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楔子 浩瀚无际的星空,飘远的银河处点缀的几颗星辰,发出璀璨的光芒。相远望去,闪烁的灿烂,似绝代佳人媚眼如丝中,与世无争的灵光。 在星光的照耀下,一少女用着她天生娇媚的姿态,和美的令人窒息的容颜,迈着舞步,扭动着无骨细腰,带着香甜弯笑,一步一步接近她今晚的客人。 屋内喝酒的那位公子,听得脚步声靠近,继续持杯饮着佳酿。连睥睨的眼神都不曾给。 “公子,为何你不敢看奴家的脸?”销魂的声音在屋内旋绕,少女自信满意的微笑,从今晚客人穿着打扮来看,定是非富即贵,她很满意。 喝酒的公子,继续持杯。 “公子,奴家劝你还是别看了,因为你看到奴家的脸后,此生就无法忘记奴家,而奴家定不会跟着你的,难免你患相思之苦,自寻烦恼。”娇滴滴的媚声,酥到骨子。 灵蛇般攀附在自称公子后背。就算是瞎子,也可以闻道她身上散发出那一缕缕香甜,也可以听得到她销魂荡魄的柔语。加上她倾国的容颜,再配上这样勾魂的样子,世上无人能抗拒。 喝酒的公子,终于放下酒杯,手指轻轻一带,娇盈身躯便倒在他胸怀。用着最近距离,端瞧眼前的美人。也只是用了紧紧眨眼片刻。 “你倒对自己很自信!”面上无波无澜,神情云淡风轻,口中淡而无味描述出几个字,而后便继续持杯,品尝百年老窖。 “公……”少女在恩客说话期间,很赏脸的瞟视了对方。 一个字未说完,下个字便难以启齿。不,不可能,这世间怎么会有比她还美的男子? 美到:天上云彩想做他的衣衫,倾国名花想做他的容颜。 半许,怀中少女才适应。那质疑的眼光中依然带着不可置信。她想:她可以不用说话了,那么就用行动征服这位恩客,因为她能给男人带来世上最大的快乐。 身上单薄如纱的绸衫,在她纤纤玉手中,似挥舞彩带,飘坠落地。顷刻,带着荡人心魂的韵味,伏在恩客怀中。恩客终于开口说话,只是那话语太过的冷淡与无情调。 “一个女人不可以如此自信,更不可以脱光了来勾引男人,她应该将衣服穿得紧紧的,等着男人去勾引她,否则男人会觉得无趣。”单手拖着少女完美脸颊,眼角处堆积着鄙视。语气似冬季中的寒风,凉到肌骨。 而后带着酒香的长指,力道一分分加重。 在少女毙命的瞬间,几抹轻飘飘的影子,赫然下落。霎时单膝下跪。带着忠诚禀报着任务的交结。 “陛下,莫大人家全无活口,只剩……”欲先开口说话的那位,说道最后声嗓压低到自己都无法听清。 “说!”一国之君,带着威不可怒的敕命,发射他的号令不荣抗拒。 “是!还剩下后宫的皇后娘娘。”说完最后一句话的影卫,背后一片冰凉,额头上细锁汗珠滚落而下。 “皇后,皇后……”持杯的人,凝神细瞧手中杯盏,口中不停歇地说出‘皇后’两字,而后有些朱红的唇瓣邪邪勾勒。 霎时,因他一抹肆意邪笑,点缀的星辰,羞涩躲进云层。 ------------ 第一章 死而复生 四野静静,静的可怕,静的令人心慌。时间的指针仿佛在这刻停止永久不累的走向,因为它即将告别今生的疲倦。 凝望世间最后一眼的杨水,带着撕心裂肺的伤感,喝下了过量安眠药。安静的躺在床上,等待死神的亲顾。 为何连死时都还忘不了他? 相爱十年,为了他不顾年迈的父母反对,执着等待迎娶她的那天。为了他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她觉得值。为了他省吃俭用,供养他贫苦家庭的弟弟妹妹上大学,因为爱他,更要为他分忧解劳。 太多的为了他,却抵不过他清淡的一句话:我们不适合在一起。憨头憨脑的她,以为做的不够好,吊着眼泪哭求着他回心转意。 若不是报纸上的头版头条,定会傻到更加努力的付出,等待他的回头。十年感情,抵不过与a市房产商千金的几日交往。她一白领薪水哪能与资产上亿的集团比? 渐渐迷糊的意识中,不忘对自己说:来生一定不再相信感情。 时间的流逝,带着心中怨恨,闭上了她此生无法睁开的双眼。死神脚步在她合眼的刹那,领走了她今生的薄命。 耳边传来哀伤哭泣,委咽的呢喃声。模糊中的意识,让她感觉到她的存在。短暂的思索便被浑身痉挛的疼痛占据。 痛,痛的无法呼吸。好似整个人掉进幽深的大海中,使不出半点力道,抓住海面上仅存的浮萍。 “快传太医,娘娘还没有死……”耳边传来一声比一声喜急地呐喊声。好似催命的回望,引领她重生的再世。 用尽瘫软如棉的力道,耗费躯体中即将枯窒的生命,伴随渐渐清晰的意识,力挽狂澜睁开千金重的眼皮,强烈的光照让她再次合上双眼。 “娘娘!”惊天动地的喊叫声中,夹杂着喜出望外的惊喜。 杨水被震动地呼喊声,豁然睁开。 映入眼帘,古香古色的破旧雕花大床,似年代久远的幔帐布帷。低囔地哭泣声,让她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 眼前一身古装的小女孩,不过十四五岁。垂吊着一尺来长的青发,头顶挽着发髻,配戴着简洁的发簪与珠花。水灵的大眼红肿不堪,显然是多时的哭泣所致。梨花带雨的脸蛋上,布满泪痕,肿胀的红唇带着细细喜笑。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心中一百个疑问,得不到解答。 “娘娘,您终于醒了。”杨水见小女孩亲切的昵叫。湾湾大眼中布满欢天喜地的兴奋。 “你是谁?”沙哑的声音中探寻对方。 “娘娘,您怎么不认得奴婢了?呜呜!”小女孩伏在地上,痛哭涕流。眼泪潜然而下,似决堤洪潮。 奴婢?她刚刚说奴婢?这是在拍戏?杨水已经彻底闷掉。试图起身下床,更能方便搞清原委。 猛然起身,才知身体瘫软如棉。因刚才一个动作,胸口便喘息不过,顿时呼吸不畅,气结阻塞。额头大颗汗珠滚落而下,加速的心跳,令她快要窒息。 “娘娘,您怎么了?您可别吓奴婢。”一双带着温暖的小手,在胸口处轻柔顺气。 “我没事。”对方的亲切与关心,使她莫名的感动。 脑海中占据被男友的背叛,突如其来的关心,使她豁然开朗,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去死,是她太蠢。 一个‘死’字猛然提醒了她,她不是已经死了吗?而且这小女孩,连连叫他娘娘?在明了的意识下,打探自己的穿着与发型,死时她穿的是职业装,不到披肩的短发。 眼前一尺来长的青丝,凌旧的绸衫。微微扬起手臂,冰雪的藕臂,如葱的细指。这不是她,绝对不是她。双眼与思维开始下一轮清探。 片刻后,扬水愣瞪双眼,神情呆滞,唇口半张。脑子急速飞转,脑袋伴随思想中的不可置信与现实的触摸,用着身体中最大力量,来回摇换头颅,逼迫自己接受现状。 “娘娘,您可别吓小雅,您到底怎么了?”小雅看着昔日里与她相依为伴的娘娘,此刻竟跟发疯似的神情。顿时便嚎嚎大哭。 在一系列思索与确认中,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她的灵魂穿越了。这种奇异事件平时只是科学家的猜测与推断,竟然被她真实的碰触。 她该是喜还是悲?以后杨水,就叫莫小梦了。 在一座巍峨殿阁中,室内雕甍玉砌,金窗玉槛,珍珠卷帘层层落地,鼎飘麝脑之香缭绕飘旋。 金黄软塌上,一抹明黄身影,斟酒解愁,独自畅饮。 凌乱的墨发随着主人,随意举杯而飘动。整个面颊如同天神般的杰作,只是绝美容颜上,那双幽深莫测的眼眸中,似乎布满失去珍爱的哀伤。 殿外急切的脚步声,打断饮酒的思绪。 年迈的太监,双手垂立,弯着身躯,快步来至大殿中,双腿跪立。 “奴才有事禀报皇上。”细声细语的声嗓,借着余光,打量主子的心情。而后便安静等待主子的回话。 主子一个轻巧的睥睨,奴才立马心领神会。 “回皇上,皇后娘娘死而复生。”据实禀报刚刚得来确切的消息。 ‘哗啦’一声,似流水声息,眨眼功夫清脆响乐凑起。 原来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听得奴才说:‘皇后娘娘死而复生’。手中酒液,在内心猛然跳跃时,流至地毯。失神的刹那,酒杯落地,发出欢愉的快节声,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绝望后的哀伤而又柳暗花明。 她没死?她既然没死?。 俊美的脸上闪过一瞬而逝的愉悦,立马被冷漠无情的面相取代。 “来人!”轻飘一眼跪地奴才,眼光直直瞟向殿外。 随意的一声叫囔,一阵微风袭过,顷刻间,无尘的地毯上单膝跪立几位暗卫。 呆愣的太监,吓得浑身萎缩、抖如筛糠。眼前这群人是从哪里来的?刚刚他一直都在这。 “仔细监视皇后一举一动,不得怠慢。”帝王发出敕令。 “是!”语音未落,人已离去。 “李公公,传朕旨意,皇后不得踏出冷宫半步,否则用宫规杖毙。”他要让她知道,她的生命如同蝼蚁般廉价,跟奴才一样低贱。 “奴才这就去传皇上旨意。”磕头叩拜的李公公,躬身频步后退。 带着皇上命令,满脸冷笑,神情得瑟去往冷宫。 ------------ 第二章 掌掴奴才 半盏茶的功夫,从丫鬟小雅口中得出一些信息,她穿越到历史上没有记载的南朝。 而现在所谓的‘她’,是皇帝名义上的皇后。活的惨不忍睹,被皇帝打入万劫不复的冷宫。 皇帝名叫‘轩辕寒’,今年年初刚刚行至冠礼,十六岁登基,四年时间把先皇留下腐败不堪的南朝,整敕的井井有条,国代民安。 登基初年,杀奸臣,纳贤才。而后便清理根深蒂固的老臣,回乡养老。南朝兵权全然掌握在他一人手中。 莫小梦心中打了寒颤,她的‘夫君’是何其的不简单。在二十一世纪与他年纪相仿的同龄,还在大学深造。而轩辕寒却背负着南朝整个国家的命脉与生死存亡。可见其智商、城府与手段是何等的惊人。 看来死而复生的她,以后在这深宫中定是寸步难行。皇后头衔足以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寂静的房中,小雅呆看着醒来后,全然不知的娘娘,眼中布满疼惜。莫小梦静叹她即将苦难的人生,是何其的凄惨。 呆滞的两人,拥有相同表情。脑中思绪却是截然不同,一个为着主子伤感,一个感伤她的命运。 庭外阴柔尖细的声音彻底划破平静。 “莫小梦接皇上口谕。”李公公趾高气扬,扯着尖锐刺耳的娘娘腔,放肆嚼言。 愣滞的莫小梦,被窜入耳中的怪声怪气,惊得看向四周。小雅立马来到莫小梦身边。 “娘娘,快出去接口谕。”轻柔的话语中,满是担心。 莫小梦被丫鬟快速牵扯出去。 小雅立马笑脸相迎,俯低身子向李公公请安问好。借用余光,示意给莫小梦,给李公公请安。 莫小梦真替这具身体的主人悲哀,高贵的皇后身份,需得向一个低贱的太监请安问好。 “莫小梦,还不快下跪接皇上口谕。”李公公言语中更加猖狂,尤其是把下跪说得更加尖翠。 半顷,见莫小梦不像以前,见到他立即请安问好,有时还相送礼品,以示慰劳。不免心胸怒火更胜,暗暗骂道:不知好歹的贱人,见到咱家不知请安问好,定要你付出代价。老太监的脸上,开始火气直喷。 莫小梦,尽力平息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只是那太监放肆的语言和态度,让她难以控制遂将出击的暴怒。 她只想安静抚平前世的伤痛和打击。不想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得罪任何人。耳边倏匆而来的‘下跪’两字,再也无法令她安静的无视。她一皇后,还要向低贱的太监下跪? “本宫可是皇帝封赐的正宫娘娘,狗奴才见到本宫不知道下跪请安?”厉言训斥,提足中气,凝聚体中所有力量,出口怒骂不可一世的奴才。 身旁丫鬟小雅,口中似含蛋,水灵大眼一眨不眨,望向怒骂皇上身边红人李公公的莫小梦。而后扬起双手用力揉捏双眼,确定她是不是看错了人? 李公公默然望着被他欺负几年的莫小梦,她刚刚怒骂他‘狗奴才’,还要他下跪请安与她,他没听错吧?。 看着莫小梦双眼中,对他萧索的神态,怒目切齿的面容,确定他没有听错。 心中竟持有几分后怕,慌乱吞咽气息。 不对劲,这怎么可能是软弱、胆小,任人欺负的莫小梦?带着疑惑,狭小鼠眼肆无忌惮打量眼前的人。 “放肆,本宫岂容卑微低贱的阉人寻视。”莫小梦脱掉莲足上的花鞋,上前几步,拿起鞋底击出猛烈的力道,带着心中无处可发的怒气,扇到那不可一世的太监脸上。 “你、你……”皱折脸上的一侧,顿时肿胀不堪,破皮而出的血液,更添挨打人惊恐。 带着哭腔,颤抖的兰花指,指向打他的人。他既然被莫小梦打?。 遂将说出的话语,被莫小梦手中即将‘亲密’而来的鞋底,堵回肚中。带着后怕躯体,逡步连连后退。 “狗奴才,本宫看到你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德行就想呕吐,在这影响本宫视觉,还不快滚。”莫小梦恶语相赠,发现语不停歇的辱骂,竟能让受伤的心,得到一丝丝安慰。 小雅被莫小梦出奇的举动与胆大,赫然呆愣,脑中一片空白。白眼陆翻,悠然倒地昏死。 李公公收缩气息,老弱身躯轻微颤抖。额上汗珠如雨落下,豆大颗粒的汗水,经过被扇肿的皱脸,更加剧疼痛袭击。紧憋痛声,生怕惹怒皇后的听觉,恐糟惨状。 李公公惊颤的心,迫使脚步乱窜,连滚带爬离开了莫小梦视线。恐惧持然:她何时变得这般强硬?贱人,你既然敢打咱家,辱骂咱家身份。咱家一定要想个万全法子,血报耻恨。 带着仇恨与被打得不堪一击的脸面,躲躲闪闪避过宫人端瞧。躬身俯低腰身,遂怕被同级身份奴才取笑。 “放肆,竟敢阻碍贵妃娘娘去路。”贵妃身边的一丫鬟,伶牙俐齿的叱喝。 大步上前一脚踹开,阻挡去路的李公公。 年迈的李公公在刚刚经过莫小梦‘掌掴’与威吓中,已消耗不少恐吓精力。被莫名的一脚踹中胸口,顿时口、口吐鲜血,倒地哀声低喃。 ‘贵妃’两字,猛然提醒疼痛的他。迅速匍匐至贵妃脚下,猛烈磕头叩拜,只为求得刚刚的不小心。 贵妃抬起金足,翘起李公公下巴,樱红朱唇撇出趣味容笑。 “啊!”惊心动魄的一声恐叫。 高不可攀的贵妃,被李公公血肉模糊的脸面,吓得浑身瘫软、哆嗦不止,若不是身后眼疾手快的丫鬟搀扶,贵妃定会酥软倒地。 吓坏贵妃,李公公如有十个脑袋也够砍。 “奴才该死,惊吓贵妃娘娘玉颜。”地面因李公公不住的磕头请罪,顷刻间,血水横流。 贵妃见地下腥血横流,顿时娇躯筛糠,胃里翻江倒海。心领神会的丫鬟,迅急横身挡住作呕场面。才得以让贵妃消停受惊情绪。 为贵妃揉背安神的丫鬟,轻手推拿,欲怕她的力道,伤到娇贵的肌肤。贵妃起伏不定的胸口,丫鬟隔着丝绢用手指轻柔顺气,凝聚心神,焦虑她的粗心导致贵妃疼痛。 半许,才得以平息贵妃受惊的心情与波动的情绪。 “原来是李公公。为何变得这般模样?”娇柔的语气中,充满嫌恶。 柔美脸上的杏眼,望向引领好心情的花圃中。看着风中摇歌的艳花,满意的露出一丝微笑。 久居深宫,察言观色是奴才生存的根本。李公公,见这刻终于可以报,在莫小梦那里受欺压的仇恨。 哀声中,添加令人怒不可遏的字眼。 “奴才带着皇上口谕,去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看奴才不顺眼,用鞋底掌掴奴才,贵妃娘娘,您一定要为奴才做主。”字里行间,离不开‘皇后’二字。尤其把‘皇后’两字,加重适当力道说给贵妃倾听。 深知,杨贵妃在这皇宫中,最痛恨的就是皇后。若不是那贱人,恐怕早就坐上正宫位置。 对方柔弱的气息早已不存在,铺天盖地而来的怒气与冷哼声,在李公公听来是多么的绘声绘意。 ------------ 第三章 原来她是美女 杨贵妃那双柔丽大眼中闪过层层杀机,银牙切齿,玉脸怒恨。恨不得立马把莫小梦碎尸万段。 “花环,摆架去往贱人冷宫。”悠扬而柔美的语音中,字字带着挑衅味道与粗俗字眼。 在一群丫鬟拥簇下,杨贵妃凌然嫣笑,不盈一握的腰身,频频扭动。外层轻纱在清风微拂下,是那么的多姿多彩。如同它的主人,无论漫步到哪里,定会凝聚世人眼球,一道可赏、不可求的风景线。 匐至地面的李公公,鼠目眯成一条缝隙,血水侵染的口齿间,不怀好意的奸笑,随着杨贵妃离去的脚步,肆意暴露整个丑陋的面容上,更显奸谄。 颓缩起身,狠狠往地上碎了一口,嘴上还不忘骂“杨贱人,仗着皇上宠幸,耀武扬威。咱家要看你笑到最后,到时候别哭着跪求咱家帮你博得皇上宠幸。” 落魄的宫殿,没有华丽的装设与人烟。却有人世界最干净的‘人心’。 莫小梦‘送走’了狗占人势的李公公。扶起倒地昏厥的小雅,无奈摇摇头,这点新鲜就难以接受,那以后看到她格格不入的性格,岂不是直接死去?。 进入简易的房间,看到一面残破的铜镜,猛然想起‘她’现在的长相,是何等姿色?有些吃力地把小雅扶上床,而后匆忙来至模糊不堪的镜面前。 前世的她,称不上绝色美女,但也浓眉大眼,气质可佳,无人说她外貌不扬。 铜镜前,那张不太熟悉的脸面,虽不能与倾国倾城媲美,却也是一等一的美女。从斑点破絮的镜面却也可见,肤色柔嫩,眉蹙春山,眼颦秋水,腮凝新荔,琼鼻酥挺,唇似涂脂。 沉寂的心,看着豆蔻年华的芳龄,砰砰直跳。烦躁的心情,霎时无影无踪,很满意‘自己’长相。 不经意的笑容,贝齿微露,更添美态,她此刻竟小女儿般脸红心跳,凝聚视觉,细细端瞧云惜的颜美。好的东西总是令人身心舒畅,何况是超越想象的芳荣。 前世的她已不再‘年轻’,如今却拥有一副姣好容颜与年华,无疑是上天对她重生的封赏。心中立下毒誓:她此生定要好好为自己活,绝不会再对男人动心,男人tmd都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阵阵刺鼻的浓郁香气,直扑而来。 莫小梦缩紧鼻息,令人窒息的香味,迅猛窜进琼鼻。顿时嗅感刺痒,几声‘哈切’破口而出,才免去窒闷地难受。 粗矿地喷嚏声,惊动昏厥的小雅,猛然睁眼,起身安坐。 小雅轻轻嗅着不寻常气息,顿时慌乱地眼神中带着不安,身躯微微颤抖,无助的低下脑袋,紧紧捏住衣角,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莫小梦惊奇看着小雅,这丫头为何突然间如此反常?难道是刚刚不小心的喷嚏声吓到了她?还是暂时无法接受‘她’的转变? 带着心中疑惑来到小雅身边,轻柔按至两肩,迫使小雅与她对视。 “小雅,是我刚才不小心吓到你了吗?抱歉,下次我会注意。”莫小梦带着宠溺安抚受惊的小雅。 语气中就似哄着她的弟弟妹妹,那般疼爱与怜惜。 小雅因莫小梦刚刚温暖的话语,与诚挚的歉意,使小雅眼泪如断线珠子,滴滴落入残旧的群衫中,顷刻大片润湿。 “娘娘,您、您跟以前不一样了,不顾尊卑与奴婢道出歉意,放下架子搀扶奴婢,对奴婢倍加关心。奴婢只是一个低贱婢女,不值得您这样。”小雅感动涕零,呆呆望着和善的皇后。 哭泣哽咽的小雅不忘对自己说:娘娘虽然变了个人,有时还不正常,我一定要用性命,好好保护娘娘。 “傻丫头,以后不许看低自己。”莫小梦心中哀叹:她随意一个举动,竟能使小雅感动成这样。可见在这遥远的异世,身份尊贵是何其的重要与严谨。 “……”小雅神情呆赫,凝神望着说话的皇后。 莫小梦看着小雅难以消化她方才说的话语,心竟有些疼痛。在这封建时代,出生卑微的人,天生把自己当成奴才命, “小雅,那你刚刚为什么哭?”莫小梦看着小雅,脸上泪痕遍布,想弄清蹊楚。 “是、是……”语不成句,银牙哆嗦声,嗑嗑作响,瘦小的身躯从颤抖转换成筛糠的震颤。 莫小梦一把搂住小雅入怀。心中默想:从小雅神情、举动上看,似是害怕什么?什么东西令她害怕成这样? “小雅,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莫小梦轻拍小雅后背,减缓小雅受惊程度。和善的语气中,似家人般亲切关怀。 ------------ 第四章 莫小梦滚出来 小雅在莫小梦消瘦的怀中,得到慰藉。缓缓抬头,面颊上珠泪滚落而下。呢喃地哽咽声,恐慌地神情,在清澈的泪眸中,是如此明显的映照。 “娘娘,您快躺下。杨贵、贵妃快到了。等下奴婢就说,您身体不适,不能起身迎接。”小雅瑟瑟起身。让莫小梦装病躺在床上,一切等她去应付。 莫小梦终于明白原委,小雅是在害怕叫‘贵妃’的妃嫔。人未到却已害怕成这模样。可见这位‘贵妃’平时没少‘照顾’‘她们’。 “傻丫头,躲得过初一、避得过十五吗?。”莫小梦伸出白皙纤纤细手,拂去小雅面上满脸泪珠。温情微笑送给小雅,以示她安心。 心中叹慰:小丫头害怕成这样,却还想着她,怕她受委屈。原来这世界上除了男人的感情,还是有真情所在。 ‘莫小梦’,这皇后当的窝囊至极,留下一烂摊子给她收拾残局。事实已无法改变,那么她只有替她好好活着。 “娘娘,贵、贵妃心肠可坏了,您的死……”莫小梦的死,小雅正欲开说,被庭外猖狂的声语嘎然止住。每每说道‘贵妃’两字,眼神中带着后怕,语句中带着冷颤,身躯似在怒风中摇摆。 “莫小梦滚出来。”花环双手插腰,两脚并开,用着最大嗓音怒喝道。 身后被丫鬟拥护的贵妃,嫌恶地目光扫向破烂不堪的院子,拿出丝绢,捂住鼻息。金足连连退后。娇躯在丫鬟的扶撑下,才得以稳住。 没等莫小梦起身,小雅快速离去。 ‘啪’地一声脆响,接着疼痛地闷哼声息,急速窜入众人耳膜深处。 莫小梦加快脚下步伐,莲足踏向与庭院紧隔的门槛外,见一位清雅明丽的身影脱颖而出。丝丝缕缕的发丝,柔顺的在晓风吹嘘下,牵引飘逸。 虽脸面被芊手中丝巾遮掩,仍可以察觉绢下的柔美。 柔嫩的肌肤,似冰雪般洁净。那双如杏的眼眶,就足以勾掉男人体中原始的疼惜与爱抚。玲珑的娇躯,似拂风的绿柳,盈弱芊美。 身为女人的莫小梦,不禁呆望片刻。莫小梦虽美,太过胆弱,没有气质可言。 而眼前这位‘贵妃’,却把她独特的韵味发挥到了极致。 观赏片刻,回眸寻视小雅身影。 见小雅双腿跪立,身躯瑟瑟颤抖。莫小梦急忙走进,扶起隐忍哭咽的小雅。瘦小的脸面一侧红肿高胀,五根青紫色手指印,深深刻画。唇角边,血丝垂吊。 “娘娘,奴婢没事。”惶悚中的小雅,瞧出莫小梦的疼惜与怜悯,深忍脸颊上的疼痛,与随时即将倾泻而出的泪水。故作镇定地微笑给莫小梦,以表她没事。 顿时,莫小梦心如刀绞,身如油煎,怒气不息。 紧握的右手开始抖动。她深知,今天如果出手,哪怕是没有碰到对方,那么她也将永无宁日。往后在这深宫中寸步难行,暗藏的杀机,时刻跟随着她。 或者她此时的忍耐与屈服,还能让她在这冷宫中活得久一点,那么逃出皇宫的机会,就越大。 可是相识不到一天的小雅,用她弱小的生命,来保全她莫小梦的生存。 她该为了小雅,扰乱她生活的平静?还是为了难得的情谊豁出去一切? 徘徊的心令她抉择两难。 沉静多时的贵妃,轻瞟一眼怒形于色却又不敢发脾气的莫小梦。冷笑出声。 “花环,你打了皇后的丫鬟,快给皇后娘娘赔不是。”贵妃挑开眉黛,给花环一个眼神。 会察言观色的花环,立马明白。于是更加嚣张跋扈,神情似恶犬般,仗着主人威信,开始獠牙横生,对着弱小猎物示威。 “皇后娘娘,刚刚花环多有得罪,花环忘了打狗还得看主人。”花环随意伏身,双眼中布满不屑。冷硬的话语,无疑是向莫小梦下战书,挑起事端。 ------------ 第五章 莫小梦你等着下地狱吧 忍到极限的莫小梦,尽力平息心中遂将爆发的脾气。凌微闭眼,狠狠呼出胸中暴躁的‘火气’。 她得忍,必须忍,死后重生的生命,不能因草率的鲁莽而毁掉。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懂,双脚踏往黄泉路上,而又回生的不易。心中只能对小雅说抱歉。 “杨贵妃,我想你也知道,在这后宫中帝王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再美的朱颜也有衰驰的一天,跟别人留条退路,也是在给自己留后路。”莫小梦回眸至杨贵妃,唇边泛起一丝稀淡的浅笑。只是内心,早已如泛滥的海潮。或许是多年的职场生涯,让她学会隐藏情绪。 相信聪慧的贵妃,定能明白她的意思。薄情的帝王,一生不会专宠谁,谁的手段高明、价值暂时多一点,博得宠幸的时日略多,同时也会成为后宫妃嫔策化消灭的对象。 “没想到,死而复生的皇后,比以前更有胆量与魄气。”贵妃冷笑,细柔的娇柔声,被讥讽的语气所取。就算今天她不针对莫小梦,后宫中的女人一定不会放过她。看来以后‘对待’莫小梦定不能像以前那样草率,搞不好会被反咬一口。 这一趟也算没白来,莫小梦以不在是以前那个无能、懦弱的皇后,从刚刚至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来看,她不卑不亢地隐忍,似乎在等待翻身时机。 不管你如何变化,你头上的皇后头衔是本宫的,霎时一道杀机从杏眼中闪过。 “谢谢贵妃高抬!只是太过出风头的奴才,在这深宫中,未必事件好事。”莫小梦瞪视一眼,狗占人势人士的花环。立马望向葳蕤丛生,洗净眼中污浊。 花环咬住唇瓣,眼中继续充满不屑与恨意,却丝毫未曾察觉情景的转变。正欲开口说话。 ‘啪’贵妃上前一个掌掴扇到花环脸面上。花环迅速双腿跪地,双手伏地,哭泣求着贵妃饶命。 “贱人!”贵妃破口大骂,思雅贵气,随着出口粗语,荡然无存。 莫小梦牵着小雅进屋,外面一切与她无关。她现在所要做的是,摸清皇宫地形与宫外的情形,便于逃走。 壮观而又华丽的宫殿,传出妙不可言的琴玄声,音色嘹亮,似戛玉鸣珠,清婉欲绝,令人尘襟顿爽。 贵妃在众丫鬟簇拥下,似花中蔷薇,在清风中怒放。频步来至歌舞的升华处。殿外的丫鬟、奴才见贵妃稍远的身子,便下跪请安。 杨贵妃很满意此时的现状,溃缩的虚荣心顿时高涨,朱唇更加弯勒。 只是待到殿外时,面上表情赫然全无,脚下步伐似泥泽中难以拔足。挈起丝绢芊手,紧攥抖动。 “皇上,您喜欢贵妃姐姐多一点,还是喜欢香瑶较多?”娇滴滴声语,似珍珠落地般翠耳悦目。 “小妖精你说了?”挑逗地话语在贵妃听来,是多么刺耳与心痛。就在昨晚,高不可攀的帝王,在床榻上对着她柔情蜜语。今,怀中持楼她人。 停足的贵妃,再也把持不了聆听地心。稍作片刻整理,柔美的容颜流光溢彩。朱唇浅笑,故摆不盈一握细腰,来至殿中。 心中狠毒冷笑:赵香瑶,敢跟本妃争宠,好好的美人不做,偏要与本妃做对,那么本妃定要你不知如何而死。 金丝软塌上,轩辕寒身穿淡嫩袍衫,一头墨发如瀑般倾泻而下,侧面线条足以令女子心神荡漾。浑身上下,散发出帝王凌然傲气,不容置疑的威信,让人不敢忽视。 只是那动作,似乎有些浪荡。横压在酥胸半开的香美人身上。细碎的吻开始肆无忌惮,在美人处点缀。 杨贵妃望着俊美的容颜,杏眼中有一瞬间的闪失。片刻后,故作镇定,忍受被利刀划伤的心痛。面带微笑,朱唇亲启。 “妾身叩见皇上。”甜美的语音中带着严肃,规矩的行式君臣礼节。她要让他知道,他是她心中的天,无论何时都不会得意忘掉自己的位置。 顺便也是给香美人提醒,在君王面前随意称呼自己的名讳是大不敬。 亲昵两人终于有了反应。香美人眼中出现不悦,憎恨的目光下,勉强挤出微笑。 “皇上,贵妃姐姐来了。”情绵绵的话语,对情欲中的男子,无疑是布下勾魂阵。 简单几字,对叩拜未能得到帝王喧喝起身的贵妃,赤裸裸的挑衅。 轩辕寒异常红润的唇瓣,似带轻蔑的味道,缓缓起身。 “宣儿,过来。”如秋波的眸子,凝视芊细柔美的杨贵妃。 在这一刻,杨贵妃失落的心,终于得到一定安慰。碎步中持有香甜微笑,香腮带赤,羞涩低头,来至轩辕寒怀中。 一旁的香美人,心中怒气横生,不禁骂道:杨宝宣你让陛下不能宠幸与我,今天这笔帐,我记下了。迟早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奉还。 “下去吧!”轩辕寒轻喝停止伴奏的琴弦。 “是!”众弹琴的女婢,齐齐下跪谢恩离去。 不懂轩辕寒意思的赵香瑶,衣襟半解的呆坐在他身边,脸面中最可爱的表情全部加上。 “你也下去。”语气中似有怒气。 吓的香美人,叩拜谢恩离去。心中与杨贵妃结下的梁子,恐怕从此难以消离。 “宣儿,为何不高兴?”轩辕寒长指轻挑杨宝物尖细下巴。荡漾的语气中带有宠溺。 “皇上!呜呜!”软丽的哭声,止不住令人疼惜。 “为何哭?”如果仔细端听,便能听出,他此刻有些因哭泣声而烦闷的怒气。 杨贵妃似乎意识到,刚刚她的哭泣,并能未博得轩辕寒的怜爱.反而更添徒劳。嘎然止住遂将出口的抽噎声。 “皇上,现在皇后好可怕,竟然出手打的李公公满面狰狞,血液肆意。妾身刚刚去看望生病的皇后娘娘,娘娘她竟然教训妾身。”委咽的呢喃声,更添对年迈李公公的同情。 说道自己委屈时,渐渐放低声嗓,一张梨花带雨的脸面,任谁看了定会捧在手心里疼惜。 “哦?你说那冷宫的贱人,今天打了李公公?”轩辕寒语气中带着质疑,其实他早就知道所发生的事情。 派出的暗卫,在莫小梦打了李公公后,立马飞身至他身边回报。当时他确实不敢相信,一向胆小受欺的她竟然会打人?。还是脱了鞋,用鞋底打的李公公。 难道一次死彻底改变了她的个性? “妾身不敢撒谎。”杨贵妃含情真挚对着轩辕寒说道。 心中不停咒骂:莫小梦你等着下地狱吧。 “宣儿,你说朕如何处理那贱人?”轩辕寒抬高杨贵妃垂低的面容,意味深长而又面目言笑。 只是那双没有感情的眸子,频频射出狠厉的眸光,早已出卖他的面相表情。 ------------ 第六章 抬起头来! 杨贵妃听得轩辕寒问她如何处置皇后,顿时心中喜悦高涨。脸面上依然保存之前的幽咽。 “妾身乃后宫妃嫔,哪敢随意定皇后娘娘福祸。”整个娇躯,酥软在轩辕寒怀抱中,甜而柔的声语,令人酥麻。 “摆架冷宫。”轩辕寒推开柔情似水的贵妃,起身宣誓命令。 “是!”进殿而来的奴才,垂低脑袋,双手垂立,躬躯腰身,接受主子命令。 而后速急离去,为主子准备行程所需的东西。 奢贵的龙辇四周皆被金线绣制,随风飘扬的布幔,在绣娘巧夺天工的刺绣下,更加夺光异彩。辇上华丽的铺设与装饰,时刻显赫着帝王的贵气。辇后不啻几十人的奴才正小心翼翼跟驾主子动向。 杨贵妃小鸟依人般,萎缩在轩辕寒宽阔的怀中,娇柔的粉面上,无不显示着她的幸福与自满。那双杏眼时刻搜寻着,龙辇行走过程中,每个角落的动向。希望更多妃嫔、奴才瞧见她此时正与帝王享受着浓情蜜月。 半许,来至败落的残殿,门前野草竟有半尺来高,砖石砌成的院墙,在久经风雨中开始走向坍塌命运。四周莊而高大的灌木,正在为衰老的的廛屋,遮风避雨。 在众人伺候下,轩辕寒与贵妃下至辇车。奴才、婢女分并两排侍立。 一位公公,尖细刺耳的大声高呼“皇上驾到”。 正在小憩的莫小梦被这声喊叫,有点雷到。‘初来乍道’的她,在今天,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该来的终于来了,前面那些都只是些开胃小菜。往后命运的成败,恐怕就在此时此刻。 小雅已经戇头戇脑,表情呆滞,双脚伫立在地,久久不肯动作一下。喜欢哭泣的她,此时竟掉不出一滴眼泪。 莫小梦起身,几步来至小雅身边,纤手轻拍小雅后背。 “小雅,等下你什么都别说,一切由我来处理。”温情话语在小雅耳边响起。轻轻梳理小雅额前,有些凌乱发丝至耳后。淡定的微笑送给小雅。小雅终于有了反应。 小雅见莫小梦一脸无忧,反而闲情自得,紧张、慌乱的心得到一定疏松。 顷刻,莫小梦来至庭院,借用余光瞥了一眼,那对缓步而来的男女。不用想也知道,男的定是掌握生死命脉的皇帝轩辕寒,柔美的女子,是刚认识不久的贵妃。原来这女人是跑去告状,借用帝王之手,更好的铲除她。 轻轻瞟视一眼便能感觉到,轩辕寒所散发出的霸气与不可触犯的威严。 竟有些莫名心慌,但她还是淡定、面无表情伫立在原地,待轩辕寒靠近时,微微俯身,清淡的行着,她一生不曾屈服的身躯。 “臣、妾拜给皇上请安!”莫小梦照本宣科,学着电视里台词。只是那脱口而出的话语,似乎太过牵强与冷淡。 “奴婢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慌忙而出的小雅,赶忙下跪叩拜。 在场的众人很难想象,高贵的帝王亲临皇后冷宫,而久居不受待见的皇后,居然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反而面无表情,找不出一丝喜庆,连刚刚说的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更谈不上对皇上行礼时的尊重。 轩辕寒双眸如鹰隼般,细细端瞧有些傲态、疏人千里的莫小梦。她还是曾经的她吗?小时候见到他,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地喊‘寒哥哥、寒哥哥……’。 仿佛那时她最重要、高兴的事,就是见到她的‘寒哥哥’。如今她连余光都难得去睥睨他一眼,她是在恨他?还是在想她的心上人? 想到这,轩辕寒幽深的双眸,似千万支利箭,睽睽悬赫在莫小梦紧隔几寸的身躯外。寒冷的气息,频频笼罩在四周。帝王不容触犯的威信,如出鞘的利剑,随时可能隳灭一切。 未能得到起身的莫小梦,已感觉到死一般的凌静,就连微弱的呼吸声,居然能清楚的聆听到。胸中那颗心,此时跳动频率已超出正常范围。不禁后背一片冰凉,原来是冷汗来袭。手心中早已凉湿,尖细的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内。那疼痛的袭击,令她觉得她还活着。 不止是莫小梦有如此恐慌感觉,四周的奴才、丫鬟,包括贵妃在内,都静静垂低脑袋,收紧呼吸声。胆子大点的奴才,咬着嘴唇,减少害怕。胆小的丫鬟,双腿早已开始不听使唤,瑟瑟筛抖。 即时这样,莫小梦依然故作镇定,从苍白的面颊上,瞧不出任何端倪。不卑不亢,闲淡等待帝王起身敕命。 终于,久至不语的帝王,发出不怒而威的声音。 “抬起头来!”简单明了几字,在莫小梦听来,似是修罗夺命前的勾魂声。 ------------ 第七章 初见帝王 莫小梦平直身子,隐隐传来酸疼。微微抬起脑袋,眼眸中不带感情望向对方,只是对方过于高大,只能仰视。在眺望对方霎那,平静多时的心,再也不能保持冷静,无波无澜的面颊上开始动容。 美,好美,美的令人无地自容。 对方真可谓是,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唇若施脂。平生万种风情悉堆眼角处,天然一段风骚荡客。 莫小梦在大饱眼福的同时,神情中对轩辕寒一阵厌恶。虽然见到难得一见的俊俏美男,俗话说‘最是无情帝王’,既然不宠爱莫小梦,为何不趁机废掉?他一独揽大权的皇帝,还没有资格废去皇后? 只有一种可能,让她在后宫中被妃嫔践踏,成为她们的手下亡魂。先前小雅说她的死,与贵妃有关。那么她猜的定是没错,他想让惨死在后宫。 一帝王废去皇后,需要合适的理由,那么最恰当的理由,就是皇后死去,而后他如愿的册立自己喜爱的女人为后。 想要堵住众人,乃至天下百姓的嘴,只有借刀杀人,借后宫妃嫔之手,杀死皇后。然后在把元凶推上断头台,诏告天下杀害皇后之人。那么他的目的不费吹灰之力。 好狠的一招,好毒辣的人。莫小梦此刻觉得轩辕寒与贵妃一样丑陋不堪,眼角处布满对轩辕寒恶心的鄙视,最后转为漠视。他不配她去浪费眼神,不想浪费精力去端看一个拥有一颗,肮脏不堪的心的人。撇掉眸光,望向别处。 轩辕寒把莫小梦所有变化乃至表情,全部收入眼中。怒气的心,渐渐被杀戮占据。 她眼中不再有喜爱‘寒哥哥’的情爱,而是一种陌生眼神,那眼神中带有震惊与厌恶。神情中对他存有鄙视,甚至觉得与他对视是在浪费她的精力。从她身上再也无法找出对他的‘感情’两字,存在的只是淡然的漠视。 他真想此刻出手了结她的生命,原来她心中存有奸夫,他一帝王还比不上那奸夫?冷静自如的他,开始带着被激起的杀气步伐前行。 履步上前,长指用尽力道,狠掐莫小梦尖细而柔嫩的下巴,扭转莫小梦望向别处的脑袋,强迫与他对视。 “最好收起你淫荡的心,否则别怪朕赶尽杀绝。”寒冷刺骨的气息,直扑在莫小梦面颊处。豪无感情的语言中处处布满杀惧。 轩辕寒的话,刚好说到莫小梦的痛楚。前世为男友掏心掏肺,换来无情的抛弃。今生的她,只想求得片瓦之地,安然度过余生。而她所谓‘夫君’的宫殿,如同一座名副其实的青楼,里面数不尽的妙龄美女,他却天天充当嫖客角色。 竟在这大言不惭地威胁她,为他守身如玉,连幻想的心,都不配有。顿时莫小梦气结如仇,粗重的呼吸声,就已经出卖她此时的不平静。 她想她以后不用在忍耐,更不用伪装的做人。前世为能尝试到青春的可贵,因为全在为那个贱男人服务。那么今生一定要好好尝试年方的难得。眼前这‘骚客’,更不用放在眼里,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要她存活,既然横竖都逃不过一死,就没有必要委曲求全,求得卑微的生存。 一巴掌挥掉轩辕寒紧掐她下巴的脏手。顿时耳边传来奴才们的恐吓声息,而后清静的如同死一般沉静。 “那就用你高贵的手指,一根一跟掐死我,不用在这假好心。你本来就没打算让我活着,是吗?轩辕寒。”一字一句,带着前世、今生的怨恨与爆发的情绪,豁出去一切的态度,对着掌握生死大权的帝王挑衅道。 莫小梦已感觉不到什么叫惧怕,更谈不上对死的恐惧,只觉憋屈的内心,竟如同骀荡的春风般畅快,似酩酊后的惬意。丹唇处一抹酣醉的容笑,在轩辕寒眼中是如此的碍眼,与对他彻底的蔑视。 “叫朕的名讳,足以让你杖毙,灭你们莫家九族。但你们莫家九族已荡然无存。就剩下残缺的你。”本应是大发雷霆,或是随着一声吆喝,换来无情的棍棒或者是囹圄之灾。 而轩辕寒却是拉近与莫小梦无形的间距,在她耳边吐气如兰的言笑谈论,温湿的唇瓣竟然还对她,时有时无的触碰。 莫小梦被轩辕寒,不安规矩的出牌,逡后几步。畅快的心,再也无法保持沉静的愉快。抬高头颅细瞧轩辕寒,除了拥有似西施的言笑,找不出任何表情。 他、他要干什么?理应是杀她或者换来无形的折磨才对。莫小梦双手紧攥,把后怕的情绪转移到紧捏的纤手中,缓解即将暴露的挫败。 如果她刚刚没听错,轩辕寒杀了‘莫小梦’全家,灭了莫家九族。她终于知道什么叫狠,什么叫人面兽心。即时这样,她依然不后悔刚刚对他的触犯,不管对她用什么‘招式’,她全然买单。 莫小梦失控的心,在时间的推移下,得到几分缓解。正欲开口说话,被一阵带着龙延香的味道嘎然止住。 轩辕寒用修长的十指放在莫小梦丹唇处,阻碍她即将说的话语。她刚刚恐慌的举动他很满意。只是看到她全身对他的抗拒,与不带感情的冷淡言语,他的心,有种被抽离的感觉。 “朕对听话的女人一向很疼惜,对忤逆朕的女人,朕会‘尽情’玩弄。只到她跪求在朕脚边,双手抱着朕的大腿,心甘情愿地求着朕处死她,但朕还要看心情是否愿意让她死去。莫小梦接下来那个女人就是你。”轩辕寒一把搂着莫小梦盈腰,作乱的手指开始肆无忌惮。 莫小梦终于知道,轩辕寒刚刚对她的举动‘视而不见’,反而是一脸浪子的荡笑。原来他是想用尽手段,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心神交瘁,求生不得、求死也难。这比痛快的鞭挞与死刑要高明的多。 既然这样,她二十一世纪的白领扬水,绝对不会像眼前这变态低头求饶。冷淡的笑容,送给近在咫尺的轩辕寒,无疑是激起轩辕寒暴露的情绪。腰间的大手狠狠加重几分力道,莫小梦疼的闷哼一声。 疼痛使她豁然清醒,她在被轩辕寒当众调戏,与他暖床的工具混为一体。头一次被男人当众揩油,而且对方还是理所当然‘亲昵’。扬起藕臂,正欲给轩辕寒一个掌掴。 久久未曾听到掌掴声,原来扬起的纤臂被轩辕寒高举在半空。霎时,轩辕寒鹰眸微眯,冷彻冰谷的寒气突袭而至莫小梦身躯。 莫小梦似乎已感觉不到夏日的炎热,竟如残冬般寒冷。 “你在找死莫小梦。”嫌厌带劲力地扔掉手中藕臂。只要他清开处死莫小梦的言语,她绝对活不过下刻。 他不会决然如意的让她死去。他会让她知道这世上什么叫真正的‘死’。那奸夫也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 第八章 杖刑伺候 莫小梦对轩辕寒的话,完全不当一回事,退后几步与他保持距离。在她看来与‘非人类’共处多时,可能会导致身心不健康。至于他说的‘死’就更不用放在心上。没有被他玩够,怎能会让她死去?。 “莫小梦从今天开始,沦为宫中最低贱的奴。”轩辕寒对着众人宣布,莫小梦此后的地位。凝眸注视莫小梦脸颊上的表情。可惜,没能得到令他满意的答案。 见对方在听得他发出敕令后,连眉头不曾轻皱一下,这使他更加气急。她何时变的如此沉稳?那双纯净的眸中,已完全没有他的身影,清潭的弯眼中,存留的只是对他的疏离与厌恶。 想到这,莫小梦,朕一定会让你跪求在朕的脚下,求得朕对你宠幸。 许久不语的杨贵妃,终于逮到发表她见解的最佳时机。盈步来至轩辕寒身边。娇声的语气,听得人身心舒适。 “皇上,皇后姐姐身子单薄,需要锻炼。不如派皇后姐姐去浣衣苑,可好?”杨贵妃柔捏轩辕寒衣角,如杏的眼眶满是楚楚可怜的哀求。 “爱妃如此为皇后着想,深的朕心。”轩辕寒如波的眼眸中,对杨贵妃爱意绵绵。润湿的唇瓣中,释放出寒冷的抿笑。 “莫小梦还不快谢贵妃美意。”似中秋之月的脸面,瞬间被威不可怒的气息取代,对莫小梦命令着不容抗拒。 “哼!杨贵妃,我莫小梦全家已被轩辕寒杀光,你开口对我称呼姐姐,闭口也是姐姐,原来你也姓莫啊,那肯定是我爹当年在外面遗留下的野种。”杨贵妃被莫小梦反将一军,愣在那里半天不知如何开口辩解。 半许,似圆润珠露般的泪水,悬吊在翘长的美睫上,轻咽的抽泣声,在众人耳边回旋。 “皇上,皇后她、她辱骂妾身,家世不清白,您得为妾身做主。”杨贵妃此刻识趣的省去‘姐姐’两字,整个身子带着伤感,没有缝隙的贴在轩辕寒臂膀上。 委屈的哭声,好似清脆的雨滴声。很难让人不去疼惜。 杨贵妃埋在轩辕寒,厚实臂膀上的脸颊,频频发出笑意。莫小梦你辱骂我家世不清白,是在质疑陛下愚昧。说皇上蠢钝,连一枕边人都摸不清背景,何以统帅天下。 “来人,莫小梦竟大言不惭的叫朕名讳,杖刑二十,以示警告。”轩辕寒在杨贵妃的挑拨下,成功被激怒。 “皇上,皇后娘娘死里逃生,如果再受鞭挞之刑,恐怕性命不薄,您让奴婢代娘娘吧。”小雅匍匐至轩辕寒脚边,不住的磕头恳求。哀伤的恳挚他赦免对莫小梦的处罚,她愿意代劳。 “奴才遵命!”侍立多时的奴才,上前双腿下跪,接领命令。而后俯偻离去,准备刑具,招待莫小梦。 轩辕寒一脚踹开为莫小梦求饶的贱婢。色如春晓之花的脸面,开始扭曲,危险的气息占据整个面容。 “啊!”小雅当场口吐鲜血,滚路在地面上抽续。 “小雅!”莫小梦速急来至小雅身边。把小雅搂抱在怀,用残旧袖口,擦拭小雅嘴边不住的血液。 多次无动于衷的她,这刻眼中竟然布满雾霭。没有任何言语的安慰小雅,紧紧咬住丹唇。浑身似痉挛般的颤栗。 她发誓:一定要让眼前的狗男女,尝试到百倍的痛苦。 “皇上!”轻步而进而奴才,颤抖的身躯,颓然跪立。弱小的声音中恭敬地叫着帝王。示意一切已准备好。 轩辕寒凝望搂着丫鬟的莫小梦,小时总喜欢哭鼻子的她,此刻竟没有掉出一颗眼泪,而是紧紧搂住受伤的丫鬟不言不语。淡然面对一切,好似刚刚发生的与她无关。 莫小梦放平小雅,决然起身来至受刑的长凳处。轩辕寒怅望莫小梦那双没有焦距的双眸中,屏蔽了所有情感,包括与他的感情,眼中而是布满毁灭的恨意。 轩辕寒体内那颗心,似被利刀在一条条的划伤。他已确定,她不再是小时,喜欢搂着他爱哭鼻子的莫小梦了。她心中已经完全没有他的存在,有的只是对他痛恨的蔑视。 杨贵妃,见轩辕寒直直盯视莫小梦,杏眼中闪过狠厉。皇上是她的,谁人也无法抢走。 “杖刑伺候。”杨贵妃大喝一声,冷笑出声。 “是!”众奴才强行把莫小梦来至长凳上,双手和双腿被按住。 众奴才见皇上对莫小梦没有感情可言,所以连‘娘娘得罪了’的话语也免去。持着大而宽的木板,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下落到莫小梦臀部。 ------------ 第九章 开始吧 “慢!”即将下落的板子,稳稳停在半空,持板子的奴才,很庆幸没有及时下手。 轩辕寒随意一声,止住下落至莫小梦身躯上的木板。驱步至莫小梦身边,居高临下俯视被拽住的莫小梦。 “朕给你一次将功赎过的机会,向贵妃道歉。”轩辕寒眉心縠皱,明眸中似有不忍,凝视刚刚死而复生的莫小梦。 那无情的板子,打在柔弱的女子身上,何其的疼痛。何况她还是带病之躯。怒恨的火气在这刻全然消失,仅存的只是担忧,他在害怕,害怕被这二十杖刑的‘伺候’,她彻底的远离了他。 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不可能跟人道歉,更不可以放低身段求得别人原谅。那么此刻他在破例,给她机会,只要她同意,今日就免去皮肉之苦。 “开始吧!”莫小梦趴在长凳上,轻飘说着。好似她面对的不是杖刑,而是一次好玩的游戏。 心中冷哼:轩辕寒做你的春秋大梦去,要我跟你暖床工具道歉,你就会饶我?。你存心至我与死地,你当我莫小梦是三岁小孩这么好骗。道歉之后,只会更加羞辱我,换来的却是更多伤害与折磨,想要歉意,哼!下辈子吧。 “不知好歹的东西。”轩辕寒幽深的眸光,更加犀利,凝视即将痛苦不堪的莫小梦。似点抹的红唇,两端下弯,勾勒成一小弧度。虽看不清莫小梦脸部表情,从她口气中就知道,她不屑他的好意,更不屑与他讲话。既然这样,他何必讲情理。 杨贵妃从轩辕寒刚刚的眼神中端瞧出了情思,他对莫小梦即既然有感情。她不可置信,可是却又不得不信,她绝对不会看错。 不,她不会让莫小梦得逞。她一定会要莫小梦早早下地狱。皇上是她的,谁人要是跟她抢,那么她一定要谁人早下黄泉。 杏眼中凝聚噬毒的厉光,射向即将受杖刑的莫小梦。 持板的奴才,狭小的眼睛,四处窜视。再三确认无事之后,带着莫小梦对陛下刚刚触犯的怒恨,凝聚身躯中所有力量,转移到大而宽的板子上,狠狠下落至莫小梦臀上。 板子下落至身躯,莫小梦顿时眼前漆黑,星光闪烁,额上豆大汗珠如轻飘大雨般滚落而下。微弱的呼吸,好似在痛的牵引下,渐渐减弱,弱到细发在鼻息处,不起一丝涟漪。 板子再一次下落,莫小梦紧咬丹唇,绝对不让妥协的声音,破口而出。顷刻,血红液体从嘴角,倾泻而下,流至干涸地面。渲染出一朵朵芬芳怒艳的高贵牡丹。 这样一次又一次的下落至莫小梦身躯上,顷刻间,外层衣衫早已被血水渲染。 痛吗?她却感觉不到痛的驱染。她好想酣睡,困意令她无法睁开双眼,欣赏拥有阳光的世界。漆黑的世界,可以忘却烦恼与忧伤,她喜欢至极。倏忽间,她见到了年迈的父母,他们满眼泪水,在向她招手。 她张口叫爸妈,可是好无力,喉咙处发不出半点声丝。她伸手向他们打招呼,奈何那手臂好似不是她的一样。她咬紧牙关迫使自己使出力道,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她绝望的看着爸妈失望而去,身影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 她想哭,此刻却连流泪的力气都已流失。铺天盖地的困意袭来,令她开始忘却,刚刚发生忧伤的一切。在攸合双眼的刹那,她好像听到小雅,哀哀欲绝的哭声。 可是怎么办,她好想睡觉。好想对小雅说,你怎么又在哭?袭击而来的睡意,让她抽不出时间去安慰小雅。 倏然间,莫小梦彻底迷失在困意中。 轩辕寒见莫小梦整个身躯,没有了生机与朝气。好似投掷一颗石子,至碧绿潭中。骀荡的湖面,却掀不起一丝如同縠皱般的轻纱织纹。 他慌了,飞身上前,一掌袭击至持板的奴才。那奴才口吐鲜血,当场毙命。 轻柔搂起整个背面血肉不堪的莫小梦,急切踏步而进破旧的屋内。 “皇上……”杨贵妃柔声叫嚷,语气中似有埋怨。莫小梦的鞭挞之刑还差十次。 莫小梦若继续承受鞭挞,必死无疑。柔美的容颜中,满是不甘。看着轩辕寒柔情搂起莫小梦至屋舍中,挈起丝绢的芊手,揉捏的巾绢早已不成形状。 “快传太医。”没等杨贵妃说完,轩辕寒厉声喧喝。 “是!”众奴才慌忙下跪离去,欲请太医。 庭院中只剩杨贵妃与她的丫鬟,丫鬟们个个小心翼翼。垂手侍立,聆听主子即将动向。 “回贵妃院。”杨贵妃跺脚回转,杏眼中的双眸,还不忘仇视残舍。银牙嗑嗑作响声,就足以证明此刻她的怒气有多大。如果可以她真想跑进屋内,把那贱人毙命。 “是!”众丫鬟轻声应喝。生怕因过大的声音,触犯主子,殃及自己。 轩辕寒把莫小梦,平稳放在坚硬的木板床上。整个背面向上,血液似决堤的河水,肆无忌惮地流泄。轩辕寒坐在床檐旁,双手竟有些轻微抖动,亲昵握住没有温度的柔荑。 她为何如此倔强?倔强到连痛苦的呢喃声,都不愿意在他面前泄露。宁愿承受痛苦不堪的杖刑,誓死不要像他求饶。 莫小梦,你就这样痛恨朕吗?恨到对朕无视,完全漠视朕的存在。你在恨朕灭了你们莫家九族?还是在恨朕从新婚就把你安置在冷宫,对你不闻不问?莫小梦,只要你平安无事的醒来,不计较‘寒哥哥’对你的从前,‘寒哥哥’一定好好待你。 轩辕寒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寻问,那没有回答的答案,令他不安。 庭外蛩然的脚步声,打断轩辕寒思绪。 “微臣叩见皇上。”众太医齐齐跪立请安。 “皇后若有半点差池,小心你们的脑袋。”轩辕寒轻柔放下莫小梦纤手,向跪立的太医们喧喝他的命令。 谁人敢触犯,那么死期就离他不远。 “微臣定当尽心尽力。”众太医带着后怕的声音回令道。 轩辕寒遣来不少丫鬟,不分白昼黑夜照顾不省人事的莫小梦。太医们时刻不停的踏往冷宫破院。 门前半尺来高的荒草,竟践踩成铺垫的绿毯,在晓风的亲拂下,悠悠迎接每日驾临地贵客。 ------------ 第十章 误会 夏日旭光,在葳蕤挺拔茂叶的遮掩下,层层折射出凉息的淡光,挥洒在破旧的屋舍四周。 不知疲倦的蝉翼,找到遮翳的茏葱,开始放肆凑歌,丝毫不担心是否影响到廛舍中睡熟的人。 在太医多日坚守与治疗下,莫小梦背后的伤势逐渐好转。虽不能下床挪动,却能床榻之上轻微翻覆。 “娘娘!”不用睁眼看是谁,听其声音便知是小雅。 “什么事?”莫小梦在疲倦中小憩,被小雅温柔的叫呢,有些发麻。 “娘娘,您要万福了。”小雅瘦小的脸蛋上满脸兴奋与高涨。清凌的大眼眯成一条缝隙。 莫小梦稍稍移动身子,无力地睁开双眼,借着室外透进而来的光辉,巡视有些不太正常的小雅。 “不早死,就算我的福气。”蹙起眉黛,黝黑大眼中布满对小雅,大清早开始幻想连篇的无语。 “娘娘,您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皇上他……。”小雅说道此处嘎然止住,两腮赤红,羞涩低头,两手扭捏地挈起丝绢,在半空飘零的巾绢,如同它主人此刻难以平复的心境。 莫小梦见小雅似思春般的情绪,猛然醒悟,难道是那种马,把小雅……,不敢在想下去。 “小雅,快告诉我,轩辕寒对你做了什么?啊!”莫小梦在情绪激动下,怒忿起身,全然忘掉身躯上刚刚结疤的伤痕。霎时,妖艳的红色液体,破壳而出。 一声呢喃刺痛,才知她身上有伤。 “快传太医,娘娘伤口流血了。”小雅慌张叫嚷,门外侍立的奴才。 身躯上沁满血液,那痛苦的神情全部被小雅收在眼中。小雅豆大眼珠倾泻而下,拿起丝绢,双手带着心疼与担心,一点一点擦拭莫小梦额头上,因伤口撕裂而溢出的细琐汗水。 “小雅,轩辕寒他把你怎么样了?”莫小梦在疼痛牵引下,幽咽的语气中,满是焦急。 “娘娘!您误会了,皇上没有对奴婢做什么。”戇脑的小雅,半天才反应出娘娘刚刚悟错了她的话。 “那是什么?”白皙的脸面上,逐渐苍白。曜黑的双眸中渐渐失去光泽。中气十足的嗓音,开始低哑颤抖。 整个身子除了痛,再也找不出半点能令她好受的滋味。这一切全然拜轩辕寒所赐,总有一天她一定如数奉还。 “娘娘!您别急,奴婢给您说。你昏迷不醒,不能食药,皇上用……”小雅正欲说出下文,被莫小梦怒恨的语言打断。 “住口!”厉声制止。在听下去,她不敢保证能安稳呆在床上,每日等待伤势的好转。 此刻她有种想打人泄恨的冲动,当然得在身体允许的情况下。真想上去给轩辕寒两个掌掴,以示对她轻薄的回礼。嫩白纤手开始瑟瑟抖动,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剑。 “娘娘!”小雅呆愣半天,担心中带着疑惑。为何提到皇上,娘娘如此的异常? 庭外一句‘皇上驾到’,打破屋内硝烟的味道。 “奴婢、奴才叩见皇上。”门外侍立的婢女、奴才,连连下跪叩拜。 只是明黄身影,连驻足的机会也不曾停歇半步,径自踏向简陋的屋舍。 “奴婢叩见皇上。”小雅慌忙下跪叩拜,语气中似有愉悦。 “下去吧!”睥睨余光都不愿意施舍。攸然来至莫小梦不远处。 “是!”小雅几步化作一步,眨眼功夫便消失。 轩辕寒绝美的容颜上,那双幽深莫测的眸子中,在见到莫小梦这刻,赫然退去方才的犀利与冷然。 倏见莫小梦平直的脊背处,渲染出一朵又一朵花的中之王,急切的步伐来至假寐人身边。 明知她已醒,对他摆出冷漠淡然,完全当他不存在。迫切来至莫小梦身边的脚步声,就足以已出卖他心急与担忧。 掀开丝被,一片沁湿的血痕,清晰绝伦地显示在他眼中。没有任何言语去安慰受伤之人,如果仔细端瞧,便能发现,如墨画的剑眉,紧蹙聚集,好似所有的忧心悉堆在此处。 修长的手指,一寸一寸接近正在溢血的伤口。平稳的心,竟在此刻似被细针刺痛。 “心疼了?”莫小梦隐隐感觉,轩辕寒正欲触碰她身上的伤口。唯恐被细菌感染,急早止住。 “对!”不做过多思考与停驻,倘然回答。 只是身下人,不知这简单一字。对高不可攀地帝王来说,是多么的不易与难得。莫小梦却是丝毫不买情谊的账单。 “收起你那颗假好心。”以为这随意举动与言语,她莫小梦就如同他那些女人一般,高兴的忘记过去。 轩辕寒没去理会莫小梦刚对他的触犯。轻昵扶起躺立多日的莫小梦入怀。俯低头颅,凝神细瞧几年未曾细看的容颜。 那双黝黑的眼睛,还是同小时候一样纯净。每次见到她,总是喜欢哭鼻子,樱桃小嘴中,不忘喊着‘寒哥哥’。展开瘦弱的手臂,要抱抱。 想到这,轩辕寒红润的唇瓣中,勾勒出发自内心的言笑与快乐。那双鹰隼般的眸子带着宠溺,凌凌探视纯美的容颜。 只是不雅的言语打断他稀少的回忆,短暂的思索瞬间被怒不可遏的面容取代。 “轩辕寒,你在思春还是即将发情?”莫小梦见被轩辕寒凝神端瞧着她。俊美的容颜中,带着韵藉的思索。还有那奸诈的笑意,就知他此刻思想不正常。 “朕对一个女人的宠爱,从来不会太过长久,下次最好仔细思量在说,否则别怪朕没有提醒过你。”轩辕寒修长的手指,抬起莫小梦尖细的下巴,话语中夹着几分酣醉地笑意。 她真是莫家知书达礼,从小喊着‘寒哥哥’长大的莫小梦?从她死而复生后,第一面到现在,她的一举一动没有‘她’的影子,除了眼前这张熟悉不过的容颜外。难道死后重生,令人有如此大的变化?还是不想在做以前的她?太多的疑问在轩辕寒脑中飞速转动。 莫小梦知道他是在警告她,刚刚舒心的言笑,令人后怕。那不是笑,而是残冬时节中,袭刮地啸风,一个不小心便会栽进去,冻死身亡。 “你在警告我?最好乖顺地诚服与你脚下,换取你薄情的恩宠,来求得短暂的荣华,是吗?”大眼中一阵鄙视,天天做着好色的角色,还在这大言不惭。 莫小梦极力推开坚硬的怀抱,即时后背疼痛难忍,也不要此人对她的玷污。 ------------ 第十一章 忘记了一切 轩辕寒听得莫小梦把他给予的恩宠,说的如此不堪与廉价。酣笑的眸子瞬间被寒冷的冰光所替,平息的呼吸似乎过于粗重,身边奴才乃至妃嫔,若是此时定会立马下跪,磕头求得原谅。 “莫小梦,你现在不止是放肆,而是目中无人,朕对你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轩辕寒散发出冰冷的气息,扑打在莫小梦瘦小的脸颊上。单手狠捏起细腻而柔嫩的下巴,片刻四周红痕遍布。 她的勇气可佳,持续不断挑战他的极限。他认为对她太过仁慈,导致她一次又一次,敢于触犯他的圣颜。 “打算怎么处置我?”直白不饶弯路,忍受下巴处传来的疼痛。强硬而又大胆的问道。 他本来就没打算让‘莫小梦’在这宫中好过,何况此时的她。从小没有挨过打的她,既然被自己的‘夫君’,打的差点下地狱。以为换来几位太医和一帮奴才,她就应该理所当然,忘掉他的恶毒。 抱歉轩辕寒,我莫小梦绝对不会原谅你,所受的屈辱我一定会加倍的逐还给你。 “下次的招待,绝对会让你记忆犹新。”轩辕寒继续紧掐莫小梦粉嫩下巴,谈笑风生地说着,下次如何整治他的皇后。 俊美容颜因他一抹随意微笑,更添魅惑情色。但在莫小梦看来竟是如此的恶心。 正欲出口相赠,被突如起来的声色打断。 “微臣叩见皇上万安,皇后金安!”莫小梦见一位年纪,与轩辕寒相仿的青年自称是大臣,身着一身朝服单膝下跪请安叩拜。 “李爱卿免礼!”轩辕寒随口一声宣示,那位年轻大臣立马起身。 “看来我这破屋真是蓬荜生辉,先是皇帝而后是太医,再是大臣,搞不好最后来的是死神。”莫小梦嘟囔着,清静的生活被轩辕寒搅乱。一朝臣竟然跑到她这来,不知有何贵干。 “……”年轻大臣垂头侍立,借用余光飘视说话的皇后。半天不知如何开口回应。 心中纳闷:皇后何时变得如此刁钻刻薄?。 莫小梦细瞧对方,长得眉清目秀,身材俊俏,举止文雅,一看便知是一书呆子。只是那双清秀的眸子,似乎给人诡异的微觉。 “不知道李爱卿有何事?”轩辕寒打破尴尬局面。怀中臂膀加重几分力道,以示对莫小梦随口开合的惩罚。 她竟然在大臣面前,口无遮拦。身为一国之母不知检点。想到这胸中怒气横生,若不是介意有大臣在这,他真会给她一次严厉教训,即时她身受重伤。 “回皇上,下月去檀山寺,为万民祈福吗?”姓李的大臣安静回答轩辕寒所提问题。 “替朕好好准备,下去吧!”轩辕寒见莫小梦额头上疼痛的有些细汗溢出,手中力道便开始减弱。 “是!”行完君臣礼节,恭敬退出。 在姓李的大臣在退出刹那,莫小梦刚好捕捉到,他嘴角浮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似乎过于阴冷。 轩辕寒心中怒气,随着大臣离去,竟减去了多半。凌光的双眸中出现几分趣味。 莫小梦抬起手臂,揉疏刚刚被轩辕寒掐痛的下巴。丝毫未曾注意,她随意举动,竟然轩辕寒如此的满意与舒心。 后知后觉的莫小梦,被轩辕寒那令人愉悦的容笑,呆愣半刻。身上有些疼痛的伤口因他一抹畅意的笑意,竟决然减痛。 顺着他的眸光像下望去,才知这色魔发笑的原意。 嫩白的藕臂,因她过高的挈起,宽大袖口不做停顿地下滑,露出一颗血红的守宫砂。原来这‘莫小梦’还是处子之身。 慌忙遮盖泄露的春光,以免惨遭毒手。怒目切齿横瞪轩辕寒。而对方却是更加放肆勾勒唇角。攸然俯身至莫小梦粉耳处 “等你身子好了,朕好好宠幸你。”轩辕寒攸然含住怀中之人,带着草药味的耳垂,辗转撕咬。柔情的语言中似有渴望。 怀中之人,强压心中怒气。白皙面颊上,似有太过牵强的面表。贝齿紧咬,小巧的丹唇似沾露的花瓣覆重一起,整个唇瓣悄然退去胭脂色泽。湾潭大眼中,透出愠恶的气息。 心中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忍,必须忍。为了自由而忍,小小出卖下色相没事,只是双手早已紧攥成垂。 刚刚听姓李的大臣说,下月去檀山寺求神。那么她趁现在,轩辕寒对她有一定的新鲜感,好好讨好他。说不定就有出宫的可能,那么逃离他的几率就越大。 “谢谢你的美意!”咬牙切齿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以示对他的回礼。 轩辕寒听得莫小梦,怒目切齿的谢意,一时的情欲全然消去。强制搬正撇开的脸颊,迫使与他相对。 “身为一国之母,最基本的礼仪还需要朕亲自交你?”话语中带有怒气,语气上频频释放出帝王的狠厉。 轩辕寒方才见莫小梦,自称‘我’而不是‘本宫’,对他直言称呼‘你’。 带着几分疑惑与试探凝视细瞧莫小梦。 “自从死后醒来,之前的一切全部忘了。”被轩辕寒幽深并黑的眸子专注盯视,心中竟有几分心慌。 只能说之前的一切全部忘掉,否则将会漏洞百出。搞不好会认为她是冒牌皇后,那么她将不是现在挨板子这样轻松。 “忘记了一切?”轩辕寒身躯猛然一颤,两手紧紧掐捏住莫小梦消瘦的香肩。颜美的容颜上,那双眸似鹰隼般的眸子,焦急等待对方遂将回答的话语。加大嗓音的声语,带着难以置信的吃惊。 “嗯!忘记了一切。”陈恳回答,但是唯独没有忘掉,你轩辕寒对我莫小梦施加的鞭痕,这笔帐到死都不会忘记。 清丽大眼中,不似方才语言上的恳挚,而是久久不肯落尾的恨意。 “……”轩辕寒眸厉的光耀开始暗淡无光,整个面容如同被厉风骤雨袭击过的花瓣,松散失色。 流血的心,似被万只蚂蚁噬咬。她既然把他忘了,忘记了他与她,曾今小时候的点点滴滴。 把莫小梦安放在床榻上,径步离去。背影中带有几分伶俜的孤寂。 莫下梦愣瞪大眼,她刚刚看到了什么?看了轩辕寒似有伤感。难以置信,她应该是看错了。 轩辕寒前步刚离,太医们齐齐来到,为她这华而不实的皇后,把脉诊治。顷刻功夫,众丫鬟拿着太医配置的良药,往脊背处流血的伤口涂抹,眨眼功夫便止住疼痛。 月光倾洒,朦胧的光辉炫耀着每个地带。就连眼前的旧舍,也在桂魄的挥照下,增加几分焕新的气觉。 轩辕寒几日的离去,未曾涉足冷宫。到是令莫小梦轻松不少,伤口一日比一日好转,由开始到地面需要丫鬟的搀扶,至现在单独慢慢行走。 ‘嗖’一声清响,似箭雨从耳边擦过,而后似停歇在床栏上的声响。惊地莫小梦一身冷汗,急促喘息,胸腔内那颗跳跃的心,已超出正常范围的频率。脑袋中猛然想到,有人要至她与死地? 借着月光,顺着刚刚下落的回声,呆呆望去。见一飞镖上绑着一纸条。 ------------ 第十二章 死亡之旅 莫小梦胆颤地拔下飞镖上字条,忧心打开纸条,借着月光,了然见得十六个小字,使她神思悠深,眉黛紧蹙。 “午夜子时,园亭觌见;莫家灭门,惨遭人祸。”紧攥纸条,心中百回彷徨,去或者不去? 深宫之中,陷阱埋伏,如洪潮般永无止歇,稍不小心将万劫不复。不去,事不关己,能避免一事少一事。但纠缠的心,使她一刻也难以安歇,踌躇万分。 起身迈步,在庭中寻思。她该如何行事?去,或许能知道莫家灭门的一些线索,还能为莫家平冤昭雪。灭门是何其的惨不忍睹,她虽不是莫小梦,但却能体会瞬间失去所有亲人的痛苦,这种苦痛时刻追寻自己,活着如同行尸走肉般,还要忍受精神上永无止尽的深痛与对生活的绝望。 莫小梦无法承受事实打击、与生不如死的折磨,最后选择了断,结束短暂的生命,却给了她杨水再生机会。她不能置之不理,悠闲生活。 去,毫不犹豫的决定。 如果是对方设下的陷阱埋伏,那么她只能认命,也算是借用莫小梦身体的补偿。 半许,来至熟睡的小雅身边,透过月光的光晕,见小雅安睡,轻轻呢叫。 “小雅,小雅!”熟睡的人,终于有了反应,惺忪睁开双眼。 “娘娘!您有事吗?”小雅带着睡意起身,揉捏千斤重的眼皮,打着哈气,迫使自己能清醒。 “告诉我,园亭在哪里?”莫小梦凑近小雅耳边,细声细语道。 “娘娘您大半夜问这个干什么?”小雅随着莫小梦关键问话,猛然清醒。多日来莫小梦跳跃试的改变,变的亲近与和睦。小雅便反问到,不再担忧尊卑之间的不敬。 “哪来这么多废话,如实回答我。”莫小梦不想让小雅知道太多,免得引来一些麻烦。立马换脸,怒声训道。 在莫小梦强势下,小雅如实回答她所提地每个问题。 快至子时不久,莫小梦见小雅早已酣睡入眠,便放心去往园亭。 皎洁的月光顷刻间被浓厚的云层,层层遮掩。月夜的光辉,不再凌然清晰,漆黑中带着朦胧的荧晕。路过的风速,吹袭地路边树叶飒飒作响,好似午夜中恐吓的声丝,止住闲人踏步。参差不齐的物影,显显倒影在地面,在拂风的触动下,歪歪扭扭地动弹,好似夜间凶灵正出没作歹。 莫小梦瑟瑟颤抖,藕臂环抱,脚下步伐似乎有些乱窜,两眼直视前方路程。后背一片冷汗侵袭,额上汗珠潸然而下。 第一次夜间行走,还是在没路灯的情况下,凭着点淡的月光,紧绷着每根神经,倾听每一处动静。终于到达园亭,四周静的连呼啸的风声也流失,低喃地虫鸣,似乎早已不知去向,朦胧月光霎时,幽影无踪。 不禁打了个冷颤,双眼巡视四周是否有人影,除了一片漆黑,别无其它。双腿开始不听使唤地打颤,急促地呼吸声,频频暴露。 “皇后,让你久等了。”倏忽间,从背后传来诡异而又冷笑的声音。 “谁?”莫小梦转身探寻,除了刚刚听到有人称呼她,竟连一丝迹象也捕捉不到。 “皇后娘娘来赴约,那么在下一定不让皇后失望。”奸笑的语气声,带着不怀好意的淫恶,在四周回旋。 莫小梦豁然清醒,原来这一切是别人设的圈套。立马提步,准备逃离。 倾斜的身子,却被没有温度的双手,从后背死死扣住双肩,根本无法逃离。 “既然在下要至我与死地,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莫小梦狂跳的心,令她不能自持。浑身衣襟,全然被汗水浸湿。用着最大镇定,对扣住她双肩的男人说道。 不到最后,她绝对不会放弃求生希望,倘若活着出去,决然不会让加害她的人安然活着。 “没想到,莫皇后有几分胆量。既然你想死的明白一点,那么在下一定如实相告,要怪就怪你是后宫之母,让我心爱的女人,只能每日垂泪,低人一等。只有你死,她才有可能坐上后宫之主的位子。”对方似乎把所有仇恨,全部转移到,紧扣双肩的手指上。坚硬指甲深深刺入,柔嫩的肌肤中。 莫小梦因肩上传来,撕裂般疼痛,蹙紧眉头,紧咬贝齿。原来又是一个痴情男子,为了自己所爱女人,不惜杀害他人性命,来保全心爱女人在后宫中更好的生存与地位。而那位女子未必像身前这位男子一样爱他。 倘若真心爱一个人,便不会让心仪之人,冒着风险,做着违背良心的事,只为达到自己,所要得到的荣华与利益,来辜负心爱之人的爱意。若是杀人未遂,那么定会有性命之忧,这是爱吗?不是,是卑贱的利用。 这男子不仅是痴情,而且还笨的出奇。被别人如此利用,还在这一往情深。其实前世的她也一样,不经开始同情,同命的眼前人。 “连你自己也说,你心爱的女人,只有可能坐在后宫主座。你杀了我,她也不一定做上后宫之位,轩辕寒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莫小梦冷笑,真替后宫这群女人悲哀。到现在都没搞懂枕边人是何人物,以为只要尽力博得恩宠,就可以登上后宫之主的位子。 “但是你不死,她绝对没有可能。”对方双手猛然间转移位置,来至莫小梦脖颈处,狠厉掐住。 ‘咳咳咳’,重重咳嗽,呼吸不畅,脸部开始臃肿,并逐渐升温。唯一能动弹地双手,开始死死袭击对方腰间,以便能获取存活几率。 她要死了吗?一遍又一遍在心中询问自己。刚刚获得重生机会,却惨死在他人手下,恐怕连尸骨也无存。心有不甘,誓死反抗,换来对方手中更大的力道。 时有时无地呼吸,到最后全然阻塞。除了一颗心在虚弱地跳动,便知她离死,只差一步之遥。清醒地意识让她明白,她将再次离开人世。第一次觉得死好可怕,不、她不要死,她还要逃出皇宫,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双眼开始暗淡无光,身体如柳絮般飘旋与空,清晰的意识渐渐散失,在最后闭眼的刹那,传来不熟的女人声音。 “民,快点解决她。”她即时是死后下地狱,或是喝掉奈何桥上的孟婆汤,也会记得这女人的声音,那男子叫‘民’的字眼。 莫小梦缓缓闭上了双眼,眼角潸然而下的泪珠,滴入冷凉的地面,瞬间消失。壮阔的高空中,明月再一次现身而来,把它圆缺的身体,高挂在半空之中,那雾淡的银光,却不再是那么皎洁,显得几分落魄、孤寂。 ------------ 第十三章 守宫砂吗 翌日清晨,晨光清透而又明丽照人。葱茏花草中蝴蝶翩跹,展翅伴舞。葳蕤盛木,在清风吹拂下,茂叶上晶莹剔透的玉露,滚落而下。风中夹着着幽幽清香,使人更加爽朗。 ‘咳咳’,颤栗的咳嗽声,听起来是如此虚弱与无力。好似碧潭中,荡漾地縠波织纹,虽泛起丝丝涟漪,只是那声丝小的如同簇簇花瓣重合之声。 坠落露珠冰凉刺骨,莫小梦被那凉透的露滴,缓缓激醒。酸楚的清眼中,本能望向四周,清晰地场景,似曾相识。 不远处的亭台,四周帷幔随风飘舞。亭台,两字使莫小梦猛然清醒,昨天晚上她就在亭台里赴宴。心悸的心,激动地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还没死,她还活着,‘哈哈’她还活着。 丹唇中发出,多日来第一次欣悦地笑声。为什么她还没死?昨天那对狗男女,不是处心积虑要至她与死地吗? 顿时双眼愣瞪,笑声嘎然止住,喜悦的心情,顷刻化为乌有,如秋云流失散尽。 双手撑地,稳住整个身躯,微微起身,俯低脑袋,见脖颈处乌紫淤痕。先前过大的笑声,忘却疼痛,此刻咽喉处如烈火燃烧般,疼痛难忍。 发丝如杂草交缠,蓬乱。 这幅德行,不知情形的人,一看便知,是昨晚翻云覆雨留下的痕迹。谁人会想到深夜,她正在被人谋杀。 随着光照越来越大,莫小梦焕然苏醒。他们这样做,是想让更多的人,知道皇后昨夜在偷汉子,与奸夫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用他们亲自动手,轩辕寒也不会放过她。而他们动手杀了她,搞不好得不偿失。 凝视聚望,藕臂上的守宫砂。除了几道抓痕,那颗象征清白的点缀,无影无踪,那么她也将快从人间消失。 慌忙起身,拖着疲倦伤痕的身躯,阑珊离去。此刻她跟做贼似的,四处搜寻是否有行人路过。还好过于清早,没有宫娥、太监来往,趁机赶紧回她,暂时能遮风避雨的冷宫。 耳畔传来嬉闹、娇美的言笑声。蛩然的脚步声,来者不啻几十人。 “皇上……”魅到骨子里的酥声,未见其人,听起声音,便欲不能罢。尤其是‘皇上’两字,令莫小梦浑身瘫软,脚步如同行在泥泽中。 不用想也知道,置她于死地的人,早就安排好一切。轩辕寒早不来,迟不来,恰好此时到。那么说明,谋害她的人,一定在这这队伍中,以便更能查寻情况。 “皇上,啊!”一声尖叫,打破永恒地平静与一个女人从此的命运。 “啊啊”接二连三恐吓声,在四周荡漾。 “来人!”轩辕寒怒叱一声,隔空而降的暗卫,飞身上前,一把提住莫小梦。 睒眼功夫,莫小梦便至轩辕寒几步之遥,强行羁押跪立。 “皇上,她、她是皇后!”不熟的声音,向着轩辕寒报告。 莫小梦浑然起身,望向刚刚说话的那妃嫔。心中开始探寻设计谋害她的幕后之人。刚起立的娇躯,却被突如其来的力量,羁入地面。膝盖处甚有血液溢出。疼痛对于她来说,算不了什么,重要的是把那对狗男女,抓出来。 “对,她是皇后。”杨贵妃上前两步,加以确认,便开口应喝。杏眼如丝般,眯成一条缝隙,太过的欣喜与意外。 “皇后怎会变成这幅德行?”香美人,因过度激动,忘却身边还有帝王在。双手紧紧捏住丝绢,嘴角处极度掩饰,难以遏制的笑意。 “难道皇后……”另一位最近受宠的妃嫔,得意忘形地准备放肆评论。 “住嘴!”厉喝一声,哗然止住说话的喧咻声。 “妾身知错!”众妃嫔齐齐跪立,以示刚刚不小心地冒犯,请求赦免。众人虽低着头,内心却无法形容的欢心。 轩辕寒双手负立,翘长的长睫半天不肯动作一下,那双深不见底的幽眸,频频释放出,冰冻的冷光。一个眼神便可使万物,成为没有生命的冰雕。 那神情,如同料峭山寒中,没有温度地啸风,卷袭百年不化的积雪,顷刻间吞噬并尽,残留无物。 得意的妃嫔们,似乎也感觉他的可怕与不寻常,竟在地面瑟瑟颤抖。 被强行跪立的莫小梦,感应到死神这次会再次亲顾她。她纵使有百张口,也难以变清事实。既然横竖都逃不过死,那么她唯一能做的,使自己死的有尊严。 抬头凝望站立不动的轩辕寒,他那冰冷的眸光,如同一把利剑悬在她的眉心。慌乱地气息,使她觉得自己没有出息,竟然在害怕轩辕寒。 “莫小梦,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背着朕与奸夫做着苟且之事。看来你的确是活得不耐烦了。”轩辕寒前身几步止足,看着莫小梦藕臂上那颗守宫砂无影无踪,瞬间双眼猩红,怒形于色。 此刻轩辕寒觉得,他一高不可攀的帝王,竟被一女人玩弄。右臂开始蠢蠢欲动,五指弯曲,做出习惯杀人的动作。 双手紧攥,极力止住遂将隳灭的怒气。他一定要把那奸夫千刀万剐,眼前这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敢给他戴绿帽子,那么他一定让她后悔昨夜的一切,悔恨她对他的背叛。 “轩辕寒,你眼中的奸夫可比你强多了。”既然他要给自己戴一顶不实的绿帽子,她莫小梦一定不负他所望。 ‘啪!’响亮的掌掴声,清脆洪亮,只是那余音久久不肯退离。 ‘噗哧!’洁净的地面,瞬间渲染成妖艳的红色。 “说,奸夫在哪里?”轩辕寒单手掐着莫小梦,布满淤青的脖颈处。手中力道,因时间的推移,一分一分加大。 猩红的双眼,怒不可遏的气息,敕命的语言,俊美无暇的容颜,此刻合称在一起,如同在世的修罗。 ------------ 第十四章 奸夫在哪里 轩辕寒刚刚一掌掴,扇的莫小梦头晕目眩,耳膜轰轰作响,眼前星光闪烁,从小被父母呵护长大的她,如今被当众扇耳光,对方还是理所当然。站起身躯,速急扬起手臂,便毫不犹豫的还了回去。 一股锥心的痛,涌上心口。眼疾手快的轩辕寒,攥紧小巧柔嫩的芊手,不时传出骨骼嚓嚓咯响声。 睒眼功夫,白皙光洁的额头,布满疼痛所致的汗珠,倔强地她绝对不会向轩辕寒求饶,宁可痛死。 “朕再问你一遍,奸夫在哪里?”冰冷不带感情的声音,如同晴天里打了个霹雳,令人恐惧、害怕。 “要杀要刮请便。”莫小梦一副视死如归地神情,与轩辕寒对视。在轩辕寒看来是天大的耻辱,他的正妻,竟然在他面前,光明正大的保护奸夫。用爬墙来践踏,他高贵的尊严。 一道厉光从似鹰隼般的眸子中闪过,完美的唇形描绘出弑杀前的荣笑。嫌恶地扔掉手中芊手,急切从怀中拿出缟巾,细腻擦拭,刚刚碰触过莫小梦的长指。 莫小梦睁大双眼,脸部表情瞬间僵化,仿佛瞧见世间最奇特的事情。轩辕寒嫌弃她肮脏,一地道种马,竟然懂得‘脏’字。 “来人,把这不知廉耻的贱人,羁押至地牢。”扔掉手中巾绢,金黄龙靴,毫不怜惜地踩上去。完整的缟斤,竟在片刻全部化为碎末。 轩辕寒见莫小梦,眼神中充满对他的鄙视与恶心,霸狠的阴霾再次浮露。 “地、牢。”惶悚地声音中似是恐惧般的颤栗。 “娘娘,您醒醒。”杨贵妃说完,便昏死过去,急的丫鬟哭声叫嚷。 “地、牢。”几位跪立地妃嫔,脸色惨白,颤抖说道。好似简单两字是如此的,难以开口,与对其中的惊恐。 莫小梦被侍卫拽起,凶狠押至轩辕所说的地牢,妃嫔恐吓地地方。脑中布满好奇,心中充满担忧。从方才她们神情、语言中便知,那地方定不一般。恐怕她这次真的是有去无回,只可惜没有抓住那对狗男女,她到成了替罪羔羊。 未到地牢,莫小梦便开始,折服刚刚在轩辕寒面前的倔强。已明显感觉出,那群妃嫔口中的害怕。 阳光渐渐稀少,似乎变得黯淡无光。阵阵冷风扑面而来,明明是大夏天,她却狠狠打了个冷颤。平稳的心跳,再次加速。 半刻,便到地牢大门。沉重而有又高大的石门,在侍卫一声口令下,缓缓打开。原以为会有几点星光,却令她大大失望,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前进步伐越多,点缀的光点忽明忽暗,隐约见得路面。而那刺鼻的血腥味,却是越浓郁。莫小梦娇躯开始筛糠,背后一片冰凉,两手紧紧捏住,试图抗拒恐惧地心里,脚下乱窜地步伐,令她再也难以保持安稳的心态。 地牢中,倏忽一声惨叫,似是夺命地勾魂声。吓的莫小梦全身冷汗侵袭。顺着刚刚的叫声方向望去。她惊惶地从口中发出,悚吓声叫。此刻已证明,她已经接近奔溃边缘。 随着莫小梦一声叫嚷,方才发声地,猛然燃起一盏残灯。不、不,轩辕寒是魔鬼。她害怕了,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惧怕的滋味。虽见得一小块地方,却能深深体会那些妃嫔的恐惧。 似与秃鹫模样相似的几只大鸟,正在享受翌日清晨的丰盛。不稳地脚步,带着颤抖地身躯,一步一步向后退。迫使自己,尽量保持与前方的距离。 眼前那些大鸟在撕食,四肢被铁镣困住,全身赤裸,伤痕累累的男子。遍布猩红的血液。那男子胸膛中,还有有微弱的呼吸。刚刚的惨叫声,是他最后一次象征生命的气息。此刻正在成为飞禽的美味。 眼前一片晕黑,哗然倒地。 不知过了多久,被冷彻肌骨的凉意,冻醒。艰难匐至隅角,才知她被关进一间石屋,相比之下,她的待遇还算不错。阵阵寒意的侵袭,才知是被人用冰水泼醒。 “莫小梦,对朕的安排还算满意吧!”轩辕寒一身华丽景服,衬托地他更加修长健硕。尤其是那抹言笑,更加艳美勾人。 这阴暗的地方,显然与他格格不入。 莫小梦见轩辕寒斜倚在靠椅上,正在细细端倪着她。艰难起身,迫使自己镇定,戗着石壁,双目直视着轩辕寒。她一定要抓住今天的机会。 即时是卑贱的活着,也不要在这永隔人世的地牢中呆着。何况她不能白白死去,一定要抓到那对狗男女,还要把眼前的男人施加给她的痛,一分不少的还回去。 “寒哥哥,梦儿昨晚是被人陷害的。”莫小梦委屈呢喃叫着轩辕寒‘寒哥哥’,见韩剧里,对着心仪的男子,叫着哥哥。没想到这回被她借用。只是不争气的眼泪,任她怎样掐自己,却流不出一滴,来暗注她的演技。 刚刚一声寒哥哥,轩辕寒无波无澜的颜面,终于有了反应。见眼前的莫小梦阑珊起步,来至他跟前。就跟小时候一样,远远见到她的寒哥哥,便迈开不稳的步伐,口中忙不停歇的叫嚷,因过快地想奔入他怀中,忘却了路面的不平,摔倒入地,便开始哇哇大哭,伸开双手,等着他过来抱抱。 莫小梦见轩辕寒自娱自乐,嘴角处浮出幸福的笑意。心中便开始称赞她的演技过好,可能是她昵叫地一声寒哥哥,叫到了好处,勾起了他纯美的回忆。时机不荣错过,立马换脸,幽咽抽泣,那该死的泪水,久久不肯下落。 “寒哥哥,梦儿说的都是真的,昨晚梦儿收到一张纸条,约我到园亭见面。我去了后,他们竟然要杀我。说只有我死了,要杀我的人,才有可能坐上皇后的位子。呜呜。”蹲在地上,浑身瑟瑟抖动,好似昨晚的一切,是她一生中,最痛苦的回忆与害怕。 “……”借用余光,端瞧轩辕寒有何表情?面无表情,一副帝王架势,若有所思的凝神聚望着她。 片刻的等待,见轩辕寒,凌光的秋眸中,一瞬间地动容,刚好被她捕捉到,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寒哥哥,你看梦儿脖子上的淤痕,如果是出去偷情,也不会落得满身伤痕。更不会连衣服都不穿,大清早在皇宫乱窜,笨到被你们捉住。呜呜呜。”为了活命,为了报仇,低贱一点没什么的。这不是二十一世纪,这是封建的古代,如果不这样做,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祭日。 小步挪向轩辕寒身边,红肿不堪的芊手,一寸一寸欲揪住他的袖口。霎时,大而有力的暖手,带着力量。把正在演戏中滔滔不绝地莫小梦,勾至怀中。 ------------ 第十五章 演戏的猴子 正在构思怎么‘算计’轩辕寒上钩的莫小梦,被他突如其来地举动,戇着头脑,思维霎时短路,表情瞬间僵化。 倏葱间,一双大而有力地臂膀,紧紧环住整个娇躯。丝丝暖意,融入肌肤,才得意让莫小梦清醒。 她此刻正被轩辕寒怜惜地抱在怀中,她见鱼儿上钩,继续演绎她的忧愁与委屈。殊不知,她此刻的表情与半遮的身体,刚好勾起轩辕寒心底的欲望。 莫小梦仰头望视主宰生死命运地年轻帝王。 无暇的容颜,令人痴迷,尤其是那双鹰厉般的眸子,散发出凌厉狂傲的眸光,让人后怕与不敢忽视。 美、好美,沉寂的芳心,恳挚地称赞道。 轩辕寒迷乱的眼神,正俯视怀中衣不遮体的莫小梦,后知后觉地莫小梦终于明白原委。 原来这种马在发情,在这死魂无数的地牢中。小梦急忙制止。 “寒哥哥,梦儿好害怕。”娇声细语,听得莫小梦自己都觉恶心。曾几何时,她这般柔弱过?。从来没有过。 只有这样,才能引发轩辕寒的同情,有可能出这暗无天日的地牢。 “想出去?”轩辕寒嘎然止住,长指抬起莫小梦尖而细嫩的下巴,冷淡与而又淡然的试问。 莫小梦浑身一颤,轩辕寒眼眸中散发出,阴霾的厉光。那浑然霸气的神情,与红唇处的冷笑。她第一次面对他,有种想逃离的冲动。微微动弹的身子,被轩辕寒紧扣在怀中。 从他进入地牢到现在,她一直在充当,没有穿衣的唱戏猴子。他一语不发的看着她,当着丑角直到演完为止。 第一次觉得自己失败与不堪,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即时被他看光她的心思,她也要继续演下去,只要能远离这地牢就好。她不敢想象地牢中半夜的情形,将会是怎样。 “嗯!寒哥哥,梦儿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梦儿也不知道守宫砂,在一夜之间怎么就没了。但是梦儿敢保证,梦儿绝对没有与男子野合。你若不信,可以找宫中的嬷嬷验身。”恳挚的点头,道明心声。在宽阔的胸怀中,小鸟依人般依附着唯一的依靠。她敢肯定她还是处子之身,前世的经验告诉她,所以才胆大的,在轩辕寒面前直白明了,欲求验身。 气弱不均的吐纳话语,强忍心中唾骂轩辕寒的痛恨。她莫小梦竟然需要验身而活,委曲求全地求饶着对方相信,简直是奇耻大辱。 “不需要。”轩辕寒轻起唇瓣,冷若冰霜说出,简单几字。扭头望向出口方向,大而有力的双手,依然不动攀附在莫小梦身躯上。 莫小梦真替这具身体悲哀。 “寒哥哥,只要你肯让梦儿出去,给梦儿半月时间,梦儿一定抓出昨晚,陷害梦儿地那对狗男女。如果半月之后,依然找不出真像,不用你出手,我自行了断。”见轩辕寒心已不在地牢,似是有离去之意。莫小梦快言快语,说出她的目的。 欲怕轩辕寒一去不复返,那么她将此生,在地牢中画上终结句号。最后说出,找不出真像原委,自行了断时,敛去粉面上所有表情、与算计。她相信,聪明绝顶的轩辕寒一定能看清、读懂,她并非随便说说。 “在朕面前耍大话,你可知道后果?”轩辕寒见怀中的莫小梦,自信满满,只要出去便能抓住真凶。 心中呢喃:她不再是以前,整天叫嚷寒哥哥的莫小梦,只想时刻围绕着他转悠的莫小梦;更不是眼中全是寒哥哥的莫小梦。 死而复生的莫小梦令他恐慌,她的眼中,已经彻底没有了他的记忆与身影。有的只是对他的疏离与算计,满眼的鄙视与厌恶。 想到这,浑然地气息逐渐被傲慢,而又霸气的凌厉所替。冷淡的颜容,开始焕发异彩的夺目。微抿的唇瓣,似正艳怒的花瓣,悠悠寒笑。 忘却目的的莫小梦,竟然迷失在轩辕寒的美颜中。半许后的清醒,瞬间冷汗突袭,银牙嗑嗑作响。浑身抖如筛糠,额上汗珠似豆大颗粒,潸然而下。 他、他简直就不是人。人怎会这般没有仁慈? ------------ 第十六章 阴险 莫小梦借着莹弱残光,见不远处正在实施,惨不人道的刑法。 一男子,被捆绑在刑架上,唇齿被东西堵住。亦无寸缕,身躯上血流成河,正被持刀人,在身躯上割据。不用他看的神情,便知他此刻有多么痛苦。好似所有的疼痛,全部集中到被绑的双手处,紧紧握成拳头,红色血液从手心中,顺流而出。 而面前的轩辕寒,竟在这种情况下,能产生欲。此时面不改色,心不慌、眼不跳,端坐在这,对着她漫不经心地呢问。 一阵阵恐惧从心底冒出,她自以为是的认为,她的聪明能算计住眼前的轩辕寒,那么此刻才知她是如此的蠢钝。他的城府、心机、智慧,胜过任何人。 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中,存活下来的皇子,定是有非凡的能力与聪慧。当上帝王的轩辕寒,更不能用简单的聪慧形容、比拟。每天要与朝臣斗,妃嫔以及妃嫔背后家中的势力斗,还要与天下势力斗…… 那么以后她定要步步稳走,否则等待她的将是一副棺椁。 “寒哥哥,梦儿可不敢对你开玩笑。梦儿只想好好活着。”莫小梦故作镇定,极力抛弃刚刚所看到的一切。颤弱语气,讨好环抱她的轩辕寒。 “梦儿,你心中还有寒哥哥吗?”轩辕寒俯低头颅,在紧隔莫小梦丹唇的半寸处,攸然停止。 轩辕寒无厘头的转变,令莫小梦呆愣半许。 对方炽热的呼吸,直扑玉面,近在咫尺的俊颜,清晰明了的印在她清眸中。她却不敢分半点欣赏精力,去满足难得的视觉。他反常的暧昧举动,使她坐如针垫。 怎么回答?如实回答?还是昧着良心说着肉麻的话?回答不好,她就直接把这当作以后的‘家’吧。至此,她确定了一点,之前莫小梦确实叫轩辕寒‘寒哥哥’,没想到被她闷对了。 “寒哥哥,梦儿……梦儿心中是有你的。”学着闺阁小姐姿态,轻吐情话,眨眼功夫,羞涩躲至宽阔的胸怀中。 成败在此一举,她想没有哪个男人,不欣喜被女子暗恋或者喜欢。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更要给他十足的虚荣心。 ‘踏踏踏’地脚步声,传入莫小梦耳中,整个娇躯浮空,不用自己动脚,便可出这地牢。隐忍心中激动心情,两手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狂喜,紧攥轩辕寒的衣襟。 “寒哥哥,你真好!”既然肉麻了一堆话,不在乎再加一句。 “……”莫小梦借用余光,偷瞧对方有被她方才的话肉麻? 对方莫言无语,一种淡然而又不可忽视的霸气,凌然散发。这刻她竟觉轩辕寒竟有几分可爱,那弹指可破的肌肤,真想伸手摸一把。有色心,却没色胆。 轩辕寒在侍卫的明灯下,抱着莫小梦径自离去,令人恐惧的地牢。 半刻功夫,终于重见天日。清晰的空气浓照空旷地带,斜晖散出晕光,映衬大地,一片复苏景象。令她觉得活着真好,可以感受万物。 莫小梦横身一跃,终于脱离不适的怀抱。开始练习瑜伽,做几个舒适动作,消除在地牢中的恐惧。 只是她忘记,此时是在封建的古代,而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中国,遮体肚兜在伸腰刹那,大片春光外泄。自于娱乐的她,浑然不知危险降临。 轩辕寒见莫小梦,一副脱离他,重获自由的神态,早已把他忘却的一干二净。方才在地牢中对他柔情蜜语,这刻便是秋云流逝,瞬间烟消云散。 此刻她竟然还在外面卖弄风骚,勾人视觉。只是那些舞步与柔荑的动作是从何而来?为什么他从未见过?他自以为很了解她,他越来越觉得对她的了解少之又少。 “莫小梦!”寒冷的敕喝,带着微怒的痕迹。 “到!”随口应答,答完便后悔。轩辕寒凌厉的眸光,频频袭击于她,莫小梦恍然觉悟,她身边还有一魔鬼存在。 立马换脸,碎步前身。娇声弱气,粉面上含露微笑。 “寒哥哥!”芊手轻扯,轩辕寒宽大衣袖。扭捏着姿态,甜美微笑,送给发怒的人。 “朕给你十天,十天之内找不出元凶,朕会赐你白绫一条,或是鸩酒一杯供你选择。”轩辕寒红唇勾勒,语气轻巧不带一丝涟漪。语音未落,人已离去。 莫小梦丢掉脸面上所有表情,怒目眺望远离人的背影。 所有的一切,在这刻才明白。不是她演绎的多高超,赢得他的关注;更不是她卖命讨好,换取了他的怜悯。 高贵的帝王尊严,不容任何人的触犯。昨晚的她,犯了他的禁忌,皇后出墙,传入天下百姓耳目中,他还有何脸面?早已对她起了杀心,而今只得忍受她短暂的存活,需借她之手,查出元凶,威慑尊严。 他已知道她被人加害,把她羁押至地牢,看她如何应变临头灾难,与反击的机会,而能更好的了解她重生后的变革。之前懦弱,只会默默哭泣,承受一切,根本不懂为自己申冤的莫小梦,如今在地牢中,却是一副谄媚、讨好,求得他怜悯、力求撤免她出地牢,信心十足的要去捉获,陷害她的奸人。 显然是判若两人。 一种怀疑莫小梦,死后重生失忆的变化或许是真的,毕竟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懂得更好的保护自己。另一种怀疑她并非真正的莫小梦。 那么此刻,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无法猜取,他的可怕,她莫小梦应该才算领教皮毛吧。 庆幸她今天总算躲过一劫,心中的欣喜大过无助的悲哀。 回到她暂时遮风避雨的家,待到大门外便听见幽咽的哭泣声。还有那断断续续呢喃的哭声中,叫喊着‘娘娘’两字,顿时心中一阵抽续般的疼痛,涌上心口。 原来,这世上还有人在乎她的生死,和她相依为命的小雅,此刻在为她未卜的生死难过。 不喜欢哭泣的她,渐觉喉咙处有些哽咽,眼眶中似有湿意,是眼泪吗?只是洁净的面容上,无半点泪流的痕迹。 她哭不出来,也不会哭。无意义的流眼泪得不到任何的怜悯与同情,只会显得自己更加懦弱。 ------------ 第十七章 欲引君心 小雅加快地脚步与脱口而出的声音,在舍内小憩的莫小梦,一跃下床,沉落几日的心,在此刻得到复苏。几步跨出门槛,迎接小雅口中的消息。 “小雅,快告诉我,你出去打听到的情况。”不等小雅行完礼节,说完叩拜的话语,莫小梦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打断小雅口中语言,急切问道。 “回娘娘,皇上正与众多妃嫔们在庭园赏花。”小雅见莫小梦如此慌忙想知道,她出去打听到的消息,便一口气说完。 莫小梦听到‘众多妃嫔’几字,紧蹙的眉头,瞬间平缓。红润的丹唇,划出这几日未曾出现过的笑意。几步化作一步,便进廛舍,坐在铜镜前准备梳妆一番。 未拿起木梳,却是先对着铜镜里的人,绘心一笑。笑容中包含太多的算计与凌厉。接下来她该好好表演,她相信做了亏心事的人,定不能安心等待她的出击。 小雅虽不明其意,却能领悟这次出去打探的结果,一定能帮助皇后洗清冤屈。忧愁的心在见得莫小梦少有的笑容时,得到稍微的缓松。便碎步追随进屋,以便她能派上用场,替皇后娘娘分忧解劳。 “娘娘,小雅需要做什么吗?”小雅见莫小梦独自坐在铜镜前,亲自挽着青丝,心中竟有些失落,平时这些事都是她做的。 如今大多数活,都已不需要她在整理,有时感觉她是个多余的人。而莫小梦对她比之前更加细微的关心与呵护,令她觉得现在的皇后比以往的皇后,更加善解人意。 尤其是莫小梦的坚强与乐观,深深感染到小雅,令小雅深喜现在的皇后。于是小雅说话时,便多了几分随意,少了隔离的疏远。 “帮我挑几件好看的群衫,摆放在床上就可以了。”过长的发丝,令人头疼,善于盘发的莫小梦,竟被这一尺来长的青丝,搅和的有些难度。时间的紧急,逼迫她加快手脚。 片刻功夫,随意简单独特的发型,没有任何碎饰修饰,在莫小梦巧手的挥动下,华丽诞生。在粉脸上,用着前世熟练的描绘手法,加上古代的天然粉脂,一张本身就美的脸蛋,如今更加光彩夺目,耀人眼球。 一旁完事的小雅,双眼愣直,半天不语。这刻终于明白,为什么娘娘不要她梳妆,原来是娘娘比她更会。吃醋的心,终于得到好转。 莫小梦前去挑选一件淡绿色群衫,在小雅帮助才得以穿好。多日来许多事情,能如顺的去适应。唯独这麻烦的扣带,不太会系。 站在铜镜前,自我衡量,给出几字美丽中的独特。 “娘娘你好漂亮。”真诚的赞赏,不带半丝的奉承。 小雅两眼高兴的眯成一条缝隙,心想:如今的皇后娘娘,比以前更会装扮自己,尤其是神情中,无意透出的自信,是以往的皇后无法比拟的。就连最为得宠的杨贵妃,恐怕也要逊色。如此下去,定能得到圣宠。以后娘娘不会再过如今的苦日子了。 莫小梦见小雅,双眼缝中笑意盎然,小嘴笑的无法合拢,两手握抱,耸入下巴处。不用想也知道,这丫头在幻想。 说不定是在想象,她以后如何得到轩辕寒的宠幸、与平步青云。 无奈的摇摇头,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打断小雅的神游。便快步,踏向轩辕寒带领妃嫔,所游玩的位置。 ------------ 第十八章 今晚你待寝 周边行至鉴赏的风景,难以令莫小梦止足观看。随着脚下加快地步伐,额上香汗淋淋,衣襟早已被侵湿,她却仍然迈开脚步,一双清眸直直盯视前方的路程。 片刻,依稀听得流水声息,睒眼功夫,便能感觉似秋意的凉爽,炎热的身躯,在这刻终于得到释解。飞散地琴弦、箜篌演绎,加上妙曼的歌声,仿佛她即将踏往琼台仙境,而不是面临叵测的人心与算计。 侍立在前方侯旨的李公公,乱窜中地鼠目一眼便瞧见,风尘仆仆而来的莫小梦。立马挺立身躯,清开嗓喉。 “皇后娘娘驾到!”尖细嘹亮地娘娘腔,赫然打断欢愉的场景。四周断然一片清静,齐齐望向碎步而来的人。 李公公吆喝完,便立即下跪,迎接踏步而来的皇后。俯伏在地,一脸媚笑恭候莫小梦。 莫小梦轻瞟一眼伏地的李公公,冷笑出声。他的一声‘皇后娘娘驾到’,恐怕不是单纯的禀报,这其中含有对她的报复。之前李公公对她可是无丝毫尊重之意,今天她可不认为,李公公会把她放在眼里。 这一声‘皇后’,便能在无形中至她与‘水生火热’中的战场,这皇宫无处不存在杀机。 在离轩辕寒不远处,莫小梦决然止步,迫使自己对他行使礼节。 “臣、妾叩见皇上!”‘臣妾’二字,几乎是从牙缝挤出,面部僵硬地持着微笑。俗话说得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只是死去的莫小梦这皇后,当的有够窝囊,在场的众位,无一人向她行礼请安。 轩辕寒刚刚与妃嫔们情谊四射,笑意浓郁。此刻在见到莫小梦,面部表情全然流失。 冷漠、淡然的斜倚在靠椅上,牟利的厉光,凝视着正叩拜中的莫小梦。怀中的杨贵妃似乎感觉到,轩辕寒此刻的不对劲,静静保持不动的姿势。 杨贵妃那双过于频繁,来回打探莫小梦的杏眼中,出现短暂的震惊,莫小梦何时变得如此靓丽?心中疑惑不解。借用余光,瞧见轩辕寒含情凝望,正在行礼的人。微眯地杏眼中,出现狠毒地辣光,袭向莫小梦。 在场的妃嫔们,虽面上平静和谐,内心早已‘激情澎湃’,都是眼前这贱人,若不是她,此刻她们正与皇上浓情畅意,晚上侍寝的机会就有越大。 莫小梦明显感觉,似千万支利箭悬射在她身躯四周。 “到朕身边来!”轩辕寒终于露出笑颜,轻飘的话语,无不在宣示他的敕命。 今天她是专门为他装束的吗?别具一格的打扮,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 久至不动的娇躯,在轩辕寒一声令下,终于得到自由。只是脚下的步伐,在原地未曾有半分挪动迹象。 心中一阵鄙视,他想左忽右抱。左边抱着杨贵妃,右边抱着她。难道晚上他同时和几个女人共同枕眠?脑袋中幻想出轩辕寒与众多妃嫔在床上的情境,胃里便开始造反。 嘎然止住不宜的画面,但可以控制自己的思绪,却不能止住对方随意一声的命令。她该怎么办?不去,不敢想象后果,他对付人的方式,她无法形容的恐惧。去,无疑是把她的自尊踩在脚下。 “宣儿,下去。”正在莫小梦踌躇两难,轩辕寒看出,莫小梦眼中不愿与杨贵妃,共同侍奉他。 红润的唇瓣,勾勒出小小弧度。心中出现短暂的欣喜。他的梦儿,在吃醋。 “是!”嘤弱娇喃的语气,听得人浑身酥麻。隐忍心中对莫小梦的痛恨,攸然退出轩辕寒怀抱。 她对轩辕寒无任何好感,为了抓出那对狗男女,还要为自己延续的生命,静止的脚步,终于出现迈开的碎步,来至轩辕寒身边。 轩辕寒扬起长臂,随意一勾,莫小梦整个娇躯倒入宽阔的胸怀。 莫小梦顿时浑身僵硬,瞪大瞳孔。心中竟有几分哀伤。 难道所有的人都想她死吗?轩辕寒此刻亲昵的动作,在至她与死地。一个没有家人,没有背景的皇后,在得到皇帝的青眛时,她的死期也就不远了。这点道理,她想轩辕寒,应该比任何人都懂。 正好借用此刻时机,带着今日而来目的,巡视众妃嫔。试图找出那晚被害的端倪。 除了几位得宠的妃嫔,眼中妒忌明显外,其余的瞧不出任何蹊跷。至此她很确定一点,害她的人,绝对在今日之中。是几位得宠的妃嫔?还是……? 正准备收回失望而归的眸光时,见一位年方不过二八的女子,恭敬安坐在矮椅上,垂低头颅,纤手拿起丝绢,安静地压制嘴角,眨眼功夫便收回巾绢。 莫小梦恍然觉悟,那女子似乎想对她说什么。一闪而过的丝绢上绣制的图案,代表着什么? 持续不断的思索,被一声敕命打断。 “今晚你待寝。”轩辕寒见莫小梦心不在焉,未有半点在他怀中的喜悦,整个娇躯僵硬如石。对他的碰触,甚有退缩之意。 莫小梦你竟敢心中装着别人,讨厌朕对你的碰触,很好。轩辕寒清晰的颜容上,浮现的容笑瞬间消失,鹰隼的眸子中,出现犀利的厉光。 待……寝,莫小梦扭头望向发话的轩辕寒,愣着双眼,盯视他脸面上的每寸表情,寻求他酒醉后乱语的错愕。对,他一定是喝多了,不然怎会说出这种无厘头的话?。 对方阴霾的气息,令莫小梦均匀的心跳,莫名的加快。在细腰上的大手,随着莫小梦对轩辕寒不可置信的探视,被轩辕寒长指惩罚性的掐了一把,顿时疼的莫小梦直冒冷汗。 这刻,莫小梦确定轩辕寒不是在开玩笑,也并非酒醉后的胡言乱语,他不只是单单要她待寝这么简单。 她现在无依无靠,倘若他多次要她侍寝,对她像现在一样,在他怀中享乐,当着众妃嫔调情,她想恐怕连十日也活不过。 难道轩辕寒连十日也不想她活过吗?在他眼中她就如此碍眼?难道是他想把皇后的位子,尽快送给心爱的女人?还是他另有目的? 不行,一定要想个万全的法子,否则面临的就是杀生之祸。不侍寝就是抗旨,抗旨可是要杀头的。轩辕寒你要我莫小梦死,我莫小梦一定会好好的活着。 ------------ 第十九章 侍寝风波 除了微弱的呼吸声,似乎再也聆听不到比此时更静的声息。在轩辕寒怀中的莫小梦抬头,寻察不太寻常的动向。 见众妃嫔齐聚目标,赫然怒视横瞪着她。眼中布满仇恨的同时,带着难以置信。 “皇上……”杨贵妃与赵香瑶、还有两位最近得宠的妃子,脱口而出有些忘形的呢叫。恍然的醒悟,又欲言止住。 杨贵妃地叫声,最为特殊。不再是以往的柔情,半屈的身子,正欲起身,语言加以行动,试图反驳轩辕寒的决定。 “放肆,朕的决定还轮不到你们定夺。”轩辕寒喝声断叱。 颜美的俊脸,瞬间怒形于色。飞扬的剑眉,似两柄利刀,急促聚集。幽深的双眸,释放出冷彻心骨的眸光,逼向吓坏的杨贵妃。 “妾身知错,请皇上恕罪。”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杨贵妃,霎时反应出她所犯的错误,是何其重大。 立马前去轩辕寒身前,伏地跪立,抽泣委咽,晶莹欲滴的泪珠,潜然而下,滴滴落地。 “杨宝宣贬为美人。移居美人苑居住。”敕命的话语,无人敢阻拦。 轩辕寒宣布的命令,换来杨宝宣瘫坐伏地,抬头仰视搂着莫小梦的帝王。他怎么可以如此无情?她为他掏出整颗心,换来的只是一句无情的终结。怀中那女人有什么好?不甘心。莫小梦,我杨宝宣发誓,不除掉你,誓不为人。 如杏大眼上的羽睫,布满哀伤的泪珠,却是那么楚楚动人。只是那悠长似折扇般的睫毛下,那双眸子中布满毁灭的杀意。 顷刻,几位快步而来的丫鬟,托起跪地哭泣的杨宝宣,拽地而起。众妃嫔冷眼旁观,面目冷淡。甚者嘴角带有快意的微笑,好似轩辕寒刚刚一句话,除去了她们多年的忧患,令她们舒心而又畅快。 莫小梦无言已对,倘若杨宝宣有翻身的机会,今天这笔账,她一定会连本带利加还与她,刚刚从杨宝宣充满杀意的眼中,就已瞧出对她的恨意。后宫中最为得宠的杨贵妃,贬成美人。恐怕翻身的机会不是一朝一日的事,那么接下来受宠的人,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她一定不要成为那个人。攸然从轩辕寒怀中起身,做出虚假而又不可不做的动作。 “皇上,臣妾那个来了。”娇盈俯身,垂低头颅,谢赏赐之恩。 简单直白,大声宣示她今晚不方便。相信,众位妃嫔听得懂,那种马就需重找人伺候。 “是吗?”轩辕寒反而更加言笑,长指托起满杯的酒盏。并不及时饮入、品尝。来回摇换杯中液体,那随意洒脱的姿态,与堪比女人美三分的容颜,令人垂涎、痴迷。 她是女人吗?是他认识的莫小梦?如此不知廉耻的话,竟然在大庭广众下,脱口而出。 众位沉寂在喜庆中的妃嫔,被莫小梦突如其来的话语,呆愣半许,个个面颊上布满红晕,羞涩垂头。心中怒骂,不知羞耻的贱人莫小梦。 “臣妾无福!”底气十足,不做任何思考的回答。面部露出失望而又难以把握遗失的机会。眼神中竟有几分哀伤与无助。恳挚凝望持杯的人。 心中冷哼,她就不信,他轩辕寒会无聊到亲自查看。只是轩辕寒无任何发怒迹象,使她更加后怕。 轩辕寒放下手中杯盏,顷刻间,哗然荡笑。雪白贝齿悄然露出。整个俊秀的五官,在这抹容笑下,是如此的绝伦。就连空中的炎日,倏忽间羞涩躲进叆叇的云层。 一向对轩辕寒无好感的莫小梦,此刻竟然沉醉到那独特,而又令人忘却尘世的容笑中。 “那你说,今晚朕选那位嫔妃侍寝?”嘎然收住笑容,严厉的语言,在莫小梦听来,竟有几分恐怖。 再一次把她置身与是非中,她的聪慧到了他轩辕寒这里,如同孩提般智商,全然被他掌握与股掌中。 她选谁?全部都选给他?这种马恐怕无福消受。选谁都会得罪人,既然已处到是非中,就无需担忧什么。她如今要做的是,保住她重生的命,必须尽快寻找对她有利的线索。 脑海中猛然想起方才那女子的身影,就选她。定会得到一些那对狗男女的线索。 碎步来到,安坐矮椅上的妃嫔们面前。个个面露和谐,亲切贤淑的微笑送给她这个皇后。心中呢叹:原来演戏的高手不是演员,而是这群古代后宫妃子。 “今晚好好伺候皇上。”片刻,来至那位传递给她信息的女子身边,那女子立马起身,谢恩。 “若兰一定好生伺候皇上,请娘娘安心。”若兰俯身,语气中带着激动的颤栗。 安心,好句安心。有你这句安心,我莫小梦今日算是没白来。没想到一个不起眼侍女,竟学会抓住时机,娇声羞说她的名字,争取帝王记住她的存在。 “皇上,您今晚还要侍妾吗?”莫小梦转身试问轩辕寒,嘴角带着不怀疑好意的笑意。 胃中一阵又一阵翻滚,面前这男人十足的狼,晚上嫖谁,竟然还在这光明正大,清点晚上嫖的对象。被嫖的人,把嫖客的一夜,当作几世修来的福分。 “今晚,你在朕的寝宫,伺候朕与若兰就寝。”轩辕寒赫然起身,不容抗拒的命令,发敕给莫小梦。 语气中持有寒冷的怒意,与莫小梦擦肩而过时,莫小梦直觉料峭山寒般的烈风,猛然袭击而来。冷颤的整个娇躯瑟瑟哆嗦。她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她,说不定今晚有更好的戏份在等待她的关顾。 半许,回到简陋的家,只听到小雅的抱怨。在小雅看来,这等好的机会她竟然不要,违心的说自己月事来了,不方便伺候。 片刻后,小雅喋喋不休地小嘴终于停歇,因为莫小梦补充了一句,今晚她要伺候皇上与兰若就寝。小雅认为能接近皇上就是天大的好事,便开始为莫小梦准备花瓣沐浴,精心从几件勉强像样的陈旧群衫中,挑选一件幸喜的给沐浴的莫小梦。 莫小梦无力的穿上,简单的梳洗下,提步去往轩辕寒的寝宫。 冷笑出声,轩辕寒以为要她伺候他与别的女人就寝,就能羞辱到她。那么他也太小看她莫小梦了。他轩辕寒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 ------------ 第二十章 霖王爷,请自重 斜晖渐渐退去,灰暗的天色开始茏聚整个苍穹。微凉的晚风,带着驱逐炎热后的凉意,拂过生机万物。疲倦的植被好似因此刻的浮风,得到一日烈晒后的亲抚。 小道上的莫小梦,莲足踩着飘落的树叶,不经发出‘嚓嚓’声响,紧蹙的秀眉,似有着太过纠结的烦心,脚下声响,更添心情的烦闷。一双清丽大眼,除了盯视行走的路程,未有半点分心,回眸四周的动向。 “大胆,见到霖王还不下跪行礼。”猛然袭来一声细尖的声音,惊得莫小梦打了个冷颤。 抬头睥睨一眼,原来是一太监在叫。只是太监旁边那位,使莫小梦浑身血液倒流。 美男,十足的美男,一身淡蓝景服,架在高大身躯上,衬托的身材更加修长与完美,一双目似明星的眸子,令人经不住想再次回眸凝望。 恰时,一阵凉风袭过,美男衣袂随风飘扬,与那墨发共同在晚风中萦舞,可谓是神彩飘逸,秀色夺人。莫小梦心中衡量,对方稍比轩辕寒外在的美貌逊色,但给人无法讨厌的感觉。 只是为何见到轩辕寒就有种想疏离,甚至还带有厌恶的情绪,而见到对方……,等等,想到轩辕寒的长相,再次寻视对方相貌,甚有几分与轩辕寒几分相似。猛然想到刚刚那太监说什么‘霖王爷’,此刻见到美男的激情霎时全无。 原来这人和轩辕寒是兄弟,绕道而行。 “姑娘,前方不远是死路。”美男好心提醒。 心中纳闷,哪来的宫女,竟如此大的胆子,见到他竟然不下跪行礼。反而像见到瘟神一般,绕道而行。 “……”只要是轩辕寒一家的,莫小梦全无好感。 莫小梦想,对方应该没有理由骗她。只是叫霖王爷的把小径占了一大半,她如何过?与他亲密擦肩而过? “麻烦让一下,男女有别。”莫小梦抬头,凝望着对方那双太过明亮的眸子,语中带着和善,面上露出半丝微笑。想比轩辕寒来说,她算是客气。 “大胆!”一旁的太监,终于开始发挥他奴才的作用。上前几步,准备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宫女,狠狠收拾一顿。以便更能讨好霖王爷。 “本王尚且未发话,你一奴才是在替本王做决定?”莫小梦见美男,摆出一副正义之士,刚刚对轩辕一家人的偏见瞬间减少几分。 “奴才该死,请霖王爷恕罪。”太监立马双腿跪立,不住地在青砖上磕头请罪。 “滚下去。”危怒的语气,命令着磕头的迅速从眼前消失。 “是!”太监艰难起身,额上早已布满破皮血液,躬身退后。 莫小梦见叫霖王爷的人,未有半丝对奴才的同情,眼中流露出的神情与轩辕寒几乎是一模一样。刚起的好感再次消失。虽然那奴才确实可恶,可人家也道歉了,毕竟奴才也有生存的法则,若不讨好主子,恐怕连一顿温饱都难以解决,更别说生死问题。 见对方依然不动伫立在原地,莫小梦想:这人估计要故意整她,那她最好小心为妙。 不动声色,擦肩而过,尽量与对方保持距离。奈何对方一副无赖架势,反而整个身子偏向她。明显感觉对方炽热的气息,扑洒在头顶。 “霖王爷,请自重。”原来轩辕家的人,都是一些不要脸的货色。 湾湾大眼中布满愠怒,对方越来越过分,丝毫不去理会她的话语。原来又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对方整个身躯斜靠在莫小梦娇躯上,那双修长的手臂,似乎有淫恶作乱的趋向。莫小梦提起莲足,用尽全身力量,一脚踩了下去。 对方闷哼一声,足以表示她下脚的力道之重。趁对方还在疼痛之余,撒腿跑人。 心中不经为她的奸计贼笑。那叫霖王爷的应该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宫女,竟如此胆大的对他‘施暴’,就算他找她报仇,翻遍这个后宫的婢女,仔细搜寻,也难以找到她莫小梦。 前方八角宫灯,垂挂在屋檐下,映红整栋楼阁。即时在昏暗的夜色下,丝毫不影响它的壮观与宏伟。 楼阁外持枪侍卫,一丝不苟巡视每处可疑情况。频繁进出的宫女与奴才,手中端着食盘,个个面目谨慎小心。 莫小梦迈着稳步,踏往轩辕寒寝宫。 屋内珍珠卷帘在晚风的亲拂下,珠粒的碰触之声,犹如琼台琴弦演绎。层层轻纱、帷帐缱绻萦缠。明黄龙塌,更是奢侈华丽。 “皇后娘娘驾到。”侍立门外的李公公,大声吆喝禀报。 “奴才、奴婢叩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奴才、奴婢齐身下跪叩拜道。 第一次被众人如此的尊重,还是下跪请礼。莫小梦竟一时呆愣,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被这等尊敬确实有些吃不消。 轩辕寒见莫小梦,伫立不语,神情中有些震惊。几步到莫小梦身边,长臂一勾,整个娇躯华丽倒入他的宽怀中。 “都下去吧。”不顾众人在场,把怀中的人打横抱走。 “是!”众奴才、奴婢识相退出。 莫小梦身子竟有些浮空的感觉,安神龙延香气窜入琼鼻,呆愣的她,浑然觉悟,她此刻正被轩辕寒打横抱着。使出浑身力量,只为从魔鬼怀中逃脱,好在对方没有太过的为难。 “谢谢!”心中早已骂了好多遍,但此一时彼一时。僵硬的说着谢谢。 抬头凝望轩辕寒,对方一身白色景服,上面用金线精绣蟠龙,活灵活现。腰间系着紫色腰带,腰带上皆用上等翠玉镶贴。其中垂落而下的玉佩,通透亮泽,在宫灯下照耀下,闪烁着绿光。 尤其是那张美的令人窒息的脸面,令莫小梦烦闷的心,竟得到一丝慰藉,心中痛骂自己没出息,经不住美色诱惑。而后又想,女人天生喜欢看漂亮的东西,这不是她的错。 昏暗的灯光,辉映在莫小梦娇小身躯上,如瀑的长发,静静垂立在身后,就如她此刻本人一样,静默无言。含春的粉面,竟有几分羞涩之态,那双侬丽而清亮的大眼,纯情的犹如一湾清泉。陈旧的衣衫反而在这奢华的寝宫中,衬托出她的素雅。 “梦儿!”低沉沙哑的呢叫。似点漆的眸子中,含情凝望着对方。 自从莫小梦进宫来,轩辕寒第一次注视着她。原来他的梦儿早已出落得婷婷玉立,不在是以前爱哭鼻的小孩子了。 长臂一扬,莫小梦不由自主的扑入轩辕寒怀抱中,霎时三千发丝似被晓风轻拂,如丝绸般凌空飘旋。 ------------ 第二十一章 什么货色配什么人 轩辕寒如痴如醉深眸凝望怀中佳人,不知多少日夜相思,今日终于可以相拥缠绵。 怀中的莫小梦猛然觉醒,对方意乱情迷的气息与造次的动作,使她恶心。她莫小梦从不与人分享共同的东西,何况是令她深恶痛觉的男人。 “滚!”一个猛力把没有半点防备的轩辕寒大力推开,怒喝的声音,在华丽的寝宫中久久不肯散去。 忿怒的发泄,得到疏解。理智的回升,使莫小梦陡然清醒。被前世的情仇冲昏头脑,忘却自己身在何处。她刚刚的举动在自掘坟墓,事已至此,再做一切挽回只是徒劳。 轩辕寒的厉害,她是实实在在领教过。清丽的双目,缓缓闭上,仿佛等待厄运的降临。 “梦儿,就这么讨厌寒哥哥的碰触?”轩辕寒幽深的双眸,瞬间凝聚寒冷的厉光,袭向大言不惭的莫小梦。红润嘴唇上过于冷淡的容笑。修长的手指紧攥握拳,似乎在等待恰当的时机,给对方致命一击。 轩辕寒柔情的话语,在莫小梦听来,是死神的召唤。多日与他的相处,太过的了解他。 “是!”诚实勇敢的回答。紧闭的双眼,自始至终都没有睁开。 竟然开始没出息的后怕,娇盈的身躯不自觉颤抖,后背一片冰凉,原来是被冷汗侵湿。 “可寒哥哥喜欢碰触梦儿怎么办?”轩辕寒悄无声息来到莫小梦身边,从后背把她纳入宽阔的怀中。 邪恶的语言,夹杂着浪荡的情怀,令莫小梦越发恐惧。深知暴风雨前的凌静,只是一刹那的安宁。 “我不喜欢。”莫小梦甩开轩辕寒在她胸前作乱的手掌,迅速脱离给人短暂温暖的怀抱,一字一句口齿伶俐说出心中最真实想法。 拖地的长裙如似被怒风吹袭,似是频繁在烈风中拂动。原来是莫小梦因惧怕过度的紧张所致,即时这样她还是一副视死如归,丝毫不做垂死前的针扎与讨好。 “梦儿,看来你是十分怀恋在地牢中的日子。”轩辕寒迈向金黄龙塌,整个身子斜倚,似笑非笑凝望伫立不动的莫小梦。 云淡风轻的语言,痴醉的言笑,令人着迷。一个轻瞟眼神,一抹雪白身影,飘落轩辕寒身边,恭敬把手中茶盏递给龙塌上之人。 来不及辨别性别,此人已消失。 他是男还是女?他怎么知道轩辕寒口渴?这屋内有人?莫小梦心中疑惑不解,凌丽的双眸,四处扫射,却丝毫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只是她整个身躯颤抖如筛。 镇定自如的莫小梦,再一次没出息的恐慌,因一时的怒气与口快,忘却她所面对的人,是何等的心狠手辣。恨不得一耳光扇扁自己,得罪了他,以后如何逃出宫?逃出宫只是空想,只怕在这宫中,还没迈开逃离步伐,恐怕就已气绝。 “寒哥哥,梦儿怎么会讨厌寒哥哥的碰触?寒哥哥你误会了。”莫小梦委屈呢喃的声语,迈着碎步来至轩辕寒身边。 一副讨好献媚的脸面,观察龙塌上的轩辕寒一颦一笑。心中早已咒骂轩辕几百遍,她一定要洗脱她的冤屈,在大家放松对她的警觉后,逃出皇宫,最后对眼前的狼在宫墙外,说拜拜。 轩辕寒正准备开口,却被一声尖细的语声打断。 “奴才、奴婢叩见若兰娘娘。”意外的声音,对莫小梦来说如同上帝的解救。 “奴妾叩见皇上、皇后。”若兰斜飞发髻上银色的金步摇,随着盈身动作,频频晃动,令人忍不住去观赏。 一身紫色罗裙,衬托的纤细娇躯,焕发的成熟。脸上秀丽的妆容,不用想也知道为了此刻,费劲心思的打扮。 “平身!”简单两字,赦免请安之人。 “谢皇上!”娇呻的回话,令莫小梦打了个寒颤,她一女人竟有些吃不消酥麻入骨的语气。 借用余光观看身边的轩辕寒,面带笑意,浅望面前美人。竟没有过激的动作与饥不择食,难道这种马已‘戒色’? “莫小梦伺候若兰更衣就寝。”轩辕寒修长细指拖入茶盏,说出不容抗拒的命令。 她一皇后,如今须得伺候一答应,着实窝囊。她就说,轩辕寒怎么可能轻松的放过她,为了活命,去。绝对不允许再次反抗。她就说,这种马怎么可能戒色,才一会功夫就受不了了,迫不及待去滚床单,真是令人恶心。 若兰一脸得意站立在一旁,等待莫小梦的伺候。忘形的笑容与典雅的妆梳,似乎太不搭调。不等莫小梦起步,便独自踏向屏风后的大床。 莫小梦心中冷哼,果真什么货色配什么人。 虽然被人践踏尊严,但她绝对不会低头认命。浅淡的笑容浮现在樱红的唇边,清爽的步伐,逐步踏向令人作呕的大床。 ‘嚓嚓’的声响,来源于轩辕寒手中的茶盏。茶杯的碎裂声,对莫小梦来说,简直是太爽了,那人显然是被气到。 “皇后,若兰突然想喝茶。”若兰坐在令她向往已久的大床上,整个神处于极度兴奋中,今天晚上她一定要让皇上记住她的存在。只有这样她才能安享荣华,家中的父兄才能光宗耀祖。 斜睨一眼即将伺候她安寝的莫小梦,跳起二郎腿,不屑地口吻吩咐下人般,命令道。 莫小梦刚止步,便被若兰指派。没有任何言语,转身为若兰备茶。不经开始同情若兰的遭遇,还未得到宠幸便开始耀武扬威。在这后宫中不懂收敛的人,死是迟早的事。 你若兰即将踏往死亡路线,那么我莫小梦就为你奉上一碗清茶,祝你以后‘走好’。此刻莫小梦到怀疑,若兰是否真的知道那晚发生的一切?还是借机诱骗她?仔细想想,若兰没有理由和动机这样,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后。 香甜的茶水令若兰满意,一个甜蜜微笑送给莫小梦。以示莫小梦的幸苦得到嘉奖。 “皇后伺候朕更衣就寝。”不知道何时到来的轩辕寒,一声令下,安坐大床的若兰,猛然惊醒,惊慌起身,侍立一旁。 ------------ 第二十二章 皇上,奴妾伺候您就寝 “是!”没有拒绝权利。告诫自己,只是为一种马脱衣服不吃亏的。 碎步前去,极不情愿扬起玉手,为轩辕寒宽衣解带。只是她每次穿、脱,这繁琐的宫服,都需要小雅帮助。轩辕寒身上的衣物更加隆重复杂,结带、腰带,一簇簇堆积在眼前。她该从哪里下手?怎么解开? 抬头仰望高不可攀的帝王,一副无助的脸面。翘长的羽睫一眨一眨,给人孩提般稚嫩的感觉。 “你不会?”轩辕寒豁然睁大幽深双眸,惊奇俯视娇小的莫小梦。 “忘记了。”诚实的回答,她想没有任何答案比这句话,更有说服力。因为轩辕寒已经知道她失忆。 面部动容的轩辕寒,再也无法保持凌葳不乱的平静。迅猛抓住莫小梦双肩,力道的沉重,迫使莫小梦平坦的秀眉,紧蹙成川。 “莫小梦……”怒喝的吼声,回旋整个宫殿。重喘的呼吸声,如同春雷来临。遂将说出的话语,嘎然止住。而是深不可测的眸子,频频注视莫小梦娇脸上的表情,仿佛他要把她看穿、看透,看得清晰了然。 魔爪下的莫小梦,因轩辕寒突如其来的威吓声,与莫名而来的脾气,竟让她有些心慌、后怕。她好像刚刚没有得罪他,并且她很‘听话’的照着他的意思去做,只是她不会解纽扣还有一些结带之类。他至于动怒成这样吗? 要说气,应该是她比他更气。她虽然不稀罕他给的皇后位子,起码她现在还是一国之母,竟被他贬为下人,强行伺候他的姘头。他的姘头,竟不浪费一刻钟的时间,处处刁难她。 ‘一对狗男女’,响应天地的骂声,也只能在心中发泄、骂道。她竟然越来越没有出息,没有过多的胆量与勇气,像第一次见到轩辕寒时去挑战他的圣威与龙颜,因为她还想活完下半辈子。 触怒他,只会换来更多的灾难,上次的鞭挞之刑,至今记忆犹新。暂时的忍耐,换来长久的安稳,她认为值。 忍吧,莫小梦。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 “寒哥哥,你弄痛梦儿了。”委屈地呢喃声,带着隐隐痛苦的抽泣,整个娇躯萎缩。以示她此刻真的很痛苦。 话语刚落,轩辕寒抛开手下的莫小梦。悠然转身,怒喝。 “若兰,伺候朕更衣。”几步便到若兰身边,伸开长臂,直直站立,更能方便对他的伺候。 “是!”伫立不动的若兰,幸喜倍加。这等好的机会,她怎能放过,慢条斯理,柔情似水,为轩辕寒宽衣解带。 一个挑衅的眼神,送给莫小梦。看来皇上并不对那贱人上心,皇后的头衔,皇上迟早是要废掉的。只要她把皇上伺候好,深得皇上宠幸,皇后的位子指日可待。 若兰幻想中的笑容,拂过红唇,瞬间转瞬即逝。轩辕寒修长的身躯与绝美的容颜,在红烛的挥照下,美轮美奂。 “皇上,奴妾伺候您就寝。”若兰轻吐娇滴滴话语,羞涩低头。 轩辕寒身上仅剩贴身衣物,望着矫健而又完美的身材,令她身心荡漾。规矩侍立一旁,等待帝王的临幸。紧张而又激动。 莫小梦提走,转身识趣离去。等下活春宫的上演,见到了以免眼上张肉瘤。 “朕有让你离去?没有朕的旨意不许挪动半分。”轩辕寒背对着莫小梦,厉声喧喝他的权威不荣抗拒。 碎步的莫小梦,因这意外的命令,收住脚步。颦眸浅望,轩辕寒把若兰打横抱向那张华丽大床,一个劲力覆压整个娇躯,若兰的娇滴滴声,立马脱口而出。 他、他要干什么?把她留下,难道是要看他现场的‘活春宫’。镇定地莫小梦再也无法安静伫立,平静动跳的心,已超出正常范围的指数。秀脸上,布满晚霞般的红晕。因为床上一声皆一声的娇羞声,与轩辕寒手上对若兰不规矩的动作,令人羞涩。 他要羞辱她,羞辱到,她见到每个人都抬不起头来。 ------------ 第二十三章 从死亡中逃脱 黑夜中糜烂的气息,渐渐充斥凌静的大殿,宏伟高贵的殿宇此刻朦胧迷烁。 想要羞辱她?彻底打击她的自尊,让她抬不起头做人。冷哼一声,心中鄙视道:轩辕寒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这招对我莫小梦无用,你在本姑娘心中什么都不是,就是一狼与地道种马,无耻之徒。 “皇上您好坏!”若兰抚摸轩辕寒硬朗的直背。 可惜身上之人不是别人,是身经百战的花丛老手。轩辕寒面不改色,虎目炯亮,无视身下之人的动作与言语。 莫小梦见若兰奈何所用的一切,在轩辕寒面前只是徒劳。 心中便有种莫名冲动,想跑上去替若兰‘分忧解劳’,她瞬间醒悟,她是一女人,这种事不是她能帮到的。 一巴掌挥在额头上,她怎会有这种想法?难道她喜欢上了女人?完了,难道她真喜欢上了女人?。 莫小梦奔溃的情绪一拥而出,仰望苍天正欲发泄悲鸣。霎时想起,她身边还有一魔鬼,神情似久经烈日暴晒的名花,瞬间失去光泽与生机,萎缩一团,垂低芳容,俯视地面。 轩辕寒用余光瞧看远处伫立的莫小梦。见她一会摇头,一会挥自己巴掌。神情呆滞,猛然间又清醒,仰头睁着清丽大眼思索,而后又是垂头丧气,盯视脚尖。 她、她在做什么?轩辕寒此刻一心竟二用。疑惑不解,莫小梦唱的哪出戏。 这女人到底在做什么?一个劲力把若兰调转方向,以便他更能观察莫小梦动向。 久久的注视,终于让轩辕寒明白一点。今晚他所做的一切,对于莫小梦来说,她只是一个局外人。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因为由始至终她睥睨地眼神,不曾到达他身边。 “滚!”烦躁的怒火,冲破漆黑的凌静。 恐慌地跪地声,而后便是衣襟碎裂地撕扯声,一声一声响彻四周。 莫小梦被轩辕寒突如其来的大吼,惊愣片刻。久至不落的回音,提醒了她,种马发话马上要‘冲锋上阵’,闲人回避。这等好的机会她怎能错过?提起莲足撒腿开跑。 刚到殿门口,便听得里面做作的痛苦的苦叫。悲哀,这千古年代的女子,连哭诉的资格都没。 同时也为她的命运悲哀,因为她也是这里的一员。为了以后潇洒的活着,她一定要忍耐短暂的耻辱。 一路狂奔,只待前方一片黑暗,不得不止步。四处探望,这地方她从未来过,好像是一座花圃而又不像。四处花香扑鼻,压抑地心情竟得到疏解。 “嗯……啊……”一阵又一阵的撞击声,似痛苦又享受的声嗓,不停歇地喘息声,在耳边回旋。刚刚‘解放’的莫小梦,神情瞬间紧绷,这声音似乎太过熟悉,仿佛就在方才不久就已听过。 等等,这不是男女偷吃之声?谁会如此胆大在魔鬼的地盘上做这种苟且之事?好奇杀死猫的莫小梦,跐起脚尖,猫步向声音发源地。 扒开遮翳的花丛,见一女子赤裸盘旋在一男子身上,即使月光稀疏暗淡,依然瞧得那男子侧面线条,秀色夺人。 霎时间,手本能捂住即将破口而出的尖叫声。那男子就是不久前见到的‘霖王爷’,他竟然半夜擅自在皇宫,与宫人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不,他的地位与身份,不会‘偷食’宫女,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向轩辕寒要。那么和他野合的女子定是妃嫔。看来他与轩辕寒不是那么简单,推理的想象应该没有错,说不定日后将有一场暴风雨。 那女子是何人?再一次想知道。尝试各种姿势觑视,无从探之,只见娇嫩的左腿上,刺有一花形,具体什么花,看不清楚。 “谁?”惊悚地话语,彻底打破午夜的凌静。 猛然间一只飞鸟绕过,鸣出悲戚的惨叫。原来是霖王用暗器,瞬间击中无辜的鸟儿。 偷窥地莫小梦,倏忽间一身冷汗轻袭。腿在瑟瑟抖动,银牙嗑嗑作响,但她极力紧咬,减缓恐慌中的打颤声。正欲转身,被前方坚硬而又镇定的声音止步。 “搁下既然来了,可不现身与在下交个朋友。”霖王急忙退出盘旋女子身体,把那女子放入花丛中,大掌一挥,群衫飘浮至霖王手掌中,投掷给胆颤的女子。而后他快速拾起地上衣物,欲穿上。 莫小梦拾起脚边一块石头,向另一个方向砸去。悄无声息一步一步退出霖王范围。不出眨眼功夫,霖王不知从何处拾来利剑,长臂一扬,削铁如泥的利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寒的银光,似蛟龙在空中划过弧度,展开利爪与寒冷的声息,迅猛而又带着毁灭地力量,刺向莫小梦仍石子处。 莫小梦见霖王刚刚挈剑刺杀,如果方才她反应稍稍迟钝,或者慢半拍,泄露她所处位置,那么明年的今晚将是她的祭日。见霖王开始穿衣物,莫小梦提起恋足,紧攥拳头,用尽她一生力量,不要命的大步奔跑。 耳边呼啸的风速,发丝飞扬,衣裙舞摆。急促地喘息,恐慌的心跳,害怕死亡袭击,令她不得不继续狂奔。 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莫小梦不要停下,跑、快跑。片刻的停歇,你将惨死。 漆黑的夜晚,只有月光引路。此刻莫小梦竟能清晰了然的识别路程。不知跑了多久,只知道她此刻好累,好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停歇脚步。前方不远处似宫灯的照明,她仿佛找了希望,她终于找到了生命的寄托,因为霖王不会来了。 渐渐发现身体透支,体力开始吃不消。干爽的群衫,似刚在清河中清洗过。脚步如棉,眼力似酩酊后,前方路程变得错综复杂,身如飘空的绸缎,就连急促地喘息也开始虚弱。 她绝对不能这样倒下,说不定霖王正持剑而来。银牙力咬,一股血腥味,占满檀口,耗尽生命的力量,提足奔跑。 只是奔跑到终点,扶着门檐时,才知道明亮的宫殿是轩辕寒的寝宫。或许是本能的求生意识,告诉她这里能让她躲过死亡。 “寒哥哥!”昏暗的眼神,让莫小梦隐约识别龙塌上的人是轩辕寒,而怀中的人是若兰。 没有任何虚伪的呢叫。发自内心的叫声,好似一叶扁舟在大海中,突袭暴风雨,船身翻覆时,船上的人倏忽间,在浩瀚的大海中,终于抓住生命延续的浮萍。 ------------ 第二十四章 差点被吃 刚刚发泄完的轩辕寒,正与若兰品味婢女准备的茶水。被一声亲切不带任何虚假的‘寒哥哥’,打断畅快的情意。 多久没有听到他的梦儿发自内心的叫喊声了?久到他已经分不清日月的流失。此刻他的梦儿语气与眼神中,似小时候,受了委屈与无助时,望向她的寒哥哥。仿佛在他的梦儿心中,所有困难事情,只有她的寒哥哥能解决。 轩辕寒没有任何言语,抛开怀中若兰,大步走向莫小梦。被弃的若兰,怒目切齿望向她深恶痛觉地莫小梦。 “梦儿!”轩辕寒一把搂住即将飘坠的娇躯,透湿的衣襟与冷颤的抖动告诉他,就在刚才不久他的梦儿出事了。 厚实坚硬的心,似乎有种被剥离的感觉。 “寒哥哥,我怕。”莫小梦两手紧紧抓住轩辕寒身上的裹衣,温暖而后宽阔的胸怀,就是她此刻安全的依靠。 浑身瑟瑟颤抖,额上大颗大颗汗珠倾泻而下。双眼紧闭,没有任何力量去洞悉寝宫内的一切,她只想依靠在轩辕寒怀抱中,安全度过今晚。 “不怕,寒哥哥在这。告诉寒哥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轩辕寒轻拍莫小梦汗湿的玉背,双臂紧搂瘦弱的娇躯,打横抱向龙塌。 幽深的眸子中,此刻释放出寒冷的眸光,令人心惊。飞扬的剑眉,似两柄利剑,令人后怕。 “怕、怕……”依偎在轩辕寒怀抱中的莫小梦,如同受了惊吓的孩子,卸掉所有伪装,发出心底的话语。 “寒哥哥在这,不怕。”高不可攀地帝王,此时没有以往的凌厉与孤傲的态度。安慰的言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时是何等的温柔与呵护。 把怀中受了惊吓地莫小梦,轻柔放在龙榻上。莫小梦紧攥他衣襟的双手,久久不肯松开。轩辕寒柔情掰开葱指,大而有力的手掌握住冰凉的玉手,放入胸怀。冰凉的触感竟让他有情欲的遐想。空闲的另一手,温柔擦拭莫小梦脸颊上的汗珠。 “皇上……”被冷落的若兰,呢叫轩辕寒的话语中,几分失落,几分撒娇与醋意。 若不是莫小梦这贱人,此刻她正和皇上享受浓情后的甜蜜。都是这贱人害的,她竟在此时跑来装无辜,博取皇上的怜悯。这笔帐她以后一定要好好找莫小梦算,霎时眼角闪过狠厉的冷光。 “下去。”轩辕寒背对着若兰,发出敕令。 “皇上!若……”未说完的言语,被轩辕寒威不可怒的低吼打断。 “不要让朕再说一遍。”无情的话语,就已表明刚刚与若兰发生的一切,似乎早已是浮云般转瞬即逝。只是发话之人,连最基本的眼神没有送给对方,就已下逐令。 “是!”若兰规矩行完礼节,安静退出这令人向往的寝宫。 冷凉眼泪的落下,才知道她竟在哭泣。本以为今晚得到宠幸后,会得到他的圣宠,拥有更多的东西。方才所发生的一切,才知原来一直都是她在异想天开。 寝宫内害怕的胆颤声,提醒了久至不动的若兰,如果不是莫小梦闯入,说不定皇上不会这样对她。对!都是莫小梦这贱人害的,她一定要把今天的屈辱一一还给那贱人。 踏出门槛外的若兰,转身望向宏伟而又奢华的宫殿,眼中布满不舍与贪婪。脚下步伐依依不舍,消失在弥漫的黑夜中。 “梦儿……”正欲继续说话的轩辕寒,见颤抖的娇躯安静躺立,微弱而又匀称的呼吸,表明了莫小梦在熟睡。 轩辕寒微开的红唇,悠然合并。细细端瞧着眼前睡熟之人,原来他的梦儿,秀眉细细长长,琼鼻小巧而又俏丽,丹唇水嫩而又诱人。 观赏之人的双眸在丹唇处哗然停歇,用尽力量去移动停止的眸光,却是徒劳。思索中思绪嘎然止住,脑海中全是眼前这张柔嫩的红唇。 轩辕寒平稳的呼吸,不做多的控制,倏忽来至丹唇处,唇与唇间辗转缠绵。原来他的梦儿是个极品。使轩辕寒更加无所顾忌,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他的梦儿是他的,只能的是他的,他想要她。 小憩地莫小梦,存活的意识中感觉呼吸阻塞,唇瓣上似有东西撕咬,贝齿上传来阵阵疼痛。苏醒的意识猛然间醒来,近在咫尺的脸面,鬓若刀裁,似天神雕刻的五官,清晰明了。 贪婪的眼神,深深凝望面前的容颜。只待胸前传来酥麻感觉,才知她正在被人非礼。心中痛恶骂道:种马就是种马,随时不忘发情。 平躺的双足,立马翘起,用尽力量踹向轩辕寒。 轩辕寒被莫小梦突如其来的袭击,整个身躯倒地,闷哼地疼痛一声。 悠然从地上起身,怒不可遏地望向莫小梦,双手紧攥,骨节‘嚓嚓’作响。 “寒哥哥,梦儿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吃过轩辕寒多次亏的莫小梦,立马转换态度,委屈呢喃。 整个娇躯向龙塌边缘移动,只待没有缝隙可移,双手环抱瑟瑟抖动的玉体,垂低脑袋,三千发丝全然遮住脸面。似轻泣的声音从发丝中传出,幽咽的气息,令人止不住疼惜。 轩辕寒却攸然止住即将而来的暴戾。见龙塌上害怕、恐慌的莫小梦,心中冒出几分疼惜。 “梦儿,到寒哥哥这来。”轩辕寒一寸一寸靠近颤抖如筛地莫小梦,展开双臂,似要抱莫小梦的样子。 “……”莫小梦心中冷哼:该死的种马,到你那来,不是送货上门?送给你吃。若不是本姑娘早早醒来,恐怕被你吃干抹尽。对了还忘记告诉你,刚才本姑娘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几分得逞奸笑,在嘴角浮出。 被强行抱在轩辕寒怀中的莫小梦,打起是十二分精神。千斤重的眼皮,不肯合眼。无神的双眸直直望向室外,何时才天亮?第一次尝试到度日如年的滋味。防备色狼的准备,令人心神憔悴。 久至不语的轩辕寒,在莫小梦与周公即将见面时,发出低沉而又迷人的嗓音,令莫下梦无神的眸子,霎时流光溢彩,无力的身躯,逐渐恢复体力。只是落尾的语气,使她再次陷入恐慌之中。 “梦儿,你在等晨曦,想快点离开朕?”轩辕寒修长的手指,抬起莫小梦细而尖的下巴,面容上无形之中,透出令人想逃离地气息与峰巅之上的霸气。 ------------ 第二十五章 没有,绝对没有 轩辕寒口中话语,尾音消离,身上的莫小梦却坐如针垫。关键时刻可不能惹毛了这魔鬼,旧账新账一起算的话,她应该等不到明天的朝阳。 “没有,绝对没有。”梦儿一跃起身,欲从轩辕寒怀中脱离,然后规矩站立在他面前,加点表情与动作,显示她的诚恳。动作只是徒劳,怀中之人的臂膀力大无比。 “梦儿,你在怕朕?”轩辕寒把莫小梦放入龙塌上,娇小的身躯他两臂中。炙热的男性气息,扑打在近在咫尺的玉容上。 “不怕,怕……皇上您是一国之君,万名敬仰的尊主,百信心中的神,臣妾心中的的的天。臣妾偎近您,不是怕,是出于对百信心中神的尊重,对天的仰望。”贱男人,我莫小梦要是说了实话,恐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就你那德行,还百姓心中的神,我呸,说的好听点,就是一不要脸的嫖客与配种的种马。 莫小梦见几寸之遥的英俊面容,丝毫不敢怠慢,面上一讨好的矫情,香甜有些不太自然的微笑,送给万恶的主。嘴上并滔滔不绝地夸耀欺压在她身上的轩辕寒。 “是吗?没想到朕在梦儿心中竟是如此重要。”轩辕寒故意把‘重要’两字,加大分贝与拖长,听地莫小梦心惊胆颤。 轩辕寒面容上,热情的冷笑,手中把玩着莫小梦一尺来长的青丝,随意的动作,令躺立的人,心慌气乱。其中夹杂着不安地恐慌,还有令她羞耻的花痴行为。 尤其是在莫小梦粉耳处,红唇有意无意的摩擦,夹带着不明的话意,令她羞愧,因为她开始有感觉了。 “当然,我莫小梦是烂命一条,不值钱的。皇上您可是九五真尊,皇家以后的子嗣,需要像您这样的人,才能繁衍出高贵的皇子们。”只有像你这样的种马,你们轩辕家才不会断子绝孙。种马配种优质概率很高,不用怀疑。 表面的奉承,心底早已把轩辕寒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她莫小梦在南朝别的本事没有,在心里诅咒轩辕寒的本事,自认为无人能敌。 “那梦儿是否,愿意为寒哥哥生儿育女?”轩辕寒迷乱的声丝,与恰到好处的碰触,引领地莫小梦差点呻吟出声。 溃散的情欲,在即将决堤时,莫小梦集中身体力量,发挥到手指上,狠狠掐了一把大腿,瞬间清醒。差点再一次成为他的盘中餐。 “……”莫小梦竟有种想抽自己几个耳光的冲动。她不得不佩服轩辕寒骂人不带脏字的修养,刚刚还在骂他是种马,现在种马要求她为他生儿育女,那她不是母种马? 原来他早已识破她的伎俩,而她一晚上都在充当演戏的猴子。突然觉得好冷,微微抬头,便见一双阴霾却不带温度的双眸,盯视着她。 莫小梦本能的把身子向龙塌里面挪动几分,细腻的冷汗开始从收缩的毛孔中溢出。 “皇上,早朝时辰到了。”李公公在殿门外,恭敬而又压低尖细的嗓音叫道。 诡异的空间,因一声意外之声的闯入,开始轻松舒畅。 “皇上,该早朝了。”好心提醒着对方,惊悚的心,慢慢释放出安心。 “莫小梦,最好收起你的小聪明,不要试着挑战朕的底线,惹怒朕对你没有半点好处。”轩辕寒嫌恶离开龙塌,好似因莫小梦的占据,令他恶心百倍。 威怒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门外的奴才倏忽间识相跪立。但在莫小梦听来,心中竟有几分幸喜。这样的轩辕寒令她安心,起码不用揣测他的心思。 “臣妾谨记教诲。”学着宫人们样子,做做动作,看着轩辕寒拂袖而去。 一脚踹翻阻碍碎步前的凳子,看着被踢翻的凳子,心中有几分舒坦,仿佛四脚朝天的凳子就是轩辕寒本人。 没有接受宫女的梳洗与安排的早点,直接离开轩辕寒寝宫。 她该去会会若兰答应,有些事情是时候知道了,十日就剩下两日。还找不到线索,那么她就自备棺材吧。 ------------ 第二十六章 战书 前方熟悉的蛩然脚步声,赫然打断思绪中的莫小梦。 “娘娘!”未见到小雅人,却已听到她那清亮的叫声,与格外畅快的笑意。一阵风似的跑到莫小梦跟前,一双眼珠子,左忽又瞧。 “看什么呢?”莫小梦嘴角处布满亲切笑意,知道这小丫头打量着她的用意。 “娘娘,您昨晚没有……”小雅欲言欲止,失望中带有不死心,再一次问道。 “你猜对了,什么都没发生。昨晚皇上对若兰宠爱有加,说不定若兰日后夺冠后宫。小姐我昨天伺候着皇上与若兰答应就寝。”莫小梦借着话题,大声渲染,唯恐天下不乱。 她相信,这后宫的妃嫔们,绝不会容忍新人占据轩辕寒的宠爱。俗话说‘隔墙有耳’,她方才一些话,足以令无脑、自傲的若兰,吃不了兜着走。 “……”小雅听完莫小梦说的话,瞬间似霜打的茄子。半天提不起一丝精神。 “小……”正欲安慰小雅的莫小梦,被一声有些熟悉的叩拜声打断。 “微臣叩见皇后娘娘。”莫小梦见一位穿着朝服的大臣,正对她行着君臣礼。 “不必多礼。”省去前面称呼,因为她不认识那人是谁。 待对方抬头的刹那,才知对方是在她冷宫见过的李大臣。怪不得觉得熟悉。 “谢娘娘!”话音未落,人已起身离去。 莫小梦在李大臣起身刹那,寻思到他眼中一抹不寻常。似乎是对仇人的恨意,或许是她看错了。 “娘娘,这位李大臣身上好香。”小雅嘟着嘴唇,望着李大臣背影喃喃道。 香?猛然间提醒了莫小梦,难道这位李大臣和后宫妃嫔有染?还是……,带着心中种种疑问走向若兰寝宫。 看着前方简单而又不俗气的宫殿,在想想她的冷宫,简直是天然之别。她连这后宫中,身份最低的主子身份都不如,起码人家住的是宫殿,有着符合身份的宫人伺候。 而她除了一个整天跟着她叫嚷地小雅,与一座破败的宫殿,别无其他。没有落魄的心情,反而这样更能少许多对她不必要的麻烦。 踏进清静的庭院,萦绕地花香,来回在琼鼻处回旋,久至不散。莫小梦与小雅止足停歇,嗅着难得的花香。 “皇后娘娘驾到!”不知从哪里冒出地太监,大声宣布道。 “奴才、奴婢叩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从屋内蜂拥而出的奴才们,齐身下跪,俯伏在地的叩拜道。 “都起来吧!”莫小梦镇定自如,内心早已怦怦直跳,这种待遇她可受不起。 看着下跪的奴才婢女们,年纪与她相仿。不经又开始冒出同情心,悲伤他们的命运。 “是!”齐齐起身,恭敬侍立一旁。 “你们主子了?”莫小梦冷淡问道。 “回娘娘,主子说她昨晚劳累过度,身体欠乏已休息了,还请娘娘回吧。”侍立一旁的奴才中,出来一位丫鬟,眼中充满不屑,口中语言生硬,没有半丝对莫小梦尊重之意。 那丫鬟年纪与小雅不相上下,比纯净的小雅多了深许的阴险与城府。 “意思就是说,本宫来的不是时候?本宫应该识相的离去,等着你家答应醒了,本宫才够资格与你家答应见面。”莫小梦把‘答应’二字,加大语气与口音,相信庭院外的人,便能听到。顺便也提醒这般奴才,记住他们主子的身份,只是一小小答应,而她是皇帝册封的一国之母。 受了一夜恩宠的若兰,竟嚣张到这地步,公然对她下战书。莫小梦冷哼,若兰你想与我莫小梦玩,恐怕你太嫩。 “娘娘何必为难一个下人。”方才说话的婢女,斜睨一眼莫小梦,随意行了一个礼,搪塞着莫小梦。 正欲教训奴才的莫小梦,被一阵幽香止住遂将说的话。 敞开的殿门,飘出一股香味。莫小梦猛然想起李大臣身上的花香,似乎与这香味太过相似。难道刚刚李大臣来到了若兰寝宫?商义着什么?昨天若兰是想告诉她一些事情,为何今天却与她不相往来?是若兰恃宠而骄?还有别有其意? 难道……一个接一个疑问在莫小梦脑海中思索着。一旁的奴才们看着呆愣的莫小梦,以为被刚刚若兰主子的不相见,被气的傻掉了。身旁的小雅,被莫小梦突如其来的举动,开始眼泪婆娑,楸着莫小梦袖口伤感。 ------------ 第二十七章 想告诉轩辕寒,本宫打了你 莫小梦恢复正常神情,抬头凝望殿门,丝丝冷笑涌出嘴角。提足踏向揭晓答案的殿内。 “娘娘您不能进去,主子在里面睡觉。”先前与莫小梦说话的婢女一个大步,堵在莫小梦前行的路面,示意她识趣的离开。 “啪!”没有任何言语的回复,那么就用行动证明她莫小梦还轮不到一个狗仗人势的奴才欺负。 “你……你敢打我。我是主子的贴身丫鬟红袖。”红袖捂着被莫小梦扇红的脸颊,怒目切齿说出她的地位。仿佛莫小梦在她面前,一文不值,却又碍着皇后身份,不好动手教训莫小梦。 “难道本宫还不配教训一个奴才?滚开。”莫小梦极力压抑心中怒气,面上平静无波无澜,冷眼看着挨打地红袖。 “……”嚣张一时的红袖,哪知道胆小、懦弱的莫小梦如今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静立的伫在她面前,尤其是那双清丽的湾潭大眼中,不是纯净的甜美,而是给人心慌气乱的恐慌情绪。 红袖呆愣目望着打她的皇后,戇着头脑忘却莫小梦对她下达的命令,要她滚。显然她已被莫小梦出其不意的举动与气势惊呆。 “识相就好。”莫小梦冷哼一声,嫌恶推开身边神情呆滞的红袖。看来礼貌相待,换回的只是对方肆无忌惮的放肆。那么以后要试着凶恶一点,不然会被人骑在头上撒野。 ‘砰’一声重响,然后便是红袖疼痛的痛叫声。 刚刚莫小梦没有半丝怜悯之心,狠厉推开痴呆的红袖,红袖便华丽与地面亲密接触,痛苦的呻吟声,就已证明她摔的不清。 身后若兰宫殿的奴才,一个个愣着大眼看着焕然一新的皇后,心中纳闷,皇后何时变得如此凌厉?听着别人说皇后变了,以为那只是言传,不可相信。 如今亲眼见到,才知流言并非全是假的,看来以后对皇后要恭敬点,方才红袖就是最好的例子。受过红袖欺负的奴才、婢女冷眼相望,一副看戏神态。 小雅擦着眼泪,看着莫小梦的一举一动,心中竟喜不自弃。死而复生的娘娘真好,再也不用受欺负了。 莫小梦碎步踏进清静的室内,幽然花香令人安神解劳。闻着独特沁香,深吸灵神。丹唇露出多日来忧心后,释放压抑地微笑。 果然一切如她所想,她一定不会放过那对狗男女。想到这,莫小梦紧攥双拳,银牙紧咬,眼神中露出与年纪完全不符合的狠厉。 来至若兰内侧寝卧,攸然坐立在背椅上,葱指拿着檀木桌上的茶杯,细细端瞧一番,五指松开。 而后便是一阵清脆悦耳的乐凑声,舒坦而又解气。 “狗奴才,不想活了,敢打扰主子睡觉。”淑女气息全然被怒妇的吼骂声取代。 若兰怒气不息,一个翻身下床。欲教训打扰她睡觉的奴才,才恍然大悟,来人不是奴才,是皇后。 “你是在骂本宫?”莫小梦颦眉靥笑,找不出半丝被怒骂后的气息,整个面容及神态,如同碧潭中,投入一颗石子后,兴不起半丝縠皱波纹。 “不敢,若兰是骂那般不听话的狗奴才。”冷硬话语回复莫小梦,连最基本的礼貌难以形式。攸然转身,尖起莲足,取拿屏风上的群衫,毫不避违在莫小梦面前穿戴。 莫小梦当然看出若兰不把她放在眼前,对付这种人她有的是办法。几年外企的白领她可不是白当的,任若兰短暂的嚣张,不久后将是长久的苦痛,在再者是她潇洒的‘远游’。 “废话不多说,你应该知道本宫今天来的目的。”莫小梦整个身子倚在背椅上,姿态雍容,翘长的羽睫,缓缓闭上。颜惜的容颜,没有任何修饰,却是那么脱俗美丽。 一旁的若兰看着莫小梦一副无关紧要,好似明日的死期完全与她无无。心中竟有几分妒忌莫小梦的容貌。却又不服输的想辱骂,还在她这卖弄风骚,真是不要脸的贱人。平住遂将破口而的怒骂声,简短回复几字,便上床休息。 “不知道。”拿起丝被覆盖在娇躯上,扭转身躯。留有背影给莫小梦,示意给莫小梦逐客令。 “刚刚你想骂本宫。却又迫于本宫现在的身份,不敢骂。看来你真可怜,原来是只纸老虎。”莫小梦清淡笑意,随着话语在房间内回旋。 若兰心中震惊,莫小梦怎么知道刚刚在骂她?只是被莫小梦脱口而出的下句话语,若兰仅存的理智瞬间溃散瓦解。 “莫小梦,你算个什么东西,竟跑到我这撒野,如今我已得到皇上宠幸,怀上龙子指日可待。到时候就是这后宫之母。不知道你能不能活到那时候?哎呀,真可惜。”若兰被莫小梦方才所说的话,全然激怒,下床后便破口大骂,神情洋洋得意。 ‘妾身’直接改成‘我’,迫于身份低贱,不配在皇后面前自称‘本宫’。因为南朝刑法上记载,身份低贱妃嫔,如若擅自在皇后面前自称‘本宫’,便是杀头之罪,这点若兰还是谨记于心。 皇上今日未吩咐下人,送给她避孕汤,那么她怀上龙子指日可待。以后她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上人,莫小梦如果你能活到那天,我若兰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我能活到几时,不牢你费心。还是担心一下你的死期有多久。至于你日后的龙子还有皇后梦想,恐怕不能如你所愿。”莫小梦见鱼儿上勾,娇容上的双眸锁住若兰每一丝表情。 面上确是那么的淡雅,仿佛若兰刚刚对她的怒骂,她全然不计较。 莫小梦的云淡风轻,深深刺痛了若兰的眼眸。怒不可遏地望向在她这大言不惭的莫小梦,被怒气冲昏头脑的若兰,全然不去思索莫小梦话中意味,而是疯子似咆哮。 “来人,把这疯子给本宫拖出去。”带着怒气的步伐,与怒形于色的气势,来至寝卧外侧大声喧嚷她的命令。 “主子……”众奴才躬腰来至殿内,个个惊悚下跪,瑟瑟颤抖,不知如何是好。 听了主子的话,去得罪如今的皇后娘娘,那么以后他们别想过着安稳日子。不听主子的话,主子的厉害他们是见识过的。 “你们……你们想造反是吗?”若兰被以往惟命是从的奴才,如今全部唯恐去得罪莫小梦,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大声摆出主子架势,试问跪立的奴才。 “不敢!”诚实惧怕回答他们主子的话,众奴才身躯颤如筛糠。 “看来本宫对你们太过仁慈。”若兰拿起身边凳椅,砸向那些瘦弱的奴才们。 “主子饶命。啊……”一声皆一声恐慌、致命的疼痛声,在清静的答应殿内,悲声哀叫。 片刻,无尘青砖上,便是大片血红。而挨打的奴才,规矩跪立,悚恐地等着若兰施暴。 “住手!”久至不动的莫小梦,终于按捺不住,惨状的场面,令她抽痛。 没等若兰搭话,便把若兰施暴的手腕,紧攥在她手中。对于若兰这种盈若的身子,前世学过的三脚猫功夫对于若兰来说绰绰有余。 正欲说话怒骂莫小梦的若兰,被莫小梦毫不怜惜的一个掌掴扇了过去,倏忽间,红嫩双唇血流不止。 “你……”若兰万万没想到莫小梦敢打她,用尽全身力量,从莫小梦手中逃出,却是徒劳。遂将骂人的话,只能咽回肚中。 顿时想到昨晚宠幸她的皇上,委屈的心,片刻间得到疏解,她一定要告诉皇上,让莫小梦不得好死。凶恶的神情,望向不知天高地厚的莫小梦。 “想告诉轩辕寒,本宫打了你?去啊,本宫正好让轩辕寒看看她昨晚宠幸的女人,是何等心如毒蝎的歹毒恶妇。”莫小梦一个劲力松开手中细嫩手腕,若兰连连后腿几步。 ------------ 第二十八章 黑吃黑 正得意忘我的若兰,被莫小梦说中心坎的话,冲昏头脑的怒气,渐渐消去,理智一步一步回升。倏忽间,回想方才发生的一切,恍然明白,她因怒气散失理智,正被莫小梦牵着鼻子走。 原来是她太小看莫小梦了,看来她并非想象中的简单,却是心机沉沉的人。猛然间若兰愤怒地眸子,转换成猩红充满杀怒的眼神,射向令她痛恨万分的莫小梦。 “莫小梦,既然知道皇上昨晚宠幸了我,说不定日后我还能怀上龙子,识相的快点离去。”若兰一副满面春风得意神情,送给莫小梦。 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奴才的叛变,莫小梦对她的不敬,似乎对她来说,如同秋云离散。一只白皙的玉手,拂上平坦的小腹,面上的神情似是胜券在握,拥有世间至上法宝。 “本宫刚刚没听错的话,你说的只是可能怀上龙子。哎呀!本宫差点忘了,昨晚你被轩辕寒宠幸了,怀不上也可以怀上的,反正轩辕寒没有给你喝避孕汤。”莫小梦回坐在靠椅上,似笑非笑看着正要发怒的若兰。 “莫小梦,你别含血喷人,我要去告诉皇上。”若兰气颤地连连退后,扬起手臂,嫩白的葱指,指向稳坐不动一副看戏的莫小梦。 若兰嚣张一世的神情,顷刻间被一股恐慌占据。语气中竟有几分颤栗。 莫小梦攸然起身,来至若兰面前。 “啪!”扬起藕臂,再一次一掌掴扇至若兰白皙面颊上,顷刻间五根红痕深深印在若兰玉脸上。 “本宫的名讳岂是一侍妾可以随意嚷叫的?。”冷笑出声,睥睨一眼捂着脸面的若兰,转身碎步至软塌上,细瞧若兰。 哼!想欺负我莫小梦,你若兰还嫩了。即使你有外戚或是情人帮助,我一样可以叫你身败名裂。 “你……”吃过亏的若兰,气势上明显减退几分。被莫小梦的话,一时竟找不出说词回击。 莫小梦不带涟漪的眸子,端瞧的她心中有几分恐惧。娇躯开始轻微颤抖,心中不停歇告诉自己:那贱人什么都不知道,一定要冷静。 “不是口齿伶俐吗?哼,本宫竟然被你戏弄,借用本宫之手,得到轩辕寒宠幸。那么本宫可以告诉你,你仔细听好兰答应,本宫既然可以让你得到宠幸,也可以让你一辈子深居冷宫。”莫小梦豁然起身,淡雅来至若兰身前,笑意连连。俯视惊慌中的若兰,在若兰耳边一字一句细细说呐。 “若兰何时借皇后之手得到陛下宠幸?若兰不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若兰两手紧捏垂地群衫,说话的语气,竟有几分底气不足。被莫小梦的话语,惊颤地逡后几步,强制自己镇定。 莫小梦难道知道了什么?不,不可能。 “既然你要装不明白,那本宫就慢慢细说。这后宫中无人不知本宫红杏出墙的事,本以为本宫会被轩辕寒赐死,反而出乎意料的是,本宫还活着。这令陷害本宫,要杀本宫那对狗男女很失望,因为本宫没有被轩辕寒处死,而他们冒死的计划失败了。若兰你很失望对吧。”莫小梦围绕颤抖地娇躯,来回转悠几圈。闲淡而又知明一切原委的神情,无疑给若惊悚地心里上,莫大压力。 冷若冰霜的语气,与粉面上的笑意,字字句句的话语,使若兰柔弱的娇躯,瘫软倒地。仰望着正欲说话的莫小梦。若兰正开合唇瓣,遂将说辞,被莫小梦嫩长葱指,放在若兰红唇处,示意若兰别说,听她说就可以了。 “本宫没死,可有的人却按耐不住,他们想本宫一定要找出真凶,对自己报仇雪恨。而广袤无边的皇宫,与后宫数不胜数的妃嫔,本宫上哪里去找人?于是恰好的时机,就是轩辕寒与众妃嫔在花园赏花,吟歌舞曲。” “这等好的机会本宫一定会去,那天本宫却没有令你若兰失望。得到轩辕寒的青眛,甚至得到了轩辕寒宠幸的机会,你们算准了本宫不敢要这次机会,要了只会使本宫在后宫树敌更多。于是你上演的演技,那丝绢上的图案与你想说的话,成功吸引了本宫。” “你的计策成功得到报酬,借本宫之手得到轩辕寒宠幸。而轩辕寒那货色,只要是女人,他一概不拒绝。昨晚你很销魂吧若兰?哈哈。言归正传,本宫被那对狗男女,差点送命时,那句‘民快点解决她’,这句话本宫可记得清清楚楚。”若兰睁着铜铃大的双眼,惊悚望着说完话的莫小梦,娇躯颤如筛糠。回搏莫小梦说的话语,语不成句的哆嗦。 “你……你……胡……说。若兰……不明、明白你说、说的。”若兰艰难起身,连连退步,戗着墙壁。把外泄的情绪,试图全部转移至借她安靠的殿璧。 额上豆大颗粒的汗珠,潸然而下。干爽的衣襟片刻间,全然湿透。贝齿紧咬红唇,丝丝血液顺着嘴角溢出,流至胸口处。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若兰你紧张什么?难道那对狗男女真的是你?本宫差点忘了叫‘民’的男子,本宫真是同情他,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冒着生死做的一切,却得不到心爱女子的真心。本宫想,那男子帮着他心爱的女子,得到想要的东西后,那女人第一件事就是杀他灭口。哎!可悲,原来他是一厢情愿的喜欢。” “他心爱的女子,如果是真心喜欢他,定不会要他做着,随时可能散失性命的事。男女人只为得到,满足虚荣的皇后位子,满足她虚假、贪得无厌的心。若兰,本宫说的对吗?那男子就是李大臣,那女人就是你。” “哎!本宫到是羡慕你有这等痴情男子深爱,却不知道好生珍惜。”莫小梦轻叹,凌巍不动的站立若兰身前,端瞧着若兰纠结的眉黛,潜然而下的泪珠。 后悔所做的一切?哼!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若兰。自己当初种下的恶果,就应该想着今天的结局。 “你、你胡说。你身为皇后不受宠,又没有外戚的协助,这后宫中没有哪个妃嫔不想你死,你凭什么就说是我想害你死?当初你的死,就是打入冷宫的杨贵妃害的。如今你却想懒着冤枉我。一定是昨晚皇上对若兰的宠幸,你心存嫉妒,怕若兰怀上龙子,大清早故意来找若兰的茬,趁机谋害若兰。你说的什么李大臣若兰不认识。” “你身为皇后,不知检讨自己行为,嫚言诬陷若兰,不好生伺候皇上,竟胆大直呼皇上名讳,语言中挑衅皇上尊严,辱骂一国之君。还在这思春男子,若兰定要告诉皇上。”若兰恐慌眸子中,被毒辣光芒占据,惧怕的神情,瞬间镇定自如。字字句句头头是理,语气大而凌厉。 气弱的架势,开始盛气凌人。远离殿壁,伫立莫小梦身前,语气中竟有几分主母气派,神情似是教训不话的奴才。 ------------ 第二十九章 真像中的绝望 莫小梦被惊颤地若兰突入其来的转变,字语中处处针对她话语,惊愣了眨眼功夫,立马恢复闲淡、无波无澜的神情。 “俗话说,‘兔子逼急了会咬人,狗逼急了会跳墙’,若兰你显然就是那条逼急的狗。等下见了轩辕寒,你想怎么说本宫都行,那是等下的事。现在还是先谈下,你和李大臣上次谋杀本宫未遂的事。”莫小梦回坐软塌,看着转移话题的若兰。以为抓几条她的小辫子,到轩辕寒那里告状,她就会害怕。哼,若兰看来我莫小梦太过仁慈,才会换来像你这样的人,一次又一次的欺负。 这次定要杀鸡给猴看,让后宫中的女人开开眼界,懦弱无能的莫小梦,如今不是任何人,都可欺负。 镇定中的若兰,却看不出莫小梦惊慌失措,反而依然叫着轩辕寒名讳。使她刚起来的气势,竟有几分挫败与后怕。紧捏的手掌中,布满心慌地冷汗,尖细的指甲深深刺入,嫩白掌心中。 如若仔细看,便能瞧见银丝般细的血丝,顺着掌心,潸然而下。当然远处的莫小梦,瞧见得一清二楚。 “莫小梦,当凭几句无中生有的言语,就想污蔑我,哼!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若兰可不是被吓大的。这里不欢迎你,出去。”若兰勉强自己在伫立中,不被惊恐乱了分寸,只是不听使唤的玉腿,在秀群中瑟瑟抖动。脚下青砖上,红丝秀染出几朵红梅,在喧闹而又诡异的清殿中,增加了几分神秘色泽。 “对待你这样的无赖,本宫有的是法子。先别急,本宫还未说完,至于离去的事,一切真像原委道明,本宫不用你说,自会离去。本宫没说错的话,早上李大臣可与你在屏风后的大床上,肆意恩爱?。难怪本宫觉得李大臣身上味道,为何如此奇怪,原来是另有隐情。”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本宫,听本宫说完下面的话。你口口声声说你能怀上龙子,似是胜券在握。你想怀着野种充当皇子?若兰,本宫是说太幼稚?还是机关算尽自以为很聪明?你以为你们眼中的轩辕寒是个简单角色?真是蠢钝如猪。” “轩辕寒没有非人的能力、深不见底地城府、细密的心思、不可测量的心机、至上的智谋,可能坐上万人向往,而又令人垂涎的龙椅?或许他早就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李大臣叫什么名字,本宫不知道,可不代表别人不知。虽然本宫是个不受宠的皇后,但本宫想调查你与李大臣有何关系?李大臣名字或是乳名中,是否有个叫‘民’的字眼?对本宫来说,不费吹灰之力。” “别慌,本宫还未说完。你说轩辕寒知道他的臣子,与他侍妾通奸会有什么后果?”若兰听完莫小梦诉说整个真像原委后,整个人如同死前的绝望,求生的本能却又唆使她,必须活下来,不甘心这么死去。好不容易盼来的恩宠,顷刻间烟消云散,还要搭上她以及整个家族的性命。不、她不能被莫小梦就这样毁灭。 焦急无助的神情,紧蹙地眉黛,忧郁中绝望的脸面,空洞无光的眸子,顷刻间似勾魂索命的使者,狰狞恐怖。 喧嚷中的殿内,似是被风驰电掣地雷鸣,赫然取代。威猛而又响厉的炸雷声,久至不散。整个清静的殿宇充满地狱中的阴暗,猛然间狂风四起,无止境的黑暗,企图吞噬万物中的一切。 就连安坐不动地莫小梦,也意识到这一点。只是再一次明白太迟,因为现实告诉她,她将闭眼遨游令人胆怯地空间。 ------------ 正文 第三十章惨不忍睹 若兰腾空跃起,霎时轻纱飘旋,秀发飞扬。整个娇躯轻如飞燕,睒眼间,便飘坠下落至莫小梦身边。不给对方缓和气息,无情手指掐入纤细的脖颈处。 “莫小梦,既然你已知道一切,就别怪我心狠手辣。真是没想到,曾今任由一个奴才,都可以欺负懦弱、无能的皇后,却有着聪慧的智谋。原来是在伪装给世人看,你比任何人都会懂得明哲保身。” “可惜你贵为皇后,又无家世可以依靠,莫家九族只剩一个残缺的你,所以你注定要死。”若兰俯看着在她手下喘息地莫小梦,沉闷而又无从发泄的心,竟得到似酣醉后的畅快。 呼吸阻塞不畅的莫小梦,仰望着随着可能取她性命的若兰。若兰双眼中充满狠厉的杀戮,整个面容上的神情,毫无感情可言,却拥有着豪不满足的贪婪。妄想中的笑容,夸张而又虚假。 “你真可怜。”莫小梦纯清的双眸中,满是对若兰不自量力地同情。她知道做再多反抗也是无意,何不死前为自己留点尊严。放弃挣扎,用着极力冷清的语言,辱骂做着白日梦的若兰。 “啪啪……”若兰领悟出,莫小梦不是对即将死去的惧怕,而是对她不屑地同情。带着内力,连续几个掌掴扇至莫小梦小巧面颊上。 ‘噗哧!’无法忍受剧痛地袭击,莫小梦渐觉胸口沉闷,难以呼吸。一口鲜血破口而出,挥洒至洁净地面,眨眼间似是红色侵染。 “不自量力!莫小梦给你一次机会,跪地求与我,我便下手迅速点,减轻你死时的痛苦。”若兰一手恰捏着莫小梦柔嫩的脖颈,空闲一只手,伸出葱指抬起莫小梦,尖细柔嫩的下巴,细细端瞧着令她心生嫉妒的容颜。 “少废话!要杀要刮请便。哼!即时我莫小梦死,也是轩辕寒的正妻,而你永远只是一个成不气候的妾。就凭你,永远也别想得到轩辕寒的宠爱,更别妄想坐上皇后的位子。” “本宫再对你这种无知,愚笨的女人说一次,轩辕寒比任何人都能看透一切,尤其是女人。而你们这些,整天梦想成为皇后的愚痴女人,极力邀宠,为了一夜恩宠斗的你死我活,在轩辕寒看来就跟逗趣的猴子差不多。”莫小梦冷笑出声,阻塞的呼吸开始时有时无,浑身似被千万只蚂蚁舐咬一般,红晕的面颊开始肿胀不堪。 清晰的光束开始暗淡无光,脑袋似千斤重,开始下垂。整个娇躯瘫软如棉,使不出半点力道。仅存的意识告诉她,盈若无力的若兰是个练家子,后宫中每个人都不能小看。如果她还有活命的机会,一定把若兰碎尸万段……渐渐开始失去意识。 在闭眼刹那,莫小梦是多么不甘心,因为再一次难能可贵的生命,将要葬送,可能还是不明不白的死去。 “淡若兰朕可是小看了你。”轩辕寒踏着健步,双手负立身后。冷若冰霜地语气,回旋清殿。 一身明黄龙袍,在高大矫健身躯上更添帝王威严,不可触犯。深邃而又迷人的五官,令人如痴如醉。就连正欲送莫小梦下地狱的淡若兰,错过了弑杀莫小梦恰好时机,竟忘却她的目的,竟迷失在轩辕寒颜美的容颜中。 “啊……”一声令人心慌后怕的惨叫,漫游殿宇四周。浓郁刺骨的血腥味,使人颤栗。哀伤悲鸣的痛叫,好似黑夜幽幽森林中,传来凶灵降临时,灵动生物感应生命即将终结的悲剧,用着最后气息的哀吼,做着垂死挣扎。 原来是,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暗卫,手持长剑,没有任何犹豫与怜香惜玉,砍向紧掐不放莫小梦脖颈处的手腕。 “啊……”猛然间,渐觉呼吸明畅,意识明了的莫小梦,睁开被黑暗包裹的双眼,见到眼前惨状,尖叫出声。颤如筛糠的身躯,从软塌上滚落至地面。 满地的血红,与若兰手腕断肢。令她惧怕,空腹地呕吐,令她使不出半点力气行走。艰难匍匐至殿门,脑袋里唯一信念,离开这地方。 一旁的轩辕寒,看着惊吓过度地莫小梦,面色惨白,颤栗抖动。葡至地面行走。舒展剑眉,瞬间紧蹙。 “梦儿!”一个飞身,来至莫小梦身边,紧楼入怀。 “来人!把淡若兰、李成民九族,羁押大牢,听候处斩。”轩辕寒抱着颤如筛糠地莫小梦,发敕帝王命令。 “是!卑职这就去照办。”从暗中下落而来的暗卫,单膝下跪。不做思考犹豫,恳挚接受命令。 半刻,轩辕寒寝宫人流不息,太医们不敢有半点怠慢,为曾经不受宠的皇后把脉,开药医治。奴才、婢女们忙前忙后的煎药,空闲地婢女、奴才,侍立一旁听候差钱。 众人心中各自评估,如今的皇后深受皇上宠爱,就连各宫妃嫔久候在殿宇门外,请旨探望受了惊吓的皇后娘娘。那么这些做奴才的一定要好生伺候,定不能向以往那般对待皇后。 弯着腰身,气喘吁吁地万总管,恭敬来至大殿门口,对着众妃嫔行完礼后,尖细嘹亮地娘娘腔,开始发挥独特作用。 “皇上命老奴,回应各位主子,皇后娘娘需安静调理。请主子们回吧。待娘娘身体安康后,老奴一定通知各位主子。”万总管一副谄媚讨好,哈腰点头,语气和善的模样,传达皇上旨意。 万总管顿时心中嘀咕:本已失宠,不会有任何翻身之地的皇后,却突得宠幸。看来以后对各位主子,尽量讨好献媚。上次得罪了皇后娘娘,一定要想个万全法子,讨得她欢心,不然定是小命不保。 “有劳了万总管。”众妃嫔知道,万总管是轩辕寒身边红人,所以多少语气中带着‘客气’。 “为各位主子做事,是老奴份内之事。”万总管俯伏叩拜,送走众妃嫔。立马起身拍打长衫上的灰尘,嫌恶往地上啐了一口,大摇大摆离去。 在轩辕寒精心照料下的莫小梦,浑噩不散的噩梦,渐渐消失。瘫软如棉的身子似乎开始硬朗,存有的意识告诉她,身体开始好转。只是眼前一片黑暗,好似永远找不到尽头。 檀口中似甘田般,没有雨露的滋润,口干舌燥。水、水、好渴,沙哑的嗓音,令她嘟哝不出声丝。救生中的意识,迫使她动弹。 “梦儿,醒醒。”熟睡中地轩辕寒,感应到莫小梦身体动作。松开怀中娇躯,情意绵绵轻拍苍白的面颊。 “水!”伴随轩辕寒手上动作,半昏迷中的莫小梦,渐渐清醒。用尽所有力量说出一个字。 ------------ 正文 第三十一章隐忍 甘地上的茏葱,久缝雨滴的青眛,倏忽间生机澎湃。就如干涸已久的莫小梦,在轩辕寒解渴的茶水中,得到‘重生’。 莫小梦早已忘却,熟睡中度过了多少时日。或许此刻是存活意识本能的驱使,迫使她睁开远离‘尘世’的双眼。 霎时,一张近在咫尺的容颜,令她如痴如幻。似是梦境中九天之上的仙子,下凡游玩,贪恋红尘忘却时间。那倾国的容貌,与无形中释放出的高贵气质,如似倾国的名花,需要翩跹彩蝶的挥舞,才能更加焕发异彩、光彩夺目。 伴随面前人,嘴唇的勾勒,轻吐出一抹熟知的味道。脖颈处喉结移动的声音,终于令痴迷美梦中的莫小梦,回归到了现实。 “你想干什么?”惊慌而又坚硬的声音,破口而出。赫然起身,身上丝被随着大幅度动作,悄然滑落。 “朕从不穿破鞋。”轩辕寒长臂一挥,手中茶盏成直线,凌空下落至红木桌上。 她刚刚没听错吧?他说她是破鞋。这贱男人,她没有嫌弃他被女‘人千人斩、万人骑’到好,却被他辱没她的名声。 士可杀不可辱! “你……”本想骂:你个不知羞耻的贱男人,不要脸的种马。整天只知道与不同女人滚床单,还好意思怕玷污本姑娘名声。 正欲开口唾骂时,猛然想起,面前貌美如花的男人,是魔鬼。当着她的面,砍断了若兰娇弱的手腕,不久前地牢中的种种。 于是爆发中地情绪,似正欲含苞欲放地荷包,突被暴厉风雨袭击,片片花瓣无情摧残坠地。 “想骂朕?还是不敢?”轩辕寒扬起修长细指,抬起莫小梦尖细柔嫩下巴。寒冷而又不带感情的语气,飘絮般落入莫小梦耳中。 “……”莫小梦凝望着轩辕寒,娇容上气氛的情绪,已暴露她心底的隐忍。 对,不止是想骂你,还想把你祖宗十八代骂个便,贱男人。不敢骂你,因为你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还想活着逃出牢笼,享受生活。 “莫小梦,朕可真是小瞧了你。在淡若兰面前,肆无忌惮直呼朕名讳,辱骂朕。怎么没见你怕?”轩辕寒手上力道加重几分,深邃的眼眸中,频设出危险的光束。 这该死的女人,竟把他摸的如此透彻。如果不是他亲耳听到,她和淡若兰的谈话,他还真以为他的梦儿虽然变了,喜欢耍点小聪明,还是和以往一样心思单纯。 她的聪慧,细密的心思,对他从心底的不屑,无疑使他如同晴天里打了霹雳。 原来她的梦儿一直欺骗着世人,欺骗着他。她竟然在宫中伪装做人,表现出一副懦弱、无能、愚笨模样,令人瞧见那模样,不经心生厌恶。 她真是在为那男人守身如玉,故做着无趣模样,欲怕朕宠幸她。没有朕的恩宠,无人去过问、注视,更好实行她进宫的目的。 很好,莫小梦你竟然玩弄朕,朕一定要你记住对朕欺骗的代价。 “……”因为当时你没在哪里。所以我才肆无忌惮骂你,早知道你有听墙角的习惯,我一定多多拍你的马。 贱男人,既然知道若兰要杀我,你竟在一旁看戏。对了,若兰不是会武功吗?为什么轩辕寒和暗卫在附近,她没发现? 难道轩辕寒武功深不可测?带着心中疑问,细细打量掐着她下巴的轩辕寒。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莫名使她打了冷颤,立马移动目光,转向别处。 “说话!”隐忍情绪的轩辕寒,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厉声威吓,发出帝王命令。 她竟然无视他的存在,任由他自问,无人理睬。会意莫小梦,突如其来对他的打量,而后又不屑望向别处,无疑再一次挑战他的底线。 手中恰捏着莫小梦细嫩下巴,随着怒气一分一分加重,片刻间白皙下巴处淤青遍布,红痕交错。 “寒哥哥,呜呜。你掐痛梦儿了。”目前她最想说的就是,‘轩辕寒你掐痛我了’,在魔威的逼迫下,只得忍气吞声。 大腿被她早已掐捏好多次,她很无奈,博取怜悯的眼泪久至不落。绡长的眼眶中,连水分的痕迹也难以寻思到半分。 轩辕寒,我莫小梦发誓:总有一天你对我的伤害,一定会加倍偿还给你。 “啪!”响亮的掌掴声,在凌静的殿宇中划过。 ------------ 正文 第一章章不在沉默中爆发 她既然再一次被轩辕寒打,不,确切地说,是一次又一次被打。 莫小梦扬起被掌掴的脸颊,怒目切齿望向掌握生杀大权的魔鬼。顿时嘴角血红畅流,似游丝牵挂。银牙紧咬,双手握权,浑身气颤而抖动。 莫小梦此刻模样中的神情,似风雨雷鸣中,摇搁地萋萋草木,试图与无情的狂风暴雨、灭绝人性的轰雷闪电,拼死一战。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她莫小梦选择前者。 “啪!”一个掌掴不做犹豫的扇了过去。 不敢置信的轩辕寒,愣着双眸,凝视着不知死活的莫小梦。趁对方还在呆愣中,莫小梦对隐忍多日的怒气与恨意,一并而发。 “贱男人,我对你的忍耐超越了极限。决定从今天开始,不再忍受你的一切。听清楚了吗?”莫小梦从华丽大床上,一跃而下。赤足窜出层层幔帐。只是人已离去,话音却在四周回旋。 轩辕寒在莫小梦话音落幕刹那,终于从呆愣中清醒。 绝美的容颜上,除了五根红痕而外,却是一副浪荡魅惑的神情。四处帷帐凌风萦绕,伫地多时的轩辕寒,脚尖轻点,腾空而起,不见踪影。 “想走?梦儿,你竟敢打朕?朕既然被一女人打。”轩辕寒飞身下落至莫小梦面前,唇瓣上残留着方才邪魅言笑中的痕迹。轻飘的语气中,似是晓风拂柳般轻巧。 熟知轩辕寒心态的莫小梦,知道魔鬼发威前的不寻常征兆—拥有世界最蛊惑人心的笑容,俊俏而又颜美的容颜,分外勾人心魂,柔情似火的语气,令人酥麻至骨。 他将怎么对她,对于她来说不重要了。她从此再也不会委曲求全,卑躬屈膝,拍马、奉承、谄媚地去讨好。她要为尊严而活,哪怕是付出代价。 “打你算是轻了,你杀了我全家,灭了莫家九族,简直就是狗彘不若的东西。利用妃嫔之手,害我惨死。令你失望的是,我却死而复活,不能让你喜欢的女人为后。而我是皇后,不能光明正大被行刺或是处死,你却在背后一次又一次挑拨纷争,让我四面楚歌,时刻提着脑袋过日子。” “你够狠,轩辕寒。宁愿我惨死,也不废掉我皇后头衔。试问莫家九族已经死绝,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一个独活的女人?你就这样痛恨莫家?做为一国之君,难道就没有一点仁慈吗?” “与其这样,大家来个痛快。这破皇后位子,我莫小梦不稀罕。你封赐的一切,对于我来说只是罪恶。”细而长的语音,字字句句纳入轩辕寒耳中。莫小梦傲挺着脊背,眼神中充满对轩辕寒轻瞟地蔑视。 横竖都要死,何不死的有尊严一些?。发觉方才一口气,吐露心声的话语,令她憋屈多日的心,竟得到慰藉。无视面前的人,转身碎步至茶桌解渴,意外地没有被阻拦。 倏忽间,青发飞扬,群衫飘飞。粉耳处,竟被凉风轻袭。莫小梦只觉眼前,有一道影子闪过。顷刻脖颈处多了一只手,均匀地呼吸猛然不畅、气若悬河,整个娇躯开始渐渐抽续。 “哗啦!”一声清脆悦耳的陶瓷坠地声,交响出茶盏毁灭声。 原来是莫小梦,刚浅抿完茶水的杯盏,从葱指上坠地。 “你就这么恨朕?”猩红的双眸中,充满隳灭的杀戮。尖锐的眸光,令人胆怯不敢直视。宽阔的胸腔,伴随不可隐忍的弑杀情绪,高低起伏无法控制。 微怒的语言中,竟带着身不由己。可惜手下喘息之人,不屑去领会。 “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然后拿去喂狗。”清晰了然的话语,没有任何拖拉不清。 ------------ 正文 第二章就在沉默中灭亡 午夜的星空,空旷而寂静。 黑曜而又有些闹咻地殿宇,没有星辰点缀挥洒星光,却在烛光的辉照下,显得几分忧心。 莫小梦的唾骂声,好似炸雷般的轰鸣,在空袤殿宇中喧嚷不散。 抱着豁出去的莫小梦,借着余光细瞧轩辕寒一举一动,对方没有任何表情与动作,一副浪荡模样,横躺龙塌上。 墨发如瀑肆意垂吊,一身明黄单衣,胸口处随意敞开,露出白皙而健壮的胸脯,尤其是那副勾人心魂的容颜,看得莫小梦一愣一愣。只到轩辕寒迷惑人心的嗓音,惊醒花痴中的莫小梦。 这刻,她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恐惧,对方完全不是之前发威的状态,而是她看不懂、摸不透的神情。尤其是勾魂的嗓音,令她平稳的呼吸,逐渐加速。心中不禁辱骂自己,经不住诱惑。至少一点,她至死不会改变,对轩辕寒的痛恨,犹如千万年积累而成的冰山。 “梦儿,原来朕在你心目中竟如此独特。贱人、狗彘不若的东西,还要把朕碎尸万段后,拿去喂狗。”轩辕寒在龙塌上,单手撑着侧脸,深邃而又缠绵的眸光,浅望第一个敢如此胆大妄为辱骂他的人。 “不用在这卖弄风骚,这里没有肯花钱买你一夜的客。你要是在青楼,绝对每晚床上恩客不断,定是京城中最红的姑娘。”高昂响亮的话语,骂的对方颜面扫地。哼!轩辕寒一男人长成你那样,实属悲哀。同情的眸光望向龙塌上怒形于色的轩辕寒,不敢做多的停留,立马撇开目光。明显已感觉轩辕寒爆发的情绪。 虽然提着脑袋说话,但心中那个爽快,无法用言语形容。总之一个字-值。 一地道男人被唾骂成女人,而且还是被骂成人尽可夫的婊子,整日接客的姑娘。况且被骂的人还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不容触犯的尊严,被她踩在脚下践踏。即时这回是死,也值得了。 “莫小梦你在找死。”轩辕寒嗜血的双眸,释放出弑杀的眸光。寒颤的语气,如同料峭山寒中无情的烈风。鬓若刀裁的脸面,开始扭曲。习惯拿剑的右手,五指弯曲,‘嚓嚓’作响。整个神情面目,如同勾魂使者。 早已料到此刻结局的莫小梦,凌然闭上剪剪清眸,不做任何针扎,等待索命的勾魂者. 轩辕寒似风的速度,来至莫小梦身前。五指早已抓上了细嫩的脖颈处,顷刻间,便能听到细微的骨骼声。炙热的杀戮气息,扑洒在娇俏的面容上。 “既然知道我在找死,还啰嗦什么?”前世是因负心的男人而死,这世却要死在自己夫君的手下。值得庆幸一点的是,她不是在感情上栽跟头。勉强说完最后的话语,微弱的呼吸,昏天暗地的黑暗一步步袭来,她想她的死期马上应该到了。 平淡不带半丝涟漪的语言,舒展的眉黛,松懈的神情,在轩辕寒看来就是对他莫大的挑衅,从来没有人敢辱骂他,挑战圣严,他的一个轻挑眼神,便能令人恐慌不安,至人于死地。 而眼前的莫小梦,竟然没有半丝害怕,一副坦然接受即将的死亡,言语中更是对他尖酸刻薄。 “想死来解脱一切?朕不会如你所愿的。莫小梦朕会让你终身后悔今晚所说的话。”轩辕寒反怒为笑,松开莫小梦脖颈上的手指,右手轻轻一带,倒地娇躯哗然落入宽阔的怀中。 “咳咳。你、你不得好死轩辕寒,死后下地狱,永不超生。”气若悬河地咒骂,眼前模糊的影子,化成灰烬她也认得。 不杀她,用更残忍的方法来对付她,这比亲手杀她更解气,更折磨人。 “梦儿你放心,寒哥哥一定会活的比你久,即使寒哥哥下地狱,也会拉上你一起做伴。还是先想下,今日天亮后你的处境与往后的生活。”亲昵地语气,言笑中的洒脱。面对咒骂他的人,容颜上没有半丝怒气与弑杀气氛,却是一副浪子模样。 轩辕寒打横抱起,没有反抗力量的莫小梦,悠闲步入华丽大床。一个劲力,随意抛洒出怀中之人入床。 眩晕中还未完全清醒,被一股昏头的弧度乃至脊背后的撞击,顿时眼前星光闪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你要做什么?”勉强撑起虚软的娇躯,心慌地向大床的另一端攀爬。 此刻的轩辕寒,没有魔鬼的气息,却有着饥不择食的眼神。她不会看错的。 不知何时已到莫小梦身边不远的轩辕寒,拽起莲足,向前一拖,莫小梦整个身躯,纳入轩辕寒怀中。 “做什么?那奸夫没教会你在床上的本事?既然这样,今晚朕就来开导你如何伺候男人。不知道死活的女人,朕让你体验,朕是不是男人。”蜂拥而上的怒气,转移到有力的手指上。 片刻莫小梦上身裹衣破碎,粉丝肚兜面露。 莫小梦从惊慌失措的情绪中,恢复理智。轩辕寒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她无法侍从。他不是处处至她死地吗?为何此刻对她这样?不、誓死不能被他奸污。 冷静,一定要冷静。心中不停地提醒着自己。 此刻越是反抗,越能引发他,何不如来个顺水推舟。心中盘算,意识却先一步支配着身体,配合着轩辕寒。 “寒哥哥原来你喜欢一女共事二夫的女人。恰好梦儿就是这样的女人,梦儿今天晚上一定如你所愿。梦儿伺候男人的本事,绝对不会比楼里的姑娘差,过了今晚,寒哥哥一定会爱死这种感觉。来寒哥哥,让梦儿亲亲。”妖媚至骨子里的妖声,听得自己都想呕吐。 清丽的湾潭大眼中,堆积着与年纪不实地放纵。不做犹豫,勾住轩辕寒脖子,嘟起红唇,送上香吻。荡妇两字,送给此刻演戏中的莫小梦,当之无愧。 ------------ 正文 第三章成为最下等的人 残烛的光晕,透过层层轻纱幔帐,黯淡的照明一切。晕浊的烛光在最后即将化为灰烬,依然不顾灭亡持续燃烧。仿佛就如蝼蚁般人生的写照,虽然弱小,却拥有她的傲骨,与不可抹灭的尊严。 一切都在莫小梦的意料之中,说完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需要承受惨痛的代价。 欺压在莫小梦身上的轩辕寒,简直不敢相信莫小梦在玩命的胆大。嘎然停止动作,没有任何语言回击,用着惨状的行动证明他的尊严不可触犯。 长臂一扬,身下娇躯如同木偶般,在空中划过悠长弧度,‘轰’地一声响声,与咬紧牙关地疼痛声,破口而出地吐血声,足以证明轩辕寒下手之重。 “来人。”斜倚在床上观瞧着莫小梦动向的轩辕寒,冷彻心骨的命令,听得侍立殿门外的奴才,心惊胆颤。 “奴才在。”轩辕寒话语未落,众奴才齐齐躬身而进。恭敬下跪,迎接帝王口中敕令。 “把皇后羁押至浣衣苑,各位后宫娘娘的衣服,从此由她一人清洗,送还。谁若帮忙,一律处斩。交代各位嬷嬷好生伺候皇后。”轩辕寒冷彻心骨的话语,在寝宫内悠悠回旋。红润嘴角划过嗜血的微笑,睥睨莫小梦的眼神中,有着几分狠厉与无情。 莫小梦没有朕的庇佑,在这尔虞我诈的后宫之中,你将寸步难行。这只是一个开始,更好的招待还在后面。 “奴才遵命!”众奴才粗鲁拽起没有一丝活力的莫小梦。为首的万总管,手中使出对莫小梦藕臂上的力道,如似一把尖刀刺入莫小梦骨肉中。 众奴才对莫小梦细小动作,全部纳入那双没有温度的冷眸中。直至众人消退,被惩罚地人也离去。那抹视线似乎也跟着离去。 轩辕寒攸然起身,迈开步伐,却又止住。没有表情与动作,无人领会他此刻的想法。 痛,莫小梦已经感觉不到。漆黑的世界笼具着她整个视线,突然好像深睡,永远不再踏入尘世。就这样下去也不错。 只是耳边总能聆听到哭哭泣泣的抽泣声,与委咽的呢喃声。却依然无法把她从她的世界唤醒。 ‘砰’一声巨响,如同震地锣鸣,昏天炸雷,紧闭的大门,随着声响倒塌。 沉睡中的人,终于有了反应。紧蹙的眉头,随着响声更加惆怅。 “来人,把床上那人给老奴叫醒。”一位年约五十来岁的老嬷嬷,双手插腰,两脚并开。有些微胖的躯体,随着口中怒吼,气喘吁吁。 “安嬷嬷,奴才这就去。”一位年轻的小太监,一副谄媚嘴脸的讨好着安嬷嬷。 快步前去,扬起手臂一个掌掴扇至熟睡之人的脸颊上。 ‘啪!’清脆的响声,与疼痛感,倏然触醒昏迷的人。气若不足睁开双眸端瞧,狭仄的屋内不啻十人。个个面目狰狞,怒气冲天,嘴角处挂着挑衅的微笑。 “莫小梦,你可好福气。日晒三杆你还在安然睡觉,把皇上的话当耳旁风了?”安嬷嬷漫步来至莫小梦床前,冷言相赠。 肥壮大手,粗鲁扯开莫小梦娇躯上残破棉被,肥手中夹着一缕发丝,并着棉被一起撕扯。 “安嬷嬷,皇后娘娘身子可金贵着,您轻点。”年纪略大,身材高挑的婢女,气傲喧嚷道。 “花荷,你这话说的到有意思。眼前这女人,现在的身份连我们都不如,什么皇后,就一不要脸的贱人。”另一位婢女接过花荷的话,细谈莫小梦并带着辱骂。瘦小的脸颊上,竟是肆意的仇恨。 “珍珠,你积点口德吧。人家落魄的凤凰,总比咱们这低贱身份强。”花荷嘲讽的语气中,满是对莫小梦针对。 “都给老奴闭嘴。”安嬷嬷一声喧喝,果然全都闭了嘴。 浑浊的意识,因头皮上剧烈的疼痛,使她豁然清醒。无神的清眸瞬间转为蔑视的眼神。 脸颊上的疼痛,提醒着她,对她赤裸冷笑的奴才,刚刚动手掌掴了她。叫安嬷嬷的老女人,手中百来根发丝,是她的。 她莫小梦绝对不会认命,更不会任人欺负。 “啊……”一声惨叫,惊慌了在众的双眼。 眼急手快地莫小梦,没等安嬷嬷出手招待她。率先拔下发簪,猛然起身,带着被打的怒恨,刺入安嬷嬷胸口中。随着血液沁出,肆意溅洒,她憋屈的心中,竟有几分释放的兴奋。 善良得不到回报,那么就用凶狠来保护自己。出乎意外的是,第一次杀人竟然没有心慌、害怕,就连加速的心跳也不曾有。 虚弱下床,端瞧了一眼被搀扶的安嬷嬷。嫌恶地撇开目光,转向刚刚打她的奴才。 “刚刚是你打了我?”既然已经被轩辕寒贬为最低等的下人,省去‘本宫’,直截了当的问,比摆着空架子更实际。 安静且又不惊的眼神,望向打她的奴才。没有感情的言语,与冷淡的态度,令得意妄为的众奴才,莫名感到压迫。 不敢置信中带着疑惑,望向低贱的皇后。皇后似乎真的与以前不一样了,众人得出的答案。 小太监退后两步,僵愣的身躯没有任何支配动作,呆愣在那。 莫小梦上前就是两巴掌,清亮的掌掴声,充斥着破旧的廛舍。小太监捂着被掌掴的脸,泪流满面,身躯瑟瑟抖动。屋内哎天唤地的痛苦呻-吟声,再次提醒了大家,面前的皇后不好惹。 莫小梦心中冷哼,原来不关是安嬷嬷,就连掌掴她脸颊的小太监,竟是只纸老虎。倘若今日她的隐忍,换来的定是对方无所顾忌的放肆与欺辱。 硝烟不散的场面中,出奇的竟有几分寂静。被刺伤的安嬷嬷早已恹恹欲绝。莫小梦伫立不动凝神端瞧着众奴才,今天她一定要让所有的人深刻记住,她莫小梦不好欺负,更不是随意欺负的主。 与寒冷不带感情的步伐,清晰传入众人耳中。此刻众奴才压抑的神情,听随着室外随意的声响,竟给他们带来如获释放的情绪。昏厥中地安嬷嬷,出乎意料地惊醒过来,下垂的脸面,伴随大声哀痛的痛叫声中,更加丑陋。 莫小梦内心猛然一紧,外面熟知的声音,使她舒展的眉头,瞬间紧蹙成川。往后的日子,不用想象是何等的凄惨。因为大风大浪的袭击,从来都不会留情,只会无情的摧毁。 ------------ 正文 第四章最大的敌人 待凌葳不乱的步伐与娇媚的声音,抵达最近距离时,众奴才痛哭涕流,哀哀欲绝的声丝,犹似正欲经历过惨无人道的刑法。 “皇上救命啊!”长有几分姿色的花荷,跪地匍匐至轩辕寒脚边,娇吟哭泣,令人心生怜惜。 “皇上……”众奴立马心灵神会,双手伏地跪立,哀痛、悲感。 胸前血流不止的安嬷嬷,掉着最后一口气息,在众奴才的搀扶下,阑珊跪立,悲鸣痛哭,诉说着她的衷心。 “皇上,老奴未能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请皇上责罚。”说完最后一句的安嬷嬷,便合眼晕厥。胸前深刺的发簪,早已侵染成大红血色,令人心生寒颤。 一旁不语的莫小梦,冷哼!方才众奴才可是一副凶神恶煞地模样,尤其是那花荷,话语间无不在挑起事端,这刻最为犹怜。看她此刻模样,在轩辕寒身边尽情卖弄,怀着被轩辕寒看上,试图博得一夜恩宠心理,真是可怜。 哎!轻叹,以后在这的日子,更加难。她的最大敌人,终于重见天日。 “皇上,妾身好怕!”听得酥软娇吟的声音,坚硬的心将立刻软化。轩辕寒一把搂住轻颤地身子入怀。 贵气而又淡雅的衣装,素淡的胭脂在小巧精细的五官上,清淡描绘,更添淑美。一副小巧伊人模样,娇躲在轩辕寒胸怀中的杨贵妃,朱唇上露出尖刻的冷笑,送给伫立不动的莫小梦。 “怎么回事?”惜字如金的帝王,终于开金口。鹤立正中,等待众人说明原委。 清晨的曦光,洒照在明黄的龙袍上,挥照出耀眼的金光。刀刻的五官在光晕下,更加迷离,竟让人移不开眼。众婢女在哭诉时,腮边泛起红潮。为首的花荷,更加卖弄柔情。正在享受‘恩爱’的杨贵妃,也不例外。 “回皇上,安嬷嬷奉皇上之命,叫皇后起床做事。正欲晨睡的皇后被安嬷嬷搅乱清梦,便拔下发簪刺杀多嘴地安嬷嬷。”轩辕寒话音未落,花荷赶紧接话回复。只是掌掴之事,只字不提。 掌掴皇后要判处死之罪,虽然莫小梦不受宠,但她依然还是皇后。 不远处的莫小梦,不去反驳花荷回复的话,对与错、公正与否,轩辕寒都不会让她好过。随意找了个凳子坐下,养精蓄锐。接下来有更多的麻烦和劳力等待她。 众奴才见轩辕寒久久不开金口,心急如焚便立马异口同声,为花荷助威增加可信度。 “回皇上,花荷所述句句属实。”众奴才双腿跪立,伏地阐述事实。 “皇上,皇后娘娘见您到来,不请安不说,还不把您放在眼里,既然还安坐在凳上小憩。”杨贵妃纤白细指,在轩辕寒胸怀处肆意划过。轻柔细语,无一不在针对莫小梦。 莫小梦冷笑出声,眼角堆积着鄙视,丹唇处浮满轻蔑。连余光也难得去睥睨一眼轩辕寒与杨贵妃,她怕脏了她的眼。 莫小梦随意细小动作,没能逃脱那双桀骜、寒冷的双眸。 “那爱妃说,朕该如何处置皇后?”俯低身躯,含住粉耳。大而有力的长臂,紧搂娇躯。宠溺的呢叫,玩味的动作,惹得怀中佳人银铃娇语。 ------------ 正文 第五章谋算 帝王随意间玩味的话语,却可以瞬间至人与死地。对于正在怀中安享‘情爱’的杨贵妃,岂能错过如此‘良机’? 嘤铃细语,诉说着在独特权利下的意见。 “皇上,皇后娘娘视人命如草芥,竟然对年迈的安嬷嬷下此毒手。尔等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奴才在皇后身边定会惨遭毒害。依贱妾之见,找几个会拳脚功夫的奴才在身边伺候皇后。” “一来可以保护皇后的安全,二来可以阻止皇后对下人的刺杀。皇上意下如何?”柔美的神态显得几分盈弱,娇吟的语气中竟显贤淑。只是那双如杏的眼眸中,全是谋算。 “爱妃之意,深的朕心。”轩辕寒长指翘起怀中佳人娇俏下巴,红润唇瓣立刻覆上方才正喋喋不休的朱唇。 突如其来的动作,惹得怀中玉人娇喘连连。 莫小梦见地上失血过多的安嬷嬷,脸色越渐惨白。整个身子开始僵直。口口说她‘视人命如草芥’地杨贵妃,此刻在干嘛?一国之君又在干嘛? ‘呸!’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 带着愤怒与轻蔑的气息,从口中吐出口痰,啐往青砖上,而后莲足用力践踩。 正在恩爱的轩辕寒,利用眼眸中的余光,捕捉莫小梦细微动作乃至面容上,每一寸表情。 没能收获如意的信息。对方轻蔑的啐骂声,与脚下粗鲁地动作,无不在挑衅他帝王的尊威,轻视他高贵的身份。 一把推开怀中的杨贵妃,径步来至莫小梦身前。佳人已被摔倒在冷硬的地面上,疼痛的委咽声,与大颗直落的粉泪,也没能换回轩辕寒的止步。 “生存的法则,就是依附朕,明白吗?而你是朕不要的一双破鞋,你的清高与自尊,在这后宫中,是自寻死路。朕不喜欢痛快的杀人,因为顷刻间死去,不能带来生不如死的快感。” “朕很期待,被朕遗弃的你。能支撑多久?直接的说你还能活多久?”刀削的五官,在轻柔的言语中,更加带动情感。只是话语间的语气,似是永远驾驭峰巅之上的俯视者,掌握生死的操纵者。寒冰般的眸子,释放出愠怒征兆。 简单的语言,细小动作。伏地跪立的奴才们,却颤抖如筛糠。就连流泪的杨贵妃,径然止住泪珠,瘫软侍立。 安坐不动的莫小梦,被两侧青丝掩住面容。旁人无法预知她是否胆怯。她却清楚知道,此刻她在害怕。群衫中颤抖地玉腿,已经出卖伪装的她。 “既然我是双破鞋,你也不配穿,因为我莫小梦看不上你。没有你,我照样能安然存活,除非我自己想死。听明白了吗?我说过我不会在隐忍对你的厌恶,更不会像以前一样,用着自尊求得你短暂庇佑。” “不管你以后如何对我,我都不会在惧怕你,更不会用自尊换取你卑贱的施舍。”傲然挺立面容,迫使自己与他对视。强力屏着呼吸,玉手紧握,面带微笑,轻松倘然诉说。 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内心有多么恐慌与惧怕轩辕寒。即时这样,她也不甘示弱。与人谈判,遂先降低自己气焰,无疑是给对方增加气势。 “啪!”意料之中。 顿时头昏目眩,耳目轰响。又一次被贱男人打,仿佛她来到这就是挨打、挨骂、被欺负的。心中再一次记载被轩辕寒所打次数,将来定会奉还。 傲挺的头颅,似暴风雨突袭芬芳花朵,倏忽间芳容垂地。身躯四周,似被千万支利箭环绕,只待发射敕命之人,一个动作,她将死与非命。 “莫小梦……”掌握生死的帝王,正欲说出下文。被一声紧急突报,赫然打断。 莫小梦紧绷的神经,在这意外解救声中,得到释放。 “启禀皇上,东国太子与香雨公主,抵达皇城。正在驿站安歇,请陛下定夺。”满头汗水,气喘吁吁的侍卫,单膝下跪,如实禀报得到确切消息。 “明晚宫中大摆盛宴,迎接东国太子与公主。”愤怒情绪,因意外消息,得到缓解。转眼间恢复君王气魄。 喧喝敕令,语气与言行、动作,渲染出帝王独有的霸气。 “卑职领命。”刚劲有力的气量,领取命令,恭敬起身悄然无息退出。 莫小梦望向被丫鬟搀扶起身的杨贵妃,丹唇颦笑。刚出冷宫即将又被他人占去,真是可怜。 她总算有缓和的时间了,远到而来的公主,这种马势必要一段时日。那么众妃嫔矛头定会指向那位高不可攀的公主,暂时健忘她这位落魄皇后。 或许是轩辕寒沉寂在明日将拥有软香芋切,甩袖而去。高贵的杨贵妃,没有任何言语,在众奴才送别下回往寝宫。走时,眉眼中的惆怅与泪痕,清晰明了。 人散离去,莫小梦猛然想起小雅,从她醒来到现在未见人影。刚刚平稳的心,在胸口处慌乱跳动。攸然起身,快步离去,寻找小雅。 待走到清幽畅意的河池小道上,便瞧见与轩辕寒后宫妃子野合的霖王爷。 那人衣袂翩跹,神采飞扬。略小的双眼,却给人几分谦和。手中折扇,时有时无的扇至,扰乱墨发肆意飞扬。过长的见视轩辕寒绝美的容颜,再见此刻的霖王爷,似乎有些乏味。 加上那晚事件,莫小梦评估此人实属: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脚步刚移动,前行路面已赫立不想瞧见之人。只是对方说出的话,令莫小梦惊喜。 “本王总算找到了你,本王这就去禀明皇兄,把你赏赐给本王。”长臂扣住香肩,语气独裁而又专制。 不给莫小梦说话机会,双臂紧楼玉体。唇瓣悄然堵住遂将说话的丹唇。 羞耻的是,她既然有感觉了。 她莫小梦还不至于随意被人占便宜、吃干抹尽。更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欺负的。何况她现在是后宫中的眼中钉,被有心瞧见,她纵是百口莫辩。 趁对方还在情迷中,扬起秀腿,踢向男人脆弱地方。 “怎能如此对待你的夫君。”猛然捉住上扬秀腿,笑意浓促细说对方不是。 ------------ 正文 第六章馒头? 莫小梦愣着双眸,听完对方不要脸的话语,竟一时间忘记反抗。原来轩辕寒当皇帝有够窝囊,他后宫妃嫔和婢女可以随意令男人分享。 但是她莫小梦不是任人欺负的主。 “王爷你想让所有的人知道,你在轩辕寒后宫戏婢女?还是根本就不把轩辕寒放在眼里?”玉腿依然被对方戏握在大掌中,只是刚刚脱口而出的话,嘎然止住对方上划动作。 “好大的口气,一低贱奴才竟敢直呼一国之君的名讳,看来把轩辕寒不放在眼里的不是本王,而是你。”低吼的语气中,带着愤怒。单小的双眼中,被猩红的杀戮占据。 他竟然被一个不起眼的奴才威胁。手中握住玉腿的力道,猛然加大。空闲一只手来至对方细嫩脖颈处,手中力道伴随斜勾嘴角的弧度而加大。 “你、你想、想杀我?我、可是贵妃娘娘身边红人。你若杀我了,贵妃娘娘一定会彻查此事,而贵妃现在是轩辕寒身边的爱妃。”腿上的疼痛,牵引整个娇躯。喉咙处撕裂般的痛楚,令人莫小梦快要窒息。 清丽的眸子逐渐暗淡无光,泛白的脸颊开始被青色取代。莫小梦用命在堵,对方不会和杨贵妃过意不去,杨贵妃贴身婢女离奇死在后宫,势必会引起众人注意。霖王此时的势力一定比轩辕寒弱小,否则先前她一句简单的威胁,就起了作用。 ‘啪!’清脆的掌掴声,在莫小梦耳边回旋。 ‘啊!’而后因无法忍耐的疼痛,在破口而出的声音中得到几分缓解。她被霖王手中紧握玉腿的力道,抛出几米外。摔在坚硬的石道上,顿时柔细的手掌上,布满破皮而出的血液。 她方才不久被奴才、轩辕寒掌掴、辱骂,外加杨贵妃挑衅。这刻又被轩辕家的又一贱人掌掴,与吃豆腐不说,还被暴力袭击。明日的生死安慰不知又是怎样?。这难道就是上天让她重生后,折磨她的命运吗? 命?她莫小梦绝不认命。她的退缩,只会让那些欺负她的人,心中畅意,更合他们的意。不,一定要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会有报仇的希望。 总有一天她会把她受过的伤害,一一逐还给施加她痛苦的人。 银牙力咬,匍匐至栏杆住,艰难起身。膝盖住溢出的血液,早已把残旧的群衫侵湿。玉手上的新伤,在支撑身体栏杆处的摩擦下,伤口撕裂几分。大红血液,瞬间侵染整个笔直栏杆。 抬头望向四周,霖王已不见踪影。猛然想到多时不见的小雅,心中开始焦急不安,不敢在想最坏的后果,她一定要找到小雅。 提腿迈开艰难步伐时,从远处突如而来的声音,令莫小梦疏散了整个不安,与身体的紧绷。霎时,整个娇躯瘫软匐地。 “娘娘!”小雅见莫小梦倒地,喊叫地声音中带有几分哭腔。 几步化作一步,来至莫小梦身边。 “我没事。”微微抬高脸面,看着正在为她流泪的小雅。用力扯开嘴角,勾勒出一抹言笑。 “娘娘您的手与膝盖怎么会受伤?”小雅见莫小梦身躯上四处是血液,抽泣声连续不断,落下的泪珠如似断线的珠子。 “不小心摔倒的。小雅你刚刚手中拿的什么?”不想让小雅知道太多,小雅已经够苦了,摊上她这样的主子。 身上的伤口,疼地快要令她窒息。故作受点小伤没事的样子,轻松扬起手臂,指着小雅身边的东西。 “娘娘,这是您中午的午餐,奴婢已经吃过了。”莫小梦看着小雅拿到手中的东西,睁开双眼仔细端瞧片刻,依然分辨不出所以。 小雅双手递给莫小梦,莫小梦摊在手掌中,把玩半天。不知所云望向小雅。 “娘娘,这是馒头。”小雅挤出一抹微笑,解释道。 “馒、头?怎么是黑色?怎么这么硬?午饭就吃这个?”小巧的丹唇一连串问出多个为什么,不敢置信地盯视小雅,她会不会是搞错了? “娘娘这的确是馒头,呜呜……”小雅心中痛恨自己没用,没能让娘娘吃上好的饭菜。不经开始哭泣。 莫小梦亲楼哭咽地小雅入怀,葱指拿捏袖口,轻柔擦拭小雅掉下的泪珠。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她莫小梦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能用这样贴心的丫鬟。 “小雅,别哭。你看这馒头也挺好吃的,味道还不错哦。小雅你怎么又在哭?虽然只是一个馒头,但总比没得午饭吃的好,是吧。快别哭了。”不做过多的犹豫,拿起手中坚硬的馒头,一口一口塞在口中。什么味道,她已分辨不出。手掌中的血液,侵染在黑硬的馒头上,在莫小梦一口一口的噘嚼下,呢喃下肚。 只要有东西吃,延续存活的生命,总比饿死的好。 “真的好吃吗?”哭泣中的小雅,两行泪珠横挂在脸颊上。从莫小梦怀中探出脑袋,看着大口吃着馒头的莫小梦,有些红肿的唇瓣,发出稚嫩的声音,歪着脑袋问道。 “不好吃,我还吃?你当我是笨蛋啊。”轻快的语调,哄骗着小雅,心却痛的在滴血。小雅你放心,以后无论何时,我都不会再向以前一样,为了一己之私,撇开不管你。 “呵呵,奴婢还以为您吃不惯。”小雅终于露出一丝放心的微笑,绽放在嫩小的面容上。 莫小梦没有言语回答小雅,用着她的吃相告诉小雅。 虽然之前在冷宫吃的是剩饭剩菜,但起码算是人吃的。现在口中吃的是什么?畜生都不吃的东西,她莫小梦吃。 轩辕寒你以为这样,我莫小梦就会下贱到求得你的爱?做你的春秋大梦去。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把你施加给我的痛苦,还给你。我一定会逃出这皇宫的院墙,与你划清界线。 巍峨的宫殿,调甍画栋,金窗玉砌。庭外花香缭绕,彩蝶缤纷。 此时进出的宫殿奴才,不啻几十人。奴才们不乱的步伐,有续的队伍,手中半举托盘上的食物,花样百出,飘香四溢。 片刻,硕大红木桌上,堆积着碟盘。婢女、奴才恭敬侍立一旁。高贵的帝王,正等待试吃菜肴后的太监,是否正常。 直到快而不乱的脚步,惊扰到侍立伺候一人的众人。心中纳闷:谁人如此胆大,在陛下用膳期间,断然打扰。 “奴婢叩见皇上。”正在净手的帝王,依然不改动作。安坐在龙塌上,等待婢女为他擦拭满手水泽的双手。 “你们都退下。”起身来至不下百余道菜肴面前,对众奴才发敕命令。 “是!”行完礼后,齐齐弯身退出。 “说吧。”轩辕寒拿起筷箸,随意夹起一道菜肴,放在白玉碗中,轻瞟一眼,扔下手中筷箸。拿起一旁的酒杯,独自品尝。 “回皇上,皇后娘娘受了伤,奴婢无能,没能知道皇后娘娘受伤原委。”俯伏跪立的婢女,如实禀报。 “……”奢侈而又宽大的宫殿中,静的可怕。只有帝王的酒壶与杯盏碰触的声音,冰冷且没有一丝温度。 弱小的呼吸声在俯伏跪立的婢女看来,是证明她还活着。 “回、回皇上,御膳房中午给娘娘的午膳,是、是一个发、发霉的馒头。”语不成语的婢女,额头触地,颤如筛糠的禀报。 “她吃了吗?”久至不语的帝王,终于发出声音。只是这清淡的问话,却使俯伏跪立的婢女,慌乱而又恐慌。 “吃了,娘娘对丫鬟小雅说,这馒头很好吃。”在帝王半许后的第二次问话,伏地禀报地婢女,终于得到一丝解救。 “来人!”轩辕寒放下手中酒盏,对着宽袤无人的殿宇喧喝道。 “卑职在!”一阵凉风拂过,伏地跪立的婢女身旁,跪立不知从何而来的黑衣侍卫。 “把这办事不周的贱婢,送进龙阁。”冰冷的语言,无情的面容,嫌恶的望着,正欲说话求得他饶命的婢女。 “是!”可惜那婢女还未开口,人已不知去向。 花样百出、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在轩辕寒面前,就如他后宫那群胭脂俗粉一般,淡而无味。攸然起身,对着殿宇门外的奴才喧喝着他的权威。 “撤掉!”有些寒冷的语气,没有半丝不舍。 心领神会的奴才,在轩辕寒惜字如金的两字中,立马明白原委,更加小心翼翼的伺候。 ------------ 正文 第七章落地的凤凰 细雨飞扑,冷风轻袭,红花落叶坠满地。只是这雨声、风声、落叶声,似乎比起连续不断的清洗声,显得单调而又弱小很多。 一座独院中,不啻百余的洗衣奴,始终保持一种姿势,蹲下身躯,用着一双粗造裂痕的双手,在清水中搓洗一盆有一盆堆积如山的衣物。 细雨逐渐由豆大颗粒的雨滴取代,冷风开始凌厉刺骨,这些丝毫不曾改变庭院中的一切。婢女们冒着大雨、冷风依然忙碌。 “啊!公公求您让奴婢休息一小会好吗?”痛苦而又哀嚎的哭求声,惊扰了众人片刻的停歇。 原来是一位劳累过度的洗衣奴,身体不堪负荷,在堆积如山的衣物中,昏死过去。被掌管人用着鞭挞之刑,活活打醒。短暂的求饶,却换来更无情的‘伺候’。 “哼!你若不把今天这些衣物洗完,晚饭就别吃了。想偷懒,看咱家不打死你。”话音未落,粗壮带刺的鞭子,在老太监矫健的动作下,落至苦苦哀求的婢女身上。 “公公,奴婢不敢了,奴婢这就去洗。求您别打了……”颤抖跪地的哀伤苦求,没能换取同情。 满身鞭痕,鲜血横流,睒眼功夫,挨打婢女身上的群衫,在倾盆大雨的冲洗下,干净如初。 “哼!不打死,咱家今天……”得瑟的老太监没能说完下半句,被莫小梦一脚踹飞。 “哎呦!贱蹄子竟敢打咱家,哎呦……还愣着干什么,把这该死的奴才给咱家狠狠的打。”老太监被人搀扶起身,双手撑着腰身。 双眼仇恨与怒火足以毁天灭地,好似持鞭多年的威武,在这刻被人亵渎。叱喝着身旁看管洗衣奴的太监、嬷嬷,把不远处放肆的奴才就地正法。 老太监的命令,无人敢不从。淅沥的大雨,迷蒙的雾气,众人早已被雨水淋湿的面目全非。粗鲁拽起莫小梦,到老太监面前受罚。 “看谁敢打本宫?本宫虽然不受宠,但却是南朝的国母,皇帝的正妻。老东西你确定要打本宫?”甩开身上束缚,娇小身躯站立大雨中,底气十足怒声训喝。 “到了这里,还把自己当凤凰,给咱家打。”老太监怒不可遏地嘶吼声,盖过落雨声。 “是!”众人礼貌回复。 一奴婢快速上前揪住莫小梦湿粘的青丝,扬起手臂耳光伺候。莫小梦抓住即将下落至她脸颊的手掌,提起莲足揣入对方腹部,那婢女被打的倒地。 “还愣着干什么?这贱人有几下子。”被莫小梦踹翻倒地的婢女,大吼伫立多时且不动的奴才。 没有言语回答,众人上前你一脚,他一脚,踢入莫小梦瘦弱的身躯上。尤其是刚被莫小梦踹倒入地的婢女,爬起身来对莫小梦拳打脚踢,并恶言相赠。 傻愣中地小雅,被拳脚声惊醒。窜入包围莫小梦的众人中,抱着奄奄一息的身躯,接受众人的打骂。 “安公公,您赶快叫他们住手,要是皇后死在浣衣苑我们都得陪葬。”一位贼眉鼠眼,满脸谄媚讨好的小太监,举着纸伞来至安公公身前,哈腰点头细说。 “咱家妹子就是被这贱人刺杀,到现在还在昏迷中。哼!今天算她莫小梦走运。”安公公往湿地上啐了一口,尖细的嗓音说出多莫小梦痛恨原委。 讨好的小太监,对着雨水中动拳脚的众人,扯着尖细的声音喊道。 “安公公大人大量,就此绕过那不干活、偷懒的贱人。”为安公公撑伞的小太监,对着拳打脚踢的奴才发出安公公命令。 简单一句话,为安公公撇清罪过。打的是偷懒、不干活的奴才。 “黄四,你是越来越深得咱家心。”安公公笑意连连,对着深得他心的黄四笑说道。 “为安公公分心,是奴才份内之事。”口中语言,伴随弯身行礼动作,更显得黄四对安公公真挚。惹得安公公更加眉开眼笑。 似乎雨中挨打的皇后,与不堪负荷即将死去的婢女,对于他们来说无关紧要。 众奴才在一声命令后,停止手上脚上动作。追随安公公离去。 “娘娘,您醒醒。不要丢下奴婢好吗?呜呜……”哀伤痛苦的叫声,唤不醒雨中昏厥毫无气息的莫小梦。 满脸血痕,鼻青脸肿,面目全非的莫小梦,僵直躺在地上被雨水冲击。紧闭的双眼,在小雅一声声哀唤中,始终合并。 瘦小单薄的小雅,衣缕破碎,脊背后一遍血红,嘴角处垂挂着血丝。阑珊起身,把僵直的莫小梦,纳入狭小的脊背处。一次又一次咬紧牙关,背着比她高大的皇后倒地,重新爬起,继续把莫小梦背入伤痕累累的后背。 一步一步迈着小步,至冷宫的家。 明亮的宫殿,反而在倾盆大雨中,乐调此起彼伏。悦耳的琵琶声,舞姬勾人心魂的歌喉声,在旋律不一的雨声中,甚比大珠小珠落玉盘。 轩辕寒持着玉杯,左拥美人,又护佳人。深邃迷人的双眸,情谊绵绵。红润勾人的红唇,似笑非笑。姿态慵懒、动作洒脱,斜倚在象征地位的龙塌上。 怀中佳人,腮边早已红似朝霞,俏羞的躲藏在臂膀中。只是那双眸子,不停偷瞧帝王美得令人窒息的容颜。台下妃嫔尽情展现,面部堆积着最美的言笑,动作行使着最端庄、淑女、勾人的姿势。 表演的舞姬更是卖尽姿态与容颜上的笑容,只为博得帝王一眼。 忽如从雨中飞驰而来的暗卫,吓得佳人、美人娇喘连连。惹得轩辕寒疼惜皱眉。 “卑职叩见皇上。”单膝下跪的暗卫,浑身淋湿。却未有半点寒冷之意,中气喧天,响亮的嗓音在殿宇中回旋。 “说!”似乎发话之人,有些不悦。 “是!皇后娘娘,在冷宫命在旦夕。”简单明了陈述,只是侵湿的衣衫,在紧张颤抖中,滴入无尘地毯上的水珠似是连线的珠子。 “啊……”怀中美人被轩辕寒赫然起身的动作,绊倒至龙塌之下。娇痛声,依然赏心悦目。 只是轩辕寒速然起身,无情推开怀中美人,悠步离去,就已证明他内心的急切与慌张。无暇赏析佳境,与顾及摔倒的佳人。 轩辕寒恰怡的颜容,在脚下大步离去的步伐中,有几分深沉与怒意。惊悚的众人,屏住呼吸,生怕殃及自己。 只是良辰家境,因人人恨之的皇后莫小梦破坏,众妃嫔面上体现大方得当,内心对莫小梦又添加一笔恨意。 来至殿门外,李公公为轩辕寒准备的雨伞,被轩辕一掌挥开,四分五裂。大步踏入雨中,坦然接受冰冷雨水的洗礼。不等跟后而来的奴才伺候,独自飞身上早为他准备好的马车。 奴才们不敢怠慢、掉以轻心,在马车后面排成队伍,安静侍立。坐在马车前的马夫,手持马鞭,响亮一声,马鞭落入骏马上。车轮在雨水中,溅起一朵又一朵雨花。 “梦儿!”人未到清冷黯淡的冷宫内,焦急的叫声,已窜入廛舍内。 “皇上,快救救娘娘,快救救娘娘……”哭泣中的小雅,听到生命中最及时、最渴求的声音。 匍匐至正踏步而来的轩辕寒身边,神情哀伤欲绝,哭声中带着祈求。 ------------ 正文 第八章猖狂的奴才 风成仆仆而来的轩辕寒,眼眸中的寒光直射到浑身湿透,面目全非的人僵直躺在床榻上。那样子如同受过残酷的刑法,而后在酷刑中死去。 死?不、不,他的梦儿怎么可以死去?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明黄龙靴在地砖上,一步一个脚印漫步至那张破旧的床榻。他竟然在害怕,害怕近在咫尺的距离。 半许,带着从未有过的的心慌,来至莫小梦身边。伸开长臂,修长白指有些瑟动地至琼鼻下。 “快、快传太医。”沉寂的心,在莫小梦细弱的气息下,得到缓解与安慰。 “是!”侍立门外的奴才,在雨声中大声应喝。 “梦儿,寒哥哥来了。”轻巧抱起毫无知觉的娇躯入怀,拿出随身而带的缟巾,在长指的柔情下,面目全非的脸面,顷刻间一张小巧苍白的面容示与他。 “……”只是怀中的人儿似乎太累、太困,没有时间搭理对方。 “梦儿,寒哥哥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你明白吗?”说话之人,单手轻拂紧隔几寸距离的容颜,只是每碰触一处娇容,他的心如同千万只蚂蚁撕咬般。 深邃冷傲的双眸中,被太多不属于帝王该有的情思占据。攸然闭眼,理清控制他心弦的情感。他是帝王,高高在上主宰生死,掌握万物的统领者,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情。 如今,他不得不承认,他冷硬、冰凉的心,竟然被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梦儿’,动摇了平衡的起伏。他该杀了她吗?杀了她吗? 决策两难的心,不由自主在心中诉说着他的为难,与情思。 梦儿,你可知道你的存在,对朝臣与皇家意味着什么吗?你却只知道,你曾今亲昵的寒哥哥要杀你,要至你于死地。你却不知道寒哥哥刚做皇帝不久,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梦儿你若不死,将会给寒哥哥带来很多不便与阻碍。可是寒哥哥开始舍不得你就此离去。梦儿,你可知道当初寒哥哥听着暗卫说你死去时,寒哥哥借着一杯又一杯消愁的酒液,遗忘你小时候银铃般对寒哥哥的叫声,与小小的手臂见到寒哥哥时,要寒哥哥抱抱…… 梦儿,当寒哥哥听到你死而复生的消息后,寒哥哥仿佛听到了你银铃般的呢叫声,与活蹦乱跳的样子…… “皇上,太医到。”意外之声打断忧愁的思绪。 “叫太医进来。”紧蹙的眉头,暴露的情绪,在发出敕令时,嘎然收回。 放平怀中之人入床榻,赫然起身,颜美的面目刹那间冷俊,无形中散发的气息,疏冷而又不可触犯。 “老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年岁尚高的老太医,俯伏跪立对着一国之君,行使君臣礼。 “仔细给皇后就诊。”话音未落,人已离去。 “是!”帝王已离去,老太医继续恭敬叩拜。 在轩辕寒的命令下,老太医一丝不苟把脉,开药方。不出片刻,门外留下的奴才,忙碌煎药、熬药。少许,苦口的良药,呈现给丫鬟小雅,双眼红肿的小雅,唇角满是安心的笑意,一勺一勺喂给被丫鬟搀扶起身的莫小梦口中。 翌日清晨,飞鸟在雨露滋润下,鸣啼声翠儿悦目。凉息而又沁人心脾的花香,在秋雨的亲昵后,更加芬芳飘香。就连初升的日出,带着暖意在时间的驱逐下,缓缓露出脸面。 浑身清爽而又满足睡意后的莫小梦 ,在俏皮光线的刺激下,睁开清眸,眸光扫向四周,模样没有变动的寝宫。确定了一件事,她还活着,还要继续享受屈辱的活着。 为何浑身如此舒服?没有疼痛与不适。 昨晚她好像做了一场梦,梦见心仪之人对她倾吐情丝与困愁。而后带着似是不舍的意图,一遍又一遍抚摸她的面颊。这梦真实而又虚假。 “娘娘,您醒了。”小雅欢快的语声,窜进莫小梦耳中。 “嗯!小雅昨晚我这有人来过?”莫小梦试探问着一脸笑意的小雅,多日对眼前这丫头了解,除非有喜庆的事,她才会如此开怀的媚笑。 “皇上昨晚来过,还命太医为您诊治病情。”小雅如实回答,说道轩辕寒时,两眼眯成一条缝。 “……”莫小梦听完小雅的话语,脑地瞬间一片困白。昨晚不是梦,是真实的存在。 眉黛紧蹙,丹唇紧抿,一脸忧愁,百思不解。轩辕寒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是一心想至她于死地吗? 猛然想起,不久前轩辕寒的暗卫禀报,什么东国的公主与太子已来南朝。公主来和亲,促进两国友好,只要东国不是什么破败国家,那么公主在后宫册封的地位……。 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必须在公主来临之前逃走,否则等待她的是名副其实的死亡。 ‘轰’惊悚的响声,清晨的安宁,遭到严重破坏。 沉思中的莫小梦,惊吓的打了个寒颤。瘦小的小雅,被恐吓地躲藏莫小梦身后。 没等莫小梦质问,对方趾高气扬扯着娘娘腔,大声喧喝。 “莫小梦,日晒三杆你这贱人竟然还有闲情在这偷懒,还真当自己是皇后。我呸,来人给咱家打,打到对咱家跪地求饶不偷懒为止。”安公公在众奴才拥护下,一脚踹开紧闭大门。 往地砖上啐了一口,翘起兰花指,指向伫立不动,不向他谄媚讨好的莫小梦。身后的奴才赶紧为安公公,搬来一张在这冷宫中算是价值的靠椅。 安公公很大方的坐上,翘起二郎腿。身后婢女一副小女人姿态,跪地双手轻柔安公公双腿。 “娘娘……我们去给安公公陪个不是吧。”小雅在莫小梦身边小声细语道。 莫小梦当小雅的话为耳边风。细瞧着安公公的猖狂,一次被欺,并不代表次次都被欺。 “姓安的,你给本宫仔细听好了,你身后这些狗占人势的奴才,竖起你们的狗耳仔细点听。对我莫小梦一次欺负可以容忍,但并不代表次次可以容忍。” “你这阉人竟然敢辱骂本宫是贱人,本宫是贱人,那皇上是什么?本宫再提醒你一遍,本宫未被皇上废掉一天,本宫依然是一国之君的原配。” “安公公回答本宫,不回答也可以,我们就去皇上那里去评理,让皇上做定夺。”莫小梦挺着娇躯,姿态傲然。语言凌厉,气势凌葳不乱,丝毫未被眼前一众人吓到。 ------------ 正文 第九章不与小人计较 坐立不动的安公公,与身后见好就上、见坏就收的奴才,双目愣瞪,表情呆滞,直直盯视几步之遥的莫小梦。对方凌厉的气质与语气,竟然令众人心中有股莫名的恐慌。 “你……你想怎样?”安公公豁然起身,语气中竟有些颤抖。 万万没想到,落魄的莫小梦有几分狠厉。尤其是那凌然的气势,与处处对他不利的话语,令他不得不吃瘪。 莫小梦抱着恐吓众奴才的态度,皆没想到起到一定效果。起码安公公刚刚嚣张至极的态度,明显在收减。 猛然想到昨日同样的态度,为何没有起到作用? 仔细回想,恍然间明白,昨日下午,倾盆大雨,风声四起,雾气遍布。在雨声与风声的情况下,她严厉的声嗓,对方听不出所以然。不乱的气势,在雾霭的作用下,模糊不清。 所以昨晚是她自己不懂得审核环境,导致白白挨了一顿毒打。两个字送个自己---活该。 轻咳几声,摆弄好姿态,语气中带着调侃,话语中布满威胁,对着吃瘪的安公公与众奴才开始威吓。 “本宫好好的心情,刚被一群狗奴才破坏,哎!本宫心情一不好,就容易冲动跑到皇上面前告状,诉说安公公骂他的正妻是贱人,实则是在骂皇上连贱人都不如。其实骂本宫是小,但是一国之君的尊严,岂容一个奴才随意辱骂与轻视?。”莫小梦嫩白芊手,随意把弄香肩前飘落的青丝。 伪装心情不好,导致满脸郁闷,与脚下来去不安的步伐,惹得安公公心惊胆颤,唯恐莫小梦一个冲动跑去告状。若是那样,他纵使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皇后娘娘老奴刚刚一时口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安公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马改变方针。一副谄媚献好模样,在莫小梦一步之遥面前哈腰点头,陪不是。 “原来是这样,本宫就不与小人一般计较了。本宫乏了,你们都下去吧。等本宫心情好了,昨日挨打的伤势好了,自然会去浣衣苑。听清楚了安公公?”莫小梦双眸俯视弯腰赔不是的安公公,语气冷淡且又句句令安公公无话可说。 “那老奴就不打扰皇后娘娘休息了。”安公公说完,带着众人退离。安公公那皮笑肉不笑的脸面,太过明显不会放过莫小梦。 一时难以适应的小雅,终于在众人离去后,回归现实。 “娘娘,您真行。几下子就把喜欢欺负人的安公公,赶跑了。”小雅来至莫小梦身前,小巧的脸面上,全是对莫小梦的佩服。 “以后被欺负,不要老是忍让知道吗?忍让只会令对方更加得寸进尺。”莫小梦丹唇颦笑,要是告诉小雅,她就在刚不久是如何痛骂轩辕寒的,那小雅岂不对她要烧香叩拜? “小雅,快收拾东西,我们必须离开这。”莫小梦从笑容中猛然间神情严肃,语言紧急。 “娘娘……收拾东西,我们去哪里?”小雅模棱两可,惊奇而又好奇的问着莫小梦。 “小雅,在什么香雨公主来后,轩辕寒就会杀我,所以趁现在我们赶紧逃命。你想啊,我死了,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吗?所以赶快收拾东西。”莫小梦来到衣柜前,试图寻找几件出宫后穿的群衫。 “娘娘……呜呜……,奴婢还以为皇上对娘娘上了心。娘娘我们不可能出去的,皇城宫门前都有御林军守卫,若是擅闯会被城楼上的弓箭手射死。”小雅眼中的泪珠,似是断线珠子,瞬间侵湿整个脸颊。神情中满是对死的恐惧,与不安。 “小雅,哭什么?我又没说我们一定会死。为什么一定非得擅闯宫门自寻死路?”莫小梦拿起丝绢,疼惜的擦拭小雅不住的泪珠。 “娘娘还有别的方法可以出去吗?”小雅在莫小梦刚刚脱口而出的话语中,仿佛找到了生存下来的希望。焦急而又迫切问道。 “有,没试过,等下去试下。不过白天不行,得晚上去,所以你快收拾几件衣物,和几样像样的珠钗。出宫后我们去当了,才有钱吃饭。”莫小梦对小雅吩咐道,脑中正筹谋晚上如何逃走,怎样逃离才是最安全的。 “娘娘,珠钗上都刻有皇家字样,当铺不敢收的。”小雅垂头低声细语,整个人颓丧至极。 “……。算了,那就收拾几样衣物,在路上换洗。”不止小雅垂头丧气,听到珠钗不能当的莫小梦都失望之至。 活着总比死了的好,钱没有了可以去挣。她就不信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白领会活活饿死。想到这,清眸中充满对出宫后生活的自信。 “嗯!奴婢这就去。”爽快的答应。小雅偷偷瞧见莫小梦一副神清气爽,无所畏惧的神情,压抑的心竟减少几分。 她就知道皇后娘娘会有办法的,自从娘娘死后醒来,整个人都变了,这样的娘娘她喜欢,可以不用担心老是受欺负。 斜晖消离,天边的红霞,红的好似喜庆之日,善用的红绸,一眼望去,便心生羡慕。和煦的秋风,骀荡轻拂,生怕惊动正在忙碌宫人。 南朝皇宫,宫灯悬挂,灯火通明。宏伟壮观的殿宇,在红绸包裹下,奢侈而又喜气。 宫女们发髻斜飞,发誓独特,穿着华丽。奴才们,衣着光鲜,奢而不俗。夺冠后宫的妃嫔们,更是费尽心思,只为博得君王一夜恩宠。 此时,奏乐声飘过广袤无边的皇城。就连宫外的百姓们,纷纷来至在高大而厚实的宫墙下,言笑中畅谈议论,远嫁而来的公主是何等美貌,他们的天子是何等的睿智。 此刻,宽袤硕长的亭宇内,一片奢华贵气。一眼忘不尽头的檀木桌上,摆放着山珍海味,尤其是十里飘香的美酒,令垂涎。而在座的各位,不是朝中重臣,就是非富即贵的人士。 如此好的机会,朝中重臣怎能错过与自家搭亲,更好稳固地位的时机。带着家眷纷纷来至皇宫。未出阁的小姐们,更是色艺俱全,在今晚为博得心仪之人的观看与清眛。 融乐的气氛,被一声庄重而又尖细的声嗓彻底打破。 “东国太子与香雨公主驾到!”侍立的太监嘹亮的声音,早已在半空中回旋。 “凑乐!”不知是谁一声叫嚷,兴奋而又高昂的乐曲,如同高山流水淌过飞岩峭壁,溅起千数朵无色水花,瞬间破碎,如同春雨般,飘空溅洒,这场景真是美不胜收。 随着东国太子与公主踏入火红地毯之上,不啻百人的双眸,活活被勾去。就连凑出扣人心弦的乐师们,忘却了他们的任务,胆大的停止乐曲,直直望向正浅步而来的人儿。 “皇上!”一旁的万总管在轩辕寒身边,轻声叫道。 伴随万总管一声呼唤,轩辕寒瞬间恢复帝王该有的气魄。 “东国三公主香雨,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简单几字,把众人包括拥有后宫佳丽三千的轩辕寒,勾的魂外游天,魄散九霄,骨软筋酥,耳热眼跳。 香雨云髻叠鬂,杏脸桃腮,浅淡春山,轻柔柳腰,真似海棠醉日,香雨启朱唇似一点樱桃,舌尖上吐的是一团和气,转秋波如双弯凤目,眼角送的是万种风情。 男人见了香雨,才恍然明白,此生他们身边的美女皆是一群胭脂俗粉。不禁惋惜,此生可遇不可求的美人,只能观赏。宫中妃嫔却是双眼妒忌,心中新生杀戮,只要有香雨在一天,她们将永无凌日,从此恩宠就此一别。 “公主,路途可幸苦?”轩辕寒走下龙塌,来至香雨公主身前。 柔美的语音,问候着令他心悸的佳人。话音未落长臂已把佳人圈入胸怀,似秋波的眸子,顾盼多情,用着最近距离,品瞧佳人令人心动的容颜。 “香雨只为见得陛下,在辛苦也值得。”如恬月般的声语,窜入轩辕寒耳中,惹得他君心大乱。 “朕虽拥有四海,三宫六院,却尽是些胭脂俗粉,如今见了美人你,总算达成了江山与美人并齐的愿望。”话音未落,轩辕寒勾起纤纤玉手至红唇处,一亲芳泽,以示路途幸苦,得以奖励。 “皇上……”美人娇羞,姿态勾人,神情畅意。面对如意郎君如此的嘉奖与地位肯定,香雨容笑中,如似鲜花正欲盛开。如灵蛇般翻覆轩辕寒胸怀中。 轩辕寒浪荡的行为,无稽的语言,却丝毫不影响帝王的气魄。只是这随意而出的话语,却又令人深思不解。而安坐的重臣,在听得帝王随意而有心的一句话,却是坐如针垫,神情紧张而又慌乱。似乎他浪荡的一句话,将兴起血雨腥风, 四周一片寂静,众人似乎在揣测帝王为何讲解此话?。却又不敢发表见解。东国的太子,始终如一保持静而不语,只是此刻在喧静中,打破平衡。 “东国太子,东海静见过南皇。”东海静双手作揖,对着轩辕寒形式友好礼节。他亦是将来东国储君,俯伏跪立叩拜有辱身份。 东海静面如满月,唇若施脂,五官精秀而又迷人。尤其是那双目似星辰的眸子,轻瞧令人心生慰藉;如若细瞧,却令人不由而颤。太过的疏冷与狂傲。 轩辕寒的美,足以用名花相配,却是柔中带刚,芳心乱颤的少女,一眼便被柔美外表迷失自我。而东国太子,外表俊俏,举止文雅中,有太过的冷傲。 未出阁的女眷们,香腮带赤,娇羞垂头,眸光正偷瞧着佳男子。 “太子一路幸苦,请上座。”轩辕寒一手圈住佳人,另一手作揖请的姿势。而后搂着佳人入龙椅,怀抱佳人放入长腿之上,拿着美酒,畅引、酣醉。 洒脱的动作,无形之中向众人喧喝,远嫁而来的公主,深得他心。老奸巨猾的重臣,一眼便瞧出端倪,揣测他的意图与谋略。 “谢南皇!”东海静点头言谢。没用过多表情,步入上座。 乐声四起,舞姬婀娜多姿,笑脸演绎。稀少的宫装,与卖弄的舞姿,手中色彩不一的彩带,在舞步与动作下,似是晓风拂过。 如此佳景与美人陪衬下,真乃天伦。只是蛩然的脚步声,嘎然止住满足视觉的景观。 “卑职叩见皇上。”一群带刀侍卫,单膝下跪,俯地叩拜。 “说!”寒冷语气,就已表明帝王已发怒。 “是!皇后带着丫鬟翻宫墙,正欲逃走被侍卫们活捉。正在外面候着,听候皇上旨意。”带头侍卫说完此话,背后一片冰凉。壮实的身躯,竟在颤抖。 宴会上众人因一句‘皇后’,连声吁叹,交头接耳。好似莫小梦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 “带上来。”高坐在龙椅上的轩辕寒,双眸幽深而又深不见底,发射出带有杀戮的光芒。 “是!”听完旨意,立马与众侍卫起身,羁押不知死活的皇后面见皇上。 莫小梦被侍卫粗鲁的扣押,弄的藕臂生疼,出逃被抓,加上等下受辱不说,生死更是难测,不经火冒三丈。 “狗奴才放开,我自己会走。”羁押莫小梦的侍卫,皆没想到当今皇后,如此粗俗。 瘦小的娇躯中,找不出半丝即将面对的恐惧。拉着小雅神情淡然,姿态高雅,一步步来至宴会中央。 “娘娘!呜呜……小雅怕。”小雅紧捏莫小梦葱指,整个身子颤如筛糠,眼泪横挂,语言恐慌,跟着莫小梦恐惧来至众人面前。 “小雅,有我在,别怕。”莫小梦拉进小雅几分,面露微笑,在小雅耳边语气似哄下孩般。 莫小梦面露微笑,步伐凌葳不乱,神情悠闲,带着丫鬟碎步来至叩拜处。一双仇视的清眸中,挑衅睥睨正在与怀中美人调情的轩辕寒。 在场的众人,开始交头接耳。细细话语冒出。 “那不是莫壶忠的滴女,既然还活着。”一位朝中大臣小声对着旁边的群臣好奇说道。 “老臣见过莫皇后一次,确实是她。既然如此粗俗不堪 ,当众辱骂侍卫,该诛之。”另一位续着八字胡的老臣,眯着双眼。单手抚弄着细小的胡须说道。 你一言,他一语,在莫小梦听来第一次感觉,她活在世上是多余。是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仿佛只有她死才是理所当然的。 莫小梦冷笑出声,望向说话的两位权臣,啐了一口唾沫至地毯上,用莲足践踩。惹怒的两位老臣怒形于色,碍于身份不好发作。 言语稀少的东国太子,东海静沉着的神情中,竟露出几分言笑。那笑意竟有几分难以读懂。 带众人议论纷纷时刻,莫小梦发出一句大逆不道,足以令人抓住把柄,掉脑袋的话。 “轩辕寒我莫小梦到了,先停止下你的禽肉行为。要杀要刮给句话,不用在台上挂羊皮卖狗肉。”莫小梦拉着小雅,昂首挺胸,姿态雍容,面容淡笑,语言凌厉,无所顾忌。 在众人围观中,铿锵有力的声嗓,盖过丝竹之声,越过众人耳目,就算是耳背的人,也能听出她在说什么。她早已想好后果,即使是死,也要让轩辕寒颜面扫地。 权臣以及妃嫔乃至奴才,愣着神情,直直望向声音发源地。仿佛他们看的不是人,而是难遇的怪物。 ‘轰’一声巨响。 不是主宰生死的帝王而发,而是与莫小梦有过几次‘交情’的霖王,在情急之下,推开身前的食盘碎裂声所至。 “你竟然是莫小梦!”霖王几步来至莫小梦身前,一把拉入莫小梦入怀,双眸中似是被情爱所伤,言语中满是不敢相信。 “霖王,梦儿不配拥有您的爱。要怪就怪我莫小梦没这个福分。如有来生,梦儿一定不辜负您的爱慕。”莫小梦心中冷哼,横竖都是死,何不趁此机会给轩辕寒带一顶华丽的绿帽子。 高不可攀的帝王被他的皇后带绿帽子,而且奸夫还是自己的弟弟,当着他脚下的权臣公开关系。流传到民间不知是何等意味?想到这红润的丹唇,浅浅勾勒。 正被怀中美人勾魂的轩辕寒,在莫小梦话音落尾时,赫然抬头,颜容巨变,狰狞可怕。 深邃的眸子中,瞬间被猩红的杀戮占据,龙袍下的胸口,如似海浪般一朝一起,此起彼伏。呼出的气息,犹如火焰燃烧。只是红唇处似弯月,勾人心魂的笑意,送与众人。那抹笑意,在顷刻间 ,竟把怀中美人的娇容,比下几分。 霎时,一阵凉风袭过。凌空而来的暗卫,长指一点,伫立不动的莫小梦与小雅,双膝不由控制的缓缓下跪。待莫小梦回头时,人影无踪。 似天籁之音的音律,由远极进的飘来。 “公主,你说朕该如何处置,大逆不道的皇后?”轩辕寒谈笑风生的神情,浪荡的情怀,慵懒的姿态,斜倚在龙椅上。相眼望去,一副高雅的画面,映入眼帘。 长指翘起怀中佳人尖细下巴,在粉耳处肆意碰触,惹得香雨娇喘连连。只是那天籁之音,与娇喘声交汇出一曲令人心慌而又羡慕的曲子。 ------------ 正文 第十章别具一格的祝贺 “皇上,雨儿怕!雨儿不敢得罪皇后。”香雨明眸皓齿,似珍珠粉泪潸然而下。轻泣娇藏至一眼便爱上之人的胸怀中。 “以后你就是这后宫之主,没人敢欺负你。”深邃迷人的五官,鬓若刀裁的脸面,勾人的嗓音,羞惹的怀中玉人,芳心大乱。 轩辕寒柔情思怡的言语,当着举国上下权重的朝臣,东国的太子,肯定香雨的地位,将取代莫小梦位置。 “香雨谢过皇上厚爱。”香雨受宠若惊,回眸一笑,贝齿微露,桃腮羞红。因她一靥微笑,天空皓月,霎时灏晔拨云而出。 “爱妃一笑倾城,就连桂魄拨云,只为见得佳人一抹笑。”轩辕寒长指中托起酒盏,对着香雨独自畅饮。 君心大快,见机行事的朝臣,岂能错过恭维的奉承?。 “老臣祝贺皇上与东国喜结良缘。”刚刚愤恨莫小梦没能被诛的老臣,举杯祝贺。 “微臣祝皇上拥得如此佳人,可喜可贺。”显然说话的这个朝臣,与轩辕寒关系非凡。 恭贺的这位年轻大臣,举止风流,身材俊俏,面目清秀。利用祝贺之时,不忘贪婪偷瞧几眼轩辕寒怀中佳人。 一句又一句祝贺,对于跪地不能动身的莫小梦,活生生的屈辱。她唯一不能亵渎的自尊,如今被人活活踩在脚下践踏。好似所有人忘却她的存在,或者说她此时的跪立,是他们的调味剂。 猛然间想到她前世的爸妈,对她百般的呵护与疼爱。如果不是她当初不听劝解,偏要与那忘恩负义的男人在一起。此刻她一定在享受家庭的温馨。 爸妈,水儿好想你们。 她好想哭,第一次有掉泪的倾向。在小雅无助的眼神中,生硬逼回眼眸中。此时她如果软弱,这世间唯一关心她的小雅怎么办?。她不能哭,即使是死,也要笑着离开。 哽咽的声音,从泛白的丹唇处破口而出。今夜她会把所受的屈辱全部夺回。 “轩辕寒,我代表被你赐死的莫家九族、不能尚终死去的爹娘、无辜而死去的兄长,含冤而死的莫家老幼,还有即将而死的我-莫小梦,祝贺你江山万代,更贺你今晚与东国公主的联姻国代民安。”字句不离死字,莫小梦想这古代,在喜庆时最为注重吉言,那么她就用无数冤魂祝他。 权臣高举杯盏,用着最为动听的词汇,恭贺着他们的君主与身旁的宠妃。只是意外之声,嘎然止住贺词完,正欲贪杯的动作。不约而同望向胆大、不要命的人。 花枝招展的妃嫔,从震惊中转变成,激动而又满意的笑容。因为从此她们离当皇后的位子更一步,莫小梦将会不久离逝。 东国太子,东海静嘴角微勾,眼神弥漫。手中酒杯来回转悠,一个动作,杯中酒液攸然入口。好似在这的所有一切都与他无关,刚到莫小梦身上的眸光,紧紧片刻又回归到那壶佳酿中。 霖王,白皙的脸面,有些怒意。眼神中带着杀意与不明情意,望向跪立中不卑不亢的莫小梦。今晚他一个冲动,被眼前不知死活的女人施加利用,险些铸成大错。好在轩辕寒没有当面纠葛。 美人在怀,美酒酣醉的轩辕寒,放下酒杯。深不见底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哀伤,刹那间消失。 “来人,把莫小梦就地处斩。”退去柔情的外表,绝美的容颜上,找不出半丝人情味。无波无澜、没有起伏的言语,如似勾魂的声音。 ------------ 正文 第十一章处置小雅 莫小梦已感觉死神慢慢拉近脚步,正一步步向她靠近。此生无悔,没有太多牵挂,除了苦命的小雅,别无留恋。 “娘娘……不,皇上求您绕过娘娘吧!”小雅语无伦次,浑身僵硬,不能动弹,用着卑微的祈求,颤抖的声色,求着轩辕寒收回命令。 小雅哭泣的求饶只是徒劳。 “小雅,不许哭,更不许向禽兽不如的轩辕寒哀求。既然横竖都逃不过一死,何不死的有尊严一点。”赫然止住小雅卑微的求饶声,训斥小雅时,还不忘辱骂轩辕寒。 小雅心慌地哭泣声,窜入莫小梦耳中,令她平静的心,徒然心痛。 “娘娘……呜呜,小雅不怕死,小雅舍不得您死。”小雅一张梨花带雨的脸面上,满是痛苦的泪流。 用着世间最干净的心,说着最真诚的话。面对死亡的小雅,依然还在维护她心中的‘娘娘’。莫小梦微闭双眸,长长呼出一口重气。心中呐叹:小雅,如果有来生,我还记得你,我会用尽我一生来偿还你对我的好。 饮酒而欢的朝臣与家眷,面露笑意,看着场中正要一命呜呼的莫小梦。后宫妃嫔,为首的杨贵妃,扬起葱指,正轻拂堆耸的发髻。 朱唇颦笑,眉黛紧蹙,双眸怒视持刀大汉,有些埋怨他的脚下步伐为何如此缓慢。 正大步而来的持刀彪悍,来至莫小梦跟前。没有怜惜,在莫小梦脖颈处,扬起大刀,干净利落迅速来至毙命的位置。 小雅‘啊’的一声,吓得当场昏死。 ‘叮叮叮’几声脆响,闭眼的莫小梦久久没有感觉疼痛,而是听到大刀与它物碰撞声。豁然睁眼,不敢置信的愣着双眼,直直看向对方。 “想要活命,就得服软。南皇无心杀你,你却不自量力。”告诫式的语言,带着疏冷的气息,在莫小梦耳边说道。耳边还在回旋话音,说话人早已离去。 明明近在尺咫,却感觉对方遥不可及。或许这就是距离中的疏离。 “谢谢!”从呆愣中回归而来的莫小梦,对坐在不远处的救命恩人,大声言谢。 龙椅上的轩辕寒,眸光深不可测。神情悻怒,起伏不平的气息,就可以端瞧出,此刻他在极力隐忍爆发的情绪。 “羁押皇后回冷宫!”威不可怒的声音,响彻在广袤的亭院内。 未能如愿的结果,无疑使大多数人得到不满。限于身份与地位,只得憋屈在心中。 “是!”凌空而降的暗卫,对轩辕寒做完叩拜。 莫小梦眼前一黑,毫无知觉。眨眼功夫,辱骂圣君的莫小梦,哀伤求饶的丫鬟,早已不知去向。 宴会上再一次恢复平静。因莫小梦的出现,彻底打乱来至宫中的众人计划。带着家眷而来的重臣,未能让令爱展现才艺,王公贵族已毫无心情。 甚者借帝王兴致昂然,欲开口论嚼晋升官位或是以求嘉奖。而因莫小梦辱骂君王,导致君心不悦,事半功倍的事情,失去价值。 准备多日的妃嫔,日夜演习,只为今晚。因后宫中人人痛恨之人,惨遭破坏。 简单一字-恨,不足以表明今晚在座的各位,对莫小梦的恨意。用碎尸万段、寸磔汝尸,磨成齑粉,足以体现。 在轩辕寒一句公主居住于‘赏花阁’,华丽的宴会就此结束!众人带着愤怒离去。 心细者,心中琢磨:莫壶忠的滴女,为何如此胆大?竟敢连圣上都敢辱骂。而骂圣上之时,尤其是带‘死’字的话语,骂的皇上哑口无言。面对死亡时,没有一丝慌张与恐惧。 她究竟是莫小梦吗?一个女子怎会面对如此场面,没有丝毫惧怕。一次次挑战圣威,皇上却一次又一次放纵,不忍杀她。难道皇上对莫小梦另有企图?还是……。 那东国太子为何持义相救与她?不怕触动皇上?为何? 注定今夜是个多事的夜,辗转难眠的夜晚。 万朵倾国的名花,在夜晚中虽没有彩蝶舞蹈,却在迷蒙的月光下,美轮美奂。名花中的楼阁,一眼望去,如是女子,便心生妒忌。倘若是男子,平静的心,会怦然心动,思绪是何等美人拥有如此楼宇。 这美人的殿宇,正是轩辕寒赏赐给东国三公主香雨。 楼阁中,传出细雨轻打名花般的声音,时而清脆、时而委婉、时而悦耳。真是一首不实而又存在的曲子。在宫灯的旋照下,走出一抹倩影,隐约见得玲珑有致的曲线。 一阵秋风拂过,娇躯包裹中的轻纱猛然拂起,一片春光大泄,原来是香雨公主刚刚沐浴而出,等待君王的临幸。 “皇上驾到!”侍立门外的太监,大声叫嚷着。 “奴婢叩见皇上!”奴婢们齐齐下跪请安,在轩辕寒一个眼神中,轻巧离去。 窗台边的香雨公主,好似思愁过度,就连殿外的吆喝声,也未唤醒回神。 “爱妃,为何如此忧虑?”琴弦般的声音,深邃迷人的五官,高贵的气质,浪荡的动作,惹的臂中之人,眼饧耳热。 “想家了。”随后粉泪一颗颗落入如雪般的肌肤上,滚落而下,可见肌肤是如此的滑嫩。蝉翼般的羽睫上,俏挂泪珠,如似清晨的晨露,晶莹滴透。 “爱妃,朕会让你马上忘记想家!”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月夜清高,美人出浴,衣不遮体,娇容如同落尘的仙子。 轩辕寒打横抱起香雨,步入那张名花包裹的大床上。 火热的身躯,把散发出幽幽沁香的娇躯,紧贴的没有一丝缝隙。炙热的呼吸,压抑的情欲,猩红的双眸,直直盯视身下如雪般的身子。 不做思考与犹豫,成功勾走了轩辕寒的魂魄。 ------------ 正文 第十二章何乐而不为 奢贵的地毯上,散落一地的衣物,就已明了即将发生的事情。 门外垂头侍立的丫鬟,腮边红晕,在弥漫的月光下,依然可见。 “皇……上!”香雨唤道。 “雨儿,好好休息。朕还有奏折未批。”冷淡的回复,赤身下床。拾起地上衣物,速急穿好,脚下步伐没有半分留恋。 伴随轩辕寒的离去,香雨的神思,也随着他的离开而勾去。娇柔的面容忽然间,凶暴残冷。 “来人!”大喝一声,葱指拿起玉枕,砸向正碎步伺候而来的丫鬟。 “公、主饶、命!”飞身而来的玉枕,浑身哆嗦的丫鬟没有躲避,倘然接受命运。‘啊!’一声惨叫中,倒地昏死。 “把这贱婢,给本宫拖出去杖毙。”叱声喧喝,俯伏而来的奴才,拖着血流不止的丫鬟,瞬间消失。 “都杵在那做什么?出去给本宫监视皇上动向,一有消息立马回来禀报。”香雨怒目切齿,对着众奴才威吓道。 “是!”未从惊慌中恍惚过来的奴才,嘘声应喝。快步离去,完成主子任务。 新婚之夜,被受冷若的香雨,用瓷器破碎声,疏解心中不快。 她的父皇母后、还有哥哥,从小视她为掌上明珠,东国上下无人敢对她不敬。如今在新婚上,被一个冷宫的皇后,弄的颜面尽失。想到这,柔水般的眸子中闪过层层杀机。 百般不愿,千里迢迢来到南朝。一路听到夸耀南朝的帝王如何睿智,以及俊美无邪。在她看来这世间的男子,不配拥有她的爱慕,更不配与她携手一生。当第一眼见到南皇时,她便情不自禁的爱上了他。 他无暇的容颜,甚比她还美三分。浪荡的情怀,使她春心乱窜。慵懒的姿态,令她无法招架。 高贵的气质,抒情而又洒脱的言语,凌厉的气魄,至上的聪慧……简短的时间内,一层层彻底拨开了她的防线。以后他只能是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夺取。谁若不自量力 ,她会让她生不如死。 没人能逃脱她的魅力,与勾魂的芳容,为何今晚在最后一刻时,他停止了动作? 没有人气的楼阁,连迷蒙的月光也觉太冷清,悄然离去。刺骨的凉风,吹入破旧的纸窗,毁坏的窗纸,在风声中如同凶灵出世的嘶吼声。 显然这地方是人而避之的冷宫。 屋内一盏残灯,在夜风中,灯芯用着最后的生命,与浇灭它生命的冷风做斗争。如似蝼蚁般的莫小梦,即便是倒下,也不忘与恶魔做斗争。 正踏步而来的轩辕寒,静悄悄在庭院中徘徊。破门而出的细细语声,迫使他靠近房门。 “娘娘,您为什么不伤心?”小雅透过昏暗的灯光,看着闲情闭目的莫小梦。心中疑惑,憋屈了半天的问题,轻声细语问道。 “伤心什么?”睁开一只眼,端瞧小雅想说什么。 “皇上要杀您。而且皇上好喜欢东国公主,还说、说让她成为后宫之主。”小雅试探说道,疑惑看着从小对皇上爱恋的皇后,如今未能找出半丝忧伤。 “如今的我,没有半点利用价值,当皇后只能成为他的绊脚石,他要杀我在正常不过了。东国公主美若天仙,是个男人都会喜欢,何况他还是帝王。轩辕寒册立那个公主为皇后,促进两国友好,何乐而不为?。更能显示他对东国的诚意。” “再者公主身份高贵,相貌端庄,册立她当皇后,当之无愧。明白了吗?”莫小梦不厌其烦对小雅解说道。 门外的轩辕寒,在黑夜中久至不动的伫立。双手握拳,剑眉紧蹙,眸光幽深,红唇紧抿。 他的梦儿比任何人都聪明,早已看穿他的心思。为什么他以前从未发现他的梦儿是如此聪慧,与胆大?不仅人前人后叫他名讳,肆意评论他的是非。 她竟然连死都不怕,梦儿你是否已经做好被寒哥哥杀的准备了?还是你已经对寒哥哥失望至极? 梦儿为何你不懂?在宴会上你怎么能,肆意胆大的评说寒哥哥的不是?。怎么能在寒哥哥娶东国公主时候,肆意的辱骂寒哥哥。你随意的动作与言语,随时将你至于死地。 明日早朝你可知道,寒哥哥要面临什么?梦儿你所做的一切,无非是在恨寒哥哥。你对寒哥哥的恨意到不可原谅了吗? 屋内继续浅谈,屋外的人却思绪愁然。 “娘娘……呜呜。”小雅听莫小梦细说后,开始不住的哭泣。“娘娘,您是不是喜欢上霖王了?”小雅回想方才不久,霖王的举动,和莫小梦的言语,于是大胆的问道。 “是啊!”莫小梦逗趣着小雅,这丫头是越来越喜欢哭了,动不动就掉眼泪,无奈摇头。 “您……您、怎么可以喜欢上霖王?”小雅豁然起身,声音大而带着怒意,双眼愣瞪。 “我为什么不可以喜欢上霖王。第一,霖王长相优越,深得我心。第二,霖王对我可是情深意重。第三……”第三还未出口,紧闭大门,轰然敞开。 吓得小雅连声尖叫,就连说话的莫小梦也吓一跳。瞬间转为镇定,丹唇清撇,气势凌厉。 正愁怒气没地方发,这送上门来的,恰到时机。 “这谁啊?这不是咱们南朝的皇帝,轩辕寒!怎么新婚之夜,不与美人洞房花烛?而是一副凶神恶煞模样。我知道了,一定是新娘满足不了你,你欲求不满。啧啧啧,你是种马吗?”莫小梦轻启丹唇,连声辱骂,眼角处堆积着鄙视。 “娘娘!”一旁的小雅,羞涩低头,双颊粉红。显然是被莫小梦粗俗不堪的话羞到。轻扯莫小梦衣角,试欲要她别说了。 ------------ 正文 第十三章意欲何为 “滚出去!”轩辕寒叱声怒喝一旁的小雅。 “是!”惊悚应喝,恭敬离去。 狭小、昏暗的寝卧,莫小梦疑惑凝视轩辕寒,若是当初被她这样辱骂,早就对她实行暴力,而现在他连发怒的痕迹都不曾有。 “梦儿,你可知道朕是谁?你竟敢辱骂朕,这世间敢骂朕的人还没出生。朕看你是活腻了,还是朕对你太过的仁慈,导致一次又一次挑衅朕的圣严。” “这等粗俗不堪的言语,你竟敢破口而出,对着一国之君毫无顾忌的怒骂,朕只需一个眼神,你将生不如死。”轩辕寒鹰隼般的眸子,在黯淡的灯影下,凌厉中散发出敏锐的光芒。 不怒而威的气势,如似午夜捕食的猎豹,以静至动,令猎物心慌气乱,动乱不安。冷意的言语,在语气的起伏下,更是杀机重重。 莫小梦虽逞一时口舌,心里上得到安慰,精神上得到满足,但言语过后,明显感觉凉嗖刺骨的寒风,正扑面而来。 很没出息的逡后几步,硬着脱皮,仍不服输。傲挺盈腰,扬起面颊,仰视面前之人,迫使自己与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对视。 “你,谁人不知、无人不晓,不就是拥有无数女人、每晚与不同女人翻云覆雨的轩辕寒吗?不用提醒你是谁,本姑娘就是下地狱,变成厉鬼,也记得你,知道你的大名。” “口口声声说我粗俗不堪,你很高雅?我看未必,你能有今天,就是牛蛮、无赖、禽兽,外加一张臭皮囊,与自以为高雅的混合体。” “不用你的一个眼神,今晚你来冷宫的行动,明日我就更加四面楚歌,危机重重,我就将死于非命。” “滚吧轩辕寒!回去和你的公主继续恩爱去,若是没满足够,这后宫就如同一座妓-院,你要多少女人来满足,都可以。你的一个眼神所有女人会在床上躺着等你临幸。”云淡风轻的描述,表情中带有明显轻蔑,一眼便能瞧见。 睿智的帝王,竟被她说得一文不值,贬成荒-淫无道的种马。太过的讽刺,与尖酸刻薄,比拟的对方连禽都不如。殊不知轩辕寒极力的忍耐,已到奔溃边缘。 幽深莫测的眸子,瞬间猩红可怕,迷茫的晕光下,依稀可见。粗重的炽热声,如似熊熊燃烧的焰火,正欲隳灭一切。拿剑的右手,五指弯曲,若是手中有一柄利剑,不做思考,直接劈想对方脑门。 轩辕寒似冰凌般冷寒言笑,紧步追舍步步后退的莫小梦。 “你、你、你要做什么?”莫小梦惊呼叫嚷,声音中带有几分颤抖与恐慌。 “做什么?一个禽兽还能做什么?何须在朕面前装贞德女子?”话音刚落,长臂一扬,后腿的莫小梦不由自于来到轩辕寒怀中。 ‘啊!’一声划破天际的痛叫。 轩辕寒粗鲁拽起莫小梦三千青丝,痛的莫小梦差点窒息。 “贱人,你竟敢跟朕红杏出墙,与奸夫野合,勾搭臣弟,对东国太子眉来眼去,当众辱没朕的圣威。朕今晚就让你知道什么是代价。”邪恶的媚笑,懒散的姿态,雍容的神情,却做着恶魔般的动作。 ------------ 正文 第十四章你想怎样 群衫撕裂声,在空旷而又清静的冷宫中,凑出别有情调的旋律声。 大而有力的臂膀,圈住瘦小的娇躯,作乱的手指一层层撕裂裹身的衣物。在粗鲁的动作下,眨眼功夫莫小梦身无寸缕。 “你卑鄙、无耻、下流、禽肉不如。”莫小梦破口怒骂,心中却害怕至极,浑身瑟瑟颤抖。深知轩辕寒接下来要做什么,但她绝对不会让他白白毁掉清白。 “梦儿,寒哥哥马上就是禽兽,不用心急。”邪笑的语气中带着调侃。 深红的眸子,呼吸直扑粉面,片刻间身下之人,在炽热呼吸下,清眸中闪过种种恐慌与不安。但在轩辕寒眼中,没有半分怜惜的感情。 “轩辕寒,放开我。”莫小梦慌乱大吼,愤恨怒望正发情的人。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那么轩辕寒早已被莫小梦的眼神射杀下地狱。 紧张的怒吼,换来对方在她身上更加肆无忌惮触摸。 士可杀、不可辱,扬起玉手,一个掌掴扇了过去,掌声久久未能传入耳中。 只是玉手上的疼痛,促使莫小梦眉黛紧蹙,紧咬贝齿。疼痛的加剧,使额间细汗纷纷溢出,干爽的粉面,顷刻间似被细雨飞扑。而眼疾手快的轩辕寒,迅速捉住在半空,即将下落至他面颊上的玉手。 手中力道随着胸中怒气,一分分加重。玉手中的骨骼脆响声,未能减少他的半分同情与不舍。见身下之人一副疼痛至极的模样,却隐忍不发一丝痛叫,无形中更加生气。 “梦儿,若是疼就叫出来。”红唇凑近粉耳边,说着浪荡而又无耻的话,随意而又故意的触碰,惹得‘未经人事’的莫小梦春心大乱。 手上疼痛,使芳心错乱的莫小梦,寻回了理智。刚刚差点陷在他的情场中,她不得不说轩辕寒是催情老手,还未开始上正道,她坚定的思想,以开始动摇。 “你……想怎样?”该死的,她虽说着简短怒意的字眼,却是带着羞耻的声音。 轩辕寒言笑风生,春意黯然,神情雅致,英姿飒爽。似名花怒放的颜容,在此刻如似九天之上,坠落凡间的仙神。 “嘘!”修长十指来至丹唇处,示意身下之人,凝神安静,一切听着他的指示就好。很满意,身下人攸然闭声。 “寒哥哥呀,今晚,就让梦儿成为寒哥哥的女人。”意乱情迷的低沉声,炽热的呼吸,一寸寸接近缓缓闭眼的粉面。 ------------ 正文 第十五章迷失 莫小梦清晰的意识渐渐迷糊。 轩辕寒肆意邪笑,俯低面容,红唇在细嫩的脖颈处,轻点红梅。霎时间,未到初冬、金风未凛,红梅片开。可谓是未见其梅,便嗅得梅香。 这时,月光倾洒,透过破窗。迷蒙的银辉,照耀着屋内的一切。 倏忽间,夜空鸣出一声悠长的啼鸟声,陷在轩辕寒一手布置情网中的莫小梦,猛然清醒,豁然睁双眸,望向正在辗转舔舐,撕咬朱果的轩辕寒。 ‘啪’一个掌掴扇至,做着羞耻动作的轩辕寒面容上。待对方还在沉寂在品尝中,莫小梦学着上次一样的动作,却是不同位置的攻击。 伸起莲足,用尽力道,狠狠踹向轩辕寒致命部位。 轩辕寒嘎然止住动作,赫然翻倒下床。萎缩成一团,双手捂住腹部,尽连疼痛的闷哼声也难以发出。床上的莫小梦撇嘴畅笑,显然达到了她满意的效果。 速急穿好群衫,跳下床榻。 扬起手臂,来回掌掴扇至轩辕寒如花的面容上,片刻红痕交错,肿胀不堪,竟如猪头般难看。心中冷笑:原来美男也不过如此。 “莫……小……梦!”轩辕寒从牙缝中,挤出几字。凝微闭眼,极力忍耐噬骨锥心的疼痛。额上如豆大的汗珠,顺着肿胀的面颊上,滚落而下。 “呸!”没有犹豫,往轩辕寒身上啐了一口。待发话前,再次扬起手臂,一个掌掴扇了过去。 “姓轩辕的你听好了,多日来对你的忍耐与受尽欺负,今天晚上我莫小梦打算一次性讨回。啧啧啧,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知道你想说‘莫小梦你在找死’。” “识趣的,就把眼神放温柔点。”‘啪’对方不识时务的惩罚。“你的眼神叫本姑娘很不爽。”‘啪’再次扇了过去。第一次觉得有仇必报,对仇人还礼,是件快事。 ------------ 正文 第十六章仅此一次 莫小梦不敢置信,抬高玉手在残灯下仔细检查。 几个掌掴扇的玉手肿胀不堪,更是疼痛难忍。心中疑惑:轩辕寒的肌肤是牛皮?不然几个掌掴手心怎会发肿? 带着疑惑来至轩辕寒身前,双膝下蹲。粗鲁在面如满月的脸面上摸了一把。触感鲜滑柔嫩,似清风拂水,丝丝涟漪在心中荡起。 倏忽间有个大胆想法,看着眼前长的比女人还美三分的男人,不知尝起来味道如何? 而后愤恨想起之前,屡次被他欺负、羞辱,尤其是那次挨板子,记忆犹新的疼痛,终身难以忘记,外加多次被吃豆腐。刹那间的想法,在仇恨的驱使下,并转为行动。 轩辕寒痛的浑身痉挛,身躯在疼痛中瑟瑟颤抖。冷汗轻袭,顺着肌肤滚落滑下,全然落入青砖之上。若有明灯照耀,定能瞧出身躯萎缩四周,似有水雾侵湿地面。 未能完全解恨的莫小梦,全然不去理会这些。快速找了一件群衫,拿起小雅缝补衣物篓子中的剪刀,尚好的群衫片刻间惨遭毒害。 丹唇露出一抹坏笑,拿起剪好的布条,漫步来至轩辕寒身边。 “莫、小、梦,你最好期待能活过明日……”一句完整的话,被下腹致命的疼痛,赫然止住。 深邃的眼眸中,释放出层层杀意。寒冷如冰的气息,频频笼具冷宫殿宇。简单威胁话语,却在轩辕寒口中说出,令人莫名的心惊胆颤。 莫小梦不觉逡后半步,玉手紧握。神情竟有几分恐慌,被轩辕寒眼中太过明显的杀意而惧怕。 经过片刻后的思考,一不做二不休,横竖都是一死,何不把轩辕寒整个半死不活,即使她死了也是值。 “命在别人手上,还在这嚣张。再敢对我无礼,小心我阉了你,让你成太监。看着后宫三千,只能赏不能吃,让你终生痛恨今晚得罪我莫小梦的下场。” “这就乖嘛,识相的闭嘴。不错,孺子可教也。”由开始的怒言相赠变为威胁。最后看着对方识时务者为俊杰,很满意的点头。 以示加奖,扬起玉手轻拍轩辕寒头顶。莫小梦一刻也不曾忘记,她面对的不是人,是惨无人道的魔鬼轩辕寒。 于是拿起碎条,把长臂交叠往后背捆绑,双腿用着粗大碎条来回狠力缠绕打结。她就不信轩辕寒还能解开?除非他有第三只手。 打结的中途中,瞄了几眼被她是否踢坏的命根子?顿时眼饧耳热,桃红晕上两腮。抬高粉面,口若含蛋,凝神聚望,在月光亲啄下的轩辕寒,美的令她心跳加速,忘却呼吸。 至此,她相信了一点,上天永远是不公平的。把最好的东西永远是给予给至高无上的人。轩辕寒掌握着生杀大权,拥有着高不可攀的地位,乃至无与伦比的聪慧。却还有一副绝美的容颜,与健硕的身躯。 不经想起前世的遭遇……年迈的父母不知怎么样了,是否因她的死亡而离世,还是健康安好的活着?羞涩的粉面,瞬间被惆怅的忧愁取代。颓然坐入地面,双手抱去膝盖,脸面深埋入膝盖内。 耳边想起慰藉的言语,依然不能抚平受伤的心。 “梦儿,寒哥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解开寒哥哥手脚上的绳条,跟寒哥哥道歉,寒哥哥既往不咎,一切只当没发生过。” “寒哥哥知道你心里难受,失去亲人后很痛苦,而寒哥哥把你扔在冷宫,即使是你死也不管不问,可寒哥哥是皇帝,身不由己。” “今晚,寒哥哥就当你是在报仇,发泄心中恨意。仅此一次。”冷硬的言语中,字字带着溺爱的意味。尤其是那双寒冷如冰霜的眸子,此刻随着话语趋近,似春日高升,丝丝暖意挥洒给释怀的人。 ------------ 正文 第十七章反客为主 沉静在双膝内,回想前世种种的莫小梦。倏忽间抬起忧愁万分的脸面,望向对正她含情慰藉的轩辕寒。 “你说的此话当真?不会骗我吧?”莫小梦起身走进轩辕寒,抱着怀疑的态度问道。她可不认为轩辕寒会这么好心,他的高招她可是屡次领教过,屡次吃瘪、受欺,这次还是小心为妙。 “朕是天子,一言九鼎。”轩辕寒带着愤怒情绪,语言冷硬,却态度严肃,语气恳挚。 莫小梦在一步之遥嘎然止步,双眸凝视,不肯放过轩辕寒容颜上的每寸表情。深邃黝黑的眸子中,除了拥有凌厉的怒气外,别无其它。胸膛中,并无多大起伏,虽有怒气,并未爆发。 信他还是不信?信了他,以前的欺负不就白搭。不信,倘若是真的,那么定是得不偿失。 轩辕寒见莫小梦犹豫不定,对他没有半丝相信度,清眸中满是陌生气息,反而还有算计浮露。沉闷的心,刹那间爆发。 “明天不想死,就赶快解开。”叱喝怒吼,颜容愤怒。胸膛中起伏不平,好似暴厉狂风袭击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戇头犹豫中的莫小梦,在听得这声怒吼声中,神情中瞬间浮出奸诈气息,浅浅微笑来至轩辕寒身边。 “啪!”这次不用玉手扇脸,而是用鞋底。之前的经验告诉她,用手打堪比牛皮后的轩辕寒会得不偿失。 打完后,‘哗啦’一声,绣鞋扔在地面,穿上莲足后,继续对着魔鬼轩辕寒周旋。 “瞧你这熊样,差点就上了你的当。疼吗?哎呦!这脸面比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还漂亮,如今被我莫小梦打的猪头似的,还有谁敢要你?” “估计那什么香雨公主,连床都不会让你上了。哎!寒哥哥,梦儿不是故意要打你的,梦儿是有意要打你的。你可别生气哦寒哥哥。” “想当初你的一声命令,梦儿挨那粗大板子,差点送了命。比起你今天挨几个掌掴算是轻的。寒哥哥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莫小梦在床榻上拿起一床残旧被子,上面还有几个大补丁,迅速遮住那令人羞涩的‘凶器’。 瞬间轩辕寒被莫小梦用鞋底扇打的脸面,高高肿起,已有血丝侵染。红唇处如似涂抹丹脂,妖艳异常,勾人心魂。放眼望去,有种凄哀、落魄的美。 看的莫小梦一愣一愣,真没想到,人家挨个打也是如此美丽芬芳。 在迷情的冲动之下,没等轩辕寒开口发飙。右手葱指粗鲁拽起轩辕寒如瀑的墨发,左右托起完美的容颜,凑近颜容时刻,心中开始冒出邪恶因子。 不能杀他,那就玷污他。让他一生羞耻的活在,被女人污过的阴影下。 于是开始对轩辕寒进行霸占。 粉舌伸出,凭着前世接吻经验,扫射唇线一周。 被打的轩辕寒,正用内力调息完伤痛,欲震碎绳条时,被莫小梦突如其来的变招,一向睿智、聪慧、无所不能的他,此刻间彻底闷掉。 可耻的是,被莫小梦撕咬中的痛感,激起了他的澎湃。嘴角斜勾,梦儿,今晚寒哥哥一定要你记忆犹新。 ------------ 正文 第十八章告别 不满现状的莫小梦,粉舌转移阵地。撬开轩辕寒坚硬贝齿,瞬间如兰的幽香窜如莫小梦檀口中,令她如痴如幻,原来这男人吻起来是如此的美味可口。 莫小梦葱指掀开残被,迷情的眼神,凝视着安静且有些不太正常的轩辕寒,被她活活占便宜,却丝毫不做任何挣扎。难道是他今晚认命了? 不去想那些不相干的,免得等下天亮后,他的帮凶来到,那她真是死不足惜。 要享受也是她莫小梦享受才行,他轩辕寒没资格享受,他只是今晚她的一个玩物。 孰不知莫小梦故意的动作,对男人无疑是勾魂的。从没想到今晚他却被他的梦儿…… 不仅是被欺压,而是整的男人尊严全无,何况他还是帝王。因为这个人是梦儿,他却愿意被他的梦儿‘欺压’。 “寒哥哥,梦儿还未开始品尝,已欲不能罢。”记得没错,这是轩辕寒上次在占她便宜说的原话,只是人物场景变化而已。 突然莫小梦头脑清醒几分。 她在干什么?吃了轩辕寒到头来吃亏的还不是她?她没记错的话,这具身体还是第一次,这不白白送了给他? 这男人不知被多少女人睡过?像公厕一样。想到这,一阵恶心感涌出胸口。 待看到月色下,轩辕寒如秋波般的双眸,似星光闪烁,忽明忽暗令人忘却忧愁。高挺的鼻梁,笔直而挺立,似是经过雕刻家精心确凿而出,整张面容虽被打的肿胀不堪,却丝毫不减帅气之风。渐渐恶心感油然而散。 赫然起身,远离不与多个女人共享物。轻瞥一眼轩辕寒,侬丽大眼中带着专有对多情男的鄙视。 天不随人愿,人不随意愿。 突然间,一阵响声惊扰正提足而去的莫小梦。同时脑中还在思索响声从而发,猛然间一双长臂,环抱的莫小梦惊悚喘息。娇躯似被火炉烘烤,微张的丹唇被带有血腥味的唇瓣,攸然堵住。 掌风袭向娇躯,眨眼间与轩辕寒‘紧密相间’。轩辕寒一个飞身,带着莫小梦至陈旧的雕花大床上。 没有任何的预感,致命的疼痛随着划破天际的惨叫,使莫小梦告别了童真。 ------------ 正文 第十九章无视 秋日高照,凉风袭人。 华丽宏伟的宫殿内,飘出银铃般的欢声笑语。丝竹箜篌声在欢笑声中,却显得几分单调。 殿内龙榻上斜倚持杯的轩辕寒,搂着倾国倾城的香雨公主,肆意间的邪笑与洒脱浪荡的动作,惊惹得众妃嫔神魂颠倒,香腮带赤。怀中的香雨更是娇羞怜人。 一声意外而又寻常的娘娘腔,嘎然止住寻欢场面。惹怒的众美人怒意横生。 “回皇上,老奴无能,没能把皇上交待的事办好,请皇上责罚。”万总管双膝下跪,谨慎据实回答,生怕一个闪失小命不薄。只是埋在地毯上的脸面上的表情,与方才所行使的行为动作有着不一的神态,眼神中有着几分奸诈。 “如实说来。”轩辕寒斜勾嘴角,略有几分酣醉笑意。好似脚下奴才的回答,早已在他意料之中。 “是!奴才传皇上旨意,宣皇后娘娘接口谕。皇后卧床不起,无视圣谕,高声直呼皇上名讳,并唾口大骂皇上。”万总管双手俯伏叩地,压低声嗓一字一句禀报。满脸皱纹的脸面,在伴随回答主子的话语间,如似波光粼粼的觳波。 没等轩辕寒发话,安坐的妃嫔们在万总管的一袭话语下,神采的脸颊上,更是乐开了花。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皇后’位子,是她们明争暗斗的目标。碍眼的莫小梦顶着令人垂涎的皇后头衔,令后宫妃嫔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如果这次皇上能刺死莫小梦,便是再好不过。 甚有心细聪慧者,借用余光目不转睛盯视龙榻上一句话便能使人下地狱的帝王。心中猜测,皇上这次能刺死莫小梦那贱人吗?听说前几日还宠幸了那贱人。 “皇上,皇后姐姐好大的架子。”香雨公主卷缩着娇躯,躲藏在宽阔的胸膛上。软绵绵的语音,好似琴弦落尾的弦声,令人浑身酥软松懈。 只是那双大而亮的眸子中,频频嗜杀的眸光,令人心生寒意。 众妃嫔为首的杨贵妃,冷笑连连,不言不语,笑看一切。杏眼望向在轩辕寒怀中受宠的香雨,妒忌的眼光刹那间消失。 “爱妃连你也说朕的皇后,好大的架子。”长指来至香雨尖细柔嫩的下巴处,浓郁的男性气息,扑洒在粉嫩的面颊上。轻巧无澜的语言中,却带有几分浪子的情怀,与对香雨的宠信。“既然这样,朕亲自去会会皇后。” 话音未落,轻搂怀中的香雨起身,迈步下龙榻。留下不明所以、完全闷头的众人。就连跪地未得命令起身的万总管,瞪着双眼不敢置信,扬起手臂不停揉搓双眼。 很快后宫妃嫔在轩辕寒的‘带领’下,踏向冷宫的路程。本以为今日与帝王‘近距离’的演绎,晚上邀宠的机会比每日夜晚轩辕寒翻牌子的机会大很多,又一次被莫小梦三个字搅乱。众妃嫔对莫小梦的恨意与杀戮更深一层。 自从被轩辕寒霸王硬上弓的莫小梦,几日未出冷宫大门,整日闷在寝宫内。轩辕寒当时所向无敌的疯狂,粗鲁不羁的动作,放荡的行为至今在脑海中回放,连续几日噩梦不断。 莫小梦无力靠在床檐上,听着小雅唠叨。 “娘娘,您终于被皇上宠……幸了。为何您还闷闷不乐?皇上今天的口谕,就是对您宠幸的肯定,为何您……您还拒绝?还……对皇上辱骂?好在皇上对您有情,否则就是杀头的大罪。”小雅伫立在莫小梦身前喋喋不休,不经为今日莫小梦的拒绝而惋惜。 “小雅,你认为那个臭流氓,宠幸?我呸,他那是……是……霸王硬上弓。强逼着我和他干那破事,知道吗?” “小雅,我再说一遍,从此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轩辕寒那个王八蛋,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莫小梦越讲越气,扬起葱指不停擦拭几日前被轩辕寒落下痕迹的地方。 “皇……”小雅正欲开口辩解几句,被突如其来的外来音打断。 “南朝的皇后,原来是这等有趣。”人未到,声不请自来。 “……”面对几分熟悉的声音,正在生气发泄的莫小梦,嘎然止住手中动作,脑中仔细回想,她是何时认识此人? “看样子皇后是不欢迎本太子。”东海静单手挑起布帘,语言中带有几分责备。漫散的眼神,瞬间扫视四周,眼神中带有几分鄙视,很快恢复顺正常。 一双目似星辰的眸子,令人止不住想要去探究。如满月的脸面,在略带笑容的言语下,给人几分心生靠近。油然而生的气息,却又给人几分疏离。 高挑的身躯上白丽绸衫宛如日空飘旋的云泽,腰间华贵通透龙形玉佩,在日光下活形活现。 莫小梦盯着那块通透明亮的玉佩,自始自终未曾正眼看过东海静一眼。记得没错,这人救过自己,但她并不认为东海静这么好心。这几日从小雅口中得出,他是香雨公主同胞哥哥。 “既然知道不欢迎,何必自寻烦恼。”刚刚东海静眼神中,对她的鄙视与不屑,全然收没。她莫小梦虽然落魄,不受宠可不是好欺负的主,何况对方还是那喜欢装纯的香雨哥哥。 “南朝的皇后,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东海静姿态雍容,步伐安静,来至莫小梦不远处,独自坐下。 呆愣中地小雅,终于回归现实。 “奴婢叩见太子。”小雅含羞俯身叩拜。 “下去吧。”东海静如儒雅之士般,坐在唯一没有被毁坏的凳椅上。柔顺的黑发在秋日的光照下,如墨般的黑耀。 “是!”小雅颦然退去。 莫小梦在东海静一系列动作下,领悟到对方良好的修养与品行。使人本能的畏敬与他。不像轩辕寒随时示出浪荡的情怀,一副花容月貌便能令人瞬间沉醉,与生俱来的气质中令人心生畏惧。尤其是那双寒冷如冰的眸子,如料峭山寒中冰冻的烈风。 “东海静,我有要你救我吗?”安坐不动的东海静,在听得莫小梦直呼他名讳,神情中出现倏然的动乱。温和的眸子,释放出愠意。没等东海静回话,赶忙接过去。 “东海静我可是南朝上下有名的荡-妇,你在这不怕坐拥奸-夫的实名?看在你救我的份上,好心劝你就此离开。”话语刚落,莫小梦轻开丹唇,哈气连天,翻身倒床,随意拿起棉被裹在娇躯上。直接无视寝宫内还有外人在。 ------------ 正文 第二十章挑衅 “皇后娘娘是在赶本太子走?普天之下恐怕无人敢说本太子是南朝皇后的奸-夫,除非那人是活腻了。”东海静拿起残桌上的茶盏,眨眼功夫瓷杯化为碎末, 顺着手心流至地面。 莫小梦听得茶盏碎裂声,心中一惊,故作若无其事。百转思索,不知这东海静来这冷宫是何意?她可不认为东海静来这是为了讨回救命之恩的恩谢。 此人看上去一副文静儒雅面容,尤其是那双似星辰在点缀的眸子,更是令人心生松懈。处事风格恐怕与轩辕寒不相上下。 “咬文嚼字我莫小梦不会,粗人一个。这风清日爽的天气,东国太子不和侍女们你情我欲,来我这寸草不生的冷宫有何贵干?”莫小梦掀开棉被,赤足下床。一身白色裹衣裹裤,在秋日的射照下把娇小身躯包裹的玲珑有致。 自始至终莫小梦未曾正眼端瞧,安坐不动的东海静。独自去往破旧不堪的铜镜前,梳理发丝。 “莫皇后,似乎外界传言的你是何其的懦弱不堪与落魄,百闻不如一见。看来传言并不真实可靠,你比本太子想象的还要聪慧,附有心机。” “本太子的舍妹孤身在南朝后宫,整日面对像皇后娘娘如此喜好伪装、欺骗世人的你,你说本太子此刻不需要做点什么,来除掉舍妹前面的障碍?”东海静悄无声息来至莫小梦身后,拿起奁甲里的木梳,慢条斯理为莫小梦一根根梳理发丝。 莫小梦顿时心惊肉跳,她若猜的没错,东海静的长指此刻就在她的百会穴上,倘若他一个用力,那么她瞬间闭眼结束今生。即使这样,她莫小梦也会死的有自尊,更不会向恶势力求饶。 莫小梦面向铜镜,缠绵羞涩一笑,不笑则已,一笑如同沐浴春风,拂过湖面,层层涟漪划过。就连开杀戒的东海静,望向斑点铜镜镜面,瞬间止住手中梳理动作,带着杀戮的眸子,倏忽间释放出柔和眸光。 “看来太子的确想坐拥奸夫实名,既然这样本宫可不能白白浪费太子千里迢迢来南朝的辛苦。”莫小梦见东海静痴迷铜镜,顷刻间未有细微动作,便一个转身,整个娇躯投怀送抱至东海静怀中。 瞬间扑鼻的幽香,窜入琼鼻中。莫小梦慌乱的心,竟在这香气中得到短暂的安神。藕臂环绕东海静白皙的脖子,湾湾大眼中带着纯真情怀,丹唇似芬芳怒放般娇柔翅放。 只是‘近距离’的人,未有丝毫意乱情迷,任由莫小梦故作情意。这点不经令莫小梦有些失望,前几日轩辕寒可是被她惹的兽-性大发。面前这人,难道真是柳下惠门徒? “看来莫皇后果真到了如饥似渴的地步,本太子记得没错,莫皇后前几日刚被南皇宠-幸,看来是没有得到满足,想在本太子这里解渴。”东海静拽起莫小梦三千青丝,迫使与他对视。 手中毫无怜惜之意,面上略有几分狰狞,神情中带有挑逗,男性气息一寸寸接近莫小梦面容。莫小梦嫩白如雪的肌肤瞬间粉红如桃瓣。 “别在我面前提起轩辕寒那禽-兽。东海静既然知道我欲求不满,何必在这惺惺作态装君子,不如……”莫小梦卖弄身姿,吐气如兰,勾魂的声音在东海静耳边回旋。 葱指在东海静胸前随意勾画,丹唇中发出一声又一声销-魂的声乐。 孰不知,莫小梦借机挑逗东海静使热血沸腾的动作,与令男人勾魂的声音,全然落入一双目似秋波的双眸中,只是此刻这双令人沉沦的眸子中射放寒冷如冰的冰剑。呼出的气息如同火山喷发出毁灭万物的气焰。 轩辕寒怀中的香雨公主,露出香甜酥软微笑,这微笑中太过的得逞与满意。身后的妃嫔更是心声快意。 “皇上,您要为哥哥做主。呜呜!”香雨春风得意的脸面,刹那间梨花带雨,双膝下跪俯伏拜地,祈求轩辕寒赦免无辜的哥哥。 “好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香雨公主果真有令男人心动的资本。轩辕寒还不快快搀扶起你的爱妃。”莫小梦看着香雨一副做作模样恶心的想吐。 ‘为她哥哥做主’感情是他哥哥无辜,她莫小梦浪荡无-耻,没事找事去勾引男人,勾引到她的冷宫处。看来这群人来的真是时候。 “皇上,太子殿下来南朝送公主和亲,代表着两国友谊与诚信。妾身相信太子殿下一定是在宫中迷路,误闯入皇后寝宫,而皇后娘娘……。”杨贵妃轻斜身姿,俯伏叩身,字句为东海静辩解。 毛头指向莫小梦,杏眼中狠厉的光眸,伴随着朱唇上浮露的微笑,频频暴露。后半句欲言欲止,不意明说效果更佳。相信大家心知肚明。 “杨贵妃你何不直接说我莫小梦无耻之极,勾引太子殿下,不是更好。何必说那么一堆废话。”莫小梦来至杨贵妃面前,俯视装模作样的杨贵妃,语气中带着鄙视。 “皇上……妾身只是为两国的百姓安危着想,并不是皇后所说的那样。”话音未落晶莹剔透的泪珠,滚落而下。语言中带着冤屈,无辜而又怜惜的面容望着轩辕寒。 “杨宝宣你不就是随时想至我莫小梦于死地,何必装出一副为国为民的大意。哼!轩辕寒不是说后宫不得干政,杨宝宣此刻在做什么?替你出主意还是替你做主?”莫小梦冷哼,看着窗外对着心中痛恨的轩辕寒愤怒道。 “宣儿,起来。”轩辕寒尽力压抑心中怒气,冷硬喧喝杨宝宣起身。 “妾身谢皇上。”心中真恨不得把莫小梦磨成齑粉,在轩辕寒的声音中得到释解,她就的皇上心中还是有她的。 “莫小梦朕早就说过,挑战朕的底线对你没好处。朕给你两条路,一条白绫保全躯体,或是跪地公主和贵妃道歉直到她们点头原谅为止。”轩辕寒寒冷如冰的语言中,任谁都可以听出不想杀莫小梦。 ------------ 正文 第二十一章算计 轩辕寒对莫小梦的处罚,虽不能令众妃嫔十分满意,但也可小出下她们心中的恶气。不能至她于死地,但杨贵妃和香雨公主对莫小梦的仇恨,足以把莫小梦的尸骨磨成齑粉。 新婚之夜香雨独守空闺,备受冷落,轩辕寒当夜宠幸了莫小梦,这笔帐就够莫小梦受的,何况今天这种情况。杨贵妃就更不用说。 众妃嫔试看着轩辕寒对莫小梦一次又一次的宽恕,心中不经开始慌乱,遐想到轩辕寒对莫小梦已经上心,或是已经喜欢上莫小梦。于是对莫小梦妒忌的目光中,夹杂着痛恨的杀意。 莫小梦听着轩辕寒赏赐她的‘条件’,无疑是想她死前在多受羞辱,来达到他变态的满足。看着轩辕寒亲昵搂着香雨,眼神中对杨宝宣充满疼惜,心中一阵翻恶。明显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白绫或是跪求求饶?轩辕寒俗话说,捉贼拿脏,捉奸成双。你和你的女人们是看到我和东海静脱光了衣服,正在床上翻滚还是在盖棉被纯聊天?” “想羞辱我,直接点。何必和你身边那群粉蝶惺惺作态,让人看了就恶心。” “想我死,除非你们对我用强,否则我不能如你所愿。想让我对着一群表里不一的女人下跪道歉,除非六月飘雪。”莫小梦自从被轩辕寒强上后,第一次与他见面说话。 看着那双喷火的秋眸,心中竟有些慌乱。好似她与东海静刚才的戏耍,像被现场捉奸一般。 久至不语的东海静,伫立在莫小梦不远处。方才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此时低迷的嗓音中,带着众人不敢置信的疑惑。 “南皇,本太子与莫皇后清白入水。”不做过多的讲解,仿佛简短明了的言语,是他特点。信与不信一切与他无关。 “哥哥……”扑在轩辕寒怀中享受温情的香雨,愣着水瞳盯着对她宠爱有加的哥哥。 一向似水般柔弱的香雨,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失态大声呢叫着他的哥哥。 “雨儿记住你的身份。”东海静温情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严厉。香雨识趣的闭上了嘴,意识到自己刚刚有所失态。 “南皇,若没别的事,本太子先行告退。”双手像轩辕寒作揖,语气中的冷硬,竟与轩辕寒有几分相似。 “来人,带太子下去休息。”轩辕寒厉声喧叱。 “是!”门外侍立的奴才躬身引领东海静出走。 “你们都下去。”轩辕寒推开怀中香雨,对着身后的妃嫔喧喝。、 “是!”众妃嫔心有不甘,抱着看莫小梦被羞辱的场面成空。迫于言情举止的规范,只能对着帝王礼仪相笑回避。 充满人气的冷宫,倏然间鸦雀无声。 轩辕寒斜倚在床榻上,细瞧着这几日令他梦回牵绕的莫小梦。 自从那晚的离去,回到寝宫看着脸面上,被莫小梦掌掴的伤痕,当时真想一声命令把莫小梦杀而后快,到口的杀令却使出浑身解数无法从口中说出。 最令他气愤的是,他的梦儿竟然差点把他的‘宝贝’踹坏。而他出奇的没有给莫小梦惩罚。 他想他是中了毒,中了一种没有解药的毒物。 “过来!”僵硬的语言,带着毋庸抗拒。 “凭什么?你要我过来就过来,你以为你是谁?”莫小梦退后几步,虽然嘴上得理不饶人,但心里还是有些惧怕轩辕寒。 嘟起丹唇,以示对轩辕寒的不屑。葱指相缠,缓解心中慌乱。但在轩辕寒眼里,却令有一番韵味。好似他的梦儿,在他面前撒娇埋怨。 “梦儿,寒哥哥的耐性可是有限的。”轩辕寒肆意邪笑,语言中提提醒着在尺咫的人最好识相。 “我莫小梦可没哥哥,我哥哥早就被你杀死了。轩辕寒没事就滚,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莫小梦在轩辕寒喧喝出警告时,连续退后几步。嘴上功夫,丝毫不做退让。 她可不认为轩辕寒对她有情,‘寒哥哥、寒哥哥’的宣示就是对她的爱慕。不提也罢,提着心中就火。 在他与香雨成亲那晚,当着众臣当众处斩她。若不是东海静相救,恐怕她就早人头落地。面对要杀她的人,她怎能和睦相处。 “梦儿,朕提醒过你多次,叫朕的名讳足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对朕言语上的不敬或是不尊,后果不是你一弱女子能承受的。”轩辕寒赫然起身,漫步来至莫小梦身前。好似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他的猎物。 莫小梦亲身体会过的痛苦,看着他一步步靠近。频频后退,直至没有后路可退。整个娇躯靠着墙壁,看着君临天下的君王,带着不容触犯的尊严,正欲掌控她。 “你……你……要、做什么?”语不成语对着逼近她的人大吼她。 心中痛恨自己没出息,明明说好不再惧怕轩辕寒,当再一次面对他的时候,心中不由自主的慌乱、害怕。尤其是对方无形中散出那股凌厉的气质,莫名的令人心慌。 “做什么?当然是做该做的事。”长臂一扬,娇小的人儿不由控制来到他怀中。 “我不可认为,我们有什么正当的事要做。”莫小梦尽力保持冷静,压抑心中慌乱。 “梦儿可真健忘,刚刚对东国太子一副无耻的态度,求得他对你施恩宠。” “此刻面对你的夫君,却是抗拒的模样,梦儿你在找死是吗?”轩辕寒嫩如名花的唇瓣,勾勒出醉人心脾的欢笑。言语中带着浪荡的语气,长臂圈住整个娇躯。 来这异世多日,渐渐对轩辕寒脾气摸清几分。莫小梦见轩辕寒没有发威征兆,而是在对她逗,这说明轩辕寒即将发威。慌乱的心,开始平息。 于是莫小梦故作风骚模样,娇声娇气的语气,听得她一阵阵发麻。原来她还有这等‘能力’,不知轩辕寒听到后是怎样的态度?。 “那你杀我了嘛!我亲爱的‘寒哥哥’,梦儿有些活腻了。尤其看到你就想着你那晚禽-兽的行为,怎么办‘寒哥哥’?” “梦儿此生都无法和你好生相处,因为只要一看到你,就会想到你的缺点,想破脑袋都无法想到你的优点。”被动化主动,扬起葱指一层层挑开轩辕寒胸前衣襟,带有凉息的指甲滑向轩辕寒胸前。 ------------ 正文 第二十二章动情 轩辕寒双眸中闪过一丝哀痛,如流星转世般的速度流失。堪比鲜花红嫩的唇瓣,依然笑意连连。只是神情中带着无形杀意,长指已迅雷般的速度,来至芊细柔白的脖颈处。 “梦儿,寒哥哥给你活下去的机会,你毫不珍惜,这次就别怪寒哥哥无情。”手中力道,一分分加重。怀中之人呼吸逐渐喘息,直至最后面部红肿不堪,身躯开始抽续。 “……”没有言语回答,用着最后的行为,捍卫可怜的自尊。 双眼在最后迷茫的意识中,悄然紧闭。虽然不想死,可是在这皇宫中活下去的机会,只能用着最后的人格来求得,求得不一定有活下去的机会。没有一个人不想至她于死地,包括她的‘夫君’。 第一次意识到,力量的卑微与弱小。仅存的意识联想到,灵魂会不会再一次穿越回去?或许会。丹唇上浮露出一抹意外而又惊喜的笑容。 “梦儿!”轩辕寒撤离双手,抱住昏厥地莫小梦。 在最后断取莫小梦生命的手指上,他绝然收回了力道。看着莫小梦不做反抗,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他冷硬无情的心好痛。 不愿接受的事实,迫使他接受,他真的喜欢了他的梦儿。不是小时候互相牵连懵懂的情谊,更不是成年后相互难以忘怀的情愫。 而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在无意间动的真情。 看着怀中的人儿,心中对他只有恨意与疏离,没有半丝好的形象在她心中留下,不惜以性命与他对抗,他却毫无能力去挽救。因为他的梦儿对他的恨意,已达到根深蒂固。 单手捂住心痛的地方,一阵阵绞痛告诉他,他对莫小梦的爱恋已侵入了他的骨髓。他是帝王,不能动真情,动了真心意味着毁灭。 可怀中昏厥的人,令他下不了手。颤抖的手指,抚摸着青紫的脖颈处,回想到他的梦儿,明知他要杀她,却舞弄着风骚的模样,在他面前卖弄。同时与东海静一幕幕的图片在脑海中回放。 他记得没错,他的梦儿可是名门闺秀,温情羞涩的闺阁小姐。对闺房之事,没有半分了解,如今她却如鱼得水。方才她故意的挑逗,他却该死的有了反应,若不是他的定力好,那么他一定上了她的当,成为她的诱饵。 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儿,抱着昏厥后的莫小梦,踏往那张大床。 自从那晚得到莫小梦后,轩辕寒未曾宠幸过任何妃嫔。整日怀恋抗拒他的人儿和身体。他是帝王,天下的东西只要他的一个眼神,便可到他手中,可是那晚和了他的梦儿后,他却特意逃避。 欲怕莫小梦辱骂他,更怕他的梦儿疏离不搭理他。 “你这个禽兽,滚开。”嘶吼着的声音,窜入轩辕寒耳中。 “禽兽?朕对自己的女人,而且还是朕的皇后做着夫妻之事,是禽兽所为?梦儿,你最好学着用词,否则……”轩辕寒嘎然止住声音,美的令人窒息的面容来至莫小梦眼前,带着风流浪子般的笑意,在粉耳处轻声细语,“否则,寒哥哥就真变禽-兽,让你真实的感受下,禽兽所为。” “轩辕寒我不要你的亲昵,你的碰触只会让我更加恶心。”莫小梦用着粉拳砸着坚硬的胸膛。 奈何莫小梦的力量对身经百战的轩辕寒来说,如似按摩敲背。天下都是他轩辕寒的,何况一个女人? 难道他一帝王还搞不定一女人? “恶心朕的碰触?难道东海静的碰触你就喜欢?还是与轩辕霖背着朕的勾搭更让你刺激?”没有半丝怒气,却依然如花般的怒放言笑着。 猛然间,轩辕寒扬起臂膀,挥向身下之人。 “啪!”带着几分力道,掌掴至莫小梦的脸上,瞬间丹唇处如似被妖艳的牡丹色泽涂抹。 “你不得好死轩辕寒。”莫小梦单手捂住被轩辕寒掌掴后的脸颊,止住不流的珠泪,似决堤的洪潮倾泻而下。 “死在朕手下的冤魂数不胜数,朕依然活在万人之上。”轩辕寒轻挑莫小梦脸颊上染血的发丝,摆弄在手心玩转。 莫小梦若是细细查看轩辕寒,一定能瞧出此刻他眼中带着疼惜。他是帝王不会跟任何人道歉,错亦是对。 轩辕寒心中百转叹声:梦儿为何你却如此执着与朕对着干?不像后宫别的女人般见到朕的到来,匍匐在朕的脚下,祈求朕的宠幸。而你见到朕,如同见到饿狼般仇视。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只是时候未到。”莫小梦强忍着痛,对着人面兽心的轩辕寒吼道。 她疼的几乎昏厥,轩辕寒却摆出一副倾国姿色,唇上的笑容看着她就刺眼。 “是吗?朕看未必。还是关心你自己,此刻将会是怎样的下场。”轩辕寒伸出手擦她脸上的泪痕。 “别碰我。”撕扯轩辕寒飘落的青发,抗拒他的亲昵。 “哼!你没资格说不。”轩辕寒冷哼一声,眼中出现怒意。若对方识相的话,最后闭嘴。莫小梦依然做着令轩辕寒怒意的事。 莫小梦怒眼相望着轩辕寒,泪珠似断线的珠子,落入被枕上。如此的羞辱她,她一定不会善罢干休。 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么他轩辕寒今日宁愿死在莫小梦的身上,也不愿离去。 “娘娘……啊……”小雅突然窜入房间,看着这一幕,惊慌的叫声,响彻屋顶。 “滚出去!”轩辕寒双目充血,猩红可怕。叱喝着不识趣的奴才。 莫小梦悄然闭眼,看着自己被羞辱的场面,让小雅瞧个正着,憋屈的心在泪水的流淌下,未能得到任何缓解。 “梦儿,不哭。”轩辕寒一遍‘奋战’着,一遍怜惜身下之人。 “……”没有言语回答,用着抽泣声,诉说自己的无奈。 “梦儿,寒哥哥以后不打你了,只要你听话。” “轩辕寒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呜呜……”莫小梦哭诉说道。 轩辕寒为什么你要一次次践踏我莫小梦的自尊?我只想平静的过日子,你为何如此的对我? 他记得没错,他的梦儿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泣。以前无论如何使他的梦儿难堪,或是给予惩罚,他的梦儿没有半滴眼泪。 “梦儿,给寒哥哥怀上龙子好吗?想要在后宫中生存下来,朕的宠幸不能保全一生。”亲吻着粉面上的泪珠,说着他心底最真实的事实。“梦儿,忘记过去和寒哥哥好好相处,寒哥哥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不要!”抽泣的身子,在听得轩辕寒说‘龙子’两字,惊乱的莫小梦不知如何是好。至于轩辕寒说的别的,莫小梦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她怎么能如此大意?如果真的怀上他的孩子,那她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中,还能活下来?她的孩子更别想存活。 莫小梦的拒绝,令轩辕寒不敢相信,这后宫中那个女人不想怀上的他的龙子,而他的梦儿,赫然拒绝。 “梦儿,听话!”轩辕寒没有任何怒气,哄着不听话乱动的人。 ------------ 正文 第二十三章太医院 昏昏沉沉地迷睡,不知睡了多久,被小雅欢沁的叫声唤醒。 “娘娘醒醒,皇上叫您去龙殿用午膳。”小雅拿着轩辕寒御赐的绸衫,摆放在床榻上,等着莫小梦筛选。 “午膳?”莫小梦豁然睁眼,她记得没错,昨日轩辕寒那恶魔来时可是午日,难道她酣睡了一天一夜? “你昨日……昨日累坏了身子,皇上走时吩咐奴婢不要叫醒您。皇上今日一早给您封赐了很多衣服和首饰,娘娘您看看吧!”小雅随意拿起一件衣衫摆弄在手掌上,呈现给莫小梦。一张小嘴欢笑的合不拢嘴。 “小雅,你可知道这些漂亮的衣服和珍贵的首饰意味着什么?”莫小梦一把扔掉小雅手中的衣物,紧握小雅双手,满脸惆怅叹说。 “奴婢愚笨。”小雅连连摇头,一脸疑惑不解。昨日皇上宠幸了皇后娘娘,封赐这些,说明皇上心中还是有娘娘的。为何娘娘眼中竟是怅惘与不安? “小雅,轩辕寒是在至我于死地。你想啊,我莫家九族只剩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而且我又是当今皇后,没有任何外戚可以依靠,而宫中妃嫔以及她们身后的家世,时刻无不在贪恋着皇后位子。坐上了皇后位子,等于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 “直接点说,就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轩辕寒对我的宠幸无疑是在加剧我死亡的速度。光明正大赏赐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无非是想让更多的人,视我为敌,置我于死地。。” “我若猜的没错,轩辕寒想册立香雨公主为后。当日成亲当着朝堂众臣已表明他的心声,而我只不过是个虚设的代替品。册立香雨为后,对他的好处实在太多……”莫小梦嘎然止住话语,单纯简单的小雅,不必知道太多,知道太多未必是件好事。 小雅在听得莫小梦说完这些,早已泪流满面,哭声不断。 “娘娘,小雅不要您死,您告诉小雅,要怎样您才可以无事?小雅一定拼性命来保护您。”小雅抽噎着哭声,抽出被莫小梦紧握的双手,擦干泪珠,满脸担忧望向与她相依为命的莫小梦。如果可以她宁愿用自己的生命去保全莫小梦。 “傻丫头,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放心我不会成为任人宰割的羊。”莫小梦搂住抽泣的小雅,心中百味翻转。 这世间除了小雅对她真心实意的好,再无他人。端瞧着瘦弱的小雅,心中刀割般的抽痛,这丫头跟着她没有过上一天的好日子,不是被人打骂,就是受欺负。 小雅自己的生死都难以控制,却对她承诺着要保护她,不让任何人欺负她,想到以前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弃小雅不顾,更是羞愧难当。 “啊……不……完了……”莫小梦猛然推开怀中的小雅,语不成句的慌叫。 “娘娘,您怎么了?”小雅吓得不知所以。 “小雅,快、快带我去太医院。”莫小梦抓起床榻上摆放的群衫,跳下床换乱往身上套。 “娘娘,您把衣服穿错了,不是这样穿的。别急,娘娘等穿好了奴婢带您去。”小雅看着莫小梦不着头绪的穿法,噗哧一笑,赶忙上前帮忙。 宽硕的房屋,别致的调甍与摆设,忙进忙出侍童,与那扑鼻而来的药香味,一眼便知此地是太医院。 半许在秋日灿照下,小雅带着莫小梦风尘仆仆来到太医院。 “大胆,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太医院,识趣的立马滚蛋。”一年轻太监,手拿拂尘翘起兰花指,对着来者不善的人,吼道。 莫小梦看着陌生的公公,在寂静的太医院如此胆大喧哗,想必此人的主子在这宫中一定得宠。 “公公,奴婢是来拿药的。”莫小梦伪装着奴婢模样,细声细语讨好着眼前的公公。 “拿药?哪个宫的?”年轻公公睥睨一眼瘦小的奴婢,神情中更加得意妄为。 “公公,请问你是?”莫小梦转移话题,试探问着对方底细。本来就和小雅偷偷来这太医院,不想虚张声势。 “咱家可是淑妃娘娘宫的。”说道淑妃这位年轻太监眼睛一亮,身子立马挺立,语言中出满自豪。 “淑妃?”莫小梦在小雅耳边问道。 “回娘娘,是丞相的女儿,皇上和香雨公主成亲后的几日,三年一举的选秀中册立的。”小雅小声在莫小梦耳边解释。 莫小梦胃中一阵阵翻滚,照小雅的意思说,轩辕寒那种马和倾国的美人香雨后,还没得到满足,于是又开始选秀。看眼前这位目中无人的公公就知道,轩辕寒这几日晚上没有消停,不停宠幸女人,这位年轻太监的主子淑妃,应该宠幸的次数最多。 轩辕寒晚上没有时间,所以昨日白天对她下手。晚上继续和别的女人翻雨覆云,在这几日内,轩辕寒应该宠幸了不少女人,而她莫小梦也是其中一个,和众多女人共用一个男人。 “哇……哇……”顿时胃中不停翻滚,倾斜身子,向着无尘地面不停呕吐。 “娘娘您怎么了?”小雅惊慌呢叫。 “娘娘?”年轻太监嘀咕着而后大声询问,“你是皇后?”眼神肆意打量,嘹亮的娘娘腔更是惊动整个太医院。 “微臣叩见皇后娘娘。”从大殿出来的太医们,个个低头跪地参拜。 “我不是什么娘娘,抡起身份来只是一个低贱奴才,众位太医们快快请起,不必对我形式这些虚有的礼节。”莫小梦拿出丝绢,擦拭丹唇上的水泽。 语言诚恳,态度恭谦。看着眼前一片向他请安的太医们,着实心中吓了一跳。更有年长的太医,满头银发,跟她前世的爷爷年纪差不多。 于是迈起碎步,步向那位年迈的老太医。 “娘娘不敢当,老臣……”老太医被莫小梦双手搀扶,吓的一声冷汗,连连退后,幸好身后有人,否则一跤摔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众太医们心中百思不解,这皇后娘娘来这太医院做什么?而且从刚刚说话的语气与行为动作来看,与其它各宫的娘娘不太一样,态度上有几分恭谦,语言太过谦卑。说话时候为何用的是‘我’?百思不得其解。 “娘娘外面请大殿上座。”年迈老臣半许恢复心慌的正常,对莫小梦恭敬如一的请示。 “老太医不敢当。”哎,她原本想静悄悄来,静悄悄的去,这下可好。 而且这些人,满脑子都是等级观念,她和他们好好的打交道,却惹来他们的恐慌。 片刻,入大殿。 身边的人叫老太医为许太医,众人对他以礼相待,许太医应该是这里的‘老大’。 进入内阁,只剩许太医与莫小梦,莫小梦端着茶水安坐,思索着怎么开口。许太医伫立恭谦的等着主子说话。 “太医,前几日我被轩……不,是皇上给、给宠……幸了,当时忘了避孕,请问有什么方法可以补救?”莫小梦握住茶盏,掩饰心中羞涩。难以启齿的话题,说给相当于‘爷爷’的太医听,实在难以启齿。 说道轩辕寒更是咬牙切齿。 许太医惊愣着双眼,不敢置信自己所听到的问题。这皇后娘娘脑袋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搞不好自己会惹祸上身,还是小心为妙。而且贵为皇后,连声说‘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臣不明白娘娘的话。”许太医和莫小梦打着哑谜。 莫小梦看着眼前年过半百,应该是七十有余的许太医,说话处处小心,欲怕一个不小心牵连自己,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许太医,你心中有太多的疑问,碍于身份不便问。而我莫小梦喜欢直接,既然这样我直说,我不想怀轩辕寒的孩子,本身我在这后宫中就四面楚歌,如果怀了孩子,那么我的死期就不远了,皇宫中眨眼便可以消失一个人。” “没有孩子,我可以活的更久,那么在这个‘久’的时间内,可以达成自己的目标,保全我一生的安宁。”莫小梦说道‘轩辕寒’三字时,许太医吓得双腿哆嗦,额上汗珠如豆大,滚落而下。 许太医缓缓抬头,睨视着在后宫中死而复生的皇后,心中不经有些感慨。如今能向皇后如此豪迈、直接、慷慨的女子,恐怕世间少有。传说中的皇后,懦弱无能,百闻不如一见,原来南朝的皇后,是最为聪慧、隐忍的女子。 “老臣行赏皇后娘娘坦荡,请给老臣几日时间思考,老臣年事已高,只想安度晚年。”许太医谨慎回答,见莫小梦拥有几分豪迈之气。便回答时也不含糊、打哑谜。 心中思索,如果此时办理不周,恐怕会牵连家族。皇后肚子里是否有龙子不敢说,倘若为皇后诊治,依从皇后指示……那么该如何面对皇上? 皇上知道此事后会是何反应?皇上宠幸皇后没有喂食避孕汤,这意味着什么?一连串的思索在许太医脑袋中飞速运转。 “好。我理解许太医的苦中,太医请放心,我莫小梦定不会踏着别人的尸骨,满足自己的意愿。”说完便离去,许太医眼中闪过一丝泪花,着莫小梦的背影行使着安送礼。 ------------ 正文 第二十四章只是一个开始 翌日,沉睡的莫小梦被门外喧嚷的闹声吵醒,困倦的睡意霎时全无。 “小雅,外面怎么这么吵?是轩辕寒死了?”莫小梦一跃而起,烦闷的对着外门大吼。 ‘轰’一声重响,冷宫四周回旋。众奴才听得屋内的皇后娘娘,随口辱骂他们的皇上‘死’的话语,吓得惊慌失措、颤如筛糠,连连跪地垂头,以示他们什么都没听到。 穿着裸露的肚兜,和一条自制不到膝盖处裤头的莫小梦,打着哈气,懒散的神情,迈着碎步至门外。 “你们?这是做什么?”看着黑压压一片宫女和奴才垂头跪地,好似上刑场等着指示人的决策。 跪地的小雅,见莫小梦一副春光外泄大摇大摆暴露与众人,羞涩的不知如何是好。不分尊卑,赶忙起身用着整个瘦小身躯,遮掩着外泄的莫小梦。 “娘娘!您怎么可以穿成这样?要是皇上见着那可得了。”小雅挡在莫小梦身前,不让外人瞧见。 好不容易娘娘才得到皇上的宠幸与爱慕,可不能就如此被毁掉。 “小雅,你干嘛挡在我面前?你们都跪着干什么?难道轩辕寒昨晚死在某个妃嫔的床上,你们来向我报丧。真是老天有眼。”莫小梦毫无顾忌大声喧喝,想到昔日里被轩辕寒的欺辱,浑身气的直哆嗦。 虽不能使轩辕寒身体受着和她一样被打的疼痛,但言语上的辱骂可以稍稍减少下心中的恶气。于是在冷宫大院中,一把推开挡光的小雅,双手插腰走进众人中间,滔滔不绝口无遮拦,辱骂着轩辕寒。 院墙外的轩辕寒气的不打一处,身后的东海静以及轩辕霖虽见过莫小梦的肆无忌惮,却没想到却是如此的说着粗鲁言语,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轩辕寒想着前几日对莫小梦用强,看着她无助的哭诉,心中有些疼惜。今日一早下朝后,便吩咐奴才邀请莫小梦回凤殿住着皇后的寝宫。 本想给她一个惊喜,却未料到他的梦儿着实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竟然当着众人说着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诅咒他死不说,还说着他昨晚是否死在否个妃嫔的床上。 他的梦儿果真与众不同,这南朝除了她,恐怕无人敢胆大妄为说着被杀头的话。她竟然想他死,看来他对她太过的宠爱有加了。 均匀的气息,开始凌乱。俊美的脸颊上好似被冰霜包裹,幽深的眸子中被冷冽的愠怒占据。 “娘娘,奴才、奴婢们什么都没听到。”俯伏跪地的奴才们,更加心惊胆颤的求说着他们什么都没听到。 如果可以,他们宁愿当聋子、瞎子,这样的话,便不会有血光之灾。 院外一声威不可怒、带着傲然冷冽声响,窜入众人耳中,俯伏跪地的奴才们,恐吓的冷汗连连,四肢不听使唤的颤抖。 “来人,把这群奴才拖下去入地牢。”伴随着声色的响起,一身明黄的轩辕寒迈着龙步,在晨曦的秋光下颦然踏进冷宫大门。 “皇上饶命!”众奴才声音颤抖,急切求着帝王,不住磕头,恳求着一句定生死的帝王饶恕他们。 有些知道‘地牢’意味的奴才,吓的当场昏死过去。 “啊!”肆无忌惮的莫小梦,吓得尖叫一声。葱指不停揉捏双眼,确定她是否在大清早见到了‘鬼’。 不远处明黄的声影,在清光的彩照下,靓丽的令人移不开眼。如似花儿般争艳的容颜,令人忘却呼吸。那双令人沉沦的眸子,有着勾魂的本事,稍有不适便会身毁人亡。 明确的确定后,得知对方不是‘鬼’,是真实的恶魔轩辕寒。 “把这群奴才给朕全部处死。”轩辕寒微眯着双眸,看着他急切想给惊喜的梦儿,此刻如同青楼中的荡妇一般,身无寸缕摆弄着风骚在众人面前吆喝。 “是!”从空而降的黑衣暗卫,没给跪地的饶奴求饶的机会,点住哑穴,霎那间俯伏跪地的奴才在暗卫的武力下,声音消失的全无。 完全没反应过来的莫小梦,在众人全然消失、喧噪的声音刹那间全无下,才得意回神。 “轩辕寒收回你的命令,要杀要刮冲着我来,放过那些无辜的人。”莫小梦几步化作一步来至轩辕寒面前,看着衣着光鲜,俊美无邪的轩辕寒,大声嘶吼。 轩辕寒颦然冷笑,露出雪白贝齿,红唇娇艳。扬起长臂长指揉捏着莫小梦尖而细的下巴,发出魅惑终生的声音。 “梦儿,寒哥哥怎么舍得杀你,疼你都来不及。”俯低身姿,攸然含住嫩白耳垂。羞惹的莫小梦逡步后退。轩辕寒一把搂住后腿的莫小梦,在距离莫小梦丹唇几寸处,凌然微笑。“那些奴才的却该死,竟然胆大的看着梦儿的身子,梦儿你说他们是不是该死。” 这时莫小梦才得以明白,那些奴才为何迁怒轩辕寒。原来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随意的穿着,却不曾想到给别人带来杀生之祸,心中悔恨万分。 “放过他们好吗?”莫小梦用着祈求的语气,卑微的态度。她从未想过要杀人,何况还是几十个无辜的奴才。 “晚了!”轻声细语中带着不容抗拒,在莫小梦丹唇处说道。轩辕寒倏忽间紧搂莫小梦腰身。 “梦儿,这只是一个开始。倘若你再不听话,因你死的人将数不胜数。”轩辕寒邪笑魅生的声音,不住在耳边回荡,如果勾魂使者在夺命时刻的勾魂声。 “……”粉舌在檀口中打结,颤抖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如此之多的人,因她成为冤魂,死后她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 凌然闭眼,倏忽间无数冤魂在她耳边惨叫,漆黑的世界中到处是浑身血迹,因她而死的奴才们。不、不,她不是故意的,如果可以她莫小梦宁愿代替他们去死。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一遍又一遍的辩解,事实终究是事实。 身子酥软如棉,意识攸然间浑浊不清,在轩辕寒怀中昏厥。 ------------ 正文 第二十五章梦儿,你笑起来真美 轩辕寒陪守着床榻上昏厥的莫小梦,细瞧着朱颜上每寸容颜,凌然的眼神中好似端看的不是佳人,而是他一生中最为珍惜的至上之宝。 “梦儿你说朕该拿你如何是好。”单手抚弄着散落的青丝,说着无奈的语言。凛冽的眼眸中拥有着宠溺。 持续在噩梦中的莫小梦,继续在黑夜中与死去的无数冤魂纠缠。神情奔溃的她,在永无止尽的黑夜中狂奔,试图摆脱因她而散生的冤魂们的纠缠。冰凉不带一丝温度的双手捂住双耳,奈何那哭丧中痛苦的喧嚷声,时刻跟随着她。 脚下步伐凌乱不堪,身体中没有多余的力量供她奔跑,摔倒入地,猛然间追逐的冤魂数不胜数,个个面相狰狞,如似狴犴,双眼中不停歇地流着红血,展开五指,扑向毫无还击之力的莫小梦,口中发出‘还命来’的字样。 “啊……不,不是我杀的……”酣睡不醒的莫小梦在床榻上胡乱纠缠,发出颤抖的语声,为自己良知的辩解。 “梦儿,醒醒!”轩辕寒一把搂起神智不清的莫小梦入怀,疼惜而又心痛的叫着莫小梦。“梦儿,你没杀人,那些人是寒哥哥杀的。”红唇紧凑在莫小梦粉耳边,大声为她辩解。 心一阵又一阵抽痛,看着心爱的人因他承受着恐惧中的不安。怀中的人在噩梦中一次比一次痛苦不堪,轩辕寒飞扬的剑眉紧蹙堆积,如似陇首的山头。 见无法叫醒,双手支起莫小梦后背,用着内力调息噩梦中气息混乱不安的心神,片刻不停叫嚷着地莫小梦果然安静了下来。 “梦儿好好睡一觉,寒哥哥在守这着你。”轩辕寒环抱着安静的莫小梦,宠溺着哄着怀中的人,双手哄小孩般拍打莫小梦后背。 只是轩辕寒那双幽深而犀利的眸子,不断盯视怀中之人平坦的小腹。缓缓扬起抽出的一只手,下滑至熟睡之人的下腹上。 神情中带着几许紧张,生怕一个不小心伤害到柔嫩的娇躯。 秋日随着白昼的时间而流失,夜间明月斜悬,虫鸣鸣叫。 似乎今日的月亮比以往夜间洒照大地的月光,要明亮的多。一向低鸣的虫儿,在今夜高昂中带着激情。一项清冷的冷宫在今夜的银光下与虫鸣声中,似是有着喜庆。 “小雅……”从酣睡中的莫小梦一跃而起,记得没错先前轩辕寒杀的人中,就有跪地的小雅。 与莫小梦相拥而眠的轩辕寒,被突如其来惊叫声震醒。豁然睁眼,看着慌坐在床的莫小梦。 “梦儿,又做噩梦了?不怕寒哥哥在这。”轩辕寒起身抱着浑身被汗水侵湿的莫小梦入怀,下巴有些不安份地在香肩上磨蹭。 “轩辕寒,你把小雅杀了,你这个恶魔。”莫小梦扬起单手,欲给轩辕寒一个掌掴。 眼疾手快的轩辕寒,抓住下落的玉手。 “梦儿,这次看在你身体不适上,不与你计较。下次最好思量后在行动,否则白天的场面将一次又一次上演。”轩辕寒握住莫小梦玉手上的力道加重,秋目中有几分愠怒。 “轩辕寒你把小雅杀了对不对?”莫小梦转过身子,望向近在尺咫的轩辕寒。 看着令人怦然心动的容颜,没有沉迷有的只是疏离与害怕。但想到可怜的小雅,与她相依为命的小雅,抱着豁出去的态度与轩辕寒较量。 “在对朕无礼,朕立马叫那贱婢下地狱。”轩辕寒长指来至莫小梦尖细的下巴处,辗转轻柔。 冷硬的语气中,带着在乎的对方的态度。只是对轩辕寒一向嫉恶如仇的莫小梦,却无从探知。 “你是说你没有杀小雅对吗?”莫小梦扬起藕臂,葱指抓住轩辕寒双肩,嘹亮的嗓音中带着惊喜。 红润的丹唇满是失望后的惊喜,清眸中倒影着轩辕寒整个身姿。这次轩辕寒在心仪之人的眼中清晰明了的看到了自己,于是态度徒然转变。 “嗯!”不付帝王特征的处事风格,点头回应。 “小雅没死,真是太好了。”睁着大眼,等着确切答复的莫小梦,翘长睫毛一眨不眨的莫小梦,终于等到轩辕寒点头应声。 不曾在轩辕寒面前露出笑容的莫小梦,在此刻露出慧心、孩提般纯真的笑容。一旁的轩辕寒看着莫小梦,第一次在他面前抛开浑身径刺,露出真实自我,是如此的美丽与令人迷恋。 想到香雨倾国倾城的美,却找不出莫小梦身上的善良与纯真。在莫小梦身上,他总能放松警惕,甚至卸掉防御的伪装,只是眼前的笨丫头一向与他对着干,不曾发现而已。 “梦儿,你笑起来真美。”从未真心称赞过任何人的轩辕寒,发出低沉的语音,凝神贪恋的看着伸手便能碰到的莫小梦。 “……”自娱自乐的莫小梦,被轩辕寒突如其来的话语,惊愣的半天不知所以。口若含蛋,神情呆滞,目光直直望向不正常的轩辕寒。 轩辕寒看着莫小梦难以接受他一句话,心中有些酸痛。难道在他在梦儿心中,坏透了?真如她说找不到他的半丝优点?。 “莫小梦!”轩辕寒气氛的大吼一声,呆愣中的莫小梦终于恢复正常。 “大半夜的吼什么啊。”回神后的莫小梦,对着轩辕寒‘回礼’的吼道。 “大半夜……梦儿你也知道是大半夜……”轩辕寒不怀好意邪笑说着,莫小梦刚刚说道的‘大半夜’。以示这大半夜该做点什么。 “对哦,大半夜的哦!”莫小梦打着哑谜,迷糊回答。 这该死的恶魔闷骚男,她就知道这男人没安好心。 轩辕寒端瞧着莫小梦脸面上的表情,稚嫩可笑,还带着几分幼稚与躲避。心中不免恶趣大增。 “梦儿……梦儿……”低沉弥漫的声丝中带着几分温柔,对面的莫小梦被这几声‘梦儿’,叫的浑身鸡皮疙瘩满天飞,同时心中不安的因子开始冒出。平息着呼吸,似逃离般的一点一点挪动身子后退。 “拜托,别在叫梦儿了。”莫小梦双手作揖,用着二十一世纪的话语对着不怀好意的轩辕寒说着。 “小梦儿……”轩辕寒低声呢叫,伴随莫小梦频频后退,不经跟着她一起‘追赶’。 在听得‘小梦儿’时,整个身子后退的莫小梦,顿时嘎然止住。胃里开始翻江倒海,看着漫天飘飞的鸡皮疙瘩,确定她没有听错。 “哇!哇!”身体用着行动证明轩辕寒的话语,是多么的恶心。胃里呕吐的东西,在莫小梦眨眼间,抓住轩辕寒胸前的衣襟,呕吐的秽物,全然吐在轩辕寒胸前。 “该死的……梦儿,寒哥哥看你是皮痒了。”轩辕寒看着胸前肮脏的秽物,胃里一波又一波的起伏不平。 赫然大吼,震动着整个冷宫。倏忽间,搂着呕吐后的莫小梦飞跃起身,踏往夜空。眩晕感的袭击,莫小梦才得意知道,她被轩辕寒抱着在空中飞行。背后冷汗连连,神情恐慌,完了,这次轩辕寒肯定是要剥了她的皮。 ------------ 正文 第二十六章独处 身体虚弱的莫小梦,在轩辕寒不间断的空中‘飞行’中,眩晕感使身体超出负荷的能量。顿时头昏眼花,疲惫不堪。 “轩……辕……寒,放我下来,难、受。”娇弱的声音,似乎比穿梭中反而风声还要小很多。 “闭嘴。”身体上秽物的气味,迫使轩辕寒屏住呼吸,用着内力支撑。 不识趣的莫小梦简直是胆大妄为,故意在她身上呕吐不说,此刻还抱怨。于是低吼的嗓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气。 一阵阵凉嗖的湿润空气中,带着扑鼻而来的花香。哗啦的流水声,好似珠盘上的珍珠落地般的声响。 顿时莫小梦难受的身体,在闻的淡雅的花香与似高雅的琴弦之声后,令人瞬间心旷神怡,疲惫的神情,渐渐苏醒恢复强健。 “好漂亮的地方。”莫小梦随着心身舒畅的到来,豁然睁眼细瞧着从未瞧见过的景色,有心而发出感慨。 眼前一片望不见尽头的花海,在银光的照耀下,更是美轮美奂。在秋风的亲拂的中,争艳必羞的花儿,在凉风中邀歌。凉风的触动,激萦着花瓣互相碰触,花海中发出萦绕迤逦的声乐。 被花海包围的山峰中,倾泻出剪彩不断的瀑布,流入湾潭中,掀起一层又一层涟漪。 好似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见到难遇而不可见的人,发出邀请的英姿。 “啊……”一声划破天际的大叫,惊惹高空中斜悬的银月躲进云层,霎时,迷蒙的雾气在稀疏的月光下,犹似隔离的轻纱,笼罩着‘世外桃源’。 发出尖叫的莫小梦,在暗淡的月光下,清丽的大眼除了端瞧点淡的光晕外,一片陌生的气息,笼罩着她。 出于本能紧抓着‘相依为命’的轩辕寒,死死揪住不放。只是等她完全反应时,才知道自己已被轩辕寒丢进湾湾大潭中。 出于意识方才本能的呢叫着。 浑身清透的感觉,清晰的意识下,好似大病初愈,一切是那么的美好。 “梦儿喜欢这里吗?”久至不语的轩辕寒,发出低迷的嗓音,试问着莫小梦。 “喜欢!”真挚的回答。 灼热的触感与不寻常的气息,使莫小梦松开双手。欲做逃离姿势,还未行动已经轩辕寒环楼怀中,开始不怀好意的亲昵。 “你……你想做什么?”明知是顾问,却依然亮着嗓音,大声问道。 “你说了梦儿?”轩辕寒红唇靠近莫小梦粉耳边,吐出炽热的气息,惊慌的莫小梦心惊胆颤。 “我怎么知道。”莫小梦扭转脑袋,试着‘逃离’那令人错乱神迷的气息。 “那寒哥哥告诉你,寒哥哥想做什么。”话音未落,红唇死死堵住欲开口的丹唇。 怀中的莫小梦被湍急的水流冲击的不能保持平衡,无奈只有抓住能救她于火热的轩辕寒。 被轩辕寒‘袭击’的莫小梦,丝毫不做被宰的羔羊。 莫小梦揪住轩辕寒衣襟同时,口中不忘唾骂。“你、你……轩辕寒永远只配得到女人的身体。”莫小梦语不成句,怒横的唾骂。 “得不到心,得到身体也无防。”抬高脑袋,与莫小梦对视,冷硬发出寒冰般的声音。 听得轩辕寒无所谓的回复,莫小梦竟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到得到与得不到‘真心’对他来说无所谓,为什么听得他这样的回复,心中有一丝失落感? 此刻间,秋月破运而出。霎时,银光洒满花海,迷蒙的花海图深深浮现。 冷凉的潭水开始变得温暖,莫小梦在温水的清洗下,身子逐渐转热,气息也开始转好。 只是对面那张在月光清照下的容颜,美得令莫小梦沉醉、痴迷。似乎刚刚一切全然忘却,扬起藕臂,展开葱指,一存存接近令她怦然心动的容颜。尤其是那双幽深莫测的双眸,是那么的有神,那么的冷冽与幽深。 “寒哥哥!”芊芊玉手带着凉意,抚摸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双眼。 只是这声不由自主叫出的‘寒哥哥’,连莫小梦自己都吓了一跳。 轩辕寒显然没想到对他嫉恶如仇的莫小梦,此刻间温柔含情的叫着她的‘寒哥哥’,沉闷的心,竟加速的跳跃。由于心中压抑着怒气,红唇紧抿,倏忽间如含苞怒放的花朵,怒放争艳,对着莫小梦笑着。 莫小梦第一次被轩辕寒不带心机,卸掉所有伪装的笑容彻底‘征服’。原来轩辕寒平静时笑起来是这么的好看。 “梦儿,忘掉以前的一切好吗?寒哥哥会保护你。”轩辕寒看着莫小梦纯净的双眸,静伫中说着心中最担心的事。他亏欠他的梦儿太多、太多。 如果可以……可惜世间没有可以。一向果断的他,此刻内心在针扎。 一帝王说着承诺,是何其不易。莫小梦不是没感觉到,因为对方一向寒冷如冰的眼眸中,透露出的是真挚的情思与可恶。 只是想到轩辕寒杀人不眨眼人,对她做过的种种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他的话可信吗?帝王不是最会演戏的吗?平时他不就是一副谈笑风生的模样,令人瞬间沉醉的颜容,做戏给世人看。 此时,他眼中的青丝与期望可以信吗?他是帝王可以信吗?前世的死因为太过的相信男人,才导致丧命。 轩辕寒的话可以信吗?一遍又一遍的询问着内心真实的自己。 ------------ 正文 第二十七章不可能 “忘记一切?不可能。”直接肯定回答。 轩辕寒之前对她的种种,因她一句话不满他心意的话,便杖刑伺候。那种‘刻苦铭心’的疼痛,至今挥之不去,怎能忘记?他的爱妃一次又一次陷她与‘水生火热’中,他却做观看戏,无动于衷。在他与香雨成亲那晚,对众人说着要处斩她的时候,却毫无犹豫,如今要她忘记过去,做梦去吧。 ‘莫小梦’被杨宝宣害死,他在什么地方?恐怕在醉生梦死的温柔乡中。可以想象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冷宫中生活的落魄情景,是何其的凄凉。在眨眼间莫小梦整个九族被她的夫君一句话,而全部死去时的奔溃,是何其的凄惨与无助。 她该忘记一切!永生无法忘记! “好,很好!”轩辕寒万万没想到,他放低身段与尊严,来求得一女人原谅时,而这女人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幽深的眸子中,释放出冰寒的利剑,频频袭向在水中不动的莫小梦。压抑的怒气,不在隐忍。在迷茫的月光下,清晰可以轩辕寒猩红的双眸,与习惯杀人的手指,抖动的动作。 “轩辕寒,在你看来是我莫小梦不知好歹,你一高高在上、不容触犯的尊严,受到挑衅,想杀我,对吧!你能换位站在我的立场想一下吗?倘若是你,你的全家乃至九族被自己的夫君所杀,你能轻易的原谅?” “而我在冷宫中的生活是何其艰难与困苦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可知道,因为一个虚华的皇后头衔,让我四面楚歌,时刻有被杀的危险,你在皇宫中长大,应该比谁都清晰,失去‘保护’后所面对的是什么?。” “当我一次又一次被你的女人所陷害时吗,你不但不阻止,反而推波助澜,甚至借妃嫔之手,来杀我。你可想过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只想简单的活着,只要你一句话便可实现,而你却封我为最低贱的奴,只要是个奴才都可以欺负我、羞辱我。” “你可以知道,我也会流泪会哭。我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许哭,哭泣只会显得自己懦弱。而你对我只会呼之则去,挥之则来。一个不爽便对我掌掴,或是武力伺候。” 轩辕寒并未回复莫小梦所说的言语,搂着浑身湿透的莫小梦飞身离去。 在这刻莫小梦终于把心中对轩辕寒的看法与成见,全然说出。心中竟有几分快意,因为方才在轩辕寒眼中看到了疼惜,与悔恨。不过如流星般转瞬即逝。难道轩辕寒对她上了心? 或许吧! “去把湿衣物换了。”寒冷如冰的声音,令莫小梦浑身打了个寒颤。 被轩辕寒放轻柔放下的莫小梦,睁开双眼,看着别有一个番天地的‘屋子’,四周没有通风口,却有丝丝凉风袭来。拳头大的夜明珠,发出璀璨光芒,清晰照耀着屋内的每一寸地带。 不大不小的屋子,竟然装潢华丽,家具设施全然拥有。不用想象也知道,这地方轩辕寒常来关顾,被浑身沁湿的莫小梦,开始感觉有些凉意,顺着轩辕寒所指的地方,踏往屏风处,看见款式各异的衣衫、与首饰。 失落感油然而生,原来轩辕寒在这也临幸了女人,她并非第一个到这的女人。随意抓起一件白色罗裙套在身上,湿润的发丝,用一根通透的玉簪盘住。好像没有鞋子,赤着莲足优哉游哉去会见轩辕寒。 轩辕寒早已换好衣物,莫小梦见轩辕寒穿的颜色和她样,不经想到二十一世纪的情侣装。轩辕寒头顶的墨发没有金冠束缚,全部散落。 斜倚在软塌上,看着一步一步迈进的莫小梦。莫小梦看着清晰明了的轩辕寒,顿时心跳加速,两腮带赤。 心中感叹:轩辕寒好美,美到‘云想衣裳、花想容’一点也不为过。尤其是那副洒脱的情怀、带着浪荡不羁的气息气质,任谁也想不到对方是一位杀人不眨眼的帝王。 “轩辕寒,你好美,既然比香雨都美。”不带一丝恶意,真挚的评价,有感而发。 斜倚的轩辕寒,长臂一扬,硕大的白衣袖口在空中飞舞。不远处的莫小梦不由自主靠近轩辕寒胸前。 轩辕寒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的长相,他记得没错,一次去乐坊对莫家实行灭门计划时,一位衣着光鲜,姿色上乘的女子,在见到他长相时泛着不可置信,而又不得不接受事实,瞬间对他诚服,结果那女子连自己如何而死都不知。 如今又有一位不怕死的,说着他漂亮。搂着莫小梦的双手,开始在盈腰上力道加重,提醒着对方最后识趣的闭嘴,否则…… “梦儿,明知得罪朕没有好处,你却一次又一次不自量力触犯龙颜。你当真就以为朕不敢杀你?”轩辕寒把站立不动的莫小梦,强行压制双腿上坐着,而后带着丝丝凉意的笑意,对安坐在他腿上的人警告。“杀人可以瞬间结束一切,但生不如死的活着,似乎比死更有趣。” 惊吓中的莫小梦,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为何她渐渐开始惧怕轩辕寒的恐惧加深? “你想怎么对我?继续让我当皇后?还是你早已打算好,对我另有计划。”莫小梦转移话题,牵扯到另一个令她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轩辕寒笑而不语,扬起长指,顺着莫小梦消瘦的脸颊滑向细嫩的脖颈处,一个翻身把莫小梦压制身下。 “梦儿当然是皇后的命。”轩辕寒说道。 以往轩辕寒早就开始肆无忌惮的享受,如今只是做着亲密的姿势,迟迟未有动作。他想干嘛?他刚刚说‘她是皇后的命’意味着什么? 她莫小梦可没有简单到认为,轩辕寒此刻在跟她‘盖棉被纯聊天’。因为轩辕寒散出发冷凉的寒意,幽深的眸子中,带着嗜血的征兆。 “皇后的命有几种,一种是英年早逝,另一种只是一个摆设,最后一种当然是沦为傀儡的工具,落的天下人唾而骂之。”她想聪明的轩辕寒,一听便能明白她的意思。 没有他轩辕寒的保护,那么她这个皇后毋庸置疑的英年早逝。另一种册立一个无权无势的人为皇后,保持他朝中侍立的平衡。最后一种,让她成为牺牲的工具。 ------------ 正文 第二十八章太过聪慧 许久不语的轩辕寒,凌然盯视身下的莫小梦。 “梦儿,太过聪慧,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半点好处。”轩辕寒单手在莫小梦柔嫩的脖颈处徘徊,好似一个力道便可了结对方弱小的生命。 “看来我说的没错,你想让我做傀儡皇后,来牵制你朝廷的平衡,到时候成为朝臣在奏折上弹劾的对象,哼,那个时候不用你杀我,我就已经惨死在宫中,我不会让你如愿的。”莫小梦睁着湾潭大眼,瞿视着近在咫尺的轩辕寒。 想让她做傀儡,门都没有。她不会如他所愿,虽不知轩辕寒娶香雨公主后的下一步计划。如果猜测没错,一定会在最近采取行动,那么她一定要快点逃出皇宫。 用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后,来牵涉平衡。妃嫔们身后的家族势力,谁也无法使用皇后的权利,只能在背后谋划博得皇后位子。 “梦儿,寒哥哥说过只要你听话,寒哥哥会保护你的。”轩辕寒在莫小梦脖颈处游离的单手,转移阵地在粉颊上轻柔触摸。 身下的莫小梦却被轩辕寒的碰触,娇羞的不知如何是好。心中纵使一百个不愿意他的触碰,但身体忠实的接受了他的挑逗。丝丝电流冲击的感觉,划过身体每寸肌肤,顿时一片粉红全然散开。 “听话?抱歉我有自己的思想和主见。”坦然拒绝,语气坚定。 “梦儿,寒哥哥给你最后一次改正的机会。”轩辕寒此时全身泛着寒冷的气息,双眸中瞬间幽深莫测,释放出料峭山寒中凉如肌骨的冷风。 轩辕寒媚笑中,说出似宠溺般的言语,只是言语中太过的冷硬与危险。 身下的莫小梦对轩辕寒多日来的了解,早已知道轩辕寒此刻的征兆是什么。平静的心,开始慌乱,但神情却故作镇定。 “我也给你一次听清楚的机会,我莫小梦有自己的思想和主见。任何人都左右不了我的思想。”莫小梦从轩辕寒身下抽出双手,揪住白袍上的衣襟,一字一句‘回敬’道。 “梦儿,寒哥哥已经给过你机会,希望日后不要跪求与寒哥哥,不要后悔今天所做的决定。”轩辕寒缓缓起身,嫌恶的推开身下的莫小梦。 轻飘的语气,带笑的声音,还在莫小梦耳边回旋。可她人已轩辕推下软塌。 莫小梦咬着牙,看着轩辕寒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眼中带着嫌恶与鄙视。 强大的危险感一点点渗透肌骨,轩辕寒嘴角边持续着,魅惑众生的微笑。莫小梦知道,这是轩辕寒发怒或是杀人前的征兆。 “要杀要刮,冲着我来就好,不要伤害那些无辜的人。”莫小梦忍痛绝然起身,与轩辕寒对视。讨厌那种被轩辕寒俯视的感觉,那种凌厉的压迫使她喘息不过。 激动的情绪,令莫小梦声音加大几分。白天那些无辜惨死的人,令她心痛不已。 “梦儿,激动什么!”轩辕寒伸出十指,放在莫小梦红润的丹唇处,以示她冷静。 莫小梦连连退后几步,看着轩辕寒似笑非笑,眼神冷淡,甚至带着嗜血的凌光。 俊美的容颜,风流而又令人诚服的气质,一身白衣的轩辕寒,在珠光下犹似九天上,下红尘的神仙。浪子般风流的动作,令莫小梦沉醉的同时,感觉无比的惧怕。眼前的男人太危险,一不小心便万劫不复。 “你……你、不要过来。”莫小梦连连退后的同时,语不成句的对着一步步逼近她的轩辕寒说道。 她知道轩辕寒危险,更知道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深更半夜独处时,意味着什么,何况对方还是不折不扣的大种马。 “梦儿,你在害怕?别怕,寒哥哥在这。”轩辕寒妖艳的红唇,肆意邪笑。如墨的发丝,在脚步的驱动下,如似被微风轻拂的薄纱,无稽飘絮。 “你这禽兽,啊……”莫小梦听到轩辕寒说着不要脸的话,与一只饿狼相处,饿狼告诉你不要害怕,有他在。 试问谁人不会害怕? 唾骂轩辕寒的莫小梦,被轩辕寒一个劲力拥入宽阔的怀抱,惊吓的莫小梦划天大叫。 “又在骂寒哥哥禽兽,看来寒哥哥上次没有让梦儿长记性。今晚寒哥哥一定要让梦儿记住。”话音未落,丝绸碎裂声此起彼伏。 “你……你……”瞧着轩辕寒肆意瞟视的眸光,与方才无耻的言语,令莫小梦怒目切齿。 “梦儿,今晚你最好乖乖的呆着。”轩辕寒拉近气愤中的莫小梦,浪荡无稽的言语,清晰明了的在莫小梦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你这个伪君子,整天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欺骗世人,愚弄世人,你、你不得好死。不许碰我。”莫小梦的话,激起轩辕寒压抑的怒气。 轩辕寒冷淡的双眸,瞬间猩红可怕, 猛然俯身。 “贱人,朕好心对你,你却不领情。每次非得逼朕霸王硬上弓,你才满意。原来你好这口。”轩辕寒满腔愤怒。 ------------ 正文 第二十九章满意 迷蒙的雾气,散漫整个空旷。薄薄的秋霜覆在秋叶上,相远望去,一片冰凌景象。只是这等景象,无人观赏。 轩辕寒此刻依然精神气爽,神情间甚有几分得瑟。痴迷的凝恋着沉睡的莫小梦。 长指似有似无的划过如雪般的肌肤,柔嫩的肌肤上朵朵红梅盛开,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创造这等‘杰作’之人,此刻间正为自己的佳作而得意。尤其是那娇艳的红唇上,绽放出满足的贪笑。 在睡梦中的莫小梦,眉黛紧蹙,似乎堆积着太多的压抑与忧伤。红润的丹唇却肿胀不堪,丝丝血迹轻挂嘴角。 轩辕寒心中不免有几分疼惜,并不后悔自己昨晚所做的一切,一种征服感油然而生。只是他的梦儿,太过的倔强,如果与他好生配合,定会‘神彩飘逸、欲死欲仙’,而不是此时的一副颓废模样。 “啊……”噩梦将至的莫小梦,惊悚的恐叫出声。 “梦儿!别怕!”轩辕寒轻搂莫小梦,单手轻拍如玉的后背,以示做噩梦的莫小梦安心,有他在。 轩辕寒的声音与动作,唤醒了噩梦中的莫小梦,豁然睁眼,怒视着无耻之人。 “禽兽。”用着最恰当的词,骂着最合适的人。 “看来朕的梦儿,昨晚还是没长记性。”轩辕寒肆意邪笑,一个翻身附压在一丝不挂的莫小梦身上。 “无耻之徒。”莫小梦破口大骂,令她回想起昨夜轩辕寒对她所做的一切。顿时神情涣散,后背冷汗连连,娇躯颤抖如筛。 轩辕寒看着她,明明害怕的要死,却装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与他对抗到底。心中生气的同时,不免有些疼惜莫小梦。 “梦儿,朕先放过你。”轩辕寒试着给莫小梦台阶下,他的梦儿已不是以前那个温柔、柔顺,眼中只有‘寒哥哥’的梦儿了。 如今的梦儿一身长着刺,稍有不甚,靠近者便血液肆流。 难道他就这么差劲? “扶我起来。”莫小梦用虚弱的声音,命令着覆压在她身上的无耻之徒。 轩辕寒盯视着身下之人,丝毫未对他有半丝情谊,有的只是仇恨的目光。胸膛中的怒气与嗜血的因子,开始乱窜。凌微闭眼,尽力平息心中的不安分。 “梦儿,寒哥哥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是帝王,高高在上的帝王,不容触犯尊严的帝王,无所不能的帝王,如今被一女人漠视并且以死相对。 任谁都可以看出,轩辕寒此时对莫小梦的忍耐已经到了边缘。识相的人,最好闭嘴,或是跪地求饶,以求赦免死罪。 莫小梦深感轩辕寒对她的不是警告而是忠告,昨晚的屈辱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还想让她言谢他的恩宠?她真恨不得拨他的皮、抽他的筋,然后拿着他的尸骨去喂狗。 此刻间如果与他对抗,虽能找回一丝尊严,但性命不薄。她不能死,一定要好好活着,把轩辕寒施加给她的一切,如数奉还。 “送我回冷宫吧。”气弱的声音,像在低鸣。 冷宫中有小雅,她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与她相依为命的人。那里有世间最纯真的‘亲情’,在那里她可以听到关心她的人,喋喋不休的抱怨着她……。 “你的表情,朕很满意。”轩辕寒比拟浅笑,眼神中竟是满意,声音不在冷硬可怕,带着半丝人情味。 轻扶起莫小梦,靠在软塌上。半许,在轩辕寒慢条斯理下,吃尽豆腐下,给莫小梦穿好衣服。而莫小梦‘全程’闭眼,对轩辕寒的揩油,就当是被个无赖占了便宜。昨晚的一切也全当自己是酒醉了,和陌生人一夜情,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自己。好比接受现实。 轩辕寒知道莫小梦,待他穿好衣物后,打横抱起对他闭而不见的人回宫。 莫小梦从眼缝中,窥视着踏出屋子后的一切。天是朦胧亮, 馥郁的花香袭向琼鼻,无精打采的神情,在嗅的一抹花香后,倍感神情。可惜她没有太多的精力与体力,去端瞧、品味着一切,困意与疼痛感,使她闭上了双眼,进入了黑暗世界。 “娘娘您终于醒来了。”小雅满脸担忧而又有些兴奋的叫着。 “我睡了多久?”莫小梦虚弱无力的问着小雅,头好痛、好痛,好像在被人捶打一样。 看着‘多日’不见的小雅,憋屈的心,豁然开朗,扯出一抹大大微笑送给最想见到的小雅。 小雅见莫小梦醒来后心情很好,两眼笑开了花,开始喋喋不休地说着这几日发生的事。 “娘娘,您睡了将近六日。”小雅回复道,扭转脑袋看着屏风上的一样衣物,两片唇瓣更是合不拢,两腮胜过晚霞,“娘娘……” “轩辕寒的衣物怎么会在我这?”莫小梦顺着小雅的眼光望去,一眼便认得是那恶魔的衣物,浑身气颤,葱指紧捏脖颈处的棉被,并竭尽全力的嘶吼道。 “娘娘,您别激动,听奴婢给您解释好吗?”小雅见莫小梦气的双颊肿红,慌忙解释道,“娘娘……您、您六日前在外面,被皇上宠幸了,皇上特意留下衣物,就是给宫中的太史们一个证实。宫中记在娘娘们被宠幸的太史们,看到娘娘您拥有皇上的贴身衣物,好有理有据的记载。” “娘娘,您身子好了,得拿着皇上的衣物去给归还,恩谢皇上的宠幸,这是规矩。” 小雅看着莫小梦愤怒的神情,与被仇恨侵占的双眸,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自己都听不见,但莫小梦却是一字不漏的听清楚了。 听到宠幸两字的莫小梦,想到那晚被轩辕寒强-暴的屈辱与不堪,恨不得将轩辕寒磨成齑粉,最后听到小雅说,被轩辕寒在外宠幸了,并拿着他所留下的信物,去恩谢,更是觉得屈辱不堪。 “小雅,立刻、马上去把轩辕寒留下的衣物,给我烧了。”莫小梦艰难起身,靠在床头,扬起藕臂,指着她痛恨的东西,大声命令着小雅烧干成灰。 ------------ 正文 第三十章恶魔 雄伟壮观的御书房,给人严谨、谨慎的压抑感,尤其是门外伫立不动的持刀侍卫们,身穿银色盔甲,手持利剑,神情拘谨、严明,,一批又一批巡逻的侍卫们,一丝不苟搜寻每处的可疑,好似时刻等待着入侵者,稍有动静,变齐聚而上,那么等待入侵者的便是自投罗网。 御书房内,寂静的令人心慌,恭敬侍立一旁的奴才们,平住呼吸,如果可以他们宁愿当自己不存在。因为龙案上,持笔批阅奏折的帝王,显露的神情看不出此刻的心情是好还是坏,唯一泄露的便是他的呼吸声,只是那气息令人不颤而栗,寒冷入冰,明明秋季刚来,为何如此的冷? 只待门外求见的万总管,奸细的娘娘腔打破平静,声音中带着不由而来的得意而兴奋。 “奴才有事禀报皇上!”万总管满脸得瑟,两片厚唇,牵扯出极度的幸喜。 正欲闯进,且被无情的侍卫,拔刀而出,横架脖子上,吓得万总管双腿发软,双膝不由自主的跪立。 “皇上有令,擅闯者杀无赦!”御书房跐起脚尖的公公,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打扰到批阅奏折的皇上。 待到门外时,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嫌恶一眼跪立颤抖的万总管,扬起脖子,双手放入胸部,发出有史以来最为得意且又解气的话。 “皇……”万总管亲启一字,下字话音未能发出,人头便已落地,大红血液侵染无尘的殿门。 宣誓轩辕寒口语的太监,双腿踏出殿门,双眼怒视着死不瞑目的万总管。 而后双手叉腰,扬起瘦腿,一脚踹飞愣着双眼,血流不止的脑袋。可想而知,这位太监平时没少被万总管欺负。 眼疾手快的奴才们,眨眼功夫便开始搬走不全的尸体,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除了有些意外的欣喜外,别无其它。好似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 宫女们开始清扫泛有血腥味的地面,片刻功夫,一切恢复原样。 侍卫们丝毫不受方才的事件影响,一丝不苟的盯视每个角落。 御书房内,依旧寂静无声。刹那间一抹黑影的到来,使侍立的奴才们,恐慌不己,却只能故作镇定,否则面临的下场与刚死不久的万总管一样。 “卑职叩见皇上。”单膝下跪的暗卫,对着轩辕寒恭敬有加的叩拜,而后说出来此的原委,“皇后娘娘,命丫鬟小雅把陛下的衣物全部焚烧。” 龙案上的帝王,没有半分表情,继续持笔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 半许,众人以为批阅奏折的皇上,正在揪心奏折上百姓疾苦安危,无暇关顾其它,至于来者的禀报,无从听见。殊不知,冷如寒冰的声音,惊悚的众人赫然把头颅垂的更低。 “下去!”轩辕寒发出敕令,继续持笔批阅奏折。 “是!”一阵凉风拂过,单膝下跪的暗卫早已不知去向。 “啊……”侍立的众奴才,身躯筛糠,平时横行霸道者,被莫名的恐慌,吓得惊叫一声,昏厥过去。 “拖下去砍了。”轩辕寒拿起一本奏折对着空旷的大点命令道。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伫立的奴才匍匐至地,失声痛哭,绝望而又不敢的恳求着发敕令的人。 “是!”殿门外伫立不动的侍卫,听着从殿内飘出的命令,不做思考与犹豫,赫然起身,执行命令。 睡梦中的莫小梦梦见满身是血的小雅,匍匐至她身边,沾血的双手,用着最后的力量,揪住她的裙摆,从血流不止的中说着‘娘娘、快、快逃。’ 而后便双眼不甘心的愣着前方,揪住她裙摆的双手,断然下滑,整个伤痕累累的身躯,眨眼间没有半丝柔软度,横躺在地。 “小雅!”噩梦中的莫小梦大叫一声,一跃而起,发现整个衣襟全然湿透。 额头上豆大颗粒的汗珠,滚落而下。双眸四处在屋内搜寻小雅身影,除了几样破旧的家具外,别无其他。 豁然起身,掀开润湿的被褥,速急穿好鞋袜,在冷宫四周寻找总喜欢喋喋不休地小雅。 “小雅……小雅……”来至庭院门外,在每个角落中搜寻,同时还不忘大声叫喊。 “小雅……小雅……”寻找了每个角落,想找的人,好似故意跟他捉迷藏似的,躲藏的很隐秘,无法找打。 心中百声叫喊:小雅,求求你别和我捉迷藏了好吗?告诉我你在哪里? 小雅一定是在跟自己捉迷藏,对!一定是这样的。慌忙跑进屋内,打开衣柜,看着破旧的衣物,被叠的整整齐齐,没有半丝霉味,相反的却闻的一抹花香,原来小雅悄拿着花瓣放在衣柜里,除去霉味。 看着小雅的细心,心却好痛,好痛。扬起藕臂,抵住疼痛的胸口,连连退后,殊不知身后摆放着的四角桌子,娇柔的后背,被坚硬的桌角生生撞入肌骨。 疼吗?为何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看着屋内一尘不染,飘着清新的味道。残旧的东西,却一点也没被尘埃侵染,反而透露出简朴的韵味。 “不……不……”莫小梦不敢置信的愣着双眼,提起莲足,拼命向着庭院外跑去。 心急如焚的莫小梦,迈开慌乱的步伐,忘却了脚下的路面,被坚硬石块绊倒,整个娇躯匍匐至地面,柔嫩的手心,瞬间被细小石沙窜进骨肉中,破皮而出的血液,顺着手心流至地面。 膝盖处早已被坚石磨破,血液肆流,白色群衫早已被染成红色。 趔趄起身,向着目标步行,膝盖处的血液顺着脚步流至地面,好似一根没有尽头的红线,牵引着路面。银牙力咬,一步两步,为何前方的路程如此的艰难?不、绝不能停下来,否则小雅命在旦夕。 就在莫小梦用着身体最后的力量,支撑脚下步伐时,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划破天际,同时趣味的欢笑声与鞭挞声,凑成一曲悲鸣的乐曲,在空旷无云的苍穹中上演。 ------------ 正文 第三十一章鞭挞之刑 顺着声音的发源地,趔趄奔跑过去。 “不……”悲泣的哀叫声,掩盖了不久前在苍穹中悲鸣的演绎曲。 见年方不到十六的瘦小丫鬟,完好的衣衫,被满身的鞭挞之刑,折磨的破碎不堪。 整个身躯无一处完好,遍处是大小不一的鞭痕,随意望去便可看见,染血的白色肌骨显露在外。红红血液好似永无止境的流淌,散流一地,整个空旷中泛着浓郁的血腥味。 一尺来长的青丝蓬乱不堪,青丝上布满似火红的红花,想瞧得那人的芳容,却很难。那人芳容已毁,整个面容狰狞不堪,尤似狴犴。 莫小梦双手捂住唇齿,堵住不敢置信的哭泣声。脚下步伐连连退后,顿时浑身瘫软无力,眼似醉,脚如棉,倏忽间摔倒入地。 “为什么?”大声仰望着苍天,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善良女孩?。 仰面问天,天不语。 面前那血肉模糊、面目狰狞、倒地惨死的人,即使是化成灰,她也认得,她就是---与她莫小梦相依为命的小雅。多次舍身用她弱小的性命救她莫小梦的小雅。 她不会放过伤害小雅的每一个人,一个都不会放过。清丽的双眸,此刻间被不共戴天的仇恨占据,没有以往的纯净与悠闲。拥有的只是杀戮与仇恨。 格格不入的狂笑声,窜入莫小梦耳膜中。原来杀害小雅的凶手,全部都在这,都在这。 “哈哈哈哈!”香雨连声大笑,倾国的容颜在伴随大弧度笑意时刻,竟有几分歹毒的恶意。 “为什么?莫小梦本公主就告诉你为什么?”香雨从靠椅上豁然起身,迈着悠闲碎步,樱桃红唇,抿出一抹甜笑,而后说出柔润的言语。 “因为你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香雨拿出丝绢,不停擦拭着纤纤细手。 “莫小梦,想要为这贱婢收个全尸,求得我杨宝宣的同意,说不定一个高兴,把这贱婢的尸体赏给了你。”杨宝宣摆弄着姿态,悠闲坐在靠椅上,享受着众丫鬟给她柔肩的舒服感。 看着故作温柔的香雨,与摆弄风骚的杨宝宣,莫小梦双眸猩红,脸颊惨白,银牙在口中嗑嗑作响,双手紧捏成拳头,手指关节发出咔咔声响。 “东海香雨,杨宝宣那么等着去地狱吧。”莫小梦发出愤怒的悲悯声,对着令她深恶痛觉的两个女人怒目切齿的嘶吼道。 看着不远处,被奴才鞭挞完小雅后扔掉的刺鞭,嘴角扯出一丝笑意。迅速狂奔至刺鞭处。 这刻,受伤的身体没有痛感,只有使不完的力量。膝盖处肆流的血液,使她兴奋不已,因为马上她就可以让那两个可恶的女人,尝试到血的代价。 终于莫小梦已风的速度,拾起了刺鞭。 “来人,把这贱女人,给本公主往死里打。”香雨见莫小梦拾起刺鞭,大声对着身后的奴才命令道。 懒散悠闲的杨贵妃,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急忙起身,逡步后退,躲藏众奴才身后,尤其把她的双脸护得严严实实,从奴才的肩侧露出一双探视行情的双眸。 “东海香雨你下地狱吧!”!没等众奴才靠近,莫小梦扬起刺鞭甩向香雨。 只是手中动作,似被点穴一样,停止在上空。下落的刺鞭,使香雨逃过一劫。 “皇上,呜呜!要不是您及时赶到,雨儿恐怕……恐怕再也无法伺候您了。”香雨瞬间粉脸上梨花带雨,翘长的睫毛下,一双闪烁的眸子中,隐藏着毒辣。 轩辕寒一把嫌恶扔掉捉住莫小梦的手腕,莫小梦在轩辕寒的力道下,赫然倒地。 而后轩辕寒含情楼主哭诉的香雨,长指温柔擦拭晶莹剔透的泪珠。 “东海香雨和杨宝宣杀死了我的小雅。”望着轩辕寒菱角分明的侧面,眼泪哗然下落。 匍匐至地,用着卑微的语气,告诉他。他的两位妃子是何其的残忍。祈求的眼神,希望他能主持公道,因为他是万人敬仰的帝王。 只要他能为小雅的死,主持公道,那么她莫小梦以后为他轩辕寒做牛做马也愿意。 “那贱婢死的过程还满意吗?雨儿。”轩辕寒勾起香雨消尖的下巴,消去平时冷硬的声音,带着些许宠溺,试探问道近在咫尺的佳人。 而后打横抱起娇泣的香雨,步入靠椅。 他说什么?莫小梦愣着双眸,神情中带着不可置信与错觉。直直望向正在调情的轩辕寒与东海香雨,外加杨宝宣。 久至不落的回音,在广袤的庭院内,久至不散。 ‘那贱婢死的过程还满意吗?’‘那贱婢死的过程还满意吗?轩辕寒的声音,一声皆一声在耳边回旋。无情的声音,占据了整个思索的思维,令她几乎到了奔溃。 哭泣的眼泪,在这刻悄然停止下落。哭诉的声音,却卡在了喉咙,发不出一丁点声响。僵硬的身体,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丝毫不听意识的使唤。 这一刻,好像是一年、十年的光景,令莫小梦活在了地狱中的煎熬。只到娇吟的媚笑声,使呆愣中哀哀欲绝的莫小梦,猛然清醒。 “皇上,您好坏!”轩辕寒左侧怀中的杨宝宣,粉拳轻捶着轩辕寒坚硬的胸膛,娇滴滴的声音,令众奴才赫然垂头。 “皇上,雨儿今晚为您载歌羡舞好吗?”香雨窜入轩辕寒胸怀中,温顺的像只绵羊,纤纤细手抚弄着厚实的胸膛,说出柔软香甜的请求。 “爱妃有此意,朕哪敢拒绝。”轩辕寒右搂倾城的美人,左搂千娇百媚的佳人,开怀畅意。 莫小梦艰难起身,看着活春宫前方死去不久的小雅,流下最后的眼泪。对着正在浓情似欲的轩辕寒说道。 “轩辕寒,你真可怜,这辈子你配拥有美如蛇蝎的女人。”说完便转头离去,三千青丝在秋风中萦舞缠绕,留给对方傲然挺立的背影。 轩辕寒看着莫小梦绝然离去,没有半丝的留恋。对死去的丫鬟‘不闻不问’,更没有做出她一贯的作风,为死去的丫鬟打抱不平。 心莫名的恐慌与不安,好似她的离去,将是永远的离去。秋眸中闪过不易察觉的伤痛,可惜观看之人早已离去。 “滚!”轩辕寒叱声怒喝,一把推开身上享受温情的香雨和杨贵妃。 ------------ 正文 第三十二章悲剧 “不……”莫小梦声嘶力竭地唉吼,四肢僵硬伫立在地面,双目愣瞪直视着所达目的地。 仿佛在这刻拥有呼吸的她,如同亲临死别一般。清晰的意识,跟随眼前‘景观’,逐渐浑沌、模糊。 直到漫不经心的嘲笑声、与淑雅的请安声,换醒神情消散的莫小梦 “皇后娘娘驾到,香雨有失远迎,还请恕罪。”缓缓起身,衣袂翩跹。四周丫鬟躬身搀扶起身的香雨,欲怕高贵的公主,稍有闪失。 香雨凤目微眯,艳唇轻扯,姿态傲然,丝毫未有行礼叩拜之势。身旁的杨贵妃借用余光扫视着多日不见的莫小梦,秀腿重叠,眼神中一阵阵毒辣的光芒射向矗立不动之人。 “公主您可是千金之躯、金枝玉叶,何必起身。”香美人一跃而起,扭动着细腰,来至香雨身边,轻盈搀扶香雨坐立。 “谢过美人。”香雨嫩如花瓣的小口浅浅勾勒,以示谢意。 耳边的洽谈声,就像一柄柄利剑直插胸口,却没有破皮而出的鲜血来增加悲感。迈开步伐,脚下传来深陷河水中的声响,迫使自己不去看脚下的‘景观’,霎时裹脚中一片湿泽,浓郁的腥味漫天飘絮。 瞳孔中的人物渐渐清晰,谈笑风生的美人们,丝毫未曾把一步步逼近的莫小梦放在眼中,直到不可置信的动作与声响,嘎然止住笑语声的来源。 “啪!”清脆响亮的掌掴,犹如天籁丝竹声,令下手掌掴的莫小梦得到一丝痛快。 “……”被掌掴的人,显然还处在发愣中。剪剪水瞳中清晰倒影着眼前的人影,而思维中的意识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攸然止住。 片刻,疼痛的侵袭意识倏然间恢复正常。被掌掴之人出奇的安静,没有任何情绪起伏。那张娇颜的容颜上,五根红痕在吹弹可破的雪肤上一目了然。 “快、快、快请太医。”香美人声嗓中带着惊慌,在百花庭中命令着奴仆。只是太过响亮的声嗓早已跟随着飘移地清风,瞟向远方。 “是!”众奴才匍匐至地,被莫小梦出其不意的行为着实吓到。公主表面的平静,做奴才的深知是暴风雨来临前夕的预兆。 “莫小梦,东国的公主岂是你这贱人能打的?”杨贵妃杏眼中满是畅意,语言中皆是为香雨打抱不平。肃然起身,来至莫小梦身前,扬起玉璧欲给莫小梦一个耳光,示意给众人,公主乃千金之躯,岂是随意掌掴的?。 心如死灰,并不代表她莫小梦失去了还手的意识。速急捉住杨贵妃手腕,似乎把所有仇恨都集中至手掌上,紧抓那只不识相的手臂。瞬间,杨贵妃被莫小梦手中力道,疼痛地冷汗溢出。 “杨宝宣,我莫小梦一次又一次的忍耐,并不代表一直的忍耐好欺负。而今天你我存在的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浅淡的春眉紧蹙成一条直线,贝齿紧咬一字一字从牙缝中挤出。嫌恶扔掉手中手臂,拿出巾绢擦拭刚触碰到嫌恶之人的葱指。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一遍又一遍督促自己。眼前的一切她已全部铭记于心,她一定要血债血还。她的小雅绝不会白白惨死。 “莫-小-梦……”杨宝宣睁着杏眼看着莫小梦手中对她侮辱的动作,胸口处的闷气促使着躯体一颤一颤。“莫小梦本妃拭目以待,就凭你也想跟本妃抗衡?哈哈……”仰天大笑,好似听过最可笑的天方夜谈。 保持中立的香美人,始终一言不发。静静看着百花庭中发生的一切,好似一切都与她有关,好似一切都与她无关。心中冷哼:杨宝宣看来你冷宫的饭菜还没吃够,莫眼前这位可不是当初随意欺负的莫小梦。就算你莫小梦如今有翻身机会,恐怕若无其事的香雨…… 蛩然的脚步声,惊乱各自的思绪。 “老太医给公主请安,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与莫小梦有过一面之交的老太医,在众人拥护下下跪给香雨请安。 “太医请起。”香雨攸然起身,芊芊细指紧捏袖口轻纱,似是极力忍耐。语气中皆是恭谦,只是丝竹般的音籁声带着难受的压抑。听其声音便让人从骨子中油然疼惜。如花的娇艳上,五根红痕,会让事不关己的人激发护花使者的英雄风范。谁人敢下此毒手,那么那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公主有礼,老臣不敢当。老臣斗胆,请老臣为公主把脉诊治。”老太医欲上前,被香雨摇头制止。 “不碍事,方才与姐姐们打闹不小心碰到了脸颊不碍事,用不了几个时辰定会复原。”云淡风轻的几句,便遏制了接下来即将上演血腥的场面。 谁人不知,在这后宫美色是何其重要?堪称存活的希望。而这东国公主如此贤惠、大度,简单一句便划开是非。同时并博得众人心悦诚服。 “老臣告退!”年迈的太医躬身退后,待到莫小梦身旁时轻微惋叹,似是在为她即将的命运叹息。 感应到老太医真诚的担忧,莫小梦一把抓住即将离去的太医,并下跪哀求。 “太医,求您救救我的丫鬟。”双膝跪地,仰望站立的太医,双手紧紧抓住老太医下垂衣襟。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杨水还是‘莫小梦’不曾对任何人下跪请求,此时用着她的双膝跪地请求,只为曾今与她相依为命的小雅。 “皇……后。”老太医惊慌失措,毕竟莫小梦拥着皇后头衔。立马委身下跪,请求跪地之人起身。 只是莫小梦的请求,让他情何以堪?稍稍抬高头颅,打量着在后宫中拥有着身份、地位、权势的妃嫔,而后匍匐至莫小梦一步之遥的距离。 “老臣无能为力,那丫鬟已经离世。”说完便向莫小梦磕头请辞,身后几位太医立马拥护着老太医起身。 小雅死了?是吗?望着不远处血肉不堪的小雅,立马撇开目光,移向它处。做为大夫连最基本的望闻问切都没做到,凭什么说她的小雅死了?就在刚刚不久她还听到小雅的惨叫声。 就因为她莫小梦不受宠,全家死光,无权无势……就因为这样她的丫鬟小雅就活该惨痛致死? “哈哈……哈哈……”仰望参天,悲鸣大笑。三千青丝随着笑声,在凌风中错综纠缠。 百花庭外,一句‘皇上驾到’,嘎然止住莫小梦哀伤的笑声,同时庭内上至妃嫔,下至奴才睒眼间便做好迎接皇上的姿态与动作。 莫小梦趔趄起身,寻至人世间的神灵-轩辕寒。 “臣妾、奴才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异口同声的叩拜声、与请礼声响彻苍穹。 “平身!”一身明黄的现身,把百花颜色齐齐镇压下去。立体的五官上那双犀利的眸子,犹如鹰隼般锐利,射放出的眸光就似料峭山寒中的凛风,令人冷颤、后怕。 “轩……皇上求您救救我的丫鬟。”莫小梦攸然闭眼,赫然跪下双膝,匍至地面做出请求,并重重磕下响头。 安神的龙延香气由近及远的飘远,瞬间功夫消失殆尽。健巧的步伐声,早已不知去向。持续磕头的动作,依然进行,没人怜惜、同情。 寂静的场面,终于在轩辕寒的金口下恢复正常。就连盛开的百花,在这刻才敢在微风中邀搁、展现百态。 只是开口之人的话语,犹如晴天霹雳般劈向莫小梦的头顶。 ------------ 正文 第三十三章活埋 莫小梦转身望向声源地,耳膜中不停歇的回放轩辕寒无情义的言语-‘朕的御花园是该施肥了,把那贱婢埋在花圃下施肥’。 话已终止,为何耳中‘朕的御花园是该施肥了,把那贱婢埋在花圃下施肥’,这句话久至不散?像中了咒语一般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响起。僵硬的双手捂住幻听的耳朵,不善流泪的她,早已泪流满面,颤抖如筛的身子在趔趄的脚步下如似风中失去平衡的落叶。 “嗯……”低迷的呻-吟声,不大不小传入莫小梦耳中。 “不许动我的小雅,不许……不许……”莫小梦怒吼着那般粗鲁的奴才,正嫌恶的搬动满身血流的小雅。 她就知道她的小雅没死,她的小雅还有救。正欲提脚飞奔至离去的小雅身旁。奈何身躯像被捆绑住几千斤重的巨石般,没有半丝力气挣扎、提脚。 因为她的躯体早已被莫名而来的奴才们按住,死死揪住。她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小雅被人活埋。小雅经过的地方犹如红绸铺地,只是这壮观的红绸令她莫小梦心生悲凉。 “雨儿这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岂能留点半点瑕疵?朕不允许。”轩辕寒一把搂起似水柔情的娇躯入怀。长指一寸寸抚摸令他心痛的红痕,深不见底的眸子中皆是疼惜。 “来人!把朕的丹丸拿来替公主疗伤。”轩辕寒打横抱起香雨入座,令怀中的香雨娇羞连连。少女方动的心,因轩辕寒随意的动作与语气,腮如红霞,心怦然跳动。 望着眼前眉如墨画、唇若施脂、鬓若刀裁的容颜,焕然痴迷。来南朝前,千万个不愿意嫁入轩辕寒,甚至割腕自杀过。在她看来这世间没能与她匹配的男子,如今尽在咫尺的人,就是她香雨一生相携的男子,谁也不能同她分享。 “皇-上,那丹药可是……”没等下跪的奴才说完,轩辕寒便大声怒叱。 “不要让朕说第二遍。”敕命的发出,令跪地的奴才慌忙磕头认罪,自动扬起手臂,扎实的给了自己几个耳光,而后便连滚带爬离去。 莫小梦紧咬丹唇,欲怕哭声泄露她最后的自尊-哭声。一个小小的伤痕,便拿起轩辕寒贵重的丹丸,一条人命却是葬身花海,为展现百态的花种施肥。 “一对狗男女,真是天造一双、地设一对。”莫小梦破口大骂,唇齿中的血水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 “掌嘴!”轩辕寒连睥睨的眼光都不曾施舍给莫小梦,径自对着眼前的佳人。刺耳的言语,换来简单回应的两字。 “是!”身后的奴才,躬身退后,来至被按压的莫小梦身前。 “啪!”“啪”……清脆的巴掌声回旋不断。 清洁的衣衫瞬间被血红涂抹,脚下的青砖早已染色。脸颊处早已麻木,耳中嗡嗡作响,眼前漫天星斗、星光闪烁。 “皇上,皇后姐姐恐怕支持不住了。”娇细的语声中带着急切,只是那声嗓对异性有着致命的诱惑。 “朕的雨儿真是明大理。乖,别望,那些肮脏不堪的东西,会玷污了雨儿的双眼。”香雨从轩辕寒胸怀中探出脑袋,欲端瞧心中痛恨万分的莫小梦。霎时,一双带着温热的手掌,带着体贴捂住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 “皇上……”晶莹剔透的泪珠,哗然下落。纤纤细手紧紧揪住相贴之人胸怀的衣襟,委咽声更是增添感动情绪。 未等香雨说完下句,轩辕寒便堵住嫩红如樱的唇口,细细品尝。身旁奴才早已垂低脑袋,不敢轻视。掌掴声依然持续。 身旁的杨贵妃眼中雾霭重重,曾经皇上也是这样对她,她的一滴眼泪,便能换回更多的宠爱。而今是物是人非。她不甘心、不甘心,她的宠爱绝不会就次剧终。直视不远处热吻忘我的两人,杏眼中除了受伤的疼痛外,皆是对东海香雨的痛恨。 一旁的香美人脸面上平静无波,若仔细观看便能端瞧出眼角对相吻两人的怨恨。 挨掌掴的莫小梦脸面上已经不堪入目,整个贝齿如同被敲碎一般,红润的丹唇早已破碎,尖细的脸颊如同膨胀的面团。疼痛已经转为木讷的感觉,眼前已不再清晰,映衬着黑暗的束缚。 这刻,她终于明白在轩辕寒心中的‘地位’,如果说小雅是贱婢,那么她便是比小雅更加低贱的奴才。本不在相信感情的她,‘因轩辕寒一次次搅乱她的生活,闯入她的视线,无形中开始一点点接纳,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毕竟他是高贵的‘王’,睿智的帝王,统领千万雄狮的主帅……深不可测的聪慧让她在无形中沉沦,被他‘宠-幸’后,她并不厌恶至极。如今他的举动,彻底毁灭了在她心中的位置以及好感。 所有的思绪嘎然止住,最后的意识告诉她,她撑不住了。 “皇上,皇后昏厥过去。”掌掴的奴才见悍然歪倒的莫小梦,用着带血的手指在琼鼻处试探,得出结论只是昏厥,并没死去。 “泼醒!”倏忽间远离香甜的蜜口,欲不能罢的香雨开始情不自禁想要得到更多,一点点凑近给予她快感的檀口,被轩辕寒巧妙的躲过。 未能满足的香雨,在心中诅咒莫小梦此刻最好死去。不是这贱人她早就被皇上宠-幸,或许现在皇上正在她的寝宫与她恩爱。当然这只是在心中咒骂,面容上一片娇羞。 “是!”试探鼻息的奴才得到允许,立马退离,待去准备清水。 片刻,一盆凉水直拨倒地昏死的莫小梦,昏厥中的莫小梦被一阵凉彻肌肤的冰水,从黑暗的边缘拉回黎明。 “冷。”含糊不清的昵呼。 “皇上,皇后已醒!”一旁的奴才据实报道。 “梦儿,给公主下跪赔不是,朕对此事既往不咎。”全然不理会地下之人的身体状况,反而一副清闲状态。 轩辕寒亲昵的称呼,闲散的语气中带着不可触犯的尊严,看似轻松的赔罪,实则令人后怕。 赔不是?她莫小梦错在哪里?她的丫鬟活活惨死在他妃嫔手下,他却置之不理。她只是为她的丫鬟讨回一点点公道,他却要她下跪对杀人凶手赔不是,而他这个直接的杀人凶手,反而一副大义炳然的样子,真是一群狗彘不若的东西。 “啊……”匍匐至地的莫小梦,趔趔趄趄驱动身躯欲起身,脊背上猛然一阵力道,差点令她窒息,痛苦的呻-吟声从破碎的口中溢出。 轩辕寒一个手势,欲对莫小梦动刑的奴才全然退离几步之遥。没有任何言语的莫小梦依然持续着方才起身的动作,即使再痛、再难她也不要在这里死去。 轩辕寒,今生不管是‘莫小梦’还是‘杨水’对你的情意在此地终结。 ------------ 正文 第三十四章跳河自杀 百花庭中所有目光集聚一点,便是莫小梦阑珊离去的背影。 只有受伤之人深知她此刻在硬撑,嘴角以及脸颊处早已伤痕累累,溢出的血液如同细流的溪水,跟随趔趄的步伐一路浇灌路程。 座椅上的轩辕寒那双深邃的双眸,盯视着正在退离他视线的背影,那映入眼帘的血迹,令他飞扬的剑眉有一丝微皱,朱红的唇瓣在紧抿中有些泛白。 “皇上,雨儿不碍事,只是皇后姐姐身子有些不适,还是请太医诊治吧。”香雨一双出水的眸子,望向神情有些涣散的轩辕寒。 就在刚刚,对她专情的皇上因莫小梦变得分心。看来她需要‘关爱’一下这后宫的皇后娘娘。心中早已辗转百思,脸面上依旧柔美的令人忍不住想要接近、疼惜、宠爱。 “雨儿放心,朕的皇后死不了。”大而有力的双手一寸寸抚摸着隔着轻纱的后背,惹得身下人一颤一颤,在距那晶莹欲滴的红唇一寸处,嘎然止住。 似笑非笑的言语与那似真非真的语意,非凡的容颜在浪子般的姿态下,惊扰的香雨痴迷而又谨慎。 浑身伤痕的莫小梦‘漫步’在宽道上,路过的宫女、奴才惊奇的看着眼前的疯子,衣缕破败、容颜尽毁,一副刚刚受过刑的模样,支撑着即将倒下的身子,环游着华丽的宫廷。 “爸爸、妈妈……”口中一遍又一遍叨念,前世与爸妈温馨的画面在脑海中像幻灯片一样持续播放。 还有让她深到骨髓的爱情,相爱十年的男友对她的点点积积累。因为爱情,毁了她的一生,让无依无靠的父母孤苦伶仃的存活在世上,承受着失去女儿的痛苦。这世,再一次因所谓的‘爱情’再一次断送她的一生。 该死的爱情、该死的男人,她莫小梦的一生全然毁在它身上。心痛的无法呼吸,父母的亲情、对她无私的付出与关爱,令她渴望向往。此时的她就像迷路的小孩,在十字路口上等待亲情的呵护。 如果还有来生,她一定不会在相信。‘来生’!猛然提醒了她,前世因她的死,她的灵魂穿越到莫小梦身上,那么此刻她再一次死去,会不会回到前世? 会吧! 心中急切告诉自己答案。即使答案中带着不肯定,仍然抱着希望。在这没有人情味的异世,她宁愿早早解脱自己,早死早超生。 脚步调向波光粼粼的湖泊,嘴角处噙着一抹苦涩的微笑。 广袤无边的皇宫,集聚正中奢华的宫殿当然是帝王所属。琴台楼阁此起彼伏,林荫小道错综交付,小桥流水横立其中,名花奇树比比皆是。 悦耳的丝竹声追随着清风,百态尽显的舞姿只为一人展现。飘香的佳酿供应着赏舞之人。格格不入的脚步声彻底扰乱平静。 “奴才有事禀报!”新上任的何公公急切闯进一片乐趣横溢的空间。 “说!”轩辕寒高举玉杯正仰头灌饮,对不适宜出现的何公公没有半分责备,从此刻的情景来看,他的心情很佳。 怀中的新宠一杯接一杯的为轩辕寒提壶斟酒,被宠幸后的滋润更添美态。 “回皇上,皇后娘娘预跳河自杀。”何公公据实禀报。 “跳、河自杀?”镇定自如的轩辕寒,鹰隼般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慌乱,眨眼时间恢复。不敢确定何公公的回复,再一次加大分贝质问。 “是的!”何公公俯伏跪地,等到帝王的回复时愣着双眼,不敢相信决策果断的帝王竟在询问皇后的死活。 心中揣测:难道皇上对皇后上了心?种种迹象显示又有些不像对皇后上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给朕下去!”轩辕寒一把抛开依偎在怀中的新宠,独自斟酒畅饮。 “是!”齐齐跪地请安后离去。众人无形中对莫小梦的憎恨又增加一笔,尤其是轩辕寒的新宠更加痛恨。 畅饮的帝王在龙椅上不言不语,持续着贪杯动作。好似莫小梦跳河自尽的消息与他毫无关系。 之前在莫小梦昏迷中的自言自语,说着对他的梦儿上心,自己都不敢相信喜欢上了她的梦儿,此刻如过眼烟云般转瞬即逝。 就在不久前她的梦儿当着权臣辱骂他、怒骂他,他忍耐中想法设保她的梦儿,此刻她的梦儿要再一次自尽,他却爱上了贪杯了。 夕阳西下,晕红的晚霞在天边欲将消离。 斜阳下的莫小梦拖着血红的痕迹,一步步迈向湖边的堤坝处,距一步之遥处攸然止步,血指扶开脸颊上粘连的青丝,抬头望向世间最后一眼。迈开秀腿没有丝毫留念,绝然闭眼了结此生最后红尘。 霎时整个娇躯投向镜面般清亮的湖泊,湖中倒影清晰印记着湖上一举一动。只是此时的举动,在身后人看来不足为奇,反而使她们更添生活情趣。 “再见了小雅、再见了今生!”平静的湖面在莫小梦投湖瞬间波光粼粼,波浪犹如浪花翻腾,垂低的杨柳倏忽间凌然飘动。 没有预期窒息的痛苦,更没有前世死亡时的感觉,有的只是翱翔苍穹的起落感,甚至丝丝暖意窜入鼻息,整个僵硬如石的身体,好似被紧紧束缚,就像一种拥有幸福的怀抱,僵硬的身体逐渐在束缚的暖意开始柔软。 她死了吗?或许吧。还是已经回到了她前世的世界?此时的感觉,就像小时候被爸爸妈妈抱在怀中细心呵护、宠爱的感觉,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好幸福,希望这种感觉就这持续,她开始贪心、贪恋这安详的怀抱。 翱翔感依然持续,暖意依然伴随。只是闭眼寻死的人,似乎寻思到事情的不寻常。豁然睁眼预开口尖叫声丝未出,铺天盖地的沉睡感促使睁眼之人,在眨眼间梦游周公。 一切的不安与超越极限的痛苦,在这刻得意忘却,她的痛苦在这刻得意‘解脱’。 斜阳已稍退晚红的色泽,富丽庄宏的皇宫并未因残阳的退离,减轻半丝的威严。 ------------ 正文 第三十五章神秘人 头痛欲裂的触感,使沉睡之人醒来。脑海中自尽时的场景一次次回放,尤其是那翱翔‘太空’时睁眼望见的一切,犹如晴天里打了一个霹雳。 难道这世间真有所谓的好人与君子? 对于伤痕累累的莫小梦来说,答案是否定的。 豁然起身,一阵头晕感涌上。半许得以恢复后,视线扫向四周一片漆黑,原来此刻已是深夜,就连低鸣的虫鸣声早已不知去向。方才她所躺睡的位置是在湿润的青草地上,难怪背后一片沁湿。 救她之人早已不知去向,只是心中疑惑那人到底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为何青天大日在皇宫中自由出现?为何要救她?因为那人好心? 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封建等级异世,好人恐怕早已死绝。救她之人恐怕别有用心。不去思考其它,重要的是她还活着,触摸到自己还有心跳,顿时想起被活埋的小雅,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在心口令她喘息不过。 脚步不由自主的再次迈向倒映着秋月的湖泊,身后传来不熟悉且又带着半丝人意的关怀声。 “想解脱自己?”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言语声,追随着莫小梦的脚步。 攸然止住脚步,转身望向声源地。 与白天所见无差异,眼前之人面容上戴有一副象牙雕刻所成的面具,在清淡的月光下,便能端瞧出不菲的价值。面具下那双眸子黑如耀石,仿佛一眼便能看穿人的心思。一袭青纱丝质袍子,在腰间青玉的点缀下,显赫的此人非富即贵。 莫小梦本能退后几步,此人不是她能招惹的。即使是死也不要与他沾惹半点关系,小心应验了那句,死后尸骨无存的话。 “与你无关。”冷淡的回复,便转身迈步,继续踏向湖泊方向。 “有更刺激的死法,敢不敢尝试?”面具之人脚尖轻点衡越上空,霎时青丝飞扬在秋月的银光下,照映的此人无与伦比。 如果说轩辕寒拥有娇艳的容颜,浪荡的英姿与那凌驾峰巅之上的气质,足以令万人沉沦。那么此人该怎样形容?江湖豪侠……流传百世的江湖豪侠。 莫小梦再一次转身望着身后的‘风景’,有眨眼间的恍惚。未曾细心留查的莫小梦,疏忽掉面具之人双眸中的怒气。 “休想我当你的棋子。”愤怒之下欲转身离去,凌空而下的‘豪侠’瞬间抓住纤细的香肩。 疼痛感袭击全身看来她的猜测没错,这异世还真没有君子与好人,有的只是伪君子与小人。眼前这位恐怕不是省油的灯,要自己去充当他的棋子,恐怕是做着散尽天良的事。 “想报仇,我能让你如愿。”一语点重莫小梦死穴,质问与肯定的答案确实令‘豪侠’手下羁押的莫小梦,平静下来。 望着端瞧不出任何端倪的面具之人,没有表情覆盖、没有颜容分辨,只有那双洞悉万千的眸子与陌生异性的气息,使莫小梦纠结、针扎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报仇?她莫小梦连做梦都想报仇,方才她确实被小雅的死、与不理智冲昏了头脑,她死却能让那些后宫之人偷着乐,还有那人面兽心的轩辕寒。同样是死,能不能回现代的家还是未知数?既然她不痛快那么大家就一起不痛快。 一丝冰冷而又复杂的笑容,漂浮在臃肿的丹唇上。 “想要我怎么做?当你的棋子还是走狗?”涣散的眼神瞬间变得狠力,无神的眸子凌然间耀眼有神。 说得好听点是棋子,实则就是一条被人牵着鼻子走、互利的走狗而已。她莫小梦曾也讲究几分面子,此生若要那不值钱的面子恐怕连最基本的尊严都没。 “棋子、走狗重要吗?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话音未落,人已离去。 倏忽间,悬高的秋月悄然躲进云层,寂静的地面似乎更加暗黑与神秘。 愤怒而又无可奈何的莫小梦伫立在凉意的地面,愣着双眸仇视着一切。意识驱动着脚下步伐踏向她安西的‘家’。 深夜间的残月,在凄冷的黑夜下,月光似乎比以往更加凄凉。点淡的银月光,虽能使人辨别前进路程的方向,却不能识别脚下参差不齐的路面。 银光下的冷宫中闪烁出几点暗淡的烛光,瞬间欣喜的莫小梦在瞬间中沮丧回归现实,她的小雅早已魂散九泉,那几点残烛光从何而来? 来至与小雅朝夕相处的‘家’,回忆聆听着小雅银铃般的笑声、与哭声,脑海中不由自主回放出从她莫小梦第一刻从异世间的睁眼,见到小雅双眼臃肿与那焦急的眼神,乃至以后小雅对她视死如归的点点滴滴。 单手捂着心痛的胸口,好似一把尖刀在一刀刀凌迟她流血的心。动情疏解悲伤的眼泪却流不出半滴,趔趄的步伐、颤抖阑珊的背影在残烛的光影下,显得那么孤单伶俜。 “谁?”视觉出房舍中的不对劲,甩掉方才泄露的表情,悲吼的声嗓对不受欢迎的人询问道。 “能出现在此地的人除了朕,你希望还有谁?”悻怒的语气,洒脱的姿态,一步步出现在颓散之人的面前。 目若秋波的眸子,如鹰隼般盯视近在咫尺的人。面前之人衣缕破败,容颜早已血肉模糊,青丝如杂草蓬乱,只是眉黛下的那双眸子早已失去往日的色泽。他深夜来访就只是为瞧她一眼? “此地是冷宫,半夜来这的多半是人与畜生。”强硬支撑虚弱的身子,整个身子靠在门框上,以便缓解无力之意。 双眸掩饰掉不共戴天的仇恨,无神无欲的端瞧着一袭白袍如似仙人下凡的轩辕寒,好一张倾国的颜容、好一副飒爽的英姿,好一幅英气逼人的架势,她却没有半点欣赏与观赏的心态,极力掩饰心中毁天灭地的杀意。 如果可以,她莫小梦如若能有这个能力,此刻她一定会拿着一把刀狠狠刺进轩辕寒的心口,她倒要看看轩辕寒流的血是什么颜色? ------------ 正文 第三十六章出奇的意外 “梦儿,你好自为之。”轩辕寒对莫小梦方才不久的骂语置之不理,完全不是帝王气势,好似一副真切劝导,眼眸中透露出无可奈何。说完便转身离去,待到莫小梦身边时,嘎然止住脚步。“若是再敢私自寻死,朕定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也难。” “……”愤怒中的莫小梦,因轩辕寒突如其来的转变与那寒冷刺骨冷语,惊愣的伫立在原地,眼眶中的眸子远送着那随着距离而消失的背景。 只待残烛的霹雳声,惊扰到搀扶着门框的莫小梦。收回与轩辕寒斗心的思绪,扫视着狭隘破败的屋舍,屋子虽陈旧却一尘不染,东西虽稀少却陈摆的井然有序。虽在冷宫,不管是阳光丰盛的白天还是阴暗的雨天,屋子里始终散发出一股好闻的清香。 这一切的一切都得归功被活活埋葬的小雅,小雅的天真、纯净的笑声等等……她再也看不到、听不着。 “小雅……小雅……”红肿不堪的丹唇一遍又一遍的昵叫,从贝齿中溢出的血液再次侵染脸面。无用的泪水认她悲哀欲绝此刻也流不出一滴,是她莫小梦已经哭干了眼泪,还是她已经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存活? 身子渐渐下滑至地面,藕臂抱着双膝整个脸面埋入膝盖住,万千青丝散落一地,就连此刻那稀淡的月光也离去。只有那唯一的烛灯在点燃自己,点点烛光在清冷的冷宫中映衬。 翌日,秋日高升,阳光普照。清冷的冷宫在秋日的降生,得到一丝生气。 “你打算一直在冷宫中逃避下去?”不大不小的声嗓,刚好落入坐地环抱身躯的莫小梦粉耳中。 缓缓抬头,又见她的‘救命恩人’,白色面具一如既往的戴在那张想让人探望的脸面上,一袭蓝色长袍在高大健硕的身躯上,显现出令人着迷的眼观。 “除了这凄凉的冷宫,我还能去哪?在这南朝,轩辕寒的一声命令无人敢不从,如今我得罪了轩辕寒,你说我还能有翻身的机会?”持续一晚的姿势,消瘦的玉体再也伪装不出坚强,在匍匐起身的瞬间,因身体僵硬腿部麻木赫然滚到入地。 就在瞬间的动作,俯视颓坐之人一个轻身蹲地,倒地身躯落入令莫小梦缅怀的怀抱。一丝丝男人香落入琼鼻中,与轩辕寒的龙延香不同,怀抱中的香味能使她安心。 “别想我对你说谢谢。”被环抱起身的莫小梦,在暖意的环抱中说着令人生气的话语。只是对方没有生气,好似莫小梦的脾气他早已熟知。 “……”动作轻巧的把怀中之人,放入陈旧的床榻上。完全不理会对方不识趣的言语,试图反抗的莫小梦却被对方快而速之的动作,完全毫无招架之力。 “你给我吃的什么?混蛋。”破口大骂的莫小梦,缓慢伸展葱指试图呕吐出那不祥之物。奈何,无论如何动作,那下喉之物始终不曾出来。 她就知道此人定不会好心,绝不是什么善类。才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原形毕露,用药物掌控她,现在她可是名副其实的棋子。 “我北风亦还不至于卑鄙至此。”床榻之人的种种行为,无疑是证明他北风亦是个十足的‘伪君子’。象白面具下那双动情不定的眸子,带着几分人意、几分随意。 “那你给我吃的是?”片刻后的喘息得到缓解,在听得对方言正的说辞,虽得到几分安解,但却不敢掉以轻心。 警惕的神态,一副警戒的状态仇视着面前之人。 “补身丸,你身子虚弱又身受重伤,若不早日治疗定会留下病根。”攸然起身完全不理会莫小梦,转身面对窗外。 单一欣长的背影与那修长墨发,在晨光的照耀下,几丝金黄光束扑打在负手而立的北风亦身上,好似随意照耀苍穹的光线,令人向往亲近。因为艳光总是驱赶黑暗,拂拭人心。 那么北风亦此刻给人就是这种感觉。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私自出现在这后宫?”莫小梦忍耐不住心中疑问,直视留给她后背的北风亦。 她本不信任任何人,只是从北风亦的言语、眼神、神态……还有她莫小梦前世职场生涯的直觉与判断,他强制给她吃的东西,真如他所说补身丸?心中一半相信一半是疑问。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北风亦倏然间转身,那双凌动至深的眸子,盯视提出疑问的莫小梦。“此时的你,应该学会迎合。认清这后宫中需要依附,不是靠单一的自己去解救一切,因为你没有这个能力。” 和昨晚一样话音未落,人已从狭昃的窗口中飞跃离去。思索他言语的莫小梦从经历了昨晚,对此刻北风亦的行为已是见怪不怪。 庭外蛩然的脚步声,惊扰断思索的莫小梦。齐齐的下跪声与那恭候声,更是令卧床养神的莫小梦,惊恐万分。 “奴才、奴婢给皇后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叩拜声此起彼伏,犹如波浪翻滚。 “……”床榻上的莫小梦猛然起身,愣着清眸久久不能眨眼。 “奴才奉旨来迎接皇后回凤仪宫,奴才们在门外恭候娘娘。”领头的太监俯伏至地,谨慎奉行旨命。 “……”攸然起身,没有任何疼痛与不适感,脚步轻巧几步化作一步来至房门处,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人头匍匐至地。 惊扰的心,再也难以忍受平静。猛然回想起就在刚才一奴才叨念的话,‘奴才奉旨来迎接皇后回凤仪宫,奴才们在门外恭候娘娘。’ “娘娘!请移驾凤仪宫。”响应苍穹的恭请声,回应整个冷宫上苍。 “移驾?”多月来的的受气与忍气吞声,在此刻间的‘扬眉吐气’时刻,却是那么的不敢置信与不敢相信。 如此宏大的场面,好似前世看古装戏剧的场面,如今却事实上演到自己头上。眼前的奴才、婢女有多少?学过数学乘法表的她,恐怕在短时间也难以数清楚。没有激动更有欢天喜地的感觉,直觉告诉她末日即将来到。 倏忽间,一个不算熟悉且陌生的人影闪过脑海,尤其是他跃窗前的一句话,久至不散的在耳边回旋,在脑海中回荡。 ------------ 正文 第三十七章二八年华 金窗玉砌,楼宇雕甍。丝质罗绸,比比皆是。轻纱幔帐,盘旋楼阁。麝脑之香袅袅如烟,琼鼻轻嗅身心疏散。庭外花中之王,妖艳夺目。清风拂过,花香袭人。奴仆卑谦谨慎。置身此地,犹如九天之上。 至此一举,只为一人,那人便是人人痛之、随口唾骂的莫小梦。 惊愣之后的莫小梦,终于回归现实,深刻明白此时的她,是给予万千宠爱一身的皇后。 “娘娘!天气炎热,皇上特意为您准备了驱热的茶水、糕点,请您品尝。”恭敬柔和的声音,亲昵的称呼,令莫小梦再一次难以适从。 转眼望着年纪不过二八年华的丫鬟,小巧的脸蛋,灵动的双眼,与那奉承的言语,便知此丫鬟来历不小,定是调教有方的奴才。 “本宫想一个人静静,你们都下去。”碎步来至贵妃塌上,倒身便假寐。 “是!奴才们告退。”轻巧丛多的脚步声齐齐离去,室内一片寂静。只有那轻纱幔帐随风缱倦缠-绵声,轻快亲拂。 轧轧起身声,盖过风声。莫小梦快速来至窗前,推开窗门,清眸扫向四周,片刻后眉头紧蹙,无力关上隔热的窗子。 心中不免有些慌乱,好似一切的一切都在叫‘北风亦’那人的掌控中,就在方才不久,北风亦怎知轩辕寒会突如其来的转变?他临走时的一句话,听其简单实则是洞悉一切,好似全在掌控中。 要她依附轩辕寒,简单一句话,戇脑的她此刻终于明白,北风亦早就知道轩辕寒会有今天的行为。那么轩辕寒知道北风亦的存在吗? 或许她再一次招惹到一个不该招惹的人。头痛欲裂,只想好好睡一觉,不管是什么事,待睡醒再说吧。 莫小梦回凤仪宫,宫里宫外全然知晓,朝堂之上一片骚动,后宫妃嫔哗然喧动。一次次暗潮波涌,夺位弑杀的妃嫔们,在翌日早晨中的突变,悍然推动速度。 歌舞升华中的轩辕寒,在持杯畅饮的同时还不忘与美人同乐。 “皇上,您对皇后姐姐可真宠爱。”刚进宫不久的华答应,娇声娇语在轩辕寒怀中极尽邀宠。 “朕今晚就好好宠爱你,华珍你说可好?”轩辕寒贝齿微露,语言洒脱,姿态慵懒的怀抱着美人,还不忘逗乐一番。 “华珍谢过皇上。”华珍起身匍匐至地,谢过恩宠。 “皇上您给皇后如此大的恩宠,为何不见皇后来谢恩?”杨贵妃一身富丽打扮,杏眼中皆是隳坏的怒气,脸面上一副娇柔模样。 至于轩辕寒怀中的华答应,似乎对杨贵妃来说,无关紧要。 “多亏宣儿提醒,否则朕还真忘了此事。”轩辕寒放下杯盏,长臂一环华答应整个娇柔身躯圈在胸怀之中。鹰隼般的眸子回视着提议的杨贵妃,香酒刺激后的唇瓣更加红艳。一抹清淡微笑,瞬间令怒愤中的杨贵妃忘却忧愁。 轩辕寒没有任何言语,随手一扬,暗中的奴才便心领神会。 酣睡中的莫小梦,被扰乱香梦的声音有些不快。似春山的眉头微微陇蹙,无意识的翻身躲避那烦闷的说话声。 “娘娘,皇上请您去帝舞殿。”拥有一双灵动双眼的丫鬟,跪地于贵妃塌前轻声昵叫着莫小梦。 “替本宫准备。”就算是酩酊大醉的人,听到‘轩辕寒’三字便也再无睡意。 没有过多的装饰与打扮,随意而行。倾城的名花在美,如若没有懂花、赏花之人,开放的再惹人也是无用。 皇后的头衔果真很有用,起驾气派、随行的仆人,更是奢华至极。浩浩荡荡的队伍,只为辇车上的一人,更是为帝王的一句吩咐。 半许,来至轩辕寒的帝舞殿。 莫小梦在众人搀扶下,奴才们欲怕她有个闪失,才得意下辇车。既然轩辕寒有心给她如此待遇,那她莫小梦遵从就是。 莫小梦仰头望向奴才们口中所说的‘帝舞殿’,果真应验这名字。看殿宇外面的装华,破墙而出的歌喉声,便知是帝王享乐的地方。可想而知,轩辕寒是有意叫她来此地,目的很简单给她难堪,或者说让妃嫔们从新认识被‘封赏’的皇后,然后让她死的更快。 “皇后娘娘驾到!”尖细的娘娘腔,在殿门外吆喝。 “奴才、奴婢给皇后请安。”帝舞殿的奴才们,纷纷下跪请安。 “都起来吧!”莫小梦压抑内心的不适应, 吞咽着银丝。黝黑的眸子直视前方路面。 “谢皇后!”众奴才齐齐谢恩,而后便起身垂立。 片刻,便到内殿。 殿内一片安静,邀宠的妃嫔们放下该有的动作、表情,起身对着痛恨而又不得不叩拜之人请安。 “妾身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万福金安。”妃嫔们委身倾斜,做着优雅、高贵的姿势对穿着朴素之人请安、问好。 “众姐妹们请起。”丹唇亲启,面上堆积着此刻该有的面容,用着和谐、母仪风范对着昔姐妹回礼。 “谢皇后!”众妃嫔娇容惊愣,眨眼间恢复正常。 “臣妾给皇上请安!”效仿后宫女人,盈盈俯低娇躯请安,娇柔细语绘声绘色。 “到、朕、这来。”帝王榻上的轩辕寒面部冷俊,镇静中的秋目如突遇暴风雨,显得片刻间的难以适从。 “是!”乖巧的应答,步太轻盈、无骨细腰在漫步的姿态下,尽有几分妩媚。 众人的惊愣后,便是推心揣测。无疑是猜测莫小梦的转变,自她死后便是与从前‘相仿’,至今又是一次‘相仿’,让人无法适从。这后宫的妃嫔们适从的速度则无疑,那么对莫小梦的再一次的改变,更是要好好关顾。 “臣妾谢过皇上给予臣妾的一切,臣妾一定好生珍惜。”莫小梦漫步在帝王榻前,放弃自尊,俯身跪地叩拜,满面春笑,面露感激之情。 “你是朕的皇后,理应享受今日所得。”轩辕寒单手抛开怀中之人,攸然起身,几步来至莫小梦身前,红唇勾勒,眼神弥漫,屈尊降贵俯低身段,敞开长臂带着酒香长指,缓缓伸下跪立之人的玉脸。 尖细柔嫩的下巴,正被突如其来的异物来回抚摸,直扑而来的热浪,扑洒在冷凉的面容之上。 ------------ 正文 第三十八章分忧解劳 沉静于恩宠的莫小梦不言不语,任轩辕寒在众人面前‘上下其手’。心中虽有不愿,但又能怎样?没有轩辕寒给予或是施舍的一切,日子可想而知。 “梦儿定不负皇上所望,好生管理后宫,为皇上分忧解劳。”飘零的酒香回旋在琼鼻,跪地请安谢恩之人,双眼沉醉,眼神迷离,腮如桃,浅淡的红唇如似粉嫩的芬芳,那抹沁人心脾的笑容足以让对方沉迷。不知是扑鼻而来的酩酊所致,还是沉沦于‘倾城’万千的容颜所致? “朕的皇后果真乖巧懂事。”长臂轻扬,跪地之人入怀,不做过多犹豫,覆盖勾人心火的丹唇,辗转缠-绵。 炽热的气息与那迫不及待的的呼吸声,便知意味。沉静中的莫小梦粉拳紧攒,清眸中就似湾潭中的涟漪,一层层泛开。 “皇上若想,晚上便去臣妾那就是。”挣扎半许,偏离令人厌恶的气息之地。露骨的话语,任谁都能听其含义。 身上解欲之人在瞬间下,得到许久未曾得到的满足。红唇上勾勒出几分邪笑,而后便赫然起身。笑容未去,口中言语,似乎太不近人情。 “朕今晚许诺华答应,隔日便去凤仪宫。”漫步踏向帝王座,搂着怀中华答应情意浓浓,方才与皇后情意绵绵不复存在。 缓缓起身的莫小梦,终如一的笑容,迈开僵硬的碎步前去博得帝王宠爱。只是那双湾丽深黑的眸子中无半丝神采可言。 俊美无邪的帝王左拥右抱,左边的美人清丽出尘,右边的美人简朴如百姓着装。 “妾身恭祝皇后主管后宫,这杯清酒是妹妹一点心意,请姐姐不嫌弃。”杨贵妃端庄起身,芊芊细指斟酌美酒入玉杯,缓步入帝王塌,对着昔日恨入肌骨的莫小梦‘杯酒释权’。 “多谢妹妹,妹妹这杯清酒代表妹妹一番心意,姐姐岂能辜负。只是姐姐一直身居冷宫,辜负皇上一片丹心,平日都是在妹妹在为姐姐代理六宫之权,替皇上分忧解劳,如今岂能妹妹敬姐姐?应姐姐敬妹妹才对。”意丰的言语,姐妹情深的字眼,和谐有度的笑容,更是令人羡慕不已。 莫小梦接过杨贵妃手中玉杯,借用余光端瞧,玉杯触手冰凉,那飘香的佳酿更是令人欲想品尝一口。只是平日明枪暗夺的敌人,今日会好心委身敬酒于你?杨贵妃带着杏眼中的算计,被正睥睨与她的莫小梦端瞧的一清二楚。 “多谢姐姐关怀。”杨贵妃与众人皆没想到莫小梦会反将她一军,吃瘪的拿回敬给莫小梦那杯清酒,长而密的羽睫缓缓下垂,芊指上翘端起那杯吃瘪酒水,姿态似挥舞般饮完。 金黄塌上的帝王一笑众生,斜倚在靠背上,目若秋波凌神聚望那抹装饰简洁的身影。 “朕有些泛了,大家各回寝宫,择日在欢聚。皇后留下伺候朕。”轩辕寒欢言相送,言语中带着不容反诉的敕命。 “妾身们告退。”众人齐齐躬身离去。 硕大宫殿中此刻静的令人心慌,仿佛一个重力呼吸便能打破平静。伫立已久的莫小梦保持始终如一的姿势,欲怕一个突然扰乱平静。 “梦儿打算一直站立?寒哥哥可舍不得。”慵懒斜倚的帝王,勾人心魂的言语中皆是对面前之人的疼惜。 不自觉的长臂正一寸寸接近不盈一握的细腰,伫立已久的莫小梦明显感觉背后正有异物接近。 ------------ 正文 第三十八章强迫 猛然间,莫小梦踱步回身面于正‘不怀好意‘的轩辕寒,惊秫瞬间的轩辕寒盈握细腰,整个玉体圈于臂膀中。 “皇上留下臣妾不知何事?”清丽的双眸皆是疑惑,丹唇微翘,抬高面容质疑对方。霎时,三千青丝哗然倾斜香肩之上,好似一懵懂少女遇到不解难题,正寻求解答之人。 “一心一意侍奉朕,如有异心小雅的死只是一个开始。”倏忽间,清丽的双眼前闪过一丝黑影,疼痛的袭来才知下巴处已被掐住。 扑鼻而来的气息,犹如冷凛寒风刺透肌骨,令人想找个避风港湾。 “臣妾谨遵教诲。”当初一腔热血,善于挑战帝王龙颜的莫小梦已不存在,如今是如此的‘乖巧’、‘懂事’。 垂低头颅、俯低身段,从帝王怀中窜离,双膝跪立谦和卑微回赠帝王命令。只是三千青丝下那双黝黑的双眸,早已暗潮波涌。 “好,很好。”轩辕寒龙姿飒爽,犹如倾国名花般的容颜更是邪魅、勾人心魂,凌眸锋利,俯视脚下诚服之人。 霎时,叩拜之人被一个劲力远离凉息地面,此刻间她就像被俘虏的可怜人,她本就是可怜人,只是可怜人想要自尊,想要自由,想要…… 轩辕寒霸道覆盖在娇柔身躯上,蛮横的就像夜间豺狼,用着锋利指爪与那夺人生命的唇齿在垂危生命上,无情撕扯。虽没有鲜血肆意流淌,但身下之人血、泪早已流干、流净。 莫小梦十指紧攒,尖利指尖早已刺入手掌血肉中,丝丝鲜红血液顺着掌纹留下,沁入明黄塌被上。黝黑眸子早已暗淡无光,呆愣着像是等待,等待时间终结。 衣衫破碎声,犹如断弦之声,听着令人心碎、心痛。意外之物闯入身体的刹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还在提醒着她,提醒着她还活着、活着。没有情爱的交欢,犹如无情风雪,风虽洒脱却无情无义,因为它从不驻停在某地。雪虽美丽,却时光短暂,在遇艳阳时刻,便不留痕迹从世间消失。 身上持奔的速度,与那重重喘息之声,正式交欢时刻该有的情思,挥洒的汗滴一滴一滴落入苍白的面颊之上,证明着拥有情爱之人是如何努力疼爱心仪之人。只是享受之人似乎无声无息,好似在悄无声息享受……。 相同动作、相同姿势、相同的喘息之声,相同的一切,曾经的她,曾经的杨水,也是在此刻间拥有着所谓的相同,紧紧搂住相依之人,娇柔呻-吟,事实证明也不过如此,所谓的情爱都是一场空。 ‘向明你为何如此狠心?我是那么那么的爱你,爱到忘了自己,付出了一切也得不到你的一点点爱意。不知在听闻我的死讯后,你是否流过一滴眼泪?向明你可知道此刻的莫小梦依然忘不掉你、忘不掉,我对你的爱随着时间而流失。如果这世间真有如果,我一定不会自尽,一定要好好活着,一定要在有限的生命里享受一切,而不是傻傻付出,等待爱情,等爱婚姻。’ 羽翼下那双眸子中,是如此的哀伤与悲凉,有太多的‘感情’与悲痛,懂得情爱之人一眼便能端瞧出她此刻流露出的感情,好似古稀之年的人经历过生死之浪的经历和饱经风霜的哀痛。 “梦儿!你的忧伤与悲痛寒哥哥全都明白。”布满情欲的秋眸,感情化看向身下无力承受之人。 只是他那交合中驰聘的速度,似乎是在宣泄,宣泄他的情思、宣泄他的感情。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竟有几分心痛之意望向赤裸之人。 “……”他的声音与眼神令莫小梦不安、惶恐,凌微闭眼隔绝光明,会见令人逃避的黑暗。 “梦儿想哭就哭出来,寒哥哥允许你。”柔软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霸道,帝王气势一刻也不曾减少,英姿飒爽的气魄与浪荡情怀正真切浮在几寸之遥。 “好美、好俊的容颜,好逼人的气势与气息,好勾人的眸子,好一副英姿飒爽。”葱指一点一点描绘近在咫尺的深邃五官,就是这令人迷失的五官,让她前世的杨水深陷、难以自拔,让着她的双亲白发人目送她这位黑发人的痛苦。 眼泪一滴一滴顺着眼尾流出,她并未喝酒,只是闻着飘移而来的酒香就已经酩酊大醉,对!她此刻醉了,人生难得几次醉,那么此刻她就大醉一场吧。 “看着你勾人心魂的五官,为何我的心还是如此的痛?没有减轻半分,反被锥心的疼痛取代。”纤纤细手一寸一寸抚摸着令她沉沦的五官,散落的眼滴,突被断线的珠子取代,她哭了这次哭的彻底,哭的洒脱,哭的毫无保留。 “……”身上之人聆听着一切,情欲之色伴随着身下之人外泄的感情,还有那见怪不怪的泪珠减退。 温热的唇瓣舔舐着带咸味的珠泪,好似把身下之人很难外泄的苦痛,全然吞进他的口中、心中,他稀少的真切情意正一层一层包围着无半丝遮翳之人。 “寒哥哥!”动情真挚的昵叫,没有半分虚假,附身的她叫出了莫小梦发自内心真炽、动男女情丝那刻的叫声。 “寒哥哥,梦儿这里好痛,无时无刻不在痛。”纤手转移位置,拿起修长的长指指向蓓蕾上方,湿润的眼眶中那双哀伤尽显的眸子,静静告诉对方,她活的很累。 “寒哥哥知道梦儿很累。”红唇覆在粉耳上,用着嘶哑的声音告诉他口中的‘梦儿’,她的累他知道。“梦儿,你可知道寒哥哥在得知你死的刹那,寒哥哥有了心痛,借着酒想要忘却你的存在,可寒哥哥越醉越清醒。” 炽热身躯全然覆盖在丝滑冷凛的肌肤上,却没有方才不久前的情欲、宣泄,只有无穷无尽的惆怅宣言。 “梦儿!忘掉以前好生来过,忘掉仇恨,忘掉寒哥哥以前的不好。我知道你在怨恨寒哥哥,寒哥哥有寒哥哥的无奈。”压抑许久的话语,在适宜的环境,合适的时间,对的场景,终于说了出来。 仿佛此刻间没有帝王的存在,更没有那道跨不过的鸿沟,有的只是情人之间失而复得的机会。 “寒哥哥你是皇帝,此生注定我和你无缘!”臃肿的眼眶,流出晶莹剔透的泪珠,却流不出悲伤和遗忘。 ------------ 正文 第三十九章算计 夜漫长,梦无情,思无绪。漫长的白昼已不复存在,凄美的黑夜徐徐降临。 龙塌上两人相拥而棉,雕刻精美的蜡烛,发出莹莹光亮,偶尔发出几声俏皮声响,好似故意惊扰熟睡之人,欲让他们忆起夜漫长,风很凉,忘却忧愁后明日晨光更美好。 半许,寂静房间终于有了动静。 莹白玉体轻巧挣脱不曾有过的安全感怀抱,红肿双眼在挣脱之际细细端瞧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 单手拂过扰乱的发丝,娇躯在起身时刻,却出人意料的垂低头颅,丹唇正一寸寸凑近妖艳的红唇,清丽的双眸微微紧闭,炽热的男性气息正频频打乱心跳。 没有犹豫,带有血腥味的丹唇覆上艳红唇瓣,顿时腮如红霞,眼饧耳热,芳心大乱,心跳加速。蜻蜓点水般离去,手忙脚乱拾起破碎群衫,慌忙穿戴便后趔趄离去。 那抹娇巧背影带动着轻巧脚步声,一点一点消失在耳际后,龙塌上的轩辕寒豁然睁眼,眼神犀利而又复杂望向离去之人的方向。 。。。 翌日,晨光柔和,空气清新,冷宫的茏葱越发的葳蕤。 沉睡中的莫小梦,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动。睁眼,便瞧见几日不见的北风亦,那精美的象牙面具像是一层迷,等待心动之人去摘取。面具下那双洞悉万千的眸子,聚精会神望向惊醒之人。 “你的表现深得轩辕寒喜爱。”无任何情绪的言语再一次回应在耳膜中,负手而立的姿态,与那无关紧要的诉说,好似说着一件与他有关而又无无关的事。 “只是为了说这些,那么你可以离开了,大门的方向在那边。”虚弱无力的声嗓,对着不速之客的回应,藕臂上翘细指指着门的方向。片刻后,又调转方向,指向狭昃的户窗。“青天白日,适合你离去的方向是那。” 说完便翻身,留给一个孤寂后背给伫立许久的北风亦。片刻,熟睡的酣醉声,从丹唇中发出。 “杨贵妃的母亲对佛经颇有研究,想做清心寡欲之人前去贵妃处,向贵妃讨教几分。”凉风飘逸,人影在眨眼间消失。 那不解疑惑的话语,留给假寐之人去解惑。 。。。 霹雳扒拉的陶瓷破碎声,与鞭挞声、忍耐的暗泣声,在贵妃宫中浮现。 “那贱人以为皇上给她几分恩宠,就得意忘却她卑微下贱的身份。想跟本贵妃斗,自不量力。”硕大的陶瓷花瓶就这样在杨贵妃手中身毁灭亡,暴怒的怒骂声伴随着手中动作,很难解心头之恨。 如杏的双眼中,没有半丝娇柔与端庄,那千变万化的表情足以令贵妃宫的奴才、下人心惊胆颤。 承受鞭挞之行的奴才,此刻连半分呻-吟声,也呢喃不出。今日很不幸,是他生命终结的日子。原因很简单,他们的主子心情不佳,伺候的时候,不如主子的意。 “娘娘,小六子再、再受鞭挞之行,恐怕……”胆怯卑微的丫鬟,想要为昔日的同伴博取一丝生命转机,于是不得不冒生死之险,跪地颤抖如筛的请示贵妃饶恕。 “杖毙!”简单的字眼从屏风后发出。 “是!”眨眼不到的时间,门外伺候的奴才早已到达求情的丫鬟身边,速急拿出巾卷堵住那丫鬟的小口,欲怕那惹贵妃烦躁的声音会殃及无辜。 很快有节凑的板子声响起,只是方才不久的鞭挞声已停止,想必那奴才已毙命。 屏风后的贵妃正享受着受丫鬟舒心的伺候,揉肩的柔肩、捏脚的捏脚,扇风的扇风,茶水、糕点、瓜果样样俱全全然陈放在瓷盘中,贵妃一个眼神,奴才、丫鬟便理解其中含义。 此刻的贵妃想吃水晶葡萄,睥睨一个眼神,望向端在丫鬟手中的托盘。躬身伺候的奴才与端托盘的丫鬟,立马上前伫立在贵妃身旁。细心的奴才仔细剥着那层果皮,欲一个闪失他将毙命。 此刻门外不识趣的声音,彻底扰乱‘平静’。 “娘娘……奴才……”手舞足蹈、语言混乱的奴才,身子抖如筛糠从门外匍匐进宫殿,跪立在贵妃脚下通报殿门外情况。 “拖出去杖毙。”细瞧着手中葡萄的贵妃,表情很满意奴才的伺候,更满意手中葡萄的味道,言笑说着‘杖毙’二字。 “原来贵妃是如此的‘心善’,本宫听说贵妃的娘亲每日在家念经书、食斋菜,难道传闻有假?也对,传闻毕竟是传闻。” “贵妃如此‘善待’下人,想必贵妃的娘亲每日在佛前是在忏悔贵妃罪行,祈求贵妃死后免予十八层地狱之苦。贵妃的娘亲可谓具事周到。” “贵妃可不要辜负丞相夫人一片苦心,隔日本宫向皇上请奏,说丞相夫人每日为子女祈佛伤身劳肺,端庄风仪的贵妃以及整个贵妃宫哀伤欲绝,欲请皇上准奏贵妃探亲。” 莫小梦踏讯而来,言笑意丰一步一步走进屏风处。举止文雅,语言和善,甚有几分母仪风范。一身白衣着装,一根玉簪斜插发誓,青丝垂立,面容无任何修饰,如此打扮显然与此宫殿的装扮显得格格不入。就连跪地下人的着装,也比莫小梦身穿‘高贵’。 惊愣的贵妃终于有了反应,赫然起身。欲一个掌掴赏给放肆之人。 不远不近的莫小梦,明眸望向起身动作的人,面颊上依然被慧心的笑容覆盖,整个人心身舒畅,好似一切只为等待一刻。 “啪!啪!”左右两个掌掴赏给厌恶、痛恨之人,杏眼心疼的望向扇掌掴的芊芊细手。 莫小梦不言不语,面容上清痕遍布,嘴角处红液溢出,顺着嘴角流向破旧群衫,片刻群衫处朵朵红花绽放。丹唇上的笑容丝毫不减半分,湾塘清眸已不再清丽可人。 阑珊几步凑近擦拭手指的杨贵妃,细声细语在杨贵妃耳边处,旁人无从所获,不解挨打的皇后为何如此? “杨宝宣我莫小梦怀了轩辕寒的孩子。”绘声绘色在香气逼人的香肩处一吐方快。 “……”芊细手中的丝绢哗然落地,猖狂的架势在莫小梦闭言的刹那,已被落地的丝绢带走。艰难转身目若呆愣的望着说话之人,方才玉面上的得瑟言笑与不可一世的神情,已被走向人生尽头末端的悲凉取代。 ------------ 正文 第四十章孩子 贵妃宫中‘人声鼎沸’,心惶恐,一切局面混乱不堪。 “痛、痛,啊……”倒地滚身泄痛的莫小梦,昵叫出切肤之痛的哀鸣。粉额上细密汗水似晨露遍布横生,粉颊上豆大颗粒汗水滚落而下。 双手紧攒,秀腿随地挥舞,好似所有痛楚全然集聚在此处。端瞧面容,苍白如雪,丹唇似乎太过惨白,毫无血色可言,只是从嘴角处溢出的血色,勉强遮掩那白皙过度的唇瓣。 三千青丝在汗水侵染下,如似刚从湾潭中而出。 悲戚的痛苦之声,在奢华的贵妃宫殿中久至不散,一声未落另一声起伏不断,未见其人,便能想象此人正在受着何种酷刑?。 惊恐中的杨贵妃,看着洁白地毯上瞬间泫然成鲜红色泽,如似她成亲那日喜房中轩辕寒用着喜庆的红色迎接她踏进轩辕家。 此时,她再次看到红色时,没有出嫁时的喜极而泣,而是一种灭顶之灾的到来。 “传、太、医,传、太、医……” 浓郁刺骨的血腥味,唤醒神情绝望的杨贵妃。吐字不清的呼唤下人。 “是、是!”颤如筛糠的奴才们,拥有着与杨贵妃一样的心情与担忧。 片刻,贵妃殿门外蛩然的脚步声,不大不小窜入伫立不动的杨贵妃耳中。 “皇上!妾身是被皇后陷害的,皇上您要给妾身做主。”速然跑向殿门外,跪地迎接掌握生死的主宰者,还不忘为自己辩解她的冤屈。 威风‘一世’的贵妃,在‘会见’口中的皇上时,浑身哆嗦的犹如巧遇料峭山寒中的刺骨凛风,说话语气明显没有平时的‘不可一世’,任谁人都能听说贵妃的恐慌、担忧、害怕、绝望。 擦身而过的轩辕寒,连睥睨眼神也不曾有半分施舍。脚下速急步伐就足以证明他的担忧。跪地‘请罪’的贵妃怎能放过此刻最佳时期? 芊细葱指紧抓半空旋飞的龙袍,杏眼中皆是哀求与苦楚。娇柔面容上早已被泪水侵湿。 “杨宝宣如若朕的梦儿有何意外,别怪朕不顾多年情分。”嫌恶挥掉紧抓不放的玉手,无情意的言语在杨宝宣听来是多么可笑。 ‘多年情分’、‘多年情分’四字在耳膜中深刻回放。整个娇躯瘫软倒地,眼眸望向广袤无边的苍穹,霎时凉风袭来,乌黑秀发随风飘扬,奈何本不愈重的身躯却不能随风离去?。 “梦儿……”进内殿的轩辕寒,被那触目惊心的遍布血痕惊吓。口中的梦儿已没有半分力气针扎,双臂抱着双膝萎缩在地面上,口中发出痛苦中的呻-吟声。 “梦儿寒哥哥来了,寒哥哥来了!”话语刚出,人已到生死垂危之人身边。心痛搂起意识模糊的莫小梦。看着失去‘生机’的神色,与那不见血色的面容,气若不均的呼吸声,令轩辕寒后怕。 “传太医!”怒叱的命令,身后的奴才全然下跪,欲请太医的奴才恐怕在路途中早已听到此敕命。 “寒、哥、哥,我们的孩子死了、死了。”被怒吼声拉回意识的莫小梦,睁眼刹那便看见久盼的轩辕寒。 气若悬河的叫着‘寒哥哥’,痛苦悲切的说着他们的孩子没了,失去色泽的面容与绝望不舍的神情,就似绿叶被无情的烈风活活从葳蕤树干上剥去它的生命,跟随着凛风飘落枯萎。 “孩……子……?”如秋波的眸子,被孩子两字久久不能动作一下。俊美无邪的容颜在眨眼间,面露哀伤,甚有悲痛之意,不过只是转瞬即逝的时间。快的令人无法捕捉,消失的速度犹如灿烂的流星瞬间划过天空。 “我们的孩……”上句未能道完,下句已沉默在昏迷中。 睡梦中的人,好似再一次进入鬼门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脱地狱使者的追逐,回归阳世。 许久未曾动作一下的羽睫,微微动弹了一下。却惊惹的成群结队的丫鬟欢天喜地。 “皇后醒了,皇后醒了。”耳边传来喜极而泣的声音,那声音好似多日前与她相依为命的小雅,只是小雅的声音太过纯净与依恋。 她不是小雅,不是。酣睡之人淡眉紧蹙,纠结万分。并伴有持续动作,用尽全身力量摇头,证明她的揣测是对的。 “皇后娘娘醒了,快叫皇上、太医。”耳边再一次响起稚嫩的声音,只是那声音中叫出了她不喜欢的字眼。于是眉头紧蹙的犹如陇首山头。 累、好累,吵闹声与内心的纠结,再次促使酣睡之人熟睡。 得闻皇后苏醒的消息,正在批阅堆积如山奏折的轩辕寒,慌忙闻讯而来,只为端瞧一眼苏醒后的心念之人。 “奴婢、奴才叩见皇上。”凤仪宫内不啻几十的丫鬟、奴才见得轩辕寒时,齐齐跪身,请安。 “太医,朕的皇后有无大碍?”轩辕寒靠坐在背椅上,语气冷淡又不失龙威的询问,正在为皇后就诊的老太医惊吓了一把冷水。 “回皇上,皇后小产后一切安好,微臣刚把脉试诊皇后有苏醒迹象。不日便可苏醒。”老太医跪地一一回复,欲怕一个闪失、差池,殃及自己。 “给皇后用最好的药材调理身子,直到皇后彻底恢复为止。”轩辕寒放下手中茶盏,豁然起身对着跪地请示的老太医命令到。 “老臣谨遵圣命。”太医叩首离去,只为皇帝简单而又唯恐的一句话。 锐利的眸子再次回视床榻上闭眼的莫小梦,片刻间便离去。 待‘人去楼空’,酣睡之人微微睁眼,还好屋内光束不强、并不刺眼,放眼望去一片柔和温馨气派。 香炉中散发出安心、定神的香味,轻轻一嗅便能忘却疲惫,挥发出的香味更是独特,好似春日里百花散出的味道,又似微风漂浮中带过的十里飘香。 好似这一切的一切,专为沉睡之人苏醒时刻准备,果真如此,那准备之人可谓费了一番心思。 扬起无力手臂,轻抚扁平腹部。丹唇处浮出一丝满意笑容,眼神中却浮露出痛心的悲伤。 ------------ 正文 第四十一章不解之谜 秋日的轻寒逐渐加剧,高空的烈日不再那么刺眼、毒辣,释放出乍暖的温和。 静养多日的莫小梦,在轩辕寒的‘恩泽’下,身子渐渐恢复如初。 “娘娘,皇上御赐给您的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可是上上等世间难有的极物,为何您着装如此朴素?”为莫小梦柔肩的丫鬟带着几分疑惑、几分随和的微笑味道。 “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一旦习惯会变成习惯,你说对吗?元荷。”莫小梦扬起玉手,独自为那空盏酌着香茶,丹唇上浮出几分无奈言笑,眼神中却是无穷无尽的悲伤离愁。 “娘娘!您说的奴婢不懂。享尽一切荣华,才是这后宫女子唯一梦想,唯一出人头地的机会。”名叫元荷的奴婢说起‘荣华’两字,灵动的双眼中不再有一个丫鬟该有的动机,拥有几分容颜的面容上,浮出不安于现状的神情。 “改天本宫把你赐给皇上做妾,替本宫好生伺候皇上。”莫小梦轻扯唇角,轻声细语中带着几分狠厉与冷笑。 揉肩丫鬟身子一颤,手上动作木讷、僵硬。 “娘娘!奴婢知错了,请娘娘绕过奴婢年幼无知。”元荷转身匍匐至莫小梦身前,灵动双眼中溢出犯下过错的眼泪,抽泣声正在为方才胆大、无稽的言语忏悔。 元荷言语中,毫不隐瞒自己的意向与梦想。这点不经引起莫小梦好奇,此丫鬟不简单,或许过早就把她莫小梦性格摸清。对于在她面前毫不隐瞒的人,她一向都是宽大处理,今天例外。 “来人!伺这贱婢十大板。”莫小梦轻言冷笑,葱指中飘香茶水凑近丹唇一饮而尽,如若仔细观察便能看出,纤细葱指紧握手中杯盏甚有几分细小轻颤。 “是!”门外奴才果真训练有素,架起求饶的花荷离去。 殿外陌生的声色,引起久坐在檀木桌前的莫小梦注意。 “何人在凤仪宫喧嚷?”秉持一国之母的权利,问话中不再是刚来这异世时心中不足的底气,温和的声嗓中带着几分权威。 “回皇后娘娘!贵妃殿中被您救下的奴才小六子与丫鬟彩月,跪在殿门外向您磕头谢恩。”躬身而进的奴才具实禀报,过于垂低的头颅足以证明此刻他有几分胆怕。 “让他们进来。”轻瞟一眼等候回复的奴才,无奈摇头。这屋子的下人在害怕她,害怕她‘莫小梦’。 “是!”十指紧攥的奴才,在听得半许没有言语的皇后回话,长长吐纳一口气息,委身离去复命。 片刻,一瘸一跛的小六子与被搀扶而来的彩月,一脸谢恩言情与感激之恩的面色,恭恭敬敬跪立在奴才该跪的位置对着救命恩人谢恩。 “奴才小六子、婢女彩月叩谢皇后救命之恩,奴才、奴婢愿做牛做马服侍皇后娘娘。”稚朴的言语,与真挚的情意,一声皆一声的磕头声在凤仪宫响起。 稳坐如山的皇后,丝毫没被面前两人真挚的言谢,受到半点影响。大而清丽的双眸直视着两人。 不言不语的皇后终于发声。 “本宫只要自己人。”清秀雅致的面容上不在有以前的面露神情,一副持有主子对奴才的仪式,对着不请自来的人喧喝。 “小六子与彩月的命是皇后救下,便是皇后的人。只要皇后一声命下小六子与彩月万死不辞,如若违反听从皇后处置。”两人异口同声宣示着自己立场与使命。话语坚决,语气执着。 “本宫只看行动。”对于跪立的奴才来说,无疑是天大喜事。 “谢皇后收留奴才、奴婢,至此以后定当效犬马之劳。”两人言谢时,还不忘磕头谢恩。 白如飘雪的地毯,因两人过力叩谢,涂抹朵朵红梅。 “贵妃平时喜好什么?”莫小梦出其不意问道,昔日伺候旧‘雇主’的奴才。 “回娘娘,贵妃平时喜好胭脂水粉与随身携带香料。”彩月单手支撑着腰背,上前几步对着新‘雇主’恭敬应答。 “来人!替本宫准备上好的水粉、香料,去地牢探望贵妃。”轻吐话语时,在‘地牢’二字间的分贝加重,意味随着丹唇处快意的言笑更加浓促。 “奴才这就去准备。”领命后的奴才,快速离去完成皇后使命。 身体尚未全然恢复的莫小梦,疲惫之色显露与脸面。识趣的小六子、彩月谢恩离去。 正欲宽衣解带的莫小梦,被意外的脚步声惊愣回头。 “北-风-亦!如风随行,亦难琢磨。青天白日光临寒舍,是想坐拥奸-夫实名?还是另有企图?”冷哼一声,持续方才动作。 纤细手指如弹琴弦般轻扯衣襟结带,眼神中虽有疲乏却带着媚笑神色。勾人姿态斜坐在凤后床榻上。丹唇处的媚笑足以让一正常男子失控。 “不要挑战男人底线,北某并非君子。”遮掩面具的北风亦让人无法获从信息,随意可瞧的气度,与往日‘狭义风范’的气势,此刻间处处透出一股怒气。 那双洞悉万千的眸子,频频泛动一股无形锥心杀气。定身伫立不动地面,直直望向宽衣解带的女人。就连随意形式的莫小梦也注意到北风亦的不对劲。 林静的清眸直直望向北风亦那双颜白双手,并非往日随意举止,今日却紧紧握拳,手背上青筋暴露,肤背上早已泛白。 “一女人甘愿诚服于你,愿做你肉脔,可你没有半分喜悦之情。令我费解的是,你此刻间是如此压抑情绪,如果我没看错,你眼中持有杀我迹象。”‘奋斗’一天的莫小梦硬撑身子,整个玉体停靠在床檐上来解除无力感。 脑中除了疑惑还是疑惑,北风亦此时的不正常。与他多日的‘交道’他并非泄露情绪之人,好似世间一切都与他无关,淡漠一切。 “莫小梦你的夫君是轩辕寒。”持有间距,面具下那张唇齿中的发音却不大不小传递到莫小梦耳中。怒视一眼迷惑之人,飞身离去。 ------------ 正文 第四十二章等待结局 曾是地牢一份子的莫小梦,再次踏往熟悉地方,不免心中有些毛骨悚然。如今得宠的她,怎能忘记昔日里朝夕相处的‘姐妹’?就算万难,今日她也要好生会会杨贵妃。 地牢外一片秋日暖阳,地牢内却是‘别有洞天’,求生的哀觉呻-吟声,盼望世间能有一位善心人,助他脱离苦海,或是给他一个直接了断,踏向生命终结,欲求来世不在放错。 迈步在狭昃小道上的莫小梦,迫使自己不去听那些灭绝人性的声音。双眼直视模糊路面,欲怕看到令她噩梦连连的场景。不请自来的浓郁血腥味,使人做呕。 简单听、视、嗅让人终身难忘,记忆犹新。从小娇嫩的杨贵妃不知此刻间是如何状态? 在下人带领下,半许便到达贵妃处。 “本贵妃要见皇上,见皇上,本贵妃是冤枉的,是莫小梦陷害本贵妃,皇上……皇上您要为妾身做主,妾身是冤枉的。爹、娘,你们在那?啊……啊……”梨花带雨的娇容,不在光鲜、动容,显赫出一副哀哀欲绝的奔溃,一声皆一声的呐喊,却喊不出心中憋屈与害怕,更喊不出永无天日的绝境。 “看来杨贵妃在此处过的不错,还有心思在这喊天动地。”莫小梦寻声望见牢门中哭丧、摇动牢门的杨宝宣。 那双杏眼,早已失去勾人色泽,臃肿不堪的展示与人。一向视容颜为几出来博取恩宠资本,此刻间那么的雍容不堪,如同乡间村妇。一声囚服穿在娇小身躯上,犹如发福状态。 “莫小梦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听闻熟悉不过的声嗓,停止手中动作。扬起纤指,指向陷害她永不翻身境界的恶人,并持续口中喝骂。整个身躯激动的如同在旋风中失去平衡的落叶。 “皇上登机多年,膝下无皇嗣,你这心狠手辣的女人毒害皇上与本宫的孩子,竟在诅咒本宫……”还未等莫小梦说完,不远处的奴才心领神会。 “来人!杨宝宣辱骂母仪天下的皇后,替咱家掌嘴。”手拿拂尘的太监,尖声柔气的喧喝,双目怒视不识趣之人。 “是!公公。”身边年纪尚轻的奴才领完命令,大步上前打开牢门。‘啪……啪……’数十个掌掴掌的贵妃脸面血肉不堪,大红血液破皮而出。 难以承受负荷外力的杨宝宣,顷刻间倒地哆嗦。 “把这些胭脂水粉赏给贵妃,等贵妃空闲后好生‘伺候’。顺便给贵妃搬迁一面铜镜,以便贵妃着装。”想必她的意思,做奴才的早已明白。 没有冷言,听其言语却是无比关心。爽快的话语,没能换回‘得而复失’的心,看着眼前景观的莫小梦,清眸中没有得胜喜悦,眼眶中却是闪闪泪水。转身拖着承重脚步,一步步离去。 她不想害人,更不想杀人,可是心慈的忍耐,只会换来无辜惨状。只有拥有一颗坚硬、狠厉的心,才能在后宫‘行走’。 看着昔日痛恨的仇人,此时没有报复后的快感。一种莫名同情油然而生,同情杨宝宣的同时也在同情自己。说不定哪日她不再受宠,杨宝宣的今天便是她莫小梦的明天。 秋阳普照在林荫道路,看着路边茏葱,沉郁的心情不再忧郁、烦闷。 退去仆人随从的莫小梦,独自漫步鉴赏风景,当然风景需好的心情。只是上好的心情,在见得眼前‘景观’时刻,便无影无踪。 “姐姐身子刚好,便出来踏步,小心身子才是。香雨派遣奴才从东国取得补身良药,娘娘若不嫌弃食之,便能在半年内怀上龙子。”香雨温柔雅致的诉说,粉颊处堆积着关怀中的担忧。 柔声柔气的语气,如果可以定能招唤舞蝶。痛恨眼前佳人的莫小梦,听得言声后心中竟减少几分痛恶。 “劳烦公主费心,本宫感激还不来及,怎会嫌弃。”面容和谐,语言中皆是感谢,就连神情中也布满亲昵,任谁人端瞧便能看出皇后深受香雨公主情谊。 屏去下人的香雨芊芊玉手中,拿着似妆奁匣子,莲足碎步迈向莫小梦。轻挑的凤目,伴随深情笑意更是令人心醉,做为女人的莫小梦竟有些‘沉沦’,心中不经咒骂糟蹋倾国佳人的轩辕寒。 连沉静在倾世‘美景’中的莫小梦自己都没发现,一丝又一丝鉴赏美景后的笑意,在丹唇处舒开。 “娘娘,请接纳香雨的心意。”如同随风飘扬的丝竹声,就这样来到身边,伫立不动的莫小梦欲怕一个惊扰打乱此刻天籁佳音。 “啊……”奁毁,人……?在莫小梦接纳做工精细的奁甲时,香雨却倾入刺花丛中,顿时鲜血遍布,侵染绿叶。天籁佳音瞬间转换成,勾起人内心世界的疼惜。 “公主……快传太医,救公主。”不远处的奴才放声喝叫,欲怕人难以听到。 顿时,成群结对的奴才,全然集中营救出生高贵、长相出尘绝世的公主。 惊愣的莫小梦终于明白一切。 只是一切明白的太迟、太晚。不知轩辕寒会怎么处置她莫小梦?杨贵妃毒害皇嗣杨家虽没有灭族,高居丞相位置的杨左相以及杨家男丁,这次同高贵的贵妃一同入狱获刑。 她莫小梦?不用想象结果,等待便是。没能开始下部计划,便已中他人计中计。东海公主果真非凡,不但人美,心更灵动。 当时毒害小雅的罪魁祸首便是她与杨宝宣,深知杨宝宣被她莫小梦用肚子孩子换来杨家一族下狱,终无翻身之日。而她香雨今天只是一个开始,也是她莫小梦真正遇敌的开始。 倏忽间,‘倾巢’而出的太医们手提药箱,错落有致来至林荫道路,目的很简单出生高贵的公主不能有任何差池,否则太医院将下地狱。 莫小梦转身离去,脚步乏力回往曾经那个‘家’。 不多日的离去,院内杂草蓬生,一看便知久无人烟。 本该枯萎死去的杂草,为何在秋日还如此的茏葱?难道她莫小梦下次连这杂草丛生的冷宫也不配居住? ------------ 正文 第四十三章皇上驾到 夜晚风凉气爽,冷宫房舍一片凄凉。 在残烛灯下闭目假寐的莫小梦,夜已深并未宽衣解带,好似在等待、等待即将的爆发。 很快,冷宫门外便有了脚步声,那脚步声犹如海浪翻滚。 “皇上驾到!”门外太监尖声细语的嚷叫,传入屋内假寐的莫小梦耳中。 紧闭的双眼,豁然睁开,直直望向星点烛光,眼神中的迷茫好似黑夜中找不到出口的方向。 只是袖衫处的葱指紧抓袖口,指尖早已泛白。轻微颤息声由琼鼻窜出。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接近倾听动向的耳膜。 “梦儿,朕对你的宠爱有加,你借用来肆意报复,很好。”轩辕寒独自迈步从冷宫偏爱的门框下,低头进入。 一声素白袍衫即时在黑夜下,依然不减他的俊美,尤其是那帝王气势,犹如排山倒海般压倒着静坐不动,不做任何行动的莫小梦。 “给个痛快吧!”莫小梦嘴角轻笑发出爽快言语,没有多大争执更没有太多表情,有的只是无惆怅,好似即将毙命时刻的不甘心。 “不想辩解?”轩辕寒来至莫小梦身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眼神中散发出不可一世的光芒,好似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猎物后,激不起任何情调,就连品味饱肚也勾不起一丝兴趣。 “不了!”青丝随着动作,随意漂浮,好似微风吹袭,拂掉所有烦劳、忧愁,可轻风的力道太弱、太细小,带不走一切。 “朕的孩子不会让他惨死九泉。”冰冷无稽的语言,惊愣的眼际下稳坐的人明显一颤,甚有丝丝冷汗在额头溢出。 “……”僵直的身子,在听得‘孩子’两字时刻瞬间瘫软如棉,就连微弱的呼吸声也明显减弱。 此刻间,凄冷的冷宫静的令人发指,令人想要遗忘此刻的时间。 眼神空洞的莫小梦,微微抬头望向近在咫尺的人,对方不怒而威的气势令她想要停呼吸,犹如夜间遨游的鹰隼眸子,无形释放出的冰箭,让她莫小梦感觉她正在被凌迟,一刀刀凌迟在她身子上。 “来人!”早已做好准备的莫小梦,在听到轩辕寒发声怒喝下人时,她有了胆怯,发自内心的胆怯。 “卑职在!”铿锵有力的声音从门外闯进,原来是身穿黑衣的暗卫使者,从空而来。 “送皇后去感业寺。”轩辕寒红唇冷笑,睥睨着终于泄露表情的莫小梦。 踱步转身,挥洒长臂,褶皱的袖衫瞬间自撑。无形的姿势犹如夜间舞姬,吸引众万眼球。只是茫怅的莫小梦无暇欣赏,出奇的丹唇处溢出一抹香甜微笑。 起身慢步,走向那张破旧不堪的铜镜身前,似闺阁小姐般坐立镜前,羞涩照着斑点许许的铜镜。葱指捞起背后青丝,用着小雅每日必梳的桃木梳,漫不经心又似专心梳理。 身后的轩辕寒,鹰隼般的眸子瞬间转换成深不见底深思。没能得到主子吩咐的奴才,依然跪立在一旁,静静等待。 ------------ 正文 第四十四章失去理智 秋夜凉风带着冰刺袭人而来,昼夜无丝毫星点闪烁,唯一剩下的便是聆听而来的马蹄声与车轮辗地声。 马车内被羁押‘上路’的莫小梦,目光闪烁,面容上无任何表情,只是葱指交缠紧紧互捏。尚未复原的身子,马车在参差不齐的路面持奔,有些难以招架与支撑,空腹中一阵陈绞痛感袭击而来,凌乱的呼吸开始虚弱无力,眼前五彩缤纷。 她知道她的身子已经无法承载这路途茫茫的超负荷,无神的双眸中皆是狠厉,反复在告诉自己她不能就这样倒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没做。 坚强的意识终究抵不过不堪一击的身子,意识渐渐迷糊,身子开始难以支撑,瞬间昏倒至马车内。 楼阁重叠的宫殿,鸟语花香的庭院中倾城倾国的名花,仿佛不是在深秋,而是在春暖花开时节。如此佳境却无人赏悉,络绎不绝的宫人、奴才、手提药箱的太医们络绎不绝来至此处。 “微臣给皇上、公主请安。”跪地请安的太医,发出细致关怀的问候,眉宇间皆是对公主的关心。 “平身!公主身子有无大碍?”轩辕寒搂抱着香柔玉体,长指轻抚柔若无骨的香肩。俊美无邪的容颜,惹的怀中佳人时不时偷瞧,尤其是佳人容颜处的两腮红似桃瓣。 “回皇上,公主身子并无大碍,被荆刺刮伤的肌肤,每日必服微臣所开药方,不多日完好如初。”年轻太医恭敬胆颤回复,欲怕一个不小心殃及自己。 “下去吧!”轩辕寒轻声敕命,得到命令后的太医、奴才们一律离去。 霎时,人烟鼎盛的公主殿宇,仅剩拥有倾城容颜的公主与堪比倾国名花绝美的帝王,放眼望去‘金童玉女’可谓天造一双地射一对。 只是床榻上的帝王并没因众人离去,做深入动作。怀中佳人开始有些不太规矩,芊芊细手探入轩辕寒胸怀,一寸一寸移至敏感地带。吐气如兰的气息在轩辕寒脖颈处久至不散的盘旋,坐怀不乱的帝王终于有了表情与动作。 逐渐加重的呼吸声,与滚烫与火的身体,脖颈处上下移动的喉结,就足以正他轩辕寒开始‘动乱不安’。 “皇上……”娇滴滴的声音,险些把轩辕寒的魂魄勾到九天之上。 “……”没有回答言语的轩辕寒,一个劲力翻身覆盖娇柔躯体。沉重的呼吸声与那炽热气息,直直扑打在令人失魂的粉面上,身下香雨唇瓣似樱花般勾人视线、惹人驻足。轩辕寒凌厉的双眸,刚好落入粉嫩沁香的唇瓣上。 不做过多犹豫与征求,霸道而又粗鲁的红唇覆上樱桃小口上,没有任何柔情与含情意挚便开始撕咬与辗转吮吸。 香雨凤目微眯,凤角处布满得逞与快意。布置多时的心思与计划,为的只是这一刻,与心仪之人颠鸾倒凤。 细弱如歌的吟-哦声,持有节凑的从口中溢出。虽不够清晰明了,却刚好落入布满情欲的轩辕寒耳中,一声皆一声的曼妙声,足够令轩辕寒失去理智的想要疯狂占有身下美人。 ------------ 正文 第四十五章乖,喝了它 压制身下的香雨紧张而又兴奋,轩辕寒毫不柔情撕扯香雨身躯上衣襟结带,脑海中除了想要占有,别无其它。 片刻,佳人衣无寸缕,莹莹肌肤在黯淡烛光下却是那么白丽诱人,柔弱无骨的身子呈现的凹凸有致,尤其是胸前蓓蕾,犹如荷包绽放,那两颗红梅更是愈发想诱人采摘。缕缕清香从肌肤中透出,轩辕寒被眼前的‘景观’,迷失了心魂。 红唇含住朱果,惹的身下人娇喘连连。规矩的手指开始动乱不安移至蓓蕾处采摘。红唇的描绘下,莹白肌肤上红花妖娆…… 倏忽只是这疼痛声,虽痛但呐喊之人并未觉得委屈,反而在巅鸳倒凤的吱呀声中欢乐不己。 翌日,鸟语花香的气息随着冷凛的秋风,窜进幔帐、轻纱缱倦。昨晚奋战不知疲倦的轩辕寒,此时穿戴整齐,绝美的容颜上没有半丝表情,鹰隼般的眸子中更没有柔情可言,语言上没有安抚疲惫不及的佳人。 “皇上,老奴已拿来汤药。”年近半旬的嬷嬷,在屏风外跪地请示。 “拿进来。”轩辕寒长指轻颤,屏风上的群衫飘落而来至轩辕寒手中。 扶起眉宇紧蹙的香雨入怀,用着手中群衫遮掩外露肌肤,不知是遮翳昨晚的‘罪证’,还是太过的占有欲他的东西不允许任何分享,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也不行。 轩辕寒起身,拿起老嬷嬷端来的汤药喂至唇瓣处,不料美人有些不乖巧。 “皇上,臣妾想孕育您的孩子……”香雨委屈摇着脑袋,嘟着香唇娇声细语对着轩辕寒嘟囔。 “乖,喝了它。”红唇中发出极为少见哄人话语,言语中带着不容反抗的命令。 “是!”撒娇的应喝。小巧的面容上虽有不满,却圣命不敢为。不得不喝下那碗苦口的汤药。 俊美无邪的帝王,见得怀中美人乖巧懂事喝下那碗避孕汤,释放出一个满意而又迷惑人心的笑容。而后没有任何话语的交代,倾然离去,留下暗自垂泪的美人。 步行回宫的轩辕寒,倏忽间屏蔽所有仆人、奴才,仿佛是在有意等待。 “皇上,这是卑职劫持公主送往东国的信函。”黑衣暗卫凌空而下,单膝跪立,双手奉上口中所获的东西。 “继续监视。”冷淡的言语,有着毋庸置疑敕命。 “是!”铿锵有力的回复,带着义不容辞的忠心去完成主子的命令。 感业的寺钟声有节凑的敲击着,却无从带走寂寞的凌静。耸入悬崖的寺庙围绕在白云深端,放眼望去此处是修行的最佳选择。只是荒无人烟的路段,进入之人恐怕此生无法‘舍离’这脱离尘世的神圣之地。 来此处几日的莫小梦,用尽她的聪明与智慧,想逃离这令人恐慌的修行之地,一切只是徒劳。除非驾着航空飞机潇洒而去,别无它法。深不见得的悬崖,遮翳苍天的古树,没有出口的路面,一样的廛舍,一样的一样……, 她想轩辕寒这次是真的想要她莫小梦尝试‘孤家寡人’,与世隔绝的滋味。无论如何她都不会任人宰割,尤其是他轩辕寒的囚禁。 正在侦查地段的莫小梦,被不友好的怒喝声停止搜索目标。 “鬼鬼祟祟在那里做什么坏事,若是被贫尼查到,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柴房里水缸没水了,赶紧的去挑水。”年纪约三十来岁的女尼,发福臃肿的身体,在愤怒声中,身上的肌肉随着声嗓起伏一颤一颤。 尤其是那双似猴眼的眼睛,时刻对意外之人保持警惕,欲怕一个失误对方将做出有害寺庙的事情来。 ‘哐当’一声重响,两个木桶和一条厚木头做的扁担,仍在莫小梦眼前,便于方便了事,女尼拿出一块挑水位置的地图丢在地面,临走时一个眼神告诉对方,若敢反抗,小心便是。 学过地理实图的莫小梦,看着古代地图心中不免有些好笑,二十一世纪没用着,此刻间竟学用。 挑起两个压肩的沉重木桶,霎时香肩一片红痕疼痛不及。轻咬贝齿,一步一步摸索地段。 眼见才得已相信,能够遮掩苍天的古树,是何其高而壮观。秋阳的光射全全被浓郁的绿叶挡住,临走在路面浓重寒意袭然而来,犹如步入初冬。 脚下路面没有平路,只有走不完的下坡路,坑洼不齐的石子路全是被淤泥侵占,显然不久前这里下过漂泊大雨。 终于找到地图上的水泉,纤细手指拿起葫芦瓢一瓢一瓢舀起清泉中的清水至木桶。 “嗯!”闷哼一声,比想象的要沉重的多,要麻烦的多。细皮嫩肉的她,何从做过这种苦力。 霎时,香肩被扁担刮伤,白衣一侧瞬间染红。崎岖盘旋的上坡山路,叫她如何挑着沉重的水去往感业寺。迈步犹如走在尖刀之上。 贝齿紧咬,不容自己发出落弱的哭声,与无用的泪水。一小步一小步上行。 “啊……”意外之声音终究还是泄露出来。 脚下布鞋在坚石的摩擦下破裂,玉足被石子刺伤同时沉陷在石泥中,血液一点点流出。轻瞟一眼,右肩上的水桶。 很满意的回复‘还好,没事。’ 在数得清楚的步伐下,玉体犹如大雨倾盆,秀丽的容颜上早已被滚路而下的汗珠布满。 片刻,身体中的能量终于被耗尽,眼前一片炫黑,四肢无力发软,凌乱急促的呼吸,瞬间虚弱。她知道她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砰砰……’‘哗啦’水桶与水流的声音,娇软躯体悍然倒地,随着顺其自然的路面下滑。 ‘痛’吗?如果问,没有如果。因为她已经昏迷。 不远处偷瞧、远观的人,终于现身。 一个飞身便来到满身淤泥、伤痕累累的昏死之人面前。蹲在身躯,不顾自身是如何干净,一把搂起满身淤泥、不省人事的人入怀。拿出缟巾一寸一寸擦拭脸颊上的淤泥、沙子。 白巾已‘面目全非’,被主人遗弃在路面上。 ------------ 正文 第四十六章午夜凶铃 身体中的寒意,驱使迷失的意识渐醒。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映入眼帘。 “是你!”紧蹙的眉黛,在遇见‘熟人’,得到几分疏解。 “嗯!”简单应答,听不出任何情绪与悲喜。唯一觉察的便是,那双肃静具有威力的眸子,仿佛他的一眼,对方便毫无隐私。 “北风亦我身上还有可利用的吗?”莫小梦艰难从北风亦怀中挣开,黝黑的瞳孔中清晰明了照应着对方,哪怕对方面具下双眼微微动作下,也能如获。 “没有!”北风亦逃避莫小梦警觉逼近的眸子盯视,扬起脖颈仰望不见‘天日’的苍天,深深吐纳胸中气息。 好似轻叹的不是芥蒂方才的话语,而是由衷的难言之隐。呼出的气息在凉意的温度下,转换成白雾,片刻消失殆尽。外泄的情绪随着雾气的消失,也随着消失。 “我想要自由,想要自己的生活,想要幸福的过往这生,可以帮我吗?”葱指攀上矫健臂膀,第一次对着不再熟悉而又熟悉的‘陌生人’,倾谈心中愿望与目的。 小巧清秀的容颜上,笼具着真挚的祈求与盼望,如似一孩子对着能帮助之人,明眸中聚集着所有心绪,希望在这一刻得到回应。 “不能!”斩钉截铁的话音,传入粉耳中。 结实臂膀上的‘牵挂’如同寒冬飘落的飞雪,在空中飞舞时刻,地面上的追求者是多么想到,等到达手心时,还未来得及细细端瞧便‘灰飞烟灭’。 “你为何一次次给我希望,又亲手将我的希望折断。”一把推开给予自己支撑力量的人,怒形于色的大声吼道。 速急起身,岂料眼前一片黑暗,柔软的身体顿时向后倾向,欲与淤泥路面亲密接触,岂料再一次失算,英雄救美正好及时搂入绵柔娇躯。两人除隔裹身衣料,‘紧密相间’。 女性胸前柔荑,刚好纳入胸怀中。拥有侠义之士的北风亦,开始坐怀不乱。深呼一口气息,赶紧扶好令他内心作祟的人。保持一定间距,只有这样他得以正常人的方式与对方交谈、相处。 “生存之道,本是活在失望与希望中。”不去理会对方太过的激动情绪,说完便转身拾起地上横躺的木桶与扁担,走在不远处的清泉处,拿起葫芦瓢一瓢瓢盛水给木桶。 “……”简单极易理解的语言,似乎被北风亦说的似懂非懂。莫小梦哑口无言,不是惊愣他方才的言语,而是惊愣他的动作。 一身绿竹深色的袍衫架在身材俊秀的身躯上,头顶墨黑青发被一根翡翠长簪紧紧束缚,脑后长发随着手中幅度,随意飘逸。犹如凌风邀搁飘絮的绿柳,在风中荡漾。象牙白面具添置在面容上,反而不影响美观,更添一丝神秘之态。 如此俊俏公子,做着仆人做的事,着实是一道景观。如有行人定能驻足观赏。就连激动中的莫小梦被眼前人深深吸引,猛然间脑子中不由想起面容倾城,语言浪荡行为无稽的轩辕寒,好的心情霎时全无,就连吸引眼球的视线,也吸引不起一丝兴趣。 “跟在身后!”北风亦不费吹灰之力,挑起两旦沉重的水,走在莫小梦前面。步步陷在淤泥中,白色布靴形象全无。 蜿蜒逶迤的上坡之路,使身无别物的莫小梦气喘吁吁,全身力量集中在玉手中的木棍上,为自己分忧解劳。前面不远处的北风亦被沉重的水桶,似乎显得有些吃力。虽没看正面,从轻喘的气息中便以察觉。 无力分享的莫小梦,心中虽有有些不好意思,对自身情况的了解,也识趣的闭嘴,紧跟其后。秋阳渐渐向西边滑落,山间冷风袭人,怪异的声音开始在林间乱窜。 胆小的莫小梦,几步化作一步,紧抓北风亦随身飘旋的下摆袍,以便有个‘照应’。惹的攀爬挑水的北风亦轻轻摇头,洞悉万千的眸子中浮出一丝溺爱。 功夫不负有心人,渐黑便到达感业寺的柴房。两旦稀贵的清水终于装在水缸中,只是这两旦水对于硕大的水缸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浑身湿透的北风亦,发丝上布满似晨曦的露珠,从面具下渗出的汗珠,从脖颈处滑下。 好心的莫小梦,从怀中掏出丝绢,欲给板凳上小憩的北风亦擦拭,岂料欲将抵达脖颈处的玉手,被突如其来的手掌拿捏住。 “啊……”惨绝人寰的叫声,叫出莫小梦痛彻肌骨的疼痛。 “下次你的手臂,绝不会安在。”北风亦冷如寒冰的声音,犹如地狱使者来至人间勾人性命。 见手掌下的莫小梦,被手中劲力带来非凡的痛苦,勾起半丝怜香之玉的胸怀,放下不识趣之人。 没有任何解释言语,起身离去,留下疼痛不已的莫小梦。 “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识好人心狗咬吕洞宾。”一边揉捏着红肿不堪的手腕,一边大声怒骂。 不用想也知道,北风亦定当长相丑陋,怕被人识别尊容。独自安慰的莫小梦,脑袋开始转动,北风亦到底长成何副样子?怕被人瞧见。好奇杀死猫的莫小梦,丹唇开始浮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门外并未走远的北风亦,聆听着被骂的声音。虽前半句能听懂,后半句虽未懂,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莫小梦骂他的语言。 右侧肩上传来阵阵疼痛,才想起疼痛的原来。看来别人未必领他的情意,黑漆的眸子中,闪烁着失望,飞身离去。 晚饭着实有了着落,一个馒头和一碗白开水。无从挑剔,除了吃掉还是吃掉,她要活命。 夜晚,感业寺犹如寒冬。 冷风凛裂,呼呼作响,令人恐慌。住在破旧小杂院的莫小梦,不由怀恋冷宫的房舍,虽破还不至于破成这样,还有小雅的陪伴……。 残烛 早已被风速吹灭,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刺骨寒风从朽窗中穿透而来,直射木板上。随意简单的棉絮如同乞丐,为了活命紧紧裹身。 “吱呀!”被冷风吹的晕头转向的莫小梦,在黑暗中极其镇静。还有那不大不小的脚步声,伴随着无情风声,一一收入耳中。 胸口处‘砰砰’跳个不停,两手紧紧捏住破旧的棉被,丹唇紧紧咬住,不让害怕声泄露半点。只是脚步声离她的距离屈指可数。 她该怎么办?来者不善,大半晚到这来无非杀人灭口,或是谋财害命,更或是久未尝鲜的匪徒……。眼泪顺着脸颊一滴一滴下落。 ------------ 正文 第四十七章遇到劫匪 “谁?”倏忽间从紧裹的破被中窜出,胆战心惊的大声怒吼。 为防止意外,藏在棉被下的发簪,拿在葱指间,以防万一。打起十二分精神,凝聚每一分听力,只为最后的‘搏击’最准备。 她可以死,但不是这种不明不白的死法。 “……”不知是无情的冷风声过大,还是屋外月影婆娑的身影戏舞,在窗外活灵活现犹如午夜凶铃般动作响大,迫使莫小梦听不听。眼力极好的她,却不敢端瞧一眼,朽窗外点点光影。 “救命啊!”本能的求生,脱口而出的求救声在冷清的屋内盘旋。在大的声嗓大不过风声,一切只是徒劳。 手中的发簪,坐以待毙。对侵犯之物决不手软。意志虽坚定,内心的坚强随着接近榻的脚步声,一点点在垮塌。 黝黑的眸子集聚一点,直视正在前进漆黑中模糊不堪的影子。至此确定一点,一步步靠近自己的不是鬼神,是实实在在的人,并非好人。 无人理会她的求救声,对方狂热的气息,扑鼻而来。稳静不动的身子再也无法平静,速急起身,用着手中至宝,刺向来者不善的人。 “啪!”没能达到目的,反被掌掴。顿时耳中传来‘嗡嗡’作响声。瞬间,口中布满血腥味,‘扑哧’一口喷洒开来。手中发簪,早已不知去向。看来对方会武功,在做互救措施,只是枉费心悸。能拖一时,算一时。 从未有的无奈与聚散,泄露与容颜之上。深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没人看得见,更没有好心人来挽救。 ‘北风亦’三个字深深印迹在脑海中,在恰当时机他总是会赶到,会给她带来安全感。如今,寒天冷地的半夜他会来吗? “什么人敢如此对待南朝皇后?”扬起头颅,清秀的眸子瞪着近在咫尺模糊不清的‘人’。故作镇定,宣称自己的头衔,以套对方底线。 终于对方开口。 “鲜的、嫩的,在下通通尝过,被皇帝玩过的女人,爷今日倒要试一试,不知尝起来的味道如何?别急皇后,在下马上就来疼你,一定要你喊天动地的叫舒服。”粗鲁不堪的声音,淫-荡无耻的话语,紧紧逼近扶住弦的莫小梦耳中。 “无耻之徒。如是被轩辕寒知道,定要将你碎尸万段,磨成齑粉。”终于搞清对方来由,不是劫财,而是来劫色。 沉住最后一口气,借用轩辕寒的‘名声’,试图来镇住对方。 “宝贝,爷比南皇更会疼女人。今晚表现不错,爷每天专疼爱你一人。”淫-恶无稽的言语,击垮了莫小梦最后的沉静。 欲从榻上奔离,不料对方早已熟悉她的想法与动作。 “不……滚开……”玉腿被对方死死压制,动作熟练的劫色之人,早已把藕臂牵制背后,任他宰割。 群衫撕碎声,犹如莫小梦的心碎声。裹衣一层层撕开,仅剩的肚兜与裹裤,正在面临离身。 “啵!”啵的一声,无疑是劫色之人,开始在粉嫩的唇瓣上品尝,发出的满意之声。 “真香,宝贝别急,爷立刻就来疼你。”对方话音刚落,粗糙的大掌扯断蓓蕾的遮掩之物。 片刻,胸前蓓蕾在黑夜中犹如含苞欲放的花朵,纷纷绽放在凄美之夜。 “滚!”泪水如春雨般飘落而下,滴洒胸前圆润的肌肤上。拼尽最后的力量反抗,换来对方更亲密的动作。 作呕声,一并而发。 “啪!”再一次一个掌掴扇至脸颊上。“贱人,被南皇玩弄,就跟淫-娃、荡-妇一样取悦,跟爷在一起装的跟贞洁烈女一样。识相的,就配合爷,叫几声爷爱听的声音。否则,爷今晚玩的你,十天半月下不了。” 粗俗的语言,在粉耳处一字一字清晰明了。全身被禁锢,动弹不了。 微微闭上双眸,似乎做好承受一切。决堤的眼泪,却不再流淌。整个人如同死尸般任人宰割。牵制背后的双手,紧紧握拳,甚有骨骼咯响声。 ‘‘轩辕寒’,我莫小梦如今所获一切,全是拜你所赐,拜你所赐……’。无声的声音,在空旷的世界一遍遍怒吼。 “真乖!”见怀中女子,不再动弹、不做无所谓的挣扎,口中表示奖励。 而后便一亲芳泽,在粉唇上学着怜香惜玉般口齿交缠。紧闭的牙关,始终不让对方得逞。越发如此对方更加卖力,满口恶臭的气息,在琼鼻处挥之不散,在唇瓣与贝齿处徘徊,欲寻求清爽之地。 为了方便行事,戒色之人再也难以等待漫长无味的前奏,玉手正被绑在梁上,令人恶心的唇齿在柔嫩的肌肤上啃舔。 “宝贝,叫几声……”一人‘行事’,有些无味。于是便开始要求身下人配合。 “……”无声无语,心已死。 “不叫也罢,等下不用爷说,你自然会变成荡-妇,在爷耳边叫嚷。”令人发指的手掌,转移阵地。由上往下的移动…… 莫小梦知道从此她便不在是莫小梦,世俗将会给她一生披上‘荡-妇’的袈衣。犹如过街的老鼠,更会受千人、万人鄙视、唾骂、诅咒。 如果说以前对轩辕寒是痛恨,那么此刻的不再是恨,而是很直接的想去把轩辕寒五马分尸,拿去喂狗,毁灭整个轩辕家。 裹裤的结带正被打开,细细的哽咽声从口中溢出。贝齿摩擦声,与冷冽的凉风相伴。傲骨的她丝毫未有动乱,与求饶。她知道求饶是白,只会更增对方兽-性。 活着才会有希望,那么她的希望就是毁灭轩辕寒而生。 裹裤已离身,她的清白也将一并离去。虽在黑夜无暇观赏,却从朽窗中透过的单点月光。 “宝贝,爷……”齐句的言语,还未说完,两扇大门一并打开。 瞬间,豪豪冷风灌入屋内,枝木交缠声犹如地狱勾魂者,来自地狱勾魂的声音。 ------------ 正文 第四十八章哭声 就在一刹那间,她将过着一生阴影的凄惨生活,用着无根之水也难以洗净被肮脏之人碰触过的身体。 就在这一瞬间,她再一次‘重生’了。因为身上作恶之人,停止了他肮脏的动作。 “美人,爷今晚就暂且放过你,来日好好伺候你。”劫色之人,明显感到气息不对,作恶多端的手指,不再带着淫-恶的打开底裤,而是僵硬如木。喘息的火热气息,在听得踹门声,便安静的如同没有呼吸一般。 因为他在害怕,胆颤来人。即便如此,他依然不忘色字头上一把刀的名言,在被强行绑住之人的粉耳处,小声细语说着他来日的行程。 ‘砰、砰!’戒色之人算准了来人的速度,与出手的动作,话语刚落,便飞身从破窗而逃。 被光束刺激的莫小梦,豁然睁眼,扭头望向来人。 “北、风、亦,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夜明珠的光芒照亮来人,赤露的莫小梦不顾羞涩,而是大声叫昵着‘魂牵梦绕’的恩人。 “……”面具下那双一眼便能看穿心思的眸子,在见得床上被糟蹋之人模样,瞬间冷冽如冰般,冷的让人不敢直视。 没有言语回答,或许他北风亦不善言答。而是用着最需要的行动来安慰需要安慰的人。 迫不及待的步入旧床前,手指一横,绑手的布条瞬间化成碎末。不能动弹的人,在得到自由的刹那,起身直扑俯身之人胸怀。丝毫不顾廉宜与男女之别。 “北风亦,呜呜……我以为我会被……”语不成语的哭诉,藕臂紧紧拴住北风亦的脖颈,整个玉体紧贴能给予她温暖的怀抱。玉背后被冷风袭击的青丝,如同早已明了主人心思,在凉风中狂舞,舞出悲伤、胆颤之情,舞出此刻间心碎的悲凉。 “不怕!”终于从口中说出简单两字,以示对方安心。 距柔软肌肤几寸之遥的手掌,随着不由自主入怀之人的情绪,便一寸寸靠近,只是那速度似乎有些缓慢,慢的如同一个时辰,或许更久。 “北风亦!你嫌弃我脏,是吗?”哭诉中的莫小梦,猛然间扬起梨花带雨的脸面,望着正义的使者。 精美的面具,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那双唯一能让人端瞧的眸子,在莫小梦脱口而出得到话语,惊愣片刻。 “好好休息!”没有回答莫小梦的问题,而是说着此刻在他看来最为实际的。藕臂在听得他的回话,渐渐无力放松,欲远离令她依赖的身躯。 “……”氤氲的双眼,看着他身躯上嫩绿袍衫被冷风吹袭的飘舞,在她看来飞舞的轻纱、绸子,因为冷意的裂风而飘舞,而他北风亦因为什么才能有情绪?才能表现出急切关怀与动乱? 远离温暖的怀抱,不料背后那双炽热的手掌,抵住娇躯向后倾的力量。丝滑的触感,与那凉意的裸背,征服起他的欲望,一种想要给予温暖的欲望。 不做犹豫与思考,瞬间搂住正远离他的娇躯入怀。掀起遮暖的破被,抱着娇软胴体相拥而榻。 怀中之人,刚刚受精神摧残与身体伤害,显然难以接受与他的鸳鸯共枕。开始忸怩的想要离开,虽然心里莫名的相信他不会乱来,但还是不愿与异性接触,尤其是与一个正常男人接触。 “睡吧!”催眠的声音,在脑袋上方响起。裸背后开始了有节凑的拍击,就像小时候,爸爸妈妈哄着她安睡的节拍。松懈的臂膀,因她的不愿意,变得更加紧束,甚有些圈的她有些难以呼吸。 所有的防御,在这刻倒塌。如同折扇般的羽睫,开始合并,均匀的呼吸声盖过一切受伤情绪。只是棉被下那双有节凑拍击的手掌,依然持续。 翌日,晨雾弥漫,层层遮翳。露珠晶莹剔透,顺着秋叶滑下地面。屹立在悬崖之上的感业寺,在晨间显得几分神秘。 待莫小梦清醒,昨晚同床共榻之人,早已不知去向。只有被窝中那股特殊的味道遗留。 “呜呜……”一阵阵哭泣声,惊惹莫小梦回归现实。瞬间回想起昨晚是如何的不堪回首,舒坦的眉黛,倏忽间如同陇首的山头,紧蹙不堪。好在没有发生令她奔溃的一幕,紧缩的眉宇,又放松几分。 渐强渐若的哭声,从何而来?暂且放下心头杂绪,凌神聚会的倾听。那哭声好心碎,好哀伤,好悲惨。只有女人才能体会,尤其是经历过昨晚一幕的女人更能体会。 速急起身,在箱子里找了一件遮体群衫,寻着哭声而去。 “你为何如此悲伤?”寻声而来的莫小梦,才知晨间水露早已沁湿她走路的鞋袜,裹脚处一片冰凉。 看眼前哭泣的女子,穿着早已被林间露水淋湿,看来她来这的时间不短。不经思索,她的心比这清晨冷风还冷吗? “我……不用你管。”一身道姑装扮的女尼,见生人来访,神情惊慌失措。立马起身,擦去满脸泪水,只是双眼早已红肿不堪。恢复镇定后,语言带着不善,眼神带着怨恨 “我只是想关心……”未等莫小梦说完,那女尼便开始用力奔跑。 在女尼留下背影途中,莫小梦被眼前的画面惊呆。她想她知道了,刚刚那女尼哭的原因。那哭声再一次在脑海中回旋,哭的让人心痛,让人心碎,因为那女尼不比她大。 她该怎么做?袖口旁观、还是置之不理?还是发出正义感? 心善的她,绝不会置之不理的。 “莫小梦,大清早的跑到这想偷懒?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昨日相见的恶婆娘,今日再见。甩掉方才以及昨晚一切的不快,面对事实才是最重要的。 “我怎么敢偷懒,您看我这不是正回。”莫小梦立马转换一副面容,笑脸迎人的对着面前的大婶尼姑。 几步迈在女尼身边,像宫里的太监一样,哈腰点头的‘邀宠’。 “哼!少在这糊弄我。”女尼一副不屑模样,崔之以鼻。“跟着我走。”丢下一句懵懂的话给莫小梦,莫小梦为了一切的一切,跟着命令的人一步步踏往不熟悉地带。 ------------ 正文 第四十九章活死人 跟随身后的莫小梦,在套近乎的同时,弄清了女尼大婶的芳名-‘如花’,听得莫小梦差点喷血而亡。 “如花,你来时有听到哭声吗?”莫小梦跐起脚尖,娇躯向前倾向,试图在如花身旁听到一丝希望。 “什、什么也、也没有听到。”如花听到莫小梦的问话,似乎有些语不成句,身子明显一颤,臃肿身体下的脚步驻足片刻停顿,立马恢复她该有的气势,扭头转身对向靠近她的莫小梦。 “你的命虽不值钱,但贫尼的命可金贵的很。刚才的问话,贫尼不想再听到第二次,听到了也要当作什么也没听到,否则贫尼第一个不会放过你。”如花猛然转身,一副肥头猴眼的尊容,加上恶言的怒叱声,惊吓的莫小梦还以为是大白天遇到了鬼。 差点失声尖叫,幸好即时阻止破口而出的声音。如花的惊慌,刚刚的警告加威胁的气势,让莫小梦心中镇定几分,昨晚的事与方才不久小女尼撕心裂肺的哭声,如花一定知道几分。 想从如花口中套出半分,想必是比登天还难。搞不好,如花也会被杀人灭口。 “如花姐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知道的。”莫小梦后退几步,与如花保持一定距离。丹唇上浮出惟命是从的笑容,一副遵命模样,有着几分狗腿。 穿过丛林,来至感业寺庙宇房舍。如果说皇宫用着宏伟、壮观来评论,拥有之人定是天下至尊之人。那么眼前的感业寺,拥有之人定是世上清修、雅致之人。 “少在这东张西望。”粗鲁的吼声带着警告,传递给身后几步之遥跟随之人耳中。 “……”没有回答,用着沉默回应对方她的‘听话’。借用余光扫视身边一切,成群结队的女尼,不慌不乱的从身边离去。 心中疑惑,年纪尚轻的她们为何选择出家路?难道感业寺真有什么神圣的地方?从眼际消失的女尼们,个个体态轻盈,长相优雅,成群结队的美女集体出家,疑惑中的疑惑在如花大口喘息中消散。 “进去!”压低声音的如花,俯伏在一扇朱红大门外,恭敬侍立。 “……”莫小梦被如花突如其来的‘友好’,惊愣半分。 清丽的双眼,看着眼前不寻常的一切,如花带着‘尊敬’的表现,紧闭的朱红大门。如花‘进去’两字,迫使莫小梦带着疑问,推开那两扇光洁不在白天打开的大门。 ‘吱呀’一声清响,无疑是朱红大门被打开的声音所致。‘晃荡’一声重响,刚刚踏进后脚的莫小梦,被突如其来的响声,惊吓的冷汗连连。顿时眼前一片暗黑,转身望去,才知道敞开的大门,早已关闭。 跳动的心,在此刻间如加速度般跳跃,口中分泌物不由自主的来回吞咽,背后一片湿润,她知道她在害怕。 紧捏的秀手中,传来一阵阵刺痛,刺痛的感觉让她又镇定几分。提起莲足,在模糊不清的狭昃空间,踏往一点一点清晰的光亮地方。 “啊……”破口而出的尖叫声,让她再也难以平静,在这刻她所有力气化为乌有,就连逃跑的力量也提不起半分。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轩辕寒把她莫小梦安排在这,是考验她的承受能力?还是要把她逼疯? 步行到这,豁然明亮的光束,就是为了让她看一个圆寂的死人?眼前盘膝坐在布垫上的和尚,一副安详模样,双目微闭,双手拿着黑色佛珠,似正在打坐,如不是观察半许,对方一动不动,连细小睫毛动作也不曾有,那么定将认为此人一定活着。 只是小憩片刻而已,再大的瞌睡,也会被方才失声尖叫震醒。 “施主不必惊慌!”猛然间厚重的语音,在内殿传开。 “你、是人、还、还是鬼?”节节后退的莫小梦,盯视着眼前如同雕像般的老人。未动嘴,声音从何而来? 脚下瘫软如棉,如同行在泥水中。浑身似失去支撑,如同风中落叶飘摇不定。颤抖的声音,与抖如筛糠的身体,令她处在奔溃边缘。如果说前世的恐惧与今生的害怕,加在一起比不过此刻。 “施主,是是非非归功于‘静’字。”浓厚的声音在不宽不大的内殿再次传来,懵懂不懂的话语像扬声器一般扩散。而眼前的雕像,依然一动不动。 “‘静’,哈哈。少在本姑娘面前来这套。”莫小梦抱着豁出去的一切,回复对方。言笑放声,瞬间如同风云莫测般,稳住身子对着不明之人,怒言相赠。 “尘世纠纷,恩爱情仇,莫过于一个‘静’字。既来之则安之,是是非非皆有定论。”回音一遍遍在内殿播放,打坐之人早已不明去向。 “……”心力绞碎的莫小梦,没被那言语怔住,而是被‘人去楼空’的景象惊吓过度。瘫倒在地面上,深深喘息,胸腔内的急喘快让她窒息。 害怕、心惊、胆颤,手舞足蹈,语无伦次,在这一刻全全体现。脑袋一片空白,耳边回旋的语音,始终挥之不散。大颗汗珠顺着脸颊滚落而下,瘫做的地面,一片沁湿,如同水雾蒸发而至。 只有她自己知道,是惊吓到了极致,到了无法承受的边缘。如果说是轩辕寒为了折磨她的精神底线,那么很高兴的告诉他,他做到了。 沿着没有出口的出口,一步步远离此地。 不知道什么时辰,用了多少力量与勇气从那间诡异的房间出来,终于见得天日。只是不久前的秋阳已经露出面容,此刻也一同消失不见。 铺天盖地的黑云叆叇袭来,顿时天地间一片浑浊,夹杂着‘轰轰’作响的雷声。 戗着墙壁回那个杂院,也就是那个‘家’的途中。 “哈哈哈哈哈……”放声大笑在广袤无边的寺庙间扩散开来。 那笑声,笑的好洒脱,好委屈,好不自在-好心酸。 精神疲惫的莫小梦立马警觉,承受底线已经越度的她,还是顺着笑声艰难行去。笑声依然继续,她依然前行。只是此刻的感业寺,‘静’的无法想法,反复天地间,只有她与那笑声存在。 步行期间,漫天铺开的乌云,连同漂泊大雨一并出现,还有那雷鸣般的闪电,终于给寂静的感业寺增添存在感。 ------------ 正文 第五十章目睹死亡 终于到达声源地,悬崖边缘。 穿着道袍的女子,伫立在悬崖边,一步便能彻底了解自己。由远而来的莫小梦,顶着烈风暴雨,还有那令人恐惧的雷鸣声,以及在乌黑天地中如同蛟龙翱翔出游的闪电。 眼前不远处的女子,仰望苍天放声大笑。 急速无情的冷风与雨滴,扑打着不盈一握的瘦身,裹身的道袍在烈风中飘扬,并发出‘扑扑’声响。披头的青丝在急风中错综交缠,好似千丝万缕的思绪,无情的凛风也无法带走、梳理清楚。 阑珊而来的莫小梦,任由无情冷雨扑打在身上,毫不理会。 “死能解决一切吗?”虚弱无力的言语,在冷风裂雨中,显得那么孤寂与无力。 一步步移动脚步,踏往对着苍天悲戚的年轻女尼。 笑声嘎然止住,她‘安静’的世界被意外之声打扰,没有任何抱怨与怒叱,仍然仰望暗淡无光的苍天,伶俜凄凉的背影遮掩她的情绪。 “死了好,死了好,哈哈哈哈,死了就不必受锥心的折磨。哈哈,死了好,死了好,哈哈……”悲凉的声音,与无助的情绪,似乎在冰冷无情的风中,畅快淋漓的暴雨中,太过的微不足道。 急骤的暴雨凌空穿梭,似无情箭羽直扑人面,更似哀哀欲绝的人,表达哭诉情绪的泪水。 “……”本想劝解那女子,奈何在此时此地竟一句言语也道不出。紧锁的秀眉,如似千头万绪的堆积,琼鼻下那张表达言语的唇瓣,在此刻间哑口无言,不能把心头情绪浮出。 不禁对眼前女子,有着几分佩服。她能以死来解脱今生的薄命,不去追求缘由。而她莫小梦只能当着怯弱的小丑,使出浑身懈数求得安生,来达到报仇目的。 仿佛此刻的天地间,只有她与她的存在。外界的一切不能影响各自所想、所思。猛然间女尼回头,一张肤色惨白,无神的面容展示在莫小梦眼前。 最为醒目的是女尼脖子上,一片又一片如同针眼般细的小孔。而那嚷声问天的唇瓣,毫无血色可言。 “今日我的下场,便是你的下场。哈哈哈哈哈……”洒脱的姿势,扑进悬崖深处。回旋的笑声,是她在世间最后的遗留。 “哈哈哈……”亲眼看着活人在身边自尽,一种负罪感占据整个心头。哭不出任何心声,只有那看似欢畅的笑声,在四周回旋蔓延。“苍天啊,告诉我这一切是为什么?为什么?” 仰望苍天天不语,问地地不答。 趔趔趄趄走向女尼跳崖地方,仿佛花了几个时辰才得以到达。清丽的双眼,暗淡无神,翘长的羽睫久久不能动作一下。整个人似失去了生机,神情聚散在雷雨中耗尽生命般行走。 待到女尼伫立许久的地方,被眼前的画面,提起几分精神。 小巧脚印深陷在湿泥中,好似女尼生前留下在世间最后的遗物。脚印凹陷处以及四周,被血红侵染。在这漫天大雨中,却没能洗刷这血腥。再一次抬头仰面望天,难道是苍天留给她莫小梦的‘痕迹’,让她去探索、去解救无辜之人。 弥漫的雾霭,漫步整个空间,模糊的视野,与洗净尘污的漂泊大雨,导致她没能看清女尼身上痕迹。脚下的血迹定是从女尼身体溢流而下,不假思索的疑问与心痛,占据整个空白脑袋。 女尼最后的遗言,说‘她今日下场,便是我莫小梦的下场’,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莫小梦将会经历如何的悲剧过程? 意识的驱使,本能的意识,告诫她回‘家’的路。 已分不清白天黑夜,一片弥漫的昏暗,在一夜的‘家’里,点上烛光,霎时,黑暗的屋子终于有得一丝‘光明’。星星火光像是驱除邪恶的正义,而她莫小梦是什么? 正义的化身吗?带着不解的疑问,来到破旧不堪的铜镜前。 “鬼啊!”哗天大叫。 班班痕迹的铜镜里,映照着一个恐怖的厉鬼。还好此处没有驱鬼的道士,正义的使者,否则她将成为魔咒中‘冤鬼’。 累,好累。何时才是尽头? 拖着疲惫的步伐,步向那张走向梦境的床。所有的担忧,简短几日的经历,加上昨晚的恐惧,躺在木床上时,似乎一切只是过眼烟云。浑身淋湿的群衫,就这样跟随主人一同进入梦境。 梦中一群群又一群惨死的女尼们,展开十指向她索命。最后她没能逃走命运,成为女鬼们的手下亡魂,而她也成为她们的一员,周而复始的向着感业寺的女尼们索命。 惨叫声、撕心裂肺的哭声,在梦中回绕。酣睡之人,满头大汗侵袭整个面容,神色纠结,眉宇紧蹙。一切的一切全在不安中。 “爸爸、妈妈!”虚弱无力的无助求救声,喊向跨越时空的父母。 日次,室外一片祥和。 空气清晰,露珠调皮的滑过树叶,落入泥泽中。许久为闻声的飞鸟声,鸣唱在林间。昨日的狂风暴雨,今日却是一片凌静。柔和的光照,普照在大地每一处,给予它所能的光和。 只是,打破宁静的吼叫声,带着怒叱与愤怒,听其声便叫人担忧。 “莫-小-梦。”噩梦中的人,在怒喝声中得到解救。“砰,砰”如花用着肥大的脚掌,愤怒的踹开关闭的大门。这刻,莫小梦一跃而起,如花大姐彻底的挽救了她,帮她驱走了噩梦。 “如花大姐!”亲昵的叫嚷,希望如花不要太过的生气。 “哼!”如花的招牌声音,崔之以鼻的冷哼声发出。“想偷懒?趁早打消念头,哼!拿着。”肥硕的脸庞,在她的冷哼中一颤一颤,站在大门前,粗手中拿着一把长而大的扫把丢给莫小梦。 “……”莫小梦不明所意,微露出香甜笑容,以示如花大姐提示。 “把文静寺给我打扫干净,得不到我的满意,今天别想吃饭。”如花从袖口中拿出类似地图的纸张,眼神凶恶的扔在地上。 如花转身离去,霎时,莫小梦眼前一片光明,清晰的空气扑鼻而来。望着如花肥大的身子,在看着门框的宽度,无言以对。 跟随‘地图’提示,来到如花口中的‘文静寺’门外,果真应验了文静寺的名字,此地静的连细小的呼吸声都能听到,早已学会跟随环境变化的莫小梦,缩手缩脚来至文静寺内。 愣着双眼久久不能语言,没有惊慌和失措,而是一种迫不及待的情绪。 ------------ 正文 第五十一章迈向地狱深渊 眼前的‘风景’犹如海浪重叠,此起彼伏。 做为女人的她,盯视着前所未有过的景观,竟迷失了心跳。如果此刻观看的是男人呢?无从想象。 成千上百带发修行的美女,盘坐在文静寺内内殿打坐,无声无息。就连盘坐的姿势,竟是那么的优雅、美丽,好似经过专业训练一般。 心中不免产生疑问,这些美女从何而来?为何这寺庙中从未见男丁? 得不到答案,利用她极好的视力在美女群中穿梭,没能获得信息,不免有些失望。 不由想起她的任务,打扫文静寺。硕大的院子,要她在天黑前打扫完,无疑是如花故意刁难她。没有任何退宿的余地,提起扫把在落叶满地的地面上,一寸寸执行她的任务。 至尊之人居住之地,毕竟是富丽堂皇的宫殿-皇宫。 御书房内,冷如寒冰。并不是寒秋时节的冰风,而是主宰生死大权的人,无声无语的冷静,令俯伏跪立的人恐慌、惧怕。 “回、回皇上,霖王府中一月之内纳妾百名……”回报的暗卫,一身冷汗侵袭。欲将说完下文,又欲言欲止。因为欲怕提及霖王纳妾的原委,更怕龙椅上的帝王龙颜大怒,他的后果无法想象。 “说下去!”冷淡如风的声音,并未有太多的情绪在里面,给跪立的暗卫增添了几分说下去的勇气。 “百名侍妾中长相类似,穿着打扮更是朴素不堪。因为……”隐忍一会,说出此次回报的目的。“因为一切都是按照皇后娘娘定论的。” 跪地的暗卫,深深吸纳一口清晰空气入内。额头上细碎汗珠遍布,背后更是一片湿润。 “看来不受宠的皇后,是如此的让人沉迷。”轩辕寒微露皓齿,妖艳的红唇中浮出露几丝浪荡。 跪立的暗卫,凌神聚听,方才皇上的话语是他自言自语,还是别具一格的回复? “监视霖王府内一切动静。”半许,轩辕寒发出敕令。 “是!”跪地的暗卫,铿锵有力的接令,转眼间不见踪影。 凌微闭眼,长指在龙案一点,莎莎声音由远及近的窜来。 “卑职叩见皇上!”凌空而来的黑衣暗卫,对着龙椅上小憩的人叩拜。 “起来说话!”轩辕寒未曾睁开双眼,用着冷硬而又给予的命令给跪地的暗卫,看来他的心情还不错,因为跪地的暗卫,并未等太久。 “是!”恭敬的接受命令。紧锁的眉头,因得到稀少的‘奖励’,得到舒畅的放松。“回皇上,感业寺送来的信件。” ‘唆’一声清响,信件便到达轩辕寒手中。明眸一点点睁开,小憩的姿势换成勾人的斜倚。 “宫内的嫔妾们有些无味,还是朕的皇后牵扯朕心。”轩辕寒手拿信件,唇齿中发出无稽的浪子言语,一副洒脱无拘无束的情怀,甚似江湖风流公子,帝王架势无影无踪。 “好生布置感业寺,朕得去会会皇后。”说道‘好生’两字时,轩辕寒神情慎重,方才一切英姿飒爽的风情烟消云逝。 “是!”带着毋庸质疑的肯定,接受难得御赐的任务。 殿内麝香袅袅,出炉的瞬间,化作清香。殿内的暗卫,不知去向。多情而又无情的帝王,早已美人在怀,佳酿贪杯。 艳阳的光芒遍地挥洒,冷意的秋季在秋阳的照耀下,变得有些余热。 文静寺院内的莫小梦,正在挥着扫把做着从未做过的苦力。俗话说得好,‘功夫不负有心人’,埋头苦干的她,在正中午时刻终于成功的完成任务的一半,意味着午餐有了着落。 随着钟声的敲响,成群结队的美丽‘尼姑’们终于获得释放,她也跟随着获得释放。 由衷不得不佩服她们的定力与耐力,从晨曦到午时同一动作,同一姿势的保持至现在。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到以为是雕像。 伫立在最远边,以最佳的位置观察心中急切想要找到的人。 时间的推移,体力的透支,好似女尼们有数不清的人数,赏析的审美,也开始疲乏。而视力极佳的她,似乎开始眼花缭乱。 就在难以支撑的时刻,占据脑海中的那个人终于出现。 对,就是她。 跟随着目标,终于到达斋房。没有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却有最能饱肚的米饭与青菜。女尼们似乎当她不存在一般,坐在相应的位置,无声的吃着摘菜。 不禁叹息,昨日她们的伴友跳崖自杀,她们是不知道还是漠不关心?当然穿着同样服装的她,也一样对于她们来说是空气一样存在。这样更好,更便于她行事。 跟随着目标,坐在角落的饭桌上。 ‘哗啦!’一声清响,目标已经认出她,筷箸哗然从手中落掉。 莫小梦毫不理会,自顾自的坐在目标身旁,漫不经心地噘嚼着口中‘色香味俱全’的青菜。顿时一阵阵扑鼻而来的血腥味窜入琼鼻中。 想必再好吃的饭菜,也没了味口。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空腹的她想要把肚中所有东西全部呕吐出来。速急起身,快步离去。 “哇-哇……”终于到达没人的地方,开始频繁的呕吐,终于解脱了胃中的不适。 清醒过后,不假思索,清晰的斋房怎会有浓郁的血腥味? 时间不允许她思考,盯住目标才是最主要的。踱步回斋房,在门外守护。女尼们吃饭的速度,无从挑剔,若是再慢一步,便错过,还好及时赶到。 盯视的小女尼在步行中,左忽右盼,欲怕有人发现她的行踪一般,身后的莫小梦尾随其后,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抵达小女尼的住处。 对于莫小梦来说,已经足够,转身离去。 休息片刻,她的任务需要继续。否则晚饭只能是幻想。于是顶着午日的高温,开始一寸一寸扫遍整个落叶地区。 时间的移转,终于盼得半晚的到来,如花的神情告诉她,不满意。喘着粗气的她,真恨不得拿着手中扫把要了她的命,显然这只是想象,从体力来说,如花一个拳头,足以送她上西天。 “嘣!”如花转身离去时,从袖口中拿出一个死硬的馒头,扔在了地上,发出坚硬一声。似猴子的眼睛,用着最简单的眼神告诉莫小梦,你的晚饭在地上。厚唇上的笑容得瑟的足够猖狂。 紧捏扫把的五指,已骨节分明。胸口的起伏不平,代表着她已经到了极限。 “谢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哼!”冷哼中带着轻蔑,道袍下那具肥硕的身子,无拘无束扭捏的离去。 疲惫不堪加上怒气横生的莫小梦,正在极力的忍耐,用着脚下无力的步伐,一步一步发泄心中难以承受的情绪。同时,用着贝齿一口一口噘嚼着乏味,难啃的馒头。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流落而下。 回到腐朽不堪的‘避风港’,掀起破被倒头闷入棉絮中,开始她等待的计划。 夜深人静,只有寒月发出惨淡的光芒,勉强让人识别黑夜中的‘光明’。小睡片刻的莫小梦,确定感业寺沉入休眠中,素然起身,寻着月光踏向白天追寻的目标住处。 寒冽的冷风,怪异的鸟叫声,莫名而来的声音,在林间小路上连接不断。 怕,由心而发。即使这样,她一样要去。紧咬贝齿,迫使自己不去听那些恐惧自己害怕的声音。身体早已出卖了她,由于过度的害怕,背后一片冰凉。当然比起连日里受的惊吓,这个只算小度。 终于抵达小女尼住处。还好,感业寺大到无从想象,女尼们都是‘单村独户’的住着,显然她的到来,无人发现。 待到门外时,奇怪的声音窜入耳中。忽高忽低,像小兽垂死的挣扎,又向奴隶被折磨时凄惨的哭泣。 ‘冷静’的莫小梦浑身打着哆嗦,颤如筛糠。即时这样,她也要前进,脚下步伐一步一步迈向似地狱的深渊。 ------------ 正文 第五十二章什么声音 心在颤抖,脚步在继续,窜入耳膜的声音依然持续,唯一不同的便是,声音随着脚步的前进中,在转向的变化。 待到小女尼房门外,浑身哆嗦的莫小梦,扬起葱指放入湿润的丹唇,而后刺穿那遮掩的窗纸。 顿时如雷轰顶。 小女尼香肩半裸,头和半个香肩垂吊在边沿上,整个身体如灵蛇般异样忸动,她的脸色没有昨日晨曦时候那样苍白,而是异样的红。 莫小梦当然知道她在做什么! 暗淡烛光,在此起彼伏的声嗓中,从一点点星光,逐渐照亮整间寝卧。偷窥的莫小梦懵增迷茫,一切似乎太过诡异。 视线的清晰,莫小梦惊愣地神情如同晴天里打了个霹雳。 眼前的事实告诉她,午餐时候的呕吐原委将要浮出‘水面’。 陈旧的被单上沾满遍布的血红,若是用清水洗涮,顷刻间清水定会被染成红色。遮暖的棉被如同红梅盛开。 血从何而来? ‘轰隆’一声重响,从不大不小窗纸洞口中偷瞧的莫小梦,顿时口若含蛋,惊天的呼叫声差点破口而出,幸亏玉手捂住丹唇。 不轻易流眼泪的她,此时泪水似决堤放浪的红潮,扬起纤细葱指抚上面容,才知她在流泪。 脑袋中,回放出昨日下午崖边所见那位年轻女尼,最后留给她的迹象,嫩白的脖颈上一片片细如针孔的针眼,还有遗留下的一滩血水,当时不明所以。 此刻,她想她有了一点解析的答案。 解析答案的证据,就在眼前。小女尼大到脊背小到脚趾,本是细白柔嫩的肌肤-不复存在,被细如针眼的针孔取代,密密麻麻数不胜数。她竟然能看到、看到每个细小的眼孔中在流血,流出小女尼象征生命的血液。 没有肿胀,更没有发炎的腐烂现象,只有刺鼻的血腥味与遍布的红痕,一切自然如常,就连不懂医学的她,也明白小女尼身体上遭受的毒刑,不可能像现在一样安然。 记得小时刻,她手指上被水果刀划破一刀口子,没有处理好,几天便红肿、发炎疼痛难忍,还是妈妈带她去医院看医生上药、吃药,几天后才慢慢好转。小女尼为何如此的正常? 昨日晨曦,看到小女尼身后遍布血痕,还以为前日半夜里那个登徒子祸害所致。看来她想的太过简单,清新的感业寺是浑浊冤魂之地。 脚步一步步退后,眼泪一滴滴流淌。小女尼依然如此的在秋寒中呻-吟,渴望满足。当机的头脑,又一轮寻出不寻常。 小女尼中了媚-药,没有劫色之人,却下媚药,无聊之人的恶作剧?不是,绝对不是。感业寺不是凭着直觉、简单的思索来断定是非的。 ------------ 正文 第五十二章虫眼 超越极限的承受,跨越精神的承载,承重的打击,超负荷的支撑,无疑这人不死便是疯。 出乎意料,这人没死没疯,只是卧床不起而已,这人便是莫小梦。几日连续躺在床上的莫小梦,睡梦中噩梦连连,清醒时惊汗湿透整个棉被。 今世的她,近沦落为如此模样,唯一比乞丐好一点的便是,有个暂时安歇之处,还有免费的‘饭菜’。 眼前一片光明,令她确定是白天,不是漆黑诡异的黑夜。勉强支撑虚弱无力的身子起床,虽没有饥饿感,起码找点食物要延续生命。 气喘吁吁来至木桌前,欲喝点清水给予身体能量,方便出去找点吃的。看着眼前不敢置信的东西,一时刻到真怀疑起这世上真有神明所在。片刻,便打消了念头,真有神灵显灵,便不会有冤死的惨案。 桌上发硬变色的馒头,到可以推算出她酣睡几日是有的。赠送馒头的好心者,她不想追究感谢,有目的的自然会来找她。 不吃也罢,越吃越饿,狼吞虎咽几下两个馒头便解决,一壶清水,已见底。虚弱无力的身子,开始好转。思维也开始跟上正规。 猛然想起几日前深受毒害的小女尼,不知怎么样了?一阵阵担忧涌上心头。欲迈步‘观看’一下,明了的光线告诉她,现在是白天。 等待夜晚,便成了她的任务。 深夜,不急不快的来到。刺入肌骨的冷风豪豪刮起,遍地暮霭围绕感业寺,前行的莫小梦萎缩一团,双臂紧抱,借用残月透过雾霭的光芒,勉强行走、识别路面。 至此,她不得不佩服她的定力与勇气,没有当初的胆颤与惊怕,而是勇往直前的踏寻。 半许,终于来到小女尼住处。 窗柩透出的黯淡烛光,好似在孤寂茫海中的扁舟,终于找到停靠点。心中被踏实感占据,小女尼没事还活在世上,丹唇不由自主微露笑容。轻巧脚步一步步移至偷窥地带,欲怕有个闪失,被发现。 不好,心中大叫一声。 没有慌乱,跐起脚尖一步步移至窗柩旁粗莊的大柱旁,没有阻隔的声音漫不经传入耳中。 “真是不中用的废物,还差三天就成功了。”愤恨的男人声音,在小女尼屋内肆无忌惮。 “若是被琴姑娘和主上知道,一定会很生气。”担忧的叹息声,带着几丝害怕。“琴姑娘可是主上的心头肉,这次若是发怒,你我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琴姑娘的厉害,在冷月宫众所周知。”又一个分析原委的老沉声音响起。 “轰隆”一声重响,震动的房舍微微颤抖。 “大哥,这女人也太不争气了。呸。”任谁都可以听出,在对小女尼吐口水发泄。“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把她家里上到老、下到小,全部送给琴姑娘,也好让琴姑娘泄泄气。” “好!就这么办,还是吴飞深得我心。”欢言接受叫吴飞男子的注意,并给予嘉奖。 “大哥!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就行动。”吴飞心急如焚,且又没有半丝人意可言。“大哥,这小娘们到有几分姿色,哎!不是身上到处都是虫眼,流着血水。我一定快活快活。” “吴飞,这次得到琴姑娘满意,说不定琴姑娘一高兴,会赏你几个莺柳阁的红牌,供你玩乐。”老沉的声音,再一次为吴飞头头是道的分析。 “哈哈哈哈,还是大哥细心,小弟自愧不如。” 两人完全忘却时间、地点,在女流之地无拘无束、高声谈论。 躲至门外的莫小梦,浑身气颤,喘着粗气,胸口间的起伏如同海潮涌起,一拨又一拨地翻滚。纤细两手紧紧互捏,好似捏掐地不是她自己,而是屋内高声阔谈地两人的脖子。 尤其是那声音。她就是喝掉奈何桥上的孟婆汤,她也能听出。那人叫吴飞,吴飞。 除了等待,别无其他。终于等待屋内两人闲情逸致的完毕,大摇大摆的离去。她才获得喘息机会,因为再也不用听着世上最无耻、无恶心的谈论。 急切入小女尼的寝卧,眼前缭乱的一切,还有那不堪的一幕,勉强支撑的身子,如同棉花般软切,紧捏的两手却使不出半点力道紧攥。黝黑的双眸,是那么的无神、无彩,紧凑的意识,在这刻奔溃一窥。 趔趔趄趄移步至墙壁边缘的小女尼身边,血水蔓延了整个地面。浓郁刺鼻的血腥味,好似小女尼叫屈的冤证。方才的震动,是那两人的杰作。心中不满的怒气,全然发泄在小女尼身上。把小女尼重重砸向墙壁,来解心头之恨。 ‘狗彘不若的的东西!’莫小梦心中怒骂。 浑身如筛糠般的颤抖,抽续般伸出食指,俯低身子在小女尼鼻息处探寻。差点一个澜沧倒地,怒恨的气息犹如排山倒海般的毁灭。 小女尼死了,死的不明所以,死的毫无尊严。那两个恶棍竟脱光了她的衣服,谈论时刻便‘欣赏风景’。‘畜生、畜生。’在广阔的心中愤声怒叱的叫骂。 “哇-哇!”呕吐声哗然从嘴而出,戗着墙壁支撑着随时可能倒下的身子。眼前所看的‘景象’,迫使肚中所有东西全部涌出体外。 若不是那两个畜生提醒,她毫无知晓的认为,小女尼身上的伤痕是针眼,方才仔细观看才知,确实类似于-虫眼。浑身上下无一处完好,好似蜂穴一样,只是缩小了好多倍而已。 虫眼?听起名字,便浑身哆嗦、恐怕。 没有泪水的模糊,而是她的双眼看不清楚事实。跳跃的心,如同死了一般,她已经分不清善-恶的正义。 迫使自己不去观看那恐怖,令人恶心的肌肤景象,用着良知里的善心,给小女尼穿戴。即时是死,身子也要裹着衣布,这是对死者的尊重。穿戴完毕,才发现小女尼的十指上的肌肤和正常人一样,无丝毫损伤。 她没有能力去安葬小女尼,搞不好会牵连她自己。做了她力所能及的事,带着心碎与痛苦哀伤离别诡异的此处。 路中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唯一跟动物的区别,她有着会思考的脑袋,思考吴飞和叫大哥两人的对话从中得到的信息。 思考会忘记时间,忘记一切担忧害怕的东西。的确,在回来的路上她早已忘却她是在感业寺冤魂重重的黑夜行走,就在刚刚她正为一个死人穿衣送行。 不知不觉在意识的本能中,到达她住处的边缘。抬头望视,一阵惊慌涌上面容。 ------------ 正文 第五十三章鬼火 会是传说中的鬼火吗? 答案不确定。连穿越的这种事都被她碰到,再者迷信中的一切她也难以给出一个确切的回复以及答案。 受过知识的她,更能明白,鬼火并非真正的‘鬼火。’鼓起勇气,在超越承受底线的心中,一遍遍安慰自己,鬼火并非鬼火。 用尽全身力量迈步行走,走入阻隔诡异夜晚给人不安的那个‘家’。她的‘家’中正徐徐燃烧着火光,那光束在黑夜中是如此的不协调。 花了多久,她也不知道。到达门外,浑身颤抖如筛糠,哆嗦地扬起臂膀,一点点靠近隔绝‘灯火明亮’的大门。深吸一口气息,给予自己鼓励,她不怕、不怕。一鼓作气‘哗啦’声响在四周想起,隔绝室外的门终于开了。 秀腿迈过门槛,一片刺眼光束直射而来,‘许久’未见光的双眼,显然不适应,纤手横在清丽的双眼前,遮翳那刺眼光束。随着驱魔的光明降临,反而更添心中踏实感,惧怕依然存在。 因为她临走时,‘家’中灯火全部被她灭掉。 双腿终于迈过万难的门槛,胸口中那颗跳跃的心,跳跃速度令她快要承受不住。仿佛她快要能听到‘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脚下步伐跟随意识,寻找灯火来源处。 “啊!”哗天大叫,仿佛她再一次遇到惊慌、诡异事件。单手横立在胸口处,抚平惊慌失措受到惊悚事件的心。 “你-你为、为何出、出现在、在这?”问出疑惑时,心中惊慌依然未消除,反而更加惊悚。语不成句更能体现她的失措。 “你说为何?”莫小梦深深吸纳一口清新空气,而后便疏松,因为她确定了一件事,对方是人,不是鬼类,对方说了人才会说的话。 所有仇恨、委屈、非人的折磨以及超越她承受的底线,还有她每日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都是拜眼前人所致。此时的她反而不能报复,更要好言好语、态度恭谦,否则等待她的将是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臣妾叩见皇上,请皇上恕罪臣妾刚刚的无礼。”收入所有情绪与方才的惊慌失措,掩饰好一切,做着最为恭敬诚服的样子,对着面前之人叩拜、请罪。 “看来朕的梦儿,在这感业寺中吃了不少苦,学会了敷衍趋势,隐忍情绪。”轩辕寒唇若涂脂,在黑夜中妖艳无比,那深不见底的眸子,更是无与伦比。身穿白袍,外套嫩绿轻纱,头顶墨发全然被通透嫩绿玉簪挽住,脑后发丝随意飘絮。轻藐一眼,便深陷沉沦。 只是近在尺咫的莫小梦,瞟视的眸光,恨不得化成利剑,将他碎尸万段而后拿去喂狼心狗肺的畜生,来卸心头之恨。 尤其那妖孽般的长相,令她反胃的想吐,男不男、女不女的货色,能被她莫小梦认识可见她有多么悲哀,她都怀疑她的前几世做多了伤天害理之事,今生的转世才会认识这种货色,是上天对她的惩罚。 “过来!”轻飘飘的语气,带着毋庸置疑的肯定,不可违背的敕命代表着抉择者的权威。 至尊的帝王,怎会看不透一个人的小心思?尤其是与他巅鸳倒凤的女人,更不在话下。 “是!”半屈的双腿以及委身的身子,终于获得‘解放’。因为轩辕寒发了话,与他郊道‘厚实’的她,怎会不明白他云淡风轻的言语,意味着什么。 漫步移动莲足,尽量让自己放松情绪。急切迫使丹唇露出受宠若惊的笑容,在怎样的伪装,粗壮的呼吸声已经出卖了她。直来直去的她不善于伪装,尤其是痛恨之人更掩饰情绪。 待到一步之遥嘎然止步,似害羞的闺阁小姐,拨春葱的十指相互纠缠萦绕。 “梦儿,寒哥哥的耐性在你漫不经心的脚步中,已经无影无踪。你说该怎么办?”轩辕寒轻扯嘴角,长指把玩着手中扳指。轻柔如絮的口气,好似簇簇重叠绽放的花瓣,令人心生荡漾。 “臣妾该死!”倾斜身躯,以示请罪。 她怎能不明白轩辕寒话句的意思,贝齿紧咬声,如同猛禽撕裂声。如今任人宰割的她,还有反抗的余地? 一步便来至轩辕寒身边,安神的龙延香窜入琼鼻。欲伸手为轩辕寒宽衣解带,‘啪’一声脆响,玉手被不明之物啪了‘一巴掌’。 痛,是必然。想要求活的人,只能忍着。 “想到得到朕的碰触,先把你肮脏不堪的身体,给朕洗刷干净。尤其是你那双手……。”目若秋波的双眸,闪过悻愠,勾人的眼角堆积着鄙视。 无稽而霸道的言语,毫不顾忌别人感觉。仿佛世界一切是他来主宰,他的对亦是对,错更是对。 “你……”怒叱一字,嘎然止住接下来即将发出的言语。怒形于色的表情乃至忍耐到极限的神情,在凌微闭眼中全然收走。 心中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要忍。极度愤怒的莫小梦,在激动情绪中,却没有在意轩辕寒说她‘那双手’,还有那嘎然止住时的表情以及语气。 随着情绪的退弱,如蒲扇般的羽睫缓缓睁开。顿时氤氲之气,似麝香般袅袅生辉。 她才知道,轩辕寒早已被她‘准备’好了一切。连沐浴都已备好。 “脱!”轩辕寒手拿杯盏,英姿飒爽的畅饮。并发出不可违背的命令。 “你不要太过分。”忍无可忍,终于反击。 轩辕寒是在践踏她的尊严,一点点的践踏。要她深刻明白,玩弄于股掌的奴才是没有反抗的命运,除非他判处死刑,那么玩物才有解放的一天。 “梦儿!”柔如飘雪般的昵叫声,好似沉睡的物种,在听得这声后,会猛然苏醒。“这点就已经受不了了?”‘嗞-嗞’一声清脆响声,手中杯盏‘尸身’全无。杯中茶水从手缝中一点点滴落。 “如你所愿!”没有任何反抗,赤裸裸的接受,并赤裸裸脱掉身上遮羞之物。霎时赤裸胴体全然展现在轩辕寒面前。 ------------ 正文 第五十四章生不如死 拔光毛的猴子,没有反抗能力,在反抗便会被主人剥了皮。眼前的莫小梦如同被拔光毛的猴子,静静等待主人的下一步指示。 “进去!”主人发话,要她到浴桶净身。 “是!”不顾丝毫羞涩,赤裸裸展现在轩辕寒面前。不只是这样,轩辕寒的命令还得无条件遵从,并还要给予感激谢恩。 秀腿迈入浴桶,‘哗啦’顿时水花四溅,四周一片湿润。 ‘莫小梦啊、莫小梦,如今你连一条狗都不如。面对痛恨之人还得屈尊降卑。’心中一次又一次怒骂自己,怒骂自己的无用。奈何,她的反击只会给她带来更多的惊恐与万难。 ‘忍、忍,一定要忍耐。不会一辈子都这样的,总会有晴光万里的一天。’水花四溅的声响,如同她的怨恨。飞溅的水花,如似无形剑雨,如果可以她真想用剑雨杀了他。 嫩白的肌肤,被重力的揉搓下,顷刻间全身淤红。 稳坐的轩辕寒似乎有些耐不住寂寞,踱步回声,片刻间来至浴桶边。一副邪恶淫-荡的模样,出现在洗澡之人面前。莫小梦极力躲藏至清水‘深处’,俗话说的好,‘水至清而无鱼’,太清澈的水,太过的暴露水底‘风景’。任凭莫小梦怎样的躲藏,一切只是徒劳。 霎时,莫小梦惊慌的如同受了惊吓的兔子,整个玉背死死抵靠浴桶壁上。轩辕寒一手搭在浴桶上,另一只手正漫不经心地带着邪恶来至浴桶内。 “梦儿!寒哥哥可是想死了你这幅身子。”单手一把握住浴桶内的圆润,带着少许力道在朱果上揉捏,口中的言语以及表情十足的采花贼风范。 “……”没有任何反击的回复,只有胸腔内的怒气此起彼伏的潮涌。 “寒哥哥每晚想念梦儿身子的时候,只能靠宫中妃嫔代替梦儿给寒哥哥解渴。”轩辕寒双眼凌光如闪电般狠厉、威吓人心。手中动作开始变得下流,正一步步从蓓蕾处下滑至小腹。 忍无可忍时,不许再忍。一味的忍让只会让对方更加的得寸进尺。 “哗啦、哗啦……”浴桶内的清水如同海潮翻浪,层层重跌翻滚。一切归功于莫小梦,所有忍耐全然转移至纤细的玉手上,狠力地阻止轩辕寒作乱的手指。 “轩辕寒你可以践踏我莫小梦的自尊,但绝对允许你侮辱我的人格。”莫小梦嫌恶扔掉手中捉拿起的手臂,肃然起身,近距离的展示在痛恨之人面前。胸前圆润随着身上大幅度动作一颤一颤,赫然挺立的胸脯在水珠的包裹下,真似晨曦里含苞欲放的芙蕖。 “哈哈哈哈!”绽放的笑声,犹如午夜妖姬的诱惑声色。“终于忍无可忍了?准备誓死捍卫你所谓的人格?那朕今晚就告诉你所谓的人格卑贱到什么程度。” 高大健硕的身躯,犹如排山倒海般的气势扑向面前之人。一个狼抱伫立于浴桶内的人,早已躺在床上,那姿势呈八字形,如同独守空闺已久的怨妇,在见得异性时,急需等待交欢。 “无耻之徒!”破口大骂,浑身如同被定格,丝毫不能动弹。 “梦儿,你就这样迫不及待等着朕来临幸你?贱货所生的女儿果真像贱货。”轩辕寒居高临下俯视双腿撇开,似八字形状,全身无一件遮羞之物的莫小梦。 高声阔谈着对方的不知羞耻,却丝毫听不出生气之意。如飞雪般的语气轻飘飘描述着莫小梦的不知羞耻。嫩如名花的唇瓣,在语言的起伏下,犹如正在绽放中的荷包。定格在绽放时刻,是那么的独特与吸引眼球。 可惜,难得的一刻,没有人观赏。被丑陋中的莫小梦,已经被满腹地痛恨占据。 “你可说的真对,贱货生的孩子当然像贱货……”稍歇的停顿,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你爹不犯贱、不下流,哪会让你娘生下你?。差点忘了,你爹可不止生下你一个,好像还很多,那么你爹何止是犯贱、下流……”冷言冷语对着俯视之人,一一还击。 狭仄而又空旷的屋内,清晰了然的回放回话之人的话语,‘原声原带’不带任何杂志的音节,正播放给至尊之人聆听。 凌微闭眼,做好视死如归的等待。她知道刚刚大不敬的言语,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没有任何疼痛传递心口,更没有任何声音刺激耳膜。显然的不对劲,平稳的呼吸开始没有规律的急吸,攸然睁开双眼。 “啊……”惊慌时刻本能的大叫声。 在莫小梦睁眼的刹那,轩辕寒如春风骀荡的笑声,拂过空旷,渗入听听之人的骨髓。笑声迷人,却似入口封口的毒药-鹤顶红。 阴霾的气息笼具在狭仄的屋内,她给断气的小女尼穿衣送行,行走在漆黑的林荫里,虽有惧怕,却不是此刻这样令人窒息的恐怕。 恐吓的叫声嘎然止住,轩辕寒深不见底眸子却变得幽深暗侧。 “梦儿!以为寒哥哥要打你?寒哥哥怎么舍得打你呢?。”修罗般的安慰,在粉耳边呵护倍加,宠溺的语气就似至亲的疼爱。“寒哥哥不会打梦儿,寒哥哥只会让梦儿生不如死的接受。” 莫小梦心中划过一阵惊悚,对轩辕寒不多日的了解,他的虚情温柔,就似罂粟般欲求难舍,一旦栽进去此生便无生还机会。 “你简直不是人,是魔鬼……”划天怒叱,浮露的泪水,如同她的坚强不肯认输般,始终不肯在轩辕寒面前滴落。 “嘘!” 修长的食指停靠在丹唇处,示意她不要再做无所谓的针扎。此刻间轩辕寒姿态优雅的如同翩翩佳公子,尤其是身穿的白袍更显赫出他的优雅别致。“既然如此,当初何必!” “我不会认输的,绝对不会。”不知是给自己勇气,还是对着闲情逸致的人做着喧喝的战书?。 “梦儿,你此时的表情寒哥哥真是爱极了。”言笑风声、云淡风轻,仿佛丝毫不知道床上的人正在对他挑战。 “你……你……”终于到了词穷的一天,凶天的怒气在胸口处堆积。圆滑的蓓蕾,好似被清风吹袭,随意邀搁,在细雨中呼唤滋润。 “梦儿!寒哥哥让你久等了,马上就来填满你的空虚。”温柔的言语,无稽的滑调,优雅的词汇,正一步步袭击着床上之人。 弹指一点,烛光隳灭。屋内一片漆黑,只有宽衣解带声,以及衣衫飘坠声,在黑夜中莎莎作响。 ------------ 正文 第五十五章过来 无言倾诉,无泪可流,无冤可申。 如果可以一吐方休,她将所有委屈全部倾谈,不用独自默默承受无言的苦衷。如果可以用泪眼化解痛苦,她愿流干所有的泪水,来遗忘惨不人道的折磨。如果可以有再世青天,那么她一定要大张旗鼓状告让十恶不赦的人,面对律法得到惩处。 因果轮回的报应,只在一线之间。她相信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的谚语。更相信人定胜天的定论。 拖着残败的身躯,艰难下床。 腹部传来一阵又一阵绞痛,痛得双眉紧蹙、贝齿紧咬、丹唇紧抿。修长而又嫩白的双腿间,被血腥的红色侵占,随着步伐,在地面托起一条红色织线。 颤抖酌起水壶中的清水入杯中,她好渴、好渴。洗清尘世的清水,却洗不净她身体被侮的肮脏气息。 她知道轩辕寒是在报复,报复她无情的利用他和她的孩子,来清扫心中痛恨的杨贵妃。 如果有如果,她依然会用她肚中还未成型的孩子,来送杨宝宣以及她的一家下地狱。记得没错,她莫家全部被灭,杨宝宣的父亲当时可是出了不少力。今日杨家的下场,只是因果轮回而已。 昨晚被轩辕寒蹂躏时,她在残月的朦光中看到了轩辕寒对她情意以及恨意,更对孩子的惋惜。重要的是,她知道了轩辕寒还对她有情意,接下来的事就好办。 赤裸的她,被一阵蛩然脚步声惊扰,速急穿上遮体的群衫。 漫步而又轻巧的脚步声,正一步步逼近慌乱穿衣的莫小梦。扑鼻而来的味道,使正穿戴的莫小梦,减缓了速度。在‘嫖-客’面前没有必要装矜持。 脚步声止住,不请自来的魅惑声窜入耳膜。 “梦儿!你是在引诱寒哥哥,还是在勾引?还是昨晚寒哥哥不够努力,没能让你得到满足?听见寒哥哥的脚步声,就这样迫不及待地邀请寒哥哥宠幸你?”勾人心魂的深邃眸子,毫不避违直视衣衫半解的人。 红润的唇瓣,在清秋阳光的照耀下,是如此的妖艳,如似涂抹唇脂。令人有犯罪的冲动,想去一亲芳泽。只是此处‘共处一室’的美女,丝毫没有抬头张望来者,一股劲的穿衣入身。 “……”无言回答。此刻去挑战男人的尊严,是自寻死路。她莫小梦可没笨到,让轩辕寒再次糟蹋她的身心。 “梦儿不说话,就代表着认同。既然如此,寒哥哥就来好好满足你不耻的欲望。”伤人自尊的言语,侮辱身心的语气,清描细述的浅谈,却是意味深长的羞辱。 “寒哥哥!”意深情挚地昵呼,却是那么的悱恻感人。腮如潮红的脸面,悠悠抬头望向正踏步而来的人。一双侬丽出水的双眼,平静的不起一丝涟漪,就连漂浮而来的微风也不忍来破坏。“梦儿满足够了,寒哥哥!”最后一声寒哥哥叫出童真时刻的音色。 显然步行而来的人,深受‘重创’。面对如此纯真清丽的双眸,还有言浅意丰的回复,尤其那声‘寒哥哥’犹如倾泻而下的水流声,纯净的没有任何污染、干净似出水芙蓉般清雅。 “……”无言以对,更是不堪。天籁般的音色,在耳边回旋、荡扰,瞬间扰乱他的思绪,一种不堪的羞耻涌上。好似一个行至冠礼的男子,对一个岁不满时的女孩进行猥琐地亵渎。 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莫小梦识趣的闭了嘴。心中冷笑,轩辕寒你也有自找羞辱的时候,哼!要怪就怪你对‘莫小梦’从小扎根心里的情丝,或许连你自己也没发现。等到你发现,也就是你失去的时候。 门外的意外之声是,打破尴尬而又无声的处境。 “启禀皇上,琴姑娘在柳莺阁后天为世人演绎一曲。”门外身穿便衣的暗卫,单膝下跪恭敬禀报。 随意无拘坐立的莫小梦,猛然起身。欲出去问个明白,倏忽间嘎然止住。‘琴姑娘、琴姑娘……主上、主上……’那晚吴飞和叫大哥男子口中所说的话,一字一句在脑海中播放、揣测。 “替朕准备!”冷淡无味的丢出简短几字,给门外请示的人。 “是!”无声无息的离去。 “我也要……”直接言语,却忘形的莫小梦,顿时扭转。“皇上,臣妾也要去。”没有极尽的温柔,却有几分哀求。 没能等待及时回复,只有漫长等待。伫立的轩辕寒,转身到一把残破的靠背椅上小憩,仿佛祈求之人正在等待他的金口,他却理所当然的闭目养神。 “过来!”终于开金口,没有任何温情可言,只有霸道的邀请。 “是!”微微俯身叩拜,迈着碎步前往。 “坐上来!”闭目假寐之人,从粉如桃红的唇齿中,发出冷而别具一格的命令。 “……,是!”看着健硕而又修长的两条长腿平齐摆放,再看看发话之人的神情,因为她动作缓慢,似乎有点不快,立马为自己赢取机会。 迈步上前,极尽忍住喘着粗重的气息,整个娇躯承受于轩辕寒长腿上。 假寐之人终于睁眼端瞧面前之人,深不见得的鹰眸带着锐利的眸光,俯视委身在他怀抱中的人。空闲的双手轻慢抚上不盈一握的腰身,怀中之人的娇躯,逐渐变得僵硬,大而有力的手掌并没有惩罚。 而是,如丝绸般轻滑在流水上,飘逸而又带着随意的柔情。 埋头在宽阔温暖怀抱中的莫小梦,矍矍四顾的神情仰视着轩辕寒。丹唇微启,立马闭上。 “梦儿!想对寒哥哥说什么,就说吧。”双手并未有太多的无稽,转移位置,而是用坚实的臂膀圈住怀中之人。轻柔细语的气息,还有那放松的神情,幽深莫测眸子里的宠溺,全全浮露。 “臣妾想去柳莺阁!”轩辕寒大幅度转变,并不代表就可以随意的与他交涉。 做着小鸟依人的模样,贝齿紧咬丹唇,蒲扇般的羽睫一颤一颤煽动,好一副我见犹怜、楚楚模样。 “朕答应你!”轩辕寒扬起手掌,动作洒脱而且带着思绪,替着怀中之人梳理三千青丝。 ------------ 正文 第五十六章阴谋将现 浩浩荡荡的队伍,精美华丽的辇车,騤騤烈马奔驰而行。行人望见如此景观,不得不驻足观看。心想谁家如此风范、气派,不知道车内是何人?如果可以,到想目睹车内之人。 车内的莫小梦,心情激动而又紧张、复杂,摆脱了勾心斗角的皇宫,短暂的离开诡异的感业寺,即将踏往神秘的柳莺阁,还有暗卫口中所说的‘琴姑娘’。此去恐怕是凶多吉少,莫名的情绪在胸口徘徊迁延。 蛩然的脚步声,杂乱无章的吆喝声,谈笑风生的言笑声,仿佛稀疏的空寂,在刹那间变成嘈杂的闹市区。 好奇的莫小梦,单手挑起布帘。神情惊愣,目不转睛觑视辇窗外一切未曾见过的房舍、琳琅满目的物品。 错落有致的房舍,展翅欲飞的屋檐,商埠遍布排挤。人山人海的街道上,行人穿着打扮富足。看着一切,着实令人心生向往前去游玩,只为凑凑热闹。 回到光线暗淡的辇车内,由心而发对轩辕寒心生几分敬佩。年纪轻轻把南朝治理的如此谨慎、不错。 “对朕心生佩服?”轩辕寒靠在软塌上,闭眼小憩。对着正鉴赏他风姿的莫小梦说着令人唯恐一惊的言语。 “……”顿时,秀丽的双眸,矍矍惊顾着未曾睁眼的轩辕寒。 无言的气氛,在抵达终点消除。 轩辕寒的降临,气氛、排场预想而知。别致的雅苑,成群结队、调教有方的丫鬟、奴仆,恭敬伺候着远道而来的人。她莫小梦沾了一点光,同样受着尊敬、与照顾,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是轩辕寒众多女人的一个,也是最近最沾光的一个。 清新、雅致的房间,却没有优雅舒心的情怀去欣赏。寝卧内的莫小梦在房间来回踱步,霎时,一阵微风漂浮,屋内幔帐、卷帘缱绻缠-绵。 “谁?”平静的一切,被不平静的动作打扰,用着本能意识,驱叫着对方。 “……”没有任何回答。半掩的护窗,瞬间关闭的声音,表示来者的用意,并非光明正大。 “是你?”看清来人,轻疏一口紧绷胸口处的气息。“好久不见。”紧凑的眉头,瞬间平整。粉颊上涌出一抹亲切。 “嗯!”依然如此的风范,简单无任何表情回复。 雕刻精美的面具上,毫无瑕疵;就如他的人,无形中透出的侠义令人总是那么的心安、舒畅。唯一能真正能观赏的便是那双眸子,透出的眸光让觉得是正义的驱使,邪恶的死敌。 他不是别人,就是如风随行,来无影去无踪的北风亦。 两人不言不语相望着对方,好似湘怡的心系之人,许久未曾见面,巧合机遇下终于相见,千言万语却说不出一个字。所有话语化作无言的相望来倾诉。 “不要到处乱跑,并非所有一切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更不要擅自做决定。”听着并没有及时回答,表情极具戏剧化,口若含蛋,神情滑稽,眸光直视靠窗的北风亦,羽睫许久不曾动作一下。 “‘原来你会说话’!”惊愣、震惊并非遭遇突如其来的事,而是第一次听见惜字如金的北风亦,在一口气下竟说如此多的话。半刻,终于回归现实,身子突然一颤,“你、你怎会知道我的想法?” “你出卖了自己。”云里雾里的话语,好似佛学真理般难以理解。 “你到底是什么人?”没有追求北风亦话里含义,心中一阵惊慌,背后一片凉意直窜。 “男人!”如实回答,回避讨论就事论事的问题。 “噗哧,哈哈……”丹唇抽续,一声蓄意声音破口而出,许久未曾涌现的开怀大笑在空旷的寝卧内展开。 侠义风范的正义之士,并且惜字如金字,第一次用着简短而又生疏的冷淡语气,对着一个花季女子说着他是男人。笑地莫小梦只揉肚子叫痛。 开怀畅笑的人,却未曾注意到那双洞悉实物的眸子中,划过忧伤与疼惜。好似莫小梦稀少而又难得的笑声,是他的伤、他的无奈。 笑声止住,飘然而来的告诉她,空寂的房间将再次冷清。 “柳莺阁的琴雪心,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话音遗留在房内,人却不知道去向。 ‘轰’脑袋里如雷轰顶,北风亦早已知了她的动机。北风亦话中意思,再过明显不过,感业寺中吴飞那群人口中的琴姑娘就是柳莺阁的琴雪心。 感业寺内,一次又一次女尼的死,跟琴雪心全然扯得上关系。如此说来,感业寺接收的只是妙龄女子出家,这些跟琴雪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因为,跳崖女子,小女尼也是感业寺中的一员。 其中到底存在什么样的阴谋? 两名女子的死,都并非正常。小女尼身上千穿百孔,极为吓人,却还能正常存活。顿时想起恶人吴飞那晚所说‘还差三天就成功’,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们效忠琴姑娘,还有他们口中所说的主上,那么这一切只要从琴雪心身上下手,一定能得出想要的答案。 前方路途的坎坷,可想而知,但是她不怕,她莫小梦不怕。 吴飞那晚差点让她毁掉身心,感业寺内和她一样苦命的女子,整天受着非人的折磨和困苦。她比起她们算是幸运,那么她一定要‘替天行道’,做着她此生最不后悔的事情,也算是为自己超度。 未成型的孩子,因她而死。小雅因她而死。杨贵妃一家恐怕也会因她而死,他是帮轩辕寒顺水推舟,轩辕寒绝不会放过权倾朝野的杨丞相。 她早该想到,轩辕寒当时若不是估计杨宝宣的父亲,不可能把她从冷宫中释放出来,这次利用她莫小梦之手,彻底铲除一障碍。 这时,门外亲昵的请凑声,打断痛心的追思。 “莫姑娘,爷派人请您去柳河中游玩。”门外小丫头欲怕吵到屋内安歇之人,声音颤抖而卑微。 “知道了,等我梳洗完毕,一同前往。”漫不经心的回复,才知屋外已经被冷秋的黑夜袭来,火红的灯笼高悬屋角,黑夜已不再黑,如似红色的喜庆之夜。 “是!”门外丫头下去对前往接派之人回复。 湖中游玩?‘哼!’心中冷哼,恐怕并非简单,或许今晚的主角将出场。 ------------ 正文 第五十七章我对你,没兴趣 冷秋的月光,朦胧而又迷茫。扑洒的银光,给灯烁迷离的大街小巷,增添几分美色。 柳镇的夜晚风光,两处最为美好。一,青楼。号称天下第一,民间传言,去了柳莺阁,此生不枉活。 拥有世间最美、最独特的女子:粉雕玉琢的清官,风骚妩媚的妖精,勾人心魂的夜姬,清高冷傲的‘巾帼女子’,不懂世事的纯真碧玉,才艺色全的美女……等等举不胜举,柳镇的夜晚,便成了男人纸醉金迷的世界,女人卖弄的天下。 二,柳河。俗话说,步足柳河边,再也难移步。 柳河的风清晰,病患之人来至此处,嗅着清风,便能好知一二。心情烦闷之人,游玩一圈,便神清气爽,容颜焕发。赏景之人在湖中划船荡漾,一生才华,顷刻间浮涌而现,据说举世之作,便是从柳河而发。 与下人一同行至而来的莫小梦,听着旁边的奴仆一字不缺的介绍柳镇风光。不经对柳河产生几分好奇的期盼。 人来人往的街道,万家灯火通明,一片‘生机盎然’景象。驻足间心生停靠在此处。 半许,来至柳河。 扑鼻而来的清凉冷风,瞬间吹拂尘世间的污垢,一身洁净如同被无根之水清洗。狭仄逼人的气息,再见波光粼粼的画面,荡起一层层縠皱波纹,瞬间心宽气阔。 “柳河的却是个好地方,只是来此处赏景之人,未必是个好东西。”莫小梦有感而发,望着心生体会,被吹去烦忧的她,欲怕一个动作打乱心中平静。 “姑娘此话到有些偏激。”不请自然的声音,窜入粉耳中。 转身望向说话之人,清丽的双眼中没有惊慌,粉颊上的神情平淡如水。紧紧一个瞬间是,转身离开。 “姑娘请留步……”说话评论之人,不经有些挫败。在柳镇,尤其是女子没有一个不诚服在他俊逸的容颜上。如今被一个半路相遇的女子,不放在眼里。 对方平淡无味的眼神,不起一丝波澜的神情,不予理睬的行动,着实令家喻户晓、赫赫有名的他第一次受了‘打击’。 “……”莫小梦心中冷笑,身后的跟屁虫认为自己拥有几分长相,家世丰盛,便以为所有女子都会沉沦与他。她是谁?她是莫小梦! 越美丽的花朵,潜伏的危险性越大。罂粟花不美吗?美到极致、花香逼人,可谁又想得到,那花可以令人家破人亡,生不如死。何况是拥有思想、意识、贪心不足的人? 轩辕寒可以说美到了极致,他的心狠手辣,她可是实实在在的领教过一二。身后那位长相上乘的公子,穷追不舍、不肯服输他在女人面前会受创,莫小梦眼角堆积鄙视,丹唇冷笑。 “我对你,没兴趣。”嘎然止住迈开的步伐,对着身后的跟屁虫冷言冷语。丝毫不给半点情面。 这世间她莫小梦唯一的死敌-轩辕寒,第一个让她身心恐慌的人。并不代表她从内心心甘情愿的服输,诚服与他,甘愿给他做指示的奴才。一旦有反击的机会,她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还回去。其余的,哼,不管是谁,一律奉陪。 “大胆,竟敢如此对……”身后的下人,发出怒喝之声,以示莫小梦的胆大。却被他家公子,赫然止住。 “住口!回去自领板子。”怒叱下人,对于方才追踪多时的姑娘,表示歉意。 “是!”没有任何委屈,甘愿受罚。 “姑娘,在下没有管好自己的奴才,让姑娘受了惊吓,不知姑娘可否告诉在下芳名,改日登门去姑娘家里赔不是。”面对第一个敢如此对他大不敬的女子,没有生气反而更加想方设法知道对方底细。 “这位公子有耳疾吗?刚刚我已经说的很清楚,对你我没兴趣。看公子也是非富即贵的人,对相路巧遇的女子,都要一探方知?”看着眼前清眉秀目,红唇嫩肤,一双大而有神的双眼中无丝毫杂质。 典型的俊秀书生,一副‘受’的样子,却有着‘攻’的气势。 “姑-娘……”吃瘪的同时,有些怒形于色。从发声的音节,就可听出。“本公子想要的东西,从未失手过,尤其是女人。”方才从容气派的气质,一去不复返。有神而又干净的眸光,早已消失,反被霸道的厉光侵占。 “不防告诉你,我……”故作停顿,轻迈步伐,前去两步,以便对方更能听清。“……你永远也得不到,不关只是得不到,更不配拥有,因为你还不够格。你从未失手过的战绩,将在本姑娘这里转折为失败。” “本公子一定会要你后悔今晚所说的话。”翩翩公子,遇上如此胆大妄为的女子,气的一颤一颤。女人在他的生活中,不过是一玩物,与发泄工具。必要时,他的恩宠将赋予传宗接代的权利。 如今这不知死活的女人,竟敢如此激怒他,挑战他的性格,践踏他的人格、自尊,简直是活腻了。很好,好久没有遇到如此嘴硬得逞的猎物了。他一定会亲自‘招待’。 话不投机,半句多。 各自都是赴约而来的,没有再次的争执与战争,和平离去。离开时,莫小梦明显感觉‘受’发出的不寻常气息。 有些后悔方才的嘴快,以男人为天的封建异世,她口快的出言不逊就是大不敬,带来的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接应的奴才,莫小梦到怀疑起他是个聋子、哑巴,方才一阵子‘交涉’时间,他不言、也不语,反而一副事不关己,甚至退离‘战场’,欲怕设惹祸上身,难道方才那位‘受’让他恐怕?还是他认识? 思考中,在小船的荡漾中,游离湖心。冷风轻扬的旋绕自己,思绪、惆怅瞬间离去,身心骀荡,怡然自得。 一艘有一艘的花船,在眼际划过,船上灯红酒绿,载歌载舞,丝竹之声连同欢声笑语随着清风漂移,飘向广袤无边苍穹,如果可以她也希望秋风带走她的离别愁绪,伤思情恋。 小船的的速度,在相应的大船下停止划动。仰望面前华丽浓重的大船,船檐四周,被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红色幔帐、布帘随风缱倦、缠绵。 船内歌声飘逸,琴弦心动,歌姬、舞女们的靓影在月光下,犹如嫦娥踏云。男人们的享受声,随着湖风破窗而出。 今晚,她莫小梦也将是男人的玩物!无奈望向无垠的苍天,没有回复与应答,只有脚下驱动前行的步伐。 ------------ 正文 第五十八章放开我 船舱内布置奢华,琳琅满目,美酒佳肴比比皆是。红烛在冷秋的月光下扑朔,烛光四溢。 喝酒持杯的主子们,互相斟酌相敬酒,空闲的一只手还不忘持楼佳人,戏谑一番。 沉重的脚步声,打乱船内和谐的气氛,望着眼前色-欲熏天欢乐场景,她想把自己置身事外,却纠结紧张的心无法释怀。 船内的舞姬,各自站后,时刻等待主子的吩咐。有幸的美人,却在主子怀中享受,而她们只能等待时机来博取。 “过来!”如不是轩辕寒的命令,她还伫立在原地,走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尴尬,不知要维持多久。 “……”没有应答,移步迈向轩辕寒的位置。主座上的他怀搂青楼女子,正举杯欢畅。 ‘踏、踏……’的脚步声,再一次闯入在座的耳中,闹热的场面被不识趣的声音再一次打扰,在坐的各位不经有些气急。 “王落向大家赔不是,自饮三杯,以示惩罚。”自称王落的男子,几步来至空闲无人的座位,自斟自酌对着在座的三位赔不是。 “下不为例。”轩辕寒在王落敬酒自罚后,开先论说。 “是……是……”好似王落的羞歉,抱着双手作揖。 “落,赶紧入座。”秀雅如女子般的声音,飘絮而来,对着迟到的王落嘱咐。 “看他狗急的样子,定是刚从柳莺阁出来。”干硬不带文雅的话语,直逼入座的王落。 “康水,你只说对了一半,我确实是被女人所缠。那女人到勾起了我几分兴趣,像只难以驯服的猫,张牙舞爪一不小心就会被咬伤。不过本公子最喜欢驯服尖牙俐齿的动物,驯服后一根根拔去她尖利的牙齿,刺人的躯壳……”急切赔罪的王落,几杯冷酒空腹下肚,肤白色泽上出现醉酒的痕迹。 只是那神态、紧握杯盏的动作与那欣然自得的神色,透出一种势在必得。 “在你的地盘,还能遇到不把你放在眼里的姑娘?那女子一定是在玩故从欲擒的把戏,婊-子一个,杀!”康水冷笑出声,瞬间捏碎手中酒杯,摊开手掌,碎末随着手中动作下滑至无尘地毯上。好似大家见怪不怪,康水的一切他们习以为常。 莫小梦怒气凶天,喘着粗气,玉手紧捏。听着那些无耻的男人在这耀武扬威的炫耀,与随口辱骂的康水,更是气节交加。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一点也没说错。轩辕寒这货色只配这些贱人做朋友。 “那也要看看你口中所谓的婊-子,看不看得上你自以为是的兄弟,康大公子?。王大公子,你说是吗?”一箭双雕的唾骂,胸中怒气瞬间减少几分。娇躯傲挺,神情冷然,黝黑的双眸中堆积着不屑一顾。 “……”手搂美人的王落,顿时双目愣瞪,神色惊愣。手中酒杯连同飘香的酒水,落入桌面,‘晃-荡’一声响声,还有那被酒水泼湿的袍衫,传来刺骨的凉意,拉回失神呆愣的王落。 “你是谁?”康水愤涌而起,一阵速急的气息直直逼向不远处的莫小梦。浓郁深黑的眉头,早已蹙在一起。国字形的脸面,布满浓意的杀气。 “蠢钝如猪,既然连骂你的人都不知道。”倾斜欲踏往轩辕寒身边的莫小梦,怒然转身,对着杀气逼人的康水,毫无惧怕的破口大骂。 ‘叮……叮。’飞驰而来的利器,被横空阻隔的玉杯抵挡。可惜上乘的玉盏,毁于一旦。 “容流,你竟敢阻止我杀这贱人。”健壮的康水,怒目切齿的愤怒,对向口中的容流。 “杀她也要问问麟的意思。”容流轻声慢语,柔滑的声音,如流水般动听、潺湲。 莫小梦顺着声音,睇目斜视才知道对方如似女子,若不是分明的喉结,还真以为是青楼陪醉的美人。 容流与轩辕寒不同,轩辕寒美如名花,浑身散发的阳刚霸气,轻眺一眼便能被振服。仿佛他走到哪里,那种与生俱来的峰巅气息,不得不让人诚服、叩拜。当然她莫小梦除外,她是二十一世纪新生时代的人。 ‘麟’,半刻才知他们口中的‘麟’是轩辕寒那货色,他在隐藏他的身份。他们或许知道,也或许不知道。不过,看着康水收住下一步动作,似乎对轩辕寒还是持有几分畏敬的。 “算你命大。”康水轰然而作,顿时安坐的靠椅传来劈裂声。 “梦儿,你可真有本事,搅的我们兄弟不得安生。”轩辕寒搂着怀中美人,对着踏步而来的莫小梦,冷言讽刺。 深邃的眼眸中,没有方才开怀的情意,而是冰冷无情的光束,紧紧束缚着一步之遥的女人。 “……”无言以对。从她进门时刻,船内喝酒的人,未曾睥睨她一眼。看来这柳镇的美女应该是数不胜数,她自认为有着美丽迷人的容颜,如今没有那些登徒子气到,反被没人觉察到她的存在雷到。 “放开我。”她可以承受一切非人的折磨,但绝不许被人践踏人格。 轩辕寒长臂一扬,思绪中的莫小梦被轩辕寒左拥右抱,束缚在令她闯不过气的胸怀中。 “休-想。”迷人无稽的声嗓,伴随着轩辕寒呼出炽热的气息,在粉耳边徘徊,旋绕。 “爷,您好坏,有了新欢却望了旧爱。”轩辕寒左边持搂的美人开始撒娇,娇媚的声音,酥到了骨子。令束缚难以挣脱的莫小梦,浑身肉麻似被电流击中般,做为女人都难以忍受,那男人了? 抬头望向轩辕寒,红唇持续淡淡的笑容,仿佛他此刻的事情就是用着精力,驯服右肩的小野猫。 “美人,爷哪敢忘了你?来,给爷亲一个。”‘啵’浪荡情意的言语,用着红唇对着美人的粉颊狠狠亲了一口,乐的美人对着莫小梦得瑟。 轩辕寒的举动,刹那间想起那晚,在感业寺吴飞在床上对着她做的一切。阴影重现,恶心感突然而来。 “轩辕寒,放开我。”莫小梦怒叱的声音,在船舱爆发。 “啊……啊……不……”一声声惨绝人寰的离世声,带着不敢置信与震惊在死亡中结束。 船舱内,瞬间多了十几具无辜的惨命。惊悚中的悔恨,占据整个生命。全都是因她莫小梦而起,她不是故意的,她的不故意却是有意的使她们丧了命。 ------------ 正文 第五十九章她是我的女人 一盏茶的时间,船舱内恢复如往。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过眼烟云,舞姬、美女一涌而来,再次歌舞升华。 目光呆滞的莫小梦,僵硬地坐立在轩辕寒旁边。轩辕寒以及身边的几位好友,一切如往,继续持杯与新来的美人逗乐,还不忘欣赏迷人心魂的舞姿。 船外意外之声的出现,船内倏忽间停止一切声响。如孤单寂静的莫小梦,也一并被现场气氛拉回现实。 “琴姑娘到!”船外的吆喝声,粗壮而又有劲。 莫小梦借用余光,睇视四周,连同载歌载舞的舞姬,伺候男人的美人,眼中带着期待与嫉妒。男人更不在话下,好酒贪杯的他们,早已停止动作,用着最合宜的姿态等待盼望已久的人。 不经连她也好奇,琴雪心现今不就是一卖艺的风尘女子?值得如此‘恭候’?她倒要看是何方神圣?如此让轩辕寒注重,连怀中的美人也撇开,手中杯盏早已不知去向,眼神专一盯视前方, 人未到,扑鼻的清香却不请自来,旋绕在船舱内。似旋律般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衣襟佩戴的银铃,相互碰触声,‘叮当,叮当’清脆悦耳,随着有节凑的脚步声,正静静的漂浮而来。 莫小梦顺着声音望去,一张纯净的犹如百 合,不被红尘玷污的脸蛋,一眼窥视便心无杂念。好似,十恶不赦的恶人,见到琴雪心便立刻放下屠刀,自此改良重新做人。 她静的犹如一湾不起涟漪的湖水,纯的似瑶池中的清泉。尤其是那双似滴水的眸子,让人心生温柔。香雨是倾国倾城的美,而她却是与香雨不同类型的美。 香雨好似一个奇珍难求的花瓶,美到极致、价值连城,世人都想得到。琴雪心纯的犹如一枝百 合,不忍去采摘。 出乎意料,同样是风尘女子,对方却受到的拥戴与舞姬、美人们不能媲美。 “琴姑娘好!”众美人们齐齐叩拜,(除了莫小梦)。温柔似水的言语,听得通体舒畅。 “众姐妹们,都起来吧!”真如佩戴的银铃铛发出的声色,清脆悦耳。 “谢琴姑娘!”众美人们,齐齐归位。 莫小梦明显感觉,有一道冷凛的目光,凌厉地盯视着她。猛然抬头,才知预感真切,剜视她的人是琴雪心。在感业寺就已‘倾听’到她的厉害,今日一见完全出乎意料。 身为女人的她,早已明了琴雪心对她望视的目的。她是谁?她是莫小梦,同样毫无惧怕的回视过去,清丽的双眼半天不肯动作。 “姑娘为何如此看我?”如雨滴飘坠的声音,花瓣邀歌的姿态试问着对方。 ‘为何如此看你?’感业寺女孩们的死,难道不是你琴雪心一手造成?竟装作的如此无辜,心中熊熊大火激烈燃烧。 “看你长的漂亮。”冷言讽刺,睇光瞟了一眼,整个神情好似吃到一只恶心的苍蝇。 已到了此时,也顾忌不了那么多。就算与这里所有人为敌,她莫小梦也要说一样的话,用同样的神情对待。 “姑娘见笑了。”瞬间脸面羞涩,红潮布满腮边。漂亮,她的却很漂亮,这两个字她受得起,理应受之。 没有任何言语与动作,舞步般踏往轩辕寒身边,纯净无暇的双眸,目不转睛凝视思恋很久的人。深思化作动作,以表她的相思之苦,长而细嫩的手指,为贪念不舍的人斟酌佳酿。 清浊的水流声,流往空杯,好似她的相思之语,用着时间诉说,她的等待是何其漫长与苦恼。顷刻满满一杯浓情,献给轩辕寒。 只是,突如而来的言语,令正浓清肆意的人,如受霹雳。 “听说柳莺楼接客的姑娘,不止倾城、还倾国。也难怪琴姑娘当之无愧的受‘漂亮’两字。”莫小梦睥睨正为轩辕寒献情的琴雪心,尖酸刻薄的语言毫无顾忌从丹唇中说出,骂琴雪心时也骂了轩辕寒。 当妓-女当然也要有客人合作,她莫小梦岂能放过如此良机? “你……呜呜……”委咽的幽泣声,似珍珠热泪滚落而下,被突如其来的打击,委屈的不知如何是好,轩辕寒长臂一扬美人入怀。“麟,雪心不是接客的姑娘,不是……不是。” 昵喃的痛哭声,带着撕心裂肺的伤心,诉说她遭遇的无奈,用着晶莹剔透的泪珠与纯真无邪的音色,告诉她在乎的人,如果可以选择,她一定不会这样。 “臭娘们你在找死,本少爷现在就成全你。”话音未落,康水似剑雨般飞身而出,人未到,长剑已距莫小梦几寸之遥。 这刻,莫小梦甚觉她的死机到了,无情长剑的剑尖已逼向她的喉结。死,毛孔细微的神经都已感觉到,本能中的意识,如光速般传递给她,她将面临灭顶之灾。 在亲近死神的刹那,她看到了她年迈的父母正在她的墓碑前痛哭,妈妈已是满头白发,肥胖的身躯已不存在,消瘦的如同竹篙。爸爸哀哀欲绝的搀扶着病入膏肓的妈妈。 “妈妈、爸爸……”亲切的叫嚷,如镜面般的画面被‘叮-叮’的声响打断,倏忽间消失。 “麟……”康水欲说下文,嘎然止住。他相近如宾的兄弟、他的大哥,在他的眼中他看到了杀气。料峭的凛冽寒气散发在他四周,无形中的杀意正笼具他的生命。 康水惊愣的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一阵阵冷凉的气息,在浑身乱窜。因为他的大哥,送了他一把超越古剑,同时赠送了他一句话‘人在剑在,剑毁人亡’。 此刻他的古剑,已被他大哥的两根手指折断。这刻他才知他大哥的武功不止是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而是到了无法预想的地步。他手中这把古剑劈开了几朝以来未曾劈开过古墓中的匣子,此刻在他大哥两根手指中‘灭亡’。 “他是我的女人,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任何人可以杀她。”喧喝的命令如同俯视万物般威吓,鹰利的眸子中却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倏忽间就可瞬间吞噬苍穹中的一切。 ------------ 正文 第六十章偷听 不欢而散的‘筵席’,因莫小梦结束;兄弟间动用杀机,因她莫小梦反目;圣洁高雅的琴雪心,终于与情郎相见欲浓情蜜语、恩爱情怡,因莫小梦化为乌有。无辜的舞姬、美人们,因她莫小梦惨绝人寰。 一切的一切全是因她莫小梦, 莫小梦当之无愧成了众矢之的。 寒光倾洒,马车平稳驰走,车内安静如息。气氛非同往日,眼前一副我见犹怜、泪如雨下的脸面,令人痛心、伤怜。还有一位护花使者,使用英雄懈数,对着心灵受伤的美人,给与宽阔的胸怀、结实的臂膀,无言的安慰。 郎有情、女有意,逼真实图,没有任何点缀、描绘就这样展示在眼际,不用任何资费与条件,就可无偿观赏。 真实的‘实图’,曾几何时她也感受、体验过。回想到这,心中撕裂般的疼痛牵扯着身上每根神经。恨,油然而生,从骨子里渗出。 都是‘情’,害了她一生,害的她如今生不如死的如同行尸走肉般,过着死不如生得到日子。向明,如果我杨水可以‘回去’,一定要你尝试到背叛与无情抛弃的代价。 猛然间,莫小梦一跃而起。大幅度动作惊动正暗情生塑的一对璧人。 因才的思绪,让她回想到刚才不久,就在她面临死亡的刹那,她看了、看到了她前世逼真现实的场景,她的爸爸妈妈在她墓碑前的一切。死亡的刹那间,为何如此?疑问重重的浮出疑问。 难道是因为……?思考的答案被冷凛阴霾的声音止住。 “坐-好!”怒吼的火气,栩栩如生。凝视怀中的美人,欲怕刚刚的脾气,惊吓了在乎的人。 红唇露出一丝微笑,显然怀中的人正安静的享受着温暖的依靠。 “我懂了,哈哈哈哈,我懂了……”朦胧的言语,迷糊无人能懂;黑夜的中欢笑声,穿过辇车,飘向空旷无际的苍穹,游向点缀星辰的浩宇。 轩辕寒被莫小梦突如其来的情绪中,看到了一种盼望已久的解脱,就如那酣畅的笑声,任凭如何的阻隔,她还是能穿透、逃向遥远无法掌控的地方。 模糊不堪的言语,令坐怀不乱的他,有了紧张与害怕。那双深邃冷傲的眸子中,闪过惊慌。 怀中的琴雪心,明丽滴水的眸子中,却是无人端瞧出的凌厉。 半许,终于到达她的房间,委婉的说是她的私人空间,直接的说应该是她的牢笼。门外虽没人看管,她却心知肚明,她的行踪时刻被监视掌控。她的生活就像一把利剑时刻悬在她的眉心,步步惊心的跟随着她。 心中喜泣自欢,她终于找到她逃出的出口,摆脱恶魔不见天日的生活。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睡眠因为心情的波动,无影无踪。迈着悠闲步伐,徜徉自得在别苑内踏步舒心。 眼际前方,屋内倒影出红烛晔光散发在整间屋子,顿时明媚的如同催情剂,窗口敞开,冷风顺路拂进,顿时幔帐的倩影如同勾人的妖姬。 只是破窗而出的言语,驻足欲离开的步伐,逼得偷听者不得不跐起脚尖,迈着猫步如春风般不动痕迹的靠近声语地。 “为什么?”轻如雨下的声音,传递四周。 ‘什么为什么?’莫小梦于心自问。好奇的更加靠近门窗。 “雪心早点睡吧。”轩辕寒关切的声语,令门外驻足偷听的莫小梦明白琴雪心在他心中的位置,非同一般。 “为什么不肯碰我?”轻泣幽咽声喃喃四起,带着深受挫败的委屈与不甘心。 差点,她将暴露。 取笑声,差点破口而出。原来这女人委屈轩辕寒不碰她,感情这轩辕寒这次是疲惫过度?还是‘力不从心’? ‘哈哈哈……’心中无边无际的偷笑。她安全了,因为轩辕寒连琴雪心都‘碰不了’,还能碰她?看来人走运,什么都跟着走运。老天总算对她又一次的公平。 “麟,你是在嫌弃我?嫌弃我出生风尘对吗?”犹如花朵攸开的声音,无声无息的诉说。仿佛她落泪的声音,在无声中都可以听到。所有的情感与情思,在这刻毫无顾忌的吐露而出。 看来琴雪心对轩辕寒动了真心,莫小梦以示同情。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还是离开的好,毕竟偷听别人是不道德的。 一路酣唱着小调,悠哉悠哉回往住处。 在住处的门外嘎然止住小调的声色,因为不对劲正逼近她的每根毛孔。 屋内散发的香气,窜入几尺之远她的琼鼻中。一盏孤灯的火光,照耀的四周好似幽灵地界。吞咽几口唾骂,虽不是很怕,起码也有点小紧张,毕竟此刻她是孤身一人,踽踽独行。 求生的意识告诉她,告诉她明智的选择,‘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本能驱动意识,欲提起莲足,一阵声音彻底打消了她的念头。 ‘晃-荡’,紧闭的房门瞬间无人自开。冷汗清袭每个毛孔,她虽在感业寺‘操练’过类似的情形,毕竟在黑夜遇到,还是有些吃力害怕的。 “谁?”逃是难以逃掉,方才开迈足,对方已知晓。鼓起勇气,装作若无其事,大声吆喝。 “啊……”惊悚发自内心的恐吓声,不是别人是刚刚故作镇定的莫小梦。“不……蛇……”吐字不清的她,却是真真切切看见了口中所说的东西。 屋内破门而出几尺长的白蛇,堪比她玉手的手腕粗,正灵妙的横空飞向她的身子。 在清冷迷糊的光线下,一条通透全白的蟒蛇,正爪张牙舞爪逼近她,那血盆大口正要吞噬她的身体。 再一次,在死亡的刹那,她看到了,看到了令她付出全部、乃至生命,交往十年的向明。她正西装革履手拿鲜花,一步步迈向令莫小梦惘然而又疑惑不解的地方。 痛恨、毁灭天地般的仇恨,隳灭万物的熊熊大火,随着情绪、激动正一步步扩散,试图,烧灭眼中所看、心中所恨的人。 他,就是眼前的他,那副迷死千万少女的脸面,欺骗她的感情,骗取她的付出,摄取她辛苦所赚的薪水,来供养他的全家。离间她与父母的感情,戇头戇脑的她,全然不知,现在想起她真是蠢钝如猪。 最后害得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是眼镜中人模狗样,手持鲜花的向明。 ------------ 正文 第六十一章反击 幻境继续,蛇已缠身。没有疼痛、没有死亡的气息,却有异样的惊奇。似乎在面临死亡,更加好奇眼中的幻境。 瞬间,她看到了狼心狗肺的向明,手拿玫瑰在她墓碑前,哀伤盯视着她墓碑上的遗像。并用肮脏的手指,一寸寸碰触她的脸面。 那神情甚是对真爱的思恋,并带着哀伤欲绝的悔恨。 “啊……”惨烈的疼痛声,从丹唇中发出。腰间好似被斩断般的撕裂,顿时呼吸呆滞,眼花缭乱,幻境消失。 她知道,她即将死亡,因为异样的疼痛,身体全部被蟒蛇缠身,动弹不得。闭眼不去观看恐惧的东西,闭着眼睛死,起码不会死不瞑目。 做好视死如归的准备,猛然间一切似乎在变。 漂浮感油然而生,豁然睁眼只见被蟒蛇缠身的她,横空而飞,蟒蛇好似身体猛增几尺,旋拉着她只往寝卧内飞驰。 ‘晃-荡’一声重响,敞开的门倏忽间自动关闭,好似人为,又好似风力所为。莫小梦虽意识到,此刻她最关心的是她的生死。 眩晕、漂浮、恐惧、迷糊,还有缠身不吃掉自己的蟒蛇,这刻,就在她的寝卧内徒然阔达的光线中,终于明白原委。 “你简直不是人,是畜生,畜生没你这么高的脚。”破口大骂,怒叱声中还是方才的惊慌失措。 “啪!”掌掴声,清脆响亮。粉夹顿时红痕交错,细嫩的嘴角处流出红丝。 “折磨我很好玩?让我心惊胆慌的过日子就是你的目的?”嘶裂的吼声,惊天动地,愤怒的情绪犹如翻浪的红潮,随着海浪的翻滚,更加迫切湮灭临近的一切。 “看到你愤怒、生不日死的情绪,朕还算满意。”始作俑者终于说话,勾勒的红唇,犹如一弯冷月。斜倚的姿势更是放荡不羁。 ‘还算满意……’莫小梦听轩辕寒漫不经心的谈论,与那无所谓的心情,她真恨不得上去杀了他,然后剁碎了他的尸身,拿去喂畜生。 轩辕寒长指中把玩的白绫,提醒了莫小梦。根本就没有蟒蛇,是轩辕寒施展武功,应用几尺长的白绫,来故意戏弄她。 庭外一片模糊,清冷的月光,被冷秋的黑夜几乎吞没,视力再好在黑夜也难以分辨真伪。而那条白绫被轩辕寒的内力凌空飞舞,白绫在空中飞腾、穿梭,像极了蛇。模糊不堪的黑夜,加上恐惧的心里,理所当然的被认为是蟒蛇所为。 “我不会任你摆弄一辈子的,很快我就会解脱。”试图撕扯令她痛恨的白绫,岂料还未开始,她已经‘身不由己’的飞向轩辕寒身上。 轩辕寒长指中的白绫,被内力一带,另一端被白绫缠身的莫小梦,不由自主的向轩辕寒飞赴而来。 “是吗?你连此刻都难以逃脱朕的手掌心……”欲言欲止,在粉耳便故作停顿,用着湿润的红唇,故意舔舐着迷香的耳垂。“……还谈什么以后?。”夜姬迷人般的声音,如似勾魂夺命般的诱惑。 “无耻!”被轩辕寒无耻的碰触,与故作的调戏,让她无地自容。 ‘身心虐待’,她莫小梦终于深刻领悟并体会。 “嘘!”一把搂抱着不盈一握的腰身,带着粉脂味的长指肆意拂动靠近红润的丹唇,红唇中并伴有魅惑的声色,示意乖乖闭嘴,听他指示就好。 “……”果然识趣的闭上了嘴。 “更无耻的还在后面。”甚似丝竹声色的情调,琴弦般的音色,浪子般的语言对着怀中的美人,文雅而又无耻的说道。 “你……”黝黑的眸子中皆是悻愠,本是她莫小梦骂人,反被被骂的人骂,她输的一败涂地。 接下来,轩辕寒无厘头的言语,让气愤交加的莫小梦,更是恼羞成怒。 “梦儿,朕今晚心情极佳,不如给寒哥哥跳个舞,寒哥哥一高兴,说不定赏赐你想要的东西。”轩辕寒翻身压制怀抱中的美人,在距丹唇的一寸处嘎然止住,眼神扑朔,情绪随着兴趣的徒增有些兴奋。 “跳……”‘跳你妈个头’,在心中骂到。 一个字未出,求生的意识告诉她,骂了她可能真的在此刻就离别了今生。她还有未完成的事,不能死。“不会。”直接告诉她的行事风格,总比骂轩辕寒的好。 “梦儿,真扫兴。”翘挺的鼻尖,逗乐的朝着身下人的琼鼻故意磨蹭。好似催情的动作,令身下的莫小梦心慌气乱。 心存鄙视,眼神带着端瞧,打量无比伦比的容颜,试图从他脸上以及神情中找到一丝疲惫,却失望而归。刚刚才与琴雪心巅鸳倒凤,此刻又在发情,难道他轩辕寒不怕精尽人亡? “该死的女人,你那是什么眼神?”深邃的鹰眸,一一收住那双秀丽双眸的动机以及神色。 俊俏的容颜,猛然间徒增一抹笑容,却令身下被控而胆战心惊的人,突然放松,反因他一抹笑容,身心舒畅。 “你、你要做什……”浑身不能动弹,只能用着唯一的武器对弈。 此刻连完整的语句都难以说完,丹唇被堵。屋内红烛、灯盏中的火光,因轩辕寒长臂的挥舞,全然灭掉。就连半敞的窗子,也一并合上。 半刻,安静的空间,出现不协调的声响。幔帐层层纠缠,木床摇搁,与此刻场景唯一不协调的便是受伤者的暗泣声。 正被蹂躏的人,双眼空洞,眼神绝望,正等待东升晨曦的到来。 翌日,晨雾弥漫,空气湿润,冷风凉骨。 浑身酸痛,似散架的病痛蔓延全身。好想昏睡一觉,即便忘却一切也可以,无奈的的事实,告诉她必须起床去柳莺阁,今天是琴雪心对世人宣称弹奏一曲的日子。 在丫鬟的帮助下,终于梳洗完毕。简洁的衣着,清秀的打扮,出门汇合丫鬟口中的主子。那恶魔昨晚不知疲倦,没玩没了的折磨她,发泄完后便不见踪影。心中愤恨,可无争的事实改不了,她奈何不了轩辕寒,所以只能做他的发泄物。 ------------ 正文 第六十二章女人之争 冷笑浮在丹唇,恶魔晚上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白天却故作人廉,一副君子模样。见不远处的轩辕寒,一身白衣飘若如仙姿,如墨的青发,垂直散立脑后。头顶束发上一根通体玉簪,绿如清水。 那副容颜绝美到不知如何形容与修饰?。红润的唇瓣如似涂抹唇脂,令人心生犯罪,想要一亲芳泽。木若秋波的眸子,紧紧的一眼,便沉沦,沉沦在纠缠、痛苦的感情世界中。 收回眸光,虽然喜欢行赏好的东西与事物,但有些东西还是少行赏为好。尤其是类似与致命的罂粟花,尽量避免绝不会去碰触、纠缠。 冷凌的笑意与鄙视,全然出现在玉脸。本以为轩辕寒与她同坐一辆马车,孰不知她莫小梦有些太过没有‘自知之明’。‘君子’当然要表现的‘君子’。轩辕寒大老远赶来,为的就是今日。 为她早准备了一辆马车。 怎能会和她莫小梦一同踏行?因为他在顾忌琴雪心的感受,与别的女人一同听曲,势必会博了琴雪心的面子。 人面兽心,轩辕寒当之无愧的受之。 坐在轩辕寒为她‘特意’准备的马车上,来至闹市。 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人山人海,出现了二十一世界的‘堵车’现象。看来琴雪心的‘面子’实在不小。 “这琴雪心一青楼女子,不就是演凑一曲,还能有这么大的排场?”不冷不热的语言,漫不经心的诉说,实则是在套话。 “姑娘有所不知,这琴姑娘虽身在青楼,却是卖艺不卖身。尤其是琴姑娘的琴艺被世人评说为:与世无双,无人能敌。世人还说,能听到琴姑娘一首曲子,就是散尽家财也是值得的。” “有多少世家公子、朝中大臣,不惜降低身份,到柳莺阁去提亲,琴姑娘一一拒绝。前不久领国有一位皇子,带着金银珠宝来柳莺阁迎娶琴姑娘,誓言琴姑娘同意嫁娶,并封赐她为王妃。” “哎,真不知道琴姑娘怎么想的,这等好事却不同意。”身边的丫鬟叹息又替琴雪心惋惜。一副欲求她能有如此好的命,该多好。 “原来,她还是如此清高的人啊,可真没看出来。”讽刺的意味在马车内回旋,丹唇轻撇,神情中却有几分不以为然的格调。 “姑娘琴姑娘才不清高。”丫鬟急于解释,甚是对莫小梦有几分不满,语气中带着几分无视尊卑的味道。“街头的穷人,没钱看病都是琴姑娘救急的。 “看来你很喜欢琴雪心,不如你去当她的丫鬟。”莫小梦玉体靠在辇车上,随着马车前行一颤一颤。 葱指一寸寸清理无尘的衣袖,神情中带着几分狠厉,语气中夹着的冷意犹如寒冬腊雪。寓意任谁都可以明白其中意思。 “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为琴雪心‘打抱不平’的丫鬟,立马领会,并匍匐在地,对着顶撞的主子认错。 莫小梦不言不语,任凭丫鬟跪地求饶,却始终不说一句话。面容上的神色与起伏,好似与以往不大一样。凌丽的双眸中,释放出黯淡的冷光望着求饶的丫鬟。 心中冷哼:你犯错可以求得我原谅?我犯错求得谁原谅?晚上我被轩辕寒在床上蹂躏哭泣的时候,你在哪里?如今生为我的丫鬟,因我对琴雪心不满,你却什么都不知道,反被她表面的功夫在这为她打抱不平。 活该! 马车终于到了柳莺阁。 四处皆是朝廷官兵,身穿官服、手拿佩剑,气势威严,层层把手柳莺阁例外。那气势、气派,好似官宦出巡。 下马车便跟着领路人带领并慢步行至柳莺阁,明明是寒秋,却燥热难耐,顿时额上汗水肆意。 柳莺阁迷人而又勾人,屋内设计装饰并不华丽却是十足的诱惑,青绿的风格,淡雅的姿调,旋绕的楼阁,盘旋的楼梯,架空的舞台十足的展望四周。 柳莺阁内却是高朋满座,佳酿飘香,美人笑声穿透云层,扫视四周路过的柳莺阁姑娘,杨柳细腰,婀娜多姿,粉面腮红,赛过西施。 一层层的盘旋上楼,便开始头昏眼花,上气不接下气,心中怒骂犯事的种马,若不是昨晚他的恶性,今日她的身体怎会如此?。 半许,终于来至指定的房间,看来托轩辕寒的福,得到上等的‘贵宾座’。见着清新雅致的环境,心情油然而好,霎时面露浮出言笑。 只是这笑容,来得快去的也快。 一副活春宫展示在眼际,无拘无束、肆意无穷。 “梦儿若是烦闷的很,不如来寒哥哥这与柳绿做伴一起伺候。”轩辕寒手握细腰,另一只手退至美人群衫至盈腰,那双深邃的眸子中却是滋味无穷的回味。 只是引人犯罪的红唇,却说出令人生恨痛绝的话语。 “爷!柳绿一人就能把您伺候的服服帖帖。”妩媚的女子,拥有着淡雅的名字。话语间欲怕她与世难得的恩客被人躲了去。 勾人的凤眼,对着衣着简洁的女子,上下打量。对方姿色不差,有几分勾引男人的美色。对于久经欢场的老手,看着莫小梦的疲惫之色,便心领神会,昨晚眼前这位公子可是疯狂的很,不过她喜欢。 她一定要勾住这位恩客,让他尝到她的味道是如何的妖媚,让他这一生‘回味无穷’对她难舍难分。在欢场‘浪迹江湖’的她,从未遇到如此绝美无邪的佳公子,一眼便勾住无心的她。 “人家都说了,能伺候你,并且能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无邪的笑容,对着正浓情蜜月的人,慢步走向距那对‘狗男女’比较远的地方,顺便坐下,有些吃不消攀爬的‘路程’和空腹的饥饿感。 顺手拿着桌上准备好的点心往嘴里塞,毫不顾形象的大肆噘嚼。‘咳-咳-咳-咳’,饥不择食的饥饿让她狼吞虎咽的后果,便是气噎,顿时玉脸红肿,呼吸不畅。 猛然间春意浓情的气氛,变成地狱般的惊悚。不顾及形象的莫小梦,却顾忌着她的咳嗽声。 ------------ 正文 第六十三章你听到了什么 “你听到了什么?”轩辕寒豁然而起,一脚抛开匍匐在脚下伺候的美人,步伐急切,神情矍顾。几步化作一步来至不对劲的人身边。 莫小梦似乎忘记了时间、忘却了一切,萎缩坐立的玉体,随着飘旋而进的旋律起伏,慢慢直立身子。 是的,她听到了。 “我听到了,听到了……”丹唇无止尽重复这四个字。 “爷!这里除了能听到琴姑娘在舞台上弹奏的曲子,没有其它的声音。”被摔倒地的美人,云里雾里不懂方才还在浓情享乐的恩客,此刻为何如此?。 不顾身上疼痛,迫切引起恩客注意,急忙抢来机会,为恩客‘分忧解劳’。只是她似乎还不知道,她所演绎的一切,就似小丑般。 “说……你听到了什么?”怒叱之声,震天动地,如似雷鸣电挚。 习惯了结人性命的右手,拎起瘦弱娇躯胸前的衣襟,好似他不吹灰之力,对方已被凌空。被拎起悬空的人,却丝毫未曾在意。神情聚集在更多的是探究与倾听中。 “我、听到了哭声,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叫声,还有、有……”秋阳的光束透过绣窗,照耀大厅、层层楼阁,还有她所在的房间,明明是阳光秀丽的日子,为何如此阴暗? 好似漆黑无光的日夜中,无数丧命的女冤魂,排成队伍,披头散发,衣缕破败,伸直长长的手臂,十指似勾命锁,向着讨债人索命、报复。 ‘还我的命来’一声声狰狞阴霾的声音,在地狱间徘徊。 “还听到了什么?”轩辕寒勃然大怒,放下悬空的身子,双手掐住细嫩柔滑的脖颈,以示对方快点回答。 深邃的双眸中,没有勃然大怒后的杀气,似被一种埋藏在心里多年或许更多尘世年华的秘密,好似在这刻将解开的一种紧张。促急的呼吸,与那等待一刻的神情,汇集在近在咫尺中那张进入另一个世界的纠结知道。 “……”没有回答,决堤的眼泪,证明她所听到的东西是如何的哀伤与痛苦。 悬空的舞台上,雅致的打扮,纯洁的面容,飘溢靓丽的秀发,随着琴弦音符 的起伏,凌空飘舞。 那双拨动琴瑟的芊芊细手,细如春葱,如彩蝶在丛花中翩翩起舞。漂浮的音旋,似春日暖阳,漫过千山,拂过万水。又似春风飘拂大地,就连尚未出土的嫩芽,也要迫不及待破壳而出。 柳莺阁内,远道而来的‘高朋’们,不约而同汇集此地,此刻间神情一致,犹如置身世外桃源,脱去世俗的外壳,没有仕途功名的悲壮,更没有等级制约,一片和谐美好。 随着起伏不平的音符,人心仿如徒登天平,没有善恶、凶杀、只有无穷无尽的和平与共处。猛然间音色波动犹如夏季的茗,让人思恋回味一瞬而逝的喜悦,仿佛那喜庆永留在世,只等回忆。 所有人在迷恋、在痴迷、在回味,在享受远古至今无人能奏的曲子,却只有一人在悲鸣、在哭泣,在徒伤,在被与世无争的曲子折磨。 就连争夺的美人,也沉迷在曲子的音符中,忘却了她此刻的目的,若是能抓住眼前的客人,那么她此生无忧无虑,享受不尽的是荣华富贵。 轩辕寒夺命的双手,继续持横在莫小梦的脖颈处,只是暴露的情绪随着眼前人的泪珠而减缓。 “说!”寒冷无情的音色,命令着手中即将受死之人。“不要考验朕的人性。”覆在粉耳轻声细语说出他的动机,与目的。 “我、我听到了、呜呜……”哽咽声令她难以说下去,迫于逼迫不得不说,“我听到了流血的声音……啊……”无法说下去,玉手急忙堵住聆听的听觉,丹唇中发出即将说下去的惊慌,然而被无止尽的黑暗袭击。 柳莺阁的今晚,纸醉金迷只为美人一笑,却美人连波澜的痕迹都没,因为她等待的人,始终都博美人一笑。欲是用代价替换,所谓代价就是散尽别人一生都难以赚取的钱财,来博得美人春宵,美人却对金山、银山无动于衷,因为她在等待、等待那人,那人无影无踪。 那么今晚只为一人,那人便是琴雪心。 灯红酒绿的柳莺阁,万家灯火的柳镇,彻夜不眠,用着难以诉说的情绪与言语在言论今晚在柳莺阁内,与在柳莺阁几丈之外听到的天籁之音,还有那琴雪心。 似乎这一切与一人有关,又与一人无关,那人便是莫小梦与轩辕寒。 莫小梦昏睡,轩辕寒靠着等待。 只是昏睡之人醒来,房内除了照明的蜡烛火光,与那空寂的孤单悲寂外,紧剩下恐惧哀伤的她。 耳边的声音,随着清醒更加据实。内心波动随着情绪起伏,驱使着脚步走向耳中回旋荡放的声音指示路线上。 半许,莫小梦忘却了回‘家’的路程,忘却了她此时深在何处。面前的独木桥在空寂的四周横立,四周没有其它,看上去是那么的孤单。 顺着桥,好似身处迷魂阵内,迷失了方向感,雾气遮翳,层层迷茫,她是谁?莫小梦问着自己,好似连自己的姓名氏都快忘记。 迷迷糊糊走过独木桥,黯淡的火光,勉强让她识别前面的‘景物’。几尺长的洞门,开辟在寸草不生的荒山中。那洞门内灯火缭绕,好似里面正在聚集着什么阴谋。 寒凉的冷风,透过青丝,刺入肌骨,莫小梦猛然清醒。她刚刚是怎么了?好似一切对她来说,只是过眼烟云什么都不重要。回身相望四周,被三个奇怪大字吸引,丽眼愣瞪。 喜极而泣的心情,可以用在此刻。‘冷月宫’三个大字,不偏不离的横在洞门上方。 跐起脚尖,一步步迈向神秘的‘冷月宫’,只是踽踽独行的她,似乎忘记她太过的自不量力。 哀伤呐喊的哭声与撕心裂肺不平声,从洞内传出,跐起脚尖探究的莫小梦,差点一个趔趄,回过神来,才知道她的处境有些危险。 “我的女儿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让她受到惨无人道的折磨?”年迈的沧桑声音,带着哭泣与绝望,穿透而出。纳入正步入洞内欲躲藏的莫小梦耳中。 ------------ 正文 第六十四章放开我 “老不死的你听好了,琴姑娘看上你女儿,是你们阎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熟悉的声音,带着攀附的音调,与无耻的言语,窜入偷听者的耳目中。 那声音,不由让她想起那晚午夜发生的一切,那人她一定不会让他好过,一定不过。 “呸,猪狗不如的东西,你们都不得好死。”听着天理不容的话,顿时气的被害者家属,破口大骂与激动。 “天堂有路你不走,偏偏喜欢闯地狱,我吴飞一定当好人成全你。老东西,你在年轻几十岁,说不定爷一高兴,给你个伺候爷的机会。” “老女人,让你年轻伺候爷是不可能,送你上西天爷到乐意的很。”肮脏的言语,与无丝毫修养的格调,除了淫-恶之人,吴飞别无其人。 莫小梦顿时双手攒紧,贝齿紧咬,丹唇早已抿成一条细线,黝黑的眼眸中,全然被悻愠占据。如果可以她此刻真想去把吴飞做成阉人,让他悔不当初,生不日死的活着。 “玉儿,娘、娘来陪……”没有说完她此生在世,对女儿最后的遗言,带着怨恨与愤怒的不公离开人世。 “飞哥,最近杀人的本事又见长。”拍马奉承的小弟,看着吴飞长臂一挥,飞刀一出,那老女人气愤交加的情绪,顿时会见阎王。 就连喘息的余力都不曾有,死不瞑目的望着杀人凶手,连口中即将说出的话语,一并吞没在肚中。 “那是当然。”吴飞神情得瑟,语言狂躁。 “娘……我要杀了你,替娘报仇。”年幼的孩子不懂事,看着杀他娘的仇人,举起双拳,直奔吴飞面前,试欲给她娘报仇。 “黄儿……不……”孩子在无声无息中死去,身为孩子的爹没有泪眼发泄,只有毁天灭地的仇恨,“我跟你们拼了,啊……”人未起身,惨叫声早已透过‘冷月宫’厚实坚硬的墙壁。 “飞哥,不识趣的老东西竟敢骂您,就让小弟替您好生教训教训他。”恶贯满盈的言语,与狗彘不若的良心,听得莫小梦浑身颤如筛糠,倥悚的情绪中带着无可奈何。 一声声折磨的惨叫声,与那尖刀划破肌肤的声音,好似一首悲鸣的勾魂曲,以人的惨叫声为乐谱,锋利的利刀为玄,在没有良知的动作下,一刀一刀演绎死亡的终结曲。 无法倾听与忍受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声的传叫,拔下发髻上的发簪,带着与生俱来的赍恨,与隳灭天地的愤怒,投掷飞镖似的,飞驰向灭绝人性那位正折磨杀人的凶手。 “谁?”惨叫声结束,剩下的只有哀哀欲绝的呻-吟声。只是划破平静的警惕声,提醒着‘冷月宫’众人这里有不速之客。 顿时,众人神情紧绷,杀人的利器以眨眼的动作,备在手中,以便时刻了结觑视之人的性命。 持步奔跑的莫小梦,用着此生逃命的精力,更与死神赛跑的速度,逃亡死神的亲顾。在她看来,他们比死神更可怕。 死神只会夺取人性命,不会折磨人。 “飞哥!你看是个女人。”身后‘风尘仆仆’,追赶而来的人面兽心的畜生,对看清的目标,向着上级报道。 “啧啧啧,真是个女人,看样子应该不错,今晚爷可以大饱私欲。”熟悉漠然的声音,对着卖命逃跑的女人,开始肆意无稽的评说。 在他们看来,猎物就在眼前,无需太多的精力就可以唾手可得。好似莫小梦此刻的动作与行为,只是一场自演自导的戏剧。唯一不同的是,戏外观赏的人,带着丑陋的欲望,与没有良知的心。 “飞哥,完事后,可要想着小弟们啊。”停下脚步的他们,对着正在独木桥上被迷魂阵转悠的莫小梦开始探讨,晚上该如何分配。 “我是谁啊?我是你们的大哥,大哥的那份肯定少不了你们。哈哈……”够义气的大哥,用着他的度量与胸襟,对着众弟兄欲分享他的女人。 那阔大的笑声,就足以证明他对兄弟间的情分,没话说。用着空闲没有拿剑的单手,拍着胸脯对着兄弟承诺他的大方。 “哈哈哈哈……”犹如波澜翻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笑声,在‘冷月宫’外发出。 迷魂阵里转悠的莫小梦,深感不对劲,来时为何如此顺利?这刻竟摸头不知尾,心急如焚的她,踱着脚步试欲找到逃命的出口,事不由己。 头昏目眩,让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头部牵扯的疼痛,令她浑身禁脔,似乎疼得她快要忘记意识,忘记她正处在‘水生火热’中,即将到来的命运。 “大哥,请笑纳。”拎起莫小梦几尺长青丝的小弟,笑脸相迎手提‘猎物’,对着站在众人之前的吴飞,一步步带着‘猎物’恭送。 “大哥,那娘们看起来不错。”身为大哥的吴飞没有发话,那双眯成一条缝隙的双眼,正意味深长的盯视着他即将享受的‘猎物’。 “呦!”欢呼中的惊喜,看着面前日渐清晰的面孔,那惊奇声中,似乎出乎意料的欢快。 “大哥,孙凯手中的女人,不比柳莺阁的姑娘们差。”众人一致的回复,色-欲熏天的恶行,与迫不及待的想要享受的表情,令睁眼观瞧的莫小梦,开始心如死灰。 难道她的命,就在今晚了结?她仅剩的一点自尊,就在今晚全无吗?她所承受、忍耐至今的计划,在今晚就要‘全军覆没’吗?一遍又一遍的试问自己。 此刻的她就像一只从集市买来的家禽,被买主悠哉的提在手中,只待回家便可开膛破肚,享受她带来的美味。 “放开我!”用着浑身力气去挣扎,用着不可触犯的语气与命令。 孰不知,她的挣扎与动怒,给她带来的困惑只会更加剧烈。 “哎呦!那小娘子还有几分脾气。”吴飞身后的弟兄,肆意评说。脸上的色-欲与等不急的表情,全然浮在面容之上, 若不是迫于主次,他们早已上去为着‘猎物’争夺,谁是赢家,谁便可最先上去享受难得一得的尤物。 “哈哈哈哈,爷就喜欢这种性子烈的。”吴飞睁开那双眯起的小眼,用着他的权威,放声大笑。对着弟兄们喧喝他的喜好。“大伙别急,大哥不会让你们久等。”话音未落,便起步迈向他今晚的‘猎物’。 ------------ 正文 第六十五章你不该被喜欢 众人带着夜晚送上门的‘晚餐’进‘冷月宫’,毋庸置疑定是要好好享受一番。可有的时候,人算不如天算,煮熟的鸭子也会飞上天。 那么此刻,莫小梦是该感谢相救者,还是该为自己下一步的命令担忧? 紧锁的眉头,促字成川。恐慌的情绪中甚有几分惊悚,疲惫的神色却是波澜不惊的在承受一轮又一轮惊人的非折磨。 冷月宫内,火光滔天、光明四射,冷如薄冰。宫内格局错综复杂,隧道繁琐,稍有不慎,似误入迷宫。装扮怪异又新奇,放眼可见的便是囹圄之灾的牢笼。 莫小梦瘫坐在刑具室,正等待判刑之人的决策。 只是坐在主椅上的那人,始终如一的抚摸着那把破旧甚至有些狰狞的琴。猖狂不可一世的吴飞等人,安静的如同无声的风,静立在四周,时刻等待主子的吩咐。 “你不该被喜欢,更不该夺走我的东西。” 漫不经心的言语,拥有百花怒放时的纯美,却带有阴霾的气息。 细如葱的嫩指,拿着一块溢油,似油脂的东西在那把破旧的琴弦上,慎重而又细心的擦拭,那神情与精力全然放在琴上,好似她的粗心,毁的不是她的琴,而是她的命。 “琴雪心,你能欺骗世人,却欺骗不了我莫小梦,美如蛇蝎这四字,配你名副其实。”莫小梦缓缓起身,不料眼疾手快的吴飞,给予邀功展示他的忠诚,对欲将直立的莫小梦,飞身一脚。 ‘噗哧’口中血液如花洒般,直喷而出,整个玉体轰然倒地。 “吴飞!你可真不懂怜香惜玉。”纯真无邪的音质,无暇的容颜上布满对倒地之人的同情与无奈。 “怜香惜玉也得像琴姑娘这样的美人,吴飞不会说话,还请琴姑娘恕罪。”色-欲熏天的吴飞,此刻对着高台上的琴雪心却是一副尊重至极的模样,脸面不敢有点怠慢。 那双见到女子便眯成细缝的小眼,此时睁着愣大,时刻观察高台上主子的动机,以便笑纳与奉承。 “莫小梦!”不去理会吴飞的拍马奉承,提高纯净的嗓音,叫嚷匍匐倒地的莫小梦,以便她聚精会神的倾听她接下来的话语,“可男人就是喜欢美如蛇蝎的女人,尤其是像我这样的。” “可你永远只能在柳莺阁当婊-子。”一语点重琴雪心心中的痛,细指擦掉嘴唇上的血丝,接而继续道出,伤人自尊的言语。“你永远摆脱不了你当过婊-子的事实。” “你……”琴雪心一跃而起,顿时无暇的粉面,被怒气浮涌,竟红如绛英。 珍惜如命的琴,随着她手中无形碰触的力道,弹奏出愤怒的赍恨,弦声在冷月宫内毫无征兆的漂浮。琴雪心没有言语的回复,并不代表她就此妥协。 “怎么,无话可说?”莫小梦紧追不舍的打击琴雪心,可她似乎忘了此刻在哪里?在谁的地盘? 正欲对莫小梦再次施加‘刑法’的吴飞,被琴雪心突如其来的手势制止。吴飞乖顺听从退后。 ------------ 正文 第六十七章您要的东西全部备齐 “激怒我对你没有好处,你可知道我手中这把琴从何而来?为何能弹奏世人无法弹奏的曲子?”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攸然坐立。撤离按住琴弦的手指,洁净的双眼意味深长望着,手中破旧的琴。 却话中带话,对着台下正被疼痛折磨的莫小梦,试问的同时带着冷笑中的报复。 故作不想知道,心中早已按捺不住。 “别急,我会让你一步步知道这琴的制造方法。”琴雪心早已知道莫小梦心中想法,依然容颜带着干净不被任何污物玷污的言笑,细心而又耐心的对着台下之人讲解。 半许,‘冷月宫’在无声中度过。 高台上的琴雪心依旧爱不释手,用着她生命般的珍惜去呵护那共鸣腔破坏的琴弦,神色中带着兴奋,似是等待即将出炉的佳世之作。吴飞等待却在无声中退出,让人甚感阴谋即将来临的危险。 蛩然的脚步声,不大不小落入莫小梦粉耳中,无力的身子,依然瘫软在地坐着。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神情再一次紧绷。 渐渐清晰的视线,吴飞上前领路,身后两人拎着莫小梦曾今熟悉的感官事物。 “恭喜琴姑娘!”吴飞大步上前,对琴雪心行着大礼。小眼再一次眯成一条缝隙,不是对美女的色心而起,而是神情似是容颜焕发的喜庆。 “这次吴飞功不可没,本姑娘一定好好赏赐你的功劳。”琴雪心放下手中那把珍如生命的琴,甚至连睥睨的余光都难得观赏。 剪剪水眸, 此刻格外有神,涂脂的唇瓣,自听吴飞的‘恭喜’开始,便浮出恬月般的笑容,笑容中太多的欢喜与激动。 “谢琴姑娘,吴飞不要什么赏赐,吴飞只想……”嘎然止住接下来的语言,猛然间吴飞垂低脑袋,好似在等待琴雪心接下来的问话。 “尽管说就是。”规矩端庄的坐在主坐上,仿佛听得琴雪心说话,便是一种享受般,简单复杂、还是情绪激动的言语中,一样带着纯净、香甜的音质,任谁都想去和她攀谈几句。 “想、想与柳莺阁的红牌,柳绿姑娘恩爱一晚。”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色-欲熏天的吴飞,到哪都不忘他肮脏可耻的本性,更不忘没有女人的日子他无法好过。 “小事一桩,明晚去柳莺阁便是。”琴雪心一副圣洁如百合的模样,却无不耻的流氓做着下流的勾当。 明确、不推迟的答应吴飞的要求,柳莺阁是千金难买醉、纸醉金迷的地方,红牌意味柳莺阁的招牌,琴雪心一口答应,脸上无任何惊闪。可见势力、地位非同一般。 “谢琴姑娘、谢琴姑娘!”吴飞立马哈腰点头,所有感激表情此刻全然用上来感谢他的恩主。 “琴姑娘,您要的东西全部备齐。”几位‘冷月宫’弟子,手拿托盘一一呈现在琴雪心视线,以便她更好的观赏。 莫小梦抬高头颅望着托盘里东西,不由而来的冷汗侵袭全身,玉背后一片冷凉。 ------------ 正文 第六十八弱者永远只配给强者杀 “莫小梦!你会马上知道这些托盘的刑具,是做何而用。”琴雪心似春阳的眸子,带着欣喜,言行中更是乐此不彼。 对昔日里仇人说话,此刻间无半点仇恨与情绪,举止间好似不是对心中憎恨之人讲解,而是对着情深伴友讲解她她兴奋的原由。 “……”无言而不是被琴雪心单纯无暇的表面诱惑,一种恐惧的心里让她不敢回言。 望着那些清洗干净,甚是发亮的各色刑具,莫小梦明白了大概,那些绝不会突然出现,定是有备而来。 “啪!啪!”琴雪心如玉般碰触的拍掌声,攸然而响。 年轻壮硕的两名男子,拎起一名身穿感业寺道袍的妙龄女子,满头黑发伴随两名男子加大脚步,好似倾泻而下的瀑布,在地面掀起一层层褶皱縠波。 “琴姑娘!人已带到。”两名男子扔下手中女尼,对着高台上正一步步下榻的琴雪心作揖。 “不错!”琴雪心盈步小迈,手提拖地裙摆,好似凡尘中出落的精灵。只是脸部的表情似乎在这幽暗的‘冷月宫’中,太过的诡异与不对劲。 她口中的不错,不知是对方才两位下人称赞他们办事能力,还是在夸奖其它,不得而知。 微微俯身起立的莫小梦,丝毫不曾放过琴雪心半点情绪与波动。纠结不明所以的心,在琴雪心那双纯而清的眼中,找到了一种目的与阴谋得逞时的影像。 “我会好好安葬你,让你死得其所。”琴雪心俯身对着被强行架起的女尼,对着仁义道德。 只是被羁押的女尼,声如蚊蝇,集聚所有精力与听力才能听得一二,可见她已到末日。 “我就是下地狱,变成厉鬼,也、也不……会放过你。”干涸破裂的嘴唇,费精费力时,竟连半丝血丝溢不出。 费劲了毕生精力,发出最大的声嗓,对着面前让她失去生命的人诅咒道。 “哈哈!”被人诅咒,没有半丝恼怒,反而更是笑脸喜人的声音,似悠扬曲子。 不言不语的莫小梦,见琴雪心异常的反常,担忧的心情陇上心头,便知暴风雨的袭击马上开临。 扑鼻而来的血腥味,与嘤咛低弱的疼痛声,还有惨无人道的肢解声,在无声无迹中继续,没有血液的溢流,只有无道的人情。 “住手 。”深痛绝伦的赫然声,试图打断正在继续的动作。 “这只是一个开始,你知道吗?”琴雪心兴奋激烈的望着吴飞持刀的‘操作’,抽出片刻,对着莫名而来的声音,意味深长的讲解。“我是在帮她解决痛苦,送她上天堂,因为她每日被噬心的锥心之痛折磨,足足折磨了她三百六十五日。” “琴雪心如果此刻是你,或是你的家人,你还能镇静的在这?”莫小梦单手死死捂住心口,希望能减轻她无助出手的良心疼痛。“求你放过她吧?!” 用着仁义对着纯真无邪的人讲解、分析,用着卑微的请求,请求放过凌迟的人,因为她是无辜的。 “弱者永远只配践踩,永远只配给强者杀。”此刻琴雪心仿佛换了一张面孔,好似她曾经是多么的卑微下贱,被强者如何的糟蹋,如今的她要用她的身份去掌握一切。 ------------ 正文 第六十九章人骨琴的问世 冷秋的残月早已黯淡无光,悄然不知去向。漆黑的深夜在没星点、月光的点缀下,似乎太过黑异,令人惧怕午夜中的离奇。 那么此刻的‘冷月宫’中,演绎着灭绝人性的道德戏份。 传遍苍穹的狂笑声,透过岩墙、穿透阻碍,可见发笑之人是如何的畅意与激动。只是面对欢笑之人的莫小梦,如同死尸般望着眼前,就在刚刚上演的一切。 穿越时空,死而复生,重新的生命,不同世界中的环境,上天不是要她再一次活着,是要她尝试生与死在一线之间的悲痛,更要她体会人性到极致时候的疯狂,是何其的惊悚与害怕。 此刻的她,已感觉不到什么是生、什么是死,与其这样她更想去死,死后双目紧闭看不清一切,思考的大脑,没有思想和意识,意味着她从此在世上‘烟消云散’。 在肢解声昏死后的她,睁眼望见的便是天使的面孔,魔鬼心肠的琴雪心,满手沾血,对着手中东西仰天大笑。 “我终于可以弹奏出,自己满意的曲子、自己满意的曲子……”机灵般的语调,却对着手中正在滴血的东西一遍又一遍的叨念,。 “琴雪心,小心你手中物体的主人夜晚向你索命。”莫小梦愤恨对着自言自语的人提示,同时也在憎恨自己无用,眼睁睁看着发生一切血腥场面,却没有能力去制止。 “你可知道为了‘人骨琴’死了多少人?死的人不计其数,大概多少我也记不清了。”拿着血淋淋的东西漫不经心解说,回归高台上属于她的位子端庄坐立,爱不释手的拿着手中东西,对着高台下愤怒却又没办法的莫小梦言笑。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只是时候未到。”连生死都不能掌握的人,除了用着嘴上功夫对着没有良知的人辱骂,还能怎样? “哈哈!”幽暗的世界,倏忽间犹如泉水倾泻的声音,慢慢散开,如同漫天飘摇的歌谣。 “感业寺一批又一批年方不过二十的少女,都死于人骨琴下。掐指算下五年内刚行至笄年的女子,进入感业寺,活得最短的三天,最长的也是仅有的一个,存活了三百六十五天,在今晚没有辜负我的期待下死去。”琴雪心轻靠在背椅上,对着不知所云的莫小梦,讲解她心底最想知的答案。 “果不其然,那些少女都是因你琴雪心进感业寺,一个又一个的死亡也是因你琴雪心。”原有的猜测虽有答案,但在这刻琴雪心的口中,得到了更直接的更准确的解析。 “原来你不算笨。”浮露纯净言笑,以示着对回答正确的人给予嘉奖。“你更好奇那些少女的死因,为何而死?” “……”没有正面回答,浮想起感业寺内跳崖女子和小女尼死时的惨状,心中一阵阵绞痛,她发誓只要今晚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她一定要琴雪心尝试和她们一样的痛苦。 “听说我演奏的时刻,你听出了曲子中别人无法聆听到的声音……”故作停顿,而后樱桃小口启开,“那些声音就如你听到的那样,无数冤魂随着音符的拂动,狰狞问世向着索命人偿命。呵呵,一旦琴声停止一切又回归原点,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琴雪心!原来你也能听到,你就等着冤魂向你索命吧。”如果冤魂在午夜显灵,她一定借助她们的力量,替死去的少女们报仇雪恨。 “此刻我手中的东西,是被‘失心虫’滋润了三百六十五日的少女身上取下的人骨……”未等琴雪心说完,莫小梦便接去。 “你手中的东西是人骨?”颤抖的声音,哀伤怒叱的问着,清丽的双眼被氤氲层层遮翳。 “聪明!”轻言慢语,细嫩如葱的手指,一寸寸抚摸着滴血的人骨,同时对着高台下不敢确定却又确定的人,肯定给予奖励的肯定。 “人骨、人骨琴……”丹唇中重复发出一样的语调,眼泪如雨滴般从瘦弱细嫩的脸颊上,潸然而下。 “没有人骨,我怎能弹奏出举世无双的曲子?。”犹如百花重叠的声音,慢慢悠悠传递开来。“别哭,更动听的还在后面。” “制琴的人骨,可不是随便的人骨便成。需要年方不能超过二十的少女,行至笄礼的女子才可选作材料,但并不代表就可以直接取下人骨制作。” “需要南朝历代传递的巫师手中的‘失心虫’,把‘失心虫’放入少女身体中,用它的粪便滋养人骨,‘失心虫’无时无刻不在人肉内穿梭,从而成千上百数也数不清的虫眼便诞生。” “这些虫眼能让人骨更加牢固,而擦拭琴弦的油脂,必须要同人骨经历三百六十五天,也就是‘失心虫’在人体内生活,并让人饱受三百六十五日非人的折磨后,才能擦拭。” “而要‘失心虫’在人体内长大,必须要用一种药物供养,这种药物就是女人最害怕、男人最喜爱的媚-药。” “我懂了,我懂了……”眼前感业寺内小女尼身体上的痕迹,夜晚在床上亵渎的场景犹如电影般,一幕幕放映。 跳崖女子之所以选择轻生,她选择死因为比活着更舒服。跳崖前的一袭话,在这刻终于明白。 那晚吴飞等人说的只差三天,原来他们轻言慢语的三天,是需要让人每时每刻无不在痛苦中煎熬的三天,不,是三百六十五天,死去的小女尼饱受的折磨与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在耳中、心中响应。 “只有这样,人骨琴才可以问世。”琴雪心倏然间起身,手拿血淋淋的人骨,盈步下梯。 “你身后的人是谁?”双眸中堆积着灭天的仇恨,扭头望向正一步步接近她的琴雪心怒叱。 “看来你只是麟的玩物。”琴雪心贝齿浮露,唇瓣如怒放时刻的名花,顿时整个人焕发异彩,好似当心、压抑多日的心情,在莫小梦的试问中,得到解脱。 除了‘冷月宫’内的人,被局外的莫小梦得知这惊天的秘密,是琴雪心故意所为,那么她莫小梦面临的是什么? 没有去思考她即将面对的是什么?。而是脑海中的人影犹如恶魔一样,令她伫立在原地,浑身僵硬的如同死尸一般。 ------------ 正文 第七十章北风亦救我 “莫小梦!”亲昵的叫嚷,孰不知接下来的言语,拥有至善的言辞语调,却是那么的不尽仁义道德,“满足了你的好奇心,接下来也该让你尝尝做‘人骨琴’期间的滋味,我敢保证,你会有生难忘,更是生不如死慢慢度过分分秒秒。” “你休想!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愿,来满足你的心里。”粉拳紧握,神情集聚紧张,清丽的双眸时刻洞悉四周动静,欲怕自己成为‘人骨琴’的试验品。 “是吗?。”琴雪心依然手拿血淋淋的人骨,反问中带着十足把握的肯定,猛然间一抹微笑,在黯淡的‘冷月宫’中犹如星光灿烂,明利的晔光带给凄冷的洞府无限光明。只是笑里藏刀这句俗话谁人都懂。 “吴飞,把‘失心虫’喂养在莫小梦体内,让莫姑娘好好尝尝做‘人骨琴’的滋味。”轻嚷的叫唤下人,用着平淡的言谈吩咐。那双灵巧却如似被瑶池泉水洗礼的瞳眸,很难找到心狠手辣的痕迹。 “是!琴姑娘。”铿锵有力的应喝声,是那么的有力诚恳。 “滚开。”唾骂声带着颤抖与心慌声,远方正一步步逼近自己的吴飞等人,满脸坏笑,脸面上一副淫-荡面相,对着手中掌控之物戏弄。 吴飞手拿黑盒不用想也知,那便是折磨人的‘失心虫’,身体中有了它,此生就算告已终结,算是数着时日存活。 “滚?啧啧啧,爷喜欢这种犟的。不过,爷可不想滚,爷要你喊天动地的叫舒服,哭着叫爷伺候你。”吴飞把手中黑盒细心交给身后跟随,用着空闲双手,正一件件替自己宽衣解带,以便等下更能方便行事。 “琴雪心你如此对我,你口中的‘麟’不会放过你的,别忘了我也是麟的女人,他的女人岂能别人享用?”步步后退,知道无‘路’可退,用着最后的法宝来解救自己,希望能平安度过此劫。 果然欲火焚身的吴飞,听到‘麟’的字眼,脚下步伐明显止住,淫-恶面相嘎然收住,换成一副虞城的奴才容貌。 “麟?哈哈,别忘了你只是麟的女人,不是麟唯一的女人,而我琴雪心才是麟唯一的女人,是麟此生的挚爱。”琴雪心猛然起身,对着戗着墙壁寻找后路的莫小梦,大声回应,用着言辞对着自称是麟的女人喧喝她的地位。 诉说她地位的时刻,恐怕连她自己也知道,她的底气是那么的不足,好似空中飘坠的落叶,试图寻找停靠的平衡点,只是在茫茫苍穹中停靠点虽多,却不是自己理想的,想要的。 唯一的避风港,也就是她心中寻求多时,时日多的连她自己也记不清了,如今时刻她寻求到了,只是能给她安心、愉悦的港湾是那么的高不可攀,高的需要她仰望,攀附的港湾,需要她卸掉所有高傲的自尊,也未必能得到。 为了心中寻求多时的港湾,她愿意去仰望、退去维持她矜傲诱人心魂的魅力。面前这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敢称她是麟的女人,麟的女人只能是她琴雪心,一个也不能多,多一个她一定要连根拔除。 “哈哈,琴雪心你在恐慌,恐慌麟对你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恐慌你在麟心中的位置到底有多重?。” “你真可怜,可怜的与巅鸳倒凤的男人,至今都搞不清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口中说着琴雪心,自己心中却是五味陈杂,百转难辨。 曾经的她因为男人,成为大龄剩女,‘掏心掏肺’来维持她所谓的爱情,不惜与生养她的父母反目成仇,也要与所谓的爱情。以至于最后落的红颜薄命,今生活在刀口上。 “拿出你们的本事,好生伺候莫姑娘。”愤怒发声,用着她权威的命令,致令下人好生完成她的任务。 沉默的心,在莫小梦一语点破下,成功突破她的底线和防线,彻底卸掉她感情世界的伪装,此刻她彻底奔溃。她真的好爱好爱麟,爱到忘了自我,却得不到麟的心。爱到忽略所有,眼中只有麟一人,数着时日盼着朝思暮想的人,来到柳镇只为观瞧一眼,便也心满意足。 如今,第一次违背了麟,动了麟的女人莫小梦,麟会生气吗?不再理她吗? 不,麟不会的。麟是如此的关怀她,不多日前,听闻她生病,麟派人快马加鞭送来良药,并带来她喜爱的绫罗绸缎慰藉她的病痛,并嘱咐她好生调养,不需操心等关心的言语。 麟心中是有她的,她也知道麟身旁的女人数不胜数,多如牛毛,但却依然如此、多年如一日的关心她、满足她,只为她的喜好,便用成千上万的少女做‘人骨琴’,从这点看,她在麟心中的地位非同凡响。 想到这,紧闷、狭仄的烦心,豁然开朗。无暇的粉面堪比莲花一样朝气典雅美丽,清澈的双眸如恬月般恬静。 “吴飞等人一定不负琴姑娘厚望。”带头的吴飞单膝跪立,代表身后的随从一切谢恩。如此恩典,他一定不负众望的完成,身后的随从虽无声应喝,用着俯伏叩拜的姿势,就已证明主子的命令就如同他们的命一样重要。 “妞,爷来了!”吴飞漫步中带着狐媚姿态,对着紧贴着墙壁的莫小梦放声吆喝。 随从紧跟其后,尊卑他们还是懂的,凡事老大为先。 “琴雪心你听好了,今天你要是动了我,它日你的麟一定会亲手送你上西天。”尖细的嗓音,试图换回琴雪心的良知。 无奈,只有心中祈祷遇难时刻,出现的北风亦来当护花使者。如风随行的北风亦恐怕化作风,也难以进入机关重重的‘冷月宫’。那么她真的只能等着被一群畜生侮辱吗? “吴飞还等什么?。”粗细的命令声,彻底打破莫小梦心中的防线和最后的希望。 “不,滚开,啊……”蜂拥而来的人马,按着莫小梦手脚,她一女子哪是个个身手矫健会武的男子对手? 眼泪在害怕、惊悚中滴落,衣衫破裂声代表着她的无奈。 “北风亦救我……”扯出身体中所有储存的能量,希望无形而又有形的声嗓,能穿透重围,传到北风亦耳中,来解救遇难的她。 “呦,这娘们真不听话,这时候还想着别的男人。”吴飞一个扑身,覆在衣衫半退的佳人身上,用着那双邪恶的手指,欲对哭诉的美人宽衣解带,宽仅存的遮体肚兜,解遮羞的结带。 ------------ 正文 第七十一章女侠,饶了我 肚兜结带解开,蓓蕾浮露,犹如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惹人怜爱更欲想去采摘。淫-恶声与那垂涎的模样,近在眼前,她好怕、好怕被欺负,尤其是被这些肮脏不堪的欺负。 受伤的人,无疑忍受即将下来的事实。贝齿在粉舌一线之间的距离,欲咬舌自尽,想到无辜的少女们,恶人们的横行猖狂,横竖都是死,那么在死之前就做点有意义的事,也不枉费此生的游来。 视死如归的心态,去承受一切不堪耻辱的打击。攸然闭眼,止住断线的珠泪,不去反抗去做无所谓的挣扎,一副乖乖受训的模样,等待即将发生的一切。 “小娘子,真听话。”吴飞凑近粉耳边,细细磨蹭,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温柔与动作。 那双无耻的双手,正一寸寸抚摸如玉般丝滑肌肤,声嗓中带着不耻的声音,证明他是多么的迫不及待的想要更多‘安慰’。 如同死尸般的莫小梦,面虽静,心似被针扎一般的疼痛难忍。玉体好似被料峭山寒中的烈风袭击,哆嗦地犹颤抖如筛糠。粉拳中的肌肤早已被尖细的指甲深深刺破,血红的液体,破皮而出。 “啊……”一声回音无常的撕裂声,猛然间在空中划破,同时也打破糜烂的场景。 “谁?”‘冷月宫’内的侍卫们,在平静的夜晚被惨叫的疼痛声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飞哥?”不知谁人喊叫正准备享受‘晚餐’的吴飞,只是无人应答。 “保护琴姑娘!”在惊慌中得到片刻的休战,猛然想到他们的职责是保护主子。高台上紧握人骨的琴雪心,似乎意识到事情的不妙,赫然起身,迈着大步躲至‘冷月宫’内侍卫的身后。 ‘叮-叮-叮’飞镖横穿冷夜,利剑抵挡声与杀人不眨眼的飞镖声,交汇成一首生死交响曲。 ‘砰-砰-砰’接二连三的倒地声,无疑是‘冷月宫’内‘摸头不知尾’的侍卫身中夜空穿梭的飞镖,倒地死亡的声音。 没有领军人在场,此刻‘冷月宫’中一片混乱,凌空而来的致命飞镖令在场的众人慌乱却又找不到方向,该如何去防范。 “哎-呦。”趴在莫小梦玉体上的吴飞,用着疼痛的叫嚷声,证明他还活着。 欲屈死的莫小梦,猛然睁眼望着眼前黯淡的‘冷月宫’,在眨眼间便是生命在生死之间的交汇。 双手猛推覆盖在她身上的吴飞,神情犹如吞噬了一只恶心的苍蝇一般,憋屈的心获得释放,踏上生死线的生命获得才重生,那么接下来应该是清算时刻了。 “救、救、我,姑娘要是救了我,我一定好生对你,你的身体已被我碰,我一定娶你为妻。”吴飞身中飞来横祸的飞镖,扯出身体中仅存的力量对着正穿衣的莫小梦,好言好语的哀求。 “救了你,谁来救那些被你霸占过的姑娘们?”莫小梦丹唇抿笑,眼神中带着弑杀的赍仇,慌乱给破碎的衣衫打结,以示不让肌肤外泄。 “我保证,以后一定不祸害人家姑娘了。我要是再犯,我就、就断子绝孙。”吴飞见面前女子,毫无心机便开始他油嘴滑舌的哀求。 心中冷笑,小贱人竟敢让爷如此低三下四,等爷出去后爷第一个祸害的就是你,等爷把你玩够了,就把你送给‘冷月宫’的弟兄,弟兄们玩腻了,爷看你有几分姿色,便卖给柳莺阁的老板娘,让你一生被男人玩弄。 “你的眼神告诉我,我若此刻救了你,以后我的下场一定会比今晚惨。”莫小梦慢慢俯身至倒地无力起身的吴飞身边, 她可是活了两世的人,前世的职场生涯教会了她如何看人,却没有领悟到情感的可怕之处。 眼前的吴飞,如同小猫小狗一样对着主人讨好卖乖。她怎会不知道色-欲熏天的吴飞,能改掉本性?。‘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这句话用在吴飞身上,恰好其处。 “姑娘!我、我怎、怎会那样的人。”心思被看穿,言语已出卖了他的心思,明显的底气不足。 心中悔恨,他识人不清,太过低估面前的女人。不过面容上立马转换成一副哀哀欲绝,面露痛苦的模样,展现给看穿他心思的女人。 “还记得在感业寺中,那晚差点被你玷污的女子吗?”莫小梦翘起兰花指,拔下发髻上的珠钗,面露微笑,语气和善对着躺立之人,犹如会客般谈笑风生。 “你……你……”血流过多的吴飞,下垂的双眼被莫小梦刚刚落尾的话语,惊悚睁眼矍矍四顾望着四周,试图寻找伴友解救。 眼前除了一批又一批相斗的拼杀身影与兵器交错声,让他彻底明白了一个事实,他,最终死在了女人手里。 “想起来了,记性还不错。”平淡的言调似与熟人聊天畅谈般,丹唇上的那么微笑犹如罂粟花一样迷人,锁人性命。 吴飞愣着的双眸中,一只玉手,手拿尖细的珠钗正慢慢逼近他致命的身躯。这刻他才真正意识到,原来死亡是多么的可怕,试生命如草莽的他,尝试到了死亡中的味道。 他不想死,柳莺阁中的红牌柳绿还没让他尝到味道。他不想死,他还……嘎然止住脑袋中的想法,用着卑微的祈求来换取机会。 “姑娘,绕了我……”“啊!啊!啊……”没等吴飞说完接下来的言语,莫小梦带着所有汇集的仇恨与方才的耻辱,集聚到手中珠钗上,深深刺入吴飞祸害女人的命根上。 惨叫声一声皆一声在耳边回旋,第一次觉得撕心裂肺的惨痛声,是如此的大快人心。心中虽畅快,犹如春风般骀荡四溢,身体去颤抖地厉害,她第一次‘废’了一个人,也意味着她杀了一个人。 与其杀人,杀十恶不赦的恶人,不如让他行尸走肉般生不如死的活着,就是对他最好的报复。这招,她得感谢‘冷月宫’的主子轩辕寒传授。 想到轩辕寒,心中大叫不好。欲起身逃离杀谬的现场,命运却又再一次转折。 ------------ 正文 第七十二章不怕,有我在 一柄长剑横立在细嫩脖颈处,微微动扰一下,便将成为刀下亡魂。脚下的吴飞,用着那双肮脏不耻的血红双手,抱着他的命根处,声嘶力竭的唉吼着他的痛苦,无人理睬,更无人同情,称兄道弟的兄弟们,在大难时刻各自飞。 那么在大难的此刻,会有人相救被利剑横架在脖颈处的她吗?心中再一次想到了他-北风亦。 “麟可以为了心爱的女人,折断我的古剑,对我产生杀戮。那么我也可以为了心爱的女人杀了你。”莫小梦斜视近在尺咫,有过一次面缘的人。 这人她很熟悉,第一次见面便以剑相待,差点要了她的命。第二次见面更甚第一次,不知她还有没有第一次那样的好运,那次有禽兽不如的轩辕寒相救,这次呢?她可以死,绝对不能这样死去,不杀了琴雪心,无数少女将会暗无天日。 “哼!恐怕你心爱的那人,永远不会正眼端瞧你一次。”冷哼一声,对着面相粗矿,有几分野蛮气息的康水,不屑的口吻说着他的悲哀。“杀了我,麟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你心爱的琴雪心。” “下贱的女人,你不配叫她的名字。”粗口爆出,黯黑的浓眉紧蹙成一条粗线,凶神恶煞的面容上带着几分犹豫,最后被心底最为挚爱的声音,彻底失去思考的平衡。 “康水!”细水漫流的声音,飘过耳目。“呜呜呜呜,我只是一个被红尘污染的女人,被世人看不起的女人,不要为了我犯下错误,不值得。”即时是黑夜,暗淡无光的深夜,也能聆听到粉泪滑落的的声音,心碎的忧伤。 “对轻薄你的人,我一概不会放过。”用着豪迈的承诺,粗壮的声音说着柔情的言语,对错的人,说对的话,是感动还是悲伤? ‘嗖’一声清响,微风拂过耳际,清丽的双眸被突如其来的剑光直射,锋利的剑锋带着不可饶恕的罪行,刺向致命的脖颈处。 ‘叮’今晚如此多的意外之声,再一次解救了又将命丧黄泉的莫小梦。飞驰而来的人影手中长剑与抵挡康水锋利的利剑相碰之声,在瞬间火光四射。 “报上名来,竟敢私自闯入‘冷月宫’,爷看你是活腻了。”康水摆好剑式,欲对不速之客的招待。黑眉下那双死水一眼的双眼,没有任何起伏与惊慌。 有的便是心中疑惑:对方来头不小,能擅自闯入机关重重的阻碍,来到深层的刑具室。 “……” 没有任何言语回复,好似不屑对方,用的只是实力与行动说话。 她就知道他会来的,如果说她的心死了,那么在这刻得到了复苏。今晚他换了面具,银色的面具戴在神秘的面容上,矫健如灵蛇的身躯在黑夜的‘冷月宫’中正与如似流水一样,带有铺天而来的杀伤力的康水正在一决高下。 如蛟龙出水的北风亦,手中长剑没有半分忍让,只有无穷无尽的杀戮与狠厉。似水花四溅拥有着无形杀伤力的康水,带着不留每一寸面积的侵占,正一分分逼近与对弈的面具人。 第一次见到电视中传说的武功,惊愣的同时更多的是担心北风亦,她虽不懂武功但从他们的出招的招式看,康水的武功似乎不弱,在短时间内北风亦解决不了康水,等到轩辕寒那恶魔来到,北风亦的生死可想而知。 还在思考中,盈腰处便是一紧,眩晕的感觉铺天盖地的袭来。不是第一次尝试,当然知道她正在空中随着北风亦的起伏而飞舞。 漫天而来的白烟,阻隔了追杀者的视线,相依在北风亦胸怀中的莫小梦,紧紧依偎,欲怕北风亦一个不小心她便坠落空中,因为她现在不可以死。 半许,时间早已流逝,愤慨激怒的心情随着时间的消离而减退。 眼前一片陌生,四周全是参天古树遮天蔽日,出口在哪?对于此刻的莫小梦来说,一概不重要,此刻相依相偎的心情胜过一切,从未有过的心安与踏实这刻在北风亦的怀中体现。 “北风亦!”探出埋在宽阔温软中的脑袋,带着女儿家的柔情与惊心的声嗓,叫着一次次给予她‘温暖’的男人。 “不怕,有我在。”用臂膀紧紧圈住的北风亦,感觉到莫小梦的担忧与害怕,依然如此用着简短的语言安慰着她。 “有你在,我不怕。”善于言谈的她,此刻竟说不出内心想要的表达。只能用着如湾塘一样的清眸痴痴望着令她心安的人。 深夜中的凉风刺骨,点淡的残月勉强让人识别黑夜中是有‘光明’的。 行侠仗义的君子,抽出一只手臂,有些白皙的手指正一寸寸逼近仰视不肯眨眼的人。 第一次对男人的碰触不反感,反而还有一种欣喜。他的手指有些微凉,像眉笔一样,轻轻勾画她的眉形,然后沿着小巧的琼鼻从鼻梁上一点点下滑至湿润的丹唇,手指不再凉息,却是带着炽热的温度。 还有说不清的情愫,手指的力道一点一点加重,好似他压抑的心情,在指尖的描绘下,得到少许的释放。 孰不知,莫小梦灵舌探出,舔舐炙热的指尖,顿时动作蔓延的人,浑身一个痉挛。 而后她便用贝齿俏皮地咬噬一口,似催情剂的药剂,在狂热的身躯内,助加一把烈火。 “嗯!”男性在必要时刻持有的一种闷哼声,懂得闺阁房事的莫小梦,当然知道他的声音代表的意思。 北风亦接下来的行为、动作,令她难以想到。 如君子风范般彻底手指,一把环抱作怪的佳人,助燃的心跳声,与那起伏不平的呼吸声,在莫小梦粉耳边荡漾,北风亦却始终不曾有出阁的动作,来轻饶她的情思。 她在偷笑与疑惑中慢慢熟睡,另外一人却在煎熬中度过。殊不知她的睡熟,带着面具的北风亦那双洞悉万千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盯视着酣睡的佳人,只有他知道,他的心在痛。 为何而痛? 因为怀中的女人,遭受了太多太多的无奈与打击。 长臂绕过玉背,与先前不同,此刻他的手指带着怜惜与疼爱,正慢慢抚摸熟睡之人紧蹙的眉头。 “梦儿!”不知是她在做梦还是真有人在叫她,只是那声音好熟悉。 ------------ 正文 第七十三章迟来的表白 寒秋渐冷,葳蕤丛生早已枯萎,就连生命旺盛的萋萋野草,也抵不过乍寒中的冰霭,与刺骨冷风的袭击。 人的一生,也难道抵不过轮回命运的安排吗?答案不得而知,只有到闭眼的刹那,踏上黄泉等待阎王念生死簿的那刻,才知道人生命运是人定胜天,还是轮回前生、后世的造化?。 哀莫大于心死的莫小梦,昨晚的睡意令她安心、踏实,从未有过的心安,让她放弃所有防范的去相信一个人守护她在身边。虽酣睡似如酩酊后的酣畅,而眉头的紧蹙一刻也不曾消除。 似涂抹胭脂的嘴角,微微上翘,甚蒲扇般的羽睫覆盖在下眼睑,随着苏醒的迹象轻慢颤动。 一晚不曾动做的娇躯,也开始拂动,昨晚在睡梦中,梦到她一生的良人用着柔情呵护她受伤的心,那无比宽阔给予温暖、安全感的胸怀替她‘遮风避雨’,挡住一切不幸的轻饶。 “北风亦!”豁然睁眼,矍矍四顾,眼中闪过失望,热情的声音,代表她的心思,寻找她心中熟悉的人。 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封闭的心,在为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一点点打开,却对另一个人开始坚固的防守与紧闭。 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闪过慌乱,眨眼间便开始平静。 昨晚在丛林中她俏皮的逗乐行侠仗义的君子-北风亦,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紧搂她的北风亦,在一分一秒过着度日如年的日子,今日他却不见踪影。 暖、柔的胸怀,被硕大的铺取代,密集的丛林在简短的时间内被华丽的房间代取。望着无人、无人情味的房间,心中闪过失落。 他难道对她一点心思都没吗?喜欢一个人定会等待心爱之人苏醒后,才会离去,而他如风般来去无影。她在他心中会有一袭之地吗? ‘晃-荡’一声,惆怅的思绪被不识趣的声音拉回到现实。 女儿情思的表情,瞬间转换成对厌恶之物的怒恨与仇视。立马起身远离令人熟睡忘却忧愁,又令她噩梦连连。 又一阵‘晃-荡’声,霎时丰足的秋光在关门的那刻全部退去。轻巧的脚步声,在地毯上发出‘沙莎莎’声响。 平静的心开始不规则的跳动,因为憎恨之人正在宽衣解带,欲在还有她体温上睡眠还是? 不敢想象,也不想去想。 “请你出去。”省去‘轩辕寒’三字,用着礼貌却又不识趣的声音,对着正一步步踏向榻的人。 “别闹。”听其声音,显得有些疲惫。那双锐利而又冷傲的双眸,没有因为莫小梦的尊卑不分,射放出寒冷如冰的信息。 “哼!”冷哼声回应,丹唇斜督,不用想也知道,这种马昨晚估计在柳莺阁醉生梦死,里面的红牌一个接一个人伺候着他,便有今日的模样-纵欲过度。 瞬间,轩辕寒衣衫尽退,仅剩裹身的裹衣裹裤,黑发如墨般披散开来,肤如凝脂,容颜赛过仙子,就连与轩辕寒有不共戴天仇恨的莫小梦,也差点陷入勾人心魂的外表。 攸然闭眼,不去看那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以免视觉受到影响。 衣衫散落一地,恶魔显然太过疲惫钻进被窝开始呼吸均匀,转入梦境。一向爱整洁的莫小梦,受不了乱七八糟的场景,小步到榻上欲拾起恶魔的衣衫。 待弯腰伸手时,便被长袍中一副画筒吸引,小心翼翼拾起无声无息地打开。顿时湾潭大眼犹如投石的湖面,波澜不惊、起伏不平。 画中女人,端庄、典雅好似一位出尘的仙子,不慎堕入凡间。静的犹如雪山上的清泉,不起一丝涟漪,恐怕拂过的微风,见到眼前的这位仙子也要绕道而行,欲怕打扰到。嘴角那抹微笑,好似峰巅之上的雪莲花,让人心醉。 那眼神好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竟一时想不起来。不对,不只是眼神,还有那不被红尘玷污的容颜,甚是像在哪里见过的一个人。 “我想起来了。”破口而出的声音刚出,玉手猛然堵住。 “啪!”睡熟的轩辕寒猛然起身,鹰隼般的眸子盯视着莫小梦手拿那副随身的画卷,顿时一个掌掴赏给偷看不要命的人。 眼眸中的杀意,好似风驰电掣的雷鸣、闪电那样激烈,一个轻微的动作面前之人瞬间远离红尘,习惯了结人性命的右手,微微颤抖,好似即将出鞘的利剑。 莫小梦不言不语,毫无动作愣看着斜倚在边沿上的轩辕寒,左手抚着被打的脸颊,右手拿着那副罪魁祸首。 时间随着动作持续,终于轩辕寒在莫小梦反常的情态中打破平静。 “朕以后不会再打你。”用着帝王的身份,口吻对着挨打的人起誓。 “你-不-会-在-有-以-后-了。”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愣着的双眸中,出现正常的色彩,仇恨与绝望。 礼貌性把画卷放在轩辕寒胸怀处,欲转身带着绝然的平静离去。突如其来的一个劲力使她不由控制的来至轩辕寒怀中。 没有粉质味,只有那安神的龙颜香,蔓延在琼鼻。她恨、她想杀人,她想把轩辕寒碎尸万段,用着无用的反抗,对着紧搂她的轩辕寒反抗。 “即便是下地狱,你也要陪同朕一起下万劫不复的地狱。”轩辕寒用着淡然而又忧伤的语气,对着正在试图逃离他的女人命令。“记住,朕生,你便活,朕亡,你便与朕同葬。” 怅罔的语气,与那意味深长、情绪隽永言语,使使出浑身解数逃离的莫小梦,停止了动作。仰视着‘怀抱’着他的男人。 “你该不是爱上我莫小梦了吧?”丹唇冷笑,语气中带着不屑,态度更是冷如风。 轩辕寒半刻不语,似灏晔光亮的双眸,直直盯视着前方,象征男性标志的喉结正在泄露他的情绪,不停上下移动。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察觉此刻的他是那么的哀伤与孤独。 “是啊,我爱上了仇人的女儿。”像平常百姓一样的言答,低沉无力的声音好似微风漂浮,只是风力是那么的微小、无助,奈何怎样,在平静的湖边掀不起一丝縠皱波纹,来打破湖面的平静。 又像昙花一样在无声无息中凋零、枯萎,却留不住赏花者的怜爱与赏析。 高贵的帝王,心狠手辣的王者,视人命如草芥的统治者,此刻的神态没有霸气凌然的决绝,没有地位尊卑的层次,更没有仁慈的杀意,随心而动,随心而杀的心境,在此刻间全然化为乌有。 像普通百姓一样,没有权利的庇佑,没有计谋的算计,只有倾泻沉闷多久的言语,试图挽回一些流失的东西。因他一时无情意的决策,令心中尘封的那人越来越远,远得他无法掌控,无助感令他不安。 近在咫尺的人,犹如千万阻隔的道路,隔了千山万水般那么遥远,远的他无法接近。难道一切都是他错了吗?或是说他错的离谱? 第一次开始思量他的情感,思绪他对牵挂之人感情的对与错。他的梦儿,连看他一眼,都觉恶心,更别说他对她身体的碰触,身下的人无力反抗,只有用着无力的眼泪,来证明她的无奈与哀伤。 他除了疯狂的律动,来证明他情感的宣泄与心慌,来表达他的爱意与疼惜。高贵的他,不允许他的自尊对着一个女人诉说他的情思,从而导致他的梦儿,已经彻底的对他绝望。 ------------ 正文 第七十四章大结局 “我永远不会爱上你。”云淡风轻的语气,在轩辕寒耳边细细慢说。没有报复、更没有得意的神情,轩辕寒的爱与不爱,对她莫小梦来说不堪重要,甚是他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他有爱吗? 无心的人,怎会有爱?。他爱的永远只有他自己,他的权势、地位,乃至无穷无尽的享乐。而她莫小梦只是他口味中的一种调味剂。 相信他的独白,就等于是把砒霜往嘴里送。 “……”怀抱莫小梦的轩辕寒,身躯明显僵硬如石,圈住娇躯的双臂,好似两根捆绑的绳索,紧紧拴住怀中之物,欲怕一个不小心便空无一物。 出奇的是,他没有用着他花俏的言语,进行开场的宣示,更没暴风雨的征兆而是用着有力的臂膀做着他仅存的挽回。 秋日被寒秋的冷意轻袭,洒脱的阳光开始暗淡,峭冷的刺骨凉风,开始无所畏惧的刮起,顿时天地间一片浑浊的幽暗。 屋内不言不语的两人,轩辕寒始终如一环抱着安静如神的莫小梦,渐渐黯淡的光束, 与外界狂风四起的天气相比,似乎两人在无声中的抗拒甚过一切。 “你爱上了北风亦?”猛然间轩辕寒冷声逼问,不久前平常而又难得的气势早已‘灰飞烟灭’般不复存在。 “你怎么会知道北风亦?”莫小梦浑然怒问,秀眸愣瞪,旋立的羽睫久久不曾动作下,神情中带着紧张,并发出小兽般的气势,“你要是敢动北风亦半根汗毛,我莫小梦就算是拼了命也不会放过你。” “回答朕。”帝王的喧喝,冷凛气息直直逼向几寸之遥的面容之上,鹰隼的眸子犹如夜莺搜寻着猎物的去向。 单手掐捏着尖细的下巴,随着胸口的怒气一寸寸加深指尖上的力道,好似对方一个不小心的回答,便会生死难测。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若有半点隐瞒, 那显得太不地道了。我爱上了北风亦,他随意的一眼,便可以牵动我心。”不卑不亢的仰视,字字清晰对着正掌握他生死的轩辕寒回应。 几尺长的青丝,伴随口中语气的起伏,在半空骀荡的如同微风飘拂,好似她提及到心爱之人时刻的心情。 “你……好生坚守你的爱情。”轩辕寒扬起右手,展开五指在半空却迟迟不肯下手,好似在犹豫,又好似在掂量。半刻,骨骼咯响声,挽回了他的意向,收回半举的手掌。 没有以往的动怒,与花言巧语的姿态,浪荡的情态似乎在今晚一切有些太过的反常,轩辕寒一把推开怀中的莫小梦攸然起身,留给莫小梦一个孤寂的背景,慢慢离去。 午夜,风声四起,漂泊大雨漫天飞扑,白昼的红尘在雨水的轻刷下,干净而又清凉。 细小的开门声,令躺立在床上睡熟的莫小梦,倏然而醒。 “我知道你会来看我的。”微微细细的脚步声,无声的气息,她早已熟悉,哪怕对方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便可牵絮她血流的速度。 她想她在中毒,中了一种曾经令她丧命,付出全部所有的罂粟毒。不等对方靠近,便飞步下床,给对方惊心的一个熊抱。 “男女有别。”深沉的声音中带着出乎意料的怒气,毫不留恋的推开带着情感的藕臂,欲悄然转身离去。 “站住。”气闷的声音,随着胸口的起伏在随粉拳的紧握中,一点一点外泄而出。 “……”没有理会,用着脚下的步伐跟随他心。 “我叫你站住。”憋屈的情绪在怒叱声中爆发,一把抓住正开门而走的北风亦,细嫩的手指被紧抓的力道,丝毫找不到白嫩的痕迹,反被突出的骨骼取代。“一次次在我危难中赶到,不顾一切的相救于我,你敢说你对我没有情?” “……”没有言语回答,只有倾斜想离去的姿势,来摆脱今晚心不由己的湘汇心中所想之人。 “为什么不敢回答?”如果说外面的风声、雨声的声音盖过一切,那么莫小梦此刻动怒情绪中呐吼声,甚过肆意的风声、无情的雨声。“你在逃避什么?还说你在隐瞒什么阴谋,为什么一次次带着面具与我相见?” 怒吼声出,张牙舞爪的动作,对着不敢以真实面容示人的北风亦面具上袭击,矜持、修养、素质,在这刻对于莫小梦来说,全部都是零,她要的是追随我心的感觉,即便再次受伤也愿意。 从她记事起,都是她对别人全心付出,如今在她面前不敢示真面貌的男人,在她一次次生死相见的情急下,他总是那么无声的来到她身边,帮她度过难关。 今天她一定要问个透彻,弄个明白否则她绝不甘心。 ‘哗啦’似流水的声音,意外之物的垂落,制止了正狂乱的莫小梦,双眸从集聚一点的视线,转移到落地之物上。 伫立不动的北风亦,双眸中闪过惊慌,欲弯身拾起落地之物,却被眼疾手快的莫小梦抢先,用着眨眼的功夫,打开细线紧拴的画筒。 ‘哗啦哗啦!’画卷打开后落地,好似她心碎的声音,替哭泣。 画卷的那个女人再一次出现在她视线中,即时是细微的烛光,哪怕只有一眼,便能察觉那美如仙子的女人是何等的高雅。 北风亦为何拥有轩辕寒的画像? 结果不敢想象,不敢想。 “不是的,不是的……”哆嗦的口中一次次叨念,整个人如同被雷电击倒,伫立在原地。双眸空洞的无光无神,望着那张难以摘下的面具。 “……”北风亦没有语言的安慰与辩解,只有脚步转移一步步靠近呆愣的女人。 坚固的臂膀环绕瘦小的娇躯,温暖的手指给予凉意的后背一寸又一寸的温暖,化作无情的思绪送给失魂的人。 ‘晃-荡’,面具落地,真像在一刻间浮露于世。 “从前、现在、还是以后的将来,我莫小梦都不曾得到片刻的爱情,得到只不过是虚伪的假象。”前世,今生她依然是孤独的可怜人,悲伤的孤独人。 难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命吗?命中注定还是人的玩弄?没有哭泣,更没有抓狂的情绪,只有安静如一的步伐,一步步迈向那张令忘记忧愁的大床。 “梦儿!”熟悉的声音,终于再次出现在耳边,这次出现的情境似乎不太适宜。不同的人,不,应该是相同的人,在伪装下终于谢幕。 “轩辕寒我想安静一会。”鼓起勇气叫出替身的北风亦真实的名字,北风亦?如同天空的飘云,在夕阳退离的黄昏,烟消云散。 “好!”失落的声音,带着悔恨的诚意希望减少她的打击。 “慢着……”无力的叫嚷,“杀了琴雪心。放过感夜寺的少女们,从此不要在做伤天害理的事了。”说出她积攒多日的目的,和在世最后的遗愿。 “……”无声在有声的脚步声中离去。“好!”细小如虫鸣的声,在开门的刹那道出,好似他的决定代表他隐藏心底的伤害,会随着他的决定让他痛不欲生。 硕大的床,宽的令她无处藏身。遍体鳞伤的心,该如何治疗? 心碎的声音像血管里流动的血流,猩红的血流如果能流干,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一切又一切的戏弄与无情的人生? “哈哈哈……”凄惨的笑声,在午夜中如幽灵出没时发动的阴森。 就在刚不久,她还在轩辕寒面前口口声声说,‘她爱上了北风亦,他的一眼便可牵动他的心。’更可笑的是,她还口不择言的对轩辕寒说‘你要是敢动北风亦半根汗毛,我莫小梦就算是拼了命也不会放过你。’ 北风亦是轩辕寒,轩辕寒是北风亦,她对仇人的影子说,我爱你,你若动了他,我就杀了你。 她莫小梦活着就是被专被男人愚弄的吗?是的,她莫小梦活着就是装被男人愚弄的,活着就要被男人玩弄,死了就应该不会了。 撑到最后的力量,在轩辕寒的肯应中得到释放,她相信,轩辕寒会放过感业寺的少女们,更会杀了琴雪心,因为他是轩辕寒,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说一不二的王者,仅此一次无息的相信。 感业寺从此不会在有冤魂,世间不会在有‘人骨琴’,因为弹琴的人即将死去。那么她也要解脱了。 细嫩的手指,从袖口中拿出一包药粉,整张面容上充满初见阳光般的笑容,药粉一点一点送进口中,神情在随着午夜时间的流失,正一点点涣散,可她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在死亡中得到复愈。 玉脸上的笑容,依然持续,丹唇中那抹欢畅的言语,让她好开心,好快乐。清丽的双眸,随着意识的迷糊双眸敛住。 最后简短的意识告诉她,她快乐的离开了轩辕寒,彻底的离开了人世,再也不用受非人的折磨了。 朦胧的黎光,在阴暗的‘冷月宫’中未能得到片刻的明亮,只有无穷无尽的凄凉气息,在漫天中飘絮。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思恋你的母妃,而我只不过你思恋中的一个替身一颗棋子。”琴雪心粉泪垂落,声声语语中带着撕心裂肺的哀伤,好似一朵高雅百合花正在受着残风暴雨的轻袭。 “此刻我才知道你是皇帝,画中那副与我有几分相似的画像,是南朝万千给予一身的淑妃娘娘。她的琴艺世间无人能及,而我在琴艺的造诣上,资智卓越,你顺其自然选择了我,让我成为万人瞩目的对象。” “即便我想放弃,处在高高在上的我,却再也难以回到平淡的从前,因为我的心不是从前那颗,被荣华富贵的包裹,人前人后被仰望的姿态,让我回不去,也不想回去。” “而你为了心中思念你的母妃,不惜用着‘人骨琴’,让我弹出动听的曲子,来祭奠你的母妃,那忘却世间一切的琴声,让你回到了你母妃生前在世的点点击击。而我在刚开始对人骨的恐惧,以至于到最后对人骨的迷恋和疯狂。” “看到你对琴声的痴迷,那无声的眼神中焕发出的光彩,我便发誓一定要弹奏出美妙的曲子让你听,那时的我却不知道你已经在我的心里扎根,最后人骨对于我来说就是我人生的全部。” “因为有了人骨,就可以弹出好的曲子,你便会来见我,我便可以看到你,哪怕只有一眼我也满足。。” “你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奇珍异宝的赏赐,独处时对我的尊重,我以为你对我是喜欢的,我在你心中是独特的,你手中的画像在今天我才知道,我只不过是长的与你母妃有几分相似,一个能让缅怀起回忆的替身,看到我,听到我弹出忘记世间一切的曲子,你便找到了片刻心里亲情的慰藉。” “你好狠,好狠,现在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要让我尝试制作‘人骨琴’的滋味。愚钝的我才明白一切,我也是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我的生死不会让你有半点留恋。”琴雪心望着面前那张无与伦比的容颜,心在滴血,正是因为这幅勾人心魂的模样,一眼便让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他的气息寒冷如冰,冷的让人退而远之,与生俱来的尊贵令她仰望,凌驾峰巅之上的凌然气质,让她沉沦,即便是他此刻要她死,她也一样不会改变。 “麟,可是我好爱你,好爱你……”民币气若不足的气息,在语言的落尾下,粉嫩的红唇处流出她致命的血流。她自行先解决了她的生命,也不要去做‘人骨琴’的材料。 血液顺着嘴角似牵扯不断的银丝,悬挂半空,那双纯净的眼眸中有太多的不甘与难舍。不远处的轩辕寒始终不言不语,毫无行动来安慰正远离红尘的佳人。 “……” 没有任何言语,来安慰正在死亡中绝望的人。因为他的不语就是对琴雪心最大的仁慈,他的开口必然会让她死不名目。 只是那双鹰睿的眸子,闪过瞬间的不舍,太过简短,让人无法察觉,但少许的浮露的情绪,正被悄然闭眼正踏上黄泉的琴雪心捕捉到,这刻带着她不枉费此生的人生,没有遗憾的离去。 这时,‘冷月宫’中匆忙的脚步声,来人第一次见到了‘冷月宫’的主子,持有尊卑的覆在主子耳边细说。 轩辕寒一跃而起,健步如飞的带着心慌离去。 冷秋的晨曦,冷而又凉。那么此刻的轩辕寒紧张到了极致,一把推开紧闭的房门,一眼便望见躺在大床无动于衷的莫小梦,她睡的好安详,好踏实,好安心。 “梦儿!”好心慌的叫嚷,然而对方连最简单的应答都没有。 沉重复杂的脚步来至酣醉大睡的人前,微微俯身,颤抖伸出手指一点点来至琼鼻处试探鼻息。冰凉而又不曾有过的泪水,倾泻而下,颤抖的长臂来至平躺的娇躯处,一把搂抱,用着他激动悔恨的情绪来忏悔他的过错。 “麟,梅老山人正在赶来柳镇的路上,吞噬砒霜的皇后,他老一定能救。”王落站在门框边,双眼望着轩辕寒怀中的人,对着哀伤悔恨的轩辕寒禀报。 那言语的哀怜伤,不适宜的出现在他的神情中。说话的语气太过的没有底气,谁人都知道砒霜下肚后的后果,何况麟怀中的皇后,服食的砒霜是一整包,过量的服毒并且过了一个多时辰,普通大夫根本无法救治,所有希望只能靠医仙梅山老人。 “……”无人应答。 “梦儿,只要你醒来,寒哥哥保证从此不会在欺负你,不会让你掉眼泪,只要你醒来,寒哥哥从此好好爱你,再也不让你难受。”轩辕寒对着紧闭双眼的莫小梦,一字一语说着他的承诺,说着最为普通的言语。 眼前浮现出他曾经是多么的冰冷无情,多么的心狠手辣,对待手无缚鸡之力的她还不够,还要让她的精神受到惨不忍堵的折磨,还不足以消除他内心的痛失孩子的恨意。 如果不是他的冷莫无情,与不可轻视的帝王尊言,她和梦儿的孩子怎会死去?一切都是因为他而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 他知道在感业寺中她的梦儿受到了一生最为恐惧的生死交战,她的神情到了极致,他一次次化身‘北风亦’来相救与她。 她却如此的坚强,从不依靠他的化身,即便害怕到了难以承受的地步,也不曾对他提出帮助的要求,依然如此一个人承担心中的责任,宁愿一个人冒着风险,也要去查明一切原委,解救在她心中那些无辜的人。 可是她可曾想过就凭单薄的她,怎能去救世?他便以轩辕寒的身份,出现在感业寺希望她求救与他,从此安心呆在他的身边,像后宫的女人一样,把他当作她的天。 事实却不是这样,她对他的仇恨出乎他的意料,眼中流露出的杀意与毁灭灭地的恨意,令他觉察到她的梦儿心中不再有他,与他的距离近在天边却远在千里。 当她知道他是北风亦的时刻,她不哭不闹的行为,极为冷静。让他第一次真正感到了害怕,因为他戳穿了她最后仅剩的希望与尊严,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的梦儿会以死来解脱自己。 她安详的容颜,嘴边的笑意,他看得好心痛,她的梦儿活的太艰苦,为了等待死的这一刻她等得太久,自认为聪明一世的他,这刻才得以明白,他的梦儿宁愿死也不愿意做他的妻。 “梦儿、梦儿……”一遍又一遍的温声亲喃,用着冰凉的唇瓣亲戳渐渐冷凉的肌肤,试图唤醒沉睡的人。难得沁冷的眼泪,一滴一滴滴落在闭眼的眼脸上,眼湿却流不出泪,因为人已死,怎么可能流的出泪? 冷情的帝王,终于尝试了红尘爱意,无情的心因为死去的人,变得温情,可惜知道的太迟,悔的太晚。有力的臂膀,温情而又有情的环住冷香玉切的娇躯,幽深黯黑的眸子,全部倒影着怀中的容颜。 神情中带着不可弩之的痛苦,抱着怀中的人一步步离开遮风避雨的房间。 “麟!梅老山人在赶来的路上,莫、莫小梦经不起折腾了。”王落退至身后,对着失魂落魄紧依怀中莫小梦的轩辕寒叮嘱,无神无力欲走出门槛。 “我的梦儿不会有事。”不愿承认事实,然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梦儿就是在世神仙也难以救治,她服下了过量的砒霜,为的就是不让他有救治她的机会。 ‘梦儿!你走的洒脱,可寒哥哥怎能洒脱的活下去?怎能不去想你……’思绪中的想念,让他在脚步的驱动下,一步一步走向迷茫。 内心的情绪让他接近奔溃,脑海中的想念让他接近疯狂。 细风冷雨扑人面,寒冷裂骨,无情的风声好似哭泣的声音,在冷情的雨天响起。 轩辕寒在冷雨的吹袭下,抱着奄奄一息的莫小梦一步步踏着地砖,在无人的街道漫步行走。 潇洒的姿态,浪荡的情怀,无稽的花言巧语,浪子般的无情,在这刻变得深情而又深陷的痛苦,彻底击垮了他。 “啊……”仰天大吼,释放出他心中的痛苦。压抑声在苍穹中回应,好似雷鸣击闪。而心中痛苦却难以在吼声中得到消除。 浑浊的环境,陌生的迹象,这是哪里? 身型如同无形的影子般,在无边无际的环境中荡漾,像风一样来去自如。她在哪里?她现在为何成这般模样? “莫小梦!”佛音漫天的四际,铺天盖地袭向透明的影子-莫小梦。 “你是谁?”望着幽暗的四周,不知出口在哪里,却没有人影出没,连最简单的影子都不曾有,大声问着莫名而来的声音。 “我是老天爷。”粗壮的声音,在透明无痕的耳际边响起。 “你是老天爷,为什么要让无辜的我受尽人间的磨难?既然让我重生,为什么要让我活的如此艰辛?”撕裂的怒叱声,对着不公的老爷天倾吐她受难的无助,扬起藕臂,不顾一切罪过指示着在无形世界中的老天爷。 “一切皆因因果,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如今你所受的只是人生中不可避免的因果劫难。”佛学真经难以理会,却又是事实所初。 “我不管什么因果,我只要属于我杨水的世界,我要回去。”怒吼声代表着她心中所想,对着不公而又无所不能的老天爷提出。 “前世已不存在,再世的今生是你前世的前因后果在这世的延续。”佛学无边,佛语道真实,可明白佛学真经的又有几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懂,我要回去,回到我父母身边,回到我的世界。”疯狂的呐喊着老爷天,希望他存有一丝好心来帮助可怜的她,她的父母需要她回去照顾,照顾他们的余生。 “轩辕寒是你今生的宿命。”豪放的声音,在广袤的边际间回放。 ‘轩辕寒’三字让她恐惧、压抑,她宁愿变成孤魂野鬼也不要与他相依。她想自尽,用着贝齿紧咬能使人毙命的粉舌,可如同噬咬空气般做着无谓的挣扎。 “回去吧!”粗矿的佛音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使莫小梦卷入一股黑暗的风中。 仙风道骨的梅老山人,‘哎’哎叹一声,对着失魂的帝王,摇头以示他无能为力,如果身在柳镇的他,没有在路程上几个时辰的消耗,那么眼前香消玉损的姑娘,他一定能救活。 “梅老山人,你若救不了我的皇后,我便灭族你的梅庄。”轩辕寒放下手中的莫小梦,赫然起身,凌驾与峰巅之上的气势,排山倒海般袭向在场的每个人。 红润的嘴唇,邪恶的勾勒出一抹醉人心魂的笑容,熟知他的人便知这是地狱中的勾魂使者的笑容。 “皇、皇上您杀了老夫,求您放过梅庄那些无辜的人。”梅老山人颤抖跪立,俯伏至地,请求着掌握生死的帝王,绕过那些无辜的人。 “挥军灭梅庄。”敕命发出。 “是!”隐藏的暗卫如幽灵般来至地面,单膝跪立接受帝王命令。 “皇……”一字未出,年迈的老者被灭门的惨状昏厥。 “梦儿,寒哥哥不会让你死。”紧搂冷如寒冰的凉体,说着无法挽回的不实。绝美的容颜,染上孤苦的难耐,“梦儿,寒哥哥求你醒来好吗?只要你醒来,寒哥哥保证从此不会让你哭,更不会让你流半滴眼泪。只要你醒来,寒哥哥从此只要你一个女人,寒哥哥以帝王轩辕的名义起誓。你要你醒来,寒哥哥……” 独自的叨念,语重心长的思恋,真情的泄露,始终换不回他的梦儿。望着怀中紧闭的双眼,他的心在流血,浑身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吞噬着他。 第一次尝试到心痛的滋味,第一次尝试到失去挚爱的痛苦,第一次尝试到没有挚爱拥有掌握至高无上的权益又有何意义? 晨曦被秋阳的午日取代,午日被落幕的下午侵占,掌灯时刻被漆黑无情的深夜包裹,深夜被翌日来临的一束光芒穿透,轩辕寒抱着怀中的心爱之人,日夜兼程守护着在正离他而去的幸福。 门外的暗卫,忠心的奴才,宫中的太医,齐齐守候在房门外,只为随时的意外准备。昔日里轩辕寒的朋友兼君臣,王落、康水、容流各怀心事,却拥有着相同的表情,那便是担忧。 “落,麟在里面呆了整整三日,在这样下去必定出事。”粗厚受伤的康水,对着不言不语的王落惆说。 “……”多话的王落,却道不出半句,因为他明白失去挚爱后的痛苦,无非有两种,一种便是生不如死的活着,另一种便是追随心中所爱而去。 屋内的轩辕寒早已失去焕发异彩的模样,此刻间一副颓废病态,泛白开裂的唇瓣继续叨念着他一生中还没来得急对莫小梦说的话,只是那言语太过的无力与气若不足,好似他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 的确,他的生命到了尽头,他虚弱的呼吸声告诉他,再健壮的身体,也难以继续不吃不喝的撑下去,精神的折磨让他无法在安然的存活中度过。 与其这样,倒不如让他随心而去,因为这样可以忘却一生都难以摆脱的痛苦。 殊不知一抹孤寂的魂魄,在上空清晰明了的观看着眼前的一切,还有那缠绵深意的语言,从未得到过爱意的孤魂听到了,感受到了。 不止聆听,感悟到,还看到了正在被感情伤的遍体鳞伤的男人正为他怀中的女人,放弃他高贵的生命以及至高无上的权力。 那抹孤魂正在被眼前的情景一点一点感化,原来她不是最孤单、最可怜的人,因为她有被爱,只是这份爱意来的太迟,在伤害中产生,在死亡中彻底醒悟。 正在被死亡吞噬的轩辕寒,含情脉脉看着怀中贪睡的人,干裂如缝的唇瓣,带着最后弥留的微笑,对着心爱的人。 视死如归的神情让他在追随我心中死去,在最后硬撑的体态中,不放过一点时间去错过凝视怀中的佳人,因为他怕他悄然的闭眼会再也看不到他的梦儿,如果此生无法观看到,那么就用他,飘荡的灵魂生生世世记住他‘梦儿’的模样。 正在时间的流逝中,结束生命的轩辕寒,用着全神贯注地精力去贪望怀中佳人的‘肖像’,却不曾注意到那细嫩如葱的手指,在迷糊的意识中慢慢轻颤,沉睡多日的身体在他的爱意中渐渐苏醒。 全文完 ------------ 正文 第七十五章番外一 (续一) 繁华炫丽的A市,白天透露出一种繁忙疲惫,基层的人为着一日三餐,额外的房贷等,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内为着那份微薄的薪水守时守点,并小心翼翼的工作,只为简单的生下来,活下去。 夜晚的生活,却是与白天别有洞天的区别。白天是底层人的拼搏,夜晚是上流社会,有钱人的享乐。 一掷千金、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男人的欲望女人的丑陋,在A市的‘人间天堂’映照并现实的演绎。有钱人随意在这的挥霍,便是白天为着饿不死、撑不饱基层百姓一年甚至几年的劳动收益。 同样是人,为何如此的不公? 是上天的安排?还是自己对生活目标做出的付出不够自信? 莫小梦出鞘的灵魂远去,给了来自于异世杨水复生的机会。那么令杨水丧命的那人-向明,在杨水离去后,他却如鱼得水,大红大紫,甚至在A市成为经济的领军人物,一日冲天用在他身上恰当不过。 今晚的‘人间天堂’,灯红酒绿,一楼大厅的嗨乐令着那些年轻的富家子弟,用着美妙的舞步,摇摆的身子,在迷暗的世界享受着音乐中带来的至极。 ‘猎物’便是在‘人间天堂’,男人一掷千金的选择,舞池中有着各种风格的女子,只要被进‘人间天堂’消费的男人看中,今晚便可以得到丰厚的利润。 ‘人间天堂’最高层,当然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才可以消遣的地方,那么向明也是其中的一员,在排成队伍的美女中,用着那双冷傲的双眼,正挑选他今晚的‘猎艳’,于是美女们摆出最漂亮,最为吸引人的姿态,希望引得斜倚在沙发上年轻帅气、事业有成的向总的亲眛。 冷凉的眼光,在失望中欲收回,猛然间整个神情紧绷,赫然起身带着急切步伐,慌忙迈入最后一排一位不起眼的女子身上。 “水儿!”好哀伤的昵叫,好伤情的叫嚷声,叫的人好心酸,好痛苦,就连无心的高级小姐们,都感受到了。一把搂入日日折磨,令他身心疲惫的人的入怀。 只是双臂太过的有力,好似一不小心,失而复得的人便会‘烟消云散’。一切在不言中用着他有力的臂膀,对着日夜困扰他梦境的人,诉说他的想念。 “向总,我、我不是、是您的水、水儿。”欲抗欲还的退步,我见犹怜的清纯可爱,羞涩难耐的抗拒,来者突如其来的举动瘦小的身躯有些轻颤和害怕。 “你就是我的水儿,我的水儿回来了。”不愿扭头观看,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他不忍心再一次被破灭。 此刻的幸福他要紧紧抓住,淡淡的清香,窜入他翘挺的鹰钩鼻中,只有他的‘水儿’,才会用着廉价的香皂,洗出都市女人没有的味道。 怀中那瘦弱的身躯,让他的心在滴血,眼在流泪。因为他的一事无成,他的‘水儿’没有过好一天的日子,用着微博的薪水,供给他贫困多病的父母,不止是他的父母还要供养他的弟弟和妹妹们上学念书。 他真是混蛋,只到他的‘水儿’死后,‘水儿’最好的朋友痛骂他时并告诉他,他的‘水儿’为了他的家庭,除了简短的睡觉,剩余的时间做着几份工作,赚的钱全部供养着他的家庭,替一事无成的他‘分忧解劳’。 他是人世间最为狠毒的男人,他的‘水儿’因为他吃着最随便的饭菜,用着最廉价的东西,因为他不惜与她的父母反目成仇,誓死也要追随他相依到老。他的‘水儿’,在时间中一天天接近剩女,眼看到了三十,试问着他结婚的事。 看着眼前昔日里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年到三十虽没有色衰,却越来的老土与黄脸婆差不多,他心中开始反感,他的长相、身材、气质,堪比电影明星还要甚过,怎能娶一个无才无德的女子过一生?并且对方只是一个小小的白领。 他若事业有成,不惜让她留在他的身边,毕竟她跟了他十年。当他的‘水儿’看到他眼中的嫌恶,与结婚的推绕,眼中闪过无助、与沮丧,他不以为是。却不知他的不以为然,让他一生活在了痛苦的煎熬中。 他是混蛋,是畜生,这么好的‘水儿’他不要,为了金钱与权势抛弃了他心底最爱的女人。他的不努力对生活的懒散,自以为拥有一副绝伦的长相和几分聪明的脑袋,就可以走红。 在他的‘水儿’逝世后,他奋发图强的拼搏,几年内就拥有了一切曾经不曾拥有的,可当他真正拥有后,他还是那么的失落,连一丝高兴的表情都找不到,因为他的‘水儿’已不在人世,彻底的离开了他。 “……”怀中被勒地快窒息的女子,在动弹中得到静止。 清静的双眼,虽望不见带着痴情怀抱着她的男人,但她能感受他对心中挚爱的疼惜与伤感。希望她能暂时减缓他的心中的疼痛。 摆好姿态等待被挑选的美女们,瞪着双眸看着眼前不争的事实,‘向氏’企业的向总,出了名的花心,冷漠无心,如今她们才知道,向总并非无心、花心,而是心中驻扎了一个埋入骨髓的女人,那女人应该离开了他。 “向总裁,您要是喜欢小何,别光站在这里,里卧更能帮您‘解愁’。”‘人间天堂’的妈妈,得知向明此刻异常的行为,扭动着无骨细腰,一股风骚模样,满脸笑容对着相拥不放的人,意味深长的讨好道。 软硬不吃,无所不能的向总,如今败在了女人头上,这对在‘人间天堂’当妈妈的她来说,是个好兆头。再者她对韩小姐也有个讨好的地方,同时也能让向总与生性多疑的韩小姐因此事,变得反目,那么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一半。 “……”多情而又无情的向明,在时间慢慢的流失中,恢复一切。没有任何语言回复‘人间天堂’风靡的妈妈,从上等的人工材质的西装中,扔下一张支票,打横抱着小何走进布置齐全的里卧。 “你们还在愣在这里干什么?有本事向小何一样第一次出台就能把向氏的总裁勾引到床。”单手支撑着她那细弱的腰身,摆赫着一副主子姿态,对着一群不争气的女人们怒喝。 待人走,房空,便立马弯身拾取向明丢弃的支票,看着纸上的零,双眼瞬间眯成一条缝隙。‘啵’一声,对着她的‘命’亲吻,钱就是他的一切。 高耸云霄的大楼辉煌壮观,外观华丽,内观只有拥有高学历,高智商的人才得知是如何的气派。 它身处黄金地段,电梯层数上达九九,那么能坐拥在九十九层的人,定是地位非凡,身价不能用简单的计算来衡量。 “总裁,韩樱小姐硬闯着要进来。”气喘吁吁的秘书,一身简剪裁合理的职业套装,显得精干、熟练。 “滚!”发怒的气息,告诉在不适宜的时间给予闯进来的人,一个简单的忠告。无奈的秘书,眼中流露出几分恐惧。 她若不报告,硬闯进那张稀少人能进的大门的韩小姐,势必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小到受到警告,小小的警告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大到现实的麻烦,或许会让她彻底消失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所进的‘向氏’。 “向总裁,你可真是刚过河,就拆桥的真君子。”气势汹汹的韩樱手拿LV皮夹,对着挡在路前的秘书,不用出手,直接用着皮夹掌掴。 “啪!”这样更方便更省事,方便不用戴手套,省事不用等下掌掴完人用着洗手液洗手。 “啊……”疼痛在脸面蔓延,破口而出的声音嘎然止住。“韩、韩小姐,你、您怎么可以打人?”眼泪在眼眶中憋屈,倔强的她不允许她在人前表现懦弱。 “哈哈,黄秘书你是被打傻了?还是穷的连人都看不清?我堂堂A市龙头房产商的女儿韩樱打人还需要原因?。”韩樱一脸愤怒中的得瑟,高挑的身材被精致性感的连身短裙,勾勒出迷人的韵味。 可惜,口中吆喝、神情得瑟的人,始终不曾被观看一眼,而是那双细眯的鹰锐眸子始终如一盯视着不起眼的秘书。这点更让韩樱气氛,出生高贵的她,难道还比不上一低贱的秘书? “黄秘书你先到到公司医务室清理伤口,事后我会让韩小姐当众对你道歉。”轻松闲淡的的情绪,并没因韩樱暴跳如雷的火气,产生半分压抑。一种耐人寻味的气息,徘徊在无形的气质中。如果是同类人,便能了解几分。 只是此话一出,犹如昏天暗地的雷声,在晴天霹雳的艳阳天响天动地。惊颤地擅闯人与阻拦的人,停止一切动作与行为,直直望向一言少、无情,更不会关心他人的向总。 如果她韩樱没看错,就在刚刚的一瞬间,她从向明眼中看到了爱意,情感中的思恋,似是缅怀心中之人的情思,她绝对不允许她的男人心中有别人。 如果有,也只是短暂的,她会连根拔除,就如身边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下贱之人,竟敢勾引她的男人,一向冷漠无情只对金钱感兴趣的向明,竟然让她韩大小姐对着身份卑微的人道歉。 一阵阴霾闪过彩妆艳丽的双眼,鄙视中的笑意轻视着身高矮她一截的女人。出生贫寒的黄秘书,识趣的退后两步。不高的身材,被韩樱居高临下的俯视,神情中流露出的倔强,却只能在无声中释放,因为她需要面对更实际的生活问题。 得罪了在这的其中一人,她以后的前途可以直接划上句号。 “向总没关系,这点小伤不碍事,韩小姐只是失手。”欲抢先韩樱水嫩冰唇前的发话,做着最后的卑微,希望韩樱得饶人处且饶人,更给高不可攀的总裁一个台阶。 “失手?”韩樱浅笑,双手抱胸若有所思看着楚楚可怜的贱人,愤怒的心,决不允许她高贵的自尊受到半点委屈,扬起纤细手臂,“啪!”一个掌掴再一次赏赐了伫立不动的秘书。 “黄秘书,这次本小姐是可不是失手,本小姐是有意的。”韩樱洒脱扔掉手中几万的香奈儿,拿着茶几上的纸巾漫不经心擦拭打人的手指。 刻薄无稽的言语,居高临下望着捂着被打的人。 “啪!”清脆的响声,好似渺茫的曲子,听着令人舒畅。 掌掴声的呼出,赫然之间一切停止在这一刻,除了细弱的呼吸声,连眼睫动作的声音也怕惊动这刻。 “姓向的,你竟敢打我?靠女人上位的男人,也敢打自己的主子。”宠冠一世的韩樱,一双大而美的双眼,在花俏眼影的装扮下,在突如其来的怒气下,显得几分阴森。 “我从不打女人,除了婊-子。”向明一跃而起,一身手工西装,在高大健硕身躯上,显得霸气、稳重、帅气。快步至韩樱面前,一个结实的耳光赏给了令他蹙眉,难以忍受的女人。刀裁的容颜上,皆被冷情的愠气取代。 “向-明,你竟敢打我。”细嫩的手指,捂着挨打的面颊,氤氲布满大而浓郁的眼眶,仰视着高大的向明,激动的神情,却是不可置信。 “好的很,你给我记住,没有韩樱,你就是一低贱的下贱人。”稍许的震惊,她确定了一件事,她被人打了,而且是一个男人,那刺耳羞辱的语言,正是出自一个男人之口。 “这种话若有下次……”半刻的停顿,扫视着气颤的韩樱,寒冷如冰的气息袭向近在咫尺的人,“我会让韩政房产彻底从A市消失。”没有任何情绪的激怒,用着冷淡漠然态度,说着他的目的和动机。那双傲然的眸子释放出不可触犯的光芒。 “……”如今,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他吗?是曾经的向明吗?他向王者般俯视着她,向猎食的凶猛野禽正贪视着眼前的弱者。 惊悚的喘息中,眼泪潸然而下。浑身无力的退出令人窒息的空间。 而那男人从认识到现在不曾对她有点凶煞神情 ,他总是比任何人清楚她喜欢什么,爱什么。她的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他却出乎意料的让她在困惑中给她不同的惊喜与喜出望外的刺激。 她像着了迷一样,深陷其中。见到他的第一眼,便沉沦、着迷。不得不承认,他鬓若刀裁的容颜,高大健硕的身材,优雅的姿态,尤其是那聪明的头脑,与她见识过的任何男人都不相同,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追她、亲近她的目的。 而他从未想过从她身上得到好处,与她独处时更是从内心对她尊重,从不想侵占她,来达到攀爬上位的目的。 她知道她的心在那一刻起,因他跳动。 在时间的推移下,她深信他是真心爱着她的。于是回家便缠着他垄断整个房地产的爸爸,告诉她新结实的朋友,是如何的优雅、与众不同,深信不疑的父亲,在她整天叨念下,召见了向明。 高不可攀的父亲,见到向明的第一眼,她看到父亲眼中的震惊,不得不承认向明的外表能让平静的心豁然跳动,燥怒的心瞬间平息,那优雅的气质,令人想要更深的去了解。 她并不知道向明与父亲,在书房交谈过什么,那次过后,父亲脸上开始布满笑容,并不时的夸奖她,总算替韩家争了一口气。而后父亲便把公司疑难杂事,难以处理的事,交给向明处理,她为此和父亲吵过很多次,向明却‘如云的水’般把事情处理的以‘漂亮’收尾。 父亲脸上的笑容,转换成一种挖掘珍宝的满意。戇头戇脑的她才知道,父亲并不是因为一副皮囊被征服,而是在向明的行动中得到他看重的价值所在。 父亲出自更多的场合,便带着向明,向着名流政界介绍着他满意的人才。向明在事业一次比一次出色,父亲开始交涉大权给他,明白一眼深解其意,父亲想招纳向明为婿。 而向明为此对任何人避谈和她的关系,对父亲尊重的同时也开始疏远,为此到父 那里开始了‘告状’,父亲并不生气,而是乐此彼伏的劝解唯一的‘女儿’,男人当先以事业为重,只有事业达到顶峰才能拥有心爱的女人。 父亲对向明的了解,他的房地产公司并不能达到向明心中渴望的事业帝国。他的霸气对工作的恳勤得到父亲大力的支持与帮助。 极端的时间内,向明打造了他的帝国‘向氏’,父亲开怀大笑,眼神中流露出他一生未能完成的遗愿,在遗憾中得到弥补的畅怀。 父亲便放话,向明是韩家入赘的女婿,整个娱乐界为此大作新闻,加上向明早有的知名度和‘向氏’帝国在极端时间内的崛起,顿时向明的名气甚比好莱坞的明星,同时身为未婚妻的我,开始紧张恍惚。 向明已不是当年的他,各色名流、豪门、政界中的成功人士对向明射放出不一样的眼光,身为女人的她知道,那种眼光就像她的父亲对女婿的钦佩。 可他的向明离她是如此的遥远,更没有昔日里的呵护与情思,有的只是遥远的距离。无意间她在向明的家中,发现一张泛黄的相片。 从相片的质地上看,是前几年才拍摄的,上面已被水渍侵蚀,相片被长期的揉捏变得陈旧、破絮,相片上的女孩子普通、平凡,没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为何向明把‘她’放在床尾? 想必是睡梦前,端瞧几眼。顿时火气上升,他的家中放的不是她的相片,而是别的女人,她不爽。一气之下,把手中相片撕成碎片。 回到家中的向明,仇视着她,并没有任何言语冲击和动作反击,在无声无息中拼凑被撕碎的纸屑。慢凑的动作,好似他的奇珍异宝被破坏,那悻愠的眼神中,隐藏着毁灭天地的杀机。 她第一次感到了害怕、与恐慌,颤抖的脚步带着她内心的惊悚逃出了向明的公寓。她看出她的向明在无声中隐忍,待他羽翼丰满时,曾经令他不快的一切,都要被掌控、灭绝。 (续二) 夜晚,A城开始了新一轮的刺激和娱乐。 在刺激的深夜、飘然欲仙的夜晚,曾经的他是多么的迷恋与痴迷,今日令他想要逃避。 昨晚是个荒唐的夜晚,同时被梦境连续折磨几日的他,梦见他的‘水儿’在生死边缘垂危。 惊醒后的他,冷汗淋淋,额上豆大颗粒的汗珠,倾泻而下,湿透了头下的棉枕。无眠的心痛,让他一杯皆一杯的豪饮,想要忘却那种撕心的精神折磨。 他悔、他恨,他的‘水儿’这生都不会回到他的身边,只有那座冰冷的墓碑,让他无法忍耐想念的痛苦,忍着锥心的痛,去‘探望’着他的‘水儿’。 深久看着那抹孤寂、伶俜的笑容,他的心好痛、好难受,墓碑框上素净的容颜,更是牵扯到他骨髓中埋藏的痛,好似惊天的雷鸣,震撼着天地。 可惜一切太迟、太晚。 无法忍受思念他的‘水儿’,便开始去寻找心中的慰藉,于是在‘人间天堂’找到了他的‘‘水儿’’。 身下的小何只是他梦境中太过思绪的反应,几分相似长相,与几分熟悉的味道,让他慌了神、乱了方寸,他的‘水儿’,怎么可能是别人可以取代的?他的‘水儿’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 能在‘人间天堂’出现的女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省油的灯,无非为了钱和利,矜持、半推半就的小何,到了最后跟婊-子一样,呻-吟不断,连续索求。 一阵嫌恶的离开了小何,用着数不胜数的钞票砸向还在情欲中未曾退离的人,他的‘水儿’只会羞涩的逃避他的挑逗,咬紧牙关也不呻-吟出让她觉得羞耻的声音。 他的‘水儿’是世上最单纯、最干净的女人,怎会是这般用钱就可以玩的女人?。觉得他好肮脏,对不起她的‘水儿’。 悔恨、醒悟只在一念之间,可他悔得太迟,此生不会有结果,醒悟的太晚,原状已不复存在,遗留下的只是受到良心惩罚的他,他愿意被良心谴责,至少这样他觉得他还是个人。 ------------ 正文 第七十六章番外二 我和所有女孩一样,拥有美丽的梦想,梦想着自己有一天能遇到自己的白马王子,穿着婚纱,手捧鲜花,幸福的等着我白马王子来迎娶,在幸福中被王子细心的呵护、爱惜、疼爱,成为世间最幸福的新娘。 梦想终归是梦想,梦醒幻想便破碎。 在我最为年轻,对感情懵懂的期间,我遇到了我的劫难我的白马王子。第一眼,普通平凡的我深陷其中。他就像高贵的优雅王子,降临到我身边,如同天工雕刻的容颜,深邃迷人的五官,轻瞟一眼,便沉沦,不能释怀芬芳乱窜的心。 深陷的同时,我更多的是害怕,我怕我会受伤,更多的是和他在一起没安全感,无论走到哪里,他总是那么的让人移不开眼,令人移不开眸光追随他步伐,直至消失,仍是成为讨论的热点。 一批又一批年轻美丽的女孩,上来套取他的联系方式,即时我在他的身边。胆大的,当众表白,希望获得他的‘芳心’,而他却巧妙的回避,对方依然言笑,誓言追到他。 而我?就像小丑一样,无人理会。这时,我心中的白马王子牵着我的手,走出美女‘包围’的重围,没有任何语言安慰受窜的我,他的动作,就足以证明我在心中的位置,无可厚非。 呆脑的我,那时以为我在心中的地位,是任何女人都取代不了的。因为很简单,他当众承认我是他的女朋友。 公司里的同事得知我找了男朋友,要求我请客庆祝,顺便带上令我失魂的男人。周末的晚上,我不负众望带上了我的白马王子,意料之中同事们眼中闪过惊异,神情中皆是不敢相信,他是我杨水的男朋友。 第二天,整个公司传言我的男朋友,传言中灰姑娘找到富家白马王子,王子是何等的高贵、帅气。更多的人,在午休期间与我套近乎,问着我男朋友是那家财团的公子? 我无言以对,他的一切我一无所知。 开始我疑惑向明或许真是哪家财团的公子?如果是这样,我得做出多大的努力才能获得他父母的喜爱? 直至最后,他带我去了他的家。我的家庭虽普通,却还评不上A级贫困户,他们家如果去评,准能评上。 看着向明家徒四壁,体弱多病的父母,上学的弟妹,一家靠着他爸爸微薄的工资和向明的薪水支撑着一个残破的家。 顿时我没有退离,毫无顾忌的拦上了一个‘烂摊子’,负起了一个男人该负的责任。而我用着单身满意的薪水,给他父母看病买药,直至最后到难以负担,我缩短了睡眠的时间,在深夜中做着几份工作,赚取微薄的薪水,替他父母买药,还要供给他上高中、大学的弟弟妹妹。 严重的时候,累到昏倒,若不是被同事发现我依然躺在地上。硬撑着身体,继续为心中那份感情付出。而向明时不时打电话关心我、问候我,一通简单的电话就让我忘记一切艰辛和不适,继续埋头付出。 后来,我的父母知道,不惜以亲情威胁,要我彻底与向明断干净,说他是小白脸,专门找上我这种思想单纯,为感情不计一切付出的女孩,替他赚钱养家。 那时年轻的我,不懂事实的残酷,为了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真的与父母断绝了关系。我找到了向明,告诉他与父母断绝了关系,他搂着我说:他会娶我,只是现在他一事无成,他去只会让我的我的父母看不起他,等他事业成功,让我风光大嫁。 我感动剔零,搂着他不算温暖的胸怀,说着我的承诺:为了你,我做一切都值得。 我不再与父母联系,继续为了我的爱情拼搏,为爱奉献,而他每天给我一通电话,说着最动听的语言,我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做着夜晚的兼职,一点也不觉得苦和累,甚是对往后的生活充满憧憬。 每个周末他会来到我租的房子,买着最新鲜的玫瑰花送给我。可以想象,优雅的王子,犹如尊神般高贵,拿着一束鲜花对着平凡、普通的灰姑娘说爱,怎能不心动? 向明每个周末都到我那里来,从不对我动手动脚,甚是尊重,说着他的出生,他成人后做事不顺,他说一定要创造属于自己的‘事业帝国’,即使再苦再累,前途一片渺茫,他也不怕,他也要干到底。 懵懂无知的我,深信不疑他一定能成功。更加努力的为他付出,在那时的我看来,他就是我一生的良人。 我因疲劳过度,身体彻底垮掉,在医院挂水,被他知道后,跑到医院抱着我挂完水,哄着我睡觉,医院的病人、护士羡慕不已。回到租的房子里面,他彻夜守护着我,早上为我做早餐,给我洗做饭,带着我出去散步,说着最逗乐的笑话,让我开心,减缓身体的不适。 对他我彻底的敞开了心扉,甚至把自己最看重最宝贵的东西,都想给他。晚上回来,我如往常一样同床共枕,我知道他在隐忍什么,传递过来炽热的温度,就说明他的忍耐到了极限。 他似乎看出我的意思,在试探中得到我无声的应答。便开始做着成人的事情,我紧张闭眼,浑身害怕的哆嗦,他一寸寸点燃我身上的温暖,让我放松乃至到有一点点享受的滋味。 当我们赤身相对,我知道我将面临什么,我将会从一个女孩变成一个女人,向明看出我的紧张,用着最甜的语言,最动听的言语,和情欲中最为刚强的气息,诱哄着我,重最终我抵挡不过他的诱惑,在他的身下沉沦。 当破口而出的痛叫声出,他明显受阻,他更加柔情,带着我飞向极致中的高-潮。 失望的是,他并没因我是女孩到女人显得特别兴奋。我却使着小性子,不去理会他。他看出我的不快。似水般叫着‘水儿’,用着誓言告诉我‘他会一生对我负责,我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会他最后一个女人。’ 我所做的一切,在这刻得到价值。感动到哭,在他坚实的臂膀中痛哭。 日后我们的关系,速渐升温,变成无话不谈的恋人。公司的同事看出我的笑容,发自内心的言笑,大家对我的羡慕可想而知。他们更多的认为是我找了一个富家男朋友,人不都是这样,见你风光,顺便来沾沾喜气。说不定哪天,我被富家男朋友迎娶,而他们也有可能我的沾沾光,占点小便宜。 公司让我第一次觉得好‘温馨’,压抑守时间的公司,令我开始喜欢。每天总会有一大堆的人围着你问这问那,套近乎,从小不被人看重的人,突然变成焦点,这大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就连我的领导对我也是刮目相看,同时也是极力照顾我。 正在我‘风光满面’时,我的男朋友向明拿着午餐出现在我的公司。那张风靡的容颜,令人为之疯狂,身穿一身白色西装,在一米八五健硕的身躯上,是那么的帅气、时尚。 如王子般优雅,如贵族般高贵,仿佛他的献身,时间一切停止在这刻。紧张压抑的公司,猛然间好似被飘渺、妙曼的曲子包围。 他的出现兴起了一场轰动公司的‘风波’,惊惹的单身女性们芳心大乱,摆弄出最好的姿态,直直望向我的男朋友,希望得到他的注意。成婚的大婶们,虽没有表现出少女们那样急切的目光,却也有几分瞟视。 最后有一位年过四十的大婶,在人散的时候,在我身边哀声叹了一口气息,对着我无奈的摇头,说了一句当时我不快的话,‘杨水你好自为之。’被虚荣心包裹的我,无怒目切齿的表现出我的反驳。 我幸福的吃着我男朋友给我的‘幸福套餐’,向明替我倒水细心的呵护着我,惹得身边单身女性们,用着仇恨的目光望着我,我没有太多的担心,因为我已经是向明的女人了,他说过我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会是他的最后一个女人。 从此我在公司变成了红人,当初见过向明的人并不多,通过言传并不是大多人可以相信的。如今向明真身到公司,闲言中一些背后的言语,嘎然止住。套近乎的人,变相的向我送这、送那,甚至关心起我的身体情况。 从他们的言语中,他们更想知道向明是哪家财阀的公子?我再次无言以对。我闪烁其词,认为我不想让大家知道,越是这样,他们更加紧追不放。就连高高在上的领导,也开始调整我的岗位,为我加薪,我知道他想让我记住他的好,等到我真真变成‘凤凰’了,不要忘记他。 向明和我有过亲密接触后,每周都会与我温存,我就像一个小媳妇在周末盼望着自己的男人回家。周末我推掉所有的工作,只为见到我的向明,我学着做饭,学最可口的饭菜,希望他回来吃的满意。 他守时守点的回来了,我甩掉矜持飞扑到他身上,紧紧搂住他。意外的是,他身上刺鼻的香水味,让我愉悦的心情,瞬间紧张。向明总是那么的明白我,立马解释说,‘和他共事的一位女同事,特别喜欢用香水,今天和他开起了玩笑,往他身上故意洒香水,为的就是让我回来吃醋。’ 而我当然选择相信,恋人之间没有最起码的信任,是不可以幸福的。我向孩子般在向明面前展示我一个忙乎下午的佳肴,看着他从小口小口的品尝,在一旁的我小心翼翼担心着他会不会不喜欢我做的饭菜? 他用着最美妙的声音回答我,‘很好吃,比他妈妈做的还好吃。’我感动的像个得到糖的孩子,露出满意慧心的笑容,证明我的付出没有白费。而向明看着我被锋利的菜刀割伤的手指,捧在手心里吹气、疼惜。 对我发着脾气,要我以后不要下厨房,这些事都有他来做。下个周末他来做饭,做给我吃。饭后,他收拾着碗筷,在厨房里忙乎,我围绕在他身边,幸福的等待完事后的拥抱。 晚上他在喘息中得到满足,我在呻-吟中得到快感。只到筋疲力尽才他放过彼此,事后疲惫的我再也睁不开眼,他却为我冲洗污垢。早上为我做着可口的早餐,我幸福的享用。 这种日子,我忘了年迈的父母,几乎每周几次奔波他的父母家,用着节俭后的薪水,为他父母添置家具,还有为他高血压的爸爸购买昂贵的降压药,同时也要为他的妈妈买降血糖的药。 他弟弟妹妹放暑假、寒假回家,也是最我难熬的日子。他父母的工资除了简单清淡生活,哪够一大家人的生活?我便除了付房租、坐公交,中餐在公司吃,晚上我吃了最便宜的馒头、包子,甚至连早餐都省了。 我做这些,只希望向明珍惜我,一辈子对我不离不弃。待他事业有成,依然如此的待我,我就心满意足。 他的弟弟妹妹们,让我费神的是上高中、读大学的人了,理应为家里减轻负担,而不是整天呆在家无所事事。拥有长相优越的哥哥,当然弟弟妹妹也差不到哪里去,长相的优越对找工作,就像一块敲门砖。 我试探着对他的弟弟妹妹们说,要他们出去在假期期间工作,为家里减轻负担,没想到得到他们的反感,妹妹瞪着我要我滚出她家,认为像她那样的美女,怎么可能出去做着低贱的兼职,只有等她考上大学,去最有实力的公司,才能显现出她的实力和魅力,弟弟就更不用说了。 整天对着电脑玩游戏,丝毫不认为他的家是何等的贫穷?需要男子汉来支撑。向明的妹妹如此骂我,我心里肯定难受,向明的父母并没做太多的解释,更没要向明的妹妹给我道歉,只要我不要太计较。 我气急但又不好发作,一种难以说出的感觉涌上心头。好似他们家对别人的付出都是觉得理所当然,无所谓。 向明知道此事后,在电话里连声对我道歉,说等他回家后好生教训他不知好歹的妹妹。仿佛所有的委屈听到他的声音后,一切化为乌有。我并安慰着他说,‘小孩子不懂事,没事的。’ 其实我更多的是想到以后,我和他向明在一起,必须要得到他家人的认可。我再次去他家的时候,他的妹妹更加肆无忌惮的骂我,弟弟用着一副仇视的目光对我,他的父母并没有太多的言语对我,收下他们满意的东西就是得到满意,无非是为了身体健康的药,和他们的生活费,还有家里需要零碎的东西。 我碰一鼻子灰的离去,在路上开始我连篇的幻想。难道他的父母就看不到的辛苦?我日渐憔悴的精神?连最为简单的客套话都说不出口吗?那么我所做的一切在他们眼中是理所当然? 周末未等我下班回来,向明便已围上围裙,为了我做着可口的饭菜,等着我回来。开门的刹那我便闻到飘香四溢的饭菜,他展开双臂等着我‘投怀送抱’,而后和我做着情人间的亲吻。这刻我又忘了我的付出在他们家是得不到一点认可的,被向明的怀抱、热情开始晕头转向。 就这样过着清苦的日子,我虽劳累,却认为值得,因为我爱向明。 可是一缓我从少女到了该出嫁的年纪,我试探着对向明说我年纪大了,该结婚了,而向明总是说他事业不够成功,不能给我最好的生活,闪烁其词的推绕。他的闪烁其词就如当公司里的同事,领导问我向明是那家财团的公子一样,我的回答和他此刻的回答一样,闪烁其词。我开始心慌、害怕。 我没有少女时的单纯,多了一点点理智。开始试问向明在哪里工作,做什么?身边有哪些朋友?他却暴跳如雷,摔门而去,认为我不信任他。谈了八年的恋爱,难道连自己的恋人在哪里工作都不能了解吗?我对他家的付出他看不到? 他的消失让我害怕,电话打不通,连个音信也找不到。去他家他父母只有见到我带来的东西感兴趣,露出久违的笑容,别的一概免谈。 流着眼泪慢走回我租的房子,回到家已是夜深人静。我抱着双腿痛哭,可奈我怎么样的哭泣,都没有人理会哀伤欲绝的我,我疯狂的打向明的电话,都没有人接听。 我摔破手机,不再去看他的父母,不多日后,伸手问我要生活费的向家弟弟妹妹,我冷笑,问他们是谁? 上班工作的他们真当我是提款机,可我真的就那么好要钱?不出所以然,向明来找我,问我怎么不管他的父母和弟弟妹妹? 我第一次学会了反驳,反问他‘你的弟弟妹妹和父母凭什么我来管?’他哑口无言,似乎已经习惯了我的乖顺和对他家的照顾。我以为这次他和我会彻底的反目成仇,没想到的是,他对我呵护有加,对我道歉,说他最近很忙,这笔生意决定他的以后,一旦成功,以后他和我再也不用过穷苦的日子。 我半信半疑,再次傻不拉唧的为他家付出,付出与以往不同,我让他的父母知道我的重要,不是一味的只知道付出而是要懂得回报。 向明的妈妈板着脸问我,怎么不给他儿子和女儿钱?我八年多的忍让在这刻爆发,反问着向明的妈妈,‘你上班的儿子和女儿只能靠哥哥的女朋友来养活?难道你儿子和女儿缺胳膊或是断了腿?还是好吃懒做到了地步?’ 他妈妈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叫着我滚出去。我冷笑说道,‘以后别求着我回来,就是一条狗,给它施舍快九年的骨头,也学会了在主人面前讨好。’ 他妈妈欲给我一个掌掴,我一把捏住红润、厚实的手臂,而我却是清瘦如柴。一个推力,他妈妈倒地,犹如泼妇般哀声叫喊。我俯视牲畜般,冷哼一声离去。 快九年了,向明第一次不是周末的日子,来到我换了一次又一次便宜的租房这里。没有任何言语,上前给我了一个耳光,怒目切齿的骂我‘不知道好歹’。我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寄托,在这一刻全部奔溃。 我看着眼前鬓若刀裁的脸面,和那高大优雅的身躯,仔仔细细看了一个遍,还是没有看够,看清楚。我举起手,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向明对我的举动感到惊奇,疑惑的看着我。 曾经年幼无知的我,因这张勾魂的脸蛋,如王子般的气势,让我在一眼中沉沦。扛起了他残破的家,用着我瘦弱的身躯去支撑,用着简短生命的力量去赚钱,去给他的家人当不用付出任何价值的奴才。 用着我的血汗钱去给他的父母看病买药,添置家具,抵挡人情世故,给他好吃懒做的弟弟妹妹当免费的提款机,直至到现在。眼前的男人又当我是什么?快九年的时间,我连他工作单位都不知道在哪里? 甚至连他做什么都不知道?对他我一无所获。我用四个字总结自己,‘蠢钝如猪’,快到了二十九才知道想这些现实的问题,面对这些现实的问题。他拿我当什么? 我冷笑出声,看着眼前这张令人抓狂却又令人深陷深渊的男人,我有一种冲动,想挖开他的心看下,到底是红色还是黑色? 向明看着我异常的反常,没有以前的柔情,还是用着冷言冷语,我知道他的冷言冷语很正常,九年以前我傻傻的付出不求回报,而这时的我是需要回报的,而且终于表现出一个人该有的情绪与脾气。 ‘杨水下次我不想有这样的事发生。’向明高大的身躯坐在小巧的沙发上,警告中带着不容触犯。不喜欢流泪的我,眼泪瞬间顺着脸颊倾泻而下,我用着简短的字眼,开始我人生中第一次的开始。 ‘滚!’我打开房门,用手指着无心无情又喜欢扮富家公子的向明,第一次我有了恶心想呕吐的感觉。向明第一次被我如此的羞辱,尤其是我这种把感情当神圣的人,为了感情不计一切的人。向明神情皆是不敢相信,仿佛一副听错的样子。 ‘滚!’我再次大骂,这次向明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赫然起身,如王者一样俯视着我,这次我真的呕吐出来了,因为他的做作,穷的响叮当,故作的跟财团公子一样,用着眼神瞟望。 ‘不要后悔!’我知道向明说话的意思,他在给我机会,给我最后讨好他的机会,也是最后一次求得他感情的机会。 ‘一个吃软饭的男人,还敢威胁别人。准备去某侧下家?又去祸害年幼无知的少女?’最终我吐出了心中积攒多年的事实。向明高贵的自尊心终于在乖顺、听话我的面前受到沉重的打击, 他高举的手掌举在半空,我不会让他打,以后绝不会让他在欺负我,我做好视死如归的样子,决定与他同归于尽。可高高的手掌始终不曾下落至我脸上,被垂落的脚步声打破平静。他走了,我的心似被刀割一样的痛。 月末,向明的妈妈厚着脸皮要我给生活费,说着家里少了一些家用的东西,要我周末送去,最后还嘱咐我,向明的爸爸降血压的药吃完了,要我周末带过去。话必,我主动挂了电话,我爱他儿子,并不代表就是不要回报的奴才。 周末我不负承诺的去了向明的家,他妈妈和他爸两人在饭桌上吃着有鱼有肉的饭菜,连我进门都不层睥睨一眼。猛然间我想到我的爸妈,他们拿着不算丰厚的退休金,餐桌上从来舍不得吃肉,省着钱留着给我周末回家加餐。顿时心里一阵绞痛。 而他们津津有味的吃着鱼肉,吃着我的血汗钱,用着一天工作十八个小时以上,赚钱的命钱。然而向家人却对着他们的恩主不理不睬,我不经好笑,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犯贱,对着好吃懒做、无情无情的家庭希望能用我的诚意打动他们的‘真心’,呵!却不知他们是更加的得寸进尺,认为我必须为他家付出。 最终,向明的妈妈给他爸爸夹鱼肉的期间,没有情感的对我说,‘东西放在茶几上,药买的是不是进口的降压药,上个月给的生活费不够,这个月要多给二千,最近向明爸爸身体不好,需要补补身子。向明妹妹新交了男朋友,去给他妹妹买几件漂亮的衣服送去,要去商场买。’ 我确定了一点,就算我掏了心给他们,始终也换不回向家人的良心。他们的良心被狗吃了。 我大步上前,给自己满满盛了碗米饭搬来一把椅子坐在饭桌前,眼前满盘的里脊肉,我的心在滴血,肉我有多久没有吃了?除了在公司能吃到星点的肉丝,平时我靠着馒头和最便宜的青菜、萝卜过日子,他们家呢? 一条红烧鲫鱼,鱼肉肥厚,肥大的鲁鸭和优质的青菜,还有紫菜蛋汤,他们在吃我的血,我每天吃的什么?早餐为了省钱,干脆什么都不吃,身体虚弱的很,煮点面条,晚餐吃着准备好的馒头,方便也节省,充饥到深夜的兼职。 而他们家在挥霍她的命,而她过着什么日子?眼前的‘满汉全席’她九年没有用筷子夹过,今天乃至以后她要过好日子,好好孝顺她的父母。不做犹豫,夹起一只鸭腿,狼吞虎咽吃了起来,很好吃,好的要命,仿佛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 端起满盘的青椒炒肉,开始当作饭吃,这肉好鲜好嫩,真的很好吃。那鱼她不敢吃,因为好多年不曾吃,怕因为一时的贪嘴会被送进医院。 ‘啪!’筷子与桌子碰触的声音,杨水不理会,犹如乞讨的乞丐,活到至今从未吃到一口肉一般,大口大口往嘴里送,生怕有人抢夺他的食物。向明的妈妈豁然起身,指着我的鼻子大骂,骂我不要脸,跟乞丐一样,八辈子没吃过肉。 我丝毫不会理会,继续吃着香甜可口的饭菜,即时几年前向明在我那里做饭,我都舍不得卖肉,即使买也是给他吃,我却从为动过一筷子。‘呃’终于吃饱了,第一次觉得活着吃饱饭,吃肉的滋味好美。 向明的爸爸对我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冷哼一声起身,不愿与我这样的人同坐,走时还不忘骂一句‘恶心。’我开始为自己活,为自己的尊严活,反驳道,‘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连吃药都是我在供给,就连你那不争气的小儿子和女儿都要靠我给钱,难道你们向家对待自己的恩人,就是这种态度?猪狗不如的东西。’ ‘要别人施舍,还摆出一副清高了得的样子,还真当自己是太上皇,真是不要脸,儿子靠着女人吃软饭,做父母的靠着儿子的女人施舍,就应该像一条狗一样,趴在主人脚边求得施舍。’说完这些话,我心里真是一个爽快,因为看着向明不可一世的父母气的大眼瞪小眼。尤其是向明爸爸差点气的血压飙升昏死过去,我终于找到一丝平衡的快感。 他们确定了一件事情,我不再是当年默默付出不求回报、忍气吞声的杨水,想要开口扮回半点面子的向明妈妈,还未等他开口,我已抢在她面前,说着伤他们自尊的事实,‘向阿姨听好了,你儿子寻求下一个养活你家的女人,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应该学会像狗一样求得施舍。’ 对方识趣的闭嘴,我转身欲离去。不要脸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要你买的东西,你买了没有?这个月的生活费呢?’向明的妈妈似乎还是没有从我之前的形象中走出,我回身答复,‘向阿姨以前的杨水死了,要钱你得去你吃软饭的儿子和女儿。’ 向明的妈妈靠近我,看着我的态度和言语,虽有震惊似乎已经习惯了我九年的付出,因为九年我已经习惯了欺负,向明的妈妈已经养成一种翻我包的习惯,以前连我仅存的生活费都要剥削,搞的我最后不得不厚着脸问同事借,被同事嘲讽我有钱的男朋友怎么不要我? 这次她再次欲做着不要脸的事,我扬起一个耳光,带着九年的欺负还了回去。这刻,向家人终于忍无可忍,向明爸爸从厨房抄着家伙来杀我,向明妈妈楸着骂我,让向明爸爸来打我,‘你就是我儿子找的一个伺候我们家的奴才,还是那种送上门的奴才。’ ‘啪啪!’我左右扇了她两个耳光,对方在疼痛闭嘴,向明的妈妈最终抵挡不过我,一个劲力连同向明爸爸一同倒地。我恍然离去,听着后面的哭喊声,我想是向明的爸爸出了事,九年间吃着我的进口药,我想也死不了。 夜晚我去兼着几份职业,与以往不同,现在的钱以后会一直留在我的银行卡里,九年的兼职,让我学会了很多经验,虽然用着有限的睡眠去换取的时间,但赚取的钱还是客观的,对于向明家来说,几个分身的我日夜兼程的工作都不够他们家的开销。 公司给我发了薪水,我给自己买了新套衣服,好多年不曾买新衣服,今日我尝到了‘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的美感,可心里好难受,被感情伤害的深痛,让我快要窒息,我用生命付出九年的感情,快要结束了。 买了衣服,我去了超市不去菜场讨价还价,买了自己很久都不敢买的东西,大包小包的买回了家,即使我这样的消费,钱包里的钱还是满满的。回到家中我看到了令我快要窒息的男人。 ‘日子过得很消遣。’向明看着我的大包小包,一脸不高兴的对着我嘲讽。我难得去理会,坐在沙发 ------------ 正文 第七十七章番外三 (续一) 我死了,千真万确毫无半点假言。因为我的灵魂穿越了,穿越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朝代,但那个王朝跟中国历代朝代一样,被最高统治者掌控,持有尊卑级别、等级制度,一夫多妻制。女人永远是弱势群体,但在这个时代女人唯一的优势就是传宗接代,生出家庭兴旺的男孩,那么地位一跃冲天。 在权贵的府中,有子嗣只能代表在夫君家的地位被认可,能享受一定的物质生活,但并不代表受宠。如果是男孩,那还得看男孩行至冠礼后,是否成才,成才的同时看是否能得到众多子嗣的父亲喜欢和重用。 孩子的前途当然与他的母亲受宠的程度有很大关系,因为一家之主身边的女人多如牛毛,女人多那么孩子的兄弟也多,出色的人才大有人在,能得到重用的却是凤毛麟角。在众多子嗣中,所谓的父亲首先考虑的便是,正妻所生的嫡子。 正妻当然是与小妾们不同的,封建的古代讲究的是门当户对,正妻身后的势力与夫家的势力结合可想而知。小妾们只有想方设法得到夫君们的恩宠,能成为男人夜晚暖床的工具,便是‘得道’,这便是女人的悲哀。 女人的生死,所嫁的夫君一句话便可决定。一个不小心一张休书就等于脚踏棺材门,所以讨好、打扮、争宠便成了女人每时每刻的事。 可想而知,从二十一世纪灵魂穿越的我,遇到了我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他是不可触犯的帝王,无情无义的王者,我的日子可想而知。 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刻,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的事实,见到向明的第一眼,我便沉沦。我再生后的第一眼见到我的‘夫君’,简单一眼就可勾住女人的魂,他的一个眼神足够让人深陷万劫不复的深渊。 向明帅到让人疯狂,那么轩辕寒的长相不止是帅,他的容颜用倾国倾城不为过,他有花中之王的高雅,江湖浪子的浪情,无形中散发出峰巅之上的霸气,不可触犯的尊贵,单单一个眼神便可让人退避三舍。 第一次我直呼他的名讳,第一次在古代用着我的性格行事,给自己带来惨不忍睹的代价,同时也让我明白一件事,我在封建的古代,我所谓的‘夫君’是高不可攀的帝王,一切的一切都必须依着他的性格、喜好行事,当然做奴才的行事还得做到完美,否则吃力不讨好,搞不好还会送了小命。 我在皇宫中表现的独特,引起了轩辕寒的注意,不止是他,甚是更多人的注意,因为我的言行举止在他们看来是不符合常规的。同时轩辕寒开始关注我,时不时往我冷清哀凉的冷宫‘窜’。 他的到来,无非是让我引起后宫女人们的痛恨,而他不以为然,随心所欲一切按靠他的性格、心情而来。当我与他的距离只有几寸之遥,我被他倾国的容颜、洒脱无稽的气势,竟有一丝深陷。 轩辕寒总是那么牵动人心,让人心慌、惧怕。当他释放出的笑容比倾国名花还要芬芳怒放、说话的言语犹如浪子般的浪荡时,便是他轩辕寒兽性大发,或是嗜血扼杀时刻。 我深有体会,并亲自尝试过。 在南朝,人情等于粪土。身份卑微的人,命贱的就跟牲畜一样。我的丫鬟小雅我亲眼目睹,并看着她活生生的被活埋,我的心犹如被利刀凌迟,可我能怎么样? 因为我的命和小雅一样贱,我看着那些杀小雅的凶手我真想将他们碎尸万段后,拿他们的尸骨喂狗。可我也只能想象,并不能行动。但是我知道,只有我活着,留着一条命在,我就能有机会为我的小雅报仇雪恨。 事实难料,我陷害了小雅的真凶之一杨贵妃,代价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当然也是轩辕寒的孩子。我痛恨轩辕寒,他的孩子我也没想留。可真正扼杀我肚子未成型的孩子时,我的心在痛,在流血。 我做梦也没想到,轩辕寒会这么在乎这个孩子。一瞬间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哀痛,他彻底的报复了我。一次次折磨我的精神和体力,让我生不如死的活着,一种毅力在支撑着我活下去。 因为我要报仇雪恨,同时也拦上了一个重大的责任。在感业寺中离奇的一切,我发誓我一定要有价值的死,弄明原委,不让年方的少女白白死去。 轩辕寒来到了感业寺,那晚他强逼着我,在床上与他旅行应该的责任。他疯狂地律动,似是在发泄什么。一整夜他不曾放过我。 我没有求饶,更没有反抗,因为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对于身强力壮的他说,只是徒劳。在我累到极致时,他放过了我,用着有力的臂膀,温暖的胸怀包裹着我。这刻我感到了温暖,他的体温比残破的棉被还要暖和。 正当我在他的胸怀中享受许久不曾有过的温热,可他再次如野兽般对我,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愣着双眼望着他,想找到答案。他狠狠的吻着我,差点让我窒息。喘息地他,在我耳边细细说了一句。 ‘我痛,你也要痛。’这种话我清清楚楚记得。他会有心痛?我很难想象,他会受到伤害,我眼神中是全然的不相信。而他容颜上出现魔鬼的笑容,瞬间中我差点迷失。因为他用着最无耻的行为,让我沉沦,要我用着言声求着他给我极致的感觉。 他后宫的女人多如牛毛,不用想象他的技术是何等的高明,可我也不是省油的灯,我死咬着牙也不让羞耻的声音泄露。最后两人在无声中做着抵死缠绵的事,清晨当我醒来,我枕边空无人一人。 心有一瞬间的失落,他的行为就像青楼的嫖-客,潇洒完便无影无踪。当然我也成了青楼的姑娘,因为枕边人根本不把我当一回事。 次日,我回想到小女尼死时,吴飞口中说出的一个人‘琴雪心’,我跟着轩辕寒离开了怪异的感业寺,踏上了一座我完全陌生的地方-柳镇。在柳河船上我见到了‘琴雪心’,很难想象一个清纯如水的女人,心竟如蛇蝎般歹毒。 身为女人的我,一眼就能看出琴雪心对轩辕寒的爱,那种爱恐怕已经深入骨髓。而轩辕寒对她的感情也是独特的,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种叫‘尊重’的东西。我简直不敢相信,轩辕寒会去尊重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轩辕寒对我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最开始我以为是我触犯了他高贵的自尊,他要征服我,然后再让我俯伏在他的脚下求饶。事过半迁我才知道,他想杀我,可他又不想杀,因为他要用更残忍的方法来折磨我。 让我生不如死、死不如生的活,他很成功的让我尝试并体会。在柳镇当他说,他爱上了我,我简直不敢相信。可他亲口承认,他是帝王、是王者,何必对我撒谎? 当时我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我亲口承认我喜欢上令一个男人,并担保如果轩辕韩寒杀他,我说我会拼尽一生也不会放过他。 那个男人,便是如风随行的北风亦,他来无影去无踪。可在我最困境,甚是生死边缘时刻,他准确无误的赶到,帮我度过难关。 他就像一个江湖侠士,行侠仗义。后来看到他,我所有的防备和伪装因为他全部松懈,可他总是言少的可怜,我问一句他的回复只有几个字。他总是戴着面具不愿以真面目示人,几次我想摘了他的面具,那次我的手腕差点被折断。 当所有事快告一段落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也是对摧毁我最后防线和底线的事实,北风亦是轩辕寒,轩辕寒是北风亦。 似乎世界所有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我抛开前世的恐惧和受伤的心,想要去接纳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给了我致命的一击,让我心灰意冷断绝了我的生命。 我选择了自杀,买了大量的砒霜服食。就算是轩辕寒有心救我,也不可能救活我。 我活着就是给男人玩弄的,就是被人践踩的。这次,我再次用死选择我的人生,死是唯一可以解决我的痛苦。 在死时,我犹如登上云霄那般的快乐飘逸,内心所有的压抑和委屈全部都随着在我闭眼的刹那消失。 上天再一次对我开了玩笑,我没有死成。 我见到了‘老天爷’,这刻我终于相信了世界上有鬼神。‘老天’爷送我回到属于我的世界,在半空中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无心的人在流着眼泪,抱着一具尸体在哭。 他好痛苦、好难受,跟当初向明伤害我时一样。用着全心全意付出一切,得到的只不过是一场空,不免心中出现了恨,由爱生恨。而他的身上看不到一点恨的影子,而是一种发自内心迟来的爱意,还带着悔恨一生的情绪。 他用情意绵绵的语言,对着冷却的尸体说着最为动听的言语,可那具冰凉的玉体丝毫不给半点同情心,去理会伤情之人的情义。他不吃不喝,对着那双紧闭的双眼,希望能看到奇迹。 就这样一天两天过去,他的身体开始负荷,他却依然如此。屋外守候的大夫与下人,就这样追随主子,一批又一批的人轮换着,可屋内的人丝毫不肯放开臂膀中凉如冰的玉体。 当请来最有名的大夫告诉他,一切为迟已晚,瞬间他从情意绵绵的人,转变成一个冷清的索命者,他开始了杀戮,杀掉不能救治我的那位有名大夫的全家。 没有任何同情,仿佛他在乎的人死去,在高贵的他活着也是无趣。他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没有他死去的人重要。 半空中的我,流出了无痕的眼泪。那人是轩辕寒,他有爱,当帝王的他只是不懂如何去爱而已。他给我的伤害,给他造成的悔恨此刻间比天高地厚。用着他极端的行为,来发泄心中的痛苦。 在他霸气的身上我看到了一种我从未得到过的东西-真心。他眼神中从慌乱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我当然明白那什么意思。一种解脱痛苦的征兆-死。 这时,一种无形的力量推动着我,我的灵魂如愿转移到了莫小梦的身体上,我的手指开始颤抖。只是哀哀欲绝的轩辕寒正抱着屈死的议决,没有发现而已。 这次,我对自己说,我要抓住自己的幸福,好好珍惜我一生的另一半。 (续二) 世间的东西,没有我轩辕寒得不到,想不到的。 当然也包括世间绝色的女人,男人的生活若是没有女人来调味,枯燥无味的同时甚是乏味。而美丽的女人没有权利相当的男人庇佑、‘呵护’,在倾城的女人也只是一朵凋谢的名花。而我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想要得到我宠幸的女人,数不胜数。 我的女人中,却有一人就算没有我的庇佑与呵护,她依然悠闲自得。仿佛见到我,就会清浊了她的双眼。那人便莫小梦,我的青梅竹马。 自从她死而复生,完全焕发一个样。一个我从不认识,完全陌生的人。她跟所有女人不一样,敢于挑战我的性格和底线,就算在生死一线她也一样拿出心中的勇气和我对着干。 一次又一次的代价,却换不回她的听话,我便想着法子让她诚服与我,得到教训的她,忍着心中痛恨我的仇恨,开始对我讨好、卖乖。看着眼前改变的她,可我的心却有一种难以说出的失落。 就算如此,她还是和别的女人不一样。逼急了她,她会张开爪子反击,趁着你不留神,在背后狠狠捅你一刀。 孰不知,这样的女人最容易挑起男人的征服心。而她对我的‘报复’,在我对她满是情欲没有任何防备下,她踹向男人的弱处,趁我疼痛难耐时,她用着布条绑住我的双手和双脚。 开始时,对我拳打脚踢。最后极为可笑,他的再次报复准备用她的身体来玷污我的‘清白’,从疼痛中恢复后的我,看着身上那该死的女人,一步步来挑逗我身体的底线。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男人有种癖好,尤其是得不到的女人最想占为己有。而我的梦儿就是我想占有的对象,我想得到她,并不想用卑鄙的方法,而挑逗我的该死的女人不知从哪里学来的闺阁之事,让我身体的忍让到了极限。 她的挑逗就像勾魂一般,把我带上了云霄。我是谁?我是轩辕寒,我怎能让一个女人骑在我的身体?她停止了一切动作,似乎认为这样做,她会吃亏。可这刻我的身体犹如被烈日暴晒,身上的体温如似沸腾的水温。 那刻,我发挥了一个男人的本能,在凄冷的冷宫中得到了梦儿。那一夜我一次次索求,她一次次承受,可我似乎爱死了她的身体。 无情无心的,在一天天中开始接受她的人,只是不懂感情的我,不懂、不明而已。 ------------ 正文 第七十八章番外四 “滚!”一对年迈的夫妇,拿起桌上的礼品和一叠又一叠的百元大钞,砸向令他们深痛恶绝的人。 如果不是眼前这人面兽心的人,他们岂能白发人送黑发人?从小乖巧懂事的女儿,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毁了她一生。 自从认识他开始,他们的女儿活的艰辛、困苦甚至是悲哀。为了眼前这个好吃懒做的男人,他们的女儿每日每夜的工作,省吃俭用,只为为他分忧解劳。用赚的血汗钱,去给他没有人情味的父母送‘温暖’,可人家丝毫不领情,认为是应该。 “砰”向明双膝跪立。 任由飞来的东西砸向他,没有反驳只有无尽的忏悔。身体再痛也没有他的心痛,如果不是他,‘水儿’的父母不会度日如年过着漫无目的,毫无生活意义的日子。 “爸妈,我会替‘水儿’赡养你们,只要你们愿意,从今我就是你们的儿子,代替‘水儿’为你们养老。”向明始终如一不曾抬头望向,痛恨他的‘双亲’。 不是不敢,是不想。他无脸去面对,‘水儿’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一切都是因为他,才造成如今的悲剧。 “向总,我和‘水儿’的爸爸,可没能力生出你这样的儿子,不要像疯狗一样在这乱咬,狗可以咬错人,但不会认错生他的畜生爹娘。” “至于你口中的赡养,我们不敢当,‘水儿’生前用着她的心血赚取的钱,足够我和她爸爸养老。我们有手有脚,不敢随意要别人的施舍,会遭天谴的。”杨水的妈妈恶言相赠,怒形于色。 就算她和‘水儿’的爸爸沦落为要饭的乞丐,也不会要面前的人半点施舍和救济。曾经他的父母厚着脸皮,无所畏惧的要着他们的女儿用命赚取的血汗钱,来供养他们的吃喝玩乐。 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 “爸妈,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水儿’的死,也是我造成的。我可以去死,但我一定要好生赡养你们,给你们养老送终后,我会追随‘水儿’,永生永世不会和她分开。”向明依然低头跪地,用着诚恳的态度,向着这世上除了‘水儿’,他唯一对不起的人负起他该负的责任。 不管‘水儿’的父母如何唾骂他,甚至是用刀杀他,他都不会有半点怨言,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该受的。 “向明你走吧,我和水儿的妈妈都老了,再也经不起半点折腾了,在没有‘明天’的日子里,用着最后的残生,每天替我们的‘水儿’清扫墓地,看看她、陪陪她就足够了。” “这也是支撑我们活着的唯一希望,至于别人对我们年过半百的人来说,都不重要。”杨水的爸爸,哀声说出驱逐向明的话语。 他的心五味陈杂,或许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命,命里使他不该拥有女儿,不该拥有健全的家庭。罢了、罢了,既然是命他就认命吧。女儿死了,在世的老伴他一定要好好守候着她。 沧桑的面容,已被褶皱的皱纹包裹,毫无朝气的双眼中,只有无穷无尽的离愁与悲伤、绝望。 “……”这刻,向明读懂了两老的意思,他们的生活已没了希望,好似一根蜡烛,只能灯芯燃完也是烛灭时刻,他们现在能做的事,就是等待,等待死亡。 只是在等待过程中,用着对逝世女儿的怀恋,那座孤零的墓碑,支撑着他们在风烛残年中等待生命终结。 伶俜的背影,告别了两老。 他该怎么做才能弥补他犯下的过错? 问天,天不应,问地,地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