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第一章 一梦逝千年 枫,对不起,我没能遵守我们的诺言,我已经……等不到你了……枫,再见……我缓缓移步桌前,看着桌子上那杯酒,深深双眸中无尽的不舍,缓缓举起,毅然决然的喝了下去,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望着飞凤宫内,大红色的绸缎,看着一身的凤冠霞披,婚房内所有示意喜庆的仿佛都变成了嘲笑,似乎都与我没有一点关系,脚好象有千金重,一步一步挪到床边,坐到床边,眼中不断重覆着一个画面“婉儿,等着我,这次回来我就娶你……我就娶你……我就娶你……泪一滴接着一滴,不去抹任由着它肆意 “枫,我等不到了,我已经变成了别人的妻子,不要再回来找我了,忘了我吧,枫”念念自语,伤心欲绝却不由笑了,快结束了吧。 正想着,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皇上嫁到” 温婉赶快起身,抹去了脸颊上的泪痕,但是抹不去的心殇依旧呈现在脸上 转眼间,走进一个冷峻挺拔的身影,脸部线条刻画的棱角分明,双眸深邃有神但却,好像可以洞穿一切,浑身散发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严,却给人异常冰冷的感觉,站在殿中,冷冷开口“哼,不要以为装可怜我就什么都不知道?”言语中充满火药味,原本冰冷的面庞变得更加不屑 温婉依旧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站在屋子中间的沈君寒,毫不言语,内心早已经没了恐惧反而显异常冷静,安然的样子。 本就动怒的沈君寒看到温婉毫不在乎的态度,一个箭步,走到床边,捏起温婉的下额,狠狠的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有别人,你最好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把他给我忘得一干二净,不然你和他…….都得死”最后一句贴在温婉的左耳,轻轻呼吸并没有离开,此刻的二人面对面坐着,温婉一动不敢动任由沈君寒捏着,酒中参杂的怒气在沈君寒身上全部变成了欲望,狠狠撕开了温婉的喜服,胸前一抹春光乍然外漏,温婉这时感到害怕,惊慌失措的大叫:“不要,不要,我已经失约了,我不能再背叛他,不要,求求你不要。”温婉惶恐了,眼中呈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温婉口中不断重复着那句“不要。”沈君寒真的暴怒了,奋力的吻着温婉的颈下,双手不断索取。 怒急攻心,此时毒渐渐发作了,沈君寒看出了温婉的变化,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眉头深锁感觉事情不对,一口鲜血从温婉口中喷出,沈君寒浑身震了一下,随即镇定了,搭上了温婉的脉,有诧异但更多的却是暴怒,咬了咬牙,从牙缝里面蹦出了几个字:“你、居、然、服、毒”。沈君寒双手握拳,狠狠砸像床沿,“来人宣…...”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温婉轻轻拽了拽,沈君寒的宽袖,眼中流露出一抹接受死亡的眼神,显得很安然,笑着,缓缓开口,气若游丝:“皇上,不必了,让我这么活着,与其不如叫我死了,到可以…..话尚未说完,变一头倒了下去 此时此刻,飞凤宫灯火辉煌,几位太医会诊的结果全部都是,“毒已入五脏六腑,恐回天乏力了”说完悄悄抬头看了看皇帝的脸,看看皇帝的脸色还不是特别难看,几位太医终于可以放心自己的老命了,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沈君寒眉头深锁,异常安静的站在殿中。 恍恍惚惚,一个长长的梦境进入了沈岚的脑海里,梦境消失,不断的有个声音在她的脑海里面出现“此生命已尽,缘回前世安,温婉。。。温婉。。。一个摄人飘渺的声音在耳边环绕,分不出方向,梦境中一片漆黑,忽然一个道白光洒下,紧接着映入眼底的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只见她绾起的发丝只用一根碧玉簪固定,松散却不凌乱,散落的秀发随意落在肩上,峨眉如远山,清凛的双眸似乎要将沈岚看穿般,从装束上看却是古代的衣服,沈岚一时竟也不知所措,静静的看着这个绝美的女子,此时,白衣女子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淡淡开口:“沈岚,不,我应该叫你温婉,你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却因为天官之疏忽,将你带到了本不该属于你的世界,然而随着事情的发展你现在必须跟我回到属于你的世界中去,你愿意吗?” 沈岚还没从震撼中缕出个头绪,那种飘渺的声音在次响起,原来刚刚的声音也是从这个女子的口中发出来的,沈岚觉着不可思议,明明是梦,却如此真实,定定神还是不敢确定的问了一句:你是谁?这是梦吗? 那一抹微笑似乎从未离开过白衣女子的脸上,淡淡开口:“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是要带你回到你该去的地方,所谓梦,似梦亦非梦,梦里梦外天注定。” 沈岚被这几句话弄的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心中好奇慢慢盖过了彷徨,沈岚走进她,看个仔细,依然在这个绝美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说谎的表情,心慌了:“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准备把我带到哪里去? 白衣女子并不理会沈岚的慌张,悠然的开口:“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你必须去你该去的地方而已。” “我该去的地方?我活的好好的没什么该不该去的地方,你们这帮神仙太过操心我们凡人这点生活了,我不去,我是不会和你走的。”沈岚说话中带着很多不满。 白衣女子没理会温婉的话,那抹微笑依旧呈现在脸上,慢慢的抬手,划出一个弧度,紧接着出现一抹耀眼的蓝光,渐渐散开,蓝光越来越亮,光芒越来越大,淡淡念着:“此生命已尽,缘回前世安,你的缘分本就在那,你只回到属于你的地方而已,记住,一切天注定,一切天注定声音渐渐变小直到消失 沈岚愣愣的看着白衣女子所做的一切,觉得不可思议,蓝光出现,渐渐的刺眼的光芒越来越强烈,沈岚习惯性的闭上眼睛抵抗那股刺眼的蓝光,强烈的蓝光将沈岚包围着,有什么东西在吸着自己,力量越来越大,根本无力反抗,头脑中的意识渐渐模糊,重复的都是白衣女子那句,一切天注定……一切天注定……直到温婉连最后一点意识完全消失了…… ------------ 第二章 梦里梦外,安知我是谁 第二章梦里梦外,安知我是谁 “皇上,请节哀,已经……已经薨了。”几位太医院老臣下跪,口中念念有词。 “沈君寒,怒火未灭,突如其来的喜事变丧事而怒上加怒,慢慢低头犀利的眼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几位太医,拳头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朕留你们何用?声音不大,却异常冰冷,大殿内死气一般。 我的脑袋昏昏沉沉,是谁在说话?那个梦中人呢?我感觉无比疼痛意识性的哎呦了一声,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压着喘不过气来,喘息间疼痛骤然加剧,我是死了吗?心中焦虑不安,使劲的吸两口气,胸口的疼痛便使我额头渗出虚汗,疼痛刺激头脑似乎恢复了一点记忆。奋力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让我意想不到的画面,深红色的木制大床,家具,离床附近跪满了一地人,一个明黄身影毅力在中间,突目很显眼,正看着我,眼中虽然很惊讶但是……但是有着掩盖不住的愤怒,我用手扶了扶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大家看着我似乎都很惊讶,好像我是从外星球来的一样。 一个古代装束的老人在明黄色身影的命令下发抖的朝我走来,看着我让我把舌头伸出来,后来又搭上了我的脉搏,然后又快步走到明黄身影旁,甩袖子、下跪、叩头、一切都做的那么自然,老练,好像已经联系过很久一样嘴里喊着恭喜皇上,娘娘她……娘娘她没事了。 明黄色面无表情的宣退了所有人,内殿中只留下了我和他。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来欣喜但是却有一丝放松,狠狠的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温婉,你不是想死吗?朕就偏偏不让你死成。”话中怒意十足 “温婉?温婉是叫我吗?”沈岚恍然大悟,看着这一身古代装束的模样心里开始不安,死劲敲打自己的脑袋,默念“沈岚啊,沈岚,你是傻子吗?你怎么才反应过来啊,沈岚恨自己的脑袋居然在关键的时候慢一个世纪,可是这是哪里呢?慢慢把眼镜闭上,梦里梦外……一切天注定….. “啊”一声尖叫,沈岚赶紧使劲掐了自己一下:“天哪”这……这居然是真的,温婉念念自语,此生命已尽,缘回前世安……此生命已尽,缘回前世安……难道我真的穿越,回到我的前世了吗? 沈君寒被这一系列突如其来的动作,看的不知所措,这温家三女好大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触怒自己,再次醒来居然还敢忽视朕的存在,沈君寒上前,一把拽住温婉的胳膊,像床里摔去,厌恶的看着温婉,恶狠狠的说“怎么?刚才还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度,现在没死成是不是很不甘心啊?” “啊”温婉回过了神,再一次发出一声尖叫,头重重的撞在了墙上,手有些无力的支撑着整个身体,眼中充满陌生与恐慌,面对这来得突然的一切,温婉不知所措,看着眼前明黄色身影,似乎是这里的老大,一身龙袍,似乎……难道是皇上?为了解除自己的好奇心,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温婉抬头,好奇的目光对峙着冒火的眼光:“你是谁?”话语缓慢而平淡似乎没有了任何情绪 沈君寒愕然,看着由惊转安的温婉厌恶之心更加:“温、婉,朕劝你把你那装傻的心思给朕收一收,你要是再敢耍什么花招,小心朕对你不客气 朕?温婉回顾着沈君寒刚刚的话,心中的疑问似乎全都解开了,没错,他就是皇上,他是这里的老大,可是他似乎很恨这个身体里面原来的主人,难道这就是我的前世?穿越?可是现在的并非是原来的…..要是连累到我,这可如何是好。温婉语无伦次的想着,还慢慢把被子扯了过去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翻了个身,脸对着墙想着这一切突如其来的变化,想的出神,早已把已经怒不可言的沈君寒抛在了脑后,只是自顾自的想着,身上的疼痛也觉得没那么疼了,温婉慢慢的接收了穿越这件事的实施,渐渐的觉得很累很累,眼皮上下已经在打架了,就这样想着想着,毫无戒心的睡着了。 沈君寒今日的怒气似乎升到了极点,原本帝后大婚乃当朝喜事,当事人自然更是喜气洋洋了,沈君寒不但感不到一丝喜庆,甚至暴怒当场就想杀了温婉,要不是没有理由给朝臣一个交代,恐怕自己早就动手了,这女人让自己丢尽了脸,就凭这个,沈君寒就不能原谅她,本就得知当朝宰相三女似乎早有心上人,不知这宰相大人为何还将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葬送,最可恶的居然朝廷上下纷纷进谏宰相三女容貌迤逦、天资聪颖,蕙质兰心德才兼备的一大堆冠冕堂皇的鬼话叫自己无从拒绝,这女人胆敢拒绝我的恩宠,胆敢服毒自尽,本以为她醒来再次看见自己会觉得痛不欲生,那样正好,正如了自己所愿,可是当她再醒来时,胆敢忽视我的存在,想到这,沈君寒,握紧拳头,心中无明火不知像何处发。 温婉熟睡中发出婴儿一般的呢喃声,好像正在做着一个很美的梦,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微笑,睡的很香,毫无戒备,似乎还是睡在家里那张席梦思大床上面。 看着温婉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沈君寒心下想这女人又在耍什么花招,哼,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怎么样。所以并没有打扰温婉在考虑事情,可谁知温婉渐渐把被子拽过来,又过了一小会沈君寒渐渐发现温婉居然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安然的睡相上挂着一丝浅浅的微笑,这样子看她真的很美,很诱人,睫毛很长很翘,眉如远山、丹唇外朗,好像天公雕刻出来一样,看的不由得呆了,沈君寒克制住身体的欲望,双眼的怒火似乎又回来了“可恶的女人”居然敢睡着。青筋暴起,满身的愤怒无处宣泄。 大步夺回殿外,使劲甩了刷袖子,怒哼一声,“来人,摆架钟秀宫” ------------ 第三章 朝起劳神倚新妆 一夜无梦,自从沈君寒走了之后,除了贴身侍女小桃一直守着,生怕温婉再出意外,殿内就在没有人进来过。 小桃被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吓得一夜未眠,担心着温婉再次醒来后再一次做傻事,站在这里守了温婉一夜,看看时辰,是到了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的时辰了。 温婉睡的正香,只感觉有人在摇晃着自己的身体,:“你别晃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什么前世今生的,劳资只知道那里有我的家,我的亲人朋友,你走开,走开啦。睡梦中温婉,两只手胡乱的横扫着,一个重心不稳,小桃和她手中正要端起的脸盆碰的一声,全倒在了地上,脸盆着地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水洒了小桃一身。 温婉很懊恼,带着哀怨的声音的爬起来,迷迷糊糊的看见地上满身是水的小桃,扶了扶脑袋问道:“你是谁啊?大清早的干嘛躺在地上。” 不问还好,一问,一身狼狈的小桃艰难的从地上起来,委屈的说:“刚刚本想伺候小姐起身去给太后请安,谁知道小姐你不但不起来,还用手打小桃,我本想趁着小姐熟睡就先给小姐擦擦脸,正端着脸盆,谁知小姐这时候说了一句走开,还用手使劲的挥手,我就连水盆一起被小姐当在了地上了。小桃撇嘴,用手揉了揉腰。眼里还噙着泪 温婉这下完全清醒了,原来真的穿越了,睡一觉都没有回去,“呜哇,不带这样的吧”温婉仰天长啸叹三声,注意终于转移到小桃这边,连滚带爬从床上下来,还踩到了衣角,准确的说应该是扑到小桃身边,抱歉的眼光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啦,你还疼不疼,快点,让我看看有没有怎么样?”硬拉着小桃做到了床上,开始帮小桃检查看看有没有伤到哪,温婉认真的检查,并没有注意到小桃此刻的表情,双手拖着下额很惊愕的说:“小,小姐,小桃是下人,您怎么能给小桃赔礼道歉呢。”说着一下子从床上站了起来,小姐……正要说着什么,小桃望了一下天色,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哎呀,小姐,快点,再不去就真的要来不及了。” “去、去哪里?”温婉有些磕巴,完全搞不懂这个急匆匆的小丫头要带自己去哪里,只是被她啦来这在拉倒那,最后以一个动人的装扮告终。 “小姐,小姐,快醒醒,看看怎么样?您觉着还好吗?”温婉迷糊的咪了一条缝,答了一句:“嗯,不错,是个美女。”说完感觉不对劲,自己明明坐在梳妆镜前,那个美女是哪个?啊?美女?不会就是自己吧?这次双眼瞪得溜圆,看着镜子中那张陌生的面孔,温婉惊呆了:“这太美了,简直就是北影校花级别的美女,什么赵薇、景甜……全都是浮云,哇,真是好福气啊,居然生的这么美,美目碧长眉翠浅,丹唇外朗,皓齿内鲜,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嘿嘿,也不亏了,穿越成了美女,倒是不枉此行了。 “小桃,这妆会不会盛大了?”温婉挑眉。 “不会,小姐是皇后,虽然……虽然皇上昨天并未留在飞凤宫,但是小姐的威信还是要树立的,太随意了,反而落人家话柄呢?”小桃吞吞吐吐的,像是怕说错什么似的,殊不知此温婉非彼温婉,这里的一切对于沈岚来说都是陌生的,小桃所提起的皇上当然也不列外。 “好了小姐,时间不早了,我们快走吧,在耽搁一会恐怕就要迟了” 石子铺好的路面异常光滑,围廊边上刷着大红色油漆的柱子,红墙绿瓦,拐了一道小湾,风景截然不同,远处大朵大朵盛开的牡丹,清池中绽放的荷花,岸边杨柳依依,远边威耸的堆秀山,气势不凡的御景亭,格局布置,真乃巧夺天工,令人称绝,柔和的风吹拂在脸上,两边垂下的青丝被风吹的肆意舞动,有种说不出来的没感。 再往前走,一路上古木繁花、亭台楼阁,全都极致奢华,叫人眼前一亮。大约又拐了两个弯,慈宁宫三个大字,呈现眼底。 温婉惊叹,一路上走来路过大大小小的宫殿,而这慈宁宫尚未踏足,只站在对面,就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严。谈不上害怕,但是却不由得叫人心慌慌。 青灰色的石阶,宫门敞开,大红色的柱子、前后出廊,黄琉璃瓦重檐歇山顶,显得一场庄严。 “淑艳,给皇后姐姐请安”俯身、甩帕 温婉想着待会请安要怎么应付,不禁看着慈宁宫神游,被一句娓娓动听的请安声勾回了魂,往左一看,只见这女子,勾魂的媚眼,轻佻的峨眉,俏鼻,一张嘤嘤小口,脸上挂着一股柔美的微笑,三千青丝很精致的绾起,淡黄色低胸的烟罗莎裙衬托出凹凸有致的身形,温婉看呆了,心里不禁叹道,哇,原来古代的美女也可以这么性感,丰韵多姿的,起码是d罩杯。 “奴婢给柳婕妤娘娘请安”跪地、叩首 “柳婕妤免礼”温婉淡笑,心想,祸从口出,自己还是少说为妙 “既然,娘娘也来请安,不如淑艳同皇后娘娘一同进去可好啊?”看皇后依然称呼自己为婕妤,那句姐姐人家似乎也没接受,柳淑艳便会意的改成皇后娘娘。 “嗯,也好,柳婕妤有心了,”温婉淡淡的应了一声,心中焦虑不安也减轻了不少,这回好,两个人一同进去,注意力也不会全都集中在我一个人身上了,有这位能说会道自来熟的柳婕妤,还怕什么话不投机,到时候让她们两个在那周旋着,自己喝喝小茶,偶尔回一记微笑,应该就没自己什么事了,温婉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如意小算盘。 “皇后娘娘驾到,柳婕妤娘娘驾到”刚一踏进宫门,院内的公公很敬业的向殿内通传。 “皇后娘娘,婕妤娘娘请稍等”太后刚刚起身,两位请娘娘小坐片刻。”一个公瑾的小太监将温婉二人带到了殿内小坐。 ------------ 第四章 劳心劳肺的请安 走到殿内,不禁惊叹,呵,好家伙,原来都起来这么早啊,自己居然还不算是早的,温婉刚落坐,一众清脆的请安声响起“给皇后娘娘请安” “免礼”言语平淡,听不出任何语气。温婉莞尔一笑。简单不能在简单的两个字。望着这一众妃嫔,温婉有一种春色满园的感觉,这个皇帝还真是有福气啊,娶了这么多老婆,难怪对自己这么凶,原来漂亮的还在后头的,不过也是,居然忘记看看皇上究竟长的什么样子了,看看这些花蝴蝶们是不是被他给糟蹋了。温婉,不由笑了出来。赶忙捂嘴。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 刚坐不到一会,从内室里面走出一个身穿黑红色外袍,双手自然交叉在前,仪态端庄,雍容典雅的贵妇,三千青丝高挽,很精致,左右两侧插了十二根金簪,峨眉,绛唇,随是四五十的年纪,但仍风韵犹存,可想而知,年轻时候是何等的倾国倾城。贵妇眉目间透着不容忽略威严,缓缓走来。 温婉赶紧上前,本小姐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下跪“臣媳,温婉率后宫众姐妹给母后请安,愿母后福寿安康。”随后身后一齐齐的声音响起“给太后娘娘请安,愿太后福寿安康。” 嗯哼,心里嘀咕着,怎么还不让我起来?难道哪里出错了吗?温婉疑虑,不会啊,记得什么古典礼仪的书上都是这么写的没错啊?呃,如果做的没错,那就是这老太婆故意找我麻烦了,一想到这,温婉浑身不爽,想一个现代人北古代人刁难了,还真不是一般的不爽呢。 “淑妃娘娘驾到”一声尖细的声音传来,走进来一个同样美的不能再美的女子了。哇!温婉惊叹了。 “韵柔给母后请安, “给淑妃娘娘请安”一众秀女齐声到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柔柔一拜,声音含蓄而娇柔,让人听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温婉浑身一颤,在细看,这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身穿淡粉色宫装,裙角上秀了一朵淡雅的莲花白粉相间,可是怎么穿在这位美女身上总觉着不合适呢?顺着衣服向上望去,雪白的皮肤下衬着让人看了充满欲望的锁骨,双峰半掩半露,一张娇俏的脸上写满了骄傲,如瀑布的黑段,精致的挽成了一个飞仙鬓,侧面插了三根白玉簪,五官宛如画出来的一样,妆容极致,可谓是废了一番心思。走起路来飘飘然,给人一种重画中来的感觉,用倾国倾城来形容她,应该也不为过了,果然迷死人不偿命啊。古代的美女还真是多啊,温婉笑意盈盈,心里嘀咕着:我要男的我铁定也喜欢这样子的嘛,而且要是到了现代,估计全是明星大腕,”韵柔来迟,还望母后莫怪”愿母后容颜不老,青春永在,年年这么美丽。娇柔的声音再次响起”连看也没看地上的众人一眼。直接挽起太后的胳膊。 “哎呦,韵柔啊,瞧你这话说的,哀家都老婆子一把年纪了,还什么青春用在啊,你呀,就框我这老婆子吧。不过呀,还是韵柔的话哀家爱听,不像某些人啊就只会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说着眼神不善的瞟了一眼温婉。 周韵柔嘴角勾起,不经意言“哎呦,这不是皇后娘娘嘛,都怪韵柔刚刚跟太后见面忘记了给娘娘请安,还请娘娘不要见怪才是” 奶奶的,合着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合着算计老娘我呢,现在倒好,说话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只好硬着头皮对那淑妃一个微笑,笑里藏刀谁不会啊,含沙射影,老娘也未必输给你。 那杯请安茶不急不慢的端过来,终于重要的来了,温婉举起茶杯缓缓举过头顶“母后,请用茶。” “嗯,好孩子”太后嘴上虽这么说但却并未结果这茶,缓缓开口“婉儿啊,怎么皇上没和你一起来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摆着就是故意的,反正我又不是温婉,就算你那些想让温婉不爽的话可还伤不到我分毫,于是温婉实话实说“回母后的话,皇上昨晚并未留宿飞凤宫,至于去了哪里,臣妾也不知道”温婉毫不在意,仿似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 “唉,这孩子,哀家一定要问问皇上昨夜干什么去了”太后的声音很惋惜,但是温婉总觉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母后”后边响起了淑妃娇柔的声音,淑妃说着脸红了。 她这么一说,倒是很明显了,皇上昨晚去了她那,摆明着自己才是这后宫最受重视的,切,好像谁跟你抢似得,你的重视,你自己留着吧,倒是这太后这么喜欢淑妃,给了她这么多荣宠,真不知是福是祸。温婉无奈 就在温婉手都要僵了的时候,太后终于接过了茶,但是只在杯边抿了一小口,好像茶里有毒似得。弄的温婉浑身的不自在。 “好了,婉儿平身吧,大家都起来吧”温婉如释重负,但是这戏啊,却还要演下去,温婉顶着发酸的膝盖缓缓起身,脸上还带着大家闺秀的笑容,真不知道这样走回飞凤宫的时候这张脸是不是以后都还不回去了。难过了还是开心了都是这副表情。 游神似地温婉听着太后与淑妃的对话,那话里面充满关怀,偶尔还时不时问上我一句,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一记莞尔,一句母后说的是,便应付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后他老人家终于肯放行。 温婉告辞了太后,刚一走出宫门,便看见花蝴蝶一样的女子三个一组两个为伴的走,旁边的淑妃身边更是围绕着不少的花蝴蝶,可想而知,真是锦上添花易啊。温婉这个皇后荣登失宠行列了。 “呵呵,没想到这宫中所谓的佳人,果然名不虚传”温婉,扑哧一笑,随机赶紧捂住了嘴,左右四顾,看着没人,终于放下心来,不然这温大小姐的脸,可全丢在了我的手里了。 “小姐,你想什么呢?想的这么高兴?”想什么?是啊,我在想什么呢,我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估计过不了多久啊,这皇后失宠的消息就会成为这后宫的饭后茶点了。温婉耸肩笑了笑 “呵呵,你家小姐我啊,过不了多久,就快成名了” “啊?小姐成名了?”小桃很是单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甚是好笑 温婉也不和她多说,免得小桃乱操心,能晚点知道啊,便晚点知道喽“好了,小桃,我们回宫吧” 呃来的时候是抓着一个宫女问的路,现在回去根本不记得路,这可如何是好? ------------ 第五章 回飞凤宫 温婉与小桃二人刚刚进宫,早上出来时,温婉只携了小桃一个人,此时大为苦恼,早上出来时,正巧遇见一队侍卫从这里经过,得知了前往慈宁宫的路,可是此时刚出慈宁宫门,温婉便觉着眼前眼花缭乱没有方向感。 冥思苦想,眼前繁华绿影,丛林郁郁葱葱,奇花异草,山石楼阁,不觉中温婉和小桃又转回了御花园。 “古代的假山都可以建造的如此极致,亭台楼阁的布局更是别出心裁,可谓是山外青山楼外楼啊”温婉感叹道。 “小姐的诗做的真好,即便小桃什么也不懂,也能听的出”小桃天真一笑。 温婉欣赏一番,“小桃,我们从御花园的御景亭的右侧进来,那我们现在在园中找到御景亭,从我们对面的左侧们出去直走就应该是飞凤宫了”温婉灵光一闪。 “哎呀,是啊,小姐,还是小姐聪明” 温婉叹息,小桃衣服天真的样子,甚是可爱,如若在宫外一定是个讨喜的小姑娘,如今在这深宫内院中,真不知道这样的天真能够维持到什么时候,这样的天真又能否“引火上身”温婉正色道“小桃,本宫现在是皇后,不再是你家小姐,你应当尊称本宫一声皇后娘娘,不能再随意称之我为小姐了,你可记住了?”温婉言辞严厉,眼中却充满担忧。 小桃身姿微抖,扑通一声跪在问完面前“皇后娘娘赎罪,奴婢一定谨记,再也不敢再犯这样的错误了”小桃欲哭。 温婉心急,看四面没什么人,赶紧扶起小桃,小声道“小桃,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但是本宫还是不得不告诉你”附耳又道“小桃,不是你家小姐我对你有什么不满意,二十在这后宫之中做事就要小心在小心,谨慎的不能有一丝纰漏,否则,性命不保,就连你家小姐我也救不了你,你是如此,我亦如此。小桃你这么天真,又怎叫我不担心,你可知刚刚那句称呼若被犀利的人听了去,你可能是要挨板子的?如此,你如何能叫我放心?”温婉拉起小桃的手搭上自己的手上,复言“如今你是我在这后宫之中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我视你如我妹妹般相依为命的人,如此我也只能多用些心思教你如何保全自己了。” “奴婢不敢,奴婢能得皇后娘娘如此真心相待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就算以后奴婢上刀山,下火海也要保护皇后娘娘周全”小桃再次下跪,以表真心。” 温婉蹲下身姿,将小桃拉起,柔声道“小桃,私底下你是可以叫我小姐的,只是在外面,人情世故,吃亏的是你,并非你家小姐我和你摆身份,你我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又视你如妹妹,怎么故意刁难你,还有,以后不准再说死不死的话,你家小姐我可舍不得”温婉会心一笑,知道这样便收买了小桃的心,刚刚的话,温婉说的也并非虚假,小桃毕竟是沈岚到这个地方第一个见到的对自己关心的人如此名利双收,温婉嘴角轻轻上扬。 一路无话,再回飞凤宫已是阳光明媚。 ------------ 第六章 以示威信 飞凤宫一众宫人见到温婉齐齐下跪,一个身材适中的中年男子首先开口道:“奴婢飞凤宫总管事小全子,给皇后娘娘请安,” 面上很是恭敬,只是眼神转动的很快,稍只一瞬,便恢复低眉顺眼。他在想什么,一个眼神便全漏了出来,这个掌势太监定是那油嘴滑舌,奸诈狡猾之人,一看就靠不住温婉低笑。 紧接着,一个身着淡绿的宫装,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奴婢秀荣,是飞凤宫的女掌事,给皇后娘娘请安”声音颇为不屑,根本没把温婉这个皇后放在眼里,最起码的恭敬全无,还带着点嘲笑之意。奴婢小青、绿漪、暗雪、小凌子。。。。。。给皇后娘娘请安。 温婉扫视地上正跪着的众人,也不答,缓缓走到中间的红木椅上,坐下,举起桌上的茶,缓缓入口,很是悠闲,大约过了两刻钟。 温婉才抬头,懒懒的语气:“大家都辛苦了,从今天气,你们便是我飞凤宫的人,大家待我如何,我便待大家如何,若在我飞凤宫中待一日,那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继续道:“本宫便是你们的主子,这忠诚二字,便要牢记,若谁将这两个字抛之脑后。”举起剩余的茶,狠狠摔向地下,啪的一声,水花四溅,砸碎的瓷片,四处飞扬,顿了顿道:“那就不要怪本宫心狠了,便如这茶杯,即使在名贵,碎了就是碎了,就再也不能用来盛水了,哪怕是在好的茶,这个杯子也不能在用了,也不可能在把这个杯子重新粘在一起,就算是某个人再喜欢这个杯子,本宫想也不会在有人费这么大的劲把他给修复吧,况且,有可能是再好的工匠,也无能为力呢,杯如此,人也如此”慢慢的娇声细语,音冷而娇柔,摄人心魂不禁使听者浑身发冷。 温婉继续道:“当然了,若有谁不愿留在飞凤宫,随时可以和本宫说,本宫也不强人所难,也许有更适合大家发展的地方,今后若有谁想离开,只会本宫一声,到后面取了银子本宫立刻放人,大家听明白了吗?”温婉威严的声音不容忽略。 众人心慌慌,本以为失宠的皇后一蹶不振,哪里又有脸面,有威严?从此任人宰割,两个管事相对一望,赶忙带领一众宫人齐声道:“笑的们谨遵皇后娘娘教诲,小的们愿效忠跟随皇后娘娘。 温婉头也不抬细细打量这两个管事,一个奸诈狡猾,一个心高气傲,免不了都不能为己所用,如若这样,便只能多留意下其他人了。哎,想想在这深宫之中,自己竟然也变得这样心思缜密。 温婉想的出神,小桃轻轻推了推温婉,温婉神游的脑袋才想起地上还跪着一地的宫人换了衣服和蔼的微笑,缓缓道:“好了,忙了一大早,也都累了,每人下去领十两银子吧” 众人退下,如释重负 温婉沉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自从进门,温婉还从来没好好看一看这飞凤宫呢,温婉从椅子上下来站到地上,打量着殿内,似乎一切都很新颖。红色的漆墙,顶棚高挂着双喜的宫灯,通往内室的两侧的柱子涂着金漆色的双喜大字,两侧架子上分别摆着满是青花瓷瓶瓶,极其雅致,好不庄严。正前方靠倚更是集聚了奢华,两个扶手以宝石镶嵌,从里向外忘去,不禁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使人威严逼人。 温婉点了点头,浑身乏累,似乎对飞凤宫很满意。微笑道:“小桃,给我卸妆,我要补觉” 见温婉正要脱衣服,小桃急色道“皇后娘娘,您还不能卸妆呢,一会您还要接受妃嫔的朝拜之后才能休息” 温婉一双眼睛瞪的老大:“什么,这还不算完?还要继续啊” “才哪是哪啊皇后娘娘,这只进行到了一半” 温婉想死的心都有了,只好顺了小桃,现在靠椅上小憩了会。 ------------ 第七章 一众朝拜,波澜暗起 刚用过午膳,温婉稍整理下着装便出去迎接所谓的“花蝴蝶儿们。”准备着所谓的“应战”。 温婉一身大红色宫装,红衣祥云飞腾,繁华交缠,九只凤爪活灵活现,头顶黄金凤冠,青丝挽起,金簪固定发鬓,流苏摇曳丝丝作响,高贵典雅中透着一身威严,面色平静如水,无一丝波澜,轻轻走出室内,站在殿前,缓缓落座。 “嫔妾等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温婉刚刚落座,眼睛慢慢扫视了众人,嘴角微微一笑“众姐妹平身,都起来说话吧” “臣妾钟秀宫淑妃,周氏韵柔,给皇后娘娘请安”淑淑妃第一个上前,妃一脸得意,语气轻蔑,全似嘲讽之意,稍稍扶身,很不情愿。 温婉端起清茶,也不瞧淑妃一眼,很是悠闲的喝着,心知淑妃有意扇风,一般的妃嫔见到皇后都自称嫔妾,以示皇后的威严,但是温婉也不点破,慢慢磨磨她的锐气,也知皇帝的宠妃得罪不得,自己又是个不得宠的皇后,也不好严重了,只好稍稍惩戒一下,小喝了一口茶,温婉缓缓抬头,换上美美的笑:“哎呦,妹妹啊,赶快起来啊,刚刚一时口渴,怠慢了妹妹了,妹妹莫怪”温婉笑着走下去将淑妃扶起,拉到了旁边的座位上示意淑妃坐。 淑妃也毫不客气,一屁股狠狠坐在椅子上,似是很不服气的样子,温婉当然不去理会了。 众妃嫔看着淑妃坐在了皇后旁边的位置上,似乎很是震惊,谁人不知那旁边的位置只有皇帝和皇后可以上座,这淑妃仗着自己得宠,竟然也上了坐,谁也不保准以后的后位会不会是这位恩宠正隆的周淑妃,众人各人怀心思,望着座位上的两个人。 “嫔妾延喜宫贤妃,苏氏宛然给皇后娘娘请安。”缓缓俯身,声音轻柔婉转,语气恭敬,无一丝不妥。 恭顺温和的态度叫温婉对贤妃多看了几眼,一袭淡粉色青纱委身,青丝高挽,头上的装饰并不多,也只有几根碧玉的玉簪固定,粉黛淡施,倒也氏倾城的美人。内着鲁白色抹胸,锁骨处轻轻突起,款款走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淡淡点了点头,此女倒是能屈能伸,不似淑妃一般骄横跋扈的,不过越是这样就越要多多注意了,温婉淡淡一笑,亲切之语道“妹妹快快请起,来人,赐坐” 贤妃款款坐到了温婉的左下侧,淡淡微笑示意着。 “嫔妾馨予宫丽妃,赵氏子苒给皇后娘娘请安,祝皇后娘娘与皇上恩爱白头。”声音娇媚婉转,柔声细语的,叫人好不怜爱,缓缓俯身,眉宇间满是笑意,杏眼、峨眉、翘鼻、绛唇。笑的很是妩媚。 一个身穿青色雪纺宫装,几朵盛开的牡丹娇柔的开在青色色的宫装上,甚是娇柔,更显娇柔妩媚。纤细的身段,缓缓走来,言语间似是祝福,但是弦外之音却充满讽意,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真是名不虚传,温婉只笑不语,眼中流露的神情似乎能将丽妃看穿班,不过初入宫廷,温婉还不远招惹什么麻烦,也给丽妃赐了个坐 “嫔妾景玉宫昭仪,周氏韵烟给皇后娘娘请安。”淡黄色纱裙衬托着纤细高挑的腰身,玉峰高高突起,酥胸半掩,淡黄色的抹胸紧紧地包裹着。脸上带着缓缓的笑意,比起姐姐,倒是更显城府。 早在刚才便打听了宫中一众妃嫔的来历,原来这天绍国当今皇帝的后宫除了几个高位,和几个贵人世妇以外,其余的秀女因为尚未得到品阶,便不得朝拜,这就省了温婉不少事。缓缓开口“既然是周淑妃的妹妹,就坐在,姐姐的下侧吧。” “谢皇后娘娘抬爱。” “嫔妾祥琳宫婕予柳氏,给皇后娘娘请安。” “嫔妾华清宫答应王氏,给皇后娘娘请安。 。。。。。。 接下来的妃嫔中温婉只微笑示意,然后赐坐,哎~这后宫果然和古代的皇帝后宫比起来后宫空虚,难怪这太后老婆子着急呢,与一众妃嫔周旋了好一会子这才结束,好在跋扈的周淑妃似有收敛,并没有在故意煽风点火,平静之中暗藏的笑里藏刀,温婉便也不去理会,就这样,一下午的朝拜就这样结束了。 一天的时间在忙忙碌碌中结束了,次日一早,温婉头脑昏昏沉沉,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是恍恍惚惚的。 “小桃,小桃你在吗?”温婉半起身,就觉着天旋地转,手想要支撑着床沿慢慢起身,不想手肘却悬空,一下子翻身掉到了地上,疼的温婉直咬牙。 “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啊?”小桃应声急忙跑来。 “小桃,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快,快帮我扶上去,我好冷啊”温婉虚弱的口吻断断续续的说着,浑身冷战,双手交叉掩着胸。 小桃素手附上了温婉的额头,叫道”娘娘,您的额头怎么这么烫啊,快点,小桃扶您到床上去,,秀容姑姑,你照看下小姐,奴婢这就去请太医”小桃急了,将温婉扶到床上躺好,被子一盖,小桃急急的跑去太医院。 “皇后娘娘,要不您先喝杯水吧。”秀容走到桌前拿起水杯倒了一杯水,想要给温婉喝下去,谁知道温婉却已然晕了过去。 “娘娘,娘娘”秀容也急了,叫着温婉。 过了有一会,小桃哭着从太医院跑回来,秀容见了,道“这是为何啊”再一看,小桃却是一个人回来,接口道“太医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呢”秀容面色不佳,怒道“这点事情都办不好,难怪皇后娘娘如今这般模样” 小桃只哭不语,秀容怒道“哭什么哭,还不快说这是怎么了?这叫什么事啊,哭哭啼啼的,真是主仆一个样子,哼。”秀容大声冲着小桃吼,床上的温婉被怒吼的声音震醒,缓缓睁眼,看着正哭的小桃,使劲挣起,想要倚床而靠,虚弱的声音“这是怎么了啊,小桃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哭什么?脸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娘娘,没有这么欺负人的,奴婢去太医院请太医,刚好李太医在,奴婢便和李太医说娘娘您身体不适,让李太医赶快和我回飞凤宫,可是,可是刚走到御花园,就看见淑妃的婢女,朝我们走过来,非说李太医是负责淑妃娘娘的,说淑妃娘娘身体不适,要叫李太医去钟秀宫,奴婢不依,明明是我们先找的李太医,凭什么先跟着他们去钟秀宫,情急之下便拽着李太医走,可是淑妃的婢女却动手打我,说我不知天高地厚,情急之下。。。。情急之下奴婢便和她动手打了起来”小桃强忍着刚刚的哭意,一口气说完,哇的一声便哭了。 ------------ 第八章 禁足 秀容,也很是气愤,对着温婉正色道“娘娘,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这后宫就是这样,皇后娘娘要是在上心,恐怕其他人早晚会爬到您的头上来,就连我们这帮坐奴婢的也讨不着好果子吃”秀容面不改色,下跪朝着温婉一拜“奴婢逾越了,还望娘娘赎罪” 温婉盯着秀容的脸久久未动,“想必最后那句话才是姑姑想要表达的吧,如若姑姑觉着有比飞凤宫更合适姑姑发展的空间,就请姑姑随时提出,不想留的,本宫说了,绝不强留。” “小桃,你过来”温婉虚弱的叫过小桃 “小姐”此刻,小桃只担心着自家小姐,不顾着是不是在宫廷之中,趴到温婉的床沿哭着说“都是小桃不好,小桃没用,让小姐受苦了。”双手抹泪,不停的自责。 “傻丫头,都是我不好,快别哭了,这不怪你。”温婉抱着小桃的头,轻轻安慰着,望着还跪在地上发呆秀容说“麻烦姑姑再去一趟太医院” 早上突如其来的病因温婉也很是奇怪,应该是所谓的穿过之后,灵魂附体产生的身体排斥现象吧。现在也没有早上那么难受,稍稍休息了一下,也没有太大的感觉了,只是依旧觉着冷而已,可能是发烧,温婉想着,也没放在心上。倒是小桃,还在一边哭哭啼啼的“好了,小桃,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你看看你哭的,在哭啊,保准你嫁不出去” “小姐,你怎么起来了啊,快回去,您看您还发着烧呢,别乱动,”说着就将被子给温婉盖好。一听到嫁人,小姑娘脸就更红了“你就会取笑人,嫁不出去最好,小桃愿意一辈子陪着小姐一个人” “好了,那家姑娘不希望找个好人家,你还害臊了,”温婉抬手轻轻抚摸小桃脸上微肿的脸颊,心疼道“小桃,下次不准在这么冲动,谁要是欺负你,我一定让她以十倍奉还”温婉双手握拳,锤了锤床沿。 “小姐,您快别这么说,小桃就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也不能让小姐为小桃去冒险,有小姐这句话,小桃就是死了也愿意” “快别死不死的,赶快去擦药吧”温婉轻轻的安抚着小桃。 “圣旨到,还不快来接旨”一声奸细的声音打破二人的宁静。 刚要去擦药的小桃听见圣旨,连忙折回去,扶着温婉来到了殿外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温婉,管教下人不利,以至于误了皇室血脉安危,好在并无大碍,责令起今日禁足于飞凤宫一月,以儆效尤。” “臣妾接旨”温婉疑惑,明明是淑妃请去的太医,和皇嗣又扯上什么关系了? “公公请留步,本宫有一事不明” “娘娘尽管问”老太监笑呵呵的答 “本宫只知道是小桃与淑妃娘娘的婢女起了争执,何来皇嗣可言?” “小桃,去取些银两送与公公”温婉吩咐着 “回禀娘娘,刚刚李太医前往钟秀宫时,淑妃呕吐不止,最后李太医前去,证实了,淑妃娘娘正是怀了皇嗣,老奴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老奴告退”老太监微微俯身,退出飞凤宫。 原来如此,难怪明明是小桃先请的太医被淑妃抢去,还来个恶人先告状,如若怀了子嗣,倒也是可以“扭转乾坤”了。 “娘娘,李太医来了”秀容俯身道 “微臣来迟,还望皇后娘娘莫怪”甩袖、下跪,声音雄厚富有磁性 “李太医免礼,既然是皇嗣出了事情,本宫当然通情理了”温婉看着眼前一身蓝色朝装的李太医,四十来岁,小麦色的皮肤,浓眉,眼中不卑不亢,倒是看不出是那种趋炎附势的小人,温婉微微一笑,倒是也难为这位李太医了,点了点头,示意李太医可以开诊了。 “娘娘气血燥热,导致头脑昏沉,冷热相隔,时冷时热导致风寒”李太医缓缓点头,另一只手抹了抹胡须,很有古人的味道。 “待老臣开一副清热去火和祛风寒的方子,娘娘叫宫中的婢女跟老臣去太医院取药,服下后不出三日,便可见效” “既如此,那本宫就谢谢李太医了”温婉淡笑。 李太医没想到温婉反倒不责怪他先去了淑妃那里,而故意找茬刁难,更想不到温婉如此宽厚忙道“娘娘折煞老臣了,为娘娘诊治,是臣应尽的本分,更不敢受娘娘之谢。老臣受宠若惊了” “李太医太客气了,那就有劳李太医了,秀容姑姑,还要麻烦你和李太医走一趟太医院” 日子过的挺快,吃了李太医的药,果然三天后,见效了,头脑也清楚了,寒症很快消失了。 “小桃,今天是禁足第几日了?” “小姐,还有三日就满一个月了,您啊,到时候就可以出去透透气了” “哦,这样啊”其实,这样的日子何尝不好,既清净,又没有人故意找茬,乐得自在,管他什么皇帝还是太后呢,只要是无人打扰我,我也懒得去找麻烦。但是毕竟是古代,甚少有什么东西能用来打发时间 ,于是乎,温婉便在自家门口的大梨树下面,找了两根绳子,命小凌子和小全子个做个一个秋千,一张木桌,一张摇椅,无聊的时候喝喝茶,和飞凤宫的人聊聊天,倒是很快就过去了。 想想清净的日子快要没几天了,温婉倒是有点恼,坐在摇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黄昏将至,夕阳如火一般,透过树的缝隙,望着天空,天空深处,就是家吗?这辈子,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一滴泪悄然滑落嘴角,想着深爱自己的父母,自己最好的死党,姐姐,温婉轻轻唤道着。 “娘娘,您怎么哭了啊?” “没什么,就是沙子进眼睛里面了而已”说着,赶快用手揉了揉眼睛。 “小姐,您快别哭了,别人看不明白,小桃还不明白小姐吗?小姐来到这宫里不到一月,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皇上好偏心,是谁,谁也受不了啊,小姐此刻难过,也是应该的”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那句话说不好便能刺激到我一样。 “好了小桃,快去帮我拿壶茶水来”小桃这丫头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越说越离谱,想她沈岚是21世纪的新时代人,受的教育和古代完全不同,况且,就连那个什么所谓的天绍皇帝,温婉都忘记了长的什么样子。 “小姐,请用茶”温婉的身边从来不让别的宫女伺候着,但是却让小桃盯着每个人,悄悄来禀告。 “小桃,这么久了,可看出什么来了?” “嗯?”小桃想了想说“秀容姑姑每天都有几个时辰不在宫中,小全子倒是安安分分,不过每次我都能看见他偷吃东西,娘娘不让打草惊蛇,奴婢便没去说她,倒是绿漪,勤勤恳恳,上次秀容姑姑叫绿漪出去帮忙,绿漪说娘娘有吩咐,没有允许,不得擅自出飞凤宫,气的秀容姑姑当场就给了绿漪一个嘴巴。奴婢看见,都觉着秀容姑姑好狠心啊,其他人倒是没什么特别的。” “嗯”温婉点头示意,心里也有数了。 “看着即将来临的黑夜,温婉此时更是无聊,手托着下巴,惬意的看着院内的一切,突然,一个计划在脑中划过。 温婉不禁摇了摇头,这,这也太危险了吧。温婉心里想着,但是却又觉着很刺激。 “小桃” “娘娘,有何吩咐?” “给我找一件白色的青纱裙,在给我找一只长笛来可以吗?” “这个倒是都有,但是娘娘您要长笛和青纱裙做什么啊?”小桃不解 温婉神秘一笑,“嘿嘿,这个你就别管了,只管拿到我房间里面就是。”当然不能让小桃知道了,要是让小桃知道了,肯定是去不成的,嘎嘎,温婉偷笑。 ------------ 第九章 月下起舞 深夜,温婉知会小桃睡了之后,就回房拿起那件白色的纱裙换好,在给自己画了一个美美的妆,“今夜画个美美的妆,我要站在舞池中央”温婉很兴奋的唱着,手舞足蹈。妆必,望着镜中的自己,真丝难以想象,果然那句老话,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温婉一袭白色轻纱委身,朵朵莲花盛开在衣间,仿似天边触不到的白色,流纱百褶,随地而落,腰间的丝带,敲到好处的挽了一个同心结,腰若约束,肩似削成,锁骨处轻轻突起,抹胸似意春光乍泄,酥胸高挺,脸上的妆容更是美不胜收,浓密的睫毛衬托着如泉水般清澈的双眸,黑色的眼影,峨眉用远山勾勒出,朱唇不点而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每走一步,仿若踩在莲花般轻灵。青丝轻轻挽起,地下的的刘海随风飘逸,完美一笑,拿起碧玉长笛,悄悄离开了飞凤宫。 温婉早已熟悉飞凤宫地形,一路躲躲藏藏,终于走到了后门。 走出飞凤宫,温婉一路向北,走过不一会,便看见一处竹林,夜间鲜少有人,正合心意。 温婉提起裙摆,走到林子中间,缓缓吹起,声音飘渺,动听,有一种摄人心魂的感觉,温婉好久没有这么尽兴,肆意的吹着,却不知她的笛声吸引了另一个夜不安寝的人。 笛声悠扬而婉转,在夜空中回荡着,久久不散。 温婉似乎不尽兴,随着悠扬的笛声缓缓起舞,纤细的腰身爆发出一道完美的弧形,青丝滑落,墨染的青丝随风飘起,长袖上扬,一道道弧形绽放在天地间,若仙若灵,天上一轮明月,月下的女子翩然起舞,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时而奋力飞扬,手中的玉笛轻指天地,似用笔墨走游龙绘丹青,勾勒出一副绝美的美人图,舞步如行云流水般。畅快淋漓的舞姿,娴熟优雅的动作,若惊鸿,若游龙,似莲花正绽放,似青丝正飞扬,舞姿是那样的从容不迫,却又惆怅不已,好像要飞跃无垠的天空中,瞬息万变,像是来往,像是飞翔。渐渐的长袖慢舞,,舞姿变得轻盈优美,曲折的身段,摇曳出扶柳的柔美,衬托出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轻足轻点,衣决飘飘然,缓缓下腰。一舞完毕,轻轻站起。仿若凡尘仙子般屹立。 “咳、咳咳”远处的亭子上传来两声轻咳,不知何时竟亮了灯。 温婉心下一惊,既然有人故意要打破这种宁静,那温婉也不好在躲着不见了。 温婉很是好奇,大半夜的谁会不睡觉再此散步?走到林中凉亭,一个身着白衣背对着温婉,不由得好奇,这个夜来散步的人究竟是谁? “夜来天欲寒,共饮一杯无?”温婉偷笑,随便改了一首诗当见面词。 来人也不回身“请”简单的一个字,叫温婉不知该不该说话。 巨美非常的脸庞,浓眉的双眉紧紧拧起,透着无尽的威严,拿起酒杯缓缓入口,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浑然天成的霸气,只是一双乌黑深邃的双眼从温婉坐下就盯着她的脸直直的看着。 温婉不由好奇“你干嘛,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有花啊?” 白衣男子微笑不语。 “你长得真好看。”温婉会心一笑对白衣男子说。 “多谢,为何这么晚出来歌舞?”白衣男子温柔的笑了,好似对这个天真的温婉起了些好感。 “哎,我睡不着啊,而且每天呆在院子里,都快闷死了,本来以为夜深人静没什么人,没想到还是打扰到别人了”温婉说着笑了,笑的很美,用手抚了抚青丝,抬头去看天上的星星。 “原来如此,不过。。。。。。”停顿了一下“你跳的真的很美”白衣男子双眼满是温柔的望着温婉,拉起温婉的手,一把将温婉带入怀中。 “谢谢”话音刚落,便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温婉带入一个结实而温暖的怀中,愣了几秒钟,温婉马上些不好意思,要挣脱出,但是谁知白衣男子好像知道这一切,双臂更紧了。 “你,你干什么啊,你不会是看见我跳舞,你你你。。。。。。你爱上我了吧你”温婉有些语无伦次了。 白衣男子没等温婉继续往下说,便覆上温婉柔软的嘴唇,温婉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不敢相信,双手使劲的挣脱着,但是显然,毫无作用,白衣男子似乎用尽的所有的温柔,不断的进攻着温婉,先浅入,轻轻挑起温婉的牙关,很快就绞缠着,吸吮着甘甜的蜜汁,在一点一点的深入,极尽温柔,试图吻尽每一个角落,温婉抵不住如此温柔的攻略,慢慢的将身子靠在白衣男子的怀里,柔软的双峰贴着白衣男子的胸前。慢慢的结束了这个吻,温婉被吻得浑身无力“气若游丝”二人相望,久久不语。 “你。。。。。。你是谁?你怎么。。。。。。你怎么可以。。。。。。”温婉断断续续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白衣男子,深邃的双眸似乎要穿透温婉一般“我早晚会让你爱上我”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留下了一脸疑惑的温婉,看着白衣身影马上就要消失了,温婉急忙问道“那个,你。。。。。。你还会来吗?” “哎~怎么这样啊,也不说下姓名啦”温婉气馁,小声的叨咕着,没听到白衣男子的回答,很是垂头丧气。游魂一般的走回飞凤宫,趁着夜深人静,悄悄爬回了寝殿。 温婉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刚刚发生的一切,也不知道高兴还是应该,生气,在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情况下居然还接吻了,居然还吻得那么缠绵,居然。。。。。。居然还很期待这种感觉,温婉敲着自己的脑袋,是不是疯了啊,怎么会这样啊,真是不应该出去啊,嗷嗷嗷,他到底是谁啊?越想心跳越快,下次再去的时候,还会在遇上吗? 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 第十章 一旨解禁千言起 一夜无梦,温婉在甜美的梦想中苏醒,翻了个身,脑海中又流露出昨夜里一幕一幕,那个异常英俊的男子到底是谁呢?夜晚的皇宫,他是怎么进来的呢?脑海飞转,温婉不由得又陷进昨日的温柔乡,每每想起,便觉得脸红心跳。 “娘娘,你醒了啊” “娘娘?’”小桃又叫了一声 “啊,啊,怎么了”温婉嘴角一直在浅笑,小桃叫了两声,方才回过神来,原来不知不觉中温婉便会走神,每次想到这件事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温婉懊恼了。 “娘娘,你想什么呢?这么开心。”小桃笑了。 “没、没什么,呵呵,就是今天心情好罢了”温婉极力掩饰着失态。“好了,我要去穿衣服了,你也别再这看我了,快去帮我把衣服拿来一下拉”温婉吩咐着。 “是,娘娘”声音甘甜,微微拉长。很可爱的样子。 穿戴整齐,梳妆完毕。走到桌前,清淡的清粥,几个小菜,做的精致又简单,温婉肚子咕噜噜的叫了几声,很有食欲的走过去,轻快下坐“嗯,今天的早善很好,以后每餐都以清淡的为主”吃了两口,新鲜味美,很快,外加着心情尚好,此时,竟然连续吃了两碗。 “小桃啊,你也坐啊,你们一起吃呗”温婉随口叫小桃一起用膳。 “奴婢不敢,奴婢等受宠若惊”马上一地宫人下跪,口中喊道。 “呃”温婉这半碗粥刚要入口,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叫她哑口无言的大张着嘴,半碗粥,举在空中,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哎呀,好好的吃个饭嘛,你们老是跪来跪去的,还叫我怎么吃啊?好了,赶紧都给我起来,以后凡是飞凤宫全无外人之时,你们便免了一切繁缛的礼节了。” “奴婢等,谢皇后娘娘恩典,奴婢等不敢擅自违反宫规”秀容带头高声回话。 “哎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啊?,本宫尚且不拿你们当奴婢看待,你们难道非要将自己看得低人一等吗?都是父母生养的,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本宫尚且善待你们,你们怎么。。。。。。”温婉“啪”的一声将筷子按到桌子上了,正色道。 “奴婢们谢皇后娘娘恩典,奴婢们几世修来的福气,遇到如此善待奴婢们得主子,奴婢叩谢皇后娘娘大恩”秀容深深的看了温婉一眼,眼中似乎充满感激,温婉低头越过了那道投来感激的目光,对大家淡淡一笑。 “圣旨到,皇后娘娘接旨”一个风尘仆仆的老人,大步走进飞凤宫。 粥还没有喝完,温婉马上起身接旨,快步来到院内“公公”温婉点头示意。 “娘娘,您可皆大欢喜了” “公公,本宫何来喜事啊?”温婉浅笑轻语,说着,便也下跪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温氏婉,初入后宫,身体欠安,如今禁足已过半,后宫琐事无人掌管,特免去十日禁足,未免初愈只劳累,特赐千年人参一枚,佳肴十道,特供药膳每日一道,大病初愈,不可过度劳累,免去每日晨昏定省三月,钦此。” 温婉听得莫名其妙,病了的时候不见有任何赏赐,倒是病好了,赐了这么多东西,而且只字未提,禁足的原因,倒是这一切好像都是因为生病了,理所当然而已“臣妾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温婉心中不免疑虑,面上依然保持着浅浅的微笑。 “秀容,去,取些银两给公公喝茶” “是,娘娘” “公公一路辛苦,可否稍稍到殿内休息一下?”温婉客气的说。 “不了,老奴还有事在身,就不打扰皇后娘娘了”行礼俯身。 “既然这样,那本宫就不留公公了”温婉没能得到从老公公嘴里套话的机会,只得看着老太监拿着银子,急忙走了。 老太监走后,温婉回房中接着吃着刚刚的早饭,此时心情大相径庭,这皇帝的变化也太快了吧,难道真的是没人管理后宫吗?一般这样的情况应该最不缺的就是顶替的人啊?为何解了我的禁足,而叫我重掌后宫呢?温婉疑惑的举着筷子,发愣半天。难道真的是所谓的去叫我掌管后宫吗? “呼”温婉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难道真当老子是傻子好欺负,拿姑奶奶我当他高兴的工具了?想到这里,温婉不禁有些生气,狠狠的把碗搁到桌子上面“哼,本宫不吃了” 原本应该是件高兴的事,众人不解道“娘娘,您怎么了啊?不高兴吗?皇上还赏了好多佳肴,要不,您现在尝尝?”秀容实在是摸不透这位主子的心,本以为是个无宠拿不上台面的货色,没想到此刻却蒙得圣恩,重掌后宫,而且重面色上来看,似乎还很不高兴的样子。秀容无奈的摇了摇头,本以为在后宫找了个得势的主子,自己才会不被人欺负,然自己的主子不但不得宠,还显得全然不在乎,本更加不以为然的伺候这位主子,可是就在刚才,她的一席话,秀容感慨万千,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跟了一位好主子。 “没什么,我要出去透透气而已”,不过免了三个月的晨昏定省,倒是挺合心意的温婉想着。 坐在摇椅上,温婉有一下每一下的摇着,清风吹过,墨染的青丝温柔的拂过脸颊,温婉似乎正看得出神,也不知此刻在想着什么,梨树的枝叶在清风的吹拂中沙沙作响,正直晌午,几点零星的阳光透过枝干的缝隙,照耀下来,别有一番美意,远处的青石台阶,绿漪正俯身认真的打扫着,小全子则一墙角边偷偷闭目,温婉随手拾起一杯茶,缓缓入口,甘甜的清香划过喉咙,回甘在口中荡漾,慢慢的享受着这短暂的惬意。 “哎,如此平淡的生活,恐怕结束了”茶杯轻轻搁在小木桌上,温婉喃喃自语。 “执手东山寻隐境,人生何处不喧嚣”温婉自顾自的念着,很有感触,换来小桃拿出笔墨。 取来笔墨,温婉用刚柔有力的笔体写出了“执手东山寻隐境,人生何处不喧嚣”写完微微一笑,温婉恰到好处的收笔,这幅字更加完美,钢中并柔,柔则有力,一气呵成。 温婉满意的笑了“小桃,去送到书房里面挂起来吧” “淑妃娘娘驾到” 果然是说曹操曹操到啊,温婉心里暗笑,看来是免不了要来一场风雨了。 ------------ 第十一章 一波卷 起千层浪 温婉,起身,抖了抖衣裙,轻轻站起,也学着端庄的姿态,踩着莲步缓缓去“恭候”。 一个身着绛红色宫装的美女优雅的迈着步子缓缓走来,手中还时不时抚摸着自己读肚子,宽厚的衣领处露出雪白的肌肤,走路时腰身左右轻摆,风骚迷人,高鬓挽起,手中的斯帕轻轻飘起,比前些日子看着稍稍丰满了不少,依旧很美,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看到温婉,也不行礼,只是微微一弯,“皇后娘娘” “嗯,免礼吧”温婉不动声色,脸上依旧是那一抹浅浅的笑容。 淑妃,不等温婉招呼,径直走到了院中,四处逛了起来,“皇后娘娘的待客之道,都不邀请来者一座吗?” “淑妃这么好的闲情逸致,来看我这个皇后,本宫岂有不请之理。”温婉嘴角上扬。 “皇后娘娘这一个月过的倒是不错嘛,很是有闲情嘛。”淑妃看到一旁梨树边得木桌摇椅,还有随风摆荡的秋千挑眉说道。 “比起淑妃怀了皇嗣,本宫这两块破木头哪值得一提啊”温婉惆怅的说。 看到温婉如此懊悔的表情,不由想起温婉大婚那日,皇上正与自己巫山云雨便显得好不得意“哎,还不是那天,人家都已经睡下了,谁知皇上一身喜袍就闯了进来,人家想拦也拦不住,“还请皇后娘娘不要责怪”嘴角轻轻遮掩着那抹有意无意的笑。 “妹妹能为皇家开枝散叶,姐姐牺牲一晚又能怎样?如今妹妹怀了皇嗣,皆大欢喜,姐姐啊改天也去找皇上讨个彩头。”温婉说着,轻笑出声。 淑妃看淑妃好似并不在意,自己并没占到什么上风,凝眉,轻哼“皇后娘娘还真是大方啊,难怪皇上那晚会那么生气呢” 一想到刚刚穿越到这里来的那晚温婉就生气,什么事嘛,刚刚穿来就被虐,不由得瘪嘴,低声道“妹妹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本宫身为皇后,自然是要为皇上分忧解难,本宫又怎能不识大体,至于皇上生气与谁,皇上尚且并未提起,淑妃怎可妄自揣测圣意。” 淑妃见温婉用身份压人,脸色大变,冷脸轻哼“哼,不要以为你现在是皇后,你就得意忘形,要不是本宫肚子里面怀着皇家的孩子,这后宫,早就落到了本宫的手里,你,顶多是个有名无实的皇后罢了,”说着,轻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多谢你大婚那天把皇上送到我那,才得以怀了孩子,现在说起来,还真的要好好谢谢皇后娘娘你呢”说着,拿起斯帕捂嘴轻笑。 “淑妃既然怀着孩子,就不要四处乱走的好,如若没事,就赶快回钟秀宫好好休息着,到处乱跑,可是会出意外的哦。淑妃以后的日子里更要小心谨慎才是,莫要到处乱跑。”温婉拿起皇后的架子,轻轻说着,最后一句话似是在淑妃耳边悄悄提起。 淑妃闻言,脸色大变,朱唇微张,双眸瞪得溜圆,惊讶的看着温婉,紧紧捂着自己的肚子,似是温婉要加害她一般,愤愤起身离开了钟秀宫。 温婉望着淑妃的背影偷偷的笑了,哎,如此,也就开罪了这位,冠宠一时的淑妃了,温婉摇了摇头。暗叹,不过刚刚的话,温婉倒是也觉着似乎狠了点,不过正是提点着淑妃,如若不小心谨慎,真的可能万劫不复,在这后宫之中,你如此,我又何尝能摆脱?温婉缅怀。 下午的时候,王答应与李贵人结伴而来,寥寥数语,温婉便宜身体刚刚痊愈偶有不适,推脱了,便叫秀容关起了飞凤宫的大门,倒是第二天,贤妃和兰飞纷纷送来补品,也并未到访,让温婉清净不少。 一夕之间,飞凤宫不若起初清清冷冷,就连内务府也勤快了很多,空闲的时候,温婉便想一想这一切来的不可能这么顺利,到底时候什么原因令皇上下旨发恩。那天的白衣男子又是谁?到底是谁呢?慢慢的,温婉慢慢的联想到那个白衣男子难道是当今皇上?温婉一哆嗦,立马摇了摇头,不是他,温婉印象中的皇上,很黄很暴力,和眼前那个白衣男子,似乎并不挨边,两个人扯不上一点,于是乎否定了这个答案。 难道宫中的哪位王爷?温婉又担心着这件事会不会被那个人说出去,让本来就讨厌她的皇帝将她废了,在给她一杯毒酒,天呐,温婉浑身颤抖了,不敢再想下去,敲了敲脑袋“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小声的嘀咕着“好歹我意个21世纪来的,怎么思想那么像古代人了?”哎,莫名其妙的穿越过来,我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温婉想着想着便觉着委屈。 夜深了,温婉趴在床上,想着自己在21世纪的一切,迷迷糊糊间便睡去了。 清晨,温婉似乎气的很早,自己穿戴好,素面朝天的就出来,决定将21世纪的晨练发扬光大,每日早起围着飞凤宫来回的跑,一干奴婢见着都很惊奇,但是也不好多嘴,毕竟主子有主子们自己的想法,奴婢直观做好自己手中的事就好了。 “娘娘,您怎么起来这么早啊”小桃疑惑了 “我在晨练啊”温婉气喘呼呼的回答着小桃的话。 “秀容啊,宫中可有景色优美的地方?” “嗯?”秀容想了想说“回禀皇后娘娘,沁心湖到是个不错的地方。” 那好,一会换身衣服,我们今天去那转转吧。温婉心情颇好,浑然不知,即将风景大好的沁心湖,又将迎来一场风波。 温婉沐浴更衣,画了个清淡的妆容,峨眉一如既往的描了自己喜欢的远山,青丝本不想挽起,但又不好随肩散落,毕竟古代的穿着搭配与现代不同,只好随意挽起,紧一根白玉簪固定,镜中美人清秀灵巧,惹人怜爱,穿了一身浅紫色的紫雪段宫装,抹胸刚刚好将该露的地方留出,简单不失华贵,平淡不失高雅。该掩上的遮起,用过早善,带着小桃和秀容,缓缓朝着沁心湖走去。 清风缓缓吹起,吹拂在脸上,一种如沐清风的感觉,古道长廊,红漆绿瓦,一路上更是繁华绿叶,奇花异草,缓缓来到沁心湖边。 ------------ 第十二章 落湖(1) 初夏的湖边一片葱郁之色,杨柳随风摆动,天格外的蓝,偶尔几声鸟鸣,显得异常清亮,微风带动衣裙,纱裙轻轻扬起,仿佛一种飘然若世之感,沿着岸边的青石台阶直走,长廊的尽头是一间红瓦凉亭,牌匾上三个大字,湖心亭,这小亭别致新颖,浑然天成。已然站到亭中,会有一种身在水中央的感觉,湖水绿儿清澈,透着水波,几条橘黄色的鲤鱼从水底游来,清冽的湖水更显多姿多彩。 温婉瞧着有趣,上前将手伸到了湖中,清凉的湖水透过指缝,几条小鱼,欢快的在水中畅游,试探着想要触近温婉的手,鱼儿跃跃欲试。几番玩弄,鱼儿知是温婉手中没有吃食,便也悄悄散去了。温婉起身笑笑,唤来秀容擦了擦双手,笑道“果然是个不错的地方,天蓝水绿,可谓是上游青冥之蓝天,下游碧水之波澜。” “奴婢给丽妃娘娘请安”小桃和秀容看见正往亭中走来的丽妃,连忙甩帕俯身。 “免礼,见过皇后娘娘”一声娇媚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温婉回身,只见来人一身绿色锦缎委身,明丽照人,衣口处一朵娇艳的白牡丹更显突出,青葱色的锦缎恰到好处的凸显美人身段,真是杨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酥胸微露,回眸一笑百媚生,后宫粉黛无颜色,此刻来形容这位位丽妃,也不为过了,当真担得起皇帝赐的这个丽字。 温婉额首,齿贝轻启“原来是丽妃,免礼吧” “娘娘大病初愈,就来沁心湖,恐是对身子不好呢”丽妃一脸关心,语气却极其有嘲讽之意。 这宫廷中的女人怎么都是这么好嫉妒,个个长得闭月羞花,心肠却都非坏即恶,真是一入宫门深四海啊,看着丽妃明艳照人,一脸媚态的脸,温婉顿时觉着恶心,朝拜当日,温婉并没有得罪谁,为何除了那骄横跋扈的淑妃,此刻毫不相干的丽妃,也抱着看笑话的嘴脸。 温婉玉手轻轻转了转手中的玉镯,笑语嫣然“本宫倒是多谢丽妃提醒,倒是本宫在飞凤宫呆久了,偶尔啊,闷得慌。这不就到此走走,谁知啊竟然走到这沁心湖来了。”温婉说着,便叫小桃回去沏两杯茶水。 “哟,那倒是嫔妾打扰皇后娘娘的兴致了”丽妃似是无奈,不禁摇了摇头,感叹道“哎,谁人不知啊,这沁心湖美丽的景色是用多少人的身体换来的,湖中失了多少条命。”丽妃凄清的面对湖水喃喃道,似是在自言自语,似是在和温婉诉说着。 温婉闻言,立刻警惕起来,站在亭中不言。 丽妃眼角处闪过一丝恨意,稍纵即逝,令人难以捉摸,言知失态,道“嫔妾言语失态,无心之说,还请皇后娘娘不要责怪。”俯身,言语恳切。 “丽妃快快请起,既是无心之说,又何谈责怪?”温婉微笑的对丽妃说道。虽然面色带浅笑,但是温婉始终为刚刚那句话感到后怕。 “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给丽妃娘娘请安”一声娇柔的声音打破二人的谈话。 “嗯,起来说话吧。”又一妍姿妖艳的女子来到湖心亭,看见皇后娘娘和丽妃款款下拜。温婉记不太清她是哪位贵人,只好先应其起来问话。 “这位妹妹是?”温婉首次在宫中以姐妹相称,一是本就不是亲近之人,相互间的妒忌何来姐妹之情,口中唤着妹妹,不由觉得恶心。二来,温婉刚刚入宫便是皇后,但前有淑妃、贤妃、丽妃,论长序,论份位若都以妹妹相称,恐有不妥,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可如今真是没有其他更好的说辞,只好以姐妹相称了。 “嫔妾,清音阁贵人赵氏妍琪,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那女子又一拜,缓缓俯身。 “皇后娘娘”声音轻挑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位是前些日子皇帝新封得秀女,您没见过,也是正常啊,额呵呵”丽妃带着一脸妖艳的媚笑,尖细的嗓音很有穿透力。令人听着有作呕的感觉。 温婉不语,一脸和蔼的望着这名新封的贵人。 “回皇后娘娘,嫔妾本是准备侍寝的第二天便去拜见娘娘,不料娘娘病了,嫔妾便想着等娘娘好些了再去拜见,只是娘娘初愈前,皇后吩咐了如无,无关紧要之事,都不得打扰皇后娘娘。嫔妾思量着去还是不去,这不,就在这遇到了皇后娘娘。”妍琪脸上泪花滑落,一脸委屈态,声音越说越小。 倒是温婉有些不好意思了,见到这新封的贵人暴雨梨花,连忙道“起来吧,快别哭了,我,不,本宫又没有什么怪你之意,你这是作何?”既然都是在这宫中都是服侍皇上的人,那大家以后就是姐妹了,你这样哭哭啼啼,别人还当本宫欺负你呢?”温婉说着令自己都作呕的话,安慰着新封的贵人。 “皇后娘娘都如此说了,你还不赶快起来把眼泪擦干,不然啊,一会谁来了,还真以为是我们欺负你呢,本宫无所谓,倒是起了闲言闲语可就不好了”丽妃把玩着手中的护甲,漫不经心的开口。 “谢谢皇后娘娘”贵人起身,擦干了眼泪,看着温婉没有责怪的意思,嘴角悄悄勾起一抹冷笑。 此时,温婉才想到小桃回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有些担心,吩咐秀容回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据小桃每天的情报,秀容似乎比起以前更细心,任劳任怨,也不似以往那般气奥,温婉叫小桃打探了一下,秀容的家里,原来秀容有一兄一弟,外带年迈的老母亲,前些日子她弟弟生了风寒,家里没什么钱,主仆一场,温婉便叫外出的采购的绿漪以秀容的名义寄了一些银子给他家里。倒是小全子,最近有些不对头。如若小桃出了事情,叫秀容尽快来禀。 现下温婉充满担忧,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不知不觉中,温婉发现天色渐渐暗下来了,一早的晴空万里已是阴云遍布,一场大雨就要来临,几阵闷响天雷过后,零星的雨滴已经在湖中散开着啪嗒啪嗒的小水花慢慢水花在湖中越来越多,雨势来的急而凶猛,顷刻间风雨交加。 ------------ 第十三章 落湖(2) “哎呀,怎么下雨了,这是什么鬼天气,真是晦气”丽妃一声尖叫,雨被风吹散着,斜斜的雨点打在她的身上,丽妃气愤,开口乱喊。 “是啊,怎么会下雨了呢,刚才天气还好好的呢,怎么此时却下大这么大”赵贵人倒还镇定,平静的说。 温婉瞧着这天气,阴晴不定的,此刻还不知道小桃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秀眉轻挑,站在半倚在栏杆上像外面眺望。 丽妃看了赵贵人一眼,各怀心思,马上急呼呼道“哎呀,姐姐,你快看啊,是不是秀容回来了” “温婉一着急,回头看看是不是秀容回来,脚下不稳,身子一歪,刚好燕儿的脚合乎时宜的绊到了温婉,温婉身子一斜,丽妃惊呼一声,上前就要拉住温婉,丽妃赶紧跑到温婉身边,拉住温婉的袖子,温婉本以为丽妃会啦她上去,可谁知,丽妃拽住了温婉的袖子但是却不是啦她,丽妃恨恨的看着温婉,一丝冷笑划过嘴角,将温婉推到了湖中。 温婉大叫“啊”心知是丽妃有意将温婉推到湖中,却还是没能阻止。“扑通一声”掉进了湖里。 “燕儿,快点,下去帮住皇后娘娘一把,” 耳边传来极其低沉的一句话,温婉便再也听不到其他,初夏的湖水依旧是冰冷的,温婉极尽全力向往上游,却突然发现怎么也上不去,温婉低头一看,原来被人拽住了一只脚,温婉情急,想要推开燕儿,可是燕儿似乎力气很大,不一会便顺着阻力将温婉口鼻死死的捂住,温婉挣扎,眼看脑中的氧气就快不足,此刻却也挣脱不开,也许这就是命,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温婉放弃挣扎,瞬间五脏六腑充满了压迫感,口鼻中灌满湖水。就在温婉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那双紧紧捂着温婉口鼻的手却渐渐松开了,温婉好似见到了曙光,满脑子全是生的希望。又开始在水里挣扎了起来。 “皇后娘娘是怎么死的,赵贵人?嗯?”丽妃依旧摆弄着手中的护甲,漫不经心的说,只是此时的语气却字字冰冷。 “回,回丽妃娘娘的话,皇后,皇后是自己掉下去的”赵贵人跪在地上,浑身发抖,颤抖的回答着。 丽妃轻哼一声“哼,算你识趣,不过本宫也给你提个醒,刚刚本宫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你也在场,”悄悄拢过赵贵人耳旁俯身悄道“此事你知我知,如若事发,你没有及时呼救,也算是帮凶了不是吗?”说着慢慢起身捂嘴轻笑。 “嫔妾明白,嫔妾明白”赵贵人赶紧表态,脸色苍白。 “既然明白了,还跪在那里做什么啊”还不赶快起来?啊哈哈哈,皇后掉到湖里,没有呼救怎么对得起呢?”丽妃笑意融融的脸长立刻变得扭曲,渐渐地悲惨起来,只是眼中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态,依旧抹不去。 “快来人啊,皇后落湖了,快来人啊” “快来人啊,皇后娘娘落湖了” 丽妃和赵贵人相视一眼,立刻急呼道。 “快来人啊,皇后娘娘落湖了” 秀容还没等再回胡心疼,不远处的长廊便听到里面两位娘娘喊着皇后娘娘落湖。转身急忙的边喊边找人。 不远处的沈君寒听到皇后娘娘落水,赶忙来到了湖心亭,飞身一跃。 此刻的温婉坚持着最后偶一点生的信念,奋力的挣扎着,心有余而力不足,温婉这幅身体却不听使唤,温婉只能一点一点的在刺骨的湖水里做最后的反抗,就在温婉都觉得自己被淹死的时候,却发现一双有力的大手将温婉缓缓抱起,身体渐渐上升,新鲜的空气慢慢流入大脑,温婉本能的想睁开眼睛,却发现此刻的无力,在水里久了,连眼睛都睁不开,便沉沉的睡去。 抱着温婉游上岸的沈君寒当即暴怒了“快去请太医,快去”沈君寒浑身是水,一身白衣紧紧贴在身上,高大挺拔的身材暴露无误,发带松散,滴水的秀发湿湿的贴在脸上,神色慌张,一脸的愤怒,略显狼狈。抱着温婉的大手却浑然有力。停在丽妃和赵贵人身旁怒道说“你们先回自己的宫里呆着,没有朕的吩咐不得走出去半步。”眼睛死死的盯着站在一旁的两个人,咬牙道。 “淑妃,你也先回钟秀宫去休息。朕晚点再去看你”温柔的对淑妃说。还没等淑妃反应过来,便抱着温婉回快步离开了。 淑妃从来没有见过皇帝为谁发这么大脾气,愣了半天,事情来得突然,本来还陪着淑妃逛御花园的皇帝此刻却抱着别的女人走了,还走得那么急,完全不顾自己的感受。愤愤的望向一边的丽妃和赵贵人含泪离去。 回到钟秀宫,淑妃拿起个桌子上的茶杯就摔倒地上去,怒道“温婉,你抢了我的后位,你还想从我这里把皇上抢走?” “温婉,你不要欺人太甚。”淑妃在房间里怒吼,满脸是泪。 “娘娘,您别哭了,您就算是在生气,您也要为您肚子里的小皇子着想啊。”香儿看着主子上心,也不敢多言,只能拿小皇子劝诫主子。 淑妃哭着哭着猛的一惊,双手捂住肚子,眼泪流的更凶了。“孩子,孩子,对,这是皇上的孩子,皇上这么喜欢这孩子,本宫一定不能让他出事。”淑妃说着赶紧擦了擦眼泪。对香儿说道“香儿,给本宫多多注意飞凤宫的一切事宜,蛛丝马迹本宫都要知道,明白了吗?” “奴婢知道了,请娘娘放心”香儿一脸决绝。 “您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淑妃大喊。 此刻温婉依旧昏迷不醒,虽然已执黑夜,但是飞凤宫内却灯火通明,一众太医随和皇帝的吩咐,齐齐侯在飞凤宫院内。束手无策的站在院外,大殿内皇帝坐在温婉的床边,温柔的望着温婉。 “婉儿,不要睡了,只要你醒过来,朕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婉儿?”皇帝温柔的对温婉说。 “小桃,小桃,你在哪?”温婉在睡梦中胡乱大叫,手还不停的扑腾,好像还是在冰冷的水中自救一样。 “小姐,小姐都是我不好,求您快些醒过来吧”小桃跪在地上大哭。 “大胆,滚一边去”沈君寒怒吼,狠狠的踢了小桃一脚。 ------------ 第十四章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1) 小桃肚子一痛,朝着一边倒去,满脸是泪,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温婉,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默默的流着泪。 “皇后为何昏迷中还叫着你的名字?是谁和皇后一起出去的?”沈君寒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桃。 “奴婢一早,奴婢一早和秀容姑姑陪皇后娘娘出宫,娘娘吩咐奴婢回宫奉茶给皇后娘娘和丽妃娘娘送去,没、没想到还没等回去,就看见皇上抱着娘娘进来了,奴婢,奴婢。。。。。。”哭泣的小桃断断续续的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事。 “行了,别哭了,滚出去。”沈君寒大吼一声,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 吓得小桃立刻连滚带爬的滚出了殿内。 “太医呢?还不给朕滚进来?”沈君寒从抱着温婉开始,脸上的表情异常的让人发指,双眸除了望着温婉能够放得温柔,就连此刻太医诊治,也似是要喷火一般,恐怕哪个太医手弄伤了温婉。 一个身穿朝服的老者战战兢兢的走到沈君寒后边,声音微微颤抖“老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还未等俯身,被皇帝一把拉住,急道“行了,拜什么拜啊,快看看皇后是不是有什么好转?怎么此刻脸这么红,还胡言乱语的。” “是,臣遵旨”老院士被沈君寒一把拉起,吓得不轻,从来没有见过皇帝如此暴怒的老太医,深深的望了一眼此刻正躺在床上的温婉。上前诊治。 少过片刻,回皇上“皇后娘娘由于在湖中的时间比较长,大量的积水存于肺部,以及胸中,寒冰入骨,导致风寒,引起发热,此刻昏迷不醒,大脑中气血不足,造成深度昏迷。。。。。。这。。。。。。”老院士犹豫了片刻,似乎有些为难。 “少废话,还不给朕交代清楚”皇帝急了,手中的茶杯狠狠拍到了木桌上。 “老臣只能想办法帮助娘娘退热,止于能不能醒来,只能看娘娘自己的了。可是如若三日内不能清醒,恐怕。。。。。。恐怕就是以后醒了,也形同行尸走肉般,药石无灵。”老院士下了极大的决心,满头冷汗。 沈君寒震了震,道“放肆,朕要她活,她必须给朕醒过来。” “如若生的意志大,那么醒过来的几率也会增大,皇上可以找一些能够刺激娘娘清醒的事情,比如说,亲人或者感情会有很好的帮助”老太医扶了扶身。 “哼,还不快给朕去煎药。”沈君寒急道。沈君寒异常坚定的望着温婉,冷冷道“朕一定不会让你就这么睡着” “温婉,你就这么想死吗?一次不行就来第二次吗?” “温婉,你第一次服毒朕便没有让你如愿以偿,此时,更加不会,等你醒过来,朕一定给你好看?” 沈君寒冰冷的双眸忽然异常温柔“婉儿你为何服毒,当初朕不让你死,现在朕也绝不会让你离开。”沈君寒握住温婉的手,满眼温柔,轻轻地亲了亲温婉的脸蛋,将头靠到温婉的胸前磨砂,念道“婉儿,不要睡,不要再睡了好吗?只要你醒过来,你要什么,朕都给你,只要不睡,我、什么都答应你。” 温婉昏沉的头脑中,双手被人地握着,好似有一个人的脸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前,忽然感到一丝温暖,似乎还听到有人在温柔的唤着她,对她说着很温柔很温柔的话,温婉很想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人是谁,可是,却怎么也睁不开,好像被梦境掩住了一般,奋力的呼吸着,可是胸前突然觉着好痛,痛快要喘不过来气,温婉用力呼吸,可是没用,只会越来越疼,好想哭,温婉泪滑过眼角,很痛苦的呜咽了几声。 “王时允,快给朕进来。”沈君寒听到温婉痛苦的挣扎,急忙把太医叫了进来。正好刚刚的药已经煎好了,连带着一起被人送了进来。 “回皇上,皇后娘娘虽然是在深度昏迷中,但还能感受到周围的一切。娘娘此刻似乎很痛苦啊,现在老臣这就去把药拿来,给皇后娘娘服下。” “不用了,朕自己来吧。”皇帝头也不回的接过一碗乌黑的汤汁,温柔的吹着,一勺一勺的试试温度。药划过温婉的唇边,顺着嘴角缓缓的流了下来,皇帝双眉紧皱,可是还是温柔的说“婉儿,该吃药了,不许不乖哦。”第二勺稍稍深入嘴边,缓缓将药喂下,可是谁知,温婉急速的咳嗽叫在场的所有人不由心惊。可是又一动作,令在场所有人更加大吃一惊。 皇帝温柔的替温婉擦着嘴角流出的药汁,另一只手将药碗放到回托盘中,坐到温婉的床边,很温柔的搂起温婉,慢慢的将温婉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身上。拿起药汁,喝了一小口,在缓缓覆上温婉的嘴唇,用舌尖轻轻挑起,牙齿,一点一点的将药汁缓缓送进温婉的口中,直到温婉全部咽下,才放心的离开温婉的嘴唇,动作温柔轻缓,看着温婉全部咽下,又赶快去喝第二口,如此反反复复,一碗苦口的汤汁很快就见底了。轻轻的将温婉放回床边,细心的掖着被角。 在场的人想不到皇上会亲自喂药,一时间百感交集,众人各怀心思,一个娇小的身影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溜出大殿。 “王时允,现在药也服下了,多久会见效?”皇帝望着温婉的眼睛没有移开,直接对老院士说。 “回皇上,三个时辰方可见效,如若,依旧高烧不退,可能就要在方子中稍作改动,只是娘娘现在的身子非常虚弱,微臣不敢胡乱用药,只有等一等,看看娘娘的状况再作打算。”浑厚苍老的声音略显沙哑。 “行了,没什么事,到偏殿候着吧。”高长留下。 “微臣告退” “奴才,奴婢等告退” 殿内一时间安静下来,“你去给朕把皇后落水这件事查清楚,不得放过一丝蛛丝马迹,立刻来禀。”皇帝冷冷的吩咐道。 “是,奴才遵旨,可是皇上,现已夜深,您不歇息。。。”见到皇帝脸上冷酷的表情高长立刻改口道“奴才告退” ------------ 第十五章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2) 一众人都退下,沈君寒这才想起,那时救下温婉的衣服还穿在身上,然已屏退了下人,无奈只好继续穿在身上。看着床上依旧没有一丝起色的温婉,沈君寒不由心疼,此刻温婉双颊通红,好似在寻找一丝温暖,沈君寒解下衣扣,缓缓躺倒温婉身边,又替温婉掖了掖锦被,滚烫的身子此时一丝不挂,沈君寒和衣而卧。 睡梦中,好像有人将自己抱起,一双浑然有力的大手将自己揽在怀里。好舒服,温婉渐渐地随着药力的散发缓缓入睡。 深夜的沈君寒在飞凤宫中守了温婉一夜,当然还有一人不得安心了。 钟秀宫已然灯火通明,里面的淑妃在屋子里左右徘徊,不得安稳。 “香儿,怎么样?皇上还没有回宫?”淑妃看见香儿急迫的走进殿内,连忙上前一步问话。 “回主子的话”停顿了片刻,小声道“还,还没有。” “什么,还没回宫,天都快亮了,那皇后,醒过来了没?” “还没,不过听他说,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如果三天之内醒不过来,就算是醒来也是废人了。”香儿幸灾乐祸道。 “太医还说了什么?皇上都在飞凤宫干些什么了?”淑妃急切。 “太医院的掌院太医等,一干人基本上都聚在了飞凤宫。好像,皇上好像很生气,皇后病的极为严重,啊,对了好像连药都吃不下去了,还是皇上。。。。。。”香儿像是想起什么来了一样,张口便道,说到一半,发现说了不该说的话,说话的声音愈来愈小。 看着香儿欲言又止,淑妃急了,抓住香儿的肩就问“然后皇上怎么了?说啊”喝道。 “皇上、、、、、、皇上用嘴亲自喂药给皇后娘娘”香儿说完头也不敢抬,生怕淑妃因此事连累到自己。 “什么,这个贱人。”淑妃大叫。”淑妃气急,回身一把掀起了桌子,哗啦一声,桌上的茶杯器具碎了一地。 “温婉,你这个贱人,贱人”淑妃破口大骂,气得不轻。“啊,啊,本宫不甘心,本宫不甘心”淑妃痛苦的呜咽。 “主子,您怎么了啊”香儿连忙扶住淑妃。 “温婉,本宫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本宫保证,皇上爱的依旧是我周韵柔。”淑妃恨恨的念着,双手轻轻握拳,护甲深深的陷入肉中,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流。 一夜过去了,温婉热度渐渐地退了下去,但是依旧不见醒来,沈君寒一下早朝便直奔飞凤宫。 几名随行的太医马上上前诊治,稍过片刻,王时允道“回皇上的话,娘娘热度已退,情况稍稍转好,但是肺部积水无法取出,只能靠娘娘自己醒来。” “行了,到外面候着吧”沈君寒眉头深锁。 “婉儿,不要睡了,快起来吧,朕真的不想失去你。”沈君寒走到温婉床边缓缓坐下,手轻轻抚了抚滑落在脸上的发丝,替温婉屡了屡秀发,温柔道。 “婉儿还记得那日夜里,你月下起舞吗?你可知那日的你仿若凡尘仙子,轻灵的身影曼妙的舞姿,轻快的步法,一袭轻纱般得白衣,由似深夜里的一道风景,一头乌黑的长发倾泻散落在脑后,不加任何修饰,原本清秀的脸庞装点的更加倾国倾城,透过月光站在竹林里,出尘如仙,舞必,你傲视而立,仿若天边的仙子下凡,令人不敢直视。那夜你是那样的美。”说着,沈君寒紧紧搂过温婉的头,在颈间婆娑。 “婉儿,。。。。。。” 不知不觉中,又过了一日,沈君寒在飞凤宫用完晚膳和衣而卧,明日便是第三天,如若温婉在不醒来,沈君寒打算罢朝一日。沈君寒一夜未睡,疲倦的坐在温婉的床边期盼着她能够醒过来。 “皇上,早朝的时辰到了”高长慢步轻声的说。 “今日是第三日,皇后还没有醒过来,今日的早朝免了,朕要陪着皇后”沈君寒疲倦的说。 “是,奴才这就去宣圣谕”高长下拜。 “慢着,去把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叫到飞凤宫,朕一定要让皇后醒过来。”皇帝决绝的说。 “是,奴才告退” 一时间飞凤宫门庭若市,所有的太医诊过脉,都摇摇头束手无策。只能靠温婉的意识自己醒来。 已接近晌午,沈君寒愈发着急,看着温婉依旧再睡,又束手无策的太医,暴怒道“滚,都给朕滚出去” 看着床上的温婉,沈君寒气急,一滴泪悄然滑过眼角,从来没有过的心疼,从来没有如此怕失去过。就这样紧紧趴在温婉的身上,心痛着。 “皇上,皇上,西南灾情急报”高长一脸急迫,急急的走到内室,报。 “什么?西南旱灾?” “是,皇上”沈君寒急忙起身,婉儿,也许你真的不想再见到我吧,如果我走了,你醒了过来,那也许,我们真的没有缘分吧,朕也不会在打扰你。如果你还是想一直这么睡下去,那就不要再醒过来了。沈君寒深深的望了一眼温婉,大步流星的走出飞凤宫。 一身疲倦的沈君寒,匆匆的回到御书房,看着西南灾情竟然十分严重,西南地处山区,常年久旱,今年到夏以来,更是一滴雨也没下,赈灾的粮食由于路途遥远,很难保持食物充足,由于灾情严重,大量灾民得不到粮食,灾情无法好转,已经引起民愤。如若得不到良好解决策略,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看完急报,便焦急大臣在御书房议事,以免担心着温婉,一面又为西南灾情发愁的沈君寒显得异常疲倦无力。两天两夜没怎么睡的沈君寒,几次欲忍住昏倒的冲动。 “皇上,皇后娘娘醒了”高长急急的走到沈君寒身旁,附耳悄悄的说。 夹杂着心酸,欣喜,沈君寒竟一时愣了片刻,无论怎样,醒了就好。婉儿,原来你真的这么讨厌朕,朕说过朕不会再去打扰你了。沈君寒神情中充满哀伤,嘴角勾出一道凄清的笑意,终是体力不支晕倒在了御书房。 ------------ 第十六章 冥冥之中,所谓天意 青纱帐子中透过一丝微弱的光,眼角微微张开,手指轻轻动了动,看着满屋子的花瓶古董梳妆台,原来我还没死。低头一看,小桃竟趴在床沿上睡着了,想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小桃”刚一叫,却发现声音沙哑不堪,嗓子里好像有东西再爬一样,痛痒难当。手指轻轻了动。不想去打扰小桃,看样子是一夜未睡,累坏了,温婉无奈,只能靠着口水来止渴了。 “啊,小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小桃双眼含泪,欣喜若狂。 “我。。。。。。”刚要说话,嗓子却难受的要命。 “小姐,您先不要说话,我去给您倒杯水”小桃起身,快步走到桌前拿起桌前,边到边说,都是小桃不好,害小姐生病,小姐要是醒不过来,那奴婢真是万死难得其咎了。 温婉想要斜靠在床榻上,但是使了半天的劲却怎么也支撑不起来。只好躺在床上看着小桃拿着瓷勺一勺一勺的喂自己。 喝几口水,温婉清了清嗓子,声音依旧有些沙“小桃,那天你去哪里了?怎么去了那么久?”看着小桃没事,温婉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回去奉茶,听小全子说前些日子内务府新分了一些果茶,奴婢想着这种茶很是稀有,小姐拿去了,她们一定没有,一定不会在小看小姐了,奴婢想着就去煮茶,可是奴婢手笨,碰翻了一杯,只好再煮一杯。”小桃泪如雨下,跪在地上,使劲磕头。“都是奴婢不好,光顾着炫耀,害小姐担心了。” “可是小姐是怎么落湖的呢?听秀容姑姑说,她回来找奴婢,再赶回去的时候,小姐就已经落户了?”小桃用手抹了抹眼泪,哭道。 温婉回忆着在湖心亭发生的事,丽妃的奴婢用脚绊了自己,丽妃又假借要抓住我,而故意将我推倒湖里,我拼命的往上游,可是燕儿却在水底紧紧地捂住我的口鼻,我终是坚持不住,决定放弃了,可是就在这时,发现身体缓缓上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贵人呢?燕儿还活着吗?我是怎么被人救上来的? 温婉极力的回忆着湖心亭的事,脑中闪过一段段的画面,可是之后的事情依旧是无从想起“小桃,之后,我是怎么上来的,我好想。。。。。。睡了很久吗?” “那天,秀容姑姑回来,看我还在泡茶,便问我为何迟迟不归,我说了原因,秀容姑姑说让我泡好在回湖心亭,她先过去陪着娘娘,可是刚刚走到九曲回廊,就听到丽妃和赵贵人大叫救命,说皇后娘娘落水了。” “秀容姑姑听到呼救,便急忙回去找一边巡视的侍卫,不料惊动了皇上,皇上听到后立刻沉了脸色,二话不说就跳到湖里抱着娘娘游上了岸,皇上上岸后似乎很生气”小桃一脸认真的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事情,不敢漏下一点不报的样子。“皇上当下就禁了丽妃和赵贵人的足。” “什么?是皇上将我捞上来的?”温婉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回忆起将近两月前的那天晚上。 “是啊,皇上很生气娘娘落水呢,说是一定要严查不误。”小桃顿了顿又道“其实皇上对娘娘真的很好呢。” 温婉似乎没理会这句话,还沉浸着在第一次和沈君寒见面的那天晚上,至今想想,恐是连样子似乎都模糊不清了。“对了,小桃,燕儿呢?就是丽妃的侍女?” “好像是死了,据说是丽妃娘娘叫燕儿下去救娘娘,可是下去后才发现燕儿并不会水,还是最后救上来的,当场就没得救了。”小桃好像很感激燕儿,说着说着又哭了。 温婉却笑了,呵,救我?要不是姑奶奶命大,恐怕死的就是就不是一个人了,我本就不善良,丽妃,赵妍琪,姑奶奶这笔账,迟早要向你讨回来。这宫里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死的都能给说成活的,还来个恶人先告状,现在倒好,自己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无凭无据,不能去找皇上说是丽妃推她下水,不然在被她反咬一口岂不是我温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温婉眼神中流露出愤怒,丽妃,赵妍琪,这个梁子,本宫和你结大了。 “小桃,既然是皇上救我上来的,那么皇上呢?”温婉继续往下问。 “上午西南灾情急报,皇上分身无术,刚刚才去了御书房,您就醒了,不然这三天皇上都是陪着你的。” “什、么?陪我三天?”温婉觉得不可思议,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况且他还那么恨我,干嘛要陪自己三天啊?温婉搞不清状况。 “就连小姐的药还是皇上亲自喂下的呢。”小桃嘴边挂着一丝偷笑,极害羞的低下了头。 “喂药?那还干嘛啦? “没干嘛,就是很温柔的用嘴来喂小姐呗,还能干吗,再就是躺在小姐身边和衣而卧,极致温柔,生怕伤了小姐分毫呗。”小桃看着温婉一双惊讶的双眸,调皮的笑道。 “什、么?什么,嘴?”掀开锦被,此刻的一丝不挂?温婉语无伦次,双颊腾的一下红了。 “小姐,你就别害羞了嘛”小桃向温婉吐了吐舌头。 难怪昏昏沉沉那日,好像有人说着极温柔的话,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时不时还紧握着自己的双手,好像怕失去一样,有时还将自己搂在怀里,难怪,原来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一想到皇帝嘴对嘴的喂药,温婉大脑缺氧,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大婚那日那日还那么暴躁呢,之后就一直没关心过,怎么这会。。。。温婉抓头,狂躁了。 “哎,小姐皇上似乎真的很喜欢小姐呢,那日太医都说小姐是没救了,如果三天不醒,那就药石无灵了,而且太医们都毫无办法,还说只能靠小姐的求生意志来决定,当时皇上真的很无助,今天,众人都快都放弃了,可是皇上依旧不放弃,要不是刚才灾情急报,皇上一定陪着小姐的,可怜的皇上已经三天三夜没睡,为此,还霸朝一天,等的就是小姐你能够醒过来,可是谁谁知自己小姐醒了,却是对皇上不闻不问的。”小桃古灵精怪的说着,这些天小桃和温婉相处久了,越发胆大了。 ------------ 第十七章 愁丝轻绕情悄来 温婉此刻的脸可以用苹果来形容了,看着小桃拿自己开心,便也无法,只好假装怒道“放肆,你跟本宫混久了是不是,还不给姑奶奶闭嘴。”说完,才发现言语粗鲁,不禁自己也跟着笑了。 “小姐,你终于醒了,太好了,还好小姐醒过来了,奴婢真害怕失去小姐”小桃跑过去抱住温婉,抱着温婉呜呜的哭泣。 小桃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此刻也是真心对待自己,也不枉我为你担心一场了,紧紧地搂住小桃,主仆二人双双落泪。哭着哭着又相视而笑。 哭过笑过之后,小桃才想起来通知飞凤宫一众宫人温婉醒了,以秀容为首。“皇后娘娘洪福齐天,奴婢/才等叩见皇后娘娘。”众人见温婉醒来,全都欣喜,齐齐下拜。 “大家这几日都辛苦了,让你们担心了。” “不辛苦,不辛苦,娘娘醒过来就好,娘娘洪福齐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小凌子快言快语,逗得温婉噗磁一笑。“好了,就听你一人在这贫嘴了,快都下去休息吧,本宫谢谢大家啦。” 温婉和颜悦色,大家也为摊到个好主子而高兴,相处接连两月,大家也都摸清了温婉这位皇后娘娘不喜太过严肃的场面,不喜一些不必要的繁文缛节,待人谦和有礼,哪怕是下人,也时常道谢,更是荣辱不惊。 “主要主子能醒过来,就是再累,奴才也愿意”小凌子油嘴滑舌,说的却也并非不是真心。 温婉微笑的看着大家,也带过了小全子那抹憎恶的目光。 “好了,大家都退下吧,不要打扰皇后娘娘休息了”秀容温和的吩咐道。 “小桃,你也去休息吧,这有秀容姑姑就行了。”温婉见秀容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知会了小桃去休息。 待内室只剩下小桃和秀容的时候,温婉微微笑了笑,说“姑姑,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秀容扑通一声跪倒地下,磕了三个头,平心静气的说“娘娘,秀容自打进了这皇宫,先是受人欺负,在到受人陷害,有几次险些死里逃生的活过来,那时,秀容就觉得,只有跟着一位有前途的主子,才不会被欺负。”温婉不语,秀容顿了顿又道“奴婢起初以为娘娘不为皇帝所宠爱,几次对娘娘不尊,娘娘心地仁慈,不与奴婢一般见识,奴婢还不知轻重,对主子照顾不周,可是娘娘竟还帮助奴婢的家人,救了奴婢家人的一条命。奴婢,真是该死,这样的主子奴婢几世修来的福气。”说着泪如雨下,再度磕了三个头。 “娘娘,奴婢目光浅见,跟着这么善待下人的主子,却还不知感激,照顾主子不周,奴婢真是该死,得主子拿下人当人看,奴婢有眼不识泰山,前来请罪。” 温婉半天不语,过了好久才道。“本宫其实并没有打算将此事告诉你,本是无意间打听到,举手之劳,也不要再说什么怪罪的话,只是如若本宫有一天真的不能保护任何人了,本宫一定不会连累你们。” “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从今以后,娘娘到哪,奴婢就跟到哪,无论是刀山油锅,奴婢万死不辞。” “你这是何必,快起来说话吧。”温婉叹气。 “不,娘娘不原谅奴婢,奴婢就不起来”秀容决绝道。 见状,温婉也不好再托词“快起来吧,难得本宫有如此忠厚的宫人陪伴,人,都是父母生养的,以后不要在说些死不死的话就是。”本是无意做的一件事,却收复了一个心高气傲的心,何乐而不为。温婉苦笑,何时开始,自己竟也变得如此攻于心计了。 几番折腾,温婉终于腾出了空当休息。 几日下来,身子逐渐好转,渐渐的也能下床了,七天天没出去见光了,温婉实在是憋得慌,非要到殿外坐坐,众人无法,也不敢太拦着,只好让温婉坐在梨树下晒晒太阳。 这几日,温婉反复回想着小桃的话,不由越想越多,这个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对自己那么温柔?三天都躺在自己的身边照顾自己,可是在自己醒来之后,却迟迟不见呢?皇帝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几次想到一丝不挂的躺在那个皇帝的身边,脸上不自觉的就会出现一团红云。“哎呀,真是让人越想越乱。”温婉抓狂似得把书扔到桌子上。不行,今天说什么也得出去走走,可是要摆脱那帮家伙也只能是在晚上啦。温婉叹息。 “小桃啊,你下去吧,本宫要歇息了。” “是,小姐”调皮道。 支退了小桃,温婉急忙下床,随手拿出了一件轻纱裙,不加任何装束,推开房门,夜晚的清风吹到身上,依旧有些冷,四下无人,悄悄的溜出了飞凤宫。 夜色依旧是那么美,月光下的温婉一个人走在皇宫的巷子,大摇大摆,洒脱的朝着远处的紫竹林走去。 上次到这,还是半月前的事情呢,想起上次白衣男子的事情温婉忽然变得警惕起来,左右张望,看到四处无人,缓缓迈着脚步,走到凉亭中,探出头,没有人,温婉嘿嘿的干笑两声。登上青灰色石阶,快步迈了上去,一屁股坐在凉亭的是石凳上面,用手拄着下巴,看着天边若隐若现的残月,好似轻纱遮拢般飘渺,天外的天空又会是万里晴空吗?看着看着,忽然想起了天外来客,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如此,我这个天外来客,又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呢?” “只能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温婉目不转睛的望天,青烟缭绕着残月,就连别人走到身边了竟还不知情。 “好一个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沈君寒冷冷的说。 “别吵,真是不让人清净。”温婉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什、什么?怎么又是你”温婉大惊,语无伦次,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的口无遮拦。而身边不知何时竟走来了一个人。 沈君寒依旧是那一身白衣,站在飘渺的月色下身影单薄,看着温婉久久不语,一时间竟忘了那日的誓言,为何你不愿见我,却又偏偏让我遇上你,为何那日你终是在我走后苏醒,你知道吗?哪怕你一辈子不醒,朕也视你为我天绍的皇后,可你为何偏偏是在朕走了之后苏醒?这样,你倒不如永远不要醒过来的好,心逐渐冰冷,第一个喜欢的女子却为何爱的是别人,沈君寒蹙眉,终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 第十八章 夜论西南灾情 “你看起来倒是很有闲情的嘛?”沈君寒一身白衣出现在温婉身后。 “你,你是谁?”温婉警惕的问。被调戏了一回总不能还有第二回吧,况且还是一位陌生人。 沈君寒并不理会温婉,仰头看见天边一轮残月“记得上次见面,应还是月圆之时吧。”声音凄清,满是惆怅。 “喂,你这人。。。。。。跟你说话呢。”温婉一脸鄙夷。 “我若不说,你耐我何?”沈君寒一愣,直逼温婉的眼睛,深邃的黑眸盯着温婉一直看,似要将温婉看透一般。 温婉被看得毛孔悚然,心虚的把眼睛移开,撇嘴道,“没礼貌” 透着月光,温婉美丽的倩影越拉越长,清秀的面孔上不加一点修饰,墨染的青丝随清风摆动,清瘦的身影略显单薄,看了好久方才道“这么晚了,为何来此?” 温婉给了他一记白眼:“你不是一样,干嘛还说我。” “冥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沈君寒双手附在背后,蹙眉道。 “呵,说来听听啊?”虽然不认识面前这个人,还被占了便宜,不过温婉觉得和这个人聊天好像没什么压力,到也不讨厌他。 “国家大事,就凭你?”沈君寒鄙夷的看了温婉一眼。 “喂,我怎么了我,虽然我一届女流,姑奶奶好歹是皇后,你知道个屁。”温婉气急,将真实身份抖了出来。 沈君寒越看温婉越觉得不知是哪里变了,蹙眉,邪邪一笑“哟,你要是皇后,那我就是皇帝了,哪有这么粗鲁的皇后嘛。”沈君寒戏谑道。 “粗鲁?你敢说我粗鲁?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姑奶奶我还真就是当朝皇后了你,由不得你信不信。”温婉不甘示弱。 沈君寒不解,一脸凝重的看着温婉,久久不语,宰相家的千金不应该是一位大方得体的贤德女子嘛?怎么言行随意,如此表里不一?沈君寒深思,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皇后有问题,不过,到是蛮有趣的。 看着温婉暴跳如雷,沈君寒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你可知最近皇上为何发愁啊?我的皇后娘娘。” “为何发愁?听说西南有灾情啊?”温婉忆起。 “那你可知西南灾情,如今已迫在眉睫,稍纵即逝便可一发不可收拾,如今百姓脸流食都不足以温饱,随时引发的暴乱,长持久以,民心乱,根基动摇,恐天绍要发生暴乱。当今天子更是夜夜无眠,愁更愁啊”沈君寒,一筹莫展,双眸疲倦不已。 “哎,听你这么说,皇帝好像是挺发愁的,不过嘛,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在他来说应该不足为奇吧。”温婉自嘲一笑“历朝历代的笨蛋皇帝哪个不是日日花天酒地,哪里哪里哪里一发生灾情就是开国库,赈灾粮,殊不知那些钱财最后都落入了贪官的囊中。” “笨蛋皇帝?”沈君寒怒了。 什么笨蛋皇帝,你给我说清楚了。”沈君寒阴冷的声音在温婉的耳边响起。 “切,事实而已嘛”温婉满不在乎道。 “不过话说回来,据说皇帝在我病了的时候守了我三天三夜,最后在议事之时昏倒,我真的挺过意不去的,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也没什么机会去看看他”温婉摊手,无奈道。” “事实?你的意思你有更好的办法?” “办法嘛,有都是。”温婉不屑道。 沈君寒一身白衣,诧异道“那不如说来听听?” “好,那我要西南地区的地形情况,现在灾情的严重程度,以及当下以实施的措施。” “楚州地处天绍国西南边境一带,常年干旱,天气炎热,年初至今更是久旱未雨,如今朝廷的赈灾粮款以下拨,但是仍旧很难解决百姓温饱问题,部分地区引发暴动,形式一触即发。”沈君寒蹙眉深思道。 “既如此,现在更重要的已经不再如何下雨的问题了,更重要的是平民愤,安民心,此刻若这方面的工作做的不好,那后果可轻可重。”温婉以石为坐,仔细分析着灾情的轻重缓急。“朝廷的安抚工作,就一定要派一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安民心的同时,当然银子是少不了的,可以让群众自己创建家园。” “创建家园?如何说起?”沈君寒听得出神,打断了温婉的话问道。 “如今的情况,首先是安民心,俗话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如今民心当属首位,而灾后重建,可谓是排至第二。” 沈君寒打断温婉的话“你的主意是不错,可是又怎能阻止一些贪官污吏不从中中饱私囊呢?”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朝中的大臣带头募捐。”温婉莞尔。 “说的容易,想要让那帮贪官散开腰包,怕是不容易。”沈君寒摇摇头道。 “这个嘛。”温婉神秘一笑。“这个嘛,山人自有妙计。不过嘛却不是什么君子的行为。” “那不如说来听听”沈君寒饶有兴趣的听温婉继续道。 “这还要从当朝哪几位门生多的大臣下手,皇上举会鉴宝,前三甲者有丰厚赏金,这还需有心者散布消息,相互的攀比之心作祟,想必拿出来的一定都是些奇珍异宝。此后,这时西南灾情严重,当下国库空虚。。。。。。”温婉冲着沈君寒嘿嘿一笑。“黄金照赏不误,到时所有宝物不就尽收囊中。”温婉得意的笑。 “哼”沈君寒轻哼一声,不屑道“如今救灾缺的是银子,就算是这样,想要在短时间内兑换成银子恐是极为不易。” “这种方式的筹集,最多不会超过七天,鉴宝大会只需一晚,而拍卖大会最多两日结束。”温婉撇嘴道。 沈君寒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温婉。“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温婉随手摆弄着探进亭中的树枝,随口道“哎,经历着经历着,慢慢就学会了呗。”话必,对沈君寒莞尔一笑。 “是吗?”沈君寒似信非信的说。 ------------ 第十九章 清愁月下解,情仇似已来 皓月星辉下,温婉一身洒脱,脱口道:“怎么,不信啊?” 沈君寒深邃的双眸中涌动着好奇的目光道:“你倒是越来越让我好奇了。” 不等温婉回话,复又道“我真是越来越不想放开你了。”沈君寒深邃的双眸中暗涌着火热的欲望。 “你,你又想干什么?”温婉呼吸以滞,目光垂下,看见沈君寒勃起的欲望,双颊顿时一片绯红,退后一步道。“都说了,本宫是皇后,你,你不准乱来啊,我可是有妇之夫了我。”温婉说着,双手护胸。 闻言,沈君寒沉默了片刻,饶有兴趣的笑了笑。 “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宫了。”脱口而出。 温婉闷闷的低着头往前走,温婉念头一闪,随即又道“那个谁,对了,刚刚我给你出的那个主意,你不能说是我说的,更不能说你认识我。”说完,温婉一个娘抢,快步离开了紫竹林。 沈君寒单手背后,看着温婉行色匆匆的背影,竟不自觉的笑了,温婉,朕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温婉一路躲躲藏藏的走回飞凤宫,悄悄的绕过守夜的小凌子,溜回内室,打开房门,看见宽大的床榻,三下五除二的卸下一身行头,温婉倒头就睡。 一连几日,温婉都在平静中度过,虽然烦闷无聊了点,但是温婉依旧尽量不出门,坐在大梨树旁的摇椅上悠闲的看书。半月过去了,温婉身体已经大好,每天的时间都很清闲,请清闲到和宫女们打成一片。 毫无消遣的温婉每天除了看书、乘凉,便是整天的无所事事。一天的时间,几乎都是在发呆。 “老天啊,我的日子怎么会如此无聊?”温婉摊手望天。 “哎,什么时候我才可以过着我自由自在的生活啊?”温婉自言自语。哎,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能结束,就算是我的人生不是什么发光发彩的,可也要自由自在才行啊。 “皇后娘娘,贤妃娘娘来看您了。”小桃跑过来道。 “什么?贤妃?哪个贤妃?”温婉刚还发呆的表情转而惊讶了。 “哎呀,娘娘,就是那天那个端庄,少言的贤妃娘娘啊,您只在朝拜当天见过的,之后听闻您初愈,送了些礼物,皇上又免了您三月的晨昏定省,所以应该只有过一面之缘。” “原来是这样啊,快请”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淡绿色宫装,端庄的女子走了进来,像温婉淡淡一笑,道:“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免礼吧。”温婉说着指了指身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说话。 原来竟是那天那个少言寡语,不禁给人城府极深的女子,今日看来,倒是清减了不少,淡淡的笑容挂在脸上,给人和蔼温柔的感觉,时隔不见,原来竟惊觉出如此之大变化,到底是隐藏的极深?还是看走了眼? “贤妃,多日不见,怎见清减了不少?”温婉开口,饶有兴趣的问道。 贤妃笑了笑,道“叫皇后娘娘挂心了,天气逐渐炎热起来,谁知食欲也跟着清淡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温婉莞尔一笑,复又道“这就好,如若贤妃缺什么少什么,尽管向本宫提及。” “皇后娘娘多虑了,嫔妾今日来此,并非要向娘娘讨些东西回去。”贤妃看了一眼温婉,温柔的说:“早闻皇后娘娘身子不爽,也未能及时探望,只是送了些补品,也不知好不好使,今日前来,看见娘娘气色甚好,那嫔妾也就放心了。” “贤妃如此替本宫着想,本宫甚是欣慰,倒是贤妃清涧了这么多,改日皇上去了,可要不高兴了的。”温婉听着贤妃一席话,打趣道。 贤妃到不似一般的妃嫔,温婉一提及皇上脸红娇羞的样子,依旧端庄的坐在椅子上,脸上挂着那抹挥之不去淡淡的笑容道“我这身子骨,让娘娘见笑了,皇上家国天下,怎好让皇上在为嫔妾分心伤神。” “既如此,秀容,你便去知会内务府总管,取些补身子的给贤妃娘娘送去,再叫他们都细心着点,要是让本宫知道哪里照顾不周,本宫要他们好看。”温婉义正言辞道。 贤妃笑着摇了摇头,道“嫔妾说是来拜会皇后娘娘的,尚且未带来什么礼物,倒是嫔妾临走,竟还从皇后娘娘这讨了一堆好东西,说出去啊,真真叫人笑话了去。” 温婉优雅一笑,道“哪里是这样,为皇上照顾好众姐妹是本宫身为皇后的本分,贤妃这些日子清减许些,本宫若是知情而不理,皇上知道了,怪罪下来,还不是本宫没有照顾好姐妹。” “其实,你根本不适合进宫。”贤妃深深的看着温婉的眼睛,会心道。 温婉敛起笑意,望着贤妃颇有深意的眼神道“谁人又是天生就适合当这个皇后?” 贤妃清丽的容颜依旧是那抹淡淡的笑意,今日的贤妃和以往有着太多的不同了,无论是表现在脸上还是在态度上,难道她想来暗示些什么?让温婉有些看不清这个人。 贤妃玉手轻抬,翠绿清透的玉镯刮在椅靶上划过一道清脆的声音,缓缓指着指着身旁的大梨树深沉道:“皇后娘娘,也许在这宫里的人,往往都不如一棵树活的自由自在,经得起沧桑。”话语饱经沧桑,颇有深意。 温婉顺着贤妃手指的梨树看去,但笑不语。 贤妃复又道“皇后娘娘,在这宫廷之中最忌讳的便是捕风捉影。”定定的望着温婉复冷道:“但是往往让人万劫不复的也是捕风捉影,害人之心与放人之心不可共亡,否则,真的可能。。。。。。。”贤妃点到为止,面上又恢复那道似有似无的淡笑。 温婉望着眼前的大梨树深思,想的却不是贤妃刚刚的那句话?贤妃为何来此,又为何有意无意的暗示这么多?温婉渐渐觉得,有一件更加波涛汹涌的阴谋正在慢慢崛起,想到这,浑身抖了一下,猛的抬头看向贤妃,如此,她一定知道些什么了。 ------------ 第二十章 休尽清闲喧嚣始 “贤妃倒是意有所指嘛?”温婉慢条斯理。 贤妃脸上的笑意加深,道“皇后娘娘是个聪明人,嫔妾也不是那挑拨是非之人,话语点到为止,剩下的,就要靠娘娘的聪颖来识破了。” 温婉自知从贤妃这里得到真相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转而又道:“承蒙贤妃如此关心本宫,只是”温婉顿了顿道:“贤妃为何来提醒本宫?” 贤妃轻抚玉镯,故意不看温婉道“皇后娘娘,来人何必问根底呢?时间不早了,嫔妾就先告退了。说罢起身,淡笑额首,俯身行礼,微笑离去。 望着贤妃远去的身影温婉久久未动,究竟贤妃来暗示的到底是什么不可见人的阴谋,温婉越想越觉得这一切似乎来得不简单,贤妃又为什么将这一切来暗示我?然而越想越没有头绪,真是坐在椅子上久久未动,就连小桃招呼自己,温婉都毫无反应。 “娘娘,您想什么呢?自从贤妃娘娘走了,您就一直在这里坐着发呆。”小桃急道。 “没,没什么,小桃,你下去把秀容姑姑叫道内室,就说本宫在里面等她,叫她速去。”温婉话必,起身大步迈向寝殿。 一下午,甚至离开到在来到寝室,温婉的脑中都没离开这件事。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温婉做在梳妆镜中,细细的想了一遍贤妃的话,分析着其中的厉害。 “娘娘,您找我什么事?”秀容站在门口,请示道。 “秀容,你进来,本宫有事问你。”温婉正色道。 “娘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秀容看见温婉一脸严肃,自然不敢马虎。 “秀容,本宫问你,如若本宫不当这个皇后,那宫里最有可能接任后位的是哪位娘娘?” 秀容想了想,开口道:“如若皇后娘娘不是皇后,那么最有可能接掌后宫的应该就是淑妃娘娘了。” 秀容说完看了温婉一眼,继续道:“淑妃娘娘两年前进宫,颇受皇上宠爱,再加上淑妃娘娘又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奴婢认为,这皇后的位置,应该非淑妃娘娘莫属了。” 温婉凝思道:“如此,你最近便多多注意一下太后和淑妃那里的情况,每天来禀,也交代下去,如今飞凤宫仅是不同往日,做事必须小心谨慎,多做事少说话。” “是,娘娘。”秀容坚定的说。 “慢着。”温婉走到秀容身边,神色稍微轻缓,柔声道:“秀容姑姑,你在这宫中呆的时间久了,有些事情本宫还是少不了您的提点。” 秀容不明所以:“奴婢可否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本宫也不知道到底要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才吩咐你多加小心谨慎。”温婉蹙眉道。 “奴婢知道了,只是娘娘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温婉定定的望着铜镜中的美人,苦苦一笑。 “娘娘,该用晚膳了” “嗯,本宫知道了,把饭菜拿到屋子里面来吧。”小桃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是。” 来到这皇宫内院中,最吸引我的,就要属美食了,可是如今看着这一桌子的饭菜,竟也没了食欲,到底在这深宫之中,要怎么生存呢?温婉凝神,满桌子的菜,随意夹了几样,吃着吃着,也就饱了。 晚饭过后,天渐渐全黑了下来,是夜,温婉站在窗前,那一轮皎月依旧高挂在天空之中,几日不见,竟又“瘦了”。 每次只有到了夜晚的时候,温婉的孤独便展露无遗,从小,就算发生再大的事情,沈岚有多害怕,她都会一个人窝在被子里面偷偷的哭,不让任何人知道,因为她从来知道,在敌人面前哭泣,只会让敌人觉得懦弱,温婉关上窗子,小心翼翼的摸索向床榻,脱了衣衫卸了一身疲惫,慢慢躺在床上,一滴泪轻轻滑过眼角,停在到嘴边,慢慢的流到了嘴里。原来眼泪是那么苦涩。自嘲一笑。原来自己也不过如此,穿回到古代,竟然也会怕。 温婉一个人躺在寝殿里,无限的黑暗充斥着双眼,想着那句“该吃吃,该喝喝,有事别往心里搁,泡着澡,看着表,舒服一秒是一秒。”想着想着不由得笑了。 一夜竟无梦,睡的很香。 第二天一早,温婉很早便起身了,妆必,依旧是在飞凤宫的院子里自由的转着,自顾自的哼着歌曲,很清闲的呼吸着来自天这一边的空气。 “咦,李公公,你怎么来了?”绿漪眼尖,迎上这位即将走进来的公公。 被称为李公公的老太监干笑了两声道“老奴是特地给皇后娘娘传话的。” 李公公走到温婉面前,偷笑了一声,下拜“给皇后娘娘请安。”声音奸细苍老。 “免礼,李公公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既是任务在身,那就请讲吧。”温婉提高了声音,低着头,抚摸着手中的扳指,故意不看他。 老太监看着温婉不屑的态度有些不自在,全无刚才偷笑的嘴脸:“老奴特来为太后娘娘传话,叫娘娘速到慈宁宫回话呢。”老太监不屑道。 温婉一听是太后传话,便也没觉有什么,进屋随小桃换了一件衣服,头上随意加了两根玉簪,便随着老太监前往慈宁宫。 刚一出门,李公公便叫住了温婉,漫不经心道:“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说了,只宣了您一个人去回话,没说凝胶娘娘带着宫人去。” 温婉被说的不由一愣,想想,觉得这事情来的不简单,:“那好,小桃,你去里面取十两银子过来,拿给里公公喝茶。” 过了一会,把银子塞到李公公手里,转而微笑道:“李公公,一点茶钱,不成敬意,可知太后娘娘找本宫所为何事?” 李公公接过温婉手里的银子;“笑了笑道,太后娘娘只吩咐了老奴给皇后娘娘带个话,至于什么事,老奴也不清楚,娘娘您去了不就知道了。”老太监故意扬起嗓门。 只见李公公钱照收,话不讲,温婉还吃了个白眼,不禁心中憋闷。 ------------ 第二十一章 太后传召 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眼狼,温婉白了李公公一眼,回头对小桃与秀容道:“你们暂且留在飞凤宫,本宫去去就回。”回了他们一个安心的微笑,温婉拂袖而去。 一路上,温婉尽量摆着笑脸,可是无论温婉怎样问话,都无法从李公公的嘴里套出一句两句关于太后召见的话,也只好作罢不理,面对这样一个油嘴滑舌的老太监,温婉还真是不由懊恼。 转了两道小弯,绕过御花园,沿着青石阶的路面直走,很快,慈宁宫的大门便映入眼帘。走到门口,温婉停了片刻,道:“有劳李公公进里面通传了。”温婉冷笑道。 “皇后娘娘里面请,太后早已等候多时了。”李公公面有不善。 温婉不好在问下去,直径随着李公公走到大殿内,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等着自己的不止太后一个人,在场的竟还有淑妃、丽妃、新来的赵贵人,一干人恐怕早有预谋,只等着自己往里跳了。 温婉踏着莲步,缓缓上前,盈盈一拜:“臣媳给母后请安。” “嗯。”太后嗯了一声,许久过后并没有下文,温婉有些不自在,抬起头的瞬间,刚好对上太后那双犀利的眼眸,原来竟然是一场“鸿门宴” 太后深邃的眼眸射出凄冷的寒光,峨眉中尽显着皇家不可触及的威严,久久开口道:“皇后,你可知哀家叫你前来,所为何事?”太后冷冷的说,冰冷的声音穿透着在每个人的耳朵里,有提心吊胆,也有幸灾乐祸。 温婉心中波涛,不知能不能躲得过去,抬起头,轻声道:“还请母后明示。”温婉不卑不亢。 “哀家听说,深夜出宫,夜会男子,还妄论政事,可有此事?”太后轻轻拍桌子,怒道。 “那是因为。。。。。。。” “哀家只问你有还是没有。”温婉刚要开口解释,便被太后凌厉一声打断。 “是。”温婉面色平静道。 “哀家还听说,进宫两月有余,至今的你可还未与皇上圆房?可有此事?”太后冷冷的说。 “是,确有此事。”温婉依旧跪在地上,面无波澜。一路上温婉便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原来是早就预谋好的,只等着自己往里面跳去,这个时候去解释,无论是真是假,恐怕都毫无意义,只能等待着一个为自己辩解的时机。而且这个时机必须很到位,温婉思考着。 “你身为皇后,竟然如此不知羞耻,现在竟然还能平静的跪在那里,哼,如今,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可说?”太后气急,指着温婉怒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后娘娘如今不是已经信了他人,臣媳再多的解释,不是也毫无意义?”温婉故意提高嗓门道,与其横竖是死,不如死马当活马医,温婉挺直身体,抬头撞上太后的眼神。 “放肆,你你的意思,是说哀家蛮横无理,不分青红皂白吗?”太后气急,有些支撑不稳。一边的淑妃和丽妃,连忙上前安慰道。 “母后,您别为了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啊,柔儿替您不值呢。”淑妃娇柔急躁的声音响起,端起一杯茶,微笑的看着太后。“母后,喝口茶吧,为了这种事累坏了身子,柔儿可不依呢。”淑妃撒娇道。 一旁的丽妃,看见淑妃上前,顺势应和着:“是啊,太后娘娘,您不要气坏了身子啊。”说完,嘴角悄悄上扬。 温婉冷眼看着这一招一式,心中冷笑,道:“太后娘娘是个深明大义之人,自然会听温婉把话说完。”温婉一改那个乖儿媳妇的态度,转眼间,冷漠的说。 “温婉确实是在深夜之中难以入眠,初入宫廷,对皇宫并不熟悉,遇上其他人,更是始料不及的事情,如今被小人拿来小题大做,当真是个笑话。” “你。。。。。。你的意思是哀家小题大做?”太后怒道,手一抖茶水溅了太后一身。 “母后,您没烫到吧,要不要紧啊。”淑妃急道。 “是啊,母后,您要小心啊,不要为此伤了身子。”丽妃关心道。 温婉毫无表情,冷眼旁观复又道“至于圆房,并不是温婉一个人就可以做到的,皇上不愿意,温婉总不能脱光了衣服,走到她面前吧。” “你,你,你”太后气急,气的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太后手掌重击桌子,桌面被尖细的护甲划出一道道木痕。 “母后,您别生气,您要是生气,柔儿都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了。”淑妃委屈道。 太后顺了顺气息,温和道“柔儿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啊?” “母后,柔儿说了,您可别生气啊。”淑妃偷偷看了看太后,继续道:“母后,孩儿还听说,皇后娘娘进宫当日,最里面就喊着别人的名字呢,还赶走了皇上,如今夜会其他男子,也说得过去了,只是夜论政事,万一。。。。。。。”顿了顿道:“万一要是什么对皇家不利,对天绍不利的事情传了出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说完,淑妃鄙夷的看了温婉一眼。 太后神色一慌,连忙走到温婉身边,厉声道“给哀家说,你夜晚私会的,到底所谓何人?你都和他说了些什么?” 温婉顿了一下,看来是躲不过去这场阴谋了,也不解释,嘴角上扬,冷冷的渗出一丝笑意。 看温婉似有讽刺的嘲笑,太后厉声道“笑什么笑,哀家问你话呢?” “都说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太后轻哼一声“哼,不要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哀家就拿你没有办法。” “来人啊,给哀家打。”太后震怒了。 不过多时,从外面进来两个太监,缓缓走到温婉旁边,看温婉毫无惧色,看了一眼太后。 “愣着做什么,还不给哀家将这个罪妇拖出去,打。” 看见有人走上来驾着自己,温婉自嘲一笑:“我没做过的事情,就算你们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 ------------ 第二十二章 山雨来临 温婉平静的面对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天知道,其实温婉是害怕的,只是怕亦无用,没人真正能够救你,只能是多了他们的笑话而已。 温婉自我安慰着。闭着眼睛,疼痛的感觉渐渐遍布全身,温婉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嘴里的血腥味道逐渐加重,身上传来的痛楚越来越大。 眼前渐渐模糊,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的觉得好困好困,也许,睡着了,就感觉不到疼痛了,也许,睁开眼中的同时,又回到了21世纪,温婉想着,也许从所有穿越的人中,自己是最失败的,扬起干裂的嘴唇自嘲一笑,渐渐的视线里一片黑暗。 “外面怎么停了?”太后问道。 “回太后娘娘的话,皇后娘娘晕过去了。” “弄醒了,带进来问话” “啊”温婉潜意识的哀叫一声,浑身战栗,随着疼痛渐渐传来,意识渐渐的恢复,缓缓睁开眼,模模糊糊的看见太后坐在椅子上,两边站着淑妃和丽妃,赵贵人,温婉全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死。 “哼,要是识趣,趁早给哀家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太后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温婉趴在地上,浑身无力,看着坐上的太后,鄙视的呸了一口,喘息道“我,我说过,那个人我不认识,就算是”温婉顺了顺气息,缓缓开口道:“就算是你打死我,我不认识,也是不认识。”温婉说完,便趴在地上低沉的喘息着。 “来人,给哀家接着打,打到说为止。”太后冷笑,复又道:“哀家倒要看看,看你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哼。” 拉扯的疼痛一阵一阵袭来,好像身子也不再是自己的,疼痛包围的温婉,影响着温婉的整个意识,已经毫无反抗能力的温婉只能任由着别人拖走,看着棍子高高举起,然后再落到自己身上,一棍接着一棍,疼痛却不曾消失过,渐渐无力,好想再次晕倒,这样,就不知道什么是疼痛了,温婉凄美一笑,晶莹的泪水划过脸庞,有的流到嘴里,有的顺着脸颊流到了地上。 “皇上驾到” 随着一身高喊,冰冷的棍棒不在打在自己的身上了,可依旧是那么疼,温婉零散的头发遮住脸庞,迟疑的双手将遮起眼前的秀发轻轻挪开,看见一身白衣似雪的男人站在自己身旁,怒视着眼前这一切,心中欢喜也夹杂着委屈,清澈的如泉水般涌出,好想诉说着无尽的屈辱,温婉低声唤了句“你来了。”说出口才发现,原来用尽全力说出的话竟然会这么无力,这么沙哑。 沈君寒盛怒的踢开温婉身边的太监,吼道:“来人,拉出去乱棍打死。” 看着沈君寒暴怒的神色,温婉眼角的泪不断划出,但是依旧对着沈君寒勉强的笑了笑。 沈君寒低头怜惜的看着温婉,轻轻的亲了亲温婉嘴角流出的泪水,示意着温婉不要说话,大步流星的抱着沈君寒转身走去。 “慢着。”太后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但是仍然未能影响沈君寒抱着温婉的脚步。 “放肆,皇上如若执意如此,那哀家只能去见先皇,说说这个不孝子了。”太后吼道,竟以死相逼。 沈君寒慢慢转身,冰冷的脸上找不到一丝表情。 淑妃等人,此时早已躲在了太后的身后一言不发。待皇帝回身,太后软了下来道“皇帝,如若是可大事化小的事情,哀家也绝不会如此刁难,可是如今皇后夜下私会,就算是哀家能原谅,唯恐先皇在天不安。”太后的最后一句话说的异常坚定。 沈君寒面色冰冷,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那么在场的人恐怕都死一百回了。低头给了温婉一个安慰的笑容,道“皇后私会的男人就是朕。” 闻言,太后愣了愣,悄悄的瞪了一眼身后的三人,不知如何是好,可是在场这么多人,又不好失了架子,轻咳了两声,镇定自若道“就算是这样,按照祖训,后宫干政,轻者杖责一百,重责凌迟,哼,就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太后毋庸置疑的口气叫全场的人倒吸了口冷气。 “母后非要这样吗?”沈君寒面无表情。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后不甘示弱。 “难道母后还没打够吗?人现在都变成了这个样子,母后还执意如此吗?母后可知,如今灾情得以延缓,而我怀中女子的功劳不可莫。”沈君寒哽咽了一下,艰难的开口。 太后神情闪躲,也自知理亏,扫过在场众人,语气稍微缓和道“虽然即便如此,但是后宫干政依然不可饶恕,念在皇后初进宫中,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沈君寒久久不语,将怀中的女子轻轻放到龙攀中,缓缓走到刚刚温婉趴过的长登上,缓缓趴下。来人不由一愣,沈君寒淡淡开口:”既然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么既然我与他是夫妻,这二十棍仗就由朕来挨。”沈君寒坚定的话语叫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知所措,站在一旁的太监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只好回头看看太后的吩咐。 太后惊慌的神色一闪即过,看着趴在长凳上的皇上,心中闷气横生,怒道:“给我打,狠狠的打” 小太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提起棍棒,温婉手足无措的看着这一切。 原来,这个白衣胜雪的男子,他,竟然是皇帝,是那个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携手一生的人。长棍挥下,一棍接着一棍的落在沈君寒的身上,头上的冷汗细细密密的渗出,偶尔发出几声闷哼。温婉紧紧咬着嘴唇,一瞬间,二人四目相对,温婉哭干的眼眸再次潸然,看着沈君寒那双温柔的眼睛,心,早就不属于自己了。 不过多时,杖责完毕,沈君寒再次走到温婉身边,温柔的将温婉抱到怀中,轻轻地亲了一口,单膝着地,眼神中充满温柔,低诉道:“婉儿,别哭,都是我不好,今日的事情我一定给婉儿一个公道。” 他没有用朕,而是以我相称,温婉心中五味杂陈,久久不语,只是哭,奔涌的泪水好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委屈,原来,他就是皇帝,那个与我一生携手的人。一时百感交加,哭着哭着,视线渐渐变得模糊了。 ------------ 第二十三章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温婉昏昏沉沉的躺在沈君寒的怀抱中晕了过去,乾清宫中,沈君寒正给温婉抹着紫金活络露,温柔的双手轻轻的游走在温婉的身上,看着浑身凛冽的伤口,沈君寒凝眉气怒。轻轻的触及胸前的伤口,沈君寒的手迟疑了一下,望着温婉绝美的睡脸,沈君寒将手中的药轻轻的涂在了温婉的前胸,每看到一个伤痕,沈君寒的脸不禁冰冷一下,涂抹着浑身是伤的温婉,沈君寒的手渐渐颤抖了。 一阵一阵的疼痛,温婉昏睡的双眼,渐渐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金色的床榻,四面布满明黄色的布帘,伴着疼痛的袭来,哀痛的叫了了一声,抚摸着自己疼痛的身体,眼睛向下一滑,呃,天哪,手?沈温婉大惊,谁的手?抬头,正好撞上了沈君寒含怒的双眼,脸顿时红了。 “别乱动,你想干什么?”还没等温婉大叫,沈君寒口气不善的说。 “我、我、我,什么我想干什么?你,你在干什么才是。”温婉急忙拽过被子,死劲向后靠,用力过猛,被挣破的伤口刷的一下疼了起来,温婉脸色大变,身体不支,斜斜的倒在了床上。 沈君寒毫无动作,看着温婉哀痛的叫声,气道“浑身是伤,居然还这么有精力,早知道你这么有能耐,早在慈宁宫怎么不反抗。” “你,你是皇上你不早说。”温婉大吼,瞪着沈君寒撇嘴道:“要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说完,白了沈君寒一眼,竟独自掉了眼泪。 本来还在气头上的沈君寒,看着温婉委屈的抹着眼泪,不由上前,连被带人一起拽到了怀中,闭上双眼,久久不语。 温婉就这样被沈君寒抱在怀里,一动也不敢动,眼角偷偷的漂着沈君寒,试图想轻轻挪动着自己的身体,不过事与愿违,温婉的举动被沈君寒发现,抱着温婉的双手又紧了紧,悄悄挪到温婉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不要再躲了,你越是乱动,就越是露的快。”说完,沈君寒邪魅一笑。 “呃,你这个变态”温婉大叫,玉腿用了力气往沈君寒的腰身踢去,沈君寒一声闷哼,蹙起双眉。 温婉忆起了最后二十大板是沈君寒为自己挨得的,焦急的上前,可是双手抓着的锦被,被小腿紧紧地压着,一个娘抢,温婉浑身赤裸的趴到了沈君寒的身上,大腿上的伤口被凛冽起,温婉疼的龇牙咧嘴。 平躺在床上的沈君寒面带笑意的看着温婉,似乎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缓缓开口道“刚刚还怕朕对你有所不轨,怎么,现在竟然脱光了,趴到朕的身上了?”沈君寒饶有兴趣的问。 “啊”温婉吓了一跳,面上绯红,看着沈君寒的眼睛,迟疑了片刻,动也不是,不懂也不是,二人就这样僵持着。 看着惊慌失措的温婉,沈君寒一把揽过,温婉“啊”的一声,便被堵上了嘴唇,本是温婉在上面,沈君寒在下面的姿势,一下子变成了传统的男上女下。温婉瞪大的双眼,头脑中一片空白,竟然连反抗也忘记了。此刻锦被早已掉到了床下,吻上一丝不挂的身体紧紧地贴在沈君寒的衣襟上。 沈君寒嘴角上扬,手撑着床框,高大的身躯沉沉的压向温婉,深邃的双眸中涌动着火热的欲望。 温婉倒吸了一口气,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随意乱动,现在真是玩火烧身啊。目光下移,看到沈君寒半裸的胸膛,脸上红云密布,赶紧向后移去,搭在床边的手,胡乱的抓着掉在地上的锦被。 “喂,我可告诉你,你别乱来啊,我要的,你给不起。” “你要的,朕给不起?”沈君寒重复着温婉的话。 “我要的你给不起”温婉坚定的说。 “你要什么?朕给不起?”沈君寒的目光突然之间犀利了起来。 温婉趁其不备,推开了沈君寒,身上的伤口再一次疼痛,温婉沉默的捡起被子盖道身上,定定的看着沈君寒的双眼,缓缓开口,一字一句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沈君寒猛的一震,许久,没有动作。 “呵呵,是我强求了。”温婉缓缓闭上双眼,一滴眼泪再也忍不住划过脸庞。其实温婉知道,就在刚才,便已经爱上了这个可能会让她一生都万劫不复的男子,可是如今,他是皇帝,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依然开口,得到了是早已明了的伤心。温婉苦笑,那一刻,温婉多么希望她没有来到这里,更没有遇到他。 沈君寒心中一痛,忽地握住温婉的手,深黑色的双眸盯着温婉久久不移。 “婉儿,身为皇帝,我身不由己,可是,你愿意相信我吗,我会用我所有的爱去保护你,不再让你受到伤害,而你,愿意同我一起走过沧海桑田吗?”沈君寒神色凝重,眼神隐约中急迫,一字一句道。 温婉良久不语,对着沈君寒微微一笑一字一句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温婉晶莹的泪再次泛起涟漪,从那时起,温婉便知道,以后的路也许会更难走。既然选择了爱他,那么便选择了相信。无论今后的路将会有多难走,温婉都会义无反顾的陪着他走下去。 沈君寒身体一滞,仔细的想着那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定定的看着温婉泛起涟漪的双眸,一把揽过温婉的腰身,俯下身,单手支撑着床框,缓缓的覆上温婉的唇瓣,先是浅入,顷刻间地转天旋,轻轻的吸吮,慢慢的嫩滑的舌尖一点一点的深入,轻轻的挑起齿贝,滑到温婉的口中,挑逗着她的柔情,调皮的温婉害羞间,轻轻地咬了咬沈君寒的唇舌,瞬间,二人的唇舌纠缠到了一起,慢慢的变得狂野,本就虚弱的温婉被这个吻,吻得娇柔无力,气喘吁吁,缠绵中,似要吻到地久天长。 ------------ 第二十四章 愿陪你到地老天荒 慢慢的,沈君寒从压在温婉的身上缓缓起来,深情的望着此刻身下凌乱害羞的温婉,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开口道“婉儿赶紧把身子养好才是。” 温婉害羞的听着沈君寒的不知关怀,始终害羞的不好意思睁开看看沈君寒一眼,此时一脸红晕挂在脸庞。 沈君寒温柔一笑,也不言语,拿起放在托盘中的半瓶紫金活络露,,向温婉的伤口擦起,刚刚一时的柔情,温婉竟忘记了疼痛,被爱情占据的温婉此时,竟也觉得没那么疼了,反而心中充满的那道甜蜜,久久徘徊。 沈君寒温柔的双手轻轻的游走在温婉身体的伤口上,极致轻缓,满脸怜惜,用尽了温柔。看着温婉身前一道一道长而细密的血痕,沈君寒温柔的俊脸,立刻变得冷若冰霜,心疼道“婉儿今日所受的苦,朕他日一定会加倍奉还。”沈君寒口气不善,充满怒气。 “多谢皇上,臣妾,没那么疼了。”温婉温柔的开口道。 沈君寒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凝眉,抓住温婉的手,深深的目光对上温婉的双眼道“婉儿,不要叫我皇上,叫我君寒,好吗?。” 温婉含笑,嘴里轻轻唤道“君寒” “婉儿”沈君寒一把揽过温婉,将头埋在温婉的发丝间久久不语。 没想到几日偶遇,居然心系他人,温婉感怀着,而自己究竟爱的这个人是不是真的不会让自己后悔。爱与彷徨交杂着,而脚下的路,到底温婉该何去何从。 夜,寝殿的烛光灵性般的闪烁着,一眨一眨,温婉头脑昏昏沉沉的想要移动身体。每一次的挣扎都叫身上的伤口如刀绞般疼痛,温婉皱眉轻呼,冷汗顺着头向下流,身子好像千金般沉重,用手挪过零散的发丝,单手已经不能再有力气支撑了。 怎么会这么难受啊?刀绞的疼痛使温婉想要嚎啕大哭。 细小的动作使沈君寒一向睡意不深的沈君寒惊醒,看着温婉额头上豆大汗滴顺着发间向下流,沈君寒和衣做坐起,搂住温婉“婉儿,这是怎么了?”沈君寒焦急转怒。 “我,我没事。”温婉口气唏嘘,手举到额头,轻轻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皇上,我好冷啊,身上好疼啊。“温婉好像忍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迷离的流着泪水,清澈的泪滴肆意的流在温婉的脸上,墨色的双眼此时已毫无神采,患得患失一般,躺在沈君寒的怀里。 “好疼,妈,你在哪里?“神色迷离的温婉有些神志不清。 “婉儿,婉儿。”沈君寒急迫的声音响起,一手揽过温婉,也顾不得自己背上的伤口,迈下床踏,顾不得掌灯。 “高长,给朕滚进来。”沈君寒由急转怒,大声呼道。 “皇上,有何吩咐。”高长听见一声怒乎,还未来得及思考发生了什么事,就一溜小跑似的到殿里,看见一脸震怒的皇上,灰溜溜的不敢抬头。 “快去,把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给朕传过来”沈君寒强压着怒气,低声道。 “皇上、此刻太医院只有守夜的两位太医,其他……” “少废话,朕叫你去,还不快滚。”沈君寒没有心思在和他废话,看见温婉嘴里不停的呼喊的痛苦,他的心似在滴血。 这个只见过一面而已的女子,给了她太多的震撼与意想不到了,初次见她,她肌肤胜雪,发如堆鸦,但是却异常坚贞,再次见她,好像被她遗忘,但她月下一舞,仿若凡尘仙子般,飘渺,让人琢磨不透,再见自己却变得如此从容,她的机智、谋略、坚强,处处散发着清香,委婉又不失刚烈的性子,在母后面前更是宁死不屈,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好疼,我好疼啊。呜呜,妈妈,你在哪里,妈妈,我好想您啊”此刻神志不清醒的温婉嘴里胡乱的念叨着,痛苦向着全身袭来,每一个角落都是火辣辣的,如刀绞一般。 “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妈,爸,你们在哪?” “婉儿,别怕,朕在这里,婉儿。沈君寒单手覆上温婉的额头,一下子缩了回来。放平温婉,拖着身体,每走一步都略带微瘸,这点小伤沈君寒似是不放在眼里。倒了一杯水放到温婉的嘴边,小心翼翼的将温婉托起,手举茶杯,温柔的将水送到温婉的嘴里。 “咳咳,咳咳。”水刚刚服下便引起一阵剧烈咳嗽。 沈君寒心急如焚,怒动颜色,豁然站起“来人啊,给朕滚进来。” “皇上,有……有、有何吩咐。”一个年纪青青的小太监连滚带爬的,滚到沈君寒的脚下,话语慌慌张张,跪在地上,使劲低着头,看似很紧张。 “狗奴才,连话都不会说,还不快滚,看看太医来了没有。”看真温婉痛的呜咽连天,沈君寒怒气冲天,一脚踢在了小太监的肚子上。 “是、是,奴才这就去。”小太监忍受着疼痛,不敢在多留片刻,应声而起。 正要退下,远处高长正一溜加速的往殿内跑来,后面跟了四五个太医院的太医。 “回皇上,太医院守夜和府邸临近的几位太医奴才先带到了,其他的老奴这就去请。”高长胸前起伏不定,气喘吁吁。 “恩,快去。”皇上应声道。 “老臣给皇上……。” “行了”沈君寒焦急的望了床榻上痛苦的温婉,怒目而视“还不给朕看看皇后到底如何,下午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一个年纪稍大的老太医走上前,双膝跪地,搭上温婉的脉搏,片刻间,幽幽开口道“回皇上的话,晌午待老臣开过紫金活络露是否给娘娘涂在伤口上了?“ “嗯“沈君寒不屑道。 “照理说,不应该啊。” “什么不应该?你们这一群废物,朕养你们何用?”沈君寒打断了老太医的思考,身体一动,带动了腿上的伤口不由闷哼一声。 “回皇上的话,娘娘此时的迹象,想必是在涂抹紫金活络露之后受过风寒,凉风入体所导致的高烧。”老太监镇定自若。 ------------ 第二十五章 夜半高烧 沈君寒眼神犀利,冷道“朕现在只想知道接下来如何。” 回皇上的话,老太监行礼、恭敬答道“回皇上的话,如今,怕是娘娘身上的由于高烧发热引起的伤口发炎,导致浑身疼痛更加让娘娘痛苦难忍,如今之际,只能是先降温了。” “今娘娘本是无碍,只是紫金活络璐中,涂抹身上,邪风侵入,便不是普通的伤寒之症,为今之计,便是先降温,伤口的炎症则逐渐减弱。” “那还不赶紧开方子。”沈君寒抓起笔丢到老太医面前。 “是,老臣遵旨。”老太医抿了抿嘴唇,轻轻开口道“只是高热难腿,娘娘需忍着刀绞一般的疼痛。”话必,双手抱拳胸前,悄悄退后一步,淡定俯身。 “什么?”沈君寒刚刚平复的心又揪了起来,眼看婉儿就要疼得头脑不清了,如今还没有解决的办法,突然之间好恨自己,连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 定了定神,又道“可有什么方子暂时缓解这种痛苦?” “回皇上的话。”老太监双手抱拳,身子微倾,平和的语气道“紫金活络露的药效不同于其他金疮药,伤者涂抹后一天可愈合,两天可愈结,连涂七日,则可连伤痕都全部消失,可是一旦寒风入体,便不可在与其他同类药相冲撞,否则只能是对伤口的恶化愈来愈深。” 啪的一声,沈君寒将身前的桌子掀了个底朝天,拳头刚进有力的握紧,“咯吱咯吱“的关节声清晰可闻。 “赶快下去煎药。皇后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朕让你们整个太医院的人陪葬”沈君寒面色冰冷,此时竟然如此憎恨自己,看着温婉深睡时深锁的眉头,一定很痛苦。沈君寒的心都在滴血。 “婉儿,有朕在,你一定不会有事。”沈君寒低吟。 是夜,温婉滚烫的身子夹杂着刀绞般的疼痛,嗜心的痛苦将她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她不要在痛苦,也许往生会有更适合自己的生活,她挣扎着,脑海中又不时出现沈君寒的身影,她困惑、彷徨,痛苦中,甚至感到害怕,渐渐的一种天地昏黑的困意,渐渐像温婉袭来,愈来愈困,愈来愈不想睁开双眼,就让它带走她吧。 沈君寒抵着腰上的痛意坐到床沿上,盯着温婉许久,似乎也发现了她不平常的沉睡“太医全都给朕过来”沈君寒担忧的喊道。 此时,守在院内的太医一时间挤满寝殿内,看着皇上担忧的面色,全都心下有余,齐齐拜倒“臣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 话语尚未完全,便被沈君寒急急的打断道“快去看皇后” 太医们相视一眼,走到温婉的床边,悬上脉搏,另一个则扒开双眼、又看看了喉咙,与之诊脉之人相视一眼,心惊,赶紧掏出银针,将温婉身上的几个大穴封上,以免心脉受损,然后一只银针紧紧的插在温婉的仁宗穴,此时,两位太医已是满头大汗,可是却不见温婉醒来。 入穴三分,毫无醒来之意。 入穴五分,依旧深睡。 入穴七分,床上的人儿依然毫无反应。 两位太医神色凝重,一位老太医低沉道“入穴九分” “哇的一声”似乎所有的疼痛袭级全身,又是那种嗜心般刀绞的疼痛,欲哭无泪,温婉嘴里痛苦的呜咽,也起不到一丝作用。 看到皇后娘娘有了疼痛的意识,提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走到皇帝身边报“回皇上的话,娘娘此时已醒,但是却依旧没有脱离危险,能不能忍过去这般疼痛,还是要看娘娘的意志力,万不得再让皇后娘娘陷入昏迷,否则,回天乏力。” 咣啷一声,一个青瓷花瓶被沈君寒反手摔倒地上,冷道“上次是求生,这次是意志,那朕,要你们太医院的人何用之有?”看着施真的两位太医,余光扫过了在场的所有人。 “请皇上降罪”两位太医头上大汗淋漓,此刻看着沈君寒阴森的面孔大气也不敢喘。 沈君寒不屑道“治得好皇后,你们依旧是执掌太医院的院判,治不好皇后,你们全去给朕陪葬” “皇上,药煎好了。”高长走上前来,小心翼翼的说。 一脸冰冷的沈君寒转身,取过药婉。 “皇上,这。。。。。。夜深了,您要注意休息啊。”高长关心道,那句您不是也挨了板子,生生的憋了回去。 “你们都下去吧”沈君寒端起碗轻轻在嘴边吹了吹。 “皇上这。。。。。。龙体要紧啊。”高长极近哀求。 “滚,朕说过,你们全都给朕退下,快滚。”沈君寒怒道。 “是,奴才告退/臣等告退。” 沈君寒眼都每台,一勺一勺的舀起碗中的药,待温度刚刚好。自己却是先喝了一口,苦涩的汤汁充满口腔,沈君寒连眉毛都没有皱起一下,小心翼翼的将温婉扶起,尽量避免碰到伤口,覆上温婉的唇舌,小心翼翼的将自己口中的药传送到温婉的喉咙。 黑夜,在悄无声息中度过,此时天边一点白色,悄悄生起,已是第二日清晨了,沈君寒坐在床边守了温婉近乎一夜,看着她滚烫的身子逐渐变得适宜,头上细密的汗珠,逐渐消失,变得不在痛苦,沈君寒纠结的心情久久平静了下来,原以为,只是喜欢,只是一见钟情了而已,为何她受伤,自己的心里竟然是那么难受,为何在她生死垂危之时,那么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为何就算是委屈了所有人,却不愿她在受到一丁点委屈,为何宁愿颠覆了所有人,却也不愿负了她? 沈君寒淡淡的看了一眼温婉,经过一夜痛苦辗转反侧,现在安好的睡了,他一夜未抚的眉宇,终于放平了,疲惫的身体加上外伤,本来可以行动自如的沈君寒突然发现发觉,就连站立都有些费精力,看着熟睡的温婉一切平稳,唤来高长取了龙袍,穿戴整齐过后,带着一身疲惫上朝了。 ------------ 第二十六章 寝内趣事 “水,水”接近晌午,温婉昏昏沉沉的呼叫,经过一夜病痛的折磨,早已经虚弱不已,干涸的嘴唇微微裂开,声音无力而飘渺。 吩咐守宫的情怜听到里面的动静,走进去“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水,我要水。” 情怜快步上前,倒了一杯水送到温婉面前,端起杯子“娘娘,请用水。” 干涸的嗓子看见水,就好像在沙漠中看到希望一样,用尽全身的力气支撑起来,拿起水,一口气全部灌了进去“咳、咳、咳。”呛声道。 “娘娘,您慢点。”情怜单手上前,拿起水杯,赶紧给温婉顺了顺背,才不至于更严重。 几近虚弱的温婉,在情怜的照顾下重新躺下,青红的伤口在接触被子的一瞬间,忽然变得很敏感,昨日的疼痛悄悄掠过,温婉皱眉,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闭上眼睛,悄悄睡去。 晌午,一身疲倦之色的沈君寒下了早朝,把今日的奏折批完,马上赶了过来“情怜,皇后的情况怎么样?” “回皇上的话,娘娘除了起身喝了一些水之后,一切安好,此刻该是睡下了吧。”情怜一脸恭敬道。 “嗯,很好,你下去吧。”沈君寒一脸平和道。 “是,奴婢告退。 待攀走下人之后,沈君寒已是疲惫不已,看着温婉熟睡不醒,沈君寒无奈摇摇头,邪魅一笑,那就不要怪朕喽。 解开布扣,沈君寒将外衣脱下,挂到了一边得屏风上,走到床前,小心翼翼的略过温婉,和衣躺在温婉的身边。 看着温婉安好,沈君寒的心中莫名的安心,一手揽过温婉的腰,细细的看着温婉,久久不移,清秀的眉宇中总是给人透着淡淡的忧伤的感觉,那双清澈漂亮的双眸总是在不经意间吸引别人的注意,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不知何时竟早已牵动着他的心,他喜欢她被风吹散的秀发,喜欢每次看见她,都会给人惊喜,喜欢在困境中坚强坚信,喜欢她熟睡中那抹淡淡的忧伤,甚至只要是她的,他都喜欢。 熟睡的温婉不自然的动动,总是觉着很奇怪,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直直的注视着自己,睡的很是不安,轻轻的抬手屡了屡脸颊上掉落的发丝,想要继续睡,又过了两分钟,这种感觉越来越大,突然,腰间多出了一双手,温婉恍惚间睁开双眼,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正紧紧地盯着她,头潜意识的向后一退。 看着温婉突然醒来,沈君寒愣了愣,轻咳了两声“你醒了。” 很不自然,温婉挪了挪身子,意识着你的手还在我身上的呢,囧到“是啊,只是,你怎么在这里,还是趁人家睡着了有什么非分之想啊?”最后一句话说完,她就被自己的话吓到了,憋了瘪嘴。 “你不但霸占了朕的床,朕还在这里守了你一夜,此刻朕身心疲惫,在自己的床上躺一躺,就叫有非分之想了?”他的手不但没有拿开,反而变得更紧了,下意识冷笑,你再动,小心你的伤口。 腰身一紧,温婉不敢再动,左右看了看,才想起来,自己被太后打伤,多亏了眼前这个男人救了自己,还替自己挨了板子,之后照顾了自己一夜,忙将头低下了,看着沈君寒衣襟内若隐若现的胸膛,突地一下,想起了昨日赤裸的场面,双面即刻有红云再飘。 沈君寒饶有兴趣的手指一点,将温婉深埋着的头抬起,撞上一双怒目的双眼,疑道“怎么了?还烧吗,脸怎么这么红?” 温婉眼神慌张,当然不能说是花心色起,看你胸膛看的了,双眼溜溜一转,立马变得转了个温柔的嘴脸道“我没事。”声音娇柔含蓄。其实睡了一上午,温婉虽然还不似大好,但是精力渐渐恢复了许多。 沈君寒愣愣的,想要摸着她头的手僵在了半空,嘴角抽蓄了一下,这个女人的嘴脸变得也太快了,刚刚还骄横跋扈,转而就变成了温柔如水的样子,僵在半空中的手缩也不是,放也不是。 “你的伤、好些了吗?”温婉一脸关怀的看着他。 “拜你所赐。”沈君寒面无表情道。 “拜我所赐?”温婉撇嘴,不服气道“我还不是拜你所赐。”声音小的和蚊子一样。 “你还好意思说?”沈君寒气结。 “你是皇上,你干嘛不早说。”温婉挑起峨眉,嘟嘴气愤的说道。 “呵,朕不说,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哈,你一没穿龙袍,脸上又未写着皇帝二字,你叫我去哪看?去哪猜?哼” “听你的意思,朕每天走在自己的家里,还要天天向别人介绍朕是皇帝?全后宫哪个女子不知道朕嘴喜白衣?哼,真是狡辩。” “什么?我狡辩?全后宫的女子都认识你,为什么我不认识,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不自我介绍?害我受了一身的伤,算了,认识你,算我倒霉。”孩子气上来,温婉根本忘记了眼前这个男子是当朝的皇帝。 两个人在床上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吹鼻子瞪眼,温婉气不过本还侧着的身子,平躺下,脸向外一偏,不再理他。 头一次有女人敢和自己顶嘴,不过,这种感觉,还蛮有趣的,正想着,身上的被子突然被人拽走了一大半,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温婉,沈君寒叹了口气。 “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等你的身子好些了,朕在找你算账。” “算账?算什么?本小姐没叫你赔给我医药费、营养费、生活费、保养费,各种损失费算你走运了。” 听着温婉话语连篇的说着一些自己听都没听过的赔偿,双眉紧挑“算什么?你好了自然就知道了。” 沈君寒轻佻的双手在锦被下揽过温婉的腰,侧身,另一只手隔着被子触及温婉的柔软,邪魅一笑。 “啊”温婉大叫,你这个色狼,大色狼,刚刚平复的双颊此时又变得通红,下意识的掀开锦被,向下一望,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只穿了个肚兜。气喘呼呼的瞪着沈君寒,另一只手狠狠的锤了锤他的前胸,只见沈君寒一声闷哼,一脸玩味的笑了。 ------------ 第二十七章 清风一缕绕心房 温婉被气得双目溜圆,有伤在身的温婉不好随意挪动身子,只能在深色上表现她的气愤与不满。 沈君寒“呵呵”一笑,看着温婉的眼睛如一波柔水般,相比此时那双怒目而视的眼眸,温婉略显惭愧。低着头,不经意间嘴角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搂着温婉,渐渐熟睡了一下午,再次醒来天色竟然已近黄昏,见温婉依旧深睡,低头蜻蜓点水般得在温婉的脸颊上一点,缓缓起身,绕过温婉,直径走到床下,穿戴整齐,走出乾清宫。 上书房内,唤来高长,面色微冷道“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已有些眉目了。”低声道“太后传召的前一天,丽妃娘娘曾与淑妃娘娘见过一次面,奴才私下打听丽妃娘娘手下的一名宫女,丽妃娘娘与淑妃娘娘每次相见都相谈甚欢,虽然没有提及道皇后娘娘,但是每每窗外都飘过二人狠毒的话语。” 沈君寒双眉蹙起“还有那个赵贵人,你不妨去查查” “是,奴才这就去办。”领了旨,高长退下了。 沈君寒一脸深凝,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双手叉后,傲然于御书房,衣摆随风飘起,一种威严,即君临天下。 柔柔的发丝贴在脸上,有些瘙痒,有些粘连,用手抚了抚发丝,身上的锦被掉了一半,向里面一个翻身,一只手来回摸到,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迷糊间“喂,你跑哪去了,给我点被子,凉死了。” 摸了半天,似乎毫无收获,收回手,清风掠过,睡意与清醒交织着,此时更是不睡困,睡还睡不着。温婉极度懊恼,睁开双眼,已是黄昏之时,也没什么睡意,勉强翻了个身,手将被子拾起,在身子上盖好,开口道“来人啊。” “娘娘有何吩咐?”情怜应声而入。 “你、你叫什么名字?”温婉一手抓了抓被子,开口问道。 “奴婢叫情怜,是乾清宫的侍女,皇后娘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奥奥,这样啊。”点点头,嗯,真是个有礼貌的孩子。 “那、那个皇上。。。。。。”温婉半开口,再一次温婉。 “回娘娘的话,皇上半个时辰前就已经起来了,皇上临走时吩咐奴婢们不要打扰皇后,皇后娘娘醒了之后便吩咐御膳房做些膳食。”情怜看出温婉话中要问,爽朗的答道。 “咕噜咕噜”温婉被子中的手抚了抚干扁的小腹,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了,当下已经可以吃下一头牛了,叫来情怜,温婉正有此意,没想到他道是挺细心的,温婉想着,柔柔一笑。 “我能、我能把饭菜拿到床上来吗?。”温婉低头看了看自己浑身是伤的身子,歉意的说道“我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好下去走动。”说罢,低下头,好像给人带来麻烦而自行惭愧。 情怜笑了,看着温婉客气间略带歉意,显得可爱惹人怜惜,情怜笑了,“回娘娘的话,皇上吩咐了, 娘娘多有不便,饭食就呈到床榻上,喂娘娘服下。” “呃啊”看着情怜爽朗一笑,温婉更加不好意思,连忙摆摆手“那个,拿到床上来就行了,喂就不用了,我这两双手还没废。”干笑了两声“自己能吃”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今天不知睡了多久,温婉再一次醒来,精力便恢复的很快,慢慢的知其胳膊,顶着床沿,斜靠在床头上,看着眼前明黄四起,随微风轻摆,一时间眼花缭乱的。 一手掀起明黄色的帘子,头像殿内望去,“哇”好精致的房间,格局布置,毫不威严,“有气魄”温婉四处来回的看,突然眼睛停在那张字画上徘徊了好久。“执婉之手,与婉携老。” 那日,不过是一句为难的话,本以为他会就此放弃,那么就放自己的爱付之东流,失恋总比一直失心来得重要,大不了把刺重新找回来。那日,他用它决然的双眼,坚定的口气,深深的打动了她,那时,她便知道,她爱上他了,无论多苦,都不会轻易放弃。 泪水交织着欣喜,那句执婉之手,与婉偕老。就好像一句深深的咒语,交织在她的脑海里,久久不散,久久不忘。 沈君寒,无论多苦,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弃。温婉喃喃自语,擦干泪水,心情突然大好,爱情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心情好,身上的伤痛也没那么疼了。 “娘娘,现在可以传晚膳了吗?”情怜走进来道。 “恩恩,可以啊。”温婉嫣然一笑。 待温婉将里衣穿好,情怜退后,将一个木质小方桌立到温婉身前的床榻上,唤来上菜的宫女。 两天没进食了,温婉看着一盘又一盘的佳肴,咽了咽口水“哇塞,饿死了、饿死了”“酷溜黄瓜”“炝闷莲白”“腊味合蒸”“清炖鸡汤”。。。。。。看的温婉哈拉子流了一桌子,此时的她就好像饿狼一样,待菜全部上全,温婉拿起筷子开始扫荡,全无形象可言“不管了,不管了,吃饭皇帝大。” “哎,娘娘,您慢着点。”看到温婉饿狼一样,情怜上前劝道。 “哎呀,没事啦,反正房里就你我二人,你不说,谁知道。”温婉嘴里塞着肌肉,筷子马上夹起一块黄瓜,嘴里塞得慢慢的。 看着这位与众不同的皇后,情怜退到一边干笑不语。 “情怜啊,你不一起吃点啊?这么多我吃不了,太浪费”温婉一边嘴里吃的满满的,一边还不忘记叫情怜一起。 看着温婉狼吞虎咽的吃着,真心笑了笑,连忙道“宫中规矩,主仆不得共用一桌,娘娘您还是慢些吃吧。” “哎,我跟你说啊,这宫里啊,都是一些破烂规矩”嘴里嚼着米饭“哪有人一生下来就低人一等,就算是伺候别人,也是靠着自己的能力挣钱养活自己。”舀起一烧鸡汤,顺了顺气“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哪有什么高低贵贱可分。” ------------ 第二十八章 晚膳 情怜诧异,虽然这位皇后比起其他娘娘的温柔端庄、言行得体而言,而眼前从这位皇后的吃相上来看,更是毫无一丝端庄得体,可是温婉的爽朗,待人之道,另伺候在一旁的情怜深深敬佩。谁人不知,在这后宫,难得有人拿奴才当然看,在这宫中的飞黄腾达,远不如有一个把奴才当人看待的主子来得好。皇上是这样,而这位皇后亦如此。 刚刚踏进一只脚的沈君寒便听到温婉囫囵吞枣的一席话,刚还不似清晰,可是渐渐的听得他不由停住了脚步,看着里面那个饭像夸张,好像恶鬼一样的女子,说出来的一席话,沈君寒平淡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没有看错人。 踏进内寝,沈君寒悄悄屏退情怜,候到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此时光顾着大吃大喝,连头也不抬的温婉,根本没注意此时站在身边的早已不是情怜。 “情怜啊,帮我倒杯水。”嘴被塞得满满的,说话含糊不清。 沈君寒不语,拿起茶杯,倒了一杯水送到温婉面前。 “嗯,谢谢。”温婉依旧头也不抬的吃着。 “情怜啊,你没事的话去休息吧,我自己在这吃就行了。”温婉依旧低头夹菜。 沈君寒但笑不语。 “情怜啊,真的没事,你下吃饭吧。” 沈君寒依旧不语。 “情怜啊,你怎么不吱声你。” 沈君寒双手环胸,面色平静。 温婉终于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猛的抬起头,“情怜你”撞上沈君寒的眼睛,应声的把那句话憋了回去,愣了半天,恼道“你来了,也不说,我还当是情怜呢,哼。” “朕站这里至少一盏茶的时间了,你不但没反应过来,还指使朕给你倒水,胡来唤去的。”嘴角邪笑“朕还没有怪你,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你来了你又不说,我当然不知道了。”温婉气道。 “是、是、是,你吃的连头也不抬一下的,就算此刻换成了一众的人站到你面前,你也是浑然不知,只知道你那句吃饭皇帝大的思想吧。” 温婉低头,不禁迷糊了一下,看着一桌子的菜,被温婉吃了个精光,有的盘子中零星的几片菜叶,有的就算里面还有,也只剩下一半,还有的、、、、、、被温婉祸害的不像样子。哪里想象得出,这一桌子的剩菜,是当今皇后用过之后的? 顺着温婉的脸,看到她一脸不自在,刚要开口说话,还打了个饱嗝,手懊悔的扶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呵呵,我吃饱了。” “吃饱了?”沈君寒重复。 “嗯,吃饱了。”看着一桌子惨目忍睹的剩菜,温婉干笑了两声。 “真的吃饱了?” “哎、你这人。。。。。。” 温婉刚想骂人,看着沈君寒轻轻坐到自己旁边,温润的手指拿起她刚刚放下的筷子,高雅的夹了一块莲白,放到嘴里,轻轻咀嚼,举手投足间满是优雅,不多时,温婉剩下的每一道菜都吃了个遍,端起剩下那半碗米饭,每吃一口,温婉表情便惊呆一下,眼睛一次比一次大。 天哪,这是皇上吗?怎么连剩饭都吃?手不经意的摸向沈君寒的头,就要触及肌肤,沈君寒眼光瞟了过来。看着温婉发直的眼睛,大张着得最,神情呆滞,连忙打掉她的手道“你干什么?” 温婉被招魂成功,看着沈君寒,优雅的吃相“嘻嘻”笑道“那个“你长得真好看,吃相更好看。”温婉害羞的笑了笑。 沈君寒夹着鸡肉的手一抖,差点掉到了桌子上,这女人,到底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孤男寡女情况下,任谁会说出这么荒唐的话。 温婉神情一滞,被自己说的话吓了一跳,怎么回事?怎么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连忙补充道“那个,你知不知道,你吃的是我剩下的?”温婉说完倒吸一口气,天呐,她怎么回事?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那是剩的,温婉现在恨不得此时有个地缝,让自己能够专进去。 沈君寒瞪了一眼温婉,肆意,用你多嘴。 “呵呵”你继续吃,继续吃。温婉尴尬。 “那个,腊味合蒸不错,你试试哈。”温婉指着其中一道,好像是在给客人介绍自己店中的招牌一样,很热情。 沈君寒终于按耐不住,放下筷子,“你这么吵,叫朕怎么吃?”低声道“你要是再多说一句话,信不信朕连你一块吃了。” 温婉被吓住,立马把嘴闭上。 用过晚膳,沈君寒留下温婉一人,独自去御书房阅览奏折,不觉中,竟然出现了温婉那张狼吞虎咽的脸。抬头一看,透过窗,漫天星空萦绕,入夜了,抬起了疲倦的身体,揉揉眼,托着一脸困倦回到了内寝。 本以为此时温婉早已熟睡,熟料,温她正拿着一本《婉约词》津津有味的看着,浑然不知有人进来了。沈君寒蹙眉,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如此后知后觉。 “咳咳”沈君寒轻咳了两声,带回温婉的思绪。 正专心读书的温婉听到声音,眼睛向旁处一撇,正好瞧见沈君寒一脸疲乏的宽衣解带,不由分说“喂,这么晚了,你回来干嘛?”温婉警惕道。 “当然是回来睡觉。”沈君寒疲惫道。 “睡觉?”温婉心里大叫不好,有伤在身,动又不能动,揪起被子,将身子裹的严严实实的。 看着她一脸防范,他欺身上前,光洁的胸膛此时暴露无遗,健美的胸肌,契阔的胸膛,温婉看的直流口水。 “你不要趁人之危啊。”温婉回神。 “趁人之危又怎样?”沈君寒捉弄一笑,反手上床,温婉向里挪去,双手护到胸前,眼睛紧闭“你不要过来啊,不然。。。。。。” “不然怎样啊?”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六神无主的样子,沈君寒不由好笑,连动都没动,大手一把搂住温婉。 “啊”温婉睁开双眼,看着赤裸的两个人,肌肤与肌肤相接触,温婉吓得一动不敢动。 ------------ 第二十九章 被耍了 “你、你、你” “朕怎么样啊?”沈君寒邪魅的脸上,请起微笑。“朕又不是没看过。” “你”温婉头冒三尺黑线,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掠过沈君寒直直向前望去,眼神定定的落在那幅“执婉之手,与婉携老。”嘴角处妖娆一笑。 沈君寒不由一愣,手上力气加大,但却很温柔,生怕一个不小心,触碰到温婉的伤痛,明亮的双眸看着温婉妖娆一笑,倾身,附上温婉柔嫩的嘴唇,轻轻允吸,轻轻地揽着温婉的腰,手中的柔情不断加大,抚摸着温婉的柔软,喊着薄唇,舌尖轻轻挑起贝齿,顺利的滑入温婉甘甜的樱口,灵蛇不断交缠,轻轻一动,便能激起无限激情。 突如其来的香吻,将温婉吻得天旋地转,一波春水。仿佛吻过了一个世纪一般,她软绵绵的身子紧紧搂着沈君寒,呼吸急促,胸脯起伏不定。发丝凌乱的散落,双面通红,眼神迷离,好似一只温顺的绵羊,,低下头,不再言语。 身下的女子不再伶牙利嘴,便得如一池春水般柔软美丽,沈君寒抿嘴一笑,一把拉过被子,盖在自己两人身上,一个翻身,将温婉搂在怀里“睡觉。”她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在让自己心爱的女子受到伤害,上次伤后风寒已经令沈君寒后悔不已,此刻强压住身上的欲火,楼过温婉,闭目。 倒是一心还等着继续的温婉此时瞪大了眼睛,这个男人让自己纠结啊。真让人莫名其妙,难道是我魅力不够?温婉羞怒的想着。 伟岸的胸膛,高昂的鼻梁,眉如剑,睫毛长而疏密,白绽的脸上竟然找不出一丝瑕疵。侧身,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温婉第一次近距离仔细的观察沈君寒,虽然每次看他,他也是那样的高贵、威严,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帝王风范,但是这次却不一样,温婉第一次发现,躺在身边的男子原来可以睡的这样安详,好像一个大男孩,从他的脸上,找不到一丝戾气,那样的安稳,那样的平和。 温婉微微一笑,手顺势搭上沈君寒受伤的腰身,轻轻地抚摸。 “不要玩火”双目紧闭的沈君寒低沉道。 “你的腰很疼吗?”温婉手中的轻抚并未停下,温柔的口吻问道。 沈君寒许久不语,静不知道如何回答“还好。” 一句简单的话语,温婉就知道,他也许一定很疼,却还在她生病的时候照顾了自己一夜,温婉微微笑了笑“睡吧。” 一夜安稳,待温婉再次醒来时,身边却已是冰凉一片,想来,此时正是早朝时分。温婉起身,想要坐起,已经躺了整整两天了,在不想在床上多待片刻了。 本以为这是一件艰难的事,温婉用力,没想到,身上的伤口比起昨天,居然又好了一大半,果然是皇宫,连药效都这么给力,温婉“嘿嘿”一笑。 光脚走到铜镜前,看着自己一身横竖不依,青红交杂着得身体,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么难看,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吓人,昨日他居然拥着自己入睡,想到这,温婉此刻的心情百感交加。到底自己的心,交付的是一位帝王,是一位身系家国天下的男人。 “娘娘,您在做什么?”情怜听到声响,走进了进来。 温婉被的思绪被打断,镜中情怜的倩影入来“哦,没什么。” 情怜看着温婉一脸失落,开口道“娘娘,您别伤心,您的伤在用过紫金活络露之后,两天之后便可全部愈合,七天之后疤痕全部消失。” “嗯,我知道了。” 情怜开口将紫金活络的药效告知温婉,本以为温婉的心情不再低落,谁知竟然毫无作用,情怜诧异了,似乎别的娘娘在意的,这位皇后娘娘她从来不在意,每每相看,她都有着与生俱来的骄傲,让人渐渐发现她的与众不同。 “娘娘,您若是无事,还是到床上去躺躺吧,若是在受了风寒,皇上怕是又要担心了。” “嗯,好。”简单的应答,温婉看着镜中的妖怪,从容的走上床榻。 “情怜,一会用过早膳,我可以出去透透气吗?”温婉抿嘴道。 “娘娘伤口尚未痊愈,还是不要到外面乱走的好。”情怜关心着温婉的身体,劝说道 “那我、、、、、、那我再外面坐一坐行吗?不出院子,出去晒晒太阳总可以吧?”温婉继续道。 看着眼前这位毫不娇柔做作的皇后娘娘,情怜打心眼里喜欢她,对人微笑客气,不忍在阻拦,只笑道“娘娘若是愿意,倒是可以小坐一会,但是娘娘身上的伤毕竟未痊愈,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嗯,我会的啦,你就放心吧。”温婉开心的笑道。 不多时,用过早膳,在情怜的陪同下,走到院中,那是与飞凤宫截然不同的布置,这里更显威严与大气。走到青葱的白杨树下,温婉缓缓坐在塌椅上,享受着日光与清风交织,给人带来的身心宜人。 “情怜,皇上他什么时候下朝?” 情怜抬眼,望了一眼天色,笑道“回娘娘的话,看天色,想必是快了。” “哦,能给我拿一杯茶水吗?”温婉轻声应道。 “是,奴婢这就去取。” “谢谢”温婉应声而道,从来都是谁对她好,她对谁好,看得出来,情怜是个正直开朗的女孩,所以对她而言,温婉更想和她成为朋友,所以温婉从不会在嘴边唤道着本宫二字,想着,摇摇头,抿嘴笑笑。 “何事如此开心啊?朕一进来,就见你一个人在这里笑。”沈君寒一身明黄,开阔的眉宇间尽显帝王的大气,大步流星的走到温婉身边,微笑的看着温婉。 一身墨绿的温婉并未起身相迎,只笑了笑“还能有什么喜事,好不容易能出来透透气,我能不高兴吗?”温婉说罢“皇上日理万机,不如同我一起坐坐?”嘴角上扬,纤细的手指轻轻屡了屡脸颊两边被清风打落下的发丝,依然笑道。 ------------ 第三十章 呼而将出换美茶 沈君寒笑了笑,并未言语,直径走到寝殿,朝服退下,一身白衣委身,理了理衣襟,微笑着踏入院子中,此刻情怜不知何时已经将茶水端来,桌边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把椅子,沈君寒临做,笑着看了看温婉“你倒是潇洒”看着温婉从容的笑容“一点也不想着一身的伤痛是哪来的呢?” 温婉眉头轻挑“我记住如何,记不住又当如何?”撇了撇嘴“既不在我能够掌握的范围之内,我记住如何,记不住又如何。”言下之意,你是皇帝,你都坐视不理,叫我一个当事人如何去扭转乾坤。 “呵呵,你倒是豁达。”沈君寒玩味一笑。 “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既然皇上无心去理我的死活,我何不豁达?”温婉请起朱唇,贝齿间清晰咬字。 “呵,倒是成了朕的不是了,你这个女人,除了在床上之外,就重来没和朕温柔过。”沈君寒又气又笑。 闻言,温婉立刻变脸,一边的情怜不知何时走掉,此刻温婉双面通红“你,你别乱讲好不好。”心中波澜,每次一见到这个男人,温婉都会变得特别暴躁,也特别窘迫,脑中几个词一闪而过,一丝坏笑,让人琢磨不定“执婉之手,与婉携老。”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沈君寒“哎,说不定啊,是哪个负心汉写来糊弄小姑娘的。”说罢,一脸笑意的对着沈君寒。 沈君寒但笑不语。 温婉笑了半天,自觉无趣“哎,果然是负心汉。” “怎么,你吃醋?”夺取主动权,沈君寒饶有兴趣的笑道。 “我?我会吃醋?就算天下的女子都死光了也轮、不、到、我。”温婉一着急,连想都没想就到。 “哎,如此,哪里有一丝母仪天下的风范。”沈君寒摇摇头。 “哼。姑奶奶我就这么不着调了,你有能耐,你别咬我你,哼。”温婉这回真的急了,殊不知沈君寒正是要这种效果。 “哈哈哈哈”沈君寒爽朗一笑“朕的婉儿果然是吃味了。”拿起清茶,缓缓入口“婉儿朕这一生,都只会保护婉儿,爱护婉儿一个人。”话必,一脸淡笑,从容的看着温婉。 嘟着嘴的温婉一脸气愤,此时看着沈君寒嘴角胜利的笑容,轻声一哼。 久久之后,温婉终于抬眼,望了一眼沈君寒,谁知,四目相对,彼此的心声相互传达,眼中的柔波涟漪,会心一笑。 “为了你,我愿意受更多的苦,更多的委屈。”她眼中,不经意之间闪过一丝晶莹。 “婉儿的委屈,就是朕的委屈。”两人临坐相视,彼此心中明了,爱的升华,他与她是真心与真心的交织。 温婉额首,看着一朝一代与帝王相惜相恋的女子,她们有过快乐,有过幸福,有过最真心的人,但是最终相守的又有几个,看着万里碧空,蔚蓝而韵,但是他们却愿意为着自己的幸福去努力,去争取。无论前面的路有多艰难,我都会一直走下去。 一晃,又过了七天。 “情怜,给我更衣啦。”温婉迷迷糊糊的喊道。 “娘娘,这么早娘娘要去哪里?”情怜应声而入。 “没什么啦,我就是饿了。”温婉懊恼“麻烦你不要像看着博物馆的古董是的看着我行不行啊?”温婉撇嘴。 “什么什么馆?娘娘说的,奴婢不明白。”情怜一脸错愕,想了想道。 哎,温婉纠结了,无论怎么努力,情怜这丫头都是一脸正经的样子,无论是关心也好,生气也罢,都一脸恭敬,温婉叹气”你不必知道,知道了也没用,因为这里根本没有。” “娘娘,奴婢这就去准备早膳了。”相处这些日子,老是听着这位皇后娘娘说着一些奇怪的话,明显习惯了,也不多问。 看着镜中光洁如玉的身子,温婉开心的笑了,毕竟每个女人都是爱美的,看着横竖的青红道子褪去,温婉开心的笑了。 素日,温婉不喜奢华,皆是素衣淡容,但是今日,温婉心情大好,坐在镜中,纤细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描着细长的峨眉,略施了些胭脂,清秀的脸蛋上映出红韵的色彩,刚刚好。挺翘的鼻梁处,施起现代淡淡的高光色,如墨如云的长发轻轻挽起,一只碧玉清亮的被玉簪缓缓插在温婉的发髻之间,微微固定。撒手时,几缕发丝清落,在晨间的微风中轻轻吹气,柔柔的扶在脸颊上。妆必,温婉莞尔一笑,古韵夹杂着现代的美感。 轻轻起身从衣柜中取出一件云锦织成的粉色轻纱裙,广袖流仙,裙摆坠地,肩上绕着一段淡粉的翠烟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美若天人,温婉临镜一笑。踏出内寝。 “情怜,早膳呢?”温婉笑道。 情怜应声回头,看着温婉此刻盛装的样子,情怜瞪大了眼睛,如此倾国倾城,没想到心胸豁达的皇后娘娘竟然这么美,心中赞叹,真是一位才貌双全的女子,皇上真是有福气了。 愣了半天,情怜才到“回娘娘的话,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娘娘吩咐了。” “嗯,那就上菜吧。”温婉淡淡一笑。 一碗清粥,几碟子精致的小菜,温婉吃的不亦乐乎,这几日,真的清瘦了不少,才吃了不到一碗,竟然腹中觉得鼓鼓的,哎,看和一桌子小菜,温婉无奈摇了摇头“哎,吃不下去了。” “婉儿,何时烦扰啊?竟然连饭都吃不下去。”话必,温婉一扭头,沈君寒即刻眼前一亮,此刻她水秀流裙、倾国倾城“平日素来素衣淡容的婉儿,今日打扮的这么漂亮怎么会有愁事吃不下?”他一身龙袍,坐在旁边,唤来情怜“给朕准备副碗筷。” “是,皇上。”情怜应声,马上退下去准备。 “怎么今天这么早?”温婉莞尔一笑,手中的筷子轻轻搁在了桌子上。 “婉儿,快些吃饭,今日朕要带你去一个地方。”沈君寒看着温婉眼中充满冷意,平色道。 ------------ 第三十一章 你的委屈我的心痛 情怜的动作很快,片刻之间碗筷便准备齐全,嘴角微笑,将手中的碗筷呈于桌子上便退到一旁去了。 听到沈君寒咬字道,温婉急忙问道“去哪里?” 他拿起碗,舀起一勺淡粥,抿嘴一笑“一会你不就知道了嘛。” 温婉更加好奇了,这么些日子,沈君寒都不让她走出这个院子,也不让别人进来,紧紧七日,温婉便觉得是与世隔绝般,今日一进门,衣服都还未来得及换上,就说要带自己去一个地方,说话间又觉得冷冷的,温婉总觉着,这个地方,一定触动着他的心。 “朕吃饱了,撤下去吧。”沈君寒淡笑,回身对温婉说“朕先去换件衣服,你在这等着朕。” “哦,好。”温婉这次倒是学乖了,不问也不问,反正一会也能知道,现下当然懒得理了。 不一会,沈君寒一身白衣走出寝殿,唤来高长,吩咐了几句,拉起温婉的手,像外走。 几天都没出大门了,外面依旧是繁华绿影围绕着,只是天气渐渐比以往更热了,走着走着,温婉的头上细密的一层汗珠“哎呀,慢点走,天很热,我有点晕。”这些日子以来,温婉与他私下里都是以你我想称,此时出门一时间,竟忘记了改口,说完,温婉不禁捂嘴偷笑“皇上,臣妾走累了呢。”话语细腻娇柔。 沈君寒挑眉,看着她打趣道“那要朕背你吗?” “呃,不用不用,皇上日理万机,臣妾哪敢啊?”温婉汗颜。 “不用就好,没事的话,就快走吧。”说话间,沈君寒不知从哪拿出一把折伞,撑开,打在二人头顶。 原来是有备而来啊,现在才拿出来,真是小气,温婉撅嘴,瞪了一眼沈君寒,立马跟了上去。 不一会,慈宁宫三个大字出现在眼前,看见慈宁宫三个字,温婉的脚步不禁向后退到,一脸戒备道“皇上,您带臣妾来这里做什么?” “怎么?怕了?”沈君寒嘴角上扬。 “怕?我会怕?”温婉被激怒,嘴角上挑,声音抬高。 “既然不怕,那就随朕进去吧。”说罢,沈君寒大步已经迈进了慈宁宫。 温婉深吸一口气,随后跟在沈君寒身后。 “母后别来无恙。”沈君寒敛起神色,淡淡开口。 “臣妾给皇上、皇后,请安,皇上吉祥,皇后娘娘吉祥。”淑妃、贤妃与丽妃、赵贵人等一干齐声道。 “免礼。”沈君寒简单的两个字,显得极其冰冷。瞬间聊得火热的嫔妃们,即刻鸦雀无声。 “怎么,才几日不见,皇帝见到哀家,连句请安都一起免了吗?”说罢,犀利的眼神扫过温婉“还带着皇后,一起无视哀家。”话必,轻哼了一声。 被太后这么一瞪,问完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还傻傻的站着,忍着委屈“臣媳,给母后请安来迟,还请母后不要责怪。” “哼,哀家现在还敢责怪谁?”声音不屑道“起来吧。”回身坐到正位上。 ------------ 第三十二章 出气 皇帝面无表情,淡淡的拉过温婉的素手,坐在下排的坐位上,扫视地下的人,犀利的双眸紧紧的盯着丽妃的双眼。 “皇上,臣妾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丽妃娇笑道。 “丽儿脸上没有,但是心里倒是不少嘛。”沈君寒冷冷开口道。 “皇上”丽妃娇柔的身躯走上前,一屁股坐到了沈君寒的怀里“您就会拿丽儿找开心。”大庭广众之下,毫无顾忌,一旁的淑妃看的眼睛都红了。 温婉但笑不语,仔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带自己来就是为了让自己看这些?温婉知道,绝对没那么简单,坐在座位上悠闲的笑了。 沈君寒嫌恶的推开丽妃“哼,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上来的,滚下去。”沈君寒怒道。 “啊,皇上”丽妃大呼,一向很喜欢自己的皇帝怎么会这样对待自己?丽妃摊到在地上,看着一脸冷色的沈君寒,吓得不敢说话。一旁众人难得见一次皇上,看着帝大怒,全都悄悄退到一旁。 太后不语,不知这个儿子想要刷什么花样,冷冷的扫视这一切。不多时,丽妃竟坐在地上嘤嘤的哭了。 “哼”沈君寒并未怜惜丽妃,一脚踢在丽妃的娇身上,冷道“贱人,你做的事情,还要朕替你说嘛?” “啊”丽妃尖叫,大哭“皇上,您为何这么对待臣妾?臣妾怎么了?”丽妃哭诉道。 “少跟朕废话,你古惑淑妃、在太后面前搬弄是非,企图陷害皇后娘娘,害的婉儿一身棍伤,还敢问朕,你、怎、么、了。”沈君寒咬牙道。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没有。”丽妃抓住沈君寒的腿,拼命的摇头。 “你还敢跟朕说没有?”沈君寒一怒,桌上的茶杯“啪的一声拍到了地上。”顷刻间安静无比。 温婉一回头,看过沈君寒铁青的脸,顿时明白了他一早急急忙忙的叫自己出来,原来为的就是这个。 “皇上。”丽妃此刻双眼浸满泪水,看着沈君寒。“皇上,您一定是误会臣妾了。” “放肆,高长。”沈君寒用眼神传递了一眼,高长见状,马上下去了。 过了片刻,高长身边多了一名太监,战战兢兢的小姑娘,哆哆嗦嗦。此人正是小全子。一走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头紧紧的低着。 “知道什么,说罢。”高长尖细的嗓音响起。 “是,奴、奴婢说。”声音颤抖无力。 “娘娘进宫前,丽妃娘娘曾经找过自己,说是要前程似锦,就要跟着娘娘做事,奴婢每次有什么事情都和丽妃娘娘禀告,娘娘每次都会赏给奴才一些银子,别的,奴婢一盖不知。”说罢,吓得不轻“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不停的磕头,不停的哀求着。 “哼,狗奴才。滚一边去。”头低下看了一眼满眼是泪的丽妃“贱人,是你自己说你,还是朕替你说。”沈君寒冷冷的道。 “皇上,奴婢是冤枉的啊。”丽妃嘤嘤哭道“皇上,臣妾那么爱你。” ------------ 第三十三章 冲冠一怒 “滚。”沈君寒厌恶的摆手,怒指丽妃道“你也配说爱?” 一旁的赵贵人脸色刷白,此时竟然不知何时没了魂一般,扑通一声跪倒地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赵贵人吓得也无论次“嫔妾知错了,嫔妾下次再也不敢了。” 众人不由得顿时一愣,全都满心疑惑的看向狼狈不堪的赵贵人。 “啊,赵子苒,你乱说什么?闭嘴”急忙望着皇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啊,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沈君寒冷冷的面孔上看不出一丝表情,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冷冷道“赵氏,还不如实讲。” “是、皇上。”赵子苒好像得到了解脱般释然答道“那日罪妾去游湖,无意间见到皇后娘娘与丽妃,当时我们在湖心亭相谈甚欢,皇后也没有怪罪臣妾没有及时的晨昏定省,不一会,天色阴云密布,皇后娘娘吩咐侍女回去,丽妃娘娘趁此不备退皇后娘娘下水。” 说罢,众人脸色一惊,沈君寒隐怒望了一眼温婉,之间她无奈笑笑。“丽妃娘娘还怕皇后娘娘不死,让自己的丫鬟也跳下水中。罪妾,进宫时日尚浅,一时没有主见,只能听丽妃娘娘的吩咐,罪妾、罪妾实在是该死啊。”说完赵子苒潸然泪下,深深的跪在地上,朝着温婉磕了三个头“自此这件事过后,丽妃娘娘,还叫我、不是罪妾,蛊惑淑妃,导致皇后娘娘重伤久治。罪妾罪该万死。” 话必,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瘫坐在地上,眼泪如雨,唰唰的往下淌。 “皇上赎罪,臣妾听信谣言,罪该万死。”多日不见,淑妃的肚子已经渐渐突起,身形略有不同,更显富贵雍容。淑妃闻言,托着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向殿中间走来,缓缓下跪。 “哼,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连哀家都敢欺骗,真是不要命了。”太后起身重重的甩手,胸前起伏不定。 沈君寒的手掌狠狠拍在檀木桌上“来人啊,丽妃德言失体、陷害皇后、以下犯上、蛊惑人心、欺君罔上,打入冷宫,三日后赐鸩酒” “哎、慢着。”温婉急急的打断道。 沈君寒眉头轻挑“怎么,婉儿觉得不妥?” 温婉愣住,这样一句话就没了一条人命,就算是在恨,温婉始终接受不了,自己毕竟还没死“皇上,淑妃妹妹怀有皇嗣乃我天绍第一个子嗣,皇上万万不可在此时大动干戈。”话必,深深的看了沈君寒一眼。 这么一说,说君寒嫌恶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淑妃轻哼了一声”哼“ 温婉走上前,无论如何,避免这场杀机,表面就一定要做好,慢慢走到淑妃的身边,缓缓将她扶起,淡淡道“既然妹妹怀了皇嗣,在地上跪久了对身子不好。”说罢,把淑妃扶到了自己刚刚的座位上去。 “哼”沈君寒一张阴森森的脸,低头对着地上的丽妃道“贱人,既然皇后娘娘为你求情,朕暂且饶你不死,来人,还不给朕啦出去。” ------------ 第三十四章 春色入眼帘 手狠狠的指着赵子苒“赵氏、狼狈为奸、欺上瞒下、陷害皇后、以下犯上、编为宫婢。”说罢一甩手,仿佛充斥的满袖的怒气。 “淑妃、你也好不到哪去、听信谣言、捕风捉影回去禁足三个月。” 沈君寒一脸怒气的宣着圣谕殊不知他此刻提心吊胆,幸亏她没事,不然他真的后悔莫及,本以为只是捕风捉影让婉儿委屈了,殊不知竟然还多了一个陷害落湖,沈君寒浑身冷气,怒视着温婉。 “皇上,这个奴才怎么处置?”高长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 沈君寒一回头,一身的不满全部撒在了这个倒霉的小全子身上,咬着牙,狠狠道“乱棍打死。” “是、奴奴才遵旨。” 待一切结束之后,沈君寒拉着温婉,匆匆的告退太后。 在回来,已是黄昏。一进屋子,还没等温婉反应,沈君寒疯了一般的抱住温婉,下意识的吻上了温婉的唇舌,鱼水娇柔的华舌让沈君寒留恋往返,此刻忘记了温柔,只是满脑子想着惩罚,为什么受了委屈他不说,为什么她不信任他,知道吗,我几次都差点失去了你,他身上的欲望充斥着双眼,手不再是只揽着温婉的腰身,顺着腰网上,不停的游走,附上温婉最柔软的部位,探进里衣。 温婉轻轻“嗯”了一声,浑身上下如抽丝般无力,只能紧紧倚靠着他的身躯,在他双手触到的一瞬间,一股电流闪过全身。 沈君寒啦下帘子,顺势将温婉放倒在床上,在温婉的脖颈间呼吸有序,均匀的气息撒在温婉的脖颈之间,好像有一百只小虫一般,好痒好痒,温婉闭着双眼,享受着沈君寒的温柔,忽然间,身上一凉,睁开眼,此时二人赤裸相对,顷刻间,吻犹如细密的雨滴遍布全身,“嗯”一瞬间、电流般的感觉遍布全身,丝丝麻木,双腿突然被人摆了个大字。温婉的手下意识的向下滑去,谁料,竟然触到龙根,脸通的一下变得通红。 “婉儿、我要你。”沈君寒的双唇深情的压向温婉,细细的吸吮甘甜的蜜汁。伴随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温婉“呜”的一声。“叫你不听话,朕现在就惩罚你”沈君寒身子向前一挺。 “啊,好疼” “现在知道疼了?冲破最后的一层阻力,开始缓缓的抽动着。 “嗯、嗯啊、呀”温婉细语出声,痛并快乐着。”我、我、知道、错了。“温婉断断续续的夹杂着细语。 夜渐渐深了。。。。。。 第二日一早,温婉在迷糊间醒来,下体好疼,浑身好像散架子一般四分五裂。想起昨日在一起的疯狂,浑身青紫一片,舌尖轻轻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娘娘、您醒了啊?”情怜含笑问道。 温婉上身青一块紫一块未来得及遮掩,这时情怜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赶紧把被子掩上,羞道“皇、皇上呢?” “皇上自然是上早朝了,这么一会,娘娘想皇上了吧。”情怜话必、噗磁一笑。相处的日子久了,情怜渐渐发现这位与众不同的身后还藏着善良与可爱。 ------------ 第三十五章 打情骂俏 “去,乱讲啦你”温婉羞红的脸颊显得更红了,眼睛瞟了一眼屏风上面搭着的撕裂的衣服,不由一愣“清怜啊,我的衣服、破了,你再去帮我找一件衣服来,好不好?”说完,就觉得想赶紧找个地缝专进去,谁人都看得出来,衣服是在情急之下硬扯破的。 都怪他啦,回来就疯狂的。。。。。。那么着急,此刻弄得自己这么囧,真是个挨千刀的。 “是、奴婢这就去取”情怜领命,抿着嘴走去衣柜,取出了一件淡黄色的滚雪细纱裙,淡黄的的滚雪细纱搭配金线,相互衬托,广袖与一间秀过几朵祥云,迤逦拖地的裙摆,毫不贵气。 温婉满意的点了点头“嗯,就这件吧。”冲着情怜呵呵的干笑“情怜,你先下去吧、去准备早膳,这里我一个人可以的” “是,皇后娘娘。”情怜含笑走出内室。 温婉,抬手掀起身上的锦被,蹑手蹑脚的朝着房间的铜镜走去,想看看这一夜,自己究竟受了多少折磨。哈、不看不要紧,一看,真的吓了温婉一跳,干红的嘴唇,不禁有些高高嘟起,昨夜疯狂之后的痕迹遍布全身,温婉彻底愣了,就算是身子能遮住,但是脖子上深一道浅一道的吻痕,如何是好,温婉激恼的羞怒。 哼,本姑娘要你好看的,居然敢这么折磨我。温婉心里狠狠的把沈君寒从头骂道了脚趾。依旧满脸压抑。 穿戴好繁琐的滚雪细纱裙,温婉拿起n久不用的古代化妆品,给自己上妆,哎~就算是不出去惹人嫉妒,但是好歹一宫宫人呢,温婉小小的害羞心正在作祟 拾起桌边的的雪莲润脂轻柔的涂抹在脸上,原本光泽的脸,更显嫩白不已,肌肤犹如新生般细腻,拿起画笔淡淡的扫了几下峨眉,拾起口脂的时候,温婉瞬间皱眉,“好好的一张嘴,竟然被亲成了这样。皇上啊、大神啊,这种级别的吻,明显我们接受不了嘛,这要怎么见人嘛。哎”温婉叹气,把口脂放到嘴边狠狠的抿了一下,白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 妆必,虽然遮遮掩掩了一大部分,但是明白人依旧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温婉三下五除二的用完早膳,立马奔回了寝殿,并覆上,今日凤体不安,谢绝会客。接着大门紧闭。 天知道,其实温婉就是写给沈君寒,怕这丫的一回不够,在忍不住,疯狂的摧残自己第二回,搞得自己跟散架子了一模一样。“哼”温婉轻哼。 “九千九百九十八~九千九百九十九~一万。。。。。。”温婉一个躲在寝殿里数了一上午的数,花瓣散落了一地,就弯腰拾起一片花瓣,又继续数着,一直数了三个时辰了,渐渐的都过了晌午了。 “哎,人生啊,无聊啊、网络啊、手机啊、mp3啊”温婉双手托着下巴,双眼游神,欲哭无泪的样子。 “呦,怎么,我离开了一小会,婉儿就这么想我啊??”沈君寒一身白衣,身形高大,嘴角上扬,双手抱胸,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 第三十六章 调戏 温婉闻言,猛地抬头,刚好撞见沈君寒那副,得意的面孔,气到“你啦,还敢说,还不都是你,弄的我。。。。。。”声音越来越小“浑身吻痕。”低下头,衣领处的细痕,背叛的暴露无遗,发丝贴在脸上,轻轻用手掖了掖“害得人家不好意思出门,只能躲在这里数数。”说完,头也不抬,紧紧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因为问完知道,此时自己的脸,一定比日落还红晕。 “都是我怎么你了?”沈君寒一脸坏笑。 “你”温婉气结“哼”当下白了沈君寒一眼。 “好了,我特意快些批完奏折,就是想赶快回来陪你。”沈君寒装出一脸愁容“没想到,刚到门口,就吃了个闭门羹,唉。”沈君寒叹气,一把将温婉揽在怀里,搂着她“我真是白费苦心了,美人竟然还不愿意见我。” “你”温婉虽气,但是声音不由得柔了起来“你以为我不想出去啊,现在可好,一身的痕迹,想出去,都出不去了。”说罢,吸了一口气,脸深深的埋在了他的胸口,倾听他的心跳,嘴角蔓延,轻轻一笑。 “婉儿向散步?这有何难?”说罢,沈君寒揽腰抱起婉儿就要往外走。 “啊~不要啊”上一秒还在享受柔情,这一秒就被人抱起,天哪,她不要出去,这太丢人了,下人看了顶多笑话几句,万一见到不该见的淑妃啊什么的,她还不马上被人用眼睛杀死,用嘴巴毒死才怪,当下挣扎了下来。 “我,我不要去,放我下来拉。”双脚使劲挣脱,但是毫无用处,情急之下,出口便狠狠咬了沈君寒的肩膀。 “嗯”沈君寒一身闷哼。 温婉挑了挑眉,嘴依旧没有松开,沈君寒一动不动。过了片刻,温婉睁大了眼睛才反应过头,立刻松口,抱着沈君寒的胳膊,解释道“那个、那个,对不起啦,我只是一是着急,对不起。”温婉撇嘴,委屈道。 “和朕一起出去,就那么为难你吗?”沈君寒冷道。 “不、不是为难。”温婉连想都没想急忙道“万一遇到了你哪个妃子,看到你我琴瑟和鸣,还不把我吃了?我哪敢这么大摇大摆的得罪他们啊?”说罢,温婉小嘴可以挂上一个拖油瓶。一个人低着头的生闷气。 “渍”沈君寒笑了“就是因为这个?”无奈的摇摇头“婉儿原来吃醋了。”嘴角上扬。 “切,我吃醋怎么样啊,本姑娘就吃了,就吃醋了”温婉双手掐腰,眼睛瞪得溜圆,嘟着昨日热吻过后的厚唇大声嚷道。言下之意,你能把我怎么样啊? “既然玩儿这么在意,那么就只能。。。。。。”说罢,沈君寒一把将温婉拦腰抱起,大步踏出了寝殿。只听身边同时传来哀求“老大,你放我下来啦,我自己会走。呜呜。那群女人会把我吃了的,天呐,你你你。。。。。。干。。。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第三十七章 欲穷千里目 沈君寒一抹微笑,毫不理会正在手脚乱抓的温婉,深吸口气,将体内真气凝于足底涌泉穴,脚尖轻点,一种腾空而越的感觉突然升起。 “天呢”温婉双眼溜圆、看着身体渐渐离开地面,好像风一般,掠过红墙、掠过绿瓦。她呼吸停滞“哇,飞起来了。”嘴里木讷的念叨着。 过了好一会,温婉才回过神,眼神一转“你、你会轻功啊?”温婉好惊喜的笑了。 沈君寒抿嘴一笑,全身运气,脚尖轻点树枝,忽然间飞的更快、更高了。 “哇”温婉惊呆了,身体紧紧的依偎在沈君寒的怀里。渐渐下落,风一样的飘了下来,沈君寒一摆扬起,嘴角那抹微笑似乎从没消失,神彩翩翩的看着温婉。 落稳,温婉尚未回神,身子依旧贴在沈君寒的怀中,看着脚下美美的笑。 “怎么,青天白日下,婉儿就不怕被人嫉妒了?”沈君寒抿嘴轻笑。 闻言,温婉回神,看着自己的眼前贴着一片白色,四处望了望,立马推开沈君寒“呃。”待看仔细了,她才发现他带她来到了御花园。 御花园比起前些日子,简直是更甚从前了,大朵大朵的牡丹此时正娇艳的开着,红如火,白的像朝霞,白胜雪。远处的月季,笔直的郁金香,繁华锦簇,婀娜多姿。转身,那湖中接天映日的荷花“接天映日无穷碧,英日荷花别想红。”温婉脱口而出,岸边的疯子摇摆的杨柳,正随风起舞,曼妙的屋子,正舞着一曲惊鸿“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满园的美景,满园的奢华“山外青山楼外楼。”当下手指一点,指向御景亭。 沈君寒双手背后,嘴角挂起淡淡的笑容,双手自然的揽过温婉的双肩,温婉美赞美一处,沈君寒不由多往几眼,论才论貌,她都能给她无限的惊喜,这个女子,到底有多少过人之处。他但笑不语,仔细聆听,这个如清风一般的女子。 二人肩并肩的走上御景亭,温婉惊喜的笑道“果然是,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好一个,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沈君寒揽过温婉,手边的折扇,轻轻煽动“到底还有多少,是真不知道的惊喜?”二人站在御景亭中,一起俯首御花园中的美好,沈君寒淡淡开口“婉儿,朕要与你一起看花开花谢、云卷云舒。”说罢,温柔的吻了温婉的眼镜。 温婉正在致勃勃的比划着前面哪朵花,开的最美,哪朵最清新,突然,他觉得耳边呵气有如和煦的清风,“花开花谢、云卷云舒“手指滞带了一下,随机转过脸,坚定的看着他,嘴角轻抹着一丝微笑“君若不离,伊人不弃”说完、温婉笑着,嘴角处绽开一朵绚烂的花,好美好美。 君若不离、伊人不弃。沈君寒淡定的双眸中涌出惊喜。殊不知,这一幕竟然被有心人看到。 “君寒,答应我,如果哪天你真的不爱我了,一定要亲自跟我说,好吗?”温婉淡笑,轻轻的从依偎在沈君寒的怀中起来起来,柔柔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害怕,稍纵即逝。 ------------ 第三十八章 更上一层楼 沈君寒身体咯吱一下,下意识抓住温婉的手腕“不准你乱说。”眼神闪过意思怒气“朕这一辈子只会爱上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你,温、婉。”口气不善,强压着心中的怒火。 “如果有一天,你的需求里将不再有我,君寒,那么请你一定要告诉我。”说罢,温婉勉强一笑,缓缓的低下了头,不经意的闪躲,只为了掩饰那一抹稍纵即逝的泪光。 “沈君寒抓着温婉的手腕越来越紧,咬字清晰“朕说过,这一生只会和一个人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说罢,手用力抬起温婉的脸。“而那个人,就是你。” “我只是说如果嘛,本来是高兴的一天,我们不要这么悲,好不好,笑一个?”温婉突然笑道。 沈君寒,强硬的的口气,怒道“没有如果,朕的人生中没有如果这两个字。“ “好嘛好嘛,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们不说这个了。“温婉嘟嘴,不再坚持,因为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平日里,无论事大事小,他都不会先用朕自称,今天却一连几句都是,他真的是生气了。 “笑一笑嘛,笑一笑好不好”温婉故作撒娇。“好嘛好嘛,快点笑啦。” “噗渍“一声,沈君寒终于忍不住她的”娇横“笑出了声音。随机手一用力,再一次将温婉重重的的揽在怀中。 不多时,接近黄昏了,二人在庭中小憩了一会,喝茶聊天,下棋对弈。时不时还欢闹一下,一个下午,渐渐溜走,温婉起身伸了个揽腰,懒懒的说“亲爱的,我们回去吧。坐了一天,好累啊。” 沈君寒懒懒起身,扔下手中的棋子,笑道“是输怕了才对。” “什么?我也有赢过的好不好?”温婉鼻子一歪。 “是是是,我的婉儿好棋艺。”说完,也慵懒的活动几下筋骨,坏坏一笑。 “哼,今天要不是本姑娘心不在焉,会让你那么得意?”温婉不甘示弱。 沈君寒抿嘴轻笑“呵呵,那我倒是很愿意等着婉儿那天心情大好,再来和我切磋啊。”沈君寒悄悄俯身,切磋二字在据温婉的脖颈间不到一厘米轻轻呵气吐出“今晚,婉儿的心情会好吗?” 本就败的一踏胡嘟的温婉就又气又恼,此刻听到沈君寒不怀好意的言语,脸上又红又白,狠狠的瞪了沈君寒一眼“你等着,回去我在找你算账。“温婉无奈,愤愤然。 “哈哈“沈君寒手中折扇”啪的折开“缓缓的煽起。轻声大笑。 “笑什么笑,还不快走。“温婉,大步上前,晚起沈君寒的胳膊。“哼” 两人一路吵闹,总算是回到了乾清宫,而人未至而声先到,温婉拿起了快餐店时帮工的嗓门,底气十足的喊道“来人啊~本姑奶奶饿了” 一众宫人看到帝后回宫、立刻声气一片“奴婢、奴才恭迎皇上、皇后娘娘回宫。” 沈君寒刚要开口,却见温婉在他之前说道“免礼啦,快去做饭,饿死了。” ------------ 第三十九章 朕之家事(1) “呃”一众宫人有的低头偷笑,有的抿嘴,缓缓起身。 多日相处,宫人们渐渐发现这位皇后的过人之处,与众不同的是,虽然这位皇后有时逾越礼仪,还时常与皇上有些小口角,但是不得不承认温婉确实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让大家更喜爱。 夕阳正红,浓郁的夕阳好像在散发着无穷的魅力,落日下,沈君寒与温婉相扶而下。 晚饭过后,天色已渐渐变暗,本还想出去溜溜的温婉,没能逃脱沈君寒的魔掌,一把拦住温婉的腰身,转身便带到了寝室。 “呃、啊,你干什么啊,还没到休息的时间呢。”虽已有过经历,但是羞如温婉,依旧面红耳次,吞吞吐吐。 沈君寒不语,径直走到寝内堆积如山的小桌旁,优雅落座,执笔“婉儿,替我研磨可好?”淡雅一笑。 “呃啊,好、好啊”温婉愣住,脑中的思想崩溃,自己多想了。 沈君寒抬头看了温婉一眼,轻声一笑,便低下头,认真思考的批阅奏章。 看着他俊朗的面孔时而优,时而喜,不禁好奇到,这个折子上面究竟都是些什么内容,眼神下漂,悄悄瞄了一眼折子中的内容。 臣孙鸿志今有一本启奏: 臣近闻南部旱情,有所改善,如今民愤以平,民心得以安之。百姓安然,以双手建造家园,皇恩不离,龙恩浩荡,恩泽天下。我天绍天子,天命者也。想我天朝,巍巍数百年,自太祖开国,施仁政于四方,先帝长曰:鞠躬为民,至死不渝。亲以身践,万世流芳。其途虽遥,其事虽艰辛,臣虽不才,愿勉力前往。 且夫,治国安邦则兴天下,家国天下,帝后恩爱乃我朝祥和,望皇上雨露均沾,以包天绍长安。也好早定嗣承,上合天心,下合社稷,述表文字,明证典章,诚惶诚恐,微臣草上。 “啪”的一声,沈君寒狠狠摔下手中的奏章,胸前起伏不定,怒道“好一个孙鸿志,好一个家国天下,哼。”沈君寒手掌重重的拍在桌上。“哼,竟敢在朝堂之上三番五次提及朕的家事,难道朕连喜欢谁都要他们上奏嘛?什么前往灾区,明明就是来威胁朕” 放下手中的墨盒,素手轻抬,握住沈君寒的手,眼中流露出坚定的目光,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为这件事付出了很多心思,可他毕竟是一位帝王,温婉一笑,抓紧了那双厚重的手掌“皇上,臣妾要做一名贤德的皇后,将来流芳百世。”温婉轻笑,语气慎重而悠长。 “哼,他们仗着自己为两朝元老,该管的不该管的。。。。。。三番五次提及朕的家事,朕好言相劝,念及年迈以高,且乃两朝元老,一忍再忍。就连上次西南灾情的对策,也出言反对,如今灾情延缓,又拿朕的后宫说事。。。。。” “皇上,臣妾也觉得是该离开了,臣妾早已痊愈而迟迟未归,想必飞凤宫的奴才们也无主,臣妾明日一早便起身离开。”温婉淡淡一笑,这就是身为帝后的责任,无论他同意与否,为了他,她都要走。 ------------ 第四十章 朕之家事(2) “哼”沈君寒重哼一声“好,好一个贤德贤德的皇后”沈君寒咬牙道。 温婉伸手,心疼的抚平了沈君寒紧蹙的眉头,轻声细语“君寒,不是我想走,这是我身为皇后的责任,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使你的英明扫地啊。”柔和的烛光挥洒在二人的身上,灯火下,温婉柔情流露,她知道这个爱他的男子想要给她最好的,但是她不能,这是为了他,也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责任。 “朕只想尽最大的能力来给你最好的爱,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你要的,只是相信朕,这样就够了。”话必沈君寒冰冷的面孔显得更加棱角分明,轻轻柔起温婉长如墨缎的秀发,轻轻揽入怀中。 温婉久久不语,眼中闪过幸福,闪过担忧,闪过坚定,但是更多的,却是相信。 灯火下,沈君寒拾笔挥洒,温婉立于身旁,静静的研墨,深夜,清风吹起,轻柔的发丝随风摆起,灯火摇晃,温婉适然而立,仿佛心中了然,沈君寒终于在划下最后一笔,与温婉相视一笑。 沈君寒沉了一个懒腰,朝着温婉淡淡一笑,牵过温婉的素手,轻轻一拉,便将其落入怀抱,头埋在温美人的脖颈中,深深地呼吸,好放松,她的身上总是带有着一股清新,一股由内而外的体香,很清新。那是一种释然,一种轻松。与她在一起不会多了淑妃那种娇柔,不会少了贤妃那种热情,更加不会是丽妃的妩媚。和她在一起,更多的是轻松、自然、好像无论有什么烦恼,看见了她的一颦一笑都会随之烟消云散。 “皇上,夜深了。”温婉含笑,轻轻抬手。 “是啊,夜深了,累了一天,也该。。。。。。”沈君寒嘴角上扬,在温婉的脖颈间轻轻吐气,温润的舌尖轻轻挑起,轻轻打转。 温婉浑身一抖,意图躲开,谁知腰间一紧,温婉再无逃脱之法,抬眼望去,正好对上沈君寒那抹含笑意有所指的双眼。 “你。。。。。。你。。。。。”话到嘴边便你不出来了,低下头,正瞄到沈君寒那若隐若现的胸膛,坦诚相见?这个词飞速的在温婉脑中扫过,脸上绯红。 说话间,沈君寒抱起温婉,大步流星,急迫的将温婉扔到床上“啊,你轻点啦。”温婉边说边滚向床里,而每次都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因为里面根本就没路可走。 眼看着沈君寒就要扒光自己,温婉笑意加深“夫君啊,今夜已晚,明日还要早朝,妾担心您累到,还是早些休息吧。”温婉说罢,一把拉过被子,盖道自己身上。 “哦?娘子既然这么关心为夫,一定不会让为夫忍得寂寞难耐吧。”沈君寒嘴角上扬,镇定自若道。 温婉不语,双眼紧闭。 沈君寒轻笑出声,拉过了一半的被子盖到自己的身上,揽过温婉,另一只手轻轻拉开温婉的衣带,本就紧张是否装睡被发现的温婉此时毫无知觉,就在温婉以为沈君寒放弃这次行动的时候,突然感到身子一凉。 ------------ 第四十一章 朕之家事(3) 一双厚热的手掌轻轻附在自己的肚子上,缓缓的摩擦,温婉借着装睡,把手打掉,谁知温婉刚触到沈君寒的双手,沈君寒便一把拉过,好奇怪的姿势,女上男下,温婉地抬头一看,衣服竟然不知何时被人解开,变得赤裸相对,对上沈君寒的双眼,温婉显然惊慌失措。 “怎么,婉儿常腻了传统的身下承欢,想要换个姿势?”沈君寒一脸坏笑,饶有深意的看着温婉。 “啊”温婉大惊,最后的布料也随之被一掀而起,瞬间倾覆了,温婉毫无反应的被沈君寒压到了身下。 “婉儿,说爱我。”沈君寒双眼含情,温柔的说。 “不,不要。”温婉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沈君寒的手在温婉的肚子上慢慢向上游走,停留在那柔软的山丘上,轻轻摩挲,时而用力时而轻柔。“不要?要不要一会你就说实话了。”话必,未等温婉回神,便吻住了温婉的双唇,如春雨甘甜,挑起贝齿,两只灵舌相遇,很快,温婉不再排斥,水滑嫩软的交织着。 嘴轻轻移动,贴服着脸颊一直到耳后,吐气如丝,又麻又痒,温婉一声娇喘,嘴里不时渗出“嗯、啊、嗯嗯。” 娇喘的声音使沈君寒的欲望更加浓郁,吻沿着脖颈之间一路向下,停留在那柔软的山丘上不断地吸吮着“嗯啊,呀、啊。” “婉儿,说爱我。” “我、我爱你、” “婉儿,乖,把双腿张开一点。” 沈君寒欲火难耐,身下早已支起了擎天柱,奋力向前一挺。温婉再也控制不住,大声的叫了出来“恩啊”沈君寒嘴角邪笑,九浅一深,还时而进去不动。 温婉终于按耐不住了,身子如灵蛇般婉转扭动,沈君寒嘴角上扬。轻声道“婉儿,想要吗?” 啊啊啊,这时候停住了岂不是生不如死,温婉委屈状“不、不要” “沈君寒奋力挺身,轻轻进出“不要什么?”身下的人儿涣散迷离,在自己身下承欢。 “不要,不要,不要停、不要停。”温婉眼神涣散,嘴角中细细密密的渗出“嗯啊,啊、嗯、呀。” 沈君寒满意的笑了,用力挺身,房间内不时传出幸福美满的声音。。。。。。。。 天边的白肚悄悄来临,“咚咚咚”高长轻声轻脚的敲了敲房门,小声道“皇上,早朝时间到了,您是否立刻更衣?”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沈君寒半起身轻轻亲了亲温婉,掖了掖她身上的被子,轻声吩咐道。 一个翻身,温婉没有找到熟悉的怀抱,用手一摸,身边空荡荡的,还有些余温,模糊间,温婉睁开了双眼,想要向外挪挪,谁知两腿之间传来的疼痛,瞬间来袭“哎呀”温婉轻声哀嚎了一下。都是他啦,那抹粗暴,那么用力,还做了那么久,下体传来涩涩的痛。直到现在,睡的最多不过两个时辰。 忍者浑身酸痛,温婉拿起一件里衣,套在身上,忍着困意,下地刚走一步,腿都差点软了,天知道,他真够用力的。 “吵醒你了?”沈君寒从屏风后面出来,也感觉到温婉走路时的异样,关怀道。 ------------ 第四十二章 与卿何干 “孙爱卿此言差矣,宰相之三女,温婉,贤良淑德,秀外慧中,大方得体,朕还记得当初还是孙爱卿举贤吧。”沈君寒嘴角冷笑“朕还记得,李大人说过,温宰相为人清廉,正直,教女有方,温家三女,三岁识字,五岁吟词。以德行出众,是母仪天下的最佳人选,让朕斟酌。” 随之眼光扫视朝堂,停留在李大人身上“李爱卿如何?” “皇上此言正是”李芸继上前一步,勉强答道,毕竟当初选温皇后的时候自己也曾经是力举,如今这位温皇后冠宠后宫,总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吧,无论是皇上,还是皇后,而且还是一位受宠的皇后,都得最不得,眼光扫视了一旁的温宰相,缓缓低下头。 “既然无事,退朝。”沈君寒举袖一扬,宣布退朝。 ========================我是温婉分割线=============================== 为沈君寒绾过发后,温婉会床小睡了一会,便再也睡不着了,坐在镜前,给自己画了个浓浓的装扮,每次都是这样,欢好之后的痕迹便挥之不去,只能遮掩着眼在遮掩,妆必,用过早膳,携情怜出了乾清宫。 晨使的阳光刚刚好,明亮而不刺眼,洒在身上,清爽而不燥热。偶有微风飘过,清清凉凉,心情随着天气一样好,路过御花园东面的莲花池,温婉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子,看着满池的荷花,与上次截然不同的是满池的全部都是洁白“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嘴角淡笑,拿着丝帕的素手举起,指着漫布池中的莲花道“情怜,你看多美?” 突然,一个白如雪的光影引入眼帘,莲花深处,几乎被掩埋,被人遗忘的地方。温婉惊喜道“情怜,你快看,是并蒂莲呢!”温婉徒然跳起,拉住情怜的手道“情怜,据说看得到并蒂莲的人都会有一段好姻缘呢。”温婉激动的笑着。 情怜被拽的手足无措,四下张望过后,忙劝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这里不是乾清宫,您不可如此有失德行。” 思绪拉回,温婉无奈道“哎,宫中,真是一个束缚人的地方,做人,还不如做一朵莲花来得洁白,来的纯净。”可谓一入宫门深四海,皇宫,一个天底下最高贵的囚笼,而生活在囚笼里的人又必须去伪装自己,才能在这个吃人的红墙绿瓦中生存。良禽择木,而这木,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上,一位高高在上的帝王。 “好了,情怜,我们走吧。”温婉又是那个端庄大方的皇后。 “听说皇上好久没去淑妃娘娘那里了?还被皇上禁足了,这回淑妃娘娘怕是要失宠了。”一个细嫩的声音悄悄道。 “你听哪说来的,谁说皇上没有去淑妃娘娘那了。前些天我还听香儿姐姐说娘娘胎像不稳,皇上本事在御书房议事,便急急忙忙的赶去了钟秀宫,淑妃娘娘不肯用药,还是皇上亲手喂下去的呢” ------------ 第四十四章 御花园的阴谋 是谁如此大胆,竟敢揣测主子们之间的事情?情怜上前一步刚要开口,便被温婉拉下,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示意继续听下去。二人默不作声。 “这是真的吗?” “这还有假,宫中最忌讳的就是捕风捉影,我们么可能骗你嘛,而且我还听说。。。。。。” 见她半天不语,问道“半天什么啊?” 年龄稍微大点的宫女,四下望了望,小声道”还听说,皇上对皇后娘娘这么好,也不过是为了做给到访的异国帝后看。” “异国帝后?为什么要做给她看?”小宫女疑惑的问道。 “哎呀,说你笨你还真笨,听说天桑国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女子,帝后恩爱乃是国之根本,还说什么家和万事兴,治国先齐家,天桑国很看重这个的。”顿了顿又道“据说这次之后,皇上不会在委屈淑妃了,肯定会想办法废掉现在的皇后娘娘,让位给淑妃。”稍大一点的女子似懂非懂的解释道。 “真的假的啊?”小宫女满脸疑惑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皇上身边的高公公亲口告诉我的。好了,我还要去采些莲花给我家娘娘作为沐浴之用,先走了。” 温婉稍稍侧身,以至于不备暴露,无奈笑了笑。 “娘娘,您别听这帮奴婢乱嚼舌根,皇上,皇上他一定不会的。”情怜对着前面的背影气愤道“让奴婢知道是哪个宫的一定决不轻饶。” 这御花园的格局可谓是别出新裁,湖边之上,假山相视而立,群树环绕,给人一种迷宫之感,从假山中走出,满池的莲花,清新盎然,好不迷人。正如这格局,故二人还为被发现。 “情怜,我们走吧”温婉徒适然举步,心中怅然,他终究是位帝王,而不是一个只为人夫的男人,心微微微微有些疼痛,苦笑“宫中是非多,这点本宫知晓,情怜不必为本宫担心,与其去信两个毫不相干之人,本宫更愿意相信他。” 情怜莞尔一笑,跟了上去。 在看这莲花池,已然又是另一种心情,心中是惆怅?是怅然?更是罔然吧。但愿她的选择相信的人是对的,沿着青石阶一路走去,不觉中已然已经走到飞凤宫门外,宫门没关,里面依旧是那么熟悉的几个人。 “娘娘,要奴婢去通报吗”情怜道。 “不必了,你且随我来就是” 飞凤宫中,小桃坐在门口,低着头,手中摆弄着地上的石子,只是看着它发愣。 皇后娘娘离开飞凤宫已经快一个月了,虽然私下里面向一些宫女太监打听,皇上很是宠着娘娘,但是不知道皇后娘娘的伤好了没有,是不是落下了病根,在乾清宫习不习惯。 “小桃,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坐在这里?”温婉缓缓走到小桃身边府身问道。 ------------ 第四十五章 飞凤宫 “我在想皇后娘娘什么时候能回来?”小桃一脸愁容手拖着下巴。话必,忽然觉得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很熟悉“皇后娘娘?娘娘您回来了。”小桃慌忙起身,大声叫道“皇后娘娘回来了,秀荣姑姑,皇后娘娘回宫了。”小桃满面欣喜喊道。 秀容本是在内室打扫,一听到皇后娘娘这四个大字,赶紧动身,就连手上擦洗器具的抹布此时还握在手里。 飞凤宫一众宫人此时竟然都到齐了,秀容带领一众宫人齐齐下拜“奴婢等恭迎皇后娘娘回宫。”压压一片人,下拜、叩首。 “都起来吧。”温婉语气温和道。 此一时彼一时,此时温婉正直盛宠,大家的心情也既然欣喜“皇后娘娘,奴婢们天天都盼着您回来呢。”小桃上前,盈盈一拜“娘娘,您终于回来了。” “小桃,还不下去干活,主子又不是去受苦,如今皇上对皇后娘娘恩爱有加,奴婢们高兴还不急呢。”秀容打断小桃的话说道。 “啊,是,是,是,秀容姑姑说的对,难得皇后娘娘与皇上恩爱如此,奴婢们都为娘娘高兴。”小桃自知表达错意,连忙附和秀容说道。 “好了好了,本宫这不是好好的嘛。”说罢,温婉就要往寝内走去。 情怜一直立于一旁并未言语,但未有吩咐又不得贸然前往“皇后娘娘这是?” 众人的注意本都停留在温婉的身上,情怜的开口,大家才稍微注意到情怜。 “这位是?”小桃嘴快,道出心中的疑问。 “这不是乾清宫的情怜姑娘嘛”秀容看了一眼,马上就认出了情怜。“情怜姑娘是皇上的贴身大侍女,鞠躬尽瘁,奴婢们敬佩。” “姑姑说的哪的话,情怜不过一介宫女,倒是姑姑抬爱了。”说罢二人相视一笑。 “对了,我去换衣服,从今天开始,本宫就不回乾清宫了,若皇上问起,你就说本宫不大习惯吧。”温婉道出情怜心中的疑惑。 “既如此,情怜告退。”领命过后,情怜无意久留。 举步轻移,再出来,已经换下一身轻装,翩然而立。 打发走情怜,温婉独自一个人坐在梨树旁,清清静静,可是心呢,却不是真的静下来,虽然她选择相信沈君寒,但是毕竟,他是一位帝王,他身上有着与生俱来的责任。 “皇上驾到”人为至而声先到,真是好大的气势,温婉微笑摇头。 起身,嘴角勾起淡淡一笑,走到院前俯身、甩帕“臣妾参见皇上。” “奴婢给皇上请安” “嗯,皇后起来说话吧,其他人都下去吧”沈君寒故作平淡,显然是带着三分怒气而来。 “为什么要走,到底哪里不习惯?”沈君寒开门见山,好像在耍小孩子气一样。 温婉苦笑,她又何尝不想留下。“皇上,臣妾是皇后,再不济也要做出个样子来啊,不然臣妾怎么像这天绍的百姓交代?” “交代?朕现在就是在交代,与朕一起回乾清宫。”殊不知沈君寒一般的原因是因为温婉,而另一半则是天桑国即将到访的贵客。 ------------ 第四十六章 异国帝后来访(1) “若臣妾不走呢?”温婉听到两个宫女的对话,本就有些吃醋,此时他一如既往的强硬,叫她心中憋闷。 沈君寒眉头轻蹙“不走,依皇后的意思是让朕日日临幸飞凤宫吗?”沈君寒一脸鄙然,一个眼神,似笑非笑,好像在说,你去与不去的结果都如出一辙,无论是飞凤宫也好,还是乾清宫也罢,朕来去自如。 “呃,你,你,你”温婉一连说出三个你字,便在不知说些什么。过了一会,温婉终于忍不住抬头问道“听闻淑妃前些日子身体不适,不知皇上是否去探望?”明显,温婉脸上一脸醋意,酸死了。 “恩,朕早就去过了。”沈君寒淡淡一笑,十分平淡的说。 “淑妃妹妹怀有龙嗣,还望皇上多多照看呢。”闻言,温婉心中不是滋味,于是冷冷道。 “怎么,婉儿吃醋了?”沈君寒忽然一声轻笑,随即拉过对面的温婉。笑意盈盈的抱在自己的怀里。 “谁,谁吃醋了,我才没有。”温婉回了他一记白眼,道“臣妾身为皇后,怎么能不劝着皇上雨露均沾呢。”忽然一道有力的臂力将自己拉过去。 “好了婉儿,朕那天过去不过是因为母后交代说淑妃胎气不稳,很有可能提前生产,希望朕过去,可以安慰安慰她。” 话落如此,温婉也不好再问话,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一定会是一个值得依靠之人,深深感之。 一连几日,宫中风平浪静,温婉的忧郁也随之被清风吹散。 “婉儿真是优哉游哉啊。”沈君寒一身白衣似雪,夺步而来。嘴角总是挂起一副若有若无的笑容。 “闲来无事,臣妾又怎能不悠哉。”温婉手中把玩着石桌上的青瓷茶杯,另一只手托着下巴,头也未回的说。 “过几天,有你忙碌的。”沈君寒折扇“啪”的一声合上,走到温婉身边“再过几日,天桑国帝后将以结百年友谊之邦前来到访,到时候免不了帝后出席,婉儿这两天好好准备一下吧。” 三天后 “皇后娘娘驾到。” 温婉一身大红色朝服委身,凤冠霞披,举手投足尽显大家规范,金黄色的凤冠随着夺步摇摆的叮当作响,原本清秀的面庞被勾勒出一副倾国倾城的绝色姿容,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一众宫女太监,天家威严,此刻尽显。 随着一声尖细的声音,温婉缓缓走入席间,站在中间盈盈俯身“臣妾给皇上请安。”嘴角含笑。 沈君寒淡淡开口,语气中却充满无限的怜爱“皇后快快平身。” “谢皇上”此时此刻,身系天绍,温婉不容自己有一丝错误,淡淡的微笑,恰到好处装扮,高贵不失和蔼,又透着一股不可触碰的威严,乌黑的眸瞳中显得对一切都是淡淡的适然。 温婉迈着莲步,裙摆处轻轻随着夺步而摇曳,缓缓走去,宛然一种迤逦之美,临台之上,温婉更显雍容华贵,走到沈君寒身边,微微一笑,轻轻眨眼。 ------------ 第四十七章 异国帝后来访(2) 款款落座,温婉不禁松了一口气,眼角悄悄扫视了底下众人,温婉是与沈君寒并肩而坐,坐在正中央的大殿之上,左下角第一位是淑妃,紧挨着的便是,其妹周韵烟。淑妃今天倒是盛装出席啊,淡淡看了淑妃一眼,身子明显可以看出已经怀有身孕,温婉苦笑,转眼,又下角是贤妃,贤妃紧挨着得是与温婉有过一面之缘的柳婕妤。 “尊敬的天绍陛下,库多里携爱妻文雅皇后,参见天绍国陛下”这时,殿内响起了库多里的声音,他一身宽衣委身,黑色的花纹,祥云的样式,大概这是天桑的朝服吧,温婉淡淡的扫过站在殿中间的库多里。他大概有四十出头,络腮胡须,为人看起来蛮干但不失爽朗。一脸恭敬,微微鞠躬,双手抱拳,学着天绍拜见友人的礼仪道。 只见一个同样身穿大红色的女子缓缓牵着库多里的手,走到台间,虽然库多里是个稍微有些老的老男人,可是他这位皇后,如果说淑妃倾国,温婉倾城,那么此刻用倾国倾城这个词来形容这位红衣女子一点也不为过。 “天桑国皇后文雅,见过天绍国皇帝、皇后”文雅一口并不是很流利的普通话道。 “库多里与文雅皇后是我天绍贵客,如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尽管说来”沈君寒嘴角微笑,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 “岂会。”库多里额首,顿了顿又道“天绍泱泱大国,又是礼仪之邦,如果库多里有什么逾越之事,还望天绍皇帝多多指点。”看上去,库多里很是恭敬。 “哪里哪里。库多里是我天绍的贵客,朕倒是很愿意向天桑的礼仪讨教一番呢”说罢,沈君寒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拜见过了天绍的皇帝,库多里携文雅皇后走回了贵宾区。 接着,沈君寒宣布晚宴开始。 席间,莺莺燕燕的话题始终不断,基本来说,多数是一些冠冕堂皇,锦上添花的官话,希望两国邦交,祝天绍繁荣苍盛,皇帝英明神武之类的。温婉头顶着十来斤的凤冠,不敢低头,不敢四处张望,生怕一个动作做不好,扭到脖子,从穿戴到梳洗完毕再到穿好这一身的凤冠霞披,温婉折腾了尽三个时辰。如今酒菜就摆在眼皮子地下。可是温婉就是不敢动,生怕头一低下去,就太不上来,到时候满朝的文武百官,她要如何面对? 人人都想飞上枝头便凤凰,可是这凤冠霞披,真正穿在身上的滋味,还真是生不如死啊,坐了这么久身子都快要僵住了。 这时,沈君寒轻轻扯了扯温婉的衣角,眼神不经意的漂了一眼温婉。 温婉回过神,向前看去,只见一个身穿古代朝服的老人,举杯屈身,温婉这才明白,赶紧举起酒杯,迎合着沈君寒的微笑,然后淡淡的抿了一口杯边。她可不想喝醉,毕竟这古代喝的全部都是白酒,一个不小心,失了面子是小,被人拿去闲话说失了德行那她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 第四十八章 争奇斗艳 温婉微笑示意,端庄的挺直身子,席间歌舞升平。 “哈哈,早闻天绍国音律陌上人廻首,丝竹入青天。”拍手喊道“好。” “陛下,文雅一时雅兴,可否舞上一曲?”文雅适宜的语气道出心中的不服,嘴角含笑。 “文雅皇后未出阁前可谓是天桑第一美女,丝竹歌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难得文雅皇后有如此雅兴。”说话的是沈君寒,只见他嘴角一味似有似无的笑意看了一眼温婉。 一个身穿红衣似有些骄傲的女子,迈着踏着轻巧的步子走到席间。走到古筝中间宽宽落座,抬头间,嘴角勾起一道迷人的微笑,也不急着播琴弦,含笑开口“天绍陛下,丝竹悦耳,文雅可有荣幸与天绍的皇妃共同演奏?” 这哪里是献艺,根本就是在挑战,温婉嘴角的微笑定格,该不会是让我去吧?温婉眼角的余光悄悄扫过沈君寒,只见他依旧目光炯炯有神的注视着席间,淡淡开口“文雅皇后如此雅兴,朕怎好拨了文雅皇后的雅兴?”说罢嘴角轻轻扬起。 温婉眼角悄悄扫视了左右的贤妃和淑妃等人,淑妃怀有身孕,估计是轮不到她了,倒是贤妃,为人清冷,深沉,正想着,只见周韵烟,轻轻起身,像沈君寒盈盈一拜“皇上,臣妾最近学了几首新曲,臣妾愿意献上一曲,皇上觉得如何?” 沈君寒淡淡开口“准了。” 周韵烟一身淡紫色宫锦,高挑纤细的身子呗凸显的恰到好处,三千如云的黑发很精致的挽起,端庄高雅,手持玉笛,缓缓走到宴席中间,微微一笑示意。 “可以开始了。”沈君寒淡淡点头。 “陛下,还不能开始?”文雅轻轻起身,嘴角上扬,饶有兴趣的道“还缺一位” 沈君寒饶有兴趣道“哦?还缺什么,但说无妨。” “回天绍陛下的话,如今曲舞尚全,但还却一位歌者。”文雅嘴角的笑意加深,开口道“文雅不才,早闻天绍国皇后德才出众,文雅能否有此荣幸和天绍美丽的皇后一同表演?”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原来是像自己挑战的,温婉有些紧张,怕是逃不过了,沈君寒转身,淡淡看了一眼温婉,眼神颇有深意,“婉儿意下如何?” “文雅皇后如此美意,那臣妾就献丑了”温婉含笑点头。 温婉顶着十多斤的凤冠还要装着端庄大方的样子迈着莲步款款行去“不知文雅皇后与周昭仪有何良策?”温婉淡笑开口。 “天绍文化博大精深,文雅不敢私自造诣”嘴上随时这么说,但是眼中的挑战之意明显加重。 “一切都按皇后娘娘的意思”周韵烟轻巧的将话题又丢给了温婉。 温婉无奈,心中难安,正揣测着怎么办,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随即微笑道“既是随兴而发,依本宫看想要配合的让大家喜欢,是有些难度。” 话音刚落,文雅道“文雅倒是有个主意,文雅、皇后娘娘和周昭仪演奏的题目,我们抽签决定,这样既有趣,又不失公平,布置一下如何?” ------------ 第四十九章 抽签 温婉与周韵烟对视一眼,淡淡开口“文雅皇后的点子虽好,如若一同合奏尚有欠缺。”温婉浅笑“不如就。”回神,绕着宴席看了一圈,突然计上心来“不如就以酒为题,各自献丑,大家觉得怎么样?至于和鸣,就暂时缓一缓可好?”温婉嘴角含笑,实不想为此,花费大量脑细胞,这么做,既有个人的真财实料,又不必为了合奏配合的大伤神经,如此再好不过了。 温婉不容置疑的口吻“二位意下如何啊?” “哦?怎么还不开始?”沈军嘴角轻扬,端重道。 “回天绍陛下的话,我们正在说抽签”文雅兴奋到。 温婉淡淡笑了笑“回皇上的话,三人一台戏,又尚未有合作过的经验,如此一来,听谁的倒是有失公正,不如臣妾等人各自为盛宴献艺,这样既可以增添了晚宴的喜庆,又可以使晚宴热闹好一阵子。何乐而不为?”温婉浅笑“只是臣妾等,正为谁先出场而苦恼不已,文雅皇后想出抽签一计,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温婉刚要开口,便被文雅抢先一步说道,这个天桑皇后好胜心强,显然没有真正将温婉放在心上的样子。 “哦?这倒是给席间增添了不少乐趣啊”沈君寒含笑望向库多里。 “来人,笔墨纸砚”温婉拿出一国之后的气扬,高声道“那臣妾就带着妹妹与文雅皇后准备开始了,在座的各位大臣也是这场游戏的公平见证者哦。”温婉轻启朱唇道。 片刻间宫女已将笔墨备好,走到刚刚敬酒的老臣身边,转身正视前方沈君寒到“臣妾可否请这位大人代笔,也算公平起见?”倾城的面上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想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子,今天绝对不会输。 “张大人”沈君寒抬手示意。 “是,微臣遵旨”张大人话必立刻起身,拿出笔墨纸砚在纸上分别写出一二三,然后团城小纸团,微微俯身下拜道“还请皇后娘娘,文雅皇后,与周昭仪抽签。” “好,我先来”文雅很兴奋,此时早已忘记了天绍的礼仪,完全是天桑那种做事爽快雷厉风行的样子,但是不免眼神轻蔑,有些失了身份。 纸条取出,文雅干净利落的交到张大人手中,张大人接过,宣布道“文雅皇后排之第二” 文雅居高临下的眼神望着温婉与周韵烟,温婉对周韵烟淡淡一笑,随手取过一张纸条缓缓递给张大人“张大人,有劳了。”温婉浅笑。 “不敢、不敢”张大人拆开手中的纸条,念到“皇后娘娘是第三位” 不用分说,第一位一看便是周韵烟。 温婉与文雅此时早已退到一边。 ------------ 第五十章 三女斗艳 周韵烟面不改色,立于台中,淡淡的笑容丝毫不减,右手下执一柄玉迪,缓缓向台上的沈君寒府身,缓缓站直,右手下的玉笛,随着一个精巧的动作迅速摆到嘴边。周韵柔一身湖绿色锦袍,曼妙的身姿高挑的站在大殿中央,清伶的素手握着玉迪,声音悠扬婉转,时而轻快时而低沉,不经意间,却有那么一丝焦虑之音,仔细倾听,偶有气丝游若,有些轻颤,嘴边轻轻吐气,气从笛出,发出的却是一种绕耳轻纯之音。一曲高昂婉转的进酒曲罢。周韵烟缓缓府了府身“皇上,一曲祝酒曲献给陛下。臣妾献丑了。”说完微微一笑。 “恩,烟儿的笛子越发精湛了”沈君寒面带微笑,缓缓朝着下面点了点头。 “天绍皇帝后宫佳丽不但人美,技艺更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好。”库多里爽朗的笑声再次响起,朝着文雅的方向望去,大声道“雅儿,看来你要用心拉,别让行家贻笑大方了去。”眼神充满爱恋的关怀。 “大王,瞧您说的,文雅也只不过一时兴致,想要助兴罢了。”文雅撒娇道。话必,文雅王后一身红袍走到殿中,朝着乐师示意了一番,嫣然一笑。充满自信的静静站着。 大殿内静了三秒,随着一声轻快的琴音,文雅长袖一甩,腰身下弯,一个高难度的下腰舞绣做得优雅流畅,瞬间,殿内哗然一片,都不由惊叹。就在人们还未回神的瞬间,琴音再次响起,这次的琴音变得比刚刚还要轻快,文雅一瞬间腰身扭转,水袖高摆,长长的水袖带动着腰身,显得曼妙婀娜,犹如水蛇一般扭转起来,丛下腰到扭转,这样爆发似的动作引起了全场的一片惊叹之声。文雅悠扬一笑,轻轻起跳,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连贯惊人,大红色的舞衣委身,好像天边红日一般光彩照人,好不明艳动人。尚未回过神,文雅以一个优美回旋,结束了这场舞蹈。 三秒钟、殿内无声,三秒钟之后,殿上响起一片哗然的掌声。 “王上、陛下,文雅有礼了,文雅来自天桑,不懂得天绍的吟诗作对,刚刚周昭仪献上了一曲祝酒曲,那么文雅就只好用自己的舞姿,献上一曲醉酒舞了”听到一片哗然的掌声,文雅自信一笑。 “文雅皇后武艺超群,婉儿,你也要多加努力才是啊”沈君寒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朝着温婉道。 “皇上,既然文雅王后与妹妹既有舞,又有曲,那不如臣妾献上一首进酒词吧。”温婉嘴角含笑,望见沈君寒一脸意味不明的笑意,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下了然,作为天绍的皇后,泱泱大国,岂能视了脸面。 温婉卸下一身凤冠霞披,轻装上阵,一身明黄色翠烟纱裙委身,广袖流仙,腰身处紧致,身材凹凸有序,三千青丝,用十二跟金簪固定,以示身份,精致的妆容恰到好处,庄严不失高雅,婉约中更透着一种大气。一时间,气压三分。温婉随宫女缓缓走入殿中央。 ------------ 第五十一章 将进酒 站在殿中,温婉扫过大殿中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将目光留在沈君寒的身上,目光变得柔和,淡淡开口“皇上,那臣妾就献丑了。”说罢缓缓俯身,淡笑、起身。一系列的连贯动作。 明黄色的广袖流线缓缓高抬,拿起宫女托盘中的毛笔,在一抬头,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微笑。 执笔而下,挥洒豪笔,高挑的身影中,透着一股足足的傲气,单手背后,眼中全神贯注,每一个动作尽显大气凛然,浑身散发出一种孤傲一种气扬。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期待着,天绍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笔下的,将会是一种怎样的情怀。有人期待,有人汗颜,认为天绍才穷陌路,女子写的一首词,全译儿女情长,当真要失了天绍皇后的身份。 就在各方纷纷猜测的时候,温婉缓缓放下笔,转身,嘴角处挂着一抹满意的微笑,既然是皇后,温婉倒是觉得,才艺是多余的,要的就是够大气,这样的诗,想来想去,也只有借用李白大诗人的将进酒了。 宫女手执字画,温婉再次回身。缓缓开口,声音清怜婉转。“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唐明之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嘴角上扬,继续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嘴角的笑意收了手,将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复开口“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转身,接下来的话面对席间“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收敛笑意,高亢的嗓音继续道“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温婉依旧单手背后,吟完一曲将进酒,温婉含笑而立,缓缓俯身“皇上,臣妾不才,献上一曲将进酒,愿我天绍一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天下的臣民唤出美酒,消万古愁。也希望远道而来的贵客,能够尽兴” 场下一片哗然之声,乎一名男子站起身,俯身抱拳“今日听皇后娘娘一曲,果然是不同凡响,一首曲子篇幅不长,却做的五音翻会,气象不凡”顿了顿又道“如大河奔流,有气势,又犹如人生,亦有曲折,皇后娘娘一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叫本王意犹未尽。”库多里举杯,爽朗的笑声再次响起“哈哈,本王今日愿与陛下统销万古情愁。”说罢,起身,像沈君寒举杯,一饮而尽。 “好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皇嫂一首进酒曲,大气澎湃,非如橼巨笔不办。”一个身穿黑色锦袍的男子,投来一脸赞许的目光。起身,“啪”的一声合上了手中的折扇,抱拳。缓缓朝着温婉开口道。 ------------ 第五十二章 有美人兮 温婉朝着声音的源头一瞥,一个陌生的男子举起酒杯,心下了然“皇弟过奖了。”话必,转回头,一身广袖流仙缓缓走回殿上。 沈君寒抬手,眼中充满惊叹,她机瑾聪慧,八面玲珑,到底还有哪些是他不知道的呢?沈君寒嘴角一抹微笑朝着温婉缓缓散开。 晚宴在一片欢声中渐渐落下帷幕。 第二日一早,温婉一身淡红色宫装,倾城的面孔上一点朱红。眉间透出一股威严的大气,身后跟着十二名宫女,头上的金簪随着莲步瑶瑶作响。作为皇后,温婉便要以后宫之主的身份去进一进这所谓的待客之道,温婉嘴角延迟着一抹迷人的微笑,一路上轻摇淡摆,这么久以来,温婉头一次找到当皇后的感觉不仅喜上眉梢,有点沾沾自喜了。 一时间心情大好,不一会的功夫,便走到了松雪宫门口,温婉四处瞧了一瞧,好优雅的宫殿,看了几秒,温婉一步跨进门槛。 刚一进去,里面变传来了热闹的嬉戏声,温婉有些好奇,什么热闹,连守门的宫女都被吸人了,竟然连个通报的人儿都没有。 走近一瞧,原来早有人先她一步,将这地主之谊近的刚刚好。 “哎呦,这不是皇后娘娘吗?”过了片刻,周淑妃好像看见了敌人一样的眼光,口中充满了不屑,语气略带挑判的意味。 “很久不见淑妃妹妹了?别来无恙?”忽然之间,温婉温婉心中的玩味浑然升起,既然躲不掉,那就来过招,温婉嘴角上扬,一丝嘲讽之意袭来。 闻言,周淑妃一脸的笑意,顿时僵住了,转尔,抚了抚圆圆的肚子,低头,自顾自的说道“好孩子,别踢母妃了,母妃被你弄的好辛苦。”浅笑,复道“皇后娘娘,请赎臣妾身子不变,不能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行了,本宫今日前来,并不是听妹妹胎叫的。”淑妃刚要再一次开口,酒杯温婉打断了,看了一眼站在旁边尚且一言未发的正课,继续道“本宫今日前来便是来瞧瞧文雅皇后,文雅皇后远道而来,可还住的习惯?若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开口。” “一切都还好,我和周淑妃正聊的高兴呢。”文雅莞尔一笑,开口道。 温婉多了两分尴尬,随记便消失了。“嗯,倒是本宫扰了文雅皇后的兴致呢。既然这样,本宫就放心了。不过文雅皇后与妹妹倒是多了很多默契呢?”温婉嘴角微笑,轻轻拉起文雅王后的玉手,不经不慢,复道“既然如此,那么淑妃有空就多陪陪文雅王后,如此,本宫就不打扰二位的兴致了。”转身间,温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本是乘兴而来,却被人哄了粗去,真真是应了那句,多女之地亦是多事之时。 转身“起驾回宫。” 一回来,温婉便有些闷闷不乐的坐在树下独自喝茶,沈君寒一身朝服,显然是刚刚下朝回来,温婉本是见到,闷哼了一声,将头转了过去。 ------------ 第五十三章 缘何而来 “这是怎么了?”沈君寒踱步上前,好奇的问道。 “还能怎么样?已经有人啊先臣妾一步去了松雪宫,臣妾去了,怕是只会扰了别人的兴趣,皇上的好意,人家贵客没领呢。”温婉头也不回的答道。 “呵呵,是谁的动作比婉儿还快?说与朕听听。” “臣妾不说,您还是自己去问吧”温婉一脸委屈。 沈君寒嘴角浅笑,也不搭话,只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委屈的女子,心中充满爱意,继而又道“人家天桑帝后远道而来,可不是逛逛这么简单。” “臣妾知道,是为了天绍和天桑的和平前来,所以臣妾应该识大体,不能什么事情都找皇上您抱怨,对吗?”温婉打断沈君寒的话,继而继续说道。 话语被人了断了去,沈君寒明显一愣,在一听,满嘴的歪理,沈君寒闷笑一声。“朕的皇后果然蕙质兰心,朕一点即透,哈哈”沈君寒大笑了一声,既然她有意找茬,那么自己就顺着一点好了。 温婉吃瘪,面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既然是自找的,也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面咽了,这回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多谢皇上夸奖,臣妾自当谨记。”温婉转而一脸虚假的笑意,复又开口“既然无事,那么臣妾告退了。” 沈君寒嘴角上挑,淡淡点了点头“嗯,朕正有此意,还有一堆的折子等着朕呢,皇后先告退吧,晚上来养心殿侍寝。”最后一句话沈君寒十足的诱惑,附在温婉耳边悄悄道。 温婉面色立即又青转红,红云腾起,拿着手帕挡住朱唇,轻咳了两声“咳咳~臣妾先告退了。” 看着身前的倩影进入了内殿,沈君寒嘴角上扬,心中充满了征服的快感,微笑摇头,像御书房走去。 日子过得很快,一转眼,七日过去了,天桑的帝后将在第八日一早返回桑京,这天晚上的国宴,当然是不能马虎的。 由于国宴的时间是定在下午,从午时开始,温婉便开始由着情怜梳洗打扮,折腾的三个多小时的结果,不用想,自然是倾国倾城了。看着镜子中既熟悉又陌生的自己,不由感叹“唉~什么时候我能把你带回我们那里去啊?” “娘娘,您要出去吗?”情怜给温婉插上最后一只金簪。 “没,不出去。”温婉赶紧答道,刚刚看着镜中的自己,显然已经到了忘我的地步了,还好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不然这些人万一真的把她当成了借尸还魂的女鬼,到时候被谁害死的,想必都无从知晓吧。温婉下意识的甩了甩头,“我可不要这样。” “皇后娘娘,您怎么了啊?您不要这样,如果现在的妆容娘娘不喜欢,那您要哪样尽管吩咐?您这样乱甩,摔坏了金簪是小,坠坏了青丝是大啊。”情怜赶忙扶住温婉的头,急切道。 回过神,温婉有些愧意,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心不在焉“没,我没觉得这个不好看,我只是。。。。。。我只是觉得,只是觉得头痒,我就晃了晃。”温婉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 第五十四章 临行 “既然这样,那么奴婢将金簪重新给皇后娘娘插好。时间也不早了,是时候摆架了。”情怜边说,边将散落在桌旁的两根金簪拿起来,紧紧地插在了温婉的秀发之间,很固定。 一身大红色朝服,凤冠霞披,妆成,温婉以最优雅的姿态朝着宴席的方向走去,尽显母仪天下的威严,与从容。 “皇后娘娘驾到” 温婉顺着一名小太监的指引,一路保持着浅笑与端庄走进席间,本就喧哗的大殿内,顿时无声,众人的眼光再一次被这名浅笑端庄的女子所吸引。 “臣等、嫔妾、奴婢、奴才,恭迎皇后娘娘凤驾,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四种声音响起,一时间整个大殿内漆压压的跪满一片,本是浅笑的面庞上,突然闪过一丝惊诧,根本没想到今日的人竟比之七日之前多出一半,定了定神,温婉巧笑开口道“都起来吧,都是我天绍的栋梁与有功之臣,众卿不必太拘于礼数,赐坐。” “臣等、嫔妾谢皇后娘娘恩典。”温婉以庄严大气的口吻答道。心中顿时充满自豪感。 “皇上驾到,天桑国王上到,天桑国王后娘娘到。” “臣等,嫔妾,奴婢,奴才,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刚刚消失的声音在一起响起,声音照之前更是一浪接过一浪。随后,温婉嘴角浅笑,缓缓拿起手中的锦帕,优雅的俯身,额首,娇声细语“臣妾,给皇上请安。”眼中闪过一抹不明的笑意,稍纵即逝。 沈君寒大步走去,拉起温婉的素手,轻轻开口道“皇后快快请起。” 身后的库多里与文雅相视一眼,立刻将身子靠在了库多里的怀里,温婉刚要开口,不料文雅皇后道“皇上,您身后这位淑妃娘娘一个人站在这好辛苦哦。”话必,便腾出一个位置,身后的淑妃缓缓上前一步,淡淡开口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周淑妃一身浅红色的飞仙流纱裙,淡淡的开口,微微一俯身,像温婉行礼。才几日不见,明显又有些胖了,配上浅红色的飞仙流纱,更显雍容华贵了。 “妹妹怀着天绍的皇嗣,就别那么多虚礼了。”温婉此时一丝苦笑,还是第一次当着沈君寒,当真天下臣民的面安慰着自己的情敌,安慰着这个时时都想找自己麻烦的周淑妃。话语冠冕堂皇,即使自己是一位皇后,背负着雨露均占的使命,要去安慰一宫的所谓的妹妹,尽管这是责任,但是依旧不能抵挡的还是心酸。心在一点一点的失温。看着沈君寒棱角分明的脸,温婉第一次觉得伤心。 温婉轻轻走过去,拉起周韵柔的手,想要将她扶起,只见周韵柔脸上随即闪过了一抹不明的笑意,温婉有些踌躇,但是还是走上前去,扶起了周韵柔。 温婉刚刚松手的瞬间,周韵柔嘴角含笑,刚走一步“啊”,的一声尖叫。就要像前面的梯阶倒去。 ------------ 第五十五章 风波 眼看着周韵柔就要着地,肚子里面的孩子势必不保,温婉脑中闪过一千个画面,到底是救还是不救,踌躇中,温婉身体向前一步,飞身转角,以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周淑妃的前边,忽然一声闷哼,温婉以身拖住周淑妃的身体,自己却躺在了梯阶之上,梯阶棱角分明,搁在温婉的背上此时撰心的疼。大红色的地毯与身上的朝服已经分不清哪里是朝服,哪里是衣衫了。 本就被疼得昏头樟脑的温婉纲要起身,却发现淑妃此刻竟还压在自己的身上,对望一眼,周韵柔轻轻笑了笑,借机用护甲狠狠扎向温婉的腰身,透过朝服,滑坡了肌肤。温婉咬牙,。 温婉感到后腰一痛,楞了一下,随之而来的剧痛让她想都没想,下意识的推开周淑妃。 “啊,皇后娘娘你。。。。。。”周韵柔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稍纵即逝,转眼间换上满脸惊恐的表情,冲着温婉喊道,刚刚得救的身体随记又向后倒去。 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快步向前,步伐奇特,片刻间已到了梯阶前,双臂张开,身体回旋,稳稳的接住了向后仰去的周韵柔,周韵柔嘴角的笑意在被沈君寒抱住的一瞬间收敛,抬眼看到沈君寒,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兔子一样,一头埋在了沈君寒的怀里。 滢滢而泣,哭诉道“皇上,臣妾好怕啊,臣妾差一点就失去了孩儿,臣妾好怕啊,好怕失去了孩儿。呜呜~”周淑妃怀抱着沈君寒的手一直不老实,轻轻的在沈君寒的背上打转,趴在沈君寒怀里的脸此时已经满脸清泪,楚楚可怜。 “柔儿,没事了。别哭。。。。。。”沈君寒抬起右手,轻轻的擦拭了淑妃脸上的泪水,温柔道“柔儿,没事了,孩子还在,别哭了。” “皇上,臣妾刚刚真的好怕,真的好怕臣妾的一时大意失去了我们的孩子。”周淑妃眼中含泪,充满母爱的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好像在触摸一件珍宝一般,全然没有了刚刚的阴险。突然,淑妃惊喜道“皇上,孩儿动了,孩儿他在动呢。” 此时周淑妃已然已有快五个月的身孕了,终于破涕为笑“好孩子,都是母妃不好,母妃差一点就没有保护好你,还好有你父皇在。”周淑妃此时小女人的笑了,很甜,靠在沈君寒的怀里显得异常幸福。 “别怕,我们的孩子没事。”沈君寒温柔的哄着周淑妃,一双大手将她揽在怀中,用手掌轻轻的摸着周淑妃的肚子。不经意间,淑妃像温婉悄悄炸了眨眼。随记嘴角勾起一抹成功的笑意,片刻之间随风消逝。 温婉愣愣的坐在地上,看着男子温柔的安慰着女子,而女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幸福满满的感觉。 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有心之人策划好的。 满朝文武面前,皇后妒忌成性,意图谋害皇嗣,既可以让沈君寒对自己产生误会,又在顷刻间颠覆了自己刚刚博取的母仪天下的形象。一箭双雕,果然是精心策划啊。 ------------ 第五十六章 宴会开始 看着周淑妃成功的笑意,沈君寒温柔如水的眼眸。温婉觉得,也许,自己的到来破坏了这对幸福的夫妻,仿佛自己才是真正的第三者。一丝愁苦已然占据了半颗心。疼痛早已变得麻木,温婉缓缓起身,理了理衣角。静静的站在殿中,显然自己已经成了局外人。 “皇上,是否可以开宴了。”片刻之后,温婉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但是依旧保持着身份,缓缓开口道。 “哼。”沈君寒轻哼了一声,有些生气,此时坑角分明的俊脸上毫无笑意,淡淡扫过一眼温婉,将淑妃扶到座位上,独自一人走去上位。 温婉愁苦一笑,摇摇头,你若不问,我何苦去解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若这么轻易就将我想成了妒忌成性的女人,那么我又何必苦苦哀求去挽回那点薄弱的信任呢?温婉心下一片凄凉,宴会在却已经在不觉中悄悄开始。 大红色的地毯,黄金的酒杯,殿中央,衣不蔽体的舞姬正用那曼妙的身姿,动人的舞步,妖艳的舞姿去夺取每一个人的目光。所有人此刻都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男子的爽朗笑意,女子的低眉巧笑之声,英英碎语,嬉戏调笑,丝竹的悦耳之声不断的传入温婉的耳朵,有些贪杯,不胜酒力之人,身体早已有些微晃了。温婉嘴角永远都挂着那一抹若有若无的淡笑,有人敬酒,温婉便微笑的示意,偶尔应付两句冠冕堂皇,锦上添花的话语,随之将酒中里面的清酒一饮而尽。 不多时,温婉便觉得有些摇摇欲醉,素手轻轻抚了抚被清风吹散的发丝,一声轻笑,自顾自的摇了摇头,端起一杯清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轻小的声音缓缓开口“执手东方寻隐竟,人生何处不喧嚣。”苦笑了一下,举起酒杯,执杯而轻言。“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温婉愁苦的轻笑了两声,无奈摇了摇头“也许正应了那句抽刀断水会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温婉自顾自的独自借酒消愁,却不知道身边沈君寒一脸深沉的全部看在眼里。悄悄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皇嫂今日只顾着桌上的好酒,不觉得缺点什么吗?”沈君修坐在席间,手中也正举着酒杯,对酒空望。缓缓开口道,“有酒有诗,才更有韵味。” 温婉闻声而望,一身身穿青色锦袍的男子一脸淡笑,原来是他,淡笑道“有酒有诗?好一个诗酒天下。”温婉放下酒杯朝锦袍男子望去,笑道“既然有人想听,本宫又岂能吝啬。” 远处的殿门外此时已是灯火辉煌,夜色临近,一轮皓月高高的悬挂在天空中,月光如雪,在黑夜中挥洒的淋漓尽致,透过大殿的长门,十五之时,月本是圆的,但透过长门像天望去,淡淡微光中的皎月却只有半片。 ------------ 第五十七章 借酒消愁愁更愁 透过远处洋洋洒洒的月光,温婉思绪一转,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头有些晕晕的,脸上红晕弥漫。即使是心情苦闷,但不免却兴致来袭,嘴角一抹随意的微笑,淡淡点头朝着沈君寒示意,起身,稍稍理了理衣裙,缓缓走过琴姬身旁,落座,素手轻轻试了试,轻轻拨弄了几根琴弦。嘴角不经意的笑了笑,转而,手指捻起,几声情怜脆响的声音悠然响起,手中的动作缓缓有序,柔夷轻抚,清风一缕缕的洒过,青丝与裙摆随风荡起,从远处看,好不飘渺动人,淡淡一笑。 将之刚刚随口念叨的水调歌头念出“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抬眼轻望,温柔的笑意依旧挂在脸上,素手随意的波动琴弦,一声声清脆动听的旋律回转在大殿里的每一个角落。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琴音越来越悠扬,好像小河流水,淡淡的,缓缓流淌。温婉依旧轻轻的抚琴,话必,琴音越来淡泊,最后犹如裂开的锦帛,结束了琴音,大家意犹未尽之时,温婉缓缓起身,淡淡的口吻“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清风吹撒,徒然温婉感到一丝清凉,吹散了发丝,吹走了醉意,迈着莲步,优雅的走回席位,继续保持着端庄的外表,嘴角处挂着那一抹淡淡的微笑。 “皇嫂每每一首词,都叫人回味无穷,皇嫂这般宠辱不惊的女子,才是我天绍的福分”青衣男子嘴角勾起,好似漫不经心的话语,却包含着指责。 “世间的好女子比比皆是,本公又岂能自以为是?”温婉含笑而答。 此时一直沉默的沈君寒,面色显得有些自在,用手抵着嘴,轻咳了两声“咳咳~”复又道“四弟的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成家了。” “臣弟不急,佳酿总是越久才月甘醇。”沈君修面不改色,从容道。手中玩味的拿着酒杯高高举起,很是着迷的样子。 “什么佳酿,终身大事岂能与坦酒相提并论。”沈君寒说话的时候是黑着脸的,目光不善的看着沈君修好久。片刻后,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面色依旧保持那份大气与威严,目光移像库多里,以帝王的口吻道“库多里明日便要启程回返天桑,可还有什么需要,不妨开口。” “哪里哪里,天绍招待周全,本王还能有什么需要。”库多里揽着文雅王后的手轻轻松开,起身,笑着开口,很满意的答道。“本王不远千里,除了希望与天绍大国结下百年友谊,希望两地国泰民安。本王还有一件事情。” “库多里有什么需要,不妨直说。”沈君寒明黄色的广绣一摆,大手一扬,尽显东道主的风范。 ------------ 第五十八章 和亲 “哈哈,秀媛,出来吧。”说话间,从文雅身后的侍女中走出来一位身穿紫衣的女子,抬头挺胸。嘴角含着一抹得意的微笑,眼中尽是高傲,大步迈出殿中,站在殿中积聚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位是?”沈君寒以预料到其女必定不凡,但是依旧开口,问道。 “哈哈”库多里干笑了两声,拉过秀媛刚要开口,不料却被身边的女孩子一把抢着答道“本公主叫秀媛,是天桑国的公主,本公主来到天绍,是为了选夫君的。”秀媛一脸得意的开口,全然没有天绍女子的矜持,看着到很是自负的样子,温婉不禁来了看好戏的兴致,坐直身子,望着殿上。 “秀媛不得无礼,见了皇上皇后还不行礼。”库多里轻轻呵斥了一声,但是语气中却充满了宠溺的味道转而觉得有些失礼,对沈君寒又道“皇上,小女这个妹妹从小娇生惯养习惯了,这不,半路上非要朝着换上侍女的装束,本王从小便拿他无法,唉~如今失礼于礼仪之邦。”库多里声音尽显无奈与抱歉。 沈君寒嘴角轻扬,语气温和开口道“公主金枝玉叶,委身侍从前来天绍,倒是别委屈了公主拉。”一抹玩味的笑意缓缓爬上沈君寒的脸上,继续说道“倒是秀媛公主,委身侍女这么久,可有中意之人?” 只见台中的少女扬起头,精致的五官暴露无遗,眉眼盈盈,黑发如云,勾起嘴角“本公主看上了你,当今的天绍皇帝。” 此话一出,全场一盘哗然,好个胆大的公主,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唏嘘的议论之声在席间响起。忽然,一个身着朝服的年轻男子,臣走上前来下跪,举杯道拍马屁道“吾皇英姿伟岸,君临天下,臣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随之,还上未等沈君寒开口,众人缓缓起身,下跪“吾皇君临天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温婉只觉得一时间意识恍惚,手中的酒杯,缓缓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转头看向沈君寒,只见他英俊的面孔上毫无表情,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过他应该是愿意的吧,温婉这么想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温婉根本没理会,只是知道全场一片欢声中继续,想来,此事应该传承了一方佳话了吧。 温婉自顾自的喝着桌上的清酒,毫不理会众人的言语,其实她早就应该想到的,攻于心计的淑妃,神秘莫测的贤妃,骄横跋扈的天桑公主。“呵呵”温婉冷笑出声,早知如此为什么还不悔不当初?温婉自嘲的笑了笑,谁让自己选的是一位帝王,一位身负天下重任,传承皇嗣子孙的皇帝。本以为可以坚强的面对,怎么才刚刚开始,你就受不了了?温婉心中苦言。 不知不觉中,宴席渐渐接近了尾声,温婉被身后的宫女示意“皇后娘娘,宴会结束了,该起驾回宫了。”温婉摇摇欲醉的点头“嗯。”头脑清醒,但却觉得四周都在动。刚要迈出一步,身体便像旁边倒去。 ------------ 第五十九章 一念起,万水千山 “皇后娘娘小心”情怜眼疾手快的及时拉住温婉,才没有让温婉的一时大意摔倒在地上。 温婉慧心一笑,抬起头,依旧是那一抹皎洁的皓月,一路被人搀扶到了乾清宫。养心殿,情怜便走到桌前给温婉拿了一杯解酒茶。 缓缓接过,一饮而尽,顿时,嘴里充满了。酸与苦涩的味道,但是比起心伤,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情怜,去收拾下东西,本宫今晚要回飞凤宫。”温婉一脸平静道。 “皇后娘娘,您这是?”情怜不解道。 “哪来那么多问题,叫你去,你去就是。”温婉正直伤心,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理会其他人了。 情怜领命,不一会的功夫,已经将温婉的几件常换的宫装收拾好“娘娘,一切整理完毕。” 温婉决然起身,一时间脑中思绪万千,换来的终不过是嘴角的一丝苦笑“随本宫回飞凤宫”清秀的脸庞透过月色更显从容。 黑夜中,温婉并不想将此事过大,只吩咐情怜随自己一同前去,一是夜路难测,分不清方向,二来也需要也需要帮自己提一些东西。 刚踏出养心殿的大门,温婉便被一个急匆匆的身影拽住,一个娘呛向后,温婉抬头,刚好撞见满口酒气的沈君寒正怒视着自己。 “哼,要去哪里?”沈君寒愣愣的口吻。 温婉一愣,但却瞬间平静,早晚都是要面对的,既然躲不过,那么不如面对,突然感觉一阵疼痛,温婉下意识的闷哼了一声,胳膊被正被他死死的抓着,咬着嘴唇“臣妾多谢皇上这么久以来的照顾,如今早已无大碍,也再无理由在这养心殿多逗留一刻,臣妾这就回去飞凤宫。”话必,温婉想要抽出沈君寒手中的手臂。 沈君寒抓着温婉的手臂力道更大了,语气冰冷“你到底想怎样?” “臣妾说了,臣妾该回宫了。”温婉淡淡的面庞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回宫?”沈君寒死死的咬着这两个字。“朕记得,今夜宣了皇后侍寝。”沈君寒冷冷的说。 “皇上,臣妾今日身体不适,不能为皇上分忧了。”温婉毫无反应,目光空灵,不敢直视着沈君寒,怕顷刻间,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愤怒一时间全部崩溃。 看着温婉不屑的笑意,沈君寒徒然暴躁了,一把拽过温婉,夺步而走,将之仍到了龙床之上。死死的拽着温婉的胳膊不放,此时以暴怒到了极点。粗鲁的撕开了温婉的外袍,不断的像里索取,性感的双唇狠狠的堵住温婉的红唇,毫不顾忌温婉的感受,一心只有征服。温婉惊吓,想要去反抗,无奈,双手被人紧紧扣住想要移动身子,只能带给男人更大的欲望。 突然间,他的动作变慢了,下意识的感觉到身下的人儿毫无反应的躺在大床之上,双腿大张,不哭不闹,安静至极。 沈君寒有些愣愣的,温婉却先开口道“皇上,您不是想要吗?臣妾给你便是。”说罢,自己动手,缓缓的将衣衫褪尽,露出一片雪白的身子,衣裤褪尽,裸露的肢体呈现在沈君寒眼前,慢慢躺下,身体依旧呈现着大字。 “皇上,想要臣妾那种姿势?”温婉嘴角淡淡勾起,说不上是是在笑还是在痛苦。 “够了”突然,沈君寒咆哮,一把拉过被子,盖在了温婉的身上。“为什么推到淑妃?”沈君寒平息了欲火,冷冷的开口。 “为什么推到淑妃?是啊,我为什么要推到淑妃?” “若臣妾说,是淑妃自找的呢?” 沈君寒怀疑的目光盯着温婉久久不动。 温婉冷笑,万千愁苦在心中波澜,你既然不相信我,我又何必去解释?多说无益,罢了,“皇上连这都看不出来吗?自然是她的孩子一出生,就会威胁到臣妾的地位。臣妾怎么能看着有人来破坏臣妾的幸福呢?”忽然愁苦的脸上变得一场妖媚。 沈君寒抬手,一把掐住温婉的喉咙,手中青筋暴起,力道越来越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温婉。顷刻间,温婉眉宇间紧紧蹙起,明明很难受,却依旧隐忍着不去出声。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开始出现很多星星,黑暗越来越扩大,就快要窒息的时候,沈君寒缓缓松开手,久久不语。 “那不是你,对不对?” “咳咳”温婉胸前起伏,猛烈的咳了几声。“无论是与不是,都已经不重要了”瞬间的爆发使温婉所有的柔情、希望全都化作乌有。只听一个飘渺的声音缓缓传来“臣妾累了,臣妾无从辩解,臣妾只想回飞凤宫去。还请皇上恩准。” “你就这么想离开嘛?”沈君寒冷冷的开口,咬字清晰。一把拽起温婉的头发,怒道“即使真的是你推的,朕也没有想过要把你怎么样,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朕的底线。” “臣妾惶恐,臣妾从不曾想要触碰皇上的底线。”温婉自嘲一笑。 头发被狠狠的拽住,温婉不哭也不闹,只是不屑的一笑,不只是对他不屑,还是自嘲自作自受得来的一切,忍着头上的疼痛,缓缓开口道“多谢皇上怜爱,恐怕臣妾要让皇上失望了,在臣妾心中,尊严往往建立在爱情之上,不被信任的爱情,臣妾永远也不需要。” 沈君寒一拳垂到床沿,愤恨的看了一眼温婉,起身,毫不犹豫的走出养心殿。 这一夜势必将很漫长很漫长,他走后,温婉独自一人坐在床沿上好久好久,泪水不争气的汹涌而下,虽然也曾想过自己有被他厌烦被他抛弃的一天,但是她始终么想到的是,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快,失了身,失了心,还有什么能留给自己?一步错,步步阶错,失了心,便要万劫不复。 温婉一声长叹“都是自找的,有怪得了谁呢?”温婉苦笑,心中向背掏空了一样,温婉机械似得捡起地上被撕破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往身上穿,神情麻木,机械似得踏出乾清宫的大门,独自一个人漫步在这无尽的黑夜中。 ------------ 第六十章一念灭,沧海桑田 温婉提起破烂的朝服,一个人独自朝着灯火薄弱的尽头走去,无尽的黑暗将她包裹起来,显得那样的渺小,那样的无助“老天爷,你就这样对我吗?你把我带到这里来,让我有家不能回,却还要和一群女人去争一个男人。”温婉大喊,一滴清泪划过嘴角,顺着脸庞流走,滴在了衣衫上面。 待回到飞凤宫,已是天边白肚,走到宫门口,温婉停了停,低头望着自己衣衫裸缕的样子,嘴角轻轻的嘲笑,理了理依旧破烂的衣裳,无比失魂落魄的样子。 缓缓推开大门,青灰色的地面,一尘不染的石桌,石桌旁那颗飘香千里的梨树依旧高大挺拔的呈现在那里,绕过石阶,温婉独自站在院中,满是惆怅。 “哎呀,是娘娘回来了。”绿倚左看看又看看,悄悄看了半天,终于认出旁边站着的衣衫破损的人儿,正是她们的主子,皇后娘娘。 温婉徒然转身,脸上写满了疲惫,勉强一笑“是绿倚啊,本宫回来了,不高兴吗?” “没有,没有,奴婢怎会不高兴,娘娘不在的这段日子,大家都很想念娘娘呢。”绿倚连忙摆手,赶紧解释道。 “好了,绿倚,天色还早,别惊动了其他人了,本宫累了,先回房了。”说完,一声长叹。 “奴婢知道了。” 看见绿倚转身要走,温婉急忙拦着,接着说“吩咐下去,本宫很累,没有本宫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以去打扰。” “是,奴婢明白了。”绿倚应声道。 此时此刻,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踏进房门的一瞬间,温婉眼中的泪水顷刻而下,身子缓缓向下倒去,这个时候,她只想尽情的大哭一场,宣泄心中所有的不满和委屈。越哭越觉得委屈,知道将身体里最后一滴水都耗尽,一夜未合眼,倦意来袭,靠着门边的温婉渐渐的闭上了眼睛,就让所有的一切都随着梦境中一起消失吧。 “绿倚,娘娘真的回来了?吩咐了咱们不可以打扰吗?”此时已是黄昏落日,小桃与绿倚二人站在房门外轻语。 “可是都一整天了,皇后娘娘都滴水未进,而且还不出屋子,会不会。。。。。。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啊?”小桃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朱唇大张,都快能放下一块拳头了。 “你们两个,站在娘娘房门外面乱叫什么呢,什么叫出了什么事情?”秀容不远处看见二人站在这里好久了,好像有点什么事似的正在焦虑,缓缓走到二人身后,不经意的问道。 “啊,秀容姑姑,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吓死我了。”绿倚神情古怪,被吓得一惊,赶紧拍拍胸口。 “哼,臭丫头,姑姑我都看了你们在这里有一会子了,你们俩鬼鬼祟祟的,到底想要干什么。” “没,没什么” “秀容姑姑,咱们娘娘清晨回来变回房间叫咱们不要打扰她,可是都一整天了,还没见娘娘出来,奴婢门。。。。。。奴婢门。。。。。”小桃接过绿倚的话,如实禀告道。” “什么,娘娘清晨回宫?你们怎么不早说?”秀容双眉紧蹙,面色一凛。 “奴婢,奴婢以为娘娘休息好了,就会出来了,所以,就没惊动太多人,想着。。。。。。想着娘娘从房里出来,给大家一个惊喜。”绿倚说着说着,泪光泛起涟漪。 “混账,还赶紧滚回去。”秀容一急,脱口而出。 “娘娘,您醒了吗?”秀容轻轻叩门,轻轻地问道。 “娘娘,该用晚膳了,您是不是现在更衣?”见里面没人回答秀容再次开口。 还是没人应答,这下三人互相一望,心中焦急“秀容姑姑,怎么办?该不是娘娘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吧”小桃双眼含泪。 秀容面色泛白,没有理会一旁的小桃,执手叩门,这次力道加大“当当当,娘娘,您要是在不回话,奴婢可是要进去了?”过了片刻,依旧无人理会“皇后娘娘,请恕奴婢斗胆”说着,秀容开始用身体撞门,一下没效果,两下还是没开,心中焦急,拼了全身的力气,忽然门被撞开了,一个娘呛,秀容差点摔到在地,嘴里大叫“娘娘,娘娘。” 秀容像床前跑去,可是一跑到床前,不仅傻眼了,这哪里有一个人影,仔细看了看床上摆着的被褥,根本不像有人动过的样子,秀容转身,面色不善,厉声道“娘娘根本不再房中,你们两个是不是在说谎?快说”秀容急了,狠狠甩了甩手中的帕子。 “没有,姑姑我们没有说谎。”绿倚赶紧摆手解释道。“是真的,“清晨,天刚刚亮的时候,奴婢正要出去小解,看见一个身穿破烂衣裳的人站在院子中,神情呆滞,任由凉风在那里吹。刚开始奴婢也不相信,奴婢看了好久才认出那是皇后娘娘。” 温婉发出疑似虚弱的声音“呜啊~”本是一夜未眠的温婉,在房中席地而坐,肆意的大哭,哭着哭着,竟然坐在门旁边睡着了,秀容用力推了三次,才将靠在门边的温婉推倒在一旁,进去后,根本没有人留意到脚下的人,一个个全都心急火燎的跑去床边,却不知他们要找的人,正好被推倒在了门后。 由于昨夜饮酒过量,身子又站在夜晚中吹了一夜,冷风渗体,此时脑袋嗡嗡作响,轻轻一晃“啊,头好疼。”温婉缓缓抬起素手,抚了抚太阳穴,只觉浑身无力,由于哭的时间过长,嗓子干的竟连说话的声音都沙哑了,眼睛肿的好像核桃一般大,红红的,圆圆的,外加一身被人撕坏的衣裳,此时狼狈不堪的倚靠在墙上。 众人看了好久,这才反应过来,声音是从后面穿过来的,一回头,看见温婉正支撑着身子想要做起来。大家愣了愣,秀容最先上前,俯下身子,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将温婉扶起来,皱眉“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我”一个我字刚出口,便觉得说话很是费力,声音沙哑的不能在沙哑了,要比想象中的严重的多“本宫没事,本宫就是有点头痛,没什么大碍。”温婉柔弱的眼神扫过秀容三人,很抱歉的说道“倒是叫大家替本宫担心了。” ------------ 第六十一章 天桑公主的挑判(1) 秀容不语,发觉眼前从来不喜摆身份的皇后娘娘,竟然话里行间也换成了本宫,只是她知道,让一个原本善良的女子,变成一副形似走肉的样子,那是需要面对多大的打击,而这个打击他的人必是她的心爱之人,而这后宫之中,就只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皇上。秀容久久不语,吩咐道 “绿倚,你去把床上的被褥铺好,娘娘现在需要休息。” 温婉闻言,慧心一笑。 “小桃,你赶快去一趟太医院,就说皇后娘娘病了,叫他们赶快。。。。。。。”秀容话还未说完,就被温婉打断了,温婉急忙拉住了小桃的衣角,郑重道“本宫没事,本宫只想一个人躺一会,过一会就没事了。”虚弱的声音充满了坚决之意。 “娘娘,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保护好身体啊。”秀容深沉的口吻响起,随之叹了一口气。 “姑姑,本宫都明白,本宫的身体,本宫自己心里明白,姑姑不必担心,又不是什么大病,就死站在风中吹久了而已。”温婉在虚弱不过的声音响起,连续说了这么一长段的话,立刻觉得喉咙瘙痒“咳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温婉已经躺在了床上,一阵倦意再次袭来,缓缓闭上了双眼。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清晨了。 连着睡了一天一夜的温婉,滴水未进,米粒未沾,腹中一阵空明使得温婉不得不醒来,睁开双眼,只觉得有些眩晕,一转眼,所有的思绪又回到了脑海里,自己,终究成了弃后。这样也好,以后无论是他宠谁也好,幸谁也罢,都在于自己毫无关系了吧,自嘲的勾起嘴角,一抹苦涩的笑容呈现在温婉疲惫的脸上。怅然也好,彷徨也罢,在她心中,她已不在想要更多。 “来人啊。”温婉干涸的嗓音响起。 “娘娘,醒了,是要更衣吗?”小桃轻轻敲了敲门,将头也探了进去,生怕温婉在出些什么乱子。 “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皇后娘娘的话,现在是辰时。娘娘可是要用膳?”小桃探出小脑袋甚是可爱。 “嗯,吩咐传膳吧。本宫自己更衣就好。”吃饭皇帝大,温婉心中更多的,却是想着此时自己是饿着肚子的,不管怎么样,吃饱了再说。 刚下床走了几步,温婉一低头,看见自己的脚正好踩到前天那被撕烂了的朝服,刚刚忘掉的一切,此刻又在脑海中回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拿起了另外一件衣服,坐在镜前,只是简单的理了理头发,素面朝天的就朝着殿中走去。 “这么快就好了?”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温婉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只怕现在只有吃的,才能让温婉暂时忘掉烦恼,忘掉失恋了。 “秀容姑姑一早起来就吩咐奴婢先将早膳做好了,然后在慢慢的炖着,说道皇后娘娘醒了,一定会吃的。”小桃开心一笑,好像得到了极大的荣誉似得。 温婉款款落座,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此已毫无杂念了,温婉夹起一片鸡肉,缓缓入口,却发现断然无味,拧眉“秀容,今天的菜忘了放盐吗?” 秀容连忙走过来,从旁边的是从手中拾起筷子,夹了温婉刚刚夹过的那道菜,入口细嚼,疑惑道“娘娘,味道刚刚好啊?” 温婉蹙眉,又夹了一道,放在了嘴里,依旧感觉不到疑似味道。一时食欲大减,缓缓放下筷子“罢了罢了,本宫吃饱了,剩下的,你们用了吧。” “哎~娘娘,您这是。。。。。。”秀容急忙拦道“娘娘,您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再这样下去,身子吃不消啊。”秀容苦口良心,满脸郑重的关怀道。 “娘娘,娘娘,淑妃和天桑国的公主来了。”小凌子急急的像屋子里面走来。 “不见”温婉想都没想直接开口。 “啊?”小凌子随口而到,赶紧捂住嘴,看了一眼站在温婉身旁的秀容。 只见秀容绕过圆凳,走到温婉面前“皇后娘娘毫无理由的将淑妃与天桑的公主拒之门外,只怕传出去,对娘娘不利啊。”两手轻轻的握住丝帕,语重心长的道“娘娘,天桑的公主是即将远嫁的天绍的皇妃,娘娘避而不见,不免让天桑觉得国母有失身份,无论如何,娘娘还是见一见吧。” 温婉定定的向门外看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还十分。看来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这宫廷的纷争了,高处不胜寒啊。温婉冷冷一笑“随本宫迎贵客。” 霎时,温婉变得异常有气扬,全然拿起了当今皇后的架势,身后的宫女紧随其后,虽是素颜但却不减威严。走到外殿,便看见淑妃正与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正相谈甚欢,有说有笑,全然没将皇后放在眼里。 温婉神情严肃,好似一尊雕像,又秀容缓缓搀扶着,见二人没有起身接驾的意思,情怜忍不住,咳了两声。“咳~咳~” 二人闻声而停,淑妃最先反应过来,急忙挺着肚子,笑脸迎人,全然忘记了前日的阴谋一样。也不俯身“给皇后姐姐请安。”声音柔美拉长,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嗯,淑妃进宫之前可通读宫规?”并未叫其起身,温婉面色威严,毫无亲近可言。 淑妃闻言,未曾想她竟问起这个,明显一愣,淡淡开口“妹妹进宫前,皇上倒是陪着妹妹熟悉过这后宫的事情” 前言不搭后语,温婉也不恼,既然想拿皇上刺激自己,那么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温婉很是随意的用锦帕擦了擦通体透亮的碧玉镯子,开口道“那皇上有没有教过妹妹,要怎样像皇后行礼请安?”说罢,低头玩弄着碧玉镯,脸上呈上一丝冷笑。 淑妃顿时无语,牙咬的咝咝作响,自从进宫以来,便是宫中分位最高之人,本来这皇后之位更是十拿九稳,眼前这个女子不但霸占了自己的后为,还夺了自己的宠爱,现在竟然公然刁难自己,要不是她,自己哪里能手这样的气,周淑妃气的牙痒痒的。半天不语。 ------------ 第六十二章 天桑公主的挑判(2) “皇后娘娘好大的架势啊。”旁边身穿红衣的少女头一扬,眼中不善,好轻蔑的口吻。 温婉慢慢回身,这才注意到自己今日会客的目的,正是眼前这位红衣少女,淡淡扫过这名跋扈的女子,又看了一眼淑妃,原来是有备而来。 “公主这话说的好,本宫既是一国之母,肩上就背负着母仪天下的职责,若不以身作则拿出皇后的风范,又怎么能服众呢。”说完冷冷一笑。 “在我们天桑可没那么多繁琐的规矩。”秀媛不屑一笑,毫无闪躲的白了温婉一眼“在我们天桑,每个男子只可以有一个妻子,才不像天绍,一个男人可以取那么多女人。” 温婉闻言“不论天桑是何礼教,公主既然即将成为天绍的皇妃,那么就应该学习天绍的礼仪。”转眼又望了一眼淑妃,笑言“瞧本宫这记性,这次倒是真把妹妹望了,快起来吧。”只身上前,拉起周韵柔的手,哼,周韵柔,你可以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我却不能。“淑妃,你现在肚子里怀着孩子,本宫暂且不跟你计较,如若以后依旧如今天这般。”徐徐拉着周韵柔的纤纤细指,语气温和,毫不显得一丝不耐“那么可别怪本宫不是心慈手软了。”说罢冰冷的眼神朝着周韵柔射去。 “臣妾,臣妾明白。”闻言,周韵柔浑身冷汗,立刻将手从温婉的手中夺了回来,恨得牙痒痒的。 “嗯,明白就好。”嘴角缓缓一笑,看不出是在想些什么。 红衣少女一脸不屑,神色充满鄙“本公主尚未嫁到天绍之前,便还是天桑国的公主,天绍国的贵宾,皇后娘娘您这么早便行驶您的责权,是不是太早了呢?”秀媛双手抱胸,一副天地我尊的模样。 温婉到也不气,既然这二人有心来找自己麻烦,那么自己生气了,岂不是中了二人的奸计,淑妃,我输你一次,便是自己对你,甚至对整个后宫还充满希望,本是好心救你,却不想本宫一时的大意忽略了你我同是后妃,从今开始,本宫就和你游戏到底,温婉面上和善的笑了笑夹杂着一种不容否略的口吻缓缓道“这话说的不错,天桑国还没驾到我天绍来,那边是我天绍的贵宾,上客。”手中的锦帕在手中轻轻摇摆,温婉顿了顿“既然不是我天绍的人,公主又何以论我天绍的家事?公主莫不是着急嫁过来了吧。说罢“呵呵”的直笑。 这不熟悉温婉的还好,只到熟悉温婉的人见到温婉笑的如此妖娆,无不觉得冷汗夹背,在人前温文尔雅的温皇后,何时竟然也变得这般妖媚,就连在一旁的周淑妃也有些颤栗不少。 “你,你,你,哼”秀媛公主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下文,小脸憋得通红,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拿她嫁人说事,半天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端起瓷杯,猛地喝了一口。 周韵柔呆立,半天不语,嘴角略带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看着秀媛与温婉,不论怎样,他们今日若有冲突,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温婉缓缓走入正位,也不看二人一眼,冷冷开口道“淑妃也坐吧,毕竟妹妹此时还怀着身孕,委屈了妹妹,宫人们,还不得说是本宫有意为难啊?”依旧笑里藏刀,依旧是含沙射影,目光缓缓位移,停留在淑妃身后的小宫女身上。温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她怎么说。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淑妃的大宫女,正好撞见面色不善的这道目光,心下一凛,赶紧下跪,口中急忙说道。 “哦?只是不敢吗?”指尖的指甲与指甲相碰撞,吱吱作响,温婉嘴角勾起,不依不饶的道。无论如何,这次也要给淑妃一个下马威,否则,她永远不知道什么叫怕。 香儿抬头,可是淑妃倒是没有瞧她,香儿咬牙道“皇后娘娘明政六宫,带我家娘娘如姐妹般。”话必,咬牙不语。 淑妃闻言,恶狠狠的盯着香儿看了一眼,这下回去估计有她好受的了。“妹妹还是快些坐一坐吧,都是要当母亲的人了,要多为孩子想想才是呢,多多积德,对孩子好呐。”温婉若无其事的拉着周淑妃的手,一副亲热关怀的样子,将周淑妃缓缓拉到座位下,又叫人去换了两杯热茶。 就在这时,刚刚那位气的脸红脖子粗的秀媛公主却振振有词道“好厉害的皇后娘娘啊,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啊,传说皇后娘娘温和娇弱,待下人更是平易近人,如今一见,果然传闻就是传闻,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冷哼了一声,继续道“不但为难吓人,还是这般会使心计。你明明知道周淑妃有孕在身,还出言威胁。是不是太过分了?若是这位淑妃娘娘回去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这个天绍皇后,能担当得起吗,?” 闻言,温婉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是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沈君寒会放过自己吗?要是她的孩子不在了,将来会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做筹码?苦笑由着嘴角延伸,蔓延。。。。。。在蔓延,直到延到心中,那最柔软的地方,也是最痛的地方。 过分,是啊,平常淡如竹枝的自己,何时也变得这般咄咄逼人,苦意来袭,原来在这宫廷中,便是身不由己,便是万劫不复。 温婉淡笑,嘴角勾勒出一抹深沉的无奈的笑意,拿出了已过之后的架子。“秀媛公主既然也道那是传言,本宫也无话好说,本宫身为皇后,不回偏袒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因为某个人多一份恩宠,而袒护任何一个人。秀媛公主,这既是我天绍的家事,那么今天的话本宫就点到为止,更没有必要像一个外国贵宾请词。” 周韵柔早已双眼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来是又赢得了一人的心了,倒是温婉,更显得孤立无援了,失了恩宠,失了心,只留下一身的骄傲,而这骄傲,又能维持多久呢? ------------ 第六十三章 原来心痛无处不在。 “皇后娘娘好厉害的气势,秀媛今日倒是没有白来呢。”天桑公主秀美双挑,眉心含有怒气,愤愤道。 温婉只笑不语,心中明了,肯定是得罪了这位骄横跋扈的公主。 “罢了,两位妹妹既然来与本宫喝茶,怎么还不奉上茶水?”温婉转而对着身后的宫女喊道。 “回娘娘的话,水还未开,海请娘娘稍等片刻。”身后的婢子恭敬地回答道。 “不必了,本公主现在毫无胃口,皇后娘娘,秀媛告辞了。”说着,起身很爽朗的踱步前去。 “慢着,秀媛公主且慢”看着秀媛急忙的举步而行,温婉立刻开口道。 “怎么,皇后娘娘还有何事吗?还是让秀媛学习这天绍的规矩啊?”秀媛撇嘴挑眉。 “绿倚,你且回去取些莲雪茶来,包成两包,在给本宫拿过来,要快。”温婉毫不理会出口逼人的天桑公主,只轻声细语的对着身边的宫女道。 “是,娘娘,奴婢去去就来。” “皇后娘娘,您若是没什么事,那么本公主先行告退了,您与淑妃娘娘的家事,本公主也懒得管,只是皇后娘娘还有何事?”秀媛闻言一直没动,谁知刚刚叫着自己的皇后娘娘竟然根本没有理会自己,不由面色不耐,秀美微挑,道出心中的不足。 说话间,绿倚已经拿出了用油纸包好的两包莲雪茶,递到了温婉的面前。 “既然是天桑国公主拜见本宫,公主从小娇生惯养,什么好东西也都不缺,这包莲雪茶还是前些日子你王兄到访天绍带来的,如今秀媛公主远离天桑,本宫也没什么能赠与的,这包莲雪茶就送给公主吧。”说罢,温婉淡笑的脸庞中再也看不到一丝情感,是同情,还是惺惺相惜的感觉,背井离乡,至少她还有家可依,而她呢,在这男权主导的异时空世界中,她毫无家字可言,家,是哪?是宰相府?是后宫?是飞凤宫?哪里都不是。 温婉看着手中的茶,愣了许久。 “皇后娘娘要是不想给秀媛,何必来这出呢?”原来是温婉事情想的久了,茶在半空中依旧在自己的手中握着,在外人眼里,好像舍不得似得。 温婉回神,无奈一笑“本宫若是舍不得,便不会拿出来了。” “这样最好了。哼”秀媛接过那包茶,简单的单手行礼,以天桑的礼仪拜别过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温婉拿起托盘中另一包,此时天桑公主已走远,冷冷的看了一眼淑妃,缓缓开口“这包就送给淑妃。妹妹怀着孩子,今后的路还长着呢。” 淑妃满是悠闲的手忽然停在了半空,眼神不似刚刚的楚楚可怜,不似刚才的躲躲闪闪,紧逼着温婉额双眼,恶狠狠的道“温婉,这个位置原本就是应该是我周韵柔的,是你,是你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抢走了我的宠爱,抢走了我的位置。” 周韵柔挺着大肚子起身,无名指的护甲和小拇指的护甲,使劲的刻划着古红色的木桌,一道道划痕好像是周韵柔裂开的心一样愤恨,眼中黑瞳深不见底,盯着温婉狠狠道“丽妃当初没让你死,算你命大,温婉,早晚有一天,我会拿回我原本的一切。今后,你没那么好命了。”古檀木的桌子吱吱作响。 呵,被她这么一说,自己倒是成了破坏别人幸福的小三了,竟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丽妃,如不是淑妃提起,怕是早已成为这皇宫后院的过眼云烟了。有些无奈的笑着,终于开口“你的幸福?所以你不断的阴谋暗使,趁机加害,去太后那里散播谣言,晚宴之中你故意摔到,让我去救你,然后你趁机摔倒,好陷害给我。” 顿了顿,语气突然多了许多柔意,好像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 “那么在皇上那里我不但变成了妒妇,还让满朝文武明白,原来言行得体,温婉端庄的皇后是一名容不下其他嫔妃的悍妇是吗?” 周韵柔深黑的瞳孔似在喷血,一时间所有的不干涌上心头“是本宫没有狠下心来,才让你有了喘息的机会。”看了温婉良久,周淑妃突然转笑道“不过那晚皇上还是来了我钟秀宫。” 说罢,淑妃双手拖着肚子,缓缓起身,一丝阴笑浮现在脸上,附在温婉的耳边轻轻说道“温婉,这个位置,是本宫的,本宫还要你坐在最高的位置上看着本宫是怎么扭转乾坤。额呵呵呵”周淑妃一串浪笑。 温婉闻言,但笑不语,满身无奈,一入宫门深似海啊。 钟秀宫,钟秀宫,好飘渺的声音,脑海里便已经听不进去其他了,他到底还是去了钟秀宫,爱,这就是帝王的爱,不过是游戏的点缀的爱情,温婉双目空灵,望着远方好久好久,心早已是伴随着那钟秀宫三个字一直下沉下沉。 过了好一会,两人只是静静的站着,终于,淑妃清了清嗓子,依旧是漫不经心的俯身“皇后娘娘,如若没什么事情,那么臣妾便先告退了。”今日的目的答道,也没有在留下的必要。 过了好久,温婉终于笑了,换成了浅笑,将所有的心事隐藏“本宫也要休息了。”二人好像未发生过任何冲突一样。 待淑妃离去后,温婉站在殿内好久好久,也想过他可能会去找别的女子,本以为自己不会心痛了,因为已经麻木了,可是当淑妃在自己面前提起钟秀宫三个字的时候,她的心还是一样的会痛,狠狠的挖着肉一般。 原来心痛无处不在,它从未曾消失过。 再回到房间,已经是午时了,屏退了所有的人,温婉一个人躺在床上,好多想法充斥着大脑,有服毒的,有找沈君寒谈判的,还有去找回到21世纪的想法,个个都不靠谱,“唉,要是能离开皇宫就好了。”离开、离开皇宫,突然,温婉双目明亮,跑到窗边,看着蔚蓝的天空,第一次为自由含泪,思索着。。。。。。心中默念“也许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 ------------ 第六十四章 阴谋前的平静 太阳遵循着轨迹正慢慢的位移,黄昏已过,天色渐渐变得灰暗,空中几只燕子零星的从天边飞过,几声清脆的燕鸣在耳边侧响,弥留在天空中一片空鸣。远处一点光明,灯火已悄悄爬上了烛台,飞凤宫门前依旧是忙几个忙忙碌碌的宫人,本就是干净整洁的院子好像是一尘莫染的样子,你来我往,好像劳动中找寻着乐趣。 不久,悸动的星空在不知不觉中升起,几颗明亮的星星爬上傲然的天空,一场闪烁,几道如雪般的光芒挥洒而下,一道道的光芒笼罩其身。天边挂起一道残缺的月牙二,此时,已是黑夜,顺着眼望去,零星的灯火早已不再,远处是万家灯火的辉煌,伴随着星空闪烁。一道青衣的身影恍然出现在了飞凤宫院子中央,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了,放下心来,原来也可以如此美好。 温婉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院中感受着孤寂,举头望去,深处,夜的深处。。。。。。嘴角有着笑意,有着惆怅,但是更多的却是彷徨。站久了,一个人也就不再感到孤独了,天地苍茫之间,灵魂的深处。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温婉本是刚刚感觉到天地之间的灵气,忽然,被一道焦急的声音扰乱了思绪,看着急匆匆而来的绿倚,不由挑眉“绿倚,你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啊?看你跑的。”温婉也不上钱,有些责备道。 “皇后娘娘,刚刚高公公过来传话,说是、说是天桑国公主就在刚刚,就在刚刚晕死了,现在生死不明,皇上说”小桃说话气喘呼呼有些连不上气,正说道关键的时候硬是被气憋了回去。 天桑公主晕倒,事关重大,温婉面色微白,口气焦虑 “皇上说什么?到底是怎一回事啊?” 此时飞凤宫的宫人已经全部出来了,秀容年纪长些,在宫中的时间也最长,也最是稳重,懂得权衡 “娘娘,您先别急,让绿倚喘口气再说。” 过了片刻,绿倚呼吸稍微不失很起伏,秀容见状,镇定道“绿倚,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这般没了规矩。” “奴婢鲁莽了,奴婢一时心急。” “好了,现在不失承认错误的时候,快说发生什么事情了吧。”秀容打断了绿倚,直接切入正题。 “是啊,快说啊。”温婉焦虑道。 “高公共传话说,天桑国公主在松雪宫中晕倒,现在生死不明,没有圣旨,谁也不许离宫半步。”绿倚眉目正色,一口气说道。 “什么?难道连皇后娘娘也不能离开吗?”秀容张嘴道。 “高工还特意交代了,尤其是飞凤宫的人,更是不能随意离开。” “什么?”秀容一声低呼,与温婉相视一望便知道此时来的并不寻常,便也心中有数。二人不点破也不说明,很有默契的点了点头。 “既然皇上吩咐了,大家就赶快回自己的房间去吧,没什么事情就不要出来了,也不要随便见任何人,大家听明白了吗?”温婉面色一凛,口中说道。 “是,奴婢\/奴才遵旨”众人领旨谢恩之后只剩下温婉与秀容。 “娘娘,此事事发突然,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秀容秀美上挑,神情凝重道。 “秀容姑姑,此地不失说话的地方,随我到房间再说吧”一声长叹,虽然早就料到会是如此,可是始终没想到的是,竟然来的这么快,快的,有些措手不及。温婉拖着青色长裙转身走向内室。 进屋站定,秀容缓缓开口“娘娘,这次的事,您怎么看?” 深思过后,温婉淡淡开口“此事事关重大,能做到这件事的人一定是一位城府及深的人。” “娘娘已经有定论了?”秀容继续问道。 良久,温婉摇了摇头,无奈道“本宫虽比别人看开许多,但是这后宫中的争斗,本宫始终是看不透。”双眼凝神,盯着某一处,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过这件事绝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单单靠后宫个人的力量,恐怕是做不到这一点。” “娘娘的意思。。。。。。。还有宫外的人?”修容脸色一惊,声音不禁加大。 温婉见状,赶紧捂住了秀容的嘴,神色有些焦虑,开口道“秀容姑姑,这只是本宫的猜测,如今此事正在调查,不能乱说。”多亏么有将自己的全部想法道出,否则,将不堪设想,引来祸端。 “姑姑,今天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此事事关重大,一个不小心便有可能万劫不复,还有可能连累到飞凤宫的一干众人。”温婉面色严谨,郑重其事的道。 “皇后娘娘放心,奴婢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秀容赶紧跪下说道。 “秀容姑姑这是干什么,赶快起来,如今看来,又是多事之秋,我们要更加谨慎了。”温婉连忙扶起秀容,温言道。 “奴婢明白。” “嗯”温婉缓缓点头,“既然没什么憋得事情了,秀容姑姑也回去吧。” “是,那皇后娘娘请安寝。” 温婉缓缓点了点头,看着秀容默默离去的背影,终是没有出声。 坐在梳妆台前,温婉正准备落发更衣,准备就寝,便听到外边声音吵杂,几声尖锐的声音声声入耳,不由有些疑惑,站起来将刚刚放下的散发轻轻挽起,有些松垮有些随意。 迈着简单沉稳的步伐,缓缓将房门打开,看着一群人正在争吵,挑眉,沉稳的口气问道“外面何事,如此争吵?” “娘娘,这帮人说要见娘娘,这么晚了,娘娘已经睡下了,可是他们还是不肯走,非要嚷着进去,奴婢拦也拦不住。” “奴婢也是奉旨行事,皇后娘娘莫要为难才好。” 温婉定眼望去,瞬间变得防备起来“原来是李公公啊,到时许久不见了,不知李公公到此,所为何事啊?”正是上次传太后懿旨的那个李公公。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传圣旨,皇上口谕,传皇后娘娘到松雪宫一趟。”说话还是那么阴阳怪气,有点趾高气扬。 ------------ 第六十五章 天桑公主之死(1) “哦?是这样啊”温婉口气略显疑惑,问出心中所问,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怎也要考虑的全面一些为好“高公公竟然偷懒,倒是李公公很清闲嘛。” “娘娘说笑了,高公公正在处理一些事情,临时抽不开身,奴才刚好也在松雪宫,故皇上派了奴才前来飞凤宫传话。” “既然这样,本宫这就动身。” 知道此去凶多吉少,温婉屏去了身边的宫人,只叫了秀容一起陪同。 简单的交代了几句话,温婉便踏着月色一行人缓缓向着松雪宫走去,一路上黑暗弥漫,时不时几盏灯笼在前边指路,可是依旧是很暗,看不清。 “娘娘,到了。”李公公说道。 “嗯,有劳了。”温婉依旧多了几分客气,与秀容面面相视,本不安的心情得到了几分舒缓,缓缓迈进了松雪宫的大门。 免了通报,一进大殿,虽然已接近午夜时分,但是依旧是灯火通明,温婉抬眼望去,只见一身白衣正背对着自己静静的站着,双手束在背后,似乎正在深思什么。一旁的椅子上,太后正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将茶水缓缓送入口中。淑妃,贤妃,也在场,为了避嫌。温婉心中明了,自己倒是最后一个才被通知的。 “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母后,母后万福。”温婉缓缓俯身,口中与动作相齐,语气中。 “皇后娘娘贵安。”身后响起了两位恭谨的请安之声,温婉稍稍摆手,示意不用多礼。 “嗯,免礼吧”闻言,沈君寒先是一愣,在将身子一点一点转过来,口中淡淡应允着。 “臣妾谢皇上。”缓缓起身,看着丝帕的眼睛始终不敢抬起,不过几天不见,却好像隔了一个世纪一样悠久,现在看来,却不知到说些什么好了。 “天桑公主死了。” 闻言,温婉一顿,立刻抬头“什么?不是说昏了吗?怎么死了?”温婉大惊,心中顿时波澜起伏“上午还来过臣妾的飞凤宫,怎么晚上。。。。。。怎么。。。。。。”一时间千丝万缕的愁绪不断涌上心头,温婉想着,忽然之间,猛的一下子抬起头来“皇上来找臣妾的意思?” 温婉放下心中千万缕疑惑,小心的像沈君寒开口问道。 “皇帝的意思是,你是最后一个见到秀媛公主的。此事事关重大,将关系到天桑与我天绍边关百姓,国家大事,不得有任何马虎,不得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太后的茶杯缓缓放到桌子上,先沈君寒一步,开口说道。 自从上次的事情以来,自己还是第一个再见太后,这个体态丰盈,风华绝代的女子,做事情依旧是那么沉稳,沉得住气,显得波澜不惊。 “皇上,经过一系列排查,天桑公主是中了南疆的舞莲散,此毒无色无味,易与水结合而制,味道甘甜,与臣手中这杯莲雪茶沫相近,臣手中拿的正是舞莲散的渣子。”一个身穿深蓝色朝服的中年男子从纱帐里面走出来像沈君寒禀报。,眉目沉稳,说话老练,一看就是久经朝堂的老人,句句重点。 “莲雪茶?孙太医,莲雪茶不是前些日子,不正是天桑帝后到访之时进贡的吗?这舞莲散又是怎么一回事?”沈君寒眉心只见的痕迹不断加重,口气深沉的说道。 “回皇上的话,莲雪茶的茶身与舞莲散基本上是大致相同,而莲雪茶根部发淡黄,舞莲散却是略显明黄,如若不是采茶者,一般是很难难分辨出来的。”缓了口气,继续说道“这舞莲散,是生长在苗疆的一种有毒植物,苗疆有个族人,专门拿这种有毒的植物做蛊,用桑叶喂养,舞莲散争强蛊虫的力量。不过这族很早以前便在江湖上消失已久了。而舞莲散冲水服下,死者先是眼神迷离,传出幻象,头脑发昏,有昏昏欲睡之感,一旦睡去便会毫无痛苦之感,也是必死无疑。” 温婉听着,心中越来越沉,阴谋,毒杀,到底这些看似毫无关系的人,谁才是杀害天桑公主的真凶,莲雪茶?忽然,温婉头脑哄的一声,自己中午刚巧送给秀媛公主一包莲雪茶,不会这么巧吧,温婉脑中闪过一丝不安,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搜查皇宫所有的居所,一个也不得放过。”沈君寒双眼微咪,眼光紧紧的盯着白纱帐中的尸体,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眼神深邃的可怕,让温婉不由得浑身颤栗。 “皇上,臣妾那里也有一包莲雪茶,是今天中午,臣妾与秀媛公主一起去拜访,皇后娘娘赠给臣妾与秀媛公主的。”淑妃从坐上起身,很着急的样子,眼中惊慌。 众人眼光闪烁,忽然之间所有的目光全部都转移到了温婉的身上。一时间只觉得时间凝住,所有的眼睛全部注意到了自己的身上,有诧异,有怀疑,有不解,心中思绪万千。沈君寒深黑的双眸犹如鹰般盯着温婉,细目相对,好不闪躲,心中无愧,温婉深吸一口气,淡淡的开口说道“回皇上,臣妾今日却是赠与秀媛公主与淑妃一包莲雪茶。” 温婉承认,众人所有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温婉身上,乘着这些炽热的眼神,温婉有些无奈,想来,只有淡淡一笑。 “皇后,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太后威严的声音从前响起。 温婉毫不畏惧,既然未做,有何怕之有。“回母后,臣妾明白。” “哼,那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这毒,难不成是你做的不成?” 见温婉义正言辞,本就不满的太后变得异常严肃,狠狠的拍在了古红色的木桌上,震得桌上的瓷杯间发出吱吱的声音。 “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妾只说自己送了莲雪茶给天桑公主,那并不代表这舞莲散就是臣妾下的毒。”站在殿中央,毫无惧色,一脸平静道。温婉心知,如若现在不冷静,不能自救的话,下场也许还不急秀媛公主,至少这舞莲散是沉浸在幻觉之中的安乐死。 ------------ 第六十六章 天桑公主之死(2) “行了,还是等高长回来之后在做定夺吧。”沈君寒凝眉,深思的眼眸未曾变过,缓缓开口说道。 沈君寒话必,所有人都不再出声,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大殿里出奇的安静,好像未曾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大家都掩去了心中的疑惑一般。 趁着这时,温婉用眼神悄悄悄悄打量起沈君寒,几日不见,他依旧是白衣如雪,乌发如铁,眉目间带着几缕忧愁,负手而立,还是那么的光彩夺目,所有的人便都失了颜色,一身与生俱来额霸气与高贵,忽然间让温婉不敢直视,无论是样貌,身材,气质,都是那么的高高在上, “皇上,你才刚刚已经命人将整个后宫都搜了一遍。”高长步伐焦急,喘着气下拜。 “嗯,结果怎么样?”沈君寒眼睛也不抬,淡淡的口吻。 “回皇上,奴才刚刚去了一趟内务府,将这这几天哪个宫的分配情况,一一记了下来,除了皇上赏赐了飞凤宫一些天桑的莲雪茶以外,再无别的嫔妃取过。”高长喘着气,胸前起伏不定的说道。 “然后呢?”沈君寒稍显不耐。 高长回过头,从他身后走上来一个年纪尚幼的小太监,高长接过小太监手中的托盘道“皇上,这是在皇后娘娘那里和淑妃娘娘那里搜出来的莲雪茶。” 白色的衣袖轻抬,沈君寒缓缓拿了少许茶叶,放到鼻子间细细的嗅着,不由挑眉,另一只手拿着折扇,缓缓将纸包打开,似无不妥。 “皇上,可否让微臣看看?”孙太医自荐上前,双手执于胸前。 “嗯”手中的茶叶轻轻放在托盘上,应道。 孙太医直径上千,先是拾起两个纸包中的茶叶微微在鼻前嗅了嗅,眉头紧皱,双眼仔细的看着茶跟的底部,紧咒的双眉更显急促,忽然放下两手中的茶叶,像沈君寒行礼,缓缓道“皇上,两包莲雪茶中,都多多少少的掺着少许的舞莲散,而这一小包中,舞莲散居多,完全与莲雪茶参到了一起,而这包。。。。。。”孙太医指稍微多点的油纸包开口道“而这包,刚好一半一半的分开放。,不过莲雪茶居多,舞莲散只少少的一半,有茶叶与舞莲散是分开着放的。” 而孙太医说的这大包的,正是从飞凤宫中搜出来的。 “高长,这两包分别是从哪个宫搜出来的?”沈君寒眼神深邃,看着托盘里的茶叶,回想着刚刚孙太医的话。 “回皇上的话,这稍微大一包的是,是从飞凤宫皇后娘娘那里搜到的。”高长举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都不敢看沈君寒的眼睛,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久,皇上真正在意谁,真正关心的是谁,别人看不出来,高长还看不出来吗?此时连眼睛都不敢抬“而这小包,是从淑妃娘娘的钟秀宫中找到的。” “什么?”淑妃一句话尚未说完,便觉得此时两眼一黑,刚想站起来说话,却一下又倒在了座位上。 “淑妃”沈君寒第一个反应过来,来到淑妃身边,此事淑妃正怀着身孕,大家一时间的心全都悬在了淑妃的身上。 “哎呀,淑妃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一晕,肚子里面的孩子要是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办?”太后声音微微有些发怒,担忧的说道。 “皇上,太后,请放心,淑妃娘娘只不过是一时受了惊吓,才导致晕倒的。待微臣开几副调息安胎的药给回去给淑妃娘娘服下,便没有什么大碍了。”孙太医一脸恭敬,行礼道。 恍惚间,淑妃在衣裙关注的目光下醒来,立刻满眼含泪,从众人中找到沈君寒的脸,立刻双眼含泪,楚楚可怜的攻势“皇上。呜呜~臣妾,臣妾的宫中怎么会有舞莲散那种东西,皇上要为臣妾做主啊。”含泪的含泪的双眼还不望看了温婉一眼。 “此事事关重大,淑妃有孕在身,不宜在此久留,来人,护送淑妃回宫。”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温婉不得不觉得此事并非只是叫自己前来避嫌这么简答了,事关天绍天桑两国,如若少有差池,便是生灵涂炭,战火纷飞。 “皇上,还是臣妾送淑妃妹妹回宫吧。”一旁一言未发的贤妃此时,缓缓走来,微微像沈君寒俯身,一脸柔和的说道。 “嗯,如此甚好。贤妃替朕多照看一下。” “臣妾明白,臣妾一定不负皇上所望。”贤妃轻轻开口,像三人拜别。 再见贤妃,依旧是端庄沉稳,少言慎语。到底这个神秘莫测的贤妃在后宫之中究竟扮演着怎样一个角色呢?温婉总觉得这层端庄稳重的背后一定还隐藏着些什么。 待淑妃走后,所有的思绪又回到了天桑公主的身上,本是所有矛头都指向了自己,为什么他还不挑明?难道是在等着自己亲口承认吗?想着,温婉不由轻声一笑,即刻,殿内多有的目光都从沈君寒的身上转向温婉,温婉一惊,这才发现,自己有多么无礼,笑的不适时宜。也不顾众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皇后也该说一说这两包莲雪茶是怎么回事了吧?”坐在一旁已久的太后娘娘却先开尊口了。 “臣妾不知。” “不知?你以为这么大的事情是你一句不知就能推卸责任了吗?这莲雪茶只给你飞凤宫进了份,不是你,还会有谁?哼。”太后很快便失去了耐性了,终于爆发了,声音里满是凌厉。 温婉倒也镇定,毫不为太后威严的逼视而感到压迫,依旧沉着冷静的说道“母后,既然这么认定这件事情是臣妾而为,那么臣妾也要问一问母后,臣妾这么做,可是对臣妾有何好处可言?”言语中满是不服。 “大胆”太后将刚刚端起的茶杯狠狠搁在了桌子上,溅得茶水四溢,高高在上了这么久,哪里受过被别人质问的态度“温婉,竟敢冲撞哀家,如今莲雪茶与舞莲散都是在你的宫中找出来的,你还有何话可说?还不赶快跪下。” ------------ 第六十七章 天桑公主之死(3) “臣妾无话可说。”温婉未动,浑身散发出一种傲然于世的凛然,依旧静静的站在殿中,微风吹过,衣决飘飘“不过臣妾虽不是女中巾帼,但是臣妾也知天桑公主于我天绍而言是和平的代言。况且,臣妾身为皇后,已然是这后宫之主。臣妾投毒陷害天桑公主又有何意义?”既然所有的瞄头都指向了自己,那么与其早晚都要受人的冤枉,我又何苦显得战战兢兢,温婉无奈,复尔又道“臣妾妇人,但也知家国二字,也知人命可贵。太后娘娘说臣妾是凶手,那么臣妾的毒药是从何而来呢?臣妾又是怎么做到这么一系列严谨的投毒呢?况且臣妾杀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温婉已经无法在用常理的方式解释什么了,这样,只会让讨厌她的太后更加看清她,现在,也只看他相不相信了。 “哼,还敢狡辩,你说的这些,正是哀家想要问的,哀家还没问,你倒是先提出来了嘛。”太后看着温婉毫不畏惧,更加威严扫地,心中不快,介于上次之事,又碍着沈君寒的面子不能妄下定论,此刻气的牙痒痒的“皇帝,如今证据确凿,你看怎么办好?” 温婉不语,像沈君寒望去,不知他英俊的面庞上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母后,此事关系重大,并不是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皇后暂时回宫吧”沈君寒白衣席地,轻轻的说道。 “慢着,皇帝你还想包庇她吗?”太后狠狠一甩手,不屑道。 “母后,儿臣并未包庇任何人,此事儿臣会查清楚的,母后站了这么久也累了。还是回去慈宁宫吧”沈君寒此刻已有了目标,打发了所有人便去要派人调查,心中正想着此事,所以也未注意太后说的话,只是随便按着自己心中的想法说道。 “好,那哀家就等着皇帝查出个水落石出,别冤枉了任何人。哼”话必太后狠狠的瞪了一眼温婉,眼中有轻蔑,有愤恨,有不满“不过,事关天桑与天绍两国的百姓,皇帝还是尽快查出来的好,给哀家一个交代,也给两国百姓一个交代。”话必,太后带着一身不甘与怒气拂袖而去。 夜风肆意的从窗户吹进殿内,纱帐与灯火在风的带动下,曼妙身姿,随风摆动。昏暗的灯火显得大殿有些凄冷,床上躺着着是今晨那抹嚣张的人,此刻却已是消香玉损了。清冷的大殿中除了太监宫女,只剩下温婉与沈君寒了,隔着一段路,却好像隔着万水千山那么远,那么遥不可及,身咫尺,心天涯。 看了久久,温婉终是笑了,笑的有些凄凉却很客气“皇上,若是无事,臣妾也告退了。”俯身,站起,转身便想走。 “慢着” 温婉一脚刚踏出一步,身后传来冰冷的两个字,温婉未转过头但却停住脚步 “朕只问你一句话,这件事真的和你没有关系吗?”雄厚的声音贯穿整个大殿,本就空旷的屋子即刻回音四荡。 背着身子缓缓一笑,他到底还是问出口了“臣妾说了,皇上就会相信吗?” “朕只问你,这件事是不是你?”沈君寒毫不理会,依旧执着的刚刚那句话。 “若臣妾说没有呢?这样,臣妾可以走了吗?”浅笑勾起,不待思考,温婉脱口而出。 沈君寒直径走到温婉前面,深邃的双眸似乎要洞穿温婉的一切,面似平静,却又显得冰冷无比“皇后对今天的事情可有见解?” 听着他这句话,温婉不由响起与他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时,她是温婉,她不当他是帝王,她倾心献计,使他解了燃眉之急。后来,得知他是皇帝那天,她被太后打的奄奄一息,却仍不放过她,他及时赶来,为她挨过了剩下的那几棍,如今他还是皇帝,她却是名副其实的皇后,但是却再也找不到那种随心所欲的感觉,人生若只如初见。全部的回忆换做嘴角间的一枚苦笑“皇上,后宫不得干政,臣妾身为皇后,又怎能明知故犯呢?这样,岂不是。。。。。。。” “够了,朕不想听这些,朕只是想听听你的看法,但说无妨。” 看着沈君寒依旧坚持,有些事情,温婉早就看的明明白白,既然你想知道,那么我又何必吝啬?双目对视,温婉好不避开沈君寒的眼神,两道深邃的眼神瞬间相连,淡淡开口“这次的事情恐怕不失那么简单的,单靠后宫一人之手想想是不可能的。”温婉一手抬起,轻轻横于腹间,风轻云淡,顿了顿口,继续说道“如若真的是这样,那么皇上还是要找些准备才好,有心之人势必会借此机会掀起波浪。” 说完,沈君寒略带赞许的微笑点了点头“朕的婉儿,果然是个谋略兼备,德才兼修之人。”欣慰一笑。唤过高长,交代好松雪宫的一切事宜之后,与温婉一同走出了松雪宫。 到了飞凤宫,沈君寒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温婉眉心微皱,许是他走的累了,想要歇息歇息,也不好阻拦,便一同进殿。 喝过茶之后,大脑中的倦意来袭,看着沈君寒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带着倦意,温婉不得不开口问道“皇上,夜已至,皇上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比起温婉,沈君寒倒是显得很精气,茶杯缓缓搁在桌子上,也不起身,淡淡说道“是啊,夜已经至了,朕还以为皇后不困呢,很有闲情的喝茶。”说话间便往房内走去。看着温婉的眼中闪过一道金光,浮上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 看着沈君寒来去自如的像寝内走去,温婉傻了,愣了一愣,他显然是会错意了,温婉的意思在明白不过了,是叫他回去休息,忽然,沈君寒面上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眼中精明的闪烁,温婉肯定,他是故意的。 “皇上,臣妾今日身体不适,不能服侍你了。”温婉快步走到沈君寒前边,拦住了他要向前的脚,大声道。 ------------ 第六十八章 祸不单行 “朕只想休息一下,并不想怎么样。”沈君寒推开温婉的手,继续像里走。 温婉身子一斜,并未拦住,声音仍旧响起“皇上,现在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您不用去调查吗?” 沈君寒闻言,懒散的声音响起“朕已经派人调查了,现在也出不来什么结果,国家大事,朕心里自然有数。” 温婉无奈了,但是依旧忘不掉那夜的黑暗,与周淑妃口中的炫耀,既然爱情已经变了性质,那么还何谈爱情,温婉也没必要伪装者自己去接受任何人,作为21世纪的她,更做不到,既然他不信她,那么又为何回来找她?“既然皇上很累,那么臣妾不打扰皇上休息了。”口气慢慢变得冷冷的。 “哼,你要去哪里?”声音阴冷,看着温婉转身要走,沈君寒心中怒火上升,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一次又一次的违背他,挑战他,在这后宫,哪个女人不把自己的对她们的宠爱当作是荣耀,为什么她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挑战自己,拒绝自己的宠爱,她说诚信?那么朕便信她,她说与她无关,朕深信不疑。这天下都是他的他想要什么得不到,为什么唯独他却偏偏要和自己做对? “皇上既然要休息,臣妾不便打扰,臣妾到偏殿去睡就好了。”温婉也不强颜欢笑,面上冰冷道。 “哼”沈君寒怒起,走到温婉身边,一怒之下屏退了所有下人“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温婉无奈,轻轻叹了一口气“皇上,有些事情臣妾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既然皇上想要休息,那么臣妾便给皇上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休息。” 强压着怒火,沈君寒不断一拳砸向温婉身后的墙上,强压着口气说道“不要把朕的宠爱当作是你放荡的筹码。”眼前这个风雨不惧的女子,沈君寒满腔的怒火可就是不愿意像她发出来,生怕一个失手伤了她。原本对带事情淡定指点的他,只在她面前变得异常暴躁。本是为着天桑公主之事心情烦躁,如今倦意全无,起身哈不犹豫的踹开殿门,扬长而去。顷刻间,只剩下满是惆怅的温婉。 一夜未眠,看着漆黑的夜空慢慢发亮,从天边第一道银光升起,到所有的黑暗褪去,天一边点变得清凉。竟是一夜未合眼。 盛夏来临,天气越来越热,少了很多赖床的习惯,想要起床,却浑身疲乏,穿戴好,施乐淡淡一层胭脂,至于昨晚的事情,就好像梦一场一样,不过一天,一个鲜活的生命便不再了。 =============我是沈君寒分割线========= “高长,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与书房内,沈君寒一身明黄色锦袍,衣着之上绣着九爪龙袍,面色疲乏,眉目间略显焦虑。 “回皇上,都办妥了。”高长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说道。 “嗯”沈君寒淡淡点着头,继续开口“皇后那边派人暗中保护,若有风吹草动及时来秉。” “是,奴婢遵旨,皇后娘娘那边,奴婢一切都已经安置妥当。” “嗯,密切注意后宫动向,一旦有变,即刻来秉。” “皇上放心,老奴都已经安排好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沈君寒手中笔墨挥洒的批着奏折,头也不抬的说道。 门轻轻掩好,只听沈君寒沉稳的一声“你下来吧。” 从悬梁之上,探出一紫衣男子,流光溢彩,衣袍飘决,身姿伟岸。飞身着地,半跪在地上,浓厚的声音“臣参见皇上。” “嗯,起来说话吧。”沈君寒停下手中的笔,慢慢走过来,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回皇上,一切都已办妥,朝中暂时还没有任何动向。不过。。。。。。。”紫袍男子停顿,抬起双眼看了看沈君寒,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说” “不过臣昨晚暗查过京城所有的药铺,茶商,两月内均无收购莲雪茶的的店铺。臣以为,此事是否涉及江湖中人。” 沈君寒眼中精光一闪,面色沉重“你是说,朝中有人与江湖中人相勾结?” “皇上,江湖中人虽然是不愿意与朝廷来往,但是不排除这种可能,而且舞莲散这种植物来自于苗疆,能够认识并且找到的人少之又少,微臣认为,此事可能涉及皇权。”紫袍男子一脸凝重分析着事情的轻重缓急,涉及皇权事关重大,眉心紧蹙。 沈君寒脸色如常,深邃的双眸望着远处镀金的圆柱久久不移,任谁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云修,你且密切注意朝中动向,特别注意与后宫来往密切的官员,如有发现,及时来报。” “是,臣领旨。”云修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坚定的说道。 “还有就是,通知云音,朕修书一封,叫他准备准备,即刻出发前往天桑,无论如何,要先看看天桑国的反应如何。”沈君寒顿了顿,眼中仍旧没有离开过御书房内的流金圆柱,复尔又说道“对了,云战,通知他调动三万精兵,暗中首苍山关,以防两国交战。” “是,微臣遵旨。” “嗯,行事小心下,注意隐藏身份。”沈君寒背对着紫袍男子,缓缓开口。 “是,陛下放心。” 看着云修飞身而去的身影,沈君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今只能静观其变,继位多年,面对着种种阴谋算计,沈君寒无不一一化解,如今事情来得突然,关系两国交战,沈君寒深深叹了一口气,希望这次依旧能够顺利入前。 “小桃,秀容姑姑呢?”用过早膳,温婉来到殿中问道。 “娘娘,羞辱那个姑姑去内务府去取下个月的份例了。”小桃走过来禀报。 “嗯,我知道了,小桃,陪本宫出去走走。”温婉心中说不出的闷,毫无头绪。许是天桑公主之死感到后怕,许是因为与沈君寒吵架,无论那个,都像一块大石头一样深深的压在自己心中,让自己喘息间感压迫。想着,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想要呼出所有的烦恼一般。 ------------ 第六十九章 祸起波澜 清丽的面庞上终是惆怅与彷徨,浑身的压迫之感,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散散心,携小桃,主仆二人沿着曲折的青石小路,穿梭在弯折的就去回廊之中,回廊之下,以慢慢不再是小路取而代之的是清澈透明的湖水,原来不知不觉中,竟又来了湖心亭。 举头望去,远处的山石依旧挺立傲然,松柏延年,湖中波光粼粼,清风掠过处,水波一皱一皱的,一浪盖过一浪。 思绪逆转,却已是物是人非,昔日的丽妃,昔日的他与她。 一震大风刮来,温婉迤逦的衣角处随风荡起,远处看来到似正在起舞的美人。温婉嘴角含笑,但却是一抹苦笑,昔日的那个白衣男子,最终却是帝王,昔日那个她是个有名无实的失宠皇后,而如今。。。。。。罢了罢了,温婉摇头苦笑,望着深不见底的湖面,终是一筹莫展。 “小桃,我们走吧。”淡淡的开口说到,许是心结未解,所以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尽管是在景色宜人的地方,都会随着心情的低落而变得段然无味。 “皇后娘娘,这里太不吉利了,奴婢带您去御花园吧,现在正直盛夏,那里繁华锦簇,好不热闹呢。”小桃不明所以,以为温婉正在为上次落湖的事情后怕,但是看见主子一筹莫展,又不敢断然开口,终于听见温婉自己说要走,赶紧应声而道。 温婉轻轻“嗯”了一声,淡淡点头示意。走在曲曲折折的九曲回廊上面。 见温婉同意,小桃许是高兴,轻轻笑了一声“呵呵。” “小桃,你笑什么?” “没什么,皇后娘娘,您不觉得人生好像这个就去回廊吗?尽管有一段是直挺的,但是走走就变得弯延,而弯延处却又处处是笔直的。”小桃指着前边的回廊小路说。 二人缓缓在回廊之中穿梭,温婉的眼神演着小桃的手指像远处望去,也许真的要经历所有的曲折过后才可以上岸,淡淡一笑“然后呢?” “然后?”小桃没想到温婉还能继续往下问下去,本就学识不多,不由有些墨尽词穷,想了想 “然后?然后人生就好像九曲回廊嘛,每个人都有挫折,有不如意,但是只要有信心,就都能战胜过去,最终上岸啊。”说完,小桃忽然一脸委屈道“所以皇后娘娘也一定会除却乌云见青天的。” “你这丫头,说着说着就说到本宫头上来了,明显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温婉含笑轻轻敲了敲小桃的头,二人沿着弯曲的小路,缓缓向御花园走去。 出了湖心亭,沿着青石小路一直向西,穿过云华宫,眼前的景色越来越精致独特,小桃明显比温婉要开心,一路上嘴就没停过,温婉也就几天没有出门而已,谁知“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御花园百花齐放,争先斗艳,美不胜收,个个华丽非常,艳丽无比。 “那不是皇后娘娘嘛。”一个声音打破了二人赏花的兴致,温婉面色如常,淡淡回头,亭子中四名艳丽的女子正闲情逸致的在庭中遮阳聊天,欣赏美景。懒散华贵的几人看见温婉,显然不愿起身,个个身形缓慢,更显矫情。顺着声音望去,抬眼处一名身穿紫色华服的女子,装扮的眼里非常,眼中绽放着异样的流光溢彩,眼角上挑,尽显妖娆之色,紫衣白领,媚笑依然,温婉感叹,不知道的还以为来人是山中狐仙,尽显妖娆之美。 在望去,原来庭中有正怀着皇嗣的淑妃,周昭仪,平时少言慎语的贤妃竟也在,只是。。。。。。只是刚刚那个美艳非常的女子是谁呢?有些面熟,却也是记不清楚了。 既来之,则安之,小桃跟在身后,二人缓缓上前几人才肯将衣着整理得当,贤妃却是不同,依旧是端庄淡雅,看不出什么改变,贤妃缓缓上前,俯身行礼“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长乐未央。” “贤妃不必多礼,赐坐。”自从见过贤妃,温婉事后便觉得,这个女人相比淑妃,丽妃等人,贤妃神秘莫测让人看不懂,如若她不是真正的淡定坦然,那么这么深的城府,与心机是非常可怕的,每次一遇到贤妃便是有一种神经绷紧的感觉,却又找不出是哪里不对。 “皇后娘娘既然来了,就一块聊聊嘛。”淑妃嫣然一笑,挺着肚子像温婉走来,显得很是热情,不由人拒绝的样子,依然那副自己才是主人的样子,更是当着众妃的面,不去行礼,想要与温婉平起平坐。 “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随之身后传来了齐声的请安之音,温婉嘴角对淑妃含笑,眼神却一直在刚刚那名妩媚的女子身上打量着,淡淡点头,心中有数“周昭仪不必多里,柳婕妤也快快请起,真的是好久不见了。”正是温婉刚刚来到天绍在慈宁宫门口遇到的那名女子。 “呵呵”清怜的笑声好似银铃一般,柳婕妤轻笑出声,缓缓起身,额首“承蒙皇后娘娘还记得臣妾,臣妾万幸。”妩媚的眼中含有一丝轻蔑闪过,稍纵即逝。 第一次见到这个文武百官认定的皇后之时,本是心中好奇,但却面上恭敬,几方谈吐过后也并无过人之处,后来又是个失宠的皇后,于是除了众妃朝拜那天之后,柳婕妤在没到过温婉的飞凤宫。 直到后来皇后复宠,自己想去,又碍着与淑妃交好的面色上一直耽搁下来,今日相见,本以为这个皇后早已忘记了她的存在,现下既然记得自己是谁,会不会心存芥蒂而报复自己。 “虽然甚少见到柳婕妤,但是都是自己姐妹,本宫怎能不记得。”说的温婉自己都胃泛酸水了,但是戏还是要演下去的。 “咱们与皇后娘娘可是甚少聊天,今日好不容易遇到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可不许兴了柳妹妹,不理嫔妾几人哦。”周昭仪撒娇似地开口说道。 闻言,正好看见一脸浅笑的周昭仪冲着自己柔柔的笑,这种笑不同,是那种出自心底的,出自真心的,来到天绍,温婉就甚少在见过这种笑的真的人,心中一时百感交集,那一抹沉郁在心底微笑慢慢在温婉的脸上绽放出来“周昭仪哪里话,若是周昭仪喜欢,可以随时来找本宫。” “得娘娘厚爱,嫔妾定当去拜访呢。” “咳!咳~”一旁的淑妃面色阴郁,自己的妹妹怎么突然之间就向着旁人去了,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一直以来最讨厌的人,人人都知道她淑妃与中宫是势不两立,竟然还当着别人的面对着温婉笑容有加,虽然知道她这个妹妹与自己并不是一条心,但是当这么多人的面,叫她这个当亲姐姐的情何以堪。 有些挂不住面子,淑妃两声轻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闻言,周昭仪的脸上瞬间变面无表情,好似刚刚的微笑全部都是假的一般,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悄悄像温婉炸了眨眼。 “皇后娘娘,今日是哪里吹来的吉祥风,把您给吹来了?”淑妃一脸不屑,嘴角含笑。 一看到淑妃轻蔑的神情,刚刚好转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这后宫之中,每个人都在伪装者自己,淑妃那眼神轻蔑明显就是除之而后快的样子,面上却依旧能挂起一抹灿烂的微笑,好一个伸手不打笑脸人,温婉无奈,也只当做没看见,故而道“这今天啊,刮得是西北风,这不把我和淑妃一起吹来了嘛。” 温婉话必,噎了淑妃愣是半天没有说话。 “呵呵”柳婕妤轻笑“皇后娘娘真幽默。”说完,不由得用帕子掩嘴轻笑。 一旁赏花的贤妃倒是半天没说上一句话,许是正在专心赏花,并无插话的意思,嘴角淡淡的笑容总是挂在脸上,亭中几支想要斗艳的芍药将头叹进来,贤妃请起玉手,手指轻轻捻起芍药的花梗,凑到鼻尖轻轻的嗅了嗅,好像这亭中所有人都瞬间消失了一般,自顾自的说到“香清粉澹怨残春,蝶翅蜂须恋蕊尘。”念过,忽然将手中的花轻轻移回庭外,忽然转身“皇后娘娘,嫔妾宫中还有点事情,就不陪着皇后娘娘与诸位妹妹赏花了。嫔妾先行告退了。”说完,轻轻一俯身,手中的锦帕轻甩。 “嗯,既然贤妃还有事,本宫就不留你了。”温婉闻言应声答应,心下自己也想离开,但是淑妃一直纠缠,好像自己未出丑便不会放过自己一样。心里暗自有些焦虑不安,总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般。 ===========我是沈君寒分割线============== 御书房内,沈君寒一头莫展的与军机处大臣商议政事。 “皇上微臣认为此时事关重大,天桑国君主必定要个说法,如今事情尚未查明真相,只怕到时候。。。。。。到时候会引起天桑不满。” “你说的这些,正是朕所担心的事情。”沈君寒眉头紧蹙。 “皇上,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这时,从众人身后走出来一位老者,身穿战甲,头紧低,一时间众人好似没有见过一般,来人,正是周淑飞的兄长,骠骑将军,周子尚。 沈君寒先是一愣,随即抬手,深黑的双眸顿时变得深邃,应声道“周将军但说无妨。” “皇上,微臣听说,天桑公主之死事,皇后娘娘的嫌疑最大,皇上如今未有所调查,怕是天桑君主得知以为我天绍不把天桑当回事,因为震怒。到时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岂不是又要生灵涂炭。” 一听周子尚提到皇后,沈君寒双眼立刻由深邃变得犀利了,面色阴沉,口气阴冷“周将军的意思是说,朕应该废了皇后,与天桑君主交代是吗?”话必,顿了顿“还是说所有的嫌疑对周将军还说都变成了证据?” 周子尚一听,浑身一震,后悔提到了后宫之事,皇上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明显就是与后宫消息共通,这样子会害了韵柔和韵烟的,周子尚身体向后一缩,满头冷汗,心中的怒气更加鼎盛“皇上,微臣并不是这个意思。” 以前便听韵柔说起过当今皇后魅惑君主,如今自己只是一提,便看见皇上眼中的杀气,更加肯定这个女子是红颜祸水心中对温婉的印象更差了。 “哼”沈君寒鼻息里发出一声轻哼,眼中的犀利慢慢缓解但是扔旧使人看了后怕,冷道“不是最好。” 接近晌午,太阳一点一点的升高,温度也越来越热,好几次温婉想要脱身离开,都被周昭仪的情趣给遏止了。 “上次盛宴,皇后姐姐的诗情真叫韵烟好生羡慕,如今这里没有了久,皇后娘娘就以茶在做一首诗给妹妹听听好不好?”看着周韵烟一脸期待的神情,温婉根本就不忍拒绝,倒是一旁的周淑飞,看见自己的妹妹与自己讨厌的人正相谈甚欢,心中不快,脸色冰冷,眼中充满不屑与轻蔑。至于柳婕妤,坐在庭中悠闲地喝茶,嘴里时不时的应付一两句道。 温婉含笑,在这后宫之中,难得有人喜欢自己,对自己出自真心的笑,心下也不好拨了周昭仪的好意,淡淡开口“周昭仪荣幸邀请,本宫怎么好拒绝呢。”大脑赶快急速思考,想了好久,终于是想出了一首写茶的诗,不然啊,面子可就要丢大了,难免被人贻笑大方了去“茶,香叶,嫩芽,慕诗客,爱僧家。碾雕白玉,罗织红纱。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岂堪夸。” “香叶,嫩芽,总觉得皇后姐姐这诗做的比真正喝茶还要美上去好多。”周韵柔嘴角含笑,轻轻念到,好像实在回味“呀,皇后娘娘这首诗还是一首宝塔诗呢。”满眼惊喜看着温婉,叫她都有些无地自容了。 温婉淡淡笑了笑,手中端起茶杯缓缓入口,脚下感到一震怪异,一个肉乎乎的东西好像正在自己的脚上。 ------------ 第七十章 淑妃流产 温婉低头一看,好一只可爱的小花猫,温婉心喜,嘴角勾起一丝温馨的微笑,俯身缓缓伸开双臂,将花猫抱起。 “哪里来的猫啊?是谁这么大胆子。”淑妃面色严厉,眼中闪过一丝害怕的神情,手中的锦帕连忙将口鼻遮住,朝着温婉说道。 温婉心下会意,原来淑妃骄横跋扈的个性,竟然害怕一只猫,说来真叫人好笑,后宫中的女人,比起一只猫,简直是可怕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温婉嘴角的微笑渐渐转换成一抹无奈的笑容“淑妃,这是干什么?不就是一只猫嘛,怎么就害怕成这样子?”温婉存心捉弄,将猫放到淑妃跟前“不过是一只小花猫而已,你看,它多可爱。” 看着递上前来的猫爪子,淑妃警惕的站起身子,向后退去,连忙摆手,脸上错愕惊慌的表情展露无遗:“快把它拿开,把它拿开。” 哎,总算是看见一尝高傲的淑妃娘娘也有惊慌失措的表现,心中变得轻快多了,点到为止。温婉露出嘲讽一笑,轻轻将手移开。“好了,既然淑妃不喜欢小猫,那么本宫也不强人所难了。” 花猫的眼睛随着淑妃肩上搭下来的流苏摆来摆去。眼睛忽然变得异常黝黑发亮。“喵嗷”一声凄厉叫声划破长空,花猫在温婉的手中浑身一震,身子使劲向前冲去,力量突然而至,温婉有些措手不及,心中一慌,两手紧握,拽住花猫的后退“喵呜。”花猫一震尖叫,一震剧痛传遍整个手背,渐渐蔓延到全身,整个手顿时流出了鲜血。 淑妃瞪大了眼镜,黑猫正扑向自己,浑身颤栗,惊慌失措“啊”一声惊恐的尖叫过后,淑妃突然后仰,脚步踩踏,身体顿时失去重心,满眼惊恐。温婉同周韵烟顿时瞪大了眼睛,还在周韵烟愣神的同时,迅速起身,夺步上前,双手使劲一够,“撕拉”一声,温婉看着手里的碎布,有些愕然。 “啊~好疼”淑妃摔倒在地的身子半弓着,脸上的表情被一阵一阵的疼痛变得扭曲。淡蓝色的翠烟莎裙子下边,一条红色的血迹渐渐流淌,越来越鲜红,越来越多。手缓缓下移,身下热流汹涌,腹中一震强过一震的绞痛袭来,慢慢延至全身,莫在身下的手颤抖的抬起,惊恐的双眸中显得更加木讷,更加难以置信的样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晶莹的泪花泛起涟漪,在眼眶中打旋,随着疼痛的延续,渐渐变得波涛汹涌。 温婉错愕的表情中多了一丝镇定,最终还是晚了一步,这一切还是发生了,之后的事情来不及多想,温婉赶紧上前,蹲下身子,将淑妃弓着的身子少少扶起一点,挪开她满手发抖,粘着是血手,掀起淑妃的下身的衣裙,鲜红的血液正顺着大腿向下流淌,宛若溪水般,心下明了,回头朝着还在发愣的周韵烟与小桃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韵烟,你去通知皇上,小桃,香儿,你快去太医院,快去,快去啊。”温婉心急,也顾不得什么礼仪,扯着嗓子喊道。 “啊啊~好,好”听到一声怒吼,周韵烟终于回过神,练练点头答应,赶紧迈着焦急的步子朝着乾清宫走去。 见温婉着急,小桃连忙答应,便一路小跑向着太医院了。 “香儿,你也别愣着,还不赶快找人,将你家主子抬回钟秀宫。还傻站着干什么。” “孩子,我的孩子是不是没了?”晶莹的双眸中不断泉涌出晶莹的泪花,此时,应该没有能比一个母亲失去孩子来的更加伤心欲绝吧。“温婉,如若我的孩子没了?”“我的孩子没了。这下你满意了吧”哽咽的诉道,眼神哀绝。话语中隐藏着说不出的恨与不甘心,晶莹的双眸中展现出凄犀阴狠的表情,最后那一句,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 听完那句话,温婉不禁一愣,冷冷一笑,她知道,在这后宫不论怎么做,也不能改变憎恨之人对自己的看法“先把你的嘴闭上,你的孩子,与我无关。”温婉漠不关心的开口,话必不屑的白了温婉一眼,依旧将淑妃的身子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皇上,皇上。”周韵烟一路夺步而行,眼中焦急,几乎是一路走,一路喊。 “哎呦~这不是周昭仪嘛,老奴给您见礼了,周昭仪何事这么惊慌啊,皇上正在御书房议事。”守卫的高长大老远的就听见有人在喊皇上,离近一看,原本温柔淡雅的周昭仪怎么也变得如此莽撞了,此刻皇上正在议事,见周昭仪一副闯宫的样子,两忙伸手拦道。 “高公公,我有急事要见皇上,您,”抬头焦急看了一眼高长,继续道“您快让我进去吧。”说着,便想推开高长的手往里闯。 高长,连忙拦住,又不敢得罪,毕竟那位高权重的淑妃在这后宫之中恩宠依旧,还怀了皇嗣,而这御书房内站着的是两位娘娘的兄长。“昭仪娘娘还是请回吧,如若真有什么要事,等皇上议事一结束,老奴替昭仪娘娘通报一声。” “外面何事喧哗?”忽然间,隔着门,屋子里面传来了一声威严而深沉的音声,那声音透漏出一种俯视众生,不容质疑的威严。 周韵烟焦急的面上展开一丝舒缓,高长显得有些为难“皇上,是昭仪娘娘求见,老奴劝过了。可是……” “嗯,朕知道了,让她先……” 沈君寒的话尚未说完,周韵烟焦急道“皇上,淑妃在御花园中摔倒了,现下恐有生命危险,还望您去做主啊。”扑通一声跪在门外,周韵烟心急,也只能跪在殿外将事情说出去了。 殿内众人闻言一惊,几双眼镜相对,周子尚双眉紧蹙,神色担忧卖出一步,似乎是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却又将话深深咽了回去。 放下手中的奏折,沈君寒眉目间尽显凌厉,冷峻的面色上更显阴冷,二话没说,肩部流星,出了御书房。浑身散发的帝王风范,让在场的大臣无一而不惧,众人各怀心思,纷纷猜测。 ------------ 第七十一章 爱情,唯美的忧伤 “啊~皇上,皇上你在哪里?臣妾好痛,臣妾好痛苦。”还未踏进殿中,便听到淑妃痛苦的叫声伴随着呜咽心痛的哭声,沈君寒双眉紧促,心中怒火夹杂着一股莫名其妙的的释怀。 “皇上驾到。”一声高而尖细的声音响起,沈君寒连忙摆手示意赶快带他去见淑妃。 格局精美的钟秀宫和往日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但内此时却多了很多人,显得异常严肃而沉寂,在精致秀美的格局随着沈君寒的到来都变得异常庄严肃穆。 “臣妾给皇上请安。” “免礼吧。”温婉本想将事情的经过说与他听,谁知他却二话没说,连个斜眼都没看温婉一下,直径走到内室。 淑妃一头长发披肩,面脸惨白,瑛瑛哭泣,一见沈君寒的到来,眼眸中的晶光更加肆意“皇上,臣妾好苦的命啊!”一声嘶叫,淑妃扑到在沈君寒的怀里,就在刚刚听到孩子没了的时候已经是吓的昏了过去。待到醒来的时候却也只是一直哭一直哭。 “孩子还会再有的。”沈君寒临做在床边,双手揽过周淑飞的双肩,将女子的头埋到自己的肩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怜爱,温柔的说道。 “不会了,不会再有了。”周韵柔猛地将头抽出,口中轻轻念叨,声音仿似机械一般无力,神情呆滞,泪如波涛汹涌般从眼眶奔涌而下,不用数逝去,任由它肆意滑落,顺着脸颊,流到嘴边,咽去苦涩的泪水,淑妃双手抱腿,直退到床脚蜷缩成一团,痛苦的将头埋在膝盖下面,散乱的秀发披在脑后,此时的她,好不凄惨“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吼得撕心裂肺。 “怎么会?”沈君寒有些不舍看见淑妃痛苦,又见她躲着她逃到了床的一角,心中的怜爱更甚“柔儿,有朕在,别怕。” “皇上~呜呜呜。。。。。。不会再有了,臣妾的孩子死的好惨,皇上要为臣妾做主啊。”周淑妃凄厉的哭吼不断传来,沈君寒紧蹙的眉心更加舒展不开。 “太医,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沈君寒压低嗓音,狠狠的说道。 “回皇上的话,微臣赶到钟秀宫之时,淑妃娘娘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微臣努力将体内残留的血排出来,却发现孩子已然成形,在母体宫内坠了太久,淑妃娘娘再孕,恐怕。。。。。。” “啊~我不要这样。你骗我,你们都在骗我。我不听不听。”一听见这辈子都不能在怀上龙嗣,淑妃便一声尖叫,双手死死的无助耳朵,眼神中闪过彷徨,闪过不安与不甘,但是望着沈君寒那抹神情中,却充满了无限的爱恋与无助。“你们其实是骗我的对不对,我还会有孩子的,还会有的。”自从醒来,淑妃眼中的泪水就没有断过。 “来人啊,好好照顾淑妃。”淑妃几次几近疯狂,另沈君寒不知所措,起身交代好,转身怜惜道“柔儿先好好歇息,朕去给你做主。”口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 “皇上一定要给淑妃娘娘做主,要不是皇后娘娘。”香儿“噗通”一声双膝跪地,眼中泪花飞闪而下,说话有些断断续续“要不是皇后娘娘,我们家娘娘根本就不会摔到,呜呜~”说着,泪如雨下,使劲的朝着地下磕头 一听到皇后二字,沈君寒震怒的面色上错愕了一下,不由得阴冷一分,眼神中充满怀疑,一脚踢开了满眼是泪的香儿“放肆,无凭无据怎敢以下犯上?滚开。”一声厉吼,浑身上下充满了杀气。 沈君寒一身明黄色龙袍委身,衣着上九爪飞龙,头顶高冠,急步走出内室,浑身阴郁的气息中隐藏着无限的愤怒,犀星的明眸中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口中冷冷道“皇后,今天这件事,你是不是应该像朕汇报一下”最后一句话好似列缺霹雳,一双深邃可怕的双眼直视温婉。 温婉心中自嘲一笑,本是在他刚刚进来的时候,她便想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于他,而他,因为心急,想要去看另一个女人而眼睛连扎都没眨直接从身边擦过,着急的竟然连句起身都没有回给她,温婉俯在殿中央足足有半主香的时辰,尴尬、身不由己,但是更多的却是心碎。 “臣妾今日去御花园散步,撞见了淑妃,贤妃,昭仪就一同聊天喝茶,途中贤妃有事,先行离开,贤妃离开后,臣妾脚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小花猫,臣妾觉得可爱,便抱起来玩弄,并不知道淑妃害怕猫,猫挣脱了臣妾的手,像淑妃扑去,竟将淑妃撞到。”温婉内敛沉静的将事情发生的经过复述一遍。面色依旧如故,看不出来是惋惜淑妃,还是悔恨深爱上沈君寒,是因为自己抱着的猫冲撞了淑妃而感到内疚。 “猫?御花园中怎么会有猫?”沈君寒一字一句冰冷的说道。 “皇上,臣妾不知,不过臣妾已经派人去查了。” “你不知?好一句不知。”沈君寒心中强压着怒火,上次天桑公主之事,你不知,这次淑妃流产,你仍然不知,为什么所有的事情你都好像事不关己一般,你知不知道这样,让朕想救你都救不了你。 温婉越是显得淡定,沈君寒心中的怒火越旺盛,咬牙冷声道“你身为皇后,后宫之主,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知?猫是从你手里跳到淑妃身上的吗?你如何对得起朕对你的信任”说罢,沈君寒双目直视温婉,想要从中寻找答案一般。 “猫是从臣妾手中脱手而出的,并非是臣妾有意为之,臣妾当时并不知道淑妃娘娘怕猫。故而臣妾。。。。。。”温婉想要去解释,却又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解,现在想想,依照当时的情况来看,在场的人都以为猫是温婉故意想要吓淑妃的。 “周昭仪,当时你也在场?”沈君寒回身一转,口气不善。 周韵烟淡淡俯身“回皇上的话,臣妾当时是在场,臣妾与皇后娘娘还有姐姐一同喝茶聊天,忽然,皇后娘娘的脚下出现一只花猫,皇后看它可爱,就伸手将它抱起,谁知道那只猫竟然在皇后娘娘的手中跑到了姐姐的身上。”说完梨花似得泪滴从眼角滑落。 温婉轻轻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沈君寒的双眼,刚要开口,却听到沈君寒说道“皇后,为什么这么做?”温婉一惊,忽然很想笑,心底里一丝丝的冰冷席卷全身,爱莫大于心死,仰头,将眼眶中的泪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眼神中充满不可置信,说不是她,毕竟猫又是从她手中放出去的,说是她,可是她却也是无心的,当时被黑猫咬破的手掌,而且自己也拼劲了全力想要去救她,可是谁知,还是晚了一步。被咬伤的手掌还未来得及处理,隐隐作痛。“皇上,猫毕竟是从臣妾手中跑出的,臣妾无话可说,可是如若皇上要逼着臣妾承认的是肆意谋害皇子的罪名,臣妾断然不可承认。”语气不可否定,眼神中亦充满了坚定不移。 “哼,皇后,还反了你不成。”太后一甩衣袖,出现在了大殿门口,黑红相间的锦袍透露着贵气与威严,脸上的神情严厉而愤怒。 “母后”沈君寒开口。 “奴才、奴婢、臣、臣妾。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忽然之间殿内响起了参差不齐的请安声,除了温婉以外,全部下拜 “都起来吧。”太后沉稳的语气中透露着不可违背的威严之意。 “皇帝,你看看你的好皇后,见到哀家,连最起码的礼数都么有了,你眼里,还有没有哀家这个皇后?”最后一句话是对着温婉说的,声音严厉,诠释不满。 “臣妾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温婉淡淡俯身,开口缓缓说道。 “跪下” 温婉一愣,没有动。 “怎么,哀家叫你跪下你没听见嘛?”本是正在午睡的太后娘娘突然听见宫人来报,说是淑妃流产,躺在椅榻上的太后一听,哪里还有心思睡觉,赶紧换来宫人为自己更衣,急匆匆的像钟秀宫走去,路上了解了情况,却没想到又是这个温婉,另本就对温婉有成见的太后更加恨之切,况且,这次温婉伤害的还是太后一直喜爱的亲侄女,想想,太后心里一震愤怒。 温婉不动声色,膝盖轻轻弯曲,单膝跪地,慢慢在弯曲另一只腿。 “温婉,你意图谋害皇嗣,毒杀天桑公主,你还有何话可说?”见温婉下跪,太后挺直身板,俨然一副我才是后宫之主的威势。 自从太后的出现,温婉便知道自己今天不会那么好过,但是不管怎么样,自己没做过的就不会去承认,这是沈岚做事的一贯原则。“太后娘娘,花猫却是从臣妾手中跑到淑妃手中不假,但是猫在脱手之时,咬伤了臣妾的手,太后娘娘有听过陷害别人的同时,也会顺便在陷害自己的吗?”称呼已改,可见温婉心中决绝。 太后没想到温婉会这么说,明显有些错愕,趁着太后发愣之时,继续道“太后娘娘,如果天桑公主真的是臣妾下毒手杀害的,臣妾会笨到,将证据留在自己的宫中吗?” “你,你,你,你的意思,哀家还冤枉了你不成?猫既是从你的手中出去的,你还有何话可说?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你,终究逃脱不了干系,哼。”太后没想到温婉如此伶牙,心中更加震怒。今日来了,就没准备放过这个处处与自己做对的皇后。拿出威严,刚想开口继续说些什么,不料被沈君寒打断。 “母后,事情已经发生了,先去安慰韵柔比较好,御书房还有几位大臣正等着朕回去商议政事。朕先。。。。。。” “慢着,帝王家国天下,皇帝的家事依旧不容小堪,谋害皇嗣这么大的事情,如若皇上不严惩,怎能,整治后宫,另六宫之人信服,树立纲纪。”太后口气严谨,毋庸置疑,深沉的口在大殿之上显得异常震耳悠扬。 太后看穿了沈君寒想要借此保护温婉的心思,没想到这个歹毒的女人竟然另自己的二字宠爱到了这个地步,心中的恨意愈来愈强烈,愈来愈明显,想要铲除温婉的念头更大了。 “太后娘娘,如若太后娘娘说的那些,温婉都不承认呢?那么太后娘娘要如何处置臣妾?”温婉眼神坚定的看着太后,平静的说道。 本是一心在等着皇帝的回话,不料温婉竟然不承认“哼,执迷不悟,罪加一等。” “”猫从臣妾的手中挣脱,也咬伤了臣妾的手。”无论怎么样,淑妃这件事,温婉依旧无从辩解,毕竟死自己一时贪玩,即使无心之过,有心挽回,但是事情终究是发生了。 顿了顿,继而又道“臣妾并无执迷不悟,臣妾没做过的事情,何错之有?既然无措,又何来执迷不悟,罪加一等之说?” 太后愤怒的双眸紧盯着温婉,宽大的袖子使劲一甩,很是生气“大胆,竟然敢顶撞哀家,错了就是错了,再多的理由也弥补不了你范的错误,哀家失去的皇孙。哼”太后一声轻哼,对着沈君寒说道“皇帝,今日无论如何,都要给哀家一个交代。”说完,别过脸去。 沈君寒负手而立,静静的站在殿中很久了。眼眸如深潭的湖水,深邃而不可揣测“皇后,朕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一次又一次的对你宽容理解,但是皇后让朕对你很失望。” 失望?失望的是我沈岚才对吧,忽然之间,沈岚呵呵直笑,在场的每个人不由一愣,待笑容散去,温婉轻启朱唇,“论失望,最失望的人从来都是我,我沈岚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上,第一个对我残暴的人是你,我第一个爱上的人也是你,第一个抛弃我的人仍然是你。可是没有什么痛苦能比失去身边最亲最爱的人的信任来的更加痛苦一千倍,甚至是一万倍。为什么你可以毫不犹豫的相信其他人的话,却不肯信我一次。”声音冰冷平淡,好似在诉说着别人的悲伤。 ------------ 第七十二章 画地为牢 沈君寒黑色明眸闪过了一丝不忍,稍纵即逝,一闪而过,刻画的棱角分明的俊容冰冷而漠然,冷冷的开口说道“皇后温氏婉,身为六宫之主,毫无纲纪、法要。以下犯上、治理五方、身有天桑公主殁之嫌,既负皇子之身死,犯下无法原谅之过错,即刻起,飞凤宫即冷宫,将皇后打入冷宫,重兵把守。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踏出冷宫半步,因待天桑公主之事因明察,择日一并论处。”沈君寒一字一句清晰分明,字字句句好似一把把锋利的利剑,字字刺穿心底,最后支离破碎。 说罢,沈君寒头也未回,好似若无其事的随着同行的高长,踏步离开。 “呵呵。”温婉干笑了两声,仰头看着大殿的天花板,忍回眼眶中的泪水,对自己说,温婉,不许哭。你不能哭,你哭了,没人会同情你,坚强起来,即使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输了身,输了心,也要留下一身骄傲。 “皇帝。。。。。。”看着沈君寒宣完旨,头也没回的就走了,这样的惩罚,对太后来讲实在是觉得微不足道。这样的女子留在后宫,肯定是红颜祸水。本想叫住皇帝,可是一张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干巴的叫了声皇上,便也罢了。 “哼”没叫到皇上,太后把怒气全都撒在了温婉的身上,宽袖一甩,厉声道“来人啊,给我掌嘴。” “啪,啪,啪”的三声,五个鲜红的大手印映在在了温婉的脸上“这一巴掌,是你以下犯上顶撞哀家。”顿了顿,又道“第二巴掌,哀家为了死去的天桑公主,致使两国邦交陷入困境,这第三巴掌”说到这里,太后有些哽咽“这第三巴掌是为了失去孩子的淑妃,何哀家那连见都没见过的皇孙。”话语字字沉重,饱经沧桑,也许太后真正在意的是皇家的孩子吧。 这三个巴掌,本是可以躲开,可是温婉却木讷般的接受了,眼神中凄冷的望着眼前的一切。顿时脸上火辣辣的灼热感,疼痛随着脸颊慢慢移到身体,再从身体里蔓延到心间,突然,从心底里传出另一抹撕心裂肺的疼痛相持。原来脸上的巴掌再痛,也比不过心中的撕心裂肺,支离破碎。 “太后娘娘,姐姐还在房内,臣妾陪您一起瞧一瞧吧”眼见太后要亲自动手,站在太后身边的周昭仪,连忙上前,焦急的说道。 太后回身,瞪了一眼周韵柔,看出了她的意思“哼,哀家今日暂且先放过你。”说罢拂袖朝着房内走去。 “皇后娘娘。” “我已不是皇后。” “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快些离开吧。” 说完,周昭仪就跟在太后娘娘的身后一起进去了。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凄清的面孔上冲着周韵烟离去的背影,幽幽一笑。 再回到飞凤宫之时,已是黄昏,待周韵烟走后,不多时,该散的人全部都散去了,殿内凄凄清清的只剩下温婉一个人,四周的宫人好似见也未见,各忙各的,在小桃的搀扶之下,温婉满脸忧伤,一路漠然的走回了飞凤宫。 “哼,你们这也太欺负认了吧,这些饭菜明明都是剩的,你却拿给我们飞凤宫。你,你们也欺人太甚了吧”小桃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的全部都是剩菜剩饭,心中郁闷,大声说道。 “哎呦~哎呦~你们要是不吃,说不定过几天,连剩的都没了。”小太监横眉竖眼,满脸叼状,声音上挑,不屑的说到。 “你,前些天不是刚刚给你一只金簪嘛,至少也能换一顿完整的饭食吧,可是,可是你怎么能给我们拿剩的出来呢,你们太过分了。”小桃直跺脚,气的两腮鼓鼓的,面色通红。 “小桃,收下就是了。”温婉闻声而至,轻声说道。 “可是娘娘,这些都是剩下的饭菜,他们。。。。。。” 小桃还要说什么,被温婉打断了“本宫知道,拿进来便是了。” 回飞凤宫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哀莫大于心死,自从那日之后,温婉便对什么事情都有些淡漠,有时候甚至连吃饭都能忘记,这么多日子,温婉一直都在想,她来到这个世界,这个陌生的朝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思绪飘缈,几经波折也许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 浮云弹指间,沧桑转流年,多情无意,不如无情,渐渐的,温婉接收了这个事实,心中的痛苦也忽然减轻了不少。 小桃打开锦盒,将里面的饭食呈给温婉,气愤的说道“娘娘,您总是那么心善,您看看,要是在不和他们说,他们会越来越过分的。” 温婉低下头看了一眼锦盒中的饭菜,面色平静“菜色色泽发黄,汤中竟还有半个馒头。”微微皱眉“小桃,昨日的金簪可是送了外面那位公公?” “不是的娘娘,昨日送的是他们那里的另外一个公公。” “娘娘,无论送谁,结果都是一样的,在这后宫之中从来都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人人见风使舵。如今皇后娘娘失势,这帮奴才虽是嚣张,可还不是狗仗人势。”秀荣缓缓从温婉身后走出,手中拿着昨日换来的几块点心,淡淡开口道“娘娘,这里还有些点心,您先用了吧。” 温婉忧伤的眼眸扫过秀荣手上端着的点心,缓缓接过,清抬素手,却只拿了一块,放到嘴里,有一丝甘甜,缓缓开口说道“秀荣,将这盘剩下的点心拿去分给大家,每人一块。”转身便要回房,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似得,回头吩咐道“如果不够的话,就每人半块好了,然后叫大家用完晚膳,到殿内等着本宫。” “娘娘,您这是?”秀荣心急,这飞凤宫中的点心只有一盘了,来之不易,现下皇后娘娘却要分给下人,虽说皇后娘娘是体谅下人,善待下人的,也是也要以自己的身子为前提啊,自从皇后娘娘再回宫便什么事情都变的漠不关心,就连自己的身子,也莫不精心的。 ------------ 第七十三章 战事一触即发 “皇后娘娘,如今这飞凤宫只剩下这半盘子点心了,娘娘您好歹也要多吃一些啊。奴婢们的膳食,奴婢已经安排好了,娘娘您还是……” “好了”温婉长叹一声“本宫说了不饿。倒是你们,本宫终究是连累别人受苦了。赶快拿下去给大家分了吧,叫大家用过晚膳到大殿等我。” 秀容满面愁容,终是没能劝过温婉,看着温婉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端着手中的糕点离开了。 独自一人回到房内,已是黄昏正浓,天外红似火,夕阳的柔美照红了整个皇宫,凄惜冰冷的飞凤宫早已不似往日傲然而立。 已经不知道在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了,那么不如离开,这些日子,温婉私下里悄悄盘算了一下飞凤宫剩余的财产,不想在连累其他人。冷宫皇后,已是无势无宠之人,好聚好散,也不枉主仆一场。 “皇后娘娘,人都到齐了。”门外,秀容轻轻说道。 温婉回神,淡淡一笑“嗯,本公知道了。” 起身,素颜依旧,缓缓打开房门,走出大殿,看见门外站着的一群宫人,温婉缓缓开口“今日叫大家前来,本宫有一事要说。” 群人疑惑,一个失宠的皇后还能有什么事情要说? 四下无声,温婉继续说道“如今飞凤宫已是冷宫之所,本宫知道,大家跟着本宫,让大家受苦了。”顿了顿,复尔又道“如果你们之中哪一个想要离开?现在就到本宫这里领了银子离开便是。出门侍卫若是问起,你们如实所说便是,想必也不会为难你们。” 众人一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面露悲哀,有的脸上俨然一副,给我银子,我要离开的模样。温婉望之,淡淡一笑。 “皇后娘娘……”秀容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始终没能开口。淡淡的朝着温婉摇了摇头,到这时,她才明白,这个皇后,宁愿自己把苦水往肚子里面咽,也不愿意连累大家,殊不知温婉早有打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 你,有的想要走出去拿银子,可是又有些胆怯,纷纷低下了头。温婉见状道“大家心中不用太多负担,我们主仆一场,本宫定然不会为难大家。” “皇后娘娘,奴婢自请离开飞凤宫。”一直在后院打扫的暗雪满脸凌厉的走上前来。 “暗雪,你怎么…..竟然是这种忘恩负义之人。娘娘待我们不薄啊。”小凌子满脸愤恨的说道。 “皇后娘娘,奴婢。”暗雪连看都没看小凌子一眼,朝着温婉说道。 “皇后娘娘,奴婢\/奴婢自清离开。”见暗雪真的拿到了份例,走出去了,底下的人不仅开始跃跃欲试,毕竟良禽择木而栖。 渐渐的,人渐渐走散了,刚刚满是人的大殿忽然变得冷清了。只剩下了秀容,小凌子、绿倚与小桃。 “皇后娘娘,奴婢,奴婢也想要离开。”本以为没有人会在走的时候,绿倚笑声开口说道。 “绿倚,你,你个白眼狼,娘娘平时是怎么带我们的,现在皇后娘娘有难,你们怎么说离开就离开,娘娘以前真养了涅米宁一群白眼狼。”小桃没想到就连平时交好的绿倚此时也竟然提出离开,心中愤愤不平。 “好了,小桃,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温婉的口吻依旧淡淡的,看不出一丝波澜。 “哼,亏的我以前还把你当成我自己的好姐妹。”说着,把两定银子重重的塞到了绿倚的手中,愤愤道“拿着你的银子,我祝你前程似锦,步步高升。” 绿倚眼中含泪,伸出双手,缓缓接过银子,下拜到“皇后娘娘待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此生不敢忘。”说着,扭头离开了。 此时殿内,殿内站着温婉,小凌子,秀容与小桃四人,各怀心思。温婉取过托盘中两定白银,递到秀容手中,缓缓开口“秀容姑姑,本宫不懂察言观色,不懂依宠付势。跟着本宫,只会让大家受苦,今日本宫不再连累大家,姑姑也好找个明理的好主子吧” 秀容连忙推回温婉手中的银子,流下两行热泪,开口道“皇后娘娘,奴婢最初趋炎附势,一心以为在这后宫之中只有有权势的主子才能得以安身,但是自从奴婢遇到了皇后娘娘,才知道这后宫还有一丝温暖尚存。要不是皇后娘娘,奴婢早就家破人亡了,要不是皇后娘娘,奴婢家人的病也得不到痊愈”说话间,已经满眼是泪“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秀容此生不敢忘,修容今生今世誓死跟随皇后娘娘。”口气异常坚定而决绝,跪下磕头。 “奴婢、奴才等誓死跟随皇后娘娘。”小桃与闻言,已是热泪迎面,与小凌子不约而同下拜说道。 一滴清泪划出了温婉的眼角,满心感触犹如一股股暖流缓缓流入心田,一点一滴溶解那最初冰冷的心。“本宫何德何能啊。”温婉微笑着流泪。也许人间最初的那种真情尚在。 屏退了飞凤宫的宫人,本就不付往常的飞凤宫显得更加凄凉。在外人眼里,这里早已是人们避之不及,怕沾上晦气的地方,尽管日子过的清苦无比,可是里面却再无半点勾心斗角。 “皇上,如今两国硝烟已起,济州城府被杀,城内百姓民不聊生,战士缺乏粮草。恐我军军心……” 与书房内,沈君寒这些日子正为军情情报忙的不可开交,本以为待事情查清楚之后,在对天桑国国君一个交代,不料事与愿违,半月前,接来密保,天桑国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一口认定了婉儿就是陷害秀媛的凶手,要我天绍交出皇后,任由天桑处置,沈君寒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手中紧握的奏折被压抑已久的怒气震碎,在场的人无不惊恐彷徨,这事便搁置了下来。 对于交战一事,沈君寒早有准备,殊不知天桑小心之心,措手不及的偷袭济州城,由于防备不当,大量的粮草被抢夺,城内百姓更是民不聊生,担惊受怕。 紧蹙的眉心越发紧皱,手中微微有些颤抖“济州城失守。”字从牙齿中狠狠挤出。 “现在战况如何?”沈君寒强压着怒火,双眼通红,已是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 “回皇上的话,天桑国已下达战书,已经在济州城外以前米处扎下军营,只等我军回应。” “着急西南部赵子策回朝担任副帅,这次朕要亲自上阵。”沈君寒靠在椅子上疲惫的说道。 “皇上,这……这太危险了。臣与赵将军一定不负众望。” “不行”沈君寒斩钉截铁的说“这次不一样,济州城看守不严以至于遭到偷袭,我军实力已经有所暴露,军心大失,朕必须亲自上阵。” “可是皇上…..如今朝堂并不安分,苏门与周家两党不会罢休。只怕您这一走……” “这个朕会安排好的。”沈君寒打断他的话。 “那微臣先行告退”说着,一个身穿战袍的男子抱拳下拜。正是云修。 “慢着,莲雪茶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皇上,微臣最近密切注意城内动向,发现了这个。”说着,手中拿出了一张纸条“皇上,这是微臣在城外五里处射下来的信鸽身上取出来的。” “拿上来”沈君寒神色一凛,好不霸气。看过纸上的字迹,深潭的黑眸越发的让人浑身发冷。“云修,通知云隐,叫他继续来注意朝中动向。” “皇上,您不在的这段期间。。。。。。” “朕不再的这段期间,会将政事交由温宰相,与君安辅政。”沈君寒深思了一下,开口说道。“还有,朕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你要暗中保护皇后,这枚紫玉你拿好,如果后宫之中有人要对她不利,见玉如见朕。” “属下明白。”云修坚决道。 “嗯,下去吧。”沈君寒手轻轻柔了柔太阳穴,双眼紧闭极度疲乏的像云修摆了摆手,也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她吧。 第二日黄昏。 “皇后娘娘,最近的饭菜越来越少,越来越差了。该怎么办啊?”温婉放下手中拿着的地形图,走过去,看了看小桃手中的饭菜,心中悲凉,只有一碗剩饭,两个干巴的馒头和几个发黄的菜叶。心中明了,不忍再见身边的人难过,淡淡笑道“你这饭菜是在哪取过来的?” “是在门口拿过来的。”小桃不明所以的答道。 温婉压尽悲凉之意,嘴上轻笑“小桃,你这碗饭是我刚刚吃剩放在那里准备让她们收回去的。” “是这样吗?”小桃眼神中闪过一丝怀疑,可是既然娘娘这样说,也就心相信了。 “你还没吃吧,幸好,他们没来得及收走。你看看我,这记性竟然也一天不如一天了”说着,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摇了摇头。 “娘娘,您别这样说。”说着,小桃拿着锦盒退出了房间。 “秀容姑姑,小凌子。”几经几天没有吃过一顿饱饭的小桃,见还有一大碗饭和一碟子剩菜,赶紧去唤小凌子与秀容。 “哎呦,小桃啊,什么事啊?”小凌子开口答道。 “我叫你们来吃饭啊”虽然剩饭,但在几人眼里明显成了美味佳肴,这些日子,自从温婉失宠之后,日子就一天比一天清苦。吃食也一天不如一天。打开盒子,三人三口两口的就吃掉了一大半。 “唉~我说,今天啊虽说没有吃个全饱,但是可算是不用饿肚子了。”小凌子咽下一大口馒头,喝了一口清水送了送食物,喘着气开心的说道。 “是啊,今天的饭菜明显比前些日子多了不少。”秀容咽下一口剩饭,说道。 此时的飞凤宫以再无身份可言,患难见真情,几人几乎都是同吃。也在不计较什么,一开始温婉要她们一同坐在桌子上吃饭,可是她们说什么也不干,后来温婉无法,有时候竟然端着剩饭去厨房与他们一同用膳,虽是剩菜却也吃得其乐融融。 “小桃,娘娘一个人在房间用膳吗?” “哦,皇后娘娘说她吃过了。”小桃光顾着吃饭,随口说道。 秀容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默默不语。 过了一小会,小桃和小凌子发现了秀容的反常,也轻轻放下手中的晚饭,开口说道“姑姑,怎么了?你怎么不吃了?” 秀容缓缓起身,眼中含泪“这些膳食和往日没有不同,根本没有增加,皇后娘娘她,根本就没吃。全部拿来分给我们了。”晶莹的泪光从秀容眼眶中缓缓流出。在这样下,她们所有人不是被困死,就得先被饿死,现在飞凤宫已经一贫如洗,在没有什么东西可拿出去换了。 “唉,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皇后娘娘日渐消瘦,恐怕还没等事情调查清楚就…..”双眼闪泪。见状,两人放下饭菜,全部低头不语,小凌子说道“哎~皇后娘娘的心肠太好了,每次自己都吃最少的一部分,加一起,连一碗饭都不到就说吃饱了,奴才其实知道娘娘那是怕我们吃不饱,唉~”话必,一声长叹,眼泪纵横。 见状,两人放下饭菜,全部低头不语“秀容姑姑,我们要怎么办?我们出去找皇上吧。”忽然小桃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满脸期待的说。 “见皇上何等容易,现在别说是见皇上了,就连踏出一步都不可能。”秀容惆怅的说道。 “那奴婢就硬闯,总是还有一丝希望的”小桃气愤不平的说道。 闻言,秀容厉声说道“硬闯,除非你不要命了,外面的刀不长眼睛。”说着狠狠的瞪了小桃一眼,生怕她真的去硬闯出飞凤宫。 一时无语,小桃忽然开口,幽幽地说“是不是一定是飞凤宫在出了点什么事情,才能见得到皇上。” 秀容没有答话,一时间小厨房内异常安静。三人个怀心思“好了,你们先吃饭吧,姑姑吃饱了。”说罢,秀容起身离去,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去库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虽然这样做只能抵挡过一时,但是毕竟现在已再无它法,满身惆怅。 ------------ 第七十四章 若天无云 秀容出去之后,小厨房内的两个人满心怅然,谁也无心继续吃饭,放下碗筷,各怀心思的出去了。 盛夏的温暖而柔和,轻轻吹拂着,小桃一个人站在梨花树下。细细密密的光点透过叶子,洒在小桃的身上,色彩斑斓,小桃满腹心事无处诉说。 站了不久,迈着沉重的步子像温婉的房间走去“咚咚咚~小姐,您在吗?” 正在勾勒皇宫路线图的温婉,放下手中的笔墨,轻轻道“在,进来吧。” “小姐,我们不要再过这样的日子了,好吗?”小桃跌跌撞撞的走进来,飘忽的口吻轻声道。 温婉一愣,干裂的唇边勾起一抹苦笑“让你们跟着我受苦了。”不过我一定想办法带你们出去。这句话温婉在心中坚定的说。 “小姐,答应小桃,别再让自己受苦了好不好?小桃求您了。”说着小桃忽然跪下了,眼中的泪水刷的泉涌而出,抓着温婉的裙摆使劲摇晃。 温婉有些措手不及,愣了一下子,杆件蹲下身子,将小桃搂在怀里,来到这个世界上以来,小桃是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本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好自己,保护好任何人,唉现在日子越来越拮据了。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出宫。 “小桃,别哭,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温婉心痛的搂着小桃二人一起坐在了地上。 “小姐,小不是怕吃苦,小桃实在是不忍心看见小姐受苦,每天连三餐都吃不饱。小桃希望小姐以后的以后都会很开心,很快乐,小姐一定要答应小桃。”小桃用袖子抹去泪水,抽泣道。 “有你们陪着我,我怎么会不快乐,我现在每一天都很快乐。”温婉双泪划过脸颊,轻轻开口说道。 “乖,快别哭了,地上凉。”温婉关心的说道。 扶起小桃,本想让她到椅子上去坐,谁知她竟一声不知的跑了出去。温婉苦笑,这丫头倒是一心放不下自己,拿起笔墨,继续认真的勾勒出脑海中天绍皇宫的路线图。 过了不久,忽然,外面传来一声惨叫声。那声音是小桃传出来的。温婉浑身一震,手中的毛笔一抖,墨汁洒在刚刚做好的图纸上。心中忽悠一下,徒然升起一股莫名的畏惧。手中的笔来不及放下,赶紧推开开门。 推门望去,大红色的宫门大场四开。一群侍卫站在宫门口。其中一个侍卫手上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长刀,血顺着刀尖一点一点的滴到地下,顺下望去,一个小小的身影躺在血泊中微微颤动,鲜红的血液正如泉水般往下流淌,流了满地。犹如一朵朵正在盛开的曼珠沙华,血顺着腹部向下流淌。沾湿了身体,沾湿了衣裳。蜷缩的身体忽然向着飞凤宫里面的人望去,手微微颤抖,想要够着什么。口微微张开,想要说话,却已无声。 “小桃~”温婉大叫一声,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满眼惊恐,脸上满是泪水。 “小桃你怎么了?小桃!”温婉失魂的跑到了小桃的身边蹲下身子,看着满身鲜血的小桃,缓缓揽在怀里,眼泪顺着脸颊向下流淌,滚滚而下,贴近小桃的脸眼神中满是哀绝。 “小姐你别哭,别哭,小桃是心甘、心甘情愿的。小姐…….”小桃说话开始断断续续,模糊不清,忽然,一口鲜血从小桃嘴里吐出,温婉惊慌失措,满眼伤痛,几近昏迷的小桃缓了缓,气息微弱“这样子,小姐,小姐就可以再见皇上了。”气息不稳,有些喘不上来气“让皇上……让皇上知道小姐的情况,小姐就不用这么苦了。” 听着小桃断断续续的话,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从四周弥漫,眼中晶莹如泉“小桃,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拿自己的性命去做赌注,为什么不相信我我能带你们走。为什么?”温婉像是自问,满脸泪水划过,在场的人无不为此而感到伤痛。 秀容愣愣的站在一旁,锦帕早已被眼泪打湿,没想到无心的一句话,小桃真的就去做了,事情发生的措手不及,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内疚与哀伤。 温婉抱着小桃的双手越来越紧,生怕自己自己一松手,小桃就再也回不来了,泪水顺着眼角,脸颊大滴大滴的向下躺,手上,脸上沾满了小桃的鲜血“小桃,你坚持住,我去找太医”温婉四下寻找,终于在身后看见了满眼是泪的小凌子与秀容,温婉歇斯底里的吼道“快去找太医,快去。” 一向镇定自如的秀容再也没有往日的从容,闻言,小凌子与秀容失了神般像外面跑去。 在场的人全都被温婉的怒吼震惊了。谁也没有见过温婉如此疯狂,混上上下血迹斑驳,怀中抱着侍女,斜坐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哭喊,眼里全是哀痛。 “皇上有令,没有允许,谁都不得踏出飞凤宫半步。”两个视为横出,拦住了小凌子与秀容的去路。 忽然,温婉将小桃缓缓放在地下,生怕一个不小心再伤到小桃,温婉的眼神里多了阴狠与决绝,手上、身上沾满了鲜血。心底涌出一股莫大的悲凉,一步一步走到两个视为面前“如若你们拦了本宫救人的路,本宫,血、溅、当、场。”温婉望着守门的副统领,从牙齿里一字一句的挤出来,坚决的说道。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微微一愣,原本不过以为死了个奴婢而已,谁知这位皇后好像发了疯一般的撕心裂肺。见众人不肯让路,温婉抬手取下了固发的发簪,抵在脖子下面,狠狠地说道“你们让开。”小桃狠狠的将簪子王身体里扎进一寸。 众人见此,大惊“皇后娘娘,属下也是奉命行事。” “少废话。我不管你们是奉了谁的命。今天,你若敢在伤我飞凤宫的人,我温婉定要你们全体陪葬。”说着,温婉手中的簪子又向身体里刺了一分。 看着温婉眼神里那副阴狠与决绝,众人不由浑身一惊“放他们走。” “小姐……小姐。”小桃迷离般的将双眼欠开一条逢,声音犹如抽丝一般游弱。 看见秀容和小凌子离开,温婉浑身一晃,扔下手中的簪子。连忙跑到小桃身边“小桃,小桃你怎么样。” ------------ 第七十五章 多情无意,不如无情 “小姐,别白费力气了……我很困,小姐……小桃要睡了。”迷离的双眼渐渐合上了,头失去重力一般倒在了温婉的怀里。 “小桃,小桃你醒醒,太医就在路上,你坚持住啊小桃,你怎么舍得扔下我啊”温婉瞬间所有的防备全部崩溃了,泪如雨下,脑海中不断闪过与小桃在一起的一点一滴,可是那个眼神天真的女子,就在自己的怀中一动不动,毫无生机。 “啊~啊。”温婉捶肩,脸上绝望,声音沙哑,却吼的撕心裂肺,歇斯底里。忽然间,好像全世界都去了色彩,温婉内疚,自责,彷徨、惊慌。放下小桃,缓缓起身,一声接着一声的嘶吼“啊~啊。”温婉用尽全力,袖子中的双手狠狠握拳。忽然有一股气息在体内奔涌, “皇上驾到。”正在御书房内商议国事的沈君寒一听到高长密保,便赶了过来,一踏进飞凤宫,便看见浑身布满血迹的温婉,批着一头长发,人不人鬼不鬼的站在人群中央。 “哼,身为皇后,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雷厉风行的沈君寒一踏进来便充满怒气的说道。 “体统?你还想怎么样体统我?废了我?杀了我?还是想诛我九族?”温婉哀绝的神色中已无半点畏惧,步步紧逼,向沈君寒走去。 看见温婉绝望的眼神,沈君寒不由一愣“你太不知好歹了,违抗圣旨,就该死。哼”含怒的口气轻哼一声。 “圣旨?是啊,我怎么忘了,你是皇帝,是万人之上,所有人的性命在你的手中都是如此不值得一提,是不是”温婉严厉逼问。 沈君寒怒火上涨,周围站着大大小小一群宫人,这个女人竟然敢这样跟自己说话,天子威信何在,天颜何存。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可知人人生来平等?人从来就没有什么贵贱之分,纵使你是皇帝,那又如何。”温婉越说越激动,渐渐开始怒吼 “啪”的一声“你闹够了没有?”沈君寒伸出手用尽力气,“啪”的一声狠狠打在了温婉的脸上,心中咯吱一下,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眼中全是心痛。 温婉摸着被打的半边脸,只觉得头晕眼花,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忽然之间,嘴里感觉到一丝腥甜,轻轻用手一抹,竟抹了一道血痕。 温婉失声而笑,仰起头,青灰色的天空已经慢慢开始便暗,仿似温婉毫无色彩的心,,梦醒、心碎,孤独终老。一字一句对沈君寒说道“沈君寒,我温婉自从爱上你的那天起,便注定了有今天的悲剧,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一定选择不再爱上你。”泪水早已枯竭,满眼血红,周身的气息。 “多情无意,不如无情。沈君寒,我温婉与你沈君寒,从今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温婉冷冷的从牙齿里挤出。 “都给朕滚开。”沈君寒阴冷的脸上让人看了浑身发颤,周身上下不满杀气,一时间,院内只剩下温婉,与沈君寒,还有刚刚死去不久的小桃。 沈君寒气急,袖子中的双手不断颤抖“好一句老死不相往来。只要朕还是这天下的主人,不论你走到哪里,朕都不会放过你。” 她做事从来都不计后果,她可知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这样跟自己说话,可以死上好几百次了。甚至还有更严重的惩罚,自己为了保护她,已经偏离了自己的初衷,她犯下大错,又身陷天桑公主之死的嫌疑,也不过只是画地为牢,还让她依旧住在飞凤宫,份例依旧。甚至就连自己就要出征,增派侍卫把守,也不过是为了保护她,她什么事情都看的那么透彻,为何自己对他的好,镜一丝一毫也不曾想过,温婉,你太让朕失望了。 “好一句天下,好一个主宰。”木讷的温婉口中反复念叨着。 老死不相往来,沈君寒心中隐隐作痛,既然你不明白朕的苦心,也变罢了“哼,朕不再的这段日子,你最好老实的在飞凤宫给朕呆着,不然你身边的人都会是这个下场。”沈君寒冷冷的说道。 “你,威胁我。”温婉眼神出离愤怒,他竟然拿身边的人去威胁她。 说罢,沈君寒重重的拂袖离去。 “皇上”一直站在门外垂泪秀容一下子跪倒皇上面前。 “皇上,求您别这样对待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每天在宫里整日悄悄垂泪,那些内务府的奴才看着娘娘失宠,克扣份例,就连饭菜都是剩下的。皇后娘娘体谅下人,常常省着自己的分给奴婢们。几天才吃一顿两顿饭。皇后娘娘好苦,好苦,奴婢为娘娘心疼啊。皇上,求您救救皇后娘娘,奴婢万死不辞。求求皇上了”声音哽咽,说罢脑袋用力的朝着地下不断的磕头。 小凌子一见秀容跪在地下,也抹去眼泪,跪着爬到沈君寒的脚底下“求求皇上了,求求皇上了。” 听着笑容的诉说,沈君寒满心的怜爱与愤怒在心底穿插着,本以为她在飞凤宫会很好,没想到过的竟然是这样的日子,吃的居然还是吃剩的饭菜,手中双拳紧握,吼道“来人啊,给朕把内务府总管叫过来。” “是,皇上。”高长走上前来,轻声答道,领命,一溜烟的跑去了内务府,从他到皇上身边以来,从没见过皇上那种冰冷,愤怒的眼神,这么多年来,皇上喜欢谁,不喜欢谁,他看的最清楚不不过了。 不一会的功夫,高长便把人带到了。 “奴才,内、内、内务府总管事刘全给皇上请安。”来人身材微胖,浑身颤抖。 “是你叫人给皇后送饭的吗?”沈君寒冷冷的说道。 “是、是奴才。”刘全微微顺着脑袋流汗,颤声答道。 “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拿剩饭剩菜送给皇后。”沈君寒使出内力,一脚踢在了刘全的腿上,想来,这条腿已然费了。 “来人啊,把这狗奴才给我拉出去喂狗。其余和这件事所有有关系的人全部乱棍打死。”回头深深的看了温婉一眼,心痛占据着整个心,原来这些日子,她竟然是这么过来的,突然之间发觉,她真的受了不少,锁骨越发凸显,干煸的脸颊更是毫无血色。 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与自己无关,温婉缓缓扶起小桃的尸体,咬破自己的手指从石桌上取过一壶茶,将自己与小桃的血滴在了杯中,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将杯中的水一分为二,仰望着天“苍天在上,我温婉与小桃从今日起结为姐妹,虽阴阳相隔,但是只要我温婉活在这世上一天,定要为小桃报仇雪恨。”说罢,将二人混血的茶水一杯自己喝下,另一杯洒向大地。温婉狠狠的盯着门外一干侍卫,毫不愤恨。 “皇上,温婉有一事相求。”温婉冰冷的说道。 “皇后有事,但说无妨。”一瞬间两人的距离忽然变得很远很远,明明近在咫尺,却好像相隔天涯。 “皇上,温婉只想厚葬了小桃,不要让她只身一人被丢弃。” “就按你的意思吧。”留下这句话后,沈君寒终是怅然离去。 院中熙熙攘攘的人们一时全部退去,月夜下,温婉独自一人抱着小桃的尸体久久未动,眼中再无泪水,秀荣见温婉流离的眼眸满是心痛“娘娘,小桃已经去了,人死不能复生,还请皇后娘娘节哀。”秀荣跪在地上,满脸祈求,希望温婉可以振作一点。 “你们都下去吧,小桃一个人在这里,她会冷的。”温婉幽幽的说,眼神直直的望着夜空。 “皇后娘娘,您这样,小桃也不会安心啊?” “呵呵,我现在什么都没剩下了,你们就让我在陪陪她吧。” “皇后娘娘,无论怎么样,人死了,您就应该让她安歇,你这样坐在地上两个时辰了,你叫奴婢们怎么放心的下。娘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奴婢和小凌子万死难得其咎,你叫奴婢们怎么和小桃交代?”说着,上前一步,将小桃的尸体缓缓抬起。 闻言,温婉脑袋中翁的一声,闪过下午小桃说的那几句话,原来小桃那时就已经决定了,温婉,你怎么那么傻,那几句话的意思明明就是她要离开,温婉,你害了你身边最亲的人,温婉深深的自责,脑海中闪过小桃的抱着自己,希望自己能够努力做的好的哭声,的“小桃希望小姐以后都要很开心,很快乐。”这句话荡漾耳边,久久徘徊。 温婉飞快的跑回房间,撕烂那苦心勾勒的路线图,一心为了画地形图,悔不当初,如果不是它,也许小桃根本就不会死,温婉把小桃的死,全部归公到自己的身上。 “是夜,温婉独自一人坐在房间,烛火被风刮得东倒西歪,望着天外的繁星点点,小桃,天上的那颗星星会是你呢?下辈,大下辈子,一定不要在遇到我了。此时,身上还穿着满身是血的锦袍,手上,脸上,全部都沾了小桃的血,脖颈中被金簪刺破的地方,虽然不深,但是还是隐隐作痛,但却毫不理会,再大疼痛又怎样,对温婉来说,也已经在小桃死的时候麻木了。 “皇后娘娘,您醒了吗?”秀荣轻轻叩门。 温婉依旧静静的坐在床边,从黑夜望到青灰,一直到白昼的到来,温婉还在望。 秀荣轻轻推开房门,见温婉浑身是血迹,还穿着昨晚那件衣裳坐在床边,便知道温婉一夜未睡“娘娘,秀荣知道你心中难过。但是娘娘奴婢还是那句话,身体垮了,就什么也换不来。娘娘,既然醒着,好歹也要用些东西啊。” “本宫不饿。”温婉双眼一刻都没离开过天空,看着蓝蓝的天空,温婉好想变成大雁一样,自由飞翔。 “娘娘,奴婢求您了。” 温婉苍白的脸上,嘴角轻轻勾起,干裂的嘴唇发出一丝疼痛“本宫真的不饿。” “娘娘不吃饭,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既然娘娘不吃,那我们所有人就都不吃。”秀荣缓缓下跪,挺起腰身说到,口气坚定的说到 “你这是做什么?” “奴婢照顾娘娘不周,自请惩罚。” “唉~本宫坐在这里一夜了,该发生的事情,不改发生的事情本宫都想清楚了。”温婉缓缓起身,换下一身血迹的衣裳,随着秀荣缓缓出去。 空旷的宫殿内,一场清冷,今日的凄凉早已不负昨日的温暖,已经物是人非,到大殿中,温婉缓缓坐下,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心中是惆怅。是怅然,是满心悲凉。小桃,你可知道,就算是在清苦,在饿着肚子,我也不要你用性命去换啊。 缓缓抬起右手,拿起筷子,夹了一道菜,手却始终停在了半空中,不忍下咽,满心满腹的悲伤,泛滥的逆流成河,究竟要怎样放下。 “秀蓉姑姑,再去夺取三副碗筷。” 秀荣淡淡应道,从外面那回了三副碗筷放到桌子上。 温婉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你们两个还准备站着吗?” 二人不语,此时不比从前,飞凤宫早已少了繁文缛节,患难见真情,三人不在是单单的主仆关系,两人沉默不语,静静的坐下 。 待二人坐下,温婉缓缓开口“飞凤宫此时今非昔比,早已不复往日,我们也不再是主仆,以后我也不再是皇后,从今天开始我是温婉,只做回自己。“好了,吃饭吧。”三人同桌而坐,最后一副碗筷,温婉轻轻放到了自己的身旁,三人心灵相通,默默为小桃祈祷。小桃那如花一样的女子终究在这场宫闱情仇中牺牲性命。 “皇后娘娘,太好了,您终于醒了。”自从小桃死的那天以后,温婉便一病不起,高烧不退,还吩咐了小凌子与秀荣不得传召太医,高烧连续烧了三天,温婉头脑昏昏沉沉的睡了三天,终于在第四天的清晨醒了过来 “秀荣”温婉刚一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想要发出声音,似乎已经很难了。 ------------ 第七十六章 清风一缕夜无眠 “皇后娘娘喝点水吧。”秀荣连忙去桌前到了一杯水递给温婉。 “咳咳~”想要说话的温婉引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咳”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你就让奴婢出去给娘娘请太医吧,奴婢求您了。”秀容端着水杯的双手颤抖,满眼是泪。 温婉连忙摇头,打断了秀容的念头,已经有一个最亲的人为了她死去,她不希望身边的人在为她做什么牺牲了,自己本是可以保护他们的,可是正因为自己的执着,终害了她们,接过秀容手上的水,微微咽下了一小口,顺了顺气,沙哑的说到 “秀容,你放心,我没事,我的身体,我自己心中有数,飞凤宫现在处境不同,万万不可硬闯。”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秀荣自知倔不过温婉的脾气,宁可自己躲在被子里哭,也不愿意像别人示弱。 “唉,皇后娘娘,您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着想?” 温婉勉强一笑,干裂的嘴角轻轻勾起,,一丝微笑呈现在毫无血色的脸庞上,显得异常凄凉“秀容,有些时候,我也在想,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久久不语。 “皇后娘娘……皇上明天便要御驾亲征了。”天桑和天绍国就要开战了。 斜倚在床边的温婉直直的望着床头处一角听着秀容的话,满心感叹,感她终是还念着那么一些情谊,留着自己这条命,叹的是,为了能够保住这条命,终是害死了小桃。 “皇后娘娘,皇上一走,您有什么打算?” 温婉无奈一笑,她有什么打算,她能有什么打算?冷宫皇后,顾名思义,无权无宠,她什么都没有,她还有什么资格去做打算,忽然之间,温婉的眼神里充满了狠绝,但是无论如何,做出多大的牺牲,哪怕是拼了自己,也不能再让身边的人受到伤害。 “秀荣,你是怕皇上一走,外面那群人会为难我是吗?”温婉心照不宣。 秀容不语,淡淡的点了点头。 温婉冷冷一笑,双眸忽然变得异常发亮“本宫就算是死,也要拉着垫背的” 闻言,秀容浑身一震,那种眼神,是修容从没见过的毒辣,心中却忽然变得欣慰,眼前这位皇后,终于在后宫的尔虞我诈中成长并且渐渐变得强大。 “秀容,本宫想要睡了,你先下去吧。”昏睡了三天的温婉,脑中依旧如浑沌般昏沉,很累很累。 “嗯,奴婢就在门外守着,娘娘要是有任何不适,就叫秀容。”秀荣缓缓点头,口中担忧。 屏退了秀容,温婉缓缓闭上双眼,也许只有沉睡才能让自己不痛苦。 斑斓交际的星空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皎月无,星空弊。风顺着窗沿像屋子里刮去,房内一片漆黑“小桃,小桃,你怎么了,不要,不要。”睡梦中,温婉一身冷汗,惊慌失措的喊道,手中颤抖的比划着什么。“啊”的一声,温婉突然坐了起来,重重的喘息,胸前起伏不定,眼角的泪水轻轻滑过,她终究不能释怀,梦中时常出现那天小桃满身是血的躺在飞凤宫的宫门口。 是夜,温婉缓缓做起,头上大滴大滴的冷汗顺着额头向下流淌,清风吹过,一丝凉意袭来,吹散了发丝,吹醒了思绪。穿上鞋子,顺手拿了一件单衣披在身上,轻轻走到窗前,雨,一直在下,仿似心底最深处那抹伤心,挥之不去。温婉慢慢伸出双手,淅淅沥沥的雨滴打湿了温婉的双手,口中缓缓念叨“小桃,你在天上一切安好?” “婉儿,你,你可还好?”忽然,身后传来一声伤感,字字句句透着心痛。 温婉出神的望着无尽夜空发呆,竟然不知,她身后此时正临立了一名如清风的男子,品貌不凡的面庞,宛然是天然雕刻而成,眼神温柔如水,清雅的风骨,出尘的气质,淡然的气度,宛如清风一般。沐辰枫顷刻间紧紧将温婉抱在了怀里,眼中充满了不舍,充满了担忧,更多的,却是怜爱。 突如其来的怀抱让温婉不由一愣,闹钟迅速闪过来到天绍的所有事情,可是,并不记得有这样一个清风皓月,仿似水墨一般的男子“呃……”温婉发出一声闷哼。感觉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轻轻开口“你,你抱的我好紧,我,我有些喘不过来气。” 沐辰枫连忙将手移到温婉的肩上,眼神如柔波般从容的望着温婉“婉儿,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 温婉依旧不语,一双疑惑的双眼,紧紧盯着沐辰枫的双眼。 “婉儿,你还在怪我,对不对。”沐辰枫吐字如风,明眸如皓月,,温柔淡漠的说到。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心中疑惑渐渐覆去了悲伤,满心疑问,眼前这个,风姿淡雅,气度不凡的男子,到底是谁?她认识原来的温婉?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男子会有着如此忧伤的神情,口语中含着那么浓烈的爱意与悔意?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婉儿,都怪我,是我知道的太晚了,才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沐辰枫,眼中闪过一丝疼痛,淡漠的双眼变得异常坚定“婉儿,我带你离开,你愿意随我去吗?” 闻言,温婉心中忽然有些动容,可是自己毕竟不是温婉,真正的温婉,已经在他与沈君寒新婚的那天晚上就死去了“我,我不是……我不是温婉,我……我们根本不认识啊。”忽然之间发现,根本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一看到这人柔波如水,明眸皓月的眼神,温婉便不忍开口,更加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解释这一切,话说到嘴边,忽然又不知从何说起。 “婉儿,不要任性,怪我,怨我。”沐辰枫眼中闪过一丝苦涩“但是无论如何,不要再让我错过你。”说罢,轻轻的揽起温婉的细腰,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手轻轻抚摸着温婉的秀发,轻轻呼吸。慢慢低下头,嘴唇缓缓移动,慢慢的,停留在了温婉的嘴边,想要吻住她的唇。 ------------ 第七十七章 沐浴辰枫 沐辰枫淡雅的呵气,停留在温婉的唇边想要继续吻下去,眼眸缓缓闭上,轻轻向下。 就在即将亲吻的一瞬间,温婉心里一惊,最心底处闪过一丝疼痛。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在朱唇相碰的一瞬间,温婉连忙推开沐辰枫,心中波澜起伏,这个男子和温婉的关系绝对不一般,看得出来,他眼神如春水,对温婉的爱恋一定不会少,如果让她发现自己不是温婉,这个男子,万一不罢休,自己岂不是……沈岚眼神闪躲,别过脸不去看沐辰枫,心中一个念头闪过,轻启朱唇,缓缓说道“如今你我身份有别,而我,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我不能,不能在连累你了。” “婉儿,我不管你以前做过谁的妻子,从现在开始,你只是我沐辰枫一个人的。”沐辰枫轻轻说道,如清风一般。 “可是,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和你离开,我是天绍的皇后,我背负着国家的责任,我走了,我的家人怎么办?”温婉心中隐隐作痛,不知何时,自己说的这些话,竟然是真的发自内心,自己对眼前这个水墨一般的男子的话,真的有些心动了,出去了,就可以自由了,蓝天大地,任我翱翔,可是自己终究不是温婉,不能霸占着人家的身子,还连累人家的家人。 “婉儿,只要你愿意,我都可以为你做得到。”沐辰枫轻轻的说。 温婉缓缓将头扬起,对上沐辰枫的双眼,眼神忽然变得期盼向往“你真的能带我离开吗?” 沐辰枫不语,眼神中闪过一丝感动,一丝欣慰,轻轻拉过温婉,抱在自己的怀中。 沐辰枫出现在了温婉最落魄的时候,给了温婉冰冷心里的一点温暖,忽然之间,温婉觉得不对,推开了沐辰枫。忽然开口说道“你,你是怎么进来的?秀容和小凌子?”温婉脑中轰的一声。眼神立刻变得犀利深邃。 沐辰枫淡定不语,看着温婉变化的脸,淡淡一笑“婉儿别急,他们都只是睡着了。今日沈君寒是沈君寒出征的前一天,正在做最后的部署,我等了两个月,才混了进来,等他离开以后,我想办法带你离开。” “两国交战,你怎么看?”温婉神情忽然变得凝重,缓缓开口说道。 “这次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不少,但是,一定不会是你做的。” “枫,我不是再问这个,我是想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天绍有没有能力打赢这场仗。” 沐辰枫看着温婉的双眼,越来越淡泊“婉儿,你变了,以前的你,从不多心任何事情。” 看着眼前这位风骨出尘,仿似画中走出的男子,温婉心中满是纠结,等到自己真的出去了,就告诉她真正的温婉已经死去了吧。 “枫,我……” “好了婉儿,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明天夜里,我在来看你。”沐辰枫复手而立,看了看天色,眼中闪过一丝不舍。 “那你去哪里?” “我自有去处,婉儿且千万记得,保护好自己。”说话间,沐辰枫已消失在黑夜之中。 漆黑的屋子里剩下温婉一个人,头脑有些愣愣的似乎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待到清醒的时候,发现天边已然露出一丝白肚,一夜,竟这么快便过去了。 困倦之意来袭,温婉缓缓睡着了。再醒来,已然是晌午十分“小桃” 温婉又喊了一声“小桃。” 徒然之间想起,小桃已经不在了。 温婉有些伤神,这时,秀容缓缓走了进来“皇后娘娘醒了,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我想起来了。”温婉淡淡的开口“秀容姑姑,以后叫我温婉便好。” “皇后娘娘,这样不合规矩,奴婢不能从”顿了顿继续开口说道“虽然今时不同往日,但是皇后娘娘就是皇后娘娘,身份仍然神圣不可冒犯。”最后那句皇后娘娘尤其加重,是在提醒温婉,也是在告诉她,不论生活多么艰难,一定不要放弃,她是皇后。 “本宫知道了。”秀容话里的意思,她怎么会不懂,温婉无奈一笑,也只有这样,她才记得自己还是个皇后娘娘。 “秀容,本宫饿了,现在是什么时间?”温婉的声音比起昨天有些起色,但是仍旧很是沙哑。 “回娘娘的话,现在已是晌午,饭菜奴婢都叫小凌子热着呢,就等皇后娘娘去吃了。”秀容为了照顾温婉,已经连续几日没睡了,昨夜竟不知何时在外面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接近灰白了,可是在一醒来,却发现浑身酸疼,脑袋有些昏沉,现在面色有些苍白,但是依旧坚持着照顾温婉。 “嗯,好。”温婉淡淡一笑,缓缓做起来,拿了一件白青相间的碎花百褶裙,缓缓更衣,坐到镜子前面,镜中的人颧骨突致,清瘦的脸颊上已经没有一丝光泽,仅仅半个月,竟然瘦了这么多,苍白的面上不复从前的光彩,早已是死灰一般暗沉,但是此时,温婉眼神中流露的不再是忧伤,有着浓浓的期盼,强烈的向往。虽然与沐辰枫只有一面之缘但是,温婉却十分相信这个出尘,仿似神仙一样淡定温柔的男子,一定会带她出去。 “皇后娘娘,您别伤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知何时,温婉的眼眶中竟然蒙蒙起了一层泪花,正要夺眶而出, 秀容静立在温婉的身后,竟以为温婉是在为容貌的事情在意。 含泪的温婉微微一笑“皮肉阶下骨,以色侍他人,能的几日好?” “皇后娘娘说的是,娘娘这般才情双全的女子,实在是不该……”说着,有些说不下去了。 好了,别再徒留伤感了,说着,温婉缓缓起身,走出房间像殿外走去。 昨夜一夜小雨,此时晌午的天气正是晴空郎朗,压抑了许久的心情忽然有些拨开云雾的感觉。三人一桌而作,一同经历过风雪,此时已是默契非常。 用过晚膳,温婉脑海中哦该浮现出沐辰枫清雅出尘的风骨,气度非凡的气质,脑海中回回荡荡着那句带她离开,说的简单,又怎么能不伤害任何人离开啊,站在院中,温婉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 第七十八章 许你一生烟火 “秀容,如果,本宫是说如果本宫不在了,你愿意随本宫离开吗?”温婉明眸入睡,淡淡的开口。 秀容一惊,心中浮起了一丝担忧“皇后娘娘,是不是要出什么事情?奴婢万死也要护娘娘周全。” 温婉“扑哧”一笑,轻轻说道“你看,你想哪去了,本宫是说,如果有一天,让你选择离宫去宫外生活,你愿意吗?” 秀容看着温婉的眼神中闪烁着向往,但是终究没有回答温婉的问题,不过,她应该是向往的吧。 至于小凌子,就不知道了,周昭仪气质淡雅,不似为了份位,争权夺宠之人。又有淑妃相互,如果不愿意离开,去了那里,应该不会吃亏吧。 温婉眉目深沉,正在做一步一步的打算,今日一早沈君寒便挥师北下,所以她必须趁着他不再的这些日子里尽快,逃走,可是天绍丢了一位皇后,这么大的事情,要怎么才能隐藏过去呢? 想了一天,终是想不到办法,也只好等晚上沐辰枫来了,看看他有什么办法了。 黄昏度红了蓝天白云,甚至宇宙洪荒,温婉静静的坐在梨树下的石凳上面思考着一切,零星光点打在温婉的身上,恍若斑斓。 一晃,夜幕降临,天色也被黑暗遮住了光彩,竟然不知不觉坐在这坐了这么久,起身,感觉浑身酸痛,疲乏。 “皇后娘娘,是要回房吗?”秀容淡淡开口。 温婉向天边望了望,心中竟然有些期待,希望可以早日离开“嗯,本宫想要歇息了,你们也回房吧,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不要来打扰本宫了。” “是”秀容淡淡的应了一声,便退下了,走了几步,不禁回头像温婉望去,总是觉得自从今天起来,温婉就有些不同了,许是皇后娘娘心情好点了,可是又总是有些不放心。 深吸一口气,望着天外皎洁的月亮,温婉越来越觉得离出去不远了,向往自由,向往平等。 再次走回房间,温婉和衣静静的躺在床上,眉头深思,到底要怎么样,自己才能脱身。 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温婉一下子从床上做起来,心中有些暗喜,笑道“太好了,你来了。” 沐辰枫优雅从容,步如清风,神态自如,眼眸清澈如水“婉儿。” 温婉脑中有些恍惚,或许自己先遇到这个温柔如水,淡雅清欲的男子,也是会爱上他的吧,有那么一个瞬间,沈岚好想把自己当成是真正的温婉,名正言顺的接受他的怜惜爱意,就这样一直到老。可是,自己仍旧是不能这么做,那心的最底处朦胧般的疼痛提醒着温婉,她已有所属,尽管爱的失败,爱的惨烈,但是终究爱了,就是爱了。 “婉儿,我们今晚便离开这里,如何?”沐辰枫明眸温柔,出尘的面色上流露出的爱恋,一瞬间即永恒般。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走,我不能连累了其他人,还有我的家人。”温婉被沐辰枫的温柔打动,心中泛起涟漪,但是依旧从容,因为她做人,从来不会违背自己的原则做事。忽然,面露难色“可是这样,似乎毫无办法。说罢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婉儿所想的,我就会办到。沐辰枫吐字如风,语气虽轻,却满是诚意。 “若我不是温婉,你愿意帮助我吗?”忽然之间,温婉朦胧的双眼悄悄低下,心中内疚,彷徨,这样的男子,叫她不忍心伤害,到时候自救又怎样开口与他说,他爱的人已经死了? “婉儿乱说,以后有枫在的一天,就不会再让婉儿伤心难过。”沐辰枫依旧站在屋子中,如皓月一般皎洁,散发出温柔的光芒。 温婉不语,这样的事情,想必是任谁也不会轻易相信。“可是,我们要怎么才能出去呢?”心下有些疑惑眼前这名男子,为何有这么大的把握,不禁切入正题。 “火烧飞凤宫,如何?”沐辰枫眸如深潭,一下子变得深不可测。 温婉心中一惊,火烧飞凤宫?徒然猛的抬起双眼,紧紧盯着沐辰枫的双眼,许久,慢慢眼神慢慢转变得柔和,眼前这个男子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他可以在天绍皇宫之中来走自如,他究竟是谁?又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如此温柔的男子,竟然也有心思深沉的一面,如此城府之人,一定不简单。 说话间,沐辰枫口气依旧清风般婉转,就连那句火烧飞凤宫,也说得好似轻巧,好像在诉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火烧飞凤宫?要走,我的两个侍从也要一起走,她们为我付出太多太多了,我走了,她们怎么办,她们谁来保护?”温婉心急,一口气说道。 沐辰枫站在屋子里,依旧风轻云淡一般。明眸淡雅,姿如皎月,望着温婉的脸久久不语,这么久,他一心想要找到她,带她离开,甚至想过为了她,放弃他原有的生活,两人从此淡泊一切,带她走遍所有的青山绿水。大江南北,她喜欢,他都可以带她去。哪怕她心中名利,他可以为了她打下一片江山,可是再次相见,他还是他,而她却变了,变得不在是那个淡泊一切,如云一样的女子了,她的眼神中不在清澈,不在明亮。“婉儿想要保护的,便是我沐辰枫心里在乎的。” 眼前这名青衣男子的每一句话,都叫温婉心中莫名的感动。不知何时,眼睛里已经朦胧一片“枫,谢谢你。”可是我终究不是温婉,终究是要负了你的一片情意,真正的温婉,早已在与沈君寒新婚的那一夜里含泪离去,而我只是一抹来自其它时空的幽魂。这些话,温婉只能在心中慢慢念叨着。 沐辰枫轻轻上前,坐在床边,举手为她拭泪,口中安慰道“婉儿不哭,后日夜里,我一定会来将你接走,从此许你一片青山绿水,从此海角天涯,可好?” 感动的泪光顺着眼角向下流淌,若有下辈子,我一定做你的新娘。 ------------ 第七十九章 本宫想离开 “天色不早了,婉儿早点休息,我先走了。”用手拭去了温婉眼角的泪水,轻轻说道。 温婉不住的点头,不论怎么样,在她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身边站着这样一个人,叫她多多少少还有依靠。烛火下,此时又是温婉一个人了,夜依旧是静静的,望着星空弥漫的天空,嘴角勾起了一抹真心的微笑,最近这些日子,压抑的实在是太久了,爱人的背叛、误会,陷害、指责、短短两个多月,她尝遍了大半生的痛苦与心酸,在她那颗小小的心灵中满是沧桑,似是演尽了风花雪月。闭上双眼,缓缓有些睡意,然后……竟是一夜无梦。 一大早,难得睡的这么好,再议睁开眼睛,已经是又是一个天气晴朗的一天。 明日,自己便可以离开了吧,手中抓着丝被,脸上露出期盼的笑意,缓缓起身,穿戴整洁,不失任何粉黛,素面的温婉从房内走去,自己虽然是满心欢喜的想要出去,可是又怎样与秀容和小凌子开口呢? 早膳依旧清减,但是比起从前,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底下一般,温婉微微叹气,叫她如何能忘了小桃“秀容,小桃的后事,你办理的怎么样了?” 秀荣缓缓放下碗筷,轻轻开口说道“回娘娘的话,秀容的失身,奴婢奉命送回温府,宰相大人已经安排好人厚葬了小桃。” 温婉淡淡点头,心中欣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小桃,希望你在天上一切安好,说罢,默默的吃着手中的饭菜。 “秀荣,你进宫几年了?”温婉打破沉默,轻声说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进宫,已有五六年了。” 温婉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转头又对小凌子问道“你呢,小凌子?” “回皇后娘娘的话,你才是前年进宫,算起来,已有两年多了吧,那时候奴才刚刚进宫,还得罪了当时的掌事公公,在杂役房里做了一年多的杂役,后来听说皇后娘娘进宫,奴婢又被分配到了这里。遇到了皇后娘娘。”小凌子一边回忆一边说,眼眸中有过痛苦,有过哀叹,最后却转变成了幸福。 “嗯”温婉轻轻应了一声,继续说道“你们进宫是为了什么?” “唉~”秀容长叹一声“当时家里穷,奴婢下边,还有一个刚刚出生不久的弟弟,家中贫困潦倒,弟弟出生不久高烧不退。奴婢的爹娘毫无办法,娘每天以泪洗面照顾着我和弟弟,可是弟弟的病情终究是得不到好转,迫不得已将我送进宫廷……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秀荣回忆着自己这几年走来的沧桑,眼神中饱含心酸。 “小凌子,你呢?本宫还从未听你提起过你的家事。”见秀容双眸的心酸久久挥散不去,温婉心中的希望就越大,在转回头,像小凌子问道。 “回皇后娘娘,小凌子家中,只剩下奴才一人了。”说着,眼中晶莹的闪烁着泪花,缓缓又道“奴才的娘病重,卧床多日,眼瞅着,就要不行了,奴才心中焦急,为了能得到钱,治好娘的病,奴才就进宫了。”说话间已是眼泪纵横。 温婉心中有些感触“可是后来呢?怎么就剩你自己了?” “后来……后来奴才进了宫,家里拿到了一些银子,可惜郎中说,娘的病治的太晚了,已经没有希望了。”说着,眼泪刷刷的向下流淌。 “可是不是还有你爹吗?”温婉心中同情,疑惑的问道。 “我爹,我爹他……”说着赶紧用袖子抹过脸上的泪水“前些日子,我爹他腿脚不好,走路的时候他不小心碰撞了苏家的公子,被他们……被他们活活打死了。”哽咽的说到。 “哎~有权有势的人都喜欢仗势欺人。”温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小凌子,想不想出宫,为你爹报仇?”温婉嘴角勾起一抹祝他一臂之力的笑意,明眸忽闪的望着小凌子。 温婉此话一出,二人不由得一愣,嘴张的老大,忽而,眼眸的光芒渐渐变得暗淡“报仇?哪有那么容易?这辈子奴才恐怕是连宫门都出不去了,还谈什么报仇。”小凌子脑袋一下子向旁边一歪,心中愤怒不平,这么长时间以来,温婉还是头一次看见小凌子这样生气。 时候刚刚好,温婉脸上的笑意加深,把手中的筷子,放到婉的上面,一手拉过小凌子的手,一手拉着秀容的手,三只手紧紧相搭在一起,忽然间,温婉收敛起笑容,满脸认真,郑重其事的说“本宫带你们出宫,好不好?” 本宫带你们出宫,好不好,本宫带你们出宫,好不好。二人闹钟忽闪了一下,那句本宫带你们出宫,好不好,徘徊在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三人沉默,许久不语,眼神中无不充满渴望,充满向往。可是出宫谈何容易,一入宫门深似海,不管你从前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入宫是什么身份,一旦进来,能够活着出去的,又能有几人? 忽然之间,秀荣缓缓抽出了手,眼中尽是不舍,开口说道“皇后娘娘怕是在与你我开玩笑,冒这样的危险出去,九死一生,奴婢不能看着皇后娘娘往火坑里面挑,万一被人说成是斯通,后果……皇上不在,太后又对娘娘有所成见,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秀容,本宫做事量力而为。”温婉闻言,定定的说道,原本以为她不愿意出宫,却是怕自己没有把我,将秀荣抽出的手缓缓落了过来“本宫可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那天,皇宫的地形图已是研究的八九不离十,甚至就连如何将侍卫引开,温婉都想的天衣无缝,可是小桃……小桃却始终没等到那一天,温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满是惆怅。 “可是……这太危险了。”秀容又道。 “皇后娘娘,奴才愿意岁皇后娘娘试试。” “小凌子,你知不知道一旦失败了,不但会害死你自己,你会害死皇后娘娘的。”秀荣厉声呵斥道。 ------------ 第八十章 离宫前夕风波起 小凌子紧紧低下了脑袋,可是心中依旧动容了。 “秀容,在这深宫之中,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本宫留恋的了,这里催生了勾心斗角,包容了尔虞我诈。” “可是,皇后娘娘……” “好了,我心已定,去与不去,随你.”话必,温婉起身想要离去。 独自回到房中,满腹心事,既然她们不愿离去,自己定不会强人所难,只是自己走了,他们怎么办? “咚咚咚”问外传来了几声叩门的声音“皇后娘娘,奴婢可以进来了吗?” “进来吧” 秀荣轻轻推开门,脚步轻缓,踏进门栏,缓缓将门关好“皇后娘娘可有对策?” 温婉闭着双目不语,许久,齿贝轻启,淡淡的说了一句“火烧飞凤宫。” “火烧飞凤宫?”秀容说完,连忙捂住嘴,眼中满是惊恐与担忧“皇后娘娘,您疯了吧,这飞凤宫可是你的宫殿啊。” 温婉无奈一笑“如若不是这样,怎么能自救呢?有舍才有得,两者不可无一不舍。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 “奴婢不才,还是没能理解娘娘的意思。”秀荣充满担忧的问道。 “火烧飞凤宫,趁乱逃出。”温婉依旧从容,沉稳的说道。 “可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娘娘。就算是出去了,也会被抓回来的啊。” “是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尸体,本宫一定会让她见到。”忽然间,温婉淡漠的眼神开始变得深邃,满眼狠绝与毒辣的望着前方。 秀荣心下一惊,那个有苦独自承受的皇后娘娘似乎已经不在了,眼前这位皇后,满眼的凶狠与犀利,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黑瞳叫人毛骨悚然。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这个,本宫自有安排。” “奴婢愿誓死追随皇后娘娘,只是兹事体大,万一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奴婢担心皇后后娘娘,故此刚刚让娘娘为难了,既然皇后娘娘一切安排全面,请赎奴婢多嘴多事。”说罢,秀荣缓缓向温婉下拜道。 温婉嘴角出现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秀蓉姑姑为何老是这样以退为进?你的好意,本宫又怎会不知?”温婉顿了顿“你害怕的是本宫将来也变得趋炎附势,最终毁掉自己的幸福是吗?” 秀容跪地,依旧不语。 “本宫做事,向来有自己的原则,本宫一味的隐忍,不过是相信这后宫的真情尚在,如今,已是今非昔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眼眸中杀意再现,口气变得异常冰冷“人若犯我,灭他满门。” 跪在地上的秀容,身子猛地一震,看着温婉,眼神里充满惊恐。 温婉自嘲一笑“本宫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在你的眼里,本宫到底成了洪水猛兽了。” 秀荣连忙摇头“娘娘不是,奴婢知道娘娘刀子嘴,豆腐心。” 温婉再次闭上双眼不语,在善良的人经历过风雨都会有着沧桑的转变,自己毕竟不是神,她看不淡生死,舍不得对自己好的人离开。 “行了,我什么样子,你心里明白就好。我想要睡一会。” “是,奴婢告退。”说着,秀荣轻轻离开。 躺在床上,闭上双眼,愁思三千,却怎么样也睡不着。就这样静静的躺了一下午,脑子中依旧没有理出个头绪,自己究竟在烦些什么。 “太后娘娘驾到。” “淑妃娘娘驾到……” “太后在此,看你们谁干阻拦。”淑妃厉声一吼。 本是闭目养神的温婉,眼镜忽的睁开了,心中早有烦躁。原来该来的,怎么也是躲不掉的。缓缓起身,穿好鞋子,缓缓走出,站在院中,静静等待着一切,这次,就算是拼尽权力,也不会再让你们伤害身边之人一分一毫。 “混账东西,竟敢阻拦哀家?”太后声词严厉,怒道。 “回太后娘娘的话,皇上有令,没有圣旨,任何人 不得踏进飞凤宫一步。”守门的侍卫单膝跪地,镇定自若的答道。 “混账,这后宫之中还有哀家去不得的地方?还不滚开。” “属下不能从命。” “哼,皇上的圣旨是下给你们的,太后娘娘也是你们敢阻拦的,要是回去之后太后娘娘气出个三长两短,你们担待得起吗?”淑妃一声历吼,眼眸充满愤怒。 “这……” “这什么这,还不赶紧滚开。”淑妃越过侍卫,直接搀着太后踏进了飞凤宫的大门。 原本是来势汹汹想要除之而后快,却没想到温婉好像早就知道她们有备而来一样,静静的站在院子中央,众人无不一愣。 “奴婢,奴才给太后娘娘请安,给淑妃娘娘请安,给贤妃娘娘请安,给昭仪娘娘请安。”一见到这么大的阵势,秀荣满眼担忧。小凌子已是吓的半个魂都没了,满脸冷汗,声音颤抖的说到。 “怎么,皇后是冷宫呆久了,连哀家都不认识了吗?”太后站在对面,不屑道。 温婉不语,既然左右你都不会放过我,自己又何必还装作一副好儿媳的模样呢?温婉冰冷的双眸,盯着众人沉默不语。 “哀家和你说话,你聋了吗?” “不知太后娘娘突然造访,所为何事?”在太后的怒声下,温婉从容淡定的说道。 “放肆,哀家问你话呢?如此目无尊长,无视宫规,哀家绝不会放过你。哼” “臣妾若是行礼请安,太后娘娘不是也没打算放过臣妾吗?”温婉朱唇轻启,不甘示弱。 “你不要太放肆了,哼,别忘了你现在这是在冷宫。”淑妃上前一步,恨意写了满脸。 “淑妃娘娘小产还未出一月,就来探望本宫,可见淑妃娘娘对本宫很是上心嘛。”再次看见淑妃,有些消瘦单薄,一袭淡粉华服,更显小鸟依人。 “你,你给我住嘴,要不是你,我的孩子,怎么会死?”眼神异常凶狠,似乎隐藏了无限的愤怒与不甘心。 “太后娘娘您看她啊,皇上根本就没有惩罚她嘛,他依旧在这里享清福,倒是臣妾,枉死了孩子。”淑妃满脸哀伤闪过,心中无限愤怒,没想到这个女人还能站在自己眼前。 ------------ 第八十一章 风雨来临 失去了孩子的淑妃,本以为皇上会心疼自己小产,多少会得到一些皇上的怜爱,谁知自从那日离开之后,只去过钟秀宫两次,满心的不甘与委屈无处诉说,对温婉的憎恨更是越来越重,终日以泪洗面,沈君寒一走,淑妃便按耐不住的想要去找温婉麻烦,几次,都被太后压了下来,可是这些日子,淑妃茶饭不思,终日流泪,太后无法,想想应了,也想要给她一个教训。可是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个貌似柔弱的女子,骨子里竟然如此刚强。 “哼,来人,教皇后宫规。”太后口气严肃,眼神如砺剑。 这时,走上来两名女嬷嬷,伸出双手想要伸手抓着温婉,不料温婉突然出手 “啪~啪~”的两下打在了两名嬷嬷的脸上,温婉使尽了全力,两个嬷嬷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五个鲜红大大手印子。温婉不清不慢的,俯身“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你,大胆,竟敢动手打哀家的人。”太后怒及。 “啊~啊~”两个嬷嬷被打的有些眩晕,连忙跪着爬到太后面前,哭诉道“太后娘娘要给奴婢做主啊,奴婢可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旨意啊。太后娘娘做主,太后娘娘做主。” “来人啊,把这个不知好歹,以下犯上的罪妇,给我打,狠狠地打。” “奴才遵旨。” 说罢,走上来几个身材高大的太监,按住温婉“打” “呃”棍子落下来,温婉一声闷哼,倒在了地上,可是这次一定要反抗,温婉心中压抑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几根棍棒在温婉倒下的时候狠狠的落在了温婉的身上,咬着牙“你们人人都以为我是软柿子,一次又一次的无端找茬,有一有二,再无再三。”忽然之间,抓着棍子狠狠一拽,棍子的另一头狠狠瞄准了太监的腹部,温婉用尽全力,拼力桶去。 那太监似乎是感到一阵巨大的疼痛,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可是棍棒依旧打在温婉的身上,疼痛席卷着疼痛。 “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啊。奴婢给您磕头了,太后娘娘。”秀容和小凌子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显得无助彷徨。 “太后娘娘,求求你饶了我家主子吧,求求您了,求求您了。饶了皇后娘娘吧。” 太后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凌子与秀容轻哼了一声,道出了不屑。 被打在身上的棍子越来越多,身上的疼痛越来越大,但是却终究没有叫出声,看着秀容和小凌子的头磕出了血,温婉用尽全力,一声怒吼“不许求她。” 小凌子已满脸是泪,依旧不住的磕头,棍子一棍又一棍的落在温婉的身上,身体越来越疼,忽然口中一股腥甜,温婉缓缓吐了一口鲜血。眼神开始变得模糊。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忽然之间,秀容和小凌子上前一步,挡在了温婉的上面,顷刻间,身上的棍棒渐渐少了,温婉想要睁开眼睛,却忽然发现秀容和小凌子左右护住了自己“你们走开,快走啊。” “奴才不走,奴才在这世上一个亲人也没有,承蒙皇后娘娘如此对待,奴才就算是死,也要保住皇后娘娘。”说罢,小凌子奋力抢过一根棍子,发了疯一样的乱挥,只有攻完全没有防备,温婉双眼含泪,大声喊道“小凌子” 顷刻间,所有的棍棒挥像了小凌子,温婉大惊,爬在地上大叫,狠狠的握拳锤地“小凌子” 小凌子对着温婉浅浅一笑,那个矮小清瘦的男子身上落着无数根棍棒,,片刻间被打的血肉模糊,在地上已然奄奄一息,温婉不顾周身疼痛,被修容搀扶过去,此时,主仆三人,满身是血,大的小伤口无处不是。 “小凌子,小凌子”温婉抱住小凌子的双肩,使劲摇晃。满脸泪水,二人哭声不断。 “小凌子”秀容趴在地上,伸手想要去够小凌子,忽然头上一阵重击,眼前一黑。 淑妃等人,看着温婉此时狼狈无助的下场一丝得意悄悄展现在脸上,太后稍稍摆手,示意不要再打了。 “太后娘娘,臣妾身体不适,先行离开了。”周昭仪上千一拜,缓缓离开。 “皇,皇后娘娘,奴才今生最大的幸福就是留在了,留在了飞凤宫,能侍奉皇后娘娘。”满嘴是血的小凌子,眼神变得迷离飘渺,望着温婉的脸,笑着说“我要去找我爹娘了。”说着,缓缓闭上了双眼。 “小凌子,小凌子。”温婉发狂的喊叫,想要唤醒小凌子“啊~我温婉何德何能啊?老天,你到底有没有好生之德?”地上狂风四起,温婉充满悲凉的坐在地上,仰着头,向天空中大声吼道。 眼泪一滴一滴的顺着眼角向下流淌,忽然之间,从口中又喷出了一口鲜血,顶着疼痛,缓缓起身,眼神充满杀意,一步一步的向着太后等人走去“你,你想要干什么?”淑妃被温婉的眼神吓的不知所措,向后退了一步。 众人惊,不知道眼前这个鬓发散乱,眼神凶狠的女人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皇后娘娘,你想要干什么?”贤妃上前,一股熟悉的幽香飘过。 “让开!”温婉厉声一吼,推到贤妃,直逼淑妃而去,就在眼中杀意肆起。 “来人啊,护驾,护驾,皇后娘娘疯了,皇后娘娘疯了。”贤妃从地上爬起来,满眼惊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嘴角上似乎勾起一抹微笑,稍纵即逝。 一听到喊叫,宫门外的侍卫蜂拥而近,口中喊着“护驾”不分青红皂白的出手,打在温婉的背上,本就一身伤痛的温婉向前一个娘呛,手中的棍棒被视为夺走,身体倒下,将脸按在地下,温婉不甘,趴在地上,撕心裂肺般的一声大喊一声“啊”顷刻间仿佛喊出了天地间所有的悲伤,倾尽所有,用尽全身的力气,诉说着自己无尽的凄凉与悲伤。 “来,来人啊,给,给我拿下,打入天牢。”太后被吓得不清,胸前起伏不定,手中握着的锦帕暗暗发抖,眼神里满是惶恐,一想起刚刚温婉满眼杀意的眼神,就全身满是冷汗,还好侍卫进来的及时,太后轻轻的顺了一口气。 ------------ 第八十二章 拿下皇后 “回太后娘娘的话,皇上有旨,飞凤宫中任何人不得离开一步。”侍卫不卑不亢,单膝跪地说道。 “大胆,皇后要行刺哀家,你们没看见吗?还不把人给哀家带走。反了你们不成?”太后横眉一挑,凡是与这个女人有关的人或事,好像都与哀家做对一般。 “属下职责在身,恕难从命,除非有皇上圣旨。否则,任何人不能带走飞凤宫的人” “还反了你不成,哀家的话皇上还要听上三分呢……”太后震怒,袖子狠狠向下一甩。 “太后娘娘,您先别生气,既然皇上有圣旨在此,我们也不要带走皇后娘娘嘛。”贤妃起身,悄悄在太后身边说道。 太后嘴角勾出一丝冷笑,哼,就算是皇帝回来了,也救不了你行刺哀家的大罪,胸有成竹,缓缓开口“来人啊,把这个意图行刺的罪妇给哀家乱棍打死。” “且慢”忽然,众人身后传来一声洪亮的沉稳的声音,打断了几名拿着棍子朝温婉走去的太监。 “属下给太后娘娘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各位娘娘请安。”来人身穿盔甲,单膝跪地,声音谦卑不抗。 “嗯,起来说话吧。” “你是?”太后忽觉有些陌生,问道。 “回太后娘娘的话,属下云修,奉皇上旨意特来看守飞凤宫。” “哼,还不给哀家打,愣着做什么?”太后噗之以鼻的看了云修一眼,继续道。 “太后娘娘且慢,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在皇上没回宫之前私自处置皇后娘娘,违令者斩。”云修双手抱拳,一字一句沉声说道,话语间满是肯定,不容有一丝疏忽。 温婉,太后向后退了两步,气急“放肆,你们连哀家也要斩了?反了你们了。”站稳脚步,一手又淑妃搀扶,顿了顿说道“来人啊,给哀家打,一切后果由哀家承担,哀家倒要看看,惩治了这个意图行刺的罪妇,皇帝是不是真的要斩了哀家。”声音上扬,吐字沉重而悠长,满脸凌厉之色。 一听太后发话,几名小太监听了命令,连忙上千,又是一顿乱棍落下,此时,温婉身边已经在没有人能够保护她了,嘴角处一丝凄美的笑意展开,满口鲜血,拼死的挣脱了侍卫的双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抓着棍棒,对着周围的人乱轮起来,嘶吼道。“老子今天就是死了,也要拉着几个垫背的不可。”温婉抓过一个太监,用尽全力挥舞着手中的棒子,只攻不守,众人无不大惊,这貌似柔弱的皇后还有这样惊人的一面,仿佛是疯了一般。 “都住手。”忽然之间,太后身前的这位男子,面色严肃,手中的红线轻甩,顺着绳线露出了一块紫碧清透的玉石。 “奴婢、奴才、属下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是沈君寒千钧一发之际,留下来的那块紫玉,紫玉乃是先皇遗物,由每一任皇帝接管,尚可提醒皇帝齐家治国,下可调动天绍兵马,乃是皇帝随身之物,更是预示着皇帝每每看到紫玉,便可想起祖先的遗训,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寒儿竟然把这块玉用来保护眼前这个疯女人,太后高涨的怒火一丈接着一丈,眼眸似要喷火般,愤愤拂袖,二话没说离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跟在太后身后离开,此时,院子中只剩下满身鲜血淋漓的温婉,已经昏倒的秀容,云和有几个零星的侍卫。和那血肉模糊的小凌子,温婉再无力气舞嘶吼,去嚎叫,手中握着棍棒静静的站在院中,人清风吹过,一动不动。 “为何要救驾?我早已是罪人。因着我的罪孽,小桃死了,小凌子也不在了,我早已是一个身负两条性命的罪人,你们不该救我。”温婉声音飘渺,口气冰冷的摄人心魂般。 云修没想到温婉会如此说起,身体一滞,不由一愣,也不知说什么好“属下告退” 云修刚走,忽然间身后传来了一声轻柔焦急的声音。 “皇后姐姐,你没事吧?”忽然,顺着大门拐角处,一个身穿浅色宫装的女子,悄悄向这边喊道,声音有些着急,气息喘息。 “嫔妾看着宫门未关,就急急的跑来了,这些伤药您先拿着,我来,不能让她们知道的。好了,我先走了。”说罢,将手中的伤药急急的交给温婉,便跑了出去。 不知何时,在刚刚众人未注意的情况下,周韵柔去而又返,一路心急的走去太医院取了些伤药,又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悄悄溜了回来,待众人都离去,她却骗去侍卫说是簪子落下了,急急忙忙的将手中的药塞给温婉,连等温婉的一句谢谢的时间都没有,转身就走了。 温婉拖着疼痛,愣愣的站在殿中,微风吹过,温婉凌乱的发丝随风飘起,本是盛夏可是飞凤宫显得异常凄清阴冷。小凌子的尸体,已被侍卫抬出去,地上的秀容好似感到一丝微凉,轻轻动了动手指,慢慢苏醒了过来。 刚刚醒来,满身的疼痛,脑后混混沌沌,忽然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连忙起身,左右四处张望,终于在回头的一瞬,看见温婉依旧傻傻的站在那里,手中拿着几个瓷瓶,悬着的心缓缓放了下来。含着泪扑了过去“皇后娘娘。” 温婉依旧一动不动,面如死灰般,惨白的脸上毫无一丝血色,干裂的嘴唇轻轻张开“秀容,我们离开吧。”这飞凤宫本宫已再无留恋。 “娘娘,您去那里,秀容今生就去哪里。秀容轻轻开口淡淡的说。” 黄昏时分,待人全部离去,飞凤宫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一般,如果不是地上的血迹,时时刻刻提醒着温婉,似乎刚刚发生的一切,全部是过眼的浮云,小凌子的离去,叫温婉许久不能忘怀,空旷的大殿内只剩下秀容和温婉,二人相依为命。 又是夜,秀容拿着伤药,看着温婉身上新伤添着旧伤,一边上药一边哭,温婉一动不动,不哭也不闹,仿佛望了疼痛一般,静静的站着。 ------------ 第八十三章 再次病倒【日更八千,求月票】 浑浑噩噩的温婉被秀荣扶上床去,脑子中全是厮杀的场面,闭上双眼,想要沉睡在黑暗中。 第二天一早,秀容醒来,拖着一身的伤痛轻轻叩门“皇后娘娘,您醒了吗?” 里面无人应声。 “咚咚咚”秀荣顿了顿“皇后娘娘?”心中疑惑,太阳已然升起了,平日的这个时候,就算是皇后娘娘没有起来,也会淡淡的回应一声,怎么今日?秀容不禁心中焦虑,现在这种情形万事不得马虎,皇后娘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她真的就成了无依无靠的人了。 秀荣推门而入,快步走了进去,见温婉面色通红,双眉紧蹙,手轻轻覆上温婉的额头“天呐,这么烫。”秀容久居深宫,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如果这个时候贸然让侍卫去找太医,外面的人一定会知道,到时候想要借机除掉皇后娘娘,简直易如反掌。 秀荣申请一凛,快步出去到小厨房内烧了一些热水,又去库房打开了一壶酒,反反复复的擦着温婉的身子,一折腾就是一天。 终于,黄昏时分,温婉口中发出了几声“嗯啊,好痛”的低忽。 “皇后娘娘,您醒了?娘娘?”秀荣心急的唤到,在一摸摸温婉的头,温度已然降了下来,不禁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小桃,小凌子,你们要去哪里?你们要去哪里?不要走,不要走。”忽然,温婉的口吻变得焦急害怕,口中不断念叨着小凌子和小桃的名字,照理说烧退了,人也应该醒了,为何皇后娘娘还处在昏迷的状态? 秀荣干着急,又不敢出去请太医。看着温婉浑浑噩噩的,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只好将剩下的米饭加了些清水,煮烂,拿到温婉的床边,一口一口的喂她喝下去。 待到温婉再次沉睡的时候,秀荣此刻已经疲倦的不行,伤口微微开始疼痛,长长的喘了一口气,眉头轻挑,坐在皇后娘娘的床边等待着她醒来。 是夜,清冷吹过,烛火下的秀荣静静的坐在温婉的床边等待着温婉的醒来。 夜空下,飞凤宫依旧是原来的那副模样,这时,院子外面正站着一名身穿青衣华服的男子,负手而立,眼中透露出淡淡柔情,嘴角处淡淡的挂着一丝微笑,身后跟着一名随从。看着已然亮着烛火的房屋,大步走去,已经不用在隐藏身份,今日,她就要将婉儿带走,已经部署好一切,当下已是成竹在胸。 轻轻推开房门,缓步轻移,人如清风,灯火下更显气度非凡,一踏进屋子未见其人,伸手拦住身后的随从,眼神变得尖锐。二人默契的点了点头,沐辰枫向里面望去,却发现心心念念的人儿此刻正虚弱的躺在床上,心中微凉,隔空抛出一点竹滴,打在秀荣身上,立刻倒下了。 沐辰枫脚步跟上,赶紧上前,走到床边,看着温婉苍白的面色,露在外边的身体,遍布着伤痕,眉心深深拧起,暗自咬牙,温柔的眼眸中浮现出杀意,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明日立刻去查查是何人所为,查出来了,杀无赦。” “是,属下遵命。” “婉儿,婉儿。”沐辰枫轻轻唤了两声,可是怀中的人儿依旧毫无声色,沐辰枫眼中充满心痛与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来,也许自己早一点,她就可以不受这么多的伤害,至少可以保护她。 “婉儿,她们动你分毫,我便要他们十杯偿还。”一向温柔如水的沐辰枫眼眸中尽是杀意与冰冷。沐辰枫用被子将温婉轻轻裹起,温柔的挪过温婉的发丝,将她轻轻抱起,大步向屋子外面走去。 “主子,这个侍女怎么办?”身后的是从问道。 “一起带走。”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是”说着将倒在床上的秀容抗在了肩上,走到门外,两人相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飞凤宫顿时火星四起,沿着门廊的木头渐渐着了起来,飞身而起,消失在这漫长的黑夜之中。 沉睡的温婉在黑暗之中感觉到一丝温暖,有一双温柔的手臂正轻轻的将她揽在怀中,另一只手稳稳的端着一碗墨色的汤汁,正小心翼翼的吹起,很怕烫到怀中的人儿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温暖让温婉想要睁开双眼,一丝光亮袭来,温婉眼中缓缓张开了一条缝隙,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相对简单的房屋,屋子里只有一张书架和一张床一个桌子,轻轻抬头,看到是沐辰枫,心中更加难受,委屈的泪水从眼角缓缓滑落,顺着脸颊,滴到了沐辰枫的手背上。 “婉儿,你醒过来了,真是太好了。”沐辰枫温柔的眼眸中闪过喜悦,三天了,她终于醒了,要不是那天他及时将温婉救了出去,他真不敢想象,她会有什么后果。 “这是,这是在那里?”温婉虚弱的开口,轻轻问道。 “这里是城外西郊三十里的一家小店。”沐辰枫轻声道。 “哦。谢谢你。”温婉神情黯淡,已再无喜悦之感,他向四周看了看,忽然,抬头“嗯?秀容呢?” 沐辰枫疑惑,温柔的望着温婉不语。 “你把她一个人丢在了宫里?”温婉急忙问道。 “婉儿是说婉儿生病时照顾你的那名女子吗?”沐辰枫句如清风。 “你把她怎么了?”温婉想都没想,出口道。 “婉儿别急,她也出宫了,我让别人把她带走了,不过你放心,她不会有任何危险。”沐辰枫双眼含笑,淡淡的笑道。 温婉一个悬起的心终于是放心了,又恢复了刚才的神情,缓缓开口“谢谢你,沐辰枫。” 沐辰枫不语,他似乎有些适应了怀中人儿的改变,依旧将她揽在怀里,轻轻端起良药,一勺一勺的吹起来。 温婉眼眸上抬,看见他极致温柔的动作,出尘的气度,仿似天上的神仙一般,这样的淡泊如清风般的男子,他爱着的那个女子,也一定是个性子极好的女子吧。 ------------ 第八十四章 我不是温婉(1)【日更八千,求月票】 “沐辰枫,你有事吗打算吗?”温婉轻轻开口问道。 “打算?”沐辰枫将碗放在了窗边,淡淡一笑“有婉儿的地方,就是我的打算。” 温婉一愣,没想到沐辰枫会这样说,心中百感交加,有欣喜,有内疚,眼眸忽然变得很暗淡,不知道下一句自己该说些什么,缓缓的低下头。 “婉儿,该喝药了。” 温婉低着头,木讷的接过药汁,缓缓送到嘴边,想也没想就喝了一口“噗”的一下,全吐到了外面。双眉上挑,赶紧用袖子擦了擦嘴角,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会这么烫,弄脏了被子。” “婉儿怎么变的如此见外了。” “我,我不是温婉。”忽然间,温婉再也不想骗下去了,一双杏眼,定定的看着沐辰枫。 淡泊清雅的男子轻轻一笑,说道“婉儿还是早点休息吧,等身子好些了再说。” “你,” 温婉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眼前这名男子却没有给温婉任何机会,沐辰枫起身,面色平淡看不出任何表情,转身离去了。 待沐辰枫走后,温婉长长叹了一口气,自嘲一笑,自己果然不适合做骗子,首先,自己良心这一关都过不去。 带他走后,温婉掀开锦被,看了看满身的伤痕,不知用了什么药物,已经开始结巴,手上,胳膊上,长长短短,深深浅浅的伤痕,到处都是,看的好怕可。 “唉”温婉缓缓闭上眼睛,不再去想任何事,脑子里渐渐疲倦,忽然,他很想将这一页就此翻过去,从此远离皇宫的纷争。 一夜无梦,谁的很香,在一醒来,已是天外阳光满满了。 “醒了?”温婉像左边一看,沐辰枫正坐在床前的桌子上静静的看着自己。 温婉眉头不由一挑,自己的睡颜岂不是暴露无遗,呃,该不会连自己最丑的时候都被他看见了吧“你,你睡吗时候进来的?” “刚刚进来。”沐辰枫缓缓到了一杯茶水,口吻清淡的答道。 “虽然说,你和温婉关系很好,但是你进来,怎么不敲门的。”温婉嘟着双唇,似乎有些恼火。 沐辰枫抬头轻轻看了温婉一眼,缓缓将茶水入口“我敲了啊,是婉儿没有应而已。” “我没应,你就可以进来了吗?你,你,你好像还很有道理的样子嘛。” “我以为你默认,所以就进来了哦。”沐辰枫淡淡的笑容忽然闪过一丝玩味,温婉没想到这么温柔淡雅的男子也有腹黑的一面,暗自感叹,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下次,没我的允许,你不准进来。” 沐辰枫如清辉一般缓缓像床边走来“我自是怕你醒来的时候找不到我而着急,并没有想要冒犯的意思。婉儿既然睡好了,就跟我一起下去吃饭吧。” 忽然之间,面对沐辰枫的温柔温婉有些渐渐沉醉了,好像恒古一般,直穿到她的心里,可是心中荡漾的不是幸福,不是甜蜜,一丝一丝的内疚从心底里发起,久久挥散不去。 “我到外面等你。”说完,沐辰枫缓缓起身,走出房外。 起身,看见床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件女装,嘴角微微一笑,轻轻拿起,套在身上。临坐在镜子前面,温婉淡淡的施了一些粉黛,想要遮去苍白的面孔。 不一会,推开房门,温婉清秀的面孔出现在了沐辰枫的面前,微微一笑“谢谢你想的那么周到,连女装都准备好了。” 沐辰枫不语,只是看着穿上女装的温婉淡淡一笑,眼中闪过满意的目光,转身仿若脚踩云彩一般沿着长廊缓缓下楼。 温婉见其不语,紧跟在身后,心中无限好奇,这是她来到天绍,第一次看见皇宫外面的人,忽然,压抑许久的心,有那么一丝丝的敞开。 还未到楼下,欢快,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往下看去,几名大汉,正大口大口的喝酒,每人手中还都拿着几个大块的鸡肉,好像在聊些什么。好不爽朗的汉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温婉微微一笑,来了兴趣。轻轻跑到沐辰枫的身边,拉了拉他的袖子“我们坐那里好不好,他们好像在聊些什么,我们也过去,好不好?” 沐辰枫眉头微微一皱,虽心又不愿,但是这些天都没怎么见她笑过,不忍拒绝“婉儿想坐,有何不可。” 温婉和沐辰枫二人并肩而下。找好了坐位,随便点了几个小菜。 “唉~你说的那些,我早就知道了,天绍的周将军那可真是勇猛,刚随皇上来到济州的时候,带着人马出城,偷袭了天桑那帮王八蛋,把抢过去的东西,全都抢回来了,哈哈哈哈”说着,一个大汉,端起碗喝了一大口烈酒,为着脸的周围满是络腮胡子,沾满了清酒,毫不在乎的用袖子抹去,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鸡肉,哈哈大笑道。 “哼,你说的那是刚刚开战的时候,现在,可不是那么回事了。”旁边另一个身材微胖,满脸黝黑的男子,不屑的哼了一声,继续吃着自己手中的肉。 “哎~那你倒是说说看现的战况啊?别人说什么你都噗之以鼻。”对面又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起身,满脸横肉,对着刚刚说话的男子愤怒的说道。 “说就说,老子今个就让你们这帮人长长见识,哼。”端起一碗烈酒喝了一大口,擦了擦嘴边残留的余酒,小声道“我和你们说啊,听说最近咱们皇上上战场的时候,不小心中了一箭,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温婉心中忽悠一下,虽然那几个大汉的声音很小,不过温婉耳尖,终是听到了,他重箭了?,眼神中伤痛一丝丝浮现,轻咬着的嘴唇不知道到何时已渗透出一丝丝腥甜。 沐辰枫静静的坐在对面,将温婉所有的表情都看的一清二楚,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 大汉起身,向四周看了看,趴在桌子的中间,单手拄着脸“听说啊,快不行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说谁快不行了?”温婉眼神茫然,好像失去一切一般的无助,跌撞的跑到大汉的桌前“你们说什么,说谁不行了?,说啊,说啊。” ------------ 第八十五章 我不是温婉(2)【日更八千,求月票】 大汉看见这个疯癫的女子跑过来,很是扫兴,轻轻一推,便将温婉推倒在了地上。 温婉茫然的从地上爬起来,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莫大的心痛之感,带着伤的身体就要触碰在坚硬的地面上,沐辰枫忽然起身,清风一般的速度移到温婉身边,抓住温婉的袖子,一把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怀里。 “婉儿,你没事吧。”沐辰枫轻轻开口。 温婉连忙挣脱的沐辰枫的怀抱,抓着其中一个大汉就问道“你们刚刚说谁要不行了,快说。” 吃喝正欢的男人,让一个不知从那里冒出的的一个女人抓着,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刚想要出手把温婉,不料,抬起的手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气狠狠抓住。男人回头,沐辰枫负手而立,一只手背后,另一只抓着男人的手看不出一丝用力。面淡如莲的面上看不出一丝神情。 男人又一次使劲,可是依旧没有将手腕拽出,怒骂道“咦~他妈的,见鬼了啊。” 沐辰枫依旧负手而立,一动没动,缓缓开口“告诉她,她想知道的。” 这时,几名大汉纷纷从凳子上起身,其中一个男人张口骂道“他妈的,小白脸,你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快点放了老三。” “告诉她她想知道的事情。”沐辰枫毫不畏惧,青衣华服更显高贵清雅,淡淡的说道。 “他妈的,少废话,你这小子怕是找死,给我上。”中间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呸”的吐了一口涂抹,对其他人说道。 四名大汉操着家伙,掠过温婉,齐齐像沐辰枫扑去,温婉一惊,都是自己不好,刚刚太冲动了,现在沐辰枫只身一人,如何能抵挡的过。 “枫…..”枫字刚刚出口,却见沐辰枫,突然反手一掰,将手中的人横起来,掌风用力狠狠的推倒在其他四名大汉面前。 拿起桌上的酒杯,随手一扔,其他几人便动弹不得,沐辰枫眼眸中涌起一股愤怒,上前一步,踩到刚刚那名男子的身上,冷冷道“还不快说?” “啊~啊~啊,我说,我说。”大汉连忙点头,生怕沐辰枫一脚踹去,自己一命呜呼。 “据说,据说皇上在战场上被人用箭射伤,现,现,现在生死不明,好,好像要死了。”大汉下的有些磕磕巴巴。 “消息可靠吗?”温婉神情凝重,心中想的全部都是沈君寒受伤的样子,他伤的很重吗?要不行了?不会的,不会的,他是帝王,哪有那么轻易死去,他一定会坚持下去,一定会的。温婉不断的安慰自己,可是心间的担心还是越来越重。 “可,可靠,我一个远方亲戚回来济州城,报信时,刚好我也押镖到那里。” 沐辰枫缓缓把脚移开,手上轻轻沾了几滴酒水,大手一挥,酒滴洒在既人身上,解开了穴道。 “多谢大侠饶命,多谢大侠饶命。”几名汉子忽然感到身体不被束缚,动了动,连忙起身,跪谢道。 “嗯?还不快滚?”沐辰枫淡漠的明眸中浮现出浓烈的忧伤之意。 温婉垂头,双手自由垂落,满脑子想的都是沈君寒的病情,向来缘浅,奈何情深,几乎是一心想要与他相望天涯,满心的坚定终究在听到他重伤不久于人世的消息时全部瓦解,满心的坚硬瞬间崩溃。 “客、客观,您的菜好了。”店小二站在身后,看着二人身前一身的狼藉,被子碗筷粉碎在地,桌子歪歪扭扭的斜在中间。 二人满腹心事,谁也没有说话,静静走到桌子前面坐下。“枫,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你爱上他了,是吗?”沐辰枫淡漠如云,缓缓开口说道。 “枫,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温婉有些着急,不想他误会真正的温婉。爱着他的温婉早已不是她,他只不过是来自异世的一抹幽灵而已。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沐辰枫没有停温婉继续说下去,又道。 温婉没想到沐辰枫会这么问,温婉一愣,眼眸中有着许些忧伤,终是要伤害他了,这个淡的如清风,好似水墨一般的男子。 “我要去济州。”温婉坚定的说。 沐辰枫端坐在桌旁,缓缓拿起酒杯,隐入口内“如若,我不允许呢?” 温婉猛地抬头,眼神一凛,盯着沐辰枫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无论如何,我必须去找他。” 酒缓缓入口,却沾着许多苦涩的味道,眨眼间,闪过一丝痛苦,原来短短的几个月,可以把一个深爱自己的女子带到别人的怀抱中,沐辰枫不语,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婉儿,我终究是要错过你了吗?”沐辰枫痛苦的说道。 温婉缓缓放下碗筷,看着沐辰枫痛苦的双眸,轻轻为他把吹乱的发丝移到脑后,轻轻的说“你的婉儿,他依旧爱着你。” 忽然之间,双手被沐辰枫拉起,接着而来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温婉有些贪婪,将头埋在了沐辰枫的胸前,这个男人的怀抱好温暖好温暖,温婉贪婪的想要在多抱一会,可是她知道,这样的怀抱不是给予她的,而她要的只有他的怀抱,那霸道激吻,那霸道的爱。 轻轻推开沐辰枫,可是却发现抱着温婉的双手越来越紧,好像想要将温婉揉碎般,温婉喘息困难,用力推了推沐辰枫“枫,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我不是…..” 忽然沐辰枫温柔手轻轻扣在了温婉的脑后,双眼充满爱意,仿似春水柔波一般,搂着温婉的手突然变得很轻柔很轻柔,慢慢低下头,嘴角微微一笑。温热的嘴唇紧紧贴在温婉的唇上。堵住了温婉的嘴。温婉毫无防备,双眼大睁,满脸惊吓,天哪,自己竟然与他接吻了。呜呜~我不是温婉啊,欲哭无泪,温婉吓的一动也不敢动。 沐辰枫夹杂着酒意的吻越来越深,口中的酒气越来越重,温婉沉浸在温柔里无从反抗,双手被他紧紧扣在身后,无论怎样用力也不能挣脱。 ------------ 第八十六章 我不是温婉(3)【第四更完毕,求月票】 沐辰枫使用轻功,缓缓提气,将真气凝聚在脚底的涌泉穴,凌波微步,轻移身形,瞬间将温婉带入了房内。 “枫,你不能吻我啊。”温婉有些惊了,看着沐辰枫越来越投入的深吻,温婉不敢想象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温婉刚一张口,沐辰枫温柔夹杂着酒气的舌头便趁虚而入,天哪,温婉终于不知所措了,他不能这样,他这样做,两个人都会后悔的,她不是温婉,他不是她爱的人。 “我不能吻你吗?我不能吻你,谁能吻你。”忽然,沐辰枫淡如墨的明眸闪烁出如火的愤怒,一下子变得轻狂,紧紧搂住温婉,手已经开始不老实想要索取更多温婉心中涌起一股莫大的惊慌,他在沐辰枫的眼神里看出了欲望,她知道,如果不赶紧阻止,接下来的事情,他和她都会后悔的。 温婉不顾周身疼痛,使劲想要将身后的手挣脱出去,可惜似乎自己越是挣脱,他的手就越是紧,原来如此清风淡雅的男子发起疯来竟然如此疯狂。 忽然,沐辰枫身体缓缓像里面移去,将温婉推倒在了床上,另一只手已经从解开了温婉衣着上的纽扣,一片雪白的玉肌暴露无遗,温婉惊呼,此刻沐辰枫借着酒气已经不在清醒了,开始在温婉身上不断的摸索,温婉情急,忽然抽出压在身后的手“啪”的一声打在了沐辰枫的脸上。 “沐辰枫,我不是温婉,真正的温婉,他已经死了。”温婉大吼,希望这一巴掌能够打醒他,让他清醒。温婉感到沐辰枫的身体一震,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 突然之间,沐辰枫的温柔瞬间消失,转而一副犀利而又似乎能把人看穿的眼神“你说什么?”口气中带着浓烈的怀疑与威胁。 趁着这时,温婉一把拉起褪下去的衣裳,有些惊恐的对上沐辰枫的双眼,重复道“我不是温婉,真正的温婉已经死了。她在与沈君寒大婚的当天晚上就死了。服毒而亡。” “沈君寒?”沐辰枫似乎不信,冰冷的眼眸中尽是凶狠决绝。 “温婉不是沈君寒所杀。”温婉急急的说道,万万不能让眼前这两个男子互相厮杀。 “不是?”顿了顿“那你又是谁?难道不是他为了弥补找出来的替身吗?”沐辰枫一路相随,早就发现这个女子与婉儿有着太多太多的不同了,婉儿没有这么坚强,她不会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个人放在心里,婉儿什么事情都很依赖他,会与他商量,从来不是这样坚强,一个人把所有的苦都咽到自己的肚子里。 尽管他也在想,也许,她的婉儿经历个宫廷纷争,渐渐开始长大了,懂事了,而自己不再她身边的这段时间里是他负了她,他没有资格再去责备她,质问她,他只想带着他的婉儿一起走,哪怕要他放弃了皇位,他也心甘情愿。 “而我,只是一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温婉无奈,嘴角勾起一抹勉强的微笑,心中涟漪起伏。 “你是一抹灵魂?”沐辰枫不可思议的问道。 “是啊,说来你一定不会相信,这也正是我不知怎样和你开口的原因。”温婉缓缓从床上做起来。 “原本,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可是却在梦境中来到了这里,那时,真正温婉刚刚服毒自杀,再次醒来的温婉,便是我,我的真名叫沈岚。”温婉缓缓开口,尽管事情难以相信,可是温婉依旧如实告诉了沐辰枫。 “那我的婉儿呢?” “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沐辰枫眼眸中涌出一股莫大的,所有的悲伤和愤怒顷刻间填满心田,那种几乎到骨子里的绝望将灵魂湮灭。他突然之间好恨自己,那种恨,刻骨而铭心,恨自己的迟来,恨自己连自己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那双原本淡漠的双眼早已不复从前,浑身上下浸透着无限的杀意,但却依旧不愿意伤害眼前这个女子, “枫,别这样好不好?”看着沐辰枫脸上出现痛苦和憎恨的表情,温婉向后退了一步。 “枫,我求你,别伤害他好不好?” 沐辰枫呆滞的身体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他爱着温婉的瞬间忘记了眼前这名字女子也同样有着深爱的人,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她发现这个善良纯真的女子竟然也是那么吸引人呢,有些时候,他甚至沾沾自喜到,他的婉儿终于坚强了,可以陪着一起他淡定指点江山。徒然之间,沐辰枫眼里充满悔恨,充满痛苦,他到底在想什么,他怎么可以嫌弃婉儿,甚至开始有些喜欢她? 沐辰枫浑身颤抖,沐辰枫阴郁的心仿似要爆炸开来一样,杀气顺着身体四处蔓延。 “枫,我求求你。你要是嫌弃我霸占了温婉的身子,等我见过她,我随你处置”温婉双眼茫然渐渐变得空灵,满口哀求的说道。 “我求求你了,我只要看他一眼,只要看一眼,他若安好,我便离去。” 沐辰枫坐在床边,紧闭着双眼,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忽然之间,他发现他心底的爱,有些模糊不清。 沐辰枫不语,临坐在床边,忽而,他又不想让眼前的这个女子伤心,心已颓然,轻轻拉着温婉的手,一把将温婉带入了怀里,这次温婉没有闪躲,她也不知道沐辰枫到底是什么意思,沐辰枫那抹巨大的悔恨中夹杂着一股莫名其妙的伤痛。 许久,沐辰枫拉过温婉,紧紧的将她搂在了怀里。 温婉泪如雨下,没有躲开沐辰枫的怀抱,二人久久不语,彼此都失去了自己深爱的人。谁也不知该怎样形容他们此刻的心情。 “你不用离去,但是我一定不会放过沈君寒。”沐辰枫缓缓开口,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一般,郑重的说道。 温婉一惊,淡淡开口“枫,真的不怪他啊。” “可是我若杀他呢?”沐辰枫冰冷的口吻缓缓说道。 ------------ 第八十七章 枫,对不起【第一更,求月票】 温婉虚弱的身子缓缓向下滑去,眼中闪过不忍,闪过内疚,闪过伤心“你若是杀了她,那么我便倾尽一生,哪怕是颠覆了整个天绍的力量,也要将你挫骨扬灰。”眼镜随着那最后一句话变得凶狠毒辣。温婉下移的身子,明显感到沐辰枫一震,浑身上下好像僵住了一般。 过了很久很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沐辰枫恢复了淡定从容,清风傲骨,只是眼中再无柔情,变得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温婉小心翼翼的看着沐辰枫,心中说不出的难受“枫,对不起,我……” “既然你不是婉儿,我留下来还有何意义。”痛苦从沐辰枫的脸上传来,浸满了身体的每个部位,转身,离去。 简单清净的房间里瞬间,只留下温婉一个人,泪水划过眼角,轻轻的滴在手背上“枫,对不起,我终究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我不能在骗你了。”收起泪水,眼中充满了坚定的目光,对,她要见他,她要去找他。 过去的总总恩怨如轻烟一般,在温婉的脑子里化作乌有。 第二日一早,温婉悄悄起身,天色刚刚亮,温婉便想要偷逃出去,前提是,就在昨日她想离开的时候,发现她身上根本没有钱。轻轻悄悄,温婉穿好自己的衣裳,将头探出,试探着看看外面有没有人,清晨十分,小店还尚未开业,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某一个角落处,有一个女子,正悄悄踏出房屋,想要住霸王店。 “站住,你想去哪?” 温婉前脚刚刚卖出一步,后脚便传来一声低沉的叫声,温婉一惊,吓的一动也不敢动,定定的立在那里,动作尴尬。 这个……这个声音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温婉猛地回身“沐辰枫?你,你没有走?” 沐辰枫的脸上明明带着疲惫与虚弱,好似沧桑过后,依旧是那一身青衣,静静的站在回廊的另一处,静静的看着温婉,眼中似乎有着太多感情,一看见是沐辰枫,温婉三步两步就跑到他身边,俨然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忘了自己霸占了人家的爱人,满脑子都是因为逃一回霸王店,毁了一身清誉,眼中愤怒夹杂着欣喜“你,你,你走了连半个银子你都没留给我,我不这么走,还不得被他们……”温婉说着,做了一个用手抹自己脖子的动作“到时候姑奶奶我一世清誉全毁在你手里了。” 沐辰枫静静的站着,连看都没看温婉一眼“不是你的清誉,是婉儿的。” “就算是……就算是她的,还不是一样我来受。”温婉想都没想,开口说道。 忽然,沐辰枫的眸子变得漆黑而深邃,一道寒光犹如射穿盘古一般狠狠射近心里,温婉一个寒蝉,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冰冷的眼神“若因为你婉儿的身体伤了一丝一毫,那么我便要沈君寒十杯奉还。” 温婉一惊,昨日他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眼神里全是冷漠“温婉她……温婉她不一定会死啊,她也许在我以前的身体里正快乐的活着,也说不定啊。” 沐辰枫神色一凛,眼神中充满怀疑,到底这个女子说的哪一句话才是真的?沐辰枫迷茫了,眼前这个女子和婉儿简直是一模一样,却又散发着婉儿没有的光芒,深深的吸引着自己。 “无论如何,你都不能伤害沈君寒,你若是动她一分一毫,我说道的,一定做到。”温婉不忍,可是却不得不说。 此时,沐辰枫手上拿着的白银已经捏碎成几块散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银子塞到温婉手中,头也不回的走去,慢慢提气,消失不见。 温婉深吸一口气,此时已心无其他,只想早点见到沈君寒,下楼结账之后,温婉随便路过了一家店铺,给自己买了一套男装,暗自换好,满意一笑,接着,又在脸上贴了两道胡子,任谁,也不会在注意这个相貌平平的男子了。 “呃,大叔,麻烦问您一下,想要去济州城的路怎么走?” 老头一愣,声音苍老的说“小伙子,现在 打仗,济州城内不安生啊,还是不去为好。” “大爷只要去路就好,身有要事,实在是不得不去。”温婉轻声说道。 “哎~,出了城,一直向北走,要是快的话十天左右,再慢的话,半个月也到了。你一个书生,只身一人,恐怕有危险,前边不远,有个威远镖局,你可以去那里问问。”老人家抬起手指,顺着扬长的街道指去。 “我知道了,谢谢老人家。”说着,温婉便顺着老人家所指的方向走去。走了大概十分钟,威远镖局四个大字映入眼帘。温婉停在路边,向里面悄悄望了望,不知道此去一路,要花费多少银子,自己身上仅有的,又不多,微微叹了一口气。 瞬间,温婉踏着大步,已经走到了镖局屋里,几个身粗体大的汉子,温婉不由一愣,好家伙,正是那日同坐在小店的四个汉子。 其中一个大汉没有见过,但是倒是蛮斯文的样子,轻轻走过来,问道“可管来我威远镖局可是要押镖还是护送?” “我要护送。”温婉淡淡开口应道。 “客观要去往哪里?”身穿蓝色布衣的男子开口问道。 “济州城。”众人一愣,又是济州,上次的镖就是押往济州,那里现在兵荒马乱的,哥几个吃不好也睡不好,还得时刻担心着自己是不是被当成特务,被抓起来。 温婉一见众人面露男色,心下一凛,连忙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客观,现在济州兵荒马乱,守卫森严……” 温婉轻轻一笑“这个请您放心,您要是怕在下是什么偷到细作之人,尽可将我送到城外便是。” “哈哈哈哈”身后的几个大汉连忙发出一震洪亮的笑声,身前这个男子刚要开口,却听到身后的声音响起“就你,就你还是细作?细作要是都像你这副柔弱的模样……那我们天绍早就不战而胜了。” ------------ 第八十八章 我要去军营【第二更,求月票】 温婉不屑的白了一眼蓝色布衣身后的几名男子,嘴一撇,狗眼看人低,难怪只能是个大老粗做不了什么大事业,看人,一点水准都没有,老子还是天绍的皇后呢,你们丫的认识嘛你们,哼。温婉心中愤愤道。 “客官别生气,他们几个粗人还望客官海涵。”蓝衣男子躬身握拳赔礼道。 “哎呀,算了算了,本公子还有要事在身,不和你们计较了。”温婉白了白手“说罢,多少钱?” “这个要看姑娘想什么时候到,时间不同,价钱也不同。”蓝衣男子淡定的说。 “最快,我要最快到。”温婉神情一凛,沉声到。 “最快七天,不过要走山路,山路艰险,又不泛有危险,二十两” “什么,二十两?”温婉双眼瞪大,小口大张,可以放得下一个鸡蛋了“二十两,你们抢钱啊。”二十两啊,足足可以够一个普通百姓生活两年了。 “客官,现在济州城正是兵荒马乱时期,趋势严谨,没几个人愿意前往,客官又要尽快到达,又要途经山路,不泛危险重重。这个价位,已经很合理了。”蓝衣男子毫不理会温婉的惊讶,自顾自的解释道。 “可是,可是……真的不能再便宜一点了吗?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银子了。”温婉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哀求。 “我们也想为客官行个方便,可是现在做什么生意都不容易,我们开镖局的押镖,姑娘也知道,有时候随时都有危险。”蓝衣男子一声长叹吧,再无回旋的余地。 温婉解下锦囊,将所有的银子都递到了蓝色布衣男子的面前“这些,你看看,够不够。”温婉神情凝重,来到天绍的时候,就一直在后宫生活。对于天绍的钱币根本毫无概念。 “客官这……还是不够。”蓝衣男子说罢转身就想走。 “哎呀。”他妈的沐辰枫,温婉在心底第一次狠狠骂道,就给姑奶奶留这点路费,不是存心饿死我嘛,温婉连忙上前,急急的拽住眼前这名蓝衣男子,哀求道“要不,要不我给你打一张欠条,等我去过去济州,回来还你可好?” “哈哈哈哈,欠条?老子压了这么多年的镖,还从来没做过打欠条的买卖。”身后的大汉说罢,又是一震嘲笑。 “哎!哎!你先别走啊,这位大哥,求求你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上前抱住蓝色布衣男子的袖子。 “哎~我说客官,买卖不成仁义在,你这是做什么?”男子有些不耐。 温婉松开手,连忙在手上脑袋脖子上一震乱摸,忽然,在脖子上解下来一个坠子,连忙开口道“这个,你看这个行吗?我先压在这里,等我有了钱,我在拿回来换。”幸亏幸亏啊,在冷宫的那段日子,没有将这个也摘下去,虽说是库房随便一带,但是皇家的东西,应该还是有些价值的吧,温婉暗自想到。 蓝衣男子还是有些为难,看了看手中的链子,刚想张口,就听温婉说道“这可是我家祖传的坠子,二十两肯定值了,到时候,我是要回来换的。” “这……好吧。”蓝衣男子沉声道。 “客官想要何时启程?” “立刻启程。”温婉坚定的说道。 温婉一身冷汗,终于是让他们答应下来了,一坐到马车里,温婉的脸上便开始忧伤浮现,不知道沈君寒现在怎么样了,伤的到底严重不严重,心犹如一块巨大的石头,慢慢下沉。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到达济州城。“唉”温婉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沐辰枫这一走,会怎么样,温婉半坐在马车内,一时间,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浮现在脑海内。 温婉掀开帘子,微笑含泪“小桃,小凌子,你们在天上,一切安好?”天空中仿佛出现了两个笑脸一般,温婉微笑含泪望着天空。 “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们可是在前面歇一歇吗?”温婉正望着天外,忽然之间前边传来了一位大汉粗犷的声音。 温婉连忙用袖子抹去眼中的泪水,连忙张口 “咳!咳!”清了清嗓子,稍稍变了一下声音说道“前面到哪了?” “前边不远,就是松镇了,天色已晚,我们要不要在此歇一歇?” “大哥,我们今日走了多少路程?还有多久能到?”温婉有些焦急,不知道如果这样子歇下去,到底几日能到。 “已经走了近五分之一的路程了,我们这帮兄弟知道公子你着急赶路,吃的可都是在路上解决的,您也不能为了赶路,第一天就让兄弟们露宿街头啊。”大汉见温婉有些不愿,不耐道。 “那就到前面的镇上休息一晚吧。”温婉身子向前,缓缓掀开了马车的帘子,轻声说道“多谢几位大哥,小生实在是有要事在身,家中妻子恐病重,恐不久于人世,如果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几位大哥多多包涵。”温婉双手抱拳,沉声说到,眼眸中尽是哀伤难过之情。 众人纷纷一愣,许是感慨,都没有动,其中一名大汉上前一步说道“小兄弟原来是有这样的苦中,唉”说罢,长长叹了一口气。继而复又道“不过小兄弟放心,我们一定以最快的时间将小兄弟送到济州城。” “好,那就多谢几位大哥了。”温婉花语间满是真情,本就是爱人病重只不过调换了一下身份而已,但忧心依旧。 下了马车,在松镇上随便找了一家小饭馆,趁着吃饭的时候,温婉轻声开口“大哥可知道现在济州城内的情况如何?” 大汉喝了一口酒,答道“兵荒马乱的,百姓时刻担心受怕,兵营的军队阁几个小时就要艘擦一遍,说是怕有细作。” “那,那现在两国的战况如何啊?”温婉小心翼翼的开口。 “战况?小兄弟,这个可是不能乱说的啊,不过看在你家中妻子病重,大哥还是要提醒你。”大汉,眼镜向四处一斜,用手挡住脸,悄悄说道“咱们皇上啊,在战场上好像是中了箭,之后一直昏迷不醒,现在啊,怕是凶多吉少了,济州城到时候守不守得住,那可就难说了。”大汉一脸凝重,严肃的说。 ------------ 第八十九章 路遇山贼【第三更,求月票】 温婉心中一沉,神色立刻变得敏捷继而开口又道“大哥可还知道皇上是什么时候中箭的吗?” 大汉脑中思考,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的样子“这个嘛,我还真不知道,不过皇上刚刚受伤,宫里又出了大事。” “大事?什么大事?”温婉开口连忙问道。 “怎么,你不知道啊,这全天下可都知道啊?”大汉满脸疑惑,这小子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还是哪根筋答错了?斜了温婉一眼。 “大哥这话从何说起?”温婉压下心中的好奇,小心翼翼的说道。 “飞凤宫起火,皇后娘娘烧死了,你不知道?”大汉挡住脸,小声对温婉说道。 原来是这样,温婉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意,淡淡开口“那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老子觉得啊,天绍要完了。”大汉愤愤开口,小声说道。 “乱讲,天绍根基百年,几百年的基业,岂是说完就完?”温婉厉声打断了大汉的话,心中忽悠一下。 吃过晚饭,温婉一个人独自在房间里休息,天绍不会完,他还有他的雄心伟略没有展现,沈君寒,你不能死,你一定不会死的,对不对。温婉一个人躺在漆黑的房间里,只想黑夜赶快散去,尽早赶路,能够早点见到沈君寒。 第二日一早,用过早膳,又开始了一天的行程。 温婉坐在马车里,心中空空如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究竟应该想些什么,做些什么好。摇摇晃晃的马车在山路上行驶,外面不时传来几个大汉的聊天和大笑声。 “什么人?”忽然,马车重重摇晃了一下,坐在马车里的温婉由于愣神,一个不小心,跌坐在马车地上,掀开帘子,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哼,钱留下,人走。”忽然马车外传来一阵怒吼,温婉心下一凛,不好。 “哼,连我们威远镖局的人都敢拦,你大爷的,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大汉口中“呸”的对着对面来人吐了一口涂抹,大喊道。 “哼,威远镖局?老子做山贼的还他妈管你是哪家镖局的?”从人群中走上来一位布衣褴褛的中年男子,满口粗话,噗之以鼻,不屑道“来啊,给老子上。” 温婉大惊,一路上光顾着想着尽早赶到,根本忘了沿路的安全问题,这一带周围全是山,就算是死,估计也是一个会没人察觉吧,现在出现山贼,可如何是好?温婉心中哀嚎,却见前面的几个山贼已经开始动手,两个大汉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啊,来人多凶狠,几下便噙住了两名大汉。 温婉见情况不好,连忙起身,下马车,上前一步“几位大哥要钱是嘛,我给就是了,还请几位大哥不要动手,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温婉边说,边拿出了身上仅剩的十多两银子,硬着头皮递到布衣褴褛的中年男子的面前,希望可以化解一场干戈。 “妈的,就这点钱,你忽悠鬼呢啊?”男子接过钱,打开一看,竟然只有十多两银子,怒口大骂“你他妈当老子是要饭的啊,这点钱还不够老子和弟兄们一顿饭钱呢,大家说是不是?” “是”山林里传来了一声高呼,温婉暗自皱眉,这次怕是不那么容易躲得过了。 天色一点一点变暗,此时天色已是接近全黑,温婉心中焦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来人啊,给我绑回去处置。” 几个身材适中却异常高大的男子像温婉,还有两名大汉走来。温婉一惊,却看另外两名大汉已经和她们厮打在了一团。 温婉焦虑不安的心越来越乱,越来越乱,眼看就要被绑回去,万一倒是发现自己是女子的身份,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哼,秀才遇到兵,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跑好了。说着,温婉撒腿便向身后的树林里跑去,头一不回,使劲全身的力气。 “跑了一个,赶紧给我追,快点,快点。”身后,一阵怒吼,众人没想到这个貌似柔弱的小白脸还有胆子跑,一声令下,众人连忙追了上去。 温婉疯狂的向林子中跑去,大脑一片空白,此刻,她只知道自己一定要出去,不能被他们抓到,闭着眼睛,拼命的跑拼命的跑。 “哼”一声闷哼,温婉身体一阵剧痛,一个重心不稳,狠狠的摔到在了地上。 “呼~呼~呼”温婉大口的喘气,回头望了望似乎是没人追过来,起身擦了擦头上的汗,便要往前继续奔跑。 “站住。” 温婉一条腿刚刚迈出去,想要撒腿继续跑,忽然,一双有力的大手狠狠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温婉回头,不料那人正拽着自己的手腕。 “枫?”温婉睁大眼睛,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了一般。 “哼”沐辰枫淡漠的双眼盯着远方,不屑的哼了一声“婉儿的身体,不是要你来这般糟蹋的。” 温婉现在的心情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了,现在她只知道,这下子她有救了,毫不理会沐辰枫言语犀利,胸前起伏不定,静静的站在沐辰枫身边。 “来啊,在那呢。”忽然前边传来了一声大喊,温婉知道,是山贼追来了,连忙像身后退去一步。 沐辰枫依旧静立在山林中,人如皓月一般清明,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出尘的风骨,清雅的身姿。若是不认得,温婉定以为自己遇到神仙了。 “老大,这又冒出来了一个人。”最先上来的是个歪嘴,脑袋上带了草帽,显然,看到沐辰枫很是惊讶,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人。 “哈哈,今个运气好,多一个,顺便一起带走。”后面的人渐渐跟了上来,那名布衣褴褛的中年男子,哈哈一笑。 “真猥琐。”温婉站在沐辰枫的身后,厌恶的说道。 “娘的,你敢骂老子,老子一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青竹帮十大酷刑。哼”带头的男子一脸暴怒,举着大刀,另一只手紧紧握拳,表情狰狞,大骂道。 ------------ 第九十章 我一定要去找他【第四更完毕,求月票】 说罢手中拿着的尖刀就要像温婉砍去。 “啊~沐辰枫。”温婉大叫,刚要说下去,却发现,沐辰枫身形一凛,轻轻转身,步伐奇特,单手背后,三秒钟不到,优雅的夺过了男子手中的刀,挥掌打在了男人的后背上。 温婉微微一笑“青竹帮?姑奶奶看你像青猪帮才对。” “哎呦~哎呦,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上,杀,杀呀。”一旁倒在地上的男子满脸狰狞,痛苦的大叫到。 青竹帮的人一看老大被人打倒在地,相视了一眼,举着长刀就像沐辰枫扑去。 沐辰枫青衣翻转,步伐奇特,飞身,在空中一个回旋,手中抓了几片树叶,招招精湛,一时间倒下了一片。忽然指尖轻轻一点,夺过了男子手中的长刀,刀身翻转,步步紧逼,凌波微步间,刀尖已然顶着男子的脖子。 “还不滚?”沐辰枫连眼睛都没抬一下,沉声到。 “走,快走。”领头男子连滚带爬的向远处跑去。 四名大汉不明所以,明明是已经被绑,怎么又突然松开了,不明所以的向林子里面走去“公子,公子。” “啊,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温婉一听,是威远镖局的人,连忙开口应声而道。 “公子,你没事吧。”其中一名大汉满脸是汗的跑了过来,看见温婉,连忙问道。 “没事没事,你们有没有怎样?”温婉连忙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指了指沐辰枫“还好遇到了枫。” 沐辰枫沉着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冷冷的站在草地上,本是想要离开,独自一人去找沈君寒算账,为何冥冥之中,自己又遇到了她,他说她不是婉儿,自己为何还是不愿看到她有危险?只是因为这幅身子是婉儿的吗?沐辰枫久久不语。 大汉的眼睛顺着温婉所指,向后退了一步,正是那天在客栈里像四人大打出手的青衣男子“怎是他?”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四名大汉齐齐下拜跪谢到。 沐辰枫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静静的站在月色之中。温婉见他不语,连忙起身,上前一步,扶起大汉,嘴里说道“哎呀,快起来,快起来。江湖急救嘛。不必这么大礼。” “公子你,公子你……”大汉被温婉搀扶起身的瞬间,有些一愣,连忙开口说道。 温婉疑惑,左右看了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我怎么了嘛了?我脸上难道有花吗?干嘛盯着我看。” “公子,你的胡子……” 温婉连忙伸手,竟然拽下来半截胡须,呃,温婉一愣,一定是刚刚跑的太急了把另一半拽掉了。现在到好,暴露了身份,说罢,温婉尴尬的笑了笑。 “啊,原来公子是……”大汉恍然大悟一般“原来姑娘是那日在城郊小店的那位姑娘,这位公子,想必是姑娘的夫君吧。”说罢,大汉“哈哈”的笑了两声“还说是什么妻子病危,老子一开始看着你就像女的,你们小两口闹什么矛盾,惹得这个姑娘只身一人要去济州城找你,现在那里兵荒马乱的,多危险啊,多亏刚刚没有出售吗麻烦,不然你后悔都来不及。”最后那几句话明显是对着沐辰枫说的。 温婉满脸尴尬,解释道“啊,不……”不字刚刚开口,却听沐辰枫淡淡开口“多谢几位壮士一路相随,保护夫人周全。” 温婉睁大双眼瞪着沐辰枫,小声道“哎,你乱说什么你。” 沐辰枫好似没听到一样,含笑开口“如今已与夫人相聚,便不劳烦几位壮士了,几位壮士也可以回去复命了。” “呵呵,好,好。”大汉一听不用护送,四人连忙说道“那好,那在下就告辞了。”说着,转身离去,只留爽朗的笑声徘徊在山林中。 “喂,你……”你知不知道,他们可是我花钱雇来的,你,你,你干嘛放他们走啊。”温婉气急,大声喊道。 “还不是一样被山贼追…..”沐辰枫轻声说道。 “额”温婉顿时无语。 “总之,今天谢谢你。”温婉忽然没由来的失落,低声说道。 “不必,我只是做我该做的,无论如何,你的身体都还是婉儿的。”沐辰枫缓缓开口,吐字如清风般婉转,温柔的说道。 “唉~”温婉一声叹息 ,她的温柔到底只能在关于温婉的一切,不过,她不奢求。 “好了,你留在这里,我去找一些柴火。”沐辰枫淡漠的说道。 “哦,好啊。”天已经黑透,皎洁的月亮高高挂在天空中,是夜,不知何时,来到这里已经有半年多了,爸,妈,你们还好吗?晴儿,连连,你们怎样?迷离的双眼似要将夜空看穿一般,心中默默地为她们祈祷“我在这里一切安好,勿念。” 不多时,沐辰枫手中多了一包柴火,放在地上,轻轻拍了拍青色的锦袍“婉儿,我们来生火吧。” 温婉一愣,为什么她还叫自己婉儿,难道那天她说的话,她还是没有听懂吗?温婉眉心紧蹙“枫,我不是……” “我知道。”沐辰枫淡淡开口“可是我愿意把你当作她,不管你是谁,失忆也好,忘记也罢,我都一定会让你重新爱上我。”沐辰枫双眼未有一刻离开温婉的眼睛,定定的说。 温婉眼中闪过许些泪意,她何德何能啊?到底她要怎么做,才能够不伤害这个温柔如水的男子“枫,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沐辰枫淡淡一笑“那就什么都不要说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婉儿。” 温婉的身体猛然一凛,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沐辰枫“我要去找他。” “我没说要拦着你。”沐辰枫自嘲一笑,脸上的表情闪过一丝痛苦,稍纵即逝。 “可是你……”温婉心有所愧,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好,他还是不相信自己不是温婉,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他相信,又不伤害他?脑子矛盾,思绪飘飞,一点点倦意忽然袭来,这两天一直顾着赶路,也没来得及好好休息一下,温婉渐渐闭上双眼,静静的睡去。 ------------ 第九十一章 沈君寒中箭【第一更,求月票】 沐辰枫轻轻揽过温婉熟睡的身子搂在怀里,望着夜空,静静不语。 “现在城门外的战况如何?”沈君寒面色惨吧,躺在军营中虚弱的说。 “回皇上,周将军担任主帅,昨日一战,完胜。”云战单膝跪在沈君寒的床边,缓缓开口。 这么些日子,自从沈君寒身负重伤以来最大的好消息了。 “嗯,最近军营里没什么事情吧”沈君寒气若游丝,轻声说道。 “回皇上,没有。” 那日,沈君寒以主帅的名义寒衣铁甲,挥师北下。 几日胜仗已是信心满满,想必再过几日,他就可以班师回朝了。沈君寒满脸自信,击溃了天桑的北营,直奔老巢,就在沈君寒挥刀像主帅人头的时候,忽然对方冷冷一笑“你不想知道你的皇后现在怎么样吗?” 沈君寒神色一凛,身形一顿,身边的云音暗叫不好,可是为时已晚,远处一颗毒箭,已然穿透了自己的肩旁。沈君寒担心温婉,无心作战,毒性在身体里一点一点发作,动作越来越缓慢,终于倒在了战马上。 最近,陷入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沈君寒知道,此时毒药入骨,已经再无挽回的余地了。只能趁着自己还清醒的时候将事情交代给云战。 “嗯”沈君寒淡淡点了点头,缓缓闭上双眼,示意云战退下。 “臣告退。”说罢,云战推开大帐,走了出去。 “冥浅,皇上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云战缓缓走出,又进了另一个大帐。 “唉~怕是没得救了。”冥浅微微叹气,满脸愁容。 “到底是什么毒这么难解”云战神色严肃,沉声道。 “唉~毒原本是不难解,可是那制毒之人将解药杀了,我有何办法啊。”一个满头花白的老头,手中正拿着一个葫芦,里面装满了酒。 原本,军营里已是滴酒不沾,可是为了皇上的病,只好将这个一心玩耍,无酒不欢的老头子找来,可谁知,他来了也不过是稳定稳定了毒性,根本没有想到任何办法,此刻在这又吃又喝,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云战的双眼里不禁充满怒火。 “哎~你干嘛,你,你,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啊,我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说着,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切,还不知道感恩,要不是老头子我,那小子说不定现在都死了好几天了,尸体都硬了。” “哼,你厉害,为什么还不去解毒?还坐在这里喝酒说大话?”云战不屑一顾的说道。 “哎~哎~哎,我说你小子是真不领情啊,还是怎样,那解药少一味,老子有什么办法”老头白了一眼云战“还,还,还怪我,真是的,难为我老头子一大把年纪,还到这里受罪,每一个领情的。”冥浅说着撅嘴,满脸委屈的样子,好不可怜。 “到底缺什么,你说,我去找。”云战,一怒,抓着冥浅的领子问道。 “缺什么,就缺最爱的人一滴血。你怎么样,你能找到吗?”老头子不屑一顾“呵,还非要让我把话说明白了,这下你知道了,你上哪找去?” “可是皇后她……”云战面色凝重,双眸暗淡,复尔又道“没有什么别得办法了吗?你这么厉害,天文地理无所不能,你,你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对不对?”云战看着冥浅一副放心的的样子,他一定是想到了憋得办法,一定是这样的。 “呵,你当我老头子是神啊,知道归知道,这些和解药又没有任何关系,光是知道,有个屁用啊。”老头子拿起葫芦,往嘴里到了一口烈酒,不屑的说道。 “那你还有心思在这喝酒,你知不知道皇上他……已经很虚弱了,昏迷的时间已经越来越长了,我真怕,真怕……到时候军心大乱。”转头,想要夺过冥浅手中的酒葫芦。“要你来,是到这里喝酒的吗?”这次云战严厉闪过凶狠严厉,吓的冥浅一愣。 “他妈的,你小子真是忘恩负义,老子这不是在想办法嘛,老子不想办法,你以为那小子能活到现在吗?”冥浅激动,手一抖,差点把葫芦扔到了地上,大声骂道。 “可是……”云战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轻轻开口“可是如果找不到解药,皇上是不是就……是不是就……” “呵呵,当然了”冥浅还不在乎的说道。 云战猛的抬头,盯着冥浅。 冥浅连忙摆手“不过不是现在,不是现在,死不死,也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 “冥浅,我警告你,你是一名医者,我只你看淡生死,但是眼下这个人是天绍的皇帝,天绍的根本,如果你不尽心尽力,到时天绍根基不稳,天下大乱,你,我,甚至天下人,都没有好日子过。”云战咬牙,一字一句的说道,说罢转身离去。 “哎呦~哎呦我去了,这帮小兔崽子都怎么和老子说话呢。啊?老子是没尽力吗,老子不是也正绞尽脑汁的想着呢嘛,啊?你以为是过家家啊,说解就解,好像过家家一样啊。”此时的云战早已走远,只剩下冥浅拿着葫芦大声的喊叫。 “婉儿,你醒了?” 温婉睁开模糊的双眼,感到浑身的酸痛,满是疲惫,使劲向上抻了个懒腰,抬头一看,不知沐辰枫从哪里迁来一辆破旧的马车,负手站在一旁,淡淡的看着他。 “有马车?你为什么不早说?”温婉心中不满,有马车也不早点拿出来,害的自己昨夜露宿野外,唉~两天过去了,也不知道还要走多远,温婉微微叹气。 “是刚刚有人路过,我花钱买下来的。”沐辰枫淡淡开口。 “枫,马车的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我要事在身,就不送你出去了。” 沐辰枫不语,明眸淡漠,淡淡开口“上车,我送你。” 闻言,温婉百感交加,满心惆怅,抬起双眸缓缓的看着沐辰枫的双眼,久久不语。不知何时,自己已经欠他太多他多了“枫,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嫁给你,好不好?” ------------ 第九十二章 沧州城【第二更,求月票】 沐辰枫俊清秀的俊容上只微微一笑,毫不言语。 一连两天过去了,在干两天的路程差不多就到济州城了,这么些日子过去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样了。 马车外,熙熙攘攘的吵闹声入耳,好不繁杂,这两天一直是在山间日夜赶路,出奇的清静,有时,甚至有那么一秒,温婉好想做一个山野村妇,与爱的人厮守一生,可这终究只是梦,遥望而不可及的东西,温婉勉强一笑。 “枫,我们到那了?”温婉掀开马车前的帘子,轻轻说道。 “已经到沧州城了,出了沧州城,我们在向北赶两天的路,就能赶到了。”沐辰枫淡漠的口吻,轻轻回答道。 “我们下车,去吃点东西吧。”这两天,沐辰枫对自己依旧是淡淡的,说不上关心,但是却事事做到,每次看到那淡漠如水的双眼,温婉心中总是泛起涟漪,总觉得,欠他太多太多了,虽然他口口声声的说,只是想保护婉儿的身体,但是她知道,多多少少还是会念惜一些自己吧,温婉自嘲一笑,不过这两天赶路,他一定也很累。 “好,那我就在前边的酒馆下车吧。”沐辰枫淡淡的说道。 不远处,马车停了,温婉从马车上缓缓下来,对着沐辰枫微微一笑,二人并肩走进了这家叫齐悦居的小店。 “小二,我们要点菜。”待坐好,温婉轻声唤道。 “来了,二位客官,要吃些什么?”小二满脸讨好的小跑过来,轻轻问道。 “嗯?”温婉想了一下,忽然一把拽住沐辰枫的袖子,向他使了个眼神。 沐辰枫一愣,缓缓拿开温婉抱住自己袖子的手,回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温婉这才放心“嗯,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给我来两道,在给加两碗米饭,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 “两个招牌菜,两碗米饭,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好嘞!”小二高声重复一遍,笑着下去了。 沐辰枫端坐在坐边,毫不言语,浑身撒发出一股出尘的气质,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方。 “枫啊,那个,我们出了沧州城最快的话,要多久能到啊?”温婉轻轻开口。 这一路,二人几乎没睡上一个完整的夜晚,有时为了加快时间,赶得全部都是山路和夜路,每次温婉想要沐辰枫休息,他都不语,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天一夜。” “枫,你累吗?”温婉轻轻开口。 沐辰枫不语。 不知为何,每每二人真正坐下谈话的时候,周围的气氛都感觉很郁闷,温婉不知道怎么来表达对他的感谢,长长沉默不语,在心底却早已说上一千个甚至一万个感谢,尽管知道这样根本没用,可是温婉还是要说。 “客官,您的菜来了。淋香酥鲫鱼 笨鸡炖山蘑,您的西湖龙井,两碗米饭,一次到位,客官,请慢用。”小二麻利的端来温婉点的菜,打破了二人的尴尬。 食无言,用过二人依旧赶路。 这一路,温婉一直没敢问沐辰枫为什么要送她去找沈君寒,她怕那个回答是她害怕的那个答案,可是路途一天比一天近了,心中牵着的那个人,也快要见面了。温婉轻轻叹了一口气,到底见了面,又会是怎样的结果呢? 日子过的很快,整整六天了,温婉与沐辰枫没日没夜的赶路,整整提前了一天到达了济州城下,下了马车,从底下向高高的城门上望去,济州城三个大字,缓缓映入眼眼脸,她,终于到了。 “枫,我……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温婉站在城下,轻轻开口道。 “婉儿想问什么?”沐辰枫淡淡的开口。 “枫,你明知我不是……”温婉二字,狠狠咽在肚子里,不想再去提及伤害到他了,缓了缓口,又道“为何,为何你还要送我?”温婉袖子中的拳头狠狠相握,不要是那个答案,千万不要,如果真的那样子,她不会放过他的,温婉沉声,请请闭眼。 只听沐辰枫轻声一笑“我说过,我不管你是谁,失意了也好,忘记了也罢,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沐辰枫吐字如清风,一字一句流入耳朵里,叫温婉久久不语。沐辰枫脸上的淡笑加深,忽然变得很温柔“我再不会像上次一样,错过你。只要你想要的,那么,我便给。” 温婉朦胧了,他明明就知道她不是,可是他依旧坚守,这份感情,叫她如何报答。原来,他只是想陪着自己,哪怕是自己的心已经有另外一个人,正要去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可是他依旧淡淡的站在自己的身边,把他自己的苦,他的痛留给他一个人,温婉,沈岚,你们,何德何能啊。 “好了,我们进去”正想着,被沐辰枫的声音缓缓打断。 “你们要进城干什么?”二人牵着马车,并肩行走,准备接受检查。 温婉脸上满是紧张,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把自己说成是干什么的好。 “我们是在京城做丝绸生意的,如今正直战火,家中父母尚在济州,此次与吾妻赶回来,正是为接家中父母,还望几位行个方便。”沐辰枫淡淡开口,说着,从怀中掏了几定银子,缓缓赛道两位守卫的士兵手中,淡笑依然。 “行了行了,进去吧,现在城内乃军事重地,接完人,就赶快走吧。”士兵挪开长箭,口气不善的说到。 “是是是,多谢几位大哥提醒,我们接过父母,一早尽快离开。”温婉陪着笑脸,轻声答道。 沐辰枫与温婉相视一笑,二人总算是进来了。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才能找到他们说的军事重地呢?”温婉面露期待,轻声说说道。 沐辰枫向四周看了看,周围的街道已不负往日繁华,零星的几个买菜的大叔大婶正吆喝着手中的青菜,沐辰枫缓缓上前,微微俯身,很有礼貌的像一个卖青菜的大娘打听到“大娘,请问,这济州城现在战况如何?那些地方去得,那些地方去不得啊?” ------------ 第九十三章 天长地久魂飞苦【第三更,求月票】 “小伙子,你是刚刚进城的吧,现在这济州城不比从前啦,正直战火,前边的边城离得越远越好,那里是军事要地,你们刚刚进城,还是少去为好。”老大妈一手摆弄着蔬菜,一边说到。 “谢谢老人家了。”温婉缓缓开口,看着满大街都没有几个人,独自暗叹,这济州城现在好不凄凉啊,百姓的日子竟过的如此艰难。 “枫,那我们现在就去军营吧。”问过后,温婉满心焦虑,担心沈君寒的伤势。 “不行。”沐辰枫从容说道。 温婉心中一震,忽然抬头,满脸错愕的说道“不行,为什么不行?” “军中首位森严,你我根本就不能进去。”沐辰枫低头看了温婉一眼,好似看出了温婉的念头,连忙道“如若硬闯,说不定会被当成细作。到时候在想进去,恐怕就难了。” “哼,我好歹是天绍的皇后,他们敢。”温婉不愤的说道。 “别忘了,天绍的皇后,已经死了。”沐辰枫口气平淡,像是在诉说的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淡定。 “是啊,我已经死了。”温婉忽然低头,明眸逐渐变得暗淡,毫无光彩,一心想要早些赶到济州城,早日见到他,温婉更是日夜赶路,终于一路风尘的赶到了济州,却发现自己根本毫无办法见到他,老天爷,你对我开的玩笑还不够多吗?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让我在希望中重燃失望。 “婉儿别急,我们先找个地方歇下,晚上,我们在想办法。”温婉脸上所有的变化,沐辰枫全部尽收眼底,为了他,她可以不够舟车劳顿,日夜兼程。为了他,她宁愿再触宫闱,而他却只能守着她,完成她的心愿,他希望他能多看她一眼,回到最初。 温婉失落的挪着每一步,忽然,她神情明眸忽闪,一股从心底涌上来的坚定,好像从盘古一直穿射到心间一般。 “我还没有试,怎么就知道进不去,枫,我要去,我现在就要去。”温婉明眸坚定,如同晌午的太阳异常明亮,照在人的身上仿似浓浓的烈火般,停住脚步,温婉定定的站着。 沐辰枫勉强一笑,嘴角勾勒出一丝苦涩,他以做好了今晚夜探军营的准备,为的就是能够将她送去,哪怕到时候她真的不愿意跟自己离开,他也会一个人独回天曌。他没有说,只是想看看她的反映而已,现在的一切已经明了。沐辰枫轻轻开口“婉儿莫急,今晚,我一定将你送去。” 沐辰枫嘴角的苦涩越来越渗心,蔓延到身体的每个部位,他好恨,恨她失约,恨他说不认识他,恨他说爱上了 别人,更恨她说她已不是温婉温婉的时候自己的放不开。 温婉暗淡的双眸中涟漪着一点一滴的伤痛,伤痛凝聚在心中,他,如此淡然如墨的男子,仿佛天边青云的淡定从容,眼中如水的温柔,这样的男子她不忍伤害,可是却一次又一次的在无形之中欠了他太多太多。 温婉闻言,缓缓移动脚步,跟在沐辰枫的身后,二人各怀心思,心中都有太多无法流露的感情了。 “婉儿,我们就先到这家悦来客栈休息一下吧。” “嗯,好。”温婉已无心关心客栈,她只想夜来的快一些,他要见他,她要知道他伤的怎么样。 二人默默的走进去,开了两间清静的上房,各自一间,等待着夜的到来。 “皇上,皇上你怎么样了?”沈君寒惨白的脸上再无一丝血色,刚刚交代的事情只说到一半,从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便又昏了过去。 “皇上,皇上?”云战跑到沈君寒床边焦急的叫到,这些日子,皇上每天基本上都处在昏迷当中,每日能醒过来一个半个时辰,已是大喜,有时候更是两三天才能醒来一次,每次醒来,皇上都把自己叫来,让自己汇报这些日子军中和朝堂的适宜。 云战心中焦急,连忙跑到军医的营长里面找来冥浅“老家伙,还在那里喝酒,皇上吐血了。” “什么?吐血了?”冥浅不在吊儿郎当,忽然神情凝重“快点,你快带我去。” “好”说罢,云战一把拉过冥浅,急匆匆的像主帅的大帐中走去。 一进大帐,便能闻到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夹杂着血腥味,冥浅一手提着箱子,一首拿着一个酒葫芦,神色凝重,盯着沈君寒的脸看了许久,拿出银针,在沈君寒食指指尖处施了一针。转身,厉道“他妈的,你是不是又让他累着了?” 云战一愣,神情一掷“这……皇上每次醒来都会嘱咐一些事情,并且要我汇报一些朝中的事情。” “你想害死他吗?他现在三魂都走了一个半了,你在这么下去,不出三天,他的小命儿,肯定玩完。”冥浅又拿出一根银针,刺到了沈君寒的中指上。 “可是,如今朝堂之上恐怕是……”云战担忧的说道,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我可告诉啊,现在你要是在刺激他,或者是让他太累,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冥浅这次显然不像是开玩笑,眼神郑重的望着云战沉声说道。 如今将士们已有半月未见到皇上,军中的士气已然大减,朝中官员案子勾结,以苏相为首的一党越来越猖狂,云战拳头握紧,今日,云修传来消息,朝中形式危及,正处在刻不容缓的时机。皇上正处虚弱,叫他如何开得了口啊。“唉”云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忽然,云战眼睛一亮,急忙抓住了冥浅的酒葫芦“你的意思是说,现在皇上还有救?” “哎!哎!哎!把手拿开,拿开。”冥浅不耐烦的把云战拽着自己酒葫芦的手打掉,这小子,每次一着急,就要抢我的酒葫芦,这已经是自己换了第27个酒葫芦了,在让他抢去,老子连买个旧葫芦的钱都没了。 冥浅“嘿嘿”一笑,这个嘛,我也不知道,不过天象显示的结果,照理来说,五星连珠,天降奇瑞,他死不死嘛,我也不确定,我也在等。”说着,往嘴里到了一大口酒。 ------------ 第九十四章 梦魂不到关山难【第四更,求月票】 “听天由命?”云战一激动拽着冥浅衣领,咬牙道“就不好皇上,你这辈子也准备在喝酒了。”说些,云战用力掰开冥浅的手,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葫芦,高高举起。 “哎~哎,别扔别扔啊,现在不是还没死呢吗,赶紧还我,还我。”冥浅看着云战手中的酒葫芦,生怕他一生气,在摔坏自己的东西,连忙伸手夺了回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明知道我老头子把酒看的比命都重要,你一天啊,你就知道抢我的酒葫芦,哼。”说罢,将头转了过去,再也没理会云战。 拔掉两颗银针,冥浅,随手扔给云战一个方子“哎我说,别傻愣着了,赶紧,煎药去啊。” 云战身体一滞,下一秒赶紧接过冥浅扔过来的纸,看了一眼,便下去了。 黄昏在夜的召唤下渐渐将红色散去,天空中由青灰转入深蓝,几颗星星在人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爬了出来,此刻,已是万家灯火。“咚咚咚~婉儿?” 沐辰枫一身青色长袍站在门外轻轻唤道。 今天中午,自从温婉进入房间,便只坐在椅子上发呆,脑子里太多太多的片段浮现,从初入皇宫,到与沈君寒相爱,被太后毒打,遭淑妃暗算这一切的一切…..正想的出神,忽然听到几声“咚咚咚”的敲门声,温婉一惊,显然是想的太入神,被下了一跳,赶紧起身,舒理了一下呼吸“枫,进来吧。” “婉儿,还在想他吗?” 温婉木讷的点了点头,不语。 沐辰枫嘴角凄苦一笑,早就知道的答案却还是要在问一遍,得到的结果有何不同。 “枫,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温婉声音焦虑。 “嗯,随时可以。”沐辰枫顿了顿,眼神闪过一丝不舍“婉儿,找到他之后,你想过没有?” 闻言,温婉浑身一震,是啊,找到他之后呢,温婉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真的找到他,见了他之后,自己又怎么样呢?温婉乌黑的双眸盯着远方不语。 “好了,我们走吧。”见温婉神情痛苦,显然,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婉儿,你先站在这里不要动,我前去试探一下这里的情况。”沐辰枫与温婉一路清风飞过,到了边城的一角静静落下,沐辰枫一路凛然,沉声说道。 温婉不住点头,满心激动,就要看见他了“枫,你要小心啊。” 沐辰枫淡淡一笑,温柔的说道“婉儿放心吧。” 沐辰枫说完,悄然消失在了黑夜之中,打晕几名侍卫,沿着城墙悄悄向南走去,此刻城下正是灯火辉煌,沐辰枫飞身直下,轻轻的落在营帐之下,找了一个人员稀少的地方,悄悄的走了进去,已有部分营帐已经慢慢熄灭了烛火,只有几个零星的大帐中依旧是灯火辉煌,沐辰枫心下凛然,不太放心将温婉独自一人扔下太久,连忙原路返回。 “枫~怎么样?进去了吗?”沐辰枫走了之后,温婉就一直盯着沐辰枫消失的地方看,终于,他回来了。 “嗯,找到了,不过,军中守卫森严,哪个是他的,我还没来得及勘察。”沐辰枫从容的说道“婉儿,你抱住我,我们轻功飞上去。” 说罢,温婉缓缓上千,搂住沐辰枫的脖子,只觉一片温柔之时,沐辰枫的手也缓缓付上了自己的腰身,还没来得及感觉便已是在天空中徘徊了,忽然脑中闪过沈君寒带自己从飞凤宫飞出御花园的情景,而现在,已然只能是回忆了,温婉决定,只要他好便一切都好,从此与他相望天涯。 忽然,身子开始缓缓向下飘,慢慢的脚沾到了地上,沐辰枫抱着温婉的手轻轻松开,二人双眼向往,温婉乌黑的双眸中充满了感动“枫,只要他好,你便带我离开吧。” 沐辰枫不语,只淡淡一笑,算是回应。 “婉儿,你站在这里不要走,我一会就回来。”沐辰枫安置好温婉,凌波微步,悄然消失在黑夜中。 夜里,沈君寒精神稍微得到了许些好转,硬是找来军中心腹商讨国事。 “回皇上,天桑国今日一战,偷袭我天绍北营粮草失败,转回头,绕道凌关附近埋伏我了我们一百多个兄弟,还好周将军待人及时赶到,化解了一场危机。”一个年岁四十左右的魁梧男子,握着拳头说道。 “嗯”沈君寒带着惨白的面孔无力的点了点头“军中这两日战况总的来说如何啊?” “回皇上,我军三营已经成功围剿了天桑国的西区的粮草,这下,他们的打击应该不小。”说罢,男子的铠甲被带动的“叮当”作响,“哈哈”大笑,好不得意。 “赵将军果然没有辜负朕的一片厚望。”沈君寒没说一句话,底下的人无不担忧。“咳~咳”说罢,一阵剧烈的咳嗽。 底下的人无不惊慌,沈君寒赶紧向底下摆手,示意自己撑得住,此时,脸上根本毫无血色,这几天沈君寒一直昏迷,吃了冥浅熬的汤药,有些控制住了毒性,就非要起身。 “云,云战,朝中如何?”沈君寒此时已是气若游丝一般,虚弱的说道。 “这……”云战犹豫,不知说还是不说,一面担心这皇帝的身体,一面怕报的迟了,朝廷苏氏一党趁乱逼宫,大事不好。 沈君寒眉头紧皱,手使劲的按着桌子,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能让云战犹豫不决的事情,绝非小事,生怕自己还未来得及处理便再次昏过去。“什么事吞吞吐吐,还不快说。”虚弱的声音中竟是威严。 “可是皇上的身体……”云战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放肆,还不快说。国家大事,耽误了,你十个脑袋都不够。咳~咳”沈君寒一激动,带动身体中的毒快速流淌,瞬间,便觉得眼前视线模糊,臂膀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强烈的意识使他还在支撑“还不快说。”沈君寒头上的冷汗顺着额头向下流淌。心中焦急,一字一句咬牙道。 ------------ 第九十五章 长相思,摧心肝【第一更,求月票】 忽然,大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营帐中内的人无不是一惊“谁,属下且去看看。”云战躬身抱拳,马上下去了。 温婉本是站在营长外面等着沐辰枫回来,可是过了许久,温婉心中渐渐有些焦急,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为什么他还不回来?温婉脚步跟着移动,不知不觉已经在大帐中转了好几圈了,已经找不到返回去的路了。 “谁”云战推开大帐的帘子,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直逼温婉的脖颈。 “呃”温婉顿时大脑一片空白,连躲都不知道躲了,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在等着别人把剑刺进自己脖子一样,心中那个焦急啊,暗自念道,不是吧,不是吧,我来没见到他是不是还活着,自己就先死了?天哪,温婉紧闭双眼,大脑缺氧。 忽然,一声清脆的“叮当”声,在一睁眼睛,剑尖正好从自己的脖子擦过,再近一秒,恐怕自己不死,也掉了半个脖子了,温婉惊慌失措,赶紧抛开,一回头,正好撞见沐辰枫轻功落下,站在自己身旁。 温婉满眼惊慌,拽着沐辰枫的袖子退到一边“婉儿,别怕。” “什么人夜闯军营,还不束手就擒。”云战站在对面神情狠辣,冷冷的说道。 沐辰枫已然提起,这个男人刚刚差一点就将温婉刺伤,此时,杀气夹杂着愤怒从周身一点一点蔓延开来。 温婉感觉到了气氛似乎有些不对连忙上前一步到“不要打了。” “皇上,皇上……”营帐内同时传出了几声惊呼,温婉心中一震,趁着云战分神的瞬间,连忙掀开了营帐的帘子。 “大胆,军营重地,岂容你们乱闯。来人啊,给我拿下。”云战满心焦虑,想要赶紧解决了这两个人,已然提剑拦住温婉,剑锋一转指向沐辰枫,想要一招毙命。 温婉一惊,不想二人误会,心下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放肆,我乃天绍皇后。” 沐辰枫一愣,望着温婉….眼神中尽是不舍。 云战手中的剑一抖,停在了半空之中,眼前这个人明明是一身男装,还说自己是皇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上百名士兵。 温婉轻轻走到云战面前,素手高抬,缓缓解下了束发的带子,满头长发如倾墨般挥洒而落,夜色中温婉乌发如铁,白衣胜雪,人如皓月,轻声说道“我是天绍皇后。” 众人全都愣了,天绍皇后不是死在飞凤宫了吗,怎么这时候又跑出来一个女人,说自己是天绍皇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众人晕。 “大胆,冒充国母其罪当诛。”云战冷声道。 “放肆,我乃天绍第十七任皇后温婉,上拜太祖,下受凤印。” 这时,一个身穿铠甲的男子走上来,悄悄在云战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云战神情凝重而后眼中充满希望。 时间,众人有惊叹,有畏惧,还有的是仰慕。云战激动的脸上忽然展现一抹开心的笑容“大家都散了吧。” “属下云战,参见皇后娘娘。”云战单膝跪地,尽是诚恳。 “哎~等一下,云将军先别跪。”温婉上前,连忙扶起云战,开口说道“能不能有劳云将军传令下去,不要将我来到军营的事情泄漏出去。” 云战一愣,不知道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点头道“请皇后娘娘放心,稍后,属下会派人通知今晚见到皇后娘娘的人。” 温婉淡淡点头“云战,皇上在哪里?能不能带我去见他?” 云战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凝重而低沉“皇后娘娘请跟我来。” 一直站在温婉身边的沐辰枫,脸上浮现一抹忧伤的笑意,跟在温婉身后进去了。 一进入大帐内,温婉便看见沈君寒冰冷的躺在木床上,依旧是一身白衣,满脸惨白,嘴唇发紫,好像是中毒的迹象。温婉的心开始跟着滴血,一把扑倒沈君寒的床边,握起了他的手,此刻,沈君寒的双手在不复往日的温暖,已经在没有力气将温婉的手握住。眼泪顺着眼角一滴一滴的滑落“怎么会这样。” 泪水随着言语渗进温婉的嘴里,每一滴清苦,每一滴苦涩,温婉含泪咽下,心中所有的恨意,与提防,甚至有一刻想要与他相望天涯的念头,全部在触到他冰冷的身体时瞬间全部崩塌,温婉坐在沈君寒的床边浑身颤抖。 “哎呀~哎呀。这么晚了,你把我叫来干什么啊。”冥浅一手提着药箱,一手拿着酒葫芦,不情愿到。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来了。”云战望着温婉,满眼惊诧的说。 “什么?皇后娘娘?你小子做梦呢吧。”冥浅伸手往云战的额头上抹去 “我没开玩笑,那个,那个就是皇后。”云战“啪”的一声打掉冥浅的手,指向坐在沈君寒床边哭泣的女子,兴奋的说道。 冥浅顺着云战所指的方向望去,口中“嗯?”了一声,倒退两步,似乎很是惊讶。连忙走上去,把箱子扔到一边,此刻,连死都不放开的酒葫芦也放到了一边,死死的盯着温婉,连忙抓住温婉握着沈君寒的手,搭上温婉的脉搏,一脸深思,久久不语。 温婉一愣,来不及抹去脸上的泪水,看着身边突然多了一个突发灰白,撇着嘴,满脸深思的老顽童“老人家,老人家,你似乎搭错脉了。”温婉抬眼,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你别吵。”冥浅双眼紧闭,好像是在感知些什么事情一样,云战也有些愣了,认识云战这么久了,从来没见过云冥浅由此刻一分一毫的认真过,每次虽然手法精准,药到病除,可是冥浅治病救人从来都是吊儿郎当的,这么认真,云战还是头一次见到,暗自感叹,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 沐辰枫一身青色长袍,静静的站在屋子里,静静关注着任何人的变化,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床边的那两个人,沐辰枫双眸一凛,忽然变得很深邃。 ------------ 第九十六章 冥浅之言【第二更,求月票】 自从温婉进入营帐中的那一刻,似乎她所有的柔情,所有的悲伤全部都为了此刻躺在床上那个将死之人所露,沐辰枫静静的看待这发生的一切,也许上天注定了如此,也许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自己便是那九天之外毫不相干的人,婉儿,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你不是婉儿,却又胜似婉儿,你说下辈子嫁给我,但是你可知道这辈子……有多长?你说见过他之后,要我将你带走,那时你眼中闪烁的忧伤便让我有些犹豫不决,你是天绍皇后的那句话一出口,我便知道,婉儿,我再也无法将你带走了。 当你看到他浑身颤抖,眼中尽是凄凉的时候,你可知我的心里在滴血。 “哎呀~哎呀,奇了怪了。”冥浅摸着温婉的脉搏忽然开口说道。 温婉一惊,不知这个老顽童是何故?连忙开口说道“老人家,我有什么问题吗?” “你有什么问题吗?你的问题大了。”说着,冥浅拿起酒葫芦,一边喝酒,一边说道。 “老人家有话不妨直说。”温婉似乎是看出了冥浅不简单,神色一凛,像周围望了一眼,不知何时已经只剩下沐辰枫和云战了,转而严肃道。 忽然,温婉握着沈君寒的手忽然感觉他的指尖轻轻一抖,温婉浑身一震,连忙开口道“老人家,麻烦你先看看他,他到底怎么回事?”温婉眉心一蹙,沉声道 “哎呀~哎呀,他先不着急,有老夫子,死不了,我还是先说说你吧。”说着,冥浅往门口看了一眼。 温婉心下有些疑惑,这个满面不正经的老头子说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眼睛依旧没有离开沈君寒,沉默不语。 “呀呵!我说你个小姑娘还不相信我说的话是吧,这普天之下,只要我冥浅开口说能治好的人,就没有一个敢死的,哼。”见温婉对自己满脸怀疑之色,冥浅自觉有些不屑,很自负的说道。 温婉半天不语,抬头看了一眼沐辰枫和云战,云战轻轻对自己点了点头,温婉心中稍稍有那么一丝放心。 温婉终是担心的看了看沈君寒,闻言,又看了看冥浅,缓缓开口道“老人家尽管开口,我从未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老人家但说无妨。” “那好吧。”冥浅往门口瞥了一眼,继续说道“如果我老头子说的没错,你根本不属于这个时空。” 温婉浑身一惊,冷冷的看着冥浅很久,终是点了点头。 冥浅“呵呵”一笑,继续说道“别怕,你虽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命格中却注定你会来到这个世界上,担负起这个国家的责任。” 温婉有些不明,疑惑道“老人家的意思是?” “老人家的意思就是,你啊,缘分身系在这个时代,而且身负这个时代的重任,二者缺一不可,缺一不得圆满哦。”冥浅有一口酒下肚,声音上扬,毫不慵懒。“原来这次五星连珠就是这件事。哈哈。”说罢,自负一笑。 “可是……可是。”温婉心中疑惑。 “和你说这些了你还可是什么啊?这么明白你还不明白?老天怎么选了个理解能力这么差的来,能担得起大任嘛。”冥浅嘟着嘴说道,有些怀疑似得看着温婉。 “呃”温婉看着冥浅眼中闪过的鄙视,心中暗道,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亏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自负。缓缓开口又道“老人家,不是不明白,我只是想问问,我身体里原本的主人她现在在哪,还活着吗?” 温婉用眼角的余光悄悄瞟了一眼沐辰枫,开口问道。 “你问这个干嘛?”冥浅心不在焉的说道。 “呃,我……我……”温婉刚想开口说,我身边的那个男子是我身体原来主人的爱人,不料沐辰枫一向淡漠如水的双眼突然射来一道寒光,让温婉生生将后面那半截话咽了下去,想了想只好改口道“我……我霸占了人家的身体,我不安心啊。”说着温婉本就哭过的眼神硬是憋出满眼泪水,抓着冥浅的袖子,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生怕冥浅不说。 “嗯嗯,虽然脑子笨了点,但是心肠还是蛮好的嘛。放心吧,你是身临梦境,她现在在你身体里活的好好的呢。”冥浅柔了柔脑袋,满脸轻松的说。 “唉,老人家,那她还能回来吗?我们还能换回身体吗?”温婉一激动,连忙拽住冥浅的衣袖继续问道。 “哎呀你这个小姑娘啊,我说你脑子不灵光,你还真是不灵光啊,我都说了你的缘分在这里。”冥浅拿着酒葫芦一摊手,复尔道“那意思很明显嘛,她的缘分当然是在你那里喽,说白了啊,就是啊你俩投胎的时候哪个细节搞错了。哎呦~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要问老头子我,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哎~老人家,那你帮我看看,我身边那位男子怎么办啊?”温婉拽着冥浅的袖子越来越紧,眼中闪烁光芒。 “什么怎么办?他怎么办,我怎么知道?”冥浅一口酒下肚,喷出了一嘴的酒气。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看看咱在云战身边那个清风一样的男子,他的姻缘……” 冥浅顺着温婉的手指,看了一眼沐辰枫,微笑点头,眼中尽是满意之色,还没等温婉一句话温婉,便打断道“此男子风骨、气度纯属上层,天缘饱满,帝王霸气,一定会有一番作为,姻缘也是极好的。” 温婉明眸忽闪,依旧没有放开冥浅的袖子“哎,老人家,那你看他姻缘什么的,什么时候出现桃花啊。” 说罢,冥浅又望了一眼沐辰枫,低头冥想,开口道“嗯,他的姻缘嘛,他的姻缘就在……”冥浅接下来的话刚要出口,忽然脑中一转,嗯?怎么被一个小姑娘忽悠出去这么多天机,赶紧收口,大声道“去去去,你当我老头子是算命的还是什么别的,丫的,被你这小姑娘从我老头子嘴里忽悠出去这么多天机,哼,我不说啦。”冥浅伶牙一张,满脸委屈。 ------------ 第九十七章 鸩羽千夜合心散【今日三更,求月票】 “行了,冥浅,皇上此刻还身处危险之中,你们能不能先别闹了,先治好皇上的毒要紧。”一旁站着的云战终是看不过去了,眼前皇上正在昏迷,虽说冥浅是有这个能力将他治好,可是这个皇后关心倒是别人的姻缘呢,他到底知不知道皇上因她分神,故才中了这一箭。 “啊,好好好!我就先说说他的情况吧。唉!”冥浅一声长叹“这小子中了天桑本族的鸩羽千夜合心散的剧毒,此毒光入药只可维持,故不超一月,短则三天。” 温婉心下一惊,两忙抓住了沈君寒冰冷的双手,望着沈君寒苍白的面庞,眼神里充满了担忧“老人家,那要怎么解救?”连忙抬头,眼光闪烁,看着冥浅,焦急的说道, “解救嘛,自是有法。只要交合之人的孩子,就行了,哈哈。”冥浅“哈哈”一笑,轻松的说道。 众人不由一愣,全都一身冷汗,这天绍皇帝膝下无子,哪里来的交合之人的孩子,云战脸色一黑,上前一步道“冥浅,你就别和大家卖关子了,到底怎么救。” “那好吧,看把你给急的,没有孩子也行,那就是心爱之人的鲜血吧。”冥浅微微摇了摇头,自顾自念叨“真是的,连我老头子想吓唬吓唬人,都被你小子揭穿了,哼。” “心爱之人的血?”温婉眼光触及沈君寒,轻轻念道。 心爱之人的鲜血?沈君寒,你心里想的,爱的究竟是不是我?我一路长途跋涉,步临艰险,一路赶来若我不是你心爱之人,你叫我情何以堪?温婉一时心中哀婉,若是自己救不了他,是不是也证明了他心爱的人,不是她?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不得休息,温婉神情恍惚,一时间脚步不稳,竟想象旁边倒去。 “婉儿。”沐辰枫凌波一起,飞身到温婉旁边,接住了温婉即将倒下的身子。 “枫,我没事。”温婉眼神涣散,虚弱的笑了笑。站稳脚步,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他和沈君寒的片段,冷宫,天桑公主,淑妃……忽然抬头,转向冥浅,轻声开口说道“冥浅,我想我无能为力,他爱的人,或许不是我。”想要离去,终究是不能亲眼看见他死。 云战一听,心中微震,上前一步,拦住温婉,沉声说道“皇后娘娘且慢。” 温婉低着头轻轻抬起,眼眸中一点雷光闪过“云将军。”温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非我不救,只是他爱的人或许真的不是我。”温婉真的不想试,她怕,她好怕,好怕不但救不了他,连心中唯一的念想,唯一的一点点回忆,都破灭,所以她不敢回头,再不敢看哪木床上躺着的冰冷的男子,哪怕一眼她都会痛不欲生,脚步好像千金一般沉重,虚缓无力的迈着步伐,好像机械一般。 “皇后娘娘,你如此逃避,怎就知道皇上他爱的不是你?”云战微怒,冲着温婉身后喊去“如果皇上不爱你,他大可以将皇后娘娘以谋害天桑公主的罪名将皇后娘娘交与天桑,两国也不会就此交战,如果皇上不爱你,他就不会在他出征的时候把皇后娘娘打入冷宫,还要将跟在身边多年的护身侍卫调离到皇后娘娘身边,如果皇上他不爱皇后娘娘,他也不会在身处上峰之时听到皇后娘娘的消息而分心,中了这一箭。”声音洪亮而坚定,最后的声音原来越小,好像在为沈君寒感到不值。 温婉停住脚步,脑子中嗡鸣一震,浑身定住,回头的一瞬间,眼眸中充满了不可自信。想想过往种种,脑中的片段一个一个的闪过,温婉满眼空灵,目光无神,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自己,是她,是她没有相信他,是她错了,一切都是她的错,她总是她想的就一定是对的,她总是认为,只有他相信她,她才不会像今天这样,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不相信他,一直以来,他都在为她的安慰着想,只是她从来都不把那些往好处去想,为什么事到如今,她才明白。 “皇后娘娘,皇上他是真的爱你。”云战一个七尺男儿,此时眼中竟为眼前这两个彼此深爱却也彼此伤害的人痛惜。“那日天桑和天绍两国开战,我天绍天子天威,御驾亲征,将士军心大涨,个个底气十足,在战场上与皇上一同厮杀,本是局势一片大好,皇上就要一剑取了天桑主帅的首级,可是谁知,这天桑主帅说皇后娘娘命不久矣,皇上分心,从远处的山丘上突然出现几十名弓箭手,趁着皇上分心的时候,一箭射穿了皇上的臂膀。” 云战满脸凛然,悲壮道“本以为那箭伤只射在了臂膀纸上,及时救治就会痊愈,不料,天桑阴险,竟然在剪头上抹了一层厚厚的剧毒,这才请来冥浅。” “哎!接下来的事情,我来替你说吧”冥浅一手拿着酒葫芦,在地中间乱晃,满身酒气的开口说道“皇上中箭的第三天,我就被这小子连抓带威胁的绑来了,不然我还在我的青云顶做我的春秋大梦呢。”说着,眼镜斜了一眼云战,不论多么重要的话,仿佛到了冥浅的嘴里,都变得轻松很多“然后我来了,了解了当时的情况,本来想要派人去接丫头你的,不料还没等安排下去,宫里就来人传话,说你被烧死在了飞凤宫。当时我们所有人的心都凉了。”冥浅随手举起了葫芦,往嘴里倒满酒,吐了口气“这丫的天桑的老犊子做的也太绝了,这小子这毒只有心爱之人的鲜血配上十味中药可解,没想到他们竟然下狠心,一石二鸟,扼杀了解药,皇上也活不得。” 冥浅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还好,你活着出来了,还来到了军营,真叫我们老头子大吃一惊,暗道这世上的世事无常啊。这下啊,你们就大可放心了”说罢,冥浅“嘿嘿”一笑,一脸的得意之色。 ------------ 第九十八章 远书归梦两悠悠【第一更,求月票】 “不过嘛,话说回来……”冥浅转而有些面露为难。 此时,温婉已是泪光闪烁,听着云战和冥浅的那些话,温婉心中百感交集,还好,事情还有挽救的机会,若她真的离去,才是这辈子最大的遗憾,还好,自己还在他身边。“老人家,不过什么?” “不过嘛,你们先别高兴的太早,我虽说是可以救他,但是不代表一定能够痊愈,和以前一样。”冥浅轻松随意,好似在玩笑一般。 众人不不一惊,一旁站着的沐辰枫依旧不言不语,此刻,他想他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吧,眼前这个男子似乎付出的并不比自己少,而自己的心就连自己也不明白他追到这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成全?恐怕不是,到底哪个婉儿,才是属于他的,忽然之间,心中有那么一点释怀,悄悄走出了营帐,真在这漆黑的夜光下,颓然一笑消失在这漫天星辉的月夜之下。 温婉心中焦急,关于沈君寒生死,再也拿不出皇后那一套德行,总之,这个老顽童似得家伙说话总是喜欢说一半,温婉有些抓狂,一面担心沈君寒的毒,一面又担心着把冥浅惹生气,压下心中想要掐死他的火气,轻声道“冥浅啊,您老能不能把话说明白啦,到底怎么个治疗的方法啊。” 温婉嘴角含笑满眼威胁,眼中不时的愤怒叫冥浅身子直向后仰去,口中说到“你……你别这么看着我啊,我不说也是怕你们知道了伤心。” “冥浅,别闹了,快说吧。”云战从容道。 “好吧,我说出来,你们要做好心里准备啊。”说罢,眼镜不屑的白了一眼温婉和云战,坐在凳子上,缓缓开口说道“这鸩羽千夜合心散乃是天桑皇族的毒药,此毒本是集鸩的羽下之血调和而成,本是一饮毙命,可是天桑皇族有一种蛊叫做合心蛊,此蛊种下,便是与心爱之人的鲜血可解,否则每每月圆之日毒发一次,直到心力憔悴人心力憔悴而亡。” 冥浅眼镜看着沈君寒,申请凝重,继续说道“鸩羽千夜合心散正是两种汇合,是天桑禁药,更是天桑皇室的秘密武器,如今是以相爱之人的结晶便可解除,可是皇上此刻膝下无子,唯一的解药,便是皇后娘娘。”忽然,冥浅眼里闪过沧桑“以心爱之人血解,可负爱人之情一世。” 一股不好的预感突然从心底直接穿透整个内心,闻言,温婉连忙转身,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温婉咬着嘴唇,缓缓念叨着“以心爱之人血解,可负爱人之情一世。”转头,对上冥浅的目光,深沉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用我的鲜血解救了他,他就会忘了我,是这样吗?” 冥浅摇头,眼中充满忧伤“是这样。” 温婉转回头,眼眸中那抹不可置信,那抹从心底里涌出的哀伤,全部暴露无遗。紧紧地盯着沈君寒由于失血过多导致的苍白的脸色,心中哀婉非常,为什么?老天,你的玩笑老是对着我一个人开,好不容易才找到他,难道,我又要再次失去吗?老天,你何时能够多怜惜怜惜我沈岚。哀莫大于心不死而要选择爱的人忘记自己,看着沈君寒虚弱的身体,温婉心中坚定,目光收敛,定定的看着冥浅“我愿意。” “婉儿,婉儿!”屋子的里边忽然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 脑中先是一片空白,忽然,心中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促使温婉回头,是他,他终于醒了,不远千里赶来,只为见他一面,现在,他终于醒了,温婉眼角的光大滴大滴的花落,仿似汹涌波涛的山泉,无尽的向外涌出,自从来了这个世界,沈岚的眼泪似乎就变得特别多,可是此刻,在没有什么吗能比沈君寒醒来让自己高兴了,温婉微笑流泪,一瞬间心都跟着颤动,便跑向沈君寒的身边,就好象穿越千山万水一般,走了好远好远。 “君寒,你,你醒了?”温婉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眼角向下流,握着沈君寒的双手沾满了泪水。 “婉儿别哭,不许伤心,有你朕就有希望。”说完这句话,温婉哭的更厉害了,说话的口气还是充满一股帝王的风范,叫她不伤心?看着他病榻床前,身重剧毒,奄奄一息,叫她如何能够不伤心,以前她总是认为帝王的爱,多少是薄情刮幸,不想让自己的爱付之东流,她一遍又一遍的试探他,不相信他,以为自己的爱的终究是天边的浮光掠影,可是此刻,她终于明白,爱不是试探,不是言语,是真心与真心相碰撞。 “婉儿,我不准你拿你的鲜血救我,我不准你要我将你忘记。”沈君寒面色惨白,气若游丝,轻轻说道。 “君寒,不会的,你不会把我忘记的,我相信你,即使你真的把我忘了,我也一定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的。”温婉自信一笑,心中更加坚定了,君寒,你为了我可以去死,就让我也为了你去牺牲这一段爱吧。 沈君寒眉心蹙紧,心中震怒,惨白的脸上更加低沉“冥浅、云战听令,传朕旨意,天绍皇后已经归天,此女阴险狡诈,意图夺取后位,念其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流放云州,云战坚职,今生今世不得进京。”声音低缓而沉重。 众人一愣,云州,那里山清水秀,岂是流放之地?这明明就是要将皇后赶走,不让皇后娘娘就皇上。心中一沉“皇上,这……” “这什么这,你敢,你敢抗旨不尊?”沈君寒气力乏若,吐气如抽丝,呼吸有些微弱,心中焦急。 “皇上,这……请恕臣不能领旨,云战此生只愿报效国家,报效皇上,报效天绍,如若皇上怪罪,臣万死不辞。”云战单膝跪地,誓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声音异常坚定,从容道。 “云战,你……你……”沈君寒似乎是用尽全力,用手支撑着身体想要起来,眼神中充满怒火,苍白的脸上在白色的大帐之中显得异常触目惊心。 ------------ 第九十九章 解读【第二更,求月票】 “哎呀~行了,你们两个……我话还没说完呢,虽然说你可忘了这丫头,但是我没说全忘了啊,毕竟我老头子行走江湖行医救人这么多年,还是有把握让你痊愈的啊。”冥浅一脸不耐的看着云战的沈君寒。 “呃”温婉心中大喜,至少她不一定会失去她了,只是让温婉诧异的是,这个老家伙为什么向来说话都只说一半,一说到关键的时候他就不讲话,明摆着是耍我们寻开心呢,把我们三人当礼拜天过了。 “不行,朕说过了,你们胆敢抗旨,朕杀无赦。”沈君寒依旧凝眉说道,手中明显感觉到温婉的手再用力。 温婉垂下目光,深深的望着沈君寒“君寒,你为了我已经做了这么多事情了,你就让我也为了你自己选择一回吧,好吗?”温婉微笑含泪。 沈君寒不语,只是伸出苍白的手缓缓莫向温婉的面颊,为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婉儿,我不准你为了我哭,为了我牺牲我们的爱情,我就算不再了,也没人会欺负你。” 温婉泪水顺着沈君寒的手越来越多,一滴一滴的顺着眼角流淌,他不明白爱一个人不要她没人欺负,吃饱穿暖就是好的,爱一个人就要在一起,哪怕是他将她忘记,可是至少她还可以让他重新爱上她,但是相爱的人,一旦失去,在后悔,就晚了。 温婉不语,只是静静的离开了床,来到冥浅的身边轻声说“你是医生,有什么方法能病人先休息吗?” 冥浅先是一愣,脑子一转,随即明白了温婉的意思“哦,我明白了,小意思。”冥浅快步上前,伸手拉过沈君寒,照着身体就是一点,只听沈君寒一声闷哼“嗯”便沉沉睡去。 “呃,你在干什么?”温婉顿了顿,双眼怒视冥浅“喂,我不是让你伤害他,我是让你用什么养神的药物先让她睡一会。” 冥浅无奈,看了看温婉,随记一个白眼飞了过去。 “皇后娘娘请放心,冥浅并没有伤害皇上,只是点了皇上的睡眠穴而已。” 温婉不语,一声长叹。心中的石头总算是稍稍放下一点了。 “可不是嘛,连睡穴你都不知道,哼。哪里看你,也没有一副皇后的样子,简直是个…….”冥浅轻哼一声,最恨别人怀疑他的医术了,不屑道。 温婉仿佛没听见冥浅的话一般,也不计较“冥浅,接下来,我要做些什么?” “是啊冥浅,皇上正在昏睡中,不如趁这个时候开始吧。”云战心急,见温婉依然开口,连忙符合着说道。 “嗯,云战,你且在门口守着,治疗期间,不准任何人进来。”冥浅神色一凛,沉声说道。 “好”冥浅说罢,提着剑转身离开了。 这时,温婉才发现沐辰枫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心中百转千回,无论如何一份爱不能同时给两个人,枫既然你应该有一段更好的姻缘,那么祝你幸福。 “好了,你也别傻愣着了。先躺在床上。我且先施银针。” 温婉缓缓躺下,偏头,君寒,为你做得这些,我都不后悔,哪怕你醒来之后,真的将我忘记,我也不会后悔,如果让我选择,我还是会选择爱上你。温婉缓缓闭上眼睛,手臂上传来了一针一针的刺痛。 “那个,我先说好啊,你可要做好准备,他再醒来的时候,可能只能记得你是他的皇后,其他的全都忘记了,但是这只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依然记得你,记得他爱的人是你,但是身体中的蛊毒,将残留在五脏处,若非有真正的天桑解药,他便要在每个月的月圆之夜忍受着这噬心之痛,这个就要看他的意识了,所以我说,我有一半的把握他忘不了你。” “可是……”闻言,温婉连忙从床上坐起,焦急的说道“能不能不让蛊毒残存内脏,哪怕是忘了我,都没关系?” “哎呀,你躺下躺下,这个就要看他自己了,我要是都有把握的话,我还不用在这行医了呢,我直接当神仙了我。”冥浅赶紧推倒温婉,让她躺在床上,复尔开口说道“当他服完药过后,将会昏迷一个月到两个月之久,到时候,他大脑里的意志力会相互碰撞,到时候,就要看他自己的了。” “原来是这样。”温婉缓缓躺在床上,静静的闭上眼睛,随着一针剧痛,温婉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脑中倦意袭来,她终于可以放心的睡去了。 冥浅手中针走如游丝,点住了温婉身上大大小小的穴道,解毒之血虽是深爱之人的鲜血,但是却是几道大穴之处的血混合而成,先将她睡穴点住,在一点一点尽兴,每处大穴施针之处要万分小心,多一分不可少一分则无效,带到全部取出,两个时辰已经过去了。冥浅脸上已是满头大汗。 “云战啊,云战?赶紧进来。”冥浅一声急传,云战立马转身进来。 “怎么样?顺利吗?”云战满脸惊喜的看着冥浅,只见他手中端着从温婉身上取出来的鲜血,满头大汗,气喘呼呼的。 “快去,快去,按着原来那个方子把药煎了,煎好了之后,再将血倒入药壶中熬半个时辰即可,明白了吗?”冥浅胸前起伏,连忙招手说道。 “嗯,明白。”说罢,云战稳稳的端着药,转身离开。 迷迷糊糊中,温婉忽然觉得浑身一震疲倦,慢慢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 “你醒了?” “冥浅?”温婉低声说道,却发现嗓子有些沙哑“咳~咳”嗓子继续说道“怎么样?还顺利吗?” “当然顺利,我冥浅说能治的人,他就死不了,嘿嘿。”只见冥浅坐在不远处的桌子旁,盘膝而坐,手上的葫芦仍旧不离手,正啃着猪蹄,不慌不忙的对温婉说道。 “那就好。”温婉缓缓起身,想要做起来。 “哎~你现在还不能动,取血伤及身体,你还得在躺半天,才能下床。”冥浅抬手示意,不让温婉太早起床。 ------------ 第一百章 朝堂政乱【今日三更,求月票】 黄昏时分,塞北的天气红似火,漫天红英般,天很高,远处的红云顺着风缓缓远,在床上躺了一天,终于在黄昏时分剥夺了老顽童的同意,允许自己出来透透气,望着满天红运,不觉心情大好,君寒,我终于能够为你做一些事情了。 走出大帐,迎着黄昏的浓重,温婉只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一个人静一静,在回想以前的种种,委屈、心痛、伤心来到这里,不过短短的半年,却感觉已经过了半世一样久远,眼看便要接近初秋了,漫天的苍翠依旧扶转在整个天绍大地之上。 “此事事关重大,如今皇上正处于昏迷状态,根本毫无办法。” “可是事情刻不容缓,温宰相和四王爷那里恐怕是顶不住了。天绍危难,有可能颠覆整个王朝。” “唉~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要这个时候出事,皇上刚刚服药,这一个月内是醒不过的,这可如何是好。”一向从容沉稳的云战,此刻也不由心率焦急,有些不知所措。 “我来主持大局。”原来不知不觉中,温婉已踏进了另一个营帐。 军营里不方便出现女子,此刻温婉已然依旧是那一身男装,以冥浅徒弟的名义,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天绍军营中,每个营帐外面都有士兵把手,温婉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一个人坐一会,顺着营帐一直往前走,却突然发现这里比起身后清静许多,本想找个地方席地而落坐,不料刚刚转身,便听到一句温宰相,温婉不由好奇,便想要继续听下去。 “我来主持大局。”趁着云战和刚刚快马加鞭来到济州的云修,温婉从容不迫的重复道。 “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乱闯军事重地。”云修举着长剑,上前一步道。 “慢着。”云战夺过云修手中的长剑,弓膝道“属下叩见皇后娘娘。” 云修一愣,往后倒退了两步,皇后娘娘……不是在半个月前死在了飞凤宫吗?眼前这个人……云修不语,也不动,似乎是不可自信的样子。 许久,温婉嘴角微笑,缓缓将手中的发带解开,散落了三千青丝,对着云修轻轻一笑“云统领救命之恩,温婉没齿难忘。” “啊”云修愣神只见没想到温婉会这么说,天啊,皇后居然没死,还来到了济州,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属下云修,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长乐无极。” “好了,起来吧,这下子,你总该相信,我并没有死吧。”虽然很高兴看到云修,看是不免触及心底的疼痛,她怎能忘记小桃,小凌子全部都是因她而死,无论如何,她是皇后又怎样,在那深不见底的后宫之中她依旧保护不了自己,保护不了别人,然而,她却愿意为了他,在回到那个满是鲜血围住的红墙绿瓦中去。 “皇后娘娘没死,真是太好了。”云修一脸惊喜,仿佛是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一样。 “好了”温婉打断到“刚刚你们说……朝廷中出了什么事情吗?” 云战的云修相视一眼,云修说道“皇上出征这段日子以来,朝堂一直由皇后娘娘的父亲温宰相和四王爷同时监国,苏丞相一党得知皇上昏迷的消息之后,开始暗中掌控朝堂,以倏忽职守的罪名替换去了原御林军统领,控制了半个京城的御林军,属下怕苏相一党做出什么……做出什么大的动作,特来禀报。” “可是,可是皇上……现在正处于昏迷状态。不能被人打扰,可有能够暂时接手的人?”温婉不似玩笑的口吻,沉声说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刚开始的时候是皇后娘娘的父亲温宰相一直压制着,可是最近苏相势力忽然壮大,属下怕温宰相顶不了多久了。” “不是还有四王爷吗?”温婉神色一凛,连忙问道。 “皇后娘娘怕是不知道,四王爷空有治国之道却毫无实权,如今苏相的势力在朝堂之上做来越大,温宰相手下的门生现在处处受到排挤……朝廷戚戚可威。” “这么严重啊?”温婉眼神低垂,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苏丞相?苏丞相?”嘴里低声念叨“贤妃苏宛然是苏相……?” “回皇后娘娘的话,正是苏丞相的长女。” 温婉脑子中忽然嗡的一声,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不简单了,但是却又找不出来到底是那里不对,只是一听到这个答案,脑子里面全是遗憾,究竟问题出现在哪里呢? 温婉忽然抬眼,对着云修的双眼,忽然满眼犀利“如果我说的没错的话,现在后宫掌权的是贤妃吧。” “回皇后娘娘的话,正是。” “好,明天一早,随我回宫,他的天下,我来守。”温婉忽然满脸凝重,底气十足,沉声说道。 云战和云修无不退后一步,眼前这个女子似乎有着说不出的穿透力,云修立刻上前一步,弓膝抱拳道“皇后娘娘,此刻朝堂政乱,恐怕会有危险。” 温婉缓缓一笑,忽然之间很想与沈君寒肩并肩的站在一起,在他需要她的时候陪在他身边,此刻温婉心中暖意满满,溢出一抹自信的微笑,缓缓开口道“云修,你放心,那个懦弱无助的温婉早就在小凌子死的那一天彻底死去了,我现在要做的只是在他昏迷的这段日子帮他守住他的天下。” 温婉顿了顿,嘴角的笑意愈来愈深“我会守着他坚守的天下,等着他凯旋而归。”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云战和云修双双下拜。 “好了,快点起来吧。如果还有其他的办法,也不需要本宫去逞能,我在这里说的是一回事,能不能守得住,还是另外一回事呢。我只希望他醒来的时候,看到所有的一切回到最初。” “哈哈~你们在外面的话,我都听见了,这个丫头或许就是那五星连珠的寓意,相信她,或许是对的呢,嘿嘿。”不多时,冥浅拿着个酒葫芦遥遥晃晃走进来,口中狂言大出。 ------------ 第一百零一章 我要为你守天下【赏张月票吧】 “冥浅?怎么是你?”众人眉毛上挑,他怎么进来的?忽然发现本来是两个人的营帐之中,一炷香之内竟然又多出了两个人。 云战连忙出去,却发现,门口处竟然没有人把守,双眉上挑,眉心紧蹙,一时间怒火上涨,眉心紧蹙,随便换来个士兵,低声说了几句话。 温婉没听清他们再说什么,只是看见云战手最后中握拳,口气愤怒厉声道“你叫他回来自己去领五十板子。” “哎呀~又一个倒霉的了啊,罪过罪过。”冥浅歪坐在一旁,闭着眼睛说道。 “不是要你去照顾皇上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还拿着酒葫芦到处乱转,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喝酒是吗?”云战怒火上升,拽着冥浅的衣服领子便把他从座位上拽了起来,一字一句怒声吼道。 “皇上睡着了,我老头子连……连透透气的功夫都不行啊,嗯?”冥浅身体上升,连忙开口说道“你们一个个的,也太忘恩负义了吧,丫头,你可是这里最大的,你说说看,他们,是不是太欺负我这个老头子了?”说罢,冥浅竟然真的眼睛流出泪水 不知是出于感谢,还是真心,温婉发现,她真的有点喜欢冥浅了,不仅为人医术高超,而且没有半点大牌的架子,有的时候甚至还会和你斤斤计较,和你说一些你不会的东西,相处一天下来,温婉知道冥浅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和他动粗,虽然也身负武功,但却从来不会轻易使用。 “呃”一见到冥浅眼睛里真的有泪光,云战有些慌了,相交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看见他这么伤心,云战连忙松开了抓着冥浅衣服领子的手。 “哇哇哇哇~”云战一松开冥浅的领子,冥浅便蹲坐在地上,口中不断的哭喊“你们这帮兔崽子,要不是老子眼睛里混进了酒水,云战你他大爷的还准备把老子掉在半空上。”蹲在地上的冥浅赶紧用手肉类揉眼睛。 原来竟然是这样,这个老顽童总是能轻易的就让人气的抓狂,可又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好。温婉“扑哧”一声便笑了。 夜高高挂起,温婉屏退了所有人,一个人留在主帅的营长内照顾沈君寒,因为明日一早,他就要离开。本以为,她可以陪在他身边,一直等到他醒过来,可是事事难测,她甚至不知道,为何在听到云战和云修对话的时候,竟然做了那么大的决定?现在想一想,自己都吓了一跳,万一真的有了什么差池,她要怎么和他交代? 温婉坐在沈君寒的床边,缓缓握紧沈君寒的双手,轻声说道“君寒,有一次,小桃和我说,那次我落水的时候,是你在我床边守候了好几夜。今晚,就让我陪着你吧。” 说罢,温婉缓缓躺在了沈君寒身边,轻轻拉起锦被盖在二人的身上,抱着沈君寒冰冷的身子,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从心底间涌出一股浓浓的幸福之意,真的好想有一天就这么一直,一直的抱着你。 闭上眼睛,久违的温馨舒缓全身,倦意夹杂着温暖,温婉缓缓睡去。 第二日清晨,天刚刚亮,温婉走出大帐,塞北的天空异常的蔚蓝,深呼吸,缓缓伸了一个懒腰,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 “皇后娘娘醒了。”不远处,云修牵着一辆马车缓缓向这边走来。 温婉一回头,微笑道“原来是云修啊,怎么样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回皇后娘娘,都安排好了,只是……”云修双手握拳俯身道。 温婉一愣,连忙道“云修,现在是非常时期,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不是的皇后娘娘,昨夜飞鸽,朝堂的局势这两天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皇后娘娘的父亲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想必宫变就应该在这几天了,而且这些日子后宫已完全由贤妃掌控了,皇后娘娘现在回去,恐怕……恐怕是凶多吉少。” 温婉深呼吸,缓缓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就是形势危急本宫才会回去,如果现在朝中一片祥和,本宫就不回去了。” “可是皇上……皇上是要属下保护皇后娘娘,属下若是……” 温婉浅笑,连忙打断云修的话,复尔又道“云修,我嫁到给皇上便是这天绍的国母,那里,便是我的家,如果家人有危险,你会弃之不顾吗?” 云修一愣,立刻抬头望了一眼温婉,眼中充满了无限的敬佩与尊重,温婉不语,只是微笑,因为不知何时,她也学会了大义凛然,那里不光是她的家,也许自己从她来到了这个世界,她便注定着要承担着这份责任,所以无论如何,危险也好,阴谋也罢,她都要回去,回去守着家,守着天下,守着他归来。 “皇后娘娘,这个您收好,这个是皇上临出征前的时候交给属下的,要属下在危急时刻,务必保皇后娘娘周全。”云修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块紫玉,搁置在手中显得异常剔透。“属下本以为失职,在没有脸面像皇上交代,如今看来,这块玉还是皇后娘娘拿着吧。” 温婉向云修手上望去,只见一块晶莹剔透,玉中散发着紫色光芒的玉石,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君字,毫不神圣“这是什么?” “回皇后娘娘的话,这玉名叫灵犀紫玉,这块玉是天绍紫玉乃是先皇遗物,由每一任皇帝接管,尚可提醒皇帝齐家治国,下可调动天下兵马,乃是皇帝随身之物,见到此玉乃皇上亲临,可与传国玉玺相提名。” 温婉诧异了,袖子中的双手有些颤抖,缓缓抬起双臂接过,颤抖的接过云修手中的灵犀紫玉,没想到他为了自己竟然连自己的安慰都不顾,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险,你该怎么办?回想冷宫的种种,画地为牢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原来,原来他早就想到过自己可能有危险,将自己禁锢,却也是在保护自己。心中不由一痛,紧紧地攥住灵犀紫玉,望着紫玉的眼眸中充满了深深的坚定。 ------------ 第一百零二章 回京路上【亲们,赏一张月票吧】 “云修,现在离京城还有多少里路?”一连赶了四五天的路程,马车中的温婉早已累的疲倦不堪,面色有些发白,许是没有睡好的原因。 “驾~”马车仍旧在前行,这一路走来,京城内的情况不时有飞哥传给二人,已经三天三夜没有休息了“回主子的话,不远了,今晚黄昏,应该就可以到达。” 温婉放下手中的帘子,思考着,如今皇城中已有一半的守卫被替换成苏相一党的人马,如今要怎么样在他们发动宫变的时候做好一切呢?“云修,找个清静的地方休息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是,迂”马车渐渐缓慢,在一处山林拐角处停了下来。 温婉掀开马车的帘子,提着虚弱的身子走下来,眉心一阵担忧“云修,如果我们只身回去,用皇上的灵犀紫玉有几分把握?” 云修一愣,连忙答道“不到四层。” “哎”温婉轻轻一叹:“现在宫内的守卫是自己人吗?” “宫内原本的侍卫早在皇上临走之前悄悄替换成了皇上的暗卫,” 温婉一愣,原来如此,难怪自从小桃走了之后,太后娘娘领着淑妃一干人等来时,觉得面孔发生,沈君寒,为何你总是以自己的方式默默的爱着我,如果我在笨一点,没想明白你的爱,那么我们是不是真的就要咫尺天涯? “云修,皇城形式危及,御林军虽有少数,但是以暗卫的能力,能击溃多少?” “保护主子周全,完全不成问题。”云战抱拳,微微说道。 “此时我要的不是护我周全,我要的是保住天绍的周全。” “属下誓死效忠主子,效忠天绍。”这一路,云修和温婉早已是经历过患难,温婉本是21世纪的现代女子,好不娇柔做作,也没有太大的皇后架子,睿智如她,机谨如她,这一路到叫云修产生了不笑的敬佩之情。 “云修,我们今晚先不能回宫。”温婉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 云修不明,连忙开口说道“嗯?主子这是?” “云修,你听我说,现在我们回去毫无胜算,我们要在宫外等候时机。”顿了顿“一方面以来,要做到万全,另一面,我要必胜的把握”问完定了定神,坚定的说道。 “待一会进城之后,你去悄悄收购各大药店的蒙汗药,切记,不可打草惊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温婉眼神忽闪,充满自信,说罢,温婉伸手,从衣服里面掏出灵犀紫玉,递到云修面前:“云修听令。” 云岫一愣,连忙跪下:“属下在。” “云修,你听着,我以天绍天子的名义命令你,进京之后,两天内,迅速着急京城中所有兵马,切记不要打草惊蛇,万事都要低调、量力而行。”温婉目光坚定,再无一副儿女情长的姿态。 “属下遵旨,只是,若是全部召集,恐怕一定会打草惊蛇。”云修单膝着地,低头说道。 “这个我自然知道啊,所以我才要你低调行事,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不要以你的真实身份去做,况且我的意思是召集那些还没有投靠苏相一党的人。你听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可是……可是……” 温婉见他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眉头轻挑“你这怎么了?我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主子您要那么多蒙汗药干什么啊?”云修一脸疑惑的问道。 “呵呵,这个嘛,本宫自然是要量力而行啦,如果你第一步没能成功,那么得到消息的前一晚,我要击退苏相百分之八十的兵力,老哥腹地抽筋。”说罢,温婉冷冷一笑。 云修满头冷汗,这个主意,貌似也就眼前这个皇后能想起来吧,反正无论如何,貌似也没有什么别的主意比这个好了,心下一凛,沉声说道“属下明白了,那是否属下要进京给主子安排住处?” “这个不必,本宫可以暂时先回温府,在从那里想办法进宫,到时候你不必跟着我回宫。”温婉抚了抚嘴角,轻声说道。 “可是皇上交代过,要保护皇后娘娘的周全,属下不能让皇后娘娘一个人进宫。” “如果你进宫,刚刚的那些谁去做?如今已是今非昔比,若保全了国家,便是保全了我,你可明白?”温婉轻轻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 云修跪在地上的擅自轻轻一颤,抬起头,见温婉目光满是坚定“属下明白,属下一定顺利完成皇后娘娘交代的任务。” “好了,我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了,赶紧赶路吧,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在今天天黑之前赶到京城,这样我们的胜算就会大一些。”说罢,温婉一转身,带着一身疲倦之色重新坐回马车了,该来的躲不掉,是福是祸,全在这几天了,缓缓闭上眼睛,让自己稍稍有意思放松。 马车又迅速的跑起来了,颠簸的山路,加之日夜不停的舟车劳顿,使二人都已是浑身疲惫不堪,温婉,温婉坐在马车中一点一滴呢的回忆的小桃以前和她说的一切,温家三女,那么自己现在的身份应该上有两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大姐既然是王妃,那么……温婉眉头上挑,自己进宫应该可以得到帮助吧。 景仁步步皆错,景仁王,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王爷,他与苏相之间又有没有牵连,现下,必须考虑的全面些,否则,一步错,步步皆错,温婉揉了揉疲乏倦痛的太阳穴,脑子中开始思考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云修,你可知景仁王?”温婉忽然睁开眼睛,开口问道。 “景仁王?景仁王向来不问世事,只喜山水主子为何要问起他?”云修一边驾车一边回答温婉的话。 “哦,也没什么,只不过我的姐姐嫁给了景仁王爷做王妃,只是自从我做了皇后之后,就在没见过面了,如今朝廷有难,我在想,是不是可以通过这层关系将我送进宫去。”温婉沉着了一下,终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 第一百零三章 到达京师【亲们,赏一张月票吧】 黄昏十分,二人如约赶到了京城之内。 虽然离宫这么长时间,但是温婉来到京都还是第一次,掀开马车的帘子向外面望去,外面和谐一片,满是欢声笑语,和济州城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马车沿着小路一直向前走去,路边上摆摊的大爷大妈正拿着手中的物件招呼着客人,真是好不热闹,孩子们在一边嬉戏,一片欢声笑语的海洋,温婉一路上舟车劳顿的疲乏被眼前一丝一丝感染,嘴角勾起一抹久违的微笑。 “云修,我们先找个地方吃些东西吧。”温婉放下车窗上的帘子,忽然之间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大的信心,她一定要帮她守护好这个王朝,守护好的母亲,他的一切。 “主子,前边不远有家酒楼,我们去那如何?”云修将马车行使的速度变慢,轻轻开口。 “好,我们就按你说的吧。”温婉轻声说道。 不多时,马车在一家名唤“清风居”的酒楼停了下来,温婉缓缓下马,一身男装委身,清雅、气度,无一不凡,虽是周身疲倦但是却也心情大好,也难得。 二人并肩踏入酒楼,相视一眼,缓缓上了楼、 “二位客官,您是要住店还是……” 店小二的话还未说完,只听云修沉声说道“我们不住点,给我们找一间雅间,做几道上好的小菜送去。” “啊,是是是。二位客官请跟我来,楼上雅间最多,我给客官找个清静的吧。”店小二在前面领路,一路上很是热情。 进到里间,温婉向四处望了望,嗯,果然京城的酒楼,连里面的材料,都是小店无法比拟的,再抬头一看,精致的雅间墙上还贴着一副,娇艳的仕女图,周围还摆了几个盆栽,香气随风而飘起,清新柔美,淡雅怡人。 温婉缓缓坐在椅子上,呼吸着清新的香气,舒缓了下身子,转头对云修说道“云修,今晚,你务必要将我送回温府,且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因为我还有些许事情要交代温宰相,也就是我的父亲,你且带我见到他变好,其余的人一律不得传扬出去,要做到万无一失。” “皇后娘娘请放心,属下一定会完成娘娘交给属下的任务。”云修从袖子中掏出一块木制的印鉴,递到温婉手中,压低声音说道“皇后娘娘,这枚木章是暗卫首领的证明,现在的暗卫全部都还是皇上走时安排下来的,若云修不再皇后娘娘身边,不能随时护皇后娘娘周全,皇后娘娘且拿着这块玉找到他们,他们一定会像属下一样保护皇后娘娘周全的。” 温婉神情一凛,推回道“事情也许要比我们想的复杂很多,这个木印还是你先收起来,我回到温府,掌握情况之后,你再来见我,到时候在拿木印之事,也不迟。”忽然之间,有一种感觉,温婉总觉得事情并不像二人此刻分析的这样明细。 “可是娘娘……”云修脸一沉,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客官,您的小菜来了,清蒸牛柳,糖醋鲤鱼,韭黄炒滑蛋。”这时,店小二一脸笑容的端着四盘子小菜进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温婉和云修相视一眼,心中不由一沉,不知刚刚他们说的话……有没有被他听见,待小二招待好温婉,走出去时,温婉连忙上前一步将帘子拉起来,说道“此处不宜多言,今日无论如何,将我送回温府,两日后的夜里,你务必要来见我。” “属下明白了,娘娘,刚刚那个人,要不要……”忽然,云修看着温婉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无情的绝辣。 温婉身形一顿,看着云修的眼神,心中已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事情,连忙开口道“不用,想必他也没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就算他听到了,我想她也没有这个能力。” 云修暗自点头。 二人无声的用过晚膳之后,皓月已渐渐从天边升起了,温婉与云修二人并肩走在京城的街头上,等待机会。 此时,温婉依旧是一身男装,小心的易过容之后,温婉不在是面容清秀的迤俪少年了,转而已是三十有许,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缓缓踏在京城大街上,在没人能够认出他来“云修,我交代的事情,务必要谨慎完成,不能打草惊蛇,明白吗?” “事关国家大事,属下明白。”云修坚定的说。 “嗯,明白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不知何时,温婉旁侧的街道已经换成了府邸的大门,上面威严的刻着两个字,温府。温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头也未回,静直走到门前,轻轻叩门。 “谁啊。”里面传来一声客气的男声,门被打开,男子望着温婉,等待着她的回答。 温婉微微一笑,俯身微微抱拳,向门童客气的说道“江州巡抚,有要事求见温宰相,可否通融一下。”温婉脑子一转,灵光一闪,自己随便编了了一个官儿,脱口而出。 “江州巡抚?”门童摇摇头,好像从来没听过,还有这个官儿,门童看了看天色,有些为难道“这么晚了,我家大人已经休息了,要不您明天再来,我在给你通报一声,如何?” 温婉心中一沉,眼看大门就要关上,想都没想连忙用身体撞上大门,才得以使奄奄一息的大门重新大张,门童没想到温婉会用身体撞门,突如其来的力气巨大,竟然把他撞了一个跟头,温婉趁势,沉声道“国家大事,我等得,但是对于你家老爷来说,不知等的不等得。”温婉褪去一脸温和,转而严厉的说道。 门童刚想发脾气,一听到温婉的话不由得也有些慌了,此刻来找我家大人,说不定真的有事,门童嘴一撇:“哼。”轻哼了一声“大人有什么事情需要通报?” 温婉站在门口不动,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清了清嗓子,说道“温宰相要是问起,你便说温宰相的近日忧心之事,在下可以解决就好。” 门童一愣,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人在发神经,鄙视了温婉一眼,不耐道:“请您随我去客厅稍等片刻。” ------------ 第一百零四章 绸缪 温婉回头对云修轻轻一笑,示意他可以放心离开之后,便随着门童朝着客厅的方向走去,沿着青灰的石阶向里走去,不远处,便看见乾堂厅三个大字,缓缓走去。 “您先坐,待我前去通秉我家大人一声:”领着温婉到客厅之后,门童轻声说。 “嗯。”温婉轻轻应了一声。眼镜不停的看着四周,精致的布局凸显庄严之色,古铜色的木制架子立在一旁更显清新典雅,厅堂设计的既显典雅又不失大气,美妙绝伦。原来,这就是温婉的家。 温婉起身,看着一角处放着的青花瓷瓶,一时间不由想要去看看,缓缓起身,走上前去,这个瓷瓶清雅绿中一点白,显然和别的白蓝色相间的瓷瓶不同,温婉心生怜爱,伸手抹了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咳~咳。”远处传来一声闷咳的声音,温婉受一顿,差点弄掉了青花瓷瓶,眼中惊乱,连忙用身子挡住要花落的青花瓷瓶,这才没有弄坏人家的东西,不过温婉此时一时满头大汗,狼狈不堪。 “呃啊。”温婉一转身,看见一个近乎满面灰发的老者,一身深蓝色的长袍委身,像是刚刚穿戴好,一脸疲倦,眼神布满沧桑之色。身边还站着刚刚那位门童。 “老爷,就是这个江州巡抚大人说有要事要见你。”门童手臂清抬,指着温婉说道。 “江州巡抚?”老者眼眸里出现一丝怀疑的神色,连声道:“这位是?” 温婉尴尬的用袖子抹去了头上的汗,连忙俯身抱拳,对着眼前这位老者恭敬的说道:“温宰相,在下诚心而来,可否借一步说话?” 老者眼神里闪过意思诧异,越来越好奇这个人找到自己到底是为了何事?难道是苏相派来的人?温宰相脑子正想着,眼神里已然显出意思愤怒:“若是为了朝廷储君一事,我看你还是请回吧,皇上尚在,这件事情未必言之过早。” 温婉一愣,原来他竟然把自己想成了是乱党分子,灵光一闪,微笑道:“温宰相说的是,在下正是为这件事而来,皇上尚在,立储何须着急。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呢?”说完,温婉脸上的笑意加深,微眯着双眼望着温宰相。 “好吧。”许久之后吗,温宰相眼神里的疑惑之色不但没减少,犀利的双眼看的温婉有些发毛:“随我到书房来吧。” 说罢,温宰相转身朝着内院走去,温婉嘴角轻轻一笑,立刻跟了上去,月色下,温婉第一次来到这个所谓的家,一路跟着温宰相饶过假山、池塘,不远处的一座院子静静的立在那里,温婉向后望去,假山,清泉,这么别致的设计到也给人一种依山傍水的仙林之感。 进了书房的门,一阵墨香随而扑鼻,屋子简单而干净,堆积的书卷更显书香气息,沿着窗口向外望去,假山,清湖,映入眼脸府中的一切似乎都可以透过窗子看的一清二楚。 “阁下有何事,这下可以说了吧。”一旁站着的温宰相将温婉所有的神情全部尽收眼底,更加肯定的是,眼前这个男子绝对不是什么江州巡抚,虽然没什么往来,但是也是有耳闻的。 温婉被一声质问带回了思绪,这才发现,温宰相此刻已经站在这里看着自己好久了,而自己全然未知好像已经惹得温宰相有些不耐,心下也不想在耗着了,温婉定了定神,忽然之间心中百感交加,也许是想那远在另一个时空的父母,眼中竟也浮现了层朦朦胧胧的雾气,淡淡开口:“爹,我是婉儿啊。” 温宰相显然有些不可置信这个男子说的话,简直是口出狂言:“你……” “爹,我真是婉儿,您的女儿啊,我没死。”温婉上前一步,抓着温宰相的袖子,望着温宰相的眼神肯定的说道。 “什么?”温宰相向后退了一步,俨然一副怎么可能的姿态,满脸质疑的指着温婉。 温婉这才想起来自己此刻是男子的装扮,轻轻一笑,连忙摘下了为了易容帖的两撇胡须,再抬起头,定定的望着温宰相的眼镜:“爹,我是温婉,我真的是温婉啊,我没死。” “咣啷”一声,墨台掉在了地上,眼前这名满头灰发的老人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眼中已然有一层泪水,沧桑的眼眸中充满了喜悦之情:“婉儿,爹的孩子,你没有死,这到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温宰相一把拉过温婉,看着女儿毫发无损,老人再也忍不住,眼里的泪水双双划过,老泪纵横。 “爹,您别哭,你这一哭啊,婉儿就更想哭了。”此刻不只是出于同情,还是感知父母,温婉此刻真心的感谢老天,在异世感到了巨大的父爱,温婉用袖子抹去爹的泪水,轻轻一笑:“爹,婉儿不但没有死,婉儿回来还要帮助爹对付乱臣贼子。” “婉儿,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温宰相沧桑的眼眸此刻充满喜悦,他不敢相信那日亲眼看见封棺的婉儿已经躺在那漆黑冰冷的棺木里,此刻又是怎么站到自己身边,和自己说话的。 “爹,我没死,棺材里面躺着的不是我,是有人救了我,所以我没死,爹我还看见了皇上,他现在在军营里一切安好,女儿这次回来,就是要帮着爹对付那帮乱臣贼子的。”温婉替老人抹去泪水,一字一句的解答了老人的问题,事不宜迟,连忙将自己此次来访的目的说了出来。 “婉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A啊。”老人长叹一口气。眼中的沧桑之色浮起,苍老的手缓缓抬起摸着温婉的头,满眼全是父爱之情:“我的女儿,果然不会让我失望。”温宰相但中定定的看着温婉,眼睛里面发出赞许和倾佩的目光。 “爹,现在朝廷的局势如何?”温婉不枉此行的目的,心中焦急,想尽早了解情况做出万全的对策,望着温宰相的双眼,缓缓开口道。 ------------ 第一百零五章 安排 “唉!”温宰相一声长叹,眼眸中闪过一丝内疚,淡淡开口说道:“哎~爹无能,没能交代好皇上临行之前的嘱托,自从朝廷得到消息说皇上昏迷以来,苏相的行为已经在明显不过了,先是勾结了礼部,串通了掌管京师都统,控制了整个京城的三分之二兵力,伙同枢密使联合假传皇帝生死不明的消息吗,一心想要立储君。”温宰相满面愤怒之色,一只手怒拍在桌案上。 温婉没想到短短的时间之内竟然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真叫人措手不及,开口道:“爹,呢现在朝堂之上你的门生如何?” 温宰相老泪纵横,满口沧桑:“哎~爹虽是内阁学士身居宰相一职,可是爹的门生普遍都是文人学士,手中无权无兵啊!” “爹,如今就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能够压制他们了吗?”温婉眉心紧促,不由焦急道。 “哎~天绍现在的情况,除非战事马上结束,皇上带领三十万大军回到京师,不然加之他们控制了京师的兵力,再加上褚王相助,恐怕皇上此刻就算是没有生命危险,他们也会想方设法的……”最后那句话温宰相没有说出口,二人显然都明白。 温婉心下一惊,不知身在战场的沈君寒可还好,朝廷的局势如此严峻,依法不可收拾,温婉越来越小看了苏相的力量,没想到短短一个月,朝廷的变化居然如此之大:“爹,如今他们的控制范围已然有多少了?” “如今朝堂近三分之二的人已经开始同意立储君,他们把太后软禁,逼着太后下懿旨,不过奇怪的是,他们至今都没有拿到传国玉玺和先帝遗物。”说着,温宰相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知苏相到底还在顾及的是什么,是不是可以从这里着手。 “立储君?他们要立谁的孩子为储君?”温婉下意识想都没想直接开口问道。 “贤妃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想必他们是想要立未出世的孩子为太子,垂帘听政,控制整个朝廷。”温宰相长长吐了一口气,淡淡开口说道。 “贤妃的孩子?”温婉一愣,心中全是疑惑,贤妃怎么可能会有孩子,难道说……温婉心中焦虑,千万不要是自己想的这样,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爹,你刚刚说的玉玺,那先皇遗物是什么?”温婉轻轻开口,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传位若无皇帝亲手印鉴,便要拿到传国玉玺和灵犀紫玉,还要得到太后的旨意,才不算是乱臣贼子,所以苏相正逼着太后下旨,并暗中再找传国玉玺和灵犀紫玉。” “那他们如果光是找到传国玉玺却没有灵犀紫玉怎么办?”温婉轻轻开口。 “哎,二人缺一不可。” 忽然,温婉开心一笑:“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爹,如今全国的兵力都集中在济州,可是如若我们要胜过乱党,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温宰相幽深的眼光望着窗外夜色,仿似看穿了星空一般:“哎~想要重新夺回根本不可能,就算是我们重新掌握了京师的兵力,可是还有藩王的五万大军,我们是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的。” “可是……”温婉挑眉,忽然心中一亮:“爹,二姐最近可好?” 温宰相被温婉突如其来的话题问的一愣,刚刚还谈到国事,如今怎么就问道家事了:“你二姐一直在听雨山庄,过得还不错,怎么?” “爹,以听雨山庄的武林力量,我们能搬回多少把握?”温婉神色一凛,轻声道。 “这个……江湖向来不问朝中之事,只怕……”温宰相心中顾虑。 “爹,只怕什么,家国天下,若是让乱臣贼子得了逞,你,我岂不是都成了刀下亡魂,不管出于何意,二姐也是天绍宰相的女儿,当今皇后的姐姐,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爹你去和二姐夫说说,他若是个男儿,便一定会同意的。”温婉打断了温宰相的话,沉声说道。 “这件事爹倒是可以去,但是爹担心的是,就算是联合武林之力兼收,也未必能够剩的过五万大军,到时候岂不是会连累更多无辜之人。” “爹,难道除了撤回军队,我们就真的借不到一丝一毫的力量能够和他们抗衡吗?”温婉心中困苦,满心焦虑 说道。 “孩子~这次和天桑交战,整个天绍的重心全部放在了那里,不料京师出事,皇帝中了毒箭……这都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天桑?”温婉轻声念叨,忽然,温婉抬起脑袋眼镜充满希望:“爹,天绍周边除了天桑之外,还有哪些国家?与天绍关系如何?” “天绍以北是天桑,以南是天越,以西隔着海,以东是天曌。”温宰相轻轻扶了扶胡须,继而继续说道:“天桑处于四个国家的中心,其中天越国乃蛮夷之国,国家常年不安,内乱,战火不断,由于不能长治久安,国家已是七零八乱,不堪一击。四国之中天桑国最为富饶,天绍国兵马强壮。两国交战必使出全力才可分晓,迫在眉睫,天绍不得不将兵力暂时注入济州城下。” “爹,那……那天曌呢?”温婉心急问起。 “天曌国乃是四个国家中兵力最强,地貌最大且比起三国中最富裕的地方,可以说是四个国家综合实力最强的,天曌国向来兵强马壮,民生富饶,但是地处星川大陆以东,离天绍较远。”忽然,温宰相长远的目光凛然,心下一阵,接口说道:“孩子,你是想……”温宰相轻轻挥了挥衣袖,满脸惊诧的望着温婉。 “没错,爹,我们可以去天曌国借兵,只是在这期间,爹必须控制住朝廷事情的发展,等我归来。”温婉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孩子,路途遥远,你一个人去?”温宰相意味深长的说。 “对,我会已天绍皇后的名义此去。到时候,我还需要爹安排好朝堂上的一切适宜,务必等我归来。”温婉双眸充满深深的坚定。 ------------ 第一百零六章 从长计议 “孩子,你变了。”温宰相长叹一口气,意味深长的看着温婉,轻轻开口:“孩子,你终于长大了。” 温婉一惊,以为温宰相看出了什么端倪,刚要开口,却听到他后面的话,不由得放下心来,微微一笑:“爹,婉儿长大了,婉儿在不是那个只躲在爹身后的孩子了,婉儿也要为了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国家去绸缪。去拼一拼。” “好,好。”温宰相目光中闪烁晶莹,深深的看着温婉:“爹这一生无子,可是却有一个比男子还要深明大义的女儿,爹这一生算是圆满了。哈哈” 书房外传出了一声声轻快的笑语,飘荡在幽深的月夜里显得异常动听,是夜,深夜的父女此刻坐在书放下犹如同事班商讨着。 “爹,路线我大概记下了,可是我没回来的这段期间,您务必要将事情控制在您掌握的范围之下。”温婉神情凝重,意味深长的说。 “婉儿放心,爹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守到你回来。” 温婉心中一痛,抬眸,望着温宰相坚定的目光,沉声道“爹,我不准你死,我这么艰难的走这一趟就是为了保护我要保护的人,爹不再了,我要去保护谁。” “孩子,放心去做吧,这边有爹来守着,不用担心爹。”温宰相抬手,轻轻的拍了拍温婉的头,笑意慢慢的说道。 “对了,爹,此去我一人独身,我还有些事情要祝福爹爹,宫中的晕统领是可以信得过之人,我已经吩咐他去收购了京城内所有的蒙汗药,若是爹真的发现有危险,就让云修带着这些药去京城四守的阵营中去,先击溃苏相京师的实力,在一举潜伏皇宫,找到贤妃,我们就来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温婉眼眸一沉,冷冷的道。 “呵呵,婉儿啊,这么不见光的法子恐怕会被人贻笑大方啊。”温宰相笑了笑,看着温婉说道。 “看爹爹说的,如今,早已是今时不同往日,婉儿已经管不了什么光明正大还是偷鸡摸狗了,只要能赢,只要能打败那些乱臣贼子的办法,对婉儿来说,都是好办法。”温婉“扑哧”一笑,竟也觉得自己歹毒了点:“爹爹,兵不厌诈嘛。” “哈哈,好一个兵不厌诈。”深夜里书房的灯依旧亮着。 温婉微微一笑:“到时候还要爹先把二姐和二姐夫接回来,然后放出消息,就说皇帝在军营中已经立下储君,此刻正在赶往京师的路上。”话必,温婉嘴角上扬,冷冷一笑。” “还,爹知道该怎么做。” “婉儿既然已经决定前往天曌,准备何时动身?”温宰相望着温婉,淡淡开口说道。 “最快明天晚上,最迟也要后天早上。”说罢,温婉抬头,明眸尖锐,沉声道:“爹,后天晚上我还有些事情要交代云修,到时候他会来见我,爹爹到时候也一起吧。” “嗯。我的婉儿果然是长大了,考虑事情考虑的越来越全面了。”温宰相丹丹点头,眼睛里充满赞许的目光。 “婉儿,今日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温宰相望了望天,对温婉关怀的说道。 “爹,玩而这次回来,谁也不知道婉儿还活着,所以婉儿不能以女儿的名义在住在婉儿以前的屋子了。”温婉起身,忽然一身疲倦,好想找个地方躺一躺,然后赶快睡一觉,这几天已经连续两三夜没有睡觉休息了,只一心想着赶路,想要早点感到京师,早点了解情况,这一来二回的,就没睡过一回完整的觉,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好好睡上一觉。 “既然这样的话,婉儿也只能先住在西苑的客房里面了。”温宰相放下手中的路线图,起身对温婉说道。 温婉微微一笑:“住哪里都好,只要是在家,婉儿就开心。”说罢起身,赶紧将桌子上的胡子拿起来,在重新贴在脸上。两个久违了的父女一起踏出了书房。 “温宰相果然名不虚传,在下果然没有白来,今日一谈胜过十年圣贤书。”温婉依旧是已一个中年男子的样子,向温宰相微微俯身,抱拳说道,抿了抿嘴唇,露出一丝不被察觉的笑容。 “今日江州巡抚也真是叫老夫佩服,老夫不得不暗叹时光,今日一见果然豁然开朗。”温宰相淡淡点头,眼中的赞许之意愈来愈多,自己这个女儿堪比男儿,能够放得下天下,为臣民去放手一搏。 二人并肩不语的走在通往客厅的路上,深夜的温府内显得异常安静,早已是疲惫不堪的温婉已经在无心去心上月色下的山水,走了大月几刻钟的时间,终于来到了西苑。 “江州巡抚来我温府,招待不周,还望不要见怪。”忽然,温宰相回头,对着温婉说。 温婉闻言,连忙应付道:“哪里哪里,能与温宰相秉烛夜谈,如此愉快,此生难忘,怎么会见怪。” “那就先请巡抚在此休息一晚。” “好,那温宰相请回吧。”透着月色温婉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二人相望更是满脸可笑之色,一对父女,竟然深夜在此打马虎眼。 “好,那老夫告辞了。”温宰相临走,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温婉,那眼神里全是赞许和倾佩,重重的对温婉点了点头,直径消失在黑夜之中。 温婉微笑摇头,看得出来,温宰相虽然高居宰相之位,但是不忙的时候一定是一位好父亲,夜色中看着温宰相苍老的背影,他为了天绍操了一辈子的心,看那苍老的背影愈来愈远,消失在黑夜之中。温婉突然想,这次宫变过去之后,就让爹享享天伦。 难得的父爱,犹如水中的涟漪在温婉的心中轻轻泛起,激起一层一层水花,荡漾在心甜,感受着那暖暖的父爱。 许久,温婉终于转回身子,往客房里走去,褪下去一身疲惫,温婉躺在床上,慢慢闭上眼睛,待倦意袭来,脑中再无所想,轻轻睡去。 ------------ 第一百零七章 刻不容缓 一夜无梦。 温婉再次醒来依然已经日上三竿了,暖暖的太阳照耀在屋子里面显得异常的耀眼,温婉缓缓起身,疲惫了几天的身体终于得到缓解,穿好衣服,坐在镜子前把胡须调整好位置,轻轻一贴,温婉玩味一笑,起身推开房门。 “江州巡抚大人醒了,可是现在用膳?” 温婉刚一推开门,便看到门口的一侧站着一名侍女:“呃,就现在好了。”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好乖巧的奴婢,用过早膳,温婉便要求去书房和温宰相一同研究对策,势必要把布局尽量完整。 “爹的意思,婉儿明白,爹,我们是爹的门生先潜伏在朝堂苏相一派之中,因为我们要得到情报,这样有利于下一步发展,对吗爹?”温婉指着纸张上的名单,像温宰相淡淡一笑,开口说道。 “不错,正是要这样,不过朝中势力不可小看,我们还需要联合几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去平衡你走这些日子的势力。”温宰相缕了缕胡须,赞许的望着温婉,开口道。 “爹,我们要尽快放出消息,说沈君寒已经在边关颁发立储君的遗旨,叫各方蠢蠢欲动的势力相互牵制,这样也许能撑到我回来。” “婉儿啊,皇上他,到底怎么样了?”忽然之间,温宰相话题一转,意味深长的说道。 “爹爹还请放心,他很好,只不过解毒期间不能见任何人。”虽然爹是可以信赖之人,可是温婉依旧没有将自己如何解救沈君寒,如何逃得过这紫禁城的事情告诉温宰相,因为他们都知道,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他们去做。 “没事就好,那爹也就放心去做了。”温宰相长长叹了一口气,继续一个一个的写下门生的名字。 时间过得飞快。黄昏已经随着夜的到来将红色悄悄退去,温婉放下手中的笔墨,站起来看了看天。云修是时候回来找我了:“爹,我先出去一下,一会在回来。” 温宰相手中依旧飞快的写着,淡淡点了点头算是应许:“嗯,快去。” 温婉起身,轻轻走到门口,踏出房门,夜,将一切都化作黑色,温婉不知道云修能不能找到这里,只好随意找了一个人很少路过的地方,静静的等待。 “皇后娘娘,属下来迟了。”过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温婉身后云修一身黑色夜行衣,悄悄落在温婉的身后,轻声说道。 温婉闻言,先是一愣,转身看见云修,心中那抹恐惧轻轻化解“云修,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来。” “好。”云修沉声应道。 温婉直径向前走去,身后云修静静的跟着,饶过假山,温婉在书房四处转了转,确定无人,才让云修现身:“云修,随我去见我父亲。”说罢,温婉已经将门推开。 “爹,这位是御林军统领云修。” 转身,又对云修说道:“云修,这个是我爹,当朝宰相。” 只见二人全全掠过温婉,相互微笑,见礼:“温宰相,在下有礼了。” “呵呵,云大人年少壮志,哪里哪里,快快请坐。” 温婉一愣,连忙从二人身边闪开:“原来你们认识啊,那我就不做介绍了,亏我还以为你们都不熟悉呢。” “我与云统领同朝为官,自是熟悉的。”温宰相大手一挥,示意云修请坐,淡淡开口说道。 “好了,既然大家都认识,爹,云修,你们听我说。”温婉神色一凛,郑重道。 “云修,这两天要你办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温婉凝神说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一切已经准备完毕,属下这两日已经暗中收购了药铺中所有的蒙汗药,就等皇后娘娘一声令下。”云修抱拳,沉声说道。 “嗯,但是现在还不能行动,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需量力而为。那可还有什么其他发现吗?”温婉朱唇轻启,镇定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属下这次回去,暗中走访了京城掌管兵部的几个统领,已经有三位已经暗中与苏相一党勾结,只剩下东门守卫的郑大人,此时还保持不动。” 温婉心下明了,暗自点头“云修,宫中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回皇后娘娘的话,宫中一片萧条。”云修的声音充满了哀伤之意,温婉不由有些担心。 “怎么说?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温婉眉心紧蹙,连忙开口。 “回皇后娘娘,如今宫中除了太后和淑妃,其他人均被贤妃娘娘赐死的赐死,打入冷宫的打入冷宫,贤妃处心积虑多年,沉默的已经太久了,现下终于爆发了。她先后惩戒了淑妃,软禁了太后。” “那,那周昭仪呢?”忽然,温婉脑海里闪过一个清秀可人儿的面孔,在她为难的时候伸出援手,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雪中送炭,温婉心下紧张,不知道这个后宫之中唯一没有被阴谋指染的妙人儿,如今身在何方。 “回皇后娘娘,昭仪娘娘已在之前便惹怒太后娘娘,无奈之下已经自愿出家,常伴青灯。”云修口气深沉,应声而道。 “原来是这样,也许和那阴谋暗乍宫廷阴谋比起来,去佛前青灯常伴,也是个解脱。”说罢,温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如今朝中形势危及,本宫心中已有决定,云修听令。”温婉心中为周韵烟闪过一丝不舍之情,希望终有一天自己可以还她个自由,但是当下需要顾及的事情已经不允许自己为了任何事情分心。 “属下听令。”云修连忙再次单膝跪地,听温婉说话。 “云修,朝中形势戚戚可威,局势刻不容缓,本宫要你留在宫中保护好太后娘娘的周全,在暗中与温宰相传递情报,里应外合,压制朝廷整个局面,不要将事情扩大,务必要权衡两股力量的均衡,必要时,假传圣旨。” “这……假传圣旨……属下不敢。”前面的话云修默然接受,一听到假传圣旨……云修有些拿不定主意,抬头望着温婉的眼镜。 ------------ 第一百零八章 心意已决 “云修,本宫这段期间可能要离开天绍,独身一人前往天曌国,到时候我爹会在必要的时候传一道圣旨,你要拿着这道圣旨引起苏相一党注意,牵制他们的力量,你明白吗?”温婉语重心长的看着云修,希望他不负众望。 “皇后娘娘要只身前往天曌?这恐怕危险重重,似乎不妥。”云修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明。 温婉微微一笑:“现在朝堂中除了苏相与褚王勾结之后,手中握有五万重兵,我天绍除了边关的兵力,已经差不多一半都集中在济州城下,如今让大军撤回来是不可能的,而唯一的办法便是借兵。”说罢,温婉缓缓起身,眼中充满了坚定的目光。 “借兵?皇后娘娘,属下愿意与皇后娘娘一同前往。”云修低下头,坚定的说道。 “不行。”温婉决然打断云修的话,接着说道:“云修,朝中的正派势力已经不多,你留下来务必要和爹里应外合,牵制苏相的势力,必要的时候可以暗中控制贤妃,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这件事情的关键,万不可掉以轻心。” “况且……况且……”温婉顿了顿,继而说道“况且本宫在天绍已经是已死之人,本宫去,是最好的人选了。” “可是……皇后娘娘,属下答应皇上,要保护皇后娘娘周全,皇后娘娘只身一人前往天曌,恐有不妥,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属下到时候就是玩死难辞其咎。” “云修,以我们现在的处境已经没有事情谈脱狱不妥了,如今我们必须全力以赴,你明白吗?现在并不是考虑个人安慰的时候,无论如何,天绍不能忙。”温婉深呼吸,眼中充满担忧的说道。“而且这次如果内乱一旦兴起,势必影响边疆的战况,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这次的战事,你明白吗?” “是,属下明白。”云修这次的声音似乎显得异常坚定。“那皇后娘娘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温婉定了定神,决绝道“明日一早我便动身。” “好,属下一早护送皇后娘娘出城。”云修望着皇后娘娘,那中大义凛然的作风让云修深深折服,这样的皇后,才是我天绍的福气,也许只有这样的女子才可以和皇上并肩作战,一起看天上云卷云舒,花开花落。 “嗯。”温婉淡淡点了点头,部署好一切之后,已是深夜:“时间不早了,爹和云修也早点休息吧。” “属下告退了。温大人后会有期。”说罢云修推开书房的门,消失在黑色的夜空之中。 “婉儿,此去路上艰险,如若有困难,就拿着这个扳指去凌云钱庄。那里是你二姐和你二姐夫开的,遍布整个大陆,路上缺了银子,还是遇到什么不测,切忌去凌云钱庄。”云修走后,父亲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玉扳指,放在了我的手心上,那眼光中充满关怀与无限的父爱。 温婉接过,抬起双眼淡淡的望着温宰相放在自己手中的玉扳指,眼中充满浓重的感激之情,泪光闪闪,终是在抬头的一瞬间落了下来:“爹,此去,婉儿不知何时才能归来,若婉儿有幸归来,定不再让爹这般辛苦,待婉儿回来,一定陪着爹共享天伦。”温婉哽咽了一下:“若是婉儿没能平安回来,爹爹……爹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答应婉儿,这段时间,爹不能有任何伤害。” “哎~孩子,爹这一生都奉献给朝廷了,爹觉得,能为朝廷多做一点事情是爹的荣幸,爹从不认为这是辛苦的事情,相反,婉儿都能为国出力,何况是爹爹呢,婉儿尽管放心去,爹在这里给婉儿守着皇上的霸业,爹也相信婉儿一定会平安归来。”温宰相苍老的声音此时尽是期盼,他期盼这次的政变能够早日解决,他期盼她的孩子能够平安归来,他期盼战事赶快结束,他期盼天绍永远是个太平盛世。 “好了,孩子,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赶路,早点休息吧。” 拜别了爹爹,温婉一个人回到西苑,此时夜深人静,却是人无眠。温婉独自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满眼都是沈君寒受伤时苍白的脸,不知道他现在如何,赶快醒过来吧,我真怕这一切我无法支撑,甚至,会让你失望。 一夜无梦。 第二日一早,温婉用过早膳便在爹的安排之下,依旧是那一身男装和云修一同走出了温府。这次不同,温婉没有乘坐马车,凭借着上一世骑马的经验,温婉吩咐云修,为自己准备了头温顺的白马。 出了城门不远处,已出了繁华的街道,温婉牵着白马,微微转身:“云修,你就送到这里吧,回去之后一定要全力以赴。” “海请皇后娘娘此去的路上务必珍重。” “嗯,放心吧。对了我让你给我准备的剑,你准备好了吗。”温婉转头轻轻问起。 云修回身,从自己的马上拿出一把剑“皇后娘娘,此剑名唤清风,虽不是什么绝世好剑,但却也削铁如泥,还望皇后娘娘小心用剑,以免伤了自己。” 温婉接过云修手中的长剑,飞身上马,冲着云修回头告别,踏上征程,突然有一种快意江湖的感觉,温婉眼镜努力的朝着远处看去,好像看穿了天空,射穿了九天之外。我一定会活着回来。 “老人家,打扰一下,请问出了这片林子,一直往前走是云城吗?”温婉缓缓下马,赶了三天的路程此刻已是累的筋疲力尽,这一路走来,很少看见行人,好不容易经过了山路,此时又遇到了一大片丛林,温婉自觉有些迷路,还好遇到了一个像是来砍柴的大爷,连忙下马,开口问道。 老大爷听见身后有动静,背着柴火连忙转身,看见温婉从马上下来,急急的跑到这边,闻言,缓缓开口:“小伙子,你是从乌镇赶到这里的吧。这一路一定是走了不少的山路吧。” “是啊是啊。”温婉连忙点头,口中应道。 ------------ 第一百零九章 轩辕紫夜 “哎,我看你从那边走来,也只有从那边路过的人才是从乌镇过来的。”老人缓缓放下柴火,抹去头头上的汗水:“小伙子,你沿着我所指的这条路一直往前走,黄昏时分你大概就可以到达云城了。” 温婉朝着老人家所指的方向望去,放眼望去依旧全是树木,温婉随手抹了抹头顶上的汗水,眼中闪过一丝的坚定之色,这一路,已又是一个三天三夜未合眼,为了赶夜路,让自己不在山里赶夜路的时候害怕,她几乎是没有一刻休息着。 “驾~”快马加鞭,凭借着上一世有一些骑马基础,温婉骑起马来还算是得心应手。 在树林中行走已经有两三个时辰了,午后的太阳依很是毒辣,额头上的汗水顺脸颊大滴大滴的往下淌,温婉定下马车,喝了口水,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继续赶路。 一路上已再无行人穿梭,疲倦的的温婉开始有些犯困,骑马有几次险些睡着,心中暗道不好,这样下去,只怕连黄昏的时候都走不出去了。温婉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疼痛打败了困倦,温婉依旧沉着的穿梭在树林中。 正走着,树林的枞树虽已是越来越少,可是不知为何,却在没有见过一个人,温婉暗自皱眉…… 忽然,耳边飘来一阵刀剑的响声,温婉竖起耳朵,仔细寻找……声音时强时弱,似乎是正在打斗的声音,温婉心下一惊,连忙握紧手中的长剑。心中不禁紧张起来。 马儿的脚步似乎没有停下,依稀朝着远方的路前进,声音越来越紧,温婉想找个地上躲起来,现在政治多事之秋,无论怎么样,还是少惹事情的好,况且,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可是……”温婉愣住了。这里似乎除了大树……还是大叔。温婉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了,牵着白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大豆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了,连忙转身向后跑去,躲在一颗,还算比较枝繁叶茂的大树底下,呼呼的喘气。 “嗷~”只见白马。不知被什么力击中,发出一声哀鸣,直直的向远处跑了出去。 “哎~哎!”温婉刚想叫出声,忽然身后被一个人狠狠抱起,一只大手,狠狠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嚎叫声。 “别叫,在叫的话,我杀了你。” 闻言,闻言一愣,心下这下子遇到麻烦了,说不定自己死定了,温婉紧紧盯着黑衣人的眼镜,被他刚刚一句话吓的已经在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纵身一跃,二人静悄悄的飞到了一颗苍翠的大树上,脚尖轻点,站在树杈上,一动不动,底下另一群黑衣人似乎在拼命寻找着他的足迹,黑衣人听到马的嘶鸣声,相视一眼,全部都像远处追去,看着那些人渐渐走远了,温婉轻轻乎了一口气。 忽然,脚下的裤腿里温婉感到一震凉意,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库管中爬来爬去,温婉缓缓低头,哇呀,蛇,天哪,已经爬进去一半了,还半个尾巴在后面,温婉吓的一动也不敢动,被捂着的嘴发出:“呜~呜。”的呜咽声。 只可惜身后的人抱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紧,还不让自己说话,温婉急的快要流出眼泪了,双腿颤抖,身后的黑衣男子终于感到她的异样了,看着那一群黑衣人已经走远了,轻轻松开了温婉的嘴巴,温婉抬眼时,已是吓的满面苍白“蛇,爬进我的裤腿里面了。” “啊~”前一句话刚刚落音,温婉下意识的连忙大叫一声,黑衣人头一低,敏锐的注视着温婉的裤腿,掌风用力,照着蛇头就是一击,温婉意识,有些涣散,刚刚似乎是被蛇咬了,眼中看东西已是越来越不清晰,心中暗骂道,你姥姥的,老子都被蛇咬了你才来抓,这下完了,我的国家怎么办。 黑衣人,撕开温婉的裤子,将蛇已经两半的尸体,取出,连忙在温婉身上点了两处大穴,伤口在是在小腿上,已经有些发黑,不好,是竹叶青,若伤口不及时处理,就会有生命危险。糟糕,自己身上还带着任务,如何要在多加一个包袱,黑衣人看了一眼温婉,暗道,生死有命,看天意吧,转身就走。 “你,你要去哪里?救救我。”黑衣人那一抹冷笑看的温婉心里顿时就凉了,这个人不会是想要自己一个人走吧,好歹……好歹是他连累自己,此刻救了她自己却变成了一副残废。 黑衣人没有理会,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温婉:“你自求多福吧。” 温婉心下一惊,暗道不好,算是遇到歹人了,腿上的伤口越来越疼,脑海中的意识也越来越涣散,不能睡,睡了就没人能够救自己了:“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吧。我身负重任,死不瞑目啊。” 温婉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用残存的意志求着眼前这名黑衣男子,希望可以救他,但是黑衣男子依旧没有回头。 “你这么走了,你的仇家一会一定会再回来的,到时候我绝对绝对会暴露你的行踪,到时候……”温婉拼尽全力,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试试了。 闻言,远处的黑衣男子忽然回头,脚尖轻点,身形飘逸。一瞬间,便站到了温婉的面前:“你这话说的倒是提醒了我,本想给你留一条活路的,谁知,你却不要,那就休要怪我手下无情了。”说罢,黑衣男子掌风提起,掌心凝气,温婉心中哀怨,完了,这下子估计是没得救了,眼前一黑,早已晕了过去。 黑衣男子刚要用力击掌,忽然看见她的胸口处挂着一个碧玉的指环,正是凌云钱庄的记号,这个玉扳指只有三个一个天曌国太子,另一个是天桑国腹雅公主,还有一个便是天绍当今的宰相,这三个扳指的主人全部都是各国掌管钱庄以及江湖的枢密,黑衣男子冷冷的看了一眼昏迷的温婉,如此看来,此人还杀不得,说不定,还有些用处。 ------------ 第一百一十章 一朝被蛇咬 星空斑驳的夜空一轮皎月高高挂起,星辉的天空中泛起清风,吹拂在夏末的屋子里,却也显得异常干净清爽,脑中嗡嗡一片混乱,腿上的伤痛似乎一直都在锥心,躺在床上的温婉,被疼痛与焦虑夹杂着满头大汗,口中断断续续的在低声换着什么,无人能听清。 替温婉处理好伤口的轩辕紫夜便一直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清闲的喝茶,越发的觉得这件事情有兴趣,一路上,本以为自己救得是一位卧薪尝胆的白面书生,出了林子,在客栈中,轩辕紫夜撕开了她的裤腿,却发现那双腿不似男子,光火而柔软,口中似乎还发出“婴婴”的低叫声。轩辕紫夜不由皱眉,看了温婉良久,一手解开了她的束发,满头青丝瞬间挣脱开来,零散的滑落在床上,果然是女子,轩辕紫夜冷冷一笑,对她的兴趣更大了。 脑子中意识打过疼痛,温婉半分都耽误不得,恍恍惚惚间,温婉锦被中的手指轻轻动了动,缓缓睁开双眼,脑子中的意识依旧有些涣散,看了看床边,虚弱的说道:“这,这是哪里?” “怎么,这么快就醒了?”轩辕紫夜坐在椅子上,一手端着茶杯,一手静静的看着温婉。 “呃,是你.”温婉微微皱眉,眼睛里面全是警惕:“你不是……”人家既然救了自己,干嘛还要问为什么,眼前这个人浑身邪气,万一说出点什么条件来,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 轩辕紫夜冷冷一笑,接着温婉的话,开口说道:“你是想问我为何救你是吧。” 这次温婉没有回避,静静的望着他。 “起初,我轩辕紫夜想杀你的一瞬间看见了这个,其二,我本以为自己救得是一位男子,不料,到了客栈却变成一名女子,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轩辕紫夜冷冷一笑,毫不避讳的说道。 温婉心下一惊,低头,向床沿看了看,只见此刻自己满头的青丝不知何时散落,锦被中的手缓缓触到大腿,光滑一片,忽然抬头,望着轩辕紫夜,双眼全是怒火:“你,你究竟对我,都做了什么?” “呵呵。”轩辕紫夜嘴角勾勒一抹嘲笑之意,冷冷的答道:“我对你这种来历不明的女子,没兴趣,不要以为我对怎么怎么样,我救你,只是想知道,你是谁罢了,还有,你手上怎么会有这凌云钱庄的玉扳指?” “没兴趣最好,你要是敢打姑奶奶的主意,姑奶奶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看到轩辕紫夜眼中的嘲笑,温婉心中的愤怒就越来越大,自己好歹一过之后,无论怎么样,也不至于让你那么看不起吧。 闻言,温婉双手摸索,在一抬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脖子中带着的玉扳指已经被眼前这个邪恶的男子拿到了手中,眼神忽然变得低沉,冷冷说道:“那是我的东西,请你还给我。” “可是我救了你啊。”轩辕紫夜邪魅的脸上冷冷一笑,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邪恶的气息。 “你……你救了我就可以随便拿我的东西吗?”温婉气倒,伤口被激怒的情绪带动的有些阵痛,疼得温婉脑袋上面一阵冷汗,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救我之前,我不是也救了你嘛,你还把我的白马弄丢了,我们算是扯平了,赶快……赶快把我的玉扳指坏给我。”温婉气呼呼的说道,脸色煞白。 “之前不算是你救了我吧,那明明就是我威胁你而已,哈哈。”说罢,轩辕紫夜脸上出现一抹坏笑,心中一阵快意,忽然发现这个女子还有点意思,敢和自己讨价还价的人,现在真的是不多了:“所以你最好给我分清威胁和救的含义,不然……”轩辕紫夜身体靠近,冷冷道:“在这江湖中,是很危险的哦。” “我不是你们江湖中人。”温婉脑袋向下缩,连忙说道。 “此经云城,沿途的方向也只有一条路,你若不是要去天越国,那么便是去天曌,说,你到底是谁?”轩辕紫夜越发的对这个女子感到好奇,不想在浪费时间下去,直接问道。 温婉一时顿住,不知如何回答,无论如何,在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身份的情况下,都不能说出自己出来的真实目的,只希望能拖住一时:“你我萍水相逢,你救了我,留下你的姓名地址,我自然会去答谢的。” “呵呵,少和我卖关子,说,这个玉扳指是哪来的,你到底是谁。” 温婉心下想,完了,这家伙软硬不吃可怎么办啊?想了半天,温婉也没想到任何借口,他既然这么问了,想必死知道这玉扳指的作用的,既然他知道……那么我就装作不知道好了,忽然温婉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变得满眼是泪,可怜兮兮的说:“你……这个是我曾经救过一位公子,他说没什么报答我,就送给我了。” 轩辕紫夜明显不信,阴冷的脸上又加了一层阴狠“你确定吗?”那声音如同冰山中坚硬的碎冰,字字句句冷冷的射过来,似乎要将人的心射穿一般。 “呃。”温婉自觉骗不了他,也不再继续往下编造了:“这块玉是我家大人叫我拿去防身的,只要路上有危险,就叫我去凌云钱庄只配一些银子,这块玉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轩辕紫夜眉头一紧,手中的扳指在眼前缓缓发亮:“我对这块玉倒是没什么兴趣了,不过,我先在对你,倒是感兴趣的狠。”说罢冰冷的脸上冷冷一笑。 温婉心下一沉,不知自己究竟那里那么吸引人,弄得谁都对自己都感兴趣,如今要事在身,片刻都耽误不得,心中暗道,现下一定要赶紧想办法摆脱这个难缠的人。 温婉眼眸轻闪,眉心微皱,像是在想些什么主意,可是又一时没有办法,很显然,眼前这个男人问的句句都是不方便透露,是自己不能说的事情,可是……想要骗过他,想必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再遇轩辕紫夜 “我……我……我……”一连说着十多声我,温婉也没有想到下一句该说什么。 “怎么,你什么?往下说。”轩辕紫夜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开口说道。 温婉垂头丧气,再也没有编造谎言的心情,可是很显然,眼前这名男子似乎根本就没打算放过自己,最后一点希望在温婉脑子中闪过,温婉缓缓开口:“那个……我还是和你说实话吧,我这次要去天曌是要找那个抛弃我丢弃我扔家我不顾的臭男人,哼。” “哦?真的是这样吗?”轩辕紫夜投来一阵炽热的目光,紧紧将温婉包住。 “我……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了。”温婉抬头,死死的盯着轩辕紫夜的眼镜,先骗过去再说,有时间在找机会逃跑。 忽然,轩辕紫夜轻轻一笑,手中的玉扳指抛向温婉,口中喊道:“你的东西还给你,住店的钱我已经付过了,上伤好了,你自己走就是啦。” 温婉一愣,明显没反应过来,这个男子真是奇怪,刚刚还一副什么事情都必须回报他一样,怎么温婉才刚刚说完,他就显得满不在乎了?” “呼”温婉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脚上的伤痛已经在逐渐减缓,还好自己已经没有危险了,躺在床上缓缓入睡。 第二日一早,温婉已经勉强可以走路了,只是伤口依旧感觉很疼,本来是想自己下楼用些早点,不料,由于昨日被蛇咬过的裤腿此刻只剩下半条,这要是出了门,还不得让人当成疯子一样看待,索性,温婉叫来店家,叫他去附近的店铺重新为自己准备一套衣裳,然后将早中晚的饭菜全部都端来屋子里面用。 一连三天过去了,温婉的腿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勒,伤口也愈合了,走起路来也不会觉得很痛,只是尚有一点吃力罢了,温婉一早就去把放钱结了,不料,店家却说:“客官,你的屋子的房租是到这个月月末的,您怎么现在就走了?” 温婉一愣,脑中飞快闪过了轩辕紫夜的话,连忙说道:“呃,我有点急事,剩下的银子老板能不能给我结账出来?” “好,公子既然有急事,那就赶快上路吧。”掌柜的大约六十岁左右,说话憨厚,为人一看就很老实。 接过钱,温婉去驿站买了一匹马,沿着云城的城门一路向东走去。 从上午一直赶路到现在,已经有大概三四哥时辰了,看看天,似乎是要下雨的征兆,天气闷热,云层压低,想必再过不久,就会有倾盆大雨,一定要尽快找一个能避雨的地方休息一下,因为腿上的伤口似乎又开始疼了。 不多时,天上已经是天雷震震,雨点大滴大滴的向下滑落,温婉用手遮住头想要少淋一些雨滴,可是原来越来的雨很快就将温婉的衣裳浇湿了,不远处有个山洞,温婉大喜,连忙牵着马朝山洞走去,由于雨水打湿了山间的泥土,温婉每踩一脚,便会深陷在泥泞里,马儿此刻行走艰难,索性靠在一棵树想不走了。 “快走啊,马儿,下雨了。”温婉一边踩着泥泞的小路,一边使劲拽着马的纤绳,口中说道。 “天哪,我的吗祖宗,你怎么还不动了。”温婉牵着马,费力的向前行走。 “呼。”终于跑进了山洞里面,外面的雨已经越来越大,温婉赶紧脱下外套拧了宁身上的水,已经累的气喘忽忽。 “哼,死马,都是你,都是你,看把我浇的。”温婉拧过衣服:“啪”的一声拍了怕马的脑袋,以显愤怒,双手掐腰的站在马的对面。 “咳。”忽然之间,山洞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闷咳声。 温婉一惊,吓的不敢动了,妈呀妈呀,这是什么声音?温婉就像一处雕像一样静静的立在了洞门口一动不敢动。 “咳~咳!”里面的声音再次传来,好像是有人在咳嗽,温婉渐渐移动身体,慢慢向后转,野外生活的条件有限吧,温婉无法生火,只能摸着黑,一步一步的向里面走去。 两眼使劲眨眼,想要在黑暗中看清一切,这个山洞虽然很隐蔽,可是显然很大:“啊。”果不其然,不点火把不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胆子到底有多大,是为了与大地来一个正面接触:“哎呦~哎有我的吗啊。”温婉摔的要牙咧嘴的,腿上的上还没好,这下子又得裂开了,温婉缓缓从地上爬起啦,气的向前踢了两脚。 “咳~咳!”温婉只觉得脚下有个软软的东西被自己一脚踢得狠狠的向前挪了一步,发出一声闷咳声,吓了温婉一跳,硬是皱起眉头蹲下身子,借着洞口处传来微弱的光芒,望去:“天哪,这里怎么会有人?” 温婉一惊,此刻这个人受伤不轻,脸上还沾着淡淡的血迹,嘴角处正向外流血,天哪,不会是自己刚刚那一脚,把他踢吐血了吧。 “喂,醒醒,醒醒啊!”温婉大声喊道,手中不停的摇晃。 “喂,你还好吧?” “呃,昏了?”温婉看了许久,这个人似乎都没有动,难不成是死了吧,温婉一愣,连忙用手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呼,还好还好,还活着。”她可不想和死人一起度过一夜,好歹是个活的,不管怎么说先看看还能不能活。 温婉废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将这个男人从洞里面抬到中间,此刻除了被打湿的雨水之外,他已经分不清身上的水到底是雨水,还是自己的汗水了,温婉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的喘气:“哎呀妈啊,雷死了。你丫的要是再敢给我死,信不信姑奶奶我托你的尸体去喂狼啊。”温婉一边拖着他的身体,一边念叨着,浑身累的都要虚脱了,腿上的伤口估计也裂开了。 终于,把他抬到了一个稍稍能通过洞口透出光亮的地方,温婉轻轻把他放下,自己也随即席地而坐,一身的干净衣服,早已脏的不成样子了,赶紧搬过男子的身体,看看他的伤势如何。 ------------ 第一百一十二章 救人 搬过男子的身体,温婉用袖子抹了抹自己头上的汗水,解开了男子身上的衣服,只见男子腹部和肩旁处都附有刀伤,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满身都是,显然是经过一场恶战之后留下来的伤痕。忽然之间,温婉睁大了眼睛,满脸惊讶:“轩辕紫夜?怎么会是他?” 温婉满脸惊讶,那天走的时候他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才不过今天……温婉想起了那天追他的黑衣人,心里愤愤道:“你丫的,让你那天那么对我,你丫的现在真是活该啊。”温婉轻哼一声。 “咳~咳。”轩辕紫夜一声闷咳,一口血从他的嘴里吐出。 “呃,喂,喂,喂。你怎么样?没事吧?还能不能顶住啊?”温婉用力的摇晃着轩辕紫夜的身体,想要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自从刚刚轩辕紫夜咳出一口鲜血之后,便再也没有知觉了。 “完了。”温婉曼联困苦,懊恼道,这下可怎么办啊,到底救还是不救啊,救了他,说不定他不知道感谢,还得再次威胁自己问这问那,而且最重要的还要耽误时间,可是若是不救……他一个人带着一身的伤,肯定活不久啊…… “哎~”温婉一声长叹,向洞外望去,眼神里充满困惑,一时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哼,那日老娘那么求你,你才肯救我,哼哼,今天自己也落得个如此下场,你求我啊,求我,我就救你。” 地上的人依旧昏迷不醒,不发出任何声音。 “怎么,装死,以为我就会救你是吧。”温婉头拄着香腮,眼神愤怒,撅着嘴愤愤道。 就这样自顾自的说了半个钟头,温婉终于被自己的良心打败,把自己露宿时用的草席从马背上拿下来,在洞口前吹干了,铺在了轩辕紫夜的身子底下。 缓缓解开轩辕紫夜的上衣,横竖大小的伤痕立刻展现在眼前,其中有两处是用剑捅伤的,比较严重,还在不断的向外冒血:“哎~怎么伤的这么重?这里又没有医疗器具,我只有尽力而为了。” 温婉回头望去,山林中的雨依旧是大雨瓢泼,嘴轻轻嘟起,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轩辕紫夜,转身冲到雨水中。 出了山洞,漫天的雨水浇在身上,一身狼狈的行头早已无任何用处,沿着山洞一路往前跑去,总算是有一种是自己认得的草药了,天上的惊雷不断敲响,雨水越下越大,天已经随着阴云变得愈来愈黑,温婉奋力的爬到山岩上摘了一把三七,揣在怀中,赶紧像回跑去。 “呼~呼!”温婉没喘一口气,便有大滴大滴的雨水往嘴里滴“他妈的,老子这辈子的命怎么这么苦。”既然好人做到底,温婉又在洞口处不远拔了大量的草和树枝,想把洞口遮住,要不然就算是治好了,万一那群黑衣人在来怎么办。 再回到洞口中,轩辕紫夜依旧在草席上安静的躺着,此刻的温婉,遮住洞口之后,俨然一副落汤鸡的模样。气喘忽忽的从怀中掏出踩来的三七叶子,找了两块干净的石头砸碎,解开轩辕紫夜的衣服,缓缓涂在了上面,又将自己的外衣撕下几块不料,紧紧的缠在了轩辕紫夜的身上。 待到一切都做好之后,雨渐渐变小了,洞口外的皎月早已高高挂在天空中,温婉掀开自己湿淋淋的裤腿,用仅剩不多的三七砸碎了,附在了自己早已裂开的伤口之上。 做好这些,温婉已经在无力气去骂轩辕紫夜了,脱了呗撕烂的湿漉漉的外套,不禁叹气:“老娘遇到过你两次,两次因为你衣服都坏掉,你啊,还真是我的克星。” “水……水……”温婉纲要坐下,便听到轩辕紫夜口中喊道水,温婉一听,连忙把马上的水壶拿下来,然后缓缓扶起他。 “怎么样,现在感觉还好吗?”温婉见他有苏醒的意识,连忙开口问道。 轩辕紫夜用完水,口中好像是在说些什么,温婉连忙放下水壶,将耳朵贴在他的嘴边,可是他却好像有昏迷过去了。 温婉白高兴一场,缓缓放下轩辕紫夜的身体,借着雨水,又为他将脸上的血迹擦掉,然后自己终是靠在冰冷的岩石上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温婉在迷茫中醒来,头脑浑浑噩噩的疼,睁眼,见轩辕紫夜依旧躺在那边一动不动,温婉心中一惊,不会是死了吧,千万别啊,你要死也应该在昨天死啊,老子折腾了一天外加一晚上,你要是死了,你对得起老子嘛。温婉将手缓缓探入轩辕紫夜的鼻息,一丝丝气息吹打在温婉的食指上,温婉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没死没死,吓死我了,呼。” “什么,什么死没死的,你很希望我死?”躺在草席上的轩辕紫夜其实早就醒了,只是太过虚弱,没有说话,不料那女人一醒来,就很紧张的朝着自己跑过来,还试探着自己的鼻息说着什么死不死的。轩辕紫夜,定了定神,抬眸望了温婉一眼,:“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温婉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轩辕大侠,什么叫做怎么是你?这就是你看见救命恩人应该有的口气吗?”温婉趁着轩辕紫夜虚弱,趁机伸出素手,在轩辕紫夜的额头上狠狠的拍了一下,继续说道:“现在你并不能威胁的聊我,是我菩萨心肠救活了你,没听到你说一句谢谢也就罢了,看看你说话那口吻,好像我还就错了人是的,哼。”说罢,温婉白了轩辕紫夜一眼,脸朝外一瞥。 轩辕紫夜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还敢打自己的脑袋,那天还是一副小白兔的样子,此刻突然变成大灰狼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轩辕紫夜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温婉抢先一步答道。 “没事,只不过是太惊讶罢了,两次我遇袭都能碰到你,呵,你我还真是有缘啊。”轩辕紫夜躺在草席上似笑非笑的望着温婉,轻声说道。 ------------ 第一百一十三章 约定 “呵,和你有缘,我倒了八辈子的大霉啦我。”温婉气愤道:“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会有那么多人来追杀你,这次我救了你,但是你不会每次都这么好运。” “呵呵,这次是我的疏忽,才让他们有机可趁了去。”轩辕紫夜虚弱的嘴角上勾起一道浅浅的微笑,在不似那番霸道,与冷媚。 “哎,既然你醒了,试试能不能动一动,毕竟我还有要事要去办,不能一直这么照顾你了。”温婉觜一撇,不情愿道。 “呃,你是想一个人把我扔在这里?”轩辕紫夜白了一眼温婉,不屑道:“那你不如不救我,我现在行动不便,连起来都成问题,更何况是做别的。” “你……”温婉历吼一声:“你还赖上我啦是不是?” 轩辕紫夜嘴角勾勒出一抹自嘲的笑意:“呵呵,原来我轩辕紫夜也有求人的时候,这样吧,等我的伤好一些了,我就陪你去办事情,这样,我们两不相欠,如何?” 闻言,温婉脑袋一滞,多个保镖上路貌似应该不错,温婉低头看了看轩辕紫夜身上的伤,淡淡开口:“可是你的伤……要多久才能好啊,我是真的有急事啊。” 轩辕紫夜脸一黑,顿时火冒三丈:“你信不信以我的速度,你现在走,七天之后,我一样追得上你。” “呃”温婉无语,过了许久,温婉像是决定好一切一样,低下头:“好,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但是我在这里,最多,最多陪你七天,怎么样?” 轩辕紫夜但笑不语:“你叫什么名字?” 温婉没想到轩辕紫夜没有理会她的话,直接转移话题,心中一闷,随口说道:“我叫沈岚,你这么称呼我就可以。” “嗯,那既然你我已经说定了,先去帮我倒杯水吧。”轩辕紫夜,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理所当然的说道。 “什么?他妈的,你醒了这么久,姑奶奶我一句谢谢都没有听到,这就是你对救命之恩的报答?还干理所当然的指使老娘干这干那的,你丫的是不是太没有良心了。”温婉火冒三丈,将这几天的怒火全部喷发出来。 “呵呵,你我已是达成协议之人,现在,你在履行你的责任,我何须感谢?到时候我的伤好了,自然也是听你吩咐的。”说罢,轩辕紫夜冷冷一笑,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感谢二字,从头到尾,都只有责任,不管事情多么危险、艰难、甚至多么见不得人,只要是责任,那便要做到,不可放弃。 “你.”温婉咬牙,眼中全是愤怒夹杂着不屑,真是一条白眼狼,无论怎么说,在那之前自己是救过他的:“老娘冒着大雨采药,折腾了半宿,还撕烂了自己的衣服,没想……没想救了你个白眼狼的家伙,哼,所我倒霉。”说罢,温婉独自走到洞口,气愤的解下马车上的水壶,一路不满的走到轩辕紫夜旁边,随手一扔,刚好扔到他的伤口上:“给,喝吧。” 只听轩辕紫夜一声闷哼,脸上的表情痛苦的有些扭曲,半天没有缓过来,惨白的脸上夹杂着痛苦的表情,温婉心中有些焦急,连忙上前一步:“喂,你没事吧,我是想整你一下,可是我没想到会那么准,我不是故意的。”温婉手脚有些慌张了,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你怎么样?你那里疼?我去采药。”说着,温婉面色焦虑,起身就向洞外跑去。 “回来,我没事。”轩辕紫夜望着温婉焦急的背影,躺在草席上微微一笑,缓缓开口,平静的说道:“骗你的,我没事了。” “哼。”温婉一声怒哼,顿时浑身上下怒火上涨:“妈的,老娘为救你牺牲了多少你知不知道,你要死也得给老娘我办完事情再死,现在死了,老娘一定将你的尸首为王八,骨头喂狼狗,把你的五脏六腑都掏出来喂狼。哼” 轩辕紫夜连看都没看温婉一眼,缓缓闭上眼睛,很平静的样子:“难怪你爱人会抛弃你,谁会娶你这么粗鲁的女子,呵。” 说罢,无论温婉说些什么,轩辕紫夜好像熟睡了一般,在没有理会温婉。 温婉一个人站在轩辕紫夜的身边嘟囔了半天,见没人理会她,一个转头便出了山洞。走出山洞温婉想要找一些山野果子拿回去。 经过一场夜雨之后,山间的空气显得一场清新,山林间的小路都飘起一股泥土芳香的味道,温婉朝着洞口的方向往前走了走,远处正高挂的太阳此时更显娇艳,不远处,几颗高大茂盛的李子树直立在眼前,温婉快步而上,站在苍翠的大树下,仰头而亡:“天呐,好高啊,怎么办?” 温婉低头思考,忽然,脚底下踩到了一个圆圆的东西,温婉一抬脚,竟然是李子,温婉俯身从地上捡起来,用袖子擦了擦,饿了一天一夜了,咬了一口,还不算太酸,连忙从旁边不算高的树杈上掰了直树杈,那在手中,尽量压低李子树的树杈,摘了几个果子,满心欢喜的走回洞穴。 “喂,轩辕紫夜,吃饭了。”温婉从包袱上拿出仅剩的一块干粮掰了两半,一边用袖子把野果子搽干净,一边唤着轩辕紫夜叫他吃饭。 带到温婉全部做的干净利落的时候,却发现轩辕紫夜已经盯着她很久,良久,温婉一挑眉,不奈说道:“喂,你看着我干吗?还不快吃饭。”温婉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几个青红不匀,凸凸凹凹的野果子,闷闷道:“我别的能力没有,只能采到一个野果子,哦,对了,我这里还有半个饽饽,你先凑合着吃,等到我们出去就好了。” 轩辕紫夜,微笑不语,一手缠着绷带,一手拿起温婉掰给他的玉米面饽饽,大口大口的咬在嘴里,默默的吃着,温婉不时递给他一口水,怕他噎到。 “相处这么久了,你不好奇我是谁?”轩辕紫夜咽下口中的粮食,缓缓问道。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将军府 温婉依旧啃着手中的半个饽饽,她对于别人的事情完全没有半点兴趣,好比说沐辰枫到底是谁,为什么他的武功那么高,他和真正的温婉又到底存在一份怎么样的感情?温婉想都没想。随口就到:“你是谁又怎样?我知道与不知道有什么分别吗?” 轩辕紫夜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爽朗,不做作的女子,也是他心中第一次不排斥女人:“我是天曌国的人,这次出来,只不过是为了完成一个任务故此才会落得如此落魄而已。” “你是天曌国的人,你来天绍做任务?”温婉面脸疑惑。 “当然不是,只是路过这里遇到埋伏而已。”轩辕紫夜冷冷一笑,不耐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温婉咬着刚刚摘回来的李子放到嘴里:“什么?你是天曌国的人?”温婉忽然一声尖叫。 “是啊,我是天曌国的臣民。”轩辕紫夜轻轻一笑,露出一抹不屑的表情。 闻言,温婉连忙跑到草席旁边:“你是天曌国的人,那就是说 你不用看地图,也认识天曌国的路?” 轩辕紫夜躺在草席上特别鄙夷的看了问完一眼:“废话。” “太好了,太好了。”温婉开心的摇晃着轩辕紫夜的袖子,口中欢喜的说道:“这样就可减少时间了,真是太好了。” “你是天绍人,去天曌干嘛?”轩辕紫夜随意开口。 “我……我……我当然是有要紧的事情了。”温婉吞吐了半天还是没说。 “呵呵,说不说随你,我有把握到时候你一定会说的。” 就这样连续过了四五天,轩辕紫夜身上的伤口总算是有些愈合了,这些日子山林里也很是安静,在没有出现那帮黑衣人,终于在第六天一早,温婉扶着轩辕紫夜走出山洞,二人一起向天曌国赶路。 二人日夜不间歇,连续赶了五六天的路程,终于在第七天的时候赶到了天曌国的都城——倾城,一进城门,便踏上了干净清爽的小路,倾城内的百姓沿着街道四处穿梭,偶尔路过几家店铺,好有异国风情,路上的行人不时过着几个外国人,温婉心中不禁感叹,天曌国的经济已经要比天绍发达许多,从贸易上来看,就很有潜力,两侧的商铺竟也有几处有些后现代化,欧式的小花园,温婉不由惊呆了,这里好像一个国际化的城市。 “怎么,好奇吗?”轩辕紫夜与温婉并肩而走,淡淡开口。 “是啊,没想到天曌国的京都是充满异国风情的,我还以为,依旧会很死板呢,想不到,竟然规划的如此 别出心裁。” 轩辕紫夜,轻哼一声:“我们天曌可是其他国家无法比之的。” 温婉转头白了轩辕紫夜一眼,静静地往前走。 在来之前,考虑了那么多,可万万没有想到要怎样去拜见天曌的皇帝,这样贸然,铁定是进不去的,一路上,温婉皱眉愁苦的想了几天几夜,可是终究没有个头绪,错乱的脑海中一直为这件事情纠结,想不到一点办法。 “你是到这里就准备和我道别呢?还是进去坐一坐再走?”轩辕紫夜忽然停住脚步,向还在向前走的温婉喊道。 “呃。”温婉连忙回身,疑惑的望了望轩辕紫夜,不明白他说的是哪。 只见轩辕紫夜手轻轻向旁边的府邸指了指,淡笑道:“怎么样,是想进去坐坐,还是我们就此道别?” 温婉顺着轩辕紫夜的手望去,将军府三个大字映入眼帘,温婉心下充满怀疑,望了望将军府三个大字,又向轩辕紫夜望了望,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刚想开口,却被轩辕紫夜冷冷的打断道:“你这种表情是怀疑我吗?” “这是你家?”温婉将心中的疑惑脱口而出。 “是”轩辕紫夜坚定的说道。 “呵”温婉扑哧一笑:“你是将军?” 轩辕紫夜从来未被人如此怀疑过,此刻这个女子看自己的表情简直就像是早看笑话,轩辕紫夜脸一沉:“如假包换。” 温婉定定的站了半天,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一会喜一会忧,轩辕紫夜将温婉的表情全部收入囊底,也陪着她站了许久,终于看不下去了,不耐的催促道:“喂,你到底是进还是不进,若不是想进,在下也将你送到了天曌京都,告辞了。”说罢轩辕紫夜,大步向前直径走上前去,看都没看温婉一眼。 “啊呀,等等我啊,我当然去啦。”嘿嘿,烦恼好几天的事情终于解决了,这下子不愁怎么进宫了,温婉脸上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跟上轩辕紫夜的脚步。 朝堂之上。 “温监国,皇上久征未果,此刻深陷昏迷,国不可一日无君,还望各位大人以及温宰相早日酌情甄选,以免天下不安。” “高大人言重了,皇上此刻虽然未醒,但是依旧健在,况且皇上膝下无子,谈论这件事,是不是未免言之过早了些。”开口的是温宰相,口中淡淡却句句针对。 朝堂之上,两股势力依旧在相互制约,相互控制,此刻情形已经是千钧一发之际,稍有不慎,朝堂倒戈,便会是万劫不复。 “贤妃如今尚怀有皇嗣,皇上正直昏迷,如果真的遭遇什么不测,也变以防万一,储君一事,还是监国大人早坐定夺吧。” 温宰相刚要开口,只听已有一个声音先他一步说道:“李大人所言甚是,李大人担心之事,也正是本王与温宰相担心之事。”沈君安顿了顿,淡笑开口继续道:“天朝礼法,若皇帝尚在,便要拿到亲手诏遗,方可传位于继承大统者。”说完,一旁的沈君安用余光扫视了整个朝堂。 “可是国家多难,皇上身中剧毒,恐难当大任。” “邹大人考虑的细致,但是邹大人此举是觉得本王和温宰相处理国事有什么不妥,误了大事吗?”沈君安轻轻抬头,眼神中似笑非笑,轻轻开口,缓缓说道。 “没,没有,只不过臣觉得,储君早晚都要立下,以防万一。”邹子勇赶紧用袖子抹了抹脑袋中的汗水,低声道。 ------------ 第一百一十五章 轩辕紫夜,我有事相求 温婉迈着脚步随着轩辕紫夜踏入将军府中,景色尽收眼底,要说宰相府的格局布置是精妙奇特,那这里简直就是人工雕刻而成,散发着后现代的欧美风格,亭台阁楼的间距设计的刚刚好,远处小山上的亭子上刚好可以将府邸的景色尽收眼底,清透的湖水,苍翠的树木,更衬秀丽之光。 轩辕紫夜一直走在前面没有说话,身后的温婉独自观察着府邸中的一切。 “轩辕紫夜,你是这里的将军?那你……可能见到皇上?”温婉跟在轩辕紫夜的身后,轻声道。 “将军回来了。”从侧面走出一个身材适中,体貌匀称的中年男子:“将军这一路肯定劳累,老臣这就去准备膳食。” “嗯,准备两桶洗澡水,然后带这位公子,不是小姐去沐浴,然后再去准备一套女装给她换上。”轩辕紫夜大步未停,疲倦的说道。 说话的人不是轩辕紫夜,可是显然,这个老人回答了温婉的问话,称呼他为将军,温婉就是再笨再傻,也该相信了,管家恭敬的请示,下去之前还不忘深深的望了自己一眼。 温婉跟了上去,拽住轩辕紫夜的胳膊:“轩辕紫夜,我有事情要请你帮个忙。” 轩辕紫夜依旧露出一抹冷冷的笑意,似乎这这一路到此很疲乏,面带不耐的说:“有什么事情等一会再说吧,我现在我现在要去沐浴。” “哦,那好吧。”温婉轻轻低头,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确实不怎么样,这么久以来根本就没洗过澡,现在一定臭死了。 “少爷,一切都准备好了,您和这位姑娘可以去沐浴了。”中年男子安排好一切,身后同时还跟着四五个侍女,手中端着二人的衣物。 “嗯,我知道了。”轩辕紫夜冷声应道。 “喂,那我要去哪里洗澡?”眼看轩辕紫夜朝着旁边拐去,只留下自己一个人,温婉连忙问道。 “你也跟我来。”远处飘来轩辕紫夜的这句话,便不再回头理会温婉。 温婉一愣,跟你去?不会是…….不会是……不过温婉还是跟了上去,想要问个明白。 温婉追到的时候,轩辕紫夜已经进入浴室,留下温婉和四五个女婢子。 姑娘,请您去侧房沐浴,温婉一滞。还好还好多亏自己没有问出口,不然一世英名全都毁了,温婉侥幸的朝着婢女所说的屋子走进去。 一进入浴室,空旷飘香的屋子映入眼帘:“姑娘请往前走。” 穿过了一条好像暗道一样的小路,推开第二道门,一个四五十平方米大的水池映入眼帘,池水中飘洒着各种颜色的花瓣,池水晶莹剔透,温婉惊呆了,没想到这里还有如此宽敞的浴池,刚刚进去的那间屋子,不过是一间在普通不过的屋子,没想到延绵到这,有事另一番景色,温婉蹲下身子,用手轻轻舀水,嘴角勾出一抹轻快的微笑,慢慢将衣衫褪去,缓缓下入池水,好不舒服。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温婉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浑身的疲乏一扫而光,轻声换来侍女,看着托盘上淡黄色纱裙温婉轻轻一笑,好久好久都没有穿过女装了,侍女见温婉微笑,拿起纱裙轻轻为温婉穿戴好,过了不久,待发丝干透,发丝轻轻挽起。温婉从托盘中选了一个素气的簪子,轻轻固定。温婉扫过侍女手中的胭脂,缓缓摇头:“这些就不用了,我向来不是特别喜欢这些,还是拿下去吧。” “咚咚咚”一声轻轻的叩门声传来。 温婉一愣,连忙开口问道“是谁?” “姑娘,少爷叫我来传话,膳食已经准备好了,较近快一些,以免凉了就不好了。”原来是轩辕紫夜唤他吃饭。这一路上,前半部分基本上都是自己照顾他,但是等他的伤稍微好了许些就什么事情都是他做了,虽然每次都是一副冰冷面庞对人,不过温婉心中明白,这个人,很傲娇的性格,说罢,温婉轻轻一笑,满腹心事全涌了上来,她一定要借着这个机会得到轩辕紫夜的帮忙。 “嗯,我这就去。”说罢,温婉轻轻推开房门,随着老管家走了出去。 “哎”女人就是麻烦,轩辕紫夜已经独自坐在这里有一炷香的时间了。说着,温婉跟着管家的步伐缓缓迈进了厅堂中。轩辕紫夜一抬头,只见来人一抹淡黄色身影,灵通剔透,凹凸有致,发丝轻挽,蓬松却刚刚好固定住,脸上依旧是素颜不施粉黛,不过此刻却是大相径庭,轩辕紫夜正看着,一抹亭亭玉立的身影已经站在身边。不由缓了缓神,嘴角又勾起一抹冷冷的微笑。 相处了这么久,也算是患难与共。温婉什么样子,轩辕紫夜心中自然清楚,也没必要在这里做作什么,温婉走来快速坐到轩辕紫夜身边,轻轻一笑:“没想到,你们家的浴室,还挺大的嘛,呵呵。” 本来形象还算美好,温婉这么一说话,轩辕紫夜轻轻摇头,冰冷的嘴角上扬:“你若是不张嘴就一定是一名淑女。”说罢,不屑一笑。 “呃,你……你这人……我是不是淑女,管你何事,哼。”温婉不再理会他,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这么些日子,温婉都没能吃过一顿饱饭,睡过一次好觉。 二人食不言,默默的吃着手中的东西,忽然之间,温婉轻轻开口:“那个,轩辕紫夜,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说。”轩辕紫夜言简意赅。 温婉轻轻撇嘴,这个男人脸上除了冷笑之外,好像在没有别的表情了一样,没办法人在屋檐下,而且还要指着人家能够帮助自己,温婉也只能忍了。 “你是天曌国的将军,能不能……”温婉眼睛扫视了一下在场的侍女。 “你们先下去吧。”轩辕紫夜冷冷的开口。 “是。”应声后,几名侍女乖巧的退出厅堂,一时间内只剩下温婉和轩辕紫夜两个人。 待最后一个侍女退出去后,轩辕紫夜放下碗筷,冷道:“这下可以说了吧。” ------------ 第一百一十六 我是天绍皇后 温婉轻轻放下碗筷,神情凝重,缓缓开口道:“我……我要进京面圣。” 闻言轩辕紫夜身子一沉,眼中闪过意思不明之意,冷冷开口道:“你要进京面圣?你明明是天绍国的人。”最后那句话字句清晰,肯定的说道。 “对,我是天曌天绍人没错,但是我身负国家重任,所以不远千里来到天曌,只为寻求帮忙。”说着,温婉起身,坚定的望着轩辕紫夜,沉声道。 “呵呵。”轩辕紫夜一声冷笑,附而道:“觉得我会带着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进宫面圣吗?玩意你是刺客,那我岂不是也成了乱党了?”轩辕紫夜的口气轻佻而冰冷,冷冷一笑,他就知道,一定有她对他亲口说自己身份的时候。 温婉眼神一凛,面色沉着,眼睛直直的盯着轩辕紫夜:“我是天绍国的皇后。”说罢,手往怀中摸去,一个紫的透明发光的东西缓缓荡漾在空中:“灵犀紫玉乃我天绍皇室信物,只有历代皇帝才可以拥有。” 轩辕紫夜闻言,一愣,早就觉得她一定不简单,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自报天绍皇后。等等,天绍皇后?天绍皇后不是在前些日子死在了飞凤宫吗?轩辕紫夜双眼微米,又看着温婉手中拿着的皇室历代君王才会佩戴的灵犀紫玉,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灵犀紫玉?” 过了许久,轩辕紫夜,又开口说道:“天绍的皇后……不是早就死在了飞凤宫吗?怎么……” 没等轩辕紫夜的话说完,温婉连忙打断道:“我根本没死,宫闱之间的事情说来话长,那只不过是为了掩饰我出宫的砝码,在天下人的眼中我确实是死了,但是身负国家重任,我不得不站出来,独自一人来到天曌,希望能得到帮助。” “可是,你教我如何相信你呢?”天下人皆知的事情:“我怎么确定你是真的没死,而不是假冒的呢?” 是啊,要怎么证明自己不是假冒的,温婉这一路而来想的都是如何如何进宫,可是现在进宫的方法找到了,又怎么证明自己就是天绍国的皇后? “灵犀紫玉在此,假冒得了嘛。”温婉心下一沉,忽然看着手上攥着的灵犀紫玉,轻轻开口道。 “呵呵。”轩辕紫夜依旧是一声冷笑:“灵犀紫玉在你手上是不错,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万一是你偷来的,我到时候情何以堪?” “什么?偷来的?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去偷啊,别说天绍那么多侍卫了,我就是连你一个人我都打不过,你咬我去哪里偷,如何得手。”温婉心急,一口气吐出了一大串问题,不管怎么证明自己,轩辕紫夜好像都不会相信,温婉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许久,温婉冷静的说:“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帮我?我的国家正处于水深火热,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留在这里。” 轩辕紫夜拿过酒杯,轻轻的到了两一杯酒,缓缓入口,冷冷一笑:“这又管我何事?” 温婉抬头,眼眸中尽是凌厉“你……你难道就不能仁慈一点?无论是哪里,人都是平等的,我若晚回去一刻,说不定便就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这样正好,我们天曌有机可趁,两全其美,刚刚好。”轩辕紫夜悠闲的喝着手中的酒,轻轻开口,打断温婉的话,冷冷一笑:“还是想想,如何证明你是天绍的皇后吧” “我……我……我……”一连说了三个我,温婉也没有想到任何能够证明自己的办法,自觉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忽然间,温婉抬眸轻笑,手赶紧摸像脖子,拿下了那个玉扳指,放到眼前,欣喜道:“它,它可以证明我是天绍的皇后,温家三女。”温婉拿着手中的玉扳指,眼眸里全是全是自信,沉声说道。 轩辕紫夜只轻轻一笑,毫不言语,等待着问完继续往下说。 “正如你所说,这玉扳指是凌云钱庄的信物,天下间也只有三个人拥有此物。一个是你们天曌国的太子,一个是天桑国的公主,另一个是我爹,这枚玉扳指是当年我二姐与二姐夫成亲时交给我爹保管的。”温婉顿了顿,眼眸忽然,继续说道:“然而,我一个出来危险重重,爹无法派人保护我,以免打草惊蛇,就将这枚玉扳指交由我,叫我一路上若是遇到危险便可以到凌云钱庄去,凌云钱庄遍布天下。也只有这样,爹的心里才能得到一些安慰。” 说到这里,温婉明眸渐渐发暗,闪过一丝哀伤:“这一路我不畏艰险,日夜赶路,只为了能够见到天曌的君主一面,希望可以得到帮助,解救我的臣民。” 温婉语气越来越哀伤,此时心中有沈君寒负伤时躺在木床上的样子,爹临走时对自己的意味深长,云修的坚持,甚至云战的衷心,现在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她不想让他们失望,但是此刻却毫无办法,只希望轩辕紫夜能够相信她说的话,带她进宫,寻求帮助。 “嗯,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有那么点真实性,可是,依旧证明不了你自己。”轩辕紫夜白斩的面容上泛起一丝淡红,由于是饮了酒的缘故,此刻的轩辕紫夜冷冷一笑,那抹不经意的笑容呈现在脸上,更显邪恶。 温婉已经不再激动,她无法证明自己,可是她一定要进宫:“既然你不能帮我,我这就走。”说罢,温婉缓缓从座位上起身,轻轻转身,无论如何,这个皇宫他一定要进,天照的皇上,她也一定要见。哪怕是用闯的,也要闯进去。温婉不语,慢慢踏出了厅堂。 “虽然我不能带你进宫,但是我还是有办法让你见到皇上的。”忽然,身后传来了轩辕紫夜冷冷的声音。 温婉轻轻回头,不可置信的望着轩辕紫夜的身影,站在原地。只听轩辕紫夜依旧倒着手中的酒,冷冷开口:“明日,太子殿下将会莅临本府,到时候,就看你自己的了。” ------------ 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要面圣 听着轩辕紫夜的话,温婉微微一笑,望着轩辕紫夜的眼中闪着感动的目光,欣慰一笑。 轩辕紫夜嘴角一勾,冷声说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到时候还要看你自己的表现,至于你以什么方式打动太子殿下,那在下便无能无力了。”说着,轩辕紫夜已缓缓起身,连看都没看温婉一眼,直接擦着温婉的肩膀走过。 无论怎么样,温婉还是要感谢他的,至少这样子还有一丝希望,总要好过于闯宫或者是偷偷进去要好得多,只要见到了太子,温婉就一定争取到机会让他帮助的。 天曌的夜里比起天绍有些凉,许是现在已经初秋了,在没有剩下那么炎热,可是温婉的心中却充满了温暖,对自己充满了信心,明日一定要好好把握时机。 “姑娘,少爷吩咐过,让老奴带着姑娘回去住处,以免姑娘不认得路,迷失在府中。”身边走过管家,在问完身边轻声道。 “老伯,我知道了,我这就跟你走。”温婉这么多日子以来第一次流露出开心的笑意,跟在管家的身旁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一夜很快就过去,次日一早,温婉就再无睡意,满脑子都在思考,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见到让天曌国天子派兵,或者是能够直接直接博取天曌国太子的同意,直接发兵,这些都是温婉要考虑周全的事情尤其是现在出来这么久了,不知道天绍的局势如何,温婉眉头深锁,一件一件的深思。 “姑娘可是起来了?将军有请。”温婉深思的大脑立刻向门外望去,这没快就到了? 闻言,温婉连忙回应:“哦,起来了,可知你家将军唤我过去什么事情吗?”温婉连忙问道。 “这个奴婢不知。”门外的婢子轻声说道。 “那府中有什么人来过吗?”温婉为做完全的准备,蛛丝马迹不可轻视,万一自己没有准备好,岂不是得不偿失。 “姑娘,将军只说叫奴婢前来看看,看看姑娘醒了没有,要是醒了就叫姑娘去见将军,其他的奴婢一概不知,不过这府中至今为止好像还没有什么人来过。” “哦,是这样啊。”温婉淡淡点头,整洁的打扮好自己,便推开门,随着身旁的婢女缓缓走出了,晓庆鸢,也就是温婉住的这间屋子。 昨日,初到府邸,房屋的格局与规划就给了温婉不小的惊喜,今日沿着晓庆鸢向外走去。幽深清静的小路上到处都飘过泥土的清新,地上更是整洁的一尘不染,沿着府中的清湖一直走去,过了好久才走到昨日用膳的厅堂,温婉轻轻一笑:“你们这将军府,真是别有洞天啊。” 身边的婢子,见温婉笑了自己也是一笑。 待走到厅堂内,温婉的额头上已是细细密密的一层汗水,初秋的天气虽然早晚有些凉爽,不过走了这么久,温婉还是有些热。 待进入,看着轩辕紫夜已经坐在了座位上,显然是等候多时,脸上出现了一抹不耐,温婉直接无视,无论如何不能在得罪他了,这个人邪恶非常,能够帮助自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若是自己在不知好歹一些,别说是见太子了,自己呗赶出去都是极有可能的。 “女人就是麻烦。”待温婉做好,轩辕紫夜扔下一句话,就开始动筷子,也不再理会温婉。 温婉只是悄悄的白了轩辕紫夜一眼,便再无其他。 用膳的中途,轩辕紫夜忽然开口:“一会太子殿下会来将军府。” 温婉正在吃饭,忽然背着一句话吸引,停下筷子,连忙抬起头看着轩辕紫夜。 轩辕紫夜看出温婉的紧张与心急,不屑一笑:“到时候我会说是你在半路上救了我,满足你的一个条件。明白了吗?” 温婉眼睛大睁,充满感谢,原来这个轩辕紫夜除了在外表上来看冷了一点之外,其实心肠还是蛮好的,至少,他愿意帮助自己:嘿嘿“”温婉嘿嘿一笑。 “太子殿下到了。”不多时,管家走到轩辕紫夜的身边轻声说道。 轩辕紫夜眉头一挑,冷声道:“不是说还要再等一等吗?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这个老奴不知……” 正说着,一道青衣身影正缓缓向这边走来,来人手中握着一把青花折扇,步履如清风,出尘的俊容上依旧是那一抹淡然的笑容,一袭青衣伴随着轻缓的脚步,衣决随风扬起,出尘的风骨刻画出一抹但如清风的男子,是他——沐辰枫。 待男子走进,轩辕紫夜很是恭敬的,单膝行礼:“属下顺利已经完成任务。” 沐辰枫缓缓一笑,依旧是那一抹淡如清风的微笑,只是脸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抹不被察觉的忧伤,说道:“快起来吧,这里有没有外人,不必太拘泥于礼数。” “枫……”温婉木讷的开口,一时间满心的惆怅含喜含悲,轻轻开口,声音宛如从天边传来。这时两个正谈吐的男人朝着这边看过来,这才注意到温婉。 “婉儿?”沐辰枫朝这边看了许久,淡漠的眼眸中闪出一股不可思议的表情,那一抹淡黄色的身影,正是那天在军营中围着另一个男人伤心落泪的婉儿,她——怎么会在这里?沐辰枫看了许久,轻轻说道。 温婉激动的泪如雨下,心中惆怅也好,欢喜也罢,原来枫就是天曌国太子,一时间温婉百感交集啊,却不知如何开口,忧也是,喜也是,温婉连忙从座位上走过去,抓着沐辰枫的肩膀,却已不知道自己要开口说些什么,那日自从枫一路颠簸,带着温婉从深宫走到济州城的时候,她便知道从此,便欠他一份情,那日沐辰枫不辞而别,温婉便知道,这个朋友,他可能错过了,今日一见,温婉心中内疚、惋惜或许是感激,不知是和情绪,一时间全部都涌了出来。 一旁的轩辕紫夜看了看太子,再看了看温婉,双手成拳,冰冷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天曌太子沐辰枫 “婉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沐辰枫淡漠的眼眸望了一眼温婉,有望了一眼轩辕紫夜。 “属下在途中遇到埋伏,是这位姑娘救了我,他说要去天曌,属下便带回了。”轩辕紫夜口气冰冷,让人分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属下忽然想起手中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属下告退。”轩辕紫夜见温婉与太子殿下似乎恩来就熟悉,一时间也不想夹在中间,只好宣称临时有事请,先告退, 沐辰枫淡淡点头,算是回应,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温婉与沐辰枫,沐辰枫轻轻拉过温婉,在一旁缓缓坐下,这一路她只身来到天曌,想必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婉儿,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和他不是……”说着,沐辰枫淡漠入水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忧伤之意。 温婉别过脸去,虽然事情比想象中的好了许多,可是此时的温婉已经不知道如何开口,与沐辰枫说这些了,自从他们相识以来,一直都是沐辰枫在默默的付出,帮助着自己,如今她一个人远道而来,不畏艰辛,教她如何开口说是为了像天曌国借兵。 温婉眼眸深沉,在不忍心伤害这个淡如清风的男子,只是让温婉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是这个青川大陆中最强大的国家的太子。 见温婉不语,沐辰枫淡淡一笑,缓缓开口:“婉儿是为了他才来的,对吧。” 温婉一愣,诧异的看了看沐辰枫,不知如何开口,只听见沐辰枫继续往下说道:“如见天绍正直战乱,你们朝廷内乱,以苏丞相一党为首想要立贤妃的孩子为太子,从此掌控朝堂,垂帘听政。”沐辰枫淡眸如水,依旧是淡然的口吻:“然而局势震荡不堪,沈君寒昏迷不醒,促使苏相一党的野心也就更大了,天绍的兵力此刻全部都集中在了济州城下,苏丞相他手中已经掌握了褚王的五万兵马已是无可抗衡。你此次前来,定是为了这件事吧。”说罢,沐辰枫轻轻一笑,手抚摸着温婉的头。 “枫,对不起,正因为这样,我才不知道要如何向你开口……所以我……..”温婉心中泛起涟漪,为何他什么事情都能了解的那么透彻?哪怕就连远在那边的天绍他也是如此清明,让自己连亲口说出的机会都没有。 “呵呵。”沐辰枫轻轻一笑:“婉儿是想借我天绍的兵将一用?”沐辰枫继续说道。 温婉这次没有躲避,认真的的点了点头。 沐辰枫久久未语,只是深深的看着温婉,嘴角的那抹笑意似乎已成形,何时都挂在嘴边,过了许久,眼中那抹哀伤闪过,稍纵即逝,沐辰枫缓缓开口,轻声道到:“婉儿要借兵,若是我不肯呢?” 温婉没想到沐辰枫思量过后回事这样一种答案,心下一惊,连忙抬起眼双眼,不舍的望着沐辰枫:“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我们不会白借的,到时候只要战乱过后,我一定送去金银,偿还给你。 沐辰枫淡笑不语,他眼中的婉儿此时已不知是哪一个,也许是已经渐渐融入一体,正是坐在自己身边的人儿:“金银对我天曌国来说并不算什么,若以天曌的实力,完全可以帮助天桑,趁虚而入,到时候天桑的贡品可不只是几百箱金银而已。 温婉有些木讷,不知何时,温婉渐渐发现,原来枫淡雅的外表之下还有着一颗深沉的心思,若论国事,他的才华与城府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一个帝王,而这隐藏在淡如清风的外表之下的才是真正的内涵:“太子殿下,本宫已天绍皇后的名义,代表天绍国前来与太子殿下诚心合作,太子殿下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就是了。” “婉儿,你这是何意?”沐辰枫见温婉如此,知道她心中有苦,但是他懂她的苦,他自己的苦楚,又有几人知?一丝痛苦的表情在沐辰枫的眼中闪过:“若我要你呢?” “要我?”温婉一愣,脑子里轰的一声,他要我?温婉缓缓抬头,盯着沐辰枫的双眼,淡淡开口说道:“枫,你说的是真的吗?” 沐辰枫淡牟缓缓闭上,许久不语。 有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回答,温婉心中一点一点失去温度,渐渐变得冰冷,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等我的国家恢复最初,我便过来天曌陪你,好不好?” 沐辰枫依旧闭眼不语,他只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并没有真正的想要这样做,没想到她真的答应了,她为了他,可以落泪奔波,可以并肩而战,甚至可以不远千里的来到天曌向自己借兵,原爱情从来不是政治的对手,不是那争取权利,甚至为了国家可以为大义牺牲小我而不后悔的大义凛然。 沐辰枫缓缓睁眼,也没去反驳温婉的话,淡淡开口:“其实生存不过是一己之任,依附得越高,也许摔的就越重,婉儿,天下向来都是肉弱强食,你考虑好了吗?” “是啊,在没有看到他胸怀天下的那一刻,我也一直认为,生存,不过是一己之任,但是作为一个国家最高的统治者,他必须肩负着国家重任,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温婉一席话说完,淡淡的点了点头:“我已经考虑好了,只要这次能够平安度过,我…….就会履行承诺。” 然而,她却不知道,他越是这样沐辰枫的心就越痛,痉挛的痛楚袭来全身,但是脸上的面色依旧不变,那一抹淡然的微笑依旧挂在脸上,此刻却好似在彰显着胜利者的笑容。沐辰枫缓缓开口:“今日回宫,我会向父王提起,婉儿想什么时候出发?” “呵呵。”温婉冷冷一笑:“尽快把,越快越好,对你我来说,都有好处,不是吗?” 沐辰枫知道,在他的心中或许那个淡漠如风的沐辰枫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一心只为谋取利益想到的到他男人,沐辰枫苦笑:“今晚宫中有国宴,是为了庆祝轩辕紫夜歼灭了一举逃往天越国的叛贼,到时候你也来吧。” ------------ 第一百一十九章 赴宴 温婉淡淡点头,同意了他的邀请。 “既然你今日是来找轩辕紫夜的的,那么我先走了。”说罢,温婉转身,连看都没看沐辰枫一眼,直接走出了厅堂。 回到房内,温婉满心的愁苦无处诉说,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枫,那个淡漠如水的你什么时候也变成做事情不折手段?如今我已不是温婉,为什么你还要 那样对我,你可知,我心伤几许? 温婉自从回来,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屋子里面,心情低落,满心愁苦。 “姑娘,将军分赴奴婢,告诉姑娘一声,将姑娘早些准备,与将军一同去参加晚宴。” 温婉正发呆,耳边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闻言,不禁皱了皱眉头,对啊,怎么忘记了,还有晚宴要参加。 经历过种种之后,温婉再不似从前那般喜悦行于色,仿佛什么事情都看得淡了一般,嘴角勾起一抹勉强的笑意,缓缓起身,做到了铜镜旁。 自从离开皇宫,温婉就在没有用过胭脂水粉,也在没有为自己认真的梳妆过,此刻,温婉好想为自己认认真真的打扮一回,手轻轻抬起,轻轻在脸上涂了薄薄的一层胭脂,峨嵋淡扫,还借着现代的化妆技巧为自己瞄了一个精致的眼线,眼睛看起来圆而有神,很讨喜,轻轻捻过唇纸,在唇上轻轻一印,双唇樱红,镜中的美人含笑而立,取过一早准备好的礼服,悄悄换好,对镜临妆,一身浅绿色长裙更衬修长,婀娜。腰间一抹青色的束腰,更是飘逸决绝,锁骨凸显,肩若肖成。温婉在镜中轻轻迈步,轻轻一笑,这就是所谓的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之美?问挖“扑哧”一笑,缓缓摇了摇头,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只是人为长相美好而高兴,现在自己无论如何,笑的也并非开心,一切打理完毕,温婉轻轻推开屋子里的门,温婉轻轻招手,唤来侍女,轻声道:“你们家将军和太子现在在哪里?”声音清婉而沉着,婉转而缓和。 一时间婢女有些惊神,素面的温婉已经是够清秀典雅了,没想到这位姑娘此刻打扮起来,竟是如此的倾城之貌,侍女不禁笑了,说道:“姑娘打扮起来真美。”忽而觉得有些失礼,连忙道:“太子殿下,和将军在西厅喝茶,奴婢这就带您过去。” 温婉淡淡点头,在精美的妆容不过是遮掩了外表,而内心呢?谁能读懂?跟着婢女的脚步,二人缓缓向西厅走去:“姑娘先等一等,奴婢前去通报一声。” 温婉含笑点头,没想到就连将军府都是规矩多多,更何况离了沈君寒,又要到沐辰枫那里,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远离世事纷扰,安静的过日子?如果可以,她宁愿生活在山野村庄,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女子,嫁一个可以爱他,守护她的男子,从此日出而作,日落而归,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温婉仰天长望,淡淡吐气。 “姑娘,姑娘。”一旁的婢子叫了温婉好几声。 “呃。”温婉想着想着便有些便有些失了神,连忙道:“怎么了?” “姑娘,刚刚将军说叫姑娘进去呢。”婢子看姑娘有些窘迫,轻轻一笑:“姑娘,其实我家将军人很好的,虽然外表冷了点,但是心肠可好呢,姑娘别怕。” 温婉缓缓一笑,算是对她的回话,淡淡点头:“好,我记下了,你也去休息吧,我一个人进去就可以了。” 温婉带着那抹无心的微笑,迈着高贵的步伐缓缓走入殿中,心中已再无涟漪,不知刚刚沐辰枫和自己的对话,他有没有对轩辕紫夜提起,温婉走到前边向两人缓缓一笑。 “我准备好了,太子殿下,轩辕将军,我们合适动身?”自从条件谈成的那时起,就注定着温婉和沐辰枫便不再是朋友,从此,他是天曌国的太子,而她是为了救国舍身的天绍皇后。 沐辰枫温婉,有那么一瞬间的心痛,她不懂他,他从来不会逼迫任何人去做不愿意的事情,更何况是她呢?沐辰枫淡淡一笑,也不辩解:“既然都准备好了,那么就现在动身好了。” “是,属下这就去备轿。”轩辕紫夜冰冷的说道。 “准备一辆软卧,能载够三人最好。”沐辰枫淡淡应道。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说罢,轩辕紫夜已经转手出去了。 一时间屋子里面只剩下温婉和沐辰枫二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过了许久,温婉终是打破了宁静,率先开口说道:“太子殿下叫我去出席天曌的国宴,可是想好了我的身份?” 沐辰枫淡淡一笑:“婉儿就以轩辕将军的远方表妹的身份可好?” “甚好。”温婉没想到他连自己的身份都安排好了,可见他已经早就决定好了,心下已在不想着能够有回旋的余地,脸上露出一抹愁苦的笑容。 “太子殿下,软卧已经准备好了。”轩辕紫夜出现在门口轻声说道。 “嗯,这就动身。”说罢,沐辰枫对着温婉淡淡一笑,转身步履清风一般走了出去。 一时间西厅内只留温婉一个人愣愣的,对沐辰枫的态度温婉一知半解,可是现在就连轩辕紫夜竟然开始无视她,温婉想不通,她到底哪里得罪轩辕紫夜了,他竟然无视自己,一时间一个态度不明,一个态度不满,温婉有些哑然,也只是无奈,对她来说,这本就不是重要之事,罢了,随他们去吧。 上了马车,温婉才发现,气氛似乎更加尴尬,马车上同坐三人,分别是沐辰枫和轩辕紫夜坐在一侧,温婉自己坐在一侧,刚上马车的时候,温婉有些疲乏,便将双眼紧闭靠在后面的软垫上,可是路行一半,温婉忽然有些想要看看窗外的景色,顺便瞧一瞧天曌国的皇城有多么气派,这一睁眼睛不要紧,要紧的是两个大男人都正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温婉一惊,连忙将身子坐正,用手抹了抹脸。 ------------ 第一百二十章 轩辕岚 “你们……你们老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吗?”温婉双眼微怒。 两人被温婉说的一愣,轩辕紫夜连忙用手挡住最轻咳了两声:“咳~咳。”继续说道:“我想你是误会了吧,我和太子殿下坐在你的对面,眼睛总不能向后看吧。” 这次窘迫的人换成了温婉,这个轩辕紫夜对谁都是衣服冷冰冰的样子,对待自己的上司倒是还蛮衷心的嘛,温婉语塞,没有理会轩辕紫夜的话,重新将眼镜闭上,她现在只期盼宴会能够快点结束,后天赶紧动身回天绍,一走就是半个月,不知道天绍的情况如何,万一自己耽搁了,那边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自己岂是玩死难辞其咎,现下,也只有尽量配合着他们了。 “太子殿下到,轩辕将军到,轩辕小姐到。”马车外忽然传来了一声通报,先是停了一下,接着,马车又徐徐的进行着。 想必是进了天曌国的皇宫了吧,温婉轻轻掀开马车的帘子,将头轻轻探出窗外一些,两边所到之处皆是红墙绿瓦,青石路面。宽阔的大路两旁也不时有马车和宫人们经过,温婉轻轻摇了摇头,红墙绿瓦,在高贵又能怎样。 马车又缓缓行使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底下有人通报:“太子殿下,轩辕将军,轩辕小姐,到了。” 沐辰枫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随即起身,走下车去。 人儿都下去之后,温婉深吸一口气,也缓缓走了下去。温婉刚一战定,变向眼前的大殿望去“天齐宝殿”四个大字缓缓呈现在眼前,漆红色的大主子,高耸的围墙,剔透的丽丽瓦片,彰显着整个大殿的气派。站在殿外向里面望去,里面更是一片哗然之色,很多衣着艳丽的女子,还有身穿朝服的大臣们正坐在里面等待着宴席的开始,一时间,好像只有自己还有沐辰枫,轩辕紫夜是迟来的人。 彼时,沐辰枫向温婉走过来:“轻声唤道一会坐的时候,你便坐在我的身边吧。” “我不是轩辕将军的远方表妹吗?怎么坐到了太子殿下的旁边?这好像不太合理吧。温婉婉拒道。 “席间安排的时候由于你是临时加进来的,所以并无座位,太子身边处于宴会之上的紧顶端,只好在那里临时给你加一个座位了。”轩辕紫夜上前一步,不屑道。” 温婉心中篝火,不知为何,轩辕紫夜处处说话对自己找茬,虽然路上是他带我回到将军府,还见到了沐辰枫,可是那个前提是自己救了他命啊,要是连命都没了,他还怎么在这里和自己耀武扬威,好歹自己已经表明身份,是天绍国皇后,多多少少也应该客气一点吧,可是他居然对自己句句带刺,现在有一把匕首,温婉恨不得割了他的舌头。 温婉白了一眼轩辕紫夜,眼中含怒的看了一眼沐辰枫:“那就多谢太子殿下美意,本宫心领了,就按你说的做吧。” 在温婉白了轩辕紫夜的那一瞬间,轩辕紫夜也狠狠的瞪了一眼温婉。 沐辰枫没有理会轩辕紫夜和温婉的暗战,直径走到朝着殿门走去。 “太子殿下驾到。” “轩辕将军到。” “轩辕小姐到。” 随着三省通报,温婉缓缓跟在沐辰枫的旁边,只见沐辰枫淡如水的面庞挂着一抹浅笑,仿似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一样,忽然,温婉手下一热,低头,不知何时,沐辰枫竟然牵着自己的手缓缓走了进去。 温婉心头一惊,眼神中充满愤怒与惊诧,转眼望向沐辰枫的眼镜,只见他仿似没看见一般,依旧淡笑的步履清风缓缓朝着殿中央走去。 “儿臣参见父皇。晚宴来迟,还望父皇不要见怪才是。”沐辰枫单膝着地,口吐清风,眼眸淡漠入水,脸上绝美的俊容,出尘的风骨,一袭青衣飘决,若是此刻温婉还是那怀着一颗小女儿心思的时候,想必也会被他迷住吧。 此时,大殿上面一个洪厚的声音打断温婉的思绪,只听天曌皇帝缓缓开口,道:“太子平身吧。哦?皇儿不是去了轩辕紫夜的府中,怎么还带来一名女子?” 闻言,温婉缓缓俯身,低头:“民女……”温婉停顿了一下,呃,当初沐辰枫只交代说自己是轩辕紫夜的表妹,可是也没给自己提供姓名,总不能说自己是轩辕吧,而且,这貌似是十恶不赦的欺君之罪,万一被发现了,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天绍还是个事呢,到时候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是万万不该答应他们。温婉脑袋一沉,顿了顿,沉声答道:“民女轩辕岚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温婉很娴熟的给皇上行了个礼,等待平身。 “哦?”天照的皇帝好像对温婉来了兴趣一般,继续说道:“抬起头来,让朕瞧一瞧。” 老皇帝看见沐辰枫刚刚是牵着这个女子的手,不仅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闻言,温婉缓缓抬起头。 温婉抬起头的同时也偷偷看了一眼天曌国的皇帝,十一个年近半百的老人,虽然已是满头灰发,但是已旧是风采决然,想必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位俯首天下的一代霸主,老皇帝看着温婉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微微一笑,缓缓点头:“嗯,起来吧。” 温婉得令后缓缓起身,额首。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也赶紧回到座位上去吧,即将开宴了。”老皇帝轻轻扬手,温和的说。 沐辰枫淡笑依然,示意温婉跟着他一起,温婉轻轻抬起脚步跟了上去,一时间众人不由得一愣,全都朝着温婉看去,又朝着轩辕紫夜望去,朝中大臣各怀心思。这个永远都是孤身一人的大将,竟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妹妹,一时间离得轩辕紫夜进的几个大臣纷纷举起酒杯示好,一个个笑脸相迎,却只有轩辕紫夜冷着脸,忽而又假惺惺的应付着前来敬酒的同朝官僚,在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一眼温婉,不能当场发作,心下已是怒火汹涌了。 ------------ 第一百二十一章 梦中的婚礼 温婉跟随着沐辰枫缓缓朝着台阶上去,此时面对朝堂,沐辰枫换去一脸淡笑,转而一脸高贵的笑容面临朝堂之下,霎时那个风轻云淡的沐辰枫忽然消失,而坐在温婉身边的只剩下一身高贵内敛的天曌国太子——沐辰枫。 宴席随着一声钟鸣缓缓开始,霎时阁廊处许多穿着艳服霓裳的舞姬,脚凳青莲,翩翩而来。百转,折腰,身形流云婉转,曼妙的舞姿的在殿中央轻扭慢转,一片歌舞升平。 温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稍纵即逝。 温婉已无心观看宴席,身边的侍女不停的在她与沐辰枫只见布菜,本就无心观看,也就不管那么多俗理,只顾着吃。 “婉儿。”沐辰枫轻声道。 “我叫岚儿。”温婉一边吃着宫女夹到碗中的菜一边回答沐辰枫的话。 “岚儿,你可愿意为我去席间演奏一曲?”沐辰枫双目凝视,轻声说道。 温婉夹菜的筷子瞬间顿住,连声说道:“如果是太子殿下的言令,我自是会听的。”言下之意,只有你命令我的意思,我才会照做,若是让我选择,我自是不愿意的。 沐辰枫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淡淡一笑:“岚儿还是满足我的愿望吧。”沐辰枫温柔如说,轻声说道。 温婉一阵苦笑:“太子殿下如此直言,小女岂敢拨了太子殿下的好兴致。”说罢,温婉连看都没看沐辰枫一眼,径直走到殿中央,俯身下拜,额首含笑:“皇上,民女斗胆,想要献上一曲,如何?” 老皇帝原本是是在全神贯注的欣赏远处的歌舞之色,并没有注意到一个淡黄色的身影朝着这边走来,待到温婉说完,老皇帝看着温婉的脸闪过一丝温和的微笑,缓缓开口道:“轩辕紫夜的妹妹,想必才华定是不凡,既然你想表演,那就去乐师那里借来乐器就好。哈哈哈哈。”说罢,老皇帝一阵爽朗的笑声。 温婉得令含笑而走,一身淡黄色的小小身影穿梭在席间引来一阵骚动,老皇帝又开口道,正好这霓裳羽衣舞结束,换妆还需要些许时间,轩辕小姐你就趁着这个时候给大家献上一曲,如何? 温婉刚刚走到乐器处,还没等挑选,上面就传来了老皇帝的一袭言语,本就引碟在身的温婉霎时成了全部人的焦点,一旁的所有人无不看向温婉,温婉轻轻皱眉,无论如何,也得坚持下去。 温婉看着众乐师手上的乐器,轻轻摇头,长笛那是自己的强项如若真的吹起来在引起一片哑然自己岂不是成了众人焦点之中的焦点?这太过张扬了,温婉轻轻摇头,古筝的声音又太过清脆,怎么说21世纪的时候也拿过北方四省的弹奏冠军,琵琶又不是很熟,只会弹两首过于简单的曲子,万一被人有心刁难,岂不是不能自救? 就在温婉焦头烂额不知道演奏什么的时候,温婉忽然发现,乐师的远处有一个满脸胡须的外国人,乍一看还差点当成了贝多芬,他身穿燕尾西装,圆筒西裤,燕尾小马甲,正坐在一个矮凳上面按着什么,他前面放着一个古铜色木头做成的架子,上面一排接着一排的按钮发出不同的悦耳声,温婉 不禁微微一笑——钢琴。 待走近一看,温婉发现,他所指的这台钢琴可不似21世纪的那般精美,就连外形和材质都相差很多,钢琴体积比较大,而眼前这个只能将乐器放在架子上,温婉轻笑,伸手上前试了试音,不过音色很准,忽然,坐在矮凳上的外国人轻轻起身,还和温婉说了一句英文。 “哈哈。”温婉偷笑,这下子算是叫她捡到便宜了,几方交流,温婉才知道这名乐师叫拉尔,他正在演奏的乐器是亚拉族的一种乐器,叫大胡排。发出的声音和形状都和现代的钢琴比较相似,而且……据拉尔所说,在这里只有他会弹这个大胡排,并且温婉是第一个可以用拉尔语言和他交流顺畅的天曌人。 温婉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几方协商之后,拉尔缓缓起身,将演奏的位置让给了温婉,起身后,还不忘很绅士的弯腰做了一个请字。 温婉对他也很友好,再次试了试音,很是满意,殊不知大殿之上的歌舞早就暂停,所有的人全部看着温婉惊叹不已,有的嘴角勾出一抹赞许,有的则近乎讽意,天曌国想要弹奏这个大胡排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可是真正能够演绎出效果的却没有几个,老皇帝多半是惊诧的望向自己,先不论弹奏与否,光是温婉的胆识,就得到了老皇帝一半的认可,大殿之上,那雄厚有力的声音再次响起:“嗯,果然是轩辕家的人,无论是气量,还是胆识,都有过人之处,只是你要量力而为,这大胡排刚刚引进天曌过不一年,除了拉尔乐师,尚无人能够演奏,轩辕小姐可要想好了,有胆识固然好,切莫要盲目选择。” 温婉起身,也学了男子的样子,双手抱拳,大声道:“皇上的教诲,轩辕岚自是谨记,但是民女很想试一试。” “嗯。”老皇帝微笑点头,轻轻抬手:“朕,恩准。” 闻言,温婉缓缓坐在了矮凳之上,双手缓缓摸着这架钢琴,双眼的目光变得柔和,仿佛十岁那年在父母的教导之下,我学会了第一首曲子一样开心,一样激动,手指尖轻轻按下一声悦耳的钢琴声清脆的响起,轻轻弹奏起了一曲梦中的婚礼,柔和的手指弹奏在大胡排之上,仿佛千万缕日光顷刻洒在肌肤之上,又仿佛借着微弱的日光,飘零到梦境之中,声音在柔缓中高低起伏,又连点着丝丝哀伤,声音在手指的轻弹中缓缓进行着,那飘零的梦镜一点一点的渗透在脑海,慢慢幻化成沈君寒朝着自己微笑的俊容般,清辉轻轻洒下,暗夜里流星滑下,留了一道瞩目的光辉,她愿将灵魂化作流星,在天空中幻化,划破夜空,声音在温婉如流水的指尖上缓缓收尾。 ------------ 第一百二十二章 寄身且喜沧洲近 全场一片无声,好像尚未走出这首钢琴曲一般,一个个面容皆是陶醉之色,虽说拉尔是首席乐师,不过弹奏出来这么多的曲子,却没有今日这般曼妙,听的大殿之上的所有人一片诧然,所谓如行云流水,绕梁三日不绝于耳想必就是这种天籁吧。 后记:《天曌野史》中记载,曌远三十七年,轩辕将军之妹,容貌绝色,七窍玲珑,使胡排惊音,音如流水,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从此之后,天曌国变多了一名神秘莫测的才女,此女堪比仙子,沉鱼落雁,行踪不定。只在国宴所奏一曲便惊为天人,无论是才情还是性情,均为上等。一时起,成了天曌百姓茶余饭后的佳话。 次日后,轩辕紫夜的将军府门庭若市,异常喜静的轩辕紫夜将军应付不来,已出征的名义逃离倾城。 温婉嘴角勾勒出一抹柔美的微笑轻轻转身,朝着大殿上的至尊缓缓一拜:“小女子献丑了。”眼神从柔转淡,望了一眼高台上的沐辰枫,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 过了许久,终于听见大堂之上老皇帝那洪厚有力的声音:“孩子,你果真是七巧玲珑啊,这首曲子,是朕听过所有大胡排所演奏的曲子中最美好的一首了,真可谓是: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老皇帝一脸赞许的望着站在大胡排胖的温婉,慈祥和蔼的微笑道:“这首曲子,可是你做的?” 闻言,温婉有些不知所措,这首曲子是法国的钢琴家理查德克莱德曼所演奏的,可是他们根本又都不认识他,就算是说了也没有用,弄不好查无所人,在头顶欺君可就不好了,温婉缓缓欠身:“回皇上,这首曲子正是小女闲暇之时所谱写的,” “哦?”老皇帝不知为何,总是兴致勃勃。身边的宫女轻轻甄了一杯酒递给皇上,皇上缓缓接过,目光依旧放在温婉的身上打量道:“哦?你以前便知道这大胡排?给朕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呃。”这下温婉变得哑口无言了,究竟是自己前世学得的东西,总不能和她说自己是穿来的吧,你们这帮老土,连钢琴都不知道,温婉暗自惊叹,这下要怎么说起。 只听轩辕紫夜站起身,缓缓开口:“回皇上,小妹从小便跟着家师到处游历,说不定是在游历的时候见过大胡排。” “哈哈,原来如此啊。”老皇帝闻言,开口大笑,随后又问道:“岚儿起身吧。”又转头向轩辕紫夜轻声道:“你师傅平遥散人近来可好啊?” “回皇上的话,师傅游历四方,现下就连臣这个做弟子的都许久未见了。”轩辕紫夜恭敬略显冰冷的答道。 “呵呵,都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是这么爱乱跑,改天他回来了,定要禀报给朕,朕也许久未见他了。”说着,老皇帝轻轻叹了一口气,仿佛是叹息时光六年,不由人。 “臣一定谨记在心。”轩辕紫夜抱拳、沉声答道。 “嗯,呵呵。”老皇帝轻轻点头,微微一笑。转而又朝着温婉道:“岚儿,等宴会结束,你把这首曲子的乐谱留下,如何?” 温婉没想到这首曲子会有如此大的影响之力,已超出自己控制的范围太多太多了,早知道还不如随便一首曲子了,哪怕是长笛和古筝,现下朝堂之上的男子无不用惊诧的眼神观望她,女子俨然看她一副哗众取宠的模样。 闻言,温婉莞尔一笑,额首:“能得到皇上的认可,岚儿自是愿意的。” 老皇帝缓缓微笑,不住的点头,此刻温婉已经从席间回到了沐辰枫旁边的席位之上,满腹心事,只想着沐辰枫赶紧上禀,自己早日借到兵,赶回天绍京都。之后的事情,也就随他去吧,她能为她做到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可是现下温婉已然成了全场的焦点,身份是假的,名字是假的,万一因为这次的弹奏红了,恐怕就难回天绍了。温婉暗自发愁,却不知一旁的沐辰枫眼神中由淡漠转化而成的深深的不舍与爱恋之情。 宴会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渐渐落入了尾声,温婉竟然没留意接下来之后,大殿内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心在担心自己能不能顺利离开倾城。 大殿下不知何时,只剩下了轩辕紫夜,温婉,和沐辰枫三个人,其他人温婉竟不知道何时已经走了。 望着沐辰枫和轩辕紫夜,温婉缓缓起身,和沐辰枫道别:“太子殿下,温婉告辞了。” 说罢,温婉转身便走到了轩辕紫夜的身边:“轩辕大哥,该把我这个妹妹带回去了吧,现在宴会结束了呢。” 轩辕紫夜依旧是冷着脸白了一眼温婉 ,直径走到太子身边,抱拳俯身道:“太子,臣先告退了。” “走吧。”沐辰枫淡淡点头,轻声说道。 问完再转身之际,忽然像沐辰枫开口道:“希望太子殿下是个讲诚信的人,说到做到,温婉明日等着太子殿下的好消息。” 说罢,温婉起身与轩辕紫夜并肩便走了出去。 秋天里的夜风有些冰冷,才出了齐天宝殿,温婉便双臂抱肩,一个激灵,轩辕紫夜径直迈着大步,向前走。温婉缓缓一笑,终究是人在屋檐下,赶上了脚步。 是夜,星空般闪烁,深蓝的夜空中那皎洁的月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一片新牙儿,人总是到夜里才会感到寂寞,君寒,我难道终究是不能与你厮守吗?但是我不后悔,我不后悔我做的这些,打从我第一次认真观察你的时候,那时候你我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双眉不展,心载国家大事,夜里,你我毫无戒备的谈起西南灾情,谈起旱灾的事后处理。那时,我是一个备受冷落的皇后,而你是我心中的白衣男子。待到你在太后宫中救下我我的那一刻,我知道了你的身份,我便也相信你是一个仁明的君主,是天下人的福。 ------------ 第一百二十三章 顾影如无白发何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必须全力以赴,希望能将这场浩劫化为乌有。 “你要是觉得了冷,大可以告诉我,走得这么慢慢吞吞的,想走到第二天早上吗?”正想着,身边传来了轩辕紫夜不屑的问话,说罢,轩辕紫夜随身将自己的衣服解下来想要披在温婉的身上。 温婉无声,只是将脚下的步伐加快了,淡淡的看了一眼轩辕紫夜。 轩辕紫夜本以为他依旧会跳起来和自己理论,可是这次却没有,只见温婉的双眼中充满了一股莫名的哀伤之意,那冰冷淡漠的眼光仿似在哪里见过,原本凡是都开朗的她,竟然也会有着那样一股伤悲,她——究竟是一名怎么样的人? 她与太子早就相识,只有自己还蒙在鼓里,他气她没有事先和他说明,气她对他的不信任,气她与自己做对,更气她的……不知何时,轩辕紫夜开始对温婉的留意加大,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变得爱多管闲事起来,竟然为她在圣上面前解围。 此刻轩辕紫夜看着温婉静静的走在黑夜中的背影,忽然感觉她原来所有的坚强顷刻间全部崩塌,在他眼里她只是一名女子,一名需要人保护的女子,而他轩辕紫夜,就是那个一心一意想要保护他的男人。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走进了她的心,不管是她坚强也好,脆弱也罢。 想到这里,轩辕紫夜猛地一愣,他在想什么,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明知道太子看她的眼光中夹杂着一份深深的眷恋之情,那种感情并非比自己少,反而还要多了许多。 轩辕紫夜对自己不屑一笑,跟上了温婉的脚步,二人同乘软卧回府。 次日上午,轩辕紫夜的将军府中传来圣旨,宣旨由沐辰枫御驾,轩辕紫夜为副帅祝天绍平叛,次日一早出发。一时间温婉堆积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下,心中百感焦急,悲喜同进退。 次日一早,温婉向轩辕紫夜寻得一身盔甲穿在身上,从那一刻起,她便不再是温婉,她是一名将士,一名保家卫国的将士。 半月后,温婉一身铠甲,手握清风,与沐辰枫与轩辕紫夜二人一同走在天绍皇宫,乾清宫的石阶上面。 温婉推开大门,一眼就看见身处血泊的沈君寒倒在了乾清宫的龙椅之上,奄奄一息。苏相手握沈君寒遗诏,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温婉和沐辰枫等人的到来。对这贤妃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下拜道:“臣恭迎信皇登基,恭迎太后……” 在温婉见到沈君寒脸色惨白,仿似在无生息的时候,仿若所有的一切全部都静止了一般,眼中只有沈君寒,还有那桌子上的一缕血泊,手中清风紧握,温婉充满空灵和死寂的双眼,浑身杀气蔓延,不顾一切缓缓飞奔到了沈君寒的面前。 温婉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沈君寒紧紧抱在怀里,他的身子已经越来越冰冷,惨白的面容之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严,温婉轻轻抚摸沈君寒的脸,试图将他唤醒,可是无论温婉有多心急,他就是不愿意醒来。 温婉抬起眼眸,冰冷的双眼扫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缓缓将沈君寒的身子放下,走到中间清风一起,直逼苏丞相:“若你还执迷不悟,只要本宫一声令下,东边城的城门便会打开,十万天曌士兵将会直捣京师。”这些日子以来,温婉历尽艰险徒步走去天曌,而且还凭借着沈君寒的灵犀紫玉调动了边城的守卫,只要她一声令下,边城的将士就会打开城门,天曌国的十五万大军将直奔京师,而且昨晚温婉夜回宰相府,见到了远在听雨山庄的二姐和庄主,此刻除却天曌带进来的五万将是,温婉一共掌握了六万兵马。 可是当他看到沈君寒倒下的时候,她所有成功的喜悦,一时间全部幻化成天边的泡影,一切就像子虚乌有一般,可是此刻,他没了当初小桃死时的撕心裂肺,没了当初小凌子死时的悲壮凛然,此时她只是觉得心空了,被人全部掏空了一般。 苏丞相冷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甘之心:“是你?你果然还活着。”苏丞相似乎并不想承认自己输了一般,狂笑道:“你有十五万兵马又如何?远水终须是解不了近火,这天绍的天下,依旧是我苏家的。哈哈哈哈。” 温婉冰冷的眼角透出一丝不屑,一剑穿破胸膛,苏相狂笑的瞬间好像万万没有想到温婉能够一剑刺下一样,此时,温婉不在是那个心性纯良,不忍伤人的温婉,自从看到沈君寒惨白的面容那一刻,温婉的心便冷了,慢慢变得冰封。 一旁的苏贤妃一声尖叫,温婉眼神充满着杀气,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对着殿内的人,沉声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冰冷的声音穿透在大殿之上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听起来竟是那么的惊魂。 说罢,地下传来了刀剑相击的打斗之声,温婉知道,会有人替她解决掉这些人的,满然的抬起脚步再次走到沈君寒的身边,双目空灵,周身充满了杀气。缓缓闭上双眼,含泪念叨:“你说….你会等着我到老的时候陪我去看陌上花,你说过我们要一起举案齐眉……你说过你爱我一个人一生一世,你说过……”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温婉的眼中崩塌滑落,全然忘记了场下的厮杀,温婉绝望的眼神望着大殿外湛蓝的天空,医生高喊,温婉绝望的闭上眼睛,瞬间,温婉的眼睛里流出血泪,鲜红的血滴顺着温婉的眼角缓缓花落到脸颊,滴在身下的桌案上面,犹如朵朵绽放的曼珠沙华,殷虹的血迹与旁边的血泊相结合,绽放出一朵朵妖冶的花朵般。 终于,温婉再也禁不起任何打击,眼前一黑,倒在了沈君寒的身上,一时起,殿下的人大乱。 这就是后事传送已久的苏党叛乱一案。 事后,温婉责令所有参与苏党叛乱一案的人重则腰斩,轻则流放,这也是之后,《天绍正史》里面记载着的第一次大规模的清君侧,也是天绍史上第一个担已重任的皇后。 事后,《天绍史记》中记载,明德三年秋,明德帝,沈君寒,死于内当叛乱,遂皇后温氏流出血泪。 明德三年初秋,明德帝:沈君寒崩,举国同殇。 三天后,温婉慢如死灰,这三天里,温婉不敢开窗子,不敢睁眼睛,不敢出去打听着宫中的一切,她只知道,他死了,不会在回来了。 今日便是出殡的日子,温婉一身素缟,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在场的所有人不禁一愣,只是哥三天,温婉顷刻间憔悴了许多,原本玲珑的身体瘦了一大圈,面如死灰。 沐辰枫重重一震,不知何时,温婉两鬓间一多出了一缕银丝,严重的痛苦似乎不比温婉少。 从沈君寒死的那日之后,温婉流出血泪之后,便再也没有哭过,从此做一个无泪之人。 一上午的劳顿,将沈君寒安置到皇陵,温婉去拜见了太后,那气势逼人的高贵妇人竟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斑驳苍老,在不似以前的风华。 原来在温婉走之后,太后已然被贤妃软件,逼着太后承认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沈君寒的龙子,太后据死不认,从此被软禁在这犹如金笼子的飞凤宫之中。 带到次日清晨,温婉与朝中大臣商议,皇帝无子,决定立三王爷沈君安为储君,在这之前仍要在执行两年的监国之位。 三日后,温婉将宫中所有的一切打点好之后,便只身一人去找了沐辰枫和轩辕紫夜。 到了门外,温婉徘徊了好久,心中已无往日那般轻松,此刻没了心,或许自己从今就是那行尸走肉吧。 温婉轻轻呼了一口气,推门而入,只听身后的奴婢突然跑过来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天曌国太子和轩辕将军让奴婢见到皇后娘娘给皇后娘娘传个话,太子殿下说天绍的皇宫实是待之乏味,就先行一步了。”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温婉一抹苦笑,朝着天边的白云深处望去,轻轻张口:“枫,谢谢你。” 半个月后,边关传来喜讯,天桑国不守而攻大败天绍,天桑皇帝已经写下降书。 七天之后。 穿着一身俊俏的男装行走在宫廷之中的温婉,手中还握着那把与她生死相随的清风。带着一脸向往踏出了皇宫的大门。 不远处,温婉缓缓转身,淡淡的回头忘了一眼,心中百感,在那红墙绿瓦中催生了勾心斗角,包容了尔虞我诈,唯一容不下的却是爱。 沈君寒,如今我做到了,铲平了苏相乱党,可是你又在哪?一滴清泪划过温婉的眼角,很快便结成了冰滴。 温婉手握长剑,仰天长笑,身边的冷气骤然随着一声嘶吼变得全身沸腾,我知道,我的人生不会就这么完结,沈君寒,我既然可不属于这里,那么及是否也在冥冥之中感受到我的存在?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找到你。 冥冥之中好像上天早已安排好了一般,温婉将剑锋回转,收回剑鞘,嘴角上带着一脸决绝的快意,马上就要快意江湖了。 ------------ 第一百二十四章 深宫蜕变 温婉手中拿着清风快意的走在隆冬时节的天绍京都,此时,国殇已过,京城上的百姓依旧是那样红火,逝者已矣,可活着的人终究还是要活下去的。 路过一家茶馆,温婉浑身寒气,想要进去坐坐,这还是头一次自己去古代的茶馆喝茶。 “小二,给我来一壶上好的碧螺春。”温婉脸上已没有了当初沈君寒出殡时的哀决却而代之的是一脸决绝的笑意,那种快意江湖的凛然。 “好嘞,客官请稍等啊。”店小二依旧是如火的热情,叫温心中微微泛起一丝暖意。 不多时,小二一脸笑容的端来一壶碧螺春缓缓朝着温婉走来:“客官,您要的上好碧螺春来了,我们店里可是用今年入冬来第一场清雪泡制的,那口感是相当非常了。” “什么非常,我看和普通的茶水一样,你不要陪人骗了。” 温婉刚想说说一声谢谢,闻言,双双回头。只看挨着温婉而坐的临桌也坐了一个个自己年龄相仿,又好像比自己小几岁的公子,一脸鄙夷的看着店小二毫不客气的说道。 “客官,您喝不出来,不代表我们店里不是隆冬清雪泡制的不是?我们小店向来注重高品质的养生,公子怕是外地来的吧,我们小店,在京城可是有名的养生茶道最出名。”小二一脸赔笑的说道。 “哼。”只听旁边的俊朗公子轻哼一声,也没有答话,便独自用起茶来。 温婉觉得好笑,便轻轻勾起嘴角,转身也独自喝起茶来。 冬日里的茶馆很火爆,温婉才进来没一会,就发现外面大厅里面已经坐满了人,此刻在走进来的,却只能招待到了包间。 一时起,喝茶的人越来越多,旁边聊天喝茶,吟诗作对的人也越来越多:“你说,皇宫内院发生的事情也太匪夷所思了吧,那皇后明明是死了,哎就连国殇都举行了,可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她又活了,还带来了天曌国的将士,扫乱党,清君侧。真是奇了啊。”男人脸色认真,凝气非常:“据说啊,这皇后啊,在大伙之中幻化成了仙子,特意回来解救万民牺牲小我。” “对,对,我还听说啊,这个皇后当日出生的时候,漫天的玲燕飞过,燕吉来祥啊。” “原来是这样,生下来就如此不简单,真是一个难得的好黄后啊。” 一旁坐在桌旁的温婉听到后只觉得好笑,举杯轻轻喝了一口热茶,自嘲笑了笑,温婉出生的时候是不是有真正的燕吉来祥我不知道,不过在大火中幻化仙子那么一说可真的就是子虚乌有的。 “哼,本来做的就不好,好不让人说不成?” 温婉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忽然听到旁边一桌传来的吵闹声音,转头向那里望去。 又是那个俊朗的小公子,竟不知何时跑到了旁边那一桌去和人家吟诗作对。 “本来你做的诗句就对着不工整,还不让人说了不成?”俊朗小公子,一脸不屑,愤愤然。 “呦,哪来的毛头小子,别打扰爷几个的兴致,哪来的回哪去。”一个中年男子厉声说道。 “哼,爷要不是实在看不过眼你作这首诗有辱了斯文,小爷我还懒得和你们这些臭书生一起说话呢。”俊朗小公子一个白眼,手往桌子上一拍说道。 “哼,你说我做的诗不好,那你写一首,给我们大家瞧瞧嘛。”正对着俊朗小公子的一名书生,有些微怒,站起来不屑对小公子说道。 一旁静静坐在桌旁的温婉独自举起茶杯,缓缓的朝着那边望去,轻轻一笑,有好戏看了。 “切,听好了。”俊朗的小公子眉头一扬,手轻轻放在桌子上,思索了片刻,含笑道:“天雪晚来一清迟,街边蒲柳寸相思。”说罢得意的笑了笑。 “哈哈,就你这诗还不如她的呢,还敢在这里说我们几个对的不好?真是贻笑大方。”这下子俊朗小公子着急了。 俊朗小公子眉头一扬,厉声道:“你几个本来做的就不好,虽然我不会作诗,但是我还是听的出来的。” 其中一个人,见他如此才学,还这样目中无人,当即立下,后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你来找茬的是不是?” “哼,你本来就做的不好,我只是说出我想说的而已。”俊朗小公子不甘示弱的竖起眉毛,对着他们不屑道。 呵呵,温婉不禁觉得好笑,静静的看待这一切的变化。 “哎~各位都是雅人,何必动气呢?”不远处一个身材高挑,面容妖冶的男子突然往这边走来,走到四人中 ,手轻轻搭在了俊朗小公子的肩膀上。 温婉看到后吗:“扑哧。”一笑,嘴里面的茶水全都喷到了桌子上,温婉赶紧四处望了望,还好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不然在这里自己怕是要成笑话了。 “喂,你是谁啊,把你的脏手拿开。”俊朗的小公子一脸厌恶,满眼鄙夷的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男子,用好象再拿有多污邃一样,仅用大拇指和食指拿开:“你干什么你,大男人的,怎么还拍拍打打的,你找死啊。” 妖冶男子没想到这个小公子还不领情,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的手,刚刚被打下去的手又缓缓挪到了俊朗小公子的另一处肩膀之上,缓缓开口:“别这么粗鲁嘛,我是给帮你作诗的。” 这下子一下惹火了俊朗小公子,他眉头一挑,再次拍打掉妖冶男子手,不屑道:“作诗可以,但是把你的脏手给爷拿开,你若是在敢碰老子一下,小心老子对你不客气。” “哎呦呦!不要生气嘛,我不碰就是了。”妖冶男子这下子忽然间学乖了,轻轻将俊朗小公子打掉的手收了回去,媚声说道:“那我坐这里可以了吧。” 霎时间的三人之桌,一下子变成了五个人,之前的三人有些愣愣的,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却发现这两个男子已经在三个人的对面坐下了。 ------------ 第一百二十五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 “二位若是想喝茶,还请去别处吧,我们这里不欢迎二位。”中间一个男人反映的还算比较快,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的对二人说道。 “哼,谁稀罕做你的位置啊,还脏了我的衣服呢。”俊朗的小公子见当下三位并不欢迎自己,立刻起身。 忽然,俊朗的小公子一转头,正好发现一副看好戏一样的温婉,温婉心道不好,连忙想要转头,可是为时已晚,那俊朗的小公子已经朝着自己这边走来,一脸怒气,大声道:“喂,喝茶那个,你笑什么笑什么,好笑嘛?亏我刚刚还好心提醒你,现在你竟然在这里笑话我,你这人讲不讲江湖道义啊。” 温婉一愣,自己只是抱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没来由被别人指骂一顿,温婉现在觉得好气又好笑,管她什么事嘛:“这位公子,在下只不过是一时好奇,并没碍着公子什么事情吧。”温婉轻轻放下茶杯,淡淡开口说道。 “哼,你笑说明你看不起我们几个,你看不起我们几个就必须说明你有这个实力,不然,我今天是不会放过你的。”俊朗的小公子生起气来,还蛮骄横的,温婉才出宫一天不到吗,没想到便惹了乱子,并不想闹得一片沸沸扬扬,只好起身,跟着俊朗小公子的身后走去。 带走到刚刚那一桌,只听俊朗小公子一脸不屑的说道:“哼,瞧不起你们的人现在可不知我一个,这位公子刚刚就在旁边的桌上暗自偷笑呢。” 几人抬眼,纷纷一愣,见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身边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温婉没想到这个俊朗小公子脾气这么冲,说话这么强硬,只好硬着头皮,双手微微抱拳道:“在下不才,邻坐观望了许久,不知是否有幸与几位一同吟诗。” 三个人相互看了看,似乎今天吹的西北风啊,竟然多了这么多的一同邀约的,现下见温婉也是个谦虚的主,不比之前那位骄横,也没有坐在一旁的这个妖冶,但是仍旧撇了撇嘴,强言道:“好吧好吧。” 算是得到应允,温婉勉强笑了笑,轻轻坐下,用余光扫过了几人写的诗句,对于她这21世纪读过唐诗宋词的人来说,却是那么不尽人意的。 温婉轻轻开口,略带谦虚的说:“几位可是在以雪为题,题诗?” “正是。”其中一个人不情愿道:“怎么,你也瞧不起我们几个做的诗?”说罢一脸不屑:“哼,要自己也出些真本领,才好瞧不起别人不是?” 温婉淡淡点头,这个男人看上去好比起其他三位老实了不少,温婉缓缓一笑,拱手道:“这位大哥说的甚是,在下莽撞了,没什么好诗,只做一首便罢”这古人没事总喜欢已雪啊,花啊作诗,写出来的真是无趣的打紧,而对于温婉来说上辈子就喜欢豪放派诗词,温婉想了想,轻轻朝着窗外望去。 不知何时,窗外已经开始零星的飘洒着雪花了,远处那一朵腊梅,亭亭玉立,雪与梅花交织在一起,温婉心下有了主意,轻轻开口道:“雪消门外千山绿,花发江边二月晴,梅须逊雪三分白,雪确输梅一段香。” 待到温婉结束的时候,只见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桌上的诗词,满脸愧疚,无地自容。 其实无地自容的人应该是温婉才对,温婉偷笑,还不是自己借着二十一世纪背的诗词论语比较多,没想到在这里发挥了这么大的用处,要是被欧阳修知道我在这里发盗版,还不知能不能气活呢,说罢,温婉一声轻笑,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都有人写好了,干嘛不能呢。 “小爷我今天扒了你。”温婉刚刚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想要拜别几位,不料身旁的俊朗小公子,眉目凶狠,恶狠狠的就给了刚刚那名妖冶男子一个嘴巴。 温婉不禁愣住,只见俊朗小公子又道:“小爷我说了多少遍了,再敢动手动脚,我就不客气了,小爷我今天把我你的皮。”说罢,俊朗小公子挽起衣袖就要扑向地上的妖冶男子。 温婉见状“扑哧”一笑,想必这个俊朗的小公子是遇到同性恋了吧,在古代也就是断袖,想必天绍还不是民风开放的国家,对于断袖,应该是不提倡的,不过这要是放在现代,还不是在平常不过的一件事?眼见俊朗的小公子就要出手,温婉连忙上前一步,拦下:“小兄弟,大家聚到一起实属不易,何必大打出手呢?” 温婉本想劝架,给这个俊朗的小公子一个台阶下,事情也就算有个了结,谁知道地上那个妖冶的男子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许是一旁的跟班听到这里有动静,全都向这边走来了,五六个男子,扶起地上的妖冶男子,焦急的问道:“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啊!啊!啊!”地上的男子发出几声瓞囧哀号之声,温婉不仅大窘,还真是娘哎。 “你们几个……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这两个,这两个人给本少爷抓起来。”妖冶男子用手捂着脸,浑身愤怒,声音媚挑。 什么?温婉一是困惑,自己不过是个劝架的,刚刚身边的俊朗小公子没有再次出手,完全是因为温婉拦了下来,温婉气的有些好笑,这么是非不分的人,温婉还是第一回见到。 不过现在似乎不是争论的时间,四五名跟班的男子已经将温婉和那个俊朗的男子团团围住,温婉心到不好,却见刚刚那名俊朗的小公子不知何时手里竟然多了一把长剑。 说时迟,还未等温婉开口,俊朗的小公子已经上前一步和那些男子缠到一起了,温婉心中惊险,似乎这个俊朗的小公子还会一些武功,可是力气却不怎么样,几轮下来,仍旧还是占了下风,多数是人多,有的时候防备这个,还要攻击那个,渐渐的有些开始抵挡不住。 ------------ 第一百二十六章 二女相遇 再这样下去,他们就都完蛋了,温婉一时间心急如火,只见刚刚那个妖冶男子刚刚从地上站起,温婉二话不说,拿起一个茶杯,就像那边丢去。 正准下体,温婉轻轻一笑,焦急的喊道:“哎呀,你家主子的命根没了。” 说罢温婉敏捷的跑到俊朗小公子的身边,抓起他的胳膊朝着酒楼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外面大炮,身后只听到一个妖冶男子的媚叫声,和一群跟班的的慰问之声。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全身没了力气,温婉这才松开身边的俊朗小公子,两人皆大声喘气,好像窒息在获得空气了一般清爽。 “喂,你,你拉着我,我跑干什么啊。”俊朗小公子靠在一棵树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你以为,你以为你自己很厉害啊,我要不是……要不是看见你落到……落到下风了,我何苦还拿着茶杯打他的命根子,冒着危险带你跑啊。”温婉随手抹了抹脸上的汗,大冬天的,出了这么一身冷汗,天知道他们两个到底跑多快。 呃,温婉一愣,:“你……你……你……”一时间,温婉连续说了三个你,便不知道下一句到底该怎么问了。 “喂,我说有什么话……有什么话你直说,你什么你啊你啊的。”俊朗小公子依旧俯着身,胸前起伏不定的说道。 温婉愣愣得看着她,指了指他脸上掉了一半的胡子,不由笑道:“哈哈,你的胡子……” 现在想一想这就对了,难怪被非礼了,会有那么大的反映,原来竟是一名女子。 俊朗的小女子窘迫的:“啊!”了一声,赶紧用手扶了扶,手忙脚乱,很是慌张的样子想要重新粘好。 温婉不禁哈哈一笑:“你啊,就别沾了,两撇的胡子,如今只剩下了一撇,你在弄上去,岂不是更加贻笑大方了?” 闻言,俊朗的小女子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很不情愿的撤下了那半撇胡子,一定是刚刚跑得太快了,一半被风吹走了,另一半则留在了脸上。心想着,一脸鄙夷的目光朝着温婉投来,忽然,俊朗小女子捧腹一阵大笑,不明所以:“喂,你笑什么啊?笑什么呢?”她的笑让温婉一震莫名的心慌,好像自己成了笑话一般。 “哈哈,还说我呢,你自己也不是一样。”笑的一踏胡嘟的俊朗小女子,指着温婉满脸坏笑的说道。 温婉一听,当下便明白是什么意思,双手连忙摸了摸脸上的 胡子,却不知在脸的一侧抓到了。一定是刚刚擦汗的时候忘记了脸上的胡子,给擦到腮帮子上面了。 温婉一看竟也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我们都是女子,哈哈哈哈。” 远处城郊的一颗大树下,传来两人清脆悦耳的笑声。 自从出宫的那一刻起,温婉便将沈君寒深深的埋藏在心底,那个谁也不可窥视,不可触及的地方,第一天出宫,温婉就遇到了那样的事情,想一想,虽然是无心找茬,不过跑得这么刺激,这么惊险,也算是压抑了许久的发泄。 “哈哈,话说,人家作诗你说你跟着凑合什么劲。”温婉靠在旁边的大树上开口问道。 “哎!他们做的那么差,有辱了斯文,我不过是想奉劝他们一句不罢了。”俊朗小女子也是爽朗一笑,继续说道:“你我还真是有缘啊,虽然是萍水相逢,不过我愿意交下你这个朋友,我叫明洛,你呢?” 温婉轻笑,好一个爽朗率真的女孩子,温婉想了想,总是不能将真名报出去的,不然岂非惹祸上身?温婉当下说道:“我叫沈岚。” “好,那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朋友了。”明洛开心一笑。 不知何时,天上的雪花越来越大,鹅毛般从天空中缓缓而降,仿似几百朵,几千朵梨花一般从天空中滑落,隆冬的青天似乎显得特别高,特别蓝,仿似深潭池水,清澈到望不到边际,沈君寒,我一定还会找到你的,对吗?一丝温暖的笑容从嘴角绽放,缓缓温暖了心。 天色已渐渐变暗,隆冬的风似乎特别大天气也特别的阴冷,虽说春天的风光自然是桃色横生,惹人喜爱,不过我依旧是喜欢冬天来的多一些春风虽然凉爽,可是吹久了却让人寒彻肌骨。反不如冬日的寒风,直爽凛冽,便是疼痛,让人也觉得爽快。 温婉起身,轻声道:“不早了,你还不回家吗?” “家,我就是从那里逃出来的,一路上就如刚刚一样,吃尽了苦头,总算是摆脱了家里的追踪。”明洛轻松的说着。 “呵,怎么听这么说,好像是追杀一样,家应该是个温暖的地方不是嘛。”温婉调笑道。 “哼,原本是挺温暖的没错,但是他们逼着我嫁人。”转而,一脸愤怒的转向温婉:“你说,他们要是让你嫁给一个你连样子都没看过的男人,你会嫁给他吗?”说罢,满脸期待的等着温婉回答。 又是一个封建社会中的受害者,温婉轻轻摇头,照实说:“我若是你,想必也是会逃的吧。” “嘿嘿,所以说啊,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我都得坚持住,绝不会去。”明洛一脸坚决,仿似在对温婉说,又仿似在告诉自己一般。 “对了,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吗?”明洛好奇的问起。 “呵呵,和你一样,我也是无家之人。”温婉一抹苦笑轻轻说道。 “无家,为何无家?你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啊?”明洛小心翼翼的开口。 “呵呵,算是吧。”说罢,温婉愁苦的叹了一口气,轻轻说道。 “那你……那你有地方可以去吗?”明洛关心的问道。 温婉只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温婉的话,这个问题就连温婉自己都没有想过,她只知道想要出宫,想要去江湖,可是江湖在哪,可有她的容身之地? 明洛自觉得自己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一震内疚,过了片刻,明洛伸出素手,爽朗的拍了拍温婉的肩膀,道:“没关系,你我虽然是评审会相逢,可是我明洛愿意喊你一声姐姐,以后你我姐妹一起闯荡江湖,怎么样?”明洛花语间满是豪情,让人难以拒绝。 温婉轻轻一笑,反正自己以人格闯荡江湖也是闯,两个人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心下还是很喜欢这个好性情的女子,缓缓开口打趣道:“好啊,承蒙明洛明大小姐厚爱,我怎么好博了你的一片美意啊。” 说完,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趁着月色清辉,两人游走在天绍京都的大街上,很是投缘。 “对了,沈姐姐,你真是好才情,那几个相比之下,全部都是草包,却还如此没有自知之明,说什么以雪为题岂不是太过于简单,我还以为他能做出什么样意境的好诗呢,殊不知……”说道这里,明洛哈哈一笑:“我还当他是个才情惊人,出笔不凡呢,谁知道那几句诗还不如我大哥做的好呢。” 温婉轻轻一笑,这个小丫头和她混熟的时间还真快,钱眼不过才刚刚认识,这厢便开始熟络起来,沈姐姐长,沈姐姐短的叫的温婉心中一阵喜爱。 不过这丫头的性情,这么直爽,在江湖之中肯定是要吃苦头的,温婉轻轻一笑:“洛儿,以后千万谨记,以后别再这么大大咧咧多管闲事了,人家既没有招惹你,也没碍着你什么事,不要路盲直撞,万不可再像今天这般,我们逃出去了还好,若是逃不出去……” 温婉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明洛毫不在乎的答道:“嘿嘿,若是我今日不与他们几个理论一番,怎么碰到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狗东西,若是没遇到那狗东西,怎么遇到沈姐姐才情兼备的好姐姐啊。”说罢调皮一笑。 温婉缓缓摇头,这丫头的嘴还真叼,真不是一时能够教育的了的,当下也只默不作声了。 “沈姐姐,今天晚上,我们住在一起好不好?”许久,二人在一间名唤枕月居的客栈门口缓缓停了下来。 “呵,为什么?难不成你这小妮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怕黑不成?”温婉一脸调笑的低头对明洛说道。 明略撇了撇嘴,拽着温婉袖子一脸天真的撒娇道:“这不是洛儿今日刚刚认识姐姐,想要多与沈姐姐亲近亲近嘛。” 温婉不动声色,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巧妙的将明洛的手拿掉,含笑道:“洛儿放心,以后沈姐姐会天天陪着你的,少不了你我亲近的机会。”说罢,温婉转身向枕月居里踏去。 “哎呀!好嘛好嘛,洛儿是因为怕黑才想要和沈姐姐住在一起。”洛儿见温婉不答应,也不再顾虑是否被问完嘲笑了,连忙跟上前去,拽住温婉的袖子,委屈道:“这些日子,洛儿自从逃家以来,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以前都是有冬儿陪着,可是自从离家之后,每晚洛儿都睡不好,有时候蜡烛一点就是一宿,有时候半夜的时候市场惊醒。”说到这里,明洛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好像要哭了一样。 ------------ 第一百二十七章 枕月居 看着洛儿委屈的样子,温婉心里也不是滋味,刚刚出宫,就遇到了她,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安排的一次缘分,既然还那么聊得来都是个无家之人,也不好见洛儿这般委屈,温婉轻轻摸了摸洛儿的头,轻轻一笑:“行了,知道你委屈,我们住在一起就是了。” 说着,温婉牵着明洛的手走进了枕月居,笑着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给我们开一间清静的上房。” “一间?”掌柜的疑惑的看着温婉和明洛,两个大男人开一间房间……该不会是……掌柜的眼光里流露出鄙夷之色。 “喂!开一间怎么了?”王建掌柜的眼中露出一丝鄙夷之色,明略上前一步,长剑:“啪。”的一声敲在了掌柜身前的桌子上,怒道:“喂!一间怎么了,你到底开还是不开。” “哎!你……你……还准备强买强卖啊。”掌柜的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但很快一闪而过。 温婉低头看了看,也难怪,现在温婉和明洛此时一身男装,去住店开一个房间,任谁都会把他们想到不好的地方去,温婉连忙上前一步,把洛儿挡在身后,陪笑道:“掌柜的打开大门做生意,我们也是有需要之人,还望掌柜的大人不计小人过,给我们开一清静的上房,如何?” 掌柜的一听:“还是这位公子会说话。”掌柜的见这位公子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也不再为难,冷冷开口说道:“那好吧,楼上拐角竹字间算是个清雅僻静的上房,二位就去那里怎么样?” 温婉抱拳拱手道:“多谢掌柜的,就这间好了。” 付过钱之后,温婉拉着气哄哄的明洛顺着楼梯向上走去,前边的小儿带路,很快就来到了竹字间。 温婉轻声道:“好了,我们这就要休息了,你先下去吧。” “好嘞,客官,那你内好好休息。”小儿一脸的奸笑叫温婉看了好不舒服。 “沈姐姐,那掌柜的真是狗眼,哪有做生意的用那种眼光打量客人的,哼。”刚一进入房间,明洛便不屑的对问完说道。 温婉不理,只是轻声一笑。 “沈姐姐,你也觉得他们是对的?”见温婉不语,明洛又问了一遍。 “傻洛儿,如果你是掌柜的,此时你看见两个穿着男装的大男人到客栈里开一个房间,你会不会也要多上几眼?”温婉一边铺好床上的被褥,一边转头对明洛说道。 闻言,明洛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再看看温婉的,也只好承认道:“确实昂,要是我的话,我也会多看几看吧,嘿嘿。”说罢,明洛自顾自的嘿嘿一笑。 温婉回头,这丫头的心思也太单纯了点,真不知道这一路她是怎么走过来的,铺好一床的被褥,温婉缓缓转身,对着明洛说道:“好了,我们下午跑了那么久,也是是时候早点睡了,洛儿,你睡里面还是睡在外面?”温婉轻声问道。 “我睡里面吧,嘿嘿,睡里面我有安全感。”明洛笑了笑,轻声说道。 温婉微笑摇头,待明洛进了床里,自己也紧接着躺在了外边,好在这床还算大,不算太挤。过了两分钟,温婉轻轻翻身,想要和明洛说说话,不料回头望了一眼明洛,此时他已是呼吸均匀,很明显,她睡着了,看了明洛许久,明洛是属于那种小家碧玉形的美女,长长的睫毛,秀挑的双眉,很明显的娃娃脸,似乎还有些婴儿肥,不过总的搭配起来,还算得上是以为美女,呵呵,温婉不自觉的笑了笑,也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是夜,星空交际的斑斓夜色普照着天绍京都的百姓,街边处几个男子依旧徘徊在街边,只听其中一个男子说道:“少爷说了,咱们几个要是没给他抓到人,我们就不用回去了,直接死在外边。” “少爷真是好狠的心啊。”一旁另外一个男子说道。 “不然还能怎么办,咱们哥几个总不能真的冻死在外面吧。”刚刚那名男子继续说道。 “你说我们少爷也真是的,天底下那么多女子他不爱,他偏偏喜欢男的,还喜欢了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被两人打了一顿不说,还非要让咱们这帮做下人的满大街的打听。他是舒服了,可怜咱们几个隆冬十分,半夜里还要在外面先晃悠,哎~”说着,男人摇了摇头,很是不悦:“哎,也不知道他妈的老四去哪里打听了,打听到人没有,在他妈耽误耽误都快要第二天早上了,咱们岂不是真的一夜不能回去了。” “是啊,老四这家伙都走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回来报信,真够叫人着急的了,要不大哥,我去瞧瞧去?”其中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说道。 “行了吧你,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子小心思?老子要是真的放你走,你指不定上哪个青楼喝花酒去呢你。”男人向地上:“呸。”了一口,不屑的说。 “哎!大哥,大哥,回来了回来了,老四回来了。”一直未说话的粗布衣男子向远处瞭望,忽然看见一个身材略胖的男子正往这边跑过来,定眼一看,正是老四,连忙叫到刚刚那个大个男子,兴奋的说道。 待老四站定后,那大哥脸上明显不悦,厉声道:“死小子,你去那里打听情况了,去了这么久,你想把我们都冻死在这里是不是?” 男子大声喘气,胸前起伏不定,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我去了很多地方……老大,那俩家伙太能跑了……我……我都没跟上,后来啊,我满大街的打听,来来回回的溜达了好几时辰,终于打听到那两个臭小子的住所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继续说道:“那两个小子好象不是京城的人,他们没回家,他们去了枕月居,就住在竹字间,”老四喘了口气,又继续道:“而且我向小二打听到,他们两个还是开的一间客房,该不会他们两个也是……” “哼,老子可管不了他们什么关系,咱么家少爷吩咐的,咱们就得把人给抓回去,不然,吃不了兜着走的就是我们了。”老大不屑道。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公子变美女 “大哥,那咱们现在就去枕月居要人去吧?” “啪。”的一声,被称作老大的男人狠狠敲了一下刚刚说话的那个人,不屑道:“要说你傻,你他妈还真争气,你当你自己是何等风云人物,还进去要人?到时候被官府知道了,你就等着蹲监狱吧你。” “那大哥的意思是?”被打的男子虚心的说。 被称作大哥的男人一脸坏笑:“当然势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出来了。” “嘿嘿,大哥果然是大哥,小弟佩服。”说着几人已经开始动身了。 是夜,夜深人静,温婉和明洛两个人熟睡在一间屋子里,均匀的呼吸声一点一点传来,深夜,睡的正熟的时候,一股淡淡的芳香悄悄传入鼻子中,明乱懒懒的翻过身,朝着里面继续熟睡。二人却不知道此刻门外站着几个一脸坏笑,准备抓住他们的坏蛋。 “老大,行了,嘿嘿。” “他妈的,你想死啊,给老子小点声,万一让人发现了就不得了了。”被称作老大的男人怒斥道。 “哦哦,我知道了。” “小三、小五,你们进去把他们二人抬出来,装进袋子里。”老大吩咐道。 “好。”说着,小三和小五两个人蹑手蹑脚的进去,摸着黑废了九牛二虎的力气终于将温婉和明洛两个人装进袋子抗在肩上,轻悄悄的走出房门去。 深夜的天绍京都不再繁华,只有那么几个零星的路过在来回的穿梭,五个人一同走在大街上,其中两个人身上扛着两个麻袋,不用怀疑,正是妖冶男子的手下,而那名妖冶男子,正是京城光禄寺卿家的小儿子,从不知为何,竟喜欢长的貌美的男子,而把自己打扮的娘里娘气。 “大哥,我们现在去哪?”肩上扛着麻袋的男子小声问道。 一旁前边带头的大哥,轻轻开口:“当然是先回府了,明天一早,再将人交给少爷。” “那……那这人会不不会捂死啊,大哥。”扛着麻袋的人指着肩上扛着的人,小声说道。 “哎,先放到柴房里面再说吧,毕竟现在夜深人静的,又不能去叫少爷起来,而且这两个人睡的这么死,应该不会憋死。” “老大,到了。”轻轻推开门,几个人蹑手蹑脚的从后门回到了光禄寺卿的府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待把温婉和明洛交代好之后,便都各自回房休息了。 阳光明媚,已是第二日一早。 本来迷香的药力至少可以让温婉和明洛水上三天三夜,柴房里面冷风席席,吹的温婉不想醒来都难。睡梦中的温婉绝的越来越冷,伸手想要拉过被子,忽然感觉冰凉一片,往里面抹去,也没有碰到明洛的身体,脑子中昏昏沉沉的感觉,想要醒来,温婉刚想转身,忽然发现,原来不知何时,手脚竟然被绑上了,而且似乎现在躺着的并不是床,温婉脑子一下子变得清醒过来,猛地睁开双眼,在不顾脑子中的疼痛,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自己好像被装在了一个袋子中,嘴被人用布给塞住了,此刻竟是浑身无力。 温婉呜呜的叫了几声,可是都没人答应,想要感受明洛的位置,温婉使劲的想要挪动身子,忽然,温婉身边感受到一个同样的袋子,温婉大急:“呜呜~呜呜~吴儿,吴儿,吴你吗?”由于嘴被布条塞住,温婉也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动静,试图唤醒明洛,可是旁边的袋子似乎没有声音,温婉一时不由得浑身数起鸡皮疙瘩。 洛儿,究竟是你吗?温婉心中哀苦的叫到,努力的想要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可是温婉只要是一回想,脑子就止不住的疼痛,他只能记得,她和洛儿一起来到枕月居,然后被小二带到了竹字间,就休息了。然后夜里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然后就再也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淡淡的清香?温婉心中疑惑,难道是迷香?想到这里,温婉心中一沉,也不在费力气大叫,只静静的躺在地上,回忆着整个事情。 “大哥,这么早就给少爷带过去是不是早了点啊?少爷才刚刚起来没多一会。”门外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温婉立马竖起耳朵。 “少爷吩咐的,其实我们敢过问的?”接着又是一声雄厚的男声。 温婉躺在地上正想去分辨这个男声好像在哪里听过,到底是哪里呢?正想着,身体忽然呗男子扛起来,好像要把自己带到别的地方去。 走了大月半刻钟的时间,温婉呗轻轻的放在了地上,只听到一声极致妖媚的男子,焦急的开口说道:“哎!谁让你们这么对待这两位公子的,还不赶快给我解开。” 温婉心下一沉,已然是有了答案了,而此时旁边的明洛似乎也渐渐清醒了,还没等手下动手解开麻袋,身边就传来了明洛的吼叫声:“呜呜~呜呜~呜呜~” 不多时,温婉和明洛的袋子呗人解开了,眼镜的蒙布,以及嘴吧上面塞着的步也被人撤了下去,温婉赶紧向身后望了一眼,看见明洛没事,自己也算是放心了,忽然眼光一凛,狠狠的盯着妖冶男子不说话。 “嗯?”妖冶男子的反映似乎很大,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惊讶的说道:“你们……你们是女的?” 温婉刚想开口说是,不了明洛醒来后发现自己和温婉被人绑架之后,浑身的怒火全部上来了,破口大骂道:“你哥王八蛋,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不是?竟敢绑架姑奶奶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呸。” 明洛向温婉投来一道关心的目光,连忙道:“沈姐姐,你没事吧。” 温婉怒视了一眼正惊讶未回神的妖冶男子,又对明洛说道:“我没事,你呢?” 明洛赶紧向温婉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此刻一旁站着的那几个将温婉和明洛抓回来的跟班,此刻也傻傻的看着温婉和明洛,不应该是男人吗?怎么一转眼成了两名女子了,全部及其不解。 ------------ 第一百二十九章 被卖花满楼 “少爷我让你抓的明明是两位公子,你们怎么给我带了这两个女的回来。嗯?”妖冶男子半天才回过神,想身边的几个跟班大骂道。 “呃,少爷,少爷,笑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小的昨晚上抓来的时候还是两名男的呢,怎么转眼,转眼就变成了女的了?”其中一个跟班的见妖冶男子发火,连忙跪下解释道。 “你们当少爷我是老眼昏花了吗?男的和女的都分不清是不是?”妖冶男子,眉一挑,连忙说道。 “呃,不是不是,少爷怎么会是老眼昏花呢。”跪着的男人连忙回答道。 “嗯?”只听妖冶男子纲要发话,地上跪着的那名男子,赶紧继续解释道:“少爷,昨天绑他们的是小三和小五。”说着,赶紧回头向另外两个跟班瞪眼:“昨天不是你们两个进去绑的他们两个吗?怎么变成两个娘们了?”跪在地上为首的男人也是一脸的迷惑。 只听身后两个人急忙的下跪,解释道:“没错啊,昨个晚上小四说那两个人住在枕月居的竹字间,我们进去的时候太黑,也没来得及看是男是女啊。” 跪在地上为首的男子又回头喊道:“老四,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赶快给少爷说明白了。” 一时间所有的注意力全部从温婉和明洛的身上转到了正跪在地上的几名男子,那个被称作小四的男子连忙跪在妖冶男子的脚下:“少爷,您昨天吩咐我们兄弟们去打听两位公子的消息,奴才可是一脸在外面站了一个晚上,终于打听到了那两位公子是住在枕月居的竹字间,奴才回去立马就通知个兄弟们几个人……可是……这、这怎么变成了女子,笑的也不清楚。” “哼,你们一群废物,恋人都能抓错,少爷我最讨厌女子了,你们几个存心让少爷我不爽是吧?”妖冶男子一声媚吼,震的厅堂内无人不气鸡皮疙瘩。 “好了,你们别吵了,他们本来就没抓错认,我们两个也本身就是女子。”温婉轻轻开口,镇定的说道。 一旁争吵的几个人一时都呗温婉的这句话给带回了神志,妖冶男子一时一愣,睁大了双眼,紧紧地盯了温婉和明洛好长时间,终于不敢相信的开口:“你们……你们是女的?” 闻言,温婉轻轻一笑:“是啊,我们本身就是女子,只不过我家小姐贪玩,故此就办成了男装,可是谁知遇上公子你了,发生了这么不愉快的事情。”无论怎么样,现在是人家绑了自己,无论如何脱身才是最重要的,既然那妖冶男子不喜欢女子,那何不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到自己出去的时候,一定加倍奉还。温婉连忙装作委屈的说道:“既然公子知道我们是女子,公子又不喜欢女子,何不将我们二人放回去?”拐来拐去,终于把问题拐到了正地方上,说罢,温婉心中扑扑直跳,就等着眼前这个人妖一声令下放她们两个回去了。 闻言,妖冶男子先是愣了愣,难以置信的望着温婉和明洛,仔细的观看,发现确实有那么点相像之处,许久,也不得不相信他们两个就是女子,就在妖冶男子纲要痛声开口的时候,一旁的明洛见眼前的妖冶男子不怀好心盯着自己和温婉看的那么久,众人忍不住,怒吼道:“你姥姥的你看什么看你,我们本来就是女子,你下了你的狗眼才把我们当成男子,你这个天绍败类,外表纯洁内心肮脏龌蹉的大变态,大断袖。” 温婉一惊,心道不好,原本温婉可以感觉到这个妖冶男子已经有一半相信自己说的话了,只要在好言相劝,放了他们定然是不成问题的,现下可好,被明洛这么一吼,温婉刚刚竖立起来的一席话的信任估计是全部崩溃了。 温婉悄悄的打量着妖冶男子,估摸着他长这么大,都是娇生惯养习惯了,此刻哪里受过别人这等大骂,而且还句句难听至极,妖冶男子瘫坐在椅子上,胸前起伏不定,明显是呗气的不清,忽然,温婉竟觉得有些好笑,可是现下这种情况,温婉又不敢笑出来,只好忍着。 “你、你、你。”妖冶男子一脸说着多个你字,也没你出个结果来。从小便因断袖被人瞧不起,此刻还敢被人指着鼻子打骂自己瞎了狗眼,是断袖,还我错变态?妖冶男子,仿佛要哭了一般,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今日竟然还被两个女子大骂,温婉忍住好笑,悄悄的盯着妖冶男子。 一旁的几个跟班见自己的主子呗气成这样,正是自己的表现机会,连忙安抚道:“少爷,少爷你别生气,喜欢男人的多了去了,有什么奇怪的,哼,是他们没见识。” 另外一个也连忙从地上起来,上前劝慰道是啊少爷:“这两个小蹄子太不知好歹了,要不您要是不解气,咱们把她们卖到花满楼去,还能赚到不少银子呢,嘿嘿。”那个被称为小四的男人一脸坏笑的给自己家少爷出主意,就怕不能解气,连忙开口道:“少爷,这样咱们还能拿到银子,还能给少爷解气,一举两得,少爷,你看怎么样?” “你们……你们敢,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说出来我吓死你们,小心被我大哥大嫂知道了,拆了你骨头架子,拿出去喂狗。”明洛一听,心中怒火更甚,对着一旁出损招的小四大骂道。 温婉心道这下不好,转头怒视了一眼明洛,这个傻丫头不是在激人家呢嘛,别说此刻你是什么风云人物,就算是皇后,不是也还是被人绑了嘛,温婉心中一震好笑,想不到当今皇后被人绑了不说,还打算被卖到青楼里面去。 明洛自知冲动,被温婉这么一瞪,果然老实不少,此刻温婉再看明洛,完全没了昨日的热情,这小妮子总是这么做事不经大脑,和她在一起,真不知道自己是顺缘还是衰缘,暗自皱了皱眉。 ------------ 第一百三十章 被绑 “少爷,小四说的有道理啊,咱们这么把她们抓来了,万一放回去来找我们算账怎么办?你看刚刚那个小娘们嘴里喊得多叼,还要,还要拿少爷的骨头……”男子自知说错了话,连忙闭嘴。 “哼,本少爷我还唐唐光禄寺卿家的少爷,我还怕他们不成?”妖冶男子老媚纵横,兰花指指点答话人的脑袋,不屑的说道。 “是是是,少爷怎么会怕她们两个小娘们呢。”话音上挑:“不过啊,就是拿来给少爷出气罢了,怎么处置,全凭少爷的心情。”忽然,男子说话宫闱,又不泛小心谨慎瞧了瞧温婉和明洛,轻声说道:“少爷,但谨慎起见,奴才也觉得小四的办法不错,交给柳妈妈调教,咱们也好放心啊。”男人顿了顿,又一脸坏笑的说道:“这样子,一来,我们给她花满楼送了两名美女,二来也好给少爷找几个俊美的男倌不是。” “嗯,这个主意不错,就按你说的办吧。”妖冶男子一听到男倌二字脸上立马变得陶醉了。 “好,那就按少爷说的去做,待会啊,兄弟几个就去花满楼把柳妈妈带来,看看颜色啊,哈哈。” 完了,这下子恐是难逃青楼命运了,温婉暗自皱眉,一旁的明洛听到几个男人的话,也傻了:“喂,你们要钱我给你们就是了,不要把我们卖到青楼啊。” “喂,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明洛一旁焦急的大喊,可是就是无人理会。 此刻,迷药的的药劲似乎还没有完全消失,两个人虽然是醒了过来,可是身上依然没有力气。 温婉和明洛再次被绑到光禄寺卿后院的小柴房内:“青天白日之下你们竟然敢贩卖人口,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姑奶奶我就算是死了,也会回来找你们几个的。” “行了,你也别喊了,喊破了喉咙他们也不会放过咱们的”温婉和明洛的手被绑着但是脚上的绳索已经被解开了。 “哼,他们这帮混蛋,竟然敢半夜偷袭我们,看我……看看我有朝一日不趴了他们全家的皮。”明洛使劲的大喊,不时的用脚狠狠的踹向柴房的大门。 温婉只是无奈的笑了一笑,朝着明洛轻声说道:“你就别在那里白费力气了,就算是你踹破了门,你能跑出去吗?不是一样还是被人抓回来。” “可是,可是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啊,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明洛依旧没有松脚,狠狠的踹在了已经破烂不成样子的柴房小门上。 温婉苦笑摇头,如果是以前的自己,想必也是会如此的吧,只是经历过的沧桑在也无法让温婉像以前一样,对所有的事情都是充满希望,此刻,她并不希望逃走,甚至有那么一点想要盾着命运的轨迹一直前行,一直到天荒地老的那一天,看看他与她是否真的还会再见面。 见温婉不语,明洛有些懊恼,愤愤然:“难不成沈姐姐想要坐以待毙,投身青楼女子不成?” 闻言,温婉只是微微一笑,回头朝着明洛,调趣的说道:“你不知道,有多少女中豪杰是青楼女子出身呢,说不定,你我以后一时巾帼。” 明洛一愣,没想到温婉会这样说,惊讶的眼神转而变得愤怒:“沈姐姐,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可知一进到青楼,就……就……”一席话还没说完,小脸就涨得通红。 温婉没想到自己打趣的一句话,竟然会引起明洛这么打的反映,这下,温婉想调笑明洛的心更甚,接着明洛的话继续说道:“就会陪很多男子一起过夜,对吗?”说罢,从温婉嘴里传出一阵轻快的笑意。 “沈姐姐,你快别乱说了,好不害臊啊。”明洛气的直跺脚:“沈姐姐既然知道,还不赶快想办法,到时候被卖进青楼,听说那里的老鸨都是很有手段的,很会教训人的,到时候我们就真的有可能逃不出去了啊。” 温婉看着明洛心急如火的样子,也不好在调笑她了,温婉微笑摇头:“傻丫头,你现在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只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玩意那些人听烦了说不定还会在把你的嘴堵住,这样浪费力气也不能出去,索性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想想其他主意才是当下计策。” “当下,当下还有什么计策啊,在不抓紧时间,连机会都没了啊。”明洛依旧没有停下来,倔脾气一上来,竟连温婉也劝不住。 温婉无奈,轻轻摇了摇头:“也好,现在我们都还穿着里衣,你这样子就当是锻炼,暖暖身子吧。”说罢,温婉打了个喷嚏,继续说道:“既然姐姐我说的话,你不信,那我便不在管你了。” “哼,没想到沈姐姐竟是这般心冷的人儿,亏得洛儿还在这里使劲的踢门,想要救沈姐姐一起出去呢。”这下见温婉真的不准备在理她了,现在自己的遭遇有如此悲惨,竟然慢慢的掉起眼泪下来,自顾自的说:“呜!这下子完蛋了,还不如回家等着嫁人呢,万一……万一进了青楼,名节不保,以后还怎么嫁人,怎么办,怎么办?”明洛说着伤心的直跺脚。 “你啊,还好意思哭,刚刚姐姐本来有把握带你出去的。”温婉轻叹:“要不是你骄横跋扈的对着人家破口大骂,人家也不至于气的要把我们两个卖到青楼去,你还哭,哭什么哭。”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骄横惯了,吃不得一点苦,以后怎么经得起磨练。 明洛不语,只是一个劲的低头落泪。 见状,温婉轻轻叹了一口气:“挨,这是何苦,进了青楼,也不一定会失身不是?”温婉缓缓起身,走到明洛身旁,温和的口吻劝说道:“放心,有你沈姐姐在身边不会让你失足破身的。温婉长长的梳理了一口气,附而道:“现下你我毫无办法,但是青楼人多身份杂,想要脱身,说不定还是有办法的。” ------------ 第一百三十一章 坠身花满楼 “沈姐姐说的轻松,可是万一……万一你我都……岂不是要后悔莫及?”明洛依旧是婴婴而泣。 “现下你我被抓起来,又身中迷香,换身上下毫无力气,你那点小劲又能敌得过几人?虽说你空手一身好武艺,但是眼下还不是施展不开?”温婉顿了顿,复又道:“你现在这般浪费力气,何不留着力气寻找机会,在这里瞎蹦达你就以为能救你自己和沈姐姐出去了?”温婉眉目严肃,郑重其事的说。 “好了,快把眼泪擦干,不然一会疯吹坏了脸,说不定到了青楼都没人会要你呢。”温婉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现下别说你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了,就是我这个皇后不是也一样被人抓到了柴房里?在转过头悄悄看了看明洛,哎!这个骄横的小姑娘如今还不知道自己惹下了多大卵子呢,以后带在身边说不定会有更甚的事情发生。 过了小片刻,明洛断断续续的眼泪终于是收了回去,也不再乱踢乱骂的大声喊叫,温婉抿嘴一笑,看来自己的话还是管些用的。 “沈姐姐,我害怕……”明洛娇小的身子靠在了温婉的背上,轻轻说道。 “傻丫头,这世上没什么事情是真正可怕的,只要你看淡了……”温婉的话似乎含带着意思不明的深意,也不点破,只是她自己经历了多少,只有自己晓得,别人说出的道理在动情晓理,别人没亲身经历也是不足以完全相信的,这世上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凡是非要亲身经历过,感受过,才会懂得。 “沈姐姐,在你身上我总能找到安全感。”明洛和温婉背靠背的坐在的坐在柴房的干草堆上面,明洛轻轻的说起:“如果换了别人,我死都不会承认我害怕。”明洛的话有些激进,脸上的表情很愤怒:“不过就算是死了,我也得找个垫背的一起陪着我,哼。”咬着牙,一字一句狠狠的说道。 两个人就坐在干草堆上你一句我一句漫无目的的闲聊,天边日头已经渐渐从高处落下,千万里的红光普照着整个青川大陆,黄昏时分,一两个轻快的脚步声不断想拆房靠近,还不时传来一阵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哎呦,你真是折煞我柳烟雨了,我们花满楼打开大门做生意,怎么会拒了刘爷的好意呢?少爷来了我们花满楼,那自然就是我们的福气,妈妈我啊,一定挑那些最出色的男倌侍候着,你看怎么样啊。” “老鸨,说回来啊,这两个的姿色,绝对可以拿到你们花满楼当头牌了,爷我是舍都没舍得碰,就送到你这里来了,怎么样,我够意思吧。”说罢男生一阵大笑。 柴房内的温婉和明洛闻言,心中暗道不好,只见明洛又要冲动的上前破口大骂,温婉连忙向明洛使了个眼神:“洛儿,一会来人,别出声。” 明洛眼中隐怒,也只好拼命的点了点头。 这时,只听:“咣啷。”一声门锁已经被打了开来,从门外走进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是那几个妖冶男子跟班中的大哥,这女的嘛……温婉悄悄用眼睛大量起来,女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半老徐娘,一脸媚笑恒生,穿着华丽,虽然是笑脸迎人,不过脸上却透着一股无奸不商的气质,温婉心下已经有了些眉目,想必这个就是所谓花满楼的老鸨。 温婉打量柳烟雨的时候,不料柳烟雨也在打量着二人,一个沉着稳重,面貌清秀,装扮起来定是倾国倾城,另一个,稍稍差了点,不过也算得上是上上之资,妩媚的脸上勾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怎么样,老鸨,我就说这两个人你见了一定会满意的吧,哈哈。”男人见柳烟雨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满意欣慰的笑容,连忙跟着说道。 “满意满意,相当满意,刘爷真是想着奴家,这两个人到了我柳烟雨的手中保证培养出来绝色,额呵呵。”闻言,柳烟雨一脸妩媚的望着男人,发出一阵能够掉落异地鸡皮疙瘩的轻笑声。 “那价钱方面……”男子沉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女子轻轻点头,眼镜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温婉和明洛,连忙应道:“啊,好说好说,这个都依了刘爷。” “哈哈,那好,我们出去画个押,你就可以把人带走了。”男子大声一笑,随口而道。 “哎~等一下,这么水灵的两个姑娘,刘爷不会是在哪里……偷来的人儿吧。”男子刚要转身,一旁的柳烟雨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怀疑,轻声开口,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说,老鸨,你这是什么话,我刘三可一向都是老实人,怎么会干那种事情呢?不过我告诉你啊……”说罢,刘三一脸谨慎,轻声对柳烟雨说道:“这两个人是得罪了我们家少爷,才会让你得了便宜,你也知道,要不是我们家少爷不喜欢换女子,怎么会让你占了便宜。” 柳烟雨的眼中依旧流露出一抹怀疑之色:“真的?” 男子有些不悦,脸色不在那半爽朗,沉声道:“你要是不要,那我在找别人就是,这么好的姿色,你不要,还有很多人排着队等着呢。” “哎!别别别,我这不是开了个玩笑嘛,刘爷大人不计小人过,怎么跟我这青楼女子一般见识啊。”见刘三不悦,柳烟雨连忙改口,这么好的姿色,确实是一金难求,陪着笑脸,缓缓开口:“刘爷也晓得,我这做青楼生意的,半分都马虎不得,要是真的出现了嫌疑不明的人,那可是要呗查封的啊,”柳烟雨见刘三已经有一丝动容,继续妩媚的说道:“不过既然是得罪了光禄寺卿家小少爷的人,那我柳烟雨带回去,一定好好调教,等赶明个儿啊,刘爷到我花满楼来,我柳烟雨一定不会亏待刘爷的。”说罢又是:“呵呵。”一笑。 刘三一听,见柳烟雨还要给自己好处,也不再坚持,道:“那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去画押,然后你把人带走。” ------------ 第一百三十二章 “沈姐姐,怎么办?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把我们分开?”人一走,明洛就迫不及待的开口像温婉问道。 “放心,就算他把我们分开,你不是还有武功在身吗,沈姐姐一定想办法护你周全。”温婉朝着明洛凝重的点了点头,叫她不要太紧张:“洛儿切记一会来人的时候莫要多言,沈姐姐定会想办法保护你,明白吗?” 不多时,老鸨和刘三又来到了柴房,这回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像是帮忙的伙计,只听柳烟雨横眉一挑,慵懒的对身后四五个伙计开口道:“把他们两个带上马车。” 四五个身穿浅灰色布衣的男子闻言,上前一步,刚想要俯身拽起温婉和明洛,不料,温婉快他们一步,轻轻叫明洛起身,二人起身自己走了上去,众人无不一愣,还没见过哪家的姑娘还有这么情愿上青楼的呢。 在人还在发愣之中,老鸨最先开口,朝着温婉:“呵呵。”一笑,脸上竟然出现一抹赞许的神情,老鸨大声说道:“好一个从容镇定的小女子,我柳烟雨看人看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进青楼还能这么从容镇定的姑娘,回头到我烟雨楼中,妈妈肯定细心的栽培你。” “那就多谢妈妈了。”温婉依旧从容沉稳的对柳烟雨说道。 “好,赶紧给我带上马车。”老鸨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但是同时存在一缕担忧,这小妮子如此沉着镇定,若是控制的好了,必定是我花满楼的摇钱树,若是控制不好,说不定也会遇到不少的麻烦,一丝惊叹过后,柳烟雨和几个伙计拜别了刘三之后,带着温婉和明洛上了马车。 马车布置的不算华丽,也不算太简陋,三人而坐刚刚好,车上大多用的都是一些华丽的锦缎丝绸,给人一种奢华而又艳丽的感觉,多半是那个姑娘出行代步的时候乘坐的马车。 待三人坐稳,马车开始渐渐向前行走。 “两位姑娘姓谁名谁,可否对妈妈一说啊?”柳烟雨一脸妩媚,笑着问道。 见柳烟雨如此不知好歹,如今拐卖了二人不说,还想打听出来二人的身份,一旁静坐不语的明洛此刻瞪着圆圆的双眼狠狠怒视着柳烟雨。 “我叫沈岚,这是我妹妹沈洛。”闻言,温婉心平气和的说道“唉!想必妈妈也知道,我们姐妹是得罪里光禄寺卿家的小少爷,而被开罪至此。”温婉用眼神轻轻暗示了一下明洛,叫她不要激怒柳烟雨,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着她与明洛不幸的遭遇。 “那二位姑娘可以跟妈妈说一说,你们是犯了什么错,开罪了小少爷吗?”老鸨见温婉并无隐晦,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道。 温婉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轻轻开口:“我与妹妹二人以后都要依靠妈妈来生活,这话妈妈问起来,也是应该的。”温婉美目中闪过一丝机谨,缓缓开口说道:“我与妹妹本是济州人,但是无奈,济州战乱,我们一家便搬离了济州城,一路上本是游山玩水,其乐融融,不料那天晚上,我与妹妹丛林嬉戏,被一群山贼撞见,硬要拉着我们去坐什么山寨夫人。” 说到此,温婉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忧伤,继续说道:“慌乱之中,我与妹妹的尖叫之声将父母隐了过来,与山贼发生了冲突,父母一把年纪了,那帮山贼数量又多,父母怎是他们的对手。”说到这里,温婉硬是逼迫着自己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似乎是充满了恨意,复又道:“父母的拼死庇佑,我与妹妹才得以获得一线生机,我拉着妹妹在山野丛林之间一直跑,一直跑……知道从太阳落山跑到了天全都黑了下来,我们才敢停下。” 柳烟雨见温婉满脸哀苦,眼中流露出浓烈的思亲之意,对着二人的遭遇也是满心感触,但是老鸨毕竟是老鸨,在江湖中飘荡了这么多年,深知其中厉害,绝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将二人放了,感触归感触,可是路还是要走。 柳烟雨眉头淡挑,虽是心中对二人的遭遇感到不幸,但是终究也是一闪而过,轻轻开口:“那后来呢?你们就没回去看看你们的父母?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温婉忧伤的淡眸中闪过一丝精明,稍纵即逝,复而将头缓缓地低下,似有不愿提起的心痛往事,依旧缓缓开口:“后来……后来我跟妹妹在第二日一早赶回了事情发生的地点,我们不敢惊呼,怕再次引来他们,我与妹妹便顺着附近的小溪,找寻父母的踪迹,大约半个时辰左右,妹妹在小河附近的林子里找到了父亲的失身,离父亲不远处……”说到这,温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中尽是悲伤,徐徐说道:“在父亲失身的不远处,我们也同样找到了母亲的失身,只是……只是……”温婉眼中大滴大滴的泪水向下划过:“只是母亲身上的衣服被山贼撕的破破烂烂,衣不蔽体,身上全是淤青和他们事后留下的痕迹。” 为了骗取柳烟雨的信任,温婉做足了功夫,这柳烟雨虽然看上去妩媚动人,风韵犹存,但是经营烟花满楼这么多年,无论是对人对事肯定都有一定的眼光,如若温婉此时敷衍了事,柳烟雨定然是不会相信的,现下下了这么大的功夫,又是哀伤,又是落泪的,可信度大大提升,应该可以博取柳烟雨的一点点信任。 柳烟雨见自己提起了温婉的伤心之事,也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谁人没有过去,当下,连忙转移话题,轻声说道:“姑娘的伤心事,妈妈我也不问了,以免在触及你的伤心之处啊。”转而,忽然发现温婉说的这些似乎和怎么得罪了光禄寺卿家的少爷并没有关系,挑眉道:“岚姑娘的这些遭遇,妈妈很同情,但是兰姑娘说的这些话,似乎和得罪光禄寺卿家的小少爷没什么关系吧。”柳烟雨细眉上挑,精明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温婉。 ------------ 第一百三十三章 闻言,温婉用自知自己的说的话大抵是让柳烟雨相信了,轻轻开口,继续说道:“这一路以来,我带着妹妹历尽艰险来到京城,由着那次的经验,我和妹妹从此就换做一身男装。”说到此,温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路上,我和妹妹在青楼中的一家小茶馆中不幸开罪了那位少爷。” 说罢,温婉的语气中像是充满着无限悔意,徐徐开口,轻声说道:“本以为事情就会结束,可是不想我与妹妹在深夜中被他们绑了去,那少爷本以为我们是男子,想要收了我们当他的男宠,怎奈发现我与妹妹是女子,心中大怒,便将我和妹妹卖给了妈妈你了。” 温婉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和柳烟雨说明,故意漏掉了明洛打骂人妖的经过,这样她把所有的注意力暂时都引到了自己的身上,柳烟雨应该暂时不会在为难洛儿了吧。 “既然这样,你们以后就是我风满楼的姑娘了,到了那里,一切都要服从我柳烟雨的安排。”柳烟雨虽是同情温婉和明洛的遭遇,但是他绝对不会因着这个就会对她们二人有任何不同之处。 闻言,温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如她所想,在可悲的身世也绝对不会让柳烟雨有半点同情,温婉眼中含着一抹哀求的目光看向柳烟雨,小声道:“妈妈,岚儿想问问妈妈,这花满楼中,都培养什么样的姑娘?” 闻言,柳烟雨一阵浪笑:“这话问的,我们花满楼在京城可谓是首屈一指的青楼,当然以培养绝色为目的了。”说着,柳烟雨兰花指轻抬,顺着温婉的轮廓在温婉的脸上淡淡划过一圈:“吱吱。”一笑,又转向身边的明洛望了一眼,媚声道:“姑娘放心,像姑娘这样的出挑女子,妈妈必是不会亏待你们的,不出半年,妈妈你们一个比一个水灵,把你们培养出这全京城的头魁,怎么样啊?”音色上挑,好不妩媚。 “哼,不怎么样,我们才不稀罕呢。”一旁默不作声的明洛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吱吱!哎呦呦,我说你倒是个泼辣的小美人儿,现在的客人啊,就喜欢你这们这种一个貌似冷若冰霜,沉着稳重,一个泼辣火热,调皮惹人的,啊哈哈。”柳烟雨双眉上扬,衣服神采得意之色,柔荑轻轻扣住小桃的下吧,缓缓开口说道。 “滚,拿开你的脏手,给我滚。”明洛气的浑身发抖,要不是此刻手被绑在后面,想必早就要出手教训柳烟雨了。 柳烟雨也不恼,依旧笑着。 “妈妈,半年的时间……会不会太慢了点呢?”温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口中全然是不屑。 柳烟雨没想到温婉还会嫌慢,眼神中闪过意思诧异,不由得对温婉的性子又多了一份倾佩。 温婉见柳烟雨不语,又轻轻说道:“柳妈妈,我这个人从小也信便大,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想要挣出个第一来,就算是自己不能参加的,也要帮着别人挣出个第一来。” “哎呦,妈妈我啊,就喜欢争强好胜的烈性子呢。”柳烟雨一脸妩媚,欢喜的开口说道:“不出三个月,京城的花魁大点中,妈妈一定让你摘了这全京城的头牌,你觉得怎么样?” 听了柳烟雨的话,温婉自觉有些好笑,一个堂堂穿来的皇后,好歹也是21世纪的人,现在竟然沦落到古代的青楼。 想到此,温婉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意。 “怎么,三个月?姑娘还是不满意吗?”柳烟雨不解道,虽然这个女子看上去是有那么几分姿色,但是也不代表这就是她的资本啊,想她花满楼的姑娘哪个不是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就凭她这点,就还要学几个月,三个月来说,柳烟雨已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了,此刻见温婉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明显有些不悦。 温婉哪只一抹自嘲竟惹得柳烟雨不快,不过三个月对温婉来说,实在是太长了,只见温婉缓缓收敛嘴角的笑意,神色一凛,显得高傲而贵气:“妈妈,三个月对于岚儿来说,确实是多了点,敢问妈妈,离这花魁大赛还有多少个时日呢?” “姑娘虽说是姿色一等,可是花魁大赛上比的可并不是这脸蛋,琴棋书画可是样样少不得。”见温婉口气如此之大,柳烟雨也不在客气,直接说道:“离花魁大赛还有三月有余。” 温婉冷冷一笑,轻轻开口:“三个月的时间,实在是太充分了。” 柳烟雨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外面的伙计喊道:“妈妈,到了。” 柳烟雨不得不暂时不理会温婉,朝着外面应道:“知道了。” 柳烟雨缓缓下车,吩咐了下人准备了两个房间分别是给温婉和明洛,当下,柳烟雨一下马车,温婉便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明洛赶紧坐到温婉的身边,焦急的说道:“沈姐姐,怎么办?洛儿不要和你分开,洛儿害怕。” 温婉眉头紧蹙,也毫无办法,只能试着去和柳烟雨沟通,毕竟这个时候得罪了柳烟雨肯定是没有好结果的,而自己是已搬去行宫为由,借此机会出来游历,又不便示出身份,也只好是咬着牙下车,缓缓走到柳烟雨的面前轻声说道:“妈妈,能否容岚儿有个不情之请?” “哦?不妨说来听听啊?”柳烟雨看着温婉,一脸疑惑的说道。 “妈妈,小妹洛儿刚来花满楼还有诸多地方不是很习惯,妈妈能否容岚儿在出道之前先与洛儿小住几天?”温婉轻轻开口,小心翼翼的开口。 “哦?”柳烟雨疑惑的看着温婉,淡淡一声已经有了诸多怀疑。 温婉连忙低下头,轻声说道:“妈妈放心,我沈岚既然到了这花满楼,便从此就是妈妈的人了,只要妈妈不同意,沈岚绝无二话。” “哈哈,好一招以退为进,妈妈我就暂且同意了。”柳烟雨爽朗一笑,看着温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倾佩和赞许,便转身离开了。 温婉望着柳烟雨远去的背影,嘴角淡淡的勾起一丝冷笑,一闪而过。 ------------ 第一百三十四章 跟着烟雨楼的丫头温婉和明洛呗带到了一间名唤逍遥居的房间,由于是从花满楼的后门进入,所以二人这一路来并没有太多的人注意她们,此时已是黄昏末,天蒙蒙隆隆的笼罩着一层清辉,估计此时花满楼的姑娘们应该都在花满楼接客吧。 一进到逍遥居,从内而外飘散出一股浓浓的香气,屋内色彩多以艳丽为主,精致的八角玲珑桌,里面还有两个规格应该是姑娘们放日常衣物所用,沿着红毯向床铺走去,一层接着一层的曼妙轻纱,在清风中摇曳,一共七层,颜色皆是按照:赤、橙、黄、绿、青、蓝、紫。一一排列而成,风一吹过,仿似舞姬翩翩起舞。 温婉淡淡的扫视一圈过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坐在了床边。 “沈姐姐,这么淫荡的屋子,一看以前就没住过什么好人,脏死了,脏死了。”明洛用眼睛扫视了一圈之后,恶狠狠的盯着屋子里面的摆设,向温婉说道。 “以前住过谁,怕是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刚刚一路上,我倒觉得这个房间还不错,离前厅也远,地处偏僻,相比之下,倒是个不错的居所呢。”温婉笑的一脸轻松,眼中却死死的盯着远处,仿似在深思些什么。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几声敲门声:“姑娘,我是奉妈妈之命来给小姐送日常用品的。” “请进。”闻言,温婉与小桃对视一眼,温婉轻轻开口。 门被人轻轻推开,走进来的是一位差不多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头上梳着两个辫子,一张团团的小圆脸,甚是可爱,女孩儿手中拿起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件衣服,只见小女孩观察了温婉好久,轻轻开口:“奴婢是来给二位姑娘送衣服的。” 此刻,温婉和明洛还穿着里衣,小女孩儿看着二人的装扮有些不解,递上手上的托盘,轻声说道:“对了,二位姑娘还没有吃过晚饭吧,奴婢这就去为二位姑娘准备晚膳。” 温婉接过托盘,对小女孩儿轻轻一笑,道:“行,我收下了。” “那、那没什么事情,奴婢给二位姑娘准备吃食去了。”小女孩儿似乎对温婉很感兴趣,水灵灵的大眼睛老是在温婉的身上打转。 等小女孩儿走后,温婉拿着手上的衣服比了比,看了看,对着明洛打趣道:“哎,除了颜色太艳了点,其余的,我还蛮喜欢的嘛。” “哎呀,沈姐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嘛?”明洛睁大眼镜,忽然不可思议的望着温婉:“你……你该不会是想要……想要真的留在这里吧。” 闻言,温婉轻声一笑,也不搭话,一个堂堂皇后沦落青楼,想一想肯定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 见温婉不语,还笑的如此轻松,明洛更加着急了,拉着温婉的袖子,焦急的说道:“沈姐姐,你可千万不能想不开啊,你要是真的决定这么做了,在后悔就晚了啊。” “什么晚了啊?”柳烟雨轻轻推门,一脸凌厉的走了进来。 明洛吓的一惊,一下子从床上站起来,现下二人的迷香也慢慢解了,身体的力气也渐渐恢复了少许:“哼,你们这帮逼良为娼的人贩子,看我今天不修理你。”说罢就要冲过去给柳烟雨几巴掌。 温婉见事情不好,连忙拽住了明洛,口气严重的对明洛说道:“洛儿,乖乖给我站回去,听话。”眼中充满了强烈的威胁之意。 “我不,我偏不,原来你是早就想好了要来这里的对不对。”明洛见温婉来到这里毫无反抗的意思,心里就知道她骗了自己,心中全是被欺骗的愤怒和委屈,大声的对温婉喊道。 温婉只觉得头皮发麻,在这样下去,早晚会穿帮,在柳烟雨的面前也不好和明洛坦白,现下心中将焦头烂额,这个明洛,每次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叫人又气又恨。 “柳妈妈,我这个妹妹从小就是这么个火辣的脾气,太让您见笑了,等用过了晚饭,岚儿一定好好劝说她一番,妈妈看着 可好?”温婉没有理会明洛的话,陪着笑脸和柳烟雨说道。 “呵呵,到我这花满楼来的姑娘,倔脾气的多得是,现在还不是一样在外面欢欢喜喜的给妈妈我迎接客人……”柳烟雨不屑的看了明洛一眼,眼中充满了威胁,温婉大惊。 “妈妈,说的是,岚儿一定劝好妹妹,让她欢欢喜喜的成为花满楼的人。”闻言,温婉巧妙的回避了柳烟雨的话,陪笑道。 “嗯。”柳烟雨淡淡的看了温婉一眼,轻声道:“还是你这个当姐姐的明白事理,这屋子,可还喜欢?” “多谢妈妈夸奖,这屋子甚好,岚儿十分喜欢。”温婉抿嘴含笑,柔声道。 柳烟雨见温婉如此懂事,心中的得意更甚了,丹红的嘴角勾出一丝媚笑:“额呵呵,你这张嘴,真甜。”顿了顿,走到温婉身边,淡淡的围着温婉转了一圈,娇声笑道:“高挑的身段,清秀的面容,浑身透着一股暖而不可靠近的气质,冷中含暖,而又让人不可近身,妈妈我最喜欢了,不光妈妈我喜欢,想必这京城客人,都会喜欢的,额呵呵。” 柳烟雨的浪笑声一浪拨过一浪的从口中传来,轻轻拍了拍温婉的肩膀,冷道:“不过喜欢归喜欢,妈妈我更讨厌那些个会使心眼子的女子,这种女子在我花满楼一般的下场,都不会很好,岚儿,你听明白了吗?” 温婉冷冷一笑,若是刚刚穿越来的时候,估计还能吓一吓我:“妈妈难道还不放心岚儿吗?外面站着的几个大汉,岚儿可打不过,也不想做那些废了那些力气而讨不到一点好处的事情。” 柳烟雨冷而转媚,又发出一阵阵胜利的笑声,娇媚的说道:“额呵呵,这样最好,那你这性子火辣的妹妹,妈妈就先交给你了,若是你教导五方也无妨,妈妈我有的是办法,让她心甘情愿。” ------------ 第一百三十五章 柳烟雨一席话说完便走了出去,在没回头看温婉一眼。 看着柳烟雨的背影越行越远,温婉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身后死死攥着明洛的手也终于松开了,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温婉连忙转身,神情变得凌厉,冷声道:“明洛,现在你不是在你自己家中,还做你的大小姐,你现在是你青楼,身处江湖,你明白吗?” “哼,你少拿这些个大道理来蒙骗我,你就是和他们一伙的,现在也是说不定的。”明洛狠狠甩开了温婉的手,仰头对着温婉怒吼道。 “你,你以为你身负武功就能从这里逃脱吗?你以为你骄横跋扈的这里的人就会怕你吗?”温婉见明洛依旧是那大小姐的脾气,此刻及黯然连好坏都分不清楚,心中一震凄凉。 “那,那又怎么样,那也比你这种不知自爱的人,连试都没有试过的强。哼。”明洛一脸厌恶的对着温婉恶狠狠的说道。 “不行,我不管你怎么说,你现在要是闯了出去,就注定了你卖身的命运了,你必须在这给我老实呆着。”温婉一只手抓起明洛的胳膊,抓着她就想要把她拖到床上去,让她消停一点。 “你,你放开我,你这个不要脸自甘堕落的女人,你要自己堕落,我可没办法陪你一起不要脸,被人践踏。”明洛激动的脏话破口而出,一双怒视的双眼好像要将温婉吞噬一样。 “啪。”的一声,温婉浑身散发着冷气,抬起胳膊,狠狠的搭载了明洛的脸上,冷冷说道:“你出去这个门,从此以后,不论是生是死,没人会怜惜你,我也不再会保护你。”温婉希望这一巴掌能够打醒他。 明洛愣了,硬生生被温婉打了一个嘴巴,眼中的泪水瞬间全部流出,这么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全都顺着眼泪,一起发泄了出来,本来以为是遇上了温婉,找到了一个情投意合的姐姐,却没想到后来发生的一切会让自己如此心寒,哭着就像屋外冲了出去。 “糟了。”温婉大叫不好,可惜为时已晚,明洛已经冲出了屋子。 “哎呀!”门口传来一声尖叫,接着就听到碗筷破碎的声音,温婉连忙朝着门口跌跌撞撞的跑去。 “洛儿,你没事吧。”洛儿倒在地上,手正好按到了破碎的青瓷碎片上面,留了很多血,温婉见状,大声喊了一声洛儿。 “哎呦,呜呜!”刚刚那个小女孩端着的饭菜洒了一身,此刻也正躺在地上,婴婴而泣。 “洛儿,你没事吧?伤到哪里没有?”温婉温和的问道。 明洛只是哭,不语。 温婉连忙转头,冲着刚刚那个长相水灵的小女孩儿问道:“你怎么样?摔得重不重?” “我没事,姑娘,你赶紧看看那位姑娘的手吧,我这就回去取药。”地上的小女孩儿扶了扶腰,眼中也泛起泪花,但是她很坚强,无论是面对命运还是面对这次的五一摔倒,她都显得很坚强。 “好,那就麻烦你了。”温婉也没来得及道谢,连忙将明洛扶起来,心中真是又气又心疼,认识她那天开始,温婉就知道这一路也许不会太平了,可是谁知这个要横跋扈的明洛,现在竟然还怀疑自己,虽说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温婉看的出来,他十分的信任自己,温婉也拿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妹妹一般对待,谁知本是自己有心要庇护她周全的时候,她居然怀疑自己,竟还出口说出那样子的话,自己一时失手,才打了他那一巴掌,同时也希望把她打醒。 “唉!”温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洛儿,沈姐姐认识你的时间不长,沈姐姐知道姐姐说的话,可能在你耳朵里面好像是浮云一样,但是你沈姐姐是真心为你好,有些事情,你没有经历过,是不会明白的,但是沈姐姐只说一句话,一会柳烟雨来了,你只在床上躺着就好,切莫多言,只要有沈姐姐在,定会保护你周全,你可愿意相信我?” 可能是刚刚受的打击太大,明洛的眼里不断涌出大滴大滴的泪水,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一个劲默默的哭泣,惹得温婉一阵心痛,由着这几天对明洛的了解,算是相信自己了。 很快,小女孩儿拿着几小瓶伤药过来,拿给温婉,温婉对他轻轻一笑:“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回姑娘的话,奴婢叫兰香。” 温婉淡淡点头,从几瓶伤药中拿出来一瓶递到兰香的面前轻声道:“这个给你,回去检查检查看看自己身上摔伤了没有。” “谢谢姑娘。”兰香伸手接过,身上的衣服明显还没来得及去换,就来给温婉送药了,见温婉看着自己,不自觉的笑了笑,道:“饭菜弄翻了,奴婢再去给二位姑娘准备一份吧,不过刚刚那一声怕是要惊动了妈妈,二位姑娘刚刚来到花满楼,还是要小心些的好。”兰香见状,不由开口提醒道。 温婉淡淡点头,说了一声:“谢谢。”兰香便 温婉做到床边,抬起明洛伤过的手心,轻轻涂上一些伤药,叹气道:“还好伤口不深,不然你的这双手不用在那剑呢。” “哎呦!怎么妈妈我前脚刚刚一走,后脚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啊,听说,还受伤了?”柳烟雨得到消息以后,半分都没耽搁,一路雷厉风行的就赶到了逍遥居。 人未见而声先至,闻言,温婉一惊,手抖了一下,连忙起身准备去迎接柳烟雨。 “怎么回事?”柳烟雨站定,冷冷的开口。 “妈妈,真是不好意思,岚儿和洛儿刚刚换好了衣服,可是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我们姐妹二人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东西了,我便叫洛儿出去看看厨房在那里?谁知洛儿性子这般着急,刚一推门,刚好撞上了端着饭菜过来的兰香,二人相撞,双双摔倒不说,洛儿被打碎的碗片划伤了手,撞掉了一大桌子的菜……” ------------ 第一百三十六章 “哦?真的是这样的吗?”柳烟雨的眼镜死死的盯着温婉的眼镜,冷冷道。 “妈妈,岚儿欺骗您好像对自己没什么好处吧。”温婉见柳烟雨怀疑,冷声说道。 柳烟雨负手望了一眼床上的明洛,浑身散发出一股阴郁的气质:“一直以来,都是你这个姐姐在说话,妈妈我可从来没听到当事人的呈词啊。” 温婉心下一惊,顺着柳烟雨的目光,紧紧的望着床上的明洛,心中起伏不定,眉头不由得轻轻一皱,缓缓走到床边,掀起轻纱帐,悄悄给明洛使了个眼神,希望她可以明把自己的一片心意,缓缓开口,轻声道:“洛儿,和妈妈说说,事情是姐姐说的那样字吗?” 许久之后,明洛含泪的双眸终是闭上眼,缓缓点了点头。 柳烟雨阴沉的脸色并没有得到回转,只是冷冷的扫过温婉和明洛的脸,冷冷说道:“最好不要和我耍什么花招。哼。” 望着柳烟雨远去的背影,温婉终是放了一口气,走到窗边,此时月已经高高升起,温婉偷着窗子,向外望去,此刻已经是白皑皑的一片,雪还在下,只是不知何时,雪已经将全世界都染成了白色,思绪仿佛又回到了沈君寒死的那天,瞬间她的世界里便是山崩地裂,可是不知为何,温婉总是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不会像自己看到的那么透彻,当时,温婉只顾着沈君寒的生死,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可是事后,温婉突然发现,在沈君寒出殡的那一天,他没有见到云战,也没有见到云修,他找遍了整个都城的每个角落,暗卫也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全都不见了踪影。 大军回来的那一天,温婉派人打听了几个将领,可是全都没什么结果,温婉又想办法派人去找冥浅,可是如人啊所料,事情依旧是个迷一样,温婉坚持着想要打开棺材,可是太后和众妃又极力阻拦,温婉不甘心,他不相信沈君寒就这么死了,那个浑身拥有着帝王之气,就这么死了。 所以温婉要出宫,他要找到他,找到他之后,问问他身上的杜解了没有,问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哪怕是得到的是心中最不愿意相信的答案,他一会欣然接受,抱着这么一点点的希望,温婉决定要闯荡江湖,她始终相信,他——一定在某一个不为她所知的角落中活着。 望着天外的皎月,漫天犹如落花的清雪,心中一阵惆怅,谁知刚刚出宫便阴差阳错的结识了明洛,还被人卖到了青楼,但是事情总是还有好的一面,青楼人多且杂,时常各种形形色色的人,也许能帮助自己打探出来在自己走的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几声敲门声,将温婉的思绪带了回来,温婉关上窗户,应了一声,轻声道:“是谁?” “姑娘,是我,兰香是来给二位姑娘送饭的。” 门外传来了兰香的声音,温婉缓缓走到门前,把门打开,笑着说道:“兰香小小年纪,就如此能干,姐姐要谢谢你了。” “呵呵,姑娘说的什么话,兰香是妈妈特意吩咐来侍候两位姑娘的。”说罢,兰香轻轻一笑。 温婉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不过就只有十二三岁,长大后必是个出落倾城的大姑娘,在这花满楼中,他又怎么能逃的过去呢? 兰香趁着温婉叹气的瞬间,已经摆好了菜,拿着食盒轻声说道:“姑娘若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兰香就先下去了。” 闻言,温婉淡淡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晚饭上温婉七说八劝的,终于说服了明洛过来吃饭,吃饭中趁着明洛还算镇定的时候,依依对他说了这其中的权衡利弊。 用过晚饭后,兰香再次来到逍遥居中将碗筷收走,温婉看着兰香远去的背影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皇宫和青楼啊,真是一个鲜明的对比,在皇宫之中,所有的女子等待着一个男子的宠幸,而这青楼则刚好相反,一个女子,要接受很多男子的销魂,温婉无奈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明洛依旧是一言不发,不过去很听话,现下叫她做什么,她都会很安静的听着自己把话说完,然后照做,想必是在为我打了她那一嘴巴生气呢,不过温婉从来不后悔,如果不是那一巴掌,说不定明洛此刻已经被外面的护院抓了起来,早就被柳烟雨带走了。这个丫头离家出走,真不知道她这个性子,一路上是怎么过来的,莽莽撞撞的样子,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现在无论如何,总算是安安静静的在床上躺着,没有在大吵大闹了。 夜已深,月亮高高挂起,温婉吹灭了屋里所有的烛火,缓缓上床。 刚刚闭上眼睛,温婉便觉得有些尴尬,这个时候,应该是花满楼正热闹的时候吧,隔壁不知从哪里传来个男女欢爱时不堪入耳的声音。黑暗中,温婉的双颊有些微红,还好是吹灭了蜡烛,黑暗中无人能晓,自己也算是经历过人事的人,只怕苦了洛儿了,不知道她现在做何感想呢。 片刻过后,那声音忽然加大了,夹杂着淅淅沥沥的娇喘之声,全部传到了温婉和明洛的耳朵里,明洛很不习惯的翻了个身,想要尽量让自己放松一下。 温婉见状,也不知道说一些什么好,也不好开口去给明洛解释,脸上也是讪讪的,要是一直这样叫下去,估计二人肯定是彻夜难眠。 温婉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胖的明洛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姐姐……你……你、也听到了吗?” 闻言,温婉轻轻的:“嗯。”了一声,回应了明洛。 “那个……那个……”明洛张口不知如何问起,说了好几声那个,也没有将后半句说出来。 温婉见她不知如何开口,黑暗中缓缓一笑,也没有理会。 “呃啊。”明洛心中一震澎湃,仿佛被那个声音带动的有些紧张,但是还张口,将刚刚没有问出口的问题继续问道:“那……那个是什么声音啊?” ------------ 第一百三十七章 “呃。”闻言,温婉差点没从床的边上掉下去:“这个……这个……这个嘛……”温婉一连说了三个这个,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样和明洛解释,像这丫头不问则以,一问惊人的问题,温婉根本无从招架。 “那个,到底是什么声音啊,为什么叫的我心里面发麻啊?”明洛见温婉不语,又重复了一遍。 “洛儿,赶快睡觉吧,都这么晚了。”温婉赶紧转移话题,希望明洛能将次忘记。 “沈姐姐不是也都还不困吗?那个到底是什么声音啊。”明洛一听温婉没有回答问题,反而要自己去睡觉,不依道。 “那个声音其实嘛……就是相对来说吧……怎么说呢,这个把……”温婉纠结了好久,想了千万种理由,也没想到到底应该怎么说。 见明洛,没有再追问,温婉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 “到底是怎么样的啊?”明洛见温婉半天没说话,许是在想怎么和自己解释,可是过了片刻,见温婉又没有开口,好奇心越来越强,连忙再次问道。 “你怎么还不睡啊?”发现明洛还没睡,温婉头顶冒出三颗黑线,沉声说道。 “你还没有给我说那到底是什么声音呢。”明洛不依不饶。 远处传来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大,仔细听,还不是从一个房间里传出来的,不时,男女欢爱的声音一浪盖过伊朗,淅淅沥沥的传入二人的耳朵,温婉再也忍不住了,大声说道:“这个声音就是男女一起欢爱的声音。” 这句话还真见笑,温婉硬着头皮说完这句话以后,就发现明洛再也没有出声,兴许是不好意思了,毕竟自己都已经嫁过人了的,听着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未经人事的小丫头又怎么能禁得起呢。 夜深了,远处传来的欢爱之声逐渐减轻了,想必是都累了,黑暗之中,累了一天的明洛和温婉也在昏昏沉沉中逐渐睡着了,翻过这一夜,又是一个崭新的一天。 清晨,温婉朦胧中清醒,出宫后睡的第一宿好觉没想到竟然是在青楼,转头看着旁边的明洛依旧没有要醒来的意识,温婉便也在床上小躺了一会,思索一下今后的道路。 今日如果料想的不错的话,柳烟雨一定会亲自过来安排我和洛儿以后在这花满楼的规矩,温婉冷冷一笑,不管是皇宫还是青楼,我沈岚从来没怕过,所以今日一定要想出个办法来,让柳烟雨对我刮目相看。 这时,身边的人儿轻轻动了动,温婉轻轻回头见洛儿有些醒了的迹象,缓缓起身,想要早些起来,也好做一些准备。 “咚咚咚。” “二位姑娘醒了吗?”门外兰香轻轻问道。 闻言,温婉知道是柳烟雨可能派来传话,连忙应道:“是兰香吧,进来说话吧。” “二位姑娘,兰香是来传个话,妈妈说一会等二位姑娘用过了早膳,妈妈会带来几位乐师开始给两位小姐上课。”兰香轻轻推门,手中还端着一盆清水:“两位姑娘既然起了,兰香就把水给姑娘放在这里了,兰香这就给姑娘准备早膳。” 温婉淡淡的应了一声,此时明洛已经醒了。 二人起床稍稍装扮了一下,依旧是素颜而立,用过早膳之后,想必时间还早,柳烟雨并没有及时赶到。温婉怕昨日的事情再次上演,便将洛儿拉到内室:“洛儿,我刚刚说的话,你都记下了吗?” 自从昨日之后,明洛不知是在生气,还是对温婉心中不满,忽然没有了昨日那股泼辣的气势,变得比平日里安静了不少,温婉无奈,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得罪了眼前这个小姑娘。 “哦,我知道了。”洛儿低着头,轻声说道:“其实,我知道沈姐姐是为了我好,要不是我做事莽撞,还爱管闲事,我们肯定不会沦落至此的。”说到此,明洛顿了顿,口中诠释了悔意:“是我连累了沈姐姐沦落至此,昨日还对着沈姐姐说出那样难听的话来,辜负了姐姐的一片好心,其实这件事情,都是我不好。”明洛越说越内疚,睫毛上被滑落的泪水轻轻打湿。 见明洛突如其来的阵势,温婉先是一愣,没想到这么倔强坚强的小丫头不泼辣的时候想的事情还是蛮多的,看着明洛眼泪顺着眼角轻轻滑落,言语中全是悔恨之意,温婉轻轻拍了拍明洛的肩膀,缓缓开口道:“好了,洛儿别哭了,姐姐早就不怪你了。” 温婉用手给明洛抹了抹眼泪,继续道:“你只要乖乖的听你沈姐姐的话,你沈姐姐我一定让她们不敢动你。”说到这里,温婉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夸大了,事情成不成功,还算要看今天。 “好了,快别哭了,虽然你不施粉黛,可是哭起来一样不好看啊,一会柳烟雨来了撞见你这副样子,万一把你带走单独教训,你沈姐姐我岂不是要食言与你了。”温婉调趣的说道。 洛儿见温婉这么夸大其词,也:“扑哧。”一笑,缓缓将眼中的泪水擦干,又重新洗了一把脸,以免柳烟雨来的时候看出一些端倪,可就不好了。 “洛儿,我听兰香说,一会柳烟雨要带了师傅来,教你我二人一些才艺,在此姐姐问你,以前在家中的时候,你可有什么出色的一面?”温婉轻轻问道。 明洛低下头,撇了撇嘴,半天才道:“以前在家中的时候,我除了会一些简单的古筝之外别的都只是刚刚会入门而已。”说着,明洛抬头,尴尬的笑了笑:“舞剑算不算啊?” 见明洛有些不好意思,温婉轻轻笑了笑,全无讽意。 “两位姑娘准备的怎么样了啊,妈妈我来看你们了。”正说着,逍遥居的门被推开,接着传来了一声娇媚浪笑的声音,来人正是柳烟雨。 闻言,温婉用手轻轻的拍了一下明洛的双肩,神情凝重,示意她按她的话去做,转身间,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端庄柔美,缓缓走到前厅。 ------------ 第一百三十八章 微笑间,温婉已经走到了柳烟雨的面前,轻轻俯身:“妈妈。” 柳烟雨见温婉还算听话,点了点头,满意的笑了笑,向身后的人轻声说了几句话,走到温婉身边又看了看明洛,轻声说道:“从今天起,你们要跟着倾心师傅好好学习才艺,也早日欢欢喜喜的为我花满楼增添增添人气儿。” 只见柳烟雨身后站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一身清丽的淡紫色广袖流线裙,宽大的袖口上细细的用几根金丝沟边,华丽不失高雅,在这花满楼内,想必是难得一见的女子,顺着衣着向上看,只见女鹅蛋的脸上带着积分傲气,三千青丝玩了一个高鬓,头发上仅仅用几片金花装饰,更多了几人人瑞丽。 温婉上前,轻轻向倾心问了一声好:“倾心姑姑。” 柳烟雨见温婉态度还算端正,眼角略带凌厉的扫视了一下站在温婉身后的明洛,懒懒开口:“既然见过了,那么妈妈我就先不打扰倾心姑姑教习了,你们二人需得认真学习,要是再给我天出什么乱子,那么就别怪妈妈我……别怪妈妈我不客气了。” 转身柳烟雨又向倾心低声笑了笑:“倾心,拿着两个姑娘,我就交给你了,多用些心。” “我倾心办事,妈妈还不放心吗?”倾心负手而立,沉声道。 过了一会,柳烟雨已经走出了逍遥居,一时间内屋里只剩下了温婉、明洛和她们二人的教习倾心。 柳烟雨走后,倾心在屋子里面站了好一会子,都没有动,温婉和明洛一时间不知道这个貌似高傲的姑姑在摆什么名堂,温婉看了许久,终是打破了三人之中的寂寞,淡淡开口:“倾心姑姑这样站着,可是对我们二人有什么不满吗?” 温婉说完,屋子里依旧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到,过了许久,倾心面无表情的说道:“今日是我第一次给你们做教习,你们二人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先向我说一说吧。” 头一次遇到这么个让人难以捉摸的女子,温婉看这阵势头皮有些发麻,也不好乱来,轻声说道:“姑姑觉得我们二人气质如何?更适合学习什么?” “哦?”倾心站在中间疑惑道。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缓缓开口道:“我是在问你,你倒好,反而考起我来了。” 温婉只是一笑,毫不计较,平静的说道:“考字不敢当,不过姑姑毕竟是来交我们才华的,我们二人想听听姑姑的意见。” “那好。”说着,倾心一声轻笑,自己走到八角玲珑桌前到了一杯茶,闲情逸致的喝了一口,轻声道:“柳烟雨把你们交给我,起初我还有些不愿,不过你这姑娘性子倒是和我的胃口,姑姑我便教你筝琴怎么样?” 倾心将手中的茶缓缓放在桌子上,转头又望了望明洛,若有所思,过了好半晌才开口:“这位姑娘嘛,我竟一时未看出你的气质所在,便先一起学习筝琴吧。” “那就多谢倾心姑姑了。”温婉轻轻一拜。 随之就开始一上午的学习,一切从最基本的五音宫、商、角、征、羽开始,温婉也乐的轻松,既然倾心没有问起,那么自己不如先保留些实力。 学艺的日子一慌过去了半个月,离柳烟雨检查的日子只有半日不到了,温婉将最后一节清音收起,眼中全是精光,看来他和柳烟雨谈判的日子就要到了。 “沈姐姐,你弹得真好听。”一旁八角玲珑桌旁的明洛一边拖着香腮,一边陶醉的向温婉说道。 这些日子以来,自从第一天和温婉闹过之后,明洛便识趣的不在任性,不再闹着温婉要逃跑了,这些日子相处,明洛已经对温婉有着很深的依赖性了,而温婉也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妹妹一般对待,同是共患难的人,真情自然是必不可少的,这些日子,倾心姑姑教习的时候,无一次不是对着明洛摇头,叹气,然后又让明洛尝试了一下其他的乐器,可是个个如此,也只好先让明洛从筝琴的最基本一点一点开始了。 刚开始的叹气,摇头到了慢慢的也就淡了,倾心姑姑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女子,本以为倾心姑姑会将明洛的潜质上报给柳烟雨,二人一阵担忧,可是经过这么些日子的相处,相谈中,温婉得知,倾心姑姑原来也是这花满楼的姑娘,所以深知这花满楼里的规矩,若是上报定是会安排接客,只是倾心凭借着一身的本领得以卖艺不卖身,由着自己一身的才气,在这花满楼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女子,才气大的人一般心性高,骨气傲,在众姐妹差不多都找到归宿的时候,自己还是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故此便留在了花满楼,做了花满楼的才艺教习,从此就再也没有想过要离开。 “洛儿,一会柳烟雨就要来了,你不赶紧拿着筝琴装装样子,小心一会姐姐也救不了你。”温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心中早有把握。 “沈姐姐,你饶了洛儿吧,再弹下去,洛儿铁定得睡着。”洛儿用手举着香腮,满脸愁苦的说道:“哎~沈姐姐,不如这样吧,我们来到这花满楼都有半个多月了,还没有真正出去瞧瞧过,我们出去溜溜怎么样?” 温婉淡淡一笑,身子犯懒,不耐道:“这么冷的天气,有什么好逛的,况且一会柳烟雨还要过来。” 来到这花满楼里面这么久,那天不是愁苦着一张不情愿的脸,好不容易自己今日有了些心情,想要出去逛逛,却被温婉一口回绝,心中不甘,起身缓缓跑到温婉身边,摇着温婉的双肩,不依道:“沈姐姐,这么久了,难得洛儿今日心情稍稍阳光了点,也暂时接受了这个事实,在呆下去,恐怕就要把洛儿憋坏了,你就陪我出去转一圈嘛,也好看看这花满楼的其他姿色,更重要的是啊……”明洛效益加深,低着头轻轻在温婉耳边道:“最重要的是啊,多转一转,熟悉熟悉地形,咱们俩好有机会逃跑啊。” ------------ 第一百三十九章 闻言,温婉扑哧一笑,抬头便撞上此刻正一脸坏笑的明洛,温婉轻声说道:“你这小妮子的心思还真不少,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出去走一走吧。” 说着,温婉起身随便套了一件外套,和小桃一起出去了。 “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刚刚踏出屋子一步,远处就传来了兰香的声音,温婉暗自轻叹,冷冷一笑,早就知道一定会有人监视,所以这些日子,温婉和明洛根本没有踏出过房屋一步。 明洛拉着温婉,眼神中已有不悦,温婉轻轻按了按明洛,示意她不要出声。 再抬头的时候,温婉已经是满脸含笑,望着兰香走过来的身影,轻轻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兰香啊。”说到此温婉嘴角上的笑意加深,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和洛儿已经有大概半个多月没有出来透透气了,现下正好是刚刚下完雪,想着出来透透气。”说到此,温婉一脸疑惑:“怎么?有什么不妥之处?” 京城的冬日里素来是冷的入骨,兰香轻轻呵了口气,轻声说道:“两位姑娘确实是好久没有出来了,只是兰香也是奉了妈妈的命令,在此保护两位姑娘,还希望两位姑娘体恤一下兰香。” “你、你们难道还想憋死我们啊,我们都憋在屋子里面半个多月了,你们、你们是不是管的也太紧了一些。”明洛一下子甩开了温婉的手,上前一步,怒声道。 这丫头,无论是身处什么样子的情况下,这个大小姐脾气总是改不了,温婉连忙拉过明洛,低斥道:“洛儿,不能这么无理。”然后巧妙的将明洛护在了身后,带着歉意说道:“真不好意思,她也是憋的久了,一时心急,想要出去透透气,要不这样,兰香我们只在附近小转一下,不会走远,怎么样?” 见温婉还算比较客气,兰香的心中稍稍有一些平衡,淡淡开口:“其实姑娘去哪里转转都可以,只不过……只不过……” 见兰香说话有些吞吐,温婉轻轻开口:“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姑娘需要找几个人保护才行。” 闻言,温婉轻轻一笑,保护?倒不如说是怕我们跑了才是,反正此刻还是没有想要逃跑的决心,温婉淡淡应道:“天寒地冻的,多几个人随行也是热闹的。” 兰香一招手,只见从不远处多了两名身材高大,身体健壮的男子,缓缓朝着这边走来,兰香上前一步交代道:“柳妈妈说了,要你们保护两位姑娘散步,不得有任何闪失。” “兰香放心好了。”两名身材健壮的男子轻声应道。 “这下人也找到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可以走了吧。”明洛见此,好心情没了大半,顿时说话也很不客气,冷冷的盯向那名男子,扫视了兰香。 “当然可以,只要姑娘们不出了花满楼的大门可以随意溜达。”兰香自觉惹得明洛不快,连忙补充道。 “哼,姐,我们走。”可见兰香的赔笑明洛并不领情,冷冷一哼,拉着温婉的手径直朝着前面的院子中走去。 温婉对着兰香无奈一笑,脚步跟着明洛往前走,出了逍遥居门前的院落,眼前矗立了一座精致的古铜色小楼,建筑精致,每一层的挑檐处相互对勾,上面都筑一个悬挑处都有一个远远的装饰,待往前走了几步,温婉发现挨着古铜色阁楼的旁边还有一处稍稍矮一些的阁楼,这个两个阁楼通体相连,中间隔着一条长长的回廊,回廊两边用大红色的锦缎,华丽的围成了一个窗帘,从远处望去,仿似一个巨大的窗子。而窗子对面的正是花满楼的大门。 温婉不禁暗叹,格局布置的真是好精妙,如若上面的女子站在回廊之中翩翩起舞,宛若一个精美的舞台,设计的真是微妙微翘,啊。 此时临近中午,花满楼一般只在晚上的时候才打开大门迎接客人,这个时间,大多数的姑娘应该都在休息,前院并没有几个人。 “沈姐姐,那边是哪?”明洛四处看了看,也算是对花满楼有些了解。 温婉顺着明洛的手指的方向望去,发现阁楼另一侧有一个玄关一样的院子,很是好奇,两人步子渐渐向前,穿过玄关之处,进了院子中,温婉淡淡开口:“只怕是花满楼的姑娘休息的地方吧。” “真没想到,一个妓院居然还有如此这么大的地方,而且阁楼看起来还那么雅致?”明洛眼中惊叹,不解的说道。 “你也别小看了这花满楼,来这里的人形形色色,什么样的人都有,也不凡会有一些高雅风流的男子来这里逍遥的。”说着,温婉嘴角玩味一笑,继续道:“到时候你这个情窦初开的妙龄少女,可千万别看上个陈世美回来。” “哎呀姐姐,你就会拿着洛儿打趣,青楼里的那帮男子,自然是洛儿不屑一顾的,那帮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男人,我明洛见一个阉一个。”明洛口气不善,伸出手掌,使劲握拳。 这些日子以来,明洛除了缠着温婉陪她解闷之外,有时候还会问一些关于夜里传来的声音,温婉自觉尴尬,不知如何说起。本是回避着,或者变着法的想要转移话题,可惜这个小妮子太过激灵,成功转移了几次,便在没有骗过她,这是多天啊,想必对那那女之事也有一些了解,此刻竟还拿出来说说,惹得身后两个跟班的一阵偷笑。 “哎,姐姐,不过你刚刚说的那个陈世美,他是谁啊?他也是常常去青楼的男子吗?”明洛专注的看着自己紧握的拳头,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偷笑的两个人,见温婉转身,连忙问道。 “呃,这件事情就说来话长了嘛,一时半会是说不完的,你等姐姐回去在给你讲吧”温婉叹气,恐怕为此又要大费口舌一番了。 “既然是说来话长,那不如长话短说嘛。”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娇媚动听的声音。 ------------ 第一百四十章 闻言,温婉和明洛轻轻回头,只见一个身穿绯红的华衣锦袍,肩披雪白貂绒的白色坎肩,三千青丝精致的绾起,颜色俏丽,丹唇外朗,皓齿内鲜,也算得上是绝代美人,来人轻起莲步,身后跟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相比之下,更衬出对面这位美女的倾国倾城之资。 “这位便是前些日子刚刚来的岚儿姑娘吧。”美女柳眉一挑,细挑的声音中全是娇柔,疑惑的开口。 在她打量温婉的同时,温婉也在用余光悄悄打量着她,女子美目如流水,细眉如远山,面若桃花想必是刚刚起来不久。 “你是谁?”还未等温婉开口,一旁的明洛抢先一步问道。 “呵呵,想必这位性情泼辣的姑娘就是洛儿姑娘吧。”女子也不恼,嘴角的微笑轻轻勾起,望着洛儿道。 “你,你是谁?长的真漂亮。”洛儿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位貌美的女子竟然认识自己,连忙问道。 “哎呦,这么冷的天,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外面闲逛呢,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么多人,也好让我也凑凑热闹啊。”说着,从三人的侧面又走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满眼勾魂的样子,嘴角笑意淡淡勾起,很是迷人。 闻言,三人同时像一边看去,反应最快的要属尘画了,尘画轻轻一笑,淡淡开口:“原来是心柔啊,怎么,你的恩客没留下来陪你吗?” “哎~这两天我身子不大爽,所以就清闲清闲喽,那比得上尘画,天天着如此清闲,我真是好生羡慕啊。”心柔缓缓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慵懒的说道。 自从心柔来了这花满楼,尘画艳冠花满楼的头牌,没过多久便被心柔摘了去,一时间自己石榴裙下的嗯客全都跑去了她的脚下,尘画满心不甘,可是也别无他法,每次看到心柔都少不了被她嘲笑一番,心中的滋味真是越来越苦。 温婉和明洛静静的听着这两个人笑里藏刀的对话,比之后宫,原来就连青楼之间的女子也少不了明争暗斗,各自争宠,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之意。 心柔的手指缓缓抬起,轻捏温婉的下巴,眼中闪过一丝不快,冷声道:“你就是新来的那个岚儿姑娘?” 温婉正被自己的思维所扰,一时间并没想到会引起注意,被心柔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淡淡开口:“正是。” 见温婉对自己毫无前辈之间的尊重,竟一时还有些不卑不亢,心柔心头不爽,手中的力气暗中加重了些。 “心柔这样做,是怕以后岚儿姑娘强了妹妹的头牌吗?”尘画见状,一把拿掉了心柔的手,口中含笑却全是挑战之意。 “尘画姑娘我看你怕是多心了吧,在这花满楼中多才多艺又美貌的女子多得是了,我心柔又怎么敢自称是头牌呢?更何况……这花满楼的头牌,在这之前可一直都是尘画姑娘你啊。”心柔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势,当下不满的反击道,然后若有所思的朝着尘画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你们也回去吧,毕竟前院人多事杂,来来往往的人其实也不少,若是不想被早点卖身,我劝你还是回去的好。”见心柔姑娘走远了,尘画一脸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了,慌慌忙忙的对着温婉说过几句话之后,也转身离去了。 温婉不禁一愣,真是没想到,在这青楼中的争斗也会这般激烈,不过这两个女子中若论相貌,论稳重,尘画都要比心柔高上一等,为何挺他们的意思是心柔要比尘画多出那么多人喜欢?望着两人不同方向的背影,温婉细眉上挑,若有所思,静静的站在雪地中,脸上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心柔千娇百媚,媚态恒生,尘画身处青楼,可估计也是一位不屑于邀宠的女子,二者相对,想必是心柔更懂得男人的心,怎么取讨好男人吧。 “姐姐,青楼的女子中竟然还有长的这般漂亮的?”明洛见温婉站着不语,轻轻问道。 “呵呵,青楼中藏着的美女多了去了,我们今日有幸见到两位,说不定这花满楼中还藏着更多数不清的美女呢。”温婉微笑摇头,眼中若有所思。 “姐姐,刚刚来的那个女的,我看简直就是一个狐媚子一样,那眼神,那笑声,那嘴脸,真让我觉得恶心,就那样的女子,还花满楼的头牌?我要是这里的客人,我第一个不屑于她。”明洛想起心柔那副狐媚子样,心里就觉得恶心,还以为自己是多么大的人物,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也就算了,还敢捏着沈姐姐的下巴,哼。 “呵呵,那是你,可是男人啊,一般都喜欢貌似柔弱会勾引的女子,你别看那心柔在你我之间这么刁横,等到真的有兴趣一见,说不定啊,真如你所说,狐媚子会勾引人,倒在男人的怀中啊,就如同一池春水一般,哈哈。”这么些日子,只要是温婉一有些无趣,或是闲得慌,温婉便变着法的来调趣明洛,此刻明洛是真真的又上了温婉的当了,说罢,温婉一身轻笑。 “啊,坏姐姐,你又拿洛儿开玩笑,她是不是春水洛儿不知道,不过她是一只妩媚的骚狐狸,洛儿倒是看得一清二楚,先前的那个尘画,看着明显就比她稳重比她矜持了不少,我觉得那个尘画比她强多了。”明洛见温婉那自己打趣,不依道,接着又说起了自己对二人的看法。 温婉摇头,眼中闪过意思玩味,轻轻开口:“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青楼之中,自然是那会勾魂的媚态女子比较受客人喜欢啦,矜持这两个字,放在青楼中,你不觉得只会遭来那些龌蹉的顽固子弟鄙视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对明洛轻声而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用过午膳,想必柳烟雨也快要过来去了,我们早些回去,也好多做一些准备。” ------------ 第一百四十一章 “哎!好吧,我们回去吧。”明洛挽起温婉转身向回走去。 隆冬的天似乎格外的高,又特别蓝,顺着来时的小路返回,片刻间已经转回了院子中去。 “二位姑娘,你们可回来了,妈妈都等了半天了。”刚一走进园子,就听见兰香焦急的派来说道。 “哦?是吗?”温婉轻轻太抠,语气有些疑问:“那你为何不出去寻我们,反而站在这里等我们回来了?” “妈妈说两位姑娘许是很久没有出屋了,既然两位姑娘出去散散心叫我不要打扰,可是现下妈妈已经来了有些时候了,两位姑娘还是赶紧进去吧。”兰香点头说道。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都没有着急,你在这急什么?”闻言,明洛当仁不让,上前一步,瞪了兰香一眼,不屑道。 “好了洛儿,兰香姑娘也是好心,你就别跟着耍脾气了。”温婉虽是低斥,但是话音里却充满维护。 “二位姑娘还是赶快进去吧,兰香先告退了。”兰香被明洛这么一说,觉得有些委屈,便不再多言,说着,转身回去了。 温婉淡淡一笑,也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看上去却略显老成,在这花满楼中想必也是很“历练”人的,温婉暗自轻叹,轻轻拍了拍明洛的肩膀,微微一笑:“洛儿,我们到了,今天姐姐我要和柳烟雨好好谈谈,你可以千万不要插嘴哦。”说罢,脸上浮现一抹精明的笑意。 “柳妈妈,真是很久不见了。”在进门的时候,温婉已经转成一脸暖洋洋的笑意,像是很想念柳烟雨一般。 柳烟雨人正坐在逍遥居中品茶,人未至而声先到,端着茶杯的柳烟雨,轻轻的勾起一抹冷笑,继续喝茶。 “妈妈,让您恭候多时了吧。”温婉轻柔的声音再次在逍遥居中响起,温婉见柳烟雨此刻正闲情逸致般品茶,身后拉过明洛,缓缓走了过去。 柳烟雨缓缓放下茶杯,淡淡的朝着温婉满意的笑了笑,然后目光向明洛投去,轻嘲一笑,冷冷开口:“若是今日你这个妹妹,还是不知好歹,那妈妈我可要带回去亲自调教喽?”柳烟雨似笑非笑。 温婉也不急,这些日子虽然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过心中的对策却一样也没有减少,她不但自己要留在花满楼中打探消息,她还要吸引更多的人来这花满楼,温婉冷冷一笑,目光变得悠然深邃:“妈妈,我们来谈一笔生意怎么样?”温婉开门见山的说。 “生意?”柳烟雨眼中闪过一抹差异,没想到在这花满楼中,还有人敢和她柳烟雨谈生意?这些日子,确实对他们的管教太少了,本以为温婉还算是个懂事的主,现在竟然来和自己谈生意,脸色一沉,将茶杯轻轻放在八角玲珑桌上,冷冷开口:“谈生意?你人都是我花满楼的人,你还有事吗资格和妈妈我谈生意?”柳烟雨问都没问,一口回绝了温婉的话。 “呵呵。”温婉不恼反笑,缓缓走到柳烟雨的对面,感叹的说道:“妈妈开这花满楼,想必在京城之中也是极好得吧?”说罢,温婉轻轻一笑,手轻轻抬起,给柳烟雨松动的发簪固定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在这京城数一数二的青楼,可不止你花满楼一家奥?” “呵呵,你想投身别家,也要看看你能不能有这个本事啊?”闻言,柳烟雨也是轻轻一笑。 “妈妈,您说什么呢,岚儿只要身在这花满楼一天,就还是画满楼的人,妈妈怕是想歪了。岚儿只不过是想帮妈妈重振花满楼的盛世罢了,不过妈妈似乎没有这个心思听岚儿的劝呢?”温婉见柳烟雨怀疑,心下有了两分把握,顺势惋惜道。 “呵呵?就凭你?”柳烟雨不屑一笑,轻蔑的说道:“别说是你模样比一般的女子好了点,我花满楼中从来不缺美女,别说是你,比你好看的有,比你丰满的有,比你懂得如何讨男人欢心的也有,你这个心思啊,还是等着等你当上了花魁的时候再来喝妈妈我谈谈吧。” “行了,今晚我是来通知你们两个登台的,就算是对你们半个月以来所学的一次考核。不过今晚是花满楼每月一次的百花门,你们两个给妈妈好好准备,要是给我演砸了,小心你们这幅好皮相。” 说罢,柳烟雨起身拂袖而去。 “姐姐,现在怎么办?他好像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啊?”明洛一听刚刚柳烟雨要将她带走,心下没了注意,柳烟雨刚走,便拉着温婉的胳膊焦急的开口。 温婉直立不语,缓缓微笑。 “沈姐姐,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跟你说话啊?他说要将我带走呢。”明洛见温婉不语,心急的说道。 “如此,刚刚好。”温婉自顾自的说道,并没有理会明洛跟自己说的话。 明洛一听这话,傻了,见温婉缓缓走到筝琴旁,还是刚刚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好险刚才根本没有听自己说话一样。 “沈姐姐。”明洛见温婉木讷,用尽浑身的力气一般,大喊了一声。 “呃。”温婉一惊,怒道:“你乱叫什么?我在想事情。” “他们说要将我们分开,我能不喊嘛,要是分开了,万一要我去接客了,那我怎么办?”明洛双手掐腰,质问道。 “你这丫头,不是说今晚只是表演嘛,接什么客,况且,今晚之后柳烟雨一定会再来找我。”说着,温婉嘴角勾起一抹在有预谋的微笑,转头对明洛说道:“这个时候还不去准备,好歹你也要找个拿得出手的,不在外人面前丢人的才艺才是啊。” “我?我的才艺?”明洛懊恼,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早知道你会这样。”温婉轻轻一笑:“上次我教你的那首歌,你还记得吗?” “嗯嗯。”明洛连忙点头:“记得记得。” “记得就好,到你的时候,用剑舞一曲,我在后面给你伴奏就是了。”温婉对这个做事迷迷糊糊的小丫头轻轻摇了摇头,缓缓开口。 ------------ 第一百四十二章 “对啊。”明洛一听,连忙应道。 温婉摇头微笑,见洛儿一脸笑容径直走到了衣柜中,在衣柜的紧下面将前些日子修改好的衣服拿了出来,一件素白色碎花的旗袍和一件纯白色T恤和一条白色大喇叭的筒裤。 “洛儿,你过来,换上这套衣服叫我看看。”温婉轻轻开口。 “这个……这个能穿吗?”明洛轻轻走过去,拿起衣服,有些怀疑的说道。 温婉一愣,居然敢怀疑自己做的衣服不能穿?好歹上辈子是艺术服装学校毕业,虽说后来转业做了设计师,很多年都没有在动过针线,不过做一两件简单的衣服她还是做得来的,虽然说收工略粗糙了点,线的针径也不够细密,不过露肉是肯定不会的,保证结实的很,温婉抬头瞪了明洛一眼,冷道:“你若是嫌弃那你就别穿 啦,到时候柳烟雨若是让你舞什么十丈轻纱,脚踩青云的去舞蹈,你可别来找你沈姐姐哭诉啊。” “哎!我这不是没说不穿吗,可是这要怎么穿啊,这么奇怪的服装,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呢,沈姐姐,你确定他真的能穿吗?而且还那么小的样子。”明洛用怀疑的眼光望着温婉手中拿着的衣服,还是没有接过。 温婉轻哼了一声,也不管明洛是不是愿意,将衣服往床上一丢,一手拉过明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明洛身上穿的这身衣服扒了下来,然后T恤从头开始给她换上:“裤子就不用我帮你了吧,赶紧给我自己换上,让我看看合不合适?你前些日子不是老问我做的是什么东西吗?一会你穿上了,自己照照镜子你就知道了。” 明洛呗温婉突如其来的阵势吓的又好气又好笑,一边换一边说道:“沈姐姐若你可比柳烟雨那个半老徐娘更适合当老鸨,你看你这帮人换衣服的手段,若是遇到了其他姑娘啊,说不定都已经从了你了呢。” “你哪里那么多废话,赶紧换好了衣服给你沈姐姐我瞧瞧看看需不需要改一改,我难以大小不合适了,我现在立马给你改了,你动作快点。”温婉见明洛一脸油嘴滑舌的样子,低声呵斥道。 待到明洛换好了衣服,温婉不得不觉得本就泼辣的明洛穿上了现代的T恤和长裤很有那么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种味道好像学生时代的自己,清纯又阳光,温婉满意一笑,紧致的衣裤之间搭配,将明洛凹凸有致的身体体现的淋漓尽致,前凸后凹,一个完美的S型身材暴露无遗,这套衣服简直是太适合洛儿了,不仅身材显得凹凸看上去要比那些里八层外八层的古代服饰高挑许多。 本来下身也是选取紧致的锥筒裤,无奈这里没有机器,温婉的手艺又有现,到时候真怕洛儿一个使劲,再将裤子挣开,那可就是害人不浅了,温婉想着,微笑摇了摇头,T恤虽说是现代的产物,不过温婉加以改良,俨然一副现代版的中国风样式,舞剑的话,应该看起来干净利落。 “姐姐,这衣服……这衣服会不会太紧了点啊,这样子出去……这样子出去,似乎不大好啊,太过……”温婉看着明洛的衣服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料明洛却不这么认为,终归是受过的教育不同,明洛换上这件衣服始终觉得不妥,现下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感觉怪怪的。 “这件衣服挺好的,以前在姐姐的家乡,满大街的人都穿成这个样子,有什么不妥的?”温婉见明洛扭扭捏捏,遮遮掩掩的样子,心中一阵好笑,她穿成这个样子,要是搁到现代,估计怎么也是个班花校花形的小美女,晚上的时候在稍稍给他画一个干净利落的装扮,应该也是全场瞩目的焦点。 “这样,真的……真的能行吗?”虽然听温婉那么说,可是明洛还是有点怕,毕竟这里是青楼,穿着这么漏出去,能好吗?好事被家里的大哥大嫂知道了自己现在人在青楼,还穿着这么奇怪的衣服出去丢人现眼,别说是回家挨骂了,到时候还让不让她进门都成问题呢? “洛儿,沈姐姐说话什么时候骗过你了,等一会沈姐姐在给你简单的装扮一下,保证你成为全场的焦点,嘿嘿。”温婉轻轻合了一口茶,轻松的说道。 “啊?还焦点?”闻言,明洛一愣,连忙苦叫道:“沈姐姐,你饶了我吧,要真的是那样子的话,那洛儿可就离接客不远了吧,到时候你叫洛儿可怎么脱身啊?”明洛叫苦连天,连忙和温婉说道。 “哈哈,有你沈姐姐在身边,怎么可能让你卖身?今天这场表演,就是你沈姐姐和柳烟雨谈判的筹码,你可懂得?”温婉轻轻一笑,对着明洛轻轻炸了眨眼。 “可是姐姐,刚刚来的时候你就说要和柳烟雨谈判,还有刚才,你也是这么说的,可是这么久了……我看人家也没有搭理咱们啊,沈姐姐,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脱身都麻烦了。”明洛见温婉说的轻松,可是一次也没有成功,不禁开始对温婉的大话有些怀疑,此刻竟然脱口而出了。 “你个小妮子,现在竟敢嘲笑你沈姐姐我了是不是,若是真的不行,你沈姐姐我自然会想办法带你走,不过嘛,你沈姐姐我其实是想到这里打听打听情况的。”温婉玩味的口吻转而变得很平静,是啊,洛儿说的对,自己若这次在不能取得柳烟雨的信任,自己要怎么脱身呢。虽然说自己确是天绍的皇后没错,凤印和灵犀紫玉也一直陪戴在身上,但是总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封印亮出来,说自己是天绍的皇后吧?虽说到时候得以脱身,但是皇家的容颜一旦有损,想必自己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眼下这个机会便是自己与柳烟雨谈判的资本,到时候希望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得到柳烟雨卖艺不卖身的首肯,有了柳烟雨的保护,做起事来想必也会容易一些。想到这里,温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心中已是有了一些眉目。 ------------ 第一百四十三章 “沈姐姐,你在想什么呢?”见温婉不语,明洛上前一步,在温婉面前摆了摆手,提醒道。 “哦,没什么。”温婉回过神来,轻轻叹了一口气,一想到他,思绪就不由自主的跟着散了,眼中一过一抹痛楚,连忙对明洛解释道。 “沈姐姐,我刚刚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这些日子从沈姐姐的做法来看,洛儿就知道沈姐姐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才会这么做的。” “唉。”温婉轻轻叹了一口气:“只不过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罢了,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之下,我们又逃不出去,所以那我不如想开点喽,反正事实就是事实,只是个人心态罢了。”说到此,温婉顿了顿,轻声道:“好了,洛儿,这件衣服很适合你。” “沈姐姐,那这件是什么衣服啊?漏的这么多?”明洛拿着那件白色碎花样式的旗袍,眼中的尴尬明显要比之刚刚加重,小声问道。 温婉见洛儿的表情颇多的不自然:“扑哧。”一笑,夺过明洛手中的旗袍,很随意的说道:“这个阿,叫做旗袍,也是我们家乡的衣服。” “沈姐姐,你的家乡在哪啊?怎么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你是哪里人啊?”明洛见温婉说的这么奇特,自己更是连听说都没听说过,一时间有些好奇,轻轻开口问道。 此时,温婉已经将自己身上的素白色锦袍脱掉,换上了砍袖的旗袍,从窗外透过意思冷风,温婉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天哪,他这才想起来,他给自己和明洛做的这两件衣服都是薄薄的一层布,明显是按照夏天的装束来裁制的,直到现在传到身上的这一刻,温婉才发觉有些冷,不知道花满楼的舞台定在哪里?以往现代无论是什么样子的天气,舞台上依旧可以是暖暖的,所以设计中全部都是怎么漂亮怎么做,完全不用考虑天气,就算是需要考虑,也会有人提前通知,所以温婉犯了一个大错误,现在也只能祈求待会表演的地方不是室外了。 “哇,沈姐姐,你好漂亮哦,这件衣服这么简单,没想到穿在沈姐姐的身上这么漂亮,好像仙女一样啊。”明洛轻轻走过去,看见温婉亭亭玉立的站在镜子旁边,不可思议道。 一身白色碎花的旗袍将身体衬托的高挑秀美,亭亭玉立,笑容甜美的面庞上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身上有若隐若现的散发出一股傲然的气质,让人有些不敢靠近,正是冷中一点暖的气质,叫温婉显得与宫中的女子的与众不同,此刻温婉抬手,将固定发丝的发簪缓缓抽出,一头墨一样的青丝顷刻间挥洒而下,犹如倾墨般挥洒,束起头发,轻轻的高挽成一个马尾,慢慢在盘成一个小小的包子头,气质一下子就出来了。温婉对着铜镜中满意一笑。 听着洛儿的话温婉轻轻笑了一笑。 时间不知不觉在指缝中悄悄溜走,转眼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兰香收拾好用过的饭菜,温婉也开始给明洛稍稍打扮打扮。 洛儿既然是剑舞温婉觉得施了太多的粉黛反而会显得娇柔,要的就是那种整洁历练的感觉,故此只在明洛的脸上稍稍抹了一层胭脂,然后在用一个烧过了的火柴棍儿,轻轻的给明洛画了一个眼线,把眼部神情展现出来,看起来整个人精神多了。在配上上午温婉给明洛准备的那件白色中国风T恤,和喇叭筒的长裤,高挽的发鬓轻轻给她束成了一个马尾,长长的发丝倾泄而下,好像要挣脱发带,泉涌出来一般,这一切做好之后,温婉开始给自己装扮。 淡淡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好久,也许是很久都没有认真找过镜子的因素,还是这已经不是自己的缘故,看着镜子里面那张陌生又相识的脸温婉缓缓摇头,所说是倾国倾城了些,可是温婉终究认为那不是自己的,淡淡的抹了两层胭脂,画了个精致的眼线,峨眉没有描成喜爱的远山黛,二十尽可能的上挑一些,让自己的眼镜看起来在稍稍大一点,温婉毫不犹豫的画了一个现代的允许装扮,只是为了衬托旗袍的颜色,并没有过多的浓重,朱唇轻点,一个20世纪末的性感女子,就此诞生,温婉满意一笑。转身在镜子中缓缓理了理衣决处。 “沈姐姐,真没想到,见你平时从不打扮,原来是深藏不漏啊!这么新奇独特的装扮,罗尔还是头一回见到,好像很有异国风情啊!”明洛从床沿向梳妆镜中走来,透过镜子直视到温婉的妆容,睁大眼睛,虽然说平时的沈姐姐长的本身就很美,不过这么一打扮起来,竟然有那么一股特别吸引人的气质,有一种让人看不透的神秘,和平时的那种云淡风轻似的美是完全不同的。 “呵呵,倒是沈姐姐让你见笑了吧。”温婉红唇轻启,这是自从来到天绍这么久,第一次自己用心的装扮,却不曾想还是为了青楼表演,先不论身份与否,温婉都觉得好笑,现在为了青楼表演还花费了自己这么多的心思,甚至连自己在前世的看家本领都拿了出来,还真是叫自己都有些笑话自己了。 “姐姐,一会你要穿着这身衣服去弹琴吗?”明洛惊艳的望着温婉,笑着问道。 “当然不是了。”说着,温婉神秘一笑,缓缓走到门口,轻轻喊道:“兰香。” “姑娘,有什么吩咐?”兰香步子很快,听到召唤就赶紧走了过来。 温婉转身走到桌子上,拿起一张先前写好的乐谱,交到了兰香的手中,微微一笑,道:“兰香,你去把这个交给柳妈妈,就说这个是我今天要表演时候要用的曲子,到时候你叫她帮着安排一下就是。” “是,兰香知道了。”自从兰香一进来,目光就从未从温婉的脸上移开过,惊艳的双眸中流露出一抹羡慕的表情,转身时对着温婉轻轻一笑:“姑娘今晚真的好漂亮。”说罢,转身向院子深处走去。 ------------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多谢。”看着兰香远去的背影,温婉笑着摇了摇头。 一切都准备好之后,温婉和明洛为了御寒,在外边各自批了一件外衣,将小巧的身子罩在里面。跟随兰香一起去了花满楼的前厅,沿着石阶向前走,两边的声音越来越吵杂,越来越热闹,不一会,见柳烟雨从一个姑娘的房中出来,正巧撞上了明洛和温婉,一抬眼,仅有一些惊诧,这二人虽说是用心装扮过,可是服装似乎也太过随便了一些吧。 柳烟雨本是想先去后台看看各位姑娘准备的怎么样了,谁知一转身的时候竟然碰上了这两位,柳烟雨摇摇摆摆的朝着温婉和明洛走过来:“怎么,你们就准备穿着这身衣服去给我丢人现眼?昨日倾心姑姑走的时候,没有交代你们应该穿些什么吗?”柳烟雨冷着脸,不耐道。 “妈妈,谁说我们两个没有准备好?这天气这么冷?我和姐姐没上台之前,连见外套都不能穿吗?万一动病着了,妈妈不心疼,我们自己还心疼自己呢。”这么长时间以来,在花满楼中,明洛头一次给温婉长脸,没有将那火爆的脾气拿出来。 “是吗?”柳烟雨不可置信的瞅了瞅明洛,慵懒的开口:“今天虽然是我对你们这半个月学习的一次考核,不过这次的百花门对我花满楼来说还是很重要的,妈妈我现在还有事,一会你们先到后台等我吧。”柳烟雨眉头淡索,也不知道乐师这个时候找她是什么事情,说着,柳烟雨急急的从这里走过。 “妈妈慢走。”温婉淡淡一笑,轻轻开口。 “哼,竟然搞小瞧了我们,看她满脸的叼样,我真想狠狠的呃揍他一顿。”柳烟雨一走,明洛这边便开始有些激动,望着温婉的背影,手中狠狠的握着拳头。 “兰香,我教你准备的花剑,你都准备好了吗?”温婉轻轻开口。 “岚儿姑娘,兰香早就准备好了,就在后台放着呢?”温婉轻轻点了点头,示意知道。 顺着青石阶走到阁楼中去,里面的布置也完全不像温婉想的那般艳俗,虽然色彩太过于繁杂,不过却显得很是精致,每个厅房中的布置也是全部不同的,有的略显俗气却给人一种富丽堂皇的敢接,有的素气简洁,却也是显得清新雅致,布置不同,想必招待的客人也是大不相同的。 “二位姑娘,到了。”兰香走在前面,轻轻回身,向温婉和明洛说道。 眼镜离开了富丽堂皇的艳厅,向着兰香手指的地方望去,大红色布帘中已经有很多人在里面准备了,一时间真是花枝招展,环形燕瘦,什么样子的姿色都有,众人都在各自装扮,并没有注意到温婉的到来。 “姐姐,这些人,不会都是花满楼的姑娘吧,这也太……”明洛见这么多妙龄少女般的人儿在一旁有说有笑的样子,心中有些接受不了,这些该不会都是花满楼的姑娘吧,满室都是环肥燕瘦的姑娘个个花枝招展,样貌不凡。 “当然了,你以前是太小看这青楼了,越是青楼之处貌美的女子说不定就越多,何况是花满楼这种数一数二的青楼呢。”温婉掩嘴轻笑。 刚刚站在门外像里面望去,本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后台,挤满了不少人,前脚刚刚踏进去没几步,明洛不禁有些惊叹,原来外面看上去不过普通房间大小的 花满楼里面竟然藏着这么多美女,而且室内的地方看起来明显就要大于在面上看到的很多很多,房间的每一处都显得富丽堂皇,就连每个角落都布置的那么到位,真叫人大开眼界。 “哎呦,这两位姑娘是谁啊?我们怎么没有见过啊?”温婉正对房间的布置做感叹的时候,不料引起了坐在旁边一位身穿大绿色服装的女子注意到了。 女子见到两个新面孔,缓缓起身,迈着优雅的步子绕道温婉和明洛身边,青葱的玉指上涂满了三月桃汁染成的粉红色,妩媚妖娆的脸上尽是笑意,只不过那笑容中好像在隐藏着什么,此时,已走到了温婉和明洛的身边。 绿衣女子高挑的站到温婉旁边,甚至有些傲气,眉目间多了一份好奇,望了温婉好久,才依依不舍的开口:“哎哟,咱们花满楼什么时候又多了一名姐妹啊?”顿了顿,继续道:“你脸上的妆容真新奇。” 闻言,转身,见一名身穿绿衣的绕绕女子正与自己谈话,细眉微挑,不知来者何人,刚想开口,不料从人中走出来一位身穿绛红色舞衣的女子,朝着边轻轻开口道:“青竹还不知道那个是谁吧。” 远处开口走来的是今晨上午见过的心柔,只见他面上含笑却在眉心间多了几分不屑的媚态,轻轻走到青竹身边,拉起青竹的青葱玉手,缓缓开口:“这位就是前些日子进来岚儿姑娘,身后站着的那位是洛儿姑娘,怎么?你还不知道呢?”心柔轻轻开口。 “呵呵,我也只是听妈妈说起过罢了,今天还真是头一次见岚儿姑娘。”青竹虽然妖娆,却不似心柔那般咄咄逼人,见过了之后倒也没说什么,只不过是引得一旁的众女全都直勾勾的望向温婉和明洛,看看这未进门便被妈妈夸赞的女子究竟长的什么样子,尤其是温婉,被妈妈夸的稳重沉着,冷暖兼加的人儿究竟是何等倾国倾城,今日一见,有自叹不如的,有的感叹时光的,也有一些和心柔一般不屑的女子。 “原来也不过如此罢了,想当初我蔷薇来花满楼的时候,那个男人不是我石榴裙下的柳下惠,现在到头来还不是一样吗,所以,没什么稀奇的。”远处一个声音冷冷道。 在众人都把注意放到温婉身上的时候,只有一名女子依旧坐在镜子前面淡扫蛾眉,其实温婉注意他很久了,虽然说自己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她多大的注意,依旧镇定自若的坐在梳妆镜欠,温婉淡淡一笑,相比之下,这倒是个心性高傲,想的长远的女子,心中不仅对她充满了一丝倾佩。 ------------ 第一百四十五章1 “呦,我说什么来着?还真有那么些个别的人儿啊,吃不到葡萄非说葡萄酸。”一旁的心柔闻言,眼神轻蔑的朝着远处独自而作的女子笑了笑,尽是嘲讽之意;“蔷薇姐姐,果然是这里的老人了。”心柔特意将那个老字加重,不自然的笑了笑,继续说道:“自然是比所有人都看得开了。” 蔷薇依旧对着镜子中轻轻一笑,也是及不屑的哼了一声,直言不讳:“心柔姑娘不妨再等几年试试,看看我说的话究竟准不准。” “你,你不要得寸进尺,哼。”说罢,心柔转身恶狠狠的盯着蔷薇,一时间后台安静了不少。 “哎呦,你们这都在这里站着干什么啊?都什么时候了,都准备好了吗?”柳烟雨的到来打破了室内的一片宁静,一踏进后台,柳烟雨就见一群人在这里傻站着,也不知在做什么,焦急的走上前来,嘱咐他们一切适宜。 “岚儿过来,其余的赶紧去准备,尤其是你,尘画,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准备。”见人还不散去,柳烟雨厉声说道。 “是,妈妈,尘画知道了。”闻言,尘画轻轻点头,眼眸中闪过一丝不甘,稍纵即逝。一切本就不关尘画的事,本是倾心带头,众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此刻妈妈仰仗着心柔的人气,竟然什么事情都要找我的麻烦,说着,尘画轻轻叹了一口气。 温婉被柳烟雨拉到一旁,柳烟雨示意温婉做,脸上还带着从没有过的讨好般的笑容,温婉不禁有些好奇,一向都只会用命令口吻的柳烟雨竟然也会对自己笑的这般恭敬? 温婉暗自皱眉,也不知道柳烟雨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轻轻开口,含笑道:“妈妈,您找岚儿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还是岚儿哪里做的不够好,让妈妈你操心了?” “岚儿哪里都好,哪里会想她们一样到处需要妈妈我来回的跟着啊。”柳烟雨顿了顿,继续说道:“刚刚李乐师找我过去,给我看了一首曲子,那首曲子可是你写的?” 温婉摇了摇头,忘了一脸兰香,对兰香道:“你这丫头,明明是叫你拿去先给妈妈看的,若有什么不脱之处,好改,你怎么先拿去了乐坊,没有给妈妈过目呢?”温婉低头轻斥。 “兰香一时着急给洛儿小姐准备花剑,便直接交到了乐师的手中……”兰香的话刚刚说到一半。 柳烟雨连忙打断兰香的话,连忙上前说道:“岚儿,妈妈不是这个意思,妈妈想问一句,这首曲子,是你作得吗?”柳烟雨问出心中的疑问,轻轻开口道。 “呵呵,岚儿这几日闲来无事,就随便写了一首曲子,怎么,妈妈对这首曲子有什么不满意吗?还是妈妈认为不妥?”温婉心下了然,但是依旧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扮的那些姑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稍纵即逝。 “没有没有,乐师说了,那首曲子是这么多年以来他见过的节奏或者是节拍中最有感觉的一曲了,我便来问问你。”柳烟雨望着温婉的眼镜好像拿到了一块宝藏一样,口中笑的更是合不拢嘴。 温婉用余光淡淡的扫了一眼柳烟雨,轻轻开口:“妈妈抬爱了,时候不早了,温婉也要准备准备,一会还要献艺。” “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似乎对温婉很是满意:“那妈妈就不打扰你换妆了。”柳烟雨眼中含笑连忙开口道好,说着就转到了别出去了,温婉被安排到中间,其实根本不用太过着急,只是放着洛儿一个人在人中,温婉始终是不大放心的,毕竟这些女子没有几个是温婉真正看得上眼的,况且酒瓶洛尔那个脾气,要是爆发起来,恐怕柳烟雨势必会借题发挥,到时候不但自己的目的达不到,说不定洛儿还会被柳烟雨带走,更加是得不偿失。 “洛儿,准备的怎么样?”温婉起身,轻轻走到鸣锣身边,关心的说道。 “都准备好了啊,到时候就像平时练剑一样,不就行了嘛。”明洛一边望着美人换妆,一边轻松的说道。 闻言,温婉淡淡的点了点头,这丫头,好像什么时候都不会紧张一样,此刻自己心中不免有那么一点紧张,一点惆怅,而她已然是少了那副刚刚来花满楼时候的烈性子,现在看起来竟有点像是来青楼做客一般悠闲,做什么事情竟然都这般轻松。 “对了,姐姐,刚刚柳烟雨叫你过去,和你说些什么啊?该不会是再讲我的坏话吧。”明洛忽然转身,望着温婉好奇的开口,眉头紧皱,说到最后,不禁有些轻怒。 “哎!本来想要晚一点告诉你的,既然你问起来,那么姐姐也不隐瞒你了。”温婉见明洛这般轻松,心中闪过一丝邪恶的念头,惋惜道:“妈妈说了,明日开始,就要和我分开了啊。” “啊?不是吧。”明洛一听,当下便大叫了出声:“不行,我要找他理论去。”坚决的说道。 见明洛此刻已经上了当,温婉在一旁轻轻笑了,连忙拦着明洛解释道:“骗你的啦。” “好啊,你又调理洛儿,你太坏了。”闻言,明洛不依,假装生气。 此时,外面的声音不禁越来越大了,所有人几乎都准备好了一切,柳烟雨缓缓从前台走进来,慵懒的说道:“百花门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快些准备,若是谁误了事,惹得台下的客人不快,可别怪妈妈我不心慈手软啊,知道吗?” 柳烟雨从前台出来,打断了温婉和明洛的话,口气虽是慵懒,但不泛充满威胁之意,温婉冷冷一笑,随着众“姐妹们”一起开口: “知道了。” 闻言,柳烟雨缓缓一笑:“嗯,赶快准备吧,尘画马上就轮到你上场了。”说罢,柳烟雨转身,婀娜摇摆的向舞台走去。 一个崭新的舞台即将拉开帷幕。 ------------ 第一百四十五章2 后面的佳丽众多,也不及舞台前方的人山人海,柳烟雨风骚摇曳的身子缓缓走到前台,虽然已是半老徐娘了,可是多多少少还是犹存着那么一点点风韵:“今儿晚上是我们花满楼一个月一度的百花门,来我百花楼的皆是客人……” 柳烟雨在台前大声宣读,只是她的话才说了一半,台下就已经有一些不耐烦的人抢道:“行了行了,赶紧开始吧,大爷我花钱是来看心柔姑娘的。” 底下一个身穿紫衣华服的的男子,翘着一副二郎腿,最里面磕着瓜子,不屑的朝着台上喊去,似乎已经坐在这里等很久了。 “哎哟!好事不怕等嘛,我花满楼的姑娘们何时让大爷们失望过?”闻言,柳烟雨也不恼,依旧是那一脸的媚笑,张口闭口的妩媚,让人不觉有些想吐。 “行了行了,你每次讲的不是那几句,夜我都听腻歪了,赶紧开始吧。”紫衣男子似乎是这里的常客,连柳烟雨要讲些什么竟然也是心里有数,现下口气有些不耐烦。 温婉站在离前台不远处,视线刚刚好,可以把外面的一切尽收眼底,温婉微微笑了笑,柳烟雨已经像里面走来,外面的气氛终于开始爆炸,姑娘们终于登场了,尘画一脸平静,抱着古筝走出去,脸上有着那么少许的期待之意。 温婉依旧紧紧盯着台上面的情况,对于尘画的才艺,温婉也很是期待,这个有一点林黛玉气质的美女,会表演一些什么样子的才艺。 尘画脚踩莲步,缓缓走上舞台,将抱着那一架古筝轻轻放好,缓缓起身向底下的人缓缓伏了俯身,身体微微向前倾斜,嘴角勾起一抹柔柔的微笑,站定后轻轻回到座位上去,柔荑在琴弦上轻轻拨动了几下,筝琴如流水,却淡淡的散发出一种惆怅,缓缓的那流水之音如同溪边流水一样漫长,细而动听,轻缓的音乐缓缓随着水流流进心里,却始终带着那一股惆怅的味道,渐渐的有些起伏不定,流水开始泛起波澜,裂波激起一道道浪花,一石激起千层浪,琴音越来越清脆,婉转,忽然之间,好像海天之间第一抹阳光一样暖心,最后尘画以一声迅雷之势收了音尾。 尘画缓缓起身,眼中的含笑,轻轻俯身,众人还在回味之中,尘画已经缓缓离开舞台了,温婉嘴角勾起一抹轻笑,难怪那个娇柔妩媚的心柔会嫉妒尘画,不得不说,无论是长相还是才艺、气质,尘画再次都可以说的上比别的人要高,没有蔷薇那太过清高的性子,没有心柔的娇柔妩媚懂得如何去俘获男人之心的手段。 第二位出场的人温婉并不认识,表演的是琵琶,并不出奇,但也算是中上,回来走到温婉身边的时候朝着微微一笑,算是问好,温婉也大方的朝着那名女子轻轻一笑,不知不觉,四五个节目过去了,已经快要到洛儿了,温婉不禁还有些不放心:“洛儿,准备的怎么样?” “这个对于我来说,小意思,姐姐你就尽管在一旁帮着我抚琴就好了。”明洛一脸不在意的朝着温婉一笑。 闻言,温婉缓缓起身,轻轻朝着尘画走去,轻轻行了个礼,谦虚道:“尘画姑娘,可否将你的筝琴借我一用?”说罢,温婉柔柔一笑。 “怎么?妈妈没有给你准备吗?”尘画依旧是清涧的性子,不怎么爱理人,轻轻说道。 “是这样子的,一会洛儿的表演中有一首曲子需要用筝琴演奏,可否借尘画姑娘的香檀筝琴一用?”温婉淡淡一笑,刚刚看她弹琴的时候便注意了一下他的琴,记得在21世纪的时候,自己用的就是这种材质的古筝,如今……好想找回那种在家抚琴的感觉。 “既然是这样,你拿去用就是了。”尘画回头轻轻示意了身后的丫头,将琴拿了过来。 “如此,便谢过尘画姑娘了。”温婉接过筝琴,笑着像尘画道了谢。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呢?还不赶快出去啊?”柳烟雨见台上一时间安静了下来,这才注意到是洛儿姑娘的表演,虽说过继的曲目报出来之后,柳烟雨心中虽然有数,但是毕竟是头一次让他们两个上这么大的台面,一是为了先让这岚儿姑娘多多少少有一些人气儿,二来准备三个之后的花魁大赛。而来嘛, 说着,温婉唤去兰香,叫她把紫檀筝琴摆到了场地的一角,向明洛轻轻点头,只见明洛会意的脱下一身衣服,缓缓向前台走去。 温婉心里不觉好笑,在青楼居然还可以如鱼得水,不仅在心里暗自窃喜。温婉轻轻转移到筝琴附近,却不知后台已是哗然一片,洛儿的服装,实在是太出乎大家的意料了。 琴音现实有一搭没一搭的轻声响起,低音处深沉而有力,如滚滚尘烟,对于古筝来说,做到这样稍有大气的声音已经是很难了,声音慢慢升高,此起彼伏,不似尘画的那首哥漫长缓慢,音如流水,这首曲子,是温婉根据精忠报国的曲调稍稍改了几个音节,完全适合舞剑,声音声音时而悠扬婉转,不待片刻却如列破波涛,沉像大海般壮烈。没有原曲那样浓厚的气息但却也不失曲子中大大气凛然,青楼之中的女子舞剑,无疑不像是杂耍一样,不过有心之人看之,听之,这其中的意味艺品而知,温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缓缓收了尾音。 温婉轻轻起身,向后台走去,却全然不知,转身的瞬间,自己已然变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待温婉走到后台的时候,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好像在她回头的瞬间,有那么一抹深邃幽暗的目光缓缓望着自己,从弹琴的时候开始,温婉便感觉到了,可是又觉得那个眼神好像特别犀利,能将一切看透一般,总是感觉那么熟悉,好像以前见过一样。 此刻,洛儿已经回来了,台上的表演依旧继续,下一个表演的正是心柔。 ------------ 第一百四十五章3 从台上走下来的时候,温婉便觉得有些不对,可是却又想不到是哪里不对,下个表演的人正是心柔,还没等她上台,台下的人已经是热闹沸腾了,不只是在惊叹上一个剑舞,还是低下的人大部分全是为了心柔而去。 心柔舞衣霓裳仿似蝴蝶一般,偏偏而飞,脚踩青莲一般。曼妙的身姿翩转到舞台正中,妩媚的笑容似乎从未在脸上消失过,身体轻轻翻转,随着此起彼伏的节奏,将曼妙的身姿摇摆青丝墨染,彩扇飘逸,百转、折腰,一个完美的回身赢得了台下观众一片哗然,忽然,女子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三丈彩带,轻身依旧在舞台中翻转,配起五彩丝带,犹如天女下凡,青丝随着反转的腰身向外扬起,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到位,忽然,一个巧妙的动作,心柔褪尽了外层的薄纱,全场一时将气氛顶入高潮,温婉轻轻一笑,暗自感叹,舞跳的一般,可是却很是大胆,那帮风流成性的男子,想必最招架不住的也无非如此。而心柔姑娘,正是抓住了男人的这一点,踩到了尘画和蔷薇的上面去,温婉暗自惋惜,原来会争宠的从来就不止后宫一个,就这花满楼中也是一片小小的是非之地。 此时,心柔已是表演完毕,头上已然出现一层薄薄的汗水,但是却笑的很是得意,仿似自己比之所有人都不屑一般,走到温婉的身边,不时单挑凤眼,美瞳间尽是不屑,台下的一片哗然对她来说更是炫耀自己无限的荣耀,一曲舞必,只见她神采飞扬。 见此,温婉也只是淡淡笑了笑,再无其他心思去迎合着她,这种女人知不知道说她是聪明好,还是愚钝好。 温婉轻轻将琴抱起,微笑,缓缓走到了尘画身边:“尘画姑娘,谢谢你的紫檀筝琴。” 尘画不语,只是微微一笑,身后的丫头轻轻开口:“岚儿姑娘,我来就行。”说着接过了温婉手中的筝,轻轻放在身后。 温婉略微点头,轻轻一笑。 再过一会就该温婉表演了,接下来就是看哪个客官出来的价格高,买哪个姑娘的一夜:“一夜?”想到此,温婉轻轻摇头,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今晚她跟洛儿岂不是?脑子轰的一声全乱了,温婉有些不能自持,倒退了两步…… “岚儿啊,你想什么呢?下一个马上就要到你了,你怎么还穿着这件衣服呢?你先给妈妈我丢大人是不是?”柳烟雨摇摆丰臀,搔首弄姿的朝着温婉走来,口气明显有些着急。 闻言,温婉回身,镇定了一下,轻轻开口:“不急,妈妈,这才艺表演过后,接下来是干什么啊?” 明知故问,温婉若有所思:“这还用问嘛,当然是要拍价了,陪价钱高的客人过夜了。” “我和洛儿也在其中吗?”温婉细眉一挑,沉声道:“妈妈。” 柳烟雨眼珠一转,随机一震轻笑:“哎呦,岚儿啊,相信妈妈,保准给你挑一个相貌英俊不凡的公子爷,等到明个儿早上了,你保证都不愿意起来。”说着,柳烟雨依旧是笑的一脸妩媚,让人看了不禁觉得恶心。 “妈妈,这……这是不相信岚儿的实力吗?”听着柳烟雨的话,温婉心下一沉,有些拿不定主意,缓缓开口:“妈妈还是觉得我今天下午与妈妈说的话是玩笑之话吗?妈妈?我的价值绝对不止这些,难道您不愿意得到更多更有利的回报吗?”说着,温婉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缓缓将外衣脱下,白色的碎花旗袍凸显而出,玲珑有致的身材更是高挑性感,画着一脸魔力四发的清末带饱含一些现代气息的妆容,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大家面前。 外衣顺着身体轻轻落在地上,此刻,身上仅剩一件白色碎花小旗袍外加一个白色的狐裘披肩,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独特的迷人气息,颠倒众生的美态,比之蔷薇的傲性似乎还多了一丝独特的冷静,比起尘画的清冷,似乎又多了一股暖心之意,比起心柔的媚态和讨好,温婉的美显得更加自然,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美。 众人一时间不由得惊呆了,温婉冰冷的嘴角上勾起了一丝笑容,当着众人的面,轻轻向柳烟雨说道:“妈妈,若我今日赢得了头名,可否免去卖身之夜?” 柳烟雨一时看呆了,并没有理会温婉的话,眼中的惊艳之色比起当初培养心柔和尘画之时要高出千倍万倍。 “妈妈,若我和洛儿今日不想卖身,可否有请妈妈通融一下呢?”温婉缓缓俯身语气加重,再一次沉声说道。 这次柳烟雨终是从惊艳之中回过神,有些诧异的望着温婉,眼眸中的神情随即转换成了不满:“你以为你拿这个就能给我当条件?” 温婉也不语,知道自己失算于此,心中也颇为着急,本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现下如果惹怒了柳烟雨恐怕吃不了兜着走,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上一个节目马上就要结束了,如果这时候自己没去,想必柳烟雨肯定不依,如今,该如何是好? 温婉脸色凛然,无一丝波澜,依旧静静的站在后台,沉思对策。 “柳烟雨,你以为我们姐妹是那么好控制的吗?你身边的家丁虽然众多,不过若是我们现在闹出点什么乱子来,想必他们再来也晚了吧,切。”明洛见温婉不语,上前一步,心不在焉的说道。 “如果后台有什么动静的话,前面的舞台就算在怎么热闹,也不会不知道,我姐姐比我冷静,你说万一我一个不冷静,你拦不住我,伤了你花满楼的客人可怎们办?”明洛用手擦了擦手中的剑避,漫不经心的低头说道。 此时台上的节目已经结束的,女子抱着琵琶走到后台,见众人围着温婉和明洛,有些不解,再一看,温婉一身旗袍站在中间,美的倾国倾城。 温婉淡淡侧身,冷静道:“呵呵,可是她的表演结束了呢。” ------------ 第一百四十五章4 “来人啊,给我把她们两个待回逍遥居。”说着,脸上露出了一抹鄙夷的笑容:“和我柳烟雨谈买买,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别说是你长的美若天仙,就算是你真的是天仙?也要看看你们能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哼。”说着,柳烟雨对一旁的众人继续说道:“哼,越过她的表演,继续下去。” “是,妈妈。”娇声众起。 “你们几个,把她们给我绑回逍遥居里面去。”柳烟雨沉着脸对一旁的护院说道。 “我看你们谁敢。”说着,明洛声身并进,武林世家出神的明洛手握长剑已是飞身而出。 此刻,花满楼后台已是乱成一片,然而前台的的表演并没有停下来。 “再等等。”前台,一个身穿黑色华服的男子,手中轻轻摆手。 “公子,那是小姐没错,我们还是早些动手吧。”一旁坐在男子身边的蓝衣男子焦急说道。 黑衣男子眼中明显充满着怒火,这些日子,为了找她,基本上派出了山庄三分之二的人,可是都没有接过,想不到洛儿居然跑来了青楼,还敢耍听雨山庄的剑法,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严惩她一番,如今似乎隐约的传来打斗之声,莫不是有什么别的事情?现在还不能确定,那就再等等吧。 过了许久,黑衣男子的眉心越来越紧蹙,轻声吩咐道:“乌浮,你且去后面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把洛儿给我带出来,切记不要引起波浪。”黑衣男子说罢,轻轻望了望前方,毕竟这件事关系到洛儿的清誉,还不能将此事闹大。 另一处,一身白衣似雪的男子手中折扇轻合,眼中自从那舞剑结束后眼中便闪出一抹凝重的目光,幽深而犀利,仿佛能将人看穿一样,静静的坐在角落中不语。 “主子,是、是夫人?” 白衣男子犀利的双眸暗藏杀气,浑身气息如冰滴一样凝结,随时都有可能发射,静观不语。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衣男子身后的男子不解道。 “云修,一会表演结束后,切记把她给我带回去,不要暴露了身份。”男子眼中充满杀气,恨不得平了这花满楼,压下心中的火气笑声吩咐道。来人,正是皇陵重生的沈君寒。 “拿下,赶快给我把这个不知好歹的两个丫头给妈妈我抓住。”后台满是请字的惊呼声和明洛剑锋硕指的兵器声,明洛飞身扑向屋顶中挂着的彩布,纵身一跃,躲开了几名家丁的捕捉,转身一脚踢在了柳烟雨的后脑勺上:“我叫你还敢叫?” 突如其来的一招让柳烟雨立刻恼羞成怒,心中怒火暴涨,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又从门口叫进来两个家丁,大喊道:“来人啊,给我抓起来,抓起来。”此刻那个风姿摇摆的半老徐娘已经不见了,有的只是一个喊打喊骂,火气颇大的老泼妇。 温婉被明洛护在身后,多半是别人碰不到的,也多亏了屋子里面装饰的不料多些,明洛的身子小且灵巧,才避开四五个男子的招数,不过温婉依旧有些担心,毕竟洛儿的武功虽好,可是看得出来,力气是大大不够的,这样下来,两边都得不到好处,既然这样想在这烟雨楼中打探消息怕是没戏了,也只好……想到这里,温婉嘴上勾起了一抹冷冷的笑意,仰头,望着正打的开心的明洛,大喊道:“洛儿,打去前台,那样?岂不是更热闹。” 说罢,温婉眼镜对着洛儿轻轻一眨,满是诡异之色。 闻言,正抓着彩步在空中翻转的明洛一时间想要向着舞台之上闪去。 柳烟雨一听,心下大惊,连忙吵着那帮护院家丁大喊:“快快快,给我拦住他们啊,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出去。”眼见形式不好,明洛身形灵巧,还身怀绝技,虽然手上拿着的是一把没开封的长剑,可是足足把他们这些人耍了大半个时辰了,若是在停不下来,闹到了前台去,那她花满楼可就要遭殃了,先别说前面坐着的客人全都非富即贵,还有一些可是她花满楼的常客,这样下去可就不好收场了,柳烟雨从地上再次爬起来,歪歪扭扭的发髻,头上的发簪全部倾斜,哭天喊地的想要把明洛抓住,可是不随人愿。 最后,柳烟雨终是怕把事情闹大了,连声喊道:“小姑奶奶啊,你赶紧停下来吧,你们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我都答应你还不行吗?”柳烟雨眼中终于闪出了一丝惊慌,冲着明洛喊道。 “洛儿,给柳妈妈涨涨脸,去前台舞剑。”温婉站在一旁,脸上流露出意思不屑,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若是听信了柳烟雨的话,事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置自己和洛儿呢,这次失算显然差点害了自己和洛儿去卖身,以往的青楼老鸨哪个不是向钱看,向厚赚:“哼。”温婉轻轻一哼。所有人的注意都放在了明洛和几个护院的打斗上,却不知此刻已经有一个人轻轻走进了后台,这个人,正是乌浮。 乌浮见状,随手拿起了几个茶杯破碎的瓷片,向正和明洛动手的几个护院打去,一招致命,黑布蒙着脸,一时间所有人全部一惊。 乌浮凛然,飞身上前,眼看明洛失神,身边的家丁趁虚而入差点击中明洛的腰身,手中瓷片轻飞,正中家丁的头骨,为了躲闪,小桃已是飞身而出,落到了舞台中央。 上一个节目刚刚落幕,人未等走下去,便见到另一个拿着花剑走上来,一时间大家分不清状况,纷纷挂着看表演的心情,继续看戏。 剩下的两个护院看见身边的弟兄,留个躺下了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望着柳烟雨,柳烟雨显然被刚才的情景下的一脸惊吓,嘴里大喊道:“给我打,给我打。” 两名护院一听,有些犹豫,又望了望乌浮,相视一眼,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一时间,后台所有的姑娘们全都在惊吓之中回过神。 刚刚站在台上表演完毕的女子想要走回后台,刚一掀开帘子:“啊。”的一声大叫,众宾客皆惊,此时明洛一个人站在台上,竟不知如何是好。 ------------ 第一百四十五章5 温婉硬着头皮,一身砍袖旗袍站在温婉身边,而任意时间有些不解,那个蒙面人是谁?为什么要帮助她们? 底下的宾客已是哗然一片,有的还并不知道此刻花满楼中已经是不堪回首,二人见一旁的几个家丁并没有跟上来,心下稍稍有些放松。 “沈姐姐,现在怎么办啊?那么多人看着我们?我……我有点怕啊。”明洛握着的花剑有些颤抖,转头轻轻对温婉说道。 “现在……”还没等问完说完,身后红布顷刻间落下,后台的人仰马翻全部暴露无遗,温婉和明洛种种回头,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顷刻间乌浮已经站到了二人身边。 “小姐,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还不快跟乌浮回去。”一时间,台下已经宣起哗然大波。 后面更是“热闹非凡”顷刻间,女子的尖叫声与哭闹声已经盖过了全场的声音,跑的跑,摔得摔,家丁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血开始从地上蔓延,宾客之间这才注意到原来是杀人,哗然中一声长叫划破夜空,不只是哪里发出来的,只见这一声一发,宾客一时大乱,。 “是乌浮?太好了,这下子有救了,你来了,我大哥是不是也在?”明洛闻言,顿时便笑了,连忙抬头,对乌浮说道。 “小姐,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乌浮闻言并没有太多变化。 “好,我们这就走。”明洛忘了一眼乌浮,坚定的说道。 闻言,乌浮回身一转,抓起明洛的胳膊便要向前飞去,不了明洛却突然挣扎,气息不稳,差点被慌张的宾客冲撞过去,皱了皱眉头,焦急的说道:“这是我姐姐,我们把她也带走。” “这、这不太好吧。”乌浮刚刚站稳,对明洛的提议有些不大赞同,小声道。 “哎呀!这什么这啊,先带走再说,要不我们就一起留下,你看着办吧。”见乌浮有些不愿,明洛怒道。 “好,一起带走就是,沿着地方这么混乱,一会一定会有官府的人过来,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说着,乌浮想依旧坐在席间的明轩点了点头,只见明轩一身黑色锦袍,瞬间飞身而来,二人一人抓着一个,轻轻的飞身跃起,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留下身后的一片狼藉。 花满楼正门外的角落里,此刻正有一个白衣男子和一名身穿墨蓝色服装的男子朝着刚刚飞身而出的四个人望去,漆黑的双眸犹如一池深潭池水般深不见底。 “楼主,这……我要不要去追?”云修站在白衣男子身后,轻轻说道。 “不必,那个人是听雨山庄的庄主,犹他们去吧。”白衣男子冷冷开口,站在月色之下,如同星辉般。 “慢点,慢点,我们现在不是走远了嘛。”一路上,明洛被明轩紧紧的拽着,明轩的火气似乎很大,抓着明洛的手显然已经嘞红了痕迹,却始终不敢松手,明洛无法,有挣脱不开,只好求着明轩放开。 此刻,四人缓缓停了下来,原本沉着稳定的男子,此刻怒火沸腾,阴冷着一张脸,缓缓停住了脚步,怒视着明洛,四下无人轻轻开口:“洛儿,你离家出走,还投身青楼,从小大都是我太过纵容你了。”说罢,转头阴冷的目光掠过温婉,冷道:“还有你,皇后娘娘,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呃,温婉一愣。 “个,你说什么?”闻言,明洛一愣:“个,你说他是皇后?” 明轩显然没有理会明洛,温婉只觉得眼前的男子有些好奇,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却怎么想也毫无印象,凝思的时候不料明轩再次开口:“哼,虽然你身为皇后,我可能没有资格管教你,但是你二姐此刻若是知道你和洛儿一起去了花满楼那种地方,想必也会很生气的。” 原来如此,温婉恍然大悟,响起来了,在宫变的前一天晚上,温婉曾经回回过温宰相府中,见到了二姐和他,承接了听雨山庄的人,此刻站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应该就是温婉的二姐夫啦,而自己现在就是温婉,也只能先低头认错了。 “哥,她是岚儿姐姐,你们认识?她、她怎么又变成皇后了?”明洛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明轩和沈岚。 “还有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还不赶快给我回去。”明轩已是怒火焚身,见明洛还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心里就来气,如果这件事情真的传来出去,她们到底知不知道外界的传言可以颠覆了整个事件,到时候他们在后悔那就真是难于上青天了。 见状,明洛撇了撇嘴,极其不愿,但是也心知自己的哥哥此刻正处在火头上,也不敢顶撞:“哦。好吧。”不甘心的偷偷在底下白了明轩一眼,退后一步。 现在只剩下温婉,不知道如何来回答明轩的问题,这次的事情确实做的太不成熟了,以为自己是21世纪的人便可以掌握一切,结果不然,古人不都是傻子,也不都是很好控制的,差一点铸成大错,此刻心中纠结,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见温婉不语,明轩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也不愿再逗留此地,声音稍稍平静:“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先送你回宫好了。” 闻言,温婉一惊,自己尚且是骗所有人说自己是去了行宫修身,也就太后和君安他们几个人知道,此刻自己若是在回去了,那岂不是白出来了,温婉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不行,我不能回去。” 明轩纲要转身,脚步一掷,顿了顿:“不行?为什么?难道你是偷偷跑出来的吗?” “我……”温婉向后退一步,紧紧地盯着明轩,不由一愣:“我……我……”一连说着十多个我,也没我出来。 “哼,婉儿,虽然你此刻贵为皇后,不过你小时候我和你二姐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如今若是有什么事情我和你二姐也是会担心的,此刻你也想要隐瞒吗?”明轩见温婉说话吞吞吐吐,有些担忧。 ------------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不,不是这样子的,我只不过是借着清静的名义,偷偷跑出来的而已,这件事情除了太后娘娘和监国之外,也没几个人知道,所有人都以为我现在还在行宫里面养着呢,所以……”温婉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所以你们个一个逃宫,一个离家出走,冥冥之中相识,然后一起认识被骗到了花满楼中是吗?”明轩一脸阴沉,含怒道。 “不愧是我大哥,这你都知道。”明洛见明轩说的差不多都是对的,一脸惊讶,上前一步说道。 “胡闹,你们两个真是胡闹。”见明洛还不知道轻重,显然不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误,明轩怒吼,眼神里面确实担忧之色。 这个姐夫,温婉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一是回宰相府的那一晚有很多事情需要解决,二来刚刚对着自己和明洛发了这么大的火气,温婉哪敢抬头细看啊。如今温婉用余光悄悄打量着明轩,明轩一身黑红色的锦袍委身,站在黑夜之中给人一些难以琢磨的感觉,一头黑发睡在脑后,温润的的面庞刻画的棱角有序,不是特别帅,却是给人很干净清爽的感觉,眉心紧紧蹙起,加之身上缓缓散发的怒气,忽然之间这些感觉全部凝聚到一起,却真的给人一种兄长的感觉,此刻自己真的好像就像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样,以前做错事的时候,在沈君寒面前可以撒娇,在沐辰枫的面前……在枫的面前似乎就完全不会怪罪一般,甚至后来结识了轩辕紫夜,那也是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一路上舍我其谁般毫不相让,最后也是被轩辕紫夜一声不屑的轻哼无视掉,可是眼前这个男子,给人的感觉就和大哥一样,自己做错了事情的那种侥幸心里,全都消失了。 “哼,你们两个都给我回听雨山庄去。”明轩见温婉低头不语,也知道她已经知错,也不再为难,只是依旧很生气。 “庄主,此刻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今天闹了这么大的事情,大家也都累坏了,还是先歇一歇吧。”一旁的乌浮见庄主对这件事情是真的很生气,但却不曾想到另一位和洛小姐在一起的女子竟然是当今皇后,有些惊讶,但是在这样耗下去,真不不准庄主会不会在回去花满楼算账,自从接到消息,他和庄主已是连夜赶路到现在还没有喘下一口气的机会。 明轩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轻轻的哼了一声,已经大步向前,显然已经同意了乌浮的说法。 待两人走远,明洛上前一步抓住温婉的胳膊,好奇的问道:“姐姐,你是皇后?你是我嫂嫂的妹妹吗?” “我、我是啊。”温婉愣愣的点头,这一切来这么突如其来,仿似有一个新的开始一般从深宫来到江湖。 “沈姐姐,那宫里面是什么样子的啊?是不是很漂亮啊?”明洛依旧是一脸兴奋和单纯,轻轻一笑。 “宫中……”温婉深思了一下,脸上勾起了一抹无奈的笑意:“皇宫,看似很好,里面却冰冷的要死,不然姐姐也是不会出来的。”想到这里,刚刚做错事的害怕心理此时已经全部烟消云散,淡淡辉逝,满心惆怅徒然而起。 “可是,皇宫里面住着的可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啊?这样子的男人,是不是很帅啊?”明洛并不知道关于温婉太多的事情,只是觉得那皇宫中是神圣的向往,好像所有住在过那里面的人都很高贵一样,如同温婉,这般美丽高贵的女子。 闻言,温婉轻移的脚步忽然顿住,心里好像背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瞬间便感觉不能呼吸一般的难受,眼中全是哀伤。忽然,从心里涌出一丝丝凉意,片刻间斟满全身,丝丝凉意慢慢结成冰滴,穿透在身体里面的每一个角落,处处撰心,处处都让人疼的喘不过来,身痛夹杂着心痛在身体中的每一个角落,眼泪却再也掉不下来。 “沈姐姐,沈姐姐,你怎么了?”见温婉有一些 不对劲,明洛赶紧停住脚步拉着温婉,焦急的说道。 温婉双目空灵,仿似再也看不到眼前的一切一般,心中脑中想的都是他到底在哪?每天他都可以面带笑容,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去接受新的一天,去享受阳光带来的温暖,可是夜里呢?黑暗中仿似周围弥漫了孤独的气息一般,叫人喘息不得,脑海里全是他,那漆黑静如深海一般的星空,温婉每夜望去,心里不似一番惆怅?不是一番怅然?不是一番凄凉?甚至更多的却是期盼,却是彷徨。 温婉轻轻挪开明洛的手,眼中的空灵渐渐转换成一抹哀决:“我没事。”说罢,便径直往前走去。 在黑暗中不知漫步了多久,再往前走,便是有一些零星的灯光,天色还不算太晚,向远处望去,依旧是万家灯火。 “就去这家吧,名字雅观,想必也会是一处清新之所。”明轩一身墨黑锦袍缓缓停留在一家名字换做“故香居”的地方,缓缓点了点头,轻轻开口。 “庄主说的是,那我们就住在这里吧。”乌浮说罢,回头朝着两位小姐示意。 “故香居,这个名字起真耐听,呵呵。”刚刚被明轩教训完,此刻就被她忘记的一干二净,现下已经是沉浸出逃成功的欢乐上。 “婉儿呢?在想什么?”明轩轻轻开口,见温婉神色异常,担忧道。 “是啊,沈姐姐,你在想什么呢,都想了一路了,还没想好啊?”见温婉依旧是在路上时那样的忧愁,明洛不禁有些皱眉。 “什么沈姐姐,这是你婉儿姐姐。”明轩见洛儿还不知道温婉叫什么,连忙上前一步,呵斥道。 “哦,哦是婉儿姐姐。”明洛见大哥蹙眉,赶紧改口,她可不想,明轩刚刚消了的火气在次上来。 “哪里都好,婉儿自是不挑剔的。”闻言,温婉轻轻开口。 四人站定,既然无人反对,明轩起步,缓缓踏进故香居:“掌柜的,给我来四间上房,要清静雅致一点的。” “哎~好勒,您稍等。”掌柜的和颜悦色的说道。 ------------ 第一百四十七章 “哎~三间,三间就好。”掌柜的话音刚落,明洛便焦急的上前一步说道,转身朝着明轩做了个鬼脸,小声说道:“我怕黑你不知道嘛?还叫我自己一人一间,你知不知道我这一路上是怎么过来的?”明洛越说越觉得委屈,有些轻恼。 明轩一听,刚刚小时的怒火又渐渐浮了起来:“哼,你还有脸和我说这些?这次回去之后,你就给我老实的呆在房间里闭门思过,一个月不准出来。” “什么?一个月?大哥,你想憋死我吗?”明洛一听,浑身上下都竖了起来。 “好了,你们别吵了。”见这两兄妹激动,温婉有些想笑,再怎么说,亲人之间都是为了关心才这样子的,也不忍见他们在次动怒,虽然洛儿这丫头有些不分青红皂白,但是毕竟还是年轻了点,温婉轻轻笑了笑,上前一步劝阻道。 一旁的乌浮见庄主要动怒,也想要上前去帮劝,无奈自己的话对二人想必是没什么作用,见温婉上前劝阻,而已温婉投过一道感激的目光,许是累了很久了,在不想为了不必要的事情耽误了休息的时间。 “客官,您的房间在楼上,请您跟我来。”大家正都僵持着,前面的小二忽然走到二人身边一脸笑意的和明轩打招呼。 闻言,明轩,阴沉的脸狠狠的瞪了一眼明洛,接着头也不回的跟着小二沿着楼梯走上去。 温婉轻轻一笑,仿似充满了无奈,紧接着其他三人也缓缓跟了上去。 故香居是个清静雅致的地方,不似枕月居的做作,不似花满楼的想起过于浓艳,这里给人一种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之感,一进入房间,虽说房间比之上两个有着很大的差距,不过却不知的恰到好处,温婉见室内还是比较整洁雅致,嘴角微微一笑。 “沈姐姐,这房间也太简单了一点吧。”明洛一进到房间里,看着满屋子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和几个凳子、和一个书架,其余的基本上什么都没有了。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虽然简单了一点,但是却也很是雅致清静至极的地方啊。”温婉轻轻一笑,缓缓解释道。 “哎~你们怎么都喜欢清静呢?其实洛儿有时候倒是觉得,热闹一点没什么不好啊,况且无聊的时候,凑个热闹也是不错的嘛。”说罢,明洛轻轻一笑。 “那是你,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凑热闹的,况且热闹要是凑多了,小心自己就变成了热闹奥。”温婉轻笑着,也许这样才能将他忘得干净,忘得彻底。 此时,已是深夜,温婉和明洛也为着刚才的百花门雷了许些时日了,现在一静下来,浑身的疲倦质疑缓缓席卷而来,倒在床上便睡着了,在醒来时,已是天亮了。 隆冬时节,京城的雪仿似下不够一样,清晨开始,已是大雪漫天了,外面一片泵冷,此时躺在被子里面的才是最幸福的吧,要是以前,温婉肯定会是赖在被子里面睡懒觉,可是不知怎么,好像出去看看,感受一下漫天飘雪时候的景致,看看那漫天鹅毛的场面。 温婉轻轻起身,掠过明洛,一个人悄悄换上衣服,看着一旁滑落的旗袍有些好笑,昨日穿着这个出来,外面只穿了一件外套,一路走来,竟然也没感觉到冷,温婉轻轻打开房门,出了去。 望着漫天飞雪,温婉显示愣了愣脑海中前世的场景不过也是这么一场大雪飘飞吧,缓缓将手身处,用那细小的柔荑接过了两朵鹅毛般的雪花,淡淡笑着,看着那洁白的清雪在在手心中悄悄变成水滴,然后一点一点融化,抬眼,温婉轻轻朝着天空中望去,轻轻呼吸,慢慢感受那清雪的芬芳。 “呵呵,婉儿小姐起来的还真早。”本是一个人站在这漫天鹅毛之中感觉着阵阵刺骨的寒风,清醒之中只感觉到身后有一个清亮的声音。闻声,温婉缓缓回头,是昨日跟在明轩身边的那个人,温婉回想起来,他叫乌浮,淡淡朝着他点了点头,轻轻开口:“乌浮公子。” “呃,在下刚好是想要去下边叫小二做些早点送到庄主的房间,刚巧看见姑娘在这里站着,不如在下下去帮姑娘也要一份如何?”乌浮沉着的面色上轻轻一笑,低声问道。 见乌浮这么热情,温婉也不好拒绝,淡淡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好,那就多谢你了。” “对了,我们今日是用过早膳便赶路回去听雨山庄吗?”乌浮转身时,温婉好象想起来什么事情似的,连忙叫住乌浮,焦急的问道。 “是啊,怎么?姑娘有什么不方便吗?”乌浮一愣,连忙停住脚步,转过身子来,轻轻说道:“若是姑娘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但说无妨,在下回去之后定会禀报庄主。” “呵呵。”温婉干笑了两声,抿了抿嘴唇,笑意加深:“呵呵,其实也没什么了。” 乌浮对温婉轻轻点了点头便走下去叫小二送早饭了。 温婉缓缓回身,站在这隆冬的冬雪之中想要净化心灵,去聆听天地间的美好,去嗅一嗅那雪的芬芳,笑意加深,现在寒风也吹了,想要感觉那凛冽刺骨的凉意现在也是浑身冰冷,温婉缓缓摇了摇头,转身往房间走去。 再进到房间的时候,透过窗子,冬日里的一丝阳光恰好透过来,北方的雪还是比较频繁的但是此时透过一律阳光还能下着雪的天气也是不多见的,鉴于前一世生活在北方,雪本是很常见的东西,但是介于从上一辈子的时候,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着清雪有一股特别的感觉,特别的钟爱,刚刚凛冽刺骨的寒风淡淡从身上散去,温暖怡人的气息渐渐袭来,洛儿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了,见温婉进来,轻轻朝着温婉一笑,轻轻开口:“沈姐姐,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你刚刚去哪里了?害得我以为你又被人抓走了呢?刚要去通知我大哥。” “洛儿醒了?”闻言,温婉轻轻一笑。 “是啊,外面好像下雪了呢?”明洛穿戴整洁,跑到窗前,轻轻打开窗子,看见外面漫天清雪飘洒,很高兴的样子,将手缓缓伸出去接住那洁白微小的雪花,眼中闪烁着欢乐。 “沈姐姐,你看你看,这么大的雪,真漂亮,你快来看,快来看啊。”明洛站在窗前眼中紧紧盯着天空,仿似注视着所有渐渐从上而下飘零的雪花一样,看到那一朵都那么兴奋,有那么一瞬间,温婉忽然觉得,原来什么都不去想,就像洛儿一样,可以活的那样快乐,那样的幸福,甚至每一个小小的感动,每一个小小的快乐都可以让洛儿高兴上好久,这样的日子,看似简单其实最难。 “沈姐姐,你快来看啊。”洛儿见温婉不语,又叫了一遍。 闻言,温婉缓缓笑了笑,好容易满足的一个孩子,见状,温婉轻轻开口:“洛儿很少见到这么大的雪吗?” “嗯嗯,是啊是啊,以前在山庄的时候我都很少见到呢,山庄一年四季如春,花倒是总有,雪,冬天的时候偶尔也会下,但是这么大的雪,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真的好有那种天为被,地为炉的感觉呢。” 温婉莞尔一笑,想必听雨山庄并不在北方。 “咚咚咚。姑娘,我是来送饭的,现在方便进去吗?”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记着是店小二公瑾的声音。 温婉轻移脚步,缓缓走上前去,将门打开,双手接过托盘,淡淡对上来送饭的小二点了点头:“谢谢,交给我就可以了。” “好勒,客官您慢用,几样清淡的小菜。”说罢,用肩膀上搭着的白色汗巾,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接过饭菜,温婉轻轻将托盘上的盖子打开,两碗清粥,几个清淡的小菜做的却很是精致,温婉微微笑了笑:“洛儿,我们来吃饭吧,那雪啊,一时半会还停不了,你要不要先考虑过来吃饭呢?”见洛儿还在窗前兴奋的看雪,连温婉接过的饭连看都没看一眼,温婉微笑摇头,轻和的问道。 见明洛不语,温婉有些无奈,只好将手中的托盘放下,走到窗前,趁着洛儿不注意一下子将窗子关上:“洛儿,不要再像个小孩子一样了,先吃饭,吃完了饭我们还要赶路呢?到时候一路上的雪,不怕你看不够的。” 一见温婉将窗子关紧,温婉沿线中的漫天白雪,被转而代替的是几个木格子,有些着急,头一次见过这么的雪,下的满天都是,看的不由有些出神,谁知竟然连温婉走到身边都不知道,待别人把窗子关上的时候,才反映过来,闻言,有些不依但是见温婉一脸决绝,也只好妥协了,不知是什么原因,她和温婉不打不相识,自从认识之后,这个只有十五岁的明洛便觉得温婉是个可以依靠的大姐姐,什么事情也总是会找她一起谈论,至今为止,这种姐妹情谊,随着患难更加不可分离:“那好吧,我们先吃饭好了,下着雪的天气,连空气都觉得很新鲜呢。” ------------ 第一百四十八章 早膳刚刚用过之后,就传来了乌浮的敲门声:“咚咚咚,两位小姐用过早膳我们可能就要赶路了。”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还未等温婉开口,明洛已经抢先一步上前,将门打了开来:“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庄主早已起身,只等着两位小姐用过早膳了。”闻言,乌浮恭敬的说道:“本来是想要等到雪停了在赶路的,可是最近武林大会正在筹备之中,如今天下侠士正在赶往听雨山庄,原本庄主是要留在山庄主事的,奈何小姐一时没有音讯,所以庄主才会下山,所以,还请两位小姐赶快动身。”说罢,乌浮用捎带歉意的眼光望了一眼温婉。 “没事没事,这么大的雪,我们走在路上一定少不了风景。”明洛欢快的起身,想要早些出发。 温婉见状,摇了摇头,缓缓起身,两人出来的时候本就什么东西也没带,现在更加是一身轻了,温婉轻轻走到门前:“乌浮,我们两个早就准备好了,如果可以的话,现在就上路吧。” “好,少爷现在人已经站在楼下了。”说着,乌浮回头往下一看,那里果然站着一名身穿墨绿色的男子,负手而立,正在观望着上面的动静。 顺着乌浮的目光往下看,三人相视一笑,缓缓顺着楼梯走下去,付过住店的银子,缓缓上路了。 “嘿,长这么大以来,我还是头一次在这么大的雪中漫步,虽然冷了点,不过这种感觉真好,尤其是空气好芬芳啊。”一路上,明洛都很兴奋,雪也一直下个不停,好像能听得到别人的喜爱之音而全部倾洒一般。 一夜之后,明轩的气仿似已经消散了一大半,见明洛这般喜爱,也毫不阻挡她的兴致,这一路上,已经是第八次说着同样的话了,一个劲的说着大雪漫步的感觉,大学漫步的心情,三人相视而笑,都不忍心去破坏她的心情,也只好笑一笑作罢,缓缓跟在她的身后。 “哎呦!”只听得:“扑通。”一声,伴随着明洛的哀叫声,这已经是她第六次摔倒在地上了,很快,众人也只是相视一笑,刚刚走过明洛身边,她就自己爬了起来。 “唉!都说了,雪天路滑,叫你小心些,你还是不多多注意,这啊,已经是你第六次摔倒在地上了,你不痛,我们大家看着都替你痛啊。”温婉走过去,帮着明洛拍打拍打身上的残雪,也:“扑哧。”一笑,看着洛儿有些狼狈的身影,轻笑摇头。 “哎呦,还说呢,这半个身子都快摔残了。”明洛一边拍打自己身上残留下来的雪,一边撇嘴说道。 “还不是你自己贪玩,现在摔了,你知道通了,可是又愿得了谁呢?”明轩上前一步,教训道。 “呐!我又没什么说什么,在说了,从小你就不准我踏出山庄一步,我长这么大以来,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呢,如今见到了,兴奋也是好奇。”说罢,轻轻撇嘴,抓头向温婉说道:“沈姐姐,你说对不对。” “那是你婉儿姐姐,你嫂嫂的妹妹,如今你也知道了,还不赶快改口。”明轩有些不耐,轻训道。 趁着这个空档,温婉手中已经捏了一个大大的雪球,趁着众人不注意,温婉将手缓缓被在了身后,此时明轩两兄妹光顾着说话,根本没有空闲在注意温婉,身后的乌浮倒是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温婉见他有心相告,连忙偷偷向他使了一个眼色吗,偷偷一笑:“洛儿,你这么喜欢雪,姐姐就在教你玩一个游戏吧,哈哈。”说着,已将雪团掷出,正中明洛的额头,三人刚是一愣,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有温婉一个人站在对面的不远处捧腹大笑,赶快蹲下身子在去握住第二个雪团。 “好啊,婉儿姐姐,你居然拿雪团扔我,哼,你看我的。”说着,温婉在不理会明轩,蹲下身子,也学起温婉捏了一个雪团开始追着温婉跑去,一个雪团刚巧砸到了温婉的背上。 被温婉这么一带动,明洛和温婉便已经打成一团,两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残留着积雪,围着雪天之间满山的跑去,天地之间一片雪白,山中不时传来二人的欢笑之声。 明轩和乌浮看着二人这般开心,一时深沉的面容上也开始浮现出一丝丝笑容,许是被她们二人带动,竟然也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但是毕竟身份有限,不好和他们一般,这样胡闹,负手站在山野洁白之间,仿佛也投身到雪仗中的乐趣。 “呼!呼!呼!”终于,跑了大半个时辰,二人终于跑不动了,靠在不远处的大树上,回头望了一眼明轩和乌浮,见二人不似很着急的样子,温婉和明洛靠在大树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前起伏不定,各自拍打着身上的雪。 “哈哈,太好玩了,我长这么大以来,长这么大以来啊,还是、还是头一回、头一回玩打雪仗呢!没想这么、这么爽,婉儿姐姐你呢?”明洛靠在大树上气喘吁吁的说,身体靠着的大树还不时有雪落下来,此时天空中的雪已经渐渐小了。 “我?我当然是早就玩过了,要不,要不我怎么、我怎么教你啊,哈哈。”温婉说着,袖子抹了抹脑袋上由于疯跑出来的汗水,依然是气喘吁吁的说道。 “呵呵,婉儿姐姐,你还记得,你还记得我们、我们第一天认识那天吗?”明洛大口的喘着气,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那天我们就是这样子使劲跑、使劲跑,然后靠在大树上休息,互相我们就认识了的。” “是啊,那天啊,那天你那么冲动,非要去评论什么人家作诗写词,我只不过……只不过是个看热闹的,,还要被你、还要被你拉过去,你还对人家大打出手,最后我只能骗骗那帮家伙,硬是拽着你逃走吗,不过我真没想到的是。”说到此,温婉顿了顿,转头笑着对明洛说道:“没想到俊朗小公子,原来是女子,脾气还那么冲,哈哈。” ------------ 第一百四十九章 “哈哈,他们本来写的就不好,我这么说其实只是说出实话而已嘛。”明洛欢笑,心中有些快意。 “哎~,你们两个疯也疯够了,玩也玩够了,我们现在也好上路了吧?”一旁负手而立的明轩终于有些 看不过去了,刚刚是因为看着他满两个玩的不亦乐乎故此不好意思去打扰,现下看来,两个人玩也玩了,笑也笑了,现在也应该赶路了,在这么耽搁下去啊,恐怕天黑都走不出去啊。 “好,我们就来。”来到天绍这么久了,温婉还是头一次这么放开、放松的和洛儿打雪仗,疯跑过后,心情也忽然开朗了不少,放下的、放不下的事情也不再那么难缠在心头之上了。 起身后,拍打拍打身上残留的积雪,温婉拉着明洛朝着明轩的方向走去:“姐夫,我们走吧。” 这一路有欢乐,有惆怅,转眼间天就暗了下来,冬日里的温度真是急剧下降,过了黄昏,明显变得越来越冷了。 “两位小姐,你们两个快点走,天黑之前我们必须赶上客栈,不然,我们真的就要露宿街头了。”说话的是乌浮,走在前边,寒冷的枫凛冽吹打在脸上,让人都有些不敢睁眼。 “这怎么晚上的风变得这么大了啊?”,明洛一边用胳膊拼命挡住脸,一边艰难的开口说话,身子每向前走一步,明显就能感觉到很艰难,由于我们几个是迎风而走,每一步都迈的尤为沉重,明洛不抬头,只注视着脚下的步子,再次开口:“我,我也想快点走啊,这么冷的天我一刻也不想在外面呆着了,这是什么天气啊,这么大的风,走起路来真困难。”此时的明洛已经在没有刚刚看到大雪时候的兴奋劲儿了,现在满脑子都是哀嚎,思念时候能走到客栈。 “洛儿,我们赶快一些走吧,不然啊,真的赶不上客栈我们就麻烦了。”温婉见明洛对乌浮一脸怨气,轻轻抿嘴,这也怪不得乌浮催促,连忙开口道。 “大家还是尽快吧,再有不远就能到达客栈了,现在天已经黑了,大家走路的时候注意下脚下。”走在最前面的明轩终于开口了。这天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已经下了一天的大雪了,忽然到了晚上又刮起了大风,虽然现在依旧徘徊在小镇上面,但是此刻除却这四个人,在没有其他人路过,大风刮起来,吹的人脸硬生生的疼痛,如今怕是在慢了些,客栈都没有地方了也说不定呢。 “哦,知道了。” 大家全部开始加紧脚步,毕竟这么冷的天气,谁也不想多站在外面呆一刻。不多时,远处那个烛火离这里越来越近了,明轩终于松了一口气,缓缓停下脚步,转身,向后道:“好了,你们先走慢一些,我且先快走一步,去前面的客栈看看,然后在回来找你们。”说罢,顿了顿:“乌浮,你留下来照顾一下洛儿和婉儿,尽量也要快一些赶到,知道了吗?” “是,手下知道了。”闻言,乌浮连声应道,说着不知明轩是何功夫,步伐极具奇特,身体位移,身形一闪,已经离我们老远。 “二位小姐,我们还是再快一些吧,马上就要到了。”乌浮看着庄主走远后,转身向后轻声说道。 “快,快,快,你说的还真是轻巧,本小姐我现在走的两腿发软不说,风吹过来的雪花打在脸上很疼的,一走快了,飘过来的就更多。”明洛一听,抱怨的说道,这么冷的天气,好像自己愿意是的,乌浮三声两语的催促明显让明洛感到不快,此刻大哥已经不在身边,更加是拿出那副天地我最大的大小姐脾气,停住脚步,使劲用胳膊挡住脸,大声喊道。 温婉见二人有些不快,心中有些担忧,好歹明洛是在听雨山庄长大的,所以偶尔无理点,大家也都可以原谅,这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怎么还这么任性呢?现在天都快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古代的夜晚比起二十一世纪来,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现代至少就算在森么风雪交加,在大城市,那至少也是灯火辉煌的,而且比起现在这里的漆黑一片,零星可以感觉到前边的不远处有一个零星的火苗之外,街上连个人都没有。 闻言,温婉重重的叹了口气,胳膊挡住由寒风吹过的雪粒,轻轻开口:“洛儿,现在不是你任性胡闹的时候,你必须防线你的大小姐脾气,赶快走,不然你想让我们都陪你冻死在这里吗?”温婉口气不善,浓重的说道。 “可是……可是我走不了那么快,一个劲的催促催促,我心里本来就焦急,现在听他这么说完,我就生气。”明洛心有不甘,伸出手直直的指向乌浮,脸上全是愤怒。 “我……我……”还未等乌浮把话说完,温婉就不耐的打断道。 “洛儿,你可知乌浮身负武功?要不是有我们两个在说不定乌浮也用轻功走到那前面的客栈了,可还会管我们?现在你不许再闹脾气了。”温婉双眉紧蹙,冷风凛冽吗,吹的两边鬓角的刘海处肆意飘起,由于在风雪之中赶了一天的路了,此刻面色苍白,不只是冻得还是身体比较虚弱,站在寒风之中就好象被吹走一样,忍着刺骨的寒风,冷冷开口道。 “哼,有武功了不起吗?我也有。”说着,明洛终于迈开脚下的步伐开始向前走去,脸上愤怒依然,制气一般的向前走去。 温婉转身,像乌浮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赶紧向前走。 “多谢婉儿小姐出言。”待温婉走到乌浮身边的时候,乌浮回头,轻轻开口,小声的说道。 “现在非常时期,你我也不需要太多的礼仪,乌浮公子,我们还是赶快往前走吧,毕竟站在大雪中一天了,我们谁也不好受。”温婉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无力的朝着乌浮一笑,轻声说道,脚下的步伐也不仅加快了。 ------------ 第一百五十章 “前面不远处有一家秀月居,刚刚我像老板预订了三间房间,我们还是快一些到达那里比较好。”明轩人未至而声先到,打破了三个人的尴尬,抬头之间只见明轩已经稳稳的落在乌浮身边。 “庄主。”乌浮见明轩回来了,重重说道。 “嗯,如今我们还是快一些赶路吧,要是冻病了,岂不是得不偿失嘛。”明轩淡淡点了点头,吩咐道。 不知走了多久,那微弱的烛火越来越靠近,众人再也分不清楚到底是烛火还是什么别的,只是一直走一直走。 终于,四个人终于走到了客栈里面,停住了脚步,温婉缓缓抬头,镇上的客栈不比京都,这间客栈说好听点叫客栈,说的不好听一点,那简直就是一所民宅改建而成的,也再无清静雅致一说,不过相对此时来说,温婉已经很满足了,现在对四个人来说,找到住的地方显然就已经很不错了,温婉抬头四处看了看,轻轻点头,满意的笑了笑。 明轩快步上前,向掌柜的说道:“店家,我刚刚向你定下的三间屋子,可收拾好了?” 这店家一看就是个老实人,不似京城枕月居掌柜的那副不尊敬的眼神,更加没有故香居老板的眉开眼笑,只是淡淡的迎着,用手中的笔轻轻记录着个几个人的房间,话费的银两等等,老实客气的亲力亲为,待他全部写好后,轻轻走到明轩身边,客气的说道:“公子,请。” 我们一干四人一起跟着老人往里走,明洛由着刚刚我与乌浮说了他那件事情似乎还没有忘却,现下撅着小嘴,满脸委屈的样子。 “客官,这三间如何?”掌柜的向里面同时敞开的三个屋子对温婉等人轻轻而道。 “店家,可否麻烦现在做几样小菜,几碗米饭送到三个房间中去?”明轩满意的点了点头,负手而立,轻轻向掌柜的说道。 “可以、可以。”掌柜的连忙应道:“我这就去准备吧。”说着,转身便朝着外面走去了。 明洛见此,已是先选了中间的那间屋子,由着生气,没有理会众人,温婉见状,无奈的笑了笑也跟着进去了。 “洛儿,怎么?还在生你婉儿姐姐的气?”进到秀月居已经有一会子了,可是身上的寒气依旧没能赶走,手脚冰冷的温婉,进到房间中去,就看见明洛一个人嘟着小嘴坐在桌子前面喝茶,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哼,我不过是走的慢了一些罢了,你们……你们……”话未说完,明洛便将身子扭了过去,背对着温婉,眼中全是委屈之意。 见此,温婉不由有些头痛,越发的觉得洛儿有些娇生惯养习惯了,到了什么时候都分不清事情的重要性,要是一直由着她这样下去,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由此温婉也不理会明洛,自顾自的整理自己身上的积雪融化成的湿气一片。 过了好一会子,明洛觉得有些不对,温婉一直没有理他,明洛轻轻回头,见温婉根本就没有打理自己,而是在自己忙着自己,重重的哼了一声。 温婉抬头,只觉得好笑。 “咚咚咚。”说罢,温婉传来了几声敲门声:“请问二位姑娘睡了吗?” 闻言,温婉轻轻开口,有些疑惑的问道:“店家还有什么事情吗?” “哦,是这样的,刚刚那位公子 公子吩咐小的去准备几道小菜和几碗饭送到姑娘的房间中去。”门开轻轻解释道。 温婉这才想起来刚刚明轩吩咐的话,轻轻开口:“好。”说罢起身就去开门,接过了店家手中的饭菜,轻轻道了声:“谢谢。” 将饭菜拿出来放到桌子上,温婉用余光扫视了洛儿,只见她依旧倔的个小嘴,仿似自己欠他一百万一样,温婉抿着嘴,偷偷笑了笑,待将饭菜全部摆出来之后,温婉轻轻说道:“洛儿,吃饭吧。” “哼,我不吃。”明洛坐在温婉的那一面重重说道。 温婉秀眉一挑,眼中有些不喜,无奈摇了摇头,刚想说些什么,不料只听明洛撅起小嘴,不屑道:“想不到我认识的沈姐姐,居然还帮着外人一起说我,真叫我伤心。” 话音一落,温婉再也忍不住笑了:“洛儿,不知你沈姐姐我当时帮着乌浮说话,是当时的情况就是那样子,你不能认清形式的话,照你那个时候的速度,我们非要露宿街头暴尸在雪地里面才好呢。” “哼,可是你当初就是不能一起和乌浮说我嘛。”闻言,明洛依旧撅着嘴。 见状,温婉再不去劝解,只是一个人坐在了洛儿的对面,轻轻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着饭菜,再也没看明洛一眼,吃完饭,温婉就轻轻到床上睡了。 明洛见状,嘴越厥越高,心中越来越气,不过奈何这一天都没有用过食,肚子早就饿的一团叫了,又挨着温婉刚刚吃饭没有理会自己,明洛更是不好意思在动筷子了,待看着温婉熟睡后,桌子上的饭菜依旧还是冒着热气的,明洛小心翼翼的拿起筷子。 吃过饭之后,见温婉熟睡中还留着一抹微笑,硬是对着温婉做了个鬼脸,小心翼翼的朝着床里去,殊不知温婉将这一切早就看在眼里,那满桌子的饭菜,也是温婉特意留出来一些给明洛的。 “老板,请问还有没有房间?”此时已是深夜,秀月居外面正站着两名男子,一个白衣似雪,黑衣如铁。 “只剩下一间房间了,客官要不要?”掌柜的在账本上盯了好久,才缓缓张口答道。 “一间?能不能在腾出来一间?我们付给你双倍的价钱如何?”身后的黑衣男子见状,连忙开口,急匆匆的说道。 掌柜的缓缓摇了摇头,轻轻说道:“对不起客官,小店太小,只剩下一间房间了,这一间房间还是老朽要休息的地方,如今让给了你们,是看在你们一路风雪交加的赶路,找不到住的地方。” “可是……可是……”云修上前一步,有什么难处,但是却又不好开口。 “掌柜的,那我们就要一间房间好了。”前面的白衣男子摆手,连忙拒绝了云修,冷道。 “那你们两位跟我来。”说罢,老人起身,缓缓行在了两名男子之前:“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住店的人越来越多,最近的天气不好,我也不忍看着你们露宿街头,这方圆百里啊又只有我这一家秀月居可以接待你们,哎~这不知道最近又要发生什么事情。” 闻言,两名男子相视一眼,云修重重的点了点头,跟在老掌柜身后不一会,便走到了拐角处的最后一个房间,听了之前的话,沈君寒轻轻开口,冷道:“老人家,刚刚那几间房间住的,也都是今晚赶过去的?” “是啊,和你们一样,都是在大雪中找不到住处的,只不过啊,比你们来的早了一些罢了。”老人举着灯笼,轻轻开口,抬头朝着沈君寒和云修缓缓说道:“好了,就只有这一间了,你们两个可以进去了。”说着,,老掌柜的提着灯笼,转身就要向外走去。 “掌柜的。”云修出手,连忙叫住店家。 “怎么了?你们两个还有什么事情吗?”老掌柜转身,疑惑的看着他们二人,轻声说道。 “掌柜的,是这样的,我和我家少爷一路上走的尽是山路,也有多时没有进食了,能不能麻烦老人家准备一壶热酒,几个小菜让我们暖暖身子?”见店家回头,云修脸上上前一步,交代道,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定银子,轻轻递给了店家:“这些银子,掌柜的请收下。” 老人迷茫的望了望两个人,又望了望手中的一锭银子,轻轻点了点头,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主上,我们暂且今日在这里小憩一晚,明早在赶路吧。”一进到屋子,云修便有些不自在,轻声对沈君寒说道。 “嗯。”沈君寒除了淡淡嗯了一声,在没有说起别的,只是将眼镜紧紧的盯着远方。 “主上,今晚……今晚你睡床上,属下就坐在这里保护主上的安全好了。”云修虽然有些为难,不知如何开口,吞吞吐吐硬着头皮道。 沈君寒一听,双眉微挑,沉着了一下,冷道:“你我都是在风雪之中赶了一天的路了,就一起挤一挤在床上先睡一晚上吧。” “这……这似乎有些不太好吧。”闻言,云修有些惶恐,虽然出宫已久,但是云修一刻也忘不了此刻自己保护的人名是当今皇上,虽然对外界宣称皇上已经死了,但是只有他知道皇上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如今更加不敢怠慢了。 “这什么这,就这么定了吧。”沈君寒白衣似雪,道。 见状,云修也在不敢推辞,正巧,门外传来了几声敲门声:“咚咚咚。” 云修反映有些快,眼神一凛,沉声道:“是谁?” “刚刚你们要的酒菜,我给你们送来了。”门外传来了掌柜的声音。 云修这才抹了眼中的杀气,轻轻走到门口,缓缓推开房门,接过饭菜,淡淡的向老人点了点表示感谢。 “云修,你太过敏锐了。”沈君寒冷道。 “不是属下敏锐,只是情况不同,先相爱属下更是不得有一份掉以轻心,务必保护主上安全。”闻言,云修神色一凛,恭敬的说道。 “云战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沈君寒不理,接着往下问道。 “一切都如主上所料,只是……”云修有些为难,不知如何开口。 “但说无妨。”沈君寒眉心紧蹙,轻轻开口。 “只是上次主上在花满楼中见到过皇后娘娘,之后被听雨山庄庄主所救,如今皇后娘娘并没有立刻回宫,想必是跟着听雨山庄的庄主正在回听雨山庄的路上,若是这次的武林大会在听雨山庄举行,只怕到时候主上和皇后娘娘还会再见面,到时候若是皇后娘娘将消息走漏,我们怕是……” 沈君寒眉心加重,漆黑的眼瞳中充满担忧与想念,淡淡开口:“婉儿不会泄漏此事,但是朕绝对不能让她一起冒险。”说罢,将手重重的拍在了木桌上面。 “是,主上,属下明白,可是……皇后娘娘此刻不再皇宫,若是真的跟在了明轩身边,只怕主上和皇后娘娘……”云修,悄悄抬眼,轻轻的说。 “这件事情,你叫云修尽快去办,查到他们的下落之后想办法将皇后带回皇宫,在这期间不准伤害皇后一分一毫。”沈君寒双眸一凛,重重道。 “是,属下明天一早,就去通知云战,叫他去办。”闻言,云修坚定的说道。 “还有,朕要花满楼全部移位平地。”说到此,沈君寒眼中已全是杀气,手中拿起的酒杯不知何时已经被捏碎,,瓷片未伤到手指,只是顺着酒水缓缓从手中花落。 “主上……”见状,云修怕瓷片伤到了手指,有些紧张,上前一步。见并未伤及沈君寒,轻轻缓了一口气,单膝着地,沉声道:“主上放心,属下一定办到。” ------------ 第一百五十一章 “怎么这么吵啊?”明洛为着在路上乌浮和温婉说她一事愤愤不平,此刻躺在床上已有两个时辰了,可是不知怎么的,就是睡不着,闭着眼睛,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呼。”怎么办,睡不着,隔壁的声音又那么大,本来心情就不好,真是让我想要爆发,明洛被子中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双眼紧闭却眉头皱起,心烦意乱此刻却还不得安宁着实让人火上加火,气中受气。 浅睡中的温婉也察觉到了异样,隔壁的声音似乎大了点,不知道在拍打些什么,还有打碎东西的声音,这么晚了何事生了这么大的气,心中忽然有那么一丝奇怪的想法说不上来,但是却很想让自己继续观察着动静,好像要发生些什么一样,温婉轻轻翻了个身,想要让自己舒服一些。 过了半个时辰,声音虽然转低,但是却依旧能够听见一些零散的声音传来,里面的明洛也终于是忍受不住了,忍着怒气怕吵醒了温婉,悄悄下了床。是谁大半夜不让我安宁,本姑娘一定不让你们好过,明洛心中有气,随便找了件外衣,愤愤的提上鞋子悄悄推门走了出去。 走廊的过道中窄小而简陋,明洛刚一出来便能感觉到一股冷风袭来,哆嗦了一下,连忙双手抱匈,咬了咬牙,一回头,果然看到隔壁的烛火还亮着,三两步的迈过去:“喂,给我开门。大半夜你们不睡,你们还让不让别人睡了,那么大声,你们琢死吗?”大小姐脾气一上来,果然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隔着门对着隔壁的房间一顿乱吼。 沈君寒和云修相视一眼,云修一愣,不只是哪家的小姐,说起话来这么冲,这么利害,云修轻轻走到门前,将门打开,门外站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蓬松着头发有些凌乱,一身布衣,眉头紧蹙好像很是生气,云修注视的瞬间,明洛还深深的打了个哈气,一看就是被吵醒的样子,见此,云修连忙反应过来,轻声道:“可是吵到姑娘休息了?”云修双手抱拳,满脸恭敬,显然是半夜之时,不想将事情闹大,以免惊动了更多的客人,惹麻烦上身就不好了。 “啊哈。”明洛一个哈气打完,连忙用手捂着嘴,眼中出现了极为不屑的神情,不耐道:“你们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说着,明洛抓着云修的袖子向里面瞅了瞅,忽然发现原来桌子旁边还坐着一个男人:“喂,你们两个大男人大半夜不睡觉也就算了,干嘛那么吵,吵得本姑娘不得安宁。”说着,抬头狠狠瞪了一眼云修:“你俩断袖,也不知道避嫌。” 云修本是以身做墙,挡在了门外,见眼前这个女子来回向屋子里面望去,连忙用手拦了下来,却听得她说什么断袖之事,有些闷咳:“咳咳。”连忙用手掩饰了自己的尴尬,断袖?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说他,但是忽然想到里面坐着的那个人,他的身份不一样,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不可侵犯的,忽然口气转冷,想要大发她走,开口道:“打扰到这位姑娘实属在下的不是,但是还请姑娘注意你的用词,断袖一词还请姑娘收回,不送。”说罢,云修就要关门。 “慢着。”明洛提高了声音:“你这是什么态度,姑奶奶我半夜被你们吵醒了,你这是赔礼道歉的态度吗?”明洛双眉一条,眼神凌厉,香腮被气的红红的,很是不服气。今天谁都可以欺负我了,被大哥说完,被乌浮说,本以为婉儿姐姐一定是自己人,没想到也会说她,而且还是向着乌浮,现在倒好,睡个觉也不得安宁,两个大男人在房间里吵吵,吵得自己不得安宁,现在居然还敢和自己这个态度的,本来一身的火气就没处发,现在算他倒霉了。 话音刚落,随即拳头已经打向了云修,云修见此稍稍侧身,明洛的拳头落空,另一只手换成掌风,平起,脚步奇特,忽然趁着云修稍稍转身的缝隙进入了房间,想要击中正坐在一边喝酒的沈君寒,不料还未等近身,便被云修从后面反上,挡了过去,明洛反身之时,手已经被云修扣在了身后,脚却踢飞了桌上的碗筷,只听:“啪啦。”一声,地上已经四处散满瓷片和饭菜,二人低头一看,随即停住,坐在一边的沈君寒好像事不关己一般,依旧冷冷的看着前方,喝着手中的酒。 “姑娘,不要欺人太甚,我劝你还是早早回去休息吧。”云修抬头,轻轻一推,放开了抓在明洛背后的胳膊,冷冷道。 “哼,背后偷袭算什么本事啊,有本事我我们再来。”明洛此刻已经忘记了自己来这的目的,只想着输的不似甘心,赚回身子,上前一步出招,像云修打去。 沈君寒屋子对着的正是明轩的房间,在隔壁是乌浮,此刻二人并没有睡熟,多年来行走江湖的经验告诉他们出门在外睡梦之中总会带着很高的警觉,此刻二人都感觉到了异常,开始的声音很小,后来随着一声瓷盘碗筷的破碎声音之后慢慢的大都声音变大,似乎是洛儿在外面,明轩立刻睁眼,穿好衣服,明轩和乌浮几乎同时开门,相视一眼之后见洛儿正在屋内与人打斗,明轩神色一凛,异常警惕,上前一步与云修过招。 怎么这么久洛儿还不回来?外面什么事声音这么大?温婉躺在床上翻身,心中似乎有些莫名其貌的亢奋和激动,外加洛儿还没有回来,让温婉着实有些闹心,穿好衣服,温婉想要出去找一找明洛,轻轻推开房门,看见乌浮,温婉一愣,在一听打斗之声是从隔壁传来的,心下便觉得此事一定和洛尔有关,虽然有明轩和乌浮在,不似太担心,但是心中还是有些焦急,连忙转身跑去,在外,只见屋内三人打斗,明轩和另一个男子正在过招,洛儿则被明轩想办法护在一边,但是不甘心的想要出手,此刻三人近身格斗,让温婉无法近身。 每个人的武功步伐都不大一样,明轩脚步奇特,似凌波,身形轻移,好似在灵巧的运用轻功闪躲,在瞬间出招,由于站在远处,温婉也看不清另一位男子的模样,可是他的脚步沉稳,步伐虽没有明轩闪躲的那般灵活,确实招式百出,让人无懈可击,每一招都狠、准、稳。再看明洛,简直就是花拳绣腿一般,还想出招,若不是明轩想方设法的将明洛保护在身后,想必她早就被另一名男子擒住了。 “哎。”温婉有些好奇,眼睛忽然移到桌子旁边,这个身影为何如此眼熟?温婉心中那股莫名而来的悸动越来越大了,烛火微暗,以至于根本看不清,温婉的这个角度也只能看见背影。不知为何,温婉心中最深处好像被什么东西触碰了,心中那仿佛千百年来无人踏足的禁地里面洒满了桃花,趁着三人向房内打斗,温婉望着那抹白衣色身影,再也顾不得其他,快步上前,这不是在做梦吧,这是真的吗? 静静的站在那里,站在白衣男子的身后,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举手投足都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仿若早春时那般。 “晚来天欲寒,能饮一杯无?” “你干嘛,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有花啊?你长得真好看。”温婉会心一笑对白衣男子说。 “多谢,为何这么晚出来歌舞?”白衣男子温柔的笑了,好似对这个天真的温婉起了些好感。 “哎,我睡不着啊,而且每天呆在院子里,都快闷死了,本来以为夜深人静没什么人,没想到还是打扰到别人了”温婉说着笑了,笑的很美,用手抚了抚青丝,抬头去看天上的星星。 脑海中,她与他的第一次见面的画面不断闪过,那些对话好像昨日的嬉戏一般在温婉的身边环绕着,每一字每一句都是那么飘零婉转,仿佛就在昨天,眼中的泪水不断滑下,却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双肩竟止不住的颤抖,是他,真的是他……是他的人他的身,他没事,他真的没事,此刻,心中那一抹苦涩之意混然而起,轻轻的走到他的身后。 望着那抹白衣,哪怕是背影,却依然认得出,那种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已然注定着,仿佛是苍茫中的美好,梦回曲水中的流连,几番辗转,几番停留,逝去眼角中的清泪,温婉什么也顾不得,直接跌跌撞撞的上前,跑了过去用力推开正在打斗的三个人,仿佛身体从盘古穿越了千年一般,跑到沈君寒的后边,从背后轻轻的抱起他,是他,一定是他,他没有死,他没有死。 这样的举动,让正在打斗的三个人都停了下来,众人全部侧目:“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明洛最先反映出声。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语无伦次的望着温婉仿似珍宝一般的紧抱着沈君寒。 明轩负手而立,眉心紧锁。 云修收手及时,没有伤害到温婉,当时也是没想到竟会是皇后娘娘他们,待停下来自习瞧过之后才看清来人正是听雨山庄的庄主。眉头深锁,显然是一副知晓此事却很担忧的样子。 ------------ 第一百五十二章 忽然之间,正坐在桌前的沈君寒感到一股温热的力量,温柔而又颤抖的从背后抱住了他,沈君寒浑身一颤,身体僵住,微低的眼中闪过意思心痛的目光,稍纵即逝。 终于找到他了,终于找到他了,心中想过一千次,一万次再次与他重逢的机会,自己一定潇洒的走到他的面前,或是两人都回到了21世纪等等,她想过好多好多次再次重逢时的情景,但是真的重逢了,真的重逢了,温婉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心是他的,人是他的,都是她所能控制的。 温婉低落的泪水渐渐染湿了沈君寒的白衣,为了进一步证实,温婉赶紧转到沈君寒的正面,蓦然回首,望着日夜思念的那张脸此刻就在自己眼前,瞬间即永恒,温婉忽然觉得好幸福,好幸福,有那么一瞬间失神,连忙抓起沈君寒的手,手是热的,脸呢?脸也是,温婉含泪而笑。 这一切的动作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惊呆了,除了云修以外,甚至没人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皇上,而此刻身后站着的正是听雨山庄的庄主,听雨山庄是现下武林士族中最有名望和威信中的一个,而此次武林大会正是在听雨山庄举行,此时若是皇上暴露了身份,那么有可能打草惊蛇,之前一切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找到了沈君寒,温婉时而落泪,时而微笑,但是坐在桌旁的沈君寒似乎一直都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温婉的正脸都没有看一眼。 温婉也顾不得其他,她只知道此刻她踏破铁鞋,终于在见到了他,他是活的,身体是暖的,是会动的,依旧是那个喜欢穿着一身白衣的沈君寒。 “姑娘,请把你的手拿开。”沈君寒轻轻放下酒杯,淡淡的说道。花语间不似冰冷,但是却很飘渺般的感觉,许是深夜,在场的人听的都清清楚楚。 温婉不免有些一愣,握着沈君寒的手瞬间,抖了一下,他说什么?温婉眼中带着深深的疑惑和不解,心中更是波澜起伏,颤抖的开口:“你,你说什么?” 在场的所有人不禁一愣,再这样下去,恐怕皇上的身份就此不保,这个地方人多嘴杂,万一被有心之人听了去,那还了得?就在这时,沈君寒饶有深意的望了一眼云修,云修见此,转过去对二位道:“今日之事,却是在下与我家公子扰了小姐和这位公子的安宁,在下像二位陪个不适,还望两位大人不计小人过。” 还未等明轩开口,明洛一手甩开明轩的手,得意道:“哼,怎么样,早说不就没事了。” 闻言,云修不语,明轩轻轻开口:“一场误会而已,家妹也是太冲动了而已,还望这位壮士不要见怪。”说罢,云修悄悄对明洛使了一个眼色,继续说道:“既然是误会,那么在下等人就不打扰了。” 云修不语,微微的向明轩点了点头,算是同意。接着,云修缓缓走到温婉的座位前,眼中似乎有什么苦中一样,淡淡开口:“这位姑娘怕是认错人了吧,想必我家公子并不认识你,这么晚了,姑娘还是……” 闻言,温婉含泪的眼中哀求的望着云修,使劲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我怎么会认错,我怎么可能认错呢?” “这位姑娘怕是有什么故人与在下很相像,是吗?”沈君寒深潭的目光望着桌前的饭菜,轻声开口,道。 “相像?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你明明就是他,明明就是。”闻言,温婉有些激动,她千山万水,只是不相信他已经死了,她找他找的那么辛苦,到头来只换来一句相像就能搪塞掉她吗?在没找到他之前,找到他就成了自己活着,甚至开天还带着笑的动力,白天她可以笑的开怀,让别人看不出她的烦恼,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在也没有力气装下去,再也没有力气去笑,甚至每当想起他的时候,眼角便有泪水划过,碍着洛儿在身边,她也根本不敢放声大哭出来,压抑了许久许久的泪水,终于在此刻汹涌而下,再也忍不住了。 “婉儿姐姐,你……”站在门口的明轩和明洛早就想开口问个明白,奈何温婉抱着那位白衣公子一直哭一直哭,二人也不知如何叫住她,如何叫她回去。 “这位姑娘,时辰不早了,请回吧。”简单的几句话,云修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说的,眼中一丝复杂的神色闪过,希望皇后娘娘此刻能够明白自己的苦心,皇上的身份此刻绝对不能暴露,若是稍有不慎,极可能一步错步步皆殇。 温婉用袖子逝去了眼角的泪痕,心中满腹的愁苦心事不知如何说起,她知道她没有认错人,就算认错了沈君寒,那么云修呢,错了一个总是不会错了两个的,既然是这样,温婉就越要问个明白事情的经过,温婉缓缓起身,深深的忘了一眼沈君寒,轻轻甩下衣袖,冰冷的语气:“是我认错人了,对不,让大家见笑了。” 说着,轻轻移动脚步,随着明洛一起回房间了,此刻,已然是满腹心事,为什么他明明没死却不愿意与自己相认?为什么他放弃了皇位要身处江湖?为什么他明明也是有反应的却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在她保住他的那一瞬间,她明明感觉到了他的异样,他也在颤抖,为什么转过身之时,在他眼里看到的确是一片冷漠与漫不经心?为什么他明明那么在乎自己却现在却形同陌路?温婉回到房间之后,就变得很低沉,眼中虽再无泪水,但是却对什么也视而不见。 明洛这个好奇丫头此刻也知道温婉心情不好,什么事情也都不敢多问,只是在这样托下去,就真的要亮天了,明洛轻轻走到温婉身边,注视了她很久,都没有被发现,这叫明洛有一震诧异,究竟什么人能让如此开朗的沈姐姐便的这幅模样,再也忍不住,开口,小心翼翼的说道:“沈姐姐,这么晚了,我们也早点休息吧。” 闻言,温婉轻轻点头,吹灭了烛火,轻轻地躺在了床上 ,一时间她仿佛经历了最大的喜悦和最痛苦的悲伤,莫过于找到了最心爱的人却不与自己相认,前者,无疑是高兴的,然,哀大莫过于心死,他……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死心了呢?不,无论爱与不爱,她都要亲口问问他,她还有那么多的谜团没有解开,忽然,一丝奇怪的想法在脑海中飘了过去,令温婉对整个事情的过程开始深思。 “主上,现在恐怕是不得不向皇后娘娘说以实情了。”温婉等人走后,云修连忙关紧了房门,凝重的说道。 “你知道怎么做了吗?”沈君寒冷道。 “主上放心,属下全都明白,只是……皇后娘娘一会怕是还要会来,主上今夜怕是睡不好了。”云修道出了心中的担忧,轻声道。 “其实这件事情朕一早就知道可能蛮不过婉儿,只是朕没想到在千钧一发之际是她率兵颠覆了苏丞相,打破了朕原有的计划,现在绝对不能把婉儿牵扯进来,明白了吗?”沈君寒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一丝担忧,但是更多的确实心痛与爱,事关生死,他绝对不会连累她。但是他可知她宁愿与他战火中风雪并肩,危难中生死与共,也不愿独自安然? “主上放心,此事主上交代过,云修一定不会有任何差池。”云修单膝抱拳,郑重的说道。 “嗯。”沈君寒重重的点了点头:“出门在外,不要跪来跪去了,还有这个皇后娘娘四个字,你还是少说为好,免得惹了麻烦,到时候就棘手了。” “是,属下明白。”说罢,云修缓缓起身。 从事情的一开始,就有很多谜团,回忆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温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一时又找不到是什么,云修的眼神中仿佛暗示着什么,为什么他们两个明明知道我就是皇后,而却叫我姑娘,还装作不认识一样,云修的眼神还那么奇怪。 想到这里,心中的好奇大大超越了悲伤,本以为找到沈君寒之后一切都会好的,可是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从沈君寒出殡的那天就已经开始了,最亲近的侍卫并不在身边,甚至冥浅等人的消失,甚至太后的反常,以及消失的暗卫,当时温婉只一心沉浸在了沈君寒驾崩的沉痛之中,这些事情,现在想起来确实是疑点重重,温婉再也不能安静的躺在床上了,稍稍回头,见洛儿此时已经是呼吸均匀,像是熟睡了的样子,温婉轻轻起身,随意批了一件衣服,稍稍将松散的发丝束起,推开房门,轻轻走了出去。 果然,隔壁的烛火还没有熄灭,阴冷简陋的过道中一丝寒风吹过,温婉微微打了一个冷战,眉头不由得轻轻皱起,脚步跟上,停在了沈君寒的门前,手轻轻抬起,想要叩门,却迟迟未动,停了片刻。今日,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将问题弄得清清楚楚,下了决心,温婉轻轻敲了两下门:“咚咚咚。” ------------ 第一百五十三章 是爱,让我找到你【赏一张月票吧】 “呃。”屋子里面的人不由得一愣,二人相视一眼,云修利落的转身去开门:“咯吱。”一声,门轻轻被打开,并没有过多的惊讶。 温婉冷冷一笑:“你们早就知道我会回来不是吗?”温婉脸上带着一丝不耐和说不清的焦急,她现在不想别的,只想早一些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修不语,只凝重的对着温婉点了点头,稍稍侧身,让出一条路,毕恭毕敬的做了一个请字。 温婉单薄的身影站在过道之中,寒风吹过,薄丝紧紧的贴在身上,更显娇小瘦弱,出宫这么长时间以来,温婉确实是瘦了不少,脸颊不似从前那般圆滑润泽,此刻已经肖成了一副尖尖的瓜子脸,两腮泛白,许是在外面站久了,虽然消瘦了不少,但是却更加动人了,在凄清的回廊之下静静而立,更显出一种冷艳美。侧过云修,温婉脚步凝重,眼神直视着坐在桌前的沈君寒。 心中说不出来的激动,眼泪有些迷离:“咣啷。”一声,温婉的脚踢到了桌旁的圆凳,有些无奈,满心的惆怅,心中的痛苦是不是今日就可以得到解脱?君寒,是你回来了吗? 正想着,温婉眼中的泪水已经一滴接着一滴的向下花落,温婉再也忍不住,跌跌撞撞的跑到沈君寒的面前,一把抓住沈君寒的手,满眼是泪,激动的说道:“你没死,你没死,你没死……”一连着说了十多句你没死,也没想到下一句要说的话是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脑海中曾经有过千千万万次再见面的画面,自己也曾经独自对着铜镜将自己要说的话,说的已经是滚瓜烂熟,为什么真正的见到了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这样抱着他的手轻轻的摇着。 “属下给皇后娘娘请安。”云修见此,有些焦急,怕是皇后娘娘在这样叫下去的话,整个秀月居的人怕是要全部被她吵醒了,到时候可就麻烦了,云修有些轻恼,可是眼前这个人毕竟是皇后娘娘,而且看得出来,皇上很爱娘娘,自己也是打从心眼里面佩服这个皇后,但是现在却不得不打断她的话。 温婉只轻轻低头望了云修一眼,仿似没看见一样,继续抓着沈君寒的手胡乱摇晃,可是此刻,沈君寒的眼中除了疑惑就再无其他,好像根本不认识一样,更搞不清楚状况,只见这个女人好像和他很熟悉一般,幽深的双眸轻轻抬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轻轻将自己的手抽离,冷冷的开口:“皇后,你我的夫妻情分已经到此结束,我不在是帝王,所以你也不必再在我面前哭哭啼啼。”沈君寒冰冷的嘴角展开一抹饶有深意的笑容。 话音刚落,温婉只觉得心微微一颤,震荡颠起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浑身的温度逐渐凝结,有些吸不过来气,温婉身子向后稍稍退去,使劲摇头,眼中充满了痛苦和决绝:“不是的,不是的,这不是你的心里话。”刚刚收回的泪水再次花落,比刚刚还要凶猛,嘴角微微颤抖,仿佛是心在跟着一点一点的碎裂:“你知道的,我在乎的从来就不是你皇帝的身份,你现在这样说,是在叫我知难而退吗?” 沈君寒冰冷的双眸中已然带了一丝不屑的一味,轻蔑的笑了笑,将手甩开:“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好自为之?你叫我怎么好自为之?你明明就是有苦衷的,你叫我如何放得下。”最后一句话已经是咆哮,温婉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早已经被压抑已久的心火,狠狠的道,眼中的水水不断流出,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为什么等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到底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后娘娘请别这样。”云修见此,再也不能继续沉默下去了,眼中有一丝不忍,但是依旧要这样做下去。 “云修,他都已经不再是皇上了,那么我又是谁的皇后呢?这不是太可笑了。”说罢,温婉轻轻起身,一跌一幢的走到床边,透过窗子,望着清冷的天空中那一轮皎月,皎洁的月亮高挂天边,俯视着人间的一切,那个广寒宫中的嫦娥呢?是不是也曾经心碎过,从此长居广寒宫之中? “呵呵。”温婉轻薄的身影发出一声轻笑,说是笑声,不如说是冷笑,那笑中夹杂着无尽的心痛与悲凉,满心的惆怅,正是应了那句:“惆怅满腹心为肚,苦向天涯何处诉。”温婉轻轻念叨着,夹杂着泪水的眼眸望着黑夜长空充满了绝望,这算是他负了我吗?我一直再找一个人,我以为他会让我相信那所谓的幸福是真的,可是……我错了,这又算什么?难道自己竟然连理由都不能知道吗?温婉凄美的笑容映起黑夜的长空,原来他的承诺如此卑微。 “皇后娘娘。”不知何时,云修已经站在了温婉的身后:“皇后娘娘可还记得皇上的毒?”云修试探的提起。 这么一瞬间,温婉忽然有些无法回神,他的毒,鸩羽千夜合心散。 :“鸩羽千夜合心散正是两种汇合,是天桑禁药,更是天桑皇室的秘密武器,如今是以相爱之人的结晶便可解除,可是皇上此刻膝下无子,唯一的解药,便是皇后娘娘。”忽然,冥浅眼里闪过沧桑“以心爱之人血解,可负爱人之情一世。”冥浅的话仿似幽冥一样幽幽在耳边不停的徘徊,思绪仿佛回到了在济州城的时候。她怎么忘了,鸩羽千夜合心散是用自己的血为他解开的,他……便会忘了自己,温婉深深的低下头,忽然之间,有那么一点点的释然,这样说,只怕他记忆中的自己已经再无一点爱意,在他的心中自己,只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客一般,不过现在她依然不会后悔,哪怕是心已经凝结成冰,但是至少让她知道,他还活着,完完整整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刚刚的伤心之意一扫全无,片刻间已经抛掷到九霄云外去,哭泣的脸上忽然只见展开一抹真心的微笑。 云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刚刚还伤心欲绝的皇后娘娘怎么忽然之间笑的这样纯真,好像……还很是开心的样子:“皇后娘娘……” 一切的一切仿佛雨过天晴之后飘起的一道道彩霞一般,刚刚凝结成冰的心瞬间被照亮,被温暖。不管怎么样,这不是他的错啊,他并没有负了自己,即使是他不再记得我,可是那又怎么样? “云修,我没事。”温婉抹干了脸上的泪水,嘴角处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很满足很满足,温婉轻轻迈起步伐,再次站到沈君寒的面前,没有其他的动作,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心中充满了满足的喜悦,他还活着,他还能完完整整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沈君寒,谢谢你还活着。”此刻大悲转大喜,让人脑海中忽略的一些事情,此刻对温婉来说,没有什么比见到沈君寒更值得开心的事情了。 “皇后娘娘……这……”云修想说些什么,但是始终不知道如何开口。 温婉缓缓转身,轻轻抬起素手,拭去了眼眸中残余的泪水,轻轻开口:“今天,让你见笑了。”顿了顿,温婉轻轻低头,望了一眼沈君寒,他依旧还是他,眼眸中充满了对陌生人的冰冷,只是他现在讨厌她了吗?不论是与不是,此刻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继续说道:“云修,谢谢你把他照顾的这么好,谢谢。”温婉凝重的说。 “这……”一向镇定自若的云修被温婉突如其来的变化带动的有些微微发愣,更不知如何是好。 在这其中,沈君寒一直未语,冰冷的眼眸中夹杂着一丝复杂的神情,望着远方仿佛是在思考着一些什么。 “好了,这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从今以后你叫他少爷,那么暂时就先叫我沈姑娘吧。”说着,温婉抬头忘了一眼云修。说罢,温婉轻轻望了一眼沈君寒,微笑转身,轻轻离开了屋子,回到了自己的客房中,悄悄衣服,见明洛还在熟睡,温婉轻轻侧身,躺在了床上,此刻一身的清明,稍稍转头,想着窗前的微亮之处望去,仿佛透过窗纸看万里长空般,接着,不知是久别重逢后的喜悦,还是失而复得的珍惜与幸福,一夜无眠。 一切仿似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温婉轻轻离去,本以为今晚的话语能让她知难而退,可是温婉听了之后,好像根本没有多大的反映,大大出乎了沈君寒的意料之外,直坐在桌前的沈君寒轻轻举起酒杯,并没有马上喝下,眼中望着杯中清酒,明眸中全是不忍,婉儿,你到底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今天你的表现竟然有那么一丝让我不懂,婉儿,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和我一起冒险,我答应你,若我剿灭了江湖乱党之后还活着,那么你便是我今生今世,生生世世的唯一。 ------------ 第一百五十四章 我爱你是我的事【赏一张票吧】 清晨,阳光透过纸窗悄悄从天边射进来,将黑暗一点一点埋没,天一点一点开始放晴,一夜的雪过后,整个空气都觉得很是清新。 昨夜的事情在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不只是太过兴奋还是怅然,温婉一夜难眠,天快亮的时候悄悄下了床经过昨夜一天一夜的大雪,此时外面仿似天地相连,世界中一片白色,给人宁静安然的感觉,很舒服,轻轻吸气,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觉所有的烦恼顷刻之间便全部消失了,躺了一夜,也想了一夜,既然他可以忘了自己,那么,她就要他重新爱上自己,无论前边的路途多么艰险,她都不会退让,往前走,才能得到幸福,她要抓住,要坚持,她的幸福是要靠争取得来的。 “老人家,给我来一壶热茶,一碗青州,几个小菜就好。”温婉轻轻夺步,走回秀月居,换去昨日伤心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成竹在心的泰然,坐在四方的小木桌旁,客气的说道。 “姑娘,早上喝茶可能会伤胃啊,老夫多给你做几个小菜吧,在给你烧一壶热水,暖暖身子吧。”老人轻轻从帐桌前探出头,好心劝导。 闻言,温婉浅浅一笑:“老人家,给我一壶茶水就好了,我只是见这雪景,忽然之间有些应景罢了,给我一壶清茶,一碗清粥,几个小菜便好。”温婉微笑拒绝,刚刚出去走了走,一时间所有的事情全都在心中过滤了一遍,忽然之间觉得释然多了,也不再觉得苦闷,反而,看着漫山的清雪,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清雪芬芳,仿佛净化了心灵中的污垢,也让人觉得清醒,此刻的温婉只想在像上次那样独自一个人赏雪喝茶,静静的思考,淡淡的微笑。 不一会的功夫,老人家便把茶水端了过来,温婉轻轻的道了一声:“谢谢。” “请慢用。”老掌柜的向温婉点了点头,将茶水缓缓的搁置在了木桌上。 温婉望着茶水,轻轻一笑,一切的一切全部都留在了心里,从这一刻起,她要放下过去,重新追逐着自己的幸福,在爱情的道路上强势攻击,努力的奔跑,她……一定要追上他。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温婉摇摇头,轻轻甄了一杯茶水,慢慢喝下,望着门外,仿似身处雪海之中,身临其境的感受着大自然最纯真的一面,那首毛爷爷的词忽然在眼前此起彼伏,温婉淡淡一笑,饶有兴趣的念叨着:“望长城内外,惟馀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正念着,楼上传来了几声清浅的脚步声,温婉只一个余光便知道这是谁:“两位睡的可好啊?”声音显得有些玩味的意思。 二人没想到这么早便有人下来吃早饭,闻言,齐齐的望向温婉这边,二人的脚步齐齐的停下,不禁一愣,沈君寒沉吟了片刻,轻声道:“昨晚叨扰了姑娘的清梦,实在是抱歉。” “呵呵,觉得抱歉嘛?”温婉翘着二郎腿,举着茶杯轻轻喝茶,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笑着开口:“看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不如就请两位公子一起坐到这里陪小女子用个早饭。就当你们二人给我赔罪了,如何啊?”温婉翘着的二郎腿轻轻颤悠几下,虽说是用了请的语气,但是明显语气之中带着一分威胁,让人根本不容拒绝,说是赔罪,不如说温婉借着赔罪只由想要接近沈君寒罢了。 闻言,沈君寒心下一沉,觉得有些不妥,昨晚明明是拒绝了她,怎么一早他就这么闲情的请自己陪她用早饭?这其中……沈君寒停住,思考。忽然之间,有些看不懂这个女人,也没在多言。 云修会意,上前一步,轻声说道:“这位姑娘,这恐怕不太好吧......毕竟我们……” 云修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温婉含笑打断:“这又有什么不好的?我只不过是觉得一个人喝茶赏雪有些无聊了一些,想请两位公子一起坐一坐而已,想必二位公子此刻也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吧。”笑着,顿了段,轻轻朝着沈君寒眨了眨眼镜,电波瞬间传递,两个人身体不由全部往后退了一步,沈君寒冰冷的面容上也闪过一丝不自在,但是依旧没有说话,温婉将这些动作轻轻的看在了眼里,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继续说道:“怎么,刚刚不是还诚心诚意的向我赔罪嘛?怎么这点要求都让二位为难了吗?这两位的诚意…….是不是有些言行不一呢?”说罢,眼镜凌厉的望着云修,扫过沈君寒。 “这……”云修语塞,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又不敢对皇后娘娘不敬,也之后沉默不语了。 “怎么,二位真的不愿意吗?”闻言依旧翘着二郎腿,口中喝着清茶,挑衅一样的望着沈君寒。心中已是有定了主意,他一定会过来的。 “云修,既然是这样,我们有些话正好也要和这位姑娘说明白的好。”沈君寒嘴角浮出一抹冷笑,但是却显得很是无奈和憔悴,再也不似初见般那样的冰冷,给人毫无温度又抓不住的感觉,现在的他,冷的疲惫,冷的无奈,人生之中,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由着自己的心去做,也许有时候欺骗是一种保护,不相认,也是一种爱,真心与真心相碰撞了又如何?向来缘浅,奈何情深。沈君寒风度翩翩的走到桌前,面无表情的坐在了温婉的对面。 “老人家,再加两碗清粥,几个小菜,顺便帮我把这壶茶填满,我与这几位公子有些闲话叙叙,麻烦你了,老人家。”沈君寒刚坐下,温婉便举着茶壶轻轻摇晃着,笑着喊道。 “婉儿,昨天……我说的不够明白嘛?”沈君寒隐怒,再这样下去,恐怕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抱她,想要去亲吻她,他知道她在逞强,硬撑着心中的悲伤,换做脸上的笑容,这样的她,他不要,他不要看见她强颜欢笑的样子,这样子他的心会受不了,他……会难过。 闻言,温婉一时间有些麻痹了,他……是真的忘记了自己吗?有那么一瞬间,温婉感觉是他回来了,她的幸福回来了,可是后面的那句冰冷的话,将她的思绪打断,是啊,昨日……他明明和自己说的很明白,自己竟还……温婉,你在想什么呢?你不是说要让他重新爱上你吗?你怎么能还没有开始,就想着要放弃呢?这不是你,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你行的,从心底的某一个角落忽然有一个声音占据了整个心,时刻提醒着自己,要得到幸福,得到他的爱。 “老人家,真是麻烦你了。”正想着,刚好掌柜的走过来取茶壶,温婉并没有理会沈君寒,举着茶壶轻轻递到老人家手中,笑着道谢,那眼中却隐隐的含着泪水,拼命的隐藏着。 “婉儿,别再闹了,你我的情分已尽,我们已经是陌路之人,不论以前我们是怎么样的关系,爱也好,恨也罢,从今往后,我希望我们再无瓜葛。”沈君寒冰冷的脸上有着一丝的动容,但是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这一刻,他多么希望拥着眼前这个女子在怀中,想要给予她所有的幸福,想要给她一声的快乐,认定了的唯一,却不能相认,他的心……在滴血,月圆的嗜心又怎样?也比不过此刻,看着心爱的人,却不能给她幸福,给她爱,能给与她的,只有他的冰冷和沉默。 “我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管,除非我死了,不然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追到你天涯海角。”抵着头在抬起的一瞬间脸上已然一副你别想在逃的样子,这辈子,我吃定你了,无论走到哪里?你都不可以在把我甩开,望着沈君寒的眼睛,温婉在心中默念,希望他可以明白。: 这辈子,今生今世,你都别想甩开我,温婉的眼眸中闪烁着自信,闪烁着包容,闪烁着希望,闪烁着坚定:“沈君寒,就算我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你。” “婉儿,虽然在我现在的印象里,我依然记得你,可是你要知道。”沈君寒顿了顿,似是不忍却又无可奈何,眼眸中闪过一丝忧伤,很快消失:“我并不爱你,希望你明白。” 有那么一瞬间,温婉脑中犹如山雨欲来,瞬间崩溃,温婉笑了,笑的很凄美,眼神却很坚定的望着沈君寒,嘴角勾起一抹勉强的笑意,笑的很伤心,那是一种歇斯底里的笑:“那又怎么样?”笑罢,温婉抬头挺胸,居高临下的样子望着沈君寒,不在乎的说:“你不爱我又怎么样?这和我爱你有关系吗?这完全是回事。”顿了顿,温婉笑意加深,有些耐人寻味:“沈君寒,爱不爱我是你的事,我爱你,那是我的事情。你我管好各自的事情,你别管我,我也不去管你,就这样了。” ------------ 第一百五十五章 奈何心伤【赏一张吧。。。】 有那么一瞬间,沈君寒想要伸出手将温婉紧紧的抱在怀里,但是他不能,他不能因为一时的爱去给她带来更大的伤害,沈君寒长袖中的双全紧握,远望前方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轻蔑的一笑:“就这样了?婉儿,我们现在已经是两条平行线上的人了,永远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你我都有彼此的事情去做,我没时间,想必……你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 “呵呵。”闻言,温婉轻轻一笑,许些忧伤淡淡的充斥在脸上,但是她依然笑着:“对于我来说,现在的事情,就让你重新爱上我。”说罢笑意加深,充满了希望,充满了自信,这样子的温婉让人看了好不心疼,但是此刻,再大的痛苦再大的难过都在刚刚话落的一瞬间消失了,既然爱了,那就是爱了,爱他就去追,既然已经决定了,当然不能在被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缠心。 温婉眼中充满无尽的爱与坚定,直直的望着沈君寒的双眼,似乎要将他看透,似乎想要透视他的内心,那么一瞬间疯狂的想要他记起来,可是她知道,那都是浮云,一切都不可能了,他不奢求,也不奢望,他只希望这一刻在他的眼睛里面也能够看见她,能够有她的影子罢了,眼中一抹哀伤浮现,有些迷离,但是她不能哭,绝对不能哭。 沈君寒苍白的脸胖近似透明,脸上一颤,心中的痛楚随着她的目光缓缓满眼,从心的最深处蔓延到全身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胞,但是信念依旧不变,似雪的白衣更显清瘦,冰冷,那么一瞬间仿似失去了温婉,他知道,此刻他不能心软,他必须要残忍,否则更痛苦的,更残忍的是后面。可是……他怎知温婉心中早已有了决定,绝不是他的冷漠能够压倒的,这样的沈君寒正是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温婉给他的评价,够狠,够冷漠。 “客官,你们的饭菜做好了。”老人不是时宜的打算了温婉和沈君寒对对峙,栖身走来,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三碗清粥,几样清淡可口的小菜。 “谢谢。”温婉回身,淡淡的冲着老掌柜的笑了笑,轻声说道。 “不管怎么样,先陪我吃了这顿饭再说,好吗?”温婉自知沈君寒听过了刚才的话,一定不会陪他一起用膳,想到此,温婉轻嘲一笑:“感情这种事情强求不来,这个我懂。但是……能不能请你陪我吃完这最后一顿饭再走呢?”说着,脸上闪过一丝凄美的笑意,笑的无奈,笑的凄冷,笑的更懦弱。 沈君寒低头看了看碗中的饭菜,许久没有动,却终是淡淡点了点头。 沈君寒点头,云修有些不知所措,桌前二人的身份并不一般,此刻他真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但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再这样下去,他非要吃不下去不可,这对皇帝皇后,他一个都惹不起,也都不好惹,也是全天底下最让人头痛的夫妻,明明真心相爱,却又不能去面对,一个为了保护对方去残忍的放弃,一个为了失而复得,重拾真爱不放弃,心中有苦,却不能说,明明是为了保护对方,也不能说。 “云修,你有什么是吗?”见云修坐立不安,温婉心下会意,却轻佻的说道:“怎么,是不是见到我们还能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你太高兴了?”说着,轻轻对沈君寒眨了眨眼睛,邪魅一笑。 “呃……这……”一时间,云修竟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了半天,却也没说出来个所以然来,温婉见状,有些失笑了。 “主上,夫人,属下还是做的远一些吃的比较安心一些。”说着,云修也没看沈君寒,也没有看温婉,端起碗筷便走到了离温婉和沈君寒相对较远的位置,一个人坐在了那里,低头用餐。云修自知失言,可是他也没有办法,既不能像在皇宫之中成为皇上和皇后娘娘,又不能直呼皇上的大名,一时没有头绪,只好把温婉称作夫人了。 “呵呵,哈哈。”温婉爽朗的笑了两声,话语里面充满了得意,胜利的眼神望着沈君寒:“怎么样嘛,你这个手下还是看得出来事情的轻重的。”那句夫人叫的温婉有一瞬间的欣慰,至少,这句夫人就不能将温婉给否定了,温婉笑的会心,笑的真诚。 其实温婉又怎不知道云修的立场,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不过也对,人在江湖飘确实有个化名比较好,想到此,温婉忽然抬起好奇的双眸望向沈君寒,不知道此刻他的名字,会是何,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温婉轻轻开口:“小女子姓沈,单名一个岚字,敢问这位公子高姓大名啊?”说罢,温婉双手抱拳,坐在座位上点点向沈君寒的你了点头,躬身问道。 名字?这么久了,云修他们一直都是以主上相称,自己似乎也忘记了化名这回事,现在想想,确实是有诸多不妥之处,沈君寒挺拔的身子直直的坐在椅子上,静静的想着。略过温婉的面容,沈君寒深深的思考着,脑中一闪,心中已有主意,淡然:“在下东方隐。” “东方隐?是东方忍者的意思吗?”闻言,温婉轻声念出了沈君寒的名字,想到东方忍者这四个字,温婉忽然干笑了两声:“呵呵。这名字……真是有什么意思啊。”不是温婉故意想要去笑,是她似乎真的想到了什么,东方隐……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好像是在哪里听过,刚刚沈君寒再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神中也有那么一丝的向往,到底是什么呢?可是却又想不出。 “东方公子,真是个好名字呢。”温婉轻笑了一声。 “好了,还请这位公子陪小女子赶紧用个早膳比较好,不然一会都要凉了,再麻烦人家掌柜的拿出去热,那就不大好了,你说是不是啊,这位公子?”笑够了,温婉忽然变得有些小女人了一点,想让自己温柔些,好歹现在只有他们二人在,再怎么表现,也是给他看的,希望他多多少少能够配合一下自己。 沈君寒冷眼不语,静静的望着温婉,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许久,拿起碗筷优雅的喝着碗里面的清粥,在不看温婉一眼。 很久很久没有和他一起用膳了,久到从盘古开天,到女娲造人,久到跨越了一个世纪一样久远,温婉幸福的笑容呈在脸上,心中填了慢慢的温馨与幸福,沈君寒依旧低头喝着自己碗里的清粥,不时的夹过几道小菜放到碗中,静静的吃着自己碗中的吃食,过了许久,沈君寒已经吃得差不多勒,忽然之间抬起头来,正巧撞见了温婉那双充满深意的双眼,一时间有些轻恼。温婉被这冷漠的眼神将心中的温暖全部都划散开去,一时间有那么一点失神,手一抖,碗边倾斜,碗里粥溢出少许,滴在受伤,温婉一痛,眉头轻轻皱起:“呃,好烫。” 看见温婉一半的手心被烫的有些红了,想要去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嘴边轻轻吹气,但是他依旧没有动,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一切。 “哦,我没事,别跟着担心了。”温婉抬头间,撞见了沈君寒的双眼,那眼睛里全是冷漠,根本毫无一点关心的含义,温婉苦笑,但却依旧没有过多的伤心,也许这是上天对自己和对他的一次考验吧,想着,温婉轻轻的吹起手指。 “我只是怕你把手中的婉弄掉地上,这么早,有那么安静,一定会惊醒不少的人吧。”冰冷的口气中充满了淡淡的火药味。 “呵呵。”温婉冷笑,自知他不会这么好心,却还把他当成了以前那个爱她的沈君寒,轻轻吹着手心,也不言语。 “沈姑娘,你我萍水相逢,这顿饭就当是给你的赔罪,在下告辞了。”见温婉不语,沈君寒越留在这里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担心她伤心,担心她难过,担心她的手烫伤,但是他必须要将这些担心隐藏,不能流露一分,甚至半分都不可以,一步错,步步皆输,那样子的事情不是他沈君寒所要看到的,所以这样的事情,决不允许发生在他的身上。 说罢,沈君寒起身,转身的一瞬间他再也无法掩饰的痛苦全部呈现在脸上,缓缓踱步到掌柜的桌前,付过帐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温婉并没有起身,有那么一瞬间,温婉忽然发现就算看着他翩然的背影也觉得好幸福,也许不能相爱,那么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翩然的背影,自己……也应该是满足的吧。温婉清秀的脸胖上露出浅浅的微笑。那笑中隐含着太多的心酸,温婉却依旧不觉得后悔。待二人完全消失在秀月居,温婉淡然起身,缓缓走到掌柜的跟前,留了一封信,交代了一些事情,缓缓迈出了秀月居的大门。 ------------ 第一百五十六章 雪消门外千山绿 大雪下了整整一天一夜,天地间满是纯白的一片,仿佛将天地相连,清风吹过,带过清雪,同时飘着清雪的芬芳,那纯白在天海之间相连,好像能够化解宇宙洪晃的污垢,洗涤心灵,深呼吸,虽然寒风刺骨,但却带着那股诱人的芳香,一时间,身上的力气全都回来了,沈君寒,我来了。 温婉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静静的跟在沈君寒和云修二人的身后,寻着脚印,总算是在不远处的时候找到了二人的身影,不由得高兴的像一只企鹅一样,欢笑着。但却又不敢太大声,害怕被发现,那么这一切的努力可能都要白白浪费了,不知不觉,已经跟在二人身后有两个时辰了,出了小镇,此刻已经再无人影,四周一片雪白,雪消门外千山绿。脚下的道路也要比刚刚艰难的多,虽然距离不算太近,但是温婉却不敢出声,此刻的山中太安静了,哪怕有时候不小心滑倒,温婉也是悄悄起身,从不声张,也不敢出声,摔倒了在默默的爬起来,继续前行…… 走着,山中分出了两条岔路,云修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图纸,二人研究了一下,正好给温婉留下了喘息的机会,见二人停下了,温婉在离二人不远处找了一个还算是光秃的大石头,也管不得许多,一屁股坐了上去,手已经冻得不能活动了,轻轻呵了一口气,手中便觉得稍稍暖一分,虽然微不足道,但是自己却也很开心。 “大哥,大哥,你看到沈姐姐了吗?”秀月居中,明洛急急忙忙的推开房门,焦急的冲向明轩的房间,也顾不得规矩,来不及敲门:“砰。”的一声,门被明洛用力推开,焦急的说道:“哥,你看见婉儿姐姐了吗?婉儿姐姐不见了。” “什么?什么不见了?你说明白一些。”见明洛姑娘家家的,却如此没有规矩,这以后要是遇到麻烦,再加上她这么个沉不住气的个性,就算是我听雨山庄的人,多少是要吃些苦头的,轻轻皱眉,沉着道:“什么事情这么着急?你刚刚说谁不见了?” “大哥,婉儿姐姐不见了啊,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不是不见了,那还是什么?”见大哥如此恼怒,明洛也来不及闹她的大小姐脾气,急忙拉起明轩的袖子就想要往外面跑去。 忽然,明轩的神色显得焦急,却很快恢复了冷静,轻轻甩开明洛的手,按在明洛的肩上,冷静道“洛儿,你说什么?且要自习了。” “哎呀,大哥,是这样的,早上起来的时候,婉儿姐姐就已经不见了,可是我以为婉儿姐姐只是和以前一样,起的早一点出去透透气了,我就一个人在房间里面等。”明洛明显有些焦急,但却依旧顿了顿道,回忆道:“以前婉儿姐姐起的都会比我要早,也总是不再房间里。会不会……会不会和昨天那两个人有关系啊,哥?” “婉儿不见了,你可出去找过了吗?”明显沉着应事,轻声开口。 闻言,明洛立刻点了点头,一边点头一边说道:“找了找了,我都找过了,这才出来告诉你的,肯定是昨天那两个人,一定是他们,脱不了干系的。”明洛认定了温婉是被沈君寒和云修二人劫走的,轻轻跺脚,愤愤道:“都是我昨天太累了,不然的话,我一定早早就起来了,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明洛自责的瞬间,明轩已经推开门出去了:“乌浮,我们立刻上路。”明轩又那么一时间着急,立刻唤来乌浮。 “几位客官可是和昨天那位穿着浅绿色冬装姑娘的朋友吗?”老掌柜见几人匆忙的走了出来,一定是为了刚刚那位姑娘的事情担心着。立刻从桌前起身,佝偻的腰身走了过来,轻声问道。 “是啊是啊,老人家,你有什么事情吗?”明洛总是抢先一步,在最先回答着,重重的点头,一点也没有否认,再要说什么,却被明轩拦了下来。 明轩拦了明洛在后面,一是怕他说错了话,二十怕冲撞了掌柜的,拱手抱拳,重重道:“老人家可是知道一些什么事情吗?能否请老人家相告,舍妹孤身一人,是自己走的吗?”明轩恭敬,却问出了重点,昨日那两个人也确实可疑,碍着温婉并非洛儿一样,与自己一奶同胞,毕竟她是馨儿的妹妹,怕她多心,自己也不好做,二来,她总归是天绍的皇后,一定有一些事情涉及朝中,江湖和朝廷毕竟是井水不犯河水,她不原多说,自己也不能多问,朝廷的事情,他究竟是不想在沾染在身的,不过自从见了昨日的那两个男子,婉儿便像失了魂一样,不似从前,眼神中尽显空灵,那黑瞳中隐含着的悲伤与欣喜交替着,却也忧郁着。 “也没什么,只是那位姑娘走的时候,向我这里留了一封信,说是要我帮着交给他的朋友。”闻言,老人家便转身从桌子上拿起一个信封,慢慢走到明轩身旁,轻轻交给他。 三人都有些疑惑,并不是沈君寒和云修要将婉儿带走,看这样子,是她自愿的,接过信封,明轩思考了一下,顿了顿,冷静的打开了信封,那字体行走如蛇,如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却也苍劲有力。白纸黑字,写着短短的几行字:大哥,洛儿,婉儿心结未解,相思无尽,混眼入梦,独无眠。婉心惆怅,此彼非常,不告而别,还望见谅。婉儿留。 明洛看着纸上的笔迹,轻轻的念叨着,明洛忧虑的神情收起,轻轻叹了一口气,合上字迹,对明洛和乌浮轻声说道:“婉儿的事情,大家谁都不许在提起,明白了吗?” “哦,知道了。”乌浮点头,明洛木讷的应道,显然是有些失落,婉儿姐姐走了,这一路上估计又要自己找乐子,还要围着两个木讷无趣,的两个大男人了,想到这里,明洛一身的担心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口长长的叹气:“唉。” “既然是这样,我们也赶快赶回听雨山庄吧,接下来的事情,耽误不得。”片刻之后,明轩轻声说道,声音里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一味。 沈君寒和云修好像依旧在商讨着些什么,趁着此时,温婉静静的坐在石头上,虽然冷,但是却很开心,好久没有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现在不管怎么苦,都是自己一心想要做的事情,那么就不会怕苦、累。温婉抬手,折了旁边探过来的一根枯枝,在地上轻轻的划着,脸上满满的笑容:“东方隐,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这个名字会这么耳熟呢?”温婉凝眉深思,好像确实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却又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脑子在怎么用力,却也想不出来,思绪百转,哎!也不知道此刻洛儿和大哥他们是不是还在为了找自己担心,不过留了字条在,他们应该很快就明白吧。纸条上虽然没有交代沈君寒的身份,不过意思却表达的很明白,希望他们能早点放心,这样,自己也不用担心了。温婉双手托着香腮,静静的想着。 前边不远处忽然传来了几声:“咯吱,咯吱。”的脚步声,温婉急忙回头,果然,不知何时,沈君寒和云修已经将刚刚从怀中掏出来的东西收起来,继续赶路了,温婉立刻从石头上站起来,可是能动作太快了,又坐在冰冷的石头上那么久,温婉四肢有些僵硬,差点向后仰过去,好在抓住了前边小树的枝干,这才幸免,站定后,温婉缓缓拍了拍从树上掉落在身上的残雪,也顾不得手脚僵硬,急忙的跟了上去。 “云修,你又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啊?”大约又过了两三个时辰,太阳已然从天边悄悄落下,夕阳,依旧是红的那么浓烈,似要将清雪染成红色一般,天地之间仿佛只搁着一道浓烈的红光如艳丽的霓裳,红光将天地分开,仿佛越过了红光,自己便可踏上九重天,脚踩青云,俯视众生般。 “似乎……是有点什么 不太一样,会不会是野兽?”闻言,云修轻运内功,听力瞬间加大,身后隔着一段距离处确实有:“咯吱咯吱。”的踏雪声音,现在已然是夕阳落日,接近夜幕,正是野兽出没的最佳时机,云修开始提高警惕,四处提防着,以防不测发生。 “嗯。”闻言,沈君寒并未多言,心中已然有了微机意识,眼神忽然从淡漠变得犀利,二人周身充满了杀气,但是心中却莫名的生气了一抹忧心之意,渐渐浓重,各自警惕。 在山林中独自一人走了一天,已经不知道到底摔了多少跤,爬起了多少回了。此刻脚已经又冷又嘛,已经失去了感觉,仅凭着那一点意志在一直坚持着,没想到天绍的冬天竟然会这么冷,有好几次想要停下,却被意念打断,既然他们能走的,那么我就能走,仅凭着这个念头,一直给自己力量,让自己坚持着,不然,早已倒在了雪地之中,眼睛越来越干涩,好像哪里都是一片白茫茫的,温婉使劲揉着自己的双眼,却依旧如此,在一睁开眼睛的时候,刺眼的疼痛,满眼是泪,分不清方向,也看不见路,只觉得漫山雪白,温婉有些心慌,不禁加快了脚步。 ------------ 第一百五十七章 花发江边二月晴 “云修,注意隐蔽。”脚步声音越来越大,从身后传来。沈君寒凝眉深锁,忽然之间神色一凛,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悄然升起。 闻言,云修立刻上前一步挡在了沈君寒的身前,二人向回望去,云修手握长剑身子抵在一棵大树的后面,神色警惕。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温婉脚下一滑,向下倒去,眼睛怎么也看不清前边的路,心中虽然担心自己的双眼,但是却害怕因为眼睛的缘故再一次与沈君寒失散,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丝丝的畏惧之意,慌了,使劲爬起来,也分不准方向,一个劲的向前跑去。 云修身体隐藏在了一颗枯树后面,内力轻提,散在耳边,踏雪的声音越来越重,越来越重,这个时候,会是谁呢?听着脚步的声音,并不像是狼群或者野兽,倒像是一个人在慌乱之中奔跑着一样,但是却又不敢太确定,只能将身体依靠着枯树,在静静的等待下去。 声音离身子已经很快要接近了,埋伏的时机刚刚好,云修手握长剑,飞身上前,凌空一个旋转,剑便架在了温婉的脖子上,冷道:“来者何人?为何鬼鬼祟祟跟在我二人身后?”由于温婉跑的太极,又根本未感觉到前边有人会出现,停住的瞬间,温婉狠狠的向后倒去,大声呼喊:“啊。”好不容易上来的山坡,现在竟不知因何事,甚至是何人打了下去,只听到一声冷酷的质问,向后仰去。 闻声,云修有那么一瞬间愣住了,是个女生,而且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不过等到云修想到这个人是谁,再要伸手相救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温婉双目已然很难在看得见东西,也不知道身后都有什么,直直的向后边仰了过去,等到云修抬头的时候,温婉已经躺在了雪地上。 云修轻轻咧嘴,收敛神色,轻轻向后望去,站在不远处的沈君寒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急忙走了过去,但却并没有将温婉扶起来,虽然有些担心,原来刚刚那不好的预感是和她有关系,冷道:“我的话说的还是不够明白吗?为什么你还是要跟着来啊?” 眼神显然影响了温婉起身的速度,站了半天,终是费事的站了起来,温婉拍了拍冰凉的手掌,也顾不得靴子中灌进去的清雪和衣服上残留的雪,许是在雪中呆的时间特别的长,又不能好好休息,眼睛被雪刺激到了,温婉显得有些疲惫,声音发虚,但是在如此安静的山林之中却显得异常坚定:“我……我没有要跟着你的意思,只不过这条路我也要走罢了。”怕沈君寒叫自己不要跟着,温婉咬了咬嘴唇,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她似乎是哪里有些不对,说话的时候为何紧闭着双眼,脸色那样苍白,干裂的嘴唇越发显得无力苍白,说话的声音变得如此颤抖,沈君寒向后望了望天色,再过不远你有个小村庄,那里应该有住的地方,这个时间要是耽搁了的话,恐怕也只有天黑才能走得出去了。 云修自从用剑柄敲了温婉的双肩,将她打倒在雪地上就一直未敢抬起头过,那时他以为会是江湖上那些来找麻烦地人,便下手中了点,不过也只是用了三分力气而已。 温婉好不容易站起的身子有些摇晃不已,还好离她不远处的地方有那么一刻枯干的小树,温婉左肩剧痛,不知道是谁用什么东西打倒的,此刻额头上竟然渗出许些汗珠,温婉紧闭的双眼狠狠用力,双眉轻挑,隐隐的忍着肩上的痛楚,想要移动脚步,不料酿抢的摔了一跤,正巧跌倒在了沈君寒的脚下。 被击中的肩旁先着地,温婉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贴在雪地上的脸已经感觉不到冰冷,只有疼痛席卷全身,这样子的造型确实有些丢人,现下眼睛只要一睁开便会感觉刺眼的疼痛之感,温婉无奈,也自知他是不会管自己的死活的,抬起已经麻木的双手,按住雪地,慢慢爬起,可是事与愿违,离她摔倒不远处的左脚边有一个突出的石头,温婉忍住肩上的痛楚,费力起身,依旧被石头绊倒,又摔了下去,小肚子,狠狠的撞击在了石尖之上。 这下温婉却没有着急起来,疼痛与麻木渐渐将整个身子包裹了,只有意识是清晰的,温婉一瞬间有些害怕,闭着的眼睛中世界一片黑暗,也不知道沈君寒是不是趁着自己摔倒的时候已经走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吗?这可怎么办?眼睛又忽然看不见东西了,温婉痛苦的表情呈现在脸上,单手支撑着雪地,另一只手红肿无力的抬起,颤抖的按住肩膀,双眼划过两行清泪。 沈君寒一愣,将这一切全部尽收眼底,可是就在沈君寒想要伸手的时候,温婉的双眼忽然之间流出了两行清泪,那一瞬间,沈君寒心痛无比,可是她确实有一些不对,刚刚左肩上的伤,是云修用剑鞘所致,轻轻转头,望着云修的眼神中隐含了一丝微微的怒气,但是却停住了要去扶起她的冲动,沈君寒后退一步,冰冷中有些焦急的问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闻言,温婉赶紧将眼泪擦干,原来他还没走,那么自己就不能哭,不能表现的那么软弱,在他面前,她要多笑着,可是眼泪却是不争气的依旧往下流淌,毫不避讳一样,顺着眼角,划过脸胖,低落在了雪地上:“哦,没什么,只是我太累了……太累了闭幕延伸而已。”说话不经过大脑,这样的话谁会信啊?温婉刚刚说完的话,便后悔了,这么烂的理由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相信嘛,广袖中的手麻木的握拳,恨自己不经过大脑说出的话。 “真的是这样?”沈君寒冰冷的语气中充满了火药的意味,机警如他,根本就看得出来此刻他是跟踪在自己的身后,但是走了这么久都没能甩开,想必她的眼睛是在山中所致,闭目养神?呵,这么天真的理由也不愧是她才能想的出来,想到这里,沈君寒嘴角勾勒起一抹浅笑,已经很久没有真心笑着的沈君寒一时间有些僵硬,也只有他还能让沈君寒在笑一笑了,但是却也只能是在她看不见的情况下这般如此,只一瞬间,沈君寒便将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低着头忧心的望着温婉。 “我……”温婉依旧没急着起身,左肩上的疼痛时刻提醒着温婉这下子讲话要经过大脑,不知为何虽然他说过自己与他再无关系,但是温婉在沈君寒的面前撒起谎来,依旧是那么心嘘嘘的,温婉低下头,嘴角抽续:“我……我……我……”一连说着十多个我,温婉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来,雪地上冰冷的寒意,已经彻底将身体麻木,嘴唇由开始的苍白,渐渐转化的青紫,体力也越来越弱,许是长时间一个姿势躺在雪地上,之前依然已经失去了大半体力,身体彻底被冻得麻木了,想动,却觉得麻麻的感觉,也起不了,温婉有些着急,但是失去力气,显然是没有用的。 见温婉不语,沈君寒凝眉的神色越来越凝重,这冰天雪地之中,若是将她一个人仍在这满山遍野之中,肯定是没人能够救他的,她生存的希望几近为零,而且她的眼镜似乎看不见,看得出来,她几次想要睁开双眼,但是眉头却越皱越紧,好像有些什么隐疾一样,沈君寒忽然蹲下身子,静静的观察温婉的脸,暗自点头,也不在问她为何到这里的事情,一把将温婉揽腰横着抱起来。 本是冰寒刺骨的雪地,忽然被一双强而有力的大寿拦腰抱起,一瞬间,有些愣愣的,抱起自己的人,会是他吗?,急急张开口:“你……你……”温婉激动,却不知如何问起,话还未等说完,便被沈君寒打断。 “是我,你靠在我的怀里不要动,什么也不要说,但是……不许睡。”沈君寒语气中有那么一丝焦急,但语气却依旧是冷冷的。 抱起温婉的一瞬间,那怀抱好温暖,好有力,温婉将头轻轻的贴在了沈君寒的衣服上,聆听他的心跳,在心中轻轻的呼唤,这一刻,她才发现,她所有的勇敢顷刻间全部瓦解,他伸出手的那一瞬间,便是那样的温暖,温暖的如此深刻,也只有在他怀中,她才觉着这“幸福”二字是真正纯在的,在雪地中走了那么久,冻了那么久,有一双温柔的大手,将自己轻轻抱起,伟岸的胸膛是自己此生最美的港湾,温婉紧闭着的双眼,忽然再也不想睁开,嘴唇微微颤抖,似想要说着一些什么,却再也发不出声音。其实,就这样在他的怀中睡去,似乎也不错,忽然之间,温婉嘴角有着一丝淡淡的微笑,脑中渐渐开始浮现出他的脸,他的一颦一笑。他的温柔,他的爱,顷刻间全部回来,温婉脑中的意识越来越消沉。 ------------ 第一百五十八章 入我相思门 见温婉的意识越来越消沉,抱着温婉那双大手微微有些颤抖,不能有事,她绝对不能有事,沈君寒的心随着抱着温婉开始颤抖,冷峻的面孔上有着少许担忧:“婉儿,你不能有事,我沈君寒的心上人,绝对不能出一点事。” “云修,我们用轻功飞出林子,你一个人比我行的快,你先走,到了前面的村子赶快找一个大夫来,快,快去。”沈君寒转身,目光严厉的对云修嘱咐道,那语气中充满了不容忽视的声音。 “这……”云修犹豫了一下,但是依旧点头答应道:“是,属下遵命。”说罢,快步丛林,飞身离去。 黄昏,已经渐渐接近天黑,月亮在一点一点向上爬起,大雪过后的山林中,充满了寂静,叫人发寒,怀抱中的具娇小的身体越来越凉,仿似已经没有了温度一般,沈君寒飞过了大片大片的丛林,蜻蜓点水般的在树丛之中来去,忽然一声闷哼,七夕絮乱,已经无法在抱着婉儿使用轻功,低下头,望着温婉几近苍白的近似透明的脸胖,沈君寒便一震心疼,赶紧将自己的白色狐裘脱了下来,盖在了温婉的身上,可是在山里呆了这么久了,显然这样是无法得到温暖的,沈君寒抱着温婉的脚步并没有停下,反而更加焦急了,加快了脚步,在山林之中犹如来去自如的疾风一般。 云修去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找没找得到大夫,怕在这样耽搁下去,婉儿的性命会有危险,沈君寒心中的焦虑乱心,再也不似之前那般冷酷的对待温婉:“婉儿,婉儿不许睡,听到了吗?”沈君寒焦急的说道。 可是显然,沈君寒的话温婉似乎并没有听到,昏昏沉沉中,温婉没有一点反映,山林寂静,好像刚刚什么也没有说一般,沈君寒见状,自知情况不太乐观,掀起狐裘,重重的在温婉的身上点了两下,温婉立刻有了一些反映:“冷,好冷,我好冷。”温婉紧闭着双眼,口中虚弱的说道。 “婉儿不怕。”见温婉还有些力气说话,沈君寒神情一凛,稍稍放宽了心,赶紧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给温婉盖在上面,此刻,沈君寒已经只剩下一件秋衣而已,寒风吹过,透过不料的缝隙,打在身上,是多么刺骨的冷。 “眼镜,眼睛好疼啊,我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看不到。”迷糊中,温婉手脚有些不老实,在沈君寒的怀抱中强烈的挣扎着,胡乱的踢打,忽然之间,焦急的说道:“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呆着不动,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他,我绝对不能在让他消失在我的生命中,绝对不可以,绝对不行。” 冬日里的夜空,万里清辉,斑驳点点的繁星,在天空之中好像几百双眼镜一样,眨个不停,远处,一轮新月,在夜空中高高挂起,皎洁的月光如同舞台上凝聚的灯光,照在这片寂静的山林里显得更加幽静,风花雪月,仿似斑驳处点点繁花,沈君寒轻轻低下头,深深吻住了怀中的人儿,这是他好久好久都想要却一直做不到的事情,看着她受苦,看着她难受,沈君寒心中似火一般的燃烧,点滴的疼痛瞬间蔓延成片,这份如火的感情再也无法得到控制,吻逐渐加深,似乎要将分开这些日子对她所有的思念全部倾泻一般。婉儿,为何那么傻?为何还要来找自己,难道这些天,伤的你还不够吗?那样绝情的话,请不要在让我说出来第二遍,第三遍,好吗?婉儿,你可知,伤你即伤我?在伤害你的时候,我的心也在滴血? “主上,主上?”远边传来云修低沉却又不敢大声的喊叫。 吻由浅变深,由深至浅,含情脉脉的盯着头脑不清的温婉,那份深藏已久的爱全部暴露,此刻无论自己的心怎样提醒,他都无法在隐藏下去了:“婉儿,此生我负了你,你……来世可愿在嫁给我?”四下一片寂静,仿佛就等待着温婉的回答一般,好像思绪辗转,礼堂中,一对新人彼此相牵,心灵相惜,幸福的走向殿堂,那庄严神圣的结婚进行曲想起,新郎新娘挽手,举行着爱的宣言一般,夜里,那漫长的等待中,并没有得到回答,温婉依旧只是凝眉,头轻摇,口中念叨着这辈子一定不要在让沈君寒消失,满心的寄托此刻倾泻而出。 “主上,主上?”见没有人回应,云修继续压低了声音,四处寻找着。 “云修?在这里。”听到喊声的一瞬间,沈君寒那抹冷峻的表情又回来了,显然,他不可以将自己对温婉的情表现出来,他是帝王,他有他该做的事情,既然这是与生俱来的责任,他就不可能去推脱。 “主上,我已经在前边一家村庄找了一户人家,那人家是医者,我们前去还有不远。”听见沈君寒回应,云修赶紧向这边跑来,见沈君寒的狐裘和厚衣全部都给了皇后娘娘,云修神色焦急,连忙将自己的狐裘脱了下来,大声道:“主上,时刻危机,主上的身体万不得有一丝马虎。”说罢,云修也未等沈君寒作何反映,便将狐裘拱手交到沈君寒身上。 “我没事,你穿着吧。”沈君寒冷峻的面孔上已经有着那么一丝的苍白,却并没有接过。接着,再也忍不住,闷着嗓子,发出了两声闷咳声音:“咳咳。” 云修一惊,皇上黄图霸业,君临天下,是千载难逢的明君,若是他有了什么事情,那天绍恐是要遭不测的,到时候家园生灵涂炭,百姓日夜难安,就真的麻烦了,云修二话不说,单膝跪在厚厚的雪地之中,沉声,坚定的说道:“主上乃万民之主,此刻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好了好了,你先起来,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不要再耽搁下去了,在耽搁下去的话,我怕婉儿挺不住了。”沈君寒有那么一丝的不耐,却强压着,向前一步,轻声道。 “这……”见拜之人已经上前一步,云修也赶紧起身,皇上一向是轻重自知的人,唯独遇到娘娘,却一点也不理智,云修挑了挑眉,站定。 再次横抱起温婉,刚刚迈出一步,絮乱的气息在身体之中碰撞,胸口中显然有一股热流缓缓上升,沈君寒晃了一下,停住了脚步,悄悄运功,试图调息,伤的虽然不重,可是想要抱着婉儿使用轻功的话,似乎是不大可能,沈君寒神情焦急,冷峻的脸上满是担忧,可是天色已经越来越晚了,山里的温度明显比白天低了很多,恐怕在这样下去的话,婉儿会有危险的。 “主上?把皇后娘娘交给属下吧。”云修见沈君寒内力絮乱,一个人抱着皇后娘娘脚力已经不稳,自己运功恐怕都用不尽全力,连忙上前一步,挡在皇上的面前,阻拦道:“主上,请将皇后娘娘交给属下,这样也好早一些到达村庄。”云修恭敬的俯身,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沈君寒并没有反对,也知道自己的体力此刻要抱着温婉走出这片山林,恐怕要耽搁大半个时辰的时间,交到云修的手上也好,这样至少省了不少的时间,虽然内力絮乱,不过还好不严重,还是可以控制的住的,这样子自己使用轻功,也可以快一些。 沈君寒轻轻将温婉的脚放在地上,另一只手揽着温婉的腰,不让她摔倒,缓缓的交给云修。沈君寒也算松了一口气。 云修抱起皇后娘娘,未语,只是有那么一瞬间惊讶,抬起双眼,担忧的望着沈君寒:“这……这……皇后娘娘她……”云修吞吐了半天,也没直接说出温婉的情况,只觉得现在抱着的这幅身体好像根本就没有一点温度一般,会不会……会不会已经……想到这,云修自己吓了一跳,怎么也不敢直说。 沈君寒似乎明白了云修要说些什么一样,神色一凛,眼中散发着浓重的关心:“我已经点了她两处大穴,暂时不会有事情,但是一定要尽快找一个暖和的地方,否则,我真的怕她的身体吃不消。”沈君寒说话的同时眼镜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温婉,那眼眸中的担心渐渐与爱融合,任谁都可以看得出来,他对她的爱是多么的深厚,虽然知道皇上一直以来都放不下皇后娘娘,但是从沈君寒的眼神中,皇上对皇后娘娘的爱,是随之生死置之度外的,可以为了江山大义凛然,但是却可以为了娘娘而舍弃江山。 一时间,云修眼里也闪出了那么一瞬间的担忧,若是皇后娘娘明事理,可以帮助皇上也好,若是皇后娘娘拖了皇上的后腿,那该怎么办?难道要……云岫赶紧将自己的想法扼杀在了摇篮中,连忙摇了摇头,是皇上给了我再生的机会,无论如何,这辈子效忠的人只有当今圣上,若是皇后娘娘有事,想必皇上一定会很伤心,想到此,云修暗自点头,同时也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惊了一下。 ------------ 第一百五十九章 知我相思苦 温婉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上下疲乏无力,口干舌燥,身体冷暖交替,简直是冰火两重天的感觉,难受至极,在迷离困苦之中温婉缓缓睁开双眼,只见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正煎好了药朝着自己走来,温婉刚想要说话,奈何长时间昏迷,又没怎么喝过水的缘故根本无法说全一句话,也只是发出了:“嗯~嗯。。。” 端着药的老郎中闻声抬头,正好瞧见温婉的双眼,似是要问着什么问题,连忙将手上的药放在温婉床边的木桌上面,急道::“姑娘此时刚刚转好,更不宜说话,赶快躺好,让老夫在把一把脉,探探虚实。” 闻言,温婉也只得躺下,因为身体中似乎一直在冷热交替着,难受难忍,不得不压下心中的疑惑,他,还在吗? 老郎中,探过之后,缓缓摇了摇头,叹气说:“姑娘的眼疾是因为长时间在雪中漫步所致,到是不难医解,但是姑娘的身体、心脉由于长时间在雪地中奔走,又久坐于冰天雪地之中,恐怕是要将养一年才得以真正康复,中途切莫在这般长时间在雪中奔走。”老人家抬起手探了探温婉的额头,一阵叹气,继续道:“姑娘的烧还在持续,若一直这样下去,恐怕……”老人家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是很显然,温婉明白其中的含义。 “哎呦,这位姑娘终于醒了。”这时,从屋外走进来一位深蓝色粗布衣的老妇人,一看就是普通农户的样子。见温婉睁着眼睛,不禁惊讶,笑着道,说着又转身出去了。 温婉疑惑,明明已经找到他了,自己怎么会在一户普通的农户之家?难道……又要错过了吗?想到这,温婉眼中闪过浓浓的悲哀,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又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茶壶。 老郎中顺着温婉所指的方向望去,明白了,这位姑娘是要喝茶,连忙倒了一杯茶缓缓递给了温婉。 温婉也豪不客气,也知道现在并不是矜持和伤心的时候,她必须知道她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难道真的是他把她扔了,然后像死猪一样被这对夫妇捡了回来吗?温婉接过茶杯,由于长时间没有吃东西的原有,温婉喝水下咽的时候有些艰难,险些将呛到嗓子中的水再次吐出,温婉赶紧咽下,接着发出一连串剧烈的咳嗽的声音,忍着强烈的吐意,将翻滚在胃里的水强烈压下。 “姑娘刚刚醒来,凡事还是不要着急的好。”老郎中见温婉这样心急,不由叹了口气,慈祥的说道。 用手抹了抹嘴角的水,刚刚的翻涌已经平息,温婉缓缓张口:“老人家,我……”温婉刚想要张口,问自己是从何而来,只见刚刚那妇人领着一袭身穿白衣的男子。” 来人正是沈君寒,温婉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刚刚到嘴边的话转而转化成了意思苦笑,在嘴角一丝一丝蔓延,她刚刚真怕,真的好怕刚刚找到的人,再一次与自己失之交臂,在也找不到他。那她一定会疯狂,一定会不知所措,一定会伤心欲绝,但是……却一定会再次找到他,哪怕天涯海角,刀山火海,就是逃到九重天里去,我也是不会放弃的。 正想着,沈君寒轻咳了一声:“咳~咳。”一身白衣负手而立,眉心双挑:“感觉怎么样?”那声音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眼神中更无一丝温暖,就好像在这里是不得已而为之一般,说话间眼睛根本没有望向温婉,而且漫不经心的一直在摆完着手中晶莹剔透的玉扳指。 这一声将温婉的思绪带回了现实,温婉抬头,望着沈君寒的那种漫不经心,心中的痛将身体的痛盖过,只觉得眼泪慢慢划过脸颊,但是眼中并没有那种求君怜我之情,温婉冷切的双眸淡淡的望着他,一言未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带走了他的真心,我一定要夺回来,温婉暗自握紧拳头,双眼含泪,目光坚定的望着沈君寒。 老郎中和内人相视一眼,先是一愣,在见两人一个漫不经心,一个含泪而卧,双双全部沉默无声,根本不似其他人,毫无经过大难重生般喜悦与男女重逢后的思念,两位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双双摇头,这姑娘没醒来的时候,这位白衣小伙子,日日茶不思饭不想,还夜夜徘徊在雪地中,老郎中真怕那姑娘还没醒来,这位小伙子却先熬不住了,可是现下人也醒了,虽然尚未脱离危险,但是这二人怎么……怎么显得如此陌生。难道小两口因为什么事情误会不成?老郎中像内人使了一个眼色,二人便悄无生息的走了出去。 屋子里面只剩下了温婉和沈君寒两个人,温婉温润的双眼一直望着沈君寒,从未离开过,他们只隔着不到五步的距离,却突然之间感到那么陌生,温婉迷离之中,苦苦一笑。 咫尺天涯,就是相爱的两个人面对面,却可以装作毫不关心,毫不在乎,咫尺天即涯。 “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沈君寒轻轻抬头,望着床头,却不敢直视温婉的眼睛,平静的说道。 也许他太累了,累到不想在当这个帝王,累到想要卸下身上的全部责任,累到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托生在帝王之家,累到他扪心自问,累到他身不由己,无力在承受她的爱,他也想要只拥着她入怀,从此天涯海角如影相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是这些,他都已是无能无力,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他不能把她卷入到这场甚至结局是颠覆整个王朝的危险之中,他要保全她,要让她不受到伤害,所以她必须冷漠她,让她伤心,让她自知迷途知返,但愿……她这辈子都不要在爱上别人……我心足矣。 “等一等。”沈君寒左脚已经踏出门槛,温婉在也忍不住,脱口而出,又不知道接下来如何,顿了顿,缓缓开口:“你……你难道真的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的吗?”温婉动了动身子,找了一个比较容易的姿势半躺,眼睛却未曾从沈君寒的背影中移去半分。 ------------ 第一百六十章 长相思兮长相忆 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是自己失了生死也要找到的人,心心念念,自己又怎么能让他再次离开。 “我想该说的我在那天晚上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想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意思就是没有再说的必要了。 温婉不由苦笑,只觉浑身发冷,在多的伤痛也抵不过那一句没什么好说的了,再多的痛苦也抵不过你那一抹冰冷的眼神,漠不关心的心。 沈君寒并未回头,只是在门口停了一会,淡淡开口:“别忘了喝药。” 温婉低头,果然,桌子上还放着刚刚老郎中手中端着的那碗药,在一抬头,已经不见沈君寒的身影,温婉拼尽力气,顾不得嗓子疼痛,大喊道:“姓沈的,你不回来喂我,这药我就不喝,死都不喝。”一口气喊完,温婉憋得满脸通红,不住的喘息,果然身子一点也不争气,手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床上。 迷糊间,也不见有人在次回来,温婉心下再无期待,只是眼皮在也睁不开,只想沉沉的睡去,一直睡一直睡,也许她想要的,在梦中都会实现。 掩在门口的沈君寒见温婉真的躺下之后再也没起来,桌子上的药还完完整整的放在那里,一动未动,她这是要干什么啊,难道她不要命了嘛?婉儿你可知站在你面前装作对你漠不关心的样子,我需要花多大的勇气,下多大的决心吗? 沈君寒暗自垂头,究竟是放不下,她的性子他最了解,她说道做到,原本铁打的身子像她这么折腾也会受不住的,沈君寒再次站到门中,望着那抹娇小单薄的身影,双拳紧握。 慢慢走到床边,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沈君寒小心翼翼的将温婉抱在自己的腿上,轻轻的摆弄着着她纤细的发丝,好像这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一样,附上温婉的额头,一瞬间的触热让沈君寒满心的担忧,敛去了满心的爱意,端起桌上的药缓缓送入自己的口中,在一点一点靠近温婉的唇,慢慢将自己口中的药渡给温婉喝下去。 接二连三,一碗苦涩的中药就这样在沈君寒的“帮助下”喝了下去。 “咣啷~”一声,沈君寒轻轻的将手中的空药碗放回桌子上,望着温婉熟睡的身影,再也忍不住,轻轻吻了吻温婉的额头,为她撇去凌乱的发丝,眼中闪烁着浓浓的爱意、不舍和身不由己。 给温婉盖好了辈子,沈君寒缓缓转身,眼中的爱意渐渐转换成了一抹坚定。 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只觉得身体本是在飘,一直飘一直飘,却怎么也动弹不了,远方,一抹银光清粉的采光正召唤着自己,但是自己够啊够,够啊够,却怎么也触及不到那个地方,然后身体慢慢变得很沉很沉,一点一点下落,向下望去只是无尽的黑暗,却也看不到底,温婉几次都想要大叫出声,但是却怎么也发不出来,好像声音被屏蔽仪屏蔽了一样。 迷迷糊糊之间,温婉睁开双眼,只觉得强光刺眼,过了些时候才慢慢睁开,再次醒来之后,温婉环顾四周,还是和上次一样,自己还是睡在那户郎中家中。 但是这次不同,温婉没有在身边发现任何人,心中一急,连忙做起身子,头顿时昏胀无比,也许是在床上躺久了的缘故,才致使脑子有些不清楚,但是思绪还是清晰的,温婉急忙起身,想要站起来,可是谁知,躺了这么久,不仅仅光是有些头晕,腿也发软,一时站不稳,像旁边的桌子上倒去,重重的砸到了桌子上。 “噼里啪啦”桌子上几个不算精致,确是很干净整齐的茶杯瞬间随着桌子的倾斜全部都掉落在了地上,变得七零八落的。 “哎呦,姑娘你醒了?”闻声,老妇赶紧像屋内走去,以为温婉醒了,很是高兴,可是临近却发现,这姑娘是醒了没错,可是此刻怎么躺在了地上,桌子也倒了,茶杯刷的七零八落的,这老两口一见便是心地善良的人,见状,并没有责怪温婉的唐突,连忙上前一步,将温婉重新扶到床上。 轻轻喘息,大病初愈,况且在冰雪严寒之中,身体手到重创,身体到底比从前单薄了许多。温婉忍着咳嗽,拼命压制住身体的抗议,脸色煞白,满头汗珠,过了片刻,轻轻开口:“大娘,承蒙您二老相救,还摔坏了您的东西,真是惭愧。” “哎呀,姑娘这是哪里的话,这山野农家的,也没什么好东西,更何况我家那口子本身就是一名郎中,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更何况山野农家的,还望姑娘住了不嫌弃才好。”老妇到是没太计较,还安慰了温婉一番。 正是山野农户,所以出行才会不便,想要在买一套,说不定要走好几十里的路,甚至还得翻雪山,可是见老妇人一副担心她的样子,温婉便咽下了想要开口的话,有机会的话,一定买套新的,亲自送来。 “哎呀,姑娘醒了,现下没了杯子,也不知道姑娘渴不渴?”老妇给温婉掖了掖被脚,满目和蔼,看得出来,这位妇人是个做事干净利落的人,心肠也好。 “要不,我给姑娘倒杯水吧,姑娘刚醒……”老妇人说着便要往外走。 “哎~大娘,您可以先不要去吗?”温婉见老妇人马上就要出去,连忙开口叫住。 “姑娘怎么了?还有什么需要吗?”老妇人有些疑惑,轻轻开口。 温婉轻轻摇头,微微一笑,道:“大娘叫我岚儿吧,大娘一家的救命之恩,岚儿无以为报,叫姑娘难免显得太生疏了。” “岚儿。”老妇人也不推辞,笑着叫到。 “大娘,他……他走了?”温婉张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可是却也害怕,害怕听到她不想要的答案。 “哦,岚儿说的是那两位小伙子啊,走了一位,留了一位。”老妇笑着说道。 “留下的是谁?是哪个?”温婉心急,急切的想要从床上做起来,焦急的问道。 “就是……就是上次姑娘醒了的时候见到的那位白衣小伙子,他留下了。”老妇想了想,定定的说道。 ------------ 第一百六十一章 短相思兮短无极 “他……留下了?”温婉目光怀疑,不确定的开口问道。 “唉~姑娘,不是大娘说你们,你们两个小两口别因为一些小事就斤斤计较的没完没了,说句不该说的话,不论那小伙子做了什么错事,看在这些天他没日没夜照顾姑娘的份上,姑娘也该消气了。” “大娘这话从何说起啊?”温婉不解,不知道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期间,他都在做些什么事情。 “反正这嘴也多了,大娘就不妨把话和姑娘说全了。”老妇人迈着步子走到温婉的床边,怜爱的说:“姑娘,女人这一辈子遇到到这样一个痴心的小伙子这辈子实属不易,姑娘来的头天晚上,已是身体急弱,连着就是昏迷了三天三夜,这些天,那小伙子茶饭不思,又不懂医术,眼睁睁的看着姑娘深陷痛苦而毫无办法,自己为难自己,硬是在外面站了两天两夜。” “我家那老头子行医多年,要是在站下去,那么肯定会没命的,好说歹说,最后还是说姑娘要是醒了,你又病倒了,岂不是又是一场麻烦,说来说去,他才肯进屋子,但是毕竟站在外面那么久,身体也瘦了不轻的风寒。”老妇慈眉善目,虽然岁月曾在这光洁的脸上留下沧桑,相由心生,温婉闻言,嘴角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原来……他还是关心自己的,原来,他一直都没有讨厌她。 “老人家,谢谢您了,我现在就想要见他,能麻烦你把他带来,让我见上一面吗?”温婉轻轻开口,大病初愈如抽丝,虽然依旧感到疲乏,但是心情却要比上次醒来的时候好很多很多,心情好的时候,似乎也没觉得有那么难熬了。 不一会,门口传来了几声踏步的声音,和轻小的对话声音,轻轻踏门而入,正是老郎中和沈君寒,沈君寒依旧是那一身白衣未变,脸上淡淡然,没有什么表情,也不似上次醒来时的冰冷,负手站在门口,并没有要上前的意思,进屋子到现在,只轻轻的扫了温婉一眼,在也没有望着她。 “姑娘大病初愈,让老夫在给姑娘探探脉。”老人一袭粗布衣,见温婉醒来,十分高兴的样子。 作为一名医者,每个人的生命都一样,没有什么贵贱之分,更没有种族国界,在医者眼里病人痊愈就是给医者最好的评价。 闻言,温婉的双眼连忙从沈君寒的脸上离开,抿了抿薄唇,微微一笑,道:“承蒙老人家相救,得以保住姓名,老人家的大恩大德,岚儿铭记于心。” “哎~”老人笑道:“瞧姑娘说的,什么大恩不大恩的,我们山野农家,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况且,在这座山里,老夫这一辈子都在行医救人,如今又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况且,最关键的在这里……” 之前的几句话温婉还能够客套的微笑,可是后面那句关键,温婉的眼里闪过意思疑惑,顺着老郎中的手,温婉的目光对准了那抹白色的身影。 老人,缓缓点了点头,恍若指点一样的说道:“多亏了这位公子及时封住了姑娘身体的两处大穴,才使得姑娘能够有治愈的机会。” 说话间,老人家搭在温婉手臂上的手已经收回,望着温婉若有所思的目光,再次开口,缓缓说道:“这位姑娘已经已经退热,也没有什么大碍了,再在床上卧床休息个三四日便可以下床走动了。”老郎中又给温婉开了个方子,然后递给妇人去配药:“老夫也出去看看近几日在山上采的药材干了没有,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说着,老郎中慢慢退出去了。 屋内顿时只剩下了温婉和沈君寒,一片安静。 温婉虽然身子躺在床上,但是眼神却从未移开过沈君寒的双眼。 沈君寒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静静望着床的另一侧,不知如何开口,更不知要如何离开,在她身边装作这样莫不在乎真的好难,心中最想要隐藏的东西在慢慢吞噬着他的心,不敢轻举妄动,一旦暴露,就再也无法收心。 一盏茶的功夫,犹如一道强烈的光从恒古射来,穿越千年般漫长。 “噗哧。”温婉发出一声轻笑,再也忍不住。 能看到他这样,其实和在一起有什么不一样,温婉忽然觉得,就这样,也知足了,想到刚刚大娘说的话,他……在漫天风雪中站了两天两夜,要不是他有些武功底子,自己调戏,恐怕不必自己病的要轻,说不定身边躺着的,就是他,不过……温婉心中其实更重要的是,她终于知道了,原来,他还没有讨厌她,还没有完全不在乎她,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轻笑出声,那笑里面充满了满足,充满了幸福,一瞬间,她觉得,就这样挺好,就这么近的呆在他的身边,陪着他,静静的看着他,哪怕……他真的喜欢上了别人…… “沈君寒,你能过来我这边一下吗?”温婉轻轻开口,真怕他不愿意,拒绝了她。 听见温婉:“噗哧。”一笑,沈君寒先是一愣,将头抬了起来,用怀疑的目光望着温婉,难道……她发现了,她发现他吻了她?沈君寒心下有些激动,正想着,却又听到床上的女子在叫自己过去,沈君寒用怀疑的目光望着温婉,正在考虑是不是过去。 “怎么,难道连听我说说话都不愿意吗?”温婉轻轻开口,不由叹息,刚刚满足的笑声消散,换却的是一脸期待的表情,眼睛定定的望着沈君寒。 不再犹豫,沈君寒缓缓走到温婉的身边,身体笔直,居高临下的望着温婉,眼神又恢复了那淡漠冷然漠不关心的样子,不语。 “我至于让你用这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我吗?” 沈君寒身体一颤,没想到温婉会这么说,身体本能的轻动了一下,动作很细小。心中不由轻叹,果然是她,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语出惊人。很快,眼中的温暖一闪而过,稍纵即逝,依旧不语,负手而立,高高在上的感觉。 ------------ 第一百六十二章 执子之手此心无殇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安置我?”温婉终于收回顽劣的态度,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这个问题让沈君寒有些棘手,想了几许,都没有想到如何安置她,如若将她一个人仍在这里,难免不会拦不住她,让她再次在江湖中涉险,万一落入天女神教等人一派的手中去,沈君寒自当毁不欲生,又不能带在身边,沈君寒凝眉深思,双手还胸,不语。 过了片刻,沈君寒抬头,望着床头,冷道:“你放心,我会让云战将你送回天绍皇宫,然后悄悄离去,这一切,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你……在皇宫内好好。”沈君寒顿了顿,再次说道:“要老老实实的呆在宫里。”其实沈君寒是想说,你在皇宫内好好照顾自己,差点脱口而出,幸亏及时封口、 “然后……再也别出来了,这里并不适合你。” “难道这里适合你吗?”不等沈君寒话说完,温婉当下立即开口反问道。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还是先管好你的事情吧。”闻言,沈君寒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一直漠然的样子。 “我的事情?什么是我的事情?”温婉满是爱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伤,稍纵即逝,继续说道:“那我来告诉你,我现在做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这里不适合你。”沈君寒并不多语,依旧重复这刚刚的话,声音如磐石般坚韧,似是下定了决心,不容忍任何的质疑。 “沈君寒,我可不是那么听话的女子哦。”温婉也不起身,只是调皮的冲着沈君寒眨了眨眼睛,嘴角意思坏笑在蔓延。 “沈君寒。”温婉大声叫住,正欲离开的沈君寒,急急的从床上下去,连鞋子也不顾穿。由于长时间的床榻生活腿是相当的不稳,还未等站直边想去追沈君寒,导致的结果是一把扑到了沈君寒的后背,不过也紧紧的拉住了沈君寒,温暖的提问透过沈君寒的白衣贴在温婉的胸前,温婉双手侧移,紧紧的包住沈君寒的腰身,只觉男子身体一颤,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温婉尽情的享受着片刻的温暖,在也不想松开,他不知道,这一刻,温婉等了多久,久到就像天地间繁衍的悠久,就像从宇宙洪荒到开天辟地,就好像穿越了一千年一万年,更久更久…… “你……” “不要说话,在让我抱一会,让我抱一会,我什么都听你的。”温婉轻轻闭上双眼,享受着短暂的温存,瞬间即永恒。 沈君寒缓缓放下按住温婉的双手,并不转身,只是默默的背对着温婉,这个时候,他又何尝不是,短暂的温存足矣,心中最深处有一道细小的裂痕正在以一步千里般的速度迅速开裂,他好想转身,好想拥抱着身后的这个女子,好想亲她的唇,好想依偎在她胸前,好想……好想……但是他知道,这些他都不能。 为什么美好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让人不得不面对现实,沈君寒还是忍下心,狠狠的将温婉的双手打掉,淡漠道:“够了。” 温婉如梦初醒,茫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为什么连一个小小的愿望他都不愿意满足她,为什么连一个小小的拥抱他都不愿意给她太多的时间?美好被人打破之后换来的只会是现实的残酷 “沈君寒,我是不会听你话的,想让我回去?你做梦吧你。”温婉气急,抓着沈君寒的胳膊大声说道。 沈君寒并没有想到温婉竟然会出尔反尔算计了他。有些恼怒,重哼一声:“哼。” 前脚刚往前迈出一步,便发觉温婉并没有松手,被他娘呛的带出一步,依旧死死的拽着自己的胳膊,不放手。 “沈君寒,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话,我是不会和你回去的,如果你还是强行将我送回去,要么我会在逃出去,要么我一定下一道懿旨,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你。”温婉绝强的时候就好像一头失去了平衡的夜鹰,犀利的双眼狠狠的盯着沈君寒,好像要射穿他的身体,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你到底闹够了没有,我想我说的话已经够明白的了,同样的话我也不想在重复第二遍。”沈君寒任由温婉拽着自己的胳膊,淡漠的言语,轻蔑的眼神,更是连看都不愿意在看温婉一眼。 “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好一句那又怎么样,让沈君寒顿时哑口无言。 “怎么?”温婉秀眉轻挑,嘴角淡淡勾起一抹浅笑,那笑容里面隐含着太多的因素,有快乐,有忧愁,有悲伤,也有气愤:“你怎么不说话了?” “沈君寒。”这三个字坚定而沉稳,里面包含着无尽的爱恨,隐去眼中晶莹的泪光:“这么久以来,你问问你自己的心,为什么你说话的时候眼神飘渺,随淡漠冷酷,却从来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沈君寒心中一紧,没想到这么久的辛苦伪装还是没能够让她相信,一丝精光闪烁,眼神里全是愤恨,愤恨的不是温婉,而是自己,愤恨自己的心不够决绝,隐藏的不够隐秘,甚至愤恨自己为何……爱上她。 然而爱了就是爱了,不是一句不爱或者一句忘记就能够做的天衣无缝,好似从未相逢过一般,他的痛,她不懂,他同样不需要她懂。 “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够让你相信?”沈君寒一句话毫不拖泥带水,直击重点,话语毫无一丝温度,眼神又恢复了刚刚那毫不在乎的样子,只见他话必之时配合着嘴角轻蔑一笑,恰到好处。 “沈君寒,你望着我的双眼。”温婉声音不大,却很是飘渺,穿透力极强。 屋子沉默的仿似连风从缝隙中吹进来都能抽听到一样,嘶嘶作响。 沉默过后,沈君寒背在身后的右手紧握成拳,缓缓抬头,紧紧的望着温婉的双眼。 四目相对,两人都好像要穿越对方的身体,从中得到些什么,定定的望着对方,久久不语。 “够了,你究竟还要怎么样?”许久,沈君寒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意,声音无由来的沙哑。 ------------ 第一百六十三章 此心追逐 “说,看着我的眼睛,我天绍帝王沈君寒,从来没有爱过眼前这个女子。”声音就此静止,时间由苍老的盘古开始静止,犹如清幽高远,青山中的河流一般,静静流淌,天地间的所有全部华为乌有,只剩下此二人。 “我,沈君寒,从来都没有爱过眼前这个女子,从来也没有。”哽咽的喉咙不知不觉变得沙哑,但是并没有盖住深沉冷漠的声音:“这回够了吗?” 虽然心中已经知晓着答案,但是却依然想要听他亲口说出才肯善罢甘休,温婉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自讨苦吃。 嘴角流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一闪而过,但这并不代表着结束。 不撞南墙不会头吗?那么就撞了南墙就算头破血流也要继续撞,哪怕粉身碎骨,也要今生相随。 很快调整心情,既然决定了,就要将失落埋在心底,转而闪过这些日子从未有过的自信,挺胸,低着的头忽然抬起,坚定而执着的望着沈君寒的双眼:“够了,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会放弃你,反而我会让你……”温婉故意顿了顿,加重了声音,正如下定的决心一样坚决的道:“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这辈子陪你看花开花落的人,只能是我。” 说罢,温婉也不在纠缠,转身的瞬间流露出一抹从未有过迷人的笑意,那笑中好似注定着他就是胜者,好似一股巨大的力量穿透了心脏,与之心底缓缓相连,一点一点融入在身体里。 沈君寒静静的徘徊在屋外,望着湛蓝的天空,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青山白雪间,天地仿佛在也没有那么多的责任,在也没有那么多的阴谋暗算,更没有朝政上的谋权,也没有战场上的硝烟,仿佛将一切静止,然后慢慢的净化,让心灵重生,在一片雪白中绽放。 但是现实就是现实,是用永远也无法理想化的,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享受这片青山白雪,身边已是危险重重,稍有不慎,简直无法想像,所以他必须面对现实。 三天过去了,温婉已经可以下床了,这三天来,温婉前所未有的安静、老实,并没有缠着沈君寒,也再也没有问过沈君寒相似的问题,然而,温婉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子,如果再不好好保养那么很有可能跟不上他的脚步,但是要让沈君寒将她带在身边,这又是不可能的事情。 第五日,清晨,沈君寒一身白衣,从远处牵了一匹马,慢慢走过来,低声像两个老人家交代了两句,又从自己的荷包中拿出了一定银子,交到两人手里以表感谢。 然而,殊不知温婉几日无声无息,也不牵绊打扰,等的就是这一刻,什么叫靠别人不如靠自己,温婉总是理解了,这几天一早,她便早早就收拾好一切,好像很了然,知道沈君寒一定会不告而别一样。 翻过这座山,便到了天下闻名,华纱城,顾名思义,华纱城以丝绸之府,鱼米之乡著称天绍自远古以来,盛名不衰。湖州丝绸以其精美绝伦远销全国、世界,享有“衣披天下”之美誉,其间也经历了艰难的曲折。 而他们刚刚离开的那户农家,便是住在这座山的半山腰上,那里是一个世世代代以耕地为生的村子,虽然毫无繁华一说,但是那种质朴,勤劳、无争是温婉这辈子也许都羡慕不来的,即使饱经沧桑但相对却也浸滞着无尽的美好。 已接近黄昏,温婉隔着百米之外的距离已经跟着沈君寒一天了,她不太敢靠的太近,怕他发现,但是心中却有着一股坚定的信念告诉他不要放弃,不能放弃,凭借着雪地中的脚印来确定他的踪影,虽然艰辛,但却丝毫不影响她追逐的脚步。 此时,沈君寒一身白衣,孑然在青山白雪中寻找出路,一路上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心中被一种莫名的不踏实环绕着,心也不似平静,那张清秀无暇的脸伴随着绝强的微笑老是在眼前浮现。 “谁?”忽然,沈君寒身轻耳灵,周身一阵清风,显然有人踏雪而来。 “主上,是我。”云战一身黑衣,与云修穿着一致,显然是训练有序的一个阵队。 “怎么回事?”看见云战,沈君寒刚刚虚浮的心似乎找到了源头,早上出来的时候,沈君寒交代了那家老人,自己走了之后,晌午十分,会有一个身穿黑衣,手上同样带着一个玉扳指的年轻人来接应,但是希望两位老人保密,暂时不要透露他离开的消息,云战前来,显然是温婉那边出了岔子。 估计也只有她,才会有让他头疼,让他心乱如麻的时候,然而,这份爱,却又只能放在心里,有些人,有些事,命定相爱,但却注定要背道而驰,相互转身吗? “怎么回事?”沈君寒问话一向直击重点,犀利简洁,毫不拖泥带水。 “主上。”云修单膝跪地,他是和温婉相处过的人,虽然不似深知,但却也知晓温婉的性子,想必这时一定在附近:“属下赶到的时候,皇后娘娘已经不在那里了,属下逼问了二老,是主上离开不久,皇后娘娘就收拾东西偷偷离开了。”云战,声音沉稳,好不慌张,顿了顿,继续往下说道:“属下觉得……皇后娘娘,一定就在这附近。” 沈君寒同样是这样认为的,确实是他疏忽了,是他太掉以轻心,她本不是那么容易认输,容易放弃的人,连云战都看的出来,看来果然还是失算了。 “那你来这一路,可曾看见什么可疑的人?”沈君寒冷道。 “回主上,属下一路是绕过后面峡谷,蹬石夹壁,抄着近路,一路上施展轻功,想要早些见到主上,与之相告,并没有顺着山路一路赶来。”云战拱手,长剑紧握在手,低头沉声道。 “你先起来吧。”闻言,沈君寒眉虽轻挑,但声音确是温和许多。 ------------ 第一百六十四章 千山白雪又如何 云战缓缓起身,定了定,太阳已经快要落山,虽然离华纱城已是很近,但是如若在不加快脚步,依然无法在天黑之前进城。 “要不,属下在方圆百里打探一下,如有发现皇后娘娘,在送回皇宫?”云修站立,身体笔直,抬头望了一眼天,沉声道。 “不用了。”沈君寒当机立断,拒绝了云战的提议。 沈君寒望着天边红阳西下,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似是掌握了什么动向,但却并不动声色,只是淡淡转身,一跃而起,踏雪飘升,又以树干为点,稳稳的站在一旁的大树上,这之间不过三秒,身手干净利落,一看就是常年习武之人。 云修见状也飞身而旁边的大树上,神情忽然变得异常紧张,静静的埋伏在此。 以习武之人多年的经验,云战以为主上定是发现了有什么不轨之人,手中的柳叶飞刀紧紧握在手里,只要发现一丝可疑,便准备撒手而飞。 从早上出来一直到现在,已经四五个时辰过去了,温婉身体不支,头上不时开始冒冷汗,可是他似乎根本就没有休息,脚步一直延绵,她也不敢休息,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中间连休息的时间也没顾得上,大雪风飞,温婉真怕一步走慢,风吹清雪,将脚步盖住,到时候别说找不到人,就连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这片青山都很难说了。 忽然,温婉觉得,脚下的步子似乎走到了尽头,难道是雪盲又犯了?这病有起伏性的?于是赶紧摇了摇头,微微闭了闭双眼,又张开了,继续朝前走。 可是这回真的找不到脚步了,温婉不禁有些着急,低着头左顾右看,好像很着急的再找一件宝贝一样寻找着她的脚步。 “搜”的一声,一个薄薄的柳叶形状飞刀,好似利剑一样,狠狠的打在温婉旁边的枯树上面,温婉顿时一惊,连忙抬起头,却并未发现任何人。 待云修看清楚来人之后,收手已晚,生生用中指之间一弹,将柳叶飞刀打在温婉傍边的那颗枯树上,柳叶前后刀尖锋利,霎时有鲜血流入,他庆幸,还好未搞清楚来人的同时,云修飞刀的力道并不是很大。抬头对上沈君寒那双鹰一样犀利的深眸,惭愧的低下头。 “是谁?有种的出来,他妈的,暗算老娘,你算哪根葱啊?”奶奶的,真是出门不力,一着急,骂人的话脱口而出,温婉正为找不到脚印而心急,趁着不注意,小命差点就搭在上面,他妈的,不生气才怪。 “哼。”沈君寒白衣飘起,两袖清风,缓缓落地,重重的一声轻哼。 “你……” 未等温婉把话说完,只见又从另一颗树上下来一个黑衣男子,温婉还未等看清来人,便被打断话语。 “属下冒犯皇后娘娘,罪该万死。”说罢,单膝跪地,头深深埋下,一副万死不辞的样子。闻声,温婉觉得一阵熟悉,在一看衣着,一看便是沈君寒的暗卫,凝思一想就知道是云战。 “算了,你也是护主心急,我又怎么会怪你呢。”温婉一扫刚刚愤怒的态度,转而变得如初夏的暖风一般和蔼,与之天气可谓是形成了大大的不协调。 “好了,你起来吧。”温婉缓缓扶起了云战,轻轻开口:“你与主上深陷江湖,以往是本宫的疏忽,未能及时赶到,现在本宫已然可以与主上并肩。你户主有功,又何来罪该万死一说?回头本宫重重有赏。” 一袭说把云修说的受宠若惊的样子,沈君寒本是淡漠冰冷,此时也被她这几句话给震住了,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好似她一副主上的样子,自己到变成了手下,顿时脸色铁青,延伸冒火,如若可以杀人,温婉已经不知道被焚身了多少次了。 拽着云修的胳膊,温婉亲昵的话着家常,一副六宫之主,唯我独尊的模样,虽然身高不及云战,可口气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威慑力。 云战不知所措,本以为差点射伤了皇后娘娘,赶紧下来赔罪,可是皇后娘娘的态度即时是叫他受宠若惊,不知如何是好了,被皇后娘娘拽着胳膊不说,还被问起话来,云战虽然冷静不语,但是心中早已波涛汹涌不知如何是好了,几次以眼神示意皇上,可是撞见的都是皇上那双愤怒喷火的犀利,又不敢回答皇后娘娘的话,额头上的冷汗早已顺着脸颊向下躺了。 “你够了没有,朕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当皇后的潜质?现在摆出来你六宫之主的架子,会不会太晚了,温婉。”沈君寒周身寒气大起,身体冷冷的向温婉逼近,那种口气好似千年寒冰,不带有一丝情感,一丝温度,如若是正常人,估计早就被这阵势吓昏过去了。 但是他偏偏遇到的是温婉,俗话说,一物降一物,是那个命中克他的人。 闻言,温婉初夏清风的脸笑的如百花一样灿烂,要的就是他这句话,这个态度,温婉拿捏得刚刚好,心中不禁给自己一个大大的自信。 “不晚不晚,您现在都能承认您是皇上,我又有何晚敢言啊?”意思是,你都已经昭告天下驾崩的消息,我这个小小的皇后不但没死,还好好的站在你面前,怎么敢称晚呢。 “你……”沈君寒咬牙道。 “你……我……”温婉笑道“第一,你以朕自称,显然你承认了你是当朝皇帝,那么我是你的皇后,我母仪天下,你应当为我高兴才是。第二,我既然是皇后,就应当与你并肩,云战是我天绍将军,并不是你一个人的。第三,你三番五次将你的皇后赶走,本宫乃三朝元老为陛下选定的皇后,对上已是太庙之上已经跪拜了祖先,对下已受百姓朝拜,皇上这样做,有负朝堂重臣一片苦心,是为不仁,有负天下百姓,是为不义,有负太庙列祖列宗,是为不孝。” 时间静止,四目相对,温婉每说一句望着沈君寒的双眼便深邃一分,一口气连说了三个不,那眼神似要将其穿透般飘渺摄魂。 ------------ 第一百六十五章 初入华纱城 沉默过后,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的。 过了许久,沈君寒终于开口,千年寒冰的声音再次响起,冷道“朕从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的伶牙俐齿?” “你的意思是,第一我承认是皇帝,就必须承认你是皇后,对吗?第二你既然是皇后,我就应该告诉你我在做什么是吗?第三,你说了那么多的不仁不义不孝,为的不就是要说,你想不要我跟着你,那么就休了你,对吗?”沈君寒右手掌紧紧握拳,在袖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虽然冰天雪地,却完全挡不住沈君寒内心暴怒的烈火。 “你明知道朕现在的处境根本无法给你一纸休书,是以刚刚那番话叫朕妥协吗?”沈君寒脸色铁青,阴冷的声音,字句停顿分明的在温婉的耳边响起。 “呵呵,聪明,不愧是我温婉看上的男人。”温婉到时毫不被眼前的气势吓到,依然镇定自若,一副尽在我掌控之中的态度,望着眼前这个即将爆发的男人,独自偷笑。 “主上,这个时间若是在不抓紧赶路的话,想必就要露宿荒野了吧。”温婉轻笑过后,正色道,一副江湖女子的豪爽利落。 “哼。”沈君寒心不甘,情不愿的重重一哼。 天空中红云滚滚,残阳似火,冬日里这样的天气可并不常见,白日里还是万里无云,天高地远,不知为何,竟有一种临近盛夏之感,不过在不及时赶路确确实实就真的要露宿荒野了,凝神望着眼前的女子,沈君寒终是无法,一个人迈着脚步,定定的向前走去。 这时,雪地上的步伐不再孤独,虽然这不是想要的结果,但是心底最深处,开始有一丝丝的温暖向上升起,暖变全身。 天雪之间好像被红云渲染,放眼望去,红粉相间处仿似舞技的舞带,悠长而美丽,延绵久远,仿似是从古老的时空一直延续,直到那无尽的美好的天空中。 不论怎么样,终于也是找到了他,能够跟在了他的身边,哪怕他依然不情愿,哪怕是暂时的,那么她也愿意。 云战静静的跟在沈君寒和温婉的身后,望着这两对璧人,嘴角轻轻的露出了一丝无奈的微笑。 终于……终于…… 三人不用在冰天雪地的野外生活了,踏过华纱城的城门,城内一片和谐安静,街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但是很快,温婉发现,这里的普通百姓的衣服似乎都很漂亮,一路无碍,越来越繁华的府邸比比皆是,更令人惊叹的是,就连一些普通马车上的帘子,也都是在京城要一二两银子才能买得到的纱绸、锦缎,真是够奢华别致的了。 天呐,温婉抬眼的瞬间,望着一处名叫“锦绣良缘”四个大字的酒家,门面处搭接的红布与繁华,正是上好的天蝉丝搭配而成,极致奢华,一时间不由目瞪口呆,这……这地方的人难道都是大款吗?全都这么有钱,锦缎丝绸做车帘子,天蝉丝都能做牌匾的配饰,真是让人叹为惊止。 沈君寒望着温婉目瞪口呆的样子微微皱眉,轻哼一声,不屑一笑。 “你笑什么笑?”温婉回了沈君寒一记白眼,转而又露出一副拜金的模样:“主上啊,真没想到,天绍居然还有这么有钱的一城百姓。”温婉笑着说道,因为这一路来,温婉四处打量,想要找一些好玩的东西,毕竟古代对温婉来说,是新奇的,可是慢慢她发现,这里不仅普通的百姓可以锦衣华服,甚至做车帘子和装饰物的破布都可以是锦缎丝绸,当下两眼直冒金光,低着头,抱着捡钱的决心向前走去。 “不是你想的那样。。”沈君寒不屑,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的说道。 “我想的那样?”温婉顿了顿,一双好奇的眸子,抬头望去:“我想的哪样?你知道?” “你听好了。”沈君寒一副东道主的模样,那眼神似乎特别不满,冷道:“华纱城,顾名思义就是以丝绸锦缎闻名天绍,至天绍开过以来经久不衰,声名远扬,这里盛产的就是丝绸锦缎。” “原来是这样啊。”虽然如此,不过温婉依旧没有被她扰乱心情。 沈君寒心里自有打算,便也不愿多语。 好不容易找到了住的地方,已经是天高月黑。 “老板,三间上房。”云战上前,从怀中掏出银子,契阔的摆在桌子上,那银子只多不少,看的温婉有些心疼,难道自己不再的这些日子,他们俩都是这么一路的豪爽契阔的往外甩银子吗? “这位客官,本店只剩下两间上房。”掌柜的一见来人出手如此大方,当下眉开眼笑解释道“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住店的人似乎要比以往频繁一些,周围的客栈恐怕也很难找到多于两间以上的上房。客官要不要考虑看看?” “不用考虑了,就两间吧。”沈君寒与云战相似一眼,那眼神似乎在传递着什么信心,彼此心中自然明了,相当默契。 他们俩个交流的瞬间,殊不知温婉心中已然有了主意,嘴角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媚笑,淡而浅,浅而静。 “老板,做几个小菜,再要三碗白米饭,送到这两位客官的房里,我的那一份同理。”温婉嘴角勾起,上前一步,笑言。 哇,这了这么久的客栈,果然是银子不一样,房间就不一样,清白相间的墙壁,隔断一副刺绣的仕女图,精致的实木圆桌上面准备了玲珑精巧的茶壶和香甜可口的甜点,好像很美味,在向里望去,床上摆放的被褥显然是刚刚换过的,整个房间装饰全部都是以丝绸锦缎,相搭,给人一种奢华飘渺的感觉,他的就在隔壁,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出了奇的满屋子暗红被烛火照亮之后,一种特有的新婚之感慢慢爬上心头,真是天助我也。 坐在桌子旁的温婉,忽然醉了,沉浸在自己的美好中,嘴角勾勒着一丝一丝的浅笑。 ------------ 第一百六十六章 相爱不过是一场游戏的约定 “咚咚咚。”一阵轻响的敲门声:“呃……”云战思虑半天,也没有想到要怎么称呼温婉:“姑娘,我家公子叫姑娘到隔壁一起用晚膳。” “好,我知道了,这就过去。”简单梳洗了一下,扫去了周身的寒气,天寒地冻的走了一天,也顿时疲倦了,刚刚休息,便觉得有些饿了,加快了动作。 温婉推门而入,脚步声夹杂着笑声:“我来了。” “怎么,这么快就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沈君寒,静坐桌前,声音依旧听不出有任何感情,但是却似乎是少了从前那种淡漠与冰冷。 最扫兴的人总是她,温婉顺着沈君寒的声音望去,只见他一身白衣,似乎从进来就并未梳洗甚至休息,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写了一脸的不耐,桌前放了一壶酒,显然是独自喝了有一会了,看在他等了自己许久的份上,温婉也并未计较,只是不服的撅嘴,似乎是在示意,我并不怕你的样子。 云修静静的站在一侧,将二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这对帝后,云战一直觉得甚是有趣,更是与之从前历朝历代与众不同,在他眼中,帝后不是应该相敬如宾的吗?后宫之中的女子不是汇集了天下女子的典范,就算不是娇柔做作的也是楚楚可怜才能勾起男人的心思啊,以往的淑妃是这样,X妃也是这样,可是这对帝后,更像民间的夫妻,到底哪一种,才是福气呢? “云战,云战。”温婉连着叫了两声。 “啊?”云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一时竟走了神。 “想什么呢,还不快坐啊。”温婉指着沈君寒旁边的位置,叫他坐下吃饭。 想了想,并没有拒绝。 “咳咳。”饭吃着吃着,吃到中间,温婉大声道:“我要喝酒。” 沈君寒和云战纷纷楞了一瞬,沈君寒还好,并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云战不知所措,眼神微微扫了一眼沈君寒,不知为何,顿时有些想要看戏的冲动,这么多年来,在暗卫云字队中,云战一直是个严肃,凌厉的人,更是极少开玩笑,今日既然有幸见到此,不妨一观,低头不语。 “喂,不许吃独食,分我一点。”温婉一本正经的举起酒杯,越过饭桌,缓缓停在沈君寒的身前。 “自己去买。” “你给我的话,我就只喝一口,你要是不给我,你信不信我去买一坛子。” “请自便。”目光轻轻移向门口,示意你赶快出去。 “哼,不喝酒不喝。”想她温婉哪有那么容易妥协,反正酒还在,就不怕没的喝,温婉放下酒杯,很郁闷的样子。 “沈君寒,你不让我喝酒也行。”温婉顿了顿,单手搭香腮,眼神流转:“那你就……那你就……”说时迟,温婉趁着沈君寒加菜的瞬间,一把将酒壶抱在怀里,坏笑的看了一眼,脸色青紫的沈君寒,若是自己笑着喝上两口,怕是会将他气的吹鼻子瞪眼了吧。 顺势,以壶为杯,喝了两大口,辛辣之感在口中肆意蔓延,慢慢又有一股桂花的甘甜在口中,很是香醇,估计这就是桂花酿吧。 放下酒壶的瞬间,果然望见沈君寒那双砺剑一样的深眸狠狠的瞪着自己,嘴角冷傲,却不说一句话,周身的气息能将人冰冻起来:“温婉。”温婉二字,似乎是沈君寒从牙缝里面狠狠挤出来的一样,三人同时躺下碗筷,谁也没有做声。 如若换了从前,想必温婉一定被这架势吓到,可是时间滴答滴答的闪过,许是酒劲上来,温婉双颊分红,,嘴角含笑,这顿晚饭,注定了谁都没办法吃好。 “你,给我出去。”温婉呵呵直笑,大手一挥,一巴掌甩到了云战的脸颊,开始呼痛:“你的头好硬啊。” 云战无辜的望了沈君寒一眼,但是却并未得到任何讯息,很显然,沈君寒注视着温婉的寒光,连台也没抬头望着温婉一下。 “喂,再不出去,我要脱衣服了。” 云战一囧,一瞬间不知如何是好,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脸上竟开始飘红。 “还不走?你当我吓唬你?”温婉疑问,一副你不信试试的表情。 闻言,云战一惊,望了望沈君寒,一副自求多福的眼神,立即起身飞快的走了出去,关上门,云战深吸了一口气,叹曰“这算是什么事情,原本是事不关己,处身事外之人,竟无缘无故被打,真叫一个观戏不成反被打,不过这次陛下相比是要自求多福了,他们天绍这位皇后娘娘显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其实温婉并不是真的醉倒了,只是她需要借着酒劲壮壮胆量,就算事后也可以算得上是酒后乱性。 “你吃饱了?”温婉笑问。 沈君寒不语,寒光直射。 “那你继续吃好了。” 过了许久,沈君寒缓缓开口:“温婉,你少给我装蒜。吃完了吗?吃完了赶紧给我回自己的房间中去。” 回房间?简直是笑话,温婉既然是有备而来,就没打算回过房间,而且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将色诱进行到底。 温婉不语,乖巧的冲着沈君寒缓缓一笑,继续吃饭。 沈君寒铁青的面容越来越低沉,好似洪流汹涌的前兆一般,寂静无比,却潜藏着巨大危机。 终于,洪水爆发了。\t 沈君寒一拳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冷到极致,那声音好似从牙缝里一字一句硬生生挤出来一般:“温婉,打从我在客栈见到你的那天起我,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但是从现在开始,以往的种种,你最好想都不要想,我沈君寒的女人多的是,你凭什么以为你就能够一直占据着我的心?” 沈君寒邪恶的一笑,好似回到了最初的相见,那笑么陌生,那么可怕:“这只是一场约定好了的游戏,难道你忘了吗?” 贴近温婉的耳边,重重呼吸,沉声道:“朕就是要让你爱上朕,然后在狠狠的将你抛弃,为的就是要看你的今天,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一瞬间,温婉真的信以为真,一动不动,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马上就犹如山河滔滔般汹涌而下。 ------------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不在上你的当 许久……许久。 “我不信。”温婉的声音犹如寂静的沧海之上一朵璀璨的明珠忽然炸裂,声音清明而坚决。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说罢,一副赢家的高姿态。 “沈君寒,我有那么好骗吗?”温婉反问,原本已经沧海的心,哪有那么容易被眼前人的几句话洗涤:“沈君寒,若是以前,你这么说,或许我会相信,虽然我未与你有过风雪并肩,但是我们却也共同经历过风雨,你今日若是说以前爱过我,现在不爱了,或许我会相信。”温婉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浅浅的望着沈君寒:“沈君寒,我温婉是那么好骗吗?” 深邃的双瞳似乎要将温婉射穿,周围的环境似乎也随着沈君寒散发着的阴冷的寒气渐渐失了温度,身体一点一点逼近温婉:“你不要老是这么自以为是的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向你想的那么简单,朕有三宫六院围身,凭什么就得喜欢你一个?弱水三千,朕凭什么只取你这一瓢,而放弃整个江湖。” “呵呵。”屋内玲珑般的响起一声欢笑,温婉竟然欢快的笑了出声:“三宫六院?你现在还有吗?” “朕现在是没有。”沈君寒冷声,切齿道:“所以,你给我滚回你的六宫去。”爆发的洪水果然很是吃人,沈君寒侧手一把拍碎了桌上,震碎了精致的陶瓷杯:“现在就给我滚出去。”说罢侧首而立。 “沈君寒,你到底在乎什么,不在乎什么呢?”温婉目光冷彻,却带有一丝期盼的意味,双手锤在袖子中,不住的颤抖,但是心却告诉自己,不能让自己懦弱。拂了拂两边的鬓角,见沈君寒不语,继续追问道:“至少,你要给我一个让我离开你的理由,不是吗?” 屋子里一片安静,就在安静的要让人窒息的时候,沈君寒淡淡开口,冷道:“你要的理由,我已经给你了,我们的相爱,不过是一场游戏。” “游戏?”温婉淡淡重复着沈君寒嘴里说出的话,句句反问自己,这是游戏吗? 如果人生是一场游戏的话,那么爱情……也不过就是这场游戏的点缀罢了,原来爱,是这般唯美,这般忧伤。 “好,既然这样,那么你一个人又有什么资格宣告游戏的结束?”许久之后,温婉低着的头终于坚定的抬起头,掩去心中的痛,温婉一双深眸,坚定的对着沈君寒那双,千年寒冰的双眸,无一丝一毫的畏惧。 一时间,二人对立,犹如两座坚挺的冰山,一把无形的利剑,从遥远的天边射来,带着巨大的力量穿破山尖,二人同时而伤。 爱你,奈何缘浅情深。 爱你,奈何深情执着。 点滴的光阴从指边婉转而过,一时间两人面对面的望着对方,那眼神中有忧伤,有坚韧,有执着,有不忍。 凝神之中,其实,千万缕的朝思暮念化作乌有,沈君寒,我只想让你知道,无论有什么困难,都让我陪你风雪并肩,一直到老。 许久,沈君寒不语,只是漠然转身。 “不要走。”温婉急急的跑上前去,拽住沈君寒的衣袖,满身的忧伤凝聚成一股巨大的勇气,重重将沈君寒推到内室,静静的望着他的双眼,缓缓解下衣带,一层接着一层,直到开始解下里面的亵衣,双臂展开,衣衫褪去,静静的站在内室,仿若春天里最灿烂的一朵繁花,经过春雨,丝丝蜕变。 望见这一切,好想在给自己一次不顾一切的机会,可是他不能,那种心与意相互违背,相互撕扯,最终受伤的只是自己的心:“够了,你给我把衣服穿起来。”沈君寒,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将双眼紧紧闭上。 温婉不语,脸上那一抹微笑中掩藏着淡淡的忧伤,却又透出淡淡的美好,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白衣的沈君寒,三九寒风虽有屋檐遮挡,屋子里也放着暖炉但是却依然让温婉觉得一阵寒冷,一丝凉气从身边传来,温婉一个激灵,深深的颤抖了一下,可是身体上的冷远远不及心中的寒。 沈君寒,你若一定要做千年寒冰,那么我就化作春风,将一丝一缕的温暖送到你的身边,哪怕严寒将我冰封,我也会不惜一切,走到你的心里,慢慢将你融化,跟我化作一缕春风,一起经历春夏秋冬,一起漫步天涯。 重重的停了一下,她等了够久了,不再犹豫,上前一步,狠狠的将沈君寒抱在怀里。 心不在是空虚的,身体不再寒冷,幸福就离的那么近,那么直接,可是却是那么的不真实。 重重的闭上双眼,感受着他的暖,感受着他的气息,感受着他的心跳。这一次,他什么都不想了,全身心的投入,感受着这一切带来的美好。 可是……美好,一般不会随人所愿。\t 这么久以来,从被立为太子,再到顺利的登上皇位,俯瞰天下,征战南北,直到掌控天绍大权,他都得心应手,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本以为以后的日子都会像往常一般,虽不至于事事如意,但也依然得心应手,掌控一切,可是直到……遇上她,本以为取回来的不过是一个摆设,但是从相识,再到慢慢相爱,这个倔强的女人慢慢走入自己的心,慢慢爱上她,喉结隐动,沈君寒强压住欲望,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这么做,有多危险,压着强烈的欲望,沈君寒重重的将温婉推开。这个让她爱恨难抛的女人,在他的心中反复徘徊,每次要决定要放下的时候,她都犹如一只慌了的小猫,一次又一次闯入自己的心,叫那原本坚定的心,再次徘徊。 什么是爱,也许爱是相依相守,但有些时候却也是可以为了对方,放弃爱。 “不要动。让我在抱抱吧。”温婉双手颤抖,声音低小,好怕遭到拒绝。 可是话刚一说完,就发现双手被人强力睁开,一个娘呛,向后退了两步。 ------------ 第一百六十八章 眼见沈君寒就要将她的双手扒开,温婉在也控制不住,声音颤抖,害怕,害怕一切会回到最初,就好像刚刚来到这里,天天面对那冰冷的皇宫,在没有一个人是自己认识、熟悉的。那种寂寞,那种孤独,是她这辈子也忘不了的,直到遇上了他,一点一点被他打动,一点一点的爱上他。 沈君寒从温婉的怀抱中抽脱,弯腰,捡起温婉的衣服,拉过温婉,压着怒气给温婉穿上。谁知温婉疯狂挣脱沈君寒的双手,狠狠将衣服扔到了地上。 “为什么爱的那么辛苦的两个人终于可以在一起,却可以说不爱就不爱了,为什么曾经相爱的两个人,就注定了要变成陌生人,为什么上天给了他们相爱的机会,却又剥夺了他们相守的权利,一切的一切,谁来像她解释,付出的心,滔滔江水般,想要收回,那么容易吗?” “你说话,你说话啊。”再也控制不住,温婉放声大叫,撕心裂肺。 她一遍一遍的问自己,可以吗,心收得回来吗?可是,心一直重重的向下沉,那么沉重,那么沉重。 泪潸然,如雨下。 “沈君寒,你说话,你说话啊,你给我说话。”温婉哭着,使劲的捶打着沈君寒的背。 “你是个聪明人,不要在这么下去,对谁都没好处。”沈君寒狠狠握住温婉再一次要落下去的手,用力像身旁一甩,冷冷道。 “沈君寒,这么久以来,你从没有正面回答过我一个问题。”温婉赤裸的站在沈君寒的面前,抽出被他紧紧抓着的素手,眼神中散发着浓郁的忧伤,但却犹如一只下定了决心的野猫,那眼神犀利决绝,似乎在守着某一信念,坚定执着。 “先把衣服穿上。”沈君寒目不斜视,望着温婉的脸,冷冷道。 温婉眼神决绝,不服,俯下身子,抓起地上躺着的青色衣袍,缓缓地穿在身上。但是眼神却从未离开过沈君寒。 “回房去。”沈君寒说 “我不回去。”温婉头一瞥,冷道。 “那我走。” “站住。”温婉声音沉稳凌厉,接着说道:“如果你想看见我就这样衣衫不整的和你一同出去,暴露在别人面前的话,那你就尽管出去好了。” “哼。”沈君寒重重一哼,步子停住,隐怒的望向温婉。 温婉扫过屋子尽头的绣花双人床,指着那里,你去那里睡。 “温婉,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沈君寒咬牙说道。 温婉不语,但不代表就像沈君寒想象的那个样子,踱步在前,温婉搬了一套被褥在地下打上了地铺。 这个房间一看就是双人房,似乎还是为出门在外的夫妻准备的,床上的用品全部用的都是暗红色,被子上绣着一副百子千孙图。其实温婉这么做,绝对不是要妥协,她在赌,在赌他的心,是不是真正的放下了自己,三九寒天,屋子里虽然是点了暖炉,但是长久下去,却还是会周身聚寒,感到寒冷,更何况是温婉这副大病初愈的半吊子身子,在这主上一晚,保证是不瘫痪也留根了。 “这下应该可以了吧。”温婉走过来,淡淡的说,听不出任何情绪,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全然不存在一样。 深呼吸,慢慢的调息了一下,沈君寒一张阴冷的脸显然是以为这是温婉为他准备的,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华灯初上,一轮皎魄光洁的明月高高挂在天空,俯视着人间的一切喜怒哀乐。 “哼。”沈君寒一声重哼,并未离开,反而和衣而坐,躺在了温婉刚刚打好的地铺上面,脸色极冷,一言不发。 “起来,这不是给你准备的。”温婉用脚轻轻的踢在了沈君寒的腰间,淡淡的,并指着另一旁的大床,道:“你的床在那里,这是我的地方,你不是很想和我划清界限吗?那就赶快过去。” “你……”沈君寒哑然,但却并未动身。 沈君寒知道,她这是在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不起来是吗。”说罢,温婉当下宽衣解带,这次不会那么傻的脱的什么也不剩了,她并不想拿命相赌。剩下椅套里衣,温婉抢过枕头,静静的躺在了沈君寒的旁边,背对着他。 殊不知沈君寒此刻的脸色是多么可怕,多么不爽,搭在被褥上的双手狠狠握拳,仿佛是在下一个特别重大的决定一样,迟疑了一阵,转身淡淡挑眉,望着温婉躺在地上的背影,眼神不在冰冷,不再淡漠,转而被一股淡淡的忧伤盖过,俯身,顺着温婉的纤细腰身,便抱了起来,他一刻也不能让她在地上多呆,生怕她向上次一样,在遭受一遍伤寒入腑的伤痛。 “你……”原本想好的话语,温婉此刻一句也没有问出,她好怕她这么一问,是她不愿听到的,他总是能够找打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拒绝她,而每一样都犹如在火上烤久了的铁烙,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心里,慢慢的安慰自己,伤口渐渐愈合,但是却有深深的伤疤,然而,每一次谈话,都会让温婉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甚至撒盐,再填新伤,新伤旧伤一起,所以她只是静静的睁眼看着他,不敢开口,她怕一开口,连一刻的温暖都会淡然无存。 有时候,爱是一件很矛盾的事,它一次次的伤害自己,割破真心。但却令人毫不犹豫,心甘情愿的,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了相信,甚至体无全肤。 沈君寒轻轻将温婉放在床上,仿似那是手中最珍重的珍宝一样。 “你别走。”温婉口气轻颤,好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猫,此刻彷徨无助,害怕的说。 沈君寒府着身体,久久未动,再也不愿拒绝,心里的防线决堤,隐藏在袖子里面的手紧握拳头,压制着心中的欲火,换成了淡淡的头,声音不知为何而沙哑:“好,我不走。”说着褪去长袍,与温婉和衣而卧,静静的躺在外侧,扯过锦被,缓缓的搭在两人的身上,用手轻轻将被脚,掖了掖。 ------------ 第一百六十九章 自从决定放弃皇位,去击毁七大门派的阴谋之时,沈君寒就知道有些事情,他必须要放得下,既然这是他与生俱来的责任,他便不能背弃了天下众生,但是他不能连累她,他知道,无论心里多苦,他也要放弃她,哪怕是让婉儿恨自己,也在所不惜。 原本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格,却偏偏要在最爱的人面前装作淡漠冷酷的样子,婉儿,你可知这是要多大的决心? 沈君寒缓缓闭眼,将一切思绪全部埋藏在了心里。 自从那次在沈君寒的葬礼上流出血泪,温婉的眼睛就越来越不好,夜里开始看不见东西,太刺眼的东西也会眩晕一阵,大风吹过,便不知不觉的会有眼泪流出。原本这一切之后,温婉决定,要做一个无泪之人,但是好像每每见到他,她在坚韧的性格也变得软弱,眼泪比任何时候都要多,但是却并不是想要得到更多的可怜与同情,她只希望他真的很好。 即使你说过了不爱我,但是我依然无法违背我的心意远离你,即使站在你身边陪你一世的人不是我,至少,也请让我陪你找到那个她,我不求一直得到你的爱,沈君寒,只希望你一世安好,喜乐无忧。 将手缓缓搭在沈君寒的腰身,慢慢的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脸隔着衣衫,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感受着点滴温存,她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问,静静的趴在他的怀里,如若这是梦,她只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 这一夜,温婉睡的很香,但另一个人,却注定无眠。 这一夜,她终于不用在担惊受怕,不用再睡前独自回忆,不用只是在只与他在梦里相见,次日一早,慢慢睁开眼睛,天还未亮,周围很暖,双手紧紧的环着沈君寒的腰,即时是醒了也并未动,一夜温存,温婉真的很小心翼翼,好怕稍稍一栋动,他就会起身离去,甚至连余温也不负存在。 嘴角深深一笑,再次睡去,紧紧环着他腰的手,不愿放下。 灰白色的天空渐渐朦胧,沈君寒睁开双眼,一指弹下,身边的人儿睡的更深沉,他点了她的睡穴,这一夜,他难眠,但心里却很温馨,但是他不能太贪心,他必须离开,而且要不知不觉,再过两个时辰,她便会自觉醒来。 穿好一切,沈君寒悄悄招来了云修。 “主上,天女神教三圣女、褚山派掌门,华阳派掌门,逍遥阁阁主。据以在华纱城中,另外,凌霄宫和天山派也正派人赶来这次武林大会,是否给传递信息潋晚阁?” “不必,注意隐藏身份就好。” “是。可是娘娘那边?” “不必隐瞒,有些事情刻意隐瞒反而不利于行动。”身居喊沉着如一,身影笔直,淡淡的道:“现在不比从前,不可在称之为娘娘。” “可是……”云战迟疑了一下。 沈君寒似乎看出了云战的想法,淡淡开口道:“从此,你不如称之为岚儿姑娘。” “可是……” “还有什么可是?”沈君寒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一扫而过。 “可是,娘娘,啊不,是岚儿……”云战顿了顿,噎了一下,继续道:“岚儿姑娘想必也是要前往听雨山庄,到时候与庄主夫人相认,恐怕……岚儿姑娘会有危险。”云战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但这又何尝不是沈君寒所担心的呢。 “通知云修,取消任务,速速通知庄主,庄主夫人,就说这次的舞林大会,皇后娘娘将会光临,这其中的利弊,想必二人一定会知晓。”沈君寒镇定自若,嘴角微微一笑,自信而高傲。 云战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望了一眼沈君寒,顿了顿身形,坚定道:“属下即刻去通知云修。” 天色已然大亮,温婉勾浅着微笑,双手想要好像在被子里面寻找着温暖,可是却发觉身边空了,余温不再,显然是离去多时了。 温婉赶紧起身,这一夜她还是在寻找和慌乱之中醒来。 坐在床沿,嘴角勾起一抹无助的微笑,少了他,她早已不再恋床,不再含笑而起,每当早上,温婉都会很早的起身,穿戴好一切,更是那么的利落,似乎早已习惯,却又不得已而为之。 轻轻走出,缓缓将门关严。 “姑娘,请您到楼下的雅间,二位公子在此等候。” “好,我知道了。”温婉轻轻的说,刚一出门,便看到小厮站在门口徘徊,见自己出来,依然跑到跟前传话,想必已经再此等候多时了,温婉缓缓一笑,似乎昨夜过后,她改变了不少想法。 掀开门帘,只见一白衣男子,身后站着云战,那男子端坐在桌前,面色无一丝多余的表情,那身形单薄却又有种超然的形态,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眉目间隐含一丝冷傲,俊脸阴寒,像极了一个人,可是他却可以仪态自若,神态自然,手中握着酒杯自饮,似乎温婉的到来毫不影响他的心情。 温婉当下警觉,警惕的望着眼前的男子和身后的云战。 难道他又不告而别了吗?那这个,又是谁? “你,你是谁?”温婉警觉的张口,声音中隐含着微怒,却藏不住颤抖。 白衣男子依旧喝着手中的美酒,并未理会眼前含怒而来的女子。 “你们……”温婉眼神中略藏紧张,但是却大步走过去:“你为什么穿着他的衣服,说。”原本慌张的温婉在看到眼前这个陌生男子穿着的正是昨日沈君寒穿的衣服的时候,化作一股无形的力量向前走去,一把夺过白衣男子手中的酒壶“啪”的一声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你是谁?他呢?”上一句未等回答,温婉当下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端坐在桌子上的白衣男子,并未有所反应,被抢夺酒壶的手,一动不动的停在了半空中,那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皇,岚儿姑娘,勿急……”云战一时改口,颇为不顺:“这位正是主上。” ------------ 第一百七十章 温婉眼前一愣,呼吸一滞,差点扔下抢过来的酒壶,有些不确定的望着端坐在桌子前的白衣男子,刚刚走进的时候,那神态和气质确实看着非常眼熟,但是抬头一望,那张脸却与之相聚甚远,现在一看,除了长相,气质,形态,举手投足和那般冷傲的贵气,和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顿时产生出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严姿态,随被夺过酒壶,但却丝毫未有其他反映,连眉头都没蹙一丝一毫。 转念一想,温婉也了然于心,虽说古代赶不上现代发达,但是古代人绝对不是傻子,显然,在某些造诣上,古人却要聪明的许多,现代人更是以这些为基础,让时代一点一点变迁,很显然,沈君寒一定是易了容,不过是用了什么方法,究竟是化妆还是,所谓江湖小说中的人皮面具,就不得而知了。 可为万无一失,温婉还是要认真的确认一下,万一她真的认错了人,下次上错了床,岂不是千古笑话。 “主上?何以见得啊?”温婉蹙眉,声音尖细而凌厉。 临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依旧不语,缓缓放下悬在桌子上面的手。 “不说是吗?不说今天就休想离开。”温婉不肯罢休,连忙补充道。 “岚儿姑娘勿生气,这真的是主上。”云战见沈君寒不说话,温婉又一直坚持,不肯罢休,恐怕认错人的样子,连忙上前一步,沉声道。 “你走开,我要让他自己和我说。”温婉凌厉的双眼未曾移开白衣男子的身上,虽然凭着直觉,她也觉得不会错,但是无论如何,她也要听他亲口承认才肯放心。 白衣男子冷傲的注视着温婉,依旧不语。 二人相望,许久,沈君寒缓缓张口,声音沉稳,平静的说:“我与东方寻隐境,人生何处不喧嚣。” 温婉直视的双眼一闪,时间顺势回到了还在皇宫的日子。 那是他在她书房中无意发现的一句诗,看完后,他心生尤怜,仿佛看出了诗句中的她,那时,他给不了她不喧嚣的一世,可是却可以用自己的能力给她温暖,给她全部的爱,爱惜她,保护着她,但是如今这些记忆,在脑海中早已成为了泛黄的一页。 我欲东方寻隐境,人生何处不喧嚣,温婉在心中淡淡的念叨着。那远久的记忆,在心中最深处逐渐升华,逐渐在脑海中徘徊,可是那些日子好像早已是上一世,那么久远,那么绵长。 “喂,我可告诉你,你别乱来啊,我要的,你给不起。” “你要的,朕给不起?”沈君寒重复着温婉的话。 “我要的你给不起”温婉坚定的说。 “你要什么?朕给不起?”沈君寒的目光突然之间犀利了起来。 温婉趁其不备,推开了沈君寒,身上的伤口再一次疼痛,温婉沉默的捡起被子盖道身上,定定的看着沈君寒的双眼,缓缓开口,一字一句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婉儿,身为皇帝,我身不由己,可是,你愿意相信我吗,我会用我所有的爱去保护你,不再让你受到伤害,而你,愿意同我一起走过沧海桑田吗?”沈君寒神色凝重,眼神隐约中急迫,一字一句道。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那一幕幕仿似就在昨天,又仿似很久远很久远,一页又一夜泛黄的记忆再次在温婉的心头徘徊着,那时候,幸福就在身边,总是怕它会悄悄溜走了,努力的守候,……却依旧在指缝中溜走,十指环环相扣,紧紧相交。却扣不住天长地久的幸福。 许久…… “我信了。”温婉不在犹豫,当下抿起嘴唇,深呼吸,隐去那眼眶里的晶莹。 沈君寒不再说话,三人默默的用着自己的早膳。 收拾好了一切,三人一同踏上了去听雨山庄的路。 走出华纱城,往西三百里,那里有放眼望去接连天际的桑田,桑田的尽头,矗立着高而危嵩的苍山,苍山之中,以松柏为主,杨柳为辅,无论冬夏,放眼望去,一片苍绿之色,那代表着希望,象征着世代武林世家的的生生不息。。苍山的那一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那片大海连接着苍山和桑田被称作沧海,桑山的四周连接着桑海和桑田。 走出客栈,已是接近晌午,昨夜似乎睡的很安稳,若是早晨他在,或许起的会更晚。 阳光打在雪上,格外的刺眼,离大雪那日已然过了两天,路上的关道虽不至于积雪全无,却也早已被来来往往中的人踩平,路上的积雪虽不是很多,但是稍有不慎,就一定会摔跤,雪过晴初,似乎天格外的蓝格外的高,走在华纱城的路上,忽然之中一股行走江湖的侠义之气在心间油然升起,喘息中呼出哈气,一扫之前的阴霾,心情大好,行走江湖,似乎也不错。 “我们是要去听雨山庄吗?”路上,温婉一脸含笑,轻声开口。 “正是。” 这次相遇之后,沈君寒虽然不至于在赶她走,但是却极少开口,这一路,温婉问话,基本上回答的都是云战,温婉也不恼,尽管如此,还是耐着心中的疑问,不断开口,不断被他的沉默打击,因为如果连她都变得沉默,那么沉默中不是继续沉默,就是无形的爆发。 “沈君寒,其实我觉得这样也不错,我们不再皇宫,我陪着你一起行走江湖,做一对神仙眷侣怎么样?”忽然,温婉望着万里天蓝,站在沈君寒身旁,声音似乎带着莫名的期盼。 “到了听雨山庄,我们便各自分别吧。”沈君寒神态自若,仿似根本没听到刚刚的话,镇定自若的迈着步子,淡淡开口。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说着发出了一串清脆的笑声,声音如宫玲般婉转动听,在繁华与人群中久久徘徊,虽然知道他会拒绝,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道,虽然心中一阵失落,但是她还是用笑声掩去了伤痛。 无论如何,都等到了听雨山庄再说,这次我能够不惜一切的找到你,那么我就一定不会在让你离开我,沈君寒,你躲不过的,念罢,温婉嘴角上扬,暖暖一笑。 ------------ 第一百七十一章 晴空朗朗,刺骨的冷风打在身上,立刻让人觉得精神飒爽,喘息间呵出的气息化作一缕白色烟袅,袅袅升起化作云雾。 苍山,听雨山庄里,明轩一袭玄青色长袍,站在乾云堂堂内,身边站着一名身穿水蓝色素花小袄,额首间,眉目间带着淡淡的微笑,若有若无。秀丽端庄,却透着一股江湖儿女的侠傲义气。此人正是温氏二女,单名一个馨字,从小在听雨山庄长大,后又与明轩相爱,喜结良缘。 云修一身黑色锦袍,干练的站在了乾云堂堂外,冷风吹过,云修的身影毅力在堂外,一手提着剑,一手垂下,双眼目视前方,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武林大会定于十日后,阁下是否到的过早?”都是武林高手,自然练就了一身耳目眼明的看家本领,原本正在屋子内陪着夫人赏画的明轩,便觉得是有人到访,当下放下手中的笔墨,离开书房,来到会客的乾云堂。 “在下并非为了武林大会之事叨扰明庄主,来此只为一事。”云修毅力在风中并未上前,衣角被风卷起,贱移在胸前,目不斜视道。 明轩沉着不语,知道就算此时自己不问,云修也会说出。 “此次武林大会,皇后娘娘也在其中,如若身份暴露,必将有危险,特来通知明庄主与庄主夫人。”云修望着明轩,沉声说道,目的达到,顺着原路飞身离去。 “听雨山庄何时能够任人来去自如,看来听雨山庄是该从新修缮一般了。”望着云修淡去的身影,明轩早就知道这几天,沈君寒和温婉一定在路上,若是沈君寒无法劝回婉儿,那么这次的武林大会,帝后到访,想必一定会暗藏汹涌,这几天明轩都一直在等,叫听雨山庄的人秘密注视着山庄周围,若是如他所想,一定会有人先来提前通知,果不其然,云修,正是为此事而来。 “相公,这……”温婉眉目间的淡笑渐渐化作一丝疑惑,这里面有着太多是她想不通的事情了。 婉儿自小便与枫相熟,不知何时,两人都相声爱意,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可是天意如此,原本以为再过两个月,小妹与辰枫的事情就会定下来,可是一道圣旨,生生的拆开了两个人。 前些日子,还听说辰枫去了天绍,但是最后却没能带回婉儿,天下全然,帝后恩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相公,你快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温馨脸色难看,焦急的说道。 “这真是说来话长。”只见明轩淡淡一笑:“是洛儿,我下山找洛儿的途中,发现温婉,而且婉儿和洛儿,还成了姐妹,接着婉儿不告而别,没想到确是要在武林大会中与之相见。”明轩揽着温馨的纤细腰身,转身走向书房,又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轻轻披在了温馨的身上,谈笑一般的开口,唯独隐去了温婉与沈君寒相遇的那一段。 其实这又何尝不是明轩的疑点,当天,接到岳父大人的家信,说是朝廷有难,原本武林之人与朝廷是不愿沾染到一起的,可是馨儿知道后,虽然没有提及此事,可是他却看得出来,馨儿很着急,自己也正考虑到底是否出手的时候,辰枫却派出十万大军,一路通关,而且……派出的将领居然是天曌不败神话之一的轩辕紫夜。 知此,明轩暗中着急了听雨山庄的分堂,全力赶到了京城,自己到的时候京城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候,若是那时候婉儿回来的不够及时,想必皇宫内院早已经是一片血海,可是当时,沈君寒身受重伤不治,已然已经驾崩,那么这……又怎么解释呢? 武林中近些年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异动,有些过于平静,除了天女神教、褚山派,华阳派,逍遥阁从新选举了新一任掌门人,凌霄宫和天山派接触慎密以外,似乎并没有其他过多的异动,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了呢? “相公?相公?”温馨见明轩站在书房内半天不语,静静的盯着架子上的青花瓷瓶不语,也没有回答自己刚刚问的话,轻轻提醒道:“想什么呢,想的那么认真,叫了你几声了,也不理。” “没什么,只是……这次的武林大会,好像有什么在悄悄进行着一样。”明轩挑眉,淡淡说道。 “近些日子以来各大门派似乎都没什么别的动作,是不是你想的太对了。”闻言,温馨悄悄回忆着近几年以来整个武林的发展动向,各大门派安分守己,也并未有任何异动与不轨,可是她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间谁也说不上来。 “没事了。”明轩淡淡一笑,轻轻拍了拍温馨的肩旁,那是夫妻之间的一种安慰,一种默契。 “嗯。”温馨螓首蛾眉,淡淡一笑,暖暖的望着明轩。 “相公,婉儿得事情,怎么办才好?”温馨,想着刚刚云修来时的话,轻轻开口。 “依我来看,婉儿来的时候我们依旧以贵客的身份相待,但却不可贸然相认。”明轩郑重开口,一扫之前的淡笑。 “这样也好,全天下都知道温家三女乃当今皇后,若是贸然相认,身份必暴露无遗,到时候再想办法保护婉儿恐怕就晚了。”温馨重重点头,沉着的望着明轩的双眼,认真道:“可是……这其中肯定有你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怕……” 明轩视乎看出了夫人的为难,还未等话说完,便温和的对温馨说道:“夫人无须担心,为夫一定会找机会让夫人和婉儿单独相处。”说着,笑着揽过温馨的腰,夫妻恩爱的道:“夫人想问的,也正是为夫所好奇的,一个能让当朝天子以死相护,能让辰枫甘心派出十万大军,并派出轩辕紫夜的奇女子,这中间一定有着不寻常的故事。” “瞧你,说的好像你没见过婉儿一般。”温馨轻轻推开明轩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轻道。 ------------ 第一百七十二章 明轩不语,眉目深思,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次在山下见过的婉儿总是与以前大不相同……无论是气质还是举止,甚至行为上也有大大的改变,他怎么也想不到以前那个温文尔雅,淡如清风的女子是怎么在路上相遇轩辕紫夜,并且救了他,又怎么能够在天曌皇上面前谈笑风生般的掩盖身份,又用了什么方法借到了十万大军?究竟是哪里不同了呢?经也是多思无解。 殊不知此温婉,早已非彼温婉。 太阳渐渐从高高的天空中向西落下,残阳似火,天色渐渐变暗,出了华纱城,一直向西走去。 “我们还要走多久啊?”温婉早已经没有了早上出来时候的兴奋,走了这么久了,温婉早已经浑身疲倦了。 “我们能休息一下吗?”温婉终于忍不住了,小心翼翼的问道。 半天没人回答,显然,温婉没有得到二人的认可。 温婉无助的望着云战,那眼神充满着请求,可是云战根本就没抬头,就在温婉以为没希望了的时候,云战缓缓忘了温婉一眼,可是他的眼神里显然是在写着“对不起,我说了不算,你还是在坚持一下吧。” 殊不知,人在没希望的时候,以为重新获得了希望,但却被别人扼杀在了摇篮里那种绝望还不如不给她希望。 一路上,温婉的问话基本上都是云修在作答沈君寒和哑巴基本上没什么区别,若是沈君寒实在不耐的时候,也只是回温婉一记眼神,以示回答之意,这一路他们三人不曾休息,不曾吃过东西,好像特别赶路的样子,也可能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吧。 可是,这是他们的事情,该做的,温婉早就已经在出宫的那一天之前,为他的,为天绍的,全部做完了,出宫之后,她为的,就只有自己,此时,她却希望时间能够慢下,越慢越好,能够给他与她多一些相处的时间,以至于,离别不会来的那么快,虽然她想要拼命抓住他,但是却始终害怕那一天会到来,温婉不是一个凡事会往好处想的人,有时候,她往往为最坏的情况坐着打算,此时,她倒是想要自私一回。 “沈君寒,我很累了,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会?”温婉站在沈君寒的身前,挡去了沈君寒的路,噘着嘴,一副不愿在多走一步的样子。 “再坚持一会在休息吧。”沈君寒只是淡淡的看了温婉一眼,不冷不热的说。 “不行,我已经很累了。”见沈君寒要往前走,温婉当下伸开了双臂,挡在身前,止住沈君寒的步子,大声叫道。 “哼,任性。”沈君寒重重的哼了一声,气道。 “你……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温婉一时被沈君寒那句任性噎的无语,顿了顿:“我知道你是想早点到听雨山庄,这样的话,你就可以早点甩开我了,是不是?”温婉的声音很平静,好像在诉说着很平常的一件事一样。 “你……”沈君寒深呼吸,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好像在做一个什么样的决定一样,沉声说道:“是又怎么样?” “我能不能怎么样,你到时候就知道了。”温婉心平气和的说道:“不管以后你打算怎么样,但是现在本姑娘累了就是累了,你就得陪着我一起休息,你若是想走……”温婉脸色一沉,郑重说道:“你绝对死定了,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一试,不过你放心,本姑娘信誉良好,决不食言。”说着,温婉怒目沈君寒的双眼,咬牙道。 “哼。”沈君寒不语,但却没有迈开脚步。 “主上,走了一整天了,想必是岚儿姑娘累了,岚儿姑娘大病初愈,想必身子也是大不如前,不如我们也就此歇一歇吧。”云战见此二人已经是一副要吵起来的样子,当下开口解围道。 沈君寒并未言语,只是冷冷的扫了云战和温婉一眼,只见温婉原本凌厉的双眼忽然传来一阵得意,好像在宣告着自己地陈功,心下当时一阵不爽,重重的哼了一声:“哼。” 虽然温婉不知道沈君寒一直不肯休息的原因,但是云战是知道的,见沈君寒妥协,云战不由得冲着温婉有些不自然的一笑,轻轻开口道:“岚儿姑娘,只是我们只能小小的休息一会,若是耽搁的时间久了,想必一定赶不上在关城门之前出去了,到时候无法按时感到听雨山庄,恐怕迟迟而去,会遭人非议,主上他……他也很为难。” “云战,谁叫你和她说这些的?你不觉得你今天的话太多了吗?”想着这一路以来温婉的每次问话都是云战回答,沈君寒阴森的脸,目光寒冷的望着云战,冷冷道。 望之,云战浑身一个冷颤,原本是想要劝解二位主子,可是很显然,云战是多此一举了,并没有得到谁的谅解,反而还落了个多话的下场,云战当下不语,悄悄站到一边,眼不见心不烦,随之忍之。 温婉找了一颗树,静静的靠在树上,双眼微闭,白日里,阳光太过刺眼,眼睛一直很不舒服,强忍着疼痛走了这一路,几次想要提及休息,但是他却一副着急的样子,却都硬生生的忍住,刚刚眼前已是有些眩晕,如若在走下去,肯定是瞒不住的,现在休息了一下,渐渐恢复了一些,缓缓睁开双眼,却还是有些模糊。 渐渐向沈君寒那边望去,原本忧伤的心在听完云战的解说后,竟然消失的全无,嘴角淡淡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缓缓走到沈君寒的身边,望了很久,幽幽一笑。 沈君寒不明所以,一瞬间,有些一愣,但是心中却有着一股莫名的暖意徒然升起,暖遍全身,原来她一直占据着他整个的心,即时想要掩埋在心底,却也无法不让它再次生长,原来他对她的爱,早已深入到她的一颦一笑。 “原来你不是因为想要赶我走才走那么快的。”说着,温婉转身,望着郎朗青天,微微一笑,一份安慰,在心中缓缓升起,很温馨,很暖。 ------------ 第一百七十三章 听雨山庄 三日后,沈君寒,温婉,云战一身劳碌过后,终于走到了苍山山脚下,原本寒冷的冬天在快要到达苍山山脚时竟然变得如沐春风,竟感不到一丝畏寒之意,放眼望去,层峦叠翠的苍绿,巍峨高耸的山峰,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遥不可及,侧身,是一望无际的桑田,处身此处,只觉一片漫天桑绿之色漫步周身,三人好像是从一片绿野之中走来的碧波仙子般,温婉顿时被这景色迷呆了。 “难道你要一直在这里发呆吗?” 就在温婉正陶醉在这片汪洋绿野之中时,沈君寒终于不耐的打断了温婉的幻想,淡漠的说道。 “呃……为什么这里会……”原来不知道何时,温婉已经站在这里看了半个时辰了,可是却一点也不自知,被这一声冷而淡漠的声音打断以后,温婉立刻回过神,抬头望着苍而高耸的苍山,甚至拨开了云雾一般,稳稳的屹立在天地之间。 沈君寒轻轻抿嘴,可是却并未露出让她期待已久的笑,只是淡淡的的开口道:“苍山地处奇特,山脚处四季如春,越往上却越是四季分明,你小时候不是也来过吗?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话毕,沈君寒很鄙夷的看了温婉一眼,那眼神明明是在骂温婉的无知。 原来是这样,可是这也不能怪她啊,小时候来这里的是温婉,她又没来过,哪里会知道这些啊。 “我们……我们是要爬上山顶吗?”温婉好像不敢相信这座连半山腰都拨开了云雾的山能够爬上去一样。 “不爬到山顶?那你就站在这里好了。”沈君寒顿时对温婉有些无奈,打破了温婉想要偷懒的念想,当机立断就拒绝了。 “切……”往西温婉跋扈的性格似乎又回来了,多了几分生机,温婉前世和来到这里,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噗之以鼻的样子,别人越是瞧不起她,看不上她,他就越会给自己争脸,现下,已经快步跑到沈君寒的前面,一副能奈我何的样子,顺着阶梯向上走去。 折腾了大半天,竟也没有走到这座山的三分之一,沈君寒、云战到还好,依然是一副翩翩然的样子,温婉早已满头、大汗气喘嘘嘘了,停在半山腰,靠在树旁,凝重的叹息着:“能不能……能不能休息一会啊?”温婉忍无可忍,深冬能出满头大汗,着实不易,温婉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可是在一转头,却看二人好似很悠闲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劳劳碌碌爬山的样子。 “你们……”温婉不知如何问起,转而道:“你们……不累的吗?” 云战不语,沈君寒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容里面略带着一抹轻蔑和冷漠,好似这么长时间里,温婉没有真正看到过一次沈君寒真心的笑,反而越是久,他的脸色便越凝重,以前还能看到一抹淡淡的笑容,现在似乎连淡笑都不会挂在脸庞。 “呦……”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声怪里怪气的女声:“这不是白衣踏雪无点痕的潋晚阁阁主吗?怎么今日还用徒步于苍山吗?”这声音里面充满了明显的挑衅之意。 三人同时一愣,具以回身,温婉一脸的惊惑,沈君寒和云战则是一脸的警惕和戒备。 “他是你朋友吗?”温婉挑眉道,转身朝着云战和沈君寒一脸的不屑。 沈君寒脸看也没看温婉一眼,望着几名穿着怪异的女子,淡然道:“原来是天女神教的大圣女,乌雅姑娘。”说着,嘴角很自然的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看着这一切,温婉忽然觉得沈君寒变了,变得似乎有些让他接受不了,他无法理解那个以前傲气群雄,君临天下的男子,竟然会对也开始学会善变,甚至从沈君寒刚刚的眼神中,她看到了鄙视与轻蔑,此刻却换上了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 然而她却不知,这样的隐忍与伪装,沈君寒都经历了多少..,…. 沈君寒依惜记得半年前,他身负重伤领着一队骑兵,势均力敌,当时的形式不容乐观,一队骑兵死伤惨重,当他追赶到乾云山山脚下的时候由于失血过多,渐渐体力不支的倒在了乾云山山脚下,本想着如果能够顺利的活下去,他一定要将天桑三皇子挫骨扬灰,可是当他走到了一片隐逸的竹林时,却发现原来一切的阴谋算计才刚刚开始,天桑三皇子不惜动用国之根本,与江湖七大门派联合,以及苏相那边,以颠覆整个天绍。 那夜之后,沈君寒被云乾找到,并且暗中部署了一切,但是始终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沈君寒千钧一发,毫无把握之时,温婉带领了十万大军,联合了听雨山庄一举搅和了苏派一党,保住了天绍的百年基业。 只是这并没有结束,他在当日便暗中得到了消气,七大门派剥夺了天桑库多里的应允,以辽河以北作为七大门派的封地为诺,与之达成了再次颠覆天绍的这场交易,在那时候,他就知道他必须要这么做,要在他们尚未察觉之时,给他们致命一击。 “正是……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潋晚阁阁主,真是有幸了。”乌雅一脸媚态,缓缓走来,站在沈君寒身边,身体不经意间靠近沈君寒。 温婉无比厌恶的瞪了乌雅一眼,心中愤然道“他妈的,媚成这样还当圣女呢,你要是能当圣女,老娘都能当仙女了。”温婉眼中流露着明显着鄙夷之态,重重的:“哼”了一声,站在了云战的旁边。 沈君寒不语,只是淡淡一笑,那笑看不出是友好还是排斥,淡淡白衣站在苍绿之中,更显淡泊出众。 “呦……这位是?”不知为何,眼前这个异族紫衣法媚的女子竟然开始转移对沈君寒的目光,那一抹杀意探究的双眼向温婉投来目光,然后嘴角飞快一扬:“和上次的浅雪姑娘相比,真是差了一大截啊。”说着,向温婉投来一抹嘲笑的一味,脸已经贴在了沈君寒的胸口上,用狐狸精来形容她此刻的媚态,也最为不过了。 ------------ 第一百七十四章 温婉身体滞,幽怨的双眸充满浓郁的愤怒之意望着沈君寒,没想到,不到一年,不仅出来个什么乌丝媚女,还出来了一个浅雪?想罢,转身的同时,凶狠的瞪了乌雅一眼。 见沈君寒身边这位美女似乎眼神不善的样子,颇为不以为意,一抹得意的笑意应对着温婉那一抹凶狠之意。 “哈哈,长的确实不怎么样嘛。”乌雅当下放声大笑道。 “你……你他妈的给我闭嘴。”温婉从来没有被人当众这么侮辱过,而且还是当着自己最在乎人的面,这让她无比气愤。 “哼。”乌雅圣女重重以哼,借力飞身,手中挥出一把粉红色的粉末,霎时漫天迷雾,一片粉红,沈君寒暗叫不好,同云修二人一左一右用掌风屏去了乌雅的暗器,挡在了温婉的身前。 掌风一出,沈君寒和云战顿时脸色煞白,出掌同时正中了这天蝎散,身上立刻如万只蝎子在咬一般。 “啊。”温婉从一声惊呼中回过神来,却看沈君寒和云战的脸色有些苍白,全都阴冷着脸,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乌雅不屑一笑,轻蔑的瞪了温婉一眼,本来是想给她点教训,不料中招的确是他们,这让乌雅顿时很不爽,也不答话,甩袖离去。 “你们怎么了?”温婉有些担忧的问。 还未等温婉继续往下说,就见云战身体晃了一晃,沈君寒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温婉上前,立刻扶住了云战,焦急道:“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我们……我们中了天女、天女……神教的、独门弥散,天蝎散……”云战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原委,身子却无力的靠在了树上。 沈君寒一身白衣,扶着树一头冷汗,但是却未发出一丝痛苦的声音,脸色越发的苍白,温婉就好像看到了半年前逼供的那一天一样,他苍白的躺在大殿的一角,嘴角印着鲜红的血迹,当他走过去的时候,望着他,她想救他,她以为她回来之后,这场逼宫就会安然的结束,当看到他一丝不动的躺在地上,身子冰冷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这一切似乎都做的毫无意义了,因为她来晚了,她开始无助,彷徨……甚至想过要陪着他一起去死,往事的点滴慢慢环绕在温婉的心头,温婉再也忍不住,疯狂的像山上跑,追逐着乌雅走远的脚步,她不能让他在再次在她眼前消失,不能。 “乌雅……乌雅……”温婉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乌雅的名字,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奔跑,竭力去喊。 终于,远远的望着浩浩荡荡的身影,温婉再一次大叫叫住了乌雅圣女:“乌雅。” “看招……”乌雅回头恶狠狠的盯着温婉,卷起地上的石子,内力并发,重重的击打在温婉的右肩上。 温婉刹那闷哼:“哼。”顿住了步伐,向后一凛,右肩旁顿时疼痛无比,温婉咬了咬牙,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带能忍住这痛之后,继续迈着脚步,向前走去。 “乌雅,把解药给我……”温婉一边靠近乌雅,一面冷冷的说。 “哼,就凭你?凭什么叫我交出解药?”乌雅嘴角上扬,妩媚的深眸带着一丝杀气的望着温婉的脸,轻蔑的说道。 “我和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温婉怒急,想着沈君寒此时可能正受着生不如死般的痛苦,脱口而道。 “哼,江湖险恶,向来不过如此,你若是来跟我讲什么大道理的,我劝你还是早早回去吧……” 乌雅还想说什么,被温婉一口打断道,声音冰冷却坚定异常:“我来这里,是要带着解药一起回去的……” “你别不知好歹。”乌雅见自己尚未说完话就骤然被人打断,顿时大觉不爽,声音也立刻变得犀利,冷道:“最好趁着我没改变主意的时候赶紧顺着原路滚回去,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说罢,乌雅藏在袖子中的双手早已暗暗运气内力。 “我是来拿解药的……”一缕寒风吹过,吹散了温婉脸颊两边的刘海,温婉面无畏惧,反而显得平淡异常,望着乌雅的双眸却越来越冷,单薄的她,独自站在众人面前,却给人一种不敢靠近的冷漠。 乌雅被她冷漠的双眸惊了一下,心中一凛,毕竟是天女神教的掌门人,乌雅恢复的很快,惊吓一闪而过。 “天蝎散根本就没有解药……”就在这时,站在乌雅身后的一名异服女子,很不屑的望着温婉道。 温婉淡漠的扫了一眼乌雅身后的女子后,又冷冷的对上了乌雅的双眼,似是在探究,她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一个小小的天蝎散而已,顶多不过是两个时辰的痛苦。”身后那个异服女子见并没有人打断她,继续说道:“切,这天蝎散本身应该是你来担当的,现下两个男人给你挡住了,没想到你自己却跑了,唉,这么冷的天……”那女子莞尔,却不再说话。 “冬雪,你不觉得你的话今天太多了吗?”乌雅很不高兴的回头望了一眼这个名字换做冬雪的女子。 冬雪一愣,没想到圣女会这么生气,怯怯的低下了头,不敢再多说一言。 温婉愣愣的站了半刻钟,对面天女教的人没有乌雅的命令却也没有轻举妄动。过了片刻,温婉淡淡的转身,没走几步,疯狂的向着身后的路跑去。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刚刚那患得患失的心终于有了着落,她忽然觉得很满足,很踏实,原来……人在知足的时候,这么容易满足,不过温婉依旧放心不下,临走时,沈君寒那张苍白的脸依旧映在脑海里面,心虽然放下了,可是两个时辰的苦,她宁愿带她而受。 “云战……云战……”沈君寒似乎并未以本名示他人,温婉不好贸然相城,只是用力的奔跑,大声的喊着云战的名字,想要快一点回到他身边,即时什么忙也帮不上,她也想陪在他的身边,这样,她便能安心。 不知跑了多久,终于看到了倚在树下而作的沈君寒,他苍白着脸,额头上晶光点点的汗珠,闭着眼睛,双眉紧蹙:“沈君寒。”温婉心下一急,淡淡的念道。 ------------ 第一百七十五章 “你怎么样了?”温婉心急如火,沈君寒的脸色比之刚刚还要苍白许多,温婉与天女神教这次的梁子怕是要截下来了。 “别动我。”温婉刚想扶起坐在地上的沈君寒,不料,刚刚上前一步,便被沈君寒骤然打算。 “你……”温婉心中委屈,呼吸尚未平稳,眼中却不争气的浸足了雾气,站在一旁看着沈君寒,硬生生的忍了过去,转头,在临近的树杈上,狠狠的掘下了一节粗粗的树枝,生硬的树杈扎破了温婉的手心,温婉黯然皱了皱眉头,静静走到了沈君寒的身后:“啪。”的一声。 “岚儿姑娘……”云战无意间回头,本想制止,却为时已晚。 被天蝎散折磨的沈君寒并未理会温婉在做什么,默默的运功想要将天蝎散的毒压制要最低,更是无从分心,忽然之后脑后传来猛然一痛,内力截然而止,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温婉本就有些力不从心,被云战这么一喊,温婉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她怕下手太轻,不能将她敲晕,又怕下手太重,万一……万一……温婉终于下了好大的决心将手中的棒子落下,却又被云战这一喊下了一跳,顿时很不爽。 “别叫,我看看他是不是晕了。”温婉皱眉,冲着云战一吼,轻手轻脚的蹲到沈君寒的旁边,试着用手试了试沈君寒的呼吸,心中忐忑不安,自己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应该没有事情的吧,当那手感到一阵嘘小的温热感,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下来了。 “岚儿……岚儿姑娘……”云战明显有些着急,喊着温婉的名字,双眉紧蹙,脸色更是惨败,刚刚在挡住乌雅圣女的天蝎散时,云战本是想要护住沈君寒,不料乌雅来势汹汹,云战失了最好的动身时机,这才让沈君寒跟着一起中了天蝎散,此刻内力被人打断,天蝎散必将反噬身体,虽然天蝎散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但是经温婉这么一下手,恐怕中的毒也和自己差不多了。 “云战……你是不是也很难受啊?”温婉怯怯然,小心翼翼的问道:“要不我也……” 还未等温婉说完,云战顿时有些招架不住看了,顿时头冒三颗黑线。这个时候皇上已经晕了过去,自己若在晕过去,万一遇到江湖小人,皇后娘娘一个人要如何应付?为今之计,除了忍过这两个时辰以外,对云战来说,再无他法。 天色渐暗,太阳西下,转眼,已过去三个时辰,云战已经从天蝎散的毒中渐渐恢复了过来,只是余毒未能清理彻底,身子不似从前,使不出多大力来,此刻正坐在树下运功疗伤。 而沈君寒……温婉有些懊恼,难道是自己下的手太重了?三个时辰都过去,为什么他还是没有醒过来呢?温婉靠在树下,静静的守着沈君寒,生怕他在出什么以外一样,只是淡淡的望着沈君寒都三个时辰了,温婉有些耐不下性子继续等下去了。 轻轻放下枕在温婉腿上的沈君寒,这一坐就是三个时辰,温婉有些支撑不住,差点倒在了地上,转而走到对面,轻声道:“云战,这三个时辰都过了,天都黑了,沈君寒怎么还不醒?是不是……是不是我、我下手……”温婉挠了挠头,歉意的说:“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 云战并没有缓缓开口,静静的呼吸平稳,缓缓收了内力。 温婉知道云战此刻在练功,不能贸然打扰,可是他实在是等不了了,他怕万一……万一……温婉不敢再往下继续想下去,见云战不说话,也并未催促。 一盏茶过后,云战缓缓睁开双眼,望着温婉关怀探究的双眼,种种叹了一口气。 “到底是怎么了嘛……”温婉见云战叹气,心下猛然一惊,再也坚持不住,慌慌张张的抓住云战的肩旁,即刻大声怒吼道:“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乌鸦骗我,他说两个时辰自然解……” 云战一愣,没想到只是一声无奈的叹息,竟然眼前这个骄横却又不讨厌的女子这般疯狂,而且她这般,哪里还有一丝皇后的沉稳可言,任谁也看不出来这便是曾经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想到这里,云战不由大大吐了一口气,好像以前,这个皇后娘娘,也基本没有什么德行可言,想着,云战缓缓的摇摇头,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岚儿姑娘怕是误会了。”云战终是忍无可忍的白了温婉一眼,淡淡的说:“岚儿姑娘打晕主上的时候,主上正在运功,岚儿姑娘这样贸然阻止,势必是要造成反噬的,主上内力截然而断,天蝎散则盛力而功,醒的自然晚了。”云战缓缓的解释道,只是望着温婉那眼神,明明就是在和温婉说“这明明就是你自己没事找事酿的后果,现在却反过来问我,帮了倒忙不说,还在这里装大方,真是关心则乱。” 温婉怯意的松开了双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即刻担心道:“那……还要多久他才能醒过来啊?” “岚儿姑娘无须担心了,再过不多时想必主上就快要醒了。”云战又盘膝而作,双眼微闭,静静的道。 “奥……可是……”温婉吞吞吐吐,有些不好开口,手挠了挠头发:“我还有个问题,问完了我就走,不会打扰你练功的。”说罢,温婉渴望的望着云战,连忙摆手。 忽然之间,云战有些觉得好笑,何时,他的这个第二个主子开始有点讨好他的意思了,从加入暗卫以来,他就很少在起这种玩笑的心思了,淡淡的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岚儿姑娘请说。” 温婉望了一眼已经暗了下来的天色,明月不知何时,早已经悄悄爬到了天空的最高处:“我们晚上要露宿在这里吗?可是……会不会很冷啊?” 云战回了温婉一个“不住在这里你能找到更好的地方吗?” “岚儿姑娘无须担心,我去远处捡一些柴火,你守着主上不要乱走就是。” 温婉淡淡的点了点头,浅浅一笑:“好,知道了。” 说罢,云战立刻起身,像林子远处走去。 ------------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明亮的皓月高高挂在天空中,呼啸的风吹着苍山的树哗哗作响,寒风吹过,温婉抖了两下,沈君寒依旧沉沉的躺在地上,站在沈君寒身边温婉轻轻皱了皱眉头。 月照过的地方仿似有一丝温暖,温婉抱着胳膊坐在风高的月下,静静的望着沈君寒,好想……好想亲一亲他,拉过沈君寒厚大的手掌,轻轻婆娑着自己的脸,忽然之间,温婉觉得好温馨,从未有过的安心和踏实,温馨大过一切,温婉再也忍不住,抱着沈君寒的头放在自己的胸前,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好奇妙的感觉,温婉面对着漆黑的夜空淡淡一笑,似乎是在给自己勇气,轻轻的吻着他的头。 “你干什么?”就在温婉的嘴即将贴在沈君寒嘴上的那一瞬间,沈君寒似乎有了什么只觉,感觉到一股“杀气。” “哼。”沈君寒醒来后即刻离开温婉的胸前,起身后,沈君寒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立马转过身子,剑眉中透出着一些愤怒与窘迫。 温婉见之,不禁巧笑。 “你……害羞了?”温婉含笑,轻轻开口,轻巧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如今,这句话轮到她来问他了,感叹:真是世事无常,风水轮流转啊。 “你说什么?”沈君寒挑眉冷语,郁郁而道。 “我说你害羞,怎么?你不敢承认?”温婉玩味一笑,似是玩腻的味道说:“真不知道 你如今在乎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我们哪一样没有做啊?” “你……你还是别胡思乱想了。”沈君寒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温婉的这些话,月光挥洒,光阴逆转,同样的树林,同样的景色,沈君寒仿佛又看到了在月光下跳舞的她,那时她白衫轻纱,手里拿着一根碧玉的玉笛,在皓月下飞身起舞,仿若天地间一朵盛开的莲花,舞着这天地间的惆怅却又是那么的从容不迫。 往事成点滴,一点一滴的席卷着沈君寒空灵的心,承受着爱与弃的交织。 “寒,我们在一起吧。”温婉明眸含笑,环住沈君寒的腰,淡淡的笑着,身体不由自主的贴近沈君寒,手慢慢的摩挲沈君寒的背,像是在索取着什么。” “沈君寒,我们做爱吧。”温婉轻轻在沈君寒的耳边吹气。 温婉以为志在必得,殊不知沈君寒一张俊脸霎时变得铁青,脸上的表情被愤怒取而代之,并没说什么,只是重重的推开了温婉,背过手,那双犀利的深眸里面不知道在隐藏着什么,重重的喘息了两下,那双深而漆黑的双眸中不知道何时变得深,好似深潭的湖水,深不见底,抓起温婉的手腕,狠狠的道:“你到底闹够了没有,就算我在怎么讨厌你,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下次,你说不定就没那么走运了。” 起初,撞着他那幽深的双眸,温婉还吓了一跳,殊不知沈君寒话一开口,刚刚建立起的畏惧全部消失不见了,她要的就是他那句话,她本来就想和他那样。 她温婉在乎的不光是天长地久,如果爱不能永恒,那么就让她曾经拥有吧,让他记得,在他的生命之中,曾有个女子来过,曾有个女子爱过他,曾有个女子努力着自己的一切想要让他爱上她,哪怕,她不顾一切,哪怕她,有一天为此牺牲掉她最在乎,最宝贵的生命。 徒然,温婉会心一笑,管他是什么态度,讨厌也好,欲望也罢,总之,温婉好想放纵一回。 温婉悄然一笑,顺着他抓住手腕的力气重重的像沈君寒怀里靠去,身体忽然变得很似娇柔,那双柔荑顺着沈君寒的胸膛一路向下,腰下三寸,动作渐渐变得轻柔,抓在手里,温婉得意的笑了一笑。 “我回来了。”此刻,云战抱着一堆柴火,远远的望见沈君寒已经醒来,并且和温婉站在月下,心中一喜,抱着柴火飞身而下,稳稳的站在温婉和沈君寒的身边。 沈君寒和温婉同时被云战的一声“我回来了”吓了一跳,二人聚时一愣,两个人相互看了看,不知道刚刚的话,云战到底听了多少,温婉霎时大是窘迫,连忙松开抓着龙柱的那只手,遮遮掩掩的藏在了身后,毕竟有些事,有些话只可以和沈君寒说,也只可以和沈君寒做…… 见此,云战有些默然,心中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一个人将柴火掰开,堆成堆,将柴火点燃。 沈君寒到还好,变的很快,没两刻钟便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温婉觉得脸上好像在火烧一样,一边懊恼也不知道云战到底听没听到自己说的话,看没看见自己这样狼狈不堪的样子,要是真的看到了,她这一世英名可全都没了,将来在传出去,天绍皇后苍山、月下,私自调情勾引男子,那她的脸还要不要了,又气愤云战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那时候回来,真是白白浪费了她一脑子的脑细胞,本来马上就要得手了,恰巧杀出来了个程咬金,心中早已愤愤不然,要不是这事见不得人,他一定不会放过云战,如今,除了憋气,懊恼,温婉在不知道该与他们说些什么了,如今事情没办成,温婉连主动搭讪沈君寒的脸也没了,只好讪讪然的独自坐在一边。 这一夜,再也发生什么事,沈君寒和云战似乎还在运功逼退天女神教的天蝎散的毒,坐在一旁的火堆旁边,盘膝而作,双眼微闭,都不说话。 温婉心中郁郁,却不知从何开口,也只能在心里案子懊恼,暗自骂人,不时抬头看看沈君寒和云战,却发现他们好像根本就没有动一样,温婉索然无味,这一晚,似乎很是识趣的没有多说一句话,渐渐的倦意来袭,想一想今天的事情,是她行走江湖以来见过最大的市面了,想想那个什么天女神教圣女,不仅摇了摇头,果真是江湖险恶,想着想着,这才忆起今天已经爬了一天的苍山,不知不觉躺在柴火堆旁边睡着了…… ------------ 第一百七十七章 墨蓝的夜空中忽然出现一丝白肚,夜,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悄悄退下,白昼交替,温婉缓缓转醒,轻轻揉了揉揉懵懂的双眼,困意并未完全褪去。 苍山之中,一年四季无冬,越是接近山顶越是觉得一年四季如沐春风般温暖,清白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丝红儿璀璨的强光,温婉知道,那是太阳从海平线的另一面缓缓升起,望着那红光愈来愈高,愈来愈强烈,好似一名身着红衣的舞姬,在天与地之间尽情的挥洒着。 缓缓起身,却见沈君寒和云战还是保持着一个姿势,温婉不仅汗颜,难道这两个人练了一夜的功夫,还是说……还是说天女神教那丫的骗人,这毒根本没有那么好解,她被人框了? 想到这,温婉蹑手蹑脚的上前两步,轻声道:“你们,没事吧?” 沉默……沉默……沉默…… “喂,你们……” 温婉话没说完,便被沈君寒一个眼神噎了回去。总算是有点反映了,不然的话温婉就铁定将他们以走火入魔论处了,还好还好,总算是还有点反应。 “醒了?”沈君寒淡淡的说。 “嗯。”忽然之间,温婉想起昨夜那么主动的想要和他那样,却没成功,好像还被人偷窥,说着,温婉狠狠的瞪了一眼已经睁开眼睛的云战,殊不知云战也正在看她,这一对,让温婉更加窘迫,顿时脸上又是一阵火热,暗自咬了咬牙关,轻轻嗯了一声。 说罢,温婉转身就走,就在温婉转身的时候,温婉隐约看到沈君寒在掩饰着什么,那嘴角淡淡的扬起,是在笑吗? 旧的问题尚未解决,新的问题又来了,他到底在笑什么呢? 答案是:不解。 在山里,用了些在路上买的干粮过后,又急匆匆的像山顶出发。 苍山的中途,高而艰险几次,温婉几次抓不住岩石,险些要滑入山谷,云战和沈君寒均是惊心。 现下,苍山越发的陡峭,岩石峭壁,不时只能通过一人,下面则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只是,这海水碧蓝碧蓝的,站在高处向下望去,好似一副光洁如玉的镜子,可是此刻,温婉并没有欣赏“这面镜子”的心情,她只要一想到等下要贴着这石壁上山,而山下便是这片汪洋大海的时候,温婉便觉得心中寒颤凛然。 “沈君寒,这苍山的地势怎么会这么险要?”温婉嘴角有些泛白,这一路上的艰险几次叫温婉胆战心惊,好像这一辈子的艰险都在这里经过了一般,心中暗暗佩服那些冒险家的精神,这么危险的事情竟然当成乐趣来对待。 “苍山,又称天下第一峡,又叫天峰峡谷,地处天曌和天绍的交界处,这片桑田以北便是天绍,沧海以南,便是天曌……天峰峡谷作为一个天然屏障,能够抵御外敌侵入,更好的维护着两国的利益,天曌和天绍两国多年的和平,有很多原因也是依凭着苍山这座天然屏障。”沈君寒缓缓开口,淡淡道。 “果然是做帝王的材料,我不过问一句地理,你就能联系家国天下,我真是好眼光。”忽然,温婉对这些地名有些好奇,指着山下,疑惑道:“沧海?你说那底下的那片海就是沧海吗?” “嗯。”不可置否,沈君寒淡淡的点头。 “沧海,桑田。”温婉淡淡的开口,拉过沈君寒的手,幽幽一笑:“谢谢你带我来看沧海桑田。” “陪你看这沧海桑田的可不止我一个。”沈君寒缓缓指了指苍山山顶。 “但看世间人过往,陪尔走过只一人。”温婉轻轻开口,眼中充满渴望。 “别傻了,陪你走过来的,还有云战呢。”沈君寒邪恶一笑,指了指一边抱着剑站在树下的云战,冷道。 温婉也不恼,只是淡淡一笑:“毕竟一会要拉着我过峭壁的人是你,不是吗?” 温婉反问,忽然之间心中有那么一丝了然,她不想在去和他争辩着些什么,只是有些事,即时是命定的,但是在结果没有公开之前,他就有可能按着自己的心意去改变。 “如果你想自己过也可以。”沈君寒面色淡然,却给人以距离,轻声开口。 温婉并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握住了沈君寒的手:“我们走吧。” 抓起沈君寒手的那一刹那,再多的难过全部烟消云散,只要他在,就是幸福。 有你的地方,我才幸福,沈君寒,你懂吗? “想什么呢?注意力集中,不要往下看。”见温婉心不在焉,沈君寒担心的望了温婉一眼,话语中涵盖了责备与关怀。 “嗯,我知道了。”温婉深深的望着沈君寒的双眼,似乎是在寻求着什么信息,笑着点头,轻轻应道。 沈君寒不再说话,只是抓着温婉的手越来越紧。 只要你紧紧的抓着我的手,哪怕底下是刀山火海,我也不会害怕,沈君寒,你可知? 只要你紧紧的抓着我的手,哪怕是面对生死,我也不会害怕,沈君寒,你可知? 一路,温婉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说,一路上心中暖暖的,哪怕面对着脚的是下万丈悬崖,也会微笑着面对,因为她知道他就在身边。 “好了,到了。”沈君寒似乎也发觉到了什么一样,走过了峭壁岩,温婉却还是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嘴角淡淡的,笑的很美,很美。 被一声“到了”打断,温婉才发觉,不知不觉边走过了那段艰险,陡峭的峭壁岩,一路竟然那么的顺利。 过了这些峭壁岩石,峰回路转,大片大片繁华草木临在眼前,大朵大朵的繁花开在山林间,远处似乎还有小禾流淌的声音,温暖围绕身旁,冬天好像瞬间而过。虽年然在上山之前已经听到过沈君寒说这里越往山顶就越是接近暖春,并且一年四季少冬,可是刚刚还是一片苍绿的松柏围身,走过峭壁岩,瞬间就变得繁华萦绕,温婉还是不禁惊诧这天下第一峡的奇。 “啊,我还开心。”温婉张开双臂,感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心情大好,站在山间,冲着山谷下的汪洋沧海,大声吼道,一阵阵清泠的回音霎时回荡在苍山之间。 ------------ `第一百七十八章 身处苍山之上,已是云雾环绕,向上下望去,海天之间几点黑点在浮动,是海鸥,零星点点昂若是纵横在棋盘之上的黑子一般。 “奉装住之命,在此恭候几位上山。忽然,身边传来了几声沉沉的男声,打头的身穿一袭青衣,腰间系着一个清白相间的玉佩,似是身份的代表,双手抱拳,眸如星,年纪不大,却显得特别老成。 沈君寒不语,云战立于沈君寒身后,静静的望着眼前这名男子,仿佛对一切都了如指掌,知道有人迎接一样,不焦不虑。 “明少侠,久仰了。”缓缓,沈君寒双手抱拳,脸上浮现了一副温婉从来未见过的轻松一般,又似多了几许轻浮,那笑里面还带着一丝腐痞之意,让温婉有那么一瞬间发愣,有些不认识的长大双眼紧紧的盯着沈君寒。 “呵,在下无名之辈,岂劳白阁主惦念。”被称作明少侠的男子抱剑还胸,高傲的望着天空,满脸不屑。 看到这里,温婉就不禁有些好奇了,怎么这些人个个都这么个嘴脸,表现的那么明显,难道都不知道隐藏的吗? “请。”被称作明少侠的人并未过多的废话,明显是只想做好上级交代下来的话,就算功成圆满,没有多一点私情的份上,温婉不自觉的像他白了一眼,顺势靠到了沈君寒的身边,小声的说道:“白阁主,你要跟着他们上山去吗?” 多时,并未得到沈君寒的回话,温婉不禁抬头,只见沈君寒淡淡对着温婉一笑,那笑容里面似乎还特意藏匿了一些什么,温婉似是回味,似是在思考,到底哪里变得不对劲了呢?歪着脑袋,轻轻望着移步的几个人,百思不得其解,人都块消失在视线里面的时候,温婉才从沈君寒那一抹笑容中回过神来。 然而,刚刚送走了这个问题,下一个担心又来了,温婉连忙跑着跟上去,破口二道:“阁主,你先别走啊,他们是谁啊,跟他们走……会不会有危险,他们是谁啊?”温婉边走边说,心中焦急,忘了身处何方,忘记了所谓的危险人物就在前面,也能听得到,一心只想着刚刚那时候的天女神教一行中人的险恶,一时间什么都忘记了。 还未等温婉追的上,前面的一行众人听到温婉的话全都停了下来,明少侠顿了顿身形,轻轻哼了一声:“哼。”便死死的盯着沈君寒。 “呼!呼!呼!”终于追上了,温婉心中焦虑,所以并未反映到自己说了做了一些什么没有脑子的话,上前一步,抓住沈君寒的袖子就道:“喂,你不要命了啊,你怎么这么就和他们走了,万一要是刚刚那个什么蝎子的来了,该怎么办啊?你……你傻不傻啊你。”温婉一口气说完这一大串话,已然已经累的不行了,还要继续说什么,忽然一抬头,正撞见明少侠那一抹能冻死人的眼睛,浑身打了一个寒颤,立刻噎住了后面的话,有些警惕的望着他。 明少侠顶多也就是一个高傲淡漠之人,若论是坏,还谈不上,只是甚少与人交往,甚少说话,能入的上眼的人,想必除了这听雨山庄的庄主以外,几乎是没有其他人了,所以对谁都是这幅高傲冰冷的性子,不会特意去讨好别人,更讨厌那些谄媚之人,被人说了这样的话,依旧是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也不恼,只是慢慢走向温婉。 “你,你,你,你别过来啊。”温婉有些语无伦次,身子不自觉的往沈君寒身后靠去。 “怕什么?说都说了,还怕后果不成?”明少侠青衣长袖,环抱着剑在胸前,望着温婉,道。 “怕,怕你?我会怕你不成?”温婉没见过这样说动手就要动手的人,此刻她还拿着剑,要是自己真的和她东起手来吃亏的铁定就是自己了,可是自尊心不容忍啊,温婉下意识想都没想,脱口就道,说出来,温婉就后回来,真是自相矛盾,一面害怕,一面又在逞强,装作很坚强的样子。 “不怕?不怕何须站在白阁主身后?”说罢,明少侠嘴角悄悄向上勾起,勾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若不是温婉睁大了眼睛,都不敢相信,他丫的那张空窟窿的脸居然还会笑,可是这笑容里面,咋那么阴森呢?温婉不解,但是忽然有些心虚,只见明少侠转身带着那一抹阴森的笑容,轻轻抱拳,道:“白阁主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先到旁边歇息片刻。” 那声音似乎带着一丝命令之意,沈君寒嘴角越发的收敛着笑意,想要阻止明瑾,只是眼角扫过温婉的时候,忽然想要看看她如何来应付,刚想要上前一步的身子忽然之间向后退了两步,轻轻笑了笑,道:“那就谢谢明少侠的好意了,本宫就不推辞了。”说着,轻轻转身,看向身后的繁绿。 “你……你。”温婉没想到脸沈君寒都不管自己,一时间真是知道了什么是祸从口出了,明明是为了别人好,别人不感激也就算了,这不明明是要把自己往火坑里面推吗?温婉户头看了看沈君寒,明显是要求救,可是事与愿违,沈君寒根本就连看都没有看温婉一眼,背对着温婉一副好心情的样子欣赏着他的大好河山一样,好像完全忘记了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唉,什么叫做求人不如求己,温婉今天算是知道了,那个没良心的是指望不上什么了,现在只好自己靠自己了,还是得冷暖自知,冷静冷静之后,温婉使劲抬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凶一点,衣服凶神恶煞的样子,似乎会杀杀他的锐气吧。心里有些心慌,但是还是拼命的瞪着明瑾,这次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坚强了,所谓坚强,明明就是自己和自己装相,心里怕的要死但是却还不能让对方看出来,死就死吧。反正现在要么是求饶,要么就框他,两条路,狭路相逢。 ------------ 第一百七十九章 “你,你,你,你看什么看?姑奶奶我今天就说你呢,不满是吗?天生就长了一副做坏人的脸还好意思假装当好人?别以为你身处武林就觉得自己多了不起,那是你还没遇上姑奶奶我,就算你以前是武林盟主,遇到我也得给姑奶奶擦皮鞋,姑奶奶我可是浑身上下积聚了跆拳道,合气道,泰拳,散打,拳击,柔道等多国的武术,更是取其精华,不想死的,就赶快给我上前带路。” 要装就要装的像点,管它是什么,只要是温婉听说过的没听过的都说了出来,还带上了动作,学着电视中的拳击选手,一边举着拳头,一边跨步跳跃,可是对方却似乎根本就没拿温婉的这些话当回事,眼睛没有移动,静静的盯着温婉的双眼,明眸含着一丝探究。 温婉越来越心虚,乱蹦了半天人家也没什么反映,温婉满脸的戒备忽然之间变得虚虚的,渐渐,也停了下来,就在温婉以为凶多吉少的时候,不料,明瑾噗哧一笑。 笑声爽朗,回荡在苍山山林之中,轻灵作响,发自内心。 温婉瞬间停下了所有动作,愤怒代替了惊吓,也就忘记了害怕,认定了明瑾是在瞧不起自己,大声吼道:“大爷的了,你笑什么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 “敢问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温婉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自己明明是骂了他的,在江湖之中,不是应该拔刀相见的吗?他这么做,难道……一定有阴谋,现下,温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恨不得刚刚来一阵痛快的,在皇宫之中她厌倦了勾心斗角,江湖险恶,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向后退了一步:“你,你要干什么?大丈夫做事分明,小人才会暗地里耍花招,你,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呵呵,明某与姑娘第一次相间,姑娘便把在下当作坏人,在下尚未与姑娘计较,姑娘到是先找起在下的麻烦来了,言下之意,姑娘是在骂在下小人吗?”明轩也未恼,面上虽无一丝表情,可是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温婉总是觉得他的嘴角好像若隐若现的流露出笑意。 温婉刚想回答,不料明瑾又道:“以往在下与姑娘素未蒙面,姑娘如此直言不讳,不觉得对在下不公吗?” 呃,一席话问的温婉哑口无言,一肚子的反驳之花全部消失,回过头想了想,温婉不禁汗颜,确是自己失言在先,一时间只顾着担心他再次受伤,心中着急,便想什么说什么了,况且,万一,人家要真的是听雨山庄派下来接我们的人,那岂不是也得罪了二姐,二姐夫?唉呀,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温婉懊恼的想着,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变化,温婉有些无地自容,轻轻回头,正撞见沈君寒似有意无意的笑望着自己,心中的歉意便完全消失,怒火焚身。 “我,我,我……”温婉以连着说了三个我字,也不知道到底要说什么,认错吗?那岂不是太丢人了,沈君寒又不管自己,自己此刻认错的话,怕是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吧,说不定还会被众人笑话。 “姑娘说话可是想好了?” “我,我。”温婉叹气:“我只不过刚刚把你当成了天女神教的人,若是不是,我们跟你走就是了。”温婉不屑的甩了甩头,横眉不满的样子。 “明少侠,我家阁主已经休息多时,若是在不赶路,想必天黑之前无法赶到听雨山庄了。”云战不知何时站在温婉身后,手中提着宝剑,声音比起明瑾,更显稳重老练。 闻言,温婉心中一喜,怀着感激的目光望了望云战,心想:云战啊,还是你比较够意思,比起其他暗卫,还是你人好,等以后我回到皇宫一定让你功成身退,在赏赐给你一大推漂亮姑娘。 云战见温婉表情变化不慎自然,便知道他此刻多是在想着怎么感激他,不敢邀功,眼神无意间瞟了一眼沈君寒,温婉顺着目光跟了过去,一抹白影,不是沈君寒是谁,心下顿时不爽,脸色也跟着改变。 “嗯,倒是让白阁主久等了。”明瑾的表情又变回了刚刚见面时的高傲与不屑。 本以为这次应该在没什么事情了,不料明瑾忽然转头,朝着自己浅浅笑了笑,淡淡的说:“姑娘这般出言爽朗,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呵,忽然的变脸让温婉有些措手不及,以为刚刚的气势定是把他吓到了,现下开始崇拜自己了?温婉嘴角轻轻勾起一抹自豪的笑容,想了想,大方的道:“本姑娘姓岚名婉,岚婉。” “嗯,今日之事,在下定当向姑娘讨个说法。” “什么?”温婉大惊,还以为是放过自己了,不料确是准备结仇,这古人还真是不好惹啊,整不好就打打杀杀的,还好还好,温婉心中暗暗好笑,自己那个名字是假的,以后?还定当找我要说法?那可要先找的到我再说吧,转而,再想一想刚刚明瑾说的那句话,怎么感觉那么别扭呢?直言不讳?明明是在羞辱自己嘛,亏得还以为是真的佩服他呢,哼,这次你就算你忘了,姑奶奶都不会忘记,居然敢耍我,温婉越发气氛。 沈君寒不知何时已经动身朝着这边走了回来,那脸上的表情似乎就是没看够马戏团的表演一样意犹未尽,还带着点轻浮的轻挑,眼神中似乎比以前多了一丝笑靥,但是埋在那笑靥之后呢?是什么?他……到底在隐藏着什么呢?原本气愤的温婉想到这里,不得不让她愈发深思了,确是怎么也想不透。 忽然有这样一种感觉,温婉觉得前些日子的那个人好像是另一个人一样,和现在站在他身边的,好像根本就是两个人一样,换了容颜的他,为什么连心性和性格也变换了?他……到底是在刻意隐藏着什么,还是他……真的哪里变的不一样了呢?对上沈君寒的双眸,温婉直觉,他心里,一定对她隐瞒了些什么。 ------------ 第一百八十章 这次倒是一路顺利的走到了听雨山庄,上山的路上也在没出现什么差错,温婉一麻烦,温婉上小心谨慎,几次明瑾投来那有预谋的眼神时,为了更少的避免麻烦,温婉都会假装当作看不见。 冬日里的夜幕来的要比往常要早,但是苍山之中,春暖花开,百花繁盛,夜幕降临之时,三人终于来到了听雨山庄。 “我们到了?”见前边的几个人全部停在了一座有些严肃却无比大气的建筑时,温婉好奇的向身边的云战问道。 “是啊,回岚婉姑娘的话,这里正是听雨山庄的大门口。”云战低沉的口气中透露着一丝戏谑的意味,眼中似含有笑意的忘了温婉一眼。 “呃……”岚婉……这不是刚刚编出来给明那个什么少侠听的嘛,此刻竟然被云战拿出来嘲笑,温婉有些懊恼,眼中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轻轻眯起,望着云战,在望着传说中威震江湖的听雨山庄,却也是大气,红白相间的琉璃瓦,四周高高的围墙,中间的大门大开着,似乎在迎着接远方的宾客,高墙尽头似乎有个长廊凉亭,别致典雅,但是布置却极尽大气。似乎看着看着会联想到有着江湖儿女般的爽朗,在往远处,似乎更是别有洞天,温婉不禁感慨:“原来这就是听雨山庄啊,挺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嘿嘿、”说着,嘿嘿的干笑了两声。 沈君寒、云战相视一眼,深有不解。 “岚婉姑娘,阁主有事嘱托,还不快去。”云战站在温婉身边,低沉的说道。 原本想要好好看看听雨山庄的温婉,被云战低沉的声音打断想法,不知不觉中,她还真变成了岚婉,不过这样也好,能够名正言顺的呆在他的身边,温婉还管什么名字不名字的,这样就很开心了,不过既然你这样称呼我,那么戏不做足了,似乎有点太对不起想这个主意的人了,想着,温婉嘴角悄悄勾起,诡异一笑,脚步坚实,快步走到沈君寒的身边,拱熹抱拳道:“阁主有何吩咐。”说着,缓缓抬头,对着沈君寒神秘一笑,那笑容,你应该懂吧,沈君寒。 这次沈君寒和云战倒是反应蛮快的,并没有太多的停顿和质疑,并没有让其他在场的人看出什么破绽,只是沈君寒的脸忽然有些僵,只一瞬间,又变成那个淡笑温和的白水寒了:“岚婉,待会进入听雨山庄,不可独行,不可乱说话,跟在本宫身后,若出现人和差池,你就回潋晚阁面壁一年吧。” 怎么听着沈君寒说这话怪怪的啊?前几句话……温婉总觉着是好话啊,怎么到他的嘴里,就感觉变了一个味道呢?怎么会这样呢?白水寒,潋晚阁?潋晚阁……温婉在心里念叨着这三个字,眉头深锁,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怪怪的,具体是哪里,还说不上来。 “听着,你只是岚婉,不是温婉,不能与温馨相认。”花很短,但却字字是重点,沈君寒停在温婉身边,背对着其他听雨山庄的人,悄悄道。 “啊?”温婉有些似懂非懂。 看来温婉脑子还是有些不好使,她这么一“啊?”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明瑾站在一旁,轻轻皱起眉头,向这边望来。 “啊,谨遵阁主教诲,岚婉定当遵守阁主的话,你叫我往东,我就往东,你叫我往西,我绝不朝北。”温婉脸上带着一抹讨好的笑意,拍马屁道。 “哼。”沈君寒淡淡一哼,瞪了一眼温婉便大步向前走去。 “潋晚阁阁主,久仰大名。” 刚一进门,便看到有来迎接的人,眉宇轩昂,侠气逼人,一袭青衣定定的站在乾云堂会客厅,此人正是明轩。 一路上,温婉都被听雨山庄的景色和风土吸引,江湖和皇宫真的是很不一样,就连建筑的风格都是截然不同的,温婉感叹,刚一到皇宫的时候,虽觉得那里很美,但是却是红墙绿瓦,高墙金漆,处处压抑着呼吸,那里人人几乎都是谄媚的代言,走到哪里都会觉得很束缚。但是温婉忽然觉得,这里不同,这里的风格是那种很随意很随和的美,没有太多的人工雕琢,但却也是静雅恬适,虽然温婉知道江湖之中,不一定比后宫来的要安稳,但是这种美中透露着大气与侠傲,流露出一种人人向往的生活画卷,一时间竟有些不想走动了,只想一个人,静静的站在一片美好中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不被打扰,哪怕一刻,也是美的,也醉人。 “岚婉……岚婉……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几声轻乎,叫温婉回过思绪,身子稍稍一顿,愣了一愣,跑到沈君寒身边:“啊。”了一声,一转头,正巧看见了分开了两个月的二姐夫,此刻正一身侠骨,一副东道主的样子,带着一脸温和的笑意望着他们,温婉心中一喜,脸上露出了笑容:“嗨,二……” 温婉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一脸凝重的云战开口打断,责备的说道:“岚婉,明庄主正在与阁主谈话,你不乖乖站到后面,还如此无礼,若是坏了潋晚阁的规矩,我定不扰你。”说罢,云战悄悄给温婉使了一个眼神,示意她退后,回到沈君寒的身后。 温婉似很抱歉的望了一眼明轩,却见他脸上依旧是带着一脸淡笑,缓缓,温婉退到沈君寒的身后,才想起来在听雨山庄门口,沈君寒交代的那些话,虽然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要自己这么做,但是刚刚差一点就露了馅,温婉还是比较恼悔的,在抬头,却见沈君寒和明轩两个人打太极一般的相互问候,明轩也并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也就此作罢,静静的跟在沈君寒身后,默不作声了。 “云战,什么时候能吃饭啊?”温婉望着一屋子的酒桌半天,却不见有人上座,更不知道这酒席何时能开席,索然无味,却连着三四天没有好好用膳了,肚子早就叫的不像样子了,站在一旁的温婉,悄悄开口。 ------------ 第一百八十一章 “快了。”云战白了温婉一眼,只短短两个字。 咳~温婉有些无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把云战给得罪了,现下居然这副嘴脸,而且还就两个字,并且说了和没说一样,快了快了快了,快了到底是什么时候,老子都要饿死了,站在这里都半个多时辰了,爬了一天的山路在这么站下去,难道自己会不会有什么过多的要求了,温婉暗自咬牙,真想打爆云战的头。 转头一看,沈君寒还在和明轩聊的开心,两人脸上都带着淡淡的表情,温婉越看越生气,一想着自己还在这里饿着,就心里难平,不屑的白了沈君寒一眼:“原本就是一座冰山,到这里装什么融化啊?” 忽然,乾云堂内一片安静,众人的目光全部齐刷刷的看向温婉。 温婉尚未察觉,低着头静静的想着何时开饭这个问题。 身边的云战用胳膊推了推温婉,温婉不解,依旧低着头,小声嘟囔道:“你推我干嘛?” 见温婉不语,一旁的众人又全部望向这里,云战加重了力气,背在身后的手狠狠的掐了温婉的手腕。 “你干什么啊你,有毛病啊。”温婉被捏的有些生疼,脸上痛苦的表情,忽然一抬头,但是还未对质云战,却忽然发现在这乾云堂里的人,无论站着的还是坐着的,无疑不是望着自己的,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温婉一愣,眼神中出现惊恐,不明所以,尴尬的站直了身子。 不至于把,自己那么小声的骂了一句云战,也能引起这么大的轩然大波?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这种小人物的事情,他们都关注,这也……这也太…… “岚婉姑娘,敢问刚刚姑娘说的那句,原本就是一座冰山,装什么融化,所指何人?是为何意?”明瑾嘴角轻轻勾起,邪恶的一笑,打断了温婉的思绪。 呃……温婉目瞪口呆,这句话是自己说的吗?明明是在心理面说的,他们怎么会知道啊?一时间温婉有些哑口无言,却还是反映道:“我?我说过这句话吗?你一定是听错了。” “岚婉姑娘真会说笑,就算是在下听错了,难道这屋子里面的所有人都会听错?”说着,明瑾:“呵呵。”的干笑了两声,复尔继续说道:“姑娘刚刚说的那么大声,在场的人可都可以给姑娘作证,只是不知姑娘说这句话,到底所为何啊?” “你……”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温婉今个儿是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是小人,这个梁子,温婉和他算是结大发了,呃……可是现在却不是想着报仇的时候,温婉轻轻抬头,尴尬的笑了笑,似乎想要遮掩着什么,望到沈君寒的时候,只见他淡笑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怒火,稍纵即逝,让人捉摸不透,只好把眼睛移到明轩那里,向他求救。 “岚婉姑娘有什么话不妨直言,在下倒是也很是好奇岚婉姑娘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明轩一脸温和的笑意,淡淡的对着温婉,折扇在手,不但不帮忙,还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叫温婉大为汗颜,还要继续装作一副谁也不认识的样子,真叫人不知所措; 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现下不光是自己装作不认识明轩,明轩似乎也没打算与自己相认,真不知道几个月前的相遇是不是她自己做的梦,现在梦醒了,没人认识她,忽然感觉自己就像肥皂泡一样,飘着飘着就破了,可是那泡泡里面还坐着她自己,掉下来摔的很惨。 “岚婉姑娘?岚婉姑娘?”明瑾一脸正直,沉声说道。 看见明瑾一脸“正人君子的样子”温婉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原本是在心理面想的事情,竟然不知不觉的就脱口而出,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场,温婉真想当时就给自己几个嘴巴子,叫她自己长长记性。 “我……我……我……”温婉一连着说着三个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要怎么说,低着头,脸上表情挣扎,努力思考着理由,总不能把实话说出来吧,不然估计不死也残废了,而且温婉最受不了的就是那家伙的冷暴力。 “我其实……我其实呢……” “有这么难说吗?”见温婉吞吞吐吐,明瑾轻蔑一笑:“难道是多么见不得人吗?” “你放屁,姑奶奶做事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温婉急了,开口骂到,骂的明瑾一愣,脸色瞬间白了下去,温婉自知失言,却已无可奈何。 “云战,都怪你,我不过就是问你一下什么时候开始吃饭,你就开始冷着脸,这下好了,都怪你,哼。”灵光一闪,温婉反应很快,上去就拍了云战的胸膛一下,出其不意,云战毫无防备,接了这重重的一下,错愕的望着温婉,满脸惊吓,想要反驳,却被温婉那幽深深的眼神吓了回来。 “哼,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啊?还不快去给我解释解释,不然被那种有心的小人当成龌蹉的想法,岂不是毁坏了我岚婉一世的侠女名声。”说着,温婉斜着眼睛瞟向满脸不屑的明瑾,眼中带着一丝胜利的目光,和我斗,你找死。 侠女……听到这个词,众人不禁一愣,座位上传了了几声咳嗽声音,在看看这个满是撒泼的温婉,全部不做声。 “云战,快说,快呀。”温婉一边笑声的催促云战,一边超前努力的微笑,眼神却不断向云战投来“杀气。” “回阁主,岚婉确实与属下有些隔阂,让阁主和庄主见笑了。”云战迫于无奈,几刻沉默之后,终于忍不住温婉那杀人不见血的眼神了,只得轻咳了两声,黑着一张脸去承认。 沈君寒和明轩相视一眼,谁也没有任何过多的交流,静静的看着他们。 为了出于让他们相信,温婉忽然干笑了两声,继续道:“呵呵,不好意思啊,让大家见笑了,其实我们潋晚阁纪律还是蛮好的,只是我……只是我比较笨,比较懒散罢了,我们阁主训练手下还是很有素质的,真的,真的。” 云战不禁有些叹气,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嘛,真是甘拜下风了。 ------------ 第一百八十二章 晚宴 这次的事情之后,温婉在不敢有一丝大意,众人在云战的解围下也渐渐将目光移开了这件事情,又过了半个多时辰,沈君寒和明轩也渐渐拱手告辞,各自走向了晚宴的玄青殿。 “岚婉,跟上。”沈君寒一身白衣翩翩,嘴角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平易近人,折扇在手,缓缓走在二人的最前方。 “嗯嗯。”温婉连忙答应,已经好些日子没有正经吃过饭的温婉一想到可能有一大桌子的菜等着自己,立刻跟上了脚步:“云战啊,待会吃饭的时候,能不能帮我个忙啊。” “岚婉姑娘请说。”云战边走便对温婉说道,只是在望定温婉的一瞬间,眼神中有些不解。 “云战,一会吃饭的时候,那个什么天女神教的人会来吧?”温婉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既然都是来参加此次的武林大会的,那么宴请这种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单单只是为了沈君寒的到来,况且,这里面似乎还有些蹊跷,沈君寒和明轩好像都有问题,为什么沈君寒要易容,为什么明轩要装作不认识自己? “姑娘只管安心吃饭,天女神教的人自然不会怎么样?听雨山庄威慑武林数十载,他们不会乱来的,姑娘若是担心这点,倒是大可放心。” “呵呵,我当然不担心这个了,我只是想…….我只是想到时候是不是能找个机会…….” “还嫌你自己给我惹的麻烦不够多吗?”不知何时,沈君寒一身白色锦袍,站在二人的前面,回过头,轻声说道。 云战和温婉同时无语,温婉深深埋着头,撇着嘴。 “潋晚阁阁主到。”不知何时,三人已经站在了玄青殿的殿中央,小厮张开嘴,高声喊到。 大殿中人群繁多,显然是已经到了不少参加此次武林大会的江湖人士,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纷纷打着招呼,有的笑脸迎人,十分和善,也不泛一些自持高傲的武林侠士,独自占有一席之位,温婉眼神颇似不经意的扫过了玄青殿的四周,终于在宴会的紧里边发现了天女神教的教主乌雅,乌雅今日一身炫彩服饰,上宽下载的样式,明显不是中原武林中人,端正的坐在宴席之上,那眼眸淡蓝而悠远,好像并没有把谁放在眼里。 入座时分,沈君寒和云战们显然不是要坐在一起,门下的弟子一桌,掌门等德高望重之人安排在一起。 入席时分,云战轻轻开口,低声道:“岚婉姑娘,此次武林大会要格外小心” 话语之中似有深意,温婉有些不解,怀疑的看了一眼云战,刚想问是何意,不料他已经移身,坐在自己旁边的座位上面了。 刚刚坐定,温婉便似乎感觉到了有些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左右相看,总是感觉哪里怪怪的,环视一周,视线在一个斜对着温婉的玄袍男子身上停下。 难怪温婉刚刚入座,便觉得有一种勺热,这个玄袍男子不知为何,从入席到此,便用一种打量的目光望着温婉,好像是在欣赏,又好像是在找些什么线索一般,眉眼中流露着一种妩媚,温婉坐稳,在他打量的目光中迎刃而对,两人互相打量起来,倒是谁也没有回避。 斜对着的男子身穿玄色锦袍,贯发松散,斜斜的靠在椅子上,显得颇为慵懒,打量温婉的眼睛轻轻米成一条缝,脸上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脸色异常俊美,在灯光的衬托之下更显妖冶妩媚,虽然很好看,可是他望着温婉眼中透着的那股妖冶,不怀好意的神情,叫温婉本能的起出一些排斥与厌恶。 四目相对,温婉毫不逊色与他,大胆的相望,在打量,也想要在他眼中得到一些讯息,是他见过自己?还是认识以前的温婉? “噗。”忽然,两双探究的双眼随着旁边移去,湖绿色烟纱的女子,不屑的发出了一丝鼻息,精致的脸上带着些许冷漠与轻嘲,坐在座位上的手握着一把铜黄色的长剑,一看便知,这剑早已几经沧桑,经过千锤百炼了,女子另一只手举起酒杯,眼神颇为无意的扫过了温婉和对面的玄袍男子,笑道:“不知何时开始,这武林大林竟然演变成了另外一种相亲的方式,眉目传情岂不要等很久?”女子轻启薄唇,声音尖细而娇造,有些做作,言罢,缓缓将手中举起的酒一饮而下。 温婉刚想要发作,坐在身旁的云战,狠狠的用脚踢了踢温婉,示意她不要出声。既然没有明说,说明那女子还有些顾及,若是皇后娘娘此刻反击,岂不是不打自招嘛? “相亲大会?这位姑娘倒是奇思妙想,在座的都是我武林中的佼佼者,武林才俊,姑娘这样说,可是已经有了目标了?”温婉被踢的有些生疼,脑子转的到也是挺快的,吃亏的事情,在这苍山之中有过了一次也就算了,再有一次,你叫她温婉颜面何存啊。要知道,这么久,大风大浪都走过了,难不成要败给江湖狐媚的手中?温婉轻轻抬头,眼中满是浓浓诚恳的目光,望着湖绿色衣着的女子,假装不解的问。 “你……”闻言,女子刚刚那些妩媚的笑容即刻消失,双眸怒圆逼视温婉,手中的宝剑不自觉的向上推起:“刷。”的一声,响宝剑出窍的声音。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位姑娘发这么大的脾气,可是被我说中了什么吗?”温婉淡笑着望着正欲发怒的湖绿色衣着的女子,嘴角诡异的勾起一抹笑容,望着那名女子的眼神从未离开过,似是挑衅,又似在示威。 “哼。”女子半天不语,其中,其他席桌也并未注意到这里发生的情况,只是这明女子似乎是不想把事情闹大,缓缓,收了手中的宝剑,缓缓一笑,颇为不屑的扫了一眼温婉:“多事的女人。”低起头来自顾自的喝起了手中的清酒,不再有任何的言语。 ------------ 第一百八十三章 晚宴 云战担心的望了一眼温婉,见那名女子不计较的收起长剑,便也放松下来,将手中的暗针缓缓隐藏在袖子中,若无其事的端起早已倒好的一杯酒,缓缓喝下。 转头的瞬间,温婉忽然又扫到了那明玄色锦袍的男子,男子似乎一直在望着温婉,命犯桃花的眼神中带有一丝期待,也举杯自饮。 “哈哈哈哈,在下行走江湖多年,什么刘一刀,铁血派的见识了不少,还真没听过什么玄冥神教。” “阁下如此孤落寡闻,也能登上如此台面,还如此大言不惭,难道不怕被人贻笑大方吗?还是说这中原的武林中人全部不过尔尔,那么这听雨山庄,是否也是如此呢?”男子的声音不算太高,却极有震慑力,刚刚的喧闹在下一秒忽然变得很安静,低沉尖细的声音穿透了玄青殿中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朵。 席间,认识不认识的武林中人大都相谈甚欢,有些自持清高的侠士虽不多言,但也举杯自饮,很是自在,忽然,所有的一切都被一声低沉尖细的声音打破,众人闻言,五一不是一愣,缓缓寻向声音的来源,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一个黑灰相间的男子,有愤怒的,有惊诧的,又不解的,还有思考的…… 男子似乎并未对众人繁重的目光所迁移,依旧举着酒杯自饮,动作不慌不忙,仿若四周无人一般,刚刚与之对话的大汉倒是被众人投来的目光弄得不知所措:“我……我……我……”我了半天,竟是再也解释不出半个字。 “呵呵。”最前边的明轩起身站立,轻笑了两声,沉声说道:“在下当谁这么大的口气,原来竟是玄冥的左护法,此次到访中原,有何贵干啊?” 灰黑锦袍的男子闻言,怒哼一声:“哼。”轻力一使,手中的酒杯缓缓从手中滑落,桌子上散落了一片零落的碎片。 玄冥神教一向以制毒练赌为主,在整个江湖作恶多端,杀人无数。占据着整个天桑的部落,不料半年前天绍皇帝一举带兵攻破了天桑,玄冥神教本可以明哲保身,不料宫主和几位元老趁机抢掠了天桑公主还将其强暴致死,被天绍皇帝当场捉住,为了保其性命,带着玄冥弟子将天桑至宝献给了天绍皇帝,一时间在武林中名声狼藉,武林中人士纷纷愤恨不已,玄冥神教一时间变成了武林之中最卑劣的派别,称之玄冥邪教,更是在武林之中颜面无存。 此次舞林大会,来人正是玄冥神教的左护法玄司齐,此人更是玄冥神教中出了名的制毒高手,此人最擅长的就是制毒无色无味,在不知不觉中击溃对手,杀人谈笑风生般。 玄司齐嘴角诡异的勾勒出一抹灿烂,让人看了不禁浑身发抖:“明庄主这次的武林大会没有邀请我玄冥神教,是怕我等抢夺盟主之位吗?”话语不换不慢,却句句重点,直逼明轩。 “呵,玄冥神教?还好意思说,自己做的那些丑事,有什么资格谈论武林大会?” “就是就是,明庄主威慑武林数载,靠的是光明正大,做事磊落,我等佩服,玄冥神教烧杀掠夺,投毒卖主,样样做绝,竟还在这里大言不惭,我看贻笑大方的是他才是。” “可不是,老夫几经前赴天桑,好几次赶上了玄冥神教挑弄是非,试图劫杀其他武林俊杰,真是天地难容。” “是啊,是啊。” 未等明轩开口,席间就已经传来了一些正义之士的言辞,喧哗一片,闻言,温婉淡淡点头,眼神专注的望着玄司齐,他并无任何反映,只是脸色一点一点变得深沉,阴森的有些吓人,右手的中指一直在重复着一个动作,弹着手指,每到一个人说一句话,他的中指便抖动一下,那动作很诡异,不知不觉中温婉竟然在跟着学,但是渐渐发现,这个动作砍死简单,确是很有难度,温婉学不来,看似弹手指的动作中似乎还夹杂着其他一些什么,他动作太快,温婉有些看不清。 “啊!”忽然,席间中位处传来了一声惨叫,一名身着蓝色布衣的男子忽然之间脸色变得惨败,手死死的抓着脖颈,双眼瞪得溜圆,下一刻便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接下来又有几个人出现了当时的症状,席间多处都传来了惨叫,死状与之前一个人一模一样。 温婉大惊,这些死了的人,全部都是刚刚诋毁了玄冥神教的那些人,心中波澜,原来杀人竟然可以高深到这种程度,谈笑杀人,杀人不用动手,不用兵器,弹指间杀人,轻轻弹一弹手指便致人于死地。 “在我听雨山庄撒野,你会不会太放肆了。”声未落而人先至,不知何时明轩一身玄青色长袍,在一刻钟之内从前堂,如蛟蛇一般穿越席间,众人只见一抹青色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身边:“嗖”的一阵清风,下一刻在抬头,便看见明轩的长剑抵在了玄司齐的脖子上。 众人见此,不禁拍手叫好,还有的未死去的那些兄弟安慰。 “你……”玄司齐咬紧牙齿,不敢置信的望着明显。 “胆敢在我听雨山庄撒野,休怪我不能手下留情。”下一刻,明轩剑锋一闪,轻轻向着玄司齐的脖颈一抹,只见玄司齐中指还来不及发射,便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 这次那个玄司齐的手法,温婉倒是将过程看到了,原来玄司齐是五指之中藏毒,每次击发,都要经过指甲,中途在由拇指与中指借力相弹,温婉悄悄勾起嘴角,下次倒是可以照着这个样子做点防身武器,然后练习练习发射,也省的常常要人保护,下次在遇到什么天女神教或者什么狐媚的时候,也不至于让云战他们为了保护她让自己受伤,江湖险恶,防人之心不可少。 温婉望着发生的一切,脑海中静静的思考着,殊不知脸上的一颦一笑间都被人瞧在了眼里。 ------------ 第一百八十四章 “敢在我听雨山庄撒野,欺我武林侠士,这就是下场。”明轩手用力甩开玄青色的锦袍,长剑下,几滴鲜血顺着剑尖处滴落在地上,在不见明轩满脸的温和,满脸怒意:“乌浮,从明日起,诛杀玄冥神教,为武林除害,还江湖一个公道。” “是,乌浮谨遵庄主之命。”人群后面,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双手抱拳,重重的说。 闻言,在场的人无不怀着感激的目光望着明轩,玄冥神教想必也是坏事做尽,叫人愤怒鄙夷,多行不义必自毙,不知何时,哪个角落,一声:“庄主英明,一统武林。” 接下来便是满室的:“庄主英明,一统武林……”巨大的声音回响在玄青殿内,彼时浩浩荡荡一片。 毕竟这场宴席是有人死了,虽然血迹在明轩的吩咐之下被人清理干净,但是好像谁都无心继续下去了,众人也不在交谈,偶尔席间能隐约听到几声低语,武林中卧虎藏龙,大家都怕一个不小心说重对方下怀,得罪了其人,便是倒在血泊之中,不知不觉中,晚宴已经散去。 温婉斜对面的那名男子在席间好不收敛,一直有意无意的向温婉这边望去,大部分人已经回到了听雨山庄安排好的住所,席间只剩下几个稀稀落落相弹甚欢的人,举杯邀月。 而席间与温婉有冲突的湖绿色衣服的女子似乎对云战有意思,一直对他眉来眼去的,几次与温婉的眼神相撞,温婉都毫不友好的回了过去,以温婉的直觉,这名女子并不是什么好人。 此刻云战不受魅惑,躲到了沈君寒的身边,只有温婉,好像几辈子都没有吃过饭一样,人群散了大半,还举着筷子,大口大口的吃着自己喜欢的菜,温婉悄悄感叹,还好不是在皇宫,吃烦的时候还要保持仪态,笑不露齿,又不能吃饱,在江湖之中可没有这么些规矩,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才是江湖中人的豪气。 “姑娘,公子,在下告辞了。” 不知何时,那名湖绿色衣着的女子缓缓走到温婉身边,双手抱拳,向温婉和温婉斜对面的男子告别,正大口吃肉的温婉抬头一看是她,也没过多的表情,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只是在女子转身的时候,温婉忽然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幽香,不禁紧紧邹着眉头,不知道她身上抹了多少香料,竟然这般浓烈。一时间连食欲都没有了。 “这位姑娘,在下钟离楚,送姑娘到住处可好?”见温婉放下筷子好久,钟离楚便缓缓起身,双手抱拳,幽深的眼眸望向温婉,嘴角挂着一抹邪魅的笑容,声音颇为魅惑。 “你?”温婉忽然间抬头,望着钟离楚的眼眸有一丝戒备,:“噗。”一声鼻息,心中泛起鄙夷,眼神自然是随心所动,张了张口:“钟离楚?我们素不相识,你还是请回吧。” “呵呵,姑娘如此戒备,本公子到成了姑娘眼中的小人了,真叫在下的一片好心付诸东流啊。”钟离楚闻言并不恼,眉宇间流露出惋惜与惭愧之意,双手依旧抱拳,躬身,似乎在向温婉陪不是。 呃,温婉有些不忍,虽然说自己确是这样子想没有错,可是到底是怀疑,万一真的是仰慕者,这样做,不泛是在自毁形象,温婉理了理思绪,朝着钟离楚缓缓笑了笑,道:“楚公子似乎是误会了,在下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我……” “呵呵,姑娘何苦如此欺瞒,如若不是,何不让在下陪姑娘在山庄之中走一走。”钟离楚轻轻一笑,打断温婉的话,似是很有诚意般。 “这……这好像不太好吧。”温婉坐在座位上,站也不是,动也不是,依旧拒绝道:“不是我不愿意同这位公子一起,只是我今日刚刚来到听雨山庄,并未听到其他人给我安排的住处在哪里,所以……” “呵呵,原来如此啊。”钟离楚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多年采花的经验告知他,这个姑娘他必然到手,钟离楚望着温婉轻轻笑了笑,眼中满是笑意:“来参加此次武林大会的人,全部被明夫人安排到了云逸苑,既然这样,除了在下,似乎还真的没人陪姑娘走了。” 闻言,温婉环视一圈,发现除了收拾残局的一些吓人之外,其余的人似乎走的没剩下多少了,忘了半天,也没见沈君寒和云战的身影,温婉有些焦急,又有些无奈。 “既然这样,不如先到云逸苑在打听姑娘的同门中人如何?”钟离楚车呢打铁,并不罢休,抱拳躬身的动作似乎就没有动过。 “这样也好,那就有劳这位公子了。”一面找不到沈君寒和云战,一面又不知道被安排在哪里住宿,温婉想了想,也只能暂时由他陪着了,只是这个人给温婉的印象始终不好,叫温婉怎么也放不下戒备,依旧小心翼翼。 刚刚站起身,温婉有一丝模糊和燥热,想要出去透透气,朝着钟离楚淡淡一笑,便迈出了脚步。 夜晚的苍山显得格外宁静,圆月挂在天的高处,却显得特别的明亮,忽然之间,温婉竟然生出一丝兴奋,快走了两步,漆黑的长夜中并无几人,偶尔从身边经过几个宴席过后的侠士,黑夜下一男一女并肩而行,向远处走去。 温婉一身青色锦袍在月色的衬托下更显得格外耀眼,衣摆处随风飘扬,身体似乎越来越燥热,双颊分红,好想被人触碰的感觉,甚至有一种想要脱衣服的冲动,徐徐的凉风吹过却一点作用也没有,席间不过了饮了两杯桂花酿暖暖身子罢了,怎么会这样? 温婉的身子越来越觉得燥热,漆黑中,渐渐过往的人渐渐变得少了,燥热冲昏了防备,温婉并没有注意这一点,目光游离的跟着钟离楚缓缓的向前走,她只想着赶紧走,赶快找到沈君寒,忽然之间,她好想他,她好想和他一夜欢好。 ------------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主上,岚婉姑娘不见了。”云战轻工飞掠在沈君寒身边,满脸惊恐。 云战听完沈君寒的吩咐便转身回去找温婉,却发现空荡的玄青殿中除了几个收拾饭桌的丫鬟之外,再也没见温婉的身影,随手抓了一个离丫鬟,便问道,可是却并未得到任何的帮助。 “什么?玄青殿可曾全都找过了?有没有什么人看到她去了哪里?”闻言,沈君寒脸色一沉,随即开口问道。 “回主上,全都找过了,也问了玄青殿中的下人,都说没有注意。” “糟了,赶快去找。”忽然,沈君寒心中出现了一丝不详的预感,隐隐约约觉得温婉好像有危险。 黑夜中,温婉并不知道自己正通往何方,只是一路上都没遇到过几个人,燥热难忍,温婉只想找一处凉爽的地方,浑身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叫她开始脚步凌乱。 钟离楚,江湖人称千面偷香,正是名震武林多年令各地衙役官府无可奈何的江湖采花大盗,正是靠着这张多变又擅长演戏的脸行走天下,采花无数。 钟离楚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漫不经心的触碰了一下温婉的身体:“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需要在下帮忙?” 一瞬间,温婉如触电一般,一身电流缓缓穿梭在身体之中,下一刻,身体竟不自觉的想要往钟离楚的身上贴去,温婉有一丝尴尬,怎么会这样?在脑子里搜寻着无数的答案,温婉目瞪口呆……难道是……难道是……传说中的媚药? 温婉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钟离楚,喘息有些急促,面色红润身体颤抖:“钟离楚,你……你竟然对我下了……下了媚药?你……” “姑娘此言差矣,这药可并非是本公子所下,姑娘在席间得罪了什么人,难道自己没有察觉吗?”钟离楚锦袍随风轻扬,嘴角邪恶的扬起,望着温婉骑虎难下的表情,甚是满足。 温婉强忍着媚药在身体里横行,原来是她,难怪在那名身穿湖绿色女子离近她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幽香,原来那不是香料,而是媚药,现在想想,温婉真是悔不当初,药性一点一点强烈,渐渐的温婉有些控制不住了,强忍着身体不去靠近钟离楚,缓缓滑落到地上,颤抖的举起手指着前方,大声喊道:“滚,块……快滚。” 钟离楚采花已久,又怎么会不知道温婉一早就中了天仙逍遥散,只是那女子告辞之后明显给了自己一个眼神,既然有贵人相助,自己又怎么会错过这次的机会呢:“这毒虽然不是在下所下,不过在下倒是可以帮助姑娘解毒。”钟离楚身体靠近温婉,一手揽过温婉的纤腰,悄悄在温婉的耳边说,话必,轻轻一吻。 温婉浑身一激灵,殊不知这对一个身中媚药之人是一个多大的诱惑:“我不用,你,你快点走,快点。”温婉近似抓狂,因为药效已然全部发作,嘴里的话含糊不清,虽是叫他赶快离开,可是身体却不知不觉的往钟离楚身上扑去,只要越是靠的近,被他抚摸,就能缓解一般。 “姑娘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并不这么想呢,何况,在下怎么能见死不救呢?”说完,钟离楚一下子吻上温婉的嘴唇,将温婉扑倒在地,双手向里探去,轻压着温婉的柔软,另一只手顺着温婉的腿,缓缓向内侧抚摸。 温婉想要惊呼,嘴忽然被人吻住,想要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下一刻已经被人压在了身下,浑身燥热难当,却又很喜欢这种感觉,药性扰乱了理智,身体无法拒绝,本能的想要伸出手去推开,却变成了在托自己的衣服,温婉又惊又恐,不多时上衣竟然被脱得一丝不挂。 钟离楚似在看着人间尤物般望着温婉,低头深深的吻上了温婉的双峰:“嗯啊。”轻喘的声音夹杂着小声的低语成了欢好的助兴。温婉自知大事不好,理智渐渐恢复了一些,连忙伸出双手去推钟离楚,大声骂到:“你他妈的……你他妈的知道你身下是何人吗?你信不信姑奶奶明个剁了你?” 钟离楚缓缓抬起头松口,双手抓着蓓蕾,轻轻抚弄,另一只手开始脱下温婉的亵裤,却怎么也脱不下来,竟被温婉死死的抓着,钟离楚有一刻发愣,天仙逍遥散发作,还有人能半途收控的,意志力还真的不简单,只可惜啊碰上的是他钟离楚,床上的事情,他可是千帆过尽,有的是办法让她就范。 “刚刚那样,不好吗?”钟离楚半裸着胸膛,松开探在温婉双腿的手,单手撑在在地上,邪魅的望着温婉,坚硬处死死的抵着温婉。 闻言,温婉双颊火红,上身一丝不挂的被人压在身下,满脸惊慌,不知何时,衣服竟然被他扔到了一边,一边要拼命的用意志隐忍着媚药的发作,一面要提防着钟离楚得手,几刻钟下来,已然是气喘呼呼的。 虽然是抵挡,可是温婉却觉得浑身无力,身体如一汪春水柔波,越是触碰到钟离楚的身体就越是不想离开,只是钟离楚的手似乎从来未离开过温婉的蓓蕾,揉捏着,脸上还不时出现很享受的笑容,叫温婉羞愧难当。 “嗯啊……”温婉不自觉低呼一声:“钟离楚,把你的……把你的狗爪子……狗爪子拿开。”温婉急的要哭了,身手去推,却没有力气,在擦过钟离楚的手的时候,好像弹棉花一样。 “美人,你的轻呼,我可以认为是在给我们欢好助兴吗?”不知何时,双手竟然探到了亵裤里,抚摸着温婉光滑的大腿内侧。 “你……你真、不、要脸……”温婉断断续续的喘息,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大腿之间,仿似水蛇般游走,药性似乎又一阵发作了,温婉心知不好,眼神迷离,眼前的人忽然变成了沈君寒的脸,一瞬间,温婉全然愣住,痴痴的望着身上的人,眼中泛起晶莹的泪水,全部的提防浑身而卸,双手揽过钟离楚的脖颈:“寒,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你一定会来救我的。”说着,温婉泪如雨下,再也忍不住,好似在倾泻浑身的委屈。 钟离楚缓缓一愣,原来是天线逍遥散已经深入了心脉,可将欢好之人化作做自己最爱的人,邪魅一笑,便再次欺上温婉的身子:“小美人,这次看你哪里逃。” ------------ 第一百八十六章 “住手。”黑夜之中,沈君寒一身雪白,在月光挥洒之下显得异常俊朗,脸色煞白,不由分说,飞快的走上前去一脚踹开了伏在温婉身上的钟离楚,满面阴森,在温婉游离的目光之下,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盖在了温婉的身上。 “咦?怎么两个他?”温婉口齿模糊,流离的目光中模模糊糊的看见了两个沈君寒,不知不觉小声出口。 这一句话花不说还好,闻言,沈君寒浑身山下青筋暴起,转头盯着那个被他一脚踢开的男子,满脸杀气,长剑在手中握紧紧的有些发抖,趁着月色的照耀之下越发显得可怕。 “主上,还是先送岚婉回到住宿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云战见此,有些心惊,此刻皇上怀抱中的那个人已然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此刻若是不及时……恐怕真的就覆水难收了。 沈君寒俯身重重的抱住温婉,扬长而去,这一夜,到底是一个不能安眠的夜晚。 清晨,第一缕阳光倾洒而来,温婉缓缓睁开了沉重的双眼,昨夜的欢好依旧历历在目。 次日一早,沈君寒并没有早早离开,凝思苦想了彻夜,事情终究陷入了复杂的境地,他和温婉的事情想必也是瞒不了多久了,为今之计,只有让她心甘情愿的离开。 “醒了?”沈君寒早已察觉出温婉的细小动作,也并没有装作全然不知,口气淡淡的说。 “嗯,醒了。”说不出来什么心情,虽然一夜欢好,但他毕竟不是情愿的,欢好过后的脸庞已然冷了一半,忽然之间,叫温婉有些彷徨,竟不知道究竟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 锦被中,二人均赤裸,却毫无温暖之意,温婉背对着他,竟一时不知道说一些什么好,他……昨晚一定看到了些什么,从清醒的那一刻,温婉便记起了昨夜里发生的事情,绿衣女子的卑鄙,钟离楚的趁虚而入都叫温婉恨的咬牙切齿,可是苍天的手似乎并没有赶尽杀绝,在绝处逢生之际,温婉遇到了黑夜里的疑虑阳光,沈君寒,他来了,他救了自己,替自己解了媚药。 又是一阵沉默,温婉心中说不出惆怅,其实若论结果,温婉应该是高兴的吧,他宁愿相信沈君寒是担心自己,还在乎她,所以解了他的媚药,这样想来,恐怕心中才会有一丝的安慰。 “你……” “你……” 忽然,两人同时开口说道。 “还是你先问吧……”沈君寒背对着温婉的脸上勾起一丝无奈的笑意,事情并非全都在按照着自己的思维去发展,有她在,他总是要面对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原本全盘获胜的棋子,此刻已不知已经从哪里被徒然突破,他,或许再也无法像之前一样强锁住自己的心。 “你……昨晚,是怎么找到我的?”呃啊,果然是败类加白痴,居然问出了这种问题,这部明摆着叫他回忆起刚刚找到他的画面嘛……温婉有些咬舌自尽的冲动,若是他真的要发火,她也决定虚心接受了,谁叫自己乱跑,轻易相信别人,结果惹出了这么一个大娄子要他背。 “昨晚本是在玄青殿中见到了一位故人,故人相逢,难免一时间抽不开身,我便和云战 外面站了一会,回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你,情急之下,我和云战暗搜了整个听雨山庄。”沈君寒在说着这几句话中,脸上出现了一丝悔意,若是他不走,是不是婉儿就不会受那么大的委屈,可是,他又能怎么安慰。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温婉听完了沈君寒的一席话,徒然而升的温暖包围了包围了整个心间,温婉犹豫的转身,张开双臂,轻轻的在锦被中抱紧了沈君寒,换换闭上双眼,沈君寒,希望你不要在拒绝我。 安静的内室中两两无语,沈君寒竟开始动摇,那双曾经拿着宝剑的双手,竟然再也使不出力气来推开温婉的双臂,浑身僵硬了一下,下一秒,换换闭上双眼,静静的享受着这久违了的爱。 “君寒,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假死,为什么又出现在江湖,又为什么不肯与我相认,但是从现在开始,你能让我陪你在身边吗?我不做温婉,你不做沈君寒,我们只做你我,用心去走这条路好吗?”抱着沈君寒腰的那只手忽然抓紧,他没有拒绝,忽然之间却又好怕他拒绝,患得患失的感觉在温婉心中徘徊,下一秒,她认真的说。 “为什么,你永远都不懂我对你的用心。”沈君寒没有转身,他怕在他一转身的那一刻,便会拥着锦被中的人儿,他怕一转身,便无法控制住自己最后的一丝信念,他怕一转身,给她带来的是万劫不复的道路,他怕一转身……他怕的太多,他要多大勇气假死,放弃整个天绍孤身犯险,他需要多大的决心,在与她相见之日说出那些狠心又绝情的伤心话,他又需要多大的能力去承担这一切风雪过后,若是他真的失败,他该何去何从…… “君寒,答应我,好不好?如果那一天你真的遇到了更好的女人,我一定走,好不好?”一滴泪珠轻轻划过温婉的眼角,顺着脸颊悄悄的滴在了枕头上。 沈君寒背对着温婉的脸上已满是痛意,依旧淡淡的开口:“若是我不答应你的话,你也不会那么容易离开吧。” “你知道的,我从不是那么轻易就放弃的人。”温婉忽然莞尔,轻轻开口道:“若我轻言放弃,你驾崩的那一天,还会看到城门外的十万大军吗?”那日沈君寒炸死,哭的温婉七零八乱的,一心沉浸在失去爱人的痛苦之中,害的被自己从天瞾跋山涉水,一路哄骗而来的轩辕紫夜,驻守了城门一天,等待着自己的发号施令,最后听闻皇城已经剿灭内党,大势已定都没有收到温婉的任何消息,恐怕也是气的不清吧。现在想来,沈君寒那天没死,乔装出城的时候,一定看到了驻守在城门之外的轩辕紫夜。 ------------ 第一百八十七章 “是,皇后娘娘如此执着,小的踢天绍的黎民百姓感谢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作势,沈君寒忽而一笑,有些玩味的说道。 温婉听着沈君寒玩味的话,忽然之间笑的灿烂,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见沈君寒和自己开玩笑了,是什么时候开始……淑妃失子,离开皇城?抑或是从那日她从天瞾归来之后?太久了,几乎久到她不知从何想起,从何回忆了。 太阳的光芒不知何时在内室已经洋洋洒洒了一片,褪去羞意,温婉缓缓起身,未沈君寒更衣,这是她来到天绍这个地方之后第一次亲自为他更衣,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忽然发现,以前做妻子的时候尚未做过的事情,现在竟然在无名无份的情况下做的乐此薄彼,真是应了那句话,身在福中不知福,一定要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好了。”温婉为沈君寒束起一头整齐的乌发,在镜子中观察了好久,终于放下手中的梳子,满意的对镜子中的人儿说道。 “嗯,手艺确实不错。”沈君寒望着束好的发鬓淡淡的说道,忽然,外面传来了一声轻响。 “什么人?”沈君寒正色开口。 “小的是听雨山庄的传膳,不知白阁主是否整理完毕,还请到玄青殿用早膳。” 被沈君寒的警惕引的温婉一阵心惊,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温婉在也不敢瞎胡闹了,听说是传膳的,温婉稍稍送了口气,又有些责备的望了一眼沈君寒的大惊小怪,自己稍做整理,便听到沈君寒开口道:“对了,昨日的事情想必你有些疑问吧。” 昨日的事情,她确实不解,她不解为何帮着明瑾来欺负自己,又为何明轩装作不认识自己:“难道,有什么误会吗?” “江湖险恶,天下人皆知温家三女乃当朝皇后,若是与你相认,岂不是天下大白了。”沈君寒无奈的鄙视了温婉一眼,说她聪明吧,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透,说她笨把,又总在最危机的时候能够独思善变。真叫他拿她无法。 “好像,还有一件事情,你忘了和我解释吧。”温婉双眉上挑,一双清澈的双眼忽然有些幽深。 “还有什么事情?”望着温婉的表情,沈君寒不耐道。 “哼,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上山的时候为什么帮着那个明什么的欺负我?说。”所谓给你阳光就灿烂说的就是温婉这种人吧,刚刚还柔情怜怜的怕沈君寒不要她,现下两人稍稍有那么一点进展,温婉便开始吹鼻子瞪眼,真叫沈君寒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可俗话说回来,这个总是悔他棋盘的女子他又怎么在忍心伤害? “江湖险恶,要你知道什么事情都不是至逞一时之快,若是我在你身边还好,若是有一天我……我……”原本一句玩笑的话语忽然之间使气氛变得尤为浓重,说道最后的时候,温婉明显感到温婉的身子一颤,明眸越来越空洞。好像回到了那一天,天地间苍白,走到哪里哪里都章铺着洁白,血泪流下,终于在她的世界里,不在全是苍白,一滴一滴红色的血泪交织在白袍上,她终于挺不住了……那些远久的回忆似乎就是在昨天,想着想着,忽然发现眼泪不知何时从眼睛里面溢出,站在身旁的沈君寒神情凝重,有些不知所措。 温婉赶紧用衣袖拂去了眼角未干的泪痕,尴尬的笑了笑:“没什么没什么,只是一时想起了爹娘,所以就哭了,你别太在意。” “走吧。”沈君寒烙在嗓子眼的话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不知为何忽然之间话语有些沙哑,若有深意的望了温婉一眼,抬脚走出了房间。 到了玄青殿的时候,大多数的武林侠义都已经用完了早膳,往回走了,温婉跟上沈君寒的步伐,急促的道:“我们过了用早膳的时间吗?” “嗯。”沈君寒毫无遮掩,轻轻点了点头。 “啊?”温婉顿时有些头晕,昨夜一夜的床上运动,到今早,早就已经筋疲累尽了,过了用早膳的时间,还要等到好几个时辰才能吃午膳,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了,千里寻夫也就罢了,吃不好他也认了,但是为什么连吃饱都这么难啊?忽然,温婉觉得这一切有阴谋,老早就起来,沈君寒也开口不提吃饭的事情,抬头的一瞬间,正看到沈君寒也在看自己,瞪圆了眼睛,咬牙小声道:“沈君寒,你是不是故意带着我迟到的啊?” “嗯。”沈君寒好不否认,轻轻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白水寒……”这是沈君寒在江湖中的名头,温婉恶狠狠的叫住。 这次沈君寒终于有所反映,四下无人,悄悄伏到温婉的耳边,低声道:“若是不想被别人知道昨晚上的事情,你这几天最好给我老实点。” 被沈君寒这样一说,温婉一张清秀的脸上忽然之间有红云飘来飘去,思绪忽转,一双含笑的眼睛对上沈君寒的脸:“我行走江湖,本就是千里寻夫,夫妻之事,有何不可?” “你……”沈君寒被温婉的话一枪,轻轻咳嗽了两声:“咳咳咳咳。” “阁主,小心被自己的话给噎着。”顺势,温婉用手轻轻拍了拍沈君寒的后背,略带玩味的说道。 “哼,真是本性难移。” “彼此彼此,承让了。”温婉学着武林侠女的样子双手抱拳,重重一击,站在沈君寒的面前笑的明朗。 “主上……” 还真是扫兴,不知何时,云战缓缓站在温婉身后一米之外,朝着沈君寒缓缓一拜,若不是云战出言提醒,温婉竟不知道有人来了。 “准备的怎么样了?” “住上请放心,一切都在筹备当中。” “嗯。”沈君寒淡淡的点头。 温婉想从中获取一丝半点的消息,只可惜二人说的这两句话,温婉实在是想不出突破点在哪。 “主上,早上的时候,明庄主似乎了然一切,已经替主上和岚婉姑娘备了早膳,想必此刻应该已经送到了” ------------ 第一百八十八章 “嗯。我知道了。” “没什么事情的话,属下就先告退了。” “嗯,你去吧。” 一丝毒怨的目光从温婉的眼神中射出:“昨天的事情怎么会有其他人知道。” 沈君寒若有深意的望了温婉一眼,那眼神明明是在说“你闯荡江湖不是为了千里寻夫吗?夫妻之事,有什么好怕的,现在又何苦再来问我。” “你故意的对吧,反正你现在易容了,所以你就想在武林之中败坏我的名声,然后叫我知难而退,白水寒,你太阴险了吧。”见沈君寒不语,温婉越来越觉得自己想的是对的,当下狠狠的说道。 “什么?”沈君寒实在是搞不清楚她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些什么。 “难道不是吗?哼,就算你想要赶走我,也不至于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法将计就计吧,刚还好心说什么什么让我老实点,就不会让人知道,哼,就算本姑娘那么不谙世俗,也知道人言可畏啊。” “哼,你当这听雨山庄是随意进出的酒楼客栈吗?昨夜我夜探听雨山庄之时,明轩就早有察觉。”沈君寒重哼一声,没想到她就把自己想成了这种人,真是不识好人心。 “原来……原来是这样啊?”沉默过后,温婉轻轻抬头,歉意的望了望沈君寒。 “别这样看着我,从现在开始,记住你的身份,岚婉,只是潋婉阁的一名随侍。”沈君寒看也没看温婉,扬长而去。 一路上跟着沈君寒的身后,没敢上前。 一路无话,在回到室内,沈君寒依旧冷着一张脸,没有任何笑意,用过早膳之后,情况似乎没有减轻,温婉有些耐不住了,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回哪个房间,去无所处。 “你……还在生气啊?”温婉小心翼翼的问道。 “还不至于。” “那你……在想什么呢?” “今晚,我和云战恐怕有些事情要出去一趟,你留在听雨山庄。” “不行。”未等沈君寒把话说完,温婉便坚定的打断了沈君寒的话。 “听话,明庄主会暗中派人保护你,没能能够伤害的了你。”沈君寒似乎看到了温婉在担心什么,但是却不全面。 “可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三天之后的武林大会上。 “三天?怎么忽然提前了?” 沈君寒没有回答温婉的问题,只是在那张深思的俊颜上忽然一笑,叫人看了不禁有些畏寒。 “好吧,只是……在你走的这段时间里,我想见见洛儿,所以一会你离开之前,能让她过来陪我吗?”温婉垂头,好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不敢奢求太多。 “这个是明庄主的家事,我恐怕不好插手。”闻言,沈君寒双眉紧蹙,一副为难的样子。 “对不起啊,我知道让你为难了,我只是想要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找个人陪陪我,也不至于在这么大个听雨山庄内都找不到一个可以陪我说说话的人。”温婉不由低头,轻轻叹了一口气,望着沈君寒的双眼中有一丝可怜。 “你的这个要求,我会尽量和明庄主商量,只是结果如何,我现在还不能向你保证。”沈君寒见温婉可怜的样子,终是不忍心在拨了温婉的意。 “好了,你现在这屋里面好好休息休息,我出去办一些事情,走的时候,会回来告知与你。”沈君寒白衣而立,交代了几句话之后便推门而出。 温婉嘲着沈君寒离去的背影悄然一笑。 午后,温婉一个人坐在窗前,望着雕花窗外的萦绕的繁花,摇摆的蒲柳,静静的凝思,偶尔还会不知不觉的微微一笑,偶尔淡淡蹙眉,无奈叹息。 “吱呀。”一声轻响,门被人轻轻推开了,进来的人是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身穿一袭淡紫色的罗裙,轻轻走了进来,见温婉做在窗前,大声叫道:“沈姐姐,沈姐姐。” 温婉直直的望着窗外的风景,并未注意有人进来,被这徒然而来的声音顿时吓了一惊,转身望去的一瞬间,忽然满脸惊喜,来人正是温婉酝酿着绝佳妙计的不可缺少的人。 “沈姐姐,我想死你了。”说话间,明洛便向着这边跑来。 “嘘,你小声一些。”笑着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惊慌,温婉赶紧做了个嘘的动作,小声说道:“洛儿啊,你沈姐姐我现在化名岚婉,是潋婉阁的人,你丫小声点,别被别人听见了,对了,我们以前认识的事情也不能说,更不能说我是温婉,不然后果你懂得。” 明洛比温婉聪慧多了,这么一提醒,便乖乖的点了点头,明眸中依旧压不住久别重逢的喜悦之感。 “洛儿,回来这么久,都做了什么?有没有被逼成亲啊?”温婉摸着明洛的头,笑着问道。 “没有,原来那家听到我出逃,家主气的不行,便也取消了我这次的婚事了。”闻言,明洛兴高采烈的说:“可是后来又被我大哥给关了起来,叫我闭门思过三个月。”说到这里,明洛的严重出现了一丝不服,眼神中竟是愤慨。 “啊?三个月啊,关在屋子里面确实有点不好受,现在好了,不用在被关起来了。”温婉笑了笑,亲昵的哄了哄明洛,开口说道:“洛儿,姐姐想问你一件事,你知道下山最快的路是哪里吗?” “下山?”明洛思考了一下,忽然一双期待的眼睛望着温婉:“姐姐要下山?” “呃,你不会吧,不会是要我带你一起下山吧。”温婉似乎看出了明洛的意图,满脸警惕的望着明洛的脸说道。 “有何不可啊?况且要是没有我,你恐怕下山容易上山难喽,”明洛一副女王的样子掐着小腰,满脸得意的望着温婉。 “你这个鬼丫头,士别三日,竟然敢和你婉儿姐姐开价了。”说着,温婉轻轻拍了拍明洛的额头,随即正色道:“姐姐这次出去是要办正经事情,不是去玩的,你若是要去的话,必须要听我的话。” “好,成交。”明洛没有半分犹豫,拍了拍温婉的手掌,爽快的答应道。 ------------ 第一百八十九章 “那好,洛儿,废话少说,我们赶紧趁着有限的时间内研究一下咱们的大事。”原本在心中绸缪的事情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痛快,温婉讪讪的笑了笑。 “洛儿,下这苍山最快并且不被人发现的办法你来想。其余下山以后的事情交给我,怎么样?”温婉正色的望着明洛,朱唇轻起,带着一丝严肃。 “这个嘛,让我想想啊。”明洛轻轻低头凝思,素手在桌子上面轻轻的比划,好像在算计着什么事情。 “有了。”明洛想了想,忽的抬头,一双欢喜的眼睛对着温婉小声说道:“婉儿姐姐,苍云门的守卫在亥时轮换,到时候我提前一个时辰来院外等你,我们想办法从苍云门下山好不好?那里是下山最快的路。” “亥时?那么晚?”温婉双眉紧蹙,心中有所思量,过了许久:“亥时起步的话,我们想要追上他的话,似乎不太可能,况且有武功的人脚程要比我们快,不行。” “婉儿姐姐放心,就算是你想找的那个人从清晨开始下山,从苍云门那里走,都足够赶得上了。”明洛坏坏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你怎么知道我要跟着别人下山?”看着明洛带笑的眼神,温婉忽然有一种心颤的感觉,那眼睛明明是在说,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的意思。 “唉~士别三日,婉儿姐姐怎么会变得如此笨拙?还是真的是人们所说的恋爱中的人都是笨的?”明洛轻轻在温婉的身边转了一圈,所有所思的念叨。 “哈,你居然怜我都敢耍。”温婉见此,一把抓过明洛的胳膊,在明洛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佯装愤怒的说:“你个小蹄子,没大没小的,竟然连本姑娘你都敢耍了,你是不是皮痒了啊。” “啊,好了好了,婉儿姐姐,我错了我错了。”被打了一下,额头上“铛”的一下被打的很痛,明洛不再顽皮,撅嘴道:“还不是你刚刚想事情,想着想着自己就说出来了,这你都没感觉?还怪我,再说了,这里是我家哎~就算我想知道点什么事情,可不是不可能的好吧。”话必,明洛悄悄的白了温婉一眼。 居然那么容易就被人看穿了,温婉不禁有些懊恼,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温婉使劲的晃了晃脑袋,在这样下去的话,何来威严可在,双手举着香腮,温婉静静的想着计策,在不做声,一连串的将一切安排好之后,忽然发现天都快黑了,可是奇怪的是,沈君寒说要来向自己辞行,却一直不见人影。 望了望天色,黄昏已然就要过去了,温婉轻轻抬起胳膊,转回头,不知何时,明洛居然躺在了自己的大床上睡着了,抓起一件外袍,温婉就往外走,长廊里,几个小厮来来回回不知道在忙着一些什么事情,这里除了来往这次武林大会的英雄俊杰之外,基本上是找不到一个能做主的人。 温婉走上前去,随手拉过一个小厮,开口就问:“你们庄主何在?能不能叫他来见见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和他说。” “这位姑娘,庄主此刻并不在此,如果姑娘有什么事情的话不如去问瑾堂主吧,他此刻就在那里。”说着,小厮轻轻向着一个方向指去。 “哦,这样啊。”温婉边说边回头,向着小厮所指的方向望去,真是让人大跌眼镜,瑾堂主?哼哼,真是冤家路在啊:“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忙着吧。”温婉拍了拍手,眼中带着一丝戏谑。 步履清风,温婉尽量压低脚步声,让自己走路的声音小一点。 “嗯,这个往这里一点,那些东西暂时先不需要。” “还有去通知雨林,叫他这几日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温婉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明瑾身后,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笑容,站在青草中,他转身,他就转身,他抬手,温婉跟着抬手,前面的小厮忍不住,又不能打断明瑾的话,终于,憋不住,笑了出来:“怎么,我说的话那么好笑吗?” “啊不,不是,瑾堂主,不是。”小厮强忍着笑意,又不敢在明瑾的面前有所不敬,着实有些为难,也只好轻轻指向明瑾身后,低头轻声道:“是……是您身后的……” 眼看着这游戏就要玩不下去了,温婉连忙先发制人,未等明瑾回过头去看,温婉双手搭在明瑾的肩上,借力一跳,大声在他耳边叫到:“啊喂。” “哈哈。”温婉捧腹大笑。 明瑾默不作声,连头都没转一下,温婉本以为被吓傻了,捧腹就笑了起来。 “……” 呃,这么久连动都不动,该不会是被自己吓傻了吧,笑过了之后:“喂,你该不会被我这么一吓,吓傻了吧?” “你笑够了?” 忽然,明瑾快速转身,动作连环,明显是用了轻工,快的让温婉连动作都还来不及看,就对上了明瑾那张阴森的脸和黑炭般的双眼。 “吓。”温婉大叫一声:“你……你干嘛忽然转过来吓人。”这一瞬间来的有些快,温婉还尚未反应过来,就已经发展明瑾是正对着自己的,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阴霾和戏谑,忽然之间,温婉发现他的嘴角似乎还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你……你……你……你故意的是不是。”温婉气急败坏,笑意从脸上消失,本以为是捉弄了别人,现下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被别人捉弄了,而且还是捉弄了自己好几次的人。 “岚婉姑娘这话问的,岚婉姑娘不正是故意的吗?在下见姑娘兴致阑珊,又怎么好揭穿姑娘呢,若不好好配合一下,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姑娘的一番心血?” “你……你……”温婉瞪眼,连说着两个你字。 未等温婉的话说完,明瑾那张千年松柏的脸上勾起一丝邪邪的笑意,打断温婉的话,转身拂袖,边走边说:“姑娘切记,多行不义必自毙,做完事之前都要多加思量才是。” ------------ 第一百九十章 背对着明瑾的温婉此刻被气的脸色铁青,牙齿咬的吱吱作响,双手在袖子中紧紧的我成拳头“多多思量?”这是在骂自己没有脑子吗?温婉心中戾气直冲天灵,忽然,转念一想,自己好像还有什么正经的事情没有做,立刻跑上前拦住明瑾,咬了咬牙,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愤怒之意,理了理情绪,缓缓开口道:“你还不能走,我有事情想要问你。” 刚刚还恶意报复,现在又有正经事情来相问,这反差会不会太大了呢?明瑾实在是搞不清楚温婉的思维逻辑,还是说……难道还要耍什么花招不成?心中思量,望着温婉的眼神不禁充满了猜疑之意。 “我是有正事要问你的。” 刚刚发难于人,片刻之间又…… 温婉打断了明瑾的思维,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不敢直视着明瑾,有些心虚的开口问道:“呵呵,这位姑娘何事,不妨直说。”反正刚刚自己又没有吃亏,既然你放得下,我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我只是想要问问,今日都有何人下山?”温婉向下白了一眼,有些不高兴的开口说道,唉,没办法,谁叫自己此刻站的地方是他明瑾的半个地盘呢,小女子能屈能伸,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机会啊,本姑娘新仇旧账一块报,打的你落花流水,温婉心中胡想,觉得快意,便也没觉得那么尴尬了。 “姑娘的这个问题在下恐怕无法相告,这毕竟是听雨山庄,姑娘这样问在下,恐怕逾越了。”明瑾双手抱拳,一派正人君子的样子,拒绝道。 “你……哼。”披着羊皮的狼,还装上了,行,不告诉我是吗,今个儿我温婉还就和你杠上了呢。 空旷的场地上,来来回回过着一些忙碌着的下人,苍山的冬日仿若初夏,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冷,清风拂过脸颊,荡起洋洋溢溢的发丝,蒲柳水封飘荡,远处的池水中倒影着一片新绿之色,不禁叫明瑾心旷神怡。 “除了我们阁主,我并不想知道任何人下了这苍山。”温婉咬了咬牙,强忍住骂他的怒意,重重甩手。 “原来是这样啊,岚婉姑娘何不早说,也省的叫在下误会姑娘一场。”明瑾了然于心的样子,一派侠道之意,手环绕与胸前,居高临下的望着温婉,一脸惋惜的说道:“姑娘身为潋晚阁的人,径向在下来打听你们阁主的事情,姑娘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你……”他还没完了是吧,温婉重重一哼:“哼。”不论如何必须问出沈君寒是什么时辰下的山,这样有助于自己的埋伏之计,压住心中愤怒之意,深呼吸。 “明少侠,我虽是潋晚阁的人不错,但是此次的武林大会聚由听雨山庄负责,明少侠既然是这听雨山庄的负责人,想必有同门的消息吧。”说着,温婉用眼角不经意间瞟了明瑾一眼,见明瑾要开口,立刻加重语气,继续说道:“若是明少侠觉得为难,那么在下就此告辞,不过若是在下为了寻找同门,误入了听雨山庄的禁地,冒犯了哪位武林豪杰,还希望明少侠多多担待一下我这一介女流的担心之情。”说着,温婉也转身,做出了一副要走的样子。 “岚婉姑娘请留步。”明瑾隐怒叫道。 听到这句话,温婉便知道自己赢了,反被动为主动,不自觉的笑了笑,停住了脚步:“明少侠还有什么事情吗?” “白水寒过了申时便下山了。” “谢过明少侠了。”闻言,温婉嘴角扬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背对着明瑾手臂高举过头顶,大大方方的比划了一个耶的姿势,临走还记放过明瑾,只听要走远的身影处忽然传来一声轻笑,然后说道:“明少侠下次开口之时,也请记得多思量一下。” 叫你骂我没脑子,哼,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个丫头…….真是叫人无奈。”带温婉走后,明瑾玩味的望着温婉离开的方向不自觉的笑了一笑,竟有些喜爱之意,从小到大,多少人见到自己这张场面不愿意笑的人都会怕上三分,很少有人愿意靠近自己,更谈不上亲近,就是连这种斗气的人都没有,原本冷傲的性格外加上不愿与人多有交集,慢慢的,就养成了独行的个性。 可是,那个不及自己肩高的小姑娘,居然敢和自己对着干,不知何时开始,明瑾不知不觉竟然喜欢上了她生气的样子,边走边想,明瑾嘴角勾起一丝惆怅。 “洛儿,你快别睡了,快起来,我有事情问你。”回到房间,温婉连坐都来不及,推开门之后就向明洛的床边走去,见明洛还在熟睡,有些无奈,连抓带哄的把熟睡中的明洛叫了起来。 “呃……婉儿姐姐你还有没有道德心啊,你这样做会遭天谴的。”原本熟睡中的明洛,毫无防备的被温婉吵得不得安宁,连个缓冲都没有就立刻蓬头垢面的起身:“阿恰。”打了个哈欠,睁开朦胧的双眼,一看就是被人强行叫醒的样子,那漆黑的明眸中尽是怨气。 “哎呀,婉儿,快起来吧,你若是再睡,就来不及部署了。”温婉丝毫不顾明洛的哀怨,三两下就拽着明洛坐起来。 “婉儿姐姐。”明洛忍无可忍的大喊道:“好歹容我喝口水的吧。”边说边朝着桌边走去,自己给自己到了一杯茶,一杯凉茶下肚,觉也醒了一二,但是哀怨还是有的。 喝过茶之后,两人正式开始和明洛商量计划。 夜在人们不知不觉中慢慢降临,听雨山庄虽不至于万家灯火,但却处处点满了灯火,犹如众星齐聚。 二人早已商计多时。 “很好,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们这次出行,必须换上男子的衣服,洛儿一会等天在黑一些之后,你去顺两套男装过来,然后申时我们在院外向西三百米处会和,只见事情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一个阴谋般的计划就此诞生。 ------------ 第一百九十一章 月朗星稀,黑夜中的苍山显得尤为寂静,就犹如宇宙洪荒之前的那片寂静,晚风袭来,吹打在身上微微有些寒意,但却立刻让人打起了精神来。 院外,已甚少有人再次路过,黑夜中温婉步子轻巧,快速穿过院中,向院外走去,准备和明洛会和。 “婉儿姐姐,这里,这里……”刚刚出了院子,便看见明洛一身玄青色长袍站在夜风之中向自己小声招手。 离近走去,四周无人,温婉上上下下打量着明洛,娇小的身子上套了一款略微宽大的玄青色长袍,头发的高高的束起,看了一会儿,温婉总觉得这身衣服似乎看见谁穿过呢,单手举着下巴,凝思了一会道,惊讶道:“洛儿,你怎么把你大哥的衣服偷来了?”温婉嘴张了老大,明洛身上穿的这件衣服,可不正是前些日子明轩的衣服嘛,这个丫头,果然一点不让人省心。 “是啊,是我到大哥的房里面拿来的,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啊,别的男子的房间,洛儿也不敢随便进啊,万一我进去的时候里面有人,再或者人家正在换衣服,那洛儿的清白岂不是要被人拿来下饭了,为了件男装被人当下饭菜,那洛儿多不值啊。”见温婉又责怪又担忧的说完,明洛也并不隐瞒,开口如实说道。 “算了,你说的也对,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不过你都顺走了你大哥的衣服了,我们若是在不走,被你大哥发现了之后我们就没的走了,况且……” “况且什么?” “别说话……”忽然,听见几声声响,明洛赶紧拉着温婉躲在一旁。 “天语,这次的武林大会其实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不需要太过认真,更重要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是,徒儿谨记师傅的教诲,但是师傅,据说现在执政的那位安王一直不登机,不知寓意何为?” “哼,早晚还不是一样要死,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不过是七大门派借着这次的武林大会的名头……” 温婉被明洛使劲捂着嘴,自己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两名男子的话顺着夜风飘入耳朵中,人渐渐走远,最后一句听的有些模糊。但是温婉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预感,似乎在指引着那些事情,可是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好了,婉儿姐姐,可以出来了。” “……” “婉儿姐姐,你被我捂傻了啊?”明洛的伸开五指在温婉的眼前晃了晃。 “呃……没,没什么,洛儿,刚刚那两位是?”温婉低头望着草地一阵凝思,分析着刚刚那两个人的话,难道这次的武林大会和朝廷有关系?七大门派和朝堂有什么关系?难道是……不,显然不会是朝廷的分派下去的,刚刚如果没听错的话,温婉隐约之中乎听到了安王死,这件事情不会就那么简单。 “刚刚那两个吗?”明洛指着黑夜中远走的两个身影道:“从装束上来看,那两个人应该是华阳派的人,老一点的那个,应该就是华阳派的掌门,看他走路的样子蛮有气势的。” “原来是这样。”温婉听着,默默点头。 申时刚到,两名身穿男装的女子已经站在了苍云门不远处,漆黑的夜中,两个娇小的身子正小心翼翼的躲过苍云门每一个守卫的注意,悄悄溜进了苍云门最里面的暗道。 进入玄天铁门,就等于站在了苍云门之中,温婉和明洛二人并肩而站,苍云门之中并不是那种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的气势,里面很小,很狭隘,只能容得下两个人并肩而走,里面并无灯火,周围以石为壁,好像一个山洞,但是却又分很多岔路。 “这个地方,好像有机关似得,怎么这么诡异?”温婉一进入苍云门便被里面的气氛感染道。 “你只要跟着我走行了,这里没有什么机关,不过却是用五行阵法筑成,若是一步走错,恐怕会困在这里永远。”明洛拉着温婉,一边走,一边担心温婉会跟丢,到时候两个人走散。 “什么,这么严重?永远的困在这里面?”闻言,温婉一脸惊恐,没想到这么严重,虽说是永远困在这里,可是这里一无食物,更没有阳光,恐怕最先销毁的便是一个人的意志力吧,没几天不疯也得饿死了,在往前走的时候,温婉每走一步都更为小心。 “看,婉儿姐姐,咱们到了。”明洛双眼明亮,指着路尽头的一块巨石,对温婉道。 二人加快了脚步,快步走到巨石旁,温婉仔细看了看四周的形式和屹立在山洞尽头的巨石,似乎除了看上去年代古老一些,并未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这块有年代的巨石竟有百人之高,也不像是现代为了美观人工採磨之成,这块石头无论是色泽来看亥时从表面来看,都不像是人工移动过的,似乎是在这块巨石的基础之上来建造的这个苍云门,温婉围着巨石环绕,却发现没一面上似乎都有一个开启的按钮,但是四个却又太多,况且看了这么久,温婉并没有从哪里找到能出去的地方,一时间不禁有些怀疑,这个地方,能下去苍山吗? “婉儿姐姐,你别再看了,机关在这里。”明洛似乎看出了一脸怀疑的温婉,抬起头,用手指着顶上的一个扁扁的石台,大声说道:“这个东西可以一路带着我们下山,而且只需要半个时辰。” “这个……能行吗?”温婉有些怀疑的说道。 “这个是听雨山庄建庄以来,第一代庄主为了考虑山庄之中或是庄主有重大事情的时候可以不因为下山而耽误的大事特此制造的机关,而且只能是庄主之后才有权利得知这里的机关走势,上一次我逃跑的时候就是偷偷跑到这里面下的山,所以才没有被大哥和乌浮他们发现,所以这次你一说离开我首先便想到了这里。”见温婉怀疑,明洛指着苍云门中的扁石机关,一本正经的对温婉解释道。 ------------ 第一百九十二章 “好了,在和你说下去一定会被大哥发现的,我们还是赶紧启动机关吧。”说着,明洛已经动手在石壁的一端轻轻按了下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头顶上的扁石坛开始移动,山洞里有些轻微的晃动,慢慢的开始下落。 “上来。”多余的话并不多说,明洛自己先站上去,然后拉起温婉,一起站到了扁石坛上面:“用手扶稳了,婉儿姐姐,苍山千丈,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可一定要扶稳了若是抓不住,可就粉身碎骨了。”说着,不等温婉回答,明洛开始启动了第二道机关,只见严防石门大开一片空旷,扁石坛开始朝着前方快速下落,速度不快不慢,正好让人有一种清风吹拂之感,身子透过一片有一片的云层,温婉忽然发现,有种飞身成仙的感觉,很轻松,荡在空中好像卷起一道道浪花般神清气爽。 “怎么样,婉儿姐姐,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在腾云驾雾的感觉?这样的速度,来得及你要办的大事吧。”明洛蹲坐在石坛之上,朝着温婉轻轻眨了眨眼睛,戏谑道。 随着扁石坛的下落,温婉扫过四周,若不是夜黑遮眼,想必看到的一定是难得一见的风景,见明洛自豪无比的炫耀着苍云门这道所谓的下山之路,若是普通之人想必一定会为之惊叹不已,但是温婉毕竟不是天绍的人啊,二十一世纪的产物里,让温婉想起了观此光电梯,很久以前,久到他还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记得那时候,温婉每次逛街都会去坐一次观光电梯,看的不是人也不是物,只想找回那种上站在空中的漂浮之感。 坐在扁石坛上,夜风拂过脸颊,越是往下,风越寒冷,不知不觉隆冬已过,春天已悄悄来临,只是今年的冬天似乎有些眷恋着人们,迟迟不肯离去,裙摆依旧留在了这里,风依旧有些寒。漆黑的四周,二人只能看到墨绿的松柏在眼前一晃而过。 忽然,扁石坛下落的速度渐渐转为缓慢,慢慢的停了下来。温婉一愣,指着前方说道:“我们这么快就到了吗?” “是啊,不然我怎么敢和你打包票说你一定能够等到你要找的人呢,现在这个时辰,你要找的那个人最快不过走到半山腰,还得是施展轻功有脚程的人,我们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山下,况且下山的路不论哪条,出口只有一个,我们到哪里埋伏都赶得上啊。”明洛三两下跳下了扁石坛,温婉紧跟其后,站在空旷的陆地上,转了两个弯之后居然又是一个山洞,洞上方“苍云大道”四个大字,写的沉着有利,笔锋坚韧。 “下面的出口处虽然不及上面的五行之术那样危险,但是也不容小看,婉儿姐姐,你跟上我,你跟在我身边,千万不要乱走,不然的话虽不至于困在这里一辈子,但是你想走出去,绝对是跋山涉水,要赶上你想追的人是万万不能了。”明洛拽着温婉的手,走在最前面,看着洞底石壁上面的符号一阵沉思,然后开始辨别出路,一路上毫无阻碍,二人很顺利的走出了苍云门的出口,来到了苍山山脚之下。 “我们现在是在苍山之北,离苍山入口还有一段路要走,所以我们还得抓紧时间,婉儿姐姐。” 黑夜之中,温婉莞尔一笑,没想到士别月余不到,再次见到洛儿的时候,竟然是要靠着她的帮助,此刻带着自己,真的好像他才是真正的姐姐,而自己倒是成了温顺听话的妹妹了。 此刻,亥时已过,现在应该是子时,夜深人静的苍山脚下,风吹打着桑叶沙沙作响,偶有夜半的鸟兽哀鸣之声,叫温婉和明洛颤栗练练,却又不得不壮着胆子走下去。 “啊,婉儿姐姐,婉儿姐姐……你听什么声音。”忽然,明洛身体向后一缩,抓着温婉的胳膊紧紧不放。 “啊!这夜深人静的,你乱叫什么啊?”原本一声野猫的叫声罢了,还没被这声音吓到,倒是先被明洛忽然的叫声吓出了一身冷汗,深吸一口气,温婉隐怒的拍了拍明洛的头,安慰道:“洛儿,那是野猫,别害怕,我们在苍山脚下,又不是在山林之中,应该不会遇到野兽的,乖。” 听温婉这样说,明洛还是犹豫了一下,胆颤的把头抬了起来,颤抖的拽着温婉的袖子,打起十二分精神,望着前方,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这才稍稍安心。 “还有多久我们才能到苍山的入出口的地方啊?”温婉拉过明洛,望着四周的漆黑,不知道还要走多远才能道。 “拐过这个碗我们就到了,到时候我们把夜盈粉撒到那里我们就可以暂时找个地方休息了。”明洛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黑暗中得意的笑了笑,手中一边甩着荷包,一边往前走。 二人在黑暗中拐了个弯,轻轻解开了手中的荷包,飘散出一股清幽的芬芳,二人相视一笑,一人一半,将荷包中的夜盈粉全数撒到地下之后,大功告成。 “婉儿姐姐,我这边一切搞定,你那边做的怎么样了?”黑夜之中,明洛的声音不敢过大,小声的朝着温婉喊道,报告自己这边的安排。 “嗯,我这边也快完事了。”温婉散完夜盈粉之后便向明洛这边走了过来,黑夜里,散落在地上的夜盈粉根本看不出来,被风一吹,更叫人难以分辨,自觉天衣无缝,只等着沈君寒和云战脚踏夜盈,到时候就不怕找不到他们了,温婉这样想着,嘴角勾勒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只是夜盈虽好,但却飘香万里,温婉聪明一世,糊嘟一时,终究是低估了沈君寒的实力。 二人自以为大功告成,相互望着对方的脸上纷纷淋漓着成功的笑容,温婉找了一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带着明洛躲了起来,想要休息一下,殊不知这一休息,竟还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 第一百九十三章 清晨,东方的天际开始划破一道清辉色的光,晨曦触破云岚,山林中呈现出一片漫绿的希望之色,树木枝繁摇摆,摇曳出一道道弯弯的浅淡的青草芳香。 沈君寒和云战申时开始,连夜下山,此刻有着疲惫,但却不得不有着更多的防备,临近苍山的出口,伴着悠悠青草之香中似乎还漂浮着一股别的味道,叫二人不得不停下脚步,待仔细闻过之后,二人脸中均有些不解之色。 “阁主,是夜莺散的香味,这会不会……会不会是褚山派已经发现,开始行动了?”云战见沈君寒不语,眉头极深,向四周看了看,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这夜盈粉是江湖之中跟踪时用的物件,此刻把夜盈粉撒到这里的人究竟是无心还是有意?难道说……沈君寒鹰一般的双眼回头向身后的方向望了望,难道说山上的人已经晓得自己此次下山的目的,还是说自己的身份已然泄露了出去? “阁主,现下如何是好?难道要回去吗?” “回去?我们既然下山,事情没有办成,断然没有回去的道理,这夜盈粉不过是江湖术士发明的低级追踪物件,想必做这件事情的人一定就在这周围百米之内,不如你我来会一会,看看这撒夜盈的,究竟是何人?”沈君寒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前方,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之感,说罢,冷冷的哼了一声:“哼。” 黑夜在不知不觉中消散转替白昼,温婉醒来之时天色已然大亮,温婉被头顶上滴下的雨露惊醒,醒来时,并未发现有人正一步一步的向这边走过来。 温婉想伸个懒腰,忽然之间,温婉只觉得胳膊酸痛,回过头才发现明洛趴在自己的胳膊之上依然睡的极香,温婉缓缓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唉”这么差的环境居然能睡出留口水的样子,还真叫人羡慕,不过现在并不是睡觉的时候,温婉赶紧拍了拍明洛的额头,小省道:“洛儿,洛儿,不要睡了,醒一醒。” “哎呀,在小睡一会,等一下啦。”熟睡中的明洛并不理会温婉,打掉温婉的手,不耐烦的说道。 “洛儿,洛儿啊,别睡了,赶紧起来,还不知道我们的计策到底实施的怎么样了呢,你要是再睡……” “哦?你们的计划实行的怎么样了啊?”前方不远处,沈君寒一袭白衣负手而立,脸色特别不好看,甚至有些阴森,但是语气却特别的平静。 “计划万无一失。”温婉急着叫醒明洛,也不抬头,想也不想的就答道,话一出口,温婉才知道后悔,猛地抬头,对上沈君寒深邃的双眼,心虚的笑了笑:“嗨,好巧啊。”望着沈君寒那张阴森的脸温婉真想找个地缝里转进去,静静的等待着挨骂……过了片刻,并未有任何声音,温婉不禁抬了抬头,见沈君寒依旧不语,心中早已惊涛骇浪,心中怕怕,一般洪水来临之前都会显得特别平静,殊不知沈君寒越是这样,温婉越是觉得心虚,越是不敢面对,心中不禁感叹道“唉,冷暴力啊,冷暴力。” 二人均不语,沉默接着沉默,最终,温婉终于承受不住打破最终的沉默,不敢抬头,心虚的说道:“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所以我就跟着来了。” 沿着这夜盈粉的香气沈君寒和云战在四周找了半天,却一无所获,就在二人想要另想他法之时,二人忽然听到两个低语的声音,同为内功深厚的两个人一听这声音不禁一愣,纷纷有些错愕,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果然不出所料,她居然又跟了下来,身边的那个丫头正是听雨山庄的大小姐明洛。 自从沈君寒不忍温婉三日内无人陪伴,亲自去找明轩令其妹陪同之后,这一路下山沈君寒心中便有一些不好的预感,什么叫做自作自受,沈君寒此刻算是深有体会了,后悔何用,懊恼何用,每次尽在掌握的事情只要有她就会发生改变,沈君寒在心底无奈一笑,只是二人想必是在自己身后下山,竟比自己先到山下,还做好了埋伏,想到这里沈君寒的眼睛变得犀利而精锐。 “怎么,这回,不是凑巧了?”沈君寒沉默片刻,终于开口说道。 “不、不是凑巧。”温婉诚实的回答。 “哼。”沈君寒重重的哼了一声:“啪”的巨响,一声合上了折扇。 “我……” “怎么了,怎么了?天塌了吗?” 温婉纲要说什么,身边熟睡中的明洛忽然之间坐直了身子,猛地睁开双眼,大声叫到,这声音来得突然,在场的三人无不被吓的一惊,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明洛的身上。 “洛儿,洛儿啊。”温婉有些懊恼的拉过明洛,递了个此时不宜说话的眼神,便缓缓低下头。 “怎么了,成功了吗?你找的人来了没?”明洛坐起来,但是并未抬头,一脸好奇的问着温婉。 明洛不问还好,这一问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温婉想挖地三尺躲起来,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想必温婉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半路埋伏,岚婉姑娘果然计谋高强啊。”说着,沈君寒一声冷笑,摊开手掌,清风袭来,吹散了沈君寒手中的白色粉末,正是夜盈粉,沈君寒冷哼一声,道:“哼,下次岚婉姑娘埋伏的时候,记得做的认真一点,将夜盈散的均匀一点,不然在高的计谋都抵不过不用心这三个字。” “哦,好。”温婉听着沈君寒的话,一时并没有分辨出来其中的含义,低头回想着昨夜自己撒的时候明明很认真的啊,就算没有风的时候,温婉还是会瘫在手心中用嘴一点一点吹散的啊,怎么会有成堆的呢……明洛,温婉转头,一脸愤恨的望着明洛,一定是洛儿昨夜因害怕,手抖了将散粉多数散落在地上,难怪比自己先撒完,还回过头来喊自己,温婉汗颜,心中火冒三丈,真是……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 第一百九十四章 “这……这是?”明洛听着二人的对话,在睡梦中转醒,睁开了迷离的双眼,抬头间正撞见沈君寒隐怒的面庞,在看看温婉,不由有些奇怪,拽着温婉的袖子,大声问道:“婉儿姐姐,他是谁啊?” “他……他就是我们一路上要埋伏的人。”闻言,温婉顺口说到。 明洛闻言,眼睛睁了老大,看看沈君寒,在看看温婉,嘴不由张开老大,惊吓道:“婉儿姐姐,换……换了?” “什么?什么换了?” “不是那天我们在那个客栈遇到的人了?”明洛惊讶的指着对面的沈君寒大声喊道。 “小声些啦。”说着,温婉抬头看了看,这才想起沈君寒此刻是易了容了,也难怪洛儿她此刻认不出来。 “哎,我记得他,他不是那天那个白衣男子的手下吗?怎么……换主子了吗?”忽然之间,明洛身长胳膊指着云战的身影,一脸肯定的对着温婉说。 “呃……”温婉有些语塞,一时并未想好如何回答,眼神瞟向沈君寒,却发现沈君寒故意不看自己,明摆着是再说,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解决,心中郁闷,就不怕她一气之下把真相说出来? 温婉拉过明洛,轻轻笑了笑,走到沈君寒和云战的身边,忽然勾起一道礼貌的微笑:“洛儿,这位是潋晚阁的白水寒白阁主。”说着,又转身向云战笑了笑,轻声介绍到:“这位是白阁主的护法,云战公子,正是婉儿姐姐一路想要寻找之人。”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事情的发展都不再自己的控制之内了,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大大方方总要比畏畏缩缩来的好的多,温婉这样想着。 “原来是这样啊,那……婉儿姐姐,上次我们见到的那位公子,他是谁啊?”洛儿看着二人的目光中始终有着疑惑,淡淡的开口向温婉问道。 “呃……你说那位公子啊,是云战半路遇上的,好了先不说这个了,洛儿,告诉你个秘密,你就乖乖听话不要在问东问西了好不?”一时拿明洛无法,温婉只能想其他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小女孩是好骗的,一说有秘密要听,当下不再追着刚刚的问题继续发问,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温婉的身上,一脸好奇的朝着温婉说道:“什么秘密?是关于你的吗?” “当然,而且这个秘密啊,婉儿只告诉洛儿一个人。”说着,温婉口气似哄骗般开口说道。 “可是……可是那他们呢?”明洛一脸防备的指着沈君寒和云战两个人。 “他们?他们也是这个秘密的主角,所以,还不需要避讳。”说着,温婉眼神轻轻瞟了瞟沈君寒和云战,一脸神秘的对明洛说道:“其实啊……婉儿上次离开就是为了加入潋晚阁,做潋晚阁阁主的第一弟子,所以嘛……婉儿姐姐尚在努力之中,这件事情,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哦。” “啊?”明洛眼神惊诧,好像再说,你怎么这么没眼力啊,不来听雨山庄,反而加入了一个在江湖中刚刚兴起的潋晚阁,真是没品,她又怎知道温婉真正的想法呢。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别可是了,还不跟上……”温婉刚一席话下落之后,就见沈君寒怒气更胜一层,显然,温婉找的这个转移注意力的理由很差劲,见明洛还要说着什么,温婉一口打断,拉着明洛的袖子就向沈君寒的方向跑去。 穿过丛林,在一大片桑绿的桑田中行走,漫绿的视野一片接着一片,犹如此刻充满希望的心,绿色,看多少遍都不会让人觉得厌烦,温婉一路走来,即便是看着沈君寒的背影,忽然也觉得安心,从未有过的踏实,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的心居然这么容易就得到满足,可是说容易?温婉又独自摇了摇头,似乎也是极为不易的,他……总是被动的。 他的步伐很快,温婉一直用尽苦心,只要温婉耽搁一时,想必自己现在是无论如何也踏不上这片桑田,走在他的身后,不知不觉桑田已过,已是晌午时分,四人均未用过任何东西,都有些心力不从了。 “咦,前面有一家茶馆,我们到那里休息一会在赶路行吗?”明洛走出桑田已经是一头薄汗,目视远方,平坦的路面上赫然搭起了一个暖棚,上面插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大大的写着一个茶字,身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欣喜的说道:“婉儿姐姐,我们先到那里坐一坐好不好?我好累啊。” “这……”温婉并没有马上答应,抬眼看了看沈君寒,洛儿这么大的声音,沈君寒又怎么会听不见呢,只怕他一个人正在生闷气吧,温婉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头无奈的向明洛道:“洛儿,在坚持一下吧,此刻白阁主和云战可能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办吧,我看我们还是……在坚持坚持吧。” “什么?婉儿姐姐,从早上走到现在,我连口水都还没喝呢,你看,茶摊子就在前面,还顺路,你就让我坐着歇一歇吧,好歹让我喘口气嘛。”明洛不愿,一脸哀求的向温婉说道。 唉,毕竟是自己叫洛儿带着自己下山的,此刻确实有些超出二人的底线,自己再怎么累都可以坚持,可是洛儿她不能,又不能将她仍在半路,此刻洛儿再三恳求自己,温婉回头想了想,这一路上确实艰苦了一些,想着,温婉快步跑到沈君寒旁边,一脸为难的说道:“白阁主,能不能到前面的亭子里面休息休息?洛儿她还小,实在是有些累了。” “知道累,你就不应该离开听雨山庄,还带出了听雨山庄的大小姐。你若是真的累了,便让云战送你们回去吧。”沈君寒冷眼望了一眼温婉,说完便大步向前走去。 留下温婉在原地,呆呆的望着沈君寒远走的背影,心底一片凄凉,想张口,却又觉得一阵苦涩,什么也说不出来,缓缓低下头,望着自己沾满泥土的鞋尖儿,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 第一百九十五章 “婉儿姐姐,哼,我才不要你去求他呢,什么东西嘛。”见温婉被拒绝,明洛连忙跑过来安慰温婉说道:“不就是一个潋晚阁嘛,顶多兴起五年有余,能有什么发展,婉儿姐姐,你来我们听雨山庄,我就不信我大哥和枫师兄的功夫会比他的差,他算什么嘛,霸气外漏,早晚会被仇家咔嚓了的。”明洛一身怒气,嘴里不停的朝着沈君寒远走的方向大骂道。 听到咔嚓一声,温婉的身子不由得一颤,双眼幽深,似有一股强大的穿透力一般对着明洛的眼睛,似要将明洛吞没一般,立刻反驳道:“不会的,不许你胡说。”话一出出口,温婉不由得有些惊叹,原来自己已经爱到骨髓无药可救了,连洛儿的无心之话,温婉都会条件反射的心中惊颤。 “婉儿姐姐……”明洛对上温婉幽深的双眸,不由向后退了两步,眼中晶莹泛起,委屈的叫到。 顿了两秒,温婉这才反应过来,竟不知不觉就对着明洛发了脾气,发觉后不仅懊恼,歉意的说了声:“洛儿,对不起,刚刚姐姐忆起了一些难过的往事,所以不小心发了脾气,你别在意。” 闻言,只见明洛愣了愣,低下头,又淡淡开口,说道:“是洛儿提及了不应该提及之人,让婉儿姐姐伤心了。” 伤心?温婉有些诧异?是很伤心,但这并不与洛儿有关,温婉慢慢回想着刚刚明洛的话,嘴角不禁无奈笑了笑,也难怪,温婉和沐尘枫的那段恋情估计这个小姑娘也是知晓的,想着,温婉轻轻一叹,无奈的摇了摇头,佯装淡忘过去的说道:“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好了,路还是要往前走的。” 二人不再言语,只是不知何时沈君寒的背影早已消失在了视线当中,二人均有些茫然,一会的功夫,竟然走的这么快,转眼就没了身影? 亥时明洛眼神犀利,一眼就看中了坐在茶摊子上面的两个人,正是刚刚还站在二人身边的沈君寒和云战,温婉低落的心情在这个时候忽然好了起来,再不愿意的事情,他还是在乎着自己的感觉,温婉心中一暖,笑着朝着茶摊子走了过去。 “哼,若是不累,干嘛坐在这里喝茶?”还没等进到棚子里面,明洛便忍不住怒火,出言不逊的说道。 “洛儿。”温婉连忙呵斥了一声,示意她别乱说话,可是很显然,为时已晚。 沈君寒也不抬头,也不答话,低头喝了一口清茶,对云战说道:“云战,你将他们二人送回到听雨山庄去,我一人前往即可。” 话必,温婉和云战纷纷面色一白,一脸焦急的望着沈君寒,只有明洛,颇为不屑,还轻轻哼了一声:“哼。” “不行。” “不行。” 温婉和云战同时开口,然后相互看了看,温婉有些哀求的点了点头,希望云战能够帮着自己劝说沈君寒。 云战并未给温婉任何回应,只是在沈君寒刚刚说出那句话之后就变得满脸凝重,低沉的声音却充满了坚定:“阁主,这次的事情……” 沈君寒似乎有意不让云战把话说完,然后递上了一个决定性的眼神。 温婉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沈君寒的决心呢,见云战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温婉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自从再一次见到他,温婉就觉得他有事情瞒着自己,可是究竟是什么事情,温婉一直都都弄不清楚,此刻他不让云战说出来的事情,一定是一件大事,而且预感告诉温婉,沈君寒会有危险,所以,她必须要弄清楚。 “白水寒,你究竟有什么事情不能让我知道的?”温婉猛地抬头,走到沈君寒的身边,对上沈君寒的双眼,一抹犀利的光芒瞬间进入沈君寒的眼眸中去,温婉一改从前的态度,在不向从前那样不闻不问,就是因为太相信他,才以为他可以爱惜自己,给自己全部的爱,就是因为太相信他,才差点因为鸩羽千夜失去了他,就是因为太相信他了,所以才会以为他,她才失去了他一次,现在还不容易找到了,她决定要问个清楚。 “事关潋晚阁,不必让外人知晓。”沈君寒冷言低语,答道。 “潋晚阁?白水寒,这句话在天下人的面前你都可以这样说,唯独在我面前,你不能,你欠我的,你永远都还不完。”温婉上前一步,抓起沈君寒的衣领子,头一次如此动怒,一句不必让外人知晓便能搪塞的了她温婉吗?一句外人不必知晓就能止住温婉跋山涉水的步子吗?一句外人不必知晓,就能够让温婉的感情全部烟消云散吗? “够了,你不需要知道什么,云战,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说着,沈君寒在不顾及温婉的感受,手中脂起的茶杯忽然毫无声音的一分为二,分别向温婉和明洛掷去,动作极快,明洛和温婉避之不及,双双被打中。 “你......”温婉刚一开口,就想走上前去给沈君寒一个耳刮子,可是忽然发现身子却怎么也动弹不了,无论多大的力气,都好像被一股力量制衡着,根本就是白费力气,温婉怒由心生,双眼怒目的望着正悠闲喝茶的沈君寒。 “姓白的,你竟然敢偷袭本姑娘,你堂堂一阁阁主,竟然使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你……你真叫我看不起你,不配当一阁的阁主,你就是个混蛋。”站在温婉身后的明洛并未想到眼前这个白衣男子会发难自己,也没有多少防备,却不想自己看走了眼,被人暗算,手法极高,速度极快,还未来得及躲,就被击中了,刚想要反击,才发现被人点中了穴位,当下恼火。 沈君寒并不理会温婉和明洛的心情,只是对一边的云战轻描淡写道:“你把他们两个送回听雨山庄之后,通知明庄主一声,将其严加看管,然后直接在苍山等我回去。” “啊,这……”云战显然想要说一些什么,却被沈君寒一个眼神止住了。 ------------ 第一百九十六章 “是,属下明白,属下一定将岚婉姑娘和明大小姐送回听雨山庄。”最终,云战终是听从沈君寒的吩咐,准备一路护送温婉和明洛回听雨山庄。 沈君寒简单的喝了些茶过后便起身向外走去。 “不,不,白水寒,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温婉看着沈君寒离去的背影,眼泪顺流而下,再也止不住的大声喊道。 “岚婉姑娘,你还是留着精神跟在下登山吧,把你平安送到,我也可以速速同阁主会面,若是岚婉姑娘真的担心阁主,不妨就照做吧。”云战一脸沉稳,看不出有任何不满,站在温婉面前低声说道。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算真的不爱了,也请给我一个足够我死心的理由啊,这算什么,这算什么。”显然,温婉并没有听云战的话,泪水顺着眼角流入脸颊,温婉嚎啕大哭,哭的伤心,哭的断肠,但她却不绝望,慢慢的哭的累了,温婉开始沉默,不说也不动,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她知道,她此刻也动不了。 黄昏将至,沈君寒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了,落日恍入茶水蓬,洋洋洒洒的红光暖暖的照耀在每个人的身上,老板已经被云战点了睡穴,此刻正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天已经渐渐开始变暗,夜,就要来临。温婉面对着茶水棚外,旁观仓山碧水,忽然有一种决绝的苍凉之感,她本无意来此,却又命中注定,可是注定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什么又是注定? 她一遍又一遍的反问自己,这样做值得吗?这样的爱,还要吗?总是以前经历过千山万水,可是他说他不爱了,爱过之后的爱,还算是爱吗?爱过了之后的爱,还能在找回来吗?温婉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眼中一片茫然,总有不甘,总有不愿,若说有人撞了南墙才能回头,可是自己确是撞了南墙,宁可头破血流也不愿回头,想到此,温婉自嘲的笑了笑。 “云战,你爱过吗?” 原本安静的简陋茶棚之中忽然传来了温婉飘渺的一声,问的有些没有道理,却又发自内心。 云战被温婉问的不禁一愣,并未想到从皇上离去之后一直都没有开口也在没有流泪的皇后娘娘会开口说话,而且一开口就是这样让人有些措手不及的问题,想了想,良久愣愣的开口,道:“未曾,不过年少的时候有一个姑娘曾叫在下牵肠挂肚,不知……这算不算是爱呢。” “云护法,能说说她……是个什么样子的姑娘吗?”温婉苦涩一笑,干裂的嘴唇有些微裂,情抿了抿唇瓣,期待云战的回答。 “她……”似乎是记忆中的她相隔悠久,又似在犹豫,牵肠挂肚是否就是爱呢?凝思中,云战仿佛回到了儿时最美好的时光。 “蒙源哥哥,蒙源哥哥,心儿给你送了你爱吃的饺子,你趁热吃了吧。”黑夜之中,那是自己因为贪玩,被养父养母罚跪拆房,三天三夜不准吃饭。 “蒙源哥哥,心儿做了个荷包给你,你看好不好看?这是心儿第一次做呢,你可要收好奥,我会不定时来检查的。” “蒙源哥哥,你……你说我们长大以后还会一直这样吗?我……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你说……我们长大以后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云战站在茶棚的中心,望着窗外的红云若火,回忆着儿时的点点滴滴,那段日子虽然养父养母对自己不是很好,但是记忆里有心儿的日子总是觉得很快乐,偶尔安静的时候,还会想起儿时那一抹纯真的笑容,不知道现在……她,过的好不好。还记得他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得知他要离开,她扑到自己的怀中,哭的伤心的样子,至今想起,心中还是能隐隐感觉到痛。 云战用心的回忆这种感受,良久,望着天空的云战缓缓低头,轻柔的说道:“她不美,但却很清秀,也没有特别高雅的气质,但是每当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便会觉得很开心,很快乐,仿佛她在我身边,我就会觉得很安心。”说道这里,云战顿了顿,想要说一些什么,但是始终没有开口往下说,只是嗓子忽然之间变得沙哑,哽咽道“但是后来……我们没能在一起。”说完,云战又自嘲的笑了笑,说道:“让岚婉姑娘笑话了,其实儿时的这种爱算不得真爱,很快就过去了。” “呵呵。”温婉不思反笑,道:“其实不然,儿时的爱虽然过去很快,也可能会有一些酸涩的回忆,但是那却是最真实,最纯洁的爱,不需要建立在名利上,身份上、和阴谋中的爱。你和她虽然没有在一起,但是留着这些回忆,又未尝不是一种慰藉。” “云战,你若她有危险,你会怎么样?”未等云战往下说,温婉复尔开口继续问道。 “若她有危险,我怕是会……”云战想了半天,缓缓抬头,望着温婉的眼睛,定定的说道:“怕是会不顾一切。只是,我现在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她在前两年……”云战眼里忽然出现了一丝痛苦与悔意:“嫁人了,我怕是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说着,云战自嘲的笑了笑。 “原来是这样。”温婉轻轻点头,缓缓叹了一口气。 “唉,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拿来想一想,也不过是用来解闷儿罢了。”云战叹了一口气,无所谓的说道。 “还好还好……”不知为何,明洛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 二人见此均一愣,目光望向明洛。 明洛一惊,刚想要摆手,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连忙摆头慌张的说道:“没,我在想一些事情,你们继续,继续。” 温婉从新将目光头像云战,良久过后,温婉开口,继续问道:“云战,白水寒的事情,你我一清二楚,我只想问你,这次……这次......”温婉有些哽咽,顿了好久,才平复的内心的伤痛,沙哑的说道:“他有几层把握能够完完整整的回来。” ------------ 第一百九十七章 “这……”云战一个这字说完,便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见云战不语,温婉已然明白了云战的意思,她无奈的笑了笑,继续问道:“那他有几分把握活着回来?”这次温婉的语气增高,带着一丝六宫之主的气势,问道。 “这……”只有浅雪和阁主,云战实在无法估量这次的后果,若是活着自己在的话回来的几率会增值五层,可是这样的答案又要云战怎样开口告诉温婉呢。 “你不说,是代表你没有把握吗?”温婉满眼痛苦的望着云战,伤心断肠的感觉从心中在心中荡漾,仿佛一条食人血的蛇在心中不断游走,绞烂着心中的每一块地方然后在重新啃食着心的血肉,叫温婉喘息难当,双眼紧闭,似乎在感受着这种痛苦,良久,温婉睁开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云战,若他死了,请把他葬在沧海之中,届时我就会去陪着他,让他等我。” “这……”云战闻言一愣,呆呆的望着温婉有些惊慌的望着温婉,因为在温婉的眼中,他似乎看到了一种绝痛,一种决绝和……永无边际的伤痛。 有人说,哀大莫过于心死,可又怎知温婉的哀,莫过于心不死。 “云战,你在此保护我的同时可知他身在何方,有没有危险,又可知他死后我不会独活?” “你可知,我明知道他会有危险,甚至会死,可是自己又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助之感?” “云战,你可知道失去了最爱之人的伤心欲绝?” “云战,若你爱的人为了保护着你甚至什么事情都要一个人面对,他的痛苦?他也会害怕,他就算在伟大,在高贵,他始终是个人啊,而你又知道他若死,我也绝不独活?” 温婉一句接着一句的发问,并不给云战喘息的机会,字字定在心间,句句撕心裂肺,云战的脸色一点一点下沉,心,开始动容。 “云战,我知道就算我表现的在痛苦,在撕心裂肺,也不一定能剥夺你的同情,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你们相爱,千万不要像你们阁主这样,有时候,相爱的人宁愿是困苦相依,风雪并肩,而不是一人独活,你自以为是保护了她,其实她比谁都痛苦,在你们自认为是保护的情况下,又有谁能体会得到明知自己的爱人就要死去,却毫无办法的无助和痛苦。” 忽然之间,温婉只觉得身前一痛,浑身没有支撑,向前扑到。 “呃……”温婉一时没有反映,只觉浑身酸痛,麻木无力,还未等开口说话,就听到云战低声开口,缓缓说道:“岚婉姑娘,阁主此刻正在五里之外的醉沉楼,岚婉姑娘一切小心。”说完,云战便转身,在不言语。 那么一瞬间,温婉心中充满了浓浓的喜悦,眼中浓浓的全是希望,虽然这次的前往,有可能是赴死,但是依然掩不住温婉眼眸深处的那种甘愿,良久,温婉从地上站起来,走过云战的身旁,拍了拍云战的肩膀,爽朗的说道:“云战,真够意思,你带着洛儿赶快回到山庄,然后与我们会和。” “呵呵,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云战长长一叹,无奈的说道:“唉,苍山之高,即时是”武功高强,轻身功夫极好之人,也要费些体力和时间,恐怕属下赶不上与阁主在醉沉楼中会和了。”说着,云战望着温婉的眼睛有了一丝珍重的意味,郑重的对温婉道:“望岚婉姑娘保重,属下在苍山恭候两位平安的消息。” 虽然知道云战眼中的浓重便是代表着此次行动的危险性,但是温婉亥时真心的对着云战笑了笑,对云战说道:“你放心,我们一定都会平安归来的,苍山之路,只要有洛儿在,一切都会变得很简单。”说着,温婉向明洛郑重的点了点头,眼神中似乎带了一些请求之意,刚刚洛儿自言自语,云战虽然没看出来什么,可是温婉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洛儿的心意呢,她……看上了云战,正因为这样,温婉才要拜托明洛,希望她不会因为一己之私,带着云战从最艰难的山路走去,这样的话,想要和沈君寒会和,就真的没有了希望。 明洛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是还是朝着温婉使劲的点了点头,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若是温婉在没看出来他们二人相爱,她就是傻子了,明洛其实还是个挺识大体的孩子,她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让原本有希望活下去的人全部死去,这样活着的人也不会感到快了,而且会感到痛苦。 三人话别之后,第一次温婉独自一个人漫步在黑夜的林子里一点也感受不到害怕,脚步从未因为任何而停下来过,心中有着那一股强烈的意念,叫温婉赶快走到所谓的晋城,所谓的醉沉楼,每走一步,温婉似乎都感觉离他更近了一步,这样想着,便也不害怕了,偶尔实在累的不行,温婉会靠在一颗树旁小憩那么一盏茶的时间,然后踏着圆月星辉继续赶路。 终于,温婉一夜加快脚步,连休息都不敢耽搁太长的时间,漆黑的夜中不断摸索,始终朝着心中的那个方向走去。终于在黎明之前远远的看到了前面城门整整齐齐的写着“晋城”两个大字,苍劲有力,站在荒凉苍野中的温婉有些激动,在袖子中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嘴角勾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希望这次找到你能让我站在你的身边,陪着你一起经历风霜雨雪,共同进退。 清晨,一丝刺眼的光芒从青川大陆的最东方缓缓射过来,海平面上缓缓映出一片片光明和普照,踏进城门的那一刻,温婉忽然觉得天似乎更高更蓝,比以前更漂亮了,深呼吸。 醉沉楼,温婉在心中缓缓的念叨着这三个字,这会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酒楼、客栈……这个名字听起来……似乎更像一个青楼的名字,一进入城内,温婉便开始思索着醉沉楼的来历。 ------------ 第一百九十八章 沿着管道,温婉一路前行,并未遇到任何阻碍,温婉拿着二两碎银子到裁衣店买了套干净整洁的男装,向老板打探了一下这晋城之中的烟花之地,凭着自己的直觉,这醉沉楼一定是与烟花有着莫大的关系,穿过了几条弯路,终于,温婉来到了所谓晋城的烟花领域,不过个个都关着门,温婉看了看天色,算了算时间,晌午刚过,应该都还没有开业吧。 “大婶……大婶……”温婉随口叫住了一个正准备去倒夜壶的大婶。 “这位公子有什么事情吗?”老妇人显然是长期负责这条花街的夜壶,想必也是讲过一些市面的,见有人叫住自己,便也不惊慌。 “大婶,这条花街中,都哪几家青楼比较有特色,哪几家的姑娘功夫好?哪几家的姑娘有才情?”说着,温婉连忙从袖子中掏出几块碎银子塞到老妇人的手中,嘴角上扬,带着一缕桃花般的笑容等待着这位老妇人的回答。 钱果然是能令人开口的好东西,有时候,让别人开口,往往要看你的银子够不够这个价,显然,温婉给的银子够这个价,老妇人手下银子后,眉开眼笑的放下另一只手提着的夜壶,笑眯眯的对温婉说道:“这位公子,若是一看也是一表堂堂,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吗?”老妇人指了指前方的一幢颇有特色的建筑,笑着说道:“这位公子想必是初到晋城来,前面那座醉沉楼是这晋城中最有名的青楼,刚刚公子说的那些,醉沉楼中尽数能够满足这位公子。” “嗯,谢谢这位大婶了。”说着,温婉稍稍整顿了一下衣衫,朝着老妇人所指的方向踏步前行。 临近,温婉才看清这做颇有特色的楼阁竟有有些后现代的欧美风格,楼宇间以黑白为主,建筑的风格也颇有些现代化,温婉不禁感叹,难道这个时代竟然这么早就有这种建筑了,温婉哑然摇头,看着这个由水泥青砖砌成的楼房感到亲切,四周看了看了,前面的门并没有关严,留了一条小缝,顺着门缝温婉向里面探去,却发现毫无一人。阳光照在身上刚刚好,可不知为何,温婉却觉得有一种凄凉的肃杀正在慢慢包围着她。 独自向里面走去,温婉并未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奇怪的是,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叫温婉不由好奇,就算是姑娘们需要休息,可是也要找几个看院子的手下啊,这样随便,不知道这个醉沉楼的老板怎么这么放心,今天是自己还好,若是来了其他的盗贼什么的,岂不是被偷个精光? 温婉迈着悠闲的步子向前走去,走到正门前,亥时旁若无人,温婉又不敢贸然进去,是先敲了敲门,可是并无人回应,半天,温婉眉头紧蹙,这个不能怪我了啊,我可是敲门在先的啊。 “我真的进去了哦?”最后一声话落,温婉轻轻的推开门。 那么一瞬间,温婉突然一惊,浑身上下汗毛颤栗,呆呆的望着前方,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绫罗绸缎交织的罗帐之上洒着鲜红的血,大红色的地毯上满地的尸体横竖遍布四周,血和红毯交织着叫人分不清哪里是红毯,哪里是鲜血,温婉迈着脑子中一片空白,眼中空令,这些人并不是一招毙命,有的甚至被大卸八块只剩下上半身,还有的被开膛破肚,瞪着一双恐惧的双眼,忽然间,脚下被一个软软的东西绊了一下,温婉缓缓低头,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脸色立刻变得煞白,空灵的双眼有着无限的恐惧,是一个女子的胳膊,生生的被砍了下来,顺着刀锋处还迅速的留着血,失了一大片。这是温婉第一次看到这么恐怖的画面,这里面横尸遍地,简直就是一个修罗场一般。 “叮、铛。” 温婉站在楼梯的扶手处,心中的惊诧和恐惧之意久久不能平息,捂着胸口,摇摇晃晃的想要站稳身体,却发现太难,忽然,温婉恍惚间听到楼上传来了打斗的声音,原本苍白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糟了,他一定在上面,心中的恐惧一瞬间被焦虑代替,温婉提着衣摆,以免沾到地上的污血,赶快向上跑去。 沿着打斗的声音,温婉快步向里面走去,站到一扇门前,焦急的想要推开,手即将触碰到门的一瞬间,温婉忽然顿住,低头望着底下的那些鲜血,会不会看到的是也血溅当场的画面?温婉有些退缩,颤抖的收回双手,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着,似乎在挣扎着,在犹豫着。 “啊……”忽然,里面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温婉在也顾不得思考其他,推门而入。 在场的人全部都愣了一下,手执兵器正在打斗的人纷纷惊讶这个时候居然有人进来自投罗网,不善的望了温婉一眼,继续厮杀,只有沈君寒在见到温婉的一瞬间神情全都变了,脸色立刻变得苍白,原本还刚毅镇定的男子,忽然间有了一丝害怕,身子明显抖了一下,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也不再和旁边的人打太极,一剑下去,便将缠身的褚山弟子一招毙命。 他没事,他还活着,这样就好,这样就够了,再多的恐惧全部都在这一瞬间转化成了安慰,望着沈君寒苍白,温婉嘴角勾勒出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那笑容里有安慰,有兴奋,有别后相逢的相偎相依,但更多的确是爱,一种穿越生死,爱他如生命的爱。 “还好,我找到你了。”找了这么久,好怕找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看到她还完好,还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温婉低声念叨着。 “你怎么来了?赶快离开这里,快点。”相反,沈君寒此刻最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温婉,他千方百计的想要和她分开,用尽办法将她拖至苍山,怕的就是有这么一天,可是她……还是来了。 趁着旁人还并不知道温婉是谁的时候,沈君寒紧握长剑,剑锋集聚在剑尖,眼中尽是杀气,剑锋逆转,挡住了身旁的人,快步冲杀到温婉的身边,一把拽住她的衣袖,想要将她带出去。 ------------ 第一百九十九章 沈君寒动作极快,还未等温婉看清,此刻已经抓住了温婉的胳膊,待胳膊上传来一阵疼痛,温婉才发觉,沈君寒以至身侧,转头,正对上沈君寒一脸怒意,温婉本是胆怯沈君寒的暴怒,可是千钧一发之际,又怎么能退缩,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呢,温婉忍着疼痛,使劲的摇了摇头。 “婉儿,快走,听话。”沈君寒素来了解温婉的性子,如果和她来硬的,她一定不肯走,还有一百个理由等着自己,沈君寒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轻轻咽了一下,带着一丝哄骗的意味,轻声说道。 “不,我不走,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仍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独自离开呢?我不走,说什么也不走。”知道沈君寒不会这么容易放弃,温婉更是坚定的对着沈君寒使劲摇头,说什么也不肯动。 身边的厮杀越来越大,沈君寒好言相劝的同时手中的刀锋并没有停下,只是不再保存实力,用最快的方法解决掉要威胁二人的每一个人,刀光血影,一招毙命。 终于,开始有人注意到温婉和沈君寒的位置,一个个全部飞身而来,都想趁着沈君寒有个牵制的时候趁机下手,力的大功,褚山之人纷纷向这边杀来。 浅雪眼见不好,大叫道:“阁主小心身后。” 一只长长的利剑在就要穿透沈君寒身体的时候,沈君寒稍稍侧身,凌波微步,惊险的躲开了一击但却不得不放开温婉的胳膊,沈君寒双眉深深蹙起,凝重的双眸中似带着一丝怜起之意,用尽全力向温婉喊道:“快走,先到外面等我。” 温婉怎么可能听话,不但没走,还混进了混乱的打斗现场,离出去的路越来越远,此刻沈君寒已经因为保护温婉手臂上被割破,此刻鲜血淋漓。 三人背靠背站在中央,周围全部都是褚山派的人,两女一男,一看就不是对手,看着这样的场面,温婉终于明白当自己问道沈君寒有几份把握活着回来的时候,云战不语了,自己这样做,确实自投罗网,不但救不了沈君寒,还得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温婉若是知道是这样,她是绝对不会进来的,到不是因为她贪生怕死,而是忽然之间,温婉觉得就这样死了颇为不值,这样死了,说不定连个替他收尸,替他报仇的人都没有,至少活着可以做完这两件事情之后,在陪着他一起共赴黄泉,可是现下被众多褚山派的人包围,显然是不可能在回头了。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啊。”在一群黑色布衣的人群中忽然有一个身穿浅绿色锦袍,并且身旁一滴血也没有沾染的男子漫步走到最前边盯着温婉和浅雪看了好久,淡淡的开口,若无其事道:“白阁主好气魄啊,不但有武功高强,又被世人赞誉天曌国第一美人卫浅雪姑娘自愿相伴,就连我天绍的皇后娘娘都放下生死赶来相伴,白阁主可真是艳福不浅呢。” 闻言,温婉明显的感觉到身边被称作浅雪的女子身子颤抖了一下,侧脸处投来一股炽热执着的目光,浅雪看了自己好久。 绿衣男子向温婉射过一道精锐的目光,双眼微微眯成一跳细细的缝隙,轻笑着说道:“只是在下差点就……” 皇后,他怎知道自己会是皇后,,被人识破了身份,温婉有一丝惊吓,但却很快镇定,良久,温婉终于想起了这个男子,正是那日想要趁虚而入最后被沈君寒一脚踢到的钟离楚,“是你。”温婉定了定神,他不是采花大盗吗?怎么会和褚山的人有联系?还是说上次上苍山只是个幌子?为的就是探到沈君寒的下落,然后趁机杀害?想到这里,温婉浑身一震,回过神,想起那晚钟离楚差点的手,温婉一脸厌恶,狠狠的说道:“钟离楚,你既然知道我是皇后,还不带着你的手下赶快离开,我就当今天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哈哈哈哈。”温婉刚刚说完话,便传来了钟离楚一阵好想再说你真不自量起的笑声,温婉又怎会不知此刻就算是天皇老子孤身一人遇上仇家,谁会放过这么好的绝杀机会,温婉为的就是拖延时间,等待云战的到来,临走时,趁着云战不注意,温婉悄悄吩咐了明洛,将这件事情告诉给明轩,像这种江湖中帮派恩怨,想必明轩一定会珍重在珍重的下裁决,可是温婉等不了那么久,为了不给听雨山庄添麻烦,温婉还想到了一个计策,叫这些人全部打着潋晚阁的名义前去营救,此刻为的就是拖延时间,等待援兵。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还不是被我压在了身下。” 闻言,温婉脸色极为难看,刚想开口骂人,便听到钟离楚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钟离楚隔着人群,邪恶的笑了一笑,忽而面色转冷:“眼下这样的情况,我劝你亥时赶快把你皇后的架子收一收吧,若是你此刻考虑跟了我,说不定有朝一日我还会饶了你温氏满门。” “钟离楚,若你识相,就赶快刚了我们,若是我天绍的将士知道他们的皇后娘娘被褚山之人抛尸荒野,一定不会饶了你,安王爷一定发兵褚山,带着天绍十万精兵踏平褚山,将尔等挫骨扬灰。”望着钟离楚一脸志在必得的样子,尤为愤怒。听到钟离楚提到温氏满门的时候温婉脸中浮现了那个苍老的面孔,眼中的目光开始转冷,声音听不出有任何情绪,道。 “呵呵,发兵褚山?若是我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呢?”钟离楚并不受到温婉的威胁,颇为不屑的瞪了温婉一眼,便不再理会她,只将右手缓缓举起,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慢着。”温婉温婉眼疾手快,随即开口道:“等一下,我还有一句话要交代,到时候钟离楚你要杀要刮,本宫悉听尊便。” “住手,既然皇后娘娘有话要说,我等洗耳恭听。”钟离楚眼中一丝玩味,阴森的眼眸中玩笑的望着温婉,怕是在想她临死之前的交代吧。 ------------ 第二百章 “钟离楚,我两日之内能从苍山之巅来到晋城,就不会是独身一人,我若死,褚山必平之。”温婉奋力一搏,博的便是钟离楚的精明和胆识,话必,却见钟离楚脸色有一丝阴沉,心中犹豫了一下,趁着这个时候趁热打铁,温婉继续道:“就算安王无能,枫他一定不会就此罢休,我若死,说不定你褚山都要给我陪葬。” “沐尘枫?”钟离楚闻言迟疑了一下,阴冷的目光扫过三人,定在温婉的身上:“别白费力气了,到时候说不定本主一声令下听雨山庄都是我褚山的囊中之物。” 闻言,温婉愣了愣,事情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这个人的野心,到底有多大,他这么有把握,一定已经有了不少的把握,温婉除了连蒙带诈,想不到其它更好的方法。 枫,为了保命,我只好拿你当圈套了,实在对不住了:“沐尘枫,天曌沐尘乃天曌皇室,枫他是天曌的太子,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个消息啊?”说完,温婉装着一脸震惊的望着钟离楚,有些替他惋惜的模样,又颇为得意的说道:“你想,枫那么爱我,若是我死了,他肯就此罢休吗?” “难道传言是真的?”闻言钟离楚的脸色一点一点下沉,双眸中流露出一丝阴霾,久久不语。 良久,褚山之人没有钟离楚的吩咐全部不敢轻举妄动,全部齐齐的盯着一脸傲气的温婉。 温婉知道自己成功了,轻轻捏了一下沈君寒的手,叫他安心,不过温婉知道以钟离楚的精明,未必能瞒得了多久,温婉终于有些感到无力,尽人事,听天命。 许久,钟离楚终于有了反映,一言便识破了温婉的计谋,走上前,冷道:“好一个聪明伶俐的皇后娘娘,能在我钟离楚的眼皮子底下脱得了这么久的,你是头一位。” 终于,该来的亥时来了,人事做尽,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若上天觉得他们没有必要在活着,定是赶不上云战他们了,若是老天偶尔打个瞌睡什么的,说不定一下子就过去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既然皇后娘娘这么大的架子,本主就把皇后娘娘的生死交给白阁主。”忽然之间,钟离楚一扫脸上的阴霾,变得很有兴致。 闻言,三人不语,目光齐齐的望向钟离楚。 “钟离楚,这场恩怨源于潋晚阁,楚门主不过是想要我白水寒的命,何苦连累不相干的人?”一直沉默的沈君寒终于不再沉默,冷冷的开口道。 “白阁主此刻叫我放人会不会太晚了?”钟离楚一脸不耐,显然与他们周旋够了,冷冷的道:“白阁主此刻站在这里不就是想要杀人灭口让在下说不出皇后娘娘的身份,又怎么能说是毫不相干呢?”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温婉身体一震,本能的向后褪去,正好撞在沈君寒的身上,抬头看他的时候他并没有看着自己,温婉心中忽然泛起浓烈的酸楚之意,动了动嘴,想要对他说一些什么,可是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原来他是为自己才身陷险境,原来他早就知道钟离楚发现了她的身份,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讨厌她,口口声声说不爱他,却又为了她能够不顾一切。 “够了,我只做我应该做的事情而已,我只是不希望武林被一些鼠辈扰乱秩序。” “行了,白阁主到底为了什么实与在下无关,在下只知道此刻两个美人,只能活一个,白阁主,这个权利,我就交给你了。” “呯、呯。”两声,发出,温婉只觉得身上一痛,想要扑倒,却发现身子一僵,怎么也动不了。 “钟离楚,你居然敢暗算我。”旁边,浅雪挣了挣身子,却怎么也动不了,想要运功冲破定穴,却发现钟离楚点穴的手法极高,没有两个时辰,根本冲不出去。 “还是别白费力气了。”钟离楚懒洋洋的说道。 “二女留一,不得伤害白阁主,大家看着办吧。”声令并下,周围的黑衣人纷纷举起手中的长剑向自己和浅雪挥来。 刀枪碰撞的厮杀之声在温婉的周围,但是温婉却并不觉得害怕,因为身边有他,刀枪的声音在温婉身边来回穿梭,沈君寒来来回回的徘徊在温婉和浅雪的身边挡去即将伤害到二人的兵器,每每当剑要刺穿温婉的一刹那,温婉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惊慌,就这样来来挥挥游走在二人之间半个多时辰,渐渐的沈君寒有些体力不知,额头上渐渐出了一层薄汗。 周围的剑随着沈君寒的体力不知渐渐多了起来,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总是有的,终于,沈君寒最害怕的那一刻亥时来到了。 两名剑客的剑气锋利,身形极快,好似两道清风,以极快的速度刺向两名女子的胸口,那里住着的是心脏,一招毙命,两人,只能活一个。 “阁主,救皇后娘娘,别管我。”浅雪用尽全力,大喊一声。 闻言,温婉转头,看到浅雪脸中带着一脸决绝和坚韧。 可是事情就像你爱他,却在他爱上了别人那一刻才发现一样好笑,利剑犹如一道疾风穿透身体的时候,温婉才知道,原来自己才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冰冷的利剑犹如一道疾风穿过身体,被穿透的那一瞬间,温婉一愣,丝丝凉意漫步全身,下一秒,撕裂疼痛遍布全身,就连呼吸都会感到剧痛,拼着毅力,温婉缓缓抬头,用尽全身的力气转过头,却看见沈君寒揽着怀中的白衣女子也正齐齐的看向自己,忽然发现,浅雪和沈君寒全都穿着白衣,忽然发现他们才是一对,自己只不过是因着命运凌乱,错到这个时空的一抹幽灵,千帆过后,终是不属于这里,不属于他。缓缓,温婉抬头,对上那个执剑刺穿自己胸口的男人说了一声:“谢谢。”谢谢你一剑让我看清了他的心,谢谢你一剑让我明白了我们的爱,谢谢你一剑彻底刺杀了我的心,一场繁华落幕,终是梦醒心碎。 缓缓,她终于坚持不住,倒下了。 ------------ 第二百零一章 在此那个醒来的时候是坐在一辆马车里面,迷糊的瞬间有种摇摇晃晃的颠簸之感,振的伤口一阵刺痛,温婉缓缓睁开双眼,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原来自己并没有死,开口的第一句话并不言情,因为车里面只坐着两个人,自己和浅雪。 彼时,浅雪已经发现自己醒了,但却又缓缓闭上了双眼,显然是不愿意理他,浅雪也不自讨无趣,抱着剑安安静静的坐在马车中。 脑子里面来来回回都在回忆那一幕,不时嘴角似有似无的露出一丝轻嘲,笑的是他已心有所属,自己还傻傻的以为笑道最后的人一定是自己,傻,真傻啊。 时而无聊,温婉不禁默默的在心里比较到底是那一剑穿心的疼痛来的猛亥时看到沈君寒揽着浅雪的那一次心裂的痛? 温婉并不知道她要带着她去哪里,但是终归会有个地方,而那个地方无论是哪里,对温婉都毫无任何意义了。 一天在沉默之中悄然过去,夜悄悄来临,马车够大,但却也足够温婉一个人躺,此刻已是万家灯火,轻轻掀开帘子,看着穿梭在街道中来来往往的行人忽然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原来心死了,看什么都索然无味了,无味的放下帘子,头重新转回去。 这次醒了之后,温婉在不言语,也不喊疼,除了从不说话,似乎看不到什么改变。 “皇后娘娘……你……”浅雪盯了温婉很久,良久终于开口说道。 “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何苦吞吞吐吐?”温婉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由于长时间不说话,声音变得沙哑而低沉。 “你不想我问我一些什么吗?”浅雪歪着头,怀中依旧抱着她那把自认为绝好的宝剑,一脸不解的望着温婉,轻轻说道。 “事实如此,我又何须多问?问得多了,伤的总是自己的心情。”温婉躺在床榻之上,缓缓闭上那双满眼沧桑的双眸,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轻轻说道。 “呵呵,也对。”浅雪闻言,忽然轻声一笑:“确实,知道太多了也是伤你的心,还不如不问来得直接,什么都不知道总比知道一切要过的幸福。” 床榻上的温婉暗暗咬了咬牙,就算你们在一起了,也不至于这样气我吧,好歹我爱过他一场。 “可是皇后娘娘,此刻有件事情可能需要你的帮忙,你应该不会公私不分,不愿相助的吧。” “公私不分?我和你可毫无私情,你我素不相识,又何来公事一说。”温婉懒得搭理浅雪,白了他一眼,彻底不理。 “既然这样,到了危险时刻,皇后娘娘科莫要怪我,到时候我只能抛下姑娘独自逃命去了。”说完,浅雪惋惜的看了一眼温婉,颇为不舍。 温婉咬了咬牙,好歹这一剑没死全当命大,可是帮助自己的情敌,着实让温婉打心底里不愿意,可是事实又是他若独自逃命了,自己想必也活不了,其实在心底,温婉还有一点点那么的不相信这件事是真的,说不定他真的有什么苦衷呢?因为就算如此,他也要沈君寒亲自告诉她,伤心也好,死心也罢,总之这样她心有不甘。 良久,温婉睁开双眼,不情愿的瞥了瞥嘴,不耐的对浅雪说道:“有什么话直说,你我现在一条船上,我帮你等于帮自己。” 浅雪闻言,低声笑了笑,这女子恨透了自己,此刻无论为何却还愿意帮助自己,浅雪有一点点感觉得到阁主为什么会喜欢她了,因为她很真:“有一帮臭虫跟着我们一路了,我用了所有的手段都没能在半路上甩掉他们,前面的翠微山有一座行宫,今晚之前,我们想办法进去,听说此刻太后正在山中清修,正好你可以陪陪她老人家。安顿好你我会想办法出来解决掉他们。” “然后呢?温婉继续往下问道。 “往后?往后还能有什么事情?”浅雪不解,一脸疑惑。 “你此行,不会只是陪着我游山玩水这么简单吧。”温婉漫不经心的说道。 闻言,浅雪挑眉,说实话,若不是她有心阁主,他们倒是可以做一对姐妹,这个女子与她臭味相投,浅雪本就有心气一气她,佯装苦恼的说道:“唉,君寒他叫我把你送回皇宫之后立刻回去和他会和,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想他。” 果然,问了不如不问,温婉现在真想做起来咬他一口,然后把她踢下马车,在一脚踹到山下,摔死最好,这样自己的心情沈君寒正好可以体会体会。有种毁灭感的心情浑然上升,不对,刚刚浅雪叫他什么?君寒?她也知道他的身份?回头仔细想想,这么没什么稀奇的,他们那么相爱,他怎么会有事情瞒着她呢,想起来,温婉的胸口竟然隐隐作痛,不知道是伤口上的痛还是心在滴血,温婉空灵的双眸中忽然呈现出痛苦的表情,她素来要强,有怎么肯在敌人面前落泪,拼命的忍住眼泪,就算再苦再痛也不能就这么哭。 “你怎么了?伤口疼了?”浅雪注意着她脸上的每一个变化,看着她痛苦的望着马车的棚子,栖身上前,担心的问道。 良久,温婉平息了喘息,但她却无法平息此刻的心情,心一点一点裂开,疼痛蔓延着整个身体。 “喂……你怎么不说话?你到底怎么了?”浅雪见温婉良久不语,严重的痛苦不减反而越来越明显,焦急的问道。 “没事。”温婉冷冷的说道。一把拍掉了浅雪放在温婉额头上的手臂,冷道:“你刚刚不是说要去行宫吗,还有多远?” 浅雪被温婉打一愣,伸回了手,不情愿的回答道:“就快到了。” “在我身上只有这个东西能够证明了……”温婉在身上摸了半天,终于在怀中找到了出宫前安王交给自己的凤凰紫玉,还好天绍的这个凤凰紫玉不像以前在电视剧里面看见的那样,又大又重,这枚,小巧玲珑还做成了腰佩,原本以为自己再也用不着这个东西,带着也算是给安王一个安慰,不料还真的派上了用场了。 ------------ 第二百零二章 “就这个?”浅雪指着温婉手中凤凰紫玉,不相信的说。 “真没眼光,连凤佩都不认识。”温婉话语犀利,毫不留情。 说话间,二人的车马已经摇摇晃晃的行至快到行宫的位置,浅雪玩味一笑,吩咐车夫停车,走下去,温婉不解,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只是自己现在根本无法探知,只要轻轻一动,身子便疼的厉害,有时候竟连焦急的喘息都会有撕拉撕拉的痛感,虽然有时候想想自己好不如死了算了,那是因为实在这痛法……叫温婉有些承受不住。 温婉不便起身,又不知道浅雪下车寓意何为,至隐隐约约的听见了几句交谈:“这些银子你拿着,顺着原路返回去吧,你的车马我们买下了,你就送到这里吧。” “姑娘,这……这好像不太好吧,这么多银子。” 一个古朴苍老的声音缓缓传来,原来浅雪打发了那个车夫,这个车夫倒是实惠,也不想想这深山野林的,自己怎么回去,倒是闲钱多,温婉真不知道是替这个社会高兴呢,还是说替他一会怎么回去感到悲哀呢。 “行了,你们别再讨价了,那个车夫留下,浅雪姑娘先上来吧。”温婉实在不忍,若是像浅雪所说,怎么也甩不掉身后的那一群苍蝇,那么车夫回去的话一定不会有活路,想想人活着一辈子也不容易,为了爱人,为了一家老小……人不能光想着自己啊,更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温婉这样想着。 “你这是做什么?”浅雪上来的时候,有些不高兴,淡眉轻挑,口气不善。 “做什么?你给的那些银子或许够他买十辆这样的车马了,可是如你所说,你觉得他还有命花吗?”温婉平了平心气,特意压低了声音说道。 “这……”浅雪有一瞬间愣住,一闪而过,复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开口:“这管我什么事情?” “是啊,是不管你的事情,在你们所谓向往的眷侣江湖之中也许早看惯了这种事情,可我做不到,我不能看着他们一家老小为此沦陷,甚至可能因为活不下去而卖儿卖女,伤心欲绝,那时候,你毁掉的不单单是一个人,儿时一个幸福的家庭。”温婉平躺着,目视上方,语气平和的说道。 颠簸的马车里忽然没有一丝声音,浅雪竟然没有反驳,愣愣的,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望着温婉,叫温婉一时间有些诧异,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片刻后,只见浅雪轻轻一笑,仿似自言自语道:“难怪,确实很不一样。” “你说什么?”温婉闻言,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竟然有这当见识,一点都不像那些娇柔做作的大家闺秀,仗着钱权胡来,我很敬佩你。”浅雪着实是个爽朗大方的女子,望着温婉的眼神带着很浓重的尊敬意崇。只是两人这样子的身份和立场,叫温婉有些难以接受,傻傻的想着“情敌的敬佩,丫的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 “可是你知道在我们江湖中的生存法则是什么吗?”忽然之间,浅雪轻轻笑了笑,意犹未尽的说道。 温婉想了想,忽然淡淡的笑了笑,只是干裂的嘴唇忽然之间丝丝开裂,丝丝疼意传来,笑的有些勉强,轻轻说道:“是不是所谓的人生在世,少管闲事,路见不平,绕道而行呢?” 从记事以来,浅雪就很少佩服过任何人,只是不知为何,眼前这个受伤的女子,总能引起自己对她的青昧,让自己刮目相看。 浅雪望着温婉的眼中出现一丝赞许的目光,叫温婉有些不适应,皱了皱眉头,疑惑道:“我说错了什么了吗?”可是话一出口,竟觉得有些不妥,不知何时,自己竟然开始很熟络的和她聊起天来了。 马车中除了行至山路的颠簸声音和摇摇晃晃的声音之外,再无其他,浅雪很欣赏温婉,也忽然之间能理解为什么自己那么努力的想得到他的爱,也有些理解他为什么还爱着温婉了,这个女子,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很坚强,更欣赏她的做法和看法,赞许的目光逐渐被欣赏代替,浅雪轻轻的道:“你说的没错。” “那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啊?”温婉有些不高兴,以为浅雪又是在打着什么坏主意一样,将头轻轻转了过去,双眼一闭,在不出声。 浅雪见状,倒也不生气,行走江湖这么久,浅雪早就学会了荣辱不惊,欣赏就是欣赏,,不多时,忽然笑出了声音,轻快的说道:“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佩服你啊,你不觉得很少有人能高高在上的,还替人着想吗?你和他,真的很像,比起我,我到是觉得,你更合适陪他淡定指点江山。” 那句“你和他。”温婉自然之道说的是谁,心中也早就防备很好她的挑衅,只是当浅雪的话继续往下说完的时候,温婉的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剧痛,连带着伤口的疼痛一瞬间叫温婉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可是却还活着,这是多么的不真实啊,让人有些天地眩晕之感,心中更是苦涩不堪,莫回首,回首早已物是人非,既然他以另择良配,自己又何必自欺欺人,折磨自己呢?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见温婉望着马车棚顶的眼神越来越迷离,渐进空灵,以为她伤口又痛了,浅雪走上前两步,轻急的说道。 缓缓,温婉收回思绪,眼中的神情渐渐恢复到现实,嘴角勾起一抹凄冷的笑容,苦涩泛起,自嘲一笑,缓缓开口:“说这些,是来炫耀的吗?”话脱口而出,一针见血。 愣了片刻,浅雪才回过头来,笑嘻嘻的望着温婉,眉眼中带几分显势的意味,调戏般的说道:“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和刚刚相比,真是判若两人啊,刚刚我还以为坚强如你呢,现在一看嘛,嘿嘿,好像也不过如此嘛。” ------------ 第二百零三章 “不过如此?你失恋试试,看看你到时候能不能像我一样还有力气躺在这里再来像我显呗,知不知道,在我家乡,像你这样的人被称为小三。”原本身心无力的温婉失失落落,听到浅雪兴致阑珊的对自己说着那些话的时候,温婉再也忍不住,顾不得伤口的疼痛,挣扎着要做起来,双目怒圆,一脸怒气的瞪着浅雪,恶狠狠的说道。 “哎!我说着玩呢,你你你……你别起来啊,别激动啊。”浅雪没想到自己的话竟有这么大的杀伤力,话一出口,见温婉不再沉默,挣扎着要起来,连忙上前相扶,费了好大力气才让她重新躺下,真是后悔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果然刺激了她,转念一想,轻轻呢喃道:“唉!我大概是不会失恋了,我压根就和他没有相恋,何来失恋?”说着,浅雪轻轻撇了撇嘴,安抚好温婉,疑惑的望着她,想了很久,轻轻开口:“小三……是个什么东西?” “小三他根本就不是东西,是王八蛋。”温婉毫无形象可言,大骂出口。 “哦,原来是王八蛋啊。”浅雪缓缓点了点头,原来小三就是王八蛋,不对,忽然之间定格,浅雪阴森的目光触碰到温婉的脸颊,她似乎刚刚说自己在她们家乡就是小三,她骂我是王八蛋?自己居然还点了点头,一脸不可思议的愤怒,大声咆哮:“王八蛋,你才是王八蛋。” 另一个声音同时传来。 “姑娘……”不知何时,马车在摇摇晃晃中停了下来,车夫站了好久,都没人出来的样子,只好自己掀开了车帘子,碰巧看见浅雪一脸怒气的冲着温婉咆哮,瞬间,掀开帘子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一脸呆滞的望着车里的二人。 “大胆,谁让你进来的,懂不懂规矩,连门都不敲。”浅雪怒无可发,又恰巧这个时候车夫进来的不合时宜,浅雪一脸震怒的冲着车夫吼道,躺在床上的温婉独自摇了摇头,一脸可惜,早不进来玩不进来偏偏等到这个时候进来,不知道是幸是不幸啊,又见浅雪,发起脾气来到是蛮真的,一点没有那种噎着藏着的样子,真不知道日子久了,沈君寒会不会受得了。 “姑娘,我在外面站了好久,都不见你们有回答的意思,这才……这才自己进来的。”车夫本就是个老实人,亥时头一次遇到这么刁难的姑娘,一时间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温婉此时已经睁开了双眼,望着无比愤怒的浅雪,心中忽然有一丝快感,莫名的高兴,谁叫她抢了自己的男朋友还敢和自己显呗的,真想看着她这样一直狼狈下去,可是车夫不易啊,赶车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加上遇到了这么个暴脾气的主,更是难缠,温婉于心不忍,见浅雪还要说话,连忙开口,在她一步先开口,道:“请问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车夫抬头,眼中竟投来一股感激的目光,小声开口道:“是这样的,姑娘,再往前走就是皇上的行宫了,您看是不是换一条路,这条路走不通啊。” “原来是这样啊。”侧脸中,温婉笑了笑,舒缓了下身子,继续说道:“您尽管往前走,到了行宫若有人拦着,你停下来在叫我便是。” “这……”车夫有些为难的说道:“姑娘,前边是皇上的地方,不是我们这样的百姓能够前往的,弄不好可能……” 还未等老车夫把话说完,浅雪便横眉怒目的吼道:“那么多废话,信不信我……” “老人家,您尽管去驾车,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若是事情有变,老人家啊再走不迟啊。”温婉打断浅雪的话,心平气和的说道。 当下,车夫不再坚持,过了一会,马车又开始摇摇晃晃的颠簸了起来,马车上,温婉和浅雪没有在说话,车中一片安静。 不多时,距离行宫一百米的时候,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何人大胆,竟敢私闯皇家行宫。”一声严厉的呵斥,马车也跟着剧烈摇晃一下,便停了下来。 温婉和浅雪对视了一眼,相互没有开口,温婉从怀中取出玉佩,递给浅雪,浅雪不语,重重的朝着温婉点了点头,像是一对有默契的姐妹一样。 “这……这……这……”车夫颤颤惊惊的,并未说出个所以然,这时候浅雪已经从车上走了下来,拿着玉佩拿到守卫的眼前,晃了晃,只见守卫不语,回头又叫了另外一名守卫,跟在身后说着一些什么,浅雪望去,知道已见效果,这次走来的这个,显然是个头头。 二人走来,未等开口,浅雪再次举着凤佩在二人面前摇了摇手中的玉佩,看着二人目光跟随着玉佩再转,浅雪轻轻笑了笑。 “敢问姑娘如何得这块而佩?”站在最前面的守卫,寒意铁甲,手中提着一把长剑,拧眉说道。 “这个嘛……”浅雪忽然收回手中的玉佩,换成一副冷然的表情:“你且先说说,但凭着这块玉佩我们有没有资格进去。” 守卫严肃的看了浅雪一眼,在不犹豫,决绝道:“姑娘不但不能进去,还要说出玉佩的来由。”话必,像浅雪投来一股危险的目光。 “你……”浅雪恶狠狠的咬牙道。 温婉看着一切,悄悄放下帘子,顺了顺心气,调整了一个适当的位置,等胸口的伤口减缓,温婉虚弱的开口:“赵将军如此恪尽职守,实乃本宫荣幸,是我天绍的福分,怎么,多日不见,竟连本宫都认不出来了?” 忽然之间,车上传来了一声虚弱又慵懒的声音,众人的目光纷纷像马车投去,原来车里面竟还有一个人,闻言,被称作赵将军的男人愣了愣,在看看浅雪,依旧有些疑虑,缓了缓,沉声说道:“若马车上的人是皇后娘娘,可否下车一见,赵德职责在身,还望皇后娘娘见谅。” “也好,本宫也好久没有见赵将军了,浅雪,进来扶本宫下车。” ------------ 第二百零四章 以掀开帘子,温婉便看见浅雪愤怒的双眼,不知不觉,竟然成了她的奴婢,况且二人的立场还是情敌,想必是谁都不会高兴的吧,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温婉深吸一口气,忍着剧痛想要做起来,几次未果,已是满头大汗,嘴唇也被咬的发白。 “你这是做什么?”浅雪终是看不下去,有些担心的说道。 “当然是下车了,若我不下去,我们怎么进去,还不过来扶我起来。”温婉白了浅雪一眼,很是不耐。 “可是……那也不用下车啊。” 温婉无奈的笑了笑,干裂发白的嘴唇缓缓扬起苦涩之意,冷冷的说道:“不这样,还能怎么样?若是被人问起,你叫我如何解释这一身的伤?” 浅雪无语,冷冷的看着温婉,这个坚强的女子,伸出手将她扶起时,她已是满头大汗,终是担心,浅雪还是轻轻劝阻道:“要么,我们还是让他们上来看一看吧,你这样子,一定很辛苦。” 温婉苍白的脸颊更显苍白,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额头向下趟去,伤口似乎已经有轻微的开裂,连带着心一阵剧痛,却拼命的摇了摇头,搭着浅雪的手,一步一步艰难的往下走,每走一步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等下了车,温婉已经摇摇欲坠了,若不是浅雪在身手拼命支撑着她,恐怕温婉早已经倒在地上了,惨白的脸色中没有一丝血色,温婉轻轻捏了捏浅雪的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勉强笑了笑,温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用帕子擦了擦额头,想必自己这么久才出来,已经引起了赵将军的怀疑,倦意道:“赵将军为我天绍恪尽职守,劳苦功高。” 眼看着温婉一步一步走出下来,赵德终于放下心来,记得上一次见到皇后娘娘的时候是在皇上的丧期,守在皇上灵官前的皇后娘娘一眼不发,双眼迷离的望着灵棺,不让任何人靠近棺木,最终受不了打击,双眼流出血泪……赵德再次回过神来,不敢抬头仔细的打量皇后娘娘,但却发现这时的皇后娘娘比起上一次更加单薄,脸色苍白无血色,甚至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却见她依旧勉强笑了笑。 “属下恭迎皇后娘娘驾临。”一经确认以后,赵德缓缓行礼。 “恭迎皇后娘娘驾临。” 顷刻间,翠微山中响起了浩浩荡荡的请安之声,温婉一如既往的扫视了眼前黑压压的一群侍卫,只是身边那苍劲有力的声音在也不会响起,游戏也好,真爱也罢,总之,都不会再回来了,原以为他的离去,不过是一场普通的失恋,但却来的那么真实,这一刻,她终于无法在自欺下去了,温婉望着碧蓝而无际的天空缓缓叹了一口气,轻轻开口:“大家都起来吧,本宫近日闲来无事,就想着来陪母后礼礼佛念念经,平息一下精神,也是好的。” 说着,赵德立刻起身,躬身做出一个请字:“恭迎皇后娘娘。” “嗯。”温婉轻轻点着头,转身,再次回到车里的时候简直可以用千刀万剐来形容这种痛,放下车帘子的一刹那,温婉终于体力不支,瘫倒在了床上,浅雪二话不说掀开温婉的衣裳,一大片鲜红映衬着白衣,触目惊心,伤口再次裂开。 “浅、浅雪,这一剑,我睡了多、多久?”温婉喘息的有些焦急,说话有些断断续续,胸前起伏不定。 “一个月。”闻言,温婉眉头深锁,似乎更痛苦了的样子。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现在你的伤口又开裂了,我们要赶紧找个地方,然后我替你医治。” 不知道是伤口本身的疼痛亥时浅雪在查看伤口的时候触碰到了伤口,加剧了伤口的疼痛,温婉脸色苍白,眼中无神,空灵的望着上房,轻声道:“一个月,居然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不觉得这样子的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吗?” 浅雪不明何意,看了看温婉,又道:“忍一忍就好了,伤口再次裂开了。” 温婉忽然笑了笑,却不语。 “浅雪,我没来过这行宫,我不知道要去哪里,现在我们进来了,一切都安全了,我……我……”还未等最后一句话说完,温婉便昏死过去了。 意念果然是叫人抓狂的东西,一念起,可以经历万水千山,可是执念不再,却如沧海桑田般痛苦,瞬间便觉得苍老了几百岁。 温婉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 昏沉之中,温婉只觉得口干舌燥,迷离之中似乎有谁在自己身边走动,不时还有人给自己灌药,苦涩一点一点的流入心中,温婉有种想哭的冲动,不知道是在睡梦之中无法动身,亥时有人强制的压迫自己,怎么也动不了,任由着苦涩填满身体。 今日阳光大好,沉睡的温婉忽然感觉一丝刺眼的光芒刺激着眼球,身子稍微动了动,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了全身,疼痛使温婉有些清醒,大脑不再浑浊,几次费力,终于睁开了双眼,望着眼前陌生的屋子,忽然有种刚刚穿越到这里来的感觉,却忽然觉得那竟是上辈子的事情一样,古朴沉静的房间,简单大方的陈列显然是很久没有人来住过了。 似乎没有人发现自己这次醒来,环顾了四周,两个宫女正静静的站在那里,并未注意到里面的动静,实在是口渴的厉害,温婉只好轻轻咳了咳,引起他们的注意。 闻声,两名宫女瞬间回头,都不敢相信的样子,快步走上前来,先是恭敬的请安,然后高兴的说道:“皇后娘娘终于醒了,太好了。” 温婉见状以眼神示意他们起身,又用手指了指嗓子,两位宫女立刻明白其中之意:“小月,你快去通知太后和姑娘,就说皇后娘娘醒过来了,叫她赶快过来,我去给皇后娘娘倒水。” 说着快步转身走到桌子前到了一杯水,一边摇头,一边端到温婉身边。 ------------ 第二百零五章 温婉微微笑了笑,临近了身前,温婉才发现竟是故人,随手端过茶杯一饮而下轻轻顺了顺气,说话的声音很是沙哑:“原来竟是你。” “承蒙皇后娘娘还记得。”情怜再没了以往那股韧劲,也许物是人非,望着温婉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疼,声音中几近透出悲伤。 刚想说什么,门外却传来了浩浩荡荡的声音,温婉和情怜瞬间向外面望去。 来人依旧雷厉风行,一身黑红相间的锦衣华服,透显着皇家的庄严与大气,只是温婉忽然觉得那股居高临下的高贵似乎不翼而飞,再也没了那种逼人的气势,一瞬间,温婉忽然发现太后似乎也是个苍老的妇人,或许早在沈君寒离去的时候,就已磨去凌厉,只剩下一身沧桑。 “奴婢给太后娘娘请安。”情怜缓缓下拜,声音恭敬而沉稳。 温婉忽然发现,所有人都变了,就连那个原先居高临下,高贵庄严的妇人两鬓都已经满头雪白了。 “起来吧。”苍老的声音在对面响起,温婉忽然发现,离宫的前一天,温婉还特意去了一趟太后那里,那日的交心,现在想想,竟恍如隔世般。 “唉!你叫我如何来说。”太后站在屋前,依旧一身庄严,只是那张原本风华绝代的面颊已渐渐爬出几条皱纹,脸上尽是担心。 温婉没想到再次见面竟是如此,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在回来了,却又偏偏回来了,温婉忽然发现,人生不过如此,又何必兜兜转转呢。 “终是让母后担心了。”温婉淡淡的笑了笑,斜靠在床沿上,伤口已然再次愈合,没那么疼了。 “你还知道让我担心,就不应该受这么重的伤。”太后在浅雪的搀扶之下缓缓走到温婉的床边坐下,伸了一个手势,示意其他人都下去,温婉便明白了,原来她有话要对自己说。 “婉儿,你都知道一切了?”太后拂了拂温婉的手,关爱的说道。 事到如今,温婉又怎会不知道太后说的是那件事,温婉凄凉一笑,原来他们都知道,被蒙在谷里的,仅仅是自己,也只有自己,若不爱,何苦瞒着我呢,望着静静站在一旁的浅雪,婆媳之间相处的如此和睦,竟和沈君寒一起瞒着自己。想想自己第一次被太后打的时候,温婉忽然觉得自己傻,自己真傻,别人都不爱了自己却苦苦追寻,最后苦苦追寻到的结果居然是看着自己爱的人放弃自己,听到自己的婆婆叙述这件事情的经过。 “原来你们都知道,就只要我不知道。”温婉眼睛流离失所般的望着窗前帷幕失落的说出这句话。 “你错了,一开始哀家并不知道,哀家也以为皇上他真的死了”太后眼中泛起晶莹,直直的望着远方,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后,太后轻轻开口:“有一天,哀家与君安发生了争执,御书房里,哀家无意撞见了此事,逼得君安不得不说。” 温婉静静的望着太后,并不做声。 “哀家以为,你这次出走之后便不会再回来了,这样也好,你若知道了真相,定是不会罢休。”未等温婉开口,长长的穿了口气,继续说道:“想知道寒儿他为什么会假死却又出现在江湖上吗?” 温婉冷眼旁观一切,不语,她知道太后既然开口,便不会再有事情瞒着她。 许久,太后眼中流出一滴清泪,缓缓开口,声音却充满了人世的心酸和沧桑,她说:“寒儿久战未果,有一次他陷入险情,无意间获悉到江湖七大门派的秘密,联合苏相一党想要颠覆天绍,不料你万里借来援兵,救了天绍,挽回了整个局面。” “在其职,当其责,这是我应该做的。”温婉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 “可是却不然,这件事情没有结束,寒儿他也无法看着七大门派左右朝堂,颠覆天绍,借以假死重现江湖。”太后幽幽开口,声音苍老。 一瞬间,温婉心中如受重击,这就是她寻了许久却久久未果的最终原因,若是早一个月,温婉一定会不顾一切的站在他身边,即时他讨厌自己,拼命的赶自己走,温婉也一定会会和他经历风雨,风雪并肩,可是时过境迁,自己已是被抛弃之人,心既是再苦在痛也只得放在心里,不是她不愿意,是他不要她。 听了这些话,温婉无奈笑了笑,道:“不,他是白水寒,早已不是那个爱我的帝王沈君寒,我此刻成您一声母后,是因为你是沈君寒的母亲,母后说的那个人,我们并不相识,从今以后,我只是天绍明德帝沈君寒的妻子,天绍母仪天下的皇后。” 太后紧闭着双眼,划出了两行清泪,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道:“听哀家把话说完。哀家看得出来,你爱寒儿,寒儿也爱你,但是寒儿他无奈,他是这个国家的帝王,保护自己的子民,是他与生俱来的责任,他不能推辞,也无从推辞,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啊。” 他爱我?不,他不爱,温婉深深的望了望浅雪,忽然发现自己才是那个多余的,几经辗转,她终是没有信心了,凄冷的笑了笑,幽幽开口:“母后,今非昔比,如今站在您身后才是他最爱之人,而我是天绍的皇后。” “呃……你误会了,其实阁主他……”浅雪不再像以前那样捉弄人,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确是不甘心,像是在赌气一样,最终终于开口,冷道:“他爱的人不是我,他爱的人一直是你。” “呵呵。”忽然,床缔上的温婉忽然笑了,笑的凄美,笑的苍凉,许久缓缓开口,望着二人的眼中尽是无限的痛苦,声音飘零,却极有穿透力:“我爱他时,你们瞒天过海,倾尽一切谎言告诉我他死了,他不爱我时,你们一个个又来对我说让我去原谅他,他是迫不得已的,他无可奈何。可是你们谁想过我的感受?” ------------ 第二百零六章 爱也好,不爱也罢,这么久了,期望与失望的循环叫我多少次独自落泪之后又自己鼓起莫大的勇气,因为我知道我们是相爱的,可是事与愿违,在人事做尽之后,我们始终听天由命,也终于知道再大的努力也斗不过一个叫做命运的东西。 许久,太后终是疲倦了,缓缓起身,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温婉:“孩子,该说的,母后都说了,寒儿他并不知道,也许…….”许久,太后望着温婉的眼神意许加深,却笑了笑,道:“也许寒儿正是希望如此。”说着,再也不语,拂袖离开。 身后的浅雪自然多呆无趣,只是再也不忍心瞒着温婉,望着温婉的脸上虽然出现不甘,但是更多的确是欣赏:“温婉,说完这句话我就出去,若是你听到以后想要找我,我随时欢迎。”说着,浅雪似在回忆,许久,冷冷道:“阁主在刺你一剑之后,头一次那么不顾一切的想要杀了钟离楚,在场人都觉着阁主疯了一样,当阁主抱着你的身体的时候,远远的,我只听到这么一句话。”回忆深深深几许,浅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深深呼吸,继续道:“那是我见过阁主最温柔的一次,他说,婉儿,这辈子我能算得一切,却常常要被你打乱,唯独没算到自己能爱上你。” 淡淡的月光迷离的打照着二人的身影,浅雪依惜记得沈君寒当时痛到深处的申请,让人心中仿似洪荒时的洪水,顷刻倾塌一般,回忆一点一点转回现实,浅雪淡淡的望着温婉的眼睛,轻轻笑了笑,苦涩之意瞬间围绕全身,他说:“我这辈子唯一算准的一件事情就是这一剑,习武之人一向头脑清明,那一剑刺在你身上的话,你觉得你还有命吗?” 浅雪如梦惊醒,不敢相信的看着沈君寒,一脸不可思议,原本以为打动了的男人,竟是看准了这个才救得自己,那么他对自己算是什么?感激?抑或是同情?浅雪嘴角颤抖,声音颠颤:“他救我,完全是知道那一剑刺下去之后,你不会死,而卧不同,他救我只是同情,你懂吗。”说出了这些话之后,浅雪如释重负,虽然这样自己会显得很失败,可是吼出去之后,却益发的轻松,转身,再也不愿与温婉有过多的交流,哭着跑了出去。 闻言,温婉傻傻的坐在床上,什么也没说,目光寂如迷雾的望着望着前方,一眼不眨,好像失去了一些什么,千帆过后,她真的能够原谅他吗?她为什么告诉自己这些?她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死心,可是为什么她要告诉自己这些,为什么死去已久的心会隐隐作痛,越来越痛,失心之痛、失信之痛环环相扣,让温婉痛的喘不过气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三天后,身上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温婉勉强可以下地走动走动了,可是说什么情怜也不让温婉出这个屋子,说是太医交代了,五天之内不得见风了,以免在引出高烧,而这一天正巧是最后一天,温婉颇为无奈,却也在不像从前那般任性,有时候拿着一本书,一句话也不说,一看便是一天。 一月之后,温婉的伤终于好多差不多了,清晨,在情怜的搀扶之下缓缓走到屋外的回廊中落座,望着漫天的繁绿,百花正悄悄盛开,波光淋漓的湖面随着微风肆意波荡,原来已是初夏,温婉拾起落在地上的书,依旧是那本《婉约词》,多时的记忆油然而起,目光盯着湖面久久不能移。这些日子,她甚少说话,即便是说,也之口不提沈君寒的事情,经常望着湖面发呆,而且一望就是一天,任谁劝说,也不肯离去。 “皇后娘娘,太后娘娘明日便起驾回宫,特差奴婢再问问您真的不跟她老人家一起回宫?”太后身边的姑姑秋依从回廊的一头走过来,缓缓向温婉行了个礼,缓缓道。 “秋依姑姑免礼,本宫还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你去回话就说,带本宫想明白了之后,自会回去,让她老人家安心。”温婉并未回头,淡淡的目光直直的望着湖面,若是不说话,就好像没发觉身后有人一样。 秋依和情怜对视了一眼,全都无奈的摇了摇头,秋依叹了一口气,终是离开了。 清华殿内,太后一身黑红色长袍委身,慵懒的倚靠在贵妃长塌中,优雅静谧的香味沿着香炉,肆意在屋子里飘洒,太后用手轻轻揉着太阳穴,双眼微微闭起,脸上全是倦意,似乎一下子就老了好些,听到有人走过,泛着慵懒的语气,轻声道:“怎么样,那丫头怎么说的?” “回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是这么说的,她说他有些事情还想不明白,等她想明白了自然会回去。” 听完后,太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本就倦怠的身子更显倦意,重重的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许久,苍老的声音响起:“算了,也许哀家真的老了,有些事情哀家帮不上忙,边也不跟着瞎操心了。秋依啊,扶着哀家去里面睡一会。”说着,太后支撑起慵懒的身体,秋依连忙跟了上去,扶过太后穿鞋。 千帆过后,谁都会有累的时候,有的时候心若是累了,便是永久的安息。 初夏,又是初夏,记得刚刚到这里的时候,也是初夏,只是沧海桑田之后,再也不是去年的光景,一年之中,她用短短的时间爱上了一个人,用短短的时间享受着爱与被爱的感觉,这一年,似乎格外的长,又格外的短,幸福时总不知道珍惜,失去了之后才发现原来有多美好,千帆过后,最终却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忘记这个人,温婉忽然笑了笑,嘴角轻轻勾起,笑的苦涩,笑的无力。发现这是多么不划算的一件事,竟傻傻的陷了进去。 黄昏,温婉依旧穿着一件紫青色碎花的厚衣,虽已是初夏,可是身子刚刚复原,总是会感觉到一些倦意。一天的光阴又一次过去了,温婉淡淡笑了笑,吩咐道:“情怜,我们回去吧。” ------------ 第二百零七章 进了屋子,透过雕花窗向外望去,温润的风吹打在杨柳的身上,竟是那么自然,那么婀娜,温婉忽然笑了笑。这一个多月以来,皇后娘娘基本上吃的都极少,若是实在心情不好,便一口不动,已然已经消瘦了许多,比之前一月,简直是判若两人,面庞也不再红润,原本珠圆玉润的脸颊上逐渐露出了消瘦的颧骨,情怜不忍,终是开口:皇后娘娘您何必折磨自己呢,奴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句奴婢不该说的话,您看后宫里面的其他娘娘,哪个不是伤心流泪,照旧花枝招展的,皇后娘娘您这样不吃不喝的也不修缮一下,怎么和她们斗下去,毕竟人还活着,就应该对自己好点。” 临窗而作的的温婉淡淡笑了笑,将头转了回来,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呆呆的,不知何时起,自己竟然消瘦的这般摸样,都不敢相信,这里面那个干柴若骨的女子会是曾经惯宠后宫的皇后,可是温婉依旧是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静静的发呆。 “皇后娘娘,您笑什么啊?到底有没有在听情怜说话啊?唉。”见温婉不语,情怜急切,不忍心见温婉在这么伤心下去,情怜明白,温婉心中有一道伤,那道伤似乎久久不愈合,可是在这样下去,什么样子的好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啊,情怜无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笑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我画的那么漂亮给谁看呢?”微笑渐渐带着几许自嘲之意,温婉轻轻笑了笑,话语间尽是无尽的凄凉与无可奈何之意,情怜她并不知道自己出宫的事情,更不知道他和沈君寒后来发生的事情。 “唉。”听着温婉的话,情怜许久未开口,最终无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退了下去。 夜晚总是出奇的寂静,温婉和衣而卧,静静的躺在床榻之上,望着天花板,思绪早已涣散的不知去了何处,这样的日子温婉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原本以为失恋而已,不过就是痛一段时间罢了,白日里可以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可是到了夜里呢? 温婉哀婉一笑,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自卑,只有在漆黑的夜晚,温婉才肯露出如此卑微的一面,有时候闲暇的时候,她便开始胡思乱想,可是到了今天,她都无法放的下,扪心自问过千百次,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她说他爱她,他们都说他爱她,可是在爱与被爱的同时,他也伤害了她,要她怎么做,怎么做才能够不伤心? 黑夜中,一缕倩影飘转在内室的左右,用一种无奈而羡慕的神情望着温婉,静静的站住。 “皇后娘娘,好久不见了。”安静的内室里,声音犹如一道魅射般的响亮,却带着丝丝冰冷与哀凉。 闻声,温婉愣了一下,并未对来人有多大的期待,淡淡的香气丝丝如鼻,这个味道似乎在哪里闻到过,而且很熟悉,温婉凝思苦想,脑袋陷入了回忆,许久,静静坐起来,黑夜中四目相对,温婉眼神犀利如鹰,死死的盯着来人,冷道:“是你,你竟还活着。” 不错,来的人正是前造反苏相之女苏宛然苏贤妃,温婉一时间竟是说不上什么感觉,若是说不恨,在这之前,一切都真相大白,在冷宫之中害她的是她,还与苏相里应外合,更是间接的害死了沈君寒,可是若说恨,他毕竟也是个无可奈何之人,没有生活在世家,永远不知道身为世家子女身上所负的责任。 “阴差阳错,我活了过来。”苏宛然冷笑,眼眸透过夜的漆黑,传来竟是无比的凄凉之感,静静的不做声,那抹凄凉中透着浓浓的羡慕。 这次见面,二人相互凝视,忽然之间发现天地早已扭转乾坤,物是人非事事休,自己不再是当朝皇后,而她也不再是前朝贤妃,更不用呆在那个充满着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皇宫:“阴差阳错?我看是有人故意为之吧。”温婉漫不经心的拂了拂素手,轻轻低下头,望着白湛的指甲,声音低沉坚定,冷冷的道:“来找我不会只是想要和我闲话家常这么简单吧?” 许久,屋子里一片安静,温婉见苏宛然不语,径直走到内室的中央将屋子里的火烛都燃了起来,漆黑的屋子里顿时一片明亮。 苏宛然依旧淡淡的站在一旁,没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的眼眸之中不时流露出不同的申请,时而美好,时而哀婉,这一切,温婉都静静的看在眼里,也不愿意打扰,因为她知道,她来找她,一定有话对她说,但是总有一些事情是温婉想不明白的,到底她来这里,想和自己说什么呢? “你还爱他吗?”许久,苏宛然从回忆中弹了出来,目光呆滞,愣愣的望着温婉。 温婉叹息中带着一抹冷笑,这个问题她不想回答。 “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你还爱着他。”月光透着雕花窗将清辉洒下,屋子里静静的映着两个人的倩影,各怀心思,许久,苏宛然走上前去,那手摸了摸屋子中八角玲珑桌,长长叹了一口气:“想知道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吗?”没等温婉说不想,苏宛然笑了笑,便继续往下说道:“那一年,我十五岁,他十七岁,尚未登基,却已有着身为帝王的霸气,就是在这里,在这翠微山上,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苏宛然好像是在回想着一些什么事情,露出一脸陶然的笑意,眼眸中尽是宛然的笑意,好像在叙述着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故事一样。 “那天,原本是个晴朗的好天气,我携着家眷去翠微山游玩,中途却忽然间阴云密布,下起了倾盆大雨,一时间天雷滚滚,叫我不知所措。”忽然间,苏宛然的脸色随着神情都跟着紧张了起来,嘴角微微颤抖,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 第二百零八章 “我站在山上不知如何是好,大雨倾盆,一直下一直下,山上不时有泥土和山石滑落,家眷为了保护我的安全,带着我一直向山下跑去,好像在和死亡竞争一样,有的被山顶上滑下来的大石头砸中,有的甚至被掩埋在了泥土之中,这一刻我好怕,全身发抖,以为我也会性命不保,终于,上空一块块碎石朝着我的身体奔涌而来,我吓的闭着眼睛,想就此等待着死亡,这个时候,皇上他出现了,长剑挥开了即将落在我身上的碎石,带着我拼命的像路的另一旁走去,那时的我便从此爱上了她。”黯然而立的苏宛然正显得如此单薄,竟有种出尘的气质:“那是我这一生最接近死亡的时候,却也是我快乐的日子。” 这样的故事温婉在小说中早就看腻了,又不知道苏宛然这么晚是怎么进来的,目的在何处,当下打断苏宛然的对话:“请你直接说重点。” 苏宛然一愣,凄凄一笑,缓缓开口:“这一生,我爱他,他却为你能够放弃一切。”苏宛然顿了顿,有道:“想必他没死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温婉猛然回头,对上苏宛然正含笑的双眼,凌厉的双眼中似在喷射着浓烈的火焰,久久难平,咬了咬牙,压低了声音:“你究竟还要怎么样?” 苏宛然只是轻轻笑了笑,走到窗边,透过雕花窗探取夜色,清冷的风透过窗缝,细细的打在苏宛然的身上,继续开口道:“知道吗,刚入宫的那段日子,他……也曾很宠爱我。” “我想你来找我并不是要和我说这些的吧。”苏宛然的话就像晴天忽然下雨一样,让温婉心中很是不快,那是他们之间的往事,她并不想知道,多知则伤心,她立刻打断了苏宛然的话。 “好,那我长话短说。”许久,苏宛然终于收起那抹久远的回忆,正色道:“你可知,你以为你爱错了他,其实他比你爱他更爱你吗?”没等温婉回答,苏宛然继续说道:“皇上出征前夕,原以为你已经失宠,可是皇上日夜宿在我宫中的时候却夜夜在梦中喊着你的名字,你可知,那鸩羽千夜的毒是要靠心爱之人的心头血来解?你可知他爱你爱到能够为了你的安全,能够放弃爱,甚至放弃你吗?” “等等。”忽然之间,温婉打断了苏宛然的话:“你担心的这些都是些没有必要的事情,况且,他的毒,已经解了,不是吗?”不知为何,温婉的心中似有一百把利刀一点一点瓜分着心里的伤口,鲜血淋漓,却疼得让人不敢多出一句话,没有力气,也不想。 “没用?你可知鸩羽千夜是他自愿中毒?若不是天桑公主绑了一个与你简直一模一样的女子做诱饵,皇上他又怎么会貌似前去?又怎么会中这天下奇毒,鸩羽千夜?”苏宛然的话犹如肖尖有力的一把锋利的刀子,扎在心里,没说出一句话,便深一分,便多一刀,直至万箭穿心。 许久,温婉才回过神来,凄凉的脸庞上再也没有一丝光彩,静静的说道:“那在感动,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况且他的毒已经解了,不需要在担心这些了。” “解了?只解了一半。”苏宛然漠然,眼中在也不见任何表情,冷冷的望着窗外一轮明月,美的凄凉,美的伤感,长长叹了一口气:“鸩羽千夜最毒的地方就在于它的解药不是别的,正是心爱之人的心头血,心头之血?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就是他活着,他爱的女子就必须得死,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你说这毒是不是很可笑?”说着,忽然之间苏宛然笑了,笑的那么直白却那么凄冷。 一瞬间,温婉的身子像被冰封了一般,一动不动,直直的站在一旁,半天说不出一个字,良久,温婉颤抖的张开嘴,没等话说出口眼泪却先流了下来:“你是说……要用我的心头血为药引?可是那时候明明就解了毒的?明明就解了毒啊?”温婉不解,回忆起当天,温婉无力的蹲在地上,身子再也支撑不住,难怪那时候沈君寒和冥浅的眼神怪怪的,现在想想,温婉终于明白了,可是终是晚了,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是她最后一个知道的?为什么?为什么?温婉拼命的摇着头,拼命,许久之后,温婉终是抬起了头,眼神中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生机,茫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终于,她发现除了她身边竟连个能给她支撑的人都没有,淡淡的说道:“如果不是心头血呢,喝了之后,能坚持多久?” “若不是心头之血,喝了再多也不过三年之久,除非在这三年内能够找到上古秘术师,将两个人的灵魂合二为一,方可解除鸩羽千夜。”说着,苏宛然痛苦中带着一丝决绝。 多年后,温婉再次遇上她的时候,她说:“为什么他爱上的人是你而不是我?甚至误会……而我看着他中毒,毒发。却只能悄悄的看着,一点也帮不上忙。” 所有的事情占据着温婉整个脑海,爱与被爱,都是一种幸福,此刻的温婉就好像浸泡在大海中的明月,虚幻而渺小,沧海桑田他们都并肩走过,她不该轻易放弃他的爱,他们在彼此一生中最好的年华时相遇,怎么可以说放弃就放弃,全部的防线在这一瞬间倾泻而下,问问自己的心,到底爱不爱?有多爱? “我这辈子,为了家族,为了他过了自己最好的年华,但是我从来没有为自己活着过,现在我要为自己活一次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走了。” “等一下。”温婉忽然叫住苏宛然,眼神坚定而急切,大声喊道:“你可知,我要如何找到他?” 苏宛然并未停下脚步,在身影快要消失在黑夜里的时候,他终于开口,夜空中响起温婉这辈子听过最美的声音,她说:“五月初五,苍山山顶,他一定会在那里出现的。” ------------ 第二百零九章 清晨,初夏的风懒散的吹佛在身上,温柔的拂过温婉的脸颊,马车前,温婉孑然一身,身后跟着浩荡的宫人侍卫,望着远处翠微山的远处,烟袅环绕,眼神变得异常坚定,没有意思悔转,高声叫道:“回宫。” 自从那日别了苏宛然,温婉一夜无眠,反反复复的问自己,若是就这样离去,会不会后悔,会不会只会留在回忆里过日子,那夜,夜格外的长,看着天外的圆月一点一点消失在天际,直至最后的那一抹月色,天渐渐的凉了起来,太阳升起的一瞬间,天际里出现了一道刺眼的光芒,刺眼的光线触破了正在发呆的温婉,迎着光芒,温婉挑眉望去,新生的太阳照亮了暗寂的心,终于在太阳升起的那一瞬间,温婉知道了自己要去追求什么,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 清晨,情怜刚刚起身,原本想着先去瞧瞧膳房的膳食准备的如何了,这几日皇后娘娘都不大吃东西,难免要多多上心,路过皇后娘娘的房间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情怜惊诧的回头,见温婉一身整齐的宫装站在情怜的对面,一个温暖的微笑从温婉的嘴角溢出,情怜有些惊诧,该不会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两人匆匆用过早膳,温婉简单的交代了一下,浩浩荡荡的队伍游走在翠微山间,时至今日,温婉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了,终于知道什么才是最叫人牵挂的。 三日后黄昏,飞凤宫前。 阔别半年多的飞凤宫依旧光鲜艳丽,站在宫门前,温婉浅浅一笑,不知是何滋味,终是少了你,这飞凤宫中在无欢乐可言,在不停留,尚未踏进宫门,便迎来一群浩浩荡荡的宫人,带头的领事公公连忙下跪请安:“奴才等恭迎皇后娘娘圣驾。” 众人道:“奴婢、奴才等恭迎皇后娘娘回宫,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温婉莞尔,好似又回到了自己初到天绍的日子,那时候……宛如昨日,孤身一人不知所然,步步为营的防备着所有人的利爪,但是她却不后悔,因为他在。哪怕在爱与伤害中徘徊着,她仍然不害怕,因为有他在。 低下头,却已是物是人非,那个调皮,伶俐成天围着自己转喊小姐的女子不见了,那个稳重提携自己的秀荣不在了,绿漪、小青、暗雪、小凌子……,仰天长叹,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许久,温婉徐徐道:“都起来吧。” “是,奴婢、奴才谢皇后娘娘恩典。” “行了,都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毕竟对外来说,温婉只是谎称养病,不见任何人,此次回宫又有正事要办,自然不会平白无故的弄出那样大的动静,在情怜的陪同之下,温婉卸下了一身风尘,温婉便去了乾清宫。 黄昏离去无息,夜渐渐来临,紫禁城中万家灯火,一路上走在这最熟悉不过的路上,却觉得异常陌生,玉树房前,依旧是灯火通明,此刻,温婉已经站在这里一个多时辰了,初夏的风虽以温暖,但吹拂在温婉身上的时候,温婉还是觉得有些凉,望着月朗星稀的天空,温婉混然一笑,却毫无一丝温暖。 “皇后娘娘,您大病初愈,要不您先回去,奴婢在这守着,政事一结束,奴婢就去通知皇后娘娘。”情怜看着温婉,担心的说道。 温婉轻轻摇了摇头,勾起一抹浅笑,道:“这么久都等了,我还差那一会吗?本宫看这天色也晚了,该不会太晚了。”不知何时,那句本宫在温婉的口中已经运用的来去自如,竟然脱口而出,原来耳濡目染是真的存在的。 “可是您的伤才刚刚好啊,这样长时间站立会不会留下病根啊。”情怜忧心,却见温婉依旧不肯走,又不知道这么着急来找安王爷所为何事,皇后娘娘大病初愈,身体自是比不得从前,望了望天色,天知道皇上在议政的时候没有两三个时辰是不会出来的,情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纲要说些什么,却看见御书房的门吱呀一下开了,情怜知道,这是议政结束,老天保佑啊,终于完事了。 温婉梳理了一下衣服,步入御书房,殿内黄帐金漆,金碧辉煌,依旧是以前的庄严,只是那坐上之人再不是他,温婉收回哀婉的目光,望着座上之人:“安王爷,可还记得本宫?”那声音一出口,桑海桑田事事变迁。 “皇嫂。”座上之人一惊,笔尖抖了一下,抬眼望去,有些惊讶:“皇嫂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下?” 这次,温婉真心的笑了一笑,千帆过后,还有个人是真心的问候,虽然他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更是屈指可数。 “君安,我这次回来,是因为我找到他了。”温婉开门见山,因为她知道也许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浪费了,看着沈君安一瞬间错愕,温婉笑了笑:“你不必惊讶,母后已经将一切都告知与我。” “这……”沈君寒忽然站起,手在半空之中无从下落,有些失信于人的惊慌,许久,一张俊脸上刻画着明显的歉意,缓缓道:“皇兄他也是为了你好,这件事情凶险万份,皇兄他都没有把握,他……” “我来不是追究这件事情的。”没等沈君寒说完,温婉打断道:“如今这件事情,沈君寒想赢,有几层把握?” 灯火照亮的御书房中映着二人凝眉的身影,本就安静的屋子中更显寂静,原本凝重的二人在谈话中越来越严肃,似乎谁都了解这次事件的严重,却都不一语道破,给对方留取希望一般,许久,二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若真如此,岂不是白白送命嘛……”沈君安一脸不忍的望着温婉,一劝在劝道。 “够了。”还未等沈君安说完,温婉忽然抬起头来,那双眼睛有神而坚定,不容他人动摇的说道:“君安,等你遇上你这辈子最爱的人,那么你做什么都会变得在所不惜,时间上有一种人叫行尸走肉,若他不在了,我与行尸走肉再无分别。”声音不大,却特别尖锐,字字击中要害,叫沈君安无从在劝,直至望着温婉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敬佩。 ------------ 第二百一十章 之中,温婉忽然有一瞬间知道了什么是害怕,望着前路无尽的黑暗,七大门派联手中原武林颠覆天绍,如今已经迫在眉睫,万般不容耽搁,五月十五那一天七大门派聚首,那是剿灭七大门派的最好时期,可是最终登得苍山之人不宜过多,若是被人发现定会全军覆没。想着沈君安和自己说的形式,心中忽然有一种想发泄,想大叫,想这一切都是假的的冲动,来到天绍的这一年里,温婉好像经历了一声的曲折一般。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飞凤宫,比起这一路,飞凤宫依旧是灯火通明,众人见温婉回来,脸上都带着笑意,真心也好,假意也罢,终是在最需要的时候温暖了自己。 三日后的五月十二,交代好一切之后,温婉终于踏上了寻夫之路,宫门前,温婉一身铠甲,身后跟着三千精兵,坐在马背上望着辽阔的天空忽然好想见到他,告别了沈君安,温婉带着倔强与坚韧的声音大喊一声:“众将士听我号令,发兵苍山。” “发兵苍山……”空旷的大地上满是浩浩荡荡的回音,似有千百万个战士一般。 多年以后,每每想到这一刻,温婉都不由得怀疑自己当初到底是什么给了她莫大的勇气。 五月十四,听雨山庄一夜之间血洗,明轩与夫人不知所踪,庄上上上下下七百多人被具被残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温婉一愣,心中一颤,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抓着前来报信士兵的衣领子:“那明家大小姐呢?可有消息?” “并没收到关于明家小姐的消息。”军人果然有军人的素质,温婉如此激动,人家却纹丝不动一般镇定。 温婉拧眉深思,洛儿那么聪明,一定不会有事的。 为了不引人注意,温婉带着三千精兵具在登山之前换上了普通的男装,终是在五月十五的清晨通过苍云门全部登上了苍山山顶。 苍云门乃听雨山庄禁地,一般人是不允许进入的,若不是早在洛儿带自己偷偷进入,想必不是这么容易就到达了苍山山顶。 沿着苍云门向外走,温婉按照着沈君安临走时交给自己的苍山部署图将人安排好之后,带着几个精兵向里面走去,一路上总能遇到不少死尸,鲜红的血液染了一滴,大滴大滴的鲜血顺着伤口向下流淌,再往前走,温婉忽然顿住,一瞬间身子僵住,浑身上下毛骨悚然,空旷的场地内具是堆积着的死尸,数不胜数,层层叠叠落到一起竟有小山那么高,这哪里还是那个正气凛然的听雨山庄,这简直就是修罗场一般。 鼓起莫大的勇气向里走去,穿过乾云堂,忽然觉得前边有声音,温婉警惕的加快了脚步,褪去被安排了的将士,温婉身后只跟了四五个将士,其中有四个是沈君安给自己安排的死士,另一个是精通探路的高手,一行一共六个人。 “前面可是有什么人?”待人回来之后,温婉连忙开口。 “回将军,前方是均天石,似乎有打斗的痕迹。” “大概有多少人?”温婉急着说道。 “回将军,有众多武林人士,还有一伙人不多,但是功夫都是极好的。” “可知对方都是什么人?” “这个不知。” “再探。”温婉大义凛然的样子。 “主上,让属下和他一块去吧。” “嗯。”温婉点了点头。 不一会,人又回来了,温婉焦急的上前问道:“这次怎么样?弄清楚来人了?” “主上,是江湖七大门派的人,对方好像是听雨阁和听雨山庄的人,在下好像看到了明庄主和庄主夫人。” “对方多少人?” “七大门派加一起有上万人。” “什么!”温婉惊恐一声,温婉一脸担忧,现下这种情况,寡不敌众,对方又个个都是武林高手,若要突围出去,恐怕不易。道:“一会我们绕到七大门派势力最弱的地方,你一个人个趁机引开他们注意,你们两个干掉三大门派中的官,你们两个把庄主和庄主夫人救到苍云门中带他们找个安全的地方,记住,要量力而行,我要你们完好无损,成与不成都要在半炷香之内撤退,,听明白了吗?” 众人眼中有一丝惊慌,全部不语。 温婉当然知道他们在疑虑什么,可是要紧关头,救人要紧,冷然道:“有违军令者军阀处置。” “属下明白。”军令当前,众人并未对温婉的话有任何疑虑,全部点了点头应道。 均天石是一块巨石所搭接的悬崖,空旷的地方是给听雨山庄各代庄主修炼内功心法时候预备的,此刻,却围了不少武林中人,巨石旁,温婉见暗卫开始行动,自己也有了行动。 第一个人成功声东击西,引起了七大帮派的注意,接着另外两个人攻其不备,杀死了两名看起来皆有地位却得意过头的两名男子,暗卫的轻工颇好,做完这一切,已经闪离危险处是米以外。七大门派众人皆惊,打斗瞬间停下来,温婉也不再躲藏,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挣得沈君寒喘息时间,才能趁乱将明轩和二姐救走。 “你是何人?”这时,从七大门派众人之中走出来一位,银发满头脸上却没有一丝皱纹说话阴阳怪气的男人,看的温婉一阵厌恶。 “在下不才,天曌轩辕紫夜。”此刻温婉已经易了容,又身穿男装,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轩辕紫夜?”来人阴阳怪气的笑了笑,凌波微步,温婉只觉得身边有一阵风,接着,这个男人忽而瞬间移动到温婉的身旁,一把抓住了温婉的胳膊,未等温婉看清来人,便狠狠的将温婉的胳膊捏在手里,接着传来了骨头咯吱咯吱作响的声音,那种痛简直是生不如死,温婉倒吸一口凉气,硬是没有出声,低着头的脸上早已尽是冷汗,只听那阴阳怪气的男人轻哼了一声,然后道:“你到底是谁?” ------------ 第二百一十一章 身份已被拆穿,温婉也不再隐藏,刚想开口,却见男子腹中被一缎带击中,忽然,温婉感到腰身一紧,白色的缎带瞬间缠绕在腰间,顺着白缎子的方向望去,心中忽然一暖,再多的恐惧瞬间融化,身子凌空一起,瞬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脚轻轻点地,抬起头,忽然间觉得无比开心,嘴角勾起了一抹久别重逢真挚的笑意。 然而多年之后再次想起,温婉都会觉得毛骨悚然原来那块均天石下边就是万丈深渊,捏着自己手臂的人有个外号叫骨灰老人,只要是他碰过之人没有九十也有八十全都筋骨具碎。 “你怎么来了。”惊恐的神色在沈君寒眼眸中一闪而过,抱着温婉的手臂忽然很轻柔,似乎不敢相信一般,眼神中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正色。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话一出口,温婉有种想哭的冲动,他身上到底背负了多少个,再见面那千千万万句的话终是汇成了一句话。 “哈哈,原来白阁主还有这等爱好,不过尔等也只能到那黄泉中去再续前缘了。” 此刻,温婉一身还以便衣,三千青丝高高绾起,早已褪去了女子的那般羞涩,沈君寒正揽着温婉的腰,一脸担忧让在场的众人不禁大惊失色,片刻过后,天山派掌门最先起言,笑声中尽是嘲笑之意,一副胜者居高临下的模样对温婉和沈君寒大声叫嚣道。 瞬间,所有人都回过神来,终于温婉成功的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这里来,暗卫突然袭击,高手过招,终是对方防备不善,顺利将明轩和温馨救走,这时,人们才发现大事不好,竟是调虎离山,暗卫果然是一支训练有素质的队伍,身形如闪电,瞬间离开,各大门派都很是惊恐,一时不知到底是何方神圣,纷纷派了门下弟子前去抢人,殊不知这是皇家死士。 先下手为强,沈君寒见形式有力,像一旁的云战、云修递了一个眼神,二人瞬间突围,凌波微步,闪身上步,想要杀出一条出路,不料人群中飞身出一名女子,正是天女神教乌鸦圣女,云战一惊,连忙回身,却为时已晚,只见天空中一片红雾,顿时大惊。 “云战,你怎么样?”就在这时,身后一名身穿男装的小子跑出来,脸上尽是焦急与担忧,温婉不禁觉得面熟,仔细一看,竟然是洛儿,温婉大惊,左右看了看,似乎并没有被人识破身份,长长的喘息了一口气,算是略微安心。 算了算时间,差不多要到时候了,温婉心中暗暗盘算着,剩下的只有是拖延时间了。温婉轻轻走到沈君寒的身边,轻声说:“擒贼先擒王,我们抓几个官大的,怎么样?” 沈君寒神色一凛,随即道:“你站在一边。”说着,沈君寒身如白鹤,一道白影已经在人群中游走,竟快的似影子一般,让人看不清步伐,若是在黑夜里一定以为是鬼魅,下一刻,手忽如利爪一般,从人群中抓住一名女子的喉咙,在一定眼,二人已经临致身前,这一系列动作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令温婉一瞬间失神,等众人全部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稳稳的落在了沈君寒的手里。 “哼,竟敢偷袭我天女神教的长老,未免太不磊落光明了。”乌雅脸色一沉,用轻功飞身上前,就要动手。 “慢着……我看谁敢动手。”说是迟疑,温婉迅速的拔出腰间的匕首,抵上了这名女子的脖颈,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见来者迟疑了一下,温婉笑着说道:“兵不厌诈,若是我处处磊落光明,今天还能活着出去吗?” “哼,活命的话,赶快放人,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乌雅噗之以鼻,轻蔑的望了一眼沈君寒和温婉,大声道。 这时,一身青衣的浅雪不知从何处归来,带着一脸的凝重,见潋晚阁之人正在与之对立,形式大为不妙,连忙跑到沈君寒身旁,却发现他身旁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身穿蓝色锦袍的男子,走近一看,原来是温婉,见温婉手中正拿着匕首要挟着天女神教的大长老,不由一惊,生怕其中再有什么变故,见乌雅要出手,立马上前一步,护在温婉身前,却传来了浅雪低小的声音:“均天石之外的人可是你带来的?” 温婉本是一愣,又一想,连忙回答道:“是,我让他们先到外面包围。” 温婉这才想起,外面的三千将士,只怕现在他们已经换上了铁甲,温婉定了定神,再等等。 “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众人已经开始逼近,浅雪向身后望了望,再往前走便是万丈悬崖,眉头深锁,声音冷而令人颤栗,迟疑了一下,浅雪夺过温婉手中的匕首,抵在女子身上。警告道:“再过来,我动手了。”说话的瞬间,匕首已然渗进皮肤,鲜血顺着刀尖向下流淌,女子惊恐的望了望乌雅,眼中带着一丝祈求,冷冷道:“叫他们别过来,叫他们别过来。” 僵持了许久的场面,谁人都不想再拖延时间,时间越长恐有变,天女神教的人自是不敢轻举妄动,可是毕竟影响力有限,在众人争吵了过后,乌鸦愣着一张脸,道:“动手。” 浅雪眼见形式不好,点了女子软穴,对温婉道:“你且看好了她,我去帮助阁主。”说着身形一闪,立刻冲入战斗队伍中去。 对方有七个门派,而沈君寒加上潋晚阁的人不过才区区不到一千人,明显寡不敌众,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连援兵都等不到了。忽然看了看身旁的女子,女子二十岁左右,一脸秀丽容颜,面色严肃,眼神却极冷,温婉莞尔,当下推了推女子,得意道:“呵,被众人抛弃的滋味不好受吧。” 女子闻言,眼神凌厉,狠狠的瞪了温婉一眼,若是没被人点中了软穴想必会一剑杀了温婉。 ------------ 第二百一十二章 见到此,温婉但笑不语,轻轻望了一眼浑身瘫软的女子,又指着前方的人,随后说道:“你们这些人早晚都得死,我乃天曌将军的部下,轩辕将军正在赶往天山的路上,你们这些人早晚玩完。” 女子瞪着更加凶狠的瞪着温婉的双眼,但终归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温婉笑了笑:“你这么恨我,能奈我何啊?还不是靠在本少的怀里。” 女子将头转了过去,恶狠狠的望着乌雅和七大门派的众人,这一切,温婉全都放在了眼里,嘴角轻轻一撇,勾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忽而,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小美人儿,若是我胜了,将圣女这个位子帮你夺到怎么样?你看看你看看……”温婉漫不经心的指着正挥舞长剑的乌雅,一脸叹息,道:“长的也不怎么样嘛,你瞧瞧人家天曌第一美人卫。”说着,又指了指浅雪,满眼赞许的说道。 余光中,温婉一直在注意着女子的表情,心中明了,趁热打铁,道:“不知道姑娘愿不愿意帮助在下一个忙,让这场戏早点了结?” 女子并没有立刻开口,望着温婉的深眸渐渐加深,轻蔑的笑了笑,道:“你若是这么有把握能剿灭七派,何必要我来帮忙呢?” 温婉听了忽然一笑,心想,果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定了定神,时间差不多到了,忽然用手揽过女子的纤腰,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掏出怀中的烟蛋,缓缓投掷到天空中,一声巨响过后,众人具停下了打斗的声音,只听远处忽然想起了雄厚的军号的声音,一声连着一声,庄严有力的在苍山之中回荡,夹杂着将士鼓起的吼声,千百声回声,有如千万个战士手持长箭一般,正时刻准备着战斗众人不禁一惊,全部停下了手中的武器,一脸惊恐错愕,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不好,有叛徒。”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一脸愤恨的样子,不一会竟开始内乱。 “看看,我的人还没动手,就吓成这样,你呢?可想好了?”温婉依旧漫不经心,取了女子一缕长发轻轻嗅在鼻尖,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你到底想怎么样?”终于,女子不再沉默,有了反应。 “我不过是想速战速决,早早报得美人归罢了。”温婉随手指了指那些人,慵懒的说道:“用你的看家本领给我消灭他们,我们立即下山。” “你……” 还未等女子说话,温婉微微笑了笑,满眼桃花,立刻打断道:“你思虑再多也是被抛弃之人,莫不如跟了我,到时候荣华富贵,本少保你应有尽有。”说着指了指前方横七竖八倒在血泊中之人,定了定神,漫漠的说道:“若是不应,这便是下场。” 忽然之间,女子的身体往温婉怀中靠了靠,吩咐道:“浅雪,将她的穴道解开。” 沈君寒和浅雪望了温婉许久了,见温婉柔情似水般漫不经心,眼神全是桃花,不知道她在低声和她交谈些什么,此刻见温婉居然要给她解开穴道,不禁一愣,刚要说些什么,却间沈君寒一把拉住,随即掷出一枚石子,女子的穴道被解开了。 “你做什么。”浅雪一脸焦急,急着像温婉跑去,却还是晚了,见穴道已被解开,浅雪一脸怒气道。 被劫了穴道的女子面上无一丝多余的表情,还在众人都惊愣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忽然走到人群中,借力腾空,女子转身的瞬间天空中即刻变成了五颜六色。 “不好,是剧毒。”一个男声一声大吼,毒从口入,声必便七窍流血,接着身体开始一点一点腐烂,皮肉外翻,血肉相连,不一会,竟然连尸体都消失了。 一时间看的所有人面色皆惊。 “花艺,你……”乌雅最先看清此毒,正是天女神教禁毒之一的七色华尸散,正是花艺最擅长使得毒,此毒中配有毒蛊,毒足矣致命,蛊确是真正的可怕。这种毒接触空气便会幻化成七种颜色,美丽至极,最美丽的瞬间往往散发着最致命的剧毒,此毒唯一致命一点便是,与中毒之人接触过之人,不论时间不论早晚具在一刻钟之内死亡,之所以被论为禁药是因为这种毒药杀一个人说不定就要死千万个人,下一刻便看见逍遥阁十之八九全部倒地,血肉瞬间幻化,人忽然之间少了将近一半,众人不由惊叹此毒蛊的威力。 随着苍山之中不断传来的鼓号之声,激荡的回音越来越大,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事情有变,花艺并不语,只是冷冷一笑,回到温婉身边。 “美人儿,做得很好。” 花艺冷冷笑了笑,回身轻盈一转,步子奇特,手飞快的按住了温婉的胳膊,反手,瞬间抵在了温婉的脖颈上,一把将温婉头上的发倌抽了下来。 发倌被抽走,发间松散,三千如墨的黑段瞬间开始倾泻,犹如黑墨倾洒一般,青丝被风吹打,飘落在脸庞,清秀的面孔上露出丝丝惊恐之色,手被按在了身后,抬头的时候匕首已经紧紧的抵在脖子上。 这时候,人们才发现温婉是个女子,事情在微妙的旋转,此刻,温婉变成了别人的人质。 “你想干什么?”经历过无数次生死之后,温婉定了定神,冷静的说道。 “我要干什么?”花艺不似乌雅的媚态,一直都是冷冰冰的,眼神直直的望着前方,道:“我只想活命而已,我不管你是谁,立刻叫你们的人撤兵,否则,我杀了你。”花艺并不拐弯抹角,匕首抵在温婉的脖子间轻轻用力“吱”的一声,伴随着一阵疼痛,温婉知道那是匕首划破皮肤的声音,拧眉不语。 “放开她。”温婉正准备挣扎,忽然不远处传来沈君寒冷然的声音,那声音冰冷森然,带着丝丝杀气。 “你做梦。”花艺不屑的忘了一眼沈君寒,又对着温婉小声说道:“不想死,就叫他们离开,不然我立刻杀了你。” ------------ 第二百一十三章 “放开她,朕来替如何?”清风吹过,将地上的尘沙轻轻卷起,太阳的光圈打破山间的晓雾,淡淡的清新飘入口鼻,沈君寒一身白衣站在均天石中央,话一出口,来人全部一惊,沈君寒并未理会,冷冷的望着花艺,手轻轻扣起脖颈间的皮肤,就要撕下了那张贴在了脸上许久的人皮面具。 不要,千万不能,若是这个时候暴露了身份,这帮人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泪水打湿着脸庞,温婉双肩颤抖,拼命的对着沈君寒摇头,使劲的挣脱却终是无力逃开:“不,你不是,你赶快走。” 众人闻言,全部将目光转移到了沈君寒身上,就连拿着匕首抵着温婉的花艺手都颤了颤,温婉惊了,不能,千万不能。匆忙之间,温婉回头,望着身后千万帐悬崖,头脑一阵眩晕,温婉退无可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沈君寒在因为自己受到一丝一毫伤害。 再回头,温婉不舍的望向沈君寒,四目相对,以目光交流,君寒,若我有幸活着,我一定会找到你,若我这一生就此了结,你莫要将我忘记,莫要忘记我们相识的日子,莫要忘记这一年我们一起走过的暖春炎夏,到了下一世,你千万要找到我。 蓦然回首,趁着花艺凝视沈君寒的时候,温婉用肘间使劲向后一推,二人站在均天石边缘,身子瞬间向后倒去,那一刻,所有的事情都在脑海中回顾,好似电影片段一般,一个接着一个,身子开始下落的一瞬间,温婉紧紧闭上双眼,只听上边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之后便再无其他,身子开始迅速下落,身旁的景色瞬间即逝,犹如一道道飞虹,疾风如刀尖般冲刷着肌肤,缓缓闭上双眼,这样掉下去一定活不下去吧,就在快要到底的时候,忽然间,急速下落的身子忽然在半空停住,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这不是在做梦吧,沈君寒一身白衣,翩翩油然的将温婉环在怀中,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扣着温婉的腰。 “我是出现幻觉了吗?”温婉张开双手,在二人之间晃了晃,使劲的扭了扭腰,却发现还是挣脱不开,忽然,温婉抬头,对上沈君寒一双沧桑的柔波,有一种想哭的冲动,那是一种绝后逢生的喜悦,一种原本要天各一方却久别重逢的珍惜,温婉感觉,抱着自己的那双手的力度越来越深,泪终于止不住的往下落,一滴接着一滴。 “你怎么这么傻。”沈君寒白衣飘飘的挂在山崖中,若不是抱着温婉略显狼狈,更仿似出尘的仙人一般,有种超脱凡尘之感。 还未等温婉开口,忽然,挂在岩石中的匕首忽然松落,身子迅速开始下落,只是这次温婉在不是自己,刚刚的害怕与恐惧全部消失,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忽然从心底油然升起,暖暖的围绕在心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承君此诺,必守一生。 扑通一声,二人落入深不见底的沧海之中,海里沈君寒紧紧的抓着温婉的手,二人紧紧在海里相拥,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她很高兴,不是在他颠沛流离之时遇上他,但是却可以与他风雪并肩,碧海蓝天过后,她心依旧。 岸堤上两个疲惫不堪,浑身湿透的沈君寒和温婉在相互的搀扶下走到了一块干净的石旁临坐。 “我们算是劫后余生嘛。”在海水中,温婉呛了些许海水,现在肺中依旧难受不堪,温婉一边咳嗽,一边拉着沈君寒坐在石头上。 “你总是叫我意料不及。”沈君寒浑身浸湿,费了不少力气在水中拉扯着温婉,此刻再无多余的力气,一下子坐在石头上。 辽阔的大海一浪接着一浪打在沙滩上,远远望去,没有尽头,海天相接处一道七色彩虹犹如一道彩虹斑斓的拱桥,搭接在天空之中。 “此生命已尽,缘回前世安,沈岚,你可还记得我?”斑斓的彩虹桥上忽然间一道蓝光,光圈温韵在天海之间,慢慢扩散,白衣女子的身形渐渐显示出来,嘴角带着一抹温和的微笑,望着温婉,超凡脱俗的般气质叫温婉马上想起这个人是谁。 “你毋须多言。”白衣女子好像看穿温婉要开口说话一样,立即开口,声音温和,不紧不慢的说。 “你的缘分原本是坐在这里,如今你已滞后了你命定的缘分,你们一起跨越这沧海桑田,终得圆满,如今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此番前来,正是与你道别。” 那抹白衣蓝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到今时,温婉才真正知道自己存在在这个世界的真正含义,因着前世的缘分,冥冥之中,沿着前世的痕迹找到他,与他相守一生。 三天后,姻缘树下。 一对璧人手牵手穿过结缘桥,走到姻缘树下,夕阳下,映着红日,女子轻轻的靠在了男子的肩膀上,暖暖的夕阳打在二人身上,柔和而温暖。 “婉儿,你看。”男子白衣伟岸,身手指了指远处,温柔的低下头。 “君寒,事到如今,你可还怪我?”女子青丝随风飘洒,头缓缓靠在男子的胸膛,淡然道。 “有妻如婉,夫复何求?”男子笑了,笑的随和自然,微风轻轻打在二人身上,轻轻的吹起了二人的长发,转身,四目相对,抬手拂过女子额前零落发丝,女子轻轻低头,嘴角噙着笑意。 这二人正是那日从万丈悬崖落入沧海之中的温婉和沈君寒,那日云战领导着三千精兵熟练的以兵法之道重创了七大门派,在突围的同时,天女神教,少阳派和天山的人临阵倒戈,这才让云战抓住机会,擒住了几个官大的,最后一举歼灭了这场以江湖为首霍乱朝纲的战乱。 后世人每每论起此战具称奇,后有《天朝史记.明德》中记载,此战得以取胜,以兵法夺先机……史称古往今来第一以少胜多之战役,影响颇深。 “那你要补我一个婚礼才行。”想想自己第一次来到天绍的情景,温婉大为汗颜,如今身份以明,自然不会放过沈君寒。 “爱妃如今已是六宫之首,天下皇后,如今竟还是和小孩子一般,若在娶一次,叫朕在朝廷中情何以堪?”沈君寒白色衣袖高举,轻轻刮了一下温婉的鼻头,虽然是在说温婉,但是语气中确是充满着无尽的怜爱之意。 “人家不管,那次和你拜堂的又不是我,之后又没过过几天好日子,我不管,不管嘛。”温婉连头带人一块扑倒在白衣男子的怀里,甜蜜的撒娇。 男子不由一笑,望着天边红日渐行渐远,往事就好像发生在昨日一般,千帆过后,终是一片祥和,风调雨顺,搂着怀中的女子,心中一片柔情,站在夕阳下,二人的身影渐渐倾斜,慢慢融在一起:“好,我答应。” “那、那你给我什么聘礼?”女子趴在男子的怀里,轻轻含笑,脸使劲的在男子胸膛磨蹭。 许久,男子温暖的手掌轻轻拾起女子的脸,姻缘树下,二人神仙眷侣般,慢慢望着远方的溪水潺潺,风轻轻吹过,男子抬头对上女子柔和的双眼,温柔的道:“倾国以聘。” 半月后,紫禁城。 温婉一身大红色嫁衣身边站着同样是一身红色的沈君寒,帝后在群臣的朝拜之中再次走过红毯,帝后之位。 礼成,二人深情相望,那目光中包含了沧海桑田,充满了缠绵,沉浸着彼此间相互的爱意与难舍难离,那是深爱之人才能读懂的目光。 一时起,二人风光齐月。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温氏有女名婉,女中巾帼,秀外慧中,德才兼备,举世无双,特此封为帝婉皇后。” 接着宣读第二道圣旨。 “皇后怀有皇子多时,自此后宫在无意义,此从择日起废除之。” 话必,朝臣皆惊,二人微笑转身,手挽着手在一片唏嘘中缓缓走入喜房。 千帆过尽,从此恩爱一生。 (全文完) ------------ 第二百一十四章 明洛和云战1 那日夕阳的光晕映衬着整片整片的桑田,绿色富有希望,一片接连着一片,浓郁的清新曼妙在鼻尖之中,桑田地理,一男一女正并肩行走,不时谈论着一两句话,女子很是小心,时不时偷偷瞄着男子的脸色,忽而又缓缓低下头,脸上一片潮红,羞涩的笑了笑。 忽而,女子的脚步在桑绿中停住,手环绕在胸前,动了动脑子,趁着男子不注意,一下子趴到了地上,远处传来了:“咕咚”一声,云战回头一看,明洛甚是狼狈的趴在地上,赶紧向回走去,单膝跪地,将手伸出,搭在膝盖上,脸上有些担忧,对明洛说道:“明姑娘可还好?” “啊?我都摔成这样了,你还问我还好?”明洛撇了撇嘴,没想到摔的这么疼,又不好名言,明洛抹了抹手上的泥土,噘着小嘴,一副委屈的样子,不一会儿,眼中竟噙着泪水,云战看了手一抖,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明洛看在眼里,忽然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扭到脚了。” 云战狼狈的扶住明洛的肩膀,急忙开口道:“怎么了,怎么了?是摔疼了哪里吗?让我看看?”说着,云战一手将洛儿的鞋子脱了下来,手轻柔的在脚上揉搓着,细心的问道:“怎么样?是这里吗?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云战突如其来的温柔,叫明洛双颊绯红,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云战,竟是小女儿的深情,虽然脚很痛,但是心中却很甜蜜,明洛一点也不觉得这是在吃苦,一种莫名的感觉在明洛心中油然而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便喜欢跟着这个男人,喜欢他的细心与温柔,喜欢他担心自己着急的样子。 “怎么样?这回好点了吗?”云战忽然抬头,明洛正一双深情款款的眼眸望着他,四目相对,电击一般的感应,许久,二人从各自的眼眸中回过神来,心里似乎都多了一丝异样的感情。 “好、好点了……”一向活泼善言的明洛也忽然变得不善言辞,本来想要对云战说一声谢谢,可是话刚刚说出口,便再也说不下去了,结结巴巴的答着,此刻面色绯红,满脸幸福的笑容。 “那我们还是快点走吧。”云战恢复到了之前的自如,面色沉静。 “奥,好。”在抬起头的那一瞬间,他眼中的感情已经消失不见了,转而又变成了保护自己回苍山的那个云战,明洛有些莫名的不快与不甘,若不是脚上的疼痛依旧在继续,明洛一定以为刚刚发生的事情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将手搭在云战的手上,奋力的起身,就要站起来的时候,脚尖轻轻点地,忽然从脚腕上传来一道剧烈的疼痛,这回玩的有点大,好像真的把自己弄伤了,费力的想要站起,心有余力不足,倔强如明洛,越是这样就越想站起来,加大了力气,脚上剧烈的疼痛提醒着自己如此的狼狈,忽然一个重心不稳,身子重重砸向了云战。 “啊。” “啊。” 两声齐齐的叫声过后,桑田中躺着尤为不堪的两个人,云战在下面,明洛上位,暖胃瞬间从这一刻延伸,包围着一男一女。 瞬间,安静的连呼吸似乎都听得到,明洛真开双眼,第一眼竟不是土黄色的大地,而是一双俊而惊措的俊脸,云战?刚刚倒下的瞬间,明洛胡乱抓了一把,正巧抓中了云战胸前的衣襟,此刻低头望去,衣衫不整,云战雪白的胸膛,正若有若现的呈现在明洛的眼前,“唰”的一下,明洛顿时脸红一片,想要逃开,却发现云战竟然还攥着自己的手,玲珑的双眼不知所措的望着云战,炸了眨眼,忽然,另一只支撑在土地上的手紧张的一滑,身子再无支撑,脸重重的对着云战的唇深深一吻。 这一吻,一吻定情。 这一吻,一吻情深。 这一吻,再不会放开对方。 二人具惊慌,二人越是慌乱越是出错,不是碰错了地方,便是再次因着泥土的湿滑而摔倒,等云战和明洛起身之后,全身尽是黄泥,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具不语。 “那个……那个……刚刚……”云战从小到大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逢场作戏,亦或是厮杀掠夺,唯独没经历过这个,尤其这个女子还不是自己要演戏的对象,如今若以真心送之,却不知如何是好。 “我……我……我……”明洛一连着说出三个我字之后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头缓缓低下,脸上的绯红却并未褪去。 “明姑娘,刚刚我……” “云大哥,叫我洛儿吧。” 没等云战说完,明洛忽然开口,一双灵动的双眼望着云战,笑着开口。 夕阳映着桑绿,天渐渐的有些暗去,许久,云战开口道:“洛儿。” 慢慢的,二人穿过桑田,来到苍山山脚下,此时天色已经暗去,清辉色的光芒在身上映出一道道光韵,云战被这明洛,在她的指引之下,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云大哥,你送我回到桑山之后便会离开,是吗?”趴在云战背上的明洛脸轻轻在云战的肩膀上蹭了蹭,轻轻开口,打破山间的宁静。 “送你回到苍山,我便要赶去与阁主汇合。” “你是说那个姓白的?”趴在云战背上的明洛撅了撅嘴,眉毛双挑不屑道:“他有什么好的,凭什么让你们都这么的为他卖命,他害的婉儿姐姐那么伤心,他…..” 明洛还要说什么,云战一口打断道:“你不懂,他身上背负着多大的责任,他需要承担的不是你我能够想像得到的。” 闻言,明洛不好再说什么,但是依旧在心中反驳,无奈的撇了撇嘴,静静的趴在云战的背上,再不多言。 进入苍云门内,云战在明洛的指引下,二人找到了圆扁石坛,启动了石坛的机关,云战抱着明洛稳稳的坐在上面,生怕明洛一个不小心会掉下去一样。 ------------ 第二百一十五章 明洛和云战2 “云大哥,你……你这么快就走吗?不如休息一晚明早再走好了。”终于,二人到了快要分别的时候,明洛不舍的望着云战,她知道此去危险,不禁为云战的安全担忧道。 “洛儿,快跟明庄主走吧,云大哥改日再来看你。”云战一改往常的严肃,话语中虽然带着哄骗的味道,但是那双真挚的眼神无法骗人,云战望着明洛的眼神充满浓浓的温柔与不舍,但是大义当前,他必须要去,若是可以,他忽然有种想要守护这名女子一生的冲动。 “可是,云大哥……”你别走这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千言万语全都卡在了喉咙之中,明洛抬起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也许正是因为千言万语,所以不知道究竟先说那句,后说哪句,哪句要说哪句不要说的缘故吧,明洛叹气。 许久,明洛对着云战轻轻一笑,那笑容似乎在告诉云战,我等着你回来。 终于,还是离去了,明洛望着云战宽大的背影,伟岸的身躯,一点一点消失在视线里,眼里落落失望。 一个月后的深夜。 思念是一种毒药,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想着云战,明洛是如何也无法入眠,辗转反侧依旧精神焕发,越是想睡,却越睡不着。 天空中慢慢飘来一道幽暗的香味,闻着香味,明洛起身,借着月光一步一步走到后山,苍山的后山极少有人来,因为是禁地,所以也甚少有人路过,坐在石头上,明洛望着那半缺的明月,心中的思念对月疏影,想要诉说着什么,却又少了兴致,淡淡的香气从远处飘来,温婉忽而感到疲倦,竟有种倒地便睡的冲动。 天上的明月在眼中已经恍惚的变成了多个,明洛再也忍不住,静静的倒在了土坡下,睡了过去。 殊不知这一睡便是一场无声的厮杀。 再次睁开眼睛已是第二日清晨,睡在野外一夜,明洛顿时感觉到了浑身不适,强举着头像外面走去。 一路上尽是明洛都不见一个人,明洛开始不解,半路路过乾云堂的时候,想告诉祥叔把饭送到房间里,推开后橱的门,明洛浑身说不出来的冷,半个身子都在颤抖,横七竖八的尸体躺在了柴火上,地上,灶台、瓷器上全部都是鲜血,明洛脸色刷白,向后退去三步,浑身上下好像被魔咒了一般,机械的想要挪动脚步,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 许久,明洛像发疯了一样的疯跑,跑向大哥大嫂那里,跑向乌浮、明瑾那里,当看到所有人的房间都空空如也的时候,明洛忽然间松了一口气,想起这一路之上被刀子砍杀横七竖八的尸体和大片大片的鲜血,明洛满眼都是空灵,站了不知道多久,拿着大哥房里的一把长剑,毫无目的的奔跑着,疯狂之中一双雄厚而有力的大手忽然在半空之中将她拦腰抱起,然后脚尖轻轻点地,飞到了一棵树上,明洛挣脱着身子,想要大叫,嘴却先被唔上了,此刻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呜声音。 明洛从小便是听雨山庄大家的宝一样,虽然爹娘去的早,但是在大哥和大嫂细心呵护之下,依然快乐的成长,哪里见过如此场面,虽然生长在武林世家,但是能登上听雨山庄的人,非英雄也全是俊杰。 如今灭门之仇这四个字在明洛的脑海中强烈的的徘徊者,明洛满眼的血红与愤怒,云战抱着明洛腰的手越来越紧。 云大哥?明洛噙着泪水的眼睛再次抬头,蓦然回首,在明洛最需要温暖的时候,云战神一般的出现在了明洛身边,泪水如雨下,明洛哭的肆虐,却在也不发出任何声音,若不是满地横尸遍野的尸体,到更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因着思念,女子大哭,男子安慰,殊不知这树上还站着两个人,沈君寒和浅雪相互对视,各自怀着心思。 “洛儿,别哭了,你哥哥和你嫂嫂几个人都没事。”混乱中,云战在不忍心明洛如此下去,手轻轻擦干了明洛的脸庞上未干的泪珠,轻轻的说道。 “云大哥,我的家没了,我家人被他们杀害了,你松开我,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 “洛儿,乖,洛儿……你大哥和你大嫂如今正在安全的地方等你,你若是有了什么事情,叫我怎么和他们交代?”见明洛杀红了眼一般的望着树下七大门派的追踪,使劲板住洛儿的身子,加重了力道,正色道。 洛儿并未言语,只是眼泪一直从眼角顺着脸颊一直躺一直躺,云战怕她做出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又怕她情绪太过激动,终是点了她的穴道。 再次醒来,是坐在床上,床前,云战正端着一碗稀粥。 洛儿醒了,比刚刚镇定了许多,只是脸上比以往有些苍白,坐起来,忽地一下,毫无顾忌的张开双臂抱住了云战,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要跟在云战身边,不论如何。 安静过后,云战担忧的望着明洛。 “洛儿……” “云大哥,我没有家了,我没有家了。”趴在运站怀中的“呜呜”的哭了起来,哽咽中似乎在寻求温暖。 云战端着粥的手不知到放在哪里好,见心爱之人哭的这般伤心,心中一阵难过,若是自己在早回来一天是不是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若是自己在早一点回来是不是洛儿便不会这般伤心?泪水打湿衣衫,抱着洛儿的手越发的紧,许久,放下手上的稀粥,手缓缓扶上明洛的脸,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望着明洛的双眼全是心疼,低下头,轻轻一吻,二人的身子全都一颤,慢慢加深,云战颤抖的抬起手,紧紧的包住了明洛的腰身,那吻,温柔而绵长,似要吻到地老天荒一般。 吻渐渐结束,许久,云战温柔,语气坚定的对着明洛道:“洛儿,我许你一个家可好?” 明洛抬起头,云战再次吻去她眼角的晶莹,二人相拥在一起,从此不再分离。 ------------ 第二百一十六章 温婉 在我三岁那年,三姐便被送到了听雨山庄,那时,三姐与我十分要好,我便哭着闹着求爹爹一道将我也送去陪三姐,可是爹爹就是不肯,至此之后,我便日日都向着一个方向望去,那就是去听雨山庄的方向。 再次见到三姐的时候,是四年以后,这四年以来,每次与二姐的相间不是因为时间错开便是因着病不能出去,相隔四年,不知道姐姐如今是何样子,轻轻走出屋子,沿着落樱园向外走,暖风从身边不断吹过,吹打在面上,在发丝上,都很舒服。 远处,一颗香樟树下站着一名青衣男子,我停住脚步,就站在离他不远处悄悄的观望着。男子似乎是在对着树作诗,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不凡的气质,忽然,他转身,我看到他脸上俊美的容颜,他皮肤白湛,容颜俊美,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超脱凡尘的味道,让人如沐春风,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男子。 我不敢出声,生怕这一出声便会把他吓跑了一般,静静的站在这里看着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却怦怦跳的飞快。就在男子即将转身离去的时候,还是发现了我。 我站在远处,愣了愣,看着他向这边走来,悸动的心跳的更加快了,望着他,我退后了两步:“你,你是谁?” 我本以为他会不高兴我在这边偷看,没想到他不怒反笑,他的笑容温柔和珣,犹如三月的春光一般清新,他微笑:“我叫沐尘枫。” 短短的几个字,却叫我在心中暖暖的开了朵花,沐尘枫,我在心里牢牢的记住了这三个字。 与三姐相聚的日子总是很短暂,三姐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捉迷藏,喜欢与我一起嬉闹,只是这三年以来三姐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高了我一头,原本圆圆的脸蛋渐渐被肖尖,嘴角总是勾起一抹甜甜的微笑,不知为什么,三姐更把听雨山庄当成家,回家不过一月就开始想回去,最让我吃惊的是三姐还会飞,她表演给我看,我惊呆了,忘记了眨眼,原来世上竟还能像大鸟一样在天空飞翔。 与枫相处这么多时日,初见时的羞涩与矜持渐渐被熟识打破,我开始缠着枫和三姐教我轻功,三姐总是拗不过我的纠缠,常常躲起来,倒是枫陪我一起玩耍的次数多了起来,我嚷着叫枫教我轻功,枫微笑,带着我在院落中忽上忽下,那种感觉真的就像翱翔在天空中的大雁,自由自在的飞翔。 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三姐和枫都要回听雨山庄,我哭了三天三夜,最终爹爹见了心疼我,拿了好些稀奇古怪的玩具哄了我半月,我终是不闹了,可是每当一个人时,我都会去院落里那颗香樟树下去站一站,想起那个青衣出尘的男子,后来渐渐长大,我学会了弹琴,便坐在香樟树下,学会用琴音寄托相思。 十四岁那年,我第一次去听雨山庄,山脚下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桑叶,爹爹告诉我那叫桑田,苍山很高,高的超出我的想象,爬了一天,筋皮累尽之时,我终于到了向往已久的听雨山庄,相隔四年,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记得我,记得四年前在香樟树下认识的女孩儿。 那日,我匆匆忙忙褪去满身的风尘,一心想着要见三姐,见到枫,可是三日过去了,苍山上似乎之后我一个人,在我要离去的那一日,他们刚从山下赶回来,我很高兴,能在临走的时候再见枫一面。 那时,怀情的小女孩已经成长一名出落大方的少女,男孩也褪去青涩,变成了男人。 绿荫下,温婉紫纱裙被风吹的轻轻飘起,衣角随风飘扬,太阳的余光透过树荫,零落打在两个人的身上。 “枫,我就要走了,你要记得去看我。”我含笑开口,眼眸中充满了小女儿的情怀,脸上淡淡的表情叫人看了有种想亲吻的冲动。 “婉儿,你看……”枫指着树上正相依相偎的小鸟,忽然之间揽过我的肩膀,那时候我满心欢喜却也羞涩,缓缓转头,枫正好也看着我:“婉儿,待你及笄的第一个月,便是你我定亲之时。”彼此默契的向鸟巢望去,那时候,我这一生的愿望便是能嫁给枫,能与枫长相厮守、恩爱一生。 回去后的一年里,我安安分分的,无聊的时候,便会忆起枫站在仓山山顶对自己所说的话,那时候便会满心欢喜,觉得做什么事情都是好的,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终于,再有几日,便是我及笄之时。 那日我衣着华丽,满心期待的迎接着我十五年来的及笄之礼,同时,也是我悲剧的开始。 及笄尚在进行中,我便接到了封后的圣旨,哈,多么高贵的一道圣旨,皇后的位置,世间多少女子梦寐以求想要的位置,可是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当头一棒,叫我头破血流。 我举过圣旨的时候,觉得天昏地暗,眼泪在我眼中打转,我却只能拼命的忍着。 我拿着圣旨,去爹爹的面前大闹了一番,告诉爹:“爹,为什么会这样,我不嫁,不嫁。”我喊的撕心裂肺,爹早看出我与枫的情谊,一夜之间,我便觉得爹似乎老了速许多。 那时我便知道我根本没的选择,我只能选择进宫,我不能拿着温家上上下下几十口的人做代价,我不能看着我爹、我妹甚至远在听雨山庄的姐姐因为一个人被杀头,我含泪闭眼,接受着命运给我的安排。 那日,我穿着一身大红色凤冠霞帔,伴随着宫廷的仪仗缓缓步入皇宫,当宫门关起的那一瞬间,我的心也跟着死了。轿子里的我缓缓掏出怀中揣着的鹤顶红,纯白色的药粉在我嘴里扩散,我缓缓吞下,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凄美的微笑。 没错,在爱和义之间,我依然选择了爱,因为我无法违背着自己的良心去接受那个我不爱的男人,我无法看到深爱着的枫因我而伤心,所以我最终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 第二百一十七章 沐尘枫1 儿时,馨师姐回家探亲,师傅吩咐我一路相随陪着馨师姐,宰相府内第一次见到婉儿的那一刻,我有些心动,只觉得这个女子总是小心翼翼的样子,圆圆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我对着她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过来。 她惊慌的向后退了两步,望着我愣了许久,我笑了笑,只听她开口结巴的问:“你是谁。” “沐尘枫。”我轻轻开口,微笑的望着她,他歪了歪脑子,像是在想一些什么事情。 香樟树下,两个娇小的身影,那便是我与婉儿最初的相识。 之后便很喜欢带着她一起玩耍,后来,馨师姐无意中在院落里使用轻功,被她发现,便天天吵着我和馨师姐,馨师姐对她妹妹无法又不好发脾气,只好拜托我带着她玩耍,年少轻狂,我便带着她在院落的两棵树上飞来飞去,看的出来她很高兴,笑的很开心,玲珑的双眼弯弯的眯起来,笑的很可爱,一个月很快便过去,我和馨师姐吗马上就要离去,前一晚我们坐在那颗香樟树下聊了一夜,第二日我便开始不舍。 回去的那些日子,我依旧想着与婉儿一起玩的点滴,有时无聊的时候便想一想打发时间。 十六岁那年,婉儿十四岁,师傅与馨师姐的父亲是世交,便带着婉儿来了苍山,恰巧师傅给我们三个安排了任务,叫我们去山脚下采集草药,不知为何,我人在山下心却早已飞到了山顶,加快了动作,只想快一些做完这些,赶在婉儿下山之前见他一面,终于,在他们将要离开的前一天我和师兄师姐赶了回去。 再次见到婉儿的时候,他已经褪去满身童稚,出落成以一名落落大方的女子,榕树下,阳光星星点点的透过枝繁叶茂的枝干照在婉儿的脸上,我远远望去,心中忽然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美好,婉儿秀气的脸上未施粉黛,姿色天然,柔婉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自己。 我再也不想等待,却故意放慢了脚步,弄出轻小的脚步声,婉儿察觉到有人过来,回过头,欢喜的跑了过来,不知为何,我便觉得只是我要一生保护的女子。 那时起,我便朝着天空许愿,许了一个让她一生喜乐无忧的愿望。 抬头举望鸟儿,婉儿幸福的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指着两只相依偎的鸟儿给他看,他笑得很开心我便许了她白首一生。 那时候我觉得,我会让她变成这世间最幸福的女子。婉儿笑的很真,不似他每逢见到天曌的大家闺秀一样娇柔做作,她笑的自然,笑颜如花。 可是终是事与愿违,我始终错过了这个我曾想要用生命保护的女子。 后来的这一年来我依旧努力的练功,清晨早起,在师傅的提点之下渐渐分析着各国的国家形式,师傅是个多才之人,不禁武功绝学,而且身怀治国之道,这便是父皇送我到这里来的真正意义 三年后,婉儿终是到了及笄的时候,我急匆匆的从听雨山庄下山,赶回天曌,准备向父皇请旨,当我兴致阑珊的想要去像父皇请旨的时候,站在门外,我听到了我这辈子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那时我便觉得心都凉了,一个月了,早在一个月之前她便嫁给了他,可是我不甘心,婉儿若有苦衷,我一定不会让他委屈的生活在天绍的皇宫中。 我千方百计的混入皇宫,天绍的皇帝守你守的森严,我无法,终于在我就要放弃的时候,天绍与天桑大战一触即发,他御驾亲征前夕根本无暇理会琐事,但是对你却依然上心,我趁着这个机会混到了冷宫,终于在那一天的夜里,我见到了你. 再见你的时候,你比之前憔悴了很多,但是言中却透着坚定的目光,我问你愿不愿意随我出宫,不知为何,你却要装作不认得我,看到你眼中那抹陌生犹豫的光芒,我心中忽然感到一丝冰冷顺着心底在慢慢延伸。 你一定有什么苦衷的,我不该这么怀疑,我并不放弃,问你愿不愿意和我出宫,你看了我许久,终于把手交给了我。 可是在出宫的不久,你便得知他病了,是中毒,看着你满心焦急的样子,我心中一片凄凉,你终是对他动了心,我始终不愿意放弃,不愿意相信,你却告诉我,你不是婉儿,你知道吗,当你告诉我她死了的时候,我的心中是有多痛吗?我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一定是你爱上了他在骗我,婉儿,当那时起,你知道我的心中有多痛吗? 那日,原本我想要离开,却又怎么也舍不得,我给你我最后一次机会,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喝了很多酒,那是我从小到大最不理智的一次,我以为只要我温柔的对你,你就会对我回心转意,你就会再次回到我身边,但是却不是,当我就要进入的时候,我在你眼睛里看到了绝望,看到了心死,看到了痛不欲生,那时候,我才知道,我们真的没有机会了,但是我始终不相信你不是婉儿。 因为我太了解婉儿了,儿时的你是那么的开朗,活泼,婉儿她总是喜欢缠着我,儿时与我一起玩耍,长大之后更不愿与人挣些什么,总是那么云淡风轻,从没有大家闺秀的那种矫情,让人神清气爽。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便已经深深的爱上你,现在我们离得这样近,却好像隔着千山万水一般,也许……便是再也回不去了。 你发了疯的要去找他,我忽然发现,原来你是那么爱他,竟让我有些嫉妒,有些无助,这原本是属于我的爱,如今却要给另一个男人,一个同样优秀的男人。我痛心疾首,但终究是我没能保护的了你。 既然这是你的愿望,那么我便陪你,哪怕你要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我也无怨无悔,之希望能在你累了,无力承受的时候回头看看,看看我还在你的身边。 ------------ 第二百一十八章 沐尘枫2 你们见面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是真的失去了你,看着你为他担心,为他伤害自己,我恨不得那个人是我,躺在床榻上中毒的那个人是我,你为他哭,为他笑,甚至可以毫不犹豫的为了他伤害你自己,屋子里的人全部都是关心他的人,我静静的站在大帐的一处,忽然发现,只有我是多余的。 我默默的退出大帐,黑夜中,我静静的站着,你却终究未曾注意到我离开,我轻嘲的笑了笑自己,消失在黑夜里,你说你不是婉儿,可是我却忽然之间不愿意再让婉儿重新回来,你说的对,婉儿要的我永远也给不了她,纵使我很爱很爱她,纵使我失去她会难过,可是我无法给他一个完整的我,从出生的那一刻起,我的身上便背负着天曌子民的责任,与他一般,我不得有任何的念想,因为我是天曌国的太子,天曌未来的皇帝。我在爱着他的前提是更要守护好这个国家,既然不能两全,婉儿,我希望你能在她的那个世界里好好的生活,能够找到一个爱你一生一世,只守护你一生一世的男人。 本以为这次离去,我便不会在与那个自称不是婉儿的有任何瓜葛,轩辕紫夜任务归来,听说还带回了一名女子,这叫我的兴趣提起了不少,轩辕紫夜从小便于我一同长大,我拜到了听雨山庄庄主为师着实是因为身份不同,可是少年时的他并不服输,一步一磕头的爬到了长仑山,拜了明剑山庄的剑圣为师,那时候,我就觉得他是个可用之人,但是却很难驾驭,他自小到大,父皇赐了他无数美人舞姬,他全部拒绝,这次他居然在途中带回来一名女子,到叫我好奇已久。 终于,我在闲暇的时间走了一趟将军府,那杏黄色的身影犹如一道俏丽的魅影,是我日思夜念的他,是我朝思暮想的她,可却又不是,因为她眼中永远闪着婉儿眼中没有的神色,那是一种坚强、独立的眼神,与婉儿不同,婉儿眼中总是带有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对什么事情都云淡风轻的样子。一瞬间,我差一点又认错了人。 父皇过寿,她似乎有想去的意思,我也知道她这次来这里并不是只是观光这么简单,如今天绍内乱外战一并爆发,她来此想必于此有关,我便叫着轩辕紫夜带着她一起,只是我见轩辕紫夜的脸色有些发白,想必轩辕紫夜似乎并不知道我们认识的事情。 出现在父皇的宴会上面,本以为她没有机会剥夺父皇的喜爱,想要有什么事情得到帮助,就必须找我,可是……我似乎太小看他了,不知道她的那个世界里面的人都是怎么生活的,不过看她,应该很自在,因为她总有着一股胆大心细的精神,那名西洋乐师是父皇亲情来不久的高级乐师,大胡排正是由西洋引进,满朝的乐师均无人能奏起,她却在席间一语惊人的说乐师的曲子难听。 我有些担心她,但是一瞬间,我发现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对上眼神的那一刻,她却对我微微一点,点了点头,叫我放心。看她从容不迫的样子,忽然之间,我有一种看戏的感觉,她脚踩莲花一般的走向大胡排旁边,用着几句我听不懂的西洋话与乐师交流,他缓缓落座,眼神向四周扫视,最后给了我和轩辕紫夜一个放心的目光,她纤柔细致的手指轻轻在大胡排上打出几个音,然后微微一笑,全神贯注的开始演奏,音音相接,旋律如流水却好像是从天上流下来一般,是我听过的最美妙的旋律,望着她专注的眼神,我真的有一种想要把她抱在怀里永远不放开的冲动,这明明就是婉儿的身体,婉儿的一颦一笑,婉儿也好,岚儿也罢,我都不愿意在放开了。 一曲终结束,满朝文武的大臣全部惊呆,这么动听的曲子,想必就连父皇也是第一次听到,望着他们,我笑了笑,片刻后,父皇开怀的笑了,赞不绝口,果然是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她,终归不是婉儿,因为婉儿只会弹琴,哪里会大胡排,我自嘲一笑,算是安慰自己。 听到她要借兵十万之时,我忽然笑了,果然,这是她到这里来的目的,我轻轻一笑,又是为了他,但是她可知道就算她借到了又如何?真正的平息了吗?暗藏在天绍背后的武林势力呢? 婉儿,是与不是都好,这是我最好一次帮助你,从此,我便放手,我便离去。 次日一早,你迫不及待的要带兵回天绍,我派出了天曌有名的战将,也是你的朋友,轩辕紫夜,一路陪你到天绍。 那日,我正坐在书房中批阅父皇交代下来的奏章,有人向我禀报,天绍皇帝驾崩的消息,我说不上来高兴,也谈不上难过,若不是你,我与他原本是不相干的两个人,可是忽然有一瞬间我的心很痛,是因为你在难过吗?不知道为何,哪怕你说你不是婉儿,我也会痛,只是因为这是婉儿的身子吗?我苦苦的笑了,连自己都不知道,但是那一刻,我却愿意再一次把你留在身边,永恒。 第二日,父皇病重,一连七日没有上朝,朝廷中已经引起了诸多朝臣的猜忌,我不得不代替父皇,上朝安抚众朝臣的心,至于婉儿的事情,我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半年后,父皇的病情渐渐恶化,就连土形秘术士都请来了,我便知道父皇坚持不了多久了。有一天我给父皇取药,正巧遇到了赶着出宫的秘术士,我忽然顿住脚步,拿来了婉儿的生辰八字请他指点。 一个月之后,大批的宫人们在养心殿中急急的进进出出,我知道是父皇的大限到了,那日,秘术士拿着一个瓶子,这里面有一缕光芒,透着淡蓝色的光,他说,这是我心心念念找的那个人。婉儿?我顿时愣住,目光死死的盯着瓶子中的那一抹幽暗的蓝光,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