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第一章 蛰伏 一间办公室里,一点点昏黄的灯光是从墙壁上那几盏小灯散发出来的。 黑暗中,有着男人喘息的声音,很均匀,像是蛰伏在林中的豹子在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只见电脑一闪,一封邮件印在屏幕上,打开,几张照片一张张的闪现着。 照片里一个干净水灵的女孩,或在逛街,或在用餐,或在……每一张照片都拍的很好,把女孩身上那清尘不染的感觉全部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 黑暗中的男人静静的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一张张的翻过,看过一遍,再看过另一遍,就这样反反复复的看了十几遍。 终于,男人把搭在桌上的交叠着的双腿拿了下来,点燃了一要香烟,吸着。烟头的火苗处发出一点点腥红色的光,在这寂寥的夜里显得更加雀跃。 男人的耳边,是母亲临死前,咬着牙说着的话:“廖残,妈妈这辈子活的不甘,为什么我都要死了,那个女人还活着,而且还活的那么灿烂,为什么这辈子她没有守着你爸爸,却能把你爸爸整颗心都占据着。记住,妈妈死不瞑目,记住,要帮妈妈报仇。”母亲紧紧抓着他的手,久久不放,直到断了那口气时,她的手都没有松开。 他要报仇吗?眼前照片上的女孩,是那个女人的孩子,他要报仇吗? 男人的耳边再次响起,是父亲临死前,用着恳求的眸光深深的看着他,祈求道:“廖残,爸爸这辈子一直亏欠着一个人,爸爸希望你将来能帮助她们,算是还了我的心愿。” 一边是自己的母亲要自己为她报仇,一边是自己的父亲要自己替他完成心愿,他到底要听谁的? 母亲的角色她做的好吗?整天为了一个女人,幼小的他便是母亲的出气筒,每当父亲晚归时,他的身上被会被她用着藤条鞭打着,身上那一条条的血痕,是母亲对那个女人的恨,恨她夺了父亲的心。可是他呢?每一次挨打后,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暗暗的怨着,怨谁?怨母亲还是怨父亲,更或是怨着那个女人?那时的他都不怨,只怨自己怎么生在这样的家庭里,虽然衣食不缺,但是缺少父母亲的爱。 而相对于父亲,他也许会好一点,只不过,他得到的只是父亲的钱,而缺少的是父亲的关爱,有时甚至整整一个月的时候都见不到父亲一面,他曾一度忘记父亲长的什么模样。 男人掐灭了手中的香烟,那星星一点已燃到尽头。 站起身,男人拿起牛皮椅上搭着的西服,穿在身上,迈步走出办公室,脑海里回荡着父母双亲临死之前的嘱托,脑海里又显现着那女孩清纯的身影。 她快要结婚了,在那些照片里有一张是她与她老公的婚纱照。 要结婚了是吧!到要看看你究竟嫁的是谁? ------------ 第二章 病房中 医院的病房里,陈心蕊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脸色苍白,更显的无力,看了看桌子旁边的水杯,口渴,但是却无力去拿起那个杯子。 “妈,我来了。”清脆的声音在寂寥的病房里响起,多少能给这个房间增添一点光彩。 “若影,来了。”陈心蕊看到女儿来了,艰难的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帮我把水杯拿过来,我想喝点水。” “嗯!好的,妈妈!”放下手中的袋子,风若影拿起水杯试了一下,感觉有些凉,又重新拿起水壶倒了一些热水,这才把水杯放在妈妈的嘴边。“妈,真是对不起,这段时间忙着结婚的事,来医院的时候就少了许多,要不,我给你请个看护吧!” “不用了,还有几天就打完这一个疗程的了,我没事的,倒是你,这段时间光忙着跑医院了,你们刚结婚,廖残那里也说不过去。”说完,陈心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自从她查出肺癌晚期时,她家里的钱就如流水般的往医院淌着,她不想治了,治也治不好,可是女儿怎么办?她才刚刚23岁,怎么的,也要挺到她结完婚吧!这是她的愿意,也是她女儿的愿意,希望能得到母亲的祝福。还好,挺了过来。 “妈妈,别这么说,你辛苦把我养大,我还没有报答你呢!你现在的身体虽然不太好,但是这个病也不至于治不好吧!”心里虽然有数,但是哪怕是一点点的希望,她都不会放弃。还好,现在她嫁了个有钱的人,医药费上算是解决了。只是…… “好,我的女儿最乖了,妈妈好好养病便是了。你们两个怎么样啊!虽然说他是你尉迟伯伯的儿子,但是毕竟也是不曾接触,你们认识那么短的时间就结婚了,我……还是不太放心。”看着她那削瘦的脸,陈心蕊忙叉开话题,抓着风若影的手,用力的攥着,心里总是有些忐忑。 “他对我很好,妈,你不用担心。”脸上挂上了新嫁娘的娇羞。只是痛,只有自己最清楚。 “唉!女儿长大了,可是再大,在妈妈的眼里,你永远也是个孩子,怎么能不担心呢!若影,结婚了,就一定要好好的过日子啊!”陈心蕊又开始了做妈妈的唠叨了。 “妈,我知道了。”她敛下眼里的哀伤,她不能让自己的母亲知道自己过的不快乐,那样,母亲也会和自己一起哀伤的。 虽然结婚才短短的几天,但是却让她有种恍如隔世般的错觉,好像那曾经的温柔只是在梦里才有的。 “妈,点滴打完了。这是今天最后的一个吧!”一笑,换上一种愉悦的眼神,按下了床头铃。说着说着话,点滴已经打完了。 “嗯!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今天我想回家洗个澡,明天一早再回来,这两天在医院待的,我心里怪烦的。还好你结婚有点喜事冲着,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唉不说了!”看了看已经打完的点滴瓶,今天的任务又完成了,一天一天这样打着,熬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嗯,好。”风若影答应着,看着护士进来拨着针头,她也在一旁忙着收拾着,心里却在盘算着,要怎么和他说。 刚想着呢!风若影的手机便响了起来,铃声是当初为他特设的,不用看来电便能知道是他,只不过,当初那种期待在现在看来,却是一种梦魇。 她的双手颤颤的捧起手机放在耳边,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喂,老公。”声音是无比的温柔,想要暗示着电话那头的人,她现在是在她母亲这里,也是告诉着母亲,自己是多么的幸福。 “你在哪?医院吗?”冰冷的声音从手机的听筒里传进她的耳朵,让她的心里蒙上了一层冰霜。 “是,我妈妈今天想回家洗个澡,我,我想陪着她一起。”她原本想用着请求的语气,可是,母亲就在自己不远处的床上,如果真的那样,母亲会不会听出些什么,所以,她鼓着勇气大胆的说着。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些时间没有回话,就在风若影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想着要再怎么说的时候,电话对那头传来他的声音,“在医院等着,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然后完事,你马上回家。”说完,没有等着她回答,电话就已经被挂上了。 他说什么?他要派司机过来?脸上一抹惨淡的笑,真的要谢谢他了,他说过,在她母亲面前,他会给她留足面子,那是因为…… 在她发现快要与她结婚的男朋友田佳伟与别的女人上床,她哭的无处申诉时,他正好出现在他家里。他说他的父亲与她的母亲曾是旧时,他父亲临终时说要让他好好的照顾她们母女两人,他不知道到底要以什么身份来照顾,所以,他决定追她,然后娶她,并且照顾她们母女一生一世。 然后便是他突如其来的猛烈追击,鲜花,礼物,浪漫约会,烛光晚餐,一切恋爱中的美好,一下子涌了过来,把她淹没,让她这个没怎么好好谈过恋爱的小女生一下子陷入了爱的漩涡,再也爬不出来,就这样,她与他认识到结婚,只用了短短两周的时间。 两周的时间却足以让她把自己的心完完全全的交付给这个男人。可是交付了以后呢?剩下的却全是伤痛了。 结婚当天,她不小心撞见他与一个身材妖娆火辣的女人在激情热吻着,她深深的呼吸着,告诫自己,那只是她眼花,那不是他要嫁的男人,而或者说是他被逼的,他不小心被那个女人给缠上了,他挣不开,只因为他曾经是钻石级的王老五,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会不爱呢?只是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喜欢上她这样一个没钱没色又不解风情的女人呢? 她问着自己,可是却不想从自己的嘴里得到答案,只因为一点,那就是她爱上他了,用着自己的生命爱着他。 结果,更让她想不到是却在后面。 新婚之夜,她有些激动,有些难耐的坐在床边等着他,可是,等来的却是一声噩梦。 ------------ 第三章 受伤 “若影?想什么呢!”母亲的一声轻唤,拉回了她的思绪。 “噢,妈,过会儿会有司机过来接我们回去,今天晚上,我还要回去的,要不洗完澡我再送你回医院吧!”她有时真的好想陪在母亲身边,可是,她不敢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她怕…… “是吗!廖残真是细心啊!也是,你们现在是新婚,哪能让你围着我这个老太婆转,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陈心蕊笑了笑,只要女儿幸福就好,她嫁的这个男人有钱,最起码将来不会让她受饿挨冻。 尉迟廖残冷眸的看着面前坐着的男人,那个叫做田佳伟的男人,那个曾经被唤做风若影男朋友的男人。 “你来做什么?钱,我不是已经汇到你公司的户头上了吗?”尉迟廖残点着一支香烟,“啪”的一声,把打火机摔在办公桌上。 他不喜欢这个男人,只是单纯的因为他曾经与风若影的情侣关系,这样想着,他就会心烦。如果可以,他想把她过去的情事都一下子给抹净了,虽然不多,只一个田佳伟,但是即使这样也不行。他要她的脑子里,心里只有他,那样,才会伤她伤的更加厉害。 但是又不知为何,每一次折磨完她,看着她,身痛的样子,他就无比的快乐,虽然自己的心也跟着痛,但是那种感觉却是无语伦比的快乐。 要说他爱她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他娶她只是为了报复她,之所以会偶尔对她好一点,那是因为父亲临终时的话,他要为自己的父母临终时对他说的话做到尽善尽美。 扫视了一眼有些紧张发抖的男人,尉迟廖残嘴角不屑的一撇。真是不知道风若影到底看上了这个男人的哪点。 “如果没话说的话就赶快出去,我不想见到你。”是的,一见到他就烦,虽然这是第三次见他。 “我,我有话要说。”终于,田佳伟在沉默中爆发,“我希望你能遵守诺言,一年以后,我还你五百万,然后,然后你把小影还给我。”说到最后,他连最后的一点底气也用完了。 他当初怎么会傻到拿人家五百万而把小影送人了呢?万一小影知道了,还会再和他在一起吗?可是为了自己子承父来留下来的那个工厂,他也是没有办法啊!工厂里有着三百多张嘴等着吃饭呢!要不是当初贪着那份大订单,自以为是熟人,所以订金就交的少,可是,谁能想对方居然破产,连带着他也受到牵连。结果……原本应该是他与风若影的婚礼,到最后,新郎居然换成了别人。 当初尉迟廖残找上他,说是给他五百万渡过难关,但是有个条件就是,放弃风若影一年,一年之后,他会把她还给他。而且当时他相信如果小影知道当初自己的窘迫的话,她也会答应的。结果在他考虑了三天后,他答应了。 事实就是,他与一个女人演了一出上床戏,骗过了风若影,也把她拱手送给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现在他有些后悔了,怕他反悔,所以特意过来问问。 “你来这里不会就是问这个问题的吧!”轻吸了一口烟,吞吐了一口烟雾,“你觉得一年后她会再跟着你吗?”不是他小瞧他,而是根本没瞧上他。 而且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放过她,一年?时间太短。他要折磨着她这一生一世。他要她偿还他母亲所受的苦,他要她偿还他母亲带给他的伤害。 等到司机把风若影载到那幢他与她的别墅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她以为他不能在家,因为这个时候的他不是在公司就是在pub里与一群朋友豪饮。 但,却不想居然在客厅里见到了他,也见到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她不认识,不是她结婚当天与他接吻的女人,也不是结婚当天晚上与他共覆云雨的女人。 “你还知道回来!”冰冷的声音从沙发处传了过来,让本不温暖的客厅又降下了好几度。 “我,我把我妈妈送回医院后直接就回来了。”今天她陪着母亲回家,洗了澡还做了顿晚饭吃,吃过之后又把母亲送回了医院,这才回到别墅,她可是一刻也没有耽误时间。 “噢?看来这段时间你已经开始学会顶嘴了?”他敛下双眸,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又说:“去倒两杯咖啡过来。” “噢!”风若影入下手中的包包乖乖到走到厨房去。两杯咖啡是吧!他不是说她煮的咖啡不好喝吗?那为何?还要两杯,是不是其中一杯是给那个女人的! 她发现,自打结婚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在变着花样的折磨她,不是让她身体受伤就是让她心里受伤,好似每一次她受伤,他就越是高兴一般。好似……他的快乐是驾驭在她的痛苦之上。 是吗?是吧!结婚当晚他就说过,他这辈子就是要折磨她。 为什么?她问过,他说,那是她应该承受的。 看着咖啡壶里一点点过滤出来的浓香咖啡,虽然闻着的味道是香的,但是喝在嘴里却是极苦的,就像是她的婚姻。 他有说过,他的咖啡只加一块糖,一小勺奶的。 拿着两杯咖啡刚要转身端出去,身后,便响起一阵尖锐的女人说话声:“你是怎么干活的,让你端两杯咖啡而已,又不是要你现去买咖啡豆,怎么花了这么长的时间啊!真是的,连这里的女佣都不如。” “对不起,我这就端出去。”风若影忙陪着不是,她能怎么办?发火吗?她被眼前的女人说的连个佣人都不如了,她又能拿什么来发火,以这个家里的女主人自居吗?如果这样的话,相信眼前的女人也不能这样嚣张了。 “不用了,我来吧!我的男人不用别人伺候。”显然,眼前的女人把自己当作了这个屋子里的女主人了。 “啊!”紧接着又是一阵瓷器摔碎的声音。 “你会不会干活啊!你看看,我今天刚买的衣服全让你给弄脏了,这还要不要穿了,你赔我的,赔我的衣服。”说着,一个巴掌直接甩在了风若影的脸上。 ------------ 第四章 受伤 风若影执着已经烫红了的手,强忍着手上和脸上的痛。明明是她故意没有接住杯子,把滚烫的咖啡全数的掉在了她的手上,怎么反尔成了她的不是了。 眼前突然看着一个倨傲森冷的男人站在门口,“残,我……”想要解释的话在看到他阴冷的眼神时,止住了。说了他会相信吗?即使相信了又会怎么样呢? 只见着尉迟廖残走到那个女人面前,轻柔的搂着她,底声温柔的说道:“你没烫着吧!衣服脏了明天我再陪你去买,乖,先去房间换件衣服,过会儿过来找我。”只见他在那女人的唇边轻啄了一口,拍了拍她的翘臀,让那女人先走了。 转眼间那柔顺的眸光再看向她时,又换上了一副寒冰的刺冷,“现在我才发现,你居然这么的没用,连煮个咖啡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跟我上楼,服侍我洗澡。”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便住楼上他的卧房走去。 她的手烫伤了,难道他就没有看到吗?而且她的脸颊刚刚还被那个女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现在都是痛的呢!还是,他真的就是如此视尔不见,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如此对待她? 执着烫伤的手,通红一片,痛,很痛。可是,心里却更痛一些。 “风若影,你没听到我说的话是吧!”一阵的怒吼声传来,让有些愣神的风若影身上打了一个寒颤。哪里还顾的上手上的痛,急忙的跑上楼,跟在他身后进了他的卧房。 来到浴室,扭开浴缸的水龙,任着温热的水流入,转身,又回到房间里,来到他身边,给他解着身上衬衣的纽扣。他犹如一个至高无上的王者,任着仆人解着自己身上的衣,直到,身上的衣物全部的褪尽后,他才举步走向浴室。而一旁的风若影,尽管不是第一次如此看她,但是脸上还是绯红一片。 风若影跟在他的身后也进了浴室,刚一进去,只听着他的一阵咆哮:“浴缸里的水这么凉,让我怎么洗?” 凉吗?以往都是这个水温的,今天是怎么了?“我再加些热水。” 已经被热水笼罩的浴室里一阵的燥热,手上的烫伤也一再的提醒着她,她不适合在这里多待,她应该尽快的用着冷水泡着那双手,要不然…… “现在可以了吗?”她用着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试着水温,比刚才要热。 只见眼前一个高大的身影压了下来,浴缸里的水溢出了许多。“进来给我搓背。”他命令着。 浴缸很大,足可以容下三个人。 风若影怔着身子,决定着到底要怎么做?进去吗? “脱了衣服进来给我搓背。相同的话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尉迟廖残像是看透她在想什么,指点着她。 “噢!”她应着,低头乖乖的带着扭捏性的脱着衣服。还好,他是背着她。 脱去身上多余的衣服,她只着了一件贴身的里衣便踏入了浴缸,伸手,拿过一条长浴巾,挤了些沐浴液,单手在他的后背上来回的搓着,因为那只手被烫过了,已经很痛了,所以不敢再沾热水。 “你没吃饭啊!就这么点劲,两只手一起搓。”他是故意的,他看到她那只被咖啡狠狠烫过,又没处理过的手。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折磨她不是他的目的吗? “噢!”听着他那不带一丝感情冰冷的话语,她心里委屈的紧,他有这么恨她吗?到底为了什么? 不过,她还是很听话的用着两只手拿着浴巾在他的后背上搓着,只是,被那温热的水沾着她的手,更痛了,嘴里不禁的发出些许的呻吟。 这些呻吟声对于她来说,是紧咬着牙关嗌出来的,她不想,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软弱,她不想就这样屈服于他。可是对于他来说,却是的种发自心底的娇吟。 他知道她的手沾着热水肯定会更加的痛,他更知道这些呻吟声是她疼痛的一种表现,可是,在这弥漫的雾气里,背后是她娇弱无骨的手来回的移动,耳边充斥着她的低吟声,怎能不让他…… 转身,再看她,一张白皙的脸庞已经因为蒸气变成酡红,更加显的娇嫰无比,像刚出生的婴儿般娇嫩。而她的身上,因为雾气潮湿让她身上的里衣已经湿透,胸前的两朵红花可以初见那绽放的美丽。因着她是跪立在浴缸里,翘立的臀没在水面上,里衣的下摆处刚好若隐若现着她的美好。 他的喉节滑动了一下,感觉着一阵的干渴,小腹处,一阵的紧绷。 风若影被他突然的转身,吓了一跳,完全的没有准备,怔怔的着着他,等到想要遮掩住自己时,她已经被他搂进了怀里。 对她,他就像是一只顽略的豹子在享用食物之前那尽乎狂野的戏弄,而她,是他永远也玩不够的玩具。 他的唇所到之处无不刻意的让她身上处处留痕,“啊!痛,残,好痛。”她,终忍不住的叫出了声。痛在身,痛在心,他怎么能如此的对她。 “痛?你可知道,我曾经的痛比这要痛百倍,这才刚是开始。”他大手一用力,身上着着的那件里衣已然成为碎片,飘摇在水中。 他的昂扬狠狠的抵在她的幽密处,一个用力,直冲她的体内。 那一刹那,他的大脑里什么也没有,只知道自己像一匹脱了缰绳的野马,可以肆虐的奔跑,而她,却是可以让他任意践踏的那片沃土。终于,他释放完他的热情,趴在她的身上,感觉着她身上的颤抖,但他似是不解恨般的咬着她的肩头。 松开口,没有血迹,却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 身上抑制不住的颤抖,她的唇因为被齿咬过,所以留下了一条红色的印迹,带着恐惧的眸光看着一点点从她身上起来的尉迟廖残,颤微微的说:“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待我?”刚才的那一幕对于她来说,就是恶梦,而她与他便是恶梦中的女主角和男主角。 ------------ 第五章 受辱 但就是如此,她还是要问出口,她不想得到不公平的对待,虽然已经是很不公平了。 “为什么?你有资格问吗?等你承受完这一切的时候,或者哪天我心情好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了。”倚在后面的浴缸上,他轻喘着粗气,再看风若影时,她的身上,已经布满了属于他的印记,心下更是一悸,冷冷的说了声:“滚。” 结婚几日来,几乎是天天要着她,却没有一次如这一次般的舒服,如果不把她赶出去的话,他会再要她一次,但是那会让他沉沦下去。 他要着她时的那种舒服是直达心底,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一种感觉。 带着一种不易让人察觉的怨怒,风若影缓缓的起身,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出了浴缸,拿过一旁自己刚才脱下的衣服,胡乱的套在身上,打开浴室门走了出去,却不想,正看着穿着一身黑色性感睡裙的女人正走进屋里。 “你?还真是不要脸了,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说着,女人抬手又给了她一巴掌。在刚才的红肿处又叠加上了一道痛。 本来就被累的没有任何力气了,被冷不丁又打了一巴掌的风若影,身子晃了一下,一下子跌倒在地。“嗯!”痛,可是坚强如她,只是把痛咽进肚子里。 捂着红肿的脸颊,抬眸看着女人那得意的神情,昂首走进浴室。很快,里面便传出一阵阵的嘻笑声。 风若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的,她只知道回来时,那只没有被烫伤的手上有着一圈牙印,那是她自己咬上的,身上的痛总好过心里的痛。 看着自己那只被烫伤的手,已经起了水泡了。 泪水再一次的滚落下来,落在伤口上,心里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痛。 窗外,风有些寂寥,吹着外面的树叶沙沙作响,让她的心更加的清冷。 第二天一早,风若影如往常般的早起了,因为,她要准备早饭,从结婚的第一天开始,他就要求她每天早上起来做早餐,虽然家里有佣人,但是他还是让她来做。 “少夫人,你的手。”张妈一大早起来进了厨房,就看到风若影手上缠着的白色纱布。“今天早上的早餐还是我来吧!”没有再问下去,因为,她也看到她的脸上那种不自在的表情。 她是这座别墅里的少夫人,可是却和这些个佣人们差不多,每天要做家务,而且,睡的也是客房。 脸上的肿还好昨晚已经有些消了,今天看不太出来。但是,手上的伤却更加严重,这是今天早上她问管家张伯要的药膏涂的再用纱布缠的,心想着今天去医院时再找个医生开点药吧!想必,这种伤以后还会常有的。只是,如果母亲问起来,自己要怎么说才好。 早上七点半,餐桌上已经摆放了中西式的早餐,而尉迟廖残也和那个女人,两人相携着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尉迟廖残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就已经看到她了她手上缠着的纱布,是昨晚烫伤的吧!看样子,应该很严重了。 只是眼里看着她手上的伤,心里虽然有着一种喜悦的成份在跃跃欲试着,但是却也有一种被揪心的感觉,只是很淡,淡的让他不想承认。 风若影站在一旁等待着两人入座后,这才在一旁坐了下来,吃着碗里浓稠的粥,却感觉一道阴柔的眸光直视的她,抬眸,发现,那个女人带着一种邪恶的眼光在看着她。 她得罪她了吗?好像没有吧!她这个所谓的女主人已经被沦为佣人了,连自己的男人都让给她了,她还想怎么的。而且昨晚她还打了她两巴掌,她都没说什么,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吃着面包火腿吐丝,喝了一口牛奶,尉迟廖残淡淡的开口说道:“今天的早餐不是你做的吧!” “呃!”她抬眸看着他,今天的早餐确实不是她做的,但是,虽然是张妈做的,但是她却是在一旁看着的,他是怎么知道的,猜的?“是的,我的手涂了药不能沾水,所以……” “这么点小伤就开始偷懒了。”他嗤鼻一笑,接着说道:“今天中午做好午餐送到我的办公室去。” 午餐?他怎么又给她加了一项任务啊!可是她根本没有时间,她想中午去医院陪陪母亲的。“我,我中午要去医院看我妈妈,能不能……” 没等她说完,他就开口道:“又不是不让你去,只是让你晚点再去而已,相信你母亲不会那么不通情理的。”冷冷的说完话,拿过纸巾擦试着嘴角,一甩,起身离开了餐桌,不容她再说半句话。 他们认识的短短两周时间里,她曾经不止一次的下厨为他做饭菜,很不错,虽然只是家常小炒,但是却让他曾一度有一种家的感觉,是一种很温馨的感觉。 所以……也不知道为什么,也可是算是折磨她吧!所以,他让她每天早上起来为他做早餐,如果他回来的早的话,或者晚上饿的话,她还要亲自下厨为他做晚餐或是宵夜。 想要再说什么!可是,人已经离开了大门,转头,对上一双怨恨的眸光。 她有做错什么事吗?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样?“你?” “哼!别以为你做了廖残的太太就有多了不起,我才是她的未婚妻,你根本什么都不是,你只是他发泄的一个工具而已。你以为上了他的床自己就多么高贵了?呸,我告诉你,早晚有一天,他会像丢弃一块抹布一样把你丢的远远的。”女人,骂完不解恨般的拿起桌上的牛奶,直接的泼在了风若影的脸上。 顿时,她的脸上,身上,一片的白色奶渍。 “啊!你,你真是太过份。我……” “过份?哼,告诉你,再过份的事我都能做出来,而且,你还要认清一点,你在这个家里,就是被人欺负的,就是被人折磨的。这些对你还是轻的,你应该从你手上的伤就能看出来。”女人忿忿然的抓起桌上的餐点全部的摔了出去,转身走上楼梯,回到了他们的屋里。 ------------ 第六章 新婚之夜(一) 抬起自己包着纱布的手,是啊!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来,他分明就是有意的折磨她,她早上的饭都不能做,难道几个小时的时间她手上的伤就能好了吗?就能做的了饭吗?这分明是刁难吗! 可是,如果自己不做的话,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对她呢! 而且,那个女人是不是对她做太多过份的事,他都不会过问吗?那个女人才是他的未婚妻,那他为什么要娶她,还如此的折磨她,这样,不是伤了两个女人的心吗? “少夫人,先去清洗一下换件衣服吧!”张妈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桌前,打扫着一室的狼藉,也适时的提醒着她。 是啊!是该好好的清洗一下了,自己的手这样,过会儿还要忙着准备他的午餐,肯定要耗时。 “嗯”了一声,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进屋,到浴室里冲洗着自己。 速度很快的便出来了,找了一件白色的休闲棉衫穿在身上,手上的纱布已经湿了,解开,里面的伤口又被灌入了水起着水泡。快速的处理着,弄好之后,便出了自己的房间来到厨房。 她不是个软弱的人,但也不是一个多么坚强的人,她只想要一份平静安逸的生活。之所以现在如此的忍受,是因为母亲。 她的母亲现在生病住院需要用到很多钱,但是她们的经济条件不允许,而他可以帮助她,所以无论他想怎么折磨她都好,她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忍’。至于忍到什么时候,她也不知道。 不是有句话吗?忍无可忍时,就无需再忍。再怎么的,也要安安静静的把母亲送走吧! “少夫人,我来帮你吧!”不知什么时候,张妈已经站在了厨房里。 “谢谢你张妈,我自己来就好!”还是一切自己来吧!万一再被他捉到什么小尾巴,又不知道他要怎么折磨她了。 还是想一想今天去了医院要怎么说才好。不仅晚去,而且手上还有伤。 午餐终于做好,放进保温餐盒中,坐进车里,来到了公司,正好是中午十二点钟。 尉迟廖残所在的公司位于这个城市的黄金地段,高耸入云的大楼下烫金的四个大字‘东启集团’。 凡是这个城市的人无不知道这个集团。凡是在这里上班的人无不是挺着胸膛昂首阔步的走进公司。 因为,东启集团所涉及的方面很广,房地产、科技、电子、投资,好像只要是涉及到赚钱最多,最快的领域,都能看到东启集团的触角。 而他的触角已遍布世界各地。 在风若影的一再央求下,终于由司机陪着她一起来到总台,经总台服务小姐联系总裁秘书,来到了五十二层的总裁办公室。 “你好,我叫风若影,来给廖残送午餐。”出了电梯门,看到迎上来的秘书小姐。风若影上前可亲的说着。 “呃,风小姐你好!我是尉迟总裁的秘书,赵安伦,你可以叫我安伦。”安伦接过她手中的保温餐盒,引着她来到总裁办公室。“总裁刚才和玉妗小姐出去了,风小姐先进去坐着等等一下吧!” 出去了!他不是要她来送午餐吗?那现在的这个点出去,又是和玉妗?玉妗不会就是住在别墅里的那个女人吧! 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看着木质茶几上刚才秘书放下的保温餐盒和一杯冒着徐徐热气的茶水,她有些失神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流走,如沙漏中的沙石。 耳边不知何时响起一阵女人愉悦娇嗔的声音,带着暧昧。“残,下次你还要再带我去那家餐厅吃饭,虽然那里的饭菜真的很一般,但是那里的驯养的小鸟却是太好玩了。” “好,只要你喜欢就好。” 门被打开,两人激情热吻的进了办公室,完全没有看到一脸焦急,一脸落莫的风若影。 看着两人上下摸索着,急欲的想拔掉对方的衣服时,风若影唇角淡淡的一笑,这种镜头打从她嫁进来的第一天时,就已经看过了,而且还是被迫看的。 新婚之夜,她有些激动,有些难耐的坐在床边等着他,可是他迟迟的没有出现,白天婚礼前他与一个女人激情拥吻的镜头又浮现在了脑海里,心里更是泛着不好的念头。 隐隐的听着门外,有着男女嘻笑的声音,更甚至是加杂着带有暧昧气息的喘息声。 她打开房门,看到一楼大厅里,一男一女两人互相交缠的吻着,女人身上的礼服已经快被退下了,而男人的身上更是只着了一件开了口的衬衣。问题的关键是,那个男人居然是今晚的新郎,而新娘却在楼上痴痴的等待。 这是为什么?风若影感觉有盆冷水从头上浇了下来,婚前他对她说的甜言蜜语都到哪去了,为何昨晚还说爱着她的人现在怀里却抱着的却是别的女人。 “残?”她嘴里不自觉的呢喃出声,她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那像是梦。 下面的两人都听到了她的声音,分别抬头看了她一眼,忽然他开口说道:“宝贝,我把自己的老婆居然给忘记了,不过,我怕她在床上伺候不了我,像条死鱼,你不介意,传授点经验给她吧!”他邪魅的看了怀里的女人一眼,嘴角噙着笑,带着无比的挑衅。 “嗯!你真是坏透了,不过……我喜欢,就依你。”女人娇嗔的笑着,手指在他身上划着撩拨的圈圈,接着又把自己那性感的双唇送了上去。 听着两人的话,风若影的身子打着颤,扶了扶门边,没有让自己跌坐下来。 他,他怎么能说出这样话来,为何短短的一天时间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人。 看着楼下两人的激情仍在上演,她忿然的进了屋,把门给摔上了。她不要看,不要看,那样她会疯掉的。她的心完全都在他的身上,而他这样做,还不如拿把刀直接插在她的心上。 可是,她想的还真是太天真了,她以为她关上门就可以看不到了,没想到,没过多久,房间的门被人狠狠的打开,尉迟廖残阴暗的身影投进了房间里,重重的压在了她的身上。 ------------ 第七章 新婚之夜(二) “我有说过让你进屋吗?我不是说了,要让你好好学习学习怎么伺候我吗?是谁给你的权力让你在我面前摔门走人的。”他的手指如铁钳般的钳着她的下巴,像是要狠狠的把她给捏碎。 “不,我不要看,不要看,你们要做的话,我,我可以给你们让出地方。”他的身影如鬼魅般的骇人,让她有一种冷冽般的恐惧。她试图挣扎着逃离他,可是…… 逃不掉的,他不知从哪里抓了一条领带过来,直接把她反手绑在了椅子上。“睁大你的眼睛看仔细了,过会儿,我可不想你在床上像条死鱼一般的。” 什么意思!她惊骇着,过会儿还有她什么事,光看还不够,难道…… 好戏很快的上演着,即使她闭上眼睛不看,可是那听着让人耳红心跳的声音,一点不漏的全灌入了她的耳朵里。 冷不丁的,她的脸颊再次的被他钳住,一股子情欲的气息被他带进她的鼻腔间,“怎么?闭着眼光靠耳朵听就能学会了?还是,你?”他坚信他是她第一个男人。 虽然他们认识的那两个星期里有过接吻,甚至是爱抚,但是却没有越轨,以她的生疏技巧,他就知道,所以当时的他可是在她的面前做尽了一个好男人。但是现在…… 手腕上的领带被解开,她直接被他带进怀里,掠到床上。 刚才那个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房间里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 他压在她的身上,身下的昂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做好了冲锋的准备。他支着双臂冷冷的看着身下的她,只说了一句话,“从现在开始,我要用尽所有来折磨你,这,是你该受的。” 已屏蔽 “啊!”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哪怕是紧咬牙关的准备都没有,他就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没有一点的怜惜,没有一点的爱抚,就这样,进去了。 已屏蔽 被摧残的身子在他离开她身子的那一刹那间像是被掏空,被他直接的拽到了地上。 “滚,离开我的视线,以后,你就睡在客房,每天早上起来给我做早餐,每天帮着佣人一起做家务。” 什么?无助的眸光看到那冷魅的身影时,心冷到了底,他娶她,只为了发泄,来做女佣? 是啊!她原本是有着一份工作的。本来她是在商场做专柜小姐的,后来认识了田佳伟,便辞了商场的工作,去了他的工厂里跟着一个老会计做实习生,而且她本身也学过会计的,只是没有实践经验而已。 而现在,她与田佳伟可以说是连朋友都没的做了,更不可能去他的工厂去上班,而现在她的重心是照顾自己的母亲,现在自己在这个别墅里已经不被这里的主人所尊重,怎么可能被其它人尊重,所以,除了做了女佣,还能怎么样? 因为她需要他的钱来给母亲治病,所以,只给她一片瓦遮风挡雨她就应该很感激了。还要要求什么! 看惯了每天的激情,现在看到的算的了什么?只是心痛而已,默然而对才是最好的。 正要打算悄悄离开的风若影,却不想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被尉迟廖残尽收眼底了。对于他所带给她的伤害,她从一开始的惊慌害怕到现在的默然,这才几日而已。他娶她就为了好好的伤害她,他可不许,她就这样了。 “你怎么在这里?”他放开怀里的玉妗,看着正准备拿起茶几上的保温餐盒的她,冰冷的话语如北极刮来的小风一样,冷冷的灌入她的耳膜。 她怎么在这里!如果可以的话,她还真的不想在这里呢? 倒是谁?只是到嘴边的话再怎么生硬也要软起来,“你今天一早说要我送午饭过来的,我来了,可能是晚了吧!所以没有看到你。”她垂的眼帘,尽量的不看他,他的眼神太冷,刺的她心痛。 她把责任全部的推到了自己的身上,这是她唯一能让他少责备几句,少伤害她所能做的唯一的办法,可是她料错了。 他原以为她会埋怨他,甚至会强硬的说点什么,可是没想到她居然把责任全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这更加的让他恼火。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怪我了?我还明着告诉你,我就是故意让你做饭送来,我也是故意不在这里等你,更不可能吃你送来的饭,因为你根本就不配。”说完,大步上前,把那个保温餐盒拿起直接的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我劝你最好老实点,你要记往,你母亲现在住院所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在出的,如果你想要她多活两天多孝顺她两天的话,那么你就不要反抗,最好老老实实的让我折磨你来出气。” 水雾已经布满眼框,她听着他说的话,艰难的抬起头,问了一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对我。”她已经退让了,他还是如此,“告诉我,我要知道原因,如果我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心甘情愿的受你的折磨。”她会来偿还他。可是,她不要这样不明不白的对待。 “哼!你想知道?好啊?我会告诉你的,不过今天,你不觉得你在这里的时间有些多吗?如果有这问问题的时间还不如先去看看你那快要死掉的母亲吧!”他与她的问题,不希望再多个人知道,尤其是女人。转身搂着玉妗的纤腰往办公室里的另一个房间走去。 是啊!现在都几点了。她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都已经快两点了。也顾不上这许多的事,转身出了办公室往电梯口走去。 一路上倒还是顺利的,到了医院,风若影没有直接去母亲的病房,手上的情况不算太好,她需要找个医生好好的给她包扎一下,即使母亲担心,只要看不到手上的伤,就好。 手上被护士重新涂药包扎好了,感觉没有那么的严重了,风若影这才往母亲的病房走去。 ------------ 第八章 迁坟 “啊!”楼梯处的转弯,不知是谁如此的莽撞,硬实的身子直接撞在了风若影的身上,最主要的是碰到了她那只受了伤的手。 “小姐,你没事吧!”男人身子住后退了一小步,上下来回的打量着她,流气的眸光在她身上不停的打着转。 “没事。”风若影语速极快的说都会。她有些反感眼前男人猥琐的眼神,身子往后退了一小步,打算从他的身侧走过去。 “噢!小姐看来是生气了。”男人不但不理会她的逃避,接着又问了一句无关紧的话,“敢问小姐,芳名是?”他的身子往她的方向轻移了一小步,结结实实的挡在她的面前。 “先生,麻烦你让一下,还有,我已经结婚了。”她的语气极差,因为有一肚子的火气没处撒上。她现在要赶着去见自己的母亲,可是眼前这可恶的男人居然这么不实像……她有种想要揍人的想法及冲动。 “噢?是吗?可是我不介意啊?”不知道为什么,对眼前的这个小女人,他打心里有种感觉,一种熟稔的感觉,想要逗逗她。 “可是我介意。”单手奋力的推了一个男人的身子,步子快速地往上跑着。无赖,流氓,她在心底暗暗的骂着。 “呵呵。”看着风若影逃一般的往楼上跑着,男人愉悦的笑挂在了脸上。转身往下走着,手里拿出手机,按着几个键,很快,上面便显出一组手机号,接着,男人把那组手机号存在了手机上。 风若影可以说是一步不停的跑上楼来的,还不时的往身后看着,怕那个男人再跟着,还好,没有。 风若影来到病房前,做了几个深呼吸,平稳了一下心头那抹烦燥的情绪,推门而进。“妈妈,我来了。” “若影来了。”陈心蕊也许是心情好吧!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微笑。 “妈,有人来过吗?”她有闻到一股香水百合的味道,很清新。转头,看着窗台前的小桌上放着一束花,几支百合正在悠悠的散花着清新的香气,让人心头一振。 “是啊!你记不记得你爸爸有个同母异父的大伯啊!他的儿子刚好来这里办事,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我的情况,就过来看看我,也是刚刚才走。” “我们不是和他们没有联系吗?我只记得小时候听你们提起过,后来,爸爸走了以后,好像根本就没有和他们再联系过,他们现在怎么会想起我们了。”她曾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家里有一次来过这样的客人,后来他们走了之后,爸爸说那是他同母异父的大哥,因为距离很远,相隔着两个国家,所以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更别提在家里提起过。 “他们想要把你爸爸的坟给迁过去,和你奶奶他们葬在一起。这是你奶奶临终前嘱咐的,现在他们来只是来完成你奶奶的遗愿。” “爸爸都死了快十年了,怎么现在才想起这个来啊!我不同意。爸爸在这里,我还能常去看看他,如果真的跑到那么远的地方,我要到哪里去看啊!”最主要的是,她希望自己的父母能葬在一起,永不分离。只是这话说出来太伤感了。 “你不知道,他们老家有个规矩,人死时如果不迁到自家的墓园里,那就只能等到十年之后再迁,而且,将来,我也可以和你爸爸在一起,所以,我答应了,等到两个月后,你爸爸十周年祭的时候,他们就会把这事给办一下。”陈心蕊想的很开,她也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生能同床,死能同穴,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归宿了。“也许会远一些,但……”心酸的感觉一上来,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妈,好,就这么办,你别哭。”风若影上前拥着母亲,自己的泪也流了下来。 “好,妈妈不哭,你的手是怎么了?”刚才还没注意,陈心蕊现在才发现,女儿的手上缠着厚厚的一层纱布。“受伤了?” “没事的,昨天晚上起来热牛奶的时候不小心烫的,是廖残太小心的,非要包成这样的,妈,没事的。”她宽慰的一笑,心里不知有多么的酸痛。 柏东杨回到酒店,脱去一身的束缚,裸着上身坐在床上,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手指在上面来回的跳跃着。 很快,电脑屏幕上便出现了风若影的照片还有她母亲陈心蕊的照片及资料。 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只着胸衣,底裤,身材妖娆,但是小腹微凸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出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啊!是不是又去泡小妹妹了?”乔小小声音有些慎怪的说着,走到床边,上床倚在柏东杨的身边一起看着电脑上的照片。“这个就是你那个小堂妹?长的不错啊!” “是啊!从医院出来下楼的时候碰见了,还小小的戏弄了一下呢!”说完,把笔记本放在一边,一只胳膊搂着乔小小的肩头,另一只手抚上了她微凸的小腹,若有所思喃喃的说道:“我看我那个婶婶,也挨不了多长时间了。” “唉,还好,你那个堂妹已经结婚了,只不过不知道嫁给了东启集团的尉迟廖残那种人能不能够幸福倒是真的。” “嗯?老婆,你怎么知道她嫁给了尉迟廖残?”柏东杨有些吃味的说着,眉头微微的拧着,表现着自己的一点点的不悦。他老婆什么时候对别的男人感兴趣了。 “你的电脑资料上不是有写着的吗?我刚才不小心瞥了一眼。”她最擅长的可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啊!刚才的那点资料,简直就是小case。 “噢!老婆就是厉害,简直是不服不行。不过,老婆,以后一定要记住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有我那未出世的儿子,其它人的事一概不要过问啊!尤其是男人,我很小器的。”说完,嘟起的唇已经贴上了乔小小的润唇,手上也开妈不老实起来。 ------------ 第九章 外婆 很难得的,风若影这次回家居然会安然无恙,等到尉迟廖残回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进了书房后他也只是让她给冲了一杯咖啡后,便再也没有找过她。 而尉迟廖残自进书房就一直守在电脑前,不知在忙着什么,脸上的表情更是比以往温柔了许多。 “外婆,你好吗?看你今天的气色不错啊!”电脑这头的尉迟廖残褪去了一脸的刚毅,换上了一副柔软的表情对着电脑屏幕里的那个白发老太太热情的打着招呼。 “好啊!你怎么样啊!我看你最近是不是有点瘦了,也黑了,别太累着了。”满头白发的官美芝笑着怜惜着自己的外孙。 “外婆,这不叫瘦,这叫精壮。”呵呵的一笑,接着又说:“外婆,这次怎么这么快就联上线了啊!不知道又找的哪位做枪手啊?” “唉,又被你看穿了,就不能让我多满足一会儿?平岩,来,你和廖残说会儿话吧!”官美芝侧侧头叫着一边的人。 很快,不大的屏幕上又多出一个男人。清瘦,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但眼镜后的那双瞳眸透着几分精明。“嗨?廖残,好吗?有想我吗?”于平岩对着镜头挥着手,热络的打着招呼。 “想你?你有什么好想的?我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呢!什么时候回来啊!”他的这个集团御用大律师半年前因为一些私事撂下整个公司的业务外出,到现在才终于露面了。而他这是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他跑到新西兰他外婆那里去了。 “呵呵,快了,再有一个月就回去了吧!你也知道,我回去了还有很多事要忙的,怎么?我整个律师事务所的人还不够你使唤的吗?”于平岩揶揄的一笑,很是没心没肺的。 “哼!就你手下的那些人?我看,你的律师事务所里除了你还有点用处之外,其余的全都是废物。” “呃,你还真抬举我。” 于是,加上老太太官美芝,三个人又视频聊了一会儿,尉迟廖残这才把电脑给关上。然后,打开抽屉,凝视着里面放着的东西。 抽屉里放着两个白色塑料瓶,一瓶是避孕药,而另一瓶是维生素。 只见他把装有避孕药的小瓶打开,把里面的药全部的倒了出来,然后把装有维生素的小瓶打开,把里面的药全部的倒入装避孕药的瓶里,然后拧好,放在了桌上。 最后,他收拾着桌上那一堆不要的避孕药放进了装维生素的小瓶里,重新放进了抽屉。 一大清早,如往常一般的,风若影很早的起来,手上的伤还是有些痛,但是她却坚持着把早餐给弄了出来。她是不会再给他机会让他说了。 尉迟廖残拥着玉妗从楼上走下来,来到餐厅里坐下,看着风若影坐下之后,从口袋里拿出那瓶子避孕药丢在她的面前,“记得要吃。” 拿过小瓶,看着上面的字,知道还是那种药,所以很随手的就放进了口袋里。她与他的第一次之后,他便让她吃避孕药。 当初她很激动的反对过。不要吃,她想,哪怕他不爱她,只要是她爱着他,能有他的小孩也是不错的一件事情,也是她对他爱的延续,可是,他却是狠心的硬掰开她的口,逼着她吞下了两粒药。 她质问过他为什么,而他的回答却是冷的让她可怕,他说:“你不配。” 不配吗?她为这事哭过好多次,她只是想把对他的爱延续下去而已,仅此而已,而他却不给她机会,一点机会都不留。 不过,现在她想通了,如果真的有了小孩子的话,孩子在这样的家庭里生存也是不幸福的,所以,还不如不要呢! 她从一开始的反抗到现在的默默承受,这也许就是最好的办法吧! 而且,最主要的一点是,昨天在离开医院的时候她有碰到母亲的主治医生,医生说,母亲的肝脏有衰竭的现象,现在已经加大用药的剂量了,最多只能托一个月吧! 如果母亲一走,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像现在这样坚强的活着,也许会……也许不会…… 尉迟廖残看到风若影这般的漠视着那瓶避孕药,这更是让他恼火的很,他宁可她像第一次那样,忿忿的把药丢掉,也不愿意看到她现在的这种模样。 以前的那般姿态可以看出她是多么想要拥有他的孩子,哪怕他不爱她,她也要怀上他的孩子,可是现在,她居然……居然不想要怀他的孩子。 “那是什么!”玉妗拧眉看着风若影放进口袋里的那个小瓶,她可不相信尉迟廖残会给她什么好东西,但是好奇心还是驱使她问出口。 “避孕药,相信你用不到。”风若影淡淡的说着,心底似有根针在扎着。也许他所有的女人都有资格生他的孩子,就只有她没有吧! 原本拧着的眉在听到这样的话时,玉妗突然心情大好起来,这两天屯在心里的怨气,终于能疏通一下了。 自从那天他在浴室里要了风若影之后,他居然对她没有了兴趣。她在后来进入浴室想尽办法挑逗他时,而他居然……居然只是草草了事,甚至往后的几次,他更是连碰都没碰她,这让她怎么能不恼火,怎么能不恼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以往他们是如此的合拍,如此的契合,而现在,自从有了风若影这个女人,尉迟廖残放在她身上的眸光明显少了很多。 虽然她能从尉迟廖残的眼里看出他对风若影的恨意来,但是,那种恨却是带着一种抹杀不掉的关注。这让她怎么能不心慌? 可是现在,尉迟廖残居然让风若影吃避孕药,那是不是就是说明他对她根本就没有好感之说,有的只是身体上的发泄而已。 现在他对她只是暂时的,等到他对风若影折磨够了,他还是会和她合拍的。 这一顿早餐,尉迟廖残吃的很窝火,玉妗吃的很开心,风若影吃的很平淡。 看着尉迟廖残甩掉餐巾走出餐厅,玉妗还不忘的补充上一句:“恭喜你啊!像要下个蛋,都没人给种啊!” ------------ 第十章 捉包 照旧的,中午还是由风若影把午餐送到了尉迟廖残的总裁办公室里,原以为,还是会如昨天那般,他不在,然后她辛苦的劳动成果被丢进垃圾桶里,即使那样,她还是会照他的话去做的,可是…… “风小姐,总裁现在正在开会,你先进去等一下吧!”安伦打开门,引着风若影走了进去。 开会?她以为他又会和玉妗在一起呢!没想到,原来他也有辛勤工作的时候,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开完。“请问,廖残什么时候能开完会!”她想早点去医院陪陪母亲,毕竟母亲所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应该是快了吧!”安伦脸上绽出一个标志性的微笑,转身便走了出去。 不等他了,等也是发火,不等也是要发火的,反正结果都一样,想着,放下手中的保温餐盒,就往门口走去。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一脸怒气的尉迟廖残大步走了进来,迎上了正要离开的风若影。 “啊!”没想到门被打开,她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闻着独属他的味道。“你,你开完会了。”她有些心虚的问着,像是被他捉包一样。 “你这是要去哪里,我有允许你放下午餐就走吗?”他似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样,抓过她的手臂,直接把她甩在沙发上。 今天早上被她漠视的有些心烦气燥的,整个上午他的头上都有一把火在烧着。 “我,我只是想去洗手间。”她的身子微颤着,临时改了口。只是,不善于撒谎的她,脸上微微的泛着一种不自然的红。 “是吗?你敢说,你不是要落跑吗?”上前单手钳住她的下颌,像是要把她捏碎。看着她的不自然,他的嘴角轻挑,带着一抹不屑的笑。 “没有,真的没有。”她连忙慌张的解释着。 可,为什么她的眼神落在他的眼底时,她的心有种被千刀万刮的感觉呢? 他俯身吻住了她的唇,深深的吸吮着。 也许以前的每一次总是在自己享受了欢愉后再要她,那只是一种发泄,但是自从那一次在浴缸里先要了她之后,他就像是吸食了毒品一样,除了她,不想再要别人了。 而昨晚他又没有碰她,想要把那种感觉抛开,可是,完全的不可能,而今天早上,她的表现,居然是那么的不屑于要他的孩子,更是惹疯了他。 突然被他吻住,让她有些不措,瞪大了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嗯!”这个吻虽然霸道,但是却能感觉出一丝丝的渴望。 “闭上眼。”他可不想就这样被她一直盯着,再好的情绪也会没有的。 被他的提醒,风若影突然醒悟,天呢!这里是办公室,不是在别墅里,万一外面的人突然进来怎么办?而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样吻她,而且他的手已经覆上她胸前的柔软。 “嗯!”她挣着身子想从他的怀里逃出来,可是,他似是要定她了,身子压在她的身上,直接的把她压倒在了沙发上。“我要你,我现在就要要你。”大手一挥,她身上的洋装已经被撕碎。 她美好的胸部弹跳出来,更加掠夺着他阴郁的眸光,低吼一声,直接含住,细捏着。 “嗯,不要,求你。”她的身子渴望着他,永远为他而屈服。嘴上说着不要,但是身子已经起了反应,弓向了他。 看着她在他身下的反应,他满足的笑了笑。 他单手紧握着她的柔软,牙齿在上面来回的摩擦着,直到她受不了那般的疼痛叫出声来,他才放过她。 “叫我的名字。”他命令着她。 而她却很听话的在他身下呢喃着,“残。” “乖,真听话。”他嗤笑着,大掌滑过她平坦的小腹,来到她的大腿之间。“想不到,区区如此的情欲居然就能让你忘记病床上的母亲。”他带有一种不屑的说着,满眼的轻蔑。 头上仿佛被人泼了一桶凉水,沉醉中的风若影突然之间清醒了过来,“我求你,现在是在办公室,而且,我,我母亲也许所剩的时间不多,我求你,求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陪陪我母亲,以后,你想怎么折磨我都行,我求你。”她知道他是故意说那些话来刺激她的,而她也更是慢慢的用双手攀在他的胸前,柔弱无力的抓着,声音带着丝丝的哀祈。 虽然结婚的时间不长,但是这段时间的折磨却也能让她多少了解怎么样去顺从他。 他先前有一丝念头想要成全她,让她赶快从他的身子底下滚开,但是,他现在的欲望真的如搭在弓上的箭,不得不发,所以…… “想要我成全你也行,不过,就要看你今天有没有这个本事做到了。”感觉到她因着一点喜悦而有些颤抖的身子,接着又说:“取悦我,如果让我高兴,那么在你母亲活着的这段时间,我会让你多陪陪她,不然……你也知道你母亲一天的住院费是多少,她如果断了那种药剂的话相信也活不过两天。”他母亲在医院的事情,他都了解。他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在这里?”她下意识的问出口。 “不是,在楼上。”他的办公室在这座大楼的五十二层,另外还有两层,只有通过他办公室里单独的电梯才能上的去,那里一层是他休闲健身的地方,一层是他休息的地方。 如拎小鸡一般的把她拎了起来,走到一扇门前,打开门,里面居然是个电梯。 就这样,两个一同搭着电梯上了五十四层。 这里的布置可是说是奢华,让人咂舌。最新潮的欧式风格的装饰,一室的清雅让人耳目一新。 还没怎么的,风若影的人就已经被他甩在了那张奶白色超大的圆型床上。“啊!”低呼了一声,眼前便映上了他那张绝美森冷的脸庞。 “给你两分钟时间想想该怎么取悦我。”指腹划过她的脸颊,然后转身离开,消失在刚才的那座电梯里。 她是去哪里了,重新环顾着四周,没有他的房间显得空旷,似是呼吸间都有回声在响起。而她身上只穿着内衣内裤,更加显的清冷。 ------------ 第十一章 主动 她紧紧的搂抱着自己的身体,感觉四周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她一样。 她没有地方去,只能双臂环抱着自己坐在那张床上。 突然之间,床体缓缓的动了起来。 “啊!”风若影惊慌失措的双手撑着身子,紧紧的捉着床单。虽然床体的转速很慢,但是她也有种快要掉下去的感觉。 “想好了要怎样为我服务了吗?”尉迟廖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床前,手臂上挂着一件天蓝色的睡裙。“穿上它。”单手拿起睡裙丢在了她的头上。 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风若影从头上拿下睡裙,对于他的这种侮辱性的动作,她已经习惯了,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忍。 为了能在母亲最后的几日陪着她,再多的侮辱她也忍受得了。凛然的抬起头送上一个妩媚的微笑。 这一笑带给他的是春心荡漾,这一笑带给他的是如沐春风,这一笑激起了他心底那久已的渴望,这一笑带给他的是永不泯灭的痕迹。 紧握的拳头,骨节外泛着白,她穿上那件天蓝色的睡裙,就如仙子下凡般的柔美。她的美他是知道的,即使这样,也让他深深的呼吸调整着自己那燥动的情绪 睡裙是丝制的,很轻盈,刚刚遮住大腿处。细长的肩带仿佛挂不住整件衣服,更加完美勾勒出她的胸线,惹人暇想。 他的喉节处有些打结,微微的吞咽着,用着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费力的挤出,“很好,过来。” 她的身子已经无力,脚步艰难地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他的面前,抬头,迎上他炙热的眸子。她是雪,而他就像是一把火,把她烧化。仿佛她身上的那件薄如蝉翼的睡裙会在瞬间化为灰烬。 抬手,用着缠着纱的手轻解着他衬衫的扣子,无力的手指好像不怎么听使,单单几个扣子就难倒了她,她有种想要发疯的感觉,想要尽快的解决这场战斗的感觉,也想要大手一挥把所有的钮扣全部扯掉,可惜……她做不到 他有些难耐的低吼着:“快点。” “是。”听到他的命令,她咬着牙,强忍着惦里的惧怕,手上的力量似乎更加的小了。 还好,剩余的东西没有那么费力,解开,褪去。 踮起脚,翘首而立,闭眸,发挥脑中所想,尽所能的来满足他。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胆量居然也会做着如此撩人害羞的动作,唇瓣一挑,深吸一口气,已经做着攻城掠地的动作。 该死可恶的女人。他在心里低咒着。 她什么时候也变成了小妖精,怎么会如此大胆,以往都是他主动的,而现在,调换了一下位置,却发现了原来反差居然如此之大。 还好,现在娶她的是他,如果是那个田什么伟的,那么……他一想到她有可能是躺在别人男人身下,他的头皮就有些发紧。 她冰凉的小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轻柔的环着他,所到之处如水般的润滑,像是不经意,又像是故意而为之,让他再也忍受不住这种磨人的感觉了。 铁臂一卷,身子一压,两人齐齐的倒向那张圆床之上。 他化被动为主动。 风若影感觉一阵的头昏目眩,身子已经被他压住了,她闷哼的一声,显然,他是故意用力压在她的身上的。耳边传来他阴冷的声音,“哼,女人是不怕压的。” “风若影,这辈子,你都是我的,就是死,也要死我的手里,听到了没有,重复我说的话。”他睁开犀利的着双眸,严厉的发着话。 “我……” “快说,你是我的。”她的迟疑换来了他的不耐,只见他瞪圆了双眸,支起身子,用着狠谑的眸光看着她。 “我,我是你的。”刚才的她被他晃的七荤八素的,哪里还听的他说什么,再明白过来,却又不小心犯了错误。 结果…… 又一次的狂风暴雨无情的洒落在她身上。 趴在床上,泪盈满了眼框,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他非要这样对她才满足吗?“我这段时间可以好好陪陪我妈吗?”她不忘先前他说的话。 “哼,真是看不出来,你这么孝顺。”他穿着衣服,上下打量着她。 风若影缓缓的起身,拿过床上的被单轻遮着身体,带着哀求的语气说着,“我求你,你的要求我也已经做了,我只想在我母亲剩下为数不多的时间陪陪她。” ------------ 第十二章 结束 他的眸光自使至终落在她的腿上,不知她会不会怀孕?如果怀的话?他的脑中又在盘算着,没有太注意她的话。 顺着他的眸光,她也看到自己大腿间的那些液体,她明白了,这件事可千万不能忘记啊!“你放心,那个药我随身都带着,过会儿我就吃了它。” 在收神的那一瞬间,他听清了她说的每一个字,也似千万的针芒刺着他的心扉,可恶的女人,她就那么不想要他的孩子吗?不想要是吧!哼哼……“你最好别忘记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转身,高大的身影便往电梯口走去。 “残,我……”他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呢!她想这段时间陪着她母亲,他还没答应呢! “你今天可以留在医院,但是以后,每天晚上八点之前必须回别墅。在我的房间等我。”人,走进了电梯,在将要关上电梯门的时候,他又开口说道:“衣服在沙发上,一个小时后我要开会,在这段时间不要让我见到你。”电梯门合上了,也把她孤独的留在了这里。 身子无力的倒在床上,她有种被抽空的感觉,刚才坐起来,好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而现在,她连睁眼的力气好像都没有了,但是,她却不能睡,她要去医院,她要去看母亲。身下的疼痛如热浪般的席卷着她,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一切。 不知道母亲一天见不到她会怎么样,会焦急吧!她现在无事却比有事的人还要忙。 休息了约十多分钟,她又重新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应该有浴室吧!她想冲个澡,让自己清醒一下,身下黏黏的,很不好受。 披着被单推开一扇扇的门,终于还是找到了浴室,进去,拧开水洒,让温热的水冲刷着自己疲惫的身体,也想让那温热的水把她身上那些烈烈痕迹都冲刷掉。 出来之后,走到沙发前,那里静静的躺着一件粉红色的小洋装。没有吊牌,想必是别的女人留在他这里的衣服吧! 眼神黯然,算了,管它是谁的,有的穿总比没的穿好,拿起,穿上,正合身。看着墙上的挂钟,她还要再等半个小时才能出去,他临走时交代过了,他不想看到她,是啊!他是讨厌她的。 就这样,风若影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钟表的指针一点点的走动着。 而在五十二层办公室里的尉迟廖残,坐在电脑前,看着她在楼上的一举一动,包括她在浴室里冲澡时的各个表情。直到看到她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时,他才切换了画面,画面里是刚刚他们欢爱的录像。 楼上的两层,包括这一层都是安装着摄像头的,因为,尤其是五十四层,里面有个保险箱,放着一些机密文件。却没想到,居然用到了这方面来了。 一个小时刚过,风若影便往电梯口走去,今天托的时间已经够长了。而且,她还要去医院换手上的烫伤药,虽然说已经轻了很多了,但是一天忙碌下来还是换一下的吧!以免母亲担心。 电梯很快到了五十二层,出了电梯,果然,他不在,风若影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看了看桌上的保温餐盒,那里面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动过,拿起来,当作今天晚上的晚餐也是不错的。 一抹淡的不能再淡的微笑挂在了她的脸上。是知足吧! 拿过自己的包包走出办公室,原以为不会有人看到,却发现安伦居然等在外面,用着很专业的微笑看着她。“风小姐,总裁说,司机已经在公司门口等着你呢!” “噢!”简直的答应一声,便往电梯走去。似背后带着一搂不自然的眸光在看着她。 怎么能让人不奇怪呢?进去的时候穿的是一套衣服,出来的时候却又换成了别的衣服,而且还在里面待了那么久,任谁也会往那方面想。 虽然他们两个是夫妻,但是听安伦仍然叫着她风小姐,就能知道。其实,她与他结婚的事,应该也就是别墅里的人知道吧! 电梯缓缓的下行着,这是他专属的电梯,所以中间不会停下来。看着眼前的水泥城市,她有些黯然。 她们的婚礼很简单,简单到只有新郎新娘,伴郎伴娘,和女方的家人,还有几个所谓的男方的朋友。细想一下,那些人就和请来的临时演员没什么区别,对,也许就是些临时演员吧! 想他堂堂东启集团的大总裁结婚,居然没有记者,第二天的报纸上居然空空如也,那不是很稀奇吗? 她怎么傻到现在才领悟呢?自嘲的一笑,从电梯里走了出来,通过大厅往外走去,那里,早已停着一辆车,是来接她的。 到了医院,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快速的找到昨天给她看烫伤的那个医生,因为要让他再帮她换药,换纱布。 还不错,刚才的那一场欢爱,他并没有对她受伤的这只手怎么样,不然…… 想着,低头看着手上那一层层包扎的手,风若影没有注意到眼前的人,“啊,对不起。”抬头,眼前的人不是那天撞到她的人吗?今天怎么又撞到一起了。 没有打算理会他,闪到一旁,想要走过去。 “风小姐,我还没有接受你的道歉你怎么就要走啊!”柏东杨故意的挡着她的路不让她走过去。 风若影一怔,他怎么知道她姓风,他们好像只在楼梯间撞过一次吧!所以声音里有些不耐,“这位先生,我们好像不认识吧!而且我刚才已经道过谦了,再说了你也没有什么损失,麻烦借过。”她往旁边闪着,想要错过去。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损失,要不你摸摸看。”说着就要抓她的手,脸上带着痞痞的笑。 “啊,先生,请你自重,如果你再这样的话那我可就要喊人了。”风若影有些恼羞成怒的拍打着柏东杨的手,趁着他不注意找了个空隙便往前跑去。 柏东杨转身看着她落跑的身影,脸上的笑意更大了。没想到他的这个小堂妹这么可爱啊! ------------ 第十三章 相认 风若影往前跑着,不时的转身往后看着,却发现柏东杨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她往哪跑,他便往哪走。许是她今天消耗的体力太大,也跑不太快;许是身后的男人太高大,步子更是她的两倍,所以,两人之间总是保持着一段不远的距离。 甩不开,逃不掉的。 终于,在母亲病房前她把身后的人给甩掉了,在打开门之前,她深呼吸着,小心的看着,真怕万一,那个男人再跟上来。 还好,没有。 推开病房的门,看着母亲正在半卧在床上,闭眸休息,点滴还有一些才打完。 没有打扰母亲,风若影悄悄的放下手上的保温餐盒子和自己的包包。 不过细小的声音还是让陈心蕊睁开双眸,“若影,怎么才来啊!妈妈想你了。”苍白的脸上带着虚弱的笑,陈心蕊费力的抬起那支没有扎针的手。 她自己的身体怎么样,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连抬个手都不想,因为很累。 “妈,对不起,我来晚了,本来应该早来的,结果有点事耽误了,不过,今天晚上我可以在这里一直陪着你。”坐在床边,风若影笑着紧紧的握着母亲的手。这只手还能握多久? “不用了,你和廖残刚刚结婚没多久,为了我,蜜月都没有去,晚上没事早点回去就行了。”女儿的心里有她,她就知足了,还能要求什么呢?她只希望女儿幸福就好。 “是廖残让我在这里陪你的,而且,妈,我真的是好久都没有陪你了。”凝视着母亲日益消瘦的脸,风若影忍不住有种想哭的冲动。 “好,陪,不哭。” 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一条缝隙,一双犀利的眼神正看着床上的一对母女,等到两人发挥完毕时,门才被完全的打开,从门口走进一个痞痞的男人。“hi,风小姐,又见面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天呢!一股子的寒流从背脊直冲头顶。急忙的起身,跑到门口,想把眼前这个男人给推出去,她可不能再让母亲为她担心。 “喂,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啊!”柏东杨装做无辜的出声,眼神似哀求般的看着病床上躺着的陈心蕊。 “若影,你这是做什么啊!为什么把东杨往处推啊!”陈心蕊不知两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感觉着女儿的行境有些不对,而且,确实是太没礼貌了。 “是啊!婶婶,你看堂妹这是怎么了啊!”柏东杨又是一抹痞痞的笑看着推他的风若影。 风若影听着耳边的话,东杨?婶婶?他们两个人是认识,而且,啊!他叫她什么?堂妹? 风若影急忙的站直了身子看着眼前这个高大带着点阳光的男人。“你?” “你好,堂妹,我是你的堂哥,柏东杨。”说着,手已经伸到了风若影的面前。 堂哥?看着那抹坏笑,风若影伸出手与他交握着,咬着牙说道:“你是故意的?”天呢!她居然像个陀螺被自己的堂哥耍的团团转。 “可以这么说吧!”他小声的咐在她耳边说着,不过,脸上的笑容却换成了阳光般的温柔。 “东杨,你今天怎么又过来了,这里是医院,不卫生,还是少来的好。”因为这里病房不是家里,所以陈心蕊客套的少了些,毕竟不如家里方便。 “今天到这附近办了点事,没事,所以就过来看看你,不要紧的婶婶。”柏东杨说着,走上前拉了条椅子坐了下来。“婶婶,感觉怎么样,我看你今天的气色能好一些。” “还好了,天天就这么熬着。”陈心蕊抬头看了看点滴瓶,想着每天因为打着这种化疗而忍受的痛苦,心里就哆嗦。 柏东杨看出陈心蕊心里的余悸,忙转移着话题,病房里不再像刚才那般的沉闷。 而在一旁的风若影,因为柏东杨的到来,虽然开始有些讨厌,但是看到母亲因为他的到来,脸上绽出了许久不曾有过的笑容,倒是对他有了很大的改观。 由最初的反感变的有一点点的好感。 “婶婶,我要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笑着起来,柏东杨拉着陈心蕊的手说着。 “不用,这里有若影呢,你的工作要紧。”陈心蕊笑着说着,脸上的笑容是许久不曾有过的。 “小堂妹,送送堂哥吧!”转头,柏东杨对着一旁的风若影笑着说着。 “是啊!若影,替妈妈送送东杨。” “噢!”又要和这个痞痞的男人单独相处一会儿,为何心里有着一丝的担忧呢?“堂哥,我送你。”风若影低着头,怯怯的说着,跟在柏东杨的身后,出了病房门口。 “他对你好吗?”柏东杨难得露出一副正经的模样问话,语气里带着怀疑,眼神也显得格外的犀利起来。 “啊?你说谁啊!”风若影有些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 “还能有谁!尉迟廖残对你好吗?”他知道她在装糊涂,所以把话说的更明确一些。 “呃?挺好的。”她不想把他对她的所作所为说出来,不是给他留情面,而是她不想让别人为她担心。因为她从他对母亲的好来看,知道她的这位堂哥当初对她的戏弄也本是无害的。 “是真的好还是你在替他遮掩什么?如果他真的是爱你的话,你们的婚礼会如此简单?简单到世人都不知道他尉迟廖残已经是个已婚人士!身边居然还有个未婚妻?却不知你这个正妻的所在吗?告诉堂哥,堂哥会帮你出气。”柏东杨一脸的笃定。 “没有,真的没有,他对我很好。”声音不大不小,让人听起来没有底气似的。是啊!他自打结婚的那天起就把本来的面貌全部的暴给自己看了,如果真的好的话,她现在也不会这个样子了。眼神不自觉的往手上的纱布上瞥了眼。 “我问过医生,婶婶的病……唉,总之,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柏东杨知道她定是不想说,于是轻拍着她的肩膀,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来,递了过去,“这上面有我的电话,有事找电话给我,不要怕麻烦我,我可是万能的。”又是痞痞的一笑,转身走了。 接过他手上的名片,那上面好像还带有他的体温,给她冰凉的身体一丝暖流,她是有家人的,即使有一天母亲走了,她还是被人关心着的。 虽然这个堂哥有太熟悉,虽然这个堂哥给人一种小痞子的感觉,但是,这就足够了。 收了名片,风若影转身走进了病房。 ------------ 第十四章 往事 新西兰哈密尔顿,一幢小型别墅里,官美芝正坐在摇椅上闭眸养神呢。 “外婆,先喝点牛奶吧!是隔壁的威廉大叔亲自给你送来的。”于平岩笑嘻嘻的拿过一杯温热的牛奶递了过去。“外婆,那个威廉大叔好像很喜欢你哟?”要不然他来的这段时间,人家为什么每天都送新鲜的牛奶来呢? “臭小子,想讨打是吧!”官美芝睁开双眼,伸出手做试要打下去,但看到于平岩那艰难强忍的笑时,收回了手,又说道:“想笑就笑吧!”双眸一瞪,接过牛奶喝了起来。 “哼,那个小老头,连中国话都没学会几句,我才不理他呢!”完全的一副少女怀春的做态。 “是吗?可是,我听着他的中国话还是蛮不错的,是你教的吧!”于平岩一笑,问道。 “人如果聪明的话,早就学会了,也就是他,笨的才学了那么点皮毛就敢在你面前摆弄了!”官美芝一脸的不屑,但是却又透着一丝的首肯。“喂,臭小子,你这段时间来到底是来做什么啊!也不见你出去。” “外婆,我想让你给我讲讲陈心蕊的事情!”于平岩是尉迟廖残的同校学长,因为比较合的来,所以于平岩便随着尉迟廖残一样,同样叫着官美芝外婆,而这次来,这主要是因为有些事情要办。 “哼,就知道你来不是专为看我的,怎么?你什么时候开始对她的事情这么感兴趣啊!而且你们做律师的不都很能耐的吗?自己去查啊!干嘛来问我这个老太婆。”官美芝有些耍小孩子脾气的嘟起了嘴巴,嘴角边上的褶皱也更加的凹深了。 “好外婆,你就给我说说吧。要不是当初尉迟叔叔把所有关于陈心蕊的事都盖住了,哪里还用的着这么费事啊!”说完,接过了官美芝喝完牛奶的杯子。 “那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些事。”官美芝不依不饶的问着。 “是关于尉迟叔叔的遗嘱,这件事即使连廖残也不知道。”而且最主要的是遗嘱的这部分内容还要等到那个叫做风若影的女孩年满24岁时才公布,他过段时间回去了就要着手弄这些事情了。 所以,准备这些资料就是在做着准备工作。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廖残的父亲尉迟嘉恩立遗嘱的时候要特别提到这一点,而且还说,知道所有的事情的人也只有廖残的外婆了,想知道,就只能问她。 “我可以知道遗嘱的内容吗?”官美芝小心的问着,不过再看过于平岩那有些为难的表情时,笑了笑说:“好了,外婆不为难你了。”说完,拿过一旁放着的拐杖,起身,“走,到我屋里来,我给你看点东西。” 于平岩扶着官美芝往她的屋里走着,进屋,官美芝从衣橱里拿出一个方形铁盒,打开,里面有着一些照片,是些黑白照片,虽然已经被撕碎,但是却是被人用着透明胶纸从背面一点点的粘好。 于平岩拿起照片看着,照片上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男人他认识,仔细点看是年轻时的尉迟嘉恩,而女人,却很陌生。 难道?是陈心蕊? “心蕊的母亲和我有着一点八杆子打不着亲戚关系,我们两个又是一个班的同学,所以关系很好,后来结婚以后,居住在两个城市,虽然来往的少了,但是每年也会聚会个四五次,后来我们各自有了孩子,每年也都会带着孩子一起玩一玩,所以心蕊便和我女儿谭佳仪从小认识,虽然差着两岁,但是两个孩子倒也是能玩的上来。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心蕊转学复读到了佳仪的学校,所以那一年就住在我们家里。当时,心蕊就已经有了自己的男朋友,那个人就是尉迟嘉恩。因为隔着两地,嘉恩也是每周六日才来看看心蕊。久而久之,佳仪和嘉恩的关系也越来越好,更甚于喜欢上了嘉恩。而嘉恩对佳仪自始至终都只是一种朋友,兄妹之间的感情。”官美芝说到此,停顿了一下,脑海中似又浮现出当时的情景。过了许久又说道:“她是我女儿,我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吗?我劝过她,可是她不听,还对我发狠,说我宁可帮着外人也不帮着自己的女儿,她哪知,其实自始至终嘉恩都对她没有感觉,只是她深陷其中感觉不出来。”感伤的泪水顺着官美芝那满脸的皱纹落了下来,如果女儿不是爱上了这个男人,她现在应该是活的很快乐的吧! “外婆。”于平岩小声的叫着官美芝,想把她从那段记忆里拉回来,这应该是段苦恋吧!要不然,老人家不能这样。 官美芝长吁了一口气,没有理会于平岩,接着又回忆道:“我从来不知道她是打哪来的那么多的心眼,而且居然一个比一个狠毒。在学校里有一个男孩子很喜欢心蕊,所以佳仪就借着他们两人一周才见那一二天的时间离间他们,最后,居然不知道用着什么法子把两人弄上了床,而且还被嘉恩看到了,当时嘉恩很是恼火,可是他毕竟还是真的爱着心蕊的。谁知道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最后,佳仪居然……居然用掺了迷药的酒灌醉了嘉恩,也就是那一次,她居然怀上了孩子,那个孩子就是廖残。心蕊于心不忍,所以主动放弃了这段感情。而佳仪更是用着自己的生命用着肚子里的孩子威胁着嘉恩,让他娶她。”官美芝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看一脸淡然的于平岩,又问道:“你是不是在怀疑我,既然都知道这些事情为什么不阻止呢?为什么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是吧!” “外婆。”他是有些疑问,但是终要问出口时,却好像有些难。 “我是她的母亲,我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幸福,但不是这样的求来的,可是,你却知道她是怎么对待我的吗?她一开始先是把我绑在后院的小屋里,用着布条阻着我的嘴,再后来,她怕我把知道的这些事讲给嘉恩听,于是,她不仅用着自己的生命威胁着我,居然还真的拿着把刀子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我能有什么办法,她是我的女儿,唯一的孩子,她肚子里还有着我的外孙不是吗?”官美芝眼睛已经全部在泪水里模糊了。“我知道我自私,就是到现在都我都不知道我当初的做法到底是对还是错。” “外婆,别说了,别说了,做为一个母亲你的做法可以理解的,真的。”于平岩单膝跪在地上,紧紧的握着官美芝发颤的双手。 ------------ 第十五章 再见田佳伟 重症监护病房里,陈心蕊身上已经插满了管子,而隔着大大的玻璃窗,风若影只能一脸的茫然看着,昨天白天还好好的,可是突然之间,晚上医院便来了电话,说母亲的心肺功能严重衰竭,进行了抢救,现在人已经在生症监护病房里观察。 而她除了规定的时间进去探望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是站在这扇玻璃窗前静静的看着。 “风小姐,你决定了吗?”主治医生在旁边问着。母亲现在的呼吸困难,医生想要在她的脖颈间开一个洞,用着一个呼吸器帮助呼吸,来延长母亲的生命。这是医生给出最后的方案。 “不用了,我母亲曾经说过,走的时候要完完整整的走,还是不要再让她遭一次罪了,这样已经够让她难受了。”说着,纤细的双臂紧紧的抱着自己微微有些发颤的身体。现在的她多么希望能有个人能够紧紧的抱着她,给她一份力量可以让她依靠着。 可惜,没有。 在医院打来电话时,她想对他说的,可是当时睡在他的身旁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女人。 已经是凌晨了,司机也都睡了,所以没有办法,她谁也没有告诉,只是留着张纸条放在桌上,希望早上张伯或者是张妈能看到,于是偷偷的开着车往医院方面赶去。 今天早上因为她没有在别墅出现,所以紧急的电话催来,她又重审了一下她没在别墅的原因,结果被他狠狠的扣了电话。 难道纸条没被发现吗?还是?无所谓了,现在讨论这些有什么用吗? 站了一天了,加上昨晚也没有睡多点觉,今天一天也没有吃点东西喝点水,现在的她感觉自己有些头重脚轻的,身子一晃,眼前一花,险些跌倒在地上。 就在要跌倒的一瞬间,她感觉身后靠进一个温暖的胸膛,是他吗?是他来了吗?转头,身子一怔,慌忙的离开来人的怀抱。“你怎么在这里。” 原本柔软的身子在靠近时把他那颗失落的心添的满满的,可就一转间的功夫,就被抽掉了,“我来了有一会儿了,听医生说你在这里守了一天了,累了吧!先吃点东西吧!”说着,把一个用着袋子装着的餐盒递了上来,“这是你最爱吃的那家寿司店里的寿司。” 他还记得她爱吃什么,只是……“谢谢,我不饿。”她没有接,转头又看向了玻璃窗里的母亲。她不知道要用着怎么样的心情去接受他的好意,只要一见到他,她就会想起那件事,到再起她才真正的发现,原来天下乌鸦真的都是一般黑,男人果然也都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认识并熟悉的两个男人都是这样,都在做着同样的一件事情来伤害着她。 “他对你不好是吧!”田佳伟问。 听着这样的话,风若影的心里似进了沙子,让她咯的难受,何止是不好,简直是生不如死。“这不关你的事。”她冷冷的回答。现在,无论好与不好,都是她当初做的选择,怨不得别人。 她冰冷的身子猛的被人从身后抱住,她奋力的挣着,可是,毕竟她是个瘦弱的女人,又加上她自身的不适,怎么能挣的开呢! “放开我,田佳伟,你快点放开我,我现在已经结婚了,是人家的妻子,不再与你有任何瓜葛了。”以前她是他的女朋友,两人花前月下,搂搂抱抱的可以,可是现在,他对她再不好,她也是尉迟太太,别人的老婆,怎么可以让其它的男人抱着呢! “不,只有一年,若影,只有一年,你还是我的。”感觉到风若影不再挣扎着身子,田佳伟继续的喃喃的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对你放手的,但是我家的公司不能毁在我的手里,我需要那笔钱周转啊!只有一年,等我还了那笔钱,他就会放了你,我不在乎的,我还会要你的。” 她与他本是一个中学两个年级的,他比她大两级。因为当初他们毕业时,她们班的几个女同学有一起上台唱歌,所以彼此之间认识。 后来参加学校40周年校庆回学校时,两人再见时,觉得互相谈的来,就这么做了男女朋友。 本来也不想这么急着结婚,可是她的母亲突然查出长了肺癌,而且还是晚期,为了达成她母亲的心愿,也是因为两人相爱,想早点把她娶回家去,所以,两人谈了不到半年,这就要决定结婚了。 可是谁知,公司会出现那种事情,谁又能知道尉迟廖残会用着五百万来要求与他交换他的未婚妻,而他居然真的为了公司交换了。 “什么意思,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听着刚才田佳伟哥说的话,她颤抖的身子在他的怀里缓缓的转过身子。她知道尉迟廖残娶她是为了折磨她,虽然她不知道为了什么,但是却不想,居然这件事情会与自己的前任男朋友有关,而且还是眼前的人出卖了她,而她被换了五百万的应急资金。“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田佳伟知道自己刚才一激动说漏了嘴,但是话即已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而且,当初尉迟廖残也并没有说不能对她说,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给风若影说了一遍。 “若影,真的,我真的不在乎,只有一年,也许不用一年,我就会把那五百万挣回来,到时,我一定好好的对你,我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田佳伟举起手发着誓,完全没有看到风若影低垂着脸上,那一双空洞的双眸。 他们都把她当成了什么,交易的筹码?而她居然连点自主权都没有了。爱是什么?原来爱是可以用钱来买卖的,原来爱是可以交换的。 他不在乎,是啊!他有权在乎吗?可是她在乎。 “滚,滚,你从我眼前滚开,我这辈子不要再见到你。”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奋力的挣开,风若影脱离开他的怀抱,大声的喊着。 心口如有一把烙铁在深深的烙着一个印记,那个叫做伤痛的印记。 ------------ 第十六章 她死定了 风若影泪眼模糊的看着田佳伟离去,刚才硬挺的身子,现在正一寸寸的顺着墙壁滑坐在了地上。 心在颤抖,身在颤抖,她感觉自己像是飘零的花朵。 她好像感觉自己像是置身在冰冷的湖底一般,喘息不能。 突然之间一连串的打击像汹涌的潮水一样涌来,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原本平静的生活在母亲长病以后突然之间变得不再平静了,原本想要有个安逸的生活的人此时的生活却无法得到安逸。 安静的重症监护病房在这所医院的七层,也就在刚才,田佳伟紧抱着风若影的时候,电梯门被打开过,原本有道身影想要走出,可是在看到两人相拥的那一幕时,电梯里面的人改变了主意,而是噙着一抹邪魅的怪笑,悄悄的关上电梯门。 电梯门在关上的那一瞬间,那抹怪笑不再,而是换上了一副狰狞的嘴脸。她,风若影还真是胆子够大,除了他的怀抱,她居然还敢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而那个田佳伟更是可恨,居然连他的女人都敢碰。 哼,看来他田佳伟的公司是太闲了,那么就让他忙一些吧!居然连一年的时间都等不了,那好吧!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穷迫潦倒吧! 尉迟廖残坐着电梯来到了二楼,玉妗早已在那里等着他了。“残,刚才去了哪里?”看到尉迟廖残的人影一出现,玉妗的身子马上贴了上去,小小的手臂紧紧的环着他的腰身。 “检查的怎么样?”他随口问着,也不做他想。今天是玉妗非要他陪着她来医院,说是最近身子不太舒服,怕是有了小宝宝,想让他陪着一起来医院看看,如果真的有了,也想让他第一个知道。 而他知道风若影的母亲就在楼上,原本不想去看她的,但是又想看她那伤心的样子,所以就不自觉的趁着玉妗进去检查的时候上了电梯,结果却被他看到这么一场好戏。 “没有。医生说是月经不调所以引起的。”玉妗小声的说着。刚开始的那一股子高兴劲,在被问起时,如打了霜的茄子。 “哼,你以为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有我的孩子吗?”他的孩子只能是他爱的女人生,他不会让自己的孩子生活在他曾经生活的阴影里的。 他现在最喜欢说这种伤人心的话,好似是一种快乐,只是,这种快乐却奇怪的只能在风若影身上看到,而且每到看到她受伤,他在快乐的同时,却也能感觉出一丝丝的心痛。 玉妗偎在他的怀里,用着愤恨的眼神凝视着不远处的地面,她知道他每一次都很小心,从不在她的身体里留下他的种子,但是真的就没机会吗?可为什么那个叫做风若影的女人却用着吃药来避孕,而她却连吃药的机会都没有呢? 她在气着眼前男人的同时也恨着那个叫风若影的女人。 这一夜,尉迟廖残没有等来风若影,这是她第一次忤逆他的命令,最可恨的是她居然没有一个电话打过来交代一下,而且他打去电话时居然发现她居然关机。 是在躲他吗?他可不相信在七楼那一层是不允许开手机的。他不会听她任何的理由,总之,她死定了。 风若影在躲他吗? 是,也不是。 她曾想过给他打电话的,可是拿出手机时,才发现,手机已经没有电了,而她身上只有这一块电池,更不可能随身带着充电器。 她其实可以问医院借个电话打给他的,但是她怕,她怕他强硬的让她回去,医院已经下了一次病危通知书了,她怕离开一会儿,就再也见不到母亲了。 而她,这几天除了上厕所,其余的时间都是站在玻璃窗处看着里面躺着的母亲。每天的饭食,也是小护士看着她的一片孝心,从食堂里顺道给她买一点回来。吃,也是为了有一点点的力气,好送母亲最后一程。 陈心蕊终于还是走了,在进入重症监护病房的第四天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就这样走了。 当晚,处理完母亲的事的风若影拖着满身的疲惫回到别墅时,等待着她的却是一场狂风暴雨。 “风若影,你可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记得回来的路了。”森冷的声音如飓风般的从沙发里传了出来,不见其人,只闻其声。 “……”沉默,只有沉默,这时的她已经疲惫的没有力气再说什么,而且,她也好似早就预备好接受这一切了。 “怎么?在外面待了几天变成哑巴了?”高大的身影有如大片的乌云压了过来。看她垂首莫不做声,尉迟廖残上前挑起她的下颌,咬牙冷冷的说道:“怎么?这几天在外面快活够了?想起回来了?” 快活?他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到如此地步,她的母亲去世了,永远的离开了她,他怎么可以如此说话,瞪眸怒视道:“我母亲去世了,她走了,永远的离开了我。” “那又怎么样?人,早晚都要死,只不过,她死的晚了些!”他的眉眸上挑着,好似得意,好似得逞了什么。 什么?死的晚了些?天呢!这是她听来最荒谬的话,“那是我的母亲,你的岳母,你不是也要管她叫一声妈吗!”她悲愤极了,有些吼着。 “哼!你听我什么时候喊过她这个字了!”即使这样随便的说说,他也绝对不会叫那个女人‘妈’的,因为,就是刚刚死去的那个女人逼死了自己的母亲,就是刚刚死去的那个女人让他拥有一个不快乐的童年,让他拥有一个不完整的家庭,所以她不配。 风若影的身子猛的怔怔着,是啊!打从结婚时的那一天,她好像都不曾听到过他喊自己母亲一声‘妈’。而更甚者,母亲住院的这段时间他也不曾去探望过,而每一次都是她在母亲耳边说的都是他有多么忙,没有时间来。 原来?原来……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如此盼着母亲早死,她,又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 “为什么!如果这样你当初为什么还要拿出钱来给我妈治病?” ------------ 第十七章 后果自负 “想知道原因吗?那么我就来告诉你,因为你的母亲抢了我的父亲,我的母亲因为此而死,就是因为你母亲的所做所为,所以让我有个恶梦般的童年,让我有家而不完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那个该死的母亲,而我父亲居然让我好好的照顾你们,哈哈……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简直是太可笑了,所以,我会依照我父亲的话送她最后一程,但是送完之后呢?”他笑着,笑的如此鬼魅,像地狱来的使者,“却是要你好好来偿还我童年所留下的阴影,你听好了吧!你不是一直都在问着原因吗?这就是原因。”钳着她下颌的手因为激动更加的用着力气,想要钳碎她一样。 “没有,没有,这纯属是个误会,我母亲没有抢你的父亲,我母亲一直与我父亲一起生活,我和我母亲也是这一年才搬到这里来的,你肯定弄错了。”她母亲不是这种人,而且直到他的出现,她才知道原来母亲认识一个叫做尉迟的伯伯。他肯定是弄错了。她不要他如此待她。 弄错?他怎么可能弄错呢?‘抢’这个字不一定非要得到人,最可怕的是把那人的心得到。 母亲倒是得到了父亲的人,但是父亲的心呢?永远不在母亲的身边。 一个没有心的男人留在身边,等同于一具空壳。还不如不要呢! “你是在质疑我的话吗?”他突然心情好的挑唇邪魅一笑,松开了钳着她下颌的手,“从来没有女人敢质疑我的话,你是第一个,不过不要紧,往后的日子里我会让你相信的。” 突然被他的一笑吓的有些毛骨悚然,一股不好的兆头拢上心头。 “后天晚上有个拍卖会,你要和我一起去。”身影一转,他好心情的走进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啄着。 “后天我母亲出殡,我不能去。”她有些紧张的说道,心中不好的感觉又压了下来。 “好像没有晚上出殡这回事吧!晚上打扮的漂亮点。”他擎起手上的酒杯像是在向她表示着祝贺。是在祝贺他新的一轮折磨开始吧! “你可以叫玉妗去。”她继续推诿着。 “这种事,只有你才有资格去。”因为只有折磨她,他才会快乐。“快点去洗洗,我这几天很累。” 天呢!他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我不去,我不去。”她步步后退,想要逃离他。 “不去?是不想去洗澡吗?我可不习惯要个脏兮兮的女人。” “后天的拍卖会我不要去!”她重申着自己的意见。 “噢?放心,到时你会很自愿的陪着我一起去的。不到,既然你如此喜欢着我要你,那你还不赶快去洗澡,难道要让我给你洗吗?只怕到时……”说完最后的话,他手的酒杯已被他狠狠的放在了吧台上。“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然后来书房找我,如果不来的话,后果自负。” 看着他自傲的身影上了楼梯,转进书房后,风若影有些站立不稳的依在身后的沙发上。这几天,她已经透力过度了,要怎么应付他呢!可以说不吗?可以说不吗? “女人,我真是替你可悲。”玉妗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带着一脸五味表情,不知该如何形容。 风抬影抬眼看了她一眼,并不想搭理她,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能拖就拖吧!也许过一会儿玉妗就会去书房,那么他也许就会把她给忘了。 这是风若影的想法,但是她太低估了尉迟廖残想要她的心。 拖着疲惫的身体,顶着晕沉的头,进了自己的房间,去浴室冲了一个热水澡,风若影换上了一套干净棉制的睡衣,她有几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虽然母亲走了,但是也是一件好事,最起码,母亲不用再受着病痛的折磨了,对于母亲来说是好的。 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可为何,总是感觉心底有一种凉凉的感觉? 正想着呢,刚才插上充电器的手机,这时响了一下。 短信?是谁来的? 揭起被子,赤脚走在地板上,拿起手机,看过之后,一阵的眩晕,头顶似被雷批过。 急忙的把手机上来的那条彩信给删除了,飞快的打开门,冲到二楼他的书房前,忘记了礼貌,直接的把门给打开。 书房里只点着几盏橙色的小夜灯,悠悠点点的。耳畔,是细细的呻吟声。“把门关上,难道你就这么希望全别墅的人都知道你是如此的放浪形骸的?”尉迟廖残带着蛊惑的声音响起,也提醒着她,这种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是多么的动听。 “你,你真卑鄙。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她捂着耳朵低声的吼着,她不要听到这些声音,不要。 “这里有件礼服,后天,后天你要陪着我一起去参加拍卖会,我要你心甘情愿的陪我去。”阴影的背椅里,他坐在里面,指了指桌上的一个盒子。 “后天我母亲出殡,我求求你,放过我,就这一天,我求你。”她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陪他去,后天,她要送她母亲上路,她笑不出来的。 耳畔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有激情,听着让人脸红,听着让人振奋,“关了它,关了它。”风若影捂着耳朵大声的叫着,想要用着自己的声音掩盖住那些曾经发自她嘴里的呻吟声。 刹时间,墙壁上的电视出现的影像,更是生闻并貌了。 电视上播放的是两人那天在东启集团的五十四层欢愉做爱的场面。 “关了它,关了它,我求你,关了它。”刚才她手机上的照片原来不是单单的一张照片而已,而是整段的录像,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后天,我要你心甘情愿的陪我去。”他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没有理会她,手上的遥控在掌间把玩着。 “不去,不去,我不要去。”他在用这段录像威胁她,她不会屈服的。 “那如果我要把这段录像挂在网上呢?让所有人都看到你放浪形骸的样子,你说好不好啊!”他的声音带着讥讽带着嘲笑。 ------------ 第十八章 终于过上少奶奶的生活 突然听到这样的问话,让风若影无从回答。 放在网络上?她还用活吗?她的身子怔怔的站在那里,突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你不敢,你不会把自己也搞的如此狼狈,那上面的男人是你,你不会这么做的。”像是溺水中抓住了一条救命草地一样,风若影有些许的兴奋,她不会任他牵着鼻子走的。 “不会?”像是早就算计好了的,“你可有仔细的看过,那上面自始至终都只有你。”那段录想已经被他改过了,他怎么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这时的风若影才真真正正的看着电视画面上的人物,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清晰,可却真如他所说,只有她。 这时,电视上的画面已经转到她在浴室里洗澡,显然摄像头的像速很高,就连她身上被热气拢起的汗毛都能清楚的看到上面点缀的雾珠。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她捂面彻底虚脱的蹲了下来。 “后天,晚上,穿上这件礼服在别墅里等我。”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比刚才温柔了一些,只是,却还是如此残酷的要求着她。 “过来,我要你。” 她终究还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怎么可以说要她就要她呢!他…… “过来,我要你。”他的声音听着有些恼怒了。在这样的环境下他又怎么可能忍住她的诱惑呢? 他强忍着,如果可以他会放过今晚的她,可是那些放浪形骸的声音却时时刻刻的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让他…… “风若影。”倨傲的身影已经从椅子上起来,大步走上前去,像拎小鸡般的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搂在怀里,如一头猛兽般的啃咬着她。 她身上的睡衣,瞬间变成衣不遮体的布条。她如一个破碎的娃娃般任他在她身上肆虐着。 直到他的欲望进入她的身体里才真正的唤醒了她。“不要,你走开,不要碰我。”她哭泣着,却又承欢在他身下。 像是在惊涛骇浪中,她的双手紧紧的攀上他的脖颈,身子更加的迎上他,直到他的一声低吼,直到他炙热的种子播撒在那一片田地里。 “风若影,你给我记好了,这辈子,就是死,你也要死在我手里,我会好好的折磨你,因为,那是我活着唯一快乐的理由。”他向后扯着她的长发,低沉的声音说着。 仿佛?仿佛是一种魔咒。 起身,毫不留情的从她的身体里退出,走进一旁的浴室,在关上门的一那瞬间,他说:“滚回你的房间去,明天不要让我看到你,不然……”砰的一声,浴室的门被狠狠的关上,很快,里面传出水流的声音。 拖着彻底被抽空的身子站起来,用着一双空洞的眸子看着浴室的门,想哭,可是已经没有泪水可以让她流了。 是她的错吗?不是,可为什么要让她来承受呢? 第二天一早,风若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的十点钟了,她急忙的起身,穿好衣服,跑出自己的房间。 虽然这个时间他已经上班去了,但是她不敢保证他没留下任何的支字片语。 到了客厅,看到张妈正在收拾,颤颤的上前问道:“张妈,我今天早上没起来做早餐,残,生气了是吧!” “少夫人,你醒了?节哀顺变啊”!张妈抬头看着眼前眼睛红肿的的风若影,关心的问着。今天早上廖残少爷吃饭的时候说了一句,说是少夫人的母亲去世了,让少夫人今天在家好好的休息。 “你知道了!那……” “少爷让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我以为你过会儿才能醒呢!既然醒了,就先吃点东西吧!这几天你在医院肯定是没吃好也没休息好,吃点东西再睡会吧!”张妈说着,放下手中的活,自顾自的往厨房走去。 张妈和张伯是两口子,在这栋别墅里一直伺候都着老爷、夫人和少爷,两人无儿无女,更是把少爷当作自己的亲儿子一般的照顾,只是当初夫人那般的对待少年,所以致使少年的脾气有些怪怪的。 只不过不知为什么自从娶了少夫人以后,更是脾气坏的出奇,虽然少夫人人真的是很好,但……就是说不出来为什么,明明感觉他好像很喜欢她的,可就是总做些出格的事来折磨着她。 而他们老两口,也只有在暗处偷偷的关心着她,就比方说现在,知道少夫人一定是很饿很累,所以,他们要好好的照顾着她,现在少夫人的母亲刚刚过世,心灵也是最脆弱的时候,更需要有人在身边好好的照顾。 而且,最主要的是少爷不在家。 饭菜很快的被端在餐桌上,不多,但是很精致,看着给人很暖很温馨的感觉,就像是以前在家里,妈妈也是这样在照顾着她。只是现在,妈妈走了,永远的走了,去找爸爸了,只留下了她自己。 经过昨晚的那件事,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挺到什么时候,她怕她受不了太多的折磨就已经崩溃了。 “哟?看来这母亲死了还真是好啊!终于可以过上少奶奶的生活了啊!”一道尖锐的声音在餐厅上空划过,眼前的玉妗穿着一件粉色的睡袍坐在了她的对面。 现在的玉妗看出来了,尉迟廖残根本不在乎这个姓风的女人,而且即使自己玩的再过火,只要不把她弄死,他是不会过问的,而且还会拍手叫好的看好戏,所以,她才会如此大胆地口没遮拦的乱说话。 “你,你在说什么呢!”风若影听着这话有些气急的站起了身子。 “难道我有说错吗?以前的你早上都会起来做早餐的,可是今天早上呢?不仅没有做早餐,而且人还在呼呼的大睡,我还真的没看出来,自己的亲娘死了,还有闺女能一觉睡到日上三杆的。”玉妗不屑的说着,从睡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烟盒,打开,点上一去香烟,悠闲的吸了一口。 ------------ 第十九章 空白的来电显示 好似玉妗说的真的是自己有多么的不孝一般,风若影无力的低下了头,迈着步子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玉妗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少夫人呢!这段时间少夫人肯定是在医院照顾她母亲累坏了才会多睡一会儿的。”张妈上前打抱不平的说着。 “哼!张妈,别在我面前左一句少夫人右一句少夫人的叫她,好像廖残都没承认她少夫人的名号吧!我好像记得我才是廖残的未婚妻,我才是你们口里应该叫做少夫人的人吧!”玉妗一怒,把手上的时烟甩了出去,站起身便往二楼走去。 她从法国回来,突然被告知,她从三年前订下的老公居然已经结婚,而且娶的还不是她,居然是个臭丫头,一个足可以让人踩在脚下的臭丫头,让她怎么能不火。 虽然火,但是回来却发现,家里有个妻子只是个可供他出气折磨的工具,而且居然她也可以参和一脚。 只是他对她还是没有改变,虽然不爱,但却是个很好的床伴。可是,最近这段时间她发现,他看风若影的眼神有着迷一般的变化,说不出,但是却让她心不安。 而且,他碰她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这,都是因为那个叫做风若影的女人。所以,她现在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加以利用,反正,尉迟廖残也不会过问。 回到自己的房间,风若影茫然的坐在床上,双臂紧抱着自己蜷缩着,脑中一片的空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双腿都已经麻木了。张妈在外面叩着房门,“少夫人,用晚餐了。” 好不容易抽回了心神,风若影看了看窗外,喃喃道:“张妈,我不饿,你们吃吧!” 门外的张妈没有再说什么,隐隐的听着一声叹息。 她住的这个房间是在一楼,窗外正好靠近一块小菜园,小菜园被一些高高的铁栅栏给圈了起来,隐约间月光照耀下,那铁栅栏映在窗户上,就像是一条条的铁栏杆钉在窗户上一般,而她,就像是圈在监狱里的犯人。 以前她是有工作的,整天的忙碌让她不会想起那么多的烦心事,时间是充实的,让无暇让她去想。可是现在,工作没有了,母亲走了,她,还能做点什么吗? 外面隐约间传来汽车的声音,是他回来了吧!双臂紧裹着自己,像躲在阴暗处,怕他发现一样。 他昨天说过今天不要见到她,所以她躲着他,她宁可不要走出这个房间。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就这样躲着他一辈子。 可惜,不能。 外面的灯光透过地上的门缝映了进来,她听到有脚步声走了过来,然后站在门口。 虽然门外的人没有出声,但是,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她有些恐惧般的颤着双手拿过被子蒙在头顶,很轻,很轻,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被她逮到。 她的手捂在嘴巴上,好像在怕她的呼吸也能被他听到一般。 被子里露出的一点缝隙看着门外的那个黑影,她的心里在暗暗的祈祷着,让他快点走。 就在那个黑影动了,准备要走时,突然,桌上的手机传出一阵悦耳惊醒的铃声。 “啊!”风若影吓着惊呼出声。 看着不远处桌上的手机在不停的响着,余光却感觉到那个身影又重新走到了门前。 接?还是不接! 就在风若影以飞快的速度下床拿起手机要接电话之时,她房间的房门被突然的打开,一道倨傲的身影投在她的身上,像片乌云压了下来,有种风雨欲来的架势。 因为尉迟廖残是背着光,所以,风若影看不太清楚他面上的表情,但是却能感觉出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戾气,让她害怕。 两人就这样怔怔的站着,看着对方,直到手机的铃声不再响了,他才开口问道:“是谁打的电话。” “我,我不知道。”她确实不知道,刚才也只是撇了一眼,却发现手机上居然没有显示对方的号码。因为被他进来吓到了,所以居然忘记接起电话。 “是吗!不是哪个小情人打来的电话,所以你知道我在外面不敢接?”说到此,他不禁想到那次在医院里看到她与田佳伟的热情拥抱,脸色又阴暗了下来。“拿来我看。”他厉声喝着,伸手去拿她的手机。 “啊?”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她自从嫁与他都不曾与其它男人接触过,哪里来的小情人。 犹豫之时,手上的手机已经被她夺了过去。 “没有,真的没有。”她急着叫着,想要拿回手机。 用手隔开她,他打开手机上那个未接来电的按键,却出现一条空白,无名的怒火马上窜了出来,他就知道有问题。 为什么不敢接电话,为什么急着说没有,原来还真的是有问题,“说,是谁给打的电话,那个男人是谁?”他怒吼着,双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胳膊来回的摇晃着。 她是他的,他不许任何人窥视于她,谁都不行。 她是他的玩具,只供他一人玩耍。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没有什么男人,我除了你,根本就不认识别的男人。”她被他摇晃着,声嘶力捷的叫着,她感觉身体快要被他摇散了。 “没有,你骗谁?那天在医院,你被那个叫做田佳伟的男人抱着的时候可没说不认识他吧!”他停止摇晃她,双眸带着双腥似的瞪着她。 那一天的影像继续出现的他的脑海里,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她那温柔的举止,“啊!风若影,对于你的这种欺骗,我恨不能拆你骨,抽你的筋。” “没有,我没有。”她什么时候让田佳伟抱了,她怎么想不起来,“我没有。你不能冤枉我。”她从他的深渊般的眸中看到一把熊熊燃烧的怒火,扑不灭。 “你还敢说没有,你母亲都快要死了,你居然还有心情依在别的男人怀里撒娇献魅,你还敢说没有?”大手一甩,风若影就被他丢在了一边。 ------------ 第二十章 出殡 “啊!”又是一种叫喊,风若影手抚在胳膊上,刚才被他这么一甩,胳膊正好碰在了床角边。 “现在记起来了吧!”如果当时他不出现,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原来她与田佳伟的关系居然这么好,好到可以任他随便的抱来抱去,那是不是也可以…… 那么,如果真的一年后,他放了她,她会不会真的会再投入田佳伟的怀抱中呢?不是没可能的,那天,田佳伟不是还来向他重复着他的承诺吗? 可惜啊……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她。这辈子,他要囚着她,一直到她死为止。 “没有,我没有让他抱,那是他强迫我的。”她想起来了,想起那天田佳伟来对她说的话,其中也包括自己作为一个交易品被两个男人互相的交易着,而她却不自知。 只是,他怎么知道的,难道……不可能,他根本不可以去医院看她,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派人跟踪她。 “强迫?还真是看不出你是如此放荡,别人的一点点强迫你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啊!为何对我的强迫却如此的抵触?说。”大手一捞,又把她重新从地上拎了起来,“告诉我,为什么啊!”看着她那诚惶诚恐的眼神,他邪魅的一笑,轻声的在她耳边低喃着说道:“难道说,你怕我?” “我没有,我没有投怀送抱。我当时真的是无力挣扎了才会,才会……” “才会什么?是不是再无力点,就会把衣服脱了?”他抓着她唯一的语病不放,就是为了好好的磨磨她,让她永远的屈服。他不要她对他如此的强硬,他要把她强硬的羽翼折断。 “没有,我真的没有。”她无力了,怎么会这样,说多错多,越描越黑。她刚才的话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 “风若影,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不然,我会让你没有力气明天去给你母亲去出殡。”说完,发了疯似的啃咬着她的唇,那里是他的,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他狠狠的啃咬着,吸吮着,表示着自己的权利。 而她,在听到刚才的那句话时,闭上了双眼,他知道她的死穴在哪里。 “说,你是我的。”他只有听到她亲口承认,他的心里才踏实,不然,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快说。”他又低吼着,想要急切的听到她的答复。 “我是你的,我是你的,我是你的。”她喃喃自语着,眼神不知飘到了哪里,好像看到了正往天国走去的母亲和来接母亲的父亲。 妈,爸,影儿好累,好累。 泪,顺着眼角如断珠般的滑了下来。 身下一紧,她紧咬着双唇,承受着他猛烈的撞击。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只知道,她看到外面的月亮,向往着外面的自由。 一整夜,她瞪着眼一整夜。 如往常一样,风若影做好了早餐,和张伯打了招呼便开车走了。 今天,母亲出殡,她要送母亲最后一程。 来到殡仪馆,很意外的看到了柏东杨,一身的黑,他的怀里依着一个女人,也是穿着一身的黑。 “风若影,你母亲走了,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要不是昨天我去医院,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啊,你有认我这个堂哥吗?”柏东杨有些恼火的说。“昨天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原来昨天的电话是他打的,只是,为何没显示呢?而且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她的手机号的。 带着满脸的伤感抬头,想要说,谁知,柏东杨身边的小小开口说道:“东杨,你怎么这么凶啊!只是个电话,没接就没接吧!”说完,转头看着风若影,又说道:“你好,我叫乔小小,是你的嫂嫂,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会帮着你一起的,别把担子都扛在肩上,多一个人分担,你就会轻松很多。” 温婉的声音敲打着风若影的心房,压抑在心里的苦楚,一下子宣泄出来。“堂哥,嫂嫂。” “好了,别太伤心了,我也是关心你,毕竟叔叔就你这么一个孩子,现在也只有我们这些亲人了,也许哥哥刚才的话太重了,但是……好了。”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带着求救的眸光看了看一旁的小小。他除了会安慰自己的老婆外,还真的不曾安慰过别的女人,其中包括自己的老妈。 终于,收敛了一些哭声,抬头笑着对着柏东杨和乔小小说:“堂哥,嫂嫂,以后你们就是若影最亲近的人了。” “嗯!”柏东杨大孩子般的搔弄了风若影的头发,往她的身后看了一眼道:“尉迟廖残没来吗?” 像被说中和心事般的,她又低下了头,说:“他不会来的。” “他对你不好是吧!”乔小小接着问道。 好过吗?结婚之前的那两周也都是他装出来的吧!很辛苦吧!“你们不是对我好吗?足够了。”淡然的一笑,比哭还要难看。 “傻丫头。”乔小小上前抱住了风若影,其实,这早就在预料之中了,那样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对别人好呢? 仪式很简单,他们刚来到这里不久,所以朋友几乎很少。所以,时间很短也就结束了。 看着母亲被推了进去,没有多久,便变成了一捧白灰装进了一个盒子里,从此,母亲就真的离她远去了。 “下个月,我会把叔叔和婶婶的骨灰一块带回去,和奶奶他们埋在一起。”柏东杨看着风若影手上的骨灰盒说。 “谢谢你了,相信,这也是母亲最后的遗愿。” “忙完这些事,我就要和小小回去了,只剩下你在这里我们不放心。”柏东杨想了一下,终于还是把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如果,我说的是如果,他真的对你不好的话,你可以考虑来找我们,只要你开口,一切的事情交给我。” “嗯!”她点头答应着,也许那就是她所向往的自由吧。 “还有,这个,是婶婶交给我的,说是她走以后,让我给你。”说着,不知什么时候,柏东杨的手上多了一去录音笔。 ------------ 第二十一章 身世 虽然仪式很简单,但是也耗去了整个上午的时间。 刚才风若影就接到张妈打来的电话,说是让她赶快回去,说是今天晚上少爷要带着她出去,现在就要做准备。家里,什么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等着她回去了。 家里等着她回去?现在离着晚上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呢,现在急着回去做什么,而且是什么拍卖会如此的隆重! 风若影坐在汽车里,拿着那支录音笔感觉特别的亲切,这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打开,母亲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若影,当你听到这段录音的时候,妈妈已经去找你爸爸了,之所以想要和你说说话,是因为,在妈妈的心里一直有个秘密,这个秘密只有你死去的爸爸和你亲生的妈妈知道。” 车子刚刚起步不久,却愕然的停下了,风若影满脸惊讶的看着录音笔,刚才是她听错了吗?亲生妈妈!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她的亲生母亲不是陈心蕊? 重新拿起录音笔,又重新听着母亲的话。 在安静的车厢里,陈心蕊的话一字一句的落在她的心上,原来,她刚才没有听错,她确实不是陈心蕊的女儿,但却是她爸爸风司田的亲生女儿。 “也许你会很奇怪,为什么我们夫妻如此相爱,而我却能容忍他在外面找女人,而且还有孩子,居然还亲自抚养你长大成人?其实,这事件事情不怪你爸爸,是我,我因为一次意外,不能再有孩子了,而你爸爸却又多么希望能有个我们的孩子,但是我给不了,这是我一辈子的遗憾,所以……我和你爸爸商量过这个问题,但是你爸爸他不同意,他宁可一辈子守着我,也不会做出这种伤害我的事。可每一次出去散步,看着别人一家三口,幸福的牵着自己的孩子时,你爸爸眼中所流露出的那种渴望却深深的刺痛了我。所以,我就瞒着他,找了一个穷困潦倒的大学生,然后在你爸爸喝的酒里下了点药,结果,就那一次真的就有了你。一开始你爸爸不同意,而且还生气的要让那个大学生去打胎,没办法,我就把那个大学生接到家里,就这样一直看着她,陪着她,守着她,直到她把你平平安安的生下来。是不是听着很荒唐啊!也许是吧,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觉得,可是后来,在看到你出生,你爸爸绽出的笑容时,我知道,我所付出的一切都值了。” 录音笔里停顿了好一会儿,就在风若影以为没有了的时候,录音笔里又响起了陈心蕊的声音,“这件事当时就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后来你出生了以后,我们给了她一笔钱,然后就带着你离开了那座城市。若影,你是不是想知道你亲生母亲是谁?虽然我们与她相处了不算短的时间,但是我也只知道她姓荷,至于叫什么,她一直没说,平时她也是个很安静的女孩子,不多话的。她的姓很少见,如果有缘的话相信你们会见面的,如果见到了,请跟我向她说声谢谢,谢谢她给了我这么一个乖女儿。” 录音笔安静了下来,车厢里也安静了下来。风若影落漠的眼神看着前方,她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却是另外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生的,母亲却待她视如已出,只因为她身上流着父亲的血。“妈,妈妈。”泪水再一次的倾泻下来。她趴在方向盘上放声大哭起来。 手机的铃声响起提醒着她。她好像哭了很久,久到想睁开眼时,却因为泪水的浸泡而感到费力。 终于看清手机上的来电是谁。怎么是他? 原本不想接的,但是电话响过一遍又一遍的,最后,风若影拧了一下眉,最后还是无耐的把电话接了起来,“喂。” “小影,你还好吗?阿姨她……我也是刚才去医院的时候才知道的。”田佳伟在电话那头表达着关心。 “谢谢,我还好。”她刚哭过,鼻音很重。 “你怎么了,别太难过了,节哀顺便。你在哪,我过去陪你好吗?”田佳伟小心的问着,自他那一次在医院抱过她之后,心里更是下定了决心,他要她,不会放过她,也许不用一年的时间,她就会重回他的怀抱,所以,现在他不可以让她淡忘了他。毕竟他们真心相爱过。 “不用了,田先生,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再见。”她不想和他多说什么,那一次被他强迫的抱着就被尉迟廖残如此对待,如果……正想着呢!手机再一次的响起。 看了看手机来电,还是他。 她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又来了,还是他。 她又挂断了电话。 终于,第三次手机响起时,她抓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对着电话大吼着,“不用了,我说不用了,别再打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她诧异的拿过手机看了一下屏幕的来电,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他打来的,不过是别墅里的电话打来的。 肯定是张妈催了,这个时间他应该是在公司的,决对不可能在别墅的。“张妈,我很快就回去了,再等我一会儿。”她缓和了一下语气说着。 “风若影,你最好在半个小时时间给我出现在别墅里,不然……”手机里传出嘟嘟的声音。他把电话挂断了。 是他的声音,怎么可能,这才几点,好像已经快三点了,天呢!她在车上待了多久啊! 飞快的发动着汽车住别墅赶去。 祸不单行,明明挺好的马路,这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在不是上下班高峰时段堵起了车子。 离着他规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半了。“前面肯定出了什么事,不行,不能再等了。”她自语着,发动着车子,想要调转车头从旁边的小路开去。 “砰”的一声响,风若影彻底的崩溃了。什么祸不单行,她现在可真是彻底的体会了。 深吸着气,风若影打开车门下来,看着自己的车子,再看到被她撞到的车子。还好,都是好车,只是一点点的擦伤,还有就是她自己的车子在车灯处有些破碎的细纹。 对方车上也下来人了,看样子像是个司机。她急忙上前赔礼,“对不起先生,都是我的错,你看看要赔多少钱,我马上赔给你。” ------------ 第二十二章 黑家二少爷 现在对于她来说时间是最紧迫的,她也有想过,如果真的晚回去了,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陪他去了,但是,却又无法想象他到底又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折磨她,所以,宁可面对眼前预知的,也不想面对那些未知的。 “小姐,这是我家二少爷的名片,至于车子的修损他会找人处理,至于您的车子,如果发生的一切费用,他也会一并处理的。”男人身子有些前倾的双手将名片交于风若影的手上,微笑而有礼的说着。 “啊?”这倒是出行风若影的意外,她还以为对方会气冲冲的责骂她一番呢,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那,谢谢你家二少爷了。”接过名片,转头看了看被撞车上的人,虽然隔着厚厚的玻璃,又因为下午阳光照耀的反射让她看不清车上的人,但是她还是很有礼貌的笑了笑。 事件虽然很快的处理了,但是时间确实是已经晚了很多,所以风若影没有迟疑的飞快的上了车,发动着车子迅速的调头离去。 还好他们的事故处理的快,后面并没有因为他们的事故而变的拥阻。 “二少爷,要不,我们也调头从别的路走吧!”司机小陈坐回驾驶室问着坐在后座上的男人。 后座上的男人继续玩着笔记本上的游戏,漫不经心的说:“不用了,时间虽急,但又不赶在这一两个小时上,慢慢的让他阻吧!老爷子打来电话知道怎么回答就好。” “是的,二少爷。”司机小陈恭敬的回答着,安静的等待着前面道路的疏通。 坐在后座上的男人好似没有心思般的玩着游戏,一声长叹后,电脑上的游戏显出gameover的字样。 合上笔记本,男人拿过一旁的手机,很快的调出刚才拍下来的照片,是刚才风若影对着他那淡淡的微笑,只是一瞬间,却被他抓拍下来了,虽然隔着厚厚的玻璃,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却是带有一种朦胧的气息,让他的心扉有着一丝的颤动。 又在手机上调试着,男人开始把玩着手机,一开,一关,手机屏幕上的可人儿,一闪闪的。 男人唇畔的笑着更加的浓郁。看来这次回来收获很大。原本烦躁的情绪一下子好了许多。 车子在拥堵的马路上足足走了近两个小时,终于,车子停在一橦大楼前,司机小陈下车打开了后座的车门,从车上下来一个染着一头红发,个性极其张扬的男人,一身橙色的休闲服打扮,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灿烂。 “二少爷,大少爷已经在楼上等着您呢!已经打了好多电话催了。”小陈从后座拿过笔记本,站在一旁小声的说着。 “催什么催,是他把公司弄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又不是我,再说了,又不是我让整个马路堵塞的!”说完,双手放进裤子口袋里,悠闲的往楼梯上走去。 来到十二层,总裁办公室,远远的就听着办公室里的人在咆哮,“滚,都滚出去,全是一群废物,还有你,让你打个电话把人催回来,怎么到现在还没见个人影?” 门,突然被打开,一道阳光般的人影倚在门框上,打趣的问着,“哟,大哥,看来总裁的这个位子把你养的火气可是够大的。” 里面的人看了看,带着些气愤的吼着:“明俊,不是让你一下飞机就快点过来的吗?你不知道公司这次被盗的事情影响有多大吗?你就不怕爸爸说吗?”吼人的人是这家黑氏企业的总裁黑明智,是黑家的大少爷,而被吼的就是黑家的二少爷黑明俊。 “我是一下飞机就回来了,结果路上塞车,怎么?这个,你也管得了吗?”俊美的脸上笑容突然的不见,脸上露出一丝愠气,转身便往外面走去。 他讨厌别人用着老爷子来威胁他,不是他怕,而是不想听那老头叨叨,既然他不喜欢他,那么就不要管他,干嘛用的着的时候就叫在眼前,用不着的时候就踢到天边去,要不是因为自己的母亲,他才懒得搭理他呢!还给他负责着公司的事。 是他老爸又怎么样。 像是真的怕他走掉一般,黑明智急忙上前紧走几步喊着:“明俊,你要上哪去?” “去工作,难道我回来是玩的吗?”停驻一下脚步,说完,又迈开大步往走廊的那头走去,那里是他在这里的办公室。 风若影发誓,她从来没有把车开到这么快过。 回到别墅,一进门居然没有看到尉迟廖残,“张妈。”她想问一下,他在吗? “少夫人,你可终于回来了,快,人家都等着你呢!”说着,张妈就把她往一个房间里推着。 谁?谁在等着。“张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残呢?他……” 被推进一个屋里,风若影有些紧张的看着屋子里的穿着工服的人们,“你好,是风小姐是吧!我们是美之院的工作人员,是专门来给您做美容护肤的。”其中一个像是工长的人往前一步介绍着说。 “啊?”美容护肤?这,是为了今天晚上的拍卖会吗?这么大的架势!这……不会就是他让她早些回来的原因吧! 风若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下面的事情,还没有等到风若影弄明白,她就已经被这些人弄到浴室里做着spa,紧接着下面一连串的,她叫不出名字的内容,直到她有些晕晕欲睡时,就被人家告诉说,已经弄好了。 再站在镜前,风若影很怀疑,这是她自己吗? 白晳的面颊上是一种婴儿般的娇嫩,弯弯的眉眸挑着万千光辉,小巧俊秀的鼻子下那张丰润的唇更显的性感无比,露背的礼服下那光洁靓人弹指可破的白更让她美的无可挑掦。 “这,是我吗?”风若影有些不自信的问着,她像是灰姑娘里的那个突然穿着水晶鞋的小姑娘。 “风小姐,天生立志,我们只是稍加点缀。”这是句实话,其实她们根本没有做什么! ------------ 第二十三章 拍卖会 “谢谢,我想问一下,有没有别的礼服可以穿啊!我记得,残给我一件礼服的,我想把这件换下来。”这件礼服太惹火了,整个后背都露着。 “这件礼服就是尉迟总裁拿来的,吩咐要小姐今天晚上穿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拍卖会,要如此隆重的打扮出席。算了,他要如此就如此吧!今天本来她就回来晚了,还是不要再为此小事招惹他了。 妆扮好一切,风若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这时的尉迟廖残早已经在客厅里等候多时了。一身黑色的西服,头发往后梳着,幽暗的眼神似是蓄势待发的豹子,刀削般的脸废散发出非一般的冷酷。 在看到风若影时尉迟廖残突然的眼前一亮,以前就曾知道她其实长的很美,结婚时更是知道她美的是一种纯洁中透着一种优雅,只不过现在的她换了上了这件黑色的晚礼服时,更觉得她美的像个午夜的精灵,自身上透着一份摇曳。让他有一种没来由的振奋。 “还好你没耽误太多的时间,不然……走吧!”他是不会把自己的心思露出来的。尤其是对她欣赏的眸光。 风若影没有说什么,直接跟在尉迟廖残的身后出了主屋,往外面早已等候多时的车上走去,司机下来打开车门,两人坐了进去。 车子飞快的在马路上驰骋着,道路两旁的灯光婉如一条游龙般。 宽大的车厢里,风若影紧紧的挨着门边坐着,与他之间空着大约一个人的距离。 他在旁边,哪怕是一个抬腿的动作都会让她心悸一下,怕是自己一个不小心惹到他,不过相信他把自己打扮的如此之美,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顶多就是嘴上说上几句。 正想着呢,耳边传来他森冷的声音,“怎么?你怕我?” “啊?没。”惊讶间抬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自己的身边,紧紧的挨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能感觉到他西服下的热情。 “那为什么离着我这么远?想要躲开我?”他嘴角的笑勾着,带着一丝趣味。像是在品尝食物前的祭奠。 “我,没有,我……” “那是什么?”他的大手隔着礼服那薄薄的布料揉捏着她的前胸。“今晚的你很迷人,不知道带你去到那种地方,你会迷倒多少人。” “嗯……别,别这样。”这是在车上,前面还有司机的,她不能……好像永远也逃不掉一般,被他轻轻的随意拨弄着,就能撩起她无边的欲望。 “那要怎么样,是这样吗?”看她有些神醉的样子,他更是邪味更浓的用另一支手撩起礼服的下摆处,探了进去。 “残,求你,别……”她朦胧的眼神瞥向了前方,发现,前面的隔音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升起。 “放心,你是我的,你的所有一切都只许我看,谁要是多看一眼,我定会让他死无全尸。”他恶狠狠的说着,手上的力道更加的加重并加速起来。他就喜欢看她如此模样。 很快,风若影便如醉了一般的小猫似的偎在他的身上,嘴里低低的呻吟着,有些痛苦,有些愉悦。 尉迟廖残看着她一脸的娇羞,于是带着邪魅的笑,轻声的问着:“舒服吗?” 风若影简直快要羞死了,真的是很难得的他如此待她,耳边又传来他同样的问话,她无语的低着头轻点着。 “今晚,会让你更舒服的。”抽回了手,拿过一旁的湿巾擦着手指,又坐回了原来的地方,好似刚才不曾发生任何一件事情,就好像,刚才只是风若影做的一个春梦而已。 风若影整理着身上的礼服,转头看着又离她很远的他,心底,泛起一层波澜,让人不安。 今晚? 车子停了下来,司机打开车门,一股海风迎面吹来,带来一股海藻的气息。 风若影深吸一口气,调整一下身体还未退去的燥热。 而尉迟廖残下车来直接走到她的身边,牵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臂弯里放着。面带着微笑,看着对面迎上来的人。 “尉迟总裁,感谢您大驾光临啊!来来,这里风大,我们上船聊。”男人上前紧握着尉迟廖残的手,有些激动的说着。 男人一身的黑,脸上横肉纵生,坑坑洼洼人,他的身边站着一个身着红装的娇媚万千的女人。这时,风若影才看仔细,那个男人身后居然站着好几个穿黑西服的男人,像保镖。 “好,于老大,请。”尉迟廖残点头一笑,一行人往前走着。 而被称作于老大的于键龙更是乐呵呵的带着路。两人有说有笑的往船上走着,显然是于老大说的多,尉迟廖残听的多。只是,风若影怎么越往船上走就越是感觉有种上贼船的感觉。 船不是很大,是一艘中型小油轮,但是,船上的人却也不少,灯红酒绿,妖媚万千。 好似船上的人都认识他一样,看到尉迟廖残来了,都上前来打着招呼。好似,这次在船上的拍卖会就等着他一样,在他们坐定之下,灯光一下子暗了下来,但是台子上的灯光却突然亮了起来。 一个身穿着小碎花衬衣的瘦高男人走了出来,站在台前,“大家晚上好,很高兴今晚大家能来这次的拍卖会……” 听着台上男人尖锐的嗓音,风若影有种做呕的感觉,台上的男人是男是女,是人是妖。 在听到他们拍卖的东西时,风若影更是目瞪口呆的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尉迟廖残。 “残……” “放心,我说过,你永远都是我的,谁要是多看你一眼,我定会让他死无全尸。”他又是邪魅的一笑,重复完在车上说过的话后,转头看着台子上,不再说话。 台子上正在拍卖的一件物品是一件睡衣,现在正被一个女人穿在身上,可是在被叫价50万被拍卖成功后,台上的女人直接的把睡衣脱了下来,双后捧着送到买主的手上。而此时,那女人身上已是全裸。 虽然同是女人,但是,风若影还是低着头不敢抬起头来看。 ------------ 第二十四章 她被拍卖了 拍卖会上,一件件的物品正在台上拍卖着,风若影只能是闭眸,闭耳,把所有的这一切东西全部的摒弃,她不习惯于这种场合,现在不适合,将来更不可能适合。 心悸着,手心已经全是汗,心跳动的难受,让她想要作呕。直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贯入耳中。 “下面是我们最后拍卖的一件物品,那就是……”随着灯光的搜索,灯光映在一直低垂着头的风若影身上。“我们美丽的风小姐甜蜜销魂的一夜。”尖嗓子的男人在台上大声尖叫着。 什么?她有出现幻听吗?她居然听到自己的名字。 风若影不可思议的抬起了头,缓慢的转过头一脸惊慌失措的看着坐在一旁安然自得的尉迟廖残。“你,你把我拍卖了,一夜?是吗?”这怎么可能,再怎么的,她也是他的妻,再怎么的,她也是他的女人,他怎么可以允许别的男人碰她?“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她有些颤抖的咬着牙问着,她不相信,她希望他能摇头,然后说是他们弄错了,结果…… “大家一起来玩玩吗!不要太紧张,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的也是要面子的,上去吧!”拍了拍她的大腿,像是给她一个答案,但又不安全的肯定着,让她摸不着底。“快上去,别让人以为我带来的女人面子这么大。”他似带着些恼火的说着,拉起她的胳膊,把她拽了起来,往前推了她一把。 风若影感觉天旋地转,感觉脚不是自己的,感觉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也不知道是怎么走上台子的,她用着空洞而惊慌的眸光望着满座的人。 这一刻,她像是被推上了断头台任人宰割着。 她后悔,为什么今晚会在这里出现;她更后悔,为什么会连一点反抗都没有的就走上台子。 抬头寻找着那个把她推上台的人,却发现,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是给她的吗?那抹在婚后不曾有过的笑真的是给她的吗? 只是现在是什么场合,什么状况。 “风小姐的底价是100万,有想体验这美妙一刻的男士请尽快举牌了。”尖嗓男人兴奋到极点的喊出底价。 “150万。” “200万。” “280万。” 一声声的叫价声一下下的敲击着风若影的心脏。 她的眸光一直盯着台下悠闲坐着喝酒的尉迟廖残,而他的眸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桌台上放着的叫价牌。 直到…… “550万第一次。” “550万第二次。” 天呢!她被拍给谁了,他真的…… 她的眸光离开了他,看着台下那个已经站起身来等待着拥抱他的肥胖男人。 她的身子一晃,就在要倒下时,耳畔传来她等待已有的声音,“600万。”台下的尉迟廖残用着低沉鬼魅的声音喊出那个至高无上的价格。 刚才叫价的男人也看到了从他那里投射来的刺眼的眸光,安稳的坐了下来。 场面很快的安静了下来,等待着尖嗓男人最后的落锤。 “700万。”从角落里又迸射出一道清脆的声音。 场上所有人都转头看着角落里独坐的男人,干瘦,干净整齐的头发束于脑后,白净的脸上一对狭长的眸子炯炯的透着光亮,左眼细长的眉毛从中间断开,小小的耳垂上一颗钻石发着幽幽的光芒。 男人透过所有人的眸光看着尉迟廖残,含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同样的,尉迟廖残在看到那个人时,意味深长的点着头回应着。“800万。”他又开口提着价码。 角落里的男人想要再举牌时,好像是从尉迟廖残的眸光中看到了什么,拿牌子的手在半路已经收了回来。笑了笑,起身离开了座位。 最后,尖嗓男子终于落下了本次最贵的一次拍卖。 风若影似被抽空一样的回到了座位,双手抚着胳膊,像是经历了一次劫难。 “先喝点酒吧,安定一下。很刺激是吧!后面还有更好玩的。”尉迟廖残揶揄的对着刚从台上飘下来的风若影说着说着,递上一杯酒放在她的手中。 后面还有更好玩的?难以至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种变态的游戏,他,他怎么可能?“残,我们回去吧!”紧握着酒杯,有些激动的说着。 “会回去的,急什么,这才刚刚开始呢!”他送上一记冷眼。“把酒喝了吧!” 一直颤抖的心带着手也跟着颤起来,拿着酒杯,仰头,顺从的喝了下去。 她相信他,他不会让任何别的男人碰他的女人的。这是男人一贯的习惯吧! 音乐响起,男人拥着自己的女伴或在跳舞,或在饮酒,或在调情,而风若影却被尉迟廖残拥着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 油轮慢慢的驶着,海风抚面,留下淡淡的湿意,零碎的发沾染上一丝丝的海藻气息,很是清新。 天空虽暗,但是一朵朵的云却是看的很清晰,弯弯的月牙像个害羞般的孩子时而躲藏,时而显现。 “残。”风若影正想说什么,却瞥见刚才上船之前迎接他们的那个于老大正往这里走来。到嘴边的话只能咽了下去。 “尉迟总裁,今晚真是招待不周啊,让你破费了。”说着,递过来一只酒杯,拿过手边的酒倒了进去,红红的酒浆像血一般的红。 “没事,区区800万好说,只是不知道下面的事情,于老大安排的怎么样啊?” “一切都已经按照尉迟总裁的要求安排好了,钥匙在这里。”说着,于健龙手上已经多了一串钥匙,送了上来。 “好,谢谢了。”酒杯往前一送,两只酒杯碰撞着发生清脆的响声。 只是听着这响声,让风若影的心里像被划开了一道血口,有些痛。不知道为什么。 远处,刚上船来的那个红装女人扭着腰枝往这边走着,因为于健龙一直背对着她,所以她的脸上一直带着暧昧的笑看着尉迟廖残,直到走进,玉臂挽着于健龙时,那笑容才变回一种交际。“尉迟总裁,我现在可以把你的美人带到房间里去吗?”她的眼神落在风若影的身上,上下打量着。 “好,那就麻烦你了。”说着,把一旁的风若影往前推了一下。 ------------ 第二十五章 被凌虐 红装女人放开于健龙的胳膊,上前拉起风若影的手,淡笑着说道:“风小姐,请跟我先去房间休息吧!尉迟总裁还有话和我们老大说呢,过会儿他就会去陪你了。” 风若影想挣开,可是手上的力道没有人家的大,只能眼睁睁的被人拖走,嘴上还在叫着他,“残,我不要去。我要留下来陪你。”这时候留在他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好似整条船上都是为她布满了陷阱一般。“残,不要丢下我。” “我过会儿就去找你。”他的嘴角一挑,冷冷的笑着。 看着两个窈窕的身影没在转弯处,于健龙讨好的问道:“尉迟总裁,她是你带来的女人,这样做好吗?要不,咱换个别的玩法?” “不用了,你的这种玩法我可玩不惯,看看也就罢了。不过,如果我在这条船上做点其它出格点的事话,还望你能担待一下噢!到时,剩下的那两百万我会给你打在账上的。”说完,手上转着钥匙圈,往前走去。 “好说,好说,只要尉迟总裁尽兴就好。”一脸的诡笑,于健龙跟在他的身后,也一并陪着。 风若影被红装女人带到了一间房间,红装女人微笑着把门给关上,只留着她一人在房间里。 环顾了一下房间,房间里面是最简单的装修,淡黄色的墙壁上画着些裸露的男女,房间中央的枣红色的桌椅放着水杯水壶,靠墙吧台后面的酒柜里放着各式的酒瓶,上面的吊顶倒挂着各式的酒杯,一张枣红色的大床上那白色的床单很是扎眼,而且细闻一下,鼻息间有着淡淡的香气,很是好闻,风若影不免多吸了几口。 这样的房间,这样的气息,让人不免心生暧昧,风若影感觉有些慌张,走到门口想要打开门,去找尉迟廖残,可是,手腕怎么转动门把手,却也打不开。“残,你在哪里,有没有人,放我出去。”风若影因为打不开门,心里更加的慌张起来,使劲的拍打着门,大声的叫着。 可是许久,门外都没有人回应,更甚至连个声音都没有。他去了哪里,他不可能把她给丢下的。 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风若影从门边走到床边坐下,再由床边走到门边,来回的走着,带着焦虑,带着不安,终于,耳边传来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听到门锁被打开的声音,风若影急忙的从床上站起来,微微的一阵眩晕,也许是起的太急。 努力的小跑着来到门前,门被打开,出现在她眼前的却不是一心想着的人,而是…… 而是那个坐在角落里,叫价700万的干瘦男人。 “你,你是谁,出去。”她有些无力的扶着门,心口一悸,有股子寒意从脚后跟往上涌着,身上紧接着打着寒颤。 “出去?我要是出去了,那谁来陪美人玩呢?来美人,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兰挺,今晚,我是你的,我保证你会永远记住我的。”兰挺搓着双手,一脸诡媚的笑往风若影的身边走着,边走,门已经被他重新关上了。 “不要,不要,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尉迟廖残的太太,你不能碰我的。”边退着,风若影拿出最有力的挡剑牌来。 “噢?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我玩的就是尉迟廖残的女人。太太?像这种地方,他怎么可能带着自己的太太来呢?再说了,他有结婚吗?哈哈,美人,别用这种骗不死人的伎俩,没用的。”兰挺像是在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两人就这样围着房间里的那张桌子转来转去。 而在另外一个房间,尉迟廖残手上拿着酒杯,双脚交叠的搭在桌上,正看着电视里的现场直播,电视里正是兰挺和风若影围在桌有打转呢! 兰挺似是玩腻了这个游戏,快走几步,一把抓住了风若影的胳膊,“美人,这样玩没意思,我们来玩点新鲜的,相信,尉迟那家伙是从来不会和你玩这种的。” 被猛的捉住了胳膊的风若影使劲的挥舞着另一支胳膊,想要挣脱掉,却不想,身体里那仅有的一点力气突然像被抽空一样,双脚无力,像踩在云端。 她的身子直直的依在兰挺的怀里。 “美人,还是我的怀抱温暖吧!比起尉迟那家伙的是不是要好的多呢?”兰挺尖细的手指划着风若影细嫩的脸颊,在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印痕,“真是让人陶醉,这样的尤物,尉迟怎么会把你带出来,如果是我,我宁愿一辈子把你囚在家里,嘻嘻……” “不要,放开我,求你,不要。”她的身子里感觉似有着一把小火在慢慢燃烧着,双手无力的挣着,想要把他的魔爪给挥开。 可是,眼前,好似所有的东西都在晃动着,是船在动吗? “残,救我,救救我。”她无力的喊着,声音透过电视传到了尉迟廖残的耳边,她那娇弱妩媚的印在了尉迟廖残的眼前,只是,他继续品着酒,欣赏着,好似,那里面的女人与他毫无关系。 “美人,别叫他了,这样,我会吃醋的,叫我的名字吧,来,叫我挺。”说着,捉过她那柔若无骨的手往他下身摸去。 “不要,不要。”她才不要摸他的那里,好恶心,可是,手摸到那里时,却…… “你是不是有些失望啊!不要紧,我们玩别的,我们不玩这种xx的游戏。”他眯着狭长的眸子,有些打趣的看着她。 这时,兰挺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根绳子,让她倒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椅背,把她的双手绑了起来。 屋顶那昏黄暖和的灯光正好打在她那光洁柔美的后背之上,不禁让兰挺有些咂舌的叫着:“美人,你好美啊!我真的,真的有点下不去手了。”他的手指从她的颈项滑下,一直顺着那条脊柱骨往下。 听着风若影嘴里发出如小兽般的哀号,兰挺忍不往的又说道:“宝贝,我喜欢听你叫,叫的越大声越好,只要你叫的大声一点,那么我的时间就会快一点,那么,嘻嘻,你受的痛苦就会少一点。”说完,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条小鞭子,猛的抽在了她裸露的后背上。“叫啊!”他咬着牙说着。 “啊!”一直处在云里雾里的人,突然背部的疼痛让她清醒了许多,这时,才反映过来,原来自己已经被绑在了椅子上了而刚才,他好像…… ------------ 第二十六章 你爱她 “不要啊!” “不要?这句话我可不愿意听,我喜欢听你大声的叫,带着一种兴奋的叫,那样……”手上的鞭子,又一下落了下来。“不要叫的这么凄惨,我可没有在杀猪。” 只见着风若影的后背上,两条肿涨的红印互相交错着。 “残,你在哪里,救我,救我,残……”她咬牙不再喊出声来,却在呢喃着叫着他的名,她不相信他会这样对她。他再怎么恨她,也不会如此对她的。 “不许你叫他的名字,我说过,你要叫我的名字,你听到没有。”兰挺像是发了疯般的挥动着手中的鞭子,一下双一下,狠狠的抽打着风若影的后背,原先只有几条血印的后背,现在已经可以说是血肉模糊了。 “大声的叫,听到没有,我要你大声的叫。”兰挺手中的鞭子狠狠的落下最后一下,身上的力气好像也是用的差不多了,他深吸着气,想要把房间里那香甜的味道全部的吸入自己的肺里,好似吸的越多,身体就越是兴奋,手上的鞭子就越想要挥舞。 兰挺走到她的面前,把鞭子圈在她的脖颈上,使劲的往后拉着,让她的脸正对着他,“说,我叫什么名字?”他的脸上自始至终都带着笑。 灯光照着她有些泛白的脸上,但,即使这样,她的美却仍然让人屏息。 脖间的鞭子压的风若影说不出话来,泪水如滚珠般的顺着眼角滑落,落在她优美的锁骨上。 “哟,美人痛了是不是?别哭,这样我会心痛的。”语毕,兰挺伸出纤长的手指轻拭着她眼角的泪水,手上的鞭子也跟着稍稍的松了一些。“乖,不哭,这样是不是舒服一些呢?尉迟是不是从来没有如此温柔的待过你吧!那么,你说说,我是谁?是我好呢还是他好!” “……”她不想与这种变态的男人说话,而且,她感觉他好怪异,她活着的这二十三年里不曾与这种人接触过,更甚者,从未见过这种人。 “说啊!怎么不说。”刚才还温柔的人突然一下子变了,温柔的眸光一下子变的充满戾气。手上的鞭子又往后拉紧了一些,让风若影的头后昂的更加厉害。 白净细长的脖颈处,很快更勒出了一道紫红色的血印。 “放,我走……”这是风若影唯一想说的话,她像是在梦境里一样,怎么会突然遭受如此的暴虐。 “放你走?我还没有玩完呢,怎么可能放你走,不过,如果你很急的话,那么,我们来玩点别的?”嘻笑着,手一松,鞭子掉到了地上,风若影才得以正常呼吸。 就在吸了没有两口气,突然被兰挺手上拿的东西震惊了,眸光中带着恐惧的叫着:“不,不要,不要。”身子带动着椅子往后移动着,似乎是把身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逃避上了,虽然很吃力,但是却也不愿意被他手上拿的东西碰到。 尉迟廖残看清了屏幕里的兰挺手里拿着的东西,脸色慢慢的暗了下来,虽然不悦,但是看到风若影那痛苦的表情时,他的心里却有着一点点的喜悦,兴奋,可不知为何心里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 看着兰挺把那东西塞入风若影的口中,他终于坐不住了。腾的起身,便往外走去。 “不要,不要。”风若影看着兰挺拿着模具的手慢慢的移到自己的身后,那尖细的手指抚着她血迹斑斑的后背,疼痛,羞辱,让她大叫着,让她恨不能现在马上死去。 是的,她宁可死,也不要这样,“残,尉迟廖残……” 耳边“呯”的一声响,也许是在她临死前,老天听到了她的愿望,在她眼前一黑的时候,她好像看到了他倨傲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 “你还真是胆大,居然敢用这种方法来折磨她,你就不怕我把你的手给跺下来吗?”尉迟廖残紧紧的抓着兰挺的衣领,冷冷的训着。 “怕?在我爱上你的那一天起,在你拒绝我的那一天起,我就不怕了,能让你为我做点什么,我知足了,哪怕今天,你把我的手跺下来,哪怕你今天把我送到海里喂鱼,我也开心,这样,你就会一辈子记住我。”在看着他的时候,兰挺的眼里忽然之间变的柔情起来,完全不像刚才的样子,也完全不像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样子,倒像是一摊水。 他的双手紧紧的抚上他的前胸,拨弄着。 “滚开,把你的手拿开。”他紧抓着兰挺衣领的手狠狠的甩开,把兰挺的人直接甩在一边,“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不喜欢玩你们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如果你愿意,我倒是很乐意成全你,把你丢到海里去喂鱼,而且,我也不会记得你,因为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的手碰了眼前的这个女人,我说过,谁要是碰她,我会让他死无全尸的。”他怒眸看着椅子上已经昏死过去的风若影,心里不知是快乐还是疼痛,总之,像是两要纽带,交缠在一起,挣不开。 “你爱她?”兰挺的眸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他,只是稍作猜想,然后立刻否定,“不,你不可能爱她的,如果你爱她的话,你不可能把她带来这种地方,那既然这样,我替你折磨了她,你应该好好的爱我的。” 爱她,他怎么可能爱上她呢?他来救她是不想让她那么快的就死去,她是他的玩物,虽然他允许着别人用着另外的方式折磨着她,但是,最终的权利却永远握在他的手中。 他让她生,她便生;他让她死,她便活不了。 “我说过,我是个没有心的人,我是不会爱人的,别说是你这种不伦不类的人,就是再美,再好的女人,都不可能打动我的心。”脱下自己的西服,随手给风若影盖在身上,然后走到门前,打开门,对着门外的两个人说:“把兰挺给我丢到大海里喂鱼。” “是。”门外的两个人应声答到,随之进来,抓起兰挺的胳膊就往外拖着。 “尉迟,你是爱她的对吧!不然,你不会这样对她,你心里终是可以爱人的,只是你不承认,你为什么不能来爱我呢?我爱你,我爱你甚至为了你可以去死。” 声音渐渐的消失在走廊里,尉迟廖残深吸着气,看了一眼仍旧昏迷不醒的风若影,这才把她手腕上的绳子给解开。打横抱了起来。 ------------ 第二十七章 被救 出了房间来到甲板上,旁边已经早已备好了一艘快艇。于健龙和几个随从站在一旁,“尉迟总裁,有空再来玩啊!” “嗯,明天那200万我会给你打在账上的。”他等在这里不就是为了等他再兑现那句话吗! 转身,抱着怀里的人,已经来到快艇之上。 回到岸上,司机还在车上耐心的等待,看到尉迟廖残抱着风若影,急忙打开车门。 车厢里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司机小声的问着坐在后座的尉迟廖残,“少爷,要去医院吗?” 尉迟廖残抚着风若影那已经散开的长发,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不用了,直接回别墅行了。” 去医院?让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有虐待人的倾向呢!相信这点小伤还弄不死她。 “打电话让梅医生过来给她看看就行了。”梅医生是他家的专属医生,别墅里但凡有人生病,一般都会找她来看的。 “少爷,梅医生这周请假了。”司机开口说道。要不然他刚才能说去医院的话吗? “请假?”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的。 算了,既然老天都不帮她,那就让她自生自灭吧!随之看了一眼趴在后座上的风若影。 “我累了,快点回别墅吧!”他的头往后枕着,心里像是有团麻绳在搅着,说不出什么感觉。 今天从电视里看到她一声声的哀叫着他的名字,看着那鞭子一下下的抽在他的身上,感觉好兴奋,有种把她踩在脚底下,让她永不翻身的感觉,兴奋。 以往的不服,现在全部假借别人的手全部发了出来,可是,为何感觉怪怪的,说不出道不明,就是让他难以呼吸。 心痛吗?好像是有点吧,是为自己的残忍,毕竟她是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可是,一想到自己童年的不幸,全部是因为这个女人的母亲所造成的,所有的不忍全部化作一股子的仇恨,涌了上来。 车子停在了别墅的车库里,司机下车来打开车门,想着扶起风若影,却被尉迟廖残犀利的眼神制止。 抱起她,如抱着一片棉絮般的轻,来到她的房间,走进浴室,把她丢在浴盆里,拿过水洒,拧开水,揭起盖在她身上的那件西服,温热的水直接喷洒在她的身上。 “啊,好痛……”像是被油煎过一样的疼痛在她的背部蔓延,让她一下子清醒起来。原来她没有死,可是,她这是在哪里,这又是怎么回来。 挣着想要起身躲开,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只能哀叫。“痛,求求你不要这样。” “你还知道痛?为什么房间里会进去别的男人?为什么进去了别的男人你都不知道跑?风若影,你就这么喜欢玩那种变态游戏吗?”手中的水洒关上了,他抓着她的湿发,恶狠狠的说着。 “残?”她听出了他的声音,她知道她在昏迷之前真的是看到他了,只是,他怎么可以冤枉她呢?“我没有,我当时,我……她脑子里好像模糊一片,好像想不起当时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一样。 风若影看着浴室的门关上,那淹没在门后的人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想起今晚发生的事,似是明白了许多。 动了一下身子,后背痛的要命,现在身上已经全是水了,感觉体内有着一种热流在翻涌。 这时,浴室的门再次被打开,张妈走了进来,看到风若影现在的情景,不禁的捂着嘴边低呼着,“天哪,少夫人,你,你这是怎么了,少爷说你受了点小伤,让我进来看看你,却……来,我先扶你出来,你身上怎么这么烫啊!是不是发烧了啊!”张妈费力的扶起风若影,慢慢的往外走着,听着她嘴里溢出的呻吟声,让她心痛着。 张妈把风若影扶到床上,给她退去了礼服,拿过被子轻轻的把她的下身给盖上,然后说道:“少夫人,我先去拿医药箱。” 朦胧的双眼看着张妈走了出去,听着张妈自言自语的道着:“唉,偏巧梅医生又不要,少爷又没说送医院,这真要是厉害了,要怎么办啊!” 怎么办,她的命应该很硬吧,像打不死的蟑螂。苦笑了一下,身子终于可以放松下来,眼前一黑,又陷入了滚滚的热浪中。 她好像看到了母亲,看到了父亲,看到他们紧紧的拉着要掉入悬崖的她;好像又看到了廖残,看着他用力的用脚踹着她,想要把她好不容易攀上来的身子给踹下去;她好像看到她的身子在往下坠着,掉进了岩浆里,好烫好烫,而廖残居然就站在旁边,狂笑的对她说:“痛吧!只有你的痛才会让我快乐,只有你的痛才能让我有活着的动力。” 又是一阵的疼痛让她从梦里惊醒,风若影费力的睁开双眸,透过那一点的星亮,感觉到后背处,好像有人在给她清理伤口。“张妈?”这时候,别墅里,也只有她会这样对她了,如女儿般的。 “少夫人,很痛是吧,再忍一下吧!我刚才给你消消毒,再给你涂上药膏就好了。”张妈看着那原本光洁如净的后背,现在居然纵横着数十条红肿,怎么能不让人心痛,这,万一留下了疤痕怎么办啊! “谢谢你了,张妈。”这一天里怎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母亲走了,自己的丈夫又这样对待自己,她现在能依靠谁呢! “少夫人,你现在烧的很厉害,过会儿吃个退烧药吧,今晚,你要多喝水,我刚才去问过少爷了,他,他不允许我们送你去医院,所以,你一定要挺住啊!”张妈犹豫的说着,她真是不明白,少夫人伤的如此严重,为什么少爷不让把少夫人送到医院去,尤其是梅医生请假,别墅里连个懂医的人都没有。 “好的,我知道了。”要不然刚才会做那样的梦,原来是发烧啊!现在感觉身上不光后背痛,好像每一块的骨头都在被焚化。不让她去医院,是想让她更痛苦吧!看来,他的目的达到了。现在的她就是自生自灭的感觉了。 ------------ 第二十八章 她还活着 后背处理好之后,风若影吃了退烧药,喝了许多的水。在她的心念里,她是不会被打倒的,今晚发生的一切就当做是场恶梦吧,梦醒之后她还是要活着。 书房里,屋顶的灯光亮如白昼,尉迟廖残安静的坐在高背椅里,思绪仿佛停在了她被人鞭打的那一刻。 她的嘴里一直叫着的是他的名字,她有多么渴望他能去救她,可是直到最后几乎要被侮辱时,他才出现。 后背处一阵激流划过,让他打了一个冷颤。万一她真的被……她会怎么样? 他只想着折磨她,折磨她的身,折磨她的心,可,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她的命吧! 为何一想到她也许会因为这件事而去寻死觅活时,他身上的寒毛就全部的咋起。 她后背的伤是那么的触目惊心,惨不忍睹,鞭鞭打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声声入耳。 他是不是真的是太过份了? 起身,离开高背椅,准备往她的房间走去,想去看看她,是否安好。 可是,突然转念一想。 过份吗?不,不过份。 他的脑海里又想到了他的童年,他的母亲拿着藤条,一下下的打在他的身上,打的他无处可躲,最后,他还不是自己舔着伤口挨过来了吗? 他身上曾经的伤,比起她来,简直是相差太远了。 转身,又坐回了高背椅里。 夜,很静,窗口开了一条缝隙,有着徐徐的晚风吹了进来,撩起窗帘的一角,翩翩飞舞。 书房的门被叩响,他轻声应了一声“进”。玉妗穿着一件翠绿色的纱纺睡衣扭了进来,看到闭眸的尉迟廖残,翘臀一动,坐在了他的腿上,玉臂圈住了他的颈项。“残,夜深了,我们睡吧!”她的樱唇贴上了他刚毅的唇畔,向他暗示着什么。 ”嗯!“他应了一声,任由着玉妗退去他与她的衣衫。 “残,我,我要你。”久未尝欲的玉妗急切的找寻那快乐的源泉,可谁知…… 玉妗带着疑惑的眸光看向他时,却发现……一双戾眸正在瞪着她。 这,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好好的吗?为何?软了。 “滚。”尉迟廖残似是发狂般的推开玉妗,把怀里的美人直接的推到了地上。 一声闷哼,玉妗委屈的哭着跑出了书房。 穿好了裤子,尉迟廖残低垂着头,哑然笑着,他,好像只对她有兴趣了。 风若影感觉自己的身子一会儿在滚烫的热水里一会儿又在冰冷的凉水里,冷热不停的交替着,让她像是出现了幻觉。 是他吗?怎么感觉像是看到他在对她笑呢?好像很温柔的样子,就像是当初刚认识,没有结婚的那两周。 鲜花,礼物,烛光晚餐,从未有过的的惊喜,一下子把她填满。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想到以前?她是不是要走了,她好像有看到妈妈和爸爸,他们是不是来接她了? 她的房间里,她因为后背的伤只能趴在床上,而身上,反穿着一件衬衣,下身盖了床薄被。一个佣人趴在床边已经睡死过去了,看来是张妈安排的让来照顾她的,显然…… 他蹙着剑眉,不些不悦,但是却没有叫醒那个女佣。 走上前,轻轻的坐在床边,怕是吵醒了她。一走进她,便能感觉到她身上所散发出的热气,看来她烧的很严重。而更可怕的是她的后背,月光下,更显的狰狞不堪。一道一道,纵横交错。 他想拭一下她的温度,抓起了她的手,好烫,而她好像抓住了一抹冰泉般的,紧紧的握着,口里轻轻的呢喃着:“水,水,我要喝水。” 水?看了一眼桌头柜前那一板退烧药和插着吸管的水杯,尉迟廖残终还是拿过水杯,把吸管塞入了她的嘴里。 他还不至于泯灭人性,她的命悬一线了,就帮一下吧!谁让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而造成的。 今天晚上原来是不想来的,在书房里待到凌晨两点多,想回房睡觉时,却不知道自己的脚是怎么走到这里的,原本在对她的恨意里,却在看到她那布满伤痕的后背时,心里绷紧的那根铉,松了。 就这样,看着她把水杯里的水全部的喝光,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时,他蹙紧的眉才放松下来。 她应该没事吧!她能挺过去吧!只是身上的伤好治,心里的伤却难愈,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真的不是让人很快的忘怀。 心里原本的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让他有些同情她了。他只是随意的想着,却没发现,自己的心境有了很大的变化。 耳边好像有小鸟的叫声,鼻间好像有着浓浓的香味,这是哪里?天堂吗? 眼皮好仅有千斤重,但是还是睁开了,一碗冒着白气的白米粥就放在床头柜前。窗户前,一个矮小的身影正在拉开窗帘。 小华拉好窗帘转过身来,看到睁开双眸的风若影,有些惊呼道:“少夫人,你醒了?太好了,先起来吃点粥吧!这是张妈特意给你熬的。” “你是谁?”风若影头沉的要命,眼睛也感觉有些模糊,因为窗前晨光的反射,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我叫小华,是张妈的远房亲戚,在这里工作,原本是负责打扫房间的,但是张妈说你受伤了,所以特意让我来照顾你的。”小华带着喜悦的说着,也不知道到底在喜悦着什么。 “噢!”原来她还活着,她还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天堂呢!重新又闭上了双眼,虽然现在感觉比昨天能好一点,但是,好像烧还没有退,而且,后背上的伤让人难以忍受。 “唉,少夫人,你先别睡啊!醒来了,怎么的也要吃点东西吧!你不知道,这白米粥,可是张妈大清早起来熬的,很辛苦的。”小华似是有些埋怨的说着,大步的走上前去,想要把闭起双眼的风若影再给叫醒。 “啊!”风若影惊呼一声,小华刚才不小心碰触着她后背上的伤痛了。 “怎么回事?”张妈推门而进,看到风若影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的脸,又看了看站在一旁一脸委屈的小华,厉声喝着:“小华,是不是你弄痛少夫人了。” ------------ 第二十九章 一切好像都乱了 “啊?没,我只是叫少夫人起来喝粥,没有碰到她,是她自己不小心弄痛的。”小华看到张妈眼里的怒气,怕她再不让她在这里干活了,所以,只好冒险说谎了。眸光里带着些哀求的看着一脸痛苦的风若影。 风若影心里一苦,在这橦别墅里,除了张妈和张伯外,其余随便一个佣人都可以欺负到她,而且居然可以说谎让她来圆,她能不圆吗?所以她在看到小华眼里的哀求,于是决定……“没事的,张妈,刚才是我自己不小心扯着伤口了。” “少夫人,你不用帮她,这丫头,平时干活也是偷油摸滑的,要不是我那远房的哥哥家里里穷,才不会让她来这里干活呢!”张妈心知肚明的,原以为自己的亲戚过来照顾着风若影能省着心,却不想。“你先出去吧,我来照顾就行了。”扭头看着一脸憋屈的小华,不客气的说着。 “不用了,张妈,让小华留下来照顾我就行了,你先忙你的吧!”从刚才的对话里风若影也能听出来,张妈为了她很早就起来了,而且昨天晚上也是她给处理的伤口,自己已经是过意不去了,现在有人来照顾她,她已经很知足了,怎么还再肯麻烦呢! “这丫头……” “真的,张妈,你先去忙吧!”她不等张妈再说什么,已经把话接了过来。看了一眼小华,淡笑着。 “那好吧!”转头,对着低头不语的小华吩咐着:“小华,记住,一定把少夫人伺候好了,如果再让我听着少夫人痛的叫出声来的话,看我还让不让你留下来。” 房间的两个人看着张妈走了出去,好像被张妈这么一训,小华老实了许多,说话也客气了,“少夫人,我扶你先起来喝点粥吧,这样伤口才能好的快一些。” 因为风若影的后被全是伤痕,没法穿衣服,所以昨天张妈也只是找了一件衬衣给她反穿着,而现在……所以她有些娇羞的看了看说:“你帮我把后背扣上一两个扣子吧!” 整个晚上都没有睡觉的尉迟廖残很早的来到车库提车,透过白炽的灯光看到一辆车的保险杠处有些擦痕,而且前灯处也有着些撞击的痕迹,这种事情决对是不允许发生的。 “这辆车是怎么回事?”尉迟廖残厉声问着车库里值班的司机。 “这,这是昨天下午少夫人开回来时就有的,昨天晚上才看到的,原想告诉您的,但是……”值班司机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低下了头,等待着训诉。因为他感觉到尉迟廖残的黑眸里充满了阴冷。 沉默了许久,尉迟廖残才冷冷的开口说道:“以后,给她配个司机,不许她再单独开车出去。” 不知为何,在他听到她开车时出现状况,虽然以着车体擦痕来看,应该是小事故,但是却让他害怕,害怕什么虽然不明,但是,却让他下定决心,除了他给她制造的伤害外,其它的能给能造成的伤害,一切避免。 她的伤怎么样了?还发烧吗?昨晚去看她时,好像听到她有说梦话,好像是在叫她的爸爸妈妈。 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发了一会呆,拿起手机按下了梅医生的电话。也不知道这一天是怎么回事,总是感觉心神不宁,还是让医生给她看一看的好。 “梅医生,休假取消,明天马上回来。” “总裁,我还有三天的假期呢,你不能……”梅凯显然听到这个消息有些不悦,但是听到电话那头不做声响,最后还是妥协,“好吧!我今晚坐飞机回去。” “谢谢。”很难得的,他居然会道谢。 坐在床边的风若影原本不想小华喂的,但是,小华却说,这是她份内的事情。看来,刚才张妈的那一通的发怒奏效了。 边吃着碗里的白米粥,风若影嘴上似无意的问着:“小华,你今年几岁了。”小华的小身板反映着她现在肯定是在长身体的时候。 “十七了。”小华老实的回答着。 十七,多么好的年龄啊!自己十七岁的时候正在上学,而母亲却为了家在努力的工作。十七岁的小姑娘心志还不算太健全,尤其是从乡下上来的,所以,对于她刚才一开始对自己的表现,现在也算是理解了。 吃了不算多的白米粥,风若影感觉身上能有点力气了,但是还是发烧,所以吃了药,又昏睡过去了。 整整一天,她就在房间里吃饭,睡觉,安稳的度过一天,不仅尉迟廖残没来,就连玉妗的声音也都没有听到。 好像她的身子非要和她做对一样,吃了退烧药居然还是不管用,直到第二天,梅医生一大早来到别墅,给她打了退烧针,把背后的伤口重新处理以后,她的烧才退了下去。 “总裁,少夫从的烧已经退下了。”直到风若影的烧退下,梅凯这才向着他做着汇报。真是不明白,这个女人居然伤成这个样子还不送医院,还专门把她叫回来,而且,她身上的伤看来是人为的,被人称做少夫人,居然这样,真是怀疑着尉迟廖残。只是再怎么着,打死她也不会问这些无聊的问题的。 昨天担心了一整天,今天又是一个上午。终于,在梅凯打来电话汇报完之后,尉迟廖残那颗悬着的心才完全完完全全的落下来。 昨天也不知道打了几个电话回去问过,但是都被告之情况还是那样,原本想着下班回去看看的,谁知被个临时会议给绊住了脚,等到晚上坐在车上往别墅开时,却又被自己那恼人的情绪给惊吓着了。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的担心着她,他不是恨着她的吗?为什么一天的心绪不宁却都是因为她的高烧不退,那既然这样,为何仍然不肯送医院,而是把梅凯紧急的叫回来? 乱了,一切好像都乱了,原本在轨道上跑的好好的,却不知怎么偏离了方向了。 车子在一个十字路口转了弯,没有回去,又回到了公司。 ------------ 第三十章 败家子 尉迟廖残躺在五十四层的圆形大床上躺上,想着那天她沉欢在他身下的情景,这才让他慢慢的睡去。 一早,便接到梅凯回来的电话,直到下午接到梅凯报告说她退烧的电话,他的心,这才好像归位了,又变回了以前那个对她冷酷无情的人。 “嗯!” 一声沉闷的嗓音从门口响起,尉迟廖残抬起头看着门边依着的男人,一头红发被梳的张扬竖起,浓黑的眉,褐色的眸,刀削的鼻,菱角分明的下颌,一件黑色的衬衣带着懒散的穿在他的身上,裤子上的破洞数也数不清。 上下左右打量完之后,尉迟廖残放下手中的笔,身子往后仰着,眉头有些微蹙着,懒懒的说道:“败家子,果然是败家子,现在居然穷的连买条好裤子穿的钱都没有了。” “唉……我现在才知道,躲在办公里的人是永远也跟不上时代的潮流的,这种裤子叫做乞丐裤,现在复古,又流行了,你知道这条裤子要多少钱吗?相信比你身上的那条西裤还要贵。”被叫做败家子的黑明俊完全不理会尉迟廖残的嘲讽,走到办公桌前捡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喂,老兄,不至于吧!刚才还一脸的笑模样,怎么见到我之后,就成了这副臭嘴脸了,我可是有好一阵没回来看你了,你都不想我吗?” 摇了摇头的尉迟廖残不语着,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的人。 “不会吧!亏我还想你,不吃不睡的忙完公司的事就来找你,居然……唉,真伤兄弟的心。算了,我走了。”说着,做式起身往外走着。偷眼看着无动于衷的尉迟廖残,重新又坐了回来,“喂,尉迟,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 “不是我怪怪的,而是你怪怪的吧!”这时的尉迟廖残唇畔间才有一丝的笑挂上,“以前回来怎么也没见你忙完之后就来找我啊!还有啊!你怎么回来了,你老爸不是最不愿见你的吗?” 像是被人戳中疼处般的做了一个痛苦状,黑明俊捂着心口哀号着:“我这个没爹爱的人,现在居然连兄弟也欺负。” “好了,别在我面前做这些恶心的动作,我又不是你的那些女人,说说吧!”说着,起身,来到吧台,倒了两杯酒,送了过来。 “我一个月前新做的游戏准备要公司做下半年的计划,可惜,我大哥居然笨到让人家给偷了。”黑明俊轻描淡写的说着,好似被偷的游戏不是他辛苦半年才做出来的一样。轻轻的呷了一口酒后,接着又说:“游戏被盗,公司的那几台因为专做这款游戏的电脑也因此全部罢工,所以,我老哥请我老爸把我从美国揪了回来。”唉!如果他那个老哥有本事的话也不会把她老爸抬出来了是吧!要不然能丢东西呢!那可是他的心血啊! “哼!我说你是败家子吧!你还不服气。看看,哪次你做出来的游戏能顺利的上市,哪次你的游戏上市前不是投入比别人多的多的金钱?”尉迟廖残难得好心情的调侃着。 “喂,你怎么不说,哪次我做出来的游戏比起其它人做的游戏挣钱挣的多啊!他们只是看到我为了我的创造花费多少,怎么就没看到我所创造的收益又是多少呢?败家子,败家子,这个名号我看应该给我那个大哥还差不多,每一次出现问题都是我在扛,每一次挨骂都是我,而每一次的事情不都是他给捅出来的?”黑明俊虽然说的气愤,但是在眼底里却流出每次说这事的不屑。“说句不好听的,现在这个游戏产业园里的一切都是靠我在挣钱,就凭我大哥?他只不过是我老爸最爱的女人生的孩子而已,就如此的耀武扬威的不可一世。等到哪天我心情好,把摊子一撩,看他还怎么去花天酒地。” “噢?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心啊!我支持你,到时如果用的着我的地方可千万别客气啊!只是……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尉迟廖残欲言又至的,用着好奇的眼神看着黑明俊,今天的他确实很怪,平明虽然也是这样的吊儿郎当的,但是今天的他看来,却又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成熟感。 “呃?呵呵,这话我爱听,放心,到时肯定少不了你的帮忙,至于受了什么刺激吗!现在暂时保密。”神秘的一笑,起身,整了整身上的黑衬衣,说道:“今晚一起去喝个酒吧!我现在要去你的楼上小睡一会儿,你忙完叫我。”说完,转身就要往电梯走去。 “等会儿。”看到黑明俊打算上楼上,他急忙的叫住他。 “怎么?有事?”他转身看着有些蹙眉的尉迟廖残。 “喝酒,睡觉都行,只不过,上面你不能去,你可以到旁边的房间小睡一会儿!”他一指办公室里单独的一个小套间。 楼上有他与她的那次回忆,好像是停留在了那个时间一样,里面好像还有她的馨香,所以,从现在开始,那里,只能他去睡。 “为什么?怎么?我怎么感觉你也怪怪的,以前你不都是让我去楼上睡的吗?怎么?上面现在有……所以不方便?”他的眼睛特意的眯成了一条缝,遮掩着犀利的光芒。 “没有,那顶上空着,以后再说吧!你不是很累很困吗?快去休息吧!今天晚上我们好好的喝一喝。”不等着黑明俊再说什么,尉迟廖残已经走到那间他平时休息的房间打开了门,让他进去。 这时的黑明俊也确实很累,所以,有个地方睡觉就行了,不再要求其它,“好,等我睡醒以后再好好的拷问你。”说着,关上了门,退下了身上的衣服,把自己撂在了床上,不过,在临睡前,还不忘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人。从他开始进公司忙着,一直到现在的不眠不休,唯一的动力就是她。 ------------ 第三十一章 与她浪迹天涯 外面的嘈杂的音乐声和着人们的叫喊声直冲升天,而在包厢里却安静的很。 小小的圆桌上一盏小烛台跳跃着淡淡的光芒,墙上的橙色小灯温柔的打在妖红的沙发上,散着一圈圈的光辉。 一瓶酒,两只杯,安静的待在桌上,两个男人更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这次回来打算待几天?”尉迟廖残双臂张开搭在沙发上,问着旁边斜靠在沙发一角看着手机的黑明俊。 “不一定,也许会待久一点吧!”黑明俊有些漫不经心的说着,从他进来坐下喝了三杯酒后,他就开始想她,所以就自顾自的拿出手机来一直这样傻傻的看着,嘴角更是挂着似有似无的笑。 “你老爸不撵你了?”尉迟廖残吸着烟问着。 “撵也不走,我有事。”黑明俊随意的说着。 “什么事?你有约?为什么一直看手机。”尉迟廖残有些不耐的问着,如果早知道这个男人来这里只是为了看手机的话,那么他还不如回别墅呢,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伤好了吗?虽然不能好的那么快,但是能否经的起他下一轮的折磨。 “啊?你刚才说什么?”刚才他在想她,虽然只是隔着前挡风玻璃,但就是那一点点的时间,但就是那不多的几眼,便足够让他回味好久了。 深深的做了一下呼吸,调整了一下心情,起身说道:“我去洗手间。”他还真是郁闷了,什么时候他与他出来喝酒变的这么无话可聊了。 “好,你去吧!”听着好像是打发人快走一样,抬头对他挥了挥手。 尉迟廖残再从洗手间回来时,无耐的发现,黑明俊简直是掉进手机里了,而且他的脸上居然还挂着一抹似是幸福的笑,是他看错了吗?这个败家子以前笑起来可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什么时候在他的脸上会有幸福的感觉呢? “看什么呢!给我也看看。”大步上前,想要看他手机里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可是,刚瞥了一眼,就被黑明俊反映神速的关上了手机。“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露出那么幸福的感觉?” “女人,你不懂了,这是一种恋爱中的感觉,不是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可以明白的。“终于,他还是憋不住的说了出来。是炫耀吗?是吧!要不然嘴上能那么毒,专挑伤人的话说,这,也许就是兄弟吧! “你恋爱?太阳有出来吗?哪个不长眼的女人会看上你。”还是这种感觉好,虽然净说些难听的话,但是两人间的斗嘴却是无比的快乐。 “不是人家不长眼看上我,而是我长眼睛看上人家了。” 一语惊人,让尉迟廖残惊讶万分?整天流连花丛的败家子,居然看上人家,有了心仪的女人? “是谁?”他急切的想知道,为兄弟高兴。 “呵呵,先不能说,我要保密,以防被人抢走。”说着,像宝贝似的把手机紧握在手里。 噢?原来秘密在手机上,要不然一整晚的时间都在抱着手机看吗!“恭喜了,看来好事近了。不知道哪家的姑娘入了你的眼,不过,想让你那个老爸接受……加油,我支持你!” 接受也罢,不接受也罢,这种事,最后的决定权永远会握在他的手中。大不了最坏的打算就是他老爸一脚把他给踹出去,从此他们家就再也没有他这个人了。 “尉迟,我现在才知道,一个男人如果真的动了心的话,那可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的。如果他真的反对的话,那……我只好带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浪迹天涯了。”说这话的时候,黑明俊的眼神里发着晶光,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我可以知道是谁家的姑娘吗?好像,你的手机上有她的照片?可否给我一看?”尉迟廖残指了指他手上合上的手机,脸上带着戏谑的笑。他不相信爱情,再看到黑明俊脸上的幸福感时,突然感觉像是在看戏。 “给你看?算了吧!这么清纯的女人还是留给我自己看吧!想找?自己去找吧!”床伴也许可以与朋友分享,但是自己爱的女人,相信哪个男人都有自私的心理的。收起手机,拿起桌上的酒各自己倒了一杯,“来,喝完这杯,咱俩就散了吧!”他现在要把所有的时间都集中起来找寻他爱慕的蒙娜丽莎。 “好啊!“尉迟廖残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刚才他也是不小心瞥了一眼,本就不太清楚的照片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更加显的模糊。不过,那一瞥却感觉那个女人应该如黑明俊所说,清纯。 清纯?怎么他的脑海里会印出风若影的影子呢?想当初,他与她初次见面时,她给他的感觉就是一种清纯靓丽的感觉,如山间的泉水般,尤其是那对眸子,清澈,清凉,透着一份真。 可是,谁又能知道,她的母亲居然是那样的人,勾引着人家的父亲,破坏着人家的家庭,像那样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能好到哪里去,图有虚表。 他身边的女人都是这样,开始装着很清纯的样子,结果呢?等到上了床以后,便开始摇起尾巴,要东要西,更甚于想要生他的孩子嫁给他,做尉迟家的少奶奶。她们以为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做尉迟家的少奶奶吗? 现在之所以风若影在这个位子上,是因为他要折磨她,等到他玩完之后,心情好的话,他便会像丢弃一块抹布一样的把她丢的远远的。 两人出了酒吧,各自开着车回家,尉迟廖残把车开回了别墅,下车进屋,正好看到昨天趴睡在风若影床前的上华端着托盘从她的房间里出来。“她怎么样了。” 小华看到尉迟廖残,先是一怔,后恭敬的说道:“回少爷,少夫人刚刚喝了碗鸽子汤,今天的烧退了之后再没发烧,伤口也按时涂药了,梅医生说,后背上的伤应该不会留下疤痕。” “嗯,好好照顾她!”原想进她的房间看看的,但,现在,脚步往书房走去。 ------------ 第三十二章 准备上班 梦魇,十足可怕的梦魇。 风若影以为她会忘记在船上发生的事情,昨晚的梦里有父亲,有母亲,最可怕的也就是水深火热,可是今晚不同。 后背上的伤口又痒又痛,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那天在船上所发生的事情,黑色油亮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她裸露的后背上,让她在睡梦里都会被惊醒。 这是今晚第几次梦到了,两次还是三次?不知道。好像只要一闭上眼睛,那天发生的事情点点滴滴的都会在眼前如过电影般的放映。 身上又是出了一层冷汗,咸咸的汗水像是在往伤口上撒盐,痛的让她身上直打颤。“嗯!”她痛的呻吟着,身子微微的动着。 “少夫人,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痛了。”趴在一旁的小华揉着睡眼小声的问着,起来,把墙上的壁灯拧的亮一些,“啊,少夫人,你,你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是不是又发烧了。”小华看到风若影额头上的汗珠,有些惊慌的问着,伸手探向她的额头试着。还好没有,如果再发烧的话,不用说张妈了,现在少爷也回来了,她肯定会被扒下一层皮来不可。 “没有。我,我的背好痛,你帮我再涂点药膏吧!”她费力的挺着头,好像哪怕是把头垂下来的那点力量也能扯动着后背脆弱的肌肤。 “噢,好的。”小华答应着,飞快的从桌上拿起一管药膏,用着棉棒,一点点的涂着她后后背的伤口上。 好似是刚才的梦境作祟,棉棒每落下一下,就好像是那鞭子又重新落在背上,让风若影的身子一直在颤抖中。 好痛,好痛,她紧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好似又回到了那天,那东西又重新放入了她的喉间,让她一时忍不住的,“呕……”她把晚上刚喝的鸽子汤全数的全吐了出来,溅了一地。 “少夫人,少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小华吓的丢掉手上的药膏,急忙的看着风若影有什么需要。 握着床边的手颤抖着,泪水似无忌惮的滚落下来。别墅里谁也不知道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没人敢问,她受了这般的委屈也无处诉苦。 “少夫人,你说句话啊!你别吓我啊!”小华因为风若影的不适,吓的也掉出了眼泪。 “没事,我好点了。你处理一下这里,我想自己待会。”她虚弱的说着话,她想要找个龟壳蜷缩在里面。 小华应着,快速的把地上吐的污秽收拾干净,开了点窗,嘱咐了几句便出了房间。 风若影穿了件肥大的睡衣在身上,赤脚下了床,站在窗前,抬头看着那弯弯的月芽,感觉好累。 她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而母亲却待她如己出,不知母亲年轻时到底与自己的公公之间是怎么一回事,但却要承受着这一切,该与不该,都已经发生。 闭眸沉思了一会儿,一个感觉悄悄在心底生起,不成熟,但却成形。 梅凯不愧是尉迟家的专职医生,短短的四五天时间,风若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这天早上,她照旧的一大早忙着早餐,很奇怪的是从二楼上只下来了尉迟廖残,却没有看到玉妗的身影。 玉妗走了吗?这段时间好像都没有看到她,而他,也是这几天来第一次见他。 “早餐好了。”风若影看到尉迟廖残走进餐厅,小声的说着。 “嗯!”随口应着,幽暗的眸子始终看着脸色还有些苍白的她。听张妈说,她晚上经常做恶梦,晚上好像都睡不好。看来那件事对她的心理影响很大。想着,嘴角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正在摆碗筷的风若影不小心抬头,与他的黑眸碰撞着,看到那一抹笑,心里又是一惊,不知道他又要想什么法子怎么折磨她了。 手上的碗一下子滑落在桌面上,有些顽皮的打着转。 “怎么了?好像是伤着背了,手上怎么也伤了?连个碗也拿不住了,那你要怎么拿鼠标啊!”尉迟廖残悠闲的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牛奶抿了一口,带着些嘲讽的说。 “啊?”鼠标?她没有听错吧!他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 “今天让司机载你出去买几套衣服,明天和我一起去上班!”对,就是让她去上班,以前她的母亲住院,每天她肯定会在医院,而现在,她母亲去世,只剩下她一人,他可不会让她闲在别墅里。这样,可以多点时间看着她,折磨着她。 “可,可是我什么也不会!”她以前是专柜小姐,后来又半途而废的学了点会计,可他的公司是个大集团,进去的不是硕士就是博士,有学识的人也不一定能进去,而她?丢死人了。 “你不需要会多少东西,去了帮着秘书接接电话,处理一下我的私人事件就好,而且你不是学过会计吗?到时我会在会计部找个人带带你。”简单的吃着早餐,随意的安排着。 他有这么好吗?会让她去他的公司上班,而且还让她实习会计?她带着怀疑的眼神怔怔的看着一派贵族气的他吃着煎蛋。 唉!眼前的男人怎么会连吃个煎蛋都这么赏心悦目呢? “不愿意?”他蹙着眉,有些不悦的说着,她的眼神里分明透着委屈。 “啊?愿意!”她快速的回答着。 天哪,刚才她在想什么呢!这个男人都如此的对待她,而她刚才在想些什么呢! “愿意就好。”拿过餐巾擦拭着嘴角,从西服的口袋里拿出一张金灿灿的信用卡丢到她的面前,“不要捡便宜的,别给我丢脸。” “可我不知道去哪里买。”她底头怯怯的说着。她自小穿衣打扮都是很普通的,那些贵的让人咂舌的东西别说去买了,就是那些门店她都不曾进去过。 “司机会载你去的。”简单的说完,起身,优雅拿起西服穿上走到门口,突然又转身,尉迟廖残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开口说道:“从今往后不许你单独开车出去,想去哪司机会载着你去的。” ------------ 第三十三章 购物 风若影真是想不透,为什么一件看似普普通通的小洋装要几万块钱呢?到底值在哪里! “小姐,你穿的这套米色洋装是限量版的,本市就才这么一件。”导购小姐热情的给风若影推荐着。 风若影站在镜前,看了又看,看了再看,确实不错,就是……“价钱太贵了吧!十三万呢!可不可以打折啊! 这件衣服是导购小姐推荐的,凡是能进这个门的人,不是谁家的千金小姐,就是哪个有钱人包养的情妇,所以,凡是进来的人,导购小姐都会把店里最贵的衣服拿出来炫耀一下,如果卖掉了更好,卖不掉,顺便也可以再臭臭人家一番。 “打折?天哪,这位小姐,你在开玩笑吗?想你能进得了这个卖场就应该知道,这里卖的东西是从来不打折的,凡是进来的都是有钱人,你?”导购小姐又重新上下打量着风若影,“如果你想买便宜货或者其它破烂之类的别进这么高档的地方。”导购小姐又开始狗眼看人底了。 刚才看到风若影进来,她就不愿意招呼,可是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但是却没想到确实是自己看走了眼,别看她一身的高档,却也想不到是捡谁穿剩下的。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我不是没钱买,我只是觉得这件衣服不值那么些钱。”说完,有些气冲冲的进了试衣间里迅速的把衣服脱了下来。 “值不值不是你说了算的,小姐,懂不懂什么叫限量版啊!这么没有眼光,真是不知道你怎么有勇气走进来买东西。小姐不会是没钱在这里逗我玩吧!”导购小姐站在外面还是不依不饶的说着。自打风若影进来,她一直是跟在后面忙来忙去的,结果试了五六件衣服,每件都合适,而每一件都能被风若影挑出毛病来,真不知道她是不是诚心来找事的,所以现在导购小姐满嘴的牢骚。 原本就一肚子气的风若影听到这些话,更是火上浇油,也难得有人能把她给惹毛了。 司机今天把她载到这里来,说是跟过少爷的女人都爱上这里买东西,所以也把她载到这里了。而且,她第一次进来后逛了几个店后出去对司机说,里面的东西太贵了,可不可以换个稍微便宜一点的地方,结果,司机却满肚子的话,说:“少夫人,只是几套衣服而已,少爷又不是没有钱,我还要赶着回去办少爷交代的事情呢!”结果,她又不情愿的又重新回来,像上战场般的挑选着衣服,结果…… 火往上冒,谁说她不会买东西,谁说她不会花钱,她今天偏要花给他们看看。大力的推开门,把刚才试穿着的那件米色洋装很潇洒的丢入导购小姐的怀里,“把这件衣服给我包起来,还有我刚才试穿着的那几件衣服一起给钱我包起来,快一点,我赶时间。” 这下子换成那位导购小姐怔忡了。她没有听错吧!呆立了十秒钟,在看到风若影从包里拿出那张金的耀眼的信用卡时,她飞快的动起手来。看来是真人不露相啊! 提着手上那六七个袋子的风若影在走出门店门口时,就开始后悔了。 天哪,她到底干了什么,就在刚才她很潇洒的花掉了他几十万,就买到了这几件衣服。如果他知道了,他会怎么说? 说不出的懊恼与沮丧,风若影只能提着手中的袋子坐着车子回到了别墅。 讽刺也好,谩骂也罢,反正已经买了的东西总不能再把他们丢掉吧! 晚上,他很难得的早回来,八点多,尉迟廖残坐在餐厅里吃着她做的可口的饭菜。 今天餐桌上的饭菜样式很多,好像是她精心去做的,像是,她有话要说,所以特意的讨好一般。 “今天出去逛的怎么样?”他夹着一块春笋放进嘴巴里,慢慢的嚼着。之所以会让她做饭不光是因为她做的好吃,而是她做的饭菜吃在嘴里能给他一种安定的感觉。 “买了几套衣服。”她鼓起勇气小声的说着,酝酿着要不要把价钱也说一下。 尉迟廖残抬眼看着憋红了脸的风若影,好整以暇的又问道:“怎么了?需不需要明天再给你一天的时间去买啊!”今天他听司机说,她进商场第一次出来的时候手上空空的,什么也没买,不过,后来又进去一次,好不容易手上提了几个袋子,而且,回来的时候坐在车里,明显感觉神色不对。难道那家商场不适合她的品位? “不,不用了,我已经花了那么多钱了,那个地方的衣服太贵了,有这些穿着就行了。” “今天花了多少钱,五百万?”他记得那次有个女人自己去逛街,结果花了他五百万买些衣服,皮包之类的,到最后还直嚷嚷着没买够。那么她这次又是花了多少钱? “啊?没,没有这么多,我今天花了四十多万。”这些钱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天价了。 “这么少!”他一蹙眉,“去,一件件穿给我看看。”四十多万能买到一堆什么好衣服。他记得他有套西服就值八十万。 “现在?” “马上。” “噢!”放下手中的碗筷,风若影飞快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先从最便宜的那套试起,每穿好一套出来,站在餐厅让他观摩,给她评分。 “就这些?”一件件的看过,虽然衣服是便宜了些,但是穿在她的身上,却能给衣服增色不少。 “是的。”风若影小心的回答着,对于他脸上的变化一点也不放过。从她穿第一套衣服开始,他就没说什么,脸上更是没有变化,不知道他在心里想什么。 “没有鞋子和包?”这个女人不会只是买的衣服吧! “你只说让我买衣服的。”这样就花了许多,再买其它的,她,还真不会花了。 尉迟廖残有种想笑的感觉,他到底娶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居然有女人为他省钱,居然有女人如此的听话,不知道是她傻还是他傻。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身边,“明天去公司,我派人和你一起去再买一些,从里到外,从上到下。还有,过会儿来我房间,这段时间玉妗不在,你就住我在的房间里。” ------------ 第三十四章 安排工作 早上,风若影又把昨天买来的衣服又一件件的穿试过之后,终于在他的点头下,穿着那件限量版的米色小洋装坐进了他的车里。 一路上,他看着手上的文件,而她却是一直低头不语。安静的车厢里只有他手中翻动文件所发出的声音。 很快,高耸入云的东启集团便近在眼前了,车子停在了地下三层的停车场里,两人坐着总裁专享的电梯,一路升到了五十二层。 电梯门打开,安伦站在电梯门口躬身迎着他们,看到风若影时,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露出惊讶之意,想必是早知道她要来这里吧! 三人一起进了办公室,待尉迟廖残坐定后,安伦站在桌前汇报着他一天的工作,而风若影却听的目瞪口呆。 天呢!他一天的工作怎么会这么多啊,除了开不完的会议就是会不完的客人。而安伦,只是凭着脑子的记忆就能把他一天的工作汇报完,把第一分钟都记的清清楚楚的。她好佩服,好羡慕,她什么时候也能如此。 “就这些吗?”看着安伦点头称是,尉迟廖残又说道:“那好,过会儿从秘书室再调一个秘书过来,把你手头上的工作先安排一下,然后,你今天再把昨天我说的那些全部交接给风小姐,最后,下午你陪着她出去购物。记往,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最后的一句话他是对着风若影说的。 “是的,总裁。风小姐,请跟我来。”安伦转头对着风若影说着,脸上始终挂着标志性的微笑。 “好。”她不知道他会给她安排的怎样的工作,但是她好像短时间里是不能做到像安伦那般的好,所以,她已经充分的做好了挨骂的心理准备。 风若影没有想到,他居然会给她单独安排一间办公室,十几平的房间,雪白耀眼的墙壁,纯实木的办公桌,软牛皮的小靠背椅,一台笔记本电脑安静的合在桌上。 “风小姐,这是你的办公室。”安伦在她旁边提醒着有些闪神的风若影。 “我,我不知道我的工作要做什么!”她一笑,掩饰着心里的不安。 安伦的微笑总是那么温婉的恰到好处,可以抚平她心里的不安。“总裁吩咐了,让风小姐接听他平时的电话,安排他一天的私人生活。” “噢!”那还行,刚才坠坠不安的心可以放松了一些。 “过会儿我会把总裁平时的那些电话联络本拿过来。” “好的,麻烦你了。” 原本以为会是一些商户的电话,结果,在安伦拿来那本联络本时,风若影才知道,原来他要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了。 其实,如果她仔细的想一下就能知道,他不爱她,根本就不可以存着一颗善意的心来安排她的事情。 而他?知道她有多爱他,却用着这样的方式来折磨她,家里的女人欺负着她还不够,还要让她来单位让他身边的这些女人来一起欺负她。 他是掌权者,他想怎么玩都可以,而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一个上午,风若影办公桌上的电话总是响个不停,烦透了。这是她接到的第几个电话了?这时的她才发现,原来那本厚厚的联络本真不是吹出来的。原来,他身边的女人不光有她和玉妗,还有许多许多,多到数不清。 “喂,你好。”风若影接起电话,有礼貌的说着。 “你是谁?赵安伦呢?”电话那头的女人带着嚣张的问着。 “你好,我是安伦小姐的助理,请问你有什么事吗?”风若影有礼貌的回答着她最新的名号。 “我找廖残,把电话给我接过去。”电话那头的女人连赵安伦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她了。 “对不起,尉迟总裁现在正在开会,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安伦交代过,除了联络本上那几个重点标志出来的女人打来的电话可以接进去外,其它的一概找理由推托出去。而且一定要切记,哪个女人用的哪个理由,不要再第二次打来电话时串帮了。 “你是什么态度啊!我找他有什么事还要告诉你这个破秘书助理吗?难道我没事就不能找他吗?臭女人,你是不是廖残的女人啊!我告诉你,他是我的,别和我抢,别以为你在那里可以天天看到他,其实他最爱的还是我。告诉他,今天晚上我在安东酒店请他吃饭,让他晚上八点过来,如果他不过来,我今晚就从安东酒店的顶楼跳下去,死给他看。”说完,狠狠的挂上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后,风若影举着话筒的手始终没有放下,不是在担心那女人说的话,而是在想,这个女人是谁? 她这一上午接的电话里面有百分之八十的电话都会把她臭骂一顿,而她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骂,只因为她是女人吗?只因为她离着他近吗?以前安伦接这样电话也会被如此对待吗? “铃……”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风若影感觉有些厌倦了这样的工作,她不喜欢这样的推挡他外面的女人,她甚至有种冲动,想让认识他,或者是联络本上的女人同一时间的都来到他的办公室里,想看看他又是怎么处理的。 但是想归相,她还没有那个胆量。 接起电话,那头传来温柔似水的声音,“喂?你好,安伦小姐,我是恬倩倩。” “你好,我是安伦小姐的助理,请问恬小姐有什么事吗?”边问着,边找着联络本上的名字,刚才有记得好像这个恬小姐是重点标志标出来的。 “呃,你好,请帮我转告廖残,今天晚上七点钟我会在家准时等着他的。” “好的。”她认真的在记事本上记录着, 七点,恬倩倩。为何每一下落笔都是那么的费力呢?以前看过他与玉妗的亲热,可为何现在只是多出一个恬倩倩来就会让她如此的难受呢?是不是他身边的女人越多,她的心就会更加的难受呢? ------------ 第三十五章 报备工作 “习惯吗?”安伦手里拿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对着桌上的笔记本发愣的风若影说着:“我有敲门,不过你好像没有听到。” “还好啦!谢谢你的咖啡!”风若影接过咖轻抿了一口,“你煮的咖啡很好喝!”有这么好喝的咖啡,要不然廖残会说她煮的咖啡难喝呢! “昨天买的东西,总裁有说什么吗?”是的,昨天下午她们两人拿着那张金灿灿的信用卡狠刷一通,凡是买下的东西价格都在六位,价格都让人咂舌。 “谢谢你,他没有说什么,不过应该是满意的。”要不然今天早上也不可能直接就出门了。 “满意就好。记得中午提前去总裁办公室报告一下上午的工作哟?”说完,安伦莞尔一笑,走了出去。 唉!这就是她的工作,就像是以前安伦一样,每天处理完他的公事还要把他的私事处理一下,现在全部移交给她了。 收拾了一下桌子,风若影抱着笔记本出了自己的办公室,来到隔壁,他的办公室门口,敲门,听到里面传出他低沉的声音时,她推门而进。 “总裁。”她看到他低头正在批着文件,而安伦正站在他的桌前把他批好的文件收走。 “嗯!说吧!我听着呢!”他知道她进来是报备今天上午接听电话的事宜。所以也没有抬头,因为那些事情对于他来说真的是无关紧要的,他只是想让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用着这样的一种方式折磨着她。 “大东集团的陈小姐打来电话约你这个周六一起出海,上航的于小姐问你下周什么时候有时间约你一起谈谈新开发的电子芯片的事项,恬倩倩小姐约你今晚七点在她家等你,还有……”风若影低头念着笔记本上记录的事项,没有注意尉迟廖残已经抬起头来。 “好了,停下吧!”他打断了像念书般的风若影,“除了上航的于小姐和恬倩倩外,其它的每人送一束玫瑰花过去,告诉他们,我有时间会约她们的。于小姐的事让安伦安排时间,至于恬倩倩……”他沉默想了一下接着又说:“帮我订一家法国餐厅让他们七点去恬小姐的家里。” 今晚他不回去了,他要去陪别的女人了。心痛…… “总裁,还有一个,就是……”笔记本上的空白处,她不知道那个女人姓氏名谁,但是事关生命的事,她总要说的。 “快说。”他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刚才有个小姐打电话来说约你今晚八点在安东酒店。” “没空,回绝了她。”不等她说完,他已经下了定论,他以为谁要和他吃饭都行吗?他哪来的那么多的闲余时间。 “但是她说如果你不去就死给你看。”这话要怎么委婉的说呢?还是直接点好。 “那就让她去死,滚。”为什么从她的眼神里看不出一点的波澜呢?难道这么多的女人来电话,她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吗?她不是爱他的吗?那为什么,从她进入他的办公室就没有正眼看他呢?本子上记录的那些女人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她有做错什么吗?为什么他要发火。是自己给他报备的语气不好吗?还是……她有些求救般的看着一旁的安伦。 结果,换来的又是一声咆哮,连带着安伦也受到了牵连。“安伦小姐,麻烦你好好的教给她,到底怎么样才能做好一个秘书助理。” 出了总裁办公室,风若影只能对安伦说着‘对不起’,如果不是她的话,相信安伦也不会遭受如此无辜的怒吼。 这一天下午,风若影和安伦从餐厅吃完饭回来以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后,没有多久,安伦便又进了风若影的办公室。 “若影,今天下午总裁有个会议,说是让你在这段时间去会计部找赵会计,现在是月底了,要做各式的报表,总裁让你去学习学习。”尉迟廖残有交代,以后每天的中午时间她们两个要在一起用餐,所以,为了彼此之间不会那么陌生,所以安伦便称呼她若影。而且由于两人之间走的很近,所以很快地,两人之间便有了一些友谊。 “真的?”风若影有些兴奋的站了起来。她还以为他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呢!她也一直没敢提,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说话算话。最主要的是她可以稍稍的远离他一会儿,可以从那些无聊的电话里摆脱出来。 “嗯!总裁说了,这段时间如果他下午有会要开的话,你都可以去会计部找赵会计。”安伦传达完总裁刚刚下达的命令后,打量着脸色有些苍白的风若影,担心的问道:“不过,我总感觉你最近是不是很累,去学习可千万别勉强啊!黑眼圈都出来了。” “没有,这里的工作很轻松。”不轻松的是回到别墅,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以后,她现在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着恶梦,有时甚至都会在梦中惊醒。醒来后她会发现他也会被她吵醒,而他总是瞪着一对犀利的眸子看着她,让她不安,好像是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而对于她与廖残的关系,她从来也没有对安伦提起过,而安伦也从来不多问一句,不管是心知肚明也好,还是习已为常也罢,总之,这层关系,就像是漂在水面上一样。 让人看的到却捉不到。 也许风若影是真的比较喜欢那些个带数字的报表,两个小时的会议时间很快的便过去了。 “不错,风小姐,你学的很快。”这是赵会计对她的赞赏。赵会计是会计部的老会计,五十多岁,打扮的很纯朴,微微发福的身子再加上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更加让她显得和蔼可亲。 “谢谢赵会计,以后,我还要经常的过来麻烦你教我呢!”今天下午的这两个小时是风若影自来东启集团过的最愉悦的两个小时。 “好的,以后有不明白的地方尽管问我好了。”也许风若影不同于其它年轻的女孩子,她喜欢她的认真好学,所以,只要风若影有不明白的地方,赵会计都会仔细的教会她。 ------------ 第三十六章 再次遇见 “嗯!赵会计,那我先走了。再见!”风若影带着难得的笑容挥手离开了会计部,打开那道沉重的大门往外走着。 远远的,有一团阳光般的男人在看到风若影脸上那灿烂的笑容时,显得更加的兴奋。 原来,他找了许多天的人居然就在东启集团,可以说,她就在他的身边。早知道这样的话,他就不用那么费心天天开车出去溜街了。 “你好。”黑明俊热情洋溢的来到风若影的面前打着招呼。 只是他的热情有点让人无法接受,把还是一脸笑容的风若影吓的当场脸色变白。“啊,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一头的红发,休闲到慵懒的身段,最主要的是有了那次柏东杨的事件后,她对这些痞痞的男人都没怎么有太好的印象。虽然后来对柏东杨改观了。 “你确实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但是我们却是有关系的。”黑明俊从来没有如此的兴奋过,兴奋的有些语无伦次了,不知该如何表达了。 “关系?对不起先生,我不可能和你有什么关系。”说完,逃也似的抱着手上的笔记本就要往旁边的电梯冲去。这是她贯用的办法,逃。 “等等。”看到她要逃,黑明俊着急的捉着她的手腕挽留她,“你的车子撞到了我的车子,我当时在车上没下来,所以你才不会认识我的。”他终于可以一口气的把话说明白了。 急欲要走的风若影在听到他说的话时,想起来了,“噢!那天我撞的车子是你的啊!”看来人家是上门来讨债的。于是脸上堆起一个尴尬的微笑,说道:“对不起先生,那天我不是故意急着要走的,确实是有事,你的车子怎么样了,费用是多少,我一定赔给你。”她现在怎么的也算是上班了,既然上班就总得有工资的不是吗?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黑明俊。”她终于不急着要走了,因为她的手腕一直攥在他的大掌里。所以,他现在要把自己介绍给她,让她记住他。 “呃?黑先生你好,我,我叫风若影,至于车子的……”她还是注意到了这不妥当的一面,有点费力的把手腕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 而他也很听话的放开了她,耸了耸肩表示着很无耐。 “我可以请你喝杯咖啡吗?”看出她脸上的疑虑,黑明俊接着说:“顺便讨论一下我车子的问题。”相信,如果他不把车子被撞的事情说出来的话,她是不可能和他有下一步的接触的。他能感觉出来,也许,这就是一个正经女孩子的矜持吧!他喜欢! “呃!你把费用告诉我就好,我会把钱如数奉上的。”她已经耽搁了太久了,而且,她也不想与其它不相干的人,尤其是与男人有任何瓜葛。 “你这么没诚意吗?好歹也是你撞的我的车子,只是一杯咖啡而已,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的。”黑明俊像个小孩子般的撒着娇,他知道,能在东启集团上班的人,整天在公司里是很忙碌的,尤其是在会计部工作,会更加把时间当金钱的。 “那,好吧!”是啊!这位黑先生说的确实有道理,毕竟是她撞的人家的车子,而且当时自己确实急着走没有多理睬,错确实在她。 两人刚到公司一楼的咖啡厅坐下,风若影的手机铃声便如催命般的响起。响彻整个幽静的咖啡厅。 在开始响时,风若影听到那首专为他特设的铃声时,脑袋感觉像吹起了气球般的大。 她好像真的不能背着他做一丁点的事一样。 微微的对着黑明俊一笑,欠意的起身走到不远处接起了电话,“喂!” “风若影,你死哪去了,安伦没告诉你,你只许在我开会时才能离开的吗?我现在开完会了,你还不回来,再不回来的话,以后你别再去学习了。”话间刚落,电话那头便传来‘嘟嘟’的声音。 惊恐万分的风若影急忙的跑回到桌前,拿起笔记本,报谦的对着黑明俊说:“对不起,黑先生,我有急事要先离开,至于赔损的事项,改天好吗?”不等着黑明俊点头,她已经跑出了咖啡厅。 他应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吧!应该是的,听他来电话时说的话就知道了。风若影在心里默默的祷告着。 改天是吧!不要紧,最起吗他知道了她的名字叫风若影,而且他还知道了她在会计部工作,知道这两样,下次就可以直接去找她了。 原本压抑了好多天的坏心情,突然之间见晴了。黑明俊嘴里哼着小调起身出了咖啡厅往电梯走去,既然现在无事,那么就上去看看他的兄弟尉迟廖残吧! 本来今天过来也是想要找他的,因为公司前段时间的被盗事件,好像听说,现在已经有好几家企业集团有被盗情况,所以他特意把专控软件拿来给他的,以防万一。 风若影以最快的速度搭乘电梯来到他的办公室,一进门,看到背对着她的尉迟廖残,便感觉身体有种进入千年不化的冰块世界,好冷。 “你上哪去了?”他站在落地窗前,高大的身形掩进了阳光送进来的温暖,投在地上一道斜斜的影子。 “我,我没去哪里,刚从会计部出来,接到你的电话就直接上来了!”她怯怯的说着,不敢把刚才遇到那位黑先生的事说出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依照上次被田佳伟强抱过的那一次,不知道这次算什么。再说了,她撞车的事情,他也许应该不知道吧!即使说出来他也不见得能信,所以还是不说的好。 站在窗前的尉迟廖残深深的吸着气。 她说慌了,如果她承认了还好,但是她没有,她现在居然已经存着骗他的心了。放在口袋里的拳头握的更紧了,紧的让他有种想打人的感觉。 “过来!”他转身背对着阳光看着他,红红的烈日撒在他的身上,让他阴霾的脸色更加强戾。 在抬头看到他脸色的那一瞬间,风若影感觉有股寒气从脚底升起,一直到头项。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现在想把刚才说出来的话收回来好像已经不可能了。但…… “过来。”不容她多想,又是一声厉喝。 低头,不敢直视他,真的怕泄了心底的不安。 ------------ 第三十七章 撞见 风若影低头,脚步轻挪到他的身边,突然感觉一阵的眩晕,人已经被他拥在怀里,呼吸一下子停滞下来,她的唇瓣处被他狠狠的啃咬着。 “嗯……放,放开我。”她的手费力的抵在他的胸前阻挡着他的进攻,可…… 尉迟廖残趁着她说话反抗之时,他的舌已长驱直入进入她的口中,肆意的侵略着每一块城地。 好甜,好像这个吻能添补一下他空寂的心灵。 “嗯!”最后的挣扎终于变成了臣服,让她呢喃的声音变的更加陶醉。她抵在他胸头的手不再挣扎,而是慢慢的放松下来,又因为他强烈的攻势,所以她的手像只温柔的小猫爪紧紧的抓着他的前胸。 “尉迟……”黑明俊看到门外的秘书不在,所以直接的把总裁办公室的门打开,却不想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幕。 他应该敲门的,不然不会看到这样的画面。心脏在这一秒钟停止了跳动。 这种感觉是什么,前一秒还在兴奋着自己终于找到心中的女神了,而在后一秒却发现,自己心中的女神居然是别人的女人,而且还是好友的女人。 心脏像是在冷热交替般的痛。 对,就是痛,为什么!因为自己已经完全的把心交给了那个叫做风若影的女人了。 两人的拥吻并没有因为黑明俊的到来而停止,反而更加的强烈起来,终于在风若影就快要被吻的窒息时,尉迟廖残才放开环在她腰际的手,而她却因为刚才的吻太激烈,突然的被他放开手,有些晕眩的倒在他的怀里。 “明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尉迟廖残抬头看着黑明俊,他还是那一身个性的打扮,对于他的突然来访并不感到惊讶。 “有点事过来,因为秘书不在外面,所以就直接闯了进来,好像……打扰到你了。”黑明俊已经在尉迟廖残抬头时收回了惊讶而痛苦的表情,只是不再是平时的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而是一脸的默然。 “没有。”低头嘴角噙着笑看着一脸绯红的风若影,他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尴尬,不自然,他从她的脸上看到了窘迫。是因为来者是黑明俊吧!刚才他们不是在楼下纠缠吗?如果不是他把她叫上来,她还会怎么纠缠?哈,这个女人真是好本事,居然连他的兄弟都不放过,怎么?想从这里逃到别处去,为以后好踩好路吗? 气愤!握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的用力,眉头也微微的蹙起。 “啊!”因为刚才的吻让她全身变的敏感起来,又因为他的手正好放在她敏感的腰部,所以让她惊呼出来,反射性的离开他的怀里。“我,我先出去了。” 这是他的办公室,虽然外面有秘书,没有人会随便轻意的进来,但是却也总有些意外,就像是刚才。而且,进来的这个人不就是刚才在会计部门口抓着她的男人吗?天哪!世上的事怎么就这么巧,他应该是他的朋友吧!要不然也不能如此大方的进来。 这……万一被残知道刚才他们在下面见过,残会怎么想?而刚才她在电话里对他说了什么?噢,天呢! 所以在走到黑明俊的面前时,风若影抬头看了他一眼,眼波里带着请求,头有些摇动,似在示意他说,我们不认识。 可是,这些表情,尉迟廖残虽然没看到,但是她那细微的摇头动作,却落在了他的眼底。他现在甚至可以想像她对他暗送秋波的表情。 恨,幽暗的眸子似是卷着漩涡般的凝视着离去的风若影。刚才嘴里的甜蜜顿时变的苦涩起来。 “你们认识?”看着门被关上,他收起刚才的情绪,随意的问着黑明俊。 “不认识!怎么?她是你的女人?”似是真有心灵感应,他接收到了她刚才的眼神,但是后面的话问出来却是如此的让他痛彻心扉。她为什么会是兄弟的女人呢? “她?哼,她是我的玩具,是供我折磨发泄的一个玩偶。”他把话说的很明白,也似是在告诉黑明俊,不要做英雄,不要被女人的美貌所迷惑,她永远是他囚禁的人。 “这样啊!”黑明俊是聪明人,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只是没有想到,一个如此柔弱的女人怎么会招惹到他,而他,却又是什么时候变的如此狠戾了。 他曾认识的尉迟廖残,身边的女人无数,可是,却从来没有听他说出如此狠戾的话来,女人对于他们来说,就如同衣服一般,喜欢就多穿两次,不喜欢就丢掉再换新的,他什么时候喜欢如此贪恋一件衣服了。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啊!怎么不陪你那清纯的女人?”他记得上次两人喝酒时,他那魂不守舍的样子,想想就好笑。 清纯的女人?刚才也许还在编织着两人的梦,结果一盆凉水泼来,哪能不清醒。“我是那种有了女人就忘了兄弟的人吗?这段时间我听说很多大的集团企业都有企业信息被盗的情况,所以根据我处理的情况,做了个软体,给你做做防范措施。”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光盘来,放到了办公桌上。 “你那边怎么样?”尉迟廖残看着黑明俊那有些哀伤的眼神,担忧的问。并没有把他的哀伤与风若影联系起来,自是认为是工作方面的事情,毕竟那个游戏是他花费了大半年的时间完成了,结果…… “还能怎么样,辛苦了这么久做出来的游戏,还不是晚了一步,现在已经被人占领市场了。”他的哀伤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第一次用心去爱的女人被发现是好友的女人,最主要的原因也还是被盗的游戏,已经被其它游戏公司提前推出了。 “说你是败家子吧!你还真担的起这个名号。看吧!拿出这么多钱开发的游戏,结果还没上市就被当掉了。”尉迟廖残带有些调侃的说着。 也不知道为什么,曾经被多次开过的玩笑,这一次却惹怒了他口里的败家子。 “我败家,也不想想到底是谁把这个游戏弄丢的,如果不是他黑明智托着这个游戏不上市,哪里还会出现如此情况,现在不老早就挣钱了。我败家,现在的整个产业园几乎全是我一手打下来的。”他气愤到了极点,自己爱的女人不是他的,自己创下来的事业不是他的,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他的,现在的黑明俊除了在这里咆哮再也无处发泄。 ------------ 第三十八章 心酸 “明俊,你怎么了。”尉迟廖残诧异的问着,不明白他到底在发什么火。 “没怎么了。”撂下一句话,转身走出了总裁办公室,甩手用力的把门关上。 出了办公室的黑明俊深吸着气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他刚才是怎么了?失控了? 站在电梯口的黑明俊侧头不小心看到刚刚从洗手间出来的风若影,身子一怔,四目相对。电梯门打开,他却忘记了进去。直到看到风若影落跑,他才收回那道哀伤的眼神走进电梯。 风若影真想找面墙撞死算了,谁又能想到,刚才在楼下紧握着她手的男人居然转眼间就跑到楼上,而且,他与他两人还认识。 她不知道黑明俊到底找她是因为什么,如果只是赔车损的话,那上次他就不会交代司机那样说了,而且有钱人家真的不会在乎车子的那一点点刮伤,那到底是什么?她脑子乱的一团糟,什么也想不出来。 尉迟廖残身子倚在高背椅里,拿着一支香烟,眼神里有些怔怔的出神,他有些理不清,风若影,黑明俊,两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应该不认识。 “啪”的一声响,尉迟廖残眼前一道火光燃起,一支纤细的手指夹着一支火机,火机正在燃着火光。“想什么呢!”女人娇嗔的轻声问着。 “玉妗,这次出去玩的怎么样,你想代理的那个品牌搞定了?”他没有回答玉妗的问话,倒是问着自己的问题。 “我说的没错吧!风若影根本就不简单,她能让黑二少改口说两人不认识,你不觉得当前的问题很严重吗?”同样的,玉妗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今天她刚刚下飞机回来,到东启集团来,想坐他专用的电梯上去,可谁想那部电梯在临时检修,没办法,只能坐其它的电梯,结果,却不想电梯在会计部那层停了下来,被她看到如此惊喜的一幕。看到尉迟廖残时她稍稍的添油加醋的说了几句,却没想到会出现剧情以外的效果。 “够了,这件事我会处理,不用你多说,把你看到的从你脑子里删除就可以了。再多说一句,那五千万的代理费,你一分钱也拿不到。” “你知道我谈下代理权的事还问,真是!那我先走了,到时别忘记了把代理费给我啊!”一听到他主动的把钱给她,她当然很高兴的闭嘴了,本来他与她之间就是这种关系呗!只是尉迟太太的这个位子会比现在这样拿的钱,多的多。所以她才会极力的想把风若影扳倒。 尉迟廖残看着玉妗扭动着水蛇腰走出办公室,他沉默了许久。 女人,不都是这样的吗?除了身体上的肉欲享受,然后再就是金钱上的随意。风若影会是例外吗?答案是不会。 当初她也不是为了母亲的住院费而对他言听计从吗?所以说,女人可以为了钱付出所有。那么她想方设法的想要认识黑明俊是为了什么?除了想脱离他这个码头而再靠上另外一个码头,还有其它好解释的吗? 总之,他不会让她得逞的。 黑明俊说的对,这段时间他也有听说,有些企业的内部资料失窃的相当严重,所以防患于未燃,他整个下午的时间全部的都忙在这方面,没有时间去理风若影,再说了,他也有的是时间,不在于这一刻。 而风若影从回到办公室的那一刻开始就在担心,每一次电话铃响都会敲痛她的心脏。还好一直到下班也没有看到他。 他应该不会猜测到什么吧!一定是的,要不然他不会如此沉默,依照他的性格,他肯定会立马让她好看。 肯定是的。 下班,风若影坐在车上,由司机开车把她载回家,一进别墅,就听着尖锐的吵吵声贯入耳中。“去,把那个女人的东西全部从这个房间里给我拿出去,再不拿的话,我全部都给她丢到垃圾桶里去。”玉妗回来一进房间就发现原本应该属于她的地方,却怎么换了气息,衣橱里的衣服不是她的,浴室里的洗漱用具怎么也多出一副来。一定是那个女人的,趁着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居然堂尔皇之的住了进来。 “玉妗小姐,这是少爷吩咐的让少夫人去卧室住的,,你怎么能这么随意的就把让我们把少夫人的东西给拿出来呢!这如果被少爷知道了,少爷会发火的。”张妈站在房间里阻止着玉妗手上准备丢衣服的动作。 “发火?我怎么感觉如果他知道我这样做,非但不会发火,而且还会赞同呢!”说着,眉目一挑,手上已经开始打算丢衣服了。 “不要啊玉妗小姐,你这样把少夫人的东西全部拿出来,让我怎么和少夫人交代啊!”怎么的也要等着少夫人回来再说吗!只是这话她不能说出来而已。 而且之所以妥协,是因为看着玉妗的架势,今天是非要把少夫人从少爷的房间里赶出来不可。而他们做为下人,又能管的了什么呢? “交代?她算什么东西,快点,你们如果不给她拿出去的话,那么我就把她的东西全部的丢进垃圾桶里。”她才出去多点的时间,却不想被那个女人把家里的佣人全部的拉拢过去了。交代?她也不想想她要怎么和尉迟交代黑明俊的事情。 “我自己来拿吧!”风若影走进屋里,漠视着房间里所有的人,走到衣橱,拿出那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转身就想着往外走着。 “站住,你以为你睡在他的床上几个晚上,他就会爱上你吗?你别做梦了,他才不会爱你的。你对于他来说只是个暖床的玩偶,供他发泄。”玉妗看她从容的样子还有些不解气的说着。 “我以前也许会希望他爱我,但是现在,我倒是希望他能放了我,我只是这别墅里所有人眼里的少夫人,出去了,我什么也不是,如果你喜欢做这个少夫人的话,我让给你,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厌烦了我,那么我将会在你们的眼前消失,永远不见。”说完,她昂首挺胸的走出了他的房间。这里,她不留念,最初的记忆是痛苦的,这几晚,她也是夜夜从恶梦中醒来,面对她的却是他冷漠的眸子。 ------------ 第三十九章 你怀孕了 晚上,他没有回来用餐,她也因为气愤,所以晚餐时分没有去餐厅吃饭。 半夜时分,她又被那个恶梦惊醒,一身的汗水,湿透了蕾丝睡衣,感觉身上冷冷的。晚上又没有吃任何的东西,这时的胃饿的难受,而且里面好像有种酸酸的感觉在往上涌着。 起身倒了杯温水喝下,还是不舒服。终于没有忍住,风若影飞身跑向浴室里,趴在马桶上狂呕着,把刚才喝进去的水,还有胃里的胃酸一并的吐了出来。吐到快要晕厥,这才跌坐在地上。 “唔……”一阵的心酸,她抚面哭着,心里有着太多的委屈。一想到那天在船上发生的事情,就让她做呕,想死的心都有。这段时间她强装做无所谓,甚至是忘记了那件事,可是每到午夜时分,那些个画面就不停的在脑海里翻滚,一遍一遍,折磨着她。 她想哭诉,可是永远就只有她一人。 每次恶梦醒来时,她看到尉迟廖残用着那阴郁的眼神看着她,她就心虚,像是她做错了事,偷了人。她哭不能哭,连个发泄的地方都没有。 而现在,她压抑了好久,终于可以好好的痛快的大哭一场了。 早上醒来,因为昨晚的哭泣,所以眼睛有些肿胀,风若影在浴室里用冰块好一个腹。所以到餐厅吃早餐的时候,尉迟廖残和玉妗已经坐在那里吃着呢!而这段时间她因为要上班,所以早餐已经不需要她做了。 “少夫人,你的粥。”张妈把刚从厨房揣出来的稀粥放到了风若影的面前。 风若影看了一眼,眉头拧了一下,说道:“张妈,这,是皮蛋瘦肉粥吗?” “是啊!昨晚上少爷回来特意吩咐做的,少爷最爱喝这个了。”张妈笑着说道,没有注意到风若影脸上的苍白。 “哟,风小姐,你的眼睛怎么了,不会是我昨天回来,让你回到客房去住委屈的哭了整晚吧!”玉妗故意的说着,余光瞥向一旁的尉迟廖残,想知道他是怎么样的反映。 她出去的这几天,回来以后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昨天去东启集团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但,那是在公司,不知道在别墅里是怎么样的。 “……”沉默中,风若影不想回答玉妗的问话,是与不是都无所谓,她现在愁的是面前的这碗粥。这粥是他昨晚回来特意吩咐张妈做的,而且是他爱喝的,但是,这皮蛋却不是她爱吃的,她不喜欢那种怪怪的味道,一吃就想吐,如果真的在她面前吐了,他会不会说她娇情呢! “好了,风若影,快点吃饭,上班要迟到了。”他并不理会两个女人之间的吵闹,昨天在卧房发生的事他已经知道了,这是他的别墅,他的家,自然有他的人,想要知道一天里发生了什么事简直是太容易了。 只是,他不满意她那么急迫的想要离开他的心。 “怎么了,这皮蛋瘦肉粥可是残最爱的东西啊!你可别说你不爱喝。”玉妗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道出她的难言之隐。 “……”沉默,她就是不想要回答玉妗的任何问题,玉妗想要兴风做浪,她不配合也是白搭。 在风若影的心里清楚的明白着这么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两人真的为了一点无谓的事吵起来,最后,受到伤害的终还是她,因为有前车之鉴,所以,她选择了一个最好的办法,那就是沉默。 不过,既然这皮蛋瘦肉粥是他最爱的食物,那么她就少喝几口吧!自从小时候知道自己不吃这东西以后,她便不再吃过,家里更是不再买过,也许这么多年,会有所改善呢?也说不定。 于是,风若影拿起桌上的小瓷勺,轻轻的舀了一小勺试探着放进口中。 可是,一股子生锈的味道还是刺激着她的味蕾,她就知道自己是真的不能吃这种东西,但是为时已晚,在咽不下去的情况下,只能捂着嘴巴快速的跑出餐厅,到卫生间全都吐了出来。 昨晚本就没有吃什么东西,又狠狠的吐过一次,而现在她更是把胃里所有的酸水全部的倒了出来。 这种反映太强烈了,让她不安。一股子念头涌了上来,站起身来,风若影看着镜中自己那张苍白的脸,有些慌了神。 不可能,决对不可能。 回到餐厅的风若影有些心虚的坐了下来,看了看对面座位上的尉迟廖残,耳中传来玉妗不确定的问话:“你?怀孕了?” “没有。”她快速的否认着,“我每次都有吃避孕药,我只是不爱吃皮蛋而已,我从小就这样,一吃皮蛋就吐。” “哼,谁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吃,也许是你偷偷的倒掉了也说不定呢!”玉妗看着她闪烁的眼神,还是不能相信。因为她刚才的反映太像了。 “真的,我真的有吃,残给我的那些已经被我吃光了,我那天还去药店买的新的,你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拿发票看。”说着,就想要起身去自己的房间把药和发票都拿来给他们看,就怕他们不相信。 什么?她居然真的去买避孕药吃。“为什么药吃完了不给我说?”他的脸上布满了愠气,周身散发着让人捉摸不透的诡异。 “我,我觉得这是小事,所以……” “吃了多少了?” “刚买回来,这几天又没那个,所以就没吃。”她低头小声的低喃着,虽然这里就只有他们三个人,但是在个桌面上说出这样的话,确实也让人难为情。 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碍于玉妗在这里,所以,他也只是说了句“上班了”,便起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居然没有感觉她跟上来,所以又大吼了一声:“风若影,上班了。”他没忘记,现在她的办公室就在他隔壁。 两人坐在车上,默默无语,突然,尉迟廖残冷声的说道:“拿来。”他知道她把避孕药都随身带着。 “啊?什么?”突然被他这么一问,风若影有些懵懂。 “避孕药。” “噢!”他是不相信她吧!肯定就是了。拿过包包,找开从里面拿出来,交到了他的手上。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他怕忍不住发火对她咆哮。 ------------ 第四十章 检查 尉迟廖残紧紧的握着手上的避孕药,像是要把它们通通捏碎,化为灰烬,像是要把所有的恨都发泄在那几片白色的药片上。 一路上,沉寂的车厢里总是流窜着一种阴郁的空气。直到他下车时,他才开口说道:“新的药我会再给你,以后吃完了药记得给我说。” 不知为何,平淡无其的一句话却像把利刃深深的刺进她的心扉一样。 如果,她只是想着如果她真的不小心有了,他会怎么办?她其实是很期待有个孩子的。 这段时间她很累,母亲住院,去世,又遇到那种事,她的月事确实也不准,以前也是经常性的。如果万一……她需要找个时间去看一下,尽快的。 一个上午的时间,除了接听那些个无聊透顶的电话外,风若影的脑子里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乱,只能用这个字来概括。 她在想着,如果真的怀了的话她要怎么办,她要怎么应对尉迟廖残一波接一波的寻问,她是肯定从未与别的男人有染,但是他会相信吗?想着想着,她的大脑里就又乱成了一团浆糊。又要重新开始再理头绪。 结果,头绪没理出来,头痛的事倒是接着来烦她。 “你好风小姐。”办公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找开,一道亮眼的阳光照射进来。 风若影一抬头,猛的见到黑明俊吓了一跳,他怎么又来了。“你,你为什么不敲门就进来,还有,你为什么来找我。” “我敲过了,但是你没有听见,至于我为什么来找你,你应该知道吧!你撞了我的车子,却连一杯咖啡都没有请我喝,所以……”黑明俊看着风若影一脸的惊慌走到门边,向外看着,知道她在看什么,接着又说:“尉迟出去了,所以我才来找你的,我不想给你制造麻烦。” 不想制造麻烦?却已经制造麻烦了。“我,我可以赔你修车的钱,所以,先生,我请你离开好吗?求你了。”突然之间她想不想他姓什么?好像他有说过吧! “我姓黑,黑明俊,我不希望你忘记我的名字。”没有因为她的逐客令而显得尴尬,而是大步的走到一旁的转椅上坐了下来。 他不在意把自己对她的喜爱表达出来,回去以后,他想了很多,是尉迟的女人又怎么样,那个人本就无心,从不会爱上人,他身边的女人多如牛毛,哪个女人在他的身边也不会太久,相信风若影也是的,他不在乎,是真的不在乎,因为她已经植入他的心中,放不下,舍不掉了。他会找个机会和尉迟说的,让他放手,让风若影跟他。 天哪,他怎么如此大方的坐了下来,这,万一被残看到了,他会怎么想,前一天还说不认识他,后一天他就堂尔皇之的坐下来与她聊天,她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早知道那天就说实话了。 “黑先生,我求你了,你,你先回去吧!如果真的被残知道了,我……我。” “他会怎么样?既然他对你不好,你又这么怕他,为什么不离开他。好男人太多了。”比方说他。 她也想离开他,不想再受他那些有形或无形的折磨了。但,她没有这个本事,而且他们是夫妻,不是一句离开就能离开的了的。 “求你了黑先生,改天好吗?如果我有时间的话我一定把那杯咖啡请你喝了,但是今天,现在能不能请你快点离开我的办公室。”风若影做着恳求状,这里是他的地盘,他已经犯了一个错误,不想让这个错误再继续下去了。 “好吧!那明天中午我在楼下等你,你可不能不来啊!”他看出她面上的难色,不想再为难她,也许他应该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尉迟对她放手。因为他总感觉风若影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风若影看着黑明俊走出自己的办公室以后,长吁了一口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她到底要怎么办呢?黑明俊的意思她多少好像能明白一点,但,她宁可装糊涂,她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今天是躲过了,明天呢?她没有忘记办明俊说的话。 一阵的胸闷,让她又有种想吐的感觉,今天中午就因为胃里难受所以她吃的很少,安伦还取笑她,说她已经很瘦了,不需要再减肥了。 她想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但是却不能让他知道,万一? 风若影没敢去大医院,只是找了一个社区的小医院,离着公司不太远,趁着他开会的时间,她去会计部学习的功夫,偷偷的跑了出来。 候诊室里,看着几对准爸爸准妈妈,相互恩爱的样子,风若影就感到心酸,她也渴望,可是她却得不到。 昨天,中午她偷偷的和黑明俊在咖啡厅里小坐了一会儿,却因为有些不太舒服,而有些萎靡,可黑明俊的细心体贴,让她感动,也让她有种心动的感觉。 她多么希望尉迟廖残也能这样,可…… 她这几天的不舒服,让她有种新生在发芽的感觉,所以,今天她特意来看看,确定一下。 “若影?”一声清脆的声音把风若影的思绪拉了回来。 风若影回头一看,柏东杨和乔小小两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堂哥,嫂嫂,你们怎么来了?”风若影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你嫂嫂不是怀孕了吗?这家医院正好是我大哥的小学妹开的,所以方便就过来了。倒是你,哪里不舒服,怎么看着你又瘦了?他对你不好是吧!”柏东杨面露愠色的说着,手上的骨节因为紧握有些泛白。 “我这段时间总是想吐,感觉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所以今天过来看看。”风若影低垂着眼睑不敢确定的说着,不敢直视柏东杨,心虚的很。 “真的,那太好,正好我也来做检查,一起啊,大哥的小学妹人很好的。”乔小小高兴的捉起风若影的手,听到这个消息比知道自己怀孕时还要高兴。 “嗯!”风若影点着头,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就这样,原本应该是柏东杨陪着乔小小进去的,现在改由风若影陪着进去一起做检查。 ------------ 第四十一章 证实 检查的结果很明显,风若影怀孕了,而且两个月了。 应该是在他们刚结婚时就有了。 原本很高兴的一件事,却在医院宣布时,风若影却不知所措了。 “怎么了,若影,你要做妈妈了,为什么不高兴呢?”乔小小看着风若影一脸的哀愁,不明白为什么做妈妈的人为什么有这副表情,“他不喜欢小孩子吗?”乔小小小心的问着。 “他应该是不喜欢吧!而且,他要我吃避孕药,我现在怀孕了,我怕,而且这个孩子应该是我们刚结婚时就有了,我真的,我,嫂嫂,我该怎么办,我想要这个孩子,但是,廖残他肯定不会相信这个孩子是他的。”风若影有些激动的说不清楚自己到底要表达的什么意思,她只知道他不想让她有孩子,而她现在却有了,而且肯定是他的,而她是多么渴望着这个孩子。 “什么?你说他居然让你吃避孕药?天呢!那……”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你的避孕药经常吃吗?如果是的话,这样对孩子的影响会很大的。”医生听着两人的话在一旁解释着。 “医生,那,那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孩子也许因为这些药物的问题会不健康吗?” “是的。”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答案?为什么偏偏不能怀孕的人却突然有了孩子,在孩子来临的时候没有感觉到喜悦,却听到这样残酷的消息。 “那,我的孩子不能要了吗?” “这个现在还不敢肯定,我们要做筛查才能知道,还有,你吃的什么样的避孕药,可以告诉我名字吗?现在的这些药物比起以前的副作用也许会小,也许对孩子的伤害不大呢?”医生又解释着。 “我不知道,那些避孕药都是廖残给我的。”因为吃完药了,所以药瓶她也没有随身带着。 “那好吧!我再约个时间给你,你有空再来做个筛查吧!” “好。” 乔小小扶着神情茫然的风若影出了诊室,见到坐在一边的柏东杨,用着眼神唤着他过来。 “怎么了老婆?若影怎么了?”柏东杨看着风若影的表情,看不出到底是喜是悲,让他捉摸不透。 乔小小把大体的事情给柏东杨说了一下,“东杨,如果若影的孩子能保住的话,我想带她一起回去,等着孩子生下来,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她做为一个准妈妈来说,能够充分的理解风若影现在的心情,也像是了解着风若影的品性,替她做着决定。 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风若影脸上的表情有了些变化,“可以吗?真的可以吗?我真的可以有自己的孩子吗?” “可以,只要你想要这个孩子,我们就能帮你保住。”柏东杨做着保证的说着。因为他们是她唯一的亲人。“再过段时间,我们把叔叔婶婶的事都办妥之后,就会带着你远离这块事非的地方。” 风若影因为想像着将来能有她与他的孩子的陪伴,可以幸福的过着每一天的生活,把尉迟廖残给他带来的伤害都抛却了,但她却忽视了风雨之前的宁静。 这几天,也不知道是他真的很忙还是怎么的,尉迟廖残有开不完的会,而安伦更是的,甚至忙到中午都没有时间吃饭。 而她更是被放逐了一样,更是自由的很。 而每天中午黑明俊总是很准时的在楼下等她,像是巧遇,让她总是推脱不掉。 之所以不想推脱,是因为每一次与黑明俊的接触,总是让她心安,因为黑明俊对她的温柔体贴让她又有了重生的感觉。就像是曾经与尉迟廖残恋爱时的那种感觉。 她想让自己在这座城市能有一点好的回忆。 而她更是自私的没有把她与尉迟廖残的关系说也他听,他不问她也不说,好像两人在一起有一种默契。 这天,也许是她这段时间最快乐的一天了吧!因为上午她抽了一点时间跑去医院拿着筛查报告,结果显示,孩子很健康,并没有因为药物的影响而有什么缺陷。 中午出去时又很巧遇到了黑明俊。“hi,风小姐,今天心情不错。”黑明俊依在他的那辆黄色莲花跑车旁,迎着阳光帅气的对着一脸笑意的风若影打着招呼。 “黑先生,你不会今天又是办事经过这里吧!”难得,风若影没有逃开的走上前来回应着他。 “不是,今天我是特意来找风小姐的,是……”他带着悬念般的托长着尾音。“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想让风小姐帮忙的。” “帮忙?我有什么能帮你的,你不是开发游戏的吗?那些我可不懂。”风若影没有像往常般的转头就走,而是留下等着他的下文。 黑明俊看出风若影今天的心情确实比以前好了许多,要不然她才不会为他停下脚步的,而以往,每次都是她在前面走,而他在后面追,最后强迫着她与他一起用餐。 “我要开发一款新的游戏,不过,我们能否一边吃一边说呢?我有些饿了。”说着,手抚在肚子上,站在车门边把车门打开,又在手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好吧!”她答应着,着实是今天的心情太好了,笑意更是深达眼底。 坐进车子,黑明俊更是欢喜到家,发动着跑车,疾驰在马路上,很快,两人便来到一家正宗的法国餐厅。 随着服务员的引导,两人坐在了靠窗的位置,而黑明俊更是细心的把椅子拉了出来让风若影坐上。 “啊,我美丽的风小姐,今天能和你坐在这里一起用餐,简直是让我,啊,怎么说呢!像在梦境中一样。”这是他每晚祈祷的事情,如恋人般的坐在一起,而今天终于美梦成真了。 “我只能把你当朋友,你可以叫我若影。”也不知道从哪一次开始,她有点喜欢和他在一起聊天,虽然都是他说的多,她听的多。她喜欢他阳光灿烂的微笑,温暖着她的心。 “先做朋友也好啊!若影,想吃点什么?我感觉你太瘦了,而且最近你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很累吗?我还想让你来我的产业园帮我呢!”黑明俊拿过服务生送上来的菜单翻看着,想着女人一般都会喜欢吃什么。 ------------ 第四十二章 求她帮忙 “吃什么都好,不过要快点,我怕廖残找我。”今天她的两个眼皮总是不停的来回的跳着,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 “那好吧!”听到她的嘴里说出廖残的名字,他的心就感觉添阻,有些底落。为什么不是他先认识的她,好像她很怕廖残,而且他也感觉廖残对她也不算很好。 黑明俊对着服务生点了几道餐点,然后拿过一旁的红酒准备给她倒上。 “我不喝酒。”现在她肚子里有小宝宝,所以像咖啡和酒之类的饮品,她是不会沾的。 “就一点?” “不了。”她微笑着,眼里是一种母性的柔软。 虽然是拒绝,但黑明俊仍陶醉在这温柔的笑里,心里更深深的沦陷着。 牛排很快的上来了,风若影难得好心情,闻着什么也香,脸上挂着一副儿童的笑意,拿起刀叉,准备大快朵颐时,却不想眼前的盘子突然被黑明俊拿了过来,换上来的却是一盘已经被他分割好的牛排。“你吃这份。” “谢谢!”一道暖流冲进心窝,即使在与尉迟廖残那短暂的两周恋爱时,他也不曾如此对她。 “不谢,快吃吧!”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的对着他笑吧!而且还是这么的温柔这么的甜蜜。 今天的她格外的不一样,两人虽然不是第一次坐在一起,但是这次却让他有一种恋爱般的感觉,像是两个刚刚毕业的学生,偷偷的在约会,笨拙的表达着各自的情意。 风若影只顾着添饱自己的肚子,吃到差不多时,才抬头注意到坐在对面的黑明俊,他眼前的牛排可是一点都没动过,“呃?你怎么不吃,对不起,我今天有点饿了,所以……嘻嘻。”只要她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宝宝,一切都是快乐的。“噢,对了,你不是说有什么事找我帮忙吗?到底什么事啊!”她只想着吃了,却把他的事给忘记了。 “我想开发一款游戏,想让你做女主角。”这是他想了几个晚上的结果,想为她开发一款游戏,然后让她来产业园,然后他想与她朝夕相处,然后…… “我?不行,不行,我不懂你说的什么东西,但是我肯定不行。”风若影直摇头,她平时连个游戏都不玩,更不可能懂的他说的那些什么了,而且她现在要准备着逃离这里安心的养孩子。 “你不需要懂,要做的只是我的方面,你只是在一旁协助我就可以了。”那些东西全都是专业的,不是任何人都能懂的,他需要的是她在他的身边。 “不了,我现在有很多事要忙的。”她心虚的低下了头,他是不会让她离开他的身边的。 “我会和尉迟说的,放心,相信我好吗?我喜欢你。”他表达了他的爱意,不想太强烈,只是淡淡的,用着喜欢这个词。 “我,我要不起。”她低头,不再看他,收回了刚才的笑容,脸上是那样的茫然。她今生只想和孩子在一起,即使是廖残的爱,她也不奢望了。 “我给的起。”这是他给出的答案。 忙,忙,忙。 东启集团最近这段时间正在研发一种新的电子芯片技术,所以格外的忙,刚刚才开完了会,眼前又摞了一堆文件。 尉迟廖残打开手上的文件,看着里面那些繁琐的张结文字,突然之间好想她,不知道近在隔壁的她在做什么?这段时间感觉她好像对于那些电话已经麻木了,是不是该换一种花样了? 正想着她呢,电脑的语音提示着来了一封加急邮件。 打开,一张张的照片摆在他的眼前,照片里是她与黑明俊两人在餐厅里用餐时的照片。 照片里的她脸的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清纯,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大学生。而在对面坐着的黑明俊脸上也是挂着一抹从未有过的笑意。 哼!刚才还在想着她,却不想她的所作所为已经近在眼前了。先不说这发照片的人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但就是她的所作所为就更让人恼火了。 他是让她出去学习学习,却不想,她把这次的机会造就成了她与别的男人约会调情,而且更可恨的是那个男人居然还是他的兄弟,这可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一张张的照片翻动着,而每一张的照片里她的笑都是他曾未见过的,难到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会让她这么快乐吗? 那好吧!他会成全她,他会亲手把这份快乐给她斩断。他要折了她的翼,让她飞不了。 突然,眼前的照片换了,是风若影从一家医院里进出的照片。 她去医院做什么?难道…… 记得前几天她的种种表现,也许是有这种可能的。只是她为什么都不说,而且她现在在与黑明俊在纠缠,让他的心绪有些乱,最主要的是前段时间她母亲住院时,她彻夜未归,田佳伟也有去过,一个女人在心灵最空虚,最需要安慰的时候有个男人在身边…… 啊,一想到有些可能发生的情况,他就抓狂。 大手一挥,桌上的文件全部的被他狂扫在地。 桌上的电话适时的制止了他,按下接听键,安伦的声音传了过来。“总裁,黑明俊先生要见你。” 他怎么来了?眉头紧锁,幽暗的眼神带着狠戾的气息,“让他进来。”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黑明俊是因为风若影而来的吧! 门被找开,黑明俊被眼前的一片狼籍吓到,“喂,老兄,你不欢迎我,也不用摆出如此的阵势吧!”黑明俊绕过地上的文件,来到沙发上坐下,他老兄的火气大,还是离的远一些为好。 “没事,事太多,烦的。怎么?这都快下班了,过来是找我去喝酒?”才怪呢!尉迟廖残在心里暗自思量着,早已收起了刚才的表情,拿起桌上的烟盒,点上一支烟,自己慢慢的吸着。 “呃,不是的,是这样的,我现在准备开发新的游戏,看到你的秘书助理挺适合做我游戏里的女主角的,所以……想借她用段时间。”他把话说的很婉转,不想太直接的问尉迟要人,如此,怕他会不给。 ------------ 第四十三章 同意了 “噢?是吗!看来这次的被盗事件让你的反映很快吗!这么快就要再推新游戏了。”尉迟廖残嘴角上挑着,戏谑的说着。 “是啊!灵感来的太快,所以就要快点捉紧了,你说怎么样?不用太久,一个月的时间就够。”一个月的时间他相信风若影会喜欢上他。 “好啊!反正她现在等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如果对你的事业有帮助的话,我同意。”真是没有想到,风若影还是说动了黑明俊,居然让黑明俊找了这么蹩脚的一个理由向他要人。 他是不会驳了兄弟的面子的,但是至于风若影能不能去成,还要看他了。 “你同意?”黑明俊没有想到尉迟廖残会如此痛快的答应,他在来之前想了十几种理由让他同意却完全用不上。 “我同意,明天吧!明天上午我让司机把人给你送到产业园里。好吗?” “呃,不用了,我到时来接吧!”他想多点时间和她在一起。 “随便。”他笑,笑的很冷,只是烟雾弥漫遮住了,让坐在远处沙发的只顾自乐的黑明俊没有发现。 自黑明俊尉走后,尉迟廖残就一直站在窗前,黑色的夜幕已经拉下。今天的天气不算太好,外面起风了,污浊的空气满是灰尘的味道。 安伦在下班之前进来时看到一地的文件时,蹲在地上收拾着。 “安伦,风若影最近怎么样啊!”他没有转身,只是随意的问着。 听到他的问话,安伦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想了一下说道:“我最近很忙,所以风小姐总是自己一个人出去吃饭,回来时都给我带饭回来。”在总裁面前她是不能表现的与她太亲密。但是该汇报的一点也不能少。 “她每天都有去会计部学习吗?”他接着又问。 “是啊!下午总裁开会时,她都有去,每次还都带回笔记呢!”安伦收拾好地上的文件,摆放在桌上,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待地他再一次的问话。 “你感觉她最近心情怎么样?” 呃,总裁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心情怎么样,要怎么回答,“好像不错吧!”应该是这样的吧!尤其是这几天。 “嗯,你下班吧!”他了然了。 听着门被关上,尉迟廖残又站了一会儿,转身,阴霾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风若影知道这段时间他很忙,跟本不可能回来吃晚饭的,可是,今天晚上在餐桌上居然看到他了。 尉迟廖残坐在餐桌前看着站在那发怔的风若影,冷冷的说道:“怎么?看到我很惊讶吗?还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没,没有,我只是觉得你最近很忙,难得在家吃饭。” “再忙,廖残也是要吃饭的吗!是吧!亲爱的。”玉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餐厅,上前亲了他一下。 对于今天晚上尉迟廖残能回来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像是在预料中的事一样。 “好了,吃饭吧!” 很快,桌子上摆满了丰富的菜肴。 看着满桌子的菜,风若影难以下咽,对于他突然回来,她心里惴惴不安,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餐厅的气氛格外的异样,没有人说话,只有食物咀嚼在嘴的声音。 一顿饭吃的风若影心惊胆颤的。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玉妗首先打破沉寂,擦拭着嘴角起身往外走着。 风若影听到这突来的声音,手中的筷子差一点滑落。 尉迟廖残看着风若影那细微的动作,那不自在的表情,心中暗暗地揣度着。 “风若影,今天黑明俊来说让你去他的产业园去帮忙,你明天就过去吧!”尉迟廖残放下手中的筷子深深的盯着一旁的风若影。 “啊?”黑明俊说了,怎么这么快啊!今天中午才说起的事,下午他就办了?他怎么同意了。 “怎么?你不愿意去?这不是你离开我最好的机会?和我的兄弟日久生情,然后再由他来把你救出火海?风若影,你的计谋是不是也太老套了。打主意打到我兄弟的身上了。”尉迟廖残嘴角上扬着不屑的说着。 “我没有,这是他说要我帮忙的,而……” “听你这么说你们很熟悉了?我怎么不记得你认识他呢!你们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嗯?”他起身走到风若影的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幽暗的眼神带着嗜血的因子死死的盯着一脸惊慌失措的她。 “我,那次我的车撞到他的车,后来……” “后来又怎么了?借此机会又认识了他,然后呢?上了他的床,再然后呢?是不是还怀了他的孩子?”他单手钳着她的下颌,把她整个人揪了起来。 他为什么不能让她把话说完呢?“不是的,不是的,那个孩子不是他的,是……” “你承认和他认识了,很熟悉了是吧!你怀孕了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说谎?那次你们明明在一起,你却骗我说你去会计部学习。风若影,你现在的胆子很大了,我原想着要好好的对你,可你却不珍惜我给你的机会,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好了?说,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是谁的?他会问出这样的话早已在她的预料之内,可是为什么现在听着却又是这么的讽刺。“如果,我说是你的,你会相信吗?” “我的?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觉得你的第一次给了我,我就会相信你永远会沉欢在我怀里吗?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母亲快要死了的时候,你是怎么对田佳伟献魅的?你第一次让黑明俊改口说不认识你,第二次又让黑明俊想方设法让你摆脱我,你又是用的什么方法?不要告诉我你是多么纯洁,多么高尚。你除了你的身体还会有别的东西来讨的男人的欢心?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不,我没有,我没有,你不能,我要这个孩子,这是你的孩子,你不能这样对他。我发誓,这个孩子真的是你的,如果你不信的话等着孩子出生你可以去验dna。”风若影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血腥。 他不能这么做,孩子也是他的。 ------------ 第四十四章 小产了 “你觉得我会让你有机会把这个孩子生出来吗?我告诉你,不可能,因为我不信,因为你不值得让我相信你,更因为你根本不配做我孩子的母亲,你只是我的一个玩偶。”松开她下颌的手,他又冷冷的说道:“明天,我会让梅医生给你做流产手术。” “不,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做,这个孩子是我的,你没有权利。”风若影看到他走出餐厅,紧跟在他的身后。 “残,这个孩子真的是你的,你不能,他很健康,求你给他个机会吧!以后,我会自己照顾孩子的,不会烦你的,求你了,残,让我生下这个孩子吧!”她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跟着他上了楼梯。 知道她跟在他的身后,他站在楼梯处的最上一层,停住了脚,猛的转头。居高临下如帝王般的看着她,“风若影,我说过,你不配做我孩子的母亲,所以,这个孩子我不可能让你生下来。” “不要,我要生,我就要生,他是我的孩子,你不明白,一个孩子在母亲身体里的感觉,你永远不明白。求你。”她的手攀附着他的胳膊,像是捉着救命稻草一样,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无论怎么样她都不会放弃。 气愤,气愤,这个孩子真的对她就那么重要吗?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不要,我不要,我不会让你给我生孩子的。”手上用力的一挥,想要挥掉她那缠人的手,却不想…… 眼前的风若影,失去了控制般的往后仰着,他的手在完全可以抓住他的时候,却收回了手,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滚落了下去。 风若影看到他收回去的手,紧接着便感觉眼前的所有东西都在动,身上痛,小腹处更是如插了一把钢刀般的痛,身下一股子热流,让她明白一件事她失去了爱他的最后的力量。 挣扎了一下,强忍着疼痛,抬起头来看着仍然站在楼梯上,高傲如君王,一脸淡然的尉迟廖残,拼着最后的力量从牙缝里喊出:“我恨你,尉迟廖残,我恨你。”除了恨,她不知道要怎么表达现在的感情。 孩子没了,一切都没有了,就这样让一切都停止吧! 风若影的身子摊在地上,身下的血水如泉涌,张伯和张妈听到那悲惨的声音都跑了出来,看到如此影像,不知要怎么办。“少爷,少爷。”张妈大声的唤着站在楼梯上已经失神了的尉迟廖残。 “把她送到医院去。”他敛下有些慌张的眸子,不去看她。她不会死,她只是流产了而已,只要快点送到医院去,就什么事也不会有。 吩咐完楼下的张伯和张妈,尉迟廖残逃也似的往书房走去。 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他刚才做了什么?无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好像都不应该如此,他应该接住她然后让她感激她,然后再……而不是这样。 刚才她那带着绝望的眼神如闪电般的打在他的身上,那是一种恨,是一种挣扎在边缘的一种无望。 风若影感觉身子像是飘摇在谷中,耳边嗡嗡有着风声,突然之间黑暗中有着一团白色的光亮。 她无力也无心去睁开那已累到不行的双眸。 小腹处的疼痛更加的让她不知所然,突然感觉下身一阵的冰凉,然后是更加的疼痛,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悄然的滑落。她知道了,她的孩子终于还是离开了她,在还未成型的时候就永远的离开了她。 她的心由刚才的那一丁点的希望到现在的完全破灭,整颗心都碎了。 她宁愿就这样陪着孩子一起死去,永远也不再醒来,不想再见到他,那个害死她孩子的男人。 身上的麻药过去,风若影心里空的只剩下一副空壳。 睁开双眼,印入眼前的是一片雪白的墙壁,鼻间是消毒水的味道。 “少夫人,你醒了?”小华看到她的眼皮微动,在她耳边轻声的叫着。 小华的声音好像没有听到,她的眼里只有空洞。那是失了灵魂的感觉。 “少夫人,少夫人。”小华轻声哭泣着,手上摇着她的身子。“少夫人,你别这样,孩子没了,以后还可以再有。” 没有了,她以为这是一场梦,梦醒之后,还是有一点希望的,结果……什么都没有,孩子真的没有了。 泪水顺着双颊流了下来,无声的滴落在枕巾上。 微颤的手抚上那还未曾隆起的腹部,感受着孩子曾经留在那里的温度,可惜,一切都不复存在了。都是那个男人,是他。 明明他可以拉住她的,可是那近在咫尺的手却缩了回去。 她恨,恨,恨死那个男人了。所有的爱在一念之间全部化成了恨。 侧头,眼神空洞的望着小华,“张妈呢?” “张妈回去给你熬鸡汤了,说是小产也要补好身子。”小华如实的说着,她也是被刚刚叫过来的。 “医生有说什么吗?”她依稀记得医生说了什么,但是又记不太清楚,好像……她失血过多,以后生育的机会…… “我不知道,我也是刚过来不久,我来之前,一直是张伯和张妈在这里的。” “他呢?”一直都没有来吧!如果来的话当初也不会让张伯和张妈送她来医院,但是,她的心里还是希望他能来,那样,她对他的恨是不是会减少一点呢? “少爷吗?少爷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我来的时候都没有出来过。”言下之意,是告诉风若影,他没来。 没来,他没有来,她把最后一点可以少恨他一点的理由也抛弃了。 她终于知道,自始至终,她都是在骗着自己,她以为一夜夫妻百日恩,他们曾睡在一张床上不知多少日,可是却连一丁点的恩情都没有。她连他身边的一件衣服都不如,她在他的眼里如一粒微尘,即使现在她死了,他也不会怎样,就当她是一片云,被风吹散。 知道了,一直是自己自做多情,希望他能多看她一眼,却发现,他宁可不曾见过她。 她转正头,又用着那空洞无边的眸子看着墙壁,不再多说一句话。 ------------ 第四十五章 放了她吧 书房外,张妈端着一碗燕窝站在门口,迟疑着到底要不要进去汇报一下少夫人去医院的情况。 医生出来说的那些话不算太好,不知道少爷听了会怎么想。 终于,张妈还是叩响了书房的门,门里传出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张妈打开门,屋内十几平的空间里布满了烟雾,很是呛人。“少爷,少抽一点烟,先喝点燕窝吧!”说着,张妈走到桌前,把那碗燕窝放了下来。 “张妈,她怎么样?”尉迟廖残因为抽了个一晚上的烟,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而身上的衬衣更是褶皱百出,下巴上的胡碴更是生出了许多,头上的发也被他胡乱的梳着。 他心里乱的很,风若影滚下楼的那一幕,在他的脑海中一遍遍的重演着,他多么想把那只手伸出去,牢牢的把她抓住,而后冷冷的对她说,“这是你欠我的。我会让你付出百倍的来偿还。”可是,事情却不是这样的,他收回了手,把她给推了出去。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宁愿把手伸出去。 “医生说,少夫人失血过多,孩子保不住不说,以后……”张妈低头沉思了一下,沉重的说道:“以后,可能不能再生育了。” 好像有道闪电在他头上闪过,什么?以后不能再生育了。有这么严重吗?他这一下子把她将来做母亲的权力给剥夺掉了。 为什么应该高兴的,可,心里却痛的要命。 “少爷,你要不要去看看少夫人,她这时候最需要你在身边。”张妈试探的问着,虽然感觉希望不大,但是还是把话给说了出来。 去看她?不,不能去,去了就代表着自己心软了,错在他这里,决对不能去。“我不去了,公司还有一堆的事,补品方面尽量用好的就是了。出去吧!”他不想再听到关于她的什么事,好像每多听一点,他心里筑起的堡垒就会塌陷一点。 张妈轻摇着头,她不知道到底两人之间有什么过节要如此相待。“那少爷,你先把这碗燕窝喝了吧!早餐我已经做好了,我过会儿还要去医院给少夫人送鸡汤。” “去吧!”有个像母亲一样的人陪在她的身边,她应该知足了吧! 张妈出了书房,看到玉妗似有心事的往这边看着,张妈走上前去说道:“玉妗小姐,早餐好了,可以下去用餐了。” “张妈,风若影怎么样了?”风若影的事情昨天已经传遍了整个别墅,现在她问一下也不为过吧! “小产了。”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回答完后,张妈便下了楼,只留下一脸诡笑的玉妗站在那里。 那一脸的诡笑在突然之间转变,像是想到了什么,玉妗急忙的回到房间,拿出一个小型的相机,以最快的速度把上面的内容格式化。 这种错误可是不能犯的。 办完了这一切,玉妗又重新挂上那一抹诡笑,她那次就感觉出风若影的不对劲,却还真让她猜到了,不过,现在居然不用她动手,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没有了。 真好。 而且,除去她肚子里孩子的人居然还是孩子的爸爸。 尉迟廖残坐在办公室里,手中的笔一直没有动,他想知道她怎么样了,但是,心里那个幼小的自己,那个满身伤痕的自己却一直阻止着他。 桌边的电话铃咋响,他手中的笔吓的脱落了,是她吗?急忙拿起电话。“喂……” “尉迟,我在楼下,风小姐呢?我亲自来接她了。”电话那头是黑明俊带着磁性快乐的声音。 他想着直接打电话给她,但是又怕尉迟再说些什么,所以想通过尉迟来通知她。“喂,你怎么了,昨天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借她一个月来我的产业园,怎么了,不会又变卦了吧!”黑明俊在电话那头开着玩笑,脑子里再想着这一个月到底要怎么追的美人的芳心,昨天他还特意上网查了查追女孩子有什么好的办法。 “她,在医院,这段时间恐怕不能帮你了。”尉迟廖残淡淡的说着,他的目的达到了,却……真的是伤害了她。 “医院?怎么了?她受伤了?”黑明俊原来那兴奋的心一下子坠落在谷底,昨天还好好的人怎么一下子就住了医院。 “她小产了。”尉迟廖残平淡的声音听不出心里的空洞。 “小产?”黑明俊重复着,不能相信着,许久,自言自语道:“你的?” “是的。”自始至终他都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人,之所以之前嘴上说出那样的话,也是为了刺激她。 “……”电话没有传来黑明俊的声音,很快,电话里便出‘嘟嘟’的声音。 他以为他放弃了,可是没有想到,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他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打开。 火一般的人窜了过来,一计冷拳挥了出来,狠狠的打在没有任何防备的尉迟廖残的脸上。 “你有病啊!”尉迟廖残捂着痛的发麻的脸颊,怒吼着。他冷冽的眸子看到的是一张带火的脸。 “为什么?她既然都有了你的小孩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待她,她只不过是个软弱的女人,为什么?”黑明俊原本一身火红的打扮,再加上一头红发,更显的怒发冲冠。 “她是我的女人,我身份证上配偶栏里是她的名字,我为什么不能做我想做的事,别说折磨她,就算是我打断她的腿,一辈子囚禁她又怎么样?” “什么?”她不单单是他的女人,而且还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那所有的幻想再瞬间全部的化为泡沫,破灭了。“不可能,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他吼着,歇斯底里的吼着。 “没有必要,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与任何人无关。”尉迟廖残淡然的说着,心中不知是何滋味。眼前的兄弟动情了,他不是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了吗? “放了她。” “为什么。”他浓眉紧拧着,不悦的说着。他不喜欢风若影与任何男人有瓜葛。 “我喜欢她。” “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我可不信风若影有这么大的魅力。” “我喜欢的人就是她,那天她的车撞到我的车,所以,从她隔着玻璃对我笑的那一瞬,我就喜欢上了她,想要用着我的一生来爱她,却不想她是你的女人,我知道她在你的身边不快乐,但是我可以让她快乐,所以,我想让她可以待在我的身边,却不想,今天才知道她……你放了她吧!从她黯然的眼神里我知道,她不快乐,无论你爱不爱她,都放过她吧!” ------------ 第四十六章 回家 放过她?他为什么要放过她,无论她怎样,他现在都是他的妻,他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他的心头像是划过了什么?妻?她怎么可能承认她是他的妻子呢?他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承认的呢? “黑明俊,我当你是兄弟,自古以来都是朋友妻不可欺,你当初不知道,就当没有这回事,收回你那颗嬉戏的心吧!这世上,风若影只此一个,是我的,我不会让,我要的就是她的不快乐。”他自认识风若影以来,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严肃的说过她。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想占有她。 “你也说了这世上只此一个风若影,所以,我爱了就会爱到底,我会把她从你的牢笼里解救出来的。” “只怕,你没有那个机会。”当别的人,尤其是男人如此的窥视着风若影时,尉迟廖残的心就像是被刀片一片片的片割着。 黑明俊那褐色的眸子微眯着,许久,猛的转身往外走去,关门时,发出一声强烈的撞击声。 尉迟廖残手再次的抚上那被打过的面颊,很痛。 像是想到了什么,捉起电话,迅速的拨了一串号码。 风若影不知道为什么她由原来的普通的单人病房突然的就转进了豪华的加护病房。是他的安排吧!倒是他有心了,只是小产而已,顶多住个两三天的,如果他真的有心的话,她宁可他能来看看她,只一眼也好。 他伤她再深,她的心里还是给他容了一个地方,可是,病房的门一次又一次的打开,进来的却不是他,每一次张妈或者小华打开门时,躺在床上的风若影总是期待的想从她们身后再看到一个人,可,每一次都落空。 一直到她出院,她都没有看到他。 “少夫人,到家了。”今天她出院,是张妈来医院接的她。 家,多么渴望的一个地方,只是,这里是个牢笼,是个她永远不想涉足的地方,只因有他。 曾经因为有她,这里是渴望,但是现在因为有他,却变成地狱。 风若影下了车来,走进别墅,他不在,这个时间,他应该是在公司。正好,她也不想见到他。 “哟?怎么从医院回来了?听说你小产了?恭喜你啊!每次都吃避孕药还能怀孕,真不知是药不好呢?还是你太有心计了!想要用这种方法来让他爱你,不过……演砸了吧!”玉妗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小洋装慵懒的坐在客厅里吸着烟,两条白晳的小腿露在外面,桌上的咖啡散发着浓浓的香气。 风若影听着话不做任何回答,她本来也不是一个喜欢钩心斗角的人,她的心思只是想用在好好的过日子生活上,那些个事太累。 玉妗看着从她面前走过的风若影,她的沉默有些惹恼了她,嘴上不自觉的又动了起来,“我看,这次你有机会怀孕可并不代表着下次就能如愿了。” 而这些话却听在张妈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种意思,风若影不能再有孩子的事除了她和她老伴知道外就只有尉迟廖残知道了,玉妗应该是不知道的。 风若影和尉迟廖残两人也许不是刻意的去躲着对方,但是几天下来,他与她都不曾见过面。 风若影每天就这样安静的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除了每天中午固定的出去到外面走走外,其余的时间全部待在房间看书。 每天的看书时间可以净化她的心灵,可以不用被那无尽的梦魇所吓到。 每晚,不再是单纯的那个恶梦,而是会增加许多,梦里有那个孩子,时尔会化做一滩血水,时尔会像她来追逐,可是触手时,却化做一缕轻烟。 每每,她都在泪水的陪伴下醒来。对着那皎洁的月光,她就开始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的保护好那个小小的生命。 桌上的手机轻轻的震动着,把她的思绪又拉了回来。自从那一次,她的手机就一直调试在震动上。 她的手机纯属一种摆设,她的朋友少之又少,以前有手机会是母亲打来,后来再就是他,现在会是谁? 拿过手机看了一下,屏幕上没有显示号码,又让她突然想起那一次,应该是柏东杨吧!他怎么会打来。 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轻听着。 “若影?”对面的人声音不算大的叫着。 “是。”她不想叫出对方的名字或是其它,以防隔墙有耳。柏东杨就好像是她最后的一张底牌一样。 “最近好吗?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那天开车从医院门口经过不巧看到她,后来才知道原来她小产了。柏东杨知道这个孩子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而现在没有了,她又会多么的伤心。 “还好吧!”她小心谨慎的说着,在这里,她感觉到处都是他的眼睛。 “你还想走吗?”上次说过要带着她离开这里,安心的把孩子生下来,但是现在孩子没了,不知道她的想法改变了吗? “嗯!”她的想法不曾改变过,如果可以离开,无论有没有孩子她都要走。 “好,我会想办法,到时再通知你,不过,你最好……”他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出计划。 “好的,谢谢你了。”她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客气,像是对一个客户在说话,不像是在对自己的亲人。 挂上了电话,风若影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她的笑容里是无尽的释然,她是不是终于熬出头了,要解放了? 她抬头看着窗外,外面不远处是个小小的菜园。 这段时间的晚餐时分她都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用餐的,今天,她穿了一套奶白色的洋装,独自一人安静的坐在餐厅里用着晚餐。 他不在,应该是在公司吧!而玉妗也不在,这几天里也不曾听到她的声音。 “张妈,残一般都什么时候回来?”她问的是她小产的这段时间。 “少爷这几天都是凌晨才回来的,少夫人有什么事吗?”张妈站在一旁回答着。 “今晚我要做点宵夜给他吃。”她抬头,嘴角扬起一个淡淡的微笑。 ------------ 第四十七章 午夜 尉迟廖残像是知道风若影在等他一般,这一夜,他居然没有与她照面。 清晨时分,她倒是在沙发里醒来。不过,身上却盖着他的西服。 西服上独属他的男性气息再加上晨风里的淡淡的烟草的味道,让风若影就这样抱着西服怔怔的坐在沙发上,贪恋着他的味道。 低头,看着怀里的西服。他回来了,但是他却不想见她,但他却给她盖上了衣服。 他是怎么看待她的?但是在她的心底,这几日,却有着一点小小的思念。毕竟她爱他。 只是!再怎样,也决不会动摇她离开他的决心。 “少夫人,醒了?洗洗过来用早餐吧!”张妈从厨房出来,看到坐在沙发上出神的风若影,笑着说着。 今天凌晨四点多少爷才回来,看到风若影睡在沙发上,还特意的把身上的西服给她盖上,还特别嘱咐说,小点声,难得看到她睡的这么沉。 看来,这两人经历了这么些个事,都知道珍惜对方了。 “残呢?”风若影起身,怀里还抱着他的西服,贪恋着他的味道。 “少爷今天凌晨四点才回来,说是拿文件,很快就走了,这段时间好像公司挺忙的。”至于公司到底忙不忙张妈不知道,只是根据自己的推测。 “噢!我知道了,张妈,过会儿我想去逛逛街。”风若影淡笑着说着,像是在请示着什么。 “好啊,没事多出去走走散散心,吃完饭,我让司机载着你去。”张妈脸上的笑容更多了,她相信风若影已经走出了心里的那段不愉快。 风若影但笑不语着回到了房间,把他的西服平放在床上,洗漱完毕到餐厅吃过了饭后由司机载着出去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去哪里,只是任着司机载着她在这城市里来回的转着,偶尔会看到街边小吃,会停下来买一点上车,然后再转着。或者是看到哪个别致的咖啡厅,会进去坐着深思半小时再出来。 很快,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直到晚餐时分,她才回来。 照例的,餐桌上只有她一人在用餐。 晚餐过后,她回到房间,深夜,她照例的做好宵夜坐在沙发上等着他。 结果,第二天的早上她醒来,盖在她身上的不是西服,而是她房间里的那条薄被。 这一天,她照例的坐在车里逛了一整天。而在晚上回来时,张妈却突然对她说:“少爷打来电话,让你注意休息。” 无论这句话是真是假,她听在心里多少有了一点暖意,只是…… 晚上的她简单的吃了点饭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她要早点休息,因为今晚…… 照旧的,她还是给他做了宵夜,凌晨一点多,她原本坐在沙发上的身子慢慢的斜了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听着外面传来汽车的声音,很小,如果不是因为寂静的夜晚,是不会被注意的。 厚重的地毯上似乎是被人踩过,但却毫无声息,但是风若影却能感觉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像她袭来。 他知道这几天她都亲自下厨做宵夜等着他回来,但是他却无法真正的面对她。 如果她会撒泼耍横,那么他也许会有办法对付她,但是…… 他听张妈说,从她醒来的那时起,她很忧伤、哀怨,不爱说话,不笑不哭,面无表情,只会看着墙壁的那一抹白色。 回来之后更是的,每天除了吃很少的东西以外,中午会出房间走走,其余的时间全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他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态去对她。 他想到那天她用着愤恨的眸光看着他时,他的心脏有如万箭穿心。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他伸把手伸过去,揽住她,不会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她滚落楼下。 可惜,时间永远的前进着,不会因为他而流转。 他知道她又睡在沙发里了,因为餐厅里的灯光是亮着的,那是她为他留的,希望他回来时会把她做的宵夜吃掉。而他也总会去吃掉。 进别墅时,他总是把车子的开的很慢,怕吵醒了她,他知道她每夜都会从恶梦中醒来,那些个恶梦是他送她的‘礼物’。 今夜依然,他轻轻的走到沙发前,她如小猫般的蜷缩在沙发上。 她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吗?为什么不知道拿条毯子出来盖上呢?第一天他顺手脱下他的西服,第二天,他去她的房间拿过她的被子,今天呢? 她瘦了,蜷缩在那的人感觉比个十几岁的孩子还要小。 他蹲在她的身边,手指轻轻的刷过她的脸颊。不知为何,看着她的样子,像……像是手边的一株蒲公英,看着近却离的很远,一不小心,就会失去。 她知道他回来了,她知道他来到了她的身边,她知道他就近在咫尺。 可是,她没有勇气睁开双眼,也许该谢谢他前两夜的不见,她不知道如果真的见了面她要怎么说,说什么。所有的话在知道他就在身边时全部变成了空白。 两人之间真的是无话可说了吧! 她紧闭的双眸能感觉到更加的黑暗,他的手指扫过她的脸颊,那么的温柔,是他对她从未有过的温柔。 她有种想哭的冲动。为何,为何是现在?在她想着永远的离开他的时候。 她感觉身子轻了,被他轻轻的抱了起来,他要把她抱到哪里去? 他好像上楼了,不要,她的房间在楼下。 然后,她感觉她的身子被放在软软的床上,周围是他的气息,他的味道。 他把她抱进了他的房间里了?只是现在她已经不在这里好久了,这里是玉妗的地方,他怎么可以……如此待她? 身上被轻轻的盖上了被子,很暖,紧接着,她感觉身边的地方有些凹陷下来。 他也躺下来了吗?不要,走开,不要这样,在她想着离开他的时候不要如此的待她。 她的唇畔落下一个凉凉的吻,带着风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很轻很柔,怕伤着她一般。 只是,很快,她身边的位置便有所起伏,他走了,离开了。 在关上房门的那一瞬间,抑制不住的泪水终于决堤了。 ------------ 第四十八章 出差 他不得不走,这段时间,因为新的芯片正在开发当中,如果这次的芯片开发成功,对于公司在国际上的地位更是突飞猛进,所以,所有的事宜都要他亲自处理。 而这几天的回来,也都是因为他想她,想要看看她,尝一下她做的食物,体味一下那里的甜蜜,体味一下家的感觉。 等着忙完这一段时间,他要好好的对她。 是真的,他这段时间只要一停下手中的工作,哪怕是一分一秒,他都在想这个问题:折磨着她,他的心里的疼痛感就会如雪一般的堆积,反之,如果想着她,那心里的锥刺感就会减轻一些。尤其是看到黑明俊眼里那强烈的执着,他就越不能放过她,他要她,这辈子只要她。 只是,他伤了她,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他是个男人,有着男人固有的面子,他希望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所以,他用着工作来麻痹着自己对她强烈的思念,也用着时间,来冲淡着她心里的悲伤。 他希望她能明白。 走出了房间,尉迟廖残下楼来到餐厅,桌上,是她为他做的宵夜,虽然有些凉了,但是他吃在嘴里,却暖在心里。用这份无形的爱来溶化他心里那堆积已久的寒冰。 风若影一直抽泣的哭着,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在听到隐隐的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她从床上爬了起来,站在窗口前,看着他的车缓慢的出了别墅,快速的疾驰在大道上。 再见了,永远的再见了。 尉迟廖残坐在单人沙发上,旁边的沙发上坐着的是身着粉色低胸睡衣的玉妗。 “你真的以为拿出两亿来就能把我打发了?”玉妗看了一眼桌上的支票,有些不甘的说道。 “还有这所公寓。价值一千五百万。”他们现在待着的地方正是两周前尉迟廖残刚刚买下来送给玉妗的公寓里。 “我三年的青春全部都浪费了,就才值这么点钱?”如果她真的成为了尉迟太太的话,这些只是九牛一毛。 “如果你不跟着我的话,连这些个零头也许都没有。”相信有哪个男人会一下子给一个女人这么多钱。除了他。 “我不信。”她才不信她就这么点魅力。 “那么我收回,你一毛钱都没有。”他挑眉看了一眼玉妗,面无表情。 “你……”为什么就差那么一步呢?“你能不能再答应我一件事。”她妥协了。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毕竟是跟了他三年的女人,除了钱,她还能有什么要求呢? “能不能和我一起去签服装代理权的合同,你从来没有和我一起出过国。”她想捉住,哪怕是最后一次机会。 “好,我答应。”应该他也因为芯片的事要出国一趟。 “那代理费……”不会也算在给她的那两亿里吧! 哼!女人,“我早就说过要给你的,不用担心。” 说到钱,他又想到了她,好像她是例外吧! 风若影如往常般的每日还是让司机载着她满世界的乱转,自那天起,她没有再为他做宵夜,也没有在客厅等他,也没有见到他。 而他,更是忙的忘记了回来。 这一日,餐桌前,同时坐着两个人。 “明天我要出趟公差。”尉迟廖残淡淡的说着,幽深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坐在对面的风若影。好几日未见她了,好想。可,真的见到了,却不知要说什么。 那她呢?有想他吗?为何不抬头看他。 “好。” “过会儿吃完饭帮我收拾行李,也许会去的时间长一些。”他自始至终在看着她,可她……自始至终都在吃着那碗里不算多的米饭。 “好。”终于沉默了许久,风若影抬头不知道怎么问了一句:“我可以开车送你去机场吗?” 没有想到她会抛出这样的问题,只是他想,可……“有司机送就行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吧!到了那里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他没有说去哪里,她也没有问,她知道他不想告诉她,无所谓,反正去哪都一样。 吃完饭,风若影去他的房间给他收拾行李,却没发现衣橱里只有他的衣服,而没有玉妗的。 而这一夜,她睡在他的身边,他紧紧的抱着她,有太多的话想说,只是没有说出来,全部的脑子里复述着。 他知,而她不知。 第二天一早,他上班去了,而她,照旧的在马路上闲逛,知道他是上午十点的飞机,想在最后看他一眼,所以便让司机把车子开到了飞机场。 能看到他,哪怕一眼也好。 可……远远的,她看到他和玉妗两个人,下车,手里拎着各自的行李往候机大厅里走去。 看到了,原本这就是他不让她来送机的原因,他要与玉妗一起去,而她…… 昨晚的温暖怀抱是什么? 她为何要来,为何要给自己找难受。心里的不痛快还不够吗?为何在自己想要离开他时,留下一点回忆都不行吗? 难道他除了伤害她,不会给她留一点美好的回忆吗?为什么? “走吧!”她转回头对着司机小声的说着。该看的已经看了,不该看的也都已经看了,伤的永远都只是自己。 车子又开始了漫无目的的行驶中,手机突然的振动了一下,“在前面的小公园停一下,我想去坐坐。” 车子停下,她下车,顺着小公园里修葺的石子道慢慢的往前走着。边走,边把一个类似耳机似的东西放进耳中,那是柏东杨送给她的,利用着她每次出来偷偷给她的。 耳边,是柏东杨的声音,告诉着她,他将要进行的计划,而她,只是仔细的听着,不做任何回答。 终于,她与他之间要划上句号了,不再有任何的牵绊了,可,为什么心里又会生出一丝不舍呢? 不,不能有任何的念头,她要离开他,永远的离开他,一次次的折磨已经够了,她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该还的,她都已经还了,她都把他俩的孩子给搭上了,还要她怎么还? ------------ 第四十九章 遗嘱 候机大厅旁的咖啡厅里,尉迟廖残安静的坐那里喝着咖啡,而玉妗拿着一本杂志在翻看着。 尉迟廖残的手机一阵响,提示着他有条信息。拿出手机,打开一看,是于平岩:我终于回来了。 他回来了?不会这么巧吧!把电话回拨了过去,很快的电话接通。“喂,平岩,回来了?” “嗯,刚下飞机,怕你忙,所以就给你发个信息说一声。” “我在机场,你呢?”抬手看了一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登机了。 “真巧,我也在机场。怎么?想见我?”于平岩在电话那头笑着说。 “算了,等我回来吧!到时有很多事要让你办呢!” “我看也是的,正好我也趁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把我手头上的事都处理完。”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因为要登机了,所以很快的便把电话挂上。 飞机从天际慢慢的划过,风若影站在车旁,仰头看着。心里默念着:再见,最好,再也不见了。 她的手机在口袋里一个劲的震动着,拿出,看到的是一个陌生号码。是谁?“喂,你好。” “你好,请问是风若影风小姐吗?”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打来的电话。 “我是,请问你是?”这个声音很陌生,她从来没有听过。而对方居然知道她的名字。 “你好,这是平安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我姓于,想和你见个面,是关于一位尉迟老先生临终前的一份遗嘱,里面有提到你。不知道你什么时间有空。”于平岩在电话那头简单的说着。 尉迟老先生,不会是廖残的父亲,自己的公公吧!他的遗嘱里怎么会提到她的名字。 沉默了许久,就在于平岩打算再重复一下他刚才所说的话时,风若影在电话那头说道:“今天下午吧!你告诉我地址,我去你的事务所去。” “好的。”于平岩把自己的事务所地址告诉了她。 中午,风若影回别墅一趟,换了一身淡紫色的小洋装,下午便让司机把自己载到平安律师事务所。 “少夫人,你怎么来这里啊!”司机知道这所事务所与东启集团的关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来这里做什么。 “有点事吧!是这里的于律师让我来的。”那个于律师能给自己的公公做遗嘱,想必肯定与他们家有什么关系,而这个司机,如果是他派来监视她的,对于她的一举一动,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 风若影坐在于平岩的办公桌对面,看着眼前的人,两人互相打量了一番。 于平岩看过陈心蕊年轻时的照片,现在再看风若影,感觉……也许年代不一样,所以感觉上风若影应该像她的父亲多一些吧!“你长的不太像你母亲。” 是不像,因为她与母亲没有血缘关系,“我像我父亲,怎么,于先生认识我母亲?” “看过令尊的照片。”于平岩也不避讳的说着,他感觉自己像是得罪了眼前的人,听着风若影说话,语气特别的冲。 “你见过,在哪里!”为什么眼前的人会见过自己母亲的照片,她记忆里,母亲很少照相,她的照片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我们先不说这个,还是说一下关于尉迟老先生的遗嘱吧!”于平岩拿过手旁的一叠文件翻开,进入公式化的进程。他已经挑起了风若影的兴趣了,所以关于陈心蕊照片的事还是谈完正式再说吧!这如果现在说出来,怕是今天下午什么事情也办不成了。 “好吧!”她的语气明显软了下来。 “尉迟老先生你知道吗?就是东启集团的原总裁。”因为据他所知,风若影应该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 “请你说重点吧!”她能不知道吗?那是他公公呢,只是她与廖残之间的关系却是极少人知道。想必也包括眼前的这位大律师。 呃?好奇怪的一个女人啊!不过于平岩还是不在意的说道:“尉迟老先生临终前修订的遗嘱里有一条是关于你的,是在你满24周岁时,将他手中的5(百分号)的股分转让给你。” “转让给我?为什么!”风若影不明白了,难道他老人家有未卜先知的本领,知道她要嫁给廖残受他折磨而给的安慰金?不能吧! 风若影秀眉紧拧,不明就理的看着于平岩,希望他能进一步的解释清楚,如果不能明白的话,她是不会要的。 “尉迟老先生遗嘱里说,这是补偿给你母亲的,但是知道你母亲肯定不能要,所以把这部分转让给你,希望你能利用好这部分的股份收益好好的照顾你母亲。” 补偿?母亲与公公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真的如廖残所说的?母亲破坏了他的家庭,但,既然是破坏又何来补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眼下,母亲已经去世,那5(百分号)的股份自己是用不到了,而且这些股份对于东启集团来说每年的收益更不是小数目,自己更不可能要。 “我母亲去世了,所以他不用补偿了,收回去吧!”说完,起身打算往外走去。即使知道是什么事了,就没有必要在这里多待下去。 “请等一下。”看到风若影要走,于平岩忙唤住她。“这些股份不是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的。” “帮我还给东启集团吧!这么贵重的东西我要不起。”原本想说把股分还给廖残,后来转念一想,有几人会承认她尉迟太太名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自己要离开她,更不可能拿走这些东西。 于平岩看着风若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没有去追上她解释什么,反正,她的生日还要再一个月,有很多时间的。 坐在车上,风若影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随意的问了一句:“这里的律师和东启集团有什么关系呢?” “这里的主管大律师受聘于东启集团。”司机没有回头,对着反光镜里的风若影说着。 既然如此,他都不知道她与廖残之间的夫妻关系,看来,他与她的婚姻应该是假的了。 ------------ 第五十章 出车祸 “张妈,今天我想自己开车出去。”风若影坐在餐厅里吃着早餐,现在的她每天出去像是固定的活动。只是今天…… “不行,少夫人,如果你想出去的话,必须再有司机给你开车。”那次老伯不小心说漏了嘴,说少夫人开的车有刮损时,她的心就漏跳了好几拍。这万一再出什么事的话可如何是好啊! “张妈,就一次好吗?好久没有开车了,而且我也不去远的地方,只在附近转转。求求你了。”风若影在对张妈说着,其实是想让张妈给张伯说,让张伯同意,要不然,那些个司机才不会听她的呢! “不行,少夫人,你不能任性的,你别以为上次出车祸的事我不知道,你怎么的也要为了我老人家的心脏着想啊!如果真那样的话,你在家里的院子里开开车转转吧!” 在院子里?院子里是够大,但……“好吧!” 今天的她有心事,如果跟着司机出去,要她怎么联络柏东杨啊!可又不能不让司机跟着。坐在车里的风若影不时的张望车窗外。 “在前面一停吧!”风若影还是憋不住的想要下车去看看要怎么联络柏东杨。 只是这次,司机并没有把车停下,而是……“少夫人,你先坐好了,后面有车子一直跟着我们,我先把他甩掉再说。”说完,司机的脚下已经踩着油门了,车子的速度明显的提升了。 后面有人跟踪?是谁?风若影往后看着,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一跳,怎么会是他黑明俊,他怎么跟着她的车。 天呢!半路怎么杀出这么一个人来,“后面是黑明俊的车,他应该不是坏人吧!”风若影怕司机误会,忙解释着。 “我知道,但是少爷交代过,让少夫人不要接近他。”所以他才会把车子开快,来甩掉他。 只是,想甩掉他是谈何容易啊! 就这样,两辆车子在马路上跑起了s形。 黑明俊的父亲不知道打哪里知道了儿子喜欢上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自己好朋友的女人,这段时间居然把他关了起来,面壁思过。 今天,他这是好不容易才跑了出来,几日里的想念,让他疯狂。所以看到风若影的车,便死命的追了下来。 “停下来吧,我和他只说两句话。”风若影感觉车子的速度让她眩晕,她不希望黑明俊出事,她会和他说清楚,他们两人之间不可能的。 “不行的,少夫人,少爷嘱咐过,你不能单独见他的。”司机不顾风若影的话,把车子开的更加的快速。 每当黑明俊的车子往前超过一点,能和风若影平行时,司机便会把车速提快,将两人错开,一次一次,风若影想说话也来不急。 “不要追了,不要追了。”车子上了高速路上,两辆车子在车子极少的路上开始互相狂飙。 “让你的司机停下来,我有话对你说,就几句。”黑明俊在车上大吼着。 “停下车来,这样太危险了,停……啊!”风若影看到前面叉口处一辆大型货车以最快的速度窜进了车道。 眼前看着躲闪无望,风若影尖叫着闭上了双眸。死吧! 司机怎么也没有想到怎么会出现一辆大货车,紧急的打着方向盘,人在开车时会出于一种本能的保护自己,而完全不会顾忌其它,只听着‘砰’的一声响,轿车的后座位置与货车结实的撞在了一起。 而黑明俊,因为是在车子的左侧,所以在紧急关头上,往左猛烈的打着方向盘,最后,车头处撞上了一旁的隔离墩上。 很快,高速路上传来了救护车紧急的鸣笛声。 三个受伤的人分别被抬上了救护车。 平安律师事务所里,于平岩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这段时间他不在时,所里处理的案件。厚厚的一摞文件足可以把他的视线遮住。 没想到,他出去的这段时间,他的手下如此的卖力。 放下手中已经看完的一份案件,是个离婚案件的,真是搞不明白这些人,既然不爱为什么结婚,既然爱了又为什么要离婚,而且还是在结婚两个月,闪电结婚,又闪电离婚。 于平岩感觉累了,伸了一下腰,今天从早上来到办公室里就一直没闲下来,也许他也就是个操心的命吧! 伸过懒腰以后,顺手又拿过一份案件资料看起来。原本想放松下来的心情,突然拧结在一起,捉过手边的电话按下一个键,“王秘书,让马律师来我办公室一趟。” 很快,五分钟不到的时间里,马律师已经站在了于平岩的面前。 ‘啪’的一声,于平岩把手上的资料摔到了马文泽的面前,“这份结婚证明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给我说。” 马文泽带着疑虑的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看,解释道:“不是我不说,只是当时尉迟总裁说不要对外说这件事,包括你。所以,即使现在包括外界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尉迟总裁已经结婚。” 是啊!如果他对外报道他结婚的事,哪怕他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里都会知道,只是,他为什么不对外宣称结婚了呢?这又是怎么回事,而且昨天风若影来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她已经与尉迟廖残结婚,最主要的从她说话的语气听来,感觉也像是与他不认识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先出去吧!”于平岩示意马文泽出去,而自己已经陷入了沉思中。 许久,于平岩抬起头来,拿出手机,调出一组手机号码。 等到电话响到最后于平岩打算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对方终于接起了电话,不过,却是个男声。“喂!” “请问,这是风若影的电话号码吗?”没打错啊!上次是她接的,这次…… “是的,请问你是她的家人吗?我这里是警察局。” “警察局?她犯什么事了吗?”于平岩有些焦急的问着。 “她出车祸了,现在人在中心医院抢救,如果你认识她的家人,麻烦你尽快通知他们一下。”警察也在医院录笔录,也在寻找她的家人,因为她的情况不太好。 “什么?”出车祸。 ------------ 第五十一章 想要爱你 于平岩没有想到风若影会出车祸,更没想到车祸会那么严重,到了医院才知道她的生命垂危。于是急忙的打电话回了别墅,可是别墅里只有张伯和张妈,尉迟昨天已经飞走了。 手术室外,于平岩焦急的等待着,手中的手机不知道要不要打给远在国外的尉迟,要告诉他吗?风若影应该没事吧! 刚才医生说,她的司机也在里面抢救。 上帝保佑吧! “于平岩,你怎么在这里?尉迟呢?”不远处,黑明俊被护士用着轮椅推了过来。 于平岩听到有人叫他,侧头一看,黑明俊,他怎么在这里,而且样子相当的狼狈,额头上被白色的纱布包着,隐约露出一些红色,恰到好处的和他那头红色的发交相辉映,身上更是血迹斑斑的,小腿露在外面,已经被夹板夹住。“你怎么在这里?” “风若影怎么样了,尉迟呢?他为什么到现在这个时候还不出现。”黑明俊有些激动的吼着,今天都怪他,是他太激动了,如果不是他紧追着她的车,车祸就不会发生。 而且,为什么风若影已经命在旦夕了,尉迟廖残还不出现,他不知道他的不出现,会让他多少的痛心吗?他是她的老公,而她却得不到老公的关怀,而他,想要关心,却只是个外人。 于平岩没想到黑明俊会如此的关心风若影,他又是怎么认识她的?怎么他出去了几个月,回来好像完全被踢出局了一样。“我还没来的及打电话给尉迟,他出国了,昨天刚走。”他如实说着。“你们认识?你这又是怎么了回事?”难道风若影的车祸与他有关?不然两人不能同时出现在医院里,太巧了。 两人正在吵吵着,张伯和张妈搭着电梯上来了,看到两人,小跑着上前,“于律师,黑先生,我家少夫人怎么样了。”张妈神色慌张的问着。 “医生正在抢救。”这是目前他所知道的,具体的,他就不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少夫人怎么会出车祸了呢?”张妈哭了起来,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进了医院,而且,而且……她不敢想。 接到电话时她就想着要不要给远在国外的少爷打电话,不过想了想还是等等吧!谁知道来了医院…… 手术室的灯灭了,所有的人都围了过去,门被推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医生,我家少夫人怎么样了。”张妈第一个问了起来,她比谁都着急。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由于患者送来时就已经失血过多,所以……请节哀顺变。”医生低下了头,从旁边走了出去。 什么?节哀顺变?简单的四个字,在所有人的头顶批了一道闪电。 “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少夫人早上还好好的,这,这不可能。”张妈不能控制情绪的哭喊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法国,巴黎,林荫大道上,一道疾驰的跑车呼啸而过。 尉迟廖残在听到这个消息时,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终于在一分钟后,飞快的拿着自己的签证及护照奔出了酒店房间。 他不相信,这不可能,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在自己到达法国人才几个小时后就死掉了。 以前他是那样的折磨她,她不都是活的好好的吗?为什么离开了他的视线,她就出了问题,肯定是他听错了,她不可能死,不可能,不可能。 握在手上的方向盘已经被汗水浸湿,额角也渗出了汗,脚下的油门已经被他踏在最低。他现在恨不能长上翅膀,不,最好有个时光穿梭机,让他马上出现在她眼前,狠狠的告诉她,不要对他玩花样,那样,她会更惨。 只是,她死了,她死了!无论是他想要折磨她,还是想要对她好都不可能了。 尉迟廖残用着最短的时间回来了,站在了太平间里,看到了床上那个用着白布覆盖的着女人,那个他曾不承认的妻子。 他怔怔的站着,足足有十分钟,不曾往前走一步,他不相信白布下盖着的是风若影,他宁可回来时,看到那个面无表情,甚至用着憎恨的眸光看着他的风若影。 可,张妈肿胀的双眼告诉他,她是多么的伤心。张伯的无语告诉他,他是多么的悲伤。 他对着别墅大叫着:“风若影,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 可,没有人回答他,那个见了她总是欣喜,总是惧怕,总是颤微微的女人没有回答他。 她不在家吗?她去了哪里?“风若影,你出来好吗?”他错了,他想对她好,他想这次从法国回来以后好好的爱她,不再折磨她。 他折磨着她,他的心会比她更痛,更难受,所以,他要自己好过。 他的手颤抖着揭开白布的一角,露出风若影那苍白的脸,那张脸已经没有任何生气了。终于,他接受了现实,就在刚才,他的心里仍然抱着最后一点点的期望。 白布下的人不是她,他走错了地方,她只是逃跑了,跑到她找不到的地方了,只是任何地方他都能找到,只是天堂或者地狱他找不到她,他拉不住她。而她,却真的去了。带着她对他的爱永远的去了。 他的手举起来,想要触碰她的脸,那张脸,只在她与他恋爱的那两周里,他曾经碰过,可是那时,他恨不能扯烂那张脸,为什么她长的如此好,这么魅惑着他。为什么她长的如此好,像谁,像她那个狐狸精的妈妈吧! 只是现在,她的身子已经冰凉,伸出的手还是没有勇气去碰触她。 一滴泪,如珠般的滚落,掉在了地上,晶莹剔透。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我想要好好的爱你,不会再折磨你了,为什么你不等我,不给我这个机会。你先走了,我去爱谁?”说出这些话时,他才晃悟,原来他一直是爱着她的。只是,晚了,晚了。 “起来吧!我们回家好吗?不要玩这种游戏。”这是他看着她被推进火化室里说的最后一句话,可,她终没有起来。 进去时是一个人,出来时却是一堆白灰。她被永远的装进了一个小坛子里。 ------------ 第五十二章 生的希望 黑明俊,包括警察都向他说明了当时的情况,只是,无论是谁的责任,她都已经不在了。 她的房间里,桌上放着那个小坛子,里面装的是她。 而他,坐在她曾经睡过的床上,手上抱着的是她曾经盖过的被子,因为那里有着她的馨香。只是这种味道能保留多久?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感觉到她还留在他的身边。 而他,在这里已经坐了整整两天了。两天里,他不吃也不喝,困了就抱着她被子睡,醒来就坐在床上,像是在等着她回来。 只是,她再也回不来了。 张妈在他进来的第一天时进来过一次,端过一碗粥,可是,他没动,而张妈,就再也没有进来过。 她的房间里很简单,简单到没有一张照片,只有床,桌,椅,这是他的妻吗?想想以前,他又是怎么狠下心来如此对待她? 衣架上有一件西服,那是他的。他好像看到她晚上把西服抱在怀里,感受着他的存在。他忽视了她,而她却永远把他装在心里。 夜晚,窗外月光皎洁,外面栅栏一道道的印在屋内,落在地上。这里到底是哪里,是她曾经住过的地方吗?为什么看起来就像是一座监狱,一座牢笼。这就是她的生活吗?他到底把她逼到什么地步了。 第三天一早,尉迟廖残抱着那个小坛子走出了房间,来到了自己的房间。从现在开始,已故的风若影搬回了他的房间。 他要把她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身边,他相信她没有死,而是在远远的看着他,所以每天里,他照常的上班,开会,认真的工作,准时的下班,只是每一天的上班下班路上,他都会很留意的看着街上的人群,会留意着她是不是混迹在里面偷偷的看着他。 只是,半年下来,还是一样,甚至连个和她长的相似的人都没有看到。 有一次,他看到人群里有个女人也穿着一件米色的小洋装,他以为是她呢,可是满心的希望,在转头的那一瞬,希望变失望。 世上又怎么可能有着如此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呢? 每天回到家里处理完公事以后,他总是会对着桌上放着的那个小坛子说上几句话,把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说一下,就像是她坐在他的身边,静静的听着他的诉说。 就像……就像他们两人那两周的恋爱。也许在他的印象里,只有那两周的时间里,她的脸上才会有笑容吧! “对不起,我给过你的快乐太短暂,短到,我都不知道要如何去弥补,不过,将来我会有许许多多的时间来陪你,我会每天陪着你说话,一直陪到老。” 一阵的电话铃响,打断了尉迟廖残的自言自语,看了一眼手机,有些不悦,“小影,我先接个电话。” 说完,拿过手机接了起来。“喂?” “你好,请问是尉迟廖残吗?”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蹩脚的中国话。 “我是,你哪位?”这个声音很陌生,是谁?而且还是晚上十二点钟来电话,太没礼貌了。 “我叫威廉,是你外婆的邻居,你外婆她……” 新西兰哈密尔顿,六月初冬的中午,阳光暖暖的照着略微有些发黄的草坪。 一位白发的老人坐在轮椅上正弯腰费力的想捡起地上不远处的一片树叶。 “婆婆,慢点,我帮你捡。”一位长发女子正好经过这里,弯腰从草地上捡起一片黄黄的树叶交到老人的手上。 “谢谢你姑娘。”正待老人想要对着那位姑娘再说点什么时,那位姑娘已经抱以淡淡的微笑往前走去。 “真是个好姑娘啊!如果能和廖残在一起就好了。”官美芝看着女子渐渐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尔后,把那片黄黄的书签叶子夹进了放在腿上的书里。 官美芝随意的翻看着书上的书,心里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终于,身后的来人轻轻的推着轮椅,她才绽出安心的微笑。“威廉,你去做什么了,刚才书签掉了,幸好有个小姑娘帮我捡起来,这要是被风吹跑了,你不知道我会有多伤心呢!” “外婆,那些书签你还留着啊!”尉迟廖残带着小孩子般的笑意,有些调侃的说着。那些书签是他小的时候做的,送给外婆做生日礼物,谁知道外婆居然到现在还留着。 “廖残?”官美芝听到声音,猛的回头,看着眼前的人,她有些不相信刚才还在念叨的人现在居然会出现在眼前。她又得新的眨了眨眼睛。 “外婆,你怎么住院了,我一知道马上就飞来了,还好,医生说你的腿没事,要不然,我悔死了,把你自己留在这里。”尉迟廖残停下轮椅,往前一步,半蹲下来,紧紧的握着外婆的手。 “没事,人老了,冬天一到,老胳膊老腿的就不听使唤,这不没事吗?有威廉在这里没事的。”官美芝说完还不忘往旁边看看有没有威廉的身影。 “威廉大叔在病房呢!我给你带了些好吃的,他帮忙拿过去了。外婆,外面冷,我们进房间吧,你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好啊!也有些饿了,对了,廖残,你有女朋友了吗?我刚才的书签掉了,幸好一个小姑娘帮我捡起来,如果你能认识她就好了,我感觉她长的特别的亲切。”官美芝想着刚才的女孩子,唇畔边的褶皱更加的深了。 “什么样的好姑娘能入了外婆的眼啊!只不过……”他爱的人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他,不在了,他心已如止水,不想再爱了。“外婆,威廉大叔很喜欢你噢!”他不想谈起她,欠她太多,所以转了话题。 “去,死小子,你和于平岩一样,总是拿我老太婆来开玩笑。” 就这样,一老一少两个人欢快的聊着天进了病房大楼里。 而刚才的女子,去了另外一层,走进一间病房里。 病房里,乔小小正躺在床上,柏东杨如木偶般的抱着一个小小的小婴儿,爱不释手的,脸上带着一股子傻傻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