知道咋劝了，你一说，冷姐就示意我叫我快走。” 杨敏对门外的人说道：“你去买一份烤鸭，给孙芳的同学送过去。” 看着杨敏走出去，听见她的说话，孙芳小声说道：“你的同事啊，做事真不错。” “女特工，很不错。” 孙芳笑道：“遇到害怕的人了，受欺负没？” “芳芳，你老公怎么会受欺负，要受也只可能受你的欺负。” “冠沣，我啥时欺负你啦。”孙芳一脸幸福的笑容。 此时杨敏坐上桌时手上已拿了一瓶红酒和三个红酒杯，她说道：“给你们增加点情趣，我们喝点酒。” 孙芳笑着说道：“杨敏妹妹，你想得真周到。” 三个人举起杯，杨敏说道：“孙芳姐，祝福你和王哥。” 孙芳说道：“妹子，我不得感谢你，这一个多月，全靠有你照顾，从刚才我就看出来了，我们冠沣肯定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王冠沣点着头，说道：“大家别客气，喝酒就行了，芳芳，明天我还有任务，你们什么时候放假？” “元旦后才能放假，我看元旦有空能回家不？” “只有十多天就元旦了，今年是我们结婚第一年，但愿能在一起庆祝一下。” 王冠沣觉得不能将杨敏放在一边，于是说道：“杨敏，你知道我第一天为啥不要你和我共事吗？” 孙芳疑惑地看着王冠沣，杨敏将当时的情况和自己听到的事给孙芳说了一遍，孙芳怪道：“冠沣，你这样多伤人啊，要是杨敏回去了，你能安心吗？” “我开始不知道啊，汪处长说了后，我就改变主意了。” “啥原因啊？” “芳芳，等会你别骂我我就说。” “杨敏，你不知道，你王哥随时说我骂他，那是天大的冤枉啊，冠沣，你说我骂过你吗？” “真的还没骂过，不过今天不一样，是有这种可能的。” “说吧，我听听。” “其实吧，我当时就在想，小杨这样漂亮的女孩子，要是我家芳芳看见我和她天天在一起共事，肯定会心里不高兴，所以就不要小杨了。” “只是这个原因？”杨敏瞪大了眼。 孙芳脸红了，她知道王冠沣肯定是说的实话，想想刚才自己的心里，还真有点那个意思，但她说道：“冠沣，你也太那个了吧，这么个理由，要是小杨因为这个原因回去，那才是冤枉，而且你以为我心胸就那样窄？” “是我的错，我向两位美女陪不是，别声讨我了行不？” “罚你喝酒三杯。”两人齐声笑道。 王冠沣将孙芳搂住，说道：“罚一杯行不，今晚还有事情要做呢。” 孙芳和杨敏脸同时红了，杨敏突然两眼盯住孙芳的胸部，两人都将外套脱了的，毛衣之下，孙芳的胸部丰满，而杨敏则小很多，王冠沣注意到了这一细节，对杨敏眨了一下眼。 杨敏脸一下子变得绯红，她说道：“我下去安排事，你们慢慢吃，车在楼下。” 孙芳不明白啥原因，一看杨敏离开，小声问：“冠沣，是不是我们说啥话没说对？” “没啥事，小杨还是小姑娘，见我们这样亲热肯定有点不适应。” “哦，那我们快点吃吧，免得她在下面等久了。” 王冠沣点点头，其实刚才他突然看后悔了，这种比法真的有点可笑，让杨敏心里不舒服对自己也没啥好处，别人还是一个小姑娘，这样伤人自尊。 ------------ 【135】挺进高寒地 两人快速吃完，杨敏早已买单，这个王冠沣倒是早已习惯，反正是国安局的钱。 杨敏心情真的有点受到影响，一路上不说话，在王冠沣和孙芳进屋的时候，她才说道：“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我们七点半出发，孙姐和我们一起下楼，有车送她回学校。” 王冠沣看了看杨敏，杨敏低着头不看他，王冠沣小声说道：“小杨，谢谢了。” 第二天，王冠沣和杨敏乘飞机赶到xz的省会，在省公安厅的安排下，开车将两人送往离设备安装地二百公里的边防部队一个中队营地。 第三天的中午，汽车即将到达营地，王冠沣对高原气候有点不适应，他最讨厌冬天，最怕寒冷，但现在却不得不面对。 看着王冠沣怕冷的样子，杨敏问：“你为啥怕冷啊。” “废话，谁不怕冷，我只是敏感些，你不知道，我小时冬天冻手冻脚冻耳朵，太难受了。杨敏，你喜欢冬天不？” “我喜欢，不过这里太冷了，可能没人喜欢吧。” 汽车停在一排营房大院内，周围一层白皑皑的积雪，在路上就听说，这里连下几天大雪，昨天才刚停。 边防中队的队长热情接待了他们，吃过午饭，他就带两人在部队的沙盘上将设备位置和路线介绍给两人。 中队长说道：“我们派车将你们送到离设备位置三十公里的地方，就无法再往里走了，这三十公里需要你们自己走，山高路陡，到处是雪，相当危险，我们派六个战士和一个向导带你们过去，你们看看还需要哪些帮助，给我们提前说一声。” 杨敏显然对这种极端天气有办法，她对中队长说道：“谢谢你，中队长，我和王冠沣同志先认真研究一下，有啥需要我会及时提出的。” 两人坐在沙盘面前，杨敏对地势特点进行仔细研究，而王冠沣则在分析这个设备现存的位置，的确，这个位置是充分发挥设备作用的最佳选择，但不知道当时是通过什么方法弄上去的，只能在夏天，如果夏天路好些的话，得用牲畜驮上去的是有可能的，但现在这种状况，上去却是难上加难，而且他还不知道自己所带的东西能不能对接，芯片写入设备和高性能电池是必须拿上去的，如果能带上计算机最好，就不需要在芯片写入时手工输入。 但设备必须进行控制，王冠沣很清楚面前的现实，他合计着假设手工写入，会花多长时间，那时自己的手还能动吗？ 杨敏已计划出行程路线和人员安排，她看见王冠沣呆呆的样子，问道：“组长，咋啦。” 自从上次杨敏和孙芳见面后，杨敏突然有点变化，很少再喊王哥了，或者名字或者组长，让王冠沣听着有点别扭，但女孩的心他却无法去说，不好在意，更不好开玩笑了。 不过两人工作上的默契却没受到影响，王冠沣说道：“现在关键是需要将设备搬上去，如果搬不上去，我们的任务基本上算没完成。” “为啥这样说？” “假设上去一个人，将设备关了，也算完成了一部分任务，但却失去了数据。” “是啊，设备必须弄上去，但我们也必须上去，我很担心你，你从没到高寒地带去过，我怕你适应不下来，人员安排好后我抽时间教你一些方法，你必须上去。” 杨敏将大概做的方案交给王冠沣看，王冠沣看了一遍，详细而明确，没有啥可多说的，于是说道：“杨敏，这些你的经验和能力更多更强，我听你的。” 两人从屋里出来，中队长也把战士我向导找到，七个人坐在中队作战室，在中队长宣布了任务后，杨敏仔细将计划讲解给战士们听，她要这些人理解很一个环节的重要性。 杨敏将路线图与向导商量，向导连连点头，说道：“小姑娘，你太了不起了，这是我们当地人几十年经难才有的东西，你自己就能琢磨出来。” 听向导这样说，原来对杨敏能力怀疑的战士你不由刮目相看，因为他们任何一个，也弄不出杨敏两个小时弄出来的东西。 第二天天刚亮，一行人乘坐两辆车在崎岖的山道上向目标地域前行，王冠沣问杨敏：“小杨，你带枪了吗？” 杨敏点点头：“你问这干啥？” “要是遇上狠才有法啊。” “你小说看多了，我们还有这么多战士呢，你就放心吧。” 第二天下午，汽车在道路上无法再向前行，积雪已将路埋一米多厚，山上的石头挡在路的中央，这里离预定的目标点还有五公里，在那里才有一家牧民的住处。 几个人只得将设备扛在身上前行，杨敏二话不说，搬起计算机就扛在肩上，王冠沣一看将计算机抢在手上，说道：“杨敏，这个我来，你把连接包拿上。” 连接包是用于各类设备连接，各种不可预见的问题出现后的和任何设备连接的万用包，也是他们这次应对极端环境所带的必不可少的东西，杨敏甚至还带了两根只有国安部门才有的安全线和射钉器，在最危险的时候可以救人一命。现在这个包实际就是一个箱子，虽然没计算机重但也不轻。 王冠沣冻得全身发僵，跟在战士们的后面，他让杨敏走在中间，自己后面留下一下战士，这样相互有个照应。 如此深的雪让大家每走一步都感到困难，向导对大家说道：“大家加把油，还有一个多小时天黑，我们争取于黑之前赶到哈桑大叔的家。 大家都知道在这种环境下，黑夜意味着什么，加快脚步，小心跟着前面的脚印向前移动。 远远看见一个石头堆砌的房屋依在同腰的一块平地，可走到这里却花了近一个小时，向导路熟，也用了两个多小时，此时天已完全黑了下来。 走进石屋内，没有一个人，向导觉得奇怪，说道：“难道哈桑大叔下山去了。” 大家生了火，屋内一下子温暖起来，杨敏看见王冠沣红肿的双手，说道：“明天你别搬东西了，让战士你多搬点就行了。” 围在一起的战士们今天也看见王冠沣的勇敢，此时负责的队长说道：“是啊，首长，明天你和女首长的东西我们搬就行了。” 王冠沣笑道：“别喊我们叫首长，可能我年龄比你们小点，叫我小王，叫她小杨就行了。” 杨敏也笑道：“是啊，你们喊我们首长，我们还以为有多大的官呢。” 几个战士也笑了，其中一个说道：“我们对前来的领导都是这样喊的。” 王冠沣说道：“我们现在是一个集体，大家需要的是齐心协力，我们每一个人多为其他同志想一点，就会使工作开展得更顺利，大家身上拿着枪，既要保护我们还要搬东西，我和小杨虽然比不上你们，但我们能做一些会尽力做的。” 大家听了直点头，向导也向他伸出大拇指，说道：“小王首长，好样的。” 大家吃了些东西，王冠沣感到全身终于温暖了，他想到屋外看看星空，在这里，离天空更近，夜空星辰点点，一片明静，刚才出来，杨敏就跟了出来，看着星空说道：“组长，天空真美，为啥这样的美景一定要在这么难的地方才能看到呢？” “越是美丽的东西，越不容易得到，这也是正常的啊。” “真的吗？孙芳那么美，怎么我觉得你没怎么就把她娶为妻子了啊。” “那是你不知道，我和她能在一起，能有这么好，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简单，相对我们，就算我们这次的任务，也没有一点可以比得上。” “真的吗，那你给我讲讲。” “你真的想听？” “嗯，真的想听。” “好吧，反正也没事，我就给你讲一讲。” 杨敏找了些燃料，在石屋旁边生了一堆火，大家以为他俩在商量事情，没来打扰。 王冠沣将自己与孙芳的初次见面到孙芳受伤再到自己掉下红岩岭，如何经受一次次打击而最后两人结婚给杨敏讲了一遍，虽然王冠沣尽量不说其中细节，但爱情的过程在自己的叙述中却更加甜蜜而在杨敏那里却是震撼。 “上次陆处长走时见过我，说你虽然只比我年龄大一点，但生活经历和谋事能力远远不是我们刚出来的特训队的人能比的，我当时不服气，现在来看，陆处长是了解了你才说这话的。” “陆处长在找我之前就对我进行了全面调查，这也是你们国安局的人的共性吧，不过她对人很好，当然你对我也好，没有我当时想像的那种样子。” “你以为国安局的是啥样子？” “严肃、绝情、阴谋、高智商、无所不能，对于你，就是美艳、**，这些感觉。” “现在呢？” “现在还不了解，不过对你的感觉已改变了。” “是啥感觉？” “美丽、沉着、思维慎密，武功高强，有女人味道。” “啥叫有女人味道？”　杨敏心情高兴，问。 “就是说很多时候能觉得你还是个女人，有女人的那种柔情。” “王组长，我本来就是女人，觉得还是个女人，有你这样说话的吗。算了，不听你说了，回屋吧。” 此时向导出来了，他反复看着夜空，对王冠沣两人说道：“小王首长，明天我们得很早出发，看能不能在天黑前到达目的地，明天下午开始气候将变，不知道能不能将设备全部搬上去。” 此时部队带队的高队长也出来了，听了向导的话似乎深信不疑，说道：“那明天得尽早出发，争取越早越好。” 王冠沣看了看夜空，说道：“看今天的天气，明天气候应该不错啊。” “但明天下午就有问题了，早点休息吧，养足精神，明天走快点。” 今天下午王冠沣已知道走路原来也是如此艰难的事，有时稍一动摇，就会失去信心，而在这里，就可能是死亡的前兆。 ------------ 【136】敌人 第二天下午，还没到一点，天气果然就变化了，头上的乌云让每个人感到了压力，大家争分夺秒，迎着越来越大的风艰难前行。 部队伍队长用了一根粗绳，上面有活动的拉扣，发给王冠沣和杨敏一人一个腰带，绑好后和粗绳扣在一起，这样大家一起向前走动，相互能够照应，面对如此猛的风，也不至于把人吹走，这个时候只要吹下去，生命不可能存在。 艰难地行进了近五个小时，才大约走了几公里，但由于上午出发较早，大家已能看见目的地了，向导也打起了精神，大声喊到：“各位首长，大家加把油，还有不到一公里路了。” 这一公里，看似距离短，但却是六七十度的陡坡，在狂风的吹拂下，不知道几个小时才能到。 天渐渐暗了下来，夜色又将来临，而天上雪片重重地打在大家的脸上，让大家阵阵恐惧。 行走越来越缓慢，大家相互鼓励，翻过一个小坡又上了另外一个小坡，向导尽量带大家走能避风的路，王冠沣已感到筋疲力尽，抬头望向前面，看不到一丝道路。 突然系在大家身上的绳索向前拉了一下，接着一个人绊倒下去，原来是向导被绊倒了，大家赶紧过去，向导站起身，手去摸索绊倒自己的东西，杨敏拿出一根很小的冷光棒弯曲几下，光发了出来，向导“啊”的一声，随即急切喊到：“哈桑，哈桑。” 一名战士检查了哈桑的身体，说道：“不好，哈桑是被子弹打死的，大家注意了。马上将灯灭了。” 杨敏迅速将冷光棒隐藏起来，队长说道：“大家注意，子弹上膛，小王，给你一把匕首，解开绳索，注意安全，分散移动，”又对几名战士说道：“大家一定要保护好两位首长和这些设备，哪怕牺牲生命。” 几个战士点头说道：“队长，你放心吧。” 大约又走了一个多小时，设备位置距离也只有近两佰米，但仍然是陡坡，所以丝毫没有一点很近的感觉。 突然，远远地一点光闪了一下，马上又消失了，隔了几秒又闪了一下，王冠沣小声说道：“对方在用信号仪。” 杨敏拿出夜视望远镜，仔细观察，然后说道：“有两个人在一起，还有其他人，按队伍编排应该有八个人，都有枪，哈桑身上的子弹是微冲的子弹，说明对方火力很足，大家注意了。” 大家悄悄向前移动，战士们拿着枪，背着行礼，迎着狂风，任由大雪扑向自己，与敌人的距离越来越短。 突然，一名战士脚下一滑，“咚”的一声，行礼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短暂的一楞，杨敏迅速地小声喊到：“隐蔽”，将王冠沣一下拉到自己身后。而就在此时，“砰砰砰...砰砰砰......”枪声响起，子弹擦身而过，向导似乎中了弹，“啊”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杨敏抓住短暂的枪声间隙，准确地举枪射击，两声惨叫声响起，几名战士也向对方开火，枪声交织成一片。 但转眼我方火力就被压制下来，对方居高临下，加上火力很猛，又有一名战士受伤。 杨敏说道：“大家把背上行礼放下来，集中放在避风的地方，去三个战士到左侧吸引敌人，其他人看准敌情，快速射击。”杨敏的指挥清晰而准确。 很快，左侧的枪声响起，开始敌方只试探性开火，后来集中火力打向左侧，而杨敏再次准确地观察到敌人的情况，她借着枪的余光对高队长做了个手势，三人一起射击，对方几个人又在惨叫声中倒下。 对方似乎害怕了，一个声音狠狠的说了几句，王冠沣听不懂，对方的枪声却渐渐离开，向导已受伤，但此时却大声喊道：“他们要炸掉设备，快去，快去。” 战士们不顾一切冲向设备，杨敏喊道：“分散开来，快速前进，敌人向北边在撤退，不能留活口。” 杨敏很清楚，对方为了找这个设备花了极大代价，不然哈桑不会死，而如果有活口，王冠沣所说的最有利的设备安放位置就会暴露，敌人以后要破坏就相当容易了。 这一设备安放在如此险峻的地方，保护措施也是做得很好的，整个设备的外面只露出一根信号杆，其它部分严密用非常牢固的合金密封，想破坏并不容易，一个普通的手雷对它没有丝毫作用。 根据此时情况，看来对方还没得手，所以只能选择最后一个办法，就是破坏，炸掉设备，两个敌人正在紧张的安装炸弹。 战士们的子弹向设备处倾泻，大家奋不顾身冲向设备，一个战士倒下了，另外两个战士已到了设备处，敌人眼看炸弹没安装好，在仓皇中扔出一颗手雷。 两名战士在倒下的一瞬间，手中枪射向敌人，对方一声没吭就倒在了地上。 王冠沣被杨敏紧紧按在身后，几次挣脱也被杨敏拉了过来，此时王冠沣再次挣脱，杨敏飞身走在前面。 高队长清理了一下，一名战士牺牲，三名战士和向导受伤，他对杨敏说道：“小杨，你帮忙给受伤的同志包扎，我们两去追击敌人。” 杨敏点了一下头，对王冠沣说道：“组长，去拿上写入设备和安全包。” 王冠沣明白杨敏的意思，这一百米左右的距离，仍然充满危险，狂暴的风雪吹得人东倒西歪，每一次前行必须得有意义。 王冠沣将必须的东西背在背上，计算机是弄不动了，其他保障设备更是无法顾及，他走向就在自己不远却又是那样难以接近的设备。 杨敏为了自己不被吹走，只得爬着前行，她爬到一名伤员身边，大声喊着对方，但没有一丝声息，刚才还仅仅受伤，现在已被冻僵，她痛苦的大喊，却得不到一丝回音，伤员的血已冻硬，心跳已没有了。 她来到向导的身边，向导似乎是伤到手上，满手是血，他痛苦地说道：“首长，我没事，快去救战士，气温太低，耽搁一下，他们就会被冻僵的，快去，我死不了。” 杨敏递给向导一个急救包说道：“你自己处理一下。”马上跑向第二个倒在地上的战士，但就在站立的那一瞬间，风将杨敏一下吹了起来。 他们一直在山脊上行走，这是唯一通道，却是大风的风口，无论被风吹向那边，就也可能被吹向山下不知道哪个地方，要想活，几乎不可能。 王冠沣虽在艰难地前行，但目光却不停地看向杨敏，因为如此大的风，杨敏身体又轻，很容易出现问题，此时杨敏一下被风吹起，王冠沣瞬间将刚才系住自己身体的腰带抛向杨敏，打在杨敏手上，杨敏反应奇快，一下拉住，王冠沣重重地倒在地上，背上的东西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艰难地一点一点收缩绳索，杨敏也尽力侧身减小风的作用面积，让身体落在地上，快要走近时，王冠沣一把拉住杨敏的手，将杨敏身上的绳索和自己身上的绳索扣在一起，然后两头扣在两人的腰带上。 王冠沣说道：“杨敏，我们两不能分开。” “你快去弄设备吧。” “设备现在已不重要了，你的性命才最重要，我不允许再有人出事了。” “王哥，你快去弄设备吧，有个秘密我没给你说，我们的一个卫星设备将要发射，必须要这台设备提供数据，因为你不是国安局的人，不能给你说，但现在情况紧急，明天早上卫星就要发射，你快去吧，别管我。” 原来是这样，一切布置得这样快，原因在这里，王冠沣明白了此次任务一定还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但现在的决定却相当重要，他稍作停顿说道：“杨敏，相信我，我们一起，不会影响你的任务的。” 杨敏不再说话，和王冠沣躬着腰向前移动，刚才被炸的两名战士中有一名已没有了生命迹象，另外一名战士被杨敏迅速包扎，拉到避风的一侧。 远处突然传过来“咚、咚”的声音，王冠沣和杨敏见远远的黑影滚向山下，杨敏小声说道：“不好，设备被风吹走了。” 王冠沣没管那些了，他现在最紧迫的是要首先弄开安全锁，然后才能进入接入设备进行升级。 安全锁被刚才敌人的手雷炸得变了形，王冠沣几次用密码和安全口令均无法打开，他问杨敏：“有办法弄开吗？” 杨敏说道：“只有用塑胶炸药试试了。” 杨敏熟练地安装炸药后，两人远远地躲在了一边。“砰”，一道火光闪现，安全门接合处被炸开了一道大大的缝隙，王冠沣跑过去，从安全包拿出专用设备，按照锁的机械结构反向使劲，终于门被打开。 王冠沣迅速将芯片写入设备拿出来，杨敏快速拿出光源，找到驳接线，递了过来，设备两人见过多次，只是以前都是用计算机进行，而这次，只能用这个方便携带的写入器了，但写入就得自己进行程序录入，不仅速度要快，而且要求没有错误，其时间又长，这种难度却是没有体会过的。 王冠沣的手早已肿得不听使唤，杨敏担心地问：“你手还能行吗？” “能行，到时我得凭记忆将程序输入进去，你注意外面的情况，不要影响我。” “嗯，你放心吧。” 王冠沣在准备写入器时考虑了输入设备的问题，所以键盘选的是最大的那种，此时手被冻得肿了起来，所以用起来还是感觉小了。 王冠沣闭上眼，将程序在头脑中迅速进行检索，他关闭设备运行，重新启动并进入超级用户状态，选择写入器启动，让设备按写入器的指令进行运作。 杨敏在旁边，拿出安全包里面的东西，做好安全防护，她静静地看着王冠沣输入的每一句程序，突然感觉左手肩部一阵疼痛，用右手摸了摸，粘粘的液体还在向外流出，疼痛越来越明显，原来自己也受伤了。 她带的急救包已用完了，只得拿出一块棉而压住受伤的部位，伤口处于肩部下侧靠近胸部的地方，她转向一边，尽量不影响王冠沣。 突然，“轰...轰....”的声音传来，王冠沣快速地输入进行安全模式的最后一句，按下回车，这样可以保证设备启动到初始模式，虽然没有任何功能，但设备的运行环境却得到了保障。 “是雪崩”两人几乎同时说道，杨敏快速从安全包拿出安全钉，但里面只有一条，她用一端将两人扣在一起，别一端找到设备安置屋里一个突起，让它牢牢地扣住。 ------------ 【137】雪崩 她说道：“快点将身体往设备箱里挤。” “你进去，我在外面。” “别和我争，快点。” 王冠沣一把将杨敏抱在怀里，将杨敏使劲向设备箱里挤入，只有这样，身体尽量挤入设备箱，或许不会被雪崩的巨大冲击冲走。 果然，雪崩从高高的山峰飞速地传递过来，将地面的一切埋藏，掀起的巨浪吞噬着地面的一切。 王冠沣背部被重重的冲击，连续不断，他撑不住了，拉着设备箱的手在一口鲜血吐出之后松开了，随即，他的身体和杨敏扣在一起的身体被冲向悬崖。 此时王冠沣在安全扣所带的绳索之上，杨敏在下面，杨敏在系绳索进系的是固定长度，所以两在一个圆圈内，此时雪崩的冲击将杨敏冲出了圆圈，仅靠刚才栓在两人腰带上的绳索将杨敏连接起来，杨敏随时都有被冲走的危险。 由于巨大的力量向两人冲击，他们不是垂直向下，而是横向在飞一样在空中漂荡，王冠沣两只脚夹住身后的绳索，感觉到连接自己和杨敏腰带上的绳索正在裂开，他一只手拉住杨敏的腰带，一吸手抓住杨敏的手，屏住气，用自己所有力量拉着杨敏。 这种安全钉的正常负载是150公斤，如果超过这个重量太多，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这种状态只保持了半分钟，安全钉就被拉得变了位置，两人明显感觉到安全钉在一步一步向外脱落。 而绑住王冠沣身体的绳索也被拉得“滋滋”作响。再不做选择，安全钉一旦脱落或者绳索断开，两人就可能都会被冲向悬崖，成为雪山永远的守候者。 杨敏痛苦地高声说道：“王哥，松开手。”　杨敏放弃了。 王冠沣大声说道：“杨敏，我的好妹妹，别放弃。” “快松开，不然我俩都会丧命的，你还有任务。” “我不管，任务是你的，你都没了，完成任务也没用了。” “王哥，这是你的责任，快松开吧，求你了，你还有孙芳,她还需要你。” “杨敏，要死，我们就死在一起吧，如果你孙芳姐知道了，她也会赞成我的做法的。” “王哥，松开吧，求你了......”杨敏在呼喊中泣不成声。 王冠沣不再说话，安全绳的响声和脚缠住安全绳的力量越来越小让他不能再分心了。 或许是上天怜悯两人，雪没将两人冲走，而是将两人埋在了雪堆里，不过雪堆并不高，在猛烈的冲击结束后，两人站立起来，头刚好露在外面。 两个费了很大劲才将自己从雪堆里弄出来，能在这种情况下生存，的确是奇迹。 杨敏顾不得少女的矜持，将王冠沣紧紧抱住，当时如果不是王冠沣的坚持，或许自己就真的放弃了，就真的再也看不到这个美丽的世界了。 王冠沣轻轻拍着杨敏，说道：“杨敏，我们去设备箱。” 设备箱已被大雪埋在雪之下，王冠沣只得顺着安全绳索的方向摸索前行。两人小心地缓慢踩着脚下的雪，生怕一脚踏空。 终于来到设备箱附近，杨敏用手表指南针确定了方向，找到设备箱的门，两人用力掏开堆在设备箱附近的积雪，终于看到了里面的设备。 冷光灯还有灯光，两人在里面寻找写入器，王冠沣清楚地记得在自己松手的一瞬间，自己将写入器扔到设备箱的左角，顺着目光，居然没有找到。 要是找不到写入器，一切不是空事吗？ 王冠沣对杨敏说道：“杨敏，你身体小些，进去找找，写入器不在了。” 杨敏靠着里面的设备箱壁，边摸索边移动，结果在右侧的下角处找到了写入器，王冠沣从安全包拿出预备电源，插上驳接线，启动写入器，还能工作，他长长舒了一口气，站在身边的杨敏也兴奋地拉住了他的手。 但他想输入的时候却遇到了困难，刚才拉杨敏已把手拉得不听使唤，寒冷让他手指无法动弹。 看着自己的手指不听话，王冠沣只得问道：“杨敏，你能输入吗？” “我试试。” 杨敏在特训队也是计算机高手，输入没有丝毫问题，王冠沣看着杨敏的手指，看来可以进行，他口中叙述，让杨敏输入。 王冠沣看了看时间，已是凌晨四点，按这个速度是无法完成的，他看看又手，将手放进衣服里，但衣服里面却没有一点温暖。 杨敏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怎样办，王冠沣的手是冻僵了，没有任何取暖的东西。 杨敏问：“如果按你刚才的速度，耽搁半个小时能完成吗？” “应该行，这样吧，我们在外面找找，看有取暖的东西没。” “不用了，王哥，我问你一句话，如果我想认你做我的亲哥，你愿意不。” “这怎么可能，不是亲哥，认还认得成。” “就是那种关系吧，你愿意不？” “当然愿意。杨敏，通过这次任务，能有你这样一个亲妹，我真的很开心。” “好，那现在你就听妹的。” 杨敏突然将王冠沣的双手紧紧握住，胸口靠近王冠沣，拉开最里面的衬衣，将王冠沣的手送到她的胸部，然后双手从外面紧紧按住王冠沣的双手。 这一动作太突然，王冠沣的双手正如像抓住杨敏的酥胸一样，一丝温暖传到了手上，王冠沣惊恐地想挣脱，杨敏说道：“哥，这是唯一方法，我是你妹，只要你心不生其他念头，我还是纯洁的。” “杨敏，这是不可以的。” “哥，你还有其他方法吗？” 王冠沣无语了，的确没有其他办法了，或许，这是上天的安排。 过了约十分钟，王冠沣的手指有了感觉，慢慢动了动，他觉得杨敏的胸上面不是一般女人带的东西，而是像绷带一样的东西。 再过一会，他可以确信，虽然心里此时没有杂念，但这种好奇却在头脑中产生。 杨敏的伤口还在流血，刚才包扎时将用于束胸的带子弄松了，此时两人都逐渐有点不好意思，刚才王冠沣虽然将手伸进去，但并没有直接接触到杨敏的酥胸，还隔着一层束胸带，但有了两人的互动，带子松开了，王冠沣还没注意带子就从手下离开，而手此时真正按在了两只小兔之上。 两人突然情绪发生了变化，王冠沣不知所措地说道：“杨敏，对不起，你松开手。” 杨敏说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要完成任务，这是唯一办法，你别有杂念。” 王冠沣小声说道：“杨敏，我又不是圣人，我做不到。” “那我也不管，你爱怎样想就怎样想，反正要你手指灵活为止。” 王冠沣的手本不想动，但男人的本性却让他一股热血上升，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但却不自觉地将手在杨敏的白兔之上抚捏。 两人有点意乱情迷，王冠沣居然小声说道：“杨敏，你居然骗我。” “骗你啥了？” “你的胸，这么大，你那样做干啥。” 杨敏过了很久才说道：“我们特训队天天训练，如果象孙芳那样，有法训练吗？” 原来如此，王冠沣再次好好地捏了两下，说道：“杨敏，谢谢你，我可以了。” 杨敏松开手，让王冠沣试了试，的确手指已比较灵活，说道：“马上开始工作吧。”脸争冷峻，就象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王冠沣心无旁骛，梳理思路，对杨敏说道：“你帮看一下，如果输入错误了马上喊一声。” 此时的输入是平时王冠沣输入的一倍多，手指虽然没有原来那样灵活，但紧迫感却让他必须快速。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全部基础程序已输入完成，王冠沣重新启动设备，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可以进入设置模式，只要进入设置模式，他就能很快进行设置，不会影响总部所要的数据信号。 但启动却卡在了一个程序之上，系统只提示了模块位置，王冠沣满头大汗，问杨敏：“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只有一刻钟了。” “你想想，我当时哪个位置输错了？” 王冠沣边想边重新用写入器读取刚才的程序，找到问题模块，检查程序错误，但一句一句检查显然不现实，这个模块看也要看近十分钟。 两人对视了一下，王冠沣闭上眼，突然，两人同时说道：“分号。” 王冠沣因为右手拉杨敏过程中受了伤，手指不太灵活，而他也注意了这个问题，但当时正是这种顾虑，所以在一外分号输入时，手指按了两下。 位置一清楚，果然迅速地找到了问题，修改，重启，设备检测通过，离要求时间还有四分钟。 设置过程相对较容易，只要按程序就可以，致命的是设置好后还得重新启动一次系统，王冠沣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进行设置，杨敏已完全看不清王冠沣的设置过程，他的反应比设备在显示窗口上的显示更快。 还有五十秒，设备重新启动，已看到信号接受正常，信号发送正常，远程数据连接正常，提前五秒，设备顺利完成升级。 两人情绪激动，王冠沣看着杨敏，杨敏一下子扑在王冠沣怀里，王冠沣抱住杨敏，说道：“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杨敏流出了眼泪，抱住王冠沣不放，许久，王冠沣给杨敏拭去眼泪，说道：“我们还得做下一步工作。” 杨敏知道还得写入一段假数据流用于迷惑对手，但她不想放手，说道：“让我好好享受一下。” 王冠沣将杨敏抱在怀里，小声说道：“妹妹乖，听哥话。” 杨敏一句话也不说，过了近十分钟，她松开手，说道：“孙芳姐能原谅我吗？” “应该能，但可能不会原谅我。” “为啥？” “因为你的思想是纯洁的，为了工作，我开始也是那样的，但后来，后来还是的点控制不住，所以......你知道的。” “那孙芳姐肯定也不会原谅我，因为后来我也和你一样。”杨敏脸红着说道。 “傻丫头，别想那么多，当时的想法是人性的本能，这个道理你应该懂，我不去掩饰自己是因为我不想对你说谎，我说了谎，你也会看得出来，正如你不给我说谎一样，别自责了。” 杨敏点点头，说道：“和你在一起真好。” “和一名女特工在一起我害怕。”　王冠沣开起玩笑。杨敏想举起手打王冠沣一下，却痛得她咬牙，王冠沣才想起杨敏的肩部中了弹，“杨敏，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王冠沣的急救包没用，所以此时拿了出来，他问：“伤口在哪里。” 杨敏指指伤口的位置，王冠沣脸红了，要包扎，自己的手又得触碰杨敏的白兔，而此时杨敏里面的束胸带已掉了，胸部好像突然间大了一样，让王冠沣不知咋办。 杨敏伤口已几个小时没有顾及了，如果感染就麻烦了，她说道：“我说，你弄，别想那么多。” 王冠沣点着头，按照杨敏的指导慢慢给杨敏进行包扎，而此时天已微亮，杨敏粉白的胸和上面小小的暗红就在眼前。王冠沣看了杨敏一眼，杨敏头偏向另外一侧，应该是不好意思，王冠沣心想，但自己的目光却不自觉的在那上面停留。 包扎完毕，杨敏检查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现在再做下一步工作吧。” 王冠沣将假数据流输入设备，完成了设备的全部升级工作，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后，对杨敏说道：“完成了，没问题了。” 不远处有一块突出来的石头，王冠沣说道：“我们去把石头移过来将门关住。” 两人用尽力量，将石头搬了过来，此时他们才感觉到，自己手上已失去了东西，没有干粮，没有安全设备，向导也不知道在哪里去了，唯一能依靠的可能是杨敏手表上的指南针，可以知道自己的方向。 ------------ 【138】求生 两人走出来到白雪皑皑的高地，放眼望去，昨天的地貌已完全改变，唯一能走的只能是一个大概的方向。 向导，战士，设备，一切昨晚离自己只有百米左右的人和设备已被淹没，这些战士或许将永远在这片土地上保卫着这座国家重要的设备。 王冠沣将绳索依然挂在两人的腰带上，没有了其他东西，两人很轻松，杨敏手拉着王冠沣的手，两人向大约估计的方向前行。 不管多困难，下山比上山要容易和快速得多，风雪已停，两人关键是要将下山的路找准，不然走十多天也有可能还在山上转来转去。 杨敏在这方面的能力显然比王冠沣强，她拉着王冠沣往山下走去，而且口中还很高兴地与王冠沣有说有笑，王冠沣说道：“杨敏，别说了，节约点体力吧，等会找不着路了看你还高兴得起来。” “现在任务完成了，我就自由了，你不是想要自由吗，我一样想要自由啊，现在，只有我们俩人，我就觉得最好了，这就是我想要的自由。” “杨敏，你也太没追求了吧，这点就是自由，等会找不着路，我看你自由不自由。” 两人走到下午三点多，面前仍然是白雪一片，杨敏没有了上午的那种自信和坚持，王冠沣说道：“杨敏，现在自由了，我看我们会饿死在这里。” 杨敏有点丧气，说道：“你放心，总会有人找过来的。” 走到一个山道口，来到避风的地方，两人停下了脚步，走不动了，王冠沣说道：“休息一下吧。” 看着面前没有止境的雪，杨敏说道：“王哥，看来我们真的可能会被困住了。” 王冠沣说道：“先休息一下吧，我没力气了，可惜我这么年青，我死了不要紧，我的芳芳咋办？” 杨敏看着王冠沣，觉得王冠沣是认真的，于是问：“王哥，这个时候了，你只想着孙芳？” “当然了，孙芳思想单纯，为人善良，我死了，要是她想不开咋办？要是她被人欺负了咋办？” “王哥，其实你还是看错了，前面的话我同意，但谁要想欺负芳芳姐，是不可能的？” “为啥？难不成你比我还清楚。” “在这点上我可能比你清楚，你以自己是孙姐的保护神出现，孙姐也自觉地甘愿在你面前小鸟依人，所以孙芳的英武你看不见，而我却看得出来，孙姐绝对不会受到任何人欺负的。”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放心地死了？也行，我死了你把我肉吃了也要走出去，给你孙姐带个信，说我爱她。” “你说啥呢，你安心让我难受是不？我不给你们带信，上次跟你去让我当电灯泡，还想让我去当啊。” 两人半开玩笑的话或许是对面前的无奈的一种自嘲吧。两人超越了生死，笑着开起从认识到今天的各种玩笑。 杨敏说道：“王哥，如果马上我们就要死了，你会做一件什么事？” “我会在我包里的一块金属片上刻下：孙芳，我爱你几个字，让芳芳知道我想的是她。杨敏，你呢？” 杨敏想了很久，脸有点红，说道：“你说我们真的会死吗？” “这个你比我清楚，我们没粮没任何设备，死比生机率大得多。” “王哥，如果我要死了，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不？” “能，肯定能。” 杨敏拉着王冠沣郑重问道：“真的？” 王冠沣觉得不对，想了一下说道：“杨敏，我们真的没救了？” “不知道，但如果几天都这样，我就没有信心了，你快回答我的问题。” “我答应，但杨敏，别乱说。”　王冠沣怕杨敏又说出牺牲自己之类的话，这点是不可能答应的。 “如果我要死了，我想死在你怀里行不？” 王冠沣长长呼出一口气，还好，没有自己想像的那样坏，于是说道：“算了，杨敏，我估计我们死不了，不然我这边写孙芳我爱你，那边将你抱在怀里，我说得清楚吗？” 杨敏看着王冠沣，不觉自己也笑了，是啊，那的确无法想像。 王冠沣站起身向山的两边看了看，问杨敏：“你的望远镜在哪里？” 杨敏递给王冠沣，王冠沣慢慢看向一片白色，一个小黑点出现了，而且在移动，王冠沣兴奋了，说道：“杨敏，快点来看看，有人。” 杨敏一下子冲了过来，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说道：“不错，是几个人，应该是向我们这个方向，王哥，我们向他们过去。” “好，将你的冷光灯全部弄燃，引起他们的注意。” 两人快步向黑点走去，并举起冷光灯挥舞，虽然看似不远，但走起来才知道二者相距太远了，如果对方没看见自己，或许又将错过。 杨敏突然哭了，王冠沣以为杨敏害怕，说道：“杨敏，你那么坚强，怎么这时害怕了，坚持，我们一定会走出去的。” “走出去又有什么意思，不如就在这算了。” “杨敏，你怎么了？给哥说说。”　王冠沣知道女孩子时常有些莫名的想法，包括孙芳也是这样。 “你连我那么小的要求都不答应，我要是死在这里，我会害怕的，我在你怀里我就不害怕了，可你连这点要求都不答应，我不难过吗？” 王冠沣想了一下，这样想好像自己真的不近人情，于是说道：“杨敏，我不是说老天不要我们死吗？”又郑重地拉着杨敏的手,说道“如果真的有那样的事发生，你肯定会在我怀里的，我会保护你。” 杨敏这才高兴起来，她挽着王冠沣的手，两人快步向前走去。 对方发现了他们，迅速向他们靠拢，一个小时后，两队人会合在一起，对方是边防中队派出的第二队人马，因为从北京得到的最新情报是，某国的一伙武装人员跨越国界，有可能是来破坏王冠沣前来升级的设备，所以国安局迅速通知当地边防部队，要求派出所有可以派出的人员，必须把王冠沣和杨敏两人找回来，边防中队除了留守的两个人外，组成了五个小组前来寻找，这是其中的一个小组。 北京通过传过去的数据已经知道王冠沣他们完成了任务，但人员情况却不知道，联系几次都没有消息，苏教授也打过来两次电话，对国安局安排不周进行了埋怨，汪处长很被动。 因为王冠沣没有加入国安局的愿望，仅以技术员的身份开展工作，所以里面的很多秘密王冠沣并不知道，而杨敏大概知道一些主要内容，其实个设备，从开始发现问题到最后解决，是我国一颗卫星莫名失去控制后，航天信息中心传过来的数据认为，侦测系统有设备被他国利用，要求尽快解决，必须赶在第二次卫星发射之前完成所有设备的更新和检测，王冠沣等人已完成任务，哪知仍有一个最重要位置的设备被军方一名官员一个小的失误导致这样的结果。 高队长和另外一名队员后来被找到，他们消灭了逃跑的三名敌特分子，而四名战士和请来的向导在雪崩中遇难，这不是天灾，而是人祸，王冠沣每每想到这件事，心里就是怒火。 两人回到省城已是第三天了，杨敏在省城医院做了手术取出了子弹，因为子弹距离较远，所以没有深入里层，杨敏输了液，当天下午就出了院。 王冠沣一直陪着她，杨敏比想像的更坚强，身上还缠着绷带，已在到外跑了，王冠沣陪她和当地相关部门处理完设备交接工作，回到早已安排好的宾馆住下。 回到宾馆，杨敏就打电话订机票，王冠沣说道：“杨敏，我不到北京去了，你给我订回s省的机票。” 杨敏放下电话，说道：“到北京去吧，你是组长，总得汇报一下啊，还有，韩局长说了，要给我们嘉奖。” “给我嘉奖管啥用，又不发钱。” “钱，你又不缺钱，天天把钱挂在嘴上，是对我们国安局不满吧。”杨敏说道：“王哥，明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 “元旦节啊，全世界人民都知道。” “没意思，再想想。” “杨敏，你是说.......”明天是自己和孙芳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上次偶尔说过，不曾杨敏居然还记得。 “那边我已让人进行安排了，明天给孙芳姐带去一个惊喜，你不愿意吗？” “这个，当然愿意了，但来得及吗？” “来得及，我马上安排，明天晚上六点之前我们可以赶到指定位置。” “好，听你的，杨敏，真的是我的好妹妹。” 杨敏脸略一红，想了想说道：“王哥，我有你这样一个哥我也很幸福，要不是你让我坚持，我或许就留在山上了，现在想起来是多么可怕。王哥，但是我们有纪律，你以后别叫我妹妹，我们的任务中不能掺杂个人感情的，不然会影响我以后的任务。” 王冠沣理解地点点头，“对，你是一名女特工，我心里知道就行了。” ------------ 第一卷 ------------ 【139】纪念日 元旦节，孙芳从早上起床后就再也没离开寝室，三个室友想尽办法拉她出去感受一下元旦的节日气氛她也不去，冷警官问：“孙芳，你有啥事？” “没啥事，我就想在寝室呆着。《纯文字首发》”孙芳和王冠沣分开后，知道王冠沣任务一定相当危险，但出于纪律她是不可能去问王冠沣的情况的，今天是自己和王冠沣结婚的纪念日，如果王冠沣安全、没有事，一定会给她打电话来的，但如果没有电话，则有可能王冠沣是在没有可以打电话的地方，或许可能遇到了危险。 冷警官几个人到***观赏了节日花坛后回到寝室，见孙芳仍然默默地在寝室里坐着想心事，于是问道：“孙芳，是不是有啥事，别吓我们行不，吃午饭了，出去透透气吧。” 孙芳看了看时间，说道：“冷姐，帮我打一下饭，我不想走。” 下午午休起床，学校安排了文艺活动，白警官对孙芳说道：“小孙，下午总政文工团的要来演出，走，我们一起去吧。” “你们去吧，我想在寝室呆一会。” “孙芳，是不是哪个欺负你了，给我们说说，对了，是不是何成亮又来找你了，这个人真不知趣。”冷警官说道。 “没有，大家别乱猜了，我在等一个电话。” “哦，我知道了，你老公的电话吧？你也是，要打电话还不早就打过来了，还要你等，我看啊，男人都不靠谱。” “冷姐，别乱说，他有任务呢，我相信，他今天一定会给我打电话的。” “看在上次他给我们送来烤鸭的份上，我陪你会，”冷警官说道，又对白、丁两人说道“你们去看演出吧，我对那个也没兴趣，陪陪小孙。” 只有两人，冷警官和孙芳开了会玩笑，问：“孙芳，你丈夫是在三江还是出差了？” “他出差去了，那地方交通不便，很难打电话的。” 冷警官理解地点点头，说道：“孙芳，马上毕业了，各地方都来挖人，我们班有十多个已被省级以上的公安部门挖走了，你现在有啥打算？” “我回三江。” “三江，就是太小了，孙芳，我听说找你的部门很多，为啥一定要回三江呢？” “我和冠沣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不想分开。” “就这个原因？” “嗯，就这个原因。” “没追求，你啊，不想在自己年轻的时候好好奋斗奋斗？” “三江也可以啊，冷姐，三江的经济案件也多，这学期来之前，一个走私案件一直没破，我现在心里觉得还是遗憾。” “我看你还是在乎你老公吧？” “冷姐，你觉得我这样不对吗？” “谈不上对不对，孙芳，只要自己开心就行，不过你和你老公都是优秀的人，长期在一起，一定会有矛盾的，你得有思想准备。” 看着时间已经伍点多了，冷警官说道：“如果他要打来肯定早就打过来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不，冷姐，我一定要等到晚上十二点，你不知道，他这次出去很危险，我担心他。”说着，孙芳的眼眶变红。 “哎，那你在这等一下，我去给你把晚饭打过来。” 孙芳点点头。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不到一秒，孙芳已将听筒拿在手上，急切地问道：“冠沣，你没事吧？” 对方笑了，说道：“孙姐，是我，我是杨敏，我把电话交给你的冠沣。” 孙芳脸红了，但更是高兴和兴奋，对方传来王冠沣的声音，“芳芳，我没事，任务完成了。” “你在哪里啊？” “我刚下飞机，芳芳，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我们得好好庆祝一下，过十分钟你下楼，有一辆车来接你，我们在酒店见面。” “嗯，好。”孙芳笑着眼泪流了出来。 冷警官看见孙芳的样子，笑道：“没见过想老公想成这个样子的，孙芳，见面后不能饶了他，害得你等了一天，评评理。” “冷姐，说啥呢，冠沣早就安排好了，马上车就要来接我。”孙芳一脸幸福。 王冠沣和杨敏一下飞机，就有人来接他们，来的人递给王冠沣一个礼品袋，说道：“本来韩副局长要亲自过来的，但因为刚接到电话有其他安排，所以不能过来，他让我将这个给你，说你回来得匆忙，应该给孙芳带个礼物。” 王冠沣接过口袋，杨敏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了看说道：“韩局长也太舍得了吧，这可是进口的东西啊。” 她将盒子打开，张开的嘴就没合上，里面一对镶嵌着红宝石的戒子，外观漂亮，做工精细，说道：“这可是进口的纯手工制作的戒子啊，韩局长真舍得，我也想结婚了。” “是吗，我哪天帮你物色一个。”王冠沣笑道。 “不要你物色，我自己找。” 来到订好的地方，里面只坐着汪处长，见王冠沣和杨敏进来，起身迎接，说道：“小王，杨敏，这次任务辛苦你们了。” “汪处长，我们辛苦算不上，但军方的问题却很严重，他们的一个小小失误，在那里却有四名战士和一名向导牺牲在那里，而且杨敏也差点回不来了。”王冠沣没有给对方留情面。 “是啊，这次任务是一个例外事件，我们会要求军方严肃处理的，小王，杨敏已把这次任务的事向我们进行了汇报，关于其中的具体情况我们还会评估，但你和小杨能顺利完成任务，局里很高兴，韩局长本来要来，说是来提前宣布对你和杨敏的嘉奖，但刚才才接到电话所以只能由我陪陪你们了，一是给你们接风，但我听杨敏说了，今天晚上最重要的是给你和孙芳庆祝结婚一周年。” 说到高兴的事，王冠沣也就不再提其他，汪处长边说边介绍最近的一些大事和苏教授的情况。 只几分钟，孙芳就赶了过来，王冠沣一下子将孙芳抱在怀里，两人紧紧相拥。过了一分多钟，王冠沣松开孙芳，说道：“芳芳，快坐下。” 两人坐下，孙芳红着脸对汪处长和杨敏打过招呼，汪处长代表国安局对王冠沣和杨敏顺利完成任务进行了表扬，对王冠沣和孙芳的结婚纪念日表示祝贺，杨敏倒是很开心，端起酒敬了处长又来敬王冠沣和孙芳，将气氛搞得很是温馨，孙芳也不得不喝了一杯红酒。 吃过饭后，王冠沣和孙芳两人来到街上，孙芳紧紧依偎在王冠沣的身边，两人说着情话，观赏节日的火焰和喜庆的花簇。 回到王冠沣住的宾馆已是十一点多，王冠沣迫不及待地将孙芳抱上床，孙芳爱怜地迎合着王冠沣的每一个动作，直到王冠沣冲锋结束。 孙芳看着王冠沣冻伤的耳朵和现在还红肿的又手，说道：“冠沣，这次任务相当危险吧？” “是啊，主要是现在正是冬天，要上去相当难，而且这次又有敌人搞破坏，我们牺牲了四名战士和一名向导，杨敏也差点死在那里。” “这样危险？冠沣，我们马上回三江去，再也不去接受这种任务了。”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那天眼看走不出雪山了，我就在想，我死了，我的芳芳咋办？” “你真的这样想的？” “那还有假。”王冠沣将当天的情形说了一遍。 孙芳一下子翻身趴在王冠沣身上，胸部紧贴住王冠沣，说道：“冠沣，杨敏肯定也说过自己的愿望吧，她的愿望是啥？” 王冠沣不好回答，但这事如果撒谎孙芳肯定看得出来，不如直说，“她的愿望就是死在我怀里。” 这点孙芳也相信了，心里有点不高兴，王冠沣解释道：“芳芳，杨敏这样说一是信任了，二来.......” “二来是喜欢上你了？”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芳芳，杨敏知道我只爱你一个人的，她当时想放弃的时候就说，我还有你需要照顾。” 孙芳在王冠沣脸上亲了一下，说道：“我只想问问，今天晚上我看杨敏看你的眼光和以前不一样，她肯定喜欢你，对了，当时你是怎样回答的？” “我答应了啊，我说要是她死了，我一定会让她死在我怀里。” “你，你真的这样说的？”孙芳有点气，身体抬了起来，硕大的shuangfeng那样诱人，王冠沣双手伸出，紧紧把握。 看着孙芳的生气的样子，王冠沣说道：“芳芳，你知道她为啥要提这个愿望吗？” “当然是喜欢你了，你答应她了，你也喜欢她了？” “怎么可能，芳芳，其实很简单，她说，在那样荒凉的地方，她害怕，死在我怀里她就不害怕了，你说我应该答应不？” 设身处地，孙芳怎能不知道那种环境，心里一软，眼泪就掉了下来，点着头说道：“是啊，杨敏要是真的在那里了，一个姑娘家，会多害怕，冠沣，我又小心眼了。” “没有，杨敏对我很信任，对你也好，今天这个庆祝全部是她安排的。” 王冠沣突然想起礼品，他将孙芳翻在身下，孙芳以为他又要亲热，脸上一红，但王冠沣却伸手在床头柜上拿东西。 孙芳一直在关注王冠沣，没有注意带了什么东西，此时才看见一个袋子，王冠沣从里面拿出戒子盒，说道：“老婆，这是我们的礼物。” 看着两颗美丽的红宝石，这正如两颗年青的心，是那样晶莹剔透，是那样火热纯洁，孙芳心再一次被感动，她将王冠沣压在身下，给两人戴上戒子，亲吻着王冠沣的身体，王冠沣抱着孙芳进入，孙芳在上一次浴室亲热后，也不再坚持一种姿势的融合，而今天，她又有了新的体念。 两人再次亲昵说话的时候已是凌晨两点多，王冠沣问孙芳：“芳芳，你们多久放假？” “还有十来天吧，放假后班上说要组织一个同**谊旅游，我就不去了，冷姐也不去，我俩都商量好了，只是现在还没正式宣布，我也没说。” “想去就去吧，同学一年也不容易，大家联络一下感情也很正常，不过我可得赶紧回去了，两个多月了，不知道三江成了啥样子了。” “冠沣，我每周都会打电话给邱姐，三江一切都好，只是大家见不到你心慌，我说了，你在一个研究所帮忙，不久就会回去了。” “嗯，邱姐他们可辛苦了，芳芳，我回去要好好给这些帮我们的人感谢一下。” “应该，对了，你在三江的局面全靠陆处长安排的人在暗中保护，不然你走这么久，好多人对你的商贸楼垂涎欲滴，早还出事了。” “是啊，陆处长对人也不错。不过我在为他们服务，做点主些事也是理所应当。我明天就想回去，芳芳，再让我来一次。” ------------ 【140】明星待遇 王冠沣是在三天后才离开北京回到三江的，走之前，得到了嘉奖，由国安局支付了他工作费二十万元。<最快更新请到> 他在省城下飞机后陆处长亲自来接，王冠沣将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对陆处长在三江帮自己暗中保护企业表示了感谢。 由于他急着要回三江，陆处长买好火车票，送他上车，这才放心，上车之前，王冠沣给邱小兰打了电话，说晚上八点左右到三江。 刚下火车，在三江不大的火车站内，王冠沣远远看见邱小兰、张晓彤等人向他挥手，他向他们挥挥手，这才注意到不是几个人，而是近二十人在一起向他挥手，两个学生高高地举起一幅标语“王老师，欢迎你回家！” 王冠沣跑向大家，与他们一一握手，引得过往行人驻足观看，以为是名人来三江了，一看，不认得，奇怪的眼光注视着他们。 大家没有管这些，张晓彤拉住他说道：“快走吧，大家饿惨了。” 这些人肯定是为了等他才没吃饭的，王冠沣快步走在后面，一行一簇拥着他向候车室外走去，刚出门，张晓彤走到一辆新车面前说道：“王老师，上车。” 王冠沣看了看新车，问：“张晓彤，你买车了？” “对，我买新车了，不过这辆不是我的，是你的。” “我的，你发啦，送我的。” “你想吧，这是邱姐和林姐两人共同商量，为了你工作方便，给你买的。” 王冠沣转头看向邱小兰，邱小兰笑着说道：“对，是我们决定的。” “邱姐，这个没必要吧，多lang费钱。”边说边和邱小兰上了车。 其他人打的到公司的晚宴酒店，车在城市的道路上快速前行。 邱小兰说道：“晓彤公司最近要买车，她有关系，能节约不少钱，所以我和小林商量了一下，你每天上班到哪里去不方便，就想给你买辆车，本来想等你回来商量一下，但没法和你联系，所以我们就定了。” “行，公司有辆小车也行，两个多月了，业务情况如何？” “当然不错了，不然会给你买车吗？” 这个倒是，王冠沣心里很高兴，说道：“那我就放心了，看来有了邱姐你们的帮助，我可以放心了哦。” “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容易，你走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很多，但每次眼看问题严重了，却突然出现转机，每次都能平安渡过，我随时难得睡着觉，你回来了，我也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王冠沣笑了，肯定是陆处长帮的忙，三江虽然小，但各种争斗却从来不会断，王冠沣虽然才来不久，但这种争斗早已领教过。 大家来到酒店，一个很大的房间里安排了五张餐桌，已坐了大部分人，一看到王冠沣进来，大家纷纷跑来与他握手，王冠沣放眼一望，正对面的墙壁上是一幅标语，和车站上的内容完全一样，王冠沣很是感动，问：“这是谁想的主意，整得我像个名星一样。” “那当然是我的主意，怎么样，受感动吧？” 是舒玲，王冠沣没想到舒玲会来，上前拉着舒玲的手握住：“舒玲，你还好吧？” “好，先坐下来吧。” 待大家坐好，邱小兰拿起话筒，对大家说道：“各们，王老师终于回来了，两个多月来，大家一直盼他回来，今天，我们让他给大家讲讲话。” 王冠沣早已被感动得一塌糊涂，他拿着话筒，眼却红了，说道：“各位，我离开这两个多月，感谢大家对公司的支持，公司发展顺利而且越来越发展壮大，我会以实际行动来感谢大家的，今天让我很感动，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名星，但我不愿做名星，我只想做一个和大家一起创业一起实现人生价值的同路人，今天大家在一起，也是一个机会，大家放开吃喝，就算是我们公司在新年的一个庆祝吧。” 整个欢迎仪式安排得很周到，和王冠沣坐在一桌的是孙芳的父母，公司几个主要成员外，王冠沣的几个私人朋友，其他桌的人过来与王冠沣喝酒的基本上是以部门和学生分组过来，王冠沣并没有被喝醉，但却已有了酒意，待大家走得差不多了，坐在一桌的林小丽过来说道：“王老师，我敬你一杯。” “林姐，还喝啊，半年多了，你觉得我们合作如何？” “我很放心，以前放心，现在和将来一样放心。” “现在工作情况怎样，适应了吗？” “适应了，但我还是想去幼儿园，和孩子们在一起。” “是啊，我当时想很多老师不愿当老师，结果你却愿意在幼儿园。当时没征求你的意见。” “当时为了到三江，而且这个单位也是好单位，只是自己不愿在那种环境罢了，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市少年宫想让我去在那里办一个幼儿园，我任园长，你觉得我去干怎样？” “行，去吧，你反正喜欢孩子，城改办里面的水很深，那种环境你肯定不想在那里呆。” 林小丽说道：“那我就就答应他们了。” “过去了你的关系是啥编制？” “事业单位，我原来在五龙的职称还是认可的。” 王冠沣点点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稳定是最重要的，这样，王冠沣也就放心了。 舒玲见两人聊了一会，也离开坐们，站在王冠沣旁边，林小丽一看，笑嘻嘻地让舒玲坐下，自己回到坐位上。 “王冠沣，这次你到底做啥去了，你知道有多少人为你担心吗？” “知道，舒玲，谢谢你的挂念，我去我导师的研究所去帮忙了，现在才结束。” “是吗？你那么重要？” “舒玲，你看我是一般人吗？我导师对我好，他有困难时我当然义不容辞。” “我看里面还有其他事吧，你导师好，就会留你跟他搞研究，但你却被分到五龙，这里面肯定有内情，以前我不好问你，怕伤你自尊，现在你是成功人士了，可以说说是啥原因吗？” “以后吧，以后我抽时间给你提供素材，让你写本书。” “行，今天不影响你和其他人喝酒了，对了，今天是我策划的，怎么样。” 王冠沣点着头：“舒玲，你真行，孙芳回来了请你吃西餐。” “我也要去。”张晓彤笑道远远地搭话。 王冠沣和舒玲看着张晓彤，王冠沣说道：“行啊，人多点，免得大家拘束。” 王冠沣对刘涛说道：“刘涛，你和小赵去安排一下公司的人，吃好饭了要去喝茶打牌的到周蓉那里去，要唱歌的你带他们去。” 桌上的人却并不想走，大家意犹未尽，这时周蓉快步跑了过来，喘着气问道：“我来晚了，对不起。” “不晚，刚好大家还想找个地方喝酒，你安排就行了，张晓彤开着玩笑。” “好，走，到河边公园的那个烧烤店，我给你们说，那个好吃别提了，我买单，不把王老师喝醉不罢休。” 大家一起笑了起来，邱小兰看着王冠沣说道：“走吧，周蓉发话了，还楞着干啥。” 王冠沣被邱小兰和周蓉扶着回来公安局宿舍的家，周蓉还是第一次看到王冠沣的房间，不由说道：“孙姐真行，这么大的房间，布置得这样好，我啥时候能有这样一套房子该多好。” “马上就会有了，周蓉，下一步我就是要做这些事。” 王冠沣坐在沙发上，邱小兰欲言又止，王冠沣头脑不是很清醒，虽然知道邱小兰肯定有啥事，但自己今天就种情况也的确无法再听了，就说道：“邱姐，明天你把公司的主要人员通知到会议室，我了解一下情况。” 邱小兰问：“你晚上能行吗？” “没问题，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王冠沣来到办公室，周蓉上来将水泡好，说道：“这杯子我每天都在洗，每天都在盼你回来，终于回来了。” “周蓉，周文彬追到你了吗？” “你，你怎么知道？” “我是谁，还不老实交待。” “他人不错，我也还是喜欢，但你说他如果在乎我的过去怎样办？” “周蓉，你以前有短暂的婚姻，这不是你的错，但他应该知道，你虽然以前在娱乐场所工作过，但你却没有做一般人所想像的那些事，这点他也应该清楚，说清楚，问好，我相信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是应该接受的。” “这些我和他说过，但我一直心里没下决心，就是等你那天帮拿拿主意，不想你却早就知道了。” “周蓉，张文彬不错，懂技术，是个人才，跟我近两年了，人很实在，对人没有二心。他回五龙也是因为父母得病，所以是孝顺的孩子，真的不错，早点请我吃喜糖吧。” “王哥，你真好。” ------------ 【141】五龙惊变 不一会公司几个主要成员都来了，王冠沣让各部门将工作情况一一汇报，他没有安排下一步工作，而是对大家说道：“我有这样一个想法，我们公司很多人来自五龙，在这里不是租房子就是在旧办公地点的临时寝室，虽说来到三江快一年了，但却没有一种家的感觉，所以我想利用我们第一次买的厂房，修建一幢员工住宿楼，让大家真正有一个家。” 大家纷纷点头，邱小兰说道：“是啊，现在公司的骨干基本来自于五龙，大家都没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没有一点归属感，只是要修房子是个大事，资金也不可能由公司来出，但大家自己出的话可能很少有人能一次拿那样多的钱出来。” 这是一个现实的问题，王冠沣说道：“我是这样考虑的，公司人员的房子所有权还是属于公司，居住权属于个人，公司根据职务、工作时间进行补贴，实在还拿不出的可以考虑在工资里按月扣，当然，房间大小我们要控制，还得考虑单身住房，以后如果要引进人才，总不能不考虑别人的住宿吧。” 大家纷纷赞成，得到大家的同意，王冠沣说道“行，大家同意了我们就去办，小赵和邱姐、林姐、周蓉等一下，我们再商量一下。” 王冠沣说道：“土地属性还请林姐趁还没调走帮忙将两个厂房的使用属性变更一下，另外我有个愿望，就是修一套属于自己的大房间，孙芳以前也说过，所以我想修几套向河方向的有花园的，有点像邱姐家那样的房子，但这个是全部自己掏钱，如果要办成自己产权的房子可能还得付钱，我们几个都是从五龙过来的，都是五龙创业者，不知道大家有兴趣没，我计算了一下，那里可能弄出五套。” 几个人相互望了望，周蓉说道：“老师，现在能住上城里的房子就好了，你修成那样的房子有啥意思？” “周蓉，那叫别墅，你见过吧，房子当然好了，但钱可能会花不少。”林小丽说道。 “我愿意，我就在你旁边。”邱小兰。 “我也愿意，我也要在你旁边。”林小丽说道。 周蓉脸一红，“我商量一下再说行不？” 几个人走后，王冠沣让邱小兰等一下，他打电话给舒玲，问：“舒玲，我想自己修房子，你有兴趣嘛，如果有，马上请我吃饭，我给你好好说一说。” “我有兴趣，下午请你吃饭，你等我电话。” 打完电话，王冠沣说道：“邱姐，我还想给宋雪梅一套，虽然她没在三江，但她是我们公司起步最主要的成员，以后如果来三江了，也有住的地方。” “冠沣，我一直想抽时间说宋老师的事，因为公司正常的工作还得开展，所以没和你说，现在也说到这了，你控制住自己。”邱小兰知道宋雪梅和王冠沣的感情，那是除了夫妻之外最亲的关系了，她生怕王冠沣会做出过激的行动。 “宋雪梅怎么了？”　王冠沣急切地问道。 邱小兰眼泪一下子滴了下来，说道：“冠沣，你别急，我将事情的原委给你详细说说。” 王冠沣从五龙走后，调走了公司大量人员，宋雪梅找到陈年新、李明、黄勇等和王冠沣关系特好的老师帮忙，培养了一批学生，不到一个月，公司的各项工作走上正规，业务出现短暂低迷后很快恢复，生意红火，但宋雪梅在钱的方面却没有想往自己的腰包揣，而是将利润交给王冠沣。 王冠沣本意是全部让宋雪梅独立经营，虽然辛苦却能有丰厚的回报，但她来三江的两次王冠沣都没在三江，邱小兰让她将钱拿回去，宋雪梅执意不肯。 由于家里富裕了，吴平又调到城里，虽然是租房，但却是邱小兰家的大房子，吴平此时的心比蜜还甜。 一个人有钱后的思想变化是很快的，许多以前不存在或者忽视的东西在一种新的环境下，肮脏与龌龊就会表现出来，当看见自己和宋雪梅辛苦工作，但绝大多数钱却存给了没做事的王冠沣的头上，吴平心里开始不平衡。 昔日的猜忌涌上心头，王冠沣对宋雪梅好，是不是因为宋雪梅美貌，或者，两人已经发生过什么？不然，王冠沣为什么在自己要走了的时候才调动自己进城呢？而且留下这么大的产业给宋雪梅，没有问题是不可能这样做的。宋雪梅肯定早就嫌弃自己，一定是想做王冠沣的情人，不然怎么会把钱一分不少地存入王冠沣的账户。 如此一分析，吴平心里已彻底失衡，与宋雪梅的矛盾增多，说宋雪梅和王冠沣两人有不正当关系的语言从他口中骂出，宋雪梅有口难辩，气愤难当，但却找不到人倾诉。 宋雪梅在一个多月前来找王冠沣，她想将五龙的电器部关闭，让自己彻底与王冠沣没有任何关系，安心带妮妮，以改变这种状况，但王冠沣却外出了，她不好和其他人说，只得自己回去。 而就在那天，当宋雪梅回到家中时，吴平回来，当着妮妮地面骂宋雪梅跑到三江与王冠沣幽会，气得宋雪梅扇了他一耳光，但吴平却趁着酒劲将宋雪梅狠狠打了一顿。 宋雪梅不再理会吴平，而吴平则大肆花着宋雪梅挣来的钱，天天喝酒、时不时还跑到按摩房***。在他看来，这些钱是自己女人用身体从王冠沣那里换来的，自己也用得心安理得。 一次，他没钱了，在家里到处找钱，却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找到了王冠沣让宋雪梅藏起来的账本。 赶初他并没想到会有什么问题，几天后他发现宋雪梅做账时是做的两套，于是感觉到了自己所找到的账本的价值。 晚上宋雪梅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给妮妮煮饭时，吴平将账本拿了出来，吴平说道：“宋雪梅，我早就知道你和王冠沣的关系不正常，现在我要你答应我两个条件，不然我就把这个账本交给公安局，让你和你的情人去坐牢。” 宋雪梅没想到吴平居然如此卑鄙，她知道如果这几本账本让吴平上交了，一定会给王冠沣带来不良影响，回想当时王冠沣的嘱咐，眼泪不由掉了下来。 她说道：“吴平，你还有点良心吗，你现在的生活能过得这个样子，能超过你周围的人，是谁给你的？我和王冠沣没任何不正当的关系，你骂我我忍了，因为我是你妻子，但你不可以侮辱他。” “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他，不然你赚的钱为啥全部存给他，他啥事不做，凭啥每月几万几万地挣，我花的钱，我过现在的生活，那是我用我女人的身体换来的。” 宋雪梅眼泪布满脸上，她不再说话，回到厨房煮好饭，边哭边给妮妮喂饭，抱着妮妮上了床，哄妮妮睡觉，她手口拿了一个东西，放进了妮妮的书包，小声让妮妮一定记住自己的话。 宋雪梅拿起一瓶酒，一个人边喝边流泪，吴平看着没趣，说道：“你好好考虑，我的条件是以后电器部归我们，由我负责，王冠沣再拿出十万元，第二是你不准再各王冠沣见面，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宋雪梅像冰一样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一句话，吴平回到客厅看电视，他心里有点胆寒。 过了很久，宋雪梅好像醉了，她走到客厅门口，说道：“吴平，陪我喝酒。” 吴平机械地坐在宋雪梅对面，宋雪梅用足可装一两的杯子各倒一杯，说道：“吴老师，这杯酒我敬你，当年是你资助我上了中专，有了工作，我感谢你。” 宋雪梅将杯子喝干，吴平本来在外面自己喝了酒的，此时见宋雪梅如此样子找自己喝酒，气焰更胜，说道：“喝就喝，宋雪梅，亏你还记得到以前，你好好想想吧，你答应下来，对你和王冠沣都有好处。” 宋雪梅又倒上一杯，“吴平，我们结婚有了妮妮，以前我在城里，你在乡下，关心妮妮比我多，我再敬你一杯。” 如此喝酒，吴平没几杯就人事不省，宋雪梅也差不多醉了，她流着泪，写好离婚书，签好字，在上面放了一万块钱，然后用口袋装好王冠沣让她藏起来的账本，走向红岩岭，走向王冠沣曾经掉下去的索桥。 邱小兰第二天就得到了宋雪梅不在了的消息，她和刘涛小赵七八个人租车回到五龙，当时已是中午，在吴平断续的遮掩的语言中她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她立即到公安局找罗局长，罗局长听后十人气愤，马上派人抓了吴平，来到公安局，吴平在警察的审讯中将自己龌龊的思想和肮脏的行为全部表现出来。 罗局长来到办公室，看着哭红了眼的学生和邱小兰，说道：“吴平还不构成犯罪，我们只得将他放了，再说妮妮也需要人照看。我们已派人去找，听一个打牌回家的人说看见过宋老师，说宋老师好像有事，路也走不太稳，向北边走去了，而他说的北边，就是索桥。” “你是说宋老师自杀了？”邱小兰一下子哭出声来。 “有可能，但这只是分析，大家也别伤心，现在只能等消息了。” ------------ 【142】妮妮之争 邱小兰泣不成声地将宋雪梅的事给王冠沣讲完，王冠沣没有一点声音，但泪水却不比邱小兰少，这是邱小兰第二次看见王冠沣流泪。 王冠沣说道：“有多久了。” “一个月了，没有任何音讯。” 王冠沣点着头，“邱姐，公司的事还是请你照看一下，房子要修，也要给宋雪梅修一套。我要到五龙去，我要去把妮妮接过来。” 王冠沣快速下楼，小赵跟在后面说道：“老师，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我去就行了。” “老师，你把这个包带上，里面是你的各种资料，还有钱，车钥匙。” 王冠沣开着才买的新车，飞速赶往五龙。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矮房，熟悉的广场，他将车停在电器门市部门前，这里的门依然开着，但人却认不了几个，邱小兰来五龙后，找了原来的店长负责，又让李明过来帮忙，支撑着在营业。 大家惊奇地看着他，有一个学生喊了一声“王老师。”其他学生才反应过来，这些学生王冠沣没教过，而且是低年级的。 王冠沣点着头，说道：“李老师在不？” “王老师，你回来了？”李明从里面出来。 王冠沣说道：“李老师，你帮找个学生将谢书记请过来一下。” 不一会，谢友朋过来了，他紧紧握住王冠沣的手，说道：“小王，你真有本事，在三江也闯出一翻事业了，宋老师的事我们也很难过，你还有哪些想要知道的。” “谢书记，我不是来问宋老师的事的，我是来处理这个门市部的，我打算将这个门市部捐给学校，让学校安排学生来实习。” 谢友朋和李明张大了嘴，半天谢友朋才说道：“小王，你想好哦。” “我想好了，你和李老师马上去做合同，我下午要走，走之前我将合同签了，所有东西全部捐完，包括里面的商品，门市部有四房门面，我有一间，也捐了，另外三间门面租金已给了三年的钱，这些都写在里面。” 他又领着谢友朋和李明来到门市部，对里面的学生说道：“以后这个电器门市部就是学校的了，如果大家想到三江去上班，这边事情处理好后直接到三江商贸大楼报到。老师给你们安排工作、安排吃住。” 他来到县公安局，找到罗局长，两人略一寒暄，王冠沣问道：“罗局，我想带妮妮跟我到三江去读书，行不？” “除非吴平同意，不然是不行的。” “没其他办法？” “小王，这个真没有，吴平是妮妮地父亲，如果他不抚养，我们还得找他的麻烦，更不用说你带走妮妮。” “好，罗局长，听说吴平交待了我很多在五龙做的事，严重吧？” “屁大个事，他说你做两本账，逃了税。我当时就骂他不懂，你一直交的是定额税，有啥可逃的。” 王冠沣点着头与罗局长道别，罗局长看王冠沣的脸色知道还有其他事，没有留王冠沣吃饭。 下午快到五点，王冠沣来到幼儿园，站在门口附近，他等待妮妮出来，不一会，带着忧郁神情的妮妮出现在幼儿园门口，她看了看周围，没人接她，自己一个人低着头向家的方向走去。 王冠沣跟在后面，走了二百多米，才喊道：“妮妮，妮妮。” 妮妮吃惊地回过头，一眼看见了王冠沣，楞了很久，哭声夹杂着喊声扑向王冠沣“干爸，干爸。” 王冠沣抱起妮妮，哄着她让她别哭，来到五龙大酒店，对妮妮说道：“妮妮想吃啥，干爸给你点。” 妮妮摇着头，拉着王冠沣：“我要妈妈。” “妈妈会回来的，你爸爸让她生气，她出去散散心，只要妮妮听话，她就会回来的。” “真的吗？” “真的，妮妮，干爸啥时骗过你。”　王冠沣招手喊过服务员，估计着点了几样小孩爱吃的东西。 妮妮心情好多了，开始吃东西，王冠沣问了一些妮妮看到的情况，知道几次吴平打宋雪梅妮妮都在面前。 王冠沣问妮妮：“妮妮，想跟干爸在一起吗？” 妮妮想了一会说道：“妈妈回来找不到妮妮咋办？” “妈妈就到干爸那里来找你啊。” 妮妮点点头，“我想跟干爸在一起。” “那你爸爸怎么办？” “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他打妈妈，还打妮妮，骂妮妮。光出去喝酒，妮妮经常没东西吃。” 突然妮妮似乎想起了啥，把书包打开，翻到最下面，在一个夹层里拿出名片大小一张纸，说道：“妈妈走那天让我见到干爸了把这个交给干爸。” 王冠沣一下子拿过小纸片，想找出宋雪梅的线索，但令他失望，上面只写了不多的字“帮我照顾妮妮”　。 王冠沣紧握着纸片，强忍住泪水，微笑看着妮妮，等妮妮吃完东西，他抱住妮妮来到邱小兰的家，也是吴平和妮妮现在住的地方。 远远就听见吴平骂妮妮的声音，妮妮惊恐地缩在王冠沣的怀里，王冠沣小声说道：“妮妮别怕。” 吴平还在骂：“这妮子真不让人省心，到处乱跑，我又要上班又要照顾你，你到底死到哪里去了。” 头一抬，看见王冠沣、也看见了妮妮，王冠沣那冷冷的目光让他心感受到比正刮起的冷风还冷，因为它是穿透着心的。 吴平停住叫骂，对妮妮说道：“妮妮，快下来。” 妮妮说道：“不，我要干爸抱。” 吴平眼中透出一丝冷意，就要大吼出来，但还是忍住了，转而对王冠沣说道：“有事吗？王老师。” “听说你和宋雪梅离婚了？” “是啊，她人都不在了，是她写的离婚书，我离婚很正常嘛。” “吴平，其他话我不想多说，今天说两件事，第一，马上从这个房间搬出去，第二，我要带妮妮到三江去读书。” “带妮妮走，这不可能，妮妮是我的孩子。” “有你这样对待孩子的吗？妮妮才三岁多，你不去接她，还经常打她，吴平，我可以告你的。” “妮妮是我的骨肉，你凭什么带走，这事没有商量。” “吴平，我只是带妮妮去读书，她还是你的孩子，还是跟你姓，我帮你带而已。” “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吴平，我可以和你签定协议，我不要任何东西，我帮你带妮妮，妮妮长大了有工作了我就不管了。” 看着吴平心里暗自算计的模样，王冠沣一阵恶心，他说道“吴平，无论你答不答应我都要带妮妮走的，而且我还打算专门找人调查你打宋雪梅导致宋雪梅死亡的事。” 吴平脸露惊恐，说道：“哪个家庭两口子不吵架，我打我老婆有啥大不了的事，你想赖我，没门。” 王冠沣不耐烦地说道：“快说妮妮的事，同不同意，如果你同意，我暂时不调查你的事情。” 吴平叹了一口气，说道：“行，不过要把协议写好，在妮妮读书期间我不支付任何费用，但我有权力想来看妮妮就可以看妮妮。” 事情办完已是晚上八点多，王冠沣对吴平说道：“明天搬出这套房子，钥匙交给公安局罗局长，我到时来拿，看在你是妮妮的父亲，我劝你一句，你是老师，多学习点为人师表的东西。” 王冠沣和妮妮住在五龙大酒店，经理还是小陈，小陈看见王冠沣，立即开了一个房间，王冠沣让妮妮睡觉后，来到小陈办公室，小陈起身，王冠沣问道：“小陈，现在过得还好吧？” “王老师，我很好，上回听了你的话，我去看雷明时给他也说了，我们不能再联系了，他也同意，后来我找了一个现在在我们公司做保安工作的男人，我已结婚了。” 王冠沣点了点头：“小陈，这样想就对了，你毕竟还年轻，自己的生活和幸福还得靠自己。” 第二天王冠沣带着妮妮来到三江，他将妮妮安顿在邱小兰住的地方，因为这里才有人照顾，本来是想让孙芳的父母帮忙带的，但王冠沣觉得还是等孙芳回来，两个人商量好后再送过去。 妮妮暂时没有读幼儿园，每天都在各个办公室玩，大家都很喜欢她，所以不需要王冠沣专门的照顾。 将公司的事情处理完，王冠沣让小赵将朱勇喊过来，并让小赵将教育服务公司的账本拿了过来。 他让小赵去能办卡的银行办了几张卡，并按自己粗略计算的数额将钱存在卡上。 上午很早，王冠沣就来到教育局的办公室，他来到郭局长办公室，郭局长一看他来了，热情让座，说道：“小王，听上面说你到科研所去帮忙去了，原来以为公司的事做不走，结果你的手下还真不错，一点也没落下。事情办得很好，有两个小的基建项目也做了起来，学校反映很不错。” “郭局，这还得感谢你的大力支持啊，快过年了，其他的话我也不多说，按当时我们达成的方案，我给你存了八万元钱，为了感谢你，我又在商贸楼那边给你存了一万元，共九万元，这是卡。”　王冠沣将卡递给郭局长。 郭局长笑哈哈的地接过银行卡，说道：“小王啊，今年是开始，以后还要扩大范围，基建的项目多，你重点要考虑在这上面。” 两人又商量了年后的几个工程后，王冠沣出来来到黄德荣的办公室，还是一样的处理，两人热情握手，王冠沣离开之时，小赵已焦急地在走道上等他。 ------------ 【143】政府项目 “老师，蒋副市长电话找你。” “他说啥了？” “让你马上到他那里去一趟。” 王冠沣让小赵把银行卡交给自己，开车来到市政府大院，来到蒋副市长的办公室门口，敲门。 “请进。”随着里面的声音，王冠沣推门进入。 蒋副市长正在看一个资料，见王冠沣进来，马上说道：“小王，在沙发上坐一下，我马上批个文件。” 他按了一个内部电话号，说道：“泡杯龙井过来，让邓秘书过来拿文件。” 不到一分钟，一个女职员将茶水放在王冠沣坐的位置，说道：“请喝茶。” 王冠沣点点头，说道：“谢谢。” 蒋副市长将文件递给女职员，说道：“你把这个送给小邓，让他马上去办。”说完坐在王冠沣的对面。 “小王，这两个多月你到哪里去了？” “我导师所在的科研所有点事，因为以前读书时帮导师做过，他那里临时差人，不得已让我去帮忙，做完我就回来了。” “是吗，但你的传闻却比较多，我们所知道的是你的企业受到国安方面的保护，是个秘密任务吧。” 王冠沣点头，“是一个秘密项目，具体我就不能说了。” 王冠沣的回答让蒋副市长终于心里有了一个答案，王冠沣离开后三江的商界的权利分争，黑道的暗流涌动，时时传来一些不利于自己的声音，而自己最能信任的王冠沣却不在三江，自己没有帮手。 蒋副市长说道：“嗯，我就在想，三江几个想对你的公司下手的人都没有好结局让人很奇怪，一个姓江的想插入教育局，争夺你的计算机项目，关系还没搭上就因为他的商场卖假货被关到局里拘留十多天，最后出来时人都褪了神了，他的公司也基本上完了；洪帮的老大想趁你不在来报仇，却在半路上被人枪杀，黑道从此再也不敢有人对你的公司下手了。” “今天找你来一是了解一下情况，政府最近有一个大项目，是政府计算机配置项目，数额大，要求高，但更重要的是要求安全性，要求硬件系统和软件系统都能可靠。我考虑了一下，还是你最让我放心。” “蒋市长，这个工程我做绝对没有问题，在安全性方面你也知道了，我前不久的工作也是关系国家安全方面的事，所以在三江，这个方面你大可放心。” 王冠沣从口袋拿出一张银行卡，说道：“蒋市长，马上过年了，今天因为公司在三江才起步，所以东西不多，卡里面只有五万元，算是给你提前拜个年，如果有啥需要，请你直接给我打电话，我定当认真办。” “小王，你太客气了，今年你的情况我还是知道的，不过你放心，新的一年来了，我们合作的项目会很多的。这个事情年后就要开工，明天将把具体的方案和资金配套进行研究，我想到时我直接提出交给你们做，主要就看马书记还有没有其他意见，我等会和他沟通一下，一有消息我电话打给你。” 王冠沣点着头，说道：“好的，蒋市长，你放心，如果这件事做成了，无论是你还是马书记，我定当感谢的，你知道，我对钱并不看重，我更看重朋友的情感。” “好，你做事的风格我放心，估计我和马书记说一下你和国安局的关系，他肯定会一口答应的。” “蒋市长，这个就别提了，我希望通过我们的关系来做这些事，那些关系我不想利用。” “也行吧，小王，那这事就这样了，你等我的消息。” “上次教育系统安排了考察的，市上这个项目需不需要安排？” “不安排，一来太耽搁时间，二来政府各部门每年有专门的费用用于各项考察，这些都不需要了。” 王冠沣从市政府出来，心里一阵兴奋，这个项目，可能会给自己的事业带来质的　飞跃，因为政府的项目要求的产品注重质量，注重品牌，对钱的多少并不在乎，利润空间大，　相对维护量小，而后期服务可进行收费，在电器部的那个小小的计算机销售点就可以迅速地扩大。 王冠沣对房产、服装并没研究也没兴趣，而对电器、对信息类产品的经营才觉得自己喜欢，所以对这类产品的经营格外看重。 回到办公室，妮妮从张晓彤那边跑过来，拉着王冠沣的手说道：“干爸，有个漂亮的阿姨找你，现在在五楼周阿姨那里喝茶，让我看到你就叫你下去。” “好的，妮妮，那干爸等会来接你吃饭，别乱走哈。” 妮妮点头答应。 王冠沣来到五楼，周蓉快步过来，小声说道：“舒记者在等你，她心情不好，是不是对你有啥意见？” 王冠沣突然想起那天打电话说修房的事，这几天来自己真的把事情搞忘了，心想肯定要被舒玲责怪，舒玲从来不留情面，不知道今天见面会是怎样的情形。 王冠沣来到房间，舒玲手上夹着一只女士烟，正端着咖啡，见王冠沣进来，也不说话，周蓉手上是端了一杯茶过来的，放在桌上说道：“你们慢用。”快步退出房间。 王冠沣看着舒玲不满的表情，说道：“舒玲，对不起，我失约了，没等你的电话，但你不知道当时是怎样的情况，你想听我解释吗？” “王冠沣，你编吧，我看你能编出啥样子。” “我不用编，这个人你认识，就是我在五龙的财务，也是老师，她现在可能没在了，准确一点说是失踪了。” 舒玲脸一变，“怎么回事？” 王冠沣将宋雪梅的大概情况说了一遍，舒玲眼眶也红了，显然已被感动，她沉默了一会说道：“那我就不怪你了，你说宋老师如果跳下河，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舒玲，像我那样的奇迹你以为会重复吗？她是抱着死的决心跳下去的，可能生还吗？” “王冠沣，这事还得怪你，你和她关系好，她在业务上是你的下属，你平时为啥不多和她沟通多和她聊聊天，女人在这些事上是需要倾诉的，而这些事，除了你，她还能向谁说？” “是啊，我当时也是太注意吴平的想法了，我怕吴平误会。” “妮妮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舒玲问道。 “再过两天孙芳就要回来了，我把事情给孙芳说一说，我想让妮妮住在我们家。” 舒玲摇头，“这不合适，孙芳应该不会答应的，你想想，你们才结婚，连自己的孩子都还没考虑，目的是为啥，是因为你们都还想做点自己的事业，你收养妮妮，会伤害孙芳的感情的。” “那我请岳父岳母帮带孩子。” “这个短时间是可以的，但他们肯定比孙芳还会排斥妮妮的，我说的排斥不是说对妮妮不好，而是心里的深层的东西，大家都希望把爱给你们亲生的孩子，这是一种平衡。而且你想过吗？孙芳是警察，你这样带走妮妮，是没有法律依据的，孙芳肯定不会赞成。” 王冠沣听后心情的确不好受，如果孙芳不同意，这件事就难办了。 “那我咋办？” “过一段时间，你还是把妮妮送回去吧，她的父亲是监护人。” “不，我不可能送妮妮回去。” “那我也没法了。” 两人沉默，过了一会，王冠沣说道：“我想在临江的厂区修几套独立单元的房子，有点像别墅，想到你和我关系好，所以问问你有兴趣没有，不过自己掏钱哈，我优惠也只能优惠你土地价格。” “说来听听。”舒玲确有兴趣。 王冠沣将自己的想法和修房的具体操作、设计给舒玲详细说明，舒玲边听边点头，王冠沣说完，舒玲想了一阵，说道：“我的确有兴趣，也想有一套这样的房子，更想有你这样的邻居，但我担心在三江我也是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公众人物，假设有人使坏，恶意攻击，说我有这些隐藏的住房，对我以后的工作就不利了。” “这个你可以放心，我可以通过运作，让你通过正常渠道以合理的价格买下这套房子，与你的收入相适应，也看不出有啥问题，其实本身就没问题，只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罢了。” 舒玲长长舒了口气，说道：“那我们去吃中午饭吧，我买单。” “好，不过要等一下，我上去把妮妮带上。” 两人在不远的餐厅卡座上吃饭，舒玲看着妮妮，妮妮可笑漂亮的样子让她一阵爱怜，她问妮妮：“妮妮，跟着你干爸，你高兴不？” “高兴，如果妈妈在更高兴。” “你愿意回五龙爸爸家去不？” 妮妮一下子留住了吃饭，目光警惕，说道：“我不回去，我要跟干爸在一起。” “妮妮，阿姨只是问问，快吃饭，吃完饭阿姨给你买玩具。” 妮妮低头边吃饭边说道：“我不要你的玩具，我干爸给我买了一大堆。” ------------ 【144】收养 孙芳是两天后的上午开完班级结业典礼后往匆匆往回赶的，她拒绝了班上组织的同学旅游邀请，没有参加晚上组织的毕业联谊酒会，中午十二点过来到飞机场，订的票是下午三点多的机票，她给王冠沣打了电话，王冠沣说道：“芳芳，你到省城天差不多就黑了，我过来接你。” “冠沣，你难得跑，我到了就去坐火车，明天一早就回来了。” “芳芳，我买了辆车，我想早点见到你，你在机场等我。” 孙芳下飞机已是近晚上六点，机场的夜灯早已开启，她刚走出出口，就看见王冠沣向她快步走来。 “芳芳。”王冠沣过来取下孙芳背着的背包，拿过孙芳手中的拉杆箱，喜滋滋地带着孙芳来到停车点。 “芳芳，那就是公司买的车，你看如何？” “不错，很漂亮。” 王冠沣将东西放好，坐上车，孙芳坐在副驾驶，王冠沣拉着孙芳，说道：“芳芳，真想你。” “我也是，上午开完会我就出发了，就是想早点见到你。” “芳芳，我们到宾馆住一晚上再回去吧，我想和你亲热亲热。” “冠沣，我们回家吧，我想在家里躺在你怀里才觉得幸福。” “行，那我们就回家。” 孙芳把学校的情况给王冠沣说了一下，最后她笑着说道：“冷姐想到我这里来玩，但他们省好像刚有一个大案，与他们局有关，所以没来成。” “芳芳，冷警官为人不错，看问题挺准的。对了，你们这样毕业了，工作会调整吗？” “我们班有很多人被上级公安机关挖走了，省上，还有公安部一个直属单位给我都面谈过，想要我去，我没答应。” “这是好机会啊，怎么不答应。” “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我心里才踏实。” “好老婆，你真好。”　王冠沣突然将车停在道路一边，说道“芳芳，我想抱抱你。” “冠沣，看把你急得，好，我亲你一下。”孙芳将身体移向王冠沣，王冠沣将孙芳抱在怀里，吻了很久，才放手。 大约晚上凌晨一点，王冠沣和孙芳终于回到三江，两人将东西拿上楼，一起在浴室洗澡，很快，两人来到床上纠缠在一起。 第二天早上，王冠沣给小赵打了个电话，说下午才过去上班，自己和孙芳一直在床上不想起床。 九点多，孙芳躺在王冠沣怀里问道：“冠沣，家里有吃的吗，我去弄点。” “有，牛奶饼干，还有好多好吃的。” “是吗，你天天吃这些。”孙芳边说边起床，她穿着睡衣到客厅看了看，又到厨房去了一转，果然这些东西和水果很多，而且很多还是小孩吃的东西，她有点疑惑，冲好牛奶端过来递给王冠沣，“冠沣，你啥时候喜欢吃小孩子吃的东西了。” 王冠沣脸一下子忧郁起来，说道：“芳芳，来，我正要给你说事。” 孙芳喝完牛奶，接过王冠沣递过来的空杯子，用纸帮王冠沣的嘴擦了一下，温顺地进入王冠沣的怀中，说道：“啥事啊。” 王冠沣抱着孙芳，将宋雪梅的事详细说给孙芳，还没说完，孙芳已泪流满面，宋雪梅是王冠沣周围第一个让孙芳佩服的女性，宋雪梅的漂亮不在自己之下，而那种坚强，那种温柔，有时自己觉得都还不如，而且她更知道，宋雪梅一直是王冠沣事业最有力的支持者，可以说王冠沣事业的起步，离不开宋雪梅的全力支持。 一个美丽女人，居然这样就没了，孙芳哭红了眼。 “芳芳，我回来后去了趟五龙，把妮妮接过来了。” “嗯，妮妮肯定很伤心，让她在这玩吧。”孙芳并没懂王冠沣的想法，王冠沣不想让孙芳为难，打算稍等等，有机会再和孙芳提妮妮的事。 王冠沣在孙芳身上的不断索取让孙芳不得不开始拒绝，看看已快到上午十一点，王冠沣又趴在孙芳的身上，孙芳将他推开，说道：“今天不行了，你得休息，冠沣，听话哈，现在我天天都和你在一起。” 王冠沣这才躺在一边，孙芳问：“妮妮现在谁在带啊。” “我暂时放在邱姐那里的。” “冠沣，起床吧，中午我们一起带妮妮去吃饭。” 两人在家里还是不想出门，直到看时间已快到十二点，王冠沣才打电话给小赵，问：“小赵，妮妮在不，让她等等我，等你我和你孙阿姨过来接她。” “孙阿姨回来了啊，老师，你咋不早说，我们好庆祝一下啊。” “昨晚回来的，太晚了。” “这样吧，我马上给你们订好位置，我将妮妮送过来。” “不用，我在楼下接她，你送到楼下就行了。” 妮妮在楼下见到王冠沣就扑了过来，王冠沣指着孙芳对妮妮说道：“妮妮，这是谁，认识不？” “干爸，我认识，是干妈。” “妮妮记性真好，来，干妈抱抱。”孙芳高兴地抱过妮妮。 晚上邱小兰组织和孙芳很熟悉的几个人给孙芳接风，妮妮也参加，大家一起玩得很是开心，但妮妮终究还是无法与大人比，才九点多，就想睡觉了。 看着妮妮想睡觉的样子，孙芳不知道咋办，倒是王冠沣将妮妮抱在怀里，只过了一分钟，妮妮就睡着了。 晚上两人回到家，王冠沣将妮妮放在客房的床上，孙芳看着妮妮说道：“冠沣，妮妮想睡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咋办。” “没有经验，这很正常。” “冠沣，明年开学你还是把妮妮送回去吧，别影响了孩子学习。” “芳芳，我正想和你说这个事，我想让妮妮一直跟着我们。” “啥，冠沣，你，你不是开玩笑吧。”孙芳本来坐在沙发上，此时站也起来。 “芳芳，你听我说，吴平喝烂酒，不照顾妮妮，还经常对妮妮打、骂，我实在看不过意，才这样做的，你说妮妮多可怜，才这么小就没了妈妈，还要受父亲的打骂，多可怜啊。” “冠沣，妮妮是可怜，在我们这住一段时间我也没意见，以后就是我们出钱供她学习生活我也没意见，但我真的不能接受我们收养她的这个决定。” “芳芳，你先想想吧，以后我们再说行不，读书也是春节后的事，到时看情况再说吧。”舒玲的分析让王冠沣知道要一下子做通孙芳的工作很困难，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看着孙芳脸上不舒服的表情，王冠沣坐在她身旁说道：“芳芳，以后再说，慢慢来。” “冠沣，我才二十出头，连我们自己带孩子都没做好准备，我不是不爱妮妮，你说现在让我天天面对孩子我真的不愿意，带一个孩子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简单，她不是洋娃娃，你喜欢的时候就亲亲她，你不喜欢她就扔在一边，她需要你一直的呵护，每天每时每刻的照顾，我估计我做不到。” “孙芳，别急，我们先试试再说，行不。” 孙芳叹了口气，在王冠沣的拥抱下，走进卧室。 第二天，王冠沣将妮妮放在公司，和孙芳一起来到孙芳父母家，孙芳父母也有半年没看到孙芳了，母女俩紧紧拥抱在一起，孙芳的母亲马上进厨房弄中午饭，孙芳也跑去帮忙，孙老师笑着说道：“女婿，看来只有我们两聊聊天，要不，我们来杀盘象棋？” “好啊，象棋我只知道怎样走，还真没研究过，今天还要请岳父大人手下留情啊。” “好，这个没问题。” 孙老师拿出一个大棋盘，两人开始战斗，孙芳出来，手上端的是两杯茶，看了看刚刚开局的棋盘，说道：“爸，冠沣没走过象棋，你可得手下留情哦。” 一杯水放在父亲旁边，一杯水递给王冠沣，王冠沣接过水，想搂住孙芳，孙芳笑了一下，“我去帮妈择菜。” 走到中场，孙老师发现王冠沣并没有想像的那样不堪一击，不由也认真考虑如果重新布局，王冠沣问：“爸，你平常如何下棋啊？” “这副棋是在五龙时用的，学校老师没事就在我那里杀几局，现在回来了，放在家里反而没用了。” “是啊，有些时候看似得到了一些，但也改变了不少，现在在三江工作是好了，每天又能和妈相互照顾了，但却没了以前那种老师间的快乐了。” “是啊，以前在五龙，没事在学校大家吹牛聊天，杀棋喝酒，真是快活，但当时也是不得已啊，谁不想一家人在一起快快乐乐，现在每天上完班就回家，大家都有一家人，都得回家，少了交流，虽然是幸福了，但感觉朋友反而少了，回家后吧，也没事，看看电视，散散步。” 王冠沣点着头：“是啊，所以有得就有失嘛。” “女婿，我给你说，当然我也不是催你，你妈说了几次了，说要你们快点生个宝宝，趁我们还不算老，好给你们带带孩子，我们也能安排空余时间了。” “爸，这个，我倒无所谓，孙芳她还想奋斗一下，我觉得她的想法也对。” “这个别由着她，你自己想想法，只要怀孕了，那不就成了。” ------------ 【145】督查 没想到孙老师还有这样的想法，王冠沣倒诧异了，他笑道：“行，以后要是真成了，她骂我，你帮我哈。” “会帮你的，一家人都会帮你。” 孙芳听见外面两人的笑声，跑出来问：“爸，赢了，这么高兴，我说让你让冠沣，你倒好。” “芳芳，我们还没走完呢，我能不能赢还不一定，我们是说其他事高兴了。” 孙芳过来拉住王冠沣，亲昵地靠在王冠沣身上，说道：“冠沣，啥事，这么高兴。” “我说你要升职了。” “爸，别听冠沣乱说，我还没去上班呢。” “芳芳，这个我是有依据的，你想不想知道自己会升到哪个位置？” “冠沣，你是我的领导啊，我不知道的事，你会知道。” “芳芳，在家里你是绝对领导，不过我说的这个事与领导无关，但我是清楚的。” “真的？”孙芳靠近王冠沣坐下。 “芳芳，亲我一个，我就给你说。”　王冠沣小声说道。 “讨厌，快说。” “伍队长要到k县当局长，你转正了。” “你咱知道？” “我有内幕消息，而且你还任命为你们局的党委委员。不过你要低调哦，装作啥都不知道。” “嗯。”孙芳靠着王冠沣，观看两人下棋，孙老师笑道：“芳芳，你现在责任重大，以后可别像个小姑娘一样让人不放心了。” “爸，你小看你女儿了吧，在单位上，我的能力是得到了认可的，不信你问冠沣。” 王冠沣马上说道：“真的，爸，芳芳沉着冷静、做事果断、思维慎密，还有啥，啥可以形容的，反正那是相当有能力的一位女队长。” 孙芳知道王冠沣在开她玩笑，手在王冠沣的肩上打个不停，孙老师哈哈大笑，“幸福，一家人就该这样，多幸福啊。” “怎么，又在谈你的幸福观了。”孙芳母亲出来时见状笑问道，“我说老孙，要不是小王帮忙把你调回三江，我看你的幸福观还有没有。” 孙老师笑道：“是啊，所以幸福是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之上，我现在这样了，也就觉得幸福了。” 中午饭才吃得差不多了，孙芳的母亲就问：“芳芳，晚上在家里吃饭吧。” 孙芳转头看向王冠沣，王冠沣说道：“晚上就不了，公司还有个项目要审方案，孙芳才回来，几个朋友约了在一起吃饭为她接见。” 两位老人失望的眼神，但很快他们又恢复正常，孙老师说道：“是啊，年青人有自己的圈子，是对的，女婿，你要注意少喝点酒，知道我的意思不？” 王冠沣想了一下，说道：“爸，我知道了。” 孙芳看着两人奇怪的面容，笑道：“你两搞啥怪哦。” 两人笑而不语，吃完饭，厨房清理完成，四个人才有空坐在一起边喝茶边聊天。 王冠沣突然说道：“爸、妈，我有个事情想让你们帮帮忙，你们看行不？” “一家人说啥帮忙，你的事不就是我们的事吗？说吧。” 王冠沣将宋雪梅的大概情况说了一遍，然后说道：“我回来后到了五龙，看见吴平对妮妮又打又骂，当时不忍心，就将妮妮带到了三江，我想请你们帮照顾一下妮妮。” “世上还有这样的男人，真不是东西，妮妮这孩子真可怜，小王，你明天就带她过来，我们照顾她。”孙芳的母亲流着泪说道。 “就是，吴平也太不是东西了。”孙老师附和着。 王冠沣终于放下心来，王冠沣又把自己认妮妮干女儿的事给两位老人说了，两位也为王冠沣的行为暗中称赞。 与孙芳两人回到家中，孙芳说道：“冠沣，把妮妮送到爸妈那边去你应该提前给我说一声啊。” “芳芳，我也是临时想起的，走棋的时候爸说现在下班后无聊，所以我就说了。” 孙芳神情有点不舒服，王冠沣抱住孙芳，吻了吻，说道：“老婆，你在家里休息一下，我到公司去一下，晚上张晓彤请你吃饭。” 孙芳点点头。 两天后，孙芳回到公安局，果然，孙芳回局里的同时，伍队长的调令和孙芳的任命文件同时到达。 不过一个令孙芳意想不到的消息让她有点吃惊，省公安厅安排何成亮到三江市公安局担任督察组长，原因是年前的多个走私案没有进展，而何成亮原来在海关工作，有几年海关侦破走私案件的经验，此时何成亮刚回到省公安厅，职务不好安排，所以派下来相当于作一个缓冲，两三个月后，他就会回到省厅。 他的权力显得很大，除了三江市公安局局长，其他人他可以不理，据说当时有几个地方可以安排，他主动选择到三江的。 而如果说督察走私案件，最直接的下属就是孙芳。 孙芳心里略有不安，她怕王冠沣会产生误会，但想想是自己同学，现在仅是工作关系，各人完成各人的任务，自己也没法左右，心里也逐渐坦然。 何成亮来的第二天开始，就接手工作，他和相关人员进行了联系，在认识了局里的主要领导后，下午三点多，他请来副局长、孙芳及原来经侦处负责几起走私案件的人员，了解情况，他将相关情况大致了解，让大家留下相关资料后，宣布散会。 孙芳刚走到门口，何成亮喊到：“孙队长，你等一下。” 孙芳转身问：“何督察，还有事吗？” 见已没有其他人，何成亮说道：“孙芳，别这样喊，我们是同学嘛，现在又是同事了，真是缘份啊。” “是啊，我也没想到，我以为你直接就会在省厅任职，或者会留到北京。” “我到这里也是暂时的，无非两三个月，孙芳，我是申请到三江来的。” “到三江来干啥，这里条件不好，事情又多。” “因为你啊，真的，我当时在选择的时候就在想，能过来和你共事一段时间也是很舒服的事。” 孙芳不想再说下去了，说道：“何督察，如果没事我就出去了。” “孙芳，晚上有空不，我们一起吃个饭。” “这样吧，晚上我请你，同学来了，我也应该尽地主之谊。” “也行啊，好的，那下班见。” 孙芳边走边想怎样办，坐在办公室，她拿起电话给王冠沣打电话：“冠沣，晚上有事吗？” “芳芳，你说，你有啥事。” “冠沣，我一个同学，现在是我的上司，昨天才上任，从省城来，我想今天晚上请他吃饭，你和我一起去。” “哦，芳芳，我去好不好？” “当然好啦，而且你不去我就不请了。” “行，这样吧，要如何请，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冠沣，是何成亮。” “是他......”　王冠沣沉默了，过了一会说道，“我知道了，等会定好地方我通知你。” 只要王冠沣在，孙芳就不怕了，孙芳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起来。 没过一会，办公室电话响了，孙芳以为是王冠沣打过来的，接来一听，却是父亲打过来：“芳芳，妮妮一直哭，问也不说，你有空回来一趟吗？” 孙芳叹了口气，说道：“爸，我不空啊，你给冠沣打电话吧。” 妮妮住在孙芳父母家后大家才感觉到带孩子的不容易，因为孙芳的母亲还在上班，而父亲已放假，父亲随时不知道如何处理妮妮的事就打电话问孙芳，可孙芳从来没带过孩子，一切都不知道，没过几天，心里就感觉到是一种负担。 电话再次响起，孙芳拿起电话，是王冠沣打来的：“芳芳，已定好了，诗仙酒店，三楼明月厅。” “冠沣，你有钱没地方用了啊，那地方是我们这些人去的吗？” 诗仙酒店是三江市最豪华的酒店，用餐费用高得吓人，请何成亮吃饭仅是礼貌而已，毕竟是同学，心里并没有想请的意思，哪知王冠沣居然如此大手，心里不觉心痛。 “芳芳，你是地主，我总不能让你同学小看你了吧，你放心吧，这点钱你老公还是有的。” 孙芳哎了一声，说道：“行吧，冠沣，刚才爸打电话来，说妮妮在家里哭，你快回去看一下。” “好，我回家后就直接到酒店，芳芳，听说伍队长还没走，你打个电话，请他也过来，算是给他送行。” 这个王冠沣比孙芳考虑得周到，孙芳说道：“好，你快回去，看妮妮到底咋了。” 王冠沣开车来到家里，妮妮已没有哭了，他抱住妮妮，问：“妮妮，怎么了？” “干爸，我想妈妈了。” “妮妮，干爸不是说过吗，只要妮妮听话，妈妈就会回来的。现在干爸和你干妈都还有工作，要上班，有时不能陪你，妮妮要听话，才让我们能安心上班啊。” “干爸，我知道，我刚才看电视，里面的娃娃被人打，我就想哭。” “好了，妮妮放心，没有人会打妮妮，骂妮妮，现在有你干爸干妈和爷爷婆婆，你就放心吧。” 妮妮点着头，王冠沣将妮妮抱在怀里，如果教育和管理妮妮自己真不知道，孙芳的担心看起来还真不是随口一说。 ------------ 【146】查案时机 王冠沣和孙老师在家里又下了一局棋，这才开车来到诗仙酒店，坐在餐桌上，他将菜按每人一百元的标准点好，又点了两瓶白酒。 下午五点半，孙芳打电话给何成亮：“何督察，下班了吗，我在局大门口等。” “好的，我马上下楼。” 伍队长因为局里的交接工作还没完成，所以还没走，孙芳打电话后他按时开车来到公安局门口，孙芳请他时把还要请的人说了，所以伍队很清楚有哪些人参加，听说王冠沣已在酒店，更是高兴，因为他也很佩服王冠沣，很想再见一次面。 何成亮兴冲冲地下楼，远远看见孙芳在局大院门口等他，快步过来，孙芳指着伍队长开的车说道：“请上车。” 伍队长也伸出头来和他打招呼，何成亮心里略有一丝诧异，眼神仅一闪，马上明白过来，说道：“伍局长，孙芳安排很周到嘛，也好，我们两还没在一起吃过饭，今天正好聊聊。” “孙芳，到哪里？”伍队长问。 “诗仙酒店。” “啥，去那里啊，孙芳，不用整得太隆重了吧，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叙叙就行了，去那里太破费了。” “冠沣说的，已定好了。” “你老公真够意思。” 何成亮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也知道今天吃这个饭是在三江一流的酒店，而且是孙芳的丈夫定的，看着孙芳一脸满足和幸福的眼神，他的心里却是另外一种滋味。 三个人走进房间，王冠沣正在看电视，一见三个人，他马上起来，与伍队长握手，说道：“伍队，祝贺啊，成为一把手了，以后责任更加重大了。” 两人久久没松手，王冠沣自顾自地与伍队说话，何成亮站在一边觉得很尴尬，孙芳小声说道：“冠沣，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同学。” 王冠沣似乎才想起，拍了一下头，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光顾着和伍队说话了。” “冠沣，这是我同学，现在是省公安厅下派到我们公安局任督察组长的何成亮，”又指着王冠沣对何成亮说道：“这是我爱人王冠沣。” 个子没有自己高，身体也没有自己壮，看不出任何不一样，很普通一个人，这是何成亮对王冠沣的第一印象，一种优越感涌上心头，他伸出手与王冠沣握在一起。 王冠沣也仔细打量起对方，他重点用心去感觉对方的眼神，最后他自信地笑了。 何成亮刚才被王冠沣冷落，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他此时出于一种奇怪的心里，想报复一下，他加大了握手的力度，他想看看王冠沣痛苦的表情，当然，他也控制了力度不能太重，不然王冠沣表现得太突出了就破坏了今天的气氛了。 但奇怪的是，他的手刚想使劲，王冠沣的手却没在手中了，他有点不相信，从握手到打算使劲不过两秒钟，自己明明握着王冠沣的手，却不知道如何没有了。 他手重重地捏在一起，手指也生痛生痛的。 王冠沣指着位置说道：“何督察，你坐这个位置，伍局，你坐那，芳芳，你坐我侧边。” 圆桌，将何的位置放在第二重视的位置，伍局长放在第一位置，而王冠沣和孙芳侧靠在一起。 王冠沣倒上酒，说道：“芳芳，都是你的领导，你说话吧。” 孙芳端起一杯白开水说道：“伍局长，同学，你们一个要走，一个才来，今天我和冠沣给你们送行和接风，大家干一杯。” 相互边聊边喝，一瓶酒很快就喝完了，此时孙芳说道：“冠沣，我们一起敬一下伍局长。” 王冠沣点头，端走酒杯与伍队长碰杯，孙芳说道：“伍局，我在队上的时候得到你的支持和帮助，真的很感谢你，我和冠沣敬你三杯。” 伍局长豪爽地说道：“行，我和你小两口喝三十杯都愿意，小王，我佩服的人不多，但你小两口绝对都在其中，以后啊，我们一定能相互帮助的，来，我也不多说，先喝酒。” 三杯喝完，孙芳笑着对王冠沣说道：“冠沣，我们敬敬我同学。” “芳芳，你同学的话就不能叫敬，同学是平等关系，用敬字反而生份，何同学，你说是吧。” 孙芳略有诧异，但自己在酒桌上的时间少，并不知道很多这方面的道道，一笑：“冠沣，我也不懂这些，那就依你说，何同学，我和冠沣与你喝三杯。” “好，好，同学嘛，说啥敬酒。”何成亮心里不舒服，但嘴里却兴高采烈。 两瓶酒喝完，用了两个多小时，王冠沣将钱包递给孙芳，让她先去买单。自己和伍队长何成亮聊天，伍队长说道：“小王，孙芳当队长能力绝对没问题，不过你以后还得提醒她，她为人太善良了。中国特色的一些东西，有几千年历史了。” 王冠沣点点头，何成亮说道：“伍局长，你和小王很熟嘛。” “熟，当然熟，我们经侦队没哪个和小王不熟，他啊，还是我们局里好多小女孩的偶像呢。” “伍局，这可不能开玩笑，孙芳听见了，我可倒霉了。” “冠沣，又在说我坏话了。”孙芳刚走到门口。 “芳芳，怎么回回说你，你都听到了，我运气不好啊。” “哪叫你乱说，你们别听他的，我在家里从来都由着他，大事小事都是他说了算，而且我的原则很清楚，只能对我好。”孙芳笑道。 何成亮实在不明白，眼前这样一个人，能让孙芳如此，而且让局里的女孩着迷，后来想了想，可能是自己还没来吧。 “伍局长，你啥时走马上任啊？”王冠沣问。 “就这两天，局里要求赶在年前过去。” 王冠沣点头，“我这段时间忙，不然还可以送送你，”问孙芳，“芳芳，你去送不？” “要，已安排了，由副局长带队，我和政治处的一个同志一起过去。” 何成亮说道：“伍局长，不好意思啊，我过两天得先回省里，所以不没法陪你过去，不然我还真想过去看看。” “你要回省里？年前看来孙芳的工作还得靠自己啊。” “近期各地工作重点是春节安全，所以这方面工作不多，我也想先回家休整一下，春节后再过来。” 孙芳说道：“那今天就到这，以后有机会大家再在一起坐坐。” 回到家中，孙芳问：“冠沣，你觉得何成亮这个人如何？” “还不错，有能力，思维敏锐，知识面很广，亲和力不错，不过以后你注意一下，他这个人功利心太强。” 孙芳点头，说道：“他只在这镀金，过不了多久就走了。” 睡在床上，孙芳问：“妮妮咋拉？” “在电视看到一个小孩子被打了，把自己吓哭了。” “冠沣，这么点小事，小孩子真是，经常这样我估计我会崩溃。” 王冠沣不好再说，有很多在带孩子方面的问题自己的确想得太简单，而自己和孙芳都才毕业不久就结婚，要说带小孩，的确还存在很多问题。 王冠沣对孙芳说道：“芳芳，慢慢来，你别着急，你现在才上任，你放心做你的事，有啥问题我来解决，还有，芳芳，今天何成亮的观点我不同意，要查走私，或许现在正是时候。” 孙芳吻向王冠沣，说道：“冠沣，妮妮你就多费点心，你说现在查走私是时候，是什么理由？” “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节日安全上去了，用于检查走私的力量小了，对方的机会就会多很多，你说是不是？” “是啊，看来我们还得加大力度，我明天去和领导商量一下，我们经侦队最近被抽了很多个人去检查安全，人员太少了。” “芳芳，不用，外松内紧，给对方表演的机会，你才有机会。” 孙芳一下子吻在王冠沣的唇上，“冠沣，真有你的，谢谢你的提醒。” “怎样谢我啊？” “你想怎样就怎样。” 王冠沣在春节前接连做了几件事大事，一是通过林小丽将两处破厂房的土地属性花钱变更为个人产权；二是找由张文彬主导对职工宿舍进行设计，宣布住房购买分配方案；三是落实了过年后的政府计算机配置方案，近一千万的计算机设备给王冠沣给了一个新年的大礼包，当然，这里面他很清楚自己应该得到的东西和该付出的，这是生意之道。 因为现在无论是商界还是黑势力，出于王冠沣的传言，都不敢轻晚与王冠沣交手，而洪帮的教训更是让黑社会不敢向王冠沣的地盘染指。 马书记并不想完全采纳蒋副市长的建议，他想将设备分给两到三家公司，但计算机正是新兴的公司，在三江没有几家，有，也只是些很小的公司，而王冠沣有做教育局订单的成功经验，其地位是显而易见的。 而让他彻底改变最初决定的是蒋副市长带着神秘色彩地提了一句王冠沣可能与国安局的关系，这点他很清楚，如果真的被国安局的人盯上了，没几个还会有前程的。 对于中国特色的企业发展，王冠沣比张晓彤适应得多，他在年前组成的一个专门负责关系协调的小组用了一周时间和相关部门和单位该吃饭的吃饭，该送红包的送完，为公司的发展铺出一条大路。 ------------ 【147】团年遗憾 转眼已是腊月二十九，王冠沣召集公司主要成员团年，给公司员工发红包，这才是企业发展壮大的根本，而这个红包，王冠沣打算与住房购买关联起来。 现在公司中层以上干部已达三十多人，王冠沣大方地安排了四桌，负责策划的在餐厅中拉了标语，安了话筒，场面显得庄重而热烈。 王冠沣作为公司负责人讲话，他说道：“…在不到一年的奋斗过程中，公司依靠在坐的每一位的贡献，已迅速成为三江市的优秀企业，在老百姓中树立了良好的口碑，我们的公司已经在三江有了一席之地，为了奖励有贡献的员工，今年我将给大家发个大红包，这个红包就是，对已购公司将修建的住房的员工，按工作时间和贡献大小补贴百分之十到二十的补贴，直接减免购房款。” 王冠沣的话还没说完，下面已响起热烈的掌声，这些人很多是从五龙过来的，绝大多数还是学生，能在三江有房子，是他们做梦都没想到的，而上次进行登记购买时，每套八十平米的房子不到二万元，公司本来已进行了一次补贴，这次再进行一次补贴，自已花的钱也就一万出头，而且如果不够，还可以在公司借，公司在工资中按一定比例扣，这样，一般的中层干部在两到三年都可以真正拥的一套自己的房子。 这种做法被张晓彤强烈反对，在商量的过程中张晓彤说道：“你这样做，半年来公司的利润将减少一半，而你的公司正处在发展期，过早地考虑员工福利将减慢自己公司的发展和壮大的速度，对公司的发展是不利的。” 邱小兰也说道：“公司考虑员工的福利是应该的，但这样做公司要想扩大的确就面临资金瓶颈，老师，你要想好啊。”邱小兰的确担忧，现在她也习惯将王冠沣叫老师了。 “这个我考虑了的，就按我的想法办吧，这些学生大多数是跟我从五龙打拼过来的，我能给他们一个稳定的家，也就心安了。” 团年会结束后，王冠沣的酒也喝得有点高，小赵开车将他送回家，作为王冠沣的助理，小赵现在已成长为一个能力全面、办事果断的人才。 将王冠沣送到家门口，进了门，她才离开，王冠沣进屋，孙芳还没回家，最近孙芳也很忙，她组织的侦察小组严密监视着走私的各个可能的路口，希望能有所收获。 王冠沣一个人在家，睡不着，电视只有中央电视台还在播放，其他台已停台，时间也走向了凌晨一点，王冠沣坐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听着电视。 门响了一声，孙芳轻脚轻手地进来，看见王冠沣躺在沙发上，电视还开着，小心地关了电视，拿出棉被轻轻给他盖上，这才到卫生间洗漱。 孙芳给王冠沣盖棉被时王冠沣知道孙芳已回来了，待孙芳进了卫生间，他将给孙芳带回家的排骨汤已热好，这是从酒店专门给孙芳买回来的。 孙芳出来，王冠沣已将排骨汤放在餐桌上，孙芳一看王冠沣已醒了，说道：“冠沣，我还想不影响你，结果还是把你吵醒了，你怎么不到床上去睡啊，沙发上容易感冒。” “芳芳，我在等你，快来，我给你带的排骨汤。” 看着餐桌上热气腾腾的汤，孙芳心一下被感动，她扑在王冠沣怀里，深深吻了王冠沣一下，说道：“老公，谢谢你。” 王冠沣坐在孙芳对面，看着孙芳喝着汤，问孙芳：“芳芳，明天晚上能早点回家嘛，妈今天让我们回家团年。” “冠沣，我们小组已守了一周多了，大家商量了还想守几天，可能明天没法回家，要不，你回去吧，我安排好了，如果能回来就直接到爸妈那边去。” 王冠沣点着头：“芳芳，明天晚上如果还是没有就算了，可能走私的人已通过了其它渠道。” 孙芳点点头：“是啊，队里的几位也挺支持我的，觉得我才上任，一定要干出点名堂。” “芳芳，你别这样想，做事不能产生这种功利心里，如果这样想了，自己心里就会不平衡，以后就会犯急进的错误，如果形成习惯，就和何成亮差不多了。” 孙芳没想到王冠沣会说起何成亮，想了一下说道：“何成亮不是发展很好嘛，才三十多岁，就是副处级了。” “芳芳，一个人在顺风的时候是看不到问题的，只有在一定的时候才能看到他的本质，人不可能走一辈子顺风路，走惯了，只需风一吹，就倒下了。” “冠沣，没你说的那样严重吧？” “我说着玩的，你别当真。” 第二天下午五点多，邱小兰到王冠沣办公室，说道：“老师，把车钥匙给我，我让人给你家里买了些东西，你等会回家时带给孙芳的父母，另外你老家我和小赵商量了，一周多前就给你寄回家去了。” “邱姐，你让我怎样感谢你才好，我那辈子修来的福，遇上你这样的好姐姐。” “老师，能遇上你也是我和刘涛修来的福，孙芳现在是队长，事情多，这些事我当姐的不考虑谁来考虑。” “邱姐，听说张晓彤和他父亲去美国了，怎么她没给我说啊。” “哎，走得匆忙，听说她母亲住进医院了，她哥说怕两人见不到最后一面，所以让他们赶快回去，那天你刚好到市政府说事，所以就没给你说。” “邱姐，我还有一件事，年后妮妮的事不知道和孙芳怎样说，把妮妮收养，孙芳心里不接受，但我也没有其他主意了。” 邱小兰想了想，“老师，如果我没在公司做事，我倒想带妮妮，但是现在看来真的不好办，孙芳的心里我很理解，你再做做岳父岳母的工作，或者实在不行，就请个人帮忙。” 王冠沣点点头说道：“怎样带我倒不担心，妮妮需要的是长期的关心，需要爱，如果做不到这一点，我带她到三江来也就失去了意义。” “是啊，但你现在是一个家庭，他们也需要你的爱，所以你还得和他们沟通，让他们理解你支持你才行。” 王冠沣开车来到孙芳父母的住宿楼，打开车后盖，一个纸箱，两个口袋，里面的东西相当丰富，刚一敲门，里面就传出妮妮兴奋的声音，“我干爸来啦。” 看见王冠沣两手不空，孙老师马上过来帮忙，妮妮也伸出小手：“干爸，给我一个，我帮你。” “妮妮乖，你拿不动，快进去玩。”王冠沣笑道。 妮妮退让在一边，并不回去，待王冠沣将纸箱放在地上，一下子扑过来，说道：“干爸，爷爷婆婆说今天要庆祝庆祝，要给妮妮发红包。” 王冠沣抱起妮妮，说道：“是啊，今天是大年三十，过年，要发红包，不过我还得问问，妮妮在爷爷婆婆这里乖不乖啊，越乖红包越大。” 妮妮挣脱王冠沣的怀抱，跑到孙老师身边：“爷爷，妮妮乖不乖啊？” “乖，乖”孙老师笑道。 妮妮又跑到孙芳母亲身边，拉着手问道：“婆婆，妮妮乖不乖？” “乖，我的妮妮最乖了。” 妮妮满意地对王冠沣说道：“干爸，妮妮乖。” “嗯，看来我们的妮妮还不错，那干爸就给你发个大红包。”说着，从口袋拿出一个装了一仟元钱的红包递给妮妮，又说道“妮妮，这个红包呢，你让婆婆帮你存起来，你要用的时候再拿出来用，干爸还给你买了玩具，算是给你的过年礼物。” 妮妮接过红包，将红包交给孙芳的母亲，她一看，心里吃了一惊，一仟元，是她两个多月的工资，心里不禁有点怪王冠沣出手太大方了。 等孙芳等到八点了，妮妮看着桌上的吃的，说道：“干爸，干妈啥时候回来啊，妮妮想吃饭了。” “妮妮，你先吃，干爸给你弄点好吃的。” “不，我要等干妈，我要和干妈一起吃团年饭，爷爷说了，今天晚上要大家一起吃饭才好。” 孙芳的母亲心痛地抚摸着妮妮的脸，削了个苹果，说道：“妮妮真懂事，来，先吃点苹果，这个不算吃饭。” 九点多了，孙芳还是没有回来，孙老师说道：“芳芳肯定有任务，我们不等了。” 母亲也说：“那我们吃吧。” 但此时躺在王冠沣怀里的妮妮已经睡着了，她的脸上，有一种期盼和失望的表情。 王冠沣将妮妮放在客房床上，出来后三个人坐在桌上，因为孙芳没回来，大家心情不是特别开心，王冠沣将酒打开，给孙老师倒上一杯，又给岳母倒上一杯红酒，举起杯子说道：“爸、妈，孙芳有任务，我就代表她了，感谢你们对我和芳芳的关心和照顾，祝你们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事事顺意！” 第二杯酒倒上，王冠沣说道：“爸、妈，妮妮的事让你们费心了，我和孙芳很忙，妮妮还小，现在暂时还没想到其他办法，只得请你们再带一段时间了。” 岳母说道：“小王，妮妮这孩子可怜，也懂事，对你的感情不一般，我们带带她也没关系，但从长远的角度来说，你还是应该让他的父亲抚养她，她需要爱，是父母之爱，我们是不能代替的，而且芳芳和你这样年轻，自己有一翻事业，自己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照顾妮妮，再说你们自己都还没有孩子，孙芳心里哪能接受去收养妮妮。” 王冠沣点点头，“妮妮不可能送回去，我再想想法吧。”王冠沣没有办法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除夕的鞭炮回荡在夜空，孙芳还是没有回家，王冠沣说道：“爸、妈，你们去睡吧，我在这等等，如果还不回来，我也去睡了。” 孙芳的母亲说道：“行，她回来时让她吃点东西，不然身体吃不消的。” 王冠沣点了点头，说道：“好，你们放心吧。” 王冠沣依然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等孙芳回来。重播的春节联欢晚会又过了一半，孙芳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王冠沣上前拉着孙芳的手，说道：“芳芳，坐一下，我给你弄吃的。” 孙芳点了点头，王冠沣将饭菜热好，端上桌，说道：“芳芳，快吃点东西。” “冠沣，爸妈今天没怪我吧？” “没有，只是有点失望。芳芳，今天有收获吗？” “冠沣，今天晚上钓了条大鱼，查获走私名牌小车十二辆，油五十吨，我们突击审了部分涉案人员，在本地挖出了几个下线，与市内三家公司和一个黑帮有直接关系。” “收网了吗？” “收了，不过有几条线我们还放在那里，静观其变。” “对，芳芳，这些人肯定会坐不住的，让他们再表演一下吧，不过，此时的利益集团就会出现了，你的考验才开始，可能马上就有人说情，你要有思想准备。” 孙芳边吃东西边思考，“是啊，以前当副职，这些问题就是伍队去解决的，现在自己必须面对了，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办。” “到时再说吧。” “我带了些资料回来，等会还想看看，冠沣，今晚不能好好伺候你了，你不会怪我吧？”孙芳红着脸小声问道。 “行，不过以后得补回来。”王冠沣在孙芳的脸上吻了一下，“芳芳，别看得太晚了，你总得休息一会。” “我只看一会，把思路理出来，明天好开展审讯。” ------------ 【148】办案资料 孙芳吃了点东西，坐在客厅的阳台上的茶几旁看起资料，王冠沣将桌上的碗收拾好，给孙芳泡了一杯蜂蜜水，放在孙芳的旁边，然后回到卧室。 躺了一会，王冠沣睡不着，深夜的寒气阵阵袭来，他拿走一床簿毛毯，抱着来到客厅，给孙芳搭在背上，孙芳笑着说道：“冠沣，快去休息吧，别管我。” 王冠沣点了一下头，见孙芳旁边的水一口没喝，说道：“芳芳，要不要我去给你换杯热的。” “不用，冠沣，我口不渴。” 突然，妮妮的哭声传来，王冠沣和孙芳刚转过身，妮妮已跑到客厅，看见王冠沣和孙芳，妮妮喊到：“干爸，我想妈妈，我想妈妈。” 妮妮跑了过来，一步跨上抬高了三十公分的阳台，可能是睡觉睡得迷迷糊糊，脚碰上了台阶，就要绊倒，她左手一下按在离自己很近的茶几上，茶几一下子斜了过来，茶几上的水一下子倒了，王冠沣一把抓住妮妮，妮妮没有绊倒，茶几却在地上晃了几下，终于在孙芳手的保护下没有倒下来。 但孙芳的脸已变白了，她带回来的资料有十多页已经被水打湿了。而自己写的分析资料更是变成认不到的东西。这可是自己和战友用了一周多努力才得来的资料啊，孙芳眼睛一红，声音中带着严厉，“妮妮，你睡觉跑出来干哈。” 妮妮惊恐地看着孙芳，不知道咋回事，孙芳继续着吼声：“妮妮，你乖点行不，现在我咋办，你能不能不给我添乱啊？” “芳芳，妮妮不是有意的。” “啥有意不有意，王冠沣，你看见了，你也知道的，我和局里同事辛辛苦苦这么多天，这些资料对我们有多重要，现在咋办？”孙芳眼也红了起来。 妮妮一下子哭了起来，孙芳叹口气，“你知道哭，我也可以哭啊，算了，冠沣，我真的不能忍受了。” 孙芳气得将笔一放，跑到卧室生闷气，王冠沣将妮妮抱在怀里，小声哄道：“妮妮别哭，妮妮听话。” 孙芳的父母此时醒了，没搞明白咋回事，见妮妮在哭，问：“妮妮咋啦？” “爸、妈，你们去休息吧，没事，妮妮想她妈妈，所以哭了。” “芳芳回来了吧，她怎么那么大的声音啊？” “没事，妮妮把水倒在地上了。” 两人点头，回到卧室，王冠沣慢慢哄着妮妮，妮妮终于平静下来，又睡着了，王冠沣将妮妮放在床上，来到孙芳旁边，说道：“芳芳，别生气了。” “冠沣，我怎么不生气，我的资料咋办？我想清楚了，春节过后你就把妮妮送回五龙吧，我不同意收养她。” “芳芳，我不可能把妮妮送回去，这是我对宋雪梅的承诺，我一定会帮她照顾好妮妮的。” “宋雪梅已经没在了，妮妮有自己应该有的父爱，而不是你去代替。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我们以后有我们自己的孩子，那才是你应该有的父爱，你现在这个样子像啥？” “芳芳，我知道我在做啥，妮妮的事我没有让步。” “行，只要妮妮不影响我，我就不管，你自己安排好吧。” 王冠沣本想安慰一下孙芳，但孙芳已用被盖蒙住了头，背向着王冠沣不再理他，他知道，孙芳躲在里面流泪。 王冠沣慢慢走出卧室，来到茶几面前，将孙芳的资料一页页收拾起来，被水浸湿的资料十多页，有些内容已有点褪色，他立即将孙芳专用的记录本翻到没字的地方，将上面的内容抄写出来。 把孙芳自己的分析资料写好后，王冠沣仔细研究了一个孙芳破获的走私案的情况，在另外一张纸上写上了自己的观点，最后几个字清楚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静观其变，必有大鱼。 一切做完，天已微亮，他来到卧室，看着孙芳，几天来孙芳高度紧张的工作让她显得消瘦，让王冠沣心里一丝疼痛，他做出一个决定，他走出卧室，来到妮妮的房间，将妮妮的衣服玩具用一个大口袋装好，喊醒妮妮，抱着妮妮妮，提着口袋，下楼上了自己的车。 车开到了厂房的办公室旁边，这里自己原来的办公室还在，自己偶尔过来时还要用，他想在这里安上床，让妮妮住在这里。 孙芳的母亲最先起床，每逢初一，按当地的习俗，要吃青色的蔬菜下面，表示亲情长远的意思，她没有注意王冠沣和妮妮已离开，把厨房的豌豆尖择好，各种调料弄好，才出来看看哪些可以起床了，她好下面条。 她先来到妮妮的房间，因为妮妮昨晚哭了还是让她担心，但一打开门，不见了妮妮，她大吃一惊，马上跑到孙芳的卧室敲门，孙芳昨晚也是很晚才睡着，此时仅睡了两个多小时，她揉着眼看了看身边，王冠沣不在，心想肯定是陪妮妮了，听着敲门声，知道肯定是妈在喊她，她懒懒地说道：“妈，我再睡一会。” “妮妮在你这里吗？” 孙芳一下紧张了，边穿衣服边说道：“没有啊，不是冠沣在带她吗？”将门打开。 “小王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两人面面相觑，孙芳此时似乎有了预感，自己昨晚的话肯定伤到王冠沣了，她不知所措地来到客厅，仔细回想自己的话，觉得自己有点过了，但心里也在想，王冠沣是不是太小气了，自己也是气头上才说那样的话啊。 她摇着头，说道：“肯定是冠沣带妮妮出去玩去了，妈，你别担心。” “死丫头，哪有这么早带孩子出去玩的，你是不是昨晚说啥了。” “昨晚妮妮突然跑出来把水倒在我的资料上了，我当时很生气，说了几句气话，哪知道冠沣这么小气。” 孙老师也已过来，说道：“芳芳，小不小气你问问不就行了，我觉得小王不会像你说的那样。” 孙芳心情烦躁，今天还得去审理案子，而资料还没做好，她说道：“这几天我不得空，冠沣回来你们帮我说一声，昨天晚上我不好。” 她来到茶几面前想拿起自己的资料，发现有点不对，于是坐在椅子上，一页一页地看完王冠沣帮誊好的审讯和分析资料，又仔细看了王冠沣对案情的分析，当看到最下面的一张纸上写着“芳芳，我先带妮妮一段时间，等你案子弄好了，有时间了，我再回来。每天记着按时吃饭，多吃点水果，注意休息！” 孙芳哭了，心里深深地内疚，她父母一看慌了，说道：“芳芳，咋回事啊。” “爸、妈，都是我不好……”她将事情大概给父母说了一遍，接着说，“我马上还要去局里，这几天没时间去找冠沣，过几天我去找，你们别担心。” 三天后，邱小兰首先感觉到王冠沣的点不对头，跑过来问情况，王冠沣说道：“这几天孙芳有重要事情，我怕影响她，所以把妮妮带出来，小孩子在家里哪能清静。” 邱小兰点着头，“哎，当警察真难啊，别人玩得开开心心，警察却夫妻难得相聚。” “邱姐，房子设计图你觉得如何？” “我看挺好的，对了，你有空让孙芳过来看看给你们设计的房间要得不啊，也让她高兴高兴，女孩子要多哄，孙芳工作压力大，你们都有一翻事业，有点事要多商量多沟通。”邱小兰似乎知道王冠沣和孙芳的事一样。 王冠沣点头，说道：“其实没啥，一点小事，邱姐，员工楼我想再增加两层，安上电梯算了，这样可以多出很多套房子，以后公司业务扩大了也不显得紧张。” “如果要安装电梯，不如多增加几层，以后公司用不完，还可以出租，甚至还可以对外出售。 王冠沣点点头，说道：“对，让张文彬马上修改方案，再增加几层。” “老师，和你说个事。”邱小兰突然声音变小。 “啥事，给我说还用得着这么正规吗？” “孙灵回来了，晚上在一起吃饭，有时间吗？” “行啊，邱姐，孙主任不错吧，下决心吧，我支持你。”王冠沣早已从邱小兰平时的说话中和周蓉时常提起两人在茶楼喝茶的事推断两人已有那个意思了。 “只是不知道孩子们的想法，我真有点为难。”邱小兰虽然红着脸，但知道这个事也只能和王冠沣商量。 “邱姐，这样吧，今晚我作东，请你、刘涛和你的准儿媳小赵与孙主任、孙灵一起吃饭，大家先沟通一下感情，慢慢来，凭我的眼光，他们都会支持你的。” “是吗，行，不过这个东让老孙作吧，他昨天打电话过来说的，我当时说和你商量一下，他还笑我，说啥事都要和你商量，公私不分明，我就说，老孙，这是我的弟，他同意才行，不然没门。” “好，孙灵这丫头以后得喊我叔叔了，想起就舒畅啊。” “弟，那你让孙芳一起来吧。” 王冠沣迟疑了一下，“不知道她有空不，你让孙主任问一下她，她这几天忙，心情也不太好，我怕影响她。” “好吧，肯定是不好意思开口，是不是？” ------------ 【149】邱姐的婚姻 不过下午得到的消息还是让王冠沣扫兴，孙芳真的不得空，走私物品的清理和人员的审讯工作忙得不可开交，而想调回队里的人，局里又不同意，因为春节安全工作已不能再减少人员了。 晚上王冠沣抱着妮妮，跟随邱小兰一起来到餐馆，三个人一进房间，孙灵就高兴地跑过来，拉着王冠沣的手说道：“老师，怎么不把我姐带来啊？” 王冠沣对妮妮说道：“妮妮，喊姐姐。”听见妮妮叫了孙灵“姐姐”后说道“你爸问过了，她不空，孙灵，你们放几天假。” “妮妮，早就听说你了，来，姐姐抱抱，”孙灵抱着妮妮，对王冠沣说道：“老师，我们放七天，妮妮喊我姐姐不对吧，应该喊我阿姨才对啊。” “你啊，就别想了，以后你会明白的。” 几个人坐下，王冠沣说道：“孙灵，和刘涛小赵认识了吧，要不要我介绍？” “老师，你已经过时了，这还用介绍吗，我们几句话就认识了，不用你那么正式。” “好，孙灵，今天你可得好好表现了。” 几个人聊天吃饭，偶尔妮妮妮插嘴进来，大家都高兴异常，孙灵是靠王冠沣坐的，王冠沣小声对孙灵说道：“孙灵，工作还顺利吧，有男朋友了吗？” 孙灵大方地笑道：“老师，还没呢，你放心，有了第一时间会给芳芳姐说，你自然就知道了。” “那以后你还得利用你的财务能力为我们公司多指导指导，我不懂财务，你是高材生，没事了来检查检查。” “我可不敢来，来了别人还以为你们公司有问题了呢。” 两人开着玩笑，王冠沣转了一个话题，“孙灵，你现在到省城工作了，你爸可就难了，也没人照顾他，真可怜。” 这真引起了孙灵的共鸣，她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我爸搞技术行，可家里的事不会做。” “孙灵，要不你帮你爸找一个照顾他的人，你看行不？”王冠沣压低了声音。 孙灵开始惊异地看了王冠沣一眼，想了很久，说道：“是啊，我爸应该考虑这个问题了，可我不认识这的人啊。” “孙灵，我帮你物色了一个，你看如何？” “真的，谁。” “远在天边。”王冠沣故作神秘。 孙灵扫了扫桌上的人，顿时明白过来，笑道：“老师，你这是给我下套啊。” “别扯远了，你说满意不？” “满意，不过邱姐会同意吗？高管级别的人，条件那么好。” “这个工作由我来做，只要你满意，我就放心了。” 刘涛和小赵其实早就知道邱小兰和孙主任的关系，王冠沣几次试探小赵，问起刘涛的意思，几年来刘涛看着母亲的辛苦，早就希望能有人照顾自己的母亲，这样自己也可以伸开拳脚，好好拼搏一翻，对母亲的想法很是理解，他还让小赵时不时给邱小兰和孙主任提供一些见面的机会。 此时只要孙灵没有意见，这事就成了，所以王冠沣终于笑着说道：“大家知道今晚的主题是啥吗？” 看着大家疑问的眼神，王冠沣说道：“对于我们年轻人来说，成长时有父母的关爱，结婚后有爱人的照顾，这就是家，一个人能有这样一个幸福的家不容易，而父母的照顾反过来让我们更牵挂，他们的幸福也是作为儿女的最大心愿，实际父母的要求很低，家里有人聊聊天，有人关心关心，吃了饭有人陪着散散步，这说起来简单，但实现起来还真难，还过今天我们可以做到一点，就是为孙主任、邱姐的幸福而做我们能做的一切，所以今天的主题是：祝福孙主任和邱姐，希望你们得到幸福。 孙主任有点傻傻的笑，而邱小兰红着脸带着幸福，孙灵诧异地看着两人，随即明白过来，说道：“爸、邱姨，祝你们幸福。” 刘涛和小赵也一起站起来祝福，场面一下子变得那样温馨，妮妮在一吃着一块碎香排骨，一边问王冠沣：“干爸，是不是要吃喜糖了。” 王冠沣和大家笑了起来，王冠沣说道：“对，要吃了，不过你还得问你邱阿姨才知道。” 邱小兰将妮妮抱在怀里，问：“妮妮，愿意和邱阿姨在一起吗？” “愿意，不过我更想和干爸在一起。” 大家又是一阵玩笑，邱小兰说道：“妮妮的命是我弟救的，两人就是亲。” 孙灵睁大眼睛，问道：“邱姨，真的啊，是咋回事？” 王冠沣说道：“啥邱姨，今天开始改口。看谁改得快，我这有红包哦。”说着拿出几个红包亮了出来。 孙灵毕竟知道这事自己应该更主动，站起身来到邱小兰面前，喊道：“妈，你真年轻，作我姐还差不多。” 刘涛和小赵也过来，对孙老师喊到：“爸，妈，祝福你们。” 妮妮问：“干爸，我也要红包，我喊啥。” “妮妮，这个你不用改口，不过干爸也给你发红包。” 王冠沣果真给孙灵和刘涛小赵一人一个红包，孙灵拿着红包笑嘻嘻地拆开，顿时就傻了，里面是一仟元钱，说道：“算了，这个红包我不要，太多了。” “不多，比起你爸、妈的幸福，这算啥，孙灵，红包不要就是不接受你妈了哦。” “就你会说道，给钱给得也成了这样，好吧，我收下。” “孙灵，现在该叫我啥了？” 孙灵楞了一下，问，“你说我叫你啥？” “叔叔啊，所以妮妮只能叫你姐，你现在知道原因了吧。” “我就傻，上了你的当，我不管，我以芳芳姐的辈分叫你，还是叫你哥，看你咋办。” “孙灵，这可是幸福的当，上一百次我相信你也愿意的。” “好，你说得对，来，大家敬敬我的姐哥，他今天贡献最大，出力又出钱。” 酒也喝得差不多了，王冠沣看着大家幸福的面容，想着孙芳，心里又是一阵失落，没有想到，自己和孙芳还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矛盾，而这矛盾对自己来说是无法让步的。 王冠沣始终带着笑容，虽然不是主角，但邱姐现在的一大家人却始终将他作为恩人，凡喝酒必有他参与，不觉醉了。 小赵开车将他送回厂房的临时睡觉的地方，邱小兰带着妮妮到她那里睡觉，大家也就相隔不远，因为邱小兰和刘涛等一直都在临时改建的房屋里住。 孙主任跟在邱小兰后面，今天是他最高兴的一天，自己自从失去妻子以来，今天终于能和自己心仪的人在一起，他舍不得离开，当把妮妮放在床上哄睡着后，两人来到厂房上的河边聊天。 远远看见一下身影快步走了过来，邱小兰一眼就认出来是孙芳，邱小兰迎了上去，喊到：“小孙，你怎么来了？” “邱姐，孙主任，我太忙了，没能过来，冠沣在哪里？” “他在办公室，可能睡了，走，我们去看看。” 邱小兰有王冠沣办公室的钥匙，所以直接开门进去，邱小兰说道：“小孙，你别生气，小王今天为了我和老孙喝醉了。” 孙芳坐在王冠沣床边，小声喊了王冠沣两声，没有回音，她从来没看见王冠沣醉得这样，心里内疚，站起身对邱小兰说道：“邱姐，麻烦你照顾一下冠沣，我最近很忙，他醒了你给他说，是我不对。” 孙芳说完要走，孙主任说道：“小孙，我们一起回去吧。” 邱小兰说道：“小孙，冠沣他没怪你，真的，他说怕影响你工作，等你忙完了就回去。” 孙芳点点头，说道：“嗯，他给我留的言也是这样的，邱姐，那就拜托你了。” 望着孙芳远去的背影，邱小兰心里一阵担心，王冠沣近几天的样子，肯定有心事，而到底为啥，自己却不知道。 孙芳能抽出时间过来看看王冠沣，是因为何成亮从省城返回三江参加经侦组走私案的侦破工作，她才能有一些时间的。 ------------ 【150】疑犯之死 何成亮在省城听说孙芳还队查获一起走私案后，大为惊奇，他不得不调整休假时间，于今天上午赶车回到三江。 几天来案件分析和审理工作很多事，因为人少进度很慢，特别是涉案人员的审讯更是进展很慢，几个主要犯人的审讯孙芳亲自出马，她利用心理学的很多知识，将几个主要犯人瓦解，但连续不断的审讯让她连回家的时间也没有，只得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稍微休息一下。 但几个人共同的指向是被抓住的一个人，这个人姓杨，名得富，此人十分顽固，孙芳审了两个多小时，没有一点收获。 何成亮赶到三江后，稍作休息，来到孙芳的审讯室外，看了一会孙芳的审讯，摇摇头，对旁边的警员说道：“杨得富的家庭情况是怎样的？” 警员迅速将其资料交给何成亮，何成亮说道：“马上派人把他老婆和小孩带过来。” 不到半小时，地方派出所就将杨得富的老婆和孩子带了过来，何成亮走进审讯室，孙芳没想到何成亮来了，给他让了个坐位，何成亮很满意，离孙芳这样近，孙芳美丽的身体就在自己身旁，这种感觉令自己兴奋。 他对杨得富说道：“杨得富，你不要抱任何幻想，你的下级已全部招了，你不招，意义已不大，你如果能提供给我们更多的情报，我们可以考虑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 “我刚才已说了，他们招了的事我全部认了，我也没啥可说的，我想戴罪立功，可没机会啊。” “杨得富，我们要知道谁是你的上级。”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们都是单线联系，我接到电话就做，不知道上级别是谁。” “杨得富，不要和我们捉迷藏，我给你最后机会，如果你招了，就是戴罪立功，如果不招，你看看那边吧。” 杨得富惊恐地看站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厉声说道：“你们别动我家人，你们敢动，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杨得富，你好好想想，就你的罪行，十年以上的牢，我们没有其他的意思，你想让你的孩子从小成为社会上的小混混吗，你想让你老婆为了钱而不得不卖身吗？” 孙芳诧异地看了何成亮一眼，用这种手段，孙芳是做不出来的。 而杨得富脸上却出现了痛苦的眼神，他说道：“好，我招，但我要求你们别让我的老婆孩子受苦。” “这个就看你的表现了。说吧，在三江，你的主要联系人是谁？” “三江联系的是汪老板，不，是他的手下，具体名字不清楚，只听他手下喊他彪哥。” “你的上级是谁？” “是，你们能保证我妻子儿子的安全吗？” “这个你放心，只要你老实交待，这点是没有问题的。” “我的上面的联系人姓徐，据说是这个公司的西南片区的总负责人，他是青帮的人。” 青帮？孙芳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帮会，何成亮脸上也闪出一丝诧异，孙芳刚想问，何成亮止住了孙芳，他问道：“这个姓徐的如何和你们联系？” “电话联系，现钱交易，我负责按徐总的指令拉货，虽然他是我们的上司，但很少见面，只是每年给我们红包时见过面。” “行了，杨得富，今天就说到这里，你好好考虑清楚，明天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孙芳想继续问，何成亮小声说道：“今天就到这吧，这人已经崩溃了，现在不急了。” 走出审讯室，何成亮说道：“芳芳，听说你几天没回家了，快回去休息吧，好好睡个觉，你太辛苦了。” 虽然何成亮的称呼让孙芳不自在，但后面的关切还是挺真诚的，她点点头，是啊，应该去看看冠沣了。 看见王冠沣醉成那样，除了心疼，孙芳还是知道王冠沣肯定是因为两人的矛盾而心里不高兴导致的，想想王冠沣那天晚上肯定是一晚没睡才将湿了的稿子重抄一遍，而且写下自己的分析，心里一阵欠疚，自己是不是对妮妮的事太过份了呢？ 按王冠沣的意思，如果杨得富不交待，就把他放了，但王冠沣的想法太天真了，杨得富显然没想到何成亮这一招，心里对何成亮的审讯能力还是很佩服的，虽然方法是有点卑鄙，但结果却很好，让案件侦破取得了很大的突破。 孙芳想着心事，但连续几天的劳累让她迅速就睡着了，直到电话铃起响起，孙芳睁眼一看，天已大亮，时间已是早上八点四十，她边穿衣服边接电话，对方急切地说道：“孙队长，出事了，杨得富死了。” “啥，杨得富死了，马上控制现场，保留昨晚的录像，让刑警队的过来，启动内部稽查程序。”孙芳接连下达几个命令。 她快步来到公安局，自己刚好以为能安心一点了，不想却出了这样的事，这事可能比走私本身还严重。 以公安局纪委书记带队的稽查小组和刑警队进入现场，种种迹象表明，杨得富是死于自杀，而且是中毒身亡，而毒药来源成了案件的重要疑点，因为在对疑犯的关押前警员对这些人都是完全搜了身的，不可能身上带有东西，但现在这样的实事却让经侦队的人无法解释。 孙芳仔细翻阅着杨得富的招供内容，认为从杨得富的供词中找不出会自杀的倾向，于是她将昨晚关押杨得富的整个事件的录像带反复观看，在自已走后不久，房间关灯，里面看不出任何动静。 纪委书记和鲁局长在几方面对此事进行评估后，于第二天找到孙芳和何成亮谈话，鲁局长说道：“孙芳，在犯人审讯过程中对方死亡，这是在我们局里从来没出现过的，而对方身藏毒药这样大的问题你们的办案人员居然没发现，这是严重的失职行为啊。” 纪委书记王书记说道：“小孙，这事虽然不是我们的直接责任，但影响却是很大的，我们研究对此事要进行处理，你被降为经侦队副队长，代行队长职务，希望你认真反省，认识到自己的问题。” “鲁局长，王书记，你们这样处理不合理，当晚的安排是我安排的，孙芳几天没有休息了，是我让她回去休息的，要处理就处理我吧，这事与孙芳无关。” “何成亮同志，孙芳是经侦队的负责人，她的处理是应该的，你到这里只是锻炼一段时间，我们也没有必要对你进行问责，在这件事上，希望你保持冷静。” “何成亮，不要争了，鲁局长、王书记，我接受局里对我的降职决定，我想继续将这个案子抓下去。”孙芳说道。 “孙芳，你还是经侦队的负责人，我还是信任你，你该抓的大胆去进行。”鲁局长显然对孙芳的表现满意，鼓励地说道。 孙芳走出局长办公室，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静静地思考着每一个细节和过程，从杨得富口中得到的很零散，本地的第一大企业家汪一程，走私集团姓徐的西南总代理，还有就是青帮，这三个点除了汪一程外，其他都一无所知，而汪一程的企业，从未出现不良记录，他和三江市市长汪市长的关系不一般，同为汪姓，似乎是一个大家族的人，里面的关系不得而知。 孙芳突然想起王冠沣的提醒，如果真将杨得富放了，或许这三个没有联系的点就会有一条纽带将他们紧紧联系起来，事情也会变得更有利了。 敲门声响起，孙芳说声请进，何成亮进来了，说道：“芳芳，还在生气吗？哎，鲁局长他们也是，把责任推给我不就行了，我看他们还是信任你的，何必那样较真。” “别那样喊着我，这是我的责任，不过我要谢谢你，你为我承担责任，我很感动。” “是吗，这点小事算啥，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孙芳，我们出去吃点饭吧，晚上我们再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动。” 孙芳看了看时间，已是下午六点，天色已暗，是啊，晚上还得商量一下明天的行动，于是说道：“行，外面有一个餐厅，环境还不错，我们去吃点饭。” ------------ 【151】巧遇生隙 张晓彤回到了公司，下午回来的时候，王冠沣正在公司张文彬改过后的职工宿舍楼的图纸。张晓彤给王冠沣和孙芳从美国带回来礼品，左右双手不空来到王冠沣办公室，王冠沣一见张晓彤说道：“老师，给你和孙姐带的礼品。” “谢谢，张晓彤，你妈病情如何，你爸呢？” “我妈看见我爸病就好了，我爸在美国陪她，可能还得一两个月才回来，我这边有事，只得提前回来了。” 王冠沣说道：“那就好，两个老人分别近二十年，能再见面真不容易。”边感叹边说，“张晓彤，过来看看，我计划在原来那个厂修的房子，这样设计行不？” 张晓彤认真看了设计，对张文彬说道：“小张，你老师他们的房子花园比较小，我的想法是将房子后退两米，花园一下子就大了，而且如果以后大家将花园共用，那更气派。” 王冠沣点着头：“对，小张，你张姐的建议很好，就照她的办。” “好，老师，张姐，我去修改去了。” 王冠沣对张晓彤说道：“小张，晚上我请你吃饭，想吃啥？” “你不是说你家附近有一个餐馆味道不错吗，就到那里去吧，对了，把孙姐喊上哈，我还给她带得有礼物呢。” “她不知道有空没，我等会打电话问问，这样吧，我请小赵和周蓉来陪你吧，你们肯定有聊的。” “行吧，不过我本来只想和你一起吃饭的，我就知道你不敢，算了，依你。” 王冠沣摇摇头，张晓彤对他了解，所以说话很直接。 王冠沣看看时间，不到四点，于是打电话给孙芳，好久没见了，不知道孙芳的案子进展如何。 电话没人接，王冠沣只得作罢，六点刚过，王冠沣打电话让小赵和周蓉上来，说道：“今天陪我请张晓彤吃饭，愿意不？” “当然愿意，吃白食，我最喜欢。”周蓉调皮地说道。 “小赵，你去请你张姐。周蓉，坐，等张晓彤过来一起走。” 王冠沣不甘心，又打电话给孙芳，但对方还是未接电话。 王冠沣到邱小兰办公室抱起妮妮，给邱小兰说了一下情况，和张晓彤三个人下楼打的到公安局附近的一个餐馆吃饭。 餐馆在三楼，里面环境优雅，装修带有古典风格，楼层窗户两边分别是卡座和用一米多高的装饰墙砌成的房间。 王冠沣点了几个餐馆的拿手菜，然后将菜单交给张晓彤让她点，张晓彤不知道咋点，让周蓉点，周蓉会点菜，点了几个，觉得够吃了，说道：“菜行了，老师，你喝啥酒。” “我喝点啤酒，张晓彤喝红酒吧，小赵，周蓉你们自己选，妮妮来瓶饮料。” “我陪老师喝啤酒。”周蓉说道。 “那我陪张姐喝点红酒吧，不过我只能喝一点。” 酒菜上好，王冠沣一声令下，大家吃饭喝酒，相互敬酒，妮妮在周蓉的动员下喝了不少饮料。 不一会，妮妮小声对王冠沣说道：“干爸，我想上厕所。” “好，我带你去，不过我只能送你到门口。” “行，我自己可以的。” 王冠沣牵着妮妮的手走向厕所，对妮妮说道：“妮妮，我也去上个厕所，如果你先出来，就在门口等一下。” 王冠沣出来时，没看见妮妮，他向外走出来，妮妮走在了左侧的卡座走道，他刚想喊声妮妮，眼前的一幕让他停下了脚步。 孙芳和何以亮坐在离他只有五米左右的一张卡座上吃饭，此时孙芳眼里流着泪，何成亮拿着纸巾去给孙芳擦眼泪，孙芳一让，用手去接何成亮递过的纸巾，何成亮一下子抓住了孙芳的手，孙芳一挣，抽回手，抬起了头。 而此时，孙芳看到了定眼看着她的王冠沣，妮妮开始看着王冠沣喊了几声王冠沣没应，顺着王冠沣的眼睛看见了孙芳，也看见了何成亮的动作，妮妮跑了过去，拉住孙芳的手喊道：“干妈，”又指着何成亮说道：“坏人，不准欺负我干妈。” 何成亮背对着王冠沣，不知道咋回事，脸露凶色，说道：“哪来的小孩，快走，别在这乱说。” 孙芳说道：“她是我干女儿，”起身喊道“冠沣，你也在这里。” 王冠沣反应过来，慢慢地走了过来，说道：“张晓彤回来了，我们给她接风。” “小张回来了，在哪里，我过去看看，”对何成亮说道“何督察，不好意思，你先回去吧。” 何成亮看见王冠沣，尴尬地对王冠沣笑了笑，说道：“今天孙芳心情不高兴，我们是同学，所以陪她出来吃饭聊聊天。”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孙芳不高兴的话，有她的丈夫。” 孙芳此时也不知怎样好，她拉着王冠沣的手说道：“冠沣，带我去见小张吧。” 王冠沣笑着三个人一起走向自己的餐桌，他清楚地感觉到，背后何成亮那恶心狠狠的眼光和狞笑。 张晓彤等人一见孙芳过来了，高兴得大呼小叫，把孙芳整得很不好意思，小赵说道：“孙姐，老师给你打了好多次电话，都没人接，他说你现在忙得很，可再忙总得吃饭睡觉吧。” 周蓉小声对孙芳说道：“是啊，两口子工作再忙，也应该每天在一起啊，时间不多，可感情就能沟通了，还有，你想让老师禁欲啊。” 孙芳笑了：“你们说啥啊，快吃饭吧。” 吃饭结束，张晓彤对妮妮说道：“妮妮，跟张阿姨去，让你干爸干妈清静清静。” 妮妮将眼睛看向孙芳，孙芳心一软，不禁为妮妮的乖巧所感动，说道：“妮妮，跟干妈回去吧，上次干妈不对。” 妮妮扑在孙芳的怀里，很高兴，吻了孙芳一下，大家乐得开了花。 回家后王冠沣给妮妮弄好水，妮妮自己把脸脚洗了，孙芳将房间里的床和棉被给妮妮收拾好，妮妮对王冠沣和孙芳说了声晚安就自己到房间里去睡了。 两人上床，孙芳躺在王冠沣怀里，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孙芳心里终于感到一种踏实，此时她才知道，虽然这么多天她是那样坚强，但此时的安宁和平静却是自己最大的希望。 王冠沣抱着她，问道：“芳芳，你们的案子如何了？” “真气人，刚有了点线索，结果这个人自杀了。” “自杀了，怎么回事？” 孙芳把情况说了说，同时把自己降职的事也说了，王冠沣将孙芳紧紧抱在怀里，说道：“芳芳，是我不好，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没有你身边。” 孙芳反而觉得自己今天的事应该对王冠沣解释清楚，她说道：“冠沣，今天鲁局长找我谈话宣布了决定后我心情不好，但我明天还要布置下一步行动，所在在办公室想了很久，也在找这件事情中我的问题，后来何成亮来说一起吃饭，我想他在局长面前帮了说了话，不好推辞，所以就来了。” “芳芳，你怎么哭了？”　王冠沣记得当时的一幕。 “何成亮问我是不是和你闹矛盾了，我想起那晚你肯定一夜没睡，心里责怪自己，所以就流泪了。” “芳芳，你别想那么多，我们没有矛盾，妮妮的事我会想到解决办法的，你不用操心，我们以后生自己的宝宝，好不好。” “冠沣，今天妮妮让我感动，她那么小却勇敢，而且不记我仇，刚才自己就去睡了，我都为自己的有些想法而难过。” “芳芳，带小孩肯定事情多得多，孩子惹我们不高兴的事情更多，没事的，总有办法的。” 过了很久，孙芳吻着王冠沣，小声问道：“冠沣，为啥不要我。” 王冠沣吻了孙芳一下，说道：“芳芳，我在想你的案子，我现在觉得杨得富之死绝非偶然，我几乎可以断定他不是自杀，而且芳芳，你们内部的问题你得小心。” “冠沣，这不可能，你不能老是怀疑自己人吧。” “芳芳，你能解释杨得富的毒药来源吗？” “对了，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为啥你们在审讯的时候眼看有突破了，却奇怪地停了，第二，就是杨得富没有任何自杀动机的情况下自杀了，这作何解释？” “冠沣，你有偏见吧，我刚才说了这个案子的过程，何成亮当时在有了突破的情况下，考虑到可能会审相当长的时间，而当时的确晚了，我们队上的警员几天几夜没合眼了，停下来也是可以理解的，自杀的这个问题，或许杨得富考虑觉得自己只有一死才能真正保住老婆孩子的周全，所以自杀。” “行了，芳芳，我也是给你提醒一下，我对何成亮没有好感，我也希望你不要和他走得太近，我看见你和他在一起心里不舒服。” “王冠沣，这才是你真正的想法吧，我说过，我们是工作关系，你别疑神疑鬼。” “芳芳，你啥时听我的错过，算了，睡觉吧，你明天又得辛苦了，哎，芳芳，我突然怀念在五龙的日子了，那时我俩多快乐。” ------------ 【152】秘密介入 一周以后，张晓彤将公司与g省海关的联系清单中与何成亮有关的资料拿到王冠沣办公室，她递给王冠沣一张机打的表，上面有时间，进货量和相应的打点情况。 何成亮由于不是主要负责机械设备进口，而张晓彤的公司主要以机械设备进口为主，所以涉及到的次数和数量都不大，但上面仍然有何成亮收受钱物总价值约五十万元的记录。 王冠沣说道：“这的确可以看到何成亮的真实面目，但却无法将他真正打败，不过谢谢你，事实证明我的推断是正确的，何成亮没有他自己标榜的那样高大。” 张晓彤也知道这不足以把何成亮拉下马，而出于自己公司的利益，她也希望王冠沣不要把这个东西提供给中国政府部门。 王冠沣送走张晓彤，犹豫很久，还是拿起电话，拨给杨敏，电话打过去，对方问道：“杨敏正在出差，请问你啥事？” “杨敏和我的约定电话，请你转接。”这是杨敏教王冠沣的方法，只有这样，杨敏才能接到王冠沣的电话或者电话被传给杨敏。 对方迟疑了一下，说道：“我马上通知她，她会在十分钟以内打给你，请稍等。” 果然，不到十分钟，电话打了过来，杨敏问：“谁啊？” “杨敏，是我，你王哥。” 杨敏吃了一惊，既兴奋又诧异，问道：“哥，终于想起我了，说吧，有啥事。” “这事对我很重要，你在哪里？” “我不能告诉我在哪里，不过我可以到你那里去一趟，但我只见你一个人。” “行，多久能到？” “下午到s省机场，到你那里可能晚上吧。” “我开车来接你，你等着我。” “是吗，买车了？好的。” 下午四点多，王冠沣在机场接到了杨敏，杨敏没有一丝表情的面容在上了王冠沣的车后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她亲热的拉着王冠沣的手说道：“哥，请我吃饭。” “好，那我开到省城，我们先吃饭再到三江。” 两人坐在s省临河的一个酒店，王冠沣要了一间包间，点好菜，看着杨敏狼吞虎咽的样子很是高兴，说道：“杨敏，别急，吃了不够又点。” 杨敏笑了笑说道：“快说，有啥事，你说，我吃。” “我有两个事情要你帮忙，这都对我相当重要，不然我不会请你出马。”看着杨敏点头，王冠沣接着说“第一个事情，是调查何成亮，到三江帮我照顾孙芳，第二个事情是我有个很重要的朋友叫宋雪梅，失踪几个月了，一般人都有认为她死了，不过我觉得她没死，我要知道这个人的下落。” “哥，是不是何成亮想对孙姐不轨？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杨敏，这事不能这样做，我觉得何成亮这个人不简单，他的背后还有很多问题，孙芳或许既是受害者也是受骗者，我要让孙芳看见他的真面目。” 杨敏的心智极高，她已知道了王冠沣的意思，说道：“这样，我到陆处长那里去一趟，你在外面等，我先把需要的关系理顺，马上做方案。” “行，吃好了吗，吃好了我们走吧。” 下午五点半，杨敏从s省国安处出来，打的来到不远的王冠沣的停车处，进车就说道：“重大收获，何成亮在海关期间与一个走私团伙有联系，而这个团伙在西南地区与s省一个名叫青帮的黑帮有很深的关系，不过具体情况还在调查，另外我调查了宋雪梅的数据，根据你提供的资料，现在最有可能的一个叫宋雪梅的是在年前乘坐火车到了深圳，因为到达深圳已是晚上，当时在宾馆的家庭住址上写有是s省，但后面没写清楚，所以这个人应该到了深圳，估计后来到了南山区。” 王冠沣边开车边听完杨敏的资料，他将车停在路边，说道：“杨敏，你技术好，你来开车，我好好想想。” 杨敏一上车，车速瞬间提高二十公里，王冠沣知道杨敏的技术，只说了句：“杨敏，车开坏了叫你们国安局赔哈。”就靠在后背上静静地思考。 已走了一半，王冠沣问杨敏：“杨敏，你能帮我照顾你孙姐多久？” 杨敏看了王冠沣一眼，说道：“看我哥可怜兮兮，给你十天行不？” “才十天啊。” “哥，我刚执行一个任务结束，领导放了十天假，我全部奉献给了你们小俩口，还不满意啊。我本来是计划去外地度假的。” “好，如果运气好，就要不到十天，但如果实在有问题，你还是别走，大不了我去找你的领导。” “可以啊，我的领导正想你去找他们，他们可挂念你了，早就想让你加入进来。” “算了，这个就别想了，还是现在自由，要到了说一声，我好带你到酒店。” 孙芳自从上次之后，知道这一误会给王冠沣造成了太大的伤害，但王冠沣又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打电话问邱小兰，邱小兰也说随时看不到王冠沣的人，很多时候有事也是打电话给他们说，所以孙芳有苦只能自己忍受。 何成亮却还是和以前一样，时时关心孙芳，孙芳有时怪何成亮的过份，但想想也没有更可以怪他的东西，而何成亮不变的关心，在商量工作时偶尔也能听自己的一些倾诉，何成亮总是很理解地安慰，孙芳对何成亮也没有了以前那种隔离和对何成亮过分关心的敏感。 这天伍队回来了，伍队带了手下一个搞经侦的队长，孙芳热情地进行接待，晚上孙芳请公安局副局长黄局长、何成亮和经侦队两名骨干在一起吃饭，因为自己不能喝酒，而伍队长却爱喝酒，所以这些人相陪也才有气氛。 大家从晚上六点半一直喝到十点地才结束，孙芳也喝了点红酒，脸变得略红。大家有说有笑地从二楼走下来。 旁边住宿部和餐厅是用一层透明玻璃隔开的，孙芳跟在最后下楼，正要走出门外，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酒店住宿部的登记处。 一个女孩亲热地靠着王冠沣，王冠沣正在与登记处服务员说话，从口袋里掏钱，并拿到了宾馆的房门钥匙。 孙芳头一晕，差点绊倒，队里一起来的一名警官一下子拉了一下才没绊下去，何成亮马上过来，扶住孙芳问：“孙芳，咋回事。” “没事，皮鞋有点滑，不小心。”孙芳挣脱了何成亮扶着她的双手，强忍住泪水，走上街道，与伍队长等打过招呼，打了个的，直接回到父母的家。 刚进屋，此时父母已睡，孙芳抑制不住心中的伤心，失声痛哭起来。 王冠沣将杨敏的住房定好后，送她到了房间，王冠沣再次将自己的计划说给杨敏，最后说道：“跟着你孙姐是最重要的事，不能出一点事。” “哥，我知道了，你的事我比领导说的还认真。你就放心吧。” 第二天上午，王冠沣找来邱小兰等公司各部门负责人，说道：“市政府的计算机设备我还必须到当地去落实一下，我希望大家在我走的这段时间注意安全，工作仔细点。” 送走大家，王冠沣对邱小兰说道：“邱姐，我有两件事要你多关照一下，一个是妮妮，多与林小丽联系一下，放假了就带到你这里来玩，还有孙芳，你打电话给她联系一下，有空与她聊聊，她最近很不顺心，我现在与她有点误会，你多帮帮她。” 话没说完，门口出现一个身影，正是孙芳，邱小兰一看孙芳的样子，说道：“芳芳，你怎么了，怎么这个样子。” 孙芳勉强地笑了笑，说道：“邱姐，我想给冠沣说点事。” 邱小兰知道这是逐客令，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们聊。” 王冠沣从办公桌的椅子上起来，对孙芳说道：“芳芳，坐。” 两人坐在沙发上，四目相望，孙芳闭上眼，泪水流了出来，王冠沣靠近孙芳，搂住孙芳，说道：“芳芳，怎么啦，你有啥给我说。” 孙芳平静下来，挪动了身子，离开王冠沣，说道：“冠沣，我们有误会，这个我知道，几次都是我没注意造成的，但你为啥不能为我想想，我每天也要接触人，也有工作，也有同事，我与他们吃饭、聊天、开玩笑，这都是正常的，你怎么不理解我？” “芳芳，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我从没怪过你，我心里不舒服，我不想在你面前表现，我爱你从来没有动摇过，但我不可能看着我的老婆穿着我给她买的她最珍爱的衣服和别的男人跳舞吧，而我也一样想让你陪我去的，你说你有事，但我事后也没怪你，我想这应该是你工作的一部分，但我是男人，我不可能无动于衷。” “冠沣，所以你就要报复我，是不是。” “报复你，芳芳，你是我最爱的人，爱你胜过我的生命，我会报复你？” “算了，冠沣，我会让你知道我也一样，爱你胜过我的生命，谁才是说的真话我们都会在以后见到的。” 王冠沣很奇怪，孙芳说这话是让人不可理解，但又能怎样呢？ “芳芳，你也冷静一下，我今天要到深圳去一趟，我们都想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回来的时候再好好谈谈。不过，我再提醒你一句，你离何成亮远点。” “何成亮和我关系是工作关系，你的心胸太狭隘了，冠沣，我没想到你只是这样点肚量，我真的没想到，何成亮是我的领导也是我的同学，我的交往很正常，你不用怀疑，如果你忍受不了，我也没法，算了，你回来再说吧，你想怎样我给你机会。” 孙芳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王冠沣将电话打给宾馆的李敏，说道：“杨敏，孙芳很反常，你给我看好了。” ------------ 【153】寻找雪梅 在去三江的火车上，在到深圳的飞机上，王冠沣反复思考着孙芳所说的话，刚到深圳，他就打电话给杨敏，此时是早上五点过，杨敏拿起电话，知道肯定是王冠沣打的，说道：“哥，我知道了，你让我睡个懒觉行不？” “杨敏，前天晚上我带你去写宾馆肯定孙芳看见了，她上午说的一些话很不正常，你可以调查一下，另外你那边有进展了吗？” “有，我把该用的，不该用的人和手段都用上了，你就放心吧，最新发现汪一程居然送了一个美女给何成亮，昨天晚上何成亮就住在那里。” “拍照，记下证据。” “我不好意思。” “杨敏，好妹妹，你想想，这个对孙芳来说是不是最重要的东西。” “行，行，别说了，我去拍。” 王冠沣首先来到郑凡的公司，这次政府的单子，有一半的计算机是指定要进口机型的，但为了系统安全，王冠沣考虑要进行检测，并对软件安装做统一要求，日常信息处理的软件用国产软件，将所有计算机以集体团购方式获取软件公司的授权来减少成本。 两天之内，他将计算机的所有合同签订完成，并与其他几家代理商见面，完成各类商谈和代理权与产品营销的事项，获得一级授权，再次降低成本，并提高年终奖励的比例。 第在天早上，告别郑凡，他一人来到南山区公安局，找到户籍管理的警察，掏出宋雪梅的资料，说道：“警官，请帮我查一下这个人的情况，我是他弟，急着找她。” 那人看了看王冠沣，又看了看王冠沣手上的纸片，说道：“小伙子，我无法给你提供这个资料。” “为啥？” “这是我们的纪律，你回去吧，如果真的想找，请找你所在的公安局发函过来，我可以提供信息。” 王冠沣强忍心中的气，说道：“警官，我用一下电话行不？” 警官带着一丝不屑，说道：“小伙子，打电话有啥用，你去想其他办法吧。” “警官，有用，麻烦一下，请你帮个忙。” 警官看着王冠沣的眼神，那克制的怒火让他有一丝害怕，如果和他吵起来的话说不定领导会批评他，于是将电话向外移了一点，说道：“快点，别说久了。” 王冠沣没理他，拿起电话打给杨敏：“杨敏，我在南山区公安局，想查暂住人口信息，他们不给我查。” “你等几分钟，我马上打电话。” 王冠沣将电话一放，警官开玩笑地说道：“就这样说两句我就给你查了？” “过几分钟，你就知道了。” 果然还不到三分钟，电话响了，民警拿出电话，脸色一变，面色严肃：“是...好...我马上办。” 民警放下电话疑惑地问王冠沣：“你的啥关系啊，连我们局长都惊动了。” “帮忙吧，其他的就不要问了。” 通过民警的信息筛选，王冠沣找到了四个叫宋雪梅的人，那个民警此时很周到，将几个人的信息用打印机打出来，递给王冠沣，王冠沣掏出钱，说道：“这是电话费和打印资料的钱。” “不，不，我们是不能收钱的。” 王冠沣也不废话，说声“谢谢”快步离开，他来到街道，打算从最远地方开始寻找，打了一个的士，王冠沣将地址给司机看了一下，司机说道：“兄弟，这个地方远，没法打表，一百伍，一口价。” “行，不过你别坑我，这是我在局里打印出来的东西，你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那司机看了看纸条，又看了看王冠沣，说道：“那就八十吧，兄弟，你们有任务？” 王冠沣点点头，“不该问的别问，速度快点。” 王冠沣不想再多说，闭上眼，孙芳的影子又出现在眼前，哎，不知道孙芳怎样了。 出租车没用四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王冠沣给钱下车，按着地址向街道旁边的工厂走去。 这个宋雪梅，是这个厂的一个工人，王冠沣走到门卫室，拿出一包中华烟递给门卫，笑着对门卫说道：“哥，我想找一个人，是我姐，我也想到这个厂来，你帮查一下。” 门卫很少能抽到这样的烟，一听口音的确是外地人，说道：“哎，这个厂主要招女的，比例是五比一，工资不高，男的最高也不到一仟元，你可能不好进来吧。” “你帮我找一下我姐吧，我见一面，她人熟，或许能帮我找个工作。” 那门卫问了名字，打电话问了厂部的人，说道：“你等一下，车间的人去通知去了，但也要等中途休息的时候才能出来，你今天来的正是时候，再过五分钟就休息了。” 原来这里的工作上午十点员工会休息二十分钟，王冠沣表示理解，坐在门口等人。 一阵铃声响起，王冠沣站在门口，焦急地望着里面。 一会，一个女孩来到门卫，问道：“说有人找我？” 门卫指着王冠沣说道：“说是你弟，来找工作的。” 女孩疑惑地看着王冠沣，王冠沣小声对女孩说道：“姐，是这样的，我一个朋友说借了你贰佰元钱，知道我今天要过来，所以让我一定带给你。”说着掏出两佰元钱递给女孩。 女孩没有接，说道：“你朋友是谁啊，我没给谁借过钱，你肯定搞错了吧。” “真的，姐，没错，你就把钱拿着吧，不然他会怪我的。”说着将钱塞进女孩手中转身离开。 女孩站在那里还在念到：“没有啊，我从来没给谁借过钱啊，这人才怪。” 王冠沣又来到一个街道寻找第二个宋雪梅，这里是ok厅，王冠沣过来时门还没开，仅有一个值勤的人在那里，王冠沣照例一包烟，值勤人员才说道：“小伙子，你不是宋雪梅家里的人吧。” “不是，我们以前就认识，最近我出差到这里，听说她在这，我就来见过面，毕竟是有感情的人嘛。”　王冠沣只得根据可能的情况瞎编。 “宋雪梅我认识，人长得不错，不过就是酒害了她，现在成天以酒取乐，以前客人争着包她，现在越来越少了。” 王冠沣心一紧，说道：“你是说她现在在陪酒。” “对啊，两年前还是这里的台柱子，现在没法了。” “她在这几年了？” “三年多了。” “你没认错人？” “我们这只有一个宋雪梅，我在这上班四年了，给你说老实话，有一次她让我去她那里，没收钱，不过我带了一瓶好酒。” 王冠沣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下午过来。” 吃过午饭，王冠沣找第三个宋雪梅，但来到这里时，附近的人说这个人早就走了，王冠沣问了一下具体情况，一个略略知情的人说道：“这个女孩挺不幸的，据说离了婚，在附近一个公司里当了一个月的财务，一个桂林的老板看上她了，两人回桂林去了。” 王冠沣心一紧，这一个和自己找的宋雪梅太一致了，不觉失望，是啊，宋雪梅假设一个人在外独身一人，能找一个归宿也是一件好事，但，这不像自己心中宋雪梅的形象。 他没有了激情，心里很矛盾，找到了如果真的是这样咋办？妮妮能面对吗，自己能面对吗？ 第四个，也是南山区提供的相似情况的最后一个宋雪梅了，根据里面的登记，是在一家跨国公司，王冠沣觉得这里更没意义，因为宋雪梅才出来不久，到跨国公司几乎不可能。 来到一个三十层的大楼前，王冠沣在大厅的电梯仔细地寻找公司的楼层，二十八楼，是这家公司。 电梯到达，向右走了两分钟，一个玻璃制作的公司标牌显示王冠沣要找的公司就在前面，王冠沣走进门，一个接待员站在门口的一个柜台前，问道：“请问先生有事吗？” “我找人。” “先生，这是工作时间，如果是工作，请问找谁。” “我找宋雪梅。” 对方迟疑了一下，说道：“先生，宋小姐是我们的财务，她不负责对外业务，而且她已出去了，这个时候不在。” 王冠沣看着接待员的胸牌，说道：“小姐，你们的员工都有照片吧，我想看一下宋雪梅的照片。” “先生。这个我们是不能给你提供的，我们员工的信息我们是不能外泄的。” “小姐，宋雪梅是我姐，我找她有事。” 一个洋人出来，看见王冠沣一直在问，不耐烦地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道：“小伙子，别影响我们工作。” 王冠沣目光冷然的看着他，说道：“我找人，你让接待员提供给我。” “你，你是什么东西，我们员工的信息你想要就能要吗？快点滚，影响我们的工作你赔不起。” “臭洋人，老子不给你说，小姐，给我提供宋雪梅的信息，不然我要闯进去了。” 那洋人显然听得懂中国话，一听王冠沣的话，气得跑过来一把抓住王冠沣，举手就要打过来，哪知王冠沣伸手一捏，抓住王冠沣的那只手一下子被反卷，洋手痛得直咬牙，惊恐地看着王冠沣。 “冠沣，住手。” ------------ 【154】毒计 熟悉的声音，盼望的声音，王冠沣手一下子松了，转身看向身后，果然是宋雪梅，脸上是那样憔悴，但仍然那样美丽。 王冠沣不顾一切，将宋雪梅抱在怀里，宋雪梅温顺地靠着王冠沣，眼泪布满整个脸，洋人气还没过，但一见这种情景，想想刚才王冠沣的手法，对中国功夫又有了深刻认识，只得对宋雪梅发气，“宋雪梅，你还想不想要工作了？” 王冠沣松开宋雪梅，瞪了洋人一眼，拿起宋雪梅手上的文件夹狠狠摔在地上，“不要了，臭洋鬼子，老子不干了。”拉着宋雪梅的手跑向电梯。 进到电梯，只有两人，王冠沣将宋雪梅抱在怀里，吻了又吻，没有语言，只有相吻。 直到楼底，王冠沣问：“雪梅，你住在哪里？”王冠沣招手打的，两人上车。 宋雪梅给司机说了地点，不到十分钟，汽车停在一幢六层小楼，这是市区靠近外面的一个地方，好像是以前一个单位的房子，不时有老年人出入，小区也有门卫。 两人快步跑上五楼，宋雪梅把门一开，里面是一个单身寝室，只有一个房间，一个卫生间和一个阳台。王冠沣上前将窗帘拉上，一把将宋雪梅抱在怀里，吻着宋雪梅的脸，吻着宋雪梅的身体。 宋雪梅忘情地迎合着王冠沣的每一个动作，王冠沣将她抱上床，解开她的衣服，片刻之间两人就钻进单薄的被褥，两人肌肤紧紧相贴，热烈的吻，激动的手，青春的身体，让两人燃烧。 在王冠沣持久而猛烈的行动中，宋雪梅彻底地放开一直以来的压抑，她激动地亲吻着王冠沣的肌肤，迎合着王冠沣的动作，眼泪一次又一次打湿了双眼。 王冠沣停下来时，将宋雪梅搂在怀里，小声说道：“雪梅，你让我找得好苦。” 宋雪梅没有说话，而是用吻代替着一切，她亲吻着王冠沣的嘴、脸和身体，将自己彻底地送到王冠沣的眼前。 王冠沣再次将宋雪梅抱住，就要上去开始新的篇章，宋雪梅摇摇头，终于说话：“冠沣，休息一下，我想在你怀里。” 王冠沣抱住宋雪梅，问：“雪梅，到底是怎么回事，为啥不和我说。” 宋雪梅幽幽地说道：“冠沣，我无法容忍吴平了，但我更没法面对你，我想解脱。” “你别走啊，到三江来，公司难道没法给你提供平台？” “我的心当时就死了，冠沣，我拿着财务资料，一本一本地扔进河里，一声一声地对你说对不起，扔完了，我也该跳下去了，但妮妮哭着的样子却让我在跳下去的一瞬间抓住了旁边的树枝，我当时想，这个树枝断了，就说明我命该如此，如果没断，说明妮妮还需要我，说明我还牵挂你。树枝真的没断，我爬上了岸，我来到三江，乘火车来到深圳，我想解脱，我相自由，我想忘了以前的一切。” “几个月了，我发现我做不到，我每天晚上一睡着，就听见妮妮哭喊着叫妈妈，就看见你痛苦的样子。” 王冠沣说道：“雪梅，我已将妮妮带到三江读书，你的离婚证书也在我那里，五龙的门市部我已捐给了学校，你彻底与以前决裂了，我给你修了一套带花园的房子，过几个月就会完工，到时，你和妮妮会有一个全新的家的。” “冠沣，我只要妮妮，其他都不要，你让我在你公司上班就行了，我只要能带着妮妮就心满意足了。” “别这样想，你只比我大两岁，人生才开始起步，我们不要铁饭碗了，你回去就任我公司的财务总监和行政助理。” “冠沣，你就让我当个小会计吧，我没有其他想法。” “雪梅，我一直为账务发愁，你是最好的人选，我希望你帮我。” “冠沣，只要你需要，我就答应你，但你不能勉强，不能伤害其他人。” “邱姐家有钱，根本不需要出来做事，来帮我忙也是看我们的感情，想帮助刘涛成才，现在她也累了几年了，而且与公安局一个主任好上了，所以我想让她当个闲职，轻松点，刘涛和小赵都能独挡一面了，小赵我想让她出来管理商贸大楼，这小姑娘能力强，所以财务这一块必须让你负责，雪梅，别犹豫了，我需要你，妮妮时常在梦中哭着喊妈妈，我想想心里步想哭。” “妮妮真的经常在梦中哭？” “真的，马上回家，明天就走。” 宋雪梅点头说道：“嗯。” 王冠沣翻上宋雪梅的身上，再次进入，宋雪梅也放纵着自己，与王冠沣把多年来的爱意尽情抒发。 没有吃饭，两人以方便面充饥，说着只有两人才知道和能理解的话，如饥似渴地交融在一起，直到凌晨四点多，王冠沣才入睡。 七点不到，宋雪梅摇着王冠沣，说道：“冠沣，起床了。” 宋雪梅已换了一身新买的衣服，看起来美丽而成熟，王冠沣拉着宋雪梅的手说道：“雪梅，我还想要你。” 宋雪梅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看着王冠沣说道：“冠沣，昨天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我想感受你的爱，所以我放纵了自己，也满足了你的愿望，但我已想好了，以后再也不能和你发生这种关系了，孙芳才是你的妻子，你的爱应该全部给她，不然不公平，我爱你，也爱孙芳，你们都是我的朋友，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一辈子的朋友。如果你答应，我就在你公司上班，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回去带上妮妮，到深圳来，几个月来我也有了一些关系，我相信我能找到工作的。” 王冠沣头脑也从情感的冲动回到理性，一夜的放纵却也心满意足，他回想孙芳说的话，心里一阵愧疚，自己不知道怎样的，就做出让孙芳伤心的事，而反观自己对孙芳，那怕孙芳有一点不合自己的心意，就会不高兴，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但爱情又怎能不自私呢？ 王冠沣和宋雪梅下楼，宋雪梅将钥匙交给房东，两人打车赶到飞机场，在机场候机室，王冠沣在公用电话旁边打了电话：“杨敏，事情怎么样了？” “哥，终于听到你的声音了，昨天晚上就开始等你电话了，我给你说，现在三个点，走私集团、青帮、汪一程之间的关系已理清楚了，我估计近两天有大动作，何成亮与汪一程三天见了五次面，极不正常，不过没听到他们说的是个遗憾，我已动用人员对三个点进行严密监视，你看下一步打算怎样办？” “孙芳怎样，我关心的是这个。” “这几天何成亮陪她吃了两顿饭，不过都是很快，在外面快餐店吃的饭，何成亮行为上有些过火，但孙姐都避开了的，你放心，我看孙芳只是为工作两人在一起，没别的事。” “杨敏，何成亮下个月就要回省里去了，我这几天不在，正是他对孙芳下手的时间，你不可掉以轻心，记住每个细节我都要照片。” “哦，对了，汪一程送给何成亮那个美女在张晓彤的公司上班，我也是今天才发现。” “是吗？原来如此。” 王冠沣顿时明白，自己为啥两次刚好遇见孙芳与何成亮在一起，原来是何成亮有意安排，想让自己和孙芳产生矛盾，他才有可趁之机。 搭上了上午十点二十的飞机，到达s省应该是中午一点左右，而此时如果再乘火车，晚上八点左右能回到三江。 三江，汪一程别墅里的一个很大的房间，汪一程和何成亮对坐在一张大茶几旁，汪一程说道：“成亮老弟，你真是足智多谋啊，这样一来，我们的渠道一下子就畅通了。” “是啊，不过我也只能给你们搭点手，以后全靠你们自己，估计孙芳不久就不会在经侦队队长这个岗位上了，你们也就少了后顾之忧。” “是啊，孙芳不怕，就怕她后面那个人，王冠沣实在让人不可捉摸，如果孙芳按王冠沣的布置，你又没有及时返回三江，可能我们这条通道就彻底跨了。” “是啊，这次的货明天能拉到吗？越快越好，不然孙芳如果头脑清醒过来，王冠沣回来了，我们就可能会花更多心思了。” “没问题，王冠沣回来也没用，孙芳不是和王冠沣翻脸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我这几天几次想和孙芳亲近一点，她就离我远远的，妈的，我真的没相通，想了一年多办法，居然连亲她一下都没亲到。” “要不要我帮你想点法？” “你有啥法？” “我这有种药，喝一点就会让人全身无力，但却头脑清醒，那样你玩起来岂不痛快。” “这个吗？可孙芳不喝酒啊？” “你想点法吧，可以喝点红酒嘛，这药有点苦味，所以不能用多了，如果发现就不好了。” “如果能将孙芳得到，也不枉我到三江来冒的风险。但她是清醒的，这个不好吧。” “成亮老弟，看来你上的女人虽多，估计都是自愿献身的吧，对孙芳这种女人没经验，孙芳这种女人，只要她无法反抗，你装醉，把她用了，第二天你装成酒醒了后悔，去承认错误，任她打任她骂，最后一定会原谅你的，难不成她这样一个漂亮女人，一个公安局的队长，还会告你强奸。” “汪老大，你真是老狐狸啊，是啊，那今天晚上如何？我安排个侦察任务，一起过来会会你。” “行，我把这几天一直陪你的美女喊上，让她演出戏，保你成功。” ------------ 【155】罪恶 下午五点，何成亮来到孙芳的办公室，对孙芳说道：“孙芳，怎么，心情还没调整过来啊？” “何督察，有事吗？我心情很好，没啥需要调整的。” “孙芳，不好就不好，我们是同学，同学关心关心也有错啊，是这样，有个线报，汪一程他们最近可能有动作，我和他约了，晚上一起吃饭，我想我们一起过去，看这个老狐狸能不能露出点尾巴。” 孙芳诧异地问道：“你的线报？你在三江还有内线？你和汪一程很熟？” “孙芳，别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我搞走私案件这么多年，各个方面都会有一些关系，这正是一个侦察员的贮备，你以为天天在办公室，等着手下送消息就能破案吗？” 孙芳脸一红，这不是在批评自己吗，想了想说道：“好吧。” 六点一刻，何成亮来到办公室，对孙芳说道：“孙芳，我们过去。” 两人打的来到诗仙酒楼，在三楼的一个包间，汪一程和一名外表艳丽的年青女子已在等他们两人。两人刚进房间，汪一程就与何成亮握手，说道：“何督察，早就听说你的大名，很想和你一起坐一坐，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请坐请坐。” 又对孙芳说道：“孙警官，我们三江市的女中豪杰，你的大名可是我们商界最响的啊，大家都怕你。” 孙芳笑道：“过奖了，只要做生意遵纪守法，不用怕。” “别说客套话了，大家坐下来吃饭吧。”美艳女子说道。 “对了，这是小许，我的私人秘书。” 汪一程对何成亮说道：“何督察，我两喝点白酒，小许你陪孙队长喝点红酒。” 孙芳说道：“对不起，我不喝酒，这不有水吗，我就喝点白开水就行了。” “孙队长，那怎么行，我第一次请两位，哪能喝点白开水就行了，等会啊，我还想和你聊聊你丈夫呢，他现在虽然低调，但商界和黑道都不敢惹他，我还想请你那天牵个线，我和他在一起聚聚。” 何成亮不以为然，插话对孙芳说道：“孙芳，少喝一点吧。”说着拿起红酒店瓶给孙芳倒了半杯。 何成亮要给小许倒，小许说道：“我喝白酒陪你们。” 何成亮怕小许坏了自己好事，说道：“小许，孙队长不可能一个人喝红酒吧，你也喝红酒。” 吃饭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孙芳喝了半杯的三分之一，觉得酒的味道不纯，就不再喝了。 何成亮似乎喝醉了，动也动不了，全部说的胡话，有些话充满了对孙芳的爱慕，让孙芳很难办，汪一程对小许说道：“快去给何督察在四楼开个房间，让他休息一会再回去吧，孙警官，我们把他扶往楼上。” 扶上四楼，孙芳觉得头有点发晕，站在走道上等了几分钟，小许上来，说道：“几个人在那里挤，我喊了半天服务员才理我，405号房。” 此时一男一女搂抱着进入了他们隔壁的房间，但那个男青年突然痛苦地蹲在门口，一下子倒了下去，女孩大声呼喊，同伴过来，慢慢将男孩拉进行406房，孙芳想过去帮忙，但却使不上力。 进入房间，三个人将何成亮放在床上，汪一程笑道：“孙队长，我晚上还有其他安排，麻烦你照顾一下何督察。”拉着小许迅速离开。 孙芳扶着房间的东西，坐在沙发上，眼睛看着何成亮，暗暗担心，她不愿和何成亮有任何单独的相处，因为她觉得，王冠沣就在她身边，王冠沣看见这样是不会高兴的。 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何成亮睁开了眼睛，问孙芳：“孙芳，这是在哪里？” “你喝醉了，这是在宾馆，现在好了吗，那就各自回家吧。”孙芳想站起来，却没有劲。 何成亮摇头，呼着大气，说道：“头还是晕，孙芳，你扶我一下。” “我，我也站不起来啊，这红酒我才喝了一点，咋回事了。” 何成亮东倒西歪地过来扶孙芳，说道：“孙芳，我扶你过去休息一下，我在沙发上坐坐。” 何成亮假装扶起孙芳，将孙芳往床上一推，孙芳无力地倒在床上。 何成亮此时心里很高兴，孙芳此时的确没力了，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他坐在孙芳的旁边，说道：“芳芳，今天终于有机会我们两人在一起了，我和你在进修班的时候就想和你有今天，终于等到了。” 孙芳一下子警惕起来：“何成亮，你是我上司，是一名警官，我有丈夫，你不准对我有任何企图。” “芳芳，我今天醉了，就算你骂我打我，我也要完成自己的心愿的，孙芳，我真的爱你，我要得到你。” “何成亮，这是不可能的，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孙芳，我们都喝了酒，都醉了，你别坚持了，你的男人在深圳，可能这阵正抱着女人玩呢。” “何成亮，冠沣不会的，他只爱我，我也只爱他，你休想。” “我休想，我这时就是在想，马上就能得到我想了一年多的女人了，孙芳，你跟我吧，我和你结婚，我哪点比不上王冠沣，说职务，他能和我比吗？而且，我有钱，他那点辛辛苦苦刨来的钱算啥，我比他多得多，我有名车，有别墅，孙芳，答应我吧，我会让你享尽荣华富贵的。你不用再当警察了，在家里当全职太太。”何成亮的酒意很浓，虽然控制了的，但此时听见孙芳说王冠沣，自己那股气一下子冲了出来。 孙芳诧异地听着何成亮的话，此时她才明白，原来王冠沣说何成亮有问题，自己不相信，说他心胸狭隘，看来是自己眼光不明啊，此时除了后悔，心里更有说不出的对王冠沣的内疚。 孙芳知道今天自己可能逃不出何成亮的魔掌，她不再说话，她听说过，只要自己心里慢慢凝聚力量，也可以给何成亮一击的。 何成亮见孙芳不再说话，以为孙芳动摇了，坐在孙芳的身边，俯身吻向孙芳，孙芳头一转，一口咬住何成亮的脸，何成亮痛得一声惊呼，身子一个后移，一个耳光打在孙芳的脸上，他用力太猛了，孙芳一下子被打晕。 他站起身，心中越想越气，跑到卫生间看了一下，用纸巾将脸上的血擦了，幸好孙芳被药迷了，劲没多大。口中狠狠地说道：“你个娘们，老子今天不仅要把你骑了，还要在你身上刻上字，让你一辈子记得你被我骑过。” 他快步走向床边，一把想将孙芳抱住，但突觉得头一晕，倒在了床边。 王冠沣回到三江后第一件事就是联系杨敏，电话过去，一个人回答说道：“你是王老师吧，杨敏让你到诗仙酒楼去。” 王冠沣打电话对邱小兰说道：“邱姐，好消息，宋老师回来了，你快来接她到那边住，我还有急事。” 他对宋雪梅说道：“雪梅，我还有急事，是孙芳的事，你等一下，邱姐来接你，你先到邱姐那里住，其他事明天再说。” “你快去吧，我回来了就会自己知道该怎么办了，孙芳那边有啥事，马上通知我们。” 王冠沣和杨敏在406号房间会合，此时孙芳和何成亮刚好吃饭接近尾声，大厅住宿部已安得有人，服务员在最后换成杨敏的人，在给何成亮倒酒的时候，加了一点粉末，这点东西，将在半小时后令人晕迷，两个小时后就会醒。 杨敏安排去安装窃听设备的人还没装好，孙芳他们就上来了，所以不得不演出那一出戏。 不一会，两个人扶着那位姓许的女子来到房间，她被蒙上眼，不知道一切，她也是喝了红酒变得这样的，汪一程老奸巨猾，给女子开了个房间，扔在里面，自己则回家了。 女子被两人扶过来时，和孙芳的表现一样，不过她事先是做了准备的，喝了很多水，红酒也只沾了一点，所以比孙芳表现稍好。 王冠沣用耳机听到隔壁的对话，几次想跑过去，都被杨敏拉住。 此时，隔壁没有动静，杨敏看了一下时间，向手下点点头，来到405房间，他们将何成亮、许姓女人放在了床上，王冠沣走了过来，踢了何成亮几脚，狠狠在何成亮裆部踩了一下，不解气，还想再踩，杨敏拉住了他，笑道：“行了，等会往医院送，计划就没法进行了。” 王冠沣将孙芳抱起，对杨敏说道：“把这对狗男女的衣服脱光，给他们拍点艳照。” 杨敏诧异地看着王冠沣，王冠沣说道：“杨敏，让人弄，听我的。” 杨敏点点头对两个人说了几句，自己跟着王冠沣出来，问：“把孙芳送哪里？” “当然家里啊，快去开车。” 回到家里，王冠沣将孙芳放进卧室的床上，给孙芳盖好被子，来到客厅，给杨敏倒了杯水，说道：“杨敏，这次真的谢谢你了，你想让我怎样感谢你？” “说这些干啥，你是我哥，所以我认为是应该的，对了，该把孙姐送医院啊。” “不行，到了医院这事传开了咋办？你孙姐把名声看得比命还重要。” “还是你考虑得周全，孙芳严重不？” “我检查了，没多大问题，主要还是当时气急攻心，造成昏迷时间增加。” 两人聊了很久，王冠沣对杨敏说道：“杨敏，你去客房睡吧，我守在这。” “算了，我也在这坐会，要是孙姐醒了才好解释。” 两人在过了凌晨一点之后再也熬不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 【156】将计就计 孙芳是凌晨五点左右醒了的，她揉揉疼痛的脸，静静地想着昨晚的一切，但一看周围，这不是在自己家的吗？怎么回事？ 她站起身，身上的力气已恢复，但仍然有一点软，泪水顺着脸流下来，慢慢走出卧室，看见王冠沣和杨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孙芳仔细回忆昨晚的情况，她的眼泪越流越快，越流越多，肯定是自己被侮辱后被人发现了，所以王冠沣来将自己抱回家的。 她，静静地回到寝室，将棉被和毛毯拿出来轻轻盖在两人的身上，回到寝室，她要写离婚书，自己对不起王冠沣，自己要让何成亮这个伪君子不得好死，她看看放在床头柜的枪，将它拿了出来，看了又看，是的，自己一定要报这个仇。 但拿起笔，字却写不下去，每写一划，泪水就要流出一脸，十多分钟过去，离字也还没写完。 还差三笔，离字就写完了，而此时，一只手从背后握住了她的手，另外一只手将她抱在怀里，嘴唇吻着她的头发，这气息、这动作是那样熟悉，他，是自己的爱人。 孙芳心意已决，她小声说道：“冠沣，对不起，我没当好你的妻子，以后你好好照顾自己。” “芳芳，你别乱说，你是我妻子，永远都是。” “冠沣，我真想永远当你的妻子，但对不起，我已经被人污辱了，我决不让你受到污辱，我宁愿死也不会，我要让何成亮付出代价。” “芳芳，你真是个小傻瓜，你不看看你家里有谁，有你老公，有国安局的高级探员，你可能受到欺负吗？” 孙芳一把抱住王冠沣，“冠沣，真的吗？我昨晚没事。” “当然没事，我们正在等你醒来，还有一项重要工作要做。” 孙芳抱住王冠沣不放，失声痛哭，过了几分钟，杨敏跑了过来，看见两人紧紧搂抱在一起，稍停了一会，才说道：“孙姐，家里还有客人呢，光顾着和老公亲热不管我了。” 孙芳跳起来，擦着脸上的泪水，拉着杨敏说道：“杨敏，你怎么来了？” “你老公啊，他的命令，我来九天了，他要去深圳，命令我保护你，他是我哥，又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敢不帮忙啊。” 孙芳迟疑地说道：“那天，那晚上冠沣是陪你去写宾馆？” “不是我还是谁啊，孙姐，你该不会吃我的醋吧？” 孙芳一阵脸红，说道：“杨敏，那天我误会了，第二天还到冠沣办公室发了气，真的对不起。” “芳芳，别说这些问题了，来，我让杨敏将马上要做的事给你讲一讲，还有，杨敏你也把你做的事好好给你姐说一说，好让她以后感谢你。” 杨敏恢复了一名国安局人员的风格，说道：“孙姐，时间不早了，下一步的戏你还得好好演下去，我们今天就可以收网了。” “杨敏，你说，我一定配合你的行动。” “孙姐，不是你配合我，而是我们配合你的行动，这次行动，你要把队长的责任担当起来，把三江的走私集团一网打进。 孙芳认真与杨敏进行商量，案件之复杂，事态之重大，是她没有想到的，一股冲动、一股豪气涌上心头，她拿起枪，收拾东西。 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会才过去，她看着在一边悠闲坐着的王冠沣，挤着坐在王冠沣的旁边，说道：“冠沣，我以后再也不小孩子气了，你把妮妮接回来吧，我们收养她。” “芳芳，能听到这句话，我心里比喝极品龙井还舒服，不过我们没有机会了。” “怎么了？” “芳芳，我到深圳找到了宋雪梅，她和我一起回来了。” “真的，太好了，冠沣，你真是英雄。” “哪有自己的老婆称赞自己老公这样肉麻啊。”杨敏开玩笑说道。 “杨敏，你羡慕啊，可惜没机会了。”孙芳也开起了玩笑。 “有啊，哥，妹称赞你，你可真是英雄。”杨敏学着孙芳的口气，孙芳一下跑到杨敏的身边，拉着杨敏，“妹妹，以后姐给你物色一个。” “好啊，比着你老公给我找一个。” “杨敏，你还在考验我吗？” “你们两别拌嘴了，两个女人拿我开玩笑，当我不存在啊。” “冠沣，你存在，我去街上买饭。” “不用去买了，我早就准备好了的，在冰箱里，芳芳，你去热一下。” 孙芳打开冰箱，里面果然有吃的，还有牛奶，她将吃的热好，放在餐桌上，让杨敏吃饭。自己则过来拉着王冠沣的手，说道：“冠沣，来吃饭。” 孙芳此时已觉得自己是一种重生，她要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七点刚过，孙芳一个人来到公安局，她在家里出发时就已给鲁局长打过电话，将大概情况汇报，鲁局长说道：“孙队长，这可是一条大鱼，我马上通知党委成员，提前到我办公室进行商量，你做好详细汇报的准备。” 孙芳来到鲁局长办公室，鲁局长的车停在局大院里，所以孙芳知道鲁局长肯定已经到了。孙芳说道：“鲁局长，我们还得迅速上报省公安厅和其他省的海关，协同做好这项工作。” “小孙，你考虑得很全面，这样，党委的同志过来后，你把案情情况做个简要介绍，这个决定还得大家一致同意才好，何成亮毕竟是省里下派来的。” “鲁局，我还想把上次杨得富死亡的相关资料再看一下，你看行不？” “可以，孙芳，后来我也觉得我们对你的处理有点过重，你别记在心上。” “鲁局长，我早就没想这事了，我想调查出事件的真正原因。不能让真正的犯罪份子逃脱法律的制裁。” 几个党委成员坐在鲁局长办公室，认真听取了孙芳的案情介绍，大家分别传阅着何成亮与汪一程的几次会面、与许姓女子的在一起的照片。 为了不给孙芳带来影响，杨敏将所有资料中涉及孙芳的全部销毁，所以并没有孙芳与何成亮的一丝线索。 孙芳说道：“据线报，今天三江有一大批走私物质要到达，有一部分是通过这里送到其他地方，我们的对手相当狡猾，所以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大家都同意孙芳的方案，由黄副局长亲自调刑警队二十人参加此项任务，孙芳带领十个经侦队的人员参加，由鲁局长与武警部队联系指挥武警配合行动。 信息同时通过传真传到省公安厅，省公安厅在马上布控青帮据点的同时与g省公安、海关取得联系，密切关注这个车队的源头。 八点过，孙芳一个人在办公室，她虚掩着门，靠在坐椅上，神情忧郁，泪水满面，桌上十多张泪水浸湿的纸巾。 “咚、咚”，敲门声响起，她没有理，表情冷漠，见没人应答，外面的人轻轻推开了门，是何成亮，他的脸上有一道疤痕。 他进来，小声说道：“对不起，孙芳，我昨晚醉了，我做的事、说的话请你原谅。” “何成亮，没啥原不原谅的，我不可能原谅你，我原谅你，我还对得起我老公吗？” “孙芳，我当时醉了，很激动，但和你，和你做没做我真的不知道，但我会负责的，孙芳，你无论怎样惩罚我我都没意见。” “何成亮，我没见过你这样无耻的人，走吧，我今天不想见任何人，出去时把门关了。” 何成亮昨晚晕倒了，他一觉醒来，却看见与自己裸身而睡的是汪一程送给自己的许姓女孩，他不知道咋回事。 他迅速地穿起衣服，出门回到自己的宿舍，开始分析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是晕倒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没一点映像，二是为啥孙芳不在了，无法解释。 他想不明白，但今天孙芳会不会揭穿自己呢？如果揭穿，自己如何应对，一个大胆的想法产生，如果孙芳揭露他，他就通过最近局里孙芳情绪的问题发难，孙芳与王冠沣有了矛盾，找同学诉苦，想调到省上工作，不惜以身相许，但由于自己认为孙芳在上次办案中有失误，没有同意，所以孙芳反而诬陷他。 他小心翼翼地来到孙芳办公室，一见孙芳这个样子，自己放心了，孙芳肯定认为已被自己占有了，而且孙芳虽说不原谅，但不会揭露自己是肯定的了，女人的面子，这是不可不考虑的，孙芳不可能不顾面子说出这事，而只要这样，以后再次占有孙芳也是指日可待，此时孙芳的样子，今天自己也大可放心，孙芳已没有心思再去想工作了。 想着孙芳，何成亮心里突然兴奋，可惜自己昨天为啥当时会醉得那样厉害呢，孙芳是啥滋味自己居然没感觉，对了，是不是许姓女人将孙芳骂走了，这是完全有可能的，许姓女人昨晚只在口唇上沾了点红酒，没有啥问题。 这是一个漏洞，自己当时应该问清楚，此时何成亮有点看后悔当时为啥那样害怕，跑得那样快。 回到自己办公室，何成亮给汪一程打电话，说道：“程总，一切正常，和我们的想像一样。” “老弟，昨晚的滋味不错吧，那样的美女，难找啊，更不用说警察了。” “哎，醉了，滋味还没感觉出来呢，不过我今天去看了，如你那样，果然见效，程总，你真是老狐狸啊。” “老弟，那以后你还不是想用就用，慢慢品尝滋味吧，你的钱我已打过去了，二十万，还是原来的账户。对了，上次杨得富的事，我给你打了五万，这次共计是二十五万。” “好的，谢谢了。” “别客气，大家各取所需，不过老弟，你还得密切观察，有事及时打招呼，今天这事非同小可。” “你放心，不过我们尽量少联系，你不要向我这打电话，我有事直接找你就行了。” “好的，那今天我们最好不要联系。” ------------ 【157】颠覆 电话打完不到十分钟，由鲁局长、局纪委王书记、孙芳三人带队的一行人来到何成亮的办公室，孙芳说道：“何成亮，你涉嫌与黑恶势力勾结，为走私集团提供保护，收受贿赂，谋害嫌疑人，现依法逮捕。” 几名警员不由分说将何成亮铐上手铐。 何成亮喊道：“孙芳，你打击报复，鲁局长，你别听孙芳对我的诬陷。” “何成亮，你的问题很清楚了，你刚才和汪一程的对话我们监听了，你狡辩没有用的。” “孙芳，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居然谋害我，连点情分都不给吗。” 孙芳气愤地一耳光打到何成亮的脸上，何成亮口中鲜血一下子流了出来，鲁局长和王书记一诧异，马上将脸转到一边，表示没看见。 孙芳冷笑着说道：“何成亮，你自以为会算计人，但终归害人终害己，你知道你在和谁较量吗，是我的冠沣，我的丈夫，从一开始，你就注定输了。告诉你吧，我丈夫在你倒地的时候就把我转移了，你从布局开始就进入了冠沣为你设计的圈套。” 何成亮脸争红一阵白一阵，说道：“孙芳，你们别高兴得太早，迟早有人收拾你们。” 鲁局长笑道：“何成亮，收拾，你是我们的对手吗？我们要感谢你啊，你帮我们三江市公安局立了功，将走私集团和青帮的黑社会份子引出来，我们马上就可能收网了。” 何成亮脸色剧变，如果说与孙芳的事只是小事，但这个事却是大事了，自己上当了，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啊。 何成亮颓丧地低下了头，问鲁局长，“这事你们是如何知道的。” “杨得富的供词我们进行了核实，找到了他们三者间的联系，正是有了你在这里面的穿针引线，我们才如此顺利啊，何成亮，真的要感谢你。” “何成亮，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欺负了丁姐的？” “她，用得着我欺负吗，她主动献身，后来我不想理她了，她又哭又闹，哪有她那样的女人。孙芳，我也告诉你，在你的事情上，她帮过我忙。” “何成亮，你只这点小聪明，你的所有事情冠沣早就给你算准了，你自己在牢里好好反省吧。” 王书记示意警员押着何成亮离开。 鲁局长笑道：“孙队长，现在你去指挥战斗吧。” 孙芳一个敬礼，带上十多个经侦处的警员、二十几个刑警队员，在武警的配合下，在公路沿线，布设了五公里的一条战斗区域。 从下午五点开始，出现大型走私车辆，不到二十分钟，已进入二十多辆拉进口汽车的大卡车和十多辆油罐车，而车子数量还在增加。 五点四十，孙芳拿着对讲机喊道：“开始收网。” 此时王冠沣和杨敏正在周蓉的茶座内喝茶，那种亲切的表情让周蓉很担心，她不得不走到两人坐着的卡座，对王冠沣小声说道：“我要告孙姐。” “去，你看你孙姐理你不？把我照顾好点，等会我才带你去和宋老师妮妮吃饭。” 周蓉相当机灵，一看这种情形，说道：“这么漂亮的妹妹，你不给我介绍，我当然要提醒你啊，妹子，你肯定和孙姐很好吧。” 杨敏点点头“是，我和王哥和孙姐关系都好。” “妹子，你在哪里上班啊，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周蓉，少问，你该做啥快去做吧，这里不用你操心，你去通知小赵和邱姐，七点钟一起吃饭。” “好，老板。”周蓉调皮地笑道。 六点半，王冠沣与杨敏一起走下楼梯，与王冠沣聊了很久，杨敏这次看到了王冠沣的企业，更是听到了王冠沣的很多传闻，心里对王冠沣的感觉又和以前不一般，特别是对孙芳的那种关心、那种深情、那种呵护让她更是感动，明天就得回去，她心里有种依依不舍的感觉。 “哥，明天我走你送我不？” “行啊，我用车送你到省城吧，我是从那里把你接过来的，也把你送过去，杨敏，这次你回去可能会受批评的，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要怪你啊，不过怪是怪你，心里挺舒服的。” “哪有这种感受，你没问题吧？” “你才有问题，晚上我还想和你喝咖啡，陪我不？” “可以啊，不过你孙芳姐一起哦。” “嗯，那就说定了，我要喝到半夜，不会耽搁你俩亲热吧。” “小孩子说啥话，我们老夫老妻了。” “老，才一年多，有多老。” 两人开着玩笑，上了停在楼下后院的车，杨敏启动发动机，王冠沣一个狠狠的背推，汽车飞驰而去，王冠沣喊道：“你不要命啦。” 杨敏一串大笑。 杨敏的速度让路上的所有车侧目，不到三分钟，汽车就停在酒店的停车场。王冠沣说道：“杨敏，小心点，慢点安全。” “你放心吧，安全第一，你的车还不行，不然我还更快。” “你再快有价值吗？早几分钟晚几分钟不一样，我们还不是得坐在桌上等人。” “行啦，别唠叨了，我看你不是我哥，倒像个大叔。” 两人来到订好的房间，果然是最早来的，服务员将茶泡上，把菜单递过来，“先生，请你看一下菜单，就是按你的标准配下来的，有啥需要换的请说一声。” 王冠沣看了看，边说边用笔划着菜单，“这个孙芳不喜欢，这个杨敏不喜欢，妮妮爱吃的还没安排，你把这几个换了，另外增加点小孩子喜欢吃的小吃。” “请问酒水怎样安排？” “来两瓶白酒，两瓶红酒和小孩爱喝的鲜汁。” 一会，宋雪梅抱着妮妮，邱小兰和孙主任等十多个人来到房间，王冠沣安排了两桌，让刘涛等学生们坐在另外一桌，其他人和自己坐在一起，他将宋雪梅和邱小兰安排在靠窗的位置，按礼节，这个位置是今天的贵客位置，让杨敏靠妮妮坐，自己则在杨敏的侧边，自己右侧给孙芳留了一个座位。 酒菜都上来了，只有孙芳还没过来，王冠沣知道孙芳今天肯定最忙，看到时间到了七点，说道：“行了，孙芳肯定还忙，我们不等了，今天我们在一起，欢迎宋老师回来加入我们在三江的企业，今天我宣布，宋老师从这时开始，就是沣顺公司的财务主管，因为小赵另有安排，所以她还兼任公司行政助理。” 大家掌声响起，在王冠沣的示意下，宋雪梅站起身说道：“谢谢大家对我和妮妮的关心，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感谢大家，我想我只有用以后努力的工作报答王老师和大家的恩情，谢谢。” 大家又是一阵掌声，王冠沣说道：“来，大家举起杯，我们为宋老师的回来干杯。” 几杯过后，杨敏发现王冠沣喝的是水，问：“王哥，你喝酒不是豪爽吗？怎么今天不喝酒了？” “杨敏啊，我打算戒一段时间的酒，我的身体得保护好啊。” “是啊，现在有钱了，身体好就相当于挣钱，不过这种场合不喝酒，你说得过去吗？” “杨敏，你别动摇我的决定，我不会改变的。” “那等会我敬你你也不喝？” “嗯，不过我以后补上。” “不行，到底啥原因，给我说说。” 宋雪梅在一旁，虽然大家都跑过来向她敬酒，她也注意到王冠沣没喝酒，她似乎知道王冠沣的意思，笑着对杨敏说道：“小杨妹子，别逼他，来，我给你说。” 宋雪梅小声在杨敏耳边说了几句，杨敏这才回过神来，坐在王冠沣身边，小声说道：“哥，有了就第一时间告诉我，我过来陪你喝酒。” “行，你放心，等我的好消息吧，不过先别和你孙姐说，她知道了会有压力的，她还不想。” “她不想你为啥还要这样做。” “你不懂，这些事她有了，自然就想了。” 此时孙芳快步来到房间，推开门，王冠沣一眼就看见孙芳，赶紧起身迎上前去：“芳芳，才结束？” 孙芳点着头，拉着王冠沣的手，没有走到座位上，而是来到宋雪梅面前，搂着宋雪梅说道：“姐，终于盼到你回来了，对不起，我没照顾好妮妮。” “孙芳，我不知道怎样感谢你和王老师呢，妮妮能像现在一样这样幸福地生活，我想都没想到，孙芳，快坐下，我给你和王老师敬酒。” 王冠沣将孙芳拉到自己座位旁边，让孙芳坐下，从桌上荚了孙芳最喜欢吃的菜，说道：“芳芳，饿了吧，快吃点东西。” 孙芳满脸兴奋，“冠沣，这次案件侦破太成功了，那么多的走私物品啊，我们省从来没有过的。” “现在怎么处理的？” “物品全部扣在专门的地方，有武警保护。人已全部转给省厅，因为是数案合并，所以我们将案子转给省厅，不然我这个时候可能还得在局里审讯呢。” “那你就没事了？” “哪会啊，不过冠沣，我们可能又会分开几天了？” “啥情况？” “这个案子因为有我们的参与，省上成立了专案组，调我去任副组长，可能明天就得出发过去。” “芳芳，我真舍不得你，不想你这样累，以后有机会当民警算了，坐坐办公室。” “芳芳姐，到我们那里去吧，政治处，不用执行任务，只负责内部人员管理。”杨敏小声说道。 “杨敏，别出瘦主意，你们那里去了，我想见芳芳不是更难了吗，我们睡觉都得请示，你要我命啊。” 孙芳和杨敏都笑起来。 ------------ 第三卷 颠峰之上 ------------ 【158】被拉入伙 宋雪梅拉着妮妮来到王冠沣和孙芳面前，宋雪梅对妮妮说道：“妮妮，你想给你干爸干妈说啥。” 妮妮一手拉着王冠沣，一手拉着孙芳，说道：“妮妮要谢谢干爸干妈帮妮妮把妈妈找回来，还要祝干爸干妈早点生个宝宝，我好当姐姐。” 王冠沣笑着说道：“妮妮，后面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你放心，宝宝会有的，姐姐你也当得成的。” 孙芳吻了妮妮一下，“妮妮，干妈吼过你，干妈给你陪不是。” “不，是妮妮的错，干妈，我知道你爱妮妮、喜欢妮妮。” “嗯，干妈爱妮妮。”孙芳将妮妮抱在怀里，眼眶红了。 王冠沣说道：“来，妮妮，是高兴的日子，亲你干爸干妈一个。” 妮妮抱住两人，亲过不停，惹得大家大笑起来。 孙芳见王冠沣喝的杯子里倒的是水，有点诧异，问：“冠沣，今天怎么不喝酒啊？” “老婆，这不是听你的话吗？” “我也没说不要你喝酒啊，你喝吧，我不说你。” “不，我要保养好身体，最近总感觉身体不有点不舒服，我得好好注意一下了。” “冠沣，那里不舒服啊。”孙芳急了。 “老婆，只是有点，没大不了的，你别急，我问了，只要少喝酒，就行了。” “哦，那就不喝酒。”孙芳说道。 吃完饭，王冠沣将包中的公司文件拿出来，交给邱小兰，说道：“邱姐，这是我让小赵今天打印的文件，明天麻烦你宣布一下。” 这是一份公司领导层调整的文件，王冠沣将自己和邱小兰、林小丽都任命为董事，自己任董事长和总经理，邱小兰作为独立董事，不再担任正式职务，刘涛正式任公司副总经理兼商贸部经理，小赵任教育服务公司经理，陈三哥和张文彬分别任工程公司经理和副经理。三个分公司独立核算，工资实行基础工资加业绩工资。 他还拿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分给公司的骨干，包括宋雪梅、龙健、陈家兄弟、周蓉、小张小李等都得到一部分股份，这样，每年公司的分红中，这些人就会因此分得利润，从而实现利益共享，这将直接刺激和自己***拼过来的人积极性和主人翁责任感，大家更加坚信，跟着王冠沣自己才有前途。 这是王冠沣与张晓彤在讨论公司做大做强的时候反复商量的，这个方法在三江这样的地方会不会水土不服，王冠沣进行了反复思考，认为可行，而这样自己也可以从繁杂的具体工作中解脱出来。 饭后王冠沣和孙芳陪杨敏到五楼喝咖啡，孙芳最近经历了这样多的事，也觉得很累，对一起回来的周蓉说道：“周蓉，我也要一杯咖啡。” 王冠沣赶紧说道：“不，孙芳，你别喝咖啡，喝了咖啡睡不着觉，你这么多天没睡好觉，还不想睡个好觉？” 孙芳一听有理，王冠沣对周蓉说道：“我要一杯茶，你孙姐要一杯白开水。” 只有杨敏意味深长地看着王冠沣和孙芳笑。 陪着杨敏到了十点半，杨敏看见孙芳将头扭向一边打了个哈欠，不好意思地说道：“孙姐，今天就到这里吧，对不起，我明天就要走了，不知道以后多久才能在一起，所以想和你们多聊一会，现在目的也达到了，该休息了，我们走吧。” 三个人边往楼下走，孙芳边说道：“杨敏妹妹，以后有啥事，想过来玩的时候尽管过来，你王哥和我这里就是你的避风港湾。” “好，先谢谢你们了。” 回到家里，洗完澡，两人躺在床上，孙芳紧紧依偎在王冠沣怀里。 近一个月了，王冠沣和孙芳没有真正地和从前一样轻松而热烈地表达自己的感情，而今天，两人似乎对婚姻有了新的认识，相互的信任和相互的爱似乎不仅仅是一种感觉更是一种责任一种内心深处的意识。 王冠沣说道：“芳芳，明天又要走，我咋办？” “我尽快回来，以后我无论怎样都要以我们的家为重，以你为重。” “别这样说，我很支持你的工作的，但你不能太累了，而且生活上一定要吃好睡好，把身体养好，不然你老公这样强，你受得了吗？” “讨厌，又说到一边去了，老公，我会注意的，你以后也得好好保养好自己，身体不能有问题。” “芳芳，明天你搭我的车去省城吧，杨敏想让我送她，我也想送送她，这次全靠她，有这样的朋友，我觉得真的不容易。” “明天早上我问一下局里，如果没有其他安排时间上赶得上，我就和你一起，我也想和杨敏聊聊。” “芳芳，今晚你该怎样给我补回这么久的损失？” “老公，随你，但不能太多，会伤身体的。” “好，老婆，以后都听你的。” 第二天早上，孙芳很早就到公安局，王冠沣则来到杨敏住的宾馆，走到杨敏的房间敲门，杨敏蓬松着眼打开门，说道：“哥，你让我多睡会行不？” “你不是要回去接受任务吗？孙芳今天要到省城，我当司机送你们。” “那还差不多，行，你等一下。” 杨敏洗漱完毕，见王冠沣在房间，才想起还得换衣服，说道：“把脸转过去，不准看。” “杨敏，你后面那句是对我的不信任，我可能那样做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男人的天性，就像街上有美女走过，哪个男人不会看一下。” “那你是说我看你一下也是正常的哦，那我就看看。” “啊，你敢......”杨敏正在将背心穿上，看不见王冠沣，以为王冠沣会转身，大喊道。 “没看，别着急，再说你孙姐那么漂亮，我还用得着看你吗？” 杨敏已穿好衣服，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不漂亮，是不是？” “不，我是说我有一个漂亮的女人了，不用再看其他的人了。” “哼，嘴巴说得好听。” “杨敏，走，我带你去吃三江的特色小吃。” “这么多天我早就吃得差不多了，下去买点豆浆油条就行了。” 两人在宾馆外不远处的路边买了豆浆和油条，吃了后又给孙芳买了带上，开车来到公安局的门口。 刚过两分钟，孙芳就下来了，手拿一个拉杆箱，王冠沣赶紧下去帮忙，将东西话在行礼箱，问：“芳芳，坐哪里？” “我和杨敏坐后面，你一个人开车。” “姐，要不我来开车，你和哥在后面好亲热。”杨敏笑道。 “杨敏，你这丫头取笑我们啊，本来想给你找个男朋友，现在看来还必须得马上给你找个强悍的男朋友。” 三个人大笑起来，杨敏狠狠在王冠沣肩上打了几下。 将孙芳送到公安局，王冠沣和杨敏来到陆处长办公室，王冠沣打算感谢一下陆处长，敲门进去，陆处长正在接电话，她示意两人坐在沙发上。 从她的眼神和面部表情可以看出，肯定是一个相当重要的电话，时间持续很长。 放下电话，陆处长热情地与王冠沣和杨敏握手，说道：“小王，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而且是你又帮我们破获了这样一个大案的情况下见面的，看来你不到我们这里来真是损失啊。” “哪里，这次全靠你和杨敏的帮忙，不然我在三江的企业不知道会出啥问题。” “是啊，杨敏这次也是立了功的，刚才韩局长在电话中在表扬杨敏利用休假时间帮助破案的行动。” “陆处长，不会吧，是不是批评我了。”杨敏很在乎这点。 “杨敏，真的表扬你了。不过现在有件大事，韩局长亲自布置的，杨敏，你先出去休息一会，我和小王先聊聊。” “陆处长，别和我聊了，你和杨敏聊吧，我怕你和我聊了。” “小王，你等一下，听我把话说完，我说完了你不想和我聊也行啊。” 杨敏也笑道：“是啊，你就在这吧。” 杨敏走出办公室，陆处长说道：“小王，我刚才接到韩局长的电话，你认识这个人吧？” 看着照片，王冠沣一下子紧张起来，说道：“这个人咋不认识，再过不久就可能是中央委员了？” “是啊，很快就会有更高的位置了，但一批老红军联名举报他及其家人贪污受贿，参与洗钱，在海外有高档别墅等，而且似乎他还有下一步的行动。” “没想到如此高官居然还如此，真不是东西，你说的下一步的行动是啥？” “他可能感觉到自己的问题了，所以正在准备后路，具体是怎样还不清楚。” “陆处长，这正是你们出马的时候，你们为国家做贡献的时候到了。” “小王，你想得太简单了，这些问题并不是上级看重的最主要的问题，关键是他在地方管理上拉帮结伙，影响很坏，首长对他很气愤，中央的很多指示他理也不理，态度十分嚣张。” “不会吧？他脑子有问题？敢和中央唱反调。” “这就是我们的问题症结，现在就是要找到他与中央唱反调的本钱。” “陆处长，你别给我说了，我上当了，我以后一定不会说出去的，你放了我吧。”　王冠沣知道知道得越多，自己就肯定会被安排来做这个任务，而此时，自己已被安排了。 ------------ 【159】编外特工 陆处长笑道：“小王，你说这样的人不是祸国殃民吗？我们肯定要想办法找到他的证据，将他送上历史的审判台。” “我同意，你们去找吧，要不要把杨敏喊进来。” “小王，我们反复商量，公安系统和国安局都不好直接插手此事，因为此人关系极广，我们不知道会有什么人会将调查他的事通知他，那样的话事情就复杂了，所以我们打算找一个局外人进入他的圈子，对他进行调查。” “和电影一样，做无名英雄，死了连名字都是假的，陆处长，我不愿意，别找我。” “小王，韩局长相当看好你，希望你能帮忙，你有啥条件可以提。” “陆处长，不是我不愿意帮忙，你想想我一个三江的小人物，哪有能力，连见他一面也只能在电视上，我有啥法帮你们忙。” “小王，我们选你也是调查过的，你认识舒玲吧？” “是啊，这与舒玲有啥关系？” “据我们了解，去年他在全省优秀新闻主持人颁奖会上与舒玲认识，后来与舒玲有了一些联系，据最近的了解，他们已有了亲密关系，你知道了吧，舒玲除了自己的家人，在朋友之中，对你最信赖，对你也非常支持，如果你想借助舒玲之力在省城发展，与他联系上就变得合情合理。” 王冠沣几乎不相信自己，舒玲最多三十左右，而此人五十多了，但想想最近几次联系舒玲，她似乎都在省城，难道真是这样。 自己借舒玲之手来进行调查，把自己与舒玲的关系岂不变成了利用关系，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陆处长，这件事我不能答应，我和舒玲的关系是不错，但我们是朋友，我相信，如果我和你也是朋友，你会利用和我的关系来达到其他目的嘛。” “小王，你的观点我是赞同的，但一个人的正义或者对于朋友的关系上，如果你做的是大事，这也算不了什么，做大事不能过份考虑这些问题。” “反正我做不到，陆处长，对不起。”　王冠沣起身离开。 “小王，你考虑一下，我不强求你，你的住处已安排了，孙芳等会也要过来。” “陆处长，别把孙芳扯进来，知道吗？”　王冠沣发怒了。 “你考虑一下吧，我会考虑你的要求的。” 王冠沣摔门而出，过道的几个正在行走的人惊讶地看着他，因这从这间屋出来的人，从来没见过能敢摔门的。 杨敏一看王冠沣出来，而且如此愤怒，一把拉住他，说道：“怎么啦，别生气啦。” 王冠沣平静了一下，“杨敏，你给他们说，不准把孙芳拉进来。” 杨敏小声说道：“哥，你别急，等一下我，我进去看看。” 没过多久，杨敏出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个袋子，说道：“哥，我先带你去宾馆休息，等会孙姐过来，我们一起出去喝酒。” 王冠沣知道一旦被人国安局选上了，跑也跑不掉的，他想看看他们是用什么办法控制自己的，以便自己能做出正确的反应。 来到宾馆，王冠沣反而平静了，他对杨敏说道：“杨敏，你们不会安装监控装置吧。” “哥，我怎么会。” 来到宾馆，王冠沣说道：“杨敏，亲哥一个。” 杨敏红着脸，“你脑子有毛病了？” “我才能判断你们是不是安装了监控啊。来，亲我。” “哥，真的没有，你以为我不敢吗？我给你说，也是孙姐好，我不忍心，不然我早还把你抢了呢，你再让我亲你，我不仅要亲你，还要......”脸一红，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王冠沣闷坐在床上，杨敏递来茶水，说道：“哥，我们成为同事也是好事啊，你把孙姐也弄进来，让她做管理不就行了，这次你想跑我估计是跑不掉的。” 王冠沣白了她一眼，杨敏不理，“哥，你想想这个人与公安系统和国安局里很多人是朋友，现在对他的问题主要是站队的问题，因此他如果没把中央主要领导惹毛了，你说会调查他吗？” “你的意思你们国安局就找我们这些人，以后出了事说那是临时工或者说不认识或者说是自己的行为与你们无关，好推脱责任是吧，没看出来国安局还真聪明啊。” “哥，道理是这样的，我也觉得不好，但政治，你我都不懂。” 两人很沉闷，王冠沣不断喝水，杨敏一会加水一会换茶，看来她是领了任务来的，王冠沣也逐渐感觉到了。 孙芳来的时候是陆处长亲自送孙芳过来的，陆处长笑着对他们说道：“杨敏，你把王老师和孙芳陪好，我有事就不能陪你们了，小王，散散心，再考虑一下，明天我们再谈。” 王冠沣在酒店问了省城最好吃的东西和最豪华的地方，然后打的过去，他要了一瓶茅台要了一瓶五粮液，本想喝酒店，突然想起昨天才说戒酒了的，于是两瓶都塞给杨敏，说道：“你把陆处长喊过来，让她买单，你和她一人一瓶喝完我就答应。” “王哥，真的？你说话算数不？”杨敏问。 王冠沣看了看杨敏，又看了看孙芳，孙芳靠在他身上，小声说道：“冠沣，我听你的。” 王冠沣说道：“我说话算数。” 杨敏没想到搞定王冠沣如此容易，马上跑到吧台打电话。 没过五分钟，陆处长已来到酒店，笑着说道：“小王，杨敏说的是真的？” “对，是真的。” “小王，这样不好吧，我觉得你还是认真考虑为好。” “陆处长，再不喝我要反悔了，以后就肯定没机会了。” “好，我喝，杨敏你喝五粮液，我喝茅台。”陆处长打开瓶盖，直接往嘴里倒。 酒瓶冒着“咚咚”的声响，酒倒进了两人嘴里，王冠沣看着两人竟如此豪爽，于心不忍，特别是杨敏，自己更是舍不得，他站站起身，将两个瓶子抢在手上，里面的酒已喝了三分之一，说道：“算了，能喝多少算多少，我认了。” 陆处长和杨敏对视一下，笑了，说道：“我们这阵还真想喝点，来，我们倒在杯子里来喝。” 王冠沣看着她两，突然觉得自己上当了，说道：“芳芳，你看看杨敏，居然和陆处长合伙骗我。” 杨敏马上正色：“没有，我真的没有。” 四个人表情各异，但似乎都能理解，陆处长此时也说道：“小王，不是我不理解你，现在我们也很难，我们接触的不是顶级间谍就是权大无比的高官，要想做事，真的不容易，你这个事，我也是推了很久，韩局长都生气了，你们进来时，他正在批评我。” 王冠沣说道：“陆处长，我知道你代表国安局，我答应了，但我是有条件的。” “说吧，啥条件？” “不能让孙芳扯进来，另外我想和孙芳在一起。” “这样吧，安排孙芳在省公安厅做纪检工作，孙芳有经侦方面经验，而且多次立功，基础是够的，这样也不会到处跑了，只是孙芳愿意吗？” 王冠沣看了看孙芳，孙芳靠着王冠沣说道：“只要能和冠沣在一起，职位和事业我都不在乎了。” 王冠沣轻轻地抚着孙芳的脸，说道：“芳芳，对不起。” “好，那就这样定了，小王，你回三江后，我们安排一个省城的公司让你兼并，你以小吃大，这样你就有资金和基础在省城发展了，但你一定要注意速度，两个月之内，要建立一套对此人全天候进行监控的条件。” 陆处长转身对杨敏说道：“杨敏，你的任务就是协助王冠沣，我们有很多信息的获取小王不清楚，你要协助，孙芳明天开始休假半个月，半个月后来省城上班，本周内你的调令和任职文件到达三江。” 陆处长的办事风格王冠沣终于领教了，国安局的权力也让他再次侧目，但就是这样一个部门，自己却不愿加入。 晚上孙芳躺在王冠沣怀里，她知道服从是军人的天职，对于自己也是一样，但王冠沣不一样，他可能自由，但却不得不进入这个行列。 她担心王冠沣的安危，国安局对王冠沣的利用是明显的，但却以国家利益的大旗让人无话可说，这种憋屈让她心里不舒服，更让她觉得应该更好地照顾王冠沣，经历不平坦的爱情和婚姻，她对事业和爱情的选择有了更深的体会，她更加珍惜现实的幸福。 第二天，王冠沣和杨敏来到国安局，将一些必要的准备和相关设备选择好，又一起赶往三江，这次王冠沣让杨敏开车，自己和孙芳坐在一起，搂着孙芳，三个人边聊天边赶往三江。 回到三江后，王冠沣马上召开会议，他请张晓彤也参加，会议主要的议题就是通过收购省城一个大型企业迁走后其附属设备厂破产后的资产和土地的方案，这个项目资金需求是伍佰万，可用土地面积达近四十亩。 ------------ 【160】利用 谁都知道这是一块肥肉，但能不能吃下去大家还是担心，冒不冒这个险是大家争议的主题。 王冠沣说道：“这个项目要得到还得想很多办法，但大家的眼光要向前看，我们在五龙时觉得自己也不错了，但到了三江后才发现我们错了，我们的步子是迈对了的，现在的情况是一样的，大家可能担心我们的资金问题，我这里有一位顾问张晓彤，她是专业人士，大家可以听一下她的见解。” 张晓彤显得很镇静，“老师的这个方案我开始听到也是有疑虑的，后来认真想了一下，任何一个公司快速发展就是抓住机会的那几年，为啥很多公司做到一定规模后就停止不前了，那是因为思想变化了，安于现状了，所以这种公司只能后退。现在这个项目对公司是一个很大的机会，近几年正值国企业改制，国有资产评估体系缺失，或许不久就没有机会了，你不争，别人就会抢，这是块不可多得的肥肉，所以我认为应该全力争取，资金不是问题，即使有困难现在凭公司的信誉贷款不是问题。” 邱小兰和林小丽是公司第二和第三大董事，两人均表态听王冠沣的，其他人基本上也凭作对王冠沣的信任全部举手通过了收购计划。 王冠沣的思考是从收购开始就布局，而不是收购后再做事，所以所有工作就得提前，他安排杨敏作为自己的新任助理加入公司，大家一直只知道杨敏是王冠沣的一位朋友，并不知道真实身份，所以也没有特别的感觉。 杨敏迅速将要兼并的公司情况进行了详细调查，如果国安局出面，要兼并是肯定没问题的，就是一个招呼而已，但王冠沣让陆处长不要这样做，他想从这个时候开始，就进入角色。 孙芳回到三江市公安局，鲁局长很奇怪，不知道孙芳为啥被安排到调查组一天就回来了，打电话问，省公安厅的答复意味深长：“另有安排。” 省公安厅的文件很快，两天后，文件到达：孙芳调任省公安厅纪检处副处长，文件要求孙芳孙芳在接到调令后半月内到省厅报到。 这无疑是三江市公安局爆炸性新闻，一个才二十多岁的警官，不到两年时间，从一名普通警员升任省公安厅副处级干部，民间传言很多，主要认为这是王冠沣为孙芳铺的路，不然是不可能这样快的。 局里的人在惊奇的同时似乎更能理解，因为孙芳的每次升牵，都是参与重大案件侦破，甚至用生命去完成任务立功得来的，此次破获全省最大的走私案件，升职可谓正常。 当天晚上，鲁局长就组织局里的党委委员为孙芳庆祝，王冠沣被邀请参加，接下来的几天，局里几个处室分别组织为孙芳送行。 第四天上午，王冠沣经过几天的梳理将的方案进敲定，端起周蓉送来的茶喝了一口，只要王冠沣在办公室，周茶一定会在王冠沣到达的三分钟之内将茶亲自送上来，王冠沣也习惯了，偶尔问一下周蓉的业务情况以及和张文彬的恋爱发展。 杨敏走进办公室，杨敏进王冠沣办公室不敲门，王冠沣也习惯了，杨敏说道：“哥，舒玲回来了，上午在制作节目，下午应该有空。” 王冠沣点点头，说道：“杨敏，你是我的助理，你好好跟小赵学学，哪有进老总办公室不敲门的。” “可我还是你的妹啊？” “我的妹多着呢，哪个像你这样。” “真的吗，要不要我给孙姐说说。” “算了，我怕你了，不过你真要记住，不能这样，后一步在省城里去了，对你的身份会有怀疑的。” “行，行，别说了，我装成淑女行了吧。” 王冠沣点点头，“淑女，出去，随手关门。” 王冠沣笑着让杨敏出门，杨敏果真很注意地轻轻关门，不过在出门的一瞬间给他做了个鬼脸。 杨敏的孩子气让王冠沣对特工人员的认识有了很大的转变，电影里那种冷血与无情似乎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杨敏这样的女孩，要是一般人说她是特工，别人一定会说这人脑袋有问题。 王冠沣拿起电话，打给舒玲，很久，舒玲才接电话，一听是王冠沣的，说道：“怎么想起我来了，我正在录节目，等会打给你。” 一个多小时后，舒玲打来电话：“有啥事？” “请你吃饭，西餐，想不想吃。” “你一个人来？” “看你，我是想让孙芳来的，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给孙芳说一声让他别来。” “让她来吧，听说她要调走了，也给她庆祝和欢送一下。” “好，还是老地方行不？” “可以，晚上六点。” 王冠沣打电话给孙芳：“芳芳，晚上有事吗，我和舒玲约了，晚上去吃西餐，给你庆祝。” “冠沣，队上安排晚上聚餐，我已经答应了。” “那，那我打电话重新约舒玲吧。” “不用，你陪她就行了。” “芳芳，你知道我是不会和除了你之外的女孩子吃西餐的。” “今天例外，你不是为了任务吗，我批准你。” 王冠沣没说话，孙芳又说：“冠沣，没事的，我不会多心，现在你不管和多漂亮的女孩在一起我都不会吃醋，我放心你，以后我允许你可以单独和其他女孩子吃西餐。” “好吧，芳芳，你不能喝酒知道吗？” “行，一切按你的要求办，这么多天，我一口酒也没喝。” 下等六点，王冠沣坐在和舒玲第一次吃西餐的地方，还是那个房间，过了十多分钟，舒玲来了，一见孙芳不在，问：“孙芳怎么没来？” “　队里请他叫饭，她让我自己来的。” “看来她对你挺放心的嘛。” “主要是对你放心。” “放心我，那她就错了，我恨不得把她老公吃了。”舒玲笑道。 “舒玲，最近如何，前段时间给你打电话，你一直没在三江。” “最近还好吧，我有时到省城去玩几天，所以没在三江。” 西餐点好，王冠沣要了杯红酒，自己要了一杯白开水，舒玲诧异地问：“连酒也不喝了？” “戒酒了。” “不行，必须喝一杯，不然有啥情调。而且你告诉我，为啥连酒都不喝了？” “舒玲，这事只有孙芳那样傻的女孩子不知道，你是过来人了，还不清楚。” 舒玲明白过来，说道：“喝点红酒也没事啊，可能还有好处呢，喝一杯，我不劝。” 王冠沣只得点头：“舒玲，看在你对我好的份上，来一杯红酒，有半个多月了，我真的一口酒没沾。” “好，说吧，今天找我有啥事？” “我有个大计划，想和你商量。” “我不懂经商，你不该找我商量吧。”舒玲似乎有点警觉。 “你是媒体人啊，我了解新闻，了解国家发展动态不得找你吗？” “说主要的，另绕圈子。” “我想听听你对国企改革方面的见解。” “你想涉足？看来你的嗅觉很灵敏嘛。我最近有些这方面的素材，可以给你聊聊......” 舒玲认真分析了省内几家国有企业在改制过程中的情况和出现过的问题，最后她说道：“改革的方向肯定不会变，只是现在亟待解决两个问题，一个是下岗职工的再就业问题，第二个是国有资产评估系统问题，王冠沣，我想你是想钻这个空子吧？” “舒玲，你别用这样的语气说行不，你这样说让我觉得自己在占国家便宜一样，舒玲，我想做这一块，但我会用正常的手段和程序来做的，不会去坑国家的，你放心。” “现在评估的问题有两个难题，政府想从中获得收益或者将包袱甩出去，不得不将企业评估得一文不值，这样国家就会给补贴，解决工人问题，地方政府的负担就会减轻，而另外一些人获得超值的资产后能迅速地搞出一翻成果，地方政府的财税能大幅度增加，所以商人从中能获得自己的利益，政府也能获得自己的利益，但却苦了下岗职工，他们是最大的受害者。” “舒玲，你的分析很正确，但从长远来看，你的理解也有问题，你看看我的企业，再看看国营企业，从服务质量、服务态度和服务能力，你说国营企业这潭死水不动能行吗？里面的人安于现状，靠着国家这颗大树，你认为这样对于更多的老百姓公平吗？” “王冠沣，我不和你争，我们也不是谈这个问题的，关键是你想怎样，说吧。” “我想做政府第五段招标的项目，你认为有可能吗？” 舒玲想了想：“你没有这样的实力，放弃吧。” “我没试过，我不相信。” “真的，有人已对这个项目产生了兴趣。” “可我更有兴趣，舒玲，我需要你的帮助。” 舒玲沉默了很久，问：“你知道了？” ------------ 【161】危情 “舒玲，你不会认为我在利用你吧？” “你难道没有利用我吗？” “舒玲，我内心并没有想利用你的想法，我把你作为我的最好的朋友，我想得到你的帮助。” 舒玲没有说话，王冠沣继续说道：“舒玲，我不知道你为啥走这一步，但我不希望你这样。” “你希望怎样？你知道我的痛苦吗？我唯一一个可以倾诉的人是你，但你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爱人，我可以让你陪我一天两天，但我能让你一直陪我吗？我也需要一份安静一份爱，里面没有虚伪没有金钱没有权利，现实生活中我找不到，但他能给我，至少有一些是我需要的。” “二十多岁的差异，你认为有共同语言吗？” “有，真的，而且我的空间会很大，他对我很好，我可以撒娇，可以发脾气，可以放纵地做　爱，我感到自己很享受。” “舒玲，每个人的路不同，我只希望以我自己的想法与你沟通，或许我这个朋友不好，但我是真心对你说这些话的。” “我知道，如果你没有孙芳或者不是孙芳这样的好女人，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你抓在手里不放的，你既然知道了，想怎样做，你说吧。” 王冠沣想了很久，说道：“我肯定要将项目拿到手，需要他的力量，条件由他提。舒玲，你有啥要求给我说。” “我的要求。”舒玲想了一下，“算了，你不会答应的，我也不想逼你。” 王冠沣没说话，在舒玲思想矛盾的时候，稍不注意，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情况。 舒玲过了会，说道：“买单吧，送我回去。” 两人打的来到舒玲的家门外，舒玲不容拒绝地说道：“进来陪我坐一会。” 来到舒玲的家，和上次相比，屋里收拾得更差，各种东西乱放一气，连女人用的东西也是随处可见，这在自己的家里，在孙芳的眼里是不可想象的。 “舒玲，你这也太乱了吧。” “我的精力应该用在自己喜欢的地方，这些事我不是喜欢做的。” “要是来个人看见这样，不好吧。” “我这除了你第二次到这来，没来过其他人。”舒玲端起两杯红酒，递给王冠沣一杯。 “我不喝。” “不行，必须陪我喝完。” “舒玲，你在生我气？” “对，生你气了。” “为什么？” “你自己知道，不过，这酒喝了我可能会改变主意的，不然还会有更多的事。” 王冠沣一口将酒喝完，“现在没啥了吧，我可以走了。” “不行，陪我四十分钟，我一分钟也不多占你。” 王冠沣无语，说道：“好，我陪你。”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舒玲将酒喝干，小心地将酒杯清洗放好，非常仔细。这与不收拾房间的表现完全不同，王冠沣说道：“舒玲，一个酒杯，如此仔细，一间大屋却一团糟，真看不懂你。” “你不用懂我，只要知道我是你朋友就行了。” 舒玲走过来，放了两杯白开水在茶几上，坐在王冠沣的旁边，靠近王冠沣，说道：“抱我。” 王冠沣诧异的眼光看向舒玲，迎来的是一种渴求、一种无助，王冠沣不由自主地将舒玲抱在怀里，小声说道：“就这样？” “你喝酒之前我是要你陪我一晚上的，喝酒后我改变了主意，看在孙芳的情分上，让你陪我四十分钟，让我在你怀里安静地享受享受。” 舒玲把电视关了，紧紧地依偎在王冠沣的怀里，渐渐地眼中流出了泪水，王冠沣只觉得舒玲内心并不像她刚才今晚所说的那样坚强和看得开，拿出放在茶几上的抽纸，擦去舒玲脸上的泪水。 舒玲捏住他的手，吻了吻，突然转身将身体迎向王冠沣，扬起头，紧紧地吻上了王冠沣的唇，王冠沣想挣扎却被舒玲紧紧地抱住，女人火一样的诱惑让他不由自主地又手将舒玲抱住，吸吮住舒玲伸向口中的舌尖。 一切太突然了，但却那样自然，两人几乎同时站起来，舒玲将王冠沣推向卧室，衣服扔在过道扔在床边。 都只剩下唯一的一块布了，被褥下是两个火热的身体，王冠沣吻着舒玲的每一寸肌肤，舒玲将自己硕大的丰满递向王冠沣的口中，用吻，扶爱着自己最心爱的男人。 两人似乎都在等待那一刻的来临，但似乎都不愿这样快就来到那一时刻，王冠沣手伸向舒玲的大腿，想拉下舒玲身上那唯一的也是最后的遮挡。 舒玲突然将手蒙在那里，眼中流出了泪水，小声说道：“不，不能。” 舒玲的话解救了两个人，王冠沣松开还捏着舒玲丰满的手，头脑有了一丝冷静，此时两人面对对方，反而没有刚才那样自然，舒玲说道：“我是想给你的，但我刚才说了我放弃了，而且，而且那个人的液体可能还在我体内，我不想，我不想这样给你。” 舒玲突然将被褥掀开，让王冠沣一阵尴尬，舒玲站起身，问：“我漂亮吗？” 王冠沣没说话，将床边的衣物穿上，把舒玲的衣服拾起来，给她穿上，小声说道：“舒玲，你很漂亮，你应该有更好的生活。” 两人再度坐在沙发上，离四十分钟仅有五分钟了，舒玲叹了口气，说道：“我不和这个人在一起，我的周围就不得安宁，那些男人就像苍蝇一样在我面前窜，把我当成一个熟透了的烂苹果，这个人给了我安宁，这是我的真正原因，你现在知道了。” 王冠沣点头，“舒玲，我们把这个项目做出来，你就辞掉现在的工作，做一个普通人，想干啥就干啥，去国外，你不是喜欢欧洲吗，到那里去，做你想做的。” “有这种可能吗？” “有，项目拿到手，我将让它创造出十倍甚至上百倍的财富，我有能力实现你的愿望。” 舒玲点点头，“我相信你，时间到了，你回去吧，你告诉孙芳，我差点把他老公吃了，让她好好珍惜，过两天我们见一面，把具体办法拿出来。” 两天后两人再度见面，不叙旧不提情，只说事情，舒玲的方案大胆而仔细，王冠沣则小心谨慎，两人将细节和程序讨论结束后，各行其事。 五天后，王冠沣对孙芳说道：“芳芳，明天我们去泡泡温泉如何？” “怎么突然想起泡温泉了，我倒想去，你有空吗？” “芳芳，你马上就要走了，我现在必须把老婆陪好才行啊，不然以后省领导不认我了，我咋办？” “讨厌，是你让我去省里的，要不我不去了。” “别，芳芳，说温泉的事，明天我们去行不？” “行，我们自己开车去吧，要不要再约几个人？” “不，泡温泉约人干啥，你的身体只能我一个人看。” “你这人真是，以后我看我得随时穿得连头都蒙住你才放心。” “也不是，我们俩人去好好享受享受二人世界，多浪漫啊。” “嗯，说得我想马上就去了，你准备几天时间？” “芳芳，我们在那里玩两天好不好？” “好，一定要好好玩玩。”孙芳很难有如此享受的时间，充满了兴奋。 第二天一早，孙芳就把东西准备好了，煮好早饭，两人吃好收拾妥当，王冠沣开车前往离三江约四个小时，位于省城与三江道路之间的一个刚开发不久的温泉度假酒店。 该酒店建在一个石林风景区的山脚下，温泉直接来自于山下泉水，十分干净，而且温泉含有丰富的矿物质，具有杀菌作用，刚开不久但来人特多，当然，因为新开发，档次高，收费贵，来的基本上是权贵阶层或公款消费。 两人上午十一点才到酒店，写好住宿，来到房间，放好东西，休息了一会下楼吃完饭，王冠沣说道：“芳芳，睡会午觉。” “我们来泡温泉呢，要不这阵就去。” “不用，我们有时间，芳芳，必须休息好，你现在一定要注意，以前你不在我身边，在局里事情多，现在不一样了，我必须让你好好休息，养好身体。” “你不是又想了吧？”孙芳红着脸小声问道，她知道王冠沣在这方面的要求是比较多的。 “你想哪去了，我要你天天都要睡午觉，保证休息时间，知道不。” “知道了，听老公的。”孙芳笑着向床边走去。 仅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孙芳就起来了，说道：“冠沣，我们下去吧，我真想马上泡在温泉里，好好享受一翻。” 两人带来衣物，来到吧台，服务员对他们说道：“我们这有几种消费档次，普通档次是两个大泉水池，每位五拾，中等档次的是五个池子，每池十人，每位一百，高等档次的是情侣池，全部用自然隔离，流动泉水，每位二百元。” “就两佰的，你安排个位置好一点的。” 服务员看了一下登记表，说道：“没问题，这个情侣池我们有十个，今天还没人来，只有一个预约，我给你们安排在最上面那个大上点的，那里的水是整个温泉最好的。” “小姑娘，就安排这个池子，不过不能骗我哈。” “不会，你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我不会骗你的。” “你认识我？” “当然，我是五龙职中的学生，你离开五龙时我刚一年级进校，你不认得我，我可认得你。” 王冠沣点头，“好，当老师就是好，这么远还能遇见学生，那谢谢你了。” “王老师，我带你们去。”学生带着两人边走边介绍这里的情况。 王冠沣说道：“你如果那天不想干了，到老师那里来，我给你安排工作。” “是吗，谢谢老师。”对方很高兴。 ------------ 【162】温泉密计 来到温泉池，果然，这是一个单独的十多平米的温泉池，王冠沣拉着孙芳走进池里，阵阵温暖传来，两人头上枕着一个小泡沫靠垫，手挽着手，平躺在水里，聊着天，戏着水，孙芳孩子一般的笑容荡漾在脸上。 泡了坐，坐了泡，在水里亲热地身体摩擦，让两人特别兴奋，两个多小时过去，冲了澡，两人穿着松软的衣服回到了房间，刚一进屋，王冠沣一下子将孙芳抱上床，不管孙芳的挣扎和惊叫，剥脱孙芳的衣服，吻向双峰，孙芳吻着王冠沣的身体，两人融在一起。 在床上躺了很久，两人起来在卫生间用温泉水冲澡，刚才太久了，两人都是一身汗，王冠沣看着孙芳的身体，将她揽在怀里，说道：“芳芳，天天这样真幸福。” 孙芳调皮地说道：“天天这样你受不了。” 大约五点，王冠沣说道：“芳芳，我再下去泡一会，不过你不能去了，女孩子泡久了对皮肤有影响。” “行，那我看会电视，你早点回来。” 王冠沣来到服务台，对学生说道：“刚才的池子我还能用吗？” 学生小声说道：“王老师，我安排你去，本来是要收钱的，别管了。” “不，该给多少钱就给多少，我不能让你为了我没了饭碗。” “你不是要我吗，我到你那里来。” “但这不行，这是我做事的原则，现在里面有几位了？” “就是上午预约的那对人来了，就在你们的旁边。” “好的，我等会去了如果没人你就把门关好，里面太舒服了，我想睡会觉。” “没问题，我给外面值班的人说一声，免得打扰您。” 王冠沣来到温泉，隔壁池子的声音漂了过来，“哥，这里舒服吧。” “真舒服，这两次过来，感觉泡了后人的精神好多了，不过玲玲，我觉得是你陪我，所以才会让我的精神这样好的。” “真的吗，我还有这样的能力？” “你的能力强着呢，让我舒服，让我着迷，玲玲，我马上把你调到省台，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这个倒不急，你有一个家庭，儿女都大了，我不想影响你。” “我的好玲玲，有你这样知心的女人，真是我一辈子的福分。”一阵热拥和亲吻的声音传来。 王冠沣翻过两个池子的隔断，站在那两人池子的外侧，看着两人抱在一起，冷笑着说道：“一老一少也能这样亲热啊。” 这两人正是舒玲和s省二号人物刘华明。 两人惊恐地分开，斗大的眼睛瞪着王冠沣，王冠沣厉声说道：“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几步来到舒玲面前，一耳光打了过去。舒玲抚着脸，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王冠沣一把抓住男人的颈部，紧紧捏住，说道：“老不死的东西，竟敢勾引我姐，你不想活了。”几个耳光狠狠扇在男人的脸上。 对方想说什么，急得脸色涨红，一个手紧紧抓住王冠沣的手往外拉，但王冠沣岂能让他得手，使劲一按，男人一下子头被按在水中，过了十多秒钟，王冠沣将其头拉出水，对方呛水的声音剧烈地响起。 王冠沣又给了男人两耳光，边打边说：“你敢欺负我姐，我跟你没完。” 舒玲此时反应过来，一把拉住王冠沣，说道：“弟，别打了，别打了，是姐的错，别打了。”眼中泪水不断。 王冠沣又将男人头按在水中，拉出来，说道：“这个老狗，敢欺负你，我叫他死无藏身之地。” 舒玲拉住王冠沣说道：“弟，别打了，别打了，他是，他是......”小声对王冠沣说出了刘华明的名字，补充说道：“省上领导。” 王冠沣狠狠地松开手，将男人推靠在池边。对方一脸惊恐后，过了几分钟出气才稍均匀，看看王冠沣又看看舒玲，问舒玲：“怎么回事，他是谁？” “哥，他是我的弟，弟，你怎么在这里？” “你们能出来玩，难不成我就不能来？你真不要脸，和这么老的男人在一起，你知道羞不？”　王冠沣骂人似乎是有感而发。 王冠沣转身问男人：“你就是s省的二号，真没想到啊，我还以为你们一定清正廉洁，原来也是这样不要脸的人啊。” 对方此时保持了镇定，说道：“小伙子，不管你是谁，男女之爱不是你所理解的那样狭隘，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你就别管这事了，否则你会后悔的。” “是吗？那你知道我是谁吗，如果你知道我是谁，你肯定会为自己这样的无耻行径后悔一辈子的。” “你是谁？”在s省，居然有人敢说这样的大话，他轻蔑地看了王冠沣一眼，转眼看向舒玲。 “哥，他是王冠沣，上次s省走私案就是他提供的线索，省公安厅才顺利抓获所有罪犯的。” 刘华明一下子恐惧了，王冠沣虽然只是一个小小商人，名气不大，但他在公安系统的名声却远远强于在生意场的名声，从五龙公安系统和李县长的官场垮塌到这次走私案的成功破获，都能看到他的影子，这一情况省委常委在一起和公安厅交流时经常提到，而且公安厅的厅长似乎还说过，国安局想邀请他到国安局，王冠沣居然不答应。 面对这样的人，自己却在这里遇到了，岂不是只有倒霉，他，真的后悔了。 他脸色苍白，说道：“舒玲，你不是说他是你的弟吗，小老弟，我们谈谈。这样吧，你有啥要求，你尽管说，我满足你，请你一定对这件事保密。” “舒玲，你以后不是我的姐了，”指着何华明，说道“我现在没有要求，等我想好了我就会找你的，你听好了，别动歪脑筋，保你平安。”说着没有管是不是二号人物，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王冠沣气愤地起身离开，看着远远离去的身影，舒玲一下子抱住何华明，“对不起，哥，我也没想到，我本来想这里最清静，遇不到熟人的，没想到把你连累了。” 何明华边用手搂住舒玲边默默地思考，过了很久他说道：“王冠沣这个人我不太了解，只听说是一下很会算计的人，他一定会有要求的，舒玲，他既然是你认的弟，肯定对你还是有一份感情的，你马上回去找他，让他保持沉默，我相信他为了你的声誉也不会说的，他有啥要求你让他提，只要不过分。” 舒玲点着头，说道：“嗯，哥，对不起。” 王冠沣回到房间，对孙芳说道：“芳芳，我出去一会，吃饭的时候我来喊你，别乱跑。” “冠沣，我又不是小孩，你去吧。” 王冠沣来到吧台，找到学生，说道：“你们这里安装有监控录像吗？” “有，不过只是在走道上有，其他地方为了客人的隐私是没有安装的。” “你带我到监控室去一下，你孙阿姨手上的戒子不知道掉哪里了，关键是不知道是不是在这里掉了的，正在房间里哭呢，我想看看。” “好，王老师，我带你去。” 来到监控室，里面是一个年青人，学生笑着对他说道：“冯哥，这是我老师，我师娘的戒子掉了，不知道是不是掉在这里，老师想调录像看一下，帮个忙。” “行，老师的事，没问题。”说着问起时间和位置。 王冠沣对学生说道：“你回去吧，谢谢你了，”看着学生远去的背影，王冠沣从口袋里拿出五十元钱，说道：“小伙子，一个人在这里很辛苦吧，把这个拿去买包烟。” 小伙子一看五十元钱，没想到这样大方，接过钱说道：“谢谢你了，老师，你，你真的是老师。” “以前是，去买包烟吧，我要仔细找一下，东西太小了。” 那小伙子似乎理解了王冠沣的意思，似乎王冠沣不想他看到自己妻子在录像中的身影，所以知趣地出去买烟。 王冠沣迅速锁定时间，找摄像头的位置，终于找到一段舒玲和何明华亲热地搂在一起的泳装视频。 王冠沣直接将这盘录像带塞进衣服，慢慢从监控室出来，走了很长一段，小伙子才回来，问：“老师，找到没？” “没有，可能不是掉在这里的，我再到车上去看看，小伙子，谢谢了。” “不客气，老师，慢走。” 王冠沣回到房间，孙芳笑着问道：“冠沣，忙完了吗？” “芳芳，我见到一个在前生意上的人，不舒服，我想回去了，你看行不？” 孙芳想了想，又看了看时间：“回去有点晚，你开车的话会很累的，你行吗？” “行，芳芳，你看吧，我主要是不想见这个人。” “没事，今天还是玩得舒服，我很满意了，等会我开车，你累了。” “我会累吗，芳芳，有你在身边，我从来不感觉累。” 孙芳已把东西收拾好，说道：“走吧，你别吹。” 王冠沣还是没让孙芳开车，而且他开车也开得不快，怕影响孙芳休息。 ------------ 【163】威逼 孙芳上车后不久，王冠沣将车开到温泉不远处的一家土鸡家家餐馆，让老板杀了条土鸡，炖了成了白果山珍鸡，味道特别舒服，孙芳连说从没吃到这样好吃的鸡肉，惹得老板很是高兴，王冠沣说道：“老板，把你的鸡卖给我几只，行不？” 老板高兴了，说道：“行，这是我家里真正自己放在山上的鸡，卖给你几条，我马上杀好，弄干净，你回去放在冰箱想吃了就拿出来就行了。” “老板，把你配的白果和山珍也给我卖点，你看我爱人可喜欢吃了，下次我带单位上的人来照顾你生意。” “行，哥子，就冲你这句话，我把料给你配得和我这里一模一样。” 王冠沣将东西弄上车，开车向三江驶去，不一会，看见孙芳打哈欠，说道：“芳芳，你睡吧。” “冠沣，开慢点，想休息了就停一下。”孙芳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回到三江，已是晚上十一点多，王冠沣将孙芳喊醒，将东西拿上，两人回到家中，孙芳说道：“冠沣，今天我倒玩舒服了，可把你累坏了，今天不知咋的，想睡觉。” “这是温泉的作用。” “你怎么没这种反应？” “芳芳，前段时间我没照顾好你，你心累身体也累，现在都放松了，加上温泉的作用，当然就会有这种反应。” “冠沣，你不也一样吗，我也没照顾好你。” “你不是说我有女人缘吗？你没照顾我，还有几个女人帮你照顾我呢。”王冠沣调皮地笑道。 “冠沣，你是气我吗？还是给我压力？”孙芳打了王冠沣一下，亲了王冠沣一口。 “啥也不是，是让我的芳芳轻松快乐。”王冠沣抱住孙芳上下其手，弄得孙芳大笑着挣脱开。 第二天，舒玲亲自来到王冠沣办公室，只有杨敏知道王冠沣可能已经在行动了，不过王冠沣没说她一般不问，因为她知道王冠沣做事的风格。 王冠沣将门关好，坐在舒玲的旁边，捧住舒玲的脸，说道：“舒玲，打我吧，我昨天出手太重了，后悔了一晚上。” “没事了，你的话比你的手还狠，我算是领教了。” “舒玲，对不起，当时不知咋的，就进入角色了，看来我有点演电影的潜质。” “别开玩笑了，他让我来找你，问你是啥条件。” “你知道的，不过你不能给他说，你对他说，我会找他的。” “这样不好吧，而且如果他感觉问题严重，对你和孙芳的安全我有点不放心。” 王冠沣点着头，“这些人为了自己的所谓政治生命，肯定会不惜代价的，但那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做的，特别是对我，他应该不会轻易动手，你给他说，我本周内找他，你让他放心，我不会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也不想影响他的政治生命，我没兴趣。” “弟，他这个人的实力相当雄厚，你一定要注意。” “我知道，你放心吧，不过你要有心里准备，我不希望你和他在一起，我会和他说的。” “我知道你会这样说的，我认了。” 王冠沣将舒玲的脸再度端起，“舒玲，对不起，你恨我不？” “我当然恨你，只是比那份爱，可以忽略不计。哎，我不知道欠你啥。”舒玲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无奈。 “舒玲，今晚吃西餐吧，我让孙芳陪你。” “行，王冠沣，我一定要吃最好的，喝最好的酒，让你心痛。” “舒玲，你吃不痛我，倒是这阵我心很痛。” 舒玲看着王冠沣，将头靠在王冠沣的肩上，“让我靠一下。” 过了几分钟，舒玲一拳头打在王冠沣身上，说道：“痛不？” “不，一点都不。” “你这个没情调的人，配合一下不行嘛。”说着笑着离开。 王冠沣暗自摇头，只有和舒玲，才能开这样暧昧的玩笑，因为彼此都知道对方的真实想法，不会为一句话而伤害感情。 王冠沣并没有马上去找何华明，他不能确定何华明是否已利用自己的力量对自己和孙芳进行监视，他让杨敏在外围进行侦察，而且让杨敏联系陆处长，提供何华明家里人的详细情况，并把何明华回家及作息时间提供过来。 果然在第二天下午，就有人对王冠沣的公司进行了监视，晚上王冠沣问孙芳：“芳芳，你打算啥时去上班，我送你去。” “冠沣，我想陪你，越久越好。” “丫头，别骗我，我看你昨天和今天看了几次调令，肯定还是想去看看了吧？” “冠沣，我啥时又成丫头了，我看看是在权衡，这也正常啊，最后我觉得还是陪你好。” “芳芳，我送你去省城吧，我会在那里住几天。” “是你要去做事了吧，还骗我，是不是有线索了？”王冠沣一直没有对孙芳说起国安局事情的进展，孙芳也知道这些事她是不能问的。 “要过去一趟，芳芳，我们不能总是住宾馆吧，在省城也得安个家。” “我才去据说也只有一间小房间，你肯定不习惯，以后我在城里看一看，以后有机会干脆买一套。” “芳芳，你终于开窍了，值得庆祝，我早就这样想了。” 孙芳敲了王冠沣一下，“你才不开窍呢。” “那我们明天就去上班，我也想早点当当省城领导的丈夫威风威风。” 第二天来到省城，已是下午，两人仍然住在宾馆，王冠沣让杨敏住在隔壁，这样对孙芳起保护作用。 晚上吃过晚饭，王冠沣对孙芳和杨敏说道：“芳芳，让杨敏陪陪你，我去找陆处长说事。”他不好把自己的行动透露，只得这样说。 “好，你去吧，注意别和陆处长说气话，陆处长人很好的。” “你别担心，不会的。” 王冠沣在车上已把杨敏拿来的所有资料看了一遍，牢记在心。 何华明住在s省的省委大院内，房子是最好的一套，每天七点，会在家里陪夫人聊半小时天，然后到书房看资料，他的儿女在沿海地方开公司，所以家里只有夫妻两人和一个保姆，门外配有一名守卫。 走进大院，来到门口，他对守在门口的守卫说道：“请你通报一声，王冠沣前来拜访。” 守卫看了王冠沣一眼，见王冠沣脸上毫无惧色，也不敢怠慢，赶紧走进屋内通报，守卫出来，带着王冠沣走进房间客厅，说道：“首长在书房等你。”指了指书房的门。 里面一个年龄约五十多的女人脸上毫无表情，王冠沣对她点了点头，对方居然理也不理。 王冠沣敲门而进，里面的书房足有二十平米大，靠墙一排书柜上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箱，书柜前是一张很大的办公桌，各种书法用具摆在上面，周围放了很多幅书法作品。在靠窗口的一边，有一个比较矮的电视柜，上面放了一台最新式的电视机。 何华明高傲地站在办公桌旁，磨着墨，没有看王冠沣，问：“你怎么到我家来了，有事你直接给小舒说就行了。” “我做事不喜欢让人带话，我喜欢自己直接说。” “那你快说吧。” 王冠沣拿出一盒录像带，说道：“说之前我们先看看这个吧。”王冠沣眼睛变得凶狠，他必须做出这种样子，在气势上打倒对手。 果然，何明华高傲的气势被震慑，脸色苍白，说道：“这，这是啥东西？” “你出去把录像机拿进来看一看不就知道了”王冠沣冷漠地理也不理，自己坐在沙发上。 “你，你……你等着，我去拿。”何明华双手有点颤抖，向门外走去。 等何明华出门，王冠沣迅速来到办公室的电话旁，按照杨敏教的方法，迅速将电话盖扭开，将一颗小小的窃听装置粘在里面，然后恢复原状。 王冠沣完成这一工作，何明华还没进来，他慢慢看着何明华的书法作品，虽然自己不是很懂，但凭感觉写得相当不错，“清正廉洁”之类的东西有很多，不由心中一阵冷笑，这些人的心里和表现是如此不一样，正如川剧中的变脸，时时变换着那其实丑恶的嘴脸。 何明华将录像机搬过来，外面似乎有人问了他一句，他连吼两声，再也没有人敢出一声。王冠沣主动将机子接上电视机，说道：“你去把门关了吧。” 何明华将门反锁，阴沉着脸，王冠沣打开电视机和录像机，将录像带放开，里面的视频呈现在面前。 其实视频里面没有更多的东西，何明华舒玲穿着泳装，舒玲十分暴露，何明华搂着舒玲并将手在舒玲的身上，有意无意地将手按向舒玲的双峰，这些看似不经意的行为，当再次在视频上呈现时，与何华明那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形成了可笑的对比。 只有一分多钟的视频，王冠沣放完后将录像带拿在手上，何华明苍白的脸上大颗大颗的汗流了下来，说道：“你说条件吧。” “好，大家都是明白人，我的条件很简单，第一，五号招标土地，你想法让我以四佰万中标，时间是这个月。第二，不再和舒玲有任何联系。” “可五号地招标本来不是伍佰万啊，我怎么能以低于一佰万的价给你，这个我做不到，其他的可以答应。” “那是你的问题，如果你觉得不好办，把你每年以书法收的写字费拿点出来补给我。” “你太过份了，我哪有那么多钱。” “你自己考虑吧，不过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耍小聪明，你官场和黑道那套对我行不通，你派来的人我想把他们的尸体给你送回来，又怕脏了我的手。我有个触发器，只要我或者我的家人有任何安全问题，你贪污的证据和这段视频以及你和黑道上的人的勾当就会通过美国和另外两个地方同时寄到中纪委领导的手上，我的东西，他们是会看的。” ------------ 【164】资金问题 何华明楞住了，心里防线一下子崩塌，他没想到自己通过秘密渠道派出去监视王冠沣的人会被发现，那都是公安系统最具经验的人了，而且这个触发器，对他的威胁更大，因为他不知道王冠沣还知道哪些，自己贪污等事王冠沣怎么会知道。 他微微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小看对手了，说道：“行，我两个条件我答应，但我需要自己的安全。” “我们平安，你就是安全的。”王冠沣将录像带扔在他的茶几上，大步走出房门，看见刚才那女人疑惑地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瞪了她一眼。 走出省委大院，王冠沣并没有直接回到宾馆，他来到一个离大院不远的休息绿化带，拿出信号接收器，戴上耳机，慢慢测试，终于听见何华明气急败坏的声音：“饭桶，这点事都办不好，行了，别监视了，事情我已解决了，以后没我的指示，谁都别动。” 对方问道：“好，好，坚决按领导指示执行。” 不一会，何华明打了一个电话，“老黄啊，我是何华明。” “领导好，请问有啥吩咐？” “有个事，我听说五号地一直没人来竟标，后来了解了一下，才知道这些竞标企业反应价格评估太高，做不出来，我是这样想的，这块地我们把标的往下降一些，但我们可以提要求，要求对方用我们的企业下岗职工，这样，就会受到老百姓的欢迎，企业也愿意来接收这个烂摊子。 对方想了一会，说道：“领导，这个需不需要过会。” “这个过啥会，现在企业改制在全国正迅速展开，事事都要过会，还改不改革了。” “是，是，领导，我马上办。” 过了很久，电话再没声音，王冠沣慢慢回到宾馆。 孙芳和杨敏有说有笑地坐在沙发上，王冠沣对杨敏说道：“杨敏，你孙姐给你传授交男朋友的经验没？” “没有，孙姐只给我说有些人没饭吃没地方住赖着她不走的事，不知道是孙芳姐想追他呢还是他故意那样想追孙姐呢。” 孙芳笑道“冠沣，这肯定是你给杨敏说的哈，我没说过。” “孙姐，你老公的笑话，他们公司没哪个不知道，我早就听说了。孙姐，你当时怎么那么好骗，哥，你老实说，你当时真的没钱了？” 王冠沣很严肃地说道：“当时真的没钱了，这个不容质疑，杨敏，你再挑拨我和你姐关系，看我给你找个悍夫。” 看着王冠沣的样子，孙芳和杨敏一翻大笑。 杨敏问：“事情办得怎样。” “还可以，杨敏，明天你回去帮我看着三江的公司，另外看看舒玲。” “你这里咋办？” “现在处于安静等待期，没有具体任务，我在这陪陪孙芳。” 安排妥当，大家也没有异议，杨敏回去休息。 王冠沣已随身将竞标资料早就准备好，昨晚一阵临时的决定，又给自己省下一百万，他真没想到在权力面前，利益来得如此轻松。 孙芳上班，王冠沣就一早一晚来到昨晚那里坐着看书，似乎还带着收音机在听音乐。上班时间他就抓紧与省政府发改委联系，将自己的竞标资料上交。 他这个项目因为陆处长的干预，只有他一家参加竞标，经过五天公示，项目最终是沣顺工程公司以四百万元中标。 两天后，王冠沣带着孙芳来到厂区，这个地方自己看了很多次了，这样大的区域，这样多的厂房，却是如此荒芜，里面的杂草丛生，门口处堆放着各种垃圾，要不是大门锁住了，这个地方会成为垃圾堆放处。 一个企业就这样倒下了，国家的资产就这样被变卖了，四佰万，王冠沣为这样的企业伤心，更为企业里的工人伤心，没有市场的竞争，他们或许永远都是老大，而今天，市场化的洗礼重创着里面的每一个人。 但新的人会重新进入这里的，这是一个去旧出新的变革时代，以后，像职业中学的学生，像更多的农民工，更多的外来人口，将让这座城市，这个厂区充满活力。 拉着孙芳的手，王冠沣问：“芳芳，你说这里以后会是那些人占领这片土地？” 孙芳想了想，“应该有更有追求，更有活力，更希望改变的年轻一代。” “对，芳芳，我们在三江为职工们修了住宿，完成了他们从农村到城市的蜕变，但更多的人会有一个共同的追求的，沿海城市这种趋势已给了我很多提示，我想把这几十亩土地变成我们公司以后发展的最具活力的地方，给所有创业者一个平台。” “冠沣，你是怎样想的？” “我想把这里修建成以省城为中心，辐射周围省市的电子产品和信息产品集散地，还想为这批创业者修出各种不同等次的住宿，解决他们对家的追求。” “冠沣，能实现吗？最新的消息，南方一个省的房价在一场泡沫后现在很多人亏得一贫如洗，有人还自杀了，很多单位挪用公款炒房，责任人已被抓了起来。” “芳芳，我们不一样，他们那是炒，我是干实业，我的想法是将他建成一个大型电子产品和信息产品的批发市场，在六楼以上，建成写字楼，在靠近穿城而过的河道旁的区域开发成商品房出售，并留下一部分出租，虽然前期投入大，但以后的收入却是稳定而持续。” “是啊，这样大的面积，不知道要投入多少才能完成。” “所以我有一个更大的想法，就是成立股份公司，采用融资的方法解决资金的问题。” “这种方法是怎样操作的？” “芳芳，以后你会知道的，我打算让张晓彤进入我们公司，让她来做这件事，而且我们有国安局的背景，我相信这件事是能做成的。” “冠沣，我希望无论你怎样做，你都应该做到合规合法。” “芳芳，假设某一天我没有做到，你会怎样？” “把你抓进去。” “真的？” “你怎么会问这个，冠沣，考验我吗？” “芳芳，和你开玩笑呢。” 很快，王冠沣将刘涛和陈家三兄弟、张文彬等人招集到省城，进行前期工作，他请张晓彤过来，将自己的想法和融资渠道进行商量，两人达成了一致，为了便于办公，他们在附近租了一套一百多平米的大房作为办公室和休息室。 在所有工作完成后，时间已过去二十多天，孙芳已逐渐熟悉了自己的工作内容，王冠沣每天和孙芳住在单位分的五十多平米的两室一厅的一套小房子，虽然没有三江好，但也很不错了。 下午，王冠沣对杨敏说道：“杨敏，我们和陆处长见过面，不然她会很着急的。” “不是她着急，连我都急得要死，只是看你一天弄你的公司的事忙得不可开交不好意思催，不然早就找你了。” 王冠沣笑道：“是吗，最近这个人很烦躁，可能会有动静了，我们去将情况和陆处长说一下，如何办是国安局的事。” 来到陆处长办公室，陆处长说道：“小王，终于等到你了。” “陆处长，我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这个人最近可能坐不住了，另外我已完成了监视设备的安放，我的任务完成了。” “是吗，说来听听。” “我已将窃听装置安放在他书房的电话内，如果他要做文章，必然是从这里的电话开始，所以这是最有效地了解他的办法。” 陆处长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们想了很多办法，也没做到。”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对了，陆处长，我现在倒是把破产企业吃下来了，但我没运作资金，这可咋办？” “我可不负责这个问题。” “陆处长，你不是当时说要帮助我吗？” “是啊，我可以帮你约银行的领导，找贷款啊。这个忙我是可以帮的。” 王冠沣摇摇头说道：“陆处长，你这样说让我无语啊，找贷款，我自己也可以找啊。” “小王，你中标，我们还是帮了很大忙，你得到的收益是很大的，其他事情你不能事事让我们帮你，你还得自己做。当然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我们会支持你的，首先我们会让你在那里修一幢我们用的二十层的高楼，我们会提前付给一半以上的钱，还可以给你无息贷款，让你成为一名成功商人，与国外进行正常的贸易活动，为国家服务，你有兴趣吗？” “陆处长，你们是一步步将给我下套啊，原来你们还有这样的心思，我怎么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 “小王，你不能这样说，我们很看重你的，你是我们最需要的人才，我们也是根据你个人发展而改变了原来的想法。最近我专门为你的事到了北京，将你的情况详细对一把手进行了汇报，也谈了自己的一些想法，他们同意我的思路，并给你更多更大的自由。” 王冠沣沉默了，这是一个多么诱人的条件，一举几得，王冠沣说道：“陆处长，这件事太大了，说实话，很诱人，我这人经不起诱惑，但我还得好好考虑一下，给我一段时间行吗？” “行，只要你的房子不着急，我们也不会急。” 王冠沣摇摇头，“陆处长，姜还是老的辣啊。” ------------ 【165】出路 王冠沣走出陆处长的办公室，边走边叹气，杨敏说道：“哥，这么好的条件你就答应吧，你想经商，上级支持你，也可以为国家做贡献。” “杨敏，我只是不服啊，他们给我下套啊，杨敏，别说你没参与哈。” “哥，我也就只参与了一点点，真的。” “杨敏，看来我还是不能相信你了，要是孙芳，她肯定不会这样的。” “哥，我正是看在孙姐的份上才这样做的。” “是吗，说给我听听。” “哥，上次你不是有要带宝宝的意思吗，你虽然个人奋斗得很好，但你一直没有一个真正的大山可以依靠，而你所带的朋友，所带的老师学生都得依靠你，你是他们的主心骨，你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以后孙姐和你们的小宝宝还要靠你，我不想你累死，更不想被人害死，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加入我们。” 杨敏的话无不道理，王冠沣没想到杨敏看这些问题也会想得这样远，为自己考虑这样多，时常听人说西游记里“有后台的妖怪都被收了，没后台的妖怪都叫打死了”，此话用于现实生活中的个人奋斗，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杨敏看见王冠沣的沉思，又问道：“哥，你安放窃听器已经很久了吧，为啥现在才给陆处长说？” “我早说了，我这拿这块地不就成了你们以后要挟我的证据了吗，我傻啊。” 杨敏明白过来，笑道：“你是说我傻啊。” 但一旦有了这种犹豫，王冠沣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他给孙芳打了招呼，安排刘涛等人对工地进行测绘，自己一个人回到三江。 他将在省城的情况对大家进行了通报，在针对资金问题上时说道：“现在在省城的工程启动资金和困难比我们当初在三江还大，我们一是要将三江的资金用于扩大再生产，还得再次让我们所有的员工知道，大家还得继续为公司出力，这个出力不是出劳力，而是出资金，怎样出呢，一是公司发行股票，二是引入外来资金，三是向银行贷款，我正在考虑怎样做好，大家也可以认真想一下。” 宋雪梅说道：“现在有种融资方式就是上市，在深圳中小板上上市，吸引社会资金，这样管理权和经营权仍然可以控制在我们手上，而资金也会很容易融入，这种方式可以长期支撑公司的发展，但问题是公司上市的条件太多，审查程序也很多，我们这种公司实力不够，又没有关系。” 邱小兰说道：“要不我们把三江的产业全部出售吧，想接手的多的是，上仟万是肯定能值的。” “这样不行，三江是我们的基石，不能放弃，而且我们一百多名员工，是我们企业发展的财富，我们不能说不要就不要他们。” 见大家也商量不出好的办法，王冠沣散会下楼，他到食品超市去买了营养品，很久没去看岳父岳母了，他打算去一趟。 已是下午五点多，敲门，是孙芳的父亲开的门，见王冠沣马上接过东西，说道：“老太婆，女婿来了，多弄点菜。” 孙芳的母亲过来，高兴地说道：“小王来了，快坐，我去弄点下酒菜。” “妈，别弄了，我吃点饭就行了，我戒酒了。” “啥，你戒酒了？”两个人同时问。 看着两人惊奇的眼光，王冠沣小声说道：“我啊，想为你们的孙儿做准备啊。” 两人顿时高兴，说道：“对，对，不喝酒，小王，我给你泡茶，家里的龙井给你准备着的。” 三个人坐在餐桌上时，孙芳的母亲问道：“小王，孙芳的身体还好吧，这事，她的身体状况也很重要的。” “你们放心吧，我让她每天按时吃饭、吃水果，当任务安排，在家里给她送到手上，她都奇怪了，随时问我，这是咋啦。” “她还不知道你的意思？” “是啊，孙芳的事业心很重，我怕给她说了她反而负担过重就不好了。” 两人点头，母亲说道：“孙芳一个人能照顾自己吗？” “没问题，再说还没开始呢，现在只是在准备。” “女婿，那你快点给我们带来好消息啊。” “行，我抓紧时间完成任务。” 大家笑着结束了吃饭，两位老人显得特别兴奋，孙芳的母亲说道：“要是孙芳有了，小王，你就把你父母接到省城里去，租套房子，让他们帮照顾照顾孙芳，孙芳这孩子，就是事业心重，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 “你们放心吧，到时自然有办法。” 该去看看舒玲了，王冠沣看看时间才七点多，舒玲此时如果没有工作，肯定在哪里玩吧，他试着打电话到舒玲的家。 铃声响了一会，没人接，王冠沣想把电话挂了，突然对方传出了声音，是舒玲，但声音分虚弱，“王冠沣，你回三江了？” 舒玲的电话只有少数人知道，可能是有来电显示吧，舒玲居然知道是王冠沣打过去的。 “舒玲，怎么了，我马上过来看看。”挂掉电话，开车过去。 来到舒玲门前，敲门，门没关，王冠沣进来，屋内一塌糊涂，舒玲一个人在卧室里躺在床上，床对面的电视正在播放天气预报。 王冠沣问：“舒玲，生病了？” “没人关心，没人爱，不病才怪。” “咋会没人关心，我下午才回来，马上就给你打电话。” “还算不错，想得起我，有事吗？” “有啊，来看看你，关心关心你。” “你就说事吧，别绕来绕去的。” “今天真没事，就是来看你。” 舒玲沉默了，过了一会问：“拿到手了吧，下一步是怎样打算的？” “搞开发啊，不过现在有个难题就是缺少资金。” “这人我早就想到了，还说让我去欧洲，打算哪天安排啊？” “舒玲，我说过的话绝对能办到，那块地利用好了，自然就出来了，到时你想到哪里就到哪里。” “没有资金你很难办的。” “我正在考虑这个问题，现在还没做最后决定，要不你也帮了想想，不过舒玲，这事是你说的哈，我今天真的是想陪你。” “陪我一晚上？我愿意，你愿意吗？” “舒玲，又来了，我们不说这些行吗？” “算了，我好好想想，怎样才能让我的欧洲之行变成现实。”有了事，舒玲从床上坐起来，两人来到客厅，她在厨柜拿出酒杯，倒了两杯红酒，递给王冠沣一杯，坐在沙发上，认真听王冠沣讲资金运作的想法。 听完后，她并没有表态，而是静静地喝起了酒，王冠沣也不好多说，见舒玲的状态已经恢复，说道：“舒玲，你把钥匙给我一个，我明天找个人给你收拾一下房间，太乱了，你自己把你这些内衣收拾好，别人看了不好。” “好，这是钥匙，你就放在你那里，哪天看不惯了，或者想我了，都可以过来。” “舒玲，别这样，振作点。” “王冠沣，我一直都这样的，你别管了，你的事，让我想想，你回去吧。” 王冠沣从舒玲家出来，已是九点多，他不想此时回家，于是在街道上边想事边欣赏夜景。 不知不学来到自己在三江的两处地块，自己在三江的资产和在省城的几十亩地应该具有很高的市场价值，但现在这个价值还没有体现出来，是一个蛰伏期，或许，静静地等待也是一种前进。 自己的小洋房和公司的职工宿舍已接近尾声，陈家兄弟做事的速度令人佩服，员工们眼睁睁盼着有自己的一套城里房子，如果其中再生变动，不仅会让大家失望，而且自己也于心不忍。 里面一个人过来，是邱小兰，远远地喊他：“弟，站在外面干啥，快点过来吧。” 虽然天气已暖和起来，但河风一吹仍一阵凉意，王冠沣快步走过去，问：“邱姐，你怎么出来了？” “我也在想你下午说的事，我睡不着。” “邱姐，你是怎样想的？” “我们能走到这一步不容易，大家都盼着能有好的生活，能有安定的生活。三江的打拼不容易，很多过来的五龙人都在这里，大家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所以才有这样齐心，马上宿舍要修起了，大家更是高兴，终于在城里有家了，不容易啊。” “冠沣，我知道你不想这样安于现状，而且想越做越大，这是好事，不过你还得考虑大家的感受，如果公司在发展过程中让员工的待遇受到影响，是会让大家伤心的。” “邱姐，我知道了，我也是在考虑这件事。” 王冠沣看着职工宿舍问，“邱姐，你和小李说一下，装修还是让张晓彤他们公司做吧，速度快点，我们这五套房子也弄快点，争取两个月之内大家能住在新房子里。” “行，这个你放心好了，小李最近安排得很紧凑，大家都看着她呢。”刘涛等到省城后，这里的事就交给小李在负责了。 第二天，王冠沣让宋雪梅找了一个清洁工，把她带到舒玲的家做清洁，因为是公司的人，所以他很放心，安排好后就到公司办公室。 张晓彤过来，对王冠沣说道：“怎么，现在感觉到吃了不消化也很难受了吧。” “是啊，你帮我开个方子。” “办法很多，就是不知道哪种适合你。” “张晓彤，你给我讲讲要上市，得怎样做。” “上市？这个想法我昨天是给你否了，这是中国，不是说想上就能上的。” “我是说假设，假设能，我要做些啥？” “首先要有一套严格的上市企业要求的人员结构，还得将企业股份化，也就是把你现在的公司变成真正的股份制公司，以后就是政府批准，保荐机构上报，证监会过审等一系列运作，你把三江的资产用一半花在这些上面，可能才办得成，当然，按中国现在的体制，一旦成功，你就相当于有了一台随意取钱的取款机。” “没有其他办法了？” “没有，不过现在中国的证券市场还处于起步阶段，或许机会还是有的。” 看时间快到中午了，王冠沣开车来到舒玲的家，清洁工已打扫完毕，此时再看舒玲的家，已完全不一样了。 ------------ 【166】窃听背后 王冠沣用舒玲家的电话打给舒玲单位电话：“舒玲，中午回来不？” “你真的跑到我家里做清洁啊，好，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舒玲回家，一进门，看到完全不同的样子，心里一阵感动，也不管王冠沣是不是愿意，直接就抱住王冠沣亲了一个，说道：“要是有你这样的老公，真幸福。” “舒玲，我是让清洁工做的，不是我的成果，你以后可以自己找清洁工的。” “别影响我心情，我还正在感激你呢，给你说吧，我已给你想了一个办法，等会我不高兴就不和你说了。” “是吗？你能想出办法？”王冠沣倒奇怪了。 “王冠沣，看在你今天的表现上，我中午请你吃饭，让你吃中餐。”看来舒玲今天心情的确不错。 两人来到一家很有特色的中餐馆，王冠沣要了一个小包间，两人边吃饭，舒玲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王冠沣，我在前不久，那个人给我说了一件事，你知道我们省的w公司吧，上市的一切都准备好了，上面也批准了，但因为国家政策的突然调整，他们的资产不符合条件，所以上市就落下来了，我在想，如果让他们公司和你进行资产置换，把你们的资产进行包装，改变公司属性，重新更新股东结构，把你的公司变成他的子公司，相当于你的公司借他的公司来上市，只要你占的股份有控制权，这个公司就是你的，那你不相当于上市了吗？” “这里面有监管机构啊？” “现在正是股改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上面在审查中只要没大问题相当容易过，而且你的前期工作相当于别人给你准备了，只重新做财务报表和更改股本结构，应该是相当容易的。” “舒玲，这样的话，你又得去面对那个人了，我不想让你那样。” “没事，我不是说过吗，他其实对我不错，我去说他肯定会帮忙的，而且你手上还有他的东西。但你也得给他安全，这事成了后，你把所有东西全部交给他。” “舒玲，有很多事你并不知道，你说的感受的和我所知道的有很大差异，这样吧，你能不能马上联系，我和他见个面。” “现在他不一定想和你见面。” “舒玲，你给他说，这次见面不涉及到上次的事，而有有关他政治生命的事。” “王冠沣，你就乱扯吧。” “舒玲，你就这样说，我知道怎样处理。” 吃完饭，王冠沣开车送舒玲回家，舒玲让他回屋，坐在沙发上，舒玲把王冠沣拉到自己身边，拿起电话，给何华明打电话。 过了一会，对方拿起了电话，“喂，小舒，我在上班，不是说别打我办公室的电话吗？” “老何，我只说几句话，我弟有一个消息，是关系到你政治生命的，不是上次说的那些事，你安排个时间和他见一面吧。” “舒玲，别听他扯蛋，他，他知道关系我政治生命的事，他知道啥叫政治吗？” “老何，你还是见见吧，我觉得他不像是开玩笑的。” 对方沉默很久，说道：“明天下午，我要出席一个酒会，在龙江酒店，会议六点开始，五点五十，我给他五分钟的时间在休息厅见他一面。” “行，我马上通知他，老何，最近你还好吧。” “还好，就这样吧，如果想打电话，晚上打我书房的电话。” 打完电话，舒玲对王冠沣说道：“听见了？明天见面，你好好准备一下，我担心这事你出面不好。” “为啥，我直接说，不让你为难。” “哎，我说可能是商量，还有缓和机会，你说，就没有机会了。” “姐，你说，我担心他要让你陪他，我不想，想着那事我就恶心。” 舒玲正色说道：“王冠沣，你别以你的眼光看人，我给你说过，虽然最初我不能接受，但后来我是接受了的。” “怎么样，那说明当时你还是被逼的。” 舒玲流出了泪水，“我能怎样，但后来我真的接受了，我觉得他对我不错，关心人、理解人、体贴人。” “舒玲，不说这些伤心事了，你明天和我一起去吗？” “去吧，明天我没事，我还是担心你，你好好准备一下，本来我想让你陪我一下午，看来又泡汤了。” 王冠沣回到公司，将张晓彤和宋雪梅找来，让他们再次对自己进行上市知识普及，好在张晓彤对此很有研究，所以一下午下来，自己也就清楚了事情的各个经脉。 下午五点，他让宋雪梅来到办公室，“宋姐，妮妮读书，要是我想让你出去几天咋办？” “林园长可以帮忙，现在林园长把自己的女儿也转到她们幼儿园了，两个人关系好着呢。” “好，那我就放心了，你准备一下，我们一起到省城去呆几天。” “是不是下午说的事？你有想法了？” 王冠沣点点头，“姐，我不瞒你，我已有一个计划，但我暂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也不想让孙芳知道，我怕她担心，你把小赵也喊上。” 宋雪梅点点头，“行，你给邱姐说一下让他们帮你打打掩护，孙芳时不时会打电话来问你情况。” 王冠沣让刘涛在他们租的房子的附近租了一间写字楼，里面基本设备齐全，边电话线都是安装好了的，房间在大厦第十六层。王冠沣让刘涛将房间外做出公司标牌，联系电信局将电话安装，让公司办公室像模像样。 下午两点多，王冠沣和宋雪梅、小赵来到省城，王冠沣看了看刘涛上午开好的办公室，很是满意，对宋雪梅说道：“下午你们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套房租一间，给我安一个位置。” “老师，和孙姐闹矛盾了？你是男人，别和孙姐怄气，回去吧。” “小丫头你知道啥啊，我会和你孙姐怄气吗，我疼还疼不够她呢，我们的事情很多，有时我怕回家影响她休息。” “是啊，你老师哪会和你师娘闹矛盾。”宋雪梅补充道。 舒玲为了减少影响，她自己乘火车赶到省城，住在宾馆。 下午五点四十，王冠沣来到龙江酒店，果然里面三楼大会议室有很多人，里面可谓金碧辉煌，参会人员西装革履，标语上写着是某国企提前庆祝“五、一”节面举行的酒会。 王冠沣站在外面注视了一会，就看见一群人跟在何华明后面来到三楼，何华明对旁边一个人说了几句，那人来到王冠沣面前，说道：“同志，请跟我来。” 两人来到一间十多平米的休息厅，那人说道：“请稍等一下。” 何华明很准时，五点五十准时进屋，他直接说道：“说吧，啥事？”，一脸的不屑和无奈。 “何明华，你现在听清楚我说的每一句话，否则你的政治生命可能马上会结束，别在我面前高高在上，我给你透露一点，你书房的电话已被监听了，你知道自己是啥情况了吧。” 何明华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不相信的眼光看着王冠沣，楞了很久说道：“你，王冠沣，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你怎么知道？” “我是来救你的，但我是有条件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 “不凭啥，你回去一看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你有啥条件，你如何救我？” “我一样一样说，上次我把土地吃下来了，吃下来的目的是上市，现在省内有一家企业前期工作已做完了，但因国家政策变动所以资产属性有问题无法上市，我现在是打算借他们的壳，进行资产转换和主体变更，我以他子公司的名义参与上市。” “你们自己的事，这与我有啥关系。” “我需要你的影响力，需要你让对方按我的意思办，需要你迅速让省发改委和国家上市管理的相关部门迅速审批，完成上市。” “你以为上市像你说得这样快，上市的难度和其中关节不是那样简单的。” “所以才找你啊，不然找你干啥。” 何华明沉思起来，窃听的问题让他心惊胆战，他不明白王冠沣到底是啥底细，而现在所说的事，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他想知道，背后到底还有什么。 外面敲门声响起，刚才领王冠沣来的人说道：“首长，时间到了。” “你让他们先进行，我等下过来，别影响我。”他不耐烦地说道，对方赶紧点头关门离开。 “王冠沣，这件事情我可以答应，但你的公司不能做违法的事，不然我把你的事办了，我一样进牢房了。” “这点你可以放心，我的所有公司的项目和经营都经得起考验，是正规的公司，我也不想坐牢，违法的事我从来不做。” “你能给我提供哪些信息？” “现在我会给你一些信息让你保护自己，你帮我把事情做好后，我会给你救自己的办法。” “行，我答应你。” “我要在一个月内完成，你能办到吗？” “准备工作一个月做完，报给证监会后啥时能上，这个我没法控制。” “行，就做前阶段的事。” “那你给我说你该说的吧。” “你的书房电话已被监听，不过你必须注意，不要去取下窃听器，你还得时不时用电话和朋友聊天，不要有其他想法和过激行动，本本份份地做你现在的官，稍有不慎，新闻联播里就会有你因病逝世的消息。我只能说这么多了，我的事情办好了，我再给你说救你的办法，需要找我时这个电话，我不给你打电话。”递给何华明一张写有最新电话的纸条。 ------------ 【167】新生 王冠沣离开休息厅，留下何华明一个人，他认真思考了一会，心里已将出去在酒会上的祝酒词进行了修改，理理领带，使劲挤出一点微笑，走向了主席台。 看看时间六点一刻，王冠沣打电话到家里，孙芳拿起电话：“冠沣，你怎么这时候才给我打电话啊，快回来，我好想你。” “好，芳芳，你吃饭了吗？” “冠沣，我胃口不好，不想吃东西。” “那怎么行，你想吃啥，我给你买好，回家一起吃。” “好，那你就给我买一样我最喜欢吃的，还有，买一样你最喜欢吃的，我把饭弄好。” “好，芳芳，我一会就到家。” 买好菜，王冠沣回到家里，孙芳刚把饭压好，但还得等一会才能吃，王冠沣将东西放好，洗过手，将孙芳抱在怀里，吻着孙芳，说道：“芳芳，几天没见着你，好想你。” 孙芳笑着回应：“冠沣，我也是。” “芳芳，怎么不想吃饭啊？我请个人给你煮饭算了。” “不用，中午在单位吃，挺好的，一早一晚我自己煮就行了，不知咋的，这几天精神不好，吃饭也觉得没味。” “肯定是想我了，芳芳，从今天起，我天天陪你。” “你忙你的，我哪有那么脆弱，或许过几天就好了。” “要不要到医院检查一下，这段时间累了吧。” “一点都不累，现在才知道，我这个位置和工作，真的很轻松。比以前在五龙和三江，这算啥。” “走，老婆，先趁热喝点我专门给你买的白果鸡。” 两人来到餐桌，王冠沣给孙芳盛上一碗汤，上次孙芳喝了在泡温泉的路上吃的那家的白果炖鸡，感觉很好吃，今天在一家餐馆又给她买了一份回来。 孙芳才吃了两口，突然感觉心里不舒服，跑到卫生间去了，王冠沣先是一惊，突然他似乎想到什么，难道是真的吗？ 他拿了两张抽纸，来到卫生间门口，等孙芳漱了口，递过去，孙芳说道：“咋今天连我最喜欢吃的东西也吃不下去了呢？我觉得我没感冒啊。” 王冠沣拉着孙芳的手，说道：“芳芳，先休息一会。” 他将孙芳拉到卧室，孙芳有点奇怪，王冠沣问：“芳芳，你说说你最近有哪些表现？” 孙芳看王冠沣如此一说，心里有点害怕，“冠沣，别吓我。” 待孙芳说完，王冠沣有点确信，他抱住孙芳吻了又吻，将手伸向孙芳的腹部，孙芳红着脸说道：“冠沣，还没吃饭，你干啥。” 王冠沣在孙芳的腹部揉了揉，又将头放在了腹部，孙芳一下子明白过来，自己想了一下，是啊，已经过了几天了，该来的没来，而且这种反应就是怀孕的反应啊。 一种诧异、一种喜悦，孙芳说不出是啥滋味，感觉来得太突然了：“冠沣，你是说我怀孕了？” “应该是，芳芳，明天到医院一检查就知道了。” “冠沣，你不是说你每次都做好了安全措施的吗？” “芳芳，有些时候可能没来得及吧，哪知道我的子弹这么强。” “讨厌，我们不是说好等几年吗？”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但这是天意啊，天命不可违。芳芳，你不高兴吗？我们的宝宝。” “我，我高兴，可这太突然了，我还不知道怎样反应呢？” 王冠沣兴奋地抱住孙芳，吻着孙芳不愿意松手，说道：“芳芳，我们有自己的宝宝了，我太高兴了，我知道自己该怎样反应，那就是让我的芳芳快快乐乐，吃得好睡得香，让我们的宝宝健康成长。” 孙芳也适应过来，满脸幸福，“冠沣，真的吗？我们有自己的宝宝了。” “当然是真的，明天就去检查。” 孙芳点着头，王冠沣又说道：“芳芳，现在责任重大，你还得为我们的宝宝吃点东西，我去弄饭。” 孙芳站起身，边摸着自己的肚子，边往餐桌方向走，她似乎还有点不相信。 吃完饭，王冠沣收拾完碗筷，两人在客厅看了一会电视，王冠沣说道：“芳芳，休息了，上床。” “冠沣，太早了吧？” “宝宝需要你休息，我陪你。” 孙芳听说王冠沣陪她，高高兴兴地上床，王冠沣真的将她抱在怀里陪她说话，孙芳的幸福在脸上绽放。 突然孙芳边想边说：“冠沣，我怎么觉得你早有预谋啊？” “啥预谋？” “冠沣，你两个多月前开始不喝酒，不要我喝咖啡，要我每天必须吃两个水果，这些难道不是预谋？” “芳芳，你别管那些，现在是啥感觉，幸福不？” “现在是幸福，但你不给我说，为啥？” “我怕你有心里负担，你事业心太强，要是你不同意咋办。” 孙芳沉默了一下，打了王冠沣一下：“反正你不该骗我。” “对，不该骗我的芳芳，老公任你打。” 第二天上午，孙芳请假，王冠沣陪孙芳来到医院，一个多小时后，检查结果出来，果然孙芳怀孕了，医生对孙芳说了需要注意的问题，两人高兴地回到家中。 王冠沣马上打电话给宋雪梅，“宋老师，孙芳怀孕了，你过来一下，我不知道该怎样照顾她。” 孙芳怀孕的消息只用了一天，已传到三江，而且传到了王冠沣家里，这一消息似乎感染了公司所有的人，大家似乎看了了新生，因为王冠沣同时说道“省城项目的资金问题即将解决。” 邱小兰被王冠沣请过来帮照顾孙芳，邱小兰笑着说道：“我说嘛，在五龙我就报了名，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王冠沣点点头：“邱姐，还真是，我打算马上在城里买一套好点的房子，你看行不？” “可以啊，我也想给刘涛和小赵在省城买一套，他们下半年可能也该结婚了，要不我们买在一起吧？” “好啊，我马上打电话找杨敏，让她去办，这丫头最近没见她人呢。” “她最近忙，在三江呆几天，又到省城呆几天，你神神秘秘的，她也不好过来问，我看她有心事。” “是吗？那我还得问问她。” 杨敏是当天晚上回到省城跑来看孙芳时王冠沣遇到的，杨敏和孙芳聊了很久，孙芳推她从卧室出来：“你哥要问你事，快出去了。” 杨敏出来问：“哥，听说你找我有事?” “是啊，我怎么最近没看见你。” “哥，你别说冤枉话，我成天为你跑到三江，又到省城，我还没看见你呢。” “杨敏，说老实话，你们在干啥？” 杨敏想了想，说道：“你在干啥啊，陆处长让我看看你，另外那人的行为最近有点奇怪，让上级产生了怀疑，我也在跟进。” “是监视我吧，不信任我？” “不是不信任你，哎，我给你说了吧，本来陆处长想帮你，也想让你加入，但后来又觉得你的事还是自己拿主意好，现在孙姐怀孕了，我也不知道咋办了，你是怎样想的啊，你真的不急？” “是啊，杨敏，我真的不急，我在想，有时候不动，也是一种前进，酒还是陈的香，就是年份越久越有价值，说明什么问题，我看了近几年的物价水平，我觉得这些土地我放在这里就会升值的，你们是等不到了。” “哥，陆处长安排给我的任务就是这个，你说我天天跟你在一起，事情不就麻烦了，所以我只得到处跑，装成很忙的样子。” “杨敏，当你的哥也算值了。” “当然值了，有我这样一个妹子，是你的福气。”看着孙芳从卧室出来，杨敏跑过去拉着孙芳对王冠沣说道。 “是啊，冠沣，我问过杨敏，她没有亲哥，要不以后就让杨敏当你的亲妹子。”孙芳说道。 “本来就是啊，杨敏，你认为不是吗？” “我没这样认为啊，不过我见了芳芳姐后，我就认你为姐夫哥，虽然是哥，但是姐哥，如果你们要改，你们自己商量吧。” 三个人一阵大笑，孙芳说道：“杨敏，你和冠沣是生死之情，你就让他当你哥，我当你嫂子。” “看看，杨敏，你多学点，你嫂子多大度。” 王冠沣又说道：“杨敏，你反正没事，去帮忙找一套环境好，你嫂子上班方便，大一点的房子，我打算买一套。” “是吗，要多大？” “你想想吧，至少三室以上的吧。” 孙芳也在旁边，说道：“这几年工作变动，房子弄得都不想弄了，杨敏，你最好看看那种装修好了的有没有。大小吗，以后我和冠沣，还有宝宝，还有冠沣父母或者我父母，就是，至少三室的。” “那必须四室的，不然我要是回来了，住哪里啊。” “嗯，对，你去看，看好了让你嫂子审，然后我给钱，邱姐也想给刘涛买，她想给我们当邻居，你多看一套。” “哥，要不在你自己买的土地上修，有一边靠河，环境不错。” “想法不错，但是我打算把其他部分开发成电子集散地，那里肯定热闹，也很吵，不好，我要环境好，最好是公园附近那种。” “行，这几天我就去专门跑这件事，保证完成任务。” ------------ 【168】借壳 过了三天，舒玲打来电话，说何华明约他吃饭，并约了别一家公司，王冠沣问好相关人员参与情况，说道：“舒玲，你帮安排一个地方，其他的事我做。” 中午，王冠沣带上宋雪梅，开车提前来到城外一个相当隐秘的高级酒店，据说这是某中央领导的女性好友的企业，王冠沣对宋雪梅说道：“这件是是舒玲帮联系的，等一会舒玲会来。”宋雪梅点点头，没有感觉意外，因为她知道，只有舒玲，才有可能和这样大的领导有联系。 两人来到餐厅，王冠沣说了是谁订的房间，服务员将他们带到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直接是延伸到流经酒店的条小溪之上，在房间外的阳台上，直接可以看见溪里游来游去的金鱼，两人坐在阳台上喝茶，放眼望去，酒店内、小溪旁，全部是间隔十多米远的一幢一幢的别墅一样的房间，可见酒店档次之高，不是王冠沣能想像的。 过了一会，舒玲来了，她与宋雪梅打过招呼，脸上略有点不自在，王冠沣冲她笑了笑：“宋老师是我的财务总监，又是助理，所以这件事她得参加，你放心。” 通过王冠沣的眼光，舒玲知道宋雪梅并不知道这里面的其他情况，所以也放心下来。 十分钟后，何华明来了，陪他一起过来的还有一男一女，估计也是对方企业的老总和秘书。“ 看到舒玲，何华明似乎很高兴，脸从严肃变得开朗，他与王冠沣和宋雪梅握过手，最后将手停留在舒玲的手上，问道：“小舒，最近还好吧。” 舒玲表现出了上层社会女人的风范，优雅地笑着说道：“谢谢领导关心，还可以。” 何华明分别向对方介绍，对方公司的老总雷得志和他的第二任夫人，看起来那女人一定是从公司的员工才升上来的，虽然妖媚，但言语中却少不了不得体的东西。 王冠沣对何华明说道：“领导，刚才我让服务员安排每位五百，你看合适不？” 对方楞了一下，“哪要那么贵的档次，没有必要，服务员，你过来，我点几个菜就行了。” 服务员赶紧跑过来，何华明说了几个菜，想了一下，又添了三个，说道：“够了。” 此时一名年近四十的女人走了过来，王冠沣一看，这个女人气质优雅，容貌端庄，穿着得体，还没进屋，声音就传了过来：“领导，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啊，让小女子迎接迎接。” “小陈啊，怎么把你惊动了，没啥大事，我们几个朋友在一起聊聊。” 女人扫了桌上的人，一个也不认识，说道：“好，那你们先用餐，有啥需要说一声，领导，等会一定到我那里喝口茶，才过来的龙井，极品。” “好，一定来，你先去忙。”何华明给人感觉还是一副不卑不亢的神态，王冠沣觉得此时何华明的表现和他的职务很合适。 待大家坐定，何明华说道：“小王，小雷，这件事对你们双方都有利，具体问题你们自己商量，希望你们都显示出诚意，我也没有更多的时间来过问这件事，以后就看你们自己了，但我的原则是，二十天之内，将全部我们该做的工作做完。” 雷得志站起身，马上说道：“是，我们一定抓紧时间。” 何华明又说道：“小雷，你们那个烂摊子当时在怎样弄啊，让我也很被动，现在是唯一机会了，你自己好好把握。” 雷得志又起身点头，诚惶诚恐的样子，何华明又说道：“好了，先吃饭，吃饭不谈工作了。” 何华明很会点菜，这里的东西精致而且味道相当好，就是量少，大家都只喝了点红酒，大概过了四十多分钟，何华明说道：“你们聊，我上去和熟人聊聊天。”眼光看了舒玲一眼。 不一会，舒玲对王冠沣说道：“我去看看他。” 桌上只剩两个公司的四个人，王冠沣直接说道：“雷总，这次合作对我们双方都很有利，我考虑你在前期做了大量工作，后期还要你们的支持，所以我的想法是，借你们的壳，但里面的料却全部要是我的，虽然名义上是你们的子公司，但在属性上要划分独立的单位，我支付借壳费。” “我也是这样想的，毕竟我们两家公司在业务上没有相融性，合作机会很少，领导对我们提出了要求，我肯定全力合作。” “那现在的主要问题就是借壳费了，你说个价格。” “领导说了，让我尽量低一些，我算了算我们的前期投入，兄弟，至少要这个数。”他将一个手掌全部打开。 “雷总，你公司的情况我是很清楚的，别人说知己知彼，我不绕圈子，也不讨价还价，直接一个整数，一百万。” “王总，你开玩笑吧，这是不可能的事，我看你还是没诚意，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用谈了。”对方很生气，站起来走到一边。 “好啊，可以不谈，不过我提醒你一下，你的壳只有不到两个月就将到期，到时一文不值了，不是到时，是再过十多天，谁能像有我的速度。另外你的债务可能法院就要强制执行了吧，我不知道这些何领导知不知道。” 对方霎时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垂头丧气地坐回桌子，说道：“王总，能再高点嘛，你既然知道我的情况，我也不瞒你，我的债务是两佰万，现在你这一佰万，我还差呢。” “雷总，这主要是你自己造成的啊，如果你考虑周全点，把资产属性处理好，哪会有这种事，现在你有钱，只是拿不出来是吧。” “没错，是啊，我的房子不准卖啊，房子一卖，至少千万以上利润吧，现在是有苦难言啊。” “雷总，我只能出一百万，我有一个办法，帮你凑够一百万，只是你可能舍不得。” “你说，总比被法院传唤好吧。” “你在公园附近不是还有几套房产吗，那个是你自己的，我可能买你四套。” “王总，你是趁火打劫吧，那四套房子，是我精装修的别墅，一套也能值伍拾万，而且我也不想卖。” “这都是我的想法而已，卖不卖由你，不过你如果卖了，我倒可以在你的资产属性方面帮帮你。” “真的吗？” “雷总，我是s省二号人物让我来和你谈的，我会说话不算数吗？” “那个房子你四套全要，能不能给我留下一套。”眼光看向他带的夫人。 “不行，我四套全要。” “那合同我们什么时候签？” “马上就可以。” 王冠沣将早已准备好的合同和一系列手续资料放在桌上，对方诧异程度让王冠沣觉得好笑。 对方将协议认真看了，又交给他的女人认真看了一遍，没有异议，因为王冠沣做合同让宋雪梅仔细征询了财务法律方面的人员，采用了国家标准格式的企业合同，所以凡是做财务的都能很清楚。 所有协议很快签完，住房出售协议也同时签订。王冠沣握着雷得志的手说道：“雷总，下一步请你派人协助我们，我会按协议明天将第一笔款打过来，上市完成后，我会将款全部到位，同时帮助你更改资产属性。” “好，我们全力配合，希望你一定记住你今晚说的，帮我更改资产属性。” 何华明和舒玲两人过来时，正看见两人握手，不由心中高兴，说道：“你们谈好了？” “谈好了。”两人异口同声。 “好，那就好，抓紧时间，越快越好。” 何华明又对王冠沣说道：“小王，我们聊几句。” 王冠沣示意宋雪梅出去，其他人也知趣地出了门，何华明说道：“小王，我按你的办了，你能再给我点信息吗？” “领导，你现在按部就班，一切就会很平静，这是一种耐力的比赛，你的耐力好，就会让耐力不好的人放弃，所以你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可我一点主动性都没有，我连我的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这样最好，你如果知道你的敌人是谁了，你的心态就会发生变化，你的行动就会让他们抓住你的问题，把你打倒，等等吧，你有危险的时候我自然会通知你。” 何明华似乎也明白王冠沣这不是高深的道理，而是一种现实，只得点点头。 ------------ 【169】上市 舒玲是乘坐王冠沣的车回城里的，在车上，宋雪梅和舒玲聊着三江的各种事，将舒玲送到宾馆，王冠沣送宋雪梅到临时住处。 宋雪梅问：“冠沣，你怎么知道雷得志的房产和他的资金情况？” “姐，我有很多人在帮忙，就像你一样，我们的合同一拿出来，雷得志不是傻眼了吗。” 宋雪梅点点头，说道：“四套房，你买那么多干啥？” “我和孙芳，还有双方父母以后年龄大了，我想让他们过来和我们在一起，另外邱姐有一套，还有一套，是给你和妮妮的。” “我不要，我自己买。” “那我是给我干女儿买的，你不和你女儿在一起也行。” “冠沣，我不想得到你太多的东西，你越这样，我越无法控制自己，我越有负罪感。” “你啊，想多了，以后给你找个老公就好了。” “呸，我才不找呢？” “为啥不找？” “我，不给你说。” “小声给我说一下。” “我的心只留给你。”宋雪梅小声说道，脸通红。 “雪梅，不能这样，我只有孙芳，你知道的。”这事严重了，王冠沣必须马上说清楚。 “你别管，这是我的事，孙芳是我好妹妹，我不会抢她丈夫的。” “雪梅，我有点乱。” “别乱了，停车，到了。” 王冠沣想了想还得到舒玲住的地方去一趟，赶紧过去，舒玲一开门，王冠沣就问：“姐，说好了吧。“ 舒玲点头：“我说清楚了，以后我们不再来往，而且我也给他说了，你没有恶意，后一步你会帮他的。” 回到家中，杨敏还是在陪孙芳，王冠沣问：“邱姐走了?” “刚走，我来了，她说有我照顾，她早点回去，哥，事情顺利吗？” 王冠沣搂着孙芳，问：“芳芳，感觉如何？” “感觉很舒服，天天有人陪，吃得好，玩得好，没人敢让我生气，就是这样长胖了咋办啊。” “为了孩子胖点算啥啊，再说生了后不也能恢复过来啊，你看宋雪梅、林小丽，还有邱姐，不一样不错嘛。” “就你会说。” “你们两人听好了，我现在宣布一个重大事情，经过杨敏同志的努力，我公司与另外一家公司合作的事情已基本达成，这是小事，最大的事，我在碧水公园买了四套别墅，其中有两套是我们的，除了我和芳芳，我们的小宝宝，我和芳芳的父母都有份外，还有一个人，也有这两套房子的居住权，你们猜猜是谁。” 两人同时拉住他的手，说道：“你还敢说谁？” “芳芳，你太善良了，这才几天就被我妹拉过去了，女特工，你本事不赖啊。” “还没说到底还有谁有居住权呢，快点说我要听。”杨敏笑道。 “还用说吗，你傻啊，当然是你啦。” 王冠沣让张晓彤过来帮忙，由宋雪梅负责，刘涛、小赵和张晓彤协助，上市的工作进度很快，何华明考虑到自己的政治命运，想尽早解决后顾之忧，所以拼尽全力进行推荐，他又在深圳证券交易所找到自己几年前党校的同学帮忙，最后将上市时间敲定，以沣顺发展的名称在中小板上市。 在上交了各类资料后，王冠沣安排的人也把四套别墅弄好，由于别墅是早就装修好了的，所以里面只进行了少量的改装，王冠沣选了两套紧邻的，另外两套分别将钥匙交给邱小兰和宋雪梅。 王冠沣联系了孙芳的父母和自己的父母，希望他们到省城来照顾孙芳，当问清情况后，王冠沣的父母赶车来到省城。 王冠沣开车将父母接到别墅与孙芳见面，母亲拉着孙芳的手，看着孙芳的肚子，高兴得流出了眼泪。 孙芳拉着母亲的手说道：“妈，这么高兴，怎么还流泪，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的孙子照顾好，我天天好吃好玩不做事，行了吧。”说得父母一阵高兴。 邱小兰宋雪梅都到别墅住了，因为这样工地上的住房才比较宽松，邱小兰每天照顾孙芳尽心尽力，王冠沣的母亲来后，邱小兰就一样一样地交母亲在别墅里如何煮饭如何弄菜。 考虑到生活习惯的差异，特别是作为志愿军老兵的父亲每天起床很早，王冠沣与父母商量让父母和自己分别住在相邻的两套内，将花园连接在一起，所以只是晚上住宿分开，平常都在一起。 为了照顾儿媳，两个老年人放弃了自己在农村自由自在的生活，放弃了家里的田地和家畜家禽，来适应城里人的生活，本来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是一种享受，但对于刚来城的他们来说却是那样的不适应。 但看着王冠沣每天的忙碌和孙芳的辛苦，他们也知道这时无论如何，自己应该再为子女奉献。 孙芳和王冠沣的母亲都是随和而体贴人的人，孙芳虽然有时不适应婆婆的过份关心，但也知道是对自己好，特别是劝孙芳吃东西的那股劲，让孙芳又感动但吃却吃不下去。 还好有邱小兰，她也是过来人，对王冠沣的母亲讲了一些现代的带小孩子的知识，以及孙芳可能的感受，所以母亲逐渐地也知道了孙芳的一些饮食习惯。 王冠沣回到家中，一直都是乐哈哈的，非常高兴，能将父母接到城里和自己住在一起，正是自己的心愿。 晚上王冠沣靠在床头，怀里拥着孙芳，问：“芳芳，你妈啥时退休啊，让她也过来和我们住在一起，到时你爸也过来，我们一家人就圆满了。” “我妈还要几年呢。” “芳芳，我爸妈他们你还适应吧。” “适应，对我好，就是让我吃得太多，还有，爸现在每天没事，跑到工地上，说去帮忙，你问问，他还行不？” “让他去吧，不然没事他心理不舒服。” “冠沣，公司的事忙得如何了？” “芳芳，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知道我们的公司现在发展到怎样一种程度了吗？” 孙芳摇摇头，说道：“你不给我说，杨敏也不给我说，我啥都不知道。” “老婆，我们的公司要上市了，六月六号，多么好的日子。” “真的吗？冠沣，不可能吧，你是怎么办到的？” “芳芳，别喊，杨敏还在外面看电视呢，我没给她说，她只知道我们在和另外一家公司合作，并不知道这件事。” “冠沣，这样不好吧，杨敏、陆处长对我帮助那么大。” “他们知道了，我就上不了市，我的计划和我的梦想就实现不了，我就会去当男特工，就会有很多美女喜欢我，到时我为了完成任务不得不接受她们的美色，你愿意吗，芳芳？” “老公，又说跑题了，你以为进国安局就会像电影里那样有美女，就会那样神乎其神啊，很多人也很一般的，再说你现在身边除了我，美女多的是。” “芳芳，你的语气不对啊。” “是啊，有宝宝了，没法伺候老公了，老公又那样强，我只有以泪洗面啊。”孙芳笑道。 “芳芳，我发誓......” “谁要你发誓了，开玩笑的，我还能不信任你吗，不过老公，我需要你多陪陪我，和我们的宝宝在一起，我心里踏实。” “嗯，来，我听听。” 在上市之前，公司已进行股改，王冠沣拥有公司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邱小兰百分之十八，他们两人的股份都是从当初创业投入开始一步一步积累下来的，其他人的股份绝大多数都是公司根据贡献和职务，按照激励的原则和购买的原则在分配的基础上自由流动，其中宋雪梅占百分之四，刘涛和周蓉各占百分之三，陈家三兄弟共占百分之六，林小丽将商贸大楼的收益全部投入，获得百分之四的股份，舒玲得到百分之五的股份，公司其他人均以配股的方式占有一定量的原始股票。 上市前的股份是按当时资产清算后得到的两仟万元作为原始股发行的，在公司包装过程中将公司资产的前景进一步明确，一年内潜在收益进行叠加，最后以伍千万元股本上市。 上市中，公司股票发行面向社会招股量为一仟万股，每股招股价为十点八元，六月六日上市当天，收盘价为十八元，至此，公司已成为身价上亿的股份公司，而公司员工手中的股票，是他们多年来工资的总合也达不到的。 王冠沣的资金问题被迅速解决，他开始引进高端技术人才，要把公司打造成真正名符其实的现代化的企业。 上市第四天，股价已涨到每股二十元，从员工脸上的兴奋可以看出，他们的财富在不断上升，此时，一个必须的风险教育课在王冠沣的头脑中形成。 他找来张晓彤，问道：“张晓彤，以前我不好意思说，你一直在你舅舅的公司，别人是跨国企业，现在我的公司也成了上市公司，你到我这里来好不好，不要生活在你舅舅的阴影里。” “老师,你别挑拨我和我舅舅的关系好不好，不过你的建议我可以考虑，我一直看着你的公司成长，我真的很想在你的这个平台上实现自己的理想，你能给我更大的权力和职务吗？” “给你一个副总当当，我把我的股份送点给你。” “股份可以暂时不考虑，副总这个位置还不错，看来我当了你两年顾问没白当。一周内给你答复。” “行，不过你这几天给我准备一个资料。” “啥资料？还没来就给我分配任务了。” “风险教育资料，我看我的员工看见股价往上窜的那个高兴劲就在想，要是跌的时候咋办，我要的就是这个，对他们进行风险教育和心里辅导，不然以后公司发展会遇到想像不到的问题。” “是啊，这的确是一个大问题，我这就去准备。” 回到办公室，何华明打来电话，王冠沣知道该为何明华做些事了，两人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于下午六点，在一个隐秘的会所两人见面。 ------------ 【170】步步为赢 何明华迫不及待地问道：“我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我考虑好了，也打听好了，你的经济问题不是大问题。”看了看何华明，对方正急切地等着他的下文，“你的问题是站队的问题，你应该马上脱离你现在所追随的圈子，如果能够，最好去表一下自己的决心，承认自己的错误，这样，你可能不仅会拥有现在的一切，还会上升。” 何明华久久没有说话，王冠沣的话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在他这种层次的政治命运中，站队问题是最重要的问题，看来王冠沣的确是把握了自己的命脉，但王冠沣一个普通商人为啥会有这样的政治眼光呢，他不能不怀疑，他必须弄清楚。 “小王，你说的是有道理，我真心地请教你，这些信息准确吗，如果出现误判，后果不堪设想。” “我只想提醒你一下，如果一个国家的安全组织对你的这种站队问题进行了调查，你认为你该站在什么位置？” 何明华彻底明白了，他点头说道：“谢谢，小王，我知道该怎样做了。” “好，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我也实现了自己的承诺，你的所有材料我会用快件寄给你的。我还得给你说件事，我的姐，她需要正常人的生活，希望你不要和她再有联系，当然，你现在不会再有报复我的想法了吧？” 或许在几分钟之前，何明华还在想：当把问题搞清楚后找人把王冠沣做了，以免成为自己一直的威胁，但此时他不愿也不敢在王冠沣的身上打歪主意了，面对如此坦然而又聪明的对手，他认为自己的才智不在这方面，而应该放在政治的舞台上。 此时他低下了高傲的头，用几乎讨好的语气说道：“小王，我知道，我尊重舒玲的意见，我更不会报复你，还要谢谢你的这翻话，你现在是省上的上市公司，我省这种公司不多，以后需要我帮忙时，我一定会尽力的。” 不多的言语，王冠沣没有听他那讨好的话语，说声有事，离开。 第二天，王冠沣打电话让雷得志到自己的办公室来，雷得志很诧异王冠沣一个上市公司却仅有一个二十几平米的办公室，不禁问道：“王总，这是你的办公室？” “算是吧，我的办公室很多，这是其中一个临时办公室。” 对方点点头，说道：“王总，你们公司上市表现不错嘛，我当天就买了二十万，才几天，就赚了近十万了。” “是啊，表现不错，雷总，今天找你是来兑现我的承诺的，你还想不想让我帮你？” “当然想啊，但我看你的公司才上市，怕打扰你，所以还打算再请何领导约一约你，没想到你主动给我打电话，小弟感激不尽。” “我说过的话从来都是算数的，你听好了，我给你介绍的方法。” “王总，请讲。” “你的房子无法出售是土地属性，本来在这之前变更就行了，但你为了节约钱没去变更，所以现在想变更却不行了，而且上市在审查时因此问题也被审下来了，这些问题会导致的结果就是你公司的破产，如果你申请破产的话，无论是政府还是银行都不愿意，特别是银行，他们是直接受害者，他们会为了拿回原来的投入或者至少每年的利息寻求别的企业来兼并，在这一过程中，你的房产属性将会在这家企业的要求下，政府出面更改属性，房子就可以卖了。” “你这是一厢情愿吧，到哪里找这样的企业，而且政府和银行会按这种办法做吗？” “事在人为，既然你和何领导有那样好的关系，通过他的影响，这事还不是很容易吗，而且又不违反政策，当然了，那家兼并你的企业就是我们，我会给你一个好价钱的。” 对方似乎明白过来，原来王冠沣一步一步走下来，自己全被控制在他手里，但面对自己的房产不能卖的事实，这或许就是最佳的解决办法。 他沉思很久，最后下了决心，说道：“我那幢楼是电梯公寓，本来已出售了三分之一，后来因为政府发公告导致全部退款，我的损失相当大，整体结算价是两仟万，你能吃下来吗？” “在这些事上希望你不要耍小聪明，两仟万是你前不久才做决算造成的，我找到你的一年前的决算价，只有壹仟四佰万，我按当时的价格付钱再多付两百万，当然你到底收了多少预定的订金，这笔钱还必须清理出来。” 每一次，对方都把自己的底摸得如此清楚，而自己好像被对方牢牢地掌控，这种感觉让人恐惧，雷得志头上冒出阵阵冷汗。 “雷总，你如果愿意这样做，三天之内把所有材料准备好来谈，三天之后如果想谈，我出的价会很低的。” 雷得志带着一丝笑容，说道：“王总，还是你聪明啊，我回去开会，马上准备，三天之内我们来签订协议。” 宋雪梅一直跟在王冠沣身边，雷得志走后，她也有点目瞪口呆，“冠沣，老师，这事，能这样做。” “姐，你是学财务的，你认为这样做犯法吗？” “老弟，你，我都不知道怎样表扬你了，我们公司这步棋带来的利润可能比三江几年的利润还高。” “是啊，他这幢房子，位置好，是电梯公寓，小区绿化面积大，本来就是想修成现代化公寓的，但当时却想占便宜，少给一百多万的钱，害人最终害己，这是真理。” “那我下来马上和张晓彤商量一个方案。” “好的，姐，你们多操点心，我还得好好照顾孙芳，具体措施只得靠你们了。” “去吧，回三江妮妮问了几次，说弟弟出来没，我说还在干妈肚子里，她就在抱怨咋还不出来陪她玩呢。” “姐，你说是不是小子啊？” “老百姓说是酸儿辣女，孙芳爱吃那种味道。” 王冠沣想了想，“她都喜欢吃。” “那肯定是龙凤胎。”宋雪梅笑道。 王冠沣认真地想了想，因为到医院检查照片会有辐射，所以王冠沣不让孙芳去照片检查，他想了想说道：“据说现在好医院配有b超，我明天带芳芳去检查一下。” 回到家里，王冠沣不管邱小兰和自己母亲还在家里给孙芳做饭，将孙芳拉进卧室，让孙芳躺在床上，孙芳闹得红着脸说道：“冠沣，你干啥呢，妈和邱姐还在家里。” “芳芳，你觉得宝宝踢你肚子了吗？” “有啊？” “你觉得踢你的腿多吗？” 孙芳一楞，看见王冠沣一脸奇怪的样子，笑道：“冠沣，你着魔了吧，宝宝也是偶尔踢踢，我哪里能注意。” “明天到省医院去检查，照b超，b超基本上没有辐射。” “好，不过你要陪我去。” “肯定，我肯定陪你去。” 上午八点，王冠沣开车和邱小兰、母亲一起陪孙芳来到省人民医院，办好手续进行检查，并增加了最贵的b超，其他检查很正常，检查b超时，王冠沣在门口伸进头想看看情况，医生看见他一脸急切的样子，认真检查了一遍，说道：“小伙子，胎儿相当正常，发育良好，现在最重要的是增加营养，两个宝宝需要的营养更多。” 王冠沣一下子冲了进去，拉着医生：“你是说，是又胞胎？” 医生显然没适应过来，孙芳也是一脸兴奋，边起身理衣服边说道：“冠沣，别吓着医生了。” 王冠沣赶紧松开手，医生这才说道：“是，恭喜你们，是双胞胎，在家里丈夫要多做事，别让妻子累了，多补充营养。” “好好，谢谢医生。” 邱小兰一直在外面，听见声音也十分高兴，她不好进门，在门口悄悄问：“医生，是龙凤胎吗？” “不知道，看不清楚，我们有纪律，也不会告诉你的。” 快乐和幸福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母亲的兴奋让她拉着孙芳的手从上车到进屋也不想松开，看见父亲回来，马上报告了这个好消息，父亲拿起电话说道：“我给亲家打一个，让他们也高兴高兴，还有，给冠沣的姐打一个，还要给冠华打一个。” 孙芳靠在王冠沣怀里，乐开了花。 ------------ 【171】人心收买 张晓彤辞去她舅舅公司的职务，到王冠沣公司担任副总经理，主持公司大小业务，她的管理经验丰富，做大公司的知识让她将公司带向现代化的管理。 省城工作迅速围绕两个方面进行，一个是电子和信息产品批发市场的建设，这个计划的实现不仅必须完成政府的引导，还得完成招商的过程，所以王冠沣首先打通关系，将自己的区域放入政府城市功能区规划，将电子及信息产品市场规划在自己现在的区域，他暂时放下了修高层住宿的打算；第二是将雷得志的房产全部购进，自己进行独立销售，这一信息一公布，市场起了积极反应，股票几天上涨百分之二十，而房屋的销售也出奇的火爆，省里几位领导打电话要帮家人或者亲戚购房，不到半个月，近两百套房子就销售一空，而公司中几个打算在省城发展的人也相继以成本价在这里买了房。 王冠沣悄悄给孙灵和李碧玉留下两套房子，让人将房产证办好后放在自己的家里。 这天下午，杨敏回家，大家将孙芳怀的是双胞胎的消息告诉她，她也只是微微一笑，王冠沣知道，杨敏肯定有任务了。 等孙芳休息了，王冠沣来到还在看电视的杨敏的身边，问：“妹子，有任务了？” 杨敏点了点头：“明天晚上离开。” “多久时间，去得远吗？” “在你读书的地方，时间不知道。哥，我挨批评了。” “我看出来了，肯定是批评你故意隐瞒我的情况，让我钻了你们局里的空子，没完成任务吧？” “不仅仅是这个，那个人态度大变，让我们措手不及，现在汪处长都觉得有点难处，虽然没说啥，但总觉得对方对我们局有了敌意，要是以后升官了，可能对我们局会有影响。” “杨敏，你别管那么多，那是领导们的事，你去做事，要记得不能放弃，知道不，还有要小心，别让你哥和你嫂子担心。” 杨敏点着头，说道：“哥，我想在你肩上靠一下。” “妹子，你要坚强，我们不会分开很久的，任务完成就回来，这里有你的房间，我每天让妈给你收拾好。” 杨敏靠在王冠沣肩上，说道：“这次事情很复杂，与苏教授的科研有关，但愿能顺利完成任务。” “没事的，去了代我和你嫂子给苏教授问好，另外告诉他孙芳怀上了双胞胎，让他高兴高兴。” 八月中旬，王冠沣在家里看书，母亲买菜回来，见他今天清闲地坐在花园里，于是问道：“儿子，给你说个事，你让孙芳别去上班了，我不放心。” “妈，你不让她上班，让她天天在家里，那还不闷出病来，她们单位领导挺照顾她的，而且她现在也是领导，能不上班吗？” “可我心里总不放心。” “你考虑多了，你以前怀着我们时，还不是要做事，以前你不是说不仅要按生产队的安排上工，回家还得煮饭洗衣养猪养鸡吗，那么多事情，你看你的儿子女儿不是个个有本事，个个健康吗？” “儿子，现在不是以前，能有好条件就得珍惜，那可是我两个孙儿。” “妈，你说孙芳怀的是两个儿子还是女儿，你喜欢哪个。” “我猜啊，是龙凤胎，我都喜欢。” “你啊，比我还想得美。” 门口的电铃声响起，王冠沣看了看时间，说道：“孙芳还没下班吧。” 他快步来到门口，开门一看，原来是邓明华和李碧玉，李碧班一见到王冠沣，一把拉住他，说道：“老师，师娘呢，我要看宝宝。” “邓姐，李碧玉，你们昨天就来了吧，怎么这阵才来啊。” “碧玉要开学了，我一是来送她，二是想过来看看你们，听说孙芳怀了个双胞胎？” “是啊，快过来坐。” 母亲给两人端来水，说道：“你们两位喝水。” 王冠沣说道：“妈，这是五龙建设局的邓科长，这是我的学生李碧玉，以前我在五龙时邓姐照顾我很多，我能有今天，离不了他的帮助。” 母亲拉着邓明华的手，说道：“邓科长，谢谢你的关心啊，我到这里来后，听儿子说了你很多次，太谢谢你了。” “伯母，主要还是王老师自己，我们只起了很少一些作用，而且，我还得感谢他呢，你看我的女儿，要不是他，可能现在还在五龙。” 李碧玉也站起身，说道：“婆婆，真的是，当时王老师一直鼓励我，我才能考上大学，才能有今天的见识。” “你们都坐下吧，李碧玉，两年了，感觉怎样？” “我现在才知道以前在五龙是多么幼稚，王老师，我以后毕业能不能到你这里来工作？” “行啊，我正盼望着你这样的专业人员到公司来呢，不过我这可不是国家单位，不是铁饭碗哈。” 说笑着，王冠沣打电话给孙芳，“芳芳，你能提前点回来不，邓姐和李碧玉来了，李碧玉闹着要看宝宝。” “好，我这就回来，冠沣，我怎么听你这话我像是大熊猫一样啊。” 这里离孙芳办公的地方不远，只十多分钟，孙芳就回来了，李碧玉拉着孙芳，看看身体，又摸摸孙芳的肚子，还凑着耳朵去听，弄得孙芳笑过不停。 聊了十多分钟，李碧玉说道：“孙阿姨，要不我叫你孙姐，不然以后宝宝出来喊我姐，我多吃亏啊。” “李碧玉，这个你可别想，我是你老师，我的儿子当然只能喊你姐了。” “喂，老师，你说假设过几年，我也有一个小宝宝，你的儿子比他才大几岁，就得喊叔叔，别人不笑话吗？” “李碧玉，没想到你还想得复杂啊，是不是在大学里耍男朋友了，也是，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少不了人追。” “没有，老师，你别乱说，我选男朋友以你为标准，现在还找不到。”李碧玉红着脸说道。 孙芳笑了，说道：“碧玉，我当年就看出来了，你之所以学习那么认真，就是在给你老师争气的。” “真的啊，我当时真的暗恋他，哎，不知他用了啥手段，把我哄得那样听他话。”李碧玉居然很坦然地说道。 “我哄过你吗？李碧玉，我是在给你做思想工作，让你成为真正的人才。” “我知道，我该感谢你，感谢你哄了我，让我考上大学了。” 大家一阵笑，邓明华拉着李碧玉，一脸慈祥的笑容，“碧玉，没大没小，要不是你王老师，你有今天吗？” “妈，我知道，我这不开玩笑，让大家高兴高兴吗，师娘高兴了，以后宝宝才长得好。” 王冠沣走进书柜，拿出一个档案袋，说道：“李碧玉，你看看老师对你好不好。” 李碧玉笑嘻嘻地接个档案袋，打开一看，楞住了，邓明华就坐在旁边，伸过头来，也楞住了，半天邓明华说道：“王老师，这不可以。” “李碧玉，毕业了到我的公司来，当然，你必须优秀，不然我不要，这套房子就是定金。” “我不要，我读大学你给的五仟元钱我还没用。” “碧玉，你怎么从没给我说过？”邓明华诧异地问道。 “老师让我不说的，还有，我也没想到要用。” “邓姐，李碧玉，你们都理解错了，你们知道我是怎样想的吗？我希望的是李碧玉以后能为我的企业做事，我知道你碧玉一定是个优秀的人才的，我得投点资，让她跑不掉，这是我和芳芳商量决定的，李碧玉，如果你还认我是你老师，毕业后要到我的公司来，就拿着吧。” 孙芳说道：“邓姐，碧玉，冠沣说的是真话，而且这个楼盘本来就是冠沣公司自己在做，也值不了多少钱的，碧玉，你老师懒，所以他经常收买人心，你看，今天大家都在做事，他一个人在家里休闲得很，这是他的手段。” 李碧玉笑了，“就是，他就是光收买人心，让人无法拒绝，孙阿姨，他追你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那是当然了，比这还肉麻。”孙芳笑道。 李碧玉将东西交给邓明华，说道：“妈，这是你的事了，我反正还在读书。” 看时间已是十一点半，王冠沣给邱小兰和宋雪梅分别打了电话，说道：“邓姐和李碧玉过来了，你们联系一下能过来的五龙的人，我们在一起吃饭。” 放下电话，王冠沣对邓明华说道：“邓姐，你现在的工作情况如何？” “哎，还不差不多，不过现在三江到五龙的公路正在重修，要修成一级公路，投资挺大的，估计修好了三江到五龙只要三个多小时就能到了。” “是啊，三江到省城的高速路也在修，以后大家就越来越近了。” “我最近可能会调到三江建设局，当一般干部，专心做技术。” “那好啊，邓姐，我有时也在想，还是专做技术好。” “冠沣，走吧，吃饭去。” “好，邓姐，我们去吃饭，李碧玉，今天好好敲你老师一顿，想吃啥点啥。”王冠沣笑道。 “我才不呢，我已经想好了，你们在省城，我以后就当这是家了，有空我就过来蹭饭，过来看宝宝。” “这个办法好，我也喜欢，碧玉，到时好帮我带宝宝。”孙芳拉着李碧玉说道。 ------------ 【172】特工的难题 中午一个能坐十六个人的大包间，在五龙与邓明华比较熟的公司员工和李碧玉的同学们都过来作陪。 刘涛与李碧玉坐在一起，小赵坐在一旁，李碧玉说道：“刘涛，现在你是上市公司的高级负责人，我还是一名小小的没毕业的大学生，以后想来工作还得找你帮忙啊。” “李碧玉，你别笑话我了，你以为我现在容易吗？你问问，小赵、小张、小李，我们几个一起的同学，现在是白天累死了，晚上还得去读夜校，我一点也没有你轻松。” 几个人点头称是，王冠沣对他们说道：“是啊，你们都年轻，不管**是怎样的，都会向一个方向走去，特别是我们公司一大批从五龙职中出来的同学们，走入了城市，但能不能站住脚，能不能成为城市这块土地上真正的主人，还得靠自己，要学习，要勤奋，我们是上市公司了，不可能和以前一样，凭和老师、同学的感情来管理，我们要引进高端要才，所以你们的竞争是不可避免的，张总经理，你说是吧？” “老师，前面有个副字，别省略了，你说得对，在坐的都是和王哥***拼出来，对公司有贡献的人，但公司要发展，靠的是创新靠的是人才和现代化的管理体系，所以大家一定要有紧迫感。当然，大家想在家里睡大觉也可以，我看在坐的人你们的老师给你们的股份也够你们吃好喝好的，不过你们年轻，得奋斗，不然老师会很伤心的。” 大家点着头，小赵说道：“放心吧，老师，公司的我们职中八十多个同学，现在有一多半都在参加各种学习，大家的紧迫感很强，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王冠沣笑着说道：“今天李碧玉一来，让大家的同学情一下子围绕着我，这样吧，我们为你们五龙职中的学生们干一杯。” “不，我们要为孙阿姨肚子里的宝宝干一杯。”刘涛说道。 十一月的一天，晚上王冠沣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陪孙芳，看着孙芳挺起大大的肚子，王冠沣说道：“芳芳，别去上班了吧。” “没事，上班和同事们聊聊天，走动走动，对宝宝有好处。” “预产期是多久啊？” “医生说双胞胎的时间可能会提前，元旦附近就得开始注意了。” “芳芳，你想想，是不是在泡温泉那次有了的。” “我哪知道你哪天没做好措施啊，那段时间，你没事就缠着我，我哪搞得清楚。” “我觉得肯定是那天，看来泡温泉对生双胞胎有好处。” “瞎说啥呢，哪有这样的理论。” 客厅的电话响起，王冠沣拿起电话，没等他说话，对方声音传来。“哥，是我。” “杨敏，你在哪里？到省城来了吗，我来接你。” “我还在东海呢，嫂子身体还好吧，宝宝情况如何？” “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 “你呢，你现在还忙吗，公司顺利不？” “都很好，我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在家里陪你嫂子。” “哥，给你说个事，你别生气。” “说吧，我那会生你的气。” “我，我需要你帮忙。” “杨敏，你嫂子再一个月就要生了，你这阵让我帮忙，你想挨骂啊。” “我不是让你别生气嘛，我知道，可我现在真的是没法了才求你的。” “说吧，啥事。” “东海一个大人物的侦破，我们的侦测设备无法起作用，对方有高端人才，国安局能来的都来了，没想到办法，你是唯一希望了。” 王冠沣静静地想了想，说道：“只是设备没法用吧，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和你嫂子商量一下，你等会打过来。” 王冠沣抱着孙芳，孙芳刚才听是杨敏的声音，一直也在旁边，大概的情况也听出来了，王冠沣看着孙芳，孙芳叹了口气，说道：“冠沣，你去吧，杨敏肯定也是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给你打电话，前一个月她悄悄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这个任务是她担任组长，不敢透露自己的信息，但实在想知道我的情况，所以悄悄给我打了电话，我也没给你说，今天看来，她肯定遇到了强劲的对手，你不去帮忙，谁去啊。” “可你咋办啊？” “不是还有爸妈和邱姐吗，你去吧，我明天开始请假，让你放心。” 王冠沣点点头，说道：“好，那我就去一趟。” 十分钟后，杨敏的电话打过来，问：“哥，嫂子同意吗？” “怎么会不同意，我倒不想同意，她差点和我翻脸。”王冠沣笑道，孙芳笑着打了王冠沣一下。 “哥，那你啥都不用带，现在就出门，车已经在门口等你，马上到机场。” “小丫头，敢算计我，看我过来不敲你一顿。” 从东海机场走下飞机，刚走到候机大厅，杨敏就跑了过来，拉着王冠沣的手说道：“哥，可把你盼到了。” “你们国安局的人干啥去了啊。” “都有任务，没任务的过来没法解决。” 汽车快速来到一幢大楼前，两人匆匆来到电梯，到达五楼，走出电梯来到向右第三个房间门口，杨敏有规律地敲击向下，里面的人十秒钟之后开门。 “你们去泡一杯最好的龙井送过来。”杨敏知道王冠沣的习惯，吩咐道。 一个小伙子说道：“老大，没龙井啊。” “去买。”杨敏沉声说道。 杨敏带着王冠沣来到窗前，对王冠沣说道：“对面那个小区，那一排别墅区，最大的那一套独立洋房，有自己的围墙，周围单独进行了高压隔离，这里的主人我们怀疑他指挥着东海三分之二的走私物品。” 杨敏顿了一下，说道：“但此人很少外出，为人低调，我们跟踪了一个多月，他出去都是参加政府组织的各类活动和企业活动，没有任何可疑行为。我们对这幢房子进行监控，从电视到电话，包括移动通信、与楼房接触的人，没有任何线索，但走私的链条却一直正常运行，我们从底层找到的线索时间不到两小时就断了。” “而且奇怪的是，似乎我们的所有监控没起到任何作用，所以找你来，帮分析一下是对方的反监控技术比我们强，还是我们有啥遗漏。” 王冠沣点了点头，看了看杨敏，杨敏明显地瘦了，而且精神状态极不好，肯定是熬夜的关系。 王冠沣走到高倍望远镜前，看了一下里面的图像，再看看时间，已是凌晨四点多，对杨敏说道：“妹子，快休息一会，有我在，你放心。” 杨敏坐在王冠沣的旁边，果然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王冠沣则坐在沙发上，透过伸出窗外的望远镜，观察对面房间的动静。 不一会，杨敏真的睡着了，她靠在王冠沣的肩上，两只用将王冠沣的左臂拉住，王冠沣不敢移动，生怕将她弄醒。 过了一会，一名小伙子过来，将茶递过来，小声说道：“王哥，喝水。” 王冠沣点了点头，问：“她有多久没休息了？” “几个通宵没睡了，偶尔实在困了，休息一个小时，上面催得紧，没法啊。” 房间里还有四个人，而且还有一名女孩，女孩和一名三十多岁的男人靠在沙发上睡觉，另外一人在用另外一台望远镜看对面洋房的其他位置，倒水的这位回到一个信号扫描仪旁，观看定向扫描数据。 王冠沣静静地观察对面，缓慢调整着方向，对别墅的每一个细节进行了详细观察。或许里面的人已休息了，没有一点动静，但从一窗户透过房间，在房间内侧玻璃对面的房间，那个房间的门似乎没有关严，一丝微弱的光从门缝里透出。 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杨敏，王冠沣对另外一台望远镜的小伙子招了招手，说道：“你来看看，这个房间你们有观察记录吗？” 小伙子看了一会，摇摇头，说道：“这个房间平常没开，大家没有注意。” 王冠沣点点头，说道：“等会你将每个人进行不同位置的记录整理一下，我看看。” “好的。”对方很是配合。 王冠沣继续进行观察，其他两人在六点左右的时候分别喊醒刚才休息的两位，相互倒班休息。 王冠沣看着杨敏熟睡的面容，也里涌上一阵爱怜，杨敏孩子气一样的脸上充满倦容，这样年轻和漂亮的女孩子却担负着这样沉重的任务，王冠沣摇摇头，心中一阵感慨。 早上七点多，里面逐渐有人在里面活动，几个开放式的办公室大家的行动和工作似乎很一般，的确没有啥新鲜的东西。 王冠沣又回到天还没亮的时候的那个透着光的办公室，刚好有两个人走了进去，是两个年青小伙子，戴着眼镜。两人手上拿着一张纸，边看着上面的内容边谈笑着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一名长得很胖的人走了进去，另外一台望远镜的人说道：“这人胖子就是目标。” 过了一会，胖子出来，似乎心里很是高兴，坐在另外一个办公室，一名女人给他送来了早餐。 屋内那位女孩说道：“我去给大家买早餐，王哥，你想吃啥？” “按杨敏的口味买。”王冠沣说道。 很显然，请王冠沣过来，杨敏是和组内的人商量了的，所以大家很配合，或许杨敏给他们讲过两人一起在雪山的事，大家把他当成了局内的人。 ------------ 【173】线索 直到早餐买回来，杨敏似乎闻到了早餐的香味，才醒了过来，一看天已大亮，又看着自己两手抱着王冠沣的样子，不觉脸有点红，问：“我一直这样睡的？” 王冠沣点了点头：“我动都不敢动一下。” “哥，那辛苦你了，这是我半个月来睡得最久的一次，看来你来了我就放心了。” “我导师没在？” “上个月协助我们进行外围侦测呆了一周，后来到北京开会去了，可能现在还没回来。” “先吃饭，吃了你再仔细把你们的情况给我说一下。” 吃完饭，杨敏安排另外一个人来守这台望远镜，将王冠沣带到屋内的一个小白板面前，用白板笔在上面边写边划，将最近对这个洋房的观察情况给王冠沣详细介绍。 从天上到底下，从无线电有线再到人的信息传递，杨敏安排的四组人没有找到对方的任何信息，但对方似乎信息相当畅通。 王冠沣对杨敏说道：“我们下去走走。” 走下楼，杨敏说道：“哥，我们得扮成情侣，不然会引起怀疑。” “我又不是你们里面的人。” “现在听我的，你就当我的男朋友。” “杨敏，你没有其他目的？” “我有啊，你愿意不？别开玩笑了，让我过过有男朋友的瘾。” 杨敏双手抱着王冠沣的一只手，身体紧紧靠着王冠沣，俨然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两人大大方方地走进小区，门卫虽然不认识他们，但见俩人的样子，也不好阻挡，以为是找小区里的人的。 两人来洋房背后的楼房，来到单元门，随便输入一户人家的门号，对方的声音传了过来：“哪位？” “请帮开一下单元门，电信的，检修线路。” 对方一下子挂了电话，只听“砰”一声，单元门开了，两人慢慢走向楼上，来到四楼和五楼之间的走道，对面就是洋房正对的位置，杨敏将王冠沣推在墙边，亲热地靠在王冠沣身上，两眼注视对面，进行认真观察。 过了一会，说道：“你观察一下。” 两人换了个位置，此时是杨敏靠着墙，王冠沣观察对面，此时楼上有人下来，杨敏一下子将王冠沣的手拉过去将她的腰揽住，然后用手揽住王冠沣的颈，吻向王冠沣，王冠沣让了一下，却被杨敏使劲地拉了过去，楼上的人是一个老年人，看见两人，边走边说道：“要亲热回家去，不像话。” 杨敏将嘴唇吻在了王冠沣的脸上，让王冠沣不知所措，他悄悄地说道：“当男特工真好。” “呸，你以为每个人都可以啊，只给你的。” 王冠沣不再理会，看着对面自己目测着每个办公室的位置，这边的窗帘都是关上的，所以看不出任何东西，他注视着自己昨晚看见的那个透光的房间位置，没有一丝动静，突然，似乎门在开，所以窗帘动了一下，只一瞬，王冠沣似乎觉得里面有一个显示屏。 又观察了几分钟，杨敏说道：“行了，把我压坏了。” 王冠沣一看，不好意思了，自己将杨敏靠在墙上，为了看对面的情况，越压越紧，杨敏也不好推他，感觉他似乎真有点不怀好意。 “杨敏，我没注意到，我没其他意思哈。” “知道，走吧，看到啥了吗？” “不确定，我们回去再观察观察。” 两人回到观察点，王冠沣对杨敏说道：“我怀疑他们这个房间有问题，你们仔细记录这个房间的人员进出，特别是在开门的时候能拍照最好拍出来，确认一下里面有些啥东西，一定要仔细了。” 王冠沣对杨敏说道：“杨敏，你联系一下我的导师，让他找几个计算机高手过来。” 杨敏点点头，只要有了行动，肯定表示会有线索了，她心里一下高兴起来，点头说道：“好，我马上安排。” 杨敏安排好后，王冠沣说道：“杨敏，给我开个房间，我也该洗澡睡觉了。” 杨敏歉意地说道：“好，跟我来。” 两人来到最近的一个宾馆，没有停留直接电梯上楼，王冠沣问：“怎么，你们写好的？” “包了几个房间，专门用于休息的。” 来到十楼，进入一个房间，杨敏从一个箱子里将衣服拿出来，“哥，这是你的衣服，你看合身不？” “公家给的钱？” “想还莫想呢，我私人掏的。” “那我多不好意思。” “偷着美吧，有个妹好吧。” “嗯，好得很，把我从舒舒服服的被窝拉出来，一晚不睡觉，真的好得很啊。” “讨厌，帮我点忙就这样难。” 开着玩笑，王冠沣拿着杨敏给他买的衣服进了浴室。 洗完澡，王冠沣蒙头大睡，杨敏将他换洗的衣服装起来，让服务员交给宾馆的干洗店洗，自己又回到观察点。 中午杨敏过来喊他吃饭，两人在一个快餐店吃了饭，来到观察站，杨敏让其中三位去吃饭，自己坐下来观察，王冠沣则来到扫描仪面前调试。 这台信息监测扫描仪是当前我国最先进的设备，对各种频率和各类信号都能识别，而且敏感度极高，即便一个传呼机的信号也逃不脱它的监视，而且能迅速给出是哪类设备。 能躲过这个监控的信号是不可能的，能对这一设备进行有效回避，说明肯定有了解这个设备的人，而且似乎对杨敏的监控有所察觉。 那他们肯定会用其他的手法，难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不用信号进行信息传递的办法，在现在这样的社会，这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从另外三个监控组的工作来看，他们已对所有接触这幢洋房的人和事情进行了调查，没有可能进行信息传递。 走私集团的货物还在悄无声息地流向全国各地，这种不断传来的数据让杨敏心痛，更为自己不能及时找到罪犯而自责。 这本来不是国安局的事，但因这个集团所牵扯的面太广，许多高官和地方公安、海关里的人都有可能参与，最后才不得不让国安局插手。 扫描不到任何信号，王冠沣对杨敏说：“杨敏，他们应该是绕过了我们的检测，你想想他们的人里面有能接触你们局里的这些先进设备吗？” “应该有，公安局、海关的高级警员都有可能接触到这些先进设备，还有科研机构，就像你这样的人都可能知道。” 虽然杨敏说的话有点听起来不舒服，但此时王冠沣正在认真想问题，并没有在意，他说道：“我们的思路应该放开，反过来想，假设一种情况，如果我们自己被检测了，我们会想什么办法？” “是啊，那我们会想什么办法呢？” 大家反复设想，但均没找到最好的方法，王冠沣说道：“我的想法是，我上午说的那间房屋里面最有可能是他们进行信息传送的专用房间，我们再观察一晚上。杨敏晚上和我再去探一下。” 几个人明确了任务，将重点放在那间神秘的房间。 王冠沣对杨敏说道：“杨敏，你去将这套别墅的电话和接线终端进行排查一下，你联系一下电信局，我们去一趟。” 两人来到电信局，看了看那幢别墅的三个电话，没有任何异常和外接情况，让王冠沣诧异的是，这三部电话没有上网。 这大大出乎王冠沣的意料，王冠沣最初的想法是，他们利用计算机网络进行信息传送，现在虽然这种计算机网络用于民间还相当少，但毕竟有了，而对于如此的高技术，肯定是这些人的首选。 电信的技术要员听了王冠沣的话，说道：“这个不可能，我们的这种网络没有进入你说的这个别墅，现阶段我们只针对了一些商业用户。” 两人默默回到观察点，观察人员拍到几张那扇门开门瞬间的照片，还有他们的描述，王冠沣可以确定里面是有计算机的存在的。 天黑了，王冠沣对杨敏说道：“杨敏，我们晚上去一趟别墅。” “别去吧，有高压电网，而且还有监控录像头，我们试过，进不去的。” “我们去试试，看能不能有点收获。” “好吧，哥，太危险了，特别是高压电网，瞬间可以让人晕倒。” “别吓自己了，我们好好休息一下，特别是你，休息好，到时才有精神，凌晨两点我们开始行动。” 两人七点多，交待观察队员事情后，两人到宾馆休息，杨敏说：“哥，到时喊我。” “行，你好好休息。” 不到两点，杨敏就跑来敲门了，王冠沣说道：“不是让我叫你吗？” “我醒了，走吧。” ------------ 【174】生死侦察 王冠沣还是打算从小区进入，所以开了一辆车从外面驶入，他让门卫开门说道：“玩久了，不好意思。”从口袋里掏出五元钱递了过去。 对方态度大变，接过钱说道：“没事，说一声就行了。”关好门后又去睡觉。 从小区再到洋房可以避开街道明亮的灯，具有隐秘性，而且这个位置往往给对方安全感，所以王冠沣的选择应该是对的，但这里也有一个问题，围墙太高，而且上面有高压防护线，还有监控。 停电，是解决这一问题的最好办法，王冠沣对杨敏说道，“让你的队员动手。” 这片城区突然停电，除了街上的路灯，到外一片漆黑，王冠沣和杨敏瞬间一爬上围墙边缘，一个纵跃，翻进洋房，躲在绿化带内。 洋房听到几个人的声音，一个从说道：“妈的，怎么停电了，机房的备用电能用几个小时啊？” “三哥，那个只能用半小时。” “那只得等了，晚上该没啥事吧。大家注意，到处走一走，老大说最近风声很紧，有人对我们进行监视，大家到处看看，别出了问题。” 两人走到那个房间的背后，王冠沣蹲在地上，对杨敏说道：“站上来，伸上去看一下。” 杨敏站在王冠沣的肩上，想看看有啥东西，看了很久也没找出啥东西，王冠沣站在下面说道：“下来，我来看。” 王冠沣站在杨敏身上，仔细观察，仍没任何结果，此时杨敏已站久了，小声说道：“哥，我不行了。” 话没说完，杨敏就蹲了下去，王冠沣一下子下落，急忙中手扶在墙壁上，他感觉有一根细小的线顺着手向下延伸。 凭着感觉，这根线进入了地下，王冠沣打开一个弱光电筒，看了一下然后马上关掉，是网线，心中一阵激动，说道：“走，我知道了。” 话没说完，从房间出来三个人，一个人说道：“没人吧，三哥让我们下来干啥，老六，快点把电筒照起，看不见。” 王冠沣和杨敏对视一下，快步来到围墙边，躲在绿化带后，王冠沣对杨敏说道：“快翻过去，过去十秒内让他们送电。” 杨敏踩在王冠沣身上一个纵跃，手抓住围墙，翻过高压防护栏，跳下围墙，拿出远距离对讲机，对手下人说道：“十秒钟后开电。” 三个人已从前院走向后院，再过几步就会来到王冠沣旁边，仅有几米之遥的距离，稍微注意就会发现他。 王冠沣计算着时间，第九秒的时候一跃抓住围墙，一个后空翻翻向墙外，但只听“咚”的一声，王冠沣触电倒在地上，虽然已过了围墙，但却被电击晕。 王冠沣想好了过程，因为来不及翻墙，只有在送电的瞬间，让对方在灯亮的一瞬间因为不能适应而眨眼，王冠沣利用的是这个机会，而他也是根据测算闭眼翻墙的。 杨敏的队员提前了半秒钟，这半秒钟，可能就是一条命。 对方突然听道一声响，快步向这边过来，一个人说道：“哥，外面的声音在响，像是掉了啥东西” “是啊，我也听到了。要不要过去看看。” “不用去看了，老六，你站在李二的肩上看一下，注意别挨着电网了，不然就死定了，这个高压网相当厉害。” 杨敏听到这声音，还没从悲痛上反应过来，一把将王冠沣背在背上，顺小区的墙向另一端跑去。 对方可能受到电网的威胁，将电筒对着小区照了照，说道：“没看见啥。” 另一人说道：“哥，下来吧，我没法了。” 杨敏将王冠沣放在地上，口中小声喊到：“哥，哥。” 王冠沣没有反应，杨敏用手有节奏地压迫王冠沣的心脏，眼泪流了出来，口中不停地喊着王冠沣。 没有反应，杨敏急了，手一边击打，嘴对着王冠沣的嘴做人工呼吸。 整整过了五分钟，杨敏的泪水已将衣服打湿，但却不敢出声，击打、嘴对嘴呼吸，一切只能以最小的声音进行。 突然，王冠沣的手动了一下，他清醒过来，拉住了杨敏的手，“别打了，再打没电死也给你打死了。” 杨敏一下子破涕为笑，一把抱住王冠沣，“哥，你不准死，你吓死我了。” “杨敏，我的嘴好痛，你做人工呼吸不能轻点吗？” “讨厌，占了便宜还好意思说。” “杨敏，我一点也没感觉到，真的不是占你便宜了。” “做正事吧，你刚才在里面说你找到了，到底找到啥了。” “我们马上出去，我自然会给你说。” 两人又坐上车，王冠沣敲了敲门卫的门，对方一看是刚才的人，笑着把门打开，王冠沣依旧递过去五元钱。” 来到观察站，王冠沣说道：“这边的观测正常进行，明天白天去一个人了解小区内或者不远的地方是还有人用计算机网络，一个人悄悄进入小区，以绿化工人的身份查找从洋房拉进去的网线，杨敏马上联系苏教授和他带来的计算机高手，另外将电信在这个区域上了网的家庭或商家找出来。” 说完，他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杨敏则对着刚才控制送电的人发着脾气，“老万同志，我说的是十秒，这种精度在我们的训练中是进行了无数次训练的，你知道你那半秒意味着什么吗？差点，差点王冠沣同志就牺牲在高压电上了。” 对方显然没意识到刚才问题的严重，此时听杨敏一讲，才知道这半秒是多么的重要，一个年近四十的人被一个二十多的小姑娘如此说，虽然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他却知道自己的错误的严重性，使劲点头，他来到王冠沣面前，说道：“小王，对不起。” 王冠沣拉着他的手，说道：“没事，我命大，不过以后应该注意，你别生我妹子的气，她也是急了。” “我知道，她早就在没事的时候聊过你和她在雪山的事，她真把你当亲哥一样，这种心情我理解，而且，我真的没做好。” 杨敏似乎也明白对方是老同志了，说道：“老万，我激动了。” “杨组长，你是对的，我完全接受你的批评。” 第二天下午，苏教授和两名军事学院的计算机信息专业老师来到东海，王冠沣将最新情况与他们进行了沟通，他问两名老师：“如果我们能够找到对方计算机的位置和线路，我们能不能侦测到对方发送了啥信息？” 两人看了看：“理论上说是行的，但实际操作上现在还没有办法。” “那这种情况你们觉得怎样解决？” “先看看情况再说吧。”一名老师说道。 可能现在也只能这样了，王冠沣问杨敏，“其他情况了解得咋样？” “有了，果然有一家，在七楼，这家是以一个公司的名义安装的网络，我们派出假扮绿化工人的已查看了网线，的确是通向这家人的。” 王冠沣头脑中形成了一条线，这伙人通过洋房里的人做出决定，然后通过自己建的局域网传给七楼的同伙，再通过电信网络传给其他同伴，这样，所有的信息都不会通过电话、电报、和其他无线电方式进行传播，现在的公安系统的监控像是形同虚设。 但现在的难题是如何知道他们的信息传送方式是怎样的，如何拦截对方的计算机信息交流内容。 当把情况阐明后，两个计算机老师就成了大家的希望，而苏教授则和王冠沣一起开始寻找进入对方计算机网络的方法。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苏教授和王冠沣首先找到在不影响对方网络的情况下以局域网的方式接入，这样，就能穿透各种网络物理网关，进入对方计算机，现在不等着两名老师开发出截获对方信息的东西。 四天过去了，两名老师还没找出办法，杨敏将情况汇报后，汪延长亲自飞过来，他与杨敏和苏教授商量后，打算召开一个研讨会。 除了正常值班观察的人，其他人来到对面住宿地的同楼层的一个小会议室里，汪处长说道：“现在信号是找到了，如何将信号译出来却是个问题，这样吧，先请两位计算机老师谈谈现在地进度。” 其中一人说道：“我们两人经过认真研究，认为对方的信息可能是通过电子邮件的方式传出去的，所以现在正在考虑如何截获邮件类信息，但如何在网络中识别邮件，我们遇到了困难，现在正在想法。” 大家点头，因为能懂计算机高级程序的这里除了他俩，谁也没有发言权，边苏教授脸上也充满了无奈。” 杨敏坐在王冠沣身边，小声说道：“那这咋办啊，要等到何年何月？” 王冠沣说道：“我们可不可以换一种思维，计算机信号和我们的电信号在原理上差别很大，计算机的传输研究我们一时也不可能解决，但我在想这样一个问题，上次我们的产品为啥会被敌人利用，是因为我们的设计中有执行程序有漏洞，对方进入并控制了我们的设备，所以我在想，两位老师是不是可以考虑一种程序可以控制或者知道对方在做啥。这样的话我们不用去截获或者翻译，只需要看他们在做啥就行了。” “对啊，我们已将网络模拟成局域网状态了，你们在网络中没有阻碍，能观察甚至控制对方的计算机，我们岂不是啥都有知道了？” 两位老师得到提示，头脑一震，跑过来拍了拍王冠沣，说道：“王冠沣同志，谢谢你的提示，我们马上研究。” ------------ 【175】激战 看着两人顿悟的样子，汪处长摇摇头，苏教授说道：“哎，所以说一个人的思维是多么的重要，冠沣啊！听说你又把汪处长的邀请拒绝了，真是国家的损失啊。” 王冠沣无言以对，面对导师，他没有了那种坚定，因为他觉得很多事情听导师的和听父母的是一样的，不容反对。 第二天下午，两位计算机老师过来，说道：“可能行了，王冠沣同志，你们来看一下。” 两人用两台计算机进行局域网模拟，果然，一台计算机能够用特殊格式记录另外一台计算机的行为，通过程序处理，可以变更成为一般人能懂的计算机操作。 大家一阵欢呼，汪处长一直没走，此时他说道：“马上接入。” “等一下。”王冠沣说道：“我们还得做两件事，第一件，马上用电信的网络进行两个测试，即我们的局域网模拟和网络控制，第二件，程序还得改，要让被控制和监控的计算机不能察觉。” 大家止住了激动，各行其是，汪处长和苏教授站在会议室内长久地交谈，王冠沣则和杨敏一起来到观察室，他还要看看对方的进入那个计算机房间的频率，从而判定信息量的大小。 又过了一天，所有测试完成，汪处长悄悄从东海市海关借来一台最先进的计算机和交换机，凌晨三点开始，进行接入工作。 找到对方在网络上的地址，用远程服务程序进入对方计算机，打开对方命令提示方式，建立一个自动批处理的隐藏文件，将一段长达近千句的程序输入。 当回车按下后，对方每一个操作，都在我方计算机上产生一条信息，指示着计算机的操作情况。 大家兴奋了，杨敏红着脸说道：“哥，抱抱我。” 王冠沣笑着将杨敏抱了抱，说道：“祝贺你，现在你可以马上进入战斗状态了，我也可以回家陪你嫂子了。” 早上七点三十，对方开始了操作，发出几个货物运送指令，对方的操作在我方计算机上进行提示，杨敏笑着对汪局长说道：“汪局长，我们将信息及时通知我们的人，让他们行动。” 汪处长现在不急了，他说道：“杨敏，不急，我们先观察一下，把该了解的事和人了解清楚了，再行动也不迟。” 杨敏想想也的确是，对王冠沣说道：“哥，你先去休息，晚上我给你送行。” “不，小王先别走。”汪处长笑道“小王，这个案子这才走了第一步，对手的情况还不清楚，他们里面能人很多，其中还可能有我们中的人，所以我很难保证我们的发现他们不会察觉，所以小王，你还得留下来几天，以防对方改变办法，我们还得靠你。” “汪处长，你放了我吧！我家芳芳不久就要生了，我出来十多天了。” “小王，陆处长一直在那边帮你照顾孙芳，你就放心吧。”汪处长说道。 “不，我要回去，我要看着我的宝宝出生。” “我问过了，预产期是元旦以后，这不还有十来天吗？等几天，行不行。” “小王，等几天吧！也陪陪我。”苏教授说道。 王冠沣只得点头。 四天以后，案件的各方面情况已经梳理清楚，汪处长为了鼓舞大家士气也一直没走，王冠沣与苏教授在一起有了更多的时间聊天，他详细地将自己的奋斗过程对导师做了汇报，而且说明了现在的情况。 因为下午汪处长将获得的情况以书面的形式向东海市的主要领导进行了汇报，在电话里又将情况向局里进行汇报，所以大家打算第二天将案件移交当地公安机关，让中纪委和市纪委共同出面，联合当地公安局对政府、公安、海关的相关人员进行隔离，对犯罪分子进行突击抓捕。所以晚上大家相当于休息和叙离别之情。 王冠沣对苏教授说道：“老师，我现在真的身不由已，宝宝马上要生了，公司上市也是大的责任，你劝我的事我一定记在心上，以后我把公司和孩子的事处理好了，我就跟你来学习，以后和你一样教书。” “是啊！你还得忙一阵子，回去后代我向孙芳和你父母问好，孩子的事是大事，我理解，以后公司的事你还是逐渐退出吧！我不希望你一直做生意，当然，这也是我的意思。” “老师，我会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两人走到小会议室，看见杨敏正在和汪处长有说有笑，杨敏说道：“汪处，你就给我放十天假嘛，我想去看我哥的小宝宝。” “小杨啊！这个案子花的时间太多了，我们人员不够啊！通过你的表现，韩局长也很赏识你，你真的成熟了，我们有太多的事要做，你得理解理解我啊。” 王冠沣没想到领导安排任务还是这样安排，心里有点奇怪，说道：“汪处长，你越来越和蔼了。” “哎，不得不和蔼啊！现在事情太多，我也想让杨敏多休整一段时间，但上面安排的事多，我也是不得已。” “汪处，麻烦你一下，给杨敏休整休整，我还想让他第一个抱我宝宝呢？她有福气，我让孩子沾点福气。” “哥，你真是这么想的？”杨敏高兴得跳了起来。 “行，杨敏，看在你哥的份上，记住了，你嫂子生了第二天，就到我办公室报到。” “是，汪处。” 突然，房间黑了下来，停电了，大家正在奇怪，但接下来的声音让大家知道事态的严重：“突突突.......”子弹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杨敏将王冠沣一推，小声说道：“找地方躲起来。” 王冠沣判断了一下苏教授的位置，一下子将苏教授拉向一个铁皮文件柜后：“砰”的一声，门被踢开了，枪直接扫向房间，六个人闯过来，两人抱住计算机，其他人殿后，向外走去。 所有这几天的心血都在计算机里面，对方抱走了也就相当于证据没有了，杨敏枪一举，射向往外增的人。 对方一人倒下，另外几个人转身微冲射向屋内，汪处长也举枪射击。 外面的枪声不断，王冠沣拉着苏星教授，掩护着他不被子弹打中，突然一颗子弹呼啸而过，擦碰上王冠沣的头皮面过，只听一声闷哼，苏教授倒在地上。 “导师，导师，杨敏，快叫救护车。” 枪声还在响起，杨敏还无暇顾及，她气愤地飞速变换位置，枪枪击中敌人要害，不到一分钟，屋内的几个人倒在地上，她跑出会议室，对着过道中向外跑的敌人开枪，又一个倒在地上，此时汪处长也跑了出来，对着还抱着计算机的人打了几枪。 但似乎楼下的人还上往上跑，而我方的人三个受伤，杨敏对大家说：“大家从大楼快不通道右边的楼梯快点离开，迅速通知其他几个组的人过来，把计算机枪回来。 杨敏跑上前去抱了一台计算机，王冠沣背着苏教授，其他人将东西抱在屋里，迅速向楼下撤退。 另外两个组的人来了六个，他们迅速将苏教授和另外三个受伤的人送往医院，两个人抱起计算机转移，而杨敏，却带着五个人，冲向楼上。 王冠沣一把拉住杨敏，说道：“杨敏，别往上冲，他们人多。” “哥，你快走，我一定要把这伙人抓住。” “杨敏，听我的，你孙姐还等着你回去抱宝宝呢。” 杨敏这才停下了向上的脚步，对手下说道：“马上调当地特警部队。” 来的人只有两人跑了，其他人非死即伤，但看那手法、那枪，绝对是经过地专业训练了的。 特警的人迅速赶到清理现场，王冠沣对杨敏说道：“走，快去看计算机，我去看苏教授。” 杨敏一把拉住王冠沣：“别，我们一起，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们先看计算机，教授那边已安排有人了。” 计算机被转移到东海市国家安全局的直属处室，汪处长将相关数据进行复制，取得第一手资料后，暗中命令三个人员护送资料回京。 他将资料做了几个备份，分别放在不同位置，以保证安全，在电话上对出现的事情进行了汇报。他非常气愤地对韩局长说道：“局长大人，我们才将工作进展和具体情况大致汇报，时间不到一个小时，就来人袭击我们，我想请问，我们内部出了啥问题，这么隐秘的事情居然会让这伙人知道。” 对方说道：“韩处长，我们也正在迅速调查，我估计与当地公安或者政府相关部门有关系，你们的任务基本完成，回来吧！其他的事由公安机关出面。” “现在苏教授和三个队员还在医院，我还没法马上回来，杨敏我安排她休假半个月，这边事情处理好了，我就回来。” “老韩，杨敏休假你同意了？我们事情正多呢？把事情处理完了，让她快回来吧！还有任务。” “我已经批了，是王冠沣的孩子要出生了，让她去看看。” “这样啊！那行吧！另外你给王冠沣说一声，祝贺他成为父亲了。” “好的，韩局，我去处理事情了，你抓紧时间调查内鬼吧！我得去医院了。” ------------ 【176】龙凤胎 汽车是在两个小时之后到了医院的，随行人员将受伤人员的情况进行了汇报，因为涉及国安局内部情况，几个人一直在一边进行讨论和商量，王冠沣只得在外面的走廊里焦急地等待。 一会杨敏出来，王冠沣问：“怎么样，苏教授有危险吗？” “哥，你得做好思想准备，教授这次可就没上次那样幸运了，刚才医生只看到腹部受伤，没看见后背还有伤，手术还得马上再做一次。” “杨敏，有生命危险吗？” “哥，医生说有，年龄大了，在手术台上，谁能保证。” 只见汪处长快步走出来，说道：“小王，苏教授要见你。” 王冠沣快步走进病房，苏教授示意取下呼吸机，王冠沣流着泪，拉着苏教授的手说道：“导师，你说，我听着呢。” 教授断续地说道：“小王，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你毕业时我没坚持，心中一直过意不去……” “导师，那与你没关系，是我当年的冲动和幼稚，导师，你要挺过来，你马上就要当师爷了，你得去看看我的双胞胎。”，王冠沣忍住眼泪。 “小王，你答应为师一件事。” “导师，你说，我一定答应。” “小王，我一直希望你到研究所，你来吧，我上次回来后就给所里说了，和我一样，搞研究，给军队的电子通信人员上上课，为国家的国防事业做点贡献……” 苏教授喘了口气，“小王，你现在该有的都有了，回来吧，这才是你的本行。” 王冠沣没有拒绝的余地，他握住苏教授的手，说道：“好，导师，我听你的，我回去后就将公司的事安排其他人做，我到研究所，但是导师，你一定要活着，我还没读研，我要跟你读研究生。” 苏教授点头，“我会尽力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小王，你去休息吧，我马上要去做手术了。” 护士过来推教授住手术室，王冠沣一脸悲伤，杨敏安慰道：“哥，教授会没事的，你别伤心。” 汪处长过来，说道：“小王，苏教授给你说啥了？” “汪处长，恭喜你，你得逞了。” “小王，啥意思？” “我已答应到研究所了，搞研究、上课。” “小王，这个与我们有啥关系？” “汪处，苏教授不是被你们支来支去吗，我到了研究所，你们会放过我吗，有啥事一个电话，我就得服从命令。” 汪处长沉默了一会，“小王，这个研究所是国家的秘密研究所，当然会为国家服务，你能力那样强，能进来我们很高兴，不过我们还是合作关系。” “哎，从此之后就没自由了。”王冠沣叹了一口气。 杨敏一把拉住王冠沣的手说道：“哥，有自由，到时我给你想法。” 眼看天将亮了，王冠沣打了一会盹，突然说道：“杨敏，赶紧找部电话，问一下你嫂子情况。” 杨敏看了看天，说道：“等会吧，这阵打还不把嫂子吵醒了。” 八点多，王冠沣催促杨敏去打电话，杨敏下楼，打了电话，跑上来说道：“嫂子住进医院了，没事。” 汪处长说道：“小王，你别担心，陆处长那边安排相当周到，现在你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帮忙，我们要找到这些人联系的下级用的计算机，并且分析出其中的线索，刚才苏教授已经说了，让你带那两们计算机教师，你任组长。” 王冠沣默默地沉思了一下，看来不得不负起这个责任来啊，他对杨敏说道：“杨敏，你马上安排我们到布控的计算机点，将计算机全部收到一个地方，贴上编号，我组织计算机老师马上进行分析。 这是一个庞大的数据资料，每一个计算机都有很多数据，里面包含着走私集团的各种信息，王冠沣组织两位计算机老师进行分类，用了四天时间，基本上把数据梳理出来。 他将数据资料交给北京来的调查组，将所有涉及到的计算机硬盘取下来，交给汪处长，只要有硬盘，有数据的原始记录，就不怕这伙人的狡辩，更不怕所谓的高级领导的官官相护。 王冠沣心里终于放下包袱，他来到医院和导师告别，苏教授恢复得相当好，王冠沣来的时候，他侧身靠在床上，因为两面有伤，他只能这个姿势进行休息。 王冠沣来到床边，拉着导师的手：“导师，我得马上回去了，你说的话我记着的，但我还得要时间，希望你理解。” “小王，我知道，你尽快处理完，到时我们在研究所再见。” 王冠沣从医院出来，对杨敏说道：“明天就是元旦了，是我和孙芳的结婚纪念日，你还记得吗？上次我们一起执行任务，你给我们庆祝，今天我们只得在医院去看孙芳了。” “哥，你放心，就是在医院，我也得给你们准备一个盛大的庆祝。” “不用了，那里需要的是安静，我也想陪在孙芳的身边，等待我们的宝宝出生。” “走吧，到机场，我陪你回去。” “你请假了？” “请了，休假半个月，一定会等到宝宝出生的。” 来到机场，因为元旦人太多，他们没有提前预定，王冠沣和杨敏买的是晚上十一点半的机票。 回到s省省城的时候已是凌晨三点，在机场打车来到省人民医院妇产科，值班台上没人，看了看一个牌子上面的名字，才找到孙芳的病房，两人轻手轻脚地推开门，里面没有一个人。 王冠沣心里一紧，和杨敏对视了一下，说道：“怎么回事？” “马上问护士。” 两人快速跑到值班室，还是没人，推开医生办公室，仍然没人，王冠沣快速地绕了楼层一圈，没有在走道上看见任何人。 他不相信会有问题，杨敏看着他说道：“哥，别急，是不是嫂子没事又回家了。” 一个护士从电梯中出来，王冠沣一把拉住她，因为用力过猛，那护士惊恐地看着他们，说道：“松手，把我弄疼了。” 杨敏赶紧问到：“护士，我们是26床的家人，请问26床的产妇到哪里去了。” 对方看了看说道：“这家人真多，产妇想顺产，进了产房发现胎儿太大，没法，现在要手术，得剖腹，马上要进十楼手术室。”，护士一只手捏着另外一只被王冠沣拉得红起来的手，不满地说道。 王冠沣安下心来，说道：“护士，不好意思，等会我专门向你道歉。” 王冠沣跑向电梯，很快，来到十楼，此时两名护士正推着孙芳往手术室，王冠沣跑过去喊了一声：“芳芳。” 孙芳听到了王冠沣的喊声，她抬起头，看了看王冠沣，脸上充满了笑意，她点了点头，王冠沣伸出双手，做了两个“v”字。 看着孙芳进了手术室，王冠沣这才注意到走道上的人已有序地排成了两排，自己和孙芳的父母、邱小兰和孙主任、宋雪梅和妮妮、周蓉和张文彬、张晓彤、林小丽、舒玲、刘涛等十多个学生，而站在最远地方的，竟然是自己的弟冠华。 王冠沣抱起妮妮，妮妮已经很疲倦了，她小声问：“干爸，弟弟好久出来啊，我想睡了。” “妮妮，马上，再过一会，你想睡就睡吧，明天也能看到。” “不，我要第一眼看到弟弟。” “好，那就等一会。”王冠沣抱着妮妮，来到自己和孙芳的父母面前，大家都是面带喜悦，王冠沣一一打过招呼，说了感谢，最后在弟弟冠华的身边停了下来，他用另一只手抱住冠华，问道：“冠华，你怎么来了。” “哥，陆处长安排我过来的。” “在军校表现好吗？” “好，我样样都在前列，陆处长说了，明年，不，应该是今年了，今年下半年开始，就安排我到s省军区，说是军区需要我这样的人。” “是吗，多久说的？” “有一周了吧，我是前天来的，对，七天。” 半个小时，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大家一下子将医生围住，医生最近也见识了这家人亲戚之多，所以很平静地说道：“好消息，龙凤胎，母子平安，一个2。6公斤，一个2。8公斤，重的是男的，是哥。不过产妇伤口有点大，你们一定不要让她情绪太激动。” “好，谢谢，谢谢你，医生。” 伴随着婴儿的哭声，大家眼光一齐看向孩子，两个护士高兴地抱着孩子让大家看了看，说道：“我们得让他们先在育婴室观察。” 妮妮跑上前去，拉着护士说道：“姐姐，我摸一下我弟弟，摸一下我妹妹，就摸一下。” 护士看着妮妮可爱的样子，笑了，蹭下身，让妮妮摸了摸，几个学生也赶紧摸了一下。 王冠沣随着护士将孙芳送回病房，王冠沣将孙芳抱起，轻轻放在床上，小声说道：“芳芳，你真了不起。” 疼痛和虚弱让孙芳汗水不断流出，王冠沣爱怜地给孙芳擦去汗水，孙芳小声说道：“冠沣，看见你真高兴，我以为你赶不回来。” “芳芳，我会随时在你身边的，现在是我们一家子一直会在一起了。” ------------ 【177】调查风波 王冠沣对邱小兰说道：“邱姐，请你安排大家回去休息了，谢谢大家了。” 邱小兰安排刘涛和小赵将大家送回去，自己还是留下来守候，王冠沣和孙芳的父母都不愿离开，王冠沣好说歹说让他们回去先休息，明天再过来，杨敏一直坐在孙芳身边，也没有离去的意思。 王冠沣走出病房，与大家打招呼，他对林小丽说道：“林姐，这么远你还过来，真不好意思。” “说哪去了，我也是宋老师来接妮妮才知道孙芳要生了，所以就跟着来了，你没把我忘了吧？” “林姐，怎么会呢？只是现在事情太多了，等忙完了，我叫大家好好玩上几天。” “你现在得忙着照顾孙芳和两个孩子了，以后有空多联系，我去宾馆了。” 王冠沣点着头，问旁边的小赵：“林姐的宾馆......” “老师，林姐过来我们就安排好了的，就在附近的没多远，你就放心吧。” 舒玲远远地站在一边，似乎在等待着王冠沣，王冠沣走过去，说道：“姐，谢谢你。” 舒玲拿出一个红包，说道：“我先把红包送了，祝贺你和孙芳。” “你这么急干啥，以后啊！我让宝宝随时到你那里来挣红包。” “老弟，谢谢你，给我那么多股份，我现在有钱了，我已经辞掉了三江的工作，去实现我的第一个愿望，到欧洲学习。” “姐，那是你该得到的，我还得感谢你，不过你应该去欧洲，不然我说的话不能实现我心里也挺难受的。” “所以啊！为了你不难受，我再过两天就飞走了，先把礼送了，免得你说我小气啊。” “行，那我先把礼收了，不过你早点回来，不然想吃西餐我会不陪你的。” 两人握手，舒玲离开。 王冠沣回到病房，孙芳伤口疼痛，无法入睡，王冠沣问：“芳芳，要不要止痛药。” “用了的，她伤口比一般人大些，所以痛。”邱小兰说道。 王冠沣坐在孙芳旁边，拉着孙芳的手，轻轻吻着，让孙芳心里能够好受一些。 两天后，孩子抱了出来，放在挨着孙芳的床上，王冠沣一会抱着一个孩子，脸上荡漾着幸福，孙芳伤口也好了不少，疼痛减轻，能坐起来躺着了，王冠沣抱住孩子坐在孙芳的旁边，孙芳用手摸着两个孩子的脸，让王冠沣将孩子抱近亲吻。 看见病房只有一家四口，王冠沣问：“芳芳，有奶水了吗？” “有了。” “孩子够吃吗？” “妈说现在肯定没问题，但再大点可能就不行了。” “那我看看。” “呸，这又不是家里，现在那里是孩子专用的，你别想。” “哎，有了孩子忘了老公，孙芳，我以后不是没地位了？” “冠沣，别惹我笑了，伤口线挣断了我不骂死你。” 一周以后，孙芳出院，回到家中，王冠沣也将父母住的那套房间外的休息厅改成办公室，他现在得将公司的事处理好。 他深入几个现场进行检查，发现张晓彤引入的先进管理理念的确给企业带来不少新的活力，招聘的大学生也达到十多个，而且都安在比较重要的位置。 电子及信息产品批发市场的修建和招商工作全面铺开，李碧玉拉来学校的大学生，在省城的各个地方发传单，市场还没修建好，但影响已传得很远。 但真正起到招商作用的还是电视台打的广告以及上市公司信息披露的内容，面对中国西南的广大地区，近几年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这是一个正待开发的市场，到这里投资，回报肯定丰厚。 政府的规划文件在王冠沣购地后就适时地进行了公布，电子市场作为政府城市功能区正处在中心位置，这些信息对王冠沣的公司带来了巨大的影响。 规划中的第一期五层全商业楼出租位，不到一个月全部销售预租完毕，王冠沣不得不考虑第二期工程和将六楼至八楼的写字楼改成商业楼，几经商量，最后定为商铺楼增加一层，从第七楼到第十二层全部作为写字楼或者库房。 第一期是两幢占地十五亩的大楼，出租预定筹措资金达一仟多万，现在王冠沣的公司根本不用为资金考虑，而是将眼光看向很远和更高。 王冠沣站在已修到七楼的工地上，看着热火朝天的工地，看着自己亲自带领出来的一个个技术骨干，心中觉得一丝安慰，也有种壮志未酬的感觉。 张晓彤匆匆赶来，小声对王冠沣说道：“老师，证监会的人找你。” 王冠沣看了看时间，正是下午四点半，这个时候证监会的人找自己是何用意。他快步跟着张晓彤走下楼，上车，张晓彤用自己的车直接将王冠沣送到证监会的人住的宾馆。 两人快步上楼，来到十二层的一间会议室，刚进门，省纪委副书记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并介绍证监会的两名工作人员。 省纪委副书记王冠沣认识，在省上几次组织的省大型企业工作会上他都发过言，两人曾坐在一桌吃过饭，但此时他似乎装着之前并不认识王冠沣。 这位副书记说道：“王冠沣同志，最近我们在审查一名党内违纪干部时，他交待在他任职期间，曾帮助你的公司上市，其中的过程和细节我们需要得到你的证词，此情况我们也上报了证监会，今天这两位同志就是来了解情况的。” 王冠沣没想到何华明还是出了问题，于是问：“张书记，你说的这位领导是何华明吧！他出事了？” “是的，他在任职期间和一名姓雷的商人和不正当的利益关系，所以正在接受调查。” 证监会的一名人员说道：“王冠沣，你公司上市，正是借壳姓雷的这个商人的公司，而且是通过这位官员帮助的，接理说我们应该对你公司进行清查，但考虑到广大股民的利益，考虑到你所经营的企业有良好的社会影响度，所以我们经研究只对你先进行调查，希望你积极配合。” 王冠沣点对说道：“好的，我想问一下，你们调查我这件事，公司要公布在上市公司信息披露上面吗？” “暂时不，我们还需要在了解情况之后再决定。” “好的，谢谢几位领导，我感到无论是地方政府和证监会，都能体会到一个企业发展的不容易，如果你们去调查我公司的发展，不难看出，我们走的每一步都相当不容易，我是一名老师，我带着我的学生出来创业，成就了现在这个样子，那是通过我们创造出来的，不是靠找领导、拉关系、送红包、骗国家出来的。现在我的公司中，百分之五十是五龙职中的学生，百分之十是五龙的青年人，百分之二十是面向社会招的学生，从人员结构中你们可以看出，我们就是一个寻找出路的团队而已。” “我们发展快，是因为年青人的创造力，在去年，为了公司发展，我们在充分的市场调查后打算进入省城，当时负责工业的何领导正为省里一个企业上市搁浅而烦恼，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听到这个消息，将我公司的情况向省上汇报，省相关部门将这一情况报告给领导，经省政府研究，通过我公司借壳的意见，在后期动作过程中，为了赶时间，何领导帮了忙，这是事实。” “不过有两点我得提醒你们，第一，我在整个过程中没有给任何领导好处，我们的接触完全是正常接触和工作接触；第二，我公司的所有操作过程都符合国家法规，也符合证监会对上市公司的要求。” 王冠沣不再说话，比较年轻的那名证监会的人说道：“这些都得调查后才知道，谁知道你是不是真话。” 王冠沣一脸严肃，说道：“同志，我说的每一句话都经得起考验的，但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不负责任的，我告诉你，你虽然是证监会的人，却应该对得起上市公司，对得起国家给你的权利，你到我公司去看看，在三江，我的公司是老百姓最信任的公司，在省城，我的公司正在为全省电子产业发展贡献力量，我公司的员工，我从未欠过他们一分钱，因为我是一个有良心的老师。” “王冠沣同志，我们为啥这样调查，也是考虑到你的这些问题的，我们先期到过你的企业，看得出，你的人缘很好，而且从各部门的数据来看，也的确是在守法经营，我们证监会是为了为股民负责，所以是很谨慎对待些事的。” “是啊！王冠沣同志，因为这位领导所涉及的事情多，但你的这个事情显得最近，而且动作最大，速度很快，所以让人产生联想很正常，不过只要没问题，怕啥。”纪委副书记想当和事佬。 那位年轻人似乎不服气：“王冠沣，在我们对上市公司的调查中，很多人开始说得也是天花乱坠，最后百分之九十都有问题，最后还得在证监会的警告中限期改正。” ------------ 【178】被套真相 此时张晓彤敲门，递过来一张纸条，交给纪委副书记，三个人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啥意思，副书记交给给王冠沣，问：“你解释一下。” 王冠沣一看，笑了笑，对那位年轻人说道：“小伙子，我是那百分之十的人，不过你就惨了，你研究生毕业后在证监会工作两年，出现四次错误，被内部处分两次，我看你这次回去的时候，就是被证监会开除的时候。” 那小伙子脸色惨白，他不知道王冠沣从何知道他的情况，而且他不相信自己会被开除，但办公室电话却响了起来。 纪委副书记接到电话，他听完话后将电话交给年龄大点的那位证监会工作人员，那人显然是这次调查的负责人，他一脸严肃地听完后和纪委副书记两人对视了一下，眼光充满了匪夷所思。 证监会那人说道：“王冠沣同志，对你的调查结束，刚才我们这位同志的不负责任的话我们会处理的，他已被调出证监会。” 纪委副书记说道：“王冠沣同志，你可以走了。” 那位年轻人腾地站了起来，说道：“啥，我被调出证监会，搞错没。” 王冠沣没有听到后面的话，出来后张晓彤笑道：“杨敏真行。” “张晓彤，不是杨敏真行，是我们行得正，走得端，那才行。” “你别和我说这些，我是副总。” “想不想转正？” “不敢，我想篡权啊！不是找死。” “张晓彤，我真的想让你转正。” “我不转，你想当空手掌柜，我才不干呢。” 王冠沣摇摇头：“一个没追求的女人。” 原来张晓彤和王冠沣来到宾馆时，王冠沣让张晓彤打电话给杨敏，杨敏听到证监会调查王冠沣后马上联系汪处长，王冠沣在很多方面是可以自圆其说的，但是在省城土地购买上却可能会受到质疑，而这正是国安局帮助他时的一个漏洞。 汪处长怎么会不知道这里面的问题，他马上联系证监会，得到负责王冠沣调查的两名人员的情况，却发现有一名不靠谱的调查员，多次在证监会对上市公司的调查中因为乱问乱猜，让证监会下不了台，他怕这个人乱问，而王冠沣将责任推给国安局，所以直接找到韩局长，要求对方立即停止调查，将那名不靠谱的调查员调离证监会。 一切就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完成，王冠沣顺利解套，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呆的时间不会太长了，研究所、国安局的人肯定就会来催了。 王冠沣开始仔细思考企业发展和上市公司发展的人员计划，刘涛现在担任公司最高职务显然不合适，毕竟年青而且学历不够，知识水平相差很远。 其他能真正担起大梁的只有张晓彤，张晓彤知识水平和工作能力不用说，只是她能否同意还是件不好预测的事情。 回到家里，王冠沣来到卧室，孩子似乎知道他此时要回来一样，正醒来吃奶玩耍。他抱着两人孩子看了又看，边哄着孩子边问孙芳：“芳芳，我觉得长大了好多，你说是不是。” “妈说小孩子生出来见风长，就是长得快，冠沣，你好好想想孩子的名字，好去把户口上了。” “嗯，这是大事，我得好好想想。”看着孙芳，问道：“芳芳，我又想教书了，你跟我去吗？” “教书，回五龙啊！不是吧！冠沣，你到哪，我和孩子就跟你到哪。” 王冠沣将孩子放在床边，搂着孙芳：“芳芳，真的？你可是副处级干部。” “冠沣，我现在突然觉得有宝宝和你在一起，比啥都快乐，我不想当啥官，我想和你和我们宝宝过安稳的生活。” “芳芳，苏教授这次和我道别是给我说了一件事，当时他受伤了，有可能命就没了，所以我当时答应了。” “啥事？” “他让我到研究所去，让我教书。” “我同意，你去吧。” “芳芳，你同意得这么快，你知道了？” “杨敏很委婉地说起过此事，我当时就知道啥意思了，只是我不知道你真正的决定，我也不想影响你。” “芳芳，那我们现在的一切就会失去，我真有点舍不得。” “冠沣，其实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去研究所的，你只是不服气是不是，但几年过去了，你没进研究所，也展现了自己另外的辉煌一面，并实现了自己的价值，如果以前是赌气的话，现在已没有意义了，做自己喜爱的事吧！而且到研究所，工作稳定，时间有规律，也可以多用点时间关心孩子。” “芳芳，你不知道，到了研究所，哪有你想的那样，国安局的人等着我的。” “不会吧！研究所和他们有啥关系啊？” “你看你知道的两次，苏教授是不是都在为国安局做事吗？” “是啊！冠沣，按你的意思，研究所很可能和国安局有重要关系的。” “是的，芳芳，你还不知道，我这次啊！是受骗了。” “喂，哥，谁受骗了？”杨敏出现在门口，她听说王冠沣的事后，多方联系，得到最后的结果后赶紧回到家中来看王冠沣。 王冠沣说道：“受你骗了，杨敏，没看出来哈，居然敢骗你哥。” “我哪里骗你了，嫂子，你看看，哥欺负我哈。”杨敏笑着拉住孙芳的手。 王冠沣说道：“杨敏，别碰到宝宝了。” “没有，我注意了的，快说啊！我怎么骗你了？” “杨敏，苏教授第二次手术有那么严重吗？苏教授说的话是不是你们串通好的？” “这个，不管我的事，哥，我没参与，你看见了的，我只是没说而已。” “芳芳，杨敏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敢骗我们。” “冠沣，咋回事，你给我说说。”孙芳并不知道事情的究竟，此时问道。 “我从去医院和苏教授道别那天就怀疑了，才四五天，苏教授精神就那么好，说明他的伤不重，但第二次手术为啥他会那样呢？我回想了一下，当时你们把我支在了一边，出来后，你假装很急切的样子把我骗了，这是最重要的，杨敏，你的演技真的不错，我真的相信了，后来和你一起回来听你的那些话更坚信了这一点，杨敏，你是不是骗你哥了?” “哥,你到研究所去吧,这是苏教授说的，他给我说了很久，我才同意,按他说法，是到研究所,不到国安局,这样你会同意,而且正是如此，上级才改变了主意,当时的办法也是汪处长临时想起,知道你对导师好,肯定会听导师的,所以才骗了你，哥，其实大家都没有不好的意思，真心想让你来做国家真正的需要你的事。” “是啊！冠沣，我认为也可以，这是你的希望啊。” “现在老婆也靠不住啊！现在只有看宝宝帮不帮我了。”　王冠沣不管他们，抱起宝宝亲了起来。 孙芳笑着一手搂着宝宝，一手搂住王冠沣：“你啊！是有了宝宝忘了老婆，还说我不帮你。” 杨敏说道：“哥，明天我就要走了，晚上你请我吃饭。” “你明天就要走了？这么快啊！本来应该罚你请我和你嫂子吃饭的，不过看在你为我和你嫂子忙碌，看在宝宝的份上，我今天出次血本，你想吃啥我全部满足你。” “真的吗？太好了，有嫂子，有宝宝真好，我也可以沾光了。” “杨敏，我还有件正事要给你说，你该不会像间谍一样用的假名字吧！把你的户口本给我，我帮你保存，免得你跑了。” 看着王冠沣认真的样子，杨敏说道：“哥，你咋这样怪啊？我一有空就过来看宝宝，我还要让他们喊我，喊我姑姑呢。” “杨敏，给你哥吧！不然他不放心。”孙芳说道。 “行，没见过这样奇怪的人。” 王冠沣虽然和杨敏不是亲生兄妹，但从雪山回来，两人那种生死情感已是兄妹也难比的，王冠沣在心里上早就把杨敏当成亲生妹妹了，而杨敏又何尝不是当他为亲哥一样。 ------------ 【179】离开 晚上王冠沣请了很多人过来陪杨敏，酒店里坐了满满两桌，不过王冠沣和孙芳的父母因为孙芳没法过来，所以也没来，王冠沣清点了一下桌上的，都是自己从五龙带出来的人，不由感慨万千，说是给杨敏送行，自己也把它当成自己离开公司前与公司人员一些团聚的机会了。 周蓉最敏感，酒到中途，她过来说道：“老师，我看你有点伤感，怎么了？” “没啥，杨敏要走了，心里总有点惦记。” “杨敏会回来的，你就别担心了。” 王冠沣点点头，说道：“周蓉，你们啥时给我发喜糖啊？” “你急啥，有你吃的。” “不行，我想马上吃到。” “那等会出去我在街上给你买。” “不，我要真正结婚时发的喜糖。” 王冠沣看向邱小兰，又看看孙灵，说道：“孙灵，在公安局里呆着怎么没生气了，现在不大听你的吵闹了？” “哥，这叫淑女，你懂不？”孙灵笑着回答。 “去，还淑女，在你哥这装淑女，想挨打了。” 大家大笑起来，王冠沣说道：“孙灵，你让你爸马上求婚啊！你爸不开窍你咋不开窍啊。” 孙灵哈哈笑道：“是啊！是啊！我咋没想这事呢？我明天马上给我爸打电话，让他马上到省城求婚，我给他说，再不赶快，就没希望了。” 邱小兰红着脸，给孙灵夹了块菜：“孙灵，以后啊！你们不管做啥事，都要像你王哥一样，刘涛、小赵，你们也要记住，要认清楚哪些人对你好，那些人是你一辈子需要珍惜的人。” 桌上的人都点着头，王冠沣说道：“再过不久就要过年了，我是这样想的，宝宝马上也要满一个月了，孙芳可以出来走走了，你们几对，邱姐和孙主任、周蓉和张文彬，刘涛和小赵，你们就在那天结婚吧！大家都一起，又热闹又高兴，到时公司统一组织，看看还有不有愿意在那天结婚的。” “好，好，我坚决同意。”张晓彤大声说道，其他人也纷纷赞同。 一月三十一日，农历腊月十二，公司几对新人在省城最好的一家四星级酒店举办婚礼，公司还专门将王冠沣的两位孩子的照片做成和新婚的几对人一样的大照片放在舞台上，说是今天也是两位小孩的满月酒。 公司全体人员和几对新人的亲戚朋友都来祝贺，公司采用的是自助餐的形式，预备了所有来宾足够的菜品和酒水，在仪式结束后，除了安排三对新人，王冠沣和孙芳及两个宝宝坐在固定的一桌，几对新人的父母和王冠沣及孙芳的父母坐在一桌，其他的都自由组合。 王冠沣抱着女儿，孙芳抱着儿子，两人不断接受着大家的祝贺，李碧玉跑到孙芳的面前，边惹着宝宝边说道：“孙阿姨，宝宝好久才能喊我啊。” 孙芳笑道：“还得一年吧。” “天啦！还得那么久，咋不快点。” “碧玉，你以为一个人成长在那么快吗？每一个小孩子，要长大成人，父母都要付出很多，你们当儿女的应该知道这一点。” “妈，你又在说教我了，我知道，你带我那是相当不容易。” 王冠沣似有所悟，抱着孩子，拉着孙芳，来到几位当父母的那桌，说道：“今天是个好日子，但有这样的好日子，我们都靠你们的抚养和教育，我和孙芳现在也体会到这点了，今天我由衷地感谢你们作父母的，也祝你们身体健康。” 席间刘涛和小赵是最年轻的一对了，赵老师满脸兴奋，来到王冠沣身边坐下，说道：“老弟，现在我想请你再去钓鱼是不可能了，但以后你如果到五龙来玩，一定到我那里去一趟，我把水库上建一个农家乐，搞一个钓鱼场，你来了让你吃得好，钓得到。” “赵老师，谢谢你，我肯定会到五龙去的，五龙有我很多的朋友和同事，我也会到你建的农家乐去的。” 农历年后,正月初十，王冠沣将公司主要董事招集在一起在电子城旁边的新建的管理中心的一幢两层楼的临时办公室开会，看见大家都到齐了，王冠沣说道：“今天招集大家在一起，主要是商议两项事情，为了不影响投资者的情绪，我们开会的事不得向外透露，请大家一定记住，这是条红线。” 大家顿时严肃起来，王冠沣说道：“在之前我和公司几位股东商量了一个初步意见，今天就是对这个意见进行说明和请大家讨论的。” “今天有两件事，第一件是我打算离开公司，我离开公司是因为我有其他事要做，我想去当老师，现在公司各项工作走上正规，公司了正在迈入健康的发展之路......” 没等王冠沣说下去，陈家三兄弟，许多学生同时站了起来，陈大哥说道：“王哥，你不能走，我们不同意，沣顺公司是你带着兄弟们打拼出来的，现在各方面都好了，正是挣钱享福的时候，你却走了，我们不同意。” “对，我们不同意你走。”大家纷纷站起来。 王冠沣起身挥着手让大家坐下：“谢谢大家对我的信任，但我肯定要走，正如当初我说过要把大家带出来一样，我说话是算数的，这个不用争论。” “我离开后，我把我所持有的股份进行分配，请邱姐宣布一下。” 邱小兰拿出一张纸，说道：“大家也别劝了，我们劝了很久了，王总心意已决，他想做自己喜欢的事，大家也应该支持，我开始也想不通，现在我也想通了。” “根据王老师的意思，他的股份将由原来的百分之五十五，降到百分之二十，分配百分之十给王冠华，百分之十给杨敏，还有百分之五分配给张晓彤。” 大家沉默，这本来是王冠沣打拼下来的，怎样分配是他的权利，王冠沣接着邱小兰的话说道：“第二件事，就是我打算用我所持有的股份红利中每年拿出十分之一，成立一个基金，将他们用于五龙职中的专业建设、贫困学生资助和升入大学学生的资助，并提供这些学生就业资助。” “行了，这就是我要说的，邱姐刚才说了，所以大家也不要劝，我没有真正离开，我还有股份在里面，我会时刻关心着公司的。” 张晓彤说道：“公司的人员调整将在董事会通过后以文件的形式下发到各个部门，大家到时自然就知道了，今天我和邱姐商量了，晚上大家把孙芳也请过来，我们在一起，好好和王哥喝喝酒、聊聊天。” 正月月底，王冠沣收到国防科研六所的聘任书，聘任他为研究所电子信息研究部副主任，破格升为副教授，现时兼任科研所定向培训专业nj大学电子信息专业国防班专业科教师。 同时孙芳接到调令，孙芳被调到国防科研六所人事部任副主任，报到时间为半年之后。 杨敏专门过来接两人到研究所，刚敲门，王冠沣就笑道：“这丫头也太积极了吧！才接到调令就跑来了。” 孙芳坐在旁边：“你妹来了你还不去迎接，快去开门啊。” 看着杨敏的样子，王冠沣笑道：“傻丫头，又完成任务了？” “我傻吗？哥，你咋这样啊！我才来，你不招待我好好吃一顿还骂我。” 孙芳笑道：“对，杨敏，让你哥给你办招待。” “好啊！想吃啥，随你挑。” “这不差不多，不过今天我想在家里陪嫂子陪宝宝一起吃饭。” “妈正在煮，你去说一声。”　王冠沣说道。 “我去吧！你妹子才回来，你咋使唤她。” “还是嫂子好。” “杨敏，去了给我分配啥房子？” “按你的级别和嫂子的级别，可能分一间比较大的房子，不过肯定有点挤，哪能像你这样大。” “那你在附近去看一看，给我买一套别墅，比这个还好的。” “你在暴富啊？” “杨敏，我想一大家人在一起。虽然在城里，但也能领略农村那种宽敞大气的房屋，你想想，我们、宝宝、父母，还有你，大家在一起多幸福，总要房子吧。” “这个倒是，我去看看吧。” “你看好了，把房子弄好，我就去报道。” “我哪敢保证啊！你先去吧！去了再慢慢找。” “不，我先找到房子才去，不然东西太难搬了。” 王冠沣回到卧室拿出户口本拿出来交给杨敏，说道：“这个可以不用了。” 杨敏奇怪地看着他，问孙芳：“嫂子，哥怎么啦！神神秘秘的。” “你哥不是要离开沣顺公司吗？他把自己的百分之五十五股份，给了你百分之十，你啊！现在是富婆了。” “哥，你，嫂子，这怎么可以，我又不缺钱。” “杨敏，这是你哥和我商量了的，我以前不好在你面前提，今天我提一下，你是孤儿，从小失去了很多爱，我们就是你的亲人，要把你失去的爱补上，你哥一直把你当亲妹子，冠华也分了百分之十，冠沣的姐一家人经营三江的商贸大楼，他基本上把自己能想到的都想到了。” “嫂子......”杨敏靠近在孙芳的身上，脸上充满了泪水。 ------------ 【180】大结局 三年后的一个周末，在NJ市一幢靠河的别墅花园中，王冠沣坐在一张茶几旁边，翻阅一份报纸，茶几上放了一杯茶。孙芳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在花园的一角教孩子栽小树苗，这是王一凡给孩子布置的任务。 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自己也时时关心着自己公司的成长，每年的分红他都能获得很大一笔钱，而弟弟冠华、杨敏每年分红后都来问他钱如何用？ 农民工不断涌入城市，大学不断扩招，经济快速发展，这是以后经济发展的必然趋势，而这一现象带来的结果就是城市的不断扩大和由此带来的吃、住、行和教育的资源紧缺。 所以他与邱小兰商量，将每年分红拿出两部分，一部分增持公司股票，另外一部分用于购置商业用地。 今年洽逢亚洲金融危机爆发，整个投资市场情绪悲观，股价也受到不少影响，但王冠沣让邱小兰等一方面增持自己公司股票的同时，以闪电方式迅速扩大了拿地规模。 现在光在NJ，王冠沣手上的商业用地已达到近千亩，这些用地仅简单开发，王一凡的打算是，让冠华在三江的经营做好后，到NJ来开发房地产市场。 今天的报纸头条，正是NJ市将重新规划城区布局，形成大型城市功能区，进一步引进国际商贸资金，大力发展商业和服务业的详细介绍。 王冠沣和邱小兰、冠华、杨敏手上的土地有一半以上将会在城市生活区，基础建设将马上开展，他们土地的价值将迅速地成几倍，十几倍的快速增加。 “芳芳，快过来。”王冠沣喊道。 “冠沣，啥事啊，看把你高兴得。” “今天是好日子啊，你看看。”王冠沣将手中的报纸交给孙芳。 孙芳一看，自然知道了其中的道理，她从后面搂住王冠沣的头，吻了一下，说道：“冠沣，你啊，别操心这么多了，多操心点孩子吧。” “芳芳，这也是为孩子们在操心啊，不过我们得从小让孩子们多吃点苦，养成好的习惯。” 一阵门铃声响起，王一凡说道，“芳芳，今天是个好日子，你去看看谁来了。” 走进客厅，母亲已把门打开，外面一下子进来近二十个人，王冠沣也已走了进来，一看全是公司的人，王冠沣和孙芳很久没看见他们了，一个个紧紧握手，拥抱，孙芳又来到花园将孩子们带出来，一个一个地教孩子喊来的人。 李碧玉跑到王冠沣面前，红着脸，拉着王冠沣的手指着一个小伙子说道：“老师，这是我男朋友，你审查一下。” 王冠沣看了一下，小伙子英俊，目光清澈，还没说话，小伙子就说道：“王老师好，你的事碧玉给我说过，今天一见，真的感觉很不一样。” 王冠沣点着头，“不错，李碧玉，老师相信你的眼光，你现在在公司觉得如何？” “我觉得吧，晓彤姐太大方了，给我的职务高，发的钱多，我天天数着钱心里高兴啊。” 大家一阵笑声。 妮妮见大人说事与自己无关，她不甘寂寞，与两个孩子玩得高兴，此时她想去抱两个小孩子，结果抱不起，只得说道：“弟弟、妹妹，姐想抱你们却抱不起了，走，我带你们去玩。”说着三个人跑着跳着上了楼上小孩的房间。 宋雪梅说道：“妮妮天天都在说要来看弟弟妹妹，今天终于看到了，你看她那高兴劲。” 中午，王一凡带着大家来到最近的酒店大包间，两张大餐桌每桌可坐十六人，王一凡和孙芳被大家推上了最里面的一桌的上位，父母几人带着孩子在另外一桌。 张晓彤坐在王冠沣旁边，她作为公司总裁，近三年已在公司树立了威信，她见大家都已坐好，于是说道：“三年前，王哥离开，我们的股价一周跌去百分之三十，足见他的影响力，通过大家努力，我们没有辜负王哥，现在我们的股价已是当时股价的两倍了，即便是现在的亚洲金融危机，也对我们没有太大影响，我今天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我两个月后也要离任，现在公司已经培养了一批能带着大家快速前进的团队，我一个人在不在公司一样能很好发展。” “晓彤，你要嫁人了？”这是王冠沣的第一反应。 张晓彤没想到王冠沣一下子猜到了，脸一红点了点头：“再不嫁，过几年就嫁不出去了。” “是洋鬼子吗？”王冠沣对洋人没有好感。 “冠沣，洋人有啥不好，别这样说。”孙芳拉了拉王冠沣，笑道。 “王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洋人，所以没找洋人，是国内一所交通大学的老师，现在在上课，今天不能来，不然就肯定会过来的。” 张晓彤继续说道：“王哥，在我走之前，我已将我们的业务扩大到你这里了，我们已确定在这里建立分公司，宋老师将在这里负责。” 这的确让让王冠沣惊喜，他点着头，说道：“太好了，晓彤，你给公司带来的远远比我多，我只将大家从五龙带进城，而你不仅让大家真正成了城时人，还为公司带出了一支队伍，让公司发展得如此壮大，你别走了，我把股份再给你分点。” “老师，你当时走时不也说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吗，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也想做点自己喜爱的事。” “你打算做啥？” “我想创立一家旅游公司，开发旅游资源。” “打算把公司建在哪里？” “就在这啊，就在NJ，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你这个脑袋。”王冠沣指了指张晓彤，孙芳笑着打了王冠沣一下，“别乱说。” 张晓彤问：“王哥，你说我脑袋啥？” 孙芳附在张晓彤耳边小声说道当年在三江时王冠沣说张晓彤的话，张晓彤笑着在王冠沣身上乱打，“你是坏人，这样说别人。” 邱小兰说道：“老弟，我以后可能就没时间往你这跑了，孙灵要结婚了，小赵也怀上了，以后我要当奶奶了，你有空要来看你姐哈。” “邱姐，那当然，你放心，我以后定一个计划，每隔一段时间，就跑过来看你们。” “喂，找得我好辛苦，我还没吃饭呢？”，大家转身望向门口，是杨敏。 王冠沣拉着孙芳的手，说道：“今天真的是个好日子，我妹子居然也回来了。” 张晓彤把杨敏拉在自己旁边坐下，说道：“杨敏，快吃，桌上还多着呢，要啥点啥，别给你哥留情，杨敏，你哥几年前骂过我，你说咋办？” “他骂你了吗，哎，只得忍了，他随时骂我，我还敢想办法，今晚连住的地方也可能也没了。” 大家一阵哄笑，小赵说道：“张姐，老师越骂谁，表示对谁越好，我刚到公司的时候，也是被他骂过。” “不会吧，我骂过那么多人吗，你问问邱姐，问问宋老师，问问周蓉，还有妮妮，还有好多人，对了还有你师娘，我骂过他们吗？” “那是因为你不敢啊。”杨敏说道。 “爸爸，今天是啥日子啊，怎么这么多叔叔阿姨还有哥哥姐姐来我们家啊。”两个孩子和妮妮跑过来问。 “让爸爸想想，嗯，我想起了，你们去考一下你妈妈，看她知道不？” 孩子们又拉着孙芳的手，问了同样的问题，孙芳倒真的不知道，转身问王冠沣：“冠沣，今天是啥日子啊，我真的不知道。” “这个啊，只有我心里最清楚，但今天真的是太巧了。” “哥，别卖关子了，让大家听一听吧，还有，今天大家多难得在一起啊，我提个议，我们一起照个合影如何？”冠华说道。 “好啊，对，我们照个合影。”李碧玉等兴奋地喊道。 刘涛跑到餐厅找到一个服务员，让他拿着自己带过来的单反相机，大家围坐在一起，“咔嚓”一声，将大家的快乐永远定格在一九九七年八月十七日。 看着大家此时期盼的目光，王冠沣笑了，他抱起两个孩子，递给孙芳一个，又将妮妮拉到自己面前，说道：“大家知道吗，六年前的今天，我大学毕业，被分到五龙，在客车上，我遇上了孙芳，遇到了我最亲爱的人。” “哥，看这里，给你照个全家福。” ———————————————————————————————— 本部小说结束，感谢大家，感谢所有的读者。 闹市茶客 二0一三年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