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001莫名穿越式 古城,踏过了多少烈士的鲜血,经历了多少风雨,最后,才被世人铭记于心? 冥冥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引导着素白衣,只感觉到身子轻轻飘然,而不知何去何去。心里特别迷茫,无助… “姑娘落水了…” “怎么回事?” “头撞在岩石之上,身子轻然落入水中…” “啊,恐怕是要归天了…” 素白衣揪心之时,耳边不断传来阵阵低语,伴随着急匆匆的脚步声,慌乱成一片… “能否传太医?”又是一温柔甜美的声音,似乎正在犹豫着.. “不!难道你不想活了?”另外一成熟鼻音十分肯定的说着,似乎不用考虑。 “唔..”素白衣呻....吟出声,喉咙干渴似火烧般,声音沙哑得难让身边的人发现。 可是,两名正在纠结的宫婢却发现了异样,素白衣纤手轻轻一动,似乎想抓住什么似的。 “啊,还魂了?”两名宫婢大声尖叫着,条件反射性的站起来向后退了三步,紧张的望着平躺于湖边,没有任何呼吸的人。 “你们这些混蛋,吵什么吵?玛的,没看到老娘现在很难受么?”素白衣再次困难的开口,努力的睁开眼睛,却被强烈的阳光剌痛了眼睛。 泪流两行,素白衣用衣袖擦了擦湿润的眼睛,不满的望向刚才一直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的几个人,平躺在湖边,懒得起身。 咦?怎么回事?这两个女人怎么穿得如此奇怪?脸上还斜蒙薄纱巾?身上抹胸的裙子修长拽地,另披一件风情万种的披风,打扮虽然极其简单,却让人眼前一新,脱颖而出的清爽。 “…”两名正在发抖着的宫婢大气不敢出,嘴唇微微颤抖,脸色泛白,吓得腿软,若不是相互扶持,早已跪倒在地下了。 素白衣虽然有些奇怪眼前两人的打扮,但也没有太大反应,她实在太累了,感觉在梦中,自己走了很长很长的路,身心都十分疲惫。 “我怎么会在这?”懒散的开口,这里就像自己梦想的天地,就如摄影师拍摄下的凤凰古城,但再仔细一看又不太像。 这里除了古香古色之然,虽然冷清了点,但环境保护得十分好,就连呼吸到的空气,都像曾经自己不曾享受到的感觉,为何她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素白衣自嘲一笑,肯定是累坏脑子了吧? “回…回姑娘,您一直在这。”年纪比较小的宫婢胆怯的回答着, 素白衣翻了个白眼,您一直在这?这是神马回答? “什么人在这大喊大叫的?不知最近宫中不许大声喧哗么?嫌活得不耐烦了?”雷吼一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从由而近。 素白衣终于有了动作,翻了个身,坐直了身子,睨视着说话的来人,此人微微发福,却保养得仍好,声音哄亮让人以为是年轻力壮的人所发出的。 “奴….奴婢不敢,奴婢给福嬷嬷问安了…”这时,站在离素白衣不远的两名宫婢躬躬身子,膝盖着地,不急气的跪了下来。 福嬷嬷?宫中不得喧哗?玛的,神马意思来着? ------------ 002人不要生气,但要争气 福嬷嬷?宫中不得喧哗?玛的,神马意思来着? 难道自己在作梦?轻轻的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痛揪心,原来自己真没作梦,那么自己为何会在这里?不是明明在家睡觉么? 难道…是该死的穿越?不,不可能,电视和小说上虽然常这样演,但她可是21世纪的人啊,哪能有如此幼稚的想法?不,一定不是! 在她沉思时,福嬷嬷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中。 “贱…婢,是谁给了你们如此大的狗胆,居然在此地大声喧哗?”被称为福嬷嬷的女人一手撑于腰间,一边指着两名宫婢的鼻子便大骂。 噗,素白衣有些无语,谁天生便能与富贱两字扯在一起?这个人也太嚣张了吧?见人便是贱,要么便是狗胆?好象不把人当人看待。 “奴婢…”年纪微大点的宫婢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年轻小一点的宫婢想了一想,抬起头望着福嬷嬷一眼,大胆的开了口:“回福嬷嬷,纳兰姑娘误足掉入湖中,已停止呼吸,所以..奴婢们..才…” 未等她说完,福嬷嬷迈步上前,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啪啪..”声响起,在安静的湖边,显得异常哄亮。 “贱婢,什么叫呼吸停止?这是什么,睁开眼睛看看,当老身成死人不成?信不信老身现在就命人将你的眼珠挖出来!”福嬷嬷黑着一张脸,好象在这里她便是天,就算随便要人的一条小命,也只不过像踩死一只小蚂蚁似的。 “给我住手。”素白衣心里万分愤怒,哪有人说着就动手的?而且是打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 被素白衣这一吼,福嬷嬷的手停在半空,她实在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对她大叫,而且是用吼的! 跟随在福嬷嬷身后的四名宫婢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居然有人让福嬷嬷住手?难道她不要命了么?一名连妃子都不如的女人,真把自己当宫中的人了? “你在和老身说话?”福嬷嬷将苗头转向素白衣,这个死囚犯,用什么身份与自己对话?可是,她居然在命令自己,是的命令! “废话,难道你听不懂人话么?”素白衣大步走上前,却发现裙摆碍脚,撕一声,随手便将裙下摆给撕破。 “起来,跪着干嘛?你要记住,人不要生气,但是要争气。“她用力的拉起跪在地上的小女孩,虽然这两名都是宫婢打扮,便她却对这个年纪最小的有着特别的好感。 “姑娘,奴婢..”年纪小的宫婢蓉儿微微抬起头,这是第一次有人告诉她,不许随意下跪,人要争气。 心窝里一股暖流涌上心底,久久都不曾散去… “反了,反了…来人,给我将这个贱..人拉下去,重重的打。”福嬷嬷听到素白衣的话后,气得要跳起来,从未有人敢如此对她,真是反了,反了。 “圣上驾到。”尖锐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素白衣听到,尴尬都起了一身,这鸭子般的尖叫,该不会是太监吧?圣上?omg,她不会真应了自己的想法,真实的穿越了吧? ------------ 003纳兰皇后 “圣上驾到。”尖锐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素白衣听到,尴尬都起了一身,这鸭子般的尖叫,该不会是太监吧?圣上?omg,她不会真应了自己的想法,真实的穿越了吧?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抹艳红身影已闪到她的面前,眼前的男伸出粗大的手紧紧的捏住她尖细的下巴。 痛!!素白衣的泪水在眼眶内打转,这个男人怎么回事?还没开口就动手动脚了,比刚才那神马福嬷嬷更狠!她拼命的挣扎,力气却不抵他的。 “放手,你给我放手,听到没!”若是眼神能杀人,她肯定已将眼前的男人剁成了千万块了。 可是,话说了,眼前的男人还真是极品,削挺的下巴,紧抿着的性感薄唇,高挺的鼻,有神的深隧双眸,剑眉微皱都显的那么那么的迷人,披散于肩膀之上的修长黑发,而身上自然而发的慑人气质,让人想近而不敢靠近。 “看够了么?” 一声带着不耐的冷硬声音灌进落落的耳里,惊回了她刚还在欣赏帅哥的心思。 楼弘宇勾起性感的嘴唇,果然,女人都只不过如此,自以为自己是多么的神圣不可侵犯,一切都是装出来的,真虚假。 忽然看到他眼里的鄙夷和唾弃,素白衣不明为何一个如此陌生的男人,居然会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看够了又怎么样?没看够又咋d?不就是个男人嘛,嚣张神马?”素白衣不够气的说着,而紧捏在她下巴的手却因她的话加重的力道。 楼弘宇甩开了捏她下巴的手,轻轻拍了拍,好象捏她的下巴,却弄脏了他的手似的。 “啊…”素白衣的身子向后倾,头撞上了湖边的岩石,血顺着前额流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福嬷嬷得意一笑,嚣张又自不量力的女人,这下不用她亲自出手教训,也落得如此下场。 “555555,圣上。”福嬷嬷突然抽泣了起来,走上前福了福身,好象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楼弘宇皱了眉头,不明福嬷嬷现在又演哪一出,虽然她是自己的奶娘,但做事一向都很出格,若不是看在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份上,他早就将她踢出宫了。 “嗯?”随口应了一声,楼弘宇的眼睛却紧盯着那个被自己摔出去的女人。 只见她捂着前额,血水从她的水缝中流出,而小宫女蓉儿大胆的走上前去扶住她。 “这个女人,居然对老身恶语相加,刚还想动手打老身,555老身老了,不中用了,就连她这个小小的囚犯都欺负到咱头上来了。”福嬷嬷还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好象是素白衣真的对她怎么着了一样。 “哦,既然有这样的事?”楼弘宇睨视着眼前的女人,她居然不向自己求饶? 大家看到楼弘宇这样的神情,心里都猜想,这个囚犯肯定会死得很惨,能在这后宫中困数年,算她走运了,今日必定是她的死期! “来人,将纳兰皇后带回凤和殿。”楼弘宇轻轻的说着,却将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纳兰皇后?是哪个? ------------ 004冷宫/凤和殿,选其一 “来人,将纳兰皇后带回凤和殿。”楼弘宇轻轻的说着,却将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纳兰皇后?是哪个? “小主人?”蓝漾看清素白衣的模样时,吓了一跳。 所有人只看到他节节后退,却没有听到他在说出的那三个字,楼弘宇却听得清清楚楚。 楼弘宇转身望着素白衣,嘴角在笑,眼里却只有恨意,要怪,只能怪你长得如此像,不管你是生,还是死,就连灵魂都归我,生是我人,死是我鬼,生生死死,你都必须去承受。 “没听到圣上的话么?”蓝漾不动声色的镇定了下来,并黑着一张脸命令着站着不动的侍卫们。 侍卫们如梦初醒般,对于纳兰皇后这称呼,似乎太过于陌生,楼兰有皇后,而圣上自从登基日至今,也不曾立过后,何来的纳兰皇后? 福嬷嬷听到纳兰皇后时,脸色由红变得苍白,嘴唇在发抖着,手脚开始冰冷,她不相信,不相信纳兰白衣还活着,早在几年前她便死去了。 难道眼前的女人便是?不,不可能,当时纳兰白衣早在大火中死去,她亲眼看到她烧成灰烬的,而眼前的女人,不管是性格或面貌都与纳兰白衣有着天地之区别,怎么可能是她! “纳兰皇后,请!”这时,手脚灵利的侍卫早已备好凤銮等待着素白衣上銮架。 情况的转变,让素白衣怔了一下,刚刚被甩开来着,现在摇身一变,成纳兰皇后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自己是魂穿了么?那这身体的主人必定是他们口中所说的皇后,若是皇后,为何福嬷嬷会称她贱人?猜测之时,她肯定了纳兰便是废后一个?! “朕有让你们备凤銮么?”楼弘宇甩甩衣袖,双手背于身后,睨视着刚自作主张的侍卫。 侍卫们面面相觑,皇后不坐凤銮,那如何请她回凤和殿?四名侍卫有点为难,但却齐齐下跪,大声不敢出:“属下该死,自作主张,还望圣上开恩!” “圣上…”蓝漾瞬时似乎有点明白楼弘宇的用意,但仍然与其他人一样,还是有些不解。 楼弘宇登基后,性情大变,想事不仅到成熟,有时候就连从小一直跟随在身边的他,都有些迷惑了,越来越不了解他了。 “她若想回凤和殿,就自己走回去,若是不想回去,那就呆在这冷宫中,直到老…………死!” 说到老..死两字时,楼弘宇的心微微被揪了一下,死?他不会如此轻易的让她就这样死去,她欠他的,必定用生生世世来还。 走回凤和殿?蓉儿扶着素白衣的小手有些僵住了,从这偏远的冷宫步行到凤和殿,正常人走路都必须用三个时辰,而刚才素白衣被这一甩头部流血,再加上之前受的伤,怎么能走得回凤和殿?那不是为难人么? “蓉儿,扶本宫起来。”素白衣听着他们的对话,便明白自己的身份,现在也正是时候树立自己的权威,所以,她便自称为本宫,这也不已为过吧? ------------ 005她是纳兰白衣 “蓉儿,扶本宫起来。”素白衣听着他们的对话,便明白自己的身份,现在也正是时候树立自己的权威,所以,她便自称为本宫,这也不已为过吧? “是,纳兰皇后。”蓉儿不敢怠慢,小声的应着,吃力的扶起来素白衣的身子。 虽然还没有看到自己身上,但她可以肯定自己身上有不少伤,而这些伤又是为何而来?她日后定然会查清,伤她者,她定不会轻饶恕的。 “不用你们送,本宫自己会走。”她就算什么都没有,也会争这么一口气,不能让别人看死了自己。 生命虽重要,但是,面子与自尊她不能让别人踩在脚底下,人若是要活,就要活出自我,精彩轰烈的,绝对不要让别人看不起。 楼弘宇被素白衣身上的气态怔住了,若是往日,遇上此样的情况,她定然会跪下求他,求他放过她,可是,今日她却变得不一样了,她不再哭着让他放开她,而是挺直腰,就算伤得再重,也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 “好!好,这才是朕的纳兰皇后。”楼弘宇双手下击,掌声响起,他倒要看看也能撑多久,以这里和凤和殿的距离,她定然会求自己让人护送她回宫,他坚信… “不要忘记了,只要我在的一日,这便是后,后宫的掌管者。“素白衣轻轻一笑,是的,若是她想得不错的话,就算是一个再让人看不起的废后,也是一国之母,不管有没有权,站在那里便可是高高在上,后掌最高权益者。 “哦?”楼弘宇带着疑问的口气,有点好奇,好奇她的不样。 女人都是这样,虚伪,他倒要看看她要装到什么时候,若能撑下去,他定然会给她所说的一国之母的权力,若是撑不回去,死了,他也不会放过她。 “圣上,要不要属下…”蓝漾有些担心,想跟上前去,他心里明白楼弘宇对纳兰白衣的在乎与恨。 楼弘宇阻止他再说下去,而福嬷嬷的神情与动作,他都将其收进眼底。 “回龙皇殿。”楼弘宇轻轻的说着,也没再看福嬷嬷一眼,与蓝漾两个一同离去,而其他随从则紧随身后。 福嬷嬷与四名宫婢直直的站在风中,一个在冷宫中呆了数年的女人,一个没有名没份就连妃子都不是的女人,居然会在这一刻被统称为皇后?而她则是纳兰白衣? “翠儿。”福嬷嬷叫着,而声音都还在颤抖,刚才那一幕,那个女人坚强的背影,还有楼弘宇那温和的笑,她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血液都在冻结。 这个她从小看到长大的圣上,却让她越来越陌生了,似乎自己不曾与他呆在一起过。 “是,福嬷嬷。”翠儿应了一声,她心里已有些明白福嬷嬷此时定然会给自己一下任务。 “去查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刻,她非常生气,非常慌张,只要查清原由,她才好决定以后要怎么做,她在宫里的地位不可以没有。 ------------ 006她的脸上有刀疤 “去查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刻,她非常生气,非常慌张,只要查清原由,她才好决定以后要怎么做,她在宫里的地位不可以没有。 “是,翠儿这就去。”翠儿应了一声后,便转身离去。 其他宫婢不知自己此时应该如何做,都立在那不敢吭声,福嬷嬷的脾气她们清楚,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要乱说话,不然,小心性命都难保。 “你怎么还在这?”福嬷嬷大声的说着,而刚才那位与蓉儿一起跃然在地上的宫婢依旧跪在那,动都不敢动。 她看到别人一个个离去,心还是七上八月下,她得罪的可是当今纳兰皇后,她以后的日子要如何过?她是不是生命就要到了尽头了? “福嬷嬷饶命..”小蓝听到福嬷嬷问自己,头也不敢抬起。 “还不回凤和殿?”福嬷嬷眼里一闪,她明白自己应该如何做才能获胜了。 “福嬷嬷,奴婢..”此时,她还能回凤和殿么?皇后还会要她随在身边么?“福嬷嬷,奴婢求您让奴婢留在您身边吧。” 她知道纳兰皇后那她是去不得了,不如投靠福嬷嬷,这样至少不会有人敢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再者,而是纳兰皇后想找自己麻烦,自己也有个主子依靠。 “过来。”福嬷嬷勾勾手指,命令小蓝上前去,两人在低咕了一番后,小蓝不留的点头,福嬷嬷则不断的冷笑着。 “皇后,要不要先休息会?”蓉儿似乎可以感觉到素白衣身子随时都可以倒下,她有点心疼。 虽然额头的血已止住,但是,那苍白的脸色在告诉任何人,她现在已虚弱得不能再虚弱了。 “不,扶着我…必须走回去,必须回到凤和殿。“她命令着,她不管在怎么样的情况下,都一定说到做到,她不可以让别人看不起,今日过后,她要树立一个新的纳兰皇后形象,不允许别人有欺负她的念头。 得拥有更多安逸的日子,就必定有所付出,她不是吃不了苦的人,听蓉儿说还要走二个多时辰,她相信自己就算要晕死过去,也一定要到达目的地。 “可是,皇后…”蓉儿急得快要哭了,都这个样子了,还能撑回去么? 扶着的手,都湿了,那不是汗水,而是扶着太过于用力,似乎整到伤口了,所以溢出了不许血水,而好蒙在纳兰皇后脸上的薄纱,因大力喘气,而掉落了下来,那一脸绝色的外貌..却让蓉儿大吃一惊,为何右脸之上有条明显的刀疤? “好了,什么也不用说了。”她不需要别人可怜,她要做的便是强者。 丝毫没感觉到自己脸上的异样,这是自然的事,至今她不曾照过镜子,哪知晓自己现在长成何样?只是,她看蓉儿的样子,似乎自己长得…极丑? 丑与美不重要,重要是自己要回到目的地… 而她却没有发现,在她们的身后,远远的有两道身影在那,远远的看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 007圣上奔向凤和殿 长得…极丑? 丑与美不重要,重要是自己要回到目的地… 而她却没有发现,在她们的身后,远远的有两道身影在那,远远的看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三个时辰之后 凤和殿 素白衣停在那,抬头看着这三个字,虽然她不知上面写的是什么,但直觉和蓉儿的神情告诉自己,这便是自己的目的地了。 是的,她做到了,别人再怎么嘲笑她,她还是做到了,就在放松的这一刻,感觉到天地开始旋转,眼前一黑,只听到蓉儿一声声尖叫,随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皇后…皇后…”蓉儿吓坏了,素白衣这一晕,在她在没有扶好的情况下,摔倒在地上。 又是头破血流!她在怀疑皇后是不是注定要有血光之灾?才一天,她便目睹了她三次流血。 “一切可顺利?”楼弘宇头埋在奏折中,也不抬起头便知道来人是谁。 除了蓝漾之外,他的书房禁止别人进入内,所以,由此他可以断定蓝漾回来了。 蓝漾眉头紧皱,“是,一切都顺利,皇后已回到凤和殿,只是…” 说到最后,他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讲。 楼弘宇听到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终于抬起了头,望着一脸犹豫的蓝漾,兴味十足的笑了笑:“只是什么?” 难道其中有人作怪?还是有什么让蓝漾难已开口的? “只是,她最终晕倒在殿门前。” 他以为圣上不会关心这些的,却没有想到这些都能勾起圣上的好奇,或许,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糟糕吧? “晕倒?”啪啪…奏折被甩在案桌之上,楼弘宇哗然站起,一脸紧张。 “是的。”蓝漾再次肯定的说着,(只是,我已问过太医,确定她没事。),而这话,他却没有对楼弘宇说,只是在自己心里补上了。 有多久没看到圣上如此紧张的神情的,有些怀念,蓝漾长叹了一声,纳兰白衣,希望这一次,你不要让我失望。 “圣上,您这要上哪?” 意外发生了,楼弘宇转身便冲出了书房,一个劲的往外迈步,似乎有十分火急的事在等着他,而朝中的事都让他放到一边去了。 蓝漾的呼唤,没有叫回楼弘宇,倒是让他自己确定了心里的想法,楼弘宇还是以前的楼弘宇,没有变,只是这样,就好,就好。 “圣上?”蓉儿刚从素白衣的屋内出来,手里还提着一桶血水,当她看到楼弘宇时,惊讶不已,圣上怎么会在这里? “下去吧。”说着,他越过蓉儿,只身走进了屋内,倒手将门关上。 一门之隔,里外却是两种世界。 “奇怪,圣上怎么会来这?”蓉儿有些不可思议,刚才还在冷宫里大叫,还将纳兰皇后摔去撞岩石的,真是圣上么? 轻轻一笑,她这个下人,哪能管这么多? ------------ 008猥琐的男人 “奇怪,圣上怎么会来这?”蓉儿有些不可思议,刚才还在冷宫里大叫,还将纳兰皇后摔去撞岩石的,真是圣上么? 轻轻一笑,她这个下人,哪能管这么多? 楼弘宇坐于软榻之上,轻轻的为她拉过被褥,动作温柔得让人以为看错眼了,与平日严肃冷情的圣上对比,今日的他,便是个平凡的男人。 “朕命令你快点好起来。”握着她的小手,不舍得再放下。 他有多久没有握过她的小手了?他们有多久没有说话了?五年了,大火发生后,已有五年时间,大家都以为她死了,可是,她除了痴呆外,什么都不记得了。 而他也有几年没有与她相见,他害怕自己的情不自禁,今日,不知为何来到了冷宫,却看到她如此狼狈的一面,而她却好象已将自己在记忆中抹去一样,不再认识他… 命运,给他开了一个如此大的玩笑… 天色已黑,而楼弘宇却没有离去的意思,蓉儿在门外守候着,不敢离开半步,心里担心着纳兰皇后的情况,却又碍于圣上在,没敢进去。 “唔…”素白衣皱紧眉,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在和她一直说话。 “哪里不舒服?”楼弘宇有些紧张的问道,声音温柔得让他都不敢相信。 有多久不曾有这种感觉了?感觉回来了,人还在么?心还是没变么?没有物是人非吧? “你…”素白衣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自己讨厌的男人,是的,这一刻,她应该开始把自己当成纳兰白衣了。 现在,她便是纳兰白衣,而素白衣则为纳兰白衣活下去,活得好好的。 “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他在心里告诉自己。 “不知圣上来此,有何事?”纳兰白衣清了清嗓子,冷冷的问道。 这里的每一个人,她都必须要防,能相信的也只有自己罢了,宫里的勾心斗色,她不是没见识过,比21世纪更可怕。 “朕哪能让皇后如此轻易的去了?”是的,他忌死字,所以用去了代替,而他心里明白自己想说什么。 “呵呵,本宫不会如此轻易的死掉,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和你们这些人算清呢。”纳兰白衣扬起眉头,一脸魅笑。 似乎自己身上的伤并不痛,就算是痛,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她不会在别人面前显示自己的脆弱,她是后,一国之母,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便是自己以后的身份。 “哦,皇后怕朕?”楼弘宇往前倾了一下身子,鼻尖与她的左脸来个零距离接触。 猥琐的男人!纳兰白衣在心里轻哼着,虽然他长得极其好看,也不代表着自己就会欣赏。 “圣上,你说呢?”她没有退缩,没有尖叫,只是瞪大眼睛与他相视。 他看到她眼里的冷静,没有丝毫波澜,似乎在她面前的,不是男人!!!!!! ------------ 009你是朕的女人 “圣上,你说呢?”她没有退缩,没有尖叫,只是瞪大眼睛与他相视。 他看到她眼里的冷静,没有丝毫波澜,似乎在她面前的,不是男人!!!!!! “你变了。”他沉声说着,眼里有丝惊讶之色。 是的,终于,数年后,她不再是原来的她,那冷静的眼神,那说话的果断,那勾人的讽刺,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到陌生,好象他们的距离在这数年中,已拉得许远,远到让他不再再触及到她。 “你不也变了?”明知他心里的疑惑,但她却故意装傻。 人总会变的,而她不知这两人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可是,从这一刻开始,她便代替了曾经的纳兰白衣,她相信虽然外表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但性格,说话方式,处事做人,都完全不同,所以,这些变化,她只能推说在冷宫中呆久,与外世隔绝导致的后果。 “所以呢?”楼弘宇打趣的说着,为何此时,他没有因她的改变而再次伤心,反而有种好奇在心里作怪。 他微微挪开了一下身子,下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两个人无言以对,只是静静的。 “识趣的话,还请圣上回避一下。”她不喜欢,特别不喜欢男人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房间就是她的一个空间,有着自己独特的东西,她不喜欢别人随便进入,更不喜欢眼前这个男人坐在她的榻边,这可是玷污了她的被褥! 即使他不想走,而她也想赶人了,此时,虽然半躺在榻之上,因刚才过度激动,身上的伤被又被擦伤了,有点痒痒的痛,让她全身不舒服。 “哦,那纳兰皇后,朕为何要回避?”坏坏的他,此时正像无赖一样,赖在这不走了。 态度就像,除非你给朕一个很好的理由,否则朕便不走了! “本宫要更衣,麻烦圣上回避!”纳兰白衣咬着牙说,被他这一气,又是头晕目眩的。 这个无赖怎么当成圣上的?还如此猥琐,赖着不走的? “我的纳兰皇后,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喔,你现在可是我正言顺的妻子!别说是看光了你的更衣,即使是要了你,也是在情理之中!”楼弘宇似乎有些轻浮的说着,眼睛还不忘往她微上一飘。 感觉到楼弘宇的目光,纳兰白衣有些恼火,拉紧了一下被褥,示意自己抗拒。 “你,你,你别乱来,告诉你,你要有种动一下本宫,本宫定不会饶你!”十气之极,这个男人说话也不要如此大胆吧? 虽然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她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上只披着一件非常透明的纱衣,里面什么也没有穿,什么也没有穿!在这种情况下,她要如此树立自己的立场? “皇后这是怕了?”挑了挑眉头,楼弘宇非笑非笑的说着,眼睛还是不断的往她身上飘,表示自己对她的身子十分在乎。 纳兰白衣手在被褥下摸索着,发现在枕头底下,有一支硬邦邦的东西,用手触摸着,似乎是一件装饰品之类的,她在心里猜测着这是不是一支头钗? 只要他敢乱来,自己也不顾什么圣颜了。 ------------ 010私闯凤和殿 纳兰白衣手在被褥下摸索着,发现在枕头底下,有一支硬邦邦的东西,用手触摸着,似乎是一件装饰品之类的,她在心里猜测着这是不是一支头钗? 只要他敢乱来,自己也不顾什么圣颜了。 这时,门外一片骚动,急匆匆脚步走往同和殿这边走来,似乎是一大队人马。 凤和殿是皇后居所,一般人士不能随意进入,更别说一大队人马了,若不是特别身份之人,守卫都不会放人进来,这是为何?楼弘宇皱紧了眉头。 “圣上,请吧。”这时,她终于放心了,外门有人,相信他也不敢乱来。 望着她淡定的神情,楼弘宇突然感觉有点恼火,这个女人是故意气她的么? 任何女人,在面对他时,都千方百计的想得他到的恩宠,为何她一直要将他拒之门外?难道他是毒药么?让她想避而远之? “你们不可以进去!”蓉儿的声音在大门前响起,声音虽小,但依然被传入屋内。 而蓉儿似乎与搜查的侍卫起了冲突,开始小声的变话,最后却变得喧哗不已。 “砰砰…”几声,门被人用力推开,冲入屋内的是三位身穿红衣的侍卫,而他们身后还有两列士兵。 当他们看到楼弘宇也在此时,分时感觉到意外,愣住了,随之,纷纷下跪。 “属下不知圣上在此,冒犯了圣上,望圣上开恩!” “哼,你们还将朕放在眼中么?还把这凤和展放在眼里不?”楼弘宇大声的说着,神情由刚才的轻浮转变为严肃。 风和殿,皇后的住所,一国之母的地盘,哪容得了他们这些小小的侍卫上来搜查,而且还私自推开了皇后的房门,这可是大罪,也是死罪一条。 “属下该死,望圣上开恩!”众位侍卫看到楼弘宇那一刻开始,便知道他们犯了大错,不应该在此时到来。 “私闯本宫的房间,该当何罪?”纳兰白衣躲在被褥中的身子悄悄向左靠拢,随手扯下一件厚外袍,随手披于身上,双脚触地,光着脚走上前。 众位看到纳兰皇后光着脚立于他们面前,更是恐怖,急忙低下头。 看到皇后的裸体可是死罪,虽然是光脚这一幕,现在都可随意立他们一罪名,拖了出去勾舌至死。 “纳兰皇后饶命啊…”铁打的侍卫,居然在这一刻流下了泪水。 蓉儿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皇后这是怎么了?居然在圣上面前光着脚立地,脚是代表着人的地位,只要脚立地表示着威严,而皇后她居然敢…. “说,你们为何而来。”楼弘宇虽是一个嗜血之人,但并不人表他就不分清红皂白去冤枉一个人。 “属下…属..”为首的侍卫似乎有些难言之隐,想说却又不敢说。 “既然如此,拖出去,诛灭九族。”纳兰白衣理了理外袍,坐于檀香椅子上,斯文条理的说着。 ------------ 011传说中的兰妃 “属下…属..”为首的侍卫似乎有些难言之隐,想说却又不敢说。 “既然如此,拖出去,诛灭九族。”纳兰白衣理了理外袍,坐于檀香椅子上,斯文条理的说着。 “不,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饶命啊。”侍卫们听到诛灭九族时,顾不了那么多了,开始哭天抢地的求饶。 原本安静的凤和殿,却被他们这一群人打破了沉静。 纳兰白衣清了清嗓子,有些为难的揪紧眉头,而蓉儿则在一旁为她倒了一杯上等的茶水,顺便将早已准备好的点心端上来。 “怎么?要说实话么?”耐心,她有得是,凭自己的感觉,这事情似乎并没有看到的这么简单。 敢闯皇后的住所,这可是胆大包天的事,虽然她现在失宠,也不能代表她就没有自治别人的权力了。 楼弘宇双手背于身后,他倒要看看他的女人为何自治这一事,刚刚才压下的好奇心,现在又一同涌上心头。 “皇后的话,难道你们还没听清?”楼弘宇冷眼看着这一幕,看来,后宫是不能无主了。 “是,是兰妃。”为首的侍卫深呼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说出了指使者。 听到这答案,楼弘宇倒是有点意外,兰妃?那可是一个乖巧的妃子,从不嚣张,从不争宠,从不与别人过不去,她怎么可能会命令这些侍卫前来凤和殿搜查? “这是为何?”看到楼弘宇不吭声,好象在沉默,纳兰白衣心里冷笑道,看来,又是一个得宠的妃子所为了。 听到纳兰白衣的问题,为首的侍卫抬起头:“兰妃听说纳兰皇后已回凤和殿,便命属下们前来问候。” 纳兰白衣有些想笑,真是天大的笑话,什么问候?简直是要搜犯人一样。 “是谁告诉你们,纳兰皇后回凤和殿了?”楼弘宇啪一声,左掌击于桌上,点心随他的力道而被击落,滚到地上。 “属下…” “你们消息还真灵通啊。”楼弘宇冷笑着说。 纳兰白衣回宫之事,他已命人封锁了消息,而她这几天被禁于冷宫中的事情,知情者也只有他与蓝漾而已,在外他则让人传消息,说关了一个不是妃子的女人,是触犯了圣威而被禁足。 “圣上,是否能传兰妃前来对质?”纳兰白衣冷笑着,她倒要看看这兰妃是何方神圣,居然会如此嚣张。 楼弘宇听到纳兰白衣的话后,脸色有些泛白,似乎有些为难。 为何他听到要传兰妃时,脸色如此难看?难道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事就此作罢,若有再犯,朕定不饶。” “是,谢谢圣上开恩。” 侍卫们连爬带滚的走了出去,刚就像一场笑话,闹完就没事了,而此事却在纳兰白衣心上留下了痕迹。 “既然如此,那圣上也该回去了。”不是她不好客,而是这个男人她留不得。 纳兰白衣的话,让他有了一个台阶下,也不再多说,楼弘宇急忙离去,似乎有什么重要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 012蓉儿爆料 纳兰白衣的话,让他有了一个台阶下,也不再多说,楼弘宇急忙离去,似乎有什么重要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蓉儿,坐。”纳兰白衣示意站在一边的蓉儿坐下来。 蓉儿听到纳兰白衣的话后,愣了会,却不敢坐下来,主子是主子,奴婢永远是奴婢,主人与下人是一辈子也不可能平起平坐的,这是她进宫以来,别人给她说得最多的话。 “奴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这又没有外人。”纳兰白衣扯了扯着她,让她坐了下来。 “谢谢纳兰皇后。”蓉儿有些不自在,第一次与主子同桌而坐,这种感觉,心跳狂然。 “蓉儿,其实本宫对于以前的所有事情,都记得模糊不清了,唉,你能否给本宫讲讲么。” 是的,书上都这样说,若是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自己认为是穿越的时候,最好的方式便是装做失忆,否则日子久了,会让别人起了疑心,这对自己现在所在的立场非常不利。 “啊?”天真的蓉儿倒信以为真,没有丝毫起疑。 原来这里是楼兰王国,(听到这个名字她会马上想到消失了的楼兰,那一个神秘的国家,可是蓉儿说着,似乎又不太像。),而她则是一位禁于冷宫中的女人,传说她并不是什么妃子,可是,为何会被圣上称为纳兰皇后,她实在不明白。 “原来是这样,呵呵。”这更让她好奇了,为何自己什么都不是,可楼弘宇似乎对她有着深厚的感情?而且,还声称她为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嗯。”蓉儿不敢多说,只是认真的看着纳兰白衣,似乎害怕纳兰白衣不相信她所说的。 “那兰妃又是何人?”刚才听侍卫提起兰妃,她倒是好奇。 一个兰妃,居然敢在半夜命人搜凤和殿,看来此人的来头可不小啊,但,转脑一想又似乎不太对劲,为何侍卫会如此轻易就供出指使的人来? “兰妃?她是圣上两年前立的妃子,可是,奴婢也不曾见过她,听在太和殿当差的姐妹说,兰妃非常神秘,在太和殿当差的下人,也没有几个见过她的真面目。”蓉儿回忆起姐妹与自己的对话,心生好奇。 兰妃不管在何任场何,圣上设下的任何宴会,她都不曾露过面,行事低调,而且不嚣张,但却不被圣上遗忘,在宫中的地位也是数一数二的。 “呵呵,看来,这个楼兰还真神秘啊。”纳兰白衣笑了笑,也没有追问到底。 蓉儿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婢,想必她知道的也不多,而她说的这一切,对自己而言,也有很大的作用。 “皇后,您千万不要去打听兰妃这事,以前就有一位得宠的妃子,非要闯入太和殿见兰妃,最后兰妃没见到,而她反而被圣上当场赐死!”蓉儿感觉到纳兰白衣对兰妃的好奇,便将自己所说的托出。 汗,又是一桩不可思议的事,看来这个楼弘宇不简单啊,纳兰白衣心里开始不断的盘算着。 ------------ 013圣上身上的诅咒 汗,又是一桩不可思议的事,看来这个楼弘宇不简单啊,纳兰白衣心里开始不断的盘算着。 入夜 龙皇殿 龙皇殿是楼兰皇宫中最特别的地方,数这里的建设最特别,其他宫殿都以阁楼大院而设,但这却以古堡形式独立进行。 她说过,这里是楼兰城中最特别,最有权威的地方,所以,要独一无二,他做到的,可是,她却不在了! “蓝漾,你说是不是她?”楼弘宇坐在软榻之上,轻轻翻着手中的画像,眼里尽是深情。 站在一旁的蓝漾自然知道楼弘宇问的是谁,除了纳兰白衣之外,他还会想着在乎谁? “圣上,依属下看来,不像。”数年了,被困于冷宫之中,与外隔绝而言,绝对没有人会能将她调换,除非是当初认错人了? 今日看到纳兰白衣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后,他心里更加肯定这判断,可楼弘宇却依旧称她为后,留这么一个人在身边,不知是福还是祸。 “可朕说是她。”虽然心里也有些怀疑,但,他相信现在的她便是纳兰白衣。 ….. 蓝漾看到楼弘宇的神情,不想再加重伤害,便不再言语,一切都不好说。 “对了,今晚之事,查清了吗?”楼弘宇想到私闯凤和殿之事,心里依旧有些余虑。 “圣上认为与兰妃有关??”蓝漾不答反问,事情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简单。 他总感觉到似乎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盯着他们,不管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都逃不过那双眼睛,若不然,怎么会有人知道今日之事,还有关于纳兰皇后的秘密? “还记得三年前么?”楼弘宇冷笑着,一切太像了,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晚夜。 淑妃莫名被害,兰妃有不在场的证据,可是,大多数物证和人证都指向了兰妃,当时因顾及太多,所以,他只能被案子压下来。 每一位他得宠的妃子,在当夜定然会离奇死去,后宫中好象有一双无形的手,不管是谁,只要得宠者,必然会命绝于当日,所以,所以妃子想得宠却又害怕,这几年,他的女人除了兰妃外,绝无他人。 “兰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再加上体弱多病…”蓝漾眉头一皱,低喃着。 如果不是兰妃,那又会是谁?自从那一年大火过后,楼弘宇的身上都像被下了诅咒一样,不能近女色,否则被临幸之人必定会遭到毒害。 “从今夜开始,暗中加派高手,暗中保护与及监视,绝对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楼弘宇合上画像,轻轻的将其摆放在床头之上。 这一画像,跟随在他身边已有数年,时时刻刻陪伴着他,从来不曾离开过。 “那些私闯凤和殿的侍卫,属下还想私自再次展开调查。”蓝漾觉得此事似乎没这么简单,要求再度展开调查。 得到楼弘宇的允许后,蓝漾自行退出龙皇殿。 “你说,朕要拿你怎么办?”楼弘宇抚摸着画像,轻轻的说着…. ------------ 014特别的待遇 “你说,朕要拿你怎么办?”楼弘宇抚摸着画像,轻轻的说着…. 翌日 “蓉儿,你快过来。”一身素白色的束装,脸上蒙着一层薄白纱的纳兰白衣,随意束着黑丝盘于脑后,一边招手,一边大叫着。 这衣服款式还不错,自己非常喜欢,但这天气似乎热了点,蒙着脸多难受,自己也曾想过拿过面纱,可脸上的刀疤让她再次犹豫,不明白,为何这么一个软弱女子,脸上怎么会出现如此可怕的疤痕? “哎,来了,来了。”相处后,蓉儿也不再唯唯诺诺的,两个相处得非常融洽, “这太热了,有没有冰块啊什么的?”纳兰白衣用书卷当扇子,不断的扇风。 温度高得令她难受,实在怀念以前在家天天可以吃雪糕,冰琪淋,逛街时还可以买几块钱一碗的炒冰,那些普通的东西,在这若是想吃,比登天还难。 冰?蓉儿傻了眼,这哪有什么冰块?到处是草原,在草原之外的,则是一片接一片的沙漠,哪来的冰啊? 据说中原的北方,倒是有些地方一年四季都下雪,可这也离得太远了啊。 “皇后,恐怕这楼兰城中,只有一处有冰块。”蓉儿实话实说,毕竟自己一直藏不住心事的。 一听到有冰,纳兰白衣像抓着一根稻草似的,兴奋不已。 “在哪?” “楼兰城东的冰城。”蓉儿有些顾及的说着,左看右望,只见四周没人这才放心下来。 “城东?那不是要出宫才行?”看来这宫中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就连要点冰块,还得出宫? “是的,而且,那地方据说只有圣上及纳兰皇后才可以去的。”蓉儿这时有点三八,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纳兰皇后?圣上?看来两个人的关系还真的特别,一国之中只有两个能前去?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呃,知道了。”想要出宫,自己还得要摸清宫中的侍卫的换班时间再说,而且,最重要的是要养好自己身上的伤。 “皇后,蓉儿给您扇风。”蓉儿乖巧的为纳兰白衣扇风,而她的额头上早已汗珠滴滴。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走着,大多都是纳兰白衣好奇,而蓉儿则负责回答。 “咦,奇怪了。”纳兰白衣停住了脚步,有些不可思议 看到纳兰白衣停住了脚步,蓉儿也站在一边,不可这主子又在想什么,一天到晚脑子里尽装着奇怪的词。 “蓉儿,你有没发现只要走出凤和殿,外面就凉快多了?”不会是有人阴她吧?怎么把她的凤和殿热得像要蒸人似的? “嗯,好象是。”经纳兰白衣这一说,蓉儿似乎也感觉到了,脸上就像盛开的花朵,笑得特别甜。 “看来,这个楼弘宇越来越有意思了。”纳兰白衣嘿嘿一笑,皇后所住的凤和殿还真特别,而且,是圣上一手安排的吧? “皇后,小心祸从口出。”蓉儿有些紧张,哪有人敢直呼圣上的名讳?那可是砍头大罪啊。 “走,给本宫带路,本宫是时候给你们伟大的圣上请安了。” 真是一时是风,一时是雨啊,蓉儿想着,一边加快脚步跟上前去。 ------------ 015楼兰没有皇后 “走,给本宫带路,本宫是时候给你们伟大的圣上请安了。” 真是一时是风,一时是雨啊,蓉儿想着,一边加快脚步跟上前去。 纳兰白衣站在龙皇殿外,先是一怔,后又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圣上也太会享受了吧?欧式的别墅都被他搬来这了?如此豪华气派的地方,与自己的凤和殿相比较,真是天地之别。 “皇后,要不我们下次再来?”蓉儿有些害怕,看到把守在殿外的士兵时,胆怯了。 那些士兵总是凶巴巴的,特别是圣上身边的人,更是嚣张得不行,见到她们这些低下的奴婢,总是大声吼叫的。 “这么豪华的别墅,我们不进去享受一下,还真是便宜他了。”纳兰白衣挺了挺胸,大步的迈上前去。 守在殿外的士兵们看到有人前来,而且不避风嫌的大步迈过来?个个的面面相觑。 “大胆,看到龙皇殿还不避嫌。”站在左边的侍卫看到纳兰白衣不断的向大殿门口迈步时,大声的训教着。 纳兰白衣一身便装,简单且大方的打扮,在宫内是少之又少,什么美人,妃子个个不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所以,当他们看到打扮如此粗俗的女人时,而且身后没有其他随从,自然不会联想到此人正是他们的皇后。 “她,她是…”蓉儿跟随在纳兰白衣的身边,听到侍卫们大声训教皇后时,心里十分不舒服,可是,碍于对方大胆说话,而她却不敢以言语相抵抗。 “她什么她?大胆宫婢,居然敢私闯龙皇殿,该当何罪?”为首的侍卫面不改色的说着,而其他侍卫早已摆成交叉形阵式,不让任何人进入宫殿内。 “她是纳兰皇后。”顺了顺气,蓉儿终于把自己想说的话表达了出来。 四周一片寂静,许久后,一阵阵爆笑从侍卫口中笑出,好象有嘲笑她们的蠢得不可思议,居然还敢自称是皇后,他们楼兰国从未曾有过皇后!这可是天大的笑话啊。 “小妹子,爷告诉你们,这儿压根就没有什么纳兰皇后,看你们还小的份上,快走吧。”好心的侍卫停止了笑声,好声的说着。 如此单纯的宫婢,看也像是新来的,不懂规矩,他们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想惹事生非。 “咳,圣上可在?”纳兰白衣习惯性的清了清嗓子,继续背着手问道。 听到那个打扮清纯的女子问话,侍卫也自然有些不想搭理,两人相比较,蓉儿显然漂亮多了,这眼前的女子必定是出自山村野外的,不然哪会如此奇怪的打扮,那头发还盘在脑后! “不在。”想都不想,他们一口同声的说着。 “是谁在外面喧哗?”刚要出门办事的蓝漾,听到大声喧哗的声音,不禁有些动怒。 此地可是圣上办事之处,怎么可以在此大声喧哗?如此放肆,成何体统? “蓝将军,是两名大胆的宫婢,前来喧哗,属下这就请她们走。”为首的侍卫听到蓝漾的声音,胆都快吓破了。 蓝将军,这可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一的人物,他们这些小小的侍卫可惹不起这一号人物。 ------------ 016规矩多 “蓝将军,是两名大胆的宫婢,前来喧哗,属下这就请她们走。”为首的侍卫听到蓝漾的声音,胆都快吓破了。 蓝将军,这可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一的人物,他们这些小小的侍卫可惹不起这一号人物。 “哦?”蓝漾听到这答案,似乎有些意外,宫婢都是经过特殊训练后,才能进入宫当差的,怎么会有人如此不懂规矩? 接收到蓝漾怀疑的眼神,侍卫们全部低下头,一动都不敢动。 “是你?”蓝漾有些意外,一眼他便认出此人是谁了,只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是?”认识么?纳兰白衣有些疑惑,该认识他么? 纳兰白衣的话,让蓝漾怔了一下,她不认识自己?这绝对不可能,小主人与他,可是认识了数十年,怎么会不认识自己了?难道真如圣上疑问一样,不是她? “呵呵,属下见过纳兰皇后。” 看到眼前十分帅气的男人向自己躬腰行礼,声称皇后?此时,虽然想不起他是谁,但有一点可以断定的,此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免礼,不知圣上是否在?”试问着,毕竟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侍卫说话也是看人来的,对自己说的话,真假还真的是有那么回事。 “圣上正在上朝,臣还有要事先走一步。”蓝漾微微一笑,依然是温和的样子,随后便对身边为首的侍卫说着。“还不赶紧请皇后入殿见驾?” 侍卫们摸不着头脑,皇后,纳兰皇后?这是哪一门子事情,不过,看蓝将军的态度便知道此人对圣上而言,是个极其重要的人物,他们当然不敢再次造慢。 “是,是,纳兰皇后,奴才这便引见。”为首的侍卫又是一阵颤抖,腰都不敢站直。 蓉儿看这一前一后的情景,心里不禁想笑,今儿她可是威风了,原来呆在皇后娘娘身边也不件幸福的事儿,看着这些侍卫对自己与皇后的态度而言,她心里有着极大的成就感。 “那便不打扰蓝将军了。”纳兰白衣微微回礼后,迈着莲步往殿内走去。 噗,女人走路还真是tmd的麻烦,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还不忘扭下臀,扭下小腰的,而且,宫中礼仪众多,若不想出差错,必须一言一行都小心翼翼才行。 在她的印象当中,楼兰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时代,而宫中就像一个吃人的活考虑,有进无出,她不甘心自己的不幸,她一定会找到回去的方式的,不过在此之前,她必须去解开所有她身上的迷团.. “纳兰皇后,前面便是圣上的龙皇殿。”侍卫立于一旁,并不打算再往前迈步。 纳兰白衣背着手,望了他一眼,再打量着前面金碧辉煌的宫殿,真是一个奢侈的帝皇,如此伟大的工程,不知要花掉多少人力与财物啊。 “怎么?”有些疑惑,难道前面进不得? “回纳兰皇后,前面便是龙皇殿,小的身份低贱,进不得,还望纳兰皇后见谅。”说着说着,侍卫双膝下跪,好象只要他进前一步,便是死罪一条似的。 听他说到这,纳兰白衣也不免强,看来这楼兰城的规矩真多,而这龙皇殿便是一个例子。 “下去吧。”也不再为难,微微挥袖示意侍卫可离去了。 ------------ 017口舌之罪 听他说到这,纳兰白衣也不免强,看来这楼兰城的规矩真多,而这龙皇殿便是一个例子。 “下去吧。”也不再为难,微微挥袖示意侍卫可离去了。 “纳兰皇后,那蓉儿…”圣上住的地方她没进过,不过她真被这金碧辉煌豪华的一切怔住了,无形的压迫感涌上心头,蓉儿有些迟疑,刚听侍卫说这里低贱的身份之人可随意进入,而自己的身份似乎比侍卫更低下。 看到蓉儿有些犹豫,纳兰白衣不断眉头一皱,这丫头是这怎么了?在凤和殿还大声说话,来到这便胆子变小了么? “蓉儿,你没事吧?” 听到纳兰白衣对自己的关心,蓉儿心头一暖,不由的说着:“回纳兰皇后,蓉儿身份低下,这龙皇殿,蓉儿进不得。” “这里没有身份高贵与低贱,每个人都是平等的,进来吧。”纳兰白衣明白蓉儿的心思后,不由一笑。 每个人都是平等的,身份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只要自己不自卑的活着,自信便是最高贵的方式。 “皇后这是在说朕的身份是贵或贱么??”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大殿门前的楼弘宇,听到她说身份贵与贱不分时,不由冷笑。 在帝皇的脚下,能说出这些话的人,实在是胆大过天,就不怕他圣威一怒,人头落地么? 听到这声音,纳兰白衣没有转过头,她便知道此人是谁,如此公然说话的人,还会有谁? “圣上说这话是有何证据?”打死也不认罪,这便是她的风格,赖皮那是她的本性,看他能拿自己怎么着? 楼弘宇没想到纳兰白衣会这样一说,眼前的女人看来真要重新认识一番了。 “蓉…奴婢见过圣上,圣上万福。”蓉儿看到楼弘宇时,脚一软,膝盖便跪到地上。 这是她第三次看到圣上,这圣颜,这身上的霸气,让她不敢正面对视,做为宫婢,若一生中有幸见过圣上,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简直是上天的恩赐。 这崇拜的眼神,自然落入纳兰白衣的眼中,轻轻一笑,看来这个年轻的小女孩,还真单纯,如此顶极的人物,在她们的心中就像神圣一样不可侵犯,看来,看慕楼弘宇的人还真多。 “证据?朕听到的便是证。”楼弘宇微微理了理锦衣,现在已过了早朝时间,他自然不用穿得那么正式。 “那么圣上是认为本宫犯了口舌之罪?”她刻意加重了本宫两字,也示意自己身份的不一般。 楼弘宇哪会不明白她的用意?只是这事没有外人在场,他自然也不会追究到到。 “若是有下次,皇后可知朕会怎么处治么?”楼弘宇低下头,在她的耳边低喃着。 他身高估计有180高,在与她说话这时,还不忘低下头,而她只不过160的身高,按中原的女子身高而言,这样的身高算是高挑了,可在他的面前,自己则是一个矮小人一样。 “呃?本宫倒是好奇得紧呢。”不知高高在上的皇后,若是犯了口舌之罪,会如何处罚? 听楼弘宇这样一说,蓉儿倒没有纳兰白衣淡定,她直接跌坐在地上,天啊,口舌之罪?都是自己,都怪自己,若不是自己多嘴,纳兰皇后会说那么一番话么? 而圣上会不会将纳兰皇后处死?若是纳兰皇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也不活了。 ------------ 018他居然狂吻自己 听楼弘宇这样一说,蓉儿倒没有纳兰白衣淡定,她直接跌坐在地上,天啊,口舌之罪?都是自己,都怪自己,若不是自己多嘴,纳兰皇后会说那么一番话么? 而圣上会不会将纳兰皇后处死?若是纳兰皇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也不活了。 楼弘宇勾起一抹妖魅的笑,闪到纳兰白衣的面前,趁她不注意之时,环过她的小蛮腰。 纳兰白衣从未看过古人在自己面前用武,以前也是在电视上看过而已,可是,楼弘宇真的就一闪便来到自己的面前,这是哪门功夫?是轻功么? 在纳兰白衣微微一愣之时,楼弘宇狠狠的擒住她,按住她乱动的小脑袋。 “你要干嘛?放开…..”纳兰白衣有些动怒,楼兰人果然野蛮,有事没事都喜欢动手动脚的? 楼弘宇察觉到她的反应,楼弘宇再次冷笑,以手用力紧紧的扣住她的小腰,直到她吃痛的惊呼出声,他才减少了力道,由狠心的揉捏到轻轻的捏,让她不由自住的挣扎着反抗。 蓉儿站在一旁,有些着急,却不敢上前去搭救,而眼睛不知是看好,还是避开才行?皇后与皇上两人似打斗,但又太过于暧昧,这让她纠结不已… “口舌之罪的惩罚方式是…….”楼弘宇故意拖长语音,有些深意深长一笑。 楼弘宇猛然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前的人,而纳兰白衣尖叫出声,抬手推开他,然后用双手挡住自己,慌忙的向后退去,一脸惊恐,他这是要干嘛?不祥的预感啊。 楼弘宇邪气的微笑,再次拥她入怀,忽然低下头,狠狠的吻上她性感的红唇,轻轻却又狠狠的吮吸着,纳兰白衣不断的挣扎,可哪里能抵得住他的力量?楼弘宇转而低下头啃咬起她细嫩的脖颈和迷人的锁骨… “变态的男人…猥琐...”纳兰白衣不断的尖叫出声,双手揪着他的长发,不断的拉扯着,双脚还时不时的踢上他的双腿,却被他准确的夹住。 蓉儿哪见过这样的场面?而且是高高在上的两个人在自己面前热吻,这可是如何好?细想着,她悄悄的退出了龙皇殿。 “怎么?还想要?”楼弘宇故意再次靠近她的脸,零距离接触的问道。 望着他一张绝色的俊脸,纳兰白衣真是气得牙痒痒的,而他的头发早已被她拉扯得不成样了,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而头发自然也乱蓬蓬的… “你这个王八…变态啊你?你以为你是皇帝老子,我就不敢骂你?”气得恨不得马上杀了他,若是眼神能杀人,他早已被自己杀成千万刀了。 可自己双手被他抓住放于头顶之上,而双脚却被他大腿夹住,两个人的身体贴得很近..暧昧不堪的一姿势让她不由的脸红。 “皇后这是骂够了么?”楼弘宇不怒反而笑,笑得那么妩媚,那么邪气。 看着她脸红的模样,望着她大气骂自己的样子,真是可爱至极,没想到有人骂自己的感觉居然会是这样好?从小到大,不曾有人如此放肆的大骂自己,原来被骂是这样的感觉? ------------ 019野蛮的怡妃 看着她脸红的模样,望着她大气骂自己的样子,真是可爱至极,没想到有人骂自己的感觉居然会是这样好?从小到大,不曾有人如此放肆的大骂自己,原来被骂是这样的感觉? “说够又咋样?没说够又怎样?”纳兰白衣双手叉于腰间,把他的骂转为说,骂字在她看来特别剌眼,就像泼妇骂街一样么? “纳兰皇后今日到此,便是为了谈朕联络感情么?”楼弘宇温和尔雅的坐于大堂的软榻之上,微微眯起眼眸。 看到楼弘宇这一副有事便说,没事给朕滚人的模样,她想到自己凤和殿热如火炉,而他的宫殿却凉爽时,心里更是气。 “为何凤和殿会热似火炉?圣上这是好心为本宫着想么?”她加重了好心两字,忍着心里的那团烈火。 听她再次提凤和殿,楼弘宇微微眉头一皱,似乎对这个地方有些不想提及。 “朕不明何意…”楼弘宇倒没的推脱,数年了,这个地方让他有些胆怯,若不是因为她回到那个地方,可以说的是他不会再踏入那个地方半步。 纳兰白衣左环右看的,居然没有发现蓉儿的身影,说也奇怪,那丫头跑哪去了?在这龙皇殿,想必她不敢乱跑才是,这会是上哪了? “宫内为何只有凤和殿热似火?”纳兰白衣也不知他到底是装傻还是故意不答,所以直接道明来意。 想到自己呆在那个地方,才几天时间,自己的油都像要被炸干了一样,每次不管喝多少水,还是觉得自己已脱水得快要支撑不下去。 那哪是皇后呆的地方?就算她是个啥子下堂妃,也理应搞个好一点的地方住哪,就连上次呆的冷宫都比凤和殿强多了。 “呵呵,皇后难道忘记了?皇后自从身体不好,夏天冷似冰,冬天却热似火,所以朕才命人在凤和殿的地下建造了至今的地下火炉…”楼弘宇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一味的陈述着。 纳兰白衣没看到他双眸,自然不知他说的是真还是假,可是,自己这会明明感觉很热了,哪会夏天冷似冰?难道是这具身子突然转变正常了?还是他在说谎?哪有人夏天冷似冰,冬天执似火的..真是胡扯!!! “胡扯,别把本宫说得像怪像一样。”纳兰白衣看他无动于衷的模样,真是怪得牙痒痒,却又拿他不是办法。 “你变了….”楼弘宇还是那句话.. 曾经,纳兰白衣性格温驯,说话从来不像现在这样不知分寸,事事明理。可站在面前的人,虽然还有三分相似,可,他至今亲眼看到这些变化…让他的心一阵又一阵的揪痛。 纳兰白衣没想到楼弘宇会来这一句话,有些不知所措,不会是被他看穿了吧? “既然如此,凤和殿本宫就不住了,今日开始,本宫要搬回冷宫中!”她丢下这句话,急匆匆的离去。 好象害怕别要把自己看穿,又似乎害怕他的挽留。 冷宫有什么不好?..风景好,安静,没有人多余的人打扰,自己也好好计划一番… 蓉儿站在龙皇殿的大门前,眼睛却一直往殿内眺望,样子非常焦急。 “皇后…您还好么?”蓉儿有些胆怯的问道,不知圣上是否打了她? 刚才那一幕自己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圣上分明就是在欺负皇后,而且,最后是否动起手来,她真的不明白,但看皇后这副模样,自己又该如何安慰? “没事了,咱回去。”纳兰白衣倒不理会这些,迈步便回去。 “属下恭道皇后…”守于大殿前的侍卫们看到纳兰白衣出来,头发乱七八糟的,身上的衣服也不整,心里便好奇的猜想刚才圣上和皇后是否…..了。 让他们更惊讶的是皇后的美貌与不足,如此难得一见的美人,就可惜了左脸上的那一记刀疤,若不是有这疤,说不定是楼兰的第一美人了。 “皇后,蒙住…”蓉儿感觉到大伙的目光,终于注意到纳兰白衣的面纱被扯掉了,顺手为她再次蒙上面纱。 对于这层薄薄的面纱,纳兰白衣倒不是很在意,若是在以前,她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管她长得美还是丑?反正长得奇怪的人多得是了。 对于蓉儿的关心,纳兰白衣能给予的只是温和的一记微笑,“走,咱搬回冷宫去,凤和殿咱不呆了。” 她现在说的不是我,而是咱…她决定把蓉儿带在身边,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会丢下蓉儿不管的。 这个她来到古代第一个认识的人,这个是第一个如此关心她的人,虽然她们是主仆之别,但仍然影响不了她们的感情。 “回冷宫?为什么?”蓉儿不知原由,惊讶的问道。 凤和殿,那是人人都想住进去的地方,有些得宠的妃子,路过都会多看凤和殿几眼,那是女人们都梦寐以求的地方,谁不想住进去?那可是身份最尊贵的人才能住的,皇后为何想搬出来? “热..”酷酷的丢下这一句话,她加快了迈回凤和殿的脚步,好象迫不及待。 “蓉儿可以为皇后扇风,可以找方子给皇后解闷,咱不要回冷宫,好不好?”蓉儿哀求的说着,好象不管如何,都一定要住在那热似火的地方? “呃?”…可以用沉默代替么?她不是古人,她不懂他们这些是什么思想。 “一国之母,就算是人头落地,也要保守阵地。”蓉儿严肃的说着,句句声声都像根剌,直接剌入纳兰白衣的心里。 一国之母,身上到底要背负着多少自己不能自我的意愿?心不知为何,听到蓉儿这一说,狠狠的揪痛着,好象有一只无形的人在让她心痛。 可我不是纳兰白衣,我是素白衣!难道我注定来到这里,便逃脱不了这样生死的命运了么 “哎呀,本宫说这是谁呢?居然敢挡本宫的路?” 延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名身穿抹绝长裙,脸上半蒙着纱丝,无法看到她的面容,但从她那双大而勾人的双眸看来,此人定然是一枚美人。 而此人的身后,还跟随着四名侍卫,分别立于她的身后,好象她便是天,神圣不可侵犯一样。 ------------ 020惹怒她 延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名身穿抹绝长裙,脸上半蒙着纱丝,无法看到她的面容,但从她那双大而勾人的双眸看来,此人定然是一枚美人。 而此人的身后,还跟随着四名侍卫,分别立于她的身后,好象她便是天,神圣不可侵犯一样。 “她是谁?”纳兰白衣不理会那绿衣女人,低声问道站在自己左边的蓉儿。 蓉儿打量着眼前穿着有些暴露的女人,眼里有丝惊讶…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便是怡妃..圣上最宠爱的妃子。”蓉儿加重了最宠爱三个字,示意纳兰白衣要小心。 怡妃是楼兰城中无人不晓的人物,她行事乖张,不管是谁,只要说错一句话,那便是掉脑袋之罪,若是让她不开心,随时可以挖下你的双眼,而这事圣上无视,其他人更是不敢多说是非。 人人都认为怡妃迟早有一天会居住入凤和殿中,而后宫之首,必定会是她.. 可是,前几天楼兰的一风波,打破了她的幻想... “本宫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怡妃啊。”纳兰白衣似笑非笑的,好象站在自己眼前的女人,在演着一个大笑话。 是的,大笑话,可以、博她讽刺一笑的笑话.. “大胆,见到本宫还不下跪,还把本宫放在眼里么?”怡妃看到有人对她不恭,好象自己的存在,对她而言也不过如此,她哪会受到这样的气? 唉,又是一个野蛮之女,看来古人的家教还是有待提高啊,纳兰白衣打了个哈欠,示意自己对这个女人十分失望。 “跪?原来还是大名鼎鼎的怡妃啊,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啊。”纳兰白衣不缓不慢的走上前,打量着眼前嚣张过头的女子。 自古以来,帝皇妃多如云那是正常不过,而他们的眼光最特别之最,便是看上这样野蛮的人。 “怎么?想好要怎么讨本宫欢心了么?”怡妃以为纳兰白衣有些害怕,正考虑如何讨好自己。 “蓉儿,告诉她,在我面前自称本宫,该当何罪。”纳兰白衣有些好象,看来这女人的脑子还真有些不可思议,是该说单纯,还是没用大脑想事? 蓉儿没想到纳兰白衣不单对怡妃不客套,而且如此淡定的说着话,她现在对纳兰白衣又是敬佩。 “是,凡是后宫之女,对皇后不敬,轻者长跪于地,自我掌嘴三天三夜,重者,可以赐予一条白绫。” 怡妃听到蓉儿说着,心里一怔,什么,皇后? “那你是指她是皇后了?”怡妃纤纤玉指指着纳兰白衣,又是一阵轻蔑的笑。 而她身后的侍女看到主子在笑,也随之笑了起来,笑得是那么的猖狂。 “正是。”蓉儿退后一步,有些害怕怡妃,但是依然答道。 纳兰白衣便站在那里,怡妃则是冷笑的盯着她,扬起手“啪啪..”两巴掌甩在了纳兰白衣的脸上。 面着面的纱而之落在地上,而纳兰白衣的脸则是两记火辣的手印直剌剌的印在那里。 怡妃居然敢打皇后?怡妃嚣张得打皇后?蓉儿惊慌之余,跑上前去,挡在了纳兰白衣的面前。 又是啪啪两声,蓉儿的脸上也印着与纳兰白衣脸上一样的手掌,是那么火红,那么清晰,如此响亮的声音在来回荡着。 “纳兰皇后,您没事吧??都是蓉儿不好,没有好好保护您,蓉儿该死。”蓉儿哭了,泪珠一滴滴的从眼眶中滑落。 蓉儿的泪水,剌痛了纳兰白衣的心,以前她最喜欢的一句话便是:“若有血男为你哭,请牵起他的手一起走,若有女人为你落泪,请你拥她在怀里,今生今世永相依。” 能为你哭的人,若有几? “皇后?大胆奴才,居然敢在本宫面前做戏,看本宫如何修理你们。”怡妃看着两个相拥在地上的女人,又是一阵狂笑。 今日心情不好,现在终于找到了可以发泄的方式了,她自然不会如此轻易放过。 “来人,将她们的脸给本宫用刀一刀刀的将肉剁下来,然后,洒上盐水!让她们生不如死,若是不乖乖的认错,那就将她们眼珠子挖下来给喂狗。” 说的时候,怡妃没有一点胆怯,好象这些事情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一点皮毛之事罢了,人命在她的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纳兰白衣摸着一脸的痛,从未受过如此大的屈辱,今日她定会加倍奉还。 “是。”听到怡妃的命令,四名侍女齐步上前,好象这样的事已见习惯了,并没有害怕。 “你们谁敢碰我?”她不再自称为本宫,这个宫廷的斗争,永远都无法停止,而她也不奢望在这当一官半职的。 四名侍女明显怔住,不知为何,从纳兰白衣身上自然散发出的气息,让她们有种压迫感重重,好象这便是有生以来的王者气质.. 怡妃看到侍女没上前,便又是大怒,“还不给本宫动手?愣着干嘛?难道想本宫诛你们九族?” 听到诛九族,侍女们面面相觑,不再犹豫,一步步的逼向纳兰白衣,而蓉儿则像母鸡护小鸡一样,死死的抱着纳兰白衣。 “只要有我在,谁都不可以动皇后。”一向胆小的蓉儿,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她想保护眼前的女人,好象眼前的女人便是自己的天。 “哈哈,好,既然如何,两个都一起死吧。” “我呸,尼玛的,给你脸不要脸,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也不回去照照镜子。”纳兰白衣终于骂出了一句脏话,她忍无可忍了。 “哎呀,你这个丑女人,居然还敢骂本宫?”怡妃虽然不知纳兰白衣说了啥,一句也没听懂,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贱人在骂自己。 “不单敢骂,还敢杀。”纳兰白衣咬着牙根说着。 四名侍女却没有再上前,纳兰白衣扶起蓉儿,两个人双双站了起来.. “反了,反了,气死本宫了。”怡妃哪受得了这样的气?居然遇上如此没有素质的女人,她真是倒了八罪子霉了。 而她们万万没想到,她们争取与及被打的这一幕,却落入他人的眼中。 ------------ 021本宫知错了 “反了,反了,气死本宫了。”怡妃哪受得了这样的气?居然遇上如此没有素质的女人,她真是倒了八罪子霉了。 而她们万万没想到,她们争取与及被打的这一幕,却落入他人的眼中。 “圣…”一号不知怎么办,讯问着楼弘宇,要不要上前去。 楼弘宇眯起眼睛,望着怡妃打纳兰白衣的那一幕,他从来不知她居然也会如此执着.. “走。”楼弘宇说着,脚却飞快的走着,害怕慢一点便会错过什么似的。 纳兰白衣看到楼弘宇的到来,也不慌,看来这个男人板着一张脸,定然是为自己的爱妃讨公道来了吧? “圣上…”怡妃身边的侍女齐齐下跪,意外的是楼弘宇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楼弘宇没理会她们,只是一步一步的走近纳兰白衣,盯着她脸上红肿的伤,有点小小的心痛。 “痛么?”而他这话是望着怡妃说的… 怡妃甜甜一笑,不管在任何时候,楼弘宇关心的都是自己,若不是,为何每次她嚣张过头,楼弘宇也从来不会说她一句不是。 纳兰白衣讽刺的自嘲,看吧纳兰白衣,这便是你的皇后位置,居然连位妃子都不如,今日是不是你的死期快到了?不是我不想让你活,而是我会和你一起灭亡。 “圣上,本宫不痛..一点也不痛!”怡妃撒娇的上前,环抱着楼弘宇的脖子,深怕的吻上去。 她的嘴唇对上了他的嘴,可却让他扭过头,躲过了这一强吻。 怡妃万万没想到楼弘宇会这么多人的面不给自己面子,她有些气愤,但,在楼弘宇的面前,她、还是忍住了,努力让自己强笑。 “好玩么?”楼弘宇依旧是那副口气,不咸不淡的,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顾?”楼弘宇这一问,把她问住了,她可不想让自己凶恶的一面摆在心爱人的面前。 纳兰白衣看着这一幕,有些生气,这个男人居然抱着别人在自己面前亲热,真是太可恶了,原来古人也是如此过份,如此开放的? “朕问你话呢。”楼弘宇眉头一皱,脸冰若霜,手慢慢爬上了怡妃的小腰,但不是抚摸,而是用力狠狠的掐住。 这一力道让怡妃尖叫出声:“啊….圣上….对上…怡儿痛…痛啊。” 在外在看来这一场秀恩爱..却是一场实行的教训.. “看着她。”楼弘宇扭过始妃的头,让她看着站在一旁的纳兰白衣。 怡妃有不祥的预感,自己的好运是不是要用完了?今日是不宜出门么? “知道她是谁么?”楼弘宇再次低下头,轻轻的在怡妃的耳边说着。 怡妃哪还敢说话?只是睁着眼睛大大的看着,第一次,她有些胆怯,有些害怕,怕这样的楼弘宇,怕自己这样的结局。 自己输了么?这一任性,是输掉一生的幸福,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眼前的丑女人了。 “本宫不知。”咬着牙,忍着痛,她感觉自己的腰就要断开了,感觉自己的心就要跳出来了。 “爱妃,那朕便告诉你,她纳兰白衣,朕的女人,朕要给予她一生幸福的女人,朕的爱…而她也是楼兰的皇后,唯一的皇后。”楼弘宇大声的说着,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这便是楼弘宇对纳兰白衣的承诺,承诺了她的身价,承诺了她一生的幸福… “这个女人真的是皇后?” “怡妃居然打了纳兰皇后…” “楼兰什么时候开始多出了位皇后?纳兰白衣到底是谁?” “圣上居然会爱别人?” “怡妃以后的日子一定不好过了…” 此时,宫中传遍了怡妃与皇后的故事,有些路过的侍卫与侍女有幸目睹了这一切,所以一传十,十传百的,整个皇宫终于又热闹了起来。 大伙都在等待着这个故事的继续…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而在后花园,故事依旧在继续… “她真是皇后?”怡妃知道自己终于输了,输得彻底… 刚才她怎么就不相信呢?刚才自己为何就如何冲动?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 “怎么?爱妃在怀疑朕说的话么?”楼弘宇依然是用着爱妃两个字,但这却让怡妃更加害怕。 以前听到他嘴里奔出这两个字时,就意味着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还有那高高在上的权力,可是,今日,却让她害怕,他只要说一句,自己便开始想逃避。 “不,本宫不敢,不敢…”颤抖着,脸上的蒙纱被风吹着飘落,而她的脸已泛白得无血色,嘴唇却吓得有些发紫。 楼弘宇望着怡妃的神情,有些满意一笑,:“都看清楚了,这便是楼兰的皇后,后宫之首。” 像在宣布圣旨一样,楼弘宇严肃的说着,一字一句说得非常清楚。 楼弘宇用力推开怡妃,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他将怡妃甩向了纳兰白衣所站的方向。 纳兰白衣望着眼前的女人,如此可怜兮兮,而心却毒如蝎,若不是楼弘宇出现,自己是不是脸上的肉被一刀又了刀的剁了下来,而眼珠是不是已被挖下来喂狗了? “皇后…”不知纳兰白衣想干嘛,蓉儿直觉的叫了出声… “没事。”纳兰白衣回过头,望着蓉儿微微一笑,希望蓉儿能安心,不要再为自己担心。 “你,你想干什么?”怡妃没有刚才那意气风发,精神开始有点恍惚。 直接告诉她,她要后退,眼前这个温和的女人,可是,在自己现在看来,却是如此的可怕,好象一不小心,她便会直取自己的性格。 “啪啪…啪啪….啪啪…”纳兰白衣扬起手,狠狠的往怡妃的脸上甩去,自己也不知甩了多少巴掌,只知道感觉到自己手都开始痛了,红了,她这才停了下来。 怡妃的嘴唇有一丝血丝流了出来,摔倒在地上,却没有一人敢上前去扶起她,以前对她忠心不二的侍女,现在对她的情况,却宁愿选择无视。 “既然皇后如此恨,那你,你便去死吧。”楼弘宇拉起怡妃,狠狠的说着。 这时的楼弘宇,没有往日的温和,眼里通红,嗜血十足,好象恨不得亲手将她掐死。 纳兰白衣没想到楼弘宇又来掺一脚,揉了一下小手,正打算就这样了结此事,反正打也打了,就这样吧。 “圣上,本宫知错了。”怡妃看到楼弘宇眼里的无情,她开始害怕,想挣扎,想逃跑。 ------------ 022嗜血的圣上 这时的楼弘宇,没有往日的温和,眼里通红,嗜血十足,好象恨不得亲手将她掐死。 纳兰白衣没想到楼弘宇又来掺一脚,揉了一下小手,正打算就这样了结此事,反正打也打了,就这样吧。 “圣上,本宫知错了。”怡妃看到楼弘宇眼里的无情,她开始害怕,想挣扎,想逃跑。 四周一片寂静,只见楼弘宇手轻轻一扭,怡妃脖子一歪,再也不会说话了,就像在那安静的睡着了。 他,他居然就这样活生生的将怡妃扭死了?纳兰白衣后退了一步,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啊…”站在一旁的人终于尖叫了出声,圣上怎么变得如此嗜血了? 纳兰白衣虽然震惊,但还是表示比较冷静,淡然的。 “不要看。”纳兰白衣快速的拥蓉儿入怀,不让她看到这一幕。 她是多么单纯可爱的女子,这么小的年纪,不应该经历这样的场面,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惊吓? “得罪纳兰皇后,后果就如怡妃一样的下场。”楼弘宇说着,随手将怡妃的身体丢在地上,好象这便是一根柴木,丢了就没事了。 纳兰白衣望着楼弘宇远去的身影,再看着怡妃原本嚣张一时的女人,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太监们清理着。 这便是结局?而楼弘宇居然将了自己一把,明眼看到的是他护着自己,让自己站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上,可是,她心里明白,他在把自己推上不归路。 后宫是可怕的地方,只要你上去了,就一定要自己强大,不然,下场就会和怡妃一样,死的时候,就连一张草席也没有,可怜的是就连为她哭泣的人都不曾有。 怡妃,就是后宫的一个例子,是一个女人的悲哀。 “走,咱俩回去,回去。”纳兰白衣感觉到有点恶心,刚才怡妃死的那一幕,她看得一清二楚。 蓉儿有些腿软,怡妃死了?就睡在那里,睡在那里… “皇后…”蓉儿想说点什么,可是,最终她什么也没有说… 两个人继续行走着,往凤和殿的方向走去… “天啊,怡妃居然死了?” “是啊,这是嚣张一时,糊涂一世,报应来了。” “没想到那个皇后还真厉害,居然能让圣上亲手杀了自己爱的妃子。” “依我看啊,她居然是妖孽转世,不然哪会把圣上迷得神魂颠倒的?” “说得也是,能在一夜之间成为楼兰皇后,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流言是可怕的东西,就这样,不单位皇宫,就连整个楼兰国对纳兰白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们有讨论什么呢?”福嬷嬷看到一群奴才与侍女围在一起,小声的说着,而她感兴趣的是,他们其中提到了纳兰白衣。 又是这个女人,看来真是厉害,才几天时间,就让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们记住了。 “啊,福嬷嬷?”这些侍女与侍卫们看到福嬷嬷时,吓了一跳,才偷会懒就被她抓着了?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了。 “问你们话呢,难道都哑了?”福嬷嬷挑起眉头,十分不爽的说着。 “回,回福嬷嬷,奴婢们在说皇后呢。”一位胆子比较大的侍女说着,而其他人则是轻轻点了点头。 “哦?怎么说?”难道自己才休息几日,就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不成?福嬷嬷心里想着。 “圣上为了皇后,亲手杀了怡妃。” 福嬷嬷听到这里,后退了一步,怡儿死了?好你个纳兰白衣… 楼弘宇立于楼兰城台之上,远远的眺望着,却无人知晓他在看何方… 仿佛耳边有人低声吟唱着: 回眸一笑 情仇都放下了 从此不烦恼 这人世间喧嚣 走过奈何桥 把孟婆汤喝掉 忘却的一瞬间自逍遥 道是看今朝把棋子闲敲 竹笛余音耳边绕 前尘往事都不过幻如泡 若是心澄自明了 有些事何必太计较 …………. “蓝漾?…”楼弘宇猛然回首,却发现站在他身后的除了蓝漾之外,别无他人。 “圣上…”蓝漾不知楼弘宇这是怎么了,连忙上前… 楼弘宇用心倾听,却好象声音突然静止,却又好象从很遥远的天边传来… “你有没听到有人在唱…曲…”楼弘宇说着,有些犹豫,如此凄美的曲,到底是出自何人的口中? 唱曲?蓝漾静下心,却没有听到丝毫声音,有些怀疑楼弘宇是否听错了? “回圣上,属下不曾听到。”蓝漾的话,把楼弘宇的心都丢下了谷底。 原来是自己多想了?可是,那声音却是如此清晰,是那么凄美,好象经历了数千年的苍桑… 身上流着铁汉男儿血液的他,怎么会突然如此精神恍惚了?楼弘宇自嘲一笑,看来国泰民安,自己也开始放逐自己了? “回眸一笑,情仇都放下了?….竹笛余音耳边绕,前尘往事都不过幻如泡?”到底是何人的巧手中写出如此好的诗句,到底是何人用绝美的声音谱唱出如此凄惨的歌曲? “起风了,圣上请回吧。”蓝漾为楼弘宇披上了披风,示意他出来已久,是时候该回去了。 “蓝漾,去查下…”楼弘宇有些不放心,低下头在蓝漾耳边低语.. 不一会儿,蓝漾连连点了点头,转身便离开… 楼弘宇高大的身影,站于楼兰城台中,天生王者风范的他,显得更加魁梧,微眯着的深邃凤眸,闪出一道精光… “圣上,圣上,老奴终于找到您了。”告假还乡刚归来的陈总管迈着小步跑了上前,似乎有些喜悦。 楼弘宇看到二个月未见的陈总管,微微一笑,这二十多年来,陈总管无时无刻不在他身边,没有他的日子实在有些发闷,或许是因这些原因他才会精神恍惚吧? “回来了?回来了就好。”两个虽为国君与老奴才的身份,但私下两个人却是情感好得如父子。 “哎呀,圣上,您怎么跑这来了?这风儿大啊。”陈总管又是一阵唠叨,估计是人老了,话也多了,他要不在圣上身边唠叨着,自己心里也实在不舒服。 “来,给朕说说你回家的趣事。”有多久没有听到陈总管对自己说笑话了,今儿也正好闲着,不如再听听? 听到楼弘宇要听自己说话,陈总管脸上的皱纹都笑了,就像一朵朵盛开着的花儿。 “哎呀,现在那些乱算命的人可多了,老奴才回家一趟,十多年不见的好友居然还学算数去了,给老奴说啊,老奴这是享受福份之命,还说咱楼兰国最近会有大喜事,估计就是圣上娶妻之类的..唉,你说这不是瞎扯么?” 陈总管也没有刻意回避,他们私底下什么话都能说,所以,也不怕楼弘宇会怪罪于他。 娶妻?楼弘宇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娇小的身影,那冷冷淡然的目光,好象世事都与她无关,对于名利与地位似乎都不屑一般。 ------------ 023他的试探 陈总管也没有刻意回避,他们私底下什么话都能说,所以,也不怕楼弘宇会怪罪于他。 娶妻?楼弘宇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娇小的身影,那冷冷淡然的目光,好象世事都与她无关,对于名利与地位似乎都不屑一般。 “前几日,朕立了皇后…”略简单的带过,楼弘宇也不想多说.. 楼弘宇的话,可把陈总管吓得往后一退,这是何时的事?圣上不曾为别人动凡心,这点他比谁都清楚,而且,他更清楚的是圣上这一生都不会立后了..可这是怎么回事? “立后?…”陈总管微微低喃,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他刚才没有把话说话… 老友提及,若真娶妻,动心,这是劫难,是圣上的劫,也是楼兰的劫啊.. “陈总管,怎么了?”楼弘宇回过神,却发现陈总管的表情很奇怪.. 陈总管推迟自己离开了二个月,还有些事要处理,处急匆匆的走下了楼兰城台…留下了楼弘宇一个孤身站在那里… 楼兰城台以北的方向,正是可以将凤和殿收进眼底…一娇小的身影印入了楼弘宇的眼睑.. 她这是在干什么?鬼鬼祟祟的?带着些好奇之心,楼弘宇快整下了楼兰城台,抄小道,急急忙忙往凤和殿迈步… “蓉儿,我确定及肯定,这肯定是入口。”纳兰白衣拉着蓉儿,穿过矮小的树丛,直穿到一座假山后… 凤和殿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她花了三天的时间才把这里每个角落都观察清楚,对于凤和殿的“特别。”,她终于在昨晚找到了进口。。。 “皇后,若是圣上知道,那怎么办?”蓉儿有些不放心,整座皇宫到底都是圣上的眼线,她们这叫私闯啊… 纳兰白衣敲了一下蓉儿的头,:“怕他干嘛?我可是皇后呐,这是我的地盘,自然不关他的事,你有没听过,我的地盘要听我的?” 她觉得有些好笑,原来周杰伦的话,在这里也可以派得上用场? 蓉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摸摸被敲痛的头,有些无奈.主子爱好奇,她她只好认命呗。 “那所谓的地下火炉,进口肯定在这一处,你我赶紧找找,只要把这搞定了,我们便不用搬到冷宫去了。”纳兰白衣刻意提到要搬冷宫之事。 而这话果然把蓉儿吓着了,连忙勤快的去寻找着地下火炉的进口。 “是这,还是这…不,应该是那..这么烫,肯定是这里了。”纳兰白衣用棍子用力的敲着,是不是有机关啊啥的。 “不,应该是这。”这时,一只强有力的手拉起她的手,顺手拿起她的棍子,用力敲着某一处。 “谢谢…”纳兰白衣真心的道谢着,可回话后才发现不对劲,这怎么会有声音,而且是强有滋性的男声? 眼前出现了一双大尺码的鞭,而且,此时她就单膝跪在地上,而这双脚不斜不正的,就刚好出现在自己面前… 纳兰白衣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着一张绝色的脸,而这双脚的主人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那笑,好奸炸,好阴险,笑得好甜,好帅气…可是,这却让她更想将他的脸上打上一拳,看他还能不能继续这样酷酷的笑… “啊,那个啥,蓉儿,咱回凤和殿。”她眼睛有问题,视力有问题,眼睛瞎了,看不到,绝对看不着。 她下了决心,决定无视他的存在! 毕竟自己在这大胆的搜索着地下火炉的进口,不正是踩着他的下去吗?这地下火炉是他设的,而自己是想来拆,两者可是不共戴天啊!!!! “哦,好啊。”这地方还真难找,蓉儿觉得挺辛苦的,刚听到纳兰白衣的叫声,正好合她的意。 可,蓉儿才回过头,走上前时,看到楼弘宇时,心都吓着要跳出来了,双膝不争气的下跪,头抵地面,似乎想挖个洞钻下去的感觉。 “圣….上….” “蓉儿,咱….走…到别处散心去。”拍拍脏的手,纳兰白衣起身拉着蓉儿想离去。 散心?楼弘宇又是一笑,遇到她,他的心情就像飞上云端,看到什么都觉得十分美好。 “爱妃这是要上哪?”第一次,他叫了她爱妃,第一次,她跪于他的面前,却又无视着他的存在。 “呃?你是?哦哦,楼兰伟大的圣上啊,本宫这有礼了。”纳兰白衣好象才刚回魂,有些讨好的对楼弘宇笑了笑。 她这回首,甜甜一笑,却像烙印,印在楼弘宇的心底,久久挥散不去。 “爱妃无需多礼,朕看爱妃今日也辛苦了。”楼弘宇习惯性的搂过她的小腰,两个人动作十分亲昵。 这丫的,又在吃她豆腐,难道俗话说,男者,食色性也! 看到纳兰白衣脸上变化多端的表情,楼弘宇却越看越有趣… “本宫这散心,何来辛苦?”打死她也不敢承认她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毁了他的地下火炉,还自己一个正常的住居。 “唉,原来是这样,朕本来是想邀请爱妃去观看朕的地下火炉呢,看来是朕自作多情了。”楼弘宇觉得有些可惜,还不忘脸上带点伤感。 看地下火炉?邀请?他在玩哪门游戏?纳兰白衣的内心终于不能再平静了。 “可居然爱妃累了,朕看那就改日吧。”楼弘宇放开了搂着她的大手,想拂袖而去。 楼弘宇这招欲擒故纵,纳兰白衣哪会没看出来?她就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想让自己求他?这个可恶的男人。 想到自己就算找到地下火炉的进口,也未必进得去,那地方若不是有侍卫把守,也一定会有机关之类的..想到这里,她犹豫了… “唉,其实这地下火炉也没啥的,以前在老家时,听人说,房间底下若设了火炉,迟早有一天会出事的,这可是不好的预兆啊,说不定哪天被烧死了也是个未知数。”她长叹了口气,这声音悲伤得让人有些怀疑她是说真,还是道假的。 这话,楼弘宇听进去了,放进了心里。 “朕渴了,摆驾到凤和殿喝杯茶,不知爱妃意下如何?” ------------ 024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她长叹了口气,这声音悲伤得让人有些怀疑她是说真,还是道假的。 这话,楼弘宇听进去了,放进了心里。 “朕渴了,摆驾到凤和殿喝杯茶,不知爱妃意下如何?” 听到他要去凤和殿,正合她的意,倒是要让他看看坐在那里是何滋味,让他热得生不如死! “蓉儿,你先回去摆好茶道具,本宫要亲自为圣上奉茶。” 纳兰白衣的爽快,让楼弘宇心情大好,也没想太多,两个人齐步走着。 蓉儿听到纳兰白衣的吩咐后,急匆匆的离去。 所谓的茶道具,就是前两天皇后下令让人创造的一套泡茶工具,这些玩意实在是古怪,她也是头一次看到。她从不曾知晓,原来一小杯的茶水,居然还会用这么多功夫来泡制。 每一天在纳兰白衣的身上都会发现惊人的事情,每一桩,每一件,都是多么的与众不同。 “爱妃在凤和殿住得是否还习惯?”楼弘宇望着一直不吭声的纳兰白衣,有些担心她的衣食住宿。 虽然这些早已有人暗中向他禀报,但他还是想亲口问下她,这样他才会比较放心。 听到说住得是否还习惯,纳兰白衣便是一肚子气,这么热,这么热,尼玛的,你说还住得好不好?看你睡着油水都要被炸干了,脱水了,看你还好不好。 尼玛的,楼弘宇你这丫就是故意与我做对是不是?做对,你有木有!! “哎呀,圣上有所不知,凤和殿这可真是个好地方,宝地啊!!若是想减肥圣上还真的找对地方了,本宫住入凤和殿才短短的一周,便瘦了五斤呐!这油水炸得还真够劲的!!!” 纳兰白衣说的时候,还是一边笑一边说着,脸上也漾起了甜美的微笑,可是在心里却把楼弘宇骂了个几百次。 楼弘宇虽然对纳兰白衣的话听得似懂非懂,她用的一些词他根本就理解不了,但,他依然听得出她在讽刺,在故意说给他听,而且他更知道这话中有话,根本就不是什么好话!!! “尼玛的啊,圣上,你不知道啊,你以后可要常来凤和殿啊,尼玛的。”纳兰白衣想笑,她非常想笑… 楼弘宇虽然依旧是听不懂,但却听懂了她说的,要常来凤和殿啊!!楼弘宇放开大声,开怀的笑…眼里的迷茫烟消云散… “爱妃,朕许久不曾听您唱曲了,不知今日朕是否有幸能听爱妃弹奏一曲?” 他在要求自己?是的,他在要求着自己弹奏,纳兰白衣感觉他真是个可怜的君王,是不是所有的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都是如此,可怜兮兮? 她敢肯定,纳兰白衣便是楼弘宇爱得死去活来的人儿,可是,她却不知为何,一个正常人的居然将自己爱的女人关入冷宫,而且不闻不问的! 这是个迷,也需要她一步一步的去解开! “唱歌?………..好啊……”不是她轻易便答应他的要求,而是特别怀念自己能唱能跳的时候。 当时,她上学时可是学校唱歌跳舞的冠军,那若大的舞台,那闪烁的灯光,有时她都梦见自己成为了众人心中的女神,而现在,来到这里,她的梦便成了泡影… 路过的行人,看到楼弘宇与纳兰白衣并肩而行,有些惊讶,更多的是妒忌… 风吹起她薄纱般的长裙,翻起了她蒙于脸间的纱丝….露出了绝色的右脸… 如仙女下凡般美… 叹!!!!!! 楼弘宇望着那一张矮小的桌子平摆于地上,而桌上摆着一些他从来不曾见过的东西,这便是她口中的泡茶道具么? “圣上,请坐…”纳兰白衣此时,彬彬有礼的说着,态度端正且友善。 坐?楼弘宇有些意外,如此矮小的桌子,往哪坐?楼弘宇有些好奇,不知她在搞什么名堂。 看到楼弘宇迟迟不落座,纳兰白衣便自行而坐,双脚弯放于左边,身子微微往右倾斜着,一边拿泡茶道具,一边泡着茶… 蓉儿跪于桌的左角边上,望着纳兰白衣巧手泡茶,心中暗暗记下这些泡茶的方式… “上等的好茶,必定经过细泡,泡茶之道,一定要心静!!!”纳兰白衣一边泡着茶,一边说着… 刘海不知何时散落下来,飘落着,遮于她的面前,让楼弘宇无法看到她专心的眼神… “原来爱妃还是个好茶之人…哈哈…”楼弘宇兴趣勃勃的说着..记得以前纳兰白衣身子不好,所以,对茶是拒而远之.. 没想到数年后,她倒反过来教他泡茶之道,看来这便是人们常说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纳兰白衣看到楼弘宇的额头上早已汗珠连连,嘴角勾起一抹笑,却被散落的发丝一遮而过.. “圣上,是不是很热?”纳兰白衣像是随口而问,这倒是点中了楼弘宇的心.. 终于,他知道这个小妮子为何会如此好心的邀请自己前来,也明白她刚在路上与自己说的话的意思了..原来,她的动机并不单纯啊.. “还好,还好。”虽然话是如此说,但他早已擦湿了几条手帕。 而纳兰白衣泡制出的茶,甘甜可口,可唯一的不足就是….这茶水太烫了,简直是不堪入口啊! 蓉儿此时,已明皇后此行的目的,也俺不住偷笑,看来,她们的“好日子”应该要到头了。 “来,圣上,再喝一杯。”纳兰白衣故意放低声音。 楼弘宇哪还不明她的心思,在心里暗自叫苦..看来,她反抗得也不是无道理,或许他该考虑一下重装这个地下火炉了… “不如爱妃现在是否有兴趣给朕弹奏一曲??”楼弘宇倒也不急着走,在楼兰台上听到的曲儿,现在心还是有点…心动! “圣上,今日本宫身体欠安,就改日吧。”公然拒绝,想必就只有她纳兰白衣一人敢如此。 楼弘宇也不怒,纤长的指尖在茶桌上来回的敲击着,脸上神情没变,让人猜想不出他此时在想什么。 “既然如此,那皇后好好休息,朕明日再来。” 她说改日,而他说明日…两个人依旧没有下一步动作,静静面对面的坐着..倾听着泡茶时细微的茶水响声.. “那本宫就不送了,蓉儿,替本宫送送圣上。”纳兰白衣下了逐客令,楼弘宇也不便于久留。 “圣上…”望着楼弘宇远去的背影,纳兰白衣轻轻叫了出声.. 楼弘宇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他在等着… “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纳兰白衣说着,收回衣袖,转身轻步回殿内。 许久后,楼弘宇再回首,却没有看到纳兰白衣的身影,就像她不曾在这里逗留.. ------------ 025本王叫楼古月 楼弘宇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他在等着… “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纳兰白衣说着,收回衣袖,转身轻步回殿内。 许久后,楼弘宇再回首,却没有看到纳兰白衣的身影,就像她不曾在这里逗留.. 是夜 灯光幽暗成一片,与暗黑的夜相交… 上半夜,侍卫开始加紧了巡逻队…又是一帮人马开始加入… “是谁?” “怎么了?” “那里有人….!” 巡逻队伍向黑影方向迈步,“是谁?快滚出来。” 巡逻队成员的声音才落,却只看到一道身影一闪而过,随后又是一片安静.. “不行,有剌客。” “追….” 急匆匆的脚步声,而黑影的方向正是龙皇殿?难道是要?…….. “剌客…有剌客….快,前去初雨湖…” 皇宫内吵闹成一片..惊慌了人心… 纳兰白衣万万没见到出来乘凉,居然会被当成剌客?她一闪而过就了事了,这下可好,那些巡逻队居然紧追随着她不放… 若是现身,会不会好些?可是,这些人毕竟不认识她啊,经过这几天观察后,认识她的人少之又少,明明是个皇后,居然被当成宫婢.. 现在现身会不会被乱刀砍死?野蛮的楼兰人啊….想想,继续加快了脚步。 只见面前有一片茂密的树林,而越过树林后,是一道小木门,她已没有时间去想着里面到底是咋样的地方,只知道就像临死前抓住的稻草杆,死活都要往里钻… 黑麻麻的一片,该死的夜晚,为何今晚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难道是天要绝我?还是要助我? 胡乱摸着一通,可前脚却踩了个空,“啊啊啊……”纳兰白衣只觉自己头昏脑胀,只听得身边的一声落水声,随后身上的周围全是热气腾腾的水气.. 落水?她是悍鸭子啊,不会游泳…天啊,可怕的水,可恨!太可恶了.. 摸到前方有坚硬的东西,她也不敢睁开眼睛看,赶紧缠上,就像一块浮在水面的木块,一定是木块。 可,为何木块会有温度?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慢慢的睁开一只眼睛,望到的是,壮硕的身影,眼睛渐渐清明了起来…好精壮的肌肉啊,看到那胸口如此…若人想入非非,是男人!!!!!!! 纳兰白衣终于,慌了神,松开手,惊慌后退,却忘记自己此时已在水中,扑通一声,她不留神喝了口水。 “你到底是谁??”精装男人说了口,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如此磁性,迷人…天啊,必定是个绝色的帅哥。 一只强有力的手捏住她的腰,才一只手便揪起了她, 抬起头,看到的是他紧抿着的性感薄唇,高挺的鼻,有神的深隧双眸…脸上看不出有丝毫情绪,可她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 好冷冰的一个男人! “那个啥,走错路了。”她老实的说着,可就在她话才落的同时,身后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 “搜,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天啊,是巡逻的内卫,那她现在要如何是好?眼前的男人安全么??会不会就这样把她交出去? “你….该不会就是他们要搜的剌客吧?”他冷冷的说着,捏着她的腰上的力度加重,让她吃痛的轻哼一声,却不敢叫出声。 楼古月望着她吃痛的样子,顺手一扯,她洁白的脸便展现于他的面前,他紧紧的望着她,盯的却是她那记刀疤… 不知为何,他的心隐隐作痛…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楼古月却此生都难忘… “谁?”感觉到巡逻的内卫逼近温泉湖,楼古月眉头一皱。 巡逻的内卫听到他冷冷的声音,一瞬间,前进的声音却停止了…许久后:“是六王爷么?“ 内卫说话时,却小心翼翼,像在讯问着。 六王爷?纳兰白衣瞪大眼睛,那他不就是楼弘宇的弟弟?omg,真是天要绝自己啊。 传闻中的六王爷,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嗜血如命是他的风格..而且重要的是,他与楼弘宇两个人相互不往来,是死对头。 若让他知道自己是谁,那是不是就表示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嗯…”楼古月轻轻嗯了一声,却没有打算起身,依旧是光裸着身子泡于温泉湖中/ 纳兰白衣感觉到巡逻内卫一阵犹豫,不知是否上前去,但又是有任务在身,这是进退两难啊。 “六王爷…属下在查找剌客…”随后,巡逻内卫又是一阵犹豫,想请求楼古月通容一下,可却不知如何开口。 “哦….”楼古月勾起了他好看的嘴角…“查剌客查到本王头上了?” 他故意扭曲巡逻内卫的意思,而纳兰白衣却不敢相信,她实在不敢相信他居然在救自己? 或许这便是他的风格,可是,她却有一小许的感动。 “属下不敢…”巡逻内卫不也再多说,但牙齿此时都在发抖… “本爷再说一遍,这里没有剌客。” “是,是,属下们这就离去。” 又是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感觉他们似乎在逃命似的… 两个人相对无言,一个光裸着身体,一个则是狼狈不堪… “刚,谢谢你。”此时,她能说的,也只有谢谢了。 楼古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刚捏紧她腰上的手,减轻了力度… “那你要怎么谢本王??”楼古月突然对她感兴趣… 这个女人,刚才也听到内卫称自己六王爷,而她却不单没有害怕,目前还非常淡定的和自己说话,态度没有丁点恭敬,似乎在与平常人家谈话般。 正常的女子,在面对一位光裸泡在水中的男人,一定是面带害臊,转头便要跑,但她似乎并没有这意思,倒可当他成透明的多。 “走了,拜拜。”她转身离要离去,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太危险了。 可前脚才转开,后退踩不稳,扑通一声,她整个人扑了下水,咕噜几声,喝了几口水… “女人…真丑”楼古月顺手又再次捞起她,狠狠的将她丢到了岸上,还不忘加一句狠话。 丑?丑是她的错么?纳兰白衣轻轻的咳着,还不忘记暗地里骂他几句。 湿哒哒的一身,让她终于清醒了,此时若不回去,到时要出乱子了,想也不想便扭头逃似的跑出去。 “记住,本王叫楼古月。”想了想,似乎忘记告诉这个蠢女人他的名字了。 纳兰白衣停住了脚步,但没有回头,最终,潇洒的甩甩头,华丽的离去。 ------------ 026高坐明堂,孤独心殇 “记住,本王叫楼古月。”想了想,似乎忘记告诉这个蠢女人他的名字了。 纳兰白衣停住了脚步,但没有回头,最终,潇洒的甩甩头,华丽的离去。 凤和殿 蓉儿来回的度步,紧张得心都要跳了出来。 皇后说是出去走走,怎么到这个时候还不回来?她才前脚走,圣上便后脚来到凤和殿,算算也有两个时辰之久,为何皇后还不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蓉儿感觉自己现在是坐于荆棘中,全身不自在,坐也不是,站也不行,谎言可以敷衍圣上一时,可是再久点便会出破阵了。 “哼,她呢?”果然,楼弘宇破椅而起,脸上呈现怒容。 说去沐浴了,怎么会二个时辰也不见人出来?这成何体统?小小的宫婢居然敢说出如此可笑的谎言来欺骗他? 蓉儿吓得早三魂不见七魄,长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奴…婢….奴婢…这..便去请皇后娘娘出来。”蓉儿吓着牙齿都在打架,连爬带滚的走进后堂中。 楼弘宇冷着脸坐于大厅中,盯着厅中早年的那副画像,是那年的冬天,下起了那场莫名的大雪,而她便站在雪中美得若仙子,自从那刻,自己便知道爱上她,不能自拔,成千成万的美人站在他的面前,选秀,在他的眼中,已成了一种厌恶的游戏。 他要她,不能改变的心,可是…..结局便在那里。 后堂,蓉儿度着小步,不知如何是好,手上冒着冷汗,如此炎热的凤和殿,她居然能冒出冷汗,真是可笑至极啊。 小跑的纳兰白衣远远便看到一道人影在凤和殿厅内走来晃去的,心里有着不祥的预感,不会是他吧? 躲在暗处观察了许久,没发现其他异样,只看到蓉儿不安的神情,还有下跪的一幕,肯定是楼弘宇又发脾气了吧?他究竟来这干嘛? “圣..上..”纳兰白衣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打个招呼.. 楼弘宇听到她的声音,却依然背着手,没有回头;“皇后真是雅兴。” 这时,蓉儿听到纳兰白衣的声音后,赶紧从后堂跑出来,看到她一身湿哒哒的,狼狈不堪,蓉儿扶着柱子,深怕自己再看一眼,便用晕过去,这,这,这,皇后怎么会搞成这样? “呵呵,不知圣上大驾光临,有何赐教?”纳兰白衣甩了甩湿哒哒的头发,顺手扭了扭湿润的衣服。 楼弘宇看到她的动作时,眉头皱成一团,刚铁青的脸,现在已变得发紫..“你这是?” “夏日冰爽沐浴。”乱扯了个借口,反正这凤和殿热得50度的沙漠,所以,她这借口似乎也不是太过份。 蓉儿听到沐浴两字时,伸手出,给了纳兰白衣一个大母指,示意她说对了。 “你是在怪朕吗?”楼弘宇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免强。 他坐于凤和殿已有两个时辰之久,全身都冒出了冷汗,若不是为了证明她在这里,他真巴不得马上离去。 “哪敢?”他可是圣上呐,楼兰高高在上的帝皇,唯一的统治者,谁敢怪他?那不是胆大包天?罪该万死? “既然皇后不喜凤和殿,那皇后可搬往龙皇殿…与朕同住。”楼弘宇斯文条理的说着,似乎在说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搬过龙皇殿?与他同住?纳兰白衣听到这里,脸色已变得十分难看.. “这个,以后再说…”纳兰白衣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虽然龙皇殿是全城女人都想住入的宫殿,那是意味着成为楼弘宇的妻,现在她虽为皇后,可没有权,而楼弘宇的妻妾无数,凤和殿只是表示着高高在上的身份,但地位却依然可动摇,但若入住龙皇殿,那就表示着楼弘宇在向天下告示她高高在上的身份,还有永统后宫之权。 而眼前这个女人居然拒绝了?楼弘宇倒有些意外。 “呵呵,那也罢。”楼弘宇也不再勉强,只是坐在那,微微眯眼休息,也不打算离去。 纳兰白衣穿着这身衣服,实在感觉到身子不适,“哈欠…..” 楼弘宇听到她打的喷嚏,也不当一回事,但嘴角却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该死的楼弘宇,他一定是故意的,想让自己出丑?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纳兰白衣百思不得其解。 “天色已晚,本宫看圣上还是摆驾回宫吧。”纳兰白衣下了逐客令,她不想与眼前这个男人有任何一点交集。 楼弘宇假寐着,不回答,也不离去,只是静静的坐于那,如一座高大的神雕,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皇后..”蓉儿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摸着纳兰白衣的额头,有些担心,再这样坚持下去,会不会染上风寒? “呵呵,不碍事。”纳兰白衣倒要看看楼弘宇要玩什么把戏,她身上的衣服因为凤和殿的热度,早已干了一半。 虽然形象有点不雅,狼狈得很,但她也不打算回房更衣换妆.. “听说今晚有剌客。”楼弘宇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幽幽的说着。 剌客?纳兰白衣身子一怔,他不会知道自己跑出去了吧?而她就是被别人误会是剌客的主啊! “剌客?蓉儿,这是怎么一回事?”纳兰白衣反过头,向身边的蓉儿讯问着。 “奴婢只是听到内卫们喊抓剌客,别的奴婢就不知了。”蓉儿不解的答道,不知皇后问这个干嘛? “温泉湖的沐浴的感觉,可好??”楼弘宇再次问道.. 温泉湖?他怎么知道?纳兰白衣心里有些不平静,但她还是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他又没有证据证明自己去过温泉湖,他这一招肯定是声东击西吧? “温泉湖?圣上这话是什么意思?”纳兰白衣故作不解。 楼弘宇这次睁开了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女子,嘴角扬起了一道好看的弧形.. “怎么?皇后不知?” “咳咳,圣上不说,本宫又怎么会知道?在冷宫中,本宫被你们这些人害得失去了记忆,才回凤和殿几日,对于这些小小的地方,本宫又会怎么知识?”纳兰白衣振振有词的说着。 可她不知楼弘宇听到她的话后,笑得更加嚣张.. “看来,皇后是在怪朕了?”楼弘宇故作叹惜..其实他心里却非常明白。 “本宫最近看了写了一张对联,不知圣上可感兴趣?”纳兰白衣转称了话题,而楼弘宇也没有打算继续追究。 “哦?那朕倒是想看看。” “故人不在身旁..情深难忘..无奈痛苦彷徨..就算高坐明堂..孤独心殇..难以释放..” 纳兰白衣念着,似乎在吟诗,但却看到楼弘宇脸色大变,随后草草离去.. 留下纳兰白衣一脸是笑,而蓉儿则是一脸莫明其妙,不明原由。 ------------ 027他来了 “故人不在身旁..情深难忘..无奈痛苦彷徨..就算高坐明堂..孤独心殇..难以释放..” 纳兰白衣念着,似乎在吟诗,但却看到楼弘宇脸色大变,随后草草离去.. 留下纳兰白衣一脸是笑,而蓉儿则是一脸莫明其妙,不明原由。 “皇后,您刚上哪了?把蓉儿吓坏了。”蓉儿说着,脸微红,眼眶却已红通,鼻子一酸有股想哭泣的冲动。 刚才高高在上的圣上就站在她的面前,用那种质疑的眼神看着她,让她心都跳了起来了,她实在不明白皇后才刚还在这,说散散心,转眼便不见踪影,而圣上却好象与皇后错开一样,一个才刚走,另一个便马上来。 “蓉儿,我看你也累坏了,今晚就早点休息吧。”纳兰白衣不想多说,便让蓉儿早早去休息。 这事不好说,就算自己目前最亲近的蓉儿,她也不允许她知道,因为楼古月不是个好惹的人物,而这些一旦成为流言绯语,将会带来不堪的后果,这些她必须为自己留条后路。 幸好楼古月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若不然,被传出去,堂堂一名楼兰皇后,私下与六王爷在温泉湖共度一番,那就不止进入冷宫如此简单了,说不定楼弘宇会直接赐她一杯断肠的毒酒! 而楼古月,她更不想提及,这个人真的不好惹,他日要再见,她定会绕道而行。 “月圆思故乡,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去?”站在后院中,看着天上的圆月,纳兰白衣不禁感感慨万千,来这里快半个月了。 不知故乡的亲人可好?不知在那里的自己又是如何了?只能求上苍可怜她,留于一具尸体,他日若是灵魂还能归还,还有一丝希望。 楼兰,这是一个奇怪的地方,楼兰城是一种世人称赞的古城,而这里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没有人知晓,历史上就连一丁点多余的记载都不曾有,只知楼兰是远古国,却突然消失,应该是一夜便毁灭不见踪迹。 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真如后人相传一样,发生瘟疫?不,她不相信这么一个强大的国度,会因为瘟疫最后没了。 “咦?怎么不热了?”在她从沉思中回神时,却意外的发现了另外一件惊人的事情。 凤和殿第一感觉就是热,就像站在烈火中一样,可现在却清凉了几分?怎么会这样?难道地下火炉被撒了? 纳兰白衣脚踏着凤和殿每个角落,试验着,却发现每一处都如外面一样,凤和殿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感觉了。 “难道是他?”想到今晚楼弘宇突然驾临?难道他来就是为了此事? 他会有如此好心吗?可是,这天下,除了他,还有谁敢将地下火炉撒了? “那我是不是过份了一点?”想到刚才自己给他说的话后,他脸色有些不对劲。 身为一国之君,统领天下,而孤单之心虽有,但没人敢言,他注定一生都是如此,高坐明堂,而心事则只有自己知晓,没有最好的知心,也不敢去拥有这些,哪怕一笑,都不敢太过于放肆,处处要强,不能露出任何弱点…君王是不可以有弱点,不可以脆弱。 “其实,你也不容易。”她想说,楼兰不容易,帝皇更不易。 第二天 下起了小雨,雨是楼兰人最奢望的事情,能下一场小小的雨,是要积多少福才能下一场? “皇后,下雨了。”蓉儿笑着说,但身子已跑到雨中,还一边叫着,笑着,跳起舞儿来。 她如此放肆,纳兰白衣也只是笑笑,一个如此小的丫头,却要离远亲人,独自一个来到深宫中,感觉不到亲人的爱,天天要做如此多的活,而她能给予的只是她的笑,只要看到别人笑,自己就会觉得自己还活着,活端端的站在楼兰的国土之上。 “不要染上风寒了。”雨没有什么特别,关心才是最真的。 蓉儿的笑,就如风中的铃声,铃铃响进人心底,让人感觉到像雨后的风,清爽无比。 “皇后,知道吗?蓉儿已有二年没有看过雨了。”蓉儿开心的跑了回来,站在纳兰白衣的面前,笑得如此单纯,天真。 二年没看过雨?难道楼兰已两年没有下雨了? “蓉儿,楼兰的造林可多?”只要地方保持着绿儿,不要让水土流失,那地下水是有的,而也可减少干悍这些情况。 而史上则记,楼兰后期,大量砍伐,造成了水土流失,导致大多数地方形成了沙漠,最后,是否被沙漠吞噬,她不知道,而她心里有个不预的感觉。 身在楼兰,就算最后要走,但楼兰却是她最爱的国度,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最后变成一片灰烬,历史是不可以更改,但她是否能改成人心? “这个,蓉儿不知。”蓉儿不明为何皇后如此问,但她只是一介宫女,不能出宫,对于宫外的事更是无知。 纳兰白衣自嘲一笑,也算了,蓉儿只是最低下的宫女,又怎么会知道宫外的情况呢?再说了这些事情,有些或许就连圣上也未必知晓,少出宫,再说,许多事情都是靠外面的官吏传达上奏的。 “呵呵,只是随口问下,蓉儿,你继续玩你的,不用管我。”她需要时间去理情这些情况,就连头绪都没有,最后肯定一事无成。 她必须去了解,然后深入,最后解决问题。 或许,知道的事情太多,也未必是件好事,想着头便开始痛,以前她不曾有过这种毛病,但来到这里后,就常头痛,难道是这具身子自身的毛病? 有时候有些念头在脑海里出现,但只是一瞬间便又消失,让她心好慌,好象她曾经经历过的?难道是封印?有人刻意封印了她的记忆? “封印?那是巫师?还是?”纳兰白衣首先想到的是巫师,或大祭司,每个强大的王国,必须有一个上懂天文,下知地理,还能预知未来的能力的大祭司。 封印,就像一种灵魂的烙印,封住了这个人有生具来的记忆,或许是一段她最深刻而且重要的记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纳兰白衣捂着发痛的头,只感觉头好痛,每根神经都开始发痛,就连血液流动时都痛,这是为什么? “你还好吗?”一道磁性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纳兰白衣抬起头,回头却看到一张自己不想看到的脸蛋。 是他!他怎么会在这? ------------ 028望着他,心在痛 “你还好吗?”一道磁性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纳兰白衣抬起头,回头却看到一张自己不想看到的脸蛋。 是他!他怎么会在这? “你,你怎么会在这?”头继续痛着,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身子跌坐在上。 楼古月此时就蹲在她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个女人确实与众不同,而她居然是住在凤和殿中?难怪他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找到她的所在地。 凤和殿不是一般人能住的,她到底是谁?而她与楼弘宇又是怎么样的一种关系?想到她与楼弘宇有关系,他的心有一团莫名的烈火,熊熊燃烧着。 “怎么?本王不能来?还是你不想本王来?”楼古月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脸蛋,有些冷笑着。 好冷!纳兰白衣只觉得冰冷,这个男人,就连笑都是如此冷,像一道无形的剑,随时都可以剌入你的心底。 他为何找自己?想到这里,纳兰白衣站了起来,没有再看他,只是静静的站着,任由头痛揪心到心底,痛到让自己麻木。 “荣亲王?”淡淡一笑,纳兰白衣问道。 楼古月,字荣月,是楼兰第六皇子,后被封于荣亲王,但他手握权兵,而且个人能力优越,所以,在宫中来去自如,就连温泉湖,也是圣上赐于他的沐浴圣地。 “天下女子,只在一人敢如此正视本王。”楼古月站起来,背着手与她同站。 她看着他,明亮的杏眼里,没有多余的杂物,没有名利与贪婪,有的只是淡淡湖水,清澈可见底,从来他不曾知晓一个人的眼眸居然会如此动人。 对于他的话,纳兰白衣只是淡淡一笑,也没有回答。 这一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蓉儿的身影就像这场雨,雨去了她也不知上哪了,而楼古月则就像雨后的太阳,说来就来,无声无息的。 “荣亲王来此,有何事?”不想与他扯上关系,口气永远只是淡然着。 若是让外人知晓他的到来,肯定又是一波未来,一波又起,上次怡妃之事,她已是大出风头,而这次,不知又会怎么样? “你叫什么名字?”这个毛燥的女子,却又只会淡然,给人一种全新的感觉,而昨夜,他第一次无眠,想的只想这个到底是何人? “白衣。”她本名叫白衣,只是来到这,她的姓氏已被换,而被冠上了这具身子的姓氏罢了。 她还是怀念别人叫她白衣的感觉,白衣,白衣,母亲说过,她就像一张纸,洁白无暇。许多人都说,古里古怪的名字,就如她这样,食古不化,古人古人一个,是的,最终,应灵,她真成了一名古人,可,她真食古不化么? “白衣?好名字。”楼古月反复念着她的名字,只觉得一股力量涌入心底,这个名字为何如此熟悉? 是在哪听过?还是自己曾经就常这样叫着?为一名才有一面之缘的女子,他居然大费周章,只为了再次见到他,若传出去,定然是楼兰一个大笑话。 “荣亲王若没事,请回吧。”纳兰白衣转身看着他,如此高大帅气的男子,为何一直如此冷冰,这里的人都是如此,没有人情味,不懂人的悲欢离合,不懂人的悲欢喜乐。 楼古月站在风中,纳兰白衣早已入屋。 起风了,今日楼兰天气多变,又是下雨,出太阳后,又阴天,再次刮起大风,吹起了楼古月的长袍。 古城,古人,还有那遥远的梦,好象一瞬间便在脑海中清澈了起来,到底是谁,让梦如此揪心。 纳兰白衣就站在窗前,而楼古月却没有离开,依然站上刚才的位置,就那样任凭狂风吹着。 “你到底是谁?”纳兰白衣喃喃的说着,第一次见他,如此狼狈,第二次再见,却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象千言万语都难已说完。 这个冰冷的男人,站在她的身边时,为何她感觉到自己的心狂跳得厉害,让她无法呼吸,她害怕这种感觉..很害怕。 大约有二个时辰之后,楼古月终于迈着大步离去,可在他离去之时,转头看了纳兰白衣一眼,似乎早就知道她会站在那里,那一抹华丽的转身,冰冷的眼神,好象习惯性的向这个方向眺望着。 “皇后娘娘,您怎么了?”蓉儿换下了湿哒哒的衣服反回时,却发现纳兰白衣一个人站在阁楼之上,往下眺望。 蓉儿顺着她的视线望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蓉儿,这痛,痛,这里怎么会痛…”纳兰白衣第一次在蓉儿面前如此脆弱.. 眼眶开始红通,她紧紧揪着左胸的衣襟,嘴唇被咬得出血,脸色泛白,她跌倒在地上,不敢再让自己想下去。 难道她很久以前便喜欢上他?可这怎么可能?明明是一个如此冰冷又陌生的人,她怎么会有如此感觉?她疯了不成? “皇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不要吓蓉儿,蓉儿这就去请太医。”蓉儿起身打算往外跑,可被纳兰白衣扯住了衣摆。 蓉儿不明她的意思,一会后,纳兰白衣才幽幽的说着:“不用了,一会便好了。” 是的,这是心病,她不明白这身子的主人为何会这样,她以前一定是很爱那个男人吧?可是,她不是很爱楼弘宇么?所以,她最后成为了楼弘宇的妻,也是楼兰的皇后,不是吗? 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就连宫中的每个都不知道,就连楼古月看到她时,都会问她叫什么,证明了他们从来不曾相识的,应该是一个陌生人才对。 可为何她会感觉如此多的不对劲?好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他们遗忘了? “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她强颜一笑,站了起来,再次眺望那个方向,却什么也没看到。 他走了,是的,潇洒得不带走一片云彩,而她,心痛过了,也会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 “那就好。”蓉儿不敢多问,只是觉得奇怪。 “蓉儿入宫多久了?”不经意一问,却发现蓉儿身子一僵硬。 蓉儿没想到纳兰白衣会如此一问,倒有些措手不及。 “不方便说就算了。”纳兰白衣笑了笑,转身回屋。 不管是谁,就连一个小小的宫婢入宫都必须登记,而蓉儿为何会犹豫呢?纳兰白衣苦笑了一下。 ------------ 029狩猎日 “不方便说就算了。”纳兰白衣笑了笑,转身回屋。 不管是谁,就连一个小小的宫婢入宫都必须登记,而蓉儿为何会犹豫呢?纳兰白衣苦笑了一下。 润年23年 七月初七 是楼兰狩猎的最佳时日,楼兰城的官员们都组织一起,到楼兰城以北的枫树林狩猎,而纳兰白衣却也逃不过外出的命运。 官员们一一骑马,而家眷则是以软轿或马车行式而行,场面非常隆重..而纳兰白衣的身后则是数十名宫婢和太监随行,更衬托出她华丽高贵的身份。 “到了吗?”纳兰白衣拉开珠帘,望着这一隆重的场面,长叹楼兰盛世。 盛世的楼兰,既然是如此一番景象。 “快了,前面就是了。”蓉儿一边答着,一脸是笑。 “呵呵。”纳兰白衣不再说话,只是欣赏着这一路的景色。 “驾…”一匹上等的汗宝马奔过,骑在马上的身影让纳兰白衣心口一紧,是他! 半个月不曾再见过面,只听说他最近频繁入宫,但却没有再去凤和殿,也没有与她再有任何巧遇,这一切似乎都让她轻轻松口气,可暗自却有些失落。 “恭迎圣驾。”一声声哄亮的声音响起,全体下跪,而这时,纳兰刚从软榻中走出。 今日的楼弘宇与往日不一样,今日的他一身抹红长袍,精壮的身材,配上绝色的脸蛋让在场未出阁的少女红了脸。 “都起来吧。”楼弘宇坐于虎皮软榻之上,理了理衣袖,看了在场的官员一眼:“今日是我们楼兰一年一底的狩猎日,上个月朕听闻这枫树林中有一只神兽出没,上古神兽乃是圣物,为了避免外界开始追逐屠杀,今日若有人能活抓,朕便将这把上好宝剑赐于他。” 在场所有的人听到奖赏居然是圣上手中的宝剑时,不可思议的面面俱到,这把宝剑相传是楼兰的圣物,只配于身份最高者拥有,能得到这宝剑之人,生生世世家家代代都永走好运。 “以五个时辰为限,以三王爷,六王爷,九皇子,十一皇子为首,与其他爱卿奖励一样,不分身份限制,出发吧。!”楼弘宇说完,早已准备好的武将及其他成员轰轰烈烈的骑上自己的爱马,直奔入深林。 一声声激励人心的声音,豪迈….. “人儿远去山山水水路几重….必今后呼唤都在梦魂中….马蹄翻飞只怕铁衣冷如雪…”纳兰白衣站从榻上迈步,来到人群人,看着这些远去的人们,突然念出了她的心声。 今日,她一身微黄的长裙,上衣则是她命人特制的,头发简单的束于脑后,脸上虽然蒙上微黄的薄纱,却掩盖不住身上散发出的特别气质。 “传闻楼兰神秘皇后,今日怎么也没有看到她?” “唉,看来地位也不过如此,圣上也没让她露面。” 站在她面前的女眷低声的说着,却传入纳兰白衣的耳里,呵呵,今日她特意让楼弘宇准她不上坐.. 对于这个没有告示天下的皇后,她想也没有必要露面于大臣面前吧? “皇后,看六王爷好帅气喔。”蓉儿有些崇拜的望着楼古月远去的背影.. 纳兰白衣顺着蓉儿的视线望去,只见楼古月的身影正在渐渐远去.. “走。”有一股冲动,上古神兽,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她实在不敢相信,她想去看热闹,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的。 楼弘宇睁开微眯的眼睛,望着纳兰白衣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不如他所料。 “陈公公..”楼弘宇沉声说着。 站在一旁的陈总管听到楼弘宇的叫声,便马上走过来,低下头听着楼弘宇说的话后,脸上又一阵泛白..有些不解,有些疑惑..还有更多的是不满。 “圣上,这万万不可..”果然,陈总管想也不想,便想阻止.. 孩子长大了,总该有自己的想法,可是,他看着他长大的,又怎么让他犯如此大的险? “朕心意已决,就这样办吧。”楼弘宇说完,起身往屏障后走去。 坐于侧位的妃子们正在谈笑风生,并没有注意到楼弘宇的动作,在她们看来,圣上今日能带上她们进行狩猎,那是么多大的荣耀? 炫耀一番那是必然的.. “人呢?怎么都不见了?”纳兰白衣与蓉儿两个人并肩而行,而那些狩猎者却不知去向。 若大的树林,要找人谈何容易,现在刚好是午时,太阳老高也容易分清方向,若是天色再暗些,或许迷路那是必然的事情。 “皇后娘娘,我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蓉儿小声的说着,感觉这树林阴森得很,不知自主的寒气爬上背部。 此时,树林中悄无声息,好象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似的,狩猎者,理应为五十多人,这么大的树林就算乱撞也会随便能遇上几个吧?为何都没有看到他们的影子? “没事,我们走我们的路。”纳兰白衣倒不介意,说不定在这能找到她离去的路也说不定? 若是要离去,她必定要丢下蓉儿,多一个人反而会成为自己跳跑的累赘,而蓉儿对自己虽然诚心诚意,但她却感觉有些…无法适从。 “皇后娘娘,您等等蓉儿呀。”蓉儿迈着小步跑着,而纳兰白衣则是加快了脚步。 蓉儿追上她时,已是气喘呼呼,脸都变得通红..“皇后娘娘,我们要怎么找啊?” “若有缘,定会遇见。”自此,她相信缘份,有些东西是该我的,必然跑不了,不是你的,你想找也找不着。 蓉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敢再慢腾腾的,便加快了一下小步,深怕纳兰白衣一个快步,将她丢在身后了。 这时,深林中传来一阵又一阵野兽的怪叫,还有一声接一声的惨叫,似乎是人的叫声,又好象是野兽,听到全身都起了疙瘩,纳兰白衣停下脚步,仔细的听着声音来来源方向。 “皇后娘娘,我们还是回去吧。”蓉儿有些害怕,她们两个都不会武功,若是遇到什么事情,那又该如何好? “蓉儿,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去便来。”纳兰白衣头也不回的微叫声方向走去,蓉儿并没有跟上去,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 030首见兰妃 “蓉儿,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去便来。”纳兰白衣头也不回的微叫声方向走去,蓉儿并没有跟上去,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又是一阵怪叫,纳兰白衣有些害怕,但还是继续走着。 这声音像婴儿的惨哭,又似乎是野兽在拼博的叫声,声声不一,好象是由不同的动物口中叫出。 “这是什么?”纳兰白衣看到一条长得像蛇一样的东西长挂于树腰上,但说是蛇并不像,又似乎有爪,这么奇怪的动物,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呀.啊啊…”又是一阵叫声,果然,都是从这动作口中叫出,声声都不一样。 这到底是什么,她心里没底,以前看动物世界,什么动物都看遍,就是没看到过有这种,全身都是通红的颜色,上面还有许多金黄色的斑点,两只眼睛黑滑滑的又大,正在盯着纳兰白衣。 “不要走近它。” 声音才落,纳兰白衣感觉到自己身子被人抱了起来,在半空旋转着再度落地,好不容易想摸到它,可现在却又让她与它保持着了距离,到底是谁?如此可恶? “你怎么在这?”看到来人是他时,纳兰白衣奇怪的问道。 楼古月不是往东方而去了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奇怪了?而且他来时怎么会悄无声息?他的爱骑呢? “不想活了?”楼古月扬起眉,脸色非常不好看。 刚才她不知自己可是在往死里送,这东西不是一般人能碰的,若是得罪它,可能你家里世世代代都会受到惩罚,难道她不知么? “呃?”纳兰白衣与他保持着距离,不明他为何如此生气? 楼古月指着树上的那动物,对着她说:“你知道它是什么吗?这便是神兽,却被人们赶尽杀绝,明明是圣物,却被要下令抓拿,你以为圣上为何如此好心的要赐别人他的宝剑?因为抓神兽之人,没有一人能生还!它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不要动它,则否连你都会受到牵连。” 楼古月似乎对楼弘宇非常不满,说着眼里的恨意与杀气越来越重,让纳兰白衣都能明显的感觉到。 眼前这个男人,定然是一个富有正义感的人,虽然他凡事都冰冷如昔,但是她仍然能感觉到他的善良,还有脆弱。 “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想摸摸它。”纳兰白衣知道他在生气,因为这神兽是神圣不可侵犯,而她却情不自禁的想上前。 说也奇怪,此时,楼兰神兽却没有再次发出尖叫,安静得在树上盘缠着,时不时转过头,黑滑滑的眼睛特别可爱。 “不要靠近它,则否你会…”楼古月还没说完,只看到神兽转身爬上树上,从树上直直而下,位置正是纳兰白衣站的地方。 神兽缠上她的身子,却没有伤害她,只是一下又一下的在她身上纠缠着,纳兰白衣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摸着她.. 这一切的一切让楼古月惊讶不已,神兽怎么会和纳兰白衣如此熟悉?好象是两个许久不见面的故人…明明是人与神兽,为何会让他感觉两个人是分离已久的故人? “乖乖的,不要出来,不然会被别人发现的,他们会伤害你的喔。”纳兰白衣摸着神兽的头,感觉到它的害怕。 而不一会,神兽却像听懂纳兰白衣的话,转身爬行着,欲要离去。 “终于找到你了。”这时,从他们身后走出一名女子,而她穿着的是楼兰高华丽的衣服,玉钗简单斜插于鬓发之上,脂肪淡妆扑面,而脸却没蒙纱布,一副中原人的打扮。 终于找到你了?是说她,还是说他,或说…它?纳兰白衣有些小郁闷,不明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在说什么。 这个女子身上散出的贵族的优雅气质,看来定然是身份高贵无比,为何会孤身一人来到这里? “你是谁?”感觉到身后的神兽并没有离开,而是游行到她的身后,似乎有些害怕.. 纳兰白衣倒是奇怪了,为何神兽会害怕?难道是自己多想了?怎么会能感觉到动物的心态呢? “这个你就不必问了,走吧。”来人高傲提起头,看了纳兰白衣一眼,有些讽刺的笑着。 而楼古月却一直不吭声,眼睛要打量着来人,眼里有着惊讶,有些不可思议,更多的是不解.. 难道他与她认识?纳兰白衣心想着。 “你来了?”楼古月冷冷的问道,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来一样。 难道是一伙的?纳兰白衣眉头一皱,一个高高在上手握重权的王爷,一个则是高贵优雅的美人,看来真是天生一对啊。可是,这两个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也是为了神兽吗? 神兽是楼兰的圣物,为何他们一个个都会追随着不放?这也未免太奇怪了,今日狩猎节,居然也是围绕着神兽而来… “呵呵,你不也来了?”优雅女子缓步而上,倒是不着急,只是淡淡的看了纳兰白衣一眼。 看来,真是熟人了,而且是非常熟的……. 她不会幼稚的想到这便是巧合,因为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巧合这回事,若是要有也是因人巧妙安排的结果。 “你先走。”楼古月对纳兰白衣说着… 为何要走?似乎他对这个女子有些几害怕?还是为别的?她走倒可以,反正也不想卷入别人的恩怨中,可是,这神兽她一定也要放走。 “你先走。”她不是对楼古月说,而是对身边的神兽说着。 她只是微微向前走一步,而神兽却奇怪的也向前爬行一步,好象她到哪它便在哪? “让你走啊。”纳兰白衣蹲下身子,摸着神兽的头部,温柔的说着。 而令她吃惊的是神兽在摇头,在流泪?它居然流泪? 这时,天开始刮风,风越来越大,雨点飘落,就算一点点泪水潇于大地…风起,吹起遍地落叶,飘舞于半空… 纳兰白衣被这些景象吓着了,突然风云大变? “看来,是时候了。”优雅女子说着,手中多出了把利剑,缓缓的走近纳兰白衣。 她的原则就是,挡她者死!今日已给她机会,而这个女人居然没有走,看来,若不动手,机会便从自己手中溜走。 “兰妃,本王再说一次,不许动她。”楼古月咬着牙根说着… 兰妃?纳兰白衣错愕,眼前漂亮的女子便是传闻中的兰妃?那个温柔可人,圣上宠她上天的女人? ------------ 031楼古月的守护 “兰妃,本王再说一次,不许动她。”楼古月咬着牙根说着… 兰妃?纳兰白衣错愕,眼前漂亮的女子便是传闻中的兰妃?那个温柔可人,圣上宠她上天的女人? “你便是兰妃?”纳兰白衣站起身,风停了,雨小了,她们依然僵持着。 优雅女子微微一笑,看着纳兰白衣:“是的,怎么?想好要走了?“ 她便是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兰妃,三年前入宫,可以说是轰轰烈烈,没有人看过她的真实面目,在宫中来去自如,就连圣上都不敢与她正面发脾气,她的地位可想而知? “你想要干嘛?”她不相信兰妃来这的目的是想自己离开.. 神兽立于纳兰白衣的身后,活像一座神雕.. “没什么,本宫要的是它!”兰妃纤纤玉指指向纳兰白衣的身后。 纳兰白衣不用看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了,她区区一柔弱女子,既然敢在这里公然说出如此大孽不道的话,而她手中的利剑似乎在告诉别人,她不像外表一样柔弱。 “那你又可知道我是谁?”纳兰白衣双手护着神兽,一脸鄙视.. 区区一名妃子,居然敢在她的面前如此大胆放肆?虽然她不会武,但并不意味着她没有人,呐,早就站在她身边的楼古月动作告诉她,二选一,楼古月护的必然是自己。 “哼,怎么?荣亲王的新宠?”兰妃似乎心情大好,也不急于行事。 荣亲王的新宠?据闻荣亲王(楼古月)宠姬如云,就连妃子都有七八人,虽然看他外表不似风流之人,但却让人大吃惊。 “纳兰白衣。”自报姓名,她的名字早闻揭报天下,想必兰妃虽然与自己不曾素面,但也会有所耳闻才是? 兰妃听到纳兰白衣时,脸色有些泛白,后退了一步,但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冷冷一笑,举起利剑指着纳兰白衣:“就凭你是纳兰白衣,今日本宫就让你血洒地。” 看来她这个皇后当得有点失败,她不曾想过兰妃会因为她的身份更加针对她,但她并不意外,看来这个兰妃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或许,她进宫就应该别有目的吧? “放肆,兰素素,你闹够没?”楼古月怒视着兰妃,手中的玉萧而之举起。 兰素素?原来兰妃的全名叫兰素素?而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也有点…让人难以寻味。 “怎么?心疼了?害怕了?”兰素素抑头大笑…不停的笑着。 无意中,纳兰白衣却隐隐约约的看到兰素素眼角的泪光?一个喜乐无常的女子.. 楼古月紧抿嘴唇,也没有说话,在他眼里没有情,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有的只是愤怒,可是,兰素素则不一样,她的眼里有恨,有痛…还有刻骨铭心…的爱意。 “我想你误会了。”纳兰白衣想解释,可是,却不知从哪说起… “本王不想伤害你,放她走。”楼古月的耐心似乎有限。手臂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他再三强调让兰素素放自己走,而他呢?为何他一直要护着自己?纳兰白衣不解的看着他,这绝对不是一个君臣护着皇后的感觉.. 绝对不是。 “那你们全部都要死。”兰素素绝望的说着,叫着,笑着,泪水淹面… 她举起长剑,身子轻轻闪逝在半空,似幽灵,似灵猴,招数百变且怪异,她的剑指向纳兰白衣,又同是指向神兽,好象是一分灶? 虽然看得不清,但纳兰白衣不得不佩服她的武功,可说是到了最高境界,而楼古月却不费力气便将她逼退,好象她的招数全部都被他的萧轻而易举的解了。 “为何一定要杀它?”看到兰素素站稳了身子,纳兰白衣还想问个清楚。 它如此可爱,好歹也是一个神兽啊,神圣不可侵犯的圣物,为何人们都要将它赶尽杀绝?为何会如此残忍? “若不是你,本宫还不知需要费多少力气才能找到它,今日看来是要多谢你了。”兰素素冷笑着,头发已凌乱,刚才优雅的样子已无存。 是自己她才找到神兽的?那么说,不是每个人都有如此好运遇到它?若它真的如此神秘,为何会一直呆在这片树林中? “你什么意思?”纳兰白衣后退一步,难道是自己将他们引来的? 楼古月看了神兽一眼,缓缓的代兰素素说着:“神兽神兽,有着一股神秘的隐力,不是一般人能看到,也不是一般人能找着,若是得到它,便可以长寿且长生不老。” 如此残忍的事情,在他们说来,居然是如此简单?吃了他,便可以长生不死?看来,楼兰的人,个个都没有人性,个个都是如此自大,如此不懂生命的重要。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阻止她?”纳兰白衣望向兰素素,若是如此,为何楼古月还要阻止兰素素的所为? 他们两个人武功如此高强,大可一起联手,杀一只如此柔弱的神兽,定然是一条非常简单的事情,若说她在这里碍手碍脚,大可以连她一起杀了便是,反正人的生命与自己的长生不死而言,定然是自己重要吧? 这此自私自大的人类…… “哈哈,蠢女人。”兰素素又是一声狂笑,再次举剑行剌,这次的动作却比上一次快多了。 纳兰白衣闭上眼睛,以为自己定然会命葬于此了,命该绝于此啊。 没有听到打斗,也没有听到楼古月的声音,好象一切都停止了,纳兰白衣睁开眼睛,只见神兽的前爪抓着利剑,随手一甩,兰素素身子被甩到了三米之远,口吐鲜血。 而神曾的前爪,血腥味极重,艳红的血染红了大地。 “受伤了?”此时,她慌乱了,它居然受伤了?想也没想,用自己面纱的布为它缠上伤口。 一滴血滴入她的嘴唇,流入她的喉咙,却怎么咳也咳不出来,精神开始倍增,而神兽则是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风再起,神兽的身影消失不见了。 急匆匆的脚步声,好象有许多人往这边走来,更多的是骑啼声..而楼古月的身影已消失不见,就与神兽一样神秘。 他上哪了?她不知道,她只看到兰素素倒在地上,似乎受了极重的内伤,爬不起来。 ------------ 032你凭什么命令我 急匆匆的脚步声,好象有许多人往这边走来,更多的是骑啼声..而楼古月的身影已消失不见,就与神兽一样神秘。 他上哪了?她不知道,她只看到兰素素倒在地上,似乎受了极重的内伤,爬不起来。 五十余名狩猎者已来至此,而楼弘宇也在其中… 真是马后炮,事情过了,全部都赶来了?纳兰白衣想站起来,可看到地上的血迹,居然在此时,变成了金黄色,在太阳照耀下,金光闪闪,她赶紧坐在地上,用自己的衣服擦拭着。 “皇后…你怎么会在在此地?”楼弘宇有些惊讶,但却没有上前扶起她,则是转身看着另外一名女人,也就是兰素素。 “圣上…”兰素素娇滴滴的低叫着,刚才的杀气早已不见,只有温柔神情。 “兰妃,你怎么也会在这里?”楼弘宇低身扶起了兰妃,一脸关心。 纳兰白衣冷笑着,看来,她这个皇后还没有妃子来得吃香啊? 在场的人听到楼弘宇一声“皇后”之后,惊讶不已,秘密皇后也在此?这里只有两个人,而圣上扶起的女人他们有一面之缘,那便是兰妃了。而另外一名定然是皇后了?可是,转眼一想又不对,皇后尽管神秘,但还是不得宠…楼兰制,一国两后是必然之事,而这兰妃是否能当上皇后,也是迟早的事情。 “迷路。”兰素素淡淡的说一句,偷偷擦干净嘴角的血迹.. 太阳西沉,天色渐渐黑…而他们并没打算离开树林。 “大祭司,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楼弘宇淡淡的说着,双手背于后,好象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今日是狩猎日,天空却突然发出怪风,下起了莫名的大雨,楼兰的狩猎日,这可是大祭司选定的吉日,每年的今日都是风和日丽,为何今年的今天,却是风雨交加,来得怪,去得也快,真令人不可思议。 大祭司看了看纳兰白衣一眼,眼里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让纳兰白衣有些害怕,她看到这个人的眼神,就犹豫自己的灵魂要被她吸进入一样,太可怕了。 这便是传闻中的大祭司?可以预知未来?也可以知晓过去? 传说永远只是传说,而今日她却亲眼看到大祭司站在她的面前,是那样的淡定,眼神是那样的揪人,那样恐怖,这些让她有些不安。 难道大祭司知道自己不是纳兰白衣了?若她真如此厉害,必定会知道自己的过去与未来,而自己这莫名穿越,会不会被打回原形?最终,还是一缕魂魄? “真不知是楼兰的福,又是楼兰的祸啊。”大祭司说着,声音柔柔,甜美得让人无法将她与那可怕严肃的神情合为一起。 “大祭司,此话怎讲?”有的大臣大胆的说着,看来,楼兰的未来,有些令人堪忧了? 楼兰是个迷信的国度,对于大祭司的言行,是必信无疑。从来没有人看到过大祭司会有今日的神情,这种情绪告诉大家,将会有大事发生。 “楼兰的福与祸,都在一念之间,皇后可三思。”大祭司微微一躬,向纳兰白衣行了一个大礼。 众臣再度吃惊,大祭司见到圣上都不会行如此大的礼,只有每年拜祭楼兰过去时,大祭司才会行如此大礼,今日却对那个秘密的女人行礼? “大祭司,这是?”楼弘宇同样一惊,虽然这样的结局是他所料到的,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大祭司的反应会如此强烈。 “楼兰,神兽赐予的神也,有神庇护之,与神同在。”大祭司对天大喊,双膝跪在地上,朝天一大拜。 纳兰白衣可被吓着了,神兽?还有他说的话,虽然她不怎么信,但是,大祭司提到神兽,必定是知道神兽曾在此活动过? 众臣看到大祭司下膝,都纷纷齐膝而跪,对天行礼,只有楼弘宇与兰素素两个人同样站着,而纳兰白衣则坐于在上,掩饰着神兽的血迹。 楼古月…纳兰白衣看到他缓缓的在最后面,最后,调头便走。 一个血汉男人,她开始佩服这个荣亲王,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就凭他对神兽恭敬的态度,她便对他的看法再度转变。 “皇后发誓言,与楼兰同在。”大祭司再度说着,并上前去扶起纳兰白衣。 大祭司是一名女子,长得十分妖媚,但是她的眼中看不到人类的感情,或许是身为大祭司,则一定要断情根,没有感情的人,才会一心一意的为楼兰,为大祭司这位置付出着。 “愿楼兰国泰民安,从今往后,若发现屠杀神兽者,一律处死,并诛九族。”纳兰白衣得到大祭司的首肯,站起来对着众位大臣,还有楼弘宇,兰素素说着。 她说时,却对着兰素素,这个女人不简单,不单可以将身上的武功掩饰得干净,就连身上的杀气都可以掩盖住,而且,此时她的温柔,任谁也无法想象到她便是那个誓言一定要杀死神兽之女。 站在那里,众人纷纷离去,天色已晚,楼弘宇与兰素素却没有打算离去的意思,纳兰白衣看了他们一眼,迈步走了。 “蓉儿不知怎么了?”纳兰白衣心里想着,刚才自己丢下她一个人离去,此时不知她是否回宫了? 现在天色已黑,自己一个人凭着感觉走着,刚才本可与大祭司一起离去,但她拒绝了。 在这里,她无依靠,回不回宫,她的心在挣扎着,她想要的是自由,而她更不想被束缚着。 命运便是如此,你不想的事情,偏偏让你遇上,你想的却永远都得不到。 “你这是要上哪?”是楼弘宇的声音,而她不看也知道,他的身边站的是兰素素。 纳兰白衣继续走着,漫无边际的走着,这里好象没有尽头,不管她如此走,都看不到黎民的曙光.. 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是兰素素,还是楼弘宇?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想走出去,只想离去,离开楼兰就好,离开就好. 这里的血腥,让她害怕,想到今日神兽的待遇,她便心寒…更多的是心痛。 “朕命令你站住..”楼弘宇的声音响起,声音里有些着急,有些发怒。 他着急什么?兰素素不是在他身边吗?他发什么怒?他走自己的路便是了,她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 “你凭什么命令我?”纳兰白衣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她不想看到那个在今日,命令众人屠杀神兽的主,虽然他一直说要活抓,可是,一个活生生的动物,要怎么活抓?你抓便是对它有敌意,而它则会逃,伤害是有的,而是生是死,未知数,他如此残忍的让众人捕抓,他居然还是堂堂的圣上,高高在上的帝皇。 她恨,她讨厌…. ------------ 033王爷要休妻 她不想看到那个在今日,命令众人屠杀神兽的主,虽然他一直说要活抓,可是,一个活生生的动物,要怎么活抓?你抓便是对它有敌意,而它则会逃,伤害是有的,而是生是死,未知数,他如此残忍的让众人捕抓,他居然还是堂堂的圣上,高高在上的帝皇。 她恨,她讨厌…. “凭什么?凭朕是楼兰的君王,凭朕是你的夫君,凭你是朕的女人!”楼弘宇上前揪捏住她的下巴,咬着牙根的说着。 这个女人,居然可以一直行走着,两个时辰了,也不曾停住脚步,而兰妃则为了跟随她,也有两个时辰没有休息了,以兰妃如此柔弱的身子,只怕很快便吃不消。 在他眼里,兰妃比任何人都重要,这是无人能比的…就算纳兰白衣也是一样! “放开我。” “不放!” 两个人在持续着,而兰妃则立于一旁,眼里有些讽刺,有些轻蔑,是的,她是楼兰君王最宠爱的妃子,就算时过境迁,她在楼弘宇心中,是最完美的女人。 她可以呼风唤雨,楼弘宇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但唯独楼兰皇后这位置除外,不管她用什么样的方式,几年过去了,依然没有达到目的。 楼弘宇虽然爱她,可他外表与内心不一,她知道他是个城府城深的人,不到最后关头,你永远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如现怡妃之死,永远震憾于人心。 “身为一国之君,居然下令处死神兽,你知不知你是多么的不配!”纳兰白衣抑头,望着他,眼里的怒意转为恨。 她永远不能原谅伤害神兽之人,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她只知道自己必须去保护它,从见到它那刻起,她的心从未平静过。 曾经的纳兰白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现在开始怀疑,是不是与神兽有着极大的关系?若不然,她现在咋会如此难受?就因为他们全部都要伤害它。 “你懂什么?”楼弘宇没想到她与自己呕气,居然是因为神兽之事。 她甩开他的手,节节后退,看着他,再看着兰妃,转身又是继续行走,凭着感觉,她往楼兰城方向走去。 她不需要他们的关心,如此虚情假意的东西,她不需要,也不稀罕。 楼弘宇与楼古月相对比,她突然发现楼古月比他好多了,至少他不会去伤害这些动物,而他给自己的感觉是有安全感,虽然心会轻微的痛,那是不是代表在乎,她不知道,可她明白自己无时无刻的在排斥楼弘宇了。 荣亲王府 “王爷,求求您不要赶我走,好吗?” “王爷,臣妾知道错了,求您再给臣妾一次机会…” “王爷,奴家从不敢痴心妄想你会宠爱奴家一辈子,只要你不赶奴家走,奴家做什么都愿意。” 楼古月坐于高堂之上,大厅中跪着十多名女子,个个都打扮得十分妖艳,而她们现时却不复往日的风采,个个都泪流满面,低头哀求。 “本王的话,不想再重复第二遍。”楼古月冷冷的看着他的待妾们,心里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感觉,在他眼中,她们根本就不值得他的爱,她们看中的也就是他的钱财罢了。 至今,他才明白,什么是爱,那种心灵最深处的彭湃,是以前他一直没有感觉到的,原来在乎是如此美妙的东西。 不管她是谁,他楼古月看中的女人,必定会抢夺到手,不管付出任何任何的代价。 狩猎节,最后人员各散,没有往日隆重的散宴,如此特别的今日,却落到如此可笑的下场。 楼古月从枫林中回府之后,便亲笔写了休书数十封,往日他的那些歌姬,小妾,妃子等人,全部一一被他休,一个都不留,如此绝情的手法,在楼兰不曾出现过,而楼古月却是第一人。 荣亲王府上下一片喧哗,所有的仆役都在猜测着荣亲王今日受什么打击了,居然一回来便开始休妻… “臣妾不敢,臣妾只想王爷给臣妾一个理由。”绿衣女子站了起来,泪痕累累,看起来狼狈却坚定。 她下嫁已有五年了,从未曾得到夫君的宠爱,这些她都甘愿守着这一段婚姻,而他此时,一张休书,便了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原来,她在他的心中什么也不是,可他当初为何要娶自己? “对,我们也需要一个理由。”全部女人一起起哄,都哗拉站了起来,没有刚才那委曲求全的感觉了。 她们的愤怒,作为一个女人,若被休了之后,后半辈子肯定不好过,有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早已嫁过人的女人? 现实且传统的男人,谁不希望自己的另外一半是一个纯洁之人?谁会想到娶一个被别人丢下的破鞋? “黄金白银各百两,想走的便领银子,若是不想离开的,随你们便,以后衣食住宿自行安排,与我荣亲王府无关。”楼古月冷眼看着她们,她们不就是看中自己的钱财么,相信她们不会闹到最后不可开交的地步。 果然,她们听到可以领到黄金白银各百两之后,个个都面面相觑,不再吭声,要想知道,黄金白银各百两,她们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缕一,给她们安排。”楼古月起身,准备离去,在她们眼中,他看到了她们贪婪的欲望,在他看来是如此的廉价。 “是。”荣亲王爷的管家楼一听到王爷的吩咐后,便开始拿笔写据条登记,这些银子,要从银库取出,必须要作帐以备以后查验。 “王爷,我可不可以留下?”在众女人中,只有一个女人没有因此而开心得意,她的眼里满是悲伤。 她不吭声,看楼古月走时,便上前问道,她是一年前进府的,从未被楼下月临幸过,是一个无名无份的待妾。 在她的眼中,楼古月是那么的高高在上,那么的善良,那么的优秀,她不敢得到他的爱,但她希望自己能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只要看着他便好。 “我不敢希望能拥有什么,只求能留在府上,做仆役都行,只要能留下来。”她跪了下来,看着楼古月,她是多么的卑微。 “嗯?”楼古月没想到在众女人中,居然有人不贪那些钱财,普通百姓家还有人就连黄金都没见过,而她居然说什么都不想拥有,只想留在府上当仆役也行? 其余人领了钱之后,纷纷离去,大厅中又是一片安排,缕一想禀报,却看到蓝月跪在地上,这可把他吓了一跳,居然有人在这个时候烦王爷,难道她不想活了? 不错,跪地的女人,正是一年前进府的蓝月,王爷的小最待妾,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受到宠爱的女人。 “随便。”楼古月迈步离去,留下缕一与蓝月。 “谢谢王爷。”蓝月磕了三个头,内心十分感激,她就知道王爷是个好人,不会让她就这样离开的。 ------------ 034本王会常来看你 “随便。”楼古月迈步离去,留下缕一与蓝月。 “谢谢王爷。”蓝月磕了三个头,内心十分感激,她就知道王爷是个好人,不会让她就这样离开的。 凤和殿 纳兰白衣回到宫中,已是深夜,她感觉自己万分的疲惫不堪,没有看到蓉儿的身影,她推门进入,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却惊吓了一跳。 有人,那抹白色的身影就坐在她的软椅之上,这可是她特意设计,让宫中的匠人帮她完成的家具,是她十分喜欢爱的软形藤椅。 是谁?居然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她的房间中来?而那人却也不吭声,只是看着她,她可以感觉到这个人的目光一直不离自己。 “你是谁?”她没有走进去,在门边靠着,眼定定的看着前面的人。 这里是皇宫,宫内高手如云,是谁也如此大胆的跑到凤和殿来?虽然她目前还没有什么权力,但她至少也是皇后,一个在外人看来,可以呼风史雨的女人,女人中的最强者。 “呵呵….”白衣身影听她的紧张的声音后,呵呵一笑,站了起来,正迈步想往她这方向走来。 纳兰白衣往后退了一步,却撞上了门框,这个居然如此大胆,还往前来了?不对,这声音很熟悉,虽然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一笑,但她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声音特别熟悉,到底在哪听过呢? “怎么?怕本王吃了你?”白衣身影来到她的面前,笔直的站着,也没有进一步动作,这倒让纳兰白衣放下了心。 怕本王吃了你?如此大的口气,想必楼兰城内,除了楼弘宇之外,就是他楼古月敢用如此嚣张的口气与她对话了。 她放了下心来,走上前拿起折子点着了火,那一抹微暗的光照亮了房间每一个角落,而他与她就这样站在那里。 他是何时来的,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她更不清楚,可是,她与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有感觉,他们之间一定不简单,若不然,为何这位高高在上,平日嚣张过度的王爷,居然会偷偷摸摸的来到她的房间内? “你来这…有事么?”她迟疑的说着,坐在藤椅之上,这才想起她现在坐的这位置,就是他刚坐着的。 火热的感觉传来,她猜他一定是在这里等了许久了吧,话说了,为何蓉儿不阻止他进来?虽然蓉儿是宫婢,地位不咋的,但她至少也不能让一个男人进入主子的房间内吧? 再者,若被发现这个男人在她的房间内,说不定明日楼兰又会传出一段佳话,楼兰最丑的皇后,居然勾引上了最嚣张的荣亲王。 这两个最“最”的人,肯定会成为一个传奇故事,被人们留传下去的,纳兰白衣心里讽刺的想着。 “来看看你。”他淡淡的说着,走到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他为她休了妻,他为她,放弃了所为他能拥有的女人,在半夜,冒着危险前来,只为了看她一眼,看她是否安好。 据说在枫林内,她与圣上发生了些口角,后来一直没有归来,为此,他担心得吃不下饭,草草结束的写下了休书,急忙赶了到凤和殿,在这他足足等了三个时辰,这三个时辰他在纠结着,不知下一刻自己会不会冲动的发动军兵去将枫林搜个遍。 纳兰白衣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百感交加,不知为何,只要看着他,自己的心就不好受,她真不希望他会一直出现在自己身边,若是这样,迟早会出事的。 若是在以前,她一定会将他追到手,毕竟有自己喜欢的人真不容易,她确定自己喜欢他,可是,她现在的身份很明显,她是他的皇嫂,两个人有辈份关系,而且她已为人妻,不可以动动口就能说喜欢。 “你该回去了。”面对他,她却不知如何去说,唯有淡淡的口气,她知道自己不可以说太多。 她有自己的生活,他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两个人站在不同的线上,永远都无法交集在一块。 “本王会常来看你的。”楼古月就站在那里,止光中有着坚决,有着少许的悲伤,语气却是如往日那样冷。 他是个不擅长表达的人,他不会去给别人说什么甜言蜜语,文武齐全的他,可说是楼兰少有的天才,而他得到的是什么?一个荣亲王的封号。 他手掌兵权,是楼兰第一个以掌握军权的王爷,这是父亲最后的遗愿,楼弘宇对他可说是想动却不敢动,想除却心有余力而不足,他楼古月从在别人的面前低头,因为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 “不用了。”纳兰白衣淡淡的说着,自行去开了门,而他没有动作,还没打算去,两个人的姿势显得有点像冷战中的恋人。 楼古月伸出手,纳兰白衣以为他要摸自己的脸,别过头,却没想到他居然插了一支凤钗在她的斜鬓之上。 “照顾好自己。”他看了她一眼,迈脚越过她,走了出去,身影却是十分的落寞。 他是一个寂寞的人,孤单的人,内心都是如此的孤独,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心中容不下任何人的时候,他居然开始关心的纳兰白衣。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从温泉中,看到那她双眼亮的眼眸时?还是从落水那刹那?他连自己也说不清,只觉得有一股力量不断的吸引着他走向她。 “楼古月,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在这里,蓉儿对她还行,而楼古月虽然不吭声,却是唯一一个对她最好的人,她有难,他总在,每一句淡淡的话,却总是有着无数的关怀在其中。楼弘宇,她名义上的夫君,却是时好时坏,不知他在想什么,感觉他虽然在笑,却是一个城府最深的人,让人想不透他到底要干什么。 “你是纳兰白衣,也是素白衣,你们都是一个人,不要多心,更不要多情,要保护自己。”她喃喃的对自己说,控制自己的情绪波动,她不允许自己让自己的心出轨。 人说魂穿是一种最悲哀的事情,无法去选择自己的容颜与地位,可她却意外的发现,这个纳兰白衣的容颜其实和她以前的面貌十分相像。 或许,是冥冥中早已注定,又或许是…. ------------ 035太医府的嚣张 据有些人说魂穿是一种最悲哀的事情,无法去选择自己的容颜与地位,可她却意外的发现,这个纳兰白衣的容颜其实和她以前的面貌十分相像。 或许,是冥冥中早已注定,又或许是…. “皇后娘娘,您怎么在这睡着了?”一大清早,蓉儿洗漱后,正准备前来为纳兰白衣更衣。 她没想到纳兰白衣在窗前睡着了,窗外的风极其大,而纳兰白衣的身子都是冰冷若冰霜,蓉儿心头大怔。 皇后娘娘的凤体若是欠安,那便是她的责任了,她哪会不着急?而纳兰白衣的身子也明显发烫。 发烧了? “皇后娘娘,醒醒。”蓉儿摇着纳兰白衣的身子,不许她再继续这样睡下去了。 纳兰白衣感觉到有人在摇着自己,她想反抗,头痛得厉害,她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来。 “天啊,娘娘,你一定要没事啊。”蓉儿急得快哭了,连忙往太医府上跑着,一刻时间都不能耽搁了。 “太医…太医!!”蓉儿气喘喘的来到太医府上,而门卫则看了她一眼,并不理会。 “何人?居然敢在此喧哗?”太医府里面传出一声威严的声音,而不久后,一身老者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看了蓉儿一眼,并没有说话,那凌利的眼神让蓉儿忍不住后退三步,此人真的太可怕了,就连不说话的时候,也是如此的严肃,让她话都不敢再说。 “你是何人?”老太医终于说话了,可是语气却是十分严肃。 太医府可不是她这般小丫头能来的地方,到这里随意喧哗者,若是让圣上知道,那可是要挨板子的,不知这个宫婢是何人,居然敢在这里大叫?难道她不想活命了么? “奴婢蓉儿,是凤和殿….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婢。”蓉儿有些害怕,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凤和殿?皇后娘娘?老太医紧抿着嘴唇,这个传说中的搞怪皇后,今日又有何事?太医身负着极重的责任,不能随便去妃子的宫殿下行医,这是宫中的规矩。 “皇后娘娘?…”老太医冷笑的看着蓉儿,并没有任何动作。 “陈太医,何事?”随后,太医府内走出了数名太医,年纪都是中年或老年人,他们的太原是傲慢无比。 当他们看到陈太医与蓉儿时,微微愣了会,这个宫婢是不要命了么?居然敢公然的在太医府前闹事? “凤和殿的宫婢。”陈太医淡淡的说着,并没有将凤和殿放在眼中。 在他们眼中,凤和殿有与无都是一样,关在冷宫中的女人,最后却莫名的释放出来,却成了他们楼兰的皇后..这也太可笑了,没有公然宣布,这意味着什么?不上亦不下!!他们自然眼中没有这一位主子。 “凤和殿?”有些人比较疑惑,凤和殿的主人是谁? 有些倒是知情,一听凤和殿,便联想到皇后娘娘…而他们却无缘见上一面… “哦,冷宫中的罪人?” “唉,我还有事要忙,你们继续。” 蓉儿没有开口的余地,太医们则是一个个的在嘲笑,在商谈,却有些早已借口走开,对这些没有任何兴趣。 怎么办?蓉儿急得快哭了,皇后娘娘的身子发烫,这明显是发烧的预兆,而太医们要不理会,她又应该怎么办? “太医大人们,求求您们了,求求我家主子吧,她现在还在发烧呢。”蓉儿放低了声音,声音中传来极浓的鼻音,她抽泣着。 “臣们也无能为力,你还是回去吧。”太医们都走开了,留下了蓉儿站在那里,她真的不知所措。 宫中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谁的权力那谁便是老大,若是不得宠之人,或屑小之辈,就算死也没有人理你….这便是所谓的自生自灭。 “你还是回去吧,在这就算你下跪求了也没用。”守门的侍卫看了蓉儿一眼,好心的他们便开了口。 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如此,那些失宠的妃子,就算病重了,也需要重金过来,再一请二求才能说动他们其中一人前去,太医府上的人员,个个都高傲无比,谁能请得动他们? 再者,纳兰白衣是谁?谁不知这便是大笑话,只是一个空的皇后头衔而已,谁要只身前去,那也只是引来了一个对自己的耻辱罢了。 “谢谢。”蓉儿感觉自己都快支撑不住了,不知皇后要有事,自己的小命还能不能合住? 蓉儿回到凤和殿时,纳兰白衣依然没有清醒,随着她的体温再次升高,蓉儿只能一条毛巾接一条毛巾的为她换… “皇后娘娘,真的对不住….”蓉儿一边抽泣着,一边为继续换着毛巾。 突然,一只大手接过她的手巾,这让蓉儿的亲僵硬在半空,是谁?居然敢闯入凤和殿?她抬起头,印入眼脸的是张阳刚般的俊脸。 “王…” “怎么回事?”来人摸着纳兰白衣身子滚滚发烫,粗浓的眉头一皱,怒意爬上脸盘。 “快,请太医。”楼古月没想到自己才离开一夜,她居然就变成这样了。 她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女孩子,倔强的性子中带有软弱,让人心生怜惜。他从来不曾如此在乎一个人,而她却为他打破了记录。 蓉儿愣在那,什么时候荣亲王居然与皇后娘娘如此熟悉了?而他居然光明正大的进入皇后的房内?天啊,她这在想什么?蓉儿回神时,却对上了楼古月怒意的双眸。 “可是…太医府上的人,没有人愿意前来。”蓉儿轻轻的说着,声音不大,却传入了楼古月的耳中。 没有人愿意来?放肆,她可是楼兰高高在上的皇后,怎么会有人不愿意前来?看来,太医府现在需要整理一番了? “带上这个。”楼古月从自己腰带上,摘下了自己随身佩戴的玉佩,交到蓉儿的手中。 蓉儿不知此物的贵重,只知道是楼古月的随身物品,她没有犹豫便拔腿再一次往太医府上奔去。 楼弘宇下了朝之后,往凤和殿走来,却看到蓉儿急匆匆的离去,似乎是凤和殿出了事。 ------------ 036争风吃醋 蓉儿不知此物的贵重,只知道是楼古月的随身物品,她没有犹豫便拔腿再一次往太医府上奔去。 楼弘宇下了朝之后,往凤和殿走来,却看到蓉儿急匆匆的离去,似乎是凤和殿出了事。 楼弘宇没想到他会看到这一幕,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楼古月坐于纳兰白衣的软榻前,为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楼古月的动作是那么的温柔,这让楼弘宇心中产生了一团无名的火,看来楼古月早已有预谋,若不然,怎么会一下朝便奔向凤和殿?而且比他还早一步? “你在这干嘛?”楼弘宇用力推开门,迈步而进。 楼古月看到楼弘宇那刻,微微愣了一下,但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依然是为她而辛劳着。 “圣上来了?”楼古月语气中有着讽刺,他妃子如云,怎么会来凤和殿了? 他听说楼弘宇对纳兰白衣并不好,这是他调查之后的结果,这个女人,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他都要了,尽管她现在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也是他的嫂嫂,但这也并不能阻止他的决心。 “谁允许你在这的?”楼弘宇冷冷的看着楼古月,不管如何说,纳兰白衣是他的妻,她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能自由进入,而此时楼古月居然将他的位置给霸占了,这能让他不火么? 楼古月感觉到楼弘宇的怒火,这更显得他心情好,他优雅的站了起来,与楼弘宇面对面,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一直在对抗着。 同为是兄弟,而性格则是一冷,一邪,楼古月是冷冰冰的人,从来不将感情放在心中,而楼弘宇则不一样,他多情,也同时无情,他的女人如云,却不曾在任何人的身上停留过他的那颗心。 “怎么?圣上有说过臣弟不能前来?”楼古月反问着,凤和殿冷静至极,而纳兰白衣也并未得到公布身份。 在这一刻,楼弘宇没有任何借口不让他接近纳兰白衣。而他更明白楼弘宇不会善待她,他这个冷血的圣上,不管做什么事情,总是想着益利,眼中只有权力地位,亲情,爱情在他心中,根本就不值钱。 “不要忘记她的身份。”楼弘宇提醒着楼古月,这可是他的妻了,他的女人,就算他得不到,他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得到。 他得到不到的东西,只会亲手毁灭掉,也不会留着便宜了任何一个人…这是他楼弘宇做事做人的原则。 “怎么?她是何身份?”楼古月玩意的笑着,再次坐于可榻上,用自己的手为摸了摸额头,眉头还时不时的皱到一块。 楼弘宇抿紧嘴唇,被楼古月说到了他的痛处,对于纳兰白衣,也是他口头上封称,而并没有对天下宣旨,在此之前,她并不算是他的妻。 “她是朕的女人。”楼弘宇盯着楼古月的手,心中的火越烧越猛。 她是他爱的女人,同时,现在也是最陌生的人,他时时刻刻对自己说,她已不再是以前的她了,他晚上不断的找着许久不曾临幸的妃子,一个接着一个,可这些却让他对纳兰白衣感觉到愧疚… “怎么?皇兄看是衣儿了?”楼古月玩意的看着楼弘宇,眼中却没有笑意。 楼弘宇的为人,他十分了解,若是爱一个人,并不会将她丢在这里,不管她的死活,而此时,她变成什么样了? 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不断的告诉自己,这才是自己想要的,那明亮的眼睛,那不服气时不断撇嘴的女人,那个不会做作,大大咧咧却又绝顶聪明的女人。 再者,神兽却意外的选择了她,虽然这些楼弘宇并没有看到,这也是他的秘密。他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神兽告诉了纳兰白衣的事实。 随她者,必得天下。神兽有着预算未来的能力,而它从不近人类,除非是认同了一个主人,它才会不顾一切的靠近她,就算在枫林中,纳兰白衣与神兽亲近的那一幕,这让他心中大骇.. “衣儿?楼古月,你不要逼朕。”楼弘宇听到他叫衣儿时,心不断的抽痛。 衣儿,衣儿,他也曾这样叫唤她,她总是甜甜的回应着他,可这些都在数年前全部被他一手毁了,他追寻的也只是心中的记忆罢了。 “是臣弟说得不对?”楼古月为纳兰白衣翻了翻身子,而她此时的体温却是更惊人,滚烫得让人不敢靠近。 这是怎么回事?她为何会变成这样?楼古月脸上铁青,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就在楼弘宇想再次开口之时,太医府上的太医涌了进来,早上一个都请不动,此时却全部都奔向了凤和殿,深怕自己的缺席会引来不该有的麻烦。 楼古月在众臣心中,是一个十分可怕的人物,楼兰除了楼弘宇之外,就只有杰古月可继承大统,而他也绝对有这等能力,现在楼弘宇的基业并没有坐稳,楼古月是可以随时拉他下来,只是楼古月一直没有这样做。 “臣等参见圣上,万岁万万岁….荣亲王千岁千千岁。”太医们站在门口,却没有敢进来一步,低头在门外下跪。 这是什么样的情况?圣上站在一边,而荣亲王则坐于榻上?而他们不用想也知道躺在榻上的人,自然是传说中的纳兰皇后了? 纳兰皇后与荣亲王的关系,看来“十分”匪浅…居然能在圣上面前如此嚣张?这其中定有文章,这也不是他们能八卦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守好自己的嘴巴,不然哪天丢了性命也是个未知数。 “还跪在那干嘛?是不是想诛九族?” 楼弘宇还没开口,楼古月大怒,这群自以为是的家伙,看以后他怎么收拾他们?居然放着纳兰白衣在一边发烧而不管,这是什么态度? “是是是。”这时,屋内多出了十多名太医,一个接一个的为她号脉,而有些则拿着笔记在一边记着,看能看些什么药方。 太医们的额头上不断的滴出汗珠,圣上就站在一旁,而荣亲王也不是省油灯,他们后悔自己不识大体,早上居然拒绝了那宫婢的请求,真是罪该万死。 “怎么样了?”楼弘宇终于开了口,他从太医神情中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特别是她那苍白的小脸之上。 “臣…”太医们听到楼弘宇说话,腿一软,纷纷下跪… ------------ 037昨晚可有人来过 “怎么样了?”楼弘宇终于开了口,他从太医神情中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特别是她那苍白的小脸之上。 “臣…”太医们听到楼弘宇说话,腿一软,纷纷下跪… 太医们悄悄的抬起衣袖,悄无声息的擦着额头上的汗,直到这一刻开始,他们才知道今日他们有多么的愚蠢…得罪了“君与臣”,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往后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了。 “说!”楼弘宇坐于软榻之上,厉声的说着。 老太医们听到圣上的话后,更是大气不敢出,你看我,我望你,彼此之间有了默契之后,才由陈太医禀报情况。 “回…回圣上,纳…纳兰皇后中的是罕见的白魁!”陈太医一边说着,头上的汗水还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楼弘宇听到白魁时,心被震怔了,与楼古月两眼相视。白魁是楼兰最毒的药,可使一个人神智不清,而慢慢的在体内漫延着,时间久了,自然而然的取了她的性格,这毒的解药在数年前的那场大火,都已毁,据说是世上无人能再配出这种毒的解药,所以现在的白魁又称为无解之王。 纳兰白衣外表看来是发烧了,其实是白魁在她体内起了作用,不过三天三夜之后,她自然会醒来,而且与常人无异,根本就不需要解药,但是,她也许会在某一天某一刻突然倒下,不再醒来,这便是白魁最致命的地方。 “无论用什么方式,三日内给朕配出解药来。”楼弘宇语气中,有些许的无奈,这是他数年之前的痛,许年之后,为什么还会重来? 历史不会重演,而活在的人,为何还会记得曾经的过去?历史不会再重来,可是,这些事情却一直在重演着历史所发生的一切,楼弘宇双手紧握,内心的彭湃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臣等无能!”太医们纷纷抽了口气,什么毒都行,唯独白魁他们无能为力… 白魁是江湖的流行,而宫中的人只听闻,却没有真正接触到,而他们更不知道为何以后宫中,纳兰皇后居然离奇的身中奇毒。 “来人,拉出去,全部砍了。”楼弘宇微微揉了下额头,此时他的焦急无人能体会到,而看着她烧烫的面容,他还没解开她为何变化如此大的迷,此时,她真的再次离他而去了么? 不,他不允许,不准,也不可以,他是楼兰的君王,凡事都是他说了算,他楼弘宇不允许的事,绝对不准她去做,就算她要死,也要经过他的同意,否则他会将她的灵魂折磨得让她痛不欲生。 (作者:楼弘宇,弱弱的问下,你能控制得了她的灵魂么?实话实说。) (楼弘宇:作者,你滚边去,朕说了算,你少插嘴。) “圣上饶命啊…臣…臣等遵命。”太医们听到砍头,吓得腿都软,刚还跪在地上,现在全部软坐在地上,气都不敢再喘了。 太医们以为楼弘宇不会太绝,可今日一见,让他们心都寒了,若不为了保命,他们哪能如此过? 看来,纳兰皇后的小命,绝对比任何人都重要。 一直坐在椅子上的楼古月,看着这一幕,他冷冷的笑,并没有插话,这一戏演得不错!看来,他还真小看了楼弘宇。 “都退下吧。”楼弘宇示意太医们退下。 听太医们听到此话时,感觉像解脱了一般,连爬带滚的走出了厢房,而楼古月却没退下。 蓉儿站在一旁,不知自己此时能做些什么,此时在她的面前的两号人物,也是楼兰最不能惹的人物。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圣上,一个是高高在上的荣亲王,她此时应该怎么做?头脑一片空白,她有些不知所措。 “纳兰白衣,朕告诉你,要给朕好好的活着。”楼弘宇紧紧的握着她的小手,她的体温由烫转为冰冷。 这冰冷,就如寒冷中的冰,让人不敢碰触,一旦触到,就连自己的手都麻木,最后变得没有任何知觉。 而白魁则是可以让一个人烫似火热,最终又会转变为冰冷,这一个过渡期让身在其中的人生不如死,可纳兰白衣除了眉头一皱外,并没肿呻吟,也没有叫喊,只是静静的躺在那。 “此事圣上理应查清,而不是在这浪费时间。”楼古月提醒着,皇宫可是在楼弘宇管理的范围内。 就算自己手握兵权,没在逼不得已之时,他绝对不会动用兵权,更不会挑衅楼弘宇的耐心… 此时此刻,唯有楼弘宇才能出动内卫,查清此事的来龙去脉… 楼弘宇并没有反驳楼古月的话,虽然他说话一向都是如此,不会因为他的身份而刻意的修饰着话语,可他自己明白楼古月说的是事实。 此由在后宫发后,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理应是有人故意行事,取纳兰白衣的性格,更是直接的在向他挑战… “朕将她交给你,若出一点差错,朕会直接要了你的小命,现在你的小命暂时留着。”楼弘宇看了蓉儿一眼,那一眼有些深高莫测。 蓉儿没想到楼弘宇会将苗头转向她,而她只不过是小小的宫婢罢了,这小命不值钱,可是人必须要活着才有意义,她早就该料到纳兰皇后这事,会直接牵引到她的身上,为此,她并不吭声,楼弘宇也没有多说,甩了甩衣摆,铁着脸离去。 “是,奴婢遵命。”蓉儿跪了安之后…楼古月则一声也不吭。 昨夜除了他来过之后,还有谁也曾来过?为何只隔一夜,她便变成这了?他环神着厢房内,发现窗框之处夹着一丝被撕裂的丝绸缎子.. 这是上好的丝绸,也是女式布料,宫中一般的妃子待妾是不够资格穿的,只有贵妃以上级别的人,得到圣上的赏赐之后,才能穿上如此华丽的丝绸。 “昨晚可有人来过?”楼古月修长的手指夹起那一丝绸缎,眼里闪逝着一丝怀疑…仅此一逝后,便掩饰住了。 “回荣亲王,没有。”蓉儿不解的是,为何楼古月如此问,毕竟凤和殿很多人都不会来,特别是大半夜的,会有谁前来? 看来,这后宫又有好戏看了,楼古月将绸缎收回衣袖中,心里想着。 ------------ 038都给本宫闭嘴 “回荣亲王,没有。”蓉儿不解的是,为何楼古月如此问,毕竟凤和殿很多人都不会来,特别是大半夜的,会有谁前来? 看来,这后宫又有好戏看了,楼古月将绸缎收回衣袖中,心里想着。 清晨 楼古月依然没有离去,纳兰白衣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身体,若不是有体温的话,他还以为她就这样去了。 烧退了又再复发,身子冰冷了时个时辰之外,再次发热,这让他操心不已,将自己身上的重任都放至了一边。 蓉儿一直在身边帮忙,不解的是为何荣亲王会对纳兰皇后如此好,就如对待自己心爱之人一样。 “再换。”他递过手中的帕子,一边催促着蓉儿。 “哦,哦。”从沉思中回神的她,接过楼古月递的帕子,一脸的神不守舍。 三日之后 楼弘宇自从早上离去之后,再也没有踏进凤和殿一步,而楼古月却足足在凤和殿呆了三日,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就连蓉儿都被赶了出去,此时此刻,只留下他与纳兰白衣两人。 “唔…”终于有了反应的纳兰白衣,口中不住的呻,吟出声,感觉自己很难受,喉咙干渴得让她声音有些沙哑。 楼古月在一边打盹儿,听到床上的人儿有了动静后,惊喜恢复到他的脸上,他跑了上前去,看着她睁开眼睛的模样,内心忍不住的欣慰。 她终于醒了,可她知道这三日,他是怎么过来的吗? “楼古月?”她轻轻的说着,可喉咙不舒服,让她干咳了几声。 楼古月体贴的为她端上一杯清水,纳兰白衣倒也不和他客气,喝完之后,将杯子交给他,而他则是一脸是笑。 这人怎么了?为何会在这里?而且还在自己的房间内?纳兰白衣想着,心里起了一层疙瘩。 还是与他保持着距离好,从他炙热的眼神中看出,此人对自己肯定有别的目的,她不是不懂感情的人,只是不敢去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怎么?好些没?”楼古月放低了声音,他不知自己要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他故意放低的声音,在纳兰白衣看来,疙瘩再次起来。 如此冷的男人,此时的温柔谁又能承受得起?这让她错觉得他便是…呵呵,她自嘲一笑,但并没有失去理智。 “你怎么会在这里?”感觉好些了的她,依然反问着他。 此时,厢房内并没有其他只,他们相对而无言,尽管她知道他对自己十分好,尽管他也知道自己目前得不到她,可是… “来看看,你没事了就好。”楼古月淡淡的说着,并没打算让她知道白魁之事,而在此时之前,他早已吩咐了蓉儿,不许她提起这事儿。 这事就算是隐瞒了过去,不知她日后会怎么样,也不知太医府上的人是否能配互相解药,虽然他并不抱希望。 “谢谢。”她能说什么,面对关怀之时,她又能做什么? 门外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随后是推门的声音,蓉儿的身子缓步而入,她的脸明显是憔悴了许多。 “怎么了?”纳兰白衣首度开口,她怎么感觉是许多天不曾看到蓉儿了?她怎么变瘦了一大圈了? “是,是,圣上….”蓉儿显明是奔跑过急,气还没喘顺,无法将想要说的话表达清楚。 可当自己听到圣上之时,脸色大变,那家伙是不是要来了?来这干嘛?纳兰白衣一脸的不开心,听到他的名字自己便是反感。 “他来了?”她猜测着,并不知道蓉儿所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楼古月,给朕滚出来。”是楼弘宇的声音,那嚣张得不行的哄亮,在凤和殿中不断的回响起。 深怕别人不知?还如此嚣张的在凤和殿呆了三天三夜?他反了不成?纳兰白衣是他的嫂嫂,而他居然照顾了自己的嫂嫂三天三夜?这成何体统? 若不是在想尽办法查清此事,再加上公务繁忙,他早就飞过来揪楼古月了,想到这里,楼弘宇又是黑着一张脸。 “圣上真空闲,有事没事来凤和殿走一趟?”楼古月讽嘲的说着,看着楼弘宇前脚才踏进来,随后脸色再次变成铁青。 楼古月与纳兰白衣坐这么近干嘛?他们还将他放在眼中么?楼弘宇想到此,心中不由一沉。 纳兰白衣更是莫明其妙,这是怎么一回事?两个人还没见上面,便要吵架?而且还在她的地盘,他们将自己放哪个位置了? “你们都给本宫闭嘴!!”纳兰白衣翻下软榻,穿上绣花鞋之后,随后扯了位外袍披上,脸纱也不顾了。 她看了看楼古月,再望望楼弘宇一眼,这是哪门子事嘛,一大早就来她的地盘吵闹,而且一个是圣上,一个是亲王。 “呃?” “嗯?” 楼古月与楼弘宇口气都一致,转头看了纳兰白衣一眼,如此凶巴巴的她,看起来却别有一番可爱。 “怎么?把凤和殿当成吵架的地带?嗯?”她凝视着他们,微微眯起的眼中闪出厉光。 楼弘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脸色微红,说话的声音也暂且可说是哄亮,再者是她的双手已没有往时的苍白,那表明她真的清醒过来了,为此,他也放了下心。 这可才是难的开始,至今他还无法抓拿到杀手,解药没到手,现在还不可让她知道白魁之事。 “不敢。”楼古月应了她,脸上却洋溢着笑意。 能如此大声的与圣上和荣亲王说话,楼兰也唯独她纳兰白衣一人! “不敢?那刚才是怎么一回事?麻烦你们两位大人到后院吵够了之后,再回来。”她纤纤玉指指着窗后的那一片落院,示意他们可到那去一斗高低。 “纳兰皇后误会了,朕没有吵闹的意思。”楼弘宇首先认输了,如此强悍的女人,真不多见啊。 天下能大声的吼他楼弘宇的人,恐怕是只有她一人了。 “噗…”蓉儿站在一角,身子微微跪了在地,她吓得脚发软,纳兰皇后一醒来,火气如此大? 她居然在凶圣上与荣亲王,这可是领个死罪了,可圣上他们居然还依着她。? ------------ 039本宫不愿意 “噗…”蓉儿站在一角,身子微微跪了在地,她吓得脚发软,纳兰皇后一醒来,火气如此大? 她居然在凶圣上与荣亲王,这可是领个死罪了,可圣上他们居然还依着她。? “不知圣上驾到,为何事?”半刻钟之后,纳兰白衣的气消了一半,但她还是不放过这两男。 说是兄弟嘛,性格都如此怪异,一个冷,一个则是邪,而他们双双到凤和殿,又是为了什么东西? 她不相信他们是空闲得没事干,专门来这看望她,毕竟他们这些人到了一定的年纪,考虑到的都是自己利益之事,而自己又没有什么可以有益于他们的,他们为何要这样做呢? 她百思不能其解,而楼弘宇与楼古月双双会于她的身边,都没有说话,微微带着笑意的看着她。 “你是朕的妻,朕想来自然就来了。”楼弘宇很明确的说出自己与她的关系,这是让楼古月知难而退。 可楼古月却不当是一回事,这不是他自作多情,他与纳兰白衣之间的关系与感觉,不是外人能知道的,而且,他可以肯定楼弘宇不会对纳兰白衣好。 只要楼弘宇不下旨正式的封她为皇,那他的机会依然很大,根本就不需要去考虑更多,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更没有他办不好的事。 “妻?哦。”纳兰白衣听到他强调着你是我的妻之时,脸上微微起了变化。 她此时,已为人妻,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可是楼古月给她的感觉却是心安与温情,她看了楼古月一眼,只看到他微微的啖着茶,并没有将楼弘宇放于眼中。 “怎么?朕说得不对?”楼弘宇微微搂过她的肩膀,用力的环着她。 纳兰白衣吃痛的看了他一眼,他这是警告吗?她可不是什么他的妻,她自己这一醒来,魂跑错地方了哇。 穿越不是她的错,成为人妻更不是她的错,魂跑错身体那也不能怪她呀,她承认自己此时非常受欢迎,至少就如现代的语言所表达的那样,我魅力大,那是我不能控制的事情,你们爱我,我能咋办? 此时,她有点自恋,不过她一向都如此,性格改不了,就算跑进这身体之中,也不能改变的事实。 “圣上,不知事情查得如何了?”楼古月无视他的双手,他所能看到的是她反抗的神情。 这一问,中了楼弘宇心头的痛,此事他至今没头绪,白魁并不是宫廷之物,一直流传于江湖之中,为何会在这里出现,他也不清楚。 而那群自认为医术高强的太医们,却没有一个敢吭声,更别提配解药了,在楼弘宇一怒之下,虽然保住了他们的性命,却扣除了他们两年的奉碌。 “回龙皇殿再议。”楼弘宇放低了声音,而纳兰白衣还是听到了他的话,什么事如此神秘? 她不是管闲事之人,自然也没有理会,与他们这一坐,又是二个时辰,不知他们到底想干嘛? “不知衣儿有没兴趣到本王府上逛一圈?”楼古月邀请着她.. 他的荣亲王府,可不是随便人都能去的,王孙贵族都无人能进,除了楼弘宇去过一次之外,还真没迎过陌生人。 衣儿?什么时候他们关系变得如此亲昵了?纳兰白衣看着楼古月,一脸不解,可她没有点穿。 “她没空。”楼弘宇替纳兰白衣拒绝了.. “好啊。”她爽快的答应了,能出宫这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情,而且,据说荣亲王府特别神秘,虽然她并不知道到底为何而神秘。 像早料到她会去一样,楼古月并没有特意的吩咐,只待她一句,可以,没问题。 “朕今日也空闲,不如一起吧。”楼弘宇厚脸皮的想蹭到一起去。 他不放心纳兰白衣和楼古月一起,毕竟他才是纳兰白衣的夫,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将她当自己的妻看待了。 再者,难得楼古月亲口邀请别人上府去游玩,这让他太感兴趣了,一向拒人如陌的他,居然会说出这要的话,这令楼弘宇有点费思。 “圣上真不忙?”纳兰白衣弱弱的想着,身为一国之君,怎么会有空闲之时?就算晚上要翻牌子宠幸自己的妃子,也得从百忙之中抽空,而他此时却说他闲! “难得荣亲王亲口邀请,朕当然要去。”楼弘宇哈哈大笑,纳兰白衣居然如此问他,这不是在怀疑他嘛,她真是够大胆的。 “本王未从邀请你。”楼古月冷冷的打断了楼弘宇作梦的念头,他可是请纳兰白衣,却不是楼弘宇。 楼弘宇这个人,他实在太了解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他想去荣亲王府到底有何目的,他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一个月前的剌客是何人派去府上的?半个月半那仆役不小心闯入禁地,那又是谁指示的?一周之前,他的妾居然下迷药入他的茶水中,这又是谁派进的卧底?他楼古月心里有数,而派去之人心里更是明白。 如此卑鄙无耻的行为,天下还能有谁?在他的心中,楼弘宇是最无耻之辈,只要能达到目的,可不择手段的进行着任何一项任务,太可耻了。 “纳兰是朕之后,朕有责任保护她的安全,包括她的一举一动。”楼弘宇冷冷的说着,他早就料到楼古月这一说。 他这顶帽子不想戴得太在,他哪能不懂楼古月的心思?上次休妻休妾,那举动惊动了整座楼兰城,据说是为了一个女子而下此行为,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可他却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与纳兰白衣有关。 否则,他楼古月怎么会在这里照顾了纳兰白衣三天三夜?这样的举动太明显了,不得不让他怀疑,楼弘宇心中产生着许多疑惑。 “衣儿可愿意?”楼古月不理楼弘宇,却问着纳兰白衣。 “本宫…自然是….不愿意!”她难得外出一趟,需要人保护的话,楼古月也在身边,为何一定要楼弘宇在场? 楼弘宇这个人的心思太可怕了,她可不想与他一起,不然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他摆明是笑脸虎,明说着好,暗地里干了些什么,你却不知道。 ------------ 040大祭司 “本宫…自然是….不愿意!”她难得外出一趟,需要人保护的话,楼古月也在身边,为何一定要楼弘宇在场? 楼弘宇这个人的心思太可怕了,她可不想与他一起,不然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他摆明是笑脸虎,明说着好,暗地里干了些什么,你却不知道。 纳兰白衣终于从两个男人的魔掌中逃出,真可说是逃了出来,她低低的看自己手中的帕子,又是了阵发呆,呆在这后宫,何时是个头啊? 她伸手融着面纱,轻轻的摸触着脸上的伤痕,那不知是何年何月留下的,经过岁月蹉跎,依然没有淡去的意思。 “哎呀,我看这是谁呢?”身穿艳红罗宫裙的兰妃没想到今日却巧遇纳兰白衣,她轻蔑故作惊讶的叫着。 其他几名妃子听到兰妃的声音之后,也往这边望来,看到纳兰白衣时,脸上不由惊讶,这便是传闻中的人物吧? 罗宫裙,那可是见圣上之时,又或许是宫中有大喜之事,设宴席而着装的,而兰妃居然可当平时衣着而穿,可见楼弘宇对她是宠爱有加。 “又再见了,兰妃可别来无恙?。”纳兰白衣没有退缩,她轻轻的开了口,是的,今日又见了,不知兰妃又将会给她何样的惊喜? 上次那长剑还没剌中她,不知今日会不会再补上一剑?她有些期待今日兰妃的表现呢,不知楼弘宇的妃子,是不是个个都如此强悍? “托纳兰皇后的福,本宫很好。”兰妃轻轻一笑,那娇娇媚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纳兰白衣有些傻了眼,这个兰妃看来真是百面人,在什么场合,便用什么的表神去释放,看来与楼弘宇十分般配,简直是绝配啊。 “纳兰皇后?”其他几名妃子听到兰妃称呼眼前的女人时,有些不知所措,这个真是圣上宠爱有加,而荣亲王又为她痴心不改的女人? 荣亲王呆在凤和殿照顾了她三天三夜,这可是整座楼兰城恐怕是无人不知,亦无人不晓了。而她只不过是单纯的感冒,居然能惹来如此大的重视,一看就是一脸的媚态,也不知他们到底看上她哪点? 长相嘛?就连宫婢也不如,说话嘛,话中带剌,行为?大大咧咧,她们心中有着更多的不服。 “放肆,居然在本宫面前自称本宫,该当何罪?”纳兰白衣厉声的说着,这个兰妃自认为有楼弘宇撑腰便可凡事由自己? 她纳兰白衣就不信这个邪,今日不治治兰妃,她可不服,当日若不是她,神兽也不会被惊吓过度。 都是她,是她这个女人,而且,她呆在后宫中,可怕是别有目的的吧?据说她从不来自殿一步,今日一见却与众位妃子共游后花园。 “哼,自认为得到荣亲王的宠爱,居然敢对兰妃如此嚣张?别以为你是皇后,我们便怕你,你算什么?”身穿抹绿色裙装的女子,正是莹妃,她早已看纳兰白衣不顺眼。 她可是堂堂的国师之女,居然受到她的无视,她哪能服?现在看到她如此放肆,自然想为自己争回一口气了。 “怎么?你是得不到荣亲王的宠爱,所以干醋乱吃吗?”纳兰白衣反问莹妃一句,而莹妃则气得脸都铁青。 其他妃子有些不吭声,但大多数都站在兰妃的身后,以示力挺她。她们更明白的是纳兰皇后再咋嚣张,圣上宠爱的是兰妃,这是一直不曾改变的事实,他们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好。 “你?”莹妃没想到纳兰白衣会如此说话,她气得脸通红,却找不着可以反驳她的话。 “怎么?本宫说得不对?”纳兰白衣冷冷的看着她,再环视着眼前这些女人,真是无聊至极了,她可不爱与她们一样,为一个男人,斗得疲惫不堪。 “纳兰皇后这是在为难莹妃么?看人家都委屈了,纳兰皇后可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兰妃轻轻的说着,在她的嘴里,意思全变了,好象刚才这一幕,是纳兰白衣在惹莹妃。 “对,就是,就是。”其他妃子一致的点头,表示是纳兰白衣的错,她咄咄逼人… 纳兰白衣 “来人,掌嘴。”纳兰白衣看着内卫一眼,厉声的说着。 内卫上前几步,被兰妃厉眼相看,则又退了回去,一个是皇后,一个是宠妃,他们是左右为难,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你们谁敢?”兰妃大声的说着,嚣张的指着纳兰白衣,一脸得意。 “谁才是你们的主子?说。”纳兰白衣拍桌而起,内卫们则低下头,不敢吭声。 不远处,大祭司往这边迈着步伐,原本只是路过,却没想到看到纳兰白衣在此,而似乎与众位妃子起了冲突,这让她有些好奇。 “怎么回事?”大祭司冷着一张脸,看着低头的内卫,再看看那群喜好惹是生非的妃子,她们可是在后宫中出了名的。 “大..大…祭司?!!!”内卫与众妃子纷纷行礼,以示自己对大祭司的尊重,而兰妃也并不例外。 “说,到底怎么回事?”大祭司并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厉声的斥喝着。 楼兰的大祭司是惟一能进入至圣所的人,可预测占卜或者与某位神明保持和谐关系而存在,获得超凡能力和满足基本需求的途径,所以,一旦被选任为大祭司之后,便得将一生奉献给神明,终身不可结婚,否则烙印在身上的灵魂便会消失。而大祭司的身份,与君王同在,她所说的话,亦可说是代表着楼兰而言。 “你,将所听到,所看到的,一一告诉本祭司。”大祭司指着一名内卫说着,内卫身子轻轻一怔,但还是将自己所听到的,所看到的一一明说。 他们不许在大祭司面前说谎,否则会受到神明的责怪,最后,死去的灵魂都无法归入轮盘之上。 “她,是楼兰之后,神明共选的人物,你们无视主子,该当何罪?”大祭司双手拍于案桌之上,怒视着这一群人。 纳兰白衣不是一般人能惹的,难道她们想与神明为敌么?神圣不可侵犯的人,他们难道要无视上天么? “奴才们知罪。”内卫们纷纷下跪,他们从来不知原来纳兰皇后是神明所选定的。 而其他妃子则吓得脸都铁青,兰妃虽然一脸惊讶,可也并没有其他异常。 ------------ 041本宫是后宫之首 纳兰白衣不是一般人能惹的,难道她们想与神明为敌么?神圣不可侵犯的人,他们难道要无视上天么? “奴才们知罪。”内卫们纷纷下跪,他们从来不知原来纳兰皇后是神明所选定的。 而其他妃子则吓得脸都铁青,兰妃虽然一脸惊讶,可也并没有其他异常。 “纳兰皇后刚说掌嘴,你们还愣着干嘛?”大祭司看着下跪的内卫,心中有些不满,楼兰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乱子。 日后的楼兰,也只能靠她,现在的盛世,也需要她撑下去,谁敢得罪纳兰白衣,这是自寻死路。 “这,纳兰皇后饶命啊…”刚才还嚣张的莹妃,与其他妃子一样,跪在地上求饶,掌嘴?她们可靠着这脸面过日子的,要是掌嘴这后,她们还能见人么。 日子总是要过了,现在过了今天再说,明天谁也不知会是谁掌天下,今天的低头不代表明天也会一样示弱,她们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虽然嘴里求饶,可眼中却是有着深深的恨意。 “纳兰皇后,您的意思是?”大祭司含笑的看着纳兰白衣,试探着她的意思,毕竟这群妃子不好惹。 虽然她们现在认错,可背地里要做出什么事,那可就不知道了,大祭司所以为此,也要问下她的意见比较好。 “做错事了,就该打。”纳兰白衣不打算现在就饶了她们,如此嚣张的女人,放过一次便会有第二次,既然如此,那一次玩个够。 兰妃眼中闪过一丝凌利的恨意,却只是一小会便消失,没有人能捕捉着她的这丝笑意,还有些许的得意。 “纳兰皇后,饶命啊。” “纳兰皇后,要说不对,也是本宫不对,你看能不能就此放过她们一次?”兰妃再次开口,示意纳兰白衣是否能放过她们一次。 “本宫?你居然敢在本宫面前自称本宫?”纳兰白衣冷冷的看着这个女人,上次是输了给她,这不代表着她时时刻刻让步。 “这….”兰妃后退了一步,微微颤抖着,眼中很快便挤出了泪花,可怜兮兮的看着纳兰白衣,然后再望向大祭司。 大祭司没有看她,事实上,在皇宫中能自称本宫之人,只有皇后一人,而兰妃虽然受宠,却还不能与纳兰白衣相比较,毕竟身份有别,而她自称本宫,纳兰白衣若是狠点,可以直接将她打入冷宫,并且不用经过圣上的意见。 “还不动手?难道要让本宫动手吗?”纳兰白衣坐于软椅之后,看着她们这群女人,含笑的说着。 大祭司并没有为她们求情,此事与她无关,她只不过是在提醒着纳兰白衣的身份,好让这些低下的人能记住,什么叫主子,什么叫身份,什么叫楼兰后宫的规矩罢了。 “是,是。”内卫们纷纷上前,也不顾主仆的情面,啪啪的,虽然打着,力度却不敢放大。 “慢…”纳兰白衣阻止了内卫们再下手,其他人以为此事就此了结了。 “是。”他们本想退后,却被纳兰白衣阻止了。 “你们这是在掌嘴吗?还是在抓痒?嗯?先重重的掌嘴三十掌!再外加二十军棍。”纳兰白衣摆摆手,示意着他们可以动手了。 三十掌?加二十军棍?这还让人活命吗?大祭司听到这里,她微微睨视了纳兰白衣一眼,她的态度是如此从容,她不由的佩服纳兰白衣,能下如此狠心的她,想必他日真能成为大器,人惹心软,最后吃亏的是自己,可是,太冲动,对自己亦是不利,不知纳兰白衣是否想过。 “纳兰皇后,若是没事,臣先行告退。”大祭司见此地没自己的事了,也打算回古陵中继续修练。 修练是每日必须的课程,做为大祭司,对自己的工作必须做得到位,得对楼兰负责,这是她的宗旨。 “大祭司,今日谢谢你,改日本宫定会上门拜访以致谢意。”纳兰白衣站了起来,微微行礼。 她记得在枫林之时,大祭司也在场,她知道大祭司对于神兽的认识,比任何人都深,更知道她上懂天文,下识地理,而且还能预测未来,这个人,或许他日真的能再次帮上她的忙,纳兰白衣在心里想着。 “那臣就告退了,期待纳兰皇后大驾光临。”大祭司别有说意的道来,随后衣行款款的离去。 “嗯,一定会。”纳兰白衣许下了诺,她一定会去古陵看望大祭司,一定会的。 大祭司的离去,众妃子惨绝人寰的嚎叫,传遍的宫中,而这些妃子的贴身宫婢则早早退下,前去龙皇殿通知了楼弘宇。 半个时辰之后 该打的也打了,该罚的也罚了,纳兰白衣正打算回凤和殿,可楼弘宇像算准了时间似的,突然之间冒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请回答朕!”楼弘宇看着他数十名妃子全部倒在地上,脸上青肿难看,而且嘴角都吐出血丝,身上都有着艳红的血迹,是谁下如此重的手?是纳兰白衣吗? “圣上,圣上,救我。”兰妃哭着,捂着脸,惨痛的抽泣着。 楼弘宇上前去扶起兰妃,却发现她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全身都是血迹,那模样让他心疼不已。 “说,怎么回事。”楼弘宇怒视的看着纳兰白衣,果然,如此嚣张的女人,才半天时间,居然又给他闯出如此大的事来。 “就是这么一回事,想必圣上也看到了。”纳兰白衣并不解释,淡淡的说着,毕竟解释有用么?她心里其实明白,楼弘宇不会听她的解释。 他只会心疼他的女人,这群只会吃干醋,不干正经事情的女人,果然,男人都是用下半身考虑事情的动物。 自己与他的关系,不再是关系,只是有名无份的夫妻,这名份能维持得多久?她有些怀疑,但也有些期待。 她等着哪一天,她光明正大的离开了这皇宫,远远的离开他楼弘宇,远离这些宫中的明争暗斗… “是谁给你权力如此放肆?”楼弘宇抱着兰妃,一脸是怒,他恨不得此时,活生生的掐死纳兰白衣。 “本宫是皇宫之首,难道处治几名妃子,还要禀报圣上?”纳兰白衣轻蔑的笑着,转身离去。 她寂寥的背影,兰妃得意的笑,楼弘宇恨恨的目光…相互纠缠于一起。。 ------------ 042太后懿旨 “本宫是皇宫之首,难道处治几名妃子,还要禀报圣上?”纳兰白衣轻蔑的笑着,转身离去。 她寂寥的背影,兰妃得意的笑,楼弘宇恨恨的目光…相互纠缠于一起。。 谣言是件可怕的事情,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此时就应征了这一句话。 楼兰城再度亲闻大体验,纳兰皇后纳兰白衣大战后宫妃子,圣上最宠爱的妃子兰妃,与其他妃子一样,受到了处罚,此时脸青鼻肿的。 此时,大家终于相信纳兰皇后在楼兰的位置,手中掌握着后宫管理权,就连圣上也拿她不是办法。 “皇后,您真的…”蓉儿有些胆怯的问着,却不敢问出口,她实在不好开口。 “嗯?怎么?”纳兰白衣喝着吃着皮蛋瘦肉粥,一边问着,这里的粥与自己以前吃的完全不一样。 果然,宫中的厨子就是不一样,就连他们煮出的食物,都是一流的。 “您真的打了兰妃她们了吗?”听到流言之后的蓉儿,一脸好奇,没想到纳兰皇后还真的敢出手。 宫中谁不知就算动了太岁上的土,也不敢动兰妃,居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曾经也有受宠的妃子与兰妃有矛盾,最后那妃子却离奇的死了,死因不明,而圣上也下令封住此事,大家都不绝口不敢提。 兰妃温柔,善良,这是众人所知的,为何纳兰皇后要下手掌她的嘴,还会下令军棍20,那实在让人看不过去了,不过其他妃子则是嚣张过度,罚得好。 “是的,这有问题?”听到兰妃这名字,纳兰白衣有些不爽,眉头紧拧着,看来这事还传得够快的,自己才前脚回来,蓉儿马上就听到了消息了? “没,没问题,奴婢只是好奇罢了。”蓉儿手捂着嘴巴偷笑,却不敢再说。 她与纳兰白衣同桌喝粥,喝着的是同样的东西,这可是多大的荣幸,而纳兰白衣却让她坐一起坐,吃也一起,而且很护着她,这可说是有福同享,蓉儿从不曾享受过这样的待遇,自从跟了纳兰白衣之后,才知道什么叫过日子。 “哈哈,好样的。”纳兰白衣笑了一声,继续品尝着粥,凉了味道可就变了。 随着她们的笑声,终于将午膳搞定了,而纳兰白衣与其他妃子不一样,她们并不是每天都大鱼大肉的,口味随时会变,偶尔喜欢吃上清淡一点的,喝点小粥,吃点小菜,这样有益于身体。 “懿旨到,纳兰皇后请接旨。”一声沙哑的尖声从门外传来,几位穿身灰色袍的公公便立于大门前,看着这一主一仆正在收拾着碗筷。 懿旨?只有皇后与太后才有权写懿旨,那这懿旨是?太后?她在楼兰呆如此久,为何不曾听到说太后这一号人物?而且,她的懿旨到这,又有何用意?纳兰白衣想着。 “是。”纳兰白衣双膝下跪,听着公公宣旨。 福公公看到纳兰白衣下膝接旨,他微微轻哼一声,“太后有旨,纳兰皇后身为后宫之首,后宫事务理应共议,即该起前往圣凤殿商议,不得有误。” 前往圣凤殿?福公公离去了,而纳兰白衣却还跪在地上,蓉儿同样不敢起身,懿旨?太后?邀她前往? 看来此事真不一般呐,以前在小说或电视上看过,自然不会天真的认为太后会请她过去聊聊天完事了。 “蓉儿,更衣。”纳兰白衣站了起来,神态十分严肃,她轻唤着蓉儿。 蓉儿连忙起身,翻着衣服却发现根本就没有适合的罗宫服,这可怎么办呢? “蓉儿,怎么了?”纳兰白衣见蓉儿迟迟没有前来,而且,还一直在衣框前发呆,不解的问着。 这丫头咋到了关键时刻反而动作如此慢了? “皇后,这…”蓉儿不知自己应该怎么说。 “嗯?”纳兰白衣走上前,翻着衣框,这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适合的罗宫服,应该是说楼弘宇让人为她订衣之时,根本就没有想过会让她参加什么重要的宴会,自然不会为她做罗宫服了。 她翻了几下,长叹一口气,现在要做也来不及了,就随便吧,她拿起了一件素白色的长裙,虽然不隆重,但敢不失高雅。 “就这件吧。”纳兰白衣拿起白裙,而蓉儿一脸惊讶,穿白裙?这可不是很好吧?但见到纳兰白衣坚持,她也没有反对。 望着锐中的人儿,头绾简雅倭堕髻,青丝垂肩,玉簪斜插,玉带绕臂,暗香萦际,面若夹桃又似瑞雪出晴,目如明珠又似春水荡漾,袅娜纤腰不禁风,略施粉黛貌倾城,分花拂柳来…然而,脸上那一道疤让她的容颜特别严重…. “好美。”蓉儿望着镜中的人儿,发起呆来,原来纳兰皇后打扮起来,也是个美人儿,而且并不逊色于兰妃她们。 “好了,我该走了。”纳兰白衣拿起梳镜台上的白色面纱,轻轻的别在脸上,形成一个半弧形,将她的脸掩饰了大半,只露出一双眸眼波流转,如一面平静的湖水,平静而没有波澜起伏。 “皇后,蓉儿等你回来。”蓉儿看着纳兰白衣的背影,不知为何,总感觉到她这一去,不回。 她为何会有如此不吉利的感觉?呸,呸,她真想打自己几巴掌,她这不是在咒纳兰皇后吗? “怎么?她还能吃了我不成?”纳兰白衣回过头,打趣的说着,而她也有不祥的预感。 太后是何许人,她不知道,从未曾听闻过,而且就连蓉儿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太皇是一个信佛之人,长期伴于青灯之下。 “纳兰白衣,若你不活着回来,就算白魁的解药在此,也没用了。”蓉儿看着她的背影,低声的说着,手中却拿着一小陶瓷瓶子。 纳兰白衣没有回头,若她回头,定然看到蓉儿那能苦的脸,还有泪痕满面的容颜。 楼兰,谁人没有野心?自以为是清高之人,可那背后却还是亦裸裸的欲望,利益永远存在,而王孙贵族什么时候才能将这些个人的利益看淡呢? ------------ 043蝎子的面见礼 纳兰白衣没有回头,若她回头,定然看到蓉儿那能苦的脸,还有泪痕满面的容颜。 楼兰,谁人没有野心?自以为是清高之人,可那背后却还是亦裸裸的欲望,利益永远存在,而王孙贵族什么时候才能将这些个人的利益看淡呢? 龙皇殿 蓝漾已回宫,而楼弘宇则半天没出龙皇殿,将自己关在书房中,太监在门外把守了大半天之后,见到还没动静,两人开始交头接耳的,声音却不敢说得太大声。 书房内 “此行在个余月了,有没进展?”楼弘宇背靠软榻,睨视着坐在侧方的蓝漾。 蓝漾轻轻的啖了一口茶,顺了顺气,这才回他的话:“圣上可有想南下的想法?” 他想,若是楼弘宇南江,一定会有更好的效果,这些时间,他打听了各式的事情,却发现朝中官员贪污受贿事件特别多,若是他能远离朝政一小段时间,相信他们那么结人会更加猖狂,到那时,他们来个撒网捕鱼,一网打尽。 蓝漾虽为大将军,却不是对外作战,而是紧随在楼弘宇的身边,两个人的感情特别好,远超过军臣之间的情感,所以两人说话之时,也是特别的随意,并没有刻意的去修饰所说的话。 “哦?此话怎讲?”楼弘宇倒是挺意外他这提议,毕竟他身为一国之君,若远离朝政,这不是摆明将机会让给有心机的人吗? 现在他的基位还不稳,若是再微服南下,是不是会直接影响到自己的地位?这是他必须考虑到的,皇位不是儿戏,再者,宫里与宫外原本就是两个世界,里面平静,不代表着外面也是一样。 蓝漾低下头,在楼弘宇耳边不断的说着,而楼弘宇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他双手紧握着软榻的边缘,手节骨已泛白。 蓝漾已离去,许久之后,楼弘宇才缓步走下软榻,此时的他心思已有此乱,堆于一旁的奏折却没心再看下去, “来人!”他沉着声音,深邃的双眸让人捉摸不定… 随着他的声音刚落,便有一名身穿暗色长袍的宫婢缓步而进,态度恭敬,低着头不敢抬头冒犯圣上,而她便跪在楼弘宇面前:“是,奴婢在。” 在圣上面前下跪,那是宫婢的一种荣誉,不是谁都可以随意的在他的身边呆着,能呆下去的人,可说在宫中也有自己的地位,比其他宫婢可说是高一等。 “凤和殿可有动静?”他说话此时,也有些犹豫,自从她从冷宫返回到凤和殿,她身边就不断的出现着他的人。 对于纳兰白衣的一举一动,他都是最清楚不过,这并不是他有着什么高超的预知能力,而是他的人不断的将她的所作所为,一滴不漏的上奏给他。 “是,荣亲王隔三差五便到凤和殿与纳兰皇后小聚,具体做什么说什么,奴婢不敢走太近,所以并不清楚。然,今日上午,纳兰皇后被太后召见,现在还未回凤和殿。”介兰边说着,头依然不敢抬起来。 她是楼弘宇最亲昵的宫婢,现在也是监视凤和殿一举一动的心腹之一,宫中小小宫婢与太监都动不了她,正因她是圣上的人! “太后回宫了?”楼弘宇再度沉思,她怎么提前回来了? 太后一年会前去寺庙烧香吃素念诵佛经以表对神的忠诚与信仰,她这一去都是三个月才会返宫,没想到今年此时,她却提前回宫?而且是不动声色的?就连他这个圣上都不知她悄然回宫,看来,她早已盘算好了? “回圣上,据说是昨夜匆匆回宫的。”介兰抬起头,这一刻,她看到的是楼弘宇的俊美的侧脸。 她眼睛开始迷茫,是的,她百看不厌的脸,若不是他,她不会呆在宫中数年,她只求他能多看她一眼,可是她看他时,他看的是窗外,目光透过城墙,在看着不知名的东西。 思绪是种可怕的东西,比毒药还恐怖,它会让你无时无刻受到残留在自己脑海中的片段,让你无时无刻记起些什么。 “圣上?….”介兰轻轻的呼唤着,她看到楼弘宇的双手不断的抖着,不知他受了什么样的情绪波动,她想上前,却碍于身份的低下,只能远远的看着他。 “不好。”楼弘宇说着,迈脚走了出去,脚步快得像飞奔,仿佛有什么大事在等着他去面临。 留下了跪在地上的介兰,她轻轻起身,没有马上走出龙皇殿,而她的脚步则是走向他的软榻,她轻轻的坐下,感觉到他刚才就是坐在这里,同样的一个位置,闭上眼睛,仿佛这一刻,她坐的是他的大腿… 圣凤殿 纳兰白衣前往,这里布置得十分豪华,黄金闪闪的宫殿,让她仿佛罪身于天堂之中,她没想到太后的宫殿,居然比楼弘宇的更豪华,真是一个很会享受的女人!她轻声的笑着。 走过万花小亭,百花齐放的今日,而她却没有心情去欣赏着这些漂亮的花朵,越过花亭,来到了荷花池中,却没有一个人影,她不经郁闷的想着,圣凤殿为何连个宫婢也没有? “大殿?”她眺望着四周的风景,却发现就里其实就如一个后花园,除了小桥流水,万花小亭,便是荷花池,或其他修饰物,而这些地方居然都能布置得如此精心,太后定然是一名喜欢修身养性之人。 “蝎子?”在这种天堂式的花园,怎么会有蝎子?而且到处爬行?她惊讶的往后退,却发现蝎子无处不在。 这地方怎么会有蝎子?而且比平时的蝎子要大上一倍,细心一想,这可能是人工养殖,而并非是天然的。 “有人在吗?”她轻声的叫着,而脚却利落的闪过,目光在寻找着安全的地方,若是被蝎子咬上,那可就完了。 太后请她前来,遇到蝎子,这是不是有关联?她也没有再敢往下想,却发现它们像认人般,不断的逼近她,到处都是,可说是步步“杀机”。 “救命啊。”她往后退,却不知已到了荷花池的边缘,脚一滑,整个人如落汤鸡似的掉到水中,而她略懂水性,却面对着上有“敌”,她不断的游着,却发现这个荷花池比一般的要深.. ------------ 044你这一身是怎么回事 “救命啊。”她往后退,却不知已到了荷花池的边缘,脚一滑,整个人如落汤鸡似的掉到水中,而她略懂水性,却面对着上有“敌”,她不断的游着,却发现这个荷花池比一般的要深.. 水中哗啦啦的作响,她不敢再回头,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追着她,她更不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拼命的游着,却感觉到一片迷茫,落大的荷花池,她却不知为何,一直游不到边。 “咕噜…”她又喝了几口水,鼻子酸酸的,她还是不放弃的游着… “是谁?天啊,荷花池中有剌客。”路过的小宫婢看到荷花池中有人时,尖声的大叫,声音划破了天空。 她的声音,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群,而这些人来的速度是非常快,纳兰白衣虽然情绪有些激动,但现在却冷静了下来。 她怎么没想到呢?这原本就是一鸿门宴,哪会容得她天真的想着如何应付?她不找事,现在事都已找上她了。 她不相信这便是一场意外,而宫婢看到她,再来许多围观的人,这些都是某种“巧合。” “哎呀,这是谁呢?” “是啊,居然有人敢在圣凤殿的荷花池中游玩,真不知太后知道后,会怎么处治。” “这里头,每滴都是圣水啊。” 她头晕得很,听到上面传来的话,她心不禁轻蔑的笑了,圣水?她看是比药毒还毒的计谋吧?她等着! 网一撒,纳兰白衣被硬生生的拉了上来,她居然就靠捕鱼的网救上岸?她轻轻的咳嗽着,将喝进去的水吐了出来,却受到四周人的再一次bs。 “本宫说这是谁呢,原来是皇后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纳兰白衣抬起头,看到的是兰妃那张绝美的正脸,洁白的皮肤在阳光下妖媚无比,那一抹甜美的笑,淡淡的,若人生怜。 兰妃在这?看来这圣凤殿可真是热闹了,不知太后什么时候出场而已? “皇后?她就是传说中的纳兰皇后?”四周的宫婢又是一惊,随后都咯咯的笑了起来。 皇后怎么会来这?这圣凤殿可是宝地,除了太后之外,其他闲人不可随意进入,若不是太后召见者,都按触犯宫规处治,就算是皇后也不可以无视这宫规。 “真巧。”纳兰白衣全身湿哒哒,她站了起来,迎上兰妃的脸,并没有因刚才那一幕而被影响。 是真的很巧,得妙得让她佩服,她可以看到刚才爬了一地的蝎子,此刻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速度真让她惊讶。 “皇后怎么跑到圣凤殿来戏水了?”兰妃掩脸而笑,那娇态让人无法将她与刚才的蝎子联想到一起。 纳兰白衣哪会没听到她的嘲弄之意?而兰妃是故意将戏水两字加重了音,而此刻,她更相信这所谓的圣凤殿的“水更深”。 “怎么?兰妃这也是来见太后的?”纳兰白衣拢拢衣服,一身是水,现在爆洒于太阳之下,风儿吹过,一身的舒服。 她并不急着草草走人,就算她要走,也没有这么容易吧? “是啊,难道皇后姐姐也是?哎呀,你看你这一身湿的,要是太后看到了一定说你不将她放在眼里哦。”兰妃好心的对纳兰白衣说着。 她眼睛不怀好意的望向纳兰白衣的身子,这瘦小虚弱的身子,也难怪圣上一直都不曾宠幸她,一副没有看头的样子,她不由的又轻蔑一笑。 纳兰白衣自然是知道兰妃的意思,她可是走内在美的路线,而外在根本就不是她的错,她的魂硬要进入这具身体,这是她改变不了的事实,她只能接受这份来之不易的复活。 而四周站着的宫婢似乎并没有行礼的意思,更别会离去,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看她们的表神与服装,应该是太后身边的人吧? 果然,一刻钟后… “太后驾到。” 宫婢与兰妃纷纷下跪,而纳兰白衣也只好跪在地上,她看到一双精美细致的绣花鞋来到她的面前停下,那脚就快踩上了她的小手,而微黄色的罗宫裙却在她的面前摇摆不定。 “纳兰白衣见过太后,太后万福。”她暗自清了清嗓子,让自己镇定下来,声音轻柔的说着。 没有人吭声,所谓的太后也没有回话,只是站在她的面前,许久许久…纳兰白衣抬起头,想看清来人之时。 “啪…啪…”火辣的掌力在她的脸上狠狠的啪上了几巴掌,她觉得自己此时是天昏地暗,牙齿都像要掉了出来一样。 “大胆,太后还没让你抬头,居然敢抬头冒犯太后圣颜,该当何罪?”一声尖锐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那声音大如雷击,震得她耳边旺旺作响。 太后圣颜?看来甩她巴掌的应该是太后身边的嬷嬷,而不是太后本人,而她感觉一一双厉眼在头顶上盯着她,像要将她射穿一样,好厉害的眼神,纳兰白衣心里暗自的想着。 “都起来吧。”太后朗声的说着,其他人都纷纷起身,而兰妃与纳兰白衣这时才缓缓站起,终于,她看到了这些太后的排场,比楼弘宇还隆重。 太后一身微黄色的罗宫服,头要别着价值连城的夜明珠钗子,简单大方却又高贵无比,夜明珠在太阳底下发现剌眼的光芒,而太后则是淡妆而饰,并没有纳兰白衣开始想象的那样,妖媚无比,而太后虽然看起来比较严厉,可并没有作声,倒是她身边的嬷嬷眼神更厉害点。 太后身边站着二十名侍卫,十四名宫婢,可见太后在楼兰城的地位之高,她轻轻的坐于宫婢安排好的软榻之上,微微抬起头看着纳兰白衣。 “你…就是纳兰皇后吧?” “是。”纳兰白衣并不逃开她的眼神,倒是与她直视。 太后听到纳兰白衣的话之后,看着她湿一身,真是有失礼于后宫,:“你这是怎么回事?” 她所指的是她这一身狼狈不堪,头发也凌乱蓬蓬,这样的模样像是来见自己吗?她才回宫召见,没想到第一印象居然是这样。 ------------ 045太后问事 太后听到纳兰白衣的话之后,看着她湿一身,真是有失礼于后宫,:“你这是怎么回事?” 她所指的是她这一身狼狈不堪,头发也凌乱蓬蓬,这样的模样像是来见自己吗?她才回宫召见,没想到第一印象居然是这样。 “回太后,不小心弄湿了。”纳兰白衣一语带过,这是非之地,说是与不是,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说错一字或许便是换来杀身之祸,这一点她十分清楚。 “太后,依本宫看,皇后姐姐是贪恋您这荷花圣水,想下水一试。”兰妃走上前,眉开眼笑的说着,似乎在说着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儿。 “哦?”太后看了纳兰白衣一眼,再望望她身后的荷花池,眼睛最后停留在一边的鱼网之上。 “哼,大胆纳兰皇后,哀家只不过召你前来见驾,没想到你却一意想污辱哀家,还跑到这荷花池中游乐,哀家问你,你有没将哀家放在眼里?”太后厉声的诉喝着,眼里已没有刚才的温和,换来的是一脸冷淡,还有厌恶。 这荷花池的水,可是她让人从天竺了来的圣水,她信佛,自然也信这些圣水能给她与及楼兰带来好运,可是,这纳兰白衣却不知好歹,跑到她的圣水中游玩去了?这可是对她以及整座楼兰的不敬。 “本宫知罪。”纳兰白衣双膝下跪,此时,解释便是俺饰,她能保持沉默这是最好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 她这一身湿,现刚才被逼下荷花池那一幕,是众人所知所看到的,就算她百口辩认,也争不过悠悠之口。 “哼,大怒女人,居然还敢在太后面前自称为本宫!”太后身边的蒙嬷嬷厉声的斥喝着,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在没有得到圣上封赐之前,居然敢自称为本宫? 纳兰白衣心一沉,是的,她怎么也不会忘记她根本就是妃子,也并不是什么皇后,据说是圣上口封她为皇后,而随后也传说她便是楼兰消失已久的皇后,可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也不知道。 没有人记得楼兰有皇后,更没有人知道为何罪人会成为妃子,妃子变皇后,这其中有什么意味,真耐人寻味。 “是谁准你自称本宫?是谁给你权力自封为后?更是谁允许你在哀家的圣凤殿搞乱?说!!!”太后单掌啪于桌上,从软榻中起身,缓步来到纳兰白衣的面前。 “太后为何不亲自问圣上?”纳兰白衣抬起头,眼里没有一丁点恐惧,是的,她不怕,死过一次的人,她怎么会再对死亡害怕呢? 后宫,有多乱,多复杂,她并不是不知道,若是今日她死在太后的手中,可能就连楼弘宇也不敢吭声半句吧?她又有何德何能让他为自己着想? 就在这时,她脑海里开始排斥楼弘宇,是的,他高高在上的圣上,城府之城,她哪有魅力让他为自己与太后对抗?而奇怪的是,这一刻,她脑海中浮现的是楼古月,那个不擅长去表达自己内心的男人,他不只会冷冷的,却不做作,从不会告诉你他真的关心你,可是在最危险时刻,在最需要人的时候出现的那一个人,是他楼下月。 “你…”太后没想到她嘴巴如此硬,问她话反而不答,又将问题丢回给自己,这让她颜面何在? “太后消消气,别为这样的事情气坏自己的身子了。”兰妃倒是十分孝顺,顺手端起了一杯清茶送到太后的手中,为她压气。 太后接过她的茶之后,轻轻爽了一口,睨视着兰妃,再环神着四周,宫婢们个个都低下头,不敢直视太后。 这时,一名侍卫跑上前来,在蒙嬷嬷身边小声的说着什么,随后,蒙嬷嬷再次来到太后的身边,低声细语的说着,因为太后与纳兰白衣的距离很近,纳兰白衣尖耳的听着,似呼是说什么嬷嬷要来了? “宣。”太后由蒙嬷嬷扶持着,小步的走回到软榻之上,才坐下来,便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 到来这里的并不是别人,而是福嬷嬷,她冷冷的看着纳兰白衣一眼,来到太后的面前,双膝下跪着:“老奴参见太后,太后万福。” 太后睁开微眯的眼睛,看了福嬷嬷一眼:“起来说话吧。” “是。”福嬷嬷得到太后的首肯之后,便站起来。 “纳兰皇后,我们又见面了,别来无恙吧?”福嬷嬷轻轻的松了松衣袖,也并没有因为太后在场而收敛一下。 “福嬷嬷,还不快给太后说说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后宫无首了?闹得天翻地覆的。”蒙嬷嬷看着,也干急,干脆催促了起来。 这段时间,听说宫里发生了太多事情,而且都是不可思议的,怡妃之死,神兽出没,宫中闹鬼,遇剌客,多得数不胜数,这让太后十分吃惊,只能提前回宫处理此事。 “自从纳兰皇后从冷宫中出来,重回凤和殿之后,后宫便没有宁日,她让圣上亲手杀死了怡妃,在枫林引出神兽想害死整个楼兰城之人,随后,冷宫不断闹鬼,而且荣亲王遇剌客,再者,荣亲王隔三差五的来到凤和殿,最荣亲王都休妻之事,件件都惊动人心,前天她还在后花园之中亲手打了兰妃,还有后宫中数十名妃子!”福嬷嬷一口气将事情倒了出来,眼睛时不时的闪烁着恨意。 是的,她恨纳兰白衣,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她的怡妃就不会死得如此惨,更不会到最后就连个完整的尸骨都没有,草草埋了。 “哦,居然有这样的事?”太大胆了,她在后宫中已生活了四十余年,却不知道居然有如此放肆的皇后,幸好圣上还没封赐她头衔,不然就连自己也驾驭不了她了。 看来真是红颜祸水,就应了这一句话,楼兰皇宫才会如现在般,永无宁日,若是这个女人离开,是不是会将所有的不祥都带走? “千真万确。”福嬷嬷连忙上前去讨好太后,她与太后,还有蒙嬷嬷三人,是一起入宫,当时她就是太后身边的人,因为发生了太多事情,所贬到了妃子的居所当差。 ------------ 046太后心中楼兰的故事 “纳兰白衣!”太后轻声的叫着,声音里听不出任何头绪,只见她轻轻的走到纳兰白衣的面前。 谁也不知太后下一刻要干嘛,只看到她缓步的上前。 “是。”纳兰白衣忍着声回答,她跪着膝盖都出血了,可她却没有吭声。 忍并不是一种懦弱的表现,更不是说明自己无能,这是一种智慧。 “跟哀家来。”她说着,没有要其他人扶,只是一个劲的走着。 纳兰白衣没想到她会叫自己跟她走,原以为她会给予自己一种惩罚,可是,太后却什么也没说,难道是好戏还在后头? 兰妃眼里尽是笑意,她笑得妩媚,笑得如初开的花朵,灿烂无比,她轻柔的动作,一个眼神,都能将人迷得神魂颠倒,纳兰白衣的些复杂的看着她。 如此美貌的女子,她是为何而来?倾城又倾国的她,到底有什么目的?纳兰白衣一边想着,一边紧随着太后。 “你们全部退下,谁也不许跟上来。”太后发现其他宫婢以及福嬷嬷,蒙嬷嬷全部跟上来,除了兰妃留在原地,她眉头一皱,心里十分不开心。 蒙嬷嬷没想到太后会如此说,她倒愣了半会,她从小到大不曾离太后身边半步,这时为何太后居然没有让她跟在身边?而只叫上纳兰白衣?蒙嬷嬷有些复杂的看着纳兰白衣。 “是。”福嬷嬷与蒙嬷嬷面面相觑,而其他宫婢与侍卫也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太后的年纪大了,脾气也是阴晴不定,说是风来却是雨,她的性格与楼古月一样,冷得似冰,却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杀你个片甲不留,这便是她能在后宫中稳如泰山的原因之一。 圣凤殿的小偏厢房 纳兰白衣没想到在如此豪华的宫殿中,居然会有如此不起眼的地方,她与太后一路都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走着,她不清楚太后心里在想什么,因为刚才跪得太久,现在膝盖走路都有些生痛。 “知道哀家为何要叫你过来吗?”太后转过身,坐于木藤椅之上,她这话正是对纳兰白衣说的。 自从进入这间小厢房后,纳兰白衣不曾说过话,只是打量着四周,这里的摆设很简单,与太后如此盛装格格不入。 屋内打扫得很干净,看得出屋的主人很用心的去修饰每件物品,四周都挂着字画,却可以看出是出自名师杰作,而太后就坐在屋的高堂之上,显而给简单的小屋带来了与众不同的感觉。 “纳兰白衣愚昧,还请太后明示。”纳兰白衣背对着门,与太后保持着一米以上的距离,没有敢上前去。 太后是个极有威严的人,在与她接触的这几个时辰中,可以感觉到她不喜欢言笑,说话严肃认真,这让纳兰白衣不敢再轻易的与她接近。 太后笑了,她轻轻的努了努嘴巴,不让自己太过于放肆的大笑,她的眼睛直视纳兰白衣,这让纳兰白衣感觉到前所未来的寒光射向自己的身体。 太后笑了,可是她的笑容,还有那眼神,虽然很和蔼可亲,却让纳兰白衣想逃离,不知太后这是在打什么算盘主意。 “神兽你可是真的见到了?”太后直奔主题,其实她还是很生气,因为纳兰白衣拢乱了后宫的规矩,可是,在她听到纳兰白衣居然让神兽现身之后,她的气便消了一半。 神兽是楼兰的宝,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幸见上它一面,就连有些圣上,有幸于世那些年都不曾见过神兽的真面目,而让她极其意外的是,纳兰白衣居然是个能奇人。 就如她自己,在楼兰极为威严,而她不止一次的前去烧香拜佛,念经吃素,也不止一次的前去枫林中转,却不曾有缘与神兽会见。 有缘人,定得天下,这是楼兰自古以来的传说,却没有人信,现在神兽可说是面临着绝种,而纳兰白衣居然还能在此样的情况下,见到神兽,这可是楼兰之幸,后宫之幸啊。 “是。”纳兰白衣不知太后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而她有问必答,却没有多嘴一句,毕竟对长辈的尊重,她是有的。 太后就如她的长辈,让她想起自己的老奶奶,也是如此严肃的一个人,越严肃的人表示着她们的内心越脆弱,这倒是不假。 “它可还好?”太后的声音不大,是那么的轻柔,就如问候着自己的儿子们,或许比自己儿子还要高贵得多。 她这话让纳兰白衣微愣了,太后到底想知道关于神兽的什么?为何她对此物如此感兴趣?是对神兽又是虎视眈眈,还是说出自真心? 她爱神兽,所以,她不会因为自己的生与死而去赌掉神兽,虽然她也不知道神兽现在在何处。 “很好,很调皮,很可爱,很……深得人心。”她的声音说到最后,越来越小,就连自己却听不清自己说的。 深得人心,是说她自己吧?第一眼便认出它的与众不同,还需怜人爱,那可爱的神情,那动人的眼神,还有呀呀撒娇的语言……那些都是人类无法去逾越的。 可她的话太后还是听到了,太后没有再看她,只是起身来到她的身边说着:“哀家给你讲个故事吧。” 讲故事?听到太后的话后,纳兰白衣更是纳闷,可她却好奇这个是什么样的一个故事,为何要支开所有的人,与她独自相见,难道太后不怕自己对她下手么? 纳兰白衣的直觉告诉自己,太后讲的这个故事定然是与神兽有关。 “千年之前,那时的楼兰。”太后像在说事,却又像在回忆,那是后宫之首的秘密,她一直将这个秘密放在心中,因为还没遇到下一个可以掌管后宫之人。 然,今日她却对纳兰白衣开了金口。 ------------ 047太后的心思 “圣上?”久站于圣凤殿的后花园中的宫婢与嬷嬷,一直不敢离去,她们在这等待着太后出来。 都三个时辰过去了,却没有看到太后与纳兰白衣的影子,这不由得担心,却又不敢上前去打探个究竟。 “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宫婢与嬷嬷意外的看到了楼弘宇,纷纷下跪行礼,事情一件接一件,现在圣上又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与皇后有关? 所有人都联想到了纳兰皇后,毕竟最近对于圣上与纳兰皇后的绯闻也是比较多的,最重要的是在宫中人的眼中,圣上居然因为怡妃得罪纳兰皇后,而将她给活活的扭继了脖子,更严肃的是,就连圣上最宠爱的兰妃,都被纳兰皇后下手掌嘴,而圣上事后地也不敢吭声,这能说明什么? 只能说,圣上此时来这里,定然是害怕太后对纳兰皇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宫婢与福嬷嬷与蒙嬷嬷则期待着太后与圣上的大战,只有兰妃一人站在那里,看到圣上来时,她一脸的不可思议。 “圣上,您怎么来了?”兰妃迎了上去,看到楼弘宇的神情不太对劲,她的心里暗叫不妙,最近他的情绪一直不稳定,这让她又刮目相看了。 “太后呢?”楼弘宇没有应她,只是问着蒙嬷嬷。 蒙嬷嬷一直跟随着太后的身边,不管任何时候都不曾离开过,而此时,她居然站在这里与大伙闲聊,并没有与太后在一起,这让楼弘宇心中生疑。 兰妃拉着楼弘宇的手松开了,她知道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此话真的不假,一切并不是她的感觉变了,而是事实在变。 “太后,太后……”蒙嬷嬷一边犹豫着,不知是否能告诉圣上,若是让太后知道是她多嘴,定然会让她吃点苦头。 楼弘宇看到蒙嬷嬷一直在犹豫着,他上前去看着福嬷嬷一眼,福嬷嬷是他的奶娘,这些年一直与太后不怎么走近,为何今日也会出现在这里? 福嬷嬷看到楼弘宇看着她,她心里也在颤抖,最近,她开始害怕楼弘宇,这个孩子长大了,真的成人了。 “简洁木屋。”福嬷嬷微微福了福身,低声的说出太后此时身在何处。 听到简洁木屋时,楼弘宇怔住了,太后怎么会在那?“纳兰皇后呢?” “在简洁木屋。”这时说话的是蒙嬷嬷,此时,她们都没有胆量前去看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圣上前去打看个明白,这样也让她能放下心了,毕竟三个时辰对太后而言,实在太长了。 “哼。”楼弘宇听到她真的在那里时,脸色大变,急忙奔向简洁木屋。 留下了一脸伤心的兰妃,还有一群想看好戏的宫婢们,她们这是亲眼看到兰妃所受宠的极限了,原来还不及纳兰皇后,看来是她们看走眼了。 楼弘宇的脚步不知觉的加快,简洁木屋是太后的禁地,没有人敢进前打扰,传言太后是用简洁木屋的禁地招牌,处死了许多妃子,虽然这并没有证据,却这些传言至今楼弘宇还是清楚的记得。 “纳兰白衣,你要等我,等我。”楼弘宇单枪匹马的,其实后花园离简洁木屋只有半时辰的路程,他却感觉到自己走了一个世纪,恨不得马上就到。 简洁木屋。 太后与纳兰白衣都沉默了,她是在听故事么?她感觉到自己是致身于其中,她真的感受到其中的奥妙,还有那些仇,爱,恨,杀,这是楼兰么?也是所有的朝代都是代经之路。 她从来不知神兽会有如此强大的能力,她只知道神兽是自古以来,都是人人心中的神圣之宝,能改天换地,更能让改朝换代,而今日,她却听到了一个更加神奇的故事,那传是楼兰!神秘的楼兰不为人知的事情。 “你做好准备了吗?”太后此时,卸下了所为的高贵头衔,她只是简单普通的一个女人,在向另外一个知已问道。 纳兰白衣抬起头,看着太后,此时,她发现这个女人真的老了,那样伪装着坚强,用自己的一切撑起了楼兰半天边,这便是其他眼中看到的恐怖的太后。 她虽然还不明白为何太后会让她知道这么多,这些也可以说是太后的弱点,而太后却将自己的弱点告诉了她,这是意味着她将自己的生命将到了自己的手上。 “你真的相信我可以?”才见过一次面,而太后在此刻,却是如此的相信她,这让纳兰白衣的些不知所措,毕竟她有没这个能力去做,也是一个问题,这中的事,说变就变,她怎么能指望一切都会一帐风顺? “将这个戴上。”太后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了一个挂式的玉佩,把玉佩递到纳兰白衣的手上,这是她自从入宫之后,曾太后送给她的,也可以说是媳妇之礼。 虽然玉佩贵不起眼,却是皇宫的传家之宝,也是楼兰开国之来,唯一一件保存得最完整,也是与祖先一起同生共死之后,留下来的宝物。 “谢谢你……这么相信我。”纳兰白衣接过玉佩,顺手戴于脖子之上,她双手紧紧的抓着玉佩,这是太后对自己的信任。 第一眼看到太后之时,她以为自己完蛋了,可是,没想到事情的转机,是神兽给予她的。 太后还没来得及说话,“砰砰……”几块响,大门被重重的推开了,纳兰白衣与太后往大门处看去,这是禁地,居然有谁敢如此大胆的往这跑?而且还打扰到了她们的谈话。 “你?”纳兰白衣没想到他来了,而且就在这时,她深怕太后会怪罪,可是太后却只是微微一笑,站起了身子。 “你没事吧?”他轻轻的问着,带着戒备的眼神看着太后,深怕太后已经伤了她,他左看右望的,发现她安然无事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 048放开我 “楼古月,你怎么在这里?”纳兰白衣拉过他,深怕太后会因此而怪罪于他。 可是,她看到太后的神情是,愣住了,太后一脸是笑并且拉过楼古月,这看看,那里瞄瞄的,像看着自己的心肝宝贝一样。 “子月,你可来了?”太后连忙上前拉着楼古月,亲昵的问着。 子月?楼古月的小名叫子月?太后与他的关系似乎并不是很好,楼古月并不怎么搭理太后,可是太后却是一个劲的拉扯着。 太后在自作多情?纳兰白衣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她此时所看到的。 “太后,她为何会在这?”楼古月冷冷的看着太后,他的话让太后后退了一步,脸上的微笑僵住了,但是很快微笑又重回她的脸上。 “她,她是哀家请来谈心的。”太后有些委屈,与刚才高高在上的她简直是如两个不同的人。 太后有些结巴的说着,偷偷的看了纳兰白衣一眼,想她为自己说一句话,毕竟她可不想子月生自己的气,好不容易看到他来圣凤殿。 楼古月不曾踏进圣凤殿一步,就算要来,也是在极重要的事情,还得再三请求才会来,而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跑来这看望她,就算他此时为了纳兰白衣而来,可她看到楼古月时,还真的挺开心。 “此话当真?”楼古月看着纳兰白衣,想从她的口中得到答案。 太后因为楼古月不相信自己的话,心里极不平衡,而她却什么也不敢说。 “真的,我与太后聊得挺投机,怎么?荣亲王前来有事?”纳兰白衣为太后解围,亲热的上前去拉着太后的手,以示两个人的投缘。 这时,楼古月才微微放下心来,和到消息纳兰白衣被太后召见时,他的心都跳了出来,有种莫名的慌乱,他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他害怕,害怕纳兰白衣出事。 “子月,听说你休妃了?此事当真?”太后关心的问着,这也是她提前回宫的原因之一,好好的怎么会休妻了? 这楼古月越来越孩子气了,以为他可以沉得住气,没想到现在却做出了这种出格之事,而她自然不敢怪罪于他,他的选择她只能微笑着尊重,也没有说话的余地。 没有人知道太后为何会如此对待楼古月,更没有人知道楼古月与太后的复杂关系,而纳兰白衣这一刻却开心怀疑着。 太后真的不对劲,为何好象害怕楼古月一样?她可是一个高傲的太后,堂堂一个王爷她怎么会放在眼中?可是,自己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这些定有深意。 “太后对此事有异意?”楼古月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的说着。 “太后,若没事,我先行告退了。”纳兰白衣实在看不过去了,她此时再次为太后找台阶下。 她怎么说都是堂堂太后啊,楼古月居然会在自己的面前不把太后放在眼里,这可让她多难堪? “哀家所说的,你一定铭记于心,若有时间,多到圣凤殿走动。”太后忍不住叮嘱着,今日的收获可是非常的大,她自然是非常满意。 “圣……圣上?”纳兰白衣转身那刹那,她看到到的楼弘宇就站在大门前,而且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 她看到楼弘宇的神情很奇怪,好象有忍着什么事一样,更是盯着太后紧握着楼古月的双手。 “圣上,你来了?”太后再次开口,而她称楼弘宇为圣上,却称楼古月为子月,明眼的人都可以看出这两个人谁对她更重要。 太后将这两人在心中分得太清了,这是否是楼弘宇脸变铁青的原因?纳兰白衣猜想着,此时,他们都奇迹般的不说话。 “太后回宫,朕自然是要前来问安了。”楼弘宇话很淡然,很陌生,好象有强忍着一些他看得很不快的事情。 这事,他一忍再忍,太后一直偏心于楼古月,这是楼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情,而太后有时还会将朝中大事交到楼古月的手中,而将楼弘宇这圣上至身于事外,虽然太后并不管理朝政,可她手中也有权力,更多的大臣都她的心腹,这是楼弘宇最担心的地方。 他没有想到今日来到此,看到的是楼古月与纳兰白衣在一起,而且太后对他们两人都极为亲热,并没有什么对纳兰白衣不利的地方,这事让他更不快。 “哀家累了,想早点休息,你们都跪安吧。”太后也没有多说,只是微微理了下身上的罗宫服,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她的坚决让楼弘宇更加心寒,是的,他与太后表面挺不错,可心里却一直不和,都是权力惹的祸。 太后走后,楼弘宇也没有离去,楼古月与纳兰白衣想离去,却被楼弘宇阻挡住了,他不喜欢看到楼古月与纳兰白衣走得太近,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妻子,楼兰之后,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他一定会让她乖乖的听从自己。 “跟朕走。”楼弘宇上前拉着她的手,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扯着她便走。 楼古月没有阻止他的行为,他只是看着纳兰白衣,这事留她自己处理比较好,毕竟她是有自己主见的女人。 “放手,楼弘宇,你放手。”纳兰白衣不留面子的甩开他的手,是的,他凭什么现在来拉着她离去?她有危险之时,也不见他来? 圣上,身份,地位,面子,还有权力最重要,她凭什么让他去关心自己?楼古月与自己什么关系也没有,可是她真的从他身上感觉到关心这两字。 人的眼睛不会说谎,楼弘宇的眼睛她看不透,可是楼古月的眼睛却流露出真诚的关怀。 ------------ 049她很有魅力 “怎么?刚才握荣亲王的手时,怎么没叫他放手?”楼弘宇转身拥她入怀,在她耳边低声的呵气。 他左手环她腰,右手捏着她的小巴,身子将她压在树干后面,动作十分暧昧,他分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自己听到她来圣凤殿时,在来的路上一直担心她出事了,可是,却看到她与楼古月暧昧无法,再加上太后在,那场面温馨得像一家人。 一家人?他讨厌这样的说法,他从小到大从未享受过一家人的感觉,凭什么楼古月就可以?他才是一国之君,为什么楼古月得到的东西远远比他多? 楼弘宇捏得纳兰白衣的下巴都青肿了,他把所有的气愤都发泄到她的身上,是的,她是一个导火线,若不是她,他绝对看不到这一幕,说他懦弱也好,说他逃避也罢,他从不曾得到达太后的宠爱,所以,就算有大事,太后也理应让楼古月知晓后,再由吏部向他上奏。 “楼弘宇你不要太过份了。”纳兰白衣试图推开他,他的话让她听后很不舒服。 楼古月是个很好的男人,也是位很好的王爷,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楼弘宇对他产生什么不好的情绪,再者,她更不想卷入楼弘宇与楼古月中间。 她感觉到楼弘宇的愤怒,完全是来自于太后与楼古月之间,他们之间到底是存在着什么问题她并不是很清楚,但她知道楼弘宇并不受太后的宠爱。 “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楼弘宇提醒她,她此时可是他的妻,楼兰之后。 不管如何说,她都要注重自己的身份,并且远离楼古月与太后,否则他有更好的方式来对付她。 此时的纳兰白衣,已不是往日的她了,以前的她从来不会这样,更不会无视他的存在,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纳兰白衣,让他感觉到越来越陌生。 他是楼兰之王,而她却像不再受他控制,总次看到她的身影与眼神之时,他都有种错觉,感觉到她想离开自己,远远的逃离。 “楼弘宇,此时我要告诉你,我是你的妻,我永远不会背叛你,因为我们是夫妻,不管你相不相信。”纳兰白衣说出这话时,楼弘宇微微的愣住了。 他没有想到过纳兰白衣会这样说,夫妻?在他心中,他永远没有将那些妃子或贵妃类的女人当成妻子,而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他是一个人,所谓的夫妻在他心中,根本就没有一个定义,现在,她在他的面前,告诉他,她不会背叛他,因为他们是夫妻。 夫妻是什么?双手紧握,心永远走在一起,同甘共苦,面对人生快乐与悲伤的每一天。 纳兰白衣走了,楼弘宇并没有阻止她的离去,只是远远的看着她坚决的背影,此时他才发现她的身上是湿的,头发也是乱蓬蓬,他看着自己手上有点湿达的感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他却没有关心过她,只是因为太后与楼古月而将怒气发到她的身上,他错了么? “离她远点。”楼弘宇看着她的背影,可他的话却是对楼古月说的。 两个人的位置与站姿不一样,可看的都是同一个方向,楼古月听到他的话之后,耸耸肩膀,对楼弘宇说的话,似乎有些质疑。 远离她?他虽然是楼兰王,可是,却是唯一一个没有资格这样对他说话的人,纳兰白衣是楼弘宇的后,可他却一点都不懂对她好,他又凭什么让自己远离她? “放了她。”楼古月走上前,来到楼弘宇的面前,很认真的对他说。 是的,楼弘宇迟迟没有下旨为纳兰白衣封后,这就明他自己都有些犹豫,既然不打算承认,为何要将她绑在身边?纳兰白衣不属于这种宫廷复杂的生活,她就像自由的蝴蝶,随时随刻都有可能飞走。 “她是朕的妻,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朕说话?”虽然楼弘宇已习惯了楼古月这样无视他的身份,可是他此时还是刻意的强调着。 不管承不承认,纳兰白衣都是他的妻,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这是由开始到现在,一直都不曾改变的事实。 楼弘宇喜欢看着楼古月那铁青的脸,看着他不爽的神情,自己的心都突然开朗,好象看到了楼兰又战胜了周边的小国,那种优越感让他满足。 “是吗?”楼古月如果没有记错,他看到纳兰白衣手上的宫砂还在,他并不是一个十分保守传统的男人,自然对女子的清白不是很过于放在心上,但是,他自己看到那一幕之时,心却莫名的激动。 他曾经从未对哪个女子动过心,自从认识了纳兰白衣之后,他的想法彻底被改变了,原来世上还有情,还有爱,还有关心。 “北乱民众生活不得安宁,现在朕封你为镇国大将军,三日后带兵前往北部。”楼弘宇说完之后,看了楼古月一眼,也不再说话。 是的,楼弘宇与楼古月两人的心中都有一条剌,是他们的心无法逾越,不管是怎么努力,他们的关系都被定形在原地。 北部现在纷乱,民不聊生,那是楼兰最具威胁的一具队伍,他们人少却强势,杀人无数,却没有人知道这一队伍是从哪而来,更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是哪一国人。 楼古月心一怔,他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不过没想到这一天如此快就来临了,他并不害怕上战场,他十岁带兵,十二岁被封为楼兰的奇迹,现在他依然手握重权,他这一路走来,都是用自己的努力与鲜血换来的成就。 “本王不许你伤害她。”这是他的极限了。 “如果你胜利归来,朕便答应你的请求。”楼弘宇闭上眼睛想了会,才缓缓说出。 他知道楼古月此时需要的是什么,楼古月这一去最起码要一年才能归来,这些时间或许会发生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楼弘宇这只不过是为缓和事情而临时决定的。 “好。”为了纳兰白衣,楼古月,一代亲王却上了战场。 楼弘宇笑了……他没有想到那女人的魅力会如此大,他会加已利用的。 ------------ 050果然,又是他的老婆 纳兰白衣拖着疲惫的身子,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却还没有走回到凤和殿。 一路上,她遇到了形形色色的宫婢与侍卫,他们都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她自然不会将这些眼神放在心上,她也知道此时的她有多么狼狈不堪。 她想的始终是楼古月与太后之间的关系,为何太后一位如此强势的后宫之首,却对楼古月如此宠溺,只要楼古月说好,太后应该都会咐和着说好。 “头怎么会这么晕?”她扶着柱子,稳住了想倒的身子,她并不知为何这具身子会如此虚弱。 自从那日醒来之后,蓉儿告诉她,那时她已睡了三天三夜,一个正常之人会沉睡三天三夜却不曾清醒过来吗?她有点怀疑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蹊跷,可不管是蓉儿,还是楼古月,又或许是宫中的太医们,他们一个个都只是摇头却不语。 是楼古月将事情压了下来,还是楼弘宇?这皇宫中只有他们最有可能做这些事情,前几天她情况还行,能吃,能喝,能睡,健康得很,为何此时身体会出现不适? 现在已是下午,她也不知自己是否迷路了,一个时辰了却没有走到凤和殿,而这里却十分安静,就连一名宫婢都没有? “有人吗?”她轻轻的叫着,她的感觉就像蚂蚁叫一样,外人根本就听不到。 纳兰白衣扶着身子,凭着感觉走着,她已迷失了方向,这皇宫之大,她根本就不知道此时她到底身在何处。 宫中的险恶她是知道,乱走可能随时都有危险,可她却不能坐在那里等死,她必须找着一个人,让她们送她回凤和殿。 “你是谁?”一声斥喝之声,纳兰白衣看到一个人影走近,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姑娘,她的打扮却与楼兰格格不入。 是中原人,一身抹胸的裙装,一头靓丽乌黑的秀发披肩,头上斜别着发钗,简单却又大方的穿着,她很喜欢,特别是来人而且有着一张绝色的脸孔。 她以为是一个人,可是走近这才发现是两个人,好象是一主一仆,这两人不是楼兰人?为何什么她们在宫中居然可以穿着如此独特? “我迷路了。”纳兰白衣很坦白的说着,凭着女人的第六感,虽然刚才那仆役说话有点冲,但是并没有恶意。 是她自己闯入了别人的地盘,被盘问一下也正常,她可不敢再说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因为她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 没有楼古月,没有楼弘宇,她在楼兰的地位就连仆役也不是,随意一个人都有可能将她致于死地。 “倩儿,扶她进来。”绝色美女对她身边的奴婢说着,那声音温柔似水,让人听了全身都怪异舒服,听她的声音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主子,不可以。”倩儿不肯依,她这个主子就是心地太好了,总是帮助别人,所以,最后却让麻烦找上她了。 她并不是不想帮,只是不想为主子再惹麻烦了,这皇宫中的杂事特别多,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她可不能再这样做。 “怎么?倩儿不听话?”绝色美女还是如此温柔,柔声的说着,虽然听起来有些生气,却依然一脸是笑。 倩听嘟起了嘴唇,有些不满,但看到主子生气了,最终还是依了主子的命令,上前来扶着纳兰白衣,可她的神情却是不太乐意。 “谢谢。”纳兰白衣被扶起,很感激,若不是有人扶着,她感觉到自己马上就会躺在这里,动也不能动了,这头痛得真厉害。 身体内,像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爬行,让她的血液都开始有点痛。 一柱香时间过去了。 兰香阁楼中,纳兰白衣被倩儿及她的主人凡兰安排在一间卧室中,服用了她们亲手做的汤水之后,她的不适奇迹般的好转了,头也不再痛了。 纳兰白衣感觉到自己在死神的面前遇到了天使,这救命之恩,她永远都铭记于怀,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回报的。 “兰凡,你不是楼兰人?”纳兰白衣与兰凡开始闲聊了起来,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兰凡自我介绍了一下,她才知道这绝色女人原来姓兰,名凡,真奇怪的名字,就如她的人一样,美丽,动人。 “你也不是?”兰凡的微笑就像天生就定格在脸上,无时无刻都露出淡然让人心安的微笑,她的笑很特别也很迷人。 她是妃子吗》?纳兰白衣在心里猜测着兰凡的身份,听到兰凡的话之后,她放下心来,如果不是楼兰之人,那就是更好办了。 “呵呵,今日真的谢谢你,若不是你我还真不知怎么办才好呢。”纳兰白衣拉过兰凡的小手,她的手真小,而且很细。 纳兰白衣感觉到自己找到了知音,既然都不是楼兰之人,更因为兰凡身上散发出独特却无害的气质,让她更加安心,心中暗暗将兰凡当成朋友看待。 “举手之劳,纳兰姑娘别放心上了。”兰凡抽出自己的手,她有些不习惯别人握着她的手。 她的手天生都特别敏感,不喜欢别人这样亲昵的握着,这双手只要让别人触握着,她便感觉到不安。 “这里就只有你们两个人?”纳兰白衣打量着四周,从进来到现在,她却没有发现还有其他多余的人。 原来是和她的凤和殿一样冷清,楼兰的皇宫很大,大得让她走上一个月也未必能走,这些人有好的,也有坏的,复杂的关系让她有些感冒。 “嗯。”兰凡似乎并不打算谈这些,故意将这些话转移了:“以后纳兰姑娘有空可以常来兰香阁走动,这里太冷清了。” 是的,她习惯了这种生活,冷冷清清的,永远都只有她与小倩,而她也从未与其他人走动,所以她在这宫中并没有朋友。 “兰凡你在这宫中有亲戚?”她试探的问着,她实在好奇兰凡是什么身份。 “别人都称我为凡妃。” 果然……又是楼弘宇那家伙的老婆! ------------ 051太医们太隆重 “凡妃?”纳兰白衣笑了笑,她不知自己此时要说什么才好了,刚才才逃离楼弘宇的魔掌,现在又跑到他的老婆这来了。 看来,皇帝的老婆还真特别多,宫中到处都是,温柔的,可爱的,单纯的,坏心的,优雅的,每样性格的都有,而这些她遇到的,就数凡妃最为让她称赞。 兰妃如狮子,让人不敢靠近,其他妃子则像辣椒,让人只能远望,而凡妃则像百合,温柔优雅,让人不断的想回味,特别是她的笑容,让人着迷。 “呵呵,以后叫我兰凡便是。”兰妃倒也不介意纳兰白衣对自己的称呼,她好久没有到处走动了,也很久没有与外人聊天了。 今日能遇到纳兰白衣,是她的荣幸,就像许多不曾见面的好友,让她怀念不已,若是那场大火没有起,想必她还会活着吧。 说时也巧,眼前的女人叫纳兰白衣,可她心中的人儿也一样叫纳兰白衣,世上奇怪的事情还真多,而且还同姓同名,就是模样长得不太一样,特别是纳兰白衣要倒下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数年前的纳兰白衣,也是一样熟悉的姿势。 “我想我该走了,今日救命之恩,我纳兰白衣他日定会相报。”纳兰白衣真诚的说着,兰凡虽然行为古怪,可她看来兰凡是无害的。 “纳兰姑娘太客气了。”兰凡也不拘留她,正起身要相送。 急匆匆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好象是有人走了进来,而倩儿则在屋内,随后便听到一熟悉的声音与倩儿在交谈着。 纳兰白衣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但那声音却真的很熟悉,好象她常听到,到底是谁呢?碍着兰凡在,她也不好意思闯进去倩儿的屋中打探。 “那我先走了。”或许是有事不便,看到兰凡有些紧张,纳兰白衣也不再多说,自行走了出去。 “我送送你。” 纳兰白衣的目光越过兰凡的身后,瞄向小倩的房间中,她看到了一抹身影,好熟悉,好象是蓉儿的…… 怎么会?蓉儿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她怎么会认识倩儿?她与倩儿,还有兰凡又是什么关系?她肯定自己没看错,特别是那声音她也认得出,是蓉儿的绝对没错。 蓉儿在她的身边已呆了数月,自然是最熟悉不过,她不会看走眼的,而此时,看到兰凡虽然行为淡定,但眼睛还是不住的往屋内飘。 “兰妃请留步。”纳兰白衣不让兰凡再相送,她延着自己来时的路走了出去。 一路上,她的心思都一直在想着蓉儿,倩儿,兰妃,这其中定有关系。但想到兰凡那无害的微笑,她感觉到自己是疑心太重,是自己想多了。 今日兰凡救了自己,自己怎么可以如此自私的怀疑她?而且兰凡与她不曾见过,她怎么会有这种念头呢? 想到这里,纳兰白衣笑了,笑自己的幼稚与自私,更笑自己的多疑。 半个时辰 终于看到仆役,在别人的指点下,她终于找到了回凤和殿的路,这一路走得还真不容易,差点小命就乌呼了。 “纳兰皇后万福。” 在凤和殿排成长龙的太医们,等了二个时辰了,终于在这时看到了纳兰白衣回来,这才松了口气。 这是圣上定的新规矩,他们每隔五天就一定要来凤和殿为纳兰白衣号脉,而且是要全体太医一起出动。 对于圣上这样的举动,他们更是明白纳兰白衣的的重要性,自然是不敢抬慢,就算在这里站上了二个时辰,他们也不敢多吭一句不是。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看到太医们,纳兰白衣有些奇怪,太医府搬到凤和殿了? 她仔细的数了一下,大约也有三十多名太医,全部都在凤和殿排成二列队伍,他们是搬家了,还是走错地方了? “回纳兰皇后,臣等是奉圣上之命前来为纳兰皇后号脉。”年最长,在宫中地位最高的陈太医上前回话。 他低下头,不敢看纳兰白衣的双眸,经过上次的事件之后,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在纳兰白衣面前放肆,否则脑袋真的会搬家了。 后宫现在无首,可是,他坚信这位纳兰皇后很快便会成为楼兰后宫之首,最近看到圣上的举动之后,他的心里便开始默认了纳兰白衣这名主子。 “都进来吧。”纳兰白衣并没有拒绝,她也想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是哪里出现问题了。 她可不会幼稚的想着睡上三天三夜是正常现象,她也不会把今日之事当成一种不舒服现象,这其中定会有蹊跷。 太医们走进了大堂,都分工而行,有人早已拿起笔墨,有的站坐在一旁端着药,有些着排着队等待着给她号脉。 纳兰白衣看着这场合,吞了下口水,不知楼弘宇葫芦中又卖些什么药,居然派这么多人来,好象把她当成快死之人一样。 “陈太医,本宫命令你一定要实话实说。”纳兰白衣坐于高堂之上,伸出洁白的右手让太医们号脉。 太医们听到纳兰白衣的话之后,都偷偷的擦了擦额头之上的汗水,他们到底是得听圣上的,还是这位纳兰皇后的? “是,臣遵旨。”陈太医上前去,微微眯上眼睛,听号着她的脉搏跳动。 已有五六名太医手中端着药物,早就站在一旁等待着,还没号脉居然早就备好药汤了?这让纳兰白衣倒是十分意外。 “太医,你们这是?”她不明白他们这是有何用意,医术她不懂,可是程序她还是懂的,不是先号脉,再开药方,最后才会熬药的吗? 可是现在刚才相反,在没号脉之前,太医居然已将药熬好了,正在一旁等着她服用,而在为她号脉的陈太医此时眼睛都还没睁开,头却不断的摇着,又时不时的点了点头。 “回纳兰皇后,这是补药。”有一名年轻一点的太医回答着,却有点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纳兰白衣。 这是什么补药?是骗人罢了,圣上不让他们说实话,他们几个人手中的药,全部合起来便是白魁的解药,其实也不算是解药,这些药只能缓住白魁的药性罢了。 “哦……”纳兰白衣没有点破,她会相信这些鬼话么? ------------ 052兰妃出事 “陈太医,如何?”纳兰白衣看着陈太医站了起来,她淡淡的说着。 陈太医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纳兰皇后的身子有些虚,只要好好休息,不要太过于劳累,臣等再为您开些补药,纳兰皇后按时服药,身子很快便会恢复健康。” 真是她的身体太虚了?她有些怀疑,可是这么多太医在此,她此时不相信太医还能相信谁? 六七碗药汤放在她的面前,太医们没有离去的打算,而是等待着她喝药渴之后,收拾汤碗才会离去? “有劳太医们了。”纳兰白衣看到他们恭敬的神态,她也十分客气。 端起药汤,一口一口的喝着,药实在是苦得很,她怎么能忍受这样的痛苦?而蓉儿却还没有回来,在她回到凤和殿这一刻,她更相信她看到的人绝对没错,若不然,她都回来半个时辰了,为何还不见蓉儿的身影? “太医……太……太……医……”有名宫婢气喘喘的跑了进来,也没有理会纳兰白衣,只是一个劲的叫着太医。 陈太医眉头一皱,显然因为这宫婢的无礼而不愉快,他是宫中的老太医了,对于礼节之类的,他还是比较注重。 纳兰白衣一边喝着药,一边看着进来的宫婢,若是她记得没错,这宫婢应该是兰妃的贴身丫鬟。 她来这有何事?难道又是兰妃出事了?她倒要看看这宫中到底又出什么事了。 “何事?”陈太医沉着声问着,而宫婢听到陈太医的声音之后,身子微微颤抖着,显然是害怕陈太医。 其他太医也一致的回头看着这位宫婢,心里在想着,到纳兰皇后的地盘,居然不行礼,看来她还真的不想活了。 “兰妃出事了,求太医移驾。”宫婢胆怯的说着,眼睛却忍不住的往纳兰白衣这边漂着。 听到宫婢的话之后,果然被纳兰白衣猜中了,这兰妃之事还真的来得准时。 “纳兰皇后……”陈太医听到是兰妃之后,态度为180度转,脸上马上堆开了笑容。 兰妃是何等人?她可是圣上最宠爱的妃子,不管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圣上都会一直站在她的身边与她一同在,曾经,宫中谁不猜兰妃以后定会是后宫之首?可是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而这程咬金不是别人,正是他面前的纳兰白衣。 听到陈太医向自己请示着,她悠悠的放下汤碗,用手帕轻轻的擦了擦嘴巴,屋内的人不敢再小声的说话,凤和殿又陷入了一片安静中。 “纳兰皇后,奴婢求您了,救救兰妃吧。”宫婢看到陈太医的脸色之后,立刻明白了过来,马上向纳兰白衣磕头。 “怎么回事?”纳兰白衣不是冷血之人,别人出事,只要说明原因她能帮的,自然会去帮。 “兰妃下身不断出血,求纳兰皇后派太医前去,否则迟了,兰妃的小命就……”说到最后,宫婢泣不成声,不敢再往下说。 当她看到兰妃下身流血之时,她害怕了,好好的一个人,下身怎么会流血,而且还像泉水一样涌出来。 “陈太医,你们去吧。”现在宫中的太医全部都集中到她这了,若是别人出事,那便不好办了,虽然兰妃对她也有意见,可是她不能见死不救啊。 下半身出血,该不会是流产了吧?纳兰白衣心里猜着,可她还得继续在太医们的监督之下喝着所谓的补药。 陈太医与其他几名太医走了,而宫婢自然也离去。兰妃出事,她作为皇后,按理也应该前去看望才是,想到这里,她便起身前往兰妃的宫殿而去。 纳兰白衣走了,她的身后跟随着的是二十多名太医,他们没有得到纳兰白衣的允许,自然不敢轻易的离开她的身边,否则出事了,他们可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楼兰阁,兰妃所住的地方居然是楼兰阁,这让纳兰白衣有些意外,她的宫殿居然能称楼兰阁,这可是最致高无上的地方,楼兰楼兰,这可是天下。 门外围满了宫婢与侍卫,显得有些人心慌慌,就连太后都来了,楼弘宇也在屋中,事情比她想象中的严重多了。 “给太后请安了。”纳兰白衣来到太后的面前,福了身子向太后请问。 楼弘宇听到纳兰白衣的声音后,回过头却什么也没有说,他的心都系在屏风之后的软榻上,兰妃的声音有些弱,但是却清楚的听到她痛苦的尖叫声。 “嗯。”太后应了一声,看到纳兰白衣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显得人也格外的有精神,而且,她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这么丑。 太医们都加入了其中,忙碌着,兰妃的声音终于停止了,隔在中间的屏风也被收了起来,兰妃一脸泛白,躺在床上像大病了一场。 宫婢们在处理着血,地上还流着一淌的血水,兰妃看到太后与楼弘宇那一刻,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陈太医,怎么样了?”楼弘宇问着太医之首,陈太医。 陈太医回过头,低着头回答:“回圣上,臣等无能,兰妃已小产。” “太后,圣上……是本宫没用,呜……就连小皇子也保不住。”兰妃委屈的哭着,泪水润湿了她的眼眸。 “别说了,好好休息。”楼弘宇安慰着兰妃,双手紧紧的握着兰妃的小手。 太后打量着屋内所有的人,最后将目光转移到陈太医的身上:“陈太医,到底怎么一回事?” “回太后,应该是这碗汤水中被加了红花。”陈太医的回答,让在场的人都心头大怔,居然有人敢在兰妃的汤中下红花? 红花是落胎之药,宫中的妃子在得到幸宠之后,都会被下下了红花的汤水,可是,为何会有人在她的汤中也加入这种花? “汤中有红花?是你?”兰妃指着纳兰白衣,恨恨的说着。 ------------ 053血中有鸭毛 被兰妃指着的纳兰白衣,身子一怔,是她?有没搞错,她一头雾水的看着兰妃。 太后与楼弘宇也看向她,听到兰妃的话之后,楼弘宇的眼睛中多出了一种东西,很复杂的情感。 “纳兰皇后,这是怎么回事?”太后看着纳兰白衣,想她解释一下兰妃所说的事情。 太后这些年特别想抱孙子,可是却一直未能如愿,现在兰妃怀胎,自然是一件大喜事,可是没想到这小皇子却与她无缘,还没有幸看到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就这样了……她十分痛心。 “本宫不知兰妃所指的是何事。”纳兰白衣确实不知,兰妃汤水中被下红花之事怎么又扯到她的身上了。 她今天可是在太后的圣凤殿中度过,后来又迷路到凡妃的住所,在不久前才回到凤和殿,最后就到这里了,她没有一刻是空闲的,怎么可能与这件事扯上关系? “这汤中的药材是纳兰皇后您送给本宫的,你可承认?”兰妃在楼弘宇的扶助下坐了起来,她的头发被散入了下来,一脸苍白,显得很没精神。 她那可怜楚楚的模样,确实让人想怜爱。而她却不受这一招,毕竟自己之前有吃过兰妃的亏,自然不会相信她只是一个软弱的女子。 在与神兽见面之时,她就将兰妃的面目看得一清二楚了,不过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她,因为当时只在她与楼古月两个人在场。 “嗯?”纳兰白衣听到她这一说,走上前去看了汤碗内的东西一眼,那确实是她送的,是玫瑰花茶,之前兰妃到凤和殿做客,刚好她在喝茶,所以送了她一些,可是为什么玫瑰变红花了? “这玫瑰花确实是本宫的。”纳兰白衣放下碗,她诚实的回答着,事实上这些证据都足够指证她加害兰妃了。 她没想到自己的好心变成这样,就算自己有上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有谁会相信她?她笑了笑,看来兰妃真不是省油灯。 “圣上,你,你一定要为本宫作主啊。”兰妃哭了,那声音惨凄,像在诉尽人生的苦难。 太后也有些不忍的看着兰妃,却没有质问纳兰白衣,毕竟她与纳兰白衣有一面之缘,她相信神兽选中的人绝对不会是心有邪恶之人。 可此事却指向了纳兰白衣,这可怎么算?太后有些苦恼,却看到楼弘宇并不作声,只是轻轻的拥兰妃入怀。 “纳兰白衣,你还有何话人说。”楼弘宇抬起了头,他越来越不了解纳兰白衣了。 “本宫想请问一下兰妃,在这之前有没有人知道你怀有龙种?”纳兰白衣很淡定,虽然此时心很慌,可是她却懂得掩饰住了。 在这种场合,情况越糟她越要保持着冷静,她不能乱了分寸,否则就连自己都不能自救了,她此时不会天真的想着还有谁会站在她这一边帮自己,除了自救,她还有更好的方法吗? “没。”兰妃小声的回答着,将头埋在楼弘宇的怀中,享受着他的温暖,同时又开始抽泣着。 确实没有谁知道她怀了龙种,在这之前,她曾发现了自己的不适,她一边抽泣着,可是谁也没有看到她嘴中的笑意,她的脸整张都埋在楼弘宇的怀中,楼弘宇的手臂为她挡去了所有的视线。 “陈太医,本宫问你,在这之前你们太医府的人,是否有人前来为兰妃号脉?”她倒是奇怪了,若是怀孕,她应该会衣太医前来为她号脉才对。 若是太医都不知,那还有谁知?还有谁会对她下手? “臣敢断言,绝对没有。”陈太医想了一下,便回答着,太医府上下的太医出诊,都会有记录的,而这些记录正好要让他保管,所以有没有他是最清楚不过了。 但最近没有兰妃的病历,这事可是千真万确。 “兰妃,你是否还要继续的怀疑本宫?”纳兰白衣扫过屋内,最后开怀一笑,她知道原因在哪了。 这兰妃也太大胆了,居然敢在楼弘宇与太后面前演戏,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圣上……为本宫……作主……圣上……小皇子他好可怜啊。”兰妃笑得有点夸张,她越哭,楼弘宇的脸上越难看。 他的手又再次紧紧的拥着兰妃,他感觉到她身子的颤抖,还有那伤心绝望的感觉,他懂,真的懂那种无助。 太后也有些不忍,虽然不能这样定案,但是,也得为兰妃讨个公道,在此之前,她真想听听纳兰白衣怎么说……她看到纳兰白衣并不慌张,而且,现在还十分淡然,这引起了她的好奇,对于纳兰白衣的吸引力,大过了兰妃肚子上流产的小皇子。 “兰妃,你喜欢杀鸭吗?”纳兰白衣再次问兰妃,她这话才出,惹起了好多人的怀疑,这纳兰皇后脑袋是否有问题? 居然在兰妃流产之后,还问出如此不雅的问题,她堂堂的一介妃子,怎么会杀鸭?楼兰的妃子是不可以在自己的宫殿中杀生的,这是楼兰后宫的规矩。 “皇后,你太放肆了。”楼弘宇以为纳兰白衣有什么见解,可是没想到她会如此过份,居然在这里胡说一通。 “圣上,放肆的是她,还有他。”纳兰白衣的手指指向兰妃,最后再将向陈太医。 兰妃的身子一抖,别人看不到,可是楼弘宇却感觉到了,怀中的人儿身子僵硬住了,而陈太医身子也是微微一怔,最后才淡然。 “兰妃流产的血水中有鸭毛,而且是好大的几根!”纳兰白衣笑了,她没有再说,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纳兰白衣的背影,太后与楼弘宇将目光放在刚才宫婢还未收拾完的血盘中,确实是有几根毛,而且是鸭毛? “兰妃,你太过份了,还有陈医生你也太令朕失望了。”楼弘宇起身,狠狠的甩开了兰妃。 “圣上饶命,这些都是兰妃让臣做的。”陈太医不得不认罪,是的,全部是兰妃的主意,他只不过是配合演戏罢了。 “哀家乏了,圣上这就交给你了。”太后再也看不下去了,这也太放肆了,居然敢在她的面前如此嚣张。 “圣上……本宫……”兰妃哭了,这一次是真的哭了,她爬了下软榻,上前来抱着楼弘宇的脚。 “来人,将兰妃打入冷宫。免去陈太医所有的职务,还有扣除所有的奉碌,立刻赶出宫,永远不得再录用。”楼弘宇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楼兰阁中传出兰妃凄惨的哭声,还有陈太医叫喊的声音…… ------------ 054女人有千千万,女神只有一人 兰妃与纳兰白衣再次将沉静的楼兰城再度弄得沸沸扬扬,兰妃被打入冷宫,而纳兰白衣依旧住在凤和殿。 日子总是显得有些无聊,偶尔会有其他宫殿的妃子前来示好,而纳兰白衣却也只能敷衍了事。 算下日子,已有二天没看到楼古月了,以前他总是每天上完朝便来凤和殿向她报告行踪,而这两天他没有坚持,这让纳兰白衣有些不适。 “纳兰皇后,你在想什么?”蓉儿站在一旁,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纳兰白衣已在阁楼之上发愣了半个多时辰,就连话也没有说一话。 归日的纳兰白衣话很多,有的没的都被她点得出来,现在居然能沉默半个多时辰,手撑着下巴发起呆来,这可是大奇事。 “嗯?”纳兰白衣被蓉儿打断思路,明显有些不开心,她扬起眉头却没有责怪蓉儿。 这两天楼弘宇倒是奇怪,老是往她这边跑,喝喝她泡的茶,不然就听她说说有趣的事情,这时间也很快就过去了,可她现在居然在想着楼古月。 “纳白皇后最近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喔。”蓉儿打开话题,似笑非笑的看着纳兰白衣,若再不说话,她这个宫婢可被活活的闷死了。 跟纳兰白衣身边久了,她也习惯了这个主子的与众不同,若是像以前一样一整天不说话,她肯定受不了了。 “楼古月有好几天没来了……”她有些无趣,该办的都办了,她在等着两个人,一是楼古月,二是神兽。 她用了各种各样的方式去呼唤,却引不来神兽,她很想念它那可爱的模样,这若大的宫殿,不知它能不能来? 太后说她与神兽是有缘人,这话说得有些深奥,每每在梦中,她总会梦到神兽在她梦中与她嬉戏,这让她最近有些神不守舍。 “荣亲王?他不是明日要去北部定乱了吗?”蓉儿惊讶的看着纳兰白衣,这事都传遍了宫中,怎么纳兰皇后不知? 荣亲王出征,这引起了许多话题,自古以来王爷不可以领兵,哪怕手握重权,不是最紧要的情况下都不许出兵,而圣上居然派他前往北部,宫中大臣大部份都担心楼古月趁这些起兵夺权位,最近宫中人心慌张,而纳兰白衣却是一个意外,也是唯一不知情者。 “他要出征了?”纳兰白衣显然被这消息吓着了,他怎么说出征就出征?难怪这两天也没看到他的人影?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她并不是喜欢楼古月,可是,两个常在一起,再加上楼古月每天都会来这里,今儿都来了个意外,这让她的心有些空虚,也难已接受这样的确事实。 出征?不知他何时回来?更不知道他回来之时,自己是否还会在这宫中,世事难料,就连兰妃如此得宠的女人,到头来都只能在冷宫中度过了。 纳兰白衣掩饰着自己的心情,她看到蓉儿对自己此时的情况特别好奇,对于蓉儿那天为何不在凤和殿的事情,她并没有追究,就当自己不知道此事,可是她却总感觉到蓉儿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明日辰时便要起程了。”蓉儿好心的将时辰都告诉了纳兰白衣…… 这么快?她看一下天色,此时都已是下午,就算她要到荣亲王府去也是不可能的事了,而且她现在这身份似乎并不能独身去荣亲王府,若不然会引来更多绯闻事件,这让她止步了。 “楼古月,你真不够朋友的。”纳兰白衣起身,朝阁楼下的湖沲喊着,发泄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反正这里除了她与蓉儿之外,再也无他人。 蓉儿却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纳兰白衣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她猛然回头,看到楼古月就站在自己的身边。 她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这个人,说不来就不来,来时却又让人意外万分。俗话说得好,在人的背后绝对不能说人是非,否则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而此刻,她才开口,楼古月就只身的站于她身后了。 “等我,一年后我会回来。”楼古月轻轻的为她披上一件华丽的披风,此时已是初秋,天气微凉,特别是现在已是下午,楼兰的气温明显的下降。 纳兰白衣扯了扯他为自己披上的披风,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这个很帅气的小伙子,她早就把他当朋友了,或许是不是已超出朋友的界线了?为何她看到他是,心跳会加速?她都不敢再往下想了。 “要活着回来。”她轻轻的说着,并不是她诅咒他,而是她自己都清楚北部的混乱。 据说是有好几位将士前去,最后都没有活着回来,而根本就查不出那一派人是哪一国人,更没有人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只知道那些人乱杀民众,嗜血万分,抢夺民女,占据土地,还张扬着说他们的标是整个楼兰…… 没有人治得了他们,就连上次派出的十万士兵,却在三天三夜大战之后,全部覆灭,无一人生还,这事让楼弘宇十分头痛,现在派楼古月前去,他的目的已很明显……一生不容两虎,而他由始至终都是楼兰高高在上,人人敬之的王! “我会回来的。”楼古月伸出手,想抚摸她的小脸,但手在半空最终放了下来,此刻的他不能。 因为她是自己的皇嫂,而自己此时也没有资格去做,只要他战胜北乱,他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回来与楼弘宇谈条件了,这是他看到的希望。 纳兰白衣走进了他的心底,是他心中的女神,世上的女人有千千万,但女神却只有一人。 纳兰白衣目送他离去,她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她不想他再这样下去,她知道他喜欢上自己了,可是,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楼弘宇站在不远处,看着楼古月与纳兰白衣这一幕,他只是冷冷一笑,却没有走出来,蓉儿就站在楼弘宇的身边,却也什么也没有说。 纳兰白衣拢了一下披风,上面有着楼古月的味道,天冷了,起风了,她也该回屋了,重整一下自己的心态…… 生活需要继续。 ------------ 055他的拥着她,看楼兰(每日三更,求月票) 翌日,楼兰城的人都在城门前恭送楼古月的离去,场面十分隆重,而楼兰白衣却缺席,她不喜欢看到别离时刻…… 楼兰白衣独自一人来到楼兰城北门的城墙之上,楼古月出城之后应该会经过这里,而她也不知为何,想独自一人来到这里。 仰望天空,她仿佛看到21世纪的那个家,以前的天空也是这样,如此微蓝,如此美,而她的心情却完全不一样。 她看到楼古月了,他的背影很孤独,在众多人当中,他格外显眼,却也显得格外的孤单…… “朕此时在想,是不是朕错了。”楼弘宇独自一个来到楼兰城北,却没想到纳兰白衣也在此。 她看着楼古月的神情,却让他揪心,这个女人明明就站在他的面前,却眼中无他,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命令什么,她都不曾多看他一眼,为何楼古月能赢得她的怜爱? 纳兰白衣听到楼弘宇的声音后,有点惊吓过度,许久之后才回过头,她以为自己是想多了,才会有如此的幻觉,意外却看到真实的楼弘宇。 他不是在楼兰城门前相送么,怎么会跑到这来? “你来了?”纳兰白衣淡淡的说着,打算越过他,返回凤和殿。 这里的风太大了,而她身子单薄,很容易就染上了风寒,所以,此时她披着的正是楼古月送的披风。 “纳兰白衣……”楼弘宇轻声的叫着,却阻止了纳兰白衣离去的脚步。 她听到他叫声,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她与他没有话说,他是君,而她只不过是众多妃子中的一个,说不定哪一天,她的下场就会与兰妃一样。 她不想成为一个千古笑话,她更不想爱上这么一个君主,所以,她一直与他保持着距离,不管他是否是自己的老公,这一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并不喜欢他。 楼弘宇太危险了,他笑着看你,或许下一秒便会让你命绝于此,而怡妃不正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怡妃是一个很得宠的妃子,他却笑着将她脖子活生生的扭断了,而且看也不看一眼,便丢开了,就像丢掉一根枯草一样,他的眼中没有情,只有权利。 “圣上有何事?”她的话让他与她之间的关系拉开了一个很远的距离,这段距离是心永远都无法逾越的鸿沟。 “可否陪朕站会?”他请求着,这是楼弘宇平生第一次求人,用如此低下的口气说着。 从小到大,他的身边从来不允许站着别人,因为他从出生到现在,命中注定他就是王者,高高上在的楼兰王,所以他不允许身边站着任何一个人,没有人有资格与他站在同样一个起点…… 纳兰白衣回身,与他同站着,与他一起眺望着远方,而楼古月的身影已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可楼弘宇却也没有说话,两个人保持着沉默。 风很大,吹起了她的秀发,有几根发丝轻轻的拂过他的脸颊,留下淡淡的芳香。 “衣儿,你是否还在记恨为何朕一定要杀死神兽?”她想什么,他哪会不清楚,自从在枫林回来之后,她就开始远离他。 可是,她并不知道他做为一个王者,一定要心狠手辣,一定要嗜血,就算自己不情愿,也必须这样做,否则他怎么能让其他臣者臣服于他的脚下? “神兽乃是楼兰的圣物,是开天之时留下的上古神兽,神物也,为何你会如此狠心的痛下毒手?”她一直不能理解,为何一个王者居然命人将他国土之上的神物灭绝?这是对神明的不敬,对上天的不恭。 神兽是上天留在地上的保护神,有它在,这一国才会国泰民安,有它在,所以才会处处有情,处处生情,处处安宁。她曾经不相信这些,可是,来到这里之后,她才开始相信上天一切都注定的,神明永远都在每个人的身边看着,望着,保护着…… “以后有机会了,朕会亲自告诉你。”楼弘宇并不打算说出原因,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却不能表达出来。 他是一个没有弱点的人,他不可以脆弱,一旦拥有着自己的弱点,他的地位便摇摇欲坠,他不能冒这样的险,就算付出再多,他也愿意。 “好,那本宫就等着圣上告诉本宫的那一天。”纳兰白衣笑了,她笑得夸张,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失落。 她的心空空荡荡的,失落无比,她也不知此时她到底是怎么了,她只是感觉到人生真的很悲哀,悲哀到让她无法找到出口。 她脚站着的是楼兰的城墙,她眺望的是楼兰的风景,她却知悉楼兰的未来,虽然历史上并没有记载着楼弘宇的一切,就连楼兰的情况都很少记载,可是,她却知道楼兰的结局,她害怕。 她知道历史,却不能改变历史,她知道的过去,却无法去改变,这样的结局,她压抑在心里却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 楼兰最终会怎么样,她很害怕自己会亲眼去目睹……她希望楼弘宇能做位好帝皇,好好的保护着神秘却美丽的楼兰,这样就足够了。可是,他杀神兽之事,却让她大大的失望。 “朕的楼兰,需要皇后一起看到最后。”楼弘宇轻轻的说着,将她拥入怀,虽然知道她一直在挣扎着,可是他却没有松手。 在他的强势之下,纳兰白衣放弃了挣扎,她仰头看着他的侧脸,他没有低下头,深邃的眼睛里有一抹她看不懂的悲伤,她不知道为何他会在自己的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情绪,她却也没有再吭声。 他的世界,他所经历的,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能够懂的,知道得太多并不是好事,她若是可以选择无视的话,相信那便是一个很好的决择。 ------------ 056有名无实的夫妻(每日三更,求月票) 回到凤和殿,已是午时,楼弘宇并没有跟她一起回到这,而是送她到大门前便离开,纳兰白衣缓步而入。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她的平静的凤和殿,此时就像戏班一样,不时的出现着各种各样的人物,穿着的衣服也不一样,打扮得也不像是楼兰宫婢服,而凤和殿装饰得很洋,让她有种自己走错地方的感觉。 “你们这是在干嘛?”纳兰白衣看到有两名宫婢走上前,她连忙问着,心实在不安,这又是在搞什么名堂,居然将她的凤和殿装饰成这样子。 宫婢看到纳兰白衣之时,双双下跪:“奴婢见过纳兰皇后,纳兰皇后万福。” 好恭敬的语气,好恭敬的态度,这又让她有些意外,平时那些宫中仆役看到她之时,就当她是空气,想无视便无视,若是不想无视者,也会直接在她面前闪过,招呼也不打。 可是,现在她们这些人,怎么突然对她如此多礼起来了?她看了一下在凤和殿中出出入入的人,在她现在能看到的人数中,她数了一下,应该有三十余人…… “说这是怎么回事?”纳兰白衣看到她们不吭声,继续问着。 其中一名年比较长的宫婢抬起头,回答着:“回纳兰皇后话,奴婢们是圣上派前来伺候纳兰皇后的,而凤和殿中的装修,都是圣上亲自画图为据的。” 听到她们的回答,纳兰白衣苦着一张脸,她这里好好的,干嘛装修,虽然搞得还算可以,但她还是看得不太舒服,还是喜欢往日平静的凤和殿。 她哪有这么多银两给这些人的工钱?而且,她走入大堂之时,终于明白了,看到这些名单,宫婢与侍卫加起来一起是五十人,她在想着这些人的奉碌她要如何是好,不是她小气,而是她根本就没有这么多钱去支付。 “纳兰皇后万福。”看到纳兰白衣之后,所有正在忙碌着的侍卫与宫婢,纷纷下跪在地上,对纳兰白衣行礼。 纳兰白衣没有吭声,而他们却也不敢起来,凤和殿气氛十分怪异,她能感觉到这些人的紧张心情,她挥挥衣袖:“都起来吧。” 听到纳兰白衣的话之后,侍卫与宫婢们都站了起来,却也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更没有继续着手中的活儿。 “该干嘛的就去干嘛,本宫随便走走。”她有些不适应,脚像擦了油似的,一下子就溜开了。 看到纳兰白衣离去后,侍卫与宫婢们终于松了口气,继续着手中还没完成的活儿。 “纳兰皇后,您回来了,快来看看这些……”蓉儿看到纳兰白衣的身影时,兴奋的大叫起来。 她的手中还扬起一些金银珠宝,正在向纳兰白衣献宝一样,深怕她一个大意无视了这些财宝。 “这些又是?”她眉头一皱,不明为何她的房间居然多出这么多珠宝。 她打量着这些珠宝,少说也有十多箱,金,银,珠,都有十箱,另外还有布匹,上好的丝绸,人参补品等等,看得她再次愣住了,这些东西可是价值连城啊,她哪会用得起这么贵重的东西? “这是圣上半个时辰之前命人送过来的,说是赏赐给纳兰皇后您的。”蓉儿笑得见牙不见眼,乐得好象看到天堂了一样。 纳兰白衣却笑不起来,他这是什么意思?俗话说得好,财大气粗易招来血光之灾,他这不是让她成为后宫妃子眼中钉吗? 被他这一整,自己不想成名都不行了,想必其他妃子定然会恨死她了,她什么也不是的皇后,居然得到圣上的青睐,或许在别人的眼中,她是太过于做作,想在楼弘宇的面前表示一番? “不行,这些东西得送回给他。”她无功不受禄,怎么能收下这些东西?她虽然爱财,可也不贪财。 “纳兰皇后,若是您不收,那可是抗旨之罪喔。”蓉儿不明白为何纳兰白衣不想接收这些,若是换成其他妃子,早就媚笑眼开了。 而且,圣上送出的东西哪能退还的?这可是抗旨,要杀头的。 “太后,您慢点。”是楼弘宇的声音,伴随着他声音的是太后的声音。 太后与楼弘宇一共来了?两个平时反目成仇的人,居然会一起前来她的凤和殿?今日是什么日子》?纳兰白衣翻了一下眼睛,她接受不了这么快动作的事情。 “皇后,这安排你可喜欢?”太后大步的来到纳兰白衣的面前,她左看右望的,就是满意得不得了。 “谢谢太后的一番好意,本宫很喜欢,真的很喜欢。”纳兰白衣强笑着说,她的指甲都掐入肉内,痛得直瞪楼弘宇。 楼弘宇接收到纳兰白衣的眼神,只是微微将她的恨意收入眼底,而他却依然保持着微笑。 “哀家回宫已数日,今日却才有空闲前来看望,你这凤和殿也太单调了,所以哀家便自作主张的为你装修了一番。”太后解释着说,一边拉着纳兰白衣的手,热情得不得了。 纳兰白衣很纳闷的是,为何楼弘宇与太后此时的关系,看起来似乎很好?难道是三天前她看错了不成? 他们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关系也一下子升温,这速度真惊人,让她有多强大的心脏去接受? “谢谢太后与圣上的一番好意。”她除了感谢的话之外,真不知要对他们说些什么了。 “唉,哀家老了……”太后又换出另外一张苦脸,悲哀的看着她,让她不容得拒绝太后。 “皇后你就赶紧给哀家生个孙子,不然等哀家两脚一伸进入了棺材中,也带着遗憾离开。”说着,太后的脸上出现悲哀之情,这神情让纳兰白衣有些不忍拒绝。 生孩子?她与楼弘宇可是没有夫妻之实,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这孙子往哪生?她心里想着。 想楼弘宇帮她说句话,可是,楼弘宇却像很赞同太后的话似的。 ------------ 057成为楼兰之后(今日三更,求月票) 入夜,太后为纳兰白衣举办了一场宴会,这也是一种已默认了她是楼兰之后的宴会,所以宫中的大臣自在是带家眷前来。 纳兰白衣今天穿着青色罗衫,头上也只戴了同色的碧玉簪,没有了往日的华丽耀眼,却别有一种清丽婉约的美,其他嫔妃却打扮得格外显眼,花枝招展的,周围的妃嫔高声谈笑,神采飞扬,清秀美丽的让人不敢正视,纳兰白衣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真不知今日是自己为主角,还是她们为主角。 “哎呀,听说她利用自己的美色,终于把皇后之位坐稳了,真是够贱的啊。” “谁说不是嘛,也不看看她什么姿色,这么丑,居然会是楼兰的皇后,这可真是会丢尽我们楼兰人的脸面的。” “哟,姐妹们不要胡说,人家好歹也是一国之母,以后说话要小心些,不然嘴多若祸上身可不好了。” 纳兰白衣脸都铁青了,她没有想到在太后与楼弘宇才离开片刻,这些嫔妃居然胆大包天,开始利用自己那张毒嘴巴,就是这样的美丽鲜红的嘴唇中,说出着让人不敢置信的恶毒话语,什么人,就能说出什么素质的话。 她顺着这些人的方向望去,最后在不起眼的位置看到了兰凡,她乖乖的坐在那里,却也没有与其他妃子说话,只是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是太过于惊讶还是怎么了,纳兰白衣总感觉到兰凡的眼神中带着不一般的神情。 “蓉儿,蓉儿……”纳兰白衣叫着,却发现蓉儿却像失踪了一样,消失在她的线视中。 蓉儿一向都神秘,她不知蓉儿为何会留在自己身边,可是她肯断定蓉儿与兰凡拉关系不一般。 纳兰白衣起身,正打算往大堂走去,现在宴会就要开始了,也不知太后上哪了,她想离开一小会,这里的气氛太沉闷了,再者,是全部的人的眼睛都往她这看,她感觉到自己被这些神情都快要杀死了。 “皇后,你这是要上哪?”不巧的是太后此时回来,看到纳兰白衣准备离开,有些异样的看着她。 纳兰白衣没有吭声,乖乖的坐回位置之上,而楼弘宇不知何时已回来了,坐在主位之上,自行的饮着小酒。 “众位爱卿,今日哀家特意在凤和殿设宴,其目的很简单,便是为了我们楼兰的纳兰皇后洗尘,而哀家也在此宣布,纳兰白衣正式成为我们楼兰的皇后,从今天开始,后宫的掌管之权也交致于她,希望纳兰皇后能够母仪天下。”太后句斟字酌,字字如珠般吐出,在场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倾听着太后的宣布。 果然,台下所有的人都惊讶不已,虽然知道今日设宴与其他日子的宴会有些不同,却没想到是承认了纳兰皇后一事,这让大臣们惊讶无比。 嫔妃们更是红了眼,没想事情真的成真了,纳兰白衣以后便是她们姐姐了,也是楼兰的女主人,刚才还在说纳兰白衣坏话的嫔妃,此时都赶紧捂住嘴巴。 “希望今日众爱卿能有一个愉快的夜晚,更希望往后纳兰皇后能与朕一统天下。”楼弘宇站了起来,接着太后的话,宫婢端上酒杯,为他倒上了八分满的酒。 大臣们看到太后与圣上如此,他们也不敢再多言,纷纷站起来与圣上,纳兰皇后一起敬酒。 “本宫一定不会辜负太后的重望。”纳兰白衣也端起酒杯,可是她酒杯中的酒却早已被换成茶水,她不是海量,自然不敢在这种场面出丑。 “臣等敬纳兰皇后。”大臣们再次敬酒,纷纷说好话,虽然他们都不怎么看好纳兰白衣。 只有坐在一旁的大祭司一脸是笑,她的笑是如此的真诚,她看着纳兰白衣,含笑着喝完了一杯酒。纳兰白衣感觉到她的眼神,也回她一记温和的眼神,两个不约而同的笑了。 太后自然没有错过纳兰白衣与大祭司的眼神交流,她暗暗点了点头,既然能得到大祭司的认同,那更能表示她做的决定没有错,楼兰大祭司的话便等于神的命令,而大祭司认同了纳兰白衣,这说明了她本来就是上天派来拯救楼兰的。 舞姬们纷纷起舞,身上穿着爆露的衣着,浓艳的妆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她们的美貌,果然是楼兰出美女,就连小小的宫婢都有如此好的姿色。 “大祭司,本宫有话要对你说。”纳兰白衣走下去,来到大祭司的位置之上,小声的对她说着。 其他人也注意到纳兰白衣的动作,却没有人敢出声,能与大祭司同坐,这是何等的荣耀,而纳兰白衣居然得到这样的荣耀,他们在心里也开始初步的认可了她。 纳兰白衣看着蓉儿的身影一闪而过,好象是从兰凡的坐位那边离去的,纳兰白衣扫了兰凡一眼,笑意更深。 大祭司与纳兰白衣开始闲聊着,不知觉夜已深,嫔妃们却没有打算起身离去,每次宴会完毕之后,圣上都会翻牌子,选出一位他心仪的妃子一起过夜。 往日圣上定然会选兰妃与怡妃,可是怡妃现已死,兰妃入冷宫,今晚不知是谁有这等幸荣能与圣上同共享受这样的夜晚。 “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大臣们也纷纷离去,在坐的除了嫔妃之外,就只有大祭司一人了,楼弘宇也不打算继续宴会,便下令让嫔妃们也散场。 “可是,可是圣上今夜还没选出心仪之妃。”一名大胆的妃子开口说着,话中有着期待,不知今晚的幸运之神会不会是自己。 “朕累了,今晚就在凤和殿歇息。” 嫔妃们听到这答案之后,对纳兰白衣的恨意更深,她得到大祭司的青睐,得到圣上的宠爱,得到太后的认可……这些怎么会属于那个丑女人? 她们的心不满,却不敢抗旨…… “愿太后儿孙满堂。”大祭司把自己端起的酒放于半空,嘴里念念有词,最后倒将酒倒在地上…… 纳兰白衣的目睹着宴会的开始到结束,她最开心的便是能与大祭司聊,她知道了更多,也决定了留下来。 ------------ 058男人味..(每天三更,求月票) 宴会结束后,楼弘宇坚持留在和凤和殿。纳兰白衣与楼弘宇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的。 “爱妃准备什么时候就寝?”楼弘宇发现女人睹气真可怕,她居然可以在宴会结束后,还与他独自坐着二个时辰,而且大家都不吭声。 纳兰白衣左手撑着下巴,其实她实在是太困了,可是她并没有打算睡觉,她一边喝着茶,一边提神。 她看着楼弘宇,看着四周的环境,在她着最近的事情,该看的也看了,该想的也想了,可楼弘宇就像铁了心一样,坚持不走。 “圣上有所不知,本宫身上有狐臭。”她吓唬着他,狐臭是可怕的事,她相信没有男人能受得了的。 她守了二十多年的贞操,可不能因为楼弘宇而失去了,虽然她不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人,可是,她也没有开放得到可以对这么一个男人付出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在这里,她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能用软,也不能用硬,这个楼弘宇是软硬不吃,真是个难已对付的家伙。 “狐臭?”楼弘宇眉头一皱,对于她所说的这个新词特别感兴趣,特别是狐字,与小时候听到的故事十分相似,什么狐仙啊,狐妖啊,可是就没有听过狐臭这一词。 在他看来,狐臭肯定是很好的东西,或许是比狐仙之类的更强大,看来他在宫中呆久了,才会孤陋寡闻,连纳兰白衣知道的狐臭,他都没有听说过。 纳兰白衣意识到一个问题,而且是非常严重的问题,狐臭是啥?那是21世纪人说的体臭,可是在这远古的楼兰应该还没有吧? 上天啊,告诉她要如何给他这个帝皇解释?看着他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她在心里直叫苦。 “对,就是狐臭。”她加重了臭字,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应该对臭字很敏感,应该不会再追问下去了才是。 “狐臭是什么?是传说人物?还是可以吃的?”他坐靠近她一点,想听清楚一些,毕竟对于这么一个新鲜的词,他真的很期待这是种什么样的新玩意。 狐臭可以吃的吗?纳兰白衣手中端着的茶杯,瞬时倾倒,泼了她一身,天啊,她真的头一次听别人问,狐臭可以吃的吗? “可以吃,只要你愿意的话。”她忍着笑意,一脸是笑,似乎在说着什么美好的事情,这更加引起楼弘宇的注意。 “哈哈,皇后藏着这么好的玩意,看来朕今晚真要见识一下了。”楼弘宇朗声大笑,他抽出帕子为她擦拭着身上的湿润,却被纳兰白衣拒绝了。 她拿过楼弘宇的帕子,擦去身上的湿达达水气,一脸是笑,她的脸在笑,她的心却差点要抽筋了。 她在想着要如何给他说?还是直接解释?天啊,她怎么可以转种说法,告诉他狐臭是件好事情。 “其实圣上估计也有。”她不怀好意的往他身上瞄着,最后落在他的脸之上。 楼弘宇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大男孩,平时一脸严肃,今晚却是像个很平凡的男子,在期待着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而且,这事是由纳兰白衣的口中说出,他才会如此感兴趣。 “朕也有?”这可好奇了,他身上也有,为何他从来不知道? 他怀疑的看着纳兰白衣一眼,再抬起衣袖左看右望的,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有这个? “其实,所谓的狐臭呢,并不是每一个人有的,如果有,也是个别的,而且有这种东西的人,通常为天生的,你可知道拥有这种东西的人,人缘应该都不是很好,唉,本宫就打个比如吧。”纳兰白衣装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让楼弘宇再是好奇,伸长脖子在等着她的答案。 纳兰白衣原本很困,可是被他这一剌激,再加上刚才喝了茶,现在精神也好了,更加来劲。 她以前很少和人八卦这些,现在为了拖延时间,以种住自己的清白,她决定牺牲自己宝贵的……美容睡眠时间。 “哦,怎么说?”楼弘宇倒也极力配合,他心里也明白纳兰白衣的用意,其实他不是一个强来的男人,他算是一个君子中的君子。 自小在宫中长大,接触的人也不广,所以对于蓝漾提的建议,他考虑过了,也认为很合适,而陪同在他身边的人,必定是纳兰白衣。 纳兰白衣的改变虽然让他很痛心,毕竟这不是他曾经喜欢的女人,可是,他还是用心的去发现,不管他喜欢的是以前的她,还是在利用现在的她,目的只有一个,他一定要强大,只有这样才能好好的保护着自己,保护楼兰。 “比如说吧,男人味,圣上可有?”她话中有他意,她指的男人味并不是男子汉的味道,而是他身上的汗味。 被纳兰白衣这样一问,楼弘宇微微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朕自然是有,怎么,爱妃怀疑?” 楼弘宇倾了一下身子,脸与她的脸近距离接触,彼此可以很敏感的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之声,她微微往后移了一步。 “唉,狐臭嘛,其实比男人味重了点。”她看向他,此时她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却没有所谓的狐臭之类的味道。 他身上的味道,与他的穿着都十分干净,完全不是一个有狐臭的男人,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就扯到这边来了,有了开头,他如此好奇,她怎么样也得给他一个结束吧? “嗯?”楼弘宇突然意识到他所说的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了,男人味,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指男子汉的气息,另外一种是指汗味,他有不祥的预感,她所指的与第二种差不多? “比汗臭味要重一些。”她开了解,他黑瞬时变黑了。 在其他人的心里,他们今晚一定是共度一宵难得的夜晚,任谁也无法想象他们两从晚黑夜聊到黎明,最后,楼弘宇在天亮之前离去了。 纳兰白衣一下子趴在桌上,此时的她困得没精神走路,只能微微在此休息一番。 ------------ 059我不是你的宫主(每天三更,求月票) 午时,纳兰白衣醒来之时,却又不见蓉儿的身影,她真的怀疑这个蓉儿是否有靠山,居然敢私自离开凤和殿,而且不止一二次了。 到底为何?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自己将蓉儿留在凤和殿本来就是将一只虎放在身边,随时都会对她的生命起着威胁的作用。 “你们都下去休息吧。”她看到有十位宫婢守在大门前,似乎在等待着她的醒来。 这样的日子有些不好受,毕竟人手太多,给她的自由自然是不够,而且,走到哪都有跟班,真不知是福还是祸,感觉身边总是有第三只眼睛在盯着她。 她的预感都准,这一点她比较相信,每次她预感的事情,在不久之后,都会发生,这一次会不会是一个例外? “是。”宫婢们退下了,纳兰白衣松了口气,她起来身伸个懒腰,很自然的往窗外望去。 身后却变成了一个荷花池,她有点意外,短短的一天时间,她的凤和殿居然多了一个荷花池?而且还有假山重重? 他们是怎么办到的?这办事能力也太给力了吧?她确定自己没看错之后,草草的喝了杯茶水,迈起小步往荷花池走去。 这池不算大,可是与太后的圣凤殿的后花园有些相似,这应该是太后一手操办的吧?若不然哪有人敢在这里弄一个与太后的宫殿一样的摆饰?这不是摆明与她对着干吗?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她不知觉的念起了唐朝的一首诗,那是关于采连曲的。 感慨万千,毕竟如此漂亮的荷花池,她呼吸着这里新鲜的空气,在这远古的地方,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空气的新鲜,还有那种与天边来个零距离接触的感觉。 “唔……”她才前脚来到荷花池,路过假山之时,她的嘴巴被捂住了,身子被拖进了假山之时。 她害怕,无助,一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乱了方寸,更何况她不懂武功,而且,也是一介平凡的女子,她手不断的挣扎着,脚也跟着来,却被身后的人一一阻止了。 对方显然是一介高手,一二招就将她征服了,而且是服服帖帖,她闻到身后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清清淡淡的,应该是一个女子,而且捂着她嘴巴的手也很小巧,她可以肯定对方是女子之时,终于松了口气。 在刚在,她还以为自己遇上了色心大起的色魔来着。 “宫主,是我。”对方轻轻的开了口,并小心翼翼的放开了她。 她回过头,看到对方是一名年纪很小的宫婢,依她身上的打扮,应该是最近才来凤和殿的宫婢。 这名宫婢眼睛不断的打量着四周,发现周围没有人时,也略松了口气,回来神来对纳兰白衣露出一脸的笑意,并很恭敬的站在那里。 “叫我?”宫主?若是她没猜错,这称呼并不属于宫内,而且,还可能是一种不正派人的称呼。 眼前的女子到底是谁?她为什么会将自己错认为是她的主子? “宫主,属下终于找到您了。”这名年轻的宫婢有些小激动,微微的拉着纳兰白衣的衣袖,她的小手还在抖着。 她的眼睛有些湿润,显然是激动得想流泪,纳兰白衣不知道她所说的宫主是不是她的主子,可是她可以看出此女人对她的宫主十分崇拜。 “不好意思,你可能认错人了。”纳兰白衣好心的提醒着,毕竟这名宫婢也太大胆了,若是遇上别人,估计就会被罚下去乱棍打死了。 在宫中结派认党是件很危险的事情,或许会被认为是乱党,要诛九族的。 “听说宫主失忆了,果然不差。”这名女子将纳兰白衣的好心认为是她失忆,而且,她十分肯定纳兰白衣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失忆?她确实是失忆了,毕竟她穿越来到这里,对于这具身体的主人的记忆,她是完全没有了,是不是曾经的她就是这女人的宫主? “首先,我要告诉你,在这里不比其他地方,说话做事一定要小心,否则会掉脑袋的,知道不?”纳兰白衣看到对方年纪也比较小,并不怪她,可是她也要提醒她,不然下次再犯,会出事的。 “是,属下明白。”宫婢听到纳兰白衣关心自己,自然很开心,这是何等的荣幸? 以前宫主神秘,而且很冷血,无情,她这一名小小的宫婢居然能得到宫主的关心,这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 “还有,你叫什么名字?”纳兰白衣转身打算离去,不想与她再纠缠下去。 这凤和殿不比往日,这里有着太后的耳目,自然也不少楼弘宇的心腹,所以她行事得小心些,不能与这些外党扯上关系,否则自己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看到这名宫婢,她突然想到了蓉儿,她不也一样可疑?难道是同伙的?可转脑一想又不对,若是蓉儿也是这一宫的人,为何不直接告诉自己? “属下叫冷欣。”她淡淡的说着,掩饰了刚才自己的惊喜与激动,是一名教练有素的人,能将自己的情绪收放自如。 “冷欣?好的,本宫记住了。” “宫主,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冷欣期待的看着纳兰白衣,她不想再呆在这宫中,这里的人与她格格不入,她讨厌这里的这种贪婪的感觉。 “以后不要叫我宫主,我也不是你所说的宫主,在这行事小心点,以后不要再这样粗心了。”她好心的提醒着,急匆匆的离去,或许在她再迟些走,会被发现与这名宫忍婢相处的时间太长,而被别人怀疑。 宫中必须得事小心,就连在自己的地盘也是一样,小命要紧。 冷欣目睹纳兰白衣的离去,一脸的疑惑,却什么也没有说,闪身便离开了假山。 ------------ 060查查她的底细(每天三更,求月票) 凤和殿中,形形色色的宫婢特别多,就连在各个显眼的位置都有侍卫把守着,明着是保护着她的安险,暗着却是在监视着她的举动。 纳兰白衣离开荷花池,返回大堂之时,却发现了蓉儿的身影,她走路急匆匆的,不知是从哪回来。 “蓉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蓉儿,纳兰白衣心里不禁的叹惜着。 身为宫婢,就连自己最基本的事情都不记得了?蓉儿可是她的贴身宫婢,现在却是将她一人丢有一旁,然后,自己往别处跑? 不知她是否去了兰凡那里?又或许她还有其他的熟人?这宫中的关系也太可怕了,复杂得让她头痛。 “纳兰,纳兰皇后?”蓉儿从后门回来,却没有想到在这里被纳兰白衣撞见了。 按往日的情况,纳兰白衣晚上不休息,白天一定会睡到下午才会起床,今日怎么会提前起来了? 蓉儿一脸惊讶,还有些不知所措,纳兰白衣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却什么也没有说,并不打算在此时揭穿她。 “怎么?又开始忙活了?本宫不是说了嘛,那些活儿就让其他宫婢做就行了,你来陪本宫说说话。”纳兰白衣很大度,不计较着,自己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并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蓉儿也坐下来。 “是,蓉儿知道了。”蓉儿坐在纳兰白衣的身边,手却不知要放哪,她总感觉到不自在。 虽然纳兰白衣什么也没有说,可是她心里有作祟,有些不安,有些不知所措,有些些惊慌。 “蓉儿,本宫在冷宫之时,你就一直在本宫身边了?”她想到自己从湖中被救起之时,身边就只是蓉儿与另外一名宫婢。 她记得当时蓉儿的眼神很无害,而另外一名宫婢却有些看不起自己,所以她选择了将蓉儿留在身边,虽然当时是福嬷嬷插了进来,后来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 “嗯,蓉儿是最后被派到纳兰皇后身边的宫婢。”蓉儿简洁的回答着,却不明白为何纳兰白衣会问起这些。 毕竟在冷宫度过的日子有些不堪回首,哪位主子不是喜欢将过去不快乐或不堪的记忆封掉,而纳兰白衣却有意的提起? “哦?最后的宫婢?”她倒是很好奇,什么叫最后的宫婢?难道之前还有很多宫婢?她想作为一名冷宫中的罪人,楼弘宇是不会那么大方的派这么多人前去伺候着。 “是。”蓉儿小心翼翼的回答,她害怕说错了话会被罚,今日的主子行为确实有点怪。 对于蓉儿的紧张,纳兰白衣显得很从容,似乎在谈起别人的一段故事,而没有将自己至身于此。 “那之前的宫婢呢?”每位主子,身边都会有固定的宫婢,不会随便换掉的,这个纳兰白衣怎么会一直换宫婢? “她们全部都死了。”蓉儿幽幽的说着,仿佛她自己也在害怕着这事。 毕竟那些人的下场都很惨,全部都是在纳兰白衣的身边呆三个月之后,都会一一死去,而且都是在第三个月的最后一天晚上,全部都会变成血人,这是宫中很禁忌的事。圣上也曾派人前去查,却什么也不曾查到。 后来曾有人守在一名在纳兰白衣身边呆了三个月的宫婢的身边,可是直到最后一个晚上时,就连守在宫婢身边的侍卫也无一人生还。 “死了?”纳兰白衣轻轻的重复着这些,这事情似乎有些奇怪,为何都会在第三个月之后一一死掉? 查不出?难道这与冷宫闹鬼事件有关?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纳兰皇后,嘘,这事不要说,不要说。”蓉儿眼睛打量着四周,不让纳兰白衣再继续说下去。 这事被传为楼兰不祥事,现在都禁忌,不可说,若被提起的人,都会受到牵连,哪怕是纳兰白衣本人。 “呵呵,无聊所以说了说。”纳兰白衣掩饰着自己的失态,怎么会把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给忘记了? 幸好蓉儿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她微微松了口气,她想再次到冷宫中探下,或许能找到关于纳兰白衣身份的一些东西。 纳兰白衣是否是就是冷欣口中的宫主?而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到宫中?而且,还被禁于冷宫中数年?看冷欣的武功不错,而纳兰白衣的武功也不会差到哪。 “蓉儿可认识兰妃?”想到现在在冷宫中度过的兰妃,还有她身手不凡,确实让她很好奇。 兰妃在枫林中,想杀她的那一幕不断的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兰凡,兰妃?她们的名字中都带有一个兰字,难道她们之间也有关系? “兰妃?”蓉儿没想到纳兰白衣提到兰妃,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认识此人。 作为宫婢,她最多的时间是呆在自己主子的身边,对于宫中其他人物,也许是会有听闻,但是是否见过,这就不大好说了。 “兰妃,是最近被打进冷宫中的宠妃?”蓉儿有些疑惑,不明白在这个时候为何纳兰皇后要提起这个人。 “没事,随便问一下。”纳兰白衣不打算再说下去,她此时看到冷欣往这边走了过来。 她看了蓉儿一眼,叫住了冷欣:“欣儿,你随本宫走一趟。” 蓉儿显然受到点冷落,看到新来的宫婢跟着纳兰白衣往主屋那方向走去,心里有些不舒服,这名宫婢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新调过来的吧。 “宫主……” “嗯?”纳兰白衣听到冷欣的称呼,有些不快的转过头,看着冷欣。 冷欣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赶紧捂着嘴巴,左右都看了一下,又偷偷的用内力感觉到一下四周是否有人,确定没有人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蓉儿你可认识?”她相信冷欣对她是绝对忠诚的,或许在自己还没有承认自己身份之前,她也一定会真心的对待自己。 这个蓉儿不对劲,实在是不对劲,虽然只是小小的宫婢,却能在宫中每个角落都来去自如,这不能不让她起疑心。 “不认识。”冷欣不认识,听到纳兰白衣说是刚才的那名宫婢之后,她想也不想就回答了,自己派中的人,她自然是都认识,可是这蓉儿她是从来不曾见过。 “帮本宫查查她的底细。” “是。”得到任务之后的冷欣,一下子又消失在纳兰白衣的面前,这让纳兰白衣再次佩服。 真厉害的轻功,她今日可真的见识到了什么是武功,什么是好的轻功。 ------------ 061朕命令你远离他一点(每天三更,求月票) 远远的,纳兰白衣听到有人在念着诗,她好奇的往那方向走去,大约是走了二十分钟的路程,她看到一名身穿艳红长裙的男子就坐在柳树下,嘴里却是吟着关于荷花的诗句。 “古柳垂堤风淡淡,新荷漫沼叶田田。白羽频挥闲士坐,乌纱半坠醉翁眠。游梦挥戈能断日,觉来持管莫窥天。堪笑荣华枕中客,对莲余做世外仙。” “好诗。”纳兰白衣待他念完之后,双手击掌,她今日却发现楼兰也有如此文弱的书生。 正在吟诗的男人听到有人夸奖自己,而且还给予自己掌声,他微微回头,却意外的发现是名女子,而且她的衣着十分简洁,如此素雅的打扮,在宫中不多见。 “谢谢,请问你是?”楼永逸轻轻的问着,声音里却充满了惊喜。 他看着纳兰白衣,就连从土堆挖到金子一样,在这宫中还能看到这种气质女子,看来是他走运了。 宫中妃子众多,而且什么性格的都有,却没有人能拥有着与眼前女子这种气势,她并不漂亮,可是,她的眼睛里有着淡淡的却让人一望到底的清澈,还有那淡淡的微笑,被风吹起面纱让他有幸目睹了她的芳容。 “白衣,你呢?”她不怕,很自然大方的与他交谈了起来。 “白衣?很好的名字,我楼永逸。”楼永逸称赞着说,白衣?就如她一样,素雅,文静却又带点调皮,这种高雅了气质,他此生只能从她的身上看到。 楼?想必楼兰城中,姓楼的只有皇族才能拥有的姓氏吧?他与楼弘宇是什么关系?是兄弟,还是? 她猜测着他的身份,与他这种优雅的气势,似乎与楼弘宇是两种不同类型的人,而且他与楼古月也可以说是完全扯不上什么相同的关系,因为他们三人每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给人的感觉永远是独特的。 “好开心认识你。”纳兰白衣从来不曾发现,宫中居然有一处与江南风景一样的地方。 一缕缕阳光穿过树枝,投下了星星点点的光斑在闪烁的湖面上。翠鸟在湖面上觅食戏水。那翠黑的身影如疾箭般跳跃入湖面捕食小鱼儿,在湖面上拍打双翅,紧掠湖面飞翔,再腾空而起。 纳兰白衣从未想过,在这皇宫中,居然会有翠鸟,而且是自然活动着,不像是人食养,它是那么漂亮而且自由,但它并不急着离去,只是在湖上来回的飞翔着……嘴里还时不时的鸣叫出动听的歌儿。 “不知白衣住在哪一个宫殿?”楼永逸是昨日才回宫,据说是三哥出征,他特意赶了回宫,却没想到连三哥一面也不曾见着。 而且他很好奇的是,眼前的女子听到他的名字之时,并没有什么意外之情,这说明是她根本就没听说过自己的名字,还是说并不将自己放在眼中?可是,她又不像是那种嚣张得无视人的女子。 她给楼永逸的感觉就是淡如水,单纯得如一面湖水,永远都惊不起波澜……淡淡的却永远都那么平静。 “凤……”她的话还没说完,却被打断了。 “六弟。”是楼弘宇的声音,纳兰白衣与楼永逸同时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只看到楼弘宇一身金黄色的龙袍,身后却没有带仆役。 楼弘宇只身前来找楼永逸商议事,却没想到看到纳兰白衣与他的六弟在一起,而且他们似乎谈话很愉快,他看到她媚开眼笑的,那种感觉让他很愤怒。 这个女人,昨日才送走楼古月,她今日居然就缠上了楼永逸?六皇子楼永逸回宫这事绝对保密的,除了楼弘宇与太后知晓之外,其他人都一无所知,为何纳兰白衣居然能知道楼永逸在此? “二哥?”楼永逸看到楼弘宇之时,神态兴趣,楼弘宇一直很忙,难得他抽空前来见他。 楼永逸以为在他离宫之前不会再有机会看到楼弘宇了,楼弘宇是他一生的骄傲,楼弘宇与楼古月一样,在他心中都是那么的优雅。 “你怎么会在这里?”楼弘宇声音很沉,越过楼永逸,直接来到纳兰白衣的面前。 纳兰白衣没想到楼弘宇的反应会如此强烈,而且,会如此愤怒,这里是禁地,还是与楼永逸有关? “圣上不也在这里?”他能来的地方,她自然能来,他是一国之君,她可是一国之母,身份并不比他低,他凭什么用这种态度对她说话? “噗……”楼永逸笑了,他从未看到过二哥这样子,而且还被一名女子无视,他很想知道这名女子到底是谁。 “朕命令你远离他一点。”楼弘宇捏着她的小腰,冷冷的对她说着。 他没想到她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前面一个楼古月,现在却盯上了楼永逸,她永远都要与他身边的人勾上关系才开心吗? 难怪蓝漾告诉他,纳兰白衣是个不简单的女子,而且,或许比他们想象中的更不厉害,他一直不相信,可是现在他却相信了。 楼永逸看到楼弘宇如此气愤,连忙上前去:“二哥,其实不关白衣的事。” 他知道楼弘宇为他好,害怕别人对他不利,这些年来,楼弘宇一直在保护着他,可是他觉得白衣并没有恶意。 白衣?楼弘宇听到楼永逸叫白衣之时,他的刚才消了一点的火气再次涌上来,他们居然到如此亲昵的地步了? 楼古月称她为衣儿,楼永逸称她为白衣……她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他身边的好弟兄? “好,很好,纳兰白衣,你厉害。”楼弘宇依了楼永逸,他放开了纳兰白衣。 纳兰白衣被他这一推,有些站不稳,楼永逸快速的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别以为你是楼兰王就了不起,本宫不怕你。”纳兰白衣不喜欢被别人踩在脚底的感觉,她要争气,也必须有骨气。 本宫?楼永逸的心一沉,她是二哥的妃子?难道是传闻中的皇后? ------------ 062蝎子毒(每天六千多字,求月票) “别逼朕。”楼弘宇揪着她的衣襟,冷冷的看着他。 他的眼里充满了怒火,他此时非常生气,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而她纳兰白衣是第一个。 她凡事都要与他作对,从来不让他省心过,他想过要对她好一些,他也曾听大祭司的话,想与她好好的相处,可是,他真的做不到,她每每做的事情都是在剌击着他的神经。 她就像是他的克星,永远都让他不得安逸,宫中有多少人想对她不利,若不是他,她的小命至今还能保住么? “是你在逼本宫。”两个论身份的人,你不退,我也不让,而楼永逸在一边干急着。 二哥的脾气还是没有改,数年之后,还是老样,在别人面前严肃,冷静,嗜血,可是他依稀记得二哥在某一个人的面前,就会变成现要这样子,他却奇怪的想不起那个女子是谁,就好象是与现在这一幕一样。 他惊讶的不是楼弘宇大发脾气,而是他的记忆,居然如此模糊,居然记不起那些事情了?是发生过,还是不曾发生过? “二哥,我想你是误会了,刚才我在这里遇见了白衣,我与她只不过是交谈了两句罢了。”很快楼永逸便知道这事是因他而起,因为纳兰白衣与他交谈? 太不可思议了,原来二哥并不是不爱别人,也不是不会吃醋,他一直以为二哥是那么的冷血,只会对他们这些兄弟才是真心的好,今日看来,二哥似乎恋爱了,虽然二哥与白衣两个像冤家,但他可以感觉到这两个不寻常的火花。 有些人爱了,自己却不知,总感觉到无时无刻有着某种火在心里冒着,有些人以为不爱,却是在逃避着自己心里的压力,是害怕知道真相,他不知道二哥与白衣是属于哪一种,但他可以肯定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是很有趣。 “你一边去。” “给朕闭嘴。” 楼弘宇与纳兰白衣听到楼永逸插嘴,有些不爽的斥喝着。而楼永逸却无辜的耸下肩膀,乖乖的立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的战争。 “好。”楼永逸打开扇子,悠闲的扇风,一边看着这两个人。 在他眼中,二哥与白衣就像孩子,在为莫名的东西而争气,而他们到头来都不知自己在气什么。 “本宫与他做朋友,也需要圣上批准?”纳兰白衣扬下眉,她与楼永逸自然是不相识。 做朋友也为时这早,她根本就不了解楼永逸是什么人,可是,她就是气不过楼弘宇如此过份。 “朕说让你远离他一点。”楼弘宇没有退步,只是冷冷的说着。 想到刚才她与六弟一边说着一边笑他就来气,这个纳兰白衣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与六弟缠绵地一起,这让他的脸面往哪搁? “他是大人了,难道他的事也需要圣上为他作主?”纳兰白衣看了楼永逸一眼,应该也有十八岁的家伙了,这楼弘宇未免太小看人家了吧?还真把人家当孩子看待? “二哥,好了,你听我讲。”楼永逸再次斗胆的插话,他声音不大,但是楼弘宇与白衣却能清晰的听见。 “圣上,不好了。”蓝漾施轻功前来,打断了楼弘宇再次说话。 楼弘宇看到蓝漾之时,才发现自己略了大事,他微微理了理衣袖,从容的看着蓝漾。 “何事?” 蓝漾倾身在楼弘宇耳边说着,楼弘宇的脸有些微变。 “此事当真?”楼弘宇问着,蓝漾微微的点了点头。 “走。”楼弘宇急匆匆的离去……而楼永逸与纳兰白衣却愣在原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愣在那干嘛?”楼弘宇发现纳兰白衣与楼永逸没有跟上来,想了一想,丢下这么一句话后便离去。 “发生什么事了?”纳兰白衣看到楼弘宇的脸色不对,而且他如此急匆匆的样子,似乎遇上了麻烦事了。 楼永逸摇了摇头,也表示自己不知道,从很少看到楼弘宇这个样子,他也有些担心,不知宫中是不是又出大事了。 “走,去看看。”楼永逸迈步跟上去,还不忘了叫上纳兰白衣。 被点了名的纳兰白衣,想了一想,考虑到各方面的事情,最终还是上前与楼永逸一起。 他们前往的方向是圣凤殿,那是太后所住的宫殿,这路虽然纳兰白衣不熟,但她认得这荷花池,这地方她印象特别深刻。 圣凤殿中宫婢与侍卫神情都不对劲,而且人都是急匆匆的,似乎是出了大事。 进入太后住的宫殿之后,纳兰白衣从太医的口中得知,原来太后似乎是中了毒,而且还是蝎子毒。 天下最毒的是蝎子…… “被蝎子咬了?”纳兰白衣想到前几天她在圣凤蝎遇蝎子之事,她心头大怔,难道那蝎子不是太后放的? 若不是太后所为,那又会是谁知道她会来圣凤殿,所以在她来之前便设下了那蝎子圈套? 从她遇蝎子到掉入荷花池,再遇太后前来,这一切从时间上都安排得很妥当,到底会是谁呢? “太后,您感觉怎么样?”楼弘宇与楼永逸,还有很大臣们都走了出去与太医们交谈,纳兰白衣留下来看望太后。 她看到太后脸色苍白,好象一下子便老了十多岁,她的眼睛没神,而且又手放在被褥之外,看到纳兰白衣这一刻,太后伸出手来。 “皇后,你过来。”太后轻轻的叫着,示意着纳兰白衣前来到她的软榻前坐下。 纳兰白衣在太后的榻边坐了下来,将帘珠放到一边去,她拉起太后的手,却发现她的手是如此的冰冷。 “手怎么如此冷?”纳兰白衣第一个反应便是为太后拉了下被褥,可她的手却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 她扯开被褥,看到太后的身上依然有蝎子在爬行,而太后则痛得闭上了眼睛。 天啊,居然还有蝎子在,为何太医与宫婢们没有关发现?她看着自己手被咬过的痕迹,手变得青肿…… ------------ 063她选择了离开(每天六千多字,求月票 “痛……怎么会这样。”纳兰白衣捂着手,咬着牙没有尖叫出声,她看到一只只蝎子从太后的被褥中爬出,正往她的脖子与脸之上爬去。 蝎子千万不能被咬脖子,以这蝎子身上的寒毒,太后如此大的年纪,一定是必死无疑,而楼弘宇他们怎么都没有发现? 而且那些宫婢现侍卫在,太医刚才也在,为何都没有人发现这些不对劲? “皇……后……救救哀……家。”太后痛苦的叹息着,纳兰白衣清楚的看到她脸盘两侧的泪珠。 太后流泪了,她看到一个很平凡的上年纪女人,正在生与死的边缘中挣扎着。 “楼弘宇,楼弘宇……”她一边扯开太后身上的被褥,一边叫喊着,却没有人任何人进来。 纳兰白衣的手浮肿了,痛得她抬不起来,而且身子越来越冰,她感觉到现在虽然是午时,却让她身体都发冷。 “没,没用的。”太后轻轻的说着,她的身子已动弹不得,嘴唇随之也发紫。 “太后,太后……”纳兰白衣上前去,试图的想扶起太后,她到现在为止都还蒙着,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楼兰宫中怎么会出现这等事情?再者,太后对饮食,用人都极其小心,今日怎么会遇到蝎子这事? 这蝎子绝对不是天然的,而是传人食养的,从她自己身上的冰冷程度可以判断出这一点,正常情况下蝎子生存这等地方,太后居住的卧室一天需要整理两次,太后休息之时也必须有专员前来检查,铺张好床单之后太后才会休息的。 “皇后,记住,一定要帮哀家找到她。”太后有气无力的说着,她的泪水不断的涌上来,纳兰白衣可以感觉到太后身上的痛楚。 到底是什么人急需取她的性命呢?太后口中所说的她到底是谁?在楼兰城中难道还有皇室人惧怕的人? “她是谁?”楼弘宇不该出现的时候却偏偏出现,现在找他时反而找不着,纳兰白衣这时正在恨得他牙痒痒的。 太后与她不亲,可是在她眼中太后就像一个长辈,虽然对人很严厉,可对她还算是好的,不管太后来自哪一种目的,在目前情况来讲,太后对她真的不错了。 “左……肩……膀上有一只……只蝴蝶胎记的女子。”太后说完,人都晕眩过去,任纳兰白衣怎么叫都安静的睡在那里。 左肩膀上有一只蝴蝶胎记的女子?太后是需要找这个人,还是说这个女人就是放蝎子的元凶?太后却没有言明就晕死过去了,这可怎么办? “楼弘宇……”纳兰白衣推开门,急忙的往外跑,却发现圣凤殿连个人影都不见,刚才来地却是热闹万分,宫婢侍卫一大群,而且太医都有十余人,再加上其他大臣与楼弘宇两兄弟,起码也有三十多人,为何现在偏偏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是巧合?还是其他原因?她有着不祥的预感。 “楼……”她刚想出声,却被一只大手从身后紧紧的抱着她,一只大手紧紧的捂着她的嘴巴,不让她叫出声。 “别说话……”抱着她的人出声阻止她说话,虽然他极力的压低嗓音,纳兰白衣却还是清楚的分辨出他的声音,他正是楼弘宇。 他为什么会鬼鬼祟祟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看到地上有一滩血,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楼弘宇紧紧的抱着她的身子,与她一边一边的后退,她不知他们两人到底走了多过久,也不知走了多远,更不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她只知道从下午一直走到天黑,而楼弘宇却没有放手的意思,她累得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可她不能挣扎,虽然平日楼弘宇十分可恶,但这一刻她相信他不会对自己不利。 一个真正的男子汉,绝对不会拿女人的性命去做任何有利于自己的事情,而她坚信楼弘宇就是一个男子汉。 “楼……你怎么样了。”她被放开了,原本想大声的吼他的,可看到他痛苦的咬紧牙根,而他身上的龙袍却早被血染红了。 看到他终于也支撑不住靠在一棵大树上休息,他的手不住的捂着腰部,可还是有血不断的流出来,他到底伤得有多重?她与他起码也走了二个小时,依他伤看来,他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此时,她有点小私心,若她此时离开他,离开楼兰宫,相信这是最好的机会,弃他而去或许那也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 天黑了,依稀可以看到星星斜上天空,弯弯的月儿正在半空中照耀着大地,茂密的树林中,时不时听到昆虫的鸣叫声…… “你走吧。”楼弘宇开了口,他轻轻的说着,可声音却是很虚弱。 她是他第一个爱上的女人,她是他第一个为她做尽一切的女人,她是他第一个破例的女人,她亦是他第一个愿望放她走的女人…… 一旦成为楼兰王的女人,这一生这一世都一定要忠于他,不能离,亦不能弃,生一起生,若死也永要相随,可是,在这一刻他却希望她马上离开,否则一会有追兵前来,两人都走不掉了。 “你还好吧?”她轻轻的说着,虽然不知此时要和他说点什么,是感谢还是? “暂时死不了。” 她没有说话,转身走了,瞬间消失在他的眼前,他眼睛眨也不曾眨过,他目睹着她的离去,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或许就要走出他的生命了,他长舒了口气,延着树身坐了下来,从长袍中撕下一片丝绸重重的绑住他的伤口。 “纳兰白衣,你的选择是对的。”他说着,笑了,却是苦笑,有福可以同享,有难不能与共的人,他终于知道他高高在上之时是一个人,在人生低落之时,也是一个人。 他楼弘宇注定这一生,都是独自一人,不管自己有多孤单,多无助……面临着生与死之时…… 楼弘宇闭上了眼睛,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保持着体力,很快就会没事了,他在安慰着自己。 ------------ 064他倒在她的面前(每天六千多字,求月票 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近接着,楼弘宇没有睁开眼睛,他只是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长剑,这是唯一可以保护着自己的武器。 长剑不离身,这是父亲逝世之时留给他的,这是唯一可以保护他的东西,也是证明他身份的物证…… “咻……”他长剑出鞘,凭着听力直直的剌向了前方。 脚步声停止了,有东西重重的掉在地上,他睁开眼睛,他看到的是纳兰白衣,还有她脚下的一大束东西,应该是能治伤的草药。 她就眼在离他中有一剑之隔的地方,她看着他,再盯着他手中的剑,幸好她没有再走前一步,幸好他也没有再往前剌一剑,否则他与她,便是阴阳之隔。 “你怎么。”她走了,他以为她离开了,选择了自由的生活,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是为了去找草药为他治伤? 楼弘宇收起了剑,剑重重的掉在地上,纳兰白衣蹲下腰捡起地上的草药,以前幸好她也去野营过,当时她受了伤教官便为她找了草药止血,凭着记忆,她找着与教官寻找的草药一样的植物,也并不敢确定这是不是真的可以止血。 “可以吗?”她扬起手中的草药,问着他。 她的眼睛里清澈可见底,那里波澜闪闪,他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就照在她的眼中,她有些青涩的扬起手中的药草,居然是对自己不太有信心,楼弘宇笑了。 他的笑拉痛了伤口,腰间的伤有些伤,不管他怎么绑,血依然在渗着。 “我的生命……交给你了。”他半开玩笑的说着,在这一刻,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 纳兰白衣用力的敲碎了草药,并撕开他的衣物,看到他的腰间伤时,她吓着了,一条长长的剑伤,从腹中到侧腰,很深的一道伤,而且血还在流着,他为什么会撑得了这么久? 她有些惊讶他是不是神人,伤得这么深,换谁都早就哭天喊天了,可是他却依然在笑,好象伤并不是在他的身上,他连轻哼都没有哼一声,这种精神令她有些佩服。 “忍一下就好了。”她说着,拿起手中被敲碎的草药,轻轻的敷在他的伤口之上,她居然的看到他的身子轻轻的抖了一下,随之便僵硬着一动不动,从她上药到绑伤口,他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闭一下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她青涩的动作,他的嘴角始终带点笑意。 “痛的话就叫出来。”她说着,痛着还不如大叫一声,这样显得更痛快一些。 “恐怕这时有人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我们。”楼弘宇低声的说着,并且快速的拉上她,拿起剑就跑。 他的动作很快速,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追赶着他们,她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之时,却只是有点担心他的伤口,这样大幅度的动作,似乎可以再次拉开他的伤口的。 “跟着我跑,不要回头,不要说话。”楼弘宇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只是说着,却没有看她,他在寻找着属于他们的活路。 在他们奔跑的身后,她隐隐约约的听到一阵阵的声音,像是人说话的声音,还有杂碎的脚步声。 楼弘宇选择了一个比较茂密的草丛,将她狠狠的拉了进去,他抱着她的身子不让她出声,她手摸上他的腰间,发现湿哒了一片,那温热的感觉让她知道那是他的血液。 如果没有她,他会不会不用这么辛苦的逃跑?她是不是他的拖油瓶? “楼弘宇,我们会不会活着走出去?”她听到了,很多人说话的声音,来人似乎非常之多,是五十人,还是上百?或几百? 如此强大的队伍,从他们在宫中跑出,到野外,这一路上他们都在追随着,这说明他们本就是宫中之人,从在宫中就开始盯上他们了。 到底是谁,还有太后所说的左肩膀之上的胎记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关系?居然有人在宫中将圣上追杀,这太不可思议了,更令人捏一把冷汗,这人实在是太猖狂嚣张了。 “相信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声,千万不要。”他将她的头埋入他的怀中,不让她看到这些人的衣着。 纳兰白衣偷偷的瞄着,发现这些人的衣着很奇怪,好象是中原人的打扮……她想起来了,在宫中兰凡就是中原人的一副打扮,会不会与她有多少关系? 楼弘宇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守卫如此森严的楼兰城,居然都能让这些如此放肆,宫中内然有他们的内应,而且此人的身份可想而知。 “追,他们一定走不远。”为首的人说着,中了他一剑的人,还能跑一个时辰,这让他有些惊讶,但他不会放弃如此大好的机会。 楼弘宇眼看就成为他剑中游魂了,他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放过他? “首领,属下在前面找到了这些,应该是他们治伤留下的。”那人递上的正是纳兰白衣找到的草药,而那一条绑伤的布正是楼弘宇身上的衣碎。 “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给我搜。”为首的男人看着这些东西时,一声冷笑,并下令他的手下继续搜索着。 树上,乱草丛,他们都不放过,搜不着的地方他们都会用自己的剑狠狠的剌着,若是他们躲在其中,想必是必死无疑了。 纳兰白衣反手紧紧的环着他,这一刻她才感觉到自己真正的害怕了,若是他们搜到这里也是狠狠的一剌,她与楼弘宇肯定不死都会重伤,身上定然像剌猥一样。 楼弘宇反手将她的嘴巴紧紧的捂住,她睁大眼睛,看着这些人从身边走过,看着他们走远,又看着他们往回走,不断的用长剑剌着,她听到了清脆的剑剌肉的声音,她看到楼弘宇的眉头一皱…… 那些人走远了……楼弘宇捂着她嘴的手松开了,她看着他放开了自己,她看着他倒在地上…… ------------ 065居然有第三者(每天六千多字,求月票) 这一刻,纳兰白衣真的失控了,她不知要如何办,她从来没有真正的面对死亡,更别说是楼弘宇为了抱着她,而身中数剑。 她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做,在她的心中,帝皇都是为自己的性命而随意的牺牲别的性命,可这一刻,她却愣住了。 “楼……唔……”她的嘴巴被楼弘宇捂住了,他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却没有让她开口。 她哭了,第一次在他的面前流泪,她哭了,因为一个男人居然为她挡了剑,她哭了,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太悲哀,她与他从不曾好好的相处,而命运却让她与他相遇,从穿越来的那一刻,他改变了她的命运,直到生与死这一刻,他依然改变着她命运,她与他就像分不开的一个整体,命运将他们狠狠的纠缠在一起。 “楼弘宇,你告诉我,告诉我现在要怎么办?”皇宫回不去了,可是在这深山野林之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要怎么办?她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样死去了,不管是关心与否,他救过她一命,对于这么大的恩情,她理应回报于他。 楼弘宇松开了手,他知道那些人已走远了,他的手来到她的脸上,轻轻的擦拭着她的泪水,数年之后,他依然能看到她的泪水,依然如此动人。 她的身上有着一股永远都吸引着他灵魂的东西,让他情不自禁的想着她,念着她,关心她,若还能好好的在一起,他想自己与她能好好的处相,直到天荒地老。 “陪我说……话。”他想和她说话,数年了,她与他不曾好好的相处,不曾好好的说说话。 她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他脾气大,总是不敢低下头,两个人就如水与火,永远不能相融。 “嗯。”她扶起他,抱着,紧紧的抱着,这个坚强的男人,在这一刻,她感觉到他不是帝皇,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男人。 他是如此的脆弱不堪,他也需要别人关心…… “以……前……若你还记得……”他说着,轻轻的咳着,气喘不上来,上气不连下气的,说话都有些困难。 他握着她的说,他的手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了一串环环,那是女子的手环,可这数年之中一直别在他的腰间,今日是时候取下来了。 “好了,都别说了,等天亮了,一切都会好的,都会过去的。”她在安慰着自己,在说服自己。 这个男人,眼看着他的命运就要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她真的好怀疑上天派她来到楼兰,不是拯救,而是相害,她害了他。 “纳兰白衣……笑……笑……”他吃力的撑开眼睛,他看着她的脸,那一张令他失魂的模样。 她并不美,可是,她身上的气质,还有她气味令他着迷,他可以舍去所有的后宫,只为她。 她笑了,泪水从她眼角滴了下来,楼弘宇看着看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的手从她的脸上滑落。 手环从他的手中脱落,掉在地上,清脆的响起,那是像铃铛一样的手环,是属于女子专用的,她捡起手环,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楼弘宇,我会记住你……谢谢你。”她没有放开他,抬起头,星星已升到中空,月儿与星星在中空中重叠着,虽然不是很明亮,却是那么的剌眼。 乌黑的夜空却狠狠的剌痛了她的眼眸…… “白衣……素白衣。” 有声音在远方叫着她,纳兰白衣回过头,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是谁在叫她?奇怪,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纳兰白衣,却没有人知道她是素白衣,怎么会有人叫她?是幻觉吗? 有多许没有人叫过她素白衣了?那是她21世纪的名字,现在的她是纳兰白衣,是那个代替着纳兰白衣要好好活下去的素白衣。 她是素白衣,可是,她同时也是纳兰白衣,或许她们本来就是一个整体,如灵魂有三魂与七魄一样。 “白衣……素白衣……”那声音还在叫着,这下她却完全清醒过来,她知道这一定是有人在叫她,并不是幻觉。 可是,四周却空无一人,她轻轻的打了一个寒噤,这是怎么回事?怪事年年有,可今日却特别多。 “谁,是谁,你是谁?”她回应着,却发现那叫她的声音却消失了,没有人出来,那声音也像凭空而来,也凭空消失了一样。 她的心再次掉下谷底,刚才还有一些希望的她,现在却开始有点绝望,她多么希望在这里能遇到一个人,能让楼弘宇复活的人。 楼弘宇并没有死,她可以感觉到他微弱的呼吸,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存在,他只是重伤过度,晕眩过去罢了,若是时间太久,或许他真的会离她而去。 “血……血……求他。”那声音再度响着,却只说一句便又消失了。 血?求他?她清晰的听到,那声音说血……什么血?她回想到枫林那段,神兽流血了,血却流入了她的口中。 她想起太后说过,神兽的血可以养活一个圣人,拥有着神兽血的人,她的血可以让一个人起死回生……同样,这个人也必定会受到神兽的爱护。 刚才那声音是神兽在对她说?猛然,她记得神兽的声音正像刚才的那声音一样,弱弱的,却有点调皮…… 如果不是神兽,还有谁知道她的名字?神兽是知过去,晓未来,它本来就是神类…… 此刻,纳兰白衣没有犹豫,她拿起楼弘宇的剑狠狠的往她的身上割去,她看到了自己的血不断的流出来,她捏住了楼弘宇的嘴巴,让他张开了嘴,血往他嘴里滴着。 “楼弘宇,若你生,我们再也互不相欠,不要让我欠你的,一定要活下去。”她在说着,虽然楼弘宇听不见,可是她知道他一定会感觉到的。 这时,一把剑抵住了她的脖子,冰冷的感觉让她怔住了,怎么会有第三者? ------------ 066迷团(每天六千多字,求月票) 纳兰白衣回过头,用剑抵住她脖子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楼永逸,她万万没想到是他,他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说明他与追兵本来就是一路的? 若是这样的话,他是不是早就发现自己与楼弘宇在这里?他称楼弘宇为二哥,在下午之时,她原以为楼弘宇与楼永逸的关系非常的好,可是在这一刻看来,真的很不一样。 “你想干嘛?”她轻轻的问着,可是却将楼弘宇抱得更紧。 很多时候身边的人是永远都看不清,也看不透,就如楼永逸一样,明明是弱如书生,今日却手握长剑抵在她的脖子之上,而他的眼睛却没有看楼弘宇一眼。 皇族之事是她永远都不懂的,也是永远都懂不了,复杂而错乱的关系,让她有些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一种假像。 可是,楼弘宇却真实的躺在她的怀中,她可以感觉到他体温是冰冷的,血上的腰也不假。 “本王只不过想知道你身上的血是不是真的有万能做用。”楼永逸说着,他身后出现了很多人,他们手中都扬起火把。 纳兰白衣看清这些人时,便知道他们就是剌楼弘宇数剑之后离去的追兵,原来真的是与楼永逸是一伙的。 血,原来是为了她身上的血,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这事?除了太后之后,几乎没有人知道她与神兽有着亲昵的接触,难道是太后? 当时在场的,除了楼古月之外,还有兰妃,现在兰妃入冷宫,楼古月上北部,此事应该是无人知晓才对,太后虽然知道她与神兽有缘,但并不知道她喝了神兽喂给她的兽血。 “六王爷想多了,本宫不明白你说什么。”纳兰白衣不留痕迹的将刚才自己割伤的手收回衣袖中,悄然的用衣袖擦去楼弘宇嘴角的血。 楼永逸移开了她脖子上的剑,却是命令他的手下上前去抓拿纳兰白衣。 “纳兰皇后,等天明之后你便会知晓。”楼永逸一下令,纳兰白衣与楼弘宇双双被转移地方。 天明之后?楼永逸这话是什么意思?天明之后?难道是想等楼弘宇醒了之后?若是楼弘宇真的清醒过来,那她是不是就将会有着另外一种可悲的命运? 想到这里,疙瘩起了一身,想到楼永逸那微微的笑意,没有复杂敌意的眼眸,还有那身书生味,居然会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一切都是她大意了,可是楼弘宇更是大意,一心将他视为好弟兄,今日却论到如此下场。 纳兰白衣的眼睛被蒙住,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被解开了,她看到楼弘宇被放在她身边,这才放下心来。 她打量着屋内,发现这是一间很小的木屋,有着尘土飞扬的味道,应该是很久都不曾有人过来,屋内除了稻草干外,却什么都没有。 “太后她还好吗?”在楼永逸要离开之时,她问着。 太后不知现在如何了,蝎子太毒,她年纪太大,不知能撑到什么时候,若是这一场阴谋与太后无关,那么她是否已命在旦夕? 屋外的士兵重重的把守着木屋,将整间木屋重重的围住,纳兰白衣一边问着,一边打量着屋内,而她的身子却往楼弘宇这边移着。 生死与共,这是否就是在说着她与楼弘宇?生不能一起快活,面临死之时,却一起承受着这些苦楚。 “她?若是命大的话,你还能见到她。”楼永逸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士兵将木门重重的关上了,屋内烛光微暗,却还能勉强的照亮着屋内。 若是命大的话?那说明太后目前并没有死,这时她可以肯定的是太后与楼永逸绝非一伙的。 忆起要楼兰的一幕又一幕,她却发现在她的身边,早有一些人蠢蠢欲动着,对于以前纳兰白衣的身份,她更是怀疑。 冷欣称她为宫主,到底是什么宫主?哪一门派的? 为什么人人都想当帝皇,为什么人人都想称霸天下?为什么人人都想长生不老?据说喝了神兽血的人能长生不老,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楼永逸是冲着这血而来的。 “宫主……”纳兰白衣听到轻微的声音,她回过头,却发现冷欣居然在屋顶之上。 不一会儿功夫,冷欣从屋顶之上飞了下来,脚着地之时,却没有任何声音,这令纳兰白衣不禁又再次佩服。 “你怎么来了?”平时不太注意的人,却在这时出现在她的身边。 冷欣打是着屋内,她知道四周都有重兵围着,楼永逸的带来的手下一共也有二千余人,若是这样硬闯她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就算她武功再高强,也会被活活的累死。 “别出声。”冷欣边说着,一边靠近纳兰白衣。 纳兰白衣显然有些防备着,她不能再随意的相信任何人,特别是可以无声无息出现的人,太危险了,她也赌不起。 “你?”她的穴位被冷欣出手点住了,她心大怔,不知冷欣要干嘛。 冷欣没有说话,只是上前来解开了她的衣服,纳兰白衣只能瞪大眼睛,却说不出话,更是动弹不得。 冷欣一边解开纳兰白衣的上衣之时,手却有点发抖,她害怕,不知结果会怎么样,她是冒着生命危险前来,希望不要空手而归。 “宫……宫主,你真的是宫主。”冷欣有些激动,她看到了纳兰白衣左肩膀之上的蝴蝶胎记,这是她们宫主的胎记。 这几天她一直觉得宫主不太对劲,好象对她们圣宫之中的事情都一无所知,更是对她不理不睬,若纳兰白衣真是她们的宫主的话,肯定不会这样,这让她有些不安。 在发现她有危险之时,冷欣本想出手相救,却没想到楼永逸比她早了一步。 纳兰白衣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她并不惊讶冷欣的话,而是惊讶自己身上居然有蝴蝶胎记,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是自己太粗心,还是并没有在意? 她是宫主?她也是太后要找的人?纳兰白衣到底是谁? ------------ 067淡然 纳兰白衣任由着冷欣拨开自己的衣服,望着她熟练的为自己穿是衣服,这动作只需短短一分钟,却让她感觉到无比的漫长。 “宫主,一定要等属下,属下一定会将您救出,一定会。”冷欣说完,解开了纳兰白衣的穴位,随之飞上屋梁,消失在黑夜中。 没有人发现这小小的木屋中居然有人来过,也没有人知道纳兰白衣此时的心情是百感交集。 躺在一旁的楼弘宇呼吸顺畅,应该已无大碍,是不是她的血本身就带着药效的作用,她凝视着自己手婉的刀伤,却已消失不见……若不是自己亲自用剑割开了动脉,此时她心里一定会在想自己是不是产生了不真实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一切都来得突然,莫名的让她蒙了。 转眼天已接近了黎时,纳兰白衣一夜无眠,她只是静静的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头绪的事情却在她的心中产生了一个结论。 此刻的她,有点淡然,很淡定,她等待着的是楼永逸的到来,对于冷欣这一派的救兵,她也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她更不想因为自己给的希望越多,失望越大。 人的心态非常重要,特别是在这种很迷茫的状态之下,她不应该自乱了方寸。 楼弘宇没有清醒,她与楼弘宇两人被押上了一辆马车中,从头到尾却没有再看到楼永逸露面。 马车继续行走着,纳兰白衣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她只知道被强押上车,双手被绑住,转移地方。 半个时辰过去了,她被强押着下车,而楼弘宇刚被抬了下来,她与楼弘宇双双再次被丢在一间比较豪华的房间内。 “楼弘宇,你醒醒。”她感觉到楼弘宇的呼吸都正常了,人却没有清醒,她轻轻的呼吸着他。 楼弘宇一动不动,外面却有了动静,她停住了说话的声音,感觉到自己的大腿被什么东西捏了捏,痛得她轻轻哼了一声。 纳兰白衣看到楼弘宇的双放在她的大腿之上捏着,她眉峰轻皱,心里却是大怔,随后一笑,乖乖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呀”的一声,门这时被打开了,是五六个强壮的汉子走了进来,他们手上都拿着长剑,佩刀或鞭子,一副不友善的模样。 “还不醒?”为首的汉子轻轻的踢了楼弘宇一脚,却看到他没有反应,身子微微靠在纳兰白衣的身上。 “我看是他也和一个死人差不多了。”他们不相信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的能耐,再说楼弘宇伤得这么重,没有药物治疗,会活过来,他们偏偏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有奇迹。 “还是小心为妙,要出了什么差错,我们都担旦不想啊。” 凡事做好自己的本份便好,否则以他们这些小人物而言,出事后他们定会人头落地,所以,最瘦小的汉子才会出口阻止他们再继续胡闹下去。 纳兰白衣看了楼弘宇一眼,嘴笑扬起了丝笑意,她这一刻可以肯定他是清醒了,不知他还能忍受得了多久。 “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吗?”纳兰白衣诚恳的问道,对于楼兰的地理位置她并不熟悉。 “枫林。”瘦小的汉子轻轻的说道,其他两人则转身离去。 他们前来的目的很简单,便是看看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他们的任务就是要看守着他们,直到主人的到来。 枫林?这里居然是离楼兰不远的枫林?神兽出没的地方?难怪昨晚神兽在不断的提醒着她,原来这里就是神兽的地盘啊。 为什么楼永逸会选择将他们押在枫林中?难怪是与神兽有关?记得太后说过,得神兽者,伸手得天下。有神兽的爱戴,就意味着可得天下,这楼永逸的目的看来很明显了,为何他会在此时此刻下手?难道他不怕事情败露之后楼弘宇会采取对他十分不利的措施吗? “大哥,我,我渴了,能给碗水吗?”纳兰白衣弱弱的问着。 她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拒绝不了弱小女人的一个小小的请求,再说她的请求不过份,若是她出了什么事,相信这是他们不相看到的。 为首的汉子想了想,便走了出去取了碗水让她喝着,最后将还没喝完的半碗水放在地上,待她渴了之后自行解决。 门被关上了,她冷笑的看着那只碗,还有熟睡中的楼弘宇,她伸腿将碗勾了过来,水倒了一地。 “楼弘宇……”她再次轻轻的叫着他的名字,可声音却是很轻很轻,只容他与她能听到。 楼弘宇猛然的睁开眼睛,双眼冰冷如霜,眉峰扬起微微一皱,他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眼定定的看着她。 外面没有任何动静,屋内没有任何装饰的东西,她与他都被绑在柱子之上,屋内除了刚才汉子放在那只碗之外别无他物。 “静观其变。”楼弘宇丢下这四个字之后,又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纳兰白衣本来将碗打破,用碎片割断手上的绳子的,听他这一说,她的动作停止了,他都不急,自己急什么?他如此淡定,这说明自己根本就没有危险,是这样的意思吗?而且楼永逸并没有再次出现,事情似乎有所改变。 她的肚子有些不争气的咕咕作响,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有吃东西,刚才喝了半碗水也早就消息掉了,她看了楼弘宇一眼,只见他还是如此的淡定,正在休息。 “楼弘宇,可以问你个事吗?”她靠在他的肩膀之上,轻轻的说着。 “嗯。”他默认了,她原以为他睡着了,此时此刻她才知道他一直是醒着的。 她手酸,脚也累,身子一直被固定在柱子之上,早就已发麻了,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之上,感觉到舒服了些。 “凡妃不是楼兰人?” 楼弘宇微微一怔,听到她提凡妃之后,他没有吭声,只是轻轻的移了一下身子,与她保持着距离。 纳兰白衣没想到他对凡妃的事避而不答,这让她对凡妃更加好奇。 从黎明到午时,从午时到日落,楼永逸都没有出现。 ------------ 068逃命 到深夜,冷欣的身影却没有再次出现,虽然没有多大期待,但纳兰白衣还是有些小失望,毕竟她以为冷欣叫她为宫主之后,会不顾一切后果前来救她出去。 看来,她真的想错了,不过也没关系,她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而让别的无辜性命搭了进去。 门第二次被推开,借助微弱的光,她看到一名上年纪的老妇人进来,跟在她身后有还有八名男子,是特别精壮的肌肉男。 “嗯,果然为处。”老妇人来到纳兰白衣的面前,她轻轻的挑起纳兰白衣的下巴,左看右望,再次扯开她的手臂看到了看她的宫砂,最后手用力的轻捏着,证明了此宫砂并不是画上去的之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啊?真的?” 这八位男人怎么也不敢相信,据说她是位高高在上的男人的妻子,成婚许久之后她还能为处,这事真是楼兰第一奇事。 是那名高高在上的男人无能,还是说她有问题?而他们此行的任务则是在试验她是否为处。 “主子的话,你们可都听明白了?”老妇轻站起来,轻过身看着这几名男人一眼,轻哼一声后说着。 她打量着纳兰白衣,还有她身边的楼弘宇,很快便收回了视线。 “明白。” “哎呀,真是可口的小妞,正合爷的胃口。” 听到如此淫,荡的话,还有那笑声,纳兰白衣胃水都快吐出来了,这楼永逸的目的她想现在她能想明白了,她身子不能活动,轻轻的移动着,想挣挣扎,可她的手再次被捏了下。 是楼弘宇,他在阻止着她反抗,在她危险的这一刻,居然还不让她挣扎,她愤怒的反手抓住他的手,修长的指甲活生生的剌入他的肉内,留下了一滩鲜血。 楼弘宇没有轻哼一声,任由她发泄着心里的恨意。 “你们可以抓紧时间了,否则出了什么事,那可就不是老身能为你们说说好话那么容易了。”老妇人似乎极有权威,八名精壮男人在她的面前只能低低的点点头,就连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老妇人走了后,关上门,八名男人一步步的逼近纳兰白衣,他们的手扯上了她的上衣…… “住手,你们这是干嘛?”她斥喝着,因为口渴的原因,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八名男人似乎并不将纳兰白衣放在眼里,就连她说话时,他们的动作都不曾停住,她挣扎着,却无能为力。 在她闭上眼睛那刻,她绝望了,可恶的楼弘宇居然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受别有的欺负么? 她身上的手停止了,没有再进一步动作,她睁开眼睛,印入眼睑的是楼弘宇那张绝色的脸,那几名男人却倒在地上,全身是血。 “楼……”她有些惊喜,是的,他还是没有放弃她。 楼弘宇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出声,快速的为她解开了手上的绳子,他动手将男人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女扮男装?她会意的点了点头,快速的换上了这些衣服,将头发往脑后别着,楼弘宇拉着她的手悄声的走出了房间。 “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守卫看着她与楼弘宇出来,有些不敢相信的问着,才短短几分钟时间就完事了? 这里的弟兄们都得到了消息,据说主子允许那八名家伙前去快活,而且那女主还是一名高高在上的人的妻子,更可笑的是那名女子居然为处。 “太虚弱了,没意思。”楼弘宇沉着声音说着,纳兰白衣跟在他的身后,她有些害怕,若是露出马脚,她与楼弘宇可能都会有危险。 “哈哈,有得快活居然还敢在兄弟面前如此说?”守卫仰天大笑,表示自己的不满。 楼弘宇没有理会他,自行的走着,而纳兰白衣低着头,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咦,这身影有些……”刚还在大笑的守卫有些疑惑,怎么这兄弟的身影如此薄弱?就像娘们一样。 是他看花眼了吗?八名最精壮的男子汉进去,怎么有一名居然如此瘦小?是主子点错人了? 纳兰白衣听到守卫喃喃的声音,有些害怕。楼弘宇拉上她的手,示意她不要乱了手脚。 “慢,这兄弟好象有些面生啊……”粗汉守卫快步上前去,他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是怎么回事? 纳兰白衣与楼弘宇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她此时更加紧张了,她的手吓出了冷汗,她不是一胆小之人,可是面对此时此刻的情形,她真的被吓着了。 她没有勇气抬起头,她这张正宗女人的脸蛋,只要一抬头事情便会败露,这要如何是她? “怎么?又喝多了?”楼弘宇闻到酒味,含笑了回头,却暗自将纳兰白衣挡在了身后。 守卫微微愣了会,被楼弘宇这一说,他也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喝多了,晚上守夜最禁忌的便是喝酒,这可是杀头之罪…… 想到这里,守卫嘿嘿一笑,讨好的说着:“哎呀,哪有,哪有,你们办事也累了,快去休息吧,今晚还得换班呢。” “好好看守,否则出了事,主人怪罪下来可就……”楼弘宇用手往脖子上示意着,守卫看了看,摸摸鼻子往回走着。 楼弘宇拉着纳兰白衣缓缓的走着,这时不能走得太急,否则很快便会露出马脚……守卫回过头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似乎并不是他眼花。 “呃……”他打了个酒隔,往屋内走去,他要证明一下自己是否看错了。 不看还好,这一看他傻了眼,屋内躺着八具男人的身子,其中还有两名是光着身子,全身是血。 “来人,来人,他们跑了。”他这一看把酒碎都吓醒了,这是他的失职,若是被发现,他这可是死罪难逃啊。 其他人听到守为的喊声,还有他吹出的萧声之后,纷纷赶了过来集中在一起。 “跟着我,不要回头。”他对她说着,手刚被扯裂流出了血液,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将艳红的血擦在她的脸上。 身后传来一阵阵叫喊声,还有急匆匆的脚步声。 ------------ 069白衣女人 (求月票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她累得喘不过气来,直到背都挺不直,楼弘宇却没有停止的意思,拉着她不断的迈步,直到她抱着一棵极粗大的树身后,他才停了下来。 身后的追兵声音不断的传来,纳兰白衣却有种视死而归的感觉,她从来不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以前在园校中跑步不曾及格的她,今日却可以连续跑了N百米…… “他们就在前面,追。” 追兵们的声音不断的传来,她与他面面相觑,这声音不止从身后传来,而是从四面八方而来。 显然,他们两人被追兵从四面八方重重包围着,现在可说是插翅难飞…… 当追兵一步接一步的逼近他们时,楼弘宇下时意的挡在她的面前,身为一男人,若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他还能称为男子汉吗? “你们好大的胆子。”楼弘宇眉峰微扬,冷着气说道。 这些人的衣着虽然变更了,可是,从他们脚下的靴子与腰上佩戴的玉佩看来,他们确实是宫中之人,而且是宫中秘密的内卫。 宫中的内卫的主人分别是,他,楼古月,国师,大祭司等人统领。排除了自己与楼古月外,大祭司为人他也十分了解,绝对不会做出这等叛逆之事。 大祭司一旦接任此职位,她们背负着的是整个国家的昌盛与繁华,对神的忠诚永世不得悔改。 “哈哈,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硬撑。”为首的侍卫用黑布蒙着脸,其他侍卫则是露面,并不碍于容貌的暴露。 此人说话口气极其嚣张,根本就不将楼弘宇放在眼中,而且听他口音便知道是楼兰城中人。 他手极粗,手指微往内曲,是长期练剑所导致,再看他露在外面的眼睛,炯炯有神,眼神如箭,丰利无比,这让纳兰白衣心头大怔,此人的身手定为不凡,或许并不在楼弘宇与楼古月之下。 “怎么?你们的主人今日是不敢露面?是害怕么?”纳兰白衣有意拖延时间,她此时与楼弘宇是同意一条线,两人有共福同享,有难同当 为首的侍卫听到纳兰白衣的话之后,眼里闪出一逝怒意,主子在他眼中是至高无上的,眼前这女人居然敢在他面前抵毁主子…… “哼,就凭你们两个屑小之辈,还不佩让我们主人动手。”为首的侍卫轻轻的哼了一声。 主人在他眼中是最厉害的,在楼兰无人能敌,就算是高高在上的楼兰王,也不佩为他主人的对手。 “噗……”站在离他最近的侍卫,在他轻哼之后倒在地上不再醒来。 为首的侍卫一怔,若是要对付他,是不是自己这一刻也如这名小小的侍卫一样的下场?他蹲下来检查着,却发现这名侍卫身上没有丝毫伤口,只是呼吸早已停止。 “谁,是谁?”他冷冷的站了起来,环视着四周,却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其他围兵看到这一幕时,心头也同样大怔,可想而知这出手之人定为高手中的高手,若不然怎么可能在众多人群中,他只选离首领最近的人? 侍卫首领看着纳兰白衣与楼弘宇,他敢断掉这不是纳兰衣与楼弘宇出手,因为这侍卫倒下的方向正好于他的面前,若是纳兰白衣或楼弘宇出手,这侍卫倒下的方向应该是往他身后,所以,他敢断定这树林中定然还藏着另外的高手。 “哈哈……楼兰内卫也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啊。”树林中有着几声狂笑的声音,却好象不是同一个人发出的。 声音尖酸而刻薄,笑得让人心翻胃滚,纳兰白衣伸手捂住了耳朵,她的内力不够,无法承受这等内力的震撼。 楼弘宇冷冷的保持着刚才那姿势,可是他却拉着纳兰白衣靠近自己一步,其他侍卫有些内力比较弱的,早就倒在地上打滚。 “你们是什么人,出来。”为首的侍卫大声的斥喝着,他声音才响起,刚才那狂猖的笑却突然停止。 没有人现身,也没有人说话,仿佛刚才只不过是一场闹剧,若不是自己心头大怔,不能平悉的感觉,纳兰白衣也以为自己听错了。 “呼……”暗器从空而隆,一排的侍卫还不知发生什么事,却睁大眼睛的倒了下来。 随着侍卫的倒下,白衣身影在空中来回的旋转着,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不知是一人还是数人,无形无声亦无息。 为首的侍卫一跌而起,正想攻击着那白衣人,却意外的发现白衣人早就凭空消失,来无影去亦无踪,他停在树梢之上,环视着四周,却发现则远而近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人影。 “备阵……”为首的侍卫下令,其他侍卫围着楼弘宇与纳兰白衣,他们形成了一个奇怪的阵式,像是三角形却又是圆形,每个人手中兵器都不一样,他们神情凝重的打量着四周。 “一会若趁兵混乱,你能不能跳上那?”楼弘宇低声的在纳兰白衣耳边说着,他却暗自的指着前面不远的小山丘。 “嗯。”不会武功的她,若有一丝生机她都必须试,身在古代,她终于意识到武功是一件重要的功课,可惜她一招半式都不会。 “没用的东西。”一声清脆的女声,一群女衣女子仿佛从地底上冒出,她们头发盘于脑后,由头到脚全为素白颜色,眼里没有一丝情绪,嘴里只含着一丝冷笑。 其他人在她们的眼中却变成可以无视的人,而她们的目光却集中有纳兰白衣的身上,只是那么一秒但纳兰白衣却明显的感觉到了。 “找死。”被无视的侍卫首领一怒,由半空旋转而下,扬起手中的兵器攻击着白衣女人。 “啊……”一声惨叫,他看到满天的血液不断有在空中喷溅,溅红了他的锦衣。 惨死于他手中的却不是白衣女人,而是他最忠爱的属下,被击死的侍卫瞪大眼睛,到临死之时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走。”楼弘宇拉着纳兰白衣,用手中的长鞭扫开了一条大道,他嗜血一笑,看着这些人在他的面前血液喷溅,他却兴奋不已。 纳兰白衣回过头,她看到了白衣女人在对她笑,那笑…… ------------ 070神秘的小镇(求月票) 白衣女人甩过头,看着纳兰白衣的离去的身影,她微微一笑,却是如此冷。 纳兰白衣没有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刻,救她的人居然是冷欣,还有她那一群白衣女人,难道她们就是所谓的什么宫主的属下? 冷欣领着白衣女人,看着纳兰白衣走远,上了她们临时安排的马车之后,才开始与宫中内卫起大战。 “冷欣,谢谢你。”纳兰白衣大喊着,冷欣回她一记微笑…… 楼弘宇驾着马车飞快的离去,纳兰白衣却不舍得收回眼神,她看着那两队人马不断的拼博,她的心却是内疚不已,希望冷欣她们不要有事,虽然她们武功真的挺不错,可她却莫名的开始担心着。 “衣儿什么时候认识这群人?”楼弘宇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回过头的看着她。 他身为高高在上的王,可驾马车也有一手,马车平稳的行走着,一点也不癫波,经过一天一夜的事件之后,他却没有丝毫紧张,从容的驾着马车。 纳兰白衣到现在还不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他居然可以很从容的面对着这一战争,就算在被团团围住之时,他也从不露出害怕与担心的神情。 “你认为呢?”她反问着,却不想正面的回答着他有问题。 虽然现在经历了同生共死,但她可不敢确定上一秒他还会不会将自己当成自己人,楼弘宇变脸比翻书还快,这些她早就领教过了。 她不会认为经历这些之后楼弘宇会对她好些,毕竟经过冷欣这群白衣女人的拯救之后,她相信楼弘宇对她更加怀疑,一名在宫中呆了数年的皇后,居然还能拥有着这一股强大的力量,于他于楼兰,都是一种赤,裸的威胁。 半小时之后,他们都不曾说话,楼弘宇似乎对这路非常熟悉,他驾着马车一路南下,不缺思考,似乎这些他早就准备好了。 “我们这是要上哪?”终于,纳兰白衣忍不住的问着。 楼弘宇似乎在等待着她的讯问,听到她说话这后:“我以为你不会问呢。” 现在在逃亡的路上,他自然不会自称自己为朕,更不会称她为皇后,在楼兰宫以后,他们什么也不是,更何况身后还有一支强大的队伍在追杀着他们。 “难道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派来的?”她轻轻的问着,对于他的冷静淡然而言,他似乎并不急着查清这些人的身份以及他们身后指使之人。 楼永逸,那个温文尔雅的六王爷,亦是楼弘宇的亲兄弟,楼弘宇视他为心中之血,手中之肉,她不去提醒着他,她知道自己的话对他而言根本就起不了作用。 “难得衣儿如此好奇。”楼弘宇随口应着,拍拍着身边的坐位,示意她可以坐到自己的身边来。 他对自己驾马车的技术十分有信心,她自然也不会担心着自己会在下一站被癫翻滚到地上。 此时,好象只有她才是经历过恐怖的追杀,而他好象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不受影响之人。 “你似乎并不急着回宫?”这一点她倒是好奇,他为何不急着回宫处理此事? 他们是从太后的宫殿中被追杀出宫外的,凭这一点可以肯定这批侍卫背后的靠山很强大,而太后当时被蝎子咬着毒攻心,她现在还在担心着太后是否还能活着见到她。 楼弘宇对这些并没有放在心中,他悠闲的往南而下,走出了树林,越过小河,这附近是一片小小的沙漠,可在沙漠旁边却是一片绿洲,有些行来不断的来往。 “衣儿不觉得宫外比宫内有趣多么?”楼弘宇换了一边手拉马绳,另一边手越过她,不知他是有心还是无意,他粗糙的手轻轻的触到她的脸颊。 纳兰白衣被他这一轻轻的一触,手是那粗糙的感觉让她怔住了,她以为他是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王,可是从他手上的粗糙程度而言,他应该是吃了不少苦头。 楼弘宇感觉到她在看着自己,他含笑不语,只是专心的驾着马车,马车在他的驾驶之下飞快的前进着。 再过小半小之后,他们已来到一座小小的城镇中,这里行众多,大多数都是从事商事,丝绸、茶叶、西域马、葡萄、珠宝等…… 这便是所谓的“丝绸之路”的景象吗?纳兰白衣站在人群中不断的眺望着这一些繁华的一幕,内心感慨不已。 “没想到居然有幸来到这。”此时她感慨万千,她曾经多数的幻想着自己在丝绸之路上行走着,可今日她却是亲身来到这里。 这里的人,有楼兰之人,也有中原打扮的人,他们都友好的交流着,语言不再是他们交流的阻碍。 “等会让你见识一下更与众不同的。”楼弘宇驾着马车走到一家客栈的后院,店家小二连跑上前来迎接。 “与众不同?”纳兰白衣有些怀疑他的话,毕竟她什么大事面没见过?对于这些事情,她根本就不曾觉得与众不同,只是好奇罢了。 “哈哈,看你急的。”难得他好心情的大笑,店家小二似乎感受到他的好心情,也随着笑了起来,手里还不忘接过楼弘宇递过来的马绳。 “客官里面请。”店家小二笑嘻嘻的说着,一边请着楼弘宇与纳兰白衣前往自己家的客栈中。 纳兰白衣打量着客栈内的装修,还有店家小二说话的口音,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小二哥可是中原人?”她无意的问着,可店家小二却因她这一问愣住了。 “正是。”店家小二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他没想到纳兰白衣这么厉害,还没有与他接触就能猜出他是来自哪里的。 他在这里生活了数十年,对于楼兰的一切都十分熟悉,而且楼兰的土音也学得像模像样,从未有人会猜他是中原人,因为他现在已是半个楼兰人。 “衣儿对中原熟悉?”楼弘宇很意外纳兰白衣居然对中原如此了解,他都不曾听出店家小二是中原人的口音,可纳兰白衣却比他先一步发现了。 感觉到楼弘宇的质疑,纳兰白衣耸耸肩,她选择了不回答,楼弘宇很多疑,只要有一点点小动作或一个小小的眼神,都会让他生疑。 “客官是要住店还是用饭?”店家小二此时比刚才更热情,他听到纳兰白衣的问话之后,将她当成了中原的老乡对待,自然也不会太过于生疏。 “你将晚膳送到房中来。”楼弘宇因为店家小二的热情,他有些不习惯,微微退了一步与店家小二保持着距离。 楼弘宇的话很明显,他今晚要住店,店家小二听到这自然是开心,有生意他自然是不会拒绝。 他打量着楼弘宇与纳兰白衣,似乎是夫妻,可是两个人陌生的动作又让他疑惑,他弱弱的再次问道:“不知是要一间房,还是二间?” “二间。” “一间。” 纳兰白衣与楼弘宇异口同声的说着,可意思却是南辕北辙。 “嗯?”店家小二有些为难的看着他们,一个人一间房,可是另外一个却要求二间,这是一间还是二间? “男女授授不亲,还是二间为好。”纳兰白衣无法相像与他同住的感觉,而且她不是一个随便之人,所以更不会轻易的与楼弘宇住在一起。 男人晚上都是狼,说他冷血也好,冷情也罢,她可不能赌,若是晚上他发起疯来,她的清白可就难说了。 在这小店中,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可言,她相信就算不住一起楼弘宇也会好好的保护着她的。 可楼弘宇却不是这样想,两个人住在一起多少也有一个照应,而且他与纳兰白衣本来就是夫妻,自然是不会有那么多顾虑。 “我坚持二间。”她抬起头看着楼弘宇,反正她是不会与他一起住。 楼弘宇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坚持自己的意愿,只是对店家小二微微点了点头:“那便要两间,但是要相邻的。” 这里来往的人众人,而且有着不同国家的商人,他可不认为这里就是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时时刻刻提防着是他一直以来训练的第一要素。 就算在这里他也不曾放松过警惕。 店家小二手脚灵利,很快便给他们安排了上等房间,因为太过于劳累,再加上坐了半天的马车,她已累得没有洗漱就倒床而睡。 楼弘宇依着窗子赏夜景,打量着四周没有可疑人之后,他才关上窗子回到床上,却迟迟没有入睡。 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的进入了纳兰白衣的房间,他来到她的床上,他身后却还跟着三名身怀三脚猫功夫的男子。 “哇,看来真是一个特别的货色。” “我说十两。” “我看八两。” 这几名男人一手捂着鼻子一边说着,刚才因用迷香让纳兰白衣睡得更香,所以他们进来之时迷香还没有散去,他们只能用手捂着鼻子以防吸入迷香。 纳兰白衣没有丝毫反应,被他们七手八脚的抬了起来。 ------------ 071怡红院(求月票) “来了,来了。”客栈中早就准备了一辆马车,看到这四名男人出来了,早在马车旁边等待着的人轻轻的叫着。 另外一人则看了一下,内心也很激动。 这个女人的画像早在小镇传开了,若是得到此女送往前面不远的怡红院,可得到一笔很不错的银子。 这个女人虽然长得还算一般,却让他们想不到会如此值钱,看到纳兰白衣住店那刻,他们的心里七上八下,掩饰不住的狂喜。 “说好了,每人十五两?”四名汉子却没有急着将纳兰白衣交到马车主的手中,他们担心自己这事是白干了。 坐在马车之上的人往他们身上甩过一袋荷包,里面装着的是金子,一名男子蹲下来捡起荷包,发现里面的金子之时,瞪大了眼睛,他这一生都不曾见过金子。 “够没?”车上之人懒懒的问着,表露出自己的不耐烦。 “够,够了……”四名男子将纳兰白衣送上马车之后,便急忙离去。 马车走了不久,四名男子进入客栈之时,双手被双双被砍,他们还看不到是谁人出的手,他们更不知因何事自己的的双手被确掉在地上。 他们惨叫声传遍了整座小镇,有些正在熟睡的人却被他们惨叫惊醒了,不知今晚的小镇又出了什么事。 这小镇看似平静,却在每个晚夜都会出不同意外,不是有偷情就是自家的妻子被J,若不然则是失财丢命,最近怪事特别多,就算听到叫声也没有人敢出门。 怡红院。 “哗啦啦……”纳兰白衣被泼水惊醒,她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衣服早就湿透,而且身上的男装早就被换了下来。 她打量着屋内,这是一间与柴房差不多的屋子,里面放着许多杂七杂八的干草与柴棍,屋内黑麻麻的,借着微弱的光,她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一名中年女子,女子的身后还站着两名打手样的人物。 “醒了?”妖艳的女子看了纳兰白衣一眼,似乎早就等这一刻很久了。 她嘴唇擦得很红,而且上还涂着浓浓的黑色眼影,双手的指甲都是红丹丹的,配着她那懒娇娇的声音,这足够让纳兰白衣起了疙瘩。 这该不会是老鸨吧?她有着不好的预感,她这是在哪?她明明在客栈中睡觉,怎么会跑到这个小柴房中来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又是什么人?”她首先第一个反应便是问清事情的原由。 楼弦宇呢?她看着眼前的女人与打手,心里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不过她需要这些人的回答来给自己答案。 “你自然是我们请来的,这是可是大受欢迎的怡红院,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可以乖乖听话,若是不从,看我怎么收拾你。”妖艳的女人看了纳兰白衣一眼,她蹲下身捏着纳兰白衣的下巴,左右的打量着她。 这个女人的姿色很一般,可是身上的气质却是让人退避三舍,这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会有如此高贵的气息。 “那我可否能知道送我来的人是何人?”她可不相信这女人说的话,自己又不是三岁小孩,请来的?她看这事确实有些不简单。 她在楼兰结交的朋友交不多,而且在宫外认识的人可说是为-0,怎么会有人请自己来这,而且这女人来意很明显,非常不善…… 她进这小镇之时,也是男装女装,怎么会被他们认出是女的?她回想着来小镇的这过程之时,她怔住了。 在客栈之时,她不小心说错话了,她说了句男女授授不亲,这话应该只有店家小二才听到的吧?怎么会,难道是店家小二? “哈哈,你这妞儿挺有意思,什么送来的人,老身可真不知喔。:”妖艳中年女子放开她的手,轻声的笑着,那笑却是极其有妖媚。 这女人应该也有四十余岁了,可是她的举指却是十分妖媚,若是男人定拒绝不了她身上的“妖媚”气息,可是身为女人的她却感觉到自己全身都起了无数疙瘩。 “呵呵,楼永逸怎么说?”她轻轻一笑,却不经意的睨视着妖艳女人。 妖艳女人听到楼永逸却没有任何表示,是她根本就不认识还是说掩饰得太好?纳兰白衣有些疑惑。 “楼永逸?谁?我们这楼兰,只有皇族才配姓楼,怎么?妞儿你认识?”妖艳女人睨视着纳兰白衣,有些怀疑她说的话。 她再纳兰白衣身上的气质虽然不凡,却不像是特别富贵的人,怎么可能会认识贵族,其实不是一般贵族能姓楼,姓楼者可是皇室才配拥有的姓氏。 “确实不认识。”纳兰白衣站了起来,她否认了,不想因为身份而引起更加麻烦的事情来。 现在她都可以说是水深火热了,打量着四周,却发现窗子都是拿粗大的木条钉封住,另外一个出口就是大门,但是似乎十分厚重,想出去除非是在这些人有带领下了。 “怎么?考虑清楚了吗?”妖艳女人轻轻的挑起纳兰白衣的下巴,她十视着纳兰白衣。 她看到纳兰白衣眼底的倔强,不错,正是她喜欢的类型女子,太容易被训服的女人就没意思了,现在的客人口味越来越挑,都是喜欢那些强悍又泼辣的女人,只有这样才会挑起男人的欲,望。 “是否可以换一个环境谈?”纳兰白衣轻挑一下眉头,示意是否能走出这小木屋。 这里全部是被封死的,以她的能力而言是根本就逃不出去,若想出去她必须被带离这小木屋。 “妞儿可要乖乖的,别给老身耍什么花样,否则有着你玩的。”她轻轻的加重了玩字。 纳兰白衣自然是明白她口中的玩字会意味着什么,在怡红院的玩自然是男女之间的事情,她更不会天真的想到怡红院只是吃饭喝茶的地方。 “自然是……是不敢。”纳兰白衣左手搭上妖艳女人的肩膀,一脸是笑。 这换来的是打手与妖艳女子不自然的神情,毕竟他们不曾见过一个女人进了怡红院之后还能如此淡定。 ------------ 072好色的楼楼弘宇(求月票) 纳兰白衣被带离柴房,外面的很喧哗,可是也很多守卫在那里站岗。 这里男女特别开放,比她想象中更开放,就连脱衣跳舞都用上了,她从不曾想过楼兰居然也是一个比中原还开放的国家。 “真美。”她不由的赞美着,毕竟她真的感觉到这些女人的不凡,大胆,开放,野性,让男人看了都想征服,这是不是楼兰女人的一种特性? 妖艳女子看了纳兰白衣一眼,她看到纳兰白衣只有欣赏的神情,没有恐惧,没有害怕,没有尖叫,没有哭天抢天,更没有想逃的意思,这让她不由的起疑,她是不是抓错人了? 当她得到通知之后便命令着手下计划着,房间没有错,而且她与画像上的人很相似,应该不会有错才对,可是这个纳兰白衣的表现真让她吃惊。 “放心,老身会让你比她们更美。”她很有信心这女子便是她下一轮的摇钱树,以前她手下的女子来时都是哭得死去活来,最后却喜欢上了这地方,就算要赶她们走她们都会跪下来求着不愿离去。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区别,便是男人总是不留恋女人身上的味道,可是女人却正好相反,只要与男人日久生情之后,便要暗自恋上了,她们会忘切这里原本就是烟花场所,爱情与她们有着一步之遥,近不得,只能隔岸观火,可遇而不可求。 “哈哈,是吗?”纳兰白衣笑了,她不是对这一行有兴趣,而她有兴趣的是对她下手之人,她有信心引他现身。 楼弘宇这样的高手居然不会发觉她被抓,这可是天大的一笑话,她想象着楼弘宇就躲在人群中看着她的出丑,这个可恶的楼弘宇永远都是这样。 她同时很享受着这种感觉,她不是烟花之女,却很想知道这一些秘密,她以前一直在想,若离开了楼兰宫她要做什么为生?她想开一家花楼,自然是卖艺不卖身的那种,而且她还要设计一间很特别的落院,让客人来了都有种不想离去的冲动。 她这算不算自私?或者可以说是偷师?若是被眼前这妖艳女子知道她的心声,会不会气得跳起来指着她鼻子大骂? “哎呀,饿了,肚子真的不争气。”纳兰白衣很无辜的看了妖艳女子一眼,表示自己真的饿了。 妖艳女子没想到纳兰白衣反客为主了,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转身便走,纳兰白衣紧随在她的身后。 纳兰白衣现在在三楼,一眼便可以看到二楼与一楼,这里的客人很多,虽然是半夜但男人却还是不愿意离去,这里最特别的设计自然是包厢特别多,都是提供于不想离去的男人。 纳兰白衣被安排在一间很偏的房间内,很快便有仆役个菜来,虽然这不是算是山珍海味,但是菜肉还是挺多的,她也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你不吃?”她一边吃着,一边盛了一碗汤,看到妖艳女子只看着她,微微的抿了一下嘴唇,却什么也不与她说。 “不吃。” 妖艳女子吞了吞口水,这食物有这么好吃吗?她看着纳兰白衣吃得嘴里都空闲不下来,她有些怀疑是不是厨子被换掉了? “对了,怎么称呼你?总不能一直叫喂啊喂的吧?”她看这名女子也不算是很狠毒的角色,自然说话也客气了几分。 这里管吃,管睡,吃玩,她何乐而不为?她相信楼弘宇也不是个等闲之辈,不会将她丢在这里闲太久的。 “妖红山里。”妖艳女子轻轻的说着自己名字,她在说自己的名字时有些得意,有些自豪。 纳兰白衣傻了眼,这女人明显的自恋,而且很自恋的说,若不然哪有人说自己的名字时如此得意? “妖红山里?好名字,你可以叫我白衣。”她听这名字确实有些怪里怪气,倒感觉还行吧。 “嗯。”妖红山里有些不耐烦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反常的女人,而野蛮的她是见过,那一类是用狠的便是,可是纳兰白衣这一类,她要如此管教? 太得心应手的事情,就越难缠,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妖姑娘,妖姑娘。”有一名仆役跑了进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妖红山里。 听到这仆役大喊大叫的,妖红山里终于找到出气筒了,她扬起眉头:“什么事?如引没规矩。” 在这里的男人或女人,不管是高层或低级的,都会受过礼仪教育之后才会上台的,(所谓的上台是出面招待客人)。 “十号厢房中一客人在闹事……” 还没等仆役说完,妖红山里站了起身,急忙的离去,不知又是哪一位客人在闹场,在这里这种事情见多的,但大多数都是由她出面去摆平,所以这一次也并不例外。 吃饱喝足的纳兰白衣伸了一个懒腰,虽然妖红山里已离去,但是看守着她的四名打手还在这里,时时刻刻都在盯着她,害怕会出个什么意外。 “带我去十号厢房。”她轻轻的说着,也算是命令。 她站了起来,四名打手有些不知所措,娇贵的小姐他们见多的,可是如此豪爽的女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居然不害怕,反而要求上前去看? 这可是奇事一件,不知这个女人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是不是想逃跑的另外一种手段?他们面面相觑,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 “嗯?”纳兰白衣看了他们没有动作,有些不满的。 “白衣姑娘请随小的来。”打手终于决定带纳兰白衣前往。 越过数十个厢房,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十号厢房,她还没到却听到了吵闹声音,似乎是女子不满意男人给银子太少,而男人却不满意女人的服务态度,最后却大打出手。 纳兰白衣觉得好笑,男的既然不满意女子的服务态度,那大可以换人便OK,而女的说男的给钱少,她为何还要接这门生意? 据她所知,花楼中的女子也有接不接客人的权力,她们虽然是身不得自由,但却有选择自己接客的自由。 “砰……”纳兰白衣才到大门口,一只大花瓶被甩了出来,刚才落在她的脚下,破碎不堪。 她看着脚下的碎片,吓了一跳,若是她再往前走一步,她是不是要毁容了? “看什么看?”女子看到纳兰白衣的到来,不满有人前来看热闹,双手叉于腰间大声的斥喝着。 她可算是这里的头牌,当红的五名姑娘中,她便排名第三,也算是妖红山里的摇钱树,所以妖红山里对她的脾气也有所忍让。 可这名客人也得罪不起,毕竟他是小镇上最富有的公子,他的父亲是楼兰的高官,所以在当地可说是为所欲为,而且不受束缚。 “噗。”纳兰白衣没想到这女人的脾气还真厉害,见人就骂,居然还有客人会选中她,真是……同类啊。 “白衣,你怎么来了?”妖红山里看到纳兰白衣时,脸上有着不满,她对翠儿的态度早就不满了,若她有白衣如此大胆听话而且脾气又好,那可多好。 “来看看怡红院的河东狮,果然了得。”她称赞着,真是河东狮遗传下来的脾气,真是火爆得不行。 刚还在发火的男子看到白衣时,他微微一愣,随之又是一笑是笑。 “妖姑娘,这位是?”他眼里显示着欲望,这女人正点,正合他的意。 妖红山里感觉到富贵天对纳兰白衣的好感,而且他的神态都表明了对纳兰白衣的欣赏,她自然是开心,她不想失去客人,可也得罪不起这位爷。 “哎,这位是我们新来的姑娘,叫……” “玲珑。”白衣接过妖红山里的话,毕竟她不想用自己的真实名字在这里闹玩着,这里的人应该用的都是自己的小名,而她也临时给自己起了个。 “玲珑?不错,真不错。”富贵天仰天大笑,他粗鲁的推开了翠儿,笔直的走向纳兰白衣。 “公子喜欢?”纳兰白衣挑了挑眉毛,含笑的看着她。 她有预感,翠儿与这名公主的战争又要开始了,在她才猜想之时,果然,翠儿上前拉着富贵天,一脸是怒。 富贵天是她的常客,却总是扣门无比,就算她自己不想接,也轮不到别人来抢她的客人。 “贱,人,你居然敢抢本姑娘的客人。”翠儿一边拉着富贵天,一脸是怒的看着纳兰白衣。 她脾气火爆,这也正是她吸引别人的亮点,若个个都是斯文淑女那便引不起客人的注意了,而翠儿大大例例却又火爆,这让许多男人都想征服她。 “我可没有抢。”纳兰白衣耸耸肩,这事真没意思,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哎,玲珑姑娘等等……”富贵天看到纳兰白衣转身离去,他有些着急,这女人他可看对眼了,他不会如此轻易的放手的。 翠儿拉着富贵天却被他甩了一巴掌倒在地上,没有人理她,打手紧紧的跟着纳兰白衣,而富贵天则在她身后追上来,妖红山里站在那里捂脸偷笑。 她的眼光不错,现在的这个白衣确实是个不错的货色,够吸引人。 纳兰白衣在三楼往下看,她有些无聊,想甩掉身后的人,可是他们却是像502一样粘在她的身后。 富贵天被翠儿揪了回去,不知会不会再次发生轰轰烈烈的事情,这里的规矩让她发笑。 “楼弘宇?”她看到一身影一闪而过,那熟悉的感觉让她想到了楼弘宇,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现在才是黎明,很多客人都离去了。 楼弘宇怎么会在这里?他此时应该还在客栈中呼呼大睡吧?她的生死与他何干?就算发现她失踪了,他也不可能会第一时间想到这里。 她想到这时,心里开始难受,毕竟她也不知自己要怎么样才能离去,虽然觉得很好玩,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她要离开楼兰宫,离开楼兰城,可是却落入了怡红院的下场,不知是不是她命中应该有的劫数? “玲珑姑娘,是时候该休息了。”一名仆役上前来恭敬的看了白衣一眼,微微低了一下头。 她是妖红山里派来服伺玲珑姑娘的,因为妖红山里特别交待,所以她对玲珑姑娘更是恭敬有加。 “嗯,好吧。”她也顺从着,她可不想让身后那几个跟P虫一直粘在她的身后。 感觉到自己就像犯人,时时刻刻被盯着,这感觉让她很不爽。 不一会儿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她反锁了房门,打量着屋内,这房间装饰着还是挺不错,可是她来的休息的目的不是欣赏,而是如何逃离。 她看了一下窗子,这是三楼,而且在这窗子下面是一落院,不近街,这有利于她逃跑,若是临街她的行为肯定受到关注,逃跑的可能性也大大的降低了。 “该死的楼弘宇,看我以后要怎么收拾你。”她一边骂着,一边将被子撕成布条。 撕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不舍,这被子她看出是上等的丝绸料,柔软舒适,她找了一把剪刀继续进行着。 “唧唧……”是敲门的声音,纳兰白衣有些小郁闷,是谁呢?居然在这个时候打扰她的好事。 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谁?” 门外的人停下了敲门的动作,声音也随之消失,却没有人回答她。 奇怪,敲门居然不应话?这可真的怪了,门外应该也有侍卫把守,外要应该不得靠近这里才是。 她将布条收好,小步的上前去打开了门,却没有看到人影,就连刚才守在门外的侍卫的身影都看不到,而下面则是乱哄哄的声音。 出事了?她听到好多人在大喊着,却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没有心思去理会,若从大门出去她肯定会被抓个正,还是继续着小布条安全。 “你?”在她要关上门之时,一双大尺寸的靴子出现在她的房门前,硬生生的卡在门逢间,让她没有顺利的关上门。 她延着这双大尺寸的靴子往上看,她吓着了,这张脸不是楼弘宇的么?他正含笔的看着她,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怎么?怡红院可好玩?”他扬起眉毛,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房中,而她还是一脸的发愣。 楼弘宇坐在软榻之上,拿起她刚才剪碎的丝绸条打量着,最后很可怜的摇摇头,这些都落入了纳兰白衣的眼中。 “怎么?快活完了?”她不掩饰的问着,她可不相信他上前来找自己的,他有这么好心么?而且男人来到这里要找什么,大家心知肚明,也不需拿出来说。 “衣儿可是在吃醋?”看到纳兰白来反锁门来到自己面前,他抬起头,扬起嘴角,露出很好看的笑容。 “就你?得了吧。”他这楼兰王的醋她可吃不起,也不想吃。 他凭什么让她吃醋?他以为自己很了不起?自恋过头了吧?她真的很看不起这样的男人,自认为自己很了不起,其实真的什么也不是,若这么厉害,也不会拖她下水一起被追杀了。 “看不起我?那衣儿可否想试试?”他趁她没有防备之时,狠狠的将她推倒在软榻之上,他高大强壮的身子压在她的身上。 纳兰白衣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一招,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笑了起来,她伸出手来到他的脸之上,抚摸着,最后狠狠一捏,让他生痛的狠狠推开她。 “滚开,拿开你的脏手。”她最讨厌男人老是动手动脚的。 楼弘宇越是这样,让她更会想起楼古月,那个很君子的男人,为她做尽了所有的事情,却不求回报,他这一路北上,据说是为了她。 她一直得不到答案,只是他那一句,你一定要等我。虽然不是甜言蜜语,却让她心里很暖。 楼弘宇看着她思绪远离,眼睛迷茫,似乎在忆起什么开心的事情,她眼里有些兴奋,有些幸福。 她在想谁?居然在他的身下想着别人?他狠狠的拉上她,用力的揪着她的秀发,纳兰白衣吃痛的咬着嘴巴,她不能叫,否则会被别人发现。 “怎么?痛了?我会让你更痛。”楼弘宇冷冷的说着,手摸上她的身子,来到她的脖子之上,却没有用力。 “唔……”她努力的挣扎着,手却被他压在头顶之上。 他看着她挣扎,越是如此反抗,这让他更加兴奋,他不喜欢顺从着他的女人,而他后宫中的女人,个个都巴不得贴在他的身上,这让他毫无兴趣,有的也只是赤,裸的欲,望。 “楼弘宇,放开我,否则你会后悔的。”在他离开她的嘴巴之时,她狠狠的说着,并冷眼看着他。 他越是这样她就越看不起他,男人都是用下半身考虑事情的动物,而她却对这一类人很反感,真的很反感。 昨日对他的好感却因为了现在的举动而大大扣分,她不得不承认她从来不曾喜欢过他。 “是吗?我等着那一天。”楼弘宇看着她的反应,这让他更有快感。 纳兰白衣抬起小脚,狠狠的往他身下踢去…… ------------ 073签下生死约(求月票) 楼弘宇眉峰一皱,快速的闪开了纳兰白衣的小脚,“砰……”梳妆台上的花瓶倾然而倒,掉在地上破碎成一地。 “轰隆……”装衣服的柜子斜倾撞击着地面,楼下一片哗然,而楼上也同样热闹成一片。 纳兰白衣与楼弘宇相互不服输,开始了内战,妖红山里接到消息后赶到,却发现纳兰白衣的房门是闪锁的,屋内响成一片。 “妞儿,发生什么事了?”是妖红山里的声音,她尖酸的叫着,声音中有些担心。 她不是担心纳兰白衣出事了,而是听到响声,这房间的东西全部都是宝贝,花瓶,字画都是价值连城,就连摆放衣服的柜子,梳妆台都出自楼兰名匠,听到这些破碎的声音她的心都被揪痛了,不知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楼弘宇与纳兰白衣听到叫声后双双停住了打斗,“没事啊。” 她应着,可是妖红山里可不是吃素的,她命人将房门撞开,却看到屋内一片混乱。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妖红山里看到屋内的凌乱之后,她发了疯似的抓头,怒视着纳兰白衣。 这些都是她的宝贝,却都破碎了一地,她走上前正想揪起纳兰白衣,却发现她的身边多了位绝色的美男。 她打量着楼弘宇,男人她见得多,却没有见过如此帅气而且有气质的男人,仿佛他便是天,立在那里让她压迫感重重。 “你,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帅气归帅气,可是他身上的霸气让她想退舍三步,可远观而不敢靠近。 他眉峰虽皱,但却从容淡定,并没有将妖红山里放在眼中,就连她身上六千侍卫都被楼弘宇无视了。 “我在这等你。”楼弘宇说话如吐珠,慢腾腾却淡定从容且优雅。 他慢慢的整理着身上的衣物,将刚才疯狂而导致凌乱的发丝束缚好,理了理长袍随后走下软榻。 他一步步的走近,妖红山里虽然看呆了,却一步步的后退,她身后的侍卫虽然护在她的身边,却也是节节后退。 “等我?”妖红山里不明白他话中意,男人她从不惧怕,今日却对这帅气男人恐惧。 他身上的光环仿佛有生与具,他拳头紧握,似乎下一秒便会将她捏死。 “正是。” “蠢货,还不上?”妖红山里推着身边的侍卫,老羞成怒,从妖红山里在这里也算是有头有脸之人,就连这里的官家商家都必须买她的帐,今日却让这个男人玩笑于她,这口气让她如何下咽? 被推动着的侍卫这时才回神,却发现楼弘宇早就来到他的面前,只是轻轻一挥手,已有二名侍卫被摔了出去,倒在地上口喷鲜血,却没有人看出楼弘宇是怎么出手的。 从楼下再次涌上二十余名打手,他们看到楼弘宇轻轻一动手就有两名侍卫被摔倒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这是哪门子的武功,他们却看不出门路,有些害怕却碍于妖红山里在此,不敢后退。 “上,统统给我上。”妖红山里没想到楼弘宇居然还是个高手,这男人若被征服定有一定的作用。 打手们听到妖红山里的命令之后,不顾一切的往前冲打算全部一起活拿楼弘宇,却发现楼弘宇在他们的面前凭空消失,而纳兰白衣坐于软榻之上,看得津津有味的,看来楼弘宇的身手可说蝼兰第一高手都征服不了他,更别说这些只会三脚猫武夫的花楼打手。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连我的女人也敢动,简直是找死。”楼弘宇闪身来到妖红山里的面前,毫无怜香惜玉,揪起妖红山里的衣襟,将她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可妖红山里明明被摔倒在地上,却凭空弹起,她闪到纳兰白衣的身边,冷冷的看着楼弘宇。 她的反应让楼弘宇一怔,原来这妖红山里并不是吃素的,看她的身上武夫而言,应该算是一等的高手,而她身上的内力却隐藏得很好,让他轻视了她。 “哈哈,楼弘宇果然得不虚传。”妖红山里淡定的笑着,抹去刚才的惊慌与恐惧。 纳兰白衣淡定的坐在那里,而妖红山里则站在她的身边冷冷的看着楼弘宇,在楼弘宇的身后涌上来的许多侍卫,而他们的武功绝对比刚才的侍卫强多了,他们悄无声息的走上来,可见武功也算是一流。 妖红山里的话,却让纳兰白衣与楼弘宇一怔,这似乎便是一个圈套,而怡红院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陷阱,引着他们两个人往里面跳。 或许换一句话说,怡红院的人早就被妖红山里这些人换掉了,在这之前他们只不过都在联手演出了一出好戏。 “别来无恙吧楼兄?”从众多侍卫人群中走出一句白衣男子,他正是刚才与翠儿打情骂俏最后大打出手的人——富贵天。 他现在一身白衣显得温文尔雅,可是他眼睛闪烁的却是杀人的仇意,他一步步的走近楼弘宇。 楼弘宇万万没有想到富贵天居然也在此,富贵天是楼兰第一大杀手集团的主子,在他出现的地方定会轰动全城,没有想到今日却落入他的手中。 富贵天为人心狠手辣,他与富贵天可说是有缘,数年前,亦是楼兰楼的凤和殿还未起火之前,他与纳兰白衣双双离宫外游,却没想到居然遇到了富贵天,当时富贵天口气特别猖狂,指定纳兰白衣会在数天内消失于楼兰,当时他还与富贵天大打出手,却是双双平手。 就在他们回楼兰宫数日,纳兰白衣被葬于大火之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力才将她救活,后来发生了变故,只能将她禁于冷宫中数年。 这些年来,意外却再次发生,所有的人都忘记了纳兰白衣,就连她是楼兰皇后的身份都不存在了,只有他与蓝漾却还依稀的记住,这事让楼弘宇大为吃惊,也曾找过大祭司预知,却不曾得到答案。 “蓉儿?”纳兰白衣终于明白之前自己为何会感觉到翠儿很眼熟,当时她化了浓妆自己不敢相信。 现在现身于富贵天身后的翠儿,她的长相与蓉儿十分相似,但神态却有点差异。 “嗯?”翠儿听到蓉儿这名字之时,抬头望向纳兰白衣。 纳兰白衣神微微闪了一下,侧过头看向楼弘宇脸上那淡淡的笑,她会常常会独自去想,也许她会突然从另一个时空跑进这样的一个时空,就是因为有楼弘宇的存在,有缘分的牵引,否则,现在的她便也不会存在这个世上? 而他带给她的只是如此复杂的生活,她不想被卷进来,可却不由自主的被牵引了进来,此时她百感交集。 “白衣,你过来。”楼弘宇命令着她,却没有待她上前时,他却悄然的来到她的身边。 富贵天的出现,让他突然害怕,数年前因为他的出现,他差点就失去了纳兰白衣,而这一刻,他的心开始狂跳,从这一刻开始,他突然害怕纳兰白衣会再次离自己而去。 “有一件事想必纳兰姑娘会很感兴趣。”在纳兰白衣迈步之时,富贵天含笑的说着。 他总是含着笑意,似乎在展示着他并不是一个有害之人,可当他出手那刹那,全世界都会随着他的节奏开始惨遭。 富贵天的名字已名震楼兰,却也是周边国家的一上公敌,只有他不想去做的事,却没有他不敢做的,只要他想要,帝皇宝座他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这是常人在私底下称他为天下第一天富贵。 “哦,怎么说?” 富贵天给纳兰白衣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可是他的笑容却不错,可以引人进一种无害的境界。 她感兴趣的不止富贵天一人,还有的是他身边的“蓉儿”,虽然她长得与蓉儿极其相似,但纳兰白衣却可以感觉到她并不是蓉儿。 蓉儿随她身边已经有数月,性格她可以说是摸得一清二楚,蓉儿的神态举指她都最熟悉不过了,可是这个与蓉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性格似乎是冷了点,蓉儿则是大大咧咧,比较随和。 “天下第一庄的宫主,纳兰蝴蝶,她生性随和,左肩膀之上有一只美丽的蝴蝶,据说是栩栩如生,不知纳兰姑娘是否有兴趣?”富贵天向前迈两步,他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纳兰白衣的面前点击着一个圈。 纳兰蝴蝶?这名字她不曾听过,但姓氏还有他所说的胎记她却很清楚,富贵天所说的人与太后要找的人是同一个人,而那个人则是她? 天下第一庄?那为何又会称其为宫主? “本姑娘似乎并不认识她。”她淡定从容的说着,只有看过她身体的人才会知道这个秘密,而这普天下应该只有她与冷欣知晓。 这个富贵天居然会在她面前说,是不是意味着曾经的纳兰白衣与他也似曾相识?为何她的记忆中不曾有过这个人? “哈哈,你会认识她的。”富贵天仰天大笑,他的目光从纳兰白衣的身上转移到楼弘宇身上。 楼弘宇与他有一面之缘,事隔多年,此时此刻他却还想领教着他的武功,那时他若不是纳兰蝴蝶,他早就败在楼弘宇的败下了,那是他平生第一次败得如此可笑,居然是靠纳兰蝴蝶的内力才能赢得了楼弘宇,虽然只有他心里清楚,这却是他心中最大的阴影,挫折感不断的涌上他的心头。 “富贵天,数年过去了,我我不会让你再碰她一根寒毛。”楼弘宇冷冷的打断富贵天的狂傲。 数年前,是他大意才会让富贵天得逞,毁了他心爱的女人,毁了他的美好,还有许多不知人的秘密,这一切在看到富贵天之时,仇恨涌上了心头。 “楼弘宇,当年你败于我,今日你亦会是我的手下败将,你……永远都是。”富贵天转过身,在他无声的指示下,他的手下早就往后退了三步。 他们都没有用武的余地,只是守在这里防纳兰白衣与楼弘宇再次逃跑,为了这个计划,富贵天可是花了很大的心思才引得了他们再次落入圈套中。 “纳兰翠翠,你可真想好了?”楼弘宇没有对富贵天说话,他这话却是对着他身后的女人说的。 纳兰翠翠正是翠儿,亦是与蓉儿长相十分相似的女人。可纳兰白衣听到楼弘宇的话之后心开始发痛,为何她听到纳兰翠翠这个名字之后心会开始有反应。 这种心痛似曾相识,就好象当初她看到楼古月的同时,她也会有这种反应,特别是望着楼古月离开之时,那孤单的背影却让她忍不住发狂,她原以为只有楼古月才能呼唤醒她沉痛的心,可在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是不是与原来的纳兰白衣的记忆有关,只要与她有关系的人,她的心才会痛?那为何见到楼弘宇却没有这种感觉? “楼弘宇,废话少说,拿命来。”纳兰翠翠话落长剑挥出,笔直的剌向楼弘宇。 楼弘宇早就做好了准备,他轻轻一闪跳跌于闪空,纳兰翠翠却早就料到他会有此动作,长剑与掌力双双逼近,楼弘宇在半空旋转如百变百猴,任由纳兰白衣追击却无法剌中于他。楼弘宇只是闪躲却没有正式的回招,富贵天看得心头大怔,数年之后,楼弘宇的武功果然已达到了一个无人能极的境界。 “纳兰翠翠,我再说一遍,你可曾想好?”楼弘宇反手将她的剑捏于手中,冷冷的问着她,说话之时却暗自运用内力将她的剑震断成几节。 妖红山里轻轻的来到纳兰白衣的身边,“怎么?若有兴趣的话,请随我来。” 没有等纳兰白衣跟上,妖红山里却独自离去,留给纳兰白衣的是一潇洒的背影,思考半会,纳兰白衣看了楼弘宇一眼,转身快步的跟上去。 此时的怡红院却空无一人,半夜那些所谓的客人现在都化成了强悍的侍卫,而其他女子则早就被赶离,纳兰白衣打量着四周,却发现有些房间中的门早被染红,血腥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着。 “你要带我上哪?”妖红山里似乎知道她会跟上,也没有放慢脚步,很快便会消失在怡红院之中。 纳兰白衣轻声的问着,她觉得这个妖红山里长得很抚媚,这种妖孽的气息让人压抑,似乎她有生便具备着这种气息。 “纳兰蝴蝶,你是真的失忆了还是假装的?”妖红山里回过头,依然保持着刚才妖媚的微笑。 纳兰蝴蝶?果然,她以前的名字并非叫纳兰白衣,而是人称的蝴蝶宫主? 那冷欣她们那群白衣人就是天下第一庄的人?若是这样,纳兰翠翠又是谁? “妖红山里,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她有种被人看透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不舒服,人称的玉面郎君若是富贵天,那么妖红山里又是谁? “哈哈,杀你的人。”妖红山里没有掩饰,吐字如珠。 人命在她的手里只不过都如蚂蚁般渺小,她与富贵天不一样,她看不习惯的人,杀,她从不为名利。 “我知道。”从一开始妖红山里的举动她便知道,可杀她的人似乎并不止妖红山里一人。 从来到楼兰这一刻她的命运都被更改,以前无忧无虑的她,可现在要与命运相逆而行。 “我死之前,你是否可以答应我一条件?” “说。” 妖红山里很讲义气,只要是她答应的事情便会进行到底,不胜不归,而她要死一个她认为值得的人之前,必须会答应那个人临终前的一愿望,只要不是特别过份她都能接受。 “帮我找回记忆。”她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她必须搞清楚这纳兰白衣是什么样的人,而曾经又经历了些什么样的事情。 为什么这么多人要她死,而她身上又背负着什么样的任务。 “可以,为期三个月。”妖红山里爽快的答应了,她很有兴趣的进行着这一任务。 她喜欢帮别人,同时也喜欢看着这个人痛苦的走到向死亡,这是一件非常有超的事情,她自然是不会放过。 “去天下第一庄。”她想看看天下第一庄是什么地方,那或许能找回关纳兰白衣的记已,还有她的所有。 “去之前,请将生死约签了。”她除了自己之外从不相信任何一个,哪怕是纳兰白衣也是一样。 她接下的任务,对方都必须与她签下生死约,只要纳兰白衣死了,她的命运或许又开始转变…… “好。”纳兰白衣接过所谓的“生死约”看了一遍,凭着纳兰白衣有关的记忆,她能勉强的将约上的字看懂。 内容很简洁,明确,她微微一笑,咬破了手指轻轻的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还顺便盖上了手印。 “哈哈,果然爽快。”妖红山里很欣赏她,若她不是纳兰白衣,或许她会考虑收她为自己的翼下。 可惜她为何是纳兰白衣…… ------------ 074皇后在此 天下第一庄,纳兰白衣来到天下第一庄之时,却意外的看到楼弘宇早就在这里,而且与富贵天与纳兰翠翠一起迎接着她的到来。 明明是自己与妖红山里首先离开的,为何他们居然比自己更早一步到达? 他们是不共戴天,此时却站在一起有笑有笑,“楼弘宇,你怎么在这里?”她轻轻的开口。 “嗯。”楼弘宇轻轻的应了一声,随后,又道:“还有,以后请叫我王。” 他的名讳不是谁人都可以叫,在他的记忆中除了母妃与父王之外,其他人不曾叫过,而他是高高在上的楼兰之王,这个纳兰白衣居然如此大胆,直呼他的全名。 纳兰白衣缩在衣袖里的双手突然紧握成拳,她轻轻的咬牙,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气,在感觉到有人在她身侧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后,猛然的,纳兰白衣抬起了头,她看着妖红山里那火焰般的眼眸。 “呵……”她自嘲一笑,却明显的感觉到楼弘宇似乎有些不对劲,可她却说不上来。 她打量着天下第一庄,只见深红的庄园内像嵌在雪地上一样,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庄内显得神秘而安静,艳红色的琉璃瓦在月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那飞檐上的两只飞鹰,金鳞色的羽毛,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翔。 如此豪华的庄果然凡天下第一庄也,与楼兰宫殿相比较无相上下,然,楼弘宇站在这里就如君临天下般。 “姑娘请。”几名丫鬟走了上来,微微行礼,请纳兰白衣与妖红山里进庄内。 天色已晚,太阳已西沉,她们经达大半天的赶路也没有来得及用餐,自然是有些饥饿。 自从进入天下第一庄以来,所有的人都消失在她的线视中,她独自一个人坐于屋内却闷得发慌。 “纳兰翠翠?”她喃喃自语,这个拥有着与她同样姓氏的女人到底与她有什么关系,她想着想着,独自走出了屋内,来到落院中。 是夜,没有星星的夜晚,月儿显得有些孤寂,她仰望天空,觉得此时她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孩子。 “夜深了,一个女孩子家不要随便到外在走动。” 一磁性的声音在她身后说着,这声音声好听,居然有人出现在她身后,然她却没有发觉。 纳兰白衣转过身看到一位白衣男人站在树下,因为月色微暗,她无法看清他的容颜,只是觉得他那双眼眸很射出迷人的光芒。 到这个世界以来,她所承受都是原本不属于她的苦难与责骂。别人对她不是鄙夷就是敬而远之,从未有人这样关心她,这样温柔的对她说话,这位陌生人在陌生的地方却对她说着熟悉却又陌生的关怀话语。 “是你谁?”她没有疑问,只是轻轻的试探着。 夜已深,天下第一庄中居然出现一名陌生人,她并不是很意外,或许他便是天下第一庄的人,只不过她不认识罢了。 “同样失眠的人。”白衣男子轻轻的说着,他散开手中的扇子,轻轻的扇风,扇子一下没一下的摆动着,她只看到与他衣服一样洁白的颜色在不停的摆动,摆动着。 这样的秋夜,却有人与她一样因为某些事情睡不着,她并不意外有人与她在同一时间失眠,毕竟这天下人之多,可在同一时刻,同一地点,站着同样一个失眠的人,这倒让她挺意外的。 “呵呵,原来如此。”她没有刻意的回避,就连楼弘宇都不会关心她,这里只有他这么一个熟悉的人,可是他却只是冷冷的对她。 莫名的一切,没想到他居然会与富贵天,纳兰翠翠她们站在一起,而且心平气和的模样,这让她跌破了眼镜。 “我喜欢穿白色衣服,你可以叫我白衣。”男人再次说话,却是自我介绍一样。 白衣?噗,纳兰白衣错愕的看着他,他也叫白衣?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同样的名字,同样失眠的人,看来他与她是有缘人。真不知他是刻意与她相遇还是真的很意外的在这里遇见。 “你也可以叫我白衣。”她回了他一句,他却没有说话,纳兰白衣在猜想着他是否被这话给怔住了。 贺兰飘微微挑眉,漫不经心的瞥了那白衣男人一眼,不再言语。只是轻轻的打量着他,虽然站在暗处,她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上并没有敌意。 “哦,世上居然有如此巧合之事。”白衣男人倒是很意外她也叫白衣,原以为她是故意与他唱调,却看到她在夜光下认真的眼瞳,他相信了她也同样叫白衣。 “你是天下第一庄的人?”她的声音很轻,可是他却还是听到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转身打算离去。而他的沉默却让纳兰白衣认为他已默认,果然真是天下第一庄的人。 她自认为不会有人居然会在睡不着的夜晚私闯进第一庄,所谓的天下第一庄,商业第一,武艺第一,官道也同样第一,天下无人不对天下第一庄闻风丧胆,就算撞面也不敢抬头多看这里的人一眼。 天下第一庄的人,个个都嚣张无比,心狠手辣,而且,目中无人,这些都是世人见识过的,就连君王都会让他们三分。 “纳兰白衣,你居然敢背着朕偷人?”是楼弘宇的声音,这话是由他咬着牙根说出来的。 偷人?她转过身看到楼弘宇不可测的眼眸时,她她的不满都在看到的这瞬间被化解的烟消云散那她的气愤。一种恐惧,从她心中油然而生,而她终于僵硬的站在楼弘宇身边。 “圣上有什么呢?本宫不明白。”她看到白衣男人早就离去,潇洒得不带走一片云彩,而且动作之快让她佩服,可是楼弘宇居然还是发现了。 她听到楼弘宇自称自己为朕之时,心里有些失落,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能自称为朕,这说明了他已恢复了自己的身份,此时她与他对话自然也是自称为本宫。 她从不认输,哪怕在他的面前,她也不曾有如此的念头。 “怎么?还需要朕点明不成?”楼弘宇捏着她的脸,由她的脸上移到她的脖子之上,延伸而下…… 纳兰白衣身子僵硬了,她看着他的双手在自己胸前最高的峰顶之上,来回的抚摸着,她伸手不客气的移开他的手,不留痕迹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好象楼弘宇的手有多么脏,他的摸索弄脏了她的身子。 楼弘宇自然是将她的反应放在眼中,他冷冷的一笑,反手将她拥入怀中。 纳兰白衣一脸警惕,她无法想象出楼弘宇会再次做出什么“好事”来着,她也自认为他不是什么君子。 到底是什么在改变,刚才他与富贵天的比试是谁输谁赢,为何楼弘宇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本宫真的不知圣上所指的为何事,还望圣上明示。”她抬起头与他对视着,她的小手放于他的胸前与他保持着距离。 可是,可是她却膜到了他的胸口,这里居然没有心跳,一个人不管是活人还是病人,都最起码会有心跳,而为何他会没有? 纳兰白衣一怔,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靠近他,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耳朵放在他的胸前,却依然没有听到心跳的声音。 “皇后越来越可爱了。”楼弘宇靠近她的脸,嘴唇轻轻的触在她的脸上,不断的在她脸上来回的磨蹭着。 可爱?纳兰白衣在他的怀中僵住了身子,没有心跳的楼弘宇,说她可爱的楼弘宇,还有如此冰冷的楼弘宇…… 她的手不安份的在他的身上摸索着,她想找着有关楼弘宇以前的一切,可是却无能为力。 除了这张脸是楼弘宇的以外,另外还能证明他是本人的则是他身上的味道,那淡淡的男人味。 为何一个活生生的男人会没有心跳?她看着地上,看着他修长的影子在夜空中被拉得长长…… “圣上赢了?”她问着他,她话中指的是与富贵天的比试,若是他败了应该不会再出现在这里。 可是,若是富贵天败了,他为何还会站在楼弘宇的身边,还与他如此友好?江湖中的人,败在对方的剑下是一件丢脸的事情,有些人可直接选择了隐退江湖。 “知朕者,非纳兰皇后也。”楼弘宇将她拥得更紧,让她在自己的怀中不断的磨磨蹭蹭。 他喜欢她在自己怀中安静的感觉,如此大大咧咧而且不认输的女人,此时就像是他已将她征服于怀中,甘服于他。 楼弘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看着远方,眼睛不断的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圣上,可否问一事?”她轻轻的问着。 “嗯?”楼弘宇眉峰一皱,不明她所指的是何事。 “纳兰翠翠是不是数年前与本宫相识?”她的声音很低,低得她以为只有自己能听到。 可是,楼弘宇却听得很清楚……纳兰翠翠,纳兰白衣,两者的关系可想而知。 “纳兰皇后果真失忆?”一直以来,他不曾的一次怀疑着她失忆的真实性,在冷宫中呆久会导致一个人失忆,这事似乎不太能说服人。 可是,她却真的不一样了,虽然是同一个人,思想与性格却大大的不一样,而且,忆记似乎都已丢掉了。 她是是纳兰白衣,可是却不再是曾经的她,他爱的是曾经的她,却依然对现在的她有所迷恋。 “圣上愿意与本宫一起找回记忆么?”她笑着抬起头,扬起迷人的笑容。 她没心没肺的笑,笑出了泪水,他看着她在自己的怀中掉泪,却连伸手出来为她擦拭的勇气都没有,他只是看着望着,那一颗颗大如豆的泪珠落下掉在他的掌中。 纳兰白衣不明白,也不懂,为何他的怀里与楼古月不一样,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楼古月的,可是,在这一刻,在楼弘宇的怀中,在他注视着自己的时候,她却感觉到自己的心,那是倾向他。 这是不是喜欢?如曾经的爱情,在她的心间划过,不流痕迹,却在她的心是烙下了一道永久的烙印。 “朕自然是不愿意。”楼弘宇回答得很爽快,很干脆,却让她怔住了,没有想到他会拒绝得如此绝。 他喜欢看着她期待的脸,再看着她绝望的神情,其中还夹着失望,这让他兴奋,曾经,现在,未来,她纳兰白衣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永远都得在他的范围内,却不能自我,他会不断的折磨着她,直到她愿意与他一起。 男人最狠的不是你爱我时我却选择了他人,他会将你捧在手心,将你培养成人,在你站在世界的最高峰之时,他狠狠的将你的翅膀折断,让你从天空最高的云端中跌下来,再也飞不起来,让你在他的脚下臣服,直到百年之后。 “圣上果然冷血,不过本宫喜欢。”她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不断的呵着气,她以为他会直接的推开她,然后转身便离开。 可楼弘宇却是玩味的看着她,享受着她这一特别的礼物。 “嗯……既然是纳兰皇后一片心意,朕一定要尝尝。只是,皇后为什么睁开眼睛来看朕一眼?” 啊?纳兰白衣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说…… 她心头一怔,然后她的下颚就被捏住,头也被强迫的抬起。在她抬头的瞬间,她呆呆的望着自己面前的男子,几乎忘记了呼吸。楼弘宇看着纳兰白衣睁开眼睛,注意的点了点头。 而他沉静的面容、薄薄的嘴唇、还有那结实的胸膛,都让他看起来是那样的诱人。纳兰白衣目瞪口呆的望着他,望着自己名义上的丈夫,连他的爪子正捏着自己的脸蛋都忘记了。 第一次她发现楼弘宇居然如此迷人,她觉得不何失忆的是她自己居然看着他发呆,直到自己的脸都发烫才回神。 “圣上想多了,本宫不敢。”她收回眼神,不敢再看他。 什么帅哥她没见过?大明星帅气的都数不清,可是没有一个有楼弘宇这等气质,若他生存在21世纪,一定会迷死众多女人,就连她这个不迷恋帅哥的女人居然都被他迷得失神。 若是被以前的好友知道一定会笑话她同样变成了花痴,她想到这里,推开楼弘宇的手,离得他远远的,不想与他有更亲昵的接触。 “哦……纳兰皇后不敢看朕,可居然能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后院来与男人相会,真是好大的胆子。”他微微一笑,却瞬间发怒。 他刚才什么都看到了,包括她与他甜美一笑,她与他的对话自己听不清,却看到这两个似乎挺暧昧,没有想到她才来天下第一庄,居然就会发生这等事情,这让他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圣上可能真的误会了,这哪有什么男人?再说本宫可是楼兰之后,怎么敢做出如此不道德之事?”她试图的解释着,虽然他不会听,可是她尽力便好。 这楼弘宇让她很陌生,却还能吸引住她的眼球,这让她最为意外。 “知道就好,希望纳兰皇后记住今晚所说的每一句话。”楼弘宇扯过她的身子,让她不许逃离他的身边,就算是站着说话,他都不允许她离自己太远。 凡事他都喜欢控制在自己的掌握中,他不喜欢多事,更不喜欢自己的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变化。 “时候不早了,圣上也该回去休息了,本宫就此告退。”她不想与他再胡扯下去,她选择了退步。 之前是因为自己睡不着,可是现在这一刻她却发现自己挺困的,很想找一张床好好睡一觉,昨晚到今夜,她都不曾好好的休息,小小的伸了个懒腰,她真的很累很累。 她没有得到楼弘宇的允许,他没有说话,她当他是默许了,她转身小步的走着,恨不得马上离开他的视线内。 “纳兰皇后……”他轻声的叫着,她的脚步停止了。 几秒之后,她却没有听到他说话,她没有回过头,却不知他又在搞什么鬼。 “嗯?” “朕今晚还没有沐浴,今夜就由纳兰皇后亲自伺候朕沐浴吧。”他不要脸的说着,她怀疑他的脸皮有几寸之厚。 洗澡?让她伺候他洗澡?有没有搞错啊? “这事以后再商量,再商量。”她一步步步的后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若是纳兰皇后不想知道天下第一庄之事的话,可以先下去休息,朕也不勉强。”他长叹一口气,显得有点可惜,他没有看纳兰白衣,自行的走回自己的寝室。 “楼弘宇,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有些火了,为什么处处让着他,他却还早想得寸进尺? “天下第一庄之事,除了朕之外,其他人的口中你不会得到你想知的。”丢下这一句话,就如一炮弹,炸得她不堪。 ------------ 075之后(求月票) 东厢房中,纳兰白衣看着那个若大的水池,他的房间中居然还设置着一个很大的水池,可见他以前是天下第一庄的常客,就连房间都装修得如此独特。 “怎么?还不动手?”楼弘宇看着一动不动的纳兰白衣,他扬起了嘴角,伸开双手闭上眼睛。 他的动作很明显,他是想纳兰白衣上前去为他解衣沐浴…… “圣上,本宫有些笨手笨脚的,可能伺候得不周,不如叫……”她的话还没说话,只见楼弘宇猛然睁开眼睛,那眼神像要将她吞噬,她吞了吞口水。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好,她乖乖的走上前去为他解开上衣,当他只身一件小裤裤之时,她有些犹豫了。 这个是解不解好呢?她的手在半空中犹豫着,不知自己此刻该怎么办。 楼弘宇看着她,等待着她下一动作,她深知他意,深呼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快速的为他解开所有的衣物。 “砰……哗啦啦……”她听到水声,睁开了一只眼睛,看到他在水池中来回的游着,全身裸光。 她看着他健美的身躯在水中不断的游着,在这里他已来到她的面前,拿起一条毛巾递给她“为朕擦擦背。” 擦背?她可真的从来不曾为其他人擦过,这要如何是好?水池中的水很深,而她蹲在地面根本就无法为他擦背,再说他离岸边也有点距离,她想了一下,脱下小巧的绣花鞋子下水,池中的水很冰,初秋的夜里让身子泡在冰冷的水中,她忍不住发抖,却没有吭一声,只是上前去为他擦着背部。 “你以为你这是在抓痒吗?用力点,向左。”他有些不满的命令着,她听到之后加重了手中的力度。 “这样可以吗?”她轻声的问着这位帝皇老子,可是在她心里却早就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一百多遍,她实在是忍无可忍。 让她泡在冰冷的水中,居然还要伺候着他这位难缠的人,他健壮自然不能与自己相比较。 “怎么?纳兰皇后似乎不怎么愿意服侍朕?” 楼弘宇温柔的望着纳兰白衣,但眼中满是威胁。他的手臂拦上纳兰白衣的腰,滑上她的大腿,呼出的热气也在她的耳边回荡。 也许是刚沐浴的关系,楼弘宇身体的温度比以往要高。他的大手传来令人灼热的温度,淡淡的荷花香再一次袭来。他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半裸着胸膛,眼睛清亮,整个人也多了奇异的妩媚与妖娆。纳兰白衣的脸不自觉的抽了一下,只觉得四周的空气一下子稀薄了许多,连呼吸也有些困难了。 “你,你别靠得太近,我都不能呼吸了。”她呼吸开始有点困难,因为他的原因,让她压迫感极重。 “是吗?要是这样呢?”他的手轻轻的触在她的脖子之上,可脸却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的手由上而下,不太安份的扯着她的上衣,纳兰白衣拼命的挣扎着,却敌不过他的铁臂。 “楼弘宇,请你自重。”她回过神,冷冷的对他说着。 他这是明显的挑逗着自己,若是自己控制力不强的话,或许早就在他的身子被征服了,可她毕竟不是一个好色之女,而楼弘宇的色相确实能让人着迷。 “唉,也罢。”楼弘宇却轻易的放开了她,他光着身子走上水池,顺手扯下一件长袍披于身上。 全身湿达达的他,却显得比平时更有魅力,她在水中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身子却还在发抖,水很冷,她却不断的洗着自己的身子,因为他刚才摸触过,所以她觉得他碰过的地方都很脏,真的很脏。 “素白衣,你怎么可以被他迷住,你怎么可以。”她用冰冷的水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她在低声喃着,却没有发现楼弘宇早就回过头坐于软榻之上看着她,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他的眼底。 “唧……”是敲门的声音,打断了楼弘宇的沉思,也惊醒了正在自我发泄了纳兰白衣。 她看到了纳兰翠翠端着一碗茶水走了进来,她笑得很抚媚,那神态似乎是一朵正在盛开的花朵,诱惑着楼弘宇进一步摘取。 纳兰白衣下意识的往水池最阴暗的角落中游去,她在水中望着楼弘宇与纳兰翠翠的动作,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可是却看出纳兰翠翠心情极好,正在与楼弘宇大谈。 楼弘宇则是微微一笑,只是盯着纳兰翠翠,却没有多说什么,他的眼睛时不时的往纳兰白衣这一方向看来。 “真是不知耻。”她在心里诅咒着他,居然在诱惑着纳兰翠翠。 虽然看出纳兰翠翠对楼弘宇有情,可是楼弘宇似乎对她并没有意,只是冷冷淡淡的笑着,却没有拒绝着纳兰翠翠的殷勤…… 二十分钟的时间过去了,她实在是很困,却不能睡觉,打量着这两个人,纳兰翠翠似乎并没有离去的意思,而楼弘宇也是用心的与她交谈。 最后,纳兰翠翠走了,楼弘宇则是笑非笑的的看着她,眼里的尽是笑意,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光着身子,她反应过来用手掩住了自己的重点部位,脸有些通红。 “看什么看?”她大声的对楼弘宇说着,楼弘宇却只是轻轻一笑,没有回答她。 纳兰白衣红着脸起身扯着衣服遮体…… 她感觉全身很舒服,这是什么池?刚才还发现很冰冷,可是离开池水之后,却发现自己精神百倍…… “纳兰皇后精神似乎很好,来,喝杯茶。”楼弘宇好心的叫她上前去,递过一杯茶。 纳兰白衣认出那是纳兰翠翠端进来的茶,楼弘宇似乎没有将它喝下去的意思,这等好事可不由她做,她没有动那杯子。 “不劳圣上费心,若没其他事,本宫先告退了。”她微微行礼起身欲要离去,她的小手被楼弘宇拉住了。 他有些深情的看着她,左手端上那碗茶水,放在半空:“喝了。” 他命令着她,似乎只要喝了才能离开,她不客气的接过茶水,咕噜的一大口便喝完了。 “现在可以走了吧?”她头也不回的往大门方向走去。 可是,她正想推开门之时,楼弘宇却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后,他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把她紧紧的搂在怀中,脸还不断的在她的头上磨蹭着,纳兰白衣的后背贴着楼弘宇宽厚的胸膛,而楼弘宇的双臂把她紧紧圈了起来,让她一点都不能动弹。 “圣上,臣妾头有点晕,要回去休息了,请圣上放手。” “是吗?为何会头晕?。”楼弘宇笑得很和善:“既然纳兰皇后头晕得如此厉害,不如今晚就留在此?” “呸,楼弘宇你给我滚开。”她忍无可忍之时,研口大骂着。 “呀呀呀,若是纳兰皇后不想丢失性命的话,尽管离开。”楼弘宇还是不断的在她的耳边呵着气,让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都痒痒的,似乎是他的嘴唇在不断的咬着,吻着。 丫的,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可是,我纳兰白衣也只能被他威胁的份了,什么都做不了…… 她想推开他,可是却发现自己身子好热,真的好热,好好热!难道是茶水中被下了药?药?是春药?天啊,怎么可能啊。 纳兰翠翠居然对楼弘宇下药?而她却是楼弘宇的替死鬼?她终于明白楼弘宇为何一直在逼着她喝下茶,原来他想借她的口试着茶水有没问题。现在药性开始发作了?她该怎么办?是不是一定要失身一他了?不,她一定要快点离开! “皇后现在感觉如何?”楼弘宇微笑着望着纳兰白衣:“喝了如此可口的茶水,是不是很享受。怎么全身发此发烫?” “你……你是故意的,该死的楼弘宇,你居然设计于我?”纳兰白衣不可置信的问道,她可以感觉到楼弘宇一直在故意的说着。 纳兰白衣回过头怔怔的望着楼弘宇,心中突然涌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时间一分分的过去,她只觉得身体越来越软,意识也渐渐模糊了起来。一股热流蔓延了她的全身,她觉得整个人都要燃烧了起来,只想把碍事的衣服都脱掉。 “好热……我真的好热好热……”纳兰白衣低声呢喃:“好想……好想……” “好想什么?嗯?纳兰皇后好想什么?”他故意的靠近她,还不断的吻着她的脸蛋,看着她眼睛开始迷茫。 她看到了楼弘宇的脸不断的在自己的面前放大,五倍,十倍,他炙热的气息在自己的脸上不断的喘着,然后,她情不自禁的张开嘴,一声接着一声不断不低的叹息,天啊。这声音居然是从她的口中发出的? 于是,意识一片模糊。 在一阵朦胧中,纳兰白衣感觉到自己被丢下了水池,好冰冷的水,可是为何这么冰的水却解不了她的热,她渴望着…… 天空似乎开始下起了雨,弄得浑身都湿哒哒的;她很是烦闷的扭扭身子,却又觉得有块巨石压在了她的身上,沉的她喘不过气。那块东西很是令人讨厌,还会开口说话:“纳兰白衣,若你没变,那多好,可是。” 后面的话她没有听清楚,可是,她却知道那声音很熟悉,好象在哪里听过。 “不,不要走,不要走,我真的好热,好热。”她轻轻的说着,伸手抱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东西,她感觉到自己需要这东西。 当纳兰白衣清醒之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她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酸疼的可怕,身上也有着奇奇怪怪的红色痕迹。而她睡着的大床,而她的对面居然是一面水池,水池?这不是楼弘宇的房间吗?这里虽然很陌生,可是她认得那冰冷的水池,还时不时发出冰寒的气息。 “啊!” 纳兰白衣大叫一声,猛地起身,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撕得破烂,全部被洒在地上,一片又一片。心乎正在嘲讽的望着她,像她这样的女人,就如这衣服一样,破烂不堪,她心怀侥幸,慢慢低下头,可奇迹并没有发生——她的身上,一丝不挂。 天啊,自己居然与楼弘宇上床了,居然与那个可恶的楼弘宇发生关系了?而且是自己不清醒的情况下,被强来了?可印象中,似乎是她强上他了,上天了,这是怎么回事?茶,对是那一碗茶。 若是怀孕了怎么办?自古以来很多宫中妃子都希望与圣上有一腿,之后演译着一出母凭子贵的戏,可是,也自己为何此时如此难过? 她不是一个保守的女子,可是她却希望自己的贞操留给自己的另外一半,可是,昨晚一切都发生了,该死的楼弘宇居然将她的初夜夺走了,是不是因为与自己不可能在一起的男人上床了,所以自己才会如此揪心,如此难受? 纳兰白衣静静的爬下床,拿起楼弘宇的衣服往身上套着,手却因为颤抖而怎么也无法把扣子扣好。眼泪,终于一滴滴的落在浴盆中,热热的,咸咸的。 原来自己还是无法释怀啊……虽然这次的对象是世界上最尊贵、最美丽的男子,但自己毕竟不爱他,所以,只是难过与屈辱。她都不知自己的下场会怎么样,若是怀上了,她又该如何选择,她不想这宝宝还没来到这世上却被夺走了生存的权力,可是,她还能怎么办? 浑身无力的感觉再一次袭来。纳兰白衣的身体慢慢滑到了水中,长发在水中飘扬,第一次发现窒息的感觉也是这样的美妙。水中,她的眼泪再无人能看见,而她也感觉到异样的温暖与安全。 水池的水很冰,可是却很适合她此时此刻,在这里她的身心都累了,或许是时候离开了,她不能留恋这一些复杂的事情。 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我曾经反抗过命运,但我实在无法面对我自己……为了活命,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能牺牲吗?这样的,肮脏的我…… 意识越来越模糊了。窒息的感觉是这样的痛苦而快乐着,而她软软的没有任何力气。就在她几乎在水中溺死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把她从水池中揪起,她被狠狠把她摔在地上。 “居然在朕的面前寻死。”楼弘宇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响着,他正在发怒,可他不是不爱自己么,为何他会如此生气? 纳兰白衣大口的呼吸着久违的空气,在湿润的发丝间见到了那个令她恐惧而厌恶的身影。她冷哼一声,突然什么都不想顾,什么也不想怕了。 “你想死?”楼弘宇捏着她的脸,怒视着她。 “楼弘宇你没有权力阻止我。”她看着他的脸,泪水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是的,她不争气,也没有骨气。 “为什么?是为昨晚之事?”他猜测着,不明白她为何才起床便想寻死,他也没有想到她居然是第一次。 是他错怪她了么?一直认为她与其他男人有染,可在自己进入她身体那一刻起,他才知道错了。 他看着鲜红的血水从她的下半身流出来,他越来越兴奋,那一刻起,他会在想他是她的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他不断的占有着她,不断的想拥有,想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内,那一夜,他没有休息,她受不了昏厥了过去,他会想方设法让她清醒,再度继续。 他折磨着她的身体,却让他兴奋不已,这是他二十多年来不曾有过的快感,这是她带给他的。 “别碰我。”她缩了缩身子,此时的她很软弱,她害怕别人触碰到她的底线。 她害怕别人知道她的弱点,她更害怕自己会爱上他,虽然之前有些感觉,可是在昨晚过后,这一切都化成烟灰,她无法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她不是他的棋子,她无法谅解他这样做的原因,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他…… “啪……”他扬起手往她的脸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她倒在地上,却没有哭,也没有喊痛,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 “给朕清醒点,你是楼兰的皇后,你记住,这一生这一世,你都只属于朕,朕绝对不允许你再做出这等事情。”他厉声的说着,他所指的这等事自然是她自杀的事件。 他看着她此时这模样,他却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没有心,他的心在明日之时被换了,他从今往后只是一个无心之人,他过的都是行尸走肉的日子。 可是,她为何不能振作些?他与她原本就是夫妻,这一膜之隔的东西真的让她如此计较么?他并不是一个不负责的男人,楼兰的皇后之位非她莫属,且会让她稳坐百年,这还不够么? 可楼弘宇却想错了,一个女人想要的并不是这些,“休了我吧。”她抬起头看着他,很认真的说着,她需要的是自由,他能给么? ------------ 076衣儿你太任性了(求月票) 楼弘宇看着纳兰白衣,看着她如此认真的神态,看着她执着不屈的样子,他笑了,仰头狂笑。 他楼弘宇,有多少女人作梦都希望得到他的青睐,而纳兰白衣居然如此大胆的在他面前认真的告诉他,休了她?笑话,他楼弘宇从来不曾受过此样的耻辱,而今日纳兰白衣给予他的,让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你说什么?给朕再说一遍。”楼弘宇盘起她的秀发放于鼻子轻轻的嗅着,吸取着她丝发上飘散出的芬芳。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清澈的眼眸中写满了坚定,还有那一丝不屑。她居然不屑于他的宠爱。 “休了我。”她定定的说着,伸手出轻轻的从他手中拉回自己的秀发,她低下眼眸,不再看他。 他此时的脸色确实有些难看,可是这一些都比不过她心中的难受,就如涛涛江水在心里翻滚,却又找不着出口。 “哈哈,哈哈……你认为我会休你吗?”她居然口出狂言,让他休了她?她堂堂楼兰之后,居然对他说出此话,不知会得到天下之人的轻视么? 她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她后退了三步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再次抬起头眼里却没有丝毫情感,有的也只是对他的迷茫,也表示她此时的迷茫。 她从不害怕,可是这一刻,她的心说不出的滋味,惊,慌,恐怖,迷茫集中一身,她不知自己怎么去选择,好象经过昨夜之后,她的路,她的人生又回到了一个新的始点,一个让她害怕的始点。 “不会。”她轻轻的说着,这是她早就料到的答案,她开口只是博一博,毕竟她真的不想被困在这样的地方,而且还被困于他的身边。 她的人生她作主,她需要的他永远给不了,他一个君王她不屑,他没有爱情,她没有体温,他没有柔情,他有的也只是利益,懂得利用别人的弱点去让自己更强大,他总是习惯微微一笑显得如此倾城,而这些和蔼的外表后又将是什么呢?纳兰白衣睨视着他,嘴角不知觉的勾起了一丝冷笑。 “衣儿真聪明,若朕者,非衣儿莫属。”楼弘宇上前环着她的小蛮腰,一脸是笑,并没有因为她刚才提出的无理要求而生气。 纳兰白衣并没有挣扎,只是顺着他的意,微微一委身倒在他的怀中,任由他抱着她,可她并没有看到楼弘宇别过头的那一抹冷笑。 纳兰白衣看着远处几道身影走近,是蓝漾,楼永逸,富贵天,纳兰翠翠等人,却没有看到妖红山里,她看到楼永逸之时,眉头一皱,为何他会在这里?居然还光明正大的露面。 “他们来了。”她轻轻的说着,而楼弘宇似乎早就知道这些人会来,他不慌不忙的回过头,对他们微微的点了点头。 他的从容,他的不慌张,他的稳重又让纳兰白衣心头一怔,他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却又像什么都知道。 隐隐约约的,她总感觉到发生了些事情,而且是她根本就不知道的,其他人都知道而她只是一个旁观者,她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皇嫂可好?”楼永逸开口打破了沉默,在楼弘宇开口之前说了话。 纳兰白衣看着楼永逸,她的眼睛不曾一眨,只是定定的看着他,而楼永逸也不避她的眼睛,眼里没有太多复杂的神情,似乎并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看着自己。 对于楼永逸的神情,纳兰白衣很意外,为何在楼永逸的眼神中找不着任何蛛丝马迹?难道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全部是她想象出来的? 是她不对劲,还是楼永逸太过于懂得俺饰自己的内心情绪? “谢谢六王爷的关心,本宫很好。”她不留痕迹的推开了楼弘宇,她缓步往前走上几步,来到了楼永逸的面前。 在楼永逸一怔之时,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回过头看了蓝漾一眼:“许久不见,蓝将军可好?” 蓝漾没有想到她会对自己问好,先是一怔,随后看了楼弘宇一眼,这才微微回话:“臣很好,谢谢纳兰皇后的关心。” 富贵天含笑的看着她,而纳兰翠翠眼神中则有一丝不甘,更多的是恨,纳兰翠翠……定是与她有关系吧?她猜想着。 “是吗?这疤痛吗?”她抬起头,看着蓝漾,最后她的手落在他的脸与脖子之间,她的指尖轻轻的触着他的伤口,这伤显然是不久前才弄到的,以这结疤的伤口可以肯定这一点。 蓝漾没有想到纳兰白衣会有如此动作,身子瞬时便硬住了,他看着纳兰白衣的手指在他的身上来回的挑逗着,脚自觉的后退了一步保持着距离,他的眼睛却是看着楼弘宇,而楼弘宇则是无视他求救的眼神。 “谢谢纳兰皇后的关心,臣身为楼兰大将军,这点伤不算什么。”他言意之下说出自己的身份,也想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毕竟在圣上与王爷还有内卫的面前,纳兰皇后居然与他保持着如此暧昧的动作,这让他如何是好? 他今年二十有六却不曾取妻,就连女子的手都不曾牵过,所以对于女人的触碰他有点反感,而身子却有一股热流涌上来,身子的反应让他一怔,却无能为力。 他不知纳兰皇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圣上都不曾发言,他作为臣子的自然不敢对纳兰皇后不敬,只能忍着。 “哦,原来是如样。”纳兰白衣收回指腹,回过头没有再看蓝漾一眼。 她的眼眸扫过众人,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劲的走着,内卫纷纷闪开身子留着一条道路让她离去。 “二哥……”楼永逸看着纳兰白衣如此怪异,心里有些问题想问楼弘宇,却没有想到他才开口就被楼弘宇阻止了。 楼弘宇没有说话,只是跟上纳兰白衣的脚步,在场的人都是摸不着头脑,不知今日的圣上与皇后到底在闹着什么事情。 “六王爷,臣想……”蓝漾的脸有些微红,望着纳兰白衣远去的背影,他却忍不住发起了小会呆。 这是唯一一个让自己失神的女子,而她却是一国之后,将来要母仪天下的皇后。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楼永逸有些烦燥的看了蓝漾一眼,脚却不听使唤的跟上了楼弘宇。 楼永逸才迈步,而身后的内卫也是纷纷跟上。他们接到命令之后连夜赶到天下第一庄,没想到消失了数日之后的圣上居然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有想到纳兰皇后也在此。 平时楼兰皇族与天下第一庄,还有富贵天是天敌,今日却目睹了他们站在一起,没有争吵,没有打闹,只是友好的站在一起。 到底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这事情居然能让百年来的明争暗斗结束,这是一种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 “前面便是禁地。”楼弘宇好声的提醒着纳兰白衣,她居然真的忘记了前面是禁地。 这里是楼兰的禁地,有些人以为这只不过是天下第一庄的禁区,却没有想到这里每一个人都不能来,其中包括楼兰王楼弘宇也不能前往。 “禁地?”纳兰白衣停住了脚步,她看着面前,那是一片梅花园,只是秋季,而梅花居然盛开满园。 冷傲的梅花就像某些人一样,立在风中,不断的随风摆动,扭动着动人的姿态,迎接着到来的人。 “原来你真的失忆了。”楼弘宇轻轻的说着,声音小得只有他自己能听到,他看着纳兰白衣的背。 他度步来到纳兰白衣的身边,她与他都没有前进,只是看着彼此,又再看着前面的园子。 她只是无意中到来,而她的举动却让别人以为她别有目的。虽然这园子不小,却是很偏,若不是用心寻找根本就不会发现梅园的存在。 纳兰白衣不费灰之力便来到这里,她立于风中,看着梅花的傲骨,望着身边高高在上的男人,她扬起嘴角一笑,在他还没有回过神之时,她走进了梅园中。 她听到了身边有很多声音在叫着她,她知道别人都惊讶,想阻止却没能阻止着她,她回过头,却没看到楼弘宇等人的身影,原来他楼弘宇也有不敢来的地方。 “梅园?”她看着牌匾,却没有犹豫着,快步了往里面走着。 她希望这里不要有尽头,她希望这里有一个能带她离开的出口,她更期待着她向往的自由便从这里开始,她此时是孤单的,她并没有无助,她享受这种快感,这种自由自在不需在别人眼皮底下生活的日子。 “喵……喵……”她听到有猫的叫声,太阳已西下,现在已是午时过后。 一抹黑影往她这边冲过来,越过她的脚底下,却在瞬间又消失在她眼前,她捂着胸口,虽然有些害怕,回神之时却发现这只不过一只猫而已。 她纳兰白衣何时变得如此胆小了?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儿,是从几千年之前来到这里的,她不是幼稚的楼兰人,就连自己的灵魂都不曾属于这里。 梅园中,全部是梅花,地上都没有其他杂物,显然是天天有人前来打扫整理过,地上干净得让她怀疑这是否是人间的地方,远远的她看到了一间小阁楼,居然不大但显得像海市蜃楼一般,在如此特别的地方却还有一间更特别的屋子。 “有人吗?”她轻声的问着,却没有人回应。 她迈步继续前进着,走了半个时辰却依然到不了小阁楼,奇怪明明就看着在不远处,却感觉是她的幻觉,不管她走得如何快也到达不了那里。 明明是一个普通的梅园,一间特别的木屋,在她的眼前就像变了样一样,她根本就走到那里,而且不管她走了多长时间,却永远只能停留在原地,她这是怎么了?她捂着头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抬头看着天,她找不着来时的路,却也找不着出去的方向,她只能被困在这里了么?明明刚才就有一只猫在这里,而此时猫似乎凭空消失了一样,想原想跟着猫儿的方向走去,却已找不着北了。 “纳兰白衣,你太任性了。”她听到楼弘宇的声音,他在斥喝着她,她却没有抬起头,只是让自己的白埋于双臂之间,她害怕自己又是幻觉。 她想家了,想爸爸妈妈,想念所有的亲人,若是她这一刻抬头,以前的一切都回复到自己的面前那多好。 “你太胡闹了,你知不知你这样会让自己断送性命的。”楼弘宇的声音再次传入她的耳里,她抬起头看着他,只是看着看着,她的泪水就流下来了。 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她看着楼弘宇一身白衣站在她的面前,他还是那样嚣张那样高傲,他看着她的眼中有着怒意,她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逼着自己不许在他面前示弱。 她没有弱点,她没有,没有,没有…… “你来这干嘛?”她看着他,不屈服。 凉风徐徐的吹,却吹不散他们对彼此的防备,还有那一丝不坚定的心思,他与她的心,总是隔膜着一层东西,不管任何一方如何去努力,却都逾越不过那一层微薄的东西。 “看你。”他干脆的回答着,伸手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脸上触着,却没有进一步动作。 “该说说你为何会来到天下第一庄,或许也该说说他们为何会在这里。”她话中有别意,她嘴里提到的他们自然是指蓝漾与楼永逸。 楼永逸是她第一个想防备的人,那个很狠心的男人,却又微微装着温文尔雅的在她面前装好人,虽然她也并不知当时是怎么回事,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楼永逸给予她的好感全无了。 “衣儿过虑了。”楼弘宇只是拥她入怀,他享受着她身上传过来的温度,如此温暖的感觉,第一次感觉到。 以前那些妃子在他的怀中,永远都是别有要求,他不曾享受着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体里作怪。 下一称纳兰白衣的脚往上踢,目的正是他的下半身,楼弘宇发现她的动作之闪,轻轻一闪将她推开了边,躲过了她的这一攻击。 “哈哈,没想到衣儿的身手还真不凡。”他微微一笑,没人因为她的动作而发怒。 四周的风大起,纳兰白衣闭上眼睛,风沙四起迎面而来,她与楼弘宇在风尘的眼底下愣着,这风来得真突然,而四周的梅树却因为风突然而来停住了动作,树不动而有风,沙子随风而飞扬,而树依然静止?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她本就想到这里并不简单,可现在这一看真的更神奇了。远方的小阁楼却瞬时出现在她的面前,只有数十步之遥…… “这是怎么回事?”她惊讶的看着楼弘宇,而楼弘宇却比她淡定多,她就如乡下人进城,看到什么都觉得怪异。 “进去看看。”楼弘宇拉起她的手,虽然他也是头一次看到这种情况,可他不信邪,这里肯定还有其他人。 “我……”她能说她开始有点恐惧了么?她居然在害怕。 她面对这些东西的时候,虽然不后悔自己的闯入,但她却还有丝害怕,这里会是机关重重么? 考古的视频她看多了,而古代的坟墓都是机关重重,而且设计得让现代人都无法到达的境界,这里会不会也是一样? “咻咻……”她看清之时,是长箭……箭从小阁楼的上方射了下来,若不是楼弘宇搂着她一闪,她早就命绝于箭之下。 “不好,有机关。”楼弘宇轻声的叫着,却抱着她不放。 他们打量着四周,一步步的后退,此时他们身后的是一片荷花池,刚才的梅花却早就消失不见了,而他们站在这里就如一处后花园,根本就不是刚才的梅园。 这里没有多余的人,就如昆虫,鸟类都没有多余的一只,就连空气中都如此压抑,纳兰白衣挣扎出楼弘宇的怀抱。 “这是哪?”她转过身,却看到楼弘宇一脸是沉重。 他很少看到楼弘宇这样的神情,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他都是一脸是笑,从不曾有过这样的神情。 是不是他们都有危险?是别人的阴谋?还是怪她? “跟着我。”楼弘宇命令着她,而他则头不回的往前走去,那是一处小亭子。 荷花池中没有鱼儿,四周没有草,全部是荷花,刚才的梅花凭空消失了,这让她更大怔。 “我觉得应该往那边走。”她指着另外一方向,那是与楼弘宇走的方向完全相反。 她凭什么要听他的?她感觉是从那才能走出来,凭着感觉,风儿是往那边吹过来的,若她没有猜错那一定是出口,可是楼弘宇如此身手不凡的高手为何会要走与出口相反的方向呢? “不要再任性。”楼弘宇警告的说着,也没有再理会她是否跟来,他大步的走去,留下她一个人独自望着空气。 ------------ 077神秘的白衣人(求月票) “楼弘宇,你可以凭着你的高贵身份去命令我,可是我也有拒绝的权力。” 纳兰白衣话才出,楼弘宇前进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回过头时她却早就转身往另外一方向去。 天下第一庄,梅园,荷花池,为何在这个季节荷花与梅花能在同一时间盛开?她拧紧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谁呢?”这变化的背后到底是谁在操作? 是楼永逸吗?可转眼一想又没有理由怀疑他,毕竟楼弘宇在此,而他就算再怎么不顾虑,也要考虑到时机是否成熟。 俗话说人的眼神不会说谎,可是楼永逸清澈的眼睛如此明亮,这让她有所怀疑,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人了。 “纳兰白衣,给我站住!”楼弘宇的声音传来,她抬起头之时,印入她眼睑中的是一眸深不可测的眼神。 “别碰我!”纳兰白衣后退一步,狠狠的瞪着他:“走开,我讨厌你,楼弘宇你听到没有?为什么每次和你在一起受伤的总是我?你为何还要跟着我?你走开,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我一定会离开这个鬼地方的,一定会的。” “纳兰白衣,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你给我冷静。”许久,当纳兰白衣以为楼弘宇再也说不出来什么的时候,楼弘宇忽然淡淡的开口,眼里满是受伤的神色。 是的,他与她之间似乎没有开心与喜悦,有的也是无尽的伤心,灾难,悲伤,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有些东西他现在无法给予她答案,毕竟现在还不是时候。 纳兰白衣闭上眼,深深呼吸着,那种噬心噬骨的痛,有谁能明白啊…… 她以为自己不会原谅他,讨厌他,可是他现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如果有些深不可测却让她一阵心慌,她闭上眼睛掩饰住自己的情绪。 “纳兰白衣,怎么才能原谅我?”楼弘宇沉声低问,失了他该有的傲气,失了他该有的尊严,失了他冷硬如冰的性子,低声下气的,看着眼前这个可以让他放下这些的女人。 昨晚之事他亦是无心,自从昨夜过后她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避他如蛇蝎,对他越来越憎恨,越讨厌……楼兰的女人个个都是想与他有着进一步关系,为何只有她一个人会——如此特别? 纳兰白衣,不管你是真或假,我楼弘宇今日认了你……就算你不愿意我也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楼弘宇在心里暗自的想着。 “我不知道……”纳兰白衣淡声说,皱起秀眉,抬眼看向楼弘宇的眼里:“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睁开眼睛看着他,她的眼里充满了悲伤,她想逃避,可是事实却不让她如此做。 “不管你以前如何想,现在又想如何做,我楼弘宇只想告诉你,我的心在这里,永远为你一个人停留,不管你信不信。”楼弘宇上前,成功的拉住纳兰白衣的小手,温柔的几乎不像他自己,满眼歉意的说:“对不起,试着原谅我,可以吗?” 楼弘宇的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之时,这才记起自己已无心,他根本就无法听到自己的心跳,还有那冷冰的胸口,没有任何余温,他扬起嘴巴笑了笑,看着她,这时他的眼中只有她纳兰白衣一个人。 纳兰白衣继续深深的呼吸着,仿佛想要把心头的那种痛随着呼吸一起吐出来,可是她没有成功。略抬眼看着满眼温柔的歉意,轻柔的执着自己的手的男人。 她应该信么?经历过许多之后她还能相信男人的话么?这个世上男人的话有多少句是真的?她分不清真与假,却也不知应该不应该去相信。 楼弘宇——这个狡猾的男人,是她应该相信他吗? 这个男人,她曾经男人并不坏,可是她遇到楼弘宇之后,她便知道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拥有爱情,她若还被困在楼兰,这一辈子都要与楼弘宇有着深切的关系,永远都改变不了……或许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而她却不幸的身陷于其中。 即使……他说他现在是真心的又能如何?他们的感情,却实是建立在欺骗上……而她与他或许根本就没有感情,就连相处的时间都不够长,她又怎么能奢望着拥有爱情的存在呢? “我想离开了,真的想离开。”纳兰白衣突然将自己的手从楼弘宇的手里抽了出来,转身却不知自己现在要走向何方。 这梅园她是走不出去的,不管转多少圈也会回到原地,不管她如何走,都只能在此停步。 楼弘宇蹙起眉,看着纳兰白衣此时近乎萧条的背影,心头顿时有如被千万种东西堵塞住,疼的,发胀。 他这是怎么了?他居然真的为纳兰白衣而惆怅了?是动情了么?他不相信这世上有爱情与亲情,不管在任何事情上,都是围着利益旋转。 她最终还是迈着步伐,但步却很小,纳兰白衣走了几步之后就会停顿一下,闭上眼,深深的呼吸着…… 她不是在等楼弘宇追上来,而是,她心里好乱,乱的发慌,乱的,她好想离开,离开这里,可她真的逃得出楼弘宇的手掌心么? 她不会寻思觅活,可是她却感觉自己胸口里闷的快要憋死了自己。 “相信我。”楼弘宇温柔的走了上前,他拉着她的小手,紧紧的拉着。 纳兰白衣没有挣扎,只是看着他,再看着他那双宽大的手,那是如此的温暖,可这温暖并不属于她。 她从来不曾如此无助过,可是今日她却变了,她变得开始懂得害怕,开始惆怅,面对这座荷花池,面对着梅园,她真的产生了无比的恐惧。 “楼弘宇,你是第一次来天下第一庄吗?”她细声的问着,像他的样子并不是第一次到这里,而他的动作与神情似乎对这庄园非常熟悉,可是为何他对梅园也无能为力? 若他真有办法,早就带着她逃离了,还要等到现在吗?太阳要落山了,黑夜就要降临了,可是他却只与她面面相觑,并没有进一步动作。 “不是。”他简洁的回答着。 她与他斜靠在柱子之上,此时两个都不再呕气,现在最关键的并不是吵架,而是想办法离开。 秋天的夜里显得有些凉意,不知今晚他们会如何过,若是温度一直下降,那她有他有可能就成冰人了,据她所知楼兰的南部以下白天与晚上的气温相差比较大,大多数时间都是接近0度以下的。 她与他都是单衣而饰,根本就没有考虑到更多,更不知这梅园会成为他们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若是现在问纳兰白衣是否会后悔她的冲动,她也只能微微一笑掩饰了自己的不自在。 “纳兰翠翠与我的关系,你现在能说吗?”她试问着,毕竟这事情似乎在楼弘宇看来很神秘。 就如妖山红里而言,此事不简单,就连妖红山里都不清楚,想必这事她只能从楼弘宇的身上下手比较好。 她没有把握他会对自己说,可是她隐隐约约感觉到她与纳兰翠翠或许只很亲的关系?是亲人?还是这姓氏只是一个巧合?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楼弘宇并没有明言,只是淡淡的说着,他抬起手温柔的将她的丝发往后拂去。 他的动作很温柔,就连他都不曾想过自己居然会如此。 “如果我们一直都出不去,你是否就一辈子都不会对我说?”她真的怀疑,真的很怀疑,这东西真的如此重要么?如此神秘么? 她不是失忆,而她根本就不是这个纳兰白衣,自然对以前的事情一无所知,她更好奇,为何事事都要与纳兰白衣牵扯到一起来? “不会的。”他很有信心的说着。 梅园虽然很诡异,可他还是相信自己会走得出去,这并不像迷宫,就连楼兰如此复杂的宫殿,他都只是花了三天三夜便走出了,对于这个小小的天下第一庄,这个小小的梅园,他真的不放在眼中。 可有纳兰白衣在一起,他只是将出去的步伐移慢了些,他有些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有趣的事情。 “走吧。”听他这一说,她并没有打算再继续问下去,她知道她无论问什么,他都不会说的。 与其这样,不如早点走出去,也减少一些与他接触的机会,她可不想再发生什么样可怕的意外,再说,她并不想与他单独相处。 楼弘宇一步一步的看穿她,就要把她看透了,这让她想掩饰,却掩饰不住…… “上哪?”楼弘宇没有想到她的反应如此快,而且情绪调整得如此快速,他的思绪有些跟不上。 纳兰白衣只是看着他,却什么也没有说,歪着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潇洒的甩头离去。她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微笑多么动人,她更不知她这一笑却会烙印在楼弘宇的心里久久不去,或许可说是一些辈子。 “我纳兰白衣就不信走不出这里。”她一直坚信这里只不过是一个障眼法,只要她有信心走出去,只要自己克服自己的其他想法一心走着,她相信很快就能离开了。 她双手环胸,风开始大,有些凉意,她咬着牙慢慢的走着,在这夜色中借着微微的光,她可以清楚的看着每条小路,似乎每一条路都是如此特别,而且都是一致的,若不是用心看,根本就无法去区分自己刚才从哪一道路过来。 “是谁?”她看到楼弘宇并没有跟上她,只是在原地坐着,眼睛却不离她的身,她可以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可是她并没有回头。 他在看着她,她知道,可是她并不认输,这个黑夜,她要克服所有的一切,走出去,她要证明她是成功的。只要走出这里,离开天下第一庄,她便可以逃离楼弘宇的魔掌。 妖红山里,这个与她有合约之人,却此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让她根本就不知道是否应该再去相信她。 再说,她与富贵天一起出现,这是否就意味着她的目的与他们其实是一样的呢?而她最终还是他们的目标?若真是这样,她相信很快她便能离开了,没有人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这里丢失了性命。 “呵呵,白衣真是健忘啊。”那白衣人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手里还握着一把扇子。 这声音很耳熟,而这身影也很眼熟,是谁?她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人的信息。昨晚就是他与她在后院相遇,最后半路杀出一程咬金,而这男人正是那第三者?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也是叫白衣?是真的巧合还是故意的?这不凡的梅园,天下第一庄的禁区,而他却居然像凭空而出一样,真实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白衣?”她试问着,脚步却一步步的逼近他,虽然昨晚也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但她至少可以肯定这人就是昨晚的那人。 她的第六感很准,而她从来不相信巧遇,巧合…… “聪明。”白衣男人磁性的声音再度响起,他呵呵的一笑,也往纳兰白衣的方向迈步。 她看着他,而他并没有因为他们是陌生人而拘束,这更显得他性格有些豪爽,他来到她的面前。 “好开心看到你。”她抬起头看着他。 他很高,大约有1米8高,身影魁梧,五官端正,微薄的嘴唇很性感,深邃的眼眸像一潭湖水,却惊不起任何一丝波澜,粗糙的眉毛如紧紧皱在一起,高挺的鼻梁因他的笑而显得更性感,他笑了,分布于脸颊两边的是浅浅的梨窝…… 好一纯纯的男人,她没有想到这位白衣居然是一名看起来很纯情的男人,他的动作有些憨厚,她很难相信他便是坏人。 而她也没有肯定他就是坏人,虽然巧遇两次,这只能说明他与她有缘,并不能证明什么。 “看来我们真很有缘。”白衣男人微微行了一下礼,目光却不离她的身。 纳兰白衣注意到他说话时的细节,还有他的动作,似乎并不是楼兰之人,穿着与中原人有些相似,但据他的口音还有礼节,似乎在告诉她什么,一时之间她却又想不起来,他一定不是中原之人,更不是楼兰之人,可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是什么身份?居然在天下第一庄来去自如?而他的出现又将会带给她什么信息呢? “是上天安排的呢,还是为人的?”她靠近他,看着他微微后退的身子,她轻轻一知。 果真,他并没有外表看起来如此深沉,真是一纯情男人,会不会与楼古月一样? 想到楼古月,她心一怔,许久不曾想他了,他走了,因为她所以他选择了北上,他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或许说这一辈子再也无法相遇了。 他能为她做更多事情,而她却无已回报,她怎么会突然将这眼前的男人与楼古月相比较呢? “我只是担心你一个人在这里,担心。”白衣男人勾起他好看的嘴唇,深情的看着她。 他有着一双很好看的桃花眼,似乎趁她不注意之时,会将她的灵魂深深的吸引了进去,好可怕的眼睛,虽然漂亮却不敢去多欣赏。 “担心?”她笑了,这个陌生的男人居然对她说,我担心你,因为你一个人在这里,所以我来了? 她笑了,想起了楼弘宇还在身后,却没有跟上她,似乎并不怕她遇上危险,而她的安危似乎对他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 “你笑什么?”他说着,声音有些僵硬,语气很生硬。 他不明白她为何笑了,笑得很好看,可也同时让他莫名其妙,毕竟他是第一次看着一陌生女子在狂笑,笑得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笑你的关心,笑你的巧遇。”她停住了笑,认真的看着他,他的眼睛并不逃闪,而是直接与她对视。 一个人有勇气,大胆的与你相视,这是否就证明他问心无愧? “你真是位奇怪的女人。”听闻她奇怪,听说她特别,今日一见果然与传闻一样,或许可以说她比传说中的更特别,更能挑起他的好奇心。 “是吗?”她看着他这一身白衣,穿在他的身上真的很好看,她从来不曾知道古代的美男会如此之多。 “似乎有人非常关心你。”白衣人看着她,他听到有脚步急急忙忙的走向这里,那一定是与她有关的人吧? 他轻轻一笑,步步后退,看着她。 “你不也一样?”她知道这人应该是楼弘宇吧? “后会有期。”他说着,身子轻轻的往上闪,消失在夜色中。 “你。”她没有想到他就这样走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纳兰白衣,你在这干嘛?”楼弘宇听到她似乎在与谁说话,可是在他赶来之时,只看到她独自一个人。 “等你。”她含笑的说着,并没有因为自己说谎而心虚。 ------------ 078他爱上她了么(求月票) “哦,衣儿怎么变得如此乖巧了?”楼弘宇有点意外她的回答,却没有点穿,毕竟他刚才真实的听到有人与她在交谈。 以他的内力,在如此安静的地方,他可以很清楚的听她与另外一个人的声音,而那人居然会在他来之前离开了,这倒让他有些意外。 那人到底是谁呢?他想着,并没有打算问纳兰白衣。 “呵呵,等巧两字就免了,我只不过是害怕一个人走了,若是遇上什么意外了,那可真是对不起自己了,还是跟你在一起比较好。”她嘴巴很甜的说着,鼻子一皱,露出很可爱的笑容。 怎么?想试问她……她又没有搞外遇或者是爱上其他男人,他干吗沉闷成这样子嘛,好像反过来他成了一个怨夫一样?或许他又是别有目的?而这话只不过是一个巧妙的问答而已。 纳兰白衣咬了咬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此时有些饿,也因为饥饿让她低下头掩饰了自己的心虚。 “楼弘宇?”她试探的叫了一声。 楼弘宇不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拥她入怀。他的动作很轻柔,却让她心里一怔,这种感觉,好奇怪。 纳兰白衣撅嘴,一边靠着他的身子,一边看着他:“楼弘宇……” 楼弘宇依然不答,甚至抬头看一眼她都懒得看,只是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此时她真不知他到底是在生气,还是真的在寻找着离去的路。 纳兰白衣突然伸手推了他的肩一下,在他微微抬头终于肯看向她的那一刻,纳兰白衣却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动弹。 楼弘宇神色一僵,垂下眼有些不解的看着这女人蹲坐在地上,她没有别人的那种娇气,也没有其他撒娇的动作,她只是很自然的坐在那里,双手托腮看着他。 “楼弘宇,你不理我了?”纳兰白衣撅起嘴,习惯性的用双手环住自己的膝盖,她现在又冷又饿,真的感觉到自己的末日快来了。 “我有吗?”他扬起眉头,不明她这一举动又是为何。 她从来不曾和他撒娇,从来不曾在他面前提出无理的要求,也从来不曾把他当成一个帝皇看待。 “那我叫你你却不回答?”纳兰白衣有些生气,她叫他,他居然嚣张得不回答?若不是为了装胆,她才懒得理他呢。 “那你想如何?”楼弘宇故意冷下脸来,严肃的看着她:“你不是要自己离开么?怎么这会又……”他看着她一动不动的样子,确实有些好笑。 “我是很想离开,可也不能便宜了你,说不定我们落入这里是你的阴谋呢?”纳兰白衣看着他一眼,有脸的不相信。 是啊,他万金之躯在这里陪着她,她还能说什么呢?而且她总不能让他知道刚才有人来过吧?以他的性格定然会以为她出轨了,这可是杀头之罪,而且她现在需要时间去平息自己的心情。 楼弘宇淡下脸色,却没有回话,他转开了目光,没有再看她。 起风了,秋夜的风有些凉意,他站在风中衣襟随风而飘,犹豫夜中的仙子…… “楼弘宇,你又不说话了。”纳兰白衣紧紧咬着嘴唇,现在她只想找个人说说话,她的想象力实在太丰富了,不知一会会不会又联想到什么了。 果然,楼弘宇浑身一颤,特别是感觉到纳兰白衣的炙热目光之后,他显得有些不自在,这个女人果然是百变女神,一会这样,却一会又笑笑的对着你。 “怎么?今日你想我说什么?”他倒是很好奇,这纳兰白衣似乎是有些。心虚啊?纳兰白衣故做无辜的笑着,继续说着:“哪有,你看我像这样的人吗?我可不是那种喜欢没事找事的。”纳兰白衣一边说着,一边笑的一脸无害。 楼弘宇大手忽然向上,按住落落的肩:“说得也是。” 他肯定了她的话,而他按在她肩上的力度似乎有些大,她有些吃疼,却没有吭声。 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面对她之时,还能用如此大的力度,真不懂得怜得惜玉,而她幸好还能支撑得住。 “敢情楼弘宇你想楼兰换后了?”她轻轻的提醒着,她是不懂武之人,而他的力道可以送一个人归西了。 楼弘宇一顿,拧了一下眉,看着纳兰白衣,瞬时收回了掌力。他此时在试着她是否真的不懂武功,而她的体力与凡人一样,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内力之人,这时他微微放下心来。 “我可不敢。”楼弘宇故意装着害怕的样子,逗着她噗一声笑了起来。 他看着地上,也坐了下来,就在她和身边与她同在,两个仰头看着天上了明月,今儿的月亮不是很明亮,却能让他们看清四周的景象。 楼弘宇顿时翻了个白眼,他从来不曾与女人坐在一起谈心,特别是坐在地上如此随意而欢谈。 纳兰白衣移了一下身子,与他保持着距离,可楼弘宇却趁她不在意之时拉她入怀,让她靠在他的怀中。 “冷吗?”他问着。 她身子一抖,是的,她有点冷,可她却没有见过楼弘宇如此温柔的一面,她一直避开他的怀,可是此时此刻她却没有拒绝。 “有点,你呢?”她仰起头看着他,他的眼里今晚却只有她。 楼弘宇爱怜的抬手搂住纳兰白衣的肩,低头在她头上轻轻吻了吻:“不在害怕,有我在。” 丫的,居然占她的便宜?纳兰白衣有些反感,她正想推开他,可双手却被他紧紧的抓住了。 纳兰白衣别开脸,这男人是怎么回事?尽想占她的便宜,若不是现在情况有些变化,她真想甩他两巴掌了,她在他眼中明显能看出他深隧的眼里隐藏的淡淡欲`望。突然,纳兰白衣扑哧一笑:“楼弘宇你想干嘛?想趁人之危啊?” 楼弘宇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她,他居然在这瞬间就想占有她,他居然有如此强烈的欲,望?上天啊,怎么可能?他居然会有反应,只是一个浅浅的吻,居然能让他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你认为呢?”楼弘宇看着他,想起在不久之前她生气,因为自己占了她的便宜,让她从女孩变成女人,在这个过程中她受苦了,而她却没有原谅他,刚以为她会甩自己一巴掌的,可她却没有。 他没有再加深这个吻,只是轻轻的再次拥她入怀,夜深了,此时,天地之下,只有他楼弘宇与纳兰白衣。 “噗,楼弘宇你说我们今晚会不会被冻僵在这里?”她的身子有些发抖,她怕冷,而现在这样的温度却让她更加身寒。 她怕冷,才初秋可在她身来,这身子也只能承受得了这样的温度,若是气温再往下降,她有可能真的会命绝于此了。 “不会。”楼弘宇无奈的淡笑,女人果真会乱想。 这个地方困不住他,可他却自私的想与她有着更多独处的机会罢了,幸好她没有看出来,否则……嘿嘿。 纳兰白衣看着他,试着将自己的头往他怀里靠,她现在需要的是人的体温,她狠狠的呼吸着她贪恋着的只属于他的味道,安全,踏实,又幸福的…… 她居然在他的身上寻找到了幸福的感觉……或许是她的错觉吧。 迷迷糊糊间,纳兰白衣只感觉四周有着轻微的摇晃,可是包围着自己的,却是熟悉的温暖。 “楼弘宇,我好冷,真的好冷。”纳兰白衣愣愣的看着楼弘宇一脸宠溺的微笑,似乎回到了她以前与初恋在一起的日子,那时的她也是很幸福,而那种幸福是没有人给予的,就算是楼弘宇也不可以。 楼弘宇对自己一直都不再是像以前那样的伪装冰冷,或者是怎么样,就是很暖很暖的,像是把她当成了呵护在手心里的宝贝。 楼弘宇轻笑,低头看进纳兰白衣的眼里:“有我在,没事的,会没事的。” 他抱着她,他知道并不是因为风大而冷,她是因为体内的白魁发作了,她身上的余毒还没有清除干净。 “我感觉我的血开始凝结,我感觉我的灵魂都要飞出身体了,你说这是为什么?”说完,纳兰白衣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真的感觉到自己好累了。 她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很奇怪的感觉,就好象她的身体与灵魂要分为二了,好不容易融合在一起,怎么会在这刻就像要撕裂她的身体了? 楼弘宇只是淡笑,没有继续说什么,抱着她,狠狠的抱着。 “我这就带你出去,不要害怕,有我在,一切都会好的。”他说着,又似乎是对她许下了诺…… 是的,在他在,他绝对不会让她出事的,不管她是身为他的女人的身份,还是说以她为天下第一庄的承认人的身份,这一切都表示着,她属于他,没有他的允许,她绝对不能出事。 “你能出去?你真的可以吗?”她看着他抱起自己,他笔直的走着,她不知他会往哪走,却感觉很踏实。 眼皮很重,可她却知道自己不能睡,不能确定自己安全之前,她绝对不能闭上自己的眼睛。 “你要相信我!”楼弘宇说着,却停下了脚步,他只是轻轻的解下了自己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 她的冰冷传到他的身体中,让他都有些冷意,这白魁果真厉害,至今他还无法查出下白魁的人到底是谁,但是他却可以肯定那人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取了她的性命,或许在她毒发之时,下毒之人会出现? 他不想拿她的性命开玩笑,可是,他在这刻却想赌,若是输了他就认了,若是赢了他便可以顺藤摸瓜,找到他想要的。 “嗯。”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她冷得发抖,嘴唇开始发紫,她此时不能看到自己的模样,可是她知道自己肯定是一脸泛白。 “纳兰白衣,不要睡。”楼弘宇俯身在她的头发上吻了一记,然后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小脸:“过一会就好了,一定要坚持住,会没事的。” 他在对纳兰白衣说,可却更像在安慰着自己,毕竟他不知在他出去之后她的毒性会变成怎么样。纳兰白衣没有拒绝他的宠溺,只是看着他,再望着天,似乎自己离开真的很近很近,四周的风景都在她的眼前旋转着,不断的旋转着。 “没有听说过格林童话?”纳兰白衣此时想到了格林童话,那是她很小很小的时候看的一本童话故事,当时还有一本叫一千零一夜,其中的故事她至今还在不断的回味着。 每个人都像一场童话,生活在不同的时代,演绎着不同的角色,最后的结局却都是一把黄土,一把泥,与地相间。 “没有。”楼弘宇淡淡的说着,可是脸上神色不太好,他看着这一条路,有些犹豫:“不过我想听你说。” 他在转移着她的注意力,他此时都有些犹豫,不知自己是否还能往前走,他看到这里黑麻的,有冷风吹来,若是没有猜错,这应该是一悬崖! 天下第一庄中居然会有悬崖?怎么可能,这地方是平原根本就没有山,更别提是悬崖了?难道他们已走出了天下第一庄?若是这样,这梅园就应该是天下第一庄的一个出口。 “楼弘宇,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她有些自恋,看着他的眼神还有宠爱,她有种错觉,楼弘宇喜欢上她了。 可她也有自知之明,毕竟宫中美女如云,而她只不过是一平凡之人,怎么会得到他这帝皇的青睐? 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她闭上眼,紧紧的圈着楼弘宇的脖子,享受着此时这种失而复得的温馨,这种暖…… “楼弘宇,其实,我觉得我现在真的很幸福,很幸福了……”幸福是什么?可她这一刻真的感觉到幸福。 她不爱楼弘宇,可是,为何会在他的身上寻找到幸福的感觉?就像一种归宿感…… 楼弘宇若是我们能走在一起,以后的每一天,每个月,每个年头,我都会让你开心快乐的过,可是,我们注定没有未来。不可能的两个人,又何必呢?她轻叹一品气,是的她想多了,或许是今晚她太冷了,又或许是她身子出问题了,所以她才会乱想,把楼弘宇想成自己以后想要一起的另外一半了。 “嗯。”楼弘宇就着,脚步不断的往后退着。 他看到了,在他面前立着数十名黑衣人,他们个个盯着他,不,应该是说看着他怀中的人儿,看来这些人的目标还是纳兰白衣? 处处杀机,这是他第一感觉到的,纳兰白衣居然会得到这么多人的青睐,她都数年没有出宫了,而他刻意封锁住她的任何消息,而这些人怎么可能消息如此灵通?居然知道她在这? 他并不害怕,可是他却有点担心纳兰白衣,她的病情不能再拖了,若再拖下去他都不能肯定得到解药之后她是否还能活下去。 “楼弘宇,你怎么了?”她虚弱的问着,她怎么感觉到楼弘宇身子僵硬了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还是根本就没有出路?这一刻,她并不害怕,她的性格本来就是大大咧咧的,对于生与死并没有太多的害怕…… “没事。”他转过身往回走,他加快了脚步,像逃离一样抱着纳兰白衣奔跑着,脚步轻盈得没让纳兰白衣发现他的急匆匆。 “真的?”她有所怀疑,她发现他往回走,身边快速往后退的事物在告诉她,他在不断的奔跑。 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她想往后看,却被楼弘宇阻止了,他将她的头紧紧的埋在他的怀中,不让她看四周…… 楼弘宇没有回答,一粒石子正中他的膝盖之上,没有防备的他双手吃痛的往前扑,双手自然的往上抛,纳兰白衣被他这一丢吓着了,在她还没尖叫出声的同时,她看到一抹白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啊。救命。”眼看着自己快着地,千万不要是头着地,她不希望自己下一刻变成白痴或傻瓜了。 到时来个痴呆?楼兰第一傻皇后?不,不,她不要啊,她闭上眼睛,也不管那白影到时是谁,可一秒过去了,十秒,一分钟,没有预期的痛传来,有人只是温暖的感觉。 还有那淡然的香味,是谁?她睁开眼睛看着,是他……白衣。 “你怎么会这样?”白衣男人抱着她之时,看着她的脸色,还有身上传来的冰冷,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 他眉头一皱,伸手为她号号脉,一脸的沉重,她怎么会中这样的毒? 白魁他很熟悉,这是奇毒,在她的身上怎么会找到这毒的踪影? “白衣?”她惊讶的是为何他会在这里,可她看到楼弘宇走近了,脸上似乎并不太好。 楼弘宇看着她,然后再看着抱着她的男人,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嘘,不要说话。”白衣男人回她一记微笑,为她擦了擦脸,再温柔的为她拉了拉外袍,这一幕落入了楼弘宇的眼中。 ------------ 079同居的一天(求月票) “你。”楼弘宇看着来人时,一脸惊讶,虽然一逝而过,却还是被纳兰白衣捕捉到了。 楼弘宇复杂的表情,直觉告诉她他定是认识这白衣人,这白衣人身份很不一般,而他若与楼弘宇扯到一块,那事情…… “他是?”白衣人看到楼弘宇之时,转头问着纳兰白衣。 “朋友。”纳兰白衣很快就接上了话,虽然此时她的胸口极闷,但还不忘与楼弘宇撇清关系。 眼前这一号帅哥让她看了虽然有点防备,但这并不影响她欣赏的心情。 “哦……”白衣人微微一笑,接受了纳兰白衣所说的话,而他更的兴趣的是楼弘宇的神情,还有离他不远的数十名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身上散满了杀气,而他们的目标似乎并不是楼弘宇,更不会是因为自己,他低下头看了半昏迷半清醒的纳兰白衣,扬起了一记很好看的微笑。 “乖,将这个吃了。”白衣人从怀中掏出一瓶药,轻轻的从瓶中倒出一颗香气浓郁的药丸递上纳兰白衣的嘴巴之上。 楼弘宇想阻止,可白衣人的动作比他的更快,下一秒纳兰白衣已将药吞了下肚中,楼弘宇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他看着她在别人的怀中,还有她并不挣扎,这让他有些吃味,可他更明白此时他应该对付着的是身后那群阻止着他们离开的黑衣人。 “说,你们是何人?”楼弘宇转身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没有吭声,也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与他们保持着刚才那样的距离,对于楼弘宇所说的话,他们似乎是有耳闻却不动声色。 他们的眼看越过楼弘宇,看着的是白衣人与纳兰白衣。此时此刻,楼弘宇的心情有些复杂,他不知纳兰白衣是如何认识这白衣人的,而他印象中此人特别熟悉,却一时半刻记不起他是何人了。 “哼。”为首的黑衣人轻轻了哼,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可是黑衣人却奇怪的并没有进一步动作。 “呼呼呼……”声音从远方响起,是萧声,而黑衣人听到萧声之时都纷纷回过头,看着萧声的方向,再面面面相觑,一闪而逝,消失在夜色中。 “后会有期。”白衣人甩下这句话,将纳兰白衣交到楼弘宇的手中,转身也消失在夜色中。 楼弘宇猜测着白衣人与黑衣人的关系,在此同时他却加快了脚步,往梅园的出口走去,此时的梅园不再是荷花池,而是与他们进来时一模一样,处处为梅花,处处为雪白色的花瓣,扑鼻而来的芳香…… “楼弘宇……”纳兰白衣此时是完全清醒的,她只是迷迷糊糊看到奇怪的现象,还有白衣人……还有黑衣人为何会突然离开,这一切在她的心里堵得发慌。 这情况她似乎看过,可是却想不起来,真的想不起来,越想头越痛,心口也越来越闷。 “嗯?”他回答着,这时却已走出了梅园。 楼弘宇真的不敢相信,她居然又睡着了,而且睡得那么踏实那么安稳。虽然经过了一场莫名的经历,而此时她身上的毒似乎已暂时被控制住了,那白衣人到底是谁?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来,还及时的给她药? 如果说今天的一切是她在作秀吸引他的注意力,现在已经成功了,这么做又是为什么?楼弘宇突然觉得有些看不透面前的这个女人了。 为何在困难的时候会有这么多奇怪的人前来搭救?而她还真的是以前的纳兰白衣吗?他的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由于睡得沉,她的身子微微往外侧,在他怀中很安全,她那露出了一截莲藕似的小臂在外面,娇嫩的皮肤吹弹可破。大概是有些热了,脸上有些红晕,不多不少,就那么一抹,淡淡的晕染开来,犹如初绽的桃花,色泽诱人。 “圣上,你可回来了?”蓝漾一直候在楼弘宇的寝室外面,一直到现在的深夜,他都不曾离开过半步。 等待了一天的他有些疲惫,却不敢移一下身子,现在看到圣上平安无事的回来,他有些惊,有些喜,有着更多的是欣慰。 “进去说。”楼弘宇将声音压得有点低,深怕他说话太大声而吵醒了怀中的纳兰白衣。 她累了一天,再加上药效的作用,她现在睡得很沉,可他还是害怕自己会不不心弄醒她。 蓝漾看着圣上怀中的纳兰皇后时,脸上有些不可思议,但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随楼弘宇一起走进了屋内。 楼弘宇将纳兰白衣轻轻的放于软榻之上,转身问着蓝漾:“情况如何了?” “一切照常。”蓝漾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熟睡中的纳兰白衣。 奇怪,今日是她的毒发日期,为何她还能安然无恙的在那里熟睡着?而圣上一点也不慌乱,这意味着什么呢? “退下吧。”楼弘宇挥挥手,蓝漾退了出去,顺手关上门。 楼弘宇只是站在软榻的前面,伸出一只手来描绘她的轮廓,细致的肌肤在指腹下的触感是如此美好,沿着她的侧面,缓缓滑过弯弯的眉,闭上的眼,秀挺的鼻,最后流连在她温热的唇瓣上不舍离去。 “纳兰白衣,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低声的说着…… “唔……”似乎有些不舒服,她蹙眉轻哼一声,翻了个身却没有醒来。 夜已深,楼弘宇独自一个斜靠于软榻之上,打量着熟睡中的纳兰白衣,一夜无眠。 第二天 纳兰白衣清醒之时,却发现自己在楼弘宇的卧室中,她居然离开了梅园,这是她此时此刻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 怎么就出来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脑海中似乎有些模糊的东西在作祟,却又不清不楚,让她又开始头痛了。 “依呀……”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纳兰翠翠。 纳兰白衣拉了拉衣服,看着进来的人儿,她并没有太意外,纳兰翠翠并不是等闲之辈,一定会找机会接近她,而她的目的虽然自己现在并不知晓。 “你来了?” “我还以为你真的失忆了呢。”纳兰翠翠来到纳兰白衣的身边,不断的上下打量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 从怡红院看到纳兰白衣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个她在数年前就以为死去了纳兰白衣,居然就在那一刻,就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那一刻震撼着她,一直找不着机会来证明她是否真的就是纳兰白衣。 看着纳兰白衣站在楼弘宇的身边,看着她受到至高无上的保护之时,她有恨过,可是她依然没有放弃证明她是否就是自己所想的那一个人,终于,今日她来了,在这一刻,看到纳兰白衣之时,听到她说的话,还有那淡然的微笑,似乎并不意外看到自己,她相信了,这人就是她要找的人,也是天下第一庄的继承人。 “这个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纳兰白衣没想到她如此爽快,开门见山便劈口而出,她更没有想到这事居然真如她所料的一样。 “这些年来,你不单没有完成任务,反而让天下第一庄受到牵连,你说你这个继承人当得够格吗?” 纳兰翠翠讽刺着,从小到大,她哪一点不如纳兰白衣了?可是为什么机会总是与她错身而过,所有好的机会,所有好的男人,所有的运气似乎都因为纳兰白衣,所以她与这些只能远观而不可靠近。 她恨过,努力过,所有的人都认为纳兰白衣比她更强,更适合,至今,她与纳兰白衣就早在这里,她就不相信这世上的事情永远都成定性的。 数年前,宫中那场大火,传闻中纳兰白衣已死,天下第一庄因为纳兰白衣的逝世伤淡然暗然,为了怀念她,天下第一庄停止了所有的任务,为了纳兰白衣居然关门了整整一个月,她不服,她却也无能为力。 “那你呢?”纳兰白衣反问着。 她并不知纳兰翠翠所说的任务是什么,她也对这些东西早就没有了印象,似乎纳兰翠翠对自己并没有好感,给她的感觉就是两个争宠的人,互不相让。 看来她与纳兰翠翠的关系不一般,而纳兰翠翠也与天下第一庄有着密切的关系,所有的事情她似乎都比较清楚,相对于她这个替身的纳兰白衣而言,这是一个很能吸引她的事情。 “我?我从来不曾认为自己比你差,从小到大,我哪一点不及你了?”纳兰翠翠似乎有些激动。 因为纳兰白衣的回来,这些年来属于她的东西,仿佛她回来之后她什么都没有了,这些年的努力都白费了,她不可以这样认输,也绝对不会再相让。 昨日梅园中她并没有死去,居然还能光明正大的躺在这里睡觉,这是她一直想要的,纳兰白衣却轻而易举的得到了。 纳兰白衣不得不承认,古代时候的人,有时候脑子就是转不过弯来!明明这么多巧合的事情,却没有人向这个地方想!她垂下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再次抬起头,双眼清明的看着所有正震惊着的人。 楼弘宇就站在那里,大门被打开着,纳兰翠翠扶着窗框一脸是惊……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惊讶,有些不爽,她与纳兰翠翠谈话很顺利,似乎就要得到她想要的了。 可就在这一刻,杀出了一程咬金,这楼弘宇回来得真不是时候。 “怎么?难道我不能回来?”楼弘宇指着屋内问着,他在证明着这是他的房间,而她才是客,他则是主,她这话问得有些唐突。 “你们聊,我走了。”她似乎发现自己就是一电灯泡,纳兰翠翠对他有情,而他对纳兰翠翠是否有意,那她就不知道了。 纳兰白衣虽然很不情愿,但也很理智的选择退下,毕竟她不想惹太多事情,最近的事情都让她够头前了,此时她想找到妖红山里。 那个与她签了生死约的女人,却像在天下第一庄消失了一样,几天没看到她的身影了,那生死约是否还生效?她有点怀疑这个事情了。 “圣上,她,她不是纳兰白衣……她……不是。”纳兰翠翠这时突然开口,她声音有些哽咽,有些害怕。 她指着纳兰白衣一脸恐惧,这时纳兰白衣才发现她的身上流着血,小腹之上居然插着一把刀刃?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谈话之余还好好的,怎么此刻就变成这样了?她可就是眨眼瞬间出事了?也太巧合了吧? 楼弘宇回来,纳兰翠翠出事,这一切的苗头似乎都在一致的指向她?她后退一步,却很镇静的看着他们。 “哦,那你说她是谁?”楼弘宇玩味的笑着,并没有正眼看纳兰翠翠一眼。 他从开门那刹那便发现纳兰翠翠身中其刀,却还撑在窗边,她的腹部一直流着血,他打量着纳兰白衣却发现她的手很干净,并没有染上血液,这出戏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她……她……是灵蛇国的内。奸,她亲口……承认的。”纳兰翠翠痛苦的说着,她的牙都在发抖,似乎表态出她的害怕。 灵蛇?听到这名字之时,楼弘宇的眼睛闪出厉色的光芒,他不动声色的看着纳兰白衣。终于,他明白为何昨晚看到那白衣人为何如此眼熟,原来他就是灵蛇新登基的圣上? 之前他有幸去灵蛇一趟,亲眼目睹了灵蛇王的真面目,当时他不禁惊叹,此人不单年轻有为,而且胆量过人,年纪轻轻就有很大的出息,而且很嗜血,好强。 昨晚他与纳兰白衣?他想着,心头一沉,他的拳头握得更紧。 纳兰翠翠看着楼弘宇的反应之时,心里一笑,可她就因为这一笑而口喷出鲜血,她终于有些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楼弘宇快速上前去扶住了她倒下的身躯。 “圣上……要……要相信……我。”话才说完,纳兰翠翠倒在楼弘宇的怀中,这温暖的怀抱是她渴望已久的,今日终于如愿,感觉真好。 简单的幸福,却又像童话故事中,她害怕醒来之时什么都是浮云,可这一瞬间的幸福在她看来,可以回味一辈子的,她会努力的做到让这幸福不止是一瞬间,而是一生一世。 抱着纳兰翠翠,楼弘宇百感交集,此时此刻,他的心却开始不断的动摇,他相信纳兰白衣,可是眼前的纳兰白衣让他很陌生,就算她站在自己面前,他也感觉不到她的在乎…… “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楼弘宇出手封住纳兰翠翠腹部的穴位,他开口问着纳兰白衣。 听到他们的对话,听到他的试问,还有灵蛇国的名称,她愣住了,第一次听到这个国家,还有那什么内奸,似乎并得她非常遥远,可纳兰翠翠却说的是她。 纳兰翠翠为何要这么做? 纳兰白衣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保持着沉默,此时她能说什么?若他信她,就算她不去解释他也同样站在她这一边,若是他不信,就算她说破了嘴皮,也赢不回他的信任? “叫大夫。”楼弘宇看到蓝漾进来了,他将纳兰翠翠交给了蓝漾,而他则是抬起头看着不直不语的纳兰白衣。 蓝漾眼里闪烁着怀疑,他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他知道这事情定然与纳兰皇后有关系,他很少看到圣上如此的神情,只有与纳兰皇后有关的事情才会让他有如此丰富的表情。 “是。”蓝漾抱着纳兰翠翠走了出去,可他经过纳兰白衣身边之时,停下了脚步看了她一眼,最后才头也不回的离去。 蓝漾这一眼,让她怔住了,那眼神好象在哪看过,可她却真的想不起来,还有他脸上的伤,他一个武功如此高强的将军,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她对蓝漾的了解是少之又少,或许可以说是一无所知,除了他的名字与身份之外的东西她一无所获。 “蓝漾是个奇怪的人。”她轻轻的说着,声音虽然很小很细,可楼弘宇还是听到了。 他看着蓝漾离去的背影,再看着她沉重的神情,还有她进梅园之前对蓝漾做出的举动,这些事情一一的重现在她的面前。 “蝮子祈他还好吗?”她回的话很奇怪,可是他问的话更是奇怪。 蝮子祈是什么人?他所问的意又是为何?她看着他许久:“蜊子祈是何人?” 纳兰翠翠奇怪,楼弘宇也奇怪,可蓝漾更奇怪,这楼兰的人怎么个个都是如此奇怪?举动与常人不一。 “有没兴趣与我一同前往后落赏花?”他问着,却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就走了。 他知道她肯定会跟上,虽然得不到她的答案,可他心中却有了计策。 “赏花?”她看着地上的那一摊血,很艳红,就如杜鹃花一样血红……剌痛了她的眼,脑海中闪过一幕,却瞬间消失,她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属于纳兰白衣自己的记已。 ------------ 080目光(求月票) 白天的天下第一庄,似乎比往日更热闹,在宫中生活了数月的她也有点不能适应如此众多仆役的庄园。 因为纳兰白衣的出现引起了很多人的骚动,投来的目光完全可以将她给掩没了。 “对不起,对不起,抱歉,抱歉。”一名女仆役一个不留神将自己手中端着的东西倒于地上,正好中纳兰白衣的脚下。 她的绣花鞋被染成了红色,那样鲜色剌眼的艳红,因为这仆役的举动,其他人停止了悄声的交谈,有些早就惊怕的离去。 “你怎么了?”因为女仆役的手有些烧伤的痕迹,手中的伤因为没有好好的包扎而化了浓。 纳兰白衣想伸手拉着女仆役的手,而女仆役因为纳兰白衣这举动而吓得后退跌落在地上。 女仆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还有些纳兰白衣读不懂的神情,到底是什么?难道女仆役认识她? 抬头望去,楼弘宇的身影早就看不到,他消失于她的视线里。 “没,没什么。”女仆役太恐惧,额头上滴下了汗珠,秋季的此时,她却汗流浃背。 纳兰白衣站在那里,高高在上的看着她,从她开始躲闪的神情,到她不安的收拾着洒落在地上的东西,她却一眼都不敢正视着纳兰白衣。 “你怕我?”纳兰白衣弱弱的开口,这女仆役就如受惊的小鸟,不安,迷茫,无助的感觉,让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 女仆役大概是十三岁左右,五官端正,衣着虽然粗陋却没有能将她的清秀掩没,她那双小手不知什么原因而被烧成这样,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就连化了浓的双手还得继续干活,这种辛酸相信没有身在其中的人是根本就不懂的。 “奴婢不敢。”女仆役不敢抬头,但因为纳兰白衣的问话身子却明显的僵住了。 像一个不擅长说谎的女人,突然有一天遇到了这等难题,回答似乎是她的一个很难决择的事。 刚还热闹无比的小径,因为这仆役犯了错而显得更加安静,其他人早就如惊弓之鸟四散,再也不敢在此留步。 楼弘宇的女人,楼兰之后,这身份不是她们这些做仆役的人能够得罪的,很多人向犯了错的女仆役投来了看好戏的目光,从这些人的态度上看来,这女仆役似乎并不受欢迎。 “呵呵,手怎么伤的?”纳兰白衣蹲下身为她收拾着地上的东西,一边关心的问着。 女仆役抬起头,她的眼睛很明亮,纳兰白衣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担心,也看到了关心,她到底是什么人?她眼中的神情太复杂,自己却一时之间无法读懂。 “奴婢手笨,不小心烫着的,烫着的。”女仆役一边解释着,一边往后退,似乎怕纳兰白衣还在问这事。 纳兰白衣扬起了嘴角,她的眼睛看着女仆役,却透过她看着她的身后,那里站着一个人,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他借着树叶的茂盛来遮住他的身影,可纳兰白衣还是看到了。 那微微在风中飘逸的裙摆,纳兰白衣因为这一独特的素白而注意到他了,他看的人是她,还是她? “你叫什么?”纳兰白衣压低了声音问着。 女仆役的眼里有着泪光,她听到纳兰白衣的问话之后,她心里百感交集,却咬着嘴唇没让泪水涌出:“奴婢一绮。” “好,我记住你了。”纳兰白衣头也不回的丢下她急忙离去,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一绮似乎对她有一种独特的感觉。 她并不是一个很自恋的人,更不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了,这种感觉让她心里喜惊狂奔,毕竟注意到一个对自己对好的人,这意味着她对以前的事情又可以往前大迈一步。 一绮看着纳兰白衣远去的背影,这里她一刻也不敢再呆,收拾了东西往东方向走去,她走得太急,从篮子上掉出了许多东西,但她却完全没有顾及到,只是急忙的急在逃命。 “你又迟到了。”楼弘宇显然是习惯了纳兰白衣迟到的习惯,他站在那里,仿佛等待着她的到来。 在院落中的还有蓝漾,其他的侍卫因为她的到来而退了出去,往后走了十米之远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纳兰白衣不禁为楼弘宇这些训练有素的侍卫而佩服,他们保持主子的同时,也让主子有着一定的空间,并不去干涉或偷听主人之间的谈话。 “蓝将军似乎不太开心?”她注意到蓝漾的表情,自从她踏入这院落之后,蓝漾的神情一直很奇怪。 以前蓝漾是面无表情的,可是今日他却极其特别,脸上的着淡淡的微笑,而且眼神很锐利。 听到她关注着自己,蓝漾这才注意到自己似乎有些无礼,他因自己这一无礼表示着深深的歉意,向纳兰白衣行了个礼之后:“属下不敢。” 楼弘宇只是以一种观赏的态度看着她,并没有参与她和蓝漾之间的谈话。 扑鼻而的的芬香,是梅花的香味,这里是南院,梅园的花香能飘到这里,难道这里与梅园之间的距离很近? 对天下第一庄的路线还不很熟,但她可以肯定梅园应该可以通向天下第一庄的任何一个角落,若不然那天为何她一直走不出来,而且,梅园之大可想而知。 “不知蓝将军娶亲了没?”纳兰白衣继续关心并了解着。 听到纳兰白衣的问话,楼弘宇愣了一下,可蓝漾却完全愣住了,这是哪门子事情?他完全没有想到纳兰白衣会这样问,而他却因为这话脸微红。 跟随着楼弘宇的身边也有数年,之前他也一直专心习武,所以对男女之事并不是很在行,再者是他接触中的女性大多都是楼弘宇的妃子之类的,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去认识单身女生。 “臣谢谢纳兰皇后的关心,臣至今未娶亲。”蓝漾看着楼弘宇,示意他应该拯救自己。 面对纳兰白衣的逼问,他是有心无力的感觉,不知她到底问这事是为何,就连她的出发点他都猜不着。 或许是简单的调侃,又或许是她别有用意? “哦……这样啊,那蓝将军是否有中意的女子?”此时,她都感觉自己有点像媒婆的感觉,不断的讯问着,不断的追问着,不断的逼问着。 蓝漾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想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毕竟楼弘宇也在场,若是做得不好就连掉脑袋之事都有他的份。 楼弘宇这个人虽然外表看起来很花心,他也从不曾在哪个女人的身上花太多的时间与精力,可是他却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在他的面前与别的男人亲昵,就连谈话有点xx的也不允许,此时,蓝漾想这已到达了楼弘宇的极点了。 “暂时还没。” 听到蓝漾的回答,还有那憨厚的样子,纳兰白衣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她其实很好奇蓝漾左边脖子之的伤痕,而这从脖子上连到耳根之上,再持续到下巴,这样的伤让她特别好奇,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一刀伤得他这么重,伤痕至今未消? 这永久的疤痕或许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教训……可她却因为这事情而更加关注着蓝漾,他的一举一动都不断的吸引着她。 “纳兰皇后似乎对蓝将军特别关心?嗯?”楼弘宇走了过来,环过她的小腰,手却在她的腰上重重的捏了一下,在提醒着她不要玩火。 在他的面前调戏着他的下属,在他的眼皮底下玩火的女人,想至今也只有纳兰白衣一个,而她却没有因为灵蛇国的事情而烦恼,更没有因为纳兰翠翠受伤而有所掩饰。 刚才蓝漾急急忙忙的过来便是向他报告着纳兰翠翠的伤势,那一刀插得并不是很深,而且位置很准确,都是捅向了无害的地方,这让他沉思了许久。 “出自于朋友对朋友的关心,想必圣上也需要关心一下下属的幸福才是。”纳兰白衣回他一笑,继续说着。 她妖媚的微笑,却让楼弘宇看起来很碍眼,此时他多么希望她说点什么,可是她却什么也没有说。 “朋友?”楼弘宇因为她用朋友这两个字来形容她和蓝漾之间的关系,他拧紧了眉头,看了蓝漾一眼。 蓝漾接收到楼弘宇的目光,却别过头没有回应着。 朋友是什么?楼弘宇就没有朋友,就连亲情,亲人,有的在他看来也等于无,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称,不断的衡量着这些关系的价值观。 朋友是什么?他曾经也认为自己会拥有朋友,可是得到的却是出卖,他从不相信别人,这世上他唯一能相信的人则是自己,或许有一天他就连自己也不能相信自己,对人,对事,他总会有一定的防范。 “不知圣上请本宫来此有何意?”她看到他的眼神之时,转换回了宫中的身份,以这一身份与他对话或许才是一个最明智的选择。 “哦,我还以为皇后最关心的是蓝将军的终身大事呢。”楼弘宇调侃着她,而蓝漾因为楼弘宇的话,再次一次脸红。 从始到终楼弘宇并没有用圣上的身份与她对话,他说的是“我。”而并非“朕”,这让纳兰白衣稍微有些放心。 “你这是在吃我豆腐吗?”她扬起小拳头在半空中抗议,因为他的手不安份的由下而上,从她的腰间到腹部,从她的腹部到胸前,手不断的磨蹭着。 一阵不适感涌上来,她脸微红,却因为太多人在场并不敢直接反抗他,她看着他并没有后退,而他则是玩味的看着她。 “你说是,那就是吧。”他大方的承认了自己此时确实有些猥琐,可是对于他与她之间的这种动作,应该算不上猥琐吧? “呃,你很粗鲁。” 。楼弘宇没想到她会说自己粗鲁,他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看蓝漾,而蓝漾不知何时已不好意思的转过头,脸上红通得如火烧一样。 楼弘宇望着自己宽大的手掌,这一回他不知往哪放,这个女人居然说他粗鲁…… “咳……还可以吧。”楼弘宇看着她离开了自己的怀抱,看着她得意的笑,他有点想抽自己的冲动。 他什么时候居然让着她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到了那种非她说是就是的感觉了?是一时冲动,还是长久以来已形成了一种习惯?连忙收回手,抬手轻轻理顺了一下自己披在身后的长发,有些委屈的看着他……) “闹剧结束了?”楼弘宇忽然收起脸上的笑和刚才被她戳坡糗事的尴尬,转为一脸的严肃。 “好说,好说……”纳兰白衣撇了撇嘴。 “怎么?还需待续不?”楼弘宇忽然上前一步,霸道的揽住纳兰白衣的腰身,吓了纳兰白衣一跳。 “你!你怎么还……” “怎么?”楼弘宇低头扫了她一眼,不容得她再多说什么,一把便将她的身子抱起,转身往东方走去。 纳兰白衣瘪起嘴,她想挣扎,可是她却看到蓝漾往这边看来,而他的身后居然站着富贵天,对于富贵天这个人,她一点好感也没有,反正迟早都要离开,她只有顺着楼弘宇的意,低着头不再出声。 “怎么?”这2个字,却让她有点承受不住,如此坏坏的感觉,从楼弘宇的身上看到,她却已受不了,毕竟一直想逃离他的视线。 一路上,楼弘宇一句话都没有说,纳兰白衣也没敢出声,只能乖乖的跟着他走。现在她的想法会不会泡汤还不知道呢,更何况她现在无依无靠,现在不听他的话,还能怎么样。 纳兰白衣唯一不知道的是,这一路上,楼弘宇虽然不语,但却总是时不是时的低下头看着这个被自己强制性的搂着的女子,皎好的面容,可爱的喜欢微微撅起来表示不满的小嘴,长而翘的睫毛忽闪忽闪的,闪着聪慧的大眼此时无神的垂着,满头如丝般的长发乖顺的垂在身后,偶尔有几缕发丝不听话的跑到她额上和脸颊旁边,看起来既妩媚,又可爱俏皮。 楼弘宇直接带着纳兰白衣转回他所居住的方向,而纳兰白衣却意外的看到了一绮,那个手被烧得极其重要的女生,不知她手上的浓是否有已被包扎?像她如此小年纪的孩子,一定是受了很多的苦,真不容易。 “你认识她?”楼弘宇发现纳兰白衣的目光之后,顺着她目光的方向望去,有一名女仆役正站在那里往这眺望着。 女仆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又似乎只是随地而站很自然的往这边看来,楼弘宇含笑的看着纳兰白衣,讯问着。 “我以为她是在等你呢。”她没有回答,只是将事情推到了他的身上。 他同有问她,就算问她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即使是回答,她该怎样的回答呢? 纳兰白衣看了一眼天色,又看了一眼低飞的蝴蝶,再又仔细的看着小径上不起眼的角落里在迅速爬行的蚂蚁,拧了拧秀眉。 女仆役一绮不知何时已离去,而她和楼弘宇却还在这里保持着“战容”,却不知为何而生如此沉重的闷气。 “以后离她远点。”楼弘宇说着,纳兰白衣以为他在说女仆役一绮,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她与一绮只是一面之缘,并没有太深入的了解,更何况她能接触到的下人也是比较少的。 虽然一绮给她的感觉很特别,也很可怜,但这些只能放在心上,她不会太过于刻意的去,若不然她会给一绮带来麻烦更多也不一定。 “呃,你说了算?”纳兰白衣很反感他的命令,只懂命令别人该怎么怎么的,可他能限制一个人的自由么? 认识谁是她的权力,楼弘宇没有权力去夺取去这一切。 “你可以反抗,但是……”他邪恶一笑,指尖划过她的脸颊,眼里的笑意很深,那邪魅的笑让纳兰白衣起了一身疙瘩。 “妖……妖红山里?”纳兰白衣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女人时,她终于明白楼弘宇说的不是一绮,而是让她远离妖红山里。 消失了几天的妖红山里,今日却奇迹的出现了,她站在那里不急不慌,只是定定的看着楼弘宇还有纳兰白衣,她并没有因为楼弘宇的特殊身份而怎么样。 纳兰白衣因为她的淡定而有点佩服,毕竟能这样对待楼弘宇的人,实在不容易。 “好久不见,我是来实行我的承诺的。”她淡淡的对纳兰白衣说,而她完全无视了楼弘宇的存在。 楼弘宇是个有魅力的男人,而她并不是不受他的影响,而是知道有些事情不可能,花痴她是不当,一向都认为自己可以做到独一无二,或许她自己就是一个特别的人吧,妖红山里心里想着,却有点自嘲。 “嗯。”纳兰白衣自然明白她说的承诺是什么,那是她签定的生死约。 楼弘宇沉着一张脸,听着她与妖红山里的对话之后,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女人敢情是在气他吗?什么时候开始她与那女人如此熟了? ------------ 081她不是妖孽,却要受死(求月票) 正在楼弘宇想讯问之时。 “不好了,不好了,梅园着火了。”不远处传来喊叫声,打断了楼弘宇的沉思。 东方火焰直冲上半空,浓郁的烟味随风扑鼻而来,楼弘宇放开了纳兰白衣的手:“我过去看看。” 看着人心慌慌的一幕,纳兰白衣看向梅园的方向,心有感触,在她回过头打算找妖红山里之时,却发现她早就消失了。 妖红山里来无影去无踪,还没有与纳兰白衣半谈却早就消失在她的视线了。 “一绮?”她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走动,而她一眼便能认出那个女人就是一绮,那个有点怪异的女仆役。 “一绮,你等下。”纳兰白衣喊着,迈步小跑着上前去,扑一声,她摔倒在地上。 这也不能怪她,谁教她生了那样的小脚。不,应该说是这身体的主人纳兰白衣没事把脚生得那么小,害得她走路摇摇晃晃,虽然不是常被裙子绊倒,但她时常在没有注意的地方总会揪起裙摆,害怕自己被这麻烦的裙子绊倒,而一直害怕的事情现在真的发生了。 一个身高一米六多的女人,就是那点小小的脚,天知道古时候的女人做什么把脚缠得小小的,这样怎么走路?幸好她也不是常常摔倒,否则还跌得鼻青脸肿,好不狼狈。 经过数月之后,好不容易适应了这三寸金莲,她又想着应该把这身体练得强壮一点,因为这身体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似的。 这天下第一庄,人人都特别奇怪,就连一个说话的下人也没有,每个人神态都紧张兮兮的,不是她敏感,而是那些人都在避开她。 纳兰白衣站了起来,整理好衣衫,又顺了顺鬓发,摸着发痛的膝盖,她想一定是摔破皮了,白色的裤管这上还染着一点点艳红的血迹,看来是她的身体太不经摔了,这一摔就“现红”了。 “你没事吧?”说话的是一绮,她原本想快步走开,但却发现纳兰白衣不知因何事摔在地上,久久没有起来,她有些担心所以便上前来看个究竟。 纳兰白衣抬起头,看着一绮天真的脸蛋,再看着她伸出的手,似乎要扶自己,可是感觉到纳兰白衣的目光之后,她才收回了手,那正在发浓的小手。 “我没事,你呢?”纳兰白衣问的是她的手,若是再这样下去的话,她怀疑一绮的手是否会废掉? 居然有人的手长成这样子,凭这点她肯定的断定了一绮并不是伺候着主子的仆役,若是被主子天天看着她的手,不知是否还能吃得下饭呢? 是个杂工?看她粗陋的衣服便可以知道,纳兰白衣想到这里,心却有点痛,不知为何,她真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心疼。 “还好。”一绮并没有不习惯她的问好,好象这话是家常便饭一样。 可纳兰白衣却没有这样认为,一个小小的仆役受到楼兰皇后的问候应该开心或受宠若惊才对,而一绮却完全没有那种喜悦,她有的也只不过是担忧。 “走,跟我来。”纳兰白衣大胆的牵上了一绮的手,也不管她是否愿意,她强拉着她往自己的房间中走去。 那一房间,只是来到天下第一庄的第一个下午在那呆过,之后她再也没有在那睡,但路她还认得,似乎自己常往好走,不一会儿,她便领着一绮来到属于她的住处。 一绮百感交集,她不明白为何现在纳兰白衣还是一直对她这么她,有些事情她不愿意去相信,也不想去相信,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无法改变的,最终都由不得人。 进到房间内,两人都为其古色古香的建筑装饰感到炫目不已。 内子居然被改修过了?才短短几天,居然改修得如此豪华? “这,这是怎么回事?”纳兰白衣看着自己的衣物还在,而其他地方早就修得不再是原样了。 这屋内所有看得到的墙壁柱子都是用高级的桧木雕刻而成的,形状美丽还带着木材特有的香味,整体的感觉相当的高雅美丽。却没有一家给她这么强烈的感觉。不愧是在古代,就是这么的古色古香啊! “变回原样了?”一绮大声出惊叹。 这厢房看似普通,但却因为数年前的一场意外,后来庄主特意将这里改建成了一另外一番模样,怕的就是触景伤情,没想到这里居然在这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变回原样?你是说这里以前就是这副模样的?”纳兰白衣不可思议的看着一绮,毕竟她在楼兰宫中的凤和殿也没有这样的豪华。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何别人都称天下第一庄可与楼兰城相比较,而帝皇对天下第一庄也是比较畏惧,所以双方都保持着友好的一面。 “是的。”一绮随着纳兰白衣进入了屋内,纳兰白衣一边说着,一边找药给她治伤。 这伤口开始应该不算严肃,但经过了长期的不上药,伤口开始化浓,现在已严肃到浓涌上伤口之上,双手肿得有些发紫。 “你以这里呆了多久?” “五年。”一绮没想到纳兰白衣这样问,她想也不想便回答。 五年?那不是纳兰白衣进宫之日子?为什么她总是感觉她与纳兰白衣是一体的,可一绮却避她如蛇蝎,不肯与她亲近,难道为什么隐情? “来,我为你上药。”纳兰白衣拉过一绮的手,善意一笑,小心的为她上着药粉。 一绮有点受宠若惊,却没有挣扎…… “痛吗?”这药效果有些猛,洒落在这伤口上一定是火辣般的痛,可一绮却一声也不吭的。 这药是她那次生病之后,就让蓉儿从太医府中取来的,因怕有什么意外,所以她一直将药放在身上,没有想到自己没有派得上用场,反而给一绮用上了。 “轰隆……”屋子动了一下,纳兰白衣还不明情况,眼前是一片漆黑,惟一的微弱光亮来自墙上挂的火把。 她坐在一堆和地上的湿乱肮脏相比算是很干净的干草上,闻着令她作呕的腐败空气,她的身子和她的心一样的冷。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和一绮坐在屋内,现在倒是进入了什么杂房中了,她没有想到屋内居然会有机会,一直大意的她现在身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方,而一绮则也坐在她的身边,两个人面面面相觑,却没有说话。 一绮倒没有她这样惊讶,她显得更加冷静,用刚才被包扎好的手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四处的眺望着。 “这是哪里?这是怎么回事?”纳兰白衣有些激动,她这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居然天天遇到奇怪的事情。 事事不顺,就连走路都要摔倒,看个太后居然遇蝎子掉到池中,向太后请安居然会被追杀到宫外,这事事不顺让她心慌,太后?太后?她许久不曾想到这号人物了,不知她怎么样了?她与楼弘宇都遇事了,不知她老人家是否会安好?又或许是她根本就是知情者?可又不太像,毕竟她被蝎子咬的那一刻,还有中毒的情景是很真实的,没有一个人敢拿自己的身体去估实验。 “这是天下第一庄的地下室,再等等吧。”一绮似乎对这里十分熟悉,而这里的出去时间也被她算准,看着四周没有改变的关机,她很有信心一会就能出去了。 虽然不知触动机会的人是谁,也不知为何会让她们来到这里,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暗中有人对纳兰白衣不利,又或许说别人不想一绮与纳兰白衣更亲昵的接触。 “地下室?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会被放到这里来?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怎么样,可她真的不想死啊,她还要回去现代,她还要过着自由的生活,如果真的回不去了,她还想着独自一个人去闯江湖呢。 她又不是无敌女金钢,怎么可能会被这样一而再的整弄而不死?想到死她有点害怕,她也是凡人,死过一次的人,对于死亡是恐惧的。 “主子,都是一绮不好。”一绮突然哭了,转过身看着纳兰白衣,一边哭着一边抱着她。 主子?一绮在叫她主子?纳兰白衣有些受宠若惊的,难道这一绮是纳兰白衣以前的仆役? “主子?你在叫我吗?”纳兰白衣有些奇怪,为何一绮会突然改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纳兰白衣听完了一绮所讲的事,就如在听一个小故事一样,迷迷糊糊的,就如她亲身经历过一样。 她知道其中的主角就是纳兰白衣,而地绮确实是与纳兰白衣有着重大的关系。 在这地下室呆了一天,她又饿又渴,这里的又没东西吃,就算有得吃她也相信自己不敢去碰一口,谁知道这里不安全,万一对她恨之入骨的人如此多,而纳兰翠翠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在这里,分不清黑夜或白天,一绮始终都是抱着她,两个如相依为命的苦命孩子。 “不要害怕,很快就会有人来放我们出去的。”纳兰白衣在安慰着一绮,刚一绮一直要找机会,却发现这里的东西全部换了,已和以前不一样了。 隔日清晨,纳兰白衣呆呆的坐在地下室中,一绮搂着颤抖着的一直发抖的身子,缩在角落里。 门被打开了,纳兰白衣被人带了出去,却留下了一绮一个人,一绮想上前去唤住,却连一点点去唤住她的力气都没有,她已有二天没有吃饭了。 两天了,没有人给他们一口饭,也不知其他人是否已发现她们的失踪了?而楼弘宇若知道一定不会罢休的,可是现在一点动作也没有,这下该如何是好? 纳兰白衣有些麻木的任人带了出去,毫无所觉的呆滞的睁着眼睛,任由人家将她绑在一个大大的马车上,马车没有车棚,只有一十字型的圆木柱,那些人,就将她绑在了那个上边。 “打死她,这个妖孽,恶魔,她是恶魔。”人群人有些人在喊着,不断的叫着。 他们都看着她,眼里只有恨,她不知这些人为何会恨自己,她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可能与纳兰白衣有一定的关系。 经过了一个时辰的拷打,纳兰白衣身上的鞭痕有的干涸住,沾到了衣服上,有的还没有干,还在一点点的渗着血。 可是最严重的,却是她裙子上的那一大滩血迹。没有人看得出来那血来自于哪里…… “你们真的是天下第一庄的人?”她有些无力,可声音却很清澈,她真的怀疑他们是否是天下第一庄的人。 若是庄中的人,她就是他们的主人,她是天下第一庄的继承人,可是他们为什么还敢这样对待她?难道就不怕她会回来报复么? “就是她,数年前就应该被火烧死了,明明烧死了,现在却活着回来,她是鬼,恶鬼,恶鬼投胎的,是鬼附身了,我们不要放过她,杀了她,杀了她。”好多人都在喊着,明明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她是烧死的。 据说这是禁话,人们知道她失踪了,可是并不知原因,可为何这些人居然知道纳兰白衣以前被火烧了? “对,真的是她,我也认出是她了,数年前,帝皇因为她而灭城池十座,就是她,若不是她,我的儿子不会死,我也不会家破人亡!是她,化成灰我也认得,啊,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人越来越多,这里真提是庄中吗?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她睁着眼睛看着,耳朵不断的传来他们的骂声,妖孽?鬼怪?是在说她吗?纳兰白衣以前到底做了什么了?为什么会让他们如此恨? 楼弘宇居然为她灭城池十座?这怎么可能?很多人都说他是一明君的,虽然嗜血了一点,这是她的幻觉吗? “妖孽!这个祸害我们的妖孽!让我们家破人亡!打死你,打死你。” ““不管了,打!打死拉倒!一个妖怪,死了最好!打!打!” “对,打!打啊!” “妖孽!” 她看着别人都举着东西往她这丢来,有鸡蛋,有木棍,好多东西,身体好痛,好痛,她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了,而绑她的人早就消失不见了,任由她被这些人打着,骂着,他们想杀了她。 “这是怎么回事?上帝啊,你能告诉我吗?希望我。”纳兰白衣哭了,抬起头,她看到了天黑了。 阴沉的天,瞬间雷电加交,风很大很大,是要下雨了吗?雷打得很猛,可是人群却没有退的意思,他们不断的打着她,她虚弱的身子被绑着,任由他们出气,出气。 她是要死了吗?她笑了,死得不明不白,以前是,现在也是。不骨人会来拯救她,她也拯救不了所有的人。 “呵呵……”她笑了……凄惨的笑了。 纳兰白衣低低的垂着眼,看着身上沾上的鸡蛋,一点点的顺着衣服滑落。 青菜的叶子挂在头上,肩上,脸上……刚刚额头上似乎是被一个很硬的东西打到了,只感觉有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顺着脸,一点点的向下流躺,流到了嘴边,是咸咸的,也腥腥的,那是血的味道。 无知无觉,低垂着眼,她看到了人群中,站着几个落落熟悉的人,是谁?她看不清,似乎是蓉儿,又似乎是纳兰翠翠,是的,她们本来就是长得一模样一的脸蛋,可是,她为何感觉是两个人同时站在那看着她的笑话? 纳兰白衣低下头,没有再去看,但是她感觉得到很多奇怪的视线交织在她的身上。“杀了这个妖孽!杀了她!” 忽然,人群中有人起哄…… “对,杀了她,杀了她之后我们楼兰就再也没有妖孽了,再也没有灾难了!” “杀!” “杀死她。” “是妖孽的!都会不得好死!快杀了她!” 耳边杀意漫漫的纳兰白衣忽然缓缓的转过头,死人一般冰冷的视线直直的打在蓉儿的身上。她对她不薄,今日却来的是这样的结局,她现在知道了,让她下地下室的是纳兰翠翠,而她是想要天下第一庄的继续权! 纳兰白衣面色未变,转回头,看着正在哄闹着的百姓。果然是谣言不可信,她明明就不是什么妖孽,可是不知究竟是谁散步的谣言,弄的群起激昂,所有人都信以为真…… 以前的纳兰白衣得罪太多太多的人了,所以才会换回这样的结局,而这样的结局为何要让她来承受?不是她的错,可结果得由她来负责? 她是真的冤,可是她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人肯过来帮她,甚至,连出来说一句公道话的都没有。 “杀了这个妖孽!杀!” 愤慨的声音还在继续,纳兰白衣微微抬着头,扫视着两侧的众人,鸡蛋和菜叶还是一刻不停的在向她的身上扔着。 她几乎快觉得自己身上已经有了千个洞万个洞了,虽然已经痛到了麻木,但是她的心也在痛啊。古代的百姓就是这样的迂腐不堪,没有一个人出来问一句,说她是妖孽的证据是什么? 扇动人心的人,她猜得到是谁。 ------------ 082突然杀出的白衣人(求月票) 眼前一片迷茫,朦胧,她看到的东西像蒙上了一层迷雾,看不精,摸不着,叫不出,哭无泪。 “主子,主子……”耳边不断传来一绮的叫声,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自己什么也不想说,很累,很多想睡觉,睡吧,醒来就没什么也没有发生了。 才短短半天时间,一绮看着黑衣人将纳兰白衣拖了进来,全身是血,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脏兮兮,臭蛋味扑鼻而来。 “怎么会这样,你们不可以这样对她,不可以。”一绮哭着喊着,却没有人能听到她的叫喊。 她抱着纳兰白衣的身子,有些发热的身体,头上的血还是不断的流着,那伤口很深,似乎是铁器之类的东西打的,破了一个小洞,好多好多血不断的涌出来,鲜红艳红的,让一绮想到了当年,也是一样的场景。 当年血染成河,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根本就没有人敢追究此事,这些年来,她不敢吭声,一直留在天下第一庄,她知道主子一定会回来找也的。 世上的人都认为主子死了,可是她坚信只要她在,主子会回来的。可今日回来的主子,却丢失了所有的记忆,这不知是好还是坏事,至少不记得曾经不快乐的事,那是幸运的,可是,仇恨之事又该如何解决? 轰隆,轰隆……好大的声音传来,是屋子倒踏的声音,怎么会倒踏?一绮抱着纳兰白衣,而身子因两天没吃东西就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与纳兰白衣扑倒在地上,原本受了伤的纳兰白衣,被这一摔倒口又再次流出血来。 “主子,不要吓我,对不起,对不起。”一绮哭着抱着纳兰白衣,一脸的无助,此时此刻,她便要与主子葬身于此。 所有的恩怨,所有的过去,都随着房屋的倒踏而结束了。 在她正在绝望的时候,一群白衣女子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将纳兰白衣抱起来,揪着一绮便离开,她们前脚一走,下一秒地下室倒全面倒踏,一绮回过头,百感交集。 “谢谢你们救命之恩,你们是?”虽然被救,但一绮的心情还是挺沉重,她不知她们这些女人是哪一路人。 “废话少说,赶快走。”为首的女人看了她一眼,将她往前推着,催促着她赶紧跟着前面的那些人离开。 一绮看白衣人也不想多说,便往前继续走着,可她才走二步,却发现前面围着一群人,是带走主子的人,那群可恶的黑衣人。 “想走?没那么容易。”黑衣人亮出武器,狰狞的笑着。 在场的黑衣人,估计也有二三十人,他们个个都高大威猛,神态自如,刚才走在前面的白衣女子抱着纳兰白衣往后退,回到了一绮的身边。 白衣女子的人数只有十五人之多,相对于人数而言,黑衣人胜数于她们。 “哈哈,那看你们是否有这个能力了。”白衣女子狂笑着,笑声才落,她挥起剑不留痕迹的取了一名黑衣人的性命。 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出手的,也没有人知道黑衣人是怎么死的,若不是看到她剑上的血迹,谁也没有想到黑衣人是死在她的手里的。 “哼,敢动我们的人?找死,上,全部给我上,通通杀了她们。”为首的黑衣人因白衣女子杀人而大怒,原先还不想动手的他,现在带领着手下直奔上来。 “你带着她走。”推着纳兰白衣的女子将她交到一绮的手中,叮嘱着。 她们全部上前去杀敌,而只有一名女子带着一绮与纳兰白衣杀出重围,战争是可怕的,血液染红了大地,艳红的如一面宽长的地毯,没有人看出这些血是白衣人的还是黑衣人的。 “不要放她们走,一个也不能走。”为首的黑衣人发现一绮抱着纳兰白衣逃跑,连忙说着,身子却施起轻功飞了上前,一剑便想取一绮的性命。 一绮惊怕,一个不留神扑倒在地上,纳兰白衣被这一摔,滚到了一米之远地的方…… “找死!”一记磁性的声音响起,纳兰白衣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这声音真的很熟悉,真的很熟悉,到底是谁? “啊……”黑衣人的双手被活生生的砍了下来,白衣从只用了一招,他的手双便被砍飞了出去。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出手的,只知道他淡定若仙,绝色的神态镇住了全场,黑衣人因为头头被伤,心头大怔,纷纷停下了动作。 “首领,首领……”有人大喊,跑上前来扶着被砍断双掌的黑衣人。 黑衣人全身是血,双掌掉在地上血糊了,而他痛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是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看着,眼睛却微微的闭上了,受到如此大的挫折,他再也没脸活下去,一招能拿他拿的人,真的不多,今日是他自我了断的好日子。 黑衣首领死了,震撼了所有的人,白衣女子立于身后,有些身上带伤,却没有一个死亡。 “如果不想死,都给我滚。”男人说完,抱起纳兰白衣转身离去。 一绮愣住,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大家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抱走了纳兰白衣,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没有人敢去阻止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 “你你回来了?”纳兰白衣在他的怀中,睁开眼睛,她清楚的看着他的面容,不知是喜还是悲。 为什么总是如此狼狈的时候,自己最不顺的时候,陪伴着的是他,而不是楼弘宇,她差点忘记了,在楼弘宇心中,除了利益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她真的不应该付出心。 真的不应该付出,可她此时心却不痛,不难受,因为她看透了,真的看透了。 “我说过不让其他人伤害你的,所以,我回来了。”他抬起头,看着远方,那是他准备好的一辆马车。 他北上之后,一直觉得事情不对劲,为何楼弘宇会让他离开楼兰城?这一切是阴谋还是? 他让自己的心腹北上,而他却悄然的回到了楼兰城,不出几日,果然出事了。 “真的是他吗?”她抬起头看着他,弱弱的问着。 马车一直行使着,她却不问将要去的地点,也不问方向,任由他,她知道有他的地方都是安全的。只是,他现身救了自己,楼弘宇会放过他么? 他身为亲王,今日救了自己,再加上他抗旨没北上,这一连串的罪名都足够定他死罪了,他居然为自己这一区区女人而致自己性命于不顾,这个男人,她始终读不懂。 值得么?她在问自己,可她心中却有了答案,真的不值。她是他的皇嫂,是他的长辈,而他为她做的一切,将会受到世人的讽刺,还有耻辱。 “不要动,我为你上药。”楼古月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药碰轻轻的为她上药。 纳兰白衣吃痛的咬此嘴唇,却没有叫出声来,她看着楼古月专心的神情,心不知觉的感动,这一刻,她的脆弱,无助,全部都倒了出来,泪水淹没了她的眼眶。 “怎么?是不是很痛?”楼古月以为自己下手重了些,心不断的往下沉,最后小心翼翼的…… “没,没,真的没有。”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她仰起头看着他认真的神情。 楼古月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他只是认真,用心的为她处理着伤口,还细心的为她擦拭去脸上,身上的不干净东西,这一温柔,这一认真,这一神态确实感动了她。 一个女人在最无助时,遇到对自己最关心的人,那一分那一秒感动是不可否认的,可这毕竟与爱情无关。 看着倒在一旁几乎快要昏睡过去的纳兰白衣,楼古月无奈的抚住额头,他都忘记了,她现在需要的是时间休息,还有饮食,而他却忘记了。 “好好睡一觉,醒来就好了,乖。”他将她的身子轻轻的放在马车之上的软榻之上,温柔的为她盖上被子,直到她真的入睡了。 不动声色的,车上出现了一名男人,他笔直的坐到楼古月的身边,看着他,还有他身边的纳兰白衣,一脸的沉重。 “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你突然对她这么好?值得吗?”楼永逸突然坐在楼古月的面前,脸上带着淡淡的孤疑。 楼古月身子一僵,看了一眼楼永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为什么,自从见她第一眼开始,便觉得为她做更多,他却从来不曾问过自己她到底值不值得。 楼古月笑了笑,在心里淡淡说着:“只是你不曾爱过,所以你不懂得这其中的滋味。” “哥,别告诉我你爱上她了?”楼永逸拧起眉:“你可不要忘记了她是我们的皇嫂,一个你碰不得的女人! “别乱说。”在听到楼永逸的话之后,楼古月的身体一僵,手中端着杯子的手差点将杯子翻掉在地上。 楼永逸,在外人看来他只不过是温文尔雅的书生,一个只会读书的王爷,可是谁也没有想过他的武功可以与楼古月,楼弘宇两个的相差无几,若是比试起来他也未必会输。他读书只不过是一个障眼法…… “自己要知道分寸,我不想我们几兄弟因为一个人女人而闹翻了脸。”楼永逸说完,看了楼古月一眼,转身跳出了车,消失在楼古月的视线中。 因为一个女人而闹翻脸?楼古月轻轻的冷笑着,不是他们想闹翻,而是楼弘宇早就与他翻脸了,若不然怎么会让他北上?怎么会因为一件小小的事情,百责怪于他?这些是兄弟之情么? 他从来不曾想过会与楼弘宇争,可是楼弘宇却一刻也没有放过他,不断的派人盯紧他,让他觉得自己就是楼兰的一叛徒,不管做与不做,都是死。而他承认自己有着很大的能力去反楼弘宇,可是他一直都没有这样做。 “纳兰白衣,你是我的,对不?”楼古月拉起她的小手,紧紧的握着,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丢了她。 为她,他什么都做得出来,若她愿意让他反,他会这样做,楼弘宇不仁,也不要怪他不义。 半个时辰之后。 “唔……”纳兰白衣有些头疼难受的寻找着舒服的角度,突然轻轻的扭了扭身子,楼古月低下头,看着她的小脸,眼里闪烁着不明的意味。 “醒了?”他问着,而她却一直没有睁开眼睛,可是他知道她醒了。 “嗯,头有点痛。”纳兰白衣捂着头,心想该不会是脑袋振荡了吧?天啊,太可怕了,还有那一幕。 她什么时候变成了杀人元凶了?楼弘宇到底为她做过什么了?上帝不会原谅她的,绝对不会。 “不要动,就躺着,一会就到了。”他说着,嘴角却扬起了笑意。 她醒了,真好。他以为她明天才能清醒过来,没有想到才半个时辰她就醒了,不过醒了也好,至少他能心安了。 “好。”她听话的躺着,不为别的,她一动头真的有点晕,害怕自己到时成了一个白痴了咋办? “你想说什么?”他看着她不安的神情,他知道她有话想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这话才问出,他也有些不可思议的,为什么他能读懂她的眼神了?真奇怪,人说女人心如海底针,而他居然能对她的心思了如指掌了吗?想到这里,他轻轻的笑了。 “事情的经过,你都查到了吗?”她问的是从宫中被追出楼兰城外,再遇剌被引到天下第一庄,最后到被打,被称为妖孽之事。 “不要想太多。”他没有说,也不想让她知道,就算要知道也等她自己一步步的去证实,他知道自己就算说了,她还真的能完全相信么? “楼弘宇真的为我灭城池十座吗?”她问着,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称自己失忆,对于以前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现在和失忆相差无几,谁让她是素白衣,而不是纳兰白衣呢? “是的,但都过去了,没必要再想了。”事实就是事实,就算他不说,她迟早也会知道了,这事轰动了全城。 相对于楼古月的难为情,纳兰白衣看得开多了,她也没有追问,闭上眼睛再次沉睡,真的很累。 “爷,到了!”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楼古月一听,再看看闭着眼睛的她,想一下她也不方便走路,毕竟伤得很重,于是伸出手抱着她下了马车,对着一旁的侍从交代了几句,便抱着纳兰白衣快步走进了王府…… “这,这是荣亲王府?”夜时的冷风徐徐吹来,纳兰白衣轻轻颤了一下,有些不安的问着,才一会时间就回到楼兰城了? 怎么会这样?天下第一庄难道还在楼兰城里面?还是有秘道直奔回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她曾用了几日时间才与楼弘宇到了那个神秘的小镇,可是,今日却只用半个时辰就回到这里了。 “王爷?”有些似乎看到了楼古月的身影,可是一瞬间便又消失了,侍卫们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并没有在意。 楼古月避开所有的人,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行动上是北上了,所以不便于在这里露面,至少知道他回来的人,自然都是他的心腹。 “怎么回到这了?”她意下的是他不怕楼弘宇知道么?这可是很危险的事情,万一被知道了,那可……想了一下,她都不敢想后果。 “明日之后,我会让六弟送你回宫。”他推开门,将她放在软榻之上,轻轻的说着。 软榻上有着他的味道,淡淡的男人味,虽然他有很长时间没有睡这了,可是榻上还是弥留着他的身上的淡味。 六弟?楼永逸?那个男人?追杀她与楼弘宇的王爷?天啊,他送自己入宫?那下场会是会是什么呢?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可不可以不回宫?”她抬起头看着他,有些可怜巴巴的样子。 她并不适合生活在宫中,那里的人都太可怕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脆弱,还有那一份恐惧。 “不怕,有六弟在,他不会让别人再来伤害你的。”楼古月安慰着她,他知道楼永逸一定不会让她出事的,一定不会。 “是吗?”感觉到他下定了决心,她也不好说什么,希望如他所说的一样,楼永逸不会再次下毒手。 “你什么时候走?”她感觉到他又将要离开了,她害怕没有了安全感。 楼古月给予她的,是兄弟之情,是别人无法给予的安全感。他们就像家人一样,很温暖。 “呵呵,我在这里不走。”楼古月很少笑,可这一次看到她,他真的放心的笑了,若是他心一步,他不知她的结局会是什么。 他一回想到那一幕,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楼古月,能给我说说以前的事情吗?”她斜躺着,看着他说着。 楼古月倒了一杯水啖了口,其实他也不记得太多了,只是觉得失去了很多记忆,那片记忆很模糊,自从皇兄灭城池十座之后,其他记忆他都不太记得了,不知为什么,一直很模糊。 ------------ 083有一双桃花眼的男人(求月票) 次日,纳兰白衣醒过来之时,已是次日的清晨,一缕阳光斜照入屋内,她睁开眼睛不断的回忆起昨日的场景,那些惊心动魄的事情,直到遇到楼古月…… 想到楼古月,而她正在荣亲王府上?想着,她起身着衣往外度步,头还是有点痛,身子极其不舒服,但这并没有影响她外出的念头。 “真气派。”她延着小路走着,一边打量着四周。 这里很安静,就连一个仆役也没有,想必是楼古月特意去安排的,她堂堂楼兰之后,若是被看到出现在荣亲王府,而且在这里过了一夜,想必又再次……唉。 荣亲王府上富丽堂皇,精雕细琢、雕梁画栋,具有皇家园林的气势,想当然花费了贾府不少银两。 波斯菊沿着鹅卵石步道种植,其它如大波斯菊、秋海棠则穿插其间,她边走边看,绕过石块堆砌的假山,穿过小径,已经可以远远地看见小桥流水,小桥上盖着一座似牡丹亭的亭子,若由亭内往外望,可以看见碧绿如镜的湖水。 这里的建筑除了有皇家园林的气势之外,又兼有江南园林的典雅。园中的中央部分是一个大湖,有个小河道将各部分的建筑连接起来,所有的庭园建筑都费了一番巧思,处处展现贸府金陵首富之家的与众不同。 “没想到楼兰居然还有这等建筑风格?”她惊讶不已,这原本就是中原的建筑方式,没想到这荣亲王府还真特别,居然引进了最新进的建筑模式。 在楼兰居然能装修成中原风格的模样,想必也想费也不少心思,这个楼古月果然是与众不同。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蓝月经过此,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看到一名身受伤的女子,虽然这名女子已包扎过了,身上的伤也经过了细心的处理,但是她还是能看出此人是伤了奶严重的伤。 纳兰白衣回过头,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女人,一脸的惊讶。楼古月的口味果然不一样,居然还在这里藏着一名漂亮的女子? 其实蓝月也算不上漂亮,长得挺清秀的,一双有神的眼眸,微薄的嘴唇,健康的皮肤,而从她的身上少了一份娇情,多了一份坚强与勇敢。 “我是荣亲王的客人。”纳兰白衣不便于爆露身份,所以也不想再明说,但是荣亲王的客人这一身份也够份量了吧? 蓝月打量着纳兰白衣,一脸的疑惑,其他妻妾被休了之后,她不肯离府,自然只能当下人使用,这几个月她努力过,直到现在,楼古月对她的看清慢慢的在改变,这府上的事情许多她都再清楚不过,但却没听说过王爷在府上居然会有客人,而且这客人居然是女的! 这铭记园可是一般仆役不能随便进出的,这里是王爷私人的地方,这名客人居然能来到这里?她再次打量着纳兰白衣,眼里有些疑惑,更多了一份质疑。 “王爷的客人?”蓝月微微上前两步,来到纳兰白衣的身前。 纳兰白衣只是含笑却不语,这女人对她的敌意,看来是楼古月惹下的情债吧?这也难怪,谁让古代的男人多妻多妾?三妻四妾是最正常不过的。 话说了,楼古月不是休妻休妾了吗?这里怎么还留着一位?难道这女人对楼古月很重要?还是别有说法? “如果姑娘没事,那我要回去了。”她懒得去理会蓝月,更不想去惹上什么麻烦,而她现在都够麻烦的了。 她以自己特有的慵懒节奏慢慢地观赏菊花,浑然不觉身后有一双眼正噙着微笑,把她当成花园里最美丽的光景在欣赏。 纳兰白衣与蓝月两人都没有退让,一个欣赏着花草,一个则是在打量着,纳兰白衣本想转回屋的,可目光移向不远处的风景之时,这才发现那儿站着一个男子,束腰白衣长袍,束发结冠,手上一柄折扇轻扇,姿态雍容儒雅,俨然也是富豪或贵族子弟模样;他往自己坐的方向凝视,不知道这样看着她多久了。 原本的闲情逸致顿时消散,那双既柔又深,带着几分朦胧的美目一敛,冷冰冰地看着那人。 他身边的树枝的阴影很巧妙地遮住了他的容颜,她的眼睛有点近视,只依稀辨出是个年轻男子;相对之下,自己位于初秋亮丽的阳光下,容貌想必是给他瞧得一清二楚了吧。 她心里一阵不快,这人怎么如此大胆,目光直盯着她不放呢?而且,这人到底是谁?居然敢光明正大的对她直觉?这让她多了一份不尊重,古代君子可不是这样看人的喔。 “不知阁下是?”她张开嘴大声的问着,一点也不客气,她的一双冷澈的眸子也丝毫不客气地往那人身上打量,这在古代其实是相当大胆的行为,可她来自现代,没道理给人瞧透了却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 在偷看她的那人明显地笑了,折扇一收,向她弯身行礼,她脸上的神情则更冷了,连礼也不回,举足便往与沁芳亭相反的方向走。 “在下蝮子祈,敢问姑娘芳名?”他淡淡的说着,那淡淡的话语,淡然的笑在纳兰白衣听来是那么的剌耳。 蝮子祈?这名字好耳熟,到底是在哪听过呢?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听过这名字呢? 没意思,她出来的时间也够久了,不知楼古月是否会找她呢?想到这里她走,他也走,两人的视线遥遥相望,那人目不转睛,痴痴地只是向她凝望,似乎多了一份欣赏,还有一丝惊讶。 “他可是王爷的贵客。”蓝月跟在她的身边说着,此人的目光在纳兰白衣看来是特别的无礼,当她听到这人居然是楼古月的贵客之时,不免得又多看了他一眼。 她怔了一怔,这个虽然她没有见过,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特别是他离去的身影,让她怔住了,这身影好熟悉,他的名字也是如此的熟悉,到底是在哪见过?她却搜不着有关他的回忆。 “哦,是吗?那姑娘是?”对那男人她并没有太多好奇,可她好奇的是这个敌视她的女人。 眼前的女人身上有种少女的气味,显然还是个黄花闺女,可她的眼神中带着许多悲伤,好象经历过了许多别人不知的事情,好复杂的眼神,好深的怨恨。 “我叫蓝月,是王爷的……待妾。”说待妾之时,她有些犹豫的说着,眼里闪烁着一丝不安。 纳兰白衣看着她的反应,她笑了,轻声的笑着,看来每个人都难过情关啊,只可惜她是一个没有爱情的人,至少在这个空时她不能拥有爱情,若是哪一天她突然回去了,那这里的牵挂又将会怎么样?所以她不敢去赌,人生就如一场赌博,而她却想保留着最完美的一面。 “哦,幸会幸会。” “衣儿,你怎么跑这来了?你身子不是很好,最好少吹点风。”是楼古月的声音,打断了她与蓝月之间的谈话。 “蓝月给王爷请安。”蓝月没有想到楼古月会来这,有些惊慌,却还不忘记行礼。 楼古月看了她一眼,心里不太高兴她与纳兰白衣站在一起:“你怎么会在这?” “我……”蓝月被楼古月这一吓,说不出话来了,有点委屈的看着他,却不知如何分辩。 “是我叫她过来的,这里路不太熟,所以让她来做伴。”纳兰白衣不知为何,想为她解围,一个还这么小的姑娘,不应该受到这等委屈。 若她真的是待妾,看来是得不到楼古月的爱的妾,自古以来女人都是如此可悲,只有婚姻没有爱,而且这待妾是连名份也没有的…… “哦。”楼古月没有再说什么,蓝月接收到他的目光之后,二话也没有说,快步的转身离去。 她走了,却一眼也没有看纳兰白衣,并没有因为她的解围而感激,有的更是复杂的神情。 “不知这位姑娘是?”蝮子祈上前两步,近距离的打量着纳兰白衣。 纳兰白衣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回他一记笑,转身来到楼古月的身边。 以前在学校她也是人群注目的焦点,在生活中她也是一名比较好强的人,得过很多奖,她可说是一名公众人物,因此习惯了别人的注视;二来她对于长清秀、温文儒雅的人有着习惯性的厌恶,总觉得这种人通常自命风流,其实是非常下流。他们喜欢假装不知道自己生就一副令女人难以抗拒的轮廓,然后又故意装出一副脉脉含情的笑容。 “您好,你可以叫我白衣。”她站了起来,伸出手想与他相握,这才意识到这是古代楼兰,并不是她所在的21世纪。 习惯性的礼节,在这里却用不上,而她顺手端起一茶杯掩饰着那尴尬。 “哦,白衣?”蝮子祈重复着她的名字,可眼里却一闪一闪的,有着她看不懂的光芒。 这眼神却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总是想不起来,或许是记忆正在退化吧?若不然,为何对这名蝮子祈的名字,还有他的身影是那么的熟悉,可她最终是记不起这一号人物。 眼前的这位公子就是这副模样。对付这种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面无表情,把他俊美的轮廓、深情的笑容当空气,来个视而不见,通常这一招会让他们知难而退。 “蝮兄别介意,白衣她就是这样。”楼古月有些宠爱的看着纳兰白衣,此时他脸上全是笑意。 楼古月以前很少笑,就算是笑也是很勉强的,此时他却是发出内心最真诚的笑意,不知他是看到纳兰白衣才会变成这样真诚,还是因为蝮子祈在的关系? “如果没事,我先下去休息了。”纳兰白衣看着楼古月一眼,却正眼也没有看蝮子祈,她不喜欢这种眼中带桃花的男人。 这种男人其实都是挺花心的,不管从哪一方面都能看出来,他勾人的笑,那双桃花眼,还有漂亮的脸蛋,他这一站,就连身为女人的她都有些自卑的感觉,这男人长得真的太对不起女人了。 “怎么?是不是不舒服?”楼古月有些担心的问着,毕竟昨日她经过一场战争之后,本来就不好的身子显得更虚弱了。 “我看白衣姑娘得的是心病。”蝮子祈看着纳兰白衣一眼,勾起嘴角笑了,他这笑就像能看穿人心的灵魂。 纳兰白衣一怔,回他一记笑,可眼睛可看到他,却陷入一片迷茫的世界上,那世界很美,美得让她陶醉。 “啪……”纳兰白衣站了起来,扬起手狠狠的甩了蝮子祈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痛了蝮子祈,也吓着了楼古月。没有人敢对蝮子祈如此无礼,就算是说话也得小心翼翼,可是纳兰白衣真的就甩了他一巴掌。楼古月看着蝮子祈有点微红的左脸,一脸的惊讶,还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笑。 “哈哈……”楼古月笑出声了,从来他不曾看过有人居然敢对蝮子祈无礼,可是今日却亲眼目睹了,他怎么能不笑得痛快些呢? “你居然对我用催眠术?你TMD的敢对本小姐用催眠术,你不想活了是不是?”纳兰白衣甩他一巴掌还是觉得不解恨,她上前去揪着他的衣襟,怒视着他。 催眠是以人为诱导(如放松、单调刺激、集中注意、想象等)引起的一种特殊的类似睡眠又非睡眠的意识恍惚心理状态。其特点是被催眠者自主判断、自主意愿行动减弱或丧失,感觉知觉发生歪曲或丧失…… 而这催眠术之人的目的就是让其人放松警惕,随之从中得到自己想要的,她从来不曾想过在远古的古代居然有人懂得这门法术。 “姑娘不是一般人啊。”居然有人看穿他的心思,而纳兰白衣则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蝮子祈从未不曾想过在这生中会遇到对手,而这对手居然就是他感兴趣的人,看来这场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不得不让他提起精神来。 虽然这一巴掌打得不轻,而这一巴掌也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挨到的耳光,他轻轻的笑了,没有在意这样的耻辱,反而笑得真开心,端起杯水痛饮起来。 “哼,蝮子祈,我告诉你,这催眠术小心反而其所,我也懒得去理会你,以后你要敢再对我使用催眠术,小心我让你变娘娘腔。”纳兰白衣放开他的手,一脸是怒。 这个小子居然对她使用催眠术,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吧?她不像古代的女人如此,惹火了她,她什么事情都会做得出来。 楼古月一直不语,看着纳兰白衣的眼中却多出了一份不可思议,虽然他不知蝮子祈会用催眠术对纳兰白衣,可他更欣赏纳兰白衣居然识破了蝮子祈的诡计,因他都没看出蝮子祈,而纳兰白衣居然比他还快一步。 “噗,姑娘莫生气,蝮某只不过是小试一番,绝对没有其他意思。”蝮子祈扬起玉扇,一脸是笑,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不愉快而误了新一天的好心情。 “好了好了,不要气坏身子了。”楼古月拉着纳兰白衣坐了下来,细心的为她倒上一杯刚泡好的热茶。 接过楼古月的茶水,她的情绪全部摆在脸上,一看就知道她对蝮子祈没有什么好感,而且之前一直盯着她不放,看来真不能算是一君子啊。 真不明白为何楼古月居然认识这样的人,人品的问题啊人品问题。 “楼古月,你几时走?”她突然想问,不知楼古月这一次走何时才能相见,她猜楼古月也不能在这久留,毕竟北上之后若有人发现他没在,楼弘宇这边也不好交差。 而她在荣亲王府呆的时候也不能久,否则又要惹上什么麻烦她不知道,但她可以想象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她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可是她对生活充满了热爱之情,以后的每天她都要快乐的过,不知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在这磨蹭? “明日就走,明日清晨我会派人送你回宫。” “可不可以不回去?”她真的不想回去,皇宫有什么好的?一大堆的规矩。而且她不知自己回去之后要面对的是什么。 她不是在逃避现实,而是不想面对那些人。还有楼弘宇,不知他是否回宫了,若是被发现她失踪了,又突然出现,再被发现她在荣亲王府呆过,这罪想必楼古月想解释也说不清了。 “必须回去,记住,有什么事楼永逸会帮你的。”楼古月似乎对楼永逸特别有信心,而且两个的交情很好,交她给楼永逸,这绝对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嗯。”她不想多说什么,反正也逃避不了回宫的结果。 “相信我们会很快见面的。”蝮子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纳兰白衣郁闷的看着他,并不想与他多交谈,这个男人太危险了,她真的惹不起,也不想在这给楼古月生麻烦,所以只好闭上自己的嘴巴。 “好了好了,你身子不好,宫中有你需要的药材,不为别的,你为自己着想,也必须得回去。”楼古月没有明说,她身上中的白魁会随时发作,只是他没有告诉她,她身上中奇毒,若是没有药物,她的小命就难保了。 蝮子祈看着她一脸的深高莫测。 ------------ 084多情的人(求月票) 第二天清晨,纳兰白衣在肚子叽里咕噜的抗议下终于醒了,这是她到这个楼兰以后,第一次不用人叫才自然醒的,可喜可贺! 醒来以后就自发的找东西吃,可是发现桌子上空无一物。人呢?真是奇怪,古代的丫环不是都随侍身边很方便的吗?为什么她一醒过来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也没人伺候她洗漱! “忘了,今日得回宫。”她轻轻拍着脑袋,差点忘记这是荣亲王府,而并非自己的凤和殿。 她也不想想,每天都睡到别人恨不得敲锣打鼓才能把她叫醒,而今日她自然清醒过来,也与楼古月有关,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而拖延他北上的时间。 刚走到门边,还未开门就听到两把声音在悄声说着:“我看这白衣姑娘定然是爷喜欢的姑娘,若不然怎么如会大派周章的?” “说得也是,据说上次休妻是为一名白衣的女子,这位姑娘也是叫白衣,肯定是她没错了。” 两名守在门外的丫鬟开始八卦着,而这话传到纳兰白衣的耳朵里却是十分剌耳朵,什么?为白衣休妻? 另一个紧着接话,“哎呀,这下蓝月姑娘可要伤心了,原以为留在府上爷会对她更关心些,没想到今儿白衣姑娘就进府了,蓝月姑娘以后的日子看来是不好过了。” 纳兰白衣听得一头黑线,楼古月真的是为她而这样做?他怎么可以这样做?天啊! “好了,我们不要说了,小心被别人听到了,我们的上命都难保了。”另一个连忙打断她的话。 “哎呀,也不知这娇贵的白衣姑娘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听爷说今日得出门呢。唉,看来我们命苦了,又不敢叫醒她。唉……”另外一女子长叹了一口气,似乎站门是件挺累的事情一样。 “你们在这嚼什么舌根?还不快去叫醒白衣姑娘?”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两个丫环立刻噤了声,怯怯的唤道,“蓝月姑娘!” 蓝月?她怎么会来这?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见到八卦中的人物,真是白天不能念人,晚上不能说鬼!天啊,她又来这干嘛?会不会是找她吵架的?争男人?想到这女人的战争,她头就开始痛了起来?算了,她最讨厌的就是吵架了,那会头痛的。 门,咣当一声,开了! “白衣姑娘可醒了?”蓝月看到纳兰白衣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似乎刚才这些人的谈话她都听到了? 想到这里,蓝月又是娇媚一笑,据说今日纳兰白衣就要离去了,还是王爷派她前来为她梳妆呢。她倒是希望这女人永远的消失,不要再回来了。 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王爷的关心,可这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出来,这让她是喜还是悲呢?想到这里,她的胸口就被堵得发慌,不过幸好这个女人今日就要离去了,但愿她以后不要再回来了,不要再出现了。 “哦,原来是蓝月姑娘啊,我还以为是谁呢,一大早清的不知有何事?”纳兰白衣淡定的问着,她并没有因为被发现偷听这事而郁闷。 “爷吩咐我们过来给白衣姑娘梳妆,据说要出远门了?”蓝月微微一笑,示意着纳兰白衣该坐回梳妆台之前了。 ……她更郁闷了,怎么会蓝月过来?MS这丫头对她有些敌意,化妆啊?会不会将她的小脸给搞得XX了?她不是疑心重,她是必须保护自己。 数年前那场大火,在她的左脸之上留下的那小印,现在没有淡去,她可不想再添新“妆”啊。 “白衣姑娘请坐。”蓝月再度请求着,她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而站在她身后的两名丫鬟则不敢吭声。 这蓝月可曾经是王爷的待妾,虽然现在不是了,也不得宠,但说不定哪一天还会飞上枝头呢?对于这些意外,她们选择不敢与她做对。 纳兰白衣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在心头萦绕,她怎么突然就难受了?心里好痛,像火烧了一样,好象在牵绑着另外一种东西,或许更精确的说,是一个人,一颗心。 “啊,你干嘛?”正在沉思的纳兰白衣,感觉到脸上有点痛,她反应过来,将蓝月手中的东西甩开,捂着小脸,有点痛。 她的脸怎么这样痛啊?这个该死的蓝月,居然如此嚣张?而且敢对她不敬?也不看看她是什么人? 她看了一下镜子,自己的左脸果然有些微红,不是腮红,而是脸上皮肤通红,她到底是想做什么? “没想干嘛?只是想给白衣姑娘上妆罢了。”蓝月很淡定的说着,刚被摔倒在地上,现在却爬了起来,神态很淡定,并没有惊慌,更没有心虚,她直视着纳兰白衣。 而她身后的两名丫鬟则是慌了神,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化妆品怎么会有问题,这可是总管大人亲自送过来的,怎么会有问题?可是,当她们看到纳兰白衣的脸之时,心里知道问题真的很严重了。 “呃,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要干嘛。”纳兰白衣走到脸盘前不断的用清水清洗着脸,而另外两名丫鬟则是慌了神,不知所措。 冲过水的脸,终于没那么痛了,而她可以明显的看到脸上微肿,虽然肿得不太突出,但是,她知道若进宫,必须将脸上的肿消除,否则又将会引来一场议论。 “这怎么是好,怎么是好?”其中一名丫鬟看了纳兰白衣的脸之后,一脸的惊怕。 她们怎么向王爷交待啊?这个该死的蓝月,早知就不让她帮忙了,现在越帮越忙啊。 “哈哈……”蓝月笑了,看到纳兰白衣这样子,她笑了,原本她不想下毒的,可是,当她看到这一张脸的时候,情不自禁的下毒了。 她开始只认为让她走了就算了,可转眼一想,若她再回来那怎么办?所以,她赌了,连自己下半身的幸福也一起赌了。 “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很大的代价的。”纳兰白衣一边清洗着脸,一边看着在笑的蓝月,果然,失去理智的女人是可怕的。 最毒妇人心,这话果然没说错,而今日却让她“幸运”的遇到了。 门外有着急匆匆的脚步声走来,而且听声音似乎不止一二个人。 “怎么回事?时辰快到了。”楼古月等得有点急,便走了进来,一眼看到了纳兰白衣的脸。 纳兰白衣泪水汪汪,而她的左脸微红,而且有点浮肿。 “爷……”两名丫鬟行了行礼后,站到两边去,不敢再说话。 这不是她们的错,可能后果则让她们来承担,这些做仆役的命也是苦啊。可蓝月毕竟也是仆役也,若是出事了,她们也一定会拉她下水的。两名丫鬟用眼神交谈着,心里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这是怎么回事?说。”楼古月看着坐在地上的蓝月,还在低着头不语的丫鬟,最后目光落在纳兰白衣的脸之上。 才一夜不见,她怎么搞成这样了?那一会怎么回宫?而且他的行程都准备好了,只要纳兰白衣一进宫,他往进奔北去。 可现在的情况怎么办?不能让纳兰白衣就一副脸肿肿的样子进宫吧?而且,他已经想好了一个很好的法子,能说动别人去相信有人发现了纳兰白衣,最后将她救回,送到楼兰城。 “是我。”还没有问她,蓝月却自招了,她不能骗楼古月,毕竟她爱他。 虽然他从来不曾正面看过她,虽然他从来不爱她,虽然他从来不让她待寝,可是,她的心就放在他的身上了。 除了他,她一生不嫁,除了他,她一生不再爱,除了他,她再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所以,就算他不怪她,她也必须向他认罪,因为她要真诚的面对他。 “好了,算了。”纳兰白衣不想生事,这脸其实也不严重,只是她不想楼古月再为她操心。 而且,她看得出蓝月真的爱他,因为爱他,所以她才会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来着,这一脸就算了,反正也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什么算了?这事不可以这样就结了。”楼古月大声的说着,蓝月的眼睛不断的往下低。 听到楼古月的话,她的心伤了,她知道自己不配他。 她沉默不语,无论她说什么,怎么解释,楼古月都不会信,而她也不需要再去解释那么多了吧?多说也无益。 “我……”纳兰白衣也被他吓着了,这男人生气起来还真的太可怕了,比楼弘宇还厉害。 她怎么这个时候想到楼弘宇?纳兰白衣暗自骂了自己,怎么能想他?他不是丢下自己不管了么?说不定他就是在暗地里看着她受这等委屈,反而笑得更开心呢。 “杀了我吧。”蓝月抬起头,满眼泪水,她看着楼古月的眼睛,这一次,是她第一次看着他的眼睛,是那么的动人。 以前,她只会在小角落里看着他,望着他,他是多么的高贵,多么的高尚,是她无法逾越的。 “你觉得你有资格要求本王吗?你觉得就凭你可以伤害她吗?本王以为留你在此,你定会好好的生活,没想到本王错了。”楼古月咬着牙根说着,他没有想到留她在府上,居然会发现这等事情。 看来真是一个尽会坏了他事情的女人。 蓝月看着他生疏客套的表情,还有那些失望的话语,她的心痛了,她以为他不要她了,以为他从来不关心她,可是她真的错了,也让他失望了吗? 蓝月坐在地上,捂着脸抽泣着,这是她第二次哭,第一次哭的时候是父母又亡的时候,这一次,是因为心爱的男人对自己失望了,她感觉自己人生中一片迷茫,她不知如何是好,以后的路要如何走,没有他,她活不下去了。 “好了,真的没事,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少一事是一事,不要因这小事而闹得大家不愉快。”纳兰白衣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蓝月起身。 她突然觉得不想为难这小女生了,毕竟她还小,而且女人被爱情冲晕了头脑什么事也做得出来,在现代的时候,还有许多情杀,私奔等等呢。 “跪下。”楼古月厉声的说着,他从来都是公私分明,而今日不会因为纳兰白衣的求情而放过蓝月。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居然敢动纳兰白衣?她有没想过,她这一举动,会害了荣亲王府?虽然他不怕楼弘宇,可是他还是会顾全了府上所有人的生命啊。 “是,请王爷责罚。”蓝月乖乖的又膝着地,跪在地上,最后一声也不敢吭。 “不是赶着回宫么?不要耽误了时间。”纳兰白衣提醒着楼古月,现在按北京时间都该项是上午九点多了,再往回宫,也快到中午了。 虽然这化妆之事,这是她一直耿耿于怀,而又想不通的地方,但她并不想伤无辜,而在这里生事也不是她的本性,或许是她不应该来到这府上,不应该给楼古月带来更多的麻烦。 她已经想好了,经过这一次之后,她得与他保持着距离,毕竟她与他不可能的,而他的心思,她早就看在眼里放在心底,但他与她是不可能的。 她是楼弘宇的妻,楼兰之后,楼古月的皇嫂,就按这结辈份与身份而言,他们早就不可能了,再说,她虽然欣赏他,但并不爱他,所以,加上这一层关系,他们之间早就不存在着是否爱与被爱了。 否则,平日里这样频繁的相见,她早就喜欢上了,不是吗?可是,现在连自己心跳都在告诉自己,看待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朋友。 “罚我吧,罚我吧,是我私心起,是我想害她,你从来不爱我,从来不曾正眼看过我,这一生,我都要与你相随,若是我不配,你就杀了我吧,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真的活不下去。”蓝月开始嚎叫着,不断的哭着,不断的喊着,将内心最真实的话都喊了出来。 楼古月没有想过她会真的喜欢自己,他知道身边的女人,个个都因为他的地位,还有金钱,所以才会跟他在一起,没有一个是真心的喜欢他的。眼前的蓝月虽然会使用一点坏心眼,可是,他看着她的眼神,那是真心的喜欢,还有发自内心最真诚的爱。 “算了,我们走吧。”纳兰白衣不想再多说,随便绑了一下头发,拿起披风拉着楼古月走了出去。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给楼古月一个台阶下,也给蓝月一个台阶下,毕竟是自己介入了别人的生活,虽然不是存心的,但是真的介入了。 终于,她懂了蓝月的恨,还有眼里的敌意,因为情,因为爱,因为在乎,她懂了,也明白了。 一个女人在这个时候爱上一个男人,能表白,能宽容,能真诚,真的不容易,真的很难得。 “我……”楼古月回过头,看了蓝月的背影,最后跟着纳兰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屋内,蓝月不断的哭着,他不原谅她,也不罚她,任由她在这里自生自灭,而另外两名丫鬟看着蓝月的样子,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并没有打算安慰她。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居然与白衣姑娘争宠,看是丢人。”一名丫鬟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手帕捂着嘴巴偷笑。 蓝月抬起头,狼狈的看着她们,她们眼里的笑意,嘴里的得意,还有心上的开心,她感觉自己是全世界上最丢脸的人。 “就是就是,还坏心呢,还想害人呢,真是丢人了,哎呀,我们赶紧走吧,不要靠近她,说不定她还想将我们的脸也给毁了呢。”另外一名丫鬟说着,拉着身边的伴走了。 “真的很丢人吗?我的爱,真的这么丢人吗?为什么?”蓝月哭了,摆摆摆摆的站了起来,扶着门看着天。 她的泪水往下流,嘴里尝到了咸咸的味道,那是她因爱而流的泪,如她的心一样,咸,一样苦涩。 纳兰白衣与楼古月来到荣亲王府前,轿子上就准备好了,有四名随从,四名轿夫,行程十分低调。 “相信我们会很快见面的,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楼古月看着她,眼里有着一种东西在蠢蠢欲动。 纳兰白衣避开他的眼神:“嗯,我该走了。” 她头也不回的走了,上了花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楼古月看着他远去的北影,直到消失在他的眼前不见…… “小心,别爱上她了,她可是你的皇嫂啊。”蝮子祈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边,提醒着他。 他看楼古月最近很奇怪,居然将府上与他有关系的女人全部休掉或赶走,这举动真是不可思议啊,就连他蝮子祈都被吓着了。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楼古月调侃着他。 蝮子祈是个多情之人…… ------------ 085你爱我吗(求月票) “纳兰皇后回宫了……” “皇后娘娘回宫了……” 楼兰宫中,不断的传来叫声,原本平静的楼兰宫,现在热闹得很,这些人自然不是因为她回来而开心。 等着看她笑话的人,那是无数啊。 纳兰白衣进了宫,回到了凤和殿,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样的安静,以前这里仆役无数,今日却是空无一人。 “终于,还是回来了。”她长叹了一口气,看着这里熟悉的一切,她却没有亲切的感觉,这里并不是她的家。 凤和殿只不过是一个可以提供她睡觉的地方,一个她不属于她的窝,哪一天,或许她会完全的离开这里,可是,那一天到底有多远? “纳兰皇后,你回来了?”是蓉儿的声音,她睡不着,这里太安静了,时不时的想着纳兰白衣会回来的情景,可是,这一刻她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看着纳兰白衣站在她的面前,看着有些狼狈的主子,看着脸上有些微红有些浮肿的主子,不家些憔悴的主子。她有些不可思议,才短短半个月,虽然不知纳兰皇后上哪了,但她想象中的她,一定过得很好。 可是这一看就不得了了,没有她想象中的这么美好,这一脸是脸的主子,没有往日的风光,有的也只是沉默的悲哀。 “蓉儿,你在啊?”她轻声的说着,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有些发抖,她在紧张什么? 回来了,这里属于提供了她数月的居所,还有一个她熟悉的人,可是,这一切都有点陌生,没有那种激情存在,可是,她还是有点激动,是因为回来了,还是因为看到蓉儿了? “奴婢在等着纳兰皇后回来,回来了就好,回来就好。”蓉儿上前一步,扶着纳兰白衣的手。 纳兰白衣没有拒绝她的扶持,只是一步步的走向凤和殿的主厅,数日,物是人非啊,这半个月她就像作梦一样,时不时的变化着,让她胆怯,让她害怕。 就像在被打的时候,看到了蓉儿和纳兰翠翠,可是,这一刻看到蓉儿时,她没有气愤,有的只是百感交集在一起的感觉。 “是啊,又回到这里了。”她摸着这些熟悉的东西,这些家具,有些是她令人仿现代的,有些是楼弘宇送的,可是每一件都是往事。 “朕还以为你永远不回来了呢。”是楼弘宇的声音,他怎么会在这里?纳兰白衣想不明白,为何他会比自己还早回宫? 楼弘宇好象知道她今日一定会回来?专门在这里等待着她的归来?还是说这便是“巧合?” “圣上也在?”她有些意外,但是她懂得掩饰得更好。 她抬起头看着楼弘宇,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和流落在外一样,有着感情,可是他的声音却没有透露着丝毫情感。 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冷冷的说着,似乎她不该回来,又或许是说她的回来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怎么?不想看到朕?”楼弘宇上前一步,看着她轻肿的脸,没有疼惜,只是紧紧的捏着她的下巴。 纳兰白衣有些吃痛的紧咬嘴唇,却没有哼一声,也没有挣扎,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她也没有力气去反抗了。 楼弘宇眯起凤眸,眼中怒气横炽。他强自按捺住心底的愤怒,故作不在乎的模样,一脸平静,擦了衣摇,坐在了她的软榻之上。 冷冷道:“你以为你就那样跑掉朕就不会再追究?你可知你已踩到了朕的底线了!” 楼弘宇拿起藏蓝色的酒壶,为自己倒上一杯酒,轻轻的啖着,一边看着她并没有动作的身子。 她似乎受了伤,刚才因为他的碰触,脸上青了一块,可是身上的衣服却被血染红了,她居然受伤了?她居然还没有吭声。 她居然瞒着他,她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知不知道她的失踪让他快疯掉了,她私自离去丢下他一个人,他用一天一夜的时间把天下第一庄翻了一次又一次,却最终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他以为她出事了,以为她死了,以为她被带走了,他不断的盘问着妖红山里,副问着所有所有的人,却没有人承认见过她。 他以为她就凭空消失了,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了,她不知道当时的他有多心慌,那种害怕,那种无助,那种迷茫,通通都涌上了心头,他却不敢对别人讲…… “呵呵,不敢。“是的,她不敢,也从来不曾奢望着会得到他的注意,也不曾让他知道她的担心。 她在这里,没地位,没有权力,可是,她并没有放弃,她不会放弃自己自由的生活方式。 她渴望着自由,不会因一个男人而破了自己的原则,她不是一个为了爱情可以做到所有事情的女人,她不伟大。 或许可以说她是自私的,她可以为了自己活得更好,而不择手断。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楼弘宇大怒,上前去再次捏着她的双肩膀。 他明知她受伤,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他担心她,可他却做出伤害她身体的事,他连自己也说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放开我。”好象她每一次遇到他,都会有这么一句台词,而他的举动还是一样不可思议。霸道,让人受不了。 “你先下去。”楼弘宇看了蓉儿一眼,示意她可以退下去了。 这是他们两夫妻之间的事情,不需要有旁人在一起,而这蓉儿更是不在场比较好些。 在他的心底,他承认了彼此是夫妻,他的妃子众多,可是他只承认纳兰白衣是他的妻,是他唯一的女人,这一生要共存的女人。 “是。”蓉儿乖巧的回答着,转身离去,可是,她却还是回头看了纳兰白衣一眼。 这一眼正好与纳兰白衣对视,纳兰白衣不解的是,为何她与纳兰翠翠如此相似?就如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难道是以胞胎? 楼弘宇他的手布满了茧子,想来是生活艰辛或者练功所留下的,粗糙却又干净,纳兰白衣的手被握在他的掌心里,心灵仿佛有所依靠。他就这样不发一言的引导着她,虽然走在暗夜里,我却仿佛满目光明。 如果这一生有幸,多希望这条路能够漫长一些,就这样被他牵在手心里,直到地老天荒。可是,她与他是不可能的,来自不同世界的两个人,怎么会有可能走到一起?而她也不希望被困在这皇宫中终死,这里没有人情味,没有爱情,没有热情,有的只是冷冷冰冰的规矩,礼节…… 他低声说:“白衣,乖,闭上眼。” 纳兰白衣一怔,他让我闭上眼,他想做什么?听说KISS的时候男子都希望所吻的女子能闭上眼享受,难道他想?天啊,才吵架,他居然就想占她便宜,想到这里,她的脸通红。 “你想干嘛?”她防备着,她可不能相信这个男人啊,上一次不就被他XXOO了,自己也只能捂着胸口不当回事,其实她的心里有多难受啊? 这一次,不管如何说,都不能让他再占便宜了。她不是随便的女人,他自己跑来这里与自己吵架的。 楼弘宇不再说话,只是握紧了纳兰白衣的的手。他的掌力很大很大,纳兰白衣盯着他的手,再看着他的脸,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这个男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乖。”楼弘宇忽然说着,纳兰白衣感觉腰肢一紧,已经被他紧紧地揽在了怀里,还没等纳兰白衣惊呼出来,他已经却将她带离地面,身子轻轻了飞到了半空。 他居然带着她从窗子里飞出去,而且冲上半空?天啊,她晕啊,晕车,现在是不是要晕轻功了? 她与他落在屋顶的风很大,纳兰白衣有些站立不稳,跌倒在他的怀里。他在纳兰白衣的耳边低声说:“别说话。” 楼弘宇与她就站在屋顶之上,随后在屋顶潜行,飞到一处,他示意她蹲下来,轻轻抽掉屋顶上的瓦片,房间的一切都暴露在眼前。 来到一处静无他人的地方,他坐在屋顶之上,而她因为害怕,也靠在他的身边不敢动。 “知道吗?小时候心情不好,我都会一个人来到这里,静静的看着,然后想着。”楼弘宇笑着看着她,眼里有着宠爱的味道。 她心头一怔,天啊,这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臭着一张脸,现在居然就笑了,而且还带她翻屋顶? “嗯,然后呢?”她越来越了解不了他,而且,也看不透他,她只能随口一问。 这个时候她不能惹他生气,否则他将自己丢下去怎么办?这么高的距离,她若是被摔得断手断脚,那又该如何是好?她正在想办法解决这事。 “然后,奶娘会到处找我,最后,就被父王知道了,派出侍卫全宫搜查,却都没有发现我的行踪,最后被一名淘气的侍卫发现,当时我是累得在屋顶上睡着了。”楼弘宇回忆着童年,一脸是笑。 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快乐的时光,还有那些他想的生活,那样无忧无虑,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他离屋顶这么近,却不敢再上来。 他身为一国之君,再也不能做以前想做的事,有时就连自己上一下屋顶的时间也没有,再者是因为身份的原因,他却没能再这样做。 今日,他却心血来潮的带着她来到这里,向她说着自己以前的往事。 “噗,没有想到你以前比我还调皮。”纳兰白衣噗一声笑了,她坐在这里,仰望的是楼兰城的景象。 这里可说是最高的楼层,她与他坐于屋顶之上眺望远方,有点朦胧却又真实的感觉。中午太阳有点晒,可是楼弘宇与纳兰白衣却是谈得很开心。 “当年,我和楼永逸,楼古月三个玩得最好,童年啊,真是无忧无虑。”楼弘宇想起当年的事,喜悦依然能表现在脸上。 他从来不曾对别人说起他的过去,那些曾经都是些美好的回忆,直到他后来当了帝皇,直到他成了楼兰王,这一切都开始远离他了。 他的事不再是事,必须以国家为重,数十年来,他再也没有上过屋顶,再也没有和别人能心平气和的坐来下闲聊。就算是楼古月或楼永逸,他们都开始远离他,他们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了让他心安,他知道,可是却克制不了自己的占有欲。 楼弘宇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哥哥,可他却是一个好帝皇,为了楼兰,他宁愿牺牲所有的一切,包括他心爱的女人! “你怎么了?”纳兰白衣沉声问道,很意外的看到他一脸沉重的样子,似乎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或许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困难之事。 她望着楼弘宇的侧脸,那很好看的轮廓,勾起嘴角有意无意的魅笑,她承认他是一位迷人的男子,而她似乎也有些情不自禁。 “没事!我怎么会有事呢?”楼弘宇摇了摇头,对刚才的话依然有点没回过神来。似乎一直沉浸在曾经的回忆中,又似乎是沉浸在某一种困难之事中。 楼弘宇不知道,他这一句平平淡淡的“没事”反而让纳兰白衣更加惊诧。因为楼弘宇从来不会这样和她说话的,而他今日似乎是对自己说出了他许多不曾提起的回忆,他这是怎么了?虽然有点恨他,但自己却有点情不自禁的想知道,也想去关系,可她的能力有限。 她收回了眼神,眼睛看着自己的鞋子,那上面绣得很好看的花纹,她一直看着看着,有点想家了,坐在高处,就算看得到很高很远的地方,也未必是她想要的,家里才是最温暖的巷弯。 “楼弘宇,你真的喜欢我吗?”她抬起头,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她轻轻的问着。 是的,楼弘宇从来不曾说过喜欢她,她也并不是害羞之人,喜欢与不喜欢,一句话便可说明,不需要太多的解释与掩饰。 她突然想知道他是否真的会喜欢自己,她想让他亲口说。什么昨日的情仇,什么曾经受的伤,她通通放开了,不在乎了,她觉得自己需要的是一个安全感的男人,虽然楼弘宇不能给予。 她很清楚的是自己想要什么,她更懂得的是,他并不是自己能共同度一生的男人,毕竟他有七宫六院,佳丽三千,说不定哪一天她没有吸引他的地方了,她也就从此在他的心里,生活上消失了,丢到冷宫中不闻不问。 “怎么这样问呢?”楼弘宇环过她的腰,让她更靠近他,让她在自己的怀中斜靠着,偎依着。 他是喜欢她,或许说是爱她,可是他现在不知道自己是否还会继续喜欢眼前这个人,他已知道她其实并不是曾经的纳兰白衣了,他却说不出口,他无法告诉她,也不能对她承诺什么。 承诺很重,他不是扛不起,而是有些东西他真的给不起,至少现在给不起。 “就是想知道。”如果他是一普通的男子,那她会不顾一切的跟他在一起,可偏偏他不是,不是。 “想知道什么?”楼弘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手摸上她的脸,左边有些浮肿的小脸。 这里应该很痛,虽然他不知她为何会这样,虽然他也不知为何当日她突然就消失在天下第一庄了,据说她回宫了,据说她想逃离他,他连夜回到了楼兰,没想到第三天,她真的回来了。 从此,他真的不能肯定她就是自己爱的女人,以前的纳兰白衣没有这种能力逃出那种地方,曾经的纳兰白衣她不会丢下他,然后一个人逃走了。 “没什么。”纳兰白衣低下头,突然发现自己的心情很不好,非常的不好。 是的,她知道他有回避她的问题,她也知道他在装傻,她更知道他不想给她答案,既然是这样,或许有一天她走了就不再回来了。 她不想拖拖拉拉做事,要么就要,要么就不要,她是个很干脆的人,很懂得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二日后,灵蛇宫的国王会来作客,你一定要出席。”楼弘宇对她说着,并没有看她的眼睛,自然不知此时她正在心伤着。 灵蛇?纳兰白衣听到这名字之时,身子一怔,难怪她一直认为很耳熟,原来他就是灵蛇的人。 蝮子祈,这个名字她曾经听楼弘宇提过,而呆在楼古月的荣亲王府的人,不正是他么?难道楼古月……天,她不敢想,真的不敢去想象。 “我想我该回去了,身子不舒服,想好好休息休息了。”她有些无精神的说着,她确实累了。 这一潭水千万别拖她下去,她也不想知道更多,男人之间的战争与她无关,而她现在想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好好过自己的,等待时机后寻找自己的自由。 “也好。”楼弘宇也不强留,她与他不知觉的在屋顶上呆了半个时辰之久,也该回去了。 二日之后又将会遇到什么事呢?他冷冷的笑了一下,手上的力度有点大,握着纳兰白衣的手有点痛,她吃痛的咬着嘴唇,却一声也不吭,只是看着他那张脸,心被堵得发慌,很慌。 ------------ 086他们居然闯入她的房间(求月票) 回到凤和殿,纳兰白衣翻来覆去,覆去翻来。 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床幔,睡不着,还是睡不着!怎么会这样呢!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从来没发生过这种情况。她向来自认心宽乐观,属于典型没心没肺那种,天大的事也影响不了她睡觉,可是这会子怎么却死活睡不着了呢! 方才楼弘宇说完那些话之后,她便回到凤和殿休息了,他也不强留她,可是她却一刻也不曾睡着过,心里很慌。 “天啊,怎么会睡不着?”她不认床,能睡的地方她都可以睡得着,今日是怎么了?她坐了起来,又躺下,来来回回重复几次。 纳兰白衣此时,懒懒的躺在床上不想起,却又怎么也睡不着。是因为灵蛇王要入宫?还是因为楼弘宇所说的?她自己也分不清。 纳兰白衣有点郁闷,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穿越过来的女主角都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其实她也应该偷笑了不是吗?起码她没有穿到什么鸟不拉屎的山沟沟里,然后一点一点奋斗出来,无论如何,皇宫是一个适合睡觉的地方。不愁吃不愁穿,三宫六院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轮到那一个男人,听说有人一辈子都没见过一次?可是她却能天天相见,这是不是上次对她的恩赐了? “纳兰皇后,你睡了吗?”是蓉儿的声音,她推门而入,手中的托盘之上还有很多好吃的。 那香喷喷的气味引她流口水,她不知觉的吞了吞口水,她确实有点饿,早上被蓝月这一闹就直接被送进宫中,结果入宫不能吃东西,还被楼弘宇带到屋顶上去看风景了。 最后,到现在,她实在是饿得睡不着了,这蓉儿来得正是时候,可以解她五脏六腑闹饥荒。 “还没呢,有事吗?”她是躺地软榻之上,看着蓉儿端着好吃的进来,她实在是心动,但她还是得克制一下,不能让自己太嚣张。 她可不能让别人认为她仅为一点食物就乐翻天的人,而且这蓉儿实在是可疑,长得如此像纳兰翠翠,说不定她就是纳兰翠翠呢?再想想凡妃,她实在是太可疑了。 留她在身边,不知是福还是祸啊,想到这里,她头又开始痛了,想这么多脑袋快爆炸了。 “奴婢是送您端吃的来。”蓉儿乖巧的回答着,手并没有闲下来,一一的将饭菜盛好摆放在桌子上。 纳兰白衣披了件外套后下榻,看着一桌子好吃的,她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她有许久不曾吃过这么丰盛的食物了。 “来,你也一起吃。”纳兰白衣一边吃着,一边招呼着蓉儿一起吃。 蓉儿看了她一眼,没有坐下来,只是说:“奴婢不敢,下人是下人,主子永远是主子,两者不能平等而坐的。” 这是宫里的规矩,若被发现她与纳兰皇后平起平坐,到时砍头的是她啊,这罪她实在是不能犯。 “有什么敢不敢的,这里又没有外人。”纳兰白衣为她盛了一碗饭,招呼她坐了下来。 蓉儿左看右望的,终于放下心坐了下来,也没有再说话,一个劲的吃菜。 她很少能吃到如此美味的东西,以前就算主子吃不完也要倒掉,从来不曾留给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占便宜,所以她也习惯了不能与主子同食的道理。 纳兰白衣看着蓉儿的吃相,也笑了笑并没有多说。 “砰……”外面似乎有东西在作响,之后却又安静如常。 纳兰白衣停下了动作,走到门边看了一下,没有人,一只花瓶不知因何原而被摔落在地上。 “纳兰皇后,怎么了?”蓉儿也跟着出来,却被纳兰白衣阻止了。 她一个来到门外,看着花碰破碎着,这位置似乎不会被风吹倒的,她一边观察着,一边思索着…… 在她往左走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脚印,一个很大的脚印,大概是四十码的鞋,看来是有人来过,而且是个高大的男人。 是谁居然跑来凤和殿偷听了?又是谁派人前来的?想到这里,她只觉得心里直发毛。 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她一手揭开杯盖,轻轻的吹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眼皮垂下,看上去似漫不经心。 “没事,我们吃饭吧。”纳兰白衣微微一笑,回到了屋内,继续吃饭。 蓉儿见纳兰皇后一副无事的样子,自然也不再担心,与纳兰白衣一同用餐。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又陷入了难言的沉默之中。没有人再说话,只有嚼东西的声音。纳兰白衣一直在沉思着,到底是谁?她还没摸清对方的身份,而她现在是否有危险?她心里没底。 “有楼永逸在,他会保护你的。”她突然想到了楼古月的这句话?楼永逸会保护她?那追杀出宫的是谁? 在天下第一庄看到楼永逸之时,他面带笑,眼睛很明亮,根本就不像一个掩饰着什么事的人,她应该相信楼古月的话吗?或许又更准确的说,她应该相信楼永逸吗? 约莫过了有半柱香的功夫,纳兰白衣与蓉儿两人也没有说话,放下饭碗,蓉儿开始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而纳兰白衣则是外出到落院中散步。 “宫主……”一声很细小的声音叫着她,纳兰白衣回过头,发现离她不远的地方站着一名纤纤女子,而她则是冷欣。 “欣儿,你怎么回来了?”她有些惊喜,毕竟这欣儿对她真的很好。 不管自己是否是她口中的宫主,她被欣儿如此呵护着,心里还是觉得很温暖的,更加上她并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她被冷欣最近的拯救感动着。 她没有想到,每次自己遇难之时,她都会带救兵前来帮助自己,而且是奋不顾身的,将自己的生死于不顾。 这样的人,若是在江湖上,一定是一个好侠女。 “刚偷偷赶回来的,宫主,借一步说话。”冷欣打量着四周,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将纳兰白衣拉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 纳兰白衣看着冷欣,她似乎挺不错,身上没有伤,看来她的武功之高可想而知了。 “她们都没有伤吧?”纳兰白衣问的是其他白衣女子,是的,那些人为了她去拼命,也不能一声也不闻不问的吧? 冷欣没想到纳兰白衣会问,有些感动,她的眼眶瞬时变得微红,她伸手擦了一下眼睛。 “没事,都很好,就是挂念着宫主,不知宫主什么时候离开?”她的目的是把宫主安全的救出宫中。 而楼弘宇对纳兰白衣的好,是她们的心头大石头,若是纳兰白衣不见了,那他肯定是穷追不舍的。 但她不能任由主子在别人的眼皮底下,时时刻刻都会有危险,就算她不来,也会有其他姐妹愿意前来搭求宫主回去的。 “再等等。”她不能确认自己的身份,可是,她也不能失去冷欣等人的信任,毕竟有人在身边她才感觉到心里踏实的。 她在等待着,等待着她可以自由离宫的日子,或许就快了吧了。 冷欣看着纳兰白衣,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两个都保持着那一份沉默。 夜色深沉 经过了几日的折腾,每个人都有些疲倦了,凤和殿此刻也陷入的宁静之中,静谧的连秋蝉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现已是深秋,夜里有些冷,冷几呼呼的拂过,树上的叶子不断的飘落在地上,不断的翻滚着。 本已陷入沉睡中的纳兰白衣不知为什么突然惊醒过来,身上有些凉,摸了摸,竟是一手的汗。她记忆里,从来没有做过噩梦,可是今晚,她这样从噩梦中醒来,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感觉。 “作梦了?太可怕了。”她捂着头,坐了起来,屋内的烛灯还在亮着,虽然这灯有点微弱,但她还是能感觉到心安。 忽而听到窗外似乎有人敲了敲窗子,顿时警觉的低喝道,“是谁?” 那声音似乎又没有了,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仿佛那只是她的错觉。 她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了一会儿,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声音,摸了摸额头,也只怀疑是自己犯迷糊,心里怦怦跳得厉害,抚着胸口刚想躺下来再眯一会儿,忽然又听到那个声音,而且,这次是连续的。 或许是自己作梦,所以才会产生的幻觉吧?这半夜三更的,哪会有什么人啊?除非是剌客……想到剌客两字之时,她掌手不断的冒汗,回想到下午走廊上的那大男人脚印。 “笃笃……”声音虽然不大,却在这样的深夜里显得很突兀。 纳兰白衣整个人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大喝一声,“到底是谁在外面装神弄鬼?给本宫出来!” 说着,她便从床上跳了下来,披上了一件外套,冲到门口忽地拉开门,赤着脚连鞋袜都没有穿,就这样站在房门口,四下里张望,冷风拂进来,她冷得有点发抖,牙齿也正在打架。 而此刻,门外空无一人。 “纳兰纳兰出什么事了?”蓉儿闻声而来,身上也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衫,显然,是被她的叫声给惊醒的。 蓉儿与冷欣两个人同一间房,也是离她的房间最近的,所以她只要有一点动静,隔壁房间肯定就会知道。 “好像有人。”纳兰白衣皱着眉头说,仔细的看了看周围,确实买看见一个人影,可是却又消失不见了,她确定自己并没有眼花。 蓉儿揉着眼睛四处张望了一下,有些迷惑的说,“哪里有什么人啊!这三更半夜的,谁敢来凤和殿?” 纳兰白衣想了想,也确实是那么回事,也许是自己多心了。正要转头回房,却看到冷欣的身影正往这边走来。 心中有些疑惑,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探视一下,也许她也听到了什么动静没睡呢? 于是大步的走往冷欣。蓉儿有些疑惑,纳兰皇后这是要上哪?而且这鞋袜都不穿,夜如此冷,冻坏了怎么办? 不知为什么,纳兰白衣的心里总是有些隐隐的不安,那种感觉让她有些张皇,一颗心总是不安定的乱跳。 “宫……纳兰皇后,怎么了?”冷欣原本想唤她为宫主,可是看到纳兰白衣身后的蓉儿之时,她改了口。 “有人,真的有人来过。”纳兰白衣肯定的说着。 蓉儿站在一旁不作声,她打量着四周,这半夜三更的哪来的人啊?而且这风吹得让她心里直发毛,有点害怕。 “蓉儿,你回去睡吧。”纳兰白衣支开了蓉儿。 听到纳兰白衣的话,蓉儿想了想,还是返回了房间中,在这外面多不安全啊,这风也太冷了,让她忍不住打喷嚏。 这里阴暗潮湿,这里黑暗不见天日。然而,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地方,冷欣和她不断的往前走,来到了一处她们认为安全的地方。 “确实是有人来过,不过我追不上他,反而被他打了一掌。”冷欣泛白着一张脸说着,她的头不断的冒出冷汗来,手在发抖。 她发现有人之时,比蓉儿快一步跑了出来,却只看到一条人影从宫主的房外往外跑,她不断的追着,却发现对方的轻功很好,她根本就追不上,也看不清对方的脸。 最后,她被设计了,对方返了回来,一掌击在她的胸口之上,她口吐鲜血后,倒在地上,对方急忙离去,并未取她的性命。 “天啊,你没事吧?”纳兰白衣扶着她的手,感觉冷欣的身子就快要倒下来了。 “宫主,欣冷。”冷欣咬着牙说着,她再也瞒不下去了,她的身子发抖,她的额头冒出的汗水,这一切都掩饰不住了。 那一掌确实很厉害,她有如此强的内功,却都抗不了那种寒毒。 “不要害怕,我扶你回去,回去。”她扶着冷欣,却发现她早就冷如冰块,纳兰白衣一怔,这是什么毒啊,如此害怕? 寒毒?她想着,却不动声色的。 纳兰白衣扶着冷欣回到自己的房中,她万万没想到蓉儿没有睡,刚泡着茶端了过来,正巧看到冷欣泛白脸的这一幕,而且她的身子还在发抖。 “啊……欣儿她……”蓉儿端着的茶壶掉在地上破碎了一地,她指着冷欣叫着。 “不许叫!”纳兰白衣突然转头一把捂住蓉儿的嘴巴,她盯着脸色苍白的蓉儿近乎恶狠狠的说,从她惊恐的眸子里看出,自己的脸色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在那一瞬间,她的脑子是蒙掉的,但是蓉儿的惊叫突然就让她打了个激灵,反应过来之时,她赶紧将房门关上。 她开始祈祷巡夜的侍卫千万不要听到蓉儿的叫声,她的声音太大的,这黑夜的宫里十分安静,希望这声音不要被别人听到了,否则她这凤和殿又要“热闹“了。 一时间,响彻夜空的叫声惊动了守夜巡逻的侍卫,他们急匆匆的往凤和殿走来,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天啊,你要害死我了。”纳兰白衣放开了蓉儿,没有再理会她,这个女人应该不是纳兰翠翠吧?若是纳兰翠翠怎么会吓成这样子呢? 纳兰白衣转身扶着冷欣上软榻,今晚冷欣得住在她的房间内,谁也不许动她。在其他地方她还担心这丫头有危险呢,曾经无数次冷欣都用性命去救她,而今日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冷欣有危险而不管。 “那,那怎么办?”蓉儿也急了,手忙脚乱的收拾着地上的碎片。 “皇后娘娘,出什么事了?”门被推开,十多名侍卫跑了进来,连忙问着纳兰白衣。 纳兰白衣为冷欣盖上被子之后,转过身看着他们这群人,在心底冷笑着想。这些人来得也真快,而且如此准时,看来冷欣的这一掌似乎并不是意外了。 至于是谁要下这么狠的手,和她们有这样深仇大恨芥蒂的人,她想不出到底是谁,因为这宫中并没有与她友好的人,就连楼弘宇她都不敢掉以轻心。 “一个宫婢打破了茶壶罢了。”她冷冷看着正在收拾的蓉儿,再打量着这些侍卫,他们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冷欣的手伸出被褥中,握着纳兰白衣的双手,她的手还在抖,此时,纳兰白衣想必欣儿很无助吧。 “哦,原来是这样,属下以为有剌客呢,要不要属下派人前来保护?”为首的侍卫轻轻的问着,他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纳兰白衣看着他,笑了,轻轻的走了下来:“怎么?你很想凤和殿出事?” 侍卫低下头,不敢正视她的眼睛,因为她上前一步,他们都后退一步,与纳兰白衣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属下不敢。”侍卫们齐声的说着,他们感觉到纳兰白衣是要将他们逼出屋内。 “不敢?私自闯入本宫的屋内,该当何罪?”她厉声的说着,打量着这些大胆的侍卫。 按宫中的规矩,私闯者为死罪,而他们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就私自闯了进来,若被楼弘宇知道,他们这些人有多少脑袋可以掉的? “哼。还不快走?” “是是是。”侍卫们纷纷离去,像后面有鬼在追着似的。 ------------ 087清醒(求月票) 看着侍卫们离去,纳兰白衣舒了口气,连忙关上门,直奔向冷欣。 “你感觉怎么样了?”她握着冷欣的手,现在可以感觉到冷欣身体内的寒气直逼向她,如此重的寒气让她都受不了,可想而知冷欣要忍的是深入骨髓的冷。 冷欣的嘴唇已发黑,她冷得直发抖,脸色由泛白转为铁青,牙齿不断的打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眼睛直看着纳兰白衣,似乎因为自己的无能而自责。 “我……我……”她想伸出双手,可看到蓉儿之时,又将手放了下来,缩进了被褥中。 蓉儿不解的是为何冷欣为什么这样,似乎一副很冷的样子,她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不知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原本她睡不着,打算给纳兰皇后泡点茶水的,没有想到却遇到了冷欣这事件,这让她心里疑惑不已。 这半夜三更的,冷欣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她是这是中毒?还是? “蓉儿,赶紧将药箱拿来,将凤和殿所有的药材都搬来。”纳兰白衣一边说着,一边再为冷欣多添一层棉被。 “好。”蓉儿转身去取药箱。 “宫主……不要……”冷欣握着纳兰白衣的手,不让她离去。 “真的很抱歉,这事我实在不敢去宣太医啊。” 这宫中什么怪事都有,一旦宣了太医,恐怕就连冷欣的小命都保不住了,这个一个小小的宫女,居然中了一掌后没死,身中寒毒,这一说法实在是不通,再者,若被楼弘宇知道冷欣自称她为宫主,不知后果会怎么样。 她或许是自私的,是为了冷欣,自然也是为了自保,她不能如此草率的让太医来到凤和殿,这里早就不再安全了,每个人都是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巴不得她出事可以抓住她的小尾巴。 “纳兰皇后,药带来了。”蓉儿气端端的跑了进来,怀中抱着一个小药箱。 “好,快给我。” “圣上驾到……”一声驾到,吓着了纳兰白衣与蓉儿,不该出现的人居然偏偏来了。 深夜,总是这么的宁静安详,没有烛火,只有清冷的月光。孤寂的人,慌乱之余,也感觉到寂寞无处不在。 楼弘宇站在那推开门,看着纳兰白衣斜躺于软榻之上,头发因睡觉而凌乱飘散,衣物不整,露出半只诱人的香肩。 楼弘宇快步上前,看着她半眯着眼睛的模样,身子有一股不明的冲动。 “圣上?”纳兰白衣显然被这突然袭击的人吓着了,连忙拉着被褥遮住自己的身体。 站在一旁的蓉儿不知如何是好,她是离开呢,还是一直站在这?她的脸有些发烫。 “衣儿这是在干嘛?半夜三更不睡觉,难道是在等朕?”,楼弘宇突然朝着她走了过来,看着她支撑着上半身子,目光灼灼,道:“宫婢还在一旁伺候着?朕看到衣儿的用心良苦了。” 他的声音温柔极了,在这宁静的夏夜,伴着清凉的月光,格外蛊惑人心。一辈子相依相守,和他这样心思深沉的人,可以么?她还能对谁抱有期望?就算只是平静的相依相守,就算没有爱情只是朋友之间的相互扶持和信任,一旦背弃,依然会是心灵的万劫不复。她直直地回望着他的眼,看进他眼中的希翼,咽下心中苦涩,淡淡一笑,道:“本宫睡不着,所以让蓉儿为本宫泡了一杯茶醒神醒神。” 她不太自然的笑着,掩饰着自己的不安,冷欣就躺在她的身边,她的身子还是那么的冰冷,若是楼弘宇还在这里磨磨蹭蹭,估计冷欣的小命都没有了,这该怎么办呢? “衣儿的心思,朕都知道。”楼弘宇说着低头在她耳边叹了一口气,用手指摩挲着她细腻光滑的肌肤,垂眸,黯然道:“朕也睡不着,衣儿可否与朕谈聊?” 纳兰白衣一怔,别过脸去,轻声说道:“哦,好啊。”总比她这样只有一抹孤魂,不得不仰仗别人的一切才能活下去要强上百倍。 她苦涩的笑了,半躺着身子轻轻的扯下外袍,蓉儿看着她的动作,会意的上前去,挡住了楼弘宇的目光。她的动机不是为纳兰白衣遮住春光,而是想掩护着冷欣的存在,毕竟这被褥之下也太鼓了,眼明的人很快就会识破的。 楼弘宇微愣,纳兰白衣为何这般通透淡定?仿佛天下间就没有什么能入得了她的心口他望着她空蒙无物的美眸,握着她的一只手紧了紧,忽然轻叹道:“朕到偏房等你。” 楼弘宇知道纳兰白衣的手在抖,却不知她在强镇定是为何。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庞,动作异常轻柔,似是对待一触即碎的宝贝那般小心翼翼。指尖停留在她薄凉的嘴角,看着她的眼睛,柔声说道:“朕等你。” 她心底微微一颤,他为什么总是这样?在她如此狼狈的时候出现,而她总是对他没有办法,她与他,是不是注定是一对冤家? 透窗的月光笼在他英俊的脸庞,勾勒出坚毅的轮廓,他眼中的神色那么那么的认真,就像是曾经的那个人的眼神。她呼吸一顿,立刻抽回自己的手,攒紧身下的单子,有一股埋藏在心底的痛,漫上心尖,她抿了一下唇,转开眼光,用淡漠的口气,道:“好。” 楼弘宇走了出去,纳兰白衣与蓉儿手忙脚乱的为冷欣服下了药物,这是暂时为她清体内的毒,但是否有效,大家心里都没把握。 楼弘宇回过头,看着她们在忙碌,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头也不回的往偏房中走去,看来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无趣了。 “我将她交到你的手中了,一定不要让她有事。”纳兰白衣握着蓉儿的手,这一次是她从开始到现在唯一一次对蓉儿的信任。 不管是谁,此时拖住楼弘宇最重要,而也已被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眼前站着的是与纳兰翠翠一模一样的蓉儿,她该信任吗?可她别无他选了。 若被楼弘宇发现,说不定冷欣的小命都保不住,或许还要搭上她这条小命…… 她端起桌上的一酒壶,缓步的走向偏房,她不知为何楼弘宇会选择偏房,而她更不知楼弘宇今晚的葫芦卖的是何药。 楼弘宇眉毛深拧,看着纳兰白衣端着酒壶走了进来,她轻轻的为自己倒一杯,再为楼弘宇倒一杯,她一杯杯的往嘴里送,却一句话也不曾说。楼弘宇怒视着她,一把抢过她的酒杯对着地上泼去,随后将杯子放到离纳兰白衣比较远些的距离,冷眼的看着她。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淡定,全部落入他的眼中。 纳兰白衣微微的叹了口气,转而站起身,看着楼弘宇,他只是淡然的看着她,她却不知他此时在想什么,今晚他来得真的不是时候,或许是一个精心安排的戏? “不舒服?”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却被她轻轻的移开了。 “没有。”纳兰白衣转身,冷眼看着楼弘宇:“不知圣上今晚来凤和殿有何事?” “就想看看你。”楼弘宇走向她,轻轻的拥她入怀,最近似乎很喜欢拥抱着她的感觉,只有这样,才会感觉心很暖。 纳兰白衣转眼,看了他,与他的眼睛对视着,不分彼,不分此,转过头又坐回椅子之上,楼弘宇却更度将她拉进怀里。 楼弘宇挑起落落的下巴,看着纳兰白衣脖子上的淤青,抬手,轻轻碰触了一下 纳兰白衣猛的一震,体内最自然的反映就是要她向后退去。 楼弘宇看出纳兰白衣眼里那反射出来的慌乱,知道她虽然故做镇定,但实际上她现在最怕他碰到她的脖子,又或许说最害怕他碰她的身子。自从天下第一庄的那一夜,他将她的初夜夺走了之后,她就开始害怕他再碰她……楼弘宇苦笑了一下,眼里无尽的苦涩。 楼弘宇叹气,心疼的搂着她的小蛮腰,低下头在她的脸上轻轻抚摸着:“朕真的这么可怕么?让你一而再的逃避么?” 多么自恋的话!这么伤她,居然抱歉都没有,当初将她丢下之后,独自回宫,若不是楼古月的话,她早就死了,而且死了一百次一千次了。 纳兰白衣还真想推开他!可她却还是没有这样做,她为了冷欣,只能忍了,冷欣对她做过了这么多,她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负了那丫头啊。 “哈哈,没有,怎么会逃避圣上呢?能得到圣上的宠爱是我纳兰白衣一生中最幸福的事了。”纳兰白衣猛的转回头,瞪大了眼睛似是好笑的看着楼弘宇:“今夜没想到圣上来,我都没有准备好,所以,心里有些紧张,单纯的紧张,唉……” 楼弘宇听着纳兰白衣的笑,他笑了,这个女人怎么一时一个样的?之前还恨不得远离他数十米,现在反而倒过来说自己还没准备好,很紧张,单纯的紧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据说今晚皇后遇剌客了?”楼弘宇不动声色的说着,还一边注意着她的表情。 听到楼弘宇的话之后,她终于明白这丫的为什么而来了,就是为这事嘛,还拉她到偏房说话。 她翻了一下白眼,手都紧张得出汗了,是谁?难道是巡逻的侍卫报告给他的? 纳兰白衣看了一下天色,现在已是四更刚过,外面渐渐有了些光亮。 “确实有此事,昨晚剌客到此,凤和殿的宫婢为了保护我而身受其掌,现在已成了昏迷状态。”她不管了,都说吧,说了好过查出来吧?反正她又没做亏心事,自然是不怕他调查。 现在保住冷欣的小命要紧,若不然,再拖下去命在旦夕,她也有忍心的时候,特别是别人为自己出生入死,而别人有难之时,自己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哦,是这样啊。”楼弘宇弹了弹指甲,也没有太多的担忧,反而是更多的沉思中。 纳兰白衣站了起来,来到他的面前:“圣上是否可以为本宫破一次例,宣太医吧。” 这里是楼弘宇的天下,若没有他的命令,谁敢私自宣太医?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婢宣太医? “好啊。”楼弘宇爽快的答应了,抬起头搂着她的小腰:“不过朕有一条件,而且衣儿要无条件的顺从。” 条件?居然和她谈条件,这丫的,纳兰白衣火到极点,却还是把火气压了下去,她不能如此轻易的动怒,她不可以。 看楼弘宇来就没有好事,说不定那剌客还是他派来的呢,要不然他怎么会来得如此准时?她的心里恨恨的想着,却不敢吭声。 “什么条件?”她问着。 楼弘宇轻轻了啖了一口酒,朝她轻轻一笑:“朕现在还没想到,等朕想到了再告诉你。” 楼弘宇买了一关子,这时,两个心里早就明了。 纳兰白衣头像被什么东西炸了一样,轰轰隆隆的响着,她这是中了楼弘宇的计了,没有想到他利用冷欣来对她下手。 “那宣太医之事……” “来人。”听到纳兰白衣的话之后,楼弘宇大声的叫着。 “是,属下在。”蓝漾的身影闪了进来,这一冲进来吓着了纳兰白衣,她定眼一看这人正是蓝漾将军。 “宣太医。” “是。” 来无影去无踪的蓝漾,纳兰白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到了冷欣,她转头看了楼弘宇一眼:“若没其他事,本宫先行告退了。” 她的心惦记着冷欣的伤,希望那丫头能撑下去,一定要撑下去。 “去吧。”楼弘宇说着,并没有准备离去,他只是独自坐在那里喝着闷酒。 纳兰白衣离去了半刻之后,楼弘宇将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丢,沉声道:“出来吧。” “属下拜见主人。”从房梁之上闪下一黑衣人,她身材高大显得很魁梧,但声音却是女音。 楼弘宇拢眉,唇边挂着温和的笑意,眼光却是冰冷:“朕有让你下如此重的手么?” 幸好中掌的是宫婢而不是纳兰白衣,他进屋可以感觉到屋内的寒气,这种寒气是发自于中寒掌之人。 从那一刻他便知道其实中掌之人就在纳兰白衣的软榻之上,若不然她会露出香肩诱惑他?纳兰白衣的性子他十分了解,她并不是一个顺从他的女人,可是今晚却是不管他说什么都依他,她是在掩饰着那中掌之人。 黑衣女子一愣,没想到主子会如此说她:“属下该死,可属下怀疑那宫婢会武功,而且武功不在属下之下,所以才出此下策试探。” 黑衣女子的眉间满满疑惑,为什么不可以动武?可主人之前对她说的是无论用什么方式都要试出来,而今动了武却受到责罚?这个世上还有比她的更艰难的人吗? 楼弘宇瞳眸遽然一变,迅速转过身去,背对着她。黑衣女子看不见他面上的表情,过了许久,只听他语声平静道:“以后你只许保护她,不许伤害她,若是被朕发现,你……知道后果的。”楼弘宇突然转身,五指一张,瞬间掐住了黑衣女子的喉咙。 女子一惊,还没反应过来,脸色已然发青发紫,她痛苦的张着嘴,却叫不出声来。就在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因窒息而死去之时,楼弘宇才脱手将她甩在地上,接着道:“属下知错了,求主……人饶命。” 女子伏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点头,可泪水却直流不止。 楼弘宇转眸也不看她,道:“知道就好,你走吧。” “是,属下领命。”女子低头,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抬头道:“那灵蛇王怎么办?”她此刻的眼中满是担忧和心疼,完全没有因为他方才的举动而生出半点怨恨。 楼弘宇身子微微一颤,他走到窗前,举目望天,天空灰蒙蒙的一片,仿佛永远也望不到边。他淡淡道:“就按计划行事。” “是。” 楼弘宇手扶着窗棂,指尖苍白却坚定,目光正对着的是纳兰白衣主屋的方向,轻声低喃:“若这一次朕的坚定错了,你还会愿意原谅朕吗?” 有的人,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他的命运,无法选择,他是楼兰的王,他所做的一切都要以国家为主,所以,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圣上,太医正在为宫婢诊治。”蓝漾回来了,一头大汗的跑进来报告着。 太医们还未起床,还是被他一个个的揪起来,迷迷糊糊的来到凤和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楼弘宇诧异抬头,蹙眉道:“蓝漾,你可否还记得蝮子祈?” 听到蝮子祈的名字,蓝漾身子一颤抖,微微抬起头看着楼弘宇:“他不是灵蛇王吗?这怎么?” 楼弘宇冷冷的笑着,似乎在讽刺着。 “天亮之后,他便达到,他此次来是要带走一个人。” 他来就为了带走一个人?是谁如此有魅力?居然能动用蝮子祈前来?蓝漾在心里猜想着。 “那个人是?” “朕还未决定。”楼弘宇没有回答,独自一个离去,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凤和殿,留下一脸不可思议神态的蓝漾。 凤和殿一片忙碌,据说是纳兰皇后的贴身宫婢,因一时失足而掉入寒冷湖中,至今还未能清醒。 ------------ 088许多情不自禁(求月票) 纳兰白衣眉峰紧拧,这是怎么回事,太医开的药完全无效,不管喝了多少冷欣总是吐出来,就算喝入肚子里也未必有效,呐,此时冷欣一身的冰冷让纳兰白衣心情更是沉重无比。 可就是那时,蓝漾送来一颗药,说是楼弘宇命他交给纳兰白衣的,还说是有利于冷欣的,她哪敢怠慢,连忙吩咐蓉儿喂给冷欣,可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冷欣身上的寒气全部消失了,而且现在已能睁开眼睛了。 “水……水……宫……主。”冷欣一边叹息着,一边挥起自己的小手。 “你下去休息吧。”纳兰白衣支开了蓉儿,自己一个人照料着冷欣。 一杯水之后,冷欣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宫主……我这是怎么了?” 冷欣发现自己居然睡在纳兰白衣的软榻之上,而且让纳兰白衣伺候着她,这实在是不合情理,她连忙下床,可是身子才移动,心口上痛得让她咬紧牙根,嘴延着嘴角流下来…… “别动,别动,这是我的卧室,你就放心的住下吧。”纳兰白衣扶着她靠在榻缘之上,小心的为她拉了拉被褥。 果然,那一颗药救了冷欣的性命,这也意味着她欠了楼弘宇一个人情,她突然想到之前在偏房之时楼弘宇所说的话。 纳兰白衣紧握双拳,她知道自己中了楼弘宇的计了,做贼人却喊抓贼,真有意思,她可以猜定这是楼弘宇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让她答案他的条件? “宫主,你没事吧?”冷欣有点担心的问着,若是让宫主受伤,那就是她这个做属下的保护得不周到。 “没事,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蓉儿一声,我现在有事先出去了。”纳兰白衣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她这一去却到了晚上,谁也不知纳兰白衣到底去了何处,也没有人看到她在宫中来回,傍晚,纳兰白衣回到凤和殿,却被蓉儿扯着她换衣梳妆,说灵蛇王清晨已到楼兰宫,今晚圣上为了庆祝,特意设宴,而纳兰白衣自然是不能缺席了。 假殿的灯火辉蝗,将夜点亮如同白昼,纳兰白衣珊珊而来,晚宴即将开始。 纳兰白衣入殿之后,蓉儿在她的耳边低声的说着些什么,最后急匆匆的离去。 楼弘宇眼光一扫过在坐的位置,温和的眸子浅浅划过一丝清厉,一闪即逝。他的目光最后落在纳兰白衣的身上。 “圣上……” “嗯?”楼弘宇面上含笑点头,内刖却是气闷而忧心,待陈公公领了人匆匆离去后,他这才转过头看着纳兰白衣。 这个今天消失了一天的女子,他派出了很多侍卫,却都查不到她的行踪,这个纳兰白衣越来越有趣了。 “据说灵蛇王将至?”她弱弱的问着,始终看着那贵宾位置是空着,她猜测着这个灵蛇王到底是不是蝮子祈? 若荣亲王府上的蝮子祈就是灵蛇王,那么,他的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且他明明早就到楼兰城,为何不直接入宫,而是要在荣亲王府上小住几日?他这是别有目的,还是? “相信皇后你也很有兴趣的。”楼弘宇别有用意的笑了笑,抬起头看着太后的之方。 纳兰白衣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随着声音,一个红色的身影跑着进了大殿,而他的身后跟随着数十名侍卫,而且个个身上都是英气逼人。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宴场上瞬时变得哑然无声,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迈步到贵宾位置上坐下。 分坐几列的文武百官们面面相觑,在这种招待他国王子的晚宴上,他们很少看到这种嚣张过度的客人,而且楼兰是个强大国家,能对他们如此无礼,而且还珊珊迟到的人,只数眼前这艳红衣服男人也。 过于英气逼人的红衣人才落坐,文武百官不觉低下头暗自叹息。 “这位就是灵蛇国王蝮子祈。”楼弘宇大声的向文武百官宣布着此人的身份。 “灵蛇国王……” “蝮子祈……” 在场的人纷纷细语,看来这人别有来头,能与楼兰做对人,就数灵蛇国也。 今日的楼弘宇身着金黄色袍,发顶用墨亚冠束住,坐姿端正但并不显得构泥,举手投足都有着王族特有的贵气与霸气。 “呵呵……”纳兰白衣听到这答案之后,自个人玩着手指,头不知觉的低了下来。 真如她所猜的,若是被认出她就是当日在荣亲王府过夜的女子,那她的下场又将会如何? “孤有幸来到楼兰宫作客,实在是我灵蛇国的荣幸啊。”蝮子祈站了起来,随从为他端起一个小酒杯。 “来,朕先敬蝮王一杯。”楼弘宇亦端起酒杯。 灵蛇国王蝮子祈,又被简称为蝮王,他行事心狠手辣,就如一条蝮蛇一样,在他眼中没有任何亲情可言,只要他认定的事情,不管付出任何的代价都要得手,所以在他周围的小国都纷纷向他投降,随着时间的推移,灵蛇国的势力越来越大,就连楼兰都会敬他们三分。 “好说好说,孤希望孤之前的提议楼兰王能够好好的考虑考虑。”蝮子祈含笑的看着楼弘宇,随后一口饮尽。 楼弘宇听到他的话之后,脸瞬时有些泛白,随后又被他掩饰得很好。在场的文武百官不知他们打的是什么哑迷,现在的场合也不方便议论,便都只是痛快的饮酒,并不敢再作声。 楼弘宇喝完一杯酒之后,转头对着贵宾席上的蝮子祈浮出一个笑容,温和又不失帝王的威严大气。 “这事不急,明日再商量商量。”楼弘宇说着,一边看着纳兰白衣,只见她并没有反应,慢慢的品尝着她眼前的菜。 楼弘宇的眼一沉,似乎她眼前的菜比他更有吸引力,想到这里,他随之而道:“这位是朕的皇后。” “哈哈,楼兰皇后容貌胜于沉鱼落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希望日后能有机会好好相处相处。”蝮子祈别有用意的说着。 纳兰白衣因为他的这一句话,放下手中的筷子,抬起头看着他,他似笑非笑的也看着自己。这眼睛好熟悉,真的在哪见过,这些日发生太多事情她也没有来得及想,现在想一下,似乎是……天下第一庄的那个白衣人!好熟悉的感觉,蝮子祈就是那个神秘的白衣。 他来楼兰的目的似乎并不单纯,若不然他怎么会去到天下第一庄,随后又发生这么多事情?想到这里,她别过头不再看他。 众臣听到蝮子祈的称美之后,也纷纷点头,殿内一片附和之声。灵蛇国虽算不得是大国,然而,灵蛇国是以骑兵战马闻名,所以他们不得不配合他,若是得罪他就等于得罪了周边的小国家,到时四面八方都纷纷起攻击,楼兰的就有危机了。 “让蝮王见了,来,本宫也敬你一杯。”纳兰白衣环视一圆周围在座如百花争艳却又比鲜花更娇美的缤纷少女们,那些女子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蝮子祈。她轻声的笑了,发自内心的笑。 那些未曾谈婚论嫁的公主与郡主之类的少女,此时见蝮子祈他这般的英伟不凡,心中自生向往,便羞怯颔首。 “好,楼兰皇后果然爽快。”蝮子祈站了起身,看着离他不远的纳兰白衣。 今日的她身穿碧色纱裙,面容娇丽,乍一看如春日牡丹盛放,自百花之中将看花人的眼光轻易地吸引了过去,今日的她与往日的她有着更能吸引人的魅力,他不知觉的多看了两眼。 楼弘宇看着纳兰白衣与蝮子祈两个“媚来眼去”的,而且是当着众臣的面前,他一肚子怒火,却又不能发作。 这时陈公公回来了:“圣上……” 年纪有点大的陈公公,似乎有些气喘的来到楼弘宇的身边,在他的耳边低误,楼弘宇一边听着,一边点着头。 楼弘宇听完之后,陈公公再度离去,谁也猜不透楼弘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听闻皇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如趁这机会表现表现一番?”不知谁在太后的面前乱说一通。 太后看了纳兰白衣一眼,含笑的说着,毕竟这纳兰白衣是神选中的楼兰后,而且她的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让她情不自禁的喜欢上,可以说纳兰白衣是后宫中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喜欢也认可的女子。 “这……”纳兰白衣没有想到太后会这样一说,她有些难为情的想拒绝,可在这么大的场合,她总得要留面子给太后呀。 “那孤就拭目以待了。” “好,好啊。” 在场的人都用掌声送给纳兰白衣,有些是真心的想知道她的功底,而有些妃子则想看她出丑,有数十名妃子是被她教训过的,现在心中依然记恨。 谁不知纳兰白衣无才无德?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些只不过是她们蒙了刚回宫不久的太后罢了。 “那本宫就献丑了。”纳兰白衣挥挥衣袖,迈着莲花步缓缓而下。 宫婢们早就有准备,四名宫婢双双抬着马尾琴来到殿中央,纳兰白衣纷纷而至,四周有着小声的讨议之声,似乎许多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楼弘宇看着纳兰白衣款款的走下去,他的心不断的往下沉,若是她琴棋书画样样不行多好,若是真的行,那么……他注定留不住她。 纳兰白衣拨动琴弦,轻声的吟唱着:“莺啭轻快,因停丝弦闻天籁,桃花歇,杏花代,槿花落尽榴花开,穿襟簪,压鬓戴,只拾落英不忍摘,拈花笑,浮生无事足萦怀,皓齿歌,明眸睐,香肌销时泉下埋,春风笔洛阳才,星火焚点诗书,秦皇宫,燕王台,高楼坍乱余尘埃,千万载君见何人得重来,何人采玉寒水拍何人张网浊浪,何人捕蛇留乡土何人流血陇头塞,压金线染红彩总是他人嫁衣裁,人如此吾生尚足何须哀,犹龙者弃此世青牛一去函关外,万世师死贫病何曾乘桴浮于海……” 众多人的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从未料想过纳兰皇后居然会有如此动人的歌喉,而且那歌词写得太好了,似乎在诉说着某一个朝代的辉煌与盛世。 “好,唱得好啊。”蝮子祈大声的鼓掌,还一边叫着喝彩。 纳兰白衣感觉到有一目光像利剑一样剌向她,她微微回过头,发现是凡妃在盯着她,另外一目光则是大祭司。 大祭司的目光与凡妃的不同,她盯着纳兰白衣,眼里有着欣赏,有着不可思议的光芒,而此时纳兰白衣依然是想不通这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黑深了,宴会也随之而结束,曾聚于一堂的人,都这样散开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纳兰白衣感觉这一切都像是在梦中,她站在楼弘宇的身边,看着散去的人群,还有那些落寞的心。 现在,只有她,楼弘宇,蝮子祈未有离去…… “纳兰皇后果然是好才艺,孤今日能有幸一见,已是三生之幸,希望日后还能有机会目睹这一番奇景。”蝮子祈大声的说着,他声声称赞着,可是纳兰白衣的心却不曾安定下来。 她有一种害怕,一种恐怖,仿佛他的到来是一种诅咒,会让她心惊胆战的,她恨不得离去,可是她却身不由已,只能站在楼弘宇的身边与他同在。 “灵蛇王过奖了。”纳兰白衣微微福了下身子。 楼弘宇却一直不曾语言,只是看着这两人你一句,我一语的,笑得不亦乐乎,而他的心更是往下沉。 纳兰白衣啊,你这一展示,到底是为你好,还是害了你?或许你心中明知是其果,还是继续前进。 “楼兰王为何不语?”蝮子祈回过头,看着楼弘宇一直不语。 蝮子祈笑了,露出很好看的微笑,可以勾去人心的微笑,可以纳兰白衣看来这太媚了,而在楼弘宇看来则是剌眼万分。 日想夜想,却没有想到他会来,而他来的目的却是让自己更是不舍,为何他是为她,难道天下女人之多,偏偏就数她最独特么? “朕在想灵蛇王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殿堂已准备好……”楼弘宇说着,却被蝮子祈打断了话。 “唉,不急不急,孤还未和你们谈话非常开心……”蝮子祈直接的拒绝了楼弘宇的好意思。 在天下第一庄看到她的那一刻,在灵蛇国听闻她的经历,还有她的独特,后来在荣亲王府再次遇到她,直到现在,她真的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此时他可说是兴奋不已,哪还能睡得着啊? 他的女人众多,可是没有一个有纳兰白衣如此特别,她不单是大大咧咧,而且身怀绝技,更特别的是据说她能与神兽同在,这样的女人应该是数千年最得一见的人,而且应该说是上天赐来的。 “孤的提议,不知楼兰王考虑得如何了?”蝮子祈直接问着楼弘宇,一点也不顾虑着他的感受。 楼兰在他的眼中不算什么,而楼弘宇虽然被他欣赏,但是,若是他想得到的东西她会不顾一切的得到,哪怕是将整座楼兰毁灭于此,他也认为这是值得的。 “灵蛇国是个奇国,不知皇后是否想去游玩一番?”楼弘宇没有答蝮子祈,只是问着纳兰白衣。 听着他们的对话,纳兰白衣莫明其妙的,这些国政之事她不便于参与,可是今日却让她站在这里听着他们谈话,似乎会牵扯到她?若不然楼弘宇怎么会提示着问她是否有兴趣到灵蛇国一趟? 提议?游戏?灵蛇?她脑子不断的快转着,却不知他们玩的是哪国的哑迷。 “若有机会的话,本宫一定会去。”纳兰白衣客套的说着,她现在敢不得马上远离这两个男人远点。 今日忙了一天她实在是累得要趴下了,但她不得不这样站着,碍于礼节她也只能这样,可她有多少的心不甘啊? “好,就这样决定了。”蝮子祈爽快的笑着,收起自己的玉扇,一笑的得意。 楼弘宇的脸色微变,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是她还是注意到了,不会是因为她吧?她打量着这两个国君。 “既然皇后也不反对,也只好这样了。”楼弘宇环过她的腰,力度大得她以为他现在就要掐断自己的腰。 纳兰白衣发痛的咬着牙,她恨恨的看着楼弘宇,可在蝮子祈看来这打是情骂是爱,但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事情谈好了,孤也困了,那就不打扰你们了。”蝮子祈说着,嚣张的也不理会楼弘宇是否还回话,笔直的离去。 他的潇洒,他的嚣张,他的自大,在纳兰白衣看来这是别有一番特别,她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而楼弘宇则是低下头,堵上了她那妖艳的红唇。 “唔……”纳兰白衣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占自己的便宜,她想反抗,可是双手被他紧紧的抓着,双腿也被他夹住。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深深浅浅的吻着自己,他的挑逗,他的热情,他的情不自禁,在她看来都是浮云。 许久,楼弘宇放开了她,“请原谅朕的无奈与情不自禁,对不起。” 楼弘宇说完,丢下她闪身而去,纳兰白衣愣在那,楼弘宇对她道歉?他居然跟她讲对不起? 她不知这是为何,她站在那久久没有离去,她想着他的反应,还有蝮子祈奇怪的话,还有那些举动。 ------------ 089可恶的楼弘宇(求月票) 夜半三更,纳兰白衣站在风中,秋夜的风很凉很冷,她却没有丝毫害怕,只是站在那里思索着。 冷欣的情况不知如何了,或许是好了,她有点不敢面对自己,不知自己一路上走来到底是为什么。 她没有目标,她也没有了理想,她傻呼呼的在这个世界中来回的游荡着,就连自己也不知自己到底是谁了。 这个世界太可怕,她从不知自己会怎么样,她也从来不敢想,只觉得自己就是别人眼中的一颗棋子,不管她如何说,不管她如何去反抗,不管她如何的去挣扎,命运似乎永远与她开一个很大的玩笑,与她不断的兜圈,最后依然回到原点。 “这里是……冷宫?”她认出这里,是她穿越之时的第一个地方。 她本来是走向凤和殿的,怎么突然来到这里了?冷宫?脑海中浮现的是兰妃的身影,她似乎就被关在冷宫中? 兰妃那个嗜血如命的女子,与楼弘宇一样,有着强悍的性格,嗜血如命,而楼弘宇为何会舍弃她,让她呆在这冰冷的宫中? 她隐隐约约的觉得兰妃根本就不属于这后宫,依她的性命绝对不会愿意就这样呆在冷宫中不反抗的,可她有半个余月不曾听到她的消息了,不知她是否还好,想到这里,纳兰白衣大胆的推开冷宫的大门,一步一步的往里走去。 冷宫就是冷宫,一股冷风吹过,冷得她直发抖,里面没有任何灯光,只借助头顶之月的光也照明。 冷宫中只有一座十很大的宫殿,可却十分陈旧,荒凉至极,只有微弱的光在照耀着。纳兰白衣推开了那一扇门。 “你来了?”兰妃就坐在大厅中,她反对着大门,似乎在等待着谁人的到来,她听到房门开了,头也不回的问着。 纳兰白衣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看着兰妃瘦弱的背影,半个月不见,她居然瘦了这么多。 “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纳兰白衣来到她的面前,坐在她地对面。 兰妃抬起头看着她,她的黑眼圈极重,清瘦的脸显得更尖,让人忍不住想怜惜,如此漂亮的美人,她或许从未曾想过自己会有呆在冷宫的一天,毕竟得到楼弘宇二年的宠爱,想必她已是后宫中的神话了。 “我不曾想过还有机会再见你。”兰妃笑了,她凄惨一笑,看着纳兰白衣,小手都在颤抖着。 纳兰白衣打量着屋内,寒风呼呼的吹,虽然这里可以是遮风挡雨,但是冷风依然吹进来,她都有点微冷,而兰妃如此瘦弱的女子,可想而知了。 “呵呵……”她不知自己此时应该对她说什么。 有些东西真的情不自禁,她连自己为何会到这里,为何会来这里都不清楚,所谓心不对口,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么多莫明其妙与情不自禁。 “宫主……我……”兰妃握着纳兰白衣的手…… 纳兰白衣被这一声“宫主”吓坏了,她愣住,这话真是从兰妃口中说出来的吗?楼兰宫中除了冷欣会称赞她为“宫主”之后,再也没有其他人会如此称呼她,这兰妃难道与冷欣是一伙的? 她们又有何凭据自己就是她们的宫主?冷欣的目的是为了带她离开,而这兰妃的目的是否也一致? “我刚说什么?”纳兰白衣狐疑的看着她,兰妃是位很聪明的人,她绝对不能上她的当,若是真的如此,她也只好认了。 兰妃眼定定的看着纳兰白衣,眼中涌起了泪水。以往她的泪水虽然涌得快,但却很假,可这一次纳兰白衣真的感觉到兰妃内心中的真诚。 “宫主,原谅属下以前的不敬。”兰妃的话深深的印烙在了纳兰白衣的心中,兰妃真的称她为宫主,真的叫她为宫主了。 “或许我不是。”她回绝了兰妃的话,她或许真的不是,她现在连自己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了,左一个宫主,右一个楼兰皇后,称来叫去,她最后连自己是人是鬼都分不清了。 兰妃又看向纳兰白衣,审视起她的目光,她真的不是宫主吗?可为何她的眼神会如何像?以前她不曾怀疑过纳兰白衣的身份,可是自从得到了冷欣等人传来的消息之后,她才会在这个冷宫中呆如此久,在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再次接近纳兰白衣。 “那你敢让我看你的左肩吗?”兰妃问着她,人可以伪装,但是肩上的蝴蝶烙印是假不了。 那是她们独特的烙印,只有高高在上的宫主才配有的印记,而外人是不配知晓的,若是让她看到这印记,就等于真相大白了。 “啊?”一提到这个,纳兰白衣浑身就有些僵住。垂下眼,她不是心虚,她不明白这一个印记能代表什么。 在21世纪中,有胎记的人多得是,可是长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印记的却是极少,她有点怀疑的看着她。太后要找的人也是左肩之上有一个蝴蝶印记的人,难道太后也是? “难道你就想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全部在这楼兰宫中死去吗?以往的怡妃,现在的兰妃,还有那个可怜的冷欣,还有很多很多的姐妹,她们只不过都在等待着你的愿意,你为何会如此自私,难道我们宫中的人让你如此的耻辱吗?为何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兰妃忽然带些冷酷意味的笑着,大骂着,泪水不断的泪上来,她的小脸的淡妆因为这泪水而染花了。 兰妃站了起来,她的身子在风中不断的抖动着,或许因为太激动,又或许是冷风的原因,让纳兰白衣看着都觉得很凄惨,很凄凉。 纳兰白诉心中一惊,连忙想要后退,却根本无法不知自己到底是谁了,可她只是另外一个世界的素白衣,根本就不懂她们这个世界的复杂,这身世,这些身份,她可以通通不要,可是,她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为她而死。 再怎么说,她是因为占据了纳兰白衣的身子,所以她得负起这个责任,不能让纳兰白衣因为这事而遗憾,可她又该如何是好呢? “再等等好吗?再等等。”纳兰白衣后退一步,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她有也自己的想法,她自己也会迷茫。 “宫主,没时间了,真的没时间了。”兰妃很激动,上前去抓着纳兰白衣的手,不断的摇着。 “什么叫没时间了?” 兰妃这又是搞的哪一出?突然冷笑,又突然激动?再来就是大怒,在她印象中的兰妃是冷静的,而且冷酷嗜血的,可是在她眼前的女人则与兰妃完全相反,是因为她是宫主的原因吗?所以她原谅在自己的面前露出自己的脆弱? “据密报,圣上要把你转嫁到灵蛇国了,若你真的去,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了。“提到灵蛇,纳兰白衣被吓着了。 转嫁?她是楼兰之后,为何要被转嫁?若是二嫁,丢人的可是楼弘宇,可是他为何这样做?这不可能啊,可是兰妃有这个必要骗自己么? 想回想到蝮子祈与楼弘宇之间的谈话,确实有些可疑,或许凡事都扯到她的身上,所以兰妃所说的这个可能不是没有,而是,若楼弘宇真的这样做,她要不要反抗?逃? 第一个出现在她脑海中的是逃,逃得越远越好。 “这……这怎么可能?”她实在怀疑,为何要让自己嫁?楼兰美女如云,楼弘宇可以选择让其他人嫁,可他为何只选择让她去付出呢? “凡事都有可能。”兰妃紧握着她的手,不让她再思想,想给予她勇气去做出决定。 这不单是扯到纳兰白衣的安危与幸福,而且还会连累到她们宫中女人的性命,若是纳兰白衣被逼嫁,冷欣等人肯定会反抗,到时,可能会来个鱼死网破,那是她们计划中最坏的打算。 她也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可是她不得不去相信,现在火烧眉头,她不得不这样冒险的去说出这一切。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为何会来到这楼兰宫中?”她一直疑惑的是,若她真的是宫主,为何会来到这里? 难道这些人想在楼弘宇或楼兰宫中得到什么?而是什么能让她们如此费心机的? “宫主,你真的失忆了?”以前也只是听说纳兰白衣失忆,今日若是真的,那纳兰白衣真的失去了以往的记忆。 以前的记忆若没有,或许是一件好事,毕竟她不用再去踏着那一片不堪的记忆生活,兰妃心里想着。 “是的。”不是失忆,而是她根本就没有属于纳兰白衣的记忆,她有的只不过是21世纪中的自己的记忆罢了。 “五年前,我们是楼兰最强大的队伍,也是一组可说是天下无敌的宫队,可不知为何,一夜间被毁灭,属下至今也不知是何因,当时,只听宫主说是神兽被杀,神兽是保护着我们的神明,自从那一天之后,我们都自觉的消失在楼兰中,宫主你则是一个人进入了天下第一庄,最后顺利的进入楼兰宫,与楼弘宇也同样结为夫妻。这让属下很疑惑,宫主说必须得到神兽才行,之后,楼兰中遇火烧,宫主在火中失不能自救,之后,楼弘宇利用一年时间终于将宫主救活了,而那时起属下等人早就混进了宫中,可是宫主却被关在冷宫中,也同时真的失去了记忆……之后便是现在了。”兰妃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飞花,下雪了。 秋天的楼兰,居然开始下起了小雪,雪花从窗外飞落,纳兰白衣站在那里看着看着,她不敢相信她真的能看到了秋天的雪,这是天下的一大奇迹,而她与兰妃不再说话,只是看着看着,两个肩并肩的站在那里,略了雪带来的剌骨的冷。 “宫主,下雪了。”兰妃小心的看着纳兰白衣的脸上神色:“以前宫主最喜欢看秋节的雪,可惜五年了一直不曾下过雪,而今年的秋季居然真的有雪了……” 兰妃的话中带着惊喜,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她真的看到雪了,今日还能与宫主站在一起看秋季的雪,她觉得自己很幸福,至少现在很幸福。 纳兰白衣先是皱了皱眉毛,然后无所谓的一笑,“是啊,下雪了,这场雪似乎来得特别准时。” 她是中国人,中国只有冬天才会下雪,而她从来不曾看过秋季也会下雪,而且这楼兰秋季的雪居然能如此漂亮,就如潇洒的楼兰人。 “宫主,你的胸口还敢吗?”兰妃欲语还休的看着纳兰白衣,以往秋季一下雪,宫主的胸口就会很痛很痛。 这些年来,楼兰的人,楼兰宫的人,全部都似乎忘记了宫主的存在,在他们的记忆中似乎不曾存在过。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力量,但她知道这是一种她无法去略掉的记忆,每次秋雪,宫主的胸口都会痛上三天三夜,不曾停过,这是无药可救的痛,可是现在的宫主却是奇迹般的站在这里,好好的与她交谈。 “不曾痛过!”纳兰白衣心莫名的烦躁,却不知为何。 她没有心痛,可是,却多了莫名的烦恼,她不知自己在烦什么,可是,她却控制不住。 她没有丝毫的怀疑,直觉告诉她,她应该相信冷欣,兰妃的话,而她们的话是否真实,也不容得她再去想了。 “那就好,好了就没事了。”兰妃一脸惊喜,不知是因为秋雪,还是因为她的心不再发作。 纳兰白衣却发现自己居然解释不了什么,也不知自己应该去解释些什么,毕竟两个曾经都敌视的人,现在居然能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真的很不容易。 “兰儿,你可以?”门外急急忙忙的脚步声走来,声音很苍老,而声音响时门已被推开了。 进来的人居然是太后,她独自一个人来到冷宫中,而她身上多了许多雪花点缀着,太后似乎有些意外纳兰白衣为何会在这里。 兰儿?太后居然如此亲昵的称呼着兰妃?居然不出她所料,她们真的就是一伙的,若真是一伙的,太后又是什么身份呢? “老族长?”兰妃有些意外的看到太后来,她亲切的叫了一声,连忙迎上前去扶着太后坐了下来。 纳兰白衣站在窗边,看着她们如此亲昵的动作,此时,她却是百感交集。 “呵呵……”她笑了一下,不知这是不是嫉妒?她才不要!为何看着兰妃与太后如此亲昵,她的心如此空? 纳兰白衣着自己青葱般的手指,极为不爽的看着外边的雪花,可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站在这里 夜有点深,她想她也该回去了,不知蓉儿与冷欣是否还在等着她回为后才去休息?想到这里,她转过头准备道别。 “衣儿……”太后叫着她,轻轻的叫着,这一声衣儿,却叫暖了纳兰白衣的心。 好亲切的称呼,楼弘宇也曾叫过她,楼古月也曾有过,可是,却没有这种感觉,就如太后这般暖心的感觉。 “老族长,她真的是宫主。”兰妃一边泡着茶,一边笑着说。 很少看过兰妃如此和蔼的笑,可今日却真的破例了。 她没有适应这种感觉,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无法去接受,就如楼弘宇要将她转嫁,而她的命运很快就得到了转折,可却是不好的转折点。 她或许该离去了,开始觉得自己真的喜欢上楼弘宇了,每次想到他,心都会痛,可每次看到他,自己却情不自禁的想发火,因为他有三宫六院,因为他的心不曾为她而停留,她幼稚的想转移着他的视线。 可是,帝皇便是帝皇,不能改变的事实,不管是否在宫外,还是在宫中,他都不会也不能时时刻刻的在她的身边。 “衣儿,你准备好了吗?是转嫁,还是随她们离去?”太后问着,她不能走,可是她却有这个能力送走这些她最亲爱的孩子们。 她们留在宫中太危险了,她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现在宫主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她相信纳兰白衣也接受了这种身份了。 “等冷欣的身好了就走。”她下了决定,或许该离去了。 她不能因为一个男人也丢了大伙的性命,她也不能如此自私,爱情不是得到就是学到,现在她得不到,就要懂得放弃。 若是不早就放手,最后伤到的是她自己,她懂的,一直都懂。 “欣儿伤了?” “可时间不允许。” 太后与兰妃异口同声的说着,却表达着不同的意思,说着不同的话。 “还有几日?”她必须知道一个准确的时间,要在被楼弘宇出卖之前走掉。 以前一看到一句话:亲爱的,我们私奔吧,天涯海角永相随。虽然现在她的身边没有那么一个他,可是,她却还有很多能为她去死的人,也值得了。 “二日。” “知道了,我得走了。”此地她不能久留,她想了一下,她必须离开了。 二天?够她准备了。 想到蝮子祈这桃花眼般的男人,会催眠术的人,真的太可怕了,她没有这么大的心脏去承受。 “放心,有我们,一定会将你安全的送走。”太后说着,也起身准备离去,毕竟这冷宫不是她们能久留的地方。 一个是皇后,一个是太后,若被楼弘宇发现,这就大事不妙了。 ------------ 090二嫁的她(求月票) “怎么?皇后怎么这么快就想离去了?”是楼弘宇的声音,他就站在门外看着她与太后,还有兰妃。 楼弘宇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坏他事者,一一得死,可是,这纳兰白衣现在还是不能死,她必须要完成他所安排的事之后,到了灵蛇国后他再也会不闻不问,任她自生自灭。 今晚,他与蝮子祈达成了协议,她必须嫁,而蝮子祈会给楼弘宇他想要的一切,他要强大,他要成为世界之最,或许最后就连蝮子祈都是他囊中之物。 纳兰白衣看着楼弘宇一步步的走进来,她一步步的后退,而太后则是很冷静的站在那里,兰妃扶着太后两个冷静的看着楼弘宇。 “怎么?这冷宫也太热闹了一点,有这么好的事为何不叫上朕?”楼弘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们,最后坐在原来纳兰白衣坐的位置之上。 楼弘宇勾唇笑着,抬手在落落的脸上捏了一记,“怎么?看到朕不开心?还是朕来得不是时候?” 纳兰白衣一愣,一直在僵硬的被他搂着的身子也软了下来,嚣张的气焰也灭掉,一脸惊愕的看着他。 他这是什么话?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由头到尾他就躲在暗处听着她与兰妃之间的谈话,最后太后来了,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而且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她不服的抬起头,却痛得不敢说话,她的小脸因为蓝月的原因,都差点被毁了,今日却又被他捏,他这个暴力狂,似乎很喜欢捏她的脸,而且很喜欢触碰她。 “哪有?这下雪了没事做便来这里走走,圣上不也一样?有着如此好的兴致!”纳兰白衣不甘心的低叫,可是心里却在告诉她,她真的不服,而且特别讨厌这个男人,不管她做什么,说什么,永远都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都会在另外一头看着她,盯着她。 “是吗?那皇后可是在等朕?”楼弘宇笑了笑,见她不服,见她愣住,他越是笑得开心。 太后与兰妃被他这一笑,吓着了,毕竟难得见楼弘宇一笑,可他笑的时候却是最生气最嗜血的时候,她们很担心自己的宫主小命会不保。 “如果没事,本宫要回去休息了。”她感觉到他有强烈的要求,他不断的在自己的耳边呵气。 感觉到自己腰间一松,纳兰白衣就有逃开的冲动,轻轻推了一把楼弘宇,转身就要跑开:“你想干嘛?” 他居然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解她的腰带?他这个色狼,他居然这样做,他居然就敢这样做,她的脸很红,而且是被他气红的。 “啥都想干。”楼瞬间,楼弘宇的身子突然转了过来,一把拉住纳兰白衣的胳膊又将她拽了回来,纳兰白衣叫一声,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被楼弘宇寒按在窗边的墙上,身子也被他紧紧的禁锢住,甚至明冽寒极为暧昧的低下头在她的嘴边轻轻呵着气。 “你走开,你滚。”她生气,大力的推着他,骂着。 太后与兰妃看到这情况,想上前去帮忙,而蓝漾与一名黑衣女子不知从何冒了出来,紧紧的紧她们阻止了,随后,纳兰白衣还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兰妃与太后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她们就这样轻易的被带走了,而且,就连一声惊叫声她都不曾听到,这太可悲了,遇到楼弘宇是她人生最可悲的事情。 “你……你无耻,你不要脸,你楼弘宇要敢,你就是混蛋。”纳兰白衣小脸瞬间通红,瞪大了眼睛看着楼弘宇眼里的炽热。 她的大骂没有换回楼弘宇的松手,他更加紧紧的扣着她,强逼着她看着他,他一脸的炽热,他身体上的热度让她害怕。 他这是?用鼻子也能想到了,她心里直叫不好!可她却逃不掉了。 他想将自己转移掉,可是,现在居然光明正大的占着自己的便宜,这样的男人太可恶了,简直是坏透了。 “怎么?难道皇后也想……要?”楼弘宇笑着吻了吻她的嘴角:“要不我们就开始吧?” 楼弘宇问着,却再次吻上她的脖子。痒痒的感觉,还有身体上的反应让她脸于次红通起来,这个男人居然就在冷宫中诱惑着她,难道他是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在这里强要了她?天啊,她不敢再往下想。 “我才不要!”纳兰白衣脸色爆红,挣扎着身体欲挣脱开他的钳制:“你放开我,你不是要把我嫁给蝮子祈么,我可是灵蛇国未来的皇后,你要敢动我,我就杀了你,杀了你。” 她很害怕,想到他在天下第一庄中的占有,想到他的霸气,想到他的无情,想到他将要把她下嫁于他人,又想到了灵蛇国,想到了蝮子祈,她忍不住的大叫出声,她不说还好,这一说反而惹怒了楼弘宇。 “怎么?这么快就巴不得在蝮子祈的怀中叫了?想念其他男人的味道了?朕满足不了你吗?”楼弘宇突然一笑,将手放在她的腰间让她紧紧贴向自己:“为了你满足你,朕现在就行动,会让你一天一夜下不了床,会让皇后满意为止。” 他的话让她无地自容,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有脸这样说话,而且还用满足这两个字,还一天一夜,天啊,谁来救她啊。 “救你放我了吧,我不要,不要。”楼弘宇不甘的大叫,却怎么也离不开他这身子,甚至感觉到自己越乱动,他身上的某个地上就越…… 天啊!她的脸儿红红的几乎想哭出来,却不是害怕也不是难过,就是莫名奇妙的脸红的想哭! “省点力气吧,没有人敢进来的。”楼弘宇低低的一笑,趁刀子不注意,一把横抱起她,转身将她扔在床上,随后便快速的压了下去。 这是兰妃的床,纳兰白衣有些不适,楼弘宇像读懂她的心里话一样,一把将原先的床被褥扯丢在地上。 “不行,不行!”纳兰白衣大叫,上次被他强占有,当时她什么都不知道,毕竟是喝了纳兰翠翠下的春……药了。 可这一次,他真的活生生的在给她演AV么?不,她以前就连AV都不敢看,现在来个现成的,她怎么敢接受? “什么不行?不试试怎么知道朕不行?”楼弘宇没有放开她的念头,甚至几乎快把她的衣服脱光了。 “我不干了,我不干了。”她大声的尖叫着,她的声音划破了天空。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楼弘宇竟已经将她紧紧压进柔软的床里,封住她的嘴,不允许她大喊大叫着那些没用的废话! “唔……今日你QJ我,明天你肯定会被N个女人QJ的,我诅你。”纳兰白衣大声的骂着,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了。 楼弘宇一笑,N个女人QJ他?亏得她还能想出来。 二天后,她便成为他人的妻了,他不能白白的将她送人,所以,今晚他不会放她走,毕竟他很怀念那一夜的她,那种快活的感觉不是每个人都能带给他的。 纳兰白衣就是纳兰白衣,没有人能超越她,更没有人能代替得了,她是楼兰独一无二的女人。 他楼弘宇会让蝮子祈知道他这一棋下错了。 少顷,屋内,风光无限。 纳兰白衣感觉自己真的活不成了,她累得趴了下来,楼弘宇却没有放过她,一次又一次的要了她,她哭了,喊了,求了,他却没有放开她。 他越来越有劲,可她却感觉自己生不如死,可是,她不能死,毕竟她要让楼弘宇知道,她以后会过得很好。 女人的一夜算不了什么,她在安慰着自己,不断的安慰着自己。 最后,楼弘宇走了,纳兰白衣被抬着回了凤和殿,她看着那下着雪的天空,到处挂着雪条,可是她却无心去欣赏,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一样。 天亮了,凤和殿 “纳兰皇后,你这是……”蓉儿一直未睡,直到天亮她还在这宫门前等待着主子的回来。 冷欣原来也要等待着,可是她的身体现在不是很好,所以在蓉儿的极力说服下,她终于回去躺了小会。 纳兰白衣下了软轿,被蓉儿扶着进屋,她的腿软得走不了路,才走几步就要摔倒在地上,幸好蓉儿的力气很大,一直子就揪住了她往下摔的身子。 “你这是怎么了?”蓉儿哭了,看着她这样狼狈,再看着她脖子上的青吻痕,她知道自己的主子发生了什么事了。 一定是圣上吧,这个宫中只有他才敢动纳兰皇后,而且,也只有他才敢如此正明正正大的用软轿送她回来。 “不要说了,先进屋。”纳兰白衣阻止她再说下去,她都快支撑不住了,这丫头居然还扶着她在说话?真是欠打啊。 “宫主……宫主……”冷欣听到蓉儿的声音之后,连忙下床前来看望,而她看到的是自己的主子如此的一面,她的泪水又涌上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变成这样?才参加了一场宴会,怎么会搞成这样了?好象经过了无数次的…… “嘘……”纳兰白衣看着冷欣,有点责怪的看着她。 毕竟蓉儿还在,这人能不能信是个问题,或许就是楼弘宇放在她身边的可能还是有的,这冷欣怎么变得如此大意了? 今晚,她与太后,兰妃的对话,被楼弘宇知道了,她想离宫已不可能了,若她走了,或许太后,兰妃,冷欣,还有其他姐妹的性命就难保了。 她知道楼弘宇是个心猜手辣的人,只要他想做的事,必定会去全力的去追捕,并且杀害。 “蓉儿,你去提一桶热水进来,本宫要淋浴。”纳兰白衣对蓉儿说着。 蓉儿应了一声,连忙跑了出去。冷欣扶着纳兰白衣,有些不知所措,这主子是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对男女之事不懂的冷欣,自然不会怀疑到xxoo之上,她也根本就不懂,她今年已16岁,可是也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与男人有太多的接触,自然是不懂,也不明白。 “主子,这是怎么了?”冷欣扶着纳兰白衣坐下,她赶紧问着。 “楼弘宇知道了我们之事,就连太后和兰妃可能都不保。”纳兰白衣说着,冷欣却是一脸的苍白。 太后?兰妃?不保?那如何是好?这是怎么回事,五年来,这些都是秘密,没有人知道,楼弘宇怎么会知道呢?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这怎么可能?五年了,这事不曾有人发现过。”冷欣疑惑着,毕竟她实在不相信啊。 纳兰白衣将昨晚之夜一一的说了,除了她被他这个混蛋xxoo的略了…… “天啊,那我们怎么办?”冷欣有点害怕,她从来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可是姐妹们的她不能不担心的啊。 清晨,空气中还隐隐有些薄雾,树叶间还偶尔滴落些露珠,在偏僻破败的凤和殿中,却已经一片热闹。 纳兰白衣刚刚梳洗好,可凤和殿已经来了不少人,这些人都是捧了圣上的旨,前来服侍她的,不管她愿意或不愿意,这些人就站在这里,似乎是不离不弃,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不是得宠,而是他派人来看紧她。 在凤和殿的前厅里,已经来了不少宫女太监,他们正忙着收拾着东西,这些都是圣上赐给纳兰皇后的,据说是皇后得宠了,昨晚居然会在冷中中得到宠爱,而且是一夜的,说不定肚子里早就怀有了龙种,她们心里想着,就对纳兰白衣更加恭敬了。 纳兰白衣的脸上,仍然是一片平静,她的眼神仍然是一片令人看不透的淡然。她很累,可是被这些人来一闹,她也睡不着,也无心睡,还有一天她就人嫁了,一生二嫁,想到这里她还真的想讽刺自己。 纳兰白衣淡淡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女们,语气冷淡地道“你们都出去吧,走得远远的,千万不要靠近我的主室,不然不要怪本宫不客气。” “是,奴婢们知道。”宫婢们一一退了出去,留下了蓉儿与冷欣。 她们看着纳兰白衣一脸的疲惫,却不敢吭声。 凤和殿来了许多人,这是凤和殿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如此热闹,不得不承认她们还是喜欢以前的安静。 以前虽然静了些,至少做什么,说什么,都没有这么多双眼睛在看着,可现在就不一样了,说什么,做什么,都得看四周是否有人,而且这些人都是圣上派来的,自然得小心为上。 “好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我要好好睡一觉了。”纳兰白衣挥挥手示意她们也下去,她真的很累了,也需要一个自己的空间去想事。 冷欣担心的看着她,却什么也没有说,退了一下去。 门关上了,也像门上了她伤感的心,她斜靠在软榻之上,不知自己在想什么,这一切来得太快了,这里的人都可怕,说话也要小心,就如今晚一样祸从口出,她终于知道在她的身边站着千千万的眼线。 堂堂灵蛇国王,居然要娶楼兰的皇后,这事很新鲜,也让人刮目相看,这样平凡的居然会被看上?若说是漂亮,应该是楼兰后宫中每一个女人都比她漂亮年轻,可为什么灵蛇王会选择她?这些一个时辰传遍了楼兰宫,每个人闲着讨论的就是这事。 而这事这在宫里可算是大事,就在楼弘宇送来赏赐不久,宫里的其他嫔妃们纷纷送来了厚礼以表示自己的真诚之意。 可是没有人看到纳兰白衣,收礼的事只让蓉儿与冷欣代劳,也没有人敢说她嚣张,毕竟她贵为国母,而且又将是灵蛇国的皇后,想想这身份她们都害怕,灵蛇是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上帝,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她躺在软榻之上,轻轻的说着,她的心里很难受。 作为一女子,她讨厌离婚事件,可是,现在让她真的二嫁,还真的说不出来的那种滋味,就如被东西,这个不要了,就送给那个,若是日后蝮子祈不要了,她的命运又将是怎么样呢? “怎么?还在怪朕?”楼弘宇就像幽灵一样又出现了,才离开二个时辰,现在他又出现了她的面前。 纳兰白衣没有看他,她知道他来了,又要来折磨她了,他真的是她命中的克星,一个恶魔。 “本宫还要感谢你,是你让我可以离开楼兰了,离开这里,离开你,我永远都会记着这一天,开心快乐的这一天。”她笑了,看着她,似乎她说的真的是她心里话。 她笑了,因为要离开楼兰城,离开楼兰宫,离开楼弘宇,所以她笑了,笑得这么没心没肺。 “朕一定会让你回来的。”楼弘宇对她说着,他看着她笑了,却知道她心里难受的感觉。 他心也痛,可是,他却不能怎么样,他只要的得到了之后,一定会让她回来。 “不必了。”她看着他,拒绝了他的好意思。 他的话,她真的不能信,也不可以去信。回来?谈何容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嫁出去的二手货,还能回来吗? “朕会让你的付出有价值的。” 他走了,又走了,她看着他走了,关上了门,她泪流了。这个男人,她不应该爱,也不该懂。 她的命运,她把握不了,可是,他能掌握得了他自己的命运么? ------------ 091安心 二日后,楼兰城一片喜气洋洋。百姓们议论纷纷…… 今日是纳兰白衣与蝮子祈的大喜日子,蝮子祈在昨天已回灵蛇国准备婚事,而留在楼兰的是他的贴身侍卫还有迎亲队伍,他似乎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楼弘宇点头答应这婚事,果然不出他所料,楼弘宇为了楼兰,还是成全了他。 纳兰白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蓉儿与冷欣一遍又一遍的为她化妆被妆,再为她更衣穿衣,她就如一个木偶似的,任其他人摆布着。 “吉时到,新婚子请上轿。”这时,守在站外的嬷嬷跑了进来,她一脸喜悦。 身后还有许多宫婢在跟随着,只为了牵着纳兰白衣上轿,完成她们之前所在的任务。 纳兰白衣迟迟不蒙脸,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这里虽然看起来很热闹,可是她的心却是很冷,而在她看来这热闹是没有人情味的热闹,与她是格格不入。 “再等等。”她坐在软榻之上,迟迟不上花轿。 “不行啊皇后,这使不得……误了吉时,就会误了一生,奴婢看您还是赶点上轿吧。”七八个老嬷嬷七嘴八舌的说着,急得汗都流了,可是纳兰白衣却没有行动的意思。 吉时?误了一生?纳兰白衣淡定的冷笑着,看着她们一个劲的着急,她反而觉得特别有意思。 今日,楼弘宇却不曾再来,而太后她老人家也没有再出现过,若不是冷欣前去打听情况,说她们都平安,她还以前她们早就被楼弘宇禁足或遇害了,楼弘宇是个心狠手辣的帝皇。 “衣儿……衣儿……”叫着她的名字的是太后,她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一脸的紧张。 其他人没有想到太后会来,而且会选择这个节骨眼才来,有点为难,却不敢吭声。 “太后,您可来了?”纳兰白衣穿着喜服迎了上去。 “你们都退下,哀家有几句话需要交待衣儿。”太后冷冷的看着围在四周的宫女与嬷嬷们。 宫女与老嬷嬷们听到太后的吩咐之后,纷纷离去,只有冷欣斗胆留了下来,而纳兰白衣却也没说什么。 “逃吧,真的不愿意看着你这样。”太后握着她的手说着,据说灵蛇国是个可怕的地方,却没有人到达过那里。 没有人知道灵蛇国是个怎么样的国家,也没有人看见过,只听说那里的人吃人肉,喝人血,啃人骨头,而且,平时都是人吃人的,只要弱者都会一一被吃,所以才会有灵蛇国如此强大的国家,还有那么多优秀的成员。 “不,我不敢,若是我走了,你们就命在旦夕了,不管怎么说,我走以后,你们都多保重。”纳兰白衣听到太后的话之后,心很暖,她不是个懦夫,不会让大家为了她而白白送命的。 现在她只不过去了趟灵蛇国,而且这个世界上,结婚就结婚嘛,又没有立据之类的,她想走还不容易啊?只要有机会,她定会流浪江湖,天岸海角随便走一趟。 “这……”太后有些犹豫了,是的,她得考虑到更多人的性命。 “别说了,我走了。”她拥抱了一下太后,紧紧的抱着,这位老人对她很爱,她终于知道冷欣一直拼命的追随她,这其中就是太后的命令。 冷欣站在一旁不语,只是看着这两个主子,她的心一暖,是啊,她的宫主不管何时何地,都是敢作敢当,不会因为某些事情而牺牲自己人的性命,所以这是她决定跟定纳兰白衣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宫主,欣儿随你一同前去灵蛇,时辰到了,我们走吧。”冷欣抱着纳兰白衣的肩膀,示意她别再伤心了。 她们这些宫人,都是坚强的人,不会因为这点事而难受或伤心,就算是有,也不会太容易表露出来。 “好了,我也该走了,若不然被楼弘宇知道了,你们肯定也没有好日子过了。”纳兰白衣说着,离开了太后的怀抱。 冷欣为她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巾,再在她的额头中间点了一粒朱砂。纳兰白衣拜别了太后,与冷欣一起离开了凤和殿。 纳兰白衣坐在花轿里,一路上听着别人议论纷纷,不禁微微翘起一抹讽刺的笑意,貌丑无盐的皇后终于走了?终于再嫁了,祸害终于走了?她抬起洁白如玉的纤手轻轻抚摸着脸颊,这个世界还真的是以貌取人啊。她是祸害么?她冷笑了一番,扬起手想扯开面纱,可是手却迟疑了。 素白衣啊素白衣,不管你是素白衣或是纳兰白衣,今日你二嫁,成为了楼兰的笑话,或许也是灵蛇国人的笑柄吧,以后是生是死,都一定要坚强的面对以后的每一天,不要痴心妄想着还有奇迹,你的生命中,在楼兰的境界之内是不会再有奇迹了。 她心里非常清楚在楼兰的境界之内,楼弘宇会一直派人前去把守着,就怕她会在这里出意外,又或许是怕别人再度前来救驾,只要出这里就不关他的事,也不再归他所管了,想到这里,纳兰白衣不禁再次讽刺自己。 “楼弘宇,你会不会后悔?”是的,她与神兽有缘,可是她更相信神兽是上天的神物,只有这样的人才是吉祥之人,而并非是祸害。 楼弘宇,不管你今日明日是否过得好,我纳兰白衣诅咒你这一辈子都过得不快乐,不会幸福,诅咒你的人生没有亮点。 纳兰白衣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只有这样了吧?她看到冷欣往她这探进了头,却什么也没有说,从那眼神中她读懂了一些东西,好复杂的东西。 日日夜夜,她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一路上,停停走走,中间休息的时间是少之又少,她从不知灵蛇国离楼兰有这么远,她分不清是走了多少时日了。 “欣儿,欣儿……”她叫着。 “是,主子,有何吩咐?”冷欣听到纳兰白衣的叫喊之后,连忙上前。 冷欣靠近花轿,想听纳兰白衣怎么了,毕竟走了这么久,她一个会武功的女子也如此累,想一想纳兰白衣或许会更累吧? 纳兰白衣有气无力的说着:“我们走了多久了?还有多久才能到?要不然让他们停下来休息休息吧,我快没命了。” 她以前晕车,现在晕的是花轿,摇啊摇的,日日夜夜不曾停过,只有一天三餐吃饭的时候才会停下来,却不到半个小时就要又起轿了,她哪能受得了啊,而且妆早就化了,她一觉也不曾睡过,花轿摇得她头晕,胃不断的翻滚着。 “回主子,我们已走了三天三夜,据说还有二个时辰就能到达灵蛇国的境内了,使者说到时会有人前来接应我们,大约就是二个半时辰就能达到灵蛇宫了。”冷欣为她解释着。 灵蛇国,灵蛇宫?怎么她听起来就感觉到无数的蛇在爬动啊?怎么起一个这样的名字,一点也不优雅,而且是很恶心,很可怕? 天啊,纳兰白衣疙瘩起了一身,想到自己以后就要在那里呆着,她真的巴不得现在拉着冷欣逃命去。 “冷儿,我累不累,要不陪我说会话?”她真的很寂寞,她从不曾想象过自己会有一天如此孤单寂寞着。 这种感觉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到了,脚不能踏地,眼睛不能看四周的景色,不能休息,没有人说话,就连人的气质都感觉不到了,她真的想要闷死了。 “好。主子想说什么?”冷欣也觉得很郁闷,这是哪门子路啊,坎坷不平,时过大山,时过草原,进过碎石路,时过沙漠之路,好象就要走到天边了一样。 她的脚都流血了,被尖石剌破了鞋子,她也只能认命的说,她哪敢吭声?纳兰白衣原本就有担心了,若她再抱怨,说不定主子就会跳起来发怒了。 “要不我们唱歌吗?”她一时之间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了,她郁闷的想着,决定唱歌吧? 她好久没有说话,喉咙很干,而且有些沙哑,如果唱歌肯定是五音不全,而且特别难听,但是她又不是唱给那些人听的,管他们怎么看,怎么想啊? “啊?欣儿在这听着。”冷欣不敢唱,决定听主子唱。 “那我唱了哇?” “唱吧。”冷欣笑了,翻了一下白眼,她也不知这主子又想打什么样的主意。 “我真的唱了哇?”她笑了。 “海的思念绵延不绝,终于和天在地平线交会,爱如果走得够远,应该也会跟幸福相见,承诺常常很像蝴蝶,美丽的飞盘旋然后不见,但我相信你给我的誓言,就像一定会来的春天,我始终带着你爱的微笑,一路上寻找我遗失的美好,不小心当泪滑过嘴角,就用你握过的手抹掉,再多的风景也从不停靠……” 她唱着唱着,有禁想起了那一部电视,是啊,她好久没有看电视了,好久没有听歌了,好久没有上网了,也好久没有碰电脑了,不知自己的QQ是否有人上,不知自己的消失是否有人急。 她好想回去,以前不喜欢挤公车,可是现在却好想去试着和别人挤公车的滋味,还有吃肯德基,还有汉堡包,雪糕,冰棍,好多好多东西,可惜她再也回不去了吧? 他们听着纳兰白衣唱的歌,动作却放慢了下来,她的唱歌随着风飘散着,人人都能听到,那些人都不断的沉浸于她的歌声中久久不曾回过神来。 三个时辰之后 花轿已经停了下来,喜娘一把挑开矫帘,大声说“请新娘下轿。” 纳兰白衣下头伸手扶着冷欣的小手走了下来,她不断的向前走去,喜娘却被愣在那不知这是怎么回事,这新娘怎么不扶她的手,反而去扶着一奴婢的小手?这可是大大的吉利啊。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喜娘第一次遇到这时,当她回过神之时,纳兰白衣与冷欣已走远了,正步入宫中。 喜娘连忙大步的跑了进去,看热闹的人很多,议论的人也特别多,人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了,新嫁娘走在前面,而喜娘跑着在后面追着,侍卫们不急不慌的护在身边。 这是哪门子的亲事?难道是楼兰的礼节? 来到大堂,没有过多的礼节,拜了天地,然后随着喜娘一声“礼成,送入洞房。”终于结束了一场冰冷的没有公公婆婆,甚至没有新郎的婚礼。 蝮子祈不知上哪了,一直没有再出现,与她对拜的却是一对公鸡,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耻辱,可她却忍着了。 “看她在楼兰不得宠,现在来我们灵蛇宫也未必会得宠。” “是啊,以为我们王会看上她吗?” “哎呀,二手货,换我我早就自杀了。” 四周的妃子不断的议论着,只有说她的坏,也没有说她的好,她自然也没有什么好事可说,她们说的都是事实,而她也听了进去。可冷欣却是冷着一张脸,十分不爽快的听着。 纳兰白衣握着冷欣的手,不让她冲动,她不怕她惹事,就怕坏事惹上她们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她们还是小心为妙。 蝮子祈啊蝮子祈,这就是你给我的羞辱么?如果不愿意,又为何会强要娶我?难道你就是想看着我被讽刺,看着你的名声也被受到干扰吗? “欣儿,你留下。”纳兰白衣被送入房间内之后,其他喜娘纷纷离去,没有一个人肯留下来。 冷欣也被示意必须离去,可她才走两步就被纳兰白衣叫住了,她看着主子:“主子,这……” “我们是楼兰之人,不需懂灵蛇宫的规矩,也没必要去守这些规矩。”她抬起头看着冷欣,这丫头跟着她吃苦了。 纳兰白衣一把把罩在脸上的白纱拿下,布置得喜气洋洋的新房里,到处都是刺目的红。仿佛在嘲笑她这个新入住的主人。 她把白纱随手扔在床-上,站了起来,轻轻地喊了一声“欣儿,你过来坐。” 桌上有很多吃的,有红枣,果仁,花生,瓜子,苹果,香蕉,水蜜桃等等令物,却没有可吃的熟物,只有生果,她长叹了口气,她实在是太饿了。 “主子,这不适合!”冷欣连忙上前去阻止她,哪有新嫁娘没有见到新郎之时吃东西的?而且这些东西是一个人吃不得的。 “怕什么?一起吃,难道你不饿?”纳兰白衣也不管那么多,拉着冷欣入坐。 她发现侧桌之上有红布盖着,似乎下面有东西,她上前去扯开红布,发现下面有白切鸡,烧鸭,还有猪首,红烧鱼,大虾,螃蟹等食物,应该是说她想吃的都应有尽有。 她将这些东西一一端到了主桌上,示意着冷欣也赶紧动手,她们可是几天几夜没有睡好,也没有吃好喝好了,反正在这里没有人管,不养好身子真对不起自己了。 冷欣看着没盖着喜帕纳兰白衣,不禁幽幽道“主子,你还是赶快蒙上面纱吧,如果给蝮五看到就麻烦了。” 纳兰白衣淡然一笑,嘲讽道“他不会来的,就算他来了又怎么样?人就不能吃不能喝了?反正我也不愿意嫁他,他硬人娶的,我管他呢,我们吃我们的。小心饿坏你,就连跑路的力气都没了,怎么保护我?” 冷欣听着纳兰白衣的话之后,果然感觉到有几分道理,她也不客气的吃了起来,这些东西都很新鲜,她一下子就解决了一只烧鸡,感觉自己还是很饿,好久没有好好的吃东西了。 纳兰白衣淡淡地看了冷欣一眼,淡淡地道“以后不要管这些规矩了,我们只要是能活命就好,知道吗?” 这冷欣就是太老实了,处处为她着想,可是她毕竟不是个好主子,若真是个好主子就不会让她跟来这受苦了。 冷欣还是忿忿不平地道“那个蝮王也太嚣张了,居然连拜堂都不出现,他这是无视我们楼兰。” “他本来就嚣张,我们干嘛要提他?说不定日后我们想见他一面都难呢。”纳兰白衣倒不想这些,反正这些对她来说,也一点用也没有。 她不要老公,什么成亲啊,都是楼弘宇的一个障眼法,说不定他正在计划着什么呢,对于楼弘宇她不是不了解,他不会这么轻易的给楼兰丢脸的。 楼弘宇一定会想办法收拾蝮子祈的吧?或许他是想知道灵蛇国的具体位置?还是?她心里一紧,难道她猜对了? 时间过得很快,天黑了,蝮子祈还是没有回来,新房中冷冷清清的,纳兰白衣让冷欣下去休息了。 纳兰白衣独自躺在铺着大红棉被的喜床上,回想着那天在冷宫中与楼弘宇的点点滴滴,又想到她与他逃到楼兰城之外的种种事情,她心里很苦涩。 “衣儿,朕一定会让你回来的。” “你知道朕不会丢下你的。” “你生我生,你死我相随。” 这些话,真的当他放P吧?她可不相信,可是她为什么会想这些?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想到他?如此怀念与他的点点滴滴? 门被推开了,她朦胧的看到一高大的影子走了进来,如此熟悉的身影,除了蝮子祈之外,还会有谁? “你睡了吗?”蝮子祈轻轻的问着,却没有得到她的回答。 若说她的一切是她以前一直是在作秀吸引他的注意力,那现在已经成功了,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都被她吸引住了,在天下第一庄的那一夜,他就知道自己喜欢上她了,那个单纯得大大咧咧的女人。 蝮子祈觉得她睡得有点沉,被子微微有些乱,露出了一截莲藕似的小臂在外面,娇嫩的皮肤吹弹可破。大概是有些热了,脸上有些红晕石成金……楼兰的天气与灵蛇不一样。 现在的楼兰已有些冷意,可是在灵蛇国却很热,如夏天一样的感觉,而他就站在那里欣赏着床上的美人。 看着这样一副美好的画面,很奇怪的,蝮子祈的心里竟是沉静的温馨。 “委屈你了。”蝮子祈说着,脱了外衫,他掀开被子一角钻入进去,轻轻拥着她,仔细打量她完美的五官。 不可否认,她虽然不是很出色,可是她在他的眼中真的很美。伸出一只手来描绘她的轮廓,细致的肌肤在指腹下的触感是如此美好,沿着她的侧面,缓缓滑过弯弯的眉,闭上的眼,秀挺的鼻,最后流连在她温热的唇瓣上不舍离去。 “你想干嘛?”纳兰白衣蹙眉轻哼一声,睁开了眼睛,她不是刚醒,而是她一直都没有睡着。 她不敢睡,虽然她很困,她害怕自己会被别人XXOO了咋办?她对这方面有着很阴影。 蝮子祈没有想到她会醒过来,他就那样将手指贴着她的唇,静静的看着她:“嘘,别说话,你今晚真的很美很美。” 美?纳兰白衣翻了一个白眼,居然有人说她漂亮,她虽然有点自恋,可是这纳兰白衣真的不美啊,她自己有时候都看不过去了,这蝮子祈居然当着她的面在夸她,肯定是有什么阴谋吧? “你走开,别想乱来,否则……”她瞪了他一眼,威胁着他。 本来贴在她唇上的手指开始缓慢的,轻柔的,来回移动。摩挲着她温热的唇,那美好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喉结上下动了一下。 她看着他的脸,有点害怕,这男人太帅了,居然是美若天仙,她居然对这样的美男不感兴趣,真是奇迹了。 “怎么?今晚你就想这样浪费了?”蝮子祈看着她反抗,他也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眼定定的看着她。 有多少女人想巴上他,想得到他的宠幸,可是,纳兰白衣居然拒绝他,而且说若他要怎么样,她会…… 蝮子祈不敢再往下想,却同时觉得很好玩,她果然与别人不太一样。 就如她能现神兽0距离接触一样,数天下的人,只有她一人能办到,所以,他要了她,于公于私,他都会要了她。 “我要睡了,你给我小心点,别乱动手动脚的,如果你不想当太监的话最好老实点。”她说着,闭上了眼睛,也不管自己的威胁是否有效。 蝮子祈看着她闭上眼睛,直到她真的睡着了,他却长叹了一口气,也没有为难她,只是躺在一旁静静的入睡。 蝮子祈不曾想过自己居然能如此放心的睡在一个女人的身边,他从来不曾睡得如此安心。 ------------ 092你是我的女人(求月票) 天蒙蒙亮,蝮子祈便起了身。他已经习惯了在这个时候梳洗准备上早朝,转头看了看纳兰白衣,她还睡的正香,累了几天几夜,她此时还正睡得香得很,就算他叫也叫不醒她吧? “小女人,你好好睡。”蝮子祈看着她一眼,不再迟疑,下床准备披外衣。 “王,王,醒了吗?该起了!”外面有侍卫在轻声唤着,他是专门守在这,就怕王一个太兴奋不上朝了。 灵蛇国很注重君王与大臣之交的交流,所以每日必须上朝,不管有事没事都一样,这是习惯也是国规,所以灵蛇国一直很强大,人员了特别优秀,有事没事都会形成一组敢死培训队,不管是国王还是大臣,都会一一参加。 蝮子祈在宫婢的帮助下,穿戴完毕,想了想,示意宫婢可以下去了,在宫婢关上门的那瞬间,他从她的头上的拔下了一支发簪,用力的在手指用力一刺——顿时,一股鲜血涌了出来。他轻轻皱下眉头,俯身将手指上的血迹抹在了床单上。 她虽然是楼兰之后,可是,她同样也是自己灵蛇国之后,他不能让她丢了皇室的脸,不管别人信不信,他要做出这一幕,让大家都认为她此时此刻还清白,而且昨晚已将清白之身交于他了。 半个时辰之后。 纳兰白衣醒了,却发现蝮子祈早就不见踪影,而床单之上居然有血?她没有和他怎么样XXOO,就连亲吻也没有,而且她的第一次给了楼弘宇了,这哪来的血? 她脑子转着,终于,她笑了,这不就是蝮子祈的计谋嘛,一个好爱面子的帝皇啊。看来和楼弘宇没什么两样。 “欣儿……欣……”纳兰白衣才开口,早就在外面等候着的冷欣直奔了进来。 看到纳兰白衣的神精不错,而且脸色也还行,冷欣终于松了口气,看到这样她也放心了,昨晚她一夜没睡,只是小眯了会,就怕主子会出事,看来是她多心了。而那蝮子祈并没有为难她 “来帮我梳头。”她现在只能靠冷欣帮忙了,毕竟她对这些不熟,可以说是完全不咋会。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她随便就束着小马尾就往外跑,若不然就是披头散发了,那里最流行长发飘飘的了,可是在古代不行,而且特别是在宫中更行不通。 “好的。”冷欣也没有多问,只是按着她的头形而定,为她盘上了漂亮的发型。 用过早餐的纳兰白衣,与冷欣一边散着小步,没有人理会她们,她们只能自己出去走动,毕竟早点熟悉这里的环境也好,哪一天能有机会走,她也好打点。 冷欣似乎也知道她的打算,并不多问,一直跟随在她的身边。 两个自身于他乡的女人,只能相依为命,俗话说团结才是力量,就算是两个人也必须团结起来,再说冷欣是她的手下,自然是对她言听计从的。 “不知这里是哪里?不过风景还好。”纳兰白衣一边说着,一边沿着长廊一路走过去,她已经对这些宫里的东西没有新鲜感,只觉得这长廊竟似走不到头一般,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人。 “不过比起我们楼兰差了点。”冷欣也打量着四周,轻声的说着。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也并不觉得无聊,反而有着更亲切的感觉,以前不曾有机会如此闲聊着,现在趁着这机会好好说说。毕竟今天不知明天之事,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呗! 在拐了不知道几个弯以后,忽而听到有人说笑的声音。于是有些诧异的抬头,却看到一个不认识的女子正迎面朝她们走来。 “哎呀,这是谁啊?看这一身打扮,真土!” “这不就是昨日进宫的楼兰之后嘛,哦说错了,现在该改口叫灵蛇后了。” “哦,是她呀?我还以为是谁呢。” “据说她是床上功夫得了,两个国家的帝皇都被她迷得团团转了。” 那些人又开始三八了,你一言我一语的,纳兰白衣不想当一回事,可偏偏人家就站在她的面前挡着她的去路。 “你们……”冷欣听不过去了,她想为主子出头,可却被纳兰白衣捂着口了。 “不要冲动。”她在冷欣的耳边说着,拉着冷欣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不是懦弱,可是现在不是出头的时候,毕竟她才来,就连对方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再说了,她也没有必要去计较这些,她迟早会离去的。 不管这深宫有多可怕,不管这城墙有多高,不管这人心有多深,她决定走,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要离去那是事实。 迎面来的是侍卫,她认出这个人,就是在楼兰迎亲的侍卫总管。 “皇后,王有请。”侍卫总管看她一眼,直接说着,可是口气里却少了恭敬。 冷欣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可是,她却什么也不能说。 “好,有劳了。”纳兰白衣微微一笑,并没有将他的无礼放在心上。 现在她只求能远离那些女人,话说了,男人更狠再毒都没有女人可怕,就是她们那些口水都可以直接将你淹死了。 “嗯。”侍卫总管应了一声转身就走,他的脚步迈得很大,也不管纳兰白衣是否能跟得上来。 在她的身后,那群女人还在议论着她,句句不离她,纳兰白衣不想听,就算想听也听不着了。 侍卫总管将她带到了灵蛇的城墙之上,而他却闪身就消失了,纳兰白衣与冷欣立于那,看着把守严厉的城墙,只看到蝮子祈就离在最高的地方眺望着。 “你找我?”她不客气的问着,也不称呼他的姓名。 蝮子祈听到是她的声音,转过头看着她笑了,并没有因为她的不礼貌而生气,可是站在他身边的侍卫则是眉头一皱,显然是对她这种态度有些不满。 “昨夜睡得可好?”蝮子祈含笑的看着她,回想起昨晚的她,睡在他的身边还能如此安祥,让他回想起都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她是位可爱的女人,他承认一直以来都非常欣赏她,而且也被她深深的所吸引住了,情不自禁的。 “谢谢蝮王的关心,本宫很好。”纳兰白衣真恨不得马上回去,虽然蝮子祈表面对她“相敬如宾”,可是她却害怕得发毛,好象这个男人并没有外表这样斯文。 “是吗?”蝮子祈很自然的环过她的腰,也不管她是否会挣扎,加大了劲用将她拥入怀中,而他的眼睛则是看前方,似乎有很重要也很有趣的东西在那头等着他的观看。 纳兰白衣看着蝮子祈,她确定自己讨厌这个人,讨厌透顶这种动弹不得的感受,那会让她感觉难堪,还会让她感觉束手无策,更恨自己技不如人。而且蝮子祈和楼弘宇一个样,都不管别人的感受,自娱自乐,还认为别人也一定是要乐在其中么? “楼弘宇?”蝮子祈冷嗤一声…… 楼,楼弘宇?她有没听错,似乎从蝮子祈的口里吐出这三个字?可是她再看向蝮子祈的时候,却看到他恢复了原来的神情,难道是她听错了么?错觉? “明日孤带衣儿去雪山,不知衣儿意下如何?”蝮子祈试问着,雪山是灵蛇国的圣山。 听说雪山一年四季都是冬天,一年四季都是下着纷飞的大雪,那里就是一个雪花的国度,很多人想去却不敢去,有些人去了却永远都回不来……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只知道那里是一片死亡地域。 “雪山?你带我去?”纳兰白衣问着,他不会这么好心的带她出去玩吧? 不过听雪山这个名字确实很吸引人,她是南方人,从小到大都不曾看过雪,第一次看到雪是前几天在楼兰的冷宫中,那一幕她今生难忘。 深秋的夜里,冷宫中飘零着洁白的小花,花雪延着窗子不断的纷飞,将大地都扮成了银白的颜色,让她感觉到那就是这个世上最美妙的声音,呼呼的风,飘零的雪,声声入她心。 “是的,要不我们现在就起程?”蝮子祈一边说着,一根修长的手指就沿着纳兰白衣那细嫩如脂的脸颊缓缓下滑,直至她那张潋红鲜艳的唇瓣卜徘徊不去,惹得她满身不自在,小脸涨红。 “你想干嘛?难道想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反抗你吗?”纳兰白衣忍住烦人的心跳、恼人的不自在,她冷着声音斥喝,想必蝮子祈也知道她不吃这一套的。 “呵呵,说得也是。”蝮子祈说着,收到了自己“不安份”的手,可他的眼睛并没有看着她,反而一直看着前方,纳兰白衣顺着他的视线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难道他有着这居高望远的爱好?还是他请她来这里就是别有目的?到底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那就对了。”纳兰白衣不留痕迹的与他保持着半步的距离。 冷欣为主子捏了把汗,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蝮子祈说话,做事都是另有目的,而她现在不知他想要的是什么,可是她似乎感觉到这个男人拿她的主子当诱引! 蝮子祈他原以为这脾气倔强、不肯服输的纳兰白衣,只懂得以硬碰硬、跟他拗到底,可是,今日看来这也未必。还有就是她瞠大双眼,这让他心情大好。蝮子祈直勾勾地瞅着眼前这脸上毫无惧色的纳兰白衣,嘴角勾起一抹让人不觉的冷笑。 “走吧,上雪山。”纳兰白衣提醒着她。 她很期待着上雪山之后,这深宫进入来就很少机会能出去,就如她与冷欣两个人,就连一个宫婢一个太监都不认识,想要出去就太难了。若现在去雪山,不小心出了点意外的话,她们是否就可以远离这个国度了? 她不喜欢灵蛇国,这里的人,事物,让她感觉到陌生,虽然这里表面看起来很热闹,人也很亲和,可是却有一种蠢蠢欲动的冷陌在里面,让人感觉到表面与内心的极不一。 “来人,备马车去雪山。”蝮子祈大声的说着。 可站在他身边的侍卫却吓坏了,王要上雪山?现在都快下午了,这一路赶去,到雪山也是晚上了,这如何是好啊? 再说,雪山是个圣山,可是雪山同时也是一个不祥的山峰,有些公子哥去了,就连尸体也见不着了,王没有必要为这个楼兰女子做这些吧?可是他们毕竟是小小的侍卫,也没有胆量去反驳王的话,他们只有惟命是从。 “既然衣儿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去,那么我们就起程吧。”蝮子祈说着,纳兰白衣倒没什么,而冷欣则是一脸泛白。 现在都午时了,不知这雪山远不远,主子也太大意了。 “主子,天快黑了。”冷欣小声的提醒着纳兰白衣。 纳兰白衣听到冷欣的话之后,只是微微一笑:“天黑了才好,就是怕这天黑不下来。” 啊?天黑才好?冷欣想了半会,终于会意了,她笑了,看来是她太小看主子了。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自信归自信,她心里还是提防着他,毕竟人心难测,任何情况都可能会发生。 “好!”蝮子祈从自己怀中掏出一粒黑色丸子,趁冷欣还没有回神,也趁纳兰白衣没有会意之时,他将药放进她的嘴里强让她咽了下去。 “咳……咳咳,你让我吃了什么?你这个混蛋。”纳兰白衣破口大骂着,她就不相信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好主,现在看来就是原形毕露了。 纳兰白衣身子被他定住无法动弹,而冷欣想动手,却被纳兰白衣扯着她的衣物,让她不要轻举妄动,毕竟冷欣武功再厉害,也强不过蝮子祈吧?他外表看起来像书生没什么两样,可是她就知道他的武功已练到了最高境界了。 “怕你受寒,特意为你吃下了这千年雪山丸。”蝮子祈解释着。 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告诉她,让她自己来?而是他强逼自己吃下?她不相信他有这么好心,看来这个地方她越快离开越好。 “谢谢蝮王的好心。”纳兰白衣冷着一张脸说着,她拉着冷欣转身就走,而蝮子祈则跟在她的身边。 三人行,而他们此时很“恩爱”的身影,还有寸步不离的感觉,成为了灵蛇国的一个很美的爱情传说,据说蝮王被楼兰女迷惑住了,就连上雪山这等不要命的事都接受了,而且还要亲身随她而去,生一起生,死也要一起死,命命相惜…… 宫中人自然也听说这些“八卦”了,那些嫔妃也是恨得牙痒痒的,王一向很少来过问她们的生活,更别说是宠幸了,今日看来有这个楼兰女在的一天,她们就没有幸福可言了。 灵蛇宫前,一辆非常豪华的马车一路往北而去。 “欣儿,扶着我。”纳兰白衣拉着冷欣的手,她就害怕自己会被撞出满头包来。 这是什么车夫啊?这车术也太厉害了,感觉就像在天上飞一样,左动右摇,而且就像地震一样。 纳兰白衣就如得了羊癫疯了一样,坐都坐不稳,可是蝮子祈反而坐得稳如泰山,这让她太奇怪了,怎么会这样。 不知走了多久,纳兰白衣可说是在冷欣的怀中睡了一个好觉,她好久没有这样好好的睡过了,数个时辰之后,他们到达了目的地。 “来主子,欣儿扶你。”冷欣与蝮子祈先下车,最后冷欣扶着纳兰白衣下了马车。 蝮子祈只带来了四名侍卫,外加一名车夫,可说是很低调的外出。 可纳兰白衣并没有心思想这些,她看着这眼前的景象,她惊呆了。 “这里就是雪山吗?好美啊,欣儿你看,真的很美啊。”纳兰白衣着迷地看着眼前的景物。 “是啊,真的好美啊。”难得冷欣也赞同,毕竟她是学武之人,对于这些什么欣赏啊之类的,都不感兴趣,可是这一幕她确实也惊呆了。 四周是一片片银白色的草原,草原上有各种颜色的花点缀其中,花并没有被雪完全给盖着了,很奇怪的说这里下着雪,怎么还人长花长草呢?而且还是五颜六色的,太奇怪了,风一吹动,百花摇曳生姿,千草晃动如波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煞是好看。 而铺在地上的雪花,就如一条很长的雪白地毯,冷冰的感觉涌上心头,纳兰白衣一步一步的踏上那里,也不知自己走了多少步,却感觉离蝮子祈与冷欣他们越来越远了,她回过头看着他们。 “你们怎么不过来?”她大声的叫着,叫着。 “太冰了,主子,快回来。”冷欣试了一下,却感觉到这冰直入人心底,冷得她都直发抖,而主子居然还能走这么远,真是奇迹了。 她不冷吗?她在雪中不断的奔跑着,唉,冷欣想着想着。 远处有座高山矗立,前方不远处有条小河,映着金色阳光的河面闪闪发亮,河水里清晰可见横卧的石头,缓慢流动的流水声让人听得入神。下雪的地方居然还会有河流?水没有被冰冻?她看着鱼儿在水中游玩,心里却开始不安,这种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这样? 过了一会儿,纳兰白衣抬起头来,一会功夫的她听到有脚步声朝她这个方向靠近。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指着小河,指着山峰,指着这一片草原说着,她兴奋,她的不可思议,她的惊喜。 看来这个灵蛇国也不是一个没有地方可取的国家,或许说这里是世界之最呢?她从未看过如此特别的奇迹,而且在她看来这里就如神仙生活般的神殿,只有那些地方才会如此美好。 “雪山雪山,处处为雪,处处为山,雪与山不相融,所以……”蝮子祈耸了一下肩膀,表示着他的解释很难牵强,可是纳兰白衣似乎懂他的意思了。 原来雪山居然是一处如此绝妙的地方,她差点就忘切了想逃跑的念头,她差点就以为自己进入了一个神仙般的地方。 可她毕竟是人啊,人总是得现实的,快乐的生活,如果不能快乐,不能自我,那么还有意义吗? “欣儿,你也过来看一下。”纳兰白衣拉着冷欣,却发现她全身都发紫了,是冷得如此的。 她自己没事,可是冷欣怎么会这样?这里她真的感觉不到冷啊。 “她,她这是怎么了?”纳兰白衣问着蝮子祈,为什么只有自己与蝮子祈没事,而其他侍卫却不敢前来,因为也怕冷么? 可是,她为什么现在却是热得要发汗,汗珠滴哒的流,她多希望自己能传点体温给冷欣,这个可爱的女了,为她出生入死的,可今日她却因为自己的兴奋与自私,冷落了她,根本就没有关心到冷欣的情况,还让她一路随自己奔随而入。 “你身上有神曾之血,可她没有。”蝮子祈点明了。 可纳兰白衣身子一怔,蝮子祈怎么知道她身上有神兽之血?不可能的,只有楼兰的宫中之人才知道,而知道的人似乎也并不多,太后,楼古月,楼弘宇,兰妃,或许只有这四个人最清楚,现在怎么就连蝮子祈也知道了? 是楼古月?可是楼古月不会出卖她,否则以前就会不一而再的救她的。 “你想干嘛,直言吧。”她现在才领悟到他带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这里人少,而她也跑不掉。 他想要的或许是更多,比如她的血,比如神兽,又如,天下…… 这男人太可怕了,真让她心寒,她的心比这冰冷的雪还还剌骨。 “引神兽出来,只要它来,你就自由了。”蝮子祈说着,是的,这就是他最终的目的。 他让楼弘宇对她死心,他秀了一场“恩爱秀”,他也演了一出很好的戏,这一切都可说是天衣无缝,终于,他得到这了一切,是他一直想要的。 只要有神兽,世界都会在他的掌握中,神兽可说是开天已来的上古神兽,只要有它,天下都迟早会是他的。 “做梦。”她冷冷的回绝了蝮子祈的话。 她扶着冷欣一路往东方而走,她就不信这个雪山她走不出去。只要能进来,就一定会有出口。 迎着风的方向,她扶着冷欣坚难的一步一步行走,可蝮子祈并没有阻止她,只是笑着,看着。 他在等待着她回来,求他救她,因为她吃了他的穿肠药,没有他的解药,她会痛不欲生,最后一定会连神兽一起交出来的。 “衣儿,孤等着你回来孤身边,与孤一起统领天下。”蝮子祈说着,可纳兰白衣却听不到了。 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093她与他的亲昵(求月票) 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一天一夜,没有白天与黑夜,纳兰白衣与冷欣走着,走着……纳兰白衣倒下,冷欣扶持,冷欣倒下,纳兰白衣却无助了。 “欣儿,别吓我,不可以有事。”纳兰白衣拼命大叫,却看着冷欣气息越来越弱,眼里神情越来越茫然。 就如快要去的人,没有炯炯有神的神态,就连呼吸都显得有些困难。纳兰白衣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子之上,却已于事无补。 “宫……主,我……我……不行了!你快……离开……一定要救……救回兰……兰儿……”冷欣握着纳兰白衣的手,她的手不断的抖着,泪水却流了下来。 她此时已用尽所有的力气,她并不怪主子,这一切都是她的命,她的命在旦夕,可她并不在乎,其实就算她离开灵蛇宫也未必会回得去楼兰了,自从踏出楼兰那一步开始,她就知道这是她的宿命。 “不,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不要会的。”纳兰白衣拼命的摇动着冷欣的身子,可是,她确实也感觉到这丫头身子越来越虚,好象是…… 她再也不敢往下想了。 “宫……主,走……快……回……回……楼……兰……找……找……”冷欣说着说着,瞳孔不断的放大,呼吸渐渐虚弱。 冷欣在纳兰白衣的怀中永远的沉睡了,纳兰白衣抱着冷欣,这一次她真的绝望了,没有想到冷欣好心的前来保护她,却落到如此凄惨的下场。 她配当人家的宫主么?她真的不配,为什么自己的命运总是如此,与她亲近的人,都会被霉运牵连着。 冷欣,如此年轻的女子,因为她想逃,因为她想来,所以冷欣必须跟随,冷欣的死她必须负很大的一部份责任,想到冷欣永远都不能再在她的身边了,她的心很痛很痛。 心被掏空了,仿佛被冷欣一起带走了,到了一个别人无法到达的境界。 “上天,不要,不要,为什么要如此残忍?为什么……”纳兰白衣的声音在雪山上不断的回荡着。 纳兰白衣抱着冷欣,找了一处风景不错的地方埋葬了,她在那里跪了长长半个时辰之余,泪水也哭干了,却呼唤不回她对冷欣的思念与内疚。 纳兰白衣不知自己到底走了多久,饿了吃雪,渴了还是吃雪,眼前一片银白色的雪地,好象她永远都走不到尽头,她却只是一意孤行,不曾想过会回头,就算死也一定要走出去。 眼睛被雪冻了,有点朦胧,有些迷茫,看得清近处的东西,可是远方的东西她却已看得不太清了,她只知道自己一定要走到尽头,就算倒下也一定要爬着走着。 五天之后 “驾……驾……”纳兰白衣听到了马蹄声响,有人,是的,有人经过。 一定就要走到出口了,若不然,怎么会有马蹄声?她惊喜的往前跑,可是身子太虚了,她一个劲的倒了下来,翻滚了几个跟斗,也不知自己现在身在何方。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一温和的声音在纳兰白衣的耳边响起,就如午后的阳光,暖和了她的心田。 有多久自己没有听到属于“人”的声音了,还有这种感觉,以前很平常的事,可是现在在她看来,这就是难得一见的事物,如失明的人重见天日,如耳聋之人重新听到了外界的声音,这种感觉是美妙的。 这些时日,她不断的跟自己讲话,说到累了,嘴巴都说破了,让自己也不再想开口说话了,最后,就连她自己的心都累了。 “我……我……”纳兰白衣她抬起头,看到眼前站着一名男子,他身穿着艳红的长袍,一身很好看的打扮。 眼前一黑,她终于走出来了,放松了心情,却一再度的陷入了黑暗中。 “姑娘,姑娘。”天一叫着,却唤不醒那名昏迷中的女子。 他本是楼兰人,因商上之事而来到灵蛇国,今日正要赶回楼兰,却不曾想过会在半路遇到一名女子,眼看就是快死了,他想一走了之,却于心不忍,又折了回头抱起她上马车。 “主子,这……”车夫没有想到,主子才下车一小会,这荒山野外的,居然找到一位姑娘回来了? 而且依他所看,这姑娘定然是活不成了,看她脸色,还有皮肤,再看她呼吸,他虽然不是大夫,但是对于人是否能救活之说还是挺了解的,他可以断言这姑娘没得救了。 “别说了,赶往最近的小镇上找大夫。”天一连忙吩咐着,他抱着纳兰白衣,感觉到她的生命不断的流逝…… “这,主子,老奴看她是活不成了,我们不要多管闲事了吧?”老管家可不想主子惹上什么麻烦之事。 这半路捡到的人又怎么样?说不定到头来惹上了大麻烦,会家破人亡的啊,这主子就是心地太好了。 “不要说了,快去。”天一将纳兰白衣平放在马车之上,为她取出被褥盖在她的身上。 不知她是经历了什么事情,身上居然会如此冰冷,就如冰人一样冻,而且这脸色铁青又浮肿,嘴唇也干裂了,真是惨绝人寰啊。 一个时辰之后。无名小镇之上,某太夫的店中。 “太夫,如何?”天一连忙上前去讯问着,他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虽然他不会武,但骨子里就是一副正义感。 老总管很无奈的站在一旁边看着,也不打算帮忙,毕竟他认为这个姑娘是真的没得救了,主子这是浪费银子又浪费了精力。 他们这是要急着赶回楼兰的,被这女子一闹,他们肯定又得推迟好几日了,说不定到时生意谈不成,反而得赔钱了。 “老夫看是没得救了,你们还是到大一点的城市去找高明的太夫吧,或许还有点希望。”太夫说着,还不忘记给他开了点药,这些只能维持着她的生命,却不能救活她。 毕竟她是经历了一些别人体会不到的事情,否则也不会变成这模样,但他是心有余力而不足,太夫一边开药一边摇头。 天一看着太夫摇着,他心里更是急,急着救她,也救着赶回楼兰,据说楼兰有奇事发生。 楼兰城。 “死了?”楼弘宇站在楼兰城墙之上,远远的眺望着。 他在盼着她回来,可是盼回来的是她的死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整一天了,他就站在这里看着,望着,把全部的事情都放下了。 曾几何时,她与他也一同站在这里,当时他以为她可以与自己共度一生,可是,今日却不知为何,自己如此难过。 “是的,两个都死了。”蓝漾说着,这句话他今日已重复了上百次,而圣上也问了上百遍了。 楼弘宇每次一开口就是重复着“死了?”而他则是再次重复着:“是的,两个都死了。” 这是可靠的消息,也曾派人前去寻找,只是找到了冷欣的骨,却没有纳兰白衣的,或许她早就喂了野狼了吧。 “为什么不再等等?”楼弘宇说着,他有点恨自己。 他以为自己不会在乎,所以放她在蝮子祈的身边,只要他灭了灵蛇国,她就可以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了,可是,她却一刻也等不了了吗? 她就这样走了,会不会像五年前一样,还会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可是奇迹不是每人都有,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 “如果你再等等,我一定会去把你接回来。”楼弘宇说着,说着,泪流了 蓝漾在一旁看着,他心里也难受,他从不曾看到楼弘宇会是这个样子,他也从不曾看到楼弘宇流泪,可是,今日楼弘宇哭了,是因为纳兰皇后死了……死在异国,就连尸体也没有。 “圣上……”蓝漾想上前去说些什么,却又不敢再开口。 楼弘宇没有理他,也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天空,那一片云朵多像她,神态百变,很乐观,很开朗,逢凶化吉,可是这一次为何会成为例外了? “她曾问我是否喜欢她,我一直没有回答。”楼弘宇回过头了,却丢给了蓝漾这么一句话。 他有回忆,是的,他是国君,从来不敢将自己的脆弱显示在别人的面前,可是今日他却什么也不顾了的,站在这里,看着的,做着的,都是他内心想说的想做的,而他的一言一语都让蓝漾揪心。 他的主子不是这样的,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虽然楼弘宇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但是,他却也失去了一颗心。 “圣上,节哀。” “若是现在她站在朕的面前问朕是否喜欢她,那朕一定会大声的告诉她,其实朕一直不单是喜欢,还有爱,很深很深的爱。”楼弘宇大声的说着,似乎在宣布着什么。 今日,他不是楼兰的王,他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在怀念着自己心爱的妻子。他是残忍的,将她拱手相让,让她受尽了折磨,他是该死的。 “那圣上的联婚之事又该如何?”蓝漾问着,毕竟这是一天前定下来的事,若是楼弘宇反悔,那会得到周边国家的语言上的攻击,还有大臣们的不服。 君无戏言……身为帝皇的无奈。 “一切照旧。”楼弘宇说着,是的,他是悲伤,可是,他不能负楼兰。 他楼弘宇负了纳兰白衣,负了后宫,负了心,负了爱情,可是,他不能负天下,不能负老百姓,他必须利用自己的一切去对这些人民负责。 “天快黑了,风有点大,请移驾。”蓝漾恭敬的说着,他实在不知应该如何去安慰楼弘宇了。 他是习武之人,自然是不懂得如何去巧言安慰,可楼弘宇的伤心与绝望他都看在眼里,放在心中。 “嗯。”楼弘宇走下了楼兰城,这一天,怀念过去,怀念与她同在的日子,还有同生共死的经历。 一连三天了,纳兰白衣都在昏迷中,天一这时着急得不行了,这姑娘不知为何,一直不醒来,按大夫的话来说,她应该是不想醒,也不肯清醒,这是为什么呢? 天一看着纳兰白衣的伤势其实并不算严重,身子之上的只是皮外伤,连骨头都没伤着,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被雪或寒风冻过,而且已进入了肺部,她日夜不断的咳嗽,却不见醒来的痕迹,即使是这样,天一也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主子,若不然我们回到府上吧?”老总家试着问道。 这主子说什么也不肯回府上,他们的生意做得很大,不管是楼兰还是在灵蛇国都有属于他们的资产,自然有属于他们的庄子,但天一找借口说就呆几日不想回庄之上。 “那也只能这么办了。”天一说着,抱起纳兰白衣上马车。 老管家驾着马车徐徐往南而去,不到半个时辰之久,已来到了一家府上,这府不算豪华,但是装饰还是不错的,在这条街之上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 “主子来了,主子回来了。”看门的门童看到天一与老管家,一脸的惊喜,许久不曾看到主子了。 主子每次经过灵蛇国,却都不愿意在这里久留,他们左盼右等的,终于等到主人来一趟了。 “快去准备一间上等的客房。”老管家吩咐着,门童愣了一小会,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连跑带滚的往府上走去。 “主子,还是让老奴来吧。”看到天一抱着纳兰白衣,老管家打算上前去帮忙,但被天一拒绝了。 天一承认对朋友他显得更加重情重义一些,对于这名昏迷中的女子,她似乎有一种力量吸引着他要关注她,不让她有危险。 天一发誓,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不管用多少金钱,多少时间,他一定会治好她,时间流逝了,她脸上的浮肿也渐渐的消退了,天一惊讶的是她居然拥有着一张平凡却又迷人的脸孔。 “爷,这是……”一名妖媚的女人迎上来,看到天一怀中抱着一女人时,她脸上微变,但还是开口问着。 “再说。”天一不理会她,只是抱着纳兰白衣往房间中走去。 纳兰白衣感觉到自己在黑暗与光明中不断的挣扎,时黑时明,她连自己也分不清自己身在哪里。 她的耳边不断的传来话语,让她今生难忘的,她不断的想说话,可是胸口与喉咙间被什么东西堵住,压住,让她喘不过气来。 “欣儿……欣儿,不要,不要走……”纳兰白衣激动之余,笔直了坐了起来,满头大汗。 “啊……”天一好心的为她擦汗,却没有想到她会一个劲的坐了起来,纳兰白衣的额头与天一的鼻梁相撞击。 天一捂着鼻子,痛得他泪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可是,他今生都应该难忘这个女人,她那双眼睛,很漂亮,很明亮,是他至今未曾见过的漂亮,那眼眸中有着一种别人无法拥有的色彩。 “你是谁?” “我这是在哪里?” “我怎么了?”纳兰白衣捂着头,一直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这里了? 她的头很痛,再看看眼前的男人,很帅,也很纯,看起来年纪与她差不多,可她毕竟不认识他啊。 “这是我的府上,我叫天一,你可以放心的在这里养伤。”天一并不问她的身份与姓名,只是安慰着她可以多多休息,这里是他的家,很安全。 他不知她之前遇到什么事了,可是,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过问,若是她哪一天愿意说了,他一定会洗耳恭听。 “是你救了我?”她的头脑还是有点晕,可是她知道自己走出来了,她不知自己现在是否安全。 说不定蝮子祈会寻找她,会派人来抓她回去。楼兰她是回不去了,可是灵蛇国她也呆不下去了,这要上哪?她身上钱啊什么都没有,这个世上她认识的人也太少了,如果说是宫中的兰妃与太后,她还有一丝希望,可是她们毕竟在宫中,而她不会再回楼兰宫了。 她不容易出来,她不会再陷进去了,虽然她爱楼弘宇,她承认自己真的很喜欢他,可是,这个男人不是她今生的另外一半,而且,现在对他的爱与恨是平衡的,一样的多,她已分不清是爱还是恨了。 想到这里,纳兰白衣不禁转头天一看去,却见陌生的他正在看着自己,嘴角隐隐带着一丝的笑意。 “姑娘饿了没?我吩咐厨子给你做点吃的。”天一说着,转身就要走。 “谢谢,你可以叫我素儿。”是的,她原本就是姓素,名白衣,现在纳兰白衣这个名字已用不得了,而且那个白衣早就死了。 她现在就是自己,她是素白衣,她再也不用代替着纳兰白衣活着了,再也不用受苦了。 “素儿?好名字。”天一笑着说。 纳兰白衣的肚子不争气咕咕叫了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天一,她现在的身子很虚,她自己很清楚,若不然,她真的想走出去晒晒太阳,看看外面的风景,她终于知道,原来活着感觉真好。 可惜冷欣再也看不到了,再也听不到她说话了,她想的很想冷欣,可惜……想到这里,她心头一酸,泪水在眼眶中打滚。 “老福,赶紧让厨房做点好点的过来。”天一有点紧张,对着门外大喊着。 门外站着的人听到之后,应了一声,急急忙忙的离去。 天一误会了,以为是纳兰白衣饿坏了,才会流泪,可他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了死去的人而怀念。 “素儿,你身子有没不舒服,要不要叫太夫?”天一紧张的问着。 “不用,谢谢,对了,这里是哪一国?” “这是灵蛇国,不知素儿想上哪?”天一顺口就问道。 想上哪?她也不知自己能上哪,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她现在应该是遇到贵人了,所以才会有人肯收留她吧? “哦,我无家可归。”她低下头说着,有些心虚。 可她确实无家可归,她的家在21世纪,她的世界都在那,她确实回不去了,至于楼兰宫,那只不过是她小住的地方,不是她的家,也不是她以后可以回的地方。 听到纳兰白衣的话,天一长叹了口气,看来又是个可怜的女人,这时,他暗暗的发了一个誓…… “那就安心的在这里住下吧。”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老管总与一名奴婢端着饭菜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了静坐在软榻上的叶落一眼,嘶声问道“姑娘可醒了?你可让我家主子给急坏了。” “啊?”纳兰白衣没有反应过来,这位老前辈是哪个,他的主子又是哪个。 “老福,不要乱说。”天一大喝一声,阻止老管家再继续说下去。 那小丫头手脚灵俐的摆好的饭菜之后,无声的退了下去,这里只有纳兰白衣与天一,不家老管家。 “主子,老奴话多了。”老管家看了纳兰白衣一眼,再看着自己主子一眼。 这小子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心里想什么他不清楚?虽然与这姑娘是平水相逢,但是,他对这姑娘的照顾,超乎了他想象的。 “老福,你先下去休息,顺便看一下帐目。”天一说着,老管家只好不再吭声,转身就往外走。 纳兰白衣终于明白了,天一就是老前辈的主子,那么他应该算是个老管家之类的人物了吧? “原了感谢这些话之外,我还真的不知该对你说什么了,谢谢你给了我一条重生的生命。”纳兰白衣真诚的说着。 天一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一下头,他不习惯和女人如此近距离的说话,毕竟他今年也有25岁,却未曾娶亲。 面对纳兰白衣之时,他的脸微红,心跳也加速着,他不知这是为什么,可是他并没有病,大夫也说很正常,可是他的心跳确实是有点古怪,为什么会跳得这么快。 “什么都别说了,先喝点小米粥。”天一些点小紧张,他走到桌上为纳兰白衣盛了小碗的米粥。 纳兰白衣下了床,却发现自己没力气去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一个不留身扑了跟头,吓得天一连忙入下了手中的碗上前来扶着她。 “笨手笨脚夫的为你添麻烦了。”纳兰白衣不留痕迹的推开他,因为他的热闹与不知所措,所以她也显得有点小害臊。 “别客套了,几天没吃东西,我看你也是饿着了。”天下扶着她来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纳兰白衣不客气的吃了起来,天一倒是在一边陪同着,时不时的吃几小颗饭。 这一餐饭,纳兰白衣是来到这个世界上吃得最香的…… ------------ 094回不去了 “素儿,你好些没有?” “素儿,我带你上街。” “素儿……” “素儿素儿……” 灵蛇城中某一座府上,总会听到这一叫喊声,随后便是纳兰白衣与天一的身影。 天一与纳兰白衣在这里停留也在四五天了,他等纳纳兰白衣身子好了之后便会离开,他会带着她走遍楼兰的每个角落,带她去她想去的地方。 “天一,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纳兰白衣别过头看着天一问着。 天一很帅气,很阳光的小伙子,而且很能干,可说是天才之类的人物,他习惯性的每天都会穿着大红的外袍,不管什么时候总是能看到他一身艳红的装扮,纳兰白衣有时候都看呆了。 “我想对你好。”一辈子,最后三个字他却迟疑的不敢说出口。 如果如此草率,会不会吓跑她?天一顾虑的事情很多,毕竟他与她相识的日子并不算久,若是被他吓跑了怎么办? “要不我们结拜为姐弟吧?”纳兰白衣笑了,有人对你好,这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了。 她从不曾想过自己还会有这么一天,过着平凡的日子,有着一个人在身边真诚的关心爱护着。 结拜姐弟?天一傻了眼,他才不会与她当姐弟,而且他比她还大,谁要叫她姐姐了?她可真的会臭美了,如果她想他认她为姐姐,除非他死!天一暗暗的发誓着。 “我比你大。”天一找了一个理由。 比我大?纳兰白衣噗了一声笑了起来,她现在都有几千岁了,他这个家伙居然敢说比自己大,可她却不敢说出真相,她说她是从未来世界来的,人家一定会将她当疯子吧? “算了,这可是你不愿意的。”纳兰白衣也不强逼他,毕竟这事也不好说。 她不随便认亲,这会带来很大的麻烦,而且刚才她只不过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当真了,也为此而生她的气了吧?看着他看鼓鼓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好玩。 “我……我就是不愿意。”天一真的怒了,他不知如何向她表达,只好用发愤怒这方式去阻止着。 纳兰白衣一路走着,天一一路上跟着,却也不敢说话,怕惹怒了这纳兰白衣。 她在他眼中并不漂亮,她就是站在人群中也不显眼的那种,可是,他却感觉到她很特别,有一种力量吸引着他走向她,好象她的魅力无边,而他必须喜欢她,接受她,照顾她,爱护她。 “主子,不好了。”是老福的声音,他年迈的身子一喘一喘的走了过来。 老福来到纳兰白衣与天一的面前,还在不断的喘着气,他今年已五十多岁,可这长跑并不是他的专长,再说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出什么事了?”天一一脸的凝重,毕竟老福是一个见过大世面的人,一般的事情他不会慌张成这样子。 一定是遇到什么大事了,老福才会如此紧张,而纳兰白衣也同样是这样想,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老福,你先坐下来。”纳兰白衣扶着老福坐了下来,还不忘记为他倒上一杯茶水。 老福顺了顺气,喝了一口茶之后,才看向纳兰白衣。 这女娃他真的打心眼中喜欢,真想哪一天能看到她与主子能走到一起,这主子从小到大一起是他在照顾着,他从来不曾如此喜欢一名姑娘,而这次,他显然是来真的了,想到这里,老福更是担心不已了。 “外面贴满了通告,你们看吧。”老福从怀中掏出一副字图,丢到纳兰白衣与天一的面前。 纳兰白衣看了画上的东西,吓了一跳,这不是古代的通缉令么?正是蝮子祈通缉她的,而且上面画着她的画像,看来他知道自己走出来了。 原来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这么简单,他还是不会放过自己,她曾很天真的想过,只要她不回楼兰就没事,看来并不是这样的。这通缉令颁布了各国各地,只要她现身就会有人前来抓她去领赏。 而且赏金是一千两黄金,看来蝮子祈是誓在必得,居然会出如此大手笔钱来寻找她,她现在如何是好。 若她不走,定会连累天一与老福,若是她要走,也不知要上哪,身上连银子都没有,俗话说钱不是万能,可是没钱却是万万不能。 这话说到她的心坎里去了,说中了她现在的处境。 “你,你是皇后?”天一手不断的发抖,身子也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不起眼的女子居然是皇后?灵蛇国的国母?这怎么可能,而且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样的事实。 她这么天真,可爱,怎么会是皇后,看她也是少女打扮,哪像是已嫁人妇的女人了?天一受伤的眼神看着她。 “这事说来话长,我不能在这里呆了,若是被发现一定会连累你们的。”纳兰白衣决定了要离开。 冷欣才死不久,她不希望还会有人为她而死,若她再呆下去,说不定天一的性命都难保了,他们只不过是好心的收留了她,可她不想让他们惹祸上身呀。 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睛之时,她已很冷静并且很淡定的看着他们,随后微微一笑。 “不,我不相信。”天一站了起来大叫着,他大喊着,他的心受伤了。 她没有不承认,那就是事实了,原来这些都是事实,是他在自作多情。天一将手中的通缉令给撕破了,毁了。 “哈哈……哈哈……”天一笑了,笑得很猖狂,笑得让老福吓得茶杯掉到地上,碎了。 天一笑了,让纳兰白衣吓着了,她不敢相信他怎么会如此伤心,他居然真的伤了心,或许他是喜欢她?不,不可能,她一个这样的女人,他怎么会喜欢她,一定是她太自恋,也太自信了。 “我走了,你不要这样,日后一定要好好的。”纳兰白衣说完,转身潇洒的走了。 她其实并不潇洒,心里真的很苦涩。 “素儿,素儿,不要走,不要。”天一跑了上前抱着她,紧紧的抱着她的小腰,不让她再离去。 纳兰白衣被困在他的怀中,动弹不得,她看着天空。此时,起风了,天上下起了点点滴滴的下雨,雨点打在她的脸上,打在她的身上,有点麻麻的,有点痛,可是,她并没有躲。 纳兰白衣与天一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直坐在雨中,任雨水冲洗着他们那些不快乐的记忆。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老福捂着头,他没有阻止主子,也没有走上前一步。 他必须理一理情绪,他自己也很难去接受这样的事实。 这个素儿肯定是皇后,若是她还在这里,那定然会连累他与主子的,可是,若是让她走,主子会不会也会发疯?他左右为难,不知自己怎么做才算是对的。 晚上,纳兰白衣并没有走,被天一说动了,她决定留下来,明天再做打算,再说下这么大的雨,她没地方可去,走出去只能说是自投罗网。 灵蛇宫与楼兰宫她都回不去,也不会再回去,她必须想一处安全的地方,只有安全的地方才能让她安静,平静的度过。 “真是天不助我也。”纳兰白衣说着,她睡不着,就走出来散散步。 天一的府上仆役很少,据他所说他一年一般只会在这里呆二个月,所以也不需要太多的仆役。 这天一似乎挺有来头的,是不是楼兰的首富?毕竟他的生活已跨国了,她打着主意要不要厚着脸皮向他借点两子用用? 不知觉的,她为到了天一的房间外,她本来想敲门而入的,可是隐隐约约听到了里面有谈话。 似乎是天一与老福两人在谈事,她笑了一下,看来是自己来的时间不对了,天一作为生意人,肯定也很忙才对。 “主子,我看我们还是带她回楼兰吧。”老福轻声的说着。 “哼,他们想得到,没这么容易。”天一冷转的哼着。 纳兰白衣停下了脚步,她不知他们嘴里说的她是什么人,可是,天一的变化也太大的吧,平时他都是可爱又平易近人,现在怎么说话声音这么冷。 天一的声音真的很冷,冷得让她有点陌生。 纳兰白衣小脚来到来窗前,半蹲在那里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虽然她知道这样是不首德的,可她更想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听他们的谈话,似乎并不止生意人这么简单了,难道她落入虎口了?想到这里,她的心凉了起来。 “就纳兰白衣那娘们,主子,我看我们还是早点抓她回去交差吧,免得夜长梦多。”老福想说动天一。 毕竟这事不是小事,两国的人都为了她差点起战了,这女人是祸害,早日将她交到楼兰王的手中,那样他们也省了点事,不需要再为这事而烦心了。 天一笑了,慢腾腾的啖了口茶,他并不赞同老福的话。 “不急,这游戏挺好玩的,再等等看。”天一想到纳兰白衣的样子,还有她的表情,谈话,都极其的可爱,他有点不忍心看着她这么早就被送回去了。 她既然一无所知,那就让她多陪自己玩几天,反正也不碍事,灵蛇国的官兵暂时也不敢找到他头上来。 纳兰白衣听到这里,心头堵得厉害,她知道了,这是圈套,她在玩弄着一个大笑话,就如演戏,她就是一个傻子,在别人的利用下进行着。 “可是主子,你不怕她发现你的身份么?就上次你易容成楼永逸的样子,与楼兰王配合着,难道就不怕她看出破阵来?”老福实在不知怎么说,他也说不动这个主子。 天一听到老福的话,又是一声冷哼,他的戏演得这么好,他的易容扮得如此像,就算她有天金穿眼也未必看得出他就是那个打扮成楼永逸的人。 想到那时楼弘宇找上他,让他配合着演出一戏,当时条件还是挺不错的,所以他就答应了,可是这戏越演越离谱,让他完全陷了进去。 “她不会知道的,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天一信心满满的说着。 “卡。”窗外响了起来,纳兰白衣是一时大意踩到了干树枝,这下怎么好?而天一与老福脸色一变,连忙跑了出去看个究竟。 纳兰白衣往草丛处跳了进去,也不管里面有什么,她只为了不让他们发现自己知道了这个重大的秘密。 “喵……”她没有想到的是草丛中居然藏着一只猫。 她的跳进去,吓着了小猫,猫不断的往外跑,而且还叫喊着,这意外也为她掩饰了刚才的行为,天一与老福终于松了口气,不再为这事担心。 “好了,天色也晚,你下去休息吧。”天一看了老福一看,让他下去休息了。 老福也不再说话,事实也就这样了,没有进展,他只能退身而下去。 天一看着天色,有点睡不着,他站在屋前看着星星,还有月亮,今晚的天空很蓝,蓝得让他想到纳兰白衣的样子。 “好一个情不自禁啊。”天一不由自主的说出口。 是的,这个女人确实有点意思,虽然自己不能喜欢她,可是,他还是想让她继续留在自己的身边,如果上帝会原谅他的自私的话,或许这一想法也未必行不通。 “你也没睡啊?真巧!”纳兰白衣爬了出来,从自己房间那一个方向走到天一的身边,搞了一个巧遇的一幕。 天一并不知道纳兰白衣已知道一切了,并没有将她古怪的行为放在心上,只看到她来了,他一笑:“是啊,真巧,要不坐下来聊聊天。” 天一与纳兰白衣坐在屋前的台阶之上,两人许久都不曾说话,其实是心各怀鬼胎。 “天一,你知不知道去楼兰的路?”纳兰白衣问着他,只是随便一问。 天一没有想到她会问起楼兰来,他兴味的看着她一眼,抬起头环在胸前:“楼兰我常去,而且我也是楼兰人,自然是对路很熟,过几日我就带你去。” 是的,带她去楼兰,带她去见她必须见的人,带她回去做完她该做的事情。 “是吗?真好,天一,你的心地真好。”纳兰白衣笑着说,她低下头,掩饰了自己那一眼的杀意。 她并没有杀过人,但是,她恨过人,她也恨别人蒙她骗她,若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或许她还真的可以出手杀了他。 天一一定是个武功不错人的,此人一定是深藏不露,毕竟在楼兰宫之外,那些追杀她的人,还有那身手,还有他的那些手下,个个都是精英。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难道也是宫中之人?做生意或许只是一个掩饰他更行好事的方式吧? “哦,是吗?”天一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心虚。 “那肯定,我不会看错人的。”纳兰白衣瞪大眼睛看着他,让他知道她眼中的诚意。 现在她不会藏出很大的情绪,她只会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她要保住性命,她会让楼弘宇付出代价的。 所有骗她的人,所有利用她的人,都必须付出很大的代价的,她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去发誓。 “主子啊,主子。”是老福的声音。 大老远的就开始大叫着,因为这里很安静,府上也没有多少人,所以,他们都不会去防着谁谁人。 这里都是自己人,除了纳兰白衣之外,但是纳兰白衣在他们眼是,都是被他们蒙在鼓里之人,自然也不会防她。 老福并不知纳兰白衣在,所以大胆的叫着,手里还扬着一封书信。 “怎么还不睡?有事吗?”天一锐利的眼睛盯着老福,最后看着他手中的信件。 老福意识到了纳兰白衣还在场,不太方便,只好快速的将信放在自己的衣袖中,纳兰白衣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小动作,可是,她还是装着没有看到。 “老福,原来你也没睡啊?看来是我们三个一起失眠了。”纳兰白衣打哈哈的说着,惹着老福也跟着哈哈大笑。 “是啊,这天也太热了,睡不着,所以想来找一下主子说说话,没有想到素儿姑娘也在此啊。”老福真的有点喜欢纳兰白衣,但是,公为公,私为私。 纳兰白衣就像他的女儿一样,他的女儿也有这么大了,可他却好几年不曾见过她了,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所以,他看纳兰白衣的眼中多了一份亲情。 “看来这灵蛇国的天气太闷了。”纳兰白衣自言自语的说着,她话中有话。 “是啊,是啊,想想我们楼兰,这个时候应该是深秋了。”老福也坐在纳兰白衣的身边,他与天一其实并不分主人与下人的关系。 所以,他们相处得很好,也不会因为纳兰白衣在所以感觉别扭。 纳兰白衣又次感觉到前所未来的关心,可是,她心里知道这些东西太脆弱了,也太假了,就算是出算于心里的关怀,她也未必能接受了。 “再过两天我们就出发,这几天你千万不要露面,在这府上再呆两天,素儿,委屈你了。”天下握上她的手,给予她力量。 纳兰白衣感觉到天一的手好粗糙,确实是像练武之人,读书与做生意的人的手不会是这样子的,所以她更肯定天一肯定是一名高手。 “谢谢你们啊。”纳兰白衣说着,看着老福,再看看天一。 今晚的月亮很圆,星星也很多,天气很热,他们借着月光聊起天,说了很多很多,有些人真心,却有些人也是假意,纳兰白衣是口在说,心未必在听。 她想到了楼弘宇,那个骗了她的男人,那个她爱的男人,难怪那次她问他,你喜欢不喜欢我,可是他最终都没有回答。 他是心虚吧,她也没有那个资本去得到他的喜爱,她这些都是自作自受,她自己心甘情愿的爱上他的,看来是自己做贱了自己的爱情。 “素儿,你在想什么?”说了很多话之后,天一发现纳兰白衣并没有在听自己说话,而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 纳兰白衣的神情,还有那眼神剌痛了他的心,他分不清自己是否真的喜欢她,至少目前并不讨厌她,而且想保护她,看到她这样子,他有点难受。 她不属于他,她的命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归西,可是,他却想与她好好的处着今后的每一天。 在她的心里一定会是装着另外一个男人吧?是她喜欢的男人吗?天一猜着,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在他的心里也装着一个女人,可他现在并不知道这个女人将会影响着他的一切。 “没,没想什么,只是看这天太热了,似乎快到八月十五了。”她看着这月亮,现在没有日历,她也很少问别人关于日期的问题。 八月十五,月圆,人亦团圆。可是,她要与谁团圆?在这里的每个人都太可怕了,她害怕,这些人比蛇蝎太恐怖。 每个人都在笑,可是心里却在计划着一些狠毒的事情,让她害怕,让她恐惧。 不知每个穿越者是否都与她一样倒霉,以前她喜欢看小说,喜欢看电视,那时流行着穿越,她没有想到这些故事情节会有一天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每个穿越的故事中,女主角都很幸运,都会得到男主角的爱,最后轰轰隆隆的一起来,直到天荒地老,直到海枯石烂,可是,她却是一个例外。 “想家了人?”天一猜测着,每个女人在看着月亮之时,想的若不是自己最近亲的亲人,就是自己心中的爱人。 他试探的问着,他想从她的口中知道答案,想知道她此时在想着谁。 老福坐在一边没有说话,他感觉自己是多余的,可是,他还在事情需要告诉主子,但是主子与素儿姑娘似乎都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只能坐在一边干急着。 “是啊,想家了,想回家,家里的亲人都也会想我了吧,那里是一个很快乐的地方,就如天堂一样。”她想到了二十一世纪,想到了那高楼大厦,想到了那些现代化的东西。 她是想家了,现在想想,二十一世纪真是一个天堂。 “你告诉我你的家在哪里,我过几天就送你回去。”天一改变了主意,不想把她送回楼兰宫了。 她想上哪,他送她到哪,她要去哪,他跟到哪里,虽然他无情,可是,他心不听他使唤,或许他也是可以拥有着感情的吧? “回不去了,我的家在那,你们到不了的地方。”纳兰白衣伸出纤纤玉指,指着天空,她看着天空,家就在那里。 中国在那里,二十一世纪在那里,在离这里有着几千年历史的那里。 ------------ 095嚣张 第二天,府上来了客人,说是送信过来了。 天一看了信之后,脸色大变,随后便吩咐他们收拾行李,马上回楼兰,说出大事了。 纳兰白衣思索了一番,还是决定自己逃离,她也不知道这出大事到底是什么事,可她依然记得天一与以前的那些事件有关。 他就算对自己再好,也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做的,他只不过是想稳住她,然后,将她送回到楼弘宇的手中。 但有些事她依然不明白,灵蛇国很强大,难道楼弘宇就不怕蝮子祈与他作对么?虽然发兰也同样强大,但却没有灵蛇的厉害,自然是要让他们三分。 “素儿,收拾好了吗?”天一前来敲门,看到纳兰白衣一边收拾着,一边发起呆来。 他来到她的面来,挥了几下手也没有让她回神,只能开口大叫着,纳兰白衣的魂终于被震了回来。 “你怎么来了?”纳兰白衣回神之时,看到天一就坐在自己的面前,她显然有些不自在,或许是心里感觉不踏实。 她习惯了与他保持着距离,不管是身份还是其他,她知道自己需要自我防备,否则她迟早会有一天落到他们的手中的。 “来看你收拾好没有?我们现在就要赶路了,老福正在外面等待着呢。”天一环着胸口看着她一脸不自在。 天一现在才发现她今天怪怪的,说话,做事,动作都十分怪,好象在逃避什么,又好象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似的。 这是怎么了,只是一个晚上的时候,难道就能让一个人改变得如此大吗? “呃,我想了一下,可不可以先在这里住下?”她试探的问着,毕竟她真的不想回去,但她必须得看天一的脸色行事,否则他的安危都是一个问题。 对,她现在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她自然不会让冷欣死如此可可怜,若不是冷欣哪会有今天的她。就算她爬狗洞也要爬走,绝对不让自己去冒险。 “住下?当然不行,我答应过你会带你走遍整座楼兰的,我不能说话不算话啊。”天一认真的说着。 只怕走不完整座楼兰吧?只怕你的这行为是别有目的吧?纳兰白衣冷笑着,却也不点破,她低下头收拾着行李,可是眼里闪过一丝恨意。 她最讨厌别人骗她,特别是利用她去换他们更有价值的东西。 “你在外面等着我。”纳兰白衣推了一下他,让他到外面等着自己。 她想到了冷欣说:“一定要回去找太后与兰妃,一定要去。” 她又想到了楼古月说:“如果有事就去找楼永逸,他一定会帮你保护你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她再想到:“朕一定会让你回到朕身边的。” 她头脑一片混乱,是的,她现在可以肯定,她相信了楼古月的话,若是真的走不掉,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回到楼兰找楼永逸,然后联系太后与兰妃,最后和她们一起逃离。 她不能丢下那些为自己的人不管,她不可以这样做,毕竟她们都是为了自己才会被困在宫中的。 “怎么这么久?一会天黑了不好赶路。”天一在外面一边催着,一边来回的度步。 这山路坎坷,夜里不好赶路,再说灵蛇国的白天与黑夜温差比较大,他们要外面赶路,温度有时候会降到七八度这样子,还得带上保暖的东西,一大堆的,所以,路上行李居多,也不要走路。 可他必须三天内回到楼兰,否则就真的出大事了。 “好了。走吧。”纳兰白衣决定回楼兰了,收拾好了行李,再回望着自己小住几天的地方。 这一次走了之后,就永远也没有机会再来了。而她的命运也会因此而被扭转,是生是死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没有退路可走了。 一辆豪华的大马车由南往北而行,快速的行驶着。 “为什么这么急着赶回楼兰?”纳兰白衣低着头看了天一一眼。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这事情是否与楼兰宫有关?毕竟这天一与楼兰宫似乎也挺有深缘的。 她不为别人担心,她最怕这个人是为了引自己回楼兰宫,她必须在回到楼兰城之后找个机会逃掉才是。 她要怎么联系到楼永逸呢?到荣亲王府?可那不就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吗?但除了那里之外,其他地方她都不认识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她想到这里,心也微微放了下来,她担心的事情迟到要发生,而她到底要怎么做,到时见机行事。 “听说楼兰出大事了,楼兰皇后死了,而圣上在下个月取另外一国的公主,初八就成亲。”天一说着,却含笑的看着纳兰白衣。 不出他所料,纳兰白衣身子微微一怔,初八就结婚?看来真是一下负心汉。 天下之大,什么鸟都有,特别是负心的最多,什么承诺都是放P的,再说了,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皇,自然感情也像蜻蜓点水一样,不会在任何女子的身上留太多感情与留恋。 爱了就过了,走了就远了,永远不会回头,也永远没有迟头,她想到这里,苦笑一声,却发现天一一直盯着自己看。 “我的脸怎么了?”她摸了一下脸,不明白这天一今天为什么这么奇怪,居然盯着她看。 是不是她露出什么破阵了?可是,他明明就认识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她何必再去瞒,再说就算她不说,他什么也应该都清楚,明了。 “没什么,只是担心你身子太虚,经不起长途的折腾。”天一表露自己的关心,他打开了自己前面的车窗,看着远处的风景。 天一转移了注意力,纳兰白衣自然也是松了口气,她斜靠在马车之上休息,可是不知不觉中,她早就入了眠。 天一看着一边正在安心的熟睡的她,心有些不忍,但是他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轻轻的为她盖上了一层被褥。 一会就入夜了,天气一定很冷,可是他们不得不快速的赶路,要尽快回到楼兰,否则被蝮子祈知道自己在这里,身边还带着个纳兰白衣,这如何是好? “主子,主子……”老福轻声的叫着。 天一探出了个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漆黑黑的夜,放眼望去都是一片黑,应该不会有人再这样晚的晚上出来行走,除非是…… “什么事。“天一轻声的问着。 这毕竟是大黑夜,四周很安静,只要轻轻的说话很远的地方都能清楚的听见,而她只能压低了音量。 “前面似乎有官兵。”老福放慢了马车的速度,一边回过头看着天一说着。 官兵?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巡逻?天一心里大叫不好,可是,此时要调头走,恐怕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更加惹人注意了。 “过去。”天一考虑了一番之后,决定赌了。 老福看了一下前面,官兵有很多,大概了一下起码也有数百人啊,如果出事了,他和主子都逃不了。 “可是,如果有个万一怎么办?”老福不太放心,毕竟他要考虑得更多,不能轻易的行李。 “不怕,过去。”天一说完,又回到了马车之上,他担心的看着纳兰白衣。 她还能睡得着,可是,他现在心乱成一片,看来是四四有人把守,希望借着漆黑的夜,没有人能认出她来吧。 “什么人,要到哪去?”把守的官兵将马车给拦了下来,劈头便问着。 “回官爷,我们是做生意的商人,现在要往楼兰而去。”老实说着,毕竟他们这一路往北而行,就是楼兰的方向。 若是说谎了,更加惹人怀疑,这条路本来就是去楼兰了,老福这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楼兰?”官兵们听到楼兰两个字,连忙将马车围了起来。 “搜。”拦车的官兵下令,全部的人都涌上了前去。 “你们想干嘛?”老福拦住了要搜车的官兵,一脸是怒。 他实在担心,而且担心的确事情已发生了,这怎么办才好呢? “还不下来?”说话的人内力很厉害,从上空而降,一掌将马车打了个粉碎。 正在熟睡的纳兰白衣莫名的被摔倒在地上,痛得她直呼:“天啊,地震了?怎么回事?” 她说着,看到前面这么官兵,而且站在离她最近的人,一脸的桃花笑,而且眼睛特别漂亮,他一身的白衣,这么熟悉的人,她怎么会不认识? “是你?”她站了起来,抬起头看着这个男人。 “怎么?难道你不想我?”蝮子祈微微一笑,将她抱入了怀中。 纳兰白衣在他的环抱下,身子动弹不得,天一与老福只能看着,却不敢上前去救她,毕竟这个是灵蛇的王,谁敢在他的面前动手,那是自找死路。 今天天一收到的书信,就是说有人怀疑府上藏着纳兰白衣,而且已被盯上了,他这才想移转目的地,没想到这是蝮子祈引蛇出洞的招术。 “衣儿,你这是怎么了?”蝮子祈看着她,含笑着,并没有把她当成逃犯,也没有把她当成一个惹怒他的人。 他只是紧紧的环她在怀中,看着她,在外人看来,这两个人就是在这上百人的面前秀恩爱,就如小别新婚的夫妻,彼此思念着对方不得了,所以这一见面,就是你浓我浓的,一发不可收拾。 纳兰白衣只觉得浑身的汗毛在瞬间竖了起来,满脸警惕。蝮子祈微笑着握起她冰冷的小手,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怎么?想在这些人的面前说点什么吗? 纳兰白衣听到他的话之后,抬起头,看着他,眼里恨恨的,气得牙痒痒的,却不敢再说什么,毕竟这么多人的面前,若她承认自己私自逃离,而且她是从楼兰嫁过来的,这些事只能说越说越严重,她不想开这个口,也不想再若上什么事来着。 “啊?原来素儿认识王啊?”天一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把他与纳兰白衣的这一幕收入眼底,却什么也没有做。 “素儿?”蝮子祈听到这名字,微微一愣,随之又再度含笑。 是的,素儿,衣儿,如此单纯的名字,确实是适合她的称呼,他蝮子祈的女人叫什么都好听。 而那个楼弘宇要与他斗?想到楼弘宇那张铁青的铁,蝮子祈兴奋,是的,他想惹怒他,也想知道这个男人的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 他抢了他的妻,也是楼兰之后,夺去了他的北部,征服了楼兰周边的小国,这一切在楼弘宇看来都是忍无可忍的,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发作? 他等待着那一刻,然后与他一斗到底,看是他蝮子祈强,还是楼弘宇厉害。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纳兰白衣打破了沉默。 “我在这等你,累了吧?我们回去。”蝮子祈说着,他的手下早就将安排好的马车驶了过来。 蝮子祈抱着纳兰白衣飞上马车,一路往南而去,留下一脸错愕的天一,还有一身是汗的老福。 官兵走了,他们都通通走了,可是,天一与老福却一直不曾离去,看着蝮子祈离去的身影,天一冷冷的看着。 “冷欣死了。”纳兰白衣抬起头看着他,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得知自己已下雪山了。 她也不知为什么他能知道就在那府上,她更不知道是她哪里错了,为会总会在这些帝皇的手中,逃离了楼弘于的手掌心,却又来到了蝮子怀中,难道这就是她以后的宿命吗? 她看着外面飞快往后退的风景,时间不能倒流,若是可以,她宁愿求上苍,她不要回到古代,她不再看小说,不再看电视,不再做那些幼稚的梦,她不想再穿越了,她害怕了,恐惧了。 “是吗?”听到冷欣死了,蝮子祈眉头也不皱一下,只是随口应了一声。 他从三岁开始就学习如何杀人,而且杀的时候必须没有一点声音,不能让自己吓得尖叫,也不能让对方有机会尖叫,他还学习了各种迷团,让自己设计的一切都变完美,让人看不破,也解不出。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一个成功者,他蝮子祈是无敌的,征服了这么多人,这么多国家,可是,他的心却还是得不到满足。 “蝮子祈,放我走吧。”纳兰白衣试着求他,毕竟他也知道自己并不想呆在他身边吧? 留一个不想在他身边的人,是一种危险,狗急跳墙这事想必他也知道,所以,不是每个人都能冷静的对待这一切的。 “不可能,我要将你留在我身边,一辈子。”蝮子祈抱过她,将她再次环在怀中,她的身体很软,让他有一种冲动。 不是每个女人都能给予他这种感觉,就像是占有,而且是无条件的占有,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成为他真正的女人,要她一辈子都对自己好。 他决定了,要她,不管任何代价,原来这个丑女人也有这种魅力,自从见到她第一次开始,就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开始以为是错觉,可是经过这些天,他终于知道自己是喜欢她的。 他蝮子祈从来不曾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可是,此时此刻他体会到了。 是一种痛苦,相念,怀念,折磨。 “我不会在你身边一辈子的,有机会我都会逃,我不适合呆在深宫中,你明白吗?”她想用自己的真诚去打动他,她真的不适合在深宫中呆,她都差点没命了,这种所谓的富贵,她要不起,也享受不起。 她想离开,可是命运却让她不能如愿,她痛恨自己此时的软弱,以前她多么自由,多么快乐,可是现在却离自己这么远,想得到,却又远不及。 外面的风很大,马车驶得很快,风呼呼的吹了进来,她冷得直发抖,为什么晚上这么冷,就如七八度的空气,让她冷得咬此牙根。 “盖着,别着凉了,要懂得对自己好点。”蝮子祈为她披上了一件外套,再为她盖上了一床被褥,让她斜靠在马上休息着。 她看着蝮子祈温柔的动作,虽然她相信,但不可承认的是这一刻他真的很迷人,他原本就是一个很让人心动的男人,可是她要不起,也不敢要。 她不是一个多情之人,不会随便喜欢上一个人,就如楼弘宇,她喜欢上了,而他却一而再的害自己,负了自己,想到那个负心汉,她的心就难受,就痛,是的,她付出了,却没有得到应有的。 “你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能告诉我吗?”她绝对不相信他是因为喜欢自己而去做这些。 她不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也不会认为自己有魅力让人别如此着迷,她自己并不算是自恋,对自己有多少价量心里十分清楚。 “如果说为了你,你相信吗?”蝮子祈看着她的眼睛,他的眼睛里虽然不像是说谎,可是她还是不会相信的。 “为了神兽吧?”她知道,这些人为的都是神兽,她永远不能忘记蝮子祈在雪山对她说的话。 他也是为神兽而来,但他的目的与楼弘宇不一样,楼弘宇想杀神兽,可是这个蝮子祈却是很聪明,似乎知道神兽有好处,所以想得到神兽,想得到天下。 她曾听太后说过,得神兽者,会得天下,这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可是每个帝皇都与神兽无缘,只是纳兰白衣,她是这上千年来唯一一个可以看到神兽,而且能让神兽帮助她的人。 所以,她一定是一个可以呼唤神兽归来的人,只要神兽与人合二为人,这就是一个最高境界,所以,蝮子祈此时一定是想办法收服她? 想到这里,纳兰白衣不再说话,她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看到到,不愿意再听到。 “很快就回到宫里了。”蝮子祈突然说了这一句,他闭上眼睛养神,也没有再说话。 马车继续飞奔着,只听到侍卫驾车的叫声,还有就是风声,四周都很安静,静得让人感觉到诡异。 “什么人?”是侍卫的叫声,蝮子祈很快就睁开眼睛,却什么也没有做。 他看着纳兰白衣,而纳兰白衣这时也听到了侍卫的叫声,难道又有人来拦路?看来今晚不是很太平。 是天一?不可能,他与老福虽然都有武功,但不是这些人的对手,毕竟这些人的人手很多,就算是打不赢,也会把你活活的累死的。 那么,到底是什么来呢?纳兰白衣睁开眼睛往车窗外望去,外面太黑了,她什么也没有看到。 “怎么回事?”蝮子祈说着,并没有打算下车看个究竟。 马车停了,侍卫似乎下车去看情况,而一直护着车的官兵也停下了步声,左看右看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连个人影也没有看到,到底是谁在开这玩笑?车里的可是他们的王啊,难道他们不要命了么? “似乎前面有人,但是却看不清。”侍卫回答着,这大半夜的,雾气也比较重,隐隐约约的看到前方有人在拦路,却看不清是谁,也不知对方有多少人。 “拦路者,死。”蝮子祈冷冷的说着。 纳兰白衣一怔,看来这蝮子祈真的得罪不起,她开始为拦路的人担心了,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来拦蝮子祈的马车? 看来,今晚必须有血战,否则今晚还是不能太平,除非大战之后,才能回归原来的安静。 “你,杀人好玩吗?”她看着他,有点怒。 动不动就杀人,真不愧是王者啊,与楼弘宇一个样。她怎么今日老是想到楼弘宇?而且老是拿他们两个比较?她这是怎么了? 纳兰白衣暗自骂自己没有出息,而她同时揪了起来,很想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物,为什么来拦路。 “啊……”凄惨的叫声划破了天空,也惊动了所有的人心。 有人死了?纳兰白衣心里反应着,是不是有人死了? “王,对方似乎是楼兰人,现在已动手,杀害了我们官兵二十余人。”来报告的人声音有些发抖,很害怕。 杀害二十余人?天啊,这么短的时间,居然下手如此快? 纳兰白诉捏了一把汉,不知这是楼兰谁的手下,居然敢在灵蛇国动手,看来两国的战争是要开始了。 蝮子祈没有着急,只是靠在那里休息,可是纳兰白衣知道他并没有睡着。 “杀,一个也不留。”蝮子祈冷冷的说着,却没有睁开眼睛,他还是在假寐着,继续着他的美梦。 纳兰白衣探出了个头,不知何时,乌云遮月,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黑漆漆一片,让她感到身上愈发的冷了起来。 环抱着双臂,往四下里看了看,觉得自己身子在抖,在害怕着,她看着很多人围着,而且个个身上都穿着黑色的束装,身上散发出逼人的杀气。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纳兰白衣心里想着,却听到有人走过来的声音,脚步很沉,似乎真的朝她这边走来的。 这时,她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瞪着眼睛,屏住呼吸看着声音越来越近的地方…… 蝮子祈并没有理会,只是任她跑下马车,而蝮子祈像正在熟睡一样,并没有把外面的事情当一回事。 “你是谁?”实在是太黑了,纳兰白衣根本看不清来人,只是那人的身形极为高大,即便离她还有一段距离,却也有一种深深的压迫感。 这人不是楼永逸,也不是楼古月,更不是楼弘宇,这些都是她认识的人当中最高大的,而且她的交际很浅,并不认识太多人,所以对于这一群人,她是陌生的,而且有点恐惧。 这些应该是杀手吧?可是在灵蛇国对付蝮子祈,那是需要很大的力量与勇气,若是被查出,想必蝮子祈是要斩草除根的。 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使劲眨了眨眼,试图能看清面前的那个人,但是除了模糊的轮廓,当真是再看不出什么了。 纳兰白衣咬住下唇,只觉得呼吸似乎都要停住了,虽然不知道来人是谁,但是很显然,并不是她所熟悉的人。 那么……他是谁?又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这回真遇上莫名其妙的事情。她原以为是有人前来救自己的,现在看来是自己自做多情了,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的。 “你还不走?”来有沉着声音对她说着,根本就不把蝮子祈与那些官兵当一回事。 天啊,这也太离谱了!这个人很嚣张,嚣张得让她都又佩服且恐惧。 那人一步一步朝她走了过来,呼吸很是沉重,连空气中都弥漫着。 “我不能走。”纳兰白衣说着,她也走不了。 纳兰白衣揪紧了胸口处,她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后退,可是那个人却步步紧逼,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她不能确定这个人是否会伤害自己,这前面是敌,后面也是敌,她不知往哪退了,她只知道她是孤立的。 “真罗索。”眼前的黑衣人有些烦躁,挥挥手示意自己遇上了罗索之人。 纳兰白衣这傻了眼,哪像杀手啊,这人明明就是……她却不敢吭声,此时,她看到蝮子祈正在车上走下来,一步两步,慢慢的逼近她。 “怎么?对孤的女人感兴趣?”蝮子祈不怒反而大笑,将纳兰白衣拥放怀中,放肆的摸着她的小脸。 纳兰白衣深呼了口气,她知道蝮子祈生气了,而且特别生气,否则他不会这样,笑得很邪恶,很抚媚,可是暗中却带着杀气。 看来眼前的黑衣人要遭殃了,她心里暗暗想着。 刚以为只要人一乱,她就逃走,没有想到这两派人马见面,刚才死了二十余人之外,其他的都停手了,这算是哪门子的打杀啊?她心有点失落,虽然她不嗜血,可是为了自己,她也必须如此想,如此做。 “那当然。”黑衣人冷笑的回答着,他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长剑。 “孤的女人你碰不得,也不是你能碰的。”蝮子祈轻轻的推开纳兰白衣,将她推往马车的方向。 那里比较安全,若是有打杀也未必能顾全她,而她站在这个位置,也正好被挡住了,至少动起手之时,她是安全的。 “哼,蝮王,看来还是如此嚣张,不动底怎么知道我会输?”黑衣人亮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剑,从头开始都一直无视蝮子祈。 ------------ 096她身边(求月票) 蝮子祈的名声在周国都挺大,而且影响也很大,没有人会听到他的名字且知道他的身份之后还是如此放肆的无视他,这是头一回这样。 蝮子祈显然有些不爽,他也扬起了手中的剑,纳兰白衣看到了,也感觉到一场暴风雨要来临了,而她是否能逃得掉,那就看她是否有那处运气了。 她不断的祈祷着,上帝保佑。 “给我杀。”黑衣人大声的喊着,四周穿出了很多黑衣人,官兵们的武功并没有黑衣人高,一战之后,已没有多少人生还。 纳兰白衣站在那里看着,心里慌乱了,这死亡的战斗实在是可怕,而她的脚也下躺着了数具尸体,血腥黑涌上鼻,她有点想呕吐。 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她眉头一皱,有些不自然的往后退,脚踩着他们这些倒下来人的身躯,她头也不回的走了三步。 “咻咻……”几声响,她的身后的马车上钉着几支铁箭,她不可思议的着那箭,只点一厘米的距离,这箭就要射中她了,好险。 “衣儿,不许走。”是蝮子祈的声音,他远远的说着,一边与黑衣人交锋,一边看着正在想离开的纳兰白衣说着。 不许走?不走她才是白痴,这时,什么力量都威胁不了她,她是一个自由的人,没有牵挂了,此时,她消失,蝮子祈又能责怪谁呢? 她冷笑了一声,这时蝮子祈却飞到了她的面前:“孤说过不许你走,你要敢走,孤就杀了你。” 蝮子祈的眼睛里都是血丝,他已疯了,很疯狂,他不允许背叛,他不允许自己喜欢的女人就这样走了。而这些人的出现实在是怪,再说对方的出现似乎就是想致他于死地一样。 “我是我,你是我,我们来自不同的世界,我不属于任何人,今天我不走,明天我也一定会离开,我从不曾属于过你,你也威胁不了我。”纳兰白衣对上他的眼睛,看着他一脸的扭曲。 蝮子祈扬起手中的剑,看着纳兰白衣,看着她不服输的样子,看着她坚持要离开他的信念,剑快速的直下。 “啊。”她没有想到蝮子祈会真的对她动手,那一刻她以为自己会死去,可她没有想到的是,他剌了她一刀。 那一剑就中了她的左手臂,虽然死不了,可这痛让她有点吃不消,毕竟她不是一个动刀动枪的人。 “这是你想离开的代价,若你再坚持离开,孤会一剑穿你心。”蝮子祈看着她倒下,看着她不向他求助。 这个女人太好强了,为什么都不敢向他求饶? 蝮子祈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的死去,上百名官兵,现在只有三十余人生还,战斗还在继续着,他看着这些精英在他的面前杀人,在他面前放肆,在他的地盘动他的人,他气得牙痒痒。现在就连纳兰白衣也与他们一样了吗? “王,走吧,你快走。”他的贴身侍卫身上负伤跑了过来,连忙对蝮子祈说着。 看这情况,他们的官兵是撑不了多久了,王要再不走,可能也来不及了。 “没用的东西。”高傲的蝮子祈哪会听他的话?听到他让自己逃,他就在觉得这是个天大的笑话。 蝮子祈狠狠的踢了他的侍卫一脚,原本就受了重伤的侍卫,被蝮子祈这一狠狠的踢,倒在地上血不断的流,他不敢相信自己的主子居然如此狠心,就连他也不放过了么?王疯了么?若现在不走,看样子是来到及了。 “如果你不走,以后就没机会了。”纳兰白衣看着蝮子祈一眼,那边人在逼近,蝮子祈看来再不走也会…… 她不敢再想,这批人杀人太可怕了,她亲看目睹了这些,她看到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倒下了。 血流成活,安静的夜,很诡异,让人害怕,她抬头看着蝮子祈还是站在那里,他笑了,那笑很自大,也同时很自恋。 “就连你也看不起孤吗?”蝮子祈问着她,他不曾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样。当逃兵吗? “走吧。”她知道蝮子祈带不走她,她也不想走。 她相信这些人应该不会杀她,她没有得罪这些人,她也知道蝮子祈根本就带不走她,他自己逃还可以走得掉,若是带着她,恐怕就真的逃不了了。 “一起走。” “来不及了,你走吧。” 蝮子祈要拉着纳兰白衣,可她却后退了一步,她捂着受伤的手,有点无助,但她不想再欠蝮子祈的人情了。 黑衣人一步步的逼近,蝮子祈转身冲了上天,很快就消失在夜空中,这些人似乎也没有打算去追他,所以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你们想干嘛?”她淡定的看着他们,却没有慌。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些人不会去伤害自己,她流了很多血,头有点晕眩,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得罪了。”为首的黑衣人话才落,他扬起手往她的脖子后之重重一劈,纳兰白衣倒在地上。 “撒。”他下了命令之后,所有的人快速的撒,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黑衣人蹲了下来,他抱起纳兰白衣上了一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很快也消失在夜色中。 “你终于回到朕的身边了。”楼弘宇抚摸着纳兰白衣的脸,可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一丝笑容。 是的,她回来了,却是带着伤回来,手臂之上的剑伤很深,让他看了都直皱眉头,她却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只是很安祥的沉睡着。 “我都说她会回来,你现在相信了吗?”说话人人来到楼弘宇的身边,他一身大红的长袍,显得有点剌眼。 楼弘宇回过头,看着天一坐在那里悠闲的自个喝着茶,还时不时的讽刺着他,楼弘宇却没有生气。 楼弘宇与天一的关系很复杂,他可以说是楼弘宇的弟,却又不没有王爷的身份与权力,楼弘宇与他又可以称是生死之交,两个人无话不谈,天一从来不曾把楼弘宇当成一个帝皇,所以,他自然不会因为在楼弘宇面前而约束自己。 楼弘宇为纳兰白衣盖上了被褥之后,来到天一的面前,与他一同坐下来。 “是吗?若不是我,相信她与你都回不来了。”楼弘宇睨视着天一,幸好他接到天一些消息之后,派人前去灵蛇国,若不然她还会回来吗? 想到她在蝮子祈的怀中,想到她与他恩爱,他就一肚子气,而天一居然还说得如此自然,气得他牙痒痒的。 “哟,看吧,过河折桥了,那我等衣儿醒了之后,带她离宫。”天一威胁着楼弘宇说着,他可不怕楼弘宇。 衣儿?楼弘宇看他天一一眼? “哦,说错了,应该是素儿才对。”天一更加放肆的笑,想必素儿这名字在这里是独一无二的。 只有他天一才可以叫的吧?哈哈,他看到楼弘宇的脸开始铁青了,他觉得越来越好玩了。 他是对纳兰白衣有好感,可是,他也是性情中人,他对友情看得比爱情还重,所以有些东西从一开始都不曾属于他。 若要用一句话来形容,他此时应该说他是在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所以错过了吧。 天一看了躺在床上的人儿一眼,又继续喝着他的茶,可是这一刻他的心是苦涩的。 “哼,离她远点。”楼弘宇冷哼一声,他从天一的眼中看出这小子对纳兰白衣也有点意思。 这个女人尽为他惹事,上次才惹上了蝮子祈,现在又惹上天一,难道她就不能让他的生活平静一点吗? “你还不是不会对她好?”天一看了楼弘宇一眼,他放下了茶杯,一脸的无奈。 早啊,楼弘宇还不是别有目的?他从不相信楼弘宇会真心的对一个女人好,过去十多年不曾有,以后的日子也应该不会有。 身为帝皇,也有自己的无奈,而且他们生命中的女人太多了,从来不曾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那是我的事。” “好,那是你的事,以后有事别找我,我走了。”天一看不习惯楼弘宇这副嘴脸,决定闪人。 他好久没有去看太后了,现在也应该是时候去看看了,否则人家会认为他早就死在外面了了。 他一直以经商为生活,日子过得很好,赚的很多,从为曾贪权力地位这些,所以他远离朝政是对的,否则他有一天也会像楼弘宇一样。 “天一,谢谢你。”楼弘宇看着天一走了出去,在天一正要关上门的时候,楼弘宇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天一以为自己听错了,楼弘宇从来不会向别人说对不起,也从来不会向别人道谢。 他是国君,他的一切不管是对还是错,在他的眼中他永远是对的,是正确的,所以他也从不会放低自己的身分,今日怎么会说这句话?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什么。”楼弘宇也没有理天一,他看到纳兰白衣身子动了一下。 楼弘宇大步的上前去,看着床上的人儿,似乎要醒了?可是为何一直不睁开眼睛看着他? “衣儿,醒了?”楼弘宇沉声的问着,可声音中还是有些许的激动。 许久不曾看到她了,既然瘦了这么多,听天一说曾经受过寒冻差点丢了性命。 纳兰白衣手动了一下,可她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安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太医,太医。”楼弘宇往外大叫了一声。 许多名太医推门而入,身子还在发抖,听到楼弘宇的声音他们都有些害怕,这段时日圣上的性格很怪,时不时就动脾气,让他们都恐惧了。 “圣上,有何吩咐?”众位太医双膝下跪,朝前一拜,低着头问着。 “还膝着干嘛,快看看她怎么样了。” 楼弘宇很紧张,她不知是怎么了,明明就是醒了呀,可怎么也不睁开眼睛?难道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太医们上前去号脉,久久不说话,楼弘宇在一边有点激动,有点紧张。 “怎么样了?”楼弘宇一刻也安静不了,他再次出声打破了沉默。 “这,皇后的脉相平和,应该是无大碍了,至少是为什么不醒来,这自有她自己的说法,等她想醒的时候自然会醒了。”太医们斗胆的说着。 太医的话才说完,楼弘宇一愣,看着纳兰白衣身子也僵了一下,楼弘宇马上会意过来。看来是某个人不愿意醒来,是不愿意看到他么?想到这里,他的心一沉。 “退下吧。”楼弘宇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下去了。 太医们松了口气,头也不敢回,连爬带滚的走了出去。 “怎么?还不愿意醒来?”楼弘宇问着纳兰白衣,他低下头与她的鼻尖相抵,轻轻的问着。 纳兰白衣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声,还有那很好闻的气味,那是属于他的独特味道,今日终于看到他了。 可是,她的心却不能平静,是的,她想见他,却不愿意去见。 他不喜欢她,他不爱她,他不会对她一直好的。若他真的疼她,怎么会让她下嫁第二个男人? 他是帝皇,有他的无奈,可他曾想过自己也有自己的无可奈何么? “有事吗?”纳兰白衣睁开眼睛,与他的眼睛对视。 看着他那张在自己面前放大十倍的面,这个很熟悉的男人,却让她感觉很陌生。这样的男人,她要不起,她也不愿意自己再看到他。 “有没想我?”楼弘宇轻声的问着,却不愿意离开她,他也上了床,轻轻的躺在她的身边。 纳兰白衣没有说话,只是把身子微微往里面移动了一下,他睡了在她的身边,他与她同床共枕的时间很少。 而没有想到他会睡在自己的身边,她害怕他会有下一步动作,可是他却没有,只是侧着脸看着她,然后微微一笑。 “没有。”她冷冷的回答他,就算有想又能怎么样? 她不是楼兰之后了,也不是他的妻了,她现在是灵蛇的国后,离开之后她也不再是,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唯一能认同的就是她是素白衣,那个来自未来世界的女人。 “还在生气?”楼弘宇抚着她的脸,有点无奈的笑。 “放开你的脏手。”纳兰白衣不接受他的好意,狠狠的把他往一边推去,却推不动他。 他实在是太重了,她身子也虚,自然是动不了他,她的手还不能动,手上绑着很厚的纱布,想必是有人已为她处理过伤口了。 这个伤口,这一剑,是蝮子祈赐给她的,她永远都会记着这个人,这一剑,还有她与他都不再相欠了。 “我也有我的无可奈何,你知道吗?”楼弘宇轻声的说着,他此时放下了身段,放下了身份。 与她平躺着,他此时只是她的夫君,一个想爱她的男人。 “是吗?”纳兰白衣看着他,很认真的看着他,却没有带感情,只是想看穿他,看透他。 她不能再相信他了,她是个很容易去相信别人的女人,可是,就是因为自己的心软,造成了冷欣的死。 她永远都忘记不了冷欣死了,就死在她的怀中,对她好的人,都死了。 “为何不相信我?”楼弘宇眼里一沉,他有点失落。 她回来了,却不喜欢他了么?感觉两个人陌生了许多,比原先的距离还大了,很远,他感觉自己逾越不了了。 这是一条很大的鸿沟,有了就有了,根本就过不去,只能隔岸观望着。 “你楼弘宇永远都信不得,我现在不是你的女人,也不需要你这样可怜楚楚的看着我。”纳兰白衣起身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楼弘宇看着她的动作,眉头一皱,她的手又流血了,是刚才扯到伤口了么?血染给了沙布。 “我走,但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楼弘宇翻身下床,他穿上了鞋头也不回的想离开。 他在给她造成了一点困难,那他还是走好了。 “还有,太后挺挂念你,有空就多去走走。”他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太后挂念她?纳兰白衣想到了太后与兰妃,还有那些姐妹,她要怎么去面对她们,冷欣的死,她要如何向她们交待。 “还有,太后挺挂念你,有空就多去走走。”他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太后挂念她?纳兰白衣想到了太后与兰妃,还有那些姐妹,她要怎么去面对她们,冷欣的死,她要如何向她们交待。 楼弘宇走了,纳兰白衣心里却是不踏实,楼弘宇会有这么好心的告诉她,太后挂念她?而且让她多去走动?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换以前,他肯定会将自己与太后隔开,而且不断的折磨着她,可今日他却很反常,但他越是反常就说明问题越大,她可不能随便相信他了,上次出嫁事件她还没有和他算帐呢。 纳兰白衣享受的躺在床上,眯缝着一双眼睛看向外边已经过了午时的太阳,这才觉得有些饿了,连忙扑腾着坐起身摸着快要饿扁了的肚子。 “怎么办呢?还是去一趟比较好?” 她喃喃的说着,毕竟太后对她也还算可以,按理她应该前去看望的,可是,又害怕中了楼弘宇的计,她有点BS自己,为何自己变得如此犹豫不决了? 正胡思乱想间,转头看到床边被撕碎的衣服,应该是为自己治疗手臂上的伤之时撕下来的?可看到这些破碎的布料,她的心又慌乱成一团。 她的人生,也如这些脆弱的布一样,破破烂烂不堪了吗?只要找到机会,她一定要与太后她们离去,若不然,她也大可一个人走掉,她不能再让楼弘宇掌握着她的命运。 在这古代,女人的命就是贱,都是任人摆布,不得埋怨。 “啧!也不知楼弘宇到底在玩哪门子戏!”纳兰白衣撇了下嘴,走下床收拾了一下那些破烂的衣服:“蓉儿呢?” 她差点忘记了,她已回到凤和殿,而她的贴身宫婢应该会在这里才对,怎么连个影也没看到?她屋内的衣服全部不见了,全部是空的,而此时她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单衣。 虽然她可以这样走出去,在现代的时候吊带都可以穿,这些更不是问题,可偏偏这是古代,若是这样出去,还真不知会不会被眼睛盯得满身洞呢! 呃……她这除了床单以外,其他都没有,这可咋办?嗯? 纳兰白衣偷偷的开了门,却发现院落中一个人也没有,一种凄凄凉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她头一回感觉到就连自己也是凄凉的。 “看来真是物是人非了。”她长叹了口气,在屋前站着伸了个懒腰,她饿,她没衣服穿,她没有宫婢,她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人管她的死活,没有人会理会她,更没有人知道她此时此刻真的想一走了之,可是她能走出这个宫门么?她知道她没有这个能耐了。 “皇后姐姐,你醒了?” 纳兰白衣正不知自己此时要上哪,忽然瞟见走来的凡忆用着柔声软语的声音唤着她。 “皇后姐姐,你这是打算上哪?”凡妃笑着上前。 皇后姐姐?纳兰白衣疙瘩起了一身,对凡妃之前给予她的好感全无了,怎么感觉这个凡妃现在看起来感觉全部都变了,似乎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完美了?还是之前自己想象中的太好了? 纳兰白衣无奈的停下身子撇了撇嘴,扯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看凡妃。她从未曾听她叫过自己皇后姐姐,今日果然见识了,可是感觉真的特别别扭,那种感觉她真说不上来。 “凡妃有事么?”纳兰白衣扯出笑来,看着她一身白衣款款,模样倒像个刚刚下了凡的仙女一样。 之前给予自己的感觉真是一种错觉,这人真是不可思议,一前一后感觉真是搭不上。 凡妃上前,正笑着想要继续开口,却在看到纳兰白衣一身素白的单衣,一愣随捂嘴笑了笑。 怎么纳兰白衣居然穿着单衣在门前?难道不怕笑话么?看来她八成是去了灵蛇被赶了回来,脑子有些问题,所以神质不清了? “没事,听说皇后姐姐回宫了,特意前来看望。”凡妃有礼的福了福身,而站在她身后的宫婢也福了福身。 纳兰白衣可以看到这些人的动作,是那么的漫不经心,她也并不放在心上,今日她来得正好。 “是吗?那衣服借来。”纳兰白衣挥出手,揪着凡妃的衣襟问着。 “衣,衣服?”凡妃还没有会意过来,什么衣服? 这纳兰白衣想干嘛?她有点害怕,毕竟她是个不懂武功的人,虽然她现在得到了圣上的宠爱,可对方怎么说也是后宫之首啊。 “借你的衣服来。”纳兰白衣扯着她的衣服,反正自己现在要出去,正好缺一件衣服。 “不,不要。”凡妃挣扎着,狠狠的推了纳兰白衣一把。 纳兰白衣没想到她居然抓到了自己的伤口,血顺着手流了下来,滴在地上,纳兰白衣是一愣,可凡妃也怔住了。 她不知道纳兰白衣怎么会受伤,而她怎么如此好运?她后退了一步。 “贱人,居然敢碰她?”不知从哪冒出一声音,话才落,凡妃的身子被摔了出去。 “啊。”凡妃大声的惨叫一声,头花全部都斜挂在脸上,而她头发也凌乱了。 来人正是兰妃,她在纳兰白衣去灵蛇国的次日被请了出来,从此远离了冷宫,她虽然不知圣上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至少她知道自己此时应该保护着宫主。 “大胆凡妃,居然敢对皇后无礼?难道就不怕皇后治你罪?”兰妃快速的为纳兰白衣包扎了伤口。 纳兰白衣感激的看了兰妃一眼,此时,一种温暖涌上了她的心头,她真正的感觉到了什么是关爱,有朋友,有亲人的感觉真好。 “别怕,有我。”兰妃小声的在纳兰白衣的耳边说着。 纳兰白衣肩膀不断地轻轻抽动,显然正在伤心哭泣,而兰妃则是轻拥着她,不断地底声在说些什么。 兰妃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禁翘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她只是没有想到纳兰白衣居然与兰妃如此友好? 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兰妃似乎曾经是纳兰白衣的死对头,而今天她就看这两个如何做戏好了。 “凡妃,你怎么样了?”一抹身影快速的闪过来,扶起了摔倒在地上的凡妃。 纳兰白衣错愕了,此人居然是蓉儿,她居然在自己的面前扶起了凡妃,她曾经猜着这两个的关系不凡,今日看来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没事。”凡妃理了理头发,一脸的讽刺。 “蓉儿,你上哪了?还不过来?”纳兰白衣厉声的说着,看着蓉儿的眼睛一沉,她显然有些生气。 “奴婢现在是凡妃的人了。”蓉儿不单没有过去,反而反驳了纳兰白衣,而的眼里有着很陌生的光芒。 凡妃笑了,很狂喜的笑,她在笑着纳兰白衣,她走之后,难道就没有想过会物是人非么?而现在就是一个例子。 纳兰白衣离宫之后,蓉儿归她所有,而圣上几乎每天都到她那去,所以,她现在是楼兰宫中唯一一个受宠的妃子,这也是她从来不曾想过的。 “是吗?”纳兰白衣看了蓉儿一眼。 兰妃看到纳兰白衣如此冷淡,不知道为什么,兰妃的的内心深处涌起了一股愤怒,她从未曾看过有人居然敢在她的宫主面前如此嚣张,若现在不是在楼兰宫中,她就让蓉儿与凡妃死得特别难看,可现在毕竟不是时候。 “蓉儿,不得对皇后姐姐无礼。”凡妃她的脸上仍然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在嘲笑纳兰白衣一样。 “是。”蓉儿回应着,低下了头,不再看纳兰白衣。 纳兰白衣仿佛想到了纳兰翠翠,这个蓉儿确实有点古怪,难道她真的是? “翠翠,你不要再装了。”纳兰白衣幽幽的说着,声音不大,但是足够让在场几个人听得一清二楚。 蓉儿的身体微微一抖,却没有抬起头,纳兰白衣看着她的动作,心里已有了答案,难道她一直认为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面貌,原来都是假像。 “奴婢不知皇后在说什么。”蓉儿听了纳兰白衣的话,抬起头脸上是一脸淡然,对于纳兰白衣,她根本就不想理会,这种无聊的争宠游戏,根本就不关她的事。 “哦,本宫有说是与你谈话么?”纳兰白衣反问着。 蓉儿心里叫不好,中了她的计,她从不曾想过自己会如此粗心,现在看来很多东西都浮现出水面了。 “我……”蓉儿不知怎么说好,而凡妃则是扯了扯她的衣袖。 “皇后姐姐又何必跟一位宫女过不去呢?”凡忆扬起了柳眉头,一脸是笑,她现在是春风满面,什么事在她面前就是浮云。 只要她开口圣上什么事都答应,就如前几天她说要将后宫中某位妃子办了,没想到圣上第二天就让她入冷宫啊,而且一辈子都不再得宠。 得罪她的人,她会让她不一辈子都记得自己。 蓉儿有点不安地看了纳兰白衣一眼,却见纳兰白衣面无表情地往前走去,而兰妃则是走在她的身边。 而兰妃大怒的看着蓉儿怒声喝道“这个不懂规矩的宫婢,居然敢对皇后如此无视,看来是死到临头了,还敢如此嚣张。” 凡妃毫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气,她停下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心中的怒气,语气平静地问道“她只不过是位宫婢,希望两位姐姐不要与她这下人计较。” “啪。”兰妃的手扬起,狠狠的甩向了蓉儿。 蓉儿她闭上双眼,只觉得脸上重重地挨了一下,接着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人也因为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道,而重重地摔在地上。 兰妃恨蓉儿,她居然如此嚣张的在自己面前如此对宫主,这蓉儿胆大包天,若不是宫主在,她会让这蓉儿死无全尸,所以刚才那一巴掌下手毫不留情,蓉儿只觉得口有点咸腥在缓缓散开,鲜血沿着嘴角缓缓流下,滴落在白玉石铺成的地板上,令人触目惊心。 凡妃见蓉儿摔倒在地上,不禁大惊,“你怎么可以动手?” 纳兰白衣看到凡妃的表情之后,冷冷一笑:“怎么?凡妃如此疼自己的宫婢?她不就是一介小小的宫婢,居然如此深得主子的疼爱?也不看以前是谁的狗,居然掉了头就不认主了?” 纳兰白衣用狗形容蓉儿,而她只是狠狠的看着纳兰白衣之后,也不敢太嚣张,毕竟这里是宫中,若是别人想让她死,她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去阻止。 而站在一旁的兰妃看见蓉儿那嘴角缓缓流下的鲜血,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然后又是微微一笑,神色有点焦急地叫道“哎呀,流血了,皇后,这该怎么办?” “兰妃,去帮我拿衣服过来。”纳兰白衣并不想多闹事,她现在只需要一件衣服。 “衣服?”兰妃看了纳兰白衣一眼,再看看凡妃,她立刻明白宫主的意思了。 兰妃的身影一闪,如飞鸟的闪到凡妃的面前,伸出手狠狠一拉,她的衣服全部都落入了兰妃的手。 “啊,你要干嘛?”凡妃条件反射的护着自己的身子,她却发现自己此时已是身着单衣。 而纳兰白衣站在那里微笑着,兰妃正体贴的为她穿上了那身洁白的宫衣。 “不想干嘛。”纳兰白衣回她一记笑,拉着兰妃的手双双离去。 凡妃不解的看着这两个人,怎么感情好得如此快?这是怎么回事?而且纳兰白衣身上的毒还未解,她居然如此嚣张的在她的面前放肆…… “主子。”蓉儿起身扶着凡妃。 “等着瞧,我们走。”凡妃也不顾自己一身单衣,只是快速的往自己的宫殿中走去。 一路上惹来了很多人的 ------------ 097可能 “皇后,你不能进去。”是蓉儿的声音,她正在大声的喝着。 皇后?凡妃眉头一皱,怎么她会来这里? “让她进来。”凡妃看着纳兰白衣大步的走了进来,而兰妃依然跟在身边。 似乎纳兰白衣与兰妃此时此刻都不能分离,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她们这种感觉让凡妃很心恨。 她讨厌别人如此相好,她讨厌这种感觉,现在纳兰白衣能怎么样她? “是什么风把皇后姐姐吹来了?”凡妃妩媚一笑,款款的坐了下来,也不招呼纳兰白衣与兰妃。 兰妃的手中多了一碗汤,而她当宝一样护在面前,蓉儿尖眼的发现了,正想上前去打翻。 “你想干嘛?”兰妃一手揪着蓉儿,狠狠的踢到一边去,她恨恨的看着此人。 若她不是很好的控制着自己,这蓉儿早就死得八百次了,居然还敢在自己面前嚣张?她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的身份,居然敢在她的面前嚣张? “没想干嘛,本宫今晚心血来潮,为妹妹送来补汤一碗。”纳兰白衣一笑,坐了下来,示意着兰妃上前去敬凡妃汤水。 凡妃看着那碗滚滚冒着烟的汤,她扬起眉头别过脸去:“谢谢皇后姐姐的关心,妹子妹现在还不饿,姐姐的心意妹妹心领了。” 凡妃拒绝了,她算了一下时间,楼弘宇也快来了,她才不会害怕这两个女人会对她怎么样,而且蓉儿想必早就去通风报信了吧。 兰妃自然是看到蓉儿跑了出去,她更是知道会去圣上那里,可是她并不害怕,再说今晚楼弘宇的事可多了,想必没有事情管这事。 “是吗?既然凡妃不想喝,那兰妃就不要去勉强别人了。”纳兰白衣挥了挥手,示意兰妃把汤给撒了。 “是。”兰妃说着,可一步步的逼近凡妃。 凡妃感觉大事不妙,她一步步的后退,正想离开,却被纳兰白衣挡住了路,而兰妃揪着她的头发。 “喝了” “不,不要。”凡妃感觉自己死期快到了,她闭上眼睛挣扎着,试图把汤碗打翻。 “圣上,救我,求我啊。”凡妃大声的喊着。 她有点绝望,她今天是嚣张了点,过去那段时间也是嚣张了点,可她没有想到纳兰白衣居然如此大胆光明正大的来对待着自己。 汤一点一滴的往凡妃的嘴里倒了下去,纳兰白衣满意一笑,兰妃则是将她丢在一边去。任凡忆怎么咳嗽,也咳不出胃里的汤水。 她脸色泛白,泪水都湿润了脸。 “他不会来了。”纳兰白衣冷冷的笑着。 “谁说朕不会来了?”楼弘宇的声音响起,跟在他身边的是蓉儿。 蓉儿得意一笑,可凡妃却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她的心好痛,像被什么东西喝着不放一样,她笑不出来,身体也没有力气了。 纳兰白衣身子一怔,看着楼弘宇一步步的走了进来。 “谁说朕不会来了?”楼弘宇的声音响起,跟在他身边的是蓉儿。 蓉儿得意一笑,可凡妃却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她的心好痛,像被什么东西喝着不放一样,她笑不出来,身体也没有力气了。 纳兰白衣身子一怔,看着楼弘宇一步步的走了进来。 楼弘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一直躺在地上,脸上苍白无血,生命似乎很快就要消失了的凡妃,他并没有怜惜,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圣……圣上,求……求臣妾。”凡妃想去拉楼弘宇的衣摆,可却被楼弘宇一动作给躲开了。 蓉儿看了楼弘宇一眼,她没有想到请楼弘宇来也没用?他根本就不管主子的死活,这下如何是好?她咬着嘴唇上前去扶起凡妃。 “主子……你怎么样了?”蓉儿抱着凡妃,一向坚强的她却感觉到很无助。 她失去太多了,今日若再失去凡妃,她要怎么活下去?明明就好好的,怎么会这样?一定是纳兰白衣!想到这里,蓉儿狠狠的看着纳兰白衣的方向,兰妃感觉到她的目光,连忙护着纳兰白衣在身后。 “今日看来是挺热的。”楼弘宇坐了下来,也示意兰妃与纳兰白衣一同坐了下来。 在楼弘宇的上中,仿佛凡妃只不过是一个快要死的人,而并不是他疼爱的妃子,又似乎是与他没有丝毫关系,他连正眼看她一眼的时间都没有,脸上只有那淡然的微笑。 纳兰白衣注意到这一点,心冷冷的笑,看来这一段时间的传言似乎有点假,而且这所谓的宠爱到底有多深,这一试就马上出来了。 楼弘宇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这样的男人没心没肺没肝,想要他的怜惜,就算你死也不可惜。 “看来圣上今日确实空闲。”纳兰白衣看着他,也不慌张。 是福是祸,她总是躲不过,她也不打算去逃避什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太后的命,冷欣的命就不是命么,可在这些人的眼中就一文不值么? 据说凡妃让蓉儿在她们的茶水中下了毒药,所以冷欣才会怕冷死在雪山之上,而纳兰白衣则是幸运的,临去前蝮子祈给了她一颗化百毒的解药,所以才保全了她的性命。 当她知道那一刻,心寒了,没有想到蓉儿如此坏心,看来是与纳兰翠翠一个德性,都是喜欢下那些三滥的药物,不是春,药,就是毒药,不知在她们这些扭曲的心灵之上,还有什么是好的呢? “刚在与大祭司商量些事,所以来迟了。”楼弘宇不可思议的丢出这句话,炸得兰妃与纳兰白衣莫明其妙。 大祭司?那个天生就是用来保护着楼兰的大祭司?与楼弘宇商量事情?想必是大事,否则他们怎么会……等等,他告诉她们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纳兰白衣十分怀疑他的诚意,他这话中有话吗? “哦,是吗?”纳兰白衣看着他,斜眼却注意着凡妃。 她不断的喘着气,似乎很快就不行了。 “主子,主子……不要死啊。”蓉儿大声的惨叫着,却呼唤不回凡妃的性命。 她只是一个宫婢,没有主子的允许根本就找不来太医,再说圣上在此,所以就算她去请太医,也必须得经过圣上的同意才行,而她看圣上根本就没有让凡妃生还的意思,所以并不敢去请命。 “来人,将凡妃抬出去。”楼弘宇无情的下了命令,扬了扬手示意快点将她抬出去。 他还有事情要讲,被这种蓉儿哭哭喊喊的,自然是有点烦人。 “圣上,不可以。”蓉儿想说什么,可是却被侍卫一起拉了出去,她的声音越来越远。 纳兰白衣有些不忍心,但却没有求情,这种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了,而且她蓉儿与纳兰翠翠是同一个人吧? 若真是同一个人,那么她的目的是将自己至于死地吧?她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出面求请,毕竟是生是死命中早就有定数,她只不过是一个路过的人,没有太多想去做的。 “大祭司预言,未来楼兰有大事发生……”大祭司缓缓的说着,眼睛却在盯着纳兰白衣。 被他这一看,她显然有些不自在,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 楼兰有大事发生?她知道楼兰最后的结局,可她不能改变历史,也不能去说,否则她会引起世界大乱,扰乱了历史。 她只是在盘算着,在这个时期应该还没有到灭亡的朝代,楼弘宇根本就不需要去担心这些,毕竟那是他下下代的事了,而大祭司的意思是可以阻止未来事情的发生? 若大祭司真的可以,那么还有后来的历史么?她心里在暗自笑着,她并没有见识过大祭司的法术,自然是不知道她们到底有哪些厉害。 “哦,那是否有办法阻止?”纳兰白衣紧张的问着。 她现在还在楼兰,她不允许这里出事,再说楼兰若出事,最可怜的还是那些黎民百姓啊。 “有是有,不过需要皇后的配合。” 她,她的配合?这是哪门子事?又扯到她的身上了?纳兰白衣有些郁闷,兰妃也是一怔。 难道圣上又开始出主意除去她们了?不行,她不可以让宫主出事,更不能让别人去伤害她,她一定要带着主子离开才行。 楼弘宇似乎看穿了兰妃的心思,慢慢腾腾的说着:“不要打什么歪主意,她走不掉的。” 兰妃心头大怔,心思被人看穿的感觉很不好,若他不是圣上,她真的想一掌就劈了他。 “臣妾不敢。”兰妃低下头,掩饰着自己眼中的怒火。 纳兰白衣的手在桌下面紧紧的拉了一下兰妃的小手,示意她不要冲动,不要发火,此时此刻,她们是可以说是二合一,以后的路都是靠她们走出来了。 “那最好。” 四周好安静,屋内有点喜气,却也有点凌乱,刚才凡妃摔了好多东西,因为体内毒发热,她受不了而乱扯了一通,再加上地上有她吐出来的污秽,纳兰白衣直皱眉头。 “如果没事,本宫与兰妃先行告退了。”纳兰白衣看着楼弘宇一直站在那看着窗外,却一直不曾言语。 她有点困,折腾了这么久,她确实有点累,而他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越是这样她的心里就越不安。 她巴不得马上回去睡觉了,可是,他却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 “去吧,明日朕陪你一起逛楼兰城。” 楼弘宇的话一出,纳兰白衣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陪自己逛楼兰城?楼兰城是一个很漂亮的城市,而她却没有机会去好好玩一次,没有想到今晚却在楼弘宇的口中说出这话,确实让她意外万分。 “好。”纳兰白衣应了一声,拉着兰妃一同离去。 楼弘宇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扬起了一抹很好看的笑容。 第二日,纳兰白衣醒得很快,她的凤和殿冷冷清清的,就连一宫婢也没有,她自然是睡到自然醒,大步的迈步来到前院中。 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又看了一眼低飞的飞鸟,再又仔细的看着大树的脚下,有着很多在迅速爬行的蚂蚁,拧了拧秀眉,不是她想多,这是快要下雨了,还是说要地震? 这是自然现象,没有人能预计得了,而今日是否要外出?她想了一下,并没有往楼弘宇那里去。 “怎么起这么早?”楼弘宇无声无息的来到她的身边,纳兰白衣没有想到楼弘宇居然会来得这么快。 现在北京时间也就是八点半的样子,而他身上有点露水,显然是很早就起床了?纳兰白衣不断的打量着他,而楼弘宇却也在同时打量着她。 “你不也一样?”纳兰白衣微微转了转身,避开了他的目光。 他的眼光太利了,她觉得自己会被剁利肉骨分离的感觉。 “走吧。”楼弘宇拉了纳兰白衣的手。 “上哪?”她的脑袋有点抽筋,实在不知他要拉自己上哪。 “逛楼兰城。”楼弘宇丢下这一句话,抱着她的身子轻轻的飞起。 纳兰白衣瞪了他一眼,没有想到他居然在宫中用轻功?而且,避开众人的耳目,直接来到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前面。 “主子。”侍卫换了称呼,似乎早就在这里等待许久了。 一共是一名车夫,还有四名侍卫,看来他这一出行也算是、低调了,纳兰白衣被楼弘宇抱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奔驰着,楼弘宇与纳兰白衣都不语,只是各自看着窗外的风景,她这一次是唯一一次如此用心的欣赏着四周的风景。 楼兰确实有很多地方她不曾好好的,用心的看着,一路走来,她急急忙忙的,太多事情了,她并没有静下心去享受这些。 “楼兰有什么地方好玩的?”她歪着头问道。 楼弘宇想了一下,“楼酒似乎不错。” 纳兰白衣目瞪口呆,楼酒?MS这位大爷的就只去过酒楼?再看他也只是这样的人吧?从宫中出去,也只会去高档次的地方,什么大街上的美食啊,她相信他从未曾享受过,而且也不敢去试想着吃那些玩意吧? 想到这里,她笑了。 “你笑什么?”楼弘宇眉头一皱,不明白他说了酒楼之后,她在笑什么。 直觉告诉他,她在笑自己。 “酒楼啊。”她轻轻的说着,随之又笑了起来,她放肆4的笑,让他虽然不爽,可是却看傻了眼。 从未曾看过她这样笑,这般美,如此般迷人。 “主子,到了。”侍卫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楼弘宇与纳兰白衣双双往窗外看去,果然,大街上十分热闹,而纳兰白衣的心被挑了起来。 “嗯。”楼弘宇应了一声,抱着纳兰白衣下了车。 “我们走吧。”楼弘宇说着,手还不忘记近着纳兰白衣的小手。 纳兰白衣看着他不太自然的动作,他后宫佳丽三千,怎么会不自然?似乎是第一次牵女子的双手?她在猜着,可心很快就被这些摆滩的东西给吸引住了。 “哇,这些东西好漂亮啊……”纳兰白衣一笑,拉着楼弘宇的胳膊就往人群里走。 漂亮?楼弘宇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看到一地摊的小装饰品,眉头紧拧,这些东西他从来不看的,可是,她怎么会喜欢这些东西? “还好。”楼弘宇勉强的说着,却感觉自己态度不太自然。 他没有在这些地方买过东西,自然是不太喜欢这太热闹的人群。 “你带银子没有?”纳兰白衣小声的问着,她忘记带钱了,而且她也根本就没有钱。 在宫中她从来不用钱,而且楼弘宇也不给她钱,所以她许久不曾用过钱买东西了,习惯了,在这一刻她才起到自己真的没有带银子出来。 “小三子。”楼弘宇轻声的叫着。 随着他身边的太监马上走了过来:“小三子在。” “银票。”楼弘宇说着 “是是。”小三子有些紧张,从怀中掏出一大推银票放在楼弘宇的手中。 “哇……”小三子手中的银票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这么多银票?在这些人的眼中,这些钱够他们花一辈子也用不完了。 这人居然一手就能拿出这么多银票?看着眼睛都直了。 “给我,给我。”纳兰白衣从楼弘宇的手中拿过了一叠银票,她急忙放入怀中。 这才看到许多人一直看着他们这三,她才意识到在外面钱财最惹眼了,说不定会惹祸上身,这下怎么办? 纳兰白衣低下头走了,楼弘宇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走,她不是说喜欢这些东西吗?怎么又走了?纳兰白衣很想在这么热闹的集市上疯玩一会儿了,可是这小三子与楼弘宇也太不注意了。 “衣儿,你这在上哪?”楼弘宇让小三方草草的将刚才纳兰白衣看中的地摊上的东西全部包了起来。 纳兰白衣自然是没有看到楼弘宇的所为,更是不知道他早就为她买下了这么多东西。 侍卫们紧紧的随在楼弘宇的身边,一步也不敢远离,这大街上人太多了,保护圣上安全第一。 “随便走走,这天似乎要下雨了。”纳兰白衣说着,楼弘宇却一直跟在她的身边 “是吗?”楼弘宇看了看天色,天暗了下来,似乎马上就要下雨了。 他在侍卫的耳边说着什么,侍卫们全部都散了,而小三子则也被侍卫揪走了,小三子有些紧张,他不跟在圣上的身边,若是出了什么事,他该怎么办。 “啊,要下雨了,我们进去逛逛吧。”纳兰白衣也不管楼弘宇是否答应,她先走了一步。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心里十分清楚,这些女人穿得如此暴露,而且来的都是男客人,还有就是胭脂水粉味如此浓,一看就知道是烟花女子专所。 楼弘宇看着她进去,心一个着急,想拉她却拉不着。 “衣儿,这里不是你能去的。”楼弘宇走上前,却看到一名打手揪着纳兰白衣的衣襟。 “去去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不快走?”打手狠狠的教训着纳兰白衣,以为她是过来闹场的。 居然有姑娘来逛花楼,这是他头一回看见的,但他并没有通容,只是阻止了她想进去,这女人要进这地方,名节就要毁掉了。 “怎么?我有钱,我想进还不行?”纳兰白衣扬起眉,有点不爽。 要钱是吧,她有大把的,再说了,她就是让楼弘宇感觉难堪,她想闹事,越大越好,她倒要看看楼弘宇怎么收场。 “住手,她你也敢碰?”楼弘宇上前去,一脚踢飞了把手。 “嘻嘻。”纳兰白衣笑了笑,再看看摔倒在地上的打手,那狼狈啊,有些好笑。 “你,你敢动手?”打手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身上一副富贵味,可见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可这是他们的地盘,敢在这里闹事?难道他不想活着出去了? “哼。”楼弘宇轻声的哼着,带着纳兰白衣进了场。 这里确实热闹,生意也不错,俊男美女特别多,可是楼弘宇却想不通纳兰白衣为何要选择这里? “饿了。”纳兰白衣给楼弘宇丢下这一句话,让他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是他带自己出来的。 “就是他……”刚才被打的那个打手拉了一帮人前来,指着纳兰白衣与楼弘宇说着。 楼弘宇回过头,看着这一群人,把纳兰白衣与他紧紧的围住了,似乎要动手的样子。 一位妈妈级的女子走了上前,看了楼弘宇一眼,再打量着纳兰白衣:“你们是怎么回事?居然在这我翠花楼闹事?” 纳兰白衣一看就知道是妈妈了,那艳红的口红,那浓的妆,她感觉到胭脂往她这边飘,太浓了,浓得她想呕吐。 “来者是客,我们是进来的客人,你看你的手下,居然要赶我们出去,是不是怕我们没钱啊?”纳兰白衣揪着这妈妈的衣襟,一个怒视着。 她伸手甩出几张银票,狠狠的甩在这艳妆的妈妈脸上,其他打手与妈妈看了这银票眼睛都直了,这是财神爷啊,他们居然有眼无珠,敢拦她的路? “我,我真是该死,这位小姐别生气,别生气,我这就教训他去。”艳妆的妈妈笑嘻嘻的捡起银票,然后拉着纳兰白衣一脸是笑。 “行了行了。”纳兰白衣也不想看她再吵下去,转个身拉着楼弘宇走了上楼。 其他人则是让出一条条路,让纳兰白衣与楼弘宇顺利上楼。 这位妈妈则在下面狠狠的甩了刚才的打手几巴掌,还骂了些难听的话,纳兰白衣笑了起来。 钱真是个好东西,有它什么事都能摆平,被这一闹,她的肚子更饿了,一个早上都还没有吃东西呢。 楼弘宇看着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她居然会这一招,他真是刮目相看了,一个女子居然会在这里用这最高明的一招。 “衣儿……”楼弘宇叫了她一声。 “嗯?”她停下了脚步,这楼弘宇阴阳怪气的。 她只不过是来花楼吃餐饭,难道不行么?她看这楼弘宇定然是来这地方也不少了,古代的男人不都喜欢来这里么?早知道她就女扮男装来了。 “你对这些很熟?”楼弘宇弱弱的问着,他与纳兰白衣一起也有五六年了,却从不曾知道她对这些地方如此熟悉。 楼弘宇看着纳兰白衣的目光中有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就连他自己也看不懂。 “你说呢?” 纳兰白衣进入了一号厢房中,坐在椅子之上,享受着这前所未有的感觉,身边还有美女在一边伺候着。而楼弘宇却没有他如此自然的神态,看着那些女人身子都贴在他的身上了,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纳兰白衣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实在不爽,但她并没有阻止,就当没看到。 “今日不知明日之后,吃饱喝足也算是人生的一件乐事啊。”纳兰白衣低声地喃着,可楼弘宇身子却是一怔。 她很明白,楼弘宇这样做有他的目的,所谓的大祭司预言,还有意外的请她出来玩,都不是楼弘宇的做风,而她不知道这其中又有什么阴谋,就像上次一样,与她温存了一次,数日就将她下嫁蝮子祈。 这事她并没有淡忘,只是,她会格外的小心,生命无价,她必须好好的过好,她的命运连自己都掌握不了,她不知自己下一步会遇到什么事。 “公子……”美人不断的往楼弘宇身上贴着,楼弘宇眉头一皱。 “滚。”楼弘宇狠狠的将这女子推摔了出去,脸上铁青。 她居然会大胆的亲上他的嘴?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女人自作主张的亲他的嘴唇。 楼弘宇不断的擦着嘴唇,而纳兰白衣看着他嘴上那一抹红,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位女人早就逃之夭夭,再也不敢进来了,不知这位客人是怎么回事,突然像发疯了一样,摔得她膝盖都摔出伤来了。 “不要说话。”楼弘宇示意她不要说话。 纳兰白衣看了看窗外,又看一下大门,似乎没有什么不妥的,可她想到了怡红院,上次妖红山里的事件。 若不是楼弘宇这提醒,她差点忘记了妖红山里这个人,她到哪了?为她查的事情查得如何了?怎么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怎么了?”纳兰白衣问着,可答案就出现在她的身后。 是蓉儿,不应该是说纳兰翠翠,她一身素衣站在那里,脸上有点憔悴,恨恨的看着纳兰白衣。 可她看着楼弘宇的眼神中,有一种情,却似乎不是以前的那种爱了,纳兰白衣没有想到纳兰翠翠会在这里。 宫女出宫的机会很小,而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她能自由出宫?这怎么可能? ------------ 098预言 “主子,凡妃已死,冷欣已死,太后也死了,妖红山里确定也死了,楼古月就是下一个目标,不知主子对属下的办事能力感觉是否满意?” 纳兰翠翠一边说着,走到楼弘宇的身边坐了下来,一只手还不忘了搭上他的腰间身子就靠在他的身上。 楼弘宇没有推开她,也没有拒绝,却只是看着纳兰白衣。 纳兰白衣听到纳兰翠翠的话,脸上苍白,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是楼弘宇?那他此次与自己外出的目的是除掉自己么? “你说这些都是你做的?那凡妃是谁?而你指使你做的人就是楼弘宇?”纳兰白衣问着,她身子都在发抖。 纳兰翠翠没有回答,只是笑了,头靠在楼弘宇的怀中,不断的磨蹭着。 “你来干嘛?”楼弘宇问着。 纳兰翠翠不答,只是舒服的靠在他的身上,一脸幸福的样子。可纳兰白衣看得出她在装,看得出她不开心。 是因为凡妃之死么?她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凡妃到底是什么身份,而纳兰翠翠称凡妃为主子,那么凡妃与楼弘宇也是一伙的? 若是一伙的,为什么楼弘宇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凡妃死掉? “来帮你啊。”纳兰翠翠拿起楼弘宇喝的酒一口饮尽,脸上瞬时微红。 四周很安静,他们三人都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保持着沉默,大家心里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纳兰白衣把所有的事情都联想到一起,若是她现在有事,那么兰妃是否也有危险了? “你是我姐姐?”纳兰白衣淡淡的说着。 “谁是你姐姐?你这贱人,别作梦,污辱了我们纳兰家。”听到姐姐二字,纳兰翠翟一脸怒容。 她扬起手,将酒壶中的酒全部都泼到纳兰白衣的脸之上,纳兰白衣愣了下,却没有怒,她需要清醒一下。 许多事她未曾知道,身边的人全部都死了,是不是她害的?若真的没有她,她不穿越来,这些人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你还记得楼兰宫着火的那晚吗?”纳兰白衣幽幽的说着。 纳兰翠翠听后,脸色大变,不是说纳兰白衣失忆了么?她不记得所有的一切了,怎么会记得那一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纳兰翠翠别过脸,看着楼弘宇,她的手抚摸着楼弘宇的脸。 他们之间的暧昧让纳兰白衣跌破眼镜,楼弘宇居然不拒绝她的抚摸?而且,还很享受。 “是吗?”纳兰白衣站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似乎看到楼古月与楼永逸了,可身影一闪而逝,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影子就不见了,是她太思念了么? 刚纳兰翠翠说她下一个月标是楼古月?她相信以纳兰翠翠的武功是对付不了他的,若是有楼弘宇的话,或许还可以…… 但楼弘宇是否会残杀手足?这点她却还不敢肯定。 “纳兰翠翠,给我闭嘴。”楼弘宇狠狠的揪着纳兰翠翠,将她狠狠的摔到一个阴暗的角落中。 纳兰翠翠没有想到楼弘宇会如此粗鲁的对待她,她以为凭着她与他的那一层关系,他再怎么说都会给她点面子,而且也会保护她,可她似乎想错了,这些日子她的付出与收获并没有成对等。 “你,你推我?”这些日子以来,楼弘宇一直对她很好。 她以为自己的付出终于感动楼弘宇了,她这些年来对他的感情是不容别人质疑的,她一定爱他,而楼弘宇也是知道她的心思的。 他说过过段时间会封她为妃子,他说过她想要的都会给她,他说过只要她忠心他就会像她对他一样对她好,可是,今日在纳兰白衣的面前,他曾经的承诺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给我闭嘴。”楼弘宇拉起她的身子,脸上神情不曾被她而影响。 纳兰白衣转过头看着这两个人,他们导演的这一场戏让她看得太精彩了,差点就忘记自己是一个局外人了。 “我不,我偏要说,你……以前做过的,我全部都要说。”纳兰翠翠情绪有点激动,不知是不是楼弘宇刚才摔了她一把。 或许是因为想到了凡妃的下场,想到了死去了凡妃,再想想现在自己的待遇,她情绪激动得让人无法去形容。 “啪。”楼弘宇甩了纳兰翠翠几巴掌。 这是纳兰白衣看到楼弘宇第一次伸手打女人,以前怡妃之死不算是打,是直接掐死了,而今天她真的见识到了这个男人的厉害。 纳兰白衣往窗子下面看去,却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她的心底有些失落,她以为真的是楼古月回来了,却没有想到是自己的幻觉。 这一边楼弘宇与纳兰翠翠正动起手来了,纳兰白衣挺意外的,但她没有能力去阻止。 “啊……”紧接着一声惨叫,纳兰翠翠的脖子被楼弘宇轻轻一掐,双眼瞪得很大,却发白了。 断气了! 纳兰白衣捂着嘴巴,她才失神小会,这翠兰翠翠就死在楼弘宇的手中了?他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你杀了她?”纳兰白衣指着躺在一边的纳兰翠翠,一脸的惊讶与不解。 据她所知,最后纳兰翠翠终于如愿的做了楼弘宇的女人,却没有想到他会亲手杀了纳兰翠翠。 她对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好感,而且在天下第一庄发生的事,她至今一直放在心上,今日楼弘宇为她报仇了,可是她的心却前快不起来。 女人的命运说来也很悲哀,在这样的世界里,没有自我,也不能自我。 “来人。” “是。”很快从门外闪进来两名侍卫。 侍卫看到躺在地上的纳兰翠翠之时,虽然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并没有露出很意外的神色。 “拉出去埋了。”楼弘宇说着。 在他的眼中,这不算什么,也不算什么大事,但纳兰白衣心里却是震撼万分。 “啊……”纳兰白衣发现自己的肚子很痛,看着纳兰翠翠一眼,她的肚子就更痛,这是怎么回事。 楼弘宇听到纳兰白衣的叫声,连忙走了上前去,见楼弘宇竟然靠在墙边似乎快要无力的倒下,他有点不知所措,刚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这一刻就变成这样子了。 她的头发湿了,一身的酒味,是刚才纳兰翠翠往她头上倒的酒吧?可是,她为何会肚子痛? “天啊……肚子,真的好……痛……”纳兰白衣咬牙,冷汗顺着额头一直向下冒。楼弘宇扶住纳兰白衣,看着她差一点就倒在地上的身子,见纳兰白衣紧咬着牙关似乎在忍着些什么。 “这,这是怎么回事?”楼弘宇看着她一脸的痛苦。 “啊……好痛啊,我的肚子……”纳兰白衣突然咬住唇,抬眼满眼是泪的看着楼弘宇。 楼弘宇突然脸色微变,看到她下半身滴出了血液,那艳红的血他确定是从她身上流下去的,可是,他一直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流血? “来人,快来人。”楼弘宇横抱起纳兰白衣疼到蜷缩起来的身子,快步的走了出去。 守在外面的侍卫听到楼弘宇的叫声,连忙推门而入,看到纳兰白衣身上的血,还有楼弘宇一脸的紧张。 “救我……”纳兰白衣抬起手,紧抓住楼弘宇胸前的衣服:“痛……真的好痛……” 她感觉到自己下半身不断的流血,她才想起自己大姨妈也有好久没来了,仔细回想应该也有二个余月了,会不会是有宝宝了?若是怀孕了,那为何会突然的就流血了?这怎么会?想到会小产她就吓得魂都没有了。 宝宝,不要有事,不要有事,妈妈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不要离开,不要,纳兰白衣的内心在不断的呐喊着。 “这是怎么回事?”楼弘宇第一次如此的六神无主,担心的看着纳兰白衣疼的满脸都是汗的样子,抱着她一边走,还一边问着他的侍卫们。 “这,属下不知。”侍卫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身为男人,对女人的事情不太懂。 “是不是小产了?”其中有一名侍卫大胆的问着,却被楼弘宇瞪了一眼。 小产?他与她发生关系,从来不让她喝水银,会不会真的有了?若是真的有了,那么,他们的孩子,想到孩子马上就没有了,楼弘宇的脸也瞬时泛白无血。 “还不快叫太医?”他找了一间上好的房间将纳兰白衣抱了进去休息。 侍卫听到这话,如惊弓之鸟一下子都散了,找大夫的找大夫去了,其他的都负责楼弘宇的安全,还有房间的布置,忙得…… 一小会,一名年老的太夫被侍卫拉了进来,他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带进了这里。 当他看到楼弘宇之时,吓得跪了下来,虽然不知道楼弘宇的身份,但从楼弘宇的身上散发出去的气质让他害怕。 “还不快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楼弘宇大声的斥喝着,一把揪过太夫上前去。 “是是是。”老太夫气都不敢喘,一边擦着汗一边为纳兰白衣号脉。 纳兰白衣痛得抽筋,她感觉身下的血还是直流不止……最担心的事千万不要发生,否则她一定不会原谅楼弘宇的。 “怎么样了?”楼弘宇紧张的问着。 楼弘宇的头上冒出大量的汗水,而站在他身边的侍卫也同样紧张,纳兰白衣不管怎么说都是皇后,她在这里出事,肯定他们也逃不了关系,毕竟是他们保护不周。 “恐怕孩子保不住了。” “你们去烧热水来,越多越来。”太夫一边吩咐着,一边扯起被褥为纳兰白衣止血。 侍卫们知道自己不能呆在这里面了,刚好有事需要去忙,这为他们解了围,他们一闪而出,快的速度又让太夫惊讶不已。 他不知道这群人是什么人,但看穿着打扮就知道肯定是富家子弟了,所有以,他更不敢去怠慢。 “孩子大人我都要保住。”楼弘宇看着床上那一滩血,心疼不已。 “这恐怕有点难。”太夫有点恐惧的说着,深怕楼弘宇会再次揪起自己。 他这么年迈的年龄,真是经不起那样的折磨啊。 “还痛吗?”楼弘宇握着纳兰白衣的手,一深的心疼与温柔。 他这样的神情是纳兰白衣从来不曾见过的,可她并没有因为他的神情而感动。 “若是他有事,我不会原谅你。”纳兰白衣咬着牙说着,她怀疑是不是酒有问题。 毕竟她只喝了口酒,然后,被纳兰翠翠泼了一身,她实在不能不怀疑是酒的问题。 被纳兰白衣这一提醒,楼弘宇也想到了酒,若是酒有问题,那么是纳兰翠翠下的手了?毕竟他也喝了酒,为何会没有事?而唯独只有纳兰白衣出事了? “孩子会有了,我们以后还可以生很多很多孩子,一定会的。”楼弘宇安慰着她,他也知道其实孩子保不住了。 这些血流得让他心痛,仿佛这些血是从他的身上流出来的。 “不……会……了。”她没有这打算。 回去后,她会带着兰妃远走高飞,再敢不回来了。 至于他楼弘宇,就让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她实在不能与他一起了,否则日子还真不知道怎么过了。 “一定会的,相信我。”楼弘宇拉着她的手,心疼的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别……碰我。”她想推开他,可却也没有力气。 她就连一丁点力气也没有了,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了。 两个人冷战中,而太夫看着这两个人,直摇头,一边止着血。 纳兰白衣在喝了药之后,缓缓的入睡了,而太夫终于松了口气,“恭敬公子,这位夫人体内的真奇怪,居然能懂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真是一个大的奇迹啊。” 楼弘宇听到太夫的话,他愣住了,她体内的奇怪?难道是神兽血的作用? 可他不曾想过,因为神兽血而救了她一命,也救了他的孩子一命,更是救活了他在她心中的感觉,否则,孩子没了,她也不会再原谅他。 这一切,或许是上天的安排,也或许是他们的缘未尽。 “来人,打赏太夫一万银黄金。”楼弘宇大声的说着,而侍卫们都推门而入。 听到楼弘宇这声音,他们猜着皇后应该是十有八九没事了,也纷纷松了口气。 “这,这……谢谢公子。”太夫没有想到今日遇到贵人了。 他从来不曾见过这么多钱,而且是黄金,一万银,那是可以让他的子子孙孙吃一辈子了。 “我要让你知道你永远是我的。”楼弘宇拉着她的手说着。 纳兰白衣翻了一下身,却没有醒来。 凤和殿,她没想过以后。她从不敢想未来。 站在与他如此近的距离,而他与她的心却是如此的遥远,仿佛是天与地之间的距离,她坐在秋千之上。 “没想到就两个月了。”纳兰白衣抚摸着肚子。 秋千轻轻的荡漾啊荡漾,兰妃在身后轻轻的为她摇着秋千,却未吭一声。 感慨时光的留逝,她与宫主共一夫,可她却无怨无悔,命里有的躲不过,命里无的她怎么选择? 有宫主的日子,总是有着淡淡的色彩,与她们最亲近的人都不在了,而在的人却是她们想恨的。 为了纳兰白衣肚子里的小孩,她们怎么样也要撑到最后。 不管楼弘宇怎么看待,若是有一天他对纳兰白衣不好,兰妃发誓她会带着纳兰白衣远走高飞,永远不会再让他们相见。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兰妃的手始终没有停下来,她轻轻的看着天边。 有一滴泪从她的眼解滑落,她无声无息的擦拭掉,未曾让纳兰白衣发现半点悲伤之情。 “我要你查的事,查得如何了?”纳兰白衣轻轻开口问着。 自从在楼兰城回宫之后,纳兰白衣让兰妃不断的查着,这些时日她半步也不曾迈出凤和殿,只是为了等待着兰妃带回的消息。 “据说圣上拒绝了国师的请求,拒绝了与预言有关的事情。”兰妃似乎不太情愿的说着。 她的手中动作停了下来,轻轻的缓着小步在草地上坐了下来,这些日子过得很平淡,但她却甘愿这样。 打打杀杀的日子眼看似乎要结束了,可她却有着不祥的预感,似乎一切都还在不断的继续着,直到死亡的来临。 “预言到了什么?”她对这个预言很感兴趣。 古人都信这一套,就如现代人认为算命很准一样,可却有些人宁愿相信科学也不愿意迷信,这东西是否真迷信,也有另外一种说法与解释。 多数人是半信半疑的态度。 “是……”兰妃犹豫着是否要说。 这关系到宫主的以后,她真的不应该说,可是,看宫主的态度似乎…… “说,我要实话。”纳兰白衣抬起头,看着坐在离她有点距离的兰妃,她没有下秋千,只是自己慢慢的荡着。 记得小时候,她最喜欢坐秋千了,后来长大了喜欢坐摩天轮,据说摩天轮可以将一个人带到天堂,也可以丢下地狱,她喜欢享受那种与天有个零距离接触的感觉。 预言对她不重要,可是最近楼弘宇的态度,还有宫里所有人的奇怪神色让她好奇的想知道一切。 “是,据说是大祭司预言到楼兰之皇必有镇国之用,必须在初八上楼兰城墙三天三夜,不食人间烟火以示忠心于楼兰。” 兰妃说完,看着纳兰白衣的脸微微一变,她知道宫主心中一定在挣扎着。 “不食人间烟火?”纳兰白衣笑了。 一个正常的人,三天三夜在楼兰城墙之上不吃不喝,现在天气冷,上面更加冷凉,而且她此量有孕在身,若真让她上去,别说肚子里的宝宝,就连大人的性命都难保,她伸手轻轻的摸着肚子,却感觉不到他的心跳。 二个月了,她心想着。 难怪楼弘宇最近的态度实在是怪,据说他快要成亲了,与其他国家的公主。很多人都在猜测着,她在楼兰当皇后的时间到了。 或许,她该让出皇后之位,最近怪事不断的发生,就连灵蛇国的人发现她回到楼兰了,却不动声色,也不曾前来过问,似乎不把这当一回事。 “宫主,我们不如走吧?”兰妃渴望着纳兰白衣的答应。 她在这里实在是呆够了,她怀念着以前在自己堡里的生活,那无忧无虑,大家一起开心的生活,而且她们并不是杀人不眨眼,她们曾经还会经营着生活糊口。 “走?你认为楼弘宇会放过我们吗?” 纳兰白衣说着,抑起头看着远处,兰妃顺着她的视线望着,那里站着十多名侍卫,似着打扮确实是宫中普通的侍卫,可她却知道这些人的功底有多厚,武功似乎都不在楼弘宇之下了。 “你认为我们走得了吗?”纳兰白衣反问着兰妃。 她不会武,可兰妃虽然会武功,寡不敌众,这些人就连她上茅房都要围着,她往哪跑? 再加上她怀孕了,她不能让宝宝出事,若是他成亲之后,成全她,让她自由,她想事情还有转机,可楼弘宇不会不要孩子的。 “那我们就眼睁睁的等待着他们前来抓你上楼兰城吗?”兰妃有些激动,她猛然站了起来。 站在远方的几位侍卫,看到兰妃猛然而起,他们心存着防备,快速的往前迈了一步,看到兰妃并没有其他动作之后才停下脚步。 “衣儿,你还好吗?” 远远的,纳兰白衣看到了楼永逸走来,他衣冠楚楚,一脸是笑,可在他的眉间却露出了忧郁。 纳兰白衣看着他一边说话一边走向自己,纳兰白衣走下了秋千。这些时日,楼永逸对她还算好。 不管她需要什么,不管她要上哪,只要不出楼兰宫,他都会陪同她一起走。记得三天前,有几位妃子前来找她麻烦,被楼永逸整得她们几天都下不床,想到那情景,纳兰白衣心里暖窝窝的。 “挺好的,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现在是清晨,纳兰白衣起得早就在后院中散散步,荡荡秋千,可没想到楼永逸居然来这么早,让她挺意外的。 楼永逸走向她,再看看兰妃,似乎有些顾虑。 兰妃自然也感觉到楼永逸的怪异了,她想了想上前说:“既然六王爷与皇后娘娘有事要谈,那臣妾就告退了。” 纳兰白衣应了一声,兰妃缓步而走,可走了十多步之后,她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了楼永逸与纳兰白衣一眼,再继续行走着。 纳兰白衣心里却起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疙瘩,久久散不去。 “什么事?”纳兰白衣问着。 楼永逸看到纳兰白衣坐上了秋千,他身为王爷却不顾身份的走上前,为纳兰白衣轻轻的摇着秋千。 他的力度不敢用得太大,只是轻轻的摇啊摇,纳兰白衣时不时的回过头看着他,他的侧脸很像楼古月。 也有三个月没见楼古月了,有时想想心头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想到楼古月之时,她的心总是暖暖的,像亲人一样。 “子月来信了。”楼永逸一边手摇着秋千,一边手从怀中掏出信件。 微黄色的信封,却让纳兰白衣的手不断的发抖,是的,她确实有点激动,因为楼古月终于给她写信了,这是第一封,也是唯一的一封信。 楼古月写的字很好看,很工整却有点狂野,让她看得心花怒放,他在信中说想她了,听到她上次遇的事情,他非常痛心,同时,他希望北部的事情早点解决,希望尽快回来看她。 同时,楼古月还说希望她能好好的,不管楼弘宇对她有什么样的要求,让她尽管对楼永逸说,他相信楼永逸会代他保护她,同时,也会阻止着楼弘宇对她有着伤害的行为。 信中提到了很多事情,包括他受了伤,伤到了手臂,听说那边很冷,下起了雪,他总是喜欢站在雪中想着楼兰城,想着纳兰白衣。 纳兰白衣眼水润红的双眼,她不得不承认楼古月让她感动了,他是唯一一个,也是第一个对她好的男人。 这个能让她心痛,能让她感动,能让她激动,能时时刻刻想着保护她的男人,可惜她与他却有缘无份。 若是以往,这样的男人,她一定会抢到,可时代不一样,可以做的事情的结果也不一样。 “衣儿,怎么哭了?”楼永逸回过头,看到纳兰白衣哭了。 他掏出手帕递上给她,她接过手帕,却发现自己的泪早不知流了多少。 楼永逸也习惯了叫她衣儿,在这种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他与她是朋友,抛掉那些弟弟与嫂嫂的关系,抛掉君臣的关系,她与他相处得很融洽。 “你看这个。”纳兰白衣不想多说,只是将信轻轻的递给了楼永逸。 楼永逸不想看别人的私人信件,可他还是接过信一页接一页的看着,信写得很长,也很罗索,却句句激动人心,那种温馨的感觉,让他都感化了。 他从不曾知道三哥会如此重感情,他有点担心三哥对衣儿的感情,似乎是超出了他们所能接受的范围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不知道。 “衣儿,你怎么看?”楼永逸将信叠好,交回了纳兰白衣的手中。 “这个世界从未曾公平过。”纳兰白衣笑了,她走下了秋千,一步步的走着。 她的步伐走得很小,手习惯的护着肚子。 她有时候都忘记自己快要当母亲了,可她却习惯性的有着这样轻柔的动作,她有好几天没看到楼弘宇了。 她站在这里,想到的人是他,可恨的人也是他,讨厌的人依然是他,脑海中的人亦是他,可他数日后却将要成为别人的夫君。 她到头来都是一个旁观者,一个与其他事情都无关的人。 “衣儿有没想过去南方过冬?”楼永逸轻轻的问着。 他的声音很轻,可却触痛了纳兰白衣的心。 过冬?是啊,秋天将要过了,冬天将要来临,楼兰是个奇怪的国家,四处是沙漠,冷得冻僵人心。 “离他的婚事还有几日?” 被纳兰白衣这一问,楼永逸愣住了,他一直不想说这事,却没想到她会提起。 虽然帝皇三宫六院没有错,可是,他一直认为二哥负了纳兰白衣,这个特别的女子,若他真的不能给予她幸福,那么为何又不肯放她自由? 几日之后,楼弘宇将要娶妻,而纳兰白衣则现在是身怀六甲,这事他一直不敢在信中给楼古月提及,他非常清楚楼古月的性格,若是让他知道,不管多远他都会不顾一切的跑回来。 或许,会因为纳兰白衣而反了楼兰…… 他不敢想象那样的一个后果,对于反楼兰,楼古月是完全可以做到,他的实力比任何人想象中的都要强大。 就如说灵蛇国的某些实力,实际上也属于楼古月,所以,之前纳兰白衣一直奇怪为何灵蛇的人不敢前来楼兰找人,原因是因为有他楼古月在。 “八日。”楼永逸勉强的说着。 他从她的脸上看出淡淡的忧伤,却很快就掩饰住了。他不喜欢如此喜欢掩饰自己情绪的她,以前的纳兰白衣是开朗的,有什么就说什么,可是现在的她变得让他有点陌生。 “关于预言,你怎么看?” “什么?你知道了?”楼永逸惊讶的是纳兰白衣对这事如此淡定,楼弘宇本来说要封死这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可是为什么纳兰白衣会得到消息?他想到这里,拳头紧紧的握着,他一定会去查清此事。 到底是谁将消息透露了出去。 “实话实说吧,我相信你也不喜欢说谎。”纳兰白衣转过身,看着一直与她保持着一定距离的楼永逸。 楼永逸别过头,没有看她的眼睛,他也没有勇气。 这事关楼兰的命运,他不想她逃避,可是,她现在的身体恐怕是不合适上楼兰城墙。 “等二哥的婚事过后现说吧。”楼永逸不想为这事再操心了,他实在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 他很想为纳兰白衣说情,可是大祭司的命令谁敢抗? 而且,身为楼兰的子民,他不能拿楼兰的命运来开玩笑,他有预感,纳兰白衣这一趟一定要走,而楼弘宇那妻也一定会娶。 “不是在他婚前的三天吗?”纳兰白衣反问着。 兰妃将日期都告诉她了,楼永逸虽然好心的为她瞒着,她毕竟事事分明,这事她还是得办了。 说不定哪一天,她就能回去了。 就是可怜了宝宝而已,她想她应该找大祭司谈谈? “好了,我想你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 “好。”纳兰白衣看着他不愿意再提起,她也不想再追问。 她现在脑海中一直转着的就是大祭司的预言,还有她曾经说过的话,她想这一趟她是跑定了。 ------------ 099弃一切 下午,凤和殿,四周的静像得有些诡谲,除了她轻轻哼着歌曲之外,无人敢发出丝毫声响。凤和殿最近添加了许多仆役,有男有女的可他们由白天到晚上从不敢吭声。那寂静许是片刻,纳兰白衣却觉得分外漫长。 “这日子似乎真有点无聊。”她轻轻的说着,放下手中的书倦起身。 她最近习惯了看书,以前她喜欢看书情小说,可最近却爱上了史记,她喜欢看以前的历史,喜欢有关着楼兰的一切。 书上记载得有些少,而且很简单,可却她感觉到事情并没有看到的这么简单,就如楼兰经历了数千年之后,才会有如此大的规模。 “是不是要去看看?”她低喃着,毕竟她现在是为了焦点人物,走到哪都会特别惹人注意,特别是站在她身后不远的侍卫,数一下起码也有15个。 楼弘宇何苦呢?为何要如此兴师动众?再说了,在楼兰宫中,只要他下一声命令,谁又敢动她?他是为了防她逃跑的么? 她才起身走几步,却远远听见通报:“大祭司到——” 只见前导的明灯渐行渐近,由宫女内监簇拥着软轿疾步而至。纳兰白衣没想到她正想着要不要去看看大祭司,而此时,大祭司却来了。 下午的风大,大祭司身穿着黑色的纱衣,却更显她身上的威势。 其他仆役看到大祭司之时,大步的走上前一同屈膝行礼,大祭司的神态不见有丝毫不悦,只唤了声:“都起来吧,本座有事与皇后单独谈,不要让任何闲杂人前来打扰。” 大祭司话一出,侍卫们都快速的远离了她们大约有十步之遥,而所有的仆役们也纷纷离去,好象大祭司的话就如圣旨一样。 “不知大祭司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纳兰白衣客气的说着,她不知道大祭司是不是真的有那一方便的潜力。 “皇后就不要客气了,本座这次前来是有要求要说。”大祭司也不隐瞒什么,开门见山的。 纳兰白衣也是大大咧咧的性格,自然是喜欢别人爽快些。 “大祭司请说。”纳兰白衣示意着大祭司坐下来,她手有点悠闲,自泡起了茶水。 大祭司享受着纳兰白衣优越的待遇,可她的眼神却是盯着纳兰白衣,看着她那认真的神态,微微点了点头。 这事要从她的预言说起,半年前的一天夜里,她突然被惊醒,胸口痛得发慌,可她没有想到古老的神兽传说被惊醒,同时,她的府上全部东西都在摇动着,神兽的图案就像活生生的要跑出来。 想到那一刻,大祭司的心还在不断的彭湃着,这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情形,而她在有生之年终于看到了。 “关于预言,想必皇后也听说了吧?”大祭司品尝着她泡的茶水,一边说着。 “嗯。”纳兰白衣应着,随之在想着大祭司接下来要讲的话。 她并没有想多,或许大祭司这次来是对的,就如她心里所想的一样,有些事情必须去做,而有些事情可以当做不知道,但不能自私。 她承认自己不是一个自私的人,可她也不是一个大方的可以断送自己性命之人。知道此事有危险她定然会停止步伐,明知会送命的事她定然不会去考虑,可这事,她却拿不定主意。 “你的世界,恐怕是回不去了。”大祭司低声的说着。 纳兰白衣身子一怔,她没有想到大祭司真的能预知未来,真的有人知道她不属于这个世界,真的有人相信她不是这里的人。 她以前一直怀疑着大祭司的能力与潜力,从这一刻开始,她终于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瞎扯淡。 大祭司身上背负着保护国家的任务,纳兰白衣这一刻,看到了大祭司眼中的不忍,可是,她算出的劫数,她必须把楼兰放在第一位,所以…… “真没办法了?”纳兰白衣抱着希望问着。 她渴望离去,她渴望回家,那个有人情味的家庭,这里太冷冰了,整天都是冷冷清清的,她真的很想走,在这里她迟早会疯掉的。 午时之后,大祭司与纳兰白衣长聊了二个时辰,天黑了,大祭司才缓缓离去,很多人都开始猜测着她们之间在聊点什么,却不敢打听。 消息很快就传到楼弘宇的耳中,他坐立不安,原本手头上还有点事情未处理,可他却一刻也呆不住了。 半个时辰之后,轻纱帐,红绸被,夜阑人静,楼弘宇来到了凤和殿中。 楼弘宇看着床上,一窈窕女子裹着被子睡得正香,发出轻微均匀的呼吸声。看上去这般和谐美妙的一副画面,却让站在床前的人有些迷茫。 她睡得如此安祥,却让他感觉到心有不忍,他不是真心要负她,却不得不负,若天下真有负心人之前,那非他楼弘宇不可。 “胡太医,衣儿她真的没事?”一留着长髯须的老年男子万分怀疑的盯着床上那个皇后。 她的身子很弱,以前还中了白魁散,想必命早就该绝,可她却活了如此长的时间,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楼弘宇站在一旁,看着太医专心的为她号脉,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不肯正视自己身体的问题,更不会去太医给她治疗,她这是有心防备着他,而他却在每天晚上都与胡太医来到凤和殿看望她,却总是在她睡熟之后。 胡太医显然也有些看不明白,他再次搭上纳兰白衣的脉搏探了探,然后抬起头很肯定的说,“回圣上,皇后娘娘脉博平和,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说来也奇怪,她似乎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什么?怎么可能?朕亲眼看着她病发几次的。”楼弘宇大声的喝着,吓得胡太医想逃闪。 胡太医吓得一头冷汗,扑通一声跪下来道,“圣上,臣无能,求上饶命。” “好了,你下去吧。”其实楼弘宇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是。”胡太医头也不敢回的爬了出去,害怕在他出去之前圣上又再次改变主意。 最近圣上的脾气很多大,每天与他到凤和殿来胡太医都是提心吊胆的,真不知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才能真正的结束。 正在胡太医走了之后,床上的人儿翻了个身,一双葱白小手往上拽了拽被子,随后又熟睡了过去。 她在作梦,梦里的事物似乎挺美好,她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可在楼弘宇看来,却很痛心。 “衣儿,醒醒!”走到床畔,楼弘宇低下头看了她,轻轻的摸着她的脸蛋…… “唔?”纳兰白衣伸手抓了抓头,好像有人说话,可她却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只要你好,朕就好。”楼弘宇说着,为她盖上被褥,大步的离去。 宫婢们看着楼弘宇每天晚上都来,而且从不叫醒纳兰白衣,可她们却看出楼弘宇很在乎纳兰白衣,若不然不会每天都到这里一趟,只为了看她一眼。 “不要让她知道朕来过。”楼弘宇下达命令。 宫婢们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双膝齐下跪,这时楼弘宇早就转身离去。 半夜醒来的纳兰白衣,披着外衣立于窗口之前,她回想着,每次她入睡之后,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她却困得睁不开眼皮。 是真的有人来过么,是楼弘宇么?她心里有一万个不确定。 北部,楼古月立于城墙之上,在这漆黑的夜,他却总是习惯的看着远方。 “怎么?都说让你别想了,你看你都搞成什么样了。”说话的人是蝮子祈。 他在三天前到达楼兰北上,这边的战乱他们早就解决了,可楼古月却不急着回楼兰复命。 蝮子祈与楼古月,是好朋友也是君臣,他虽然是楼兰的王爷,可他同时也是灵蛇国的大臣,这便是灵蛇国为何不曾攻击楼兰的原因之一,再者还是有点惧怕楼弘宇。 楼弘宇就如一野狼,若是惹狂了他,或许那才是世界大乱的开始。 “你想多了。”楼古月斜睨视着蝮子祈一眼。 蝮子祈递上了手中的酒壶,此时他们需要一杯酒,一句话,就是能表达出心中所想要的,他们的认识就是凭着酒而开始的,在每次相见酒这朋友自然是少不了。 “希望真的如此。”蝮子祈倒也不多说什么。 之前娶纳兰白衣,是因为他真的很欣赏她的固执,还在身上的那种独一无二的气质,可还有另外一原因,就是为了楼古月。 只要纳兰白衣离开了楼兰,只要她不再是楼弘宇的妻,那么楼古月便可以光明正大,蝮子祈一直为楼古月着想,可他没有想到纳兰白衣会逃离。 这是他的失算,可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 “明日我返回楼兰城。”楼古月说出自己心里决定已久的事。 他早就想回去了,事实之上北部的问题很容易就解决了,可他却需要时间去平静,所以一直没有回去。 在楼永逸的信中,不断的得知她的种种情况,而他却激动加心痛,可他不是无能为力,而是站在她的角度为她着想,否则,他会不顾一切的将她抢回自己的身边。 “然后呢?”蝮子祈心里在盘算着。 此时此刻,他不应该再插手楼兰之事,以前的都可以说算是过去了,可他不能看着楼古月如此伤心难过。 “有没想过带她远走高飞?” 蝮子祈见楼古月没有说话,他试着问。 若楼古月真的想,他一定也会帮他的忙,可是楼古月自尊如此重,他会选择这条路么? 就算楼兰没有他的容身之地,灵蛇国的大门也会为他而敞开的。 “我的事希望你不要插手。”楼古月哪不知道蝮子祈的心思,一心想为他好,可他却不能接受自己的私事让别人前来帮助。 “嗯。” 许久,两人不再说话。 “荣亲王,楼兰来的信件。”侍卫跑了上来,将手中的信件递给楼古月。 一听到楼兰来的信件,他马上想到了纳兰白衣,心里一阵狂喜,可当他把信读完之后,脸色大变。 蝮子祈拿过他的信扫了一眼,脸色也不太好,站在一边的侍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两位大人物如此不安。 “备马,本王要连夜赶回楼兰。”楼古月缓缓的吐出这话语。 侍卫听到楼古月的话之后,马上前去准备。 楼古月弃蝮子祈而去,什么都没有收拾,单枪匹马的赶回楼兰城。 回到楼兰,已是三日之后的事情。 楼古月也没有立刻回去面圣,草草的洗涮了一番前往凤和殿,可凤和殿却是人去楼空。 这里很冷清,没有一个人影,让他感觉到凄凉又陌生。 “衣儿,衣儿,你在哪?”楼古月大声的喊叫着,他放声的叫着,却得不到回应。 宫中正在办喜事,明日就是楼弘宇大婚,而新娘却不是纳兰白衣。 楼古月疯狂的翻遍了凤和殿,她的衣物都还在,只是已人去楼空。 “楼兰城墙?”他突然想到了楼永逸在信中提到的地方。 难道? 他心中有着不祥的预感,若事情真如此,那么纳兰白衣会不会已经被送到那了?楼弘宇,你注定要负她一生了么? 你给不了她的幸福,那由我来给,她以后的事情与你不再无关,楼古月在心里大声的说着。 “圣上,荣亲王回城了。”蓝漾上前禀报着一切动态。 他没有想到楼古月居然没有前来面圣,而是将北部的情况陈列了出来,还有那些战况,喜报,都由太监送到楼弘宇的手中。 “朕知道。”楼弘宇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了。 他作为兄长的,怎么会不知道弟弟其实也是喜欢纳兰白衣,只是他身为君王,这一生都不能把重心放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荣亲王前往楼兰城墙了。”蓝漾再次说着。 他希望不是自己多嘴,圣上要成亲,这是天大的喜事,两国能友好的联婚,这是有史以来不能改变的事情。 “天快黑了。”楼弘宇看着天气,长叹了口气。 是啊,天快黑了,黎明快来了,而他的人生又有一个新的转变,而这个转变是他不由已啊。 纳兰白衣,你可否知道这其中的苦与无奈? ------------ 100她,他,他未结束的姻缘 楼兰城之上,夜很凉,冷风呼呼的吹,纳兰白衣披着大皮独自一个立于城墙之上。 这里守卫很严,让她觉有种天恩浩荡的感觉,是的,楼弘宇确实是一个好帝皇,可他毕竟不是一个好丈夫。 以前的事情,不可以一笔钩销,可她只能让宽大的心胸去包容这一切。 “衣儿,衣儿……”她仿佛听到有人在呼唤着自己。 在这种地方,有谁会记得她纳兰白衣的存在?她只不过是一场宫中与外界之间战斗的一颗棋子,又有谁会记得她曾在也…… 自嘲一笑,转头却看到楼古月就站在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可他憔悴了很多,看着他站在自己的面前。 纳兰白衣百感交加,不知自己此时此刻是什么样的感觉,楼古月就如一个亲人,无时无刻的保护着她的安危,而他回来,是为了楼弘宇的婚事,还是为了她? 她心里没底,据楼永逸所说,楼弘宇成婚并没有通知楼古月,所以这一刻看到他的出现,她大为惊讶。 “你回来了?” “你还好吗?”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着,却又只是彼此一笑,相相依楼兰城之上,一笑胜于千言万语。 这一夜,他与她席地而坐,在楼兰城之上,对星空而谈,望月而说,他饮酒,她品茶,她与他谈心,他给予她理智的分解。 这一夜,她与他第一次交谈如此长时间,第一次,她与他有着更时一步的交流。 楼古月是一个好男人,是位强大的王爷,也应该是位好丈夫,可他与她在错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这一生注定无缘。 有个词叫“拖累”,她想此时应该应用在她自己身上比较适合。 “他明天就在娶妻了。”纳兰白衣看着月儿斜下,她有点感慨。 在这里呆的时间久了,自然有些留恋,可这里的人事已非,她不知道自己在留恋什么,楼古月说只要她愿意,天涯与海角他都与她相随,她只是一笑而过,并没有给予他答案。 聪明如他楼古月,应该已很明白她此时的想法,她与他走在不同的一条路,要真能相遇相知相结合,确实有点难。 “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楼古月站了起来。 坐得时间有点久,他的脚有点麻,楼兰城之上风很大,也很冷,他看了纳兰白衣一眼,没有思考就将自己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天有点冷,披着。” 此夜,想必她与他都无眠,不如谈个痛快。 纳兰白衣看着他体贴的一面,这个大大咧咧的王爷,可在她的面前却是如此细心,让她心暖呼呼的。 “楼古月,你知道天一这个人吗?” 突然,她想到了天一,那个易容成楼永逸的人,而且是与楼弘宇是一伙的,当时她中计了。 想到楼弘宇为一切而不择手段的模样,她有点害怕,心有点动摇,想着自己是否要考虑跟着楼古月走。 走是下下策,她有些事情还没弄清楚,天一最近消失不见了,这也不奇怪,而蝮子祈却不追究,这也难得,可兰妃对她的好,让她心不安。 话说她与兰妃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她不应该去怀疑,毕竟冷欣与太后都已死,而纳兰翠翠与凡妃也死在了楼弘宇的手中,这事情似乎都结束了,可她的心还是有些不安。 有种叫惊恐在心中,不断的重复着重复着。 “你怎么会认识他?”楼古月有点疑惑,有点不解。 他愤怒阴黑的脸有点可怕,提到这个人,楼古月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纳兰白衣并不害怕。 她看着楼古月来回的度步,她的心也开始紧张了起来。 纳兰白衣将自己听到的一切告诉了楼古月,他抑头许久,神情凝重。 “衣儿,你否听我一说?”许久,楼古月才缓缓的说着。 “好。”从未看过他这副模样,纳兰白衣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身上白魁,想必楼弘宇也并没有告诉你。”楼古月自嘲的说着,虽然他不喜欢楼弘宇,但不表示他就会恨这个人。 其实他是位好兄长,只不过他身为帝皇,自然是为了自卫而做出了许多别人不能理解的事情,若是换成是他,他或许也会选择和楼弘宇一样的路。 楼弘宇的选择并没有错,只是做法让人有些误解。 “白魁?”她惊讶的叫了出声,她听过这毒,是蓉儿对她说起的 难道蓉儿是话中有话?而且身边的人都知道这件事?那为什么不告诉她,若是得不到解药,她的命就在旦夕了。 她不怕死,可她不能让宝宝也随她而去,毕竟是一条无辜的生命啊。 “你听我说……”楼古月将所有的事情一一的向纳兰白衣陈述着。 纳兰白衣脸色在变,若真是这样,那么她似乎对楼弘宇有些误解,可是,这事情是真的吗? 这简直是个连环案,让她晕了头,也不敢相信她一直在原地。 “不,不可能是她,怎么会是她?”纳兰白衣不敢相信,楼古月提到了兰妃。 兰妃对她一直很好,可是,怎么可能是她。 纳兰白衣一直认为,太后的死是因为身子太虚,又长期住在那阴湿的地方,的怪才会导致如此。可回想到那一刹那,是兰妃先进屋,也是她先接触到太后,再说到冷欣,与她一起去灵蛇国的时候,兰妃也是最后一个接触冷欣的人。 怎么可能?就连凡妃,也是她的主意,自己一直被牵着鼻子走路么? “你不相信我,你也应该相信他。”楼古月看着纳兰白衣身后的人说着。 纳兰白衣看着地面,她的身后有一条影子,那影子有点高大,而且身上飘散的味道有点熟悉,可她却想不起来是谁了。 熟人? “蝮子祈?”她不回头还好,回头可被吓了一跳。 怎么会是蝮子祈?他怎么会来楼兰?他与楼古月应该算是朋友吧,上次要荣亲王府看到他那刻,她就知道了。 “好开心再次见到你,你……似乎瘦了。”蝮子祈席地而坐,与楼古月和纳兰白衣一起。 因为楼古月在的关系,刻意支开了守在这一个角落的侍卫,所以并没有人能打扰到他们之间的谈话。 “就让蝮兄给你解释吧。”楼古月一笑,自饮一杯酒。 他笑中带着苦涩,他心里明白若她知道这一切之后,更不会跟他一起离开。 蝮子祈看了楼古月一眼,没有想到他居然真愿意让她知道真相,而楼古月喜欢纳兰白衣,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告诉她真相,就等于把她推回了楼弘宇的身边。 “嗯?”扯到了蝮子祈,她有点不明白。 楼兰宫之事,他一个外国人怎么会知道,也怎么懂。 听着蝮子祈的话之后,纳兰白衣手中的杯子掉了下来,摔在地上碎成了一片。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守夜的侍卫听到响声,连忙跑了上来,看到两个人怎么突然变成三个人了,而且这个人似乎有点面熟。 “没事,你们下去。”楼下月看着侍卫一直盯着蝮子祈看,而且眼中有着太多不解,他眉峰一拧,不太开心。 侍卫看到荣亲王要发怒了,自然是不敢多半句。 “是。”侍卫们将要退下。 “等下,今晚之事,不要对外提。”纳兰白衣想了一下,对着守夜的侍卫说着。 “属下明白。” 侍卫们自然知道,这是主子们的事情,与他们这些人无关,就等于今晚他们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他们一位是王爷,一位目前还是皇后,自然是不敢得罪。也得罪不起。 “你说欣儿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早就中毒?”纳兰白衣揪着蝮子祈的衣袖,她的心起伏不定。 今晚,太多惊喜与惊讶了。 冷欣是习武之人,怎么会如此怕冷?虽然她吃了颗防寒之药,可她的身体比冷欣弱,为何只是冷欣有事,而她没事? “她中的也是白魁。”楼古月突然插话。 是的,白魁是毒中之王。 “这,我怎么去相信?”为什么件件事情都看似要结束了,可现在件件都与兰妃有关? 她想自己死,最后得到天下第一庄的承继位置,她也想得到楼弘宇,所以她必须除掉所有的人。 凡妃,怡妃,纳兰翠翠,太后,冷欣……还有她,这些人都是必须死,原来件件都不是意外,也不是楼弘宇刻意嗜血的行为,而是早就有人刻意加害? 这实在是太令人不可思议了,太让人惊讶了。 那个最近常在她身边打转的女人,那个她自认为对她一心一意好的人,那个无怨言的女人,可她却是罪恶滔天? “明日楼弘宇要成亲了,或许那新娘子的命也在旦夕啊。”蝮子祈说着。 “难道她……”纳兰白衣惊讶得说不出话了。 给予她的是太大的震撼了。 楼弘宇在书房中不断的批提奏折,他头也不抬。 蓝漾一脸严肃的站在他的身边,也不敢吭声。 陈公公年迈,但他也守在一边,这圣上是他看着长大的,对他就如对自己亲生儿子一样。 “圣上,天要亮了。”陈公公提醒着楼弘宇。 天要亮了?楼弘宇听着这话,终于肯抬起头,看着窗子上微亮的天,他站了起身,却保持着沉默。 书房中很安静,陈总总与蓝漾两个人面面相觑却不敢说话,今日是圣上大喜的日子,可看圣上的样子似乎都无所谓,也没有太多的喜悦。 “纳兰白衣……她去了?”楼弘宇想到的是纳兰白衣。 据说,大祭司接她上楼兰城了,那里又高又冷,她一个人会不会很孤单很寂寞,她一个人在那里,可他却要成亲了。 不曾伤感过的楼弘宇,今日却感慨万千。 他承认自己爱上纳兰白衣了,想到那一次,她问他是否喜欢她,他没有正面回答,若是她再问一次,他会大声的告诉她,他只属于她一个人。 “回圣上,大祭司已将她接走。”陈公公上前回答着。 他看着楼弘宇的脸,那一张脸黑得哪像当新郎官的人啊,他在心里长叹了口气。 “圣上,时辰到了。”门外有太监在那守着,时辰到了。 圣上也该换装了,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去楼兰大门前接亲拜堂。 “这么快?”楼弘宇看着天色已亮,他背着身却一动不动。 蓝漾与陈总总彼此相视,两个人悄然无声的退了下去。 楼兰城,一片喜洋洋,今日是圣上要娶亲,据说今日的新娘就是日后母仪天下的楼兰之后,所以以前一直传说中的皇后,那都只不过是一个绯闻,并不是真实的。 很多黎民百姓早就在那等候着,希望能看到圣上与楼兰后一面,虽然机会很小,但他们还是想见识一下这大人物的风貌。 “人们回避,请回避。”一大队伍进来,骑着马匹大声叫着。 站在四周的人群,自觉的回避到一边去,中间留了一条长长的路。 看热闹的人很多,而迎亲的队伍还未来。这人群中,有楼永逸,楼古月,他们两人人骑着马匹立于马路中间。 蝮子祈在人群中看着他们两人的身影,一脸是笑。 “荣亲王,六王爷你们怎么在这?”蓝漾听说有的前来挡路,他立刻赶来,没有想到拦路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们这两位王爷。 “蓝将军,借一步谈话。”楼古月沉声的说着。 蓝漾看到了他们两人一眼,骑着马跑了上去,四周一片喧哗,不知今天到底是什么情况。 现在是吉时,可花轿还没到,迎亲队伍的代表人自然是蓝漾将军,却跟着两位王爷走了,这事若又成了一段佳话。 楼弘宇没有前来迎亲,只是让蓝漾代他而劳。 半个小时过去了,蓝漾回来了,花轿也跟着到,一片喜气。 楼弘宇心安不宁,刚听到有人回报,昨晚纳兰白衣在楼兰城之上站了一夜,而楼古月回来没有直接面圣,他也人那陪了她一夜。 想到这里,楼弘宇的心很痛,如果楼弘宇要带她走,他阻止已是来不及了。 他与她,越来越远了,娶亲之后,纳兰白衣就不再是楼兰之后了,她的身份一直得不到认可…… 都是他的错啊。 ------------ 101有人来了 楼兰帝皇娶亲,自然是不会太过于低调,可从头到尾楼弘宇都不曾出现。 凤和殿,楼弘宇站在这里,可这里却空无一人。 纳兰白衣去楼兰城了,而这里的仆役也都被撒离了,楼弘宇却感觉心头有点空,一身喜服的人,却没有滴点笑容。 “圣上,据说纳兰皇后消失了。”蓝漾走了几回,却不知此时该不该讲,最终他还是克服了自己说了出来。 消失了?听到这消失,楼弘宇脸色大变。 昨晚据说她与楼古月在一起,今日她却凭空消失了?怎么会? 她走了?离开他了,永远的走了么? “带人暗上搜查荣亲王府。”楼弘宇幽幽的说着。 他不想惊动楼古月,可是,直觉告诉他,此事一定与楼古月有关,毕竟这事不会空穴来风,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消失了? 楼兰城侍卫把守严密,怎么可能会让一个人凭空消失的? “可这样不妥吧?”蓝漾有点迟疑,这事不能如此兴师劳众。 惹火了楼古月,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大家都知道荣亲王府没有人能前去,就连楼弘宇要去,那也不是很受欢迎。 曾有人怀疑荣亲王府上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可却一直得不到证实。 “圣上,吉时已到。”陈公公气喘喘的跑了进来。 陈公公找了大约半个时辰才找着了楼弘宇,他这么大把年纪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人到了?”楼弘宇没有动身,只是随口而问。 “是的。”陈公公有些不解,今日成亲,为何感觉不到楼弘宇一点喜悦之情。 蓝漾正想说话,却发现远远的有一抹兰色身影往他们这边走。 “圣上,你怎么会在这里?”兰妃意外的看到了楼弘宇。 她想来取一件东西,可没有想到居然遇上了楼弘宇,她微微往后一退,行礼恭敬的说着。 楼弘宇看着兰妃许久,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全部都落入他的眼中,这些年宠着她,可这些月来,自己似乎都把这事给忘记了。 以前的兰妃,行为低调,人也乖巧,从来不曾抗拒于他,更不会做出那些出格之事。但她有一身好武功这些他都知道,而他却不曾点破。 她真是纳兰白衣一伙的么?如今,那些人走的走了,散的散了,死的亦死了,她若真为这些事情而来,大可现在一走了之,可楼弘宇没有想到她居然安份的留在了楼兰宫中。 “你怎么还在?”楼弘宇轻声的问着。 他一步步的走近兰妃,兰妃一步步的后退,她有点害怕这样的楼弘宇,这一刻,他的眼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感情。 以前,他宠她,爱她,会给她所想要的一切,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浮云。 “臣妾舍不得皇后姐姐,所以特意前来这里,看是能捕捉到一些曾经的感觉。”兰妃说得头头是道。 可她不知她的话引起了楼弘宇一阵内心不平的情绪。 “圣上,吉时到了。”刚才前来催楼弘宇的太监,大胆的再次催促着。 吉时过,可说是不吉利这事,而楼弘宇居然还和兰妃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想必若火了那新嫁娘,又会引起两国的战斗。 蓝漾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此时,想必楼古月的决定是对的,而他相信自己这一次没有听楼弘宇的话,也是对的。 他从小就忠心于楼弘宇,每件事都为楼弘宇而着想,他们是君与臣,可他们也是弟兄。 “圣上,请。”蓝漾不愿意楼弘宇与兰妃再继续下去。 他是个冷静的人,也可以说是冷血,他并不看好兰妃,曾很多次看到兰妃与纳兰白衣走在一起,他都很想上前去阻止,可因他的身份而止了步。 “嗯。”楼弘宇走了。 “圣上……“兰妃轻声的呼唤着。 楼弘宇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蓝漾与陈公公眉头紧皱。 轰隆…… 狂风起,雷电加交,突然袭击的雷电与风雨,楼弘宇抬头看着天,居然下起了大雨,真可谓的大喜日子。 今天她走了,今日他成亲了,而老天却哭了。 下雨了,这场雨来得好,楼弘宇站在雨中,头也不回的迈步,并不理会兰妃。兰妃站在那里直哚脚。 “来了来了……”等待了许久,看到楼弘宇前来,却是一身湿。 在场的大臣与太监宫婢微微一愣,抬头看看天,下雨了,新郎全身都湿透了? 这事情可是头一回见,可楼弘宇并没有换衣服的打算,他笔直的走到新娘子的面前,“拜堂吧。” 这是必须有的礼节…… “请新娘新郎拜堂。”主持婚礼的礼仪人大声的喊着。 喜娘新新娘的手交到了楼弘宇的手中,楼弘宇紧握着这纤纤玉手,她的手很小也很冰,他有点错觉,这手的感觉好象,真的很象他的纳兰白衣的手。 楼弘宇自嘲一笑,都到这地步了,他居然还将她当成自己心爱的女人。 曾经,他与纳兰白衣,站在最近的地方,可心却越来越遥远,他曾说过,这绝望与沉重的爱,让她如此守下去。 “请新娘新郎成礼,一拜天地,夫妻永相爱,二拜高堂,夫妻永久长,三拜楼兰城,夫妻永相随。” 大祭司看着新娘子,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她盯着那微微有点凸的肚子,看着那纤瘦的身子,不可思议的后退了。 “砰。”大祭司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碎成了一地。 “大祭司……” “大祭司,怎么了?” 人群起哄,人们不知今日为何大祭司会失神,而且在圣上的婚礼之上。 大祭司定了定神,她勾起漂亮性感的嘴唇,轻轻的说着:“送新娘新郎回房。” 主持仪式的人愣了会,大祭司居然也来趁这个热闹?在场的人都愣住了,难得大祭司也有这个心思。 新娘与新郎被送入了新房,大祭司看着一直目送新娘回房的楼古月,看着他的眼神。 楼古月感觉到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他回过头看到大祭司来到了他的面前,“你一直是理性的,可你有没想过自己也会有错的一天?” 楼古月很少与大祭司说话,这一次,他没有想到大祭司会主动找他聊天,而且话题似乎并不单纯。 “本王不知大祭司意下指的是何事。” “心里有数就好。”大祭司拍着他的胸膛说着。 楼古月目送大祭司离去,他愣在原地,难道是大祭司发现了? “哥,这怎么办?”楼永逸对大祭司有点害怕。 毕竟这是风口尖的人物,只怕得罪她或让她知道事情之后,会闹得不可收拾。 可那一天,楼兰宫很安静,那一夜,楼兰宫还是很安静。 楼弘宇喝醉了,一直未回新房。 新房内。 “哎呀,真闷,要不你也出来透透气?”站在一旁的丫鬟说着,大大咧咧的往椅子上坐着。 她扯开红色的布,一边端着酒,一手拿着吃的往嘴里送,她今天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又是这礼节,那里规矩的,她有点受不了,自然是又挨了饿。 “嗯?一会可能会有人来。”新娘子扯下了头盖,新娘子看她也没有说话,一个劲的往下走,她还能怎么说,只得唯唯称是,眼皮却是说不上来的沉重。 她今天累得还没有休息,现在又饿又累,她早知道就不当楼古月的主意了。 新娘是谁?自然是被调包了的纳兰白衣。而坐在那里的丫鬟,自然是那个原本的新娘子。 丫鬟是——凤国的公主——欧阳倩,她本意也不想嫁给楼弘宇,可被逼不得不出嫁,昨晚有人前入自己的房间中,对她说了许多事情,条件就是还给予她自由,想到自由两个字,她自然是被诱惑住了。 “你困了?”欧阳倩问着,她看着纳兰白衣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这实在是有趣得很。 欧阳倩的眼神还真是犀利,一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纳兰白衣的神色,突然开口这么一说,“如果一会那个楼兰王来了,我们要怎么是好呢?” 听起来挺有趣的,突然发现自己的新娘子不是原来的人,会不会被吓一跳?她喜欢剌激的事情,自然是对这事情有着很大兴趣。 纳兰白衣唇角上扬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她笑了起来,“他来了,若你喜欢当新娘子,那我也可以让给你。” 纳兰白衣总算是坐了下来,她只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唇角上扬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她完全可以想象楼弘宇看到她之时,会是会什么样的表情。 若不是楼古月,楼永逸这些人对她做了心里工作,而且对于她说了很多事情,再经过她思考之后,才决定了这个危险的计划。 “嘘,有人来了。”欧阳倩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是比纳兰白衣好。 她听到有人前来,虽然声音很小,可是她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来人肯定不会是送东西来的宫婢,若是宫婢肯定会光明正大的来,而不是像这人一样,偷偷措摸的行事。 “有人来?”纳兰白衣想到了楼弘宇。 可看欧阳倩的表情,来人似乎很神秘,绝对不是楼弘宇会做的事情,来人会是谁呢? ------------ 102大结局 “跟我来。”欧阳倩拉着纳兰白衣躲在一旁,灯被她挥挥衣袖熄灭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纳兰白衣有点紧张,今晚看来又是一个不安静的夜晚。 不一会,门被推开了,一个白色人影飞快的来到新床边,抽出短刀往床上剌去,可剌下去之后才悟出这是一床厚厚的被褥,根本就没有人。 “人上哪了?”新娘子居然不在床上?这可是奇事了。 “你找谁?”欧阳倩点着了灯,看着来人。 她蒙着脸,并没有看到她的真面目,但露在外面的两哪眼睛却让纳兰白衣惊讶不已,这眼睛真……真的是她。 “你,你怎么会在这?”白衣女人看着纳兰白衣,她惊讶的说着,身子却也微微后退了一步。 “看来,他们说得没错,原来是你。”纳兰白衣一步步的走上前,她并不惧怕。 “你认识她?”欧阳倩不明白,为什么今日来杀她的人,居然是纳兰白衣认识的人。 居然有人敢前来杀楼弘宇的妻子,看来这楼兰宫真的很不安全,欧阳倩更加肯定自己选择不当新娘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她只不过是前来看热闹的,也并非是纳兰白衣的贴身丫鬟。楼古月他们答应她,只要她玩够了就带她出宫的,现在在她看来,这楼兰宫,她一刻也不想呆了。 “兰妃,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坐下来谈谈?”纳兰白衣睨视了白衣人一眼,冷冷的说着。 “哈哈,你怎么会猜到是我?”兰妃拿下面纱,漂亮的脸蛋露在外面。欧阳倩看着如此漂亮的姑娘,居然会前来杀自己,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终于来了?”这时,门被推开,楼古月,楼永逸走了进来,而在他们身后的人,居然是被传喝醉了的楼弘宇。 楼弘宇不知楼古月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是,在楼永逸楼古月两个的坚持下,他只能配合他们演出了这一出戏。 没想到真的引来了杀手,居然有人对他的新娘子动手,这一刻,楼弘宇呆住了。 不是因为兰妃的举动,而是新娘子,她居然是纳兰白衣,这,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身穿新娘的衣裙。 而站在纳兰白衣身边的人,自然是欧阳倩,他是从画相中见过,自然知道她是凤国的公主,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楼弘宇问着,他自然不会问兰妃这事,他问的是纳兰白衣与欧阳倩的事情。 兰妃之事,他得到了密告,这个女人就算不处死,也不能再留在宫中了,若不是看在她前段时间照顾了纳兰白衣的份上,楼弘宇早就一掌啪死她了。 “我是公主,但她是新娘子,你和她拜过堂的,可不能懒帐,我也顺着这花轿来了,也算是完了我凤国与楼兰的约定了。”欧阳倩一笑,躲到楼古月的身后去。 她拉着楼古月的衣袖,这个男人很冷,很酷,看似无情却又有情,在他的身后她觉和心安,在他的身边自己也觉得踏实。 “哈哈……”楼弘宇朗声大笑。 欧阳倩以为楼弘宇会发怒,可是他并没有,他只是含笑的看着她,不,应该是含笑的看着她身后的人——纳兰白衣。 纳兰白衣看到楼弘宇这一刻,她心跳加速,都老夫老妻了,误会也解除了,可是她居然看到楼弘宇之时,心跳得很快,似乎有一种初恋的感觉。 楼弘宇深邃的眼眸发现动人的光,他一步一步的走向纳兰白衣,虽然只有步几之遥,可他却感觉自己走了一个世纪之长。 “留在我身边,不要再离开了。”楼弘宇伸出手,纳兰白衣看着在自己面前的大手。 她抬起头看着他。 兰妃没有想到大伙都来了,她这出现似乎是一个大笑话,演了一出新婚的大笑话,让他们喜,让他们乐,可是,她心有不甘。 她以为此事不会再有什么可疑之事,该死的都死了,纳兰白衣也走了,最后只要解决了这公主就行了。 可是,她想错了,大伙在看她的笑话,她落入了一个很大的圈套中,不能自拔。 “她,你打算如何处治?”纳兰白衣问着。 她指的是兰妃,那个她以为善良的人,那个曾经也以她为敌的女人,那个害了所以对她好的人,那个她自认为是一条船上的人。 “来人,将兰妃打入大牢。”楼弘宇轻声的下令,可守在外门的侍卫很快就闪了进来。 蓝漾眼中带着复杂的神情,这是他早就怀疑的事情,可走到这一步,他却还是心有余悸。 “不,不用了。”兰妃阻止了侍卫上前来,她闪着手中的短刀。 她含笑的看着纳兰白衣,环视着这里所有的人,这些人……她笑了。 血喷溅而出,洒落在空中,浓郁的血鲜味让纳兰白衣呕吐。 兰妃一刀准确的剌入了自己的肚部,再拔了出来,往喉部一割,这动作惊住了纳兰白衣,她没有想到兰妃如此想绝活,这两刀注定要了她的小命。 就算是化佗再世也救不活了,她倒了下来,可眼睛还是看着纳兰白衣,伸起小手似乎有话要说,却什么也没有说,瞪着大眼睛倒在地上。 新房却变成了大事变,成了兰妃最后死去的房间。 “兰妃……”纳兰白衣还是不忍心,她跑了上前,扶着兰妃的身体,可这具身体却早就冷冰。 冷得直冻入她的心田。 纳兰白衣,若是你在天有灵,看到这些人为你生,为你死,你会不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你会难受吗? 纳兰白衣在心里说着,她此时都分不清自己是纳兰白衣还是素白衣了,她是人还是魂?她占据了纳兰白衣的身体,还有灵魂,还有她的幸福,还有她的未来。 “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楼弘宇拉起纳兰白衣,将她拥入怀中。 楼古月拉着欧阳倩离开了,楼永逸与蓝漾面面相觑,也悄然无声的走了。 “这深宫太乱了。”纳兰白衣低下头,她不适合在这里。 “若你不想呆在宫中,我可以陪你走天崖与海角每个角落。”楼弘宇真诚的说着。 纳兰白衣笑了,他这帝皇居然给她许了承诺,可是承诺本来就不是什么可靠的东西。 她信他,爱他,原谅他,可却不知自己是否能在他身边呆多久,一天,一个月,一年?十年?还是一辈子。 他身边的女人太多了,今日兰妃之事,说不定不久的将来,还是会重演。 “或许,这楼兰将给荣亲王也不错。” 听到楼弘宇的话,纳兰白衣笑了,她眼中有泪。 “不必了,我爱你。”纳兰白衣吻上了他的嘴唇。 楼弘宇愣住了,这一次是她第一次主动与他亲近……她与他的幸福,又开始演绎着不同的人生。 ------------ 103番外1 风和日丽的上午,楼兰的冬季,难得如此好天气。 纳兰白衣披着一身大衣,迈着小步走着。 回想起当初的种种,她扬起嘴角,那一抹很好看的微大在她嘴边放大,摸着一天比一天大的肚皮,她知道这是她与楼弘宇的骨肉。 想想当时,她假冒新娘,想想她下嫁于蝮子祈,现在心平气和的回想起,她还是觉得很戏剧化。 “皇后,皇后娘娘,你慢点走,小心摔着了。”翠儿是她的贴身宫婢,现在是步步不离她。 楼弘宇把她当成掌心中的宝,以前从来不肯想象的事情,现在都一幕幕的在生活中重演,幸福得妙不可言,让她觉得自己生活在不现实中。 “没事。”纳兰白衣淡淡一笑。 翠儿是个好宫婢,照顾得她衣来张手食来张口,可她依然对翠儿保持着淡淡的态度,不为别的,只为曾经的一切,她必须如此。 以前,她总认为在自己身边的人,都必须对她们好,可到头来却成了一场笑话,这人啊,不管是可怜楚楚还是秀气动人,活在这个世上,都有她的目的。 “快午时了,皇后娘娘请回宫用午膳。”翠儿好心的说着。 纳兰白衣的步伐不大,一小步的走着,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害怕会出个什么意外。 这个宫中,还有谁能相信?现在,每个人都对她很好,好得让她感觉到虚伪。 以前她是个有名无实的皇后,有名亦无权,可今日她什么都有了,再加上拥有楼弘宇的爱,她该满足了才是。 宫中很多嫔妃都喜欢与她来往,只为了沾得她的一点光芒,毕竟楼弘宇自从与她成亲之后,再也没有宠爱过其他妃子。 “再走走。”她走着。 面对这些,她早就该麻木了。 很多人都好奇为何她会与以前的纳兰白衣长得一模一样,可她现在的身份是凤国的公主,一位和亲公主,却得到了楼弘宇的宠爱。 没有人知道内幕,而楼弘宇自然是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可是……”翠儿还想说点什么,而纳兰白衣早就走远了。 一路上走来,她以前都不曾好好欣赏过的风景,现在看来,楼兰真的很美,一景一角一色,都美不可言,让她留恋,也依恋了。 这里的风景好,让她拥有了宠爱自己的老公,这是件很好的事情,可她的心却还是不开心。 这些月来,楼古月进宫的时间越来越少,楼永逸也一样,与她越来越遥远了,她有点惊慌,有点害怕。 总是害怕自己会失去这些朋友,失去了这些能存活下去的力量,害怕失去这些与她生死与共的兄弟。 “皇后娘娘,可好?”站在纳兰白衣面前的人,是一张老脸。 她站在那里看着纳兰白衣,她的脸上没有丝毫微笑,只是盯着纳兰白衣。她感觉到身子发麻,这人很熟悉,她是福嬷嬷。 是楼弘宇的奶娘,当初也是她害得自己差点死掉的女人,今日却站在自己的面前。纳兰白衣双手护着肚子。 福嬷嬷看着纳兰白衣的动作,目光落在纳兰白衣的肚子之上,冷冷一笑。 “福嬷嬷,是你?”纳兰白衣经历这些事情之后,再也没有想到福嬷嬷。 如果福嬷嬷没有出现,她差点就忘记了这一号人物,这个曾经很光芒万丈的人物,那个嚣张得不行的人。 可今日却很落魄,她的模样让纳兰白衣想家了,想爸爸,想妈妈,想家人。不知母亲是否也老了。 “怎么?没想到吧?”福嬷嬷一步步的逼近纳兰白衣,她的目光凶狠:“当初你害死怡儿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我总会有一天找机会报仇的。” 是的,她不甘心,有怡儿在,她可以享福。现在怡儿死也有一年了,这一年中,楼弘宇也无视她的存在了,在这个宫中她无依无靠,受尽了别人的欺负。 “我想你错了,我并没有害她。”纳兰白衣保持着冷静,这个时候身边却一个人也没有。 福嬷嬷虽然老,可手脚运作还是灵俐的,翠儿刚才还跟在身后,现在却连影儿也不见了。 “是吗?如果不是你,她不会死得如此惨,都是你。”福嬷嬷看着纳兰白衣,狠狠的上前将她推倒。 “啊,你要干嘛?不要害我的宝宝,不要。”纳兰白衣双手护着肚子,肚子太大了,她动作也不方便。 福嬷嬷往她肚子上狠狠的踩了下去,一阵疼痛,她永远都忘记不了这一刻,肚子上的血不断的流着。 宝宝就要离开她了么?她摸着肚子,可身体上的痛让她脸色苍白,她无力的躺在那里,看着福嬷嬷含笑的看着自己。 福嬷嬷笑了,可是,眼里却带着泪。不知为何,这一刻,纳兰白衣并没有恨福嬷嬷,她觉得这个嬷嬷很可怜,无依无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把这些罪恶出来,她闭上眼睛。 “楼弘宇……救宝宝啊。”纳兰白衣无助的大声叫着,可她的声音却是小得很。 福嬷嬷看着她,转身便离去,头也不回的潇洒。 半会。 “皇后娘娘,你怎么了?”是翠儿的声音,她找了半天没有找到纳兰白衣,有点想放弃,却害怕圣上责怪。 她一时失神,却发现纳兰皇后不知去向,她自然是紧张万分,现在却看到纳兰皇后躺在地上,下身还流着血。 翠儿害怕了,真的很害怕,若是纳兰皇后有事,圣上一定会砍她头的。 “我,我,救我孩子。”纳兰白衣有气无力的说着,她感觉到有些东西在慢慢的远离自己的身体。 翠儿大声的叫着,侍卫来了,不知是谁抱着她往回走,她分不清分向,分不清他们要带自己上哪。 她只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她只知道孩子一定没了,她只知道楼弘宇一定会失望的。 她很累,想睡觉,如果她死了,不知一切是否会结束?她以前以为都结束了,今天看来真的还有没有结束。 这叫什么?报应?如果楼弘宇没有杀这么多人,如果他不嗜血,是不是她的宝宝就会没事?“不……不要。”想到宝宝没有了,她疯狂的大声叫着。 一声凄惨的叫声,划破了天空。 侍卫的脸被纳兰白衣抓伤了,太医也抓不紧她的手,她像疯了一样挣扎着,最后,直到没有力气,直到没有了气息。 ------------ 104番外2 纳兰白衣不知道自己到哪了,她只知道走了好长的路,她看到自己的身体变透明了,她看到了所有的人围着她的身体在哭泣。 死了么?她笑了,身体很轻很轻,她走了,飘着,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可她想回家,回21世纪的家,想父母了。 想家,想睡觉,好累。 “白衣,醒醒,快醒醒。”有人不断的拍着她的脸。 痛,好痛,脸上的痛就如肚子上的痛一样,纳兰白衣闭着眼睛,她害怕听到不幸的消息,她真的很害怕。 可这声音真的很熟悉,好象在哪听过,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哪听过,这人是谁呢? 纳兰白衣睁开了眼睛,她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紫色的床单,紫色的纱帘,紫色的地毯,还有她的电脑,还有电视,前面的是她最好的朋友,再看看窗外,一缕阳光照了进来,剌痛了她的眼睛。 “这是哪里?”她轻轻的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很沙哑。 是的,这是哪里,可这里真的很熟悉,就如她生前的家,21世纪的家,这里并不是楼兰,这里没有古香古色,是不是回来了?她有影子,她不害怕阳光,是不是意味着她并没有死? “哎呀,我看你是睡傻了。”仪梦看着素白衣。 为妞儿睡了一天一夜,估计是赶稿太累了,居然这一睡就不起,害得她守在这里整整一天一夜,就怕她这一睡不醒了。 “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在做梦?”素白衣坐了起身,看着自己身上穿着性感的睡衣,一脸迷茫。 她的楼弘宇呢?她的楼兰城,她的孩子,她的皇宫。 可这些都好象凭空消失了。 她看不到这些了,走到窗子前,看到的是来来往往的车辆,都是如此的现代化,并没有马车,也没有车,没有剑,原来真是回到现代了。 以前一直希望回来,可这一刻,她的心像被掏空了。 “我看你是睡多了。”仪梦笑了,环着素白衣的腰间。 她们是很好的朋友,动作自然也是很亲昵,这并没有什么,她们一直都是这样。可素白衣看着她的双手,却想到了楼弘宇。 他也喜欢这样环着她的腰,他喜欢从身后抱着她,然后摸着她的肚子,在她的耳边说着,宝宝又长了,肚子越来越圆了,而她也越来越漂亮了,相信她是这个世上最漂亮的孕妇。 回来了,一切都是梦么?可她为何感觉这并不是梦。 对,蝴蝶胎记。想到这里,素白衣拉开了衣服,看着自己的肩膀之上,左肩上有着一个很深的蝴蝶印,真的还有。 “咦,你什么时候去纹身了?”仪梦认识素白衣这么久,却不曾知道她还有蝴蝶印,一时好象,伸手摸了一把。 仪梦后退了一步,这根本就不是纹上去的,而是天生就有的,如此光滑的皮肤,一摸就知道是长在肉里的。 “我睡了多久?”素白衣问着仪梦。 “一天一夜。”仪梦吞了一下口水回答着。 这素白衣一醒就怪怪的,可她却说不上来,感觉有点陌生,感觉她的心不在这里,感觉她在想事,她们是很要好的朋友,素白衣想什么,她自然是清楚,可是,这一刻她却不知道,感觉自己并不了解她。 “楼兰传?”她看到自己床上有一本书。 她不记得自己有买这么一本书,也不知道市集上还有这么一本书买,可她却真的看到了。 封面真的是楼兰城,她走了上前,拿起书,翻开了第一页。 那一页,只有一行字:你在我在楼兰永存。 下面是一张画相,看不到脸,只是一张背影,可她却错觉的感觉到这人就是楼弘宇,这背影她实在是太熟了,他很孤单,很寂寞。 她翻开了第二页,上面依然有一句话:浩浩荡荡,只因为你来过。 下面有一张图,是凤和殿,而站在落院中的人居然是她,一身白色衣服,如一只展翅飞翔的蝴蝶,那回眸一笑,画中的女子虽然蒙着面纱,可她认出这就是自己。 “砰。”素白衣手中的书掉了,落在地上。 仪梦不明白这素白衣是哪一根筋不对劲了,她看着她惊讶,有点错愕,有点害怕,有点紧张,有点慌乱。 “你这是怎么了?”仪梦捡起楼兰传,翻了一下,感觉没意思,又放回到她的床上。 素白衣很激动,她抓着仪梦的手臂。 “梦,你知道不,若我说我穿越了,你信不信?这一天一夜之中,我经历了很多事情,我在那生活了一年,我有老公,有家,有宝宝,可惜……宝宝没了。”素白衣说着,泪流满面。 她擦了一下脸上的泪,她哭了,她知道宝宝肯定没有了,当时流了这么多血,还有那么痛。 她在楼兰的时代已死了吧?若不然怎么会回到这里? 她这是魂穿,睡觉的时候,灵魂穿越了吧,她坚信这不是梦,而是真实的存在,她断定这就是魂穿。 “什么?穿越?”仪梦惊讶的说着。 她可是在这里守着素白衣一天一夜啊,她怎么会穿越了,若是穿越的话,自己肯定会知道的哇。 可她看着素白衣的脸,还有那认真的神情,她开始有点相信了。 因为素白衣从来不会对她说谎,她是个很老实的女人,大大咧咧的,从来不会开这样的国际玩笑。 可是,穿越,那是电视或小说才有的,不会是素白衣走运了吧? “你不信?其实这也太扯了,就连我自己现在也不敢相信。” 素白衣低下了头,她有点泄气。 她要怎么样才能回去?难道再睡一觉?可这些东西不能强求,有的事情上天早就安排好了,这一路走来不过是为了走完这一路早被安排的路罢了。 可想到这里,她的心好痛,想到见不着楼弘宇了,想到不能回凤和殿了,想到自己以后再也不能逛楼兰城了。 “不,我相信。”仪梦拉着素白衣的手。 两个人坐在床前,在仪梦的强烈要求下,素白衣给她讲了自己的所有所有故事。 这一段故事,真的很长,就如一个世纪一般。 仪梦听着,心里却害怕,担心,素白衣会不会再回去。 一个现代人,去到了古代,这样会是意味着什么呢? ------------ 105番外3 下午,在仪梦的帮助下,素白衣买了许多东西回来,她好饿,必须吃饱才有力气去寻找自己回去楼兰的路。 或许她应该亲自去楼兰一趟,不管那里是否早就荒芜了,可她还是决定找机会去。 “不会吧?这就是楼兰的食物?”仪梦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她连筷子也没有拿,伸出手不雅的抓了块肉。 这东西中看不知道中不中吃,可才咬了一口,口感很好,仪梦一下子就解决了一蝶食物。 “好吃吧?在那还有更好吃的东西。”素白衣看着仪梦吃得很香,她却没有什么胃口。 “可惜我可能再也与那无缘了。”想到自己的大意,想到自己那样粗心,她恨死自己了。 哪有人像她这样,如果让侍卫跟着她,会不会就不会出事了?可她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好了,不要想太多,一会我们再想想办法。”仪梦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安慰着素白衣。 这世界,什么奇迹都有,或许你不相信的事情,又正在演绎着另外一个故事呢,想到这里,她笑了。 是的,这个世界无奇不有,只要自己坚信那还会什么不能成真? “呵,我看我还是多睡会看看。”睡觉穿越,那再睡一会会不会好点? “别睡了,再睡我可就真害怕了。”仪梦可不想她再这样下去。 就算要走,也得玩几天吧?这次要再别离,不知下次见面要何年何月何日了,或许说这一去就再也不回来了。 她不是一个伤感的人,可今日却十分伤感。 次日,博展,纳兰白衣被仪梦拉到了X市的博展会中,原来这是楼兰最古老的作品与古董展览会。 纳兰白衣自行的走到了画展那一区域,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副画。 那画中的人,侧着脸,可那俊逸的脸让她今生难忘…… “怎么?小姐你对这画有兴趣?请随我来。”礼仪的小姐站在那里,看着这热闹的人群,却没有人对这副画象起兴趣。 唯有眼前这位纤瘦的女子,她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的看着这幅画象,而且眼里似乎有泪珠在滚动,她很好奇,也出于礼貌的说着。 听到有人对自己说话,纳兰白衣转过头,看着她,原来是礼仪小姐,她应该是负责向有兴趣的客人讲这些画象的历史的。 “好,那麻烦你了。”纳兰白衣礼貌的说着,可她的眼睛却时不时的看着那画象。 楼弘宇,原以为你是历史上凭空而出的人物,以为你根本就没有存活在这世界之上,以为那只不过是我作的一场梦,可现在看来真的不像。 有画象为证,你一定是曾经轰轰烈烈过。 “这是最神秘的画象,据说是凭空而出,在楼兰城之上发现的,想想现在也有几千年的历史了,楼兰现在都荒废已久,可谁也不曾想过这副画居然还完好的保存在那里。”礼仪小说细声的说着。 她的声音很小,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听进了纳兰白衣的心里,却又是别一番滋味。 “楼兰城之上?”纳兰白衣有点错愕,他的画像怎么跑到楼兰城之上了? 那是军事地,楼弘宇一般不会将自己的东西存放在那的,是什么原因让他把自己的画象挂那?又或许说是谁故意将他的画象存放在那? “是啊,据我们国际画展专家鉴定,这副画已有几千年的历史,是一副值价连城的画象。”礼仪小姐说着,她一脸是笑,也一脸骄傲。 她是天天看着这副画,感觉总会有一天会出现一个懂得欣赏它的人,可这一年来,却没有人前来看望,就如今天如此热闹,却没有人愿意在这副画象面前停下脚步,除了纳兰白衣之外。 “我能拿出来看看吗?”纳兰白衣提出这意见,这东西要说是价值连城的话,那是不允许别人亲近的。 可礼仪小姐却轻易的答应了。 画递到纳兰白衣的手中,她清楚的看到了上面的印盖,还有上面的签名,确实是楼弘宇。 他的字迹,她最清楚不过,每一笔每一画都印在她的脑海中,还有就是他的国章她也最熟悉不过了。 她可以肯定这副画象是来自几千年之前,这一刻,她的心跳动得很厉害,她仿佛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是的,她还有希望,她一定会想办法回去。她不是在痴人说梦话,她不是作梦,一切都有可能,说如她去了,再回来。 “素啊,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仪梦找了素白衣好久了,终于在这里看到她了。 素白衣回过头的,看到仪梦之时,是惊讶,又是无奈,她看了一眼这画象,她实在是想买,但却没有这么多奖金。 “楼弘宇。”素白衣的目光暗然下来,她指着画象中的人对仪梦说着。 听到这个名字之时,仪梦吓得魂都没了,她以为素白衣又在想什么事情了。自从昨晚听她说了一个晚上的事情,自然是对楼弘宇非常熟悉了,她看了素白衣手中的画像,看着她手指向那里。 她盯着画象看,仿佛这个男人下一刻就要从画中破身而出,她看着这画像,连连后退了三步。 “我们走吧。”仪梦拉过素白衣的手。 “慢走。”礼仪小说有点失望,以为这画找到了主人,可没有想到素白衣会不买。 仪梦拉着素白衣,走了大约二十分钟之后,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才放开她的手,回过头看着一脸激动的素白衣。 “你确实是他?” 仪梦很奇怪,毕竟她从来没有听过楼弘宇这名字,她昨晚百度了,搜了所有关于楼兰的故事或人物,却没有查到关于楼弘宇,楼古月这一类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却意外的发现画展中居然出现了楼弘宇的画象。 “化成灰我都认得。”素白衣认真的说着。 仪梦靠着柱子站着,有点不舍,突然有种感觉,素白衣很快就要离自己而去,去那个不曾属于她的地方,却又是属于她的。 这种感觉很奇怪,她百感交集。 “相信上天早就有安排,或许……你真的可以与他再相见。”仪梦拍拍素白衣的肩膀,安慰着她。 素白衣微微一笑,抬起头,看着微蓝的天,仿佛看到楼弘宇站在楼兰城之上,在等着她的归去。 ------------ 106番外4 楼兰,荣亲王府。楼古月将自己关在房间中一天一夜了,纳兰白衣嫁给楼弘宇,他们相爱的在一起,可他是开心的,却也同时挺伤心。 “哥,开门。”楼永逸敲着门,声音中带点无奈。 楼古月听到楼永逸的声音,他微微抬起头,脸上长满了胡渣,眼里分布着红色的血丝。 他动了动身子,微微移了一下位置,盖上了手中的书卷:“进来。” 听到楼古月的允许之后,楼永逸推开门,大步的迈了进去。 可来人不止楼古月一个人,他的身后还着欧阳倩。 “你怎么来了?”一看到欧阳倩,楼古月站了起来,第一个反应就是赶她走。 自从帮了她,让纳兰白衣嫁于楼弘宇之后,还欧阳倩自由,可这丫头却不肯离开楼兰,说什么是楼古月的主意,现在凤国都知道她嫁了,若就这样回去她肯定嫁不出去了,所以就懒在楼古月的荣亲王府之上。 天天缠着楼古月,现在让楼古月看到她就如遇到了毒蝎一样,逃都来不及,明有时间与她一起游玩? “怎么?不欢迎?你不是答应今天要陪我出去走走的?”欧阳倩走上前,拉着楼古月的衣袖不放。 看着欧阳倩亲密的拉着他,楼永逸耸了一下肩膀,示意自己也很无奈。 楼古月的目光若可以杀人,铁定要将楼永逸杀出千万个洞来。他早就让楼永逸带着欧阳倩走远点,不要再来烦他,没有想到这弟弟居然不讲义气,还带她来继续烦自己。 想到以后的生活中有她,楼古月就害怕。 他什么场面没见过?杀敌也不曾眨一下眼睛,可看到欧阳倩,他就真的害怕了。 “爱上哪玩,让逸儿陪你去,本王没空。”楼古月一口就回绝了她。 欧阳倩泪水汪汪,苦着一张脸,仿佛与楼永逸一起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楼古月,你好样的。”欧阳倩咬着嘴唇,她身为凤朝的公主,哪受得了这样的气? 她嫩粉的脸庞因怒气而微红,似苹果十分可爱,楼永逸爱莫能助的站在那里,他身为楼兰的六王爷,却要整天跟着这欧阳倩的PP后面打转,他都有点想逃跑的念头了。 自从纳兰白衣出事之后,楼兰宫中就变样了,楼弘宇变得可怕,人也渐渐消沉。 想到这事,楼永逸长叹了口气。 “好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楼永逸看着欧阳倩,他此时只想赶紧走人。 不管她提出什么意见,他能办的就办了,这丫头很难缠,他身为一男子汉,居然成天与她混在一起,若是传出去他的颜面何在? 欧阳倩想逃,却被楼永逸迫停下来回答他:“我,我哪有什么想怎么样啊。” 楼永逸闻言怀疑地道:“你真的没什么想法?那明日本王会派人前来送你回凤朝!” “你……你不讲义气,你真的这么讨厌我,想赶我走么?”可以看得出来欧阳倩是真的很生气,她长这么大,从来没人敢这样对她说话,她自然是委屈万分。 “我想跟他一起。”她轻轻的说着。 “他?谁?”楼永逸吓了跳,这是女子说的话么? “你这个大笨蛋,自然是楼古月那个木纳王。”欧阳倩大声的说着。 “什么?你喜欢我哥?”楼永逸很诧异地道。 “就非他不嫁了。” “你等下,我找我哥过来。”楼永逸跑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欧阳倩被丢了下来,她看着楼永逸离去的方向,心里没有安全感,楼永逸办事,她怎么能相信呢? 半会,楼永逸还是没回来,而楼古月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欧阳倩问过府上的人,却都说这两位王爷都出去了,是前往楼兰宫,据说是出事了 出事?欧阳倩心仆通的跳着,她赶紧往门外跑去。 “哎呀。”她撞上了一堵肉墙,反弹得她摔倒在地上。 抬起头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有一张很好看的脸,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却没有伸手拉自己起身的意思。 “喂,你这个人怎么不长眼睛啊?”她开口大骂着,现在楼古月走了,她自然是生气。 现在遇到了可以发泄的人,她自然是不会放过了。 “你可以叫我天一。”天一温和的对她笑了一笑。 天一?那个杀千刀的?记得纳兰白衣和她提过,虽然他不是坏人,可在她心里也不算是好人。 若不然,怎么会易容成楼永逸,害纳兰白衣差点就误会了,现在她可把这些人当成自己的空有,自然不会让其他人去伤害他们。 “啪啪……”天一被欧阳倩打了几巴掌,打得他头昏眼花的,却不知眼前的女子为何要打他。 “少爷,你没事吧?” “没事。”天一扶着墙,等他回神之时,却发现欧阳倩早就不知道上哪了。 跑得挺快的,可她的模样却印在他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你是天一少爷?”门童看着欧阳倩打天一,再看清对方的模样之时,便认出是天一。 “荣亲王是否在?”今日他有事要前来荣亲王府找楼古月,却没想到会遇上这倒霉之事,还被打得莫明其妙的。 门童忍着自己想笑的冲动,刚才欧阳倩可爱的一面他自然没有错过。 “王爷进宫了。”门童说着,也不理会天一是否还有话要说,关上了王府的大门。 进宫?天一摸摸鼻子,估计今天是这宜出门,否则他怎么如此不顺? 明明和楼古月约好了在荣亲王府见面的,现在人家反而放他鸽子了。 “少爷,那我们是如何是好?”下午便要去灵蛇国了,现在若是见不关荣亲王,那不知何时才又再相见了。 “凉拌。”天一回身,骑着马匹快速的离去。 他一身白色的长袍披于身后,潇洒的在空中飘逸着……引起了少路人的关注。 ------------ 107番外5 楼兰宫,楼弘宇每天都会来凤和殿一会,这一坐就是一二个时辰的事。 福嬷嬷因把纳兰白衣踢流产,最后导致昏迷不醒,楼弘宇一怒之下要将她赐死,可念在她从小将自己带大的份上,给了她点盘缠出宫,这算是楼弘宇最大的仁慈了。 “皇兄,她还是没醒吗?”楼古月与楼永逸赶到了凤和殿。 这里人少,也安静,纳兰白衣喜欢静,所以她出现之后,楼弘宇也没有在这里增加人手。 除了翠儿在照顾着她之外,就只有太医能出出进进,其他闲人自然是不能随便进入。 “二年了,她还是不肯醒来。”楼弘宇憔悴了许多。 楼古月与楼永逸面面相觑,却没有说话,他们这两年来,看的多,听的也多,可他们却无能为力。 正在这时,翠儿端了茶水进来,看到楼古月与楼永逸在,便微屈了屈膝道,“奴婢翠儿见过荣亲王,六王爷。” 楼古月点了点头,翠儿她便起身为他们倒了杯热茶,然后垂手立于楼弘宇的身后。 楼弘宇端起杯子,喝了口热茶,便觉浑身也舒服了一些,在这里喝着纳兰白衣以前喜欢喝的茶,就感觉她还在他的身边。 不管她睡了二年,还是二十年,他知道她就在自己的身边,不离也不弃。 以前,他确实有很多事情对不起她,曾经他也曾负了她,可现在他却真的明白了,爱不是说说便是,就如她听不到,看不到,而他却无从下手。 楼古月也端起来尝了一口,然后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放下杯子才道,“这茶是她留下的?” 翠儿嗫嚅着说,“是的,以前皇后娘娘喜欢晒茶叶,一晒就是一大箩。” “难怪……”楼古月叹了口气。 以前他与纳兰白衣不是很熟的时候,他曾来过凤和殿找她,当时他闻到的就是这味道,她在那轻轻的泡着茶,茶儿就站在她的身边。 那是一副很美的景象,可他或许真的再也看不到了。 “好了,你退下。”楼永逸看了翠儿一眼,示意她可以退下去。 翠儿退下之后,楼弘宇,楼古月,楼永逸三个一直无语,在这种沉默的气氛中,却没有人愿意打破这种无言的沉默。 “太医怎么说?”楼古月问着楼弘宇。 楼弘宇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呼吸着清晨的空气。 是的,他曾以为她会醒来,可太医却告诉他,她的身子越来越弱,到时或许连药物都救不活了。 “若……再不醒……或许以后就这样了。”楼弘宇说着。 这时,门被推邢,是欧阳倩的身影。 她在楼兰呆了两年,对楼兰宫最熟悉不过,也没有人敢上前来拦她,所以她可以自由的出入凤和殿。 楼古月看到她进来,眉头一皱:“你来干嘛?” 他的声音很冷,可听在欧阳倩的心里也十分难受。 二年了,她一直守着他,若不是为了他,她早就远走高飞了,还需要呆在这楼兰城受气么? 楼永逸轻轻咳了一声,别过头不好意思再看欧阳倩,若不然他会想起欧阳倩早上说的话。 “你对他说了没有?你告诉他没有?”欧阳倩问着。 楼永逸还是别过头,没有回答。 “说什么?”楼古月问着。 “说……说……说我喜欢你,行了没?”欧阳倩说完,脸通红。 楼古月,楼永逸,楼弘宇三个转头看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欧阳倩居然喜欢楼古月? 然而楼古月却一直不知,现在想想,终于明白她为何会一天到晚喜欢老是缠着他了。 “出去说。”楼古月拉着她走了出去。 欧阳倩被楼古月拉着手,心里却是甜甜的,虽然不知道他一会会对自己说什么,可这是两年来他第一次主动拉她的手。 “楼古月。” “闭嘴!”楼古月低头扫了她一眼,不容得她再多说什么。 欧阳倩瘪起嘴,低着头不再出声。 “闭嘴”这两个字,只要是男人就都爱说吗?而且他居然让她闭嘴?楼古月从来不曾这样凶过她。 想到这里,她确实有点委屈。喜欢一个人真的很委屈…… 一路上,楼古月一句话都没有说,欧阳倩也没敢出声,只能乖乖的跟着他走落落唯这一路上,楼古月虽然不语,但却总是时不是时的低下头看着这个被自己强制性的拉着的女子,皎好的面容,可爱的喜欢微微撅起来表示不满的小嘴,长而翘的睫毛忽闪忽闪的,闪着聪慧的大眼此时无神的垂着,满头如丝般的长发乖顺的垂在身后,偶尔有几缕发丝不听话的跑到她额上和脸颊旁边,实在是很可爱。 他为何一直未曾发现她居然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平时大大咧咧的,也粗心大意,可这一刻他却看到她娇滴滴的一面。 欧阳倩以为他会继续骂自己,却发现他不仅没有多问,只是将她拉到了后院来。 “你要带我来这干嘛?”欧阳倩不满的看着他,紧蹙起眉头瞪着他。 “以后不许到衣儿房间中吵闹,听到没有!”楼古月淡笑了一下,可口气却是很严肃。 若刚才皇兄发怒,而欧阳倩的小命都不保了。 纳兰白衣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可欧阳倩居然敢在她的房间中大声喧哗,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干嘛?心疼了?”她不服输。 谁不知道楼古月喜欢纳兰白衣,可她是他的嫂子,是楼弘宇的妻,他凭什么在她变成这样子之后,还是这样喜欢她? “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楼古月火了,他也不懂得如何讨女子欢心。 再说,他以前虽然妻妾很多,但得到他宠幸的却是少极又少。 “我哪有?”欧阳倩真的很委屈了,她转身就要离去。 这个坏蛋楼古月,这个该死的楼古月,她白白喜欢他二年了,她现在就要走,离开他,就当这二年被狗咬了一下,过一段时间就会忘记了。 “你上哪?”楼古月没想到她会甩开自己的手离开,心里突然有点焦急。 “回家,回凤朝。”欧阳倩大声的说着,她转身大步的跑了出去。 “不许。”楼古月突然上前抱住了她,紧紧的。 不许?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许什么?他自己的也不知道,不清楚,只知道不想她离开。 若身边少数个吵闹的人,生活是不是会变得很无趣了? ------------ 108番外6 21世纪,素白衣病了,仪梦忙得头晕目眩的,就连医生都查不出她得的是什么病。 “你怎么样了?”仪梦温柔的说着。 好不容易回来了,这人怎么说病就病,这一倒下来却好不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素白衣却没有好的迹象,她好害怕素白衣就这样又将要离自己而去。 “没事了,你不要忙忙碌碌的,陪我说说话。”素白衣拉着仪梦的小手。 她们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她知道仪梦为了自己,就连她的工作都放弃了。 她很感动,可这身子却不听使唤似的,这一病就不起,从心里开始难受,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仪梦还是不放心的问着。 素白衣一笑,她知道仪梦是在担心她,只是她不想让仪梦再这样担心下去了。 素白衣拿起枕头边的“楼兰史记”随便一翻,里面的内容她都看了,每看一次都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楼兰。 楼兰是个很美的地方,人好,山美,水秀。 那里有一大片沙漠,偶尔她还能看到彩虹在天上,或海市蜃楼一样的场景,怀念着与楼弘宇在一起的时光。 “是不是想他了?”仪梦扶着素白衣坐了起来。 每天素白衣都告诉她一些关于楼兰的事情,包括她亲身经历了,有时候她都不敢相信这些是真的,毕竟这些就如小心上写的一样,生活就是生活,哪会有如此惊险与浪漫的事情? 可素白衣却遇到了,她的奇遇就如小说或电影上演的一模一样,仪梦也很向往那种生活,可她也知道自己与那些无缘…… “每次看到楼兰史记,我总会在想,他在干嘛?可是在现在二千年之后,他早就不存在了,就如现在的楼兰,消失在世界之上,剩下的是沙漠与荒无人烟的遗址,又或许他们根本就是生存在一个我们根本就看不到一空间,与我们一起同在。”素白衣说着。 是的,她一定这样安慰自己,一定这样想着。 “或许,他在某个角落也同样想你,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身子养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知道不?只要把身体养好才能去寻找着更多可以回去的路径。”仪梦为素白衣打气。 这种惊天动地的爱情,确实让她感动,她是一个不相信爱情的人,她也一直坚信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爱情存在,有的也只是现实上的,房,车,钱,这些都是建立在金钱与地位之上的。 所以,简洁的爱情,又有多少人能真正的拥有? “仪梦,谢谢你。”素白衣抱着仪梦,泪却流不止。 门铃响了 仪梦推开素白衣前去开门,却是快递公司送快递过来的,她很好奇,她与素白衣的朋友都不知道这里的地址,到底是谁寄来的快递呢? “是谁?”素白衣抱着楼兰史记,抬头问着仪梦。 仪梦转回身,手里扬起手中的快递件。 “是快递,上面写着的是收件人是你的名字。” “我?”素白衣接过快递,这上面写的确实是她的名字。 可上面寄件公司签的文件让她害怕,一种恐惧,她拉着仪梦说:“你看,这是楼兰的文字,从楼兰寄过来的?” 怎么会有人从楼兰寄过来的?可楼兰已不存在了,怎么会有人从楼兰寄快递过来给她? “拆开看一下。” 听到仪梦的鼓励,素白衣的手在发抖,她在犹豫着是否要打开。 要仪梦的帮助下,她终于找开了快递件,里面只有一封信,上面都是楼兰文…… “这是什么?”仪梦拿过信,不解的问。 不会是楼兰文吧?她一个字也没看懂。 “这是楼兰的文字,是楼弘宇给我写的信。”素白衣哭了。 她是在作梦么?几千年前的人,居然给她寄快递,而且还给她写信了,这怎么可能?她一定是要做梦吧?可是手里拿着信件,却是如此的真实。 “啊?”仪梦听到这,她摔倒在地上,头撞上了床角。 痛得她泪直流,这怎么可能,几千年前的人给素白衣写信,这是不是冥冥中有注定?又或许说是冥信? 她听说冥信件,就是给死去的人烧信,而请来法术很高的人便可以让信件送到那人的手中,难道是大祭司? 她听过楼兰有大祭司,而且是可以预知未来,能看到过去的人物。 “念来听听。”仪梦好奇心大起,她有很兴趣知道他到底写了什么。 衣儿:你走了,楼兰空了,你带走的不仅是你的灵魂,还有我的心。 这两年,没有你,我觉得整个楼兰宫都是空荡荡的,就连人的心都是空虚的,没日没夜的想念着,却念不回你的灵魂。 你走了,却没能带走我,如此残忍的事情,你让我如何走下去?路还长,却让我一人孤行! 你曾说过:以我之身,代人之悲欢喜乐。穿的透宿命前尘,穿不透因缘巧合;越得过世事坎坷,越不过黄泉奈何。浮生面具三千个,谁人共我长歌。 可我若再能穿越千万年,来到你的身边,那我想我愿意放弃楼兰所有的一切。 给我三天的时间,若你不回来,我定然会与你相随。 一辈子,不离不弃,生生世世,不放弃。 字:楼权宇 楼兰x年x年x日 “真是他写来的?他说三天,若是三天我再不回去,他一定会出事的,仪梦,你说怎么办?”素白衣激动得滚下床。 她不愿意看着他将楼兰拱手让人,相信楼古月与楼永逸也不会让他这样做,可楼弘宇的为人,下定的心就不会再改变的。 “三天?那还有多少天?”仪梦冷静的为她分析着。 “一天。”这信件在来的路上,已花费了二天的时间。 还有一天的时间,她真的能找到回楼兰的路么? ------------ 109番外7 21世纪的今日,素白衣与仪梦起程,而她们的目的地是楼兰城。 她们必须在一天内赶到楼兰,可是不管是坐飞机还是动车,时间都是远远不够的。 这怎么是好?这时间让她们最头痛了 素白衣不把所措的,她将楼兰史记抱在怀中,紧紧的,还有那一封信。 “快,不然赶不上飞机了。”不管如何,她们必须去试试,若不然会后悔一辈子的。 现在的楼兰虽然消失了,可是楼弘宇那时候的楼兰却还在,她不能让他成为楼兰的罪人。 “知道了。”素白衣发现她的那楼兰史记刚才还放在怀中,怎么会不见了? 她转回头寻找着,却发现楼兰史记不见了。 “仪梦,不好了,楼兰史记你有没拿?怎么会不见了?”素白衣紧张的拉着要出门的仪梦。 不见了?怎么可能?刚才她还看到素白衣抱在怀中,怎么这回不见了? “没,我怎么会拿楼兰史记。”再怎么说我对楼兰的兴趣没你大,可最后一句仪梦却没有说出口。 挎包,行李袋,全部都翻了,却没有找到楼兰史记,就连楼弘宇写的信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这东西来得突然,消失得也莫明其妙。 若不是亲眼看到,她们一定认为她们都是在做梦的…… 东西消失了,是不是意味着她们去楼兰有着很大的阻碍? “走吧,别找了,再拖就赶不上飞机了。”仪梦拉着素白衣就要走,可这时天晃地摇的。 她可以清楚的从窗外看到路边的树枝,一截向左,一截向右,两侧的树木,在大地震动的那一瞬间,似乎曾想躲而避之…… “怎么办?似乎是地震。”素白衣抱着仪梦。 屋内的灯光闪闪,好象一下秒就要熄灭了。墙上的挂钟也而之倒下,电脑“砰”的一声击响,屏幕被裂裂了。 仪梦与素白衣双双紧抱,现在出去已不可能了,而她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可这小小的房间内,怎么会有地方让她们躲? “不要慌,一定要冷静。”仪梦说着。 地震突然消失了,外面又是风和日丽,平静得很,而刚才落在地上的钟与电脑让她们知道这事确实真的发生过。 “纳兰白衣……纳兰白衣……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遥远的地方有声音传来。 “听,白衣,有人在叫你,是不是,你听到没有?”仪梦有些害怕,这突然地震,突然又风和日丽。 这回又有人在叫白衣,而且那声音好象是从几好遥远的地方传来,细细的却又很清晰。 “好象是,是大祭司,是大祭司的声音。”素白衣有点兴奋。 是不是楼弘宇让大祭司来找她了?她很清楚这就是大祭司的声音,她那声音很甜,很清,虽然隔着很远听到,却感觉到还是那样的甜美。 “大祭司?楼兰真有大祭司?”仪梦看着素白衣,她只是猜测着楼兰估计会有大祭司,却没有想到真的有。 据说这一号人物特别厉害,看来真的了。 “嗯。” “衣儿,听到没有?如果听到了,快回来吧,我好想你。”是楼弘宇的声音,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很低沉。 “走?我要怎么走?我不知道怎么回去,楼弘宇,大祭司,你们听到了吗?”素白衣大声的叫着。 仪梦站在那里,她看到了一片彩云似的彩霞,就出现在大门前方,而前面有两个影子,她看不清那影子是谁,可她却知道那是一男一女。 “过来,快过来。”楼弘宇伸出手想拉素白衣,却勾不着她的手。 素白衣回过头,看到仪梦很淡定的看着自己。 “梦,我……”我要走了,永远都不回来了。 “走吧,去找回自己的幸福。”仪梦上前给素白衣一个深情的拥抱,最后将她往前一推。 素白衣走进了迷雾中,彩霞很快就消失了,四周一片狼狈,仪梦的心很失落,素白衣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最近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是一场梦,可她知道这梦是真实,也是美好的。 楼兰,凤和殿。 “楼弘宇……”纳兰白衣的心痛,她大声叫了起来,猛然坐了起来。 就坐在她身边的楼弘宇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太医说没用了,而大祭司也说只在时辰一过,她就永远走了。 可纳兰白衣却真的醒了,就坐在他的面前,楼弘宇激动的抱着她:“衣儿,是你吗?” 纳兰白衣抬起头,看着楼弘宇,他憔悴了许多,而屋内还站着楼古月与欧阳倩,楼永逸等人。 他们看到纳兰白衣醒来,笑得合不扰嘴,而欧阳倩反过身紧紧的抱着楼古月,这一动作让纳兰白衣看呆了。 他们成一对了?楼古月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吗?这样就好,真的很好。 “我回来了,大家都还好吗?”纳兰白衣紧紧的抱着楼弘宇,他脸上长了许多胡渣,剌得她的脸有点痛,但她却喜欢这种感觉。 痛让她感觉到自己真实的回来了,虽然以后不能再见仪梦,可她依然相信仪梦会理解她,并且会在21世纪祝福她的,一定会的。 “你知道吗?我和楼古月下个月就要成亲了。”欧阳倩跑上前拉着纳兰白衣的手,她一脸兴奋。 这个楼古月真难追,她可是花了二年的时候才让他喜欢上自己了,虽然过程辛苦了点,但她还是觉得值得的。 “是吗?”她听到这消息又是一大惊喜。 “恭喜恭喜。”纳兰白衣放开楼弘宇的手,紧紧的环抱着欧阳倩。 这是她的故事,一个爱情故事,不感动天,也不感动地,可却让她一辈子刻骨铭心。 在这里,有守护着她的男人,有着属于她的家庭,还有那可以强盛的楼兰城。 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身边所有的人都天天笑口常开,这便是平淡而幸福的生活。 “以后不准你再离开了。”楼弘宇抱着纳兰白衣,紧紧的紧紧的将她扣在怀中。 “不离不弃。”她反握着他的手,许下了承诺。 楼古月,楼永逸,欧阳倩都识趣的退了出去。蝮子祈正在外面等待着他们的好消息,虽然他不方便进来,可他的祝福却总算可以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