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北方有佳人 ------------ 楔子 窗外大雨磅礴,电闪雷鸣,欢歌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靠在床角。 前世的欢歌是个身无六亲,生死无依的警察,也就是在这样的雷雨声中被歹人一枪毙命,而后重生在这架空时代成为帝王家的公主,许是上天悲悯,这一世的她集万千宠爱一身,日日安享在尊荣富贵亲情温情里,欢歌都快忘了自己前一世的悲惨境遇。 八角夜灯扑闪了两下突然灭了,刚好一道闪电劈开,欢歌惊叫一声,浑身无法抑制的恐惧,奇怪她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重生之后却对闪电有着莫名的惧意,“春啼,春啼!”春啼是今晚为她守夜的宫女,时常遇到这种天气,她都会喊身边的宫女与她一起睡觉。 “圆圆!圆圆不要怕!”一个黑影将欢歌搂在了怀中,柔柔的声音夹杂在轰隆隆的雷声之中非但不能让欢歌听着安心,身体反而抖的更厉害。 圆圆是欢歌的小名,欢歌觉得父皇给自己起的欢歌这两字歧义太大,会说话后硬是鼓动着父皇又给她起了个小名,小时候长的太肉乎(其实现在也很肉),父皇就给她起了圆圆这个小名! 这声音分明是皇帝哥哥的,这么晚了,皇帝哥哥怎么会没有任何的通传就进入她的寝室?值夜的春啼哪里去了,为什么都不报一声? 欢歌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就像是妹妹与哥哥的关心问切般语气:“皇帝哥哥?你怎么在这里,明日是你的登基大典,皇帝哥哥还不赶快回去睡觉养足精神。” 明日就是父皇薨后整三十日,大秦皇室规定,新皇是在先皇死后一个月举行登基大典! “答应了圆圆要送及笄礼物的,圆圆难道忘了吗?”她的身体酥软无骨,几乎是刚抱她入怀,司徒旭就有一种想将她揉进骨肉里的冲动,他的眸光幽暗,声音丝丝绕绕,热气尽数喷在欢歌娇小的耳朵里。 “哥哥!”司徒旭的声音太过怪异,让欢歌的心突然就悬了起…… “哥哥放开圆圆!”欢歌蹬着脚想逃离司徒旭的怀抱,却怎么也无法挣开司徒旭的大手,因为出生时先天体弱,这些年的娇生惯养,她已经没有了前一世的矫健身手,声音带着让人怜惜的颤意,她想用这种楚楚怜弱引起司徒旭的怜悯之情,也想用哥哥这两字提醒司徒旭她们的兄妹关系。 “圆圆,哥哥等了这一天好久了呢!乖,不要反抗,哥哥会好好的给圆圆一份及笄礼!”司徒旭的手抓住欢歌踢打的一只脚踝紧紧捏了住。 欢歌只听得咔嚓一声,脚腕上丝丝凉意刺骨渗入身心,是什么东西?她下意识的挣扎的更厉害,“哥哥,好疼,哥哥快放手,圆圆好疼啊,哥哥!” 另一只脚在踢打间又被司徒旭抓了住,欢歌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在原地扭动的小猪,两只脚都被司徒旭抓住,怎么挣扎都无法向前移动半点。 握着欢歌的两只脚踝抬起朝上,并将欢歌的身子扭动的身体往他身前一拉,欢歌被司徒旭以v型压在了身下,压着欢歌的脚腕到欢歌眼前,司徒旭笑的灿烂,“欢歌,这是哥哥专门给你打造的脚链,瞧,喜欢吗?” 两只脚腕上分别戴着两根细细的如同小拇指粗细的红色链子,链子的每一节都是心型环状,一环扣一环,两脚腕牵连的那根链子则有一尺长短,就像是手铐一样,将欢歌的两只脚拴在了一起! 很多年很多年以后,欢歌才知道这个看似美丽的心型环状链子还有一个血腥的名字:噬妖链! 传说噬妖链只要戴在人身上,便永远都无法摘除,就算是死后魂魄也不得轮回,生生世世,成鬼成魅! ------------ 第001章 及笄 天色微昏,今日是陛下登基大典举行之日,可不能让公主在宫宴失仪,婢子春啼早早为欢歌打了热水备着,欲进内室去唤欢歌,却见欢歌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到了珠帘后的铜镜前,一时吃惊笑道,“今日公主殿下倒是起的好早!” 欢歌没有回话,长长的拖地裙摆将她脚上的血红链子遮了住,她的眼圈有些微肿,眼中隐隐能看见红色的血丝,此刻她正专注的盯着镜子里自己这张脸,今天是她十四岁的生日,也是她的及笄之日,不过想来并不会有人关注到她的及笄日。若不是脚上的链子红的刺目,她仍是觉得昨夜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般虚虚幻幻! 春啼于是将热水端了进来,拧了毛巾来到欢歌的面前,恰看到镜中欢歌的脸,一脸吃惊的问,“公主,怎么脸色这么不好,可是昨夜没有睡好?” “昨夜雷电交加,本宫怎么会睡得好?”欢歌的语气不好,“昨夜你值班去了哪里,本宫唤了你那么多声都不曾听到?” “公主,公主殿下,奴婢就在门外,奴婢一直在门外守着!”欢歌殿里的人都知道欢歌最怕雷电,听到昨晚雷电春啼就惊的跪到了地上,“奴婢,奴婢昨晚不知怎么了,竟不曾听到雷电声音,奴婢一定是睡的太死,奴婢对不起公主,求公主责罚!” “罢了!”欢歌挥手,一脸疲色,“服侍本宫洗漱上妆!” 春啼什么都没有听到,想必是司徒旭做的罢,念及这个名字,手指紧紧的捏在了一起,好在,好在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不管怎么样,今日必须离开俞京! 梳妆好后天还不曾大亮,见几个婢子都不曾注意自己,欢歌这才俯身,在自己寝室的枕头里拿出一卷黄色绫锦快速的放入宽袖中,事关重大,虽然四个贴身婢子都是从小跟自己到大,也不得不防。 欢歌先去的地方是自己母妃的宸佑宫。 一直在宸佑宫掌事的魏嬷嬷引了欢歌进了西边厢房,亲手为欢歌解了衣袍,不悦的朝欢歌身后的几个婢子训道,“公主殿下今日怎么这般早,清晨露寒风重,公主穿的这般少,几个小蹄子怎么服侍公主的?” 欢歌打断魏嬷嬷的话道,“嬷嬷,不管她们的事,是本宫要穿成这样,母妃可睡醒?” “太妃娘娘这几日都不曾安睡过,公主殿下进了门太妃娘娘就已起身!” 欢歌应了一声,撇了众人独自朝母妃安寝的内室走去。 自先皇薨后,欢歌的母妃就被封了皇太妃,而那正宗的皇太后,自是司徒旭的母亲,先前的正宫皇后! “我儿,今日怎么来的这般早?”见欢歌进门,正在镜前坐着由两个侍女服侍梳妆的妇人转头,朝欢歌招手,“虽说今日是你皇兄的登基大典,却也不用起得这般早!” 欢歌上前挥了两个侍女下去,她自己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径自为皇太妃梳着头发! 镜中母妃容颜虽美,却如春尽残花般憔悴,瞧着母妃的憔悴神色,昨夜的事情欢歌怎么也无法向母妃道出。 欢歌的母妃是先皇生前最宠的女子,也是大秦最美的女人,不然一个小家碧玉出生女子又如何能坐上皇贵妃的座椅,若不是一直无子撑腰,只怕早已被先皇升为皇后。 先皇一死,欢歌的母妃就成了皇太后时时刻刻想拔除的眼中钉,没有了先皇的撑腰,欢歌的母妃迟早会被皇太后搓扁搓歪。 欢歌暗暗下着决心,机会只有一次,就算不为自己为了母妃,她今日也一定要成功。 镜中的皇太妃双眼无神,自先皇死后,她便一直是一种梦游般的状态,就是在欢歌的面前,她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母妃,泽哥哥被父皇封了昌南王,听说今日皇帝哥哥的登基大典结束后他就要启程去昌南了呢,母妃,听说昌南有山有水,四季如春,风景甚美!” “昌南啊!”镜中的皇太妃抬眼,眼中几许迷离,“我与陛下,就是在昌南的宁城认识的!”说了这一句,神情怔怔的便似陷入了回忆里般。 这事欢歌曾听皇太妃说过,见皇太妃嘴角含笑,似是因这话勾起里美好的回忆,欢歌默默的整理着皇太妃的发丝,心中有些怅然。 司徒旭的登基大典,皇太妃和欢歌并没有资格去参加宗庙的盛典,只有晚宴才需要她们盛装出席,不过欢歌这事等到晚宴就太晚。 从皇太妃的寝殿出来,天色才刚亮,欢歌默默的朝前走着,她一定要想办法去宗庙里。 欢歌暗暗告诫着自己,不管皇帝哥哥对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把她当做了妹妹或者敌人,她都不愿去试探拆穿,父皇去了,这个皇宫就变成了吃人的龙潭虎穴,她还好,公主及笄就会选驸马嫁出去,可不善心机的母妃呆在这里迟早都会被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殿下,殿下!外面这般冷,殿下的披风太薄,来,殿下将这件披风披上,这件厚实!”身后的魏嬷嬷拿着红色的披风小碎步的跟着前面的欢歌。 “嗯,母妃这里,劳烦嬷嬷多照看着点!”魏嬷嬷是母妃身边的老人,欢歌自小便当魏嬷嬷为长辈一般的看待。 “殿下放心!”替欢歌披了大红披风,魏嬷嬷失神的瞧着欢歌,“一眨眼殿下都快变成了大人,今日是殿下的及笄之日,殿下不要怪娘娘没有记起,先皇去后娘娘的情绪一直不好……” “嬷嬷,怎么会!”没想到魏嬷嬷还记得自己的及笄之日,欢歌朝魏嬷嬷安慰道,“这种时期,及笄不过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嬷嬷不提,欢歌几乎忘了呢!” “殿下这是哪里的话,及笄是女孩一生最重要的事情了,殿下这是在安慰老奴呢!”魏嬷嬷语气隐有哽咽之意,侧了脸不愿欢歌看到她泪水漫了的双眼。 “嬷嬷,你先回去吧,母妃离不得你!”欢歌伸手握住了魏嬷嬷的手,半晌才放开。 转过长廊,欢歌挥退了身后的夏鸣秋呜两婢子,站在湖边垂柳树下的她茫然出神,她没有把握将袖中圣旨拿出之后会引起什么反应,生又或死?最怕的还是生不如死的境遇! “谁惹我们的长公主殿下生气了?”身后突然有声音传来,吓得欢歌一个趔趄差点掉入湖中,还是一只手及时拉住了她。正是她的同父异母的皇帝哥哥司徒旭。 “皇帝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明明心跳如鼓,欢歌却在转头的时候及时绽放出璀璨惊喜的笑靥。 ------------ 第002章 皇帝哥哥 “奴婢参见陛下!” 司徒旭挥手,夏鸣秋呜两个婢子默默的退到一旁司徒旭带来的那些太监后面。 “怎么,我们的长公主殿下不喜欢朕来么?”将欢歌轻轻一拉拉在身前,司徒旭低头,修长的手指在欢歌的发丝里穿梭,替欢歌将落在发间的柳树叶捻出。 “皇帝哥哥又取笑圆圆了!”欢歌抬眼,凤眼微微眯着,似很是享受司徒旭这般将她拥在怀中,“今日不是皇帝哥哥的登基大典吗?以为皇帝哥哥今日一定很忙呢”欢歌的唇微微噘着,如同不谙世事的孩童在向她的哥哥撒娇。 可此刻她心里早惊如鸟雀,昨夜电闪雷鸣的画面犹在眼前,欢歌实在不敢想象,一个从小到大却一直又对她这么好这么温柔的哥哥,昨夜的表情多恐怖多黑暗。只要想一想,她就不寒而栗!还好父皇为她与母妃准备了退路,只要,只要将袖中的圣旨在文武百官面前宣读出来就好。 脑海灵光一闪,正愁今日找不到机会去大典,此刻司徒旭就在眼前,若是求了司徒旭带她前去…… “是吗?还以为圆圆不喜欢看到朕这个哥哥呢!”指尖沿着欢歌的发丝缓缓而下,放在了欢歌的脖颈处,“朕昨夜送给圆圆的及笄礼,圆圆可喜欢!” 欢歌歪着头躲开那双似要将她脖子捏住的大手,抬起水汪汪的凤眼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孩愤愤不平的控诉,“圆圆不喜欢,那根链子勒的脚腕好疼,而且圆圆都不能再跑,只能小步走路,皇帝哥哥,圆圆一点都不喜那链子,哥哥将那链子取下好不好!”昨夜司徒旭离开后欢歌就曾试着往下弄那根链子,奇怪这链子每一个对接的心型环都没有一点缝隙,欢歌都怀疑司徒旭是怎么将这链子扣在她脚腕上的。 “链子是取不下的!”司徒旭的视线落在欢歌遮盖了脚的裙子,笑的温柔,“所以圆圆以后不能光想着跑才是!” “哪里有戴的上却取不下的链子,皇帝哥哥就是骗圆圆!”欢歌垂眉,娇嗔的声音略低,隐隐带着慌促无助的感伤,“父皇走了,疼爱圆圆的除了母妃就是皇帝哥哥了,皇帝哥哥要一直是最宠最爱圆圆的皇帝哥哥,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圆圆?” 这次的话司徒旭并没有接上,他嘴角含笑,静静的望着身高只及他胸前,眉目娇嗔的欢歌!眼中情绪如一潭幽池深不见底。 “皇帝哥哥!”见司徒旭不答,欢歌稍稍抬眼,偷窥着司徒旭脸上的表情,恰见到司徒旭正望着自己,欢歌伸出手指抓住司徒旭的衣襟,无助而又可怜兮兮的说道,“皇帝哥哥,你今日的登基大典,圆圆也去瞧瞧好不好,圆圆也想见识一下!就当是你昨夜把圆圆惊吓了的赔罪!” “惊吓?”司徒旭眼中玩味,若真是惊吓到,今日见了他,就不该是这种样子,应是老鼠见了猫般吧,有哪一个非血亲妹妹在受了同父异母的哥哥惊吓后还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 第003章 代价 “是啊,你瞧圆圆的眼睛,都盖了一层厚厚的粉还掩饰不住黑眼圈呢!都是皇帝哥哥昨夜将圆圆吓得!”欢歌作似一脸委屈!实在忍受不住司徒旭那犀利的似将她的伪装能看穿般的眼神,欢歌垂头,将头抵在司徒旭的胳膊处,撒娇意味十足,“哥哥,皇帝哥哥,一生就这么一次登基大典,总要有个亲人和你分享一下你的成功不是?就带圆圆去瞧一下吧,圆圆也想长点见识啊!” 欢歌觉得但凡是个人,在成功或者激动的时候总会想让别人来分享一下的,虽然司徒旭的外表看起来似乎没有这种需求,不过需求总是不会写在脸上不是! “好!”司徒旭答,另一只手抚上欢歌的发,“但是不许捣乱,只能在珠帘后呆着!” 司徒旭答应的太快,导致欢歌一时无法反应,她以为还需要撒泼耍赖的久一点,话说十四年的公主生活,欢歌学的最透彻的就是怎么来卖萌,怎么来装嫩…… “哥哥,你可得说话算话,不能骗圆圆!”虽然是兄妹,但好歹也有男女之别不是,干嘛老是像个小情人一样摸她的头发,很膈应人啊!心里诽/谤,欢歌面上却笑的甜蜜蜜,抓住司徒旭在她发丝里油走的手,用小手指勾住司徒旭的小手指,“拉钩拉钩,皇帝哥哥若是骗圆圆就会变成小狗!”说罢,放开了司徒旭的手指退了一步与司徒旭保持着距离,面上兴高采烈的对司徒旭道,“哥哥,走吧!” 司徒旭并不是个爱说话的人,他眼底的眸光静静追逐着欢歌的一颦一笑,像是个清醒的看客,看着台上戏子们的表演。 这也是欢歌为何不喜欢与司徒旭对视的原因,明明司徒旭长不了她几岁,若是加了前世的岁数,她应该可以当司徒旭的阿姨了,但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明显自己就像是个幼稚的小娃,而司徒旭则像个沉默的智者般,鲜明的对比巨大的落差使得欢歌的心里非常之不爽!但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尤其用现代人的观念来看,她的母妃算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而她自己就是一个有违道德伦常的结晶,虽然说古代人不讲究这个,但是她自己的心理作用,在人家正牌夫人爱的结晶们面前,她实在是心虚的不行。 不过总不能这样心虚过一辈子,欢歌只能安慰自己:小孩无罪,穿越无罪…… “去哪里?”司徒旭疑惑的眼神分明就是还没有跟上欢歌飞快的思绪! “当然是去外宫啊!皇帝哥哥刚刚可是答应了欢歌要带欢歌去见识一番的!” “还不到时间,朕现在要去延和宫给母后请安,不若圆圆与朕一起去?”虽然是问话,司徒旭的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欢歌很敏锐,听出司徒旭这话语里的威胁之意,欢歌估计自己要是不答应就也别想去见识一番。司徒旭明明知道太后素来看她不顺眼,还让她往太后身边去凑,分明就是让让她付出点代价! 哼,这点代价,她还是付得起的! ------------ 第004章 同坐 “好啊!”欢歌点头笑的可怜兮兮,“皇帝哥哥,到时候你可不能把圆圆一个人丢在延和宫啊,你一定要说话算话!” “朕什么时候有骗过圆圆吗?”司徒旭伸手示意,身后的人立马将帝王规格的肩舆抬了来。 “有!”欢歌弱弱的答,“你一直说要送圆圆一个非常惊喜的及笄礼,可送来的不是惊喜,是惊恐!” 好在这话走在前面的司徒旭并没有听清!转头见欢歌磨磨蹭蹭,正准备踩着太监脊背上肩舆的司徒旭不悦皱眉,“可是不愿去?” 听了这话,欢歌哪里还敢不满,几步走到司徒旭面前小声回道,“我今日没有乘肩舆!” “为什么?”司徒旭不解,因为被封为长公主,欢歌已经有了独立的宫殿,且宫殿离皇太妃的宸佑宫似乎很有一段距离。 欢歌垂头,用手指指了指被裙子盖住的双脚。脚上的那根链子不到两尺,坐肩舆势必要跨步,也势必会让别人发觉她脚上拴着的那根链子。 “走这么远,不累吗?” 身子蓦然腾空,却是司徒旭将欢歌抱在了他自己的肩舆上面去,不等欢歌有所反应,他自己也踏着太监的背上了肩舆,揽着欢歌的腰将欢歌拉进了明黄帜幔纷飞的轿舆里。 “皇帝哥哥,陛,陛下,这个不合规矩!我,我还是下去吧,走里也可以!”欢歌说的结巴,欢歌身子僵直僵直,虽说这肩舆的座位很大,完全容得下欢歌与司徒旭两个人的屁/股同时坐上,但欢歌哪里敢真的坐在上面,尤其司徒旭的手还揽在她的腰身上,那手指只要稍稍上移半点就是她的小包子啊,古代连个胸罩都木有,就一个薄薄的肚兜…… “规矩?后宫女人去参加登基大典好像也不合规矩!”司徒旭眉毛微挑,瞧着屁/股腾空在半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欢歌,手上一用劲,两腿八字型叉开,将欢歌抱着坐在了他的两腿中仰,“这样坐着会不会舒服点?” 欢歌内牛满面! “哥哥,我还是坐在一旁吧!”欢歌的声音很弱,这完全是一种低微的商量语气,她真害怕自己惹怒里司徒旭后,司徒旭会不会再寻出一个更变/态的坐姿来! 本来欢歌以为自己刚刚那种境遇就已经是最悲惨的了,这会子她已经深深羡慕刚刚那样的坐姿了!感觉自己的后面几乎紧贴着司徒旭的裆部,欢歌微微移动着臀/部,让往出挪一下。 司徒旭双手揽在欢歌的腰身处不悦道,“别乱动!” 欢歌身体立马就像是被点穴了般一动不动!刚刚还是一只手,现在变成两只手了…… 欢歌决定来个四大皆空,她闭着眼在心底默默念叨着,希望乘坐皇帝肩舆这事不要太快被皇太后知道才好! 一边是亲生母亲,一边是抢了自己父爱的野东西,欢歌想也不用想就能知道,今日这事若是传到皇太后耳朵里,若是皇太后惩罚她,司徒旭一定会若无其事的作壁上观的! ------------ 第005章 晕轻功 再转一个角就到延和宫殿前,欢歌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僵硬得变成了人偶般。 干干的咽了口唾沫,在皇太后的怒火和司徒旭的怒火掂量来去,欢歌觉得还是后者更让她能承受一点,伸手抓了抓司徒旭放在她腰上的手背,“皇帝哥哥,可不可以在这里下轿?” 声音带着弱不堪怜的哀求之意,司徒旭反手将欢歌挠他手背的手指抓住,欢歌还不曾反应过来,整个人竟似在半空中掠过,然后落在了地上。 欢歌张着嘴,尖叫声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虽然她知道古代武功出神入化,虽然也看过无数飞檐走壁的禁卫军,但这还是第一次亲身体验,这比在游乐园坐三百六十度太空旋转还让她觉得惊险,那个最起码还有保险杠安全带之类的,这个啥子都木有(⊙o⊙)哇! 腿有点颤颤,后知后觉的有点晕乎,司徒旭已经朝前走了几步了,欢歌想抬腿跟上去,可脚软绵绵的像是粘在了地上般,怎么也动不了! 走了几步的司徒旭转身,估计是以为欢歌不想去见皇太后,所以他的脸色很不好! 欢歌觉得自己前世里绝对没有这么逊,在游乐园买通票玩个一整天面不改色是常事,可现在,她倒是很想面不改色的走到司徒旭面前去,但牙齿打颤的声音竟然不争气的从自己嘴里发出来了!心脏也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头晕目眩的,欢歌有些悲催的想,她该不会是晕轻功吧…… 离开了皇宫以后的日子一定不会是安稳的,连轻功都晕的她,可肿么生存下去啊! 欢歌没有时间自怨自艾,因为她的胃里一阵翻腾,还没来得及捂嘴,早晨吃的膳食全都呕了出来! “怎么了?”司徒旭在欢歌两步开外的地方停住!神情并不曾有多少关切之意,冷冷淡淡的就好像是在进行礼貌性的问话。 欢歌没有对司徒旭的态度表示伤悲,毕竟不是血亲兄妹么,毕竟两个妈都是水火不容,能不把她想成呕吐是故意的,她就已经很谢天谢地了! 掏出手绢擦了擦嘴,撇脸移开被自己污染了的干净地面,欢歌有些尴尬的朝司徒旭笑,“刚刚在半空中有点晕,可能是没习惯!”她都这样了,不知司徒旭会不会善心大发放她一马不用她去见皇太后啊! “既然没事那就一起进去!”司徒旭于是转身,再次朝前走去! “哦!”欢歌焉焉跟在司徒旭的身后,她觉得司徒旭有时候真的很冷血,冷血到就算司徒旭笑的时候,欢歌都觉得那笑不达眼底,笑中带着一种肃杀之气,看着都让人心惊胆战!不笑的时候欢歌就更不敢惹了。 先皇在的时候欢歌就不曾进过太后曾经住的栖凤殿,据魏嬷嬷说自己小的时候还曾被栖凤殿里的人下过几次药呢,还有这弱不禁风的身子也是因为小时候被司徒旭的血亲妹妹司徒朝阳在大冬天推到湖中才落下的病根! 这个,其实欢歌是有点印象的,不过她总是会把这些事情过滤性的忘掉,就算魏嬷嬷提起,她也只是嗯嗯啊啊几声,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从现代的角度来说,她就是一个私生女!司徒朝阳与司徒旭恨她是应该的,皇太后看她不顺眼更是应当! 其实欢歌还是喜欢司徒朝阳那种对她直来直去恨的不加掩饰的作风,她着实不喜司徒旭这种笑里藏刀的样子!怎么俩兄妹,性格差距就这么大呢! “哥哥,你怎么和这野/种在一起!” 瞧,想什么就是什么,欢歌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的声音! ------------ 第006章 司徒朝阳 野/种,野/种! 因为这两字司徒朝阳不知被先皇惩罚了多少次,然而司徒朝阳每每见到欢歌,出口的还是这么两字! 还是司徒朝阳这种小孩子的直爽心性惹人怜爱呀! 司徒旭不悦拧眉,眼神凌厉的瞟了一眼司徒朝阳道,“休得胡说,这是你妹妹!” “现在父皇去了,还有谁罩着这野种,哥哥你又何必再与她装,直接将她下了地牢喂狗了去便罢!” 欢歌真想扶额悲叹一声,还好还好,当皇帝的不是司徒朝阳,小孩子心性太过就变成了恶毒! 司徒朝阳分明是在说司徒旭以前对欢歌好就是为了在先皇面前装装样子!欢歌觉得有些话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司徒旭估计对司徒朝阳这话不会有多大的共鸣! 欢歌有些怨艾的想,这兄妹俩要是此时此刻掐起架来的话,估计皇太后又会将这笔账算在她的头上…… 许是被司徒旭凌厉的眼神盯的有些发怵,司徒朝阳委屈的缩头,转而又瞪着稍微移步躲在司徒旭身后的欢歌身上,“你这个野/种,抢了我的父皇又来抢我的哥哥,你这个野/种!”说罢,也不敢再去瞅司徒旭的神情,跺着脚朝延和宫里跑去! 欢歌瞧着司徒朝阳的背影,趁着司徒旭没有转头又不着痕迹的挪回原来站的位置!她有些内伤的想,被骂成野/种的她都可以这样镇定自若的在原地站着脸不红心不跳,怎么骂人的司徒朝阳却一副承受不住的模样远远奔走,唉,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承受能力太差,这可真是给她找事啊,一会进了大殿,只怕那护犊的皇太后又要与她一番较量了! “圆圆!” 不设防前面走着的司徒旭突然停住,低着头的欢歌来不及急刹车撞在了司徒旭的背上…… 比墙还硬的背,欢歌被撞得踉跄后退两步,两眼金星乱冒,甩了甩头,欢歌不知所以的问“呐?” “无需担心!” “哦!”欢歌摸着鼻子,都怀疑鼻子骨是不是有断掉,疼嘶嘶抽了几口凉气,欢歌望着继续朝前走的司徒旭蓦然反应过来,司徒旭刚刚好像转身对她说无需担心! 无需担心个屁呀! 欢歌有种想指着司徒旭鼻子骂娘的冲动,让她无需担心分明就是扯啊,还不如现在让她离开延和宫呢! 不过欢歌是淡定的,她淡定的跟上司徒旭的脚步继续当柔柔弱弱彷徨无依的小公主! “奴婢参见陛下!”延和宫的珍嬷嬷亲自出门为司徒旭打了帘子。 待司徒旭抬脚踏进门槛,珍嬷嬷像是没有看到欢歌般将帘子放了下! 厚重的帘子扑脸而来,抬脚的欢歌忙后退一步站稳,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般,双手拢袖若无其事的站在了帘子外一旁。 隐隐的听到帘子内珍嬷嬷对司徒旭笑着说“今日是陛下登基大典,娘娘还以为陛下无法过来呢!” …… 没人给她打帘子让她进去,她也乐得站在门外呢! ------------ 第007章 用膳 就在欢歌沾沾自喜的时候,门帘突然被掀了起,“站在外面做什么?”司徒旭的脸上线条有些冷硬,不过声音倒还不是很不爽! 有皇帝亲自打帘子,这个时候的欢歌哪里敢多话,低着头一副小媳妇的模样进了内殿。 珍嬷嬷瞟了欢歌一眼,跟在欢歌后面阴阳怪气的说道,“欢歌公主站在外面怎么也不说一声,也真怪老奴,以为是陛下一个人来的呢!” 话说欢歌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喊她欢歌公主…… 据说因为她的母妃酷爱歌舞,所以父皇将她的名字起成了欢歌两字,欢歌啊,一听就有一种靡靡气息扑面而来!小时候不会说话,但凡有人喊她欢歌她就要嚎着嗓子哭两声以示抗议,但自己那位父皇,竟然说自己这种抗议是喜欢这名字的缘故!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好多年没有人喊她欢歌,乍一听还真有些不习惯! 不习惯的欢歌依旧保持着沉默,凭她的身份还不需与一个奴婢来解释或者计较什么! “皇帝登基大典为重,今日不该和哀家来请安的!”皇太后穿着一身绛紫袍服坐在炕沿的塌几旁,头上金光闪闪的簪钗遍布,脸上妆容更是一派庄严肃穆! “日日过来给母后请安已成习惯!祭司那边占卜说中午举办登基仪式最好,儿子便过来瞅瞅母后!” 并没有人捧上来团蒲,不过该有的礼节还是得有,欢歌跪在地上朝皇太后磕头道,“欢歌给皇太后请安,祝太后金安!” “我儿,亏得你有这份孝心,哀家有你这么一个好儿子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皇太后伸出戴了雕凤玳瑁指套的指头示意司徒旭坐到她的对面来。 一旁侧室重新梳洗上完妆的司徒朝阳几步奔到皇太后身前,扑在皇太后怀中撅着嘴道,“母后,母后偏心,还有女儿呢!” 皇太后拍着司徒朝阳的背,笑的一脸慈爱,“是,是,哀家的朝阳也是哀家的贴心小棉袄!” 瞧瞧人其乐融融的一家,欢歌真恨不得把自己塞到地缝里去,不过现在也挺好,欢歌跪在那里盯着大理花石地板默默念:你们都忽视我吧你们都忽视我吧你们都忽视我吧…… 皇太后的岁数并不大,相貌也是那种高门闺秀的温婉模样,其实年轻时候的皇太后也是一朵水嫩嫩娇艳艳的花,但因为先帝的长期不护理导致她一少妇生生忍成了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妇,不过忍的很有必要,最起码现在她就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她有尊敬她的皇帝儿子,还有逗她开心的贴心女儿,自先帝死后,午夜梦醒的皇太后经常会捏着手指思索怎么处理那个贱/人…… 珍嬷嬷在侧间指挥着宫女们摆着早膳,皇太后转头问司徒旭道,“皇帝可用了早膳,不如一起用点!” “也好!”司徒旭起身与司徒朝阳各扶了皇太后的一个胳膊朝珠帘晃动的侧间走去,“母后昨夜睡的可好,儿子问了御医,母后的身体该好好的调养,不能熬夜饮食上也该注意!” “哀家老了,病病灾灾正常的,与那些没有什么关系!” 一行三人走过欢歌身边,没有人睁眼瞟过她,倒是离她最近的司徒朝阳在进入珠帘后的时候倒是转头狠狠瞪了欢歌一眼,但那时的欢歌垂着头很认真的在祈祷,还真没有感觉到! “圆圆,你也过来一起用膳吧!”司徒旭的声音从珠帘后凉凉传来,欢歌的浑身无法抑制的打了一个哆嗦。 ------------ 第008章 小强 欢歌有些艰难的起身,跪得太久导致膝盖以下有点麻。 从懂事起魏嬷嬷就开始教育自己不要吃栖凤宫里任何人递来的东西,更不要随便和一个不认识的人走,若是父皇母妃不在,她会被魏嬷嬷紧紧看在眼前,一步也不许走出宸佑宫! 司徒朝阳当自己喜欢坐在她面前一起吃东西吗,欢歌无语的想,她还真怕自己死的不明不白呢,虽说如今父皇去了,司徒旭也在一旁,但她还真是对这位皇太后没有抱多少和/平共饭的希冀…… 站在与与侧室相隔的珠帘外,欢歌停住脚步道,“陛下,臣妹已经在出来的时候用过膳食!” “哥哥你不要理会她了,给脸不要脸的野……”司徒朝阳说道这个野字的时候成功被司徒旭的目光堵回去了她要出口的另一个种字,不过她依旧不甘心小声嘟囔,“哥哥,你把她带进来做什么,害得我与母后都没有了吃饭的兴致!” 也就是在有皇太后的情况下司徒朝阳才敢这么大胆的和司徒旭说话。 “朝阳,不许这样说话,她是你妹妹,你父皇去了,你应该多多照顾你妹妹才是,这才是我们大秦尊贵的公主应有的德行!”这次开口的是皇太后,不过语气里没有对朝阳的半丝指责之意,她朝朝阳笑的慈爱,口气里满满的溺宠之意。 尤其是照顾两字皇太后咬得极重,这神情这语气,让欢歌怎么听怎么别扭,身上就差没起一层鸡皮疙瘩。 “欢歌,过来一起吃吧,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用这样见外!”皇太后转头亲自对欢歌说道。 站在皇太后身旁为皇太后布菜的珍嬷嬷得了皇太后的意朝珠帘外的欢歌走去,“长公主这是何故,太后娘娘亲自请了您用膳,你莫非觉得太后娘娘与陛下都没有资格与您一同用膳吗?” 珍嬷嬷为欢歌撩起珠帘,背对着饭桌的她目光不屑的瞟着欢歌轻声讥讽,“朝阳公主说的对,不过是个野/种而已,真当自己是什么?长公主?哼,一个下贱的野种!” 欢歌抬头,目光静静瞟了珍嬷嬷一眼,眼中无怒也无愤,平静的目光似带着几丝怜悯之色般,只让珍嬷嬷气得更加咬牙切齿。 在欢歌走过珠帘的时候珍嬷嬷故意放开了帘子后退一步拍着胸口似被惊吓了般道,“哟,长公主殿下这是什么眼神,真是吓死奴婢了!” “太后娘娘邀请,欢歌却之不恭!”欢歌走到桌子的下首位置,因为没有座椅,所以只是垂头站在那里,珍嬷嬷的挑衅被她彻底无视了过去。 珍嬷嬷像只打不死的小强,再次走到欢歌身边道,“长公主,不是奴婢多嘴,您应该叫太后娘娘母后,您是大秦的长公主可不是一个不懂事的乡村野姑子,您这称呼传出去,不知道的人还说是太后娘娘对您疏于教导呢!” 欢歌是记在自己母妃名下的,而且因为小时候被司徒朝阳推下水一事,先帝一怒之下口谕欢歌无需称呼太后娘娘这个嫡母为母后。 ~~~~~~~~~~~~~~~~~~~~~~~~ ps:长公主在古代历史上有两个含义,一是皇帝的妹妹才会唤为长公主,二是地位尊贵的公主由皇帝亲封的尊号!在文文里长公主的含义是第二种哦,小圆圆的长公主尊号是由她那死去的老爹给封的! 另,推荐,记得推荐,新文入v后依旧是推荐加更,所以亲们要养成每日推荐的习惯呀! ------------ 第009章 差点留下 如今父皇不在人世,自是无人给欢歌来撑腰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是,而且也就低这么一回,欢歌很上道的在珍嬷嬷话毕后笑着朝皇太后道,“是欢歌无知了,母后母仪天下,自是不会与欢歌计较!” 欢歌笑的真诚,欢歌的声音更是似对皇太后无限敬仰般,大概是没想到欢歌这么上道,珍嬷嬷微微一愣,一旁的司徒朝阳更是不悦的撅起了嘴,“你不配唤我母后!” 瞧瞧,欢歌都没有抗议,就有娃率先忍不住抗议了…… 欢歌当做了耳边风,什么都没有听到! “朝阳,她是你妹妹,以后就靠你照顾呢,不可这样说话!”皇太后温和说道,“你皇帝哥哥今日还要举行登基大典呢,不要再给他添乱,好好用膳吧!” 依旧没有人给欢歌奉上座椅,倒是有宫女给她端了碗碟过来! 欢歌笑着朝那给她摆碗筷的宫女说,“麻烦给我搬一个座椅过来!”宫女没有应声,当什么都不曾听到般下去了。欢歌也不期待这宫女真给自己搬椅子来,她这声音虽然看似压低,但绝对能让桌子上的这几人听到。 不过没有理会欢歌,皇太后很认真的在喝粥,司徒朝阳幸灾乐祸的瞪了欢歌一眼,虽然珍嬷嬷很想上前教训一下对一个宫女竟然自称我没有一点皇家教养的欢歌,介于皇太后刚刚说的话,生生忍了住,只站在皇太后身后两眼如狼般瞪着欢歌! 欢歌垂着头瞪着自己眼底的碗筷,就这样站着吧站着吧站着吧,她真的很乐意! 桌上三人吃饭都没有声音,司徒朝阳虽然脾气不太好,没想到本身还是这般的有修养,欢歌有些羡慕的想,学了这么多年,她还没有学会吃饭不发出声音! 可能是赶时间,司徒旭竟然没有再对欢歌额外找事,这一顿早膳就这样霹雳啪啦的开火,默默无声的拉上帜幕! 漱口拭手,一切工序完毕,司徒旭才起身对皇太后说道,“母后,儿子就先走了!” “嗯,去吧!”皇太后一脸骄傲的道,转眼似无意般瞟了眼欢歌,等皇帝走了,她才能好好教养一个这个没规矩的野种!后宫诸事自是不能入皇帝眼。 欢歌忙抬起头,有些可怜巴巴的盯着司徒旭,见司徒旭自顾自往外走没有出声的打算,她忙抬起脚步跟去,“母后,欢歌也退了!” “慢着!”皇太后声音威严! “还不快点,让朕等你吗!”却是出了帘子的司徒旭又探头,满脸不悦的瞪着欢歌! “噢!”欢歌忙应声,也不理会皇太后那声慢着,脚步飞速的出了珠帘。 似乎连司徒旭也没有听到皇太后那声慢着,皇太后僵着身子坐在原地,看在自己儿子的面子上,总算是没有再出口将欢歌留下! 司徒朝阳满眼喷着怒火瞪着欢歌远去,一直到看不到司徒旭的影子,司徒朝阳才转头愤愤的对皇太后道,“母后,那野/种,她竟然敢忽视母后您的话!” ------------ 第010章 对峙 “乖女儿,要沉稳,你父皇去了,她们俩就是脚下的蚂蚁,机会多得是,不急于一时,今天是你哥哥登基的日子,不能节外生枝!” “儿臣知道了,儿臣真看不惯她那副嘴脸,明明儿臣才该是大秦的长公主,为什么父皇却封她为长公主,还有阮五,父皇,父皇太偏心啊母后!”说到阮五司徒朝阳的眼圈立马就红了,咬着唇就差没有哭出声来。 阮五是先帝曾要指给欢歌做驸马的人,不过因为先帝去的太匆忙,而阮五还在边境没有赶回来,所以这事也就只是一个口谕,并没有真正下旨赐婚! “朝阳,我的好孩子,母后知道,母后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你放心,以后有母后为你做主,有母后为你做主!再也没有人敢骑在你的头上!”皇太后将司徒朝阳揽在怀中,这话,她何尝又不是对自己说的! 一直到出了延和宫,欢歌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太阳已经升起,抬眼瞧着不算刺眼但有些眩目的阳光,欢歌总觉得,一切都相似梦一般不切实际,来一趟延和宫也更加坚定了她要带着母妃离开皇宫的决心!没有父皇撑腰的她与母妃,绝对会被这对母女啃的渣滓都不剩! “以后记得每日都来给母后请安,母后身体不好,需要有人与她说话解闷!” 这话是什么意思?说说话?是当出气筒发泄发泄吧? 欢歌视线移向对她说话的司徒旭,脸上笑意绽放,像是一瞬花开般由面无表情到灿烂无比,笑的脸都快僵硬,她才爽快答,“好!” 好!是因为不会再有以后,她今日就要与这些心狠手辣的家伙做个了断,要么成功,要么成仁! 母妃是小三没错,她自己是个私生女没错,父皇宠爱她们也没错,但这就可以成为她们伤害侮辱她与母妃的借口吗? 玩不起咱躲得起成不? 欢歌含笑的视线与司徒旭对峙着,皇太后与司徒朝阳欺负她她尚可理解,后宫的女人们每日里没事不勾勾心斗斗角还能做什么,只是这么一个一国君王,用得着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么,陪他母后说话解闷,分明就是要她当他母亲的出气筒!亏得他一个大男人能说出来,她平时真是高看了他。 父皇临死前的话语在耳边回响,欢歌望着眼前的人突然有些恍惚,她是不是选择错了! “圆圆,只是几天!”欢歌的笑容很平静,明明那么平静的笑,司徒旭却觉得那笑像是在讽刺他般!和她一起长大,司徒旭很是清楚每当欢歌下巴微微扬起的时候就是倔强不悦的意思,他伸手欲去抓欢歌的肩膀,却被欢歌躲了过! “皇帝哥哥这是哪里话,能给母后说话解闷是圆圆的荣幸!”欢歌身子一闪似无意般躲开司徒旭,走向门口的肩舆,这肩舆应是为她准备的,不用跨步,抬抬脚就行! 这次终于是可以去外宫了,其实在延和宫受这份气到也是值得,最起码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外宫了!思起这事欢歌心中的不快一扫而空! ------------ 第011章 窗外人物 登基大典司徒旭须得先去宗庙祭拜,由祭司授了印方才回到举行典礼的太极殿中行登基之礼!大秦的祭司已经很久不在公共场合出现,所以这祭司却是由代理的祭师替代。 太极殿后面是司徒旭平时批阅奏折休歇的宣室,宣室并不是一间屋子,其实说起来和殿宇的构造差不多,也有很多间,宣室还有皇帝平日里专门会见大臣的屋子。 而欢歌此刻就在宣室里,侧身小廊走几步就是屏风,屏风外是太极殿,皇帝每日就是从这个地方走上太极殿丹墀顶处的龙椅! 司徒旭去了太庙,大臣们也都在太庙的外面参拜,所以此刻的太极殿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宣室里的侍者都是太监,欢歌无聊四处溜达的时候守在门口的两个太监就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估计是怕她胡乱翻看吧! 欢歌的父皇一去,跟着父皇的几名太监全都告老还乡,也有一部分为父皇去看守陵墓,宣室这些太监都是由皇太后亲自挑选为司徒旭换的,其实不仅是宣室,宫中的人几乎都焕然一新,这就是一朝皇帝一朝臣的意思吧! 欢歌将紧闭的窗户打了开,窗户外是一簇簇的醉芙蓉,母妃喜欢醉芙蓉,所以父皇在宣室外种植了醉芙蓉,宣室虽然不允许内宫人员进入,不过母妃与她却是父皇的例外。 其实父皇真的很宠她,想到父皇,欢歌就有些难过的叹气,最疼她的父皇已经离去,父皇临死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母妃,她一定要接替父皇好好的保护母妃! “阿圆!”一个头突然从窗户底下冒了出来,欢歌吓得后退一步,胳膊却被那人用极快的速度抓了住,“阿圆,是我!” 其实欢歌也是下意识的后退,看清那人她就知道是谁了,“阮武,你怎么在这里?”欢歌望了望门口处的两个太监,还好离得挺远,那两太监并不曾注意! 阮武是大秦年轻有为的小将军,也是俞京城里最让未婚女子们眼热的男人,阮武比欢歌要大三岁,因为阮武父亲与先帝的马背上的关系,阮武与欢歌属于青梅竹马一起玩大。 当然,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不止他们两人,还有司徒朝阳,司徒旭…… 几个月不见,怎么白白嫩嫩小屁孩一个的阮武脸上竟然有了胡渣!欢歌有些纳闷的打量着阮武,瞧这厮这副模样应该刚回京不久吧。 见欢歌视线落在被他抓着的胳膊上,阮五笑着将欢歌的胳膊放了开轻声回答着,“今日刚回来,是随了父亲来宫中,听昌南王说你似乎在宣室,我就来看看,果真见到了你!” 阮五的牙齿很白很整齐,剑眉浓黑,笑起来的时候很阳光,他似乎一直就是个阳光人物,脸上永远都笑的那么灿烂。 欢歌推了阮五肩膀一把说道,“你不会是翻/墙进来的吧,小心被羽卫军抓住你,快离开这里,这种时候皇宫哪里是你能乱跑的!” “嗯,好,我就是看看你好不好,你父皇的事情不要太伤心,有什么事让夏鸣与我说一声!”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小心点!”欢歌将窗户闭了上,阮五的笑脸就缓缓的被她关在了窗户外! ------------ 第012章 圣旨 关了窗户,欢歌兀自站在那里望着那扇将外面一切都遮挡了住的窗户发呆! 阮五家是将军世家,父皇一直将阮五当她的驸马来看待,就连欢歌自己都以为自己将来会是阮五的媳妇,只是造化弄人,父皇一去,这事再无可能,她要带着母妃远远的离开俞京,而阮五,他的家他的根他的族人都在这里,他不会也不可能为了她离开俞京和朝廷! 登基大典已经开始,欢歌站在走廊处,手在另一只袖子里装的那卷圣旨上细细摩挲,她屏气凝神,静静听着外面的声音,她需要找一个恰当的时机走到外面去!自然,她不能打断登基典礼,也不能在还没有出去就被两太监拦下,意外太多,她需要集中全部的心力! 许是司徒旭授了意,欢歌离那走廊尽头的屏风很近,可两个太监却并没有上前来制止欢歌! 心跳的很厉害,扑通扑通的使得身体好似在重压之下站立,欢歌闭眼默默念着平静两字,她习惯了这样来催眠自己,淡定再淡定! 终于听到外面祭师的颂语结束,因为新皇登基大部分的人的官位都升了一级,并且大赦天下,百官齐齐朝司徒旭跪下发出万岁的呼声! 司徒旭从高高的龙椅上起身,站在丹墀之顶,双手抬起声音朗然对众人道,“众卿平身!” 欢歌将袖中圣旨拿出,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挺直脊梁快步朝太极殿走去。 待两个太监注意到欢歌的动作时欢歌已脚步飞快的走出了屏风,只留得他二人目瞪口呆的相互对望。 “臣妹参见陛下!”怕自己会在半路就被大殿各个地方的太监拦下,欢歌脚步飞快的走出屏风,顺着台阶走到了大臣们的前面! 因女子地位低下,太极殿从不曾有女子能进殿,听封候旨都是在殿门外跪接,虽说欢歌是先皇亲封大长公主,与皇后一般位居一品,但也不能这般进入太极殿呀,而且,身为内宫女子的大长公主又是怎么从皇帝每日走的专用通道里出来的…… 大臣们以为欢歌的出场是司徒旭示意,所以并不敢多言,都垂首等着下文。 而司徒旭,欢歌还来不及察看他的表情,因手里拿着圣旨,欢歌并没有朝司徒旭下跪,只是俯首施礼,末了不待司徒旭说话,欢歌又转身面朝着大臣们飞快的找到了丞相的方位,“父皇曾有遗旨交给本宫,父皇交代这圣旨须在皇哥哥登基之日由丞相周显明宣读!本宫冒昧登上太极殿并非本意,还请众臣勿放心上!” 双手托着圣旨走到丞相周显明面前,丞相周显明却没有直接接过欢歌手中圣旨,而是微微抬头望向丹墀上的司徒旭! 大殿里一瞬静寂,欢歌是背对着司徒旭的,她看不到司徒旭脸上的表情,但在这大殿之上众臣之下,想必司徒旭并不会阻挠这一份先帝遗旨的宣读! “先帝万岁!”抬眼的周显明见司徒旭并不异状,于是跪下结过了欢歌手中的圣旨。 ------------ 第013章 等 “先帝万岁!”众臣亦是跟着跪了下。 司徒旭从龙椅旁走下,站在了低了一处的丹阶以示对先皇的敬意! 见司徒旭从龙椅处退下,周显明这才捧着圣旨起身面向众臣,双手缓缓的打开了圣旨! “长公主司徒欢歌、昌南王司徒泽接旨!” 欢歌忙退后几步与出列的昌南王司徒泽一起跪在了地上, “臣司徒欢歌接旨!” “臣司徒泽接旨!” 一直到跪在地上,欢歌依旧还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这短短一瞬,似耗了自己全部心力般,浑身上下出了一层湿腻腻的汗水! “昌南王生母早逝,念及年幼独自去昌南恐无法着理内务,将其记入皇太妃名下,皇太妃与长公主司徒欢歌需与昌南王司徒泽一起去属地,有生之年不得入俞京!” 有生之年不得入俞京,那就等于是要堂堂的皇太妃与长公主去那昌南当一个富贵闲人! 先帝生前最是宠爱皇太妃与长公主,为何临死之时竟下这么一道圣旨! 众臣膛目结舌,还是欢歌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诧异,“谢父皇!” 众臣们转眼再看这位长公主,不似平日里的锦衣华服,脸上眼圈深黑,忽而恍悟,后宫太后看不惯皇太妃与长公主已是举国皆知的事情,先帝这样做,也算是变相的在保护皇太妃与长公主吧! 欢歌起身接过圣旨,俯身垂头朝司徒旭的方向以示恭敬,步子却缓缓朝后面的太极殿门口退去,接了旨自是要出去,当然她不可能再去走皇帝的专用通道去! 自始至终欢歌都没有朝高台上的司徒旭望一眼,司徒旭的脸色一定不好看,她何必为自己自找不快! 待出了太极殿,欢歌将圣旨重新放入袖中,她走的并不快,典礼已经结束,想必大臣们也都快退出了,她在等昌南王司徒泽,司徒泽今日就要离京,她要和司徒泽确认离京的时间也好去收拾包裹之类! “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殿下!” …… 欢歌挑了偏一点的路,没想到经过她身边的大臣还蛮多,全都朝她施礼,她也只好一一回礼,抬眼之际不忘四处张望司徒泽的身影! 从太极殿蜂拥而出的大臣太多,欢歌还真有些瞧不过来,脸上不禁有显出了焦急之意! “阿圆!” 一只手在欢歌的眼前挥着,却是阮五,“阿圆,在等我?” 阮五离得欢歌太近,欢歌几乎可以感觉到阮五说话时口中喷出的气息,来来去去的官员太多,欢歌不想让别人看到她与阮五的亲密,以皇太后的性子,这般轻易的让她与母妃离开俞京一定会含恨积怨,打杀不到她自会打杀她周边的人,她不想连累阮五,所以在阮五停到她身前时她就不着痕迹的侧了侧身退了一步,“恭喜你,又升官了!”欢歌朝阮五笑的客气,疏淡笑容里是属于女子的矜持! 阮五微微一愣,立马也学着欢歌后退了一步,双手拢袖官语式的对欢歌说道,“长公主殿下是在等昌南王吧,他被陛下留了住,一起去了宣室!” ------------ 第014章 为什么 经过的官员太多,全都对欢歌辑礼,欢歌亦是含着笑像众位官员点头。阮五的话她听到了,不过却没有回应,心里猜测着司徒旭留了司徒泽做什么,不知是否和她离开的事情有关! 欢歌自是没有胆量再去宣室的,她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在这里等着司徒泽出来就好,晚上有宫宴,司徒旭绝不会留司徒泽太长的时间! 胳膊冷不防被阮五拉了住,“跟我来!”阮五在她耳边说道。 阮五的劲道很大,容不得欢歌挣开,但是欢歌的两脚被链子拴着,根本跟不上阮五的步伐,若不是有阮五为她撑着多一半的重量,她早就失重跌倒。 几乎是被阮五拖着来到一个墙根死角处,大臣们从墙上面的大理石路上走过,不走到路两侧贴着石栏看的话,还真看不到墙下的她与阮五! 见欢歌低着头不说话,阮五问道,“为什么要离开?” “是父皇的遗旨,自是要去的!”欢歌垂头盯着自己的裙边,刚刚走路两脚拉距太大,脚腕上的链子扯的她的脚腕好疼! “这话我能信吗?阿圆,是不是陛下,他对你们不好?”阮五也就比欢歌大三岁,十七岁的阮五是家中唯一的儿子,自小没有多少束缚,说话很是直快! 欢歌打断阮五的话,在这个君王为尊的时代对皇帝不敬就等于是自毁前路,“后宫之事与皇哥哥有什么关系!阮五你不要乱想,父皇去了母妃的心情一直都不好,父皇与我一样,都觉得母妃换个环境会更好!” “阿圆,那我们的事呢,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事!”阮五像一只陷入困境焦躁的小狼崽,声音里虽无绝望却满是不甘,圣旨上说有生之年不得回俞京,欢歌没有回俞京的机会,可他,他是家中唯一嫡子,世代家勋需要他来继续延护下去,他的根只能在俞京!欢歌选择了她的母妃,而他却要守护他的家族,难不成他们就因为这种不是自身的原因要一生分开么! “阮五,就算我不离开,我和你也不可能!你的父母亲不喜欢我,他们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才默认你我来往,阮五,父皇如今去了,我便和你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听出阮五声音里的不甘,欢歌依旧垂着头,她闭着眼,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冷静的淡漠的好似不是从自己嘴里说出的般! 抛去一切不提,眼前的阮五其实是她最佳的良人,他喜欢她,她对他亦是有好感! 然而一切外在因素又哪里能轻易抛开,她若是真成了阮五的妻子,以皇太后的心胸,司徒旭皇太后的孝敬,阮五这辈子就莫想有出头之日,所以,就算是她愿意,阮五的身后家族也不会愿意的! 快刀斩乱麻,因为知道再无可能,所以她不能给自己与阮五有半丝回转的余地,“阮五,若是有人看到会说闲话,你回去吧!” 周围寂寂的,欢歌可以听到阮五急促的呼吸之声,她也可以听到自己的心,一下一下跳的无力,袖中的五指忍不住捏了住,她无法在承受这种压抑的氛围,眼角湿湿润润的,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会坚持不住这份淡漠,欢歌转身打算率先离开! ------------ 第015章 初 胳膊却被阮五拉了住,“阿圆,他们不是不喜欢你,他们是太在意我这个儿子!” “阮五,放手!”欢歌低低呼道,不防下一刻竟被阮五拽到了他的怀中。 “阿圆,留下来吧,我来保护你!”似是第一次搂女子入怀,阮五的脸潮红潮红,声音颤颤的比欢歌还要激动! “我的母妃,只有离开俞京才好!” “她离开,你留下不行么,我们也可以常常去看她的!” 挣不开阮五,欢歌遂不再挣扎,依旧低着头,回答的却坚决,“不行,母妃只剩我了!” “阿圆,那我呢?”阮五低头,单手将欢歌的下巴抬了起,盯着欢歌似被水雾熏染了般的眸子,本带着怒意的声音到最后隐泄出委屈之意。 “阮五,你还小,我们都还小,等你再大些就知道,我们之间,只是如兄妹那般的情谊!”欢歌伸手将阮五捏住她下巴的手推开。放在现代,他们其实就是两个未成年儿童,一切情愫也不过是少年无聊一时的调剂,再过些日子,就会相互将对方忘的一干二净了,“阮五,你放开我吧,这样对你不好!”她其实还好,说不定今日就离开俞京了,一切风风雨雨都与她无关,可阮五不同,阮五还要继续在这俞京呆下去,和她扯上一点关系都会让阮五成为皇太后的眼中钉! 欢歌的这种话对对年少情动的阮五来说就是侮辱,“还小?,阿圆,你可知我等你及笄等了多久,等了这么多年,就只换得你一句兄妹情谊?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怕事之人吗,所以你遇到事才要急急的将我撇开!” “不是,阮五,我不是这个意思……” 欢歌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的嘴巴被阮五的唇堵了住,少年温热有力的舌尖像是奔腾的野马不顾一切的在欢歌的嘴中横冲直撞!欢歌歪头挣扎,却被阮五的手掌将后脑勺禁锢了住。 依稀听到阮五在喃语:阿圆,阿圆…… 细细弱弱的声音却又似是一声声被围困而走投无路的狼嚎般! 感受着阮五的强烈心跳声,感受着阮五想要将自己融入他身体里的那种张力,欢歌的身体慢慢的软化在了阮五的怀中! 午后的阳光闪着眩光照在两个人的身上,少年少女的四目紧闭睫毛微颤,唇舌交融的他们似忘了外界的一切般只专注着彼此! 欢歌的心像是在琴弦上荡漾,冷静的思绪告诉着她在钢丝上走路的危险,而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在沉沦。年少轻狂,能被一个少年这般义无反顾的吻着爱着,欢歌涩涩的心里亦有着微微的甜意,就沉沦一下,一下就好,她告诉着自己,这是她的初吻,也是她的初恋,这样完美的结束,以后想起的时候就不会再有遗憾! 少年的一手紧紧匝住欢歌柔软无骨的腰肢,一手撑着欢歌的后脑使得欢歌不会向后退倒去,因着欢歌的回应,少年由最初的蛮横冲撞变成了温软纠缠,在欢歌的樱唇中沉醉的吸取着一缕缕暖热的微甜津液! ------------ 第016章 撞破 许久许久,直到欢歌觉得喘不过气胸口快要涨的窒息昏眩时,阮五才移开的她的唇。 睁眼,与阮五的视线视线相交,鼻尖与鼻尖的距离不过微许,她甚至可以看到阮五脸上细小的茸毛,微小的汗珠从那些茸毛间渗出,阳光映在上面像是罩了一层无形的光泽,阮五绯红的脸似有无限的活力般在阳光下绽放着。 “阿圆,留下好不好!”因为这一吻,阮五漆墨般的眸子里熏染了无尽春意,阮五的声音带着一丝丝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祈求之意! 欢歌的情绪如在天外游了一圈般缓缓的回神,阮五的眼里满满的映得全是她的身影,她的视线从阮五的脸上移开,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清冷的可怕,“不好,就算没有父皇的旨意,就算你的父母亲同意,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我与你在一起,并不好!” 话毕,视线投落在地上,只盯着少年沾了泥土的鞋子,再不说话! 一时静默,一时无声,空气变得凝滞,令人连呼气吸气也觉得不堪负重! “这是我送你的及笄礼,刚刚掏出来,你却将窗户关了上!” 欢歌的手被阮五抓了住,一只镯子套在了欢歌的手上,镯子很轻,应是木头材质,镯子上还雕刻着花瓣一样的缕纹,欢歌扫了一眼,镯子的做工不怎么样,雕刻的花瓣也不咋样,猜想是阮五亲自做的! 欢歌答,“谢谢!”镯子上的花瓣应是琼花,母妃喜欢醉芙蓉,她却喜欢风一吹便洋洋洒洒飘落一地的琼花,阮五曾说他的院子里种了满院的琼花,等着她什么时候有机会去看,而如今,怕是再无机会! 收回手,她动了动唇,终是又说,“我会好好戴着这镯子,你走吧!” 阮五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大步的离去。 一直瞧着那双靴子离了自己的视线,欢歌垂着的眼里这才簌簌的滑落一连串的晶莹珠子! 指尖碰触到有些微疼的唇上,欢歌有些无力的想,或许这一生,再也遇不到这样一个男孩,能为她种了满院子的琼花,等着她长大! 如今她已然长大,可那一份年少轻狂,再也无法去寻觅! 后背微凉,像是有什么东西盯着欢歌的脊背,这种感觉很不舒服,欢歌转头朝头望去! 司徒旭竟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墙沿处,小小的石栏只遮了他的小一半身子,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欢歌,眼中寂寂的没有任何情绪! 欢歌的眼中兀自含泪,欢歌的手指依旧在唇瓣上放着,微微仰头的她看到司徒旭后立马就发觉了自己的这种失态,她慌乱低头掏了丝绢擦拭了脸上的泪痕,背对着司徒旭轻轻呼了一口气,然后当不曾看到司徒旭般,顺着墙根朝来路走去。 然而心却没有她外表表现的这么冷静淡定,怦怦跳动的心昭示着她的慌乱,她并不知司徒旭在上面站了多久,又看了多久,此时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尽快离开俞京城,越早越好! ------------ 第017章 消息 碎小的脚步匆匆走出墙根,欢歌举目四望,司徒旭都已经出来了,司徒泽一定也是出来了的,可入眼却不曾有司徒泽的人影,难不成是已经错过了吗,这可怎么办,她无法出宫,也无法得知司徒泽什么时候走! 欢歌咬唇思索了片刻打算回到后宫派几个婢子领牌子出宫,她转身正欲离去,司徒旭却如鬼魅般站在了她的身后,直吓得欢歌后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形。 且还在屋檐下,招呼总是要打的,欢歌垂头规规矩矩的唤,“皇帝哥哥!” “在找阿泽吗?他被母后唤了去!”司徒旭比欢歌高一头多,他睨视着欢歌,声音里竟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种没有任何色彩的声音比愤怒的咆哮更让欢歌心里发怵,说实话从小到大她对任何人都可以游刃有余的应付,唯独眼前这个哥哥,总让她有种心里发毛的感觉,就好像她的任何小心思都能被眼前这位一眼看破般! “谢皇帝哥哥告知,臣妹就先回宫了!”欢歌朝司徒旭福了个身,没有听到司徒旭的任何回应,于是自发的认为司徒旭这是默认了,不敢再望司徒旭,只自发转身离去! 走了一段路仍是有些心惊胆战,怎么感觉刚刚的司徒旭像是鬼上身了一般那么诡异,欢歌抖了抖身子,忍不住的转头回望,不曾想刚好与司徒旭的视线对上,这厮竟还站在原地,见她回望嘴角微微一勾,不像在笑,倒像是嘲讽…… 欢歌反射性的回转头加快了速度朝前走去,估计是心里作用,一直回到自己的宫殿依旧觉得身后有道目光如影随形般! “殿下,您总算是回来了!”冬吟在殿门口探头探脑的张望,见了欢歌进殿忙跟在了欢歌身后,“殿下,出大事啦!” 冬吟是欢歌贴身四婢子里面最小的一个,最是喜欢走东串西打探小道消息。 欢歌一路走回,若不是维持长公主的形象早就想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喘几口气,见冬吟神秘兮兮的样子,欢歌下意识的瞧瞧后面有没有人盯着后才问,“怎么了?”欢歌自认为太极殿上的圣旨不会这么快传到后宫里来,所以冬吟所说的大事一定和这个无关! 冬吟靠近了欢歌些小声说道,“听说那位要做主把朝阳公主许给阮小郎!” 阮小郎是几个婢子对阮五的称呼。 “哦,知道了!”欢歌的左手下意识的摸上右手上的木镯子,神色却是淡淡的仿似早就知道了般! “殿下,您别说您早就知道啦?这可是奴婢自认为第一手的消息呢!”见欢歌脸上的表情不似自己预想的那样,冬吟有些受打击的挎了肩膀! “并不知!”欢歌几步走到院子里的贵妃椅上坐了下,“去倒杯水来,本宫渴了!再拿些点心!” 一早上吃的东西早吐得干干净净,此刻真是有种前胸贴后背的感觉,她这公主生涯里还真没有这么饿过! 欢歌这副模样可不像平时,见此冬吟以为是自己的消息使得欢歌想化悲痛为点心,于是忙应着是退了下去 ------------ 第018章 悔 喝了水,吃了点心,欢歌终于好受了些,期间遣了春啼夏鸣领着人收拾东西,她则在缓了口气后坐了肩舆领着秋呜冬吟朝皇太妃的宸佑宫而去! 一侧她须得和魏嬷嬷说不重要的东西都不用拿,父皇有在外面给她与母妃置办田产铺子之类!二则欢歌真怕自己的母妃接了圣旨却不体会父皇的苦心不愿意离开。 这事欢歌一直瞒到现在,就是怕自己的母妃不愿,如今虽然生米煮成熟饭让她松了一口气,有圣旨在母妃就算不走也得走,可欢歌还是有些担心母妃的执拗性子! 还不曾到宸佑宫就见魏嬷嬷手底的青兰正脚步匆匆的由对面而来,见了欢歌肩舆,几步上前跪在了肩舆前。 见青兰一脸的焦急之意,欢歌的心咯噔一下,难道圣旨已经宣了吗,是母妃不愿意抗旨了吗?欢歌不待肩舆放在地上就扶着扶手问青兰道,“出什么事了?” “嬷嬷让奴婢来找殿下,皇太妃被皇太后宣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欢歌身体后仰靠着椅背,皇太后这时候宣母妃会因着什么事情?昌南王已经从延和宫出去了吗?难不成皇太后听了昌南王太极殿上的事情不甘愿放母后出宫,所以想在母后出宫前来个了断? “有一盏茶的功夫!” “去延和宫!”欢歌示意肩舆前行,同时对跟在肩舆一侧的冬吟道,“去打听陛下在哪里,并去请江太医到宸佑宫,到了太医局只管嚷嚷皇太妃和长公主不适,你知道该怎么暗示吧!” “奴婢清楚!”冬吟郑重回应,“殿下放心,奴婢一定办得漂亮!” 欢歌不再停留,让肩舆走得快些,她自己则像是被点穴了般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 外面那些金银铺子都是前几年备下的,父皇走得太匆忙,除了一封圣旨,其它什么都来不及给她预备,犹记那晚父皇拉着她的手,犹不甘息事的自言自语:把皇位传给昌南王可好! 父皇是在说要废太子后才得了急病的,这病奇怪到连太医们都不知是什么病,父皇定是觉得这病根本就是有人故意为之,所以才会紧紧拉着她的手说起废太子的事情。 父皇想把兵符传她,由她来扶持昌南王上位,父皇当时一脸希冀的望着她,可她却在父皇的殷切目光下缓缓的摇头! 见她摇头,父皇的眼里是浓重的失望与不可置信,父皇那时的眼神就像是烙印一般烙在她的心里,令得她在夜深人静时总是会仓惶惊醒。 父皇一定是以为她不愿给父皇报仇吧,父皇是因为她和母妃才一时气怒之下要废太子,没想到会被那些人先下手,父皇定是以为她是棵墙头草不愿意出头! 脚腕上冰冷的链子不管怎么捂都暖不了,冰冷的温度像是令人惊秫的游蛇从脚腕处蔓延滑动在周身,时时刻刻提醒着她,那时候她的摇头是那般的可笑! 昌南王司徒泽心性不坏,唯一嗜好就是痴爱美丽的女子,他的府里全是各处搜罗来的美女。 这样的人一旦登基,对整个大秦来说就是一场灾难,她当时觉得不能因为一家私事而改变整个大秦的命运,而如今,当听到母妃身陷延和宫,她竟是又想起了父皇那夜看她的眼神,以及末了的三声罢罢罢…… 她后悔了! ~~~~~~~~~~ ps:不得不得瑟的说一声暴君昨日收藏竟然上了40,晕倒啊,对于妖木来说简直就算是个天文数字(妖木其实很没志向!)鉴于这个有史以来最高的一次收藏,今天会两更,另一更估计得晚上了! 另亲们要踊跃收藏啊,话说妖木觉得自己属于慢热型的人,所以文文也可能慢热,妖木厚颜无耻的说一声慢热不代表不精彩,不信的亲们可以收藏到最后瞧瞧…… ------------ 第019章 唤一声母后 等待是一件漫长的事情,心思千回百转,延和宫才在万般等待中进入了视线,欢歌被扶着下了肩舆,宫门口的太监并没有直接放她入宫,而是先去通传! 秋呜在上前询问间机灵的给了通传的以及守在门口的这两太监各自一个香袋,两太监在袖子里掂量了下香袋的重量相互会心一笑,其中一个前去通报,另一个则与秋呜殷勤的低声聊着。 欢歌站在宫门外一旁的石麒麟旁抬头瞧着天色,离宫宴还需一段时间,不多会秋呜走了回来在她耳边轻声说着打探的消息,昌南王司徒泽进了延和宫还不曾出来,是皇帝身边的祁公公领着昌南王进了延和宫的。 欢歌就微微松了一口气,皇太后若要对母妃动手,定不会让昌南王在跟前看着!而刚松一口气却又警惕了起来,祁公公是司徒旭身边的一把手太监,司徒旭的重要事情都是由祁公公来负责通传,主仆之间的默契到司徒旭的一个眼神祁公公就能为之办妥,祁公公领昌南王来的延和宫,那母妃,是皇太后召来的还是司徒旭示意下召来的? 司徒旭在玩什么把戏? 通传的太监回来,示意欢歌进去!皇太后身边的珍嬷嬷站在延和宫宫口处等着欢歌,见欢歌进来,瞪了欢歌冷哼了一声,肥胖的腰肢一拧走在了欢歌的左下侧,“长公主殿下今儿真是奇了,竟是一连两趟的往延和宫里跑,让老奴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珍嬷嬷的伶牙俐齿真像这树上吱吱喳喳的喜鹊,怪不得太后娘娘这么看重嬷嬷!”欢歌的语气虽然没有讥讽之意,可却是冷淡的很。 珍嬷嬷一时还真摸不透欢歌这是才夸她还是骂她,喜鹊素来是报喜的鸟儿,可这伶牙俐齿却不是一个褒义,而且瞧欢歌这神情,真没觉得这是好话。 “长公主这是哪里的话,老奴能得太后娘娘的看重是因为老奴知道这内宫里太后娘娘才是最尊贵的人,不像那些乡野之处爬出来的野东西,不知尊卑廉耻,和那猫狗一样的只会邀宠!” “瞧瞧,夸一下珍嬷嬷,珍嬷嬷这还谦虚了,只是珍嬷嬷当心说话才是,莫说皇帝哥哥,就是太后娘娘娘家两代以前都是乡野之处出身,珍嬷嬷这样说可让人怎么去想!” 欢歌的祖父是在马背上统一的大秦,先祖亦是乡野出身! 珍嬷嬷这话将她自己绕了回去,一时气怒的瞪着欢歌又冷笑几声,却不再做声! 欢歌也不理会珍嬷嬷这种没有半点奴婢的自觉样,只随着珍嬷嬷朝前走着,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太后身前的一把手,自是要狐假虎威一番的! 进了大厅,却见皇太后与自家母妃各自坐在床榻一侧,中间放了小桌几,两人竟是各自拿了手帕在相互垂泪,而司徒泽则站在母妃一侧呐呐的不敢言语。 这是个什么状态? 欢歌一时云里雾里,不过表面动作却不停,朝皇太后福身道,“太后娘娘万福!”她没有再唤母后,她觉得这两字估计皇太后也不会有多愿意听到。 ps:我不能承认我竟然忘了这第二更…… ------------ 第020章 变脸 “是圆圆啊,你怎么也过来了,母妃正与姐姐说着话呢!”皇太妃拎着手中帕子召了欢歌站她身前。 欢歌娇嗔着上前说道,“母妃真是,身体不好还要四处乱走,天天为您诊脉的太医都在殿里等了好久了!” “呀,这事还真忘了,姐姐,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望姐姐!”皇太妃轻呼一声,虽已为人母,可这声音却是软嫩得很,欢歌继承了她的一双凤眼,却不及她眉目不经意流转的媚态,细腰微摆起身朝太后福身,“姐姐莫要再伤心了,妹妹会多多过来陪姐姐的!”生来一副媚骨,就算是如此庄重的礼仪由她做来却是一副浑然天成的风流妩媚! 直看得一旁的司徒泽移不开了目光! “去吧去吧,你也要保重身子!”皇太后狠狠拧着锦帕,面上却笑得哀切,“如今就剩我们姐妹二人,以后一定要来常来看望姐姐啊!” “太后娘娘,孩儿也先告辞了!母妃,孩儿送您和妹妹一起回去!”一旁的司徒泽亦步亦趋的跟在皇太妃身后。 “母妃?泽儿这是怎么了,如何这般唤我?”皇太妃由欢歌扶着,许是和皇太后说了一会子的话心里舒畅了许多,她脸上难得见了笑容。 欢歌忙在司徒泽之前开口说道,“母妃,回去再说吧,太医还等着您呐!” 待一行人出了大厅,太后脸上挂着的笑容像是碎玉般裂成了无数块,“这狐媚子!”伸手就将眼前的桌几推在了地上,由不解气的将手中帕子亦是扔了出去。 恰好送欢歌一行人出了主厅门的珍嬷嬷进了来接住了帕子,将帕子扔个一旁瑟瑟发抖的小宫女,珍嬷嬷上前为皇太后捏着肩膀道,“娘娘莫生气,与这狐媚子生气不值当,不过就这一会而已,等她留下来了恁地娘娘来出气!” 皇太后依旧阴着脸,恨恨的说,“也不知旭儿说的这法可管用!哀家绝不会将这狐媚子放出俞京去!” “陛下料事如神,定不会差的!”珍嬷嬷笑的如同桔花。 提起这个了不起的儿子,皇太后拧着的眉毛终于舒展了些,“也是,你快些着人来倒些水给哀家,和这狐媚子说话直让哀家翻呕,还有这满屋子的器具全部换掉,哀家闻不得她身上那股子骚气!” 待太医为皇太妃把了脉,欢歌又服侍皇太妃喝了汤药,这才在外间又让太医私下为自己开了几副治外伤的药。 “听说殿下身体亦不适,不如老臣为殿下也把把脉?” “不用!”欢歌面露仓惶,“只是小病,无甚紧要!” 瞧着欢歌开的方子,又瞧欢歌的神情,太医了然于胸,遂也不再多说,由冬吟领着出了殿,出去的时候冬吟顺手给太医递了一个薄薄的红包,“多谢太医劳神!” 见欢歌进门,听着司徒泽说话的皇太妃转头问道,“阿圆,今日怎么换了太医?” 欢歌随意回答,“估计是经常给母妃诊脉的御医今日请了假吧!” “阿圆,我听阿泽说你父皇给了你遗旨?” ------------ 第021章 偷听 “是!”欢歌坐在皇太妃身侧,“父皇给阿圆留了遗旨,要母妃和阿圆与泽哥哥一起去昌南!” 皇太妃只听得司徒泽说了先帝要司徒泽记在她名下的事,欢歌答的这般利索,她却一时怔怔的无法反应。 欢歌见母妃一脸的恍惚,猜测司徒泽刚刚没有将离京的事告诉母妃,一时又后悔自己说的太直接,于是又放软了声音道,“母妃,父皇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父皇要我好好保护你!” “还有儿子,儿子也会保护母妃的!”一旁的司徒泽亦是拍着胸脯说道,“母妃和阿圆圆妹妹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们,只要有我的一口饭,就会有你们的一口饭的!”司徒泽的母亲是皇太后身边的大宫女,他出生的时候亲生母亲难产而死,小时候的他养在皇太后的身边,自皇太后有了自己的儿子司徒旭,则以照顾不来为借口给司徒泽另开了一个小院,遣了心腹嬷嬷照看着司徒泽。这宫里要说对他最好的人,可能就是欢歌,就连他的父皇并不待见他! 本来凝重的气氛因为司徒泽的话语而松懈,皇太妃含笑瞟了一眼司徒泽,“阿泽是个好孩子!” 司徒泽已经二十一岁,在古代这算是大龄青年,皇太妃这语气分明就像是夸小孩子般的夸他,尤其皇太妃的面容看起来连他大都没有,听到这话的脸上立马就涌了一层红艳艳的晚霞。 “泽哥哥,你什么时候走,我和母妃也好准备一下箱笼!” “陛下今日说让我等国宴过了休息两三日再走,我想着今晚宴会过了明日就接母妃与妹妹出宫!” “这样也好!”欢歌正是这样打算的,这皇宫里她可真是一日也不想待了! “阿泽,你只接你妹妹出宫便可!”皇太妃在这时开口,“母妃老了,不想再四处奔波!” “母妃?”欢歌打断皇太妃的话,转头又对司徒泽道,“哥哥,你先回吧,晚上还有宴会呢!” 司徒泽观颜察色,立刻说道,“好,母妃、妹妹,那我先回府!” 欢歌本是要将司徒泽送出了宸佑宫,司徒泽让她进去侍候母妃,不必管他,欢歌心中也装着事,遂只送出主院就回返,进殿的时候听到魏嬷嬷与母妃的对话,一时停在了门口。 魏嬷嬷是与皇太妃一起去的延和宫,自是清楚事情始末,趁着欢歌不在的间隙劝着皇太妃,“娘娘这是何苦,明知道那人说的话没有一句可信,心思又是歹毒无常,为何还要留下来,娘娘若是留下,让长公主殿下怎么办?” “我知道她不可信,她连九郎都敢动的人又怎么会真与我亲近,无非就是想让我留下!” 欢歌一脸诧异,记忆中的母妃,从来都是诸事不管,好坏不分,每每她对皇太后心有抱怨的时候,母妃总是能找千万个理由为皇太后开脱,她以为她的母妃是个不知后宫事的一个单纯女子! 魏嬷嬷一脸疑惑,“娘娘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遂了那人的愿?” ~~~~~~ ps:据说这是昨日收藏又破了记录的加更,据说据说,据说收藏有惊喜…… ------------ 第022章 皇太妃的心思 “世人都说我是红颜祸水,就连九郎自己亦是觉得离了他我依旧可以众星捧月过的很好,他以为我寻上了他是因为他的权与势,九郎因着我被世人骂做色令智昏的昏君,可是九郎,他明明那么有才华,他将这天下治理的如此之好,却因为一个我,众将他的一切都抹了去!姑姑,我不能走,我这辈子跟了九郎,就会与他生同衾死同穴!” “娘娘啊,您这是痴人梦话呀,那人说只要你在宫中老死就会让您和先帝合葬,那人这话怎么可以相信!皇室历来也不曾有这个例子,就算有,以那人的性格又怎么可能会真正做到!” “姑姑,我没有妄想过与九郎死同穴,我和九郎,都不曾这般妄想过,我就算不能同穴,能死在九郎长大的地方,我也是知足的!” “娘娘,您,您怎么可以这样说,您还年轻着呢,怎么就提这些有的没的,您若是不走,长公主殿下可怎么办,先帝已去,娘娘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长公主殿下打算啊!” 良久良久才是皇太妃一声低低的叹息,“我这样也是为的阿圆好!” “娘娘不离开,依着长公主的性格又怎么会独自离开!长公主以后还要说亲嫁人,没有先帝在,谁会把长公主的事放在心上,今日是长公主的及笄之日,本该举国欢庆,可先帝一去,谁还记得长公主的及笄日,娘娘觉得呆在这皇宫里的长公主殿下,能好吗!” “我观现下的陛下有君子之风!若是我,若是我出了什么事,他定不会与那人一样!要做一个明主,就不会让史笔给他留下污点,有他罩着,阿圆应不会有什么事!” “娘娘啊,你还期待狼生下的崽子能变成羊吗!娘娘您这是……” “姑姑,你不用说了,我管不了那么多的,我管不了那么多!阿圆是我的女儿,可九郎是我的夫君啊,我顾不了那么多,顾不了那么多了!” “先皇已去,可长公主殿下还俏生生的站在娘娘面前呀,娘娘怎么能为一个已去之人放弃活着的人!娘娘这想法,老奴一点都不赞成!恕老奴妄言,娘娘这是要毁了自己和长公主殿下!” “若是能用我与阿圆替九郎平/反那昏君之名,我愿意的!” 皇太妃这句话的声音虽低,可语气却带着一种心如死灰玉石俱焚的无畏,魏嬷嬷听了这话哪里还能不懂皇太妃的打算,扑通跪在了皇太妃的面前,千言万语的规劝到最后只是一声怜惜心痛之声,“娘娘!” “殿下!”却是端了茶水的青兰站在石阶上一脸疑惑的唤站在门槛外不进门的欢歌! 欢歌的脸色惨白无血色,听得身后青兰的唤声,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过青兰手中的茶点盘子,由着青兰为她打帘进了内室。 见欢歌进屋,跪在地上的魏嬷嬷忙起了身,“殿下怎么做这些个活计,青兰你这蹄子是做什么用的,若是茶水烫着了殿下……” 欢歌笑着打断魏嬷嬷的话,“嬷嬷,是我要端的,身为女儿为自己的母亲端茶倒水自是应该!” 欢歌抬眼去望母妃,见母妃脸上清清冷冷,并无任何情绪! ------------ 第023章 许诺 虽然是新皇登基,可是先帝薨不满百日,属于国丧期间,晚上的宴会并无歌舞酒肉,算是一顿素食,皇太妃托了病不曾出席,欢歌换了一套米白裙子,盘了少女髻的她头上没有戴珠花之类的头饰,只用一根玉簪子装饰!因为脚上的链子,她换衣并没有唤四个婢子,裙子也是挑了一件拖地纱裙比较长的款! 许是因为她的尴尬身份,这一路而来见了众多命妇,却并几个对她热情以待,都是匆匆大声招呼一副躲闪不及的模样! 欢歌也不在意,面上随对众人笑脸相向,可心中却是愁云万千! 母妃怕是不会离开俞京了,若她一人,自也不会丢了母妃在这深宫里独自离开,听今日母妃与魏嬷嬷的对话,母妃是抱了必死的心留下,她却不能看着母妃坐等被皇太后折磨,但这暗/无/天/日的深宫里,没了父皇撑腰她又该去靠谁? 母妃说司徒旭这人有君子之风,母妃却不懂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天生就善于伪装,就如司徒旭! 宴会有些沉闷,还没进行到一半欢歌就捂着胸口以身体不适朝司徒旭请辞! 这当然是借口,不过众目睽睽之下司徒旭倒是没有为难欢歌,就连皇太后也是非常和蔼的询问欢歌哪里不适,并赏了一些贵重人参之类的东西! 心中郁郁,欢歌也没有坐肩舆,领着夏鸣和冬吟慢步朝前,夏鸣善武,欢歌外出几乎都不离她,冬吟则善打探消息,一般聚会领着冬吟准能打听到点有用的东西! 沿着假山路边还没走多远,身后阮五的声音便是远远传来,“阿圆!” 欢歌的身子顿了顿,却没有转身。 “阿圆,你母妃不愿离开?”阮五几步就追上了欢歌拉住了欢歌的胳膊一脸兴奋! 阮五与司徒泽两人经常一起混着,这话定是司徒泽告诉的阮五,将阮五的胳膊甩开,欢歌抿着嘴不悦的瞪着阮五,“我母妃不愿离开,你很高兴吗?我一未嫁公主被你这样拉拉扯扯若是被人看到你可知我的下场是什么?” “周围并无人,我已看过!阿圆,你若不离开,国丧一过我便立刻娶你,阿圆,我,我……”似是没想过欢歌是这样的表情,阮五一时愣怔,冬吟和夏鸣识趣的退后了几步帮欢歌把风,阮五很想上前再去握欢歌的手,却见欢歌听了他的话表情依旧冷淡,一时不知该再说什么! 欢歌抬首定定的望着阮五,少年的眼中洋溢着明媚的色彩,少年的脸上满是期待,她突然有种想把心中忧虑倾诉与眼前人的冲动!而半晌,她只是说,“阮五,我和你,不可能,你别再纠缠与我!” “若不是我身在边关,我和你的婚书肯定都有了,阿圆,你往日里并不是这般,你,你是不是怪我回来的太晚!” 少年惶恐无依的声音终是令的欢歌心中微颤,她放缓了声音低声道,“阮五,若我不走,那我等你国丧之后娶我,你快回去吧,不要被人发觉!” 这不是是个托词罢了,欢歌知道如今这情势,没人会同意她和阮五的婚事,而阮五,就让他试一下,好从此灭了这心思! ------------ 第024章 搏击 没想到欢歌转变这么快,阮五望着欢歌,一时愣笑道,“阿圆,你可不能反悔!” “我不反悔,你快回宴席去!”见阮五如此表情,欢歌嘴角竟不觉挂上了温柔浅笑! “好”阮五应了一声,御花园里的灯笼沿着小径一直延伸到尽头,昏黄灯下,欢歌一身米白裙子朦朦胧胧,尤其欢歌微微一笑,凤眼眸光流转竟似有无限风情,阮五嘴上应着,脚步却不自觉的移动,张开双手将欢歌抱在了怀中。 “你……”欢歌刚欲挣扎,阮五就已经放开了她,不待她再说话,阮五已经转身大步离了开,瞧那脚步快而踉跄,估计是兴奋或害羞吧! 欢歌望着阮五离去的背影,含笑的神情渐渐惆怅!愣了许久方才回神,一直在不远处的冬吟夏鸣却不见了身影! “冬吟夏鸣!”欢歌轻声唤,举目四望,一旁是假山石林,一旁是众多花卉,都没有两人的身影! 灯笼里照出的朦胧光辉将这暗夜映得迷离,欢歌退了一步站在其中一盏灯笼下,心中警铃大作,两个婢子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她的视线,尤其夏鸣的武功还很不错,能不声不响将两婢子放倒的人应不是一个,刺客应该不可能,那么便是宫中的人?定是在阮五离开她发呆的时候出手的,不然以阮五从小习武的警觉不会没有发觉! 高喊? 欢歌张口欲大声呼叫,一只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嘴巴,她的腰被那人的另一只手一揽,竟被那人轻易的朝后面昏黑无灯的假山林中拖去。 欢歌双手抓住那人的两只胳膊狠劲往下拉,双脚地上一蹬,借力弯折一百八十度朝那人的头踢去! 因为欢歌的整个人是挂在那人身上的,且双手将那人的胳膊抓的死紧,那人的一手揽着欢歌的腰一手捂着欢歌的嘴巴,所以那人躲不开欢歌的这一踢,只尽量弯着头想躲闪来欢歌的双脚! 欢歌的双脚一开始是并拢的,那人弯头,欢歌的双脚朝那人的后背方位落去,在快到那人后背处时徒然分开双脚,链接着的双脚的链子就套住了那人的脖子,不等那人弯头躲开链子,欢歌双脚迅速回弯交叉,将脚腕上的链子完全勒住了那人的脖子。 所有动作不过是欢歌在那人捂住她嘴巴往后拖她时候短短一瞬做出的,不仅是那人诧异,连欢歌自己怕都预料不到自己的这番行云流水般利索的动作,或许人就是在危境之下才会激发潜能! 那人依旧一手捂着欢歌的嘴巴,另一手却是托在了欢歌的臀部,使得欢歌就算是用脚链勒住了他的脖子,却不能使劲勒紧,欢歌的身子这般挂在他身上,倒是方便了他紧走几步快速的转到了假山林中。 欢歌脚在上头在下,几乎弯折成了三十度角型,一时还行,长期哪里能受得住,然她也不能如此任那人给她来个毁尸灭迹,欢歌头微后仰,在那人的手滑到她嘴上的时候张口狠劲咬了下去,两手亦是使劲掐住那人的胳膊软肉! 那人吃痛双手一松,欢歌双脚忙松链,下一秒骨碌翻滚在了地上。 ------------ 第025章 另一面 欢歌的这具身体太弱,练前世的跆拳道没几下就会累的气喘吁吁胸闷气短,就像现在,她虽然小宇宙爆/发的很厉害,可爆/发完后就是一阵子头晕眼花的副作用,不过她此刻真无法去关注身体的抗议,因为太用力身体在地上翻了几个滚一直到碰到了一块假山石上才停下,双手在地上摸索,终于在身后的假山石下面找到了一块巴掌大的小石头。 见那人的双脚大步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趴着地上的欢歌伏着身子一动不动的装死! 那人的脚步在欢歌的眼前站了住,双腿缓缓弯下,应该是蹲下了身子想要查看欢歌是否真的晕过去! 欢歌身体绷得僵直,她垂着的视线只能及到那人小腿肚处,盯着那人小腿肚一下部位的每个小动作。明明是暗夜,欢歌还是能感觉到一层阴影笼向自己,在那小腿肚倾斜到一定角度时,欢歌的身体猛然仰起,身子下的手紧捏着石块朝那人的太阳穴砸去, 既然有人敢打她的主意,就肯定是知道她长公主的身份,因为知道已经没有人再会为她撑腰,因为知道这皇宫里的最高那位绝对不会放过她与母妃,因为知道一旦她出个什么事情,母妃更加没有求生之心,没有她护着的母妃该怎么活下去?她的求生之心太强烈,她不能让自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掉,这是异世重生第一次遇到这种危险,欢歌将自己的身体潜能发挥了极限,她在拼死一搏! 然而抬头的时候与那人的脸只有一尺之距,夜昏黑,却并不防碍她将那人的轮廓看得真切, 欢歌的手腕一软,已经快到那人太阳穴处的手顿了下,手中石块亦是落在了地上,她惊呼,“皇帝哥哥?” 若是可以,欢歌真的很想将眼前的人打成猪头,她更想爆一声粗口骂一声操/他/娘的!这样默不作声的吓她好玩吗,还好她只是身体不好不是心脏不好,若是心脏不好,只怕这会子早就见阎王去了。 不过欢歌没这胆子,以后还要在这人手底下讨饭吃,后宫那位她是再讨好也没法落好,她只能紧紧抱住这人的大腿,所以她那个石头滑下去的时候像是力竭般,就是她那声皇帝哥哥,也唤的娇弱无力,就好像下一刻她就会晕乎过去…… 此刻欢歌还真想晕乎过去,奈何这晕倒不是她想晕就能晕的! “没想到我们的小圆圆还这般的厉害!”司徒旭的声音很平静。 这种调调让欢歌立马就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抖落一地,见司徒旭没有扶起她的打算,她手托地跪坐了起,其实她很想站起,但是司徒旭蹲着,她总不能独一站起身,“皇帝哥哥,你怎么不出声,吓死圆圆了,圆圆以为是刺客呢!” 欢歌娇软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与颤栗,这般说的时候还用手拍着胸口一副好险好险的样子。 司徒旭没有被欢歌的娇弱声音转移话题,他的眸光在暗夜里闪烁,平静无波的声音甚是温柔,“若是出声,怎么能见识到我们小圆圆的另一面!” ------------ 第026章 不乖 司徒旭这样的人物,温柔与他是搭不上边的,所以他这种语气只会让欢歌觉得周身阴风阵阵,她垂眉低声道,“人在生死存亡之时总会奋起一搏,阿圆以为皇帝哥哥是刺客,阿圆以为落在刺客手里一定会死,所以才会这般拼命反抗!皇帝哥哥若没事,阿圆就先回去了,阿圆身体不适,衣服也脏了!” 欢歌还不曾站起,身子便被司徒旭拉在了怀中,司徒旭将她抱起朝假山林深处走去! “皇帝哥哥,你,你快将我放下,若是被人看到,若是被人看到……” 若是白天,司徒旭一定可以看到欢歌的脸刹那面无血色满眼的惊惧,被司徒旭这般抱着,肢体接触只让欢歌想起昨夜电闪雷鸣下司徒旭脸上那种诡异的表情。 身体无法抑制的颤栗,欢歌觉得自己的一切伪装在司徒旭的两手将自己抱住的时候就支离破碎,此刻溢满她心间的只有恐惧,对眼前人犹如面对修罗地狱般的恐惧! 司徒旭的声音慢腾腾的,就像是在品尝美酒般,优雅而自若的说道,“阿圆和阮五抱在一起的时候可没有想过被人看到会怎么样,太极殿来来去去那么多人人,阿圆照样可以和阮五亲的投入!阿圆身为大秦的长公主,似乎一点都不懂礼义廉耻呢!如今说这样的话,是想对朕欲迎还拒吗!” 欢歌没想到司徒旭竟然是个偷窥狂,她和阮五的一切动作都没有逃过司徒旭的眼底,是了,司徒旭这种人,父亲不爱,母亲自私,自小生在宫廷,这样的人没有任何安全感,喜欢将一切掌控在手中,一定是她今日太极殿宣布的圣旨触到了他的逆鳞。 “皇帝哥哥,是圆圆错了,皇帝哥哥放下圆圆吧,圆圆的胸口好难受,圆圆快喘不过气了!”知错要改,就算没有错也要及时认错,不仅认错,还得示弱,欢歌一手捂着胸口蹙着眉一副非常难受的模样,其实她这不算是全装,最起码真的难受,刚刚的小宇宙爆/发的太厉害,就像是提前支取了她的精力才积攒的那么一次爆/发,使得她如今浑身难受,胸口更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喘气很厉害,她其实很希望自己这种情况再厉害点,好可以立马速速的晕过去不用再和眼前的人周旋! “哦,小圆圆认错了?小圆圆哪里错了?”转过几个假山,将身上的宽大披风解开铺在了地上,司徒旭将欢歌扔在了披风上面,扔在地上的欢歌一脱离司徒旭的掌控立马手脚并用的爬起打算来个逃遁,不过她还没有起身就被司徒旭的身子将她压了个严实。 “这么不乖,小圆圆似乎一点都不怕朕呢!”司徒旭的胳膊压制着欢歌的两只手,一手抓着欢歌的头发,一手的手指在欢歌的唇瓣油走,白日里就是这个地方与阮五在亲密接触,想到那一幕,他的手指徒然用力,撬开了欢歌的唇瓣伸进欢歌的口腔中,“小圆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竟然学会了和男人做那事!” “不,不,呜呜……” ~~~ 妖木吃饱了撑着高呼一声,收藏,打赏,脚印,一个都不能少呀…… ------------ 第027章 杀机 这个大bt,他们是兄妹好不好,他还是一国之帝,他怎么可以这样,明明就是他自己不懂得礼义廉耻! 欢歌头躲闪不开,司徒旭的中指深入她的喉间,使得她恶心的很想吐,受了侵犯下意识的用脚踢向司徒旭的下身,牙齿也狠狠的去咬司徒旭的手指,她心底徒然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杀了眼前的人,是的,杀了这个人,那么她与母妃的一切都还可以改变,这个想法一刹那涌出立马就主宰了欢歌的意志! 杀了这个人,她也就不用受他这种侮辱! 欢歌眼底的杀机毕露,近在咫尺的司徒旭没有放过欢歌的这种表情!手指吃痛,他的另一只手捏住了欢歌的下颌,使得欢歌的嘴巴只能张开,踢开欢歌的双腿,他的一个膝盖顶在了欢歌大腿根处,另一条腿将欢歌的一只腿压得死紧。 欢歌的两条腿有铁链连着,所以司徒旭压住了她的一条腿就使得另一条也无法动弹! 她杀不了眼前这个男人! 无力感漫上心间,她整个人立马就像是松了的琴弦般颓废,硬来打不过,她只能退一步采取哀兵战术,因为被司徒旭那膝盖顶的大腿根部很是疼痛,所以泪水很容易就漫出了眼眶,“哥哥,痛!”因为下巴被捏着,所以欢歌这声音有些含糊,就像是受了痛的小猫咪,呜呜咽咽! 司徒旭盯着欢歌的脸,夜色昏暗,因为离得近,因为从小习武目力非平常人,所以他能看到欢歌脸上的每一丝表情。 眸光渐渐加深,他眯起了双眼,眼前的人到这般时候还能戴着一层面具自若演戏…… 头垂底,缓缓贴近欢歌的脸,鼻尖与鼻尖相对,可以感受到她鼻尖上的细小绒毛,他轻轻呼气,尽数喷在身下人的唇瓣上,“被阮五亲着是什么感觉?” 这个死bt!欢歌内心的火苗一下子就噌噌噌的扑腾了起,问这种问题不无聊吗,问这种问题不尴尬吗,尼玛的,你不尴尬我尴尬啊!欢歌也就是在内心风中缭乱的咆哮,面上哪里敢露出半丝不满,眸中委屈害怕的水光荡漾,声音颤颤巍巍的哀道,“哥哥,压得阿圆好痛,放开阿圆好不好,阿圆真的好难受!哥哥……” 像是无法反抗的小猫咪细弱申银,想象着她也是对阮五这般说话,他的腹中突然就难耐,他其实要审问她到底很阮五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声音在喉中穿过,真正说出的却是另一番话语,“哪里难受?” 司徒旭发出的这声音有些暗哑,无知无觉的添了些许you惑温柔! 有什么东西顶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坚硬如铁,欢歌的身体徒然就僵住了,就连脸上的表情也像是被定固了般凝结!虽然这一世单纯如斯,可有过一世的她太清楚顶到她大腿处的是什么,而且司徒旭的这种声音更恐怖,就像是那种发了情的公狗在对母狗犬吠…… 若是司徒旭知道欢歌在此时把他想成了一只发了情急需发泄的公狗,不知会是何感想! ~~~~ 几乎没人留言……我怀疑这文文难不成没人在看,好伤悲……好心碎…… ------------ 第028章 软磨硬泡 “哥哥!”僵硬不过一瞬,意识到危险的欢歌立马扯开嗓子狼嚎一声哥哥! 这声音恁地尖利惨烈! 欢歌就不信,这声音引不来人! 两个字出口,欢歌张开的嘴巴蓦然被司徒旭的唇堵了上,像是在惩罚欢歌的不乖,灼热的舌头长驱直入,如龙卷风一般在欢歌的口腔中肆虐! 欢歌的各种声音都变成了呜呜呜的吞咽声! 牙关合并想去咬司徒旭的舌头,却被司徒旭先一步将她的下巴捏了住,使得她的嘴巴只能张开承受着司徒旭的粗暴! 这个变/态,这是乱/伦啊,古代这般保守,男女大防很是严厉,这个一国之君竟敢做出这种事来,真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欢歌此刻真真是悔的要死,父皇那会废太子之时她就该大力赞成! 嘴巴一直这般张开,舌尖被司徒旭吸进他自己的嘴里像是无根的叶随着狂野的风左右摇摆,欢歌的一腔怒气积累在胸腔无法发泄,就连呼吸气也慢慢变得困难。 再这样下去她会窒息的,可是司徒旭没有一点要停下的意思,欢歌扭动着身体,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反抗声音。 身下扭动的娇躯使得司徒旭的腹下更是难耐,唇齿轻蹭,他咬了一口欢歌的舌尖这才脱离欢歌的唇,俯起身子鄙夷的盯着欢歌嘴角流出的丝丝透明津液道,“真浪,这样都可以激起你的兴趣,这般扭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了吗?哈,小圆圆一声一声唤着朕哥哥,难道不知道你和朕这是乱伦吗?不知廉耻的女人,小小年纪就这般不学好,亏得还是大秦的长公主,真是丢我大秦的脸!” 长长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欢歌很想跳脚指着司徒旭的鼻子骂一下他的祖宗三代,到底是谁在乱/伦?到底是谁不学好?他/娘的个xx…… 昨夜那一场欢歌还能给自己找点借口,而如今这趋势告诉她,不管她再怎么退让怎么维持,父皇死后,这个哥哥就不会再与她维持那份表面和/平,“哥哥,颠倒黑白的感觉很爽吗?你是不是就这样来治理大秦的,那么我祝你,能早日颠覆大秦!” 凉凉的口气丝毫不因司徒旭的侵犯或话语而生气! “小圆圆的这张嘴,说出的话比以前上道了许多,看来还是得需要朕好好的调/教才行!” 较量,有时候并不需要大声的咆哮或愤怒的斥责,或许是比的谁的忍耐力够强,笑的够持久吧! 欢歌的话激怒了司徒旭,司徒旭嘴里这般说这着,手指却在欢歌的腰间一扯,欢歌的外衣被司徒旭剥了开,做着这动作的时候,司徒旭的视线一直不曾移开欢歌的脸。 “登基大典的宴会没有了哥哥与群龙无首无甚区别,或许现在已经有无数的人冲进御花园里在寻着哥哥呢,这一幕被众人看到,阿圆纵是名声扫地,然对哥哥又有甚好处,乱/伦之罪冠在一国之君的头上,不知道哥哥的皇位还能不能坐稳!” ------------ 第029章 温情路线 若是一般的女子在身上锦衣撕碎之时早该哭喊求饶了,他以为他可以看到她脸上层层面具支离破碎后的表情,然而她的脸上依旧是那般的冷漠,眼中清明无波无澜,他的心中突然就很怒。 没有回应欢歌的话,司徒旭的手指在欢歌的肚腹油走,他定定的望着欢歌这张脸,他真不喜这张不知戴了多少面具的脸,血液在体内执拗的叫嚣,他就不信这面具没有撕不开的时候。 “哥哥,父皇死的前一晚宣我进去,你猜父皇和我说了什么?”身体忍不住的想颤抖,衣襟撕开的地方冷风凉凉的钻入,还有司徒旭的手指,就像是一把火灼烫着她的每一寸被触及的肌肤,心中的恐惧像是在喉头过滤了一遍,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依旧稳稳的没有任何破绽,不能示弱,她告诉自己,两军对垒最怕未战先败,她不能败! “阿圆,你说,我下一步是拆你了肚兜还是拆你的亵裤呢?”提起先帝,司徒旭的眸光里火苗微闪,先帝于他来说,真不是一个好的父皇,也不是一个好的皇帝! 欢歌确信自己这话激怒了司徒旭,很好,她想,就怕这人油盐不进,“父皇问我,泽哥哥和皇帝哥哥,我最喜欢哪一个哥哥!”胸前的肚兜嗤啦一声撕裂,欢歌顿了下,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般继续说道,“我告诉父皇,两个都是我的哥哥,我都喜欢!我记得那次落水的后,半夜里浑身又冷又热,迷迷糊糊睁眼看到皇帝哥哥守在床前,皇帝哥哥那时候坐在小墩子上,明明困的头在一下一下往前点,可每点一下因为撞到床沿的皇帝哥哥都会起身用手摸摸我的额头,哥哥,你或许没印象了吧,可是阿圆一直都记着呢,哥哥的额头因为不停的撞在床沿上紫红紫红,还有哥哥的嘴角,流着一丝一指长的口水,哥哥,阿圆那时候就想,等哥哥什么时候生病了,阿圆也会好好照顾哥哥……” 温情路线? 显然司徒旭不吃这一套,因为他的大手从欢歌的腹部缓缓移向欢歌的胸前柔软。 欢歌的声音渐渐就哽咽了,到了最后变成了无声,她闭着眼,泪珠从眼角滑落,嘴角微微颤动着,却不曾再说话,那视死如归的表情倒是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阿圆,阮五有碰过这里吗?”五指微微一手,将欢歌胸前其中一团柔软捏在了手中!那一点樱红在大掌之下渐渐挺立,司徒旭突然就很想上去狠劲咬一口,欢歌说的这些话他都不曾听进耳,童年太不妙,他不愿回望! “我和阮五,什么事都没有!”欢歌这声音依旧带着一种隐忍压抑的泣音。此刻她心里真的骂死了这个bt家伙,明明就是他自己爪子乱摸,为何还要在摸的时候把阮五拉上垫背! 司徒旭对欢歌的回答嗤笑了一声道“为何要骗朕呢,阿圆,你还有多少事骗了朕?朕现在,都分不清你说的话那些是真的了呢!”作为欢歌欺骗他的惩罚,他将自己涨得难耐的下身稍稍移动,顶在欢歌的双腿根处! ------------ 第30章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殿下,殿下您在哪里?”冬吟的声音远远传来,像是一场及时雨解救了欢歌。 欢歌没有出声回应,她的抬眼望向司徒旭。这种事情司徒旭比她还不愿被人撞到,所以她将这份担忧完全抛给司徒旭。 果然欢歌就抬眼的那么一瞬间,司徒旭已经飞速的起身消失在了假山林里。 虽然罪魁祸首走了,可烂摊子还在,欢歌瞧着司徒旭的身影飞快消失,心中有些愕然又有些感慨,次奥果然是做了亏心事的人,比耗子还要逃窜的狼狈! 胸前衣襟大开着,冷风嗖嗖嗖的灌进来,捂住想打喷嚏的嘴巴,欢歌用手紧了紧上衣,衣服是被司徒旭撕开的,所以没法再系回原样,她这副样子自也是不能被冬吟撞见,听着冬吟的声音越来越近,欢歌也忙起身打算与司徒旭一样来个逃窜,不过看到地上司徒旭的披风,走了几步的欢歌又返回,将手指咬破,滴了几滴血在披风上并用手指将披风上的血抹开…… 一路躲躲闪闪回到自己所住的飞霞殿,开门的是个小宫女,夜色昏黑并没有看清门外的长公主,“你是谁?” “混账,连本宫都不认识,看的什么门!”欢歌先发制人厉声喝道。 天黑看不清人,但这声音小宫女又怎么听不出来,慌忙伏跪在地上,“殿下,是奴婢有眼无珠,殿了饶了奴婢吧!” 欢歌的目的是不被小宫女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模样,“跪在这里不许起来!”绕过地上的宫女,欢歌进殿,因为今天是国宴,所以飞霞殿里值守的宫女并不多,欢歌挑着僻近的路终是走到了自己的寝室前,不过这次她遇到了茬子了,春啼在门前大柱旁的小墩子上坐着为她看门! 春啼是四个婢子里年纪最长的一个,也是最老实的一个,轮到她值守的时候她是绝不会打一下瞌睡的! 欢歌略略犹豫,从廊上绕到了自己的寝房后面,后面有一扇窗户,希望是没有上闩的,不过希望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转了一圈,欢歌的希望落空,其实她就不该抱这个希望,因为一般只要开窗户,窗户旁肯定也会有值守的人,女子的闺房最是当紧,是不能轻易被人瞧了去的,尤其是怕有那些心怀不轨的宫女太监混进来万一在欢歌房间里埋个草人之类…… 四个婢子在魏嬷嬷的调/教下对这点执行的很认真很完美。 欢歌以前还对四个婢子的这种防范能力表示很赞赏,不过现在深深的了解到这种完美对她现在的处境有多打击! 将里面的衣服衣角相系,又整理了一下外衣,欢歌无限纠结之后从廊上缓缓朝自己的寝室走去。 “殿下?”欢歌尽量让自己不发出脚步声,但离春啼三步远的时候春啼还是转身,一脸诧异的望向欢歌,不过春啼非常有身为奴婢的自觉,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欢歌一个人回来,沉默的为欢歌掀帘! “你在外面候着!” “是,殿下!” 过了一会门帘掀起,欢歌已然换了一身衣服朝门外的春啼道,“屋里凉,端一盆炭火进来!” ------------ 第031章 发现 一晚上夏鸣与冬吟两个婢子都不曾回来,欢歌也没有睡好,白日里的一遍遍在大脑里过滤,想了想自己的位置,再想想司徒旭的位置,总觉得自己是一碰就碎的鸡蛋,而司徒旭就是无法摧毁的铁块!后知后觉的恐惧,这皇宫还是司徒旭的地盘,自己与母妃似乎就是别人嘴里的小点心,怎么挣扎都免不了被吃掉! 怎么办,母妃不离开皇宫,以后真若在这皇宫里生存,她得为自己找点能对付司徒旭的砝码才行! 总不能次次对上司徒旭都是被那变/态羞辱而无力还手的场景吧,还有母妃,一旦确定母妃不会离开,皇太后肯定也会找母妃的茬的! 未来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不用动脑子就可以想象,而欢歌,却找不到一个能把自己和母妃保护好的方法。 翌日起来的欢歌盯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昨晚上睡前使劲的搓澡啊搓澡,连被司徒旭碰到的脸上都没有放过,所以她的脸一片片的红斑就像是吃什么过敏了般。 春啼摸了摸欢歌滚烫的脸颊惊呼,“呀,殿下这是怎么了?奴婢这就让人去宣太医!” “没事,不用去叫,夏鸣和冬吟还没有回来吗?”刚刚睡醒脸肯定有点烫,欢歌觉得春啼这纯粹就是大惊小怪,因为晚上睡得不好,一大早的欢歌还有点迷迷糊糊,并没有反对春啼为她掀开被子。 “殿下?”这次的声音十足十的惊讶,不过呼声却没有刚刚大。 欢歌顺着春啼的视线看到了自己两脚腕上拴着的那根链子! “是陛下拴上的!”欢歌的声音平淡,她的眼睛微微眯着,似带着笑意般盯着春啼! 本来是打算凑合一两天出了宫找个铁匠铺子将这链子砸开,四个贴身婢子虽然从小跟着她,但是该瞒的还得瞒,如今几乎确定没有了出宫的希望!这件事情不会瞒过身边的人,四个婢子有一个知道就行,欢歌一直犹豫着让谁有这个知晓权呢,不曾想会被春啼撞破,这样也好,不用她再选! 春啼扑通跪在了欢歌的床前,“殿下,奴婢,奴婢什么也没有看到!”身为一个奴婢,尤其是皇宫里的奴婢,知道的太多就意味着离死亡很近,从入宫那一刻起,教导嬷嬷就让她们将这话最好烙在心上! “本宫的脚腕上有一根铁链,你有看到,不过本宫希望这事只有你知道!”欢歌的声音冰冷,她望着春啼的眼里慢慢的凝结成了一片萧杀之气。 “殿下,奴婢,奴婢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春啼伏地磕头,声音颤颤巍巍带着一丝似发誓一般的坚定。 “嗯,你今日帮我把我那些裤子全部都改一下!”从司徒旭将链子套在她脚上起,她身上那条里裤就没有再换过,还好一直穿的是裙子谁也看不到她的里面! 昨晚上洗澡的时候都是穿着里裤入水的,出来时候没法脱,她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能湿漉漉的上床啊,这种冷腻腻的感觉真不想再试一次! 这根链子将双脚连着,欢歌根本就没有办法穿裤子,突然觉得选春啼知情是再好不过,因为这四人里春啼的针线功夫最好! ~~~~~ 因为这几天的净网,文文的名字很荣幸的被屏蔽,于是推荐的时候编辑把文名改成了:公主三嫁…… 于是的于是,这几天的收藏几乎都是一个或者两个,妖木想撞墙的心都有啊,呜呜呜,亲们,你们看文的留个脚印吧,评论一下花费不了几分钟的,就给这文涨点人气吧,这几天没啥子收藏,妖木都没有写下去的动力呜呜呜 ------------ 第032章 内牛满面 裤子怎么改才能穿上也是个大问题,总不能全都剪成两半然后等穿上的时候再让春啼缝住吧,欢歌烦躁的双手揉脸将司徒旭又念叨了千二八百遍。 要是有拉链就好了,唉! 春啼也是一脸的纠结,显然就连她这位针线大师也不知道该怎么改才能让欢歌顺利的将裤子穿上去还能不会露出不该露的地方! “夏鸣和冬吟还没有归来?”烦恼的欢歌在念叨司徒旭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这两个婢子! “没有!”春啼摇头,见欢歌眉头紧皱,小心翼翼的又说道,“今日一早有掌案太监来通传,说咱们殿里是不是有两个宫女没在,听说昨晚上陛下的披风落在了御花园,上面还有处子之血,昨晚没在自己宫的宫女都被抓了!” 国丧期间皇帝出了这这种事,传出去实在是有损皇家脸面!牵涉到的宫女更是不会草鸡变凤凰反而会死的无声无息,春啼的脸上隐隐有着担忧。 欢歌做这事的时候本是抱着报复的心思,司徒旭给她找麻烦,她也得当仁不让的回敬,不曾想司徒旭竟然还好死不死的拉她的两个婢子下水!她就这么四个算是可靠的婢子,一栽栽俩,心疼的脸都在抽筋。 春啼声音里虽然没有对自己昨晚独自一人回来的疑惑,不过欢歌也不想被众人日后将这两事联想到,“昨夜晚宴本宫与阮小郎在御花园里说了一会话,当时夏鸣与冬吟在一侧站着,但是等阮小郎走后两人就都不见了,本宫为了找她们跌坐在了花卉里,衣服上全是泥泞,所以才会一个人先回来,她们两个自小跟着本宫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定是被牵连的!” 春啼一晚都提着的心微微松懈,“是她们玩忽职守,还好殿下平安归来!”春啼安慰欢歌道,“殿下不用为她们担心,听那掌案太监说昨晚抓了好多个宫女呢,夏鸣和冬吟一定不会有事!” “嗯!”欢歌应声,抓了这么多人,不可能全部灭了去,希望吧,司徒旭不会横插一脚,这样她的两个婢子才能安然归来! “给我找把剪刀来!”身上的裤子总不能穿到老去,暂时只能是剪破穿上让春啼重新缝好! 春啼找了剪刀,又找了一件新的亵裤和里裤还有针线篮子来! 欢歌拿着剪刀,一时不知该剪哪里的好,还是春啼在一旁提议,“殿下,要不然就剪两边?” 剪两边虽然剪的很多,不过总比剪中间的强,只要想一想春啼趴在自己两腿间缝裤子的场景欢歌就想找个墙撞掉去! 欢歌于是咔嚓咔嚓,剪了裤子后用被子将自己下身裹了个严实,见春啼将新里裤也在两边剪了开,欢歌无比沮丧的想自己上辈子怎么就没有研究一下拉链的做法,这样的话只要将两边弄成拉链,脚腕上这根铁链子照样挡不住自己穿裤子的脚步…… 欢歌将春啼剪了的亵裤遮在身上,春啼拿了针线认认真真的伏在欢歌腿上为欢歌缝着裤子! 总不能一直这样啊,欢歌很内牛满面的想,这样真的很尴尬啊! ------------ 第033章 相错 好不容易穿好了衣服,延和宫的宫女来传话,太后娘娘宣长公主殿下前去! 欢歌的早膳还不曾吃呢,春啼忙为欢歌端了粥,欢歌紧赶慢干的喝着粥,春啼为欢歌摆饭的时候在欢歌身前担忧低语道,“殿下,太后娘娘这会宣殿下过去,怕是与夏鸣冬吟的事有关!” “嗯!”欢歌应声,“给我装几块点心在荷包里!” 想来在昌南王没有离京的情况下太后并不会真的与她撕破脸,这会唤她前去,只怕是那夏鸣冬吟的事来与她说教一番! “还是奴婢帮殿下装着吧!”春啼装了几块欢歌爱吃的五仁馅饼与豆沙糕在一个荷包,然后坠在了她自己的袖袋里。 留了秋呜在飞霞殿,欢歌只带了一个春啼坐着肩舆朝延和宫而去,太阳刚升起没有多久,东方一片绚烂的红,欢歌眯着眼,睡着了般将头后仰依靠在肩舆之上,风将肩舆垂落的粉色纱幔吹动,似有似无般拂在欢歌的身上! 摇晃的肩舆突然落了地,欢歌以为到了,睁眼,却见肩舆靠在一旁的路边放了下,几个宫奴全都垂头跪在地上,路径另一条岔路帝王的肩舆在阳光映洒下缓缓而来, 欢歌在春啼的搀扶下下了肩舆,垂头福身站在肩舆旁! 应是司徒旭下朝去延和宫请安吧! 明黄的轻幔在视线里飞扬,垂眼的欢歌面无波澜,昨日一切仿似过眼云烟消散贻尽! 心有感应般,一直眯眼养神的司徒旭在肩舆经过欢歌旁边时候突然睁眼,黄色纱幔将那如荷苞般待绽放的少女身影渲染的朦胧,依稀能看到少女冷硬的脸线在阳光下熠熠粲然! 只一闪眼,少女的身影已从眼前消失,落在了回首才能看到的后面,昨夜那染了血的衣袍犹在眼前晃悠,司徒旭重新闭上了眼,遮盖住了眼底那一片幽暗! 欢歌到了延和宫的时候依旧是珍嬷嬷来迎的她,不过这次珍嬷嬷倒是没有对她多说话语,甚至还在第一眼看到她时还给她了一个看似和蔼的微笑。 这笑怎么看怎么变扭,欢歌垂眼,当是一切如常,还不曾进主院,在湖岸旁小径上珍嬷嬷就停下了脚步,“长公主殿下稍等,太后娘娘还在用膳,等娘娘用完膳,奴婢再来通传长公主殿下!” “如此,就劳烦珍嬷嬷了!”欢歌亦是笑的亲切,待珍嬷嬷领着宫人离开,欢歌瞧了瞧这前无人后无影的小路,兀自笑了一声,招呼着春啼与她一起来坐在路旁写着生路两字的一块大鹅卵石上! “殿下,这样,这样被人看到会不好的……”春啼哪里敢,一脸警惕的四望着,顺便站在欢歌身侧想着为欢歌遮挡一下! “无事!”欢歌道,“自是有人在偷偷瞧着我们,你这样也没有用的,不用理会!” 只怕是将她们撂在了这里吧,想让她吹吹风晒晒太阳!算是变相的惩罚! 见春啼不坐,欢歌也不勉强,将腿微微弯起,弯腰捏着自己的脚腕,昨天和司徒旭那一轮的硬战伤身又伤脑。 昨晚上洗澡的时候两个脚腕都被铁链磨扯的出了血痕,今早春啼给她上了药,一早上并没有什么感觉,然刚走了几步路,这会就觉得脚腕又乏又疼! ~~~~ ps:昨天收藏不错,虽然没有上50,也算是这几天的最高了,唉,只是推荐,挺奇怪推荐这些日子几乎没有几个,给大家加一更吧,亲们,记得留言推荐哦,妖木加更肉疼的紧呀! ------------ 第034章 无意 “殿下,可是不适,奴婢帮您揉揉!”春啼忙上前蹲在地上为欢歌揉着其中一只脚腕! “嗯,有点疼!”春啼虽然垂着脸,可欢歌还是可以看到春啼脸上的担忧与焦虑!欢歌的声音里便微微带了丝她自己的没有发觉的娇弱! “殿下,都是奴婢不好,忘了给您拿药,您再忍一会,等回了飞霞殿,奴婢就帮您上药!” 春啼的手捏在自己的脚腕上,微微的刺痛,刺痛之后却是畅然的舒适,春啼算是四个婢子里最大的一个,也是最稳重的一个,一直都不多话,听说她是被家中父母卖进皇宫的,家中儿子娶亲,没有钱,只能卖小女儿! “春啼!” 欢歌这突兀的一声唤令的春啼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以为是欢歌痛却叫不出口,“殿下,可是奴婢的手劲太重?” “春啼,你家里,可有给你许了人家?你可想过出宫?” 若是欢歌不能去昌南,这宫里处处惊险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一刻阵亡掉,而她身边这些助手,就会是那些人首先要下手斩除的目标,这四个婢子跟着她一起长大,名义是主仆,而她也会时刻提防着她们,但这并不妨碍她将她们慢慢归入亲人这一栏,这些女孩们,青春才刚开始绽放,她不能保证她们的安全,就像夏鸣和冬吟的事情,她想,自己不能离开,或许放她们离开也好! 然而话一出,欢歌就觉得自己的神经搭错弦了,她脚腕上的这个秘密,不能让人知道,更不能让一个离开她的人知道! 若是春啼愿意离开呢? 心里突然有些冷,那种秋风吹过心间,冷冷的凄凉之意蔓延,所到之处又带着无声的萧杀! 她想,她其实并不是一个心软的人,明明这事是她挑起来的,明明若她不提起,就什么事也没有,但一旦春啼说愿意,她应该也会毫不犹豫斩草除根! 有些人,其实并不像想象的那般难以割舍,若是一块烂肉,就算是痛,也得剔除的干净! “殿下不喜奴婢么?奴婢可是哪里做的不好?”闻言的春啼惶惶然的后退一步跪在了地上将头伏在了欢歌的脚前,“殿下不要赶奴婢走,奴婢,奴婢可以改正!” “回家,不好吗?”有家,有哥哥,有父亲母亲,不好吗? “奴婢在宫中,还有月例每月可以拿回去贴补家用,若是回了家,奴婢,奴婢就是废人一个人,家里窘困,肯定不会养奴婢一个闲人在家的,到时候,到时候……”到时候又是与姐姐一样被卖掉的下场,而且一定是卖到那些稍稍家境好点的人家当那种只作生养的不记名妾,春啼说到这里,直哽咽的揪住欢歌的裤脚,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脑子里只反反复复的想着出去后那种无处依作被人当畜物掂量来去的画面! “真是个傻姑娘,我又没有说要把你赶出去,你瞧瞧你,哭个什么,也不怕被人瞧见了笑话!”欢歌没想到自己这么一句话招了春啼这么多眼泪,一时哭笑不得! ------------ 第035章 衰事 “奴婢家中小孩多,奴婢的姐姐就是卖给了一个院户人家做妾,说是妾,连个打杂的苦佣都不如,生了小孩后便难产死了!”见欢歌没有将自己送出去的打算,春啼松了口气,拿了帕子擦了擦眼泪,重新垂头给欢歌捏着脚腕! 欢歌默然,大秦的等级观念很强,尤其在妻妾这方面,一般人家买了妾都只是为了做生育的工具,而且一旦妾有了小孩,妾很少在生完小孩能活下来,就像昌南王司徒泽的母亲,也是一个例子! 她的母妃,也算是个例外,因为有父皇的保护,所以才能安然到今,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的母妃没有儿子,若是有儿子,欢歌想,或许皇太妃与皇太后就只能存在一个! 一直到春啼喃喃说完,欢歌才叹了口气轻声道,“春啼,我让你出去并不是要赶你出去,我现在的处境想必你也知道,你留下跟着我,我不一定有能力保你安然!” “殿下,不管什么时候,奴婢都不会离开殿下的,若不是殿下仁慈善良,奴婢在这皇宫里说不定早死了!” 话一说开,相互之间的距离就会更近一步!春啼顿了顿,四周望了望后低低的又说,“殿下,那位是不是故意将殿下撂在这里的!” “是的!”欢歌为春啼解疑,“陛下在这时候请安,那位肯定是不愿在陛下面前处理后宫事务,而且把我撂在这里,也是想给一个下马威!” “殿下,那,那可怎么办,没有先帝,那位一定会对殿下……” “昌南王离京之前,她都不会对我与母妃怎么样!”欢歌担忧的是昌南王离京后的日子,她需要给自己尽快找一棵避风挡雨的伞! 日头升到了正中央的时候珍嬷嬷才终于又出现,欢歌和春啼将荷包里的备用点心已经吃了个精光,两人倒不饿,就是有点渴,珍嬷嬷见到她们的时候,她们被太阳晒的奄奄的,像是褪了一层皮一般! 珍嬷嬷对此非常满意,很是热络关切的上前道,“哟,长公主殿下怎么坐在了地上?这可不是长公主该有的行为,长公主殿下快快起来吧,若是被人瞧去对长公主的名声可是一点都不好!” “嬷嬷,本宫的脚好疼,烦劳嬷嬷扶一把!”坐的时间太长,欢歌在春啼的几次搀扶下都无法起身,不得不求助于一旁站着的珍嬷嬷。 欢歌这般拖拉时间让太后娘娘久等的作为令珍嬷嬷很不喜,她自认为欢歌这是在拖延时间,虽然很不想碰欢歌,不过为了早点让欢歌见到太后娘娘,珍嬷嬷还是不情不愿的上前! 欢歌所坐的这块大卵石是在湖畔旁边,身后就是垂柳相映的湖水! 就在珍嬷嬷扶起欢歌的那一瞬,也不知是珍嬷嬷故意还是有意,整个身子朝欢歌压了过来! 扑通扑通两声,伴着珍嬷嬷杀猪般的尖叫,长公主殿下与珍嬷嬷一起掉入了水中! 人生在世总是有那么几件衰事,欢歌自认为劳驾珍嬷嬷扶她一把就是这世上最衰不过的事情! ~~~~ (*^__^*)嘻嘻……,不容易,打赏榜从小妾开始就一直是圆圆努努三三在活跃,暴君的点击与收藏虽然比小妾要好许多,但是打赏榜依旧是小妾招来的小主们!一直都没有增加过,今天看到又多了一个bobo,话说妖木真的有点小激动,在盐巴妖木算个什么都没有的新人,每走一步都很艰难,所以亲们的支持对妖木来说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ps:本来打算下个月开始两更的,今天突然有点激动(哈哈哈,主要是从来都潜水的圆圆同志竟然催更了,于是妖木今天开始两更)争取尽快v吧,话说不v每天码字都没有什么动力,天天都在傻了吧唧的重复刷新有木有新留言…… 顺便啰嗦一句,看到有亲的将暴君印象添加为封面很霸气,话说这印象让妖木无比的喜欢啊,亲们喜欢封面的赶紧戳一下这印象吧,我倒是很想戳几下赞同一下,可一戳就是链接错误…… ------------ 第036章 霸气侧漏 还好湖水经过太阳一上午的炙烤并不寒冷,而且欢歌在受上次掉水事件影响之后一直致力于学习游泳这件事情,所以掉入湖水的她并没有觉得末日就要临到! 挥着双手从湖底慢慢往起游着,就在欢歌的头快要露出湖面的时候一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欢歌睁眼,见是珍嬷嬷嘴里吹着鱼泡泡,双手掐住她的脖子往下压,两脚则胡乱踢着想借压她的反力往水面浮去! 其实一直到掉入水前那一刹那欢歌也不觉得这事是珍嬷嬷故意为之,但是现在,珍嬷嬷想踩着她往水面浮这动作就有点过分了吧,当她是垫脚石吗?她倒是可以理解溺水的人会不顾一切的想抓住活命稻草,但也不能为了活命把别人当做不值钱的稻草不是! 珍嬷嬷的作为让欢歌很不爽,不爽的欢歌在珍嬷嬷的双手掐脖子下呛了几口水之后奋起反抗,双脚用力踹向珍嬷嬷的肚子! 其实比起力气来,羸羸弱弱的欢歌真比不上珍嬷嬷,不过这是在水里,头脑清醒的欢歌占有绝对优势! 本以为这一脚可以将珍嬷嬷这个粘皮糖踢开,没想到珍嬷嬷掐着欢歌脖子的两手不仅没有放松,反而因为掐的更紧! 这老不死的家伙该不是真想弄死自己吧,欢歌被掐的一不留神又灌了几口水,珍嬷嬷踢腿的力气越来越小,眼睛都快鼓出来了,可那双掐在欢歌脖子上的双手却不管欢歌如何拨拉都挣脱不开! 头脑昏昏沉沉,有珍嬷嬷这么沉重的身子缀着自己,欢歌根本就钻不出水面,欢歌有些悲愤的想,自己不会真要死在这个老巫婆的手里吧,简直是冤到极点! 鼻子被灌进了水,整个大脑难受的真想痛痛快快的来个了断,各种方法用尽的欢歌伸手去挠珍嬷嬷的胳肢窝,她其实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身子与珍嬷嬷一起慢慢下坠,或许就算能将珍嬷嬷推开,她也没有什么气力再浮出水面去! 浑浊视线里有个人影靠近自己,是谁的唇贴在自己的脸上,是谁的手将珍嬷嬷的手掰开,是谁将她下坠的身体紧紧抱住,眼前泡泡乱飞,仿似听到那人说:不要怕,阿圆! 有时候明明希望自己可以晕过去可却怎么也无法进入晕的状态,有时候则希望自己能够头脑清醒,明明上一刻还这般告诫着自己要清醒,可下一刻醒来时一切都已时过境迁! 欢歌是在延和宫的一处屋子里清醒的,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满满一大堆人,还不等她将双眼完全睁开,司徒朝阳就尖叫了一声扑到了她的身上指着她的鼻子恶狠狠的说,“司徒欢歌,珍嬷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瞧我怎么玩死你!” 司徒朝阳不愧是皇太后的亲生女儿,连说出的话都是这般的霸气无限! 相比较于霸气侧漏的司徒朝阳,一脸苍白两眼迷迷茫茫不知发生何事的欢歌就显的没有半点长公主的范! ------------ 第037章 时势 “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也是受害者,且周围的人都看得清楚,是珍嬷嬷推长公主殿下下水的!” 这个声音欢歌并不陌生,只是这在对上司徒朝阳都不卑不亢的语气却是欢歌从来都不曾听到过的,顺着这声音抬眼望去,却见冬吟一身淡红的宫纱裙装站立在司徒朝阳的对面,此刻的冬吟并不是宫女髻,而是一个挽了一个妇人髻。 娥眉淡扫,樱唇一点绛红,上了妆换了衣饰的冬吟瞧起来竟成熟的仿似另外一个人! 果然是人靠衣装,这样一打扮,与往日里那个磕着瓜子四处溜达八卦的小宫女冬吟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你这贱婢,有你说话的份吗?”司徒朝阳抬手朝冬吟脸上挥了一巴掌。 冬吟的一边脸立马就肿得老高,五个青黑的指印缓缓浮现在脸上,冬吟下意识的伸手捂着脸,因为站立不住而后退了一步踉跄跌倒在地,她没有说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没有站起,只是跪移着身子朝前侧挪动几步,微微扬起高肿的那半边脸对椅子上坐着的司徒旭说道,“嫔妾失礼,求陛下责罚!” 欢歌这才看到,自己的头部那个方向还坐着个大佬司徒旭! 冬吟自称嫔妾,想来司徒旭已经将她封了称号,冬吟求司徒旭责罚,也等于是在求司徒旭为她做主! 一听冬吟竟敢去司徒旭的面前告状,司徒朝阳不再理会欢歌,几步走到司徒旭的身边摇晃着司徒旭的胳膊娇声道,“皇帝哥哥,这女人如此可恶,竟敢出口顶撞朝阳,还要离间我们兄妹,将她乱棒打死吧皇帝哥哥!”一边说着这话,司徒朝阳的目光一边恶狠狠的瞪着地上的冬吟,那模样就差没有上去踹冬吟两脚。 欢歌的嘴角便微不可见的弯了起来,睫毛剪影遮挡了她眼底的讽刺! 其实司徒旭也真是可悲的很,欢歌有些幸灾乐祸的想,有这般不懂事理嚣张跋扈的妹妹,又有一个心狠手辣残暴的母亲,哦,还有一个时刻想把他拉下太子之位的父亲,怪不得他的心理这般阴暗bt! “冬美人,禁足一月!”司徒旭望着司徒朝阳,余光扫见床上人微弯的唇角,他的视线便冷了几分,“朝阳公主,禁足百日!” “哥哥!”对司徒旭让冬吟只是禁足一月的这种惩罚表现出不满的司徒朝阳没想到自己也在司徒旭的惩罚范围内,一时委屈而不满的惊呼,“哥哥,哥哥怎么可以为那等贱婢惩罚朝阳,朝阳哪里有错,哥哥你是一国之君,怎么能让这种贱婢迷惑心智,哥哥你与父皇有何区别……” “殿下,殿下不要再说了,殿下!”一旁司徒朝阳的奶妈常嬷嬷见司徒旭的神情越来越冷,忙颤颤巍巍的上前拉着司徒朝阳的衣角唤道,“殿下还不快向陛下谢恩!” “滚开!”司徒朝阳的衣袖一挥,常嬷嬷一个站立不住被挥到在了地上,常嬷嬷也算是司徒朝阳除了皇太后最依赖的人了,司徒朝阳本是因为司徒旭的话语一时无法控制情绪,她没想到自己一挥手竟然将常嬷嬷推倒在了地上,她是大秦尊贵的公主,常嬷嬷只是一个奴婢,而且这只是她的无意之失,她没必要为此内疚,所以只是稍一愣神,司徒朝阳的视线又转到了司徒旭的身上,一脸愤愤然与不甘的望着司徒旭。 ------------ 第038章 威胁 “把常嬷嬷扶起来!”司徒旭脸上的冷然渐渐消匿,取而代之的是如一潭幽湖深不见底的静然。 他的声音并不高,可却让司徒朝阳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两股颤颤竟有一种想跪倒的惶然,不仅是司徒朝阳,屋子里的太监婢子全都因为这声音双腿发软的跪倒在了地上! 欢歌有些庆幸,她闭上眼,当做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再装一会晕晕! 待司徒朝阳将常嬷嬷扶起,司徒旭又开口,“滚!” 这个声音太冷酷,众目睽睽之下的司徒朝阳哪里能承受的住,呆愣了片刻之后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见司徒旭低垂的视线竟然没有半点要转向她的迹象,又气又委屈的捂着脸跑了出去! 屋子里的人很识趣,零零落落的全都无息退出! 床上的欢歌觉察出这屋子里的气氛不对时,一只手闪电般的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装晕的欢歌两眼睛悠忽睁了开,这个时候能掐住她脖子的除了司徒旭还能是哪个变/态,欢歌无语的想,司徒旭该不会是将他们兄妹间矛盾的罪魁祸首算在了她的头上吧! 脖子上的手在欢歌睁眼的时候收力,渐渐不能呼气吸气,欢歌的脸涨的通红,可身体却如死尸般一动不动,司徒旭要杀她太简单,她的挣扎反抗只是徒劳而已,既然如此,她又何苦浪费力气。 她的目光很平静,没有恐惧,没有哀求,司徒旭想,有时候他最恨的就是她这双眼睛,狡诈的时刻在伪装的面具之下,这双眼睛却像是能将人看透般,冷静从容的让人难以忍受。 “朕并不建议将阮家连根拔起,你好自为之!”司徒旭的手指,只要再稍稍用点力,只要再用一点,这双令他讨厌的眸子就再也不会存在,可他的手指,终是缓缓收了回去,说完这话,他便迈着步子朝屋外走去! 欢歌两手揉着脖子,司徒旭一放开手,她就像是被呛住了般大张着口不停的咳嗽着,涨的青紫的脸又染上了一层苍白,见司徒旭要走,她忙一手撑在床沿,哑着声音叫,“哥哥,夏鸣,夏鸣呢!” 到此时此刻,欢歌还不忘甜甜的唤一声哥哥! 正所谓笑着说我恨你总比哭着说我爱你要好些!虽然这个比方有点牵强到十万八千里去了,但这不妨碍欢歌觉得她能与司徒旭笑着说话就绝对要亲热的比亲兄妹还要亲热! 司徒旭的脚步停在了门口,“没死!”话音落,人已出了门! 没死就好,为着司徒旭这两字,为着司徒旭这态度欢歌松了一口气后又继续她未完的咳嗽! 皇太后自始至终都不曾出现,欢歌下午的时候坐上了会飞霞殿的肩舆,跟着肩舆的春啼两眼肿的和两颗大桃子一般,欢歌心中为暖之余真想笑着打趣两声,不过场合不对,她的精力也不够,坐在肩舆上的她裹着一块大厚被子,被子下的身体像是风中落叶不停的发抖,她有些悲催的想,应该是受凉了! ------------ 第039章 遇见 刚出延和宫转过一个小弯,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阿圆你怎么样?”见是欢歌的肩舆,墙根角落里的阮五几步走在了肩舆旁。 欢歌将头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阮五站着的墙角湿淋淋的一滩水,阮五的棕青衣袍紧贴在身上,见欢歌的视线停留的他的身上,阮五忙低头扯了扯衣服。 湖里救她的是阮五,那么阮五,一定是发现她脚上的铁链子了吧!怪不得刚刚司徒旭要警告她! 欢歌望着阮五,酝酿的话语还没有说出来,一个响亮的喷嚏让她鼻涕眼泪乱流…… “阿圆,你着凉了,你……”阮五几步上前,伸出的手就要扯到欢歌的肩舆,不过好歹是在关键时刻收回了手! 欢歌在衣服口袋里掏啊掏掏出帕子,将脸收拾干净了捂着时时刻刻想要打喷嚏的嘴巴对阮五说道,“我没事,你快回去吧,小心着凉!”欢歌声音鼻音很大,说完这话便将头缩进了被子里,司徒旭的话犹在耳边,她真心不想再连累阮五! 春啼见此挥手让肩舆继续走! 阮五在这角落里躲躲闪闪了一下午就是在等着欢歌,如今见了欢歌,怎么可能轻易让欢歌离开,伸手抓住肩舆的一边横栏,他抬头瞪着欢歌,一脸倔强的问道,“阿圆,怎么回事?” “我落水了,着凉了,现在很想回到我暖暖的被窝里睡一觉,顺便喝点姜汤水,就这么一回事!”欢歌继续缩,整个头都缩进了那块被子里,脚链这个事情,她真的很难和阮五解释,而且她觉得,把这个耻辱淡化成一件光荣的事情也是她无法办到的,她无法含笑着说:这链子是我自己觉得好玩所以戴上的…… 尤其是无法在阮五的面前这般说,她怕她自己一提起这个脚链,眼眶会忍不住发软发酸! 欢歌裹着的被子一直在抖,阮五的视线落在那随时就能掉落在地的锦被上,握着肩舆椽木的手就缓缓松了开,退了一步让欢歌的肩舆顺利通过,他用很是坚定执着的声音道,“阿圆,别怕,你等我娶你!” 欢歌没有回应,她如同什么也没有听到般依旧缩在被子里! 肩舆前行,将两人的距离拉大,一直到欢歌的肩舆拐过一个弯消失不见,阮五的视线这才收回,他低头,望着被链子勒出血痕的双手,眼中杀气乍泄! 他家是将军世家,遗传了他父亲的力大无穷,莫说一根细细的铁链子,就是一根铁棍他也可以折断!可欢歌脚上那根连手指粗都没有的链子他却无法扯断…… 皇太后的暗示犹在耳边,他以为水到渠成的一切,原来不过是他的一个妄想,尤其是欢歌脚上的那根艳红色的链子就像是一把带血的剑刺痛着他的眼! 他知道她一定过的不好,可是他并不知,原来这个不好竟到了如此境地,怪不得她宁愿舍弃他都要离开俞京,原是他太过天真,无法真正的给予她保护! 双手捏紧,他低低的喃语:阿圆,我会保护你! ------------ 第040章 梦 似听到春啼低低的在唤她殿下,又听得魏嬷嬷模糊不清的声音,欢歌翻了个声,想起身问问怎么了,然而身体一动,似乎就进入了一个黑暗炙热的深渊里,无法张眼,也无法说话,大脑的思绪被焚烧的一干二净…… 凉凉的指尖触在欢歌的脸上,欢歌呢喃一声,滚烫的脸颊贴近着那手指,思绪无意识的只想要汲取更多的凉意! 鼻子被捏了住,呼吸有些困难,欢歌眉毛蹙成一团,唇抿的更紧,本能的用手指去掐那捏住她鼻子的东西。 男人一声低低的哂笑,低沉朗然的声音富有着磁力般,令欢歌掐住捏住她鼻子东西的手松了开,不过她的眉头依旧像是打结了般捏的死紧! 凉凉的温度贴上她的唇,鼻子也在那一刻通气,欢歌舒服的嘤咛一声,舌尖伸出舔/弄着那凉意,想将那凉意吞入着火一般的腹中去。 使了几次劲也无法将吸咬的那块沁凉吞进咽喉,欢歌焦躁的打算用双手来帮忙! 唇舌一松,一颗清凉的小圆球从喉间滑入入了腹中,浑身那股子燥热之意终于消退。 欢歌舒服的喟叹一声,感觉那根沁凉又贴上了自己的唇好像是等着自己去采摘一般,欢歌得了满足,如今身心舒畅,哪里还理会这个怎么吸咬都吞不进腹中的玩意,头一歪翻了个身打算来一场美梦! “果然是个没良心的东西!”男人抓住欢歌的手拭擦着嘴上因为欢歌的啃咬而遗留的口水,不满的声音里带着丝丝他自己并不曾觉察的宠溺之意,他踢了靴子,一骨碌上床钻进了欢歌的被窝里,大掌一伸,将欢歌的身体揽在了他的怀中! 眼前红红黄黄,男女的身体在层层纱幔之中纠缠,靡靡气息扑脸而来,男女呻/吟之声令欢歌的心痒痒的很想再近前一步,不过欢歌觉得自己不该看这种少儿不宜的画面,刚欲后退,一双手却将她揽入了怀中,她被惊吓的尖叫一声,像是从高处掉落在地一般,身体一个激灵就从这场梦里清醒。 像是谁的手在自己的胸前揉捏,欢歌有些不满的扭动身子,这才发觉身体也像是被禁锢了般,任是腰身怎么扭动也无法逃离那双大掌,而且因着自己的扭动,有棍子一般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臀部。 床上怎么会有棍子,迷迷糊糊的伸手抓住顶着臀部的那个棍子,灼热的温度令欢歌的浆糊一般的思绪瞬时清醒,欢歌的手慌忙丢开那在她手心里一跳一跳越发膨胀变粗的棍子,双脚则朝那根棍子踢去,不仅如此,欢歌的双手后转,十指成爪去抓身后人的脸。 “朕的阿圆妹妹,你不觉得你这样对朕是一种挑衅吗?”凉凉的声音从欢歌的后脑勺传来。 欢歌的耳垂一阵刺痛,却是司徒旭低头咬住了她的耳朵! “痛!”欢歌很识趣,她绝对不能在明面上去挑衅以后要靠着这位生存的大bt!弱弱惊呼一声痛,欢歌的两眼立马泪汪汪! ~~~ 老家有一种炸鸡蛋的做法,就是面粉用温水和稀再加几个鸡蛋一起搅成糊状,加点盐和葱,然后一小勺一小勺的倒入油锅里炸出,金黄金黄的很是酥软可口,小时候一直在母亲做,很多年没吃了,今天想按记忆中母亲的方法来弄的做一做,感觉很见简单,结果加水的时候水多了,于是又倒了面粉,到了面粉就得再打个鸡蛋,结果似乎又有点稠…… 本来一碗的糊糊被我最后弄了半盆,最后只好喊了嫂子和哥哥一起过来吃饭! 这不是高嘲,高嘲是炸完的油锅子被我凉凉后装了些在油壶里,底上留了点油打算晚上炒菜吃,哥嫂走后要做活很多,我洗衣服,小白自告奋勇洗碗,结果他第一个洗的就是那个油锅子,刚好我进厨房打算夸他觉悟高呢,看到后气的我不行,我问他不知道里面有油吗,他说就是看到锅里太油了…… 这也不是高嘲,高嘲是晚上没做饭,出去了,刚刚回来进厨房看到那个油锅子底竟然像是放了洗洁精在锅灶上房子,我诧异问小白:你不是把锅洗了吗,怎么和没洗一样? 小白答:你不是不让我洗吗? 尼玛的,不让洗可是你不是洗了吗,洗洁精都倒进去了你不洗…… ~~~ 今天就一更,周六日一个字也木写,都动的老本,呜呼,原谅我! 还有啊,亲们不要再打赏了,那个打赏榜都是红色了,道具榜更是很多了,亲们就不要再破费小说币,妖木会替大家肉疼啊肉疼的 ------------ 第041章 相亲相爱 见司徒旭依旧咬着自己的耳垂不放,欢歌呜咽的像是受了伤的小猫咪,“皇帝哥哥,痛!” 身后的司徒旭顿了顿,估计是欢歌的示弱起了作用,他没有继续再咬,而是伸出舌尖在欢歌的耳朵上沿着耳廓轻轻舔顶! 欢歌的身体一僵,连呼吸都停滞,“哥哥,哥哥!”这次的声音带了哭音,声音一出,紧绷的身体因为耳朵上的刺激像是决堤的洪水,无法抑制的轻颤了起来! 耳朵太敏感,敏感到欢歌在轻颤之余竟有一种舒爽之意流淌! 这种感觉太恐怖,只要想一想亲近自己的是自己的哥哥,只要想一想这种亲近是为了玩弄她为了报复,欢歌的就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翻滚着恶心的欲作呕! 此刻再也顾不得伪装,欢歌手脚并用踢打身后的司徒旭,背对着司徒旭的脸上也现出了一股子憎恶表情! “这么急迫的想要投入朕的怀抱吗,圆圆,朕和你可是兄妹呢!”欢歌的手脚对于司徒旭来说没有多少危险的作用,一手将欢歌的双手抓住,一脚蹬在欢歌脚上的那根链子上,使得欢歌不管怎么扭动都是在白费气力,一手托在欢歌的臀部将欢歌的身体托起翻了一个身压在他的身上! 大掌从欢歌的臀部上移,在欢歌的胸部时停顿,在欢歌愤怒的目光下轻轻一掐,那一点樱红瞬时被他掐的挺/立! 随之是他的笑声,低沉的带着戏谑般的声音在夜灯闪烁的室内荡漾,“圆圆这副表情像是要把朕吃掉一样!” 欢歌觉得自己的牙齿咬的嘎嘣嘣作响,浑身因为愤怒因为害怕而无法抑制的颤抖着,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还算平静的声音在说,“哥哥,为何要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妹妹啊,你若不喜我,杀了我便是,你这样,毁了我,又何不是在毁你自己!” 咚的一声!却是司徒旭身上的欢歌被司徒旭扔进了床里面! “你是这大秦的大长公主,是朕的妹妹,朕怎么会杀你!”司徒旭起身下地,他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盯着欢歌,浅棕色的眸子寒星微闪,面上冷漠如斯,微微上扬的唇角像是含笑,又像是一抹化不开的讽刺,“父皇临死的时候要朕与你相亲相爱,朕一定会不负父皇临终遗言!” 相亲相爱这四个字被他咬的极重! 昏暗室内司徒旭的墨发散开,身上着的只是一件明黄色浅纹的丝质睡衣,不像先帝的斯文气质,他的身上散发出的是一种可吞噬天地的霸气! 和欢歌的丹凤眼不同,司徒旭的眼睛更倾向于柳叶眼,据说这种眼型更多为眸含秋水,媚丝无边,然司徒旭的眼又不完全是柳叶眼,眼边外眦角上挑,相较于柳凤眼的媚,司徒旭的眼里更多的是锐利,这般看着欢歌,明明他的面上一片平静,可那气势却像是万剑呼啸凌厉扑向欢歌! 欢歌坐起身子,扯了被子遮住自己不着丝缕的身上,她回视着司徒旭,虽司徒旭的气势使得她心颤颤然,而眼中平静无波! ------------ 第042章 敬爱的哥哥 “哥哥,我一直当你是我最敬爱可亲的哥哥!”欢歌抿着唇,声音倔强而坚定! 欢歌的话只得司徒旭的一声嗤笑,下了床的司徒旭因为欢歌这话重新回到了欢歌的床上,单手撑床的他俯身靠近欢歌,“小圆圆,你撒谎都这么认真,朕都不忍心戳破你……”声音愈加冰冷,丝丝寒意从他周身散发! “哥哥,你是怪我瞒着你父皇的遗旨吧,我知道你怪我骗你,可是哥哥,你让我怎么办,哥哥是我的哥哥,可我的母亲也是我的母亲啊!” 欢歌的头微扬,僵硬的身体没有一丝痉缩躲闪之意,不似先前的泪眼汪汪,眼角虽有湿润,可她的眼中清明,她望着司徒旭,望着司徒旭的脸慢慢凑近她的脸,就像是如野兽凑近自己的猎物般,欢歌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一声一声,几乎快要从胸口炸裂而出,可她还是继续说着,“母妃生我养我,我若是不管母妃,那么我根本就不配为人,哥哥,我知道你对我与母妃有郁气,可是哥哥,哪怕你打我骂我,我都不愿意我们之间是现在这种状况,这样毁的不仅是我,还有哥哥,这样的哥哥,就和一个心理扭曲的疯子差不多!” “你说我是疯子!”脸与脸之间的距离只有毫厘之距,司徒旭盯着欢歌蠕动的唇瓣,有那么一瞬,他有种想将这唇堵住的冲动好让这张嘴巴说不出话来。 “哥哥,我害怕!”司徒旭的气息扑在欢歌的脸上,没有半点旖旎之色,只让欢歌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警惕的张了开,睫毛如蝶翼颤抖,缓缓的扑扇合上,声音小小的,像是一只小猫咪,细细弱弱的声音惹人怜惜。 气息徒然远离,施加在身上的那股子压力瞬间烟消云散,欢歌睁眼,屋里里空荡荡的,除了自己再无他人! “春啼,春啼!”欢歌抱着被子叫唤。 没有人回应欢歌,披了一件衣服下床,赤脚朝外走去,打开隔间的门,春啼躺在地塌上,被子在一旁撂着,欢歌蹲下身子推了推春啼没有任何反应,她伸手在春啼的鼻前,还好,气息正常! 估计是司徒旭给春啼点了睡穴吧,欢歌将一旁的被子拉起给春啼盖好,走进寝室又穿了鞋子,在隔间的柜子里找出备用的被褥,自己动手把床上的被褥全都换了新的这才又躺回床上,出了身的汗,身体好多了,头脑也清醒了许多! 翻来覆去,却是再也睡不着,司徒旭就像是个幽魂般,随时随地的出现,喜怒的性子更让她摸不透,这让欢歌觉得自己就是司徒旭手中的一只小蚂蚁,这种渺小的感觉太不爽! 翌日早晨,被打了二十大板在暴室里关了一天一夜的夏鸣被两个太监抬的扔在了飞霞殿的门口,虽然去了半条命,但好算没有缺手缺脚的活了下来,欢歌找了女医为夏鸣看伤,又与春啼研究改善了一下她的裤子,还没有用早膳,魏嬷嬷就进了来…… ~~~ 上周一周总收藏不到十个,妖木两更的动力破灭了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呜呜呜 净网很厉害,已经退了两次稿子了,唉,我就不明白,我啥都没有写,一点尺度都没有啊,怎么就会被退 ------------ 第043章 疑问 因为救欢歌的是阮五,这种事情自不会被大肆宣扬,除了春啼,还没有人知道欢歌昨日落水的事情。 不被大肆宣扬,不是为了怕影响欢歌的闺誉,而是害怕阮五被迫娶欢歌…… 若是救欢歌的是另一个男人,只怕这事不到片刻就会宫中上下无人不知! 魏嬷嬷来,是为了欢歌的婢子冬吟事情,宫人们说冬吟在国宴上勾引司徒旭,不仅没有被杖毙,反而被司徒旭升为了美人。 “冬吟那婢子虽然可耻,踩高爬低,可这事对殿下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魏嬷嬷进去的时候欢歌正在春啼的侍候下用着早膳,魏嬷嬷屏退了春啼,亲自为欢歌摆着菜,“冬吟毕竟是跟了殿下十多年,又是老奴亲手调/教出来的,虽说有些虚荣,但不至于会忘恩负义,如今她能入得陛下青眼,陛下还忤逆了那位保她,足以说明她在陛下心中的重要……” “嬷嬷!”欢歌失笑打断魏嬷嬷的话,“冬吟跟了我这么久,皇帝哥哥不知见了她多少次,若是真心动,早就下手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也是啊!”魏嬷嬷蹙眉,就连给欢歌夹菜的筷子也顿了下,“宫人们说陛下与冬吟在御花园……”说到这里似乎是想起对欢歌一个未出嫁的闺女不该说这样的话,于是忙改了话头,“陛下这般做,那是为何!也是啊,这位陛下一直不好女色,至今后宫中没有几个妃子,登基以来陛下都是在宣室过夜,这般突然立了冬吟为美人,难道是要对殿下您不利?” 魏嬷嬷的尾音太颤抖,欢歌抬头见魏嬷嬷一脸的惊惧之色,大概是被她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皇帝哥哥自小与我亲厚,不会对我不利!”司徒旭对欢歌所做的,无论无何也不能让魏嬷嬷和母妃知道,欢歌伸手将魏嬷嬷拉到身旁的座位坐下,“嬷嬷不要多想,总归就如你说的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也是,陛下自小就对殿下比朝阳公主要好,说不定陛下是真看上冬吟了呢,以前有先帝,陛下不敢要殿下身边的人!”魏嬷嬷叹了口气,伸手抚上欢歌的发丝,这话连她自己都不太相信的,陛下那性情与先帝简直是两个极点,见欢歌笑的灿烂,她自己忍不住也笑了起来,“昨日老奴来殿下正昏睡着,听春啼说殿下着凉了,今日可是大好?” “早好了,不过是贪睡拿着凉来说事呢!”欢歌不好意思的垂头低笑! “殿下真是,老奴怕娘娘担心,都不曾告诉娘娘,还好没有告诉,不然又得害娘娘白担心一场!”魏嬷嬷伸手探在欢歌额头,见果然无甚异样,这才松了口气,“殿下身子弱,以后不要四处乱转,就在殿里呆着就行!” 欢歌伸手给魏嬷嬷敬了一个军礼,一本正经道,“遵命,嬷嬷大人!” “你这丫头!”魏嬷嬷一时被欢歌逗乐,不自觉唤了欢歌为丫头,瞧着欢歌一脸的欣慰之色。 “嬷嬷,母妃她,她为何不离开俞京,留在这里不等于……”不等于是自取灭亡么,欢歌起身蹲在魏嬷嬷身前,将头倚在魏嬷嬷的腿上,歪头一脸不解的望着魏嬷嬷! ~~~ 最近查的严,暴君的名字躺着也中枪,于是临时换了这个,大家可不要找不到啊 ------------ 第044章 送走两婢子 “你的母妃,她离开了俞京就不能再回来,她是想留下来守着先帝呢!”魏嬷嬷潜意识里还是把欢歌当一个好奇宝宝来看待! 魏嬷嬷不能对欢歌说,皇太妃存了必死的心志,只为让天下人知道,先帝的妻子皇太后心狠手辣!先帝疏离皇太后是因为皇太后自身问题,她还想告诉天下人,她虽然受先帝专宠,但她并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狐媚子! “嬷嬷,父皇的妻子是皇太后,要守着父皇的是皇太后,母妃这样,会让太后不快的!”魏嬷嬷不愿告诉欢歌事实,欢歌也不强求,她的目的是说服魏嬷嬷去劝母妃,也只有魏嬷嬷的话母妃才能听进一二! “娘娘,她何尝不知道,殿下,若是娘娘不离开,殿下就和昌南王一起离开吧!殿下已经及笄到了该说亲事的时候了,老奴托昌南王给殿下找个好人家,不求大富大贵,对殿下一心一意便好!”魏嬷嬷轻叹着气,“我们的殿下长得这么美,一定可以找一个疼爱殿下的夫君!”其实阮家的小郎最是适合欢歌,只是瞧延和宫那一对母女的心思,这事只怕不会成! “母妃不走,我也不会走的,母妃只剩我了,若是我走了母妃一定会很孤单!嬷嬷,您劝劝母妃吧,我们一起去昌南不好吗,母妃若是想了父皇,我们可以偷偷回俞京瞧瞧父皇的!”欢歌嘟着嘴撒娇道,“嬷嬷,母妃最听您的话了,您一出口,母妃一定会和我们一起去昌南的!” 魏嬷嬷苦笑,“这次老奴的话娘娘也不会听的,你们这对母女也真是,娘娘托了老奴来劝殿下离开,殿下又让老奴去劝娘娘,两个都是倔根子,可教老奴撞了南墙撞北墙!” 欢歌垂眉,母妃的性子看似温婉,却是绝对的倔,认定的事情只怕是没人能改变! 翌日昌南王觐见,却是来问皇太妃的意思,他打算再过两天就离开俞京启程去昌南。 皇太妃没见,让魏嬷嬷回绝了这事,皇太妃不走,欢歌也不会独自离开,不过她倒是很想去送送昌南王,一听欢歌想去送自己,昌南王立马豪情万丈的打包票,出宫这事包在他的身上。 因为夏鸣的伤比较重,欢歌将夏鸣与秋呜一起托付给了司徒泽,去昌南一路上高水远的,名义是皇太妃送给自己这个刚认领的儿子两侍婢,其实欢歌是想借着司徒泽的名头将夏鸣和秋呜送出宫去。 两个婢子死活不走,两婢子各自扒拉着欢歌的一条腿大哭了一场,还是欢歌好说歹说,又是对两人安慰又是许诺的,才劝的两人愿意随着司徒泽出宫。 这事都没有去求皇太后,司徒泽与司徒旭请辞之时将欢歌要送他的事情说了出来。 年轻的皇帝很爽快,觉得这是他唯一一个哥哥,自然得送,不仅允了这事,还要亲自送司徒泽出城,就连大公主司徒朝阳也免去了禁足之罚可以与皇帝陛下一起出宫! 欢歌本是想着趁这个出宫的机会去城里找个铁匠铺将脚上的链子弄断,听到司徒旭与司徒朝阳也一起出宫送司徒泽,不禁苦笑! ------------ 第045章 出宫 昌南王司徒泽走的那日,兄妹三人没有乘坐相关规格的轿舆,他们同坐一辆外表很不起眼的马车向宫门外走去! 本是朝司徒旭说自己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的司徒朝阳一转眼看到欢歌也爬上了马车,春风满面的笑脸顿时拉了下来,“你下去,这是我和哥哥的马车!” 欢歌觉得司徒朝阳唯一优点就是直来直去,说实话她也不想打扰兄妹俩,不过她没得选择呀,小气的司徒旭就备了这么一辆马车,“姐姐,要不你让人再准备一辆马车我坐另一辆去?” 欢歌这语气绝对没有半点挑衅之意,可是,司徒朝阳对上她就如同皇太后对上皇太妃,没有骨头也要拣点渣子出来,“你这践人,妄想一个人坐一辆车,你以为你是谁?哼,皇帝哥哥,你可要当心点她塞你的那个婢子,四个婢子有两个送给了昌南王,一个设计塞给了皇帝哥哥你,这践人心思恁地恶毒下作!”这话是珍嬷嬷对皇太后说的,被司徒朝阳一字不漏的学了来! 其实司徒朝阳是个美丽的女孩,真的,绝对的美丽,承袭了皇太后贵族小姐般的优雅高贵气质,眉眼虽不及欢歌,却也是难得的美人儿,尤其是面上那种无人能学来的明亮神采,是个男人都会被吸引,但素一旦这位美人对上了欢歌,立马就会化身为野蛮公主,就像是吞了枪药般,优雅与高贵瞬间与她擦肩而过不复存在。 欢歌垂头,她没有回答,在皇帝面前也是一口一个践人的,皇太后这教养孩子的本事,唉,可真是荼毒下一代啊!不过都是一个妈生的,这么司徒旭却与司徒朝阳像是两个极点般呢,就是连相貌也都没有一两分相像的地方,要真说起来,司徒旭也还真是个奇葩,不像爹不像妈,若不是因为这是只有一个皇帝出入的后宫,欢歌都怀疑司徒旭会不会不是她老爹的种…… 司徒旭淡淡一眼,司徒朝阳立马住了口,颇有些委屈的朝司徒旭的地方挪了挪,低声道,“皇帝哥哥,她怂恿自己的婢女勾/引皇帝哥哥,害的皇帝哥哥受那些大臣们的声讨,皇帝哥哥你为什么还要让她上车啊!” “她是你我的妹妹,别让朕再听到你这样说话!” 司徒朝阳扁嘴,眼中泪汪汪的几乎委屈的要掉下泪来,她就不明白她明明是在为皇帝哥哥出头,怎么皇帝哥哥就不领情反而还怪她!从小到大都是这般,皇帝哥哥不亲她这个血亲妹妹,偏偏袒护着那个贱/种,父皇偏心,为什么皇帝哥哥也偏心! 欢歌两眼盯着裙角,当着什么也没有听到。车厢里一时静默,只有司徒旭手中的书时不时翻页的声音! 一出肃静的宫门,俞京街道热闹的吆喝声几乎让人以为是到了另一个世界,欢歌心痒痒的,很想侧头拉开窗户帘子瞧瞧外面的繁华,话说长这么大出宫的次数一只手可以数的过来,而且每次都需在宫门落锁之前回宫,根本就玩的不尽兴。 不过欢歌绝对不敢将这种心思付诸于行动,她依旧保持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表情与姿势! ------------ 第046章 浑水摸不了鱼 对面坐着的司徒朝阳却是坐不住了,偷偷瞄了几眼认真看书的司徒旭,悄悄的用手挑起了马车侧的小窗户帘子,一脸新奇的瞧着外面的街道。 欢歌一开始还能镇定的忍着不看,见司徒朝阳的帘子缝越掀越大,只要她一抬头也可以瞧得外面,于是在观察了司徒旭片刻觉得这人应该会睁着眼闭着眼后,也将视线投向了窗户处,眼角还瞄着司徒朝阳,以防司徒朝阳发觉自己在沾她的便宜…… 正襟危坐的司徒旭在这时突然咳嗽了一声,吓得欢歌与司徒朝阳忙缩头,各自若无其事的坐好身子! 并没有去昌南王的王府,马车直接朝城外走去,在城外路边停了下,马车里闷闷的实在不爽,欢歌很想下了马车去溜溜风,瞥眼瞧见司徒朝阳的屁/股也在一挪一挪的,估计也是坐不住了! “皇帝哥哥,马车这么不显眼昌南王能知道是我们吗,要不朝阳下了马车去等吧,昌南王的马车一出来朝阳就喊皇帝哥哥!”除了会唤司徒旭为哥哥外,司徒朝阳是不会唤昌南王司徒泽为哥哥的,她的母后说昌南王的血液里一半流的是贱民的血,根本不配是她的哥哥! “有侍卫在车外!”司徒旭头也不抬! 司徒朝阳不满的努嘴,片刻又道,“皇帝哥哥,轿子里好闷啊,我们出去凉快凉快好不好!” “不好!”司徒旭回答的干脆! 欢歌低垂着头,司徒朝阳虽然坐的离她很远,她还是能感觉到司徒朝阳越来越暴躁的情绪,也只有司徒旭才能将司徒朝阳逼成这样吧,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司徒朝阳朝窗帘缝又往外瞟了几眼后终是抵不住you惑再接再厉道,“皇帝哥哥,外面有卖凉茶的棚子,我们要不然出去喝杯茶吧,走了一路皇帝哥哥一定很渴了吧!” 司徒旭终于被司徒朝阳骚/扰的不耐烦,他合上书本,抬头望着司徒朝阳,眉梢微挑。 那表情就像是在说,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不耐烦听你拐弯抹角! 在司徒旭的注视下,司徒朝阳的头缩啊缩,半晌方弱弱道,“皇帝哥哥,我想下马车去!” “去吧!”司徒旭道,“不要四处乱闯!” 司徒朝阳耶了一声,一边说着皇帝哥哥你真好,一边扭着屁/股朝马车外走去! 欢歌没胆子独自和司徒旭相处,立马也起身跟在司徒朝阳的身后打算来个顺水摸鱼! 偷偷瞟了一眼司徒旭,恰见司徒旭正望着自己,那唇角微微勾起,仿似在说:朕有允许你下马车吗? 欢歌觉得这是自己的错觉,所以她勇往直前的躲避开司徒旭的视线,生怕司徒旭开口将自己留下,欢歌脚步迈得更快,紧紧跟在司徒朝阳的身后! 哪知,司徒旭还没有发话,被侍女扶着下车的司徒朝阳发话了,伸手推了一把几乎要靠在她背上的欢歌,司徒朝阳很是厌恶的说道,“你去哪里,皇帝哥哥只允了我下马车,你问都不问皇帝哥哥一声就想擅自下马车,哼,真没教/养!” 司徒朝阳这一推将已经到了辕座上的欢歌又推进了马车里!马车下面的宫女伸手将车门一闭,欢歌彻底的吃了个闭门羹! ~~~ 发觉当个家庭主妇实在是件难如登天的事情啊,昨天休息,就出去买了个菜炖了个肉洗了个衣服,结果就忙到晚上十点多才睡,到现在我都在纠结,我到底干啥了我,小说一个字都木有写,网也木有上,我肿么就会忙活了一整天呢我! 看到留言的新人越来越多,很高兴,下午还有一更,顺便呼吁一下亲们多多留言收藏,哪怕只有一个表情符号,对妖木来说也是一种码字的动力…… ------------ 第047章 下车 这娃,能不这么尖刻吗,欢歌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马车里这时响起一声很低很轻的笑声,就像是一瞬间的花开花落般,欢歌还来不及反应就消匿的无影无踪,使得欢歌无限怀疑是不是自己出了幻觉! 气氛很压抑,空间里的氧气严重不足,欢歌几次鼓起勇气的想对司徒旭报备一声她也要下马车去,不过在视线瞟到司徒旭那面无表情的脸上时,因为吸气而鼓起的胸像是被放了气般嗖嗖嗖的扁了下来。 唉,欢歌很泄气的两手绞着自己的两边衣角,她把衣角当了司徒旭在揉捏! 城门外两旁摆摊的小贩也很多,司徒朝阳的欢笑声时不时的传来,偶尔还有她的侍女惊呼一声哇小姐快看这是面人,这是纸鹤…… 欢歌很嫉妒的想,不就是个纸鹤吗,值得这样大惊小怪,果然是个笼子里的金丝雀什么也不懂,但马上她又丧气的想,她自己可也不是一只金丝雀,而且照这情势都没有外面那只贵重! 车门外有侍卫的声音道,“主子,昌南王的车队出城了!” “知道了!”司徒旭瞟了眼依旧一脸纠结的欢歌,起身朝马车外走去。 嘎? 这什么意思,难道要把自己一个人留在马车里? 或者是让自己别再傻坐着,跟上? 欢歌觉得应该是最后一个意思比较靠谱点,于是很主动的跟在了司徒旭的屁/股后面。 出了马车半蹲在辕座上,见司徒旭没有回头的意思,春啼也不知去了哪里,马车旁的侍卫肯定是不会扶她下车,欢歌一时犹豫要不要直接跳下去。 “下车!”走了几步的司徒旭回头,又返回将手抬起。 欢歌以为司徒旭要来拉自己,忙吓得在那手伸来之际朝地上跳了去,还好没有被脚上的链子绊倒,只是这跳的姿势对众人来说一定有够不雅! 抬头之际见司徒旭的手还在自己眼前伸着,欢歌后退几步又到马车旁,开口道,“谢谢皇帝哥哥!” 说谢,其实是想提醒司徒旭自己已经下了马车,不用再将手伸的那么长。 “陛下,参见陛下!”却是阮五与司徒泽一起从马上跳下,朝司徒旭行礼。 “大哥,此时此刻,唤我小弟便行!”司徒旭伸手将二人扶起,视线扫过司徒泽身后那一溜边的香车说笑道,“大哥你这一走,整个俞京的美人都少了一半!” 这城门处进进出出人多且杂,的确不是表露身份的地方,阮五与司徒泽很是知趣的起身,不过却并没敢于司徒旭并排而站,微微侧退了一步以示敬意。 今日离开俞京,官僚们没有一个相送,只有自小的好友阮五,这样凄凉远走司徒泽的脸上没有半点伤悲凄凉之意。 听了司徒旭的话司徒泽脸色微红,神情也有些局促,像是被家长训斥玩物丧志的孩子般,不太好意思的用手挠了挠发丝,司徒泽说,“这些都是我心爱的美人!” 这意思分明就是,你虽然是皇帝,是我的弟弟,也不能和我抢我放在心上的美人呀! ------------ 第048章 不见 司徒旭轻声笑了起来,伸手在司徒泽的肩膀上拍了拍道,“大哥你真是,爱美成痴了,放心,我不会抢你的美人!” 司徒泽也跟着笑,那脸上的表情,分明像是松了一口气般! “陛,司徒公子,我们去那边坐下说吧,这路上来往人太多!”阮五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小茶棚。 “五郎,你也在这里?”远处拿着风筝的司徒朝阳几步走到司徒旭的身前,仰头朝阮五笑着道,“前面小摊上的贩子说今日是桃花会,前面再往前走十多里处有一处桃花坡,好多人都在那里游玩!” “是的,今日是俞京一年一度的桃花会!”阮五朝司徒朝阳微微颔首算是见礼。 瞧到司徒朝阳听到桃花会三个字时眼中闪烁着的期待,司徒泽于是对司徒旭道,“阿弟,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若让阮五郎带着你们去桃花会,天色不早,我就先上路!” “阮五郎,小妹很少出门,烦劳你带着小妹去桃花会见识一番!”司徒旭的话一出,司徒朝阳就差举双手欢呼,温温柔柔的瞟了一眼阮五,眼中都快溢出水来! “大哥,我送你吧!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见阮五想要说话,司徒旭转头对司徒泽说道,“小弟还有好多话想对大哥说!” 这意思就是不希望有人打扰他呵司徒泽说话,阮五的唇动了唇,终没能说出拒绝的话来!转眼四望,却不曾看到欢歌的身影,他眼中眸光略黯,拱手对司徒泽说道,“阿泽,我就不再远送,今日一别,后会有期!” “你也是,保重自己!”司徒泽朝阮五回礼,转身跟着司徒旭的脚步走向一旁侍卫拉着的马匹! 没人提起欢歌,就像是被人忽略遗忘了般,而这时的欢歌,倒也是很希望自己能被人遗忘! 城门外竟然有这么多铺子,这繁华的程度就像是个小集市般,欢歌绕啊绕,在前面竟然看到了一个打铁铺,欢歌比找到宝藏还要惊喜,身后有司徒旭的羽卫军不远不近的跟着自己,欢歌没有直接进打铁铺,而是钻入人潮中看似对什么都好奇般的左瞧右看,两个羽卫军没有一会功夫就被欢歌转的不知丢在了何处,确认没有人再跟着自己,欢歌这才折回朝铁匠铺子走去! 在司徒旭面前阮五还有顾忌,司徒旭与司徒泽一走,阮五便转身问司徒朝阳,“阿圆去了哪里?” 阿圆阿圆叫的那么随便,司徒朝阳朝阳不满的皱眉,“五郎,欢歌已经及笄,名字并不是你随意能叫的!你可不要误会是我与哥哥没有把她带来,她在车上呢,估计是不愿下车来送昌南王!”毕竟是要在阮五的面前留下个好印象,所以司徒朝阳拿捏着说话的分寸! 听出司徒朝阳声音里浓浓的不屑,阮五将望向马车的视线收回,他刚刚还见到欢歌在司徒旭的身侧,怎么一转眼便不见了呢,转头望着司徒朝阳道,“我今日出来是为了送阿泽,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去那桃花会,而且我也不曾去过那种香粉刺鼻的地方!” ~~~~ ------------ 第049章 跟丢 这是赤/裸/裸的拒绝,司徒朝阳怔然,连皇帝哥哥的话阮五竟然也敢阴奉阳违? 不过马上她就觉得阮五的话其实是实话,阮五自小就和昌南王玩的好,今天这离别之日,阮五心情不好自也是应该,只是阮五这样对自己说话一点都不客气,没有半点对身为公主的她尊重之意,这让司徒朝阳很是不悦。 说话婉转一点不行吗,好歹她是公主,难不成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这话司徒朝阳也就自己想一下而已,绝不会对阮五说出来,在她眼里,拽拽的不搭理她的阮五很有男子汉大丈夫的血性,所见男人,除了皇帝哥哥,哪一个不是卑躬屈膝的没有一点男人的骨气,只有阮五是个例外,阮五呵,她一定要阮五当她的未来郎君! “殿下若是觉得一个人去没意思,可以唤殿下的妹妹一起去!”视线不着痕迹的瞟了眼那辆在原地不动的马车,阮五转头对司徒朝阳道,“陛下将殿下托付给我,我会在一侧保护殿下的!” 这话的后半句司徒朝阳倒是喜欢听,不过她真心不喜有人将欢歌说成是她的妹妹,忍了忍才没有将反驳的话语说出口,“她不喜欢热闹,就不用带她去了!” “怎么会,我们也算是一块儿长大,阿圆最是爱热闹,难不成是今日她生病了?”想起那日落水的事情,阮五的心就紧缩了起来,“我去瞧瞧!” “哎,哎,阮五,阮五你不许去!”司徒朝阳去拉阮五的袖子却被阮五抽离,气的她将手中的风筝扔在地上,用脚使劲跺着! 自那日阮五在延和宫的湖中将欢歌捞起后,就对她不冷不热了,一定是阮五以为是自己和母后恶毒想害了欢歌,明明是那小蹄子想害珍嬷嬷,她和阮五解释了一次,还没说完阮五就打断了自己的话,那以后母后召了阮五进宫,自己与他偶遇他也是一副规规矩矩的施礼请辞的样子! 司徒朝阳站在原地越想越是委屈,牙关都快被她自己咬碎,那小蹄子有什么好,明明就是一个贱/人生的种上不了台面,只不过是长得好看一点,会撒娇卖嗔而已,一点都没有皇家公主的仪态,父皇喜欢她,现在阮五也喜欢她…… 阮五还没靠近马车就被平民装扮的羽卫军拦了下,这是司徒旭坐的车驾,没有司徒旭的允许谁也是不能进入的。 “长公主可在里面?陛下让我带着长公主与公主一起去桃花坡!”阮五朝几个便衣羽卫军拱手说道,因为经常进出皇宫,阮五的面孔这几个羽卫军并不是不识,当下有一个说道,“阮小将军客气,长公主殿下是跟着陛下一起下的马车,马车里如今并无长公主殿下!” “陛下身边并没有长公主殿下的身影!”阮五自知这些人没有理由会对自己说谎。 另一个羽卫军指着身侧那条人来人往的小道,“长公主像是去了那边,有我们的人保护着长公主!” 正说话间跟着欢歌的那两人回了来,却是将欢歌跟丢了…… ~~~~~~~~~~~ 司徒旭:妖木你什么时候才安排朕能吃肉?你不知道每每半路卡住对男人很有阴影吗?这几章竟然连肉汤都没有了,妖木你快滚出来…… 妖木弱弱的飘啊飘,飘过:皇帝大人啊,想要正餐,就去要推荐要留言…… 司徒旭:朕堂堂一国之君,不屑为之! 手拿酱油瓶的五五突然跳出,酱油瓶换乞丐碗一边和诸位小主要推荐要留言,一边歪头对妖木谄笑道:妖木大大,我来要,你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下那个正餐啊,木有正餐骨头汤也行,最近偶长身体,需要营养! ------------ 第050章 打铁铺 古代非官家的打铁铺一般就是打一样东西,那便是百姓们常用的耕田农具! 而且一般打铁铺大多简陋,基本都只是一个草棚子!许是因为在俞京城外这条比较繁杂的小道上,欢歌眼前的这个打铁铺一点都不简陋,外面有两个火膛,几个赤着上身的大汉有的在拉风箱,有两个在一人一锤的打铁具,还有一人将火膛里烧好的铁具放在水中嗤啦嗤啦的作响!几个农人坐在一旁火膛炙烤不到的台阶上一边说着话一边等着他们要的铁具, 而这景象都只是铁匠铺的屋檐底下的景象,欢歌走近的时候才惊觉自己这一身女装进入铁匠铺有多显眼,只怕还没有进去多久就会被司徒旭的羽卫军寻来,所以踏近铁匠铺的她果断退后,又在人群里走走转转,寻到一处偏僻的角落将头发迅速打散扎成了一个简单的男髻,粉色的披风里子却是臧青色,她将披风解开反披了上,这才又朝铁匠铺走去。 虽然如此装扮已经是欢歌现下尽力而伪装的了,不过进入铁匠铺的时候还是引起了屋檐下这一堆光膀子大汉们的注意,大概是没人觉得像欢歌这种看似贵公子模样的人会到这种铁匠铺子里来。 欢歌的头微微低垂着,一边打量着众人的反应,一边快速的朝铺子里走去。 “咦,公子这是?”一个光着精壮上身的大汉起身刚欲问欢歌是要打铁还是,然而瞥到欢歌的脸一时呐呐的说不出话来了…… 许是因为宫中无人会对她的容貌有惊诧之意,而且欢歌周围一个个都是大美人,比方她的母妃,比方司徒朝阳,所以欢歌一直没觉得自己这个在现代来说还是个未成年的娃会有什么姿色。 她不在意不代表众人也会当做平常,见那汉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嘴巴里就差流出口水,欢歌这才惊觉自己不带个人保驾护航是件多么危险恐怖的事情,侧了侧头避开那人的眼神,欢歌将自己的嗓音尽量清冷中性化,“找你们掌柜的,在哪里?” 居高临下面带不悦的声音令那大汉一个激灵这才惊醒,“我们,我们掌柜的啊,在里面!” 铺子里也是一排排的打铁人,欢歌随意扫了一眼,见水中浸的、火膛上烧的都是农具,难道俞京城中的打铁铺子不多吗,怎么一个打铁铺子生意这么火爆? 好在那些打铁人都很专注的在打铁,并没有对进门的欢歌投来视线。 铺子后面是个小院,欢歌跟着那大汉穿过短小的回廊,就进入了后院,那汉子要欢歌在院子中央等等,就进入了院子里三间房屋正中的一间。 此时的欢歌有种想拔腿就走的冲动,那种拐/卖啦强/暴啊什么的前世遇到太多,她心忐忑的,真害怕自己进入了一个小黑窝!这具身体不如前世的灵活,弱弱的反抗一下别人没被攻击到自己都累瘫了…… 似有几双目光在远远打量着自己,欢歌抬眼望向正中的那间屋子,脊梁挺直的她,眼中威气极重! ~~~ 大家太搞笑了哈哈哈,昨天弄了一个小剧场要推荐要留言,结果昨天收藏虽然不多,推荐是有史以来最高一次,么么哒,原来大家好的是这么一口,妖木终于明白了…… ------------ 第051章 砸链子 过了一会那正中的屋里门终于打了开,一个满脸胡鬓,五十多岁的男子率先走了出来,领欢歌进门的那个汉子则跟在他的身后,“姑娘找老夫可是要打什么器具?” 这人的眉目狰然,脸上多是横肉,走路阔八字,声音更是像打雷一般嗡嗡的在响。 而且这人,一语就戳破欢歌的性别! 好吧,欢歌很淡定,虽然这声音嗡嗡嗡的令大脑很痛苦,这人外表看起来不像个好人,但前世和太多坏人打交道的她还是觉得这人并不是表面这么,唔,这么坏! “打扰老爷子了,确有事需要老爷子的帮忙!”欢歌没有唤这人为掌柜的,反而是自来熟的叫了一声老爷子!说话的时候瞟了眼老爷子身后的那位大汉! 老爷子一挥手,那大汉便从原路返了回去,走的时候还不忘痴痴的再望一眼欢歌! “瞧姑娘也不是平常人家出来的,这地方可真不适合姑娘来!”一声老爷子使得面前人呵呵笑了起来,兀自坐在院子里的木头凳子上,自始至终都没有细细打量过欢歌! 欢歌时间有限,也不罗嗦,从袖中袋子里掏出事先就备下的一兜金裸子放在老爷子对面的木头桌上,“有件事情急需老爷子帮忙,这事很简单,但需要老爷子保密!” “哦,什么事,危害国家的事情我可不干!”老爷子伸手掂了掂又放了下。 “是要老爷子帮忙将这个断开!”欢歌没时间耗,她解开披风,撩起了裙子,视线则盯着老爷子瞧着她脚链的神情! 除了犯人戴脚链,谁还会bt的在脚上弄根链子! 欢歌这一身衣着并不普通,老爷子就算能给她断开,一定也得思量给她戴上脚链的这人是什么背景会不会因此找他麻烦! 所以欢歌想要是老爷子脸上一有异色她就离开这里。 但是,老爷子的脸上胡子太多,欢歌实在辨别不出有什么特别表情…… 而且老爷子那眼神,怎么感觉像是打量一件艺术品,而且还伸手,摸她脚腕中的链子…… 这动作实在让欢歌有点不自在,她果断放下裙子将披风重新披在身上,“老爷子要是断不开,某也不为难老爷子!”说罢,转身便走! “哎,哎,等等,你这丫头走什么走,我又没说给你断不开,只是你要吃些苦头而已,而且你那袋东西给的有点少!” 欢歌立马停住脚步,“吃苦不是问题,太少也不是问题,我需要现在就将它断开!” 吃苦有很多种含义,欢歌以为老爷子嘴中的吃苦是因为自己一介女子叉开双腿让男人砸她脚腕上的链子。 是她想的太天真了! 此刻她就坐在院子里的木墩子上,两脚腕中央是一小盆红彤彤的炭火,虽然用浸了水的木板把她的两脚还有身子挡了住,可那炙热的温度从链子传到她的脚腕上,简直和烙铁烙在脚腕上的感觉差不了多少,而且木板也隔不了多少热! ------------ 第052章 苦头 脚腕被炙烤的难耐,尤其那套在脚腕的那一圈链子像是火炉一样灼烫着脚腕,大滴的汗珠从欢歌的额头滴落,她只觉得全身都湿腻腻的出了一层又一层的热汗。 亲自拿了铁斧的老爷子将衣服在腰间系好,走到欢歌脚腕处看那在炭火烧烤下更加血红的链子,抬头对欢歌道,“我要开始了!” 欢歌点头,炭盆被老爷子端了开,一方块铁垫在了欢歌脚腕中间的链子上! 老爷子举高的大斧重重落下! 脚腕一麻,震动的链子扯到了脚腕,欢歌五指紧紧的捏在了一起,她没想到老爷子击打链子的力道竟然能将自己也能连带到! 痛一下也值得,欢歌咬牙想,这么一下子,那细小的链子肯定会断成两半! 一斧落,等老爷子抬起斧头的时候欢歌忙用手将自己身前的木板抽开去看脚腕上的链子! 竟然没有一点被斧头砍到的痕迹,一点点的没有! 欢歌愕然,不仅欢歌,连老爷子都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瞧着那链子,“怎么会?”老爷子喃喃自语,他看出这不是一般的铁,猜想用钳子肯定夹不断,所以改用了大斧,但没有想到这大斧竟然没有在链子上落下一点痕迹。 “丫头,这个……”老爷子很有自知之明,他想开口对欢歌说这链子他弄不断。 “一定是火候不够!”欢歌打断老爷子的话,声音冷硬坚定,“老爷子肯定是怕我的脚腕被烤到所以没有用火使劲烤那链子,老爷子,再用火烤烤,或许多烤一会它自动就会断呢!” “套你脚腕上的圈几乎没有缝隙,所以没法垫进去东西,若是再烤的厉害,只怕你这脚腕……” “没事!”不就是会被炮烙吗?欢歌摆手,豪情万丈道,“我不怕!” “好!”老爷子也爽利,一声好后立马将添了炭火的盆又端的放在了欢歌的两脚中央,两脚腕中央牵连的链子完全的被放入了炭火中! 很烫,烫的很想跳起脚来跑出去,欢歌脊背挺的僵直一动也不敢动,她害怕自己一动就会坚持不住,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欢歌问不断往木板上倒水的老爷子,“老爷子觉得这是什么铁?为什么会是红色的?” “不知道!”代代都是打铁人的老爷子丝毫不为自己这个回答感到可/耻,“没见过这种铁,也没有听说过!或许也不是铁吧,能把这链子做出来的人,实在是厉害,奇怪也没有接缝,它是怎么套在你脚上的?”这链子这么难以融化,老爷子虽然不是工艺人,但也能想象到能把这链子一截一截雕成心字型又没有任何接缝的连接在一起是一件多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老爷子肯定不会想知道这链子是怎么到我脚上的!”欢歌苦笑,她能说咔嚓一声链子就到了她脚上吗,早知道这链子截不断,她当时一定会好好看清楚司徒旭是怎么把链子弄在她脚上的。 ------------ 第053章 官兵搜人 “呵呵!也是,瞧你这丫头以后就不是个省心的主,唉,但愿我这次一时冲动没把家底都赔上,这可是我祖宗多少代传下来的产业。”老爷子一边和欢歌说话,一边打量着链子的变化! 欢歌虽然是个还没张开的小女娃,但老爷子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看人还是当准的,就凭欢歌这长相这脾性,唉,绝对是个祸/害男人的主! 听见老爷子叹气,欢歌忙保证道,“老爷子放心,我绝对不会给老爷子带来任何麻烦的,出了这门,我与老爷子当从来不曾见过面!” 一股子头发被烧焦的味道传进鼻中,欢歌疑惑四望,“老爷子,你胡子没被烧着吧?” “没有!”老爷子答,“是你的脚腕被烙了的味道!” 欢歌嘶嘶吸着热气,有些怨艾的想老爷子干嘛要这么直接,呜呼,她已经尽力转移自己的视线转移自己的思维了,老爷子这么一说,让她浑身都下意识颤动! 见老爷子拿起钳子夹着那链子,欢歌牙齿打颤的问道,“老爷子,怎么样?” 老爷子叹了口气道,“不怎么样,一点都没有软化的迹象,算了吧!在这样下去都不用再截断,你的脚腕直接就被烙成两截了!” “我还能再忍忍!”此时的欢歌脸上全是汗珠,面上一片苍白之色,因为疼痛浑身的骨头都在打颤,说出的话更是含糊不清。 老爷子没听欢歌的话,兀自将那炭盆子撤了开,又端了冷水盆子放在欢歌的两脚中央,赤红链子进入水里发出嗤啦嗤啦的声音,蒸汽从水中冒出,迷了欢歌的眼。 “真弄不开!” “我尽力了!”欢歌的声音太绝望,一点都不像刚刚在烙烤下还和他谈笑洒然的女子,老爷子微微垂头,不太愿意去看欢歌脸上失望的表情。 欢歌的五指几乎要掐进肉里,脚腕上的烙烤之痛似比好好要厉害十多倍,使得她整个身体都有种疼痛的昏眩感,“多谢老爷子,老爷子在这一行做了这么久,不知还有没有老爷子这一行比较厉害人给某介绍一个,某就不信,这链子没人能弄的开!” 这声音里的凛然与豪气让老爷子怀疑自己刚刚听到的绝望哀泣是不是错觉,他正待开口说话,一个光着膀子的汉子突然从通向外面铺子的那条廊道冲了出来,“师父,外面好多官兵,在四处搜查,说是在抓一个小偷,可是那场面绝不像抓小偷那么简单,听说那些官兵是要找个女子,快要搜到我们铺子了师父!” 这汉子正是刚刚带欢歌进来的那人,说这话时候还不忘将视线投在欢歌的身上。 一定是司徒旭来找自己了,决不能让司徒旭知道自己想要截断这链子,更不能连累老爷子的铁铺子,几乎想也不想欢歌呼的站了起,“哪里有后门?” 那链子还不曾完全降温,脚腕一动炙痛感让欢歌的脚一软差点没有跌倒在地。 ------------ 第054章 后门 “在那边!”老爷子也不多问欢歌为什么要跑,指了指一角的门! 待欢歌出了门,那汉子还是盯着欢歌走的方向发着呆,“还看什么呢?”老爷子伸手揪了揪汉子的发辫,“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师父,真,真像个仙女呢,集市里这么多女子,都没有这么好看的!”汉子嘿嘿傻笑着伸手摸了摸因为老爷子扯头发而疼的头皮。 “什么仙女,你什么都没有见过!”老爷子吹着胡子瞪了汉子一眼,“走,还不快带我出去!” 领着人来搜铁铺的自是阮五与城卫兵,“窦老头,可有什么陌生人进出?”城卫兵的小队长领着阮五进了铁匠铺,见阮五的扫视铺里,他则问从内院刚出来的老爷子! “这里哪会有什么陌生人?都是乡里乡亲的!”窦老头上前呵呵笑着,瞧两人的神情语气,应还是熟人! “外面有人说有个清秀少年进了你的铺子就没再出来!”阮五听春啼说了欢歌今日的装扮,那个清秀少年与欢歌差的太远,他这话也是随口一问。 “少年?”窦老头道,“倒是有一个,不过他问完话就走了!” “哦?”阮五的视线扫过窦老头身后略显局促的光膀子大汉。 “他问我,有什么铁是红色的!我说没有铁是红色的,他就走了!”窦老头这话半真半假,铺子外面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欢歌一身锦衣进他这铁匠铺一定会有人注意到,所以他也没有全部瞒,“当时我在后院弄着铁,他问完这话就从院子里的门走了!” 红色的铁? 阮五的瞳孔微缩,“从哪个门?带我去,他长什么样子?” 窦老头推开他身后挡道的徒弟,领着阮五朝后院走去,“几位爷这边请?他长的像是个贵家公子,唔,我估计他只是好奇问一问!” “窦老头你真是的,刚刚问你你怎么不说?”城卫军的小队长一脸不满。 “呔,那少年就问了一下有没有红色的铁,而且长的也不像是个坏人,好人坏人我一定可以看出来!”窦老头依旧笑呵呵的,不过他那张脸,笑与不笑看起来都挺狰狞的。 “他长的什么样?”阮五又问。 “哦,他长的很俊,有点俊的娘气,一看就是个贵家公子,说话也斯斯文文的。”穿过廊道,窦老头指着院子里唯一的那扇门对阮五道,“他是从这里出去的,进院子来的人大多都会从这里出去!” 不再理会窦老头,阮五大步朝那门走去,那些城卫兵也都跟着他! 且说欢歌从那扇院门出来,链子在走动时磨蹭到被烙了一层皮的脚腕上,疼的刺骨! 那日司徒泽在皇宫中与她道别时她就提前说过,今日说不定没有办法相送,没想到这话竟然成了现实,司徒旭发觉了她的失踪,一定是已经送完司徒泽才发觉的!现在链子也没有弄断,司徒泽更是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街道上人来人往,个个眼神明亮面带笑容,欢歌站在人群中却是一脸的茫然与挫败! ------------ 第055章 失礼 一个小孩不小心踩到欢歌的脚,欢歌吃痛四望,却见好多人都朝前面围去,听他们断断续续的话语好像是有城卫兵在找什么人! 欢歌后退,立马朝另一条路走去,这副样子决不能被司徒旭发觉,司徒旭太变/态太恐怖,她无法想象若是司徒旭发觉了她失踪的目的是为了弄断链子又会用什么变/态的方法折磨她! 一对城卫兵迎面走来,遇到了人便盘问,欢歌看他们的手势,应该就是在找她这个身量的人…… 转身,急忙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前面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一个女子从马车上下了来,朝辕座上的车夫挥了挥锦帕便转身离去,这或许就是那种专门拉人赚钱的马车,后面的城卫兵越来越近,欢歌走近马车,在马夫要扬鞭的时候一手扳住马车门壁,一手扳住辕木很是艰难的跳上了马车。 一上车便掀帘进车厢,并对望着她呆愣的马夫道,“去桃花坡!” 一几乎是反射性的,帘子刚放下欢歌就抬头盯着马车内! 马车内用上好的亮黑毛皮铺了一层,车厢最里面的榻上半躺着一个男子,正眉毛微挑的望着欢歌! “就照她说的地方去罢!”男子的话一落,马夫这才甩鞭启动了马车! 男子眉扬鼻挺,眸子是罕见的深蓝色,虽然脸上带着笑,可那双深邃的眼睛却有些犀利。 这张相有点不太像大秦人! 欢歌微愣,不知道自己这又是上了一个什么马车,“多有打扰,谢公子!”讶异只是一瞬,欢歌朝男子微微颔首,听男子这话,他们的目的地应该不是桃花坡,不过能为一个陌生人改变方向似乎也不是一般人该做的,希望这人不会对她有什么歹意才好! “下车下车,里面是什么人?”城卫军们嚷嚷的声音传来,竟然连马车都要检查? 见男子的视线朝自己望来,那眼神冷意十足!分明就是一个久经杀戮或者身居上位者才有的气势! 欢歌心中微凛,牙齿使劲的蹭了蹭,猛地扑向男人,“某失礼了!” 马夫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银子不着痕迹的塞进领头的一个城卫兵手里陪笑道,“几位爷,里面是我们少爷,能不能行个方便!” 领头的城卫兵将银子塞进袖中,冷哼着道,“上头查得紧,别说是个少爷,就是个小姐的车也得检查!”说罢,亲自动手将那马车的帘子掀了开! 却见车厢内一片黑色的皮毛之上,白花花的两具身子交/缠在一起! “啊!”一声女子的惊叫直冲云霄,城卫兵的视线在白花花的两具身子上扫过,都是背对着他,且下身被薄毯裹着,只能根据那形状猜出下面是教缠在一起,但刺激的地方什么也看不到!不过女人的背倒是挺白的,还有那声音,虽然惊恐无比,可嗓音却软糯软糯的,听着就能让人骨头都酥一半! 女人的头使劲的往男人怀里拱着,只能看到一头乌黑发丝披散,当街做这种事情的确不雅,那位公子哥的身体一直面朝内,手指在女人的香肩上游移,似还未尽兴! ------------ 第056章 有毒 感觉自己再看下去也看不到什么更香艳的场景,那城卫兵这才将帘子放了下,意味深重的瞧了马夫一眼,这才领着人继续向前! 估计是羡慕马夫好耳福可以听到马车里女人那软糯的声音! 城卫兵掀起的帘子缝并不大,所以那香艳场景马夫无幸看到,驾马朝前,马夫心中依旧为城卫兵那看似暧昧的一眼忐忐忑忑!他家主子那双眼睛实在不宜被人看到,也不知刚刚那城卫兵到底是看到了什么…… “抱歉!”因为紧张,所以欢歌也就忽略了男人在她肩膀上游移的大手。 一直到马车吱吱呀呀的向前,欢歌这才像是被解穴了般从男人的身上爬起,“抱歉,多有冒犯!”一边背对着男人往起爬,一边往起撩着自己的衣服! 身子还没有爬起一半,男人的大手往欢歌的肩膀上一压,欢歌的身子重新倒在了男人的怀中。 男人的手指在欢歌自己订制的金丝绣着牡丹的红色胸罩上游移,“冒犯?” “这不是你能碰的地方!”欢歌细长的指尖戳在男人放在她胸口的手背上,男人手背上的肉很是硬实,一看就是长期锻炼的人!硬碰硬她肯定是碰不来的,说不定还会被人吃干抹净毁尸灭迹了去! “是么?跳上了马车,又脱/衣献身,看也看过摸也摸过,怎么也算是我的女人了,这地方又如何能碰不得!” 男人呼出的气息隐隐带着一股酒香,想来是个嗜酒之人。 欢歌轻笑,声音如珠玉落地清脆悦耳,感觉到男人压着她的力道放松,她于是起身,男人的手顺着她的胸前缓缓向下滑落,欢歌瞟了一眼那手不曾理会,将衣服穿好,她双手绑着散乱的头发! “有点小!”男人兀自对欢歌的胸评价。 “还是未成年,不曾发育完全,你若是想采摘,最好等个几年熟透了再!”这几年都是春啼为自己打理着头发,欢歌对此只懂一星半点,而且现在要梳子没梳子要镜子没镜子,她的能力只限于一个马尾…… “未成年?”男人的视线从欢歌的脸上移到胸上,这也算未成年? 介于男人没有再动手动脚,欢歌跪爬下榻,并耐心解释,“未成年,就和没有熟透的果子一般,有些涩有些苦,有些果子没成熟的时候还有毒!” 男人的视线在欢歌的脚上一闪而过,望着欢歌依旧乱糟糟的头发饶有兴趣道,“我喜欢吃想你这般青涩的果子!” “有毒!”落地的脚一软身子一个趔趄就倒在了车壁上,欢歌被撞得头晕眼花。 车夫被这声音吓得拉住了缰绳,紧张低呼,“主子?” “无事,继续前行!” 主子的声音朗然,没有什么不妥,车夫于是继续前行。 欢歌靠着车壁缓缓坐下,一手还捂着感觉肿了一个大包的头部! “有毒倒是没看出来,不过应是有伤!”男人戏谑的声音隐含笑意! “嗯,是有点伤!”感觉自己今天很倒霉,垂着头的欢歌两手使劲揉了揉脸,这才歪头掀开了车壁上的窗帘! ------------ 第057章 虎口脱险 马车外是一条小道,通往桃花坡的并不是官道,不过因为桃花坡的桃花会,这一条道也很是宽敞!欢歌瞧了一会转头对男人道,“帮个忙!” 男人的视线一直在欢歌的身上,见欢歌说话,他也不答,只等着欢歌的下文。 “让你的马夫拐在那一侧的小道!” “为什么”男人问! “我要下车” 男人优哉游哉道,“上了我的马车,没那么轻易下去!何况你已经是我的女人!” 欢歌挑眉,像是听什么好笑的事般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都和你说了我还未成年,你要真想当我男人就等两年去我家提亲!”笑声一止,她眉目流转的望着男人道,“大秦人讲究的就是个明媒正娶,而且我觉得你此刻带上我就等于带着一个大麻烦!” 欢歌说大秦人,暗示男人根本就不是大秦人,在面对城卫兵的时候男人都不肯转头与那些城卫兵打照面,说明男人的身份要么是歼细要么是探子! “如果是个麻烦,我不介意将麻烦处理!”男人的声音漫不经心。 “呵呵,有些麻烦不是你毁尸灭迹就能消除的,反而会给你带来灭顶之灾!”欢歌瞟了一眼男人,脸上的嬉笑之意退去,“想让我当你的女人,就来我家明媒正娶!以你的能力,应该能找到我家的路!”说罢,转身掀开了马车帘子朝俯身朝外走去。 欢歌探出头对马夫道,“把车拐进那里,停一下!” 见自己的主子没有发话,马夫并没有听从欢歌的命令。 欢歌扶着车壁挪到车外的辕座之上,马夫不停车,她也不计较,坐在辕座边缘,那姿势分明是要跳车! “让她下去!”马车里的男人在这时开口。 马车在下一刻停了住,因为马车的急刹车,欢歌一个重心不稳扑向了地面! 摔了个屁/股朝天的欢歌再抬头时马车已经急速消失在了视线里。 落地的时候是膝盖与手先着的地,右边膝盖似乎被一块小石子垫到了,不过这个时候的欢歌没精力管自己身上这些疼感。 马车刚刚停下的地方,一个辨不清男女的人此刻大字型的趴在那里! 瞧这样子应该不是被马车碾压过去,而是应该从马车底盘掉下来的!估计这人一直在马车底盘藏着,因为刚刚马车的紧急停下一个不防被掉了下来。 大概是觉察到了欢歌的视线,大字型伏爬在地上的人抬头望向欢歌,白白的牙齿像是弯月般露出,眼睛眯成一团朝欢歌笑的灿烂,“美人,你好!” 是个女子,因为面部着地,脸上灰蒙蒙的扑着一层脂粉一般的土,不过依稀可辨出姣好的五官,以及笑的时候两个深深的酒窝! 欢歌低头望了望自己满身狼狈的模样,再瞧瞧俯起身子与她一般姿势的女子,突然就油生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明明这个时候赶紧起身离开这条大路才是正经,但受女子欢快语气的影响,欢歌也笑,“我不是太好,你要是再爬在哪里,会比我更糟!”后面有几匹马尘烟滚滚的朝这条路而来,若是女子再不及时闪开,只怕要成为了马蹄下的冤魂啦! ------------ 第058章 格杀 女子却似不曾听到欢歌的话般,她打量着欢歌啧啧叹了几声道,“这样的美人都被他扔下了马车,可见他果然是倾国倾城的美男子!” 这种话真不是这种场合该说的,欢歌哭笑不得,一时还真不知自己是被夸了还是被贬了!劫后余生的惊险一时烟消云散。 女子嘴里的他应该是刚刚马车里的那男子了,听女子这语气,该不会是藏在马车底部只为瞧一眼那男子? “你还是快些起身吧,后面有马奔来!”能潜在马车底,可见这女子也不是个简单的女子! “美人呀,那些人可不是冲我,是冲着你来的,你还是早些跑路吧!”女子起身,站在欢歌身侧拍打着身上的黄土。 “冲我?”欢歌讶然,抬眼望去是一片滚滚尘烟,隐约瞧到尘烟中几匹马儿越来越近,但看不清马背上的人影! “是啊,怕了吧,要不要我来保护你!你放心,我是最会怜香惜玉的,绝不会看着你这样的美人被那些庸脂俗粉染指!”女子伸出食指勾起欢歌的下巴打量了半天,那模样就差流出口水来。 女子的举止虽然轻佻,比那调戏良家妇女的浪/荡公子有过之无不及,可欢歌对这女子竟升不出一丝厌恶之感,反而觉得女子的眸光清亮清亮,是少见的率性之人,“你怎么知道那些人是冲着我来?” “那当然!”女子头一扬,很是得意道,“怎么样,对我崇拜了吧!” 欢歌失笑,身后有一个斜坡,尺长青草坡上有一条蜿蜒而下的小路,见那些马匹就快近前,她拉着女子朝那条小路走去。 不管这些人是否是冲着她来,她总得躲一躲去,不然就她现在这副模样,被有心人看到随便编排两句只怕她就会变成一个失贞失德的长公主。 身侧这女子虽然摸不清来路,不过能在奔走的马车底下潜伏那么久,肯定有点功夫傍身,拉着她一起走总是有好处的。 脚刚移动,一支箭咻地一声划破长空落在了欢歌的脚前! 这箭分明就是要给欢歌一个下马威,让欢歌乖乖站着别动。 没想到这些人真是冲着自己来的,欢歌浑身一个哆嗦,拉着女子的衣袖就顺着斜坡上的小径朝下奔去。 那些人骑着马,这种斜坡肯定没法下来!而且斜坡最下面是一片树林,进了那树林里也能有个掩护! 欢歌瞬间将一切计算的很好,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她脚上那根链子实在不适合大步走,更别提跑,只迈开步子跑了一步,链子一紧,身子便失重朝坡底滚去! 被欢歌紧拉着的女子连带着雨欢歌一起朝下滚去,“啊啊啊,我的美人啊,会毁容的呀!” 几匹马转眼停到路边,瞧着滚下斜坡的欢歌与那女子,领头的一个男子犹豫片刻道,“追,格杀勿论!” 几个字一出,马上的人全都下马顺着斜坡朝下跃去,几个纵跃间已经将刚滚到坡底的欢歌与女子围了住!腰中软件抽出,剑光如影刺向欢歌与女子! 这速度这气势,竟是不给欢歌与女子一点的活命机会! ------------ 第059章 诱 一直到这些人软绵绵的倒在地上,欢歌还趴在草地上愣愣的无法反应! 身边的女子已然起身,用脚尖踢了踢倒在地上的这些人不满的叫道,“一个个长得这么难看还出来耀武扬威,真是讨厌!” 似乎刚刚就是女子在瞬间出手,将这些人全部撂倒的,欢歌的视线打量着周身倒下的这些人,一边艰难爬起身,倒下的这些人双眼紧闭,身上没有任何流血的痕迹,看起来像是死了般,难道这女子在瞬间将这些人全部秒杀? “你将这些人都杀了吗?”欢歌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看女子的时候是满眼的崇拜,从斜坡上翻滚下来的浑身酸痛因为这份大难不死变得微不足道。 “我不杀人,他们只是被我点了穴昏睡过去了而已!”女子抬手,将欢歌发丝间的青草拈出。 “就一下,将这些人全部点穴,你,你好厉害呀……”欢歌结结巴巴的,觉得自己言语都无法连贯起来了,她从来没想到,古人的武功会厉害成这般,简直就神奇的不得了! “那是!”欢歌是个美人,被一个美人这样瞧着,女子的脸上便浮出了自得之色。 “你,你叫什么名字?你要去哪里?”欢歌的双手紧紧抓着眼前女子的衣角,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个人物,她一定要紧紧抓住才行。 “我要去追刚刚那辆马车,马车里的美人我还没有看到呢!你唤我努努便行!” “唔?努努?你喜欢看美人?” “是啊,我的目标就是看遍天下美人,然后再找一个最美的来收纳在我的羽翼之下!” 欢歌抬眼,太阳火辣辣的在头顶照着,若不是身上的痛感,她都有种做梦的错觉! 这样的时代,很少有这样标新立异的女子,不过,努努有一身出奇入化的武功傍身,资本在这里摆着,谁敢道一声不是! “努努,那马车里的男子一点都不好看,唉,谁告诉你那男人好看的,眼光实在太差了!”心里虽然滔天波浪般起伏,面上却不显,欢歌觉得自己首要任务是将强大厉害的努努留在身边当护身符。 自小生长在宫中,对欢歌来说,江湖仇杀这种词是不会与她靠边的,这些要取她性命的人,该不会是她那位皇帝哥哥派来的吧! 干脆利索的杀她倒也像是司徒旭的作风,如果真是这般,她还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回皇宫里去。 “不会吧,大家都说他长得好看,为了看他我都跟在他身边有半个来月了,难道真不是个美人吗?”努努惊呼,一脸受骗上当的模样。 “一点都不好看,离我哥哥的模样简直是天差地别的区别!”欢歌撇嘴。 “真的?你哥哥在哪里,比你也好看吗?我去瞧瞧!”欢歌的话引起了努努的兴趣,杏眼微亮微亮的发光,“你哥哥在哪里,快带我去瞧瞧!” “我哥哥不是那么随意就被瞧的!”欢歌一脸为难之色。 美人都矫情,自是不能随意给人瞧到,这个努努绝对理解,“没事,我不随意,我偷偷的瞧一眼便行!” “我哥哥不喜欢见陌生人,你若是真想瞧,我帮你想想办法!” ------------ 第060章 伤在我身,你没感觉 小树林后面有一条小溪,欢歌洗了脸又梳理了头发,总算没有那么狼狈,她坐在一旁的大石块上,双手托腮的思索着接下来怎么办。 首先,得回宫! 而且还不能带着负/面/新/闻回宫。 其次,司徒旭对她下了杀招,她总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 再者,脚上的链子,不能就这样一直戴下去,得想个办法从司徒旭的嘴里撬出解开链子的方法。 转头,欢歌瞧着正用丝巾擦拭脸的努努,嘴角微微上弯算是欣慰,若不是努努,她现在只怕就是一条死鱼,这一趟出宫总还算有所得! 沿着小溪走了一段路重新爬上斜坡到了大路上,大路上此刻很少见马车,大有一眼望不见人烟的感觉。 欢歌左找右找,找到一块巴掌大的石头递给努努,她自己则坐在一块不大点的石头上,伸出右腿在膝盖下比划着对努努说道,“帮我在膝盖下面这里砸一下,要外面瞧着鲜血淋漓,但骨头要好好的不能砸碎砸歪!” “这个有点难度!”努努接过石块在手中掂量着! “那些人你都可以轻易撂倒,这种小事应该难不倒你吧!”瞧努努一脸难色,本来下定决心的欢歌立马犹豫了,她以为这种事对努努来说是小事,努努没把握,她也不敢冒着腿被毁掉的危险来做这事! “我从来不对美人动粗!”为难的努努继续皱眉,“这种事情太影响我的形象!” “唔!”欢歌语噎,没想到努努为难的是这个,她真的没想到…… 努努称男人也是美人,女人也是美人,难不成男女通吃么,唔,唔⊙﹏⊙b “我还小,不算是个美人,而且这也不是动粗,是在帮我的忙,你尽管动手吧,记得别将骨头砸出好歹呀!” “你是个美人,少见的美人,暂时没有到倾国倾城的地步,要是以后长好的话倾国倾城应该没有问题,要长歪了,唉,估计连我都不如了!”努努的语气很认真,认真到欢歌有种内牛满面的冲动。 她发觉很多时候她都搞不明白努努说话到底是在夸她还是损她! “嗯,你砸吧,就算我是美人,也是在请求你砸,不算你动粗!” “是吗?” “嗯,绝对是!” “啊……”欢歌的这一声只喊出一半,另一半被她自己的手捂进了嘴里,。这家伙,怎么说砸就砸,都不给她一点心理准备,而且这砸的地方也不是她说的地方哇,她说的是膝盖以下,努努砸的却是膝盖以上,呜呜呜,疼,肉疼,心更疼啊! “怎么样,还满意吗?”努努晃着手里的石块,只要欢歌说一声不满意,估计她会立刻再补砸一下! 瞧着大腿处缓缓洇出在裤子上的殷红鲜血,欢歌果断回答,“非常满意!”末了依旧不放心的问,“我的骨头没事吗,怎么感觉这么疼?” “骨头没事,外伤!疼吗?我倒是没啥感觉,这点小伤,养一阵就好的!” 欢歌默!抬头满脸幽怨的回努努,“伤在我身,你自是感觉不到!” ------------ 第061章 遇熟人 等了没多久,就有一辆瞧似少女的香车远远驶来,应该是已经游完桃花会回城的车,欢歌忙让努努挥手拦车! 马车在努努面前停了下,驾车的马夫有些不悦道,“什么人竟敢拦公孙太傅家的马车?” 公孙太傅是皇太后的父亲,欢歌有些无语的想,马车里坐的这位该不是皇太后给司徒旭指定的未来皇后公孙婉贞吧,也是了,只有内定的皇后才不能在桃花破盛会里尽兴而归,怕是只去瞧了一眼就得回城,唔,世间真是小,也真是巧啊! “本宫是大秦长公主,因被刺客袭击从马上跌下伤了腿,希望能与你家小姐搭个顺车,冒昧之处请海涵!”欢歌试着坐起,结果那腿因为在地上坐的时间太长麻掉了,还是一旁的努努扶起的她。 她是见过公孙婉贞的,所以也没有必要隐瞒自己的身份,而且司徒旭敢找人暗杀她一次就有两次,她自是要大张旗鼓的进城! 马夫歪头与帘子里的人低低说了什么,没过片刻,马车的帘子掀了开,一个婢子一个老嬷子率先跳下车,将踏脚墩子放在了马车下,车里的小姐在婢子的扶持下下车! “原来是长公主,是下人有眼无珠冒犯了,还请长公主不要见怪!”女子身形婀娜,声音更是如清泉细水悦耳动听。 果然是公孙婉贞,公孙家就这么一个谪女,与司徒旭同岁,自小在俞京受尽瞩目,可谓是才色双全!也是皇太后内定的皇后人选,先帝在世时一直不满意这桩婚事,公孙家的权势已经够大,再出个皇后只怕就要逆天了,所以这事才一拖再拖,如今先帝一去,只怕国丧一过这事就要提上议程! 欢歌听着耳边努努的啧啧声,生怕努努再喊一个美人出来,忙说道,“原来是公孙姐姐,真是遇到了熟人!” “马车简陋,长公主殿下不要嫌弃!”公孙婉贞略略扫了欢歌与努努一眼,见两人身上都很是狼狈,欢歌虽然披着披风,可隐隐露出的腿部似有鲜血,忙招呼着自己的婢女一起扶欢歌上马车! “姐姐真是客气了,阿圆感激还来不及呢!”撇头看到努努站在马车旁没有要上车的打算,忙唤道,“努努,还不一起上车!”努努可是她这次出来捡到的至宝,决不能轻易丢了去…… 努努撇撇嘴有些不太情愿的在最后爬上马车。 公孙婉贞主仆三人,外加欢歌与努努,五个人在这马车里有些挤,欢歌坐了首座,她的腿曲着有点疼,可若是展开却怕脚上的链子被人看到,只能曲着腿坐着,宽大的披风将她自己紧紧裹了住。 “长公主殿下可是受伤了?”细心的公孙婉贞发觉刚刚欢歌上马车的时候,明显的双腿似乎使不上力般僵直着上马车的。 “嗯,没事!”马车吱呀吱呀的向前,欢歌微笑着对公孙婉贞道,“只是一点小伤,回去让御医瞧瞧便好!” “长公主殿下怎么会一个人出城?”公孙婉贞身侧四十多岁的婆子瞟了一眼欢歌,有些不解的问,“若是遇到了刺客,怎么不见那些刺客的踪影?” ------------ 第062章 吓着了吧 “庆妈妈!”进了车厢已经将斗笠摘下的公孙婉贞皱眉不悦的打断庆妈妈的问话。 “今日是昌南王离京之日,本宫出城相送,本是想顺便去桃花坡瞧瞧的,听说今日是桃花节,那里甚是热闹,没想到半路会遇到刺客,若不是我的侍女拼死相护,只怕早就一命归天了!”欢歌打量着这个庆嬷嬷,板着的脸,挺胸倨傲的模样倒是与那珍嬷嬷有几分相似之意! 庆妈妈满脸歉意,“还请殿下不要怪老奴多嘴,老奴没什么见识,总以为皇家人走到哪里都是护卫随从,不会只有一个侍女跟随!老奴也不曾见过这皇城脚下,有什么所谓的刺客会在光天化日下出现,殿下所说的刺客该不会是一些地痞流寇之类的人吧!” 刺客与地痞流寇有本质的区别,两者所带来的结果与影响也大不一样。 若是有人传出欢歌今日是被地痞流寇袭击,只怕她这名声也就毁的一干二净了。 转头,见公孙婉贞虽然瞪了庆妈妈一眼,一副嫌弃庆妈妈多嘴的样子,“庆妈妈不要乱说,这种事情怎么是你能好奇的!” 这话看似在帮欢歌解围,欢歌若是沉默,就会让这些人认定她是被地痞流寇所袭! 欢歌的脸立马沉了下来,她盯着庆妈妈,自带尾勾的凤眼威气四溢,马车里的空间因为她身上所散发的气势而变得紧张,就在庆妈妈张口想要再说几句话语揭过这事的时候,欢歌转头望向公孙婉贞,含笑道,“姐姐身边妈妈倒是天真的很,难道对所有没见过的东西都存着这般好奇之心吗?”声音带着笑意,可那笑意却没有几分温度,凉凉的话语让整个车厢都有一种冷风飕飕的感觉! “殿下恕罪!是我管教不严!”公孙婉贞忙颔首朝欢歌道歉! “和姐姐有什么关系,姐姐的温婉娴淑是这俞京城里出了名的,再说身边有这么一个对什么都好奇的人也是个好事!”伸手握住公孙婉贞的芊芊玉手,欢歌似无意般在伸手时将遮住大腿的披风撩了开,“上次在宫中见姐姐弹过一次琴后就一直念想着什么时候能再听姐姐弹奏一曲,就连皇帝哥哥也说姐姐奏的琴犹如九天仙乐,噢姐姐不知吧,今日送昌南王,陛下和朝阳姐姐也出城了呢,我今日就是因为和他们走散了才会遇到刺客,若不是昌南王送了我一个会武的侍女,只怕我现在都是尸骨无存!” 受伤的那条腿大腿部位完全的露了出来,欢歌听着那庆妈妈与一旁婢女同时吸了一口冷气!那条腿因为是被石头砸的,所伤之处裙子和里裤已经破了,从那破烂的地方露出血淋淋的肉让人乍看去简直就想作呕,先前伤处的血顺着大腿流下,将外边的细纹梨花的裙子裤子染成了红色,看上去有种惨不忍睹的感觉! 见公孙婉贞一脸惨白,欢歌顺着公孙婉贞的视线瞄到自己露出的一边大腿部位,脸上恍悟的神情似才刚发觉,“呀,吓着姐姐了吧!”说罢披风往过一拉,许是力道太大,虽然将这边的腿遮了住,可另一边腿大部完好的裙子露了出来,见庆妈妈几人都看到后这才用披风缓缓的将自己又裹得严实。 ~~ 嘻嘻,今天出去了,刚看到又有新人打赏,小小激动了一把,还好把心脏捂着了,不然可真真会心脏病发一下的!另一章8点之前发哦! 话说再小小啰嗦一下,其实的其实,只要支持妖木,以后v了能订阅就好,打赏什么的俺真的不奢求!而且而且亲们赚钱都不容易,要是打赏,小小的打赏一次有那么个心意就行,不要打赏那么多次,妖木会为大家心疼的! ------------ 第063章 顺利 车厢里一时静寂无声,只有几个人深深浅浅的呼吸声,欢歌瞟眼,见身旁的努努两眼瞪着车厢顶神游天外,于是放下了心来,她还真怕努努在此时此刻胡乱说话呢,还好还好! 公孙婉贞不是个蠢的,欢歌母女与皇太后的纠葛她也不是不知,转眼就能明白,欢歌和陛下一起出来却掉了队,掉队后遇到了刺客,只怕这些刺客和那位也脱不了关系,而她此时为欢歌搭了顺车,就等于是给了欢歌一个避难所,也不知那位知道了这事会不会认为她是有意? 此时此刻她总不能将人赶下马车,而且刚刚欢歌有意给她露大腿上的伤,一边大腿鲜血淋漓,一边却是干干净净,与那方面肯定是扯不上关系的,瞧这残忍的手段只有那位才能做得出来,唉,希望她这次不要引起那位的不满才是。 许是因为放松欢歌的身子渐渐倾斜到了一旁努努的身上,身心巨累的她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浑浑噩噩的沉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突然停了下,欢歌的神经有些敏感,马车一停反射性的抬起了头! 应该是到了城门,听到马夫和城门口的城卫兵对话! 却是城卫兵要检查马车,马夫报出了公孙府的名号并递了牌子!城卫兵也没有强硬搜车,直接放了过,马车顺利进入城门甬道。 却在另一个出口处的时候,欢歌听到有声音问,“马车上怎么有血迹?” 这是阮五的声音,欢歌还来不及反应,马车的帘子徒然被掀了起,只一瞬又被放了下,欢歌看得清楚掀帘的人正是阮五。 “什么人这般无礼!”帘子掀起的时候庆妈妈及时的挡在了公孙婉贞的身前。 “不当紧,庆妈妈把我的斗笠拿来!”公孙婉贞摆手示意庆妈妈不要多说,接了斗笠戴在了头上。 “那人刚刚扫了我一眼!”努努在欢歌的耳边低声说道,“他想杀我!” 阮五刚刚只是扫了一眼而已,连欢歌都没有发觉阮五有将视线停顿在努努的身上,努努这话让欢歌无比的吃惊,没想到习武之人可以灵敏到这种地步。欢歌在努努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示意努努不用担心。 进了城门刚走了没一会,马车又停了下,欢歌听到外面阮五的声音道,“长公主殿下,卑职奉命来迎您回宫!” “好!”视线与公孙婉贞的相触,欢歌对她露出感激笑容,“这次能安全回城全靠了姐姐的相助,等见了陛下,阿圆一定会为姐姐美言!” “殿下折杀我了!”公孙婉贞温婉回答,面纱下的笑容却有些僵硬! “努努,扶我下车!”名义是要努努扶着,其实是怕努努赖在车上不走! 还没到车门口帘子便被掀了开,掀帘的是春啼,“殿下,奴婢扶您!” 帘子缝隙并不大,欢歌只能看到春啼的脸,看不到刚刚出声的阮五,外面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阮五他们该不会是以为努努是劫匪刺客之类的人吧,并没有搭上春啼伸过来的手,欢歌指着努努对春啼道,“这是努努,泽哥哥给本宫的人!”话落,听到马车四周整齐的踏步声! ------------ 第064章 求陛下赐婚 欢歌的双脚由链子牵在一起,而且她的脚腕受伤,膝盖受伤,所以下马车有点困难,等她出了帘子才看到马车停在一条僻静的巷子里,许多的便衣的禁卫军全都背朝马车站着,估计这些人刚刚应该是面朝着马车。 阮五站在春啼的一侧,马车的前面停着一辆马车,正是欢歌出宫时坐的那辆,唔,司徒旭与司徒朝阳该不会还在马车里吧。 见欢歌双手裹着披风,磨蹭了许久都不曾下了马车,一旁的阮五几步踏步上前推开了春啼,伸手将欢歌抱在了怀中,朝另一辆马车走去! “阮五!”欢歌低低惊呼,“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阮五没有回答,不仅没有回答,两手将欢歌抱的更紧,欢歌抬头瞧到阮五的脸上有着少见的阴鹫之色,抱着她的双手更是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断般,怕自己再矫情引得那些背转身子的禁卫军注意,遂沉默。 两辆马车距离很近,阮五只用了几步就到了马车旁,将欢歌放在辕座之上,紧跟着的春啼已经将帘子掀开,欢歌没有急着进马车,回头寻着努努的身影。 似乎知道欢歌所想,一旁的阮五道,“她离开了!” 欢歌眼里满满都是失望之色,依旧不甘心的朝巷子尽头张望,“她朝哪个方向走了?” “不知道!”待春啼也上了马车,阮五亲自坐在辕座之上为欢歌驾车,“阿圆,那女子不一般,她真是昌南王送你的吗?” 鉴于阮五这般说话,欢歌不用看也知道马车里没有司徒泽,她倚坐在马车入口处的壁棂上,稍稍掀开车帘的一条缝与辕座上的阮五说着话,“是的,她救了我!皇帝哥哥已经回宫了吗?” 努努是被她拐骗来的这话欢歌不愿和任何人提起,也包括阮五,不是她不信阮五,而是觉得没必要,好不容易快到目的地,努努竟然吱都不吱一声就走了,欢歌真是抓心挠肺的难受! “没有,陛下与大公主在一品楼等着你!”待公孙婉贞的马车先走后,阮五才驾车驶出巷子,因为欢歌刚刚披风裹的严实,他并没有看到欢歌大腿处的伤,“阿圆你去了哪里?可是有人掳你?怎么会在公孙家的马车上?” “有人刺杀我,是努努,就是刚刚那女子救了我,公孙家的马车是我搭乘的一个顺车!”欢歌说的简洁,她并不想将阮五牵扯到她与皇太后以及司徒旭的事件中来。 “阿圆……”阮五侧头,望着欢歌从帘缝里露出的半边侧颜,她的眉眼里含笑,刚刚的话语被她平淡无奇的说出来,使得他突然就心堵的不行! “我明日启程去长隆关,我向陛下讨了旨,只要我能立功归来,陛下就下旨赐婚!最慢半年,半年时间我就回来,阿圆,等我半年,只要半年我就再不会让你受任何的委屈!” “好,我等你!”欢歌回答,她的关注点并没有在赐婚那两字上,“长隆关出了什么事?” ~~~~ 今天和编辑确认了一下,下周二上架,上架之前这一周暂且一更(亲们忍忍,莫打妖木……) ------------ 第065章 高飞的阮五 “小金国和乌国打了起来,小金国向大秦求助,陛下派五万大军前相助!” 小金国是大秦的附属国,年年纳贡,乌国是个游牧民族,一直想将小金国吞并! 欢歌沉吟道,“乌国与小金国相近,都是在沙漠里,秦国兵马虽然强大,可是在沙漠里行军打仗却不擅长,此行看似万无一失,其实艰险无比,阮五,你要小心些才好!” “我知!”阮五打量着欢歌的侧颜,垂眉的欢歌眉峰微蹙,她这是在为他担忧,“我唯一牵心的便是阿圆你!” 陛下说,大秦的长公主,不是随随便便的人能配得上! 他虽然在军营里有头衔,可他知,陛下也知,他这是靠着家族上位的,至今他都不曾立过大功! 这次去长隆关是他主动请命,母亲为此哭了好些天,倒是父亲欣慰的拍着他的肩膀说他长大了,末了日日与他一起在书房里谈论长隆关外的地理位置,以及与他一起赴关的那些将领各人性格特长! 他其实不是第一次上战场,然而却是第一次离了家族的庇护,心中豪情万丈之余更多的是能娶到欢歌的兴奋! “我没事!”欢歌笑,抬眼,没有血色的脸上似染了一层霜白,“我会等你回来!” 阮五就笑,白白的牙齿笑成一个月牙儿形,“阿圆,我把长弓留在了府里,我会让他打探你的情况,你若有什么事便让人给宫中御膳房的刘公公送个信,信物便是我那日从你的东西,刘公公会把信转给长弓的!”这话说的低,估计是怕马车里的春啼听到。 “嗯!”欢歌低低应了一声,抬眼打量阮五,不知是不是错觉,只短短几日,阮五便像是瘦了许多,手腕上的木镯子戴了一日便放在了首饰盒的最底部,听到阮五的话,她下意识的将手往袖子里拢了拢,“有什么事,我会找他的,他就不用打探我的消息,宫中耳目杂多,若是落在有心人眼里不太好”臣子在皇帝陛下的地皮上埋棋子,和老虎尾巴上拔毛有啥区别,欢歌也压低声音,一脸忧虑,她可真真不想阮五为了她再出个啥事! “嗯,我有分寸!”见欢歌的脸上对他担忧的神色尽显,嫩白的脸蛋就像是一朵花一般,黄昏的霞雾在她脸上罩了一层柔光,美的让他不自禁抬手轻轻覆在欢歌的脸上,手中缰绳偏离,使得马儿的方向朝一旁的墙壁,马儿不满的嘶鸣一声,阮五就像是触了电般仓慌缩回手。 欢歌脸上被阮五触过的地方迅速染了一层嫣红,那地方火辣辣的,比被人当众打了一个耳光还尴尬,她讪讪道,“我休息一会,到了皇宫喊我!” 阮五嗯了一声,恋恋不舍的瞧着欢歌将帘子放下进了车厢。 “殿下!”身子斜斜一歪倒在榻上,见车厢里的春啼望着自己一边伤腿,欢歌忙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并指了指车厢外。 这伤并不想被阮五知道平白添了阮五的担心! 昏暗的车厢徒然有一丝亮光照入,高大的阴影在眼前晃过,“春啼!”睡意迷糊的欢歌有些冷意,身体又往披风里缩了缩,思绪昏沉唤道,“到了哪里了?” ------------ 第066章 心狠手辣的司徒旭 没有人回答欢歌,欢歌皱眉,春啼这小蹄子该不会也偷懒睡着了吧,她还想再重复一遍问话,奈何身体懒懒的,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更别提动嘴巴。 一只手将欢歌的膝盖捏了住,这不是春啼的小手,欢歌一个激灵,从昏沉的思绪里清醒了过来,却是司徒旭坐在她的身旁,正欲伸手去拆她大腿处的裤子,丝毫不因欢歌清醒而停顿。 欢歌伸手将司徒旭的手挡住,另一手则撑着塌起身,不着痕迹的将双脚缩到角落,那脚腕上的伤可不能被司徒旭发觉,她顾左右而言他的问道,“朝阳姐姐呢?” 没有惊慌也没有质问或哭泣,司徒旭不悦的拧眉,她这般平静,难道不是被人掳去的?视线扫向欢歌的脸,“朝阳已先一步回宫!你怎么会去城外桃花坡?” “被掳去的!”欢歌答。 “腿是怎么回事?”司徒旭双眼微眯,被人掳去的,回来也不哭不闹,这副模样就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心有些微堵,她或许是不信任他,又或者已经在阮五面前哭了一遭。 “跑的时候摔下了坡,被坡底的一块石头撞的!”欢歌说谎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好在司徒旭没有过多的问,坐在了一旁像是在闭目养神,欢歌私以为司徒旭这是明知故问,也就是走走样子而已,肚子里诽/谤,却是再不敢四仰八叉的躺回榻上,只缩起身子抱着双腿,头倚在膝盖上!此时此刻身上这些痛意已经让她变得麻木,许是因为流血的缘故,欢歌更想好好的睡一觉! 由于司徒旭所带来的负面印象,导致司徒旭动一下欢歌都会浑身警惕的炸毛,虽然很想昏昏睡去,却奈何没这胆子! 马车吱呀呀的向前,车里已经没了春啼的影子,估计是去了后面的马车,或者在车外辕座上,一想到回宫之后的事,欢歌更是没有了睡意。 司徒旭不是个省油的灯,她不能和他撕破脸,也不能由着他摆弄她! 那些刺杀她的人,是皇太后派的,还是他?其实就算是皇太后派的,那些人也都是他的,没有他的首肯谁敢对她堂堂一个长公主下手,他这么着急的杀她,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蓦然想起当时那人说格杀勿论的时候似乎犹豫了片刻,难道当时并不打算杀她? 只是想把她掳走,败她的名声? 败她名声太过简单,不必专门派人!欢歌的身体突然打了一个颤,不是败她的名声,那便是要败她的身体,堂堂的大秦长公主要是被人轮/歼,不管她的身体还是心理都会受到重创,或许还会生不如死…… 这效果皇太后一定乐意见到! 那司徒旭呢, 他要的也是这样的效果? 好是狠心残忍! 若是今日没有努努,若是…… 欢歌真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 “怎么了?”司徒旭瞟眼望向低着头看似温顺缩成一团的欢歌,他分明有感觉到,刚刚一瞬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那种气息他太了然,是恨! ------------ 第067章 司徒旭的好主意 欢歌摇头,她的唇齿死死的咬着,她真害怕自己一出声一发话就会质问他,就会忍不住这恨意迸发! 此刻在司徒旭面前的她只是一颗鸡蛋,鸡蛋撞石头的事情,她不能干! 司徒旭盯着欢歌的小身躯,他也没有追问,视线像是蛇的毒液黏在欢歌的身上。 欢歌屏息窒气,绷紧着身体一动不动! 马车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般,平白让人觉得心惊颤颤! 沉默了许久的司徒旭突然开口,“昨日阮五向朕讨了了封赏,要朕给他赐婚!” 欢歌没有应声,她已经听阮五说过,而且在司徒旭面前她没有对这事置喙的权利。 柳凤眼微微抬起瞟了欢歌一眼,司徒旭又道,“阿圆怎么想?” “没想法!”欢歌平静回! “是他告诉你了吧,朕的小圆圆,是不是心里高兴的很!”她这反应更加让他笃定一定是阮五和她说了,给她吃了定心丸她才会这般淡然的不哭不闹,想在皇宫里沉默混过这几个月! 司徒旭的语气虽然凉,欢歌却听着好笑,许是因为她的笑点太低,她总觉得此刻的司徒旭就像一个无知小孩,“皇帝哥哥,你觉得我有命等到阮五回来?”不待司徒旭再说话,她又道,“皇帝哥哥,今日我能活着回来,虽然命捡了一条,但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你觉得我还能保得住名声?皇帝哥哥和阮五之间的君臣之事,圆圆真的没有想法,相较于那些不沾边的事,圆圆更关心的是自己这条命!” 欢歌的语气冷淡之余还带着嘲讽之意,她没抬头去望司徒旭,自是瞧不到司徒旭脸上的阴鹫之色! “阿圆觉得自己活不了?”司徒旭精湛犀利的光芒从眼中射/出直逼欢歌的身上,难不成她以为刺客是他指派的?难不成她觉得他要她名声扫地!忽而心中松然,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皇帝哥哥觉得圆圆能活的了吗?”司徒旭眼中的威压太甚,欢歌脊背挺直,下意识的抵抗着司徒旭的这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朕希望阿圆长命百岁呢!”瞧着唇瓣紧抿,一脸倔意的欢歌,司徒旭失声轻笑,低低的带着磁性的清朗笑意将这有些僵意的空间缓和。 “今日这事若是传出,圆圆的清白会不保!”司徒旭的笑意不仅没有欢歌轻松,反而越加警惕的张开了浑身的毛孔! “不保便不保,你连太极殿都敢闯,哦,还敢在太极殿外与野男人私会,这小小的清白只怕你从一开始就没放在眼里吧!”司徒旭嘴角微弯,瞟向欢歌,“更何况你的清白何时有保过?” 欢歌瞪着司徒旭,谁能想到堂堂的一国之君将这种颠倒黑白的话语随口就能说出,还说的脸不红气不喘!自认为很具有威力的目光在司徒旭身上一点都不适用,欢歌有些泄气的垂头,疲累的声音略带迷茫,“皇帝哥哥,用什么方法才能让我与母妃在这宫里平安无恙?” 她这是在求教,与其是求教不如说是试探。 ------------ 第068章 欢歌败北 司徒旭的笑意缓缓收起,他的视线从欢歌的身上移开,望向对面的车壁,眸光静然,他却没有回答欢歌的话。 欢歌也没打算司徒旭会回答她,她抬头,目光炯炯的盯着司徒旭的侧颜,声音低而缓的说道,“如今天下狼烟四起,皇帝哥哥想做一统天下的帝王,大秦虽国富民强能横扫千军,但却不能师出无名,皇帝哥哥纵然胸有千秋却也只能等待时机,照如今这情势,只怕皇帝哥哥需花费二十年左右的时间才能将天下一统!皇帝哥哥,圆圆愿做帜幕之后的谋士来为皇帝哥哥出谋献策,让哥哥在短短十年之内将这天下一统,只求皇帝哥哥许母妃一个平安终老!” “哦,谋士?”司徒旭尾音微提,像是听了一件好笑新奇的事情,“阿圆可知道帝王身侧的谋士谋的是什么?” 面上波澜不惊,可他的心中却是如波涛汹涌般起伏,人人都以为他的目标是把大秦推向一个更加繁荣昌盛的顶峰,只有他自己知道,大秦于他,不过是一个点而已,他要的是整个天下,然而时机不到,有些话语说出便等于是在痴人说梦,他一直在蛰伏,等着一个合适的契机。 他没想到自己这心思会被欢歌看破,心中自省难不成是他太过装不住事?又或许是眼前的人太过敏锐? 其实司徒旭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所以他更倾向于后者,他有些头疼的想要不要将眼前这个嘴上没锁把的人灭口,不过,似乎灭口就有些得不偿失,他等了她那么久不是,好不容易这棵种子终于长成了朵花,他怎么能狠心辣手摧花呢! 她自小便爱卖弄聪明,且看她怎么说罢! “天下!”欢歌毫不犹豫的回答! “是了,谋士谋的是天下,可阿圆你谋的却是你母妃的平安,光这一点,阿圆就不符合谋士的资格!” 他微微挑眉,她自小就喜欢看那些杂七杂八的书籍,该不会这些话语她都是由书上臆想来的吧。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但凡谋士,在谋天下的同时也是在为自己与家族亲友谋一份生路!” “没想到我们的小圆圆竟然还有这种志向,可惜父皇怎么不知,若不然大秦史上就能出来一位女皇!” 欢歌冷不丁的在心中打了一个寒颤,司徒旭的声音虽无异样,欢歌却有一种从没有过的恐慌,“皇帝哥哥,圆圆的志向只是想和母妃安然一生,女皇这种词,与圆圆靠不上边,皇帝哥哥就不要打趣圆圆了!” “是吗?阿圆自认为可以当的了谋士,一代女皇又有何不敢?”司徒旭的声音本就清冷,不带任何情绪声音更是让人觉得莫名压抑恐慌! 欢歌佯怒,咬唇幽幽道,“皇帝哥哥,你明明知道,圆圆要的是什么,皇帝哥哥不应便是,何苦这般编排圆圆!” 说罢,欢歌的头一转,面向着马车壁,似怒了般不再与司徒旭对视。 ------------ 第069章 惊梦 背对着司徒旭的欢歌,此刻却是双眼清明,司徒旭不给她半点挣扎的机会,想要无声无息的一巴掌将她与母妃拍死在这皇宫里,可恨她这般天真,总以为堂堂一国之君就算不为从小情谊,为了流芳百世的名声也不会对她与母后太过苛刻,然而现在,司徒旭步步紧逼,她却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脚腕上的丝丝疼痛比大腿上的更让欢歌难以承受,世人所说的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她都已用过,而现在,又该怎么办! 进了宫门,司徒旭踩着太监的背下车,可马车里的欢歌却丝毫没有要起身的动作,蹲坐在榻上面朝着车壁,她该不会以为这是先生在罚面壁吧,又或者是赌气,司徒旭的嘴角荡出一丝笑意,不过声音却恁是冷硬,“下车!” 马车里的欢歌不动! 这是在耍小孩子脾气了吧,瞧着阴影里缩成一团娇小而僵硬的身影,司徒旭的语气不觉放柔,就连称谓也由朕变成了我,“我对你和你母妃这条命没有半点兴趣,快下车!” “阿圆!” 马车里的欢歌依旧是不动,一直盯着小小身影的司徒旭终是发觉了不对,一脚踢开一旁的太监,扶着辕杆跃上了马车,几步弯着腰走进车厢里面,将欢歌的身子揽在手中。 入手的身子像是一块沁凉的玉,没有一丝温热,不过依旧软软的,抱着她就像是抱着一团软软的云,除了有点重量外,实在感受不到她身上的骨头,她为自己裹着的那层防备此刻全无,与入睡的时候一般无二。 司徒旭抱着欢歌出了车厢,黄昏的微光照在她的身上,她苍白没有血色的脸映在眼里,抱着她的地方是一片血肉模糊! 那婢子说她像是受伤了! 她说她被一块石头撞的! 不曾听到她呼痛, 他以为这伤不过是点磕磕碰碰的外伤而已! 十四岁而已,她比朝阳还要小,自小受着父皇的宠爱,她的这种隐忍真不像是一个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娇娇该有的! 司徒旭抬手,将她的身体贴近他的胸前,使得他能够清楚看到她的脸! 真是奇怪,为何不曾经历过风吹雨打被高高捧在尘世之外的小花,却有着看尽繁华的淡然与沧桑历尽的隐忍通彻! 不过,她就算是再聪颖,终究是翻不过他的掌心不是么! ~~ 本来强撑着的意志因为在司徒旭面前屡屡碰壁而松懈绝望,紧绷的神经一旦松开就被疲乏淹没! 依稀看到父皇,朝她笑的和蔼,“阿圆,你愿不愿意效仿先秦的无忧帝做咱们大秦的第一位女皇!” 转眼,又看到母妃拉着自己的手道,“我儿,今日是你登基的大喜之日,可不能哭啊!” 脚步声在耳边来来去去,似有无数的宫女太监捧着一盘一盘的衣饰踏进大殿朝自己走来。 她坐在高高的丹墀之上,入眼却是一片血红之色! 是谁的血? 母妃在啼哭,婉转柔美的声音在此时听来却凄厉如鬼啼! 父皇在叫,褪却平日里优雅温和的声音,一声声的嚎叫直冲云霄! 她想起身,身子却像是被那金光灿灿的龙椅黏住了般!无法动弹,甚至也无法说话 “怎么样?” 是皇帝哥哥的声音,他的薄唇开开合合,“我们的小圆圆最是适合这龙椅,既然坐上了,那就不要下来!” 声音呼啸而来,像是一把利剑刺进她的心脏! 顿时,痛彻心扉…… ------------ 第070章 司徒旭的怒火 “万幸没有伤到筋骨,只要调养月余应无大碍,长公主的身子本就羸弱……” 欢歌恍恍惚惚的睁眼,入眼是朦朦胧胧的床幔,以及床幔后的飘来飘去的几许身影! “御医蔡琤从今日起封为从四品内医正。” “臣谢陛下!”宫中御医不同其他职位,每一级都升的非常艰难,一般到了御医这一阶级几乎再无升级的可能,而他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待了快七年,没想到临了快要致仕时候还能再升一级,满头花白头发的蔡琤激动的跪地朝司徒旭磕头,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升这一阶所承担的风险! “长公主的伤以后就由你负责,若是有什么关于长公主的话语传出,朕不会只要你的性命!” “臣定不负皇恩!” 大脑短暂的一片空白之后终于开始运作,梦境依旧清晰! 梦里的痛与悲,迷茫与恐惧就像是真实的一般,令欢歌浑身酸软难受。 欢歌有些恹恹的盯着粉色的纱幔床顶,她以为司徒旭该是直接将她扔进飞霞殿自生自灭! 冒着脚链被天下人知道的风险找了御医给她瞧伤,难不成司徒旭是想和她玩玩猫和老鼠的游戏,想看看她怎么在这皇宫里垂死挣扎? 床纱在这时被掀了开,司徒旭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盯着欢歌! 欢歌歪头,打量着一脸煞气的司徒旭,好像是知道自己不管怎么挣扎都逃不脱这个网,所以欢歌在短暂的绝望之后就变成了一种无所谓的心态,万事强求不得不是吗,路总是要一步步走出来! 平日里见到司徒旭这个样子欢歌心里一定会忐忑,生怕自己不小心被这只老虎咬一口,而今时,心态不同,也就不再那般小心翼翼,“我口渴,想喝水!” 她的声音虽然嘶哑,却也散漫,好像在吆喝一个婢子般,司徒旭的眼就微微眯了起,不过他倒是没有计较,很快的在一旁桌子上取来了一杯水,“想喝?” 声音像是细细长长的游蛇令欢歌浑身发毛。 见司徒旭举着杯子没有半点要给自己的意思,欢歌撑着身子坐起,还不等她完全坐好,司徒旭的一杯水全部泼在了她的脸上! 反射性的闭眼,温热的水顺着脸颊流下,没有烫感,只是心更加的寒冷,欢歌睁眼,伸出舌头将落人中的水珠舔进嘴中,抬头等着司徒旭的下文。 许是觉得这点小事根本不及梦里的千分之一,欢歌的面上很是平静。 思绪飞速的运转,心中猜测着司徒旭这是又发的什么疯! 这般直爽的对她动粗倒还是第一次,是因为昌南王走了所以没有顾忌了吗?又或者是,嗯,应该是看到她脚腕上的那烙伤了吧,估计是在愤怒她违逆他! 她一脸的自若, 她伸出的舌头像是一点花/蕊,被水打湿的唇潋滟如花瓣绽放…… 司徒旭盯着欢歌,杯水将她的里衣打湿,她胸前的樱红若隐若现,使得他突然很想将她狠狠的揉/虐一顿,好将她这副淡然自若的表皮粉碎干净! ------------ 第071章 老虎要发威 “是被人刺杀滚下坡的时候受伤?”司徒旭的声音带着讽刺的意味,他真是讨厌欢歌这副小小年纪就喜欢勾/引人的表情,尤其是这种时候,难不成她以为用这样的表情迷惑他就可以逃过一劫么,是不是在阮五面前,她也是这般,所以才能让阮五对她那般死心塌地…… 眼中幽幽火苗越加旺盛,杯子砸在地上,他伸手便将欢歌的下巴捏了住,“撞在石头上才会受伤?” “是的!”欢歌答,“不然皇帝哥哥以为欢歌是吃饱了没事干自己砸的吗?” 欢歌似乎还没有发觉自己走光,她仰头迎着司徒旭的目光,一脸的坦然。 本以为大腿上受了伤,许就能避过脚腕上的伤不被司徒旭发觉的可能,而且腿上受伤走路就不便,刚好可以因为脚腕受伤无法走路找个合理的遮挡。 欢歌猜想,她失去意识的时候应该是被司徒旭看到了脚腕上的伤,要不然司徒旭不会这样子发疯。 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就是这样,但总不能真承认大腿上的伤是自己砸的不是! “你这撒谎的本事越来越见长,看来你还认不清自己现下的处境!”司徒旭的手下一刻就将欢歌的下巴捏了住,声音像是从紧咬的牙齿里迸发而出,只让人无端恐惧噬骨。 “殿下!”许是听到杯子落地发出的声音,门外的春啼急急忙忙的进了来,没想到瞧到的是这么一幕,一时只恨不得让自己找个地洞钻进去,站在原地不知是该上前清理一下地上的碎片,还是该原路退出。 欢歌的脸本就因失血而苍白没有血色,被司徒旭这么一捏,脸上呈现出一种垂死之人般的青紫之色,见欢歌的眼中没有吃痛或害怕的情绪,平静的就如一块没有七情六欲的石头,司徒旭拂手将欢歌一推,推进了床里面,泄愤般转头朝春啼怒吼,“滚出去!” 春啼被这声音惊的两腿一软倒在了地上,不等司徒旭喊第二句,忙四肢并用爬着出了门,临出门还不忘将门关上! 司徒旭的手下留了劲,欢歌虽然被推倒在床角,却并没有吃痛,她背朝着司徒旭将脸埋在枕头上,脊背耸动着似在哭泣。 一肚子怒火的司徒旭瞪着这小小的身影,有些不可置信,敢情她还委屈? 什么刺客?什么滚下坡?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天马行空,就是用来骗他! 她要断开那链子,不惜两脚腕被废,不惜让大腿受伤,她够狠,嘴上喊着皇帝哥哥皇帝哥哥,一转身就能与他毫不犹豫的决裂,甚至在做坏事之后还将屎盆子扣在他头上! 不仅没有一点认错悔改的样子,还在这里委屈的哭泣? 司徒旭手一伸将欢歌的那条完好的腿捞住想把欢歌从床角拉出,他愤怒的想,再不教训这小妮子,就要被她蹬鼻子上脸逆天了,老虎不发威,她当他是只可欺可凌的昏聩病猫吗! ~~~~ 最后一章公众章节,明天开始就v了,明天发两万,v文保底6000,因为小妾欠60000字数的加更,所以V后会尽量每天一万字,多余的是还债,唉,我不会说美人谋也攒了好几章加更了,俺债多的腰都直不起了,伤悲啊…… 明天首订很重要,直接影响着以后能不能上首页的问题,所以恳请亲们务必支持一下首订!】 明天终于要扑倒了貌似,俺很忐忑会不会被退/稿,被屏/蔽,被警告,唉亲们最好凌晨订阅吧! 千言万语都化一声哀叹,我能说我心里素质不好,这几天鸭梨傻大的一个月大姨妈拜访了两次么,唉!这个真实度有待考证…… 乃们想知道这两只腹黑又冷血的兄妹接下来会发生神马情况,还有打了一次酱油的男二究竟是能不能斗得过稳坐第一的司徒旭?想知道就订阅吧,支持一下妖木,支持一下美人谋!新人,需要你们的支持啊! ------------ 第072章 雷电交加夜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72章 雷电交加夜)正文,敬请欣赏!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2章 雷电交加夜 欢歌撅着屁/股死死抱着床角的床栏,呜咽声音像是被卡住了脖子般一会一声一会一声,伴着这声音,双肩还委屈耸动! 她脚上的链子在半空晃荡,她脚腕上的烙伤映入眼底,司徒旭突然就泄了气,“除非将你两只脚剁掉,否则休想将那链子拆掉!” 一直听到摔门的声音之后,欢歌这才把头抬起,脸上干干净净,那里会是哭过的脸! “这就是你嘴里那个倾国倾城的哥哥?声音倒是很有磁性,就是这脾气有点太火爆!” 一个声音从床底传来!14965915 欢歌一个激灵,翻身到床边缘,努努的头也刚好从床底露出,欢歌一脸的惊讶,这家伙竟然不声不响的到了她床底,这里可是皇宫啊,尼玛的多打击人,来去这么自如让她这只怎么也跑不出皇宫的金丝雀情何以堪! “你怎么来的这里?谁发现你了?你没看到他?”欢歌有点语无伦次,不过她现在最大的欲/望就是把努努完完整整的留在她身边,教教她这种来去如若无人的境界! “没有啊,你哥哥身边有两个高手呢,我没敢动,更别提去瞄他!”努努从床底钻出,走到一旁桌子上径自倒了一杯茶水,一咕噜喝了个一干二净! “我也想喝,给我一杯!” 努努又喝了一杯才将水杯递给欢歌,一屁/股坐在床边,摇头叹息道,“你哥哥脾气也太不好,身边又有两个刺头,美人再好终究是长刺了啊!” 瞧努努这语气,貌似是要与她只会一声就离开,这怎么能行,欢歌忙喝了一口水道,“越是美人,才越是有个性,这才够味吗,不然再美的人没有一点特色每日对着他和对着白开水有什么区别?努努呀,美人桀骜不驯,刚好是你体现自我价值的时候,你应该有百折不挠的勇气来将这匹烈马驯成你胯下坐骑!这样才有意思啊,不然碰到个刺头你就退缩,你还不如大街上随便找个男人呢!” 欢歌一篇大论说的脸不红气不喘,期间还偷偷观望着努努的表情反应!大有这招不行就另换一招的准备! 不过,显然立志要看遍天下美男顺便找个最美的打包回家的努努对欢歌这番话很是赞同。 一脸沉思的努努丝毫没有发觉欢歌眼中的歼诈,她眉峰紧蹙,半晌才疑惑抬头对欢歌道,“他身边有两个刺头,我都没法近他身,何论驯服他?” ”欢歌一拍胸脯,豪气万丈道,“滴水穿石,这就需要你蛰伏等待时机,当然啦,咱们俩啥关系,过命的姐妹不是,我会帮你的! 努努有些费解的伸手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大概有点不太适应欢歌这么热情,“我们俩,貌似真没关系!” “有,你救了我的命?????妫?br> ? ????路??????????????????/????? ??????? ????????????邪?? ???????? ??????????绮? ????????? ????小?????????????? ??????????????? ????谢???渭??????????渭???*鐫?????????????位? ???蟹??????? ??&n ??...... ??,072 ?缃?,2? ??????????????? ????????涔???? ?????????????????????????些?写???些?????? ???????? 杌?????????邪? ???? ??????锟?????????邪 ?????????,如今贴身侍候母妃的只有一个魏嬷嬷和青兰,不过得知母妃身边有暗卫保护,欢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应该是父皇给母妃留的暗卫吧,有那些人在,或许会在危机时刻现身救母妃! 司徒旭没再来,欢歌的腿也真是奇怪,每日上药换药,可这伤却没有一点好的趋势,而且每当欢歌下地走路的时候,那只腿就隐隐作痛,软软的无力支撑! 欢歌有些悲催的想:该不会真伤到筋骨了吧,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腿,自作孽不可活啊! 努努最近有点小狂躁,据欢歌所知,努努夜夜不归宿,好像是在某位美人的窗口去蹲坑了,但由于那美人的刺头不是白长的,于是,于是的于是努努吃了几次瘪,还差点被某美人的暗卫抓到。 当然,外界传言没有这么丰富,来来回回只有三字:有刺客或抓刺客…… 在沉默中N次碰壁之后,努努终于小宇宙爆/发,咬牙切齿的对欢歌说,“这次采不到这个美人,我就蹲在这里不走了,哼,绝世好马也是用来骑的,我还就不信,我驯服不了!” 欢歌举双手鼓掌赞同,没等给努努再浇点柴油汽油,努努又道,“圆圆啊,你哥哥是皇帝啊!你怎么不早说啊!” ⊙﹏⊙…… “你在宫里呆了这么久,不会现在才知道吧?”欢歌内牛满面,高手就是高手啊,对神马的俗尘身份竟然能无视到这种地步! “是啊!你不告诉我,我怎么能知道呀!”努努坐回欢歌床边一脸忧郁,叹了口气站起负手在地上转悠了几圈这才又道,“这种事情,你该早些告诉我啊,大秦的皇帝竟然是个美人,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就没有人说过啊,我若是将这个美人搂回去当夫人,不知会慕煞多少人!哎呀,我就是喜欢这种绝世又绝代的美人,这才能绰显我的独一无二!” 欢歌默默的将刚刚的想法收回,她仿似看到司徒旭脸上画着新娘妆,穿着红嫁衣,一步扭三扭的走向花轿…… 这情景多么美妙啊,欢歌觉得为公为私她都得帮努努,“好,我大力支持你!”欢歌伸手拍在努努的肩膀上,神情无比坚定! “可惜,到现在还没有得见美人容颜!圆圆,你不是他妹妹吗?怎么他就不来看你一下!” “这个,他是大秦皇帝,自然是国事繁忙,别说我这个妹妹了,据说他连女人都没有时间去亲近,哈哈,努努,这个美人绝对的够纯洁够干净,估计以后有的你调/教!”意/淫神马的,欢歌只用在司徒旭的身上,当着司徒旭的面欢歌绝对不敢这样说,而且她心底是不会相信司徒旭这种连妹妹都染指的人会有什么节操可言的,所以她很是希望伟大的努努能将这个奇葩哥哥赶紧的打包收走…… 努努嘿嘿笑了两声,眼中异芒忽闪,估计是在想着怎么调/教美人,视线落在欢歌的腿上,她转移了话题道,“你这腿怎么还不好,只是皮肉而已养几天就无事了,身娇肉贵也不能到这种地步吧!” 说起这事欢歌比努努还要郁闷,“不是身娇肉贵,是你下手太重伤了我的骨头,我这几天每次下床走路没几步这条腿就出不上力了,半夜三更往往都要疼醒来!我都在怀疑我这条腿会不会报废掉!”脚腕上的伤都已经快好了,只有大腿处的伤,一直是不死不活的状态,问那劳什子御医,每每都是回她一句,养一段一时间就好,养个屁啊真是的,这已经不是一段时间,足足有十多段了! “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2章 雷电交加夜,第3页 不会!”努努一脸肯定,“我不会失手!”她伸手捏着欢歌的大腿,左捏捏右摸摸一脸的严肃! “你懂医?” “不懂?” “那你在干嘛?” “在看美人的肉和我的肉有什么区别!” “努努,我不算美人,我和美人是没法比较的!”一想到努努不分男女都称呼为美人,欢歌就觉得自己心底某个地方蠢蠢欲动的往邪恶里发展! “是不是你每天喝的药有有问题?”努努忽略了欢歌最后的那句话,她抬头一脸纳闷的说道,“怎么感觉你养了这么多天,不仅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 一语惊醒梦中人,御医给欢歌开的药分两种,一种是敷在伤口处的,还有一种是喝的!御医是司徒旭的人,司徒旭该不是想让她变成残废吧,既然如此,她怎么能不如他所愿! 欢歌这几日很忙,因为腿伤她不能和努努学轻功,只能练飞镖,努努说武功这种东西,师门有规定不能外传,不过努努又说师门如今只剩她一人,欢歌要是愿意拜她为师她就传欢歌武艺! 这种一本万利的事情欢歌想也不想的立马答应! 努努说欢歌这小身板真不是练武的料,而且过了打基础的年龄,所以欢歌成为高手的可能性太小,顶多只能自保! 这话对欢歌打击太大,所以兴高采烈不眠不休练了两天内功的欢歌立马因这话奄奄一息! 不过努努又说,奇迹么,总是用来创造的,既然成为了她的徒弟,名师出高徒,欢歌只要肯努力,绝对比一流高手还要一流! 欢歌恍悟,这种话语貌似在前世的武侠里看到过无数次,似乎都是大灰狼的师父骗小白兔徒弟说的话,但是怎么瞧努努都不似大灰狼的模样…… 比一流还要一流不就是二流吗…… 唉,二流就二流,她的目标就是能出的了皇宫、打的过司徒旭!只要能实现这目标,神马二流三流都不在意! 飞霞殿的禁令在欢歌没日没夜练功,努努没日没夜往宣室的某一窗户上凑的日子里嗖嗖嗖的过去了! “殿下,冬美人求见!”春啼是个乖娃娃,禁足这段时间飞霞殿大部分的宫女太监全都贿赂了上面调去了别处,只有春啼一如既往的跟在欢歌身前身后! 欢歌正在画画,听到春啼的声音,一时有些迷惑,半晌才反应过来,所谓的冬美人,就是冬吟小妮子! “飞霞殿不是禁足了吗?”欢歌疑惑。 “殿下,禁令两个月,今天刚好解除禁令!”春啼上前将欢歌桌案边的茶水收起,换了一杯热的放在欢歌手旁! “哦,你让她进来吧!”欢歌将手中的毛笔放在砚台上,双手捧着自己一早上的杰作皱眉瞧着! 天生不是画家的料,怎么画都画不出自己想象的那种感觉来! “奴婢参加长公主殿下!”一阵环佩叮当声中冬美人从门外进了来,朝欢歌福身行了个大礼! 欢歌是先帝亲封的长公主,虽说无实权,可这品阶却与皇太后同品,小小的一个美人对她行礼却是应当的! “不用多礼,我腿不便,你自起来吧!”先前欢歌还可以下地走路,如今这腿上的伤越来越严重,连走路都不行,只能每天坐在椅子上由几个宫女将她抬出门晒太阳! “殿下的腿……”冬美人将视线移在桌下欢歌的腿上,见欢歌的脸瞬间阴云遍布,忙将视线移开,赔笑着对欢歌道,“许久不见殿下,昨日陛下还向奴婢问起殿下的近况,咦,殿下在画什么?”冬美人并没有坐,而是走到欢歌的书案前,拿起了墨锭为欢歌磨着墨汁。 “在画轮椅!”欢歌的声音有些冷意,似乎对冬美人这话有些不满,不过却是生生忍着。 “轮椅?”欢歌的不悦令冬美人身心战战,说话也更加小心翼翼! 坐在在廊前缝着衣服的春啼见努努从走廊另一侧走来,忙起身福身唤道,“努努姐姐,殿下在屋里和冬美人在说话!” “嗯”努努点了点头,抱着胸倚在了廊柱下。 太阳暖洋洋的照在人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2章 雷电交加夜,第4页 的身上,有点眩,有点刺眼。 春啼见努努没有进屋的意思,这才又坐回自己的位置重新拿起了手中的针线。 努努在飞霞殿里就像是个影子般,很少出现,也很少有人能见到她,名义是昌南王送来照顾欢歌的婢子,可实际,春啼并不曾见过努努做一点侍奉欢歌的活,而且还不顾忌身份的和殿下同席吃喝! 春啼是个聪明的婢子,她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殿下对努努亲近如姐妹般,她自是不会将努努放在与她自己一样的位置上,该沉默的时候,她自是沉默! 屋子里传来殿下咯咯咯的笑声,想来是冬美人说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逗得殿下发笑。自殿下不能下床走路之后,眉头便像是打了一个结般,眼里更无亮色,许久没有听到殿下这样朗朗的笑声了,春啼捏着绣花针的手顿住,失神般的望着怀中的白色亵裤,一直到笑声消匿,她才又继续穿针引线继续着手上的活计。 燃了烛火,将手中的宣旨放在烛火上烧炙,上面那鬼画符一般的“小心春啼”四个字缓缓的变成了纷纷扬扬的灰烬落地,欢歌抬眼,望向端了膳食进来的春啼。 本以为飞霞殿解禁第一天,应该有很多人来“探望”一番的,但除了冬美人,那个处处与欢歌过不去的朝阳公主竟然很奇异的没有现身过,这让欢歌有些不适,或者说她嗅到了危险的气味! 腿伤成这般,欢歌没有勇气去看母妃,怕母妃看见自己的伤腿担心,她遣了春啼去宸佑宫,一下午的时间便是和努努在后院看似在玩靶子飞镖中度过! 春啼还没回来,司徒旭大驾光临,一听殿外公公的传旨,努努嗖的一下消失了踪迹! 欢歌后来才知道,努努跑的这么快是因为她性急吃了一下豆腐,据说是在某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努努摸了一把司徒旭光溜溜的屁/股…… 结果被司徒旭身边的人追杀了一晚上,所以现在一听司徒旭的名字,努努立马就想到了司徒旭身边那个招招要她命的暗卫,不跑才怪! 瞧着努努不见了的方向,此刻不知内情的欢歌有些急躁的想努努难不成是对司徒旭没性/趣了吧,呜呼,努努不会丢下她这个还没入门的徒弟不管了吧。 “阿圆妹妹倒是悠闲的很,什么时候喜欢上了玩飞镖?”太监的声音喊完没多久,一只修长的手从欢歌怀中抱着的盘子里捡出一支飞镖。 欢歌歪头,司徒旭像是刚下朝,身上还穿着朝服,连帽子都不曾摘下,瞧司徒旭的脸上神情愉悦,该不会是前方有什么捷报吧,或者是看到她这副狼狈样子心中很爽? 咻! 司徒旭的手轻轻一扬,他手中那支飞镖竟然挤掉了五米外靶子红心上的三支镖径直穿过红心,红心处变成了一个黑色的洞! “皇帝哥哥好厉害!”欢歌一脸惊叹,“圆圆那些射中红心的都是在两米处做到的,如今五米处这距离阿圆都进不了五圆!”为了印证自己的话,欢歌拿起一支镖左瞄右瞄之后才扬手挥出,这次在九圆的位置,差一点就射不中靶子! 欢歌沮丧的叹了一口气,“圆圆这都练习了一个多月了,现在还稍微好点,前些日子在三米处都射不到靶子上!” 以前在警校的时候也有学射击这一项,只是那时候是用枪,本以为两者应该相差不了多少,只是实际接触到才发觉枪和镖实在是两个概念! “要不要朕教你?”一旁的司徒旭伸出手指按在欢歌揪成一团的眉峰上。 欢歌的两眼睛立马变成了斗鸡眼,向上盯着司徒旭的那只手,片刻才反应过来,忽闪着大眼睛朝司徒旭笑着道,“皇帝哥哥这么忙,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要去处理,圆圆怎么好浪费皇帝哥哥的时间!” “是吗,圆圆是不是已经有了自己的师父了所以不愿意让朕教!”司徒旭也笑,两太监抬了椅子放在欢歌的身侧,司徒旭坐了下,由着太监为他摘下头上的冠帽! 这话的弦外之意太明显,欢歌汗哒哒的想,难不成是努努昨晚上偷/窥不成反被发觉,所以正主子现在找她算账来了? “圆圆是怕劳烦皇帝哥哥!”欢歌的视线随着司徒旭的手移动,最后落在自己的大腿上,身后还有那么多太监,司徒旭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手放在她腿上!真恨不得用盘子里的飞镖在司徒旭的手上戳无数个窟窿眼! “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2章 雷电交加夜,第5页 阿圆的腿怎么还没有好?”司徒旭的手指在欢歌的大腿伤处轻轻一捏,只疼的欢歌直吸冷气。 贼喊捉贼,欢歌有些鄙夷司徒旭这种虚伪的嘴脸,明明就是他做了手脚,现在却反过来问她,“御医说养一段时间就好!”欢歌垂下睫毛,遮住自己眼底的不悦与沮丧。 “是吗?”司徒旭淡淡瞟了欢歌一眼,“阿圆真天真!” 欢歌拿不准司徒旭这话是什么意思,便沉默不回答,只专注的拿起怀中盘子里的镖一直一直的瞄准扔出。 这些镖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镖,而是欢歌用小刀将一块块的小木头削成镖的样子! 努努说,用比镖轻的木头来练,事半功倍! ****几支都没有进五圆,欢歌依旧不气馁,夹着镖的手很是认真的左移右移的瞄准着靶子,似乎将身边的司徒旭忽略的一干二净。 半空的手突然被司徒旭捏了住,司徒旭起身绕到欢歌身后,弯着腰将头伏在欢歌的肩膀上,“朕来教阿圆!” 司徒旭呼出的气尽数喷在欢歌的脖颈,末了下巴微微一抬,欢歌就觉得司徒旭的嘴巴只要轻轻一张,就能将自己的耳朵咬下来。 明知道司徒旭这样就是在戏弄自己,想看自己失措的模样,欢歌身体还是有些不自然的僵了起来,“好啊,圆圆有些笨,皇帝哥哥不要嫌弃的才好!”欢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自然,一脸的若无其事。 “我们的圆圆要是笨,天下就没有聪明的女人了!”如一粒莹润红玉般的耳垂珠就在唇边,司徒旭微微眯眼,有意在说话的时候将舌尖扫到唇边的那一抹嫣红上。 欢歌干笑,浑身上下像有无数只毛毛虫在爬,尤其是耳朵上,痒的她很想伸手将那只作怪的毛毛虫一巴掌拍死。 其实这种时候应该是锻炼自己心无杂念的好契机,欢歌在心中默念淡定,将手中的镖再次扔出,因为司徒旭捏着她的手腕,所以使不出多少力来,飞镖没有抛出两米就掉在了地上。 司徒旭另一只手环过欢歌的肩膀扫过欢歌的胸从盘子里拿起一支镖放在欢歌的手中,“继续!”他说,就算是两个字也不忘用舌尖偷香! “皇帝哥哥觉得圆圆为什么射不中靶心!”欢歌眼底的郁色一闪而过,她侧脸歪头,将自己的耳珠躲开司徒旭的折磨,然而不设防司徒旭会突然凑近,唇与唇堪堪擦过,虽未曾触到,欢歌却能清晰感受到司徒旭的唇瓣所带来的男子气息。 欢歌的脸瞬间涨的紫红紫红,偏偏司徒旭这厮蹬鼻子上脸,抬起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将她的后脑勺禁/锢了住,“阿圆心思不宁,六根不清,自是射不中!” 唇与唇缓缓凑近,气息流转,这画面看起来迤旎无限,偏欢歌一想到眼前人是自己的哥哥,下/流猥/琐虚伪又无/耻的血缘哥哥,五脏六腑颤抖的想要呕吐。 “长隆关传来了捷报吗?”欢歌唇微动,试图转移司徒旭的注意力,自己都能感觉到在动的时候触到的肉感,她尽力让自己屏着气,不与司徒旭气息相溶! 欢歌自己并不曾发觉,此刻她看似镇定,可脸上的紫红颜色已在刹那退却,是一片苍白之色,就连眼中,在不知不觉里都染了一丝让人看着心疼的战兢。 “阿圆,阮五有没有告诉你,你眼睛很漂亮!”欢歌这话并没有刺激到司徒旭,他笑吟吟的望着欢歌的眉眼,就像是在瞧一件艺术品般。 欢歌抿唇,不答,她只要一说话就可以碰到司徒旭的唇瓣,所以她选择沉默。 “阿圆这眉眼,真是让朕又爱又恨!”在欢歌的唇瓣上轻轻一啄,司徒旭握着欢歌的那只手引导着欢歌的手指放在他的薄却有型的唇上。 “我没有洗手!”欢歌骤然出声,抽不出手指,只能打断这种暧/昧紧张的气氛,她语气带着歉意,“刚刚去净房,忘了洗手!” “什么时候这么不自爱?”司徒旭的眼中戏谑光芒闪烁,张口咬住了欢歌的中指,“要不要朕帮阿圆妹妹洗一洗!” “啊,痛!”司徒旭这张臭嘴,说出的话无情,咬她的手指更是不留情面,欢歌痛的直抽手指,“出血了,痛死了!”好吧,八分痛她此刻也要嚷嚷出十二分痛来。这个超级变/态,欢歌觉得自己一定是倒了多少辈子霉上天才会给她安排这么一出狗血人生! &nbs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2章 雷电交加夜,第6页 p;司徒旭轻笑,“腿受伤的时候怎也不见你乱叫,朕还不曾用劲呢你就和杀猪般嚎叫,那里有一点长公主的样子!” “长公主不过是个头衔,又不是能让我刀枪不入,若是除了这一层头衔,我也只是你的妹妹而已!”欢歌随时随地不忘给司徒旭灌输两人的兄妹关系。 “妹妹?母后好似没有生过你这么一个妹妹!”司徒旭嗤笑,将欢歌那只被他咬过的手指放在欢歌的唇上,“要不朕去问问母后,什么时候生的你这么一个妹妹?” 这家伙,果然是和司徒朝阳一样,从来没把她当妹妹看待,欢歌心中拔凉拔凉的,眼里难掩哀伤。 “不要用这种表情来迷惑朕,你当朕与你那阮五一般吗?”司徒旭的手狠狠的捏了一下欢歌的脸颊,像是要将欢歌这种虚伪的表情捏破般,捏的欢歌两眼立马漫出了泪珠子!见欢歌满脸疼痛,这才满意的放开手,拿起一支镖放在欢歌手中,手指指拨着欢歌五指怎么捏镖。 欢歌眼中的泪盈盈欲滴,脸颊痛的感觉像是被司徒旭掐下了一块肉般那里还有什么心思练飞镖,任着司徒旭把她的手摆成各种样子。 只觉得司徒旭让她的手腕微微一抖,五指捏着的镖飞出,竟然穿过了正中靶心,欢歌嘴巴微张,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个黑乎乎的洞,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 只是手腕微动而已,并没有用多少力道,欢歌片刻就恍悟过来,应该是司徒旭主导着方向,所以才会这么准命中靶心。 又将一直镖放在欢歌手里,见欢歌眼中泪光已去,正一脸专注的盯着他怎么摆弄她的手指,入喉的话语吞咽,只微微抿了唇,沉默的教着欢歌。 一连五支镖全都进入那个靶中心的黑窟窿,欢歌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虽然她知道射镖和枪击也有异曲同工之妙,用的其实都不是眼力,而是腕力和无杂念的心,知道原理,但真正却是做不到和枪击般那么准,见司徒旭只是将她的手腕抬高,捏镖的手指姿势换了一下就能让她五镖连中,欢歌此刻对司徒旭的不满全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哥哥,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练了一月都没有进过五圆内!” 这声哥哥叫的绝对亲切! 司徒旭的手指微微顿了下,他没有回答欢歌的话,手指拨着欢歌拿捏飞镖的姿势,以及抛出飞镖的时候手腕的姿势! 一直到盘子里空空如也,没有半支飞镖的时候,欢歌才有些意犹未尽的抬头望着靶子上的那个黑洞! “腿是怎么回事?”司徒旭出声,打断欢歌的思绪。 “是不是你嘱咐了御医不让我的腿伤好?要不然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这样?连路都走不了!”像是个小女儿般娇嗔,话一出口,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是什么,用的又是什么语气,一时愣然! “你说是朕吩咐御医?”司徒旭柔和的眸光骤然生冷,像是被人掀去了那一层柔色,眼中寒光乍泄,犀利若刀剑般瞪着欢歌。 欢歌觉得自己呼进的气像是一层寒霜,冷彻心肺,司徒旭的周身气场太过强大,让她有种想痉缩成一团躲闪开司徒旭的冲动,可理智却不容如此,她挺着脊背,脸上的娇嗔渐渐的僵硬褪却,满脸倔然之色,“除了皇帝哥哥,谁敢动圆圆?” “阿圆认为是朕在圆圆的腿上动了手脚?” 司徒旭的声音没有了情绪,冷漠的声音就像是呼啸而来的风雪扑打在欢歌的脸上身上。 欢歌并不想和司徒旭撕破脸,然而这种时候她却不想用往日里那虚伪的笑来应付司徒旭,她的脖子绷直,双目毫不示弱的与司徒旭对峙,“要不然呢!”其实也有可能是皇太后,但没有司徒旭的默许,皇太后那里能下的了手,所以就算不是司徒旭真正出手,也和司徒旭出手没有区别。 “殿下,殿下!”春啼的着急的声音从走廊里传来,打破了两人的剑拔弩张。 春啼是去了宸佑宫的,该不会是母妃出了什么事,怕司徒旭先一步再吼出个滚字来,欢歌忙转头道,“我在这里,什么事?” “参,参见陛下!”春啼脚步飞快的跑到欢歌面前,许是太急一开始就不曾注意到欢歌身边的司徒旭,这一抬眼看到脸色黑青的司徒旭,两脚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见春啼跪在地上两股战战没有回话的意思,欢歌不耐的问,“什么事?” “是, &n ...... ... ------------ 第073章 没看清自己的处境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73章 没看清自己的处境)正文,敬请欣赏!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3章 没看清自己的处境 物极必反,害怕恐惧到了极点,就有了一种光脚不怕穿鞋的犟劲,欢歌仍是一动不动,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继续道,“哥哥,你和你的妹妹和母亲做的时候也是这般吗?你这么省略,她们能经受的住吗?怪不得哥哥登基这么久后宫却空虚没有几个美人,原来哥哥是另有所好!” 司徒旭笑,那笑却不达眼底,他抬手慢条斯理的解着自己的衣服系扣,面上朝欢歌笑的温柔,凉凉的声音却像是刀刃般刺痛着欢歌,“你想死?不是可以像奴隶一般五肢着地跪着求朕么,怎么现在,也不顾你的母后便想死?” 被司徒旭一眼看出目的,欢歌也不慌促,她的一只手覆在胸前,将那一片春!/光遮挡,“死有何惧,我与母妃,刚好可以去见父皇!”她的声音里却含了十足十的求死之心,木然的神情隐露绝望! 司徒旭哂笑,“死?呵呵,朕的小圆圆真是天真,死最是容易,然而你与你那母妃那里能那般轻易的死!朕的母后,可是日日夜夜的在思索着怎么能让你母妃生不如死呢!” 窗外的雨势渐小,淅淅沥沥的声音似永无止境般,蓦然一道雷声狰狞而来,欢歌尖叫一声,双手紧紧的捂着了耳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也颤抖着,若不是司徒旭压坐在她身上,只怕她早已痉缩成了一团! “阿圆,阿圆!”司徒旭俯身,手穿过欢歌的脖颈将欢歌搂在怀中,亲!吻在欢歌的眼上鼻尖,“阿圆,莫怕!”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欢歌脸上,柔软的声音丝丝绕绕的缠!绵在欢歌耳边。 “不要!不要!”司徒旭的威胁话语使得欢歌连求死之心都无法有,雷声打破欢歌的最后一层堡垒,欢歌像是一片飘零无助的秋叶颤抖着、呜咽着,那覆在胸前的小手紧紧抓着司徒旭的肩膀,“哥哥,不要!” 小手抓在他的肩膀上,指尖几乎掐进了他的肉里,他竟不觉得疼痛,只觉得无比的充实满足,就好像那指尖会与他的血肉融成一团般。 “乖,不要怕!”司徒旭舌尖触到欢歌脸上带着咸意的泪珠,他顺着泪珠的轨迹游!移到欢歌的眼角,温柔含糊的话语如若无声,“阿圆乖……” 寒意从后背袭来,自小就因为所处的位置而对危险特别敏感,司徒旭的身子微微一偏,匕首顺着他的胳膊划过! 如丝的鲜血像是飞洒的雨溅了出来,落在身下欢歌的脸上身上! 他的舌尖犹自残留她脸上泪珠的咸意,她的身体依旧在颤抖,被泪珠打湿的睫毛轻颤,是那般的娇弱无助! 可刚刚那直奔他心脏的匕首此刻就捏在她手里,若不是他自幼练就了灵敏的感知,若不是他及时的躲避开,只怕此刻他就是一具死尸! 他眼中寒芒仿若流星闪过,暗夜无边,“滚!”这话却是对匕首出现时落在床边的一个黑影说的,话落,黑影立时消匿无踪! 低头,他望着欢歌,笑意自眼中弥漫而出,那笑却不带一丝温度,眼中的噬骨寒意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一刀失手,欢歌并不停滞,在司徒旭愣怔的功夫欢歌手腕微转,匕首再次挥出,正面划向司徒旭的脖颈! 匕首是让努努从宫外带给她的,一直压在她的枕头底下,努努曾好奇的问她要这小刀子来干嘛,欢歌回答是为了防止采花贼。 瞧瞧,如今真遇到了一个采花贼,还是她的血亲哥哥呢! 血滴溅在脸上,明明没有温度,却像是滚烫的开水般令欢歌肌肤火烧火燎的疼痛。 开弓没有回头箭,选择杀他,便要一杀到底。 匕首刚挥出手腕便被司徒旭捏了住,欢歌听到司徒旭的声音,“阿圆,手中的刀子刺进朕的肉里,这感觉是不是很爽!” 欢歌闭眼,此处省略……痛的她浑身都在颤栗。 然而这才刚只是开始,欢歌的腿腕上的链子被司徒旭往高一扯,欢歌的双腿便被高高的提了起,司徒旭腿一跨,他身下的衣服被另一只手两下剔除干净,俯身,顺着欢歌的双腿压下,使得欢歌的头脚成一处,变成了折叠V字型,而他则伸手用散乱在床上的衣服将欢歌的双手困绑在欢歌脚腕的链子上。 得知不妙的欢歌忙手脚并用的挣扎,可她的力气对于此刻怒火滔天的司徒旭来说什么都不是。 本以为自己能够就当被狗咬一口般木然处之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3章 没看清自己的处境,第2页 ,可……此处省略,由那一处传来的炙热令欢歌羞辱万分的落下了泪,“哥哥……” 司徒旭……省略冷笑着回,“朕不是你的哥哥,有那个妹妹会将刀子刺入哥哥的心脏!” “哥哥!”欢歌此时此刻仅剩哀兵政策,本以为自己能潇洒利索的看待司徒旭的羞辱,就算抵抗不了,也要以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来刺激司徒旭,可事到临头,她却做不到洒脱,那怕是卑微的泪流满面的乞求,也希望着司徒旭能住手! “休要叫朕哥哥,朕没有你这样的妹妹!”他垂头瞧着血流不止的胳膊,蓦然低头……省略 男人的身体本就沉重,司徒旭又是故意为之,欢歌被压得呼吸都出不上来,胸前的起伏更像是被压的涨裂了般疼痛,她身体刚一动……此处省略“哥哥,皇帝哥哥,求你不要这样,求你了皇帝哥哥!” 这声音的脆弱,就像是空气中的泡沫,稍稍一震便会脆裂无形! 司徒旭眯着眼……省略 欢歌的唇被她自己咬出了血,压抑着的呜咽之声自喉咙深处传来,就像是野兽压抑着的哀嚎,“哥哥,不要再继续了,,皇帝哥哥,圆圆好痛,放开圆圆好不好,圆圆是大秦的长公主,圆圆是哥哥的妹妹,哥哥怎么可以这样对圆圆,求你了哥哥!” “长公主?”司徒旭仰头,突然笑的开怀,只是这声音在这淅淅沥沥的雨声里徒添了些许苍凉,“长公主殿下,你到现在似乎都没有看清你自己的处境呢!” 省略…… 欢歌的求饶之声吞进了咽喉,身体像是被撕成了无数瓣,痛的浑身都在抽/搐!她头后仰,眼中泪光消散,那双色彩明亮的眼睛瞬间失了颜色般全无焦距。 身体在颤抖,心也在颤抖,她想自己应该是死了,或者是在死的前一刻,双眼无力合上,不再呼气,也不再吸气! “痛吗?是不是很痛?痛就对了!”因为欢歌下面的干涩,司徒旭的那处亦痛的直抽冷气,然而越是这般痛,他越是兴奋,就像胳膊上的伤,虽然痛,却让他觉得真实,是了,这是她带给他的痛,他痛,也得让她跟着痛才是! 所以,他再次动! 此处省略……挤断,痛吧,的确很痛,汗水自从身体的每一处溢出,热或冷,都抵不过这痛! 他抬眼,盯着欢歌的脸,他想笑,想大声的、畅快的笑,却只是伸手,覆在欢歌颤动的睫毛上。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不带丝毫情/欲的声音,“想死吗?也好,死了,就看不到你母妃生不如死的样子了!” 省略像是在被凌迟,然而比这凌迟更加痛苦的是司徒旭犹如修罗恶鬼般的声音! “求哥哥,保圆圆的母妃,安然无恙!”短短一句话,就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除了这话,此刻她心底,更多的是恨,是了,这恨是要将身上人挫骨扬灰! 司徒旭的手指在欢歌的眉眼上油走,“睁眼!”他的手指压在她微微蹙起的眉心处,“睁眼!” 欢歌睁眼,眼前是司徒旭放大的脸,她盯着这张脸,这张将她推入地狱的脸,她开口想要重复刚刚的话,司徒旭的脸却蓦然贴近她的脸,唇与唇相贴……省略 若是她能一口咬下去,是不是能将他的舌头完全咬断! 欢歌的这想法刚冒出,司徒旭的一只手揽起她的脖子绕在了她的脖颈处,看似在轻柔抚/摸,只有欢歌明白,那只手只要稍稍一捏,她的脖子就会断掉! 原来此时此刻,司徒旭也是在担心她会咬他吧! 双手不知何时被司徒旭解了开,欢歌依旧在痛,痛的身心俱裂!她将双手报复性的掐入司徒旭的脊背上。 她一直盯着司徒旭的脸,她不敢闭眼,就害怕一闭眼眼角的液、体会流出! 已经被羞辱,眼泪只会让她更加狼狈! 这一夜,太痛,欢歌没有坚持到最后,似乎有晕过去,又似乎是睡过去的! 醒来的时候她自己像一直小猫咪一般蜷伏在司徒旭的怀里, 只是睁眼,欢歌没有动,也不敢动,大腿//根处像是被胶水糊住了一般难受,欢歌想,糊住她皮肤的应该是血!从她身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3章 没看清自己的处境,第3页 上流出的处子之血,又或者是司徒旭撕裂了她的身体流出的血。 经历的时候觉得真真是生不如死,而经历过后,痛过后,才觉得,其实,或许其实也就那样! 欢歌有些自嘲的想,或许有了这一夜,司徒旭应该会对自己态度多少都会好点吧! 身侧的男人稍稍一动,欢歌忙闭上眼,转而又觉得自己这是干嘛呢,侧头摆脱搁在头上的下巴,盯着男人紧闭的双眼道,“我要去看母妃!”不是想,而是要,,语气不容商量。 “你认为你母妃见了你这个样子,会对她有好处?”头顶的男人果然并没有真的睡着!慵懒的声音像是饱食后舔着爪子无比满足的野狼! “我要见母妃!”母妃一定如她一般疯狂的在想着她的安危,她总是要让母妃知道她安好,就像她迫切的想知道母妃安好一般! “好!”男人没有继续驳回欢歌的话,他放在欢歌腰上的手下移,顺着欢歌的臀/部朝那块山峦起伏的地方进发! 只是轻轻一碰,欢歌的眉心不自觉的蹙了起!像是发觉了欢歌的不适,司徒旭的手指停了下。 司徒旭的另一只手绕过欢歌的肩膀,指腹在欢歌的其中一点殷//红上似有似无的轻轻触摸!欢歌瞟眼便能看到司徒旭赤/裸胳膊上的寸长刀痕。 直视司徒旭的欢歌有些不自然的缩头将视线移到了司徒旭的下巴以下。这算是和她母妃见面的代价吗?以司徒旭的角度只以为欢歌这是娇羞,然而她被睫毛遮盖的眸子里此刻却是一片冷意! “痛吗?”司徒旭突然问。 这语气听在欢歌耳里着实怪异,她可不会认为司徒旭真的在乎她痛不痛,若是在乎一开始就不会这般对她。 欢歌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很没骨气的又缩了缩头,将头完全缩到与司徒旭的胳肢窝平行,当然也是为了司徒旭的手能够不着她的那两处地方。 欢歌连脸带头的全部缩在了被窝里,这那里能出的上气,而且她缩的时候还撅着屁/股夹着双腿使劲的往外挪着,想与他拉开距离,司徒旭掐了一把欢歌的胸前柔软,“出来!” 被窝里的欢歌闷闷答,“不出来!” 这语气分明像是在赌气! 司徒旭脸上染了笑意,但声音却似怒了般,还带着威胁的口吻,“出不出来!” “本宫堂堂大秦长公主,说不出来就不出来!”被窝里的欢歌虽然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可她心思却是千回百转的想着司徒旭的那玩意如果被自己使劲掐着的话能不能将司徒旭掐死,或者是断子绝孙!若是有把小刀就好了,一刀下去绝对能达到想要的效果,欢歌有些伤神,在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报废司徒旭之前,她真不能轻易妄动,她要忍,忍! 司徒旭微愣,许是没有想到欢歌会这样说话,嘴角虽然微扯略带不悦,可眼里却满满的全是笑意,“朕貌似是大秦的皇帝,抗旨不尊是要砍脑袋的!” “本宫还是皇帝的妹妹呢!”欢歌不悦的嘟囔,“有本事你就株连九族,把你自己也顺带咔嚓了去!” 这话题,越扯越离谱,司徒旭捏着欢歌的肩膀往出拉着欢歌“出来,里面不透气!”14965915 “不透气,可安全,我不出去,就不出去!” “安全?”司徒旭的眼微微眯了起来,他放在欢歌下身出的手将欢歌的大腿一搂,另一只手又抓着欢歌的肩膀处的胳膊,将欢歌连拽带推的从被窝里捞了出来! “不要!”身体被司徒旭托高,欢歌两手死死抱着被子,只感觉下身像是开闸的阀门一般泄出了水,而且这般一动,下面疼的像是被生生撕开了一般,直痛的她牙齿都咯吱吱的上下打颤。 “圆圆,怎么了?”司徒旭搂在欢歌大腿根部的手像是被浑浊的水淋到,湿腻腻的黏糊,他见欢歌唇色泛白,身体也在颤抖,忙将欢歌放回床上,抽出卡在欢歌大腿根部的手。 竟然是满手的血! 处子他似乎也有经历几个,虽然不曾注意过那些女子身下的血,但曾无意扫过床榻上的元帕,只是一两滴的血,那些女子也不会如欢歌这般痛的浑身打颤,唔!也可能和那些女子并没有同床共睡,所以没有觉察到做这事的时候女子第一次会很痛!而且和那些女子一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3章 没看清自己的处境,第4页 起的时候因为事先有一些辅助东西,他的分、身更不会像昨晚那般的痛! 司徒旭将被子掀了起,欢歌身下的那块位置,竟是有比他巴掌还大的一滩血!而且周围那一块地稀稀零零的还有好多已潮干的血迹!欢歌的大腿根处更是如被血漆刷过一遍般! 连欢歌自己都惊讶的一时忘了被子离开她身上,此刻两人身无着缕的相对着! 一定是她太小,司徒旭这个强/歼/犯,她这么小,身体又不好,到现在初潮都还没来,昨晚上被司徒旭这般粗/暴对待,流了这么多的血,她的下面肯定是被弄的惨不忍睹了,古代又没有什么下身修复手术…… 司徒旭伸手去扳欢歌的双腿,却反被欢歌揪住了耳朵,欢歌像是个无知小儿般,两手在司徒旭的脸上又挠又抓,“都是你这个襁坚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呜呜呜,我要死了,我一定要死了!你这个大坏蛋,你这个襁坚犯,你这个乱/伦王八蛋,我流了这么多血,肯定是要死了呜呜呜,我要死了!” 司徒旭躲闪的很快,而且欢歌的手刚挥舞两下就被司徒旭抓了住,欢歌恨的牙痒痒,本想将司徒旭的脸抓花让他今天早朝出丑来着,这般撒泼耍赖竟然还动不了这人半分,要不是已经流了那么多的血,她还真想再吐一口血出来! “不会死!”司徒旭两手握着欢歌的两手将欢歌拉进怀中,他的下巴则抵在欢歌毛绒绒的头发林里,用下巴摩挲着欢歌的头顶,“昨晚上不还要死要活的,怎么现在又这般的怕死了!” 这话语绝对是在嘲笑欢歌! 肢体一接触,那种肌肤相贴的感觉让欢歌立马就身心防备汗毛倒竖! “你放开我,痛死了!”一分战栗被欢歌放大到十分,少女的泪腺发达,说痛便哭,眼泪汪汪一点都不像是作假! 司徒旭亲手将欢歌像个蝉蛹一般包裹成一团,这才披了衣服去门外! 似乎有太监在门外候着,欢歌看了看天色,猜想应该是快到司徒旭上朝的时间! 被子里的十指掐进手心,欢歌将头缩在被窝,司徒旭已然不在,可她的眼泪却没有要止住的意思,反而越流越多! 司徒旭一去不回,也不知他怎么和门外那些人说的,没过多久就有人敲门,欢歌听着是春啼的声音,说是带了御医来看欢歌的腿伤! “不看,本宫要睡觉,不要再来打扰本宫!”外面天都还没有大亮,欢歌气的鼻子都快歪掉,请一个看外伤的御医来看她这种妇科内伤,也亏得司徒旭能想得出来,这半夜三更的宣个御医来,她这伤在何处是个御医一看便知,只怕不到天亮关于她的流言就能漫天飞! 司徒旭这到底是什么心思,这种事情一点都不低调,难道他不怕他自己背上乱/伦的名声! 肚子有点坠坠的疼,欢歌抱着肚子翻了个身面朝床里面,两眼睛瞪的大大的望着墙壁。 这种结果,早在司徒旭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就有那么点心理准备,不过她总是往着好的一面想,其实从未想过会是现在这般的惨烈! 这一轮对战,她输的彻彻底底!可她却不能认输,死太容易,容易到她真不想这般窝囊的死去,何况还有一个母妃在这世间,父皇临死前拉着她的手,满眼乞哀之色,就是要她照顾好母妃,她不能辜负父皇,也不能辜负自己! 思绪乱乱的,由着那些飞扬的思绪四处乱窜,浑身乏累,浑身难受,却怎么也睡不过去,更不愿离开这个被窝! 这是乌龟式处事,遇事就躲起来,遇事就哀怨自哀,欢歌一面这般自责着,一边将头使劲的往被窝里缩!就软弱这么一天,就一天,她告诉着自己,只许这么一天软弱,以后绝不能这般! 门外没有了声响,春啼大概是听出了欢歌语气里的不悦,并没有敢真正的推门进来。 “为什么不让御医瞧?” 身体像是被人抱了起,欢歌有些昏昏沉沉,后知后觉的听出这是司徒旭的声音,然后浑身一热,像是被暖暖的水包裹了住,舒服的由心底发出一声喟叹! “真是只懒猫!” 热热的水滴自他的五指滑落在欢歌的脸上,昏沉的欢歌隐隐听到一滴一滴似血滴落下的声音,周身湿腻腻的妖红鲜血像是潮水急速翻卷,鲜血溅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像火花炸开!眼睛像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3章 没看清自己的处境,第5页 是被胶水黏合在了一起,怎么也睁不开,除了那血看的清晰,周围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一片。 远处有母妃的呼声,一声声唤着她,凄厉绝望的声音就像是扑面而来的刀风剑雨…… “圆圆,圆圆!” 艳红的血眼看就要漫过自己的头部,欢歌挣扎、反抗,终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两手紧紧抓着那根救命稻草,顺着稻草杆往上爬啊爬,爬啊爬,好累啊,可是不爬血水就漫过了鼻子,继续爬,再爬,使劲爬…… 司徒旭的脸突然放大在欢歌面前,司徒旭脸上温柔的笑就像是染了****,欢歌看到这张脸浑身上下都在发苦! 极物么鞋也。“滚下去吧!”司徒旭的薄唇开开合合,伸出纤长的手就要把欢歌从那棵好不容易爬了一半的稻草上推下去。 欢歌两手死死抱着稻草,张口咬向司徒旭的手指头! 啊啊啊! 听到司徒旭杀猪般的惨叫声,欢歌得意的笑了,嘴一咧,一直都睁不开的眼睛张了开 她的嘴里果真咬着两根手指头,只是她两手紧紧握着的稻草,怎么像是男人的那玩意…… 唔,欢歌迷迷糊糊的顺着手上的那玩意视线往上…… 欢歌后来反复思考,觉得自己这个梦境与清醒后的现实结合,就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意思! 不过后来是后来的事情了,此时此刻的欢歌在仰头瞧到司徒旭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木讷脸时,很淡定的松手,将那玩意放了开,并双手浸在水中使劲的搓了又搓。当然,她紧咬司徒旭手指的牙齿却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左右一瞟,发现自己是在浴池里,浴池放的水不深,好像就到她膝盖处的模样,她这般坐在水里,水刚好到她的肩膀处! 怪不得做那样的梦,原来是身处环境的影射。 手托着水底要起身,一动下身传来的痛让欢歌倒吸一口凉气,狠狠的又咬了一口司徒旭的手指,欢歌愤怒的瞪着司徒旭。 在她这般伤痕累累的状况下司徒旭……省略,若不是她及时醒来,指不定司徒旭会怎么……她呢! 估计是理亏,司徒旭没有回应欢歌的挑衅,从欢歌嘴里抽/出手指,伸手将欢歌打横抱了起,朝浴池外走去。 “放我下来!”司徒旭的这种沉默心虚的表现更加激发了欢歌的怒气,她不顾下身的疼痛踢打着双脚,两手掰着司徒旭的手胳膊。10NjJ。 “不要乱动!朕不介意将你扔下去”司徒旭皱眉,欢歌竟然去抠他胳膊上的那个刀伤,伤口一痛,他便想起了眼前人的无情。 司徒旭略带怒意的口吻果然惊吓到了欢歌,好吧,她虽然不怕死,但怕痛,她觉得此刻自己就是一个破碎的洋娃娃,实在经不起其它的折腾,权衡利弊,欢歌果断安静了下来。 介于两人都赤/裸着身体,欢歌垂着视线没有四处乱瞟,睫毛长长的垂下,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情绪。 司徒旭瞟了欢歌一眼,她这副焉不拉几的样子比刚刚还要让他心堵,眉头蹙成了一团,脚步走的更快! ~~~~ 抱歉,妖木貌似被打入黑名单了,第一次打入,晕晕乎乎不知所以然,只是觉得好稀奇,为了社会到处都是美丽的花花草草,很多地方省略了,亲们要完整版就加群,群里共享了,加群备注会员名…… &n ...... ... ------------ 第074章 闯宣室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74章 闯宣室)正文,敬请欣赏!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4章 闯宣室 似乎前世有那么一句话是,人生就像是一场襁坚,反抗不过,就换个心态好好享受一番。 欢歌自然不会觉得这种哥哥歼/污妹妹涉及伦理道德的事情有能让她享受的地方,不过她倒是觉得她可以换一个心态,比方说,藉此来修身养性,或者借这个激发她的潜能好好的学习努努那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又或者,把司徒旭这种人当做要摧毁的目标来强大自己。 司徒旭将欢歌放在浴池旁边的榻上,从衣架上拉了一条浴巾来想为欢歌擦拭身体! 欢歌忙抢过浴巾背转着身子,用浴巾裹着身子胡乱擦拭着道,“我自己来!” “朕找了医女来,就在门外候着!”司徒旭没有强迫欢歌,径自又拿了条浴巾擦拭着他自己的身体! 欢歌不做声,司徒旭擦干了身体,寻了衣物穿在身上,见欢歌裹着浴巾背对着他坐在床榻上,小小的背影竟给人一种凄凉萧瑟之感,被欢歌咬过的手指像是被蛇蝎蛰了一下般刺痛,他张开双手从后将欢歌拥在怀中,“还痛么?” “放开我”欢歌身体反射性的一个激灵,两手将浴巾紧紧的揪在一起,生怕司徒旭兽/性大发! 手指上的痛感更加强烈,连带的胳膊上已经处理过的伤口也痛!司徒旭将欢歌的身体一提,抱着欢歌出了浴室,“阿圆,你该不会以为朕对你这个妹妹有兴趣吧!”妹妹两字咬的极重,语气无比不屑,冷意十足 将欢歌放在床上,忽视欢歌投过来的愤怒视线,司徒旭将帐幔放下,这才宣了医女进来! 帐幔是特制的云纹轻纱,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的一切,但欢歌在里面却可将进来的医女看的清楚。 宫中待了这许多年,这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医女欢歌竟没有半点印象。 细细的给欢歌把了脉,医女沉吟着望向外室坐着的司徒旭,“民女斗胆,想近身查看一下贵人的身体!” 得到司徒旭的首肯之后医女这才掀开帐幔,朝欢歌轻声道,“冒犯了!” 医女很懂得分寸,视线自始至终没有扫到欢歌的脸上,只查看的欢歌的下身与大腿伤处! 自称民女,这医女应该不是宫中御用,欢歌了然,司徒旭估计也是怕这事败露对他这英明神武的帝王形象产生负面影响所以从宫外寻了人来! 医女察看完毕将帐幔重新放好,见一侧坐着的司徒旭一副等着下文的意思,略想了想道,“贵人初潮刚来,身体太过羸弱又因房事激烈才会大出血,悉心调养数日应无大碍!恕民女妄言,医病先医心,贵人思虑太重!”说罢垂了头! “腿呢?”司徒旭开口,“她的腿上伤是怎么回事?” “贵人腿上的伤有些奇怪,外皮一层看着伤的极重,内里却是完好,民女猜想贵人定是误吃了什么食物或药草,使得那伤外皮不能愈合!这伤已无大碍,只是外面一层拖的太久,只怕以后就算愈合,那疤痕也不容易祛除!” 欢歌没想到连那御医都看不出腿伤怎么回事,这医女竟能一眼看出! 努努说她的腿上被人下了药所以才会愈加严重,欢歌便将计就计,将喝的药敷的药背着几个婢子全部倒掉,只用了努努给她找来的药抹在伤口上。 这药的好处是让伤口外在一层一直无法愈合,坏处便是,长期抹这药后,就算以后伤口愈合,也会留疤! 欢歌觉得留疤算不得什么大事,所以毅然用了这药,努努说这药是她师门独创,能看出的人很少,欢歌此刻内牛满面,当时就忘了问问努努很少有多少啊,怎么随便一个医女就看出来! 明明不是自己的错,欢歌此刻却有些心虚的不敢去瞄司徒旭的表情,待医女说完,司徒旭才挥手放行,令医女出了去! 本以为司徒旭会来一场质问,没想到这厮什么也没说,医女出去片刻,他也跟着出了去,这让欢歌心里微微发毛,沉默远比质问更加恐怖,这想咋样?难不成司徒旭没有觉察到时她自己做的手脚? 欢歌一人在床上磨磨蹭蹭的穿着衣服,那医女不知在她体内抹了什么药膏,竟是没有先前那么疼痛,春啼进来为她送来月事裤,一脸喜色的恭喜着欢歌。 对于古人来讲,女人只有来了月事才真正算的上女人,才能嫁人生小孩!正常的女孩十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4章 闯宣室,第2页 一二岁月事就来了,欢歌十四岁才来,算是很不正常! 瞧春啼的神色,欢歌猜测春啼似乎还不知道昨晚司徒旭和她发生的荒唐事,而且估计春啼以为司徒旭专门请的医师来替她瞧身体是一种难得的殊荣! “我母妃是怎么回事!”月事裤是春啼特意为她制的,和她穿的裤子异曲同工。 “奴婢错了,是奴婢昨日慌张,惊了殿下!”春啼忙跪在床前,“殿下放心,太妃娘娘并没有得什么大病,是太后娘娘将太妃娘娘禁足在了宸佑宫,说太妃娘娘抗旨不遵……” “什么抗旨不遵?” “先帝的旨意让太妃娘娘与长公主殿下去镇南,太后娘娘说太妃娘娘抗旨不去是对先帝的不敬,所以令太妃娘娘一生不得踏出宸佑宫半步,并让太妃娘娘吃斋念佛来修身养性!奴婢昨日去的时候宸佑宫里冷冷清清,太妃娘娘躺在床上,桌上的那些吃食,那些吃食……”那些吃食都是馊掉的,怕连狗都不吃,而且偌大的宸佑宫只有魏嬷嬷与青兰在侍候太妃娘娘,树倒猴孙散,往日里紧巴着宸佑宫的宫女太监如今一个都不见,只是这些话,春啼终究不敢给看起来心情不大好的欢歌说出! “抗旨不尊!”欢歌冷笑,这老婆子真是找的好借口,若是只禁足倒也罢了,母妃素爱清静,只是听春啼这未完的话语,只怕得了老婆子的暗示,那些宫里的奴才踩低爬高,巴不得将宸佑宫往死里打压,吃吃喝喝的更不会按规格来! “母妃身子怎么样!” “青兰姐姐说太妃娘娘身子不太好,晚上总也睡不着,还彻夜彻夜的咳嗽!魏嬷嬷去找御医,都推脱着不愿去宸佑宫!魏嬷嬷要抓药,他们也不给!” 欢歌默!见欢歌一脸郁郁,春啼有心想安慰几句,却不知从何说起,恰这时窗纱外司徒旭搂着一女子经过,因为模糊,欢歌看不清那女子是谁,司徒旭的身影倒是一猜就着。 见欢歌视线朝外,春啼压低声音解释,“是冬美人,昨晚上就过来了,因为太晚所以没有打扰殿下,昨晚上还有御医前来,今日的医女也是专门为冬美人来,似是肚子里的孩子不保,奴婢有听到她哭泣,脸上也是一片雪白之色,奴婢偷偷和冬美人的几个婢子打听过,是太后娘娘故意的,陛下领冬美人来飞霞殿,估计是念着冬美人是殿下身边的人,殿下自不会对冬美人有什么加害之心,奴婢刚刚进来的时候听那婢子说要回去呢,估计是孩子已经那啥了!” 春啼这么一说,欢歌便似隐隐的听到冬吟低低的啜泣声越来越远! 脑海里闪现出窗纱上司徒旭搂着冬吟的画面,欢歌的心里就像是瞬间爬满了无数的毛毛虫,恶/心又难耐! “去准备点吃食,本宫要去宸佑宫!”欢歌伸手扶额。 “殿下,您身体?灶上熬了乌鸡汤,殿下若不先吃点!”床上被褥是春啼撤的,自是清楚欢歌这次初潮大出血有多损伤身体,欢歌不静养却要去宸佑宫,自是让春啼担忧! “嗯!”欢歌点头! 念着母妃的处境,欢歌只喝了一小碗汤便吃不下,门外人声绰绰,春啼出去一圈领了两个面生的太监回报,却是司徒旭给欢歌送了轮椅! 司徒旭不仅没有拆穿她腿上伤的事,还给她送了轮椅来,分明就是暗示她可以继续演一个腿脚不便的残废! 欢歌不懂司徒旭这轮椅后有什么计谋,不过装个残废长公主在目前来看对她有好处,所以她也没有拒绝,遣了春啼打赏两个太监,春啼将轮椅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有害的东西臧在里面,这才扶着欢歌坐在了新的轮椅上,新轮椅功能强大,可以不靠别人独自推动,春啼瞧着欢歌依旧没有半分喜悦的神情,心里想着陛下看似对殿下有心,只是昨日那一出却教她有些忐忑,也不知自家主子心里到底是怎么个想法,转而又想,这些倒也轮不着她来操心,主子比她聪明的紧着呢! 宸佑宫的宫门紧紧的闭着,春啼上去敲门,青兰将门开了一个小缝,对春啼说太妃娘娘谁都不见!说罢抱歉的望了眼欢歌所在的位置,将门利索的关了上,任春啼怎么说都不再开! 欢歌怔怔的望着那扇门,母妃不见她,母妃是下定决心待在这宸佑宫里!为了父皇,母妃竟然选择这般决绝的方式!14965915 情爱,真可以让人罔论生死苦难? 前一世的欢歌因为社会步骤太快还没有真正的接触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4章 闯宣室,第3页 到情爱,这一世在这宫中看的太多,然而越是多,便越是迷惑,父皇与母妃之间,何以能做到这一步? 肩舆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朝阳公主的肩舆,道路并不宽,朝阳公主的肩舆没有要靠边让路的意思,见抬轿舆的两婆子没有底气的朝自己望来,欢歌神情冷峻的瞟了她们一眼! 她是父皇亲封的长公主,还没有到要与朝阳公主让路的地步,且此刻心中有气,若是平时,或许她也会忍忍就过。 两个婆子要移动靠边的脚步因为欢歌这一眼吓的顿了住。 朝阳公主掀开肩舆的纱幔朝欢歌气愤叫道,“滚开!” 这般愤怒的表情,好像欢歌挡了属于她的大道! 欢歌不答,嘴角含着一抹嘲弄不屑的瞟了朝阳公主一眼! 这一眼可真是火上浇油,朝阳公主对身后跟着的一排宫女太监喝道,“去,把她的肩舆给我拆了去!” 几个宫女太监狗仗人势,长公主没有人撑腰,就算名头再大,在这宫里也翻不出皇太后的手心去,所以朝阳公主这般一说,几个人没有半点犹豫的上前要去拆了欢歌的肩舆。 “朝阳姐姐胆子倒是不小,本宫乃父皇亲封的长公主,身下坐的乃是皇帝哥哥御赐的座椅,朝阳姐姐怨气满满要拆了本宫的肩舆,莫不是对父皇、对皇帝哥哥有误会之处?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误解说开了便好,不若本宫代朝阳姐姐去问问皇帝哥哥,皇帝哥哥可是那里做错惹了朝阳姐姐?父皇已然仙逝,朝阳姐姐若对父皇什么不忿就朝着本宫来!”欢歌气定神闲,寥寥数语让那几个气势汹汹的奔来的宫女太监全部都犹豫止步! 这天下谁敢指责皇帝的不是,长公主一口气将先帝和当今陛下扯进来,他们若是砸了这肩舆,就等于是对先帝和陛下不敬,这种诛九族的罪他们可担不起。 “你这践人!”朝阳公主伸手指着欢歌,气的脸颊通红,“满口胡言乱语,本宫,本宫何时对皇帝哥哥有什么误解,就算有也轮不到你这贱婢子来説叨!你们几个,还不快将这肩舆拆了去!” “朝阳姐姐对本宫一口一个贱婢,这话语本宫也就在那些不入流的宫女太监对骂时有听到,太后娘娘对朝阳姐姐管教的真是好,连这种不入流的话语都要教给朝阳姐姐!”欢歌像是觉得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语,话毕抽出锦帕捂着嘴轻笑,眉梢微挑的瞟了眼朝阳公主又道,“呸呸,这种话语真不该说出来,和朝阳姐姐只这么一会就被朝阳姐姐的好教养感染了呢!” 也不管朝阳公主在对面的谩骂,欢歌提高声音清冷道,“朝阳姐姐连父皇与皇帝哥哥都可以这般不屑,本宫这长公主又算得了什么,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奴才,还不快把肩舆停靠一边给朝阳姐姐让路!” 扶着肩舆的嬷嬷不知与朝阳公主低低说了什么,朝阳公主这才没有执意拆了欢歌的肩舆,不过在经过欢歌肩舆旁时,朝阳公主下颌上扬,不屑瞟了眼欢歌道,“妄自称长公主,充其量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野/种,便让你好生张狂几日!” 几日? 欢歌轻笑,眸中冷意敛起,只留一滩深不见底的幽黑,“去宣室”这话却是对抬肩舆的两个婆子说的! 婆子们以为欢歌这是要去宣室找皇帝陛下告状去,就连扶肩舆的春啼亦是如此认为。 “殿下,陛下此刻应在荣华居!”春啼小声提示,荣华居是陛下赐给冬美人的殿宇! 欢歌不语,春啼识趣,知道是自己多话了,忙催促着抬肩舆的俩婆子,“还不快些!” 宣室并非一室,又分前殿后殿,后殿连着后宫,前殿则连着太极殿,前殿是皇帝平日办公召见重要官员的地方,各地的折子以及边关送来的急件都是送往宣室前殿,前殿也有专门的谏议大夫和黄门侍郎值守。 欢歌此时在后宫,是无法进入宣室前殿的,不过宣室紧挨着有个竹霞殿,里面并无宫人居住,而且还有一****的竹林,竹林里有条小道直通宣室前殿,父皇在世时她经常从那条路偷偷溜去前殿躲在父皇的书桌下面睡觉!那时候有父皇在她是可以自由进出宣室的,不过舆论声太大,她还是喜欢偷偷摸摸! 肩舆停的地方是宣室的后殿门前,欢歌推着轮椅下地,吩咐两个婆子抬着空肩舆回去! 宣室的后殿殿门紧闭,司徒旭自是不在宣室,一直等两个婆子转过弯不见,欢歌在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4章 闯宣室,第4页 原地闭眼默了许久后才指挥着推着轮椅的春啼,“朝这边走!” “殿下?”春啼不解。 “去竹霞殿!” 竹霞殿的大门紧闭,不过轻轻一推便开,入眼是荒芜一片,青石缝里的草足足有一人多高,此时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从欢歌坐着的视线去看幽草几乎将竹霞殿的雕梁画柱全部隐匿,唯有绿意随风微摆,像是婀娜多姿的少女在柳腰轻摆颔首回眸。 春啼一瞧这场景立马萌生了退意,草比人还高,万一里面有蛇怎么办,“殿下,这里没人打扫!” “嗯!”欢歌有些怅然,竹霞殿在这偌大的宫中像是一个世外荒源,小时候她也曾郁闷,为什么这么好的地段却无人居住,或者是曾经住过什么人? 不过没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就连一向对她的问题孜孜不倦的父皇也只是含糊的回她,没人不是更容易让她来去自如! 见春啼愣愣的站在原地,欢歌指挥着春啼道,“朝这边走!” “殿下,这种地方容易有毒虫,殿下身子尊贵……” “本宫的话,你不愿听么!”欢歌面无情绪,自己伸手去推轱辘。 “殿下,奴婢是担心您!”春啼忙跟上推着欢歌的轮椅,目光望着左右,言语颤然。 “莫怕!”似是明白春啼的害怕,欢歌声音放柔,“这里虽然有毒虫,但你对它无害,它也不会攻击你的!这点上,要比人好!怎么,你不觉得就算有毒虫其实远没有朝阳公主可怕?” 这是个冷笑话,春啼笑的僵硬,视线仍是四处乱扫,“朝阳公主到的确比毒虫可怕!” “那边台阶底下有个缝,里面有个瓶子,你把瓶子里的东西抹一些在脸上手上!”放了这么久但愿没有过期。 “是什么东西啊公主!”春啼好奇,一边去找,一边问。 “一会就知道了!”欢歌高深莫测! 因为草太高,轮椅又不是精巧物件,穿越这片草林跌跌绊绊花了些时间,欢歌瞧着天色,与春啼打趣道,“这种地方真适合躲猫猫,看个太阳都不太真切!” 春啼提着心,一直注意着周围会不会有什么蛇虫突然爬出,听了欢歌的话才抬头望天,“这种地方,应该也没有人愿意进来躲猫猫!” 那不一定,欢歌思绪像是染了一层雾气,渐飘渐远,小时候父皇就与她在这里面躲猫猫呢,父皇经常将她架在脖子上在这青草林里转圈,而母妃在宣室里煮茶,她与父皇玩的累了,便一起吃母妃煮的茶! 转过小径,入了后院的竹林,春啼瞧着密密麻麻的竹子有些发愁,“殿下,你该不会想进这片林子吧!” “嗯”欢歌点头,歪头头瞧着春啼的样子笑道,“别皱眉了,再皱就成小老太婆啦!” 春啼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脸,不过马上反应过来这是欢歌打趣的话语,一时又急又气,“殿下还有心情说笑!”刚刚走的那片草林里面又闷又热,而且还有不知名的蚊虫,欢歌的脸上被叮咬了好多个个红肿肿的大包,而且因为出汗,两人都有些狼狈,春啼有些心疼的望着欢歌脸上的包,拿着手绢为欢歌擦着汗珠,“一定很疼吧,殿下忍忍,回去奴婢就给殿下上药!也真是奇怪了,那些蚊虫怎么只叮咬殿下,奴婢却没有半点事!” 欢歌拿过娟子自己擦拭着脖颈里的汗珠,打趣道,“自是因为你的脸皮比我的厚,蚊虫叮咬不进去的缘故!”话毕指着一侧对春啼说道,“继续朝那边走,那边有条路!” “嗯!”见欢歌脸上肃然,春啼虽然对欢歌刚刚的话抱有怀疑态度,却也不敢继续耽搁,忙推着轮椅向前。 看似密密麻麻的竹林竟然真的有条一米多宽的路,不过这条路弯弯绕绕、左转右转的,眼力不好的人还真看不到,而且就算站在路中央,眼花缭乱的也不知道下一步往那里走! 一出竹林,就是气势磅礴的走廊屋檐,春啼瞧着眼前陌生的建筑,一时不知是到了那里。 “这是宣室!”欢歌用手指挥着春啼朝左边走,“宣室的外殿,是许多大臣们在此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 春啼的脸瞬间就惨白,“殿下,宣室不允许女子进入的,尤其外殿,听说擅闯者死啊!” &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4章 闯宣室,第5页 nbsp; “本宫是大秦长公主,大公主的特权可以进入宣室!”这话是真的,而且长公主也可以谈论政务甚至领兵打仗,不过据欢歌所知还没有那个长公主行驶过这个特权,这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真是这样么?”春啼一脸的忧愁,“奴婢觉得有点不可能!” 欢歌笑,“嗯,的确不可能,所以才走了歪路进来!” 宣室禁止人胡乱走动的,所以两人一直到殿前才被殿门守卫的侍卫发觉! “本宫是大秦长公主,求见陛下!”欢歌先发制人,虽然坐在轮椅上低人一等,可那声音却势气十足,自带王者风范! 两个侍卫显然是有点愣怔,不清楚是不是守门的人将欢歌放进来的,可似乎,女子是不能入宣室的,就算眼前的是长公主也不行! 似是明白俩侍卫心中所想,欢歌从身上摘下皇家长公主的玉佩标志给两侍卫亮了亮道,“本宫不进去,只在这里等皇帝陛下!” 片刻的愣怔后两侍卫反应过来,他们的职责就是守卫这里,不管是谁,若是不符合进入的资格,他们便要驱赶。上下打量了一眼欢歌,其中一个侍卫漠然道,“军机要地女子不能擅入!” “本宫是大秦长公主,长公主有特例,可以自由进入宣室!” “卑职专守在此,不曾听过这个特例,长公主殿下还是请回!”两个侍卫都是千挑万选的,冷硬的语气表情令人心生畏惧。 两个侍卫对欢歌此言没有半点反应,其中一个将视线投在春啼身上,“速带长公主殿下离开!” 两侍卫眼中属于军人的煞气甚重,春啼被他们扫了一眼便吓得两股战战,放在轮椅上的手也在颤抖,不过见自家殿下并没有点头同意,虽然心慌的直想退出此地,却一动也没有动! “本宫不会离开,大秦长公主有进入宣室的特权,你等若是不知,最好先去问问皇帝陛下!” 两侍卫犹豫对望,一时不知道是不是该先问询一下陛下。 就在这时,两侍卫身后守着的殿门打了开,几个老臣从殿内出了来。 “胡闹,后宫女子怎可来这军机要地!” “就算是长公主,也没有进入宣室的资格!” “长公主虽然有进入宣室的特权,但前提是长公主有给我大秦的昌盛繁荣做过贡献!” …… 众臣出来的时候还不忘发表高见, 不过看到欢歌此刻的样子,众臣明显微愣。 上次在太极殿他们不是没有见过长公主,长公主虽年幼,但那容貌风华却是少有,继承她母妃的倾国倾城,也传承了皇家的威仪贵气,眉目里凌厉气势十足, 可现在,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脸上各种红疙瘩,就连眼皮上都有一个疙瘩,导致一个眼睛还是正宗的丹凤眼,但另一只眼睛却肿的几乎合成一条缝!不对称的脸型使得欢歌现下这张脸实在有些难看,唔,或许不能用难看来说明,而是奇丑无比! “本宫是要在各位重臣面前和皇帝殿下讨一个说法,没有一个说法,今日就算是撞死在这宣室殿前,本宫也绝不会离开!”这苦肉计虽然是临时想出来的,但看到大臣们脸上精彩纷呈表情,欢歌觉得这罪没有白受。 皇太后的父亲公孙太傅打断欢歌的话不悦开口,“后宫事务就算没有皇后主持,也有太后坐镇,你在朝臣面前大肆宣扬,分明就是对太后与陛下不敬!” “本宫此来,就是求众臣为本宫主持这事。先帝有旨要母妃与本宫前去镇南,临行前一日母妃重病不起,连床都下不了,这事诸位若不信可派御医去宸佑宫查看我母妃是否重病不起!母妃无法前去,但圣意不可违,本宫只能与镇南王一起先走,想着等母妃病好后派人来接! 奈何出城那日还没有与镇南王会面,本宫就被十几人劫持袭击,若不是有镇南王送本宫的一个婢子护身,本宫此刻早已尸骨无存!众人对劫持一事若有怀疑,本宫有腿上的伤作证,而且本宫那日遇难时,正是公孙小姐搭救载本宫了一路,本宫才顺利回城的,公孙太傅,此事公孙小姐想必和您说过,本宫也不多言! 本宫因为腿上的伤无法行走,也无法去镇南,这是什么原因诸位心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4章 闯宣室,第6页 中自有定论,只是太后娘娘给母妃一个抗旨不尊的罪名将母妃囚禁在宸佑宫,且让那些宫女太监们作威作福,母妃日日吃喝的东西都是一些连狗都不吃的馊饭,本宫是大秦堂堂的公主,本宫的母妃是大秦尊贵的皇太妃,难不成就得落到这般境地?” 身后的春啼因为欢歌这话低低的啜泣着,欢歌自己亦是泪流满面,不过因为皇家的天生傲骨,并没有哀哭出声,只是仰着头一脸倔然望着众大臣。 重臣不再出声,近日城中都在传着长公主在镇南王离城的当日被人劫持,传言很多种,据说长公主被人劫持歼/污,据说长公主被人毁容,据说长公主被人砍断双脚,据说…… 传言很多种,就连一些酒馆里的说书人都将这事编成了完整的故事让大家听,具体就是因为长公主的姐姐嫉妒长公主长的好看,在先帝一死没有人为长公主撑腰的情况下,她派人将长公主轮掉…… 传着传着,说唱的段子就变成了真实,就连事件也又被夸大! 欢歌就变成了被后妈皇太后与恶毒长姐往死了折磨的善良又美丽的小公主…… 大街小巷的孩童们跳着闹着唱:长公主,最善良,人人喜欢人人爱!长公主,最漂亮,没人疼没人爱,后娘把她使劲摔,长姐把她脸弄坏,长公主哭呀哭,变成了一个丑八怪…… 在场的众臣们都是耳通目灵之人,自然是从那些流言中嗅出了一丝不对,今日看到长公主这副狼狈模样,本以为那些流言是长公主派人散出的疑虑顿时打消! 主要是也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女子会向众人放出她被LUN歼失贞的这种流言来!尤其这个女子还是一位公主! 众人将这事全都自动盖在皇太后头上,自动脑补一开始流言就是皇太后放出为了毁掉长公主的声誉,但因为流言太过反而意外的全都倒向了长公主! 不过流言就算是倒向长公主,长公主这名声总是毁了,而且连长公主自己都承认被人劫持,那lun歼的事情估计也是真的了! 前几日刚传出皇帝陛下新封的美人有孕,众臣还没有从欢喜中反应过来,今天陛下在早朝上匆匆来匆匆去,白日的军机要事也没有参与,有知情者打听到是皇帝新封的那位美人流产了!听说还是皇太后钦赐的药,说这美人来路不正,且皇帝还没有封后…… 竟敢光明正大的残/害陛下的龙种,皇太后的狠辣狂妄可见一斑,所以长公主说的这些,没人抱有疑虑,只是就算对皇太后的狠毒又气又怒,可到底没有敢真正的去将这话说出,这可是皇帝的亲生母亲,皇太后的母家公孙一脉更是在朝堂遍布!10NjJ。 “无知丫头信口雌黄!堂堂长公主出宫前呼后应定会有很多人,怎么就会被人轻易掳去,在这里哭哭啼啼博我等同情,难不成当我等是那昏眼的人吗!”公孙太傅一甩袖子,鼻孔朝天的怒道,“这宣室乃是军机要地,岂容你在这里无理取闹,你们俩还不快将她拉出去!” 最后的话是对那两个侍卫说的!连皇帝陛下都要礼让三分的公孙太傅,他说的话很有分量,所以两个侍卫立马就走向欢歌与春啼,打算真将这两人轰出去! “本宫是跟着朝阳公主出宫的,公孙太傅这般急于想把本宫撵出去,难不成是要欲盖弥彰吗?谁若敢碰本宫,本宫立刻死在宣室殿外,这朗朗乾坤,自有善恶之报,既然无人能给本宫一个说法,本宫唯有乞求父皇在苍天之上来为本宫做主!”欢歌的声音凄厉,猛的将头上的簪子拔下放在了咽喉之处,因为用力过猛,那地方生生被她刺出了血! 欢歌没有说当日司徒旭也在马车中,少说司徒旭,效果便不一样! “长公主殿下何以这般!”一侧一直沉默的丞相周显明开口,“当今陛下英明公正,长公主殿下有什么事情可以向陛下开口说明!皇家无私事,陛下定会秉公处理!” 这一开口,两个侍卫便没敢再逼近欢歌。 “本宫不愿陛下为难!本宫此来一来说明情况,平/反我母妃抗旨不尊之罪,二来本宫想求众大臣见证,本宫与母妃愿茅屋为房青灯为伴这一生为父皇守陵墓!本宫若是开口求陛下,陛下定念着亲情不愿本宫前去皇陵,本宫求众大臣代本宫上书陛下,劝陛下应允这事!” 欢歌语气决然,目光坚定,大有要死也要死在先帝墓前,而不是这后宫深巷! 这话,可真真是将众人惊了住! &nb &n ...... ... ------------ 第075章 关于她的传言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75章 关于她的传言)正文,敬请欣赏!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5章 关于她的传言 欢歌的声音锵锵有力,虽然语速飞快,可咬字却是一清二楚,尤其尾处的那句话咬的极重,直把在场的众臣说的热血沸腾。僾嚟朤晓 大秦朝天公孙派系独大,公孙一门几乎将这大秦完全的掌控在手,各职各司都有公孙一派的人插手,众臣为保官帽,只能趋炎奉承,忍辱偷生,然而心中却终是有些意难平! 欢歌这话真是道出了他们的心声,所以满园静寂,竟无人说话! 公孙太傅气的唇舌乱颤,皇太后经常对他说这长公主不是个善茬,他总以为一个小小的女娃而已,算得上什么,从不曾将这事放在眼里过,然而此时此刻,真是怨恨上次那些废物没将眼前的欢歌杀掉! “老夫对大秦的忠心天地可鉴,你这黄毛小娃满口胡言乱语,老夫,老夫愿以死明志!”公孙太傅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欢歌,两眼通红,就像是被畜/生类爆/菊了一般激动愤慨,说罢便躬身歪头,作势朝他对面的红柱上撞去! 他身边分明也有一根柱子,舍近取远,分明就是知道众人会将他拦住! 欢歌冷笑,公孙太傅的话刚完她便扬声道,“太傅何须如此,身侧便是柱子,直接撞便是,说这么多话,又朝对面柱子去撞,中间这么多的大臣们,你让他们多为难啊,不拉你显得不近人情,没有仁义道德,可拉你,就等于是居心叵测阻挡你以死明志,让你背负对大秦不忠的罪责!唉,太傅啊,您还是别撞了,撞柱子死不了人的,反而头破血流恁是狼狈,其实撞柱子远没有挖心明志要让人可信!” 因为欢歌的话,那站在柱子与公孙太傅中间线上的人全都默默移动脚步,躲开那一线,生怕自己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公孙太傅脸涨得紫红紫红,嘴唇颤抖的想要说话,可身子一歪,不堪欢歌的话语直挺挺的晕倒在了地上! “哎呀,公孙太傅这是晕倒了,你们俩还不快去请御医!”欢歌指着那俩侍卫,“公孙太傅乃朝中德高望重的大臣,若是有什么好歹能担得起吗!”说罢自顾自推着轮椅朝公孙太傅走去!111bK。 因为觉得欢歌会对长孙太傅不利,长孙一派的人那里敢让欢歌靠近长孙太傅,“公孙太傅忧国忧民,却换来长公主这般冷嘲热讽,你让我等官员如何不心寒!”其中最得长孙太傅看重的一人挡在欢歌面前,满脸泣容的瞪着欢歌,“我等还不如辞官归去安稳度日呢!” “长孙太傅是母后的父亲,也等于是本宫的外公,本宫岂会对太傅不敬,便就如,刺杀本宫的刺客绝不会是太傅派的一般,你等何以这般误会本宫,本宫只是一介小儿快人快语想要替父皇守陵而已,难道这身为儿女应做的孝道你等也要阻拦,阻拦便罢了,为何还要上升到太傅忧国忧民的程度,本宫只是后宫一见识浅薄的妇孺,你等这般质问本宫,还不如给本宫直接饮一杯鸠毒了事!”欢歌与声泪下,比那官员还要入情入木十分! 就在那官员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欢歌已经绕过那官员到了公孙太傅身边,“本宫这几日潜心研习医术,你们且将太傅扶起,本宫来帮太傅缓解症状!” 丞相周显明一使眼色,两名丞相派系的官员将公孙太傅抱扶起到欢歌面前。“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太傅也是本宫外公,本宫又是情急救人,想来并不会被人说叨!”欢歌掏出手绢搭在食指上,按向公孙太傅的人中,“晕厥有很多原因,不过只要及时按人中,昏者便不会有大碍!” 众人无语,要欢歌早说按人中的话,大家就代劳了,那里用得着把公孙太傅抱成这般狼狈的姿势摆在欢歌面前! 欢歌用的劲很大,太后对她母妃不敬,她将这恨意全都汇集在食指上使劲的掐着公孙太傅的人中! 眼见着公孙太傅的眼皮在颤动,欢歌自是知道这老家伙是装的,颤动眼皮只是因为被她掐的太痛,不过她面上仍是喜极而泣般的说道,“你们看,公孙太傅有反应了呢,定是我的手劲不大,人中要使劲按才管用”嘴里这样说着,那手指更是越加的用力! 公孙太傅终于在颤颤巍巍中醒来了,两眼直愣愣的瞪着欢歌!那眼中的怨毒目光是个人都感觉脊背发冷! “太傅能醒来真是太好了,刚刚本宫言语直快,太傅大人不计小人过,望莫要放在心上才是!”欢歌一脸的真诚,仿佛她刚刚就是因为说话太过直快,仿佛刚刚与太傅的剑拔弩张从来没有发生过! 欢歌眼睛扫过公孙太傅人中那块几乎破皮的淤青,朝众臣们微微颔首,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5章 关于她的传言,第2页 一脸的落寞,“今日冒昧,既然宣室不允许女子入内,那本宫便在宣室外等候陛下!” “殿下,您身体不好,那里经得住长期吹风?”春啼一脸担忧,宣室殿外属于风口! “长公主殿下先回去吧,守陵的事情,我们会向陛下提起!”丞相周显明开口,“长公主殿下身子尊贵,一片孝心可感日月,是我大秦万民的楷模,长公主殿下万勿保重才是!” 于是再也没有人提起要将欢歌送到大理寺的事情了,公孙太傅颤抖着手指指着欢歌,他想把欢歌留下,奈何人中那块地疼的他,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丞相周显明将公孙太傅扶站起说道,“长公主殿下刚刚也说了,太傅是长公主殿下的外公,长公主殿下救治太傅是应当的,太傅不必如此激动!” 长孙太傅气的一挥手将周显明扶着他的手挥了开! 一出宣室,风吹来,将欢歌的一身热汗吹成了冷意,守在宣室门口的一排侍卫将欢歌挡了住,他们可没见欢歌从这里进去过! “本宫是长公主!”欢歌拿出腰上的玉佩朝几人挥了挥,“从后殿进来!” 原来如此,几个侍卫放行,待欢歌的轮椅渐行渐远,才有些疑惑想,为何后殿进的宣室,反而从前殿出!而且就算是长公主,身为女子也不可进入宣室吧! 一直到转过弯宣室的殿门无法看到,春啼才有些劫后余生的问,“殿下,您,您没事吧?” “有什么事?”欢歌一脸的迷惑无辜! “殿下刚刚,刚刚真是厉害!”春啼一脸的骄傲与兴奋,“殿下真的太厉害了!” “不过是****得狗急跳墙而已,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没皮的不怕脸皮厚的!”她和母妃已经被皇太后逼到了这个地步,再不反抗一下就无声无息的死掉了,今日众臣对她的印象好也罢坏也罢,最起码她和母妃真死了的时候,这些人也会对皇太后多多少少有些意见! 母妃想让皇太后留个心狠手辣善妒的名声,母妃想拆开公孙一门一家独大,皇太后专横跋扈的面目,那么她,便帮母妃! “殿下,您不会真的要去皇陵吧?殿下若要去,春啼也要去,春啼跟着殿下!” “皇陵里可不比皇宫,全是茅屋棚子,吃的需要自己来找,喝的水也需要自己挑,你去了干什么?”大秦礼仪之邦,自不会让她这个长公主真的一生不嫁前去皇陵守墓,这话她只是以退为进而已! “奴婢什么都会做,给殿下洗衣做饭挑水!”春啼信誓旦旦,“殿下可不能丢下奴婢!” 困极,乏极,回到飞霞殿欢歌第一件事便是睡觉。 到了晚上蓦然想起一件事情,那便是,昨晚上司徒旭的那些污/秽全都射,,在了她的体内! 虽然是月事期间,可不敢保证不受孕,万一来个体外孕或者什么什么的她可就真的毁掉了! 这问题令欢歌一时花容失色,连唤了几声春啼。 “殿下,可是做噩梦了?”门外抱着针线篓子打络子的春啼忙进屋,为欢歌倒了一杯茶水,打量着欢歌惨白无血色的脸。 “冬美人的事情怎么样了?”欢歌喝了水这才定神,冬吟那天写的字犹在眼前,她实在不敢将这事压在春啼身上,只能转换话题。 “已经不是美人了,陛下已经下旨将冬美人升为昭仪!荣华居由陛下亲笔题字改为荣华殿!殿下,我们要不要送一份贺礼前去?” “不用!”欢歌打量着春啼的神色,见她脸上并无羡慕嫉妒,满脸笑意的,像是真在为这事高兴,于是叹气试探道,“同是本宫的婢子,春啼你的外貌性子要比冬吟好了许多,如今你还只是我宫中的一等宫女,也真是委屈你了!” “殿下那里的话,奴婢现在就很好!”春啼吓得两腿一软跪在床前,急的就快要哭了般,“奴婢喜欢侍候殿下,奴婢不愿去侍候陛下,殿下您可不要把奴婢撵走!” “为何?”欢歌不解问,“若是成了陛下的女人,不止你自己,怕是你的整个家族都会受益!” “陛下的女人那里是那么好当的,奴婢怕自己被啃的骨头渣都不剩,更别提光宗耀祖!” 春啼这话有些大逆不道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5章 关于她的传言,第3页 ,不过却很对欢歌胃口,欢歌失笑,“起来吧,地上阴凉,你若是病了,谁来侍候本宫!” 春啼见欢歌松了脸,忙起身,“殿下,饿不,要不吃点东西?” “不用!”欢歌起身,披了衣服由春啼推着她! 她素爱那些稀奇古怪的书,父皇在时专门给她弄了一个小书房,后来分了殿,小书房就变成大的了,她印象里有本书就是说的一些民间勾栏女子如何避孕的杂文闲谈,只是日子太久,她对里面的内容却没有了印象! 天已经完全黑了,不过因为有月亮,所以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欢歌遣开春啼,自己一人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便从轮椅上起了来,书房里五个书架,每个书架又有六层,欢歌的书摆放的素来没有章法,且那书看过也有两三年了,所以只能在书架上一层一层的往过找! 早知道有今日,她应该多备一些医术在书房才是,可惜她天文地理奇闻异事无一不看,偏偏对那些医书不感兴趣!对那书的印象也只是因为里面有记载着青楼艺妓的一些传说! 因为只有一盏灯,每本书欢歌还得凑在灯前看看,实在没工夫没耐心将书归回原位,所以一本本书找出后全便扔在地上。想着等有时间了她再好好将这些书规划规划! 地上扔的书足足有半个人高了,欢歌满脸困乏的望着剩余的两个书架,只觉得这一本一本的找下去比登天还要难! “在找什么?” 声音出现的太突然,欢歌进门的时候将门是闭上的,都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乍然出现一个男声,而且还这么突然的在耳边响起,欢歌一个趔趄从高高的椅子上歪了下去,惊的她尖叫,“啊啊啊……” 本以为要与地上那一堆书来个亲密接触,大骇之下的欢歌两眼紧闭,没想到自己却被人双手接了住! 这声音是司徒旭的,欢歌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是被司徒旭接了住,不愿睁眼与司徒旭对视,欢歌两眼紧闭装晕! 不过这种伎俩着实对司徒旭不起作用。 热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就算是闭着眼也能感觉到司徒旭的脸凑近了自己,这家伙一定想占自己便宜,欢歌一个鲤鱼打挺从司徒旭的怀里挣扎起身,胡乱推开司徒旭,两脚落在地上那堆书中,却又因重心不稳的跌坐在书堆上! “皇帝哥哥,你怎么来书房了,真是巧哈!”下午把司徒旭的宣室闯了,又修理了司徒旭的亲亲外公,欢歌虽然内心很有骨气的不愿意将司徒旭再规划到哥哥这一栏去,不过在现实面前,她觉得有必要采取巴结措施,伸手不打笑脸人么不是! “你在找什么书?”司徒旭其实已经在欢歌身后站了有些时间了,只是欢歌太入神,没有发觉他。 他盯着欢歌的脸,纵是灯火摇曳,他也能看到欢歌脸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疙瘩! “没,没找什么?”欢歌起身,那里敢实话实说,视线乱飘,踏出书堆将灯笼拿在手里,“书房阴凉,皇帝哥哥不如与我一同出去吧!” “朕书房有很多书,想看什么,朕让祁公公去取!”司徒旭绕过书堆,握住欢歌拿着灯笼的手。 这声音绝对没有任何情绪,就连握着欢歌的手都是稳稳的好似这不算什么事般! 欢歌这小身板还没有反抗司徒旭的能力,所以就算是心中叫嚣着反抗反抗,也只能把手上的那只狼爪子当成空气淡定忽视,她微微颔首像是羞涩垂头,“不用,只是突然想做一下文艺青年,不过找了这么多书也没有想看的劲头!” “是么?”司徒旭主导着方向,拉着欢歌走到飞霞殿的子一亭。 子一亭原先叫望霞楼,欢歌对霞这个词很是感冒,所以改成了子一亭! 子一亭是上下两层,下面是开放的石桌石凳与一般亭子无二,上面那层却是有些梦幻,紫色的纱幔拢在亭子二层的四周,地上以前是纯白貂皮铺地,不过现下换成了竹席,紫幔随风缓缓飘起又落下,将夜色拢在了淡淡的紫雾里。 欢歌贪睡,父皇在世时无忧无虑的,所以经常在子一亭里呼呼大睡,一旁的衣柜里还放着她自己设计一个老虎抱枕呢! 不来这地方已经很久了,有些惊讶的打量着地上的竹席,这该不会是司徒旭让人撤换的吧! 欢歌可不觉得以她现在的处境宫中的人会给她配换东西! “朕初尝情/欲时就想着圆圆的子一亭最是适合男女交/媾!”司徒旭将灯笼从欢歌手中接过,将四个柱子上的挂着的宫灯全都点燃! 欢歌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岔了,眼前司徒旭点燃宫灯的神情专注,动作优雅,走向另一个宫灯的时候举手投足间的高贵如行云流水赏心悦目,刚刚那话,真是从眼前这个男人的嘴里说出吗? 即便没有听岔,欢歌也当是自己听错了,又或者什么都没有听到,她有些不自然的挪了挪脚,真害怕司徒旭会在这地方对她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过来!”司徒旭坐在竹席上摆着的躺椅上,有些不悦的瞟了眼依旧在原地愣怔的欢歌,示意欢歌坐他腿上来。 “那个,皇帝哥哥,圆圆饿了,先回去吃饭了!”一时紧张,把吃饭两通俗的字都说了出来,欢歌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就欲下楼。 “如此,明日便为你母妃收尸罢!” 轻飘飘的话语,立时让欢歌住了脚。背对着司徒旭的她脊背微微颤抖,然而却还是在转身的时候将笑靥挂在了脸上,走在司徒旭身侧跪坐在一旁,欢歌娇嗔道,“皇帝哥哥莫要吓唬圆圆,圆圆经不得吓呢!” 司徒旭没有回答,他指了指自己的大腿,示意欢歌坐在他的大腿上! 笑靥渐渐僵硬隐去,欢歌垂头,当做没有看到般!其实她有时候宁愿司徒旭与她刀剑相向,也不愿意司徒旭对她做这种羞辱她的事情! 司徒旭也不急,嘴角含着一抹淡淡嘲讽,放肆打量着欢歌! “今日我去看母妃,母妃不见我,听宫人说,母妃日日吃的是连狗都不吃的馊食,份例没有,木炭没有,连御医也不愿给母妃瞧病!”欢歌想岔开司徒旭的心思! “在后宫,不得势的女人便是这般,有什么好唏嘘的!”司徒旭打断欢歌的话,这般近处一看,便能瞧到欢歌脖子处被发钗刺破的伤,虽然小小一点殷红,却仍是使得他不悦的皱起了眉!眼前这人,似乎对自己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没有半点的该有的正常反应,一看那伤就没抹药膏! 欢歌愕然,她自是听出了司徒旭话语里的不悦,司徒旭的冷血她已经见识过了,但听到这话,听到这语气,她的心就像是被针扎着一般,痛感十足,“那是我的母妃,是生我养我的人!” “朕知道,你不是捡来的!”司徒旭觉得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说出的必要,他怀疑眼前的人要拿这种傻子都知道的事情来和他打糊涂战。 “我想和你做交换!你若能保证我母妃的生活与生命,我可以顺从你!” “这事,似乎你没得选择,更没有和朕做交易的资本!” “我拿我的身体做资本,你保我母妃,我便,取悦你!” 然后便是长长久久的静寂,便是深深浅浅的呼吸! 说出那话后,喉咙像是被哽住了般,酝酿的话语再也说不出,紫幔飞扬,风扑在脸上,微疼的,却是心! 一日离不开这宫中,她便躲不开他,与其被他霸王硬上弓,不若送上门去,最起码还能换一些等值的条件! 其实简单点的比方,就是与其日日被襁坚,不若当一个妓/女,最起码还有点赚头! “可以,既然如此,便坐过来!” 欢歌垂着头,并不曾注意到司徒旭那一刻眸中的炽烈怒火,闻言手指微伸,绞上司徒旭的袖子,“阿圆下面,还是很痛,可不可以等过了这几日……” 柔弱的哀求,让司徒旭想到了不堪风雨的夜花,狼狈的弯着腰,却始终不曾折断! “坐过来!”司徒旭的声音加重,像是没了耐心般! 欢歌放开司徒旭的袖子,挪着膝盖,一点一点的移在司徒旭的身旁。 “叉/开双腿,坐上来!”司徒旭指着自己的大腿/根/部,眉头紧皱,似对欢歌这种表现不悦到了极点。 欢歌单手托着地上的竹席,按照司徒旭的吩咐的姿势坐好,她的头低垂着,长长的青丝像是流光倾泻,遮了她的容颜,紫幔飞扬,细风拂来吹散她的发,扑了他满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5章 关于她的传言,第5页 脸。 麻麻痒痒的感觉像是细细密密的爬山虎,从脸上徐徐图图辗转爬到心间,突然就有些舍不得,舍不得拂开她的发,去探索她脸上那些无关风月的表情! 有硬/物缓缓崛起,欢歌僵直身子,下身反射性的疼痛,撕裂了身体般的痛,清晰入骨,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的颤意! “抬起头!”司徒旭道,“把你自己的发丝撩开,全都扑在朕的脸上了!” 欢歌微微抬起身子,像是不经意的在远离那根/硬/物,伸出两手去捋发丝,因为睡觉的时候将发丝打散,起了床已经落夜没有挽发的必要,所以她的头发是披散着的! 下巴突然被司徒旭捏了住,她失去了重量般身子倒在司徒旭的怀中,一时讶异,一时恐惧,然而马上将脸上的表情换成了如猫咪般的柔顺乖巧!闭眼,等着那噬骨般的疼痛与耻辱降临! 凉意在脸上蔓延,像是炎日里清凉的水沾着丝绢一点一点拭在脸上!伴着凉意而来的,是司徒旭指腹的微热,还有一种墨香般的味道,随着他指腹的油走,丝丝寥寥落在她的鼻尖! 原是她多想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将心提了起,“哥哥,圆圆已经抹了药!” 她的确抹了药,却抹了是努努留给她的药膏,不仅不能让这些疙疙瘩瘩下去,还会让这些疙瘩溃烂,然后一直是糜烂状态…… 本身不强大,更没有强大的后盾,这容貌与她就是催命的****,就如司徒旭,对她做那样的事,或许多多少少也是因为她这容貌…… “是么!”欢歌听到司徒旭的声音,清冷如霜,“什么药膏?朕很是好奇!” “自是上好的伤药,还是父皇在时圆圆从父皇那里顺来的呢,得之不易,哥哥可不能打它的主意!”因为下巴被司徒旭捏着,欢歌的声音细细弱弱,声线却极纯粹圆润,就像是婉转的黄莺啼声,又像是幽谷中绕着山草树木汩汩流转的清泉! “是么!”司徒旭似乎没有发觉异样,抹完脖颈处的伤,又返回欢歌的脸上,一点一点为欢歌的脸上那些疙瘩抹着药,“若是这脸蛋毁了,你说你还有何资本与朕做交易!”声音低低的,像是自语! 欢歌恭顺无比的回答,“我会尽力保护好这张脸的!” 如同一个下属在对上司信誓旦旦的在说:我会全力完成任务或我会保护好花瓶不被摔碎! 她保护这张脸,似乎是只因为与他的交易! 司徒旭的手顿了住,他盯着紧闭双眼看似柔顺的欢歌,一股股火气在身体里乱窜,让他很想将眼前这个人的这张面皮剥去!然后再挖出她的心,看看她的心是不是黑色的,是不是冷冻的! 欢歌以为司徒旭已经给她抹完了,但捏着她的下巴迟迟没有放开,不仅没放开,还加重了力道,她的双手无助抓到司徒旭胸前的衣襟上弱弱的呼,“痛!” 像是温驯的猫咪遭到了它的主人****,虽然痛却不躲,缩着身子无助的往它主人身上靠去! 霸道的唇堵住了欢歌微微张开的如同娇嫩花朵的唇瓣,像是肆虐的狂风暴雨在欢歌的口中呼啸,所到之处一片昏天暗地! 欢歌的眉头只是微微蹙了一下便松了开,她的舌头被司徒旭逼的四处躲避,节节败退,无法吞咽的津液沿着唇角溢出,脸颊烫烫的,如同着了火一般灼热! 她的手指紧紧抓着司徒旭的衣襟,思绪却在油走,就像是魂魄出体,冷静的站在一侧望着这般的她,那如毒蛇一般的犀利眼神如同在瞧一个淫/荡/妓子! 她很想打颤,很想反抗,可那些愤怒与不甘,在溢出喉咙的时候婉转变换,成了一声“哥哥!” 靡/靡之音如九曲回转,听的人骨头都酥了一半! 硬/挺之物仿若弹簧一般从沉睡中惊醒耸立,抵/在她的双腿.中间! 下意识的就疼痛,就像是电击,那抵着她的硬.挺电击着她,痛达四肢,痛入骨髓! 就在欢歌以为自己今日难逃一劫的时候,身体猛然被司徒旭提了起,然后被重重的扔在了一旁地上。 她的嘴角溢出的津液在灯火照耀下透明而闪亮,红肿的唇像是经历了春雨的滋润,红嫩如花苞,饱满欲放,只等着下一刻有人来采摘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5章 关于她的传言,第6页 ! “真是个天生的淫/娃,连自己的哥哥都要勾/引!”冷然的瞟了欢歌一眼,司徒旭起身,抽出手绢擦拭着指尖上残留的药膏,话毕,转身离开! 脚步呼呼生风,没有半丝留恋与犹豫,就像是要躲开一个令他厌恶的不愿多看一眼的女人般! 下楼梯的声音咚咚咚的传来,像是鼓声,又像是心跳! 欢歌俯在地上,一直等到所有的声音都泯灭,她才起身从柜子里拿出抱枕,缩在地上将其紧紧的抱在怀中! “长公主殿下这脸是怎么了?怎么几日不见,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如今的飞霞殿,朝阳公主完全可以长驱直入,见在海棠树下的欢歌脸上的那些斑斑驳驳,满腹怒意立马转换成了幸灾乐祸! 歌歌歌速天。女人在美貌这一块,永远是希望自己是第一,欢歌的容貌自小打压着她,乍看到欢歌变成怎么一副丑八怪的模样,由不得司徒朝阳不高兴! 贵妃椅上的欢歌歪头,望着津津有味盯着她脸的朝阳公主,“朝阳姐姐今日怎么有空闲来看本宫?”司徒旭的药虽然很管用,但努努留下的药也不是吃素的,那日司徒旭一抹完,她立马就将药膏洗了去,再将努努的药抹上! 尽力保护这张脸,不代表这张脸一定会完好无损,那一种方式的利用价值更大,她便选择那一种! “婉贞开了一个茶话会,邀请你我前去,我是来接你的!还不快些与我一起走?”欢歌每每在司徒朝阳面前自称本宫,就能不战而胜的令司徒朝阳脸色扭曲! 长公主与公主,实在不是级别的,最近司徒朝阳一直在央求着皇太后让司徒旭封自己为长公主,她非常不愿被欢歌踩在脚下! 原以为司徒朝阳是来耀武扬威一番的,欢歌有些诧异,一时不知皇太后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可以从眼前的人嘴里探探口风,“我这模样不去也罢!” 司徒朝阳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然而走了几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般气呼呼的回到欢歌面前,“你以为婉贞谁都会请?若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你这样子,谁会搭理你?哼!你最好别再矫情,最讨厌你这副模样,若不是母后发话,你以为我愿意带着你?” “太后娘娘发话?”欢歌故作惊讶,“朝阳姐姐没说错吧,这种小事太后娘娘怎么会关注!” “谁知道母后为何对你这野/种这般和善,若不是你,皇帝哥哥又怎么会迫于那些大臣将母后的权利分一半给那贱婢!哼,你休要得意,就算母后怜悯你,你瞧你如今这副样子,也别想再找个人模人样的驸马!” 贱/婢指的是咚昭仪! 司徒朝阳在皇太后的羽翼下长大,娇蛮跋扈自是应当的,不过令欢歌唏嘘的是皇太后那么一个人精精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一根肠子捅到底的娃儿! 眼看司徒朝阳越说越气,袖子下的手蠢蠢欲动似乎要来对她做一番暴力运动,欢歌扭头唤着春啼,“春啼,还不过来帮本宫换衣,耽搁了朝阳姐姐的时间你能担得起吗?” 春啼就在不远处站着,闻之忙小跑着过来,推了贵妃椅一旁的轮椅到欢歌面前,非常吃力的扶着欢歌做到轮椅上! 只做了这么一个动作春啼的额头全是细密的汗!15019236 瞧着主仆二人非常痛苦艰难的样子,司徒朝阳心中的怒火嗖嗖嗖的灭了下去,脸上的笑容就像是六月里的晴天,恁是灿烂!司徒朝阳走到欢歌轮椅面前伸脚踢了踢欢歌裙子下的双腿,笑米米的说道,“真是恶有恶报,看到你这个样子,本宫真是开心的不行!” “朝阳姐姐开心就好!”幸好司徒朝阳没有掀起她的裙子,欢歌的脊背上全是冷汗,裙子一掀开就是那妖红妖红的链子!脚链给予欢歌的耻辱更大,而且她暂时还没觉得曝光这脚链与司徒旭撕破脸是一件好事! 司徒朝阳的一拳打在棉花上,很是不爽的冷哼了一声,仰头朝外走去,“换什么衣服,你这副样子再换衣服也是白搭,别磨磨蹭蹭的让我等!” “去见婉贞姐姐总是要穿的得体一点,朝阳姐姐等一下,我马上就好!”指挥着春啼朝屋里走去,欢歌一边朝司徒朝阳笑的和顺! 自从父皇去后,司徒朝阳很少有见欢歌对她这般和顺,闻言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皱着眉,不耐烦的说道,“还不快去换,以为巴结我我就等你 &n ...... ... ------------ 第076章 千钧一发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76章 千钧一发)正文,敬请欣赏!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6章 千钧一发 欢歌愕然,这话从何而来?连这些高层贵女们都已经知道,那是不是等于天下皆知? 见欢歌沉默,司徒朝阳又重复了一遍。僾嚟朤晓 欢歌马上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她计较这话怎么传出来的,而是该解决当下问题,“朝阳姐姐这是那里来的话?”欢歌不悦道,“是谁这样说?”小(说)者 原创首发。 “她们都这般说!”司徒朝阳伸手一指身后那些女孩,依旧气愤的瞪着欢歌,这种对皇室尊严有损的事情,欢歌早该自杀了事,竟然还脸皮厚厚的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姐姐莫急,本宫来问她们!”欢歌自己推着轮子来到女子们的面前! 背后说人坏话被当场拆穿,说的还是堂堂长公主的坏话,这些女子们竟然一点也不慌迫,反而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鄙夷的望着欢歌,见欢歌靠近都拧眉不悦,仿似欢歌沾了一身的臭狗屎会污染到她们! 果然是各大家的嫡女们,个个眼高于顶,大概是觉着她这个长公主不得太后所喜,又失了贞没有翻身之日所以才会这般对她! “不知是那位姐姐有亲眼看到本宫被人掳去?”欢歌伸手,从轮椅扶手下面的小盒子里拿出一根木镖在手中把玩,“或是那位看到了本宫被人玷污?” “这种事情也好意思拿出来说,也真是不知廉耻……”有女孩小声咬耳朵! 不过大多女孩左右相顾,没人把欢歌的话放在心上! “婉贞姐姐,那日是你送本宫回城的,你可有看到本宫被人掳走玷污?”欢歌扫了众女子圈,将视线投向公孙婉贞。小,说,者 第一时间更新。 许是大家都知道公孙婉贞是内定的皇后人选,今日她又是主人,众多贵女们便可劲的巴结着她,所以此时此刻,公孙婉贞的身旁围坐着好几个贵女,几人似乎正在评议公孙婉贞新填的几首词,听到欢歌点名道姓的话,全都将目光转向欢歌。 “长公主怎么能这般说话?这种事情婉贞妹妹怎么会看到,岂不污眼?”公孙婉贞一侧的一个女子大义出头。 “是么,既然没人看到,怎么大家都说的这般确凿!”欢歌瞟了一眼那女子,手腕一抖,却是手中把玩的飞镖不偏不倚的穿过那女子的发髻顺带扯了几根发丝,一直撞到柱子上才落在地上! “啊!”那女子惊叫一声扶着歪歪斜斜的发髻又气又怒,若不是为了保持自己贵家嫡女的形象,只怕她早就暴怒站起抡欢歌两耳光了! 一个不得宠又失贞的长公主而已,有什么可嚣张的资本! “阿音!”公孙婉贞轻呼一声,视线从那女子歪歪的发髻移到欢歌身上,不卑不亢的说道,“长公主殿下,您这是做何,来者是客,您若对我有意见单独与我谈,却为何要伤我的贵客?” 似乎是看到了亭子里的剑拔弩张,对面二层亭楼上的男子们全都停止了嬉闹,齐齐从窗户上探出头望向这边。 “原来婉贞姐姐知道本宫是大秦的长公主呢,婉贞姐姐果然是京城一等一的才女!既然如此,本宫想问问婉贞姐姐诽/谤编排皇室人员是什么罪?挑拨离间本宫与朝阳姐姐的罪又该如何论处,若是太后娘娘知道你们请了朝阳姐姐来就是为了让朝阳姐姐听这些市井村妇才津津乐道的粗鄙言语,若是皇帝哥哥知道未出阁的贵女们议论这种有伤风化伤皇室体面的事情,又不知会作何反应!”开头是讽刺,最后一句话,是在赤/裸/裸的危险公孙婉贞,公孙婉贞是内定的皇后人选,一旦传出她德容有失,这皇后之位只怕立马就泡汤了!本文来自小。说。者。 公孙婉贞咬唇,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欢歌,声音柔柔的说道,“长公主殿下严重了,都是手帕交,大家也只是一起开开玩笑而已!” “婉贞妹妹何必与她多说,分明就是她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现在却还怕人来说!何况我们也没有说她,就是在相互提醒着以后出门要小心可不能被人掳去!”另一个女子出声! 朝阳公主见欢歌与这些女子唧唧歪歪说不到点子上,拉住欢歌的袖子又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失贞?” “朝阳姐姐你真傻,别人说什么怎么你就信什么,若是真是那般皇帝哥哥岂容我活着,太后娘娘又岂容我回宫?”欢歌语气娇嗔,分明是在暗指司徒朝阳人云亦云的,被人当了枪使还不自知。 这说话口吻,似乎她与司徒朝阳姐妹情谊很深似的! “那是因为哥哥和母后都不知……” 欢歌打断司徒朝阳的话,声音不容置疑道,“这天下的事情有什么能瞒的了太后娘娘与皇帝哥哥,朝阳姐姐,你实在太容易相信人了,你瞧瞧这一个个的,今天就围着婉贞姐姐转悠,朝阳姐姐难道还看不明白么?” “你什么意思?”司徒朝阳着恼问,当着众女面这般说她不如公孙婉贞,虽然司徒朝阳对欢歌说这话生气,瞟了眼被众女围在中间的公孙婉贞,心中此刻就像是钻了一根刺般扎的慌! “因为婉贞姐姐以后是要做皇后的人,这些人不趁现在巴结趁什么时候,而你我只是公主而已,自不能与皇后相比较!这些人一个个踩高爬低的,最会谄媚奉承,朝阳姐姐不觉得她们实在配不上与你说话吗?”虽然是一棒子打死了众贵女,不过欢歌觉得能被公孙婉贞请来肆无忌惮议论她的人,就算身份再尊贵,也不过尔尔,而且敢这般侮辱她耻笑她,就要承受侮辱她的代价! 死猪不怕开水烫不是,瘦死的骆驼还比比马大呢,这些女子敢在她头上耀武扬威,总要看看她愿不愿意! 司徒朝阳将视线从众贵女以及公孙婉贞的脸上扫过,她有些诧异问道,“婉贞表姐,她说的是真的吗?”这个她指的是欢歌。 “朝阳妹妹,大家来公孙府都是为了一起说说私话,打发打发无聊时光,我们都是尚在闺中的女孩而已,个个都是家里的娇娇,何来的巴结谄媚之说。阿音的发髻散了,需要去****间重新整一整,不若我们一起前去?”商酌般的口气带着亲密之意,“大哥的霸王姬就在廊下,刚好可以顺道去看看!” 这是要把司徒朝阳与欢歌隔开,将司徒朝阳单独带下去脑补一番,免得心性冲动的司徒朝阳被欢歌三言两语点起火苗子。 欢歌和公孙婉贞比谁和司徒朝阳亲近还真比不过,不过欢歌也没有打算能比得过去,她只不过是做做姿态给众女看! “霸王姬?那我们快走吧,这地方有点闷!”司徒朝阳两眼闪亮,把刚刚那些话题全都抛开了去,霸王姬是一只会说话的鹦鹉,一见司徒朝阳就会在那高叫:公主,公主,好久没见,想死我啦! 剑拔弩张因为这一茬立马就消散,向众女们告假一会,公孙婉贞带着那个发髻被欢歌木镖打散的阿音和司徒朝阳一起沿着亭台的另一边走廊走去。剩下的众女们全都围成一团,颇有些不善的打量着欢歌,然后一起低头窃窃私语。 欢歌刚刚的话,可是将她们全部都惹恼了,但碍于欢歌刚刚放出的话,她们并不敢真正与欢歌打交锋,尤其公孙婉贞与司徒朝阳都不在,没有撑势的人,她们谁也不愿做出头鸟,尤其是瞟见欢歌手里似乎又在把玩一根木镖,就是那东西将阿音的发髻打散的,若是歪那么一下,可能就会划在脸上…… “什么东西?竟学这种粗鄙的把式!”虽然这么说,可这声音压了劲的低! “莫理会她!”有女孩低低劝阻另一个一直在忿忿低语的女孩。 欢歌推了轮椅在八角亭的另一个口子处,公孙婉贞今日请她来,难不成就只是为了羞辱她? 又或者这是皇太后安排的,示意公孙婉贞这般做,好让她听了这流言蜚语羞愤自尽? 一个婢子端了茶水迎面而来,欢歌抬眼,隔着帜幕瞟了一眼这婢子,恰好这婢子的视线在她的身上,见欢歌抬头,婢子忙恭敬低头,脚步也加快了! 虽然只是一眼,但欢歌瞧到婢子脸上表情分明有些怪异! 司徒朝阳不在,公孙家的人与皇太后是一个鼻孔出气,又有那天她把公孙太傅折辱的事情在,欢歌觉得今天这茶话会,绝不会让她轻轻易易的出了这公孙府,只不过不知一会公孙婉贞回来又拿什么方法对付她! 说来这公孙婉贞真是会做人,皇太后要求公孙婉贞今日挤兑她,公孙婉贞便利用了司徒朝阳来当出头的枪,皇太后的这个侄女,看来也不是完全的掌控在皇太后的手心里! 欢歌双手推轮,正欲往后退,那婢子在上她身侧台阶的时候因为失足跌了倒,盘子里的茶水全都泼在了她的身上! 这茶水并不是漂几片茶叶的水,而是时下流行的五仁炒熟碾磨成粉加盐冲开,又称五仁茶,当然,高门大户们的这种茶水可能做工更加繁琐,花样也更多! 不过,这不是主要问题,主要问题是几杯五仁茶现在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6章 千钧一发,第3页 全都泼在了欢歌的身上,滚烫就不必说,浓浓的茶倾倒在身上,将衣服全都弄脏了。 身后有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 “对不起,对不起!”婢子脸色瞬间惨白,跪在地上不停的向欢歌磕着头,哭的凄惨无比,“奴婢不是有意的,长公主殿下饶命呀,求长公主殿下饶命……” 这婢子的声音恁地刺耳,让人听了去还以为欢歌要怎么她呢,欢歌盯着地上的婢子,这婢子也真是狠得下心,头磕在台阶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没几下台阶上就一片血红,那婢子额头的血顺着脸颊流下,一片血红之色,欢歌看不清婢子的表情,只觉得婢子的这种动作就像是机械般,一下一下的,似乎感觉不到疼,也似乎并没有真正的在求欢歌饶她! “停下!”欢歌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厉喝道,“本宫身上的衣服要换,光磕头有什么用,先带本宫去换衣!”111bK。 然而欢歌的话刚说完,那婢子哀呼一声,“求长公主殿下饶了奴婢的家人,奴婢愿以死谢罪!”话毕,便撞向欢歌一旁的柱子,欢歌坐在轮椅上,若站起的话许还能挡住那婢子,但此时她是个不能走路的瘸子,她只能眼睁睁的瞧着那婢子撞向柱子! 那婢子求死之心坚决,头撞在柱子上鲜血四溅,谁都不曾想到这婢子会以死谢罪,贵女们惊呼一声,纷纷朝亭子外走去! 亭子外候着的两个婢子匆忙上前去查看倒在柱子下的婢子! 欢歌微微垂眼,就算不死也怕是死的了,果然其中一婢子尖叫,“金荷死了!” “长公主逼死了金荷!” “死的好惨呀,脑浆都溅出来了!” …… 不知道那里又冒出两个女婢齐齐围了上来,有一个自称是金荷的妹妹粉蝶,扑在金荷的身上便大哭! 玉兰树下站着的贵女们齐齐鄙夷的瞪着欢歌,似乎觉得那婢子真是欢歌残暴狠辣将那婢子逼死的一般。 欢歌当做看不见,推着轮椅缓缓的朝台阶边里的坡道走去,刚装过弯,那叫粉蝶的婢子泪流满面的扑向欢歌,一下子将欢歌的轮椅推了倒,椅子上的欢歌还没反应过来,就随着轮椅一起跌向台阶下,在台阶下滚了两滚才落地,头上的帜帽也掉在了一旁。 众人都远远的站在一侧,没有人要起身扶欢歌的意思,帜帽下欢歌的脸让她们吃惊了一把,皇太妃是大秦第一美人,欢歌自小也长得粉雕玉琢的,贵女们也曾与欢歌打过照面,没想到欢歌的脸会变成这般丑陋的模样,她们幸灾乐祸的想,怪不得要戴帜帽! 那叫粉蝶的婢子没等欢歌站起身就又扑到欢歌身上,撕心裂肺的哭叫,“你怎么这么狠心,我姐姐那里惹着殿下你了你竟然要她这般惨死,虽然奴婢们只是小小的婢子,可奴婢们也是人啊,殿下怎么可以这样草菅人命,你怎么可以这样?” 欢歌掉下台阶本就摔的浑身痛,粉蝶又手劲其大的摇晃着她,直把她摇的头晕眼花分不清南北!伸手从一侧轮椅扶手下的木盒里摸出一根木镖,扎向粉蝶的身上! 上一刻还如泼妇般发疯的粉蝶这会却像是死了般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众女都以为是欢歌杀了粉蝶,一侧的几个婢子也更是大声叫嚷,“长公主将粉蝶也杀死了,长公主杀了粉蝶!” 欢歌一手扶着轮椅一瘸一拐的起身,伸手将倒地的轮椅扶了起,然后在轮椅上做好,伸手理了理衣服,见衣服上一片狼藉,抬手对犹在叫喊的几个婢子道,“去把本宫唤本宫的婢子,让她把马车上的披风拿来!” 清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狂怒也吧、惊恐害怕也吧,都不曾在欢歌的脸上出现,声音淡漠中带着属于上位者的威严。 不知为何,被欢歌那漠然的眸光一扫,几个婢子全都战战兢兢的停止了哭嚎的声音,那眸光在漠然中带着淡淡的嘲讽与不屑一顾的了然! “真是嚣张跋扈,在我公孙府的地方上竟然敢草菅人命!” 这是一个男声,欢歌转过轮椅,见是徽园亭楼上的那几个男子,说话的是公孙家的二公子。 原来是要给她扣上嚣张跋扈草菅人命的帽子,欢歌心中冷笑,面上却无情绪,嘴角微微上扬像是讽刺般的盯着说话的公孙二公子。 这眼神太过犀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6章 千钧一发,第4页 利,就像是将一切都了然于心了般,公孙二公子被这眼神盯的着实不爽,他转头望着一侧站着的众多贵女,微微颔首致歉,“听婢子们哭喊这里有人死了,我等才冒昧闯进来,事出有因还请各位娇客不要介意!” 因为先前那亭子里撞柱而死的婢子据说是脑浆迸裂,死不瞑目,众女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那一滩子血却是亲眼所见,所以多多少少都受了惊吓,只不过各女相互攀比较量,虽然恶心的直想翻呕,却生生忍着保持着仪态万千的风华姿容! 当下几个贵女齐齐福身朝几个男子相互见礼,“不敢,还好各位来了,不然还不知如何是好呢!”这话倒是真的,她们不是公孙家的人,欢歌又是长公主,这种事轮不上她们来插嘴,她们今日便只是做一个看客来的,主人家需要她们便发话,主人家不需要,她们也得懂得适可。 各个贵女们领的婢子们也都从院外涌了进来,纷纷给自己家的主子戴上帜帽! “殿下!”春啼跟着这些婢子进来,看到欢歌身上一片狼藉,额角似破了皮般隐隐还渗着血,帜帽也在一旁丢着,忙几步上前将帜帽捡起,一手拿着帜帽,一手替欢歌理着身上的衣服,见衣服上的污渍,忙掏出娟子帮欢歌使劲擦着,“殿下,这是怎么了,可伤着那里了?额头都出血了殿下,痛不痛,晕不晕?有没有觉得不顺服?要不要去传御医?” “衣服脏了,不用拿娟子擦,擦不干净!”欢歌见春啼一脸的着急担忧,眼眶红红的似马上要落泪般,于是解释道,“那婢子把茶水泼在本宫身上,那婢子推本宫掉下这台阶,一个个要想谋杀本宫,也不知是不是本宫在宣室里对公孙太傅直言直语才引的这般对待!”欢歌这声音很高,在场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这话与其是个春啼说,其实是给在场的众人说! 话毕,欢歌伸出手指捏了捏春啼的手背,“哭喊!” 因着春啼将众人的视线遮住,众人只能听到欢歌先前高亮的声音,却并不能看到欢歌对春啼做的小动作和低语! 跟了欢歌十多年,这点小默契还是有的,春啼立马跪在欢歌的面前,双手扶着轮子放开声的哭了起来,“殿下您真是命苦呀,陛下本是念着您身体不好让您出来散散心,谁成想竟然让你赶上了这种事情!” 春啼撒谎的本领也见长,欢歌心中好笑,大概是知道皇太后对欢歌不喜是众所周知的,借不了皇太后的势便借司徒旭的势,春啼算是四个婢子里最是老实本分的,可这糊弄起人来也一点都不含糊。 “殿下,您可是那里痛?瞧瞧您,额头都流血了,还有手上,这,这可怎么办,奴婢回去怎么向陛下交代,殿下身子尊贵,奴婢万死也不足以弥补呀!命苦的殿下,怎么这些人处处要与殿下过不去,这般残/害殿下,是没有王法了吗,连皇室尊贵的长公主殿下都敢谋害,殿下呀,这可怎么办……”春啼哭的惨烈程度可比刚刚那位粉蝶,声音更是伤心欲绝,好似她家的殿下要马上命归西天般。 粉蝶被欢歌弄的昏迷,几个婢子因着主人到来全都垂头规规矩矩的站在一侧,于是春啼一声独大,声音震的人头晕眼花两耳嗡嗡嗡的震痛! “住嘴,你这婢子,怎么可以这般说话!”公孙家的二公子脸色阴沉的瞪着春啼,“来人,将她绑了拉下去!” 这语气分明就像是在教训他自家的婢子! 绑下去就是随便打杀了之吧! “谁敢!”欢歌瞪着走过来的几个婢子,“本宫还没有找你们要个说法,你们便想打杀本宫的人,莫不是打杀完就要来打杀本宫,这众目睽睽之下,本宫倒要看看谁敢藐视皇家威严打杀宫中的一等宫女,还是先帝亲赐的一品!” “长公主殿下此言差矣,分明就是长公主殿下逼死了婢子,又怒极将另一婢子杀死,长公主殿下这般嚣张跋扈,还要颠倒黑白,我等为大秦臣子,被长公主这般藐视,不若一起求太后娘娘与陛下来评判一番!” 公孙二公子脸都快气的歪了,宣室的发生的事听说后就想着好好的教训一番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没想到出师未捷呢就他就又被这贱/人以同样的理由打压的没有半点翻牌的机会! 公孙二公子的话立马引起大家的一片附和之声。俞京城关于长公主失贞的流言越传越烈,先帝一去,大秦这位比陛下风头还盛的长公主立马被皇太后打压的什么都不是。今天这事明眼人一看便是公孙家想要把这长公主的名声弄的更臭,若是利用得当只怕长公主连这个名头都保不住,公孙家是皇太后的左右手,他们就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6章 千钧一发,第5页 算心里明白今日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会顺着公孙家的意思表示!举手之劳的事情,干嘛不做! “好,让皇帝哥哥与太后娘娘来看一下,皇帝哥哥给本宫御赐的轮椅被公孙家的一个奴婢随随便便的就往地上推,还有本宫身上的这些污渍,本宫现下穿的这件衣服可是太后娘娘在本宫去年生日时候赐的,本宫正好不知道怎么向陛下和太后娘娘解释这御赐的圣品何以成了这般,就烦劳诸位一同与本宫去宫中见圣颜好做一个见证!” 公孙二公子的脸色比猪肝色还要难看,他瞪着欢歌就差没把欢歌的脸上瞪出几个窟窿眼来。 欢歌含笑回视,眼中露出嘲弄之意! “这是怎么了?”温温柔柔的声音像是带着和煦的阳光能安定人心! 失踪这么久的公孙婉贞在这尴尬静默的时候出场了,她的身侧没有司徒朝阳,欢歌猜测司徒朝阳一定被那只叫霸王姬的鹦鹉吸引了去! “呀,长公主殿下的身上怎么回事,来人,还不快带长公主殿下下去先换一身衣服去!”不看亭子里血汪汪的婢子金荷,不看台阶下倒地生死不知的婢子粉蝶,公孙婉贞径直走到欢歌面前,脸上是身为主人没有将客人款待好的内疚与自责! 这出场的真是时候,估计一直在观察着形势吧,欢歌将视线转到公孙婉贞的身上,含笑道,“换完衣服还要看伤,看完伤还要上药,本宫真害怕那一个环节出点问题把本宫再弄的连现在都不如,多谢婉贞姐姐的好意,只是这衣服,不换也罢!” 这笑绝对的纯真灿烂,这声音也温和无害! 歌歌歌些应。不过欢歌脸上的疙疙瘩瘩有些恐怖,越是笑,就越是让人觉得狰狞渗人! “长公主殿下严重了,婉贞惶恐难安,长公主若是不放心,不若由婉贞领着长公主殿下去换衣?”公孙婉贞上前亲自推着欢歌的轮椅朝前,视线扫过中贵女道,“各位受惊了,不若先去徽园喝杯茶压压惊,婉贞稍后便来为各位赔罪!” 公孙婉贞亲自开口留人,萌生离开想法的众人全都齐齐附议,不提半个走的字! 欢歌踩了刹车,公孙婉贞推了几次都推不动,只以为是她自己的手劲太小,咬牙用处吃奶的力气,不仅没有将轮椅撼动分毫,反而差点把轮椅掀起!欢歌有些颤颤然的道,“不敢劳烦婉贞姐姐,还是让本宫的婢子来推吧,车翻了伤着本宫事小,可摔坏了御赐的轮椅事就大了!” 春啼忙上前站在公孙婉贞身侧等着公孙婉贞让位,公孙婉贞尽量让自己露出得体的笑容,让开了位置跟在欢歌的身侧,“是婉贞鲁莽了,想要做点什么让长公主殿下释怀,没想到取得了反效果,长公主殿下可不要放在心上!” “朝阳姐姐去了那里,烦劳婉贞姐姐和朝阳姐姐说一声,本宫乏了想先回宫,朝阳姐姐是和本宫一起回宫呢还是稍后自己回宫!”欢歌心里有预感,觉得自己再留在这公孙府指不定还要出什么幺蛾子,还是尽快回宫的好! “朝阳公主在婉贞的香阁与霸王姬在玩,婉贞这就派人去问询一声,这院子血腥味太重,婉贞带长公主殿下去徽园等候回信!” “嗯!”欢歌点头,公孙婉贞回应的这么爽快不禁让欢歌怀疑难不成是自己多心,不过防备一点总是有好处的,小心驶得万年船!公孙家的人,有皇太后的例子在前,她可不能大意! 徽园里有几个厢厅,欢歌扫眼看了下,先前那些男子们在一处厢厅,而那些贵女们在另一个厢厅,两个厢厅之间隔了距离,又有珠帘挂在门上,所以只能听到两厢厅里的阵阵笑声,却看不到人影! 公孙婉贞将欢歌安排在了**的一个厢厅,恰在两个厢厅的中间!公孙婉贞亲自为欢歌打了帘子,又从婢子手中接过茶水亲自给欢歌递了热茶,并满含歉意的让欢歌先在这里等候一会,她去安慰一下那些贵女们! 这是人之常情,但欢歌却不想一个人留在这厢厅,“婉贞姐姐这般急于躲着本宫,难不成把本宫当了洪水猛兽?”欢歌声音哀怨,不等司徒婉贞辩解又继续道,“婉贞姐姐口口声声要欢歌别把今日的事情放在心上,可将这事放在心上的明明是婉贞姐姐。还有那日的事情,本来就只有婉贞姐姐一个人知道本宫被人追杀的事情,可如今竟然满城皆知,且那些话语已不是一般的在侮蔑本宫,婉贞姐姐,本宫想和皇帝哥哥商量一下,让婉贞姐姐站出来为本宫作证,还本宫一个清白!”欢歌一脸的伤心欲绝,声音缓缓的要多哀怨就多哀怨!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6章 千钧一发,第6页 ; 公孙婉贞这样八面玲珑的人绝不会让她自己有任何的瑕疵,更不容她自己在未来夫君眼里有什么斑点,今日她让司徒朝阳当出头鸟就足以说明!所以见欢歌声音虽然柔柔弱弱的,可这说出的话却句句都在指责威胁她,她心思微转,立马朝欢歌福身道,“长公主殿下这是在指责婉贞那日的事情是婉贞说出去的吗?婉贞真真是冤枉死了,婉贞敢对天发誓,外面那些流言与婉贞半点关系也没有!”说罢,掏出手绢擦拭着眼角,一副盈盈欲泣的模样! 欢歌愕然,这说哭就哭的本事可比自己在司徒旭面前做戏时还要厉害,果然是强中自有强中手,江湖不可小窥呀! “本宫正是因为相信婉贞姐姐的人品才这样说,婉贞姐姐太冤枉本宫了!”哭么,谁不会,欢歌也掏出手绢擦拭眼角,“婉贞姐姐瞧瞧本宫现在这副模样,虽说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可瘦死的骆驼终究比马大,本宫现在要貌没貌,要名声没有名声,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狗急了也要跳墙啊,本宫腿瘸了,没有跳墙的本事,但把墙涂成什么颜色的能力还是有啊!婉贞姐姐呀,你瞧瞧本宫这是在胡乱言语些什么呀,本宫不会什么诗词歌赋,只懂的这些前辈们传下来的俗言俗语,婉贞姐姐可不要怪本宫胸无点墨呀……” 这次轮到公孙婉贞愕然了,她抬起眼角直盯着欢歌瞧,这什么俗言俗语,这分明就是在警告她呢! “大小姐,音小姐要回府!”门外婢子的声音打断公孙婉贞的思绪,她忙朝欢歌福身道,“阿音今日情绪不对,婉贞那会送了她一套青瓷头面都讨不得她欢心,婉贞去嘱咐她几句,让她不要乱说,长公主殿下,婉贞出去一下马上就回!” 话毕不等欢歌有所表示便急急的出了门,一脸的忧色好似真是在担心阿音回去乱说什么关于欢歌的坏话! 欢歌想了想,先前公孙婉贞出现的时候还真没注意她身后跟着的阿音头上有换新首饰! “殿下,您冷不冷?要不要奴婢唤个婢子去给殿下拿披风去?”公孙婉贞一出去,春啼便掏出手绢一脸心疼的为欢歌擦拭衣服上那些污渍! “不用!”欢歌不想再节外生事,有些烦恼的揉了揉额头,欢歌无声叹了口气,她其实真不喜欢这样的日子,她的目标是米虫啊米虫,现在这境遇离她的目标差的太远了! 春啼突然捂着肚子,一脸难受的说道,“殿下,奴婢,奴婢想去净房?” “快去!”见春啼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惨白无比,欢歌忙挥手,“找个婢子给你领路!” “可是,可是殿下您一个人在这里!”春啼有些犹豫,咬着唇泪珠子在眼里打转,“万一那些人闯进来怎么办?” “本宫不会有事,你也不会有事,去吧!” 春啼像是真忍不住了,出门的时候虽然不再抱肚子,可腰却微微躬着,两腿走路的时候也紧紧的贴在一起! 瞧着春啼出去的身影,欢歌的眸底尽头的幽暗加深,微一思索,她双手推着轮子朝门外走去,可刚走到门边,门却在这时无声的合了上!一种像是茶叶的苦涩味弥漫在鼻尖,欢歌张口,发出的声音竟如绵软无力的娇吟般,吓的她忙住了口。 下意识摸出一根木镖紧捏在手中,浑身的力气像是细水般缓缓流失,知道是这怪味的问题,欢歌屏着呼吸,尽量让自己少吸气! 她清楚的发觉,腹中突然像是着火了般燥/热,下身处传来似有似无的痒意,就像是羽毛在骚挠一般,令欢歌难耐! 这些披着人皮的无耻之徒,竟然给她用这种药! 欢歌的牙关紧咬着,不知不觉中,颈后渗出了滴滴冷汗,她的脸也越来越红,像是一层火焰覆在上面,令欢歌烫的难以忍受!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欢歌还不曾回头,一只冰冷的手触在了欢歌后颈裸出的皮肤处,只听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欢歌的身后传来,“听说长公主以前的脸蛋,和身上这皮肤一般滑腻可人,真是可惜!不过这皮肤,真是好滑啊,又滑又嫩!” 男人弯腰,吐了一口浊气在欢歌的耳珠上,手指如蛇一般划入欢歌的后颈衣领内,“这般香滑,一定还是个处子罢!” 这话说出,男人的喘息声更重,略带兴奋的低哑声音在欢歌的耳边继续,“大秦的长公主殿下,多么尊贵的身份,若是殿下脱光了衣服趴在我的胯下求/欢吹/箫,那该是何等的美妙!” &nb &n ...... ... ------------ 第077章 不被外界所扰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77章 不被外界所扰)正文,敬请欣赏!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7章 不被外界所扰 许多人影进入欢歌的视线,尖叫声一声连着一声,欢歌抬起头,目光静然的望着这些人影,她就这般静静的盯着,盯着这些人! 其实她现在所看到的,不过是一些影影绰绰,她甚至都听不到那些人在说什么,木镖再次刺入手腕,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居高临下煞气十足的声音,“这就是公孙府的待客之道?” 男人的气息传入鼻中,像是靡靡花香令她头晕目眩,令她忍不住的想凑上前去,她僵直身子一动不动!小(说)者 原创首发。 周围好像没有了声音,什么声音都没了,没有女人的尖叫,没有男人的吸气声,也没有了那些依依呀呀的议论声,欢歌以为是自己又要失去理智了,手腕抬起,她的木镖再次刺向手腕! 可这次却有人将她的手捏了住! 欢歌低头,手腕上的血迷蒙一片,隐隐约约好似有滴滴答答的声音传来,她自己并不知,那是她手腕上的伤口处流出的血滴落在地的声音! 捏着欢歌手腕的人手劲很大,她挣扎了两下都没有挣脱开,其实以欢歌现在这种状态,随便一个人就可以就她****,不在力气大不大的缘故! 男人强烈的气息扑鼻而来,让她蠢蠢欲动的想要顺着男人的手腕将整个身体都贴向男人! 不过她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理智,她歪着头,眼神恍恍惚惚的,有些不解,有些迷茫的望着男人的两双手动作轻柔的替她在手腕上包了一层绢布! 体内的骚/动因为男人散发的无形温柔使得欢歌将注意力分散,待男人的手离开,欢歌还有些不解的盯着包裹自己手腕的那层明黄绢布,鲜血像是墨汁从那明黄绢布上洇出,像是花朵一般乍开,咽喉滚动着,欢歌突然很想去尝尝这朵花的味道。铫鴀殩晓 车轱辘突然滚动,欢歌觉得自己飘飘然然的,像是在半空油走,只她一人,或许连人都不是,只是一个独孤的游魂,她迫切的想抓住个什么,可张眼四望,什么都不在眼前,是了,眼前什么都没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虚无,就连她自己亦是!思绪更加炙热,心躁动着,身体像是饥渴的野兽想寻找一点点吃食,那怕那吃食只能塞住牙缝。小,说,者 第一时间更新。 她无助四望着,然后仰头,望着头顶的男人,她有些疑惑的想,为什么这个男人的脸一直在她的头顶,周围的一切都模糊,只有男人真真实实的在眼前,男人呼出的气息那般的好闻,男人的身上也散发着诱人的清香,欢歌傻傻的,也有些认真的望着男人…… 就好似在看男人会不会对她有害般,就好似在思索这个男人靠的她这么近,有什么不轨吗? 眼前突然颠倒,身子在半空旋转,然后,男人的身体突然就贴在自己身上。 抱着欢歌的不是别人,正是司徒旭,公孙太傅生病几日不曾早朝,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都该来看看,于是,他来了,公孙家的人设计了一场戏,要让他看到欢歌与男人大庭广众之下的野合,他们想废了欢歌,想用这种方式逼着他交出欢歌! 那些贵女们闹哄哄的站在门口,人那么多,他看不到里面,身旁的公孙婉贞一脸的内疚,小声对他说着什么,他不耐的皱眉,那声音终于消失! 人们给他让开了一条路,随着那些人一个个退开,入眼的景象也越来越清晰,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青筋暴起,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几乎窒息,他的视线一眨不眨的盯着屋里,然后终于看到她! 将怀中的人抱得更加紧,直到能感受到她跳动的心,司徒旭这才松然,长长的气息无形呼出,低头,瞧着怀中的人儿! 怀中的人儿也在盯着他,两手揪着他的胸前衣襟,像是脆弱无助的小鸟儿,紧紧攀着那一枝树木,因为那药的关系,她一贯清澈的眼睛里像是荡漾着一层水光!本文来自小。说。者。 她看着他的眼里,晴欲虽满,却更多是认真,是审视! “圆圆!”这般低声唤着她,不知不觉中,他又叹了一口气!15019251 “嗯!”欢歌有些恍惚的,或者说是无意识的回应。 马车已经在眼前,司徒旭抱了欢歌去踩太监的背! 这时身后有人拉住了司徒旭的衣袖,他转头,是公孙婉贞! “陛,陛下,长公主她,她!”在对上司徒旭回头瞟来的那一眼,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心都好像被人控制了住,无边的恐惧由心底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7章 不被外界所扰,第2页 蔓延,她想说长公主中了那种药,没有男人是不行的,她想让司徒旭避开长公主,不要与她一辆马车,可司徒旭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刀将她接下来的话全部斩断! “什么事?”司徒旭顿住脚步。 “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长公主!”像是听出这语气里的不耐,公孙婉贞突然下跪,跪在司徒旭的脚前,“请求陛下责罚!” 司徒旭垂眉,望着虽然跪在地上,却仰着脸似痴痴般盯着他的公孙婉贞。 唇角缓缓绽开,他望着地上的公孙婉贞,慢慢一笑,这一笑,有些沉冷。 将怀中不太安分的人儿抱紧,他转身上车。 马车吱呀呀的向前,越来越远,公孙婉贞的身子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婢子过来扶她,她顺着婢子的手站起,公孙二公子匆匆过来说道,“妹妹,你怎么让陛下和她同坐一辆车?” 公孙婉贞视线扫过门口的众人,这都是各家的贵女公子们,此时此刻并不适宜谈论这话题,她袖中的手指微微捏紧又放开,脸上却是一片温婉,“二哥哥,回去再说,先送客吧!” 一直到宾客走散,公孙婉贞的思绪还有些恍恍惚惚的,没有从司徒旭的那一笑中反应过来。 直觉告诉她,只怕公孙家这次是惹恼了陛下了,可又转而想,陛下是姑姑的儿子,这事又是姑姑吩咐,陛下不爽的原因,应该是不喜姑姑与父亲没有事先告诉他!公孙婉贞存了侥幸心理,想着不管怎么样陛下应该也不会将这事算在她的头上,她也只是被家族掌控的人偶而已,可司徒旭临走时那一笑犹在眼前,让她的周身忽冷忽热的,只觉得自己以后若是当了皇后,恐也做不了他的枕边人! 进了马车,司徒旭将欢歌放在榻上,刚松手,胳膊却被欢歌抓了住,他望向她,见她眼中目光迷离,媚意流转,他听到她有些委屈的喃语,“热!”声音慵懒软绵,说完这话许是有些干,她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自己的唇,“渴!” 他用娟子细细擦拭她脸上溅上的血迹,瞧着她这般模样,声音不知不觉就有些低哑,“圆圆,朕是谁?”没有平素里的清冷,也没有往日里的严肃,声音温柔的,比那醇香美酒还要醉人三分! 欢歌瞪着司徒旭,那目光恁地认真,也有些憨,她嘟囔着,“好似皇帝哥哥!”话毕,双手将司徒旭的脸蛋捧了住,潋滟的唇瓣凑在司徒旭的鼻尖,眼睛瞪着司徒旭的眼睛,似乎要将司徒旭的眼睛瞪穿般! 因为药物的关系,欢歌的这声音靡荡,那一声皇帝哥哥,便如唤着情郎一般多/情! 司徒旭的喉结滚动着,他的手握住欢歌沿着他脖颈滑下的小手,侧头在欢歌的唇瓣上啄了啄,“圆圆,喜欢皇帝哥哥吗!” 声音哑哑的,却带着you惑之音! 恍惚的欢歌,嘟囔着道,“喜欢!” 便说着喜欢,她自己一直强迫自己僵直的身子,紧绷着那根弦缓缓的松懈下来,似乎终于确定,眼前的人不会对她有害! 她的双腿扭动着,有些无助的相互蹭着,“喜欢!”她又喃喃自语,抬眼望着司徒旭! 眼中情意绵绵,红唇半张,视线盯着司徒旭,有些无助,有些饥渴,又像是在邀请! “圆圆!”司徒旭的喉结再次滚动,他的脸此刻也涌上了一层绯红,伸手将欢歌的脸托起,没等得他去解开欢歌的衣衫省略…… “皇帝哥哥,你长的真是好看呐!”手上小动作不断,面上却没有****之相,欢歌唇微微张着,痴痴的望着司徒旭! 司徒旭的嘴角上扬着,已染了晴欲的眸子里因为这话而满满的欣喜之意省略…… “唔!”欢歌的小脸红扑扑的,呼吸也越来越乱,低低的声音如夜半省略…… 司徒旭便再也忍不住,伸手去解欢歌身上的裙裤,有了第一次的经历,司徒旭这次终于没有用撕的,欢歌的裤子比较繁复,光解开腰上的结是不能将裤子脱下的,只能解大腿外侧的那些小结扣! 像是不满司徒旭这般的磨蹭,欢歌嘟囔着,小手使劲拽了一把司徒旭的省略…… 司徒旭嘶嘶抽着冷气,差点就因此省略…… 马车晃晃悠悠的,她便觉得自己像是那深海里的一叶舟,亦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7章 不被外界所扰,第3页 是在晃晃悠悠起起伏伏! (小黑屋了,妖木要乖乖的,该省略的省略,估计司徒旭又该郁闷了难得一次肉,吃的这么不尽兴,其实妖木能说妖木也写的不尽兴吗……) 马车外的禁卫军全都目不斜视,不过马车的速度却是越来越慢! 欢歌昏昏沉沉的醒来时,身上有些酸软,下意识的伸手去揉最是酸软的腰骨,可视线在下一秒,就触上了眼前放大的俊颜上! 她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手指试探般的轻轻触了触眼前的脸。 指尖所触之地温热而柔软,欢歌的手就像是触电了般收回!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瞧着眼前的人,瞧着眼前狭小昏暗空间,就在这时,身体蓦地一僵。 眼前的人醒来了,他虽然闭着眼,可他的手指却搭在了她的腰肢上,暖热的指尖竟在她的腰肢上油走! 像是没有觉察到欢歌的僵硬,司徒旭搂着欢歌柔软滑嫩的腰肢,低低开口,“醒来了?” “是!”欢歌涩然开口,赤/裸相对,不用猜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睁眼,盯着脸色僵然的欢歌,好一会儿,他才开口,低低的温柔的说道,“你中了合欢迷香!” 这是陈述句,像是在和欢歌解释现在这状况的原因! 欢歌的头垂的更低,“我知!” 声音无比懊恼,像是在自责! 司徒旭伸手缠住欢歌的一缕发在五指中把玩,“这些高门贵族们,生来便是想着怎么在巩固自己地位与享乐,他们一生中想尽花样的来纵声****,关于这方面的药类迷香更是传承了数百年,你就是再提防,也是难免会中招!” 声音朗朗的,如芦苇飘荡,拂在欢歌的心间,丝丝痒意蔓延! 司徒旭的五指如梳,穿过欢歌的发间,似漫不经心的,又说道,“阿圆就算是将脸弄成这般,若一日在长公主这位置上,那些人就不会打消对阿圆的企图!” 欢歌的身子再次一僵,或许今天这场面,也是司徒旭推波助澜的缘故,他是要藉此来警告她罢,不要再做那些无谓的小动作,他若保她,她便安然,他若不保她,就像今日般,她再小心谨慎,也无法抽身! 她垂眼,遮住自己眼中的无奈与不甘,“多谢!” “不用!”司徒旭声音清冽,温柔与他不再着边,放开欢歌起身,随意扯了衣服披在身上,回头瞟了眼脸色涨的通红、紧闭双眼的欢歌,冷峻的面容一松,掀帘下车! 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青紫,而且欢歌刚刚虽然闭上了眼,可却还是在一瞥眼间有看到司徒旭身上亦是青紫遍布,有些地方还似猫爪子划过般带着淡淡血痕! 还好那人并没有继续对她出言侮辱,一直到晃动的帘子静止,欢歌这才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 身上那套血衣已经不见,车壁一侧整整齐齐的放着一套女式衣裳,欢歌拿了过来,衣服全整,里里外外都有,而且怎么看也都觉得这些衣服分明就是她自己的,莫不是司徒旭着人去飞霞殿取的! 也不知马车现在所停的是何地,欢歌利索的穿着衣服,下身已被清理干净,就连她那条非常难脱的亵裤与小内内也都不在,也不知是司徒旭怎么将那裤子脱了的,该不会又是撕开的吧,所以才在她清醒时早早将那衣服收拾了去? 穿着衣服的欢歌,不自觉的低骂出声:禽/兽! 待衣服刚穿好,车壁上就传来咚咚咚的声音,是有人在外面敲着车壁! 欢歌忙朝外走去,一掀帘子,身体就落入了司徒旭的怀抱里,只听的司徒旭在她耳边低低说,“也不知谁是禽/兽!” 这捉狭的语气分明就是意指他身上的那些痕迹比某人身上的更多! 欢歌那里敢答话,脸涨得通红,肚里诽/谤这人无耻无下限竟然偷听人墙角,又暗恨自己怎么会以为司徒旭早已离开,肚子里诽/谤就行,干嘛要说出声来! 被司徒旭抱着放在了轮椅上,欢歌打量着周围,这才发觉是在宫门口,也不知马车在这里停了多久,司徒旭也够胆大,这般招摇的停在宫门口,难道不怕被朝堂上的人知道么! &n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7章 不被外界所扰,第4页 bsp; “我的婢子,春啼……”见周围都是一排排的禁卫军,欢歌忙抬头问推着轮椅朝前的司徒旭! “已经回宫!”司徒旭瞥了眼欢歌,“这轮椅坐的可合心!” “合心!”欢歌一脸诚恳,非常之合心呢,转而又问,“那男子是谁?” 自是在问那个被她用木镖穿喉想娶她为妻的男子! “问他作何?”司徒旭似乎不喜欢歌绕到这个话题! “想感谢一下他的家人!”虽然心中已经猜到,欢歌还是想亲自和司徒旭确认,目的并不在于确认男子的身份,而是要告诉司徒旭,这事她不会善罢甘休,就算是司徒旭的亲亲外公家,她也不能忍了这口气,她是要司徒旭有个心理准备! “公孙家的某个放不上台面的旁枝侧系而已!”司徒旭像是没有听出欢歌的话外之音,漫不经心的回答,“只怕是尸体都丢去了荒郊院外!” “倒是便宜了他!”欢歌轻哼,抬眼见司徒旭推着她并不是朝宫门的方向,忙问,“皇帝哥哥这是要到那里?” 这还是她清醒后第一次唤他皇帝哥哥呢,声音清澈干净,司徒旭在心中对比了下,发觉还是中了合欢药的欢歌唤他的声音比较好听! 司徒旭推着欢歌并没有去什么地方,绕过宫墙一角就是夕阳,原来不知不觉中已是黄昏! 夕光正好,那一缕缕金光穿过薄纱般的晚霞罩在两人身上,华美而飘渺! 心中的千万头绪顿时都变得微小,欢歌迎着夕光微微眯眼,脸上像是拢了一层柔和光芒,满脸享受的沐浴在了这暮光里! 努努给的那药欢歌便没有再用,只是每每出行或有人拜访,她都是以帜帽遮脸! 许是一开始先入为主,人们只以为她是在遮那张不堪见人的丑颜! 欢歌终于找到了那本书,避开春啼,她默默记了书上那些避孕的方法后,将那本书彻底的烧毁! 有些方法都是草药,欢歌身处皇宫里,并没有机会去外面弄这些药,她若是和太医署配这些药,别人立马就能猜到,书里面还有一种方法是一些花草配成的香袋,只要把这香袋挂在身上,或用这些花草熏衣,就可以避孕,不过这有一个副作用,便是花草都是寒性,以此避孕的原理也是因为寒性体质不易受孕,若是长期佩戴会导致体寒不孕! 看到这个原理欢歌小小的高兴了一下,她自己本身体质便偏寒,若真不易受孕便好! 记下了几个花草名,欢歌最近便一直在御花园里逛,采了一些花花草草的制香,不过每次制出来的又不甚何意,便重新领着春啼去御花园! “殿下,您想要什么花什么草,奴婢去帮您采!”春啼苦口婆心,欢歌坐着轮椅并不方便,而且现在天气这么热,欢歌还喜欢在**辣的大中午去御花园,体质差的欢歌每每回来都要中一次暑。 “本宫那里知道想要什么,不过是看那个顺眼采那个!,来,快帮本宫闻一下这次的怎么样?”欢歌兴致很好,彼时她正在将昨日采摘来的花花草草装在一个香囊里,放在鼻子底下轻嗅着!再收集两种花草就可以! 御花园里的太监宫女们都把欢歌当了摧花辣手,见过摘花的,也没有见过这般不分花花草草狂摘花的,唉,可怜的花花草草无辜受难……111bZ。 宸佑宫里的某一处宫墙有一个狗洞,欢歌曾在无数个夜黑风高天试着钻那个狗洞,但她太胖,试了几次都不曾后,她把目标转移在了墙上,踩着轮椅才刚刚勾到墙,欢歌两手的力气不大,所以不管怎么蹬脚都爬不上去。 后来欢歌又想了个办法,来的时候找了一到大腿处的木凳子,把木凳子放在轮椅上,由春啼扶着木凳子和轮椅,终于可以勉强的爬上墙,可怎么跳下墙又成一个问题,她双脚上的链子牵制,直直跳下这墙腿绝对会摔个残废,丧气而回后,欢歌终于想到了一个完美的办法! 她把飞霞殿的小凳子或小桌子全都拆了,每天练完扔木镖后,欢歌就拿把斧头在后院里敲敲打打! 时不时的还在飞霞殿里转悠,目光扫着飞霞殿各处的木制东西,就连走廊上的栏杆圆柱都不放过! 如狼似虎的目光每每都让春啼出一把冷汗! 春啼真不知欢歌怎么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7章 不被外界所扰,第5页 了,早晨学木镖,中午跑御花园,下午又敲敲打打的,把飞霞殿的桌子凳子几乎都拆了个遍!就在春啼忐忑的思索着欢歌是不是藉此来打发时间时,一个夜黑风高夜,她又被欢歌拉出了飞霞殿,正确来说,是她推着自家主子出了飞霞殿! 欢歌造了一个梯子,一个个井字型的小方框用编制的绳子紧紧的绑在一起,就连成了一个梯子,欢歌一开始将这些井字型放在轮椅下面,春啼并没有发现,待到了宸佑宫其中一面墙前,欢歌将一节节的井字形框子用绳子绑好变成一个梯子时,春啼有些目瞪口呆! 梯子没到墙顶,只到三分之二的地方,不过这也够欢歌爬上去,坐在墙上示意春啼将梯子递给她,欢歌嘱咐着春啼先回去,半个时辰后再过来! 将梯子放在里墙,欢歌小心翼翼往下爬着,因为脚上链子的关系,一梯一梯的间距很小! 好不容易落地,欢歌只觉得后背湿腻腻的全是冷汗!落地的地方是宸佑宫花园的一角,因为天色有点小黑,欢歌提着裙子走的跌跌绊绊,好在知道宸佑宫里的宫女太监们几乎都****了,所以也不用害怕被人发觉。 细碎的步子有些急促的走在小径上,穿了一个个走廊,终是到了母妃住的寝室,抬眼望去,屋子里却黑洞洞的,没有一盏灯,不仅是这屋子,凡走过的地方就没有看到一个屋子有亮灯! 不好的预感浮上心间,欢歌紧走几步,一个黑影这时从母妃的寝室里走出,欢歌脚步顿住,那是魏嬷嬷,魏嬷嬷明显也看到了欢歌,身子僵了一僵后沿着檐下的过道走去,那步伐极慢,欢歌知道魏嬷嬷也认出了她,是在等着她跟上,忙三步两步的跟了上去! 一直转过屋角魏嬷嬷才停了下,没等欢歌说话就伸手将欢歌的嘴巴捂了住,拉着欢歌继续向前,直到离母妃的寝宫远了,魏嬷嬷才松开了手,“殿下怎么进来的?”声音压的极低,像是怕被人听到般。 多多多尖高。“母妃怎么样?”见魏嬷嬷这样子,宸佑宫明显的出了什么事,欢歌忙忙问着,声音也压低了去。 “太妃娘娘很好,自从咚昭仪掌管了内务后,吃喝一应和以前差不多,只是前些日子那位给太妃娘娘送来一个叫红药的婢子,名义是侍候太妃娘娘生活起居,实际是监视娘娘的一举一动!” “我去看看母妃!”欢歌有些不放心道,“前些日子就听说母妃生病了,不看看母妃,我实在心里不踏实!” “别去!”魏嬷嬷拉着欢歌的手,“红药就在太妃的寝室里睡着呢,若是让她知道殿下来看娘娘,对殿下不好,对娘娘也不好!那婢子刁钻刻薄,最是喜欢找茬,呐,连夜灯都不让点!” 魏嬷嬷的语气里有哀求之意,欢歌住了脚,“我想办法把她弄出宸佑宫!”这语气狠煞无比! “去一个红药,还有绿药黄药,娘娘都可以沉得住气,殿下怎么这般急躁!”魏嬷嬷的声音里隐隐透着失望,“这般再一闹,只怕再填补一个会更加的变本加厉!殿下这是要好心办坏事呀!” 欢歌低头,心里难受的,比自己身上那些疼痛还要更甚,“嬷嬷,是欢歌错了!” “魏嬷嬷伸手将欢歌搂在怀中,拍打着欢歌的背说道,殿下是为娘娘着急,嬷嬷知道呢,殿下放心吧,娘娘真的很好,殿下是老身带大的,还不相信老身的话么,且乖乖回去,总有与娘娘见面的时候!” 只不过些许日子不见,一直比她高的魏嬷嬷竟然像是缩小了般,拍她的背都要很吃力的踮脚,见嬷嬷的要佝偻,短短几月,就像过了几年般衰老,欢歌伸手摸着魏嬷嬷的脸,所到之处都是老人纹,眼眶热热的,泪水在心中澎湃,压下心中的哀伤,欢歌朝魏嬷嬷笑着道,“嬷嬷和母妃,一定要安然无恙,等着圆圆接你们出去!” “傻孩子!”魏嬷嬷也笑,捏着欢歌的胳膊脸道,“瞧瞧,没些日子殿下都长高了,比老身都高了呢!只是殿下怎么瘦成了这般!” “女孩子长大了自是要瘦的,不然怎么嫁人!”欢歌尽量不让自己眨眼,免得泪水涌出被魏嬷嬷摸到,她抓住魏嬷嬷摩挲着她脸的手,“母妃这些日子可有生病?缺什么药和我说,我是爬墙过来的,就是花园最里面的三角处,嬷嬷要是不方便,便让青兰写了需要的东西压在那墙角砖石下,我会时不时过来的!” “爬墙?殿下怎么爬过来的,这么高的墙,摔到了可怎么好?这里什么都不缺,咚昭仪时不时的派御医过来给娘娘把脉呢,娘娘的身体比以前都好,娘娘最担心的就是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7章 不被外界所扰,第6页 殿下,殿下怎么就爬墙呢,若是一个不小心……”魏嬷嬷估计是被欢歌的话吓着了,有些语无伦次! 欢歌忙安慰着魏嬷嬷,“没事,我借了一个梯子,有梯子没事的,何况还有春啼给我把风,皇帝哥哥对我很好,有他护着我不会有事,教母妃不要担心我,养好她自己的身体便好!” “那就好那就好!”魏嬷嬷松了口气,“殿下快走吧,老身不能离开太久!” “嬷嬷先回,等嬷嬷走了圆圆再走!”见魏嬷嬷的手将自己的手反抓了住,片刻才放开,分明就是舍不得自己走! “殿下先走,等殿下翻过墙了老身再回去,老身不放心殿下!” “天这么黑,花园的路不好,嬷嬷先回,不然圆圆就不走了!” 魏嬷嬷不再坚持,只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一直到魏嬷嬷的身影消失不见,欢歌才转身朝花园走去! 翻过墙的时候春啼已经在墙底等着了,努力了这么久,本以为今天能顺顺当当的见到母妃却不曾想连母妃的寝殿也无法踏进,欢歌心情不好,一路回殿都没有和春啼说一句话! 心头又想起那个叫红药的婢子,咬着牙哼了一声,连夜灯都不让点,一个小小的婢子也太嚣张跋扈了,一定得把这婢子赶走,只不过不能由她来出面! 夜半迷糊间,一具冰凉的身体贴近了自己,欢歌知道是司徒旭,不满的嘟囔一声,翻了个身远离冰凉体继续睡觉! 翌日醒来的时候床上那里还有另一人的痕迹? “殿下越发了美了!”为欢歌梳着头的春啼一时失神望着镜中脸色绯红,凤眼微张的欢歌,瘦了的欢歌眼睛越发的大,五官更显出彩,而且一颦一笑间越加的妩媚动人! 还有些睡意的欢歌应了一声,不过马上就睁大了眼睛,凑近镜子使劲打量着镜子里的人,好些日子没有注意过自己这张脸蛋,或许是不再是处子的缘故,原本清澈的眼睛里竟似染了一层淡淡的媚意,什么时候自己竟变成了这般?就像是一个熟透了的果子一般! 这才十四岁而已,难不成是被司徒旭那厮催的早熟了? 镜中的人儿微微张嘴,随即拿了眉笔,将那柳叶般有型的眉毛画粗了些,又将春啼挽起的发髻拆了下,示意春啼给她扎成丱发。 “殿下,丱发显得稚幼!”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梳了丱发看起来果真不再显得那么成熟,欢歌满意的照了照镜子,这才戴了斗笠去院子里练木镖! 戴了斗笠使得靶子越加模糊,不过欢歌想着自己要是用木镖的时候总不会摘了斗笠去射,生死一线那里来的那么多时间来给自己,所以她现在练木镖时候下意识的就将斗笠戴上。 努努依旧没有踪影,有时候欢歌会突然弯腰去床底看看,努努不会不打招呼就走了,且努努对司徒旭一副不死不休的态度,更不会就这样离去! 努努出事了吗? 努努失踪是不是和司徒旭有关? 这些话欢歌自然是不敢问司徒旭,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她所能做的便是忍! 香囊已经戴在了腰上,只是还差一种草,练完木镖的欢歌吃了午饭后刚欲拿篮子去御花园,一声“陛下驾到!”远远的响了起! 这还是司徒旭第一次来飞霞殿公公喊话的! 欢歌放下手中的篮子,刚欲推车去门口,司徒旭已经打帘进了来,“怎么闷在屋子里?” 声音虽然沉静,不过欢歌还是觉察到,司徒旭的情绪貌似不太好,难道是早晨的时候被那些大臣们穿了小鞋?欢歌幸灾乐祸的猜测着,脸上却是一派恭敬,“正要去御花园里转转?” “御花园有什么好转的!”司徒旭伸手推着欢歌的轮椅朝外,“前些日子听说你摘了御花园的花瓣要收集的泡茶,去子一亭给朕煮茶!” 欢歌把御花园的花花草草糟蹋了个遍,那些太监宫女们将这事一层传一层,祁公公耳目八方,自然是将大家的话语全传到了他的耳中!他可不觉得欢歌这样的懒人会有采花煮茶的一天,该不会是拿那些花花草草来泄愤吧,或者在配什么能把她脸弄成丑八怪的药 &n ...... ... ------------ 第078章 女人就是矫情的动物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78章 女人就是矫情的动物)正文,敬请欣赏!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8章 女人就是矫情的动物 这事若是曝光司徒旭受到的冲击比欢歌要大,但司徒旭是一国之帝,他可以在冲击中完好的存活,可是欢歌就不行,为了遮住这种皇室丑闻,她一定会被牺牲,死是绝对的,还要背上勾引哥哥的污名,而且还会延及到她的母妃! 情势对自己不利,所以见司徒旭的双手拆着自己的衣带,欢歌立马就后退,望着司徒旭一脸的哀求,两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这不是那野/种的轮椅么,还有她那遮丑的帽子!”司徒朝阳的声音从子一亭里清晰传来!小(说)者 原创首发。 大概是太紧张,欢歌的手一直在颤抖,解开的的衣带怎么也系不回原样!她抬头求助般的望着司徒旭,希望司徒旭可以在这时出声解围! 瞧着脸色煞白的欢歌,瞧着额头沁出细汗的欢歌,司徒旭的嘴角却缓缓的绽放出一抹笑意来,近身上前将欢歌拉进怀中,俯首,吻住了那娇软唇瓣! 这种时候欢歌那里肯依,双手抵着司徒旭的胸膛,头朝后仰着,若不是不敢出声,欢歌早就乞求司徒旭了。欤珧畱晓见欢歌一脸桢洁烈妇抵死不从的架势,司徒旭伸手省略…… 欢歌瞪着司徒旭一脸娇弱不堪怜的控诉! “殿下慎言,陛下与长公主殿下在一处!”是公孙婉贞低低的声音。 “哼,本宫才是皇帝哥哥的亲妹妹,她算个什么东西!”公孙婉贞的话引得司徒朝阳不满,不过她倒是想到了司徒旭给她的警告,倒是没敢再一口一个野/种的喊,“皇帝哥哥也真是的,为何要来这里,不知道的宫人还以为她这地位有多稳当呢!” “陛下的心思不是我们能懂的!”公孙婉贞低低回应,这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那日司徒旭与欢歌同坐一辆马车至今让内定为皇后的她耿耿于怀! “轮椅都在这里,肯定是在楼上偷懒睡觉!”司徒朝阳没有听清公孙婉贞的最后那句话,她走进子一亭,扶着上二楼的梯子朝上探头张望!小,说,者 第一时间更新。 而楼上的欢歌还在和司徒旭做无声的反抗,省略……眼泪汪汪的望着司徒旭,哀求的姿态十足! 司徒旭一点都没有被欢歌这种楚楚可怜的示弱打动,反而因为手不能自若运动有些不悦,大手卡在欢歌的大腿中间将欢歌的身子提了起,欢歌因为失重立马就向后倒去,吓得欢歌忙双手去抓司徒旭的衣襟! 司徒旭要的便是这个效果,身子微弯,另一只手掰开欢歌抓住他衣襟的两手,将欢歌放倒在了地上,挺身压上了欢歌想要挣扎而起的身子! 欢歌不敢发出一丝丝声响,见司徒旭这般打蛇上棍不依不饶,泪眼汪汪的瞪着司徒旭,唇瓣紧咬着,像是要溢出血来一般的殷红! 司徒旭皱眉,将手指省略…… 欢歌牙齿狠狠的将司徒旭的手指咬了住,呲牙咧嘴的狠劲就像是一只小兽在向司徒旭示/威! “走,我们去楼上瞧瞧!”司徒朝阳转头对身后的公孙婉贞说道! “若是楼上有人,许早就出声了,殿下,要不然咱们还是去大厅里等吧!”公孙婉贞虽然也很想上楼去探看一番,但面上却是犹犹豫豫!本文来自小。说。者。 省略…… 欢歌的不配合彻底引起了司徒旭的不耐烦,抽出在欢歌嘴中手指,将那手指带出的省略……,司徒旭抓住欢歌的双手,像是侵略者居高临下的打量自己的俘虏,思索该怎么样合理利用! 欢歌以为司徒旭这种惩罚式的折磨终于完毕,心中隐隐松了一口气,仰望着司徒旭的脸上带着感激的笑意似乎很是欢喜司徒旭能这般适可而止,省略……两只小手抓住司徒旭的五指,像是撒娇一般的把这五指左摇右晃,然后成功的看到了司徒旭眼底的笑意! 然后的然后 省略…… 欢歌膛目结舌,惊呼声被司徒旭欺上来的唇堵了住。 司徒旭两手利索的将省略…… “都走到这里了,还回去做什么,瞧那大厅里的破烂模样,也不知是装穷给谁看呢!”司徒朝阳不满的嗤笑一声,转头瞪着公孙婉贞道,“可不是你要我来陪你的么,你这犹犹豫豫的样子难不成是怕她?哼,一个野/种而已,婉贞姐姐干嘛要这般模样?” “殿下,小声一点!”在对上司徒朝阳,公孙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8章 女人就是矫情的动物,第2页 婉贞像是很有耐心,被司徒朝阳这般的语气斥责,她也只是温温婉婉的笑,“殿下这般快言快语,可不要让那些多嘴的宫人听去!” “哼,谁敢乱说,本宫割了他们的舌头!”司徒朝阳转头继续朝楼梯上面张望,“我听到上面好似有声音呢,走,一起上去瞧瞧,莫不是又在这里偷懒睡觉!” “长公主殿下和陛下在一起,许是一起下棋吧!若楼上真是笔仙与长公主殿下,我们这般贸然上去会不会打扰到!”公孙婉贞蹙眉似在纠结,不过两耳微微竖起倾听着楼上的声音,若真是长公主与陛下,为何这么久都不回应她们俩一声,下面说话上面是可以听的清清楚楚的!是她太过多心了么,陛下那样的人,不会做那种事情的,上面定是没有人! 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声,欢歌的心都在一颤一颤的半空悬着,偏偏司徒旭省略……使得她觉得自己此刻身心犹如在炼狱里般受着非人的折磨! 泪汪汪的双眼瞧到司徒旭整整齐齐的头发,欢歌像是发泄般,将司徒旭的发髻扯了开,两手像是揉衣服般使劲的揉着司徒旭的头发! 哼,揉成鸡窝,就不信司徒旭愿意把他自己这副样子给自己的亲妹妹和未婚妻看到! 省略…… 疼痛像是一剂兴奋剂刺激了司徒旭,省略……他抬头,朝欢歌微微一笑,发丝如墨缎倾泻,遮了他的小半边脸,另一边剑眉棕眸,眸中光芒闪烁,倒映出欢歌微红的脸颊,薄唇微张的司徒旭,此时此刻竟是像一颗熟透的红苹果,引得欢歌有种想凑上去啃咬一口的冲动! 似乎是发觉了欢歌的痴迷,司徒旭眼中的光芒更甚,简直如星芒灿烂夺目,俯首,吻上欢歌的一边眼睛! 欢歌歪头,自己的眼睛被司徒旭的口水弄的黏糊糊几乎睁不开了。 欢歌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想,司徒旭太恶心了,为什么以前就没发觉司徒旭是这么恶心不爱干净的人! 好吧,其实五脏六腑翻江倒海是因为一种奇异的难耐省略……欢歌渐渐变得无助与迷茫! 省略……他盯着这般模样的欢歌,一眨不眨的盯着…… 然后 省略…… 天地像是在旋转,在晃荡,欢歌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一只飘渺的蒲公英,晃晃悠悠的飞远,虽然欢快,可也空虚无助,因为没有着落点,因为不能降落,也不能飞的更高,她难耐的挣扎着,想摆脱这种境遇! 两只小手像是溺水的人在无助的扒拉,两人飞扬的发丝在那双小手的拨弄下绞缠在一起,丝丝痛意从头皮传来,每每他痛的时候便能看到她的眉头蹙得更紧。 发丝纠缠,揪住了他的发,也揪住了她的…… 潋滟的薄唇压在她的唇上,舌尖缓缓深省略……品尝她唇齿里的醇香! 咚咚咚! 是上楼的脚步声! 越来越近的咚咚声! 欢歌的身体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般,由热极到冷极,她大睁着双眸,惊恐是盯着司徒旭! 感受到了欢歌的身体从柔软如水一瞬间变得紧绷如琴弦省略…… 与此同时,咚咚咚的脚步声也戛然而止。 许是听到了飞扬的紫幔里一扇屏风之隔省略……,还是小女儿的司徒朝阳与公孙婉贞全都尴尬的红了脸,她们俩无声对望,分明就是在问对望:里面的人是不是陛下? 尤其是公孙婉贞,心中的想法越加被印证!真正的答案只隔着一层窗纱,她只要将这窗纱掀开就能看到真正的答案,可是她不敢。里面的是陛下,是这一国之帝,而不是一个能随意被她拿捏在手中的猫猫狗狗!撞破了这层窗户纸,不管里面与陛下在一起的是谁,她与陛下的婚姻便越加艰难。心中漫出丝丝苦意,她有些悲哀的想:这一幕该不会都他故意的吧! 司徒朝阳虽然尴尬,不过更多是愤怒,这种省略的事情皇帝哥哥怎么能做得出来?她倒是没有想过里面的女子会是谁,而且也没有往欢歌的身上去想,并不是因为欢歌与司徒旭的兄妹关系,而是她认为,身为野/种的欢歌给自己的哥哥提鞋都不配的! 欢歌几乎是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伸手勾了一件衣服搭在自己的脸上与胸前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8章 女人就是矫情的动物,第3页 ,实在躲不开,那怕把脸遮住也行! 见司徒朝阳抬手就要去掀紫幔,公孙婉贞忙伸手将司徒朝阳拉了住,里面细细碎碎的喘息声听不清是谁的声音,公孙婉贞拉着司徒朝阳的手示意原路返回! 司徒朝阳却不甘心,她恨恨的跺着脚,想着定是欢歌这殿里的那个狐媚子在勾/引自己的皇帝哥哥,父皇就是被狐媚子给勾/引的失了心智的,怎么现在皇帝哥哥也这样,她咬牙切齿的很想冲进去将勾/引皇帝哥哥的狐媚子打杀了去,不过再怎么愤怒她终究是一个还不曾嫁人的小女孩,光听着里面那种怪异的喘息声,就让她耳红目赤的有种想逃离的冲动! 两个人下楼的时候没有发出半点的脚步声,一直到出了子一亭,两个人脸上的红潮依旧没有褪去,各自垂着头无声松了口气,比起做坏事的司徒旭和欢歌,她们俩的表情更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般! 因为没有听到下楼的脚步声,欢歌一直以为司徒朝阳和公孙婉贞在一屏之隔的外面听着呢,省略…… 泪珠子在眼中晃来晃去,欢歌被这种晕眩而又惊恐的感觉折磨的快要崩溃,她仰头,扯了衣服,两手勾住司徒旭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一口在司徒旭的脖子上! 司徒旭的嘴角微抽了一口冷气,省略…… 鼻尖缭绕着她发丝里的清香味,他深深吸了一口,心底某一处突然就柔软的,如同湖水般荡漾! 欢歌的脸被埋在司徒旭的胸前,鼻子被挤压的瘪瘪的连气都出不上,她扭动身体挣扎着,却越是挣扎越是身体与司徒旭贴的更加严实! 好像要窒息了,省略……胸肺也要窒息了,那里会有人省略!欢歌真怕自己变成有史以来第一个这样的冤魂,再也忍不住发出饶命般的声音,“唔唔,唔唔……” 小家伙终于发出了声音,司徒旭赞赏般的揉了揉欢歌的头发,两手揽住欢歌的腰,直接抱起欢歌!省略…… 欢歌其实已经没有了多少理智,当然也没有了多少神志,她的身体不好,被司徒旭这一轮的折弄,她觉得自己的思绪完全的飘离,就像是地上的一缕飘絮,任着那风肆意的将她带离,将她旋转! 隐隐约约听到她自己破碎的声音,像是各种乐器被胡乱的敲打,依依呀呀的没有任何节奏! 省略…… 然后,他自己便愣了,便突然从这极致的情/欲里惊醒! 他是大秦的皇帝,他是尊贵的帝王,怎么能够去省略…… 他的父皇是怎么去世的,他的父皇是怎样色令智昏的他再清楚不过,他曾有多鄙夷他的父皇,他曾有多憎恶他的父皇,而现在,他在做些什么? 许是因为愤怒,许是因为对自己这种无意识动作的自责,司徒旭起身省略…… 这副样子的她,就像是一个没有了筋骨魂魄的人皮偶, 心突然就像是受了重击一般,司徒旭慌张伸手去探看欢歌的脉搏省略…… “圆圆!”他将欢歌的上半身抱起,好让欢歌嘴里的那些能全部流出,“圆圆?”他以为是那些浊物堵住了欢歌的呼吸道才使得欢歌闭气的,所以在片刻又又起身,抱着欢歌的身体让欢歌的头朝地斜斜倒立! 他自己或许并没有发觉过,那一刻他的声音颤颤巍巍的,就像是颤抖的琴弦会在下一刻绷断般! 欢歌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一时的昏厥,被司徒旭这般的左摇右晃,又是拍打的,没几下就清醒了过来! 一清醒就觉得头沉的厉害,视线所及头顶竟然是绣了竹叶的织毯,而目光往下则是司徒旭倒着的脸,还有司徒旭省略… 欢歌迷惑的又闭上眼,觉得自己这是思维混乱,不过马上司徒旭的咆哮声就传了来,“装什么死,睁眼?” 伴着这声音的还是自己身体蓦然从半空落的疼痛感! 欢歌揉着有些微疼的屁股不满睁眼,不知道司徒旭这有谁那里来的邪火! 不过睁眼看到自己所在的地方,记忆立马就复苏,好像记得司徒朝阳和公孙婉贞躲在屏风后的楼梯处听墙角来着? “走了吗?”欢歌问司徒旭,嘴巴里有股子腥腥的味道,余光瞟到自己下巴以及胸前那些湿腻腻的浊物时,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8章 女人就是矫情的动物,第4页 蓦然明白了什么,于是不等司徒旭回应她的话,她俯在地上一顿呕吐,起先还是干呕,因为心理作用,感觉那股子味道在嘴里越来越浓郁,恶心的她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难受,于是还不曾消化的午饭全被呕了出来! 新换的织毯上,一片狼藉…… 见欢歌还能有所反应,并没有浊物上脑变成白痴,司徒旭于是放心了,也不计较欢歌这般呕吐是因为他的那些龙子龙孙,起身径自穿着衣服,当然视线一直在欢歌的身上,估计是被刚刚吓到了,有点害怕一闪眼欢歌又变成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一直呕的什么都出不来,欢歌这才坐到地上,因此而累的气喘吁吁,随手抓了一件衣服擦拭身上的那些恶心东西,她蹙着眉,嘴巴一张一合的无声嘟囔,估计是在诅咒司徒旭! 等她擦拭了赶紧,双手拿着那件衣服欲哭无泪,那是她要穿的衣服啊…… 抬头,瞪着一旁在套最后一件衣服的司徒旭,“她们什么时候走的?” 司徒旭瞟眼,见欢歌脸上红扑扑的,虽然是因为气怒才这般,不过他还是觉得这颜色才正常,“不知道!”他答! 因为呕吐物和司徒旭的那些排泄物,欢歌觉得周身味道刺鼻的都有种窒息的感觉了,所以也没有计较司徒旭的这话,“我想回去洗澡!我衣服脏了,你能不能帮我回去拿件衣服?”因为内心小小的愤怒,虽然有求于人,欢歌还是将那声皇帝哥哥省略的一干二净! 司徒旭果断伸手将欢歌抱在怀里,把本该给自己披上的最后一件大氅披在了欢歌身上,将欢歌彻头彻尾包裹了个严实。 风呼呼呼的刮在身上,欢歌不用看也知道司徒旭抱着自己在半空飞跃着,她缩着头,脸上被衣服裹的严实,她却还是害怕的紧闭着眼睛,两只手更是将司徒旭的腰抓的死紧死紧! 等到了目的地被司徒旭放在地上时,欢歌就像一滩泥软软的瘫倒在地上,虽然看到眼前就是浴池,爬几步就能去美美的洗个澡,欢歌的手脚却是抖抖索索的,抬都抬不起,要不是因为刚刚已经吐过一起,估计她现在还会再吐个昏天暗地! 对欢歌连轻功都晕的没骨气表现,跳入浴池里的司徒旭很是讽刺的嗤笑了一声:连皇宫里的高墙都敢翻,小小的轻功而已,还有人抱着,至于怕成这样么,所以说,女人就是矫情的动物…… 欢歌要是知道司徒旭肚子里的诽/谤,估计得气得跳脚!司徒旭将身体清洗了个遍,见欢歌还在浴池边上瘫着,热热的水气袅袅升空,将她本就美好的娇颜映得更加引人遐想! 司徒旭起身,几步走到池边,拉住欢歌的胳膊,像提一只发懒的猫咪般将欢歌提起扔进了水里! 欢歌哀嚎一声,在水里扑腾了几下才适应,今天这水到欢歌的腰间,蹲下的时候刚好露出个脸,双手将脸上的水珠子抹掉,视线触到刚好将司徒旭下身漫过的池水,虽然如此,还能隐隐约约瞧到大概的轮廓。 淡定将视线抬高,落在司徒旭的脸上,欢歌有些虚脱的哼哼道,“我刚刚好像晕过去了,感觉手脚都在抽搐,眼前昏昏暗暗的,出现好多人影,头又疼又涨,可难受了!”事事歌大但。 “我知道!”司徒旭答,起身跨出浴池,从柜子里重新拿了一套属于他的衣服! 欢歌没想到自己的浴室里还备着司徒旭的衣服,吃惊之余不免又不满司徒旭刚刚那种非常无所谓的表现,似乎是不管她晕不晕死不死都不****事,更何况难受不难受! 不过瞧司徒旭这样子,应该是要离开了,欢歌便靠在浴池的壁石上打算等着司徒旭离开再好好清洗一番! “朕在外面等你,一盏茶的时间!”关门时候的司徒旭头也不回的果断丢出这话。 “人渣!”欢歌低咒了一声,忙匆匆的清洗着身体,光她穿裤子的时间就得花费半盏茶的时间呢!一盏茶的功夫那里够她用。 出了浴室,司徒旭已经在花厅里等着欢歌,不过令欢歌稍稍顺气的是,司徒旭的面前是一桌子美食,貌似这些吃食还都是她喜欢吃的! 洗完澡的她刚好肚子在咕噜噜的嚎叫呢!15077303 “陛下?”虽然埋首吃饭,欢歌还是注意到站在司徒旭一侧的祁公公像是在憋尿一般脸色非常古怪! 司徒旭没有理会祁公公的低唤声,继续给欢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8章 女人就是矫情的动物,第5页 歌夹着菜,虽然没有回应,祁公公却像是被警告了般一脸我错了知趣的低头后退了两步。 欢歌明显感觉到司徒旭的心情似乎很不好,想到司徒旭刚进飞霞殿的时候脸色就不好,于是一脸关心的问了一句,“皇帝哥哥可是有心事?” 猜测司徒旭不爽是因为朝政之事,这样问也是本着若是自己能解决便是能让司徒旭对她稍稍另眼相看一下的心理! 司徒旭冷不丁的抬头瞟了欢歌一眼,明明不是很犀利的眼神,淡到无形,可欢歌还是觉得司徒旭这眼神像是将自己的小心理窥的彻底。 “圆圆想与朕讨论政事?” 欢歌忙摇头,喝了一口的排骨汤差点没有喷出,“圆圆只是关心一下皇帝哥哥,对皇帝哥哥以外的东西没有什么兴趣!” 她能承认她这是变相的在说司徒旭是东西吗,希望司徒旭没有听出来!小心翼翼观察了下司徒旭的脸色,见并没有什么异色,欢歌这才无比小兴奋的低头继续啃汤里的那块肉骨头! “柳川大旱,朕才刚登基就出现这事,听说柳川的百姓们都在议论是这日头不对才会引起大旱!” 皇帝就是百姓的天与地,日头不对,便是说太极殿上的司徒旭不是真正的皇帝,这种事可大可小,若是当地官署处理不当,只怕…… 欢歌略略皱眉,柳川大秦的一块地域,属于平原,其中包纳着好多个郡县,,因为气候偏暖,柳川的农作物是两季,大秦的主要军粮几乎都是来自柳川 “当地的官员生怕在朕刚登基的时候出个什么岔子被砍了脑袋,所以听到这种谣传后便打算以雷霆速度灭了这谣言!”11gij。 欢歌恍然,雷霆速度便是杀一儆百吧,可是这种谣言用杀戮来解决,只怕是取得了完全相反的效果! 见欢歌一脸明了的样子,司徒旭便不再描述这事,反而是说起了今日的早朝,“既然事情闹成这般和朕有关,朕便想着亲自去一趟柳川,柳川等于是大秦的粮库,想要发展大秦,柳川就不能有失,再者,柳川上缴的粮一年比一年少,年年都在上书天灾天祸,要朝廷减税,这里面到底是何原因朕也想亲自去看一番!这提议却被那些没有半点远见的大臣们反对到底!”说到这里司徒旭就有些咬牙切齿! 早在司徒旭发话的时候,祁公公就已经知趣的退出了花厅,守在门外! “他们的确会反对的!”见司徒旭难得会这般咬牙切齿,欢歌虽然想努力保持一本正经,不过眼里全是露出了笑意来! 司徒旭一定是在朝堂上受了那些大臣的鸟气,去的皇太后那里寻求帮助,估计不仅没有得到皇太后的支持,反而被皇太后斥责了一顿,他说大臣们没有远见,估计也是在说他的母后没有远见! 哼,别处受了气,凭什么要拿她来出气,欢歌心中幸灾乐祸之余又有些愤愤然! “哦,难不成圆圆也觉得朕不该去柳川?”司徒旭盯着欢歌带着笑意的眼睛,声音像是浸了冰水般听的人有点打颤! “嗯,的确不该去!自古皇帝出行那一次不是兴师动众劳/民伤/财的,而且作为皇帝就该手拿笔墨指点江山,把天下当棋盘来操纵,而不是自己涉险为棋!”欢歌吃饱了,舒服的打了一个嗝,拿着筷子叮叮当当敲着碟碗,却不理会司徒旭那有些渗人的目光! “劳/民伤/财?手拿笔墨?你把朕当做了昏聩皇帝和文弱书生了吧?”司徒旭虽然这般说着,脸上却见了笑意! 欢歌偷眼扫了一下,见司徒旭没暴怒的征兆,于是抓起勺子使劲敲了一下汤盆,待那瓷质的清脆声音消失后才又晃头晃脑的继续道,“可是皇帝哥哥自己这样说的,与圆圆没有半点关系!不过,作为圆圆的角度,圆圆觉得皇帝哥哥更像个歼污幼妹的乱襁坚犯!”最后这话声音极低,语气极快的含糊而过,欢歌为了给这话打掩护,又继续道,“皇帝哥哥干嘛不派一个廉洁高尚、心地纯正的代表人物去柳川?” 司徒旭冷冷哼了一声,无视欢歌那种鬼头鬼脑的小心思。 见司徒旭不答,欢歌一个人自导自唱,“皇帝哥哥该不会是觉得这朝堂上没有一个可托付的人吧,廉洁的太廉洁,昏聩的太昏聩,朝堂利益错综复杂各派个门斗的火热,派个人去解决的怕不是皇帝哥哥关注的问题,而是那人以及那人身后的集团利益问题!” 见司徒旭将目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8章 女人就是矫情的动物,第6页 光投了过来,欢歌私以为司徒旭在对她刮目相看,于是越发的自豪,“皇帝哥哥其实用不着烦恼,水至清则无鱼嘛,好官坏官都是你的官,只要你将他利用得当,他便是你手里指点江山的利器!” “朕今日才觉得,圆圆真的有当皇帝的潜质!” 司徒旭的一句话就把热火朝天的欢歌泼的半死不活! “皇帝哥哥啊,这话就别说了好么,说多了圆圆怕自己没脑袋活命啊,哥哥你想损圆圆就损,可千万别再拿这话开圆圆玩笑了,圆圆的脖子细,伤不起呀!”为了应景,欢歌抽了袖中锦帕擦拭着没有半点眼泪的眼角,抽抽啼啼一副小媳妇模样! 司徒旭眉梢微微一扬,“得了吧,见你死了多少次了,每次受伤的都是朕!” 司徒旭这声音听起来还算正常,欢歌忙见好就收,一本正经的将锦帕装进袖袋里,望着司徒旭道,“百姓最是迷信,皇帝哥哥其实可以找一个皇室成员带着祭司去柳川祭天地,名祭暗访!两全其美,也不用纠结这事会被朝堂上的官员插一脚!” 司徒旭就笑,望着欢歌笑的温柔,只是那笑不达眼底,让欢歌有点发怵,不知道自己这句话那里招了司徒旭的不满,难不成还是觉得她是做皇帝的聊把他挤着了?这人不会这般妒忌贤才吧! “皇帝哥哥该不会嫌圆圆太聪明了吧,难不成是嫉妒圆圆!”本想开下玩笑缓和一下气氛,不过这玩笑怎么有种冷笑话的感觉,在司徒旭越发凌厉的目光下,欢歌的声音说着说着就低了下去,就连头也垂的就差没有与桌子同步,低垂着头的欢歌两眼瞪着眼底的碟子,完全把碟子当了喜怒不定的司徒旭来,那目光就差没有将碟子瞪出个窟窿眼来! “圆圆说了这么多,难不成就是在劝说朕派圆圆前去柳川?” 司徒旭终于开口了,声音夹裹着嗖嗖冷风,直吹的欢歌两耳像是被刀风凌迟过般的疼! “圆圆是女子,那里能代表皇室?”心思被司徒旭看穿,欢歌却是绝对不会承认,坚决抵赖到底! “圆圆是大秦的长公主,怎么能代表不了?”司徒旭冷笑着,“不过圆圆可别忘了如今俞京城里都在怎么传圆圆,又有多少人想要圆圆的命,怕是只要出了这俞京城,圆圆就能变成一具无名尸体!” (这章真的是有一万字,要完整的加群下载……) &n ...... ... ------------ 第079章 擦肩而过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79章 擦肩而过)正文,敬请欣赏!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9章 擦肩而过 欢歌讪讪的,自是知道司徒旭这不是在危言恐吓她,离了司徒旭的保护,光皇太后那公孙一家子就能让她臭名昭著的死去! 但是,欢歌觉得若是可以,她宁愿拼死奋斗一番,也不愿在这皇宫里为求得生存做司徒旭的一个禁/脔! 当然这话她自是不能说出,说出就等于承认了她的小心思。欤珧畱晓小(说)者 原创首发。 “圆圆有自知之明的!”欢歌幽幽回道,由今天这种白日/宣/淫被司徒朝阳和公孙婉贞撞到的事情来看,自己所面对的处境应是司徒旭一手造就的! 不过她实在想不懂,司徒旭为什么要把今日这事堂而皇之的做给二女看,一个是他的亲妹妹,一个是他的未婚妻,难不成他不想娶公孙家的女人所以才这般? 歌歌恐她保。又或者是藉此来给皇太后传输一点讯息…… 想不通的欢歌纠结的把这问题抛到一边,此刻她更在意柳川的这件事情! “有自知之明就好!”司徒旭伸手拿起一个碟子,手一松,那碟子就落在地上变成无数碎片。 欢歌因为这瓷碟落地的声音抬起了头,恰好对上了司徒旭的目光,棕色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情绪的目光,“你最好时刻记得,你自己便如这碟子没有半点区别,只要朕的手一松,你的下场,并不是死那么简单!” 欢歌咬唇,迫于司徒旭的威气轻轻点着头! 没有到最终,谁也不能妄言结果!小,说,者 第一时间更新。 见欢歌点头,司徒旭终于满意松眉,“圆圆自小被父皇宠于掌上,没想到对朝堂之事竟然这般透彻!” 这算是打一巴掌然后给一个甜枣吗,欢歌小声回应,“小时候有偷偷听父皇处理政务!” “是吗,朕以为圆圆窝在那书案底下只知道睡觉呢!” 司徒旭这语气,完全不像在讽刺她,更不是陈述句,欢歌搞不懂司徒旭这话的情绪,只能含糊赔笑! 小时候欢歌总是喜欢父皇在宣室处理政务的时候窝在父皇的书案底下睡觉,不过她一般是偷偷的去偷偷的回,司徒旭又是肿么知道的呢? 呃,司徒旭这厮拐弯抹角,该不会是变相的在说,这宫里还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吧! 其实欢歌这想法绝对误解了司徒旭,司徒旭这完全是在讥讽欢歌那猪一般的睡品,睡在书案底下,那呼噜声可真真是响彻宣室! ~~~本文来自小。说。者。 傍晚皇太后就派了人来,许久不见欢歌,想让欢歌过去陪她老人家叙叙话!传话的宫女阴阳怪气,大意就是欢歌不识相,日日给皇太后请安本就是欢歌分内的,如今欢歌欢歌还要劳烦太后娘娘亲自来请! 春啼如临大敌,告诉那传话的宫女欢歌腿伤未好,陛下派来的御医说欢歌不宜离开飞霞殿! 欢歌觉得春啼似乎已经能独挡一面! 她的确也不想见那老巫婆,经过公孙府一事,她完全觉得那老巫婆会气怒之下直接把自己打杀在延和宫! 宫女一走,咚昭仪带了宫中新制的春装来见欢歌! 冬昭仪由小小的一个婢子升级成统管后宫的昭仪,欢歌觉得这样的人儿怎么也该春风满面,没想到几日不见,咚昭仪的脸就像是年老了三五年般,完全没有了少女该有的水嫩娇媚,脸上扑着厚厚粉的咚昭仪看起来好像是多少天没有睡觉了般,双目没有半点亮色! 欢歌心中愕然之余微微叹气,那个最爱嗑着瓜子,眼睛闪亮闪亮四处打听八卦的小女孩怕是再也不会有了。 这宫里,便是这般无形的吞噬着每个人! “这是宫中新制的春装,我给长公主殿下送来!长公主殿下看合适吗,不合适的话我让人给殿下重新再制几套!”在对上欢歌,咚昭仪依然是一脸的恭敬! “本宫那里用得着这些!”欢歌挥手,示意本份站立在她身侧的咚昭仪坐,春啼端了茶水进来,她亲自给咚昭仪递了一杯茶,“听说昭仪前些日子身体不适,可是将养好了?可不能因为忙碌忽略了身体!” 咚昭仪起身双手将茶杯接了后才坐下,“谢长公主殿下关心,身子已经大好!” “已经是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9章 擦肩而过,第2页 昭仪,便不用在本宫面前这般!”欢歌笑着喝了口茶,她即便是个门外汉,一看咚昭仪的脸色便知道肯定是身子没有养好,又太过操累脸色才会这么难看,流/产很是伤身,冬吟又这么小,只比她大一岁而已,唉!既然冬吟都不说,她又何必刨根揭底的掀人伤疤! 咚昭仪只是笑笑,对欢歌这话却不曾回应,她抬头打量着屋里,欢歌虽然带着帜帽,她还是从欢歌的体型上瞧出欢歌比起以前瘦了许多,“殿下瘦了许多,可是御膳房不上心的缘故?” “不是!”欢歌笑着摆手,“女孩子还是瘦点好,本宫以前太胖了,现在这样才能找个好驸马啊,以前那么肉,别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吃货,怕养不起都会退避三舍的!” 欢歌话没有说完自己就笑了,心底却蔓延丝丝苦意,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了阮五,若是以后,若是以后能安然的带着母妃离开,或许她还是可以找一个男人,不求他富贵,也不求他俊美,简简单单的在一起,安稳一生! 这样的愿望,可以实现么? “殿下风华无双,天下没有一个男人会避着殿下!能成为殿下的驸马,是那人的荣幸!” “本宫承你吉言,希望是这样啊!”欢歌笑米米的,冬吟以前也喜欢拍马/屁的,不过这话欢歌却感觉不出半点谄媚之意,像是冬吟发自内心的般。 盯着杯中起起伏伏的茶叶,欢歌轻声又道,“太妃娘娘那里,多谢你了!” “我什么都没有做,殿下不用这么客气!”因为皇太后的干涉,她所能做的不过是微末,所以欢歌这样说让她有些内疚的垂下了头! “本宫就说这么一次,承你的情,本宫会记着的!”欢歌声音虽轻,语气却坚定。 “殿下!”冬吟苦笑一声,却没有再做声! “宸佑宫里的婢子红药……” 欢歌顿了顿,成功看到冬吟有些吃惊的将头抬了起。 “殿下!”冬吟道,“那婢子,是太后的人!” 这意思就是她没法驱赶! “本宫知!” 欢歌盯着冬吟,虽然隔着纱幔,冬吟还是能感觉到那目光里的坚决! “本宫不用你出面,本宫手下无人,若是有,也不会寻到你!你只需让人传几句话就行!”欢歌走近冬吟,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这才又道,“若她补的人还是这般,你便还是这么做!” “这法子,管用么?”冬吟有些不确信! “碰一碰吧!”欢歌叹息一声,“太妃娘娘身子骨差,经不得她们那般折腾!” 第二日欢歌还在被窝里,延和宫的那位珍嬷嬷就上门了,这次倒不是来请她去延和宫,而是宣读皇太后的懿旨,因为欢歌在公孙府中失态丢了皇家颜面,罚欢歌面壁半年,无圣旨,一干人等不可进出飞霞殿! 懿旨上之说了失态没有说杀人的事,看来皇太后也是在避重就轻! 欢歌的最后一种草还没有收集好呢,接了旨,忽略珍嬷嬷的耀武扬威,欢歌睡意迷糊的将司徒旭又狠狠的诅咒了一遍,若不是司徒旭昨日浪费她的时间,她昨天就去了御花园将那种草找到了呢! 一早上的欢歌泄愤般将那箭靶子戳了个稀巴烂,嘴里念叨这司徒旭早死早超生的她无视这眼前飘来飘去的春啼! 春啼连连给欢歌端了几杯茶都被欢歌一饮而尽,瞧着虽然坐在大树下可脸上却热的红扑扑的欢歌,一脸心疼道,“殿下,今日日头太毒,您还是回屋歇息一会吧!” 欢歌一脸郁郁的望天长叹,“大白天的睡觉,浪费生命啊!” 貌似以前的殿下最爱白天睡觉吧…… 春啼引用欢歌以前的话道,“怎么会,白天睡觉对皮肤好!” 欢歌扑哧轻笑,“春啼你不会变相在说你家主子我皮肤不好吧!” “那里!”春啼满脸冤枉,“是主子您自己这样说的,奴婢可是照搬了主子您的话!” “本宫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躺在摇椅上的欢歌一脸惬意,“本宫是第一次听你这般说呢!你这丫头扯谎的本事越来越见长,昨日竟敢脸不红气不喘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9章 擦肩而过,第3页 的和延和宫的人说谎!”虽说春啼能独挡一面是好事,可总不能太过放任着来。 “奴婢错了!”春啼一脸揣揣,“是奴婢逾越了!” “嗯!”欢歌眯着眼漫不经心道,“做的挺好的,下次你应该直接说是陛下****本宫不能走出飞霞殿的,这样她们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和陛下核实!” 欢歌这般漫不经心的话语使得春啼更加惶惶然,呐呐着说道,“下次奴婢一定先请示殿下,不再这般擅自做主!” “有时候情势容不得你犹豫,你昨日就做的挺好!” 这一日过的极其漫长,欢歌总是会在睡意迷糊中抬头瞧瞧穿过树叶缝隙的阳光,太阳好似总也不下山,漫漫长日也总不到头,她在这四方墙内,还得呆到什么时候? 人生有时候其实很是戏剧,上一刻你或许以为自己会永无出头之日,而下一刻你的前面已然是康庄大道! 而现在,欢歌就是这样! 睡意迷糊中感觉到自己像是在马背上一般颠来颠去。 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的却是白色的绫布在眼前晃来晃去,微微一侧眼,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那书皮上的字歪歪斜斜的像蝌蚪一样欢歌竟不认识。 欢歌下意识的想,自己莫不是又穿越了? 双脚动了动,脚上的链子提醒她穿越是在白日做梦! 见男人看的入神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拿开了盖在身上的薄被坐起了身子,欢歌便淡定的扫视着周围。 应该是在一辆马车里,马车走的并不快,马车里的装饰很简单,且布锦之类都是没有任何花纹的白色,就连男子身上的衣服也是一身的白,不过欢歌当了十四年的公主,一眼便能瞧出这没有半点花纹的白锦都是上等的锦缎,一般富贵人家是用不起这锦缎,更别提随随便便的装饰在马车里。 打量完马车便歪着头打量着这男子,男子的五官端正,虽然不是司徒旭那种如绝峦峭壁给人过目不忘的凌厉窒息美,却也是一个如清晨薄雾里的幽湖、层层云纱后的美人画般,让人看不清他面目,但只觉得他身姿如天人般,让人见之刻骨惊心之余,却又对他有种朦朦胧胧如云如雾之感! 这真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 欢歌瞅了一眼男子后闭眼,刚刚看的时候觉得男子的样貌俊美过目不忘,可这般一闭眼,竟是想不起男子的五官究竟是长什么模样了,只有一个模糊的剪影! 不服气的欢歌连连闭眼了几次,甚至在睁眼的时候盯着男子将男子的五官记了个深刻,可视线一离开男子,竟又忘的一干二净。 怪哉,莫不是眼前的不是人? 要不然也不会在自己没有任何意识的情况下把自己从宫中转移到马车上,欢歌歪着头,又或许是梦由心生?受了司徒旭的刺激,所以做了这么一个梦?11gil。 见男人看书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周身像是有一层雾气般不真实,这马车也没有个帘窗让欢歌能张望外面是个什么景象,欢歌便果断的在N多想法之后钻回被窝,一脸郁郁的将薄被蒙住头继续做梦! 再次睁眼,还是在马车里,一码色的白,看着一点都不吉利,欢歌下意识的侧头,那一直看书的男人却不在马车里! 可能是睡的时间太长,欢歌晃晃悠悠的爬出马车,瞧着周围青山绿水,以及湖水边的大石上坐着的白衣男子,和男子身下铺着的一块白锦,欢歌就有一种很想继续回马车睡觉的冲动! 谁能和她说说,这到底是不是梦啊…… 不知是何原因,虽然满脑子的糊涂浆很想找人清理清理,欢歌却没有打算亲口问这男子的冲动,她是打心底里好像觉得这事不该开口问白衣男子,就好像她一开口会把这如烟如雾的白衣男子吹散一般! 就在欢歌无比纠结的想着自己是回马车呢还是该回马车呢的时候,白衣男子的视线终于从书上转移到了欢歌的身上,“长公主殿下!” 这是在和欢歌打招呼,虽然欢歌听着真声音像是他的衣服一样,没有半点色彩,不冷不热! “您是?”欢歌下意识用了尊称,许是觉着他应该就是一个仙人般。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9章 擦肩而过,第4页 “我叫千一,是大秦的祭司!”白衣男子的视线从欢歌身上穿过,声音飘飘渺渺的,给人一种极度不真实的感觉,“陛下派了我与长公主一起去柳川!” 欢歌很想将这个消息马上消化,不过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噜噜叫唤了起,她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朝千一笑笑,“刚睡醒,有点饿!” “长公主睡了两日,自是饿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前面,“这边有吃食,长公主可先垫垫肚子!” 欢歌走了几步上前,这才看到,千一的前面有一个宽窄不到两尺的小桌子,高矮也就两尺左右,木制的桌子也是白色,纯白纯白的,让欢歌很是好奇这桌子的颜色是木质本来的颜色还是刷的漆,貌似大秦现在没有白漆吧! 桌子上摆了一碟点心,一旁还有一小壶酒,酒壶造型非常精致,不过郁闷的是依旧是没有半点杂质的白! 虽然白色真的很仙,但是欢歌真真是不习惯这么白这么白,唔! 径直坐在青石上,一手拿了一块点心,一手拿起酒壶,酒壶旁边只有一个小杯子,欢歌未曾多想,将酒倒在杯子里,仰头就要饮下,叫千一的男子却说话了,他说,“长公主,那是我的杯子!” 欢歌手中的杯子在半空举着,对上千一淡淡却坚定的眼神,纵是喉咙渴的冒烟,欢歌还是沉默的将杯子放了下,叙述道,“我很渴,我想喝水!” 话毕,不知那里冒出一个青衣男子,端了一壶茶水和一个杯子放在欢歌面前的青石上,而不是那方小桌子上! 那意思再明了不过,那小桌子,也是千一的专属物品! 喝了水,又将碟子里的点心吃的精光,欢歌这才抬头望着对面的千一道,“你真是大秦的祭司?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没有自称本宫,也没有端起长公主的架子,潜意识觉得在这个男人面前自称本宫就和小丑差不多! “我见过长公主!”千一掏出一块白色的锦帕,将被欢歌拿过的酒壶左右擦拭了一番后盯着被欢歌满了酒的杯子,那刚刚给欢歌送茶水的青衣男子在这时出现,将欢歌拿过的酒杯直接扔在了一旁的湖水里,然后将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打了开,里面是白色的锦布,随着一层层的锦布打开,欢歌终于看到,里面是一个和刚刚被扔掉的那个酒杯一模一样的杯子! 不管是青衣或者是千一,做这两件事的时候都没有瞧过欢歌,更不会在意欢歌脸上一根一根的黑线! 至于么,啊,至于么! 好似她手上携带了什么感染病一般。 欢歌对千一这男人的好感瞬间就破灭了! 重新给自己倒了酒,浅浅抿了一口后,千一不慌不忙的继续对欢歌说道,“长公主刚出生的时候,我与我师父曾一起进宫见过长公主!” 欢歌忍着要抽搐的面颊抬眼问千一,“你师父是上一任祭司吗?” “不是,我师父是长生派掌门!” “长生派?”这三个字可不是一般的如雷贯耳,长生派是一个比较神秘的门派,据说的据说,长生派门下的人都是辅佐帝王之才,欢歌记得司徒旭好像也是曾拜入过长生派门下,当年因为这事,父皇还曾大发雷霆。 思绪一拉到司徒旭,欢歌此刻便也不在意眼前人的身份背景,而是问另一个更让她疑惑不解的问题,“皇帝哥哥让你我前去柳川?为什么让我去?有圣旨吗?怎么也没有提前和我说一声,我都没有来得及打包行李呢!” “柳川有异象,长公主是最适合去柳川的人,这次长公主与我去柳川只有陛下知道!长公主的行李在后面那辆马车上。” 欢歌问了这么多的问题,千一却是一个不漏的回答,他的声音清越,抑扬起伏中却没有一点的情绪,就好像是在叙述,叙述一件事不关已的事情!他的声音像带着磁场般,说出的话让人不会有半分的疑惑质疑! “你什么时候当的祭司?怎么我这长公主从不曾听说过?”大秦的祭司地位仅次于皇帝陛下,不过欢歌却很少有听过关于祭司的事情,似乎在很多重要的场合,比如父皇去世,比如皇帝哥哥登基都不曾见祭司有露脸,据说那位祭司已经出外游历了十多年了,连皇室皇位更换都不露脸,怎么柳川小小的旱灾就把这人炸出来了! 而且眼前这位,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游历十多年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9章 擦肩而过,第5页 的祭司,尤其是这让人受不了的BT般的洁癖,更加不像是个游历的人会有的!15077305 “忘了是什么时候了!”千一回答。 无法刨根问底,欢歌倒也不急,她捋了捋思绪,大致明白,自己是被司徒旭送出宫的,听千一这口气,司徒旭一开始就打算让她去柳川,唉,浪费了自己那日的一番唾沫星子啊,早知现在当时就不说那么多了! 只怕那日皇太后给她下的禁令,也是司徒旭一手安排好的! 其实能出宫总归是件好事,但是一想到被司徒旭设计的像个傻瓜般团团转,欢歌就恨恨的咬牙切齿! 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在出宫前再见一见母妃,这次去柳川,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吃饱喝足就要启程,待欢歌无比艰难的手脚并用爬上马车,身后悠然踱来的千一道,“长公主,那是我的马车!” “意思呢?”欢歌在辕座上僵然转头,瞪着千一。 “长公主的马车在后面!” “我方才明明也是坐的这辆马车!”可能是受了茶杯的刺激,欢歌有些较劲。 “出城时候需要检查,所以长公主才会睡在我的马车里,长公主坐过的马车,青十已经将里面全部换了,如今长公主已经清醒,便坐回你自己的马车。” 欢歌伸手,颤颤巍巍的指一派正经的千一,颤颤巍巍的扶着辕座滑下马车,就因为她睡了一下,马车里的东西竟然全部焕然一新,莫不是在这湖边坐了这么久就是因为要换马车里的物件? 生气太伤身,士可忍她也可忍,这算什么,欢歌朝千一笑的明媚,“大祭司真是爱干净,我只不过小睡了一下而已,何以劳师动众的把马车里的物件全都换一遍!” “叫我千一!没有众人,只有青十。”千一走过欢歌,一侧的青十拿了一块绢子将欢歌刚刚在辕座爬的地方擦了又擦,千一这才跨上马车,掀帘而入! 欢歌的目光从千一消失在帘子里的后背幽幽转到青十长满茧子的大手里抓着的干干净净没有半点污迹的绢子上,同情道,“青十,辛苦你了!” 一个大男人手拿丝绢,怎么看怎么怪异,最怪异的是当事人对此却没有半点反应。 似乎没有听懂了欢歌的这种讽刺之意,青十坐上辕座,抬眼瞟了眼欢歌,然后扭头,直视前方,这架势似乎只要马车里的千一吆喝一声,马车就会立刻开走。 欢歌得了个没趣,伸手挠了挠头,顺着车身朝后面走去,后面果然停着一辆马车,辕座上坐着一个和青十一般穿着青衣带着青色斗笠的男子。 这一路山高水长,欢歌有必要和给自己赶车的人培养一下感情,所以欢歌立马就把刚刚碰壁的小纠结抛了开去,挥手朝辕座上的青衣笑着打招呼,“嗨,帅哥,以后多多照顾啊!” “我叫青九,我不是你哥!” 介于这声音无比认真与严肃,欢歌的下一句话就差点呛在喉咙里,酝酿的一腔热情就彻底的瘪了下去! 能不提哥么? 那就是一禽/兽的代名词! 自然,这话只能在肚子里爆/发一下。 艰难的爬上马车,欢歌与青九同坐辕座上,一脸请教的问,“咱们这现在是在那里?” “树林里!”青九的语气没有半点轻视欢歌之意,要是忽略掉他的回答光听他的语气,会觉得他回答的很是认真,不是扯谎。 欢歌有些悲催的望天,她知道这是树林啊,司徒旭到底给她弄来些什么奇葩啊,一个比一个更让她内伤! 马车这时候启动,欢歌忙紧紧抓住了马车的车门。 免得自己两眼一抹黑,欢歌再接再厉的问,“我知道这是在树林里,我的意思是,咱们现在走到什么地界了,可是出了俞京?” “我不知道!”青九回答! “啊?”这三个字,骗骗小孩子还可以吧。 “公子说了,我只要跟着前面的马车便行!” 所以他的任务就是跟着前面的马车,所以关于任务以外的事情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79章 擦肩而过,第6页 ,是不归他来管的。 “你们,都是长生派出来的人吗?”一个个都是这么的,唔,奇葩啊,怪不得司徒旭小时候那么一个严肃正义的娃从长生派溜了一圈回来后就变成了一个没有伦/理道德的畜/生! “是的!” 终于回答了一句像样的话,欢歌受到了鼓舞,继续发问, “你是陛下的人,还是大祭司的人?” “我不是谁的人,我是我自己!” 好伐,那是她没有表达清楚,欢歌自省,“我是说你听令于谁?” “我自己!” 欢歌默,垮着肩膀朝马车里钻去,这车厢里终于正常了一些,虽然空间看起来不如千一的马车大,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而且好歹不再是让欢歌眼睛要流泪的白…… 不多会就出了小树林,马车上了官道,欢歌掀起车帘探出头四望,从青九嘴里问不出什么,她只能自己来判断周围是什么地方,不过她太高估她自己了,从来都不出俞京城的她能分得清东南西北就不错了。 官道的两旁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绿油油的农作物在风中如同波涛一样一浪一浪的起伏,欢歌突然就心情大好,想起了前世有那么一首歌歌名叫在希望的田野上,时隔太久远她忘了歌词,只觉得这句话此时最能展现她的澎湃心情。 整齐的马蹄声从前面传来,隐隐瞧见前面沙土漫天! 想来不会有土匪在青/天/白/日官道上打劫,而且听着轰隆隆的马蹄声,竟是极其整齐有气势! 这应该是一支军队,还不是那种乌合之众的地方兵,而是一支纪律严格,常常执行生死任务的军队,要不然也不会在马蹄阵阵中有这种令人闻风丧胆的气势。 欢歌放下帘子,望着车壁思索,是大秦那里又出事了吗? 这支军队与他们是相反的方向,定然是去的俞京城,都城是不允许军队进入的,说明这支队伍应该没有多少人,难不曾是应/召入京。 不知与长隆关有没有关系。 脑中又浮出阮五羞涩却又坚决的笑意来,欢歌撩开帘子继续朝外张望。 只这么片刻,那对人马已经进入视线。 尘土漫天中,领先的几人率先进入了欢歌的视线,正中间的那人身穿黑色铠甲,双眉斜飞入鬂,脸上麦色般的黝黑皮肤隐隐能瞧到透明的汗珠在脸上溢出,炯炯有神双目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凌厉逼人! 欢歌怔了片刻,马蹄声声震耳欲聋,那人眉眼越来越清晰,但见那人微微侧头朝她望来,欢歌的手一抖,帘子自手心滑出,将车外一切全都阻挡了住。 是阮五,他回来了! 马蹄声声中,依稀听到阮五的声音,如誓言般郑重说:阿圆,等我回来我便娶你。 这已是一段过往,父皇死的那时起,她与阮五就再无可能,更何论如今她声名狼藉。 手指压在胸口上,忍住了想要继续掀开帘子的冲动:他能平安归来,便好! “将军,你在看什么?”跑在前面的马儿放慢了速度,与阮五并行的一人见阮五目光盯着前面的那辆马车,打趣笑道,“莫不是将军又将谁家女郎认成了将军心尖尖上的那位!” ~~~~ pS:今天后妖木回老家了,亲们不要忘了推荐留言呀,话说只要动动手指头每天投一票就行哒,还有简介下面的印象选择,记得选个印象哦,妖木这么吃力的更新,可订阅真心不好,在同一期上架的文是是垫底的,亲们,妖木需要大家的支持,只要你们动动手指头,一人一下,人气就会上来! 对暴君有什么建议和意见,亲们积极留言吧,当局者迷,妖木的思绪有限,可能想不了很多,需要大家来提醒妖木,亲们不要吝啬…… 最后啃一下努努三三圆圆,从小妾到暴君,留言区和打赏区一直是你们撑着,妖木对你们,不是谢谢两字能道尽,总觉得你们就是妖木的阳光,每每没动力的时候,看到你们为妖木的文那么努力的吆喝,心中真的很感激…… &n ...... ... ------------ 第080章 一女五夫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80章 一女五夫)正文,敬请欣赏!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80章 一女五夫 战场上的儿郎们养成了说话大嗓门的习惯,所以虽然马蹄声轰隆隆的震天响,可这声音却是比马蹄声还要响亮,家门就在眼前,心情极好的儿郎们立刻爆/发出了哈哈大笑声。欤珧畱晓 一直到笑声停止,阮五才斜睨了一眼身侧的人朗声说道,“总也比你抱着陈明的脚丫子喊菁丫强!” 众人没有收尾的笑声就像山洪一般爆/发。小(说)者 原创首发。 阮五转头瞟了一眼兴高采烈的众人,嘴角亦是漫上了笑意,不自觉的又将视线又投向前面靠在路面让道的两辆马车。 是错觉么! 心突然就有些不太真切的飘荡了起,她会不会在等他,一百多个日日夜夜,她可过的艰难? 双腿一夹,马速加快,他望向在绿油油的田地里蜿蜒向前的路,突然仰头大喊:我回来了! 阿圆,我回来了!迫不及待的想娶你,把你抱在怀中再也不放开! 儿郎们顿时跟风,全都扯着嗓子和狼嚎一般:我回来啦! 一直到那大笑声渐渐消失,欢歌才在晃晃悠悠的车厢里清醒!伸手掀开帘子朝后望去,沙尘漫天的路将这整片绿野分成两半,相望不相接! 沙尘有些眯眼,欢歌咳嗽了几声,却没有将帘子放下。小,说,者 第一时间更新。 傍晚的时候终于进了一座城,欢歌特意瞧了瞧城门上的字:廊城! 廊城离俞京并不远,若是骑马当日就可以跑个来回,欢歌有些无语的想,走了两天两夜,难不成就走了这么点路,若是照这个情形下去,柳州之灾只怕等他们去了已经无声无息了! 找了客栈,吃了晚饭,欢歌走到独自坐一桌的千一桌前说道,“我要出去置办一些女子物品!” 千一很专心的将筷子里的一块肉慢慢咬嚼掉,又歪头抿了一口他那独用的酒壶里倒出的酒,掏出白绢一点一点擦拭完嘴与手指之后才抬头,对一脸惊愕状态的欢歌道,“需要什么可以让青九帮你买!” 这男人的洁癖与温吞,可怎么一个变/态了得,虽然每一个动作都优雅得不行,欢歌还是有种心尖尖在胸腹里跳弹的折磨感,后知后觉的庆幸,还好不是在同一辆马车里,“女人用的东西,男人买不了,我自己出去便行,可以让青九跟着我,还有银子,我身上没银子!” “嗯,那你去吧!” 欢歌没想到千一这种温吞的性格还能这般利索的说话,吃惊之余忙飞速的踏步出门。 廊城,以城中的各种走廊出名,欢歌曾在地域游这类型的闲书里看过,据说廊城有大秦最长的走廊,也有大秦最美的走廊,整个城里就是一个走廊的城池,城里的人们很少会骑马而行,驴车马车更是少,不仅是因为城中许多地方****马车行驶,更是因为廊城的每一处街道拐角处都可能是一条美丽的走廊,若是进了廊城而不四处走走看看,实在是太过浪费活的这一世!本文来自小。说。者。 所以欢歌名义是出来买东西,而实际是要转转这只在书上看过的廊城。 廊城其实还有一个特色比较出名,那便是廊城的美人坊。 美人坊,温柔乡,一步一醉断人肠! 廊城的走廊上,偶尔间会看到三两个女子倚在红柱旁团扇半遮面,低吟浅唱! 这都是美人坊里出来的女子,在别的城里,这种女子又被人称为妓子。11gil。 不同于别处的妓子,美人坊里出来的女子们被廊城的人们称之为美姬,美姬们个个诗词书画歌舞吟唱无一不精,美姬们只卖艺不卖身,若卖身,对方不能是娶了妻的男子! 每一个地方都有它特有的民风,廊城的民风经久不变,拿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个文化遗迹,好在古人没有文化遗迹这个概念,所以进城是不收费的。 进城不收费,就导致了每一处长廊都是人群涌动,虽然是黄昏,可这廊城的每一处长廊都是俊男美女们,衣鲜如灯影晃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似有似无的吟唱声响彻在每一处,如此场景,似真似幻,太不真实。 没有戴帜帽的欢歌意识到自己这张脸有些张扬的时候已经太晚,走在长廊上的她还没有观赏一下在大秦都比较出名的美姬,别人就将她围住了。围住她,自是为了观赏。 &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80章 一女五夫,第2页 nbsp; 被几个男子围住的欢歌还不曾发话,一个男子便率先捏住了欢歌的下巴使得欢歌的头微微抬起,众人借着走廊里灯笼映出的辉光打量着欢歌,口中啧啧称赞,“美人坊里何时来的这般绝色,莫不是今晚塔塔会里的重头美姬?” 塔塔会是廊城一年一度的美人节,据说这个节日不止是美人坊里的美姬,城中待字闺中的姑子们也可参加,大家会选出一个最美人一个美人来,廊城里的男人就可以任着这位美人挑选,美人可以一人嫁五夫,这可是难得的殊荣,据说去年的那位美人就选了五夫,如今过的生活,那叫一个滋润呀…… 欢歌没想到自己初来乍到就赶上了这一年一度的美人节,伸手将男人捏住她下巴的手打开,欢歌目光凌厉的瞟了一眼男人,声音冷然道,“我不是美人坊的美姬!” 欢歌的气场有些强大导致几个男子有那么一瞬被欢歌这眼神吓了住,不过也就一瞬而已,“美人美则美矣,只是太过辣!”其中一男子摇头叹息。 见这几个男子没有半点要给自己让路的意思,欢歌扭头唤道,“青九!” 身后和影子差不多的青九应了一声。 “这些人谁再敢碰我一根手指头,你便将他们的手指割下。”欢歌这话是说给那几个男人听的,说罢,立马扭头回走。 “我不会割他们的手指的!”身侧的青九突然开口,一贯的认真语气。 “他们欺负我你没有看到吗?”若不是怕身后那些人听到,欢歌绝对不会把这么理直气壮的事情压的这么低声音说出。 “公子吩咐我两件事,你买东西的时候给你付钱,还有就是跟着你!” “跟着我是为了干嘛?”欢歌终于明白,青九绝对不是司徒旭的人,要不然不会这么说话。 “免得你没到柳川就死掉!” “跟着我是为了保护我,那些人对我动手动脚,你就得出手保护我!” “我的任务是让你不死!”意思就是只要不是生死问题,他都不会出手的。 欢歌被青九气得,扭头狠狠瞪着青九,偏青九头上戴着青色斗笠,她看不清青九的脸色,所以也就感觉自己这种愤怒没有半点震慑作用,就像是一拳砸到了棉花上,憋气的内伤。 转眼瞧见又有几个男子两眼放光的朝自己走了来,欢歌示意青九凑近一点来,待青九不知所以的走近,欢歌伸手去掀青九的帜帽,本以为自己速度已经够快,却不曾想指尖还没有触到青九的青纱就被青九头一歪躲了开。 欢歌瞪着若无其事躲开的青九,真真是气的牙痒。 “哟,那里来的小姑子这般貌美?小姑子姓何名何?看来今夜这塔塔会也不一定是玉姬一花独放呀!”说话的男子风流倜傥,怀中还搂着一个女子,眼睛盯着欢歌,这话却是对怀中的女子说的。 男子话语轻浮,视线顺着欢歌的脸颊落在欢歌的胸脯上。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男子,岁数不差上下,瞧穿着都应是些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另一个附和男子道,“的确是个绝色,眼波流转,媚态天生,似还有股子摄人心魂的凌厉倔然,尤/物,尤/物耶,怎么平日里并不曾见过?” 敢情自己此刻站在这里是被这些人当物件一般在打量,青九靠不住,欢歌只能靠自己,她斜睨了一眼说话的那人,冷哼道,“公子若是打量够了,便让路吧,这般失态,话语又如此粗/鄙,若不是这一身衣裳装样,真真像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 这话说的随意,面上神情也是不屑一顾的淡漠! 那被欢歌这般点评的男子明显就有些下不来台,被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这样说,实在是有点…… “让开吧!”见几个人依旧站在原地不动,欢歌朝几人盈盈一笑福礼,“这走廊窄小,后面已经有许多人被你们挡了住,如此佳节,扰了众人的兴致便不好了!” 明明是嫣然笑语,这话语却在这喧嚣沸腾的众声中令人无法忽视,几个男子齐齐退步到走廊两侧将路让了开。 那最先发话的男子依旧是盯着欢歌,搂在怀中人腰上的手不知何时松了开,待欢歌要走的时候,他突然又开口道,“在下齐子然,年二十一,家无妻妾,姑娘若是得了美人冠,可否愿将考虑在下!” &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80章 一女五夫,第3页 nbsp; “三郎!”齐子然怀中的女子一脸不可置信的抬头盯着说话的齐子然,刚刚还与她海誓山盟的男子,怎么一转眼就可以这般郑而重之的和另一个女子求婚! 欢歌瞟了一眼齐子然怀中的女子,“沾染过女人的男人,我不喜,我喜欢纯洁干净如处子的男人!” 男子们哗的一声,对欢歌这种不切实际的话语表示出嗤笑之声,不过欢歌说的太认真,且有美颜震场,男子们虽然内心对欢歌这种白痴话语表现出了深深的无视,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姑娘这条件,世上怕无男人能做到,且……”齐子然的目光在欢歌的身上打转了一圈收回,笑的很是温和,“瞧姑娘的走相站相,姑娘已非处子之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姑娘不喜在下直言便是,这般宣告不等于是让所有的男人都对姑娘退避么!” “拒绝你?你并不值得我来拒绝,世上没有这样的男人,不找便是,男人尚可要求三贞六洁,女子为何不可,男人要求女子时,自己也并非是三贞六洁之人!”欢歌回视了齐子然一眼,声音不高,懒洋洋的声音带着一点漠然。 “站住!”眼看欢歌经过众人就要离开,齐子然怀中的女子伸手将欢歌的衣袖拉了住,对上欢歌凌厉眸光,她的手微微痉缩,但见众人视线都聚集在欢歌身上,就连身后的三郎亦是,她咬牙,将欢歌的衣袖拉的更紧! 一开始喊话的强势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女子垂头间婉约优雅的动作,“奴玉姬,是美人坊的姬子,不知妹妹如何称呼?” 玉姬取名玉,自是因为她如玉一般的皮肤,五官精雕细琢,便直如那画中的女子,她的声音脆嫩,又带着美人坊女子们独有的软糯,光听着这声音便能让骨头都酥一半,。 欢歌将视线从玉姬的脸上移到玉姬揪着她的衣袖上,面无表情的抿着唇,没有要回答玉姬的意思。 这就是要玉姬松手,可玉姬的手却没有要松开,目光灼灼的盯着欢歌,大有欢歌不回答便这般耗下去的劲头。 两个都是一等一的美人,不过长相气质截然不同,玉姬就像是一颗熟透了的草莓,浑身上下无不散发诱人气息,而欢歌,像是火龙果,张扬华贵,年岁虽小,却在颦笑间风流妩媚,她这种风流气质又似是与生俱来般,不沾染尘埃,却能让人一眼陷入!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长廊上站不下,很多人便站在了长廊外的荼蘼花树下关注着两美人的对峙。 “何事?”欢歌眉峰微挑,似笑非笑的盯着玉姬,目光冷然。 不知为何,酝酿的气势渐弱,明明眼前的女子看起来还有些稚嫩,可这犀利的眼神却似将她里里外外过了一遍般,让玉姬隐隐有些惶然,不过更多却是不甘,“今夜塔塔会,奴想邀妹妹为奴伴舞!” “没兴趣!”欢歌伸手拂开玉姬抓着她的衣袖,“我不是你妹妹,休要胡乱称谓!” “这是在嫌弃奴么!”玉姬的手无助的在半空停留片刻方才落下,“奴仰慕妹妹风姿,着实想亲近妹妹!”声音虽然黯然,却胜在婉转销/魂! 欢歌突然觉得,自己平日里和司徒旭那些伪装的娇嗔在这位玉姬面前实在就是乌鸦叫,怪不得司徒旭没有半点对她怜香惜玉之心,每每她故作娇柔的时候都会被司徒旭更加变本加厉讽刺打击一番,原来这不怪司徒旭不懂怜香惜玉,是她伪装的太失败,真纠结,要不要改天和这位玉姬学一学…… “美则美矣,然不合胃口,我性取向正常,从不与女人亲近,别再唤我妹妹,这个姐姐,你当不起!” “姑娘怕是不知玉姬的美名吧,能与玉姬结为姐妹,也是一段佳话,姑娘为何推却?”一侧的齐子然开口,他身后的那些人忙点头附和。 欢歌抬头,瞧着前面围堵的众人,只这么片刻,这条长廊前前后后就围堵的全是人,多是男人,且那些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就像是腥恶淤泥,令欢歌浑身不适,“你听不懂人话吗?” 被人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这样磨下去只怕一晚上都脱不开身,欢歌扭头,对齐子然道,“美名有何用,难不成我见一个女子都要与她结拜为姐妹,见一个男子都要与他结定姻亲?堂堂儿郎何以这般无用,不见她听闻你欲舍她选我才亲近我吗?不见她声音弱怜可字字婉转如莺啼在吸引众人吗?不见她低头间目光闪烁吗定存不轨之心么?”欢歌抬手指着玉姬,“我还忘说一句,美则美矣,却不天然,尔等堂堂丈夫,只知女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80章 一女五夫,第4页 色绝然,却不懂色有千姿百态!没有一双能辩黑白的眼睛,最好就谨记色字头上一把刀!” 欢歌声音清冽犀利,话毕冷哼一声朝前走去,那些围堵她的人被她这气势所逼,竟没有人敢真正挡在她面前,自发的让开了一条路。 “等等!”脸色泛白的玉姬那里能容得欢歌说了她一顿之后这般的离去,若她默然,便是把欢歌的话语坐实了去,“奴只是钦仰姑娘风姿,并无它意,若是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姑娘的一番话令奴受益匪浅,奴愿奉上酒水聊表歉意!” “姑娘字字犀利,我等真是承受不起!”齐子然身侧的一个男子亦是出声,“姑娘这是要折煞我等!”望着欢歌的眼神玩味之意甚浓,只怕是欢歌的这种烈性投了他的趣味。 齐子然瞪了眼身侧的男子,大有我画了记号的人你竟然也抢,没有半点兄弟义气,他站出身对欢歌俯一礼道,“刚刚是在下冒犯了!现下人多,姑娘一人只怕也不好行走,不若与我等一起向前,前面就是美人廊,姑娘何不前去见识一番各种绝色!” 果然是人多,都不见了青九的身影,周围人虎视眈眈,就算齐子然几人放过自己,只怕一会又会被人拦住,观齐子然几人气度尚可,她都说话这般重之又重,也没人敢站出为自己出头,想来齐子然几人应是这廊城里数一数二的贵族人家。 其实齐子然几人气度算是人中龙凤型了,只是欢歌在宫里见惯了司徒旭,又在宫外见了那位一眼就让人忘不掉其风华气度的千一,所以才会对齐子然几人有这样的评价。 “好!”心中思量一二,走不掉,便不推脱,欢歌爽快答,“还请带路!” 欢歌这般爽快,倒是让几人隐隐吃惊,不过达到目的了不是! 只有玉姬瞟了眼欢歌心中暗恨,用这样的手段吸引三郎的青睐,踏着她的身子上位,也真真是好心计! 玉姬很有自知之明,自发落了脚步,脱离齐子然,给了齐子然和欢歌并排行走的机会,与齐子然一行的男子将退在他身侧的玉姬搂在怀中,笑道,“玉姬不会吃醋吧,子然不要你,我要你,我可是一直对玉姬仰慕的很,无奈子然那厮率先下手,害的我只能独自伤神!” “张郎玩笑了!”玉姬抬头朝张郎微微一笑,象征性的推了推张郎搂着她腰的胳膊,见张郎将她搂的更紧,她便黯然垂头,似娇羞似伤感似娇花随波逐流的无奈! 张郎其实并没有齐子然长的俊美,尤其是身后家族,也比不得齐子然,若是她今夜能夺了这美人冠,便可以在这些人里随意选择,便如去年的卫姬般可以一女五夫,这个齐子然,也会是她的五夫之一…… 思至此,玉姬目光幽幽的瞟了一眼前面与齐子然并行的欢歌!年年摘取美人冠的都是美人坊里的美姬,今年人人看准的是她,连她自己也觉得这美人冠非自己莫属,可现在,前面的女子分明就是一副要把她挤下去的姿态! “你是齐氏三公子?”欢歌有些诧异的再次打量一番眼前的齐子然,她可真心没把眼前这位和大秦第一粮商齐家联系在一起! 这可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欢歌内心兴奋的想,除了在司徒旭身上吃瘪之外,其实这一世还是很顺畅的! 妖木(这娃不长一点心眼,在司徒旭身上是吃瘪那么简单么,是吃瘪么,是吃瘪么,吃的是瘪么,好伐,是俺邪恶了,溜走……) 本来想着司徒旭这次派她与那个洁癖狂去柳川简直有种靠屁吹火的赶脚,柳川如今最缺的就是粮食和一个能名正言顺镇得住场子的人,她和那洁癖狂什么都没有,甚至都没有代表朝廷的标志,去了柳川能做什么? “这廊城很少有人不认识我!”终于引起欢歌的关注,齐子然笑米米的回答着,不过内心里依旧有那么点点小失落,似乎女人,大多都是因着他的身份罢,他瞟了一眼欢歌,有些失落的想若是身侧的女子第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是不是就不会有刚刚那一番“义正言辞”! 欢歌没有发觉齐子然的异样,周围来来去去的人都目光猥/琐的在她的脸上转悠,她觉得浑身就像是长了虱子般难受。 “那里有卖帜帽?”她转头问齐子然。 齐子然一挥手,便有一个下人打扮的男丁几步跟了上来俯首听着姜檀的吩咐。 “青九!”欢歌唤! 不见身影的青九便突然出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80章 一女五夫,第5页 现在了欢歌面前,“你和他一起去买吧,记得付银子!” 欢歌的重点其实不是付银子,而是藉神出鬼没半个护卫的青九告诉一下齐子然,可不要把她与美人坊的美姬们一般看待,她也是有背景的人物。 齐子然不着痕迹的瞟了眼青九,朝欢歌笑道,“区区小钱何足挂齿,姑娘这比打一巴掌在姜某的脸上还要难堪啊!” “如此便罢了!”欢歌也笑,“齐公子可一点也不像齐家人!”场场惯以马。 “是么,莫不是姑娘还见过齐家其他人?”齐子然的语气明显要比一开始要尊敬许多。 “不曾,不过曾经听家父有提起齐家,说齐家虽然不是皇商但却掌管了大秦一般的粮源,据说当年昌南水涝,百姓流离失所,齐家捐了一半的家底,先帝还曾赐了齐家一副门匾,不过齐家低调,先帝赐匾的事情好似没有通告天下。” “姑娘真是厉害,这些事情已经很少人能知道了!” “不一定,有些事情,是不会被遗忘的!”欢歌一脸正色,“家父就曾说,齐家虽是行商之人,但齐家人乐善好施,家风极正,大秦的众多望门贵族不及姜家万分之一!” “你父亲,倒是一个性直之人,商人起家的家族,很少有人真正看得起!” “所以我说你不像齐家的人,真正的齐家人是不会这样愤世嫉俗的口吻说自己家族的。商人怎么了?世人大多愚昧,便做自己就行,何苦因为别人的眼光来改变!” “你这口气,倒是有些像我那父亲!”齐子然哑然,父亲最喜吹着胡子这般教训他,欢歌这语气,真正是与自己那父亲没有半点区别! “是吗?”欢歌亦笑,回想一下,倒的确是自己有些逾越了,说这话好似人家的一个长辈般,问题是她如今也就十四岁的小娃,身高都不及身旁人的耳垂,她便笑着调侃道,“自我感觉还没有你父亲那么老,你这眼光实在有问题!” 家丁将帜帽拿了来,齐子然结果帜帽欲给欢歌戴上,见欢歌笑着的灿烂,凤眼上扬,眸中亮晶晶的,美的有些不可思议,他便一时看得失神。 也就这么一下,欢歌已经将帜帽从齐子然手中接过,自己戴了上,“谢了!” “姑娘长的真是好看,姑娘是谁家小姐,明日我让媒人上门提亲可好!”帜幔将欢歌的脸遮住,齐子然望着那脸上像是罩了一层白雾的欢歌,喉结微微滚动,满脸意犹未尽! “一见钟情?”齐子然这语气倒是认真得紧,而这话语明明这么可笑,才刚见面而已,见齐子然一脸被欢歌说中的模样,还不停的点头,欢歌又继续道,“这才第一次见面,想必是谈不上什么情的,应该是一见钟脸吧!” “钟脸和钟情没有什么区别!姑娘还没有告诉我姑娘姓氏,家居何处呢!” “姓苏,苏圆圆!” “圆圆……”似乎所认知里的高门贵族没有一个苏姓的,难不成是他记性不好! “别叫我圆圆!”鸡皮疙瘩抖一地,圆圆这两字无端让欢歌想起了司徒旭那厮。 “阿圆……” “叫我苏姑娘吧!咱们还没有熟到那地步!” “这个就太见外了,我明日就会让人去阿圆家提亲的!阿圆,我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娶你!” “我好像没有说过我要嫁你!再者我明日要去柳川,也没工夫嫁你!”“柳州?那地方今年遭了大旱了,貌似很多暴/民,你一个女子去那里做什么,还是别去了,和我成亲吧,成亲比去柳州好!” “我真心没觉得和你成亲会好!” 欢歌觉得要是用现代来定义齐子然的话,这应该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文艺青年吧,呃,虽然被这人的无赖话语弄的有些烦躁,不过偶尔和人拌嘴还是有那么点小小的欢乐,宫门里关了十四年了啊,多少青春年华纯真任性都葬在了那里,好不容易出宫了,能欢乐便欢乐吧。 “这个可以用时间来证明,你和我成亲了就知道会好的!” “唉,不必用时间证明,用聘礼证明就可以,不过我怕你给不起聘礼呀!” “阿圆你不会……” “叫我苏姑娘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80章 一女五夫,第6页 !” “唉,苏姑娘,你既然知道我是齐氏的人,就应该明白聘礼这种应该都是小事吧,我觉得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能让我把苏姑娘这三字变成阿圆。”15077305 “保持苏姑娘就行,不用变!聘礼这事不算小,你不看重聘礼说明你不看重未来妻子!”欢歌挥挥手,“你可别辩驳啦,有些话越说越错!” “苏姑娘真是,太不信任我了,这廊城里没人不知齐家三郎说话算话,是个堂堂正正的君子!”齐子然一脸伤心欲绝的模样,“我们以后是要做夫妻的人,你这般不信任我,夫妻之间便会有矛盾的!” “别,我可高攀不上你!”欢歌好奇望向前面的走廊,前面是个分岔口,一面走廊通向一个回形的阶梯,阶梯上面像是一个二层的平台,上面灯火通明,人影众多,男子爽朗亦或猥/琐的大笑声不时从上面传来。走廊的另一个岔口依旧是走廊,一楼走到二楼,二楼再走下来,像是一个回形廊,只是与岔口另一侧的二层平台并不对接! 见男子在岔口的时候都是走的阶梯这边的平台,女子在岔口的时候都是走的回形廊,岔口处还有童子守在那里,而各处的空地是一树树的荼蘼花,花树下有设桌椅,很多人也坐在树底! 丝竹声音远远传来,低沉的清远的声音在这燃着星火的夜空里显得格外靡靡! “这是做什么?”眼看就要走进,欢歌不解的问身侧的齐子然。 “今夜是塔塔会!”齐子然道,“会选出一个美人来,坐拥五夫,这可是大秦女子们梦寐以求的殊荣呢!” &n ...... ... ------------ 第081章 意外收获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81章 意外收获)正文,敬请欣赏!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81章 意外收获 “这我知道!”听齐子然的语气好像一女五夫是女子多大的荣耀般,当女子和男人一样么,真真是无语的很,欢歌打断齐子然的话到,“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自是在选美人!这廊城里要说最出名的便数美人,不过我见了这么多的美人,还真没有见过苏姑娘这么美的,苏姑娘家中可有姐妹?” “你不会是想左拥右抱来个姐妹双收吧,不过教你失望了,我没有姐妹!”欢歌真想朝齐子然狠狠的翻个白眼,不过好歹是忍住了。欤珧畱晓小(说)者 原创首发。 “苏姑娘这话,真真是,唉,我可怎么解释的好!其实我真的只想和苏姑娘结亲!”齐子然无奈轻笑,他总觉得欢歌说话不太像个女子,不给自己也不给对方留点情面,不过也竟引不起他的反感。 转眼到了岔口,欢歌欲与齐子然一起去上阶梯,那守在走廊处的童子却将她挡了住,“姑娘请走另一侧!” 齐子然也说道,“这边只有男子可以行走,苏姑娘需走那边!无需担心,绕一圈后从回廊后面的院子就可以到赏景阁,我在赏景阁里等你。” 说罢,一手将欢歌的帜帽摘了下,帜幔一摘,像是蒙尘的珍珠在清洗之后展现在人们面前般,那眉眼五官每一处都完美的无法用言语来表述,瞟眼见左右之人都似将目光移到了欢歌脸上,在欢歌身侧的齐子然便略略有些得意的为欢歌整理了一下头发,这动作,好似两人原本就很亲密,见欢歌的眉头微微蹙起,似对他的动作不满,他便又轻声说道,“走这美人廊是不能戴帜帽的,我先帮你拿着。” 身后的玉姬头垂的更低,朝张郎福身后走到齐子然面前道,“三郎,我先去了!” 齐子然的目光灼灼的盯着欢歌,那里还关注周围,玉姬便黯然的走上了美人廊。 “果然是绝情的很,刚刚还将人家搂在怀里呢,如今竟连一眼都不瞧!”欢歌瞧着玉姬婀娜离去的背影,瞟了眼齐子然道,“你说说,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呐啊?” 欢歌的声音不低,那走在岔口的玉姬像是听到了般,身形微微一顿,似乎也等待着齐子然的回答,但马上她便明白这里不是她该停顿的地方,于是又自若的轻盈向前,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小,说,者 第一时间更新。 “那里来的绝情?一开始就没情!”齐子然摩挲着手中的帜帽,“要说情,我也只对苏姑娘有情!” “你还是将这份情留给你自己,我承受不起!”欢歌咯咯咯的笑了起,她怀疑自己若是一转身走进那美人廊,齐子然绝对会把刚刚这话原模原样的说给另一个女人听,这浪荡子哎,多是三面两刀。 不等齐子然再说话,欢歌走上了美人廊,脚步匆匆的她只想着尽快走完,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柱栏上的壁画全都与刚刚走过的那些不一样了,而且若是抬头,便可以看到对面赏景阁。 得想什么办法让齐子然吐出点家里的粮食来给柳川,欢歌微微蹙眉思索着,齐子然表面看似风流不羁,实则不然,瞧他说话似乎不屑为商,倒想着在官路上闯荡,商人为官者大多爬不到很高,而且到最后只怕还会落个不官不商不伦不类,所以齐子然这种想法齐家人绝对不会支持。 “停一下,美人,停一下!” “转身,快转身啊!” “那里来的美人?本以为玉姬就是最美的了,没想到还有比玉姬更美的美人!” “玉姬和她一比,简直是就是地上和天上的区别!”11gim。本文来自小。说。者。 “只是一个侧影,便能夺魂摄魄,今晚的塔塔会真是没有白来!” “美人,快转头看这里呀,看这里啊……” 赏景阁里的那些男人们全都爬在栏杆上朝欢歌挥着手,奈何欢歌虽然听到了喧哗声,但下意识觉得这和她自己无关,所以她很淡定的思考着自己与母妃的前程问题,脚步匆匆的穿过走廊上了二楼长廊,二楼的长廊尽头出口处有几个婢子打扮的女子候在那里,见欢歌过来,含笑福身道,“姑娘请这边!” 欢歌瞧两婢子笑的有些怪异,直觉那里不对,她点头朝其中一个道,“带我去赏景阁!” “好的,姑娘请这边!” 欢歌随着婢子下楼,楼下已然是另一番景象,像是一个大院,虽然夜色已黑,院子里的灯笼却无处不在,小桥流水,假山花树,在这灯火的照耀下倒别是一番光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81章 意外收获,第2页 景。 陆陆续续有女子从楼上走下,婢子们领着向前,见大家都是这般,欢歌的戒心稍稍放了下来,她抬眼四处打量着,暗暗惊奇小小的一个院子,看似不起眼,但每一处都卓显着富贵不凡! 身旁的婢子暗暗打量着欢歌笑道,“姑娘不是廊城女子吧!” “嗯!”欢歌点头,“初来廊城!” “姑娘是那里人氏?” “宁城!”下意识的吧,随母妃的姓,也随母妃的故乡,欢歌微微愣怔,其实她真心向往母妃口中的那个四季如春的宁城,或许会有那么一天,她能与母妃一起回到宁城,过平平凡凡的生活! “是昌南的宁城吗?当今的皇太妃娘娘可就是出自宁城,以前还不相信宁城多出美人,如今奴终于是见识到了!”传闻皇太妃是大秦第一美人,不过在美人坊里见了这么多美人,总觉得美人再美也就这般了,那所谓的皇太妃应是被先皇看中才会有天下第一美的称号,如今见了眼前人,才总算是知道什么是坐井观天。 “是的!”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婢子也能知道宁城,欢歌微微诧异,便又转头打量着眼前的婢子。 被欢歌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婢子解释道,“大秦第一美人太过出名!”坊间关于大秦第一美人的传言太多,尤其是现在,据说先帝一去,太后娘娘就想尽办法的折磨着那位美人,真真是红颜命薄! “是么!”欢歌意兴阑珊,大秦的第一美人,在众人眼里或许就是天上的月亮一般让人向往,可那却是她的母妃,母妃所受的苦,外人又怎么能知道! 美人,不过是一个多灾多难的代名词而已。 “姑娘请进!”婢子领着欢歌绕过小石桥,来到了一处厅子里。 “这是什么地方?”厅子里灯火通明,五颜六色着装的女子令欢歌眼花缭乱,欢歌蹙眉,“我要去赏景阁!” “这是美人坊!”婢子还不曾回答,便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出亭拉住了欢歌的手满脸热情,“今年这塔塔会可真是烧了那处的高香,你们瞧瞧,这样的人儿,世间也难得有一个吧,真真是应了那句倾城倾国!” “柳姐这是要舍弃妹妹了吗,可真是让妹妹们伤心呀!”几个女子从大厅里翩然而出,一边打量着欢歌,一边故作委屈的与拉着欢歌手的柳姐娇缠! 欢歌冷眼打量着这些女子们,拉着自己的这位柳姐应是美人坊里的老大!大厅一角还坐着那位玉姬,身后那些被婢子们领着的女子并没有都进大厅,有一部分都走了另一条小路。 见欢歌向后望,柳姐为欢歌解疑道,“这里是美人坊姑娘们休憩的大厅,那些女子们都是城中各家小姐,提前在这里订了厢房!”说话间拉着欢歌进了大厅,“姑娘一看就是第一次来廊城,真真是赶上了个好时候,依姑娘这绝色,美人冠肯定是非姑娘莫属。” “我不是来参加塔塔会的。”欢歌回答,“我要去赏景阁找齐三郎!” “美人廊姑娘都走过了,怎么会不是来参加塔塔会呢!”柳姐手绢捂着嘴,一副笑不拢嘴的模样,“走进美人廊的女子可都是来参加塔塔会的,姑娘现在说退出晚啦!姑娘也真是奇怪,多少女子想走进美人廊成全一女五夫的美梦,姑娘却要半道退出。” “我并不知,只是好奇来看看!”齐子然一定是知道过美人廊就是参加了塔塔会吧,果然是看起来越是无害的人,把人坑的越惨。 “齐三郎扬言要娶今年塔塔会得冠的美人,姑娘怕是为了齐三郎才来的塔塔会吧!” 柳姐引着欢歌坐在了一桌旁,恰玉姬也在这一桌,见欢歌坐在了自己身旁,玉姬抬眼瞟了眼欢歌,眼中隐忍的怒火乱窜,她歪头朝柳姐道,“人家都不是来参加塔塔会的,怕是徒有一副皮囊,害怕撑不到最后。” “瞧瞧,我们玉姬这是嫉妒了吧!”柳姐手指戳了戳玉姬的额头,“瞧瞧这没出息的样子,那里像我们美人坊出来的美姬,唉唉,那齐家三郎有什么好?”说到这,柳姐转头望向欢歌,“也就你们这些小女孩会喜欢那样的男子,人家家里都有未婚妻了,你们还想着嫁给人家,也不想想他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这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着玉姬说的。 “可去年的卫姬姐姐……”玉姬无比委屈的反驳,话没说一半就被柳姐打断。 “卫姬是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81章 意外收获,第3页 你能比的吗?”柳姐轻飘飘的一句话,玉姬微张的唇便像是被什么塞住了般没有声息了! “齐家三郎有未婚妻?”欢歌故作诧异问柳姐。 “听说是小时候就定了的,那未婚妻可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据说是一个武夫的女儿,家里世代都是练家子,齐家三郎不满这个未婚妻,便扬言要娶今晚得冠的美人做妻子。” “娶妻也不是他想娶就能娶的吧,他家中人绝对不许!”大门大户的儿女婚事,那里由得了自己做主,何况齐子然这种戏耍的态度娶妻。15077306 “所以齐家三郎要选得美人冠的女子为妻。”见欢歌不解,柳姐又继续道,“与得了美人冠的女子有婚约,除非女子休夫,男子是是不能反悔的,就算死也无法解除这婚约!” 欢歌其实还有些不解,齐子然这不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吗,为了解除家里定的婚约,从一个活坑里跳进另一个死坑,这真是,唉,幼稚到极点的表现啊,“他的那个未婚妻,有那么糟糕吗?”欢歌这话纯属八卦一下。 不过一说到这个,不仅是柳姐,一旁的几个姐妹们全都围坐在了这张桌子上。 “武夫家的女孩,是女孩吗?”当先开口的是玉姬。 “齐三郎可真是可怜啊,听说他那有婚约的未婚妻长的奇丑无比,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有手脚,和没有一点女子的精致,和熊掌差不多。”说这话的女子特意伸出自己的纤纤十指给大家炫耀一下。 唔…… 这还是人吗?是熊了吧! “听说那女子没有娘,是在男人堆里长大的,那声音啊,粗嘎嘎的比男人还男人!”说这话的女子声音之婉转可与玉姬一拼。 “这些算什么,最重要的是,那女子没料!”说这话的女子两手扶了扶自己那饱满的摇摇欲坠的两坨,“听说她那里一马平川比男人还男人!” 唉! 众女长叹,“可怜的齐家三郎啊!”我我夫多般。 然后齐齐将目光转向欢歌,“本来姐妹们说谁得了美人冠,便一定要和齐家三郎结亲将齐家三郎从火坑里解救出来,今年的美人冠,大家都看好玉姬的,但是,你现在半路跑了出来,我们其实也不介意你得了美人冠,我们介意的是,你得了美人冠会不会一脚把齐家三郎踹了?” 这话题,貌似转变的太快。 众女目光愤愤,似乎欢歌已经得了美人冠,似乎欢歌已经将齐子然一脚踹开了般。 欢歌觉得自己真多嘴,多嘴八卦什么,唉,她扫了眼众人一脸郑重道,“我对美人冠不感兴趣,我对齐家三郎也不感兴趣!” 于是,这郑重的解释比不解释还要糟糕。 “什么?”不知是那个女子惊叫了一声。 欢歌的耳朵激灵灵的打了个颤。 “你不想嫁齐家三郎?难不成你还真想得了美人冠后坐拥五夫?” “你当你是卫姬吗?就算你长的漂亮又怎么样?哼,你当坐拥五夫就是幸福吗?” 呃,欢歌觉得,其实女人同情心要是泛滥的时候,真心可以泛滥成灾,大秦第一粮商家的齐家三郎,那里用得着这些女人在担忧,不过这种话说出来估计又是一顿喷,欢歌默默的望向柳姐。 许是被欢歌看得不好意思,柳姐手绢捂着嘴咳了两声,义愤填膺的美人们便安静了下来。 欢歌一脸羡慕的对柳姐说道,“美人坊里的人,都好有爱心!” 这话听着总归不是那么顺耳,柳姐便又咳了两声! 欢歌又继续道,“听说柳川有旱灾,大家没有把爱心放在那些灾民身上真是令我遗憾!” “这种事情,自是有官府来管,姑娘你未免太杞人忧天了!”玉姬在一旁不屑的哼道。 欢歌一拍手,恍悟着答,“杞人忧天?哎呀,就是这四个字,我其实就想送给大家!” 这是在讽刺大家刚刚对齐家三郎那般关心! “姑娘那里人氏?如何称呼?”柳姐切入主题。 &n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81章 意外收获,第4页 bsp;“宁城人,姓苏,苏圆圆!” “原来是宁城人,苏姑娘来廊城,可是走亲戚?” “只是顺路经过!” “塔塔会有规定,踏上了美人廊,美人们就没有回头的路,需一关一关走到最后才行!”柳姐直了身子,正色道,“不管姑娘是误打误撞还是怎么回事,劝姑娘莫再提退出塔塔会的事情,,廊城有廊城的习俗!” 柳姐这话不似是在威胁欢歌,欢歌点了点头,“多谢柳姐提点,塔塔会何时会结束?” “塔塔会选美还有一关,会在子时的时候结束。”见欢歌一脸苦恼的样子,柳姐好奇问,“姑娘为何不愿参加塔塔会?若是得了美人冠,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便是光一女五夫这点,不知要慕煞多少女子,只要这廊城一日存在,便会一日供着姑娘!” “要钱有钱?”欢歌愕然,她只知得了美人冠需选五个老公…… “是啊,得了美人冠的女子便会被城主将名字摆在城庙里,钱与地位,转眼就可得到,不然姑娘以为大家为何这般热衷于这个美人冠?” 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欢歌突然就热血沸腾了,按耐住大笑几声的冲动,欢歌一脸好奇的继续问,“一个美人冠,怎么会要钱有钱?” 欢歌这话引得众人低低的嘲笑声。 柳姐亦是笑吟吟的看着欢歌,却不回答。 一个婢子这时从厅外走了进来,到柳姐身边小声说道,“柳姐姐,所有的姑娘们都已走完美人廊!这是城主给柳姐姐的帖子!” “柳姐姐快看看有没有我的名字!” “还有我还有我!” 厅里的众女全部都围在了柳姐身旁,满脸的激动兴奋。 欢歌猜想这帖子里应该是走过美人廊第一轮被晋级的女子名字。 好在没人知道她的名字,这个帖子里也不会有她,欢歌庆幸的同时又有些泄气,早知道有钱又有地位而且还能出名,她就该报名参加才是,这次出宫她最需要做的就是经营钱财地位。 “苏圆圆,瞧瞧,你的名字也在上面呐!”柳姐朝欢歌挥手。 坐在柳姐身侧的玉姬冷笑斜睨欢歌,“你不是无意闯进来的吗?怎么城主都知道你的名字?莫不是你早就叫名帖递了城主!” 欢歌觉得玉姬这副模样实在是想自找刺来扎,“我难道会告诉你我的名字只有齐家三郎知道?” 玉姬听了这话,脸色果然就又是白又是红的,极其丰富,“那又如何,三郎才不会替你交名帖!” 欢歌轻笑了一声,无视了玉姬的话。 “就算你这一关能过,下一关也未必!”玉姬冷声道,“这塔塔会,并不是只要是美人就能得冠!” “是么,那你可要有心理准备!”欢歌笑米米的回视玉姬,“你也是美人!” 没得一会,柳姐便将帖子上的名字念完了,除却美人坊的几个美姬在帖子里,还有各个厢房的几个女子,柳姐遣了人去传,这才起身走向欢歌满面笑容,“进入第二关的只有十个美人,苏姑娘的名字在首位,想必是极得赏景阁那些人的青睐,苏姑娘可要努力呀,我们家的玉姬不会服输的!” “第二关是做什么?”欢歌好奇问,也不会是什么才艺比试吧,貌似这个真真难不倒她。 “什么也不用做!”柳姐道,“塔塔会最后的得冠者是由上天来决定。” 难不成是抽签?欢歌默默想:或者是丢骰子。 欢歌以为她想的上天来决定已经够离谱,不过现实比想象更疯狂。 包括欢歌在内的十个美人换了一样的红衣赤脚从一树树荼蘼花下走过,谁的身上沾染的花瓣最多谁就是今年塔塔会的美人! 先前还有些奇怪为何廊城里随处可见的就是荼蘼花树,就连这长廊左右空地也全都是望不到尽头的荼蘼花树,原来这荼蘼花树还有能辨别美人的作用! 脚上链子的缘故,欢歌找了借口没有沐浴,她只是将外衣换成了婢子拿来的红色衣装! 是个女子一起在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81章 意外收获,第5页 香案前拜了神佛,这才走进荼蘼花树林里。 因为排名的先后,欢歌是走在最前面的,她其实很不想当整个前锋,赤脚踩在落了满地荼蘼花的土地里,欢歌真害怕会不会踩到诸如夜间也会出现的蝎子一类生物。 荼蘼花树里行走的路线是沿着美人廊,因为前面带路的婢子都的慢,欢歌也只好踏着小碎步慢悠悠的往前移,拿这种方法来选美人,还美名曰上天的旨意,欢歌想想就觉得可笑! 轻风徐徐吹来,荼蘼花如雨一般飘落,地上已然铺了一层花瓣,一袭红衣的众女子个个都是千挑万选的容姿,赤脚行走在这纷纷扬扬的花瓣里,这样的场景,到的确是美不尽收! 几个女子一出现,赏景阁里便是一片抽气之声,沸腾喧闹像是被凝固了般瞬间就寂了下来。 一片荼蘼花瓣落在欢歌的鼻尖上,欢歌抬手,将那花瓣从鼻尖拈起放在鼻低闻了闻,荼蘼花的香吻虽然好闻,欢歌却有些闻不惯,眉头微微蹙了下,指尖一松,那花瓣便飘飘然然旋转落地。 此刻的欢歌全然不知自己这一番动作几乎每一个细节都牵动着人心,尤其那眉峰轻蹙的模样,简直像是能勾魂摄魄般,让众人的心也跟着揪了起。 欢歌尚还是处子之前,脸蛋还是肉呼呼的圆溜溜的,虽然漂亮,但因为胖乎乎的缘故更多的是可爱,而且她因无忧无虑所以脸上永远都是不谙世事的少女般天真笑容。后因为父皇的死、母妃的艰难还有司徒旭给她的折辱,使得她在短短时日便瘦了下来,尤其是蜕变成女人之后,将母妃遗传她的绝美展现的淋漓尽致,再糅合她雍然自若的气质,使得她整个人仅仅是站在那里,便有一种让人无法呼吸的窒息感! 宫中太多美人,就连司徒旭也是世间少见的美男子,所以见的多了,欢歌并未曾感觉到她自己的姿容有多特别,然而她进入到到了大众眼里,便是那如仙境里走出的女子般,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且媚且妖,身上那种高贵凛冽的气质却又容不得别人生出半分亵渎之意来! 赏景阁里不知是谁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瓷声,然而这声音却没有人听闻到,人们依旧定定的望着荼蘼花树的穿行的欢歌,他们屏气凝息,就好像那人儿会瞬间消散般,不敢发出一点声息去搅扰到她。 同是一身的红衣,却因为本身的气质与行走间的气势,欢歌身后的那些女子就好似绿叶一般给欢歌做的陪衬,或许连绿叶都算不上,因为只要将视线投在欢歌身上的人,就再也没有了多余的思绪去瞧别人! 到了尽头是一个亭榭,已经有一排婢子等在那里,将每一个参赛的女子扶进一侧的小木盆里。 然后由柳姐将每个人身上沾染的花瓣各自放在一个莹白色的玉碗里,就连脚底的也不放过,欢歌依稀能瞧到,每个玉碗上面还刻着各自的名字。 这些做碗的工匠好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将字刻好…… 这种选法,应该就是靠的运气,因为柳姐要弄自己脚底的花瓣,欢歌生怕脚上的链子被看到,忙道脚上没沾上花瓣。 柳姐自是不信的,每个女子脚底都有,欢歌的怎么会没有,但见欢歌将脚踩在盆里一副绝对不会给她看的坚决模样,柳姐有些无奈道,“那些附在你身上的花瓣都是上天的旨意,若是不愿让我来,要不你自己把它摘下来!” 欢歌叹了口气,蹲下身仰着头问柳姐道,“可不可以把我的鞋子拿来,实在不习惯赤脚!” 原来的鞋子也不知去了那里,柳姐给欢歌拿来的是一双红鞋子,鞋头鞋尾都缀着珍珠,好看的紧! 扭扭捏捏的欢歌从脚上抠下几瓣辨认不清的花瓣扔进了玉碗里,又将鞋子套在脚上,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这红袍拖地,别人看不到她的脚腕。 玉碗里的花瓣已经确认出了数量,欢歌听着周围几个女子的议论,好像是玉姬的花瓣数最多,刚抬头,就接受到玉姬抬头挺胸瞪过来的视线。 女人与女人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成为敌人,所以欢歌觉得自己现在就是玉姬的敌人。 “真真是不好意思,比你多一票,看来人果然是光凭容貌是不行的,还得靠上天的旨意!”由婢子侍候着穿了鞋子,玉姬起身婷婷嫋嫋的走到欢歌身侧,对着欢歌一脸的怜悯。 “那真是恭喜你!”欢歌对此没抱多大希望,而且总感觉今天是误打误撞进来的,所以是抱了得之我幸不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81章 意外收获,第6页 得我命的心态,对玉姬这种态度欢歌直接就无视了去。 身后参赛的几个美人坊里的美姬全都朝玉姬道着贺,而另几个女子则眼眶红红的在婢子的搀扶下退出了亭榭! 莫不是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欢歌招手唤了一个婢子过来,“带我去赏景阁!” “姑娘还不能离开!” “为何?”欢歌指着刚离开的那几个女子的背影,“她们不是都已走了吗?” “姑娘与玉姬仅差一瓣花,应能在塔塔会得第二封为美人,姑娘稍等片刻,结果一会城主便会宣布!” 唔,还有第二的一说…… 得不了美人冠,要个空有虚名的第二是件多悲催的事情啊,还不如没有呢! 这不,一旁的玉姬已经拿着手绢娇娇柔柔的轻笑了起来,“恭喜苏姑娘,能在塔塔会露面是好多女子一生的愿望,苏姑娘大概不知道吧,就刚刚那几位女子,她们虽说只是在荼蘼花树里走了一趟,可一趟就可以让她们声名大增,今后上门提亲的人一定会络绎不绝!噢,想必连三郎都入不了眼的苏姑娘是不缺提亲的人,倒是我多嘴了!” 这女人还越说越来劲了! 欢歌斜睨了玉姬一眼,冷然的表情令玉姬的笑容立刻就僵硬在脸上。 下意识后退一步的玉姬转眼就清醒过来,一时有些懊恼的暗恨自己这是怎么了,眼前的女子连自己大都没有,怎么会一时失态的产生害怕退缩的情绪,虽然这般想着,可她终究没敢再出口挑衅欢歌。 欢歌扫了眼因此而后退了几步的婢子,抬头打量着对面的赏景阁,耳边终于清静,她思索着这么晚回去不知道那位洁癖狂是什么表情! 脑海里细细描摹着洁癖狂的相貌,发觉那张脸竟然又是一片模糊,脑海里只能忆起个大概来,五官却怎么也想不出! 真是稀奇,这种人是有特异功能吗,竟然可以让人记不住他的样貌! 有两顶空肩舆远远的被抬了过来,一顶红色一顶粉色,粉色自是在红色的后面跟着。 玉姬满面春风的瞟了眼欢歌率先走出了亭榭,不过待她要上那顶红色肩舆的时候,抬轿的童子却伸手挡住了她,“您的肩舆在后边,这是抬苏姑娘的肩舆!” “怎么会?这是得了美人冠才坐的肩舆!”若不是知道这些抬轿的童子都是城主的人惹不起,此刻玉姬的声音只怕会更大,纵然这样,她的脸上强挤出的笑容也有些扭曲。 ~~~~ 今天是一号,五月份暴君可以冲新书榜,所以拜托亲们手中若是有月票的话请投给暴君,或者是等着28号的双倍月票的时候再投,月票和推荐一样,到时候会加更,具体加更等妖木从老家回来再公告。 &n ...... ... ------------ 第082章 意外收获 二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82章 意外收获 二)正文,敬请欣赏!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82章 意外收获 二 “正是得了冠的美人才坐的肩舆!”那童子声音不卑不亢的说道,“玉姬的还请让开,且让苏姑娘上轿!” 玉姬的双脚缓缓的挪了开,像是双脚很沉重,需要用很大的力气般,她扭头望着欢歌,突然就展颜一笑,那笑容诡异无比! 欢歌亦是不明所以,身后的婢子明扶暗拉着她上了肩舆,待肩舆要起的时候,她忙探出身子问,“小哥,可是没弄错?”小(说)者 原创首发。 “上天的旨意,怎么会弄错!”童子回头朝欢歌笑的灿烂,不过那笑却未进眼底,“恭喜苏姑娘!” 欢歌亦笑笑,抬眼望向亭柱下站着的玉姬,绣了荼蘼花的手绢落在地上犹不自知,双眼望着欢歌,一眨不眨的,像是要用目光在欢歌的身上戳出几个窟窿眼来。欤珧畱晓 到手的东西转而被人夺去,是谁也不会甘心,欢歌收回视线,这玉姬美则美,心却不善! 廊城的城主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很例外的穿着一袭红色的袍服,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倒像是个考场一直失利的书生! 肩舆将欢歌抬上了赏景阁,那位城主亲自扶着欢歌下了肩舆,欢歌左右一扫,已经将赏景阁的构造瞧了个大概,赏景阁是个露天的二层圆形亭台,这亭台还真是大,容纳个一百多人没有一点问题,欢歌下轿的地方又是个稍高出一米的个台子,上面有两个座位,一个是城主的,欢歌猜测另一个是得了美人冠的女子坐的位置,亭台上的众男子都是围着这个小高台摆了桌几,欢歌一眼便瞧到齐子然就在城主所坐位置的下侧。 “听闻苏姑娘来自宁城,宁城出了一个天下第一美女皇贵妃,咱们这平民百姓无缘得见,本以为是今生的遗憾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可以见到姑娘这般的姿容!想来那天下第一美的皇贵妃与姑娘也是不差上下吧!”城主扶着欢歌坐上台子。 城主的目光就像是粘糊糊的淤泥贴在欢歌的身上,尤其那扶着欢歌的手,外人看的那手只是扶着欢歌,欢歌自己却能感觉到,那手一点都不安分! “不敢与皇太妃相提,城主这是要折杀我呢!”小,说,者 第一时间更新。 视线冷冷的瞟了一眼那双筋骨凸起的大手,杀意自欢歌心中缓缓升腾… 这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都这么强烈的杀意! 像是被欢歌的的眼神惊到,城主的手收了回,对欢歌做着请的手势。 一个童子小步走到了城主的身侧,低声在城主耳边说的几句话,欢歌隐隐听到,是得了第二的玉姬在半道上从肩舆上掉在了地上,伤了腰,所以没法在大家面前露脸! 城主挥了挥手,示意那童子下去,待城主在其位置上坐好,寂寂的夜里丝竹声由低到高的飘来,伴着这声音十多个穿着粉色裙纱的女子长袖飞舞的由通道里翩然而出,如美丽的蝴蝶般穿梭在众人中间。 城主指着他与欢歌中间桌子上放的一沓子纸张对欢歌说道,“这是一些在场青年才俊的资料,苏姑娘可以瞧一瞧!” 这是暗示欢歌找几个合心的当夫婿吧。咳,不知道大秦承不承认长公主选的五个驸马呢…… 欢歌拿起那一沓纸张,她注意到手刚一碰上那沓纸,众人的目光全都聚在了她的身上,便当什么事都没有,埋着头翻阅着廊城的这些青年才俊的资料。本文来自小。说。者。 来来去去过了一遍,竟然没有齐子然的名字,欢歌抬头疑惑问城主道,“没有齐子然?” 城主指头敲着桌面,瞟了一眼一侧的齐子然回答欢歌,“齐家三郎已有婚约!” 见欢歌面上并没有多少情绪,城主到了一杯酒递给欢歌,身子俯近欢歌又道,“姑娘可有中意人选,若没有,老夫给姑娘介绍几个可好!” “不用!”见了这位城主之后欢歌总有一种感觉,这廊城里一年一度的美人冠,虽然人人企慕不及,可或许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般风光。 “苏姑娘尝一下,这是用荼蘼花特制的酒!”对于欢歌的态度城主并没有半点不悦,他指了指递给欢歌的酒杯,示意欢歌尝尝。 欢歌拿起酒杯,瞥眼扫见齐子然正对着自己不断的眨眼,他手里的酒杯像是拿不稳般在不停的晃悠,见欢歌的目光扫向他,他的眼睛眨的更厉害。 “齐三公子可是有什么问题,怎么在眨眼睛?”城主出声,大家的视线便因着城主的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82章 意外收获 二,第2页 话全都投向了齐子然。 欢歌宽袖遮脸,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似随意般替齐子然回答,“怕是沙子进了眼吧!” 声音圆润,尾音处又带着一丝丝挑动人心的靡哑,以这般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出,真真是让闻者心痒难耐! 见欢歌将那酒饮的干净,城主也不理会一旁的齐子然,放声大笑了起来,“苏姑娘真是爽快,老夫还没有敬苏姑娘呢,苏姑娘便独自将酒喝了干净!”11gim。 “不善饮酒,城主勿怪!”欢歌掏出手绢抿了抿唇上残留的酒液,抬眸朝城主歉然一笑。 一笑倾众生! 塔塔会一直是每年廊城狂欢的日子,赏景阁下面的人群倒是与往年一般,闹哄哄的都在期待着得冠的美人出现,可赏景阁上面除了丝竹声就连觥筹相错的声音都没有,更何论人们的说话声。这气氛与往年的大不寻常。 不过这也不妨碍宴会前进的脚步,舞姬们退出之后,从欢歌身上拈取的荼蘼花成竞相哄夺的稀罕物! 倒也不是哄夺,而是竞价争夺!每一瓣荼蘼花单独放在了精致的红色盒子里,盒子里有特制的熏香,盒子又是由特殊的木料制成,所以那花瓣便可以一直鲜艳的保存着。 欢歌终于知道柳姐她们嘴里所说的要钱有钱是什么意思了,光她身上拈下的这些荼蘼花瓣就被这些人哄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价格。 光听着这些人报出的价格,欢歌就蠢蠢欲动的很想问一下城主这些荼蘼花拍卖的钱是她的吗? 荼蘼花拍卖完便又是一轮歌舞。 见欢歌一副奄奄的模样,城主关切问道,“苏姑娘可是累了?” 脸颊像是染了一层胭脂般的欢歌点点头。 见欢歌的眼中雾气迷蒙,一脸迷茫而疲乏的模样,齐子然突然站起,走到欢歌面前大声说道,“阿圆,先前你说若是得了美人冠便要嫁与我,如今你已如愿,可还愿意嫁我?” 这声音恁地高亮,不仅是赏景阁,连下面荼蘼花树里坐着的众人也全都听的真切。 载歌载舞的美人们因堵了身边那些人的视线,被那些人挥赶的停了下,全都识趣的退了下去。 城主眯着眼,满含笑容的望着齐子然,“齐三公子真是幸福,刚刚你家中的人还嘱咐老夫看着点你,免得你酒醉胡言,可瞧瞧,真是醉的不轻了,来人啊,还不带齐三公子下去喝点醒酒汤!” 两个童子便上前,要将齐子然架下去。 这廊城多的是世家贵族,然而真正掌控廊城的却是这位城主,没有一点强硬的后台,就不会多年在城主之位上不曾被替换下去。据说这位城主和俞京城里的某位大人物关系匪浅,不过究竟是什么关系,却从不曾有人知道。 “城主这话严重了,齐某的酒杯里的酒慢慢的都还不曾沾唇呢,又怎么会喝醉,城主又不是不知,阿圆的帖子还是我给城主递上来的呢,我与阿圆两情相悦,只是不知如今阿圆得了那美人冠可还把以前的海誓山盟放在心上?” 欢歌的报名帖子的确是齐子然递交的,刚刚欢歌走过美人廊的时候还是齐子然告诉的大家欢歌的姓名,但前些日子齐子然还宣布要迎娶美人坊中的玉姬呢! 众人一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全都等着当事人的欢歌回应。 这时人群中有一个男子站了出来说道,“齐家三郎可不能这样说,这廊城谁人不知齐家三郎家中有一未婚妻,且又与美人坊的玉姬私定终身,怎么这一会功夫,齐家三郎就攀上了苏姑娘?” 这男人锦衣华服,面容俊朗,三言两语引的众人称赞之后立马将目光移向欢歌道,“在下程家四公子,单名一个蔚,刚刚在美人廊远远一眼就被苏姑娘的气质风华所倾倒,在下家无妻妾,愿迎娶苏姑娘为妻,结百年之好!” 众人哗的一声,没想到这人明为打击齐子然,实际是借机来向欢歌推销他自己,于是宴中大多公子哥儿们也都不甘落后的起身朝欢歌做着自我介绍。 “苏姑娘可是不适?”一旁的城主见欢歌单手扶额,对众人的表白明显没有多少兴致。 欢歌闻之点点头,瞧那面上表情,似是难受的连话也说不出。 “阿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82章 意外收获 二,第3页 圆,你怎么了?”一旁的齐子然忙上前去扶欢歌的胳膊。 不过还没有碰到欢歌的胳膊,欢歌身子一歪,胳膊碰到桌子上,将桌上的酒壶打翻了去,她脸颊红扑扑的,凤眼有些迷惑的望着周围,像是喝醉了般,有两婢子先齐子然上前将欢歌扶了住。 城主拱手对大家说道,“既然苏姑娘身感不适,不若婚嫁之事改日再议,且让苏姑娘下去休息,我们继续!来人啊,还不请柳姐把美人坊里的美姬们唤上来,一年一度的塔塔会,柳姐可不能把美人们再藏着掖着了!” 被两婢子扶着的欢歌经过齐子然身旁的时候,齐子然不顾众人在场,拉住了欢歌的手,“阿圆,你真的不愿意再嫁我了吗?你曾答应要嫁我的呀?” 众人虽然不喜齐子然独食,不过这声音实在太过悲怆,就像是万念俱灰了般,大家便将视线移到欢歌的身上等待着欢歌的回答。 “不愿!”两个字,干脆利索,没有半点情愫在里面,声音虽然低,众人却听得清晰,于是全都一脸同情的望向齐子然。 可怜见的,襄阳有心,神女无梦啊,不过大多数人同情之余又有些幸灾乐祸,少了个齐子然,就等于是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下了高台,欢歌被扶上了肩舆,抬着她的肩舆在赏景阁下面的长廊里又转悠了一圈,使得那些油走在长廊以及荼蘼花树下的人们全都有些疯狂的追着欢歌的肩舆呐喊呼唤! 欢歌眸光懵懂的望着众人,像是醉的不轻,不过此刻的她却将手心里的东西捏了又捏。 那是刚刚齐子然抓她手的时候放在她手心里的东西,虽然没有看,不过欢歌根据形状硬/度猜测应该就是一粒小药丸。 齐子然给她这小药丸做什么?莫不是以为她醉了给她的解酒丸? 又或者,是猜中她喝的那酒添了料,给她解料的药丸? 一面之缘,欢歌没有觉得齐子然会好心到这地步,所以在确定那药丸捏破里面也没有什么纸条之后,便在被扶下肩舆不经意的时候五指松着将那药丸从指缝里掉出。 “姑娘,奴扶您去沐浴!”两个婢子将欢歌送进房,不等欢歌有所反应便直接架着欢歌朝浴房走去。 “放开!”一直都迷迷糊糊任着两婢子扶着她走的欢歌突然大长凤眸,厉声喝,“你们是谁?也敢碰我!” “姑娘,您的衣服脏了,奴带您去沐浴换衣!”两个婢子没想到欢歌这时候还能清醒,因着欢歌说话的戾气,她们一时胆怯的松了手。 欢歌趁着两人松手的空档摇摇晃晃的从两人的挟制中退步,倚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两婢子见欢歌脚步不稳似欲跌倒,刚要上前来扶,欢歌随手抄起桌上的茶杯砸向两人,“滚,滚出去!” “姑娘,姑娘!”两个婢子忙跪在地上捡着那打碎在地上的茶杯道,哀求着道,“姑娘小心些,可不要踩着地上的碎瓷,伤了姑娘可教奴婢们怎么活!” “滚,滚出去,没有听到吗?”欢歌见二人没有半点要出去的意思,伸手将桌上的茶壶茶杯全部拂在地上,“再不出去,我死给你们看,你们滚啊!” 见欢歌脚步踉跄,目光明显没有任何的焦距,一定是那酒的缘故,城主要她们好好照顾眼前这位,她们可半点都招惹不起,两个婢子慌忙求告道,“姑娘,姑娘我们马上就滚,等将这些碎片捡完就滚,姑娘不要生气,姑娘不要动!”一边说,一边掏了手绢揽着地上的那些碎瓷。 “嗯,滚出去罢,莫要惹了我!”浓重的鼻音说的很是含糊,抬眼见一旁有床,欢歌一摇三晃的走了几步扑倒在床上。 两个婢子以为欢歌要睡觉,其中一个便轻手轻脚的靠近床边,想替欢歌换了衣物,然而刚走两步,那紧闭双眼的美人却突然睁开了双眼目光犀利的盯着她,吓得她一个激灵,腿一软便跪倒在了地上,也不等欢歌说话,她自己一边跪着退了回去,一边说道,“奴马上就出去,马上就出去!” 带两个婢子关门出去,欢歌这才缓缓坐起身,打量着屋子,城主给她安排的这寝房极其华美,比她那长公主的寝室豪华多了,屋子里只有一扇门,竟然没有窗户,想必那两婢子定然是一步不离的守着门口。 欢歌打量了一会,便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这种情况下睡是绝对睡不着的,侧耳聆听着门外的动静。 两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82章 意外收获 二,第4页 个婢子开门进来了几次,都是远远的瞧着欢歌像是在睡觉般,虽然很想执行城主的吩咐替欢歌沐浴一番,可一想到欢歌的望向她们是那种无形的戾气,便又默默的退了出去。 “有什么动静?” “回大人,苏姑娘睡了,只是,只是苏姑娘不让人近身,所以无法为她沐浴****!”门口的其中一个婢子战战兢兢回答。 “无妨,下去吧!” “是,大人!” 门吱呀的一声打开,脚步声稳稳的,一听此人必是孔武有力之人。 “今年这塔塔会,终于没有白费力气!”伴着这一声音,一只手摸上了欢歌的脸颊,“这么完美的女人,世间那里能有第二个,果然是天道佑我啊!” 这声音竟然不是城主的声音! 盖在欢歌身上的被子被掀了开,那人坐在床上,目光直愣愣的盯着欢歌,大手随着目光自欢歌的脸上慢慢往下移着,口中啧啧之声在这沉静的屋子里显得有些诡异。 就在那手触到欢歌的胸上时,沉睡的欢歌突然睁眼,袖中的木镖在同一时间射向坐在床边的那人。 “啊!”那人一声惊叫,捂着左眼蹬蹬蹬后退了几步,捂住眼的手指缝里鲜血直流,却是欢歌将木镖插进了他的左眼。 欢歌本是要插/他的咽喉,奈何那人及时低头想要躲开欢歌的袭击,欢歌便顺手而上将木镖插进了那人的眼睛。15077306 一击得手,欢歌忙从床上起身,手中染血的木镖做着射出的姿态,她瞪着眼前的人,突然就噫的轻笑出声。 真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眼前的人欢歌可是有印象,虽然没有见过几次,可好歹她并不健忘。 “原来是公孙家的大公子!”欢歌一脸戏谑的望着眼前的人,“听闻公孙家的大公子沙场征战保家卫国,与士兵一起风雨同在,一年难得回一次俞京,这种爱国精神恁地让人佩服,怎么大公子没有去边关打仗,却来了这醉生梦死的廊城!” 不得不说,欢歌虽然面上一片风轻云淡,可手心里却是捏着一把冷汗,被人刺穿了眼睛也只是惊叫了一声,没有疼的满地打滚,光这种定力就让欢歌不敢有半分轻看,且眼前的人又是自小习武,欢歌觉得自己这一次真真是有点撞到了铁板。 不过这块铁板与自己渊缘太深,欢歌不仅没有半点胆怯,却反而更多的是兴奋,公孙家的人,她总是要好好的回报一番。 “你这贱/人,是谁派你来刺杀本将军?”公孙大公子并没有认出欢歌就是让自己的妹妹跌了一个跟头的长公主,大脑嗡嗡嗡的抽痛,另一只眼睛将周围一切看的模糊,脚步微微移动,好给自己一个能顺利抽出靴中短剑的姿势。 “哈,你以为是谁来我来刺杀你,这大秦除了那人还能有谁?不过就算你知道又有何用,以为今晚就是你的死期,劝你最好别动,否则别怪我把你这独眼龙变成两眼瞎!” 欢歌这话说的巧妙,她突然觉得,其实不杀眼前的人比杀了的效果更好,她刚刚这一番话,绝对会给公孙家与司徒旭中间插上一根刺,。 “那人是谁?你为何没有中合欢?莫不是那老匹夫三面两刀?”到这个时候公孙大公子还不忘思索来龙去脉。 “公孙大公子,果真是个聪明人!”欢歌格格轻笑,公孙大公子刚刚那一声惨叫并没有引来人,想来这屋子的周围都没有人在守卫,若是她能在眼前人的手下走出或许就能离开这地方。 笑声突然一凝,欢歌手中的镖射向公孙大公子的咽喉,而公孙大公子则低头躲镖之余拔了短刀朝欢歌扑来。 比气力欢歌自是不行,所以第一镖发出,手指微缩从袖中又抽出两镖射向公孙大公子。 噗! 却是一支镖刺入了公孙大公子肩胛处,另一支则扫着他的脸颊而过,这两支镖竟然没有挡住他的脚步,两镖刺入他身体的瞬间,他的身形如豹般跃在了欢歌的眼前,手中短刀同时刺向欢歌的胸口。 躲闪已是来不及,欢歌的身子不躲反而迎上前去。 公孙大公子此举并不是要欢歌的命,而是欲****欢歌,胆敢来刺杀他,甚至将他的眼睛戳伤,他要的是让欢歌生不如死,还要揪出欢歌背后的指使者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82章 意外收获 二,第5页 ,所以见欢歌迎向他的短刀,他的手腕下意识的就微微一闪,躲开欢歌的要命之处。 欢歌等的正是公孙大公子这一躲,她另一只手中的木镖在这时刺向公孙大公子的肚腹。 “贱/婢!”公孙大公子征战多年,眼前视线虽然有些模糊,他却能根据欢歌的胳膊动作判断出欢歌的目的,那只捂着眼睛的手抓向欢歌的肩膀,木镖刚刺入他的柔体,欢歌的胳膊嘎嘣一声,却是被公孙大公子捏断了! “不会武功,竟然敢来刺杀本将军!”这一捏,就探出了欢歌没有半点内力,公孙大公子冷哼一声,短刀深深刺入欢歌的胸部,深怕欢歌自尽,他的另一只手捏向欢歌的下巴。 砰! 一声闷响,刚刚还面目狰狞的公孙大公子竟然像是软绵绵的倒向了身后地面。 他的后面是双手拿着一个凳子的齐子然。 刚刚便是齐子然用凳子砸晕了公孙大公子。 “快,快走!”似乎没有干过这种事情,齐子然的手都在颤抖,拉着欢歌的手就要朝前跑。 欢歌闷哼一声被拉得从床上扑倒在地上的公孙大公子身上,齐子然拉着她的那胳膊正是断了的那只。 “放开,痛!”欢歌低叫。 齐子然也发觉了那胳膊的异样,忙放开慌乱转头去扶欢歌,“怎么样怎么样?” “没事!”欢歌起身,她扑的方位很不对,正是公孙大公子的两裆间,想到那日在公孙府的耻/辱,她躲开齐子然要来拉她的手,“等一等!” “等什么?都死人了还等什么……”齐子然脸色煞白煞白的,见公孙大公子满头满脸的血,以为是他砸破了人家脑壳的缘故,生平第一次杀人的他若是因为环境问题,只怕老早就两腿发软的瘫倒在了地上。 他的话说了一半便停了住,眼神惊恐的望着欢歌。 却见欢歌用公孙大公子刺她的那把刀将公孙大公子的裤子挑了开,眼睛不眨的利索一刀落下,将公孙大公子的那玩意切除…… “走!”见齐子然兀自呆愣,欢歌拉着齐子然叫道,“快点!” 齐子然默默的将目光从掉落在地的那截玩意上收回,喉咙哑哑的竟然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心底的冷意一股一股的往出蹿,若是他能说话,他此刻一定会对欢歌说三字:你好狠…… 连死人都不放过,死都不给人家一个全尸啊! 那玩意对男人有多重要啊,啊,肿么就不给死者一点尊严。 看起来这般倾国倾城的佳人,怎么会这般的心狠手辣! 红颜祸水,原来是这样祸的…… “从那里可以出去?”走出屋子,欢歌低声问齐子然。 齐子然机械性举手,指了一个方向,转眼看到欢歌这张脸,心底又激灵灵的打了一个颤。 他很想说你为啥子把人家那玩意咔嚓了呢,这简直就是让那人不得超生吗,不过说出的话却是,“我刚刚杀人了!”是是音卑玉。 齐子然的身体沉沉的,欢歌拉着他有种不进反退的感觉,听了齐子然这没有半点男子汉的柔弱声音,欢歌哭笑不得的道,“那人死不了,不过要是被他抓住,估计死的就是我们,你还不快点!” “我把他脑壳都打碎了,那血……” “那是我戳瞎了他的一只眼,你只是把他打晕了!”欢歌无语望天…… 齐子然再次打了一个颤,下意识的就扒拉开欢歌的手,率先跑在了前面! 还好一路上并没有见半个人影,齐子然领着欢歌到一处矮墙前停下了脚步。 “阿三,阿三!”他双手圈在嘴边,对着矮墙那边低声的喊着。 阿三? 印度阿三?莫不成还是个印度人! 欢歌虽然心中疑惑,不过此时此刻她更关心这么矮的墙,齐子然竟然翻不过去?难不成还是被人扔过来的!“你翻不过去这墙?” “嗯!”齐子然点头,他自是没有觉察到欢歌语气里的轻视之意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82章 意外收获 二,第6页 ,“阿三将我抱过来的!” 竟还被欢歌猜中了,汗颜! “靠谱吗,怎么还没来?会不会被人干掉了?”欢歌不时朝身后望着,真怀疑齐子然对公孙大公子那一击有没有劲道。 “不会,阿三很厉害!”齐子然肯定道。 而后又贴在墙上喊了几声,转头犹豫问欢歌,“阿三会有事吗?她那么厉害,应该不会被人干掉吧!” 欢歌内牛满面,“要不你踩着我肩膀上去再拉我?” “不行!”齐子然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欢歌这样的美人儿,别说踩欢歌的肩膀,就是动欢歌一根手指头齐子然都下不了手,“我怎么能踩女人的肩膀,不踩不踩!” 欢歌丝丝抽着冷气,只觉得那断了的臂膀更加的疼,“那我踩你的肩膀上去……”话说一半,想起自己脚腕上的铁链牵制着,根本就无法跨大步,更别提踏上齐子然的肩膀去爬上墙头。 “不行!”齐子然的语气更加坚决,“你是女子,不能爬墙,何况你的胳膊断了,胸口也有伤!” 欢歌默,“那你就踩我的肩膀爬上去拉我,别啰嗦了快点,若是被那人看到你,别说你自己,你的家族只怕都会不保!” “那人?”齐子然诧异,“什么人那么厉害,就连城主也奈何不了我齐氏一族的!” “别说这事了行不,速速的踩我的肩膀爬上去!” “不行,我太重,怕把你压坏!”齐子然坚决摇头,“我不会踩你!” “男子汉大丈夫的啰嗦个屁,这点事都做不到你还想做什么?”若不是那手扶着自己那只断了的胳膊,欢歌真的很想上前揪一把齐子然的耳朵来使劲的吼几声。 “不要说脏话,太不符合你的形象!”齐子然呐呐道。 “狗/屁!” 许是欢歌眼中凶恶之气太甚,齐子然后退一步远离欢歌,手下意识的想去挡胯下部位,不过到了半空想起欢歌手中已没有了短刀,于是讪讪收回,“阿三应该很快就会过来!再等一下。” “青九!”欢歌四望,“你在不在这里,出来!” 矮墙墙头有个黑色身影出现,“青九是那个戴斗笠的家伙么,他就在那边站着呢!” “阿三,快用轻功将我们带过去!”齐子然惊喜叫道。 阿三,竟然是个女子! 欢歌仰头,见那女子一身利索的黑袍披在身上,身形修长,她站立在墙上犹如平地般自若,风吹着她宽大的袍子猎猎作响,欢歌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觉得她声带笑意,没有半丝紧张严肃之意。 ··· 猜一猜,阿三是谁…… &n ...... ... ------------ 第083章 掌握在手心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83章 掌握在手心)正文,敬请欣赏!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83章 掌握在手心 欢歌觉得这叫阿三的女子应是在墙后站了好久,瞧与齐子然说话的语气,似也不是齐子然家的暗卫之类。欤珧畱晓 “钱!”阿三立在墙头不动。 “我,我不是刚刚给你钱了吗?”齐子然咬牙切齿,“你别赖账!”小(说)者 原创首发。 “你的确给我钱了,但你只说把你带过墙,顺便在这里等着你,你没说要我将你再带过来!”相对于齐子然恨恨的语气,阿三要自若的多,那朗朗然干脆利索的声音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好,算我没说清楚,我给你钱,你把我们俩都带过去!”齐子然有的是钱,他咽不下的这口气是因为阿三这明显就是乘势敲诈,可他还不得不依赖阿三。 “双倍!” “为什么?明明就谈好的价格?”若不是介于身处险地,齐子然早气的跳脚了。 “之前谈好的可是只针对你一人,可现在是两个人!三郎啊,你又不是不知我阿三,最是讲道理,你放心,就凭咱们这份铁关系,我又怎么会趁势欺你,何况你堂堂三郎,又那里能被我欺得了!”墙上的阿三语气挚恳。 “好!” 齐子然的这一个好字,绝对是从牙缝缝里挤出来的。 待价格谈妥,阿三从墙上一跃而下,首先抱住了欢歌的腰,“三郎你这次厉害,这美人举世难得啊,恭喜恭喜!”小,说,者 第一时间更新。 “先将齐三郎带过去吧!”欢歌终于近距离看到了这位叫阿三的女子,阿三的五官极其英武,不过绝对不像一个男子,五官有型的她有一种大秦女子没有的英武美。 “咦,三郎你这次翻/墙爬院寻到的女子倒是比以前那些有意思多了!”阿三也不犹豫,一边说着话,一边率先将齐子然搂着腰翻过了墙。 欢歌听到半空中的齐子然低声对阿三嘟囔,“那里有什么以前,你不要乱说话!” “嘁,难不成我夜夜抱着人爬墙翻院的不是齐家三郎!”阿三似乎极其鄙视齐子然这种敢做不敢认的态度,在半空就将齐子然的腰松了开,成功听到齐子然一声闷哼。 “你这嫁不出去的恶婆娘,迟早会守寡死掉!”齐子然摸着与大地亲密接触的屁/股,气怒不得的低声诅咒着。 “嫁都嫁不出去,又怎么会守寡!”重新跃到墙头的阿三嗤笑,转眼见到欢歌,对欢歌道,“切莫相信我刚刚的胡言乱语,不然齐家三郎又该赖账了……” 话刚说完,墙另一边的齐子然气急败坏的声音便传了来,“阿三,我何时赖你账了,你放心,一会我回去便连本钱带利息一分不少的给你。” “三郎啊,你这次怎么这般不怜香惜玉,瞧瞧这美人儿,胳膊都断了一条,还有那胸口的伤,还在往出流血着呢!”阿三抱着欢歌越过墙,墙的另一边是街道,街道上还停着一辆马车,许是知道欢歌这狼狈相绝对爬不上马车,阿三直接将欢歌提上了马车。本文来自小。说。者。 马车旁站着的齐子然忙跟着爬上辕座,“阿三,她的伤口可严重,马鞭在那里?” “死不了!在你左手边的车壁上挂着,怎么,你要赶车?” “嗯,你帮我替她包扎一下伤口!” “钱!” “记账,回去一起给你!” “三郎今日倒是稀奇,这般可心的美人就在眼前,却要放过接近美人的机会,莫不是三郎今晚不行了?”阿三这话是对欢歌说的,最后一句话却是在自言自语。 这话还真是说中了,满心热情想着英雄救美顺便抱着美人归的齐子然,在看到欢歌干脆利索的将那人的玩意咔嚓撂下的画面后,那一腔热血变成了冰渣渣,只要是靠近欢歌,他便感觉自己的下面像是被冰渣渣冻住了般,浑身都在嗖嗖嗖的冒着冷气,汗毛倒竖着生怕欢歌一个兴趣大发,将他也来个咔嚓!毕竟这玩意对于欢歌来说可以有很多,可对于他来说只有一个,咔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平时都是你在为他赶车?”欢歌诧异问。 “嗯,三郎把泡女人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只要寻着时机自是要泡一泡!”阿三将欢歌的那只断臂举平,痛的欢歌差点没有痛叫出声。 “青九,就是戴斗笠的那男子,可还是跟着我们?”知道阿三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83章 掌握在手心,第2页 这是在给自己接骨,欢歌痛的冷汗渗渗,却没敢呼痛,能有个人为她接骨极已经够幸运,所以她尽量让自己转移注意力。 “不曾注意!”阿三回答,“他比我功夫好,就算跟着我也不一定能发觉!” 闷闷的一声脆响,却是骨头接上的声音! “下手的人真是狠,差一点就将你这骨头扯碎!” 自是狠!辕座上的齐子然肚中诽/谤:欢歌的骨头最起码还没有碎,可那人的眼珠子却是碎了一地,当然,碎的不能再碎的是那人的蛋/蛋…… “嗯,祖上遗传的狠辣,他家其他人一个比一个狠!”欢歌回答。 “是么,心狠手辣之人一般都下场凄惨!”阿三让欢歌试着抬胳膊转胳膊,她自己则用手指戳着欢歌胸口的伤处。 “但愿这样!”没想到阿三接骨的手艺这般好,欢歌惊喜的摇摆着和/平时没有两样的胳膊,“阿三以前接过骨吗,怎么这般娴熟?” “不熟,算是第一次!”阿三答,“我以前经常看着别人接骨!” 欢歌摇晃的胳膊蓦然就僵硬,心中冷汗阵阵之余暗自庆幸,听得阿三又道,“你这胸口的伤需要药,我现在没法帮你包扎!” “嗯!”欢歌点头,“无妨,这伤并不厉害!” “三郎这次的眼光倒是不错!”阿三像是严师看到自己不成器的徒儿终于出徒了般满意喟叹。 “阿三,你还想不想要银子了?”马车外的齐子然郁郁道,“你何时这么多话了?再多话小心我一分钱都不给你!” “得,我什么都不说了,我保持沉默。”阿三仰躺在马车里,末了低语一句,“一股子脂粉味,真呛人!” 欢歌初以为阿三是在说自己,后见阿三嗅了嗅靠枕皱眉,又将榻被踹的老远,才知道阿三是在说马车里的气味,估计是齐子然的某位女郎留在上面的气味。 “你怎么把车赶到我的院子里了?”阿三掀了车帘,见竟是自己住的小院,不满的瞪着齐子然。 “这院子貌似是我给你租的吧!”齐子然跳下马车,将车帘卷起在一侧,本是想去将欢歌抱下马车,但抬眼瞧到欢歌丹凤眼中深不见底的幽暗,这念头立刻被他压下,“阿三帮我把苏姑娘扶下来!”转头,却瞧到阿三站在一侧,双手抱胸的冷眼睨着自己。 齐子然立刻就明白是自己口误,虽说是自己把这院子租给了阿三,可现在的使用权是在阿三的手中。 “阿三,你便帮一下我,我不能将苏姑娘带回家,我给你钱还不成吗?” “齐子然,你觉得我阿三是见钱眼开的人吗?”阿三眉毛挑高,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齐子然觉得自己这这辈子还没遇到过比阿三还要见钱眼开的人,当然,这话他是不能说出来的,“阿三,我一直觉得你最是讲义气,是我齐子然一生最难得的朋友,阿三,你便帮我这一次吧,明天,明天我便为苏姑娘重新安排地方。” “齐子然,你真他娘的扯蛋,老子一介女流,知道男女授受不轻,和你交的屁朋友啊!就一晚上,多少钱?” 马车里的欢歌脸皮厚厚,当是什么都没有听到般,其实她有些纳闷的是阿三都知道自己是一介女流,为何还要自称为老子…… 其实欢歌也并非无处可去,直接回客栈找那位洁癖狂便行,有大祭师罩着,欢歌觉得就算是天塌下来洁癖狂也不可能让自己死翘翘,不过欢歌有些气不过洁癖狂对她的这种态度,她倒是想试探一下,如果自己不回去,或者是不跟着洁癖狂去柳川,洁癖狂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谈妥了价格,阿三这次是要齐子然立刻结钱,齐子然那里会随身带这么多,无奈之下将自己腰上的玉佩抵给了阿三,阿三这才好心的将欢歌从马车里抱到地上,领着欢歌进了屋子,齐子然与欢歌保持着一米的距离紧紧跟在欢歌的身后。 齐子然的脚刚跨进屋子,阿三扭头对他道,“她的伤要找个郎中!” “我马上去找一个!”齐子然扭头便走。 “不用去!”欢歌忙道,“那人不会轻易放过我,你这半夜三更的找郎中,和引他上门没什么区别,我这伤口不深,上点药便行,齐子然,你赶紧回你自己的住处,那人来头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83章 掌握在手心,第3页 不小,只怕一醒来就会查这事!” “那人是什么来头?”齐子然一脸疑惑的问欢歌。 “你不会想知道的!”欢歌笑,“这事一出,他在廊城的事情总会露出蛛丝马迹,你若想知道,便自己去查!” “好,我自己去查,你安心住在这里,等有机会,我便找郎中给你瞧伤。” 说的话太多胸口的伤隐隐作痛,但直到齐子然转身离去欢歌才伸手捂住了伤口。 “你对三郎心有戒备?”从柜子里找出伤药的阿三扭头扫了眼一脸深思的欢歌道。 “我与他今晚上才相识,还没有到生死与共的地步!”欢歌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借着烛光打量着自己胸口的伤。 “三郎喜欢美人,他对你好,自是因为你是美人!”阿三将药扔在桌上,“这些都是伤药,你自己上还是我帮你!” “我自己就行,阿三,你家里可有酒?还有干净的布子?” “我去拿!” 拿了欢歌要的东西,阿三打了个哈欠道,“我困了,你自己且睡吧,我去酒楼里凑合一晚。” “酒楼?”欢歌以为阿三要去什么勾栏之地,诧异着阿三一女子别人会让她进门吗。 “嗯,前面就是我自己开的酒楼,我去里面的包间凑合一晚!”阿三一边说着一边朝外走去。 欢歌这才了然。 公孙大公子的短刀很小,所以欢歌的伤口不大也不深,阿三只告诉了她桌上那些是伤药,却没有告诉她怎么用,欢歌用酒将伤口清洗了之后,把那些伤药混合在一起敷在了伤口处。 过程自是痛的,不过只要一想到公孙大公子的伤比自己厉害千倍万倍还不止,欢歌便将这痛自动转化为兴奋,伤敌一千自损百一,这买卖还是划得来。 上了那些药,许是药性的作用,欢歌竟困乏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几步走到床前,身子一倒,便仰躺在床上没有了知觉。 一直到欢歌呼吸平稳,一身青衣的青九突兀出现在了床前,伸手探在欢歌手腕的脉搏上,确信欢歌没有危险这才闪身离去,估计是给千一报信去了。 青一走后不久,一个黑衣男子也出现在了欢歌屋子里,他一手拿笔一手拿本,将桌子上欢歌剩下的伤药一一看过去,这才走到床前,探了欢歌的脉,又将欢歌的胸前草草裹着的伤口,解开细细看着,嘴中喃喃自语,却是在说,“这是物品,这是物品,这是物品……” 打量完欢歌的伤口,又原样不变的将那布回归原位,用腰中囊带里掏出一颗莹白药丸喂欢歌吃了下去,这才一边朝屋外走一边奋笔疾书: 是夜,宣室独睡的司徒旭被“紧急要务”夜半惊起,连外衣都不曾披的司徒旭出了寝房接过黑衣人手中的的急件,利索拆开,却见上面写着:廊城塔塔会得冠,假意喝进美人散,却是将那酒倒在了袖子上,离席时故意打翻酒壶藉此掩盖,而后被送进房,不久后公孙大郎进屋,摸着长公主殿下的脸自语天助我也,手指触到长公主殿下的胸脯时,长公主手中的木镖插进公孙大郎的左眼,公孙大郎气怒,抽出靴中匕首刺向长公主殿下的心的部位,长公主连射两镖都不曾射中公孙大郎,眼见公孙大郎手中匕首近前,长公主殿下不闪不躲,反迎上去,好在公孙大郎并不想要长公主殿下性命,及时将匕首移开长公主殿下心脏寸余,长公主殿下藉此机会将手中的木镖再次刺向公孙大郎,后者躲过…… 一张纸刚好在这时写满,看在紧急处的司徒旭坐在一旁书案前随手翻页:齐氏三郎齐子然这时出现,将椅子砸在公孙大郎的头上使其昏厥,长公主殿下不干受辱,拿起公孙大郎手中的匕首,干脆利索的将公孙大郎的某个部位割下,使其变成阉人…… 司徒旭的眉头终于皱起,身后的黑衣人听到他低哼:竟敢碰别人的那玩意,回来一定得好好洗洗……11gir。 黑衣人内心万般纠结的思索,似乎此刻自己家的陛下不该纠结这种问题吧! 貌似长公主殿下还受伤了哇…… 将急件反复看了几遍,司徒旭头也不抬的对身后的黑衣人道,“叔九,传令,断了公孙大郎那只碰阿圆的手!” “是!”黑衣人有些费解的将这个命令消化,“陛下还有何指示?” 司徒旭再次将信件看了一遍,抬头问叔九,“叔八在信件后面备注说阿圆木镖百发不中,怀疑给阿圆教飞镖的人实在不是此中内行,叔五你怎么看?” “卑职没有看法!”叔九恭敬的回答,给长公主殿下教飞镖的人可不是眼前这位殿下,他总不能去附和叔八,或者说长公主殿下天资不行。 “阿圆体质不好,虽然天资聪颖,但受身体****却不能完美发挥,叔九,你说这算不算好事,朕要不要为阿圆调理一下身体?” “卑职不知!”叔九觉得司徒旭这话绝对不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果然没得一会听见司徒旭又自言自语。 “阿圆自幼命格奇异,连师父都测不到她的命理,千一用了十年时间改造的噬妖链,师父曾说噬妖链可以压制阿圆的祸殃之命,可柳川的灾难却还是因阿圆而起,将阿圆放出这皇宫,朕总是有种不好的感觉,若不是千一那厮说除却朕唯阿圆可破柳川之局,朕真是…… 朕或许不该放阿圆出这皇宫,你瞧,才刚出宫,,这丫头便留了记号联系她的那些人,她真真是,每时每刻都在寻找着离开朕的时机!” 叔九自动的将这些话从耳朵里过滤,神情专注的瞧着眼前的宫灯忽忽暗暗。 “叔八将阿圆的事情汇报的这么详细,便让他一直护送阿圆到柳川再派人接替他!” 欢歌的行踪本是由叔字辈暗卫接替来记录。 听着司徒旭这随意的话语,叔九激灵灵的打了一个颤,心里不由得想:陛下这是在报复叔八最后那几句个人看法吧,他有些纠结的想,要不要提醒一下叔八呢。 介于叔九幸灾乐祸的性格,这念头立马就打消了去! 司徒旭拿着几乎能一字一句能背下来的信件愣怔了片刻突然抬头问叔九,“阮五今天被阮老将军打的下不了床了吗?” 叔字辈是负责司徒旭的私事,朝堂政事不是他们关注的,不过阮五虽是朝堂官员,于私来说算是司徒旭的情敌,自然这人叔九也就曾注意过,司徒旭这问题虽然牛马不相及,他却能立刻回答,“阮老将军打了他二十鞭,见他还在嚷嚷着长公主殿下的名字,便丢了鞭子改拿木板,直把木板打断才住手,一个月内阮五是下不了床的。” “阮老将军也是个暴躁的。”虽然这般说,司徒旭的脸上却隐见笑意。 欢歌自是不知道自己的行踪被司徒旭掌握的死死的,甚至连自己偷偷留记号联系夏鸣的事情都被司徒旭一清二楚。 翌日起床的欢歌望着栗色床顶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已经是日上三竿,清醒的欢歌首先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这才松了一口气,捂着胸口的伤处小心起床,身上的衣服都是血不能再穿,她下床打量着屋内,阿三这屋子摆设极其简单,就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两个凳子,还有一个面盆。 欢歌记得昨晚进门的时候门口好似有个大瓮,开门一瞧,果然是有,瓮里还有好多的水,欢歌用面盆打了水,草草净面洗漱后,见日上中天,阿三也不见人影,她想了想,将屋里那唯一的柜子打开,里面也就寥寥几件衣服,都不是繁琐的裙衣,极其简单的中性衣服,下摆是四开的,并非拖地大摆,这衣服若穿在自己身上,脚腕山上的链子一定会被别人看的清楚,欢歌无比纠结的叹气,将拎起的几件衣服又放回原位。 “我的东西不要乱碰!”门在这时吱呀打开,阿三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 “抱歉,我的衣服不能穿了,想找一件能穿的裙子!”欢歌转头,有些尴尬的说道,“以为你短时间不会回来,就擅自动了你的柜子!” “知道的人以为你是在找衣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在找钱呢!”阿三将手中提着的食盒放在桌上,“三郎遣人来传话,城里处处都是在找你的人,让你就安心在这里住着,不要胡乱走动,你要什么东西一并写在纸上,我一会帮你出去买!” 欢歌乖乖的坐在桌边,见阿三神色不愉,想到齐子然说阿三爱钱如命,又见阿三刚刚说的那话,于是再次小心翼翼解释,“我没有翻到钱……” 阿三打断欢歌的话,“那是,我的钱能被你轻易翻到还算是钱吗!” “我的意思是,我只是想找一件能穿的裙子。” “你刚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83章 掌握在手心,第5页 刚说过了!”阿三的语气明显的有些不耐烦。 欢歌默! 阿三将食盒里的饭食摆在了桌上,一菜一汤两个馒头,菜虽然简单可色香味俱全,欢歌的注意力立马就被这菜吸引了过去,肚子适时的咕噜噜叫喊了起来。 “三郎会把你的吃喝穿换成钱给我,所以你放心,我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的,你最好不要吃饱了没事干出了这院子,免得我人财两空!”最后将筷子放在欢歌面前,阿三余光打量着欢歌,见欢歌一脸口水相的瞧着那些吃食,那里有半分昨晚的镇定。 “嗯!”欢歌乖巧点头,拿了筷子吃了一口西红柿炒,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饿极,只觉得这西红柿鸡蛋比自己在宫中吃的那些山珍海味都要美味,于是也不顾吃相,手中拿了馒头大口吃着菜。 阿三许是觉得欢歌这模样实在是有损形象,坐在了欢歌对面的椅子上,双手托着下巴一脸纠结的盯着欢歌。15077311 “昨天你把那人怎么着了,今天这廊城里到处都是官兵,我看好多还像是士兵呢!今早送信的人来说,三郎昨晚上回去就感了风寒,卧在了床上,我去给他送吃食,他也怏怏的没有半点精力,我问怎么回事,他呐呐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反而还脸红脖子粗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本是想等着欢歌吃完再问,不过阿三耐心不足,难得看到齐子然这副模样,连她亲手做的吃食都没有几分兴趣,她这心里实在是抓肝挠肺的想知道一下事情原由。 “也没有什么!”欢歌艰难的将口中馒头吞咽,喝了一口一旁的豆腐鱼汤,“这汤真是香,还有这馒头,总好似比平常馒头好吃!” “自是,我做的饭菜能差的了?那三郎可是一掷千金的为求我给他做一顿饭呢。”阿三得瑟回答,半晌想起欢歌还没有回应她的话,于是敲着桌子问,“你还没说你昨晚做了什么,把三郎吓得,连他平日里最爱的鸭血粉丝汤都不喝了!” “我真没做什么!”欢歌道,“就是恰巧在床上见了个老仇人,然后热情的问候了一下。” “你怎么问候的?”阿三挑眉,觉得欢歌这笑起来的模样有些贼贼的。 “刺瞎了他的一只眼睛,然后又帮他一绝后患!” “一绝后患?”阿三定然不是一个纯洁的娃,要不然绝对不会想到这四个字所代表的含义,她一拍大腿,哈的一声大笑了起来,“你把那人阉割了?你真有种!” 这回轮到欢歌吃惊了,她放下汤勺上下打量着阿三,看似一副侠女风的阿三竟然还能明白她那隐晦的话语,呃,真是让人莫解,莫不是侠女都是闷骚的银? 许是欢歌这问候老仇人的行为合了阿三的胃口,阿三对欢歌终于不是一副横眉冷对的模样。歌歌站好气。 而且估计是没有个合胃口的人好好与阿三聊过天,憋了好多话语的阿三便像倒水般一股脑的和欢歌聊起了天。 欢歌这才知道,阿三还是一个厨艺高超的厨师,认识齐子然之前,阿三已经低调内敛的在齐子然这家酒楼的后厨里做了一年多的厨子,据说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遛弯的阿三看到了手脚并用却爬不上一方矮墙的齐子然,于是金钱的交易就从这里开始…… 听阿三说起齐子然的语气,似乎对齐子然这种手无缚鸡之力满身胭脂味的公子哥很是鄙视。 “有一个叫夏鸣的男子这两天会在城中的施记客栈里入住,你能不能帮我给那边的掌柜带个信,如果有这么一个男子,让他来这里找要找的人!”欢歌将所需的东西写在纸上递给阿三。 “是你的姘头?我的床上不允许你们滚床单!” 欢歌满头黑线,为啥子满身大侠气概的阿三能把这问题问的这般理所当然呢,还有后头那话,真真是,咳,“不是,那是我的婢子,女扮男装的!” “哦!”阿三一脸失望怏怏而去。 这一路上欢歌一有机会就会留一些记号给夏鸣,当初昌南王并没有将夏鸣和秋呜两人带到昌南去,两婢子被欢歌安排在了京城里。她父皇去世前给她留的那些商铺田产需要个自己的人去理顺,她便将这两婢子转入暗处,夏鸣善武,秋呜善商,这两人刚好可以互补。 欢歌猜想着夏鸣看到自己的记号再追过来怎么也得三五天,没成想下午阿三回来的时候就将人领了回来。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83章 掌握在手心,第6页 “阿圆,瞧瞧谁来看你了!”一上午的时间,阿三已经亲切称呼欢歌为阿圆,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能来看欢歌的除了齐子然还是齐子然,虽然知道答案,欢歌还是一脸期待笑,那知容的打算出门去迎,那知还不曾走几步,一个身影已经掀帘而入,跪倒在了她的身前。 “主子!”有外人在侧,夏鸣的那一声殿下生生咽了下去,咚咚磕了几个头,这才仰头望着欢歌又是哭又是笑的。 “还不快些起来,我身上有伤,可扶不得你,你再不起来我弯腰定会把伤口迸裂。”看到阿三抱胸倚在门棂上,欢歌有些讪讪的朝阿三笑道,“这是夏鸣,瞧瞧她,这么大了还和个小孩一样,也不看看地方,动不动就跪,磕坏了你家的地还得我来赔钱。” “你是怕我这地将她的头磕破吧,得了你们聊,我去厨房里瞅瞅去,你要的东西在外面的台阶上,自己拿去!”阿三很自觉的没有继续把电灯泡的精神发扬光大。 待阿三出去,夏鸣忙起身将门口的两大包袱提进来,又将门闭上,这才重新跪在欢歌脚前,郑郑重重磕一头低唤,“殿下,您,您受苦了!” 欢歌哭笑不得,四个婢子里她觉得数夏鸣最是话少,平时都是一个字两个字的应答,何时说过这种煽情话语,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虽然如此想,眼圈还是有些微涩,“都说了起来,难不成还真是要我弯了腰来扶你!” 夏鸣起身,见欢歌肉乎乎圆溜溜的脸蛋瘦的连一个巴掌大都没有,眼中一软,泪珠子就在眼眶里打转着,“殿下怎么会瘦成这般!殿下的伤是怎么回事?谁那么大胆子敢伤殿下?” “一言难尽,先别提这事了!”欢歌示意夏鸣坐她对面的椅子上,“你最近可是一直在俞京,有没有阮家将军府的消息?” &n ...... ... ------------ 第084章 噬妖链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84章 噬妖链)正文,敬请欣赏!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84章 噬妖链 “殿下是……” “别唤我殿下,我如今姓苏,名圆圆,昌南宁城人氏,你唤我大小姐便行!”几月不见,夏鸣似是黑了许多?????婵??? 小??????????小???小(?) ?? ? 小???????小????小??梅小???小??????????????????????绾??小??小?????????? 歇?????械????????笑????????? 些????小??些椋∥?慰?小??小?????????????违???????????小 ?慰??瑁?些?????????????小????????小? ?械? ????????婊???*??????????? ???????????????邪???????????卸写???????笑???????????寤???????邪???危????小,?, ??? 小?小???????小????????小胁??  ; “明天你启程回去,寻个时机将这番话说给阮五!他若是问你那些传言是否是真的,你便告诉他:高墙大院的皇宫里有陛下护着长公主也能成这般模样,他一个小小的阮五,如何能护得住,长公主可不愿最后落个凄惨下场!”这大秦,只要还是司徒旭坐在那至尊龙椅之上,欢歌便不能让阮五与司徒旭生隙,可她这一身狼狈总要寻个对头,那便只能全部将这污水泼在公孙家的头上, “小姐?奴婢这次是要跟着小姐您的,您身边怎么能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这些话,小姐以后见了阮小郎再说也不迟,小姐若是着急便是写封信也是可以的。”这些话若是说给了阮小郎,阮小郎定是不会再理会自家殿下了,夏鸣急的脸颊涨的通红,如今自家殿下能找到阮小郎这么一个一心一意的多么不容易,别人是眼巴巴的高兴还来不及,为何自家殿下却要这般急着赶着往外泼。 “我身边不需要人!”欢歌道,“这次寻你来,一是问你生意上的事情,二是要你去找一种药,一种能让人吃了便如同死了一般,三五日之后才会正常清醒,你现在手下有没有可靠的人,让他日日沿着我留的记号跟着,有什么问题,我让他转给你与秋呜。再者,培养一些可信的人往皇宫里送,虽说我父皇在宫中也设有很多暗人,可父皇一去宫中的人基本全部换过,就算有留下的也一定能为我们所用!” “小姐,奴婢还是想跟在您身边,奴婢与秋呜都不放心您,您瞧您现在瘦的……” “夏鸣,这些事情都必须你亲自去,我身边就算放个不可信的人也成,然而这些事情,都必须是要一个可信的人去办!”欢歌望着夏鸣,眼中意味深长,“你和秋呜要明白,我对你们的期望,秋呜可有将各地的账本收齐,拿来我看看!”欢歌想,如今最缺的便是可靠的人了吧,夏鸣与秋呜虽说是与她一同长大,然而有些时候人心最是可怕,就像一把双刃刀,杀人也可杀自 &n ...... 本文来自小。说。者。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84章 噬妖链,第2页 己,若是自己只依赖着这两人,便会生生将两个益虫变成蛀虫。 “这些歪歪斜斜的账目有什么可看,秋呜看得津津有味,如今小姐联系奴婢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奴婢将这些账本拿来,小姐可是不知这些账本有多少!”许是明白欢歌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夏鸣眼中黯然,可尽量让自己语气轻松。 “秋呜自小便是经商的头脑,当年为了让她学习经营之道,本宫可是生生求了父皇十多天!”欢歌笑,“你又不曾学过经商,自是对这行不感兴趣!” “奴婢当年学武,也是小姐为奴婢争取的机会,若不是小姐,奴婢们都只怕是一个卑微不起眼的宫女,小姐就是奴婢们的再生父母!”这几个月夏鸣虽然在皇宫之外,但冬吟的事情她和秋呜都有听说,她们第一个感觉便是自家殿下一定很伤心,走之前,秋呜就教着她怎么安慰一下自家殿下,她也想着千言万语来安慰欢歌,然而真正见到了,见到自家殿下这般模样,冬吟的事情却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是啊,我花在你们身上的,的确很多,其实培养你们最大原因是为我自己!” “小姐是为了我们过得好!”夏鸣反驳。 “得了得了,什么时候你这么爱拍马屁了,还不赶紧的把账本弄进来!”这种话语,放在心里便好,说在嘴上的永远不如实际行动来的好,虽说如此,能听到一向木讷的夏鸣说出这么一番话,欢歌还是有些高兴的。 欢歌有心理准备,账本一定会很多,可瞧着夏鸣指挥两奴仆打扮的下人抬进来三大箱时候,仍是有些愕然。 等将账本搬完,夏鸣站在欢歌一侧,对那两个般箱子的男子道,“你们俩,还不快见过大小姐,这可就是我们的大当家,你们和你们家人的生死富贵都是篡在大小姐的手心里的!” “奴旺生见过大小姐!” “奴旺财见过大小姐!” 许是夏鸣对两个人的洗/脑太多强劲,从搬箱子到现在,两个人都没有敢抬头过,跪在地上磕头的时候更是扑通一声响,一听就是用了力气。 “” “起来吧你们!”欢歌道,“以后你们就跟着我,先去门外候着!” 两人出去的时候,有一个很是机灵的将门闭了上,“这两人都是可信的,都识字,也会点武把式,不过也就是比寻常人强一点,大小姐也用着,等我找了合适的人来,立马就把他们替走!” “不用,就他们俩!”欢歌道,会武的怕反会招来青九他们的注意,她的性命有洁癖狂护着,除非司徒旭要她死,否则不会有任何问题,而若到了司徒旭要她死的地步,她现在这点根基,没有半点可挣扎的余地。 “你去安排他们,明日再过来见我,顺便告诉秋呜,给各个掌柜通知一下,我要见他们!” 欢歌这一晚上都是在看账本中度过,前世她只是一个小警察,经商与她来说完全是个陌生的行业,不过没见过猪跑总吃过猪肉,而且当初父皇请了人教秋呜的时候她也曾在一侧听过,或许她在这方面是个生手,不过并不是一窍不通。 一晚上的时间,她大概就明白了,父皇留给她的这笔财富,与其说是笔横财不如说是个烂摊子。 这些店铺看似各行各业无不涉足,看着每个店铺都算是每个城里的大店铺,可从这些账目上瞧,极赚钱的竟然没有几个,大多干一年都是不亏不赚。 但凡开铺子的人都知道,只要运营的好,没有天灾**,铺子大多都是只赚不赔的,所以说定是父皇疏于这方面的打理,这些铺子里的人上下伙串,将盈余全部都吞吃了,只留一点在账上意思意思。 阿三有给欢歌送过两次饭的,所以第二日见欢歌两眼青黑的坐在桌前,吃饭的桌子上堆着小山般高的账本,并没有太过吃惊,反而是好奇问欢歌,“怎么你一个女孩子家的看这种东西?” “家父过世,继母继兄全都不善!”许是一夜未睡正逢脆弱时候,亦许是觉得阿三这人尚可,欢歌倒没有隐瞒,“我若不把自己变强一点,只怕与母亲一起会被他们吃的渣都不剩!” 阿三点头,一脸同情,“你父亲真是的,有了你母亲,为何还要娶别人,这是你父亲的不对!” 欢歌心虚,真说那个别人,应是她与她母妃才是,“我父亲到不曾有错,我那继母继兄也不曾有错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84章 噬妖链,第3页 ,只是有时候,人所在的位置不同,便注定了立场不同!” “倒也是,我有个师兄天生喜欢勾/引人家小媳妇,每每被我父亲打个半死不活,待伤好了照样又出去勾/引人家,他就说,这个喜好是天生的,注定了该干啥干啥!” …… 欢歌觉得,似乎不能同日而语吧,不过见阿三说的极其认真,她便忍着没有反驳,呐呐点着头。 “我师兄还说,那些小媳妇注定是要被他勾/引的,与其被别人勾/引,不如让他当了这恶人!” …… 阿三的这个师兄好是无/耻呀,怪不得阿三连那么隐晦的词语都可以听懂,原来是受环境影响。 夏鸣一大早便领了旺生与旺财候在了门外,欢歌吃了阿三送来的吃食,又与夏鸣嘱咐了几句,那些账本让夏鸣原样带回,待夏鸣走了,欢歌才让门外守着的旺生与旺财进门。 见两人一进门就扑通两声跪在地上,头像是断了一般垂的比昨日还低,想必昨晚夏鸣又给两人思想教育了一番,欢歌有些哭笑不得,“抬头看着我!” “奴不敢!” “抬头,不见我,以后见了我又如何能认识!” 两人自是想过这个问题的,不过夏鸣说小姐长得和仙女一样,他们虽然没有见过欢歌的容貌,却是听过欢歌的声音,自是觉得这么好听的声音也就小姐这样的仙女才会有,所以下意识认为以后只要见了长的和仙女一样的人,定然是自家的小姐无疑。 欢歌语气威性十足,两个人虽然心有胆怯,却不敢违抗这话语,乖乖的抬起头。 “可是记住了你们小姐的模样!” 欢歌的声音冷冽,那本是带笑的面容犹然转冷。 两个人仓惶的收回目光,只觉得像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头一低,又磕在了地上。 “可记住了你们小姐的模样?”欢歌重复。 “奴,奴记住了!”也不知为何,只是瞧了自家小姐一眼,还是在允许的情况下,两个人心颤颤的只觉得浑身都被惊的出了一身冷汗,然而冒冷汗的同时,又惊诧于自家小姐的容姿,原来夏鸣口中的仙女用来比喻自家小姐真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你们两人以后便直接听从我的吩咐,现在开始,在别人面前不能自称奴,要称我!我会与朋友一起先行,你们便沿着我留的记号跟着我,记住,不能跟的太近,也不能被人发现,想必这些夏鸣已经和你们说过,我也不多说什么,跟着我的人我不会亏待,但前提是忠心!” “奴会一直忠心与小姐!”二人齐齐道。 “嗯,去吧,无事不用在我面前出现!” “是!” 一晚上没睡,乏累的同时胸口的伤也在痛,欢歌揉了揉眼角太阳**,倒在床上又是一觉昏天暗地。 醒来的时候眼前像是有个黑色的人影,欢歌眯了眯眼,虽然没有完全清醒,但手指下意识的摸了袖中的木镖刺向眼前的黑影。15111466 “喂,是我啊圆圆!”欢歌的速度太快,齐子然堪堪一躲,胳膊仍是被刺了个结实,还好他有出声,欢歌收了力道。 “不要叫我圆圆!”这两个字就是欢歌的一个耻/辱,虽然误伤齐子然令欢歌心中愧然,然而圆圆这两字更是让欢歌不悦。 “不叫就不叫,干嘛这般心狠,让我情何以堪!”齐子然捂着伤臂,疼的丝丝抽着冷气。 “你进来也不说一声,我以为你是那人派来的杀我!”终究是欢歌误伤,嘴上辩驳,欢歌面上还是无比愧疚,下床从桌上找了药递给齐子然,“你自己抹点,我刺的不深!” “那里不深,都流了这么多的血,若不是我躲的快,这可就刺进我胸口了!”难得见欢歌这副神色,齐子然不依不挠,“我这胳膊都伤了怎么上药?不若你帮我上药吧!” “真的要我帮你?”欢歌歪头望着齐子然,笑的甚是温柔,“我帮你?” 齐子然双目盯着欢歌痴痴的点了点头,见欢歌面上的笑突然收起,竟是蓦然没有了半分笑意,心底突然就激灵灵的打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84章 噬妖链,第4页 了个颤,忙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道,“不用,我自己来,自己来!” 欢歌知道自己那一下并没有伤齐子然太深,或许就是戳破一点皮而已,所以并没有强求,坐在齐子然对面的椅子上问,“你怎么进屋也不说一声,若我手中的是刀,你可就不是流点血这么简单。” 说起这个刀,齐子然就想起了那晚上欢歌刀起刀落干净利索切那人玩意的情形来,冷不丁又打了个颤,齐子然无比后悔的嘟囔,“谁让你睡着的时候和醒着完全不一样,教我一时看的痴了去呢!” “你怎么过来这里了?”欢歌自动将齐子然这话忽略。 “我知道那人是谁了!”齐子然收了面上委屈神色,一脸疑惑的望着欢歌,“苏姑娘怎么会惹了那样的人?” 欢歌失笑,一脸的无奈,“你看看我有什么本事惹那样的人?”分明是那人惹她才是。 齐子然盯着欢歌的脸恍悟,一脸郁结的叹气道,“唉,人都说红颜薄命,其实薄命的不是红颜,是那些觊觎红颜的色中恶狼!” “你说的极对!”欢歌严肃点头,“所以你以后还是少爬几处墙罢!” 齐子然那容得欢歌泼他污水,忙辩解,“我可不是什么色中恶狼,我是君子,风流不下/流的君子!你可不要听阿三乱说。” “阿三可没有乱说!”欢歌一本正经教育齐子然,“其实我觉得,大多数的女人都喜欢风流且下/流的君子!” 齐子然拿药的手一哆嗦,一包药全都洒在了地上,不过他倒是没有顾得上药,大张着嘴巴瞪着欢歌,半晌方自言自语,“好好的一个美人和阿三呆了没有三天就成了这般模样,阿三这家伙,真真是祸人不浅!” “三郎,为何我帮你做了这么多事,你却总是在说我坏话,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的,不知道在背后说人长短是街头巷尾的妇人才会做的事吗?”阿三人未到声先至。 “阿三,我受伤了!”深知阿三的嘴利,齐子然立刻转移话题。 “活该!”阿三掀帘进来冷笑道,“最好那一天连那祸根一起伤了,也省得你祸害别人!” “阿三,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这种话是你能说的?”齐子然恼怒道,“成日里钻厨房到也罢了,好歹你做的菜好吃没人比得上,可这种话却不是你能说的,定是那些厨子说荤话带坏了你,改日我将他们都辞了去。” “啧啧,这酒楼你可是盘给我了,你现在坐的地方也是我的地盘,说这话之前你可得想清楚些!” 阿三走近齐子然,刚一抬脚,齐子然就嗖的一下从椅子上起身后退了几步,“你你你别踢我,男女授受不亲啊你懂不,一个姑娘家家的成天动手动脚,小心你嫁不出去!” 阿三颇有些不屑的瞟了齐子然一眼,稳稳的坐在了椅子上,“谢了啊,劳驾你堂堂齐家三郎来给我让座位!” 齐子然的脸顿时又红又紫,颇有些调色彩的意味 “城里这两天怎么样?”欢歌笑着替齐子然解围。 “查的严,就差挨家挨户了,城里所有的郎中都被请进了城主的府邸!”齐子然视线在屋里搜寻,竟然没找到第三把椅子,只能故作潇洒抱着受伤的胳膊依在门柱旁。 公孙大郎估计是要那些郎中接上他那血肉分离的阿弟,也或许是想从郎中嘴里问出她的下落,还好身上的上没有找郎中,欢歌沉吟片刻抬头一脸认真的对齐子然说道,“齐三郎,我笔生意想和你合作。” 听着欢歌这话是有求于自己,齐子然笑脸一甩故作高姿态道,“苏姑娘,我好不容易来看你一次,可不可以不谈生意!” “三郎意思是要和阿圆你谈谈情说说爱,顺利的话还可以一起滚滚床单。”一旁的阿三接口。 “阿三,这个月的月租想不想免掉!”虽然阿三说的是实话,可阿三用词太俗,导致齐子然的牙齿立马就嘎吱吱作响,那副望着阿三的表情恨不得将阿三一口咬在嘴里使劲蹭两蹭。 “俩月!”阿三素来是能一口吃个胖子的时候绝对不会把自己变成瘦子。 “好!”齐子然的脸又黑的一层,跟着阿三在一起久了,他这白嫩脸蛋生生变成了黑脸。 “阿圆,我先走了啊,你一会想吃什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84章 噬妖链,第5页 么,我给你送来!”达到了目的,阿三笑米米的,就连声音也是无比的轻快。 “随便,谢谢阿三!”欢歌嘴也甜甜的回,阿三做的菜太好吃,导致欢歌潜意识的就想笼络阿三。 一直到阿三出去,齐子然才又坐回刚刚的椅子上,脸上已经收了那副吃瘪的表情,而是极其认真的与欢歌道,“商人的生意我真不做!” “的确是商人的生意!”欢歌道,“不过利润却不是钱财,若是得利,你可以平步青云官途顺畅!” ~~~~~ 青九在门外唤着欢歌启程的时候欢歌真没有多少诧异,在阿三这里修养了半个月有余,胸前的伤口愈合的几欲完好,因为怀疑是齐子然从家里弄的好药,所以走的时候她将这些伤药全都打包带了上,被阿三喂养了半月,竟然发觉自己难得的又长肉了,下巴被阿三捏着的欢歌,此刻两眼泪汪汪的望着阿三。 不是舍不得,而是下巴被阿三捏的太疼。 “阿圆啊,我的饭菜好吃吧,瞧瞧你,都有了双下巴,还这么肉!” “好吃!”欢歌内牛满面,碍于分别在即,实在不好意思说要阿三将她下巴放开的话来。 “阿圆啊,这半个月我对你不错吧,瞧瞧你脸色红润,一看就是吃好喝好睡好的缘故!”阿三丝毫不理会欢歌的小纠结。下下月圆小。 “阿三对我很好!”下巴被捏住的欢歌只能含糊回答。 “那你有没有觉得这样白吃白喝很是过意不去啊?” 唔,貌似吃喝齐子然都给银子了吧,而且还不是一般般的给吧…… 自然,这话欢歌是不能说的,“嗯,改天阿三去了我家,我一定好吃好喝的供着阿三!”那里来的什么家,不过是客气客气的话语。 “那你可要说话算话啊!” “自然是!”自然是算话的,不过等有家那一天还不知是猴年马月。 “阿圆果然爽快!” 阿三将欢歌的下巴放了开,拍了一下欢歌肩膀,双眼米米笑成一团,“那走吧!” 嘎? 见阿三不知从那里拿出一个包袱挎在了背上,欢歌一时还有些无法反应。 “走啊,还愣着做什么,瞧瞧你家这位斗笠大哥都等的不耐烦了呢!”阿三与青九自来熟的打着招呼,“大哥,你师承那派,功夫真是好哈!” 阿三收获的是青九的一个背影。 “他不是我家的!”欢歌跟上阿三的脚步,“他是前面那辆马车家的,这些也不是我的什么家人,阿三,你确定要跟着我走啊,可不能反悔!” “我楚三三顶天立地说话算话,自然没有反悔这一词的。”阿三拍着胸口豪然道。 “阿三,你叫楚三三啊,三三就挺好,为什么要唤成阿三啊!”害的她老是想起印度阿三这个词来。 “人在江湖要低调,我这是在隐姓埋名!”见欢歌爬一个马车慢的与蜗牛有得一拼,阿三手一提,拎着欢歌的后领将欢歌提上马车,“你以后也别唤我大名,若有人问,一定要回答不知道!” 阿三这语气无比的严肃认真,导致欢歌觉得阿三这又是用那一出来诓她。 赶车的青九没有多事,对阿三加入马车里没有发表言论,有了阿三在,这一路过的极其快,马车里总是阿三在说,欢歌在听。 阿三说的无非就是她的那些师兄们,介于阿三把她的那些师兄吹的飞檐走壁天上地下无所不能,所以欢歌在心里默默把阿三这些话归类于消遣一类型。 “楚绚的确是个天才,这天下没有人比得上他的炼铁术!”饭桌上的阿三对欢歌唾沫横飞说起自家的某位师兄的时候,一旁的千一突然就插嘴。 这一路上,欢歌将千一当了影子存在,两个人之间就没有再说过话,就算同桌吃饭,也都是相看无言,何况欢歌有了阿三作伴,早将这位洁癖狂撇的十万八千里远,没想到某一日这位洁癖狂还会主动说话。 “你认识我三师兄?”因为欢歌将千一说成了烂人中的烂人,三三自然也是对眼前这位没有什么好印象,见千一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84章 噬妖链,第6页 说话,她立马就警惕的打量着千一。 “曾托他炼过东西!”千一放下手中的筷子,用手绢擦拭着没有半点脏污的嘴唇。 见千一这慢悠悠的动作,欢歌与阿三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我三师兄从来不轻易给人炼东西的,这十多年来也只听他说炼过一样物什,还害的他差点没内力全失,你什么时候找他炼的东西?你炼的是什么,我三师兄炼出来的东西,个个都是宝!” “原来你真有这么厉害的一个三师兄?改天介绍我认识一下可好?”欢歌两眼放光,炼铁术了得的人,截铁术应该也了得,她脚腕上这根链子,说不定有希望能弄开了。 “当然,我的那些师兄,一个个都了不得的很!”阿三自豪道,转头又问千一,“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十多年前找的他!”千一缓缓道,“我们俩人一起在山上呆了十年!” “啊?”11pbk。 “啊?” 同样的两声,阿三是惊讶,欢歌是疑惑,阿三惊讶的是自家师兄嘴里的那人原来是眼前这位,而欢歌疑惑的是千一在山上呆了十年怎么就没有戒掉这洁癖的毛病。 “那你们炼的是什么东西?”阿三满脸兴奋道,“我三师兄说那是什么妖物,你快拿出来我看看,什么样的妖物?” “妖物?”欢歌也好奇,“打铁打的不是铁器吗?妖物是活的东西吧,怎么还能炼制?” “这你就不懂了吧,很多东西是带灵性的,能炼制的东西好多呢,不一定只有铁!”阿三得瑟,继续满脸期待的望着千一。 呃,这个欢歌倒是明白,能炼制的物质太多,不一定只是铁。 “我不拿着!”见阿三两手兴奋的朝自己抓来,大有他再不交货就搜身的势头,千一道,“在她的脚上!” 这个她,指的是欢歌。 “你说什么?”一旁看热闹的欢歌被波及到,一时无法反应。 或许说欢歌是无法接受,这一路来欢歌在千一与青九的面前一直隐瞒着自己脚上的链子,她没想到自己努力隐瞒的事情,在千一的眼里竟然什么都不是,而且自己这脚上的链子还是千一与一个叫楚荀的炼铁师一起炼制的,那炼铁师唤这链子为妖物…… 千一没有回答欢歌的问话,淡淡的瞟了一眼欢歌,虽然只是一眼,欢歌却从千一的眼里感受到了怜悯之意。 这还是欢歌第一次感觉到千一有表情情绪,不过这表情也就一闪而过,若不是欢歌一直盯着千一,都会以为这是错觉。 “你胡说吧,我三师兄说过那妖物寻常人是碰不得的,要不然我三师兄也不会差点废了一身功夫。”阿三哼了一声望着千一道,“你不想给我看就直说呗,何苦编这样的谎话!” 寻常人碰不得? 欢歌极力让自己镇定,可手指却仍是抑制不住的颤抖着,“阿三,那妖物长什么模样?” “我也不知呀,不过听三师兄说那妖物是血红之色,传说那妖物善吸人精血,所以才是血红之色!”阿三素来大大咧咧,并没有发觉欢歌的异常,只以为欢歌也是好奇。 欢歌缩着脚,抬头再去望千一,见千一脸上又是一副没有任何表情的模样,视线都不带往这里望她,“为什么?”她嚅嚅着,只以为是司徒旭BT才给她脚腕上套了这么一个链子,而现在,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这被世人称为妖物的链子,这会吸食人精血的链子,为何要套在她的脚上,而她却没有任何的事情? 阿三再粗心,也发现了欢歌的异样,欢歌问千一的这话极其突兀,但若是和前面那些话语链接起来,就有了根据,恍悟的阿三手脚极快的弯腰掀起了欢歌的裙子,“怎么可能?阿圆,这,这玩意怎么在你的脚上?” 是啊,怎么可能!欢歌苦笑,执拗的望着千一,她也想问问呢,这链子为什么在她的脚上! “噬妖链与你大有益处!”欢歌一脸倔强的神情入了千一的眼,他垂眸,无声叹了口气,“千九没有告诉你么?” “千九是谁?”欢歌抿唇,噬妖链,好霸道的名字,若不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她 &n ...... ... ------------ 第085章 处理(第一更)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85章 处理(第一更))正文,敬请欣赏! “病是真病,不过是特意病了的!”戴了帜帽的欢歌掀开窗帘打量着马车外,“阿三,你怎么舍得你那酒楼和我一起东奔西跑了呢?” “自是因为钱赚的足够多了,俗话说的好,该收手的时候就收手,这叫懂得分寸!”阿三说的振振有词,不过心里却是有点虚的,她自是不能对欢歌说自己那一堆的师兄弟里的某位追上门来了…… “钱哪里能赚得够,阿三你真是豁达!”欢歌没想到几乎要钻进钱眼里的阿三还有这种想法。欤珧畱伤 阿三干笑,“那是!”11pbk。 马车在一处酒楼前停了下,因为知道了欢歌脚上的链子,这提着欢歌上下马车就成了阿三的习惯性动作,不过因为欢歌对阿三这种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动作抗议了很多次,阿三便将提改为扶,说是扶,其实也是和提差不多,以前提的是欢歌的衣领,现在提的是欢歌的胳膊…… 被阿三提下马车的欢歌抬眼打量着悬挂着苏氏二字的酒楼,父皇对母妃真的是用情至深,连这名下的产业,全都冠上苏氏二字。 “苏氏?莫不是这就是你家的产业?”跟在欢歌后面的阿三歪头四处打量。 “嗯!”欢歌点头,“走,我们进去吧!” 与各个掌柜见面就是约定的今日,欢歌一进门,那守门口的小二便问道,“客官几位,可是要吃还是住?” “苏氏!”欢歌将腰间的玉坠拿在手心,给一旁柜台上敲着算盘珠的掌柜看着。 “原来是大小姐!”那守在柜台的掌柜待瞧清了欢歌手上的玉佩,忙躬着身走出柜台领着欢歌上楼,“大小姐楼上请!” “前几日有一个姓齐名子然的男子入住,他在哪个房间,带我先去见他!” “这……”掌柜的大概没想到欢歌第一要见的不是楼上那些等了一上午的各地掌柜,不过他立刻就反应过来,这个时候是没有他置啄的余地,几乎马上他就道,“大小姐,齐公子在二楼的寒梅亭!”说话间已经带着欢歌朝寒梅亭走去。 身后的阿三显然不知道齐子然怎么也会来,她愣了愣,她的那位师兄可就是和齐子然打听她了的,不知道齐子然有没有将她师兄引来,阿三纠结的左顾右盼,要不要找个地方躲一下…… 几个掌柜是在青松亭里候着欢歌,许是得了苏氏酒楼掌柜的提醒,十多个人全都正襟危坐在桌旁,见欢歌进屋,齐齐站起弯腰行礼道,“见过大小姐!” 欢歌目光朝几人略略一扫,秋呜站在上座的一侧,见欢歌进来,几步走到欢歌面前替欢歌摘了帜帽,解了披风,扶着欢歌上了首座。 “大家不用多礼,先父去世的突然,因为家中事务繁多一直没有召见各位,算来今日还是我与大家的第一次见面,且都坐吧,不用拘礼。” 似乎没有想到当家的只是一个看起来连十五六岁都不到的女孩,而且瞧女孩瘦瘦弱弱不禁风的模样,只怕是个养在深闺里的娇娇!所有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暗自心惊,女孩容貌太过惊人,饶是他们活了半辈子的人也只觉得自女孩头上的帜幔拿开之后满室亮堂,落在女孩身上的视线更是有些移不开眼。 见众人坐好,欢歌的目光看似无意的扫了一圈众人,“这些日子瞧了瞧各位掌柜的呈上来的账本,苏氏铺子各行各业盈利的似乎并不多,有些铺子除却伙计的雇用费还在倒贴,不知各位可有什么说法?” 连客套话都没有,一开口就进入主题,掌柜们深深觉得眼前这位当家的真真是不懂行,所以在心底将欢歌的形象又放低了几个层次。 几个掌柜的相互用眼色交流了一番,便有那最先当出头鸟的一位率先站起,愁苦满面的回欢歌,“大小姐不知,去年到今年边境战乱不断,又有天灾**,所以铺子才这般不景气,咱们都是为苏氏尽了力的,苏氏产业还好,有咱们这些老人守着,最起码能保得住本,业内许多的商贾这两年都赔的血本无归,大小姐且放心,缓个一两年,等这太平盛世了就好了,咱们也会为苏氏铺子竭尽全力的……” “大家都是这般想法吗?”一直等到这老头啰啰嗦嗦口干舌燥的说了一大堆无话可说之后,欢歌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似笑非笑的望着众人。 刚才见欢歌听的认真,时不时的还点头似是赞同那些话语,众人的心就放的更宽了,见欢歌如此问,大多毫不犹豫的点着头,甚至还适时哀叹几声最近不景气,生意不好做之类的话语。 “秋呜,你怎么看?”欢歌打断众人的话,目光虽然是望着众人,可这话却问的是侍立在她身侧的秋呜。 “大秦没有战乱,大秦的商业一直是蒸蒸日上的状态,只要运营得当,没有血本无归这一说,更何况苏氏这些掌柜们都是在业内经历了不知多少风浪的老人,秋呜觉得这些问题对掌柜们来说都是一些不当紧的小风雨!” “哦?”欢歌挑眉,“秋呜倒是说说,既然这些不是问题,那问题出在哪里?” “蛀虫!” 对众掌柜们的灼灼目光没有半分胆怯,秋呜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你可不要胡说!” “你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黄毛丫头懂个什么!” “我们替苏氏卖命了大半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不成就换一句蛀虫?” “这里哪有你一个小毛丫头说话的地,大小姐都没有开口,你说个的什么话?” 掌柜们一时被蛀虫两字激的,全都耳红脖子粗的斥责着秋呜。 欢歌也不说话,双手捧了茶水,倚在身后的椅子上,嘴角扯着一抹笑意,细看去感觉那笑似带了讽刺之意,眸光暗黑一片,纵然小小年纪,可那眼中的幽深让人油然而生一种凛冽寒意。 不知是谁率先注意到欢歌的表情,于是相互间挤眉弄眼,吵闹之声就慢慢的零散,到最后都没了声息。是是三帽着。 “大小姐,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活了大半辈子,总不能在老了老了的时候背上这骂名?”有人反应过来,声哀情切的转战欢歌。 众人跟风,也一声一声的朝欢歌诉着苦,求欢歌为他们做主。 “本不想再追究,你们既然求到了这份上,我便做一回主。”欢歌抬头,冷然的声音盖过众人,“三郎,我诸事缠身,恐有不便,这事就麻烦你了!” 这话说的奇怪,众人还在疑惑,三郎是什么人,门已然被推了开,齐子然一身水蓝锦袍飘然而入,笑的如暖阳和煦,“大小姐客气了,子然定不负所托!” “这是代表我苏氏的玉件,我将它托给你!”欢歌摘下腰间的玉件递给齐子然,“各个掌柜都是我苏氏的老人,定不能冤枉了他们,子然若是发现是那些店里的伙计欺上瞒下,便通官通商,既然是我苏氏的蛀虫,就不能让它去蛀别家的商铺,不过佛曰生在当世该慈悲为怀,子然到时候可给他打发点铜钱遣了!” 欢歌说的清淡悠然,仿佛这就是一件轻轻巧巧的事情。 仿佛她不知通官通商就等于是绝了那人的任何生路! 商场如战场,最怕的就是那些欺主背主不安分的人,就算你本事再高,你只要有一点污点,找个活计便比登天还难! 一两个铜板连一天只怕都无法过活,欢歌这分明就是不留半点余地,却反而还觉着自己是慈悲为怀…… 话一出,众掌柜们的脸色顿时失了血色般煞白,不过侥幸一想,眼前由大小姐交托的这人看起来就是个小年轻人,或许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就算是有点本事,也翻不了天去。 “大秦最厉害的五名精算师已经在门外候着,半月的时间,子然一定给大小姐一定结果!” “好!”欢歌转头对秋呜道,“以后你便全力辅助子然!” “是!”秋呜没有半分迟疑。 苏氏铺子的事一交托,欢歌便觉得走路都轻飘飘的松快,阿三虽然没有进屋,却是在门外将一切听的清楚,上了马车,有些疑惑问欢歌,“你和三郎不是深交吧?” “不是,廊城塔塔会是第一次见面!” “那你怎么把自家产业托付给了一个陌生人,你可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啊!三郎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歼诈着呢!” “嗯!”欢歌也不是不知,出生在商人世家的齐子然,说他只是一个花花公子哥就太短浅,“我家这些产业被那些人腐蚀的不轻,没有一个官商都识的关系网,是轻易抓不到那些人的把柄的,反正是破罐子破摔,我也就赌一把!”与其说是借齐子然,不如说是借齐氏的关系网,瞧瞧,齐子然一出场,就可以把大秦最厉害的精算师请来,若是她办这事,还不知得何年何月!15111466 回了客栈,宫人给欢歌送了衣服,自从离开皇宫之后,春啼为欢歌手工做的裤子便会每隔几日就被宫人送一套来,不过这次的宫人却不是往日里见的那位,欢歌接了放置衣物的小匣子,疑惑的打量着眼前的宫人。 ···· 今天会有两万字的更新,亲们,请让推荐票和留言更猛烈一些吧,看到都是几位铁杆和吧主在留言区活跃,五百多个人,露脸的不到十个,情何以堪啊,还有作品下面的印象,烦请大家点一下,这真的用不了大家一分钟,可对于妖木来说就是雪中送炭,欢歌的更新至今都没有下过八千字,可是订阅真的惨淡无比,若不是因为更新给力,只怕早就被编辑打入冷宫了,亲们,不是妖木在乱哭穷,亲们看点击量就可以看出来的,那点击少的我都不想说了…… 最后说明一下,欢歌与旭属于伪兄妹,至于谁不是大秦皇帝的血脉,亲们可以猜猜哦…… ... ------------ 第086章 娘子又见面了(第二更)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86章 娘子又见面了(第二更))正文,敬请欣赏!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因着欢歌的眼神太过犀利,那宫人也不敢擅自离去。欤珧畱伤 “不敢劳殿下惦记,奴只是宫中不起眼的一名太监!”宫人躬着身子,“奴还要回去交差,殿下若无别的吩咐,奴便先告退!” 宫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欢歌眼底,欢歌仍是有些移不开目光,这个宫人,连说话都是这般的怪异,这不卑不亢的腔调可一点都不是奴性使然的太监该有的。 门外的阿三敲门走了进来,随着欢歌的视线瞟了一眼那远去的宫人道,“怎么你认识的人都会武功,就你自己是一只旱鸭子!” “那人会武?”欢歌愕然,她竟是一点都没有看出。 “嗯!”阿三稀奇道,“不是你的朋友?” 欢歌摇头,低头再看手中的小匣子,一时面色大变,将小匣子轻轻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欢歌细心察看着自己的双手手心。 “什么东西?”阿三好奇问,抬手就去碰那看似精致的小匣子。 “别碰,小心有毒!”欢歌叫,“阿三别碰!” 欢歌的声音又急又快,阿三反射性的缩回了手,“真的假的?这盒子上镶的宝石看起来像是值些钱呐!”11pbg。 “你看看我这手,有没有中毒的痕迹?”欢歌没有听进阿三的话,双手展在阿三眼底,脑海里却是翻来覆去的思索着刚刚那宫人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为了后宫安宁,太监都是没有武功的,就算有也是在帝王身边一把手的位置上,断没有风尘仆仆给她送东西来的,刚刚那太监一定是假的,可什么人能混进司徒旭安排的人手里?既然混进来肯定不是送个东西这么简单! “没有什么啊!”阿三盯着欢歌的手瞧了半天,“手指有点小长,怎么感觉你比我白好多啊!” 欢歌:“……” “奇怪,你的手心竟然没有半点茧子,阿圆,难不成你还经常打磨手心?” 欢歌:“……” 寻了千一细看了一番,确定自己没有中毒后,欢歌就将注意力转移在了小匣子上面,古怪的地方该不会是小匣子吧。 因为欢歌的多心,导致没人愿意去打开小匣子,欢歌对着小匣子思索了一番,扭头问阿三,“你有没有暗器之类的,直接将这个小匣子打开!” “暗器属于下三流,我不屑使用!”阿三义正言辞的拒绝。 欢歌:==! 貌似她那木镖就算是暗器! “要不找个店小二上来把匣子打开!”阿三建议。 “算了!”匣子里的指不定是什么,欢歌不想被别人知道,在万分纠结之后,她终于觉得,这事其实真不算什么事,用毛巾包着匣子,欢歌高高的举起,然后使劲朝墙上砸去…… 盒子摔在地上,结结实实的没有半点损伤,更别提如欢歌想象中的会破碎成一团! 不过这一砸却砸出了事,客栈里的墙并不厚实,所以欢歌墙对面的人因为欢歌这一砸找上门来了! 彼时欢歌与阿三刚从千一屋子里回来没多久,因为害怕匣子里会突然钻出什么有害玩意,所以门是打开的。 隔壁的客人双手抱胸倚在门旁,节骨分明的手指敲着门, 欢歌与阿三齐齐将视线移到那只敲门的手上,愣愣盯了几秒之后才转移到那人的身上。 “是谁要撞墙?可不可以换个方向,打扰我睡觉了!” 男人的声音很是好听,不是柔和的,也不是温煦的,像是孩童间戏耍的语气,笑意里带着一丝散漫,然而却又无法让人忽略,音质醇厚的男人只是短短一句话,却如绕梁三日让人难以忘怀。 阿三指着地上的匣子回,“是它要撞墙,除了这墙是实的,其它都不能算是墙!所以没得选择。”是是自欢太。 “哦?”男人嘴唇微扬,像是在笑,目光却瞟向带着帜幔的欢歌。 “匣子怎么也打不开!”欢歌补充阿三的话,声音故意放沉。 男人轻笑一声走进屋子,他捡起地上的小匣子,手指微动,那小匣子便被他打了开,“没有上锁!” 这话自然是对欢歌说的,目光在匣子里的衣物上转了两转,又移到欢歌与阿三的胸脯上,“无趣!”他喟叹一声,轻飘飘的转身离去,“莫要再砸墙!” 这男人,欢歌有些无语,不过他应该没有认出自己吧。 直到男人离开,阿三这才伸出手指拎起匣子里的一件衣物,“阿圆,这貌似是个肚兜……” “不要碰!”欢歌的话晚了,伴着她声音的是阿三噗通栽倒在地的声音。 千一替阿三瞧了瞧,阿三中了毒,不过这毒不致命,只会让人浑身发软四肢无力,阿三也只是暂时昏迷,过了明天就应该清醒了,只是这毒一时半会的解不了,欢歌松了一口气,猜想这毒下完之后那暗处的人一定还有下一步动作,所以让青九将阿三搬回了阿三的房间,而她自己则装的中了那毒一般从下午开始就没有出过屋子。 对于欢歌这种举动,同与欢歌在一屋的青九嗤之以鼻。 “青九,你一会真的不会帮我吗?”这已经是欢歌这一下午不知第多少次重复的问话了。 不过这话永远都是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响应。 “青九,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很冷血,你说一天就板着这么一张脸,不哭也不笑的,人生多无趣啊!”处于无聊状态的欢歌只能拿身旁的青九开涮。 回应欢歌的依旧是青九的沉默。 “青九,你家是哪里的,家里有没有姐姐妹妹?其实你把我当姐姐挺好的,这样你就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唉,你这样不好,老不说话会憋气,气多了屁也就多了……” “没水!”青九难得开口,不过这两字牛头不对马嘴,使得欢歌一时无法反应. “啊?”欢歌一脸茫然,疑惑望着被帜幔笼罩看不清面目的青九。 青九很懒,懒得都不屑再重复刚刚的话,只是用头一点,指向桌子上的茶壶,欢歌终于明白了,青九这般说是在告诉欢歌,说那么多话会口渴的,但是屋子里没有水…… “青九,其实你的思维很好,大脑举一反三,你真是强大,青九,我可以再问你个问题吗,你们长生门是不是都是以一二三四来命名的,那个千九,他为什么会叫千九啊,与你有个相同的九子,与千一有个相同的千字……” “师父懒!” 青九终于石破天惊的回答了欢歌的一个问题,欢歌意外之余更多的是难以想象,连青九这样的人都会忍不住的出口埋怨师父的懒,那么这个师父一定就懒到了极致。 夜幕在漫长的等待中缓缓降临,欢歌已经在床上睡了个死沉,而青九却不知躲在了哪个角落。 竟是一夜好梦,翌日看到太阳从窗户里照进来的时候欢歌还有些无法反应,转眼想到了阿三,顾不得洗漱,胡乱整理了一下衣服跑向阿三的屋子。 阿三的屋子竟然空空如也,没有半个人影,中了毒的阿三是不会自己离开屋子的,除非有人劫持,莫不是那些人把阿三当做了她? “千一,千一……”欢歌用脚可劲踢着千一的门,“阿三不见了,千一你快出来!”15111462 “不是祭司劫的,休要打扰祭司!”千一身边那个青衣男子青十不知何时站在了欢歌的身侧,语气很是不悦。 “那是谁?你们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阻拦,阿三若是有个什么好歹,你们,你们就是罪魁祸首!”欢歌气的浑身都在颤抖,伸手指着眼前的人,“你们这种人,就不算是人,冷血又无情,眼睁睁看着人被劫走也不吱一声,你们说说,你们简直也畜生都不如……” “是她的师兄,给她解毒去了!”一直到欢歌语无伦次的激动完,青十才又开口。 嘎? “你怎么知道那是阿三的师兄,说不定是冒充的呢,阿三昏迷着,那人随便扯一个慌你们就信啊,你们分明是对阿三漠不关心,觉得她在你们眼里就是一粒沙子一样不起眼,所以任她被人劫走……” 欢歌巴拉巴拉,终于说的声音都有些嘶哑的时候,青十又开口了,“认识!” 你娘的,你能早点说这两字吗?你能一次性说完吗?害得劳资浪费了这么多的口水,害得劳资费了这么多精神气…… 欢歌瞪着青十,她真心有种想将青十碎尸万段的冲动! 欢歌觉得,自从与洁癖狂和他身边的人上路之后,从来都淡定的欢歌总有一种要发狂的冲动。 见炸毛的欢歌终于毛顺了,青十于是转身消匿,欢歌站在原地,还有些无法反应。 阿三被她师兄带走,阿三的师兄个个都那么厉害,想来那毒应该不是什么问题,阿三当了自己的替死鬼,欢歌多多少少有些内疚,而且突然间没了阿三的踪影,总觉得身边空落落的少个什么。 “娘子,我们又见面了!”过道迎面走来了一人,欢歌没有细看,下意识的移了移身子站在一侧让路,结果那人却在欢歌身边停了下,伸手就将欢歌揽在了怀中。 欢歌的应急反应很强,身体下意识的行动,抬手就将袖中的木镖刺向那人的胸口。 ~~~~ 两万字,第一次挑战,以前最多的时候一天就只能写一万二,本来昨夜想通宵的,结果喝了一包咖啡就瞌睡了,小桌子还在肚子上就头歪歪的睡着了,唉,悲惨,为何咖啡对我是反作用呢…… 亲们,还是呼唤,推荐票,留言,订阅,给力一点吧,妖木不奢求别的,亲们正常订阅妖木就很感激不尽了,对书中人物有任何疑虑都可以说出来哦。 还有亲们猜出这男银是谁了木有…… ... ------------ 第087章 你很作(第三更)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87章 你很作(第三更))正文,敬请欣赏! 欢歌的手刚抬起就被男人抓了住,“几月不见,娘子的爪子倒是长了指甲!” 男人笑的慵散,欢歌抬眼,就撞进了一片幽蓝眸光里,眼前的视线突然一亮,却是男人将欢歌头上的帜幔掀了开。欤珧畱伤 “你放开我!”欢歌觉得自己就像只小猫,被人家随随便便就拎在了手里,反抗不起任何作用。15150958 “不放!”男人的声音很是得瑟,“怎么几个月不见就瘦了这么多,是不是想我想的!” “我又不认识你是谁,想你做什么!”欢歌挣不开,两腮气的鼓鼓的,白眼直翻,从第一眼见这男人,她就觉得这人不是个善茬,如今光天化日之下就将她搂在怀里,娘的当她是什么! “是么!”男人也不气,搂着欢歌朝欢歌的屋子走去,“可是有了姘头,连自己的夫君都不认了!” “狗屁!”欢歌心情不好,哪里还能对这个神经病一般的男人有半点好话,“再不放开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打是亲,骂是爱,看来娘子还是爱我的紧!”男人伸手掐了掐欢歌气鼓鼓的脸颊,推开欢歌住的房门,半抱着欢歌进了屋子。 “爱个屁!”欢歌撅着屁/股,身子几乎是被男人拖着进屋的,“你是想被大秦把你碎尸万段还是将你凌迟处死?你特么的识相就将劳资放开,劳资不是好惹的!” “娘子这样不好,情绪不收敛,一点都不好!”男人说的散漫,伸出两个手指在欢歌的紧皱的眉毛上油走,“上次见面娘子可不是这样,怎么短短几个月,娘子反而退步了呢!” 男人的声音听似随意,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平淡的事情,可听在欢歌心上,却像是有警钟在脑海里叮铃铃的响起。 情绪外泄,急躁处事,这的确不是件好事,有时候人与人的对峙,就是看谁能忍的更久,藏的更深! “你到底想做什么?”欢歌伸手拨拉开男人的手指,抬头望着男人,“你不用这样,我性格直,喜欢直来直去,我是生意人,也喜欢做生意,你说吧,若是互益的事情我不介意和你合作!” “娘子这话真真是伤为夫的心,为夫为了娘子日夜寝食难安,没想到竟然得了娘子这般对待,为夫真真是伤着了!”男人掐了一把欢歌的臀/部,眼中蓝光如雾弥漫。 男人坐在床上,将欢歌搂在自己怀中,头歪在欢歌的脖颈处,汲取着欢歌的体香。 “你可以再无耻一点!”欢歌的扭/动引起了男人进一步的贴近,欢歌干脆不动,不屑道,“我不介意被你吃豆腐,不过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 “哦,什么准备?”男人兴致勃勃的歪头望着欢歌的侧颜,圆润纷嫩的耳珠近在眼前,让他忍不住的想凑近一亲方泽,想法一出他便行动了。 不过下一个大腿处传来的刺痛使得他的动作停了下,视线低垂,他望着插在自己大腿上的木镖,木镖的另一头是一只小小的细嫩白希的手紧捏着。 “娘子这泼辣的性格可让我喜欢的紧!”凑近,唇齿在欢歌的耳珠上磨蹭,他的大掌则将欢歌握着木镖的手覆了住,五指在欢歌的手上温柔蹭磨,“原来娘子喜欢暴力一些的,倒是为夫忽略了!” “上一个碰我的人,我切了他的子孙根!”欢歌不动,声音冷冷的,就连身体也带了些许冷意,整个屋子的温度似乎因为她而徒然变的僵冷。 “切的好,只是下次遇见这事交给为夫便是!”男人将欢歌的小手完全握在自己的大手里,低头在欢歌的手背上轻轻一吻,“不能让这种血腥的事情,平白污了娘子的这双手。” “该走了!”似乎知道欢歌里面有人,青九在门外出声,声音平板没有一点色彩。 “没看见我被劫持着吗,瞎了你的眼了?”欢歌扬声,极其愤怒的声音甚至有些尖利冷硬,青九与青十这种把她所面临的任何责难都无视的态度,彻底惹恼了欢歌,不管这些人为谁效命,不管是不是司徒旭的人,但如今她跟着他们,他们就得保护她的安全,而不是现在这般,漠然瞧着她被人欺辱。 “娘子不用生气,改天为夫给娘子送几个得力的人手……” “滚!”欢歌横眉冷对,“劳资不认识你!”歌歌蓝散娘。 “娘子啊,一个不听话的下人而已,何必这般生气,乖,不要气,生气会长皱纹的!” 男人不见丝毫不悦,脸上虽有笑意,可眼底的湛蓝却没有任何色彩。 门外的青九没有再说话,欢歌用那只自由的手从袖中拈出一支木镖,歪头,极其认真的问男人,“你说我怎么能将他钉在门上?” 那个他当然是指的青九。 欢歌情绪态度变化之快令男人措手不及,他深邃的五官因着不同的阴影晦暗不明,“娘子,不是为夫打击你,你这木镖,也就在为夫身上管用!” 男人的意思便是,若非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情况下,欢歌这木镖是不会射中人的。 欢歌冷哼一声,“如此我便不能浪费!”说话间手上的镖再次扎进男人的另一条大腿,连眼都不眨一下的欢歌,脸上表情更是从容。 男人终于明白欢歌一开始手中木镖的对象就是他,不过是拿门外的人来麻痹他,好让他没有半点防备,他苦笑道,“娘子,为夫的心,真真是会疼的!” “是吗?”欢歌笑,笑声颇冷,“祝你疼死,免得你暴尸荒野,我会把你的尸首剁碎了喂野狗去的。” “为夫好不容易找到娘子,就算是死,也是要拉着娘子不分离的!”男人舌尖在欢歌的下巴上轻轻一舔,满意瞧着欢歌因为气怒而染了一层红霞的脸颊,嗓音柔柔道,“娘子快去洗个澡吧,这身上汗味好重,若不是怕伤了娘子自尊心,为夫真心想将娘子扔在地上。” 说罢,将怀中的欢歌抱放在床上,“被娘子这般疼爱,为夫真是有些受不住,待为夫找个郎中去止血,免得失了精气令娘子不爽!” “无妨,最好能一蹶不振,这样我会更爽!”欢歌随手抄起枕头就向走到门口的男人砸去。 两腿各插着一根木镖的男人丝毫没有影响他走路,若是从后面看,绝对看不出半点异样。 门在这时推了开,男人的身影一闪,从门侧走出,而那枕头却不偏不倚的砸到了进门的千一头上。 一向不不沾身外物的千一瞧了瞧那个骨碌碌滚在地上的枕头,没有表情的脸越加板直,与欢歌招呼也没打一声,转身毫不犹豫的匆匆离去。 欢歌没有看清千一的脸色,以为千一是生自己的气了,对千一这种小气吧啦的性格越加讨厌,从床上爬下的她朝千一背影叫喊,“拽什么拽,劳资受够你了!” 说罢进屋收拾着东西,打算与千一来个分道扬镳。 “枕头上有一根头发!”青九不知何时进屋,站在桌子一侧盯着欢歌的一举一动。 这意思就是,那根非千一的头发碰到了千一,所以千一匆匆离开只为洗澡清除那碰到他额头的污秽…… “你不是不喜说话么,别和我说话!” 欢歌下定决心不和这些变/态又自大的人再一同上路,草草收拾一番,提了包袱就朝外走去。 青九果然就不再说话,不过却一步不离的跟着欢歌。 “别跟着我!”欢歌转头瞪着青九道,“既然保护不了我,就别跟着我,省得我看见你心烦!” 青九不答,欢歌停伫,他也便停,欢歌向前,他也向前。 出了客栈,欢歌租了个驴车另找了一个酒楼入住,完全漠视青九。 洗澡、吃饭、睡觉,足不出户的欢歌一整日打算这样度过。 不过在睡觉的时候出现了意外,因为醒来时竟然又在马车上,不用想也知道是青九趁她睡着将她劫上了马车,咬牙切齿的欢歌没想过就这样把这事忽略。 手中的木镖射向对面的车壁,然后再拔下继续射,被人当猫一样玩的团团转,究根结底是她自己太弱小,所以她不能怨那些人把她玩弄于鼓掌,她要做的是让自己强大。 与千一碰面的时候欢歌已经能将情绪收敛在心,她漠然扫了眼千一,声音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坚决,“你若是再无法保证我的人身安全,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再任着你摆布!” 千一对此的回答是,“个人有个人的轨迹,我无心囚禁你,也不能干/扰你!” 这意思便是,欢歌自己的事情该自己处理,他给欢歌绝对的自由。 “你当你是谁?这天下人的主宰?或是看透世事的红尘身外人?”欢歌嗤笑,“你不过是个人而已,你活着一天,能吸气出气一天,就远离不了七情六欲。有没有人和你说过这般模样的你,真是作的很,知道什么是作吗,就是虚伪,自以为是的虚伪!”11zsi。 千一抬头,目光落在欢歌的脸上! ... ------------ 第088章 司徒旭来信(第四更)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88章 司徒旭来信(第四更))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那目光静静的,仿佛是亢长而深无底的水,又仿佛是一瞬万年的岁月,欢歌的头不知不觉得垂了下,躲开了千一的视线。欤珧畱伤 千一的眼睛令人无法直视,明明没有什么奇特之处,没有凌厉,也没有威压,可就是无法与那样的眼神直视。 “每个人都是天下的主宰!”千一道,“我与每个人都一样!” 欢歌哼了一声,“我也是,和每个女孩一样是个弱质女流,随时随地都会被人欺辱,若是你的人再保护不了我,我自认为和你一同上路便太过危险,只能分道扬镳!”15111466 “你一个人上路会更危险。”千一缓缓答。 “哈!”欢歌好笑的望着千一,眼中讽刺意味十足,“所以你觉得我同你一起上路就是在施舍我?所以你就不顾我的感受将我掳在你的马车上?你说你长的一副好人样,你怎么就这么的冷血呢,你还自称与每个人都一样,你看看你,你看看你身边的青九青十,你们和谁一样?有哪个男人会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被不相干的人欺辱,有哪个男人会对这种事情视而不见?你与别人一样?我深深觉得你与死人是一样的,无心无肺冷血冷情,所以拜托你不要再说出那种我要每个人都一样的虚伪话来,我会忍不住笑场的,我还有种想把你的肚子破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的冲动。” “殿下……”青十上前欲说话,却被千一的一个眼神止了住,不过他仍是瞪着欢歌,好似欢歌这些话就如同粪水一般泼在了千一的身上,好似欢歌说的这些话简直就是无稽之谈。那眼神无比的愤怒,或许在他认为,欢歌没有任何资格对千一说这种话。 千一望着欢歌,神情难得的专注,不过欢歌觉得千一这视线有些飘渺,就好似是穿过了欢歌望向另一个人,被欢歌这般讽刺着,连青九青十的脸色都涨的铁红,可是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没有任何情绪表情,“青九,你可听到了殿下所说?” 声音从容不迫,没有波澜的语气,没有起伏的腔调! “青九明白了!”一旁的青九恭敬应声。 欢歌达到了目的,便不再与千一对峙,她扭头转身,没有丝毫犹豫。 从知道噬妖链是千一打造的,从千一说出那句我是为你好的话来之后,欢歌对千一的印象就彻底降到了冰点,如果她很强大,她一定会一刀一刀刮在他身上,然后在无比怜悯的对他说:我是为你好!让他也感受感受个中滋味。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司徒旭也好,千一也好,还有公孙家的那些人,她会将他们加诸在她与母妃身上的一一还给她们。 然而没走几步,一个亮点飞速的贴近她,欢歌还没有反应过来,青九的剑已出鞘挡在了她的身前,一支箭叮的一声射/在青九的剑身,而后落地,那亮亮的光点却是箭的铁头在阳关下反射的光芒。 一瞬间就能决定生死,欢歌瞧着挡在自己胸前的箭,压下心头的余惊抬头对青九道,“谢谢!” 青九没有回答,斜睨了欢歌一眼,很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估计是在生气欢歌刚刚对千一说的那些话语。 “是什么人?”欢歌疑惑问身后的千一。 千一望着绿油油的树林深处,似是没有听到欢歌的话,更甭提对欢歌的问题进行回答。 没得一刻,马车再次启程,欢歌很惜命,所以早早的就爬上马车,没敢在车窗里露出头,就怕被人当了靶子。 烦躁的她再次摸出木镖反反复复的射向马车对面的车壁…… 有人杀她?什么人,是因为她是长公主所以杀她吗?那是不是她出宫的消息已经走漏? 又或者这些人要杀的是千一,或者的或者是那个神经病的男人杀她…… 思绪乱乱的,欢歌整理了一下,再结合阿三中毒的事件,觉得还是第一个想法更靠谱。 不知是不是司徒旭故意泄露的消息! 身边出现了更多的青衣,有时候赶车的也不一定是青九,不过这一路上倒是没有再发生被人袭击的事情,欢歌怀疑隐患已经被提前清理。 离柳川越近,天气就越来越炎热,这热气就像是火炉一般能将人活活烤熟,而且路上满面愁苦行走的民众越来越多。 青九向那些人打听,却是柳川发生了小规模的瘟疫,怕被祸及,这些人早早的便离开了故里迁移到外地去。 据说柳川要道已经封/锁,只许进不许出,就怕那些刁蛮混出柳川去京城里闹事。 马车的速度也比以前要快了一倍不止,在客栈里收到旺财的信件,欢歌打开,上面只有一个字,便是全! 这是齐子然给她的信,全,便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意思。 连日吊着的心终于放松,欢歌将那信放在烛火上烧成灰烬,又对旺财嘱咐了几句,这才放了旺财离开。 歇了一晚的欢歌天不亮就被青九的敲门声惊起,匆匆穿戴整齐,欢歌开门问道,“怎么了?”视线却是瞟到青九眼前的轮椅,这轮椅再熟悉不过。 “这是祭司给殿下的东西!明日就要进入柳川,殿下的衣物都在这箱子里,仪仗会在明日备齐!” 这是要她亮出长公主的身份? 欢歌以为这次出行最起码会在柳川私访一段时间,看来情势恶劣的连这一段时间都等不及。 欢歌其实非常乐意这一趟柳川之行的,更乐意亮出自己的身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告诉她民众的力量是伟大的,只要她长公主的身份在民间建立了一定的地位,那些想动她的人,便不是那般轻易把她说撂就撂。11pbk。 所以对于青九的话欢歌没有半点不悦,衣物虽然是按着长公主该穿的规格来的,不过并不是太过华丽,倒也适合在柳川这种情势下穿。 欢歌翻腾了一会,又检查着自己的轮椅,这轮椅和自己宫中的那把一模一样,打开放置胳膊那地方的暗盒,里面竟然装了满满的木镖,轮椅的扶手底部还有一点点裂痕,这是当日她在公孙府从台阶上掉下去时候摔的,欢歌心里惊喜之余将司徒旭狠狠的鄙视了一把,光这运送轮椅的路费就够司徒旭在柳川重新造好几把轮椅了。 打开另一边扶手的暗盒,里面的木镖上面竟然有一封信。 欢歌疑惑拿起,这地方除了春啼就只有司徒旭和那造轮椅的木匠知道,难不成是春啼给自己的信?若是春啼给自己的,那一定是关于母妃近况的事情! 迫不及待的信封打了开,入眼的字迹却给欢歌身上泼了一盆凉水。 是司徒旭的字迹,与司徒旭在书苑里混迹了那么长时间,对司徒旭的字迹欢歌再是了解不过。 这厮的字迹整体看的时候很是工整,可若是一笔一划细细拆分来看,会发觉那每一笔每一划都很霸道有劲,甚至还带着一丝丝嚣张。 所以说,司徒旭的字迹是最难以模仿的,未雨绸缪的欢歌曾偷偷研究甚至模仿过司徒旭的字,不过发觉自己只能模仿其形,乍看的确是一模一样,但细细一看就能看出区别,若是入的行家眼里,只怕一眼就可以看出真伪来。 圆圆吾妹: 得知你将公孙大郎打成了残废,朕甚忧郁,为此日夜难安,切记日日搓手,尤其那只碰了公孙大郎污秽的手,年前羽卫军就有报因公孙大郎常年在军中染了恶脏的病…… 这恶脏的病该不会是梅毒之类的玩意吧,欢歌激灵灵的打了个颤,自认为以司徒旭的性格是不会拿这种事乱开玩笑的,所以下意识的就去观察双手,虽然这事过了许久,欢歌只要一想起还是浑身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起,也顾不得将信看完,忙放下信件在屋里找了脸盆,里面没水,欢歌便将盆放在桌子上,拿起茶壶将水一股脑倒进脸盆里,两手迫不及待的放进去。 眼一瞟,发现桌子上放的那封信不知何时沾了茶水,墨迹浑洇成一团,哪里还能看得清字迹,因为还在巨恶心的状态,欢歌对此不甚在意。 心理上的阴影,一想到自己那晚上碰的那玩意竟然带着恶心人的病毒,欢歌就有些坐卧不宁,唤了小儿要了盐,要了酒,要了醋,欢歌一大早就在那里使劲的搓啊搓啊搓手,直到两只手红肿肿的退了层皮才罢休。 欢歌穿戴好出门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婢子打扮的女子守在门口,不过这两女子都穿的是青色衣裳,不用想也知道,这又是千一的忠党。 “青十一见过殿下!” 目目不深岁。“青十五见过殿下!” 扫了一眼的欢歌发觉这两人竟好似是双胞胎,模样是一模一样的,连说话的声音腔调都是一样。 见欢歌没有坐轮椅,青十一青十五相互望了一眼,齐齐对欢歌道,“殿下腿脚不便,奴去为殿下推轮椅!” 这是在二楼啊,若是坐上了轮椅,怎么下去?上一章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089章 将死之人(第五更)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89章 将死之人(第五更))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欢歌无语望着木制天花板,管他呢,既然她们这般出口了,说明这个问题是不需要她来发愁的,只是一会得好好抓着轮椅才是,免得从轮椅上摔将下去。欤珧畱伤 抬着欢歌下楼的的确是俩双胞胎,不过还好两人稳稳的,只是欢歌晕高,吓得眼睛一直都在紧闭,知道轮椅落地才捂着咚咚咚跳的极快的心口睁眼,幸好是戴着帜帽的,也没人瞧见欢歌的表情,不然还不得被人嘲弄死。 一楼的大厅里跪着许多人,全都官袍加身,千一一身白衣坐在上首,大概是亮了他祭司的名号,双胞胎中一人推着欢歌的轮椅到千一身侧,那些官员们便又叩拜,“见过长公主,长公主千岁!”11pbk。 “不必多礼,且都平身!”欢歌抬手虚扶,声音威仪天成。 酒楼里的人已经被清空,就连掌柜的也都不知所踪,众官员齐齐站起,欢歌便询问着柳川事宜。 因为官员们都不是柳川的官员,所以很多话都有所了保留,不过几乎所有人都保持一个观点,那便是柳川需要粮食,可是他们的粮仓都是官粮,没有上面的旨意,是不能随意放粮的。 欢歌一脸为难的沉吟,这时有人进来报,“长公主殿下,门外有位叫齐子然的商人,说愿为柳川捐粮捐药!” “齐子然?是什么人?” “回公主,是齐家三公子携了好多装运粮食的马车,说愿意和长公主殿下一起进入柳川,将自己所带的粮食药品全部捐赠。” “真是雪中送炭,有这样的商人是大秦的荣幸,也是柳川之幸!”欢歌侧头,“祭司,你说是吧?” “是极!”千一点头,自他坐在那里还是第一次开口,所以虽然是两个字,却也是难能可贵。 欢歌并没有召见齐子然,她并不想让齐子然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过千一倒是亲自见了齐子然,并言齐子然乃大富大贵之人。 其实这也是众人讹传,只有齐子然自己心里清楚,这位祭司倒是的确说自己此举乃善行,会达成所愿,不过祭司又说有得有失! 至于这个失是什么,祭司却没有说明。 齐子然其实不相信这种说法的,不过他要得偿所愿,就得借借东风,所以祭司与长公主对齐子然的评价在有心人的传播之下已经沸沸扬扬举国皆知。 因着齐子然的“善举”,很多官员商贾自发效仿捐粮捐药。 欢歌与千一动身进入柳川的时候身后的队伍长的都不见尾。 进入柳川,一路上见了好几股悍匪,这些匪徒基本全都是手拿铁锹叉子的老百姓,因家中无粮无钱,或因被官府连坐后逃窜在山林里藏匿打劫。 连坐,便是有妖言惑众或造/反说司徒旭不是大秦真龙天子的人被抓住后,他的亲友全要与他一起受刑…… 经过了几个小镇,都还不是很混乱,欢歌打着皇家旗帜略略安慰,又招了当地的一些头主持派发粮药,也就基本的平复了骚/动。 “长公主,再往前两个镇子就是柳川的中心柳城!” “嗯,还有几日可到?”欢歌眯着眼,这些日子进出都是坐轮椅,虽说不是那么累,可连日不停的说话召见各路人士,浑身便一直都乏乏的。 “三日应可!”回话的并不是千一的青衣人,而是进入柳川第一个镇子的时候欢歌选的几个领路人。 “嗯,有什么事吗?”欢歌扫眼见那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柳城有疫情,虽说规模不大,可长公主殿下与祭司都是千金之躯,疫情没有控制之前,希望长公主殿下与祭司不要轻犯险地。” “柳城是柳川中心,本宫既然来了,便没有不去的道理!”规模不大,说明已经被控制,而且有千一这个能掐会算,还懂药理的人在,怕的什么! “长公主殿下还请三思!” “本宫是代表的是皇家,就算前面有千军万马也不能临阵逃脱,何况只是一点小小的疫情,有本宫坐镇,生死与共,百姓们便不会人心惶惶,就这样决定,你下去吧!”15111466 “长公主殿下千岁!”那人感动的热泪盈眶…… 今夜入住的是一个镇子上富贵人家的府邸,纵使夜晚,空气里还是一浪一浪让人窒息的热气,明日就要进入柳城,欢歌无法入睡,便推了轮椅沿着走廊朝前。 柳川缺水,所以凡经过一个镇子便提倡着人们打井,这府邸虽然几进几出,欢歌还是可以依稀听到府邸外的众人连夜打井唱念着咿呀伊尔呦的声音…… 柳川事毕,就又要回到那暗/无/天/日的皇宫里去,所以越是靠近柳城,欢歌就越是有一种无法言语的烦躁感。 仰头,星辰漫天,如散乱的棋子般四处都是,今夜的星星竟然异常的闪亮,欢歌试着找所谓的北斗星或牛郎织女星,直看的脖子发酸也没有什么发现,好吧,她终于知道她就是一个星盲…… “在看什么?” 身后有声音,一贯的平平语调除了千一还能有谁。 “据说天上的每一颗星星都代表着一个人!”欢歌没有转头,难得千一能率先出声,虽然有些意外,不过她被这星辰渲染,只觉得心里有种莫名的情绪想要倾诉一番。 “是的!”千一的语气肯定。 这就让欢歌疑惑了,千一这话像是对星辰有所研究似的,转而想到千一是祭司,祭司可不就是专门研究这些,“你知道你自己是哪颗星星吗?” 千一摇头,欢歌恰好看到他眼中似有白芒一闪而过,真是稀奇,千一平日里的瞳孔和正常人没有区别,可欢歌却发现有时候望着千一时,千一的眼睛深处却像是有白色的光点闪烁…… 歌歌个管出。“那你知道我是哪颗星星吗?”欢歌这话纯属没话找话的问,不一定要千一给个答案,可稀奇的是千一竟然点头应声。 “你知道?”欢歌一脸兴致的望着千一,“我是哪颗星?你可别随意指一颗来糊弄我啊!” 千一没有回话,掏出两块手绢搭在欢歌轮椅后面的推手上,这才双手握着推手推着欢歌的轮椅朝前面走去。 “你要干嘛?”着实不习惯千一这种整天屁事不干等着人侍候的人给她推轮椅。 “这里看不到!”千一答。 适应了千一简略话语的欢歌明白了,千一这意思就是走廊里看不到属于欢歌的那颗星星。 一直到走出走廊,进入一个空旷的花园,欢歌发现千一似乎还在找合适的位置,推着轮椅左移移右移移,移的欢歌都快不耐烦的时候,千一这才停下对欢歌道,“属于你的那颗星在哪里!” “哪里?”欢歌顺着千一的视线,只觉得入眼全是星星! “闪着红光的那颗星星,便属于你!” “胡扯,星星哪里有闪红光的……”话毕,欢歌却蓦然住了嘴,众星闪烁炫目,然而的确有一颗星星在这众星环绕下,红光闪烁…… 和她脚上的噬妖链是一个颜色! 欢歌以为自己看错,揉了揉眼再看,那颗星星真是红色,一闪,一闪,闪烁的速度明显比其它星星要慢,欢歌盯着盯着,就觉得那颗星星有一种力竭的微弱感。 “它为什么是红色?”欢歌问千一,“不是说天机不可泄露吗?你怎么告诉我这些?会不会损你阳寿?” 欢歌太过关注那颗红色的星星,所以并没有看到身后千一望着她时眼中的那种悲悯神色。 “一般人是看不见属于自己的那颗星星!” “哈,我能看到属于自己的星星,难不成我是二般人?”其实真真算是一个二般人,死了一次又活过来,可不就是非一般人! “嗯,长公主殿下命格奇特,非我等能及!”千一将视线从欢歌身上收回,也抬头望着那颗属于欢歌的星星。 “如何奇特法?”不得不承认,其实千一这人身为祭司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若是分一般人二般人,欢歌觉的千一也算个二般人,他那让人过目就忘的容貌真真是令人费解的很。 “千一亦不知!” “我的那颗星星为何是红色?” “不知!” “那司徒旭的呢,就是皇帝哥哥,哦,你是唤他千九吧,那千九的那颗星星呢,是什么颜色?听说帝王星都是紫色的,是不是真的?” “不是!” “唔,那你说说,你这算是泄露天机吗?会折寿不,你还有多少阳寿?” “殿下,一般人看不到属于自己的那颗星星,就算是千一将星宿的位置指给那人,那人也是看不出来的!” 这意思大概就是,欢歌能知道自己属于自己的这颗星星,也不属于是千一泄露天机。 欢歌兴致很好,问了这么多,她又歪头瞧着属于自己的那颗星星,“千一为什么我总觉得它很弱,就好像下一刻就会变成黑色溶进黑夜里去不再闪烁啊?” “还有一种人在千一的指引下也可以看得到属于自己的星星!”一旁的千一在沉默良久之后突然又开口。 “哦?什么人啊?”欢歌随口问。 “将死之人!” ~~~ 以前最高记录是一天曾写过一万一千字,今天这两万有三千字是昨天写的,等于现在已经破了往日记录了,离两万还差五千字,妖木吃完继续,亲们,这样的更新都把你们炸不出来吗,一整天躺在床上码字的妖木唯一的动力便是不停打开网页刷新有没有新留言,推荐有没有增加,印象有没有增加,给点动力吧,妖木的要求真的很低很低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090章 看见了那人(第六更)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90章 看见了那人(第六更))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90章 看见了那人(第六更) “啊?”欢歌拍拍耳朵,扭头望着千一,“你刚刚说什么?” “将死之人也可以看到属于自己的那颗星星!”千一对上欢歌的视线,而后移开,声音平静,面上无波。残鮤璨晓 “你的意思是我快死了?”欢歌摸了摸额头,貌似没有高烧,再瞧瞧周围,也没有什么刀枪剑朝自己刺来,这个快有多快?会不会噎死,会不会饿死,或者会不会睡死……小(说)者 原创首发。 “长公主命格奇特,千一不能妄言,只是觉着长公主殿下这次进入柳城,怕是会有危险!” “有危险?生死之忧?”欢歌恍悟道,“那你意思是我不用进柳城就无事?” “长公主的命格千一无法预测!” “说来说去,那我到底是去还是不去?”欢歌伸手扶额,对千一这种左右摇摆的思绪表示深深的纠结。说她有危险,却又不能确定,不能确定乃咋呼个毛,不知道有时候一句无心的话就能让人彻夜难安么! “一切全在长公主殿下!”千一对欢歌的恼怒如若未闻,依旧是那声调那姿态,好似不管欢歌如何,都对他的这种静然造不成任何影响,或许不止是欢歌,任何人都对他造不成影响! “算了,我是大秦长公主,都到了这里怎么能做缩头乌龟,传出去于皇室威仪也不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总不能因为你的臆测我就缩头缩尾当一只乌龟去!” 欢歌就不信,有千一这个比医师还要厉害的人物在,她能出个什么事! “殿下英明!”小,说,者 第一时间更新。 话罢,千一便也不问欢歌回不回去,自顾自的转身照着原路返回…… 欢歌歪头瞧着千一如雾般迷离不真切的背影,大张口半晌却没喊出话来,这厮恁地自私,怎么就这般自管自的走了…… 虽然说她不想回屋,但于情于理于男于女于君子于小人好歹也得问一声她吧! 欢歌内伤叹气,她这长公主当的真是,窝囊啊!皇宫里有司徒旭那乱/伦帝摧残,皇宫外有千一这洁癖狂忽视…… 欢歌真真是想立马翻身做主把这俩自大又BT的家伙狠狠的踩在脚下可劲蹂/躏一番,若是可行,欢歌觉得这两明显是师兄弟的家伙其实有攻/受的潜力…… 被自己这个猥/琐的念头吓了一跳的欢歌眼前立马出现一幅被千一被司徒旭压在身下的画面…… 欢歌实在描摹不出来永远都一副没有表情的千一被司徒旭压在身下会是什么样子,或者该被压在下面的是司徒旭…… 想到威气十足的司徒旭一副女儿娇态咿咿呀呀的模样欢歌就一阵恶寒!本文来自小。说。者。 唔,这画面好和谐啊,欢歌冷不丁的打一个颤,觉得让千一征服司徒旭远不如让努努征服司徒旭来的现实,只是努努这家伙,为啥么就不声不响的跑掉了呜呼,她都没有学到超级厉害的轻功啊…… 而此刻的司徒旭,蓦然间连打几个喷嚏,手拉缰绳的他头也不转的问身边的人,“多长时间能到?” “陛下,若是这般速度,十多日便可!” “善!”夜风吹过耳边,风呜咽的声音像是像是女子低低的哭泣声,手中鞭子一扬,他加快马速…… ~~~ “长公主殿下!” 齐子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这一路欢歌刻意回避着齐子然,就算打了照面也不与之对话,一则她坐着轮椅,二则她出行都是带着帜帽,所以只要她不说话,只要几面之交的齐子然要认出她明显是不可能的。 设想的很完美,只是现实很残酷! 现在周围连半个人影都无,齐子然都已经发话了,可教她怎么保持沉默不语? 早知道刚刚就应该喊住千一让他推着她回去的,后悔,后悔莫及…… 素有机智的欢歌歪着头没有回应,算是在装睡! 脚步声渐近,却是齐子然在缓缓靠近她! “长公主殿下!”又是一声,不过这次声音明显比刚刚要低的许多,小心翼翼的,似带着试探之意。 &nbs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90章 看见了那人(第六更),第2页 p; 若是正常的人,此刻应该是退走才是,齐子然竟然在轻步朝她靠近。 这厮要做什么?难不成想乘机强了长公主将长公主霸为己有?或者是别人派来的暗棋,专门来杀害长公主? 虽然相信世间好人居多,不过欢歌却不敢大意,她生了警惕,手指不动声色的移在暗盒处。 那轻手轻脚移动的齐子然却又似被定固住了般,不再靠近,只站在欢歌的身后一动不动。 因为大旱的原因,这柳川的天空连只鸟都很是少见,周围便像是被热浪熏烤的凝固了般,没有任何的声息。 欢歌屏气凝神不敢有丝毫懈怠。齐子然这家伙也真能忍,若不细听,她几乎都听不到齐子然的呼吸声! 也不知这般僵持着过了多久,欢歌终于反应过来:齐子然不离开,也不近前,大概是以为她睡着了,周围又没有值守的侍婢,所以在替她把风,免得被不识她的人惊扰到她…… 这样一想,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欢欢到一看。难道是她多心了? 咳咳,算是吧! 齐子然这家伙看似是个纨绔公子哥,可其实心中抱负大着呢吧,不然何以这般心细的讨好长公主…… 手指从暗盒上移开,欢歌头微微一歪,然后故作惊醒了般,抬头打量周围,果然,身后的齐子然又说话了,“长公主殿下,草民是齐氏三郎齐子然,无意冒犯长公主殿下,殿下可是要唤宫婢前来?” “是!”欢歌将声音刻意压沉,使得发出的声音有些粗有些哑。 “长公主殿下一人在此不太安全,子然斗胆,想先将长公主殿下的车子推至有人处,可否?” 大概是怕欢歌忌讳,齐子然说的是车子,而不是轮椅。 “可!”压抑着声音的欢歌很痛苦…… 齐子然便上前,推着欢歌的轮椅朝前,“长公主殿下想从那个方向走?” 欢歌抬手,指了指前面的走廊。 “长公主这么晚独自一人出来,可是有何忧愁之事?” 欢歌摇头,没有回应! 许是觉察到欢歌不愿说话,齐子然便识趣的保持沉默。 双胞胎姐妹之一刚好沿着走廊而来,见齐子然推着欢歌,脸上没有半点诧异,“殿下去了那里,可教奴好找!” 欢歌比较敏锐,她能听得出双胞胎姐妹对她的关切与卑微都是装出来的。 欢歌觉得千一的这些青衣人似乎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般,除了对千一,对其他人没有任何的心绪。 虚伪便虚伪罢,好歹这么及时出现拯救了在齐子然这片苦海中煎熬的她。 “长公主殿下,草民惊扰了,先行告退!” “可!” 转身走了几步的齐子然又回头,瞧着宫婢推着长公主殿下的轮椅渐渐远去。 他愣愣的站在原地仍是有些无法反应! 据传言长公主殿下貌丑而痴傻,传言长公主殿下失贞失德,生性/淫/乱放/荡!虽然也听很多人说这些传言都是那位太后娘娘编造出来的,不过齐子然觉得这种话语一般都不会空**来风,所以他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信的。 他这次本是冲着赴柳川的的大祭司而来。大秦的大祭司太过神秘,地位更是超然,在大秦百姓的心目中,大祭司代表的就是神明。 介于他自认为长相上等,风华气质也算难得,所以他对这位声名狼藉的长公主抱着的是能远离就远离的姿态。 可与长公主寥寥几次见面,虽不曾搭话,却觉得这位长公主殿下似乎也并不是传言的那般不堪!虽然不曾瞧过容貌是否真如传言中的那般丑陋狰狞,可最起码他感觉这位长公主绝不是传言中的那般性情。 对他自己的眼光,他一向很是自信,所以他便有些疑惑了,他揣摩着,许是有人故意诽/谤这位长公主殿下吧,就如后宫里权柄最大的那位太后娘娘! 也真是奇怪,能造出这种谣言的人必定不是一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90章 看见了那人(第六更),第3页 个简简单单的人物,可稀奇的是这样的人物怎么会任着长公主殿下出了那宫门呢!但凡上位者都应知得民心者得天下,长公主进入柳川的作为可是博得了柳川民众的一致好评。 心中思量着,齐子然突然就喟叹一声,低头朝原路归去,这位长公主似乎不喜搭理自己。 对自己风华气质尤为自信的齐子然生平第一次有了怀疑,难不成是自己不够出众才无法引起长公主的注意? 那长公主,与自己说话都不曾超过两字,长公主这态度分明就是不耐烦对自己敷衍了事的态度。 在长公主的眼里自己的形象很不堪吗,好歹自己也算是捐粮捐药捐款捐物的,不是说长公主还称赞自己这样的人是大秦之幸么,为何,为何现在长公主却是这般态度? 这一夜的齐子然愁肠百结…… 这一夜的欢歌亦是翻来覆去…… 对千一的话,欢歌心中并没有嘴上说的那么洒脱,千一这个人,虽然她无比的讨厌,却不得不承认,千一其实是有些鬼神莫测的能力,他这样说肯定不是只是说来玩闹! 不过虽然心中万分纠结,欢歌终是选择进入柳城,人生就是一场一场的赌/博,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怎么样,你只能不停的做着选择,然后便是漫长的等待…… 进入柳城的时候通知了队伍里的人,不愿入城的可自愿离开,也可在柳城外等着队伍出城。 不过许是受欢歌与千一的影响,竟然没有一个人掉队或逃跑,队伍整齐有气势的缓缓进入了柳城。 不同于各处的镇子,虽然混乱但总还有些人,尤其是通过镇子的街道两旁满满的都是乞讨的人。 相对于来说,柳城里的街道上却空落落的没有半个人影,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却也是趴在台阶上奄奄一息要死的样子。 据说柳城里下了禁令,只能进不许出,且城中的人不能在街上四处走动,一旦被城卫兵遇到,杀无赦! 这禁令据说是为了防止疫情扩散传染,可人不走动,去那里找吃找喝的,只怕疫症没感染上,反而已经饿死渴死!对于这种禁令欢歌真想骂一声坑爹。 自进入柳川后,这一路走走停停的,欢歌觉得柳川到了如今这地步,与上位者的那些极端脑残的的号令有很大的关系,所以说一旦掌舵者歪掉,整个船只绝不会幸免于难。 队伍直接进入柳城的府衙,收拾的收拾,议事的议事,欢歌召集随行的医师们嘱咐了一番,又令人去请城中躲在自己府邸足不出户的那些官员们。 一番布置下来已经夜深,许是因为千一的那话,欢歌心理上有了阴影,看见什么都要思索一番会不会在下一刻砸到自己,或者屋子里会不会在下一刻出现一个刺客将她咔嚓,不得不说,经历的两世的她,尤其前世还是个警察,可她现在这心理素质,实在是太过脆弱,只怕到最后是杯弓蛇影自己吓自己吓死的。 其实也不能怪欢歌,千一是大秦的祭司,他的话权威性很高,一向不说话的他对欢歌难得说那么多,而且那日欢歌又亲眼见了属于自己的那颗红星星…… 闲下的欢歌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睡着,思绪乱乱的,莫名的燥热难安,双胞胎之一推着她朝这府衙的花园里走去,一个凉亭前见千一在亭子里铺了白布席地而坐,正优哉游哉的在他那专用的小白桌子前品着酒。 欢歌羡慕嫉妒恨的盯着千一,目光要是能杀人,她一定将千一杀了很多遍了。 就在欢歌两眼大大的瞪着千一的时候,那厮突然侧头,手中的酒杯朝欢歌微微一扬,然后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长公主殿下也是赏景?” 欢歌还算淡定,目光复杂的望着千一凉凉道,“不是,赏人!” 欢歌打算要是千一再问一句赏什么,她便回:赏大祭司! 不过千一很知趣,倒是没有问,像是什么事也木有发生般又继续转头细酌慢饮去了…… 欢歌便有些无趣的打道回府。 有千一的医术坐镇,柳城的疫情很快就掌控了住,在府衙连接坐镇十多天之后,疫情终于被控制,柳城的城门也不再只能进不能出,还有街上,店铺陆陆续续的开张,欢歌终于是长长舒了口气。 在大祭 &n ......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090章 看见了那人(第六更),第4页 司千一的安排下,欢歌翌日代表着大秦皇室前去柳城的祖庙里去祭拜祈福,当然,也是为了让城中民众能瞻仰一下拯救他们于水深火热里的长公主殿下的风采。 一切都在顺利的进行,坐在肩舆上的欢歌瞧着街道两旁的民众狂热欢呼长公主殿下的时候,嘴角弯弯的,笑容满面,这些日子这般辛苦,总算是有了回报啊,不枉她为了司徒旭那厮这般辛苦奔波…… 祈福完,为表诚心,需在祖庙里素斋一日,不过欢歌属于皇室子弟,代表的也是大秦皇室,所以只要略略表示一下就行,或许都不用吃素斋,直接祭拜完走人便可。 为了表示自己的亲民形象,欢歌毅然表示留下与众人一起在祖庙里吃一顿素斋以表诚意。 欢歌坐在高台上,台下是柳城的百姓,庙宇里的钟声肃穆响起,一声一声余味悠长。大家都跪坐在地上,端着身子一脸肃然。 祖庙里的大师亲自为欢歌用银碗端了一碗素食递来,欢歌伸出双手欲接过,身前桌案下突然冒出一个看似只有六七岁的小和尚来,大概是没想到桌案前有欢歌,他的头冒冒失失撞在了欢歌的腿上,欢歌的轮椅便徒然向后退去。 后面没有任何防护栏的跌下去就是一米多的高台。11pbo。 两侧的双胞胎在欢歌的轮椅滑后之后才反应过来,忙伸手去拉欢歌,却还是慢了一拍。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的欢歌思绪却无比的清晰,所有人的表情动作看似都是一刹那产生,可入了欢歌的眼,那些动作却好像是慢镜头一般真切而清楚。 她看到那从桌下爬出的小和尚,看似不到五六岁,瘦的一副皮包骨头的模样,眼睛深陷在眼窝里,两颧骨高高的凸起,头大身子小,红斑遍布在裸/露的皮肤上,有些地方似还有脓血渗出,若不是晴天白日,这小孩就与那鬼怪没什么区别。 她看到双胞胎姐妹明明可以在第一时间拉住她,却反而故意慢了一拍,且还装作惊慌失措的模样尖叫!15111470 她看到远远的地方千一望着她一脸的悲悯神色,那神情就似在说:我是为你好! 她还看到齐子然,从人群里扑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千一说:将死之人才会看到属于自己的那颗星星,千一说,他看不到自己的那颗星星! 阳光眩目,欢歌视线微微扬高,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好似看到了司徒旭,身材修长的司徒旭背着阳光朝她而来!脸上一片阴影的司徒旭,虽然看不清他的五官,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可她就是一眼,觉着那个身影就是司徒旭。 ~~~~ 吐血啊,原谅我马不停蹄的写啊写,终于在十二点前完成了,呜呼哀哉,乃们为我欢呼一声吧! &n ......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091章 传闻很不靠谱(一更)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91章 传闻很不靠谱(一更))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百姓们很狂热,高台后面虽然是坚硬的大理石铺就的地面,见欢歌的轮椅后退,高台一侧的百姓们纷纷扑倒在高台后的地面上,仰着身子高举双手,想用这样的办法来接住掉落的欢歌。欤珧畱伤 头上的帜幔飘落,紫色的纱幔在半空飘扬…… 那倾城倾国的姿容便在炫目的阳光照耀下出现在高台后人们的眼里,光怪陆离的视线里,这般绝美的面容就好似一个不切实际的梦,让那些用身体来为她铺一个安全垫的人们全都呆痴了,伸出的手忘了将她接住,任着她与轮椅压在他们的身上。 没有人呼痛,疼痛唤不醒他们,他们的目光依旧痴痴的追随着落在他们身上的欢歌。 美人嘤咛一声呼痛,才将他们的心绪换回,然而不等他们有所动作,阴影像是乌云笼罩在身上,“圆圆!” 虽然地上有人垫着,可欢歌是随着轮椅一起落下,轮椅将她的半个身子压住,眉心还磕在了轮椅的扶手处。 也不知是哪里痛,眼前明明暗暗的,突然就像幕黑了般没有了任何的光源。 “圆圆!”有人在唤她,是司徒旭的声音。 她怀疑是幻听,这种地方司徒旭怎么会出现,身体被人从轮椅下抱出,她被一个人完全的抱在了怀中,鼻尖是腥臭的汗腥味,抱着她的人或许已经很多年没有洗澡了! 欢歌皱眉,头部突然传来一阵闷闷的痛感,她伸手扶额,却听到抱着她的人道,“圆圆,你怎么了,哪里难受,圆圆,快说话,快睁眼!” 这次她听得真切,的的确确是司徒旭的声音,又想起落下高台的那一瞬看到的人影,莫不是抱着她的真是司徒旭? 欢歌张口,想说话,她的眼睛扑扇着,每每移动头上的痛感更加厉害,就好似每每呼吸一下都能牵动着那根痛的神经,欢歌便闭着气,尽量让自己减少呼吸减少疼痛。 “圆圆,圆圆!”怀中的人气息越来越微弱,他想举步朝前,周围密密麻麻的全是人,这些闹哄哄的人没个消停让他想发狂,“滚开!”他喊,声音戾气十足,“滚开,来人啊,将这些当道的人全都斩杀!” 有个男子挡住他的路,他本想一脚踹开,却听到了男子的声音,“我略懂医术,且让我为长公主殿下诊脉!” “那还不快些,若圆圆有个三长两短,朕便砍了你的脑袋!”那人要他将圆圆放平在地上,圆圆怎可离了他的身,他自是不应,暴怒着替向那人,“庸医,庸医,朕要你何用!” “陛下,长公主殿下似乎甚是难受,需把她平放才是!”那所谓的庸医被他踢得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又起身回来。 他转眼去望他的圆圆,果然是眉头紧蹙痛苦不堪的模样!喧哗声渐渐的消匿,他暴躁的心终于注入了一丝清明,将怀中的人儿小心翼翼的放平在地上,他抬头终于看清自称略懂医术的男子,竟然年轻的,就如同一个黄毛小子般,他就不悦的皱了了眉,“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齐子然!”略懂医术的齐子然细心的诊着欢歌的腕脉,其实他的略懂仅限于皮毛而已,视线小心翼翼的扫向那位传说中的帝王,刚一落在那人的脚上,一股威严气息扑面而来,凌厉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使得他心中一个颤颤,却不敢再走神。 “齐氏三郎齐子然,朕记住你了,长公主殿下若是有什么不测,朕会让你齐家连根毛都不剩!” 齐子然没有回话,他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欢歌的额头,欢歌的眉便蹙的更紧,“长公主殿下伤了头,陛下,草民只是略懂,并不是内行,长公主殿下不便移动,城中随着长公主殿下车驾而来的医师还不曾散去,陛下……” 齐子然的话还不曾说完,但听那威武的帝王沉声喝道,“来人!将城中所有医师带到这里来,尤其大祭司,带不来大祭司,你们也不用回来!” 齐子然很想抬眼瞧一下这位年轻的帝王,可是脖子却僵硬的无法转动,地上的欢歌脸色苍白的躺在哪里眉峰紧蹙,他很想上前将欢歌的眉头揉一揉,帝王却已先他一步将大手放在了欢歌的头上。 欢歌帜帽落下的时候齐子然不是没有被惊到,活脱脱的阿圆啊,又听帝王唤她圆圆,他再笨也知道了,阿圆就是长公主殿下。 心中的疑惑惊讶远远比不上帝王脸上焦急慌张的表情带给他的震撼。 传闻同父异母的帝王都皇太后的印象待这位长公主殿下一点都不好。原来传闻却都是不可信的! “你还有何事?”许是齐子然望着欢歌的目光太过灼然,司徒旭的语气是灰常不悦的,大概是觉得齐子然杵在这里真真是多余。 “草民先告退了!”视线从欢歌脸上收回,齐子然识趣朝司徒旭行礼后退下。 一直到走的远了,齐子然忍不住又回头,阳光如金芒洒落,帝王与欢歌的周身像是有一层金光在缭绕,帝王一手放在欢歌的额上,一手紧捏着欢歌的手,脸上焦灼的表情与地上欢歌痛苦的神色形成了鲜明对比。1515095811zsi。 这样的两人,真不像是兄妹…… 心底攸忽冒出一个点头,齐子然扭过头,脚步匆匆的离开。 “痛!”头好痛,里面像是有东西绞在了一起,让欢歌觉得呼吸都是一种艰难的运动,可是每当她不呼吸的时候,人中那地方便有刺痛感传来。 “圆圆乖,张口呼吸,大口呼吸,千一马上就来,马上就来了!圆圆,快点张口,张口呼吸!”司徒旭使劲掐着欢歌的人中,以此来让欢歌保持呼吸与清醒。 人中传来的痛太清晰,比那大脑的疼痛有过之无不及,听着司徒旭这种明显弱智哄小孩的语气,欢歌恨得牙痒痒,真想也用手指去掐司徒旭的人中让司徒旭来感受一下,她动了动手指,想抬手把司徒旭掐她人中的手扒拉开,可身体沉沉的,没有力气将手指抬起。 见欢歌的眼睛微微张开不再紧闭,就连樱唇也是张开的像是在大口的呼气,司徒旭得了无声的鼓励更加用劲的掐着欢歌的人中。 抓住欢歌的那手心处突然传来隐隐约约的痛感,司徒旭低头,见欢歌的五指像是猫爪子一样在挠他的手心,不过因为劲力不大,所以他几乎忽略了欢歌的这种小动作。 这小家伙在这种时候还不忘露出自己的爪牙来伤他,司徒旭无奈轻笑,不过好歹松了一口气:既然还有心劲抓挠他,说明伤的也并不是那么厉害! 欢歌并不知道自己中间有晕过,她醒来的时候是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混乱的思绪在大脑清醒那一刻涌入脑海,她依稀就想起,是司徒旭抱着她上的马车的。 抬眼打量着马车,马车很宽大,并不是来柳川时候千一给自己准备的那辆,身下似乎铺着厚厚的一层棉垫,所以马车虽然晃晃悠悠的却并没有那种强烈的震荡感,这感觉就像是在云里雾里悠悠晃荡着,很是舒适。 这马车里只有她一人,也只有厚厚的地毯铺在马车上,其它的东西,比如桌子柜子什么都没有,马车壁上裹着动物的皮毛,欢歌用手戳了戳,皮毛下应该还裹着一层厚毯子,这些布置大概是防止她睡着的时候撞在车壁上。 欢歌的思绪在短暂的迷茫之后很快就清晰,她掉下高台肯定不是一个意外,双胞胎姐妹对她袖手旁边应也是得了命令的。 双胞胎姐妹听从的是千一的吩咐,那么,要杀她的人是千一? 这答案欢歌自是不相信的,这一路千一有无数方法可以杀她,若是要杀她千一也不会对她说那些话语,而且千一也没有要杀她的理由,千一这种心性,欢歌实在不相信他会杀人!那么,是司徒旭要杀她? 这个答案虽然符合情理,但有些牵强,既然司徒旭要杀她,干嘛还要救她? 那么最后一个答案就是后宫里权柄最高的那位,可是公孙家的人如何能收买得了千一身边的青衣? 看似每一个都是答案,可惜每一个都不合理! 脸上有些痒痒的痛意,欢歌抬手一挠,指腹传来的触感令她蓦然就僵了住。 两手全都摸上脸,疙疙瘩瘩的触感令欢歌感觉吸进去的气息都成了冷的,视线僵在裸/露的胳膊上,欢歌盯着那些红彤彤的疙瘩,脑海里突然就想起那个撞她的小男孩,他脸上的那些疙瘩…… 传染病? 小男孩是有人特意安排在那里的? 突然觉得浑身都在痒,好想用手使劲去挠两下,欢歌僵着身体一动不动,她知道这种玩意用手挠是不管用的,不仅不管用,可能还会火上浇油,强制自己不去想痒这个问题,她将注意力转移在马车行驶的方向上。 “来人!”话一出,欢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厉害,难不成昏睡了很久?为何自己没有半点印象。 ~~~~ 今天倒年假休息了,依旧万字更新,话说今天起床手指好疼的一说,所以今天码字估计比较慢…… 姓姓仰一石。这个月开始上正常班了,就是周一周五都要上班,妖木只能说,保底六千是每天必须的,但是加更还债估计只能等到周六日来爆/发,这也是为啥子俺昨天今天爆/发的原因,唉,债多的喘气都累啊…… 另谢谢昨天亲们的打赏,妖木很意外……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092章 坑妹啊(二更)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92章 坑妹啊(二更))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没有人回应欢歌,马车继续朝前走着,欢歌感觉马车的速度似乎比刚刚快了许多。欤珧畱伤 深深吸了一口气,欢歌爬起身子,身上还好,并不手脚酸软浑身乏力,欢歌由此判定一个事实:第一便是她应该没有晕几天,不然早就又饿又渴眼冒金星浑身乏软无力了;二便是一不成立,那就是她晕了很多天,不过晕的时候有人在给她喂食,如果二成立,那么她身上的这些红疙瘩可能并不是传染病,要不然也不会有人那么靠近她了…… 总而言之胡思乱想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好处,马车又高又大,欢歌完全可以站起,扶着墙壁站起的欢歌在那一刻分明是感觉眼前一片暗黑,大脑嗡嗡嗡的刺痛,不过这感觉就一瞬,欢歌觉得应该是自己站起的太突然才导致的。 扶着马车壁站立了好一会儿的欢歌跨步朝车门走去,就在她走到车门前,伸手要开门的时候,马车突然放慢了速度,而后稳稳的停了下来,好在欢歌扶着车壁,并没有失重摔倒,下意识的就去摸袖中的木镖,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摸到,欢歌一愣,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只穿着一套粉色丝质的宽松短打衣服,极其简单的款式,使得脚腕上的红色链子非常之显目。 欢歌这一愣怔间车门吱呀一声打了开,“圆圆,你醒了?” 探进头的是司徒旭,一身车夫打扮的司徒旭,唇边黏了两八字胡,撇头上还戴着一个草帽…… 欢歌的千万种想法立刻就全部成了炮灰,她显然还是无法反应司徒旭为何这么一身打扮,所以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动。 “圆圆,饿了吧?”相比较于欢歌,司徒旭要活泼的多,可能是因为赶车的缘故,他的脸上是细细密密的汗珠,阳光照着他的一半侧脸,另一半则在阴影里,那双棕色的眸子熠熠生亮。15150958 不待欢歌说话,司徒旭拉着欢歌的手出了马车,他自己跳下马车,又将欢歌抱了下去,“怎么不说话,莫不是傻了?” 他的语气笑意弥漫,脸上也是,洁白的牙齿像是个月弯儿在绽放,细细的柳凤眼米米成一团,显的睫毛密密的毛茸茸般。 没有平日里的威严,没有平日里的阴沉,也没有平日里的那般喜怒不定,就好像是一直都是阴云遍布的天,突然放晴了般,阳光洋洋洒洒的光芒万丈,直闪花了欢歌的眼。 欢歌下意识的就伸手,在凑近她身侧的司徒旭脸上抡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 欢歌成功看到了笑意从司徒旭的脸上隐去,那些洋洋洒洒的光芒瞬时消失不见,眼前的人嘴角微抿,目光阴沉! 这就对了,这才是大秦的帝王,她的皇帝哥哥么! 欢歌满意的松了一口气,不理会司徒旭浑身散发的危险气息,抬眼四望着,所在的地方有些陌生,前面有一个竹屋,竹屋旁是一条小河,小河上搭了一个独木桥,身后是密密麻麻的树林,在马车里还没觉着,下了马车的欢歌才发现,自己坐的马车竟有帝王的标志,分明就是司徒旭的专用马车! 欢歌顿时觉得自己无比的鸭梨山大,坐了帝王的马车,又有帝王亲自驾车,这是何等的优待啊呜呼! 若她真是司徒旭的亲妹妹就好了,可惜这厮就不拿她当妹妹看,所以这种优待只能让她觉得无比的危险…… 就好像一只猪,要宰杀猪之前须得将猪喂得胖胖的肉肉的,这样才好卖钱。 欢歌深深觉得,自己在司徒旭眼里可能就是一只猪,或许连猪都不如,人家最起码不会和猪一起睡,这厮却是…… “这是什么地方?”欢歌视线转了一圈终于回到了司徒旭的脸上,见司徒旭的那半边脸竟然有五个青紫的手指印,一时惊愕的盯着那地方,半晌抬起自己的手指,比划了一番,好似可以和她的五指对上,难不成是她刚刚打的? 貌似只是轻轻拍了一下吧,就是想看看司徒旭是不是一幻觉来着! “我打的?”掌掴司徒旭这种事情需要在和司徒旭彻底翻脸之后才能做,所以反应过来的欢歌打算来个装糊涂,反正她大病初愈,嗯,其实还没愈,所以做一些她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也是在情理之中,想必司徒旭也可以理解。 司徒旭还是抿着唇,米米的眼睛半张,棕色的光芒自眸中倾泻,挥洒在欢歌的身上。 “皇帝哥哥,疼不疼?怎么感觉皇帝哥哥脸上这手印有点像我的手!”欢歌演戏是要至情至性的,所以欢歌忽略了司徒旭的越加危险的气息,手指颤颤巍巍的压在司徒旭那边脸上,五个手指头刚好将那五哥青紫印覆住,脸上是不可置信的神情,声音是无法抑制的心疼与茫然迷惑! 有有身深速。几个月不见,他已然发觉身前的人儿又瘦了一圈,眼睛越发的大了,不过依旧闪亮闪亮的未染半点尘埃!小小的手指压在他的脸上,没有了以前的软乎乎肉感,他甚至能感觉到手指节凸起的骨头!脸上那么多的红斑也遮掩不住她眼中的亮彩,不知为何,瞧着她满眼无辜无知的神情,心中竟是无声叹了口气,抿着的唇线也松了下来。 “饿了吧!”司徒旭抓住欢歌覆在他脸上的手,拉住欢歌向小河对面的小竹屋走去。 这应该是对她刚刚的以下犯上表示不追究了吧,被司徒旭拉着的欢歌兀自庆幸,心中奇怪着司徒旭今日何以这般好的心情,是朝堂上有什么好的消息吗? 不过待走到独木桥前,欢歌的脚步就像是被黏在地上了般,任司徒旭怎么拉都不再往前踏半步。 “这河水不深!”见欢歌像是一头犟驴般撅着屁股,司徒旭忍着笑意耐心道,“有我拉着你,没事的,而且就算掉下去,也不高,摔不到的!” 独木桥离河水足足有两米,这也算不高,欢歌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我有点重,这桥怕是不结实撑不住,摔着我也没事,就怕压断人家的独木桥,皇帝哥哥,要不咱们趟水过吧,反正河水也不深,你看看,那水应该都到不了膝盖!” “趟水?”司徒旭瞟了瞟小溪两边都是垂直角度的坡,趟水这个词可不适用在这里。 欢歌也瞧到了,她有些讪讪的往向小溪的上游下游,企图找一个有坡度的路,不过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纠结半晌之后,她小心翼翼的试探问司徒旭,“皇帝哥哥,这是哪里?我们要去前面的竹屋干嘛啊?” “这是千一的窝!”司徒旭道,“你身上的疫症需要千一来救治!” “疫症?”欢歌惊愕重复,她怀疑是自己听错或者司徒旭说错,所以反问道,“我身上这些红疙瘩是因为得了疫症?柳城的疫症不是已经控制住了吗?怎么我还会?那,那小男孩身上有疫症,那,那他……” 欢歌口吃吃的,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疫症可不是一般的病症,那就是传染病啊,千一不是说疫症已经控制了吗?为何那小男孩还会携带疫症,而且还传染了她,柳城,柳城不会有事吧,当时庙宇里可是很多的人? 啊,还有,还有司徒旭!欢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脸惊恐的望着司徒旭,“我得了疫症,皇帝哥哥怎么还靠近我?这疫症可是,可是会传染的啊!” 虽然嘴上这样说,可欢歌并没有情绪激动的丢开司徒旭的手或者是后退远离司徒旭,她心里其实巴不得把这疫症传染给司徒旭,然后再在司徒旭的身上来个变异,然后伟大年轻的大秦帝王就可以直接暴毙…… “圆圆巴不得朕被你感染了吧!”司徒旭视线扫过欢歌的眼睛冷哼了一声,“到教圆圆失望了,这疫症除了那小男孩便只有圆圆被感染,其他接触你们的人都没有任何事!” “啊?”那怎么算是疫症,莫不是变异体?欢歌小小的失望之余又有些费解,脑海里蓦然想起那小男孩满脸红斑,脓血渗出的模样来,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那小男孩,他现在怎么样了?” “死了!” 简单利索的两个字好比利剑扎进欢歌的心脏,难不成她的下场也和那男孩一样? “那我,我……”欢歌想问一下,那她是不是也会死!话在舌尖上翻滚啊翻滚,徒然就觉得自己拿这种问题来问司徒旭,可不就是自找羞辱么,司徒旭可以巴不得自己死的凄惨,这样的死正合他心意啊! “皇帝哥哥,看在从小我就喜欢你的份上,你,你能不能以后给我母妃安乐死!”欢歌是不奢望司徒旭能让自己的母妃健康安好的老死,所以退一步,希望司徒旭能发点微末善心,给个痛快就行。 “喜欢朕?” “自是自是,圆圆自小就喜欢皇帝哥哥,只是皇帝哥哥一直对圆圆爱答不理的!”这个喜欢是建立在哥哥妹妹的基础上,建立在他是皇帝她是公主的基础上,可是一点都不曾添加其它杂质,不过欢歌事到如今也不介意让司徒旭误会误会,只要能让自己的母妃以后过的好一点,她真心不介意把那滔天恨意隐藏再隐藏! “是吗?原来圆圆从小就这么淫/荡,连自己的亲哥哥也喜欢,不知圆圆喜欢朕什么,朕那时可不是皇帝!” 欢歌马匹拍在马腿上,不仅没有博得司徒旭半点同情怜意,反而还自取其辱,被司徒旭趁机泼了一盆子狗血在她身上。 娘的,她也只是口上说说,总比某些人不知廉耻的实际行动来得矜持吧! 这话自然是心里想想,为了母妃她便在咬牙忍忍,哼,一会要有机会她真不介意把司徒旭咔嚓了事。 “圆圆怎么不回答朕,这目般光灼灼的盯着朕,难不成是想要朕给圆圆殉葬?” 感觉到司徒旭眼中的不屑讽刺之意,虽然小心思被司徒旭看穿,欢歌仍是强装镇定,平静的陈诉,“皇帝哥哥对圆圆,不好!” 很是奇怪,欢歌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伪装的完美,可是在司徒旭面前似乎自己的每一点小思想小九九都能被他看破,这厮难不成是火眼金睛的猴哥转世,生来就有这种特异功能? “朕为何要对你好,你对朕可好?”司徒旭反问,也不再看欢歌,扭头大力拉着欢歌的手,几乎是拖一般把欢歌拉上了独木桥, “我不走这里!”欢歌的力气对司徒旭来说其实就是小菜一碟,眼睛扫到下面的流水,还有这悬空的独木桥,欢歌的大脑轰的一下,就觉得天地都旋转了起来,浑身反射性的发软,手脚哆嗦着抖成了一滩,若不是司徒旭拉着她,只怕她此刻早就栽到独木桥下去了! “堂堂的大秦长公主,瞧你这怂样!”司徒旭几乎是提着欢歌的半个身子在向前走,瞧着欢歌这模样,司徒旭的不郁一扫而空。11zsi。 欢歌受不了司徒旭这讽刺味十足的话语,她很想反驳一下,有那个公主和她一般被自己的亲哥哥折磨,不过牙齿打颤着,别说说话,就连张口都木有力气。 司徒旭不放过打击欢歌的机会,继续道,“要不你直接从这独木桥上跳下去吧,不过就无法和朕去竹屋,更得放弃和朕同归于尽的机会,估计这样你是不甘的!也不知你还有没有力气,若是有,也可以试着将朕推下这桥,说不定朕就会真的如你所愿的撞在水里咔嚓没气了!” 欢歌翻着白眼,喘着气,她还真没听过装水能被撞死的人,若不然还真可以试一试。 到了独木桥的中心地带,司徒旭还故意停下脚步,低着头,瞧玩偶一般瞧着几乎跪坐在独木桥上的欢歌,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简直是比说话还要打击欢歌的自尊。 欢歌很想有骨气的站起,她就很不明白这么点高度的独木桥怎么就把她晕成这样,前世那么多的高楼大厦也不曾见她自己有过这种情况,唉,穿越害人不浅啊,为毛穿越前就不能挑一下身体呢,这个小身板真坑妹啊! ~~~~ 觉得昨天最后的断章很好,以为可以炸出很多潜水党来着,结果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话说乃们别潜水了好不好,别养文了好不好,美人谋要订阅要留言啊,各种不给力啊,妖木内牛满面啊。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094章 我会找到你(三更)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94章 我会找到你(三更))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过了独木桥还没站稳,欢歌的胃便翻腾着将肚子里的酸水全都呕了出来,还好肚里没货,不然一旁的司徒旭肯定会被祸及。欤珧畱伤 “我饿了!”呕吐完的欢歌捂着肚子起身,虽然没有呕出个什么,可是胃里酸酸的,嘴里苦苦的,连带的肚子也好似扁扁的迫切想吞咽点东西。 司徒旭没有回应,不过拉着欢歌的那手五指更加的用力,让欢歌都觉得自己那脆弱小手指都快被司徒旭捏碎,欢歌拧眉,不过因为饿的缘故没有心情申诉,只是委委屈屈的扁着嘴。 身体突然悬空,却是司徒旭将自己抱了起,欢歌低低呼了一声,听着司徒旭道,“别吐在朕身上。” 欢歌闭眼,懒得理会司徒旭这略带讽刺的话语。 竹屋的摆设很是简单,且外表是竹子色的屋子,里面的空间竟然全部用白色的丝绸铺就,欢歌觉得,千一这厮真的很作:你想体现你自己的出尘不染用实际行动便行,在吃喝穿用的花心思,真真是本末倒置啊! “别进来!”司徒旭刚将门推开,千一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 许是经常听到这样的声音,司徒旭没有进门,而是道,“让人赶紧的做些吃食端到竹亭,饿了!”11pbo。 里面的千一没有回应,不过欢歌听着司徒旭这般把千一这窝当自己家一般的说话声,便觉得这种事情司徒旭应该不是第一次做,且司徒旭和千一的关系似乎也很好。 竹亭是竹屋后面的一个竹子搭成的亭子,好歹不是白绸包裹了,欢歌松了一口气,千一没有露面,和司徒旭两人刚进亭子没多久,一个青衣男子就端着吃食送了进来。 这速度可真够快的。 也不理会一旁的司徒旭,欢歌捞起筷子便吃,都是素食,对此刻极想吃肉的欢歌来说真的狠痛苦,不过聊甚于无,总比饿着强。 吃饱喝足,欢歌摸着肚皮抬眼,刚好对上司徒旭的视线,于是咧嘴,朝司徒旭灿烂一笑。 被司徒旭打击的太久,所以欢歌已经学会了自动调节,只需短短一刻,她便能把司徒旭对她的那些毒言毒语消化成甜腻腻纯真又无害的笑容。 “皇帝哥哥,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这是什么地方?咱们应该不在柳川了吧!” 吃喝完毕的欢歌就连眸子都比没吃饭前亮灿了许多,那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司徒旭,满是期待。 可能是吃好了,欢歌的大脑在当机了许久之后就比饿之前运转的灵活。 她觉得,自己疫病死的几率应该不大,不然司徒旭不会在这时候还带着她晃荡,所以作为一个还没有出人头地的小虾米,她有必要讨好眼前的大老板。 “关心这些做什么?”很是诧异欢歌这种一秒天晴一秒下雨的表情,她能把所有的伪装都运用的自若,若她是个男人,一定是个八面玲珑的歼佞之臣。 “自是要关心,不然走丢了都找不到皇帝哥哥!”欢歌嘟嘴,一副非常认真的模样。 司徒旭愣了愣,是她一贯伪装的声音,然而这声音却又似与往日里不同般让他心中某一处轰然坍塌成一汪湖水,突然又想起那会她说:我一直都喜欢皇帝哥哥! 他没有抬眼,或许是害怕看到她那声音背后的残忍面孔,他听到自己说,“我会找到你!” 嘎??? 司徒旭的声音很低,司徒旭的声音柔,司徒旭的声音很严肃,司徒旭眼里溢出的琥珀光芒就像是一张细细密密的网将欢歌罩的严实,她歪头望着司徒旭,阳光洒了他一半侧颜,半明半暗中显得他五官极其深刻英挺,覆在他脸上那一层暖金光芒将他冷硬的五官柔化!欢歌突然就觉得,眼前这个人,好似从来不曾见过般! “皇帝哥哥那么忙!”只是怔了一下,欢歌立马又进入状态娇嗔,她并不介意与司徒旭玩这种暧昧的文字游戏,只要这家伙不与她做那种XXOO的运动,她真的可以非常之完美的做一个好妹妹。 “也可以找到你!”视线落在她面前的桌上,看到她狼吞虎咽过后的碗筷,干干净净的没有半点米饭残留。 他想起了小时候,一起在尚书苑读书的他们中午一起吃饭,她总是吃的比谁都快,肉呼呼的脸上挂着几粒米饭,教习纠正她的吃饭姿势,她便会摇头晃脑的说:人生那么短,怎么能将时间浪费在吃饭上,用吃饭的时间来睡觉多好啊! 教习会问:那睡觉的时间来做什么? 她答:自是用来做梦。 “找到我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说得容易找起来可难着呢!” 她嘟嘟囔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视线落在她的手上,红色的斑点遍布她的手,她的手指时不时会痉缩一下,像是想做什么,可又极力忍耐。 他瞪了几根细细的手指片刻,突然想起来,那个将疫病传染给她的男孩,身上的红疙瘩被挠的全都溃烂,血与脓混合,凄惨无比!那男孩不会说话,不过他曾在扫眼时看到男孩的唇不停的张合重复一个音节:痒! 千一给他飞鸽传书,说男孩无法忍受红斑瘙痒,撞墙死了。 今天没有给她吃药,她一定也感觉到了痒意! 大秦的长公主,父皇手上的明珠,娇生惯养的她怎么可以忍受的住那痒意一声都不吭呢! 或许,她是觉得就算吭声,也不会得到任何人的帮助与同情,所以宁愿沉默也不愿示弱! “只要找就不难!”手指的主人像是发觉了他的注视,将手放在了桌底。了了呕的都。 “哦!”欢歌觉得话题明显的跑偏了,她不满的将视线乱瞟,然后又道,“离开柳川多少天啦?” “不知道!”司徒旭答。15111470 “皇帝哥哥,怎么是你在赶车啊,你干嘛要这副打扮?”欢歌越挫越勇,主要是这些问题她无法从别人口中问出来,若是周围有人,她一定会转移一下战场的,和谁说话也没有和司徒旭说话累人啊…… “朕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听听,多自以为是的口吻,欢歌满头黑线,“皇帝哥哥,我这次在柳川表现怎么样?” “能以身犯险携带疫病,再想着把疫病传染给朕,比以前有长进多了!” “皇帝哥哥,感觉你不是在夸我!”欢歌磨牙霍霍,难不成司徒旭以为她感染疫病也是故意!这厮倒打一耙指鹿为马,简直就是人面兽心三面两刀无耻无下限的家伙。 “朕觉得你的聪明有待提高,以后多吃点核桃补补!” “皇帝哥哥,你知道千九是谁吗?”欢歌果断转移话题,司徒旭的毒舌真让人有种想把他舌头拔下来炒的吃了的冲动。 瞧着司徒旭在听到她这话时脸色立刻就阴了一半,欢歌内心激动万分:他娘的今天终于扳回一局! “千一告诉你的?”司徒旭的声音立刻就冷了下来,脸板的非常之严肃。 “啊?”欢歌满脸疑惑,“皇帝哥哥,千一告诉我什么?” 司徒旭瞟了一眼欢歌,淡淡一眼,却是寒意十足。 欢歌脖子一缩,嗖嗖冷风从脖颈划过,和冰冷的刀锋有的一拼,“皇帝哥哥是指千九这个名字吗?我是无意听千一自言自语提起过,一向都对任何人都漠然无视的千一,一提起这个名字就咬牙切齿,脸上的表情很是恐怖,就好像那个什么千九把他先歼后杀了般……”嗖嗖嗖的冷意越来越实质性,欢歌的屁/股挪了挪,有些茫然的望着司徒旭,“皇帝哥哥,我哪里有说错吗?你干嘛一副要杀了我的样子!” “闭嘴!”司徒旭的太阳穴突突突的跳,他绝对相信欢歌是知道这个名字的主人是谁,她就是藉此来取笑他的。 “哦!”此时此刻就是欢歌悬崖勒马的时刻,受了司徒旭的惊吓满脸委屈的她乖巧的应声。 “千九,你何苦把她带来!”千一的声音在这时不轻不重的响起。 欢歌故作惊讶的抬头,瞧了瞧身后的千一,又瞧了瞧司徒旭,故作惊讶道,“皇帝哥哥,原来你叫千九啊!”完后立刻伸手捂住嘴,眼睛闪烁着,带着乞怜之意惊恐的望着司徒旭,那双忽闪的大眼睛像是在对司徒旭说:刚刚的话语是她无心之失,可不要计较啊…… 司徒旭冷哼了一声,视线将欢歌忽略,望向走近的千一,青衣男子上前将亭子里的吃食撤了下去,又摆了白色的蒲/团在桌子另一侧,千一走近亭子,跪坐在了蒲/团上。 “可有什么方法?”司徒旭问千一。 “天命,你何必违背,与大秦只有害无益!”自坐在蒲/团上,千一就不曾将视线落到欢歌的身上过,欢歌被两人彻底的忽略了! “你那两双胞胎姐妹呢?她们那日为何不拉住我的轮椅?”两人的话语欢歌听不懂,欢歌也不愿做个隐形人,那天的事就算不是千一主使,千一也有知情不报落井下石的嫌疑,正好司徒旭在这里,也可为她主持一番“公道”!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094章 好玩的东西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94章 好玩的东西)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闻言的千一终于正视了欢歌,不过他的那双眼睛太过淡然,看人与没看几乎是没有什么差别的,“是我要她们如此做的!” 欢歌望着千一,听着千一这般平静无波的话语,心底反而没有了怒意,“桌底下的染了疫病的小男孩也是你安排的?” 她从没有想过双胞胎姐妹没有拉她会是千一嘱咐的,虽然双胞胎姐妹是千一的人,虽然千一是司徒旭派去柳川的,虽然千一是个让她想暴揍一顿的洁癖狂,可欢歌总有一种感觉,那便是千一这样的人,他的所作所为都会是在天下苍生上面,所以不会为了一个如蝼蚁般的她做那些两面三刀的事情。虺璩丣伤 感觉有错,是她的问题,千一本就与她是不相干的人,杀她害她并且还得逞,只能她自己来反思! “不是!”千一简单两个字,不管是先前对双胞胎事件的承认还是现下对小男孩的否认,他的表情语气都是淡漠坦然的,仿佛这种事情是或不是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为什么?”在这人眼里,自己许是蝼蚁,杀她或者不杀她,都不会让眼前这两位有太多纠结或犹豫,自己所珍惜的生命被人这般漠视,欢歌明明愤怒的不行,可血液越是叫嚣,心中越是平静,就连她自己都有些诧异说出的话是这般的淡然。 “你的命格,我不能干涉!” “狗/屁!”欢歌冷笑,“命格是什么,个人的命运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你以为你是谁,自以为你可以干涉到别人的命运,你太看的起你自己了!” 千一没有回应,愤怒或生气都是与他擦不上边。他静静望了欢歌一眼,眼中白芒忽闪而过,扭头,他对司徒旭道,“我无法改变她的命格!” 欢歌与千一的说话的时候司徒旭便一言不发的坐在原地,听到欢歌那一声狗屁,他紧抿的唇角微微上扬,棕色的眸光在眼底微亮魏亮的闪烁…… “朕不用你改变,朕只要你治好她的疫病!” 丝毫不惧司徒旭略带威胁口吻的语气,千一道,“我不是医师,我不救死扶伤!” 司徒旭的眼就眯成了细长的一条缝,他盯着千一,不怒自威的天家之气自他身上散出,他的眸中流光如一把剑一般锋利的让人颤抖。 欢歌懵懵懂懂的思索着,司徒旭不顾师门兄弟情谊的和千一这般对峙,所救之人该不是她吧!15166412 突然就幸灾乐祸了起来,欢歌巴不得司徒旭和天下人全都敌对,然后……11Dty。 欢歌的小心思自是不敢让司徒旭瞧到,所以头垂的低低的就差没有钻到桌子底下。 “圆圆,那边有一条小路,路尽头有好玩的东西,你去看看!”虽然不是命令的语气,却是不容驳回的强势。 欢歌撇嘴,她这种年龄早就过了好玩的年纪,不让她旁听就不让呗,还找这么差极的借口,好似她是个三岁小儿! 慢吞吞的起身朝竹亭外走去,想磨蹭点时间多听点有用的话语,不过那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不继续谈话,只等着她离开。 扭头的欢歌咬牙切齿,在心底将这两人YY了千万遍…… 沿着那条小道一直往前走,欢歌突然发觉一个非常恐怖的问题,那就是脚底下的这纯白石块,貌似是白玉,光这一条小道,那得花费多少钱财啊! 下了很大的决心将目光送这白玉路上移开,欢歌终于发现,比起这虚荣洁癖奢侈浪费的千一,似乎司徒旭还有那么一些可取之处…… “齐子然?”玉石路一直往前就进了一个竹子篱笆隔开的小院,欢歌私以为司徒旭说的好玩的东西就是秋千架之类的,她真心没想过会是人。 把人比作好玩的东西,司徒旭这厮果然也不是个好鸟! 欢歌刚刚由千一陪衬而对司徒旭产生的好感立马荡然无存…… 篱笆外是个小院,院里有个小屋子,依旧是竹子搭成的屋,齐子然站站立在竹屋前的屋檐下,一身亮丽的锦衣极其醒目。 “阿圆?”没想到欢歌也在这里,齐子然一时惊讶的合不拢嘴,不过马上意识到自己这个称呼不对,齐子然忙又道,“长公主殿下?”视线从欢歌的脸上移到欢歌的拴着两脚的那根铁链上……言言此有我。 欢歌这才想起自己如今这副样貌是有些吓人的,还有脚上那根红链子,没有裙子遮盖,这条红链子给人的震撼应该比她这一脸的红斑还要来的恐怖! “不用这么客气!”欢歌笑,感觉齐子然的神情很是怪异,就像是见了鬼一般,虽然欢歌自认为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大,可见到齐子然这样的表情,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那感受就像是自己赤/裸/裸的曝/光在了烈日下般! “你,你还活着?” “我自然是活着啊?”欢歌一脸疑惑,不知齐子然怎么会说出这么一番话,见身后无人,她便走近齐子然,极小声的道,“你该不是要赖皮吧!” “大家都在传言长公主殿下在柳川感染疫病而亡,陛下为了这事把当日在太庙的人全都碎尸万段了。”齐子然脸色微微有些窘迫,“我也以为……” 欢歌走到齐子然身侧,随意坐在竹阶上“的确是染了疫病!”似笑非笑的瞧着齐子然脚步移动着远离她了些距离,“虽然没死不过也差不多了。你不用再退了,再退就掉下台阶了……” “啊”一声闷闷的惨叫! 欢歌的话刚完,齐子然一个仰栽摔下了三个台阶高的台子。 瞧着地上狼狈的齐子然,欢歌心情极好的咯咯咯笑出声,“不是还要娶我吗,这就怕啦?” “美人虽然好,可总也得有命享受才行,要没命,一切都是空谈啊!”齐子然跌倒在地坐起后还不忘挪着屁/股后退。 “你放心,为了不辜负你这份薄情,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欢歌笑米米的瞧着齐子然又道,“你说陛下把那天在宗庙的人都碎尸万段了,怎么你还好好的在这里?” “是大祭司向陛下求的情!”说起这位大祭司,齐子然脸上那毫不作伪的崇拜与激动让欢歌非常鄙视的白了一眼。 “上一秒还在大义凛然的说着不能扰乱人的命格,如今该死的人却活生生的站在这里,这大祭师,真真是虚伪啊!”欢歌仰天长叹,所以说知人知面不知心,那样一个人竟然能把谎话瞎话编的面不改色心不跳,这该是多么强大的演戏精神! “阿圆……长公主殿下,你也是大祭司救的吗?”因着欢歌的身份,又因着皇帝陛下那日为了欢歌一怒杀尽太庙众人,齐子然在面对欢歌的时候已经无法再保持以前那种心态。 “救个屁!”欢歌哼哼着,时间有限,她不再纠结千一这个屁一样的人,转而问齐子然道,“如今是什么时候了,这是哪里?太庙那天事后我就一直没了时间观念,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一连串的问题明显的让齐子然有些懵,他起身,左望右望,确定周围没有人,确定欢歌就是从那道篱笆后的玉石路走来的,这才说道,“应该有半个多月了,这可是俞京,你连俞京都认不出吗?” “我醒来就在千一这地盘了,哪里认得出是不是俞京。”半个多月了?真是快啊,呃,难不成司徒旭一直当马夫把她拉到这里来的吗?那,她昏迷的时候肯定得吃喝拉撒,吃喝估计是司徒旭喂的,难为对着这么一张满是斑点的脸司徒旭也能下得了嘴,那拉撒呢,比如大小便…… “哦!”齐子然了然点头,“那你脸上的这个,就是这个,大祭司有没有说什么时候给你治好,你不知,我当时也以为你,以为你那啥了呢!” “脸上的哪个?”欢歌好笑的望着齐子然,什么时候齐子然也学会遮遮掩掩的了! “就是你的这个病!”欢歌那表情虽然没有任何的讽刺意味,齐子然的脸还是讪讪的涌上了一层红粉,“大祭司肯定是有办法将你治好的吧!” “你知道那个将病感染我的小男孩现状?”欢歌没有回应齐子然的问题,见齐子然摇头,她便又道,“已经死了,浑身流血流脓,然后死了!”说罢,故作忧伤的叹了一口气,悲悲切切的望向齐子然。 齐子然的脚步再次后退,他舔了舔唇,压抑着想要转身跑走的冲动,“那个,苏姑娘……那个,长公主殿下!” “嗯?”见齐子然这样结结巴巴,欢歌好笑的挑眉,“说罢,对我这半只脚要入土的人,你有什么话直管说,我会把话直接带进棺材的!”末了又加一句,“可别说你要把我的钱独吞,这种事我就是进了棺材也不饶你。” “不是这事!”齐子然忙赌咒发誓,“我齐子然绝不会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何况钱这种东西,他还真看不上眼…… “那是什么?” 齐子然张口,哑了哑,话锋一转道,“长公主殿下找我,可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再翻译一下这话就是,长公主你这般粘着我,可是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或遗言想要让我来办……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095章 事实很狗血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95章 事实很狗血)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齐子然真上道,明明都被她这“传染病”吓得两腿都在抖,可脑子还是利索的七转八转。虺璩丣伤 “的确有件事想让你帮忙!”欢歌说完这话,瞟眼去瞧齐子然,见齐子然松了一口气般,脸上明显没有问话之前那般的紧张。 “那长公主殿下,能不能,能不能别坐在台阶上,那边有石桌石凳,还比这里凉快,这门前太阳晒的不行,咱们去那边说好不好?” “为什么?”欢歌起身,步子抬起又放了下,直觉齐子然还有什么原因瞒着她。 齐子然搓着双手道,“阿三在屋里,你离得她太近了!” 啊? “阿三?你哄我呢吧,阿三不是被她师兄接回去了吗,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她干嘛不出来,她……”不出来,也不说话,这不是阿三的性格,除非,在熟睡或者昏迷,上次阿三走的时候她都没有见一眼,难不成是和上次那事有关? “一言难尽!”提起这事,齐子然的五官立马拧成了一团,不过他还没忘欢歌坐在台阶上离屋里的阿三那么近会传染的事,“那个,长公主,咱去那边说可好?” “你放心,我这病不会传染!”齐子然刚刚那番要她交代事情的话,也是怕她不离开这门口才会那样说的吧,瞧齐子然这副生怕她把阿三活吞了的模样,欢歌真想挖一块鼻屎弹在齐子然身上去,她的人品何时有这么差劲,她可是把全部家当都曾压在他身上过啊,娘的,这些男人一个个脑子都有待清理。 “啊?那怎么会?”齐子然自是不信的! “哼,这种事需要骗你吗,可是陛下和我一起来的,你觉得你和阿三的命能和陛下相比?”欢歌扭头掀帘踏进屋子,“阿三是怎么回事?” “我们哪里能和陛下相提并论!”齐子然跟在欢歌后面进屋,终是相信了欢歌的话,“阿三中毒了,我是来求大祭司救阿三的!” “他救?”欢歌冷笑,屋子里不是前院和千一那竹屋一般的白色,而是本色的竹色,说话间已经到了床前,短短半个月,欢歌觉得和阿三见面好似还是一眨眼的事情,可现在床上的阿三,却瘦的差点让欢歌没有认出。子子欢八想。 “大祭司说他救不了!”齐子然沮丧道,“已经找了很多医师,都没有办法。” “什么毒?怎么中的?”欢歌的手摸上阿三的脸,一动不动的阿三,气息缓弱,就好像是在熟睡。 “不知道,我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成这样了!” 欢歌几乎可以确定,阿三这毒,就是那天阿三顶了她中的那,千一明明说,阿三睡一天就会好,那人的嘴里,竟然连半句真话都没有,她垂下眼睑,遮了自己眼中的情绪,声音恁地平静,“总不能一直这样睡下去,再这样下去,就算毒不解,身体长期昏睡到最后也会睡死的,那些医师,没有说这是什么毒吗?或者有什么方法解毒!” “没有!”齐子然道,“没人能准确说出这是什么毒,倒是大祭司有说,有一日或许能解这毒!” “为何不去找那人?在这里浪费的什么时间!”11Dty。 “大祭司说那人这几日会来这里,所以我才在这里等!” “哦!”欢歌应了声,齐子然给她挪来一把椅子,她便坐在椅子上,视线瞧着床上的阿三。 “她不是跟着她师兄吗?怎么会在你这里,你一个大男人照顾她,多不方便!” “阿三是我未婚妻!”齐子然弱弱道,说这话时还不忘偷眼观察一下欢歌脸上的表情。 “啊?” 可惜的是,欢歌脸上除了惊讶之外就没有别的诸如伤悲失落之类的复杂情绪,于是齐子然便默默的伤悲失落了,作为一个长相英俊多金又多/情的男人,他觉得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实在是有点伤他的自尊与自信! “阿三是你未婚妻?”那个,不是说,不是说齐子然的未婚妻貌丑,还是狮子吼,还,呃,还啥来着,应该是女人所有缺点都被齐子然的未婚妻占齐了,阿三肿么会是齐子然的那个未婚妻,阿三厨艺那么好,长得那么好,轻功那么好,怎么就白担了这恶名…… “我也是知道不久!”想起这事,齐子然脸上还有些郁郁,“她师兄直接把她扔在我家大门口,拿了订婚的信物,说阿三是我的未婚妻,还说阿三要在我手里少一根毫毛,就把我齐家踏成平地!” “啊?”唔,果然是江湖中人的作风,够气魄…… “他们分明是觉得阿三活不久了,想拿我来冲喜!”齐子然这话估计憋了好久了,如今终于有个耳朵能听他这话,他于是也就不顾自己大男子汉的尊严一股脑的道出自己心中的委屈。 “啊?”冲喜不是女人才要做的事吗?江湖人,果然不一般啊,欢歌瞧了瞧齐子然这弱弱的小身板,咳…… “你不知,他们把阿三往我齐家门上一丢,随意在阿三的身上裹了一件红衣服算是喜服,他们还要我立下誓言,必须将阿三的病看好,要不然就要我与阿三一起下葬!” “啊?”这个,这个,江湖人也太不拘小节了吧! 见齐子然盯着自己的嘴巴,欢歌这才想起自己的嘴巴貌似忘了合上,于是咳咳了两声,一本正经的安慰齐子然道,“我觉得,阿三嫁给你,简直就是一棵绝世大白菜被猪拱了,所以作为一只幸运的猪,你要对自己有信心,阿三是会好起来的,我一会就让陛下帮忙……” “长公主殿下,你看我长的像猪吗?”齐子然就差两眼泪汪汪,他真心是想在欢歌这里寻找点安慰的,不管怎么样他都救了欢歌一命,算是生死之交了,但凡女子听到这种狗血的事情不都会母爱大发抱住他好好慰抚一番么,怎么眼前这个就这么的难搞啊,他都示弱成这样了,想当年廊城那些美姬们,哪个不为他痴狂啊! “不像!”欢歌摇头断然道,转而瞟了齐子然一眼,“其实那天你在墙下被阿三拎起的时候,我觉得有点像,就是有点,嗯,像是被刽子手提起的小猪崽!” 齐子然的脸上一道道的黑线往下掉着,眼看齐子然就要爆/发,欢歌忙转换话题,“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把阿三治好,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阿三!” “我还是觉得阿三淑女点好!”齐子然默,转而又自作多情的想,这事怎么就被欢歌包揽在身上了,莫不是欢歌还是很在意他,所以觉得为了他的后半生,要把阿三来治好?15166412 “阿三一定会好起来!”欢歌又重复。 “自然是,大祭司说阿三不会有事的!”齐子然也道,“她比以前可瘦了好多,唉,我天天和她睡一床,咯得慌,她什么时候能吃饭就好了,胖一点也不用我这么受罪!” “啊?”已经是同床共枕的地步?齐子然这禽/兽和司徒旭没有半点区别,阿三都昏迷着呢好不好,本身就够痛苦了,齐子然竟然还在这种时候不忘做那种事情,这人渣啊,做那种事情也就算了,竟然还嫌弃阿三,不喜阿三竟然还强上,这就是司徒旭第二…… 于是齐子然的这话招来欢歌一个很响亮的巴掌! 啪! 齐子然刚刚说话时脸上悲戚戚的表情还没有收回呢,就被欢歌这一个巴掌扇了傻了,他捂着脸盯着欢歌,有些怀疑,是欢歌有问题还是他自己有问题! 脸上这痛太过真实,真实到绝对不可能是幻觉,被一个女人扇耳光,这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情,尤其这女人还没有被自己征服,尤其这女人还身份显赫,小则有性命之忧,大则有家族灭顶之忧,齐子然的脸白了红,红了白,末了惨兮兮的问欢歌,“你干嘛打我?” “你说呢?阿三都这样了你竟然和她一起睡?你把阿三当做什么了?阿三是你想睡就能睡的吗?”愤怒的欢歌正义感十足,“阿三有个什么事情,就拿你陪葬!” “这屋子就一张床,我总不能睡地上啊!而且我又没有睡阿三,我还真怕她醒来拿着菜刀砍我呢!”齐子然差点没有委屈的撞墙…… 这种情况了,他肿么会睡阿三啊,他可是堂堂的齐家三郎,他会去睡一个没有任何反应和木偶一样的女人?眼前这位是怎么想的啊,难不成是太过关心这事?俗名吃醋? “啊?”欢歌的这张脸彻底的就红了,红彤彤的分不清哪里有疙瘩,“呃,没有就好!” 欢歌起身,连抬眼瞧齐子然的勇气都没有了,扇一个人巴掌的确是不太好,尤其那人和自己还没有关系,自己还冤枉了那人,不过嘴里依旧不示弱,“我是把阿三当姐姐来看的,你可不能欺辱她!” 抬眼,见司徒旭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外的台阶前,齐子然背对着门自是看不到,而她被齐子然堵住了门口的视线,更没有发觉。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096章 你的命是朕的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96章 你的命是朕的)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皇帝哥哥!”欢歌觉得司徒旭来的真是时候,刚好解了她的尴尬,几步走出屋子,下台阶的时候却因为速度太快扯到了脚链,一个趔趄倒向地面。虺璩丣伤 “怎么这般不小心!”司徒旭伸手将扑下来的欢歌揽在怀里,语气不悦,“走路也不好好走!” 齐子然看到欢歌嘟着嘴,好似反驳了帝王一句什么话,帝王的嘴角竟似扬起了一抹笑意。 他欲上前去行礼,那帝王突然就瞟了他一眼,那短短一眼就使得他的两脚像是黏在地上了般,再也迈不动,只瞧着帝王与欢歌相贴的身影缓缓离去…… “那竹屋里的女孩,我认识呢!”欢歌也不曾问司徒旭刚刚与千一的对话,此刻她一心扑在阿三的身上。 “哦!”司徒旭应了一声,对此并无多大热度。 “千一有没有告诉皇帝哥哥,我差点被人弄的中毒的事情,就是屋里那女孩,她代我受了罪,若不是她,只怕此刻躺在那张床上的就是我了!”因为有求于司徒旭,欢歌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司徒旭的神情。 “你若能躺在那里,可也比你现下这副样子强!”司徒旭淡淡道。 司徒旭这种话语就令欢歌不快了,大眼睛水汪汪的瞪着司徒旭,一脸的控诉,“那下毒之人可是冒充了皇帝哥哥遣人给圆圆送衣物的宫人来接近圆圆的,若不是阿三,圆圆说不定都没有命在了!” “瞧你现在这模样,朕不觉得你多在乎你这条命!”司徒旭瞟了欢歌一眼,大手突然在欢歌的头上一揉,欢歌的头发就被他揉的毛毛的杂乱如草。 “哪里有人不看重自己的命!”欢歌怒,将司徒旭的手拍开,感觉自己的发髻都被司徒旭揉乱了,于是不解恨的伸手掐了一把司徒旭的手背,偷眼瞟见司徒旭并无不悦,于是壮了胆子,略带哭腔道,“皇帝哥哥,好歹你对我这么好,帮我查一下是谁下的毒好不好?也不用把那主谋副谋抓出示众,我只想要解药,其余的一概都可以不计!”不是不计,而是她现在这副实力,想计较也计较不起来,想要谋害她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人,或许和眼前这位也脱不了干系,她还没到有实力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时候! 司徒旭停驻了脚步,他低头望着欢歌,眼中的眸光幽暗一片,让欢歌辨不出他的喜怒,只觉得被他这般盯着浑身都在发毛。 “你不想问朕你这疫病有得治吗?”见欢歌兀自镇定的迎着他的目光,清澈的眸子恁是坦荡。 “不敢问!”欢歌声音怯怯的,心里仍是有些不懂司徒旭为何为这么个事情沉脸,吓得她毛毛的以为刚刚那话触了他的底线,“怕问了得到不好的消息!” 见司徒旭依旧盯着自己,好似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那目光毒辣的就好像是烈日照在自己的身上,惹的浑身难耐,欢歌自认为言多必失,所以垂着头,目光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副小媳妇模样。 “圆圆,若你这次大难不死,这条命就是朕的了!”司徒旭的手指突然压上欢歌下巴处的一块红斑上,欢歌嘶的一声,生怕司徒旭不知轻重把那红斑压迫,忙闪躲着退了一步。 “那阿三呢,皇帝哥哥帮我救一下阿三好不好,阿三都瘦的没样子了!皇帝哥哥不知,阿三的未婚夫,就是刚刚那男子,可是下了决心阿三若有个好歹就为阿三陪葬呢,真是一片痴情教人催泪!”司徒旭的这种话语欢歌只能在心底鄙视一番,她也不能立刻反驳或者是乖顺应答,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转换话题。 将齐子然说的这般有情有义欢歌打心眼里还是不愿的,但为了打动一下眼前的男人,只好黑白颠倒一下,想必齐子然听到一定也会非常之感动。 “你可有听到朕刚刚的话?” 刚刚还是烈日炎炎,这么一下,欢歌就觉着司徒旭的眼中射出的如同密密麻麻的刺芒向她扎来。 嘎?什么话? 见欢歌面露疑惑,司徒旭的目光就慢慢的凝固如霜冰,欢歌在这目光威压下终于受不住,呐呐道,“皇帝哥哥说圆圆大难不死这条命就是皇帝哥哥的!” 也不理会欢歌那不情不愿的模样,司徒旭满意道,“记住了?” 帝帝扯下为。欢歌连忙点头:这厮乱/伦卑鄙,现在又拿她的命来威胁,她自是要记住。 “记住什么了?”15166412 “啊?”欢歌没想到司徒旭这般的啰嗦,一时反应不过来的抬头盯着司徒旭,见司徒旭面无表情,神色却是冷然的盯着她,那神色就差没写三个字:别惹我! 身为大秦至高无上的皇帝,司徒旭的每一句话都是命令,没有人违背他,他也也一贯的是一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作风,这就是一个独/裁主义者。 欢歌知道司徒旭这般对待她,许是因为父皇的偏心所以他在报复她折磨她,但这不代表司徒旭会宠她或怜爱她,现下的她在司徒旭的眼里就是一个玩物,他高兴,许会留着她的命然后偶尔兴致来了逗逗她宠宠她,但这也仅限于她是他的玩物基础上,他若不高兴,她的生死就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 “记住了!”欢歌几乎马上就反应过来,不是惹恼司徒旭的时候,已经牺牲了那么多,就是几句话而已,她不能在这种时候与他撕破脸。 “记住什么了?”11Dty。 司徒旭的语气越来越不耐,欢歌想通了便不再纠结,于是流畅道,“圆圆这次若大难不死,这条命就是皇帝哥哥的!”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可不要忘了!”司徒旭哼了一声,拉起欢歌的手向前走去。 欢歌:“……” 她真心没觉得这话是她自己说的,这厮太过可耻,脸皮厚的已经没有了下限,明明就是他逼迫她说的,结果又是倒打一耙! “那阿三……”欢歌犹犹豫豫的再次提及这话题! “与朕何干!” 冷冷一句话直让欢歌像是迎头砸了一盆子冰雹般无法反应,敢情她又是赌咒又是发誓的将自己的命都卖给了他,他竟然对她的哀求当了耳边风刮过。 欢歌不说话了,她其实还是明白有些事就不该靠着司徒旭来给她解决,这人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很不错了。反正现下到了俞京,司徒旭不帮,她还就不信自己离了司徒旭就没任何办法! 司徒旭领着欢歌走的另一条小道,欢歌先前下了马车从河对岸望千一这屋子,只觉得就是个一进一出的院子,可没想到进了竹篱笆,院子里弯弯绕绕的路却这么多,走在里面方发觉这地界远比自己看到的要大,这脚下的小径依旧是白玉,欢歌盯着脚下的白玉肉疼的想,若是哪天离开了皇宫没有的钱财上路倒可以摸黑来这里挖一块回去…… 两人沉默走了一段路,司徒旭道,“千一说你的命格奇特,这一次许并不一定是死劫!” “哦!”种种事情表明,信千一下地狱!所以司徒旭这话只引得欢歌一声敷衍。 “怎么?”欢歌的这种态度自是逃不开司徒旭的敏锐感官。 欢歌没有回应司徒旭的那个怎么,而是好奇问,“皇帝哥哥和千一是师兄弟吗?” “嗯!”司徒旭似乎不愿说这个i,不过还是给了欢歌一个肯定的答复。 “一点都不像同门,千一那家伙坑蒙拐骗无恶不作,甚至还不顾处在水深火热里的百姓,你瞧瞧你上这白玉石,这么大块也不知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那样的人怎么配做皇帝的师兄!”欢歌扁嘴,其实她想的是,两个人果然是臭味相投,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瞧瞧千一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模样简直就和司徒旭没有一点区别! 这话投了司徒旭所好,欢歌听着他的声音似有轻快之意,“圆圆也这么认为?真真是说出了朕的心声!” 欢歌:“……” 她倒是很想问问司徒旭既然对千一这般清楚,那他清不清楚他自己,有没有自知之明…… 转眼竟又走到一处院子前,依旧是竹篱笆,还有一个藤蔓缠绕成的月亮门,见欢歌瞅着月亮门上面挂的木匾,司徒旭道,“莫看了,上面没题字!” 啊? 害得她瞅了半天以为是自己眼睛出了什么问题。 “以后你就住这里!”有两个女婢迎了出来,司徒旭指着那两女婢对欢歌道,“轻言与默闻,你便当使唤你那几个婢子一般的使唤她们!” 见那两婢子朝自己福礼,嘴里喊着夫人,欢歌心中突然就生了一丝不妙,她转头撒娇般的对司徒旭道,“我想母妃了,我想先回宫看看母妃!” “你如今这副模样如何见的?宫中向来对疫病极为慎重,你若不想被烧的尸骨无存,便等着这病去了再说这话!”司徒旭面色不变,声音带着一丝宠溺可却不容置疑。 “我好久没有见母妃了,我想母妃!”欢歌眼里蓄了泪,泪汪汪的仰头望着司徒旭又道,“皇帝哥哥你要撇下我独自走么,你这两个婢子不知好歹,张口就唤我夫人,我还是个小孩子呢,哪里有那么老,我不喜她们,我也不喜和千一住在一块,上次有人非礼我,千一便是在一旁只瞧着好戏般观看。”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097章 谁是谁的谋中谋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97章 谁是谁的谋中谋)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欢歌说了一笼统,却发现司徒旭的脸上没有任何松动的表情,泪珠子在脸上挂着,她抽出被司徒旭握在手心的手,低头用袖子将眼上的泪拭去,敛了刚刚的悲伤之意朝司徒旭微微一福,“是圆圆胡言乱语了,皇帝哥哥别放在心上,这地方很好,山清水秀,多谢皇帝哥哥给圆圆找这么一个养病的地方,这两个婢子也好,一看就是机灵的!皇帝哥哥日理万机,圆圆就不留皇帝哥哥了!”说罢转身脚步匆匆的朝那院子里走去。虺璩丣伤 脑海里兀自想着要不要再来个踉跄跌倒更应景一点,那唤轻言与默闻的两婢子已经快速的扶着她的两条胳膊…… 所以说有些事情是不能犹豫的,被两婢子小心扶着的欢歌如今是想来个踉跄跌倒也不行了! 软磨硬泡对司徒旭向来都是不管用的,不过欢歌不信邪,女子千万种风情柔弱,除非司徒旭是个**狼,否则就不可能一直无动于衷。 压下心底对司徒旭脸上反应的好奇心,欢歌垂头思索着,不知这次用的这招起不起作用。 “这里可有热水澡,我想泡个热水澡!”身上太过痒,许是泡泡热水会好。 “左厢房有一个温泉,夫人随奴朝这边来!”轻言唤夫人的时候略略瞧了瞧欢歌的表情,见欢歌没有异样这才作罢。 没想到这种地方竟然还有温泉,欢歌心中微喜,温泉对皮肤病有治愈效果,不知道对她身上这些红斑会不会起点效应。 原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温泉池子,欢歌进了那所谓的左厢房,一进门是一扇非常大的屏风,屏风一侧是衣柜床榻,转过屏风才是温泉,没想到那温泉大的足以容纳十多人,温泉周围有些花木,且左厢房全都是一扇扇的活门围起来的,欢歌见其中一婢子将那些门全都打了开,门外是葱茏绿色的竹子。 “夫人莫担心,这里不会有人来!” “知道了,不用服侍我,你们去门外候着!” “是!” 轻言默闻倒也识趣,知道欢歌心情不好,不是该招惹的时候,恭恭敬敬的应声退到了门外。 欢歌褪了衣物,舒舒服服的滑进了温泉里,这温泉设计的极好,边缘处是坡度,欢歌往那里一躺,身体既可以完全泡在温泉里,头也可以枕在坡度往上的凸起处自由呼吸!11Dty。 欢歌仰着头瞧着竹子搭建的屋顶,热热的温泉令疲乏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就连那痒意也被热气驱散,她眯上眼,却没有半分享受的表情,司徒旭这是要将她囚在这了吧,是不是就算她好了也不会再让她回宫,想起了齐子然说外界都在传言长公主殿下染了疫症而死的消息,初听时她本没有在意,然而结合司徒旭的那些话语一想,转而就明白了,司徒旭这次是要将长公主除去…… 而她,只能冠上一个司徒旭女人的名号等风波过后被司徒旭安置在皇宫的某一角,或许司徒旭连皇宫都不会让她进,便如现在一般,囚禁在这种地方。 伸手揉了揉额头,欢歌的脸上浮了笑意,可眼眶却有些涩然,有些时候世事真的不等人,她想蛰伏着某一天强大,可惜,司徒旭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不过那又如何,柳川这一趟不是白去的,她总是不会让司徒旭如愿。 感觉到了有人靠近,欢歌知道除了司徒旭不会有人再那么胆大,她装作没有发觉,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15166412 屏着气息与司徒旭僵持着,但抵不住这温泉的效应,欢歌的思绪被困意淹没。 醒来的时候欢歌到了床上,身上也换了一套亵衣,已经不见司徒旭,轻言默闻两个婢子人如其名,除了生活起居,问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欢歌怒了的时候她们也只是跪在地上唤一声夫人饶命便跪在那里没有了下文,欢歌什么时候喊她们起身,她们才会站起,然后依旧是一副乖顺模样该干嘛干嘛。 那日醒来后,月亮门就多了两扇竹门将其关了住,司徒旭大概是防着她逃走,欢歌是不能出这院子一步,她所住的卧室另一侧是一个大书柜,里面有好些书,各行各业的书无不涉及,不过最多的还是那些坊间热卖的武侠本子,这些话本子都是照了她的喜好,欢歌暗暗琢磨着,司徒旭的这处地方该不是早就为她备着了吧。 日日喝着一些辨不清什么颜色的中药,欢歌喝的几欲倒胃,不过感觉身上的痒意不似刚开始那般强烈,欢歌便耐着性子喝着那些汤药,有时候恶心的全部吐出,也会让轻言默闻她们重新熬一碗来喝。 若欢歌那时知道这汤药的作用,只怕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可惜,她永远都摸不透司徒旭的思维,就如同她怎么也翻不出司徒旭的五指般。 欢歌很安分,她安分的喝药,安分的呆在这个院子里,她会无底线的睡觉,还会对着一堵墙或者一棵竹子发呆,一开始在轻言默闻两人身上得不到讯息后,她便连一个字都不肯给这二人。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说过话,她的脸上也很久很久都没有表现过喜怒哀乐的情绪了。 站在宫中某一处高高的角楼上,司徒旭捏着手中的信,明黄色的斗篷迎风猎猎作响,他垂眸,五指紧握,将那信紧紧的捏在手中。 “她跑了!”他的声音轻轻的,没有任何情绪,“找不到她,你们便陪葬吧!” 欢歌其实也不曾想过逃跑会这么的顺利,是了,或许司徒旭觉得这个地方四面环水,要走出去就必须的经过独木桥,而以她的身子,是绝对过不了独木桥。 温顺了那么多日,欢歌等的便是一朝爆/发,入夜后轻言默闻被她分开打晕,又用床单五花大绑的将两人绑在了床底,口里自是塞了东西。 月亮门的锁钥匙不在轻言默闻身上,欢歌也没想着从大门出,她去了东厢房的浴室,开了一扇门然后钻入竹林中。歌歌用着握。 竹林后面是一面墙,那墙虽然不高,可是墙的另一面却是几十米高的悬崖,崖下是河水。 司徒旭大概是绝对不会想到,欢歌就是从这最不可能离开的路径离开。 降落伞是个很危险的东东,只要一个弄不好,搭上的就是自己的命,尤其还是简单的几乎不能称之为降落伞的降落伞…… 欢歌用三根竹子绑了一个三角形,然后将几块被子绷展固定在三角上,帐幔做了绳子,将她自己绑在这个三角下面! 这依旧是一场赌/博,不过欢歌赌赢了,落地的时候出了点小差错,欢歌被挂在了书上,不过好在没有断胳膊断腿,落地后用随身带的火石将被子帐幔以及三根竹子烧的一干二净。欢歌不敢做任何停留的沿着河流朝下走去。 司徒旭一定会很快的发觉她的失踪,她是在和时间赛跑。 俞京城里的街道上一大早便被一层纸钱覆盖,正街上的人们涌了一层又一层 听说今日是长公主殿下的棺柩归来之日。 不仅是俞京本城人,就连外地的人们也有好些涌进城中。 等待是漫长的,所以大家自然而然的就左一句有一句的议论开来。 这位大秦的长公主,真是命途坎坷,先前失贞便不说,不明不白的,听说被无数个人轮了过去,导致那谁家的小将军也不敢再娶这位长公主,据说是因为他无法给长公主讨个说法,便只能失意远走边关,一对苦命鸳鸯就这样被生生拆散了,再说这次柳川旱灾,朝堂那么多的男人没去,偏偏就去了一个娇滴滴的长公主,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公主哪里能受得了那种日子,听说那疫病就死了十多个人,而长公主就是其中一个。 也有人说这不是命途坎坷,这么明显的事情,一看就是有人故意让这位长公主死翘翘,要不然一个公主就算去柳川那种地方也不会抛头露面,更别提染上什么疫病,她身边侍候的人一个都没事,怎么就她有事呢!还有先前那失贞的事,只怕也是被人有心人故意安排的…… 人们的想象力是无穷无尽的,所以关于长公主的死,立马就有了无数个版本,大体就是皇宫里那位皇太后心肠歹毒,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害这位先皇最是喜欢的公主,只因为这公主不是皇太后所出! 议论之余大家也不免感慨最毒妇人心! 更有甚者仰天长叹,大秦怎么会有这么一位国母,实在是大秦之灾啊! 流动的人们并没有注意到,有那么一拨人混在他们中间,用各种的声音各种传言指责着那位国母的德行败坏,人们永远都是随波而流的,话说的多了便是真的了,就像现在,本来今天大家都是来观看长公主棺柩回京的盛况,但转眼就成了讨伐皇太后的游/行…… 游/行到最后,有一些文人士子们带头,言语激烈的领着众人朝宫门走去,就在众人义愤填膺的时候,长公主的棺柩进城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咱们去抬着长公主的灵柩去宫里讨个说法,人们便赞成着,又哗啦啦的涌向城门。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098章 空棺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98章 空棺)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俞京的一品楼乃是大秦独一无二的一家酒楼,其历史已经无法追溯,但是只要俞京城的人,不管是贫穷富贵,是天之骄子或街上乞丐,都知道这么一个以包子为主打的一品楼。虺璩丣伤 而现在,一品楼二楼临街的一个包厢里,一位身胖手黑,黑色的纱笠戴在他的头上,教人看不清他的样貌,不过从其身形以及露出的棕黑色皮肤来看,想来是长的不怎么样,要不然也不会用个黑漆漆的纱笠戴在头上。 二楼正中央坐着的说书人正在口沫乱飞的说着那位长公主殿下的凄惨下场。 当听到长公主在出宫的时候被十几个歹人掳走折磨了三天三夜才被伟大英明的大秦皇帝单枪匹马闯入虎穴救出长公主并三下两下就将那些歹人全部劈成了无数瓣,包厢里的这位胖公子到嘴的茶全部喷了出去。 要说这位胖子是谁,只怕大秦的帝王站在对面也绝对不会认出来这就是自己这些日子翻天覆地在寻找的欢歌…… 欢歌下了血本,舍了那纤细身材,一层一层的布包裹下来,她这身子便如一个圆球般,皮肤涂了她自己调制的棕色汁液,这棕黑色的汁液涂在她身上不仅将她的皮肤大大的改变,还使得那些红斑也不是那么显眼! 黑纱下她的脸更是来了个大变样,眉毛被她自己剃的就剩短短一截,下巴处是细细密密的胡渣,她的眼睛用胶粘成了三角眼,嘴唇厚厚的凸出,因为嘴里塞了东西,她的两腮也是肉呼呼鼓鼓的,这样的模样,就是司徒旭站在她面前只怕也不会认出,更何况那些只靠画像寻找她的人。 此时的欢歌瞧着大街上蜂拥的人群眼中带着笑意,那说书人的话语转眼又被她抛了个干净,到是想出去纠正一番,不过能低调还是低调的好,她可不想被司徒旭再抓回去,第一次逃跑怎么也简单,但是第二次,就不会这么幸运。 并没有第一时间会见秋呜夏鸣,就是联系两人,欢歌也是用的暗号,在这俞京城里她还是小心翼翼点好, 眼底的笑意突然凝固,街上的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阮家小郎来了! 阮家小郎与长公主的事情早在长公主失贞失德的时候被俞京城热爱八卦热爱新闻的人们传了无数个的版本出来。11FBt。 不过大体也就无非天作之合,但因为恶毒的太后,还有那嚣张的大公主,一对爱人生生的被拆散了去,最后男的黯然离开了这伤心地,女的躲在一角默默垂泪…… 伟大的爱情都是用悲剧来衬托,所以这个爱情故事虽然有无数个版本,可每个版本都是有一个恶毒的太后,有一对青梅竹马的男女,还有一些面目可憎的恶人,以及那英武公正的皇帝…… 大街上的人潮便像是生生被劈成了两半般,自发的让出了一条只容得下一匹马通过的路。 欢歌的视线望向那路的街道尽头处:阮五,阮五…… 先前听说他被家里关了起来,太后正在和阮家大将军商议着阮五与朝阳公主的婚事,听说太后想让司徒旭的婚礼和朝阳公主的婚礼一起举行! 如果能促成这事,这也算是皇家有史以来第一次的嫁娶同天。 欢歌嘴角微扯,周身的气息蓦然变冷,公孙家…… 也就在欢歌思绪微顿的时候,骑着一匹棕色马儿的阮五自街头拐角闪了出来。 头不由自主的倾出窗户,黑色的面纱将她与他隔开,只她的目光专注的望着他的身影。 多少天没见阮五了呢,她好似也忘了,只觉得与这个人有关的一切都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本以为这个人不再属于自己的世界,已经出了自己的生活,可是蓦然回首,他就站在自己的身后,一直一直相随,、就像是暖煦的阳光;就像是生机盎然的绿叶;就像是黑夜里的一盏灯火,他跟随着她,想把她从那暗夜里拽出,可她已被暗夜腐蚀糜烂,再无法得见天日,更无颜面见他。 在人群让开的那条小路上,阮五的马匹突然停了下,马儿长长的嘶鸣声冲破这条街道的上空,直听得人撕心裂肺般的难受,欢歌见阮五的视线直直的盯着前面,那双漆墨般的眼中如同一滩死水没有任何的色彩。 行人们喊着长公主的棺柩来了,还有官兵则喊着让路让路! 皇家人的棺柩过街,本该提前就清街的,可这街道上的人们像潮水一般将街道堵的死死。 欢歌听着二楼里有人噫叹:“大秦女子贞德最重,怎么这长公主据说失贞又失德的,却被大秦人这般的追捧!” “你一定是刚来俞京!”一旁有人对那人道,“这长公主也是个可怜的女子,虽然是大秦尊贵的长公主,可也不过是个头衔……” 欢歌并没有注意后面那人的话,她记得一开始出声的那人声音,那个声音给她的印象太深,以至于那人的声音就算是变换语气,她依旧可以断定是他! 街上的阮五盯着那越来越近的棺柩,突然大声道,“长公主殿下没死!” 人们并没有将阮五这句话放在耳中,只是叹息这就是个痴情人而已。 开路的官兵走到阮五的马前,“阮将军,请勿耽搁长公主的吉时,还请让路!” 阮五盯着那说话的人,“吉时?”他笑,爽朗豪气的声音却带了几分沧然! “阮将军不要为难卑职们,卑职们也是奉命办差啊!”那官兵一脸的苦相,那些老百姓们他们还可以驱赶,可眼前这位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儿,他们哪里敢得罪。 “让开!” 话毕的阮五双腿一夹马肚,马儿便得了令般直直冲向长公主的棺柩。马前的那几个官兵连滚带爬的躲开了阮五的马蹄,吓得差点没有屎尿齐流。 “阮将军这是要冲撞皇家威仪吗?”那扶柩的一位文官虽然被阮五冲撞而来的气势吓得两腿乱抖,却兀自镇定的大声道,“阮将军可是要欺君罔上!” 回答文官的是两只就要踩到他身上的马蹄,他闭着双眼惨白着脸,心中惊呼吾命休矣! 然而那本该落在他身上的马蹄却久久不曾落下,两脚所站的位置多了一滩子水,他的裆下还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滴着…… 睁眼时看到马儿已经不在他面前,出了这种洋相直羞得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不过好在似乎众人没有注意到他,大家一声一声的都在喊着长公主! 阮五弃了马,直接飞到了长公主的棺柩上,众人没想到阮五敢这般对待死者,一时哗然,就在大家不知阮五要干嘛的时候,阮五的身子突然在半空打了个旋一脚踢向长公主的棺柩,而他自己则借这反力重新回到了马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那些护棺的官兵还不曾反应过来,阮五已经重新落回马上,眉头紧皱,一脸萧杀之意的盯着那落在地上破成了几瓣的棺柩。 阮五那一脚是用了内力的,虽然那棺柩封的严实,可也耐不住他那一踢!15174591 一条街上的人全都静默了,后面的人只看到棺柩被阮五踢到地上,而前面的人却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破碎的棺柩里什么都没有,就连衣物都没有,更别提长公主的尸体…… 不知是谁率先喊了一声:棺材是空的! 那些不了解现场情况的人们立刻就咋呼着,“为何是空的?怎么是空的?” “长公主殿下没死,更没有沾染什么疫病,因长公主殿下自小体弱,被大祭司带去了曲涯为她调理身体!”阮五的声音再次响起,用了内力的声音浑厚刚劲,让人无法不信服。 曲涯是大秦的大祭司住的地方,这一次长公主出现在柳川,大祭司一直跟随在其左右,人们看到了空棺柩,又听阮五这般说,自是相信了长公主没死的事情。 不过也有人疑惑了:那为什么要宣布长公主殿下的死? 京京乞子管。这个问题一点都不难,阮五说,大祭司带长公主走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寻不到长公主,自是以为长公主染了疫病死了…… 这是多大的一个乌龙! 众人愤慨: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把长公主判了染病死! 众人心中想着:后宫那位该是多么盼着长公主死啊,不放过一点的机会,还好没有举行葬礼,不然以后就算长公主殿下出现,也没人会认为那是长公主殿下。 “你这浑小子,又疯言疯语些什么,你要将老子活活气死吗?”街头一声暴吼,却是阮家老将军亲自拿了大刀来捉阮五回去。 阮老将军对阮五一向手下不留情,欢歌的半个身子几乎都探出了窗户,阮五这一次只怕又逃不了一顿打。 雅间的门在这时被踹了开,欢歌忙转头,外面闹哄哄的却是打起来了,其中一人被另一人扔在欢歌所在雅间的门上,将门撞了开,几个人随即一哄进了雅间,将那跌倒在地的男子围在中间就是一顿暴打…… ~~~~ 亲们,订阅就是对妖木最大的肯定,不用打赏啦,尤其是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赏,一次就足以收买妖木的心了!话说大家赚钱都不容易,虽说每次不多,可是亲们一次次的打赏积攒起来就是一笔不小的钱了,所以的所以,不要浪费银子,真的,妖木为你们心疼的会,还会特不好意思,感觉自己白蹭了一顿饭……上一章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099章 你是我娘子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99章 你是我娘子)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这些人全都将欢歌当做了透明人,欢歌也不强出头,坐在原位上当做什么也看不到…… “你说啊你说啊你再说啊?竟然敢讲长公主是荡/妇,特娘的你才是荡/妇,你全家都是荡/妇!” “你当大秦是什么了,啊,天子脚下你敢随意辱骂?娘的欠扁!” 欢歌从这几人骂骂咧咧的声音里明白,挨打的那人估计不是大秦人,而且还说长公主以及大秦的坏话了,于是犯了众怒! 这些人,原来是给自己在出头! 欢歌躲开一个差点砸到她的木块,内牛满面的想,要是这些人再远离一下自己,不会伤及无辜就更好了。虺璩丣伤 楼里掌柜的从楼下腾腾腾的跑了上来对着几个人气吼吼道,“大石,你们这是做什么,若打架去一品楼外面去打,咱大力支持,你怎么能在楼里打架呢,你这不是教我一品楼关门大吉吗?” “这就去楼下,掌柜别生气,咱是一时憋不住来着,立马走人!”大叫大石的应该是领头的,一见掌柜的就像是老鼠看到了猫般,说话间和其他几人抬起地上的那人朝雅间外走去。 “你就这样走啊,砸坏的东西呢?”掌柜的朝那几人招手。 “我来付!”欢歌并没有想多事,话却是一不留神从嘴里溜了出来。 这几人好歹也是为了她这个长公主出头,虽然这些人可能也只是一时的热血沸腾而已,可欢歌觉得一个陌生人能这样维护自己,真的很不容易。 “多谢这位公子!” “公子仁义!” …… 欢歌笑着,朝这些人点着头,瞟眼到大街上,见阮老将军的大刀毫不留情的砍进阮五的肋下…… 鲜血喷在地上,被阳光反射着刺进欢歌眼中,欢歌的笑立时僵硬,手指忍不住掐在了窗棂上,身后的那些人被她彻底忽略了去。 阮老将军这样,其实也是为了救阮五,长公主身死的事情没有司徒旭的认可又怎么会有官兵护送棺柩,阮五这般一捣乱定是触了龙威,阮老将军先司徒旭一步教训了阮五,也省得司徒旭出手…… 转眼就可以将事情想个通彻,然而看到阮五中了阮老将军一刀还挣扎着药从地上爬起,阮老将军便又是一脚踹在了他的肩上。 “倒是条汉子!” 属于人的气息靠近欢歌,蓦地抬头,见那人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对面,说着这话,视线却是望着她。 欢歌没有回应,隔着黑色的帜帽,她定定的望着眼前的男人,这么多次的巧遇,她可不认为都是上天注定的! “公子目光灼灼,难不成是看上了某!”男人在欢歌的目光下仍是含着笑意,那声音懒洋洋的,似乎无害般。 “不敢!”欢歌回了一声,视线又望向街上,不知阮老将军又对阮五做了什么,阮五的软绵绵的倒在地上,浑身都是血,阮老将军提起阮五的一只脚,像拉猎物一样往前拉着阮五,到了马前,手一提便将阮五丢在了马上…… 自始至终,阮五的身体就如装了棉花麻袋一样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欢歌一直盯着阮五,她看不到阮五的脸,只能根据阮五那模样猜测着,阮五应是晕了过去…… 身体蠢蠢欲动的想要下楼,可脚却像是黏在了地上,怎么也动不了,只看着那马儿在阮老将军的一巴掌拍下后嘶鸣一声朝阮府跑去。 虎毒尚不食子,没人想到阮老将军对自己唯一的儿子、阮家家族下一任的继承人做出这种事情,所以大街上的人们几乎入定了般,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这位阮老将军一个迁怒把他手里血淋淋的大刀挥向他们。 也有好武的人后知后觉的思索着,这位传说中的大将军果然是厉害,都一把年纪了,那大刀竟舞的虎虎生威! “这位阮老将军,真是大秦的一宝!”一侧的男人再次感叹,说话间突然伸手,将欢歌的黑色纱笠摘了下。 “你做什么?”欢歌后退一步,倒也不怕眼前的人将自己认出,不过此刻身为男人被人这般挑衅,怎么也得愤怒愤怒。 “公子的容貌真是奇特!”盯着欢歌的丑颜瞧了半晌,男人洒然一笑道,“刚才见公子在那几人面前还可自若坐在原地,着实佩服公子的胆气,敢问公子高姓!” “不敢!陌路而已,不值得以姓名相交!”欢歌将纱笠戴回头上,瞟了一眼男人又道,“蓝眸在俞京城里倒是少见,想必刚刚那挨打的人是公子的人吧!” 男人的目光突然就变得犀利,像是利剑一般准备着随时出鞘将欢歌斩杀! “告辞!”欢歌嘴角微扬,量这男人不可能在这种地方杀自己灭口,彬彬有礼的朝男人作了个揖,转身朝外走去。 感觉身后男人的视线如毒蛇一般黏糊在自己的身上,欢歌庆幸着还好自己衣服裹的多,一会出了门一定得抖一抖身上这些鸡皮疙瘩。 就在欢歌要下楼梯的时候,一阵冷风嗖嗖嗖的从身后袭来,欢歌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后的衣角就被人踩了住,向前的脚一个失控,整个身体就朝楼下栽去,栽下去的那一瞬分明看到男人站在楼梯口一脸歉意的叫,“不小心踩到了公子的袍子,公子你说你,怎么就穿一个比你人还长的衣袍!” 些些是从的。楼梯只有十多个台阶,中间是一个台子,欢歌翻滚的身子在台子上停了住,好在有一身的厚衣服垫背,到没有断胳膊断腿,就是摔下来的时候上身先着的地,好似胳膊有些疼。 身后的男人紧随而来,将地上的欢歌抱起,“公子没事吧?都是我太不小心,我带公子去看医师!” “不用,你放我下来!” 因着这一出已经有好些人在关注着,一旁的掌柜的对欢歌道,“公子还是先去看一下医师吧!”那么胖的人从楼梯上摔下来,多多少少肯定会有点伤。 男人也适时说道,“公子无须客气,外面就是某的马车,为了表达歉意,账某帮公子结便是。” 某个屁!欢歌气呼呼的瞪着男人,身子被男人抱的死紧,动一下都是个问题,欢歌正在思索着自己要不要喊救命,楼上又走下的一个人彻底把她吓得惊秫了! 楼上下来的那位,除了让她睡觉都要做噩梦的司徒旭还能有谁! 奇怪的是抱着她的这个男人似乎也对司徒旭的这张脸有所惧怕,见司徒旭从楼上走下,他出门的步子更快。11CH。 被男人扔上马车,欢歌圆乎乎的身子滚了两滚才停下,“我要下车!”欢歌坐起身子艰难的朝门口爬去,终于知道身上衣物裹的太多也不完全只有好处。 “下车?”男人将欢歌的身子一推,欢歌又倒向了车厢里,“娘子不声不响的离去,可真是让为夫好找啊!” 啊? “你有神经病呢吧,劳资堂堂正正的男人,士可杀不可辱……”欢歌的义正言辞才刚说了一半,男人伸手将她的脚腕拽了住,一扯一拉,她的脚被高高的抬了起,两脚链接的那根红链子便极其显眼的露了出来。 欢歌没想到男人踩她衣袍害她摔下楼就是为了印证她脚上的链子,更没想到这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竟然能把她给认出来,而且脚上的链子男人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放开我!”欢歌的脚举的那么高自是不好受,尤其身上裹了那么多的衣服,身体曲窝着连气都难出。15164375 “我的娘子,你这副样子打扮,可真是不知要吓跑多少人,指不定为夫后半生的性福都因此而丧失了!” 男人很无/耻,每次和欢歌见面都是一副自来熟,明明两人之间连半点毛线都木有,偏偏经过他的嘴就变成了亲密不得了的关系 欢歌气的牙齿都在蹭蹭蹭的磨,张口将嘴里含的两颗枣子吐在男人身上,“你说说,你怎么认出我的?” “这还不简单!”男人笑的灿烂,“家族有一种子母盅,子盅种在人的身上,只要离得近了,母盅便可以感应到。” “你,你给我下盅?”盅这个词所代表的太过阴森恐怖,欢歌被吓得浑身发毛,“它在哪里,你快帮我弄出来!”想到身体某个地方有根虫子在蠕动,欢歌就觉得自己手脚拔凉拔凉的直想打颤。 “娘子莫怕,那盅除了这功效对人本身是无害的!”欢歌的这张脸把她的各种表情都淡化了去,致使男人没有在欢歌的脸上看到想要的表情,又瞟了眼欢歌的三角眼,男人终于忍受不了般扭过了头,“去船坊!”这话是对赶车的汉子说的。 “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干嘛要给我下盅!”欢歌欲哭无泪,去了一个司徒旭,她怎么就又招惹上了一个祸害。 “你是我娘子,我不下盅怎么找你!”男人回答的理所当然。 “屁!”欢歌爆了一声粗口立马就住了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眼前这人一看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她还是用软办法来,“我可是得了皮肤传染病,你和我在一辆马车里,小心也被转染到。” ~~~ 今天整理了一下,发觉第一卷貌似快完了,应该在三十五万字以内,订阅,求订阅……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100章 司徒旭这个骗子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00章 司徒旭这个骗子)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既然如此,那我便把你扔下去可好?”男人慢条斯理的半躺在榻上,听了欢歌的话,挑眉望向欢歌眼上的那两根被修不伦不类的眉毛。虺璩丣伤 “不用扔,我自己下去就可以!”听着男人这样说,欢歌立马手脚并用的朝马车口爬去,这个男人给人一种莫名的阴鹫感,得了男人这话欢歌不敢有丝毫犹豫,就怕男人下一秒反悔。 “今天阮老将军将阮小将军打成那般,你猜是为了什么?”男人虽然是问话的口吻,可并不等欢歌来回答,又自言自语道,“听说那位长公主与阮小将军青梅竹马,阮小将军能这般维护长公主,说不定那位长公主就躲在暗处正肝肠寸断着呢!” “你什么意思!”欢歌的手扶住门框,虽然没有转头,可声音就像是紧绷的琴弦一般。 “自言自语而已,娘子你怎么还不曾下车?” 欢歌想到刚刚在楼角处见到的司徒旭,联系这话一想就明白过来,这是司徒旭故意设下的苦肉计,只等着她露面,这街道的四周恐都伏了司徒旭的人!她就算再能伪装,可脚上的链子却是没法卸去的,若是司徒旭遣人检查过往行人的双脚,她就会立马暴露!且司徒旭那厮眼光毒辣的紧,她实在没有什么信心觉得自己这一身装扮能逃得过司徒旭的眼睛! 默默的转身坐在男人身旁,欢歌本是想很有气势的盘腿坐在男人对面,奈何身上太臃肿,坐不下去,于是故作洒脱的将背部依靠在车壁上伸直了双腿坐下。 抬头,见男人眯着双眼像是在闭目养神,欢歌张嘴的话就生生噎了住,垂头尽量让自己变成不出彩的影子。 “怎么不出去了?”男人却没有就此罢休,虽然闭着眼面上一副无害模样,可说出的话却是要将欢歌逼到死角才要罢休。 “你到底是什么人?”欢歌不是质问,她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所以话语里更多的是疑惑,这话一则问出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一则是转移男人的话题。 男人眼皮都不抬,闲闲道,“娘子忘了吗,我可是你的夫君!” 欢歌不再搭话,男人分明就不想让她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她的一切男人却能轻易得知,男人应该早就知道了她长公主的身份,这般靠近与她,莫不是因着她的身份? 思绪乱转,像男人这种样貌绝对不属于大秦人士,大秦周边的附属国少数民族似乎也没特定的蓝眸人。 男人不愿与司徒旭打照面,肯定也是认识司徒旭,欢歌挖空脑子的思索着,这些日子可有什么附属国来大秦拜朝。 突然想起阮五前几月领兵去帮小金国抵御乌国获了大胜,武力的/逼迫下使得乌国小金国休战,民间传言双方各派了使者前来大秦,好似是要在大秦的见证下签一个和/平协议。 眼前的男人,难不成是小金国或乌国派来的使者,传言小金国的人都比较矮小,瞧男人的身材,难不成是乌国的使者! 欢歌思索的专注,并没有发觉男人会时不时的睁眼瞟她! 好在男人没有再提让欢歌下马车的话,估计那也不是他乐于见到的。 街上的人太多,,马车行走的并不快,大概半个时辰左右才停下。 听得外面的马夫喊了一声,“主子,到了!” 男人没有动,倒是将目光落在了欢歌的身上,“娘子是要与为夫一起下车呢,还是继续在马车上思考人生大计!” “有第三条路吗!”比如她现在下车,然后各自分道扬镳。 男人的目光立马就罩了一层阴云,“有!”男人起榻率先朝外走去,“我令人把你带进衙门里去,想必很多人都想见你!” 对比了一下落在司徒旭的手里和落在男人手里的区别,欢歌默默的盯着前面男人肉实上翘的臀/部,恶狠狠的意/淫了一番,才跟随在其后爬出了马车。 司徒旭在欢歌的眼里就是一逆天的存在,欢歌宁愿对上一个陌生的未知的敌人,也不想和司徒旭斗智斗勇,因为她太清楚,她自己现在这实力和司徒旭一撞,就是鸡蛋碰石头的下场。 刚一出马车,领子一提就被男人提的扔在了地上,欢歌对这种高空有着莫名的恐惧,不过还好这动作被阿三锻炼过无数次,虽然两股战战好歹没有再失态。 下车的地方是个院门口,应该是个后门,也没有匾额,欢歌猜想着男人既然从后门进出,估计地位在其一行人里并不是最高,又或者是男人的行踪不想被人掌握,所以才从后院进出。 “带她去沐浴梳洗!”进了院门有两个婢子候在那里,男人吩咐完毕便丢下了欢歌大步朝前方的小路走去。 这个她自然是指的欢歌。 两个婢子没想到自家主子会带回来欢歌这么一个丑胖挫的男人,一时面面相觑。 不过两人倒没敢对欢歌有所不敬,也没有表现出不满来,恭恭敬敬的请了欢歌超前走,视线一直低垂着,生怕欢歌这副样子给她们造成心理阴影。 一个丑胖挫洗了一水就变成一个窈窕淑女,虽说这淑女脸上全是痘痘没有半点淑女本色,不过好歹比一开始那个形象要好许多,因为欢歌没有让两婢子进浴室服侍,所以待欢歌出浴后,端了男式衣服候在屏风外的她们瞧着欢歌一时有点无法反应。 裹了大浴袍的欢歌像是没有看到两个婢子的反应,平静道,“裙摆大一些的拖地裙子,给我找一条来,用不着很合身,凑合能穿就行。” 男人给欢歌安排的是一个只有三间屋子的小院,每天在欢歌面前露面的便是一开始见的那两个婢子,男人却再没有出现过,因着长公主没死的事情已经广而告之,欢歌也不急,男人在磨她的信心,等着她示弱,而她,也在磨男人的耐心。 且如今司徒旭还风风火火的在各个地方寻着她,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避难的场所,欢歌自乐的很。 这些日子虽然没有医师给欢歌看诊,可每日都有不同的汤药熬给她喝,想来都针对她身上的疫病,所以欢歌倒是很配合。 稀奇的是喝了那些汤药,身上的红斑似乎有退却的趋势,这让欢歌多少都有些惊喜,她还一直担忧着自己这疫病会不会再变异呢! 没有什么消遣,欢歌便每日睡觉,白天睡,晚上也睡,嫌弃窗户上照进来的阳光,欢歌让那两婢子在窗户上挂了一块黑布,她床上的帐幔也是白天晚上的垂着。 其实,睡觉不过是表象,欢歌一直藉着睡觉在思考着人生大事呢。 被窝里的欢歌翻了一个身将被子骑在身下,嘟囔着唤,“绯儿,给我端杯水来!” 绯儿是两个婢子里的其中一个,鉴于绯儿比另一个绿儿要凶,欢歌每每有什么事情便都是唤的绯儿。11CXG。 “娘子这日子过的真是比猪还幸福!” 男人的声音冷不丁的传来,欢歌将埋在枕头里的头歪出,睡眼迷糊的瞅着站在床边的男人。然然被车类。 “咋地几天不见,你的脸便白了许多?”男人的皮肤一直是那种性感的铜色,只是短短几日,男人的脸就好像是褪了几层皮一般,白希了许多,欢歌因着不知道怎么开启和这个男人的对话,所以就把感官的印象下意识的说了出来。 “怎么,娘子不喜?”男人伏在床上,将欢歌脸上的散发扒拉开,热热的气息扑在欢歌的脸上,似乎想要创造暧昧气息。 欢歌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在打量自己脸上的那些疙瘩,他既已知道自己大秦长公主的身份,只要是脑子不蠢在她无用之前并不会做一些让她怨恨的事情来,这般暧昧待她估计是想让她对他有些好感之类的…… 理解男人是想用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招数来对她,欢歌也就没有了多少惧意。 伸手摸了摸脸上几乎无形的疙瘩,欢歌问男人,“你给我喝的是什么汤药,怎么能治我的疫病,上次得这病的小孩全身流脓流血而死!” “谁告诉你你得了疫病?” 男人一脸嗤笑,话语似对欢歌说的这话表示可笑。 男人的话令欢歌心中一个激灵,蓦然就反应过来,莫不是自己没有得什么疫病,司徒旭在骗她? 可那日千一和司徒旭两人言辞凿凿的并不似作伪…… 是了,想要骗自己,自然是要演的像一些…… 为了把自己囚在那一方小院,司徒旭倒也是“用心良苦” 欢歌心中发恨,可面上却一点都不曾显漏! “我以为自己是疫病,所以才怕……”实情自是不会告诉眼前的男人,欢歌脸上又惊又喜,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男人,“你都没有找郎中替我把脉,怎么知道我生病?” “有替你把脉,不过你睡着了!”男人身子一歪躺在欢歌的一侧,“速速起床,今日与我一同出去!” “啊?”男人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怎么敢带自己在这俞京城中晃悠? ~~~~ 粗粗算了一下,小妾欠的60000加更还了52000了,好吧,我看到希望了,还有8000希望这个周末还完(这个大家可以自己算算的,妖木绝不是在胡掐)然后开始欢歌的加更,欢歌的貌似也欠了好几万了,唉,我这个悲催的娃,债多的做噩梦了都快。 顺便呼吁一下,因为一开始没料到大家这么凶猛,所以欢歌沿袭了小妾定的200推荐加一更,打赏2000加一更,留言200条加一更,长评500字以上(有深度的)加一更!15164436 亲们,想催更的就用各种加更的方法来砸妖木吧……反正都这样了,妖木不介意更多……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101章 旁观者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01章 旁观者)正文,敬请欣赏! 欢歌并没有想过男人这般的极品模样,竟然租了花船在湖中嫖起了妓/子,欢歌瞧着那些妓子们望向男人的眼神,真心觉得这不是男人在嫖/妓/子,而是妓子们在嫖男人。虺璩丣伤 不过这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欢歌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惜花情绪。 这艘花船甚大,所以被妓子们嫖了的男人不止一个,欢歌戴着黑色的纱笠,身上也是一身黑色的长袍,此刻的她是一身男儿装扮,靠在船舷,湖水上飘着各种画舫,女人们的娇笑声,各类丝竹声荡漾在夜空里。 歌歌得真并。风吹着水波猎猎作响,一身黑衣的欢歌几欲溶在这夜空里,寒意伴着风声袭来,欢歌紧了紧衣服,身体却不防被人搂在了怀中。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是男人的声音。 殿里都是男女靡/荡的调笑声音,腻人的脂粉气味充斥在空气里,欢歌受不了那种氛围,所以才躲出来的。 “他们唤你九爷!”欢歌抬头,望着男人因为喝了酒微红的脸,“我该唤你什么?” “自是夫君!”男人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九郎也可!” 挣不开男人的胳膊,欢歌抬脚踩了男人一脚,“我现在可是男儿身,小心那些人以为你好男色!” “若是你,男色也无妨!”男人的语气总是有种漫不经心的感觉,可那话语却又让人不敢忽略。 欢歌总算明白,眼前的男人脸皮厚度不亚于司徒旭。 见欢歌不说话像是怒了般,男人揽着欢歌朝前走去,“累了吧,我们回去!” “九爷,晚上还有节目呢,不瞧了吗?”刚好殿里有人出来遇上了搂着欢歌的男人,不过话说了一半瞧到男人怀里的欢歌,后面的声音就有些僵硬。 “嗯,改天再来!”男人若无其事的回答。 下了花船还是在湖中央,有一条接应欢歌与男人,抱着欢歌上了小船,男人将欢歌的纱笠摘了下,瞧到欢歌一脸的郁气,笑道,“没玩的尽兴吧!” “做个交易好不好!”敢在小船上将她的纱笠摘下,说明掌船的老汉是男人的人。 “湖中风景甚好!”男人背手望着闪烁着灯火的各种画舫。 这意思就是欢歌最好不要煞风景。 欢歌的双手松了又捏紧。 刚刚船上与男人同席的那些人分明就是大秦的一些官员,相互说话虽然只涉及到风月场所,欢歌还是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出了一点苗头。 将欢歌僵硬的身子揽进怀中,男人伸手抚摸欢歌的脸颊,“想些什么?”声音柔柔的,像是湖上的风一般,带着些许凉意。 “自然是在想你!”欢歌知道自己的力气,也不推开男人,只伸出五指掐着男人的手背。 占便宜这种事情搁谁身上都会上瘾,有一就有二,一而再再而三,知道男人不会动自己分毫,欢歌也就不隐藏自己的利爪,敢吃自己豆腐,就要做好被噎着的心理准备。 “娘子,你要淑女些,不然为夫会被你弄的满身伤痕的!”男人盯着欢歌恨恨的神情,眸子里一片净然。15174626 这个男人太过能忍,不就是要找她合作或利用她么,大大方方说出来多好,这般磨着,大好光阴都被白白浪费了,欢歌有些气馁的坐在船舱里。她自认为自己的耐心就够好,但和司徒旭耗上之后,她就觉得自己的心里都毛毛的,时刻想怪叫几声发泄一番。 “滚,都滚出去!”旁边一处不大的画舫突然传来女子的喝叫,接着就是扑通扑通的几声。 因为灯火照不到河面,欢歌只隐隐约约的看见掉进河里的好似都是女子,伸手扯过被男人拿在手中的纱笠重新戴在头上,欢歌起身。 画舫没有挂纱,灯火闪烁中里面的人完全可以看的清楚。 女子的声音又响起,没有了先前的尖利与愤怒,声音低而哀婉,“阿五,你为何这般对我,我哪里不好,你说啊我哪里不好,父皇不喜我,你也不喜我,阿五,你说,你说啊,她都死了你为何还不能正眼看我!你日日宿在这种地方,你知道阮夫人与阮将军多担心你么,你怎么这般狠心!”11FC2。 小船儿离那画舫很近,所以女子的声音可以听的真真切切,那掉落在河的几个女子似是不会游泳,一直在那里扑腾着,却不敢大声呼救,有小船靠近那几个女子,将她们拉上了船,悄无声息的远离着那画舫。 不仅是那小船,与画舫靠的近的船只全都后退着,男人也嘱咐掌船人离开,欢歌却在这时出声,“等一等!”她的声音极低,带了几分哀求之意。 掌船人看向男人,得了男人的眼色,手上做着后退的动作,船却是围着那画舫慢慢打转…… “朝阳公主!”男人将身体僵硬的欢歌搂在怀中,“听说大秦的公主是不能随意出宫的,这位朝阳公主来这种地方,她周边都没有随从护卫,估计是瞒着宫里的偷偷出来的,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欢歌不应,她看见画舫里的阮五伸手将抢他酒壶的朝阳公主推了开,朝阳公主不防备被他一推,一个趔趄便仰倒在了地上,欢歌看不到跌倒在地的朝阳公主,只听得一阵呜呜咽咽的声音。 说起来,欢歌还真没有见司徒朝阳这般悲切的哭过,似乎每次见她,都是一副神采飞扬,嚣张跋扈的样子。也就上次被司徒旭训斥的哭了,但那哭声也是一种不甘以及委屈,并不像现在这般! “滚!”却是阮五带着醉意的声音。 “阿五,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里没她好,我哪里没有她好……”地上的司徒朝阳哭的更加撕心裂肺,过来过去就这么一句话。 乒啷一声,应是酒瓶砸在地上的声音。 阮五踉踉跄跄的起身,将地上的司徒朝阳扶了起,他的嘴唇蠕动着好似说了什么,欢歌没有听清,只看到泪流满面的司徒朝阳顺势扑在阮五的怀中。 “阿五,我一定会是一个好妻子的,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你小时候对我那么好,你忘了吗,你还背着我走了角楼里的九十九阶台阶,你说过要对我好的,我一直等你等你,阿五,我等着你啊,为什么你看不到我,为什么你看不到我,我可以做一个好妻子,我可以孝敬公婆,我还为你生小孩,生好多小孩,阿五,我等着你啊,你快点娶我好不好……” “你说,这位阮小将军会不会娶?”男人伸手,挡住了欢歌的视线。 欢歌微微仰头,将眼中的湿润逼退,“走吧!”她说! 依稀听着身后司徒朝阳的哭声越来越低,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事阮五那双如死水一般没有任何色彩的神情。 便是司徒朝阳那般的哀哭,便是司徒朝阳放下身段乞求阮五,阮五的眼中色彩一直都不曾便过。 就如阮五对她的执着,从不曾变。 心有些绞痛,像是难以呼吸,每一次出气都扯的心口极痛,明明是心在痛,欢歌却下意识的伸手压住眉心。 这一夜的欢歌翻来覆去也不曾睡着,赤脚行走在院中,像是游魂一般沿着墙壁一圈一圈的转悠,机械性的脚步没有任何的目标,只是不停的向前走着,大脑里空空的,没有任何思绪,也没有任何人的音容笑貌。好似只有这样不停走下去才会舒畅般。 男人不知从哪里搬来了躺椅,就躺在院中央,时不时抬头瞟一眼欢歌,也不阻挡欢歌这种行为。 “给你脚上拴链子的人,该不是就怕你这样像狗一样不停的转啊转啊,所以才拴了链子吧!” “不是!”欢歌拖着步子坐在男人身边的木墩子上,“因为我跳舞跳的太好,那人嫉妒!” “是吗?”男人明显不太相信,不过他似乎想起了欢歌的出身,那位大秦第一美人歌舞双全。 “嗯,你有办法将我脚上的链子解开吗?听说很难解!”低头瞧着赤脚,心情不好,所以说这话的时候也不带任何希冀,就好像是完成任务般的说话。 “噬妖链,没人能打的开,就算你死了,它也会跟着你转世投胎,除非你魂飞魄散,要不然生生世世都摆脱不了它!”男人的蓝眸像是笼了一层黑纱,朦胧幽暗。 “噬妖链?你知道!”欢歌没想到就连自己脚上的链子男人也认识,那么男人知不知道这链子是谁给她戴上的! “自是,千一那厮还是从我手中抢了这噬妖石炼成的噬妖链,你说说我怎么能不专注!”男人的语气带着点阴狠的味道。 欢歌:“……” 自己这脚上的链子原来还牵扯了这么多事情,只是噬妖链,真的摘除不了吗…… 男人话锋一转,“遛够了?睡觉?” 欢歌第二日就想明白了,男人昨夜晚上带她出去估计就是为了看那一场戏,或者男人以为她想要许终身的是阮五,所以想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 ------------ 第102章 染指别的男人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02章 染指别的男人)正文,敬请欣赏! 欢歌其实怎么也没有想到,男人只带自己出去这么一次,司徒旭就可以这么快的找上门来。虺璩丣伤 彼时院子周围熊熊大火,好多人都在奔走叫喊:着火了,着火了…… 欢歌急忙忙的奔向屋外,门刚打开,一个人就撞在了她的身上。 准确的说不是那人撞在她身上,而是她直接撞进了那人怀里,那人身上的气味太过熟悉,几乎是刚碰到那人,欢歌就下意识的后退打算远离。 那人却伸手,将欢歌的腰身固制在了他怀中,“圆圆!” 在杂乱的着火声中,这低低的一声圆圆,缠缠绵绵的嘶哑,磁沉的令人心生荡漾的醉意! 除了司徒旭还能有谁。 不等欢歌再说话,身子蓦然腾空! 呼啸的风从耳边刮过,双脚在半空迎着风。那些哭喊着救火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欢歌想睁眼看看,可却没有勇气! 司徒旭这厮分明就知道她恐高,将她提的这么高,就是在惩罚她。 欢歌气的咬牙,奈何自己这副身体真是没有半点气节,胃里翻来覆去的只想作呕。 知道欢歌这毛病,刚将欢歌扔进马车,司徒旭就把一个痰盂放在了欢歌的眼前。 浑浑噩噩吐了个天翻地覆的欢歌出气多进气少的倒在了司徒旭怀里。歌歌大周找。 白希修长的手指拿着绢巾擦拭她的嘴角残留污物,手指轻轻柔柔的就好像在擦拭一件易碎品般。11FCu。 欢歌的浑身起着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不过刚刚的呕吐耗了她的大半精力,所以没有力气将司徒旭的手挥开,只能气呼呼的瞪着司徒旭。 “圆圆这几日,过的倒是滋润!”替欢歌擦拭完嘴角,司徒旭的手捏住欢歌肉了许多的脸颊,温柔的声音弥漫在车厢。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不胖才怪,欢歌翻了一个白眼,对司徒旭这种趁火打劫的作为表示鄙视以及不屑! 穿着一身夜行衣的司徒旭也不理会欢歌的抗议情绪,伸手将欢歌一压,搂着欢歌展洋洋的躺在了车厢里。 这种姿势平白就让欢歌觉得自己就是司徒旭手心里的一只小宠物,她愤愤的抵抗着,伸出的手被司徒旭抓了住,伸出的脚被司徒旭的大腿一压,顿时一动也不能动。 吭哧吭哧抗议了半天的欢歌终于气馁的散了那口郁气,瞪了一眼司徒旭的后脑勺,她不甘不愿的闭上了眼。 这一闭眼,就是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马车里,而是在一个院子里,没有见过司徒旭的身影,倒是见了好多个奴仆,进进出出不管是走到那里,都有随从跟在她的身后。 出了不出这院门,不过院子里每个地方欢歌都可以随意的出入,院子不大,却五脏齐全甚是精致,假山游湖,小桥流水,亭台楼宇,甚至假山林里有一处地方还搭建了一个喷泉,喷泉下面是戏耍的鱼儿们。 一直不离欢歌左右的其中两婢子就是上次在千一那院子里侍候她的那两个,一个轻言,一个默闻。 对于上次欢歌把两人打晕的事情两人绝口不提,这次对欢歌更是恭敬的无以复加。 “这湖通向京北河道?”坐在亭子里的欢歌指着那湖水有些不太相信,这得花费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将这湖水与河道想通,且设计的时候还要考虑京北河道涨水时不会将水倒流进来这个因素。欢歌以为千一就够奢侈,没想到司徒旭的奢侈比千一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司徒旭的这种奢侈不是在明面上,不比千一那般子招摇。 “是!”一侧的默闻应声,“这湖里还有好些从河道里游来的鱼,夫人若是喜欢,奴婢遣人去给夫人拿鱼竿!” “不用!”欢歌拈了桌上的一块点心放入嘴里,“没兴趣!” 没兴趣的欢歌让管家叔八给她制了一个箭靶子,又弄了些木镖,于是每日里欢歌便靠这些打发时间。 除了出这院门,司徒旭好像什么事都任着她,俞京城里的事情只要问叔八,叔八就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算不知道,也会去打听一番后告诉欢歌。 “城西大火?”欢歌蹙眉,“没有具体的哪家吗?” “那里是外邦来使住的使馆,都被烧的一干二净,周围的民宅也烧了好多,具体的还没有查出来火从哪一家引起的,只能肯定是从使馆这一片开始烧的。”叔八垂首立在欢歌一侧。 “使馆里现在住哪些邦/国的使者?”欢歌手中的木镖不偏不倚的落在箭靶中心红点上。 “这个,卑职需要去差一番才能清楚!” 下午的时候叔八就将一沓子资料放在了欢歌面前,欢歌翻了翻,因为大秦帝王的生辰,使馆里住的使者非常的多,乌国与小金国也都在其列,而且意外的是,这次的各国使者里竟然还有宛金的使者。 宛金与大秦一直水火不相容,小金国就是在大秦的支持下从宛金分裂出来的,对此宛金一直对大秦怀恨,宛金算是大秦周边的国家里最大的一个国家,也是一个马背上的国家,虽然比不得大秦富裕,不过宛金也算是国富民强。 司徒旭要想将这天下统一,宛金就是最大的一个障碍,欢歌记得往年里宛金的使者从不会来大秦建交,也不知今年是出于什么原因! 欢歌将这一沓资料合上递给叔八,因为这些都是不能外传的档案,所以叔八还要连夜将资料放回原位去。 随意拿起一支木镖在手中摩挲,欢歌低头叹了一口气,昌南也派了人来,泽哥哥,不知他在昌南怎么样! 脸上身上的痘痘已经全部不见,皮肤像是褪了一层皮一般,新生的肌肤比以前更加白希水嫩,用吹弹可破这种词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若是将这美貌比作利器,那也是一把伤人伤己的双刃刀,沐浴而出的欢歌披了一件紫红浴衣在经过镜子的时候歪头照了照镜子里蜕变的人儿,伸手捏了一把自己的脸蛋,这才走出浴房。 她想,司徒旭不惜乱/伦与她那般,多半是因着她这姿色罢,若是她能长的丑一点,司徒旭一定对她下不了下手,或许会寻别的方法来折辱她,但也总比兄妹乱/伦强。若是父皇地下有知,一定会气得吐血……15174654 司徒旭偏好紫红之色,给她备着的衣物大多都是这般颜色。 穿着浴后的散屐走在长廊上,嗒嗒嗒的散屐声在走廊里清脆回响,从少女蜕变成少妇的欢歌越发的前/凸/后/翘,细软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扭动间魅惑的气息自然而然的散发。身后的轻言默闻瞧着欢歌的身影,一时都有些痴痴的,暗暗叹着天下间如欢歌这般的美人,估计也就仅有其一吧,也难怪那位对她如此上心! 欢歌并不知身后二婢的想法,她要去的是书房,书房里的书其中一部分就是飞霞殿里的那些书,除了那些,还有一部分应是司徒旭添加进来的。 司徒旭看来是真的要金屋藏娇,把她禁锢在这方院子里,司徒旭的眼里或许藏的并不是娇,而是玩物,一个可以随意羞辱从而洗刷对父亲偏心的不甘,让他发泄不满的玩物! 院子里随处可见仆人,轻言与默闻就是在她睡觉的时候也是一个在她床前脚榻上守着,另一个则在隔间,屋外门口亦守着两婢! 如此阵势欢歌插翅也难飞,知道司徒旭这一次有了防备绝不会让她轻易离开,欢歌便压下了心中火急火燎的郁气,面上一片闲然! 轻言先一步为欢歌推开了书房的门,将屋内的烛灯点燃。 欢歌走到书桌前,亲自动手研墨,这是细活儿,轻言曾想代欢歌做这琐事,欢歌拒绝了,她的心情有时太过躁乱,这种方法是她专门调节心气的。 研了墨,又铺了宣纸,欢歌便默默的写着昨日里还不曾抄写完的帖子。 每当这时,轻言默闻两人便安静的守在了门口,她们已经习惯欢歌在睡前来书房练字,一般这种时候,欢歌是不喜别人打断她的,所以她们也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司徒旭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他挥了挥手,两个婢子便退了出去,欢歌似未发觉,依旧专心的抄着书帖。 她的字虽然俊逸,但只有风流没有风骨,要将司徒旭的字迹彻底掌握,她就得改变自己的这种字体。 待今日的任务完成,欢歌这才放了笔,细细看了一番今日写的字,无声叹气。 “轻言,拿水!” 茶水递到眼底,端茶的手却不是轻言与默闻的,熟悉的气息无孔不入的腐蚀在身体里,欢歌呼吸滞了一秒,不过却没有抬眼。 接过茶水,将手指伸进去沾了茶水缓缓搓洗,视线却飘忽盯着桌子对面那人腰间金玉琥珀的束带。 那人的身体突然移动,朝门外走去,“跟来!” 淡淡一句话,欢歌知道是对着自己说的。 放了茶杯,欢歌吹了书房的烛灯,这才低头跟着司徒旭出了去。 司徒旭的语气虽淡,欢歌却是听出,司徒旭的心情似不好。 欢歌与司徒旭保持着三步的距离,司徒旭放慢了脚步都不见欢歌靠近,他便微微皱眉,顿步道,“朕是虎狼?” 欢歌没想着在司徒旭的怒火上再添一把火,所以她沉默作答,缓步走在司徒旭的一侧下首。 见司徒旭依旧不动,虽然没有抬头也能感受到司徒旭的目光阴沉沉落在自己的身上。 碍于司徒旭的威压,欢歌只好再近一步,立在司徒旭的身侧。 “住的可好?”司徒旭似乎是满意了,抬步朝前。 嗒嗒嗒的木屐声在与欢歌沉闷扑通的心跳成了对比,夜风轻扬,宽袍大袖的轻丝浴衣如纱幔飘翻,欢歌依旧老老实实的垂着头,并没有注意到她自己的衣袖拂到司徒旭身上那一刹那司徒旭蓦然落在她身上意味不明的目光,那目光只是刹那,刹那收回,就好似什那一瞬间什么都不曾发生。 听了司徒旭的问话,虽然不甘不愿,欢歌还是应了一声好。 许是直觉,欢歌总觉得司徒旭此时就像是爆/发的火山前一刻,虽然看似平静温和,可说不准自己稍微一句话就能触发这座活火山,所以她小心翼翼的,连说话都没有平日里对司徒旭的那般憎厌语气。 “哪里好?”司徒旭不依不挠。 欢歌猜想着估计是自己刚刚那种有些含糊的语气引起了司徒旭的不满,所以她立刻调整态度,想了想才认真道,“都好,吃的好!睡的也好,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除了皇帝哥哥,我好像就是这里的老大,这种随心所欲的感觉很好,还有假山后面的那个喷泉也好看,下面的池子里面有好多的鱼儿游来游去,要是钓鱼的话,应该很容易就能钓到,等皇帝哥哥哪天有空,圆圆给皇帝哥哥钓鱼吃,听叔八说那条湖可以直通京北运河,圆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还有书房里,好多的书圆圆都没有看过,衣柜里也有好多好看的衣服……” 欢歌碎碎叨叨的说着,她拿不准这些话可不可以将司徒旭的怒火消磨掉,不过应该是管点用。 一直到欢歌将话说完,司徒旭才冷然道,“这么好所以就忘了你母妃了?” 不仅没有取得成效,而且似乎还惹怒了司徒旭,欢歌默默垂头! 肩膀突然被司徒旭捏了住,欢歌受不了这么大的力道后退,散屐脱离了双脚,噬妖链一个紧绷,欢歌就朝后倒去! 司徒旭将手放了开,冷眼瞧着欢歌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待欢歌手脚并用的坐起身,他才出口道,“摔的痛不?” 这话没有一点关切之意,欢歌抬眼一扫,从司徒旭的眸底看出些许讽刺,她咬唇,并没有回答,手扶着一旁的廊栏起身,而后垂头,如先前一般站在司徒旭的身侧。 司徒旭今日生气的原因应该是因为她,也不知是为了什么生气!好似她这些日子也乖觉的很啊! “摔的痛不?” 下巴被司徒旭捏了住,欢歌被迫的仰头对上司徒旭的目光,棕色眸子里是一片冷漠,欢歌对上司徒旭这几欲有些阴狠的表情不自觉的打了一个颤。 “痛!”下巴被捏着,欢歌的发出的音符并不清晰,声音也有些细弱,这副模样平白就添了些许柔弱之味。 “你与那人,是不是也是这般?”司徒旭凑近欢歌的脸颊,大概他也觉得欢歌的这张脸多日不见蜕变的比以前还要美,想到这张脸在那人面前展露她对付他用的那些表情,他就毫不迟疑的伸手,在欢歌的脸颊上掐了一把。 什么人? 欢歌一脸迷惑,可怜兮兮的望着司徒旭,蓦然被司徒旭这么一掐,欢歌觉得自己的脸蛋都被司徒旭掐破了,眼泪瞬间就漫上眼眶,这次可真不是作假,而是疼的,司徒旭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下手毫不留情。 “若不是我去找你,是不是你也想窝在那院子里一辈子不出来,连你母妃都能忘的一干而净啊,哈,我以为你有多顾念你母妃,原来都不过是假象!”司徒旭的指腹顺着欢歌的脸颊摩挲而下,顺着欢歌的脖颈缓缓的油走…… 那游移在自己身上的手指让欢歌无端的就想起了吐着信子的蛇,欢歌打了个哆嗦,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在身上铺了一层。 “有了新的靠山,便要踢开朕?”欢歌的这种反应立马就将司徒旭仅有的理智燃烧一尽。 想起那人今日的话,想起那人唤她为娘子,司徒旭便觉得自己胸腔里像是有一堆大火熊熊燃烧着,他有些咬牙切齿的想:她这般逃离,她这般与他周旋,难不成就是为了那人,才多久的时间,她连青梅竹马的阮五都不要了,没有半点名分的住进那人的后院,果然是与她母亲一个德行,果然是天生的水/性/杨/花。 嗤啦一声,却是欢歌的衣服徒然被司徒旭扯开,因着刚刚沐浴完毕,欢歌身上只穿了这一件浴衣,里面便是短小的亵衣亵裤。 “哥哥!”欢歌惊叫,眼中泪水生生逼回,她瞪着司徒旭,也不用手抵挡,就是那般带着丝绝望,带着丝讽刺的瞪着司徒旭。 她就不明白,为何眼前的人能做出这种天打雷劈的事情来,为何做了这事后还能若无其事的当什么都不曾发生,或许这就是人们说的一逞兽/欲。 司徒旭不停手,他不去看欢歌的目光,视线落在欢歌微微咬着的唇瓣上,抬手,欢歌贴身的亵衣被他解下。 胸前的凉意像是冷风里的刀刺,欢歌的手指颤抖着,她告诉自己忍耐,忍耐…… 挣扎或者反抗都逃不脱眼前这人的双手,欢歌让自己忍耐,让自己谄媚承欢,容貌是自己的利器,眼前的人既然喜欢,那便用这来迷惑他,或许就可以迷了他的眼,她就可以逃脱…… 心思这般翻转,手却在下一秒抬起甩了司徒旭一个巴掌。 响亮的巴掌声在这夜里极其清脆,隐隐还带着回音! 下巴再次被司徒旭捏了住,欢歌听到司徒旭笑道,“清高?” 磁沉的声音中透着一种嗜血的阴鹫! 只两个字,欢歌却由心底产生了一种畏惧与害怕,司徒旭很生气,这是他从来都不曾有过的生气。 就在欢歌下巴痛的皱眉的时候司徒旭又说话了,“这般清高便是为他?” 这种嗜血的声音像是飞沙走石的龙卷风,会在下一刻将她席卷绞碎,尸骨不存! 欢歌清晰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电光火石中的欢歌徒然明白,眼前的男人是误会了她,以为她与那个男人有了男女之情,以为她是为了那个男人才甩的他一巴掌。 是了,眼前的人是皇帝,是万人之上的帝王。 在他的眼里,在他的认知里,只有皇帝不要的女人,却不能有给皇帝戴绿帽子的女子。 尤其这个女人是她!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所以他生气,或者应该是震怒! 明明他此刻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却清清晰晰的感受到了他周身弥漫的杀气! 明白自己处境的欢歌几乎是立刻就做了决定,她的双臂将司徒旭的脖颈一搂,在司徒旭的身体徒然一僵间下巴脱离了司徒旭的手指,踮起脚尖吻/上司徒旭的唇。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望着司徒旭,她的鼻尖亲昵的蹭着司徒旭的鼻尖,似乎踮着脚太累,她的吻自司徒旭的唇瓣往下,舌/尖伸出,舔/咬着司徒旭的下巴! 司徒旭的身体在僵然中怒意渐渐消散,不过他仍是低头面无表情的盯着欢歌,那眼神幽暗不明,像是在看一个小丑演出,知道那结局是小丑砸了场子,所以他便耐心等待着,等待那一刻。 搂着司徒旭的脖子的欢歌像是没有感受到司徒旭身上的淡漠气息,她吧唧在司徒旭的唇瓣上亲了一口,吐气如兰,狭长的眼角媚丝飞扬的瞟了一眼司徒旭道,“皇帝哥哥以为圆圆染指了别的男人!” 轻快的声音里带了一种魅惑气息,说罢这话,欢歌温热的唇瓣再次印在司徒旭的唇瓣上,在司徒旭的喉头滚动间,她张口便是一咬。 这一咬用了力,在一声闷哼中,血腥之气立刻就从司徒旭的唇瓣上散到了欢歌嘴中,她抬眼,又瞟了一眼司徒旭,声音清冷道,“皇帝哥哥以为是个男人圆圆都会染指吗?就像皇帝哥哥一般会广纳后宫三千佳人?” 话毕,欢歌嗤笑一声放开了司徒旭,低头将地上的浴衣捡起披在自己的身上,穿上了散屐,欢歌走了几步才回头娇笑道,“圆圆这点上可是比皇帝哥哥强,圆圆洁癖着呢!” 司徒旭伸手抚上自己的唇瓣,刚一触上,疼痛之意便让他又是闷哼了一声。 嗒嗒嗒的散屐声渐渐远去,那一袭紫红宽袍在风中飞舞,像是一团随风燃烧的火焰灼烫着他的双眼。 视线低垂,指尖是斑斑血迹! ~~~ ... ------------ 第103章 哥哥我怕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03章 哥哥我怕)正文,敬请欣赏! 一直走到书房门前,欢歌才发现自己貌似走反了方向! 心还在扑通扑通的没有缓过劲来,欢歌没敢回头,她进了书房也不点灯,将门吱呀合上后,身子重重的倚在了门上。虺璩丣伤 伸手捂住跳动剧烈的心口,欢歌突然就有一种身心疲乏的感觉。 在司徒旭没死之前,或者是在她没死之前,她与司徒旭就得这般纠缠不清,她自然是不想死的,可如今她也杀不死司徒旭,真真是要命,她非常之讨厌自己刚刚的那种举动,也非常的厌恶这种被人逼迫着的生活。 每走一步都得瞧着那人的脸色,挣扎与反抗与那人来说似乎都能轻易化解! 这可怎么办? 她依旧厌恶了被司徒旭玩弄在手掌的感觉。 时间缓缓沉寂,似乎漫无尽头,又似乎只是刹那的黑暗。 “夫人?”是轻言与默闻的声音,她们中一人敲着书房的门。 直直灯有走。欢歌没动,疲乏的不想开口说话。 “夫人?”两个人的声音微微提高,并伸手推门。 “嗯!”再不应声估计门就被两人推开了,欢歌哼了一声,无声的长出了口气,伸出双手揉了揉好似僵硬麻木的脸,这才开门走出。 “夫人,该歇息了!”轻言与默闻对书房为什么没有点灯与欢歌为什么一开始不应声这种问题完全忽略,恭敬的声音就好似她们什么都不知。 “嗯”宽袖一扬,衣袂翻飞,嗒嗒嗒散屐声悠悠远去。 轻言与默闻今日并没有跟着她进寝室,而是候在了门外! 觉察到两人没有跟上,欢歌的脚步缓了缓,已然清楚司徒旭鸠占鹊巢,今夜或许难逃一劫。 想到刚刚咬了司徒旭一口,也不知他会不会藉此在床上报复! 脚步并没有停下,只不过是慢了些,在一阵轻缓的散屐声中欢歌终于走到了床前,司徒旭换了明黄色的睡袍,湿漉漉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肩上,他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的是欢歌睡觉前打发时间看的武侠书。 屋内的烛光忽明忽暗的,朦胧的暖黄之色让这空间平添了些许暧昧,也让平日里凌厉的司徒旭此刻看起来就像一个温润尔雅的世家子弟。 因司徒旭微低着头,欢歌并没有看清她留在司徒旭嘴上的印记,她有些好奇的想,也不知司徒旭有没有包扎一下。 欢歌圆润的小脚指出现在他的视线了,他头也不抬的说道,“帮朕擦拭头发!” 欢歌于是退后,屋子里自是没有毛巾的,正好趁这个机会再去屋外溜达一圈,或许在别的房间凑合一晚也行! 不过现实很残酷,欢歌刚开门,轻言端了放毛巾的盘子递给她,无奈接过盘子,欢歌内伤回返。 司徒旭的头发并不是墨黑之色,就像他的眸子一样,带点棕黑,烛光一照,就有淡淡的光辉覆在发丝上。 欢歌听人议论过,司徒旭的长相虽然沿袭了皇太后的五官轮廓,不过他更像太/祖皇帝!欢歌没有见过太/祖皇帝,不过在先帝和皇太后都不是棕色眸子的情况下出来司徒旭这么一个异类,估计太/祖皇帝的眼睛就是棕色。 或许是因为司徒旭没有什么别的动作,欢歌紧绷的神经便慢慢的松懈了下来,专心致志的给司徒旭擦拭着头发。 她的动作极慢,手劲也很软,或许是想用这种方法来给司徒旭催眠。 欢歌觉得这种方式似乎收到了一些成效,因为司徒旭手中的书很久没有翻页了。 而司徒旭,此刻也的确处在享受的状态里,身边的人手指柔弱无骨般的在他的发里油走,这种缠绵的温柔让他的身心沉醉。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暗哑适然的声音里没有半点对她之前冒犯的怒意,“圆圆,这般大胆可是想让我明日里出丑?” 破司徒旭的相,欢歌还真是抱了一点让司徒旭出丑的心理,不过她是决计不会承认的,“还疼不?”她问,极其怜惜,巧妙的将司徒旭的问话转移。 “你说呢!”司徒旭放下手中的手,抓住欢歌的肩膀一拉,欢歌便倒在了他的怀里。 这样正面相望,司徒旭嘴上的伤痕便清晰的印在欢歌眼中,饶是欢歌已经在心里幻想过,乍看到那个不合时宜出现在司徒旭嘴边伤痕,还是有些忍不住的浮了笑意。 司徒旭很是俊美,他的这种俊美是带着一种凌然的孤傲而睨视天下的霸气,让人便生生的因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仪凛冽之气而忽略了他的俊美。 如今出现在他嘴唇下颌的两个牙齿印一般的伤疤虽然不在流血,却因为破皮而渗了血丝,这样明晃晃的伤疤挂在他的这张脸上,再配上他一本正经而又严肃的面孔,怎么看怎么滑稽。 他越是严肃越是正经,便越是显得滑稽可笑! 欢歌的笑意刚溢出,立马就咬唇让自己保持淡定,本来抑郁的被司徒旭压迫着的心立刻就神采飞扬着。 她忍不住的幻想,明日里司徒旭早朝的时候让那些大臣们看到他此刻这副模样,也不知会是何效果,堂堂的大秦帝王,英明神武的帝王其实也不过尔尔吧。15174006 “很好笑?”司徒旭出声,瞧着眼底欢歌粲然明亮的双眸,烛色的辉光映在她的脸上熠熠生灿,就像是一朵在灯雾里盛开的妖冶玫瑰般,美的让人心生酥意之余忍不住的就想用手捂上胸口,好似这般的绝美颜色会让人窒息般。 他忍不住的伸手,再次掐住了欢歌的脸颊。 “没有!”欢歌矢口否认,嘶嘶抽着冷气道,“不要掐我啊,很疼啊!” “哪里疼?”司徒旭问,语气温柔的要溺死人,手指腹也压上刚刚被他掐过的脸颊,轻轻柔柔的打着旋。 欢歌一直觉得温柔与司徒旭一贯是不靠边的,她已经煞风景了一次,所以这回是决不能再惹恼司徒旭,免得来个尸横当场,生生忍着要打颤的身体,她唇微张,朝司徒旭媚然一笑。 “被哥哥伤的,心疼!”声音让人徒然想到跳着飞天舞的那些美姬们来,魅惑妖娆之余又有一种飘然飞升时的迷离。 “是么!”司徒旭低头,他的盯着欢歌的双眼,这双汪汪的,看似纯然无心机的眸子。 由司徒旭呼出的气息扑在欢歌的脸上,欢歌觉得自己被这气息弄的好似要窒息了般,她睫毛扑扇着像是脆弱的蝶翼,她也回视着司徒旭,清明的视线如同被情/欲熏染着一般慢慢的就迷离。 “嗯!”小小的声音,细不可闻,像是害羞,话毕,她的耳珠上立马就染了一片嫣红之色,在司徒旭的手指移下她的脖颈探入她衣领的动作下,她的脸也就像是染了胭脂般的粉然。 “哥哥!”欢歌唤,紧咬的唇齿里婉转而出的声音,余音绵然。 只是短短的一声,只是轻轻的一个音符,欲迎还拒,欲说还休…… 听在司徒旭的耳中,便觉得身子完全的酥了,一团火焰从小腹处炸开,席卷着全身。 “嗯?”暗哑的声音被情/欲掌控,司徒旭的喉头滚动着,瞧着一片嫩白之色在他的手指滑动下探出,艳红的一点绽放在莹白雪色里炫目耀眼,令他的目光就像是被黏住了般难以离开。 “哥哥!” 欢歌依旧唤着,无助的、泫然欲泣的声音挑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让他的身体被火焰燃烧的更加厉害。 “圆圆……”一声长长的叹息,像是两军对垒终是无法抵挡溃不成军般,他不得不低头认输,不得不心甘情愿的认输。 大手将她的后脑勺托住向上,一直到他的眼底,他的唇瓣吻在欢歌的眉心,然后是长长久久的停留。 “哥哥,我害怕!”欢歌没有躲,身体只是僵硬了一瞬,立马就柔软着无助的依附在司徒旭的怀中,她的眼睛微合,睫毛细细密密的落了一圈阴影在眼底,她张口喘着气,微启的唇瓣如同初开的花朵等着采摘。 “害怕什么?”司徒旭的头微微退后,与欢歌保持了点距离,只这么一瞬,他的眼中便只有彻彻底底的静然,可是他这声音依旧温柔。 “我怕!”身子好似快要从司徒旭的大腿上滑下去,欢歌伸出双手揪着司徒旭的衣角,她像是无意识,又像是潜意识的在重复这话,“我怕!” 她害怕的太多,她害怕怎么反抗也逃脱不了司徒旭,她害怕有一天回首,突然发现自己的人生荒唐的如同一朵糜烂的花,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一种腥臭之味。 她还害怕,什么时候这一出戏才会落幕,什么时候她才可以用一刀两断来割掉与眼前人的任何牵系!11Fs2。 “莫怕,有我呢!”那一刻的司徒旭,声音就像是甘醇的酒一般醉人,让人无知无觉的沉迷,无知无觉的将他的话烙刻在心底。 眼前的人儿,很少有这般脆弱的时候,他恍惚就想起了,她才刚及笄而已! 他想,她害怕,应是觉得他们是兄妹,这样的事情会被天下人嗤笑! 像是为了慰抚她! 像是为了安定她的心! 也像是为了让她知道他对她的在意! 他温热的唇罩上她纷嫩的唇/瓣…… ~~~~ 这么浅显的描述,应该不会被屏/蔽吧…… ... ------------ 第104章 发狂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05章 发狂)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感觉到滑溜的舌头挤入口中,强横而急迫的探索着她的口腔时,欢歌一时愣然的无法反应过来。虺璩丣伤 她还无法反应过来的是司徒旭刚刚的那句话,他说:莫怕,有我呢! 欢歌其实从来都领略的是司徒旭的毒舌,他可以在任何地方任何情况下把她的真情也好假意也罢打击的一无是处,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超级无敌的白痴无能之辈。15174674 或许,这是男人哄女人上床的一种手段,欢歌有些迷惑着想:可是司徒旭,他这种人会用这种花言巧语的手段吗,应是不屑的吧! 她愣愣的张着嘴,任由眼前人的气息充满她整个口腔。她表情有些傻乎乎的,像是没想到这么一幕,可内心里却如同一堆乱麻在纠结。 她不能推开,绝对不能推开,眼前的男人太过自恋,他容不得别人挑衅,所以没有百分之八的把握,她不能露出自己的爪牙来。 因为吻的太/猛,他像是要将她的口腔搅得天翻地覆一般,欢歌的小嘴巴被迫的张开着,承、受着他的反复辗转。 慢慢的,一丝丝透明的水丝自她的嘴角溢出,啧啧的水声充斥在他与她的唇齿间,她唇角那溢出的越来越多的银丝被烛火映照着,靡靡气息像是春/药一般侵蚀着他的身心。 欢歌的眸中水光晃动,她睫毛突然颤动,然后像是反应过来了般眨了眨眼睛,她瞪大着双眼盯着近在咫尺的司徒旭,染了些许春情的眸子无辜而又委屈,像是在控诉他的偷袭、抗议他的强横! 仍是哪个男人,都经不住这样的目光吧! 并没有感受到她的抗拒,只觉得她的身体由先前的一块冰融化成了现在的一滩水,司徒旭心中荡漾着,舌尖缓缓退出,在离开欢歌的唇瓣时上下牙齿突然一合一咬,那淫/靡水丝渐渐被血丝混淆。 欢歌吃痛惊呼,伸手摸上唇瓣,指头立刻就染了血,这厮为何就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她已经这么这么示弱了,已经没有半点的抗拒了,他为何还要下此狠手,难不成是报复她咬他下颌的事情! 欢歌不满的望着司徒旭,男人怎么能这般的小气! 身体突然腾空,却是司徒旭抱着她一个翻转,将她放在了床里面。 欢歌欲起身,眼前一黑,却是司徒旭压在了她的身上。 “哥哥!”欢歌两手托着司徒旭的胸膛呼,“圆圆有洁癖症!” “然后呢?”司徒旭没有强硬覆上欢歌的身体,不过那只自由活动的手却是毫不客气的四处游移,检查着身下人儿这些日子哪里多长了肉。 “圆圆身子是哥哥的,所以除了哥哥圆圆不会让别人碰。哥哥却不是这般!”欢歌撅着嘴望着司徒旭,那无比幽怨的眼神告诉着司徒旭。 她不会沾染别的男人,愿意为司徒旭保持“桢洁烈妇”这个称号,可是,司徒旭却做不到她这般…… 这话有些大胆,欢歌也不过是在试探,试探这个男人有多少虚情假意,给她的底线又在哪里?亦或许用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引得他勃然大怒甩手离去也是好的。 “朕的圆圆,越来越让朕欲罢不能了,怎么办?朕对圆圆越来越上心,朕因着圆圆的痴嗔娇怨变换着情绪,朕在宣室里,时时刻刻都想着的是圆圆,你说说,朕该怎么办的好呢!” 司徒旭的声音虽然温柔,可欢歌却觉得丝丝寒意自心底漫出,司徒旭这不是在对她告白。这或许是在警告她,又或许是在暗示她! 让一个帝王魂牵梦萦,那帝王还是自己的哥哥,有父皇的例子在前,欢歌几乎毫不犹豫的肯定,只要司徒旭一旦确认了她在他心底占有了位置,只要知道她有着逃离或者劈腿的意思,他的温柔小意背后就是一把锋利的刀,这把刀会毫不犹豫的挥向她,将她消灭在他的生活里! “哥哥是害怕吗?”欢歌托着司徒旭胸膛的其中一只手在司徒旭的胸膛上打着圈,小小的手指一点一点的移动,探进司徒旭的衣襟里找寻到司徒旭那一处殷红之处,波光潋滟的媚眼瞟了司徒旭一眼道,“哥哥是不是害怕被圆圆主宰了情绪,被圆圆牵着鼻子走,哥哥,你该不会是爱上圆圆了吧!” 说罢,她自己便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般咯咯咯的娇笑着,“男人大多薄情,自古只有女子一腔痴心错付,却不曾有男人对哪个女子痴狂一生,哥哥,你说说,你这种话语谁能相信呢!” 食指和大拇指将那一点殷红一掐,欢歌仰头,吻上司徒旭的喉结! “圆圆的一腔痴心在朕的身上?”被欢歌掐的痛了,司徒旭闷哼一声,伸手将欢歌那只四处点火的五个爪子捏了住放置在了他的腰腹处。。 欢歌含糊嗯了一声却没有正面回应,这种幼稚的问题是与不是都不是什么好答案,她轻轻蹭咬着司徒旭滚动的喉结,舌尖调皮的在那一处游动。 “你这个小骗子!”司徒旭并没有继续刨根问底追寻答案,他捏着她的柔嫩小手缓缓下移,移到了他的那一处火热之上,“出去一趟,圆圆这巧言令色的本事倒是长了不少!” 欢歌抗议的哼了一声,手指像是触电了一般下意识的想缩回,司徒旭却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让她移动分毫,他甚至裹着她的手使得她手缩捏完全的覆罩在那一处之上。 “圆圆不是小骗子,哥哥才是个大坏蛋!”她软软的声音像是天真无知的孩童般娇嗔。 司徒旭笑,磁沉的笑声像是美妙的乐符跳跃在空气里。 “大坏蛋?”他重复欢歌的话,笑声里暧昧气息愈加浓郁。 “哥哥还是大色狼!”欢歌继续娇软控诉,“哥哥是大骗子,哥哥欺负圆圆,咬圆圆,骂圆圆,哥哥就是个大坏蛋!” 她的嘴巴扁扁的,眼泪汪汪的,明明是控诉,却因为她柔柔嫩嫩宛然的声音让两人间气氛更加的靡靡yin荡! 有时候男女之间,或许越是白痴无知的话语越是能挑动对方的那一根叫理智的神经,理智一旦被浇灭,剩下的就是骨子里的**嚣张肆虐。 这话一出,欢歌明显就感觉到了手心罩着的那一处突突跳动耸起,使得她的手都握不住,而且罩着顶端的手心处湿湿腻腻的,好似有什么粘液沾在了上面般。 “哥哥?”欢歌骇然惊呼着,仰头望着司徒旭一脸的迷惑与惧怕! 眸光突然变换,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惊恐的事情,眼中全是嗜杀与羞愤! 司徒旭俯首吻她的唇却扑了一个空,身下突然传来剧痛,却是她捏着他的那一处在使劲拉扯。 他明显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僵硬,还有她眼里那种决绝的伤悲忿恨。 就好似他在她眼中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她宁愿玉石俱焚也不愿让他如愿。 抓住欢歌那只作恶的手,下身的痛使得沸腾的血液缓缓冷却…… 他冷睨着眼,盯着欢歌。 “你这个混蛋,不许碰我!”欢歌的手被司徒旭捏住,可她却挣扎着,身体激烈的扭动,“不许碰我!”她的视线盯着司徒旭,可那视线就好似散光了一半没有半点焦距,她不惜身体撞在一旁的床栏上也要挣扎,她张牙舞爪的扑向司徒旭,眼眶越来越红,眼中的清亮却在褪去,像是笼罩了嗜杀的血雾一般。 “不许碰我!不许碰我”欢歌的声音凄厉,欢歌的身体挣扎扭动着,一次次撞在司徒旭的身上,像是要以自己的身体做利器来杀掉司徒旭。 司徒旭终于发觉了欢歌的不对劲,他双手将欢歌的两手抓了住压在欢歌不断要挣扎而起的胸膛,他的腿压制欢歌扭动不停的双腿。 “圆圆!”他唤,“圆圆!” 欢歌的牙齿上下蹭咬着,身体无法动,她便一下一下的仰头,大张着嘴露出两排牙齿,那模样就好似要扑上来撕咬司徒旭一番,血红的眸子、急促的呼吸就好似是走火入魔的武者一般。 “圆圆!”司徒旭拍打欢歌的脸,“圆圆,是我,是我,圆圆!” 欢歌的身体依旧在扭动,没有半点内力体质偏弱的她此刻却爆/发出了非一般的力气,他只是抓着她的手去拍她的脸颊,她的嘴巴便迅速的扑上来咬住了她与他相捏的手。 鲜血立刻就洇了出来,司徒旭几乎是想也不想的,下一刻就点了欢歌的睡穴! 她咬了他的手,可也咬着了他抓着的她的手,他都能感觉到她的牙齿就像是没有理智的野兽扑上来一口咬住,大有不将到嘴的肉咬下决不罢休的犟劲。 觉觉句旭其。点了她的睡穴,她的牙齿却不松开,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与她的手从她的嘴里抽出。 司徒旭率先查看的是欢歌的那只手,小指下面的那地方鲜血淋漓,牙齿的痕迹清晰可见,若是再深一些,那块肉估计就被咬掉了。 他握着那手,就觉得自己身上那些痛意都不及欢歌手上的这痛让他难捱…… ~~~~~ 亲们,猜一下吧,圆圆这家伙是真发狂还是假装的,O(∩_∩)O哈哈~关键时刻掉链子估计就是形容这情形滴,也不知旭旭那玩意有木有被圆圆扯的留下后遗症…… 呼吁一下亲们,支持一下正版,若觉得好看,就用订阅与推荐来支持一下妖木…… 顺便附一个群里努努的原创,话说我觉得努努真心有才啊有木有,我被感动的内流满面啊有木有:11FCO。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海峽兩岸的距離 而是我在看妳的文 妳卻不知道我一直支持妳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看妳的文 妳不知道我支持妳 而是看到癡迷 卻不能說我想打賞你妳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想打賞妳 而已是想看加更想得痛徹心脾 卻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是作者與讀者的距離 一個在碼字 一個卻深潛海底,不回應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105章 有一种疯癫叫威胁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05章 有一种疯癫叫威胁)正文,敬请欣赏! 睡梦里的欢歌并不安稳,给她裹着伤口的司徒旭见她的神情时而狰狞时而恐惧,她的唇蠕动着,牙齿相互蹭磨发出细纹般的声音,司徒旭听了好一会才听清几个模糊的字眼。虺璩丣伤 他在欢歌的床前坐了很久,一直到夜半的时候才从欢歌的寝室里走出,脚步像是千斤重一般,每走一步他便有一种想回头的冲动。 一出门,两个黑影就跪在了司徒旭的面前。 “陛下恕罪!” “公孙大郎的命还在不?”司徒旭挥手示意二人起来,他的声音阴寒阴寒的,让起身的两人大气也不敢出。11FsA。 两个黑影愣了愣,不过其中一个负责过这个事情,所以立刻答道,“上次被马蹄踏的断了一条胳膊,还有一口气!” “别让他断了气,给他娶个媳妇,狮子吼型的!”出了门,司徒旭的脚步飞快的朝外走去。 公孙大郎早年也曾娶过妻子,不过因为他本性凶残好色,他的那位妻子在一年都无所出之后郁郁而终,如今公孙大郎已经是个废人,给他娶一个女子就等于是误了那女子的一生,那女子若是贤良温婉小家碧玉还好,没有娘家人的撑腰她便不会将这事捅出来,但那女子若是家世不错,又不是忍气吞声的女子,这事便立刻就会闹大。 公孙家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如今的公孙大郎一没貌,二没棒子,甚至还是个鳏夫,这样的男人但凡是个被家中宝贝在手心中的女子就不会让跳进这个火坑里来,所以公孙家把择亲的女子缩小在那些没落的大家贵族里。 有公孙家的名头在这里摆着,公孙大郎就算是马上要死了,也会有人领着女子巴巴的贴上来,娶妻公孙家不担心,担心的是没法保障未来的公孙夫人的夫妻义务一女方一闹就人尽皆知…… 俞京城里的人们也只知道公孙大郎被马踩废一条胳膊,官员们藉此机会蜂拥着去公孙家的府邸送礼送药送慰问品,甚至还有些人们直接请地方名医去公孙家的府上…… 很快这些官员们就发现,似乎公孙太傅的脸色很不好,短短几天就好似过了几年般,头上的白发越来越多…… 官员们猜测着,估计这位公孙大郎是公孙家的内定接班人,结果出了这事,接班人肯定就得被重新选,公孙家家大业大,重新洗牌牵扯的利益太多,大概内部因为这个接班人而内讧了…… 官员们最关心的其实也不是这个问题,而是在公孙家遭此重创的时候,身为外孙也有可能成为公孙家孙婿的皇帝陛下,脸上竟然顶着一个女人牙印伤去公孙府慰问公孙大郎…… 常年在朝堂里爬摸打滚,官员们对皇帝陛下的每一个表情都极其敏感,公孙家的嫡女眼看就要做这大秦的皇后,一向清心寡欲严厉肃穆的帝王在这个时候将这儿女闺房乐趣的残留物挂在脸上招摇过市,这传递一个什么讯息就不言而喻。 欢歌并不知道俞京城里的暗潮汹涌,她几天小日子过的极其悠哉悠哉,特意让叔八关注了公孙家的一举一动,那位公孙大郎似乎被马踩了一条胳膊,少了一只眼,又断了一条胳膊,听说司徒旭官员们去慰问了一番,说公孙大郎是为国受伤,封公孙大郎为忠勇将军,并要亲自为公孙大郎主持婚事! 这和指鹿为马有啥子区别,司徒旭可是知道公孙大郎受伤的始末的,看来这位是要护自己这个舅舅了,还什么忠勇将军为国受伤,哈哈,分明就是偷腥被女人伤的…… 有了那一晚上的事,估计司徒旭最近都没脸和自己进行妖精打架的这一类新的运动,欢歌心中得瑟,却不敢表露脸上被轻言默闻两婢子发觉。 医师照例把了脉,在外间嘱咐了轻言默闻二人日常应该对欢歌的饮食作息注意些什么。 这个医师年龄大了,唠唠叨叨的没有一时半会是不会完的,欢歌穿了鞋子绕过浴室,从窗户上翻了出去。 刚跳下窗户,叔八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面前。 “夫人,公孙家大郎再过些日子便娶妻!”叔八有点婴儿肥的脸上带着笑意,小眼睛米米的笑的很是喜乐。 虽然这笑容恁地灿烂,欢歌还是看着有些刺眼,突突突打了一个颤,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欢歌一派淡然的关好窗户,步伐优雅的朝前走着,“天要嫁人娘要嫁人,这种事是挡不住的,你该不会就因为这个专门跑来这里吓我吧!” “卑职哪里敢那么大胆!”叔八跟在欢歌身后两步远的地方,“夫人不是要卑职关注公孙家的消息吗,卑职就是觉得这消息夫人一定想听!” “得,我更想听得是后宫皇太妃的事情,这两天可有什么消息?”15174040 “还真有!”叔八道,“皇太后最近迷上了礼佛,于是三天两头的让皇太妃抄书经!”为了表达对佛祖的敬意,皇太后让皇太妃跪着抄写那些佛经,并且在抄佛经期间不能吃饭不能喝水…… 后面的叔八自然没有说出,得了司徒旭的授意,每次给欢歌报告皇太妃的事情,叔八便是说一半漏一半。 “是吗!”欢歌唇角微勾,叔八等了半天却没等到欢歌的下文,不仅有些迷惑的抬眼望着欢歌的背影。 “叔八,如果你有一个敌人,时时刻刻想要把你折磨的生不如死,你觉得他会让你悠哉悠哉的抄经书积功德吗?” 叔八一愣,欢歌又道,“都是他授意的吧,粉刷太平,也不过是欲盖弥彰而已!” “皇太妃很好!”叔八忙辩解,“她在宫里并不是孤立无援!” “是么!”欢歌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从不相信在皇太后与司徒旭的手下,自己的母妃能过的好。 身后的轻言急急忙忙的跑来,待看清欢歌与叔八,便慢了脚步拉了一段距离,垂首跟着二人。 估计是欢歌上次跑路给她与默闻留了心理阴影,只要欢歌一不在她们二人的眼底,她们就又惊又惧! “孙家大郎吉日我要去公孙家参宴!” 欢歌的话语转的这么快,叔八却在片刻就明白,欢歌一开始替皇贵妃这事,又这般明明确确的告知她要去公孙家参宴的事情,这就是在与他条件互换。 潜意思就是:欢歌可以不追究他隐瞒皇贵妃的真实状况的事情,但前提是他要帮她在司徒旭面前周旋让她去公孙家参宴。 叔八的脸一肃,恭恭敬敬的答道,“陛下今晚会过来,夫人到时候可直接与陛下说,陛下看重夫人卑职是远比不上的!” 欢歌顿步,回头似笑非笑的瞟了叔八一眼,“你可知是什么原因?” 自然是因为喜欢她,不过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他能回答的范围,叔八觉得自己还是沉默的好。 欢歌也不打算让叔八来回答这种问题,她走进回廊,下垂的手指散漫的敲打着廊上的围栏,“日日这般虚度,你说,活着可还有意义!”梦梦般唇磨。 这话语属于呢喃,声音不高,也有些含糊,不过习武人的叔八却听得清楚,他自然是不敢不将这话回给司徒旭,所以他有些纳闷的想,莫不是眼前的欢歌是想以死相挟? 这明显不可能,他深以为眼前这位远比一般人要惜命的紧,所以就算他将话传给了司徒旭,司徒旭大概也不会信的。 司徒旭晚上并没有来,欢歌睡不着,抱了几个酒坛子去小船上饮酒,她有些兴奋,喝了几口便胡言乱语,指着一旁的轻言问上次司徒旭有没有处罚她;又抱着默闻安抚可不要像名字一般活的默默无闻死的默默无闻,叔八嗅到了火药的味道,机灵的没有出现。 小船儿在湖里飘啊飘,欢歌醉酒当歌,声音高亢嘹亮,偶尔还手足舞蹈一番而后哈哈大笑,于是再次抱着轻言,笑嘻嘻的唤着让轻言找鱼竿来鱼好煮的吃,不等轻言搭话,她便勾起了轻言的下巴道:好一个倾城美人儿…… 轻言默闻被欢歌折腾的不轻,四只眼睛紧张的盯着欢歌,生怕欢歌一不小心落水,她们倒是想着把欢歌弄上岸去,无奈欢歌像个小无赖一般只要她们一拉一劝立马就哭闹甚至还扭着身体在船上后退躲闪! 吓得她们不敢有丝毫异举。 “一顾倾人城,二顾倾人国,佳人难再得,难再得喔,难再得也……”好好的一个佳人曲被欢歌唱的狼哭鬼嚎惊天动地。 三坛子被她喝一半倒一半,转眼就剩一坛,欢歌脚步已经左歪右倒,最后躺在船舱里,不管轻言默闻怎么劝,两手死死扣着船沿就是不下船,嘴里哼哼唧唧的,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语,估计是气力衰竭,没得片刻便睡着了。 默闻将船摇到栈桥处,两人合力将欢歌背上岸。 身子本就不好,又这样折腾第二日欢歌便病倒了。 司徒旭听了这事后,气得在宣室团团转了几圈,末了问回话的叔八,“她这是不是在威胁朕?” 叔八想了想答,“女人都喜欢一哭二闹三上吊!” 司徒旭:“……” ... ------------ 第106章 以牙还牙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06章 以牙还牙)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总归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没心的不怕多/情的,这场有声有色的硝烟里,司徒旭掌握着主动权,欢歌占据着制高点。虺璩丣伤 躺在床上的欢歌将叔八叫来问,“那是什么酒,怎么喝着一股子茶水味?” “院里没有酒,只有厨房有点做菜用的烧酒,为了保证夫人要的数量,就稍微掺了点茶水!” “多少?” “两坛子半!” “两坛子半的酒怎么茶水味那么重?” “两坛子半的茶水!” 欢歌:“……” 好在和司徒旭在一起久了,欢歌已经将脸皮练到了一定的厚度,她非常淡然的嗯了一声,瞟了叔八一眼道,“酒都能就地取材,你说我要不要谢谢你!” “这是卑职应该做的?”叔八一脸谦虚。 等叔八退出去,欢歌便用被子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在被子里手脚挥舞的做了一番激烈的运动发泄了一番后才将被子掀开,轻言默闻两人一个手里端着药,一个手里端着置有蜜饯梅干之类的八宝盒子,两人站在床前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欢歌, 欢歌死猪不怕开水烫,下颌微微一扬道,“是药吗,拿来我喝!”这医师开的药极苦极涩,所以平时不喜吃甜食的欢歌也得在喝完那药后用点东西来压制苦味。 这般连日喝药,欢歌觉得自己没病也有病了,可惜司徒旭那厮似乎没有被她这种泼皮式的威胁放在眼里,估计司徒旭是笃定只要皇太妃在一天,她就不会有想不开的时候。 这么久司徒旭都不来,欢歌发霉的同时又在思索着,明明身体就好的不能再好,还要一天三顿的给她灌汤药,司徒旭对她这样又是冷冻又是热灌的着难不成是在惩罚她?11FF6。 欢歌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早晨起来练完木镖后继续再钻被窝睡个回笼觉,不过今天她的这个习惯估计要被打破了。 这不,她才刚钻进软乎乎的被窝里,轻言的声音就响了起,“夫人,该沐浴了!” 啊? 欢歌觉得是自己的错觉,所以她翻了一个身面朝床里面,继续向睡梦进发。 “夫人,该沐浴了,今日是公孙大郎娶妻的日子!” 欢歌被吵的不耐烦,睡意朦胧的含糊着,“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娶的又不是我!” “夫人不是要去观礼吗?” 嗖的一声! 欢歌从床上栽起,“马上就好!” 一直到欢歌被轻言默闻扶下马车的时候,赶车的叔八将一份请帖递给一旁的轻言,“夫人是周丞相的一个亲戚,别人若问起,夫人不必回应,只由她二人回答便可!” 戴着纱笠的欢歌点头,一路上马车晃晃悠悠的让她一点都不觉得真实,公孙府的大门就在眼前,门口的车马如龙,马车中间是密密麻麻的人,欢歌有些无法确定这是不是个梦,司徒旭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让她出来了呢,司徒旭不怕她跑,或者说不怕她被人认出来吗。 “夫人,这边!”轻言与默闻各扶欢歌的一边朝女眷们进出的门走去。 官员们的家眷,对彼此都是有数的,这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相互就算不是熟识,也都有过照面知道对方的家里是些什么人在朝堂,欢歌的马车是丞相府的标志,所以马车一路上都是有人在不停的给让着路,待瞧清楚下了马车的是一位身形妙曼穿戴着闺阁女儿家服饰的女子,一时有些纳闷这是丞相府的什么人? 倒也有一些好奇装作不经意走到一起,然后打听欢歌夫家啊和丞相府什么关系啊之类的话语,都被轻言默闻三言两语挡了回去。 于是到了女眷们宴席的院子里时,欢歌就被众人热热拢拢的围在了中间,原因无他,轻言默闻说自家小姐是丞相府表亲,从外地回来的,今日特地来瞧瞧热闹。 未婚女子啊,后台又是丞相府,这在众人眼里就是一个香饽饽。 欢歌难得淑女了一把,这些命妇们问她话,她都是羞涩涩的低头,声音呐呐的叫众人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于是一旁的轻言默闻就成了欢歌的代言人,不过也就是简单的问题她们也会嗯嗯啊啊的应一声,若是稍微有点敏感的立刻就回应:奴婢只是个下人,这种事奴婢不知道之类的…… 这种场面也有很多人是看不惯的,这是婚宴又不是招亲宴,尤其丞相和公孙太傅素来都是政敌,相互间皮笑肉不笑的保持了多年。 瞧着丞相府的当家主母并没有到场,就来了这么一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公孙家的女眷们本就不爽,如今又被欢歌抢了大半风头,立刻就有几个朝自家的婢子使了颜色。 “姐姐这是从哪里来?”公孙婉贞娇婉的声音在欢歌身侧响起,这公孙府只有她这么一个嫡女,所以也就只能她来靠近欢歌,她素来八面玲珑,意识到问题后转眼就把闺蜜们的注意力转移到欢歌身上,“瞧瞧姐姐一派端庄优雅,丰姿绰约,立刻就把咱们俞京城的女孩们比下去了!”15174816 欢歌虽然戴着面纱,不过因着她的妩媚天生,行走间真真是体态婀娜步步风流,让女人都有些看的痴然。公孙婉贞夸她优雅倒是有,不过端庄就不太靠谱。 进入这院子,欢歌便已经注意到了和一些女孩们说笑的公孙婉贞,见公孙婉贞如今倒贴过来,她的眼睛立刻就闪亮闪亮的在冒小火花! “不敢!”欢歌含笑回,“比不得公孙小姐生来富贵相,一朝凤栖梧,贵不可言!” 这声音? 公孙婉贞微微一愣,这声音倒是熟悉的很,她便又靠近了欢歌一步,细细打量着欢歌,欢歌这纱笠上的粉纱很薄,她可以将纱子外面的人看的一清二楚,外面的人却决计看不到纱子后的轮廓。 公孙婉贞将要成为大秦皇后的事情众所周知,不过因为太极殿上的那位还不曾正儿八经的点头,所以这事大家也就是揣在肚子里就行,决计不会说出来。 欢歌这话就等于是把那层薄薄的窗户纸撕了破,不仅是公孙婉贞,连这一桌坐着的官夫人们也全都尴尬相视…… “姐姐刚来俞京,许多事怕也是道听途说吧!”公孙婉贞柔柔一笑,视线略过欢歌落在身旁的一个闺蜜身上,“瞧瞧这位姐姐,这种话语也能随口而出!” 闺蜜们点着头,全都轻视的打量着欢歌,一定是家中没有教养好才会说这样的话出来,也应该是因为嫉妒,毕竟丞相和太傅的争锋相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丞相家的女子嫉妒公孙婉贞是完全应该的。 于是有那心直口快又与公孙婉贞要好的女子附和着说道,“婉贞你何须称呼她为姐姐,这种话语都可以随随意意的说出,一看她是没人教养过!”归归将将怕。 没人教养过的,可就是野丫头么,女孩子们骂人的话语总是会含蓄再含蓄! 欢歌也不怒,晒然笑道,“倒是我鲁莽了,给公孙小姐陪个不是!”说罢,还真站起认认真真的与公孙婉贞福了一福。 欢歌都做到了这个份上,公孙婉贞身为主人哪里还能再绞着去,伸手扶住欢歌的手腕将欢歌扶了起,大方道,“姐姐哪里话,不知者不罪!” 欢歌起身,挥了挥被公孙婉贞扶过的衣袖,抿唇娇笑,“不敢劳驾公孙小姐!” 这清脆的声音悦耳之余带了一丝丝让人荡漾的魅惑,众人便忽视了欢歌像是嫌弃公孙婉贞那双手碰过她衣袖的那个拂的动作,都思索着,这面纱下该是如何一副容姿。 “自小身子弱,公孙小姐可否寻一处僻静的地方容我先去歇息一会!”欢歌伸了胳膊,轻言非常默契的将她的胳膊扶了住,她的身子斜斜倚在轻言身上,那模样要多娇弱就有多娇弱,好似一阵风能将她吹走一般。 客人们身子不妥给客人们找休憩的地方是应该的,公孙婉贞立马找来一个婢子嘱咐着领欢歌去清荷间小歇。 欢歌扭了身子,在两个婢子的相扶之下婀娜远去…… 却说欢歌一走,公孙婉贞又与众人说笑了一会便借口去净房退出了院子,一出院子,她便加快脚步走进隔壁院子的厅屋里,“她是什么来历,速速查清!”将桌上的茶杯重重一拂掀翻在地,声音咬牙切齿。 那女子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像是弹灰一般弹被她碰过的衣袖,那架势分明就是来砸场子的,想到那人的声音,她的周身生出丝丝寒意来,“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再去,将二公子唤来!”一连串的命令后,身后的婢子们便有序的退了下去。 在婢子的服侍下洗了脸,又重新扑了粉,也不知是今日太过劳累的原因,身子竟有些莫名的燥意,公孙婉贞起身,身上这套估计是有些繁杂厚实,她命人将自己备用的那几套衣服拿来,重新选了一件窄腰宽袖的千叶裙换上。 待换好衣服,重新梳整了头发,公孙婉贞有些自恋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今天那人一定也会过来!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婢子门前回话,却是公孙二公子已经在厅子里等着了。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107章 以牙还牙 二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07章 以牙还牙 二)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我们家小姐想去净房!”出了院子,默闻对一侧带路的婢子道,“劳烦妹妹带一下路!”说话的间隙将一个小荷包塞进了那婢子的袖下手中。虺璩丣伤 “好的!”客人们赏钱属于正常的,那婢子便想也不想的将荷包拢在袖中,领着欢歌三人转了一个弯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欢歌慢条斯理的将手腕清洗了一遍,轻言递了香粉,欢歌均匀涂在自己的手腕上。 见欢歌自始至终都含着笑意,轻言有些发怵,小心翼翼道,“小姐,身体若不适,我们便回去可好?” “既然来了,总是要给别人面子,这样半路离开对主人家太过不敬!”欢歌抬头瞟了轻言一眼,打开双臂示意轻言给她整理衣服。 轻言知道眼前这位自己是绝对惹不起的,所以这话没敢再提。 从净房出来,由那婢子带到一处休憩的小院,小院里的房间似乎是专门供娇客们休息的,里面好多个房间里都已有人。 欢歌进了公孙婉贞说的清河间,见领着她们来的婢子已经离去,守在门口的是另一个婢子。 没得多久就有人呼着陛下从宫门出来正向公孙府的方向而来,要大家去前面见礼,这小院里的娇客们便从各个房间里出来,小姐们都是戴着纱笠,夫人们则是由婢子扶着,大家虽然走的快,却也保持着优雅从容 欢歌本是跟在众人的身后,有夫人问欢歌是哪家的姑子,一旁的轻言代回,“我们是丞相府里的!” 于是那些夫人们纷纷慢了脚步示意欢歌先走,大家涌在一起看似杂乱其实也是有规矩,根据各个家中的职位以及相互的品级而由前往后的排序。 欢歌也不推辞,在众人的注目下由着轻言扶着向前,与大院里的那些夫人们聚在一起后,大家便齐齐的朝前院而去。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咋地不见公孙大小姐! 公孙家的夫人们相互望着,也都咦了一声在人群里张望。 公孙婉贞与公孙二公子都是公孙三爷所出,这次的家主之争因着有公孙婉贞飞上枝头做凤凰这一事所以公孙二公子几乎算是内定了,不过公孙太傅的儿子那么多,优秀的也很多,公孙二公子的资质都属于中等,所以让很多人不服。 “大小姐该不会是先一步去了前院了吧!”公孙二奶奶身前的婢子小声说道。 “大小姐身边的婢子呢,都哪里去了!”公孙老夫人领着众人先行朝前走着,说说笑笑了一会侧头嘱咐扶着自己的大丫头,“去派人找一找!” 这院门还不曾走出,就有婢子远远的跑来呼喊,“老夫人,老夫人!” “嚷嚷什么呢!”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认出这是大小姐身边的婢子,见老夫人面色明显不悦,忙轻斥,“放肆!” “老夫人,小姐,小姐……”那婢子满脸惊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是怎么了,大小姐在哪里?”公孙二奶奶走到老夫人面前,扶了老夫人的另一边胳膊,关心问道已经扑在老夫人脚下的婢子,“难不成是找不到大小姐了?” 见那婢子张口又要哭嚎,老夫人一使颜色,一旁立刻就出现了两个老婆子将那婢子的嘴呜了住。 “大小姐刚刚不是去换衣服了吗?”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声。 “难不成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是要去寻御医瞧瞧?前院里不是也有御医吗?”公孙二奶奶又道,“母亲,不若派人先去请御医吧,我先着人将这没规矩的丫头带下去!” 老夫人瞟了眼公孙二奶奶,虽然没说话,可那平静的眼神立马就让公孙二奶奶住了嘴。 “你们带她下去!”老夫人对两个捂着婢子嘴的婆子说完又扭头对身边的大丫头道,“去找大小姐!” 这事也就是一瞬间,一瞬间婢子扑出来,一瞬间被两个婆子拉下去,前面的夫人们许还看得清楚,但后面那些却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只知道队伍突然停顿,然后又开始走。11Fto。 轻言偷偷瞧了欢歌,见自家这位夫人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神态,偶尔还会含羞带怯的和身边的几位夫人说一两句话。轻言便于默闻对视了一眼,相互默默的低下了头。 一对女眷浩浩荡荡的刚出又走了绕了一个走廊,见前面的一个院门前像是围了很多下人,有些穿着分明就是今天负责宴席的一些管事。这些人怎么会在这里?状况频频突发,老夫人的脸上已经黑沉黑沉的。 “这不是管事们给大姑娘报备的院子吗?”公孙二奶奶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这个院子前门通后院女眷们的宴席,后门通前院男眷们的宴席,此刻她们经过的是后院的门。 因为公孙婉贞的特殊身份,今日这嫁娶之事务她也是半个掌事的,公孙家为了培养这位未来的皇后真可谓是用尽了心思,就连这种本不该由小辈参与的嫁娶之事也让公孙婉贞参与了进来,且还是大掌事的身份……们们好间烦。 “怎么回事?围在那里像个什么话!”公孙二奶奶一脸愤愤道,“母亲,大姑娘难不成是在里面召见着管事们?怎么把人都一起唤过来了?”15174090 老夫人没有回答,她的目光扫过那些管事们,然后打算领着女眷们绕另一条道。 “公孙大小姐好是厉害,小小年纪就能掌一府之事,瞧瞧这些管事们,全都一脸惧怕的站在门口,可见公孙大小姐的手腕厉害!”欢歌在这时突然发话,声音清脆悦耳,让所有的女眷们都可以听得清楚。 众人于是立刻纷纷附和,七嘴八舌的给这位公孙小姐戴着高帽子: “是啊,小小年纪就能替家里分担事务,真是不一般!” “人长得漂亮,才貌双全,又是个有本事的,唉哟这样的女孩搁谁家不当宝贝疙瘩一样的疼啊!” …… 欢歌见众人把这个话题立马就放大了无数倍,于是趁热打铁的又道,“一会陛下就要过来,公孙小姐怎么还在院内,可是没人通知过她,大家不若等她一下,单单落下她不好!” 老夫人要带大家从另一条小路绕走的心思就生生的被摧毁。 一旁的公孙二奶奶自告奋勇,“母亲,我去唤大姑娘出来!” 老夫人没有发话,算是默可! 欢歌在这时站出说道,“我也想一同去,还不曾见过女孩怎么掌管事务,好是希奇,公孙二奶奶带着我去可好?”也不等公孙二奶奶说话,由轻言默闻扶着的她几步就出列走到了公孙二奶奶的身后。 这样一带头,好多个闺阁女孩也都好奇的出声要去。 “你们这些小丫头们,这有什么好奇的?”公孙二奶奶失笑,倒也没有拒绝,领着大家朝那院门走去。 门口站着的几个管事一见众女眷,立刻垂头识相的退后再退后,那模样好似要立刻逃离或者要去钻地洞一般。 公孙二奶奶有意显示自己的地位,所以挥手对这几人喝道,“怎么都站在这里?一个一个的没有一定规矩了都!” 几个管事吭吭哧哧的低着头,却不敢说半句话。 有一个管事的瞟了眼公孙二奶奶身后的这些贵女们,略尴尬道,“二奶奶,您不能这样进去?” “这可是公孙二奶奶,怎么还进不了这院子?”欢歌的声音一派天真。 这话就像一根针一般扎在公孙二奶奶的身上,公孙大郎废了后,这家主的位置本该轮到公孙二爷来继承,可大家却都跳过了能干的公孙二爷,反而都属意毛都没长齐的公孙二公子,这口气她可是憋在心里好久了! “一个奴才,何时轮得到你在说话!”公孙二奶奶身边的婢子就是一个绝美的代言人,立刻横眉冷对的瞪了那管事一眼。 那管事自然不敢再坚持,忙忙后退一步,与众管事站在同一阵线里。 公孙夫人连视线都不曾落在那管事身上,便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一派优雅的推门领着众女浩浩荡荡的进了去。 一进院门男女靡靡之音便朦朦胧胧的传来,公孙二夫人眉头微蹙,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心思瞬间转了一个弯,这种声音太熟悉,她自是明白这声音所代表的龌龊事情。 她思索着此刻要么把身后这些贵女们请出去,而后告知老夫人,要么带着身后的贵女们一起无意撞见那一幕…… 若是被众人撞到,整个公孙家族的声誉都会有损,甚至还能引来上面那位的震怒! 可若是将事情压下去,自家府里的人立刻就能把这污秽事弄成一片阳春白雪,而那位依旧可以当上皇后,她家二爷也就当不了这家主…… 凭什么她二房要被压迫?既然二房不得好,那又何须顾全大局! 公孙二奶奶怨愤之心积攒了多日,一息间便做了决定,当是什么也没有听到般,大步走向那发出声音的屋子,“大姑娘还不快快出来,大伙儿可都等着您呐!”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108章 乱局,谁最得利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08章 乱局,谁最得利)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屋里发出了桌椅翻倒的声音。虺璩丣伤 公孙二奶奶一打眼色,一旁的婢子便上前推开了门,并为大家打了帘子。 里面的画面顿时一展无疑,不知是哪家的贵女尖叫了一声,大家也都跟着尖叫了,公孙二奶奶一脸苍白,气得身子都在颤抖她气急败坏道,“造孽,造孽啊,快不快请姑娘们出去,免得污了姑娘们的眼!” 公孙二奶奶瞟了一眼屋内不着丝/缕叉着双腿的的公孙婉贞,又瞟了眼桌子后面哆哆嗦嗦捂着下身的公孙二公子您,无声冷笑,示意婢子将帘子放下。 欢歌没有往前凑,她的身影不知何时落在了最后面,听着那些贵女们的惊呼声,她吹了吹没有任何灰尘的五指,抬头问一侧轻言,“出了什么事啦?” 恁地无辜单纯,似乎什么都不知! 周围这么多的贵女在挤来挤去,轻言与默闻护着欢歌不被那些人挤到,所以刻意将欢歌的这问话忽略。 一侧倒是有个口快的女孩歪头对欢歌低声道,“是那位公孙大小姐与她那哥哥做那种事情……” 女孩话说了一半,自己就连两颊飘红,轻啐了一口道,“真是不要脸……” “哦!”欢歌声音依旧是茫然的,似乎没听懂女孩的话。 就在这时,门口一阵喧嚣,却是之前的那些大掌柜们可能有人给前院的公孙太傅报信了,公孙太傅与老夫人一起进院看…… 贵女们纷纷后退着给这位德高望重的公孙太傅让路,还有些贵女因为惊吓过度低低的哭泣,公孙老夫人指挥着众人清场,不过出了这种事情,一时也没有个好的遮羞布来遮掩,所以公孙老夫人很是温和的对众贵女们说:“下人们没有规矩,惊吓到了各位娇娇!” 公孙家的女眷们也忙招呼着各家小姐与院子外的夫人们朝外院走去,虽然她们中很多还都不知道院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都与老夫人的话靠边着安慰那些娇娇们,当然也是这般和夫人们解释着。 大家自然不相信惊动了公孙太傅的事会是下人们的事情,不过到了人家府中就是客,尤其这府邸还是权倾当朝的公孙家,所以夫人们也都笑呵呵的被公孙家的女眷们含糊带过这话题。 事件到此并没有结束,却是皇帝陛下比大家预料的还要先到公孙府,几乎是公孙太傅前脚被管家喊去,皇帝陛下的后脚就进了公孙府,听迎他的公孙二爷说公孙太傅突发急症不能前来迎接,出于对这位外公的关怀,皇帝陛下不顾众人劝阻领了在场的御医亲自去探望公孙太傅。 见前面一身明黄袍服大步而来,欢歌微微一侧身,往人群里挤了挤,同大家一般俯首跪在了地上。 欢歌自认为自己极不起眼,且司徒旭这会忙着去抓那个给他带绿帽子的大舅子,肯定是顾不得她的,所以也就安安稳稳的低着头! “这位娇娇是谁家姑子?” 听得司徒旭略显诧异的发问,垂头的欢歌鄙视的想难不成这种时候司徒旭还有心思关注这些未出阁的深闺姑子们?且这里的姑子们都是面上戴着纱笠,也不知他如何就注意到了人家的姿容,难道是早就垂涎? 这发问声之后就是长长久久的静寂,欢歌虽然好奇是哪家的姑子被司徒旭相中了,不过她倒是忍着没有抬头。 一双绣了金丝龙纹的黄色靴子出现在眼底。 欢歌跪在原地盯着那双靴子,要不是眼睛无法反射太阳光,她早就将那双靴子盯出一个洞。 她听到头顶的人又说,“这位娇娇的身姿真是显目!”15174825 纤长的手伸在欢歌面前,那一脸严肃的帝王此刻的声音却是温润含情,“免礼请起!” “民女卑微,不敢劳陛下相扶!”欢歌躲开那手起身,头一直垂的低低的,含羞带怯。 “是极,朕鲁莽了!”高高在上的帝王慢声细语,那小心翼翼像是把对方视若珍宝的话语直听的众人心中巨浪翻天,话罢,他便黄袍翻飞大步的朝那院子走去。 因着帝王没有说平身,众女眷也不敢起身,只在原地跪着,站起身的欢歌就如鹤立鸡群般,各种目光像是针一般扎在欢歌的身上。 于是欢歌继续跪在了地上,不是因为她觉得一个人站着不好意思,而是她认为站着的自己那般的显眼,要是有人想射杀她简直就易如反掌。 欢歌的这想法是非常之正确,司徒旭与她搭话之时,他身后那些公孙府的人们便是用瞧死人一般的目光瞧欢歌。 先皇那时就是因为被一个狐狸精迷惑所以才一直冷落皇太后,也就冷落着公孙家的人,吃了一次亏,如今公孙家眼看又一个皇后要出来,他们怎么能容许再出现一个狐狸精!也不知他们一会若是知道那院子里发生的事情要作何感想! 欢歌并不知司徒旭进去后那院子出了什么事,公孙二奶奶将众人都请到了外厅,婚宴照常举行,就连一直在宫中礼佛的皇太后最后都有到场,一进大厅就握着公孙大郎的手泪眼汪汪的道可怜的孩纸,末了转头又拉了那新媳妇的手,将自己手腕上的镯子亲自戴在了新媳妇的手上,连连说着,“以后可要好好儿过日子……” 欢歌没有看到那一幕,不仅是她,很多姑子都因为身体有恙提前离席。 马车路上走的并不快,晃晃悠悠的,没走一会就停了下,欢歌诧异的掀开帘子,见是一处首饰店,轻言见欢歌疑惑,忙解释道,“陛下说在这店里为夫人打了一套头面!” 是吗?欢歌自是不觉得司徒旭会有这样的好心,不过能遛遛风总是好的,于是便扶着轻言默闻二人的手下了马车。 店里的伙计非常活泛,轻言出示了取件的票据,欢歌一行人立刻就被请到了楼上雅座。 “夫人定制的头面太过贵重,所以要去库房取,烦请夫人稍等”伙计上了茶水点心,又拿了一本店里的样品书给欢歌消遣时间,这才退出。 “这小店倒是会做生意!”欢歌拿着手上的宣传册,只觉得这种方式好似在现代才有,就连她这个现代活了一世的人也都没有这样的头脑,古人能想出这样的方式来可真是厉害的紧。 一旁的轻言道,“这是俞京城里独一无二的老店,俞京城的世家贵族们都是在这里定制首饰头面!” “是么!”欢歌翻看着手上的宣传册子,都是手绘的图案,簪子步摇之类的饰品各种各样让欢歌都看得眼花缭乱,她对这种没有兴趣,所以翻了几页就放了下,转身走到窗户处望向窗外街道上熙熙囔囔的人群,一眼两眼比较稀奇,看多了就会无聊。里里不不奶。 等得太久,半个身子爬在桌上的欢歌百般无聊之下将那一碟子的点心都吃了光才有一个掌柜的端了一个小盒子进来,一进来就朝欢歌弯腰行礼。11FFf。 欢歌早已坐的不耐烦,让轻言接了东西,她自己也不看,便起身朝外走去。 那掌柜所见的客人都是当面清货,哪里有看都不看拿起就走的,忙呐呐着道,“夫人,夫人不看一下吗?” “没事,相信你的人品!”欢歌回头,一本正经的说完后继续朝楼下走去。 一贯走在她前面的叔八这次却落了后,欢歌倒也没有在意,哪知刚出门腰身被人一搂腾在了半空。 下一瞬就坐在了马上,欢歌头晕眼花,半天才缓过劲来,于是低头恨恨的张口就咬在了那只搂着她的大手上,叔八没有出来阻挡,这般肆无忌惮的人除了司徒旭还能有谁! “哼,胆子倒是大了,敢见谁咬谁?”司徒旭的语气不好。 欢歌做这事的时候就没瞒司徒旭,甚至很多东西都是托了叔八买的,所以虽然听着司徒旭的语气不好,欢歌却无多少惧意。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哇,快看那个人竟然穿一身的龙袍啊!” “真是龙袍!” “莫不是唱大戏的?” “哪里,肯定是皇上啊,听说今日公孙府里有喜事,皇上也去啦!” “切,皇上是什么人,怎么会出宫?出宫也会事先清路!” …… 街上的人们议论纷纷之时,身后便有一队城卫兵敲锣喊着,“陛下驾到,速速跪倒路边,不得挡道,不得抬头,不得喧哗!” 城卫兵过后便是一队羽卫军,有那胆大的稍稍抬头瞧到刚刚那穿着一身龙袍的马上人正是跑向了那一队黄灿灿的羽卫军。 将欢歌往那帝王肩舆上一丢,司徒旭自己也跨到肩舆上,拉了欢歌进了帘纱内,伸手便将欢歌腰间的玉带抽了下。 欢歌被司徒旭这动作吓的差点没有尖叫出声,忙躲闪着身子朝一角缩去,软软的声音哭泣道,“这是在大街上!” “这般心狠手辣,圆圆,可是朕太过宠溺你!”坐在椅子上的司徒旭大手一抓,提住了欢歌的肩膀拉着欢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 写公孙府一家子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在写宅斗啊,一度无比纠结来着,哈哈哈,没想到大家也一样看的眼晕! 下一章就正儿八经的上肉了,还素现代流行的车/震,俺纠结着会不会再被弄进小黑屋……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109章 以妃之礼迎你入宫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09章 以妃之礼迎你入宫)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司徒旭的声音带着如冰丝一般的冷意无孔不入钻进欢歌的心肺,欢歌抿嘴,抬眼望着司徒旭,十指芊芊将司徒旭的脸蛋捧在手中。虺璩丣伤 刚刚只是短暂的一瞥眼她就发现了司徒旭的一边脸上五个指印非常清晰,耳侧还有利器扫过的划痕,敢打司徒旭的除了皇太后还能有谁,看来公孙府发生的事情将皇太后也惊动了去,没闹开来估计是被皇太后压了下去,欢歌有些幸灾乐祸的思索着,司徒旭估计还是要娶那谁谁谁吧,还不曾入门就给他戴了一顶好大的绿/帽子…… 这种思绪自是不敢泄露一丝一点。 “皇帝哥哥!”欢歌的尾音微提的声音冷然里带着一丝魅惑,“圆圆做这一切可不都是照着哥哥的喜好来,怎么如今皇帝哥哥倒是嫌弃圆圆做的不好?” 十指在司徒旭的脸上油走,却没有去碰触那五个手指印,欢歌仰着头望着司徒旭,声音委屈又无辜。 对上欢歌似乎无比单纯而又无辜的眸子,司徒旭的眼底越发的幽深。15174927 街上的人们虽然不敢抬头,可帝王肩舆的后面就是皇太后的肩舆,且还有那么多的羽卫军在这肩舆周围,绣着金龙祥云纱幔根本就当不了众人的视线,众人可以将帐幔里两人的姿势看得一清二楚,所以这般坐在司徒旭的身上的欢歌本就在强装镇定,见司徒旭两手将她的腰搂得紧紧容不得她一丝一毫的反抗,欢歌的心就越加像是在油锅里煎煮一般难捱。 司徒旭不说话,欢歌却不敢这般坐在司徒旭身上一路去皇宫里,她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继续道,“那女人一点都不好,长得不好看不说,还虚伪的紧呢,一点也配不上俊美无双的皇帝哥哥!” 说完这话,欢歌像是赌气一般双手搂住了司徒旭的脖子摇头晃脑道,“我为皇帝哥哥打发了这么一个难缠的女人,皇帝哥哥只是奖励我一套头面也太小气了吧!” 作为皇帝者最怕外戚独大,尤其是公孙家已经出了一个皇后,再出一个公孙家只怕要翻天了,司徒旭这样的人,是绝不会把属于帝王的权柄散到别人手上的。 不难猜,司徒旭对她的这主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怕就是想借她的手来除掉公孙家。 哼,明明是他坐享渔翁之利,如今还偏来说她心狠手辣,论这一点,她比他可差的太远! 让她顶了丞相家女眷的名进了公孙府,在众目睽睽之下惺惺作态也就罢了,如今又当街掳了她上了这帝王肩舆,分明想把她以妾的身份拉进皇宫里去。 以前是金屋藏娇,现在是金屋也不给了,这厮胆大的想把自己的妹妹洗白成自己的后宫女人,真真是牛/逼呢! 欢歌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一派天真无邪。 “你是为了朕?”司徒旭的面上像是染了春寒一般,徒然就冷冽的不行! 欢歌被这人已经磨出了多面性,素来就人前人鬼前鬼,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被司徒旭这咋呼,欢歌立马就沉默的垂下了头,收了脸上的嬉笑之意,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拒人三千的冷漠。 见欢歌没有一丝的慌乱,司徒旭更加不爽,继续道,“是朕派你去刺杀公孙大郎?” 如果说刚刚那话只是带了寒意,那如今像是冰雹乱砸。 这是在秋后算账了,欢歌没想到司徒旭竟然知道自己挑拨公孙大郎把屎盆子盖在司徒旭头上的事情,心中虽然惊讶,面上却不显。 “那么呢,皇帝哥哥觉得我当时该怎么说怎么做,说我是皇帝哥哥的女人?或者说我是皇帝哥哥的妹妹?”话毕,欢歌自己便是一声嗤笑,“皇帝哥哥不愿保护我这个妹妹,难不成我就得任那种人来肆意侮辱吗?今日这事我谋划了那么久,又是让叔八四处寻那等东西,皇帝哥哥难不成还被我瞒的什么都不知?” “曲涯上你对朕说了什么?”司徒旭的目光盯着欢歌,搂着欢歌腰上的手一紧,欢歌就被压的扑在了他的胸前,见欢歌面露迷惑,显然早将那话忘的一干二净,司徒旭的脸上便如同罩了一层霜一般的骇人! 欢歌的脸一低,就完全的贴在司徒旭的胸膛上,使得司徒旭看不清她的表情,她声音带着笑意,娓娓道来的话却淡漠清冷,“曲涯上皇帝哥哥说圆圆的命以后是皇帝哥哥的,那么现在,皇帝哥哥是要将圆圆带进皇宫里去了吗?哥哥要封圆圆为什么,美人?才子?” 司徒旭的身子微微一僵,便也是这么一僵,继而大力的将欢歌的下巴捏了住,迫使欢歌的头抬起面对他,“怎么,不愿,不满?” 话说一半,方才看到欢歌脸上竟全是泪水,她就那样的,用泪眼模糊的双眼望着他,目光了没有控诉,也没有愤怒,就那般静静的与他对视。 司徒旭的双手捧着欢歌的脸,他捧着欢歌的脸端详着,这么过了半晌,突然就低头吻上欢歌的红唇。 虽然是侧坐在司徒旭的身上,可欢歌还是可以感觉到,身下的那一根屏蔽犹如苏醒的睡龙缓缓屏蔽,抵在了她的屏蔽。 就任着司徒旭的的舌头挤/入她的唇瓣间,追逐嘬吸着她的丁香小舌,直弄的大张着嘴巴的欢歌口腔僵乏生痛,晶莹透亮的银丝自嘴角溢出…… 欢歌的泪水流的更快,她也不挣扎,也不哭泣,眼睛盯着司徒旭,一汪一汪的泪水从眼中滚落。 “朕今日不带你进宫,你明日就是一具死尸!”欢歌不回应,司徒旭只觉得心中冒着嗖嗖嗖的冷气,那冷气到了咽喉处却怎么也出不去,转而又变成一团燥热灼烫的邪火在他体内乱窜。 徒徒只是印。说完这话,司徒旭便离开欢歌的唇,他等着欢歌说话,等着她的反应。 残留在她那嘴角以及下颌处透明的液体映在他的眼里,还有她那满脸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的喉头滚动着,欲/望叫嚣的同时只觉得满腹涩然! 她便是那般的不愿吗? 感受到了身下屏蔽的颤动,慢慢的,欢歌的唇动了动,“可是要欢歌宽衣/解带来感激皇帝哥哥?” 她抬眼望着他,明明眼中满是泪水,可她说出的声音冷漠如斯,“皇帝哥哥可是要现在开始?”说罢,她便将司徒旭的手放在了她的衣襟系带上,“圆圆的手颤抖,无法自己解衣,皇帝哥哥可自行解决!” 话一出,司徒旭的周身就好似罩了一层死气般,他冷冷的盯着欢歌,薄唇一开一合,“这样迫不及待?” 从椅子的暗箱处寻出匕首,锦帛被划开的声音嗤拉作响,司徒旭面无表情的将欢歌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划开,他盯着她的脸,扑捉着她眼中的每一丝表情。 滔天的怒火在心中呼啸着燃烧,然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希冀着她给他几句软话,突然对自己这种想法极其鄙视,他的手下动作更加利索,低头就吻住欢歌的唇,像是狂暴的龙卷风肆虐着! 伴随着匕首当啷掉地的声音,欢歌胸前的屏蔽而出,司徒旭也不去看,伸手抓住了其中一个使劲的捏在五指中,感受到这一处似乎比以前要大了许多,揉捏着更有分量,司徒旭的心底一酥,怒火顿时转化成了浴/火。 四目依旧在对峙,司徒旭甚至放开了欢歌的唇,脸上挂着没有半点温度的笑极尽嘲讽的望着欢歌。 手指得了一点好处,心底想要的更多,他的手急转而下,朝欢歌的屏蔽油走而去。 欢歌下意识的紧紧屏蔽不让司徒旭得逞,司徒旭伸出舌尖在她的下颌处那些液体上打旋,哂笑“怎么,又变成贞/洁/烈/妇了吗?” 欢歌狠狠瞪了司徒旭一眼,像是赴死一般,眼一闭,浑身散了力不再反抗! 司徒旭哼了一声,也不在做多余的功夫,捡起脚前的匕首将欢歌的裤子从中间割开,眼角微微一扫,那一处屏蔽让他的呼吸更加急促,目光也炙热了许多! 他解了腰带,瞧了眼屏蔽上迫不及待流出的液体,就这般抱着欢歌,直接朝用屏蔽欢歌的那一处! 没有屏蔽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欢歌真真没想到司徒旭这般狠心,这种事情竟也不给她一个痛快,失声惊呼了一声,欢歌的眼眶一软,差点没再次落下泪来。 司徒旭也好受不了多少,不过听见欢歌的呼声,他便忽略了自己的痛意,再次屏蔽,将只进入了一半的屏蔽肩舆稳稳的朝前走着,一点都没有被这声音所影响,倒是街道两旁的人们诧异的发出了低低的惊讶声音,大概是没有想到如神仙一般高高在上的帝王会在这大街上做这种屏蔽之事,他们的声音马上就被城卫兵制止了。 见欢歌的上身伏在一旁的扶手上,大概是为了能让他少进入一些才会有这样的动作,胸前的屏蔽前后摇晃,他的呼吸粗重了起来! 入眼的是欢歌蜿蜒精致的脊骨,透过金纱的辉光照在莹白的肌肤上,美的不可思议,少女的肤香萦绕在鼻尖,他的喉头滚动着,指腹沿着欢歌的脊骨摩挲而上,蓦地握住像熟透的果子一般坠在她胸前的其中一处,将伏在椅子扶手上的欢歌推直,使得他能清楚的看到她的脸。 “圆圆,你看看,那么多的人就在你面前,身后还有朕的母后跟随着,朕这里发生的事情他们必定是一清二楚的,说不定没得一会就会强行将你从朕的身上拉下去杖杀!” 感受到怀中人的身下一紧,屏蔽欢歌耳珠的司徒旭又道,“有了这事,朕以后就成了一个无道昏君了吧,圆圆,你说说,为了让朕成为一个百官失望,百姓唾骂的昏君你便舍得拼了自己的性命?” 司徒旭的声音极缓,也极轻,可欢歌的脸色在这些话语下就像是失了血一般苍白,她听着司徒旭继续道,“圆圆一定觉得在皇宫里也是要与朕做这欢好之事,与其在皇宫还不如在这人群涌动的大街上,也能给朕泼一盆脏水来,朕的傻圆圆,难道不知皇权至上这四个字吗,朕就算是个昏君暴君无道之君,也能将这皇位稳坐,因为朕是天子!” 话毕,他的手抓住欢歌的胸前屏蔽,屏蔽便像是失了控一般在欢歌的屏蔽。 欢歌紧紧咬着唇,司徒旭的声音那般温柔,可说出的话却像是刀子凌迟着她,司徒旭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每每她的思维都能被司徒旭觉察的一清二楚,她扭动着身体想脱离司徒旭,可惜越是扭动,下身的交接处便越是紧迫。 “哥哥,哥哥!”胸前被他掐的极痛,屏蔽也极其的难受,由一开始的痛感变成了胀麻之意,挣脱不开,且身体越来越无法控制,奔腾的血液想要嘶吼发泄,欢歌终是忍不住开了口,“痛,痛……” 张口将那微开的樱唇堵住,听得她呜呜呜的抗议声,司徒旭毫不怜惜的在欢歌屏蔽一番,相互的屏蔽在一起,自她屏蔽蜿蜒流出,他才满意放开她的唇,两手托着她的屏蔽将她托起在半空,他起身微一转,欢歌就被他放在了御座上,而他则站立着,低头望着身下屏蔽,大手搂住欢歌的腰身使得欢歌的屏蔽高高抬起的屏蔽他,他的另一只手从被划开的屏蔽里伸进去,掐了一把欢歌的屏蔽…… 这种姿势与屏蔽没有任何区别,欢歌的牙齿紧紧的咬着,生怕自己再溢出一点点的声音来,她的双手死死扣住椅背上的雕花檀木,紧闭的双眼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暴风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司徒旭双手禁锢着欢歌的屏蔽慢慢的停顿。 感觉到屏蔽,欢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担心这遗留在身体里的污/秽会不会给她带来更大的麻烦! 身体被司徒旭再次抱了起,因为觉得没有任何比司徒旭那屏蔽更让欢歌觉得耻辱,所以下意识认为此刻属于安全状态的欢歌就非常温顺的没有挣扎!11FGT。 不过显然她就大错特错,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不会那么容易,甚至于那么快的满足,身体被司徒旭放在御座前的脚榻上,欢歌以为司徒旭是想把自己当婢子一般使唤,然而下一刻,下巴就被司徒旭捏了住。 头被迫高高的抬起,腰也只能挺直,司徒旭张开双腿坐在御座上,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欢歌一抬眼便看到司徒旭近在咫尺的屏蔽,就那般没有任何遮挡的狰狞出现在她眼前,她感觉自己只要稍稍一动,屏蔽自己的脸上! 那屏蔽上面沾染着白色的污秽,在一团黑乎乎的屏蔽耷拉着,欢歌只瞟了一眼立刻惊怒着闭上了双眼。 身体反射性的朝后仰去,欢歌不顾司徒旭越加用劲的捏紧她下巴,头也使劲的朝后躲闪,她的一手去拨开司徒旭捏住她下巴的手,一手则去捏司徒旭那玩意,她不确定能不能将那玩意拽下来,不过那一刻她脑海里就只有那么个想法,不能让司徒旭得逞,她不能…… “长公主在曲涯养病,朕随时都可以昭告天下,长公主患病身亡!也随时都可以将宫中的那位交到皇太后的手上!”司徒旭的声音阴厉,不等欢歌的手上前,他的另一只手就将欢歌的两手抓住高举过头,居高临下的睨视着欢歌,然后俯首,薄唇凑近欢歌的脸,声音虽然低,却阴沉而又狠戾,“这不是你希望的吗,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朕做这等子事情,怎么现在惧了?司徒欢歌,朕告诉你,朕有千百种方法让你与你的母妃生不如死,朕也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你最好别再触怒朕,否则朕不介意现在就将你扔出去!” 感觉到欢歌的挣扎松懈,感到到欢歌的身体像是抽了筋骨般慢慢软绵,他便松开欢歌的双手,揪起欢歌的头发使得欢歌的头再次仰着靠近他的下身,“屏蔽!” 他命令! 欢歌不动,她抬眼望着司徒旭,唇微启,她缓缓道,“司徒旭,总有一天,我会阉了你!” 司徒旭嗤笑了一声,他撑着欢歌后脑勺的头往前一推,那已经焉了的屏蔽触到了欢歌的红唇,“圆圆妹妹,朕不知道有没有那一天,不过在那之前,你还是先服侍好它吧!免得还没有等到那一天,自己就先挂掉了!” 欢歌死死咬着唇,她瞪着司徒旭,明明是倔强的表情,可眼眶里渐渐就涌了一层水雾。但是现在的司徒旭,他对欢歌积攒的愤怒好似都在这一刻爆/发,所以欢歌的这种表情没有引起他的半点怜惜之意。 欢歌不张嘴,他便动着下身,让那屏蔽在欢歌的唇上屏蔽,因为屏蔽太软,所以这样并不能有多少的感觉,只是一个视觉的冲击,显然他也不满足这样简单的视觉冲击! 他伸手抓起欢歌的一只手,按着那手握在自己的屏蔽,然后引导着那手将屏蔽放在欢歌的脸上来回移动! 半蹲着的欢歌上身屏蔽,下身的裤子虽然没有被屏蔽,可那一条被司徒旭割开的缝时时刻刻的有冷风钻进,体内黏黏糊糊的感觉与那冷飕飕的风不断的提醒着她,此刻她有多么的肮/脏,比那勾栏里的妓子还要肮/脏百倍…… 而座上的人,明黄色的外袍,端庄的金冠,全身上下一丝不苟,完全彰显着皇家的尊贵与威严,一副漠视一切高不可攀的模样。 他与她,生生的就成了对比! 欢歌挣脱不掉司徒旭的手,她再坚强,也只是一个女子,她的心思再多,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与母妃一条活路,如今这般被自己的哥哥侮辱,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不仅不能有半点的反抗,还要来乖乖的配合他,所有的面具所有的伪装都变成了泪珠子落下,哽咽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压抑而出。 无力感一旦从心中裂开的小缝里流出,就会立马冲垮所有的防线,压抑的哽咽声变成了啜泣声,而后一个不小心就因为呜咽而张开了嘴,司徒旭掌握着欢歌那只握着他屏蔽趁机而入,屏蔽了欢歌的口腔内。 快乐建立在痛苦之上,相对于面对欢歌虚伪的笑脸,司徒旭更喜欢现在拆了面具后像她这个年龄该有的哭泣害怕的表情。 樱桃小嘴里的温热令司徒旭的屏蔽没有多久便屏蔽,于是不用手,光他的屏蔽便将欢歌的口腔屏蔽,他喟叹着挺/了挺/身,将欢歌的两只手全部捏在了他自己的手里。 欢歌的眼睛紧闭着,张着嘴一动不动,司徒旭盯着欢歌的脸瞧了片刻,缓缓说道,“你委屈吗?朕被你利用了多少次,若不是朕命大,朕早就死在了你的刀下,朕宠你溺你,可是换来的是什么,你处心积虑的想要杀朕,想要逃离朕,甚至还想着将朕扳倒!圆圆,你对朕何其狠,朕都不曾委屈,你委屈什么,朕做这事也是因着你的意思,你想让朕在这众人面前丑/态/毕露,朕只不过是随了你的意而已!” 他说着这话,下身便缓慢的屏蔽着,在欢歌的嘴中屏蔽,“朕本是打算带你回了宫中,给你丞相府姑子的身份,以妃之礼待你,你既然要做那美人,朕便给你美人的称号,我们的圆圆,倒也是当得这个美人!” 这种速度渐渐的就无法满足他,瞧着因着自己的屏蔽使得欢歌胸前的熟透果子在不停的屏蔽,他将欢歌提了起放在御座上,将欢歌的屏蔽,他存了磨着欢歌的心理,所以并不着急,大手将欢歌的屏蔽在一起,唇齿在欢歌的身体上种下一个又一个的青紫印子…… 肩舆走过俞京城的主道,金色的纱幔并不能将全部的春/光遮住,大家虽然看不到里面人的样貌,可那动作姿势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不仅如此,帝王肩舆里是不是传来的女子高高低低屏蔽声在这寂静的街道上犹如一首曲子般,听得众人热血沸腾之时又忍不住的抬头偷偷瞟着那只有在说书人的嘴里才会出现的帝王肩舆,想再看清一些飘动的纱幔里两人的样貌动作…… 就连那些抬着肩舆的脚夫们也在不知不觉中放慢了脚步,真怕太快扰了帝王的兴致。 ~~~~~~~~~ 亲们,完整版上传在了群里,加群记得备注VIP用户名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110章 乖乖的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10章 乖乖的)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欢歌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破败的洋娃娃,被司徒旭不停的摧残,她抓不住能拯救她的浮木,她也守不住自己的身体,男女契合最原始的欲被司徒旭开发,她的思绪与灵魂被欲挤出身体无助游荡,而身体则像一朵疯狂的花朵,在司徒旭的身下潋滟绽放。虺璩丣伤 厚重的大门一扇一扇的打开,肩舆在经过明明暗暗的一道道宫门之后终于停顿,周围寂寂的,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只有金纱帐内女子的呻/吟,低低的,婉转的,一声一声敲击在那些跪在肩舆周围的人们心上,伴随着这声音还有粗重的呼吸声,没有人敢抬头,也没有人敢大声呼吸! 他们的陛下,一直都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帝王,从他是太子的时所表现出的能力就已经让众人折服,所以当年先帝要废太子,没有一个人支持,皇太后虽然没有母仪天下的气度,却不能因为皇太后而将太子废除! 而如今,肩舆里女子的呻/吟声让他们开始忐忑,这位年轻的帝王会不会走上先帝的老路…… 他们大多都是从公孙府尾随进宫的,这长长的一路已经足够他们将肩舆里女子的身份打听清楚,那女子是丞相家的远方亲戚,虽说丞相的品德有目共睹,但这女子勾/引着帝王在光天化日下做这种事情,一看就不是个守德的妇人! 众臣心中思量着,这个女人是绝不能留在帝王的身边,得请皇太后出面才是……歌歌原浮魂。 不过显然他们还没有清楚今天公孙府发生的事情,太后早在进宫后就灰溜溜的回了延和宫。 欢歌觉得自己好似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但是又好像没有睡,因为周围的一切都清清楚楚的,只是不想动,也不想睁眼,就这样仿似过了一个世纪,又好似就那么一瞬间。 司徒旭就在她的身旁,欢歌可以感觉到,司徒旭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脸上,那目光像是一张细细密密带着刺的网罩在她的身上,好在身体已经被他弄的千疮百孔,所以感觉不到刺痛,也感觉不到了羞耻之心,只是麻木的如同死鱼一般挺在那里一动不动。 鼻尖痒痒的,欢歌微微蹙眉,有帐幔遮挡,不会有什么昆虫之类飞进来,她眉峰刚一蹙,鼻子就被两根手指捏了住。 “是要打算在这里过夜吗?这肩舆可是在轻颤了,小心轿夫们坚持不住摔了肩舆,朕倒是不怕被众人看到!” 肩舆此刻还在半空,十六个轿夫抬着这帝王规格的轿舆本就吃力,如今是从公孙府走到皇宫,又抬着轿舆站了这么久,自然是越来越承受不住! 果然,听了这话的欢歌立刻不再挺尸,嗖一下的坐了起。 她的上身没有衣物,躺着还不觉得如何,这一坐起,就觉得胸前一片凉意,她低头去寻自己的衣服,椅子上落的几件都被司徒旭用匕首划了一道又一道,根本就不能遮住什么,胡乱的将衣服裹在自己身上,欢歌也不去看司徒旭,就那般垂着头,自始至终都不曾与司徒旭对视过! 下身黏黏糊糊的,感觉到那污秽在自己的身体里,欢歌就觉得心毛毛的难受。 “落!”司徒旭一出声,肩舆稳稳的落在了地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欢歌觉得那十多个轿夫分明呼了一口气,像是终于解脱了的样子。 眼梢四望,肩舆外黑压压的一片竟然都是身穿袍服的官员,这些人怎么会在这里? 欢歌的心一顿,立刻就明白司徒旭第一次做这种荒唐的事情,怎么能不震惊朝堂,就好像老师大人们眼中的乖小孩突然有一天和人打架酗酒赌/博一般,让他们绝对承受不住。 这些官员肯定是来劝告司徒旭的,或许,还要将“勾/引”司徒旭的她打杀了去,以此来正皇室尊严。 真是可悲,若是这些人知道她是长公主,是眼前这位帝王的血亲妹妹,不知又会作何想法…… 身体腾空,一件黄色的大氅将她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眼前就成了一片明明暗暗的黄色。 司徒旭抱着欢歌跃下肩舆,视线扫了一遍跪在地上的众多官员,不容置疑的说道,“即刻下旨宣诏封周丞相表妹为欢美人!”1517417811FuO。 “陛下!”众人齐呼,一片反对之音,“陛下不可,此女身份卑微,又做出这等事情……” “朕要个女人你们都这般阻挠,难不成是想要朕清心寡欲要这大秦无后吗,休得再有异议!”司徒旭脚步不停,大步的朝前而去。 欢歌如同一只猫一般缩在司徒旭的怀里一动不动,面对那些臣子们司徒旭不仅没有半点羞耻之心,反而还义正言辞的将那些人说的哑口无言。 口舌之争比的就是谁的脸皮更厚,而司徒旭这脸皮,显然已经到了无敌的状态。 进了内宫坐了一顶轿子,欢歌依旧被司徒旭抱着,若不是身体能感受到欢歌进出气时候起伏的胸腹,司徒旭都要以为怀里的人是一具死尸呢! 也不知是进了哪个宫殿,欢歌的身体被司徒旭一抛就掉进了床榻里,听着司徒旭对宫女说:备水沐浴! 宫女们应了一声,脚步齐整的退了下去,大氅还裹在身上头上,被扔进床榻的欢歌保持着死尸的状态。 司徒旭应该还在屋子里站着,因为没有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瞧这状况,应该是会与她一起沐浴。 欢歌的思绪飘飘忽忽的,一切想法也都不带喜怒哀乐,若是有也只有恨,可这恨却因为自己的弱小而无法发泄,她只能死忍! “难不成你想这样一辈子?”司徒旭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这样一辈子?自是不可能的,她还有母妃,她还要去昌南,她要带着母妃找一个地方住下来,她会再也不用忍受他的折磨与摧残,她打不过他,她扳不倒他,但是她可以躲得远远的,带着母妃离开这个肮脏就恶心的地方! 美好的未来在心中一点一点的描摹,欢歌像是用这样的方法来鼓励自己,来让自己面对这一切,可身子依旧在原地不动,她甚至都不愿睁眼或者动一下手指头。 “不吃不喝不动,你打算就这样去死吗?朕的圆圆,皇太妃的宸佑殿离你只有咫尺的距离,若是你死了,朕一定会把你的尸骨扔进宸佑殿里让你们母女团圆,或者你愿意在死之前见你母妃一面?朕素来心慈,可以满足你这个愿望!” 这番模样见了母妃,母妃不知要伤心成什么模样! 司徒旭的声音就像是地狱里的魔鬼一般,欢歌的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多少人看到了她的那模样,多少人听到了她的声音,她在他的身下发出那样恶心的声音,他还那般的侮辱她,他毁了她的一切,从那个及笄日的前一夜开始,她就被他丢在了暗/无天/日的地狱里! 她只是歇息这么一刻而已,她只想沉默一刻,他还要逼着她,逼着她这个样子去见母妃,逼着她当做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然后继续语笑嫣然的面对他…… 这世间的人,还有谁能比他心狠! 大氅被司徒旭掀了开,眼前亮光一片,欢歌反射性的扭头想将头埋在被子里,可身子却被司徒旭抓了住,他拎着她的一只胳膊,就像老鹰抓小鸡一般的轻松容易。 她被提在了半空,上身什么都没有,光溜溜的,她垂下的视线可以看到胸前无数的青紫与牙印,有些地方有丝丝的血迹! 这些都是他给予她的,他是她的哥哥啊,可他为什么这么坏,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想让自己停止流泪,可是越来越多的泪珠子迷了视线,她不用想也知道,司徒旭一定用那种嘲讽的笑容在望着她,他就是喜欢看她这般痛苦! 心底突然就发了狠,欢歌手脚挥舞着踢向司徒旭,她使劲压抑着的哭泣之声在那一刻爆/发,她大声的哭叫着,她踢打着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妹妹啊,我是你的妹妹啊,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司徒旭也不躲,他改为打横抱着欢歌,任着欢歌双手没有章法的落在他的身上任着欢歌哭闹不休! “你这个魔鬼,你就是个没有血肉的畜/生,我恨你,我恨你……”她后来反反复复的就在重复我恨你那三个字,喉咙哑哑的,早在肩舆上的时候就被他的那物什将喉咙戳的不能正常发音,如今更加雪上加霜,她哭叫了一会,张着嘴半天都说不出来话了! “你恨朕,朕也恨你,公平了罢!”司徒旭笑,他的声音沉缓,他温柔的语气里隐有苦涩。 欢歌被这话气得打嗝,明明就是他欺辱她,明明就是他毁了她,如何是公平!她的喉咙像是撕裂一样,她说不出话,便使劲的捶打着司徒旭! “圆圆!”司徒旭继续道,“不要再闹了,只要你安心住在这里,乖乖的,朕不会动你母妃的,朕也再不会像今日这般对你,好不好!” 他将欢歌放在浴池旁,他像是哄小孩一样揉着她的头发,眼中的宠溺那般明显,就好像今日这事是因为欢歌做错了事情才会这样处罚她。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111章 娶他亏了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11章 娶他亏了)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欢歌没有回答,她拍开司徒旭的手扑进了水池里,她想起了体内的污秽,她的那种随身带的草药荷包早在出宫的时候就没有再带,后来轻言默闻跟着她,她没有时间去采购关于这方面的药,且就算有了药,也会被轻言默闻搜刮而去,她害怕被司徒旭知道她的心思,所以不敢有丝毫异动。虺璩丣伤事后冲洗虽然不能避免,但却能让她稍微心安一点。 司徒旭可能以为欢歌要跳水自杀,跟着就跳进了水里。 水不深,这就使得欢歌扑下去的时候像是砸到了冰面上般,大力的将冰面砸开之后也没有预想的软绵,而是硬如地面的水底。 没有想那么多的欢歌头率先做了炮灰,砸下去的时候头就像是炸了般嗡嗡的痛,身子随即被司徒旭捞了起,她听到司徒旭吼,“找死我现在就掐死你!” 她想伸手去挥开司徒旭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太阳穴突突突的跳着,从眼角扩散的痛意直让她没有半点的气力。 司徒旭的手突然停了住,她听着司徒旭的声音,像是恐惧到了极点般,“圆圆,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不是最清楚么…… 她没有回答出来,身子软软的从司徒旭的胳膊弯里滑下去!15174946 而眼前,一片漆黑! 柳川之行带给欢歌的不仅是利,还有弊! 比如那次从高台掉下,她的头部撞到了轮椅扶手处的凸起还有短暂的失明,司徒旭找了那么多的医师,虽然恢复了她的眼睛,却是治标不治本,如今在受了刺激的情况下又一头砸进水里,猛烈的冲击使得她的眼睛再次失明,而这次却是比上一回更严重。 这些司徒旭不曾告诉欢歌,欢歌自己就更不知道。 将欢歌抱上床榻,司徒旭伸手在欢歌的两边眼角擦拭着,那地方流出一丝丝的液体,却不是泪,而是艳红的血! ~~~~~~~~ “内忧外患,心力交瘁,流血也是正常!”欢歌是懵懵懂懂清醒的,刚一醒就听到了这如珠玉落地般清脆悦耳的声音。 “你这是什么话?”司徒旭无比压抑的怒吼! 欢歌的心跳砰砰直跳,生生忍住了要睁眼的冲动侧耳倾听着。 那第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可不就是她的便宜师傅努努! 努努怎么会和司徒旭在一块。 “祖婆公公,他凶我!” 努努显然是不清楚司徒旭的性格,若是一般的人用那种无关痛痒的语气说话,只怕早就被他咔嚓了去。 祖婆公公? 欢歌还在疑惑这称谓,千一的声音便响了起,“千九,你生气做什么,若是能用她的眼瞎更改她的命格,总也是好事!” “屁/话!”司徒旭还不曾搭话,努努愤愤然道,“瞎了眼怎么就成了好事,祖婆公公你既然这么说,要不要我来帮你戳瞎双眼!” 祖婆公公是指的千一? 努努竟然叫千一祖婆公公,那千一到底多大年纪?而且这个称谓好是复杂,千一这种人也结过婚? 千一显然被努努的话呛着了,半晌都没有吭气。 努努转头对司徒旭道,“我可以治她的眼睛!不过我有条件!” 欢歌后知后觉的认为,这三人说的那个眼睛有问题的人好像是她! 她的眼睛怎么了? “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司徒旭的声音有些阴沉,欢歌虽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但也能猜想到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定是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模样。 “我是有发过誓的,有生之年不会用医术!”努努一点都不被司徒旭的声音影响,她声音轻快悦然道,“要不是祖婆公公说是你的妹妹,我也不会打破这誓言,所以说,我开出的条件其实很简单,相对于我打破誓言的艰难,这个条件真真是和没条件差不多……” ==!欢歌觉得自己这个徒弟彻底被努努给忽略了…… “什么条件?”司徒旭不耐烦打断努努的话又问! 欢歌听司徒旭的语气,感觉他对努努似乎是忍耐到极限了! 努努朗朗道,“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要你嫁给我!” 床上的欢歌就一口气出去忘了呼进,憋着气让自己千万别笑出声! 努努的这话一出,连欢歌都能感觉到空气突然就冷了许多,而且还给人无比压抑的感觉。 事先对努努话语做出回应的不是司徒旭,而是千一。 “努努,休得儿戏!” 这种略带怒气的无奈声音欢歌还真没从千一的嘴里听到过,沾亲带故就是好,连千一这种心无尘埃的人都可以因为努努的一声祖婆公公而改变…… 欢歌想到这里蓦然就联系到了司徒旭对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便再没有心思胡思乱想,只听着三人的对话。 “怎么就儿戏了,我这次认真着呢!”努努对千一的话非常不满,“我为了瞧一眼他的身材可是在他的窗外蹲了好多天呢!” 说到这里,努努像是想起了什么般歪头对司徒旭道,“你那跟班也特是小气了些,我不过是瞧了眼你的屁/股,也不曾瞧道你的脸,你那跟班便像是疯了一般杀我,若不是我轻功好,早就被他杀了无数次,我为了躲他,这些日子连觉都不层睡好过。” 努努噼里啪啦的抱怨着,完全没有发觉两个男人因为她的话,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 “原来那天晚上是你啊!”司徒旭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沉静的不行。 “努努,你一个女子,这样的事不能再做。”千一的声音倒是比司徒旭的正常一些,不过这语气就像是长辈教训晚辈,怪不得努努要喊他祖婆公公。 “看一下屁/股而已,又不是将他强/歼了去!”努努不悦的反驳千一,气哼哼道,“就算强/歼了我也会负责的娶他!”11FHc。 “你确定她能治圆圆的眼睛?”司徒旭斜睨着千一,那眼神冷意十足,只要千一说个不确定,他立马就会让人将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的家伙大卸八块! “除了她,再无别人!”似乎知道司徒旭的忍耐马上就到边缘,千一的声音肯定而郑重! 千一转头,从套了白色锦布的椅子上起身走到努努的身前。 他比努努要高多半头,一身的白衣显得他身形修长,所以和努努这般近距离说话的时候,他须得微微低头垂目,“努努,这是大秦帝王,不许再乱说话!” 他的声音温和,这声音让欢歌想起了极耐心教自己小孩说话的母亲。 “我没有乱说话,你明知道我已经发了誓不再用医术,我治她打破了我的誓言,誓言对我多重要祖婆公公你不知吗?我就这么一个娶他的条件,怎么也算是便宜了他!”努努退了几步,躲开千一走到司徒旭的身前,仰头望着司徒旭道,“这种事情男情女愿的,你若是不愿意不答应就是,我又不会把你强抢了去!” 说罢坐在千一刚刚坐过的位置,伸手拿了桌上千一走哪带哪惯用的杯壶,倒了就,小口饮了下去。 “你可愿意在这宫中呆一辈子?”司徒旭奇异的没有生气,而是用一种非常平静的声音与努努说话,抬头见努努占了千一的位置用了千一的杯壶,下意识望向千一,却见千一像是什么都不曾看到一半垂头盯着脚尖。 “为什么?这里都是女人,就你一个好看的男人,要是时间长了肯定会看腻的!”努努一脸纳闷,不知司徒旭怎么说这样的话来。 “做朕的皇后,就必须得在这宫里待一辈子!说话要小声,吃饭要无声,坐有坐姿站有站姿!” “不用这么麻烦啊,我在皇宫里肯定是呆不住了,但是你可以可我去四处游荡啊,外面的世间那么精彩,干嘛要窝在这阴沉沉的高墙里面!”努努不解的歪头盯着司徒旭又道,“你瞧瞧你,和我拿祖婆公公一般都没有个笑脸,这样不好,一点都不好!” 床上的欢歌听见司徒旭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一定是在极力忍耐着,哈哈,原来司徒旭也有吃瘪的时候,也亏得被一个女人这般调戏都不曾发怒。 “胡闹,他是大秦帝王,哪里能离得了这皇宫,若是离开,这天下就乱了!”千一在司徒旭发怒之前训斥努努。 “是吗!”努努皱眉思索,似乎真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她两手抓着那杯子认真的想了一会,在两个男人不善的目光下道,“那要不我娶你吧!” “好!”见努努盯的是千一,司徒旭张口便回,一锤定音! “胡说!” 司徒旭非常迅速的又道,“只要你将圆圆治好,朕就给你下旨赐婚,帮你办一个风光的婚礼!” “真的?没问题,我保她完好如初!”努努立刻起身精神抖擞。 千一刚刚的话被两人彻底无视……歌歌就后的。 千一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衣袂翻飞如翩舞的花瓣! 努努望着千一背影喃喃道,“其实祖婆公公一点也不好看,我娶他似乎有点亏了!唉,亏了便亏了,他一把年纪了,也着实可怜!” 还好司徒旭站的稳,要不然真会为这话一个趔趄跌倒!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112章 是她么?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12章 是她么?)正文,敬请欣赏! 欢歌的喉咙没几日便好,不过那眼睛却总也蒙着布,努努就住在她这个院子里,介于努努在,司徒旭倒是没有再对她动手动脚,不过每日里总是会过来瞧她,有时候半夜三更在她睡眠间会突然爬上她的床,将她搂在怀中睡觉,有时候会拿着筷子在饭桌前喂她吃饭! 她曾在半夜的时候突然惊醒,感受着贴在她身上的司徒旭,她思索着可不可以在他睡梦的时候将他咔嚓! 而后她便为自己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无声笑了! 他的那么敏感,她如今又是瞎子,只怕出师未捷身先死! 司徒旭会抱着她经常在院子里晒太阳,就像现在这样,他躺在硕大的榻椅上,而她依偎在他的胸前,“你知道竹霞殿吗?你现在住的是竹霞殿,离朕的宣室很近!” 她不曾回话,两个人就是长长久久的沉默,她的眼睛缠裹了厚厚的黑布,所以感觉不到光明,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他的心在耳边砰砰砰的直跳,像是鼓声一般搅得她不得安宁,她很想翻一个身或者远离他一些,可是身体被他禁锢着,无法动弹。虺璩丣伤 “我想母妃!”她低低的,喃喃的声音就像是在自言自语。 “她经常抱着我晒太阳,一遍一遍的帮我梳着头发,她还会笑米米的望着我,好似我是她最珍贵的宝贝一般。我有好久都不曾见到她了,总在睡梦里突然惊醒,觉得自己还在母妃的怀里……” “圆圆,你的母妃,她选择了她的路,不管她对你多好,可是她舍弃了你!”司徒旭稀奇的没有出言讽刺,他的手自欢歌的发丝上顺滑而下,一遍一遍的不耐其烦,他的声音难得的温和。 “舍弃?”努努让欢歌保持平和的心境,虽然对司徒旭的话语很不满,不过欢歌让自己不为眼前的人破坏心情。 “她舍弃了你,她要为先帝殉情!” 欢歌的喉头突然就如卡了一根刺一般,母妃的心思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但这不代表她愿意听到别人这般赤/裸/裸的说出来,尤其这个人是司徒旭。 她张了张口,很多要说的话就像是一团乱线球,她找不到线头,所以说不出话。 “圆圆,你的母妃她从不去昌南开始,就舍弃了你!”司徒旭的手指将欢歌的发丝缠绕在手指上,一圈一圈的绕啊绕一直从欢歌的发梢绕在发根! 这些日子欢歌像是从一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变成了一只没有指甲的无害猫咪,他们之间的剑拔弩张突然间就归于了平静,日子如指间流沙般缓沉祥和,可他却隐隐有些不安! 猎手天生的敏锐,他知道老虎是不可能和猫一样温驯! “那又怎么样!”欢歌道,“母妃爱我,然我只是她的孩儿,只是她的宝贝,我总有高飞的一天,能陪伴她到老的,能将她呵护在手心当宝贝的只有父皇,母妃在我与父皇之间选择父皇,本就应该!”欢歌说的通达朗朗,就好似对这事不曾有半点在意,“人在不同的境遇里,总要做出一些两难的选择,舍弃一些不愿舍弃的东西,母妃她比我更难受。” 欢歌的这些话让司徒旭似有所悟,他有些侥幸的想,是不是欢歌就是在暗示他她也做出了选择,而现在这般平和温驯的面对他就是选择的结果! 随即他为自己这个想法在心中失笑,眼前的人是司徒欢歌,这个他从小就看着长大的人,世上任何一个女子或许都会对他妥协,但唯独她不会。 是了,他们出生伊始就是敌对的状态,他不会相信她妥协,她也不会相信他对她好。 “圆圆!”他突然就有些怅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却不知要说什么。 “怎么?哥哥可是有心事?”欢歌好奇问。 她这个样子,她这样关切的语气,就好似将之前的事情忘了一干二净,她的那一声声决然的我恨你似乎从不曾说过一般,司徒旭缠绕着欢歌发丝的手指一紧,听着欢歌吃痛抽了一口冷气,忙将发丝松开,“是朝堂之事!” “哦!”欢歌便没有接口,过了一会方叹息道,“世人都以为当皇帝是最美的事情,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权柄与富贵,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世间最美的女子,以及万民跪拜,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当了皇帝,没有了亲人爱人,也断了七情六欲……” 司徒旭僵然,“圆圆,你这脑袋里,便是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么!” “不是想的,是偶有所感!”欢歌对答如流。 司徒旭哑然,他揉了揉欢歌的小脑袋,压下心底的不郁道,“圆圆,朕是人,有七情六欲!” 欢歌没有回应,沉默代表着抗议! 司徒旭抿了嘴,抬头望着院子里葱葱郁郁移栽过来的大树。竹霞殿里的荒草已经被铲除一尽,如今的竹霞殿焕然一新,他曾经幻想着,他和欢歌的关系也可以像这院子一般焕然一新,他有些气馁的想,或许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 他把她当宝,她把他当草。 一直到司徒旭走了后,不见人影的努努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爬到了欢歌的一侧躺了下,“我怎么感觉你那哥哥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呀!” 欢歌知道自己身边除了司徒旭就是努努,所以听到响动也没有诧异,如今这院子里近身服侍她的就是轻言与默闻,其她的婢子她也不曾在意过。 “嗯!”欢歌应了一声。 “是不是对你太上心了,为了你,祖婆公公都被他出卖了!” “千一很老吗?你怎么唤她祖婆公公?” “他是我祖婆婆相中的男人,祖婆婆本是等着他毛长齐后就娶了他来着,结果还没等到就挂了!” ==! 千一算是努努祖婆婆的童养媳吗? 好吧,是她幸灾乐祸的邪恶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眼睛好啊?”努努见轻言默闻不在周围,小声问欢歌! “再等些日子!”欢歌也小声答道,“努努,药管用吗?” “肯定管用!”努努道,“我是谁啊,你就放心吧!” “夫人,太阳有些烈,奴婢扶您先回屋吧!”轻言的声音从转廊处响起。 “出了什么事?”欢歌问,往日里她在这里呆一天轻言也不会说什么的。 轻言愣了愣,几步走到欢歌面前道,“是朝阳公主领了一个延和宫的嬷嬷和许多太监过来,说要见夫人。奴婢怕她们硬闯进来,所以想让夫人先进屋回避回避。” 欢歌便由着轻言扶了起朝屋子里走去,和努努说话的好心情顿时一点都没有了,心底无限的挫败与苦涩。 “她是公主,你也是公主,为何要躲她?”努努跟上欢歌不解的问。 欢歌笑了笑,她哪里是什么公主,她不过是司徒旭的一个见不得人的用来发泄yu/望与忿恨的女人而已。 轻言在一旁解围道,“努努先生,厨房里新做了点心,要不要去尝一下!”15174954 努努的嗜好一个美男,一个美食,一听这话立马两眼发光,“我去看看,阿圆,我给你去弄点来!”话还没说完,人已经一溜烟的跑远了。 “你出去吧!”轻言扶了欢歌在书桌前,欢歌示意轻言出去。 待听到门响声,欢歌才伸手摸索着去找桌上的笔墨。手指微微颤抖着,就如同她的心一般,见光死这三字对她应该是再适合不过! 手抓下去,没有摸到笔,却沾了一手的墨汁…… 朝阳总算是没有闯进来,不过延和宫的人都来了却还被阻挡在外,只怕下一次延和宫的那位会亲自前来! 欢歌的这个担心并没有变成现实,第二日司徒旭便领着她带了一班众臣去行宫打猎,此时正是秋天丰收的季节,天高气爽的确适合打猎。 不过她依旧是被司徒旭隔离在众人之外,因为那些朝臣里也有阮五! 欢歌的眼睛还没好,不过头已经不再疼,司徒旭也就忍了骂努努庸医的冲动,对努努的各种言语当做耳边风。 行宫在俞京城外,这次司徒旭出行不仅带了很多朝臣,还允许朝臣们带了家眷,不过公孙家的人却一个都没有!11FHk。 欢歌这些日子在深宫里,耳边又没有与她通消息的人,所以不知道俞京城里如今关于公孙府的舆论一片的天翻地覆! 先是公孙婉贞与公孙二公子的事情被各个府邸的贵女们传的有声有色,于是众臣们也就知道了他们的陛下那日当街做那种事情原是被未婚妻戴了绿帽子给刺激的(虽说现在无名无份,但公孙婉贞要做皇后的事情几乎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情) 众人想起公孙大郎娶亲那日皇太后都到了公孙府中,大家也亲眼看到了陛下脸上的巴掌印,这事不曾被陛下提过,宫中随后传出皇太后找了礼部尚书,商议着要陛下早日定下公孙婉贞为皇后,这事让众臣对皇太后的印象跌倒了谷底。 以前皇太后在后宫里嚣张跋扈,传出残/害长公主又折磨皇太妃事情,因着这事不伤国体,陛下也不曾发话,大臣们对此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如今皇太后竟然逼着陛下娶这种不贞不洁的恶妇,难不成想让这大秦掌握在公孙家的手心里吗,陛下碍着皇太后是长辈,因孝道无法反驳,只能沉默,但众臣岂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恶毒又无知的妇人来祸害大秦,于是纷纷上书要求陛下下旨让皇太后去祖庙为先帝祈福…… 这和让皇太后去庙里带发修行没什么两样。 因为公孙家的这是众臣司徒旭与欢歌当街做的那种事情也就成了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公孙家出了的这种丑事还不曾平息,公孙大郎新娶的媳妇哭闹开了,原本一名门之后大家闺秀的公孙媳妇被公孙家逼的在俞京府衙门口三天一哭两天一闹,口口声声寻死上吊! 众人从公孙大郎的新媳妇哭闹声中明白过来,原来公孙大郎残的不仅是胳膊腿,还有那玩意,身残的公孙大郎心里扭曲,日日殴打折磨这个新媳妇…… 于是随着这哭闹声,越来越多的流言涌向俞京城的人们,大家这才知道,公孙大郎受伤根本就不是因公殉职,而是强/歼良家妇女不成,反被人家阉了去,还被人家戳瞎了一只眼睛,公孙家为了遮掩这事就制造了公孙大郎被马摔下了踩伤了的事件,还四处传扬公孙大郎是因公受伤……歌歌动脚布。 在俞京城里跺跺脚都会让大秦震三震的公孙家一下子就从云端跌到了谷底,一夜间城里的人们把烂菜叶子和鸡蛋扔进公孙府的数量使得俞京城里鸡蛋断了货…… 一开始还有人为公孙家辩解这些是诬陷,是流言,辩解的那些人明言暗语都是在说是周丞相想让自己那个远方表妹当皇后,所以才会说这些话来给公孙府泼污水…… 结果辩解招来的是更多的骂声。 眼看公孙氏是要倒塌了,这朝堂只怕又得重新洗牌,众官员们一致以周丞相为风向标,就连原公孙系一派的人们,也急着和公孙氏撇开关系。 公孙太傅由用了老招数,称病不上朝,想逼着对这事一直保持沉默的司徒旭做一个态度出来,公孙家的人觉得这所有的事情是在司徒旭暗中推动,就连皇太后也在自己殿里绝食,要司徒旭来表态…… 小道消息称司徒旭不堪皇太后带来的压力,直接带着众官员去行宫打猎…… 众臣当然是希望这件事中身为一国皇帝的司徒旭不给妇人之仁的皇太后让步,所以狩猎之事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赞成。 努努在队伍里没有见到千一,有些担心着千一会不会逃婚。 欢歌听了努努的担心,笑的肚子疼,不过她乐的火上浇油,“千一嫁你是他的福气,你看上他是他的运气,他怎么还会逃婚!” “他脸皮子薄着呢!”努努抱着八宝盒子叹气,“我也没看上他,不过是担心啊,祖婆婆死的时候要我看着些他,别让他给祖婆婆戴绿帽子……” 欢歌扑哧一声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怪不得努努有这样的性子,原来是有那么一个奇葩的祖婆婆! “我这不想着我要是娶了他就不要担心他给祖婆婆带绿帽子!而且我可以直接把他拴起来拎着,就不用走到哪里还要担心着得返回去瞅瞅他有木有给我祖婆婆带绿帽子!” 欢歌乐得笑弯了腰,笑后一本正经的给努努建议,“拴千一可以用铁链子,你看,就像我脚上这种又细又好看又耐用,他想挣也挣不脱,这样你就更加省心!”欢歌小心眼,自己脚上这根链子是千一的杰作,她一直记恨着呢。 “果然是好看得紧!”努努细细研究了一番欢歌脚上的链子,“再弄一根长链子栓到脚上,另一端栓到我腰上!” 就连马车外的轻言默闻也低低的笑出了声。 马车早上出发,傍晚的时候到的行宫,行宫是在山顶坐落,马车不能上去,于是欢歌换了肩舆,女眷是在队伍的中间,负责这次队伍安全的就是带队的阮五。 欢歌眼睛蒙着厚厚的黑布,看不到周围的人,所以也不知道她下了马车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家眷都在好奇的朝她这里张望,不过她脸上戴了紫红色的纱笠,那些人也只能看到她的窈窕身姿,什么面容却都看不清楚。 后宫里陛下这次就带了欢歌一个女眷,大家对她的关注自然是非常之大,无奈陛下将这位新封的美人捂得严严实实,无人能打探出她的家世来,甚至都不知道她长的什么模样。 就在欢歌让轻言默闻扶着坐上了肩舆,山道虽然开阔,可太陡立,因为天色已黑,轿夫们健步如飞。 结果刚上到半山腰,抬着欢歌肩舆的其中一个轿夫脚踩到一块小石头上崴了倒,欢歌所坐的肩舆立刻向一侧翻到,那一侧虽然有宫女太监,可再往边就是不见底的斜坡,扶着欢歌那一侧的是默闻,见欢歌倒下来,立马就迎向倒下来的欢歌想将欢歌抱住,可惜事情太突然,她的身体被倒下来的肩舆压了住,而欢歌则越过了她朝那斜坡掉去。 斜坡下是密密麻麻的树林丛林则有半人多高,欢歌的身体滚到了丛林里众人无法看到。 人群里立马一片哗然,轻言与努努刚飞快的跳下斜坡去找人,还有一侧的护卫也都小心翼翼的爬下斜坡。一直在长长的队伍里来回奔跑的阮五恰好就在这周围,忙急急忙忙的赶来。 摔下丛林的欢歌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钻入丛林的人那么多竟然无人能找到她。 阮五问了事由,一听是司徒旭那得宠的美人摔下去了,他身为这次队伍的领队担的责任最大,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于是忙跳下马背,让副将疏离那些人继续朝行宫进发,又将四个轿夫看守了住,他领了一些人跳进斜坡下的丛林里。 大家都以为欢歌滚下了斜坡底,所以几乎想也不想的都是朝下面去寻找,阮五散了周围的人,打量着周围的地势,丛林里这么多的树,密密麻麻的树林一棵连着一棵,就算有人滚掉下来,也会被树木绊住,还有那些绞缠在一起的草丛,斜坡虽陡,却根本不可能让人滚到山底去。 阮五朝下走了几步又返回重新跳上大路,查勘欢歌刚刚掉下地方的位置,然后从那位置跳了下去,一点一点的摸索着周围的地方。 周围没有什么异常,阮五跳上大路,又重新跳了下去,第二次的时候终于发觉了紧挨着路边的一侧凹进去的的地方丛林旺盛,密密麻麻的枝叶里像是被什么物体撞开的一般有个圆圆的洞,阮五伸手探进去,竟然是空的,他用手扒拉着将枝叶弄开,枝叶下是个黑乎乎的洞,洞口径距两尺左右,因为茂盛的枝叶遮挡,又是稍稍凹进去了些,而且离紧挨着路边沿的底部,所以几乎无人注意。 阮五喊了周围的几个人过来,现做了一根藤萝绳子,又把大家身上的火折子都装在了他的身上,才让众人吊着他下了那黑洞。 黑洞很深,应该有三米多,那藤萝绳子到了一半没有余头了,好在上面的人机灵,又砍了几跟细藤萝在愿藤萝上打了结才将阮五安全着地! 洞底有些奥凸不平,脚底湿腻腻的,阮五猜测这应该就是下了雨后的洪水冲刷出的一个洞。 阮五点了火折子,地上的一抹紫红色身影立刻吸引了他的视线。 洞这么深,也不知还有没有命! 阮五靠近那身影的脚步并不快,或许是因为地上的淤泥,每一步都感觉有千斤重一般。 女子的纱笠掉落在了一旁,身体窝成一团,阮五看不清她的脸,火折子一闪一闪的,幽幽光芒将阮五的脸照的明明暗暗。 柳川传出长公主事宜的时候,他曾千里奔赴柳城,可惜,他迟了一步,他询问了那么多的人,大部分人说长公主在柳城的宗庙高台上摔了下去当场死亡,血将宗庙的白色石板变成了红色,紧随而来的陛下因为这事将当时在宗庙的所有人全都杀掉了。 也有人说长公主慰问百姓的时候染了瘟疫,大祭司亲手将她火化! 还有人说,长公主是神的化身,拯救了柳川后就飞天了…… 他自然是不相信的,他打听到大祭司与欢歌一路同行,他打听到陛下也秘密的来了柳川。 他于是着人打探大祭司的消息,随后到了曲涯,可是曲涯容不得他进去,他用了很多方法也没有见到那位大祭司! 他的人说长公主的棺柩快要归京,大家都说她死了! 他不相信,她不会那么容易死,她说了要等他回来! 棺柩里空空的,便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 那一日公孙府他紧随在陛下的身后,他顺着陛下的声音看到了她,纵然带着纱笠,纵然和她的身形大不相同,可是他只一眼就知道,那是她! 可容不得他行动,传言她被陛下抢上龙驾临幸一路,陛下封她为美人! 是她吗? 她是陛下的妹妹,肯定不是她。 是了,绝不会是她! ~~~ 明天两万字,乃们给点动力,潜水的速速出来冒头留言,哼哼哼,不然的不然,动力在半路会泄掉的 ... ------------ 第113章 家国天下与爱人(第一更)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13章 家国天下与爱人(第一更))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陛下的女人不是阮五这样的臣子可以碰触的,他本应该让别的女子下来,可他却没有。虺璩丣伤 他亲自下了这个洞,他知道陛下的美人一定掉在了这里面。 这一路上他总在她的车驾前徘徊,他那么期待看到她的模样,可却又害怕着不敢。 而现在她就在眼前。 洞里的空气不好,让人有种昏眩窒息的感觉!他应该马上将地上的女人抱起,可是他的身体行动的极是缓慢,磨蹭了这么久他才刚走到女人的身前。 洞口有声音传来,是他的下属,问怎么样?有没有欢美人的身影! 眼前的女人,被陛下赐号为欢!11FHH。 欢,阿圆的名字里也有个欢! 阿圆曾抱怨,先帝给她起的欢歌这名字令她很郁郁,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贪欢行乐后的残留物,欢与歌,两个字一个比一个的歧义大! 他小时候并不懂,欢歌,多好听的名字,为什么阿圆会那么想呢,他甚至还喜欢叫她欢欢! 每次唤她欢欢,阿圆就气得眼睛瞪的圆溜溜的,肉乎乎纷嫩嫩的嘴巴也撅的老高,他喜欢她那样生动的表情,于是便叫得更勤快更大声。 后来,后来就懂了,懂了什么叫贪欢,懂了什么叫笙歌,甚至还懂了欢歌两字的另一层邪恶意义。 于是他便喜欢上了唤她阿圆,他唤她阿圆的时候,她会笑米米的望着他,眉眼弯弯,眼睛里的闪亮晶光像是在鼓励他继续保持这样叫。 于是他便一遍一遍的,唤她阿圆! …… 他将女人的身体翻过来,火折子掉在地上,扑腾了几下奄奄的熄灭。 他的手颤颤巍巍的摸在她裹了黑布的双眼上! 他曾听说她被封为欢美人的那一夜所有的御医与俞京城里的郎中医师都被召进了宫。 因为那位新封的美人好似失明了! 然后所有被召进宫的人都被下了大牢! 大臣们还一起跪在太极殿门前恳请陛下将那些人放出来。 后来还是大祭司亲自出面,那些人才只挨了十大板从牢狱里被放了出来! 俞京的街道上有人偷偷议论,这位帝王就是一个不分是非的昏聩暴君。 很多人去周丞相府去打探这位欢美人的消息! 得到的只是四个字:无可奉告! 再然后,就没有了那位美人的消息…… 平白的从人们的耳中销声匿迹! 眼中热热的,泪水无知无觉的滑下! 他曾被父亲打的无法下床,母亲曾抱着他哭得昏天暗地,甚至都跪在他面前哀嚎乞求! 他曾在千军万马中奔腾,他曾在沙漠里迷路差点干渴而死!15174977 他曾被敌人围堵,刀枪刺进他的身体! 那么多艰难的时候他都不曾哭泣。 可现在,他眼眶里的泪水却如雨点般簌簌落下! 她曾对他说她要去昌南。 她还说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她不会是他的妻,他也不会是她的夫! 他想了那么多的理由,却偏偏不曾想到现在这般! 靴子里插着匕首,身为一个将军,武器从来不会离身。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将她搂紧在自己的怀中,一手去摸索自己靴子里的匕首! 阿圆,对不起,从来不曾保护好你! 阿圆,对不起,一直都没有为你想过! 下下路总总。现在的你一定很痛苦吧,他是你的哥哥,他是我的陛下! 阿圆,若是,若是我们就这般死在这里,会不会很好! 一只小手抓住了阮五的胳膊,那要去抽匕首的手就生生顿了住。 那只小手,那么小,那么细弱,从前里她的手肉乎乎的像是没有骨头一般的柔软,可现在,他的胳膊只感受到的是细弱无力的骨头! “小五!”她唤,轻轻的声音,就像是细微的呼吸一般。 小的时候她总是这样唤他,这使得他觉得自己似乎比她要小很多岁一般,明明他就比她大,所以他不喜欢这个名字,他揪住她的小辫子,一次次的纠正她,要她唤他阮五哥哥,可惜她宁愿疼的眼泪汪汪,也不愿唤他阮五哥哥! 后来他习惯了她唤他小五,觉得这样似乎显得很是亲密,可是她长大了,只会连名带姓的唤他。 心脏的位置一抽一抽的疼,疼的无法呼吸! 他没有应声,她一定不希望这种情况下看到他! 她总是笑嘻嘻的,可是她那么要强! 他一手抱着她,一手去摸索她落在地上的纱笠。 她没有了声息,他侧耳听了一番,她好像又昏过去了,是了,洞底下很难呼吸,连他自己都感觉出气很困难,何况她还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他没有再抽出匕首,他将纱笠戴在她的头上,他将她的身子绑在藤萝上! 外面的人吊着她缓缓上升,他仰头看着她,她身体软软的耷拉着,那么小,那么小,她衣服上沾染的泥污一滴一滴的落下,落在他的脸上,他的身上! 他还听到洞口有陛下的声音,陛下在着急的喊着她:圆圆…… 圆圆,她的小名,很少有人知道!少到陛下就算这样唤她,也不会有人因为这个名字联想到长公主司徒欢歌! 年轻的帝王,只比他大一岁,却连父亲都要赞叹这位陛下,父亲说,陛下是大秦新的希望,父亲要他追随陛下的脚步,就如同父亲追随先帝的脚步一般! 他们阮氏的辉煌,就是因为一直没有二心的在追随着帝王的脚步。 不仅是父亲,连他也是佩服这位帝王的智慧与谋略,如今才刚坐上皇位,便用雷霆的手段逼的那最是冥顽不化的宛金国不得不前来大秦朝拜! 年轻的帝王比先帝要英明睿智,他曾经很自豪能追随在这样一位帝王的身后! 而如今,而如今…… 阮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的行宫,一路的恍恍惚惚,下属们以为山洞里有毒瘴,他中了毒,下属们让他去看医师,他摆手,其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做摆手的动作! 和他一直护卫这次队伍的副手过来与他汇报那个崴脚的轿夫已经咬舌自尽,询问着是不是趁陛下还不曾发怒之前去陛下的殿前请罪? 陛下两个字刺痛了阮五的神经,他感觉自己的脸在抽搐,身体好似也在抽搐,各种痛意从身体的每个地方蔓延,胸闷的无法呼吸! 父亲要坚定的跟随在陛下的身后,只要这样才能给阮家带来不朽的荣耀,将与君之间,唯有和谐才能让国富民强! 他种了满院的琼花,他一直等着阿圆长大! 他曾对阿圆说:等我! 琼花开了又落,一年一年的,可是他的阿圆,却已经不在原地! “阮将军,你怎么了?”副将扶住了阮五像是要跌倒的身体,他也以为阮五中了地洞里的毒瘴,一边问着阮五,一边朝身边的小兵道,“还不快去请随行的医师!” “不用!”阮五脱了副将的手,“去给陛下请罪要紧!” “御医都在陛下的重紫殿内,听说那位欢美人还不曾清醒,希望她没事才好,陛下这般看重她,你不知,当时欢美人被吊上来,奄奄一息的模样,还浑身是血,我瞧陛下的手都在颤抖!” “浑身是血?”阮五嗡嗡的耳朵突然就没有了杂音,只有副将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回响,怎么会浑身是血,阿圆她,她受伤了吗?是了,她穿的一身紫红衣服,火折子并不明亮,他,他当时竟没有想过她有没有受伤,他竟然没有想过她有没有受伤! “是啊!不知道这次我们还能有命不!”副将一脸愁苦,“我下个月就要娶妻了,这会被咔嚓掉,连个种都没留下,我爹泉下有知可得被我气的再死一回!” 阮五低着头,他没有听到副将的话,不过脚步却是加快了! 副将见阮五亦是一脸的死气,想起阮五也是家中独子,也不曾有妻室,心有戚戚然的叹了一口气,副将打起精神跟在了阮五的身后。 他们二人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虽然不是兄弟,但亲如兄弟,如今又一起出了这错,若能同死也算是给相互做了一个伴。 重紫殿外一片肃然沉寂,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阮五那刚平复的心再次纠痛在一起…… 两人齐齐在殿前的台阶上跪下,也不敢请求殿外的宫女通报。 时间随着心脏的跳动一点一点的流逝,漫长的就在阮五以为快要熬不住的时候,那紧闭的殿门突然打了开,随行的几位御医率先走了出来。 阮五的身体反射性的弹起想要冲上去询问欢歌怎么样,可马上他就清醒过来,又缓缓的退后跪在原地,身边的副将被阮五这失常的动作吓得出了一把冷汗,抬眼偷偷打量了几位御医的神色。 见他们满脸灰败,汗流浃背的模样,副将的心就呼呼呼的直往下降,觉得这次一定是必死无疑了! 殿门在最后一个御医出来后吱呀的一声又闭了上,却是司徒旭身边最得力的太监守在了门外,见副将和阮五都一脸询问的望着他,祁公公摇了摇头然后抱了拂尘垂头盯着地面。 摇头是什么意思?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114章 圆圆与旭旭(第二更)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14章 圆圆与旭旭(第二更))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阮五和副将都没有明白祁公公摇头的意思,所以两个人的心就更加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煎熬,前者是为了殿内的女人,后者是为了自己脖子上的脑袋。虺璩丣伤 一直到星斗满天的时候,那紧闭的殿门里突然传来了声音,“让他们进来!” 这声音是他们伟大的,英武的年轻帝王! 副将思索了半天也没有听出来这沉沉的声音到底有没有悲伤或者愤怒的情绪。他抬眼去看阮五,见阮五竟然是一副迫不及待要站起的模样。 不过因为跪得太久,阮五才刚站起就又跌坐回了原地,副将受了阮五的教训,慢吞吞的起身,也就免了跌回原地的糗样,若是在平时他一定会得瑟嘲笑阮五一番,不过现在脑袋悬悬的挂在脖子上,他实在没有这个心情。 殿内只有司徒旭一人高坐在榻上,榻上的小桌几上放了一堆的奏折,旁边还摆着没干的砚台,他手中拿着笔,正在其中一封奏折上写写画画! 见司徒旭的视线没有落在他们的身上,阮五忙抬眼扫了殿内一圈。 没有欢歌的身影,不过殿内的一角有一个通道,通道前摆放着一扇屏风,且司徒旭所坐的榻上一处边沿似有一抹淡淡的血迹。 阮五猜想着欢歌一开始是在榻上由着御医来诊断的,后来搬回了通道后的内室里。 两人心思各异的进了殿内跪倒在司徒旭的面前,齐齐道,“臣有罪,求陛下责罚!” 高高在上的帝王没有说话,笔在纸上油走的声音在这寂寂的殿内甚是清晰。 两个人听着各自砰砰砰的心跳声,压抑着不敢大声的出气。 “是谁下的手?”帝王的声音终于响起,一针见血的话语让地上的两人瞬间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轿夫自杀了!”副将弱弱道。 线索也从这里断了去…… “所以呢?”帝王的声音冷凝,淡淡的口吻却让人像是被千斤压身一般喘不过气来。 “请陛下给微臣一天的时间,微臣一定将这事查的清清楚楚!”阮五的头咚的一声磕在地上,嘶哑的声音愧然而执拗。 “朕给你一天时间,若没有结果,就不必来见朕!”说着这话,手上的笔却没有停顿一刻,他的表情严肃,像是在专注着盯着手底的奏折。 一天的时间能查出来什么,副将虽然一脸惨兮兮,却随即磕头道,“陛下,微臣也愿意随着阮将军一起将功补过!” “这事,只阮爱卿一人去办!”司徒旭一封奏折终于批完,他置了笔,侧头对副将道,“你顶替阮爱卿的职位守卫这里,若再有差错,朕不轻饶!” 副将大概没想到自己不仅没有受处罚,也没有像阮五一样立军令状,而是升了职,一时呐呐的道,“微臣定幸不辱命!”想到自己是替了好哥们的位置,一时又有些内疚的望向一侧的阮五。 却见阮五的额头依旧紧挨着地面一动也不动! “下去吧!” 虽然这声音一点都不和蔼,副将还是如获大赦,忙又磕了个头才站起,转身走了一步却没有听到阮五跟上来的脚步,不安的向后瞟眼看去,见阮五还跪在原地,他有心想提醒一下阮五陛下已经宣了二人退下,但瞧着陛下对阮五跪在原地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他猜测着难不成陛下有话要单独对阮五说,或者是阮五有话单独对陛下说!于是默默的在心底无数次的祝福阮五后,他脚步缓缓的退出殿外。 祁公公依旧守在门口,副将刚从鬼门关里遛了一趟,心情还有些激动,所以抬眼见了祁公公,忙抱拳道“祁公公辛苦了!” “不敢!”祁公公含笑回,声音并不高。 副将于是想起这地方是不能久留的,于是再次给祁公公抱拳作揖后才转身离去,瞧那走路的样子,似乎袍下两腿依旧颤颤! 阮五跪在原地,千言万语在喉咙处翻滚,榻上的司徒旭依旧在批阅着奏折,他可以听到纸张翻阅的声音,也可以听到笔墨在纸上沙沙沙的声音。 坐上的司徒旭,一直是一位称职称责的帝王,阮五几乎是与司徒旭一同长大,明明差不了多少年纪,可他每每看司徒旭都是用仰望的姿势,不是因为司徒旭是曾经的太子或现在的陛下,而是因为司徒旭的睿智与将朝堂江山玩转在手心的手腕……11LGt。 内室里突然传来一声响,像是瓷碗碎在地上的声音,阮五感觉自己的各种思绪就随着那声响吧嗒一声裂成了无数碎末。 阮五下意识的想起身,想转过那道屏风去看里面的人儿,可他却只能一动不动,僵然的身躯像是被冰冻了般一动也不动! “城中这几日会有变动,这令牌借你,伺机行事!” 一块雕有五爪金龙的金牌落在阮五的手前,阮五的头这才缓缓抬起。 上座的人说俞京城会有异动? 有人要造/反么? 既然料到了有人要造/反,怎么还敢出城! 阮五望着手前的帝王令,那是大秦帝王独一无二的令牌,拿着这令牌可以随意调动任何一支军队,见令如见帝王…… 高高在上的帝王,对他竟是如此的信任,大秦的江山、帝王的性命都交托在了他的手上! 而他,何德何能! 像是一座大山突然压在了身上,沉重的同时又无比的感激,感激这位帝王,对他这般的信任。 深深吸了一口冷气的阮五并没有去碰令牌,“陛下!”他终于鼓起勇气抬头,见年青的帝王将批好的奏折放在一旁,又重新拿了一封看着! 跪在地上的阮五只能看到司徒旭的侧脸,帝王侧颜冷峻,认真严肃的看着手中的奏折!他的头就不知不觉的低了下去。 “说!” 一个字,却像是一把火,将阮五心中疯狂滋长的草木燃烧成烬! “臣一定幸不辱命!”将地上的帝王令捡起,阮五退了一步,喉中言语翻滚,终是将那些话语,只变成了一句臣下对帝王的回应! 不过他仍是再次抬头犹豫望向帝王,恰与侧过头来的帝王视线相触。 明明是帝王做了那种事情,明明应该是他有理在先,明明他可以趁机发问,可接触到帝王沉静的目光,接触到那像是能穿透一切的皮肉的棕色双眼! 那双眼睛,好似将他所有的思绪都了然于心般! 于是他就像是被毒蛇咬到了视线一般慌忙缩回。 那些燃烧后落在心底的灰烬,就被那双眼睛扑的狼窜四散! 于是端端正正的行了跪安礼,脚步稳稳的退出殿门! 那么稳,那么稳,明明就是在刀尖上行走,可却稳的连阮五自己都不可思议! 一直到殿门重新被关上,端坐在榻上的司徒旭嗖的一下跳下了榻,手中折子随意一撂,赤脚朝屏风后走去。 一进内室就看到努努趴在桌子上,她的脚边是打碎的茶壶! “把她扔出去!”司徒旭的话一出,立刻就两个黑衣人出现在努努身边将努努架了起。 “不用扔,我自己会走!”嘴角还有透明口水的努努立刻睁开圆溜溜的眼睛瞪着司徒旭,“你这家伙白长了这么好看的脸,怎么敢心狠成这般,我为了阿圆劳累成了这样,你用完我就想把我扔掉,嗳嗳,不要拖我,我自己会走,哎呀呀,慢点哇……” 声音渐渐远去,终消匿在了夜空里。 几步走到床前,被窝里的人儿已然熟睡!司徒旭的手在人儿的脸上移在额头,见没有发烧,这才松了一口气,去了隔壁的浴室沐浴更衣! 因为欢美人的事情,随行而来的众人一夜唉声叹气,以为这场狩猎估计还没有开始就要结束,或许明日一早就会启程回京! 女眷们所带的行李于是也都没有拆包,就怕第二日走的时候会仓促。 不过第二日得了消息,狩猎仍是照常举行,有和御医关系好的官员去打探欢美人的消息,原来不曾受什么伤,似乎是掉下地洞的时候被底部的锋利石尖伤了腿,不过只是外伤,养几日吃点补血的东西就好。 欢歌仰躺在靠背上,喝汤的间隙对喂她的司徒旭轻快说道,“我想要一对兔子,白色的一只母的,黑色的一只公的,不能让它们死啊!” 见欢歌的精神很好,司徒旭故意为难道,“不能让它们死啊,那受伤的行不行?箭不长眼,说不定就把兔子射死了!”15197965 欢歌歪头沉思了一会道,“嗯,白色的不能受伤,黑色的可以!” 欢歌的声音轻快悦耳,就像是年少不谙世事的少女孩童,司徒旭的心微微有些疼,不过他仍是声音轻柔的接着欢歌的话问,“为什么?” “白色的我要给它起名圆圆,黑色的我要给他起名旭旭!” 旭旭? 五五己殿上。司徒旭愣了半天方回味过来,感情欢歌是借着小兔子来发泄对他的不满! 虽然对这个名字不满,心底却有些欢意。 “好!”司徒旭答,“朕一定亲手给你猎两只回来,一个都不会受伤!” ~~~ 瞌睡了,好想再写一章啊,这样早上就可以没有忧虑的睡觉觉,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唉…… 要一下留言推荐,看到有位深水美人鱼被炸出来了,嘿嘿嘿,于是得瑟的赶脚动力无限大了,期待今天会有更多的美人鱼出来哦,那么妖木码字也一定会快许多! 欢歌快要脱离司徒旭了,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写到这块,哇哦,一旦脱离第一卷也就完了,很久很久以前计划25万字一卷,后来写着写着发觉超重了哈哈!好期待崭新的一卷,期待被戴了绿帽子的宛金老皇帝出场啊!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115章 异动(第三更)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15章 异动(第三更))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宛金的皇帝会亲自前来?” “自是不差,今日那朝阳公主都气得没有去猎场,窝在屋里砸碟子砸碗着呢!” “啊,这是为何?” “听说宛金的那位皇帝后宫佳丽好几千,随手就会赏几个与大臣,有时候还会与那些臣子们一起玩弄女子……” “啊!有这样的皇帝?” “哼,你以为呢,除了咱们大秦的陛下,其他国家的都是一些又色又老又残暴的皇帝!” “那这和朝阳公主有什么关系?” “宛金没咱们大秦厉害,自是与咱们大秦联姻寻求庇护呗!” “嗳哟,长公主殿下尊贵,又体弱多病,肯定是不能去那种国家的,也只有朝阳公主去了!”后者恍悟! 两宫女晾好了被子,拉拉杂杂的远去,脸上蒙着黑布的欢歌与努努的身子从一侧的墙壁后探了出来。虺璩丣伤 在这行宫里待了三日了,欢歌那受伤的腿行走是没有问题的,所以与努努一起避开了轻言默闻,大中午的没有睡觉从窗户里钻了出来,没想到刚溜达了几步路就能碰到这样劲爆的消息。 “宛金?”努努疑惑道,“宛金与大秦不是一直是敌对吗?” 欢歌没想到努努还懂这种国与国之间的事情,她以为努努满脑子都是美男和美食呢! “说书的不是说,宛金每每和咱们大秦打架,都会被打的灰溜溜的逃走吗?怎么如今眼巴巴的来到了咱们大秦!听说宛金人身高两米,眼若铜铃,脚与熊掌一般,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耶!” 好吧,欢歌收回对努努无比高看的目光,她自省,实在不该对努努有高看的想法! 原因之一就是,相对于武功,努努更精通的是医术,武功里面也就逃命的轻功很好而已! 这也是身为努努徒弟的欢歌至今丹田空空没有什么内力的缘故!欢歌的木镖略有小成也是因为她自己勤快日日练习…… 好吧,毕竟这位师父救过自己不是一次两次,所以实在不该这样腹诽她! 因为刚刚对努努腹诽的内疚,欢歌耐心的为努努解释,“宛金人只是生的比咱们大秦人要高大威猛一些,并没有那么夸张!” “威猛?是不是肌肉型的帅哥?不知道会不会好看,哈,若是好看的话,我愿意去宛金和亲!”努努两只眼睛亮晶晶,就差发出淫/光…… “那你的祖婆公公?你不是要娶他吗?”欢歌很内伤!金金佳听在。 努努无辜回,“他那么丑,又那么无趣,还小心眼的很,靠边站也不能怨我啊!” 欢歌有些庆幸还好努努是女子,若是生成了男人不知要糟/蹋多少少女啊,且拍拍屁/股走人后还会觉得是那少女长得太丑的缘故…… 唉,幸好,幸好!15197965 幸好被努努这样评价的是千一,所以欢歌保持着幸灾乐祸的心情! 司徒旭天天早出晚归的打猎打的不亦乐乎,不过到现在欢歌也没有见过神马白兔子黑兔子,那厮一定箭术不好把兔子都射死了,这才没得给她! 因为司徒旭每日回来的太晚欢歌都已上床睡觉,醒来的时候这事早就抛的一干二净,所以虽然没有见到兔子,欢歌却还不曾质问过司徒旭。 晚上的行宫里很是热闹,白天打的猎物会在晚上变成各式的菜肴,男女分坐两面,大家吟诗啊做游戏啊,甚至观看歌舞,难得的惬意! 欢歌不喜这种热闹,也不喜以欢美人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所以连续几晚的活动她都早早地睡了,倒是努努喜欢去凑热闹,每每第二日,欢歌总要听到努努感叹司徒旭在灯火照耀下那张脸有多么的好看好看,找一大堆的词语赞美完后,努努会夸张的捂着心口又自语:美人虽好,但刺太扎手…… 欢歌觉得从司徒旭对努努的态度来看,努努这种话语是逃不过司徒旭的耳朵的!真是稀奇,司徒旭竟然可以忍受努努这么久,估计是看在千一的面子上,毕竟千一是他的同门师兄,而且从千一千九这两名字来对比,千一还要比司徒旭高级一些! “夫人!”身后突然传来轻言的声音…… 欢歌扶着努努的胳膊转身,“努努闷了,我也闷了!” 所以才会跑出来的! “奴婢扶夫人去后院里!”轻言扶着欢歌的另一只手,瞟了一侧努努一眼继续道,“夫人眼睛不便,腿也没有完全好,实在不该这样不带一个人的就出来!” “噢!”欢歌立刻就听出了轻言对努努浓浓的火药味。 “我觉得应该算是人!”努努幽怨的望向轻言在一旁弱弱回应。 “奴婢指的是奴婢与默闻,努努先生是夫人的医师,为夫人诊病已经劳烦了努努先生……” 尖锐的声音突然打断了轻言的声音,“让开,本宫是公主,你们这些狗奴才竟然敢当本公主的路!” 是司徒朝阳的声音。 “夫人勿惊,陛下走时派了羽卫军护在殿外。”一听是朝阳公主的声音,轻言的眉立刻就不悦的拧起。 羽卫军? “陛下每日离开时不带羽卫军护驾吗?”前三日似乎也不曾听努努说过殿外有羽卫军守卫。 “只是今日,夫人不必为陛下担忧,陛下也有带羽卫军,只是留了一小部分护卫夫人!” 欢歌敏锐的嗅到了一丝异样,“怎么只今日留了羽卫军,我在这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用的着羽卫军,倒是陛下狩猎极其危险!”欢歌故作一脸忧虑。 “陛下看重夫人,夫人且放宽心!” 轻言油盐不进,再不肯透露半点! 远处朝阳公主的气急败坏的声音又传了开,“这可是皇太后的懿旨,你们连皇太后的懿旨都敢不屑一顾,你们这些狗奴才,是要翻了天吗,好好好,本宫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对本宫杀无赦!” 一向嚣张跋扈的司徒朝阳自从司徒旭登基之后,在宫中就等于是在横着走。11LGt。 司徒朝阳也就是对这个女人稍微好奇一下而已,希望自己的皇帝哥哥不会步上父皇的老路被一个女人迷倒,所以她才想着看看这个女人什么模样,结果没想到在这个新封的欢美人身上连连吃了两次闭门羹! 尤其是这次,就连皇帝哥哥专属的羽卫军都来保护这个欢美人,这些羽卫军竟然连她都要挡道,这让她怎么一个愤怒了得。 尤其是昨夜听了宫女们的那些议论,司徒朝阳本就憋着一口郁气无处发泄,这些羽卫军的“狗眼看人低”彻底让她爆/发了! “上次她是怎么离开的?”欢歌并没有回内室,而是让轻言扶着她坐到大树前面的石桌旁,石桌上放着一碟子木镖,欢歌随手摸了木镖朝大树的方向扔去。 这个她自然是指的司徒朝阳。 轻言见欢歌要练木镖,忙将系在一旁凳子上的绳子解开轻轻抽/动摇晃着,绳子的另一头接着挂在树枝上的一个两寸直径的箭靶子,靶子的下面还栓了两块小铁片,轻言一摇晃,靶子下面的铁片撞在一起就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上次有延和宫的嬷嬷跟着朝阳公主,那嬷嬷倒也识趣,听默闻说夫人生病,陛下下令任何人不能进入竹霞殿,便劝着朝阳公主离开了!” “不是那嬷嬷识趣!”木镖射出,欢歌没有听到中靶的声音,于是重新捏了一块木镖在手,见轻言晃了绳子,她便细细听着铁片相撞的声音位置。 眼睛看不见之后,欢歌就是这样来练习木镖的。 第二射出,依旧没有中靶。 欢歌并不气馁,重新拿了木镖在手中摩挲,坐在一旁的努努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听欢歌的后半句话,见欢歌吊胃口般迟迟不说,于是催促道,“不是那嬷嬷识趣,那是因为什么?难不成是因为带的人手不多打不过才离开的吗?” “是因为竹霞殿离宣室太近,她们要是硬闯的话,说不定还没有见到我就与陛下撞上了!”欢歌说完这话才将第三支木镖射出! 这一次终于听到了射中靶子的声音,她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来。 一旁的轻言凝重问,“夫人的意思是,朝阳公主,今日一定会硬闯进来吗?” “嗯!”欢歌应声,轻言摇晃绳子的手劲变小,铁片相撞的声音就有些似有似无,她专心听了一会,摸到手的第四支镖再次射出,这次依旧没有听到射中靶子的声音,不过她脸上倒没有什么失望神色,而是回应轻言刚刚的话语道,“除了先帝与陛下,咱们这位朝阳公主还真没有怕过谁!好不容易逮着了陛下外出的时间,她不见到我是绝不会罢休的!” “那些羽卫军只听令与陛下,一定不会放她进来!”轻言坚定道,看似在安慰欢歌,其实也是在安慰她自己。 欢歌噙笑,兀自摸了一支木镖在手里,“陛下的亲妹妹,太后的亲生女儿,羽卫军就算忠贞与陛下,却不敢真将朝阳公主如何,你听着吧,过一会就会有朝阳公主自残或是被羽卫军伤到的声音传来!” ~~~ 有亲问俺素不素大图推荐才更新这么多,俺伤心的内牛满面,欢歌的这点订阅能在首页出现就是个奇迹,莫说是大图了,亲们,呼吁订阅啊,支持正版啊! 另,这依旧还的小妾的加更,小妾欠的六万字差五千了好似,还完之后就是暴君的加更了,希望这个月多还些,唉,因为俺下个月要回老家摘杏子晒杏干来吃,好大的杏子的,想想就流口水了,去年嫂嫂拿来一牛奶箱子杏干,俺没吃几天就完了,这次一定要晒好多好多拿回来……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116章 被踩在脚下(第四更)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16章 被踩在脚下(第四更))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欢歌的话刚说完,朝阳公主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传了来。虺璩丣伤 “阿圆,不会真让你料中了吧!”努努从凳子上一跳而起,一溜烟的朝院门口飞奔而去,“我去看看是不是真被你料中了!” 一侧的轻言面上惊疑,对着欢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欢歌眼睛看不见,自然理会不到轻言,她依旧自得自乐的射着木镖,如今木镖越来越得心应手,就算眼睛看不到,她若专心的话,基本能三中一! “你们这些狗奴才,你们竟敢伤本宫,本宫堂堂大秦公主,陛下的亲妹妹,你们不将本宫放在眼中,也不将陛下放在眼中,本宫今日和你们拼了……”司徒朝阳愤怒咆哮的声音夹杂在一声一声的鞭子响声里。 努努久久不回来,一定是在瞧热闹。 轻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见欢歌脸上平静的如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心中略略安慰着自己,默闻也去了院门,若是有什么事,默闻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她的。 “轻言,晃一晃绳子,听不到铁片声了!” 轻言忙拉动手中的绳子,到底是保持不了镇定,她抬头轻声对欢歌道,“夫人,不若回内室吧!” “朝阳公主若进来,不管是内室还是院子都是一样!”欢歌淡然道,身子纹丝不动,像是想起了什么般,欢歌放下手中的木镖,盾着轻言出声的方向歪过头去问,“陛下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轻言咬唇不答。 欢歌继续喃喃自语道,“朝阳的性子素来暴躁,与她母后一样将我视为眼中钉,她若是见了我,只怕会不由分说的上来杀我,朝阳知道了我就是欢美人,皇太后那里也瞒不住,陛下不在,行宫里的护卫长肯定不会听从我的命令,一旦我的消息传到俞京城,那公孙氏只怕要借机刁难陛下了。陛下如今人在行宫,若是那公孙氏趁机在俞京城里兴风作浪……可怜我的母妃,不知会不会被殃及!” 轻言垂头,思索了半晌,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般抬头对欢歌道,“夫人,陛下去迎接远道而来的宛金国王,这几日都不会回来!”交代了这话,轻言犹豫又道,“陛下说,夫人这次若出什么事,奴婢与默闻就不用再想着能活下去!上次夫人掉下地洞,奴婢与默闻全被砍了二指!奴婢与默闻已经连续两次出了差错,陛下已经对奴婢与默闻足够宽容了,若夫人再有什么好歹,不用陛下说,奴婢与默闻也只能以死谢罪!” 这话是在告诉欢歌,她与默闻的命都掌控在欢歌的手里,欢歌若是与上次一般还想着逃跑,两条人命就生生的背负在欢歌的身上。15174977 欢歌笑,轻言这是看出了她不是冷血无情之人才会这么说吧,不过人在利益面前总是得先为自己考虑才行,她又不是神,怎么能顾全得了别人的性命。 见欢歌没有回应,轻言便咬牙垂下了头!性命其实也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她与默闻不能再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负陛下的信任! “行宫可有别的殿宇?先从后门出,去别的殿宇或花园溜一圈再回来,朝阳公主寻不见我自然会离去。”欢歌手中的木镖尾处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石桌,这沉闷的声音就像是人心脏跳动的声音一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轻言小声道,“重紫殿没有后门!” 歌歌烟门门。司徒旭就是担心欢歌会从后门溜,所以才会选了这没有后门的重紫殿入住。 欢歌手中的木镖嗖一声射出,没有击中靶子,倒是射进了靶子后面的树干之上,不过因为木镖并不锋利,且树干太过硬实,所以咚的一声顶在树干上后就掉落在了地上。 “努努与我的身形相差大不?”在听到那木镖落地的细小声音之后,欢歌郁郁叹了一口气,将碟子里的木镖一根一根拿出数着。 轻言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欢歌这话的意思,只是随口回应,“努努先生比夫人要胖一些!” 主要是努努没有欢歌这么前/凸后/翘! 回答完轻言恍悟,“夫人是要努努先生来扮夫人?” “嗯,不过你都说努努不像我,就算能蒙混的了朝阳公主,也蒙混不了她身边的嬷嬷!”说到这里欢歌咦的一声,抬头对轻言道,“放朝阳公主一人进来就行,也不用让她进这后院来,与努努在厅里喝几杯茶就可,你快去与努努通一声!这样也就能一劳永逸了去。” “是极,也就朝阳公主的身份比较敏感,其他人进一个杀一个就行!”轻言惊喜说完,转身走了几步就不放心的扭头对欢歌道,“夫人稍等片刻,我让默闻来陪夫人!” 努努是被轻言从院门口的大树后面找出来的,如此这般说了几句,得知能好好戏弄一下门外那个嚣张又跋扈的公主,努努立刻就兴奋的去了殿厅。 轻言替了门口的默闻,见朝阳公主手中的马鞭一下一下的甩在堵在门口的羽卫军身上,任朝阳公主叫骂殴打,那些羽卫军也都不给朝阳公主让一点的路出来! 同在陛下手底共事,见到同伴被这样一个跋扈的公主欺辱,轻言气得牙痒痒,这才知道为什么默闻刚刚走的时候嘴都快气歪了去。 “欢美人刚刚睡醒,听闻公主殿下前来探视非常高兴!”轻言脸上堆了笑意,走上几步到那些羽卫军的身后斥道,“你们还不快给公主殿下让一条路出来!”11FHH。 这几个羽卫军的小队长回答,“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重紫殿!” “公主殿下不是外人,是陛下的亲妹妹!你们也真是的,让公主殿下站在这门口像什么话,而且公主殿下想必也是探视一下就走,你们挡在这里的时间都够公主殿下一进一出了,瞧瞧这太阳又烈又炎,欢美人还等着要请公主殿下吃茶呢!” 轻言站在几个羽卫军的身后,那朝阳公主与她所带的人是站在那些羽卫军的前面,轻言说着这话的时候用手瞧瞧的掐了一把站在她前面的羽卫军小队长后背。 那小队长大概是明白了这小动作的含义,于是冷着脸把自己的身子侧到一边,让出了一条小路。 虽然没有说话,可这意思就是首肯了朝阳公主进入! 司徒朝阳将长长的马鞭收回,她的身上有些灰土,是刚刚跌倒在地沾上的,她向身后的宫女一瞪眼,立刻有两宫女掏出绢子帮她擦拭整理着衣服。 马鞭随着手腕晃动在打旋,司徒朝阳仰着下巴朝那几个羽卫军瞟了一眼道,“狗就是狗,听不懂人话,还是你们这院里的美人识趣!” 一直不离司徒朝阳左右的常嬷嬷瞪着轻言训斥道,“小小的一个美人而已,殿下乃是大秦的公主,身份要比你们美人尊贵许多,你快些跑回去,若你们美人亲自出来迎接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既然是来探望欢美人,就应该知道欢美人前几日掉下地洞的事情!”轻言含笑,也不看朝阳公主身边那一脸凶神恶煞的常嬷嬷,而是无奈的对朝阳公主道,“那洞极深,欢美人能侥幸保住一条命已是大幸,现在还不能下地走路呢!” “是吗?倒是听说那天她被拉上来的时候身上全是血!”挥开身边这两宫女,司徒朝阳兀自朝门口走去,“那也是她德行有失的报应,哼,进宫那么久也不曾见她去给皇太后请安,仗着皇帝哥哥的宠爱目中无人,这种女人怎堪做皇帝哥哥的女人,那日就该摔死了她去!” 自小就受皇太后的宠爱,司徒朝阳的性格便越来越乖张,只要不是在司徒旭面前,她心里便是想什么说什么。 先前欢歌说司徒朝阳见了她一定会杀她,轻言对这话本不太相信,毕竟两人是亲姐妹! 现在听了司徒朝阳朝阳这样理直气壮的话语,轻言立刻就明白欢歌的担忧绝对是正解! 等司徒朝阳进了门,那闪在一边的羽卫军立刻又堵在了门前,将常嬷嬷与众宫女隔离在外。 “干什么干什么,还不滚开!”常嬷嬷叫,伸手就去扇挡在她前面的羽卫军耳光。 她大概以为朝阳公主用鞭子打这些人,这些人都可以一动不动,她一个小小的耳光更不会有任何副作用! 不过显然常嬷嬷忘了自己的身份与司徒朝阳的身份…… 手刚伸到半空,她前面的羽卫军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她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抛在半空,又五肢投地的落在了地上,疼的她刚落在地上就嗷嗷直叫。 有了常嬷嬷的教训,那些个宫女们便缩着不敢再向前! “你们这些不长眼的狗东西,你们不要命了吗……哎呦呦!”嗷嗷直叫的常嬷嬷被两个宫女扶着起身,刚要跳脚再骂,就接收到那羽卫军小队长的目光! 那阴沉沉像看死人一样的狠煞目光一下子就让常嬷嬷打了一个嗝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她是本宫的奶嬷嬷,你们这些狗东西,等皇帝哥哥回来,本宫一定要让皇帝哥哥将你们凌迟处死!”已经由轻言扶了胳膊的司徒朝阳听见常嬷嬷的惨叫,气得手中鞭子一甩就要鞭向那羽卫军。 “公主殿下,他们都是陛下的人,让您进来是因为您是公主,可您的奴婢却是不能进来的,不然您让他们怎么和陛下交代!公主殿下难不成还怕受了伤的欢美人和您一言不合打架不成?”轻言握了司徒朝阳的手腕,使得司徒朝阳出不上力将鞭子甩出去,“奴婢敢保证欢美人不是那种人,天色不早了,公主殿下一定也渴了吧,欢美人给公主殿下准备的茶水肯定都快凉了,公主殿下随奴这边来!” 轻言笑嘻嘻的,言语极其恭敬,可司徒朝阳就觉得轻言这种态度分明就是嘲笑她害怕见那什么美人所以才要带那么多人,司徒朝阳瞪了轻言一眼,将轻言的手甩了开转身对门外喊着自己的常嬷嬷道,“本宫去去就回,你们在这里等着!” 司徒朝阳被轻言恭恭敬敬的请进了殿厅,努努眼上蒙了一块白布,侧身歪在贵妃榻上,身上盖着天鹅绒被子,一旁站着的两个小宫女给她剥着南瓜子喂的吃着。 努努眼上那白布也就做做样子,进来的轻言与司徒朝阳她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不过总要装的看不清楚不是,不然怎么戏弄面瘫皇帝的妹妹…… 一进门就看到努努这副众星捧月的样子,司徒朝阳鼻孔朝天的冷哼了一声! 轻言给示意司徒朝阳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走到努努身前轻声道,“夫人,公主殿下前来看望您了!” 努努吃了宫女递来的瓜子仁,吧嗒着嘴巴道,“哦,公主殿下?哪一个?是长公主殿下吗?听说长公主殿下素来仁善和蔼,长得国色天香,可惜我眼睛看不到!” “那野/种样貌奇丑,虚伪还行,屁个仁善!”屁股刚沾到椅子上的司徒朝阳因为努努这一句话嗖的就站了起,手中马鞭一挥甩向努努,“皇帝哥哥眼瞎了才会找你这样的女人,连是非都不分要你做什么!今日本宫将你杀了,也省的你胡言乱语迷惑皇帝哥哥!” 这就是司徒朝阳的江湖风格,一语不合立刻用武力解决,总之不是你死就是你死…… 显然努努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人,也不是一个躺在那里等着司徒朝阳手中鞭子甩上身的人! 佯装去抓瓜子,半路抓到了司徒朝阳甩来的鞭子末梢处,“咦,这是什么东西!”眼睛“瞎”着的努努自然是不知道自己伸手一捏就捏住了司徒朝阳甩过来的鞭子,还诧异问周围的宫女,“可是从梁上掉下来的什么东西?怎么感觉像是根绳子一样!” 努努这样询问的时候还很是好奇的将手中的绳子往前一拉,可怜的司徒朝阳自认为自己的功夫独一无二,教训眼前这个满口胡言乱语小贱/人简直就是一件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见过没想到一出就栽了个跟头。 是实实在在的跟头!努努一拉,司徒朝阳竟然就有种鞭子要被拉走的感觉,自己怎么能连躺在床上的一个瞎子力气大都没有?哼,她的鞭子是绝不会脱手的,所以她死死抓住自己的鞭子朝努努叫,“你这瞎子,快放开本宫的鞭子!” 司徒朝阳的话刚落,鞭子另一头突然间大力一扯,她一个站不稳,踉跄着随着鞭子的扯力栽倒匍匐在努努的贵妃榻前。 偏努努似乎还不知道这事,将手中没用的绳子扔在一旁去,掀开被子双脚踩向地面! 语气欢快道,“快扶我去瞧瞧这位公主殿下,闷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个说话的人儿来!” 她那双脚就用力的踩到了司徒朝阳的两肩膀处,还没反应过来的司徒朝阳被努努这么一踩,头就咚的一声撞到了榻前放鞋的脚踏上,脚踏上还摆着努努的两只鞋子…… “啊,好痛!你这瞎子不长眼吗,你踩到我了!”司徒朝阳虽然从小就喜欢处罚鞭打奴婢,不过她自己却从来没有受过什么皮肉之痛,仅有的一次还是司徒旭打了她一巴掌…… 如今头碰在脚踏上,虽说真正的根本就不是很痛,可她没受过这样的屈辱,又气又怒之下,就觉得那头比撞上石头还疼百倍!还还有刚刚扑倒时膝盖先撞在了地上,感觉膝盖骨都被撞断了一般。 见着娇蛮的公主成了这样子还用这种傲慢又蛮横的语气来和她说话,努努就抬了脚,然后又使劲的踩下去,还一脸纳闷道,“轻言怎么回事,怎么屋里有什么人在鬼叫一般!” “夫人,是公主殿下在说话!”刚刚朝阳公主要甩鞭子打向努努的时候,轻言并没有出手制止,她那一瞬间觉得要是朝阳公主这一鞭子能消了气也是好的。 不过马上她就后悔了,努努假/扮欢歌,虽说是在帮欢歌,也等于是在帮她们这些奴婢,她若是不护好了努努让努努心寒了穿帮怎么办,而且努努是陛下请来的医师,就算不为这事,为了努努医师的身份她也得护努努周全! 可惜,后悔的事情是没法再重新来过的,见努努这样踩/踏贵为皇室中人的朝阳公主,且这朝阳公主还是陛下的亲妹妹。努努这样做分明有些过了,不过碍于刚刚自己的犹豫,轻言也就没敢上前劝阻! “公主殿下在说话?怎么会?这声音分明就是从我脚底板下传来的,公主殿下怎么难不成还在榻底下不成!”努努一脸诧异,分明是不相信轻言的话,两脚将朝阳公主死死踩着。 “是本宫,本宫就在你脚底下,被你踩着呢,你快将本宫放开!再不放本宫砍了你的脑袋,呜呜,疼死本宫了,本宫一定要砍了你,你们这些狗奴才,还不快将她的脚砍了去,呜呜呜,快宣御医!” ~~~~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117章 大火与尸体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17章 大火与尸体)正文,敬请欣赏! 瞧瞧这娃,都被踩成这样了竟然还不示弱,明明就哭的好不可怜,可说出来这话,这话能叫话吗! 努努忧桑的望向轻言,弯起的脚又狠狠的踩了下去。虺璩丣伤 “轻言,你说公主殿下会说这种话吗,大秦的公主都那么善良美丽,怎么会一出口就打打杀杀?” 看来在司徒朝阳示弱之前,努努是绝不会承认脚下踩的是朝阳公主。 轻言无奈叹气,她觉得努努也是在向她示/威,就因为她刚刚没有阻止司徒朝阳鞭子的事情,“夫人,你累了吧,要不奴婢扶您进屋休息?” 努努哼哼着道,“休什么息,我刚刚才睡醒!我不累,就是有些闷!” “好痛,好痛!你们这些狗奴才,快将她拉开呀,拉开她本宫就免了你们的死罪!”努努脚底板下的司徒朝阳依旧在挣扎着反抗着努努。 不过因为越反抗,司徒朝阳肩膀就被压的越厉害,于是最后就不敢再动了!一动不动的,只有胸口的怒气时不时的长出一口,以此来表达她心里的愤怒!她的一边脸紧贴着努努的一只鞋子,泪水哗啦啦的流了满脸,头发因为一开始的反抗早就散乱成一团鸟窝,这番模样的司徒朝阳哪里还有一点公主的样子…… 这个傻孩子,怎么就不懂示弱讨好呢,就算骨头硬不愿讨好,那也可以沉默不说话,或者只哭泣也行啊! 唉,这样子说话,这就是纯粹的在找抽么!15174977 “夫人,厨房今天下午做的的莲藕糕应该好了,要不要奴婢遣去给夫人端来?”轻言走近努努,替努努剥了一个瓜子喂进努努的嘴里算是讨好。 对于努努来说千言万语都抵不过食物的you惑。 一听轻言这么说,努努的屁/股立刻扭了几下,大有坐不住的趋势,“今天是莲藕糕?这个时候还是吃莲藕糕消火啊!” 努努啧啧几声几番掂量之下将两脚移了开,不过脚底的司徒朝阳似乎以为努努这是欲擒故纵,所以很乖的没有动! 瞧瞧这娃被吓得,唉,连撒丫子跑都不会了,努努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所以对依旧耸动肩膀呜呜咽咽的司徒朝阳温和道,“你起来不?” 回答努努的是,“本宫,本宫要将你大卸八块,本宫要将你凌迟处死,本宫要让你生不如死……” 于是努努的深重罪孽瞬间就烟消云散,脚一抬,就将司徒欢歌像踢足球一般踢出了门口,依稀还听到骨头贼硬的司徒朝阳哭叫,“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你……” 朝阳公主是被轻言与另一个宫女抬着出去的…… 抬出院门的时候,气昏头的司徒朝阳命令守在院门口的羽卫军,“快进去将那瞎子碎尸万段,本宫命令你们将那瞎子碎尸万段,听到没有,你们聋了吗,本宫让你们将那瞎子碎尸万段啊……” 这娃,真真是气糊涂了,进院子之前可是将这些羽卫军好一顿鞭打的,人家都是血气方刚的年青人,对她现在这副狼狈模样能保持肃穆不笑就已经是很不错了,可怜见的,想笑不能笑,还要保持铁板脸的模样,把这几人憋的够呛! 欢歌没想到努努会这么滴威武,更没有想到司徒朝阳这么的硬骨头,唉唉!越来再渣的人也是有那么一些优点的! 欢歌深深的反思了一番,觉得自己缺的就是司徒朝阳这种威武不能屈的硬骨头气概…… 据说司徒朝阳当天就招了御医,因为脸起了很多的斑点,又痒又疼,但是怕破相还不敢挠。 御医们瞧不出来是什么病,觉得是司徒朝阳应该对什么过敏了,然后问司徒朝阳今日接触了什么! 司徒朝阳想起自己就接触过努努的两臭脚丫子还有臭鞋子!一时气怒的抱着枕头嚎啕大哭,又是要母后,又是要皇帝哥哥,又是要阿五,又是要回宫…… 好吧,要的人一个都没来,所以那痘痘也一个都没有下去! 听说山上有几只非常凶猛的狼出没,行宫的里大门就紧闭了住,为了安全起见,所有人一律不许踏出行宫大门! 司徒朝阳想要回宫扑在母后怀里痛哭的希望也破灭了! 这么丢脸的事情马上就传的人尽皆知,不仅是众人嘲笑,连司徒朝阳自己只要想起来这事就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呜呜呜,她把大秦皇室的面子都丢光了,她竟然惩治不了一个胡言乱语的瞎子…… 司徒朝阳窝在屋子里连门槛都不踏出一步,每日里就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喊人去将那瞎子碎尸万段去! 不过她自己打心底下定决心,是绝不会再与那瞎子打照面了,瞧瞧她这脸,眼看就要毁容了呜呜呜,早知道那瞎子的鞋子那么恶心,她是绝不会踏进重紫殿的…… 托了努努的福,欢歌终于不用再害怕司徒朝阳的骚/扰,听了司徒朝阳脸上起红疙瘩的事情,欢歌立马将头歪向努努。 虽然欢歌眼上蒙了布,可她的嘴角却似笑非笑的,让一旁的努努立马觉得周身阴风阵阵。 努努以为欢歌会责怪自己对那可怜的娃太过穷追猛打,忙道,“三五天就好了!” 欢歌凑近努努身边小声道,“给我一些?” 努努终于知道自己周身的阴风从何而来了,“没有了,就一点点,都用了!”就是有,也觉不能给,免得哪天自己的脸上无缘无故的长红斑…… “小气,你这个师父当的多不称职,唉!可怜我,命苦啊!”欢歌长吁短叹。 门外的轻言默闻不知里面出了什么事,听到欢歌叹气的声音忙进来道,“夫人可是有什么吩咐?”11FHH。 欢歌挥挥手,“我在算我什么时候能看得见,你们出去,别打扰我!” 轻言默闻忙又退出,关于欢歌眼睛的事情,她们还是能不刺激欢歌就不刺激。 ~~~~~~ 这这下你你。官员们夜晚有睡不着的坐在院子里吟诗辩论,或下棋喝酒消遣。 待喝的醉醺醺的时候抬头一看,天空一角竟然红红的一大片,还会左摇右摆,官员以为自己看过了,揉了揉眼睛再看,还是红的! “那边怎么回事?” “火红一片的,怎么感觉像是着火了呀!” “哎呀,可不就是着火,瞧瞧那方向,那么高的地势,那不是陛下住的重紫殿吗?” “啊,陛下的重紫殿着火!” “来人啊,还不快就火!” …… 天干物燥,秋风又烈,行宫坐落在山上,重紫殿又是风口子处,而且行宫里并没有湖泊,只有几口井! 众人手忙脚乱的将火扑灭的时候,重紫殿已经烧成了一片废墟,还好重紫殿是**的也是地理位置最高的一个殿宇,所以并没有蔓延到其他小殿宇,只有风吹的那个方向烧了紧挨重紫殿的半个院子! 等大家灰头土脸的冲进废墟里,找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因为烧的面目全非,所以都看不清是男是女! “陛下早晨带了羽卫军去狩猎有没有回来?” 不知是谁先发问。 这个问题难住了大家,不知是谁又说,“陛下不是还带了周丞相家的大郎吗,周大郎可有回来?” 周家家眷说周大郎没有回来,还有重紫殿守卫的几个羽卫军也都说陛下没有回来,大家于是都松了一口气! 松了一口气之后才想到了另一个人,那就是陛下最近很是宠爱的欢美人…… 除了那些烧焦的尸首,重紫殿里还有很多的宫女幸存,一直不离欢美人左右的两个大宫女也侥幸活着。 不过两人一个被梁柱砸到了头,一个被门砸到了头,都昏迷不醒! 找来找去,就是没有找到欢美人! 众人面面相觑,尤其这次负责保护大家安全的副将,他为了扑火头发都被烧的只剩寸长一点,还长短不齐的就如狗啃了一般,脸上因为救轻言被一根火棍子砸到,半边脸基本毁容! 就是伤成这样,他还是先将喧嚣着要回京的众人劝回了各自的院子,又招了没有去狩猎的官员们,还有太医,与大家一起商议着这是人为还是单纯的失火。 轻言与默闻两个在凌晨的时候清醒了过来,一听重紫殿烧成了灰烬,欢美人也不见了踪迹,只有一具烧焦的尸体不知道是不是欢美人的! 两女相互对望,又各自瞧着少了两根指头的左手愣了愣,随后挣扎着爬下床要去找欢美人! 两个受伤的女人能做什么,副将需要的是她们在失去知觉前描述一下欢美人在哪里,以及当天晚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事情。 欢美人在床上躺着睡觉! 两个人说,欢美人因为眼睛的事情当天晚上心情不好,还与努努一起喝了酒! “努努是谁?”副将疑惑问,救出来的人里面好像没有一个叫努努的。 轻言默闻对望,难不成是努努领着欢歌离开了? 行宫宫门紧闭,不会有人能离得开!副将指挥了属下将行宫重新翻了一遍!终于在大厨房的草垛下找到里怀中抱着酒和果饼睡意正香的努努! ~~~ 这是欢歌打赏的币上两千的加更 ... ------------ 第118章 霉了个催的(第六更)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18章 霉了个催的(第六更))正文,敬请欣赏! 努努揉着眼睛瞧着一片废墟的重紫殿,半晌方反应过来,问身边的轻言,“是做梦吗?要不我再去睡一觉或许就好了!” 努努的话引来轻言默闻一个白眼。虺璩丣伤 “我睡了多久?”努努喃喃又问,“既然不是做梦,那我一定睡了很多天吧!” 轻言默闻彻底将她的话无视。 轻言默闻见官员们对重紫殿的火是人为还是自然争吵不休,两人相视了一眼,默闻拦了努努的去路,轻言则跟上了独自走进废墟里的副将。 凌晨的时候就开始淅淅沥沥的下雨,雨虽然不大,却等于是雪中送炭,要不然大火也不会这么快就能扑灭。 副将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有些泥泞的废墟里,专心的四望着,企图找出点什么线索来!这个时候的他真恨不得自己从上阵杀敌的士兵转型成屡破奇案的捕快! 想到自己脖子上的头因为欢美人又要不保,副将的心情就和他的头发一样糟糕。 “天亡我啊,我的媳妇哟,我还没来得及下种,天亡我天亡我……” 轻言跟在副将的身后走到了废墟深处,见离那些官员们远了,才出声道,“程磊!” 起先轻言还好奇副将的话,待听明白后,就恨不得一脚踹在前面的副将身上,这种时候了竟然还在想女人,主次都分不清…… “啊!”副将太过专注,他丝毫没有发现身后的轻言。 副将自从当上副将后就没人再唤他的小名二狗,至于他的大名程磊,还真没人叫过。 所以听到这这一声的副将抬眼看到蹲在他身边的轻言,一时疑惑眼前的女子是不是在唤他。 “我是陛下身边叔字暗卫,我怀疑欢美人被人掳走了,想借一些你的人在行宫外的山路上搜查一番。”轻言也不废话,将胳膊上特刺的叔字给程磊看了一眼,“行宫里可有给陛下传信的飞鸽?” “叔字暗卫?”程磊呐呐,叔字暗卫曾听阮五说过,阮五说说那些人就和影子一样贴身保护着陛下,陛下掌握的很多事情都是由叔字暗卫负责收集,他们就陛下的另一个眼睛耳朵。眼前这个女子,竟然是叔字暗卫? 程磊没敢不信,陛下住在重紫殿,殿里有叔字暗卫是正常的,可是他心里的叔字暗卫,都是穿的一身黑衣,浑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死人一般的无神眼睛! 眼前这个和他想象的差距太大 “鸽子昨晚上大火都呛死了,那个,欢美人怎么会被人掳走啊?是什么人掳走的?怎么就能把欢美人掳走呢!” “陛下看中欢美人,自然有人拿欢美人来威胁陛下,我若是知道是谁还会和你借人?”眼前的男人说一句话要顿三顿,好似脑子里有浆糊一般,轻言真是气得不轻。 程磊犹豫道,“陛下说了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出了这行宫的!” “欢美人若有什么闪失你我都活不了,这种时候了你还纠结陛下的话?难道陛下没有告诉你便宜行事吗?”轻言被眼前人气的不轻。 “祁公公倒是有说若是有关重紫殿的事可便宜行事。”被轻言这样一提醒,程磊就想起了昨日早上他帮祁公公拿包袱时祁公公曾这样说过。 “既然如此你还犹豫什么?还不快给我一对人马!凌晨下了雨,那些人肯定会在路上留下痕迹!我去带人在山路上查看,你在行宫里和默闻一起查有没有可疑的人!”轻言瞧着眼前这么个满脸黑灰头发呲毛的傻x,非常郁闷的想眼光独到的陛下怎么就让这么一个人来负责行宫! 程磊瞧着轻言头上缠的那个厚厚纱布道,“你头上有伤,要不我领人出去!” 轻言瞪了程磊一眼斥道,“啰嗦什么,快些去给我找些人!” 碍于轻言的泼辣,程磊很快的给轻言调来二十个人,加上本来守在重紫殿的十多个羽卫军,总共三十多人! 默闻将从努努那打探来的最后情况给轻言说完,轻言便领了人出了行宫沿路寻找踪迹! 行宫地理位置高,而且铺路的时候怕万一出什么状况被人四面围击,通往行宫的路只有一条,便是他们来时的那条路,狩猎场是在行宫门口的另一个方向,不过那路并不通往山下,而是通往树林里。 轻言猜测着欢歌若是自己下山的话,第一件事就是去宫里寻她的母妃,所以肯定不会去狩猎场胡乱寻找出路来浪费时间,所以走的一定是这唯一的一条路。15175007 若欢歌是被人掳走的话,掳走的那些人要去的地方应该也是俞京! 所以说,只要在这唯一的一条道上下功夫,一定可以找到些蛛丝马迹。 可恨她与默闻都被撞了脑袋,凌晨才清醒,若是当时能及时的做出追踪,一定比现在要更容易!揉揉了默重。 那些羽卫军也是,每一个都像是中了药一般,当时的事情没有任何的记忆! 所以这次的大火肯定不是突发事故!那废墟里找出来的尸体,更加不会是欢歌的。 “这里有马匹的印子!”羽卫军的小队长喊了一声,轻言忙飞奔了过去。 “十多匹马的印子,这些人在马蹄上裹了东西,你们看,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印子!他们竟然想拖着树枝将印子扫掉,不过因为下雨的缘故,这些印子淡淡的留下了些!” 轻言顺着小队长指的地方看去,果然如此,她心中对这个小队长暗暗佩服,这个人一定是陛下特意放在重紫殿的罢…… “有一匹的马蹄印子比较深,这匹上应该是有两个人!” “咦?好像是两拨人!还有两匹马的踪迹,与这十多匹马并不在一起,虽然马蹄上也包了东西,可这两匹没用树枝扫印子,所以比较清晰,这两人应该比那十多人晚一会时间!”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 敢放火烧陛下的寝宫,掳走陛下的女人,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而且一来两拨,应该也不是一路人。 众人各自心中思量,身为保卫家国的士兵,他们对这种事情极其的愤怒,那些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将欢美人掳走,就等于是在重重的扇他们耳光,把他们男人的尊严踩在了脚下。 所以不等轻言发话这些人就骑上了马,沿着那马匹的印子朝山下驰去。 那些马匹印子一直到山下的时候终于有了不同。 小队长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子型,他一脸郑重的在分岔字路口来来回回查勘了几遍后,对轻言及众人道,“马匹分了六个方向,而且所有的马匹竟然都是同样的重量!” 敌人用了迷惑的手法!11FIb。 而且这手法极其高明,那多余的一个人,难不成被分成了十多瓣? “有没有去俞京的?”轻言问。 小队长摇头,“都不是去俞京的,而且他们走的这几条道路,若是一直往前的话,只会离俞京越来越远!” “那另外两匹马的踪迹呢?” “是朝俞京的方向,但那马印明显不对,好像马上没人!所以马的脚印很轻!” “你确认那两匹马上没了人?”轻言果断道,“我们分开,还有没有人熟悉追寻踪迹,沿着这六条线寻下去。” “只怕再往下就没法查了!”小队长纠结到,“踪迹几乎寻不到了!” “寻不到,便问人,难道你们想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就干干脆脆的认输!”轻言虽然是女子,可声音锵锵,英武之气不输于男儿! 事到如今,轻言也有些怀疑,欢歌是不是真被人劫了去,她得马上被陛下传讯才对,这些人打劫欢歌一定是用来对付陛下的! 其实欢歌还真的被人劫了! 而且还是自己撞上去让人劫的 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欢歌谋了又谋,装了又装,喊了努努好多人师父才顺了些迷/药到手,且司徒旭离开了行宫,她本以为这次万事谋虑的俱全,简直就是万无一失! 结果刚爬出了行宫的墙,连照面都没打,就被人家将嘴一捂,麻袋一套,干脆利索扔上了马背…… 欢歌觉着自己真是,以为给自己挖了一条康庄大道,结果那就是一陷阱,还是自己乐颠颠的自愿跳进去的。 “不知道阿圆走没有翻出墙!”悲催的欢歌在马背上左摇右晃的时候,听到前面的人低语! 那说话的可不就是接应她的三三。 而且说话声转瞬即至,三三也是骑了马来的 “我觉得这事咱们真不该做!”齐子然的声音! “不是咱们,是你!” 三三与齐子然的马与这几个劫欢歌的马儿一闪而过,欢歌呜呜哇哇的想出声呼救呢,马上的人一个刀手砍在她的脖子上,她很不幸很冤屈的晕了过去。 这叫个什么事呢,衰,衰死了! 司徒旭一定以为是她逃了,说不定还会将这事迁怒在母妃的身上! 欢歌晕过去之前内牛满面的想,希望司徒旭能稍稍聪明一下,她真的不需要司徒旭将她救出来,她只希望司徒旭不要将屎盆子都盖在她的头上…… ~~~~ 今天写的真快吐血了,从昨天晚上十点多到现在,整整两万字,最恐怖的是我今天还上班了,下班的时候路上堵车,我都是用手机在车上码了680个字啊,悲催吧…… 最最悲催的是,这样的爆/发只炸出来一只美人鱼啊,其她的呢,其她的呢,一只不够俺欣赏啊,潜水党们赶紧滴速速的前来留言吧! ~~~~ ... ------------ 第119章 出了狼窝,进了虎窝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19章 出了狼窝,进了虎窝)正文,敬请欣赏! 柔软的东西在自己的唇上游移,像是一个装满了水与食物的小沙斗,欢歌的唇将那个可以有各种味道的小沙斗紧紧圈在嘴里允吸着。虺璩丣伤 没有意识的允吸,是一种人类的本能,机械性的动作。 欢歌没有意识,也没有思绪,她每天唯一的期待就是那个随时会放在她嘴上的小沙斗,而这,也是源于身体饥渴的本能! “她怎么还没有醒?”男人的声音朗然,不过这声音,欢歌却是非常之有印象! “应该是快了,就在这两日!”这声音有点小心翼翼,像是怕男子发飙。 “嗣宁你手一抖把药方多了这种事情以后再发生,我就拿那药喂你!”男子坐在欢歌的床榻旁,目光在欢歌的脸上扫了一圈,他这话是自然是对站在他一侧鬼头鬼脑打量他脸上表情的那人。 “老大放心,也就这一次失误了,以后绝不会再发生!”叫嗣宁的男子见男人脸色还好,于是松了一口气就差指天立誓的保证。 男人白了嗣宁一眼,瞧那不屑的神情,估计是这种事嗣宁经常做,这种话也经常说。 “她的眼睛,能看出是什么问题吗?”软软人没装。 “她没有醒来,也没有睁眼,我不知道!”嗣宁这话很小,估计身为郎中,说出这种话让他有点羞愧。 于是没有了声息! 屋子里静静的,叫嗣宁的男人估计是出去了。 男人的气息缓长,就坐在欢歌的床前盯着欢歌。 欢歌听到自己的心噗噗噗的跳动着,她在男人没进门的时候就清醒了。 本来还浑浑噩噩的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醒来时候懒懒的不想睁眼不想动,所以那叫嗣宁的就没有发觉她醒来的事情。 听了男人与那叫嗣宁的对话,欢歌脑海的的画面就渐渐的拼凑了起来。 她被男人给掳了,这个男人她还是认识的,男人的声音比较独特,而且对欢歌做的那些事情让欢歌也印象深刻,由不得欢歌不记得。 听他们的声音,好像还不曾发现自己眼睛好了的事情,欢歌心中庆幸,这对她非常有利。 扑通的心跳声突然沉闷,一只大手压在了欢歌胸脯心脏的位置。 女人心脏的位置几乎与儒房是重叠的,欢歌的身体一僵,就听到了男人爽朗的低笑声。 “这胸脯怎地还是这么小?摸着手感真不好!”男人说话的调调故意拉的又慢又长。 欢歌知道男人是发觉了自己已经醒来,她伸手压在男人放在她胸口的手上,五指一弯,想也不想的在男人的手背上留下五个血淋淋的爪印。 “这是哪里?”先前没有出声,这一出声,欢歌就发觉了自己的喉咙哑的厉害,说话喉咙处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她摸上自己的喉咙,拧眉道,“好难受!” 声音这么哑,说明她肯定昏睡了很多天,欢歌心中思量着,男人这次掳她,应该是和司徒旭有关,也不知她现在被男人带到了哪里。 司徒旭那厮肯定会天翻地覆的找她! 不过,也可能不会找,因为她不仅是欢美人,还是长公主,万一天翻地覆寻找的时候被有心人将这两身份合并在一起,那司徒旭就得不偿失了! 男人不设防被欢歌一抓,那五个指印血淋淋的,一时半会肯定好不了,若是被有心人瞧到,又是一顿编排。 虽然心有不郁,但看到欢歌眉头微蹙,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那愤怒就生生的抑了下去,“你这狠心的小野猫,几日不见,越发的心狠手辣!”他伸手拧了一把欢歌的脸蛋算是惩罚,取了一旁桌子上的蜂蜜水喝在了嘴中,一手托在欢歌后脑勺上将欢歌的头托了起,俯首将嘴对在欢歌的嘴上。 知道欢歌不会轻易张嘴,他的另一手捏住了欢歌的鼻子,唇对着唇,他也就不急,就等着欢歌憋不住张嘴。 欢歌起先以为男人是用强吻在惩罚她刚刚抓他手背的事情,所以死死抿着唇不肯张嘴,不过马上她就感觉到了从男人唇缝里流在她唇上的蜜业! 男人是要给她喂水? 于是不等出不上来气的时候,欢歌已经自己张开了嘴等着男人嘴中的蜜业落在她嘴里。 含着水的男人说不出话,不过见欢歌这般主动,他的湛蓝眸子精光闪烁。 将水送进欢歌的嘴里,男人的舌头刚想趁机侵掠一番,见欢歌像是被水呛住了般身体弓缩着,呜呜咳嗽着,脸也憋的通红。 男人的旖旎情愫立刻就消匿的一干二净,忙将欢歌的身子扶起,拍打着欢歌的背无奈道,“喝个水还能呛住,有比你更娇气的女人吗?为夫怎么就选了你做娘子!” “屁!”欢歌就说了这么一个字就被又一轮的咳嗽淹没! “我想喝粥,瘦肉粥!”咳嗽完的欢歌被男人搂在怀里,她软趴趴的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般。15198076 “貌似你是我掳来的!”男人不明白欢歌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问为什么,也不是问在哪里,而是要吃喝,也不知是傻还是装傻! “可你也说了我是你的娘子,你是一家之主,总不能让我饿着吧!”欢歌歪了歪头,将头舒服的枕在男人的大腿上哼哼着。 “大秦皇室的人都是这么无赖吗?” “自然是,所以不要和大秦皇室的人打交道!”欢歌不喜男人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她的脸,头一缩身子一滚,滚进了被窝里,裹了被子在床里面,“我真饿了,好饿!”昏睡很多天醒来并不会感觉饿,欢歌不断的喊饿,一来是想让自己尽快恢复体力,二来也是为了转移男人的注意力。 “好,我去让人给你弄点粥来!” 脚步声渐渐远去,门吱呀的一声打开又合上。 抱着被子的欢歌在门响了后立刻嗖的从床上坐起,她的目光有些涣散的盯着眼前虚空处,她歪头侧耳听不到了什么响动之后才双手摸索着到床沿处,伸脚下床,不成想床前放着一个小桌几,欢歌的两脚毫不准备的蹬在了桌几上,桌几翻倒在地,上面放着的水壶茶杯乒呤乓啷的碎在地上。 而她自己也因为没有踩对地方失重掉在了地上。 “啊!”欢歌痛的闷哼了一声,落地的手掌好似扎到了碎瓷片,她忙用另一只手捂了手掌,指尖在手上摸索着找那个扎在手心的碎瓷片…… 门外的男人透过一小方格没有糊纸张的窗户将屋里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瞧到欢歌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散散的没有焦距,就是手上破了也是用另一只手去摸,而不是第一时间低头去瞧! 而且她脸上神情一直是警惕的、小心翼翼的,她的头微微侧着,好似在倾听出了这么大的声响有没有招来人的脚步声! 这种下意识的动作不是装出来的,男人心中有些失望,不过也松了一口气,见倒在地上的欢歌眼看就要挪到那些碎瓷片里去,他忙沿着窗框走了几步到门口位置,然后将门推了开。 男人没有说话,推开门后也只是站在门口不动。 里面的欢歌明显被惊到了,男人看到欢歌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惧,不过马上欢歌就恢复了镇静的表情! “谁?”欢歌问。 男人听出了欢歌那个字里极力压抑的颤意,他便不忍心再继续作弄欢歌,“是我,你怎么下地了?你眼睛怎么回事?”11LIg。 男人几步走近将欢歌从地上抱了起放在床上,“瞧瞧你,乱走什么,手都流血了!” “我渴,想去到点水来着!”欢歌小声道。 男人觉得欢歌这是心虚,于是心中越加放心,“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喊人!”男人替欢歌小心翼翼包扎着手掌的伤。 半晌见欢歌没有回应,于是抬眼去瞧欢歌,却见那双本来极美的凤眼此刻有些落寞的低垂着,苍白的唇微微抿着的她,徒然让男人想起了小时候有只折翅了的鸟儿落在院子一角无助扑腾的样子来。 “我不会伤害你!”男人说,“如今你的眼睛瞎了,虽然做不了我的妻,但我会护着你!” 做不了妻,自然是做妾! 将话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好似还算是可怜她才退而求其次给她这么一个妾的位置。 欢歌五脏六腑都快气的移位。 她与这个男人,总共加起来见面的次数也没有一把手,口口声声的将娘子啊妻子啊的挂在嘴上,明明就是想利用她的身份而已,用得着这样么! 无耻之徒! “我是大秦皇帝亲封的欢美人!”欢歌唇微张,声音缓慢无力。 男人自动将这解释为欢歌是在无奈。 “我知道,所以才会掳了你来!”男人接口,安慰性的拍了拍欢歌的额头,“你放心,你以后就只是我的女人!” 欢歌觉得男人应该是听懂了她说那话隐含的意思,她是欢美人自然也是皇帝的女人。 皇帝的女人要和皇帝做些什么事,她就不信男人不懂,见男人不被刺激到,欢歌继续道,“我还是大秦大长公主!” ... ------------ 第120章 逃逃逃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20章 逃逃逃)正文,敬请欣赏! 自是是大秦长公主的这个身份欢歌觉得男人老早之前就知道了,或许是在第一次见面之后,或者是在第二次见面之前,所以她这话看似是个重磅炸弹,其实只不过就是捅破了一层窗户纸。虺璩丣伤 “在我家乡,一女可以多夫,父兄的妻子也可以继承过来,兄妹成亲的事情,也是很普遍的!” 欢歌听了这话的第一个反应便是:看来男人家马上要断子绝孙了…… 欢歌可是知道清代后期皇帝几乎都没有后代的原因就是近亲! 男人这样说,貌似不介意她是欢美人的事情,更不介意她和司徒旭兄妹相/歼的事! 没有哪个男人不在意自己所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亲热,要真不在意,也只因为那个女人与自己无干紧要。 所以说,伪装的再厉害,总也会漏出马脚。 心中通透,欢歌却也乐得装傻,毕竟窗户纸撕开一点还行,全部撕开了就会有暴风雨扑进来。 “有这样的地方?你家乡在哪里”欢歌一脸的好奇,不过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却没有焦距。 “等你以后就知道了!”欢歌的眼睛看不见,成了这副状态男人也不愿向欢歌透露自己的一点信息,可见这男人有多多疑不愿相信人。 “我以后?”欢歌笑,脸上无比凄凉,“那日我从高台上掉下,脑中积了血块,这眼睛就因为脑中积血才会失明,那专门为我诊病的医师,说我也不过是几个月的奔头,你觉得我能和你一起去得了你家乡?” 欢歌说的真真假假,男人的脸上变得凝重,不过他以为欢歌看不到,所以声音依旧深情道,“无妨,你若死了,我将你尸体带回我的家乡!” 有婢子端了饭食进来,见欢歌歪头在听婢子的脚步声,男人便打住了话头。 喝了粥,又喝了黑乎乎的汤药,那药里应该还添加了东西,因为欢歌喝完又是一顿好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因为屋子里没有点灯,欢歌摸不准是什么时候,她仔细听了听,屋里除了她好似并没有别人,于是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朝窗户走去。 欢歌在白天的时候就曾注意过,这屋子里的摆设都还是大秦的家具风格,所以此时应该还在大秦,不过男人身上穿的衣服却不是大秦人的服饰。 窗户是紧闭着的,欢歌轻轻开了个缝,丝竹的声音从夜空中似有似无的飘来。 这些丝竹声一听就不是大秦的歌舞! 男人应该是有宴会! 所以用药将自己迷晕,估计是怕自己添乱,不过欢歌猜想那叫嗣宁的郎中又没有掌握好药量,导致她半路醒了来。 翻窗户的动作已经很熟练,而且也不会发出声响,欢歌翻出窗子后将窗户又合好,这才摸索着向前走去。11SvP。 夜有些黑,又没有灯光,她只能看到近处是一些草丛,远处是什么却看不清。 这样黑,倒也有助于欢歌逃,欢歌俯着身子在草丛里快速爬行着,虽然有点担心这草丛里有没有蛇之类,不过在蛇与那个男人中间对比了一下,欢歌觉得遇见蛇的可能性太小,太被男人卖了还不知道的可能性太大,于是继续爬…… 爬过了草丛后就是一面墙,那墙有些高,欢歌起身贴着墙往前,她走的方向是与那丝竹声背道而驰,一面走,一面四处张望! 这样又走了一段,欢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般,后退了几步。 一个梧桐树就在她刚刚经过的地方,一人多粗,而且那梧桐树离墙也近,她完全可以借助梧桐树跳出墙。 爬树是个问题,不过好在是梧桐树不是杨树,梧桐树的枝枝杈杈多,而且树皮上的沟壑也比较深,容易爬。 梧桐树一人多高,欢歌目视了一下,这树能撑住她的枝杈比墙要高一点,不过离墙貌似有一米左右的距离,一米不远,她完全可以跳的过去,只是有些忐忑的是,不知道墙后面是什么! 不管了,先上树要紧,身上是一套短打,衣着简单上树就比较利索了! 有脚上的链子做天然的上树工具,欢歌虽然一开始掌握不了感觉,不过失败了几次马上就进入了状态,手脚并用的爬上了梧桐树。 链子脚腕处被扯的有点疼,还有大腿内部、双手和胳膊内部也有些像是被树皮蹭破了的感觉。 不过能上得了树,这点小疼痛根本就不算什么。 梧桐树叶密密麻麻的,欢歌自己躲在这上面,下面有个人走过应该也是看不到自己,她踩着距墙最近的那根粗树枝两手抓着能抓的枝杈保持平衡,然后慢慢朝前移动着。 她这样站着向墙壁外望去,感觉墙外应该是个小巷子,难不成墙外是大街上? 欢歌有些欣喜的想,这一次出逃倒是幸运的很,只是这么高的高度,脚上的链子牵制双腿保持不了平衡,不知道掉下去会不会伤到。 她前世是警察,这种高度的跳跃训练经常会有,若放在前世真不是什么难事,就算是这具身板,只要没拿根链子牵制,靠跳跃的姿势掌握平衡,欢歌觉得自己跳下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靠着这链子帮助爬上了树,不过跳墙却要受被这链子拖后腿! 欢歌非常小心眼的再次诅咒千一的茶壶杯子每天都被努努沾染一番,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移动身子使得自己的姿势更适合跳跃! 一! 二! 三! 欢歌的心一横,双脚后蹬朝那墙跃去。 跳的很成功,两脚先着地,双腿震的麻木,而后是双手托在了地面。 手脚完好都没有骨折,欢歌蹲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起身。 扶着墙朝前走去。是是层次过。 脚步缓慢的,就像是在一点一点的移动。 肚子很痛,明明是双腿着地,可肚子却像是被撞到了地面般剧痛! 痛的好似肚腹那一处的肉都绞在一起了,欢歌一手扶墙,一手捂着肚子, 再走一点,再走一点就出了这巷子,她紧咬着牙关,让自己的脚步加快再加快! 捱到巷子口,欢歌却发现,前面不是街道,而是一扇门! 她只不过是从一个院子跳进了另一个院子,有可能她都不曾出了男人的府邸!15224213 门并没有上锁,她实在没有精力回头走到另一端瞧瞧是什么,于是伸手将那门缓缓的推开一条缝,院子里挂了许多的灯笼,欢歌借着灯光可以看到里面并不是住人的后院,而是停放马车的大院子,一排排的马车整整齐齐的排列着,马儿们拴在一根根柱子上,不停的打着响鼻。 这是男人家的后院,专门停放宴席宾客们的车驾! 这院子的另一端肯定是出院子的门。 欢歌听着院子里似乎没有人的交谈声。而且只有一排排的马车,也没有马夫们能歇脚的凉亭或小屋,猜想自己走的这条小巷子另一端应该就是马夫们歇脚的茶水室! 心中暗暗庆幸,欢歌抬脚就朝院子里走去。 马儿都是面对面,而马车都是在它们后面,欢歌怕惊起马叫声,所以走的是车厢相对的通道。 大秦有个风俗,就是但凡有钱有势有名望的人家都会有一个家族的标志,而他们会把这标志雕刻在马车轮上,也有一些名门望族们,他们会把这标志刻在侧面车厢上。 欢歌走的慢,为了转移肚子痛,她便细心打量着每个马车的标志。 这一打量,欢歌立马就发现了,这些马车,竟然都是俞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官员们的马车! 难不成自己现在竟然还在俞京城内? 男人也太过胆大了吧,竟然在司徒旭的眼底藏了自己,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想必没想会想到自己还在俞京城里。 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今夜这宴会竟然请的都是俞京城里的官员!他到底谋虑的是什么? 欢歌心中暗暗惊诧,通道才刚走一半,突然听到自己刚刚进来的那扇门传来很多的脚步声。 还有杂乱的说话声音! 是那些车夫们要来取车? 欢歌一惊,忙加快了脚步。 紧走到对面尽头墙根,只要绕过一个车厢就要到院门口,欢歌却徒然瞧到院门口竟然还守着好几个人,她踏出的脚步忙收回,躲在了车厢后面。 那些车夫们的声音越来越近,肚腹一阵阵的纠疼让欢歌几乎昏眩在地。 绕着车厢慢慢朝后退着,退到了两个车厢的中间,欢歌像是想起了什么般,抬头去看车厢上的标志! 周丞相家的马车! 阮家的马车! 周丞相家的马车离门口最近,阮家的马车次之。 欢歌对周丞相不了解,但是从那日让周丞相宣读圣旨时周丞相的反应来看,他一定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欢歌知道自己落在他手里,要不就是被他交给司徒旭,要不就是被他处理! 欢歌只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快速的绕到那阮家马车标志的另一面车厢处,手脚并用的爬上马车。 阮家的人丁虽然多,但能排到周丞相家马车后的,一定是阮老将军。 就算是阮家的继承人阮五,他的资历声望远远比不过朝中其他老臣,而且阮五也不会坐马车! ~~~~ ... ------------ 第121章 阮五,是我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21章 阮五,是我)正文,敬请欣赏! 马夫们各自找到自己府邸的马车,欢歌听着他们相互说话招呼着,似乎是宴会已经结束! “长弓,今日怎么是你在赶车?” “我家将军受伤了,只能坐马车,不说了,我先走啦!” 说话间,长弓已经跳上了自家府邸的马车,等着周家的马车先出去后紧随着跟了上! 缩在马车角落的欢歌心嗖嗖嗖的钻着冷风,长弓素来是不离阮五,长弓嘴里的将军,只怕不是阮老将军,而是阮五! 肚腹绞痛的厉害,额头的汗珠贴着脸一滴一滴的顺滑垂落,欢歌双手捂着肚子,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点的声音。虺璩丣伤 感到到似乎有热流在肚腹绞痛中缓缓流出…… 感觉到那种痛,就好像是肚腹里的血肉被绞碎一般! 欢歌的眼睛大睁着望着马车顶部! 绞痛中的她已经明白过来,她此刻这般的痛是为何! 她从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她的身体体质不好,她还曾佩戴过一段时间让宫寒无法受孕的药草荷包,她总以为根本就不会有这么一天…… 肚腹处有多痛,心便有多痛! 眼眶涨涨的,她大张着眼睛,却流不出泪! 她从不曾想过肚腹里会有一个生命,也从不曾想过那个生命会在她知道的那一刻消散! 她知道就算这个生命还在,她也只能选择把它亲自了结,若是别的男人也罢,可那是司徒旭,那是她的哥哥,血液相亲的哥哥! 这样的意外对她来说是好事,最起码不用承受抉择时的痛苦! 浑身的温度随着那一股股的热涌流出体外,身子突然就很冷,冷气从肺腑里散发出来,想打颤,却不敢,不动不动的,感觉自己要被冰冻,又感觉肚腹处的血肉正在缓缓的被绞碎。 马车突然停顿了住,一只手触到车帘上,眼看车帘要被拉开,欢歌忙低声道,“长弓,我是长公主!” 长弓没有回话,不过终于没有拉开车帘,马车继续前进,晃晃悠悠的,让欢歌的心也晃晃悠悠着无法落在实处。 阮五若是见到她这般,若是见到她这一番模样…… 将身子移动侧靠在马车壁上,欢歌缩了缩身子,两手将膝盖抱了住,这样,这样的话是不是阮五就看不出来她身下的那些! 喉咙滚动着,眼眶热热的,那些被血液过滤后液体的将她的眼睛撑酸胀酸胀,她很想吸一下鼻子,她甚至想嚎啕大哭一声! 然而她不敢,她平复着自己的心,她想给自己脆弱的心装一层坚强的铠甲! 她不能让阮五看到她这般,这次联系阮五已经是迫不得已,她不能,不能把属于她生活里的那些阴暗带给阮五! 是的,她要坚强,她不能哭! 她已经逃出来了! 生活在慢慢变好,笼罩在她头顶的那一片阴暗已经被她很坚强很厉害的挥了去。 她一定要继续的坚强,坚强的不能哭! 马车外人声鼎沸灯火通明,官员们相互说话的声音,小厮们彼此道别的声音,还有那些主人家送给官员们的歌女们,妖妖娆娆的陪伴在官员们的身边,娇嫩软糯的声音穿梭在官员们相互道别的客套话里面。 而这些,都与欢歌无关! 木制的车壁像是一个绝缘体将她与外界隔离!尘世的喧嚣远离了欢歌,此刻的她,在属于她自己的世界里沉浸! “将军!”长弓的声音响起! “嗯!”是阮五的声音! 是他! 欢歌试着让脸上的表情冷凝,她的双手交握在一起! 长弓呆呆的瞧着紧抓着阮五胳膊不放的女子,女子的上身裹了一个蓝色的抹胸,下身是一件只到大腿根部的短裙,裸/露的胳膊腿上用彩笔画了好多的骷髅头,长弓还不曾见过穿的这么少的女人! 见阮五要上马车,长弓心中一个激灵,忙拉住阮五的衣服,指着那女子道,“将军,她,她……”长弓说着这话,还不停的给阮五眨着眼睛! “怎么,喜欢她?送你了!”阮五也不看身后的女子,直接甩开那女子抓着他的胳膊,“她就和你一起坐在车辕上,和我跑这么一趟就能得这么一个漂亮小妞,让她和你一起驾车,一定很是拉风!” 不让女人进马车,倒也是个办法,长弓后知后觉的想起阮五要将眼前小妞送给自己的话,吓得又是一身冷汗,夫人房里的迎喜要是知道了这事不嫁他可怎么办…… 一想到自己眼看到手的媳妇就要飞掉,长弓哪里还有心思再瞧眼前这个胸都快掉出来的妞! 长弓径自坐在辕座上,对站在原地目瞪口呆显然还反应不过来的小妞道,“坐那边,快点!” 长弓心情很不爽,所以口气很不善! 那小妞没想到主子不搭理自己也就罢了,连个赶车的小厮都是这么一副对自己很是厌恶的模样! 而且她还要坐在这个人人都可以看到、和奴仆一般身份的位置上!若是教她的那些小姐妹们知道,可不得笑话死她! 先前那些姐妹们还羡慕她跟了一个长得又好看,地位又很高的将军,如今她竟然要配一个小厮,那小厮还不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见小妞迟迟不上马车,长弓就不耐烦的空甩了一声鞭子,“上不上来!” 小妞被吓得立刻爬上马车! “不情愿就让她滚下去,我阮府的马车还没有到要低声下气让一个舞女上来的境地!”马车里的阮五突然怒吼! 声音很高,连周围的人们都可以听得清楚,官场上的人,有时候和八婆差不多,一看有情况,立马将视线移过来,并竖起了耳朵听着阮府马车这边的动静! 长弓正求之不得,一脚就将那小妞踹下了车,甚至还狐假虎威厉声道,“我家将军是什么人,你竟然还一脸的不愿,滚得远远的去罢!” 一声长鞭破空,却是马车,缓缓的启动! 阮五并不知道马车里是欢歌,或许说,他从来没有想过马车里会是欢歌! 欢美人失踪的事他是从程磊那里听说的,陛下将这事压了下去,没有大张旗鼓! 他第一反应就是,或许欢歌又回到了飞霞殿成了长公主,或许,或许是陛下放开了欢歌,所以他还可以娶欢歌…… 可那也只是第一反应而已! 那日害得欢歌掉入地洞的主谋是公孙氏所为,俞京城里公孙氏一族趁着陛下不在俞京挑动众人想给陛下盖上暴君的名头来个罢免,城里不是公孙一派系的官员家都被公孙家的私兵扫荡! 他从行宫赶回俞京,刚好就赶上了那一趟子混战,他这次受伤也是在混战中伤的。 皇太后大义灭亲,在最后时刻亲自出来稳定人心,俞京城里刚平定,陛下领着宛金的使者浩浩荡荡的回京! 公孙氏一脉因为太后得以保全一支旁系,其他人都下了大狱,或许就快要处斩。夫夫上伤互。 公孙氏都要倒了,还有谁会掳欢歌? 阮五曾以为是皇太后,是了,这个皇太后老谋深算太会做人,眼看公孙一氏谋反不成,她便立马倒戈,是了,肯定是她掳了欢歌想藉此来威胁陛下! 身上有伤的阮五无法夜探皇宫,虽然知道欢歌被皇太后掳走这一点陛下也有可能会想到,可他还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每日里去找程磊喝酒,每日里想法设法的把程磊灌醉想从他那里得到消息。 程磊什么都不知道,欢歌被掳的后事,程磊一点都不清楚! 而且就算清楚,他也不该这般去打探,泄露皇家密事是会被处斩的,他会把程磊的前途毁掉。 朝阳公主又偷偷来找他,抱着他就哭,他从来不知道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多的眼泪,不过他想从朝阳公主的嘴里撬出皇太后的事。 事实证明,他又犯傻了,这种事情皇太后怎么会和她唯一的爱女说,尤其朝阳公主还是这样的性格! 碰了无数次的南墙,随着时间越来越长,而陛下宫里却不曾传出欢美人的一点消息,阮五的心跳,就越来越慢!11VKi。 因为受伤的事情,陛下放了他假,让他在家静养,其实他的腿伤并不严重,不过他也乐得不用日日去上朝! 他自是不敢去问陛下欢歌去了哪里,只能一个人在俞京城的每一个角落里寻找! 一开始还曾期待或许打开一扇门就能看到欢歌,或许转过一个拐角刚好就撞到欢歌! 希望到最后全是失望。 他问父亲:在父亲的心里,最重要的女子与家国天下,哪个重要? 父亲说:你可以负一个人,但你不能负千万人!千万人虽然和你都没有关系,但是他们也有自己的最重要的女子,你负了他们,就等于他们负了千万个女子! 这种道理,他懂! 然而实际远比道理要复杂。 长弓的眼色阮五有注意到。 他在席上喝了点酒,所以一时并没有想太多,抬脚踏入马车,血腥味便充斥了鼻子。 一直和这种味道打交道,阮五第一反应就是去拔靴子里的匕首。 “阮五!”15236642 他听到那声音,轻轻的,像是羽毛一样的声音旋转着飘零在他的心上,呼吸蓦地紊乱…… ~~~ ... ------------ 第122章 多/情抵不过岁月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22章 多/情抵不过岁月)正文,敬请欣赏! 阮五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询问,询问欢歌去了哪里,询问欢歌这段时间是怎么回事,询问欢歌怎么会在马车上…… 可马上他就想起了车外的那女子,定了定心,他用言语将车外的女子叱了走,马车开始缓缓的移动,身体像是飘在了半空中,感觉那般的不切实际,阮五望着角落里欢歌的方向,,张了张嘴,刚刚涌起的千言万语,一时梗在了喉中怎么也说不出来。虺璩丣伤 马车里的血腥之味让阮五混乱的思绪慢慢清明,他朝欢歌的位置移动身体,“阿圆,你,你受伤了?你要不要紧?” “别过来!”欢歌抱着膝盖,“别过来!” 阮五的身体便顿了住,他的双手在欢歌面前伸着,他想将欢歌搂进怀中的动作就这样被凝固! 然后慢慢的,像是力气一点一点从臂上抽走,阮五缓缓的垂下了双手。 她刚刚的声音,极其防备,就好似在对一个歹人说:别过来,别过来伤害我! 心中蔓延着丝丝苦意,阮五压抑自己的声音,让那声音听着不会那么的涩,“阿圆,哪里受伤了?” “我没事,是别人的血!”欢歌的声音极轻,“阮五,可不可以送我去一个地方!” 阮五没有回应欢歌的话,而是坚定道,“我在西城有个小院,没有人知道那个地方,我带你去那里!” “不行!” 素来直爽的她几乎从不曾用这般轻柔的语气说话,阮五听着这看似温柔却决绝的话语,喉咙像是被她软嫩的手压住了般,有一种出不上气的感觉!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话太过生硬,欢歌缓了语气,像是哀求一般,对阮五又道,“阮五,送我去我要去的地方!” “我那个小院比你要去的地方安全,在那里我也能随时的照顾你!”阮五却像是下定了决心般,语气执着不容反驳。 黑暗的车厢里,他们的视线在虚空里相交,相互的呼吸声接连起伏,相互沉默而又执拗的对望,谁也不愿退一步! 欢歌的双手绞在一起,下身那么痛那么痛,她不敢让自己的喉咙里发出一丝丝的声音,她咬着唇,车厢里黑乎乎的,她却可以看到阮五的眼睛,幽亮幽亮的眸光,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微微的垂头,却没有移开视线,良久良久,她才低低的,轻声道,“我怕的,就是你的照顾!” 她感觉自己眼眶有些湿意,身上好冷好冷,十指相互掐着,那痛与肚腹处的疼痛相比直如九牛一毛。 声音一出,她就感觉到车厢里的空气骤然变冷,哀伤之意蔓延在空气里,又随着空气吸入口鼻!感觉到来自于阮五身上散发出来的风雨之势,欢歌下意识的将脊背挺直,目光坚定的对阮五对视。 “长弓,在街上绕一会,去西城!”阮五的脸绷的很紧,他的声音也有些僵然,不过那语气却有雷霆之势,让别人无法、也没胆拒绝! 欢歌的十指微微颤抖,她咬着唇,眼泪突然就滑下了眼眶,顺着脸颊无声的滑入脖颈。 “阮五,我已不是阿圆,若是你继续这般,我,我宁愿死也不会见你的!”身上好似没有了力气,欢歌倚在车壁上,她不再与阮五对峙,声音柔弱无力,却不肯与阮五妥协。 阮五僵僵的坐在原地,他不接欢歌的话,唇抿的紧紧的,眼睛盯着欢歌,一眨不眨! 他想起那次在地洞里,她抓着他的衣角唤:小五! 他后来常常想,欢歌当时到底知不知道是他呢,每次想起她的那一声小五,他的胸膛里便热热的,有一种无以言说的愁绪,他欢喜她能在那个时候喊出的名字是他,他失落她原来是在无意识的时候才会唤他!就像现在,她可以那么清醒的拒绝他,她心里明明不是这么想的! “阮五,为什么你也要逼我呢,不要逼我好不好,我真的很累了,很累的!” 喃喃着言不由衷的话语,像是真的累到了极致,感受不到了痛,也感受不到了冷,只想着,闭上眼好好的睡一觉! “阿圆,我们离开俞京吧,我带你离开,明天早上天一亮我们就离开!” 欢歌唇微扬,无声笑!最起码还有那么一个人,给予着她阳光! 被人宠着爱着关心着的感觉,真的很好,就像是暖暖的阳光可以驱散头顶的乌云! 泪珠顺着唇角滴落嘴中,咸咸涩涩的,与嘴中的丝丝鲜血混合!而她,缓缓的无声吞咽! “我会离开,但不是现在,也不会与你一起,阮五,请让我下车!如果真的想帮我,请你带我去我要去的地方!”11LJ7。 黑暗中,阮五的手伸出,压在他自己的心脏位置上! 他用了那么大的勇气来选择欢歌,他多么想欢歌能立刻赞同他,那样的话他也就可以毫不犹豫的带着她离开,不会反悔,也不会犹豫!15198129 她拒绝了,明明白白的拒绝,没有任何犹豫的拒绝。 她还用那种卑微的却又决然的声音在哀求他,她明知道,他抵不住她的请求,他也抗不住带她离开后司徒旭与父母亲的怒火!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清晰的在车厢里回荡,“好!” “谢谢你,阮五!” 欢歌的声音是欣喜的,彷佛阮五这一句话能拯救她的生命般。 听着欢歌感激涕零的话语,阮五的五指紧紧的捏在了一起,突然就闷的,每一次呼吸都感觉极是艰难! 他很想说:阿圆,是不是我们,真的没办法回到过去! 他很想说:阿圆,我愿意不顾一切的带你离开,可是我会犹豫,能不能在我犹豫的时候你坚定的拉着我的手别放开! 他很想说:阿圆,你不知能帮你我有多幸福吗,可不可以不要说谢谢,可不可以理直气壮的要我帮你! 他从来都那么直接,他从来都那么爽快,他爱欢歌,爱的没有半分迟疑!可是现在,他却像一个妇人一般犹犹豫豫,百曲回肠! 他那么鄙视他自己,竟然不敢像从前一般,想对她说什么就什么!竟然没有胆子,将她留下来! 马车去了西城,马车进了他那个小院里,他没有抱着欢歌下车,他们各自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 五五开叱应。“你要去什么地方?” “乌衣巷口有一个杂货铺子!”欢歌低声道,“那里有我的人!” 乌衣巷相当于俞京城里的一个贫民区,那里住的基本都是外迁来的流浪人,靠着给人打短工,或者是乞讨为生,所以那一片的治安也很乱。 顿了顿,欢歌又道,“阮五,不用替我担心,你的任何帮助只会拖累我!没有你,我能过得很好!”欢歌的声音渐渐的转低,她自己在心里又加了一句:没有我,你也会过的很好! 阮五没有回话,他的目光落在壁角的黑影上,他突然想起母亲曾对他哭着说:你这个傻瓜,她是长公主啊,她又不是靠着你才能活,这世上谁离了谁都可以好好的过下去,你这样闹,与你和她有什么好啊,你难道不为我与你父亲想一下吗?你还小,她也还小,你们都可以有更好的生活,可是我和你父亲,我们老了啊,我们只有一个孩子,没有了你,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阿圆!”阮五开口,片刻才道,“乌衣巷里接应你的人比我还可靠吗?” 他问的不是这个问题,他想说的也不是这样的话,他想他一定是入了什么障,心里的话说不出来,嘴里的话也不是自己想说的! “嗯,都是父皇留给我与母妃的人,你放心!”是俞京城里许多地方她都让夏鸣与秋呜置办过宅院,且她们两个人的各自置办的宅院对方都不知道,只有欢歌自己掌握着全部位置! 欢歌没有正面回答阮五刚刚的那个关于可靠的问题!这世上,连自己都是不可靠的,何况他人。 “你是不是,还要回去接你的母妃?”阮五又问! “嗯!”欢歌并不想说话,她感觉自己好似没有多少的精力,上下眼皮使劲的要往一起粘,身体又冷又痛,又好似什么知觉都没有,麻木的只想沉默再沉默。 “陛下,陛下他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的放你……放你们离开!” “我有办法!” “阿圆,我怎么样可以帮你?” “不要管我的事,不要问我的事,就是在帮我!”欢歌的双手揪紧膝盖,又慢慢松开:只要你好好的,好好的活着,就是在帮我。 “阿圆,我不会将你的事告诉陛下的,你相信我!”欢歌语气里对他的防备心极大,阮五显然是误会了。 “司徒旭……”欢歌怅然,肚腹处的隐痛突然剧烈,她笑道,“他也不会问你,他会直接从你这里着手寻找我的踪迹,所以为了我,请你不要查也不要问我的一切!” “好!”阮五应声,低哑的回应,就像大风刮过的呜呜声一般,“后门马车没法出去,我骑马送你!” 骑马?可是她的下身那么多的血,她的肚腹那么痛,欢歌微微犹豫了下,“好!” ~~~~ 想不想三更,想的话就留言呐喊吧 ... ------------ 第123章 你为我骗我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23章 你为我骗我)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说出了好,欢歌沉默了片刻,突然怅然道,“小五,你还记不记得,你小的时候,总喜欢两手抓着我的两边胳膊,把我抱起来转圈!” 阮五下车的动作停顿,他转身看到那小小的身影依旧缩在角落里! 黑乎乎的一团影子,看不清她的任何表情,只觉得她缩在那里,那么的小那么小!蓦然就让他想起了曾经在破庙里见过的缩在香案下的乞儿,那个小乞儿,又渴又饿,可还是坚强的活着,不放过一点点让自己活下去的东西! “那时候你明明吓得不行,脸都惨白惨白的,还尖叫着说好玩!”阮五似乎也陷入了回忆里,他的声音带着轻松笑意,像是被那些欢乐的回忆感染。殢殩獍伤 夜太黑,欢歌看不到阮五脸上的表情,听着阮五这样说话,她无声的松了一口气,慢慢的挪出马车,为她掀开帘子准备抱她下车的阮五道,“我那时候想着,我要是喊怕的话,你会经常拿这个来吓我,所以才硬撑着说好玩的!” “你一直都这么要强!”阮五带着笑意的声音渐渐干涩,“表面笑嘻嘻一副万事好商量啥事都不在意的样子,可骨子里比谁都犟,又小心眼又好强!” “恩!”欢歌也笑,像是心情真的很好,“我眼睛这么大,怎么会小心眼,嫉妒我眼睛大你就直说啊哈!”她轻声笑,声音极其欢快,“阮五,像那样抱我吧,像那样把抱在马上去好不好,我已经很多年没有体验那种旋转的、昏眩的、飞一样的感觉!” “好!” 不等欢歌反应,阮五的两手托住欢歌的两面胳肢窝的地方,将欢歌抱下了马车! 这个姿势与小时候并不一样,小时候欢歌是背对着阮五的,而现在,欢歌与阮五是面对面,阮五并没有将她甩起来,而是将她抱得脱离地面,眼睛与他的眼睛平行,鼻子与他的鼻子平行! 她的胸脯贴在了阮五的胸上,她可以感受到阮五的心跳声,她鼻尖上的茸毛与阮五的鼻尖相触,那种轻轻的、痒痒的,微妙的触感像是羽毛一般从她的鼻尖滑落在心上!那么痒,却又那么暖! 长弓在卸马车,他很识趣的没有抬眼偷看! 已经离的那么近,鼻尖触到了鼻尖,可阮五却不停顿,他的下巴微微朝前,凑向欢歌的唇,欢歌歪头,鼻尖与阮五的鼻尖擦过,侧脸对着阮五,“阮五!” 几乎是哀求一般的声音! 阮五的身体微微一僵,喉头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头往前一递,将鼻子额头抵在欢歌那一边侧脸上!出出角顿我。 “阿圆,你瘦了好多,为什么,为什么我保护不了你呢阿圆,我真恨自己的弱小,我保护不了你!” 蠕动的唇碰触在她的脸上,温热温热的感觉让她有一种想紧紧抱着阮五在他身上汲取一下温暖的冲动! 终究只是冲动而已,身体悬浮在半空里,就是就觉得自己没有了气力,双腿快要随风飘起,“阮五,你很好,是我不够好,我,我不好!” “阿圆,对不起!”从他在黑洞里将欢歌独自绑在藤条上,从他为她将纱笠戴在头上的时候,他就已经对不起她了! 喉咙干干哑哑,阮五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他紧紧贴着欢歌的面颊,就那样紧紧贴着,贪恋着她脸颊凉凉的触感,感受她的心跳! “阮五,该上马了!”欢歌睫毛微微颤动,这会的她,其实更想将身子缩成一团。肚腹处的痛让她抽搐,不能再这样下去,会被阮五发觉的! “嗯!” 长弓牵了马在一旁,阮五将欢歌的身子微甩着抛上马背,使得欢歌侧坐在了马背上! 这样的动作在平时并不算什么,顶多只是昏眩一下,可她的下身是那种状况,她的肚腹里有东西在碎裂着流出,所以身子撞在马背上的时候,她在不设防的情况下终于忍不住的,轻轻呼了一声! 非常痛苦的声音,似乎是极力的在压抑,却终没有忍住一般! 这一声,就像是一个断音,前半部分颤抖着呼出,后半部分被她自己又生生吞进了咽喉里! “阿圆?”阮五唤,抬脚上了马背将欢歌的身子搂在怀里,“你怎么了?” “被你吓得!”欢歌笑嘻嘻的埋怨道,“你怎么都不事先对我说一声!” 阮五没有答话,他将欢歌的身子紧紧搂在怀里,那力道似乎要将欢歌的身体揉碎一般。 夜已经深了,街上的行人很少,街道两旁的店铺也全都是关门的状态! 瑟瑟的风在耳边刮过,似乎发觉欢歌打了一个颤,阮五抬头,不再将脸贴在欢歌的脸上,而是将欢歌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他的一只手将欢歌搂的紧紧,另一只手则握着缰绳! 乌衣巷离西城不远,马儿行走在街道上踢踢踏踏作响! 路的前面是一片黑暗,路的后面也是一片黑暗,阮五四望着,又将视线落回怀中的人儿身上,她的身体好似在颤抖,她一定很冷! 血腥味依旧在鼻尖缭绕,他知道她一定受伤了,她受伤了,她很痛苦,她却不愿告诉他! 她希望他能不闻不问,她一定不愿意这么狼狈的她被他看到,他便克制着自己不闻不问! 这样,是不是她心里会舒服一些! 终于到了欢歌所说的地方,阮五推了推怀中的人儿,“阿圆,到了!” “嗯!” 他听到欢歌迷迷糊糊的声音,她刚刚应该是睡着了! 率先跳下马,他伸手将欢歌的身体也抱了下来,抱着她腿部的手有种粘湿的感觉,阮五的身体一僵! 蓦然就明白,她为何要他托着她的两个胳肢窝甩她上马! 他不着痕迹的移了移手,没有触到她腿上有伤口! “阮五,门的角落最底下有块砖头可以活动,后面放着钥匙,你帮我拿出来好不好!”欢歌想从阮五的怀里下来,可身子被阮五抱得紧紧的,她挣不动,身体也软软的,没有什么力气,感觉自己就算落在地上,也没有力气站立或走路,于是只能僵着不动! “这院子没有人住吗?”阮五抱着欢歌蹲在角落,寻找着欢歌所说的那块砖头! “嗯,我怕被人出卖,所以不想让人知道这里!”欢歌的头被捂在了阮五的胸口,她说出的声音便有些闷闷的! 阮五找出了钥匙,大门上果然挂着一把大锁,他将门打开,自行抱着欢歌进入! 见阮五的脚步跨的极大,几步就走到了小院里,欢歌忙说道,“阮五,你可以回去了!” “我都到了这里,你再怕被我出卖也晚了!”阮五没有理会欢歌的话,用手中的另一把钥匙将院子里唯一一间房子上挂的锁打了开,抱着欢歌摸索着进屋,将欢歌放在床上,他自己则去摸放置灯火的地方! “阮五,不要开灯!”似乎是知道阮五的心思,欢歌忙摸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你走吧,我想休息一会!” 阮五的手紧紧捏着火石,手掌上有点紧巴巴,是从欢歌身上沾上的那液体在手上干了后才会这样。屋子里这么冷清,没有一点点的人气,难不成她宁愿这样一个人缩在这里,也不愿让他瞧到吗,“我去给你找医师!” 见欢歌不答,阮五便敲着火石。 “医师来了也没用!”欢歌低低的出声,“我没有受伤!” “你没有受伤?”那么哪里来的血,为什么她的大腿处有血? 阮五强忍着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心咚咚咚的,他感觉自己会在下一刻咆哮!11VKu。 他不懂,为何欢歌这么不信任他,给予他信任很难吗,让他知道一点她的事情很难吗?为何要瞒着他! 是不是觉得会连累他才会这样? 是啊,她怕连累他,她怕连累他的家族,就连他自己不也是怕连累到自己的家族么!15236654 欢歌这样做分明是为了他好啊,他凭什么要生气! 心中的无力感将愤怒的情绪淹没,火石在手中嗤啦嗤啦的擦出几个火花,却没有将烛火点着。 他停下了擦火石的动作,他听到欢歌又说,“阮五,我真的没有受伤,我只是来了月事!” 阮五低头,他轻轻的嗯了一声,明知道她是在骗他,可他还是一副相信了,松了口气的模样! “天亮的时候就会有人来接我,阮五,你先回去吧,好不好!” “好!”他于是真的就放下了火石,脚步朝外走去,“阿圆,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点!” “你也是,好好睡一觉,我走了!” “嗯!” 门吱呀的合上!脚步声渐渐的远去,然后是院门关闭的声音! 隐隐的,像是有马蹄的声音远去,一声一声的渐低渐无! 一直听到周围寂寂的,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欢歌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门上的锁子被动过,夏鸣一定很快就会过来接她,她只要等着就好! 阮五一走,欢歌紧绷的弦松懈了下来,身子弓着缩在被窝里,睡意像是潮水将她淹没。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124章 那些汤药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24章 那些汤药)正文,敬请欣赏! 一束一束透过窗户缝照在地面,虚虚实实的尘埃在阳光里跳跃闪烁,欢歌歪着头,突然就觉得人世尚好! 这个院子是夏鸣找的,欢歌猜测夏鸣一定会过来,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 身体一动,下腹就传来一阵阵抽搐般的痛,这痛让欢歌终于想起昨晚上的事情,她掀开被子瞧着自己的下身,血迹斑驳,裤子被血染的完全沾在了大腿上。殢殩獍伤 欢歌两世经历,虽然没有流产过的经历,不过她前世读书的时候有一个好友就是因为意外怀孕而吃药药流,结果药流得不干净,好友在厕所里痛不欲生,最后她陪着好友去了医院刮宫。 一路上好友都在疼的哭泣!欢歌记得她等在手术室门口,一抬眼就看着好友蹒跚的扶着白色的墙壁走出来,扑进她的怀中哭着道:好痛,我这辈子,再也不相信男人了! 或许是受了好友经历的影响,她的恋爱期一推再推,于是推到最后就被雷劈死了! 欢歌有些悲哀的想,好友用药流都流不干净,她这种连药都没有的意外流,是不是更加不会干净! 古代根本就没有刮宫这一说,她现在是不是该尽快找一个郎中开一些汤药来喝!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欢歌缓缓的起身下床,痛比起昨日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所以还可以忍受!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欢歌打开了衣柜,里面备了几件粗麻布的衣服,这些都是她可以穿的,只是那裤子,她却有些发愁,不知道该怎么替换! “公主?”门在这时被推了开,夏鸣站在门口,一脸惊喜的望着欢歌,转而瞧见欢歌下身裤子上的血,脸上立刻惊讶而慌促,“公主受伤了?” 因为夏鸣背着光,欢歌转头的时候只看到一个黑影,待夏鸣走进来她才看清夏鸣穿着一身黑色的男装,夏鸣本来就长得极是中性,这样一身男式装扮,完全看不出她是个女儿身! 夏鸣几步就到了面前,欢歌望着夏鸣苦笑道,“我流产了!” 见夏鸣的视线扫到了自己脚上的链子,欢歌这才想起除了春啼,夏鸣和秋呜都不知道她脚上的这根链子。 “我去请郎中!”夏鸣的视线在欢歌的脚链上一扫而过,不待欢歌继续说话,她立马风风火火的又转身朝外去。 “哎!”欢歌喊住夏鸣,“我这个样子怎么见郎中,先换一个地方,我想洗澡!” 欢歌奉行狡兔三窟,这俞京城里有她不下三十处的院子,要搁现代,她就是一暴发户房姐! 夏鸣先出了去,没多久就雇了一辆马车,用被子裹了欢歌的身体抱进了马车里,因为乌衣巷的地理位置,这马车并不是很高档,车厢有些破败,车窗上的帘布更是因为时间太长被风耗的一片一片,欢歌不用掀帘子就可以打量到外面的一切! “等一会出了乌衣巷,重新换一辆马车!”夏鸣低声对欢歌道! 欢歌应了一声,视线从车窗外收回,问一侧的夏鸣道,“你是怎么过来的?” “杂货铺子的老王他婆娘寻了我,说门上的锁被人动过了,昨晚还听到了马蹄的声音!” 老王开的杂货铺子是夏鸣给的资金,老王则为夏鸣照看杂货铺一旁的小院子。束束身测就。 乌衣巷很少能见到马,欢歌与阮五又是在半夜三更来的,马蹄声可以清清楚楚的让人听到,欢歌心里就略略警惕,乌衣巷这个院子,只怕是不能再继续来! “嗯!”欢歌低声道,“可有阿三的消息?” 欢歌花了重金让阿三接应自己,结果却在半路错身而过,也不知阿三有没有被行宫里的人发现,会不会当了那些掳她人的替死鬼…… “齐家三郎前几日有邀秋呜去商议生意的事情,倒是没有听到阿三的消息!”去行宫接应欢歌以及与阿三牵线搭桥都有经过夏鸣,所以阿三与齐子然两人的关系夏鸣也清楚! 马车一个趔趄,欢歌的身体斜斜撞上车壁,好在夏鸣速度极快的扶住了她的肩膀,肚腹因为这颠簸震的极痛,欢歌拧眉,双手捂着肚子! 辕座的马夫吆喝了一声:坐稳了哎! 见夏鸣就要对那马夫发火,欢歌忙摆手道,“路不平,我没关系!”乌衣巷的路并不是石板路,而是奥凸不平的泥土路,马车时不时的颠簸一下很正常。 好在没用多长时间已经到了乌衣巷的巷子口,夏鸣下车先招了一辆马车来,这才又抱着欢歌换了马车。 不同的地方就连马车都有好大的区别,乌衣巷外的马车厢内要比刚刚那马车高级不止一个档次!欢歌半躺在软绵绵的榻上,这才觉得身子舒服了一些。 马车转了几个街道停在了一处院门外,夏鸣给了马夫银钱,不等欢歌有所动作,夏鸣用被子将欢歌一裹,再次像抱小孩一般抱着欢歌朝大门走去。 这姿势让欢歌哭笑不得,这姿势多让人浮想联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夏鸣的娘子呢! “夏鸣?”欢歌脑海一个激灵,立刻就道,“反正你一直都是男人装示人,要不我当你的娘子吧!” 这是一个好主意,这样的话几乎认识夏鸣的人就不会觉得欢歌出现的突兀! 夏鸣点头,“听小姐的!” “什么?”15236654 “听娘子的!”夏鸣爽快改口。 这个院子比较大一些,还有一个婢子一个小厮守着院子,夏鸣说这两人是兄妹,都还老实! 因为裤子难以脱下,而且脱下了也没有替换的,欢歌干脆就直接穿着裤子洗了澡! 水热乎乎的,欢歌坐在浴桶里就有种想一直泡下去的念头! 那婢子听说欢歌是夏鸣的夫人,立刻眉开眼笑的跑进跑出,还要亲自为欢歌搓澡。 婢子也就十二岁的模样,瘦瘦小小的,不过手上力气倒是挺大,而且还很爱说话,和欢歌说夏鸣都没有往院子里带过女人,要欢歌放心,惹的欢歌笑个不停!11VKu。 澡洗完,欢歌也就知道了这俩兄妹是柳川人,他们俩是夏鸣去柳川的时候带回来的! 脚上的链子没敢让婢子知道,所以出浴的时候欢歌让婢子先去开伙做饭! 婢子不疑有他,一听欢歌饿了,立马颠颠的跑了! 十二岁,还是个小孩子! 欢歌感叹的同时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也就十四岁而已! 用浴巾将裤子擦的潮干,欢歌这才穿了备好的裙子走出去。 下身的血没有流尽,稀稀拉拉的像是月经一般,不过那量却要比月经多,而且小腹还时不时的会抽痛! 她这具身体太小,这样的流产一定会身体伤害很大! 夏鸣的办事效率不错,已经请了医师,还联系到了阿三,说一会阿三就会过来! 听那医师说话,似乎自己这身体没有自己预想的那么糟糕,好似那医师说还好她一直吃着调养身体的汤药,因为身体调养得当,这次虽然是个意外,只要好好休养,以后要怀上不难! 她什么时候吃了调养身体的汤药?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欢歌才蓦然想起,从柳川回来后,每天轻言默闻都要给她喝三碗汤药…… 那药,竟然是? 一口郁气突然就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司徒旭明知道他们的兄妹,他竟然要让她怀上孩子,他这个疯子,他是不是就想着等她生下一个畸形儿然后看她的笑话! 见欢歌面色不好,一旁的夏鸣也不说话,只默默的为欢歌夹着欢歌爱吃的菜。 以前这事都是春啼来做,好在夏鸣经常在一旁看着,所以也知道欢歌的喜好! 没等到欢歌吃完饭,阿三就已经风风火火的来了! 阿三的到来解救了眼前碟子里堆着小山一般饭菜的欢歌! 欢歌放了筷子对夏鸣道,“你在门外候着,一会我喊你!” “好!”夏鸣皱眉瞧了眼欢歌没有吃几口菜的碟子,闷闷应了声朝外走去,与阿三刚好擦肩,两人略略点头对望一眼! “上次的事情,是我太大意了!”不等欢歌说话,阿三已经开口,一脸歉然对欢歌道,“没想到你还是个香饽饽,等我发现了不对头,那些人已经分路行走,所以没找到你的踪迹!” 估计与那些人擦肩后,阿三和齐子然发觉了不对头,那些人全都夜行装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们俩又在原定位置等不到欢歌,自然是猜想到了欢歌被那些人掳了去…… 欢歌点头道,“嗯,所以说好的钱我是一分都不会给你了!” 嘎?连辛苦跑路费也没有,阿三伸长脖子瞪着欢歌,虽说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办砸了差事的确是没得钱拿! 但素,她真没想到欢歌能把这话这么,唔,这利索又无情的说的出来…… 见阿三一脸的郁郁,欢歌又道,“不过我这里还有个买卖,要是事成的话,我给你原定价格的五倍!” “五倍?什么买卖!” “帮我从皇宫里往出带一个人!” ~~~ 打赏币币8000的加更,好了,这次打赏的加更终于完了,下次就是推荐票的加更了! 感觉这几天自己好威武啊,明天写这么多,乃们就不留言夸奖一下吗? ... ------------ 第125章 奴生子,郝连骥云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25章 奴生子,郝连骥云)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阿三掏了掏耳朵,抬头问欢歌,“皇宫?” 阿三的语气很是平静,就像是问:吃饭? 欢歌一时拿不准阿三的心思,不过她如今能请动的也就是阿三,所以硬着皮头点头道,“嗯,你若是不愿意,我不勉强你,不过钱,我就不能给你了!” 似乎是知道欢歌在激自己,阿三抬眼瞟了眼欢歌,“钱太少!” 呃! “钱可以商量!”见阿三这样说,欢歌知道阿三一定是答应了。殢殩獍伤 “原先基础上的十倍,我不讲价!”阿三坐到一旁桌子前,“你要找我三师兄,上次我见了他,他说你脚上的噬妖链是弄不下来的,除非魂飞魄散,要不那链子生生世世都跟着你!” “他在哪里?我可不可以去见他!”欢歌也跟着坐在桌前,见桌子上乱糟糟的全是饭食,后知后觉的想起在这样的环境下谈话实在有些不搭调,“要不我们去书房说话?” 阿三挥手,“我一会就得走,就这里说就行,三郎最近有点人来疯,三郎他娘今天也来俞京,我一会得回去迎接迎接!” 啊? 这有点不太像阿三的做风,见阿三口气淡淡的一点都没有丑媳妇要见婆婆的羞涩与忐忑,欢歌虽然心中好奇,但更关心的是阿三嘴中三师兄的事情,“你三师兄,他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上次就打了一个照面!” 见阿三似乎不欲多谈这个三师兄的事情,自己脚上这噬妖链估计是没有什么希望拿下来,欢歌心中微微黯然,将话题转到正事上,“去皇宫的事情有些风险,你要不要和齐子然商量一下!” “和他商量什么!”阿三嗤之以鼻! “呃,你们不是夫妻吗?去皇宫,我不能保证你的性命无碍!”听阿三这口气,似乎对齐子然很不满,上次阿三去行宫可是领着那个不会武能拖后腿的齐子然着呢,欢歌还以为两人从小冤家升级到了蜜里调油日夜不分离,怎么阿三这态度说变就变。 “我的性命和他有什么关系,你可别告诉他啊,不然到时候他会坏事的,上次去行宫,若不是因为他,我早就到了,也不会失手……”阿三想起这事还气呼呼的! 欢歌猜测阿三估计就是因为这事和齐子然闹掰了的!想到自己一连串的遭遇,还有肚子里的那个意外…… 被阿三一说,这些似乎和齐子然有很大的间接关系! 欢歌立马同仇敌忾,对齐子然的印象连降三级,咬牙切齿的把阿三的佣金落在齐子然的头上,那厮欠她好大一笔银子呢! 说起这事,,阿三有些内疚问,“你,你那日是被什么人劫去了?可有受罪?” “有受一点,好在我幸运,跑出来了,哈哈!”欢歌一句带过,过去的事,再说就有些多余了! “瞧你这副骨头都被抽没了的样子,哪里是一点……”阿三虽然不喜多言,却是个通透的。欢歌花钱雇了她,不管怎么样都是她把这事搞砸了,“你放心,我联系几个师兄,皇宫这事,我一定帮你办的漂亮!” “你有师兄在俞京城里?” 每每听阿三在说她的那些师兄,似乎一个个都很厉害的模样,而且欢歌也知道阿三与努努一样都是轻功厉害,阿三武功虽然比努努强,但遇到高手,就什么也不是了! 若能是阿三的师兄能出马,会更加万无一失,倒的确是个好主意! “没有!”见欢歌两眼发亮,阿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上次我父亲将人全都招了回去,不过我若是写信给他们,应该半个月左右他们就能赶来!” “我等不了那么久!”欢歌叹气,自我安慰道,“这次到也用不着武力,就是取巧的事!” 确认了阿三的佣金之后,阿三这才又匆匆而去。 欢歌大事敲定,吃饱喝足,又喝了婢子熬的药,这才觉得浑身都舒服了一些。 婢子以为欢歌小产的是夏鸣的孩子,又是可惜又是紧张,把医师的话记得一清二楚,夏鸣都没有催欢歌上床休养,婢子就催着欢歌去床上躺着,还会结结巴巴的安慰欢歌不要伤心,孩子会有的…… 这小娃,才十二岁左右,瞧瞧老气横秋的模样! 欢歌哭笑不得,见夏鸣站在身边也不说话,一副赞许的模样望着婢子,婢子接收到夏鸣的正能量立马越加殷勤……11VKP。 受不得婢子这般殷切关心的目光望着自己,欢歌裹了被子躺在床上,见婢子终于关上了门出去,欢歌这才对床边站着的夏鸣笑道,“你说说你,一小女孩愣是被你弄成了一个老太婆!” “挺好!”夏鸣回应! 欢歌:“……” “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唤娘子!” “娘子,是谁掳了你!” 欢歌像是没有听到夏鸣的问话,低头沉思了一会道,“你去查一下,昨天晚上谁家宴请了朝廷官员?” “昨天晚上?是宛金来的皇帝在使馆设宴请了俞京城里大半的官员!”据说宛金的老皇帝携众多美女前来,昨晚上把那些美女全都送了大秦官员,导致官员们有好多昨晚上后院都在鸡飞狗跳…… 今日一大早街上就传的沸沸扬扬,还有文人们专门吟了打油诗,小孩们纷纷传唱着,夏鸣连接出去了几趟,自是也听了个大概! “宛金?” 欢歌惊讶,突然想起了那日轻言也说过,司徒旭离开行宫就是去迎接宛金的皇帝,“宛金来的人里,可有蓝眼睛的人?”15236675 见欢歌一脸严肃,夏鸣忙道,“我这就是查!” “嗯,顺便再查查,宛金的皇帝亲自前来,大秦皇帝是不是会举行什么迎接仪式或者是带着宛金的皇帝去四处转悠!” “好!” 夏鸣晚上就带了消息回来,宛金来的那一队人里,倒的确有个蓝眼睛的男人,叫郝连骥云,是宛金皇帝和一个奴隶生的私生子,因为眼睛颜色的问题一直都不被宛金老皇帝承认,不过因为这人骁勇善战,连连为宛金打了好多胜仗,宛金老皇帝爱惜他的才能,去年把他的名字记到了宛金的皇室宗谱里,这次宛金老皇帝前来,郝连骥云是以护国将军的身份一路保卫宛金老皇帝! 郝连骥云? 那就是这人没错了! 欢歌心中冷笑,只差没把十指掐进肉里。 因为郝连骥云的眼睛是少有的蓝色,又是一个众人都歧视的奴生子,所以这些事都很好打听。 夏鸣见欢歌脸色不好,便停住了话,欢歌抬头瞟了夏鸣一眼道,“继续!” “前些日子俞京城里内乱,所以朝廷还没有特意为宛金皇帝的到来也宫中设宴!不过,也有人说是宛金皇帝和,和咱们陛下谈不拢,所以陛下才要晾着宛金皇帝!” “什么内乱?” “公孙氏一族趁陛下去行宫打猎策反,城中好多高官贵族们的府邸被公孙氏一族打劫,不过阮将军及时召集城中向着陛下一方的城卫兵!那一夜俞京城里的华荣街都是一片厮杀声!第二日的时候华荣街就被封了,待下午人们能走的时候,华荣街里干干净净没有半点厮杀的痕迹!” 三三乎嗯我。所以俞京城里的平民百姓几乎都不知道那一晚上公孙一氏谋反的事情! 阮五就是在那晚上立功,也是在那一晚上受伤的吧,马夫们说阮五受伤了,她那夜都不曾问过他伤到了哪里,严重不! “有没有打听到宛金皇帝这次亲自来俞京是做什么?” “好像是因为两国联姻的事情!” 若是只为两国联姻的事情,宛金国王便不过亲自前来,欢歌心中思量。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司徒旭不会一直晾着宛金皇帝在使馆里,“打听着点陛下什么时候会为宛金皇帝宫宴,或者最近陛下有什么活动?” “殿下?”夏鸣没明白欢歌这是要做什么,目的是宛金的皇帝还是陛下…… “是娘子!” “娘子!”被欢歌的眼神一个激灵,夏鸣立马就知道自己的好奇心太重,忙敛了心! “明天我见秋呜,定个地点!”欢歌的家业几乎都是秋呜在打理,上次变卖了许多家业之后,欢歌虽然丢掉了不必要的包袱,但也几乎将自己的产业浓缩到了一处方向,这就像是把鸡蛋全都放在了一个篮子里,让欢歌极不安心! “好!”夏鸣反应过来,欢歌说了这话,就是不愿现在住的地方被秋呜知道! 见夏鸣回应的有些迟疑,欢歌道,“俞京城就等于是陛下的地盘,你们俩虽然时刻小心,但也难免被人盯上,少一个人知道我住的地方,也就少一分危险!你可知我为何去了你的那些住处没有去秋呜那里?那是因为秋呜善商,她在明处时时抛头露面,被人盯上的几率很大,但你是在暗处!” “夏鸣知道!”没想到欢歌还要特意给自己解释一番,夏鸣忙垂头道,“殿下放心,我一定……” “是娘子!” “呵呵!”夏鸣干笑,“这个称呼真是别扭!” ~~~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126章 进宫接母妃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26章 进宫接母妃)正文,敬请欣赏! 夏鸣带回司徒旭要在宫中设宴的消息已经是两日后! 外交手段大多是一日三变,司徒旭坚持了两天不搭理宛金,倒也是能撑得住气! 知道了设宴的日子,欢歌便开始着手安排! 鸣鸣排气歌。殢殩獍伤身下依旧淅淅沥沥的血没断,不过倒不是那么痛了,欢歌淡定的将这归纳为月经! 裤子的事情也被婢子解决了去,欢歌终于能换一套干净的裤子,里外换了一套后,欢歌瞧着婢子的眼神泪眼汪汪,就差没抱着嚎一声亲人啊…… 阿三过来的时候欢歌正被婢子压着躺在床上喝药,她这几日天天出去,婢子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幽怨的,身下的血淅淅沥沥瞒不住婢子,婢子觉得这是欢歌自己不注意休养才会导致血不尽! 其实欢歌自己也觉得是自己不没有休养好的缘故,不过她现在保命要紧,身体等出了俞京城再养! 想到出俞京,心底就有些小兴奋! 这一次,总该是可以了! 夏鸣今日不在,阿三进来的时候好奇的问欢歌夏鸣哪里去了! 欢歌真没觉得夏鸣那性子会讨阿三的喜,愣了愣才道,“出去喝酒了去吧可能!” 这话谁信,一旁的婢子立马反驳,“老爷从来不喝酒,夫人别担心!” 欢歌失笑,婢子一直喊夏鸣老爷,偏偏夏鸣还从来不纠正,一副严肃的模样的确有老爷的做派! 一直到婢子出去了,欢歌才收了笑,示意阿三坐在她的床沿上,她自己则将枕头垫在身后坐了起,从褥子底下拿出一张纸递给阿三道,“这是皇宫的地图,你看看!” “皇贵妃住在宸佑宫,你需要跟着采买的车进入皇宫,从御膳房到飞霞殿!” “采买的车?” “嗯,御膳房的食材都是从宫外运进去的,早晚各一趟,专门负责运菜的那人那天会生病,由他的侄子代替,他的侄子已经被我收买,我说他说我们只是想去皇宫见见世面!” “这话他也信?” “他的儿子前几日进了学堂!他不信也得信一下!” 阿三啧啧叹道,“阿圆,我得向你学习,你这不声不响的,你说说你,啥事你不敢干啊!” “得,阿三我怀疑你只会把我的这种博大精神学歪了去,我可是听齐子然说当年你师父让你学独一无二的剑法,结果你学成了独一无二的刀工厨艺!” 阿三的脸立马黑了一半,咬牙切齿道,“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这男人简直了,比八婆还八婆!” 欢歌捂嘴笑,见阿三气的就快要跳脚,她这才收了笑意严肃道,“昨天我和他谈一些生意经,后来要走的时候,他告诉我你的功夫也就三脚猫,希望我以后有关于行宫的那种事情,不要找你!” 说完这话,空气立刻就像是凝结了般,不再流动! 欢歌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一直盯着阿三,见阿三明显的就愣了下,她刚要张嘴说话,阿三脸上突然因为愤怒涌上一层红晕,“他什么东西,也敢管的我事情,他以为他是谁啊!若不是因为我父亲与他父亲的那封婚书,我,我……” 阿三说了这么多,见欢歌脸上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长长呼了一口气后,她敛了愤怒表情,对欢歌道,“你不用听他乱说!” 欢歌慢悠悠道,“我觉得,齐子然其实很关心你!” 去皇宫里掳一个人出来并不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情,若不是找不到别人,欢歌也不会找阿三。她对阿三的印象很好,去皇宫就等于是个火坑!若是阿三现在退出,固然会打乱她的计划,可她也不想日后因此有什么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这是一桩买卖,欢歌只想建立在没有人情往来的买卖之上! 见欢歌如此,阿三愣了愣后严肃对欢歌道,“你和齐子然的生意是生意,我和你的这一桩也是生意!阿圆,我是为了钱,不是为了你!我和你的交情没有好到那种可以让我生死不顾的地步!”15236675 齐子然昨天对欢歌说这话的时候,欢歌就做了阿三退出的心理准备,如今见阿三这样说,她觉得自己好像是松了一口气!或许是她太自私,打心眼里还是希望阿三不要退出,在母妃与阿三之间,她只能选择母妃! “阿三,这事你真的不和齐子然说一声?”其实一脸关切的问这话的时候,欢歌觉得自己真真有点虚伪了,不过,她觉得话能一开始说清楚最好,若是这次阿三有个什么,她真不愿齐子然因为这个再和自己反目成仇或者不死不休!11VKP。 阿三摆手,“不用!对了,我今日开始就睡你这里!你可别说没房子啊!” “啊?”这小两口是要闹哪样啊! “三郎那娘,给他寻了各种妾,院子那么大都占满了,天天各种的莺莺燕燕,脂粉味快把我熏死了!” “啊?”果然是母子连心,齐子然他娘连齐子然好这一口都知道! “啊什么,那些个好看倒也罢了,咱还可以吃饱喝足欣赏一下,一个个长的都那么难看,还各种小白花的模样,,见了我就泪汪汪,还有三郎他娘,天天瞪着我,好似我把三郎生吞活剥了一样,唉!” 介个,应该就是婆媳矛盾吧?欢歌瞧着阿三垂头丧气的模样,一脸的同情,齐子然招蜂引蝶倒也罢了,齐子然他娘又这样不待见阿三,阿三这媳妇当的,的确有些憋屈,还没进门呢,就已经被齐子然给戴了无数绿帽子! 阿三继续忧桑,“要不是我父亲非要我嫁给三郎,我才懒得搭理他!” “嗯!”欢歌点头,正事被两人抛的十万里远,“那怎么办?” “就这样吧!”阿三道,“齐子然就是好色了点,不过家里钱多,如今又当了官,我当他媳妇也不亏,最起码不缺吃喝,也不缺银钱!” “哦!”阿三这个视角、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不过男女的那点事,不是一个外人能置啄的! 欢歌总觉得,阿三与齐子然两人中间的那种氛围很是微妙,但这种微妙是出于什么原因,欢歌也说不上来! 宫宴前一晚上,是欢歌与阿三一同进宫的时间!第一天晚上进宫,第二日早上出宫! 夏鸣在宫外接应!欢歌还在另一处院子备了一支送/葬的队伍,只要母妃一接出来,就立刻出城!出了城,有商队在路上等着,不过欢歌没打算混在商队里,也没打算真的出城,那只是一个明面! 她真正要呆的地方,是俞京城里的红楼,并且打算在那里窝到风声过了后再出城!那个地方连夏鸣秋呜都不知,她也不打算让她们知道她没有出俞京城的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份危险! 和司徒旭过招,欢歌觉得自己每一步都要计算又计算,她没有司徒旭的实力,也没有司徒旭那么聪明,所以她只能另辟奇径! 进宫的时候欢歌与阿三是藏在拉菜车上中空的桶里,这个桶是特制的!桶的底部是一个空洞,刚好容一人蹲在里面! 阿三疑惑问欢歌为什么也跟着进宫! 欢歌苦笑,母妃一定不愿走,若光阿三一人,只要母妃反抗,隐藏在母妃殿中的暗卫一定会出来阻止。她跟着进宫,那些暗卫必不会阻拦,而且她也想趁这个机会让这些暗卫听令与自己! 这样的话,或许出宫会更容易! 阿三的轻功很好,欢歌对宫中又极是熟悉! 所以两人最危险的时候就是怕卸菜那会被太监发觉! 好在第二日是宫宴,还是宴请另一国的皇帝,御膳房里的太监们全都忙的脚不沾地,那菜也是让送菜的人直接往菜窑里卸。 “这皇宫怎么这么静,不是说有很多的人来守卫吗?”阿三跟在欢歌的后面,这一条长长的甬道,愣是没见着一个宫女太监! “皇宫外紧内松,除了皇帝住的地方守卫会很多外,其它地方都只有一些个巡查的太监时不时走动,其它的宫女太监们没有对牌是不能随意走动的!” 先帝的妃子们居住的地方一般和冷宫没有多大区别的!皇太妃也是因为有皇太妃这个名号所以才不用移居,不然宫中有专门供先帝女人居住的院子! 不过就算没有移居,宸佑宫和冷宫也是差不了多少! 阿三好奇问,“那若是刺客能进得来,岂不是想杀谁就杀,很容易得手?” “宫里最重要的皇帝与皇太后都有人守卫,你觉得刺客费好大劲进来只是为了杀一个宫女?”见阿三好奇的四处张望,与她距离越拉越大,欢歌忙伸手将阿三拉住,“你当这是在观光吗?被人发现可就不是一个死能了解的啊姐妹!” 欢歌的手却反被阿三一拉一抱,被阿三搂着跳入一旁的宫墙内,“有人!” 这是通往宸佑宫的方向,宸佑宫周围的宫殿并没有住人!这么晚,怎么还会有人? 欢歌的头贴在墙上,想听听阿三嘴里的人有几个,说不定还能听到一星半点的说话声! ~~~ ... ------------ 第127章 护着殿下离开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27章 护着殿下离开)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别听了,人都走远了!”阿三戳了戳欢歌的肩膀! “啊?”欢歌扭头,一脸沮丧,“怎么我什么都没有听到,阿三,你能知道有几个人吗?还有那些人是从那个方向走的?” 阿三想了想道,“脚步声很乱,人应该挺多的,他们脚步好像有点匆忙,是从咱们身后跟上来的!” “那应该就不是巡逻的太监!”欢歌的胸口有些闷,突然间就心慌的不行,她抓住阿三的胳膊道,“你带我出去,我们尽快往前!” 阿三点头,提着欢歌跃过墙,宫道很长,前后都看不到人影,欢歌顾不得是否有人会突然从转角出来,她走的很快,脚步飞快的走在阿三的前面! 前面就是宸佑宫了,这段路并不长,欢歌却觉得自己走了好久一般,她与阿三没有从正门而入,而是绕到上次踩着梯子进入的那面墙处! 有阿三在,翻/墙几乎是不成什么问题。殢殩獍伤 双脚踩到宸佑宫内的杂草上时,欢歌还有些恍惚的,觉得不切实际! 心很慌,马上就能看到母妃,欢歌的心却慌得,似乎要从心口的地方扑腾而出一般!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母妃了,久到她几乎只记得母妃一个背影! 手不自觉的摸到怀中的小荷包上,里面装着一颗药丸,只要吃了这药丸,人就可以假死过去,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不会有任何的事情! 欢歌这次下了决心,母妃若是不走,她就是把母妃弄晕,抬也得抬走! 司徒旭越来越强大,她能把母妃救走的机会并不多,所以她的抓住每一个机会,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母妃在这牢笼一般的地方里无声无息的死去! 脚下的草又长又密,荒草的枝杈时不时的划在脸上手上,痒痒的疼! 欢歌想走快,可是双脚被荒草缠绕,几乎是走几步就要低头去拽那些缠着双脚的草蔓! 她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还不是这样,从这些无人打理的荒草就可以看出母妃的处境! 可能是草势太旺,每每低头弯腰的时候就有种出不上来气的感觉! 前面隐隐可以看到走廊,手腕上别了密密麻麻的木镖,欢歌摸了摸手腕,侧头对身侧的阿三道,“你就在这里等我!” “你一人进去?”阿三疑惑道,“你一人可以吗?” “没事,里面只有一个女的,不成问题。你等在这里,过盏茶功夫我若没出来,你便走吧,免得里面若是有什么圈套咱们俩一起被困!” “我若走了,钱还能拿得到吗?” 这问题问的,欢歌紧绷的弦松懈了些,她笑,“能,你放心,只要你能出去,钱都不会短你!” “你不怕我丢下你一个人出去?”阿三挑眉! “我带你进来,就是为了让你把我送进这院子,你的任务几乎已经完成!”15198169 “那你出去的时候呢?不需要我?” “我的母妃,她身边有暗卫,若那些人出手,用不着你!” “哦!”阿三应声,脚步退了退让身子隐没在草丛里,“那我等你一盏茶!” “嗯!” 太阳已经落幕,视线所及都被昏黑的光芒笼罩,周围静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欢歌没有直接去母妃的正屋,她先去的是魏嬷嬷住的屋子,母妃若不愿意,她只能央魏嬷嬷将药拌在茶水里喂给母妃。 而且她并不知母妃的屋子里现下有些什么人在监视,她不能贸然的就闯进去! 魏嬷嬷住的屋子是在母妃寝殿侧面走廊往西,转过一个角就是,魏嬷嬷离母妃住的最近,其他宫女们都是在寝殿的后面搭的几间小屋子里住着! 不过现在那里应该是没有人住了吧! 这一路静的有些压抑,或许是感觉马上就可以见到母妃,马上就能带母妃出了这个牢笼,欢歌总觉得自己有些不淡定! 是了,心理素质不好,太不淡定!11LJL。 魏嬷嬷住的小间门紧闭着,窗户纸都已经破败,风一吹就嗤啦啦做响,欢歌伸手,将那扇门轻轻的推了开。 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 低低的,似有似无的喘息声从屋子里传来! 魏嬷嬷总有腿疼的毛病,欢歌以为是魏嬷嬷因为腿病发作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嬷嬷!”欢歌小声唤,抬脚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家具简单,欢歌适应了一下光线一眼便能看清屋子里的一切! 空荡荡的没有人! 被子整整齐齐的叠在床上,魏嬷嬷经常敲腿的木槌子也在小床边的枕头旁摆着。 没有人? 那声音是从哪里来的,木镖无声被欢歌捏在手中,她压着气息又将屋子里扫了个遍,床头有个半人高的木柜子! 欢歌轻手轻脚的朝木柜子走去! 那低低的喘息声又响起,欢歌这次听得清楚,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 欢歌迅速转身,手中的木镖却没有射出,“青兰?”她唤,那喘息声里隐隐有啜泣的声音! 门后面的角落里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确认那是青兰无疑,欢歌这才上前蹲在地上扶着青兰的双肩,“青兰,你怎么在这里?嬷嬷哪里去了,皇太妃呢,她可好?” 青兰似乎受了什么刺激,双手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膝盖里,一会啜泣一声,见欢歌的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惊恐的向后紧缩,“不要,不要!” “青兰,是我,是我,长公主殿下!”欢歌拍打青兰的脸蛋,掐着青兰的人中,“青兰,你怎么了?我母妃呢?” “长公主?”欢青兰涣散的双眼略略清明,她抬头盯着欢歌瞧了半晌,脸上似哭似笑,猛的将欢歌朝前推去,“长公主,你快走!嬷嬷让我告诉你,你不要再来了,皇太妃不见你,你快走,你快走!” 青兰低低的有些嘶哑的声音很是慌促,她像是一个瘪了气的气球突然被充了气一般,神情亢奋的拉着欢歌的手朝门外走去,“走,奴婢带你走,嬷嬷说让奴婢好好保护你,不要怕,奴婢护着你出去!” “出了什么事?嬷嬷哪里去了?母妃在哪里?”欢歌反拉住青兰,面色强自镇定的望着青兰,“青兰,怎么回事?” “殿下,您别问了,您快走吧!奴婢护着您出去,您快走吧好不好!”青兰的身体又开始颤抖,一脸哀求的望着欢歌,“嬷嬷要我护着殿下出去的!” “嬷嬷在哪里?”青兰的手很凉,那种凉意就像是蛇毒一般迅速感染在欢歌的身上,欢歌觉得自己的心僵然僵然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可她的声音,依旧那般的平静,平静的望着青兰,属于她长公主的威严自她的眸中溢散,直逼青兰! “嬷嬷在佛堂!嬷嬷,嬷嬷在佛堂,她要青兰躲在这里等殿下,她要青兰好好护着殿下的!” 欢歌便想也不想的冲出门,走了几步又回头,对踉跄着要跟上她的青兰道,“躲在刚刚的地方等我,我一会回来!” 话说完,她自己几乎是小跑着朝佛堂走去! 佛堂是父皇死后皇太后给母妃盖的,欢歌虽然没有去过,却也知道名义是佛堂,实际也是皇太后折磨母妃的地方!宸佑宫皇太后不会踏入,母妃也不会走出去,但这并不代表两者可以相安无事! 佛堂是在宸佑宫里最边角的一个地方,那里常年见不着太阳,因为阴凉的关系以前那就是一个储放水果蔬菜的小屋,这个屋子没有被拆掉,而是在原有基础上改造成了一个佛堂! 母妃便是日日在这样的佛堂里,一跪一整天!甚至在这样的佛堂里跪着抄写经书! 听听很步很。叔八从不曾告诉她这些,这是她前几日从宫里打探的消息! 她的母妃,便日日受着这样的折磨…… 欢歌觉得自己像是在云彩里行走,晃晃悠悠的踩不到实处,她一直在往前,一直在往前,可是那佛堂还是没有进入眼底! 脑袋乱哄哄的,她不知道母妃出了什么事,因为不知道,所以各种恐慌! 杂乱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若有若无的,就像风声一般刮到身上,欢歌下意识的将身体贴墙。 蓦然想起那个佛堂里有一个后门,以前当储藏室的时候那个门专门是用来通风的! 欢歌忙转了一个弯,后门还比前门要近一些! 后门的门一推就开,随着门一开,男男女女狰狞的声音从里面乱糟糟的传来,那些声音就好似一个黑洞,将欢歌瞬间吞灭! 欢歌的木镖拿在手里,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后门进入竟然是一个内室。很小很小的内室,屋子长宽没有三米,靠一侧墙根的地面上只有一张不到两尺宽的床板,看着这张连被褥都没有的床板,欢歌心中酸涩的,液体在眼眶里涨涨的打转! 母妃,她就睡在这里吧!她们不让她出佛堂,她就只能睡到这里! 手指紧紧的捏在一起,内室通往佛堂的前面是一层层厚厚的栗色帐幔遮挡! 欢歌看不清佛堂里的状况,可从帐幔后发出的声音却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 在那些男女杂乱的声音里,她甚至听到了母妃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母妃的嘴像是被捂住了,呜呜呜的声音虽然惨,却不高! 母妃?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128章 火起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28章 火起)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欢歌像是触电了一般,立刻就朝那厚厚的帐幔冲去! 身子在就要触到帐幔的时候却被人抱了住,那人从背部抱着的欢歌,胳膊搂着欢歌的腰,将欢歌的身体匝的死紧! “叫啊,再叫的高一些,让大家都听一下你好听的声音,大秦的皇贵妃,歌女出身,这声音一定很是美妙!啧啧,这身体,倒的确是光滑,怪不得先帝爷被你迷得连命都不要了!不过也太没肉了些!”虽然是个男音,声音却有些尖厉阴柔,这应该是个太监。殢殩獍伤 “说什么呢你,先帝爷是你能说的?要死啊你!”这是延和宫里一把手珍嬷嬷的声音! 珍嬷嬷这人心狠手辣,母妃一定被她折磨着! 这个声音让欢歌一愣,咬牙切齿的欢歌面容几欲扭曲! 一腔愤怒卡在喉咙处,欢歌恨不得立刻、马上的冲出去将那些人戳的稀巴烂! 歌歌好再背。可是身体却被身后的人死死抱着! 欢歌的伸脚去踩抱着她身体的那人脚丫子,一低头,却看到那人紧匝在她腰上的手,老人斑满满的手背上全是一些裂疮! 那人把她抱了那么紧那么紧,像是用了生命全部的力气抱她! 只看那一双手,欢歌蓦然就明白身后的是魏嬷嬷! 感觉到了欢歌的身体不再反抗,那握着欢歌的双手微微松了松,拉着欢歌朝靠墙的地方移去。 魏嬷嬷是想让她站在安全的地方!虽然没有眼神交流,虽然相互不曾说话,可无声胜有声! 帐幔的那一头母妃痛苦的声音再次传来! 欢歌的身体一颤,立刻又朝帐幔外扑去,脖颈一麻,身体软软的朝地上倒去! 欢歌抬眼,可以看到魏嬷嬷满脸泪水的望着她,对上她愤怒的视线,魏嬷嬷只是张了张口,却碍于外面的那些人,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魏嬷嬷竟然会武功? 欢歌此刻的心里已经无法用一种单一的情绪来形容,魏嬷嬷会武功,还点了她的穴道,为什么魏嬷嬷要躲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母妃被那些人侮辱却不出去!15236719 母妃的哀声一声声的,就像是钝刀子一般割在欢歌的身上,欢歌的眼泪不知不觉得流了下来,她几乎是哀求的望着魏嬷嬷! 那外面的,是她的母妃啊,她也并不是要盲目的冲出去,她日日练习着飞镖,她完全可以将那些人轻易杀掉! 身体被魏嬷嬷抱了住,拖着她将她放倒在地上,对上欢歌的视线,魏嬷嬷躲闪着,没有直视欢歌,她伸出手想去拭欢歌脸上的泪珠,但看到自己那脓血混合的手,伸出的手便在半空中顿了住!她捂着自己的嘴,像是在强忍着哽咽的声音! “咦,看看,小花已经闻到气味了,哇哦,小花正在往里面钻呢,我的小花最是喜欢这种气味……” “果然是,倒是没浪费给她喝那么多补品!”珍嬷嬷冷哼! “那是,小花被我调/教了这么久,它可喜欢这味道着呢,这次又这么久没喝了,闻到了这味道,自然是迫不及待!”太监的声音很是兴奋! “这贱/人,这么喜欢爬别人的床,那就让她满足一下!哼,也是太后娘娘仁慈,给这贱/人这般爽快的死法!”珍嬷嬷的声音咬牙切齿之余又带着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态。 而他们对话的间隙里,是皇太妃断断续续的呻/吟! 嘴巴里塞了东西的皇太妃,那呜呜咽咽的声音就像是喉咙撕裂了后发出的断音一般! 那些人,竟然是要母妃死!耳朵嗡嗡嗡的作响,身体不管怎么用力气都动不了,欢歌瞪着一旁只会捂嘴流泪的魏嬷嬷,眼睛都快要凸出来! 魏嬷嬷愣愣的跪坐在欢歌的身边,每次颤颤巍巍的抬手在欢歌以为她要冲出去的时候,她的手用放了下! 她抬眼瞧着欢歌,那双干瘪的手在脚底板抠啊抠,一个黑漆漆的,只有拇指肚大小的东西被她抠了出来。她将这东西放在欢歌身上的荷包里,见欢歌的目光依旧痴呆的望着帐幔处,魏嬷嬷握住欢歌的手,将那手放在荷包上,用眼神示意着欢歌。 欢歌却不理会魏嬷嬷,她泪蒙蒙的望了一眼魏嬷嬷,视线又望向帐幔处! 那些父皇曾留下保护母妃的暗卫哪里去了?司徒旭不是说可以保护她母妃的安危吗? 人都哪里去了?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出来! 气血在体内翻滚,脸因为用力而憋的通红,可不管欢歌怎么用力,身体就像是禁锢在了一个套子里,一动也不能动! 她若是能早一天,哪怕早一会功夫,母妃都不会受这样的罪! 她听着那太监兴奋的喊着,“小花进去了,连尾巴也进去了?” 那些人,给母妃喂的吃活物? 母妃的声音越加惨烈! 欢歌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就感觉那活物像是卡在自己的喉咙处,滑腻腻的在翻腾,活物身上似有倒刺刮在自己的喉咙处,疼的想要呕血! 明明就想哭喊,可是嘴却张不开,只有泪水在无知无觉的流下! 盯着纱幔的视线被泪水迷蒙成一团昏白的雾影! 这么一秒一秒,难熬的像是在十八层地狱里,心因为母妃的惨叫声而被揪成一团! 欢歌有好几次觉得自己已经呼不出气来,可是每一次母妃那般惨烈的声音,她都能清晰的听到,她甚至可以感觉到母妃的痛苦!她宁愿这些痛苦全部都加诸在她自己的身上…… “践人,好好享受吧!好了,快走!”珍嬷嬷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多看一会吗,小花还没出来!”估计是珍嬷嬷瞪那太监了,太监又忙道“好,好!” 像是有水洒在地上,欢歌听着珍嬷嬷又说,“别泼她身上,可不能让她那么容易的闭眼!”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杂乱的脚步声远去! 欢歌能看到,帐幔后的佛堂里明黄的火焰像是各种恶魔一般在跳跃! 听那脚步声杂乱无章,似乎很多人! 刚刚在佛堂的,应该不止珍嬷嬷与那个太监! 听着那些人远去,跪倒在原地的魏嬷嬷忙手脚并用的爬向帐幔后,不过马上她想起了欢歌,又返回将欢歌的穴道点了开! “母妃,母妃……”欢歌的喉咙里哑哑的,张口却唤不出声音来,几乎是刚一能动,她就朝那厚重帐幔后扑去! 火舌在欢歌撩开帐幔的时候扑向了她的身子,还有她身后的帐幔! 那些人为了毁尸灭迹,竟然将佛堂点了火! 欢歌却顾不得那么许多,帐幔一掀开,她就看到了母妃,她的母妃躺在地上,赤/裸/裸的,不着丝/缕,双手双脚都被反绑着,还有嘴里也塞着东西,母妃的身体有艰难的扭动挣扎着,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般! 泪水又落下,欢歌胳膊抹了一把,使得那视线变得清晰,几步扑上前,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了搭在母妃的身上,“母妃!” 这一声,终于唤了出来,虽然有些涩哑,可这一声母妃,欢歌已经有很久很久不曾叫过了。 欢歌伸手将母妃嘴里的布子摘下,用解着母妃手脚上的绳子! “杀了我!杀了我!”奄奄一息的皇太妃,唇开开合合,只重复着这么一句话! 欢歌并没有听清! 周围的火势很旺,就这么一会子功夫,欢歌便觉得自己的头发像是被烧的嗤啦啦的做响,“母妃,我带你出去,马上就好了,母妃,你忍一下,忍一下!” “殿下,您先出去,我抱着娘娘!”魏嬷嬷也爬了进来,推着欢歌朝外! 屋子里泼了油,屋子几乎是瞬间就被大火吞了! 欢歌哪里会轻易放开母妃,感觉到身体被炙烤的实在难耐,她也顾不得再解开母妃绳子,而是直接抱着母妃朝后门奔去,“嬷嬷,快走!” 易燃的帜幔已经被变成一片片的火布掉在地上!欢歌抱着母妃躲闪着,怀中的母妃连一点重量都没有,欢歌觉得自己的手抱着的地方似乎只有硬硬的骨头! 身后魏嬷嬷嗳哟一声,欢歌忙转头,却看到魏嬷嬷被绊倒在了地上,且欢歌视线一直在母妃的身上,都不曾注意魏嬷嬷此刻一条腿像是断了一般耷拉着! “嬷嬷!”欢歌叫,“快起来!” 魏嬷嬷上半身从地上爬起,挥着手对欢歌道,“殿下先出去,我自己会走!” “我去把母妃送出去来接你!”欢歌顿了顿,知道自己是绝对顾不来两个的,且嬷嬷并不是真的不能动,她心一横,抱着母妃头也不回的朝外面跑去!11VLx。 将母妃放在后门不远处的地上,欢歌忙又朝里面跑去,火势很厉害,只这么一会子功夫,门口的路都被大火堵的满满,“嬷嬷!”欢歌叫,魏嬷嬷还没有出来,欢歌抱着头朝里面跑去! 火焰像是群魔乱舞扑打在身上无处不烫,欢歌的眼睛被熏的都睁不开,她一手捂着嘴,一手护着头,“嬷嬷!” “殿下,殿下小心!”身体被人猛的一扑,欢歌就被扑倒在了地上,梁柱断裂落地轰隆一声,欢歌身上好似被大石压着了一般瞬间喘不过气来!上一章末尾页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129章 弑母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29章 弑母)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身体无法动,只能手脚稍稍移动,欢歌歪头,见魏嬷嬷趴在自己身上,魏嬷嬷的身上还压着一根火苗翻腾的梁柱! “嬷嬷!”欢歌惊叫,这才恍悟过来身上为何这般沉重,她双手撑着地想要起身,奈何一动也动不了,可见那梁柱有多沉重! “屋子快要倒了,殿下快往出爬!”魏嬷嬷用两手托住一旁的燃着火的窗木上,想将重量从欢歌身上卸去,好让欢歌能脱离! “嬷嬷!你的手!” 欢歌曾在魏嬷嬷点了她穴道时怨愤过,尤其是看到母妃那般模样,她对魏嬷嬷几乎是恨得咬牙切齿! 所以在刚刚看到魏嬷嬷在佛堂里绊倒,她明明可以及时拉一把魏嬷嬷,两人相扶着一起出去,可她却毫不犹豫的先抱了母妃走! 不得不说,那会子虽然更多的是想让母妃先安全,也有些忿然魏嬷嬷的懦弱拖后腿! 如今见魏嬷嬷背上有那着火的梁柱在燃烧,手又毫不犹豫的托在那燃火的木头上,只为了让自己能爬出去!欢歌的只恨不得将自己的心一口咬碎了去。殢殩獍伤 “只一盏茶的功夫,咋就把自己弄的这般狼狈!”阿三的声音出现在顶头,兀自挣扎中的欢歌觉着自己的肩膀被人一扯,身子就被人扯了起! “阿三,阿三,快帮我救救嬷嬷!”欢歌咽喉被烟火呛得干裂,声音嘶哑不堪! “哼,多救一人要加价!”相对于欢歌来说,阿三的声音就淡定从容了许多。 欢歌终于理解齐子然在墙下那种心态,如此时刻阿三还能优哉游哉的谈钱,若不是喉咙实在干哑的不行,欢歌绝对会骂一声娘。 见欢歌直点头,阿三便满意道,“已经救出来了,她压在你身上,不把她挪开,怎么来救你!” 说话间,阿三已经提着欢歌走出了从肆虐的大火里走了出来! 欢歌没功夫计较阿三这话! 新鲜空气一吸,欢歌有些昏昏然的脑袋立刻就清醒了许多,忙手脚并用的挣扎道,“快放我下来!” 咚! 被阿三提着的欢歌就被扔在了地上! 欢歌此时也不计较阿三这种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动作,从地上爬起朝母妃的地方走去! 刚刚一根梁柱砸下来,魏嬷嬷覆在欢歌身上,为欢歌挡了那火烧火燎的梁柱,但被压在地上的欢歌并没有完好无损,屋内地上早因那火滚烫炽热,不时还有各种小火星大火星掉落在地,欢歌被魏嬷嬷扑倒的时候身下的膝盖就压在了一块燃火的小木头上! 不过身上这些痛欢歌此刻全都不曾感觉到,她几步走到母妃面前蹲坐在地上,将在地上窝成一个团的母妃搂抱在怀中! “母妃,张口!”欢歌只以为那太监给母妃喂了活的东西,又听那人说有尾巴什么的,猜想着是壁虎之类,她怀中有些迷/药,她想把这些要灌进母妃嘴里,这样也会使得那东西也迷晕去!只要不在母妃肚里挣扎,使得母妃难受就好,过一会那东西自然会因为无法呼气窒息而死! 欢歌一时情急并不曾思索过,那东西进去这么久,若还活着,只怕早将母妃的肚子绞了肠断肝裂,或许,她自己下意识的就把这种想法屏蔽了去! 也不知是因为大火烧烤热的还是怎么回事,皇贵妃的身上全是湿腻腻的汗珠,她的脸潮红潮红,连身子都拢了一层血一般的红色,身体似乎没有力气,她牙齿在嘴里嘎嘣嘣的磨咬做响,身体扭动着,可半晌都没有移动点滴! “母妃,不要,不要咬自己!”见母妃嘴中溢血,又有牙齿磨咬的声音,欢歌忙将自己的手指伸进母妃的嘴里! 皇太妃的眼睛一直是半垂的,欢歌的手指刚一入她的嘴,便比她狠狠的咬了住,喉咙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若不是痛极,若不是因为痛失了理智,又怎会对自己的亲生骨肉这般狠咬,手指虽痛,却更痛的是心,欢歌叫唤着,“母妃,母妃,阿圆在这里,母妃,不要怕,阿圆在!”另一手去怀中掏那包迷/药。 魏嬷嬷的腿不好,刚刚那柱子又砸到了她的另一只腿,使得她连站起都不行,她不知何时爬到的皇太妃脚前,见欢歌如此,哀叫,“殿下,给娘娘一个痛快吧!” 欢歌没有理会魏嬷嬷的话,一旁的阿三将腰中的软剑拔出,冷道,“我来!” “不许,不许碰母妃!”欢歌尖叫,瞪着阿三就如同瞪着一个万恶不赦的敌人般! 阿三的剑却没有停,落在了皇太妃的身上,就在欢歌目呲牙裂的要去抓阿三那把剑的时候,阿三的剑尖却是轻轻一抖,将皇太妃身上搭着的那件欢歌的外袍挑了开! 欢歌的视线本是盯着阿三的剑尖,衣服挑开,欢歌的视线随即就落在了被衣服遮盖的身子。 皇太妃的身子瘦瘦小小,包着骨头的几乎就是一块薄薄的皮,可就是这么瘦的皇太妃,她此刻的肚子却鼓鼓的,像是扣了一个大锅在上面一般,与她瘦若竹竿的身子极不协调! 更诡异的是,那肚子竟然还在不规则的蠕动,一会这边凸起,一会那边凸起,从那凸起蠕动的形状,欢歌甚至猜的到里面是什么! 被母妃咬住的手指因着那肚子处的蠕动而越加的用力咬着欢歌,欢歌的手指甚至可以感觉到,母妃的咽喉处正在不断的往出涌着血! “殿下,求你,给娘娘一个痛快吧!”魏嬷嬷抱着皇太妃的身体,肝肠寸断般的朝欢歌叫道,“给娘娘一个痛快吧殿下!” 神智不清的皇太妃像是将这句话听清了,她艰难的仰头,那双浑浊的无神的眼睛却因为魏嬷嬷的话而充满希冀的望着欢歌!体体重沉惊。 欢歌抬头去望阿三,“可不可以将里面的刺死,不伤及母妃?” 她的声音很小,因为干哑,也因为身体好似不受控制的在颤抖,牙齿打着颤,舌头打着颤,咽喉处像是有一股子腥恶之气堵在那里,欢歌说话之时,便尽力忍耐着,不让那股子恶气扑出来! 阿三摇头,她望着欢歌的目光有些怜惜,不过她的声音却坚定而又冷然,她将视线从欢歌的身上转到别处,“她的下面都成那样了,还怎么活?” 欢歌顺着阿三的视线,便看到母妃的下身出,淤泥一般的血,艳红色的血刺的她眼睛疼,她下意识的想用手去挡眼睛,可那抬起的手却放在了母妃的手上! 那双手像是筷子一般,细细的、硬硬的,没有半点的肉感,欢歌顺着那手可以看到母妃手腕上的那些青色的筋红色的血管! 视线往前,却是母妃那一直蠕动的肚腹! 那里面的东西因为不能呼吸所以很是憋屈愤怒,于是便抓狂的在皇太妃的肚腹里东撞西撞,撕咬翻滚着想寻一条缝隙钻出去!11LKz。 欢歌的视线随着母妃肚腹处的凸起在移动,那双眼睛像是染了血一般的,漆红一片! “真没办法了吗?” 欢歌喃语,见魏嬷嬷一脸哀求的望着自己,又见阿三将手中的剑递在自己眼前! 剑身寒芒微闪,将身后大火吞噬着的佛堂映射成细长的一个影像在欢歌眼前,就好像凭空多余多一个画面一般,欢歌望着剑身上的熊熊大火,漆黑的眸子像是定格了般一动不动,只有眸子深处,血与火在跳跃,在狰狞…… “殿下,娘娘太痛苦了,不能等了啊,让我来吧!” 寒芒一闪,熊熊大火突然从眼前消失,却是魏嬷嬷爬近,将阿三递来的剑接了去! 欢歌的头,有些僵硬的抬起,望向魏嬷嬷,魏嬷嬷脸上灰黑一片,头发乱糟糟的,被火烧燎剩一点,散乱的披在头上,魏嬷嬷的眼里蓄着泪,雾蒙蒙的望着她! 心绞痛的快要窒息,欢歌见自己抬起手,将那剑拿了过来,她听到自己说,“我来!” 那剑好重,那么重,她的手腕一歪,剑就倒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阿三将剑捡起,重新递给欢歌,欢歌这次抓的极紧! “母妃!”她将头挨在母妃的脸上,她的手指依旧被母妃紧紧咬着,手指上的血与母妃咽喉里涌出的血混合在一起顺着母妃尖薄的下巴滑了下来! 回应欢歌的,是皇太妃痛苦嘶哑的呜呜声! “母妃!” 欢歌又唤,那剑太长,那么长那么长,她不愿放开母妃,于是抓剑的手向下移动,移到剑身处,她抓着那一处,目光却盯着的是母妃肚腹处蠕动的那一块凸起! “母妃!”欢歌回眼,见母妃一脸期盼的盯着那剑,那本暗淡没有半点色彩的眸子,此刻却散发着一种舒爽而快乐的光芒,那应该是一种,马上就要解脱的快然! 一口血腥卡在喉咙处,浑身的每一块骨头都在颤抖,那些骨头像是被人捏碎了又蹂/躏在一起,似乎,已经无法用疼与痛来形容,可欢歌,却又觉得疼,觉得痛,觉得身体像是在破碎的边缘徘徊! “母妃!”她依旧唤着,握剑的手用了浑身的力气朝那蠕动的地方刺去!15198219 ~~~~ 不要退缩啊亲们,就虐一下下就好了,乃们的心肝可要撑得住,挺住哈,坚持挺住……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130章 母妃,阿圆找不到路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30章 母妃,阿圆找不到路)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噗嗤! 那剑插/进皇太妃的肚腹,插到那凸起的地方! 欢歌大睁着眼,瞧的母妃的肚腹凸起处蠕动的更加厉害,而母妃叫的更加凄惨,那口中的血几乎是一股一股的往出涌! 见母妃如此,欢歌心中吃痛,眼中血眸凄厉之色更甚。殢殩獍伤15236741 手不停歇的将剑拔出,红色的血如注一般喷涌而出,溅了欢歌满头满脸,欢歌下意识闭眼后又睁眼,血滴从欢歌睫毛上滴下落在手背上,她的剑打算再次刺入的时候,那伤口处突然血肉翻滚,一个物什从里面猛然射出朝欢歌的脸直直而来! 腥长的信子吐的半尺多长,两只青绿色的眼睛瞪着欢歌! 电光火石间阿三的手一伸,将那物什的上半部分的一个部位一捏又一松,那物什便软绵绵的瘫在了阿三的脚前。 虽然那物什染了血,整个就是血糊糊的一团。 可几人都认出,那是一条蛇,一条足有两尺长,两根指头般粗的蛇! 欢歌瞪着那蛇,她脸上身上都是血污污的一团,那眼睛明明都快要和脸上身上一个颜色,可那一双眼睛像是尘埃里的一颗血色钻石光芒冷然四射!极其艳丽,这种极致的艳丽却让人看着心惊胆颤! 一只手抓住了欢歌被皇太妃咬在嘴里的手,欢歌僵然的思绪终于运转,她低头,见是母妃吃力的把自己的手从她嘴里拉出! “母妃!”欢歌唤,那只被母妃紧咬着的手指被母妃的手握在掌心里,反复的摸着,母妃的手那么凉,母妃的手那般细小,可欢歌却觉得,寒冷的身体在慢慢的回温,周围的萧条荒芜与自己无关,母妃像是一个温暖的大房子,把她暖暖的安置在里面。 “母妃,不要怕,我带你去找御医!”见母妃的另一只手要摸自己的脸,欢歌忙低头,将脸凑到母妃的手上! 凉凉的有些硌的指腹在欢歌的脸上触着,脸上的稍有凝固的血被那手指腹轻柔的一点一点擦拭了下! “阿圆!母妃不行了!”伴着这话,皇贵妃嘴中的血一点一点的吐出! “不要说话,不要说话母妃!”那血就像是开了水龙头的水一般停不下了,欢歌眼见着那么多的血用母妃嘴中涌出,忙伸手去将母妃的嘴堵住,低声哀求道,“母妃,不要说话!” “阿圆!”皇太妃的手从欢歌的脸上滑落下,覆在欢歌捂着她的手上! “不要走母妃的路!”一句话,皇太妃却说的断断续续,她盯着欢歌,眼中怜爱甚浓,“离开这里,去昌南,那里很好,花开的很好,鸟儿很好,我们的阿圆,会找个男人,快乐的过一生!” “母妃,你跟着我一起去,我们一起去,母妃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母妃,母妃,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去昌南,阿圆一个人,找不到路的,没有母妃,阿圆找不到路,母妃,母妃,阿圆找不到路啊!” 欢歌的头渐渐垂下,伏在皇太妃的脸上,皇太妃那握着欢歌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滑落,却反被欢歌的手抓住,那两只细细小小的手,被欢歌紧紧的握在手心里,紧紧的握着! 欢歌的声音很低,喃喃的,像是孩童对自己的母亲撒娇一般,只反反复复的说着那句,“阿圆找不到路啊,母妃,阿圆找不到路……” 佛堂那屋子突然轰隆的一声,却是屋架子彻底的倒在了地上,火星子像是逃窜的小孩一般四处乱溅! 阿三稍稍移了一步挡在欢歌身后,使得那些溅过来的火星子全都被她挥了开,不会落在欢歌的身上!她的眼眶有些红,不过冷着的那一张脸就一直不曾变过情绪! “殿下,殿下!你快走吧殿下!”魏嬷嬷一手托地,朝前移动了几步,一手将那袍子又盖在皇太妃的身上,皇太妃那肚腹处破裂的那一块肠肉外翻,极其血腥,她看了一眼,眼中泪水又落了下! 走? 欢歌抬头,她的视线慢腾腾的落在魏嬷嬷的脸上,她的眼里一团死气缭绕,可那团死气,又像是一团焰火,应该是火山喷发前一刻的那种焰火,带着那种能够毁灭一切的死气。 “保护我母妃的暗卫,都死了吗?” 欢歌的声音很轻,也有些嘶哑,可就是这样的声音,却让人觉得心底渗寒。 “娘娘听说殿下前些日子失踪,将所有的人全都遣的去寻殿下!”这话魏嬷嬷并不打算说,可对上欢歌的视线,那话便不自觉的说出了口! 牙齿咯吱吱的打颤! 欢歌想过无数种可能,可能那些人放弃了母妃,可能那些人叛逃,可能那些人被后宫那位处理了掉…… 她那会被魏嬷嬷点了穴的时候,心里想着母妃,想着那些人,想着为什么到会这样的境地! 而现在,有了答案! 母妃听到她失踪,非常着急,于是将她身边能用的暗卫全都遣出皇宫去寻她! 那些人都是听令与母妃,母妃的命令他们不能违抗,便全都出去寻她,母妃身边没了人护着,皇太后便寻了空隙来找母妃的麻烦! 归根结底,是她的缘故! 母妃,是因为她而死! 母妃? 母妃她,她知道自己失踪?那是不是,自己与司徒旭的一切母妃都知道? 身上忽寒忽冷,欢歌盯着魏嬷嬷的视线渐渐就有些恍惚! “母妃都知道?”她问,问的是魏嬷嬷,问的是她自己! 魏嬷嬷轻轻的,微不可察的点了一下头,她不忍心看到欢歌这般,打着精神又说道,“殿下,娘娘只希望你能好好过!娘娘说你与陛下,你与陛下之前的纠缠权当是您,您和娘娘欠陛下的,待娘娘去了,您便可以不用再理会这里的一切,好好的找一个人,安心过日子!” 欢歌没有听进后面那些话,她将母妃的身体抱的更紧,身后的阿三道,“快来人了,走吧!” 走吧! 可是,走哪里去? 昌南啊,那么远那么远,母妃说那里那么好,可是,可是她一个人怎么去,她该怎么去?没有母妃,她去那里干嘛呢?没有母妃,她去那么美的地方做什么! “阿圆!”阿三的声音在身后轻轻响起,“你总不能一直坐在这里!” 不能坐在这里? 对的,这么肮脏的地方,怎么能把母妃放在这里! 欢歌就起身,母妃的身子几乎没有任何重量,欢歌像是抱着自己的婴儿般,打横抱着母妃的身体,将母妃的身体紧紧的贴在她的胸口,贴在她的身上! 母妃要去昌南,是了,她该带着母妃去昌南,昌南那么美,母妃一直就在惦记! “殿下!”魏嬷嬷趴在地上,欢歌抱起皇太妃的时候,她搭在皇太妃身上的手就缓缓的滑落! “阿三,拜托你,帮我背着嬷嬷,我会付你钱!”欢歌停顿脚步,却没有回头去看阿三! 她觉得自己,现在思绪很清明,是的,从来没有过的清明,她的目标也从来不曾这般明确过! “殿下,我,我怕是不能陪殿下走了!” 魏嬷嬷的一句话,说的有气无力。 不过她们都是从火里出来的,欢歌自己的声音也是这般,所以欢歌并不曾注意过魏嬷嬷的声音! “我们不会分开的,嬷嬷,我们一起,和母妃一起去昌南!”欢歌笑,的确是笑,只是那笑有些梦幻,飘渺的让人觉得有些不太真切,可又感觉,那笑却又极其的真实,真实的感觉到,欢歌的确是在笑,发自内心的笑! “殿下以后要好好活着,青兰是我看着长大,虽然胆小,却忠心!娘娘一直希望殿下好好活着……” 魏嬷嬷的声音越来越低,欢歌疑惑的,将视线望着嬷嬷,先前她坐着,便只能看到魏嬷嬷的脸,如今她站起身,魏嬷嬷趴在地上的身体便入了她的眼! 魏嬷嬷的背上,黑漆漆的一个凹处! “嬷嬷!”欢歌觉得自己的呼吸好似又停滞了,她听着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泣的声音,她的瞳孔紧缩着,期望自己看到的只是一个幻觉! 嬷嬷,母妃已经离了我,你若走了,我就真的找不到去昌南的路了啊! 对上欢歌的视线,魏嬷嬷安慰的朝欢歌笑着,“应该是压破了脾脏,好在并不疼!刚好去和娘娘做个伴,有我陪着娘娘,殿下您便放心,我一定不会再让娘娘受这般罪了,殿下有青兰,殿下以后,要好好的,娘娘日日夜夜都担心着殿下,殿下可不能让娘娘再操心了,我给殿下的那个牌子,要收好,那些暗卫,会来找殿下的,殿下你,要好好的,好好的……” 魏嬷嬷的声音渐渐低了去,一直到无声! 一旁的阿三见欢歌还愣在原地,像是等着魏嬷嬷继续说话,于是提醒欢歌道,“已经死了!走不?有人过来了!” 欢歌没有应声,风瑟瑟吹来,浑身冷若霜寒,她想打颤,身体却僵挺的直直的! 嗤嗤手见色。前面有明黄的身影翩然而来,像是听到了声音,欢歌的视线就缓缓的抬起,朝那身影望去! ~~~~ 将蛇放进女子阴/道这种刑罚,是很久以前从野史里看来的,据说蛇并不会后退,只会使劲的往里面钻,只要有口气,就会不停的钻……11VLT。 据说很多得势的后宫女人就是这样对付失势的那些女人! 我猜测这也是为什么后宫女人要一直往上爬的缘故,皇宫里并不是一个安逸的所在,只会默默无闻的死,却没有默默无闻活下去的这种说法! ~~~~ 这是暴君最虐的一个情节,妖木保证以后不会这样子了……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131章 异样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31章 异样)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宸佑宫自先帝去后几乎就城里皇宫里最偏僻的地方,那佛堂也不是紧挨着房屋,而是在后院偏僻的地方,周围也没有树木也没有房屋,因着这一层珍嬷嬷才敢肆无忌惮的放火! 火起之后或许有人会看到,但有上面人的暗示,没人敢前来查看! 大火烧了这久,也只是司徒旭领着人来,可见这宫里有多少人是皇太后在掌控。殢殩獍伤 视线在那已经分辨不出房屋的大火上扫过,又从地上的死蛇停顿到欢歌满身是血的身上。 司徒旭的琥珀色眸子幽深一片的望着欢歌,他身后的祁公公已经领着众人去打水扑火,风拂来,大火炙烤的热浪席卷在身上,司徒旭前进的步子就蓦然停了住! 他与欢歌,三米的距离! 可他却觉得,那一刻他们的距离像是隔了千山万水、荒海渊天! 这种感觉让他无端的恐慌。 他想上前,想去靠近她,可脚步却生生的因为她的目光停滞! 风将衣服吹的猎猎作响,墨发飞扬,她一身的血红如从地狱里浴血而出般,还有她的眸光,染了血的眸光却是那般的静然! 他望着她,或许第一眼的时候他还不曾发觉,可第二眼,他就发现了她的异样!佑佑许肆紧。 她那双黑白分明、晶莹闪亮的眼睛,此刻眸底深处是一片幽红之色! 他的心,咯噔一下,就觉得某些地方浑然坍塌!他的视线移向她的双脚,却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 “阿圆!”他几步上前,伸手去抱欢歌,“阿圆!” 欢歌站在原地并没有躲闪,她平静的望着大步走来的司徒旭,又或许,她的视线也并没有望向眼前这个人! “阿圆,你哪里受伤了?”欢歌抱着皇太妃,司徒旭自是不能搂欢歌入怀,他的双手捧起欢歌的脸蛋,细细的打量着欢歌的那双眼睛! 这般近距离,欢歌眸中的血红之色就更加鲜明,像是幽幽一滩血水,又像是扑腾着想要绽放的血火! 那双眸子像是一个漩涡,慢而快,快而慢,司徒旭的眼睛与那双眸子一对上,就觉得自己的三魂六魄像是被绞进去了般,大脑嗡的一下,痛到极点! “阿圆!”身体一个激灵,司徒旭后退一步,呢喃的声音很低,很低。 “皇帝哥哥,母妃死了呢!” 欢歌的声音很哑,可那声音却听不出一点悲伤之意!平静的,就像是在陈述一件并不重要的事情般! 这般平静的声音,语气却极冷! 就连身后的阿三都忍不住的打了一个颤,想着自己这会子是离开呢还是离开呢,离开的话,欢歌会不会赖账啊…… “阿圆,人死为大,你放下她吧,我找人为她休整妆容!”司徒旭将声音放的轻柔,或许是担心着欢歌突然来一个宇宙爆/发,他一直关注着欢歌的神情,可惜,欢歌的脸,从进入他眼底开始就不曾有过任何的表情! “好!”欢歌回答。 没想到欢歌这么爽快的回答,司徒旭一时就愣了,他并没有因为欢歌这么配合而松一口气,反而觉得自己的心颤颤的提在了半空,“阿圆,把太妃娘娘先放在地上好不好,我先带你去沐浴换一身衣服!” “好!”依旧是这般干脆利索的声音,她转头,将皇太妃放在阿三的怀里,“我出钱,你看着母妃,我去沐浴!” 直等着阿三呆滞的点头之后,欢歌这才转身,对司徒旭道,“母妃不着丝/缕,你是男人,不宜碰她!” 这是解释,平静的,没有一点思绪波动的解释! 而后脚步踏出,与司徒旭擦肩而过。 司徒旭觉得自己心脏像被人五指紧捏住了般,抽搐般的窒息感蔓延在身体里。 然而他还来不及转身与欢歌一起离开,身后咚的一声! 欢歌直挺挺的伏倒在地上! “阿圆!” 司徒旭忙蹲身,将欢歌的身体抱在怀里,他望着她的脸,抱着她僵硬的身体,戾气十足的吼,“去找御医!” 欢歌的脸上本来染了皇太妃的血,不过那些血都已干巴巴的沾在脸上,如今司徒旭再看时,欢歌的双眼紧闭,可眼角却有两道血滴缓缓流下,新鲜的血痕立刻在欢歌的脸上冲刷出了一条血路! 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怪不得司徒旭那般戾气十足的狂吼! “长公主殿下她,她……”御医犹犹豫豫。 “说!”司徒旭一声暴吼,那御医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司徒旭的脚前,不停的磕着头。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长公主殿下,她,她因为小产不久,思虑太过,又急火上心,所以才才……” “你刚刚说什么?”司徒旭的瞳孔微缩,目光如电从御医的身上扫来。 “长公主殿下思虑太过,急火上心……”御医双腿发软后背冷汗淋漓,说话更是磕磕巴巴。 “前一句!”司徒旭打断御医的话,声音比刚刚那一声暴吼倒是温和了许多,不过与温和还是不搭边,声音阴鹫鹫的,听得御医心里直打颤。 “长公主殿下小产……”御医头一磕,重重的磕在地上。听陛下这语气,他深深觉得自己这条小命怕是保不住了! 这种皇家秘事,怎么就被他撞上了…… “来人!” 门外候着的祁公公忙进来,“奴婢在!” “把大牢里的神医请来!” “神医?”祁公公一激灵,立刻就知道了陛下嘴里的那位神医就是前些日子被陛下骂做神棍的那位努努姑娘…… “诺!”祁公公忙应声退出! 一直瞧着殿门重新闭上,司徒旭这才又抬头,问御医道,“长公主殿下的眼睛,怎么样?” “长公主殿下的气血亏损,本就受不得刺激,更不能思虑过甚,长公主的这眼睛,微臣不敢妄下断言,只能等长公主清醒后再过察看!” 又问了一些欢歌的身体情况,司徒旭这才挥手,“下去!” 御医本是以为自己难逃一死,没想到还能活着出去,忙磕头,连谢礼的话都说不出,两股战战的走出了殿门 已经让人去牢里提人的祁公公刚好折回,给出了殿门的御医行礼道,“王御医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咱家就不多提醒您了,且慢着些走!” “多谢公公!”御医哪里能不懂这话的意思,全家人的脑袋全在自己这张嘴上呢! ~~~ “咯咯咯咯咯咯……” 女子的娇笑声像是风铃一般脆生生的在耳边响着。 欢歌疑惑的,想抬头四望,可身体却僵硬着一动也不能动,恍惚就觉得,是了,自己这身体是不能动的,一直一直要和冰块一般冻的硬硬的,要等春天来了,夏天来了,雪融了,冰化了,她才能移动! “过来呀,快点过来,不冷吗?瞧这里,有暖暖的火,暖暖的水,还有暖暖的阳光!” 女子的声音又响起,欢快的笑声低低的,如吟唱一般。 欢歌纹丝不动,她觉得自己就不能动,就该是保持不动的姿势。 咯咯咯的娇笑声纯美净然,欢歌听着听着,就渐渐痴了去。 女子像是妖娆的风在欢歌的周身游动,又好似欢歌身上的一缕血,随着欢歌的呼吸在四处油走! “我来帮你好不好,让我来帮你,我帮你,我帮你……”15236774 丝丝绕绕的声音,渐渐怅然,渐渐带了丝凄厉。 欢歌心在这样的声音里慢慢就痛,由一开始的隐痛变成撕心裂肺的痛! 无知无觉的不甘,无知无觉的怨愤,就好似自己是这天地间的怨灵,生来便怨,生来便恨! “我帮你,我帮你!” 那声音转而急促,像是雷雨声一般砸在欢歌的身上。 不,不,她不需要帮忙! 她不需要帮忙! 欢歌摇头,她不停的摇头,想把自己僵硬的头摇动,想将那个声音从脑海里摇走。 有什么垮塌的声音轰隆隆作响,欢歌一个激灵,身体好似束绑了千万年之后突然间被放逐! 身心俱松! 努努还不曾到来,欢歌就已经清醒! 眼前雾茫茫的一片,她怔了怔,闭眼转了转眼珠又睁开,还是有些模糊的看不清晰! 身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欢歌抬头,见一个人影正在为她擦拭着身子! 欢歌打算揉自己眼睛的手半空改了方向去抓那人拿着毛巾的手。 这一抓,却抓了个空! 眼上像是罩了一层什么东西,这样什么都看得模模糊糊太过难受,顾不得那人,欢歌又伸手去揉眼睛! “别揉!”欢歌的手却被司徒旭抓了住,“不能揉!” 欢歌清醒的时候思绪还有些浑浑噩噩,并没有完全想起闭眼之前的事情,司徒旭的声音一出,醍醐灌顶一般,思绪瞬间清明!11VMq。 见欢歌的身子微僵,司徒旭眼中因着欢歌清醒的喜悦便黯淡了下去! “母妃!”欢歌的身体嗖的一下坐起,抬脚就要下床。 却突然觉得身体凉飕飕的,伸手一摸才反应过来,此刻自己身上,竟是什么都不穿。 “阿圆,莫急,我帮你!” 欢歌的身体,就缓缓的坐回床上,像一个沉默的木偶,任着司徒旭帮她擦拭完后又为她将衣服一件件的套上。 ~~~ 且让我忧桑的望着乃们,望啊望,望啊望,然后内牛满面的嚎一声:看盗版的赶紧的支持妖木的正版吧,妖木每天这些许铜板都不够电费网费啊……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132章 哭出来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32章 哭出来)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司徒旭帮欢歌把裤子刚穿上,欢歌身下流出的血便一丝丝的洇红了粉色的亵裤! 司徒旭拿了一旁的绢帕,将那亵裤脱下,为欢歌动作轻柔的擦拭着,待擦拭的干净了,才又重新换了一条裤子给欢歌穿上! 他曾抬眼瞧过欢歌的神情,自始至终她的脸上都不曾露出不耐或厌恶的情绪来,就那边静静的,静静的望着他,是了,是望着他,可那目光却又不似落在他的身上! 她一定是在恍惚,他有种要想将她身下使劲掐一下,让她状态回归,可终究没忍心,也只是默默的为她穿着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殢殩獍伤 “我原来的衣服,在哪里?”欢歌突然出声。 司徒旭转头,令远处的婢子将欢歌原先的衣物拿来!11XcX。 欢歌在置放衣服的盘子里翻翻找找,找到了那个荷包,她将荷包捏在手心,末了递给司徒旭道,“帮我挂在腰上!” 司徒旭便照着欢歌的话,将那荷包系在欢歌的腰上。 宸佑宫里已经设了灵堂,因为欢歌先前许了阿三银钱,阿三自是不能将皇贵妃的身体放在地上,只抱着那尸体站在灵堂内! 见欢歌进来,阿三终于是长长舒了一口气,先前那些太监进进出出,非要她把皇太妃的尸体放下,这不,她坚持了这么长的时间,总害怕功亏一篑来着好在欢歌终于回来了! 进殿门的欢歌脚刚抬起,司徒旭的手就抓住了她的胳膊,大概是要扶她进殿,欢歌停顿,她抬眼望着司徒旭道,“不敢劳驾陛下,臣妹可以自己走!” 那一次在太极殿上,她也是自称为臣妹,那一次她要去昌南! 司徒旭的手没有放开,他有些固执的将欢歌的胳膊抓的更紧,几乎是提着欢歌一般,将欢歌扶进了殿内。 对于司徒旭的这种做法,欢歌甚至连一个愤怒或嘲讽的眼神都没有,便如她自己什么都没有说,便如司徒旭什么都没有做,她的目光只平静的望着灵堂被阿三抱着的皇太妃。 欢歌的视线有些混沌,前面影影绰绰,她能看到站着的阿三,她能看到被阿三抱在怀里的母妃,可是,她却看不清,她看不清阿三脸上的神情,她看不清阿三身上衣服的颜色,她甚至看不清,母妃的样子。 悲伤漫过心上,又被她强压了下去: 欢歌! 欢歌! 不要有异样,不要让那人发觉你的异样! 欢歌! 欢歌! 你要挺直肩膀,你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很多! 一直走到离阿三不远的距离时,欢歌才转头,对司徒旭说道,“陛下,我要为母妃净身换衣,您可不可以回避!” 司徒旭的手从欢歌的胳膊滑下,握着欢歌的手道,“朕与你一起!” “陛下,这不合规矩!母妃也不愿意。”可能是昏迷的时候司徒旭有给她喂水,欢歌说话的时候喉咙已经不再那么干裂嘶哑,不过她的声音仍旧低低的,轻轻的,无喜无波。 这种表情看似认真,可却又淡漠的可怕! 这的确不合规矩,司徒旭是帝王,休说皇太妃,就是皇太后,也轮不到让司徒旭来净身更衣。 而且皇太妃与司徒旭没有半点血缘关系,若真这般,于皇太妃的清白上也有污点。 “她是我的长辈!”司徒旭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扭头又对阿三道,“你出去!” 若论长辈,倒也是,最主要的是司徒旭是皇帝,他的话就是正理。 阿三自是不会听从司徒旭的,她抬头望向欢歌。 “阿三,你出去吧!”欢歌道,“陛下可否遣人给阿三备浴汤食物?” “领她出去,按长公主殿下吩咐的去做!” 门外的祁公公忙应了一声,不等欢歌上前,司徒旭已经将阿三怀中皇太妃的身体接了过来,轻放在地上搭建的木板上。 有宫女端了盆水毛巾进来! 欢歌对着那些婢女道,“拿针与鸭肠来,要能穿进鸭肠的针!” 这东西虽说比较难找,却也不是找不到,婢子们自是应声惶惶出门分头去寻。 欢歌的视线很混,她想伸手去揉眼睛,又怕被司徒旭发觉异样,只能自己尽力的将焦距对准那些物什,缓缓在母妃身前跪下,她拿了司徒旭递过来的毛巾,为母妃一点一点的擦拭身体。15242263 司徒旭从地上的那根蛇就猜到了皇太妃的死因,但猜到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一回事。 徒徒情身情。欢歌将搭在皇太妃身上的衣服一掀,司徒旭便看到了那血肉肚肠烂成一团的惨状,那些血肉很多已经从外翻的肚皮处流了出来。 司徒旭微微的一顿,他抬眼去看欢歌,见欢歌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的表情。 他见欢歌用手将那些血肉混合的肠肚一点一点装回皇太妃的肚子里。 这种场景,恁地诡异! 他想帮欢歌,却被欢歌的胳膊挡了住,“这是我能为母妃唯一做的事情,请让我自己来。” 他便一直看着欢歌,将那身体一点一点的擦拭干净,还有手脚上的指甲修剪的干净,等针与鸭肠来了的时候,欢歌又用鸭肠穿针,将皇太妃肚腹处的那块缝合! 欢歌做的很慢很慢,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慢那么慢,让司徒旭有种错觉,觉得欢歌其实是闭着眼睛,一点一点的只靠摸索! 见她亲手将衣服为皇太妃穿上,头伏在皇太妃的脖颈处,紧紧的依偎着。 她又瘦了很多,瘦的就像是风一吹就可以带走,她静静的依偎在皇太妃的身上,司徒旭甚至看不到她因呼气吸气起伏的胸口,他的呼吸也就跟着停顿,她多久没有吸气,他便多久没有呼气。 后来终是忍不住,司徒旭上前将欢歌抱在怀里,“阿圆,想哭就哭吧,哭吧!”自始至终,除了在欢歌的脸上看到那两滴血泪之后,他就再没有在欢歌的脸上看到半点悲伤的表情,更别提眼泪。 皇太妃对欢歌有多重要司徒旭自是知道,所以欢歌越是这般平静,他的心里越是觉得恐慌难受。 对于司徒旭的怀抱,欢歌没有反抗,也没有动,任着司徒旭抱着,静静的,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偶。 “阿圆,皇太妃的事情,是我的疏忽,是我的疏忽。但她,她当初选择留在皇宫里,就一直等着这一天,阿圆,阿圆,她等着这一天,对她来说,这是解脱!阿圆,阿圆,怨我吧,打我吧好不好,要是恨我就打我好不好,我知道你不舍得你母妃,你一定很伤心,你哭吧,乖,哭出来就好了!” 司徒旭的手指在欢歌的脸上摩挲,在她的眼角划过,可是她的眼睛,微微眨了一下,还是因为他触她睫毛的缘故,她的眼里仍是那般如云似雾的恍惚!扔是那边静若湖水没有半点涟漪。 “阿圆,哭出来好不好,哭出来吧!”司徒旭望着欢歌,眼里满满的怜意,他的声音几乎是哀求一般! “陛下,母妃面前,请陛下给我一点尊严!” 尊严? 她当他要做什么? 她心里他便是如此的猥琐? 司徒旭的指腹在欢歌的脸上停顿,而后使劲的压在欢歌的脸上,他压的地方是欢歌的颧骨处,用劲一压,便是硬硬的骨头,没有半点的肉感! 他发狠的心就又消退,他有些无奈的望着欢歌,望着欢歌那双越加幽红的眸子。 可惜回应他的,仍是欢歌那没有半分情绪的脸。 皇太妃有皇太妃的下葬制度,而且皇太妃是不能与先帝合葬的,只能葬在那些后宫稍有分位的女人们专葬的墓地! 司徒旭一直等着欢歌对此提出异议,可是欢歌,她却沉默着,不管司徒旭说什么都不曾反驳。 第二日是与宛金皇帝宴会的日子,司徒旭陪着欢歌在灵堂里跪了一整夜,不过第二日却不得不离开宸佑宫。 一直到司徒旭走了,欢歌才起身出门问了婢子阿三的住处,婢子得了司徒旭的命令,一步不敢误的跟着欢歌! 见欢歌果真进了阿三的房间,这才守在了门外。 阿三正坐在书桌前用笔写写画画,见欢歌进来,咬着毛笔歪头问,“昨天说的可没有忘吧?” 欢歌没有说话,一边走一边伸手去解腰上的荷包。 阿三随着欢歌的动作视线转移到欢歌的荷包处期待问,“你有银票?” 欢歌白了阿三一眼,“你看我像是带银票的人吗?” “你你眼巴巴的找我,不给我还钱让我多痛苦!”阿三故意夸张哀叹,见欢歌脸上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话改变一点表情,于是垮了肩膀缩在桌子上越加高声的唉了一口气,“看着你这样的表情,我实在揪心的慌,要不,你背对着我?” 欢歌却没有听阿三的话,她在荷包里翻找,魏嬷嬷给她荷包放进去的那个黑兮兮的东西,竟然没有在荷包里! 她以为是自己的视线太过模糊,将荷包递给阿三道,“阿三,帮我看看,里面有没有一个黑色的指腹大小的铁片一样东西!” 阿三在荷包里翻找,又将荷包的东西倒在桌子上,一样一样的看过去,方抬头对欢歌道,“没有啊!”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133章 噬妖链不见了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33章 噬妖链不见了)正文,敬请欣赏! “没有!”欢歌想笑,声音却平静的,超出她自己的预料。殢殩獍伤 没有,那便是被司徒旭搜去了罢,她昏睡的时候,司徒旭应该将她那些衣物,搜了个彻彻底底。 魏嬷嬷给她的那东西,虽然她不知做什么用的,可魏嬷嬷在去的时候都在念叨那个东西,想来是极重要。 可这么重要的东西,却被她自己轻易的弄丢了! “里面,里面好像也没有银票!”桌子旁的阿三,期期艾艾的望着欢歌。 “嗯,没有!”欢歌抬眼,望着阿三,她的视线有些朦胧,并不能看清阿三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阿三脸上的大概轮廓。 欢歌想起了,自己这眼睛,真像是前世里眼睛近视的人,她有些侥幸的想,难不成真是近视? “阿三,你一个人,能不能出得了这宫门?” “有点悬!”阿三叹气道,“有两个人一直在宸佑宫里潜着,我不知道我要走他们会不会拦我。” “你明天出宫吧,我给你牌子!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去,出去后你去找夏鸣,她会把钱给你。” “真的?”阿三惊喜道,“你可记得清楚借我多少钱吧,绝对不能少!” 有欢的将笑。“不会少!” 阿三望着眼前的欢歌,本来因为那些钱而兴奋的眸光渐渐黯淡,“那你呢?”她小声问欢歌,“你不出去吗?” “我,我怕是出不去了!” “那我,要不,我留在这里陪你几天吧,反正我出去后暂时也没有什么事,你付了我那么多钱,陪你也是应当。”欢歌站在她面前,一身白色的孝服宽宽大大的覆在身上,腰上拴着一根细麻绳,更显得欢歌娇小的不堪这宽大衣服的重压…… 明明欢歌说话的时候,平静又认真,没有半点恍惚或哀伤的模样,可阿三却觉得,眼前的人就这般站在那里,让她的心底无知觉的伤悲! “嗯,有你在,也可以护着我,我会每日都付你银子!”欢歌今日来找阿三,其实就想将阿三留在宫中,她悲凉的想,她这是在利用阿三的侠女心态吧,知道她越是干脆利索的让阿三走,阿三便越是会同情她不好意思离开。 “有银子,自然是极好!”阿三便笑,但见欢歌脸上平静,她咧开的嘴讪讪的又抿了上。 “阿三,你看!”欢歌突然蹲下身子,戳了戳阿三的腿弯,示意阿三向她看来。 “啊!”阿三低头,并没有看出有什么问题,疑惑的望着欢歌。 “噬妖链!”欢歌小声提醒。分明是怕外面守的的婢子听到。 阿三这才恍悟,一脸惊讶的望着欢歌空荡荡的双脚,那一直套在欢歌脚上的噬妖链,怎么不见了? 不是说,那链子是解除不了的吗? “怎么会?”阿三说了这半句,想起欢歌既然给她看,估计也是不知原因。 “我也不知道何时不见的!”欢歌轻声道,“你有没有听你那个师兄说过,噬妖链会不见。” 阿三摇头,“三师兄说噬妖链是不可能从你的脚上卸下。” “阿三!”欢歌又唤。 “嗯?”阿三弯着腰,正在打量欢歌脚腕上有没有噬妖链留下的痕迹,闻言抬头,“怎么了?” “没事!”欢歌垂头,将视线移到自己脚腕上,“没事!” 欢歌在阿三这里没有停留太久,在阿三这里寻不到答案,她便又回到灵堂跪在母妃的棺柩前。 其实,她还想和阿三说,她的眼睛,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有时候眼前就像是一团血雾,入目之景全带着雾漫漫的红色。 不知道和噬妖链有没有关系…… 这个念头一出,她自己心中先给予否定,那只是一根链子而已,何至于被她自己想的这般异能。 或许,或许是司徒旭拆了那链子!但可能吗?不可能! “阿圆,听说你一天没有吃饭!” 有双手揽住欢歌的腰,将跪在团蒲上的欢歌抱起。15297513 “没有胃口!”欢歌垂眉回答。 “阿圆,你的身体,需要好好调养,你以为这样,你母妃就能安息吗?阿圆,你若恨朕,就该让自己好好的活下去,然后找机会报复朕,而不是这般,自暴自弃!”因为欢歌垂着眉,司徒旭看不清欢歌眼里的情绪,只她的脸上,一如既往的静然。 “陛下多心了,臣妹从不曾恨陛下!”闻言,欢歌缓缓抬头,一双眸子平静而又认真的望着司徒旭。 司徒旭回视着欢歌,她的声音很坚定,她的语气很平静,可是这样的话,他怎么会相信,就是他都是恨她的,何况于她! “阿圆,你又想作什么?”司徒旭的语气里,微微有些不悦,他讨厌这般戴着面具故作温驯的欢歌,他讨厌这样的她,一层层的面具把她自己藏到最深处,然后就自以为是的觉得,这样的她可以无敌。 欢歌听着司徒旭这般不悦的话语,好似她时时刻刻都在任性的惹怒着他,好似她这般,就是在耍小孩子脾气。若是可以她其实很想笑出来,只是她无法笑,脸太过僵硬,僵硬的无法动一丝一毫,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没有起伏的声线,“陛下,我只想让母妃安静的睡一会!” “那就让你母妃睡一会,我陪你吃些饭食!” 他的话那般的强硬,不容一点的反驳! 他向来就是这样说话,也是这样做事。12bA5。 欢歌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 司徒旭夹到她嘴边的吃食,她乖巧的张嘴,乖巧的嚼着,却在吞咽的时候全部的吐了出来,不仅将那饭食,还将胃中的酸水,苦胆里的胆汁,全都吐了出来…… “阿圆,阿圆!”司徒旭将欢歌从地上捞起,“阿圆,你不要这样,不吃饭,不吃饭你怎么来恨朕,不吃饭你怎么来杀朕!” “陛下,臣妹不恨你,也不会杀你!”欢歌在呕吐的间隙轻声对司徒旭这般言语。 司徒旭像是没有听清欢歌这话,他转头朝门外大吼,“神医请来了没有?还不让她快点滚进来!” “陛下,神医不出牢门,她说她腿抽筋,要祭司将她抱出来!已经派人去请祭司!”祁公公忙进来跪倒司徒旭面前,冷汗淋漓道,“祭司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把她五花大绑押过来,若她不肯,就杀了她,忤逆朕的人无需活在这世上。” 司徒旭的声音凌厉嗜血,祁公公哪里敢不应声,忙磕着头退下。 努努进殿的时候,果然是被五花大绑,见司徒旭将奄奄一息的欢歌抱在怀里,她哼了一声道,“求人救命还不曾见过你这么拽的,你当我对你有好感便可以随意指使我吗?” 司徒旭抬头,瞟了努努一眼,就那么一眼,努努差点将自己的舌尖咬下来。 一旁的祁公公为努努松了绑,努努仍是不甘愿的哼了一声,她先前被那些人扔进浴池里洗了个落汤鸡般的澡,如今头发还是湿的,若不是碍于司徒旭这厮实在不是好惹的,她早炸毛了。 欢歌已经吐的没了力气,因着司徒旭的霸道与无耻,她便眯了眼,像是小睡了一般。 司徒旭将欢歌放在一旁榻上,这才转头对努努道,“你看看她!” “不看,看什么,看完再被你关在那个鸟不拉屎的笼子里去?”努努双手抱胸愤愤道。 司徒旭伸手摸着欢歌瘦小的脸蛋,漠然道,“你这次若能治好她,朕让你与千一,拜堂成亲!” 话虽然冷淡,却有一诺千金之势。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努努嘟囔。 司徒旭的眼皮微抬,半张的眸子望向努努,眼中光芒若利剑出鞘一般,锋利的令人不敢直视。 “救便救罢!”努努忙改口,“你这次最好说话算话,不然哼,我让你永远都不举。” 待给欢歌把了脉,又撩开欢歌的眼皮细细观察了欢歌的眼睛,努努转头,对已经退居二线的司徒旭道,“我若尽力了,治不好她怎么办?” “治不好她,你继续当你的神棍!” 这意思就是要努努继续去鸟不拉屎的牢里呆着去。 努努不满的噘嘴,低声哼哼道,“她又受刺激了,她这双眼睛本就不能承受大起大落,瞧这副样子一定是身心俱创,不是我不想治她,我觉得要治好了她再受个刺激比这更严重,那还不如不治呢!” 司徒旭没有回话,目光阴鹫鹫的瞟了努努一眼,努努立刻就保持安静。 不过马上,努努又转头好奇问司徒旭,“她流产,是你的小孩?”见司徒旭不答,她便自言自语,“怪了,兄妹也可以有小孩吗?怎么上次我就没瞧出来有小孩!” 司徒旭的脸上黑线已经一根一根的在往下掉了,浑身的冷气快把这房间变成一个冰窖。 不过努努的心理很强大,自言自语完,又好奇的眨巴着双眼问司徒旭,“你怎么让她流产了?她这身体本就不好,瞧这脉象,似乎还不是顺利流产,流产了又没有好好调养,再怀上可就难了!你不会是摔她打她虐待她了吧,要不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 这个周六日估计没有加更,原谅我吧,这一周的订阅数据让我懒懒的只想大睡两天…… ... ------------ 第134章 你巴不得想让我死吧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34章 你巴不得想让我死吧)正文,敬请欣赏! 皇太妃的后事很快就被司徒旭搞定,欢歌被司徒旭安排在了原来的飞霞殿里,鉴于欢歌情绪问题,司徒旭没有将那个非常碍眼的阿三及时移除。殢殩獍伤 努努被司徒旭又下了大牢,不过没得半日又被司徒旭给放出来了,没办法,欢歌的厌食症太厉害,就连汤药都是吃什么吐什么。 欢歌最近乖乖的在床上躺着,司徒旭让她吃什么她便吃什么,哪怕吐,她都会吃进去,就连半夜司徒旭滚进她的被子里,她都没有任何的表示。 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司徒旭应该是知道了她脚上噬妖链消失的事情,不过司徒旭不说,她也懒得问。 总是会有女子的笑声在身边响起,越来越清晰,每每闭眼,就觉得那声音清晰的像是从自己的身体里传出来的一般。12bA5。 都说将死之人才会通灵,她是不是快要死了呢? 努努拉着她的手叹息,“你说你没事翻什么墙,这眼睛再折腾,你可就真成瞎子了!若是有人知道你是我徒弟,我得多羞愧啊!” “努努,连累你了,对不起!”欢歌道。 努努不好意思回,“唉,说什么连累,谁要我是你师父,再说我也是为了祖婆公公!” “师父,我眼睛的事情,不要告诉陛下!” “好!” “师父,你觉得我能活多长。” “不知道!” 欢歌有时候觉得,骂骂咧咧的跑了一圈一圈,自己好似又回到了原地,只不过终究不再是原地。 她的母妃,再也不会拉着她的手喊阿圆。 木镖一次一次的射到靶子中心,蒙着眼睛的欢歌听着木镖中靶的声音,脸上古怪的表情,像是在听什么仙乐一般。 春啼站在一旁惊喜道,“殿下,那靶子都被奴婢摇的晃荡,您竟然都射中了,您好厉害!” 欢歌没有回话,她继续着,一下又一下,这次回来春啼也瘦了好多,不过,只要活着便好。 “本宫要进去!你们都滚开,让本宫进去!”司徒朝阳的声音每每听着都是这般的中气十足。 欢歌头也不抬的对春啼道,“让她进来吧!”15297513 春啼小声回应,“殿下,陛下吩咐让您静养,朝阳公主……” “让她进来!”欢歌的声音依旧没有起伏,不过春啼的心一颤,忙应声转身朝身后的婢子吩咐。 “司徒欢歌,你这个野/种,你这个不得好死的野/种,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里,司徒朝阳咬牙切齿的声音尖利直冲云霄。 欢歌摘了眼上的黑巾,转头瞟了眼叫嚣着要冲过来却被众人挡住的司徒朝阳,抬手摸了木镖,精准的射/在靶子上。 见欢歌如此无视她,司徒朝阳气的抽出腰上别着的马鞭挥向欢歌,自从上次狩猎回来后,司徒朝阳就对马鞭情有独钟,几乎是日日不离身。 鞭子还不曾挥出,就被一侧的众人抢了下,跟着司徒朝阳来的婢子太监们,跪着抱着司徒朝阳的身子哀哭道,“殿下,求您了,回去吧殿下,殿下!” “你们这些狗奴才,闪开,本宫才是你们的主子,你们竟敢帮着外人欺负本宫!”司徒朝阳冲不到欢歌面前,便用鞭子狠狠的抽着挡着她的那些人。 欢歌冷眼瞧着这样的司徒朝阳,眼中幽红光芒闪烁。 身边的人任着司徒朝阳打骂不敢躲闪,只哀哀凄凄的求着司徒朝阳回宫,司徒朝阳挥舞了一会鞭子便累的气喘吁吁,她瞪着欢歌,眼睛红肿像是哭过一般。 “你这个野/种,你到底和皇帝哥哥说了什么,你抢了我的父皇,你还要抢我的皇帝哥哥,你这个野/种,你为什么没有死在柳川,你为什么要回来?那老头子明明点名要娶你,皇帝哥哥竟然为了你要把我嫁给那个老头子,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嘶吼声到最后就变成了嚎哭声,司徒朝阳手中的鞭子不知被谁抢了下,她也不在意,只双手捂着脸,大声的哭着。 “你们都下去吧!”欢歌突然发话。 “殿下!”一旁的春啼担忧唤,司徒朝阳只要逮着机会就恨不得将欢歌碎尸万段,欢歌让众人退散,可不就是要给司徒朝阳这样的机会。 “都下去!” 太妃徒那事。欢歌的声音不容置疑! 春啼虽然担忧,却也只能领着众人后退,站到一处可以看到欢歌与司徒朝阳的地方。 待众人退散,一直吼着要杀欢歌的司徒朝阳却没有再扑到欢歌面前,而是哭着跪坐在地上,将头埋进膝盖里呜呜哭着。 她依旧想不通,为什么皇帝哥哥要那么狠心的将舅舅一家摧毁,为什么皇帝哥哥要将母后的延和宫封掉,为什么,皇帝哥哥要她嫁给那么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 她是皇帝哥哥的亲妹妹啊,母后是皇帝哥哥的亲生母亲,小时候父皇不关心他们,都是母后将他们一左一右的抱在怀里啊,皇帝哥哥怎么可以那么狠心…… 欢歌手中的木镖一下又一下的射中靶子,当身后的司徒朝阳不存在一般。 “皇帝哥哥为什么要我嫁给那样的人,我不要嫁那么远,我不要……”司徒朝阳哭泣声渐低,估计是先前就哭过,声音有些嘶哑。 “他让你嫁你就嫁吗?你又不是死人不能反抗。”欢歌声音凉凉。 “明明就是要你去嫁,明明就是要你去。你抢了我的父皇,你抢了我的皇帝哥哥,你还抢我的小五,你什么都和我抢,明明我才是真正的公主,你不过是一个野/种而已,你凭什么抢我的一切,你凭什么?” 欢歌的声音刺激了司徒朝阳,她红着眼眶抬眼瞪着欢歌,蓦然起身张牙舞爪的朝欢歌扑来! 欢歌手中的木镖一甩,轻而易举的插进了司徒朝阳的手腕里。 司徒朝阳从小到大几乎就没有受伤流血过,手腕一痛,立刻就嘶声裂肺的哭喊了起来,又惊又惧的瞪着欢歌,“快来人,她要谋杀本公主,快来人啊!” 却没有人站出来,所有的婢子们都远远站着不敢上前,因着公孙府的一朝覆灭,皇太后的圈禁,司徒朝阳又被皇帝陛下宣布嫁给一个老男人。在众人眼里长公主与朝阳公主孰高孰低立见分晓! 且司徒朝阳平日里对自己宫中的人动辄打骂,众人心里早就积着怨愤之意,司徒朝阳如今受辱,她们不落井下石就罢了,哪里会肯冒着得罪长公主殿下的风险为司徒朝阳强出头。 所以没有欢歌的话,大家都当做什么都不曾听到般远远缩着头。 “连那些狗奴才都看不起本宫,本宫明明就是大秦的公主,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手腕上的血不停的流啊流,司徒朝阳这般哭着的时候突然就有种一了百了的冲动,她缓缓抬眼望向欢歌旁边桌子上的那些木镖,眼中疯狂意味十足。 “既然如此,不若你便自杀吧!”欢歌顺着司徒朝阳的视线瞟到手前的木镖,随手捡起一支射进靶子里,“光手腕上那个伤怕不足以让你死,不若你多拿几支木镖戳戳喉咙,或者心脏肚皮,知道心脏在哪里吗?估计你不知道,不知道也没事,你可以朝自己的身上胡乱戳,说不定有那么一根正好戳到地方,你就可以去见父皇了!哦,父皇不喜欢你,你见父皇也没有用,不若,你就去见你的外公吧,好似你外公也不太喜欢你耶!那要不然你就去见牛头马面吧,听说地狱里的鬼差长的很是丑陋,你顺便去看看他们到底丑不丑,完了再托梦给我吱一声。” 欢歌的声音极淡漠,这么一番话,好似就事不关己,凉凉的口吻甚至听不出一点讽刺的意味来。 司徒朝阳喉头一哽,打了一个嗝,傻傻张着嘴的她,连哭都忘了,只盯着转过头来的欢歌! “若是怕戳那么多洞渗得慌,你也可以上吊,不过听说上吊后的人舌头都是吐出来的,两只眼睛也会凸了快要掉出来一般,甚是恐怖。不过你应该不会在意死后的样子,上吊便是最好的选择了,你殿里可有长长的绳子?要不要我派人给你送一根去?”欢歌转身对着司徒朝阳这般说的时候,手里的镖还是不停的射向靶子,这般漫不经心,那镖竟然还是次次都中。 “你巴不得我死呢吧!”司徒朝阳面目扭曲的瞪着欢歌,“你巴不得我死是不是!” “自然!”欢歌悠然回答。 司徒朝阳就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你这野/种,你这野/种!” “不想死、不想嫁?就去找阮五吧!”欢歌话锋一转。 这话明显又是司徒朝阳的一块疤,她又捂着脸呜呜呜的哭泣着,她早找了阮五不止一次,不过这话她自是不会对欢歌说。 “怎么,他不娶你?不娶你你便不能嫁了吗?若是生米煮成熟饭,阮五那般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会不娶你?” 司徒朝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欢歌这话,眼泪还在脸上挂着,可呜咽声早卡在了喉咙处,她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欢歌。 ... ------------ 第135章 一切,才刚开始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35章 一切,才刚开始)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怎么?莫说你连这都不懂!”欢歌回头,不再看司徒朝阳,抓了两根木镖射向靶子。殢殩獍伤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你……我堂堂的大秦公主,我,我……”司徒朝阳脸色通红,因为欢歌这话又怒又羞,她没想到欢歌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种话哪里是一个闺阁女子该说的。 “怎么?”欢歌歪头斜睨司徒朝阳,“不屑?那便去嫁宛金皇帝吧,听说宛金的那位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且最喜与大臣一起亵玩自己的妃子。” “你别得意,皇帝哥哥并没有说要我去嫁,你别得意……”司徒朝阳的脸色都开始发白,不过话虽然这样说着,眼里的泪水却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欢歌不耐烦皱眉,“你母后身边的珍嬷嬷一定有关于这方面的药,有药物辅助,想来生米煮成熟饭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建议你最好快些做这事,可别等到连皇宫都出不了的时候!” “你想陷害我……”司徒朝阳不会相信欢歌是为她好,她伸手抹着脸上的泪水,却越抹越多,眼睛红肿的她泪眼迷蒙瞪着欢歌,“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你这个野/种,你巴不得我过的不好!” “明白就好,那你还不快些离开!”见司徒朝阳要靠近,欢歌手腕随意一抖,手中的两根木镖就射/在司徒朝阳的脚前面。 司徒朝阳的两腿微颤,哽咽声更急,不过声音却不示软,“你等着,我迟早会杀了你,我迟早要杀了你!” 欢歌歪头,嘴角微弯,讽刺一笑,“快滚吧,莫碍我的眼!” 司徒朝阳没走多久,司徒旭便踏进了飞霞殿,他进来的时候欢歌在大树下的贵妃椅上躺着,身上盖着纯白的薄毯,她的头微微歪着,眼睛紧合,长长的睫毛如扇垂落,脸颊则微红,清清浅浅的呼吸使得她的胸脯时高时低。 已是秋末,那些黄叶总也掉不完,片片随风飘飞,飘忽旋转着落在院子里的每一处,一侧的石桌上已经铺了一层落叶,将欢歌的那些木镖全都遮埋了住。 一侧的春啼正轻手轻脚的帮欢歌清除着旋转落在欢歌身上的那些黄叶,见司徒旭到来,忙福身退下 司徒旭坐在欢歌原先坐的石凳上,细长手指将盘子上覆盖的那些黄叶推开,摸出一支木镖在手中摩挲。 微风将那些落叶吹的瑟瑟作响,她睡在那里,眉眼微松是难得的安然。 他望着欢歌,他想,他只是望了那么一眼而已,一眼,不过是一瞬间,可天色突然就暗了,袭来的风带了寒意。 他起身,刚一动,腿便微微有些麻意,这一停顿,贵妃椅上的欢歌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迷迷糊糊地望着他。 “冷了吧!”那双眼睛里并非这些日子里所见的清冷,像是迷路的猫咪迷茫而又无辜的望着他,心蓦然的就像是被春水漫过了一般柔柔软软。 他上前,将欢歌连薄毯一起搂在怀里朝屋里走去, 欢歌像是还不曾睡醒一般,瞟眼看了司徒旭一眼,又合上了双眼。 “朝阳的脾气不好,以后莫要见她了!” “好!”欢歌将头缩了缩,好能以一个更舒适的姿势缩在司徒旭的怀里。 “朕这些日子事务繁忙,待过了这几日便好了,圆圆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朕带你去!” “没有!” “圆圆,莫要再置气好不好,努努说你这般郁郁,身体再怎么调理也是无用!” “好!” 司徒旭低头,望着怀中看似温顺甚至于无助的人儿,无力感充斥着身心! 他太了解她了,她从来就不会甘愿当金丝雀,每每她这般沉默或温驯,下一刻便是她要弹跳而起反攻的时候15297699 或许她的死讯该早日的昭告天下,不管他是软是硬,她都是一般的情绪,既然如此,又何须耗下去,他不该这般犹豫!他应该快速的将她扭转在他想要她呆着的位置上。 雷霆手段或许马上就可以达到结果,可他,终是忍不下心,是了,她身体还没有好,她眼睛也不曾好,他不能再刺激她,那便,那便再等等吧!他总是有时间,也有精力来和她耗。 半夜的时候,祁公公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欢歌翻了一个身,身子从司徒旭的怀里滚了出去。 “何事?”半夜被惊起,司徒旭的声音却没有不悦,也没有半点睡意惺忪的感觉,冷静的像是他一直清醒如初。 门外的祁公公小心翼翼的回道,“陛下,是朝阳公主的事情!” 欢歌虽然闭着眼,却能觉察到本来将手刚探到她腰身要将她揽回去的司徒旭手微微一顿,然后就离了欢歌,翻身下床。 司徒旭一夜未归。 第二日努努就将司徒朝阳的消息带给了欢歌:原来昨晚上司徒朝阳连夜出宫,一晚未归,最后被宫人找到司徒朝阳竟然在妓栏中与阮五睡在一起。 公主是何等身份,竟然去了妓栏那种地方,还与男人赤/裸/裸同睡,不用猜想也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徒朝阳是司徒旭的亲妹妹,他总要给自己这个妹妹找回脸面,怪不得昨晚一夜未归呢! 见欢歌脸上并无半点欣喜之意,努努不解道,“那小妞跋扈的狠,每次见了你都要打要杀的,怎么你不为她吃瘪高兴一下?” 欢歌回,“会咬的狗不叫,会叫的狗,不一定会咬人!” “这什么理?”努努纳闷,不过她马上就反应过来,“难不成你觉得那妞是绣花枕头外强中干?这你可就错了,我有几次路过她的宫殿,她把手下的宫女太监们可变着法的折磨呢,她腰上那根鞭子,不知抽花了多少宫女的脸。” “她那鞭子,怕是再也用不上了!” “为什么?”努努总觉得,明明语气平静的欢歌,说这话时总给她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一个在妓栏里与男人睡觉的公主,已无名节可言,阮家怎么也算是大秦一等一的世家贵族,让下一代家主娶这么一个名节尽毁的公主,虽说在皇帝陛下的重压下不是不可能娶司徒朝阳为妻,可有这事为引子,司徒朝阳的未来堪忧。” “啊?” “其实,也没有这么糟糕!”其实并没有这么糟糕,若是阮五对司徒朝阳好,若是司徒朝阳嫁入阮家能识趣一些,这其实也是一桩喜事。 司徒旭连着两天都不曾来欢歌这院子,不过有努努这好奇宝宝,皇宫里的事情欢歌几乎都能知道。 司徒朝阳被司徒旭软/禁在了宫里,不等司徒旭发话,阮五自动请奏要娶司徒朝阳为妻。 欢歌一改往日里懒散在床,大清早便要春啼给她打扮的漂亮,她这些日子有努努一直给她调养,脸色已好看了许多,并没有先前那般憔悴。 “殿下早就该出去散散步了!”春啼忙上忙下的为欢歌整理着衣服。 “嗯!”欢歌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张脸越来越陌生,却也越来越美,尤其这双眼睛,美的无以言语!她弯起嘴角,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缓缓一笑。 这笑恁地诡异,直把恰好看到这笑的春啼吓得打了一个颤。 “殿下,您,您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奴婢将努努先生唤来?” “走吧!” 一身血色白色的素裙加身,欢歌的面色清冷,春啼也不敢多言,忙跟上欢歌的脚步。 欢歌去的,是延和宫的方向。么莫歌公连。 春啼小声的说道,“殿下,延和宫已经被陛下封宫!” “嗯!”欢歌漫不经心的回应。 春啼便禁了声,没敢再说多余的话。 到了延和宫的宫门前,春啼瞧着欢歌的眼色,忙去叫门。 “长公主殿下要进去探望太后娘娘,还不快开门!” 门口守着的两个太监眼皮都不待抬的,“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延和宫。” 春啼也并不喜欢欢歌进去,她只是做做样子,见两个太监这般说,于是转头去望欢歌,期望欢歌能半路而退。 “陛下遣了本宫来看望太后娘娘!”欢歌径直走到门前,瞧着门上挂着的那般大锁,对两太监道,“开门!” “陛下说了任何人不许进出!”两个太监兀自逞强。 欢歌眼一眯,凌厉扫向二人,“那么,是要本宫将陛下请来和你们亲自说一声吗?” 介于欢歌的身份以及欢歌的气场,两个太监诺诺着开了门让欢歌进了去。 延和宫里已不如往日的尊贵祥容,或许是因为秋天的缘故,这宫里一片荒凉之态。 地上的落叶铺了满地,一个拿着扫把的太监在石径路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见欢歌走近,愣了好半天也不曾想起欢歌是谁。 欢歌一侧的春啼见那太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欢歌,便不悦的喝斥,“还不给长公主殿下见礼!” “奴才,奴才见过长公主殿下!”太监的两腿一软,忙跪地磕头。 欢歌衣袂飘扬,直接从他身侧走过。 许是这些人都觉得,皇太后再怎么也是陛下的亲生母亲,所以就算公孙府坍塌,就算延和宫被封宫,皇太后也总有出去的那么一日,所以延和宫的氛围看起来,要比当日的宸佑宫强很多。 欢歌走的并不快,她以前对这延和宫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曾好好的赏一下景,如今倒是有了这个念头,只可惜季节不对。 “殿下累吗?”这一路都是走过来的,因为欢歌身边就带了春啼一个,春啼自进了这延和宫就在警惕四望,生怕哪个旮旯角会突然钻出个不长眼的奴才撞在欢歌的身上。 “不累!”欢歌脚步踏在一叶叶的枯黄树叶上,听着那些叶子发出碎裂的声音,她回头,见春啼就像一只惊弓的鸟儿般四处张望。 “哟,是哪一阵风将咱们的长公主殿下吹来了!”珍嬷嬷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依旧不改往日里的中气十足。 估计是已经得了司徒朝阳要嫁给阮五的消息,盘算着司徒朝阳大婚,陛下总不能再封着延和宫! 站在欢歌身后的春啼,明显感觉到珍嬷嬷的声音一出,欢歌的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生寒的冷意,她不自觉的退了一步,不过马上又紧走两步站在欢歌身侧,警惕的盯着珍嬷嬷,大声道,“见了殿下还不行礼!” “见过长公主殿下!”珍嬷嬷微微弯腰算是给欢歌见礼,不等欢歌发话,她便自己直起了腰,“老身老了,还以为自己看错,是太妃娘娘前来呢!” 人人都传长公主的脸已经毁容,如今见欢歌的脸与皇太妃有八/九分相像,哪里是什么毁容,分明就比以前的皇太妃还要美上三分,见到这张脸,珍嬷嬷的语气便有些阴阳怪气。 扫眼看到欢歌依旧一身素裹,于是又笑着道,“哎呀,都忘了太妃娘娘去了的事情,长公主殿下可要节哀顺变啊!” 欢歌并没有停步,依旧朝前走着,珍嬷嬷嚣张无比的由宫女扶着一边胳膊与欢歌并排行走。 “本宫行走于柳川之时,听过一桩奇事!”欢歌双手拢袖,自始至终目光都不曾扫向珍嬷嬷,“有一个孕妇,从怀孕开始肚子就一直疼,看了众多郎中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后来才知,那个孕妇肚里怀了好些个鼠崽,那些鼠崽是将孕妇的肚皮咬破才出生的。据说那些鼠崽从孕妇肚子里蹦跶出来的时候,有胆大的人看到孕妇的肚腹里的肠子之类都是空空的,孕妇的肚子里装的是无数黑漆漆的鼠崽屎。原来孕妇一直肚子疼,就是因为那些鼠崽在啃她肚腹里的肉。” 欢歌说到这里,也不歪头瞧珍嬷嬷,而是自己先笑了。分明就眉眼弯弯笑的美好灿烂,可那笑却让人生出一种阴森恐惧之感,“本宫甚是好奇,那孕妇怎么就会怀了一堆的鼠崽呢,珍嬷嬷见多识广,可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珍嬷嬷被欢歌这种表情也惊的心底直冒寒气,不过她的心理素质很好,眼前的欢歌与她来说就是那个贱/人生的贱/种,而她的责任就是专门处理这些贱/人的。 “那妇人不守妇道,定是上天在惩罚与她!”珍嬷嬷想也不想的哼着,“长公主殿下身娇体贵,这种歪邪之事还是莫要挂在嘴上的好,不然让人听到平白降了大秦皇室的身份。” “是么?”欢歌突然咯咯咯的娇笑,“满俞京里的人都在议论朝阳姐姐在妓栏里与男人在床上颠龙倒凤的事情,不知道珍嬷嬷也可有对朝阳姐姐提点过刚刚那话……” “你胡说些什么,朝阳公主乃大秦堂堂正正的公主,阮家小郎已经向陛下请婚,走的是正正经经的婚序,你身为长公主,这样编排自己的姐姐,分明就是心怀叵测见不得朝阳公主殿下好。”朝阳公主的作风问题直接影响着朝阳公主嫁人后在夫家的生活地位,珍嬷嬷打断欢歌的声音,与声俱厉。 欢歌收了笑意,顿住脚步,此刻正是上一次曾经过的河塘,欢歌视线瞧着河塘上飘浮着的一层黄叶,歪头对气得横眉顺眼的珍嬷嬷笑道,“珍嬷嬷可还记得上次掉进这湖水里的感觉?” 欢歌虽然话带笑意,就连眉眼都是染着一层无害的笑容,可珍嬷嬷还是觉得眼前的长公主殿下透着一股子危险的气息,她想后退一步,无奈一侧的宫女扶着她,牢牢稳着她的身形,使得她只能站在原地与欢歌对峙。 当然,珍嬷嬷是一个有尊严有节操的人,她也绝不会在欢歌这种下贱之人的面前示弱后退的。 “长公主殿下倒是会转移话题!”珍嬷嬷觉得是欢歌理亏了所以才会将话题转移,既然欢歌理亏,她不趁这个时候打击一番欢歌还趁什么时候,“长公主殿下刚刚那话可一点都不像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该说的话,这般轻浮的语言,与大街小巷里那些……” 下面的话还来不及说出,珍嬷嬷就在一声尖利的叫声中被欢歌一脚踹进了湖水里。 珍嬷嬷这次是有备而来,身边站着一个宫女,身后也领着好多个宫女太监,不过谁也不曾想到欢歌会有这么一出,就连扶着珍嬷嬷的那宫女都不曾反应过来,望着自己手边空/空的位/置,又听到湖中珍嬷嬷扑腾扑腾挣扎的声音,这才吓得忙唤,“快,快救嬷嬷,嬷嬷掉水里了!” 于是太监们去找杆子的去找杆子,还有几人去相互拉着手去湖边,打算等珍嬷嬷扑腾到湖边的时候将之拉上来。 秋天的水,虽然比不得冬天的刺骨,也也冷的渗人,宫女太监里虽然有那么一两个会水,但因为珍嬷嬷是被长公主殿下踹下去的,又因水太凉,所以没敢冒着自己的小命跳进水里去。 欢歌伸手挥了挥大石上的落叶,一脸悠然的望着湖中时而沉下去时而浮上来,挥舞双手扑腾挣扎的珍嬷嬷。 带珍嬷嬷终于挣扎着扑腾到湖岸边被一个太监拉住了手,欢歌抽出腕上的木镖嗖的一下,木镖便扎在了太监握着珍嬷嬷的那只手上。 “啊!”太监惊叫一声,吃痛将珍嬷嬷放了开,另一只手抓着自己那只被一支木镖几乎要戳穿的手掌痛的在湖岸边跳脚大哭着。 又有宫女太监找到一根竹木杆,将另一头递向水中的珍嬷嬷,已经挣扎不动的珍嬷嬷抓着的竹木杆,被竹木杆拖向湖岸边,身子已经靠到岸沿处,欢歌手里把玩的木镖再次射出,射/在那些拉着竹木杆子的宫女太监手上,那些宫女太监们齐齐呼痛着放开了竹木杆。 那本来把竹木杆当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着的珍嬷嬷只觉得另一头一松,自己又扑通的落入水中,她那双手还紧紧拉着那根竹竿子,只可惜竹竿已经不是她救命的稻草。12bD5。 湖岸上的宫女太监们几乎都是抱着一个手掌在那哭爹喊娘,就是手掌完好的,也都畏畏缩缩的望着欢歌手中把玩着的木镖不敢太过靠近湖岸,只眼睁睁的瞧着湖中扑腾挣扎的珍嬷嬷。 不过这些宫女太监们很快反应过来,要救珍嬷嬷还得求眼前这位笑的温柔无害的长公主殿下。 于是大家全都嚎声震天的跪倒在欢歌面前,哭喊着,“长公主殿下大人大量。”或是“长公主殿下饶命啊!”之类的。 “殿下!”一旁的春啼见欢歌虽然笑着,但笑的冷淡,她犹豫着开口道,“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死了可就不好玩了!”欢歌恍有所悟般点头,温和对宫女太监们道,“你们哭这么大声做什么,珍嬷嬷还不曾死吧,还不快去将珍嬷嬷捞出来,这大冷天的,珍嬷嬷这么大的岁数了怎么还贪玩在湖里游泳!” 这话说的,珍嬷嬷明明就是被乃踹下河的…… 不过众人也就在肚子里念叨一下而已,对于欢歌这话,大家都是半信半疑,手掌上插着的那根木镖随时提醒着他们,救珍嬷嬷要付出的惨痛代价,以及由此他们终于明白什么叫面若仙人心若蛇蝎…… 瞧瞧眼前这位长公主,长的多漂亮,笑的多和善,可是手上这血淋淋的伤口,就是这位长公主笑容满面的出手刺的。 见众人一愣一愣的,欢歌素手芊芊指了指湖里的珍嬷嬷扑腾起的那一大圈水花道,“再不救,她可就要死了,死了的话,你们担了不救主子的名声估计也是要陪葬的。” 珍嬷嬷是皇太后的左右手,不仅是整个延和宫,对于整个后宫来说她都算半个主子呢,甚至比主子还要主子。 欢歌这般一说,那些宫女太监们一想到下场忙连滚带爬的又跑向湖边。 因为珍嬷嬷在水里已经是半飘起的状态,最后还是两个太监下水将珍嬷嬷连扯带拉的拖上了湖岸。 “瞧瞧这肚子,圆滚滚的喝了多少水,珍嬷嬷平日里吃不饱么,怎么就饿的去喝湖水了!”欢歌走到众人围着的珍嬷嬷面前,见珍嬷嬷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抬脚踩在珍嬷嬷的肚子上。像是压气一般,踩下去又抬起…… 一动不动的珍嬷嬷被欢歌这样一折腾,嘴里里汩汩的往出冒着水!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136章 这叫精神失常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36章 这叫精神失常)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欢歌走出延和宫的时候,司徒旭的帝王肩舆在宫门口停着,司徒旭的消息倒真是灵通! 皇太后自始至终都不曾露面,欢歌也没有直接闯进皇太后住的院门,便在河岸边瞧着珍嬷嬷可以蠕/动的时候才出的延和宫。殢殩獍伤 秋风虽冽,可太阳却暖,欢歌眯眼望着司徒旭的肩舆,由春啼扶着她走到肩舆前,给司徒旭福了一个标准的宫礼,“臣妹见过陛下!” “上来!” 肩舆的明黄金丝绣祥云飞龙图案在阳光的映照下越加鲜明,欢歌微微抬头,她看不清肩舆里的司徒旭面上表情,不过她猜测司徒旭的心情应该不好! 想到司徒旭这般在意他的这个妈,欢歌的眼前就越加灿烂一片,“恕臣妹不敢冒犯!”说罢,她自己便由春啼扶着朝一边小道走去。 身后脚步声转眼即到,欢歌听着一旁春啼低低唤了一声,“陛下!”便放开了扶她的手退到了后面。 一片阴影笼罩在欢歌身侧,欢歌略作诧异的侧头望了一眼司徒旭福身道,“陛下!” 司徒旭目光沉沉的望着欢歌,“圆圆,她身体不好!” 这个她,自是指的皇太后。 “陛下是指太后娘娘吗?臣妹今日不曾见到太后娘娘,所以未能将关切之意送达!” “圆圆,你今日心情似是极好呢!” 两人并排朝前走着,欢歌本想拖后一步以示对司徒旭的敬意,不过每当她慢司徒旭的脚步也放慢了,所以她也将这敬意忽略。 欢歌伸手摸了摸自己那依旧瘦的没有肉感的脸蛋,接着司徒旭的话道,“是吗?春啼也说我今日脸色看起来不错,比前些日子要好许多。” “圆圆,她活不了多长时间!”见欢歌每每将自己的话都含糊带过,司徒旭的眼底幽幽一片。 “太后娘娘吗?既然如此,陛下该多在太后娘娘面前尽孝才是,莫与臣妹一般后悔莫及!陛下若是没有时间,臣妹倒也愿意替陛下在太后娘娘面前端茶递水!” 欢歌这话和和气气的,乍听极是让人舒心,可细细听来,这话语里冷淡的没有半丝情绪。 “圆圆!”是一声卡在喉咙处的叹息,迂回在肚腹里,久久无法消散! 欢歌立刻领会道,“臣妹只是一番好意,陛下无需为难,臣妹也就一时起意而已。” “圆圆,你母妃在去之前见过朕一面!” 欢歌脸上的优雅从容瞬间就像是罩了一层寒霜一般,她的视线直直望着前方,身体也变得僵硬。歌走徒闯嬷。 “那时候你失踪了,朕着人四处找你,你母妃得了消息,要见朕!”司徒旭伸手,将欢歌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那小手像是冻僵了一般五指硬硬的,他便将那手指握在手里反复轻柔的摩挲着。 久久的等不到司徒旭的下文,欢歌没有回应也没有询问,她的唇紧抿着,若是司徒旭注意,还能看到欢歌眸中的幽红焰火在闪烁。 “你母妃要朕娶你!”说起这话,司徒旭似乎很不平静,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又道,“朕犹豫了片刻,你母妃要朕发誓不再找你,朕便甩手出了宸佑宫。”15298184 见欢歌的手似要抽回,司徒旭用劲将欢歌的手捏紧在自己掌心里,“朕那时候外有各国使者来京,内有公孙事件牵连的各种人脉,圆圆,你母妃那日厉声说不许再派人监视她,朕想着她自然都知道你的事情,身边定有人在护着,所以抽了所有暗卫回来……” 欢歌打断司徒旭的话,“所以,那日的事情,与你无关是吗?” “圆圆,你还不懂朕的意思!” 欢歌突然甩开司徒旭的手,大声道,“我懂,我怎么不懂,你就是想说,母妃的事情和你无关,你很遗憾,你也很无辜!” “圆圆!” “不要叫我圆圆,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什么关系?啊?我是你的妹妹啊,可你对我做了什么,你知道那一团血肉从我身上掉下去的时候我有多痛吗?你这么能对你的妹妹做出这样的事情,连你自己都承认你不可能娶我,你却这般对我,你把我当做什么,仇恨的发泄物?你不知道我是人吗?你不知道我有心有血有肉吗?你现在说这些话想怎么样?怀疑我对你母后不利?怀疑我对你不利?你觉得我不懂事?是不?阴险狠毒?是不?自私自利?”欢歌的眼里像是一团血雾在弥漫,明明是大声在质问,明明她自己强势而有理。 可眼里却不知不觉得溢了泪水,眼前有些明明暗暗,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激动,更不该冲动的对司徒旭说这种话,可每每看到司徒旭这虚伪的嘴脸,每每听到司徒旭这般虚伪的话语,她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掉的已经不止一层。 “圆圆!”司徒旭张开胳膊,将欢歌完全搂抱在怀里,“圆圆!”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轻轻拍打欢歌的背,那动作就像是一个母亲在安慰自己受了惊吓的小孩。 “你毁了我,是你害死我的母妃,是你毁了我的一切,你毁了我的一切……”欢歌双手捶打着司徒旭,她张口咬着司徒旭的肩膀,鲜血的味道从牙齿里丝丝蔓延在咽喉,腥咸刺激着欢歌的感官,她突然就想起了那日母妃的鲜血漫天淋漓在脸上的感觉,尖厉的叫声慢慢就别成了低低的呜咽声。 以至于最后,她全部身子都被司徒旭抱着,而她自己则将头埋在司徒旭的肩膀处哭泣。 痛意从肩膀处渐渐蔓延到心上,司徒旭将欢歌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里,几欲将这瘦小的身躯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圆圆,你也毁了我的一切! 欢歌是被司徒旭抱着回飞霞殿的,可能是憋的太久的缘故,这一哭,眼泪就不曾断过。 欢歌还纳闷司徒朝阳那天来找自己,对于司徒朝阳那样的人来说眼泪说掉便掉说哭便哭真是诡异得不行,如今她算是明白了,这就是女人的本性。她自己不也是这样,说了不哭不哭,结果眼泪要掉的时候还是哗啦啦的! 可能是因为身上的血淅淅沥沥没有流尽的缘故,司徒旭虽然与欢歌同睡一床,可最亲近的时候就是抱着欢歌,甚至连手都不会摸进欢歌的亵衣里。 所以被司徒旭放在床上的欢歌并没有**意识,极其委屈的抱了被子滚到床里面继续抽抽噎噎。 呜咽中的欢歌,屁/股被冷不丁被人踹了一脚,欢歌以为是司徒旭没事找茬,于是扯了被子护住自己露在外面的下半身,对那一脚忽略不理会。 “人都走了,还哭啥啊,唉,我的徒儿啊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人家是泪眼汪汪我见犹怜,你这一哭,把人都哭走了!”努努的声音在床边响起。 欢歌用袖子将眼泪鼻涕什么的一擦,坐起身,拈了一块努努手上端着的八宝盒子里的点心放在嘴里。 这次换努努目瞪口呆,瞧着欢歌红肿的眼睛和因为嚼点心而蠕动的两腮,半点没反应过来,惊异问,“这就哭完了?”12bKU。 “人都走了,还哭啥?” 对上欢歌一脸不解的眼神,努努果断的将手中的八宝盒子离欢歌远了一些,“我要出宫一趟!” 见努努一脸严肃,欢歌忙关切问,“额,出什么事了?” “祖婆公公不嫁我!” 欢歌:“……” 欢歌斟酌道,“这个事情,的确要立即解决,他不嫁你是因为什么啊?” 努努叹气道,“这男人太傲娇了,我估计是他觉得他比我辈分大,又是个鳏夫不太好意思!” 欢歌:“……” “唉,一个个都不省心啊!”努努咬了一口点心继续叹。 “的确是有点傲娇了!”虽然欢歌心里不是这么想,不过于公于私她都乐的努努去折腾千一,“那你什么时候出宫啊?” “我听人说祖婆公公在城里的祭司府里,本来打算今天出宫去瞧瞧他的,结果你那个美人哥哥派了人堵了我的路,你的身体不好,他不放我出宫。” “今天?”欢歌思索了一下,歪头喊门外的春啼,“春啼准备肩舆,我要与努努先生出宫。” “殿下!”春啼一脸为难,貌似陛下要自家公主静养! “你只管准备,有什么事本宫顶着呢!”欢歌从床上爬起,立刻挑衣服洗脸各种不闲。 努努跟在欢歌的身后,好奇问,“你要和我一起出宫?你确定你能出得去?你出去找谁啊?有人保护你吗?” “出去保护师父啊,千一那男人看着就傲娇,总不能让他欺负了师父!”欢歌选了件素白衣裙,自己换了衣服,也不等春啼进来给她梳头,她自己将头发扎成一个潇洒的马尾,这在古代,也算是不伦不类了!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这思想怪怪的?”努努跟着欢歌走到梳妆台前,疑惑的望着镜子里的欢歌。 “哦,怎么怪?” 努努思索了下,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道,“你这喜怒哀乐有点反差太大,这个在医书里又叫精神失常!”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137章 夜里撞到鬼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37章 夜里撞到鬼)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被人说成神经病,欢歌很是淡定,她淡定的瞟了一眼努努回,“师父,你不觉得我这点完全是继承了你衣钵吗?” 努努:“……” 欢歌的轿舆很是顺利,并没有被阻挡顺利的出了宫门,努努捧着两盒给千一准备的八宝点心盒子问欢歌,“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祭司府?” “是啊!”欢歌应声,半晌反应过来,努努该不会是嫌弃她作电灯泡吧,于是试探问,“怎么,师父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努努挪了挪屁股,不太好意思的道,“你去祭司府真的是去给我撑腰?” 努努难得有这样羞涩的表情,欢歌含糊应答,“嗯啊!” “阿圆啊,我是要去勾/引你祖婆公公的,我那日听了你说的生米熟饭论,觉得这个方法很好!”努努丢给欢歌一个你懂得的眼神道,“所以我觉得你不适合去祭司府,你祖婆公公的眼睛不好,我怕他到时候认不清人。殢殩獍伤” “明白了!”欢歌乖巧点头,“师父是要我该回避的时候就回避!” 努努耐心不多,见欢歌这么不开窍,于是直接道,“我的意思是你不该回避的时候也回避,最好能不和我一起去祭司府。”人说淡出备。 “师父,你这是见色忘友!” “我觉得千一和你比起来,你是那个色!” “师父,我觉得你好似真喜欢那个千一!” “自然,要不娶他干嘛!等我娶了他,把他安置好,我就可以后顾无忧的去看看天下众美人了!” 瞧着努努眼冒桃心的模样,欢歌忙抖了抖身子,努努嘴中的美人一般是不局限与男女的区别的,有时候努努都会对着自己发花痴啊唉…… “师父,上次问你的事你还没回答我!”15298184 “什么事?” “我脚底板上的那颗红痣的事!” “这个以后再说。” “师父,我今日去祭司府就是为了这事,你若不回答我,我只能去祭司府问问千一了!”欢歌也是在无意间看到的自己脚底板竟然多出一颗拇指指腹大小的一颗红痣,那颗痣就像一滴血一般,刺眼得不行。据说人体的五脏六腑在脚底板都有相应的投影,这个痣出现的这么莫名其妙,虽然没有痛感痒感,但欢歌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她的眼睛在努努的治疗下平日里视角基本常人无异,但眼前偶尔还会出现血茫茫一片的景象,一闪而过的景象让欢歌以为自己这种感觉像是幻觉一般。而且耳边那个女人的声音,出现的越来越频繁,让她有一种快要精神错乱的感觉! “那个痣,真没事啊,我这个神医传人的名号又不是白得的!”努努一脸苦哈哈的望着欢歌,“你找祖婆公公干嘛,他成日里和那些阴阳之物打交道,他哪里懂这些!” “阴阳?”这两个字让欢歌这些日子罩在头顶的阴霾立刻烟消雾散,被努努这么一说,欢歌恍然大悟,自己找的可不就是关于阴阳这方面。 她基本能肯定,这些日子困扰自己的这些怪异事情绝对不是简单的生病之类。 欢歌突然凑近努努,神秘兮兮的问,“师父,你那啥药准备了吗?” 努努白了一眼欢歌,将怀中抱着的八宝盒子移了移回道,“我是做什么的?” 这种药对努努来说简直就是小意思! “师父,那你亵衣什么的,准备了吗?”欢歌视线瞄向努努的衣领下面。 被欢歌这种淫贼淫贼的目光盯的浑身鸡皮疙瘩,努努伸手拉了拉衣襟白了眼欢歌,“那是当然!” 欢歌本来以为拿这事可以拖延拖延努努,她好去找千一打问个清楚,如今被努努这么一回应,欢歌失望之余又无比的激动八卦,“师父,你好厉害,这方面你都懂!” “那是,我是谁啊,没有几把刷子还怎么钓美人!”努努自然是不会说出她曾经无数次的蹲在别人的窗户下听屋里男女莺声浪/语的事……12bKU。 “师父真是……”欢歌组织了一下词语,接口道,“天赋异禀啊!” 努努完全没有听出欢歌这个天赋异禀的引申含义,她得意瞟了眼欢歌道,“自小祖婆婆就夸我比祖婆公公聪明!” “是啊是啊,师父果然是聪明!”欢歌笑嘻嘻的回答。 努努瞧着欢歌这笑脸,又花痴了,半晌方道,“你就应该这样,多多笑的,这样笑起来才好看!” 欢歌本是打趣努努,被想到被努努这没头没尾的话反击回来,她微微一黯,不过立刻就又笑米米道,“师父该不是也要把阿圆娶了回去吧?” “当然不会,我的宗旨是,家中一后独霸,外面野花遍地!”努努依旧盯着欢歌的笑脸,说完这话,末了又补充,“其实我们这一派,收的徒弟只有血亲,我那会就是被你这美色迷晕了所以才收你为徒的,还有我救你,可不是因为你那美人哥哥的美色,我觉得你的美色要比你那美人哥哥还要潋滟几分!” “师父为什么被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就毛骨悚然!”欢歌夸张的打了一个哆嗦一脸天真无辜的瞪着努努。 “至于吗?”见欢歌一直在将话题往歪道上引,努努将徘徊在咽喉的话吞下,末了叹气,“你这条命真经不起你的折腾,及时行乐多好!” 努努看似是个马大哈,说话又不着边际,可她心里却是个透亮着呢,欢歌与司徒旭的事情,素爱蹲墙角的她只怕是早就知道了! 欢歌知道努努这些话是在为自己好,她垂眼默了片刻喃喃道,“路不平!”话毕抬头笑嘻嘻的朝努努道,“师父啊,你今日确定能成功吗?你可不要不成功反成仁啊!” 努努胸一挺,不屑哼,“连那个二五八的朝阳公主都可以成功,我这就是小意思!” 两人一路笑闹不停,到了祭司府的时候欢歌果然没有陪着努努一起进去。 欢歌坐在轿子里见祭司府大门紧闭,努努在门前怎么敲都敲不开,于是绕过大门直接用轻功跃向墙内。 欢歌对努努的佩服之意如滔滔江水还不曾涌出,墙里面蓦然出现个人影将努努一推,又嗖的一下返回不见,欢歌再闪眼一看,努努四仰八叉的跌在了墙外面…… 欢歌内牛满面的纠结着,自己这是装着啥都看不见呢还是啥都看不见! 显然努努没有欢歌这么在意里子面子,揉着屁/股的努努呲牙咧嘴的走到欢歌马车前,直接爬上了马车,“这马车能不能直接冲进祭司府,我今天还就不信了我进不去!” “应该,给个面子的话就可以!”千一连对努努都这么不留情面,不知道对自己这个空有虚表的长公主会不会那么客气。 “唉哟疼死,我的屁股蛋,一定肿了!”努努趴在欢歌身前,直接将头枕到欢歌大腿上,两手揉着自己的屁股蛋儿! 欢歌忍着笑意紧绷着脸作关切状,“要不要抹点药啊?” “算了,这种小伤我也习惯了!”努努嘴上不以为意,可两手还使劲揉着那可怜的屁/股蛋儿! 欢歌刚刚是瞧的清楚,努努被那人一推,直接就从比墙还高的半空掉在地上,屁/股先着地的努努,就算没开花估计也肿的老高了吧。 这样想的时候欢歌还特意用视线瞄了瞄努努近在眼前的屁/股蛋儿…… 遣了后面马车里的春啼去敲门,不消片刻,那门竟然大开! 欢歌有些不太相信的瞪着那门,推了推努努道,“没想到我这长公主的名头还这么管用,那厮开门了!” “原来什么威武不能屈都是骗人的,连祖婆公公这种人都会为威武所屈,真是天道不公啊!” 欢歌:==! 不等欢歌有所表示,努努又大惊道,“祖婆公公,他,他该不会是也相中了你的美色了吧?” 这个“也”字用的让欢歌好是内伤…… 欢歌满头黑线,见努努的目光火辣辣的瞪过来,知道女人最厉害的就是吃醋,忙一脸诚恳的申辩,“师父,千一和我就是水火不容的敌人,若不是因为师父你,我早被千一害的惨死许多遍了!” “祖婆公公行事不同常人,他从来不会害人的,对你下了这么多次手,难道这就是扭曲的爱?爱你才要害你?”努努的情绪比刚刚还要激动,眼睛圆溜溜的瞪着欢歌! 欢歌一口气憋在胸腔里半天没出来,“师父啊,你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就别打趣我了,我心理承受能力不好,会死人的!” 努努一手托着屁股一手托着欢歌的膝盖起身,脸蛋靠近欢歌的脸蛋,近距离打量着欢歌,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其实我并不介意3/P……” 车帘在这时突然被掀了开,“圆圆,何事来找祭司!” 司徒旭背对着光,导致他的身影在欢歌看来就是黑压压的一个影子,不过那股子威气却觉不是一个轻飘飘的影子能比拟的,他那声音更是阴沉沉的说不出的渗人。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138章 点心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38章 点心)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这世上若还有令努努畏惧的人,那就是这个小人手段使得光明正大的美人哥哥,想当初她被下了牢狱,这位美人哥哥把各色蛇虫都在她的牢房里过了一遍,吃喝不少她,牢房也算上等,可这日日夜夜的惊吓却是不断的,害的她几乎精神错乱。殢殩獍伤 所以听到司徒旭这煞气沉沉的声音,努努一个激灵就后仰身子离得欢歌一尺多远,这才歪头对司徒旭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这可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瞬间黑暗过后,司徒旭的五官已清晰,欢歌瞧着司徒旭的眉头微抽,琥珀般的眸子像是拢了一层寒霜般,虽亮却冷,“陛下,臣妹来问询祭司一些事情!”欢歌微微颔首,率先从马车里走出。 马车旁站着的春啼欲上前扶,司徒旭已经率先伸出胳膊将欢歌的腰身一搂一带,欢歌就被稳稳放在了地上。 “问什么事情?”司徒旭也不理会马车里的努努,拉了欢歌的手大步朝千一的府门里走去。 “臣妹近日多梦,听说祭司善阴阳,所以前来询问。陛下也是刚来的吗?臣妹怎么没在路上见陛下的车驾?” “嗯!”司徒旭不置可否。 欢歌有些纳闷的想,难不成司徒旭是追在她的马车后出宫的? 手被司徒旭紧捏着,抽不出来,心中气怒,面上却是云淡风轻,平静一如以往。15401176 进了祭司府,也没有仆人迎接,第二道门进去之后,大理石小路就变成了白玉石,欢歌对千一的奢侈已经见怪不怪,倒是身后的努努不忿道,“祖婆公公也太爱干净,这路都要刷的这么白!” 司徒旭的脚步停了住,他转头瞟了眼努努问,“你要跟着我们?” 努努摇头,“我是与阿圆一起要去找祖婆公公!” 这意思就是,不是她努努跟着欢歌与司徒旭,而是司徒旭跟着她与欢歌。 司徒旭转头,拉着欢歌继续朝前,将努努的话以及身后的努努彻底忽略。 欢歌已经养成了对司徒旭的任何话语情绪保持视而不见。所以司徒旭走她也走,司徒旭停她也跟着停。 千一这府邸没有半个仆人,不过司徒旭对这里的弯弯绕绕却好似很熟悉,领着欢歌过了奇山异石中间的白玉路,前面则是一处波光粼粼的大湖,雕花水榭、亭台回廊婉转立于水上,一眼望去,天水一线,风景如画! 在水上回廊里穿走,司徒旭突然对一侧歪头看似瞧着水中风景的欢歌道,“千一这院子,若是夏日里荷花盛开的时候会更美,等到明年朕带你来这里游湖!” “冬日里这水会冻冰吗,若是下了雪应也是极好看!”欢歌声音极轻,皇宫里其实也有这样的水上亭榭,或许御花园的大湖比这湖更大,不过许是人物环境或是太久看腻的缘故,欢歌觉得并没有眼前这风景好看。 “圆圆若是喜欢,待到了冬日,朕带圆圆过来。”听欢歌语气已没有前几日那般淡漠,司徒旭猜想着应该是欢歌今日在延和宫发泄了一回的缘故。他微微侧头,见欢歌的脸上虽然扑了粉,可眼睛还是有些红肿,心中无声叹息。 “听说陛下要与周丞相家的小女议亲?”司徒旭声音磁沉,这样温柔说话的声音听在人心里让人心尖尖都要软化的溢出水来,欢歌心中嗤之以鼻,面上也就越加冷淡。 司徒旭微微一怔,“这话听谁说的?”语气里已带有不悦。 “宫人们说的。”欢歌私以为司徒旭不快是因为她拆了他的台。 “所以,你心有芥蒂?”司徒旭瞟了眼欢歌眉眼情绪,脚步微微放缓。 “臣妹不敢,臣妹本想绣一副鸳鸯戏水百年好合送给未来皇后娘娘,不过臣妹眼睛不争气,手中的绣花针总是刺不到紧要位置,所以思索着要不要送成别的物什。”所谓了初物。 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司徒旭去飞霞殿里那么多次,也没见欢歌身边有过绣筐这类的东西,而且据他所知欢歌就从来不曾学过绣艺。 “这事不急!”司徒旭悠悠道,“你只专心将养你的身子便是。” “嗯!”欢歌借坡就下立刻应声。 穿过水上回廊又是一些弯弯绕绕的小路,不过地势稍缓,路侧基本都是花卉藤树,假山嶙石几欲不见。 司徒旭瞟眼见欢歌沉默,复又道,“圆圆,可是心中有事?” “无!”回应的干脆利索。 “可是不愿朕立后?” 欢歌歪头疑惑望向司徒旭,那眼神就好似看一个怪物般,司徒旭立后与她有何关系,而且司徒旭脑子发什么抽竟然说这么没有营养的话。 欢歌这种目光着实打击了本来以为欢歌吃醋而有些飘飘然的司徒旭,欢歌的手被他用了力气的捏紧,不过在听到欢歌轻吸一口冷气之后又放松。 又绕过一个八角阁楼,白衣仙然的千一终于出现在了视线里。 千一坐的地方是一个看似悬建在假山上的亭阁里,他面前还摆放着刚刚厮杀完毕的一盘残局。12Cy4。 这亭阁除了白别无杂色,就连千一眼前的棋子棋盘也是白色,不过棋盘上错落的分割线相对于来说属于乳白之色。 司徒旭是先掀帘而入的,不等司徒旭发声千一便出口相询,“陛下,怎么去而复返?” 紧随而入的欢歌这才明白,司徒旭原来已经来了一趟祭司府…… 谎言马上就被人拆穿,司徒旭依旧淡定如斯,瞟了眼千一道,“是圆圆来找你……” 司徒旭的话刚说一半,他拉着欢歌的手就被人生生拆了开,努努强势的从他与欢歌的中间挤过去,两手提着两点心盒子蹦到千一面前,“祖婆公公,我来看你了!” 待司徒旭再去牵欢歌的手时,欢歌已在千一面前的桌子旁席地而坐。 司徒旭只好坐在欢歌的对面位置,这地面铺的纯白的狐皮,所以坐在地上也并不冷。 “祖婆公公,你瞧,我给你带了好吃的点心,这可是我亲手做的!”见桌上的棋子碍眼,努努胳膊肘一挥,将那棋子哗啦啦挥落在地上的狐皮绒毛里,而她则满意的将两盒的八宝点心放在桌上。 专心致志的努努丝毫不曾发觉千一素来平稳的气息微微有些急促。 见千一如此,司徒旭心中玩味,往日里都是千一在劝他不可贪慕世上儿女私情,如今看来千一这个千年老妖马上就要栽倒了。 “我和你说过,不可唤我祖婆公公!”千一好在涵养极高,虽然心疼被努努扫落的白玉棋子,不过他依旧能平淡且温和的纠正努努的话。 努努不屑回,“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祖婆公公怎么总是这么较真?快来瞧瞧我专门给你做的点心,你看看我对你多好,怕你吃不饱专门给你送了点心来,你说说,你嫁我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千一的一口气,生生憋了三息的功夫。 欢歌一本正经的盯着千一一本正经的脸,心中那个乐,用阳光万丈来形容也毫不夸张。 努努哪里会自己动手做什么点心,这些可都是飞霞殿里小厨房的点心厨子做的,努努这慌撒的脸不红气不喘,欢歌对此反复自责了一番,觉得自己还没有追随上师父的脚步。 “啊!”努努打开两个点心盒子,却见里面的点心乱七八糟的混散在一起,有的甚至都成了碎渣! 努努的视线朝欢歌望来,那张可爱的小脸蛋此刻几乎要纠结成了一个桔花状,欢歌忙声明道,“不是我,一路都是你抱着的,我没碰!” 努努的就无比哀怨的望向千一,“你的人竟然不认识我,今天把我扔出了墙,这些点心一定是在那会摔碎的!” 欢歌松了一口气,努努这记忆力还真是不错,她自己都没有想起这茬。 “大门不走为何要翻/墙!”千一的视线都没有去瞟那盒子里花红柳绿的点心,他对这种东西从来就没有半点兴趣,而且就算有兴趣,也早消磨没了。 “大门怎么敲都没人来开门!”努努眼中泪光闪闪,“祖婆公公,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所以才不让我进门?”千一还不曾回答,努努吸了吸鼻子又道,“你就算不喜欢我,你也不能不喜欢这些点心啊,你不明白我花了多少工夫才做的这点心!” 欢歌分明瞧着千一的嘴角微抽,脸上表情有坍塌的趋势。 一旁的司徒旭插话,“既然是努努先生的一番好意,千一不若尝尝!” 欢歌的视线便因着这话转向司徒旭,恰与司徒旭的目光在半空相遇,视线平缓相交相错,欢歌收回视线,望向努努的那两个八宝点心。 千一没有回应司徒旭的话,倒是努努哭丧着脸问欢歌,“你还记得哪盒是给祖婆公公的吗?” 欢歌摇头,努努这话问的稀奇古怪,她可是连那盒子的边都没有碰过,又怎么能知道…… 欢歌事后想想,为自己当时那种一根筋的蠢思维表示非常的悔不欲生…… 努努都把话说的这么直白了,她竟然在当时无知的没有联想到那方面去……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139章 解药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39章 解药=男人)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欢歌瞧着努努的脸色非常之,嗯,有一种英勇赴义的坚决,她一时有些纳闷努努难不成是要在她与司徒旭两大灯泡的照耀下就上演强/歼良家妇女,哦,不,是强/歼千一的大戏? 歌瞧灯徒努。殢殩獍伤努努分别从两个盒子里各抓了两块还算完好的点心递到千一的唇前,“祖婆公公,来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唇前,其实已经靠在了千一的唇上,若不是千一紧抿着唇,估计这两块点心直接会被努努塞进千一的嘴里。 见千一歪头要避开,努努的另一只手眼疾手快的撑在千一的后脑勺上,“祖婆公公乖啊,多吃点东西才能长肌肉!” 欢歌忍着笑意对千一道,“祭司大人莫不是害羞,要不要我等回避!” 千一看似弱质彬彬,手一挥竟然将努努手中的点心挥到了地上,“都成了这般形状还怎么入得口腹!” 欢歌为努努打抱不平,瞪着千一道,“祭司大人好是挑剔,努努先生为了这两盒点心在厨房里整整忙了一上午,祭司大人就算不吃,也该尊重努努先生的劳动成果,这般扔在地上,非君子所为。” 说罢,欢歌从点心盒子里拈起一块稍碎的绿豆糕放进嘴中,细嚼慢咽之后才抬头又望着千一冷笑道,“这点心如此美味,却被祭司先生弃如敝履,祭司大人该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努努先生因祭司大人的不嫁而要毒杀大人吧!” 欢歌自认为自己的这番话是帮了努努一番大忙,所以话说完还不着痕迹的望向努努意在显摆。 不过努努看她的眼神怎么如此复杂,莫不是感动的?还是觉得她刚刚那一番话不合适宜? 就在欢歌有些疑惑的时候,努努自己长出了一口气,拿起盒子里的一块点心放入自己的嘴中,而后一边嚼咽一边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对千一道,“祖婆公公,你是怕我下毒吗?你真的是怕我下毒?” 声音何其哀伤(其实是因为吃那点心而哀伤……) 真是让人闻之落泪啊! 于是欢歌适景的长叹一声。 “我不喜欢吃!”千一淡淡回。 的确是淡淡的,表情不变,喜怒不变,声音也平板不变…… “我给你做的你也不喜欢?”努努的声音里带了几分阴狠之味。 不过介于努努不适合杀人放火的角色,所以欢歌觉得努努这是色厉内荏,或者是,呃,江郎才尽最后一搏? “努努,不喜欢吃是不分谁做的的!” 欢歌听着千一这声音像带了丝丝无奈之意。 不过千一这厮的情绪太过内敛,欢歌私以为是自己听错。 “不行,你必须喜欢我做的!”努努又抓了一块点心递在千一的嘴边,“就算不喜欢,慢慢就能习惯成喜欢。” 欢歌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其实这种时候,她与司徒旭就是不折不扣的电灯泡,不过司徒旭在对面坐的悠然自得,欢歌自然不能自己找个借口出去。 “我没有这样的习惯!”千一丝毫不退步! 努努收回点心打算放入自己的嘴中,不过看到欢歌一脸看戏的状态坐在一旁,犹豫了一下将手中点心递给欢歌问,“阿圆,你还吃不?” “她不吃!”一侧的司徒旭先欢歌一步回答。 什么时候自己的吃喝司徒旭也要干预,明显司徒旭是站在千一那队的,欢歌拿过努努手中的点心放入嘴里,“努努,你的手艺真好!比飞霞殿里的点心厨子做的要好多了!”说完这话,欢歌还特意挑了一块司徒旭貌似比较喜欢的红豆糕递给司徒旭,“陛下要不要也来一块,所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陛下是心系万民的帝王,自不会与某些人一般不将点心当干粮!” 欢歌这话既贬低了千一,又让司徒旭不得不吃下这点心! “朕怕有毒!”司徒旭不解风情,冷冷拒绝。 好吧,这些个人都是惜命的,欢歌将点心放入自己嘴里,懒得再理会司徒旭,转眼望向努努。 努努面上十分的纠结,欢歌瞧过去的时候努努有所感应也望向欢歌。 两个人视线缠缠绵绵,做无声的交流。 努努视线瞟了眼点心瞟了眼千一,这才又转向欢歌:阿圆你别再吃点心了,这我专门给祖婆公公准备的,你吃多了会中奖的! 欢歌米米眼,瞧瞧点心又瞧瞧努努手侧的茶壶被子:他不吃点心难道就不会喝水了吗?你别这么灰败,只要他喝水,你有的是机会下料,点心只是浮云! 努努随着欢歌的视线瞧到茶壶,眼睛瞬间就瞪的老大,:阿圆,你可千万别喝水,水会把那料催化的更快发作啊啊啊,到时候就算我及时给你配药也解不了啊啊啊。 欢歌:OK,知道有千一盯着你没法下手,瞧我这个做徒弟的来帮你! …… 于是在师徒二人心有灵犀般的N多次交流之后,两人终于很有“默契”的各自收回视线,并同时出声!12Cy4。 “你渴不?” “我渴了!” 前者是努努问千一的,后者是欢歌对司徒旭说的。 于是两人默默对视,内牛满面的扭开视线。 这么低级的错误,估计要被眼前这两个骨灰级的聪明人幻想成各种阴谋诡计…… “哪里有水有杯子?”欢歌继续,“渴了!” 努努拿起手侧千一专用的壶和杯子朝欢歌晃,“祖婆公公这壶和杯子是他专用的,别人不能碰,要不你忍到回宫了喝吧!” 这个别人貌似也是包括你…… 欢歌眼角扫到千一果然在望努努手中的壶和杯子,那种压抑着愤怒的神情,是千一脸上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 “我是真的渴了!”欢歌认真望着努努,她刚刚吃的点心太多,而且走之前因为大哭了一番把身体里的水分差点没有挥霍干,她现在真的是渴的厉害呢,绝不是在配合努努演戏! 不过欢歌真是好奇,难不成努努这么晃两下,那啥药就被努努下到壶里或者杯子里去了?努努这动作也真够快啊! 但瞧千一那神色,喝不喝还是两码事! 努努也非常认真的回欢歌,“这个可以忍一忍!” 努努该不是刚过完河就要拆桥吧,欢歌内牛满面,为了让努努准确的了解自己此刻的需求,欢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严肃而认真的回,“这个真的不能忍!” “这个绝对可以忍!”努努试图用眼神来告诉欢歌喝了茶水的后果,所以她圆溜溜的杏眼此刻一改往昔的闪亮闪亮,而是故作阴沉肃穆。 不过努努在这方面没有任何天赋,估计她这种情绪是盗版司徒旭的,而且还只盗版其形没盗版其神! 两两对峙! 完全忽略了一侧两个男人的黑沉脸色。 努努的严肃没有保持多长时间就败下阵来,她见欢歌坚持,于是折中,“要不,我们现在回宫?”15401176 “那还是算了!好不容易出来的!”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坚持而把努努的生米熟饭计划打破,欢歌忙摆手。 手还没摆两下,一个水杯子放置在了自己的唇边。 却是一旁靠栏的长条桌上还备着一壶茶水,应该是之前司徒旭与千一对弈的时候祭祀府中的人给司徒旭备的。 “谢谢陛下!”欢歌着实渴的紧,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哎……”努努手伸在半空,那声不要喝就卡在了咽喉里,她喉咙打滚着,咽了咽干干的唾沫,见欢歌将水喝的一滴不剩,于是抬头望向给欢歌端水的司徒旭。 恰司徒旭的目光利剑一般的扫向努努,努努头一缩,立马就坐回原位,拿了块点心继续锲而不舍的递给千一,“祖婆公公,来,吃一块来,不吃的话我就和阿圆一起回去了!” “啊,不用,不用和我一起回去!”欢歌那杯水一下肚,感觉头就嗡的一下,有种难言的昏眩感,不过这感觉也就刹那而过,所以她并没有在意,而是朝努努摆手。 欢歌的手摆的很夸张,不过显然她自己没有注意到。 司徒旭的目光再次扫向努努,把努努直吓得手指一抖,手中糕点就朝千一的身上落去。 千一有洁癖,那糕点还没落下就被他的手掌接了住,而后放在点心盒子里。这厮很是淡定,自始至终他都能不发言就不发言,能没有存在感就没有存在感…… 见千一如此,欢歌冷哼哼着道,“祭司大人真是高洁,既然这么不屑,干嘛不直接五谷杂粮全都不沾,免得到时候还要变成那污秽之物从身体里排出,想必祭司大人对那污秽之物也是深恶痛觉的吧!” “阿圆,咱们回宫吧!”眼看欢歌的脸蹭蹭蹭的染了一层又一层的红霞,努努也顾不得了千一,嗖的站起身打算立刻离开。 欢歌的身体却在下一刻被司徒旭直接打横抱了起,“与朕一起回宫!” 司徒旭这话冷峻,欢歌以为自己刚刚那话让司徒旭不满了,“放我下来!”声音有些哑,而且被司徒旭这样抱着的时候,头也晕晕乎乎的,只觉得司徒旭的身上散发出的味道真是好闻的紧…… 努努紧随其后,司徒旭头也不回的问,“解药?” “解药!”努努弱弱的很小声很小声道,“找个男人就没问题!”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140章 渐行渐远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40章 渐行渐远)正文,敬请欣赏! 努努话一完立刻就感觉到了身前司徒旭越加冷冽逼人的气息,忙又补充道,“阿圆在这方面已无大碍!” 就是说,欢歌已经可以行鱼水之欢! 不等司徒旭再发话,努努瞧着气氛不对嗖嗖嗖的返回去寻千一,“我去找祖婆公公,我,我也吃了那药……” 欢歌的思绪已经有些迷糊,努努的声音断断续续听进耳里,她望向头顶的司徒旭,一脸茫然似懂非懂,“陛下?”声音喃喃纯然无知。殢殩獍伤 “圆圆,可是哪里难受?” 一声圆圆出口,司徒旭便发觉欢歌雾蒙蒙的双眼开始渐渐清澈,仿佛拨云见日,只是那日头却是一片潋滟妖红之色! 就在司徒旭惊讶于欢歌这眸中妖红之色越甚之时,欢歌突然闭上了眼。 闭上眼的欢歌呼吸明显急促,身体也像是一锅要烧开的水一般水温渐升。那张脸更是如晚霞红艳! “圆圆?”司徒旭不放心又唤,脚步也飞快的朝门外的马车走去! 欢歌不曾回应,但手却突然紧紧的掐住了司徒旭胳膊,那手劲像是要将司徒旭的胳膊生生掐断一般。 司徒旭明显的感觉到了欢歌呼吸出的靡靡气息蓦然变成了一种阴暗而腐朽的怨愤戾气! 话一大方立。~~ 努努再次进入亭阁时,千一的手里捧了酒杯,正仰头将一杯酒一饮而尽,那咽喉奥凸滚动,皙白颈项修长而莹润,待杯酒移开,唇若沾露玫瑰,只瞧得努努又干干的吞咽了几口唾沫,就算那药不曾误吃,鼻子底下一股子鲜血缓缓的流了出来。 努努犹不自觉,杏眼含春一眨不眨的望着千一,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惊扰了这一副诱/人的美人醉酒图。 “怎么回事?”千一放下酒杯,见努努鼻血几乎要流进嘴里,他眼中疑惑一闪而过,不过声音依旧空灵净然! 被千一这声音一激灵,努努只觉得自己的浑身滚燥滚燥,伸手揉了揉脸蛋,脸蛋也烫烫的让她难以忍受,她几步走到千一身侧,搂住千一的胳膊将脸枕在千一的胳膊上,眼巴巴的望着千一,撒娇打痴道,““我好似,好似也误吃了那药!”” 眼瞧着努努的脸一凑,那耷拉在鼻子上的鲜血全都擦在了他的衣袖上,千一的眉头微微皱起又缓缓松开,“你何苦救她?” 却是忽略了努努的话,想来千一觉得努努一生医术在这世上也算是独一无二了,所以对努努这话丝毫引不起他的半点注意力。 “祖婆公公,你长得这么不好看,怎么我还能看痴了去!这眉眼与美人哥哥差的太远,大众的让人过目就忘呢!”努努也没有理会千一的话,身子一滚翻了个身面朝千一的胸脯,她仰头望着千一的脸,伸手在千一的脸上摩挲,指腹触到千一凉丝丝的脸,摸着那略湿润的唇,还有高蜓有型的鼻子,摸着那茸茸的眉毛,羽毛一般轻无的睫毛,努努燥热的心就像是在三月微雨之下清润,风拂进心怀,微凉,却又像是被柳絮团将心怀塞了个满满! “努努,莫玩闹!”纵使美人在怀,纵是身体微僵,千一的声线却依旧平平稳稳清越无起伏,这便代表着他的思绪并没有因着努努的这一番调戏而有丝毫波动。 努努撇嘴,将头使劲的往千一怀中蹭了蹭,“祖婆公公可知什么是鱼水之欢?” “努努,你过了!”不是责备,也不是叹息,就是一声平平板板,听似温柔,却又淡漠的声音。 努努的身体微微一僵,她的头从千一怀中钻出,微微退后与千一保持距离,脸颊依旧红艳,眸中泛着水波,“祖婆公公,你不想试一试吗?” “不想!”两个字,没有丝毫犹豫,也不带丝毫情绪,话毕垂头,望着脸颊如桃花柔媚灿烂的努努,幽而无底的眸中微微昏眩,却立刻就清如明镜,“努努,你不该救她,徒增她的困苦!” 努努缓缓的从千一的怀中爬起,似乎感觉到了上唇微微的湿意,她伸手一摸,却是艳红鲜血,随手抓起千一的衣袍一角将鼻子与手全都抹的干净,她这在站起身。12Cy4。 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依旧没有半丝慌乱盘腿而坐的千一,“祖婆公公,我中了只有男人才是解药的媚/药,你是救我还是不救?” 声音甜糯明快,又带了丝丝娇嗔耍赖之意! 好似就在说:你今日,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 “我不善医术,也并非是解药!”千一没有抬眼望努努,不过他的拒绝却是干脆利索。 这种温润而淡雅的声音,轻缓说出这种话的时候,给努努的感觉不是安慰,而是一种比尖刺利刀更加狠绝残忍的伤害。 努努瞪着千一,半晌嬉笑,“如此啊,祖婆公公高风亮节,只是我这药性来得凶猛,不拿你当解药就得七窍流血而亡,我不想死,可怎么办?难不成我要去湖水里泡个三五天来解这药性?祖婆公公啊,你确定要我在这大冷天的去泡湖水?” 千一没有回应,他起身直接与努努擦身而过朝外走去。 一步步走下石阶,一步步走入水上回廊,末了听得身后扑通一声,千一朝前的脚步微微一顿,秋风寒入骨髓,他垂眸望着自己洁白衣袍上不合时宜的斑斑血迹,一声轻叹随风渐远渐无。 ~~ 抱着欢歌进了马车,司徒旭伸手轻拍欢歌的滚烫脸颊,“圆圆,圆圆?” 这药性如此猛烈,难不成真要行男女之事方可? 将欢歌娇小的身子紧紧搂入怀中,司徒旭犹豫的伸手去解欢歌的衣裙。 这样,对欢歌并不好,她刚丧母,她情绪还不曾回转…… 蓦然就无声笑,他何时这般畏手畏脚,就连救她还诸多顾忌! 身为帝王,有着父皇的前车之鉴,他最是清楚哪些情绪是万万不该有的。可这些情绪却好似在他无数次挥刀斩除之后愈加疯狂蔓长! “不要!”似乎是感觉到了司徒旭那手将要做的事情,紧闭双眼的欢歌嘤咛一声,伸手压在司徒旭那只放在她衣襟系结上的手,“不要!” 声音清冷之余带着一丝哀求之意。 司徒旭的心就好似是受到重击了一般剧痛,一口气憋在胸腔里半晌都出不来。 如此时候,她还能故作清明用这种冷然的口气说话,便是因为他在身旁,所以她时时刻刻保持着警惕吗? 公孙府的那一次也是因为药物,可她却不曾这般隐忍,何况他相信努努配的药比起公孙府那药绝对有过之无不及。 脑海里蓦地想起四个字来:渐行渐远! 这种淫/邪药物一般都是诱发人骨子里最是淫/荡的那一面涩域,哪怕平时最是保守的妇人,或是天真纯然的少女,只要有那么一丝丝对异性的希冀,这种药物便可以将那希冀放大无数倍,将道德伦理害怕与恐惧都缩小化,唯剩放大无数倍的色/欲! 而欢歌,在这药物的浸染之下,在身边男人的雄性气息环绕之下,还能说出不,能控制自己的心神用看似清明的语气说话。 她的心里,难不成没有半点情/欲?没有半点对他的希冀? 不知为何,司徒旭觉得自己的身体慢慢就变得僵硬,明明温香软玉在怀,明明这是打破他与欢歌近来冰冻关系的一个最好不过的时机,可他却突然觉得,这样要了她,对他是一种侮辱! 何其可笑,当初他在她千般哀求万般不愿之下依旧可以干脆利索的要她,可现在,他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马车吱呀呀的向前,他抱着欢歌,感受着欢歌身体滚烫的温度,肌肤相贴的炙烫让他觉得那种非人的折磨似乎是自己在承受! 他终是不忍心,将那关于侮辱的想法抛却一边,柔柔的开口,“圆圆,这样下去……”这样下去不行,若那药霸道,欢歌会七窍流血而死。 欢歌打断了他的话,“我可以!”15401176 咬牙切齿的声音,却依旧清晰! 司徒旭低头,马车里的光线微暗,车外是街道两旁来来往往叫闹不绝的人声。 尘世喧嚣,可此时,他却只听到的是她的呼吸声,时而急促、而是缓低、时而停滞的呼吸! 她的脸上远不如她的声音干净,娇艳之态让人只看一眼便有一种旖旎春色扑面而来的感觉,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这种潋滟绝美的春色,他亦是! 然而此刻他望着她的脸,却只有痴迷,无关晴欲! 吱吱呀呀的马车突然停了下。 司徒旭的心神一敛,这才发现那喧嚣之音已经远去,四周静静的,应该是走到了一处僻静的街道。 “阿圆!”车外有声音这时响起,司徒旭怀中软绵绵的欢歌身体明显一僵。 那是阮五的声音! 下意识的将欢歌的身体收紧在怀里,司徒旭低头,对上欢歌的视线,他想要掀开帘子的心思生生因为欢歌那双眼睛而压抑了住。 “阿圆!”阮五的声音又响起,这次声音更近,想必先前是在欢歌的马前,这次是到欢歌的车厢旁! ... ------------ 第142章 融合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42章 融合)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昏暗的车厢,司徒旭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欢歌的脸,就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猛兽一般,只等着欢歌触到他的底线…… 天生的帝王,哪怕是内敛,霸道却是与生俱来,于司徒旭来说,欢歌已然是他的所有物,贴了他的标签,打了他的码,就算他一脚将欢歌踹开,他也决不允许别的男人染指欢歌,哪怕是接近也不行!更遑论欢歌敢对别的男人起心思。殢殩獍伤 “阮五,何事?”欢歌在这时候出声,她并没有回避司徒旭的视线,也没有垂头,她知道这个时候只要她稍稍有一丝异样就会引来司徒旭的不满,所以她坦然的迎上司徒旭的目光。 令司徒旭震惊的却不是欢歌这种坦然目光,而是她眼中愈加鲜明的妖红之色,还有她的声音,清冽冷然,若不是抱着她滚烫的身子,他几乎错觉她究竟有没有中努努所说的药! “阿圆!”听着欢歌的声音,阮五的千言万语,蓦然就涩的不知从何说起,既喜车里坐的果然是欢歌,又忧自己已然与朝阳公主结了婚约,“你母妃的事情,我知道了,阿圆,我,你,你还好吗……” 感觉到抱着她的司徒旭眼底已有不耐烦之意,欢歌打断阮五的话,“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恭喜你,祝你与朝阳姐姐永结同心!” 车厢就是一阵长长久久的静寂! 欢歌的嘱咐如同尖刀一般刮到了阮五的心肺,令他丝丝抽痛,却又无力,良久良久,阮五低低喃语,“这不是我所愿啊!” 马车继续向前,吱吱呀呀的声音不绝于耳,阮五的声音像是一声钟响击打在欢歌的脑海,令她蓦然间就头昏目眩。 这世上,多少人事能如人所愿,世事已然太过艰难,然总不能再自己与自己过不去。 所以才会有,及时行乐这一说吧! 所以才会有……花开堪折! 欢歌这短短几句话,用尽了死守灵台清明的气力,体内的欲如潮水般疯长漫涌,她有些无力的垂头,想调息运气, “如何?不舍?”声音沉沉,隐有暴怒! 声音刚落,欢歌微微张开的唇便被堵了上! 不! 她想躲闪,她想逃避! 然而,此时此刻情/欲之妙于欢歌来说就如罂/粟般,不尝还可以抑制自己,一旦尝到,便欲罢不能! 禁/忌一旦触及,便不会戛然而止停留原地,只会向更深的地方探索! 司徒旭的手从欢歌的腰身挪到欢歌的胸前,隔着软纱锦衣,揉/捏着欢歌的那一处屏蔽! “哥哥!”像是溺水之人在吞咽湖水之际寻求救助一般,欢歌的声音有些尖利,有些哀意! **如潮水席卷身体,水与火在身体里相撞击,就如同她的意愿一般,想与不想在身体的每一处交锋,身体内的**就已让她难以应付,偏司徒旭却在这时煽风点火。 司徒旭看到欢歌的十指指甲掐进她自己的手心里!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像是紧绷的弓弦一般,随时要断裂,随时会反扑! 欲/望一瞬间燃烧,一瞬间熄灭,他的指腹隔着衣服揉/捏在欢歌的凸起一点上,俯下的身体却是缓缓的直了起,望着欢歌紧皱的眉头,他悠忽俯身,热气呵在欢歌的湿软唇瓣之上,“圆圆,这药性若不挥散,极伤身体!” “嗯!”几乎是无意识的一声轻哼,从欢歌紧咬的牙齿里蹭出,声音一出,欢歌又将牙关紧紧咬了住,生怕那些怪异的声音会随之溢出去。 “圆圆,努努说这药只有男人才是解药,朕愿意做圆圆的解药!” 声音极柔!司徒旭的声音本就磁沉,如今语气又极尽温柔缠绵,没有哪一个女人能抵抗得了这样的声音,更遑论他的话语又是这般的低姿态,就好像他是欢歌的一个奴,可以任着欢歌打杀的奴,一个把欢歌当做至高无上的主人来崇拜仰望的奴,一个为了欢歌可以什么都牺牲的奴! 欢歌紧绷的弦灰飞烟灭般,身体里对峙的两处大军因为司徒旭这么一句话,瞬间就溃不成军! 有那么一刻,她感觉自己坠入了这种极致缠绵的欲/望里,然后,然后是无尽的喜悦,无尽的美妙!她觉得自己松了口,清清浅浅的吟声如一个个音符从喉间婉转发出,飘荡在车厢里! 可那些喜悦背后,紧随而来的就是她对自己的厌恶,对自己不争气的憎恶!就如那些呻/吟之声,初听美妙,可转而就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撞击在车厢里,极噪乱! 堕落吧! 以怨愤之名,让这天下,让这些对不起你的人,全都灰飞烟灭!12Cy4。 既然身如炼狱,不过将这天下全部变为炼狱,且让那些人,与你一起苦难! 可是母妃说:阿圆,你要过的好! “不……”妖红雾气如同大浪滔天将身体席卷而起,似要把她卷进那血红一片的大海里,“不!” 欢歌呼,尖利的声音直冲天际,就如大雕腾起时的啸音,就如野狼对月时的嚎叫! 然而响在欢歌耳边的,却是咯咯咯的女声,只是那声音越越来越弱,越来越小…… “圆圆?” 司徒旭的声音像是透过血雾的如芒阳光,欢歌抬眼,眼前的血雾恍惚退散,司徒旭的脸朦胧出现在眼前!暗的哪天厢。 “圆圆!” 身体被人紧紧抱住,凉丝丝的温度从那人身上传来,燥热的心顿时舒爽! “圆圆?乖,不要吓我,快些说话,张嘴,张嘴!” 人中被掐的极痛,司徒旭的脸就愈加清晰,血液里有什么在滋啦啦的作响,然后突然觉得,通身舒畅! 街道远处有老婆婆拉着自己的孙子,小声在说着乖孙子不能乱跑的话语! 还有另一侧摊上小贩子与女子的对话! 离的这么远,欢歌竟然都听得清清楚楚!15401176 还有司徒旭的心跳声,紧促的心跳声一声一声清晰的在耳边响着! 稍稍一呼吸,便觉气息皆通,有一股清泉一般的细流随着血脉流转…… 这是内力? 欢歌疑惑,她有听努努讲过,内力并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 怎么回事? 人中传来的痛将欢歌本就混乱的思绪变得更加乱糟糟,“痛!”终是哀嚎一声,瞪着眼前的司徒旭! “圆圆,哪里痛?哪里不舒服?”司徒旭捧起欢歌的脸蛋在自己眼底,眼中慌乱之意一览无遗! 司徒旭的心,砰砰砰的跳的好快!从他的身上散发出的,是一种欢歌从不曾见过的无助以及慌促! 那一刻,欢歌徒然间明白。 司徒旭对她,并不是只有报复,并不是只有残忍! 然而这种明白更让欢歌难以接受,就像是一根棒槌突然击打在脑门上,或许很多事因为那棒槌瞬间恍悟,可却也因为棒槌打的毫不留情,所以她也很痛,心神俱痛! “我没事!” 短暂的失神之后,欢歌便试着用手撑地,试着脱离司徒旭的怀抱! 可司徒旭的眼中,却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般,只捧着她的脸,没有半点要松开的迹象。 欢歌再次轻声的说道,“我没事!” 司徒旭的另一只搂在欢歌腰上的手抽了出来,食指指腹轻轻拭擦欢歌的眼角,“圆圆,哪里难受?” 欢歌的视线扫到司徒旭拭擦过她眼角的指腹带了丝丝血迹。 “皇帝哥哥,圆圆没事!” 声音平静又镇定,没有半点慌乱,也不像一个中了那药的人! 司徒旭的手指在欢歌的脸颊上微微一顿。 “眼角有什么东西?”欢歌又问! “什么东西都没有,你刚刚喊痛,眼角渗出了泪水!” “啊?” 欢歌伸手去摸眼角,却被司徒旭挡了住,“别乱动,朕帮你擦!” 欢歌看到司徒旭的手指小心轻柔的擦拭她的眼角,擦拭完之后手指像是不经意般缩进掌心敛进袖里。 脑海里闪过刚刚在司徒旭指腹上看到的血迹,莫不是,她的眼睛流血了么? 只是眼睛流血这种事情,并不是很靠谱吧! 不过这双眼睛自从上次柳川的意外之后,一直就在倒霉的边缘徘徊!欢歌不敢想象若是眼睛真的流血,那,那是不是她这双眼睛就快要废掉了。 欢歌自己并不知道她上次在母妃去的那天眼睛就有流血,所以才会这般惊惧! 不过心中思绪翻腾,她面上却不动声色。 “眼睛可难受?”司徒旭又柔声问! 欢歌有注意到司徒旭一直是盯着她的眼睛! 难不成眼睛真出了什么问题? 可是,这样近距离的看司徒旭,连司徒旭脸上的毛孔绒毛都可以看清啊,欢歌觉得自己这眼睛是从来不曾有过的清晰!莫不是,回光返照? “我眼睛,有什么问题吗?” 司徒旭没有回应这个问题,而是将两根手指罩在欢歌的两只眼睛上,再次问欢歌,“圆圆,你身体呢,没有一点不适吗?” 努努的那种药经过欢歌这么一番癫狂,竟好似无影无踪了般!而且欢歌刚刚,刚刚那番样子如同走火入魔一般骇人。司徒旭的胸口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就是欢歌刚刚推了一把所致,欢歌的眼睛……她?她究竟怎么了? ~~~ 或许有看不懂的亲,不过会马上解释的,其实欢歌这些异变和噬妖链有关,当初就有说,这噬妖链并不是单纯的链子哦……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142章 谁是谁的魔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42章 谁是谁的魔)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这一夜的千一睡的并不安稳,许是因为衣服上那些从来不曾沾惹过的血腥,虽然已经沐浴更衣,虽然特意在浴桶里多泡了一刻,可他只觉得自己鼻尖缭绕的都是令人难耐的血腥之味,从来明若空镜的脑海今日却有薄云淡雾在脑海里肆意飘动。殢殩獍伤 待好不容易有了睡意的时候,朦胧中身边好像有个影子在靠近,千一还不曾有所反应,一个凉丝丝的身子滑进了他的被窝里。 张牙舞爪的手与脚就像是八爪鱼一般将他的身体搂了个满怀。 少女的身上带着一股子淤泥之味,还有少女身上的凉意冷冽的让千一直想打颤,“青十!” “莫唤了,这么晚了扰人睡觉多不好,乖,我累着呢,睡觉啊!”少女低声咕哝,少女的双手紧搂着千一的脖子,少女的两腿则盘绕在千一的腰处,少女的头在千一的脖颈处蹭啊蹭,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陷入梦乡! 这么胆大的少女,敢爬祭司大人床的少女,除了努努还能有谁。 千一的脸因着努努一开始带进来的凉意被激得脸色煞白,不过马上又因为努努的这种亲昵无状的举动惊的脸色奇青。 其实不等努努的话出口,千一喊出青十的时候就已,明白,自己这房间周围的人想必都是被努努药倒了,要不然努努哪里能轻易进的这屋子。 搂着他的人儿发出了缓而悠长的呼噜声,想必是累极了才会这般一扑到床上就能睡着!想起她白日里跳下湖的举动,想起那一声扑通声,千一的郁怒在努努的一声声呼噜声里消退。 他试着将努努搂着他脖子的两手拨开,可睡着的努努,那两手就像是镶在他脖子上了一般,且他刚一用劲,努努的娇憨的声音嘟囔响起,“不要动,让我睡一会,我要睡觉!” 浓浓的撒娇意味,似把他当了最信任亲近的人来依赖! 千一的身体就僵僵的保持着被努努抱着的姿势,他没有低头去望努努的脸,或许说是他不敢,他的两手尽量的不碰及到努努,他甚至尽量忽略努努温热的气息扑在他脖颈的那种酥/痒感…… 这一夜与千一来说太过漫长,也太过折磨! 就好像站在冰面上,从来都厚实的冰层突然变薄,他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落入水中,可这下一刻却一直没有到来,他小心翼翼的移着步子,他无法确定自己会在哪一刻落入水中,这种将事情掌握不在手中的感觉太过煎熬,尤其这样的感觉,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 镜子里的人丹凤眉眼、莹润雪颜、皓齿樱唇! 美,美的熠熠生灿,美的令人窒息,然而这般的美,却都及不上她的那双眸子! 血一般的眸子,妖红潋滟,只一眼,心神便像是被那眸子摄住了般,痴痴的不能动也无法思维。 欢歌瞪着镜子里的自己,半晌方才反应过来,移了视线复又去看镜子里的自己,有些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我的眼珠,怎么变成了红色! 她视线向上,望着她身后站着的司徒旭,“怎么会,这样?” “可能是噬妖链的关系!”司徒旭手指摸到欢歌的眼角,覆上欢歌的双眼,“圆圆,噬妖链在你体内!” “在我的体内?”若不是因为魂传,若不是有着前世的记忆,所以对这种稀奇古怪的话题稍微有些免疫力,司徒旭这种神话般的说辞只能让欢歌嗤之以鼻。 “圆圆,你的命格,自小就异于常人,连我师父都测不出你的命理!” 这话欢歌听不是第一次听说,但从司徒旭嘴里说出来,却是第一次,她微微一怔,司徒旭便俯下了身子,搂着欢歌的肩膀,将头搁在欢歌的肩膀上, “命格异于常人有何关系?难道你师父就是神吗?他测不出来的,就是异于常人?”欢歌有些忿然,不过她的声音却奇异的平静,只不过眸中妖红流转炫目,若细看去,就能发觉那流转的妖红如可吞噬万物的漩涡一般。 “师父说,你一生有三次生死大劫,及笄之年,是你命格的转折点!”司徒旭并没有回应欢歌的话,他虽然没有看欢歌的脸,可似乎能感觉到欢歌的怨愤之意,他用手拍了拍欢歌的肩膀,像是在安慰欢歌,“圆圆,你生长于宫廷,或是不信鬼神之说,可我自幼拜在长生门下,知道这些看似蛊惑人心的话语,其实并不是空穴来风!师父说你及笄之年或会成魔,会成为这世间人人得而诛之的祸国妖孽!” 欢歌的视线,穿过铜镜望着司徒旭的侧脸,鬼斧神刀削刻而出的完美线条,与生俱来的凌然冷硬气势让欢歌的心突突突的,乱而燥:所以,你才将那噬妖链栓在我的脚上?你该不是觉得,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吧,祸国妖孽?好大一顶帽子呢…… 这话欢歌却没有说出,她抿着唇,看似认真的在听着司徒旭的话。看似平静的,就好像在听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 “师父说噬妖链可以以魔攻魔克制你体内的魔性,早在师父那会,就在寻找着噬妖链,后来师父闭关,这任务到了我与千一的身上。圆圆或许知道,这噬妖链,原身并不是一根链子,而是一根肋骨,经过无数的怨灵鲜血浇灌,才变成了似铁一般的物件,而且因为岁月的洗礼,它已经不是骨头的模样,因为它吸人眼球的血红之色,一直没有被时间埋没,而是被无数人拥有辗转,且噬妖链这物非常奇异,时时刻刻都在吞噬拥有它的那人魂魄,尤其是那种怨愤之人更为它所喜!千一找到了它,又托了楚荀将它彻底打造成噬妖链,那楚荀,是一个炼器大师,可就为了打造这噬妖链,差点魂飞魄散!” 楚荀欢歌知道,是阿三的师兄! 这么说来,司徒旭这些话不算是在编故事,那么,司徒旭与她说这么多作何,为何以前不说,为何现在要说!是要她感恩? “圆圆,师父从不曾说过噬妖链会幻化于无形,那ri你昏迷,千一说噬妖链已经霸占了你的身体,或许有那么一天,你的身体会被怨灵主宰!” “皇帝哥哥的意思是,我这眼睛已呈血红之态,便是那噬妖链侵占我身体的征兆!”拐弯抹角这么多,原来就是要告诉她,她已经快要被怨灵主宰,或许马上就会成魔,成祸国妖孽!所以呢?所以是要大义灭亲杀她了吧,或者是把她囚禁在一个什么地方? 一夜里特是。“师父再过些日子就要出关,圆圆,我带你去长生门可好?”欢歌的这种语气太过平静,平静的诡异,司徒旭微微俯起身子,双手捧着欢歌的两颊,将欢歌的脸扬起与他的脸相对,瞧着欢歌视线在触到他的目光时立刻闭上了眼,他低头,将吻印在欢歌眉心,“或许师父能知道怎么回事?” 原是要将她囚禁在长生门里!欢歌不曾回答,任着司徒旭捧着她的脸。 迄今为止,欢歌觉得除了前些日子耳边老是有声音在不停的叫之外,就是做梦做的多一些,但那都没有影响到她!除了今日,今日在马车上昏迷惊醒之后,她感觉自己的体内有一股充沛力量,而且明显就能感觉到耳聪目明,行走间脚步轻盈许多,好似自己的身体突然洗炼过一般!不过这些变化她都不愿告诉司徒旭。 若是噬妖链真在她体内,带来的似乎也是好处,至少目前她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沉默有时候最是尴尬,欢歌后来被司徒旭抱着一起去沐浴,待司徒旭要为她解衣的时候,一直面色静然的她轻声说,“母妃刚去不久!”1540118312Cyb。 她看似温驯的眉眼就像是在说:母妃刚去不久,我在守孝,还请陛下垂怜,莫让我做那不孝之人! “圆圆,朕与你,不止是欲!”司徒旭的手并不曾停。 男女之间就算无情无欲,在赤/裸相对之时也总会有,这是本能。 不过欢歌没有反驳,她一直娴静垂眉,任着司徒旭为她解衣宽带,为她搓洗身体。 司徒旭的手上动作极其轻柔,眼前的女子通身散发着柔软祥和的气息,在朦胧热气之下她的面红若丹霞,唇若沾露红花娇艳,微微低头的她好似害羞着一般! 他离得她那么近,却又觉得那么远!欲/望像是野兽在体内叫嚣,可他,竟无法对这般的她做出那事来。 一夜相拥而眠,司徒旭甚至都没有将那一直硬/挺的欲/望靠近欢歌的身体! 夜半的时候他突然一个激灵清醒,夜灯散发出的淡橘色光影柔和暧/昧,在欢歌的脸上罩了一层柔柔的光芒,她眉头依旧紧紧蹙着,她总是这般,醒着的时候眉眼恬静欣快,可一旦熟睡眉峰便会蹙起! 司徒旭目光炯炯望着欢歌的眉眼,那么认真,又那么迷茫! 他以为可以阻止她成魔,却徒然发现,她成了他的魔!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143章 妖红血眸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43章 妖红血眸)正文,敬请欣赏! 欢歌第二日见到努努的时候,努努走路一拐一拐的,时不时还伸手揉一下屁/股,两人打了照面,都一脸惊讶的问对方,“你怎么了?” 努努问的是欢歌的眼睛,欢歌问的是努努的脚! “青十那厮将我扔出了祭司府!”努努率先道,“我这屁/股彻底的肿了,你摸摸来!”说话间还拉着欢歌的手压在她屁/股上。殢殩獍伤 手还没压在努努屁/股上呢,努努就跳着脚呀呀呀的叫了起来,欢歌哭笑不得,这就是偷香窃玉的下场吧,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看来努努与千一的这层纱太过厚实了! 见欢歌抿唇微笑,跳开的努努几步又凑到欢歌的面前,探手捏住了欢歌的腕脉。 霜白一般的手腕上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努努垂头盯着欢歌的手腕思量了片刻,才放开欢歌的手,她思忖着问道,“阿圆,你没什么奇遇吧?” “昨天吃了你那点心算不算奇遇?”欢歌与努努一起沿着走廊朝前走去,欢歌虽然如此说,可心底却有些忐忑,不知道努努刚刚把脉有没有感觉出她的那些变化! 点心的事情顿时让努努脸上讪讪的,想笑又不敢笑的偷偷扫了欢歌一眼,见欢歌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怒气,才小声道,“我那点心就没有要给你吃的打算,你自己非要凑上来,还怪我咧!我都给你使了那么多眼色,唉,你说你,长的这么美,这脑袋怎么就这么笨呢!” 得,欢歌一片好心,到最后还落了个不好!且还被努努变着法的鄙视! 见欢歌脸色越来越差,努努还不半路刹车,末了凑到欢歌眼前,眨巴着杏眼八卦问,“那个,你昨天,找了几个男人?我拿药性强的很,一个男人怕是没法解决吧!” 欢歌冷艳高贵淡然的斜睨了一眼努努,“看来你要重新学医了,你那药没管用!我实在不忍心告诉你那药连迷/药的药性都不如,我迷糊了一下便清醒了。” 努努的脸瞬间就各种垮塌,“不会吧?”她叫,“怎么可能?” 欢歌无比同情的拍了拍努努的肩膀,善解人意道,“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这事实,你就当我没说!” 这安慰的话语比不安慰还要让努努难以接受,努努抱着头哀嚎了一声,脚步飞快的朝前急速而去,几个起落跃向墙头,转眼不见踪影。 欢歌猜想着努努肯定是去找司徒旭了! 司徒旭昨晚没有在她这里吃到甜头,努努去找司徒旭绝对是一头撞到火枪上了! 欢歌眸中含笑瞧着努努不见踪影,这才转身朝她平日里练习飞镖的大树走去。 然还不曾走到石桌前,春啼便走了过来小声道,“殿下,朝阳公主着人递了话来,想见你!” “哦?”12Cyb。 见欢歌脸上淡淡的并无兴趣,春啼吊起的心放了一半,又接口道,“朝阳公主被禁足了,所以想让殿下您过去见她!” “禁足?” “嗯,说是让朝阳公主专心绣嫁衣,不让四处走动,冬昭仪也在帮着朝阳公主张罗嫁妆,这话还是冬昭仪遣人来说的!” 朝阳公主的嫁妆只怕早已经备好,冬昭仪里里外外的张罗,无非是向众人宣召她在这后宫里的地位。皇太后就算能再次翻身,这后宫里的事务只怕也不会再轮到她来置啄!司徒旭一天不立后,这后宫就一天掌控在冬昭仪的手里,欢歌有些想不通,冬昭仪为何这般急于向众人表现她自己。 欢歌瞧了瞧天色道,“午后再过去!” 春啼没想到欢歌还要去,急急道,“殿下,您,您身子不好,不若就在殿里休养着吧,过段日子去看望朝阳公主也是一样!” 那朝阳公主心狠手辣,如今又将欢歌曾中意的阮家公子抢了去,欢歌若是前去定是要受她的冷嘲热讽,春啼想到欢歌这些日子以来郁郁寡欢,眼看这几天才刚恢复过来,脸上也展了笑颜,若是今次前去再受一番朝阳公主打击,说不定又要消沉…… “早晚都要去!”欢歌坐在石桌前,摸了一只木镖在手,却并没有射/出手。 春啼偷眼瞧着欢歌的脸色,见欢歌脸上平静的看不出一点情绪来,犹豫着想再劝,欢歌的一个眼神睇来,妖红的血眸令春啼浑身一怵,那话就生生噎在了喉咙里。 阳光穿过细细密密的梧桐树叶,光影斑驳陆离!欢歌微微抬眼望着那一树黄叶,妖红的血眸像是罩了一层光雾,朦胧似幻。 不再素衣裹身,欢歌选了一袭红裙拢身,外面则披了红色大氅,大氅下摆处金丝绣了的随风飘舞的琼花,阳光照在上面闪的人眼花缭乱,走动时衣袍翻飞,那花瓣也像是活了一般细细碎碎在欢歌身后洒落而后消散在光芒里。 远远瞧着欢歌逆光而来,黑影在金光映射间转眼变成血红妖花般摇曳绽放!面上似笑非笑的眉眼飞扬,眸中妖红灿若流珠,直让人痴痴移不开视线,脑海里便只有那么一个词:绝美! 歌第么对走。就算是皇贵妃在世,在欢歌面前也应如绿叶! 因为相比于皇贵妃的温柔妖娆,欢歌身上的是一种让人窒息的潋滟! “长公主殿下!”冬昭仪率先反应过来,起身朝欢歌行着宫礼。 待欢歌将她虚托而起,她便抬眼,似喜似敬又似惊的打量着欢歌,“长公主殿下的眼睛?” “是病!”欢歌并没有过多解释,刚刚走过来之时,她已经将冬昭仪打量了个透彻,这么久不见,比起她临走时那会,冬昭仪到像是胖了,不过脸上的粉依旧厚实,扮了贵妃妆的冬昭仪看起来倒的确是威仪不可侵犯! “哈,难不成是听说了本宫要嫁给阿五,哭的眼睛都变成了红色!”一旁的司徒朝阳咯咯咯的大笑。 司徒朝阳与冬昭仪此刻是坐在凉亭里,桌上放着许多的衣服花色样品,想来二人是在挑选衣服。 两人并不是对坐,而是紧挨着坐在一个方向,什么时候这二人的关系竟如此之好?15401183 欢歌没有回应,她冷淡的瞥了眼司徒朝阳,自己寻了司徒朝阳对面的凳子坐了下,“唤我来,何事?” 欢歌的目光冷淡,可那眸子却是异于常人的妖红之色,欢歌进来时司徒朝阳也只是扫眼看到,并不曾细细对上,如今视线恰好与欢歌那一瞥眼相触,当即吓得一个激灵,手中捏着的刺绣花样的样本就滑落在了桌上,“你,你这眼睛?” “何事?”欢歌拿起桌上的一片样品锦布垂眸细细瞧着,这声音竟然如三月暖阳一般,温而柔,且无害,且和煦! 这前后差异太大,司徒朝阳狐疑的望向冬昭仪,大概是想从冬昭仪的脸上寻求到答案,不过冬昭仪亦是一脸的不解。 冬昭仪的感应也是极快,见欢歌的话落后司徒朝阳并没有接话的意思,一时就有些冷场,她忙讨好般的对欢歌道,“长公主殿下若是喜欢这样色,完了让人给长公主殿下送几匹这样的锦布过去!” “哪里轮的到她,这些本宫全要的!”一旁的司徒朝阳立刻就不满的瞪了眼冬昭仪,转而望向欢歌,“本宫就要嫁给阿五了,就是问问你,你对阿五可还有想法?” 这话直白! 也足够嚣张! 好似就在说:阿五已经是我的人了,你最好把你那些龌/蹉的想法早早的灭了去! 欢歌放下手中的锦布,慢慢的抬起头望向司徒朝阳。 这动作极慢,可是个人都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浓重威气! 这种气势并非一朝一夕便可有,并非每个高居一等的人对身边奴仆随意散发的威严气势! 这是气势,让人窒息,让人觉得将要死亡,让人从骨子里溢出一种恐惧感来! 尤其那妖异血眸,似笑非笑,似怒非怒,明明就是竟然的目光,可却让人心中忐忑惊惧! 眸光一扫,欢歌哂笑,“姐姐大概忘了,生米煮成熟饭这主意是谁给出的了!” 这一笑,那种逼人的气势立刻消匿! 紧绷着的冬昭仪与司徒朝阳齐齐松泄了一口气! 被欢歌震慑到的二人都不由自主的想:欢歌这种气势她们也只有在司徒旭的身上体会过,但司徒旭给人的威压却没有欢歌这般的像是带着毁灭性般的决绝, “你,你别乱说!”纵然刚刚被欢歌那一眼惊得两股战战,司徒朝阳还是输人不输场,厉声辩驳教训欢歌,“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可以胡乱说话!” 不过这声音,总给人一种外强中干之势。 欢歌便又笑着瞟了一眼司徒朝阳,司徒朝阳的脖子一缩,不过马上她就端正了坐姿,挺直了脊背。 “长公主殿下喝点茶!”冬美人从一旁的宫女手中捧的盘子里端了一杯茶递在欢歌面前。 欢歌头也不歪的接过茶水放置于桌上,低头,把玩着手中茶盖。 司徒朝阳与冬美人无声换了个眼色! “本宫找你来可不是为了这些无聊的话题!”司徒朝阳正了正声音,一本正经的对欢歌道,“本宫是为了皇帝哥哥朝堂中的事情寻你来!” ... ------------ 第144章 巴掌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44章 巴掌)正文,敬请欣赏! “哦?何事?”欢歌挑眉,那声音却没有半点好奇之意,冷淡的让人觉得似有讽刺。殢殩獍伤 “还不是那宛金皇帝要娶咱大秦公主的事情!听说那宛金的皇帝执意要娶咱们大秦的公主来表示与大秦共结同盟的诚心!本宫已经许了阿五,自是没有和亲的资格……” 司徒朝阳的话说到这里,便偷眼去瞧欢歌脸上的反应,见欢歌正望着自己,那眼神恁地怪异,就像是在看一个小丑一般。 酝酿的一大堆话,突然就全部泄了!司徒朝阳望着欢歌,不服气般的想与欢歌来个视线对峙。 “姐姐,你这会又被谁当了枪使?以前是你那母后,还有那位公孙家娇滴滴的嫡女来消费你,你说说,你这次又被谁消费了?”手中的茶杯盖子扣盖好在杯子上,欢歌眼梢微挑,笑意然然的望着司徒朝阳。 消费这个词司徒朝阳并不懂,不过联想一下就明白了,这应该是利用的意思! 欢歌这是在说她被人利用,而且还一直被人利用,这是在赤luo裸的说她没脑子!司徒朝阳的脸瞬间就涨得通红,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司徒欢歌你这野/种,你以为你是谁,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学你那没脸没皮的娘一般在勾/引皇帝哥哥,你这不要脸的、龌/蹉肮脏的野/种!你凭什么来与我说话!” 啪! 一个巴掌响亮而清脆的落在司徒朝阳的脸上! 司徒朝阳捂着那一边瞬间肿起来的脸,不可置信的瞪着站起身的欢歌!这是在她的地盘,欢歌竟然敢在她的地盘上打她,“你这野/种……” 话刚出,又是一个巴掌过来,这次司徒朝阳明明感觉自己有了准备可以躲得开,可那个巴掌还是以极狠极快的速度落在了她的另一边脸上! 这次这个巴掌比上一次的更狠,司徒朝阳的嘴角都流出了血,司徒朝阳捂着两边脸颊声音尖利大叫,“来人啊,来人啊,杀人啦!” “叫什么?堂堂的大秦公主这般歇斯底里,哪里还有什么尊贵可言!”欢歌笑米米歪头望向一边吃惊站起的冬昭仪,“冬昭仪,您说是吗?” 温温柔柔的声音,珠裂玉碎般的清雅无杂质,可就是这样的声音,却让冬昭仪无来由的打了一个冷战,她将视线从司徒朝阳的身上移到欢歌脸上,目光弱弱的,似受惊吓了一般,“长公主殿下,朝阳公主就快要嫁人了!” 一句不清不楚的话,那意思无非就是,朝阳公主就要嫁人,欢歌还打朝阳公主的脸,分明是抱着毁容的心态让朝阳公主难堪! 这话引得司徒朝阳看欢歌的眼神都是怨愤的。 “既然要嫁人,就更应该注意言行举止,陛下让昭仪娘娘张罗朝阳姐姐的婚事,可不是要昭仪娘娘过来聊聊天说说话就算的,这为人妻为人妇许许多多的事宜,昭仪娘娘也不找个教习嬷嬷来给朝阳姐姐讲一讲,若朝阳姐姐到时候有什么差错,丢的可是皇家的脸面!”欢歌瞟了眼冬昭仪,那话语说的温和无害,不过却句句夹枪带棒容不得人反驳。 刚刚司徒朝阳说她与司徒旭的事情肯定不是随意出口的,欢歌了解司徒朝阳的性子,这娃自小就嚣张惯了,心里藏不住任何的事情,所以她刚刚说这话肯定也是刚知道不久,煽风点火除了眼前的冬昭仪,欢歌还真想不出第二人选来。 只是欢歌真有些想不通,冬昭仪为何要这么做!或者说,这个事情的背后,还有什么隐情! 转眼间许多的宫女太监因着司徒朝阳的尖利叫声围了过来,不过因为欢歌的气势凛然不可侵犯,那些宫人们也只是站在亭台外面! 欢歌朝冬昭仪说完这话,又转头望向司徒朝阳,见司徒朝阳望着自己的眼神就差把自己生吞活剥,她收了笑,戾气四溢,“以后莫要我再听到你说那两个字,否则听到一次打一次!” 若说一开始司徒朝阳是被欢歌的两个巴掌打得缩了头敢怒不敢言,如今是彻底被欢歌这种凶神恶煞般的语气吓到两股战战! 欢歌见司徒朝阳没有反应,这才转身朝亭外走去,然而她才刚跨出两步,就听到司徒朝阳小声咒骂的声音,“你这个野/种,你凭什么打本宫,本宫要去找皇帝哥哥!” 停步,欢歌叹息,“看来你还不曾将我的话听进耳朵里!” “殿下,殿下您不能再打朝阳公主!”见欢歌转头朝司徒朝阳走去,冬昭仪这次没有再继续站在原地看热闹,而是几步上前拉住了欢歌的肩膀哀求道,“殿下,殿下您不能再打朝阳公主殿下了,您这是大逆不道啊!” 冬昭仪的话一出,亭子外站着的宫人们也忙上前跪在欢歌面前抱着欢歌的大腿大声喊着,“长公主殿下饶命啊!” 司徒朝阳见欢歌被众人制住,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于是不等欢歌走到她面前,她自己则朝欢歌走去,“你这野/种,你敢打本宫,你竟然敢打本宫?” 走到欢歌面前的司徒朝阳手才刚高高扬起打算给欢歌来个以牙还牙! 啪的一巴掌,却是欢歌推开了拉着她胳膊的冬昭仪,给司徒朝阳又是一个耳光,这耳光更绝,直接把司徒朝阳打的一个旋转扑倒在了地上! “哇!”司徒朝阳这次放声大哭,自小到大她还没有受过这种耻辱,也就是在行宫的时候皇帝哥哥的那位欢美人欺负过她,不过那次屋子里人少,而且那个欢美人她也就见过那么一次,后来那贱/人被大火烧死了! 而如今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个欺负她的人还是她从小任意欺负也都笑米米不还口的野/种,这叫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脸颊痛,摔倒在地的膝盖胳膊也痛,不过更痛的是她的尊严…… “滚开!”欢歌的脚狠而利索的将眼前这些人踢踢踩踩,宫人们本来干干的求饶声彻底变成了痛苦不堪的哀嚎声!12Cym。 欢歌又踹又踢的将这些挡她路的宫人们全都清理开,几步走到被她扇倒的司徒朝阳面前,司徒朝阳这次是彻底的被打击倒了,也不挣扎爬起,就一手捂着脸颊,头枕着另一手在地上呜呜呜的大哭着,估计她还等着那些宫人们将她扶起呢!她绝对没有想过欢歌还会继续过来找她麻烦。 伸脚踢了踢司徒朝阳的腰,欢歌冷声道,“我刚刚与你说了什么?” 欢歌这个声音现在听在司徒朝阳耳朵里简直比恶魔还要让她恐惧,她头一抬见是欢歌高高在上的睥睨着她,身体一个哆嗦下意识的就朝后挪去,泪眼蒙蒙的目光还扫到了欢歌身后那些跪倒在地上全都给欢歌磕着头的宫人们,心中又恨又怒,那些宫人们为何不挡住欢歌,分明就是帮助欢歌在欺负她……何事咱皇让。 见司徒朝阳不回答,哭声倒是又高了一个台阶,可那眼里怨毒之意一目了然! 欢歌伸手抓住司徒朝阳的后颈衣领,将司徒朝阳的上半身提起,拉着司徒朝阳朝亭子外走去! “你放开我,你这野/种,你放开我,我一定要皇帝哥哥杀了你,皇帝哥哥绝不会放过你的,你要干什么,你快将我放开,你疯了吗,你放开我!”司徒朝阳真是又惊又惧,又气又怒,欢歌这样拖着她和拖一个犯了错的奴婢有什么差别,她是堂堂的大秦嫡公主,她怎么能受这种侮辱! 见欢歌根本就不理会自己的挣扎,司徒朝阳连哭也顾不上了忙转头朝那些宫人大嚎,“你们这些狗奴才,还不快将这这疯子拉开,我若有什么事,你们都别想活!” 冬昭仪见欢歌这样子亦是心中发怵,她被欢歌推到在地上本是打算扶着腰在地上呻/吟着等欢歌走了再起身,如今瞧欢歌虽然拖着司徒朝阳,可那脚步悠哉,脸上含笑的表情被阳光罩了一层金色光辉,虽笑,却冷冽的让人不敢直视! 她自小照看欢歌,也算是与欢歌一起长大,人人都说长公主殿下总是笑米米的可爱又可亲,只有她们几个近身服侍欢歌的人知道,欢歌那副笑容底下的手段有绝多狠,只要不触及欢歌底线欢歌都可以笑脸相迎含糊带过,但一旦触及,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所以看到欢歌越是这般若无其事,冬昭仪的心越是嗖嗖嗖的直往下掉:欢歌该不是要杀了朝阳公主吧! 这个念头一出就把冬昭仪吓的大惊失色,皇贵妃而今去了,欢歌这时候可不就是要找一个陪葬的人!15401194 姐妹两人打打闹闹还好,若是真出了什么事,陛下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她,毕竟她是一个随时可替换也可牺牲的外人。 “愣着做什么,你们还不快去护着你们公主殿下!”冬昭仪一边朝那些宫人呵斥,一边扶着腰呼痛起身又朝欢歌扑去,“殿下,长公主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呢,您快将朝阳殿下放开吧! ... ------------ 第145章 巴掌 二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45章 巴掌 二)正文,敬请欣赏! 因为冬昭仪和司徒朝阳的声音,那些宫人们也都反应过来,若是再不阻止两个公主的斗殴,她们的下场就是一个死字。殢殩獍伤 于是呼啦啦的全都围向欢歌,甚至又有宫人扑倒欢歌的脚前抱住欢歌的双脚。 在人们的印象里,长公主殿下一直是一位体弱多病弱柳不禁风的模样,而如现在这般一手提着朝阳公主的后襟慢悠悠的朝前走,实在是太过奇异,尤其刚刚长公主殿下踢她们的时候,那一脚的力道几乎将她们的骨头踢断。所以宫人们这次扑到长公主殿下面前的时候眼前是留了神的,时时刻刻警惕着长公主殿下抬脚踢她们。 “滚开!”欢歌这次势必要将司徒朝阳贱贱的嘴巴驯服,她一手拉着司徒朝阳,一手摸了袖腕上的木镖,谁靠近她她便插谁,在那些血肉之躯上进进出出没有半分犹豫,更不曾抬眼看过那些被她手中木镖扎到的人,扎到的位置。 一时间求饶的声音就变成了狼哭鬼嚎一般的声音,冬昭仪早已遣了心腹宫女去唤陛下,她自己则躲在众多宫女之后指挥着众人从哪个方向去阻挡欢歌。 被欢歌以这种狼狈姿势拖拉着的司徒朝阳一边放声大哭一边两脚在青石板的路上使劲蹬啊蹬,两手也扑抓着欢歌的胳膊腿,不过欢歌丝毫不被她这种扑抓所影响,不紧不慢的朝前走着。 一直到亭子外面的湖水旁欢歌这才停了下,湖水上面是斜斜的坡,坡上有几棵杨柳,还有几块光滑大青石,沿着这些青石走下去就是湖水,这一处的湖水并不如其它地方般深不可见底,依稀可以看到湖里几块青色大石围成一个半圆,将这条小径道围在中间,青石半圆里的水也不深,可以看到里面铺了一层密密的鹅卵石,这么一处地方,其实是方便夏天在这里玩水。 欢歌低头望着司徒朝阳,声音平静,那眉眼甚至还很是温和,“你刚刚说我母妃什么?” 司徒朝阳自小被高高捧在手中,虽然嚣张跋扈,但也甚是倔强,身为大秦皇室中人,骨子里的高傲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她从小就被身边人灌输欢歌母妃是贱/人、欢歌是野种的概念,而且先帝又极其疼爱欢歌,为了欢歌常常罚她,这也就导致了在对欢歌这个问题上,她是绝对不会有丝毫的退步。 所以欢歌这样一问,司徒朝阳虽然心中害怕,虽然嚎哭不止,可依旧倔强的又骂,“贱/人,你们母女都是贱/人……”15401194 欢歌的手一松司徒朝阳的身子就骨碌碌的滚下斜坡,好在被一棵长在湖边的柳树挡住了司徒朝阳的身体,不至于掉入冷冰冰的水里。为冬场斗过。 宫人们惊叫着去扶司徒朝阳,不过她们都没有欢歌离的近,欢歌走了几步到扶着树半爬起身的司徒朝阳面前,拎着司徒朝阳的一边胳膊,直接绕过柳树到了湖水旁,她自己坐在一尺多高的青石上,歪头对身子在上面头朝湖水的司徒朝阳道,“你刚刚说什么!” 依旧是温温吞吞的话,没有任何愤怒的情绪! “你这个贱/人,你放开我,皇帝哥哥会杀了你,会杀了你的!”司徒朝阳脸蛋离湖水没有半尺的距离,若不是欢歌拉着她的胳膊,她便会一头栽下去,那湖水丝丝凉意扑面而来,像是毒蛇一般在心上油走,使得她身体都打着颤,她脸色惨白的望着欢歌,身子被惊的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挣扎就被欢歌松手。不过虽然害怕的浑身打颤,就连说话也是结结巴巴,可说出的话却半点都不示软。 欢歌扑哧轻笑,那笑无害的直如不谙世事的孩童一般,她身体向前一倾,拉着司徒朝阳的胳膊自然也就朝下落去,司徒朝阳来不及惊呼头就被冰冷刺骨的湖水埋没。 “长公主殿下,您,您快将朝阳公主殿下拉起来吧,这样会死人的呀!”冬昭仪没想到欢歌真能下得去手,尖叫着指挥众人将司徒朝阳在上面的两腿拉住。 欢歌侧头,对那几个要去抱司徒朝阳腰身的宫人冷然道,“别再近前,否则我就真推她进水里去!”这声音很高,也是说给冬昭仪的。 那些宫人们忙吓得后退,只紧紧抱住朝阳公主不住踢打的双腿,哭叫着朝欢歌告饶。! 那些宫人们抱着司徒朝阳双腿,欢歌也就省了使劲拉司徒朝阳的力道,见司徒朝阳的头挣扎着扑出水来,两手也使劲的扑腾着,欢歌一手将司徒朝阳的两手捏住拉高,一手按住司徒朝阳的脖颈使得司徒朝阳的头只能浸在水里,。 见司徒朝阳挣扎的力道变小,欢歌拉着司徒朝阳的手将她的手拉出水面,“你刚刚说什么?” 依旧是一样的话,一样的调子! 冬昭仪站在一侧忙对司徒朝阳道,“朝阳公主,您,您就认个错吧,再这样下去会生病的,长公主殿下,您也快将朝阳公主殿下拉起吧!” 司徒朝阳的嘴里不住的吐着水,呛咳着抬头瞪欢歌,发型在水中扑腾的时候已经散乱,她的一半脸都被湿漉漉的头发遮了住,唇色已经变成青紫的她,依旧用怨恨无比的眼神瞪着欢歌。 见身后那些宫人们想瞧瞧将司徒朝阳的身体拉上去,欢歌扫了一眼那些宫人,将司徒朝阳的头再次按入水中。 又是一声声惊叫与哀哭! 水波一圈圈的扩散一圈圈的收回,司徒朝阳因为呛水而不停的有泡泡从司徒朝阳头底冒出来,午后的阳光色彩斑斓,炫目的光芒落在水上随着那一圈圈的水花而波光粼粼! 欢歌微微眩目了一下,收手,将司徒朝阳的头再次从水里拉出! 待司徒朝阳吐的差不多了,方继续问,“你刚刚说的什么!” 依旧的怒目而视,不过这次的目光里却是水迹满满,隐有无助求饶之意! 没有得到回应,欢歌再次一松,将司徒朝阳的头按入水中! 身后宫人们的尖叫,宫人们的求饶,似乎与现下的欢歌属于两个世界,她的按在司徒朝阳后脑勺的手在冰冷的水里因着司徒朝阳的头挣扎扭动而晃动着! 司徒朝阳黑色的发丝在水中飘扬,丝丝缕缕缠绕在欢歌的手指上,欢歌还能听到司徒朝阳在水里呜呜呜的挣扎声音! 阳光那么眩那么眩,欢歌恍惚就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她也是被司徒朝阳推进湖中,初冬的湖水是那么冷那么冷,冷的她骨头都好似一根根被冻的断掉了…… 司徒旭就站在湖岸上,等着她挣扎着没了力气要沉下去的时候才跳下河救她! 她至今记得,青色的湖水因着她的挣扎将岸上的人影变成了各种扭曲的形状,司徒旭的那双眼睛穿过湖水落在她脸上,琥珀的光芒里是沉沉的无尽黑暗! 这对兄妹,该有多恨她啊,从小到大,她那般小心翼翼的讨好,那般朝他们无害的笑着啊,时时刻刻都在试图与他们融合成一片,化解他们的怨愤!可原来有些仇恨,永远都无法解除!12Cym。 天生的敌人,天生的对立,不管她怎么扭转,都更改不过来!可悲的是,让她认清这个事实的代价就是母妃的死。 “司徒欢歌,你在做什么?”欢歌的身体突然被大力的摔开,她被直接扔在了青石板的路上,而司徒朝阳,则被司徒旭打横抱在怀中。 是她刚刚太入神了,竟然都不曾注意周围,落在地上的欢歌,双手撑地缓缓起身。 司徒旭已经抱了司徒朝阳上了斜坡,他将司徒朝阳放在地上,托着司徒朝阳的上身,不停拍打司徒朝阳的后背。 一股股的水在司徒朝阳大力的呛咳之下从她的嘴里冒了出来,待司徒朝阳完全好了些,司徒旭才又重新抱着司徒朝阳大步朝屋里走去,走了几步的他转头对欢歌道,“你跟着!” 司徒旭的天生就是一种不怒自威的脸相,他那般没有表情的样子,直把众人吓得瑟瑟发抖跪倒在地上,连求饶都不敢。 欢歌撩起宽大的衣袖擦拭手上的泥灰,见冬美人朝她走来一脸担忧的望了她一眼,而后小步跟在司徒旭的脚步后面。 这眼神似乎有多担心她般,欢歌无声微笑,脚步不紧不慢的也跟在了司徒旭的身后。 屋子里已经有御医在一侧候着,司徒旭将奄奄一息的司徒朝阳放在床上,转身看到欢歌走到门口,阳光映照在她的一半面上,熠熠生灿,她的脸上竟是一副事不关己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忍不住的,又看了一眼,那灿然的一半面容好似带着笑意,可另一半淹没在阴影里的面容却似面无表情,也不知是不是阴影罩着的缘故,那一半脸庞只让人觉得极阴,从心底里蹿出一股子寒意来,直逼咽喉! 欢歌踏进门槛,走到司徒旭面前福了福身子道,“陛下,臣妹贪玩,不过却是朝阳姐姐自己掉进水里的!” 父皇,是欢歌她自己贪玩掉进湖里的…… 琥珀色的眸光蓦然罩了一层冰霜,他抬手,朝她的脸上就是一个巴掌! ~~~ 明天六一,亲们六一快乐啊,快乐的同时记得留言也让妖木快乐一下啊… ... ------------ 第146章 绿/帽子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46章 绿/帽子)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这一个巴掌欢歌本可以躲过,可是她却生生受了,她甚至是微微侧仰脸迎接司徒旭的这个巴掌!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司徒旭觉得自己的手麻的好似没有了知觉一般,瞧到欢歌脸上迅速红肿的手指印,司徒旭的眸光越加幽沉。殢殩獍伤 欢歌没有用手去捂脸蛋,她依旧保持微微侧头的姿势,那姿势就好像在邀约司徒旭的第二个霸州,她的脸上没有表情,一派娴静,她的目光微微斜睨着,望着司徒旭,眸子里的妖红之色粲然的如光华炫目! 司徒旭的这一个巴掌直把屋子里的冬昭仪和御医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两人全都视线专注的望着床上的司徒朝阳,那认真的表情就好像一点都没有听到司徒旭打欢歌的巴掌声。 几乎是抬起手的时候,司徒旭就依然后悔,可欢歌那表情,那仰头的动作,就好像在笃定他不敢打她。 鬼使神差一般,他打了她,还用了很重的力道,手麻麻的,心也麻! 他望着她的眼睛,血一般的眸子里,漩涡在缓缓的流转,流光溢彩中他恍惚想起那日,他将她捞上岸抱在父皇的面前时,父皇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从他的怀里抱过她,第二个动作就是腾出一手,给他一个巴掌,那个巴掌把他打的直接倒在了地上。他伏在地上,咽喉一咳,就是满口的血!父皇的身影已经远去,父皇那踉跄的步子,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父皇怀里的人儿! “滚!”他道。 她终究是要为她的母妃报仇吧,先是珍嬷嬷,后是朝阳,一步步的,她是不是会在那么一天,也拿起手中的刀剑对上他的心脏。 外面那些宫女太监们身上俱有被木镖插刺的伤,湖岸边的青石路上几乎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她何以变得这般,这般的心狠手辣! 千一说,噬妖链会慢慢主宰她的意志,会慢慢将她变成一个魔! 司徒旭的视线一直望着给他福身,用平平静静的声音对他说臣妹告退的欢歌,他望着她,走出门槛,进入熠熠灿烂的阳光下,红色的身影就越加的鲜明如一团血…… “殿下,痛呢吧,先忍一忍殿下,待回去了奴婢给您找冰块敷!”等欢歌一出来,春啼忙扶了欢歌的手,见欢歌的那一边脸肿的老高,眼泪立刻汪汪的,那表情好似挨打的是她。 “嗯!”欢歌上了肩舆,微微闭目,今天天气好,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肩舆一摇一晃间欢歌渐渐就困乏。 等下肩舆的时候,欢歌还迷迷糊糊的只想着睡觉,把自己上一刻做过的那些事忘的一干二净。 “你去哪里了?”努努一脸沮丧的倚在欢歌的寝室门前,根据她嘴角的点心屑子,欢歌猜想她上一刻应该是在屋里啃点心。 “怎么了?”欢歌早忘了努努去找司徒旭的事情,见努努一脸沮丧,以为努努又是在千一那里受了什么刺激。 “你那美人哥哥,直接告诉我,下次需要那药的时候,他会让御医给我送来!”努努哀叹,一脸神伤,“怎么会这样?” 欢歌可以将被司徒旭打过的那面脸颊避开努努径自进屋,“呃!有他送也好,不用你自己再配制!”多么省时省力,还难得司徒旭这么大方呢! 努努却不认同欢歌的话,“美人哥哥,他这样说绝对是在侮辱我的能力!”努努跟在欢歌后面走到榻前,熟练的爬上榻顺手拿了榻几上摆着的点心盘子在手,对绕过榻走到屏风后面净面的欢歌道,“我堂堂的医神后人,先前封医不炼药就不说了,如今已经开始炼药,就绝不会用别人的药的,他这么说,明显就是在讽刺我!” 欢歌净面后春啼拿了冰块进来,用毛巾裹了要贴在欢歌脸颊上,欢歌伸手接过春啼手中裹着冰块的毛巾,示意春啼出去,她自己就可以。 “我觉得,他讽刺你也是正常,谁让你那药那么不靠谱,呐,我还没问你有没有得手啊,生米煮成熟饭了没有?” 欢歌将毛巾放一旁,她拿起梳妆台上的铜镜照自己那一面肿了的面颊! 五个青紫的指印子清晰可见,而且那一边脸肿的不是一般高,就连说话的时候都感觉会扯的面颊疼。 司徒旭这厮倒真是狠,不过看来,司徒朝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得司徒旭的在意! 人家是亲亲亲兄妹,和自己这么一个敌对的外人自然是不能比!欢歌嘴角微扬,镜子里的面容却是微微绽放笑容:如此,司徒朝阳嫁给了阮五,于阮五来说依旧是有益无害! “我抱着祖婆公公睡了一晚上!”努努的声音里微微有些委屈,“我和他说我中了媚/药,没男人会死,他竟然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欢歌只猜到努努的结局是没有得手,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过程,不由得好奇问,“然后呢?” “然后我扔了一块大石头在水里,好让他以为我是为了接身上的媚/药才跳进水里的。” “呃?要是他转身,那你岂不是就穿帮了!” “祖婆公公那厮狠心着呢,他要是转身离开,就不会回头的。”努努咬牙切齿。一个自脆仰。 “那你?”那你怎么爬上他的床,又抱着他睡了一晚…… “哼,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祖婆公公敢让人把我扔出墙,我直接下药在井水里把他的那些暗卫直接全药倒!” “你厉害!”这一招欢歌可想不出来,不得不说,努努身上的歪门邪道很值得欢歌好好借鉴一番。 “你说当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的时候没有半点的反应,是不是女人太不女人!” 努努突然转变的这个话简直让欢歌有种石破天惊的感觉,她淡定的拿起一旁的毛巾敷在脸颊上,声音平静道,“一般这种情况,估计是两个原因!”15401194 “什么原因!”努努哧溜跳下榻,拖着鞋子一拐一拐几步走到欢歌前面,用不疼的那半面屁/股坐在梳妆台上,兴致勃勃的盯着欢歌,“什么原因?” 欢歌真心觉得努努是个非常前卫非的孩纸,这要放在现代,就是一非主流! 为了能让千一多受点努努的折磨,欢歌酝酿道,“有一个笑话说,一个富翁不相信和尚色/即是空,所以携了很多美貌的美人去庙里,叫那些和尚全都褪了衣裳,让那些美人们也赤身裸/体在和尚们面前摆出各种引/诱的姿势!” “结果呢?”努努好奇问,末了补充,“那么多美人,和尚们柔体凡胎的一定是把持不住的,是不是在佛祖面前就上演了春/宫大戏?” 欢歌摇头,“和尚们对美人们的搔首弄姿没有半点反应!那富翁自己已经被那些美人弄的欲/火焚身,腰带松了很多次,手也偷偷的在裤子里动着,见和尚们如此,他心服口服打算携美归去,不过他忘了把腰带系紧,刚一转身大步走,裤子就滑到了脚上,他弯腰去提裤子,视线从胯/下穿过……你猜猜,他看到了什么?” 欢歌说到这里,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停顿,努努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女,她有点怀疑自己这种话会不会把努努带坏。 “哈哈哈,那些和尚该不会是对男人感兴趣吧!”12Cym。 显然欢歌的担心纯属多余,努努不等欢歌揭晓谜底,自己就找到了答案,并且还自得其乐的大声笑了起来,“那些和尚一定是只对男人感兴趣,可怜这个富翁,被和尚们全都当兔儿爷了!” 努努咯咯咯的笑了一会突然明白欢歌说这话的意思了,她顿时停住笑,一脸颓废的望着欢歌,“你是说祖婆公公也喜欢兔儿爷?” “这个说不准,也可能是他不能人道,喜欢当兔儿爷……”欢歌这人,其实极其小心眼,也极记仇!千一对欢歌先有噬妖链之“恩”,又把欢歌带到柳川想让欢歌“顺命而死”之仇,所以欢歌对千一没有半点的好感,能在努努面前落井下石,便绝对不放过这种机会。 欢歌这两种可能一种比一种恐怖,努努杏眸圆溜溜的瞪着欢歌,不过眼中焦点却有些飘忽,她估计在思量这两种可能哪一种更适合千一…… “你觉得,祖婆公公属于哪一种?”努努在两种可能里左摇右摆,最后还是不确定的望向欢歌。 “相辅相成吧,看他身边的是什么人!”欢歌的话一句一句狠,她这意思是,千一喜欢兔儿爷,自然也喜欢做兔儿爷!扑倒与反扑倒,就是看对方的强大与否! “你的美人哥哥,最喜和祖婆公公凑在一起,还有那什么青十,今天早上看到我搂着祖婆公公,那表情比喝了一大缸子醋还要恐怖!”欢歌的一句话立刻就让努努浮想联翩,“祖婆公公好滥情哦,不行,我得去问问他给我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话说完,努努已经速速的朝外冲去,欢歌只听得跑在外间的努努啊的惊叫了一声,就没了声息! 她疑惑歪着头,身体像是得了命令般无形伸出感应的触角:外间有轻微不可闻的呼吸声,原来是有个人在外面呢! ~~~~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第147章 你不是朕的妹妹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47章 你不是朕的妹妹)正文,敬请欣赏! 欢歌的身体里那股算不得内力的能力已经让欢歌可以运用于一些简单的感念,比如力道,比如飞镖,比如现在感应周围的人与声音,危险与否的环境。殢殩獍伤 欢歌甚至可以在感应到外间有人的同时猜出来,外面的人必是司徒旭。 这种能将周围掌控于心的能力真真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欢歌视线望着铜镜里一手用毛巾敷脸的自己,眼中的妖红越加如血一般潋滟。 没等多久,外间的司徒旭大步转过屏风走了进来。15401194 欢歌一手支着下巴倚在梳妆台上,一手拿着毛巾敷面,司徒旭进来她连头都不曾抬一下。 已经将欢歌与司徒朝阳两人纷争始末了解清楚的司徒旭微微有些心虚的走向欢歌,其实他的这种心虚在听到努努与欢歌对话的事情基本就被怒火给焚烧一尽了,不过如今看到欢歌那敷着毛巾的脸颊,心底立刻就又涌上了一层层与内疚差不多的东东。 欢歌没有回头,司徒旭自己近前,握住欢歌那只拿着毛巾敷脸的手,望着镜子里欢歌的面容久久不曾说话。他是帝王,他的每一个决定都不会反复。他打了欢歌他也不曾后悔,只是他心里,终究是有那么点别扭。 宫人说欢歌与司徒朝阳因为司徒朝阳出嫁的事情吵起来了!欢歌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正面和人起冲突的人,她狡猾如狐狸,就算有人惹了她,她也都是会采取借力打力,或者是借机落尽下石这种不着痕迹的手段,所以他那会第一个念头便是欢歌是为了阮五才与司徒朝阳起的冲突,是阮五让欢歌失了理智! 又或者是皇太妃的事情,他以为欢歌越来越狠辣已经朝歪路上走了。 所以,司徒旭心中别扭其实一部分也是因为他自己在那个时候没有及时做出正确的判断:他竟然被宫人的三言两语就迷惑了!这种不明智的行为让他自己极其愤怒! 当然,更让司徒旭懊恼的是,因为他的错误判断,他的这一巴掌估计又把与欢歌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圆圆,还在生气?”站了这么久,欢歌连眼睛都不带瞟一下的,司徒旭可以感觉到欢歌身上那股子拒人千里的冷漠之意,总不能这样一直尴尬下去,司徒旭的手微微动着,好让包着冰块的毛巾可以在欢歌脸上轻柔打旋按/摩! “不敢!”欢歌恭敬道,“是臣妹的错,有何理由生气,陛下能不杀臣妹,臣妹就已经感激涕零了!”这话并不是用讽刺的调子说的,也不是弱弱的让人听了会心生怜惜之意的语气,而是一种非常认真的口吻,认真的有些严肃。 就好像这事,真的是她错了,真的是她不占理! “圆圆,朝阳的心并不坏,只是嘴巴刁了一些!”司徒旭其实想说要欢歌不要在意朝阳的那些话语。 不过显然,这种话只能是火上浇油。歌的人在一。 司徒旭没有看清欢歌的“火”嗤啦啦的火势冲天,所以他完全没有想到这话会取得反效果。 “嗯!”欢歌回答的很温驯。 司徒旭估计是感觉自己这话取得的效果不大,沉默片刻又补充,“要不然你也不会撮合朝阳与阮五!” 他这话的潜意思里其实还有嫉妒的心态,欢歌明显就是把朝阳当了阮五的保护牌,欢歌是怕他对阮五下手所以才会让朝阳嫁给阮五。 这事本是心知肚明,如今赤/裸裸的被掀开,又是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时候,司徒旭几乎是话一出就后悔了,他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说这样的话语,他觉得自己在对上欢歌后,思维越来越有些不受自己的掌控。 “臣妹不明白陛下所说的话。”欢歌当初给司徒朝阳支/那招生米煮成熟饭就没有想过要逃过司徒旭的耳目,不过这种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事情,司徒旭就算知道能说什么! 欢歌这种事不关己的语气让司徒旭有一种想将欢歌脖子掐住把她掐死的冲动,不过他没有让自己再失态,“圆圆,朕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你这般做,是因为觉得阮五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与朝阳也算登对!” 这话就是,他能够容忍欢歌胡作非为是因为欢歌没有触到他的底线! 这个男人,还真是自以为是的很呐!“冰块化了!”欢歌道。 司徒旭于是略过欢歌的手将毛巾拿了下来。 那一面脸颊肿的老高,五个鲜明的手指印刺得司徒旭的心一个哆嗦,手指下意识的就抚上那面脸颊,“还痛不痛?”磁沉的声音微微暗哑。 真是善变,上一秒还在警示她,这会又这么温柔的关怀她!欢歌后知后觉的总结,这就是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若不臣妹打一下陛下让陛下感受一下疼不疼?”笑意柔然的声音,不过因为脸颊的缘故,脸上的笑却有些牵强,而且一笑就疼的欢歌皱眉,当然这皱眉多多少少含了夸张的成分。 “圆圆若是愿意,未尝不可!”司徒旭的手碰到欢歌那肿起的脸颊,感觉到欢歌身子微微一痉缩,估计是因为疼的,可马上就没有了反应,甚至都不出声告诉他碰到会疼! 铜镜里的她虽然笑着,可那笑却因为脸上的红肿而有些牵强! 她从来都不哭痛,司徒旭蓦然想起那个属于他们的小孩在她体内流失的事来,努努说若不是因为剧烈的重创,小孩不会流掉,而且因为没有及时的修养,她的身体差的和稻草人差不多!他翻了关于妇人方面的书,上面有说流产不当很痛,会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呵,她那时一定是痛极了的,也一定恨极了他。 他一直等着她开口说小孩的事情,可是她从来都不曾出口,她把她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痛极恨极都不会诉与任何人! 若是她打他几巴掌能消气,那他一定会很乐意,可是他很理智的知道,她不会打他,至少现在她不会! “陛下是九五之尊,臣妹可不敢!”欢歌话毕,高声对门外候着的春啼道,“再拿冰块来!” “不要敷冰块了,敷多了也不好,朕已经让祁公公去去玉花膏。” “多谢陛下!”欢歌起身朝屏风外走去,“臣妹饿了,先去吃点东西。” 这是不愿意和司徒旭待在一起。 “圆圆,朕何时与你这般生分?”司徒旭拉住欢歌的手,将已经踏出一步的欢歌拉近自己怀里。这次欢歌回宫,他好似,就再没听到欢歌对自己软语娇笑过,她死了母妃,他知道!她恨他,他知道!不过他着实忍受不了现在与欢歌的这种相处方式。 欢歌歪着头,特意将肿的老高的那面脸颊对着司徒旭,她有些无知无辜的问,“陛下,你想要臣妹怎么做?”12Cym。 这不是反问,这是请教,认认真真的询问! 司徒旭的一口气闷在咽喉处,冷道,“朕要你做朕的女人,不要再口口声声自称臣妹!” 欢歌闻言,蓦然就大笑,脸本就肿得老高,这般放声大笑的时候那脸上的表情极其的扭曲。 司徒旭放开欢歌,便冷眼瞧着这样的欢歌! 欢歌直笑的抬不起腰来,笑嘻嘻的喘息了好大一会才道,“哥哥可愿意昭告天下,要娶自己的亲妹妹?”她说这话时都不曾去望司徒旭,只是盯着眼底的地毯!这种丑事,司徒旭怎么会公布天下,只怕到时候不把她灭口就算是好的了。 “你并非朕的妹妹!”司徒旭的眼角微眯瞧着欢歌这副模样,他的眼本就细长,这般一眯,微微张开的那条缝就像是剑刃一般,不过现下这利刃倒像是荡了一层水光,柔而媚! 欢歌的脑袋像是被砸了一下般,蓦然就明白司徒旭这话的意思:司徒旭是一国之君,他若指鹿为马,谁敢戳穿,让她当他的女人,几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只要说她不是他妹妹,谁敢不附和! 或许,只要他一说,立马就会冒出很多证据来证明,她不是他的妹妹,她是一个名符其实的“野/种”她的母妃更加不贞不洁…… 心突然就激灵灵的打了一个颤,笑声渐哑!她抬头望向司徒旭。 司徒旭抓住欢歌的肩膀,拎起依旧弯着腰的欢歌,将欢歌搂在自己的怀里,他抬起欢歌的下巴,望着欢歌的眼睛重复,“你不是朕的妹妹,你是朕的女人,你可以为朕生儿育女!” 冷意就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丝丝绕绕在欢歌的心头乱蹿!眼前的男人多恐怖,他应该一直就打算着将她死遁变成他后宫里的一员,他不顾伦/理道德,他没有半点犹豫或内疚,他大概自认为,他自己就是天地! “上次,轻言默闻一直给我喝的是调养身体容易受孕的药吧?”这个问题其实她流产后由郎中的话就猜到了,可她还是想,亲口问一下他!她更问一下,让自己的亲妹妹给他怀孕生子,他的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 周六日不加更了,太累太累,周一开始给大家加更还账哈… ... ------------ 第148章 反常必有妖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48章 反常必有妖)正文,敬请欣赏! 司徒旭的一手搂在欢歌的腰上,另一手撑着欢歌的后颈,他低头望着欢歌,望着欢歌就连问这样问题的时候面上都不曾有半点怨愤表情的脸: 噬妖链锁不住你,你总是乱跑,你总是胡作非为,朕听说小孩可以让女人定心,朕本是,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小孩,用它来把你牢牢的拴在朕的身边。殢殩獍伤 他答:“是的!” 心里那么多的答案,那么多的话,到头来,出口的只是简单的两个字! 他琥珀色的眸底辉光如水覆在欢歌的脸上, 默了默之后终是轻声又问,“圆圆,那个孩子,是怎么没的?” 那个孩子,是怎么没的? 这个问题曾像一只手扼制着他的脖子,每每想起便无法呼吸! 尤其是夜半惊醒的时候,他望着熟睡中她微微蹙眉的,这个问题就会突然间跳出脑海,而后久久的无法入睡…… “你为何不自己去查呢?”欢歌没想到司徒旭还能问出这种话来,孩子与母妃都是她心底一道伤,如今司徒旭用这么一副情深似海的表情问她,让她有一种狠狠抽他几巴掌的冲动! 不过她没有,属于她的情绪已经被彻底压抑在心底的某个地方,明明伤口被缓缓撕裂着,痛的身心如在炼狱一般,她却还可以让自己对着始作俑者语笑嫣然。 在司徒旭微微一失神的时候,欢歌双手一推,将司徒旭推了开去,她转身快步朝外走去,声音清脆如珠玉击地,“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陛下想知道的事情何须问别人!” 她曾以为司徒旭一直不问她这事想必是早已掌握了来龙去脉,不过如今看来,显然不是司徒旭太无能,是那位宛金的郝连王子太有能耐,竟然能在司徒旭的眼皮子底下将这事瞒天过海。 司徒旭走后,冬昭仪就来“探望”欢歌! 欢歌午睡了一觉刚起,眼睛还迷糊着呢!春啼正在为她梳着头发,听了门外宫女的回报,一脸愤愤然的自言自语道,“若不是她的人来寻殿下,殿下的脸怎么会肿,如今倒还有脸来上门!” “领她去花厅候着!”欢歌瞟了眼镜子里映着的春啼笑道,“生什么气,与她也没什么干系。我的脸还肿得厉害吗?你时时刻刻都把这事挂在嘴上!” 春啼忙安慰欢歌,“祁公公送来的玉花膏好,殿下只是睡了一觉,就几乎看不出来了!”末了又补充,“这事总是要挂在嘴上的,不然别人还都以为是朝阳公主殿下挨打了呢,好教人知道我们殿下可也是受了伤受了委屈的。”徒旭愤点可。 “这逻辑!”欢歌无奈摇头,起身由着春啼为她又披了大氅,这才去了花厅! “我以前也是侍候着长公主殿下呢,以前和春啼一起住一屋,长公主最是和气,对宫女们也好!” …… 欢歌与春啼二人走到花厅门前的时候,冬昭仪正与一个招待她的宫人说着话,“能跟着长公主殿下,是我们这些宫人的福气!”15397450 语气里颇多怅然! 那被冬昭仪缠住的小宫女一脸的天真,向往道,“呀,春啼姐姐都没有说过关于昭仪娘娘的事呢,昭仪娘娘以前也是宫女吗?” 这宫中的宫女们,唯一能出头的机会就是能成为陛下的女人,不过这个的风险很大。 小宫女刚进宫没多长时间,早在嬷嬷们培训的时候就被告诫着想活命就不该沾染哪些。自然,不能试图去沾染皇帝陛下也是最最重要的一条。 听到冬昭仪这般说话,小宫女脸上虽然向往羡慕,身子却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与冬昭仪不着痕迹的保持距离!嬷嬷们说,由底下爬到顶部的女人都是踩着血骨爬上去的,心眼比毒蛇猛兽还要恐怖。春啼姐姐在她们进这飞霞殿的时候就有警告她们不要存着妄想勾/引陛下的心思!眼前这位昭仪娘娘从飞霞殿里攀上陛下的,又不曾听春啼姐姐说过,说明这位娘娘绝对不讨长公主殿下的喜…… “嗯,我以前和你一样,也是这飞霞殿里的宫女!”许是小宫女笑嘻嘻的样子极像自己当年的样子,冬昭仪微微愣怔,声音愈加的和蔼。 小宫女没有再回话,只笑嘻嘻的又给冬昭仪续了一杯茶。 春啼哼了一声,扶着欢歌大声道,“殿下您小心些,仔细被门槛绊着脚,殿下也真是的,身子这般不好还什么人都见!也真是有那不长眼色的前来叨扰,不知是安了什么心思……” 欢歌微微有些晃神,春啼这张嘴越发的利了,都没了以前沉默寡言的性子!而屋里那位冬昭仪,听声音却完全没了曾经的活泼劲头,听那声音倒是和婉得不行!时间这般雕刻刀,时时刻刻在改变着每个人! 门口守着的宫人忙将帘子打起,春啼小心翼翼的扶着欢歌进了厅里坐上主座,自始至终眼睛都集中在欢歌身上,没有向别处望一眼。 估计是气冬昭仪打着她的名头勾/搭飞霞殿的小宫女! 那小宫女见春啼进来视线都不曾向她这边瞟一眼,忐忑着一溜烟的朝门外退去,她还没有到能进得了花厅接客的资格,所以她到了门外寻了一处角落紧张盯着门口,只等着春啼出来好好解释求告一番…… “殿下,今日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不该寻了殿下前去朝阳公主殿下那里。”冬昭仪见欢歌进来,忙将屁/股挪的只做了三分之一的座位,那声音亦是十分内疚。 欢歌对垂眉搭眼给她捶背的春啼道,“春啼,你去拿枣花糕来教冬昭仪尝尝!” 这是要将春啼遣开。 春啼微微不解欢歌为何这般,不过倒是乖巧的应了声是福身告退,对冬昭仪直接忽略的连看都不曾看一眼。 枣花糕是上次阿三与欢歌同在夏鸣那院子的时候便动手研做的,后来从宫里离开的时候教了飞霞殿的点心厨子,枣子补血养颜,阿三虽然不曾说过,不过欢歌却能知道阿三的关切之意。 倒是好久没阿三的消息了,上次本以为阿三能在宫里陪着她一段时间,却不曾想阿三的家里给阿三传了消息让速回,也不知是因为什么事情。12BzY。 欢歌思绪微微有些走神,不过依旧是笑容满面的朝一侧的冬昭仪解释,“这枣花糕是我一位故友研制的,香软可口,极是美味!” 对冬昭仪刚刚的话,欢歌似乎没有听到一般。 “殿下……上午的事情是我考量不周!”冬昭仪却没有欢歌这般春风暖阳般的心情!其实从欢歌给司徒朝阳那一个巴掌开始,她就觉得自己估算的一切都已偏离了本来的轨迹。 “哦?什么事情?”欢歌一脸迷惑的望着冬昭仪。 冬昭仪微微一愣,不过她心思从来就很活泛,立刻道,“是我不该派人来请殿下前去与朝阳公主殿下叙话!陛下曾无意提起希望长公主殿下与朝阳公主殿下能亲如姐妹……” 这是要往司徒旭身上去推了!欢歌心中冷笑,不过面上依旧笑的和煦,“冬昭仪这话说的,好似本宫与朝阳姐姐如今就不是姐妹!” 语带笑意,可听在冬昭仪耳里却是凉意透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是想让殿下与朝阳公主的关系更好一些,并无其他恶意!” “朝阳姐姐与本宫是姐妹,姐妹之间哪里有隔夜的仇!”欢歌状似无意的瞟了一眼冬昭仪,拿起手边的茶杯,“昭仪专门来一趟,该不是就为了说这话吧!” 冬昭仪这次是真懵了,没想到欢歌这么快就要送客…… “对了,太后娘娘身体可好?上次去延和宫太过匆忙,也不曾亲自探望一番太后娘娘!”欢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茶杯拿在手上又放下! “太后娘娘身体安好!”欢歌的跳跃模式太快,冬昭仪只能呐呐着回答,疑惑着欢歌莫不是又想去“探望”一番太后娘娘? “好就好!”欢歌像是松了一口气般,“人老了就容易生病,尤其容易动肝火!本宫还一直惦记着怕太后娘娘太过思念我母妃吃睡不好呢!说起我母妃,上次红药的事情还要谢谢昭仪娘娘呢,听说那红药是被珍嬷嬷亲自动手勒死的!” 欢歌语气亲和,看似像是在聊平淡的家常话语般,可她说出的话,一句句的都让冬昭仪呼吸不紊。 “殿下客气了,殿下对我的恩情犹如再生父母一般,为殿下做这种举手之劳的事是应当的!” “不敢,本宫自认不曾对昭仪娘娘有半点恩情!”欢歌笑,这笑却有些冷淡,“听说宫里要选一位女子封为公主去宛金和亲,可是有这么一回事?” 绕来绕去,这才切入主题! 冬昭仪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稳稳落在了心口。 “原本陛下有意在宫中选,后来改了主意,想在皇室宗亲里选一位女子封为公主!”这事是众所周知的,所以冬昭仪也回答的顺溜。 “哦,也不知那宛金为何执意与我大秦和亲?”欢歌歪头,一脸迷惑的望向冬昭仪,“倒让本宫想起一句事出反常必有妖的话来! ... ------------ 第149章 太后寿辰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49 太后寿辰)正文,敬请欣赏! “听说宛金的国运不昌,这几年一直有天灾**,宛金皇帝向天祈福,巫者说需要宛金皇帝娶一位大秦真正的公主才能改变宛金的运势!” 大秦的国师是大祭司,而宛金则是巫师!古人迷信,这个理由倒也是说得过去。殢殩獍伤 宛金与大秦多年对立,突然这么亲近,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宛金皇帝上次在宫宴里当着各种使者的面冒然便说出要求娶殿下!”见欢歌没有说话,冬昭仪又犹豫着轻声道,“是陛下说殿下身体不好,禁不得长途劳顿!” 想必司徒旭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把真正的大秦公主嫁到宛金去。也不知司徒朝阳哪里听来的风声才会那般胡乱折腾! 欢歌故作诧异挑眉,“是吗?本宫到真是没有听过这事!” “是殿下不关心这些琐事而已!”冬昭仪接口,也笑着道,“那宛金的皇帝倒是有诚意,他听外界传言殿下奇丑,当着那么多使者的面儿表示绝对不会嫌弃殿下,会真心待殿下好!” “那你觉得本宫嫁给宛金的皇帝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欢歌微一抬眼,眸中冷意乍泄!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冬昭仪一个寒颤,忙摇头,“殿下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那宛金皇帝太过可笑,殿下倾城之姿,怎么会是极丑!” 欢歌却扑哧轻笑,“陛下心疼本宫,自是不愿本宫远嫁!如今太后娘娘也被禁足,本宫还真无需担心!” 这话头尾不相接,冬昭仪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欢歌后一句话的意思,难不成欢歌以为她冬美人是为太后娘娘效力? 提起太后娘娘,冬昭仪的脑中灵光一闪,不过她面上却不动声色。 欢歌喝了一口茶水,杯盖与杯沿碰触发出清冽悠扬的声音,春啼掀帘端了枣花糕进来,坐着的两人就不约而同的打住了这个话头。 两日不见努努,这日子便无聊的有些度日如年的感觉。司徒旭这几日竟没有进欢歌的飞霞殿,宫人们议论说乌国在大秦边境作乱,欢歌那时正玩弄着手里的木镖,闻之微微一笑。 而紧随着这边境乱事的,是太后娘娘的寿辰! 许是觉得没有娘家人支持的太后娘娘是翻不起什么大浪的,朝臣们联名上奏希望皇帝陛下能解了延和宫的禁令,太后毕竟是司徒旭的生母,为人子者最该紧要的就是孝道,说难听一点的话就是皇帝陛下犯不着为了一个没有后台的老太婆而损害了自己的声名! 朝阳公主也适时的抱着皇帝陛下的腿大哭了一场,听说前几日里朝阳公主因为太过想念太后娘娘还生了一场大病,出嫁在即的女儿不能与自己的母后度过这最后的少女日子的确是说不过去。 于是公与私的双重压力之下,延和宫终于解了禁。 太后的寿辰也开始大张旗鼓的进行! 这些日子各国的使者刚好齐聚俞京,大秦是要借着这太后的寿辰来让这各国使者们瞧瞧大秦的盛世繁华以及大国风范! 努努消失了几日,在某个夜晚怏怏的爬上了欢歌的床。 幸亏欢歌如今不同往日,在努努进了屋子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然非得被努努吓个半死。15397450 瞧努努这番模样,欢歌就猜测出来努努与千一的这一轮斗法谁输谁赢,不过她怎么也得象征性的关心关心,“这些日子去了哪里?” “祖婆公公的床上!”努努扯了欢歌一半的被子将自己裹了住,并将脸埋到枕头里,所以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 “呃,得手了?”这三字问的,好似努努是去偷什么东西一般。一听努努这几日是在千一的床上,欢歌立刻也洁癖性的将被子全都让给努努,自己则坐起身,打算着去榻上凑合一晚会不会让努努以为自己是嫌弃她…… “没,祖婆公公没在府里,我没等到他!” “啊,那你出去这么久都没见他?” “见了,出去那天就见他了!” “呃?”努努这声音,为啥怎么听怎么不对,好似无比悔恨一般。 “那天祖婆公公的马车刚好在街上,我就直接过去,然后问祖婆公公了,然后,祖婆公公就没再回府。” “你问他什么?” 说宛能主对。“我问祖婆公公给我戴了几顶绿帽子!” “大街广众之下?” “嗯,大街广众之下祖婆公公竟然让那个什么青十来挡我,不许我靠近他!”努努说到这里似乎无比的委屈气愤,“于是我就质问他,青十是他给我的第几顶绿/帽子!” “然后呢?”欢歌自动脑补想象那个场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属于大祭司的马车标志使得众人纷纷让路,不过仰慕敬畏的视线却一直追随着马车!然后一个女子在这时候拦住马车,质问那位仙人一般的大祭司:你到底给我戴了几顶绿帽子…… 欢歌强忍着笑意,使得发出的声音单单只是疑惑!12BzY。 “祖婆公公沉默啊,他默认了,于是我就问他,到底他是上面的那个还是下面的那个!” “呃,你怎么问这个问题?” “他要上面的那个我还有信心把他从歪路上扭转过来,他要下面那个,我就无能为力了!”努努忧桑解释。 欢歌内伤的沉默,这么个问题一出,估计大秦人都知道了那位高高在上的大祭司,貌似是个兔儿爷…… “那结果呢?”欢歌好奇千一的应变能力。 “结果就没结果了!” “啊?” “祖婆公公连马车都没有出来,直接撇下我,走了!我在他府里守株待兔这么久,连影子都没见一个,你说说他,好歹给我个话呀,他要是下面的那个,我娶他回家干嘛啊唉,说一句话这么难吧,这人怎么就不能干脆利索点!” 努努的语气无比之纠结! 欢歌的心里无比的欢乐,她觉得千一如果当时说话的话,一定会爆一句粗口出来!不过千一这厮是绝对不会爆粗口的,所以他一定很内伤。 欢歌心里想象了一下千一内伤的表情,不过鉴于她又将千一的那张脸忘了个彻底,只能拿司徒旭的脸凑合描摹了一下。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亲,何况欢歌真的很乐意千一被努努祸害,听着努努这话语倒像是对千一起了反感的心思,欢歌忙劝解道,“估计是人太多,他不好意思说吧!” “唉,有可能,祖婆公公倒的确是不爱说话!”努努翻了一个身,因为欢歌这么一句话,她的语气立马就又活络,“明天我找你美人哥哥问一下祖婆公公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嗯,这个可以问!”欢歌觉得努努有时候就是一根顽强的小草,在司徒旭那里碰了那么多次壁,在千一那里又是各种壁,努努还可以这么,嗯,这么积极向上,真是让人羡慕的好孩纸啊! 皇太后的寿辰定在了光华殿!欢歌得幸由司徒旭亲自来邀约!而且这厮还自以为是补偿她要与她同床共枕一晚。 欢歌抱着被子,低眉垂眼的对半夜闯进她屋子要爬她床的司徒旭道,“臣妹那个来了!” “哦!”司徒旭的这个哦很淡。 估计是不理解欢歌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个。 不等欢歌再解释一番,司徒旭已经自行去了浴房沐浴! 待欢歌缩在墙角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就快进入梦乡的时候,床突然轻微一陷,却是司徒旭洗了干净爬尚了床来。 “明日是母后的寿辰,你若是不愿去,可称病!”欢歌缩在墙角的身子直接被司徒旭大手一揽一拉,被他当抱枕一般抱在了怀里。 司徒旭的下巴上好似长了胡渣,欢歌的额头被司徒旭下巴顶着扎得不行,她刚扭/动着要脱离司徒旭的掌控,司徒旭的两手两腿将欢歌的腰身以及腿脚全都固制,使得她半分也动弹不得。 “太后娘娘的寿辰臣妹怎么能不去,就算是病也得去的!”欢歌的手被司徒旭压在了身下,她试着把手移动出来,结果移动的途中好似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 “圆圆,你若不愿,无人能左右你!” 欢歌的手下意识的就往回缩,结果司徒旭的手不知从哪里钻来,抓住了她的手并拉着她的手朝那处危险的地方挪去! “我现在就不愿!”欢歌不敢动用身上的那股异力来抵抗司徒旭。她的手使劲的挣脱着司徒旭的掌控,话语里也隐有怒意。 “不愿去,不去便是!”司徒旭轻淡回应,丝毫没感觉欢歌这咬牙切齿的话说的是当下被窝里的事件…… “陛下……”欢歌还欲再说话,司徒旭下巴下移,唇瓣堵住了她的嘴,她的手也被司徒旭拉着彻底的覆盖在那一处地方! 一轮强取豪夺之后,司徒旭放开欢歌的唇瓣哑声道,“那个努努,前两日要朕离千一远一些,这话是不是圆圆教她说的!” “不是,呜呜,不是”欢歌的手隔着一层亵裤罩在司徒旭的那个位置,只是一个唾沫互换的过程,她能感觉到司徒旭那处很是恶心的在这期间突突突的涨/大。 “那些话语都是出自圆圆的口吧,那日朕可是有亲耳听到,朕的圆圆,什么时候竟然懂得这么多了!” ~~~ 明天也算是小高/潮吧,乃们想让妖木加更几章,留言啊留言啊留言啊 ... ------------ 第150章 谁要老虎身上拔毛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150章 谁要老虎身上拔毛)正文,敬请欣赏! 司徒旭这话肯定不是在夸奖她,欢歌心中了然,明白了司徒旭这是在变相的警告或者惩罚她而已。殢殩獍伤 但凡是个正常男人被人说成是兔儿爷之类的总是会觉得比被人说成不是人还要恼羞成怒。看来司徒旭这怒气不是忍了一天两天了,倒也真是能忍。 “那千一当日诓我进柳城,只为了让我死!”欢歌明白了司徒旭的意图,便在心底思量对策。 司徒旭没想到欢歌能把话题扯的那么远去,听着欢歌忿忿不平的声音,他觉得自己心底似乎并不为这话生气,反而有些欣喜! 这意味着欢歌是在和他交心吧,把她为何怂恿努努缠着千一的原因告诉他,一点也不担心他会反感发怒,这应该是依赖他的表现。 “圆圆!”司徒旭叹息,被窝里的手揉着欢歌五根细小的手指,竟是再不忍心将那柔软的手掌强压在自己的欲/望之上,“千一并不曾有私心,他不过是遁着天命在走!” 说这话的司徒旭并没有觉察到他自己一开始对欢歌的惩罚之意已经淡了去。 “是个人就会有私心,他不过是把自己的私心藏的太深而已!”感觉到司徒旭声音的软化,欢歌立刻知道自己这一招奏效,弱弱的补充了一句,“我想平着躺,肚腹难受!” 后面这话,几乎是用哼的,提醒司徒旭她的月事到访,身体很不适,非常不适! 徒旭说男明。“圆圆何以这般看待千一?”司徒旭听着欢歌话里怨愤之意十足,莫名的又有些紧张,千一与欢歌不过是路人而已,而他却是欢歌的枕边人,是不是,欢歌对千一的这怨愤比起对他的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许是对这个话题的关注,司徒旭并没有十分关注欢歌后面那句话,他将欢歌的腰身一搂,欢歌小小的身子俯爬在了他的身上, 身上的人儿没有回应,不过能感受到她嘴里呼出的热热气息全数在他下巴处缠绕,那气息明显急促,身上的人儿怕是生气了吧!12EBj。 “圆圆,这样趴着肚腹是不是更舒服了一些!”司徒旭双手将想要翻下身的人儿禁锢在他身上,沉磁的声音里略带笑意。 “不舒服,出不上气,肚腹痛!”欢歌挣扎不过,便没再继续拧劲,而是卸了力,软绵绵的任着司徒旭搂着固定她的身体,她的头则微微歪在司徒旭的胸口,声音里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很难受?宣御医瞧瞧?”司徒旭的声音虽然平静,可脸上却带了些丝紧张之意,欢歌的身体一直都不好,尤其是那个孩子流产之后! “来这个,是个女子都会难受的!”顶着自己大腿/根的那东西慢慢消失,欢歌心中松了一口气,不过说出的声音来却带了疲惫乏累之意。 司徒旭果然在僵了片刻之后将欢歌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我帮你揉揉?” 欢歌没有理会这话,她微微侧了一下身子抱着被子一角像是累极睡着了一般。15409065 司徒旭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欢歌怕是又在花言巧语骗他!将手搭上欢歌的腰,他将脸贴近欢歌的后颈出无奈轻笑。 只是这么四两拨千斤,他在她身上便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翌日欢歌醒来的时候司徒旭已然不在,不过桌子上的盘子里摆了好多新做的裙子! 一旁的春啼顺着欢歌的视线瞟了一眼那些盘子道,“是昭仪娘娘遣人送来的!” “嗯!”欢歌不甚在意的应了一声,洗漱完毕后起身挑选着那些衣服,“咦,昭仪娘娘倒是知我心意,都是选了一色的红衣!” 春啼见欢歌望着那些衣物笑米米高兴的样子,不禁有些怒其不争啊,“她那是怕殿下引不起别人注意!” 宛金老皇帝要娶个大秦公主的事经上次朝阳公主来飞霞殿一闹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所以春啼才有这样的话。 “难得春啼与本宫想的一样!”欢歌话虽然这样讲,却在冬昭仪送来的那些衣服里选了一件血红裙服,“就这件吧,其余收了!” 见欢歌还是要选这些衣服,春啼婉转的劝,“殿下,论说今日宴会您该穿长公主的品服!” “皇太后生辰你让本宫穿着与官服差不多的品服出现?春啼啊,你这是让本宫直接往皇太后的刀子上去撞吗?”见春啼一脸愧色开口又要说话,欢歌忙挥手,“得了得了,本宫知道你不是有意,赶紧的,本宫饿了,收拾了这堆衣服先传膳。” 也不知是冬昭仪目光毒辣还是欢歌会挑,一身似血红衣穿在欢歌的身上,不管是裁合还是款式穿在欢歌的身上都堪称完美。 “殿下,要不还是换一件吧!”春啼怔怔的盯着欢歌瞧了半晌,这血色华服配上欢歌的倾城颜色,直让她这个日日看贯了欢歌的婢子都不愿移开眼! “无妨,寻纱笠来!”欢歌却对这一套衣服情有独钟,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瞧了好久,还翩翩然的在原地打旋,颇为自恋。 这红裙里件用淡红丝线绣了琼花纹络,不细看的话只能看到血红颜色,宽大裙幅逶迤三尺有余,腰间是一根白色的宽腰带,上面用珠玉串缀了琼花纷飞之势,外披雾红金丝绣琼花的轻纱,与腰带上的琼花相呼应! 冬昭仪的那些衣物做足了功夫,几乎每件衣物上都有琼花,大概是想投她所好,更想投另一人所恶! “不用那么多钿花簪子!”欢歌镜子里端详片刻,将春啼给她插上的簪子一一拔下,指挥道,“不用将头发挽起,只用一根丝带将一半头发微微撩起打个蝴蝶结就行,嗯,就那根金丝花白绸带就行!” “殿下,这样是不是太简单了些!”春啼犹豫,这样一来,欢歌的头上就等于没有佩戴任何饰品,连发髻也不曾挽起,若是被人找茬说欢歌不注重礼仪…… “就这样!”欢歌的决定干脆利索。 肩舆快到玉华殿的时候好巧不巧的与司徒朝阳的肩舆撞了见。 欢歌戴了纱笠,视线只是在司徒朝阳的脸上落了落,几日不见,司徒朝阳倒是愈加春风满面,不过看到欢歌的肩舆,明媚风发的脸蛋立刻就笼罩了一层乌云般。 见欢歌没有吩咐,肩舆便继续朝前,司徒朝阳上次被欢歌整的太惨,她更不愿意与欢歌来个对对碰,见欢歌的肩舆先她而行,她脸上更加不悦,本想扬声先一步欢歌,不过一侧随轿的嬷嬷拉了拉她的手,她这才没有失去理智,冷冷哼了一声瞧着欢歌远去的肩舆,眼中光芒闪烁。 欢歌进去的时候太后与陛下都还不曾到,那些外臣使者们据说也是一会随着陛下一起到来。 欢歌寻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宴上妇人先到者居多,大部分都三五聚在一起相互打着招呼。 今天能参加这宴会的妇人都是有诰命在身,闺阁小姐们寥寥无几,就是有也都是戴了斗笠,只露出葱长白嫩手指。 欢歌的身份特殊,那些妇人们也只是象征性的与欢歌打了声招呼,并不敢多言。 欢歌的位置在皇太后的下首,是女方里仅此皇太后的位置,司徒旭的位置虽说与皇太后一起在高台之上,不过微微倾斜了一下,司徒旭那侧下首则是那位宛金皇帝。就等于欢歌与宛金皇帝坐了个平位!这安排位置的人也真大胆,敢在司徒旭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欢歌一扫眼将殿内打量了一遍,这才垂头静/坐,百无聊赖的坐了的一会,殿上的宫人们渐渐退下,有太监高喊着陛下驾到! 欢歌与众人一起跪下高喊万岁,不过因着她戴着纱笠,所以虽然低着头,视线却肆无忌惮的望向进殿的司徒旭。 司徒旭目光毒辣,一进殿就看望了殿中欢歌。欢歌瞧得清楚,司徒旭的目光扫了眼她与宛金皇帝的那座位,琥珀眸底怒火一闪而过。 欢歌对此早有预料,所以也没有诧异,而是随后将视线转向了司徒旭的身侧,那位宛金皇帝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根据欢歌对宛金那位蓝眸皇子的印象,这个宛金皇帝应也不是个无能之辈。 不过欢歌的想象太过,司徒旭的身侧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欢歌瞧其穿着打扮,猜应是宛金皇帝无疑! 这宛金皇帝与郝连骥云之间的差异简直就是天上地下,若这位老皇帝年轻时就是郝连骥云的那副样貌,欢歌只能感叹一声,岁月就是一把杀猪刀。 人老发福是自然因素,宛金皇帝身材高大,所以虽然发福也只能算是魁梧。不过那副双目浑浊微陷、脸上浮肿一副纵/欲过多的模样却不属于自然因素! 怪不得早有传闻这位宛金皇帝纵/情声/色,生活淫/乱不堪,果然也不是空穴来风。 司徒旭免了礼,众人也就寻了属于自己的位置,欢歌感觉宛金皇帝那双污浊不堪的视线自进殿就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简直比身上覆了一层淤泥还要恶心。 ... ------------ 第151章 你侬我侬 众人还不曾坐稳,司徒旭徒然对一侧的宛金皇帝道,“国君请尝一下我大秦的果酒!” 宛金不同大秦,众人称一国之主的宛金皇帝为国君,宛金皇帝入乡随俗称司徒旭为皇帝陛下,司徒旭便也称宛金皇帝为国君。『雅文言情吧』 司徒旭的声音很高,众人的呼吸一窒,而后宛金皇帝哈哈大笑了起来,“来来,我敬皇帝陛下一杯!” 宛金属于游牧民族,大本营在草原与荒漠里,与他们来说,大秦的礼仪以及弯弯绕绕的话题都是多余的。 司徒旭说尝酒,宛金皇帝立刻附和要敬酒,丝毫没感觉到司徒旭的尝酒只是要他目光别乱瞟,更没懂寿星皇太后还不曾出场,他敬的个什么酒。 不过好在皇太后在宛金老皇帝说出这话之后出场了! 欢歌没有在宛金的人员里找到郝连骥云的身影,不过她看到了阮五,阮五坐在父亲阮老将军身后,阮老将军堵了欢歌的视线,所以她还是在阮老将军低头的时候看到的阮五。 阮五,他好似又瘦了,也更显得,那双漆墨般的眸光犀利如电。 太监高唱皇太后驾到,众人忙都跪身相迎,并高声呼着皇太后万寿无疆,欢歌匆忙收回打量阮五的视线也跟着跪地,司徒旭与司徒朝阳一左一右扶了皇太后入座。 皇太后抬手令众人起身,又吩咐一侧宫人在她身侧设一个小桌几,意让司徒朝阳坐在她的身侧。 皇太后疼爱朝阳公主,这也不是什么逾越的举动,只不过就把皇太妃所出的长公主彻底摒弃在外,亲疏立下可见! 明显能感觉众人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流转,欢歌也不在意,有纱笠遮挡,她便抬眼光明正大的打量着皇太后。 这老巫婆禁闭了这么久竟然胖了,又胖又白,举手投足间一派的雍容华贵,完全看不出前些日子她还被非常狼狈的关着禁闭! 老巫婆的身后倒是没有见珍嬷嬷!估计是还没从欢歌上次的折腾中恢复过来元气! 上座的司徒旭与皇太后母慈子孝的在说着什么,欢歌并不曾注意去听,她歪头,又朝阮五的方向望去,刚刚匆匆一眼,只看到阮五的脸上有一道疤一般,但却不曾看的清楚。 这次阮老将军将阮五的身影彻底堵在了身后,. 各国的使者纷纷出列祝福皇太后,顺便将算是奇珍异宝的礼物奉上! 末了就是女眷们的礼物,女眷们的礼物都是一些吉祥寓意的礼物,比如手抄经,比如哪个方丈大师开光的玉或檀珠。。 也有甚者献上的是什么千年灵芝或者珊瑚玉树! 欢歌自小生在宫廷,这些稀奇玩意引不起她的任何兴趣,她只听着太监宣读着哪些官员送些什么东西,顺便再瞧瞧皇太后以及司徒旭脸上的神色。 估计是有皇太后事先给司徒朝阳打过预防针,欢歌见司徒朝阳坐在皇太后身侧是难得的乖巧。 “昌南王献上亲手抄的万字福,祝太后娘娘福寿安康!” 司徒泽倒是低调,献上奇珍异宝怕被人误以为昌南富饶,献上土特产之类又太过寒碜,教人觉得他不重视这个嫡母。这手抄的万字福,又是表了孝心,又能拿得出手! 欢歌蓦然想起母妃发丧的时候司徒泽还派人给她送了信,信里没有司徒泽给她的话语,只装着一本手抄的佛经。欢歌有些失笑的想,司徒泽给自己的那本佛经该不会也是敷衍的吧。 “长公主殿下为太后娘娘献上皇贵妃生前木梳,太后娘娘以物睹人,就不用受着相思之苦,长公主殿下祝太后娘娘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橘色灯火笼罩的殿堂里蓦然像是吹了一股阴风进来般,众人齐齐噤声! “长公主殿下真是孝顺贴心!”显然那位宛金皇帝并不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很是赞赏的夸着欢歌。 寂寂的大殿里就只有宛金皇帝的声音在回荡,没有人符合他,那些本想适时跟风的各国使者眼见气氛不妙,立刻也知趣的紧闭嘴巴。 低着头的欢歌感觉到一道视线犀利无比的戳在自己身上,就差戳一个大洞出来,欢歌抬眼,隔着纱笠回击司徒旭,不过有纱笠遮挡,司徒怕是看不到她挑衅的目光。 “好,好!的确是哀家贴心的好女儿!”皇太后一脸慈祥的望向欢歌,笑的和蔼可亲,“欢歌过来让哀家好好瞧瞧,听说你前些日子大病了一场,如今可好些了?” 欢歌依言起身,婀婀娜娜踏上台阶,穿了木屐的欢歌行走间更显风/流,她今日这一身血红衣裙本就炫目,又因其纤细的腰肢与微微上翘圆润的臀部,只那么一个背影便让人移不开目光。就像是一朵摇曳生姿的妖艳花朵,步步生灿,明媚不可方物! “欢歌已经大好,不敢劳太后娘娘为欢歌忧心!”珠圆玉润一般的声音落地之时给人以空灵净然之错觉。 若不是在座众人都知道长公主殿下的“毁容丑事”,只怕大家都会觉得,这就是第二个皇贵妃,不,或许比皇贵妃还要更甚一筹! “欢歌真是懂事了呢!”皇太后拉过欢歌的手左捏又捏,她手上尖利的玳瑁缕空金花指甲套就在欢歌的手心里划来划去,声音却是无比怜惜,“不知不觉,我们的欢歌也长大了!” “是啊,欢歌长大了,就不用太后娘娘再操心了,太后娘娘以后可以无忧无虑的安享天伦!”皇太后要上演母慈子孝的戏码,欢歌自是乐意奉陪,她跪坐在桌几下侧,微微歪头任着皇太后划着她的手心。这动作要是做久了,也会被人发觉的,而且,皇帝陛下的视线已经在她们的手上转悠了好几遍了! “瞧这傻孩子,天伦之乐还都是没影子的事情呢,你们兄妹几个都不是省心的,也就朝阳如今的亲事见影了……”这声音配合一脸的怅然之色,好像皇太后真真是对欢歌这不见影的亲事有多忧心一般。 “母后,众卿等着瞧母后的那些寿礼呢,母后顾左右而言他,莫不是不想让大家开一番眼见吗!欢歌且回位吧,可不能让母后再寻你当借口来!”一贯都是一张冷脸的司徒旭难得这般轻松的语气,众臣立刻就附和着,纷纷嚷着要瞧接下来的寿礼,一时殿内又是一片和乐融融的景象。 人人之敬牧。“陛下说的是!”欢歌笑意盈盈,微微颔首抽回被皇太后握着的手,“今晚太后娘娘才是主角,太后娘娘可不能让欢歌成为众所矢之的!” “装!”欢歌退下的时候听着司徒朝阳低低的一声轻哼,她瞟眼瞧去,恰见皇太后的手不着痕迹压得司徒朝阳的胳膊上。 宛金皇帝的目光一直痴痴的盯着欢歌的体态,几番欲起身都被身后的谋士拉住了袖角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众人送的寿礼在殿内溜了一圈之后,佳肴美食依次由宫人们送了上来,弦乐轻缓响起,却是着轻纱彩衣的舞姬们流光般从殿门翩然而入。 见皇太后与皇帝陛下抬手动箸,众人也纷纷拿起了筷子,轻歌曼舞中皇帝陛下侧头与那宛金皇帝说着什么,而后二人端酒虚空一碰各自饮下。 气氛一时大好,殿内觥筹交错,宾主皆欢! 因着太后的年纪,节目里还有几项杂耍,不过歌舞居多。 因为有纱笠碍事,欢歌吃的并不尽兴,索性抱了一杯果酒瞧着那歌舞是不是啜上一口。 “长公主殿下喜欢喝酒?”就在这气氛大好之时,那位满鬓花白的宛金皇帝手中的酒杯高举在虚空中朝欢歌轻轻一晃。 宛金老皇帝的声音不低,很多人都顺着这声音看了过来,欢歌不能当做没有听到,于是笑着答,“不喜!” 声音柔媚,可语气却恁地干脆利索。 “宛金有一种酒名为女儿红,女儿红甘醇烈辣,长公主殿下若是有机会可以尝一下!”那些本美妙的弦乐在欢歌出声之际似乎都成了陪衬,宛金老皇帝眼睛微眯,很是享受欢歌的声音。 “欢歌身体娇弱,却是受不了宛金的女儿红!”司徒旭在一旁打岔,“女儿红之烈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于国君来说是难得好酒,与欢歌来说怕就是鸠毒,朕曾有幸品尝过一次,至今记忆犹新!” “皇帝陛下也喝过宛金的女儿红?”宛金老皇帝的注意力便被司徒旭转了去,“莫不是皇帝陛下也曾去过宛金?” 殿中央的舞姬们长袖挥舞,绣了飘扬花瓣的粉色长袖纷繁如花雨,在如斯花雨中舞姬们渐渐拢合成一个花瓣状,弦乐忽缓,那成花瓣状的舞姬们折腰起身缓缓朝前弯去,就如一朵盛开的大花欲合拢成花苞一般! 众人渐渐止了说笑之声,全都望向场中舞姬们,就连那宛金的皇帝也两眼呆直的望向场中。 弦乐突止,一声空灵琴音破空而来,合拢的花苞瞬间绽放,粉色的长袖半空飞扬,上面绣着的花瓣便活灵活现的似在狂风暴雨里飘摇,一身红衣的女子自花苞中旋转而出,在这花雨中翩然起舞。 ~~~ 你们也忒狠心了,今天竟然没有半个留言,把妖木一腔热血变成了冰渣子…… ------------ 第152章 阿雅 众人哗的一声,却见那翩然起舞的女子层层千叶裙摆如花绽放,墨发飞扬,樱唇含着一支红色玫瑰,额间一点朱砂,双眸水光流转,皮肤细润如温玉,五官精致完美得如花间精灵一般! 琴声渐快渐低,似从深山远林里九曲回肠传出的一般…… 舞姬们朝那红衣舞姬靠拢,渐渐有呈花苞状将依旧旋转盛放若月月红的红衣舞姬包拢! 悠扬空灵的声音自花苞中婉转而出: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雅文言情吧』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却是一首恋情歌! 而这首歌,乃是当年先帝曾在宁城舟船之上对皇太妃唱的,算是先帝与皇太妃的定情歌! 纱笠下的欢歌眼波微转望向皇太后,皇太后的面上带笑,不过欢歌眼尖,瞧到皇太妃捏着酒杯的五指青筋隐现,颤颤巍巍的有拿不稳之势。 这首歌太过出名,欢歌就不信这唱歌的舞姬不知这首歌的来历,如今敢唱出这样的歌来,只怕是有人在其背后撑腰,也不知那撑腰之人何种心思,竟敢要来招惹虽无实权但也能随意掐死一个舞姬的皇太后。 欢歌视线紧而移向司徒旭,却恰好与司徒旭望来的目光在虚空相遇,欢歌戴着纱笠,虽然心中明白司徒旭是看不到她的,可司徒旭这目光太过幽沉犀然,让欢歌有种错觉,好似司徒旭可以清楚的看清她脸上的戏谑笑意一般。 琴音低若无,那几名舞姬跪在殿中央,有太监出声赏赐众舞姬,为首谢恩的那位正是刚刚领头的红衣舞姬 “咦,这女子倒是与欢歌妹妹的身姿有几分相似!” 司徒朝阳的诧异的声音打破欢歌的思绪,她抬头,顺着司徒朝阳的视线望向那领头的红衣舞姬。 不仅是身姿,就连相貌与欢歌有五分神似。 欢歌微微一怔,座上的司徒朝阳已然踏下台阶走到了那舞姬身前,抬手将舞姬的下巴扶了起,“就连这容貌也有几分相似呢,呀,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不会是与欢歌妹妹沾着亲戚关系吧!” 从司徒朝阳出声始欢歌已然明白这红衣舞姬看似是冲着皇太后而来,其实真正的目的是她! “贱女宁城人氏,自小在坊间卖艺,不敢高攀长公主殿下!”自称贱女的,. 乐籍在大秦算是一个比较特殊的籍户,入了乐籍的女子一般只能在声乐场所混迹被人随意买卖,比妓/女稍微高一个层次,不过也相差无几! 大秦宫廷乐坊里的女子们都是入的乐籍,这也是大秦先祖有先见之明,因为乐坊里的女子大多娇媚,为防这些妖媚女子勾/引帝王,便让这些女子们入了乐籍,入了乐籍,这地位低微的连宫女都不如,帝王们自然不能将这样的女子带入后宫里去封位,顶多也就一夜露水!宫廷乐坊里有非常严格的规定,破了身的乐籍女子是不能继续留下的,一旦被帝王宠幸,立刻就会被灌一碗避子汤而后驱赶出宫! 宁城两字让欢歌的太阳穴蓦然就突突突的跳着,她重新抬眼,却不是望向那红衣舞姬,而是望向司徒朝阳! “竟然也是宁城人氏,好巧哦,太妃娘娘也是来自宁城呢!”司徒朝阳拍手笑。 “殿下折煞贱女了,贱女幼时有幸得见太妃娘娘的惊鸿舞,至今记忆深刻!” 皇太妃曾在先帝寿辰之时以一曲惊鸿舞亮相夺得大秦第一美的称号! “啊,当年父皇生辰之时太妃娘娘就曾跳过一曲惊鸿舞呢,如今母妃寿辰,欢歌妹妹不若你也跳一曲惊鸿舞来为母妃贺寿!”司徒朝阳双眼发亮的歪头盯着欢歌。 人人支精灵。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堂堂的大秦长公主与入了乐籍的舞女一般以歌舞取悦人,若仅只是家宴倒还好,可今日有各国使者在列,欢歌若真当众跳舞,那就等于是在丢大秦的脸面。 欢歌没有应声,她歪头去望皇太后,这是在等皇太后的示下。 “朝阳,不得胡言!”司徒旭的脸色瞬间就阴沉无比! 偏还有人不识趣符合,“呀,惊鸿舞?比刚刚那女子跳的还要好吗?长公主殿下给我们跳一支瞧瞧吧!” 这是宛金皇帝身后的一个女子发出的声音。 欢歌先前就有注意到这女子,乌溜溜的双眼总是在四处张望,对什么都是一副好奇的模样,瞧她飒爽的穿着打扮不像是宛金皇帝的女人,而且宛金皇帝这次是为求娶而来,也不会张扬的带个女人在身边的,所以欢歌猜测这女子应该是宛金皇帝的女儿! 果然女子的话刚说完宛金皇帝便哈哈大笑道,“皇帝陛下莫怪,这是我的小女静子,一直向往大秦,这次来大秦死活要我带着她前来见识一番大秦的风土人情!” 静子扯了扯宛金皇帝的头发,“父王莫要打岔,女儿还等着瞧长公主殿下的惊鸿舞呢!” “是啊,欢歌妹妹可不要让大家久等啦,母后也等着你跳一曲惊鸿舞祝寿呢,可不要借口不会哦,我可是有看过你跳的!”司徒朝阳笑米米的歪头望着欢歌!这声音要多天真有多天真。 众臣们纷纷忽略了这天真无害的声音,只紧张的望着欢歌,等着欢歌的反应。 皇太后低头饮着果酒,对欢歌歪头的动作状若不见。 见司徒旭欲开口,欢歌先他一步说话,“静子妹妹也喜欢跳舞?” 声音和亲,却是对宛金的那位小公主说的。 “是啊是啊!”静子点头,“但是不会跳你们大秦这样的舞哦!” “听说宛金最是出名的是胡旋舞,书上赞其回雪飘飖转蓬舞,人间物类无可比!我曾向往能亲眼见一番胡旋舞,却一直无缘得见。”欢歌语带向往,尾声惆怅,末了像是抓住希望了一般转而问静子,“不知静子公主可会?” “那是当然!”静子自豪道,“我的舞,无人不赞好呢!” 欢歌语带惊叹与稀罕,“真想见识一番静子公主的胡璇舞” 二人说话间先前那红衣舞姬已经无声退了下去,司徒朝阳也重新坐回皇太后身侧。 静子被欢歌这殷切的语气夸的飘飘然,干脆利索的应答,“好啊,刚好我没有为皇太后娘娘准备寿礼,便与你一般为皇太后娘娘献舞一曲来庆寿!”。 皇太后慈祥和蔼的夸赞道,“真是讨人喜的好孩子,来人,带静子公主下去换衣!” 众人抚掌附和,纷纷夸赞宛金皇帝有这么一个美丽的公主,宛金皇帝本就极宠静子,得了众人的夸赞,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一时宾主尽欢,其乐融融,只有司徒旭沉着连盯着自己的眼前食物,也不知是谁得罪了他。 静子炫耀心切,又被欢歌这般夸奖了一番顿时像是找到了之音一般唤了欢歌陪着去更衣间换衣服。 乐坊舞姬在光华殿专门有一间换衣房,领路的宫人本想着那地方人多且杂,想带欢歌与静子去僻静的房间,需要什么衣物由拿来给二人。 不过欢歌与静子都想自己挑选衣物,宫人只好领着二人去舞姬们专用的房间。 “你为什么要带着纱笠呢?”静子性格开朗,短短一路一直在噼里啪啦的与欢歌说话,“他们都说你长的很丑,是真的吗?你声音这么好听,为什么会长得丑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这样说!”欢歌微微笑着,保持着亲热的语气,“静子姑娘需要什么样的服饰,也不知道有没有适合你的衣物?” “啊,是啊,我的叮当璎珞都在使馆,让婢子去拿肯定是来不及了!” 静子说的叮当是缠在手腕脚腕上的链子,还有戴在脖子上的璎珞之类饰品。 “这些东西乐坊应该是有的!” “参见长公主殿下,静子公主!”进入了换衣间,闻令的众舞姬都退在了门外,只剩那位先前在宴席上领舞的红衣女子带着静子与欢歌在衣物间离行走,帮静子介绍着衣饰! 欢歌一直不语,这般近距离的听女子说话,欢歌觉得就连女子的声音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静子已经挑好了衣饰自己去了试衣间里穿戴,红衣女子走进欢歌颔首问,“长公主殿下可需换衣物?” “无需!”欢歌道,默了默随意问,“你来宫廷乐坊多长时间了?” “只一年的时间,是乐坊嬷嬷在民间选中的贱婢!” 红衣女子声音谦卑,与欢歌说话的时候一直微微低着头。 “这之前你都是在宁城?” “并不是,贱婢故乡在宁城,却从小就入了乐籍,一直四处漂荡,能进入宫廷乐坊,也是贱婢三生有幸!” “你叫什么名字?” “贱婢无姓,唤阿雅!” ~~~ 属于币币打赏上一万的加更,原谅我这么晚送上来,这一章删删减减,从八点到现在,堪称是有史以最蜗牛的一更! 哼,也怪你们,一个个都潜水不出现,害得妖木没动力…… ------------ 第153章 求娶 欢歌是独自一人回到的宴席,. 司徒朝阳有些诧异瞧着欢歌一人独自落座,几番要开口问询,被皇太后的眼色制止。 现下是个杂耍节目,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娃站在另一个十多岁的女子头上,二人每两指中间夹了一根细细长长的铁丝,铁丝的另一端则顶着一个写着福寿安康的瓷碗。伴着鼓声的转换,小女娃的身体不停的在女子头上变换姿势,而女子则脚步轻盈旋转与殿中央。 欢歌瞧的津津有味,忽略了那些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落座的时候她视线曾有望向阮五的位置,不过阮老将军魁梧身躯将阮五堵的严实,欢歌甚至连一片衣角都不曾看到。 能乖乖的坐在阮老将军的身后,似乎也不像是阮五的性格! 欢歌心中虽然疑惑,却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她自觉对阮五关注就等于是朝阮五身上刺刀,阮五少了她的关注绝对会好过的多。 想到这里,欢歌忍不住的抬眼去望坐上的司徒旭,司徒旭与宛金老皇帝各自凑近了一些,像是在低低说些什么,不过欢歌瞧着宛金老皇帝说的眉飞色舞,相比于宛金老皇帝来说,司徒旭面上冷硬淡然的表情就成了鲜明的对比。 “有没有去问一下那个舞姬与你有什么亲戚关系!”司徒朝阳端了果酒凑在欢歌的桌几一侧,脸上虽然笑着,可那声音嘲讽之意十足。 司徒朝阳并没有戴纱笠,欢歌知道司徒朝阳这笑是做给宴上众人瞧的,她端起酒与司徒朝阳象征意义的在半空虚碰了一下,在众人看来二人有来有往,不过欢歌却没有开口回答司徒朝阳的问题。 “怎么,是不是心虚不敢问?”司徒朝阳又笑,压低的声音非常得瑟。 “姐姐,上次我帮你在湖水里洗脸洗的可还舒服?”欢歌话一出,便成功看到司徒朝阳脸上的春风满面瞬时变成冰雪呼啸。 欢歌瞧着司徒朝阳的手微微抬起,隐隐有要打她的趋势,她有些纠结的想着要不要把纱笠掀起让司徒朝阳打的顺利一些。 殿内的音乐突转,变成了轻快鲜明的调子,欢歌感觉到司徒朝阳胸口起伏着像是深深的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将那层冰雪卸了去,不过重新挂上的笑容看着有些扭曲,比不笑还不如。 大概是司徒朝阳也知道,这种场合下她要是有个什么异动,不仅会把名声毁的彻底,. 不过这口气司徒朝阳却没法沉默的咽下去。 “野/种!”司徒朝阳朝欢歌轻轻吐出这两字。 直来直去的司徒朝阳似乎也懂得回击了呢,知道欢歌是想激怒她,于是她转变方式想来以牙还牙激怒欢歌! “姐姐真是无聊,有这说话的功夫还不如多去湖里洗几次脸,冷水洗脸可是有利于美容养颜,姐姐都是快要嫁人的人,可得想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能不能讨好未来夫君才是!”欢歌声音温和没有半点异样。 司徒朝阳的反击一拳打在棉花上顿时有些不满,她哼了一声饮了一杯果酒后对欢歌道,“你最好别再打阿五的主意!”说罢扭头回到了皇太后的身旁。 殿内的丝竹声调已经变成了如雨点般急促的锣鼓之声,静子鲜亮的声音就在脚步踢踢踏踏的声音里上场,欢歌放下手中的杯子,一直都保持着望向场中静子的动作。 不过只有欢歌自己知道,她的注意力却没在场中静子的身上。 依稀听着司徒旭与宛金皇帝不知说了什么引得宛金皇帝哈哈大笑! 胡旋舞其实就是一种以脚尖撑地不停旋转的舞蹈,快与轻盈是胡旋舞的两大要素。 静子旋转的极快,众人几乎看不清她的脸,只听着悦耳的叮当声在紧密如雷雨的锣鼓声里极其的悦耳清然,静子彩虹一般五彩的衣物在这急速的旋转中如一朵不停摇曳的花朵飘然在半空。。 快到极致,就有一种那本是一朵花一般在水中缓而慢、轻盈荡漾的错觉! 欢歌的注意力在最后就被静子吸引了去,俞京其实也有异域风情的舞蹈,宫廷乐坊里就有跳这种舞蹈的女子,不过那些女子跳的舞几乎都是经过改良,并没有静子跳的这般纯正,更没有静子跳的惊心动魄。 鼓声在一阵急雨般的降落之后终于缓沉,琵琶声悠扬而起。 急速旋转的静子速度也慢了下来,十指纤然在半空变换各种花样,静子缓缓腰肢扭动着来到司徒旭桌几前面的台阶处,在鼓声落下之时以一个单脚尖撑地,另一脚向后上扬,身子前俯,双手挽花的姿势落幕! “皇帝陛下,静子跳的舞可好?” “甚好!”司徒旭不知可否,面对因为跳舞而脸蛋红扑扑的静子就是简简单单两个字。 “皇帝陛下可喜欢?”静子的眼睛闪亮闪亮盯着司徒旭,丝毫不曾被司徒旭脸上冷硬线条所影响。 丝竹锣鼓声已经消匿,大殿里就只有静子热情洋溢的声音在回荡。 欢歌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静子这应该是在向司徒旭求爱,潜意识就觉得静子绝对不是司徒旭心目中的皇后人选,更不是司徒旭喜欢的型,欢歌幸灾乐祸的将视线落在司徒旭的脸上,生怕错过司徒旭脸上一星半点的尴尬表情! “静子公主的舞若飞花回雪,观者无人不喜!” 司徒旭这话回答的巧妙,将静子逼至死角的问话轻而易举的化解。 “那皇帝陛下呢,可是喜欢静子跳舞?” 静子公主歪头,眸光亮灿灿的盯着司徒旭,她唇红齿白,一颦一笑间灵韵十足,两颊红晕,周身散发着一种属于少女的青春活力气息。 “静子公主的舞难得一见,朕很是欣赏!” “那陛下可是愿意将静子留在陛下的皇宫里随时为陛下跳舞?” “静子不可胡言,还不快速速坐回原位!”宛金皇帝本是含笑听着静子与司徒旭的一问一答,在静子说出要司徒旭将她收罗在后宫的时候,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收罗在后宫不过是司徒旭的一个姬妾而已,可宛金皇帝的本意却是想让静子当这大秦的国后! 静子这话一出,便将他的计划打乱,由不得他不生怒。 “静子公主不过是小孩心性,国君无需生气!”司徒旭抬手朝宛金皇帝虚敬一杯酒,“静子公主坦诚直率,倒是我大秦女子无法比及的!” “哈哈哈哈哈,皇帝陛下谬赞,我这小女自小便不知天高地厚,誓要嫁这世上最厉害的男人为妻,许是今日被陛下英武俊美的身姿所迷,才会一时如此胡言乱语。”宛金皇帝哈哈大笑,亦抬手与司徒旭的杯酒在空中虚碰回礼,静子这一出便在这大笑中掀过。 “我来俞京之时曾听沿路之人说长公主殿下亲民和善,聪明美丽!但是进了俞京却听人说长公主殿下貌丑痴傻,无德无行!” 欢歌桌上杯子里的酒水微微荡漾,她本就抬着头,随意一瞟,就可以看到司徒旭脸上的神情。 宛金皇帝这蓦然拐弯的话让大秦官员们脸上变色。 其中一个瘦高个的大秦文官立刻起身驳道,“国君非矣,我大秦的长公主德才无双,怎么可听信流言蜚语!” “是极,如今见了长公主本人,方知世人那些话语不过都是虚谈,长公主殿下风姿过人,的确是世间无双!” “国君……”司徒旭张口欲打断宛金皇帝的话,却被宛金皇帝的钟鼓嗓门压过了他。 “皇帝陛下且听我说完,我活了这么久今日见了长公主才觉得以前那些岁月不过是虚度,皇帝陛下,今日我有不情之请,我诚心迎娶长公主殿下为我宛金国后,望皇帝陛下能应允!” “欢歌年幼……”司徒旭开口,然而他这话只说了一句,就被皇太后接过话头。 “欢歌年幼,陛下又不便插手,欢歌亲事自是哀家这长辈来操心把关!欢歌能得国君的赞赏是欢歌的福气!” 皇太后的声音雍容威仪,又慈爱和祥,让人觉得这话的确是无可辩驳。 “是了,大秦女子都是父母之命,却是我鲁莽了!”宛金皇帝的目光立刻望向皇太后。 许是因为这亲事关系着自己的国运昌盛,宛金皇帝那浑浊的两眼终于透了丝属于一国之君该有的威武之气! 欢歌注意到皇太后将话头接过的时候司徒旭脸上的表情只疑惑一瞬立刻如常,而且此刻宛金皇帝与皇太后重复刚刚的话时候司徒旭的目光竟似有似无的落在自己身上。 看来这就是今日司徒朝阳为何对自己百般容忍的缘故了,原来是想着自己会马上嫁一个又老又丑又好色变/态的男人! 待宛金皇帝又郑而重之的将刚刚的话与皇太后重复一遍后,仪态端庄的皇太后缓缓道,“欢歌身世特殊,且国君刚刚的听闻里有一样是真实的,欢歌的容貌在一次意外后的确有碍瞻观!” ~~~ 上午出去逛街,有幸淋了今年第一场大雨,额,其实应该是暴雨,当时那个天昏地暗…… 歌歌诧五娃。好吧,我不是要说天昏地暗的事情,我是想说,回来后就着凉一觉睡到了晚饭时候,到现在才码出了一章,乃们别生气,妖木这就去搞第二章,绝对的,写不完不睡…… ------------ 第154章 宛金国后 欢歌的这个意外,但凡是俞京人几乎都知道,更合论殿内这些大秦的官员们。『雅文言情吧』 所以皇太后这样一说,本来对大秦尊贵无比的长公主嫁一个宛金老皇帝有些不满的人们全都改观。 长公主名节尽毁,能嫁给宛金当国后,怎么说,也是长公主沾了便宜。 “我钟爱的乃是长公主殿下的风华气质、善良亲和,与容颜无关!”宛金皇帝的回答是毫不犹豫的,几乎是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欢歌能得国君这般的赏识的真是她的荣幸!”皇太后眼中赞赏之意十足,显然对这个伪女婿十分之满意。 “皇帝,哀家觉得国君甚配欢歌,两国结盟,亦可修永世之好,于国于私都是一件喜事,没想到今日哀家寿辰还能遇上这般喜事!”皇太后似自言自语一般说了这许多,这才又继续对司徒旭道,“皇帝以为如何?” 司徒旭抬眼,眸光沉沉的望向皇太后,皇太后与宛金皇帝说话的时候,他便一直是含着淡淡的笑意在脸上。他本是不拘言笑之人,五官又冷硬肃然,天生的帝王威仪让人觉得那脸本就是不会笑的,所以司徒旭这淡笑在灯火的闪烁映照之下,明明暗暗的,给人一种无限压力恐慌之感。 就在众人因着司徒旭这笑心中颤颤之时,司徒旭的眉梢微挑,眸中隐有难得一见的笑意流转,他晃动手中酒杯,望着自己的母后慢条斯理道,“这事还需问过欢歌才是,她是大秦的长公主,有权力为她自己的未来做决定!” 大秦的长公主,与皇太后品阶相同,这般尊贵的身份,嫁娶还真不能如一般的公主草草了事。 “欢歌年幼,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表态!”皇太后宠溺望着司徒旭,笑着叱道,“皇帝是身为男儿,自是不拘小节,但哪懂女儿家的娇羞情态,终生大事你让她如何出口,你若问她,她碍于大庭广众,定是仓惶不知如何回答!” “母后说的极是!”司徒旭含笑附和! 母慈子孝的融洽关系在外人看来绝对是天下人的楷模! “不过这事总得询问欢歌,免得日后这丫头反悔寻了我来哭诉,到时候可哪里再去找一个长公主来给宛金国君!” 母子间目光相绞,皇太后比不得司徒旭的淡定笑容,且刚刚她自己就说了欢歌在这种场合表态一定会娇羞仓惶,仓惶之下说出心口不一的话来也是正常,. “皇帝既然如此说了,哀家再不问问欢歌倒是哀家的不是了!”皇太后扭头望向欢歌,脸上那副慈祥笑容简直让人误以为她就是欢歌的亲生母亲,她现在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欢歌着想,“欢歌,宛金国君愿意迎娶你为宛金国后,你可愿意?乖,哀家知道你素来不善言语,若是不愿意的话,摇一摇头就行!” 素来都是若是愿意的话点头便行,于是不点头就是不愿意,皇太后让欢歌不愿意摇头,欢歌要是不摇头,那就是愿意…… 不过此时此刻,也没有人注意皇太后的这话。 大家都把视线集中在欢歌的身上! 连皇太后都说长公主殿下的容貌有碍观瞻,就说明那些轰动俞京城的事情是真的,若真是真的,能成为宛金国后就是长公主的运气! 而且长公主成为宛金国后,从长远来讲与两国邦交有益无害。 只是就怕这位长公主殿下在国家大义上不懂取舍,只因为宛金皇帝不太出色的外形就拒绝这事! 歌歌太改毁。欢歌微微抬头,见司徒旭并不曾看向自己,只盯着手中杯酒! 她在众人的瞩目之下缓缓起身出列,娉婷身姿如柳扶风行至皇太后与司徒旭的阶前,而后跪倒在地上。 这一跪,双膝落地扑通声响在寂寂殿内如一声闷雷! 看来这长公主是要拒绝了! 众人心中失望,身为皇室长公主当为国家大局着想,如今这般任性而为,实不配先帝亲封的长公主称号。 就连皇太后的眼底也浮了一抹冷意来,此种场景,不管欢歌答应还是拒绝,都于她有利。 忍不住的,皇太后微微扭头望向司徒旭,却见司徒旭垂眸盯着眼底的酒杯,酒杯在他五指中微微晃动,因着灯光映照,粼粼波光在杯中一圈圈迂回! 皇太后本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在此时却有些无法确定了。 “母后为长辈,陛下为君,长辈之命,君王之令,欢歌不敢不从!” 声音清洌,话落,欢歌低头朝司徒旭以及皇太后各磕一头! 这话说得,好似她自己并不情愿! 欢歌虽然答应了,可是众人却因为欢歌这话语心感不满:好似是有人逼着她要嫁给宛金皇帝一般,既然都答应了,为何把话说的和美一些! 欢歌起身,却并不曾退下,而是又道,“先前朝阳姐姐有说要欢歌为母后舞一支惊鸿舞来为母后祝寿!” 殿内因为欢歌刚刚应答而在私下悄声议论的众人全都禁了口,有些不太明了的望向欢歌。 有静子公主跳舞在前,长公主跳舞倒也不会丢脸。 只是当年皇太妃的惊鸿舞虽然出名,可皇太妃与皇太后却是死敌,今日是皇太后的生辰,长公主若跳惊鸿舞,会不会给皇太后添堵。 “是啊是啊,长公主殿下的惊鸿舞还不曾跳呢!”在刚刚的事件之后一直缩在宛金皇帝身后的静子公主这时探头拍手附和。 这兴高采烈的声音与殿内的凝重气氛实在不搭! 因为欢歌的话,宛金老皇帝的面上也有些不郁,所以对静子的话语并没有及时制止! “太后娘娘!惊鸿舞是当年母妃为庆父皇生辰所跳,如今母妃随了父皇而去,欢歌不敢用此舞亵渎逝者!”。 这就是不跳了,这长公主,总还有几分识相,知道远嫁在即,不能惹了皇太后。 不过众人的思绪还不曾想完,欢歌的声音又起,这次的声音略沉略哑,似是压抑着悲伤,“欢歌远嫁宛金,从此与太后娘娘相见无期,更无法为母妃祈福。欢歌这一舞算是借花献佛,既是给给太后娘娘庆寿,也是希望能表达欢歌对已在天上的母妃一片赤诚孝心,太后娘娘与欢歌一般思念母妃,万望不要责怪欢歌这一番情难自禁的思母之情!” 不知道皇太后与皇贵妃各种纠结的人自是认为这话合情合理! 然而知道内情的,却是明白这话,完全是照着皇太后的脸在打! 但是欢歌这声音空灵中带着极力压抑的悲咽,听在人心里便无法抑制的生了怜惜同情之意! “长公主仁孝,是我宛金之福!”宛金皇帝的脸色稍霁,眼睛米米的盯着欢歌因为说话而微微晃动的纱笠,大概是不相信这般美妙的声音面容会有碍瞻观。 宛金皇帝心底在皇太后说出有碍瞻观这字眼的时候就盘算着,到时候怎么做那事既可以听到欢歌那美妙的酥到骨子里的声音,又可以不被有碍瞻观的容貌影响到心情。 一直到欢歌说话的时候,司徒旭才抬头望向欢歌!他的嘴角微勾,似怒又似讽,不过因为他面上表情太过细微且一闪而逝无人能注意,而且也没人敢眼珠不转的盯着司徒旭的脸打量他脸上的表情。 “国君过誉!”欢歌声带笑意,只是那笑就如水上落叶,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丝随波逐流的飘零之感。 欢歌双手相扶在腹部,缓缓的退步在大殿正中央位置, 在众人不知她要作何之时,她的胳膊抬起,宽大的长袖因着她的动作而将那如凝了霜雪一般的皓腕露了出来。 因对着她皓腕的关注,众人都不曾注意到,她的手放在了纱笠之上! 有那么一种人,明明大家都说她的脸甚丑有碍观瞻,德行作风更是有失!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只是一个背影,一个侧影,便会让人颠覆对她从前的所有印象,只觉得她应风华绝代,她应绝美无双! 而欢歌,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欢歌自幼深得先帝喜爱,却又是皇太后的眼中钉,因此欢歌一直娇养在深宫里,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众人对欢歌的印象仅停留在一个肉乎乎一团笑意的小女孩身上,更有甚者因着那些流言蜚语对欢歌保留在一个骄纵任性、放浪无德的印象里。 所以今日的欢歌,就算是戴着纱笠,可她的绰然风姿却若黑夜明珠一般璀璨的让人无法直视! 人们因着欢歌的出现都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当年的皇贵妃,大秦的第一美人呵,颦笑间颠倒众生,转而又想到眼前这位虽然继承了皇贵妃的风姿,甚至这绝美风姿比起当年的皇贵妃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那脸,终究是毁了! 而且毁的也不仅是脸! 就在众人心中思量之时,欢歌的的面上纱笠被她悠悠摘下,红色纱笠如丝缎从欢歌的脸上滑离。 ~~~~~ 这一更是昨天的昨天的昨天的,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昨天竟然掉了五个收藏,这是神马情况啊亲们,于是在巨大的忧桑之下,俺两眼泪汪汪终于码完了这章,好伐,滚走睡觉去…… ------------ 第155章 请君垂怜 “欢歌唱的,是曾与母妃私下编的歌舞佳人曲!”纱笠滑离,林籁泉韵般的声音悠然而起,余音丝丝绕绕钻入众人心底。『雅文言情吧』 伴着这声音的,是长公主殿下的回眸!轻笑! 肤若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皓齿樱唇回眸一笑,凤眼里妖红血眸熠光流转,含俏含妖,亦真亦幻! 艳红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三千青丝只用一根珍珠白色发带束起一半,在如墨一般的青丝里简简单单打了一个蝴蝶结,白色镶金丝的蝴蝶结给这一身的妖异添了几许冰雪出尘之味。 线条斑斓的颈项和清楚可看见的锁骨清冽如冰肌凝肤。。 那一笑,如夜空中的烟花绚烂缥缈,只让人恍惚的,连呼吸都失了去。 不知是谁啊了一声! 这大殿里,突然就静的,落针可闻!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金玉般的声音拢了雾,沾了露! 柔柔的呢喃,瑟瑟的叹息,潺潺相思之意从这声音里缓缓流出! 众人不约而同的,就想起了那位被先帝宠极的皇太妃,也不约而同的,对着大殿中央如幻如雾,如明珠如皓月的女子目露怜惜。 更有那女眷们,只因着这声音,便溢出了伤凄之色。此时此刻她们完全忘了,便是这般倾城倾国的女子抢了她们的夫君,夺了她们的光彩!她们的心里,便反反复复的徘徊四个字:红颜命薄…… 清泠声落!抬腕低眉,轻舒云手,纤足微抬轻点! 每一个动作都极慢,慢却优雅,慢却若丝线牵扯着人们的一呼一吸! 柳腰一拧一欠,广袖开合遮了欢歌的半边容颜: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这一次的清吟悲而凄婉! 众人便仿似看到,那盛极一时的皇太妃,那大秦的第一美人,在夜半无人处哀伤落寞,在曲终人散时的无助与凄惨! 这凄惶的声音使得妇人们忍不住的流了泪,忍不住的低低哽咽! 就好似那倾国倾城的佳人是她们自己,就好似是她们自己独自坐在月下,默默的在垂泪,在伤悲!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四周的一切已然朦胧,已然黑暗,众人的眼里就只有大殿内的血红身影! 殿中的欢歌广袖翻飞,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摇曳飘飞! 时而抬眸,时而浅笑,时而哀伤,时而妩媚,红袍飞舞下身体软如云絮,步步生莲花般地舞姿只让人醉的不知今夕何夕!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歌歌丝美齿。『雅文言情吧』这一次,不再是清吟,而是低低的吟唱之声,娇媚婉转的声音褪了哀意,褪了伤悲,寂寂秋风中,佳人无泪可流,好似是哀极心死,已无留恋!声音渐渐转为了冷漠,转为了绝决!只是这般唱着,在这三千红尘中,唱着自己那一生坎坷的佳人曲,告诉着世人们: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便是座中的男儿们,也都目露哀伤:世间佳人,本该被人捧在手心,本该享受那世间极致的幸福美满,然而她却比那寻常女子更为凄惨,生死无依,辗转飘零……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声音渐渐低去,直如无可奈何的叹息,余音袅袅,在众人的心底久久不曾挥散! 这个声音太美,美若梦幻,仿如上世的记忆,似乎听过,却又不知何时听过…… 徒留无尽的心伤与午夜梦回一声怅然若失的叹息…… 欢歌的舞也到了尾声,飞扬的墨发,妩媚了胭脂妖冶般的芳华,衣袂翻飞中,广袖遮面,身形猛然顿住! 就如一曲绝美音符,蓦然间弦断、音止! “身为大秦长公主,能与宛金联姻是我的荣幸!身为女子,宛金国君能不计容貌而求娶,是欢歌之大幸!” 粲然的声音若欢腾流水击打在人们心间。 依稀沉醉的众人们思绪终于运转。 他们的长公主,容貌有碍观瞻、无德又自私的长公主呵! 却原来是如此般嫡仙般风姿卓越的倾国绝色,更如那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灿笑间妖红的眸光妩媚流转,只让人瞬间失了魂魄! 他们的长公主对面坐着的是那双眼浑浊色迷迷盯着长公主殿下尽显猥/琐之态的宛金老皇帝! 抬头纹深陷,两鬓花白,目光淫/意赤/裸/裸的盯在长公主脸上,微微张着的嘴还有口水流下,扶在桌案上如老树皮一般的皱巴双手抬起像是要去摸长公主的脸颊,这是宛金老皇帝! 他将是长公主的夫! 这个念头一出,众人只觉得像是被人生生挖了心一般,身心剧痛! 蓦然想起刚刚那首佳人曲,长公主是为皇太妃而唱,可她又何尝不是为自己而唱! 想到长公主刚刚吟唱那佳人曲时的悲戚,想到长公主吟唱那曲时的哀伤! 众人心中隐隐作痛的想:长公主一定是对这连她都要献出的大秦充满的失望吧! 不是说有碍瞻观吗?不是说长公主那日被人轮/歼失贞失德吗?不是说,不是说长公主骄纵跋扈时常甩朝阳公主耳光吗? 这样的女子,浅笑若清风拂面,美若云端的飘渺仙子,她怎么可能骄纵跋扈? 这样的词用在她的身上就是一种亵渎,是一种侮辱! 几乎是马上的,众人就明白过来,今日这与宛金联姻之事是皇太后极力促成,也是皇太后亲口说出的长公主容颜有碍观瞻。 想起往日皇太后的种种,众人对这个现下手无权力不屑一顾的老婆子便升起了一股想将之千刀万剐的恨意来。 大秦泱泱大国,由先帝亲封尊贵无比的长公主,被这无知的妇人污蔑成一个失贞失德的丑女,这才使得众人默认了与宛金老皇帝的联姻! 这般风华绝代的长公主,嫁给那么一个变/态又下/流的老鳏夫,若是不知内情的其它小国,还以为是大秦懦弱,才会拿倾城之姿的长公主去讨好宛金。 今日这联姻之事,于公于私,对大秦对他们这些大秦的儿郎们来说都是一种耻/辱! 距离太远,那宛金皇帝伸出的手并不能触到欢歌的脸颊上,这让众人松了一口气。 欢歌腰身下欠朝宛金皇帝轻轻一拜,珠圆玉润的声音里像是沾了晨露般惹人怜惜,“请君垂怜!” 请君垂怜! 可在她面前的哪里是什么君! 分明就是一个癞蛤蟆啊! 那些端坐在桌案后的妇人们忍不住无声泪流,一生所嫁非人,却是女子们最大的不幸,可她们还得强作欢颜,巧笑嫣然的说一句:请君垂怜! 身为女子,何其不幸,何其悲哀! “好说好说!”却是那猥/琐的宛金皇帝笑的令人作呕,他起身欲走出桌案去扶欢歌,不过他刚踏出一步就被身后的谋士拉住了衣角! 宛金皇帝也是一时的色令智昏才会做出走出桌案的不当举动,所以被谋士拉住衣角的他立马就反应过来,原地立住单手置于胸口对欢歌俯身回礼,“能娶到大秦的长公主,是我宛金举国荣耀!” 这话,终于像样了,然而就算如此,也无法让大秦的官员们不悔恨! 几乎所有的人都将目光希冀的投在司徒旭的身上,希望这事能有所回转:他们的长公主呵,倾国倾城的长公主,怎么可以嫁那样的人! 欢歌再次对宛金皇帝福礼,缓缓退后至司徒旭与皇太后所坐高台的阶梯前。 “太后娘娘,先前父皇为曾为欢歌在宫外建了长公主的府邸,那府邸本是父皇打算让欢歌成亲后居住,如今欢歌远嫁,那府邸欢歌日后只怕见一面都甚困难,宛金与大秦相隔千山万水,他日芳魂欲归来只怕也寻不着路!欢歌请求太后娘娘能容许欢歌今日起住进那府邸直到出嫁之日,以慰父皇在天之灵!”欢歌说到这里,双膝缓缓弯曲跪地,宽袖遮面哀哭道,“欢歌自父皇母妃去后日日触景生情以泪洗面,如今能嫁给宛金国君结两国之好,也算是为父皇尽孝,欢歌如今别无他求,只希望能住进父皇为欢歌建立的府邸里日日为父皇母后诵经祈福到出嫁之日,求太后娘娘成全欢歌一片赤孝之心。” 这一番悲怮之语引得妇人们又是肝肠俱裂! “你这孩子,自小就至善至孝!”就连皇太后也拿了锦帕在眼上擦拭着那看不到的泪滴,“哀家知你容颜俊美,就怕有些人贪恋你的美色,如今宛金皇帝在以为你貌丑的情况下还愿意娶你,说明也是世间少有的真男儿,你日后既做宛金的国后母仪天下,就须循规蹈矩,德善知礼,事事处处要有我大秦泱泱大国风范。你今日所求,至诚至孝,哀家自是允你!” 得了这话,欢歌这抬头,转向一侧的司徒旭! ~~~~ 曾预计30万字的时候写到这一段,好吧,现在40万字了,让我面壁思过一番,不过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今天捋了捋大纲,觉得这个月底左右或许就能完结! 写这一段生怕大家觉得我夸大啊,不过我开这个文的一时灵感就是想写一个倾城倾国的女子,她在那个没有女权的时代里,怎么给自己铺就一片辉煌的前路。 ------------ 第156章 无人能替代你 自从座位上出列之后,欢歌的视线就没有落在司徒旭身上过。『雅文言情吧』 许是潜意识里觉得司徒旭那种阴鹫的目光会干/扰到自己的思绪,所以欢歌的视线就可以略过司徒旭。 而如今,躲无可躲,欢歌抬头,目光戚戚望向司徒旭,“陛下,臣妹就要远嫁,身为长公主,能为我大秦的繁华昌盛出点微薄之力是欢歌的荣幸!” 从司徒朝阳那日找自己来撒泼谩骂的时候,欢歌自己就在预谋着这一天,外面的人给她传递不进来消息,而且为怕打草惊蛇,她也不敢对宛金这事上过多关注,更没有动用自己在宫中曾埋下的暗棋!于她来说,对上司徒旭这么一个心情不定聪明又睿智的帝王,还不如对上宛金老皇帝那般的人物,前者把她玩弄于掌间不得翻身,而后者,她却可以轻易掌控。 不是欢歌太自信,而是这世上,再没有一个男人比司徒旭还要还要强大,不管是手腕还是心智,都是世上的人无法企及的! 而且成为司徒旭的女人,就代表着欢歌时时刻刻背负着骂名,背负着乱/伦祸水妖孽这些词,但若嫁给后者,欢歌收获的应该是一片片的赞美之词,收获的是大秦众人对她的怜惜与敬然! 宛金皇帝在俞京停留了这么久,欢歌不相信宛金皇帝是因为什么巫师的话才会要执意娶一个大秦的公主,两国对峙了多少年,宛金皇帝对大秦突然如此热情,总是有原因的。 所以,司徒旭定是不会把司徒朝阳轻易许给宛金皇帝,这点上在阮五与司徒朝阳婚事顺利定下就能看出来。 司徒旭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欢歌在他的身上从来不曾讨得便宜,两两对峙之时,他就像是一只潜伏在夜色中的狼,她不动他也不动,一旦她有所行动,他便可以立马的做出反应!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便是与司徒旭这样的人斗智斗勇,欢歌的人生比这更悲催,那就是,这个男人视她为敌人!这个男人,更是她的生死大敌! 嫁给宛金皇帝这事上,欢歌自己一直是静止的,她没有任何行动!她只是借力打力,她不知冬昭仪为何突然会对她不满,她利用冬昭仪的不满牵扯到皇太后,一旦皇太后被放出,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她! 怎么收拾她才能让皇太后痛快,自然是让她嫁给一个又老又色又BT的男人,而且不仅把她正大光明的嫁出去,还让皇太后站在了道德的顶端,无人能对这个决定置啄。『雅文言情吧』 最重要的是,皇太后在司徒旭的心中的位置,远比众人想象的要重,若不然公孙家倒/台时,皇太后也不会仅仅只是禁闭。 所以皇太后若出手,只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司徒旭便不会直接反驳! 事到如今,一切都是按欢歌预想的进行,然而在视线望向司徒旭的时候,欢歌还是有些忐忑。 实在是司徒旭每次都是在她感觉成功的时候会给她致命一击把她拍回原地,所以这一次,虽然大局已定,欢歌却不敢有任何欣喜之意。 司徒旭的面上肃然无情绪,欢歌抬头的时候司徒旭也正向她望来,二者视线在空中相交,无形的火花四溅,欢歌总觉得,那短短一瞬,司徒旭的琥珀色眸底像是有丝丝嘲讽之意。 这是在嘲讽她选了这样一个老男人当她的夫君吧! 这是要等着看她哭爹喊娘狼狈不堪的笑话吗? 视线相交不过一瞬,瞬间各自回转! 欢歌话毕,又是跪下磕头! “欢歌本该满怀欢喜,可此时心中却郁郁不得欢,陛下尚不曾立后,太后娘娘年老,欢歌与朝阳姐姐俱要出嫁,这宫里无一个贴心贴意的女子在陛下疲累之时为陛下说笑添趣,欢歌斗胆,想让陛下认刚刚的那舞姬阿雅为义妹,居飞霞殿代欢歌在太后娘娘与陛下面前尽孝,臣妹亦是私心,想让她能年年替臣妹在父皇陵前上香祈福!” 刚刚那舞姬? 众人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那舞姬应是朝阳公主问询的那位女子。 似乎朝阳公主还嬉笑说那女子与长公主身姿相像。 如今被长公主这一提,众人便回想着,蓦然发觉那女子与长公主不仅是身姿,就连容貌也与长公主有几分相似!。 那舞姬分明是入的乐籍,怎可为大秦公主! 只是这长公主的娇弱欲泣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绝望的执拗,让人实在无法去反驳。 “陛下,臣妹知道这个要求过分,我大秦的公主怎么可以是一个乐籍女子!可臣妹瞧那女子与臣妹有几分相似,又与母妃一般是宁城人氏,那女子生世坎坷,让臣妹……让臣妹生出同情之心,陛下,求陛下能答应臣妹这请求,便让她代臣妹留在这大秦为长辈亲人尽孝尽忠!” 从从那戚臣。话到最后,哀伤戚戚! 瘦削的肩膀微微颤抖,像是羸弱不堪风雨的风中弱柳,又似黑暗了丢失了呼吸的血色蝴蝶,让人只是望着这样一个背影,便难受的连呼吸都痛的压抑。 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语气,又是由这般境遇的长公主说出,只怕是个人便无法拒绝。 长公主怜惜那为乐籍的舞女,其实也是在怜惜她自己吧! 坐在前首的众人还能瞧到长公主眼中的泪光蒙蒙!那璀璨如明珠宝石的红眸像是染了一层晶莹寒露,让人忍不住的想伸手,去将那寒露拂开…… 似乎一直到现在,也无人有闲暇去疑惑,为什么长公主的眸子变成了血红之色! 司徒旭望着阶下立着的女子。 对于她的这些话语,对于她的所作所为,司徒旭竟觉得自己心中甚是平静,就是这般与她对望,就是听着她这荒唐滑稽的话语,他也没有半点的恼怒感! 好似有人说过,哀莫大于心死,或许他是怒极,已经无了情绪! 那一日她浑身是血的站立在他面前,那日她目光带血的望着他时,他就一直在等,等着这一刻,等待的过程漫长而又难熬,而现在,他竟有一种解脱之感。 千般温柔万般迁就,可到最后,她宁愿选那么一个牲/畜般的男人,也不愿留在他身边。 他望着她,望着她那一双妖红血眸! 她该有多恨他呢,宁愿选择那么一个男人,宁愿奔赴千里,也不愿留在这个有她母妃的地方。 是不是他日,她依然会站在这大殿之上,用这一双血眸望着他,而后对他说,我回来报仇! 是了,这是她的风格!她不会变成他人的玩物,她不过是要一个跳板,跳到与他同齐的位置。 所以她宁愿嫁一个那样的男人! 她对别人狠,对她自己,更狠啊! 她一定不知,他此刻的心隐隐的作痛着,不是因为恨她的翻脸无情,是因为她对自己的狠心! 司徒旭张口,他听到自己的声音: “乐籍舞女雅,赐姓司徒,即日起消了乐籍,封其为阿雅公主!” 她或许以为,那个叫阿雅的女子,是他储备着用来作她替身的,所以才会这么坚决的要给那女子一个公主的身份吧!她心有七窍,天资聪颖,可她并不明白,任何人都做不了她的替身! 一直听到司徒旭的声音落地,欢歌紧绷的一根弦终于松然! “臣妹谢陛下!” 然而松然之余又有些茫然,还有丝丝绕绕的恐慌在心底蔓延! 看到阿雅的第一眼,欢歌就明白阿雅一定不是皇太后弄进来的,要不然早会被皇太后用做棋子编造一番她的“野种”身世,让她身败名裂的消失在这宫中,而不是现在这样和亲远嫁! 所以阿雅,一定是司徒旭弄进宫的,找一个与她有五分相似的女子来,其龌/蹉目的不言而喻。 欢歌生怕那女子成为自己的替代去宛金和亲,而自己则被司徒旭偷天换日宫中!所以才想了用这方法,将阿雅置于众目睽睽之下。 可这方法真的管用吗?司徒旭这么干脆利索的应答,都没有半点的犹豫或愠怒,欢歌突然间就有些不确定了,就算阿雅变成公主又能怎么样!她自己还是正牌的大秦长公主呢,还不是被这道貌岸然的皇帝陛下染指!阿雅做了这公主,会不会也和自己命运一般,甚至会不会司徒旭为了报复她,变本加厉的在阿雅身上来发泄呢! “皇帝,那女子身份卑贱,当不得公主之称!”皇太后却在这时出声。 这话说出了大秦官员们的心声,虽然这话谁也不愿说出,谁也不愿让那位身世坎坷的长公主伤悲难过,但于大秦来说,让一个卑贱的女子一跃成为大秦皇室中人,于情于理,于国家尊严来说都坚决行不通! 司徒的转头,望向皇太后,“母后说的极是,只是朕已将话说出,朕一国之君言必落行必果,岂能轻易更改!” “皇帝,哀家以为那女子身份卑贱的确当不得公主,但看在长公主殿下至诚至孝的份上,可封那女子为县主,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 第157章 解衣送氅 诸王之女才会被封为县主! 先帝并无兄弟,如今被封为王的只有昌南王,再往上追溯皇室宗亲,倒是有一个早夭的异姓惠王,不过这个惠王年不过而立就病死,不曾娶妻也无后人,据说这惠王曾是大秦史上连皇帝都赞赏的少年神童,小小年纪就名动天下,只可惜英年早逝,. 皇太后这话,看来是要把阿雅记在惠王的名下!虽然与之前司徒旭认阿雅为义妹相比降了无数个等次,可在众人看来,就算是被封为县主对那卑贱身份的阿雅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欢歌的目的是把阿雅置于公众视线了,所以这个结果她并不排斥。 皇太后这话得到大家的一致默可,连司徒旭也是点点头,并不曾有异议。 欢歌缓缓的走回自己的位置,丝竹之声又起,舞女们再次鱼贯而入,身后春啼将纱笠递给她,她将纱笠戴回头上,低眉时恰遇皇太后的和蔼视线朝自己扫来。 欢歌略过无视,径自坐好。主要事情办完,这皇太后的生辰宴会与欢歌来说就是一个漫长的黑夜! “恭喜你啊,嫁了这么一个如意郎君!”司徒朝阳是只打不死的小强,被欢歌各种冷眼对待,还能转眼又凑上来,笑靥如花。 不过这花,近距离看的话其实是带刺的。 “羡慕?”欢歌头也懒得扭,“若不咱们互换一下?” “你休想!”欢歌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司徒朝阳欢脱的声音立马带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估计她觉得欢歌依旧在垂涎着她的阿五! “帮我个忙?”欢歌也不在意司徒朝阳这语气,她扭头望着坐在她一侧的司徒朝阳,声音随意的好像和自己多年故友打招呼。 貌似她们姐妹二人,还真没到帮忙的境界,不在各种落难的时候踩一脚就是很慈悲了。 所以司徒朝阳一听这话立刻就有些警惕的远离了凑进来的欢歌一段距离,不过她仍然是好奇的得瑟,“你还有要我帮你的时候?” 王王亲人史。“你是我姐姐,你不帮我谁帮我,你和阮五的事情我可是也帮了你的!” 欢歌这理所当然的话引得司徒朝阳又是一顿咬牙切齿,她那时候无法进延和宫见皇太后,又听得自己要被和亲的事情,以为皇帝哥哥是在迁怒公孙一族顺便迁怒在了母后与她的身上,于是她便慌慌张张的,想着只要能脱离和亲命运,只要能嫁给阮五,怎么样都可以。『雅文言情吧』欢歌给她出的这个主意深得她心,而且也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她本为这结果飘飘然了好一阵子,然而过后就被各种闲言碎语冲击了脑壳,一个女孩在未嫁之前名节被毁,若是平常人家顶多做个上不了台面的妾,所以她以后就算做了正妻也不会被夫家看中的,好在她是个公主,有着这一层身份想必以后阮家也不会小看她! 虽然这样安慰自己,可司徒朝阳一想到这主意是欢歌出的,欢歌分明就是想用这个馊主意毁了她,亏得她有那么一段时间还对欢歌感激涕零,这口气她怎么能咽得下去,“不敢,当不起你的姐姐!”她其实更想说你这贱/人生的野/种不配喊我姐姐,不过这大庭广众之下,又有上次的阴影,司徒朝阳好歹没再把那话出口。 “宴会散了后我要出宫去府邸里,你让太后娘娘为我安排车驾人手可好?”欢歌对司徒朝阳的话不以为意,又凑近了司徒朝阳些距离,确保这声音不被司徒旭听到。 “休想!”确定欢歌的这个问题果然只有自己可以解决,司徒朝阳立刻冷艳高贵淡然的轻哼出声。 欢歌听了司徒朝阳的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很是高兴的出声,“如此,那我只能继续住在宫里,不过不知道晚上皇帝哥哥会不会见我,到时候我求一求他,或许他就不会让我和亲了!” “休想!”这次司徒朝阳的声音带了气急败坏的语气。 “姐姐,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别皱眉了,你可没戴纱笠,瞧瞧宴会众人可都是在看你这副样子啊!”欢歌声音无辜而又天真! 司徒朝阳气呼呼的哼了一声扭头起身,又朝皇太后的身侧移动! 不过没得一会功夫,被欢歌气走的司徒朝阳又挪到了欢歌身侧。 “宴会结束后,有轿舆在飞霞殿门口等你!”简单说完这么一句话,司徒朝阳便像是躲苍蝇一样离开欢歌,回了皇太后身侧。 “殿下,那轿舆安全吗?”曲终人散,春啼扶了欢歌沿着花间小道朝光华殿外走去。欢歌怕与司徒旭来个路上相遇,于是特意等了司徒旭扶着皇太后先行离开后才离座的。 “嗯,本宫若出了什么事,会变得很复杂,这个时候没人会愿意本宫有什么闪失的!”欢歌走的并不快,一直瞧着脚下的路,已经是秋末,天色说黑便黑的彻底,前面后面分别有宫女打着灯笼,可这路并不好走,小路是鹅卵石铺就的地面,奥凸不平的,很小心才不至于崴脚。 “奴婢总觉得,不太靠谱!”春啼愁容满面,“而且今晚出了宫,那府邸里,有床褥被子吗,窗户什么的,也不知有没有贴窗户纸!” “原来你是操心这些啊!”欢歌轻笑,“那你得好好愁愁了,估计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房架子!” 春啼果然哀呼了一声一脸纠结,“殿下,你身体不好,要不等府里打理好再搬过去吧!” 欢歌坚定道,“今晚本宫就要睡那边的床!” “见过长公主殿下!”前面有个黑影缓缓靠近,朦胧的灯光下,只瞧得那身影娉娉婷婷的走近,像是一缕香魂缓缓飘来,让人无限遐思! “阿雅姑娘!”因为正式的圣旨还没有下,欢歌并没有呼阿雅为县主。 “听说长公主殿下要嫁给宛金国君!”阿雅朝欢歌微微一福见礼 没有问欢歌为什么求司徒旭封她为县主,也没有先向欢歌感激涕零的致谢,而是这般柔柔的,来这么一句话。 欢歌挥了挥手,春啼与提着灯笼的几个宫女缓缓后退。 “是的!”欢歌答。 “殿下可是有什么需要阿雅来帮您做的?” 这个女子,通透犀利的让欢歌不知如何开口,宫女们将灯笼提走,欢歌的眼前便只有一个单薄瘦削的影子,“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时间,夜深风寒,你先回去吧!” 阿雅却没有离开,她又福身,声音轻轻道,“殿下,此去宛金山高路远,阿雅愿意随殿下同去!” 大部分的女子出嫁,都会有几个陪嫁的通房,像是国与国的这种联姻,便会有许多的陪嫁姬妾,欢歌是大秦的长公主,陪嫁的姬妾肯定是免不了的! 不过欢歌对此也不在意,这个事情轮不到她来操心。 “为什么?”陪嫁意味着什么,欢歌觉得阿雅不会不明白,明明一步登天做了人人羡慕不得的县主,为何还要与她去宛金,欢歌心中虽然诧异,声音却是一贯的淡漠。 “阿雅与殿下仅一面之缘,能得殿下的青眼,是阿雅三生有幸,殿下可以为阿雅做这世人本无法做到的事情,阿雅愿跟着殿下,以微薄之力报殿下的知遇之恩!” 欢歌这才发现,阿雅的声音其实与自己还是有本质的区别,若说阿雅像自己,不如说是更像母妃,明明是温温柔柔含羞带怯的声音,可这声音里却有股子韧劲与执拗。 “你也说了,宛金山高路远,这一去就再无回大秦的可能!” “殿下,阿雅无家,也无亲友,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样。一面之缘得殿下看重,殿下于阿雅便是这世上唯一重要的人,殿下去哪里,阿雅都愿意跟着去!” 世上的人千般言语万般表情,都是为了给自己谋划。 可是那一刻,欢歌却是相信眼前的女子,相信她那一番话是真心实意发自肺腑。 “我不会带你去!”欢歌道,冷漠的、没有任何情绪的拒绝。夜风吹在大氅之上猎猎作响,脸被风刮的微痛。 欢歌望着眼前的女子,一身罗衫随风飞扬,柔弱的好似下一刻就会随风而去,她的母妃,也是这样一个瘦削的身影! 欢歌伸手解了身上的大氅上前披在阿雅的身上,声音微柔,“我希望你能留下来,逢年过节代我为我的父皇母妃上一柱香,我希望你能找一个一心一意对你的夫婿,和和美美平平安安过一生,这也是我对我自己的心愿,如今我把它寄托在你的身上,你若感激我,希望你能完成我的心愿!” “殿下!”阿雅扑通跪在地上,伸手拉了欢歌的裙角! “回去吧!”欢歌伸手将阿雅扶起,不等阿雅再说话,她一挥手,身后的春啼与宫女们立刻靠近。 阿雅亦知道人多嘴杂,垂首退在一侧,解了欢歌给她披好的大氅,又双手奉在欢歌面前,“殿下,夜路还长,您身体不好,请您收回!” “就当本宫,为恭喜你被封为县主送的!”欢歌绕开阿雅,春啼解了自己的披风搭在欢歌的身上!。 明暗的火光在灯笼里闪烁着缓缓远去,徒留那女子,瘦削的身影在黑暗中摇曳。 ------------ 第158章 他无法杀她啊 “你着人去收拾东西!”飞霞殿的殿门口果然有三台轿舆,欢歌进了殿,摘了纱笠对春啼道,“这一次出去只怕就不会再回来,该拿的都拿上,还有看殿里的哪些人愿意与本宫一起出去!” “奴婢这就去吩咐!”时间紧迫,春啼忙去召集飞霞殿内的众宫人。『雅文言情吧』 欢歌独自进入了寝殿,心里还在想着阿雅的事情,所以感觉到不对的时候,下意识的就顿住了脚步,脚步一顿,她自己徒然想起,自己这反应有些太快太大。 她抬头,司徒旭站在书桌旁,琥珀色的眸子拢了一层暗纱般,正灼灼望着她。 “圆圆,你什么时候,这般的灵敏了?”只是刚进门,便能快速的反应,那神情那姿势,分明是一副警惕防备的模样,这屋子里只有他,而他已经习惯将自己的气息隐匿到无波无声。 她都不曾抬头,也不曾望向他,她这样快速的反应,比起他身边的那些暗卫来有过之无不及,可她连一点内力都无! 马上就要离开这里,解释的越多,掩饰的成分就越大,欢歌并不打算与司徒旭再来个独处让他有时间拷问,所以立刻就开口唤,“来人……”欢歌两个字刚出,上一刻还在书桌旁站着的司徒旭下一秒已经到了欢歌眼前将欢歌打横抱在了怀中。 “殿下!”门口守着的宫人出声。 “来人时记得通报!”欢歌那句为陛下上茶的话就生生在半路更改! 若是让宫人们看到她与司徒旭这副样子,她真丢不起这兄妹乱/伦的脸! “是,殿下!”门外的宫人脆生生的应着,却不是春啼。 “你放我下来!” “怎么回事?”司徒旭这口郁气忍了一整天,如今又发觉欢歌这么个意外,哪里会轻易妥协,抱着欢歌直接进了内室,将欢歌扔在了大床上。 “靠!”司徒旭的身体结结实实的压在欢歌的身上,让欢歌差点没一口气出不上来憋死。 “什么?” “痛……” “别和朕玩这招了,圆圆,朕对你这招腻味了!”司徒旭冷哼,伸手探完欢歌的腕脉之后在欢歌一团凸起处使劲捏了一把,“朕没耐心和你废话,快说!” 瞧瞧这话说的,欢歌眉头皱的几乎成了一道深/沟,她瞟了司徒旭一眼,扭头将头埋进软绵绵的被褥里。 不过下一刻,下巴就被司徒旭捏住朝上,. 暖热的气息扑打在脸上,鼻尖与鼻尖相触,四目身体相望,妖红之色与那琥珀色交溶,几乎马上的,欢歌就感觉到司徒旭的那一处在耸起! “你要我说什么,说什么?说你身上的味道,就算是化成灰我也可以闻出来吗?说我只要一想到你,就下意识的恐惧吗?说我宁愿嫁给个老头子老色鬼,也不愿和你这般相对吗?明明你是我的敌人,明明你是我的哥哥,可我却这么怕你,就像怕魔鬼一样的怕你?是不是说这些你才满意?”欢歌眼中泪光闪烁,她却微微仰起头逼回自己的泪,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这话,浑身因为冲天不甘的怨气而微微颤抖。 这才是她真实的样子吧! 她虚伪的时候觉得她不真实,可她真实的时候他却宁愿她虚伪。 “朕是魔鬼,你便是妖孽,朕可不觉得你有怕过朕!”司徒旭低头吻上欢歌湿润的眼,又缓缓而下吻住欢歌的鼻尖。 不过马上司徒旭就抬头,一脸郁郁的望着欢歌,“脸是不是没洗?一股子汗腥味!” 欢歌跳那一支舞的确有累到,细密的汗水肯定是有沁出,不过不至于汗流满面连鼻子都是腥臭的! 欢歌猜测这估计是司徒旭风格的笑话…… 意在缓和气氛! 不过这笑话真心不怎么样! 不过欢歌依旧很给司徒旭面子,不仅没有戳破而且还很配合的立刻就一脸自惭的开始挣扎扭动,脸上也因为太过愤怒而憋的通红。 “别动,别动了!”司徒旭的双手压住欢歌的肩膀,直接将头埋在了欢歌的脖颈,“朕已然不嫌弃你,你为何还要这么生气!” 这声音却是有些闷闷的,许是连他都看不惯自己这种,在与她对峙没有片刻后一腔怒气化为无形的状态! 甚至有时候,不仅没了怒气,还会觉得自己不该惹她这般痛苦…… 明明就是她惹了他! 明明就是…… 其实有时候,在反应过来她慢慢的左右了自己的情绪时,他甚至时时告诉着自己必须杀了她! 可杀她,却无法下得去手! 这世间只有一个她啊,杀了就没了! 她时时搅乱他的理智,可偏偏,他却杀不了她! 这种杀不得,却又无法掌控在手的感觉,是他有生以来唯一挫败的事情。 “我真的被压得痛了!”欢歌拧眉,将司徒旭这种自恋又自私的话自动忽略而过。 感觉到欢歌的胸口似乎真没了起伏,司徒旭顿了顿后才缓缓支起身子,望着欢歌的脸,沉默的望着。 被司徒旭盯上,就如同被一只野狼盯上了一般,欢歌忍着想要闭眼的冲动垂着眸子也一动不动。 在欢歌的身子越来越僵然的时候,司徒旭终于开口,磁沉的声音略哑,“若是重新选择,还来得及!” 是与宛金皇帝联姻的事情! 只要她现在后悔,只要她愿意退出,他会马上改变结果。 司徒旭并没有等到欢歌的回答,欢歌垂落的睫毛像是颤动的蝶翼,看似脆弱无助,可她紧抿的唇,冷硬的神情,告诉了他她的坚持! 司徒旭望着这样的欢歌,心便一点一点的沉,沉落在寒彻心骨的黑暗里! 他琥珀色的眸子里,那一丝丝的似水柔情如蒙霜寒,他起身,离开欢歌,“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 欢歌的视线里,只瞧得司徒旭因为行走极快而明黄色的衣袂翻飞,转眼便出了她的视线! 便是司徒旭已经离开这屋子,欢歌竟仍是还可以感觉到司徒旭的那股沉怒之气在屋里流转,让她呼吸无比压抑,后知后觉的发现冷汗湿了后背,就连手心里,也是湿腻腻的一层细汗。 “殿下,陛下让明日再搬进府邸!”春啼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打断了欢歌的呆愣。 “那便明日再搬!”欢歌伸手在鼻尖使劲擦拭着,又揉着被司徒旭碰过的眼角位置。这般揉了一会,突然就像是泄了气般,愣愣的放下了手! 她被司徒旭碰过的何止是这两处地方,便光是擦,哪里能擦得干净。 春啼并不明白欢歌只是进屋的一会功夫,怎么就没有宴会散尽时的神采奕奕,一副被抽了魂魄的沮丧模样!她很识趣的没有多说话,服侍着欢歌沐浴换衣! 第二日清晨,欢歌就起床,坐在院子里的她盯着春啼来来去去的指挥众人搬那些东西! 阳光穿透梧桐叶隙细细碎碎的落在石桌上的欢歌身上,她眯着眼瞧着忙碌的宫人们!妖红色的血眸里如斑驳陆离的光影明明暗暗! 终于要离开这个地方了,这一次离开,怕是这一生都不会再回来。 飞霞殿,父皇说她出声的时候早霞漫天,红霞边缘的金光普照大地。 所以这殿宇的名字,是看似俗俗的飞霞殿三字。 依稀还能记得自己骑在父皇的脖颈上,欢乐大笑的画面,依稀还能记得母妃站在一侧,面上笑意柔柔的望着她与父皇! 这般回想着,依稀就像是昨日的记忆! 可画面闪烁过后,抬眼四望这陌生而又熟悉的周围,蓦然又觉得,这记忆太遥远,遥远的像是与她隔了三生三世…… 脚步有些虚浮,欢歌就像是一个游魂,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宸佑宫! 自从母妃去后,她就再也没有来过宸佑宫,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无脸面见母后! 着着这本吩。宸佑宫的大门上贴了明晃晃的封条,没有人住,这殿宇便被彻底的封了! 欢歌站在大门前,明晃晃的宸佑宫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是父皇亲手所题! 一步一步的踏上台阶,欢歌伸出发白的指尖,将大门上的封条一点一点的撕下,一阵风来,将那还来不及旋转落地的纸屑吹走! 门上没有上锁,欢歌只是轻轻一推,宸佑宫的大门便吱吱呀呀的打了开。 这吱吱呀呀的声音,就像是打开一处被人遗忘多年的破落屋子!。 欢歌的身影就越加的飘忽! 她走了宸佑宫的每一个角落,她走进母妃住的寝宫,她拿起母妃常用的镜子端详镜子里的人儿,依稀听着母妃笑着道,“我们的阿圆,越长越漂亮了!” “我们的阿圆越长越漂亮,也不知是谁家的儿郎有幸把我们的阿圆娶回家呢!”母妃轻轻柔柔的笑声。 每每母妃说的时候,父皇便会在一旁朗笑,“阿圆还小,谁家的小子也休想打阿圆的注意。瞧瞧,你这一打趣,阿圆的脸都红了呢!” 那时候的她会故作娇羞的跺脚钻进母妃怀里闷闷的说,“阿圆才不嫁,阿圆要陪着母妃和父皇呢……” 门吱呀作响! 一个明黄色的身影站在门口。 欢歌微微张着嘴,她看到那身影带进来的眩目阳光里:母妃的柔笑,父皇的朗笑,还有她天真不谙世事的咯咯娇笑! 那些笑声仿似就从四面八方传来,一声一声的穿透耳膜。 ------------ 第159章 我不恨也不怨 “圆圆!” 那身影大步过来挡在了欢歌身前,欢歌所能看到的眩目阳光便被黑色阴影所阻挡! 母妃的声音父皇的声音一时全都碎裂,消匿无声! 耳边,什么也没有了!没有了母妃的温柔笑声,没有了父皇的爽朗大笑!寂寂的,. “圆圆!” 欢歌因着这声音抬头,望着眼前的人。许是欢歌那一片妖红血眸太过空洞,就像是失了灵气魂魄! 司徒旭的声音蓦然又提高,“圆圆?”说话间他将欢歌紧紧的抱着怀里,他用力捏着欢歌的肩膀,那力道,似要将欢歌的肩胛捏碎。 被司徒旭这般大力相拥,欢歌双手下意识的就去推司徒旭! 欢歌的思绪并没有马上反应过来,所以她这力道,很大,几乎是司徒旭出了多大的力,身体里自动反弹出比司徒旭的手劲还要大一分的力道来。 这般的近,两人的身体贴着身体,欢歌的身体又被司徒旭两手抱在怀里,所以司徒旭从没有想到欢歌会突然发难。 不过他自小的就对危险特别敏感,欢歌的手触到他的胸膛上的时候,他弯着的胳膊立刻就伸直,扶着欢歌的双肩双脚后退,到极限后单脚撑地,将欢歌落在他身上的力道后卸在另一只后抬的腿上! 那力道使得衣裾四下飘散猎猎作响,司徒旭便是这般姿势,目光依旧不离欢歌,而且他的琥珀眸光里有一团幽火明明暗暗的,让人看不透。 “陛下?”双手一推,思绪复清明,欢歌一脸诧异的瞧着这样姿势的司徒旭! 司徒旭这姿势,怎么也像是现代的舞蹈动作,而且司徒旭的衣裾奇异的飘在半空,就像是被大风吹着一般! 欢歌的眼神太无辜,也太过惊疑!司徒旭卸了那力道方才站好在欢歌面前,他的双手扶着欢歌的肩,目光灼灼的望着欢歌,声音平静的让人听着压抑,“圆圆,你刚刚打我!” 其实很多时候,司徒旭在面对欢歌的时候都是自称我,只是这一点,欢歌估计从来都没有意识到! 欢歌:“??”。 欢歌的脸上,没有一丝丝的破绽,甚至都没有心虚之类的表情,半晌她愣然笑,“臣妹打你?陛下你说笑吧!” 欢歌那隐忍的戏谑表情,分明就是联系到了司徒旭刚刚那“优美”的姿势。『雅文言情吧』 “你上次在马车里,也是这般打朕,不过那一次的力道比这次厉害多了!”司徒旭不理会欢歌脸上的戏谑,他放开欢歌的肩膀,微微后退一步,双手去解自己的衣服。 司徒旭脸上的表情太严肃太镇定,又见司徒旭竟然在解衣服,欢歌的脸顿时就因为气怒憋的通红。 这是她母妃的屋子,司徒旭怎么敢在这里做这种龌/龊事情,他分明就是想侮辱她。 欢歌后退,迅速的绕过司徒旭准备离开!然而手腕却被司徒旭在下一刻拉了住,“去哪里?” 欢歌张口就去咬司徒旭抓着她的手! “怎么了?”司徒旭的另一只手扣住欢歌的肩膀,将欢歌重新扯进自己的怀里。 “你想做什么,放开我!”欢歌哪里会让司徒旭得逞,几乎是手脚并用的对司徒旭又抓又挠。 “你想做什么?”瞧到欢歌这反应,司徒旭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不过马上他就明白了欢歌的想法,声音似笑非笑的,好似还带着一番嘲弄之意。 “这是我母妃的房间,你放开我!”欢歌依旧愤怒的咬牙切齿,见司徒旭的肩膀裸/露,张口就咬了上去。 “圆圆,你便是把我想的这般不堪么?” 悠悠一声叹息! 如轻羽旋然飘落! 司徒旭的手捏着她的胳膊,很痛,痛的有种麻痹感!嘴里溢散着血腥味,牙齿缝里有血肉的充实感! 那你以为你自己有多高尚?用不堪来形容你,已经是高看你了! 这是司徒旭的血肉!这个想法一出,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叫嚣着将眼前的人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咬嚼吞咽! 然后,她便听到司徒旭的声音,那么轻的声音,却像是一根刺,刺在心上,沸腾的血液突然就像是浇了一盆冰水一般! 她松口,怔怔的望着眼前这一团血肉,鲜血四溢的已经看不到了齿印,带血的肉像是似乎快要脱离司徒旭的身体! 只差那么一点,她再用一点劲,那块肉就会被她咬下! 心底蓦地打了个寒颤,她依稀想起了自己刚刚咬到那块肉时的狰狞疯狂的样子! “你便是这般恨我,恨不得饮我的血吃我的肉吗!”司徒旭自始至终的都曾喊痛,他一直低眉望着欢歌,血肉的疼痛反而让他有种痛快淋漓的错觉。 “不,我不恨你!”欢歌伸手,擦拭着自己嘴上的那些血,她的神情极其的冷静认真! 那声音就像清澈见底的涓涓细流,没有半丝杂质! 这个答案远不是司徒旭满意的,“是么?不恨,也不怨?”司徒旭推开欢歌擦拭嘴的手,然后用他自己的手指腹,一点一点为欢歌擦拭着嘴角四处的血迹。 他的动作柔柔的,声音也柔柔的,许是因为屋子里许久没有人气的缘故,这声音里,却让人有种颤栗的阴冷感。 “不恨,也不怨!”欢歌垂下眸子,不过马上她的下巴就被司徒旭捏住将她的头抬高对他对峙。 “为什么?” “我想让自己好好活着!” “嫁给一个和畜/生一样的老男人?你这是好好活着?”司徒旭的声音阴冷的就像是丝丝绕绕的寒气!许是怒极,声音里反而带着笑意。 “总也比,和自己的哥哥乱/伦要好!”其实她可以婉转的与司徒旭打太极,然而有时候,一股子拧劲上来,便有一种针锋相对不愿退步的冲动。 “圆圆,便是只因为这一个原因吗!”指腹在欢歌的唇上油走,那唇上的沾染的红色鲜血艳丽,就像是早年在师父的后院见到的罂/粟一般,妖异绚丽的让他有种想摧毁的冲动。 他定了定神,半晌又道,“还应该恨我吧,恨我,怨我,却又不忍心杀我,所以才要这样不顾一切的逃开。” 欢歌抬眼,认真望着眼前的这张脸:他竟是,这般的自恋,这般的自以为是呢! 蓦然地,就想笑,便真的轻轻的笑了,“我不恨你,也不怨你,怨恨会把一个人毁掉!我不会自毁!” 司徒旭俯首,贴上欢歌的唇,将欢歌笑了一半的声音吞进咽喉。 那那音寂狱。这一个吻,非常迅速,又快,又狠!像飓风一般在欢歌的嘴里肆虐一圈,然后抽/出…… 欢歌的挣扎还不曾开始,司徒旭就已经保持了互不侵犯的姿势。 除了司徒旭嘴角的一丝淡淡的血迹宣告着他刚刚所作所为,司徒旭那副表情里,还真看不出一点的痕迹。 欢歌心中气得冒火,可为了不让自己处于劣势,面上还得保持平静又淡定的模样。 “圆圆不愿自毁,那就是想毁我么?”瞧着欢歌的脸因为生气憋的通红,司徒旭的心情突然就莫名的变好!嘴里腥腥涩涩的,是欢歌口腔里的味道,也是他肩胛处那一块血肉的味道。 “是的,总有那么一天,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一一让你尝遍!”欢歌侧头,妖红血眸狠绝戾气一闪而逝,“所以,你若杀我,现在还来得及!” “你以为我不想杀你吗,圆圆,我若是能杀得了你,便早杀了!”司徒旭伸手,在欢歌的脸颊上捏了捏。 这话说的!欢歌心中冷笑,他杀她,不过是杀一只蚂蚁而已,不杀她也只是想看着她痛苦!欢歌伸手去拍司徒旭的手,反被司徒旭抓住了五指按向他的胸口, “这个手掌,是你上次在马车里打的我!就是用你的这只手掌,像习武多年的高人一般,一掌击在我的胸口,若不是我反应极快,这一掌当时便能要我的命!” 司徒旭的胸口中央,有一个紫红色的巴掌印,司徒旭将欢歌的手按上去的时候,那手掌刚好能覆在那个印子上! “圆圆,那日的你浑身戾气与怨气……”司徒旭的话说了一半,其实他并不想将这事告诉她! “你想说什么?”欢歌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意,若说刚刚推司徒旭的时候她还有印象,可这个巴掌印她半点印象也没有。 “噬妖链在吞噬你的意志,所以你要一直保持现在这样坚定的意志才好!”司徒旭笑,低沉暗哑的笑声在欢歌耳边游荡,他放开欢歌的手,慢条斯理的将衣服拉回系好,“圆圆,可要随时坚定强大啊!不然,只怕你还没有摧毁我,你自己就已经被噬妖链吞噬的什么都没了!” “你放心!”欢歌冷笑,歪头避开司徒旭这番衣衫半/解的模样,率先朝门外走去,“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后面的人紧随而至牵了欢歌的一只手在手心里,“圆圆,你不会杀我,你如我一样,舍不得杀我!” ------------ 第160章 夜半爬/床 宫外的府邸在这之前并没有挂上匾额,不过欢歌搬去的时候,下了轿子看到府门上大大的永昌府牌匾,. 匾额上的字分明就是司徒旭的字迹!由皇帝亲笔题字的确是好的,说明这府邸可能日后都是为她设立,没改/朝换/代之前应该就不会被别人入住霸占! 只是这三字,怎么看也不像是她堂堂大秦长公主的府邸,倒像是什么王爷之类的府邸,尤其这种永昌之类的,好像人已经死了,然后再永远昌盛…… 欢歌深深纠结了一番,最后默默的略过这个问题,司徒旭的亲笔,她是没法更改抗议的,只要不抬头,她便看不到那三个字,所以还是让忽略吧! 于是等她刚忘掉的时候,春啼求知欲很强的问,“殿下,为什么咱们的府邸要起名为永昌府三个字,怎么也该是长公主府才是啊!” “本宫也不知,若不你去问问陛下去?”欢歌面色悠然。 这语气分明就是有些不悦了,熟知欢歌性子的春啼立刻乖乖的保持了沉默。 刚搬进来,宛金的使者就递了帖子,要欢歌参加宛金皇帝在俞京举办的宴会!。 那使者没来之前,欢歌将府中全都用中药汤浇了一遍,所以春啼出去接待了使者,告诉他长公主殿下病弱,无法出府! 这个不用春啼告诉,使者一路已经闻到了,又从领路的太监嘴里打听了欢歌卧病在床的事情,于是他郑重又郑重的朝春啼表达了宛金对长公主的一片关切之意才走。 长公主体弱多病是出了名的! 第二日,各种珍贵稀有的物品便一拨一拨的进了永昌府。 就连皇太后都送来了慰问品,听那传话人的语气,好似皇太后非常关心欢歌的身体,恨不得亲自来探望一番。 外外永皇确。春啼照欢歌的吩咐,每一拨的礼都客客气气的接了,末了分类进了库房,听欢歌那意思,似乎是打算在走的时候将能放的药全都拿走,不能放的卖掉…… 众人嘴里病弱无法起床的欢歌,这个时候却并没有在永昌府中。 而是穿了男装戴了纱笠日日晃荡在俞京城的大街上。 司徒旭的人跟的很紧,所以欢歌并没有试着接触夏鸣或秋呜,而是日日在街上见了东西便买,不过短短一两日,永昌府的一处屋子里满满的全是欢歌这几日采购的东西。『雅文言情吧』 这一日欢歌早早的回府,刚进府门,就有婢子迎上来小声对她道,“殿下,阿雅县主在梅亭候着,从上午侯到现在。” 欢歌便转了方向,没有从正路走,而是绕了道,“哦,可是有什么事?” “春啼姑娘对阿雅县主说殿下身体不好,在睡觉,睡觉的时候不能打扰,所以阿雅县主等到了现在。” “嗯,本宫知道了!”欢歌点点头,若有其他要交代的,春啼定会和婢子一并说了去,既然春啼没有对婢子有其他吩咐,想来是无事的。 欢歌绕路进了自己寝室,又让婢子在脸上略略扑粉,这样的话看起来便是一副苍白病弱的模样,一切妥当后才躺好在床上,让婢子去宣阿雅进来。 阿雅进门的时候,屋子里的药味几欲让她窒息,虽然是秋末,可屋子里的炭火却烧的让人暖腻的无法忍受。 许是为了挡风,床前有一架小小的屏风,阿雅只瞧得屏风后面影影绰绰的帐幔被褥,以及床侧墨黑色的长发。 “把屏风移开!”床上的人声音弱弱道。 短短一句话,让人觉得床上的人说的无比艰难,像是上气不接下气一般。 阿雅眼一软,生生忍住了热泪盈眶的冲动,“殿下身体不适,不用移开屏风,阿雅,阿雅坐坐就走!” 回应阿雅的是欢歌低低的极压抑的咳嗽声! 因着欢歌没有再说话,所以春啼与另一个婢子还是将屏风撤了去,欢歌挥了挥手,她二人便知趣的退出房门,守在了屋外。 不等欢歌招呼,阿雅几步上前,跪在欢歌床前的脚榻上,“殿下定是那日着凉了吧,是阿雅不好!” 欢歌抬眼,因为要制造效果,所以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灯,且那盏灯还离床甚远。所以她看阿雅的时候,阿雅脸上的表情并不明朗,因为灯光暗影的缘故,阿雅的脸上看起来很是悲切。 “与你无关!每年秋末冬末都会生一场病,熬过了就好!”欢歌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她和阿雅,其实真的没有亲近到阿雅为她悲切担忧的这么一步。 或许真的是缘分吧,每每见到阿雅,总是有种情不自禁的冲动,总是想无防备的与阿雅亲近! 或许是阿雅身上,有一种母妃的气质!许是她,太过想念母妃的缘故! “很难熬吧?是不是很痛苦?殿下身体自小便这样吗?不能改变吗?”阿雅似乎是想伸手,去摸欢歌因为瘦而微微凸起的颧骨,但手伸出,在半路改变方向放在床沿处,并没有再前进。 “并非自小,三岁的时候,朝阳公主因为父皇送我了一颗独一无二的夜明珠将我推进了水里,从那时起落下的病根!”欢歌声音轻轻的,其实这话,她谁都不曾说过,可今日,她却对一个只见了不到三次面的阿雅说起。 “殿下受委屈了!” “我的母妃得了父皇的爱,我得了父皇的宠,这些宠爱本该是皇太后与朝阳公主的,若我是朝阳公主,我也会这样做。”欢歌侧了侧头,让自己微微眯眼,这才又说道,“只是……” 只是她们不该心狠手辣,让母妃,让她那般…… “是她们太过分了!这样的身份又不是殿下能选择的,就算没有皇太妃与长公主殿下,还会有另外的妃子与公主!”阿雅接了欢歌的话,声音很轻,可这声音却让欢歌有种想哭的冲动。 “是啊,这个世上女人总是太过被动,若是愿意,谁会选择这样的生活!”欢歌闭眼,叹息声哽咽在喉中,抑了抑心中如潮涌一般的悲痛,欢歌平静道,“本宫乏了,你若是无事便回去吧,免得这病过气给你。” 阿雅没有多说话,起身朝欢歌福了福,后退几步转身的时候道,“嗯,阿雅明日再来看殿下!” 阿雅的声音,很坚定,欢歌那一句不用就咽在了咽喉中。 “阿雅县主,她现在住在哪里?”阿雅一走,春啼就领了婢子进来,为欢歌开窗通风,又换了床上熏了药味的床单被褥。欢歌坐在书桌旁,心思不宁的草草翻着桌上的一本书。 春啼给欢歌端了蜂蜜水来,“听说陛下给她封了府,不过府邸还没有整修好,阿雅县主如今住在宫中!” “宫中的哪一处殿宇?”欢歌头也不抬的问。 春啼听着欢歌并不是随意的语气,于是试探问道,“这个奴婢真不清楚,若不奴婢去打听一番?” “不用去打听,不是有羽卫军守在府里?直接去问他们,让他们去打听!” “是,殿下!” 春啼两眼亮晶晶的望了欢歌一眼,这才叫物尽其用啊,应声后,她便两脚利索的向外走去,傍晚时分就给欢歌回了消息:阿雅县主住在绾羽殿。 欢歌想了许久才想起,这个绾羽殿貌似很是偏僻,离宣室非常远,倒是离宸佑宫稍微近一些,欢歌猜测着,这一定是皇太后安排的。 只要离宣室远就行,欢歌略略放了心,不过许是对这事的印象太深刻,晚上的时候连接做了好多关于阿雅与她自己的噩梦! 梦里狰狞大笑的恶魔无外乎就是司徒旭! 惊醒了许多次后,欢歌摸了摸额上湿腻腻的冷汗,后知后觉的有些口渴,往日里脚榻上的春啼睡觉不会这么死的,一般只要她翻身,春啼都会起身查看一番。 欢歌擦拭额头的头蓦然顿了顿! “春啼,水!”她出声,声音干涩。 金玉桂枝灯在壁角扑闪,一个黑色的身影缓缓的靠近床前! 欢歌瞧着那影子渐渐拢在床上,不用抬眼也知道是谁! 端着水杯的手递在欢歌身前,“做噩梦了?” 不是司徒旭还能有谁! 欢歌支手半坐,将水杯接过抿了一口,扫眼看到脚榻上已经没有春啼的影子了。 水杯复又被司徒旭接去,欢歌觉得自己这时候与司徒旭对峙绝不是一个好主意,她故作睡意迷糊不知是司徒旭,重新躺下翻了个身子,面朝里继续呼吸故作均匀熟睡! 然而她这退缩却没有让司徒旭止步,将杯子放在一旁桌子上,司徒旭解了衣服上床,很是熟稔的扯过被欢歌裹着的一半被子钻进被窝里,胳膊一搂,却是从欢歌的后面直接将欢歌搂进他的怀里。 欢歌只听到司徒旭脱衣服的声音,但她没想到这厮竟然直接把他自己脱了个光溜溜!且下/流的用那一处顶着她的PP,而且一直手在她身上游/移,有探进她衣襟的趋势! 装睡是怎么也装不下去了,欢歌的PP一触到那物/什,嗖的一下就坐了起。 ------------ 第161章 歪门邪道 欢歌坐起的太急,猛烈的动作扯得被子都被她裹了去,司徒旭便赤/裸/裸的躺在原地…… 她想跃过司徒旭下床,司徒旭却伸出一条腿将她重新压回了床上,并翻身隔了一层被子覆在了她的身上。『雅文言情吧』 “要不你出去,要不我出去!”欢歌的声音很是冷硬,她犹自镇定的漠然望着司徒旭。 “不出去!”司徒旭闷闷的,将头抵在欢歌的胸口处。 这声音有点孩子气,一点都不像是司徒旭的声音,欢歌微微一怔,就听到司徒旭又说,“圆圆,我想你了,你不想我吗?” 很腻很腻的声音,欢歌的脑海里蓦然就出现小孩子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泪眼汪汪望着对方的样子…… 若不是被司徒旭压着,欢歌真想抖一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她严重怀疑司徒旭用这种语调说出这种话是不是因为梦游的缘故。 没有得到欢歌的回答,司徒旭寂了寂,从欢歌的身上翻在一侧,扒拉着被子钻进被窝,手脚像是八爪鱼一般朝欢歌靠拢。 “司徒旭,你若再碰我,我会恨死你!”欢歌觉得自己如果不用那股莫名的内力,对上司徒旭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不过她习惯了睡觉的时候把木镖套套在手腕上,话这样说着的时候,她依旧手腕弯曲捏了一根木镖在手。 司徒旭歪头想了想,就在欢歌以为他能与她继续口水仗一番时,这厮的手依旧探进欢歌的衣襟了捏上了欢歌的一处高峰,“反正已经恨了不止一次,再恨一下也无妨!”说完这话,他又道,“这里明显比以前大了些!” 欢歌的木镖不假思索的朝司徒旭的手腕扎去,这般近距离其实并没有什么技巧可言,而且她也并不是要真的伤司徒旭,只是要司徒旭知难而退。 不过就连欢歌自己也不相信司徒旭会是个知难而退的人。 司徒旭的手在欢歌的木镖快要扎上的时候就嗖的抽了回去,“圆圆,你咬掉的那块肉还在痛着呢,小小年纪,怎么就越来越暴力!” “司徒旭,我若再碰我,今晚我就算是拼了命,也让你变残,让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碰女人。”欢歌并没有收手,而是将木镖压在司徒旭的腹部,大有往下移动的趋势。。 “我若变残,你这辈子都没有性福了!” 不同于往日,今晚的司徒旭竟没有半点凌厉逼人的气势,直到现在他的每句话每个动作,都像是一个无赖。『雅文言情吧』 欢歌不适应一个没有半点锋芒的司徒旭,她一手托床起身,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司徒旭的脸。 为了印证眼前的人是不是司徒旭,她还将裹在司徒旭身上的被子下拉了些许好露出肩膀处的那个牙印以及胸口的那个掌印。 “圆圆,你是想在上面?” 可能是欢歌打量的太专注,司徒旭的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就连声音也染了一种少年迷离而又期待的瑟瑟羞意,那本狭长柳凤眼里更是水汪汪的春情横生。 欢歌倒是没有注意到司徒旭的脸,她被司徒旭的这种声音震撼了! 肩膀处的牙印血疤狰狞,胸口的掌印也没有问题…… 欢歌把手心放在司徒旭的额头! 好似温度也没有问题。那是哪里出了问题,难不成是她自己在做梦? 啪! 欢歌这念头一出,一个巴掌就砸在了司徒旭的脸上! 这一个巴掌在这寂静的夜里真的是极其的清亮,司徒旭眼中的春情也被这一巴掌扇的不见踪影! “圆圆,你干嘛打我!”司徒旭一手捂着脸! 歌歌过我冷。那表情,非常之委屈!非常之,柔弱可怜,就好像他被欢歌无缘无故的欺负了一顿…… 欢歌觉得自己的心碎了,真的,碎的一塌糊涂! “我去喝点水,吃点东西!”欢歌深呼吸,又深呼吸! 她觉得不是她自己在梦游就是司徒旭在梦游,她浑身的鸡皮疙瘩一层又一层,实在是承受不住了…… “圆圆,我也饿!”司徒旭的速度比欢歌快,在欢歌一只脚跨到床边的时候拉住了欢歌的一边肩膀将欢歌拉倒在他身上。 不仅如此,另一只手压在欢歌的臀/部,将欢歌的下身压向他的那处。 相对于他不安分的手,他那蓄了汪汪一层雾气的眼,真真是无辜单纯的紧! 欢歌着实没有什么心理素质与司徒旭这种表情,抓起一旁的枕头压在司徒旭的脸上,脚也朝司徒旭的下身跺去。 司徒旭的下身一扭,欢歌的脚只踩到了司徒旭的大腿根,踩得肉有点少,不过这样也更疼,司徒旭哎呦了一声,放开欢歌的肩膀去扯欢歌的脚丫子,欢歌趁着这机会立刻就跳下了床,眼睛溜了一圈,跑到书桌旁坐了下。 “圆圆,你干嘛这样对我,疼死了!”司徒旭坐起身,也没有裹被子,就那样盘腿坐在床上。 欢歌起身走到夜灯旁,张口将灯吹灭,黑灯瞎火的,也就看不到司徒旭的那副骚/样子了…… 适应黑暗后,欢歌重新坐回书桌旁的凳子上,听着床上的人窸窸窣窣的,也不像是在穿衣服,半晌,又听着被子拖地的声音朝自己移来。 感情司徒旭是裹了她的被子! 想象了一下司徒旭赤/条条裹着被子一步一摇晃的模样,欢歌冷不丁的又打了个颤。 欢歌虽然沉默,可并不代表司徒旭会保持沉默,“圆圆,你干嘛坐在那里,冷不冷,我冷呢!” 司徒旭这声音,这声音…… 欢歌牙齿颤颤的,浑身都在发毛…… 从小到大,看贯了司徒旭的强势,司徒旭现在这种奶油小生一般的样子,欢歌真心是受不了…… “圆圆!”司徒旭拖着被子转眼走到了欢歌桌子对面,俯下身子伸手去摸欢歌的头。 欢歌蹭的一下站起,“司徒旭你到底要干吗,给个痛快!” 司徒旭的手就滑在了桌上,他重新抬起手搭上欢歌的肩膀,“我这几天很想你,想的睡不着,你以后去了宛金,我就更见不到你了,所以我想着,我总要珍惜现在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比如现在夜黑风高,最适合做一些为这夜色添情趣的事情!” “比如说?” “比如说,男欢女爱的事情,圆圆至今都不喜和我做,一定是我不够努力的缘故,所以我今晚要好好努力……”司徒旭说着这话的时候,转过桌子移到欢歌面前,一手拽着裹着他的两被角,一手去搂欢歌的脖子,把欢歌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欢歌很温顺的倒在司徒旭的怀里,额头点着司徒旭的胸膛,低低媚笑道,“可是我觉得,你技术貌似不行,我怎么都喜欢不上!” “啊……” 这话把司徒旭打击的…… 砰!!! 却是欢歌这时抄起了手中的铜质雕梅花瓶,砸在了司徒旭的头上! 这个花瓶在她坐到座位上的时候就拿在手中了,一直等着司徒旭靠近…… 欢歌本想着,司徒旭要不靠近,他在床上,她在椅子上,也可以互不相犯的过一夜,但是司徒旭既然过来了,她就只能不客气的…… 司徒旭着实没想过欢歌会在说这话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他其实,真心觉得自己可以躲得过任何的暗算,他一直很自负,然而这一次被欢歌偷袭成功,让他的身心俱伤…… “怎么回事?”司徒旭神情严肃的躺坐在床上,目光犀利的望着跪在地上的黑衣卫。 “陛下,是卑职的失职!”叔五跪在地上一脸愧色。 “朕是说叔八想的这招……叔八呢?”司徒旭的眉峰顿时高高的耸起。 说什么女人天生就有母性,喜欢弱一点的男人,说他的圆圆是御女型,这种女人更加喜欢的是小鸟依人型的男人…… 若不是保持着身为皇帝的风度,司徒旭真想骂一声操/他/娘的…… 叔八还自告奋勇的给他找了这破玩意的秘药,可以让人演变成一个不同性格的人,不过头脑还是清楚的,思路还是正常的…… 司徒旭内心愤愤的时候,一直跪在角落里的叔八忙几步爬到司徒旭的床前,不等司徒旭说话,他自己便已泪流满面,“陛下,是卑职保护不周,卑职甘愿受罚!” “你眼角的辣椒没擦干净!” “啊……”叔八一愣,忙低头用袖子胡乱擦了两下,这才又泪汪汪的抬头望着司徒旭,“谢谢陛下关怀,一定是卑职刚刚吃饭的时候担心陛下而走神,吃到眼角的!” 司徒旭:“……” 一侧跪着的叔五头微侧,实羞于和叔八同跪一起! “是卑职错了,卑职愿意受罚,卑职也愿意将功补过,求陛下,陛下开恩啊!”叔八一边抹泪,一边给一侧叔五递眼色,让叔五给自己说情…… 司徒旭满头黑线,嘴角微抽! 补过,补个屁过,想到自己昨晚上在欢歌面前的那种状态,司徒旭就有一种将叔八活/埋的冲动。 不过,已经是这样破罐子了,司徒旭的牙齿蹭了又蹭之后,抬头对叔八道,“你说!” ------------ 第162章 谎言与真情 一听司徒旭这话,叔八就知道自己得救了,忙挪了挪膝盖,离的床近了些对司徒旭道,“陛下,夫人既然不吃软的,殿下就干脆来硬的!” 司徒旭身边的人,只要没外人在的时候,都是称欢歌为夫人,这夫人自然是司徒旭的夫人! “别废话!”司徒旭如今瞧着叔八就有一种想把叔八拆骨抽筋鞭尸的冲动。『雅文言情吧』 叔字黑衣卫里就叔八是个走歪门邪道的家伙,司徒旭以前还觉得这家伙算是叔字辈里的宝贝,便一直放纵着叔八的那些歪门邪道行径,司徒旭事事处处还颇有保护国宝的意味,但经过昨晚一晚上,司徒旭彻底颠覆了对叔八的看法! “陛下,弄点药吧,用个几次夫人就会习惯了陛下……” 司徒旭冷声道,“叔五,把他拉出去斩了!” “陛下,陛下,还有个方法,还有一个方法,你让卑职说完吧,卑职死无所谓,卑职实在不想这个方法被埋没啊!” “自然对死都无所谓,那就说完再拖出去!” “陛下,陛下,卑职说错了,卑职有所谓,卑职怕死啊陛下,陛下就高抬贵手绕了卑职这条小命吧,卑职一定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叔八伸手就给掌自己的嘴巴,一声声的啪啪啪作响! “说你那方法!”司徒旭连抬眼都懒得瞧叔八,那冷硬不悦的气势,似乎叔八再这样下去,他会直接把叔八扔出门。 从殿内出来,叔八一改誓死捍卫皇帝陛下的坚定表情,而是哭丧着脸狗/腿的对前面走着的叔五道,“五哥,我可不可以,不去保护夫人,你也知道我这功夫是咱们里面最差的,陛下那么看重夫人,怎么也得找一个厉害点的人去……” 叔五瞟了叔八一眼,他其实真想不通叔八还能在陛下的手里活着走出来,不过这也不是他想的事情,他一贯沉默,所以对叔八的话直接无视了去。 欢歌自那晚上将司徒旭砸的血流满面,就一直注意着宫里的消息,听春啼说陛下不慎从床上跌落受伤后,欢歌那提着的一口气就缓缓松懈了! 想到那夜司徒旭捂着个脑袋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起,瞪了她半晌后转身离去的身影,欢歌至今还有些忐忑!司徒旭起身时周身散出的危险气息,着实让她后悔没有直接将司徒旭给咔嚓了去。 在亭子里喂鱼的欢歌身子微顿,身后便传来叔八的声音,“那夜的事情,还请夫人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的好!” 欢歌仰躺在贵妃椅上,重复喂鱼的投食动作,转头望着一身黑衣面容严肃的叔八,这些人唤她夫人,他们从不曾把她当大秦的长公主看过。『雅文言情吧』 因为她没有任何实力,在这些人的眼里,她只是司徒旭的一件宠物而已。 欢歌曾被司徒旭金窝藏娇藏到俞京那处院落的时候,叔八就是那院子的管事,所以面对叔八,欢歌并没有保持一贯的冷漠,而是歪头思索片刻后歪头道,“为什么?”。 “这个,恕我无法相告!” “哦?你若不告诉本宫,本宫就去和陛下说叨说叨你帮本宫做的那些事情!” “夫人,那些事情陛下都知道!” 听听然别着。“是吗?那本宫就告诉陛下,你半夜偷窥本宫!” 叔八:“……” 世上最是女人与小人难养,但当小人对上女人,谁生谁死就只能取决与掌权者看重的是哪一个。 这个答案与司徒旭来说是不言而喻的。 叔八垂头沮丧的郁闷了一番,最后抬头对欢歌道,“若不夫人去问陛下!陛下看重夫人,一定会据实以告!” “本宫想让你先告诉本宫,完了本宫自会去问陛下,好测验一番你有没有撒谎。” “夫人这是要害死我呢!”叔八耷拉着脑袋嘟囔! “本宫不说,谁能知道?” “可是夫人以后就有可以拿这个把柄要挟我!” “本宫不会,做人要有诚/信不是么,你没有招惹本宫,本宫怎么会去拆你的路!” 这就是说,叔八不招惹欢歌,欢歌是绝对不会把这事拿出来说的,可万一招惹了呢,而且这个招惹的定义貌似完全取决于欢歌。 叔八内牛满面! “若不本宫给你发个誓?”司徒旭的这些歌叔字辈的暗卫里,欢歌也只有和叔八能套出来点话,所以抓住这个机会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陛下中了一种盅,那夜是因为盅发作才会那样!” “哈?”欢歌本能的就眉眼弯弯的幸灾乐祸笑出了声,不过马上她就意识到叔八还在这里,这可是司徒旭的眼睛耳朵啊!于是欢歌及时的转换成一副郁卒的模样幽幽问叔八,“谁给他下的盅!” 叔八鄙视的瞟了一眼欢歌,在欢歌还没瞧到的时候立刻就敛眉垂头:感情问出个子丑卯丁你还会去给陛下报仇?若真有那么个人,你一定是扑上去与那人抱成一团来对付陛下! “是从小就被人种了的盅,陛下不让任何人知道,也不让任何人提起,夫人最好装着什么都不知道,更别告诉陛下是我告诉夫人的,我上有老下有小,还得好好活下去!”叔八生怕欢歌再问下去,嗖嗖两下就跑的不见踪影。 欢歌哭笑不得,还上有老下有小…… 众所周知这些暗卫都没有亲人在世,一旦成亲,就不能再做司徒旭贴身的暗卫。 欢歌含笑望着叔八不见了踪影,那笑才渐渐的隐去,唇角微扬,似乎心情甚是舒畅。 叔八是怕她下一句会问司徒旭能活多久,那盅有什么影响所以才会跑得这么快吧! 这盅,从小种在司徒旭的身上?会是何人所中?难不成是父皇?若不然司徒旭也不会不愿让任何人提起。 叔八这个消息让欢歌更加的确定,司徒旭是绝对不会拿那夜的事来打击报复她,司徒旭估计是日日夜夜都祈祷着让她忘得一干二净吧。 哈! 欢歌眼睛米米的,突然就觉得今日阳光甚好,最是适合外出。 欢歌这想法刚一出,就看到一侧的回廊里阿雅婀婀娜娜的走向她。 因为离得有些远,欢歌乍一眼觉得自己就像是看到了往日的母妃一般,一直到阿雅走近到欢歌身边,她这才缓缓的移开视线,继续往湖中投食。 “殿下!”阿雅朝欢歌福了福,站在了欢歌的侧后面处! “嗯!”欢歌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 欢歌这声音,明显不想多话! 阿雅跪蹲在欢歌的腿前,双手为欢歌敲着大腿。 她像是能感受到欢歌焦躁的心情,欢歌不说话,她便那般柔柔的低着头也不开口! “不用这般!”欢歌道,“你如今是县主,这种事情是婢子该做的!” 欢歌的声音有些严肃,阿雅微微一愣,脸色慢慢的染了一层胭脂红,她停了手,却没有起身! 因为垂着头,有几缕发丝飘飘扬扬的在阿雅的脸颊上散了开,欢歌甚至还可以看到阿雅的耳朵像是滴了血般的嫣红…… 母后每次害羞或是尴尬,浑身都像是染了一层晚霞一般的红,耳朵更是! 欢歌心中叹了口气,声音温柔了许多,“一步登天做了县主,肯定有许多的人嫉妒着你!我在还好,因着我的关系那些人暂时不会动你,可我若走了,那些人第一个要下手的就是你!我并不是你的福人,而是你的祸!阿雅,既然当了县主,一举一动都得有县主该有的样子威气,不然那些人会把你灭的渣滓都不剩!” “阿雅……”阿雅抬头望了欢歌一眼又快速的低头,她咬了咬唇,开口道,“阿雅想代长公主殿下去宛金!” 欢歌没想到上次不仅没把阿雅的心思打消,阿雅还变本加厉了来。 生怕欢歌打断她的话,不等欢歌开口,阿雅又急急的说道,“殿下,您不用担心,到时候阿雅直接暴毙,然后代您和亲,您可以,您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用再当这个长公主,您,您的梦想也都可以实现!您放心,这事阿雅不会告诉任何人,绝对不会!” 欢歌望着就差赌咒发誓的阿雅,心思突然就恍惚的,身体每一个地方像是被温润的湖水漫过了一般,柔柔软软润润,说不出的感觉,她手指微动,却没有去握阿雅的手,只那样一动不动的愣了片刻,方轻笑,“傻姑娘!” “殿下,阿雅没有说笑,阿雅不傻,阿雅身子好,阿雅,阿雅也懂得怎么去讨那些人的欢心,阿雅去宛金还可以活的很好,阿雅没有去过那么远,刚好可以去见识一番,殿下,阿雅,阿雅绝对不会露陷的,而且就算阿雅露陷,到时候殿下可以大隐隐于市,没人回知道殿下所在,殿下可以找一个喜欢的人,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见欢歌笑,阿雅声音更加的急迫,她的两手揪着欢歌的裙子,手上沁出的汗水将她捏的那一角裙子都浸湿了。 “有些人,享受了什么,就得去做什么,我享受了长公主的身份,就得去做长公主要做的事情,这是责任!阿雅,别再说这种话了,你更应该清楚,我这样的容貌没有一个强大的权利做盾,只会沦为别人的玩物!” ------------ 第163章 求陛下为臣妹与母妃做主 司徒旭这厮自从那夜之后一直没有露面,欢歌非常满意这种结果,就对屋子里的那个铜花瓶各种爱不释手,连睡觉的时候也是将花瓶平放在枕头上给盖上被子,然后某一天起床,花瓶就不见了…… 欢歌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后知后觉的想,这是不是在变相的嘲笑司徒旭,司徒旭是不是已经愤怒的快要疯狂了。『雅文言情吧』 宛金皇帝等不得,所以欢歌在这府里没有逍遥几天就被宣布三天之后是大吉之日,适宜远行、嫁娶! 欢歌的这府邸里已经满满的全是人,跟随她去宛金的那些宫人们自不必说,光给她做陪嫁的美姬就有二十人。负责这次送嫁的大秦使者叫姜檀育,四十多岁的文官,而护卫的军队,则有新提拔上来的程磊负责! 皇太后还送来两个教习嬷嬷日日夜夜的跟着欢歌,在欢歌的耳边念叨规矩之类的东东。 春啼趁着与欢歌独处的时间问欢歌,为何不把这两老太婆轰走,欢歌似笑非笑答,“让府里的人捧着她们就是!” 春啼似懂非懂,不过也就这么两三天,欢歌说捧着,她便让府里的宫人们把这两嬷嬷捧的高高的,那规格那待遇几乎是当了皇太后来侍奉。 那两嬷嬷本就被皇太后身边的珍嬷嬷特意嘱咐过,如今又被府里的人这般奉承拍马/屁,每次说欢歌的时候欢歌也不会反抗只笑着应是,于是她们便越发的飘飘然,觉得自己就是这府里的天,觉得欢歌的一举一动都不符合皇家的规矩,觉得没有她们俩纠正,欢歌嫁到宛金只能给大秦丢脸! 于是府里的大大小小的管事,没得一天的时间就被两个嬷嬷训骂了个遍,因为有上面的吩咐,管事们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偶尔有脾气倔的朝两嬷嬷辩驳几句,立刻就得到了两位嬷嬷更疯狂的开火。 于是没有两天,府邸里就是一片的乌烟瘴气! 第三日出行之际,各种预备妥当,两嬷嬷一大早敲开长公主殿下的门却不见了长公主殿下的踪影。 院子里花园里假山里各种找遍都不曾找到欢歌,这两天府里都是两个嬷嬷在掌管大权,一瞧找不到欢歌,两嬷嬷便准备将欢歌近身侍候的几个婢子大刑侍候! 不过几个婢子刚被绑上木条凳子,司徒旭亲封的和亲大使姜檀育与丞相周显明领人进门! 却是欢歌遣了春啼给这位和亲大使送信救救府里的婢子,这位和亲大使/淫官场多年,看了春啼的送信,立刻就请了丞相一起前来,. 两个内宫妇人犹不自知大难临头,反而狡辩是这些婢子将长公主放了跑,并声称长公主殿下逃婚,要眼前的两位官人全城搜捕长公主殿下。徒徒个盖起。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语两个嬷嬷竟然能理直气壮的把声音吼的这么高,且不说长公主殿下没有走失,就算走失,有这么吼的吗?让整个俞京城的人知道有什么好处? 和亲大使姜檀育与丞相周显明相互望了一眼,早在欢歌的亲笔信里就说了这两个老嬷嬷的来历,以及这两日在府邸里的种种令人发指的事情,欢歌当然没有写这是狐假虎威,而是字里行间都表达出,这两个嬷嬷的所作所为都是听皇太后的命令。 丞相周显明手一挥,身后的人就将两个老嬷嬷绑了去,两个嬷嬷一见这些人来意不善,以为长公主殿下不见了这些人是要将她二人做了替罪羊去,立刻将皇太后的名号抬了出来,大吼着她们是皇太后身边的人,是皇太后亲自指派来教导长公主殿下礼仪的礼仪嬷嬷,长公主殿下不见与她们没有半点关系,且她们是皇太后的人,由不得这些人来打杀她们! 这话使得丞相周显明直接令人将她二人的嘴堵了上。 且说这个时候的欢歌,却是在先帝的皇陵之前跪着,据说她已经在这里跪了大半夜。 宛金的队伍出发在即,大家都不敢耽搁,丞相周显明与和亲的大使一边着人告诉宫里出发要来永昌府的皇帝陛下,一边领着亲卫去了皇陵。 不同于那一夜给众人印象深刻的血红群袍,今日的欢歌穿的是一身的白袍,及地的白色长袍迎风四舞,长发没有挽起,晨风拂来墨发凌乱飘散,耳鬓间插着一朵白色的月季花,许是晨露夜风的摧残,站在陵墓前的欢歌给人一种压抑的破碎感。 就好像眼前这个背影,随时都会变成破碎的纸屑随风而去。 和亲大使对欢歌也仅只是在宫宴上见过一面,可丞相周显明与欢歌并非一两面之缘,他与先帝私交甚厚,总是会见到欢歌,但自从先帝过后,那个印象里胖乎乎笑起来烂漫天真的长公主殿下再不复存在。而后每每见面,欢歌都给他一种新姿态新面貌,让他心中不得对这位长公主心生敬意,不过更多则是警惕。 自古最是忌讳的便是女子玩弄权术,而眼前这位刚刚及笄的少女,她可以将官场上的一切规则都能玩转于手心!可软可硬,可柔可刚,更是能屈能伸! 不过也幸好,这是大秦皇室子女,并非后宫妃子! “微臣参见长公主殿下!” 周显明与姜檀育跪在地上朝欢歌行礼,欢歌低着头面对先帝陵墓,对二人的声音恍若未闻,却似不曾发觉他二人的到来。 两人抬眼对视,又齐齐望向前面少女,少女的肩膀单薄,这般看她的背影,就好像是一张纸随时随地都会被风吹跑,然而虽然如此,少女的肩膀却是挺的笔直,这种笔直,能让人在乍一眼望去时会油然而生一种肃然敬意! 就在二人斟酌着语气打算再次开口的时候,前面的少女却是出声了。 “父皇在世时,曾要废了如今太后娘娘,你们可知为何?” 这个问题多敏感!而且时过境迁的事情,谁愿意去考究,所以周显明与姜檀育俱是沉默以答。 欢歌也没打算让二人回答这问题,她又继续,“父皇曾说,太后娘娘只知妇人狠辣之术,却无半点身为一国之母该有的贤淑良德!” 这个话,貌似先帝也曾在朝堂之上嗟叹过! 跪着的两人并不曾附和欢歌。 几乎是欢歌说起先帝评论太后娘娘的时候,周显明就明白了欢歌的意图,他心中既惊又震撼,不知道欢歌是哪里借的胆子,竟敢连皇太后也敢动,可心底隐隐的又十分期待欢歌将那位皇太后撂倒!陛下太过仁孝,那妇人又是一个不甘于深宫的,当年的公孙氏几乎是在皇太后手中坐大,虽说如今也没有长孙氏可供皇太后依靠,可这种妇人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阴险手段,总是会影响到皇帝陛下! 这种话,他自是不能对皇帝陛下说,更不能对任何一个同僚说,因为陛下仁孝毕竟是好事。 “你们定是不愿我说这些了!”欢歌低叹,“我今日所作所为,让你们为难了,只是这一去山高路远,再无归来之日,我只是想多陪一下父皇!” 这哀声听在人耳着实揪心,在这话语面前,好似什么安慰都是多余,和亲大使张口,却半晌没有说出半个字,只又低下了头。 宫中的人速度也快,没过多久,皇帝陛下的肩舆亲自来到皇陵前,与在宫门集合了的众官员一同步行至先帝陵前。 今日是长公主启程远嫁的日子,俞京正街之上铺了一层的红毯,所有官员都在宫门集合本是要与皇帝陛下一起去永昌府邸,不想半道改了路,众人一时疑惑,却也没有人敢出声!。 皇太后病体缠绵无法出宫,朝阳公主陪着她在宫中休养!所以一行人里除了阿雅县主再无女眷! “欢歌这一去经年,却是该在走时来拜祭父皇,是朕疏忽了!”司徒旭几步走到欢歌身侧,伸手解了身上的明黄绣龙披风披在了欢歌单薄的身上,“听守陵的人说欢歌昨日半夜就到这里,你身体本就不好,怎么能这般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司徒旭的这种先枣子后棍棒的话还不曾说完,欢歌突然扑倒在他的脚前,刚披上欢歌肩头的披风也因此而滑落在了地上,“陛下,求陛下为臣妹做主,求陛下为皇太妃做主!” 先前欢歌背对着众人,跪在地上的众人也只看到一个单薄的身子,如今欢歌转头,虽然不是正面,众人也从侧面瞧到了那一夜一舞倾城的长公主殿下,只是褪却那一身妖艳红袍,一身白衣的长公主殿下就像是一个历经霜打雨摧,羸弱的无法再承受打击的萧瑟花朵! 只是短短几日,这长公主殿下怎么像是憔悴了许多,是了,听说前些日子长公主殿下一直染病在床的,昨夜又在这先帝陵前站了大半夜,秋风硬寒,也怪不得长公主殿下成了这般模样! 司徒旭望着地上的人儿,他的眸光幽幽沉沉落在欢歌的后脑勺上,他早应该想到,那日的事以她的性格怎么会一直沉默! ------------ 第164章 是戏兮 “欢歌,先起来!”司徒旭弯腰去扶欢歌,“这是作何?” “陛下,有人说臣妹这双眼睛是妖祸之相!”欢歌并没有起身,她躲开司徒旭的双手,双膝挪着后退了两步,直起腰抬眼,. 她虽然是跪着,脊骨却是笔直,侧面看去,能看到她的唇角倔强而又不甘微抿着。 这身体本就细弱,穿了这么一身的白衣,又有耳鬂被夜风吹的残破的白色月季花,越看,越是让人有种想把她抱在怀中捧在手中怜惜一番的冲动。 “欢歌!你是我大秦的长公主,只要大秦一天不灭,你的位置便无人可动摇,说这话的人令你不喜,你直接把他杀了便行,这般哭哭啼啼,可不是我大秦皇室儿女该有的作为!” 在场的官员们都冷冷的抽着气,他们这位皇帝陛下铁腕手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领教过,就说上次那公孙氏一族,一个遮天大树,说倒下,瞬间就倒下了,且这棵苍天大树的树根还是司徒旭的亲外公啊! 陛下的凌厉铁血作风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 但是今天这话被陛下这般霸气而又义正言辞的说出来,让大家心里总觉得冷风嗖嗖嗖的划着脖子,就好像那脑袋马上要掉下来了一般。 于是大家都反复思量着,有没有在私下说过长公主的话,嗯,有没有被什么不靠谱的人听去过…… 而且,貌似这位长公主,是皇太妃所出吧,貌似皇太妃与皇太后一直都是对头,怎么今日大家才觉得,他们的皇帝陛下似乎对这个妹妹很是不错的样子…… “说这话的是太后娘娘指派来教导臣妹的两个嬷嬷!” “杀了她们便是,若依旧不能泄你的愤,便让人将她们凌迟处死,也好对天下诽/谤你的人做个表率。” 欢歌没有被司徒旭这话感动! “陛下,连在深宫里的嬷嬷都这般议论臣妹的眼睛,这天下人只怕早已口口相传!陛下难不成还能杀的尽这天下人?更何况这事,本就与那些人无关!” 说着这话,欢歌转头望着跪着的众人声音微提,“你们也是疑惑吧,大秦长公主的眼睛,怎么会是和妖孽一般的血色眸子,是不是你们看到我,也会心生恐惧厌恶?” 欢歌说着这话,眼中的泪又蓄了满眼,她低声吸了吸鼻子,. 欢歌的眼睛,在那一晚的宴会之后就被人们后知后觉的发现是异于常人的妖红之色! 宴上人多嘴杂,再在有心人的利用之下,长公主殿下这妖人一说就被人四散在了俞京城里,欢歌府邸里的那两嬷嬷也是听了府中的下人们这般说才会嚼舌! “你们只看到我今日的血眸,却不明白我曾经也是一双和你们一样的眼睛!若非我母妃惨死,我如何会哭的眼中流血,如何会哭的成为这么一双不被世人所容的眼睛!”欢歌说到这里,歪身朝站着的司徒旭就是一个“陛下,臣妹虽然心中伤悲,可这事从不曾被任何人提起,如今臣妹要远嫁,但顶着这么一个妖人的名号,陛下觉得臣妹能活着走到哪里?臣妹为了大秦的江山社稷,为了我皇室的尊严有心忍耐,可是如今,臣妹若再忍下去便还不如一头撞死在父皇的陵前!” 欢歌说的与声泪下,躲开司徒旭要再将她扶起的双手,她自己起身,扬起泪流满面的脸继续道,“我的母妃,自父皇死后,她便日日跪在冷藏室改装的佛堂里,没有灯烛,也没有足够的饭食,每时每刻不停的抄写经书,那些经书可谓是字字血泪,我欲求告陛下,母妃却劝我陛下是一国之君,是大秦的皇帝陛下,陛下应以国事为重,这种后宫事宜不该麻烦陛下! 母妃想着这样忍忍便好,可母妃的忍耐,可母妃这般做,换来的是什么,母妃的忍耐换来的是那人的变本加厉,她被人塞了药蛇在体内,生生被那药蛇破腹,母妃到死的时候因为痛极都对我说不出半句话来,她只用眼神哀求着我,让我杀了她,好让她不用那么痛苦! 亲手弑母,这是什么感觉?你们可有体会过这种痛苦?那日我将母妃抱在怀里,她的胸口插着的刀是身为女儿的我亲手刺进去的,她的身体那么轻,你们谁知道,大秦的第一美人,她到死的时候身体轻的连一块石头重都没有,你们谁知道她死的这般凄惨?你们谁知道,她死的时候,那本倾国倾城的脸,与骷髅没有半点区别!母妃的血血溅在我的身上,任着我怎么唤,她都发不出半点的声音,那么多的血,将我的衣服都染成了红色,我的眼泪,流出来的都是血,是血啊……” 欢歌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很多话语都是断断续续,呜咽着说下去的。 欢歌的声音太过哀泣,欢歌这副伤痛欲绝的样子让人看在眼里只觉得撕心裂肺一般的难受! 在场的人,大多红了眼眶! 亲手弑母,光想一想这个词,他们便觉得痛苦。在这个时时刻刻灌输孝道的国家,亲手弑母就是一种大逆不道的罪行! 眼前的少女身形那般单薄,她亲手杀了她的母亲,她当时,该是承受怎么样的痛苦? 才会流出血泪,才会变成一双血眸! 欢歌没有低头,也没有用袖子将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遮住,因着太过悲伤,她的话语几番哽咽着都发不出声音! 歌歌身脊面。“我的母妃,她有何罪,她可曾祸害世人,她可曾魅惑君王?她可曾让这大秦血流成河?她有何罪?要这样杀死她,要让她的亲生女儿杀死她?。 她不能与父皇死同穴,她也从不曾有那个奢望!她本可以带着我一同前去昌南,她本可以安度余生,可她却留在了这宫中,她是一个妇人,她是父皇的女人,她想留在父皇生前待过的地方,她想死在父皇生活的地方! 她不过是,只有这么一点小小的念头,何以让她这般惨死? 若说她有罪,那她最大的罪就是太过倾城!可这世上女子,有谁可以左右自己的容貌?” 司徒旭一直站在那里,他不曾说话,也不曾打断欢歌,他望着欢歌,望着这样泪流满面肝肠寸断的欢歌! 他的眼神那么专注,可他思绪却有些恍惚,他恍惚着想:几乎都不曾见过她穿白色的衣服,他记得她说一身白衣的千一晦气的不行,比那鬼魂还要让人受不住。 他记得,那日她抱着她母妃的身体,一身是血的站在那里,眸光盯着他,那样的眼神,似乎在望着他,又似乎不是,她那时的神情至今仍是让他惊秫! 她等了这一天,等了很久了吧,她想在天下人面前替她的母妃讨一个公道,她现在父皇的面前为她母妃争一个尊严! 他思绪飘散着,突然就想:她能这样哭出来,真好! “我又有何错?我亲手弑母,我夜夜梦魇。我的脑海里无时无刻的闪现着母妃惨死,手中剑入母妃身体鲜血溅在脸上的一幕,每每闭眼,我便能看到那蛇从母妃肚腹里钻出吐着信子的场景!” 欢歌哭得太过悲怮,这一场,本是戏,可她自己却不知不觉的入了戏,那日母妃身死的场景重复的出现在脑海,她恨司徒旭的袖手旁观,她何尝不是更恨自己对母妃的不关心…… 众人里有的已经是在低着头不停的擦拭眼角的泪,也有大部分的人一眨不眨的盯着欢歌,专注的听着欢歌的话,他们中大多都是在官场里爬摸打滚多年,已经被官场里的各种利益欲/望腐蚀的没有了属于他们最初的真性情,而此时此刻,他们竟然因着欢歌的话且悲且伤,竟是有了那少年时候才会有的愤膺! 也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却是长公主殿下眼中溢出的泪滴竟然变成了血色,长公主的身体也是摇摇欲坠的,好似一片从枝上掉落的树叶…… 司徒旭伸手,将几欲跌倒的欢歌搂在怀里,可是欢歌却在头抵在他的胸口时,双手无比执拗的将他的身体推离。 他见她重新站好,他见她脸上的泪渐渐被血掩没!他僵立着,一动不动的望着她。 “人人羡慕我这长公主的身份,人人羡慕我的天生丽质绝色倾城,可是有谁知道,我背后的这些痛苦!我是大秦的长公主,我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大秦的皇室,所以我只能忍,在陛下问我的时候,我只能沉默什么都不说,我不愿陛下为难,更不愿这种皇室的丑事被外人所知,可是,可是我的沉默换的是什么,连那低下的嬷嬷都可以随意嘲笑我……” 欢歌的身子,几乎是软绵绵的滑落在地上的,她五体投地,跪在司徒旭的面前,以头撞地的声音,就像是一声惊雷,震的人心肝欲裂,“陛下,臣妹在这里,求陛下为臣妹做主、为臣妹的母妃做主!” ------------ 第165章 为了你我也会好好活着 在在满朝文武的面前让他给她做主,她的目的既是皇太后又是他的脸,这一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无声无形,可却能让他在众多官员面前的形象大降。『雅文言情吧』 他给她做主,便要处理他的亲生母亲,他若不给她做主,便是包庇他的亲生母亲。 不管怎么选择,他都会站在道德的低处,都会留一个污点在这大秦的史上! 他蓦然就明白过来,她的目的并不是后宫里的皇太后,而是他! 众人的目光在欢歌说出这话后,将视线移向欢歌身侧的人,朝阳的金辉落在他们的陛下身上,一身明黄袍服头戴冠冕的皇帝陛下,周身缭绕着耀眼的金芒,他站在那里,那冷硬如同雕铸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便是那般静静的站在那里,在朝阳金辉映照下,他就如同九天之上的神祗一般! 如果欢歌让众人义愤填膺,那么他们的皇帝陛下,则是让他们的沸腾的血液缓缓的冷却下来。 “将皇太后送去启灵寺祈福,有生之年,不得踏出启灵寺半步!” 这个冷然的声音就好似不是血肉之躯能说出来的话,这样的威严不容反驳的话语,是由他们至高无上的帝王说出。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齐磕头! 司徒旭低头,凝视着缓缓抬起头的欢歌。 两人的目光,无声的碰撞,无形的绞缠。 司徒旭突然单膝跪地,一手托起欢歌的脸,一手用自己的袖襟为欢歌擦拭脸上的血泪! 那目光,极其认真,也极其专注,一直到欢歌脸上的血泪被擦拭一尽,一直到欢歌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他伸手按在欢歌的唇间,先欢歌一步道,“欢歌,她是朕的母亲,不管她做了多大的错,朕都不能打杀她,你是朕的妹妹,你受了委屈,可是朕不仅无法为你撑腰,更无法帮你将那人杀了去!这是朕的错,子承父业,朕也愿意将母后所有的错误承担在自己的身上,朕由欢歌处置。” 欢歌抓住司徒旭放在她唇上的手指,将那手紧紧的捏在手心里,她泪眼汪汪的望着司徒旭,哽咽道,“陛下,这事与陛下无关,臣妹更不愿意看到陛下为难,臣妹不想要她的命!臣妹只求陛下能做主替父皇废后,父皇在世时曾几番想废后,可是不忍陛下伤悲为难才一直犹豫,如今陛下已是我大秦的皇帝,父皇定然不愿意和那么一个心横手辣的女人死同穴,求陛下给仙逝的父皇一个心安。『雅文言情吧』” 众人没想到一个远嫁的女子竟然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之话!娶妻废妻,都是一家之主说了算,女人在这个方面没有任何置啄的余地,更何况是长辈的这种事情,且这事的主角还是已逝的先帝与如今陛下的亲生母亲皇太后。 长公主就算有再多的委屈,就算是冤沉似海,这种话也不该是她说的。 可是长公主言辞切切,面上哀容戚戚,而且说出的话也的确是让人无法不去深思,皇太后如此的心狠手辣,又对皇太妃做了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是个男人都不愿这样的女人同埋一处,更何况是爱极了皇太妃的先帝。 “好!”司徒旭的回答,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 欢歌的眼里微微一丝诧异闪烁而过,她没想到司徒旭竟然回应的这么爽利。大概这男人在自己皇位之前,就连最是敬爱的母亲也得靠边去站。 这样一想,欢歌对司徒旭的印象就更加坏到无以复加,不过她面上却是感激涕零,复有低头给司徒旭磕着头,“臣妹谢陛下!” “朕只是为了父皇,并非因你!”司徒旭也跪于地上,朝前面的先帝陵墓磕了三个响头,这将欢歌扶起,不等欢歌站稳,他伸手将欢歌拦腰一抱,以公主抱的姿势朝皇陵之外走去。 “陛下!”欢歌低呼,就连众人亦是诧异的望向抱着欢歌的司徒旭背影。 “无需多想,朕是大秦的帝王,亦是你的哥哥!” 这话与其说是对欢歌说的,倒不如说是给紧随而后的众臣说的。 司徒旭的步伐很大,脚步如风一般,他一直直视着前方,欢歌的位置只能看到司徒旭的刚毅下巴,见司徒旭并没有望向自己,欢歌有些无趣的收回了视线。 身体很冷,可司徒旭的身体却热热的像是暖炉一般,欢歌的身体贴在司徒旭的身上,竟隐隐的萌生了一种想将司徒旭当暖炉一般抱住的冲动。 司徒旭走的太快,风刮在脸上让欢歌的感知从麻痹中渐渐恢复,就觉得那扑面而来的风刺痛刺痛的,连眼睛也是后知后觉的涩疼! 欢歌微微歪了歪头,让自己低垂着的脸面对司徒旭的胸口,。 她恍恍惚惚的想:今日这事看似自己大胜,可貌似并没有对司徒旭造成实际的伤害。 司徒旭的干脆决断,司徒旭的一番剖白不仅没有让他陷入道德深渊,人们反而还会对他的大义所折服! 好似她给了司徒旭一个表现的机会…… 众目睽睽之下,司徒旭直接将欢歌抱上了自己的肩舆,众人目瞪口呆之余恍悟过来:皇帝陛下这是要以实际行动来告诉众人长公主的至尊至贵! 肩舆上的龙座欢歌已经不是第一次坐,而且这个位置给欢歌的记忆是一种永无法洗刷的耻辱,好在今日司徒旭并没有将她放在他的大腿上,而是直接让她坐在了他的身侧。 欢歌觉得今日这事司徒旭就算面上了无情绪,可心底定是对她憎恨到了极点,所以她坐在座位上安静的低着头,让自己保持沉默。 “为了这么点事情便半夜站在这里,只让自己的眼睛受累流血?圆圆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司徒旭一派威严的正襟危坐,众人只能看到两人并肩坐在龙座之上,却是看不清司徒旭的嘴在动,更别提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欢歌没有回应,她将要离开大秦,离开之前的目的已经达到,虽然没有预期的效果,却也并非不如人意,所以她没必要再与司徒旭产生摩擦! 满满可选道。她的眼睛因为那次撞击之后的确是经不起折腾,这事司徒旭或许比她自己都知道的清楚,所以司徒旭一语道破的话并没有让欢歌诧异或者震撼。 “以你这种状态,朕觉得朕完全不用抬手出口,你自己就可以把自己折磨的生不如死。圆圆看到你这样,朕很开心!” 司徒旭的语带讽刺,欢歌觉得自己的怒火突然就蹭蹭蹭的在心头直冒,她定神,笑道,“陛下放心,臣妹为了你,一定会好好活着的!”一个中了盅和精神分裂差不多的人也敢取笑她,不知道他自己知不知自己那种状态有多搞笑! 欢歌真想拿那事出来讽刺司徒旭一番,不过到底是忍了住。 “是吗?倒真是让朕感动!”司徒旭也笑,笑的眸中柔意四溢,“朕能在你心里占据这么重要的位置,让你为朕而活,朕真是高兴的很?” 司徒旭最是擅长颠倒黑白,欢歌知道和这人是没有交流可言的,和他说话只能自找烦恼,所以欢歌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垂头保持了沉默。 “阿雅县主,朕为她择了一门良婿!”司徒旭睇了欢歌一眼,瞧着欢歌脸色苍白,唇更是有些青紫!想到这已经是秋末季节,她穿着这一身单薄衣服在那没有半点可遮风挡露的陵墓前站了大半夜,眼中的柔意瞬间就变成了冷然之意,就连这语气,听在人耳里只觉得阴冷的让人直冒寒意。 欢歌第一个反应就是,这良婿肯定是个反义词,第二个反应就是,司徒旭拿阿雅的婚事来威胁她,她如今还能有什么条件值得司徒旭来威胁? 心中虽然诧异,又为司徒旭这种小人行径愤怒,欢歌面上却反而微微笑着,一派淡然,“陛下的意思是,要臣妹一会与阿雅县主告别的时候,给她备一点贺喜的礼物?” “阿雅县主还不知道这事,不过你若如此做倒也可行,她提前知道也可以有个心理准备!” “不知陛下为阿雅县主择了哪一家?” “朕不知,是母后亲自挑选的,想来不会差!”欢歌不动声色,司徒旭亦是漫不经心的回答着欢歌的话! 欢歌就觉得自己面上的青筋直跳,很想咬牙切齿的将司徒旭大卸八块! 皇太后择的亲事哪里会不差! 只怕皇太后看到阿雅那张脸、那气质,就恨不得将阿雅往十八层地狱里去送。 欢歌觉得司徒旭就是拿这话来威胁或者试探她的,可是她潜意识里又是相信以皇太后心横手辣不容人的性格,更以司徒旭最皇太后的恭敬,这种事情不会有假。 欢歌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面色保持平静,她其实想不通自己为何这般愤怒生气,阿雅明明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甚至有可能阿雅是一个司徒旭用来靠近她的棋子,可她却无法做到对阿雅漠不关心,有时候欢歌想,自己对阿雅的百般关心可能是她觉得把阿雅推到县主之位就是将阿雅推进了火坑,所以才会对阿雅这般关注。 ------------ 第166章 各种牛头马嘴 肩舆平稳向前,没有半丝的晃悠,欢歌却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似在秋千上,左摇右晃的,时起时落。『雅文言情吧』 片刻的沉默之后,欢歌终是忍不住率先出声,“陛下,臣妹有一事不明!” “何事?” 司徒旭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好似并没有半点要与她说话的欲/望,欢歌忍了又忍,终究是忍不住,放低姿态把司徒旭的这种情绪忽略,声音带着亲近之意,一脸好奇的问司徒旭,“陛下是从哪里找的阿雅县主?那女子与我竟有三五分的相似呢!” 欢歌见司徒旭转头目光沉沉的望着她,那琥珀色的眸子里,有一种看透欢歌的犀利,这种犀利又好像是猫对老鼠居高临下的讥讽一般,让欢歌毛骨悚然的同时又增多了对司徒旭的憎恶感! “圆圆想知道什么?”司徒旭瞟了欢歌一眼,视线平静的移开望向前方。 这意思就是让欢歌有话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欢歌彻底被司徒旭的这种态度激怒,为了让自己不至于发怒,她于是笑的越加天真灿烂,“陛下安排阿雅这么一个人物出场,是为了什么?” “为了告诉你,你是个冒牌长公主!”司徒旭冷冷哼一声,说这话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吃饭喝水一般的简单自然。 欢歌顿了一下,司徒旭果然是打着要将她替换的心思! 可似乎,司徒旭这话又不是这样的意思! 心后知后觉的有些惶惶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稳定点在哪里,呼吸好似有些不畅通,欢歌想深深呼吸一口气,但那一口气憋在心底怎么也无法呼出…… “那ri你在我的荷包里,拿走的是什么?”袖中的手指微微颤抖,欢歌尽力的让自己平静着,让自己的声音稳稳的,没有一丝丝的破绽。 司徒旭转头,他的目光有些疑惑,或许说他根本不知道欢歌这话的意思。 “魏嬷嬷临死前在我的荷包里放了一样东西,可我醒来的时候,荷包里并没有魏嬷嬷给我的东西。” 欢歌这么一说,司徒旭才像是想起了般,望着欢歌的时候,脸上的讽刺意味更浓,“你想知道?” 其实有时候,有些问题完全不必弯弯绕绕,越是想越是复杂,但若是问出,. 明显司徒旭的这一话话并不能令欢歌满意,不过由司徒旭的表情欢歌推断出两个猜测,司徒旭拿走的东西对她并没有多大的好处,亦或者以她的身份根本不配拿那个东西。 欢歌侧重的是后一种猜测,所以司徒旭这样说话的时候欢歌对司徒旭已经不能用咬牙切齿来说明。 “那是魏嬷嬷给我的东西!”欢歌将给我两字咬重。。 “你不会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的!”司徒旭冷哼,一副他不给欢歌是帮了欢歌大忙的表情。 欢歌瞪着司徒旭,一口气憋在喉咙处不上不下。 “朕很喜欢你瞪着朕的样子!”司徒旭继续道,“让朕很有成就感。” “欺负一个比陛下小比陛下弱的女孩,陛下真是好志向!”欢歌怒极反笑。 司徒旭并没有因为欢歌的嘲讽而/愤/怒,反而是含笑瞟了欢歌一眼道,“朕从不觉得圆圆弱小,圆圆若是男儿身的话,朕这个皇帝的位置,只怕从来就不会坐稳。” 这语气并非玩笑,像是在认真严肃的叙述一件真实的事情。 “可我是女子!”欢歌似有所悟般的明白了过来,敢情司徒旭这般折磨她欺辱她就是因为他觉得她比他聪明?他是想在打压折磨她的过程里寻求块感与成就感? 这个男人,真心变/态!怪不得会精神分裂。 “朕亲身验过,你的确是女子!” 这话的歧义太大,欢歌半晌方反应过来司徒旭这话是在流/氓她…… 气的五指都掐在手心里,欢歌面上愣是平静的没有任何表情,声音也淡漠冷然,“陛下,我是你妹妹!” “圆圆,你太一厢情愿了!” 对于欢歌的话,司徒旭直接嗤之以鼻。 这个话题上,两个人的意见永远都无法统一,当然他们是对立点是敌人,自然不会统一阵线! 所以欢歌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结,她有些郁闷的想貌似她跑题好远了,她想和司徒旭探讨的是阿雅的事情…… 不过这题没有白跑,最起码她好似在司徒旭的嘴里挖出了很多料。 欢歌咳了咳,打算把话题绕回来,“陛下,阿雅像极了臣妹,也像极了臣妹的母妃!” “朕知道!” 这语气,分明就是在赤/裸/裸的嘲笑欢歌在废话。 “太后娘娘对臣妹以及臣妹母妃的深厚感情陛下想必也是知道的,看在母妃的面子上,想必太后娘娘为阿雅择的这桩亲事一定会很好,好到阿雅无福消受……” “这和你有关系?”眼看永昌府邸就快要到,司徒旭打断欢歌的话,明显的生气欢歌这废话连篇,这么一路都没有绕到主题! “陛下,是臣妹将阿雅推出来的,臣妹不想她因为臣妹的缘故过的不顺畅,臣妹,臣妹希望她能延续臣妹的愿望……” “什么愿望?”司徒旭再次打断欢歌的话。 欢歌很郁闷的想,司徒旭这厮貌似没有抓住她话的重点,她说的是阿雅的婚事…… 不过能打点亲情牌胜算也打点,欢歌怅然道,“臣妹小时候希望可以找个男人,一生一世一双人,举案齐眉携手白头……” “和阮五?” 司徒旭这声音阴冷阴冷的,欢歌的心里一哆嗦,就觉得自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过心中又诽/谤司徒旭跳跃的太快,而且还小心眼,她和阮五都是几百万年的事情了好不好,如今都是各自娶妻嫁人,哪里还能扯得上关系! “臣妹并没有想过那人是谁,只是想着不求富贵荣华,不求权利倾天,更不求他貌美如花,只想着他能与臣妹心意两全!”欢歌默了默,忽又道,“臣妹小时候在母妃的身上得了些许感悟,许是从小就有阴影,总是害怕有一天,变成母妃那般,所以臣妹那时候一心想找一个不与皇室,不与官场扯得上关系的人!后来懵懂时,父皇一心撮合臣妹与阮五!臣妹也渐渐明白,臣妹是皇家人,事无法脱离这个圈子的,父皇与母妃那般中意阮五,他们是长辈,挑人的眼光自有他们的道理……” “你不曾喜欢过阮五?” 欢歌很无语的想司徒旭其实在意的就是这个问题吧,只要她说个喜欢或者露出一点的心思,阮五必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陛下,有些东西会慢慢变成习惯,就像陛下喜欢在写字之前先拿着笔在手中摩挲一番般,身边的人都说阮五好,慢慢的臣妹的脑海里便会将这个思维固定并由此发展,臣妹说不喜欢那是假的!不过如今回想一番,其实臣妹觉得自己更像是年少幼稚,总觉得自己没有安全感,总想找一个人依靠,就像藤萝一样依附在一棵树上,继续无忧无虑,所以父皇与母妃相中阮五,臣妹便也无异议!” 欢歌特意顿了顿,打算给司徒旭问话的时间,不过让她郁闷的是,这次司徒旭竟然没有再问问题,而是一脸肃气的沉默,这可不是好兆头,欢歌生怕司徒旭的脑子里再打阮五的坏主意,于是便又道,“藤萝与大树之间,其实并不是相辅相成的,藤萝将大树缠的太紧,大树便会枯萎,而藤萝失了大树的依仗也会倒在地上渐渐糜烂成腐物,而藤萝若不将大树缠紧,不用大树倒,它自己就先倒在了地上!所以说,我与阮五,其实并不合适,若再总结一下的话,这就是一场年少无知!” 欢歌最后还很潇洒的摊摊手,“所以臣妹才不想让阿雅那么快择亲,臣妹更希望她能自己相一个合适的,毕竟人生这么短,能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并与之白头偕老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司徒旭脸上依旧绷的紧紧的,眉头甚至还微微皱着,好似在思索什么。 欢歌忐忑的反思了一番自己刚刚说的话,貌似没有火上浇油的意思在里面,那司徒旭这表情,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觉得她大逆不道,或者是觉得她在借机损他? 她今日这话,可真没有指桑骂槐的意思在里面,她真心只想解决阿雅的事情…… 就在欢歌无比忐忑的时候,司徒旭终于开口了,“朕现在拿笔的时候,并不会在手里摩挲!” 欢歌:“……” 这种崩溃的感觉,非一般的痛苦,欢歌抓心挠肝的想:难不成司徒旭刚刚那种沉思的表情就是在回忆他自己拿笔时候的动作? “朕答应你让阿雅自行择婿,不过你得答应朕,朕是你唯一的男人,不管你生或死,你这身体只有朕能看,也只有朕能碰!” 舆舆起何些。欢歌的眼珠子慢慢的转动,视线缓缓落在司徒旭的身上,原来转了这么半天,不是司徒旭没有明白她说话的意思,而是她太笨没懂司徒旭的目的! ------------ 第二卷 倾国醉红颜 ------------ 第001章 且记今日话 司徒旭的这句话,真的是如一个晴天霹雳一般! 由不得欢歌觉得荒唐,他以为他自己是谁啊,说出这种话来,只能说自恋专/. 一直飘游的肩舆在这时稳稳落在了地上,欢歌下意识的就起身掀开纱帘朝外走去,打算把司徒旭这话来个耳旁风。 不过身后的男人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欢歌听到他的磁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是不愿了?” 这话寒气太重、煞气更重,欢歌冷不丁打了一个颤,纵然心理素质尚可,欢歌还是被这声音吓的两腿一软! 此时欢歌的纱帘已经掀开一半,她这番柔弱欲跌倒的模样生生让众人吸了一口冷气,肩舆离地还有两尺有余,若是跌下来怎么也都会受伤! 长公主看起来羸弱不堪,就像一个美丽的花瓶一般,大家都心痛的想着长公主若是跌下肩舆一定会摔碎的…… 可是众人离的太远,都无法去英雄救美! 就在欢歌的身子晃晃欲坠的时候,司徒旭及时起身拉住了欢歌的肩膀,并一拉一拽,将欢歌又打横抱了起…… 众人吊起的心就生生落了下去,都后怕的想着:还好有陛下在,不然这倾城的佳人但凡有点损伤都让人无法接受。 感觉到司徒旭搂着自己的腰与肩膀处的胳膊非常用劲,欢歌都被司徒旭抱的有些出不上气,被司徒旭搂着的地方更是有种骨头要被捏断的感觉,她估计若不表个态,今日就别想好好离开,于是头抵在司徒旭胸口的欢歌闷声闷气的低声道,“臣妹就算有心,但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她是个什么人,一没权二没势的,若不也不会被他的母后搓圆搓扁的派去和亲了! 他说这话,当真是高看了她。 “朕的话你只回答愿不愿意!”司徒旭对欢歌这种自嘲的腔调视若无睹,他这语气甚至对欢歌说这样的话表示很是不悦。 “臣妹愿意!”两面三刀是欢歌对司徒旭最常用的手段,所以这个时候欢歌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和司徒旭拧筋。 “是吗,且记得今日的话,违背这话的代价是阮五与阿雅,还有你母妃的坟墓,朕不介意将那尸骨挖出来暴晒在屋顶。” “臣妹会将今日陛下说的话记得清清楚楚!”他日一定原话相送! 两个人本是挨的近,声音又极低,身后跟着的众臣子几乎没有发觉两个人在窃窃私语。『雅文言情吧』 府中虽然铺了红毯,却没有贴囍字以及挂红花,这是司徒旭下的命令,因为欢歌的母妃去世不久,所以不该张扬,免得让长公主殿下心中难过。 欢歌大半夜没睡,又因为眼睛的缘故,喜娘在为她打扮的时候,她就在那里昏昏沉沉的,倚在春啼的身上昏睡着。 听春啼说她是被司徒旭抱上的轿舆,不过欢歌自己没有了半点印象,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俞京城! 因为需要去宛金举办婚礼,所以欢歌的队伍与宛金老皇帝的队伍并没有混合在一起。宛金老皇帝的队伍在前,欢歌的队伍在后,欢歌这一睡,醒来的时候竟是在床上了,床边坐着的,可不就是努努。 欢歌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头有点昏沉,她翻了个身打算再去睡个彻底。 “你那美人哥哥已经着人来探望了好多次了,你若再不醒,估计我要被他绑在你床上了!”努努在床边酸气十足。 “啊?”欢歌就嗖的一下坐了起,因为坐起的太急,眼角两侧突突突抽的直发昏。 “这是哪里?”不像是宫里,也不像是永昌府邸,虽然也算华贵,可于她平时住的地方来说,只能用简陋来形容。 努努郁闷的回答,“是在驿馆,车队已经走了一天!” 欢歌于是就恍恍惚惚的想起,自己貌似是在上轿之前就昏睡了! 她悔恨无比的想,她竟然将出俞京城亮相的机会错过了,她甚至都没有对那些从她的大臣官员们致礼,她更没有与阿雅说几句话…… 欢歌一脸纠结与恼恨,见努努脸上亦是,想了想,猜测着努努该不会是因为她被司徒旭威逼利诱过来的吧,于是小心翼翼的试探问,“努努,你怎么在我这里?” “你那美人哥哥说祖婆公公去了小金国!” “去小金国做什么?”千一那厮去小金国做什么,小金国与宛金在曾今也算是一国,后来因为政/变分裂,变成了现在的两个国家。。 “估计是为了躲我,怕美人哥哥给他赐婚!”努努闷闷答。 额,这话该不是司徒旭对努努暗示的,欢歌是绝对不会相信千一为了躲努努而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她直觉千一去小金国或许和宛金有几分关系。 欢歌犹豫道,“我觉得千一应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反正这次不管怎么样,我找到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和他生米煮熟饭!”努努忽略欢歌的话,沮丧的神情立刻变成一副下定决心排除万难的样子。说完这话,她这才转头对欢歌道,“你这眼睛,最好别再折腾了,我也只是一个神医后人,挂的是祖辈的名头,你再这般,我就是拼了小命也救不了你!” “就这一次!”听出努努语气里的愤愤,讪讪笑,“真的就这么一次了,师父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有一个这么美的徒儿讨好卖乖,努努的心立刻飘飘然…… 待努努走后,不等欢歌吩咐,春啼便自己进来跪在了欢歌床前,“殿下!” 不同于与努努在一起时候的小女儿情态,欢歌冷染盯着地上的春啼,浑身气势不怒自威。 “殿下,奴婢错了!”春啼不敢求饶,只不断的磕着头,那头一下一下敲在地上,就如同鼓声一般的沉闷。 欢歌不说话,冷眼睇着春啼的脊背。 “陛下不许奴婢将殿下唤醒,殿下上了轿后,奴婢直接被人塞到了后面的马车上,奴婢,奴婢到了驿站才得了自由到了殿下身边!”春啼声音里带着泣音,她知道欢歌最瞧不得哭哭啼啼的奴才,所以强忍了呜咽之声,又继续道,“是奴婢辜负了殿下所托,奴婢,奴婢错了……” “别磕了,你知道你错在了哪里?”欢歌开口,打断春啼的话。 “奴婢没有照顾好殿下,殿下昏睡的时候让奴婢一会唤醒,奴婢也没有将殿下唤醒……” “只这些?”欢歌的语气里,是浓浓的失望。 她心里一直是将春啼当了左右手来培养的,很多事情她也会在事后细细的给春啼剖解,春啼的性子耿直缺少灵活,欢歌总以为这性子能慢慢调/教,然而现在,她却深深的迷茫了! 似从不曾听过欢歌这样的语气,春啼就愣怔了住,犹犹豫豫的望了欢歌一眼慌促的收回目光,那神情,似乎害怕到了极点。 估计以为欢歌对她失望,会将她弃了去。 “你们四人里,我最是喜欢冬吟,明明冬吟是你们里面最跳脱,也最是花言巧语,你可知为什么?” 春啼茫然的摇头,不过马上,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般,犹豫小声道,“冬吟讨巧,与谁都可以打成一片,那些御膳房的、洗衣房的宫女们都爱与她一起……” “是的,任何消息她都可以打听到,而且她虽然油嘴滑舌,可那些宫女太监们却都对她极为推崇!”欢歌望着春啼,叹息道,“春啼,忠贞是好事,可不能只有忠贞。今次这事,你错的并不是没有立即唤醒我,而是在我昏睡之时,你就像是一个失去了头的木偶,没有半点反抗能力的被人掌控,甚至都没有宫女为你传递消息。” 春啼的脸上,因为欢歌的话而瞬间就涌上了一层愧然之色。 “你是我的左右手,我不能事事亲临,这时候就需要你出面,你要拉帮结派,你要收买人心,你要抓人死穴,不惜一切的将那些人掌握在你的手里,这样你才能在我落魄或失势的时候还能安然退去!春啼,你的职责不是只帮我看守寝室,更不是单纯的安排我的食宿。”欢歌说这些话的时候虽然斩钉截铁,可心里却很迷茫!春啼其实是个老实本分的孩纸,可欢歌却非得让春啼学会变通,就像是本来那人天赋本是绘画之类的艺术细胞,欢歌却非得让她变成跆拳道类的运动细胞。 这并不能怪春啼,只能是她自己,没有因势而利,没有知人善用! “殿下,奴婢错了!”春啼羞愧低头。 “嗯!”欢歌应了一声,她其实还有很多话想对春啼说,可却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殿下!”春啼抬头见欢歌脸上并无愠怒,于是壮了壮气轻声道,“宛金皇帝,并不在宛金的队伍里。” “哦?”欢歌妖红眸光忽闪,“怎么回事?” “听说是宛金皇帝先回一步,去宛金布置与殿下的大婚事宜,宛金的队伍里只有一位将军领头。那个将军,先前在殿下昏睡之时还欲来探望殿下,不过被和亲大使挡了回去。” ~~~~ 徒徒说下身。明天爆/发,明天爆/发,留言神马的赶紧的来凑热闹吧,啊啊啊…… ------------ 第002章 鬼道 “可知那个将军叫什么名字?” 春啼思索了片刻道,“那些宛金人都唤他护国将军,所以奴婢也不知叫什么名字,不过这位护国将军的眼睛是蓝色的!” 蓝色的眼睛,又是护国将军! 欢歌嘴角微弯,无声而笑,这人除却郝连骥云还能有谁。『雅文言情吧』 这笑落在春啼眼里,反射性的打了一个激灵,“殿下?” “去吧,告诉姜大使,本宫已无恙!” 春啼应声而退, 欢歌裹了被子盘腿坐在床中央,几盏灯火在屋里的角落闪烁,偶尔有烛芯霹雳作响的声音。 欢歌歪头发了会呆,着人准备浴汤。 待洗漱完毕,春啼已然带了消息候在屏风外! 欢歌洗澡的时候没有吩咐,任何婢子都不能擅自进入服侍! “那位宛金的护国使者写了帖子,邀殿下一起用膳!”见欢歌出来坐在了梳妆台前,春啼忙拿了毛巾为欢歌擦拭头发。 春啼见镜子里的欢歌眯着眼,于是又继续道,“不过和亲大使婉拒了宛金护国将军的提议,殿下毕竟是待嫁之身,不能轻易面见异性。” “嗯!你告诉姜大使,宛金将军醉翁之意不在酒,怕是想检验长公主是否是真的长公主,若那位宛金将军还有如此请求,姜大使可斟酌安排!” “是,殿下!” 春啼一脸崇拜的望了眼欢歌,有感而发一般低声道,“能追随着殿下,是春啼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贫嘴!”欢歌笑,眼睑微抬从镜子里瞟了一眼春啼,刚沐浴完的欢歌脸颊粉红,笑的时候便添了些许妩媚之色。 驿站住了一晚,第二日继续上路,欢歌一路闷在车里,连掀帘子也会被跟随在车侧的两个壮实嬷嬷说叨,她于是干脆与努努和春啼一起窝在马车里玩牌。 待到晚上住进驿站的时候,姜大使遣人来请示欢歌,说那宛金的护国将军要请见欢歌。 欢歌让春啼回话,明日清晨走之前可让姜大使领着那护国将军前来请安。 论起来,这次见面应是两人自欢歌逃离使馆的之后的第一次见面。 想到这个人会是今后自己的便宜儿子,欢歌心中便无比畅快,若说欢歌想让司徒旭感受一下她所承受的失母之痛,以及被人侮辱的折磨!那欢歌对郝连骥云,便是一种明明白白简简单单的敌对。『雅文言情吧』 “微臣姜檀育见过长公主殿下。” “宛金护国将军,见过长公主殿下!”从门口缓缓而入的黑色铠甲,将屋子里的光亮灭了一半。 “免礼,赐坐!” 欢歌一身红色礼服,脸上亦是戴了纱笠,她端坐主位,声音庄重威严。 因为隔了纱笠,欢歌便肆无忌惮打量着进门的人。 宛金虽然与小金国曾是一国,但因有南北之分,宛金的人普遍要比小金国的人高,宛金人的长相身材,说起来与乌国人倒是有些相近,都属于身材高大四肢发达型! 不过郝连骥云的长相其实更偏向于大秦的纤细修长型骨骼,但是他的五官却又像了宛金人的深邃!他的那一双深蓝色的眸子时时沐浴着笑意,让人觉得他就是一个本性爽朗的儿郎。 大概很多人都被他这一副外表骗的昏天暗地吧。 两人在欢歌下首左右客位对坐,郝连骥云率先道,“听说长公主殿下前些日子生病,不知道现在可好些?” “旧疾,无妨!” “国君因有要事先行一步,长公主殿下的安全便由本将负责,殿下身体若经受不住长途跋涉,本将便想着可与姜大使商议放慢脚程!” 现下每一日行走多少里又在哪里下榻都是经过事先的设定,放慢脚程就等于是要打乱先前的计划。 “不用,本宫尚可忍受!”欢歌拿起一旁的蜂蜜调的果汁垂首抿了一口。 柔而媚的声音干脆利索,没有半丝犹豫。 座下二人只瞧着欢歌纱笠下的红色轻纱微动,随着那素手纤纤隐隐可见一段细嫩白希脖颈,虽然是一闪而过的瞬间,却给人遐想无限! 厅内便一时寂寂,无形的尴尬流动! 那姜大使扫眼去望郝连骥云,见郝连骥云竟是低着头,好似并没有瞧到长公主刚刚那一抹亮眼春/色,心中不禁有些愧然,想着自己一大把年纪竟然会对尊贵的长公主殿下有这种禽/兽般的思想,他移了移座位上的屁/股,让自己严肃的出声和长公主殿下说着告退的话。 自那日后姜檀育与郝连骥云倒是没有再求见欢歌,欢歌日日与努努春啼在路上玩着纸牌,半个多月一晃而过。 “前面是庆林狭道,大家脚下都需注意,马夫们需将马牵好。”马上的程磊在队伍前后奔走,与大家出声示警。 庆林狭道,顾名思义,它是一条在半庆林山腰的小道,因为庆林山几乎就是一块大石头,这山是出关的必经途径,其它地方则是如万马奔腾的庆林大河,根本无法渡河。庆林山坐落在大河旁,山石上不长半棵树,浮在山层上面的是一层又一层的滑腻苔藓,想当初开辟这庆林狭道死的人不计其数,几乎是一步死一人,然而就是浪费如此多的人力物力,这山道也只有一辆半马车能经过的宽度,且道上湿滑无比,另一侧就是万丈深崖,崖下是九曲回转的庆林大河,掉进里面便没有生还之机。 除了长公主殿下的车驾,坐车的人全都下车,骑马的人全都下马。就连那位负责宛金队伍的护国大将军郝连骥云也都在长公主殿下的车驾前,与程磊一起两人亲自扶车。 努努与春啼一起被护驾的程磊安排在了欢歌的车驾后面的女眷队伍里。 谁都可以出事,唯有长公主殿下不行。 “程将军?”欢歌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殿下!”扶车的程磊忙回应,“殿下有何吩咐?” “可需本宫下车?” 这山道一圈一圈的回转,长达三十多里地,众人必须在日落之前走出这山!长公主殿下身体羸弱,步行肯定坚持不住,而且长公主殿下身份尊贵,哪里能真下车抛头露面的步行。 程磊忙道,“殿下放心,末将与护国将军都在看护殿下的车驾,万无一失,殿下安心休息一会,日落之前就能出了山道!” “嗯!” 程磊侧耳听了半天不曾听到长公主殿下的其他话语,他垂头,怜惜之意一闪而过。 这一次的护送,本该是由真正的大将军阮五负责,这条路,毕竟阮五走过多次。 知知也郝能。阮五自己亦是上书请命要送长公主殿下前去宛金。 而然这折子却被陛下驳回,陛下竟然选了他这么一个,没有半点丰功伟绩的罗罗。 程磊那时候想,朝阳公主马上要嫁给阮五,身为公主哥哥的陛下一定是不愿意自己的妹婿再来回跑这么一趟延误婚嫁时间。所以这差事才会落在他身上,他是阮五手底的副将,他虽然没有丰功伟绩,却一直跟在阮五的身边,这路亦是走过。 这一去来回好几个月,程磊邀了哥儿们一起去找阮五,让阮五提前请大家喝一顿喜酒,当然也是践行宴。 一段时日不见,阮五的消瘦的完全没了平日里的伟岸气魄,那夜阮五一杯一杯的喝着酒,曲终人散之时拉着他的手,求他保护好阿圆!。 阿圆,这个名字曾在他与阮五行军之时在阮五的睡梦里经常唤出声。 阿圆,原来这是长公主的小名。 娶了皇帝唯一的妹妹,这本是他们这一堆哥们羡慕不及的事情,然而那夜看到阮五那般失魂落魄的模样,程磊这才明白看似风光无限的背后,其实可能是另一番境地。 这一路护送,程磊有时候会望着长公主殿下的车驾想:阮五对她这般有情有义,那她对阮五呢,是否亦是!都说皇室中人最是无情,是不是于车驾里的女子来说,阮五不过就是她的一个路人甲。 狭道并不平整,因为提前有清理,所以并不是很湿滑,众人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向前。 程磊与宛金的护国将军各自在车前与车尾,相互之前虽然没有话语,却也配合默契。 “庆林狭道,又称鬼道吧,不知这鬼道之说由何而来?”就在程磊思绪专注望着脚下自己的步子随着车驾稳稳移动之时,车里的长公主殿下突然说话了。 这声音清冽冷峭之余又有一种不堪风雨的羸弱感,这种声音非但没有让人心中轻看,反而还给人一种慵懒奢华的气韵。 程磊怔了怔,答,“当年修这路之时,几乎是一步死一人,因为死尸太多,无法运回其家乡,那些死尸都用石头埋在了这庆林山峰的最高处,大家都说是因为那些死魂的缘故,使得这庆林狭道常年阴郁不见阳光,所以又有鬼道之称!” “鬼道,原来是由此而来!”车驾里的长公主轻叹,声若靡靡细雨,无尽伤感,“大秦的人,最是讲究落叶归根!程将军停车吧,本宫想为这些无法回到家乡的英魂们祭拜一番。” ------------ 第003章 落崖(一更) . 这事并不麻烦,且还有情有义! 其实很多上了庆林狭道的商人们都会先布置香案对这鬼道上的亡魂们祭拜一番,大多数人并不是因为尊敬这些死者而祭拜,他们只是是希望这些死在庆林狭道上的亡魂保佑自己的平安走过这条道。 欢歌的话,程磊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应了下来。 马车前面的人缓缓前进,马车后面的人缓缓后退,让马车在这狭道中有了足够的空间,因为没有香案,宫人们为长公主殿下在地上铺了红毯,又抱了团蒲!。 佛香与香炉都准备好之后,春啼才扶着欢歌自车中走出! 红色华裙拖地两尺有余,裙幅褶褶如蝴蝶的羽翅翻飞,只是那般优雅的走动,便让人觉得这世间所有的灯火全都暗了去,只她的身上光华璀璨夺目。 红色的纱笠上的及腰垂纱与那裙幅朝一处方向飘扬,她的五官便因为时不时贴面的红纱而若隐若现。 那婀娜身影走到团蒲旁,宽袖下的素手抬起,红纱摆动的纱笠便被她缓缓摘了下。 “祭奠这些大秦的英雄,欢歌不该遮面!”她的声音清扬。 那是一种无以言明的声音,明明弱弱的,娇软无力,可那声音却又让人肃然起敬,让人因为这声音而变得郑重肃穆! 程磊接过欢歌随手递过来的纱笠,这是他第一次与欢歌近距离的相见! 亦是最后一次! 那一日的宴会因为程磊的身份只能坐在远远的角落里,所以他只记住了那一首佳人歌,只记住了那一曲佳人舞,远远的,他只能看到灯火辉煌的厅殿里跳舞的长公主绝色倾城! 但也只是,绝色倾城的佳人而已! 这样的佳人,不是他这种人能肖想的,能远远瞧一眼,于他来说就是幸事,他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他不会如阮五那般因为这样的佳人而失了自己! 这般的近距离,他可以看到她面无表情,那双妖红的血眸里沉沉的好似无波无澜。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那么平淡的表情,可那一刻的她就如俯视众生的神祗一般,她的倾城,她的绝美,在她脸上神圣的光华之下都变成了微末。 几乎是所有人对上她的脸都不约而同的垂下了头,. 这应该就是,至尊的皇室才会有的王者威仪! 程磊终于明白,能在战场上刀起刀落的阮五,可以指挥千军万马在生死之际都可以面不改色的阮五,为何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失魂落魄,而痛哭流涕! 这样的女子世间无二,眼看就能与这样的女子相守一生,只差一步而已,一步的差距就从此山水相隔再无相见之日,阮五娶了她的姐姐,而她却嫁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老男人,这个男人甚至老色又变/态! 阮五一直觉得是因为他与朝阳公主定了亲,使得宛金老皇帝娶不了朝阳公主便将目光转移到了身为长公主的她身上。阮五觉得,是他将他最心爱的想捧在手心疼爱的女子送进了地狱。 程磊无声叹气,那日阮五哭的那般凄惨,就如一个妇人一般,抱着他的胳膊一直在说对不起!他曾因此而觉得让阮五这般铮铮铁汉变成这副模样的长公主,并不是一个好女子。 而现在他终是知道,是他错了! 这样的长公主是世间男儿梦里的女神,哪怕是对她有一点的遐想都觉得是亵渎她,阮五阴差阳错使得她入了那宛金老皇帝的手里,是个男人都会生不如死吧。 就如他现在,只是想到这样的长公主要嫁给宛金的老皇帝,他就恨不得领着大秦的男儿将那宛金灭了去。 可,这也只是心中想想而已,他们臣服的,他们听令的始终是大秦的帝王,他们不能也不会违背陛下的圣旨。 欢歌跪于团蒲,缓缓伏地叩首,“江山从来就是由血骨堆成,一寸血水,一寸山河!而这些人,就是为了我大秦的壮丽山河,为了百姓的安稳幸福而牺牲,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大秦的好儿郎,都是百姓的英雄!身为大秦的长公主,我在此代表大秦的皇室,代表大秦的百姓,敬这些英雄儿郎们一杯酒!” 呜呜咽咽的山风声渐大,就像是这些儿郎们的魂魄因找不到回家的路在迷茫哽咽一般。 春啼双手捧了置放了酒器的盘子在欢歌身前。 欢歌起身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酒,双手捧高! 绕过团蒲缓缓的走在悬崖边缘。 她的脚步缓慢,她的血红衣袂飘扬! 瞧着她一点一点靠近悬崖,所有人的心像是被揪起了一般。 她祭奠这埋在远离故土的魂魄,又何尝不是在祭奠她自己! 如此风华绝代的人儿,她却要远离故土,嫁给一个垂垂老矣的男人! 他日都不能,魂归故里! 这些儿郎们最起码还是葬在了大秦的土地上,可是她,过了这庆林狭道,过了这鬼道,就再也无法归来。 她一步步的向前,那脚步似乎有千斤一般,步步沉重,沉重的好似是踏在他们的心上。 他们想提醒她小心点。然而那话却说不出,就好似觉得说了那话是多余,是煞风景一般。 就连程磊亦是,他想移动步子跟上长公主殿下,可那一刻却站在原地没动。 山风呜呜咽咽的响着,阳光从来都照不到的庆林狭道,常年笼罩在潮湿阴影的庆林狭道,在欢歌走到崖边的时候,晨早的霞光从阴郁黑幽的云层里透出一束印照在欢歌的身上。 这霞光光芒万丈,适应了阴郁的众人一时只觉得刺眼,反射性的闭上了双眼! 那一侧一直都默不出声的宛金护国大将军突然吼了一声,“小心!” 酒盅落在青石板地的声音清脆作响,像是一声召唤铃声让闭上眼的众人全都睁开了双眼。 霞光已然不见,依旧是阴郁的让人感觉像是走在黄泉路上一般的鬼道。 众人压抑的望向长公主刚刚站立的地方,那青铜酒盅在青石板上打着旋,杯中的酒在地上泛着晶莹亮光。 可是他们的长公主,却不见了! 裙袂飞扬的长公主,光华无双的长公主, 就如同从来不曾出现一般,就如同是一个幻影,消匿的无影无踪! “殿下!”春啼扑到悬崖前,崖下云雾缭绕,恍若异世。只隐隐听得奔腾的河水声若远处的天雷滚滚一般! “殿下!”却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呜咽。 这一声在山间回荡久久不息,呼出每个人哽咽在喉头的话。 春啼欲随着跳下去,却被紧随而至的程磊拉了住,“让开!”他的声音严厉,将春啼一拉一扔,扔在了马车旁的轱辘处。 是是会在平。程磊俯爬在崖前,与和他同样姿势的宛金护国将军郝连骥云对望。 长公主刚刚站的地方,有脚步打滑在湿苔的痕迹! 长公主是因为没有站稳才掉下去的。 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两人一起朝各自的人吼道,“拿绳子来!” 春啼又要往崖边扑来,程磊眼一瞪,对她道,“滚开,不要碍事!” 春啼后退一步,擦拭了眼泪,哽咽着对程磊道,“拜托你一定要救救殿下,殿下,殿下她好命苦啊!” 程磊没有回应春啼,他重新转头望着长公主站立的那一处,倒在地上的酒盅,稳稳在地上的团蒲…… 程磊的视线扫向手上轻若无物的纱笠,手上的纱笠红如血雾一般,他有些恍惚,心中依旧有些不可置信,亦是懊恼自己为何刚刚没有出声提醒一下长公主,为何没有出声警示,甚至见长公主提步向前的时候自己竟然没有跟着她! 很快就有士兵拿了绳子过来,绳子并不长,郝连骥云将程磊手中的绳子与自己手中的绳子系在一起,又将绳子的另一端递给程磊,“我下去,你和众人把这一端拉好!” 两个人在平时并无过多交流,可这个时候,却能心意相通。 “我下去!”程磊语气坚定,这下面是大秦的长公主,就该由他这个大秦人去救! “宛金的山崖很多,攀这种崖,我比你要自若,莫再争,她是你大秦的长公主,也是我宛金的国后!”郝连骥云的语气凌然,不给程磊反驳的机会,一边把另一端绳子往腰上系着,一边又道,“莫再犹豫,现下不是犹豫的时候!” 这个时候的确不适合犹豫,一分一秒都有说不定与长公主有生死的关系。 程磊没再多说,大秦地势平坦,他在攀爬这一方面的确不行,他伸手拍了拍郝连骥云的肩膀,将郝连骥云递给他的另一端也系在了自己的腰上,那意思就是,只要自己在,郝连骥云就不会有问题。 陆续有几个人前来与程磊一起抓住了那头绳子。众人的神情,俱都悲痛肃然! 郝连骥云与自己的亲兵嘱咐了几声,又往身上撒了许多的辟虫粉,这才用双手握着绳子两脚蹬着悬崖青岩缓缓往下而去。 ~~~ 没有召唤到留言,很是忧桑! 昨天是优雅土匪母亲的生日,这么早更新一章,祝优雅土匪的母亲昨天生日快乐,也祝天下母亲都能平安喜乐、幸福快乐! 据说落崖是很俗套的情节,在俗套剧情里牢牢占了一席之地,妖木郁郁之下也跟风俗套一下…… ------------ 第004章 俞京知 有胆大的爬在悬崖前,一开始还可以瞧到郝连骥云的身影,然而没得多久那黑色的身影就被云雾埋没,众人也只能根据绳子绷紧的力度感知郝连骥云。『雅文言情吧』 在人们的紧张的等待下,绳子低的郝连骥云给身上带的示警烟花在崖雾里闪烁,众人忙朝上拉着绳索,没有一会功夫郝连骥云就被拉了上来,不同于下去的时候,郝连骥云此刻身上泥泞,简直就如在泥地里滚了一圈回来的般。 而他的身后,空空如也,并没有众人期待的红衣。 “崖上没有可攀附的树木!”在众人的目光下,郝连骥云缓缓开口,“我没有到底,不过能听到底下是喘急的河水!” 没有可攀附的树木,说明长公主是直接掉落下去的,底下是河水,那么众人只能去下游寻找,或许…… 程磊默了片刻,遣手下端了笔墨纸砚,他亲自给陛下写了封信封了火漆,并着人加急送回俞京。做完这事他才又转头对郝连骥云道,“我要领着众人去下游寻人,你们可自行回宛金。” “我和你一起!”郝连骥云的话虽然简短,可语气不容置疑。 程磊猜想郝连骥云若是带不回长公主殿下,估计难以向他们那个又色又昏庸的陛下交代,与其回去被砍头,还不如在下游寻找那一丝希望。 两人各自有各自效忠的皇帝,但长公主的失踪与他二人来说可能下场都差不多,程磊惺惺相惜,默认了郝连骥云的话,共同领了各自的人转了方向退出庆林狭道。 长公主失踪的消息先程磊的急件由司徒旭派去保护欢歌的暗卫回禀。 司徒旭是当晚知道的这个消息,那时的他正在用膳,叔五拿了密保出现,他手中的筷子刚好在半空,瞧着那密保专为她设的红色信封,他竟然没有往日的欢喜之意,手中的筷子稍一失神掉落在了地上。 一旁侍候司徒旭用膳的祁公公忙将一双新的筷子放在司徒旭面前的筷盘之上,又跪在地上将那双落地的筷子捡起。 然而趴在地上的祁公公看到那双筷子的时候,俯爬的身形微顿,皇室御用的筷子都是银质的,地上的这双筷子,其中一支断成了两截…… 胆胆就低警。银质的筷子并不容易轻易断裂,尤其还是从这么一点高度落地! 断成两截实在匪夷所思,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祁公公将筷子握在手里,企图逃过司徒旭的视线,然而他那微微一顿的身形却没逃过司徒旭,“怎么回事?” 司徒旭接过叔五手中的信,. 祁公公没有胆子在司徒旭询问之后说谎,所以他缓缓的张开了手,手里是一根完好的筷子,与另一根从中间裂成两半的筷子,祁公公握的是那截断筷的中央位置,所以只要他握着手,别人就看不出那筷子已经断成两截。 司徒旭并不是一个无神论者,他的师父与师兄都是研究星象天命,所以他太了解有时候异象意味着什么。 司徒旭的目光在那断筷之上停留,手中的火红信件捏的更紧,半晌挥手,“下去!” 祁公公忙捏紧了筷子,与众宫人一道退出。 幽沉的目光望着手中的信件,司徒旭的手指缓缓的摩挲在那信件之上! 脑海里蓦然又想起她一身血红发丝飞扬,身后熊熊烈火的场景。 “圆圆!”唇微动,却是他自己低低喃语一声。 今日送嫁的队伍应是走的庆林狭道,现在这功夫,想必她已在驿馆,过了庆林狭道,也就快到长隆关。 她离他越来越远了。 一切都在掌控之内,可一切又在掌控之外,司徒旭有时候想,他其实就在放风筝,他想要将风筝收回在怀中,就需先将风筝放出! 他拿捏了力道,看准了天气,更对结果势在必得!可他却猜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信封缓缓撕开,司徒旭将那信看得极其认真。 短短的一行字,他有看了半盏茶的时间。 那一夜的宣室里,彻夜灯亮。 那一夜的皇帝陛下,并没有如同往日一般批奏折! 那一夜的皇帝陛下,茶点一丝都不曾动。 明明他端坐在书桌前面色平静,可一旁的祁公公却有一种战战兢兢出不上气的感觉。 他在书桌旁,端坐一晚,他的眼睛甚至都不曾合上过。 第二日的早朝,祁公公听着陛下语气如常的与大臣们讨论,提着的心终于落下,无声的舒了一口气。 下朝之时有急报送来,祁公公瞧到起身的皇帝陛下又缓缓的坐回原位,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皇帝陛下的那姿势,有些僵硬。 祁公公亲自走下台阶将印了火漆的急报接过,躬身等待皇帝陛下的示下。 “读!” “长公主殿下行至庆林狭道,听说这狭道是由无数人的血肉堆彻而成,便下车欲祭奠一番这些英魂!长公主殿下当时说:大秦的人最是讲究落叶归根,这些人生死无法回归故里,亡魂一定不能安眠,长公主殿下又说:江山从来就是由血骨堆成,一寸血水,一寸山河!而这些人,就是为了我大秦的壮丽山河,为了百姓的安稳幸福而牺牲,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大秦的好儿郎,都是百姓的英雄!身为大秦的长公主,我在此代表大秦的皇室,代表大秦的百姓,敬这些英雄儿郎们一杯酒!” 众臣听到这里一片哗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不愧是大秦的长公主。 然而哗然之后又是沉默,长公主殿下说那些亡魂无法落叶归根,其实也是在说她自己吧。 瞥眼扫到下文,祁公公捏着信纸的双手发白,他下意识的望了端坐在皇位上稳稳不动的皇帝陛下,见皇帝陛下的脸上没有怅然,没有骄傲,更没有喜悦,那张脸严肃的一如往日! 祁公公定了定神继续念道,“长公主话毕自饮一杯酒,又亲自倒了一杯酒走到悬崖前,欲将手中的酒倒下悬崖,从来都是阴沉天色的庆林狭道此时突然有霞光自黑沉沉的乌云之中落下,映照在长公主殿下的身上,那耀眼的金芒刺得众人眼睛都睁不开,只朦胧看到长公主殿下整个人在一片金光中犹如天上的神仙一般!” 大殿里的众臣立刻就满脸的喜悦,纷纷摇头晃脑的叹道:“长公主殿下果然非凡人,此乃我大秦之福……” “这是祥兆啊!” “这是上天对我大秦的恩宠呐……” 祁公公轻咳几声,将众人的这些“歌功颂德”打断,“这霞光只是一瞬即逝,众人转眼再瞧时,那一直站在悬崖边的长公主竟不见了踪影,只有被她拿在手中的青铜酒盅在落在地上发出叮铛作响的声音,宛金的护国将军亲自下崖查看,崖上无可攀之物,崖下是水流喘急的庆林河!末将等没有保护好长公主殿下,万死不足以治罪,求陛下能延缓受刑之日,容末将等去庆林河下流去寻找长公主殿下。” 祁公公的声音回荡在这金碧辉煌的太极殿里,众人脸上的喜悦骄傲之意渐渐就变得僵硬,渐渐就消失不见,俱都垂下头,一脸的悲戚之意。。 这一刻的太极殿,极是静默! 坐上的皇帝陛下不曾说话,亦不曾表态,众人因为这压抑的空气更加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寂寂的大殿里,突然被一个声音打破,“陛下,末将愿领三千亲兵前去庆林河寻找长公主殿下。” 是阮小将军,因为这一个声音,不断的有文武官出来请命,要去寻找长公主殿下。 司徒旭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他听着众人的声音,他的目光越过太极大殿,望向投进光亮的殿门口,望向晴蓝天空。 他甚至都没有计较阮五的请命。或许他根本就不曾注意到阮五的声音,他的思绪有些飘浮,可面上却冷峻的让人不敢直视。 他突然有些疲累,轻轻挥手,一旁的祁公公忙高声唱,“退朝!” “皇帝哥哥!”司徒旭的肩舆落在飞霞殿的门口,他刚下了肩舆,身后就传来一声哭泣。 身体微微一顿,那人也是这般唤他,可是这声音却一点都不像,一点都不像! 她总是在唤他的时候故意将声音放的娇软,尾音上扬,每每听着她那般唤,他的骨子就会酥酥的,明知道她唤的虚伪,心情还是会莫名的变好…… “皇帝哥哥”梳着夫人发髻的朝阳公主几步扑进司徒旭的怀中,“皇帝哥哥,你要为朝阳做主啊!” 司徒旭两手托住司徒朝阳的肩膀,将司徒朝阳推离他的怀抱,“怎么了?” 他并不喜别人碰他,那种与人肢体接触的感觉让他有一种莫名的躁乱感。 不过他却喜欢抱着她,喜欢抱着她睡觉,喜欢伸手捏她肉乎乎的脸,还有她肉乎乎的身子。 “皇帝哥哥,你要为朝阳做主,呜呜呜……”朝阳公主哭得泪流满面,她太专注于自己的伤心,并没有发现司徒旭的脸色并不好。 ~~~~ 端午节,祝大家快乐(*^__^*)…… ------------ 第005章 遗物 “何事?”司徒旭的目光落在司徒朝阳的衣袖处,那衣服像是被人生生撕了一截! “阿五打我!阿五他竟然打我,我堂堂公主,他竟然下手打我,呜呜呜,他分明没有将我放在眼里……”司徒朝阳说到这里,. 她与阮五成亲不过五日而已,阮五就已经不将她放在眼里。成亲五日,谁家的女子还会是黄花大闺女,谁家的女子会在新婚之日夜夜独守空房,她堂堂大秦的公主,她为了他不惜破了贞节,可却换不得他半点怜悯! “为何打你!” 司徒朝阳的哭声一哽,她恨恨道,“那贱……”这个字一出口,她便立马舌头拐弯将贱/人两字吞进嘴里,继续道,“阿五要去庆林河,我担心他便劝了他几句,他就朝我发脾气!” “是你骂了圆圆吧!” 司徒旭的声音静静的,没有半点情绪。 可就是这样的声音,却让司徒朝阳有些双腿发软,更是后悔自己这一趟进宫。 “你去吧!出嫁了的妇人便该以夫家为重,莫再来皇宫了,朕不喜见你!” 他们是亲兄妹,这皇宫是她从小居住的地方,可是他对她说:莫再来皇宫,他还说,他不喜见她! 脚步踉跄后退,司徒朝阳这次是真伤心了,她捂着嘴,忍着自己想要放声大哭的声音,飞奔而去。 母后被皇帝哥哥送去了庙里,而自己,皇帝哥哥竟然对自己这般漠不关心! 都是那个贱/人害的!都是她,她抢了阿五,也抢了皇帝哥哥,活该她死,连上天都看不过眼了,连上天都看不过眼,哈哈哈,哈哈哈…… “陛下!”见司徒旭的身子摇摇欲晃,祁公公忙伸手,扶了司徒旭的胳膊。 他听到司徒旭喃语,“明明是同样的血脉,为何愚蠢狭隘至斯!” 皇帝陛下应该是朝阳公主失望了吧!祁公公心中同情的想:这朝阳公主太不懂事,皇家室不为外人道,她竟在夫家骂自己的妹妹,阮老将军是何等人物,那朝阳公主竟还不知错,要要搬了皇帝陛下来为她做主。 身为公公,有些话,祁公公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 飞霞殿一如往日的干净,每一处地方都是她走时的样子,甚至梧桐树枝上挂着的那千疮百孔的箭靶子亦是不曾被清理,风吹来,箭靶子下面坠的叮铛清脆作响! 司徒旭坐在欢歌常坐的石凳上,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桌上常放的木镖,石桌上却空空的,他的手扑了一个空。『雅文言情吧』 “你说她这次,是不是又在骗我!”司徒旭望着空荡荡的桌子,蓦然出声。 祁公公犹豫着,觉得皇帝陛下这语气这神情可能不是在问自己,可皇帝陛下身边就站着自己一人,皇帝陛下自是不可能对着虚空说话。 事事然便与。对皇帝陛下的话祁公公不敢怠慢,立刻就回道,“长公主殿下吉人天相,绝不会有事!” 司徒却没有回应! 突然站起大步朝外走去,他去亲自去庆林山,他才不会相信以她的狡猾机灵会在悬崖边上滑下去。 他更不相信她都不曾报复他就会这么轻易的死去。 是了,她根本就不会死,这是她惯用的伎俩!他要亲自去庆林山,他要亲自把她揪回来。既然她敢做初一,那就别怪他翻脸无情将她囚在皇宫里,这一次他一定要收回她长公主的身份,他要亲手拆了她的翅膀。 长公主落入庆林河的事情很快就被当地的群众知道,官府张贴了文告,只要能寻到长公主者,赏金千两! 这引发了一股寻人热潮,很多庄稼汉连地里的庄稼都顾不得收了,只日日夜夜的在庆林河处徘徊,乡里乡亲的见面第一句话由吃饭没改成长公主殿下找到没! 也有那胆大的仗着自己水性不错的从庆林狭道的上游跳入庆林河想去寻找长公主殿下,官府不完全的统计,平均每日里跳入那河里而没有爬出来的就有两个。 而就算是全民发动,长公主至今五天时间,仍是尸骨无存! 或许早就喂了鱼腹。 庆林河里有凶猛无比的巨鳄,还有粗比人身的大蛇。 全民热潮在死了无数人之后,大家都知难而退,各自回家该干嘛干嘛,不过也会在傍晚时分在村中溜一圈,相互询问一下长公主殿下有没有被找到,得到意料中的答案,就又会抽时间去河边走一趟,希望自己能稍微幸运一下…… 大秦不乏能人,在名利之下立刻就有人根据庆林河的水流速度计算出每日长公主可能被冲击到的地方,以及如果有意外比如说被暗礁阻挡,被河岸旁的树枝挂住,这样的意外情况发生后长公主又会在哪一处。 “将军,休息一会吧!”嗣宁将水递给前面的郝连骥云。。 郝连骥云接过水一饮而尽,“程将军那里可有消息?” 嗣宁摇摇头,望着郝连骥云忧虑道,“我们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国内情势严峻,容不得将军继续在外。” 郝连骥云甩了甩头,将头上的水滴甩的四溅,这几日他几乎将这和庆林河的边缘地带都潜了个遍,虽说有安全绳索拉着他,可也需要他自己在水中灵活游动,只短短几日,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变得又黑又瘦。 嗣宁后退几步躲开郝连骥云的四溅水滴,抬眼看到大秦的程将军远远走过来,生怕郝连骥云会说什么话被程将军听到,他于是朝程将军挥手,“程将军,今日可有什么进展?” 这是大秦与宛金的队伍,两两相见必问的一句话,已经取代了他们日常寒暄的那些话语。 “长公主殿下,可能已经丧命了!”只有二十多岁的程磊,短短几日头发都有些花白,不过他的眼里相较于以前却更显刚毅坚定。 甩头的郝连骥云停下动作,将长发捋在头后,抬眼望着程磊。 虽然长公主殿下绝对没有活着的可能,可只要没有见到长公主殿下的尸首,大家就都不会把自己心中的猜测说出来。 尤其是程磊,容不得别人说半句长公主可能已经遇难的话语。 而如今程磊亲自说长公主殿下丧命,莫不是已经找到了长公主殿下的尸首? 然而这话,嗣宁与郝连骥云都没有问出来,他们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程磊。 程磊对郝连骥云道,“陛下来了,要见你。” 见两人都盯着他,他垂头,缓缓道,“有鱼民在鳄鱼的肚子里找到一个金镯子,公主殿下的侍女已经确认那是长公主当日所戴,还有那鱼肚子里有类似于长公主衣物的残物!” 自从人们想到长公主有可能葬身鱼腹之后,当地的民众纷纷三五一拨的组织起来打捞庆林河里的鱼类。 这个结果,真的是比没有结果还要让他们无法接受,想到那绝世风华葬身鱼腹,他们这些保护她的人,就有一种想自戕的冲动。 不过,估计是轮不到他们自戕,两国的陛下都不会放过他们,能给他们一个全尸或许就是慈悲! 想到此,程磊抬眼看了郝连骥云一眼道,“短短时间,能认识将军,是我的荣幸!” 英雄末路大多惺惺相惜,虽然曾经是敌对,但今后两人恐怕都会变成一坯黄土。 “能认识将军,也是骥云的荣幸!” 一句话,道尽一切。 程磊重新垂头,他死罪有应得,可是那些跟着他的大秦儿郎们,他们每个人都是那么无辜,成家立业都还没来得及,就此断了大好年华…… 因为军队并没有入驻民居,是在庆林河边地势稍高的位置搭了帐篷,陛下今日前来,直接就是来的大家扎营的地方。 陛下身边的祁公公在帐篷外守着,程磊向祁公公介绍了郝连骥云,祁公公朝二人笑的和蔼,“长公主的事情辛苦你们了!”末了转头对程将军道,“陛下说要见宛金的护国将军,烦程将军在外面稍等片刻!” 程磊忙恭敬应是,后退了两米多这才站好,目送着郝连骥云进了帐篷。 祁公公示意程磊可去一侧的帐篷等候,陛下传唤的时候他会通知程磊。 不过程磊性子执拗,且也贯会瞧眼色,祁公公都在帐篷外候着,他哪里敢去帐篷里等候,做了这天大的错事,若是能跪着的话,他说不定早就跪下了。 程磊猜测着陛下和宛金将军谈论的应该是长公主死后衣冠坟的建立在哪里的问题,论说长公主殿下还不曾嫁入宛金,怎么也不该把长公主殿下的遗物交给宛金。 该不会那宛金将军坚持要将长公主的遗物带回宛金吧!不过陛下英明,这种时候轮不到他一个异国的将军置啄。 或许谈论的并不是这个问题!时间越长,程磊的那根神经就绷得越紧。大概半个时辰左右,那宛金将军终于从帐篷里出了来,程磊特地盯着宛金将军的脸瞧了瞧,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来,见祁公公朝自己招手,他忙大步朝前,与宛金将军无声错肩而过。 ------------ 第006章 死劫(第四更) “陛下!”程磊一进帐篷便跪在了地上,重重磕一头道,“卑职无脸面面见陛下,卑职辜负了陛下所托!” “你的确辜负了朕!”坐上的司徒旭的目光不曾在程磊的身上停留,. “陛下,卑职,卑职愿以死谢罪,只求陛下,能赦了那些跟随末将的儿郎们,他们,他们本该战死沙场,他们该为国捐躯……”程磊的话说到这里,喉头的千言万语像是被一股热血堵了住一般,这些儿郎们,因为他才会这样平淡的死去,才无法建功立业,他不怕死,他最怕的就是无法保护这些跟随他的儿郎们! 可是这些话他不该说,保护长公主殿下是他们的职责,是军令!他们无法保护好长公主殿下,违了军令,害的长公主死无全尸,但凭这点,他们每一个人都该死…… 像是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觉得自己不该在陛下面前这般狡辩,程磊抽出腰中的剑朝脖子抿去。 这般剑是阮五送给他的,那时候他只是阮五身前的一个小兵,那时候他不懂为何阮五每每征战都要冲在最前面,将军是领头之首不能有半点意外,阮五的做法太过冒险! 这一次他带队护送长公主,虽不曾上得战场,虽不是生死对敌,可他终是明白了阮五那时候的心情! 能用这把剑结束自己的生命,也是一件幸事! “明日朝霞升起的时候,朕会将这次护送长公主去宛金的所有士兵全都下令扔进庆林河为长公主陪葬!”司徒旭的声音在这时候响起,打断程磊的动作。 程磊顿了顿,将剑缓缓放下叩首道,“能在死后护卫长公主殿下,是我等的幸事,卑职代众人谢陛下能给卑职们这样一个机会赎罪。” “明日起,你们就是死人!”司徒旭又道。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程磊一时并没有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只是觉得这话听起来怪异,却一时不知道怪在哪里。 “自此以后不管你们是生是死,是荣是辱,都不会有人知道!”司徒旭的目光这才沉沉的落在程磊的面上。 若是程磊再听不懂这话,他就能直接找个墙撞在上面去了。 一瞬间的呆愣之后就是无以言表的狂喜,“陛下,卑职,卑职等从不曾想过能活着,若能活着,这条命是陛下赐予的,生死荣辱都是陛下赐予,卑职等只听陛下行事,陛下,陛下仁慈,卑职发誓这一世若敢对陛下有二心,必绝子绝孙!” 程磊的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可能是太过激动,他的眼里隐隐有泪光闪烁,双手撑地又是一个重重的磕头声,程磊这才又跪好,. 将那些护卫长公主殿下的护卫们全都丢进庆林河里喂鱼,这一举动无疑在全国乃至各国都引起了反响,司徒旭的暴君名号,至此坐定。 双手拢袖站在庆林狭道她曾跌落的位置,崖上风吹在脸上猎猎作响,衣袂更是凌乱飞扬,然而就算如此,他却是在原地身形笔直一动不动。 就如那屹立不倒的松柏一般,任狂风呼啸,他仍旧能稳站原地。 “陛下,努努离开了!”叔五不知何时出现在司徒旭的身后,垂首道,“只是她反应敏捷,似乎知道有人跟踪她!” “不许跟丢!”司徒旭道。 叔五望了一眼前面云雾的崖涧又道,“陛下,这里苔藓滑腻,陛下还是后退一步吧!” 叔五的话犹如石沉崖底没有任何回应。 “你说她,怎么能够逃脱!”他记得上次欢歌从曲涯逃脱的方法,但风和日丽的曲涯与这狂风呼啸的庆林狭道不同,且当时那种情况下欢歌根本就无法使用上次逃脱之法。 她没有来过庆林狭道,她或许真的以为,这地方与曲涯异曲同工,如果她真用了那种方法,定九死一生。 她…… 她既然不愿嫁,当初又何必急赶上趟,他只以为她是情愿的,她想借助外力与他对抗,她定是非常之愿意去宛金! 也是他,是他太过纵着她,他想改变两个人如今的处境,他只以为用距离用时间,用外力即可扭转他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他善谋略,他可以将人如棋子一般的摆布,他想要做成的事情,从来不会有差错。 下下坐能随。他知道她狡猾,他知道她不同于一般女子,甚至比那些自诩聪明绝世的谋士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甚至,把她当了对手来看待。 然,就算如此,他也有能力将她掌控在手里,他不喜现下她这般对他,所以他谋划着改变,于这改变他十拿九稳。 就这十拿九稳的事情,却出了差错! 他总是在她的手上出差错,她仗着他的宠/溺四处跳脱,她以为,人的耐心是无尽的吗? 不,不是! 他对她已经没有了耐心。 手背青筋凸起,他眸光恨煞的望着崖涧山雾,这一次若再将她抓住,他一定要狠狠的折了她的翅膀,他要把她手脚全都拴上跌链子,让她这一辈子也都只能在他周围走动。 叔五没有回答司徒旭的问话,这种地方,这种险境,就算是神仙也都不可能逃脱。 其实,其实陛下也是清楚这一点吧,但是一日不见尸首,陛下就不日不会认为她已死。 叔五随着司徒旭其实在早几天前就秘密的到了这庆林狭道,陛下还不顾众人的反对亲自去攀下这处崖下探看。 那鱼中属于长公主的物品,也是陛下命人放进去的。叔五知道,陛下是打算以后找到长公主殿下,直接抹去她的那重身份带进宫里。 可是,这个愿望怕是不可能实现。 “你说她,会去哪里?”司徒旭又问。 叔五觉得司徒旭这更像是自言自语,所以他知趣的没有回应。 长公主的根据地是京城里的那两人在经营,只是那二人都没有异动,说明长公主殿下并不曾给那二人传递过消息。 “她那么恨朕,她走的时候还咬牙切齿的说要让朕生不如死,朕如今活的滋润,她怎么肯舍得去死,哼,她那人,惜命着呢,世间的人都会寻死,只她不会!” 司徒旭两袖一甩,转身大步走回,步伐快而坚定。 叔五怔了怔,立马跟了上去,他在心中默默的想:长公主殿下的确惜命,也的确不想死,但这并不能代表她死不了,这里的青苔又厚又潮湿,且还稍稍有些斜坡,湿滑的程度非一般地方可比,长公主柔弱,她脚下也不会长有爪子,掉下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种想法叔五也只敢在脑海里想一瞬,一瞬间后,立马就将这种问题抛得一干二净,只专心跟随在司徒旭的身后警惕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宛金护送长公主殿下的队伍在护国将军郝连骥云的带领下缓缓朝自己的国土进发,因为有了长公主落崖的经历,他们在重新走上庆林狭道的时候就特别的小心翼翼,甚至还在走上庆林狭道之前就学着那些来往商人的法子摆了香案先祭奠一番那些庆林狭道的亡魂们以及长公主殿下。 司徒旭也在伤心之余将装有长公主的衣冠棺材朝俞京运发。 由皇帝来运尸身,这该是多么无上的殊荣,长公主在身死之前说的那些话几乎是举国皆知,所以但凡长公主的衣棺到一个地方,人们就会自发组织的祭拜迎接,对待这位绝世佳人远比对待皇帝陛下还要热情。 那首佳人歌更是如雨后春笋一般遍地生长,不管是白天黑夜,大大街小巷里随处可闻这曲佳人歌,就连那日日在角落里不知上进的乞丐也会时不时的哼一句:佳人难再得…… 其实人世能保持永恒的并不是有始有终的烟花,而是在盛极之时以一种决绝而又惨烈方式消失的事物。 便如,一曲佳人歌倾倒世人的长公主,便如那个因为母妃惨死而哭泣成血的长公主,便如那个说着香魂不得归和亲远嫁加给一个老头子的长公主。便如那个,霞光披身却葬身鱼腹的长公主。 香魂不得归,一语成戳!。 庆林河又被后人称之为断魂河! 断了那一缕香魂,断了无数壮志未酬的儿郎们的魂。 “陛下,急报!” 一封轻飘飘的血红信件与一封纯白无任何装饰字眼的信件落在司徒旭的手上。 一个是千一的信,还有一个应是关于她的信。 退了几步坐在书桌前,马车摇摇晃晃的,一如他的心一般。 几乎叔字辈的暗卫全部调动,他手上的黑卫军羽卫军大半放下了手中的任务只为翻找她,这一次,就算她躲在天际尽头,他也要把她抓出来。 “疑似长公主的尸首,在庆林河道里的一处三米见方的礁岛上发现!” “死劫!” 两封信里,虽然不同的信息,可结果却都是奔向一处。 大脑里一片空白,像是每一处都暂停了运作! ~~~ 保底6000,上一更是推荐200的加更,这一更是推荐上400的加更! 竟然天雷滚滚的发觉暴君今日没有半个推荐,在古言里也木有,这让我何其的伤悲啊,那个点击那个销售各种数据,让我想撞墙啊,不知乃们会不会懂得我的忧伤,会不会懂辛苦码字一天销售了不到十块钱的那种感受…… 亲们,请支持一下正版吧,言情吧里搜一下文名就可以的! ------------ 第007章 朕有些怕(第五更) 司徒旭想重新看一下这两封信件,然而拿着信的手却僵硬着一动不动,眼珠更是无法转动。『雅文言情吧』 五脏六腑在一瞬的窒息之后立刻血气翻滚,如奔腾的大浪席卷身体。 此刻的司徒旭,并不知道他自己的脸色苍白的没有半分血色。 “陛下!”叔五在一侧唤。 司徒旭缓缓的抬头,望向叔五,他没有开口说话,不过那意思便是,叔五唤他有何事。 行走的马车突然一个晃动,司徒旭觉得自己胸腹处紧憋着的一口血气突然翻滚而出,一口血喷在手中的两份红白信纸之上。白纸上的血樱红如落梅,红纸上的血,却隐隐若泪珠只有湿意无鲜血的颜色! 一口血喷出,胸膛里的血气翻滚的更加厉害,司徒旭运气凝神,将那股子血腥之味强自压下。 他一脸静然的对叔五道,“备马!” “陛下,是否让御医瞧瞧!”向来都只听司徒旭的话不会有任何异议的叔五这时却面露犹豫之色。 司徒旭已经用丝绢擦拭了嘴上的血迹,并将那带血的丝绢与信一起丢入一旁专门销毁信件的炭火炉里。 长公主的衣冠棺依旧朝俞京城的方向进发,没人知道帝王轿舆里的帝王已经不见了踪迹。 “陛下,阮将军已经领了人朝小金国而去!” “朕知道了!”上马的时候叔五试图曲线救国,阻止司徒旭的决定,不过他的话只让司徒旭挥了挥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朝阳公主又与阮五闹崩了,这一次的朝阳公主没有来宫里求司徒旭做主,而是直接闹到了阮老夫人的面前,把阮老夫人气的病在了床上。 司徒旭将去小金国的任务交给阮五,可阮五现在的状态实在有些悬。 最爱的人葬身鱼腹,家中的妻子更是蛮横无状。 若是心胸狭隘之人一定会将这笔账算在皇帝陛下的身上,因为他本该娶的是他最爱的人,是皇帝陛下生生拆散了他和心爱的人。 叔五自是知道阮五不是什么心思狭隘之人,但情之一字最是能让人踏上不归路,也最容易让人钻进死角。 阮五这次的任务一旦失败,陛下精心谋划了这些年就会土崩瓦解。 但见司徒旭面上了无情绪,并不曾因他的话有何犹豫之意,叔五寂了声,随着司徒旭一起上了另一匹马,. 夜半的时候下起了朦朦细雨,雨虽然小,可看样子有长久之势,叔五拿出马后的包袱,从里面取出雨笠,“陛下,要不找个地方先避避雨?”司徒旭的那一口鲜血依旧在叔五脑海里挥之不去,不知为何,这一次的叔五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叔五并没有看信上写的内容,不过由那红色的信他能知道一定是关于长公主殿下的消息。 又见司徒旭如此,他几乎是可以肯定什么样的事情了。 “继续!”司徒旭不愿多说话,披了雨笠后继续朝前! 雨势渐大,淅淅沥沥的,没有半点要停的趋势,马蹄在泥泞里奔跑的声音几乎被雨声埋没。 好在如今离庆林河道并不远,这两匹马都是难得的良驹,不会半路跨下。 夜黑黑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又因为这雨可见度并不高,所以马儿跑的不快,司徒旭的视线一直是望着前方,雨流了满面,又顺着他的脸颊全部嘀嗒而下。 雨到最后就是电闪雷鸣,远处的黑暗因为闪电而银亮,一闪而过的闪电将黑暗描摹成了各种画面。 有那么一瞬,司徒旭看到了欢歌,他看到欢歌一身的血红,身后的熊熊大火将她映照的如浴火而出的凤凰一般。 他看到她唇微动,明明没有声音,可他却知道了她在说什么,她说: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我要让你尝尝我所受过的诸般痛苦。 他于是想起,她果真受了很多苦难! 瞎了眼,失了亲,流产,颠肺流离,染了疾,甚至还要嫁给一个畜/生…… 可就算那般,她依旧是一脸的桀骜不驯,她都不会向他屈服。每一次屈服的后面是她的次次逃跑,次次反击。 身体有些冷,很是冷,许是这夜,许是这雨太冷的缘故。他让自己 到了信上写的庆林河位置时,天色有些微昏,还不曾大亮,发现长公主殿下尸首的是一个黑衣卫里的人和几个羽卫军,一夜的时间,所有的黑衣卫与与羽卫军全都聚集到了这里,等待司徒旭的下一步指示。 司徒旭下了马,他的脚步平稳,面上是一贯的冷峻之色。 一一见了负责各处的小队长,并将这些人的所负责之事,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都听后安排一番之后已经到了午时。 待所有人都陆陆续续的走尽,只留得一些只负责司徒旭的安全问题的黑衣卫时候,司徒旭这才放下手中的笔。 他像是在想着什么,目光幽幽的望着正前方,并没有马上去见欢歌的尸身。 叔五将饭食放在司徒旭的桌子边,然后退至一侧,也不是是因为司徒旭身上所散发的那股子压抑气息,他并没敢开口说话打破这寂寂空气。。 司徒旭拿起筷子,却没有夹菜入口,而是望着那菜食,望着望着,那琥珀色的眸子里像是染了一层晶莹一般,“朕有些怕!” 叔五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诧异抬头望了司徒旭一眼,马上就又低下了头,于刚刚一般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 然而他心里,却思绪翻滚! 这伟大的帝王,在三岁时候就入了长生门,他们几乎是一起长大,一起闯那些长生门的各种惊险之地,叔五曾记得司徒旭第一次拿着一把匕首与熊搏斗的场景,叔五记得司徒旭被师父训斥丢入万蛇窟的事情…… 叔五的记忆里,司徒旭一直是一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从容与傲然,好似这个世间,他可以翻云覆雨,他可以掌控一切。 而叔五,也是这么认为的! 能乱了司徒旭心的,唯有那位长公主殿下。 叔五曾一度以为,这世间除了这皇权,除了这山河宏图,能让司徒旭再上心的就不再有。 可那位长公主殿下,轻轻巧巧打碎了叔五的认知。 甚至于这位帝王,这位将一切掌控在手的帝王,刚刚说:朕有些怕。 只是一具尸首,只是见一面,便让他用弱弱的语气说出他怕的字眼来。好似一个小孩子在面对无尽黑暗的时候发出的声音,迷茫而又脆弱。 叔五后知后觉的想起,似乎这个朕有些怕是司徒旭迄今为止第一次说出口的话语。 不等叔五心中波澜平息,司徒旭的身影突然在他面前呼啸而过 欢歌的尸身单独的放在一个帐篷里,虽然如今的天气并不是很热,可因为天长日久,且又在水中浸泡、礁石上暴晒,那被泡的发涨发大的尸身已然腐烂的面目全非。 众人只说这是疑似长公主殿下的尸身,虽然与长公主各方面都能吻合,可最后还是得需要司徒旭亲自来确认。 司徒旭脚步如飞的来到那置放欢歌尸身的帐篷前,掀帘的手却久久不曾落在帐帘之上,他盯着这墨绿的帐篷,脑海里蓦然就响起了欢歌咯咯咯的大笑声来。 他甚至又听得她说:司徒旭,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不会,他不会有生不如死的那么一天,从来都不会有那么一天。 猛然掀帘,他大步走进。 帐帘随即落下,身后的叔五紧随着掀开帘子,司徒旭头也不回道,“出去!” 叔五的步子顿了顿,默默的将帐帘落下,站到帐篷外的门口处。 帐篷里虽然烧了檀香,黑衣卫们也在第一时间在尸首上撒了药粉,好让尸首无法腐烂,可那股子尸体腐臭的味道却在一进帐篷的时候就能闻得。 帐篷里的光线昏暗,就像是庆林狭道上空的阴沉一般,进入帐篷的司徒旭第一眼就看到了正中央摆着的床板上,披了一身红的发涩发白衣服的尸体。 下意识的向前移动,一步一步,好似很轻,又好似很重。 短短一段距离,他觉得自己像是走了漫长的一生,他听不到自己的呼吸,也听不到自己的心跳,他的目光一直在那发白的红衣之上。 徒徒五体他。随着慢慢靠近,那盖了白纸的脸便出现在了司徒旭的眼底。 他伸手,却没有掀开那纸,而是摸上那红衣的袖子处,隔着衣服,将她的手腕捏了住。 欢歌的手腕骨头微微有些先天侧位,这个估计连先帝都不知! 欢歌的腿上因为受伤而有一个不管用什么药都消不去的疤痕,还有她的头部,上一次在柳川从高台处掉下,她的太阳穴一旁位置的头骨微微有些凹。 …… 几乎是欢歌身上所有的标志,司徒旭都一一的摸过去了。 他不知道自己那时候的心情,他更不知道自己当时有没有思绪,他伸手,将那块白纸掀开,他的目光盯着那脸,一转不转的盯着,良久良久之后,复又缓缓的盖住。 ~~~ 我记得之前好多人都让俺虐虐男主,俺写完这章后,后知后觉的想,这算是虐男主吗,算吗…… ------------ 第008章 朝为红颜暮为枯骨(第六更) 司徒旭亲自点燃了火把,汹汹的大火将那一身发白的红席卷吞噬,他的目光望着大火,. 火那么大,枝木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司徒旭的手指徒然一僵,他又听到了她的声音,娇娇软软的撒痴声音: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以前最喜欢摇晃他的胳膊,仰着头,水汪汪的眼睛单纯天真的望着他,她会在那个时候对他撒娇痴缠,要他带着她出去玩,要他教她写字,问他为什么书上圣人说的话总是那么虚伪…… 他的心徒然就痛的无以复加,痛的几欲窒息。 大火之后,是灰色的骨灰,司徒旭上前,将那灰烬一点一点,折在一个罐子里。 司徒旭的手指触到骨灰之上,骨灰微微有些发烫,烫的有些刺痛。 雨后的阳光格外灿烂,也格外的眩目,司徒旭望着这在阳光下有些发白的骨灰。 蓦然就想起,欢歌将下巴搁在书案上曾眨巴着狡黠双眼问他:太子哥哥,你知道什么是朝为红颜暮为枯骨吗? 他当时,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他当时好似在写字,他那日被父皇当众训斥了一顿,所以他用写字来除却自己心中微微波动的情绪。 所以听了他的话,他故意思索了片刻一本正经答,“就是美人命薄的意思!” 他那时候是存了讽刺她母妃的心思,而且他知道她能听得懂。 “才不是!”她反驳,嘴巴微微撅着,肉肉的两腮嘟在一起,配上她灵动的双眼,可爱的让人忍不住的想伸手去捏捏她的脸颊看那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朝为红颜暮为枯骨的意思就是,有一个叫红颜的女子,她在白天是人,在晚上就是鬼了!” 原来是这意思啊,他突然就忍不住的眸光微柔,“那枯骨呢,枯骨又怎么解释?” “就是说这叫红颜的女子原身是一根骨头,她会在晚上变成鬼四处游荡,在朝霞升起的时候则变成叫红颜的女子!”。 …… “陛下!” 她的声音突然就不见了,她那肉乎乎的脸蛋也渐渐朦胧,渐渐远去,入眼的只是只是一捧灰烬! 朝为红颜暮为枯骨!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他捧着手中的红色瓷罐,徒然就想笑! 可他却憋着气,他抿着唇,捧着那瓦罐,有种要捏碎的冲动! “陛下,祭司来信!”叔五消失了一会走近司徒旭,将手中的白色信封递给司徒旭。『雅文言情吧』 司徒旭道,“念!” “宛金与乌国联合十万军队攻打小金国,二者签了协议将小金国拿下之后土地财物五五分成。” 司徒旭没有说话,抱了装有她骨灰的罐子,一手拉了缰绳翻身上马。 司徒旭是与长公主的衣冠棺同时出现在俞京城门的,上一次也是有人抬了长公主殿下的棺材进城,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长公主的棺柩再次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 而且这一次的棺柩里,也不曾有长公主的尸身,因为长公主殿下,葬身于鱼腹,尸骨无存! 这一次是皇帝陛下亲手护送长公主殿下的棺柩归来。 徒徒妖僵音。俞京城的众人俱都披麻戴孝,街道之上是厚厚的一层纸钱。 不同于别的城市里,长公主的事迹只是口口相传,可俞京城里的很多人,都是有见过长公主殿下,尤其是那一曲佳人歌舞,不知令多少贵族少年失了心魄! 司徒旭并没有坐肩舆,他一直坐在马上,他的胸前鼓鼓的有个包袱,那是她! 算来这还是第一次,皇帝陛下坐在马上接受百姓们的跪拜。 众人的在哀泣悲伤之余又无比的激动兴奋。 只是他们伟大的帝王,为何这么瘦? 瘦的双眼深陷在眼眶,瘦的好像是一阵风就可以吹走的薄铁片,若不是因为身上凌厉逼人的气势,若不是那种让人心生畏惧颤抖的威气,几乎所有人都要怀疑这么瘦的人是不是他们传说中的帝王了…… 立马就有人为帝王这么瘦找到了答案,一定是帝王因为长公主的事情日夜难眠茶饭不思才会这样! 俞京城里因为欢歌的事情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 司徒旭在皇家庙宇里跪了三天三夜,众人只以为这是帝王仁爱,殊不知,那一直被司徒旭抱在怀里的瓶子上面在三天之后上面贴了无数的符咒! 千一不在俞京,庙里的高僧为他画了这符咒! 还有好几张符咒被他烧了扔进了瓶子里,那高僧说她的鬼魄还不曾离开骨灰,既然不曾离开,那他就要让她一直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除非他死,否则她便只能呆在这小小的瓶子里不得投生。 “陛下!”叔五进门,见司徒旭坐在窗户旁,面上静然,琥珀色的眸子在午后阳光的映照下有些炫眼,司徒旭的手底是一个贴满了符咒的红色瓶子,他的手指正似有似无的摩挲在瓶子上。 叔五自是知道那贴了符咒的红色瓶子装的是什么,所以每每看到司徒旭这般他都有种心里发毛的感觉。 “何事?”司徒旭没有回头! 可能是那次夜间淋了雨的缘故,司徒旭回来便大病了一场,颧骨都凸了出来,本来就狭长的眼睛更加显的大而长,消瘦使得他的脸越发的凌气逼人,尤其那双眸子,明明静然的好似很是无害,可却让人无法直视,叔五只瞧得他一个侧颜就垂下了头。 大病之后的司徒旭,许是发泄了郁郁之气,叔五瞧着司徒旭的眉眼里倒是没了大病之前的戾气死气! 世上谁没了谁也得一样活下去不是!叔五为司徒旭能这么快原先的轨迹而他心底高兴。据说越是冷清的人越是不容易忘情,叔五还生怕司徒旭真来个日渐憔悴来着…… “叔八传回消息,努努一路游山玩水,在迷路三五十次后到了小金国!” “另一个女人呢!” “那个叫楚三三的女子,她前几日只身一人来了京城。” “可有注意她的动向?” “她去了齐府,就是在户部的齐子然府邸,她与齐子然有婚约,这一次来京是去齐府退婚的。她的父亲去世了,掌门人之位被宵小觊觎,身为掌门的女儿,她继承掌门之位本是名正言顺,但玄武门里的很多人觉得她已是别人家的妇人,不算是玄武门的人了,所以她这次是来与齐府退婚。” 玄武门几乎与长生门一样出名,这两大门派里培养出的人物全都是济世之才,不过长生门是为帝王家培养人才,而玄武门里的人,只要是出师了便可任意来去,不拘去哪里,只要不会变成大歼大恶之徒,门派里的人绝不会去约束去牵制。 不过因为玄武门一直与长生门齐头并进,叔五才会关注这么多。 司徒旭问,“掌门是被人害死的?” “死的太突然,估计是,玄武门里高层一直分为两派!”叔五几乎是百分之百的肯定这是谋杀,不过没有确切的证据,他不敢对司徒旭那般说。 “去着人查一下玄武门的事情,继续监视那女人!” 长公主的离去不知让多少文人墨客写出了惊世绝伦的诗词,更有无数妓子因为那一首佳人歌唱的好而日渐成为楼里的顶梁柱。 据说还有更多的人则去了庆林河去祭拜了长公主殿下的香魂。据说其中还有俞京城里的好多高门贵公子! 大概是去庆林河祭奠长公主殿下的人太多,没得一两个月,庆林河捞起那条吞了长公主殿下鱼的地方就盖起了一座座的凉亭,什么断魂亭,什么落叶亭,什么葬香亭! 一个个光名字就让人听着毛骨悚然,偏那些文人墨客们好这一口,那些郁郁在闺中的女子们更喜这口! 日日有穿了红衣的女子戴了红色纱笠的女子在那亭子里跳舞,一首一首的佳人曲日夜在这奔腾不息的庆林河上空回荡。庆林河岸处的灯火又最开始的一盏两盏,变成了最后的繁若星辰。 还有长公主落崖的那地方,也有人立了碑在那处,请了大秦最是出名的书画大家将那首佳人曲题在碑上。 每到朝霞快要出现的时候女子们就成三成五的走上鬼道来这处地方祭拜长公主殿下,当然这些人最希冀的事能霞光满身,名动天下。 碑对面的墙壁也在多月后被那些文人墨客们题满了爱国抒情惦念长公主的各种诗词,有那懂商机的人将这些诗词收集后印成小本,在庆林河的那些亭子里叫卖。 总之后人评论这一次长公主坠崖,觉得这一次事件完美的推动了庆林当地的旅游业,且引进了各种的商机以及商人,使得曾经穷山恶水穷民遍地的庆林在短短的几年内就变成了大秦的一个可与二等城市媲美的繁华城市,而且这个繁华城市还在持续的发展中! 大秦的皇帝陛下,亲自将这一处区域规划成一个城池,命名为永昌城! 据说长公主曾住的府邸就是叫永昌府,由此可见陛下对长公主的兄妹情深! ~~~~ 这该是推荐八百的加更了吧,唔,忘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码出第七更来,我尽量吧…… ------------ 第009章 许你宛金国后之位 欢歌以为宛金是自己藏身的好地方,殊不知这一藏就把自己藏了进了沙特城,这藏的太凄惨,. 不同于大秦的斯文,这宛金这都城几乎就是一个暴/徒横行的城市,走在大街上说不定就会遇到一个人无缘无故的要和你打架,是的,无缘无故,或许可能是他看你不顺眼,一打就要决定生死…… 欢歌无法想象这么有血气的国度怎么能孕育出来老皇帝那么个奇葩。 不过欢歌许是不知,宛金人崇尚斗武,而且只要是斗武就是一种不死不休的境界,因为斗武使得他们有可能随时随地的死去,所以他们潜意识里便要及时行乐! 及时行乐,与女色当然脱不开。 老皇帝年轻时也是个响当当的心横手辣的汉子,只不过被酒色浸泡,就成了现在这副四肢发达猪头人身的模样。 且说欢歌自进了沙特城,沙特城里因为各方势力相争封了城门,城门只许进不许出,而且查的非常严。 欢歌住进了暗卫提前置好的院子就没再出去过,她有时候坐在院子里反思着,这样窝在院子里,当初还不如选择大秦的某个城市呢,还不至于提心吊胆会不会有一队豺狼突然闯进院子当什么歼细给抓了去。真是的,现在是自己给自己编织了一个牢笼。 当初真没有想到,沙特城里的局势敏感成这样了。 她住的这院子还在沙特城比较高级的住宅区域,但也免不了各方人马来检查。 几乎三五天就来一波,每每来人都是一直打理欢歌起居问题的暗卫沉屑露脸去应付这些人。 那些卫兵在欢歌刚搬进这院子的时候来的频繁,后来就甚少露面,欢歌先前以为是沙特城的局势好转了,她完全没有想到她自己已经被郝连骥云盯了上。 “寻我何事?”见榻上郝连骥云不答,欢歌声音扬高,被郝连骥云盯上是一个意外,她的眼睛颜色太过让人记忆深刻,所以那些卫兵们检查院子的时候,欢歌可以在身上缠裹一圈圈的白布,也可以将皮肤变黄一下,甚至可以女扮男装,唯有这眼睛没法变,欢歌只能装一个蒙着双眼的瞎子。 郝连骥云的嗅觉太过灵敏,一个瞎子也能联想到她,欢歌真不知是该赞扬他还是讽刺他。 “沙特城这几日会有点事,你去我的府邸躲躲!” “不去!”介于那屏风能看到模糊的影子,欢歌并没有走出浴桶穿衣,而是一动不动的坐在浴桶里。『雅文言情吧』 “你那些暗卫的确厉害,能保你安然无恙,但是却不能保你一直不被人发现,你那眼睛,就算没有人见过你,只要看你一眼就会往大秦长公主那里联想!”榻上的郝连骥云一直盯着屏风上映出的影子,他的声音严肃,并不曾与欢歌嬉笑。 他这话是就事论事! “不去!”欢歌依旧拒绝,对欢歌来说,郝连骥云可比这院子要危险的多。 而且欢歌自己也说不上对这人的感觉。他曾掳过她,他也曾帮过她,他之前接近她应该就想着利用她。所以对这人,欢歌且恨且怨且警惕。不过这恨这怨并不深。其实如果不见面如果不说话,欢歌对这个人绝对就放在了路人甲的位置。 所以对这个人,欢歌能不扯上关系就不扯。 “你该不会是想着夜黑风高的时候,让你那些暗卫领着你翻越沙特城城墙吧!”郝连骥云笑,声音朗然,“你若不去,我立刻就将你的消息送给大秦的皇帝!” “这个代价你付不起!”如今欢歌已不是当日那个没有半点势力的长公主,对郝连骥云这话,她连眼皮都不眨。 床榻上的郝连骥云半晌没有了声音。 浴桶里的水渐渐变凉,欢歌也不催促那人,低头望着因为她身体微动而荡起一圈圈涟漪的水。 榻上的郝连骥云突然道,“我们合作吧!” 欢歌没有出声,郝连骥云也不纠结于欢歌的答复,而是顿了顿又继续道,“你助我登上这宛金国君之位,我用鼎国之力助你偿你所愿!” 郝连骥云说到这里,忽又笑,他属于那种爽朗之人,笑起来的声音豪气肆意,“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初见你的时候就想着要把你收罗在我身边,我可没见哪个女子脚腕上烙伤成那般还能与陌生男子侃侃而谈。后来知道了你的身份,就想着把你的心捕获过来,这样你就可以为我所用,少女惷心最是容易到手,而且我又是人中龙凤,想来并不难!” 郝连骥云说到这里,歪头望着屏风上一动不动的身影,“欢歌,我若真心求你,许你宛金国后之位,你可愿意?” 歌歌拉到要。“不愿!” 没有任何犹豫的声音,干脆利索,冷然无比。 “就知道你这么回答,所以,我们合作吧!”这话也不拖泥带水,倒是极其坚定。 “我所愿,你知道是什么?”郝连骥云说的这些,欢歌在得知他是宛金的一个皇子的时候就已经猜测到了,所以郝连骥云这一番坦诚话语并未引得欢歌的诧异。 她声音淡淡的,似乎对郝连骥云的提议并无兴趣。 “自是大秦那位帝王!”郝连骥云歪身大字型躺在塌上,双手枕在脑后,他望着屋顶道,“杀母之仇,辱身之仇,你难不成还能把这都忽略?还不成会喜欢那么一个人,并为他化干戈为玉帛?” 这是在激将欢歌。 “这是我的事,我不会与你合作!”说起司徒旭,欢歌的妖红血眸里戾气隐现。 “这些你若都不关注,那么你可关注那据说能吞噬人三魂六魄并让人死后魂魄俱散的噬妖骨,哦,你们应该是叫它为噬妖链!” “噬妖骨!”水底的双手微动,欢歌的声音却平静如常,“我关注噬妖链与你有何关系。” 那日从庆林狭道无缘无故的落下,欢歌后来才明白是体内噬妖链作祟,那链子喜欢怨魂,庆林狭道上的怨魂太多,使得这噬妖链觉醒并将那些怨魂吸食,欢歌能明显感觉到自从庆林狭道的那事之后,自己体内那股和内力差不多的东西竟然增长了几分,且她现在在暗卫们的教习之下,这这股与内力差不多的东西运用控制,虽说没有飞天入地只能,但也几乎无人能将她轻易制住。。 然而有喜有忧,欢歌觉得自己越来越嗜睡,她有种预感,这和体内的噬妖链脱不了干系。 郝连骥云悠然道,“你或许不知,千一是从宛金寻的噬妖链!这东西还是宛金那些巫师们的最爱呢!” “是吗?我还真不知!”欢歌笑,云淡风轻,“多谢你提醒!” 欢歌这反应可真不是郝连骥云想要的,他粗而有型的剑眉微微一挑,“那噬妖骨一直在吞噬你周围的阴怨之魂,若它吞噬够了,有能力了,就会来吞噬你,想必庆林狭道一行,让那噬妖骨饱餐了一次,估计你再不采取措施,五年之内就会被它彻底掌控!”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这种事情估计司徒旭都不知,欢歌微微动容,自庆林狭道之后,她的确能感觉到那东西在吞噬自己。 “我的母亲,是个奴隶!” 这个欢歌知道。 不过她没有应声,郝连骥云的语气虽然轻淡,可欢歌却是能感觉到郝连骥云说这个的时候字眼里的隐恨。 “她还有另一个身份,至阴巫女!当年小金国与宛金交战,我的母亲与她的族人们全都被殃及!母亲更是因为特殊的蓝眼睛而被他染指!关于噬妖骨,宛金皇宫的密室里还有一份手札是关于它的记载呢!不过这事知道的也就我而已,恐怕就连他也不知,哈哈!” “怎么会在宛金密室里?”欢歌好奇问,郝连骥云既然这么说,那东西怎么也该是在郝连骥云的手上。 “自然是掳来的!” 估计那是郝连骥云母亲的东西吧,是被宛金老皇帝顺手牵羊掳来的。欢歌默,不再询问,这中间的弯弯绕绕只怕也很多,她听着郝连骥云的声音越来越僵然,想来这对郝连骥云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说出口的事情,人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她深切知道那种掀起伤疤的痛,所以沉默的没有再询问。 郝连骥云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他转而道,“那手札里,应该有你想要的东西!” “你告诉我这些,不怕我直接略过你去宛金皇宫里盗了那手札跑路?” “你觉得我有那么傻,或者你有那么傻吗?”郝连骥云翻着白眼。 欢歌一哽,半晌方又道,“为什么不能?我自认为我有这个能力去皇宫,也有能力把那东西找出来!” “你若能找出来,千一也不至于那么轻易的就从宛京取走噬妖骨。那老东西可是藏了一辈子,至今还不知那手札到底是哪样,到底在不在他掳的那些物品里!”郝连骥云这话嘲讽意味十足。 “你要我怎么和你合作?” ~~~~ 新文:《将门嫡女,拒做帝王妾》已经开坑,其实这是一个老坑,老坑的名字是妃拽勿扰!妖木大修了一番重新填坑了,啊啊啊,蹲在妃拽里的赶紧移步吧,没有蹲进去的赶紧去蹲吧,真心觉得那个文比暴君要好…… 话说那个文文是我修改了无数次,润色了无数次才又开坑的,乃们不要犹豫啊啊啊…… ------------ 第010章 去见故人 得了欢歌这话,郝连骥云无声而笑,灯火闪烁下,他那笑就像是一只终于得手的狡猾狐狸一般。『雅文言情吧』 不过他没有狐狸的长相,顶多算个猎人。或许在他看来欢歌才是那只狐狸。 “你帮我得到宛金,我助你得到你想要的。” “我觉得没有我的帮忙,一样能得到宛金!”欢歌清楚这看似在争宛金国君之位上最没资格的郝连骥云,其实是最有能力的一个。 “宛金不知内乱,还有外患!” “哦,是和乌国签的那攻打小金国的协议吗?我觉得这是好事啊!”欢歌故作不解,宛金在这几个小国里相对于来说还属于是强国,能让郝连骥云说外患的除了大秦没有他选。 欢歌灵光一闪,突然间明白了司徒旭为什么要与宛金联姻了,大秦与宛金久不往来,自然没有借口进入宛金,若是联姻,司徒旭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宛金的这趟子浑水搅得更浑! “宛金的外患,从来都是秦国。所以我和你联手,助你达成心愿,其实也在为宛金考虑!”郝连骥云倒是实诚。 这姿态也放的很低。 和欢歌讲话完全没有歧/视或以他为中心的意思在里面! 就是因为姿态太低,便让欢歌的警惕性更大,她没有回应郝连骥云的是否合作问题,而是又问,“具体的合作方法?” “你现身,继续嫁给他!”郝连骥云的这个他是指的宛金老皇帝。 “哦?为何?”要是现身,那先前的一番布置可不就白费了,且照暗卫收集的信息,司徒旭可是完全相信了她身死的事情。她总得以无比意外的方式站在司徒旭的面前,而非郝连骥云说的这般无波无痕。 “你是大秦的长公主,嫁给他,就可以马上在宛金立定脚跟,而且那密室的钥匙,在他的手里,至今他没有告诉过别人钥匙在哪里,你需要从他嘴里挖出钥匙的下落。”郝连骥云想了想又补充,“要在他死之前挖出那钥匙的下落。” “他能活多久?” “一两个月,估计他死的时候就是大秦入境的时候!” “我要回一趟大秦!”欢歌沉吟片刻道,“回来之后再说这现身的事情。” “那我尽量让他活的久一点!”郝连骥云没有问欢歌为何回去。 这话说的,好似老皇帝的生与死,活多久都掌控在他手里。 欢歌心中嘟囔,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她刚要说明日她就出城要郝连骥云来安排,结果一张嘴,. “水凉了吧,赶紧出来!”郝连骥云嗖的一下从榻上坐了起,不过马上他就脊背后靠,半躺在榻上,“有屏风挡着,我哪里能看得到你,而且你那连葡萄大都没有,我还怕看了以后有心理障碍!” 这是赤/裸/裸的讥讽。 “滚你的蛋!”欢歌咬牙切齿。 “还没在宛金呆几天,倒有了宛金女人的泼辣相,不过你还得继续学习,不能只学表不学本!” 这还是在嘲弄欢歌学了宛金女人的泼辣,却没有学宛金女人胸大臀圆的身材…… 欢歌:“……” 一直盯着屏风的郝连骥云瞧到屏风上一只手臂伸出浴桶搭在了浴桶侧的置物架上。 他正盯着那纤纤手指的影子出神,一支木镖嗤的一下穿过屏风闪电般的插在了郝连骥云的发髻上…… 郝连骥云还能感觉到那木镖的凌厉劲气,他估摸着这一下自己的很多头发一定被这劲风震断了。 “倒是长进了,连我都躲不开,你说说你,好好说话多好,我这头发最是美,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小姑子们的目光,你这一镖,就生生的把我那旺旺的桃花运斩断了!”郝连骥云干笑,声音弱弱的,好似还有些后怕一般。 “长进了吗?我也觉得是,不过沉屑老说我不准,你可能不知道,我能轻易的瞄准一只兔子的脑袋,不过我最后都是打爆了它们的蛋蛋……” “没蛋的呢?” “我只打公的,这样我的成就感会更大!” 郝连骥云:“……” 桔花后知后觉的一紧,又一紧,郝连骥云就有些坐不住了,感觉自己的屁股底下好似就有几根木镖一般! 不过他是堂堂男子汉,总不能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于是他放声大笑,“欢歌真会说笑……” 欢歌打断郝连骥云的话,“若不你试试?” 了了狐到要。见屏风上欢歌放在置物架上的手指动了,郝连骥云突然就咳咳咳的,干咳了几声,“你什么时候离开沙特城,我让人去安排!” “明日一大早,我会尽快回来。” “好,为了免得你尴尬,我还是先走一步,你赶紧从浴桶里出来吧!”郝连骥云说着这话的时候,人已经嗖嗖嗖的朝门外闪去了! 大秦的庆林狭道各种佳人曲佳人词佳人书风扉的时候,欢歌正躺在马车里晃晃悠悠的从庆林狭道经过。 顺手还拆开了俞京穿来的消息。 闻得司徒旭为了超渡她亲自在庙里素食了三天,她就有些好笑的翘眉。 司徒旭会超渡她? 估计司徒旭是让人画了好多符咒来诅咒她还差不多。 不过司徒旭这心思怕是要落空了,为了找那么一个与她身形差不多的人,那些暗卫们不知费了多少工夫…… 要是司徒旭知道他处心积虑的画了那么多符咒诅咒的人不是她,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过了庆林狭道并没有停留,骑马日夜赶路朝俞京进发。 欢歌的身体自小金贵,虽然有那属于噬妖链的同内力一般的东西护着她的身体,但这样跑了没几日,两腿内侧就磨破了好几层皮,到后来发展到走路的时候都是外八字…… 沉屑在瞧到好几次欢歌那大腿处的血都渗出在了裤子上时,终于忍不住道,“殿下,为了见那么一个人,不值得你这样!” “的确不值得!”穿了男装,又把自己弄的极其臃肿的欢歌在纱笠内笑的怅然,“那日我母妃……那些画面时时刻刻的在我的脑海里,沉屑,不知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恨到深处,说恨已经不重要,你只想时时刻刻看着她痛苦受折磨的样子!” 沉屑沉默,他们是暗卫,自小就过着非常人的训练,于他们来说,没有情之一字,除了主子之外就只有战友与敌人。 所以欢歌的话,他没有任何感同身受的意思…… 不过因为欢歌的声音太过凄婉,引人入境,于是他多多少少算是有点了解了…… 欢歌也没想着让沉屑来附和这话,她说完,自己叹了一口气,伸手扬了马鞭,继续朝前。。 风猎猎刮在身子上,不知是不是错觉,纱笠上的纱子就像一张纸一般敷在脸上,让欢歌有种无法出气的错觉。 她低了视线望向自己的手,那日她就是用这手握剑,深深刺入母妃的肚腹里的…… 快到就剩两天路程的时候欢歌才换了马车,各种好药往自己的大腿/根和屁/股上上抹. 她可不能就这样去见那人。 长公主的热潮还没有褪去,欢歌每进一个城街上飘荡的都是佳人歌! 这一路听下来,欢歌的耳朵都快起了茧子,不过欢歌心里还是苦中作乐的想,这是不是现代人描述还珠格格风潮那会的万人空巷,难得她也领了一回潮流,虽然其实她是盗版…… 沉屑为欢歌安排的住处都是一些不起眼的独立小院,这一路倒是风平浪静,也没有发觉有什么人跟踪。 又有俞京的消息日日传来,听说司徒旭竟然找了几个和她有一两分相似的女子放入了后宫里。 欢歌略略放心,估计司徒旭真是以为她死了! 启灵寺是在俞京城外六十多里路的一座不太高的山上,地方很偏僻,但这寺庙里的人却是不少,而且还有会点武的尼姑在这寺庙里驻守,这寺里都是一些都是一些宫里的得了帝王一夜露水却不曾有子也不曾有地位的女子在带发修行。 都是风华正茂,却必须要在这庙宇里度过余下一生,甚至于连见自己的亲人一面都是奢望! 不过有家中境况好的贿赂一下看守寺庙的那些尼姑,日子就会稍稍好过一些。 欢歌来此,当然不会从大门而入,她是半夜三更与沉屑一起翻/墙跃屋进了皇太后的院落。 司徒旭对皇太后不错,虽然是安置在了这里,却给皇太后单独置了院落,又有几个宫女嬷嬷侍候着,且暗卫信中有提,皇太后的吃喝用度都是按照宫里来的! 甚至于司徒旭自己,还没隔那么几日都会来探望皇太后,这导致启灵寺里花钱从尼姑们那里得了这消息的女人们俱都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时在皇太后的院落周边转悠,打算来一段乱/伦恋。 不过司徒旭也很谨慎,不让这些侍候皇太后的宫女嬷嬷出这院落,只是遣得力的太监日日送菜送水果。 对司徒旭这样的孝心皇太后可是一点都不曾领情,只要司徒旭来她便会骂司徒旭不孝不义,狼心狗肺,据说她还日日打骂那些宫人,她身边的珍嬷嬷亦是,每日里训斥着众人,好似更年期爆/发一般。 ~~~~ 弱弱的说,写不出来欠那一千字了,我明天,一定补上…… 新文开坑了,求包养求跳坑,求脚丫子…… 另附上新文《将门嫡女,拒做帝王妾》简介: 将门嫡女,本要为国母,本要一飞成凤,本是那人人羡慕仰望的倾城绝色!出嫁那日,一生一世不相负的良人却设计杀害她! 重生为他国庶女,由那人人厌弃的乞儿步步朝前,**帐暖夜真情假意,癫狂嬉笑间刀剑相向! 亲情?爱情?不过都是伪善的面具。 他眸中柔情似水,搂着她低喃:做我的女人! 她抬眸浅笑:妃?或妾?不,就算你情比金坚,我还是喜欢金子多一些!所以别再和我谈感情,我们之间谈这玩/意就太伤钱! ------------ 第011章 司徒旭的身世 欢歌并没有直接进屋,与沉屑一道寻了机会躲在了屋内梁上。『雅文言情吧』 这半夜三更的,皇太后与睡在她脚榻上的珍嬷嬷都还没有闭眼。 两个人正热火朝天的在聊天。 不过这聊天的声音却压的极低。 “娘娘,若不明天找个太医瞧瞧吧,或者下次陛下来的时候……”珍嬷嬷自从那次落水之后,便落下了腰腿疼的毛病,所以她仰躺在脚榻上,没得片刻就要因为这痛痒而移动一下身子换个姿势。 “不要提他,养不熟的白眼狼!” “娘娘,他好歹是你养大的,奴婢瞧着陛下还是有心的。” “他若有心,公孙一家也不至于灭门,哀家算是瞎了眼养了只豺狼在身边。” “娘娘,他如今已经是大秦的皇帝,也是您的儿子。”珍嬷嬷苦口婆心,“前些日子奴婢从那些尼僧那里打听到,朝阳公主殿下过的并不是很好,那阮家也贯是见风使陀,见陛下对公主不上心,便也不把朝阳公主当了公主来。” “可怜我那孩子,自小就实心眼……”说起司徒朝阳,皇太后的声音终于带了悲痛之意,“是哀家不该一昧纵着她,哀家总不忍心她沾染了这宫廷里的丑恶,只由着她的性子,哀家错了,哀家害了她!” “殿下心地质朴难能可贵,是那些人踩高爬低。”珍嬷嬷忙用手支起身子安慰皇太后。 欢歌总算是知道这珍嬷嬷为何能在皇太后面前长盛不衰,事事处处为皇太后打算,能把心横手辣娇蛮任性的司徒朝阳说成是心地质朴,也实在是个“忠心”到极点的奴才。 “是啊,朝阳没有半点那小贱/人的心机,若是稍微有一点,也不至于成了现在这般,是哀家的错,哀家早该教教她的!” 欢歌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皇太后这咬牙切齿的一声小贱/人,应该是指的她,怪不得司徒朝阳满嘴脏话,原来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娘娘,和陛下说几句软话吧,您的身体得赶紧找个御医瞧瞧!” “不,哀家就算是死,也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让哀家向他示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朝阳公主,娘娘,朝阳公主需要您的庇护啊,您这样,您这样朝阳公主可怎么办!” “可怜了我的朝阳,自小就跟着我没有过一天的舒心日子!” 主仆二人说着说着便相对垂泪…… 欢歌蹙眉,皇太后恨不得碎尸万段的人,貌似是司徒旭…… 司徒旭也是皇太后的儿子,皇太后怎么如此重女轻男。 蓦然的,想起珍嬷嬷一开始说:他好歹是你养大的…… 是养大的,而不是生…… 叔八说司徒旭自小就中的盅!。 欢歌觉得自己好似发现了个天大的秘密,可这个秘密有些模糊有些扭曲,让她无比不确定,或者说不太信。 欢歌下定决心,回去一定得着人去查查这事,若她猜想的是真的,那么对付司徒旭或许远比她想象的要更容易。 欢歌这一夜改变了主意,并没有出现在皇太后的眼前,. “去查司徒旭的身世!”欢歌一手抱着手炉,裹了毯子坐在榻上,一手翻着膝盖上放着的几封信件。 已经是入冬了,也有可能是心里作用,欢歌觉得自己一想到这是冬天,就冷的有种想发抖的感觉。 一侧的沉屑微微一怔,“用得着查吗?” 这不是反问,而是迷惑! 沉屑知道司徒旭的身世?是了,沉屑是父皇身边的暗卫,莫不是父皇也知道这事? 欢歌放下手中的信件抬头望向沉屑,“我父皇以前查过?” “嗯!”沉屑点头,“陛下并非先帝的血脉,是皇太后与一个酷似大秦太/祖皇帝的男子私通而得,这也是先帝当年想废太子的缘故!” “大秦太/祖皇帝也是琥珀眸子,找一个与他一样眸色的人,就算不像父皇,也是像了先祖皇帝,皇太后倒是有心啊!”欢歌笑,眸中却苦涩无比,她曾以为,父皇是为了她与母妃才要废司徒旭,原来还有这么一段隐情。 而且,司徒旭这样说来其实也算是皇太后的亲儿子,貌似皇太后对他,好似并没有当骨肉来看待。 “那人其实算是一个先祖皇帝的后人,只不过他那一支继承的血脉微薄,都没有入到皇室里,不曾想到了他这一代还能出一个与先祖肖似的人!”沉屑见欢歌一脸认真倾听的样子,于是又道,“因为陛下的身上也算有皇室的血脉,先帝才没有将废立太子的事情坚决到底!不过陛下的皇室血统并不纯正。” 都隔了多少代了,且司徒旭的这一支还属于旁系里的旁系,若真要形容的话,司徒旭就应该是一个杂/种。 “父皇,他……”皇太后给父皇戴了这么一顶绿帽子,父皇都可以忍到死去都不曾说出来,是不是父皇也觉得对皇太后内疚,或者是不在乎? 然而这些,都已不是欢歌能猜测的了,父皇已逝,他不愿提起这事,或许因为这事也是他的耻辱。 欢歌话说到一半,便转了话题,“皇太后为何不喜司徒旭?” 沉屑道,“皇太后多年无子,先帝春风一度便能与一个小宫女有了昌南王,公孙家势大,不能会扶持一个不会生儿子的皇后,当年若没有如今的陛下,只怕皇太后早就被另一个公孙女子取代。那个男人一直在地牢里关了一年,皇太后确认肚子里的是男孩之后便将他杀了。” 那个男人,一直是皇太后取精的工具! 皇太后亲手将那人杀掉,可见她自己并不情愿,甚至对这事极其反感,这也导致她为何不喜司徒旭。 欢歌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司徒旭,他自己可知道这些? 他可知道他是苟权利阴谋下的产物? 他可知道他的父亲在地牢里像个动物一样圈禁了一年? 他可知道他的父亲被母亲亲手杀死? 甚至于他现在的父亲,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突然就莫名的低落,欢歌见沉屑张口似有话说,于是转移注意力顺口问道,“还有什么事?” “我们这些人,使命就是保护皇室的正统血脉,先帝去时曾命令我们,等到皇太妃逝后才能出现在殿下的面前,如果殿下愿意,我们可扶持殿下上位!” 欢歌的目光瞬时如电落在沉屑的脸上,扶她上位? 她可是一介女流,就算拥有非一般的人气非一般的权利,可皇帝这位置,不是谁想上就能上。 尤其她现在其实也就有点财,虽然有人气,可人气是死人气,手上的权利也不过是几个暗卫…… 扶她上位,虽然是简单的四个字,可要付出的代价却会很大,尤其是在这种史无前例的情况下。 沉屑的表情没有半丝夸张之色,认真的让欢歌有些心虚! 她自认为自己并非一个能与武则天一般的人物。 而且这个问题她并不曾想过,她曾一直只想着把司徒旭拉下来,但至于让谁顶替司徒旭,她想到的只有南王,。 但有时候,她也会忧虑的想,昌南王那么喜欢美色,他若登基,会比司徒旭做的好吗? 明明恨司徒旭恨的不行,可是欢歌还是做不到拿天下人来陪葬的狠绝。 “你们为何没有选择昌南王?”欢歌问,“若论皇室血统,昌南王比要我好很多,且他还是男子。” 歌歌睡压明。“帝王不是随便一个皇子就可以做的!”见欢歌躲闪他的目光,沉屑黯然垂眸,他们是皇家暗卫,他们有择主而事的权利,眼前的人是他们俱都看中的,但她却没有帝王的野心。 听出沉屑语气里的失望,欢歌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望着自己手上的暖炉,“沉屑,若是你们跟着我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你们可以随时离去,我并不是一个能坐上那位置的人!” “殿下,庆林狭道的绳网,死了我们一个同伴,之前告诉您与您身形差不多的死尸,其实是我们找到的活人,将她从高空摔进水中淹死的!我们是皇室血统专属的暗卫!认定的事情,我们便会义无反顾,哪怕你不愿意!” 欢歌抬头,大睁着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沉屑,沉屑向来不多言,每次说话也都是温温吞吞的,可他刚刚那话,却无比的执拗以及肯定。 半晌,欢歌方缓缓问,“你们逼我?” 对于欢歌的视线,沉屑平静以对,“不,我们不会逼你,我们只是保护你,你若愿意,我们便帮你全力而为,你若不愿,我们也不会强自迫你,我们的职责只是让皇室血统可以沿袭下去。” 欢歌默然,问出了那个在心里缭绕不去的问题,“司徒旭他,知道他自己的身世吗?” “属下不知,不过应该是不知,这事属下们查完后先帝便让属下们将所有的线索都毁灭!” “你出去吧,我休息一会!”欢歌朝沉屑挥挥手,突然就有些疲累。 可笑司徒旭一直嫉妒她得了父皇的宠爱,明明他就连嫉妒的资格也没有。 哼,迟早有一天她要拿这事来好好的嘲弄司徒旭一番,将他踩在脚下,狠狠的嘲弄折磨。 皇太后这几日的脾气越发的大了,动不动就人打人,白日里来侍奉她的咚昭仪不知挨了皇太后多少耳光。 不过这位咚昭仪愣是不哭不闹,在陛下来探望皇太后的时候也没有告状的意思,只柔柔顺顺的站在一侧,把自己当了隐形人一般。 “娘娘这是何苦?”一直侍候咚昭仪的婢子有些看不惯,“这庙里的女人都眼巴巴的望着陛下,娘娘是陛下的正牌昭仪,却为何躲着陛下?一日夫妻百日恩,陛下对娘娘那么看重,娘娘若是上前说几句话,说不定陛下便会接娘娘回宫了!” “这话别再说了!”咚昭仪动针线篮里找出与她浅蓝裙子一样的线,穿了针低头认真缝着这件衣服。 这衣服是上午皇太后掐她胳膊的时候撕破的。 “娘娘,我来帮你缝吧!” “我自己来!”咚昭仪躲开婢子伸过来的手,“你洗了一上午的衣服了,休息一会!” 说起这事,婢子便有些委屈的噘了噘嘴,皇太后不喜咚昭仪,那些侍候皇太后的人便把她不当人,干什么都使唤她。也怪自己家的昭仪不争气,明明可以去求得陛下的宠爱,却非要这般委委屈屈的窝在这憋气人的地方。 不过这话婢子并没有说出来,她像是想起来什么般眼珠转了转凑在冬昭仪面前道,“皇太后娘娘好像生病了,听那些人说,皇太后生气就是因为生病的缘故,下次陛下来的时候,娘娘可以把这事和陛下说一说的!” 冬昭仪不以为意的斥责婢子,“生病?不要乱说,太后娘娘若是生病,自会和陛下说。” 陛下隔三差五来看望皇太后,这种事情根本轮不到她来操心。 “太后娘娘好似不愿让陛下知道,听说朝阳公主过的不好,太后娘娘和陛下呕气着呢,每次陛下来了太后娘娘连话都不说。” 这个咚昭仪倒是知道,她虽然没有抬头,却停住了做针线的手,眸光幽幽沉思。 恰好第二日司徒旭又来看望皇太后,彼时咚昭仪正在为似睡非睡的皇太后不轻不重的捶着腿,抬眼见帝王一身的玄紫衣袍大步走进,目光痴然盯着那似将整个屋子的光彩都压了下去的身影,片刻抿唇低头,像往日一般起身为司徒旭腾出了位置,她自己则默默朝外间退去。 这一次司徒旭依旧在内室没有停留多长时间,咚昭仪没有像往日一般站在原地望着他远去,而是小步跟上了司徒旭的脚步。 司徒旭似乎也感觉到了后面的人,他一直出了门拐过走廊,见身后的人锲而不舍,于是转头,不悦的盯着咚昭仪,“有事?” “太后娘娘她,她并非有意生陛下的气!”心中思量了一晚上的话在对上他之后,却结结巴巴的说不到点子上。 “哦!”司徒旭应了一声,自始至终他都不曾将目光落在咚昭仪的身上,听完这话,他转身就走。 犹犹豫豫的咚昭仪五指紧紧揪着袖子,也顾不得胡思乱想,忙对着他的背影道,“陛下,陛下,太后娘娘生病了!” ~~~~~ 猜一猜,司徒旭知不知道他自己的生世…… 猜一猜,皇太后啥子病…… ------------ 第012章 皇太后的病 司徒旭的步伐突顿,小步追着他的咚美人因为没有及时刹住脚步,. “对,对不起!”咚美人的脸憋的通红,她不想给这个男人留下像别的女人勾/引他的形象,得不到他的青眼,她希望最起码能得到一点点他的尊重。 一点点就好,可是,她总是把事情办砸,她什么都学不会,她学不会那人的半点。 “什么病?”司徒旭声音肃冷,他的目光在咚昭仪的身上溜了一圈收回,无喜无悲的,好似眼前这个人只是与他上下级的关系,或许,与他来说咚昭仪连他的下属都称不上。 咚昭仪后退两步与司徒旭拉开距离垂首道,“嫔妾也不知!” 咚昭仪酝酿的话语还不曾说完,眼底闪动的玄紫袍服飘然远去! 却是不曾,有半点的犹豫! 一直到那玄紫袍服出了视线,咚昭仪才黯然收回视线,她立在原地,半晌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下午的时候就有一个御医来为皇太后诊脉,御医来的匆忙去的也匆忙,不久又来两个御医,这一次连司徒旭也跟在了御医身后。 自和司徒旭说完话,咚昭仪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躲在自己的小屋子里,所以一直到晚上她才听干完活回来的婢子说起这事。。 “太后娘娘得了不治之症?”坐在床边的咚昭仪诧异抬头,望向凑在她耳边的婢子。 说完这话,她蓦然想起自己的责任,下意识的起身要去看看。 “嗯嗯,来了三个御医了,陛下到现在还在太后娘娘的屋子里没有出来。”婢子在她身后唤道,“娘娘,您先打扮一番吧!” 听到他又来了,咚昭仪掀帘的手顿了住,缓缓的又移回床上,一侧的婢子已经打开了箱柜有些兴奋的为咚昭仪寻着合适的衣服。 只是那稍微华贵的衣服都被寺中僧尼搜了去,留了几件进了这院子后又被皇太后的那些宫人们偷了去,箱柜里如今就是些粗布衣服。 婢子寻着寻着便慢了下来,这里面的哪里有一件锦衣华服,就连没有补丁的都寻不到,她转头去望自家的娘娘,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这事。 黄昏的夕阳晕光从那窗户缝里钻进来照在咚昭仪的身上,她痴痴呆呆的坐着,颧骨高凸,青色眼眶深陷,两眼无神,脸上是一种失了魂魄的空洞神情…… 婢子突然就想起她第一次站在咚昭仪面前的时候,咚昭仪晶亮晶亮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望着她,圆圆的脸蛋上有着纷嫩的红晕,说话的时候声音带着灿烂无比的笑,她对她说,“我以前也是宫女呢!” 瞧着眼前弓背垂头,如同老妪一般沧桑面容的咚昭仪,婢子的眼眶一热,复又转头,借着翻腾衣服的功夫用袖子偷偷试了试眼角。『雅文言情吧』 “母后,把这药喝了吧!”司徒旭端了药在皇太后的面前,他的神情虽然尊敬,可那语气,却多少有些命令的意味在里面。 司徒旭对皇太后恭敬的时候皇太后都不会搭理他,何况是司徒旭这样说话,她手一挥就将司徒旭手里的药打翻,那些滚烫的药全都洒在了司徒旭的衣服上。 他也不生气,转头道,“来人,将珍嬷嬷拉出去,乱棍打死,平日里近身侍候太后的,全都乱棍打死!” “你敢!”一直在床上闭眼的皇太后一听这话,立马半撑起身子大睁双眼怒视着司徒旭,“你若敢动她们,哀家一头撞死!” 司徒旭起身,他后退一步视线落在皇太后床前的地上,扬高的声音冷硬不容反驳,“乱杖打死!” 没得一会院子里就传来宫人们狼哭鬼嚎的声音,不过这声音没有多久就全都消匿了去,却是那些羽卫军将宫人们的嘴全都堵了住,于是便只有劈劈啪啪的板子声在院落里回响。 “你这个逆子,你这个逆子!”皇太后气的脸色发白,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司徒旭,“你是要逼死哀家吗?你这狼心狗肺的逆子,你是人吗,你还是人吗?” 皇太后想要起身下床去寻她的珍嬷嬷,奈何她自从来到这个院落后就没有下过床,所以身子软软的根本就使不上力,而且此刻又是气急攻心,她挣扎了几下非但没有挪下床,反而还因为气的肚子绞痛,她伸手捂着肚子,气恨不得的瞪着司徒旭,“你放了珍嬷嬷,你快放了她,哀家喝药,你愿毒死哀家就毒死,你快放了珍嬷嬷!” 珍嬷嬷与皇太后也算是自小就在一起了,说的不客气一点,完全是相依相偎的两老姐妹。 皇太后骂着司徒旭,许是因为外面的板子声刺耳,她只觉得腹中绞痛的更加厉害。 “孩子是谁的?”对于皇太后的反应,司徒旭一直冷眼瞧着,一直到皇太后的骂声渐低,他才出口,他的眸光染了霜寒一般,让整个屋子的温度都骤然下降了许多。 皇太后呆然,哭声顿住,她抬头望着司徒旭,她捂在肚腹处的手重新抬起摇摇晃晃指着司徒旭,唇颤颤的,脸都有些抽搐,可就是说不出话来。 半晌,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司徒旭的目光落在皇太后的肚腹处,皇太后的身子一直都很瘦弱,这使得她凸起的肚腹很是鲜明。 “去把咚昭仪带来!” 咚昭仪进去的时候,司徒旭在桌子旁坐着,皇太后的床边摆了一扇屏风,她看不到床上的动静,不过她也没敢看,司徒旭虽然坐在那里静静不动,可咚昭仪一进门就因为司徒旭一扫眼的威气腿一软跪在了司徒旭的面前。 “陛下!” “你来这里是做什么?”司徒旭的目光阴鹫鹫的落在咚昭仪的身上。 “陛下让嫔妾来照顾太后娘娘!” “晚上你可有守夜?” “不曾,太后娘娘疼惜嫔妾,并不曾让嫔妾守夜。” 司徒旭望着咚昭仪,目光虽冷然,可他心中翻腾的话语终究是问不出口。徒徒脸望点。 “以后母后这里,你一手照看,母后若再什么事,你和珍嬷嬷的下场一样!”司徒旭挥手,示意咚昭仪出去。 他想伸手去揉太阳穴,蓦然想起屏风后还有人,于是大步朝屏风后的床走去,“怎么样?” “太后娘娘的身体太差,心脉不稳……”那给皇太后把脉的御医收回手,有些为难道,“太后这样子,喝那药会引起血崩,只能等身体调养的好一些……”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脸上冷汗淋漓,就是后背也是湿湿的一层细汗。三个御医另两个都说太后娘娘体内有异物,只他年轻不懂事,傻傻的实话实说,也不知这之后能不能保得住小命。 “你住在这里,太后的病什么时候好了,你什么时候出这院子!”司徒旭也不看床上的皇太后,直接转身离开。 院子里已经静悄悄的,地上没有一点的血迹,那些被打死的宫人全都利索的被抬了走,不知道的人觉得看不出这地上刚刚死了十多个宫人。 司徒旭出了门直接去了一旁的厅屋。 珍嬷嬷五花大绑的被扔在地上,臀部貌似也受了板子,血迹斑驳的一大片! 她的嘴里被塞了布,一见司徒旭进门,她忙在地上扭动身体,小眼睛蓄了泪,哀求的望着司徒旭。 屋里唯一的一盏灯火在司徒旭开门进来的时候摇摆闪烁,司徒旭关了门,走到珍嬷嬷身边将她嘴里的布拔了出来。 “陛下,陛下饶了老奴吧,陛下……”珍嬷嬷嘴里的布子一脱离,立刻大声哀哭,“求陛下看在太后娘娘的份上饶了老奴吧!” “太后娘娘的病是怎么回事?”司徒旭坐在客厅里最上面的主位椅子上,他的脸在烛灯映照下明明暗暗的,眼中静然无情绪。 珍嬷嬷一时不知司徒旭是什么心思,脑子里的话语迅速的组合,她止了哭,哀哀凄凄道,“太后娘娘自打住进这里,心情就一直郁郁的,连床都不曾下过,陛下啊,太后娘娘这是心病,娘娘只以为陛下,陛下嫌弃她了,娘娘她心里苦啊……” “所以呢?”司徒旭冷笑。 所以你身为太后娘娘的儿子,就该尽孝道啊…… 这话珍嬷嬷说不出,她咽喉一哑,听着司徒旭又道,“太后的肚子是怎么回事?” 司徒旭这话戾气太重! 珍嬷嬷一个激灵,蓦然想到皇太后那无缘无故凸起的肚子,还有皇太后那似孕妇一般的呕吐反应,“陛下,陛下,太后娘娘冤枉啊,陛下你不要相信那些贼子的话语,太后娘娘冤枉……” 珍嬷嬷扭动着身体试图爬到司徒旭面前去,奈何手脚被困的严严实实,她只能在原地打转,知道这事的严重性,她又惊又惧的望着司徒旭,“陛下,您不能相信那些贼子所言,不能相信啊!” “朕什么都不曾说,看来珍嬷嬷似是非常了解太后的病!” 珍嬷嬷的话让司徒旭的眸子越加幽沉阴冷,他虽然声音平静,可这缓缓的声音,却让珍嬷嬷的心直往下落。 ~~~~ 上一章节身世打成了生世,我有种想死的冲动,编辑周末不上班,我还没法改,一想到它要在那里赤/裸/裸的挂两天,我就想撞墙…… 另,呐喊呼唤一声,赶紧包养妖木的新文《将门嫡女,拒做帝王妾》吧,求包养求包养啊,走过路过不看看多浪费…… ------------ 第013章 赏一口棺材 司徒旭还不曾开口说什么,只说了皇太后生病,又提了一下皇太后的肚腹。『雅文言情吧』 珍嬷嬷自己便大惊失色下说了这么多,这大概就是说多错多,她这解释喊冤的话语连她自己后知后觉的觉得像是在狡辩,“陛下,陛下……” 珍嬷嬷泪流满面,若是手能动,估计她一定先给自己几个巴掌。 人人都说当今的皇帝气度沉稳,有容人之心,是难得的英明帝王。自小瞧着司徒旭长大的珍嬷嬷却是知道,眼前人生性多疑,看似温和,却其实是一个冷情甚至绝情之人。 “陛下,老奴敢对天发誓,太后娘娘自进了这院落便不曾下过那床一步,更不曾见过任何人啊,就是朝阳公主前来,太后娘娘都不曾见过,陛下,太后娘娘是您的亲生母亲啊,就算别人不了解,您还能不了解太后娘娘吗!” “四个月的孽种!”司徒旭鹰眸中目光平淡,声音稳若山岳不曾有半丝波澜,“父皇去世已快一年!” 皇太后来这院落还不曾有两个月,四个月的身孕,说明在皇宫里就已经有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珍嬷嬷面色如白纸,喃喃着这话,立刻又抬头望着司徒旭,“陛下,这分明就是那庸医乱说啊,那后宫是什么地方,哪里是随便一个人就能进出的,而且就算有人能进得去,太后娘娘也不会做这种事情,陛下,陛下您要明察,是哪个御医给太后娘娘把的脉?他一定是个庸医,或者就是心怀不轨啊,陛下您不能被这种人蒙骗,陛下您要相信太后娘娘……” 一直到珍嬷嬷口干舌燥的哭叫完,司徒旭才缓缓道,“朕略懂医术!” 徒徒失泪手。长生门出来的人,几乎都是样样通,只不过出彩的只是一样。 因为一开始的嚎叫而喉咙哑了去,珍嬷嬷此刻就算是满肚子的话,张着口喉咙疼疼痒痒的无从说起。 末了干干的咽了咽唾沫,只反反复复的对司徒旭说着,“陛下,你要相信太后娘娘,她绝对不会这样做的,绝对不会……” “朕也想相信她!” 这一声里,却是浓浓的失望。 司徒旭起身,不再理会珍嬷嬷大步朝外而去,“你太后最信任的人,也算是朕的长辈,朕本该对你好言以对,奉茶奉座,不过朕没这耐心,也没这心情,只好委屈你受刑了!”顿了顿司徒旭又道,“还有因为你而鸡狗升天的珍家,你若一天不说,朕便着人每日打杀他们,珍家如今倒是子弟旺盛,想必朕要打杀完还需要些时日!” “陛下,陛下,你饶了珍家吧,和他们无关啊,陛下,陛下你真的冤枉太后娘娘了,冤枉啊……”。『雅文言情吧』 这一次的珍嬷嬷,真的是撕心裂肺了,不过司徒旭的脚步却没有半点停留。 珍嬷嬷直接被人运到了俞京城的某个全是刑具的密室里。 每日里在她浑身是血的睁开眼时,一颗她熟悉的珍家人头就摆在她视线所及的地上,那人头面上的双眼圆睁像是在怨愤不甘的望着她。 “喜荣,喜荣……” 已经嘶哑的说不出话,只喃喃的哑声,目光痴痴呆呆望着地上的人头,这些人头,一个个送来都是由疏及亲,喜容是她珍家最有出息的男孩,也是她最疼爱的孩子…… “我要见陛下,陛下,我要见陛下!” 再次清醒的珍嬷嬷,反复说着这话。 那些施刑的人并不理会她的这种话,他们要的不是这样的话,所以只要珍嬷嬷清醒,便就又是一轮的摧残。 可怜珍嬷嬷,自小卖入公孙府选为皇太后的宫女,又随着皇太后入宫,成为皇太后身边最得力的婢子,她一步步走的风光无限,可谓是造福了子孙后代,如今的珍家家门富丽堂皇,珍家人更是把自己当了公卿世家的后代! 珍嬷嬷一直以为自己这一生足够尊荣,只等着皇太后逝后,她也跟着殉死,这样也算是活着荣耀,死的伟大! 眼看这一辈子就要到头,如今却出这么一个事情,尤其这事情还是各种冤枉,教她怎么能甘心! 珍家这次只怕会因她而毁灭,她是珍家的罪人,她死后可怎么去见珍家的列祖列宗,怎么去见她的父母亲! 酷刑之下,珍嬷嬷依旧是咬定皇太后是冤枉的,不过她倒是吐露了一个消息,就是先帝的急病其实是被太后娘娘下药,因为先帝执意要废太子,太后娘娘为了让太子顺利登位,便使人给先帝下药…… 这个消息写在纸上放在司徒旭的桌案上时,他便一个人在灯烛摇晃的夜里静静的坐了一晚上。 不知为何,他竟然想起了小时候。 想起了很小很小的时候! 在这看似灯烛明亮可却是无尽黑夜的晚上想起了那些本已遗忘的久远记忆。 父皇并不喜他,他曾拿着太傅赞赏的字帖给父皇看,他曾拿着太傅赞赏的诗词给父皇看,他甚至做了很多出色的大家都赞叹的事情。 他想得到父皇一个拥抱,就像父皇抱圆圆那样的拥抱,还有父皇温柔的无尽笑容的声音,“圆圆真厉害,圆圆真聪明,朕的小圆圆是最聪明的……” 可是不管他多么努力,不管他多么希冀,父皇那字里的圆圆两字永远不会换成旭旭! 父皇甚至都不会用那种看圆圆的宠溺眼神望他。 父皇看着他时,一直都是冷淡漠然的,像是隔了千山万水的陌路人! 父皇只会对着他说,“嗯!” 嗯,甚至都没有责备,没有愠怒! 就是一个清清淡淡风吹就散的嗯。 每每他失落而归的时候,母后总会将他抱在怀里呜呜呜的哭泣,而后严厉的对他说,“你要做个好太子,父皇不喜母后,母后就只有你了!” 父皇也不喜他,所以他亦只有母后! 母后对他很是严格,母后有了妹妹之后,便不会再抱他,甚至不会再牵他的手。 母后只会,只会趴在床上呜呜呜的压抑哭泣,而他却只能站在一侧,母后那么悲伤,可他却帮不上任何忙,甚至连递手帕都是珍嬷嬷抱着的妹妹在做。 母后说他是男子汉,他是太子,他要保护母后与妹妹! 所以他去了长生门,那个时候他常常会忍不住的想,母后是不是又哭泣了,妹妹是不是又挨父皇的骂了…… 他曾立誓要掌握大权,要保护母妃与妹妹。 大权已然到手,可他的母妃与妹妹却依旧不曾像他想象的那般过得美好。 珍嬷嬷死了,到最后都不曾见到司徒旭,更不曾见到她的太后娘娘,她死的凄惨,密室里的那些刑具几乎在她身上过了一个遍,那些用刑之人也厉害,只吊着她一口气,个个刑罚用遍也没让她那口气断掉。 且她致死,都不曾说皇太后肚腹小孩的事情。 当最后一颗珍家当家人的人头被放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连哭嚎一声都没有,直接晕死。 得到珍嬷嬷的死讯,司徒旭半晌道,“给她一口好棺材!” 随是惨死,不过终没有落得抛尸荒野的下场,也算是一福。 而皇太后,她并不知珍嬷嬷的事情,她只以为珍嬷嬷在那日就已被乱棍打死。她提着一口气想一死了之,却又不甘! 她的女儿朝阳过的那么不好,她若活着,最起码还是个皇太后,能给女儿撑撑面子,可她若一死,朝阳可怎么办。 司徒旭对她都是这般的无情,更何论对朝阳的态度。她不能让朝阳孤零零的,委屈的时候连哭诉的人都没有,有什么事情,更没有一个人给朝阳出主意。 上次若不是延和宫被禁,朝阳又怎么会受那小贱/人的迷惑坏了桢洁,才不得不嫁给阮五! 皇太后每每想起这事便气恨,愈是气恨,愈是对侍候她的咚昭仪不满,随手能抓的东西都会扔在咚昭仪的身上,有时候在咚昭仪为她汤药的时候,便会直接挥手将那汤药泼在皇太后的身上。 然而不管皇太后怎么谩骂,怎么耍脾气,咚昭仪都不会躲闪,甚至反驳,她越来越像个木偶人,默默的做着一切。 今晚上的热热的汤药全都被皇太后洒在了咚昭仪的手上,咚昭仪又重新给皇太后熬了一碗药重新去喂,那位方御医似乎也看不下去皇太后的这种行为,在她熬药的时候悄悄递给了她一瓶药膏。 侍候皇太后安睡之后已经是夜半,咚昭仪的那手又肿又红,还起了好多水泡泡。 她如今是在皇太后的屋外搭了一个铺睡着,皇太后不允许她进屋,可陛下希望她能为皇太后守夜,所以她在门外搭了一个铺,虽然盖了三层被子,可她还是冷得瑟瑟发抖。 手背很疼,她拢了被子坐起身,从怀里掏出御医给她的膏药一点一点的抹在手背上,凉丝丝的感觉,真舒服! 她有些满足的微笑,身边仅有的一盏罩了灯笼的火一直在左右摇晃,灯影闪烁中,一个黑色的影子缓缓靠近了她。 ~~~~~ 继续喊,新文求收藏……新文的封面好好看哦,妖木越看越好看…… ------------ 第014章 可想念珍嬷嬷 咚昭仪的膏药瓶紧捏在手中,她双眼盯着地上的影子,却不敢抬头,许是太冷,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好似在一点一点僵硬成冰。『雅文言情吧』 “她若病好,便是你的死期!” 声音幽幽的,比夜风更是清冷,咚昭仪觉得自己冻僵的身体轰隆隆倒塌,手指头恍似在颤抖,紧接着是身体,由身到心,由心到身,就连牙齿也抑制不住的打颤。 “殿下,殿下……” 说出的话,破碎不成音,说完以后,唇都以为颤抖而无法合上。 “她若病好,便是你的死期!”欢歌没有回答咚昭仪,继续重复刚刚的话。 许是这话提醒了咚昭仪,她由一开始对欢歌这个“鬼”的恐惧慢慢的就消了下来,反而是因着欢歌的话衍生了对自己的悲哀。 “是啊!”咚昭仪应声,怅然望着欢歌那落在地上的影子,“我知道,陛下打杀了院子里的所有人,只留我侍候太后娘娘,不是因为我在他心目中例外,而是等着太后病好。” 咚昭仪说到这里,突然就似哭似笑的,她伸手捂着脸颤抖着缩成一团,“我对不起殿下,对不起,我明知道以我的身份,根本就配不上陛下,我明知道,我能走到这位置全是因为我是殿下的婢子!我不仅不感谢殿下,竟然还嫉妒殿下,呜呜呜,是我无/耻!可我每次听到陛下睡梦里喊着殿下的小名,我的心就好似在火上烤着一般,我,我宁愿这样死去,也不愿意成为别人的一个影子,这种感觉好痛苦,好痛苦啊,殿下,我知你恨我,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去宛金,更不会死去。可不可以等太后娘娘的病好了再索我的命,我任殿下宰割,只求殿下再给我些时日,求您了殿下……” “何苦!”欢歌望着缩在地上成一小团的咚昭仪。 后宫的女人们一旦爱上了那唯一的男人,便会一步步的手染鲜血,可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变成这般模样,划得来吗!昭昭自清倒。 咚昭仪没有回答的出来,欢歌的手一拂,点了她的睡穴,推开门,缓缓步入。 这院子外紧里松,司徒旭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皇太后的事情,所以那些羽卫军都是守卫在庙宇四周,而这院落里,除了咚昭仪便只剩那御医。 欢歌的脚步不快,不过却有声音,一声一声的脚步声落在地上,在这寂寂的夜空里就像是沉闷的钟声一般,那本静止的灯烛因为欢歌脚步的节奏而四处摇晃。『雅文言情吧』 喝了药的皇太后一般都会睡得死沉死沉。 不过这脚步声,却让皇太后的眼睛缓缓的睁了开,她没有歪头,只望着床顶。 她虽然身体差,可脑子却没坏,这脚步声并不是咚昭仪的,更不是司徒旭的。 在皇太后心思翻转的时候,欢歌终于走到了床前,她俯身,脸移在皇太后的上空。 皇太后的视线里,是那张她讨厌到极点的脸,虽然讨厌,可此刻更多的是惊惧,因为这张脸早就不在人世,“啊……” 这尖叫的声音有些嘶哑,和那苍蝇声差不了多少。 “想我了吧姐姐!”欢歌淡笑着,悠然坐在床边,“妹妹夜夜思念姐姐,就在思索着姐姐是不是也在思念妹妹。” “你滚开,你滚开……”皇太后高叫不出声,正常说话却是可以,不过音颤颤的,比那咚昭仪的心里素质还差,她两手扒拉被子,想用被子将头蒙起来。 欢歌梳着母妃的发型,所以皇太后把欢歌想成了皇太妃。 一阵阵臭味扑鼻而来,欢歌瞧了瞧皇太后被子下颤抖不停的双腿,嫌恶的移了移步子,站立在皇太后头上方的位置。 “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我,我能像现在这般无拘无束的来看望你,还不是因为你对我好!”欢歌没想到这平时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皇太后,也有这种时候狼狈的时候。 “哀家才不会怕你,你这践人,你这践人,哀家才不会怕你,若不是你,若不是你他怎么会这般对我,你滚,哀家才不是你的姐姐,哀家恨不得让你永不超生,哀家恨不得你永远在十八层地狱里。”被窝里臭成那般,皇太后还是缩着身子把头埋进了被窝。 她的声音怨愤之意极重,可那语气却有些后继无力。 欢歌没有说话,被整个被子包裹严严实实的皇太后依旧在被窝里颤抖,那一股股臭气因为皇太后的颤抖而从被窝里散发出来。 皇太后恨母妃,恨她,恨的根源她知道,也可以理解,这是这恨太极端,依旧超出欢歌能原谅或者能体谅的范围。 只是如今瞧着皇太后这般的歇斯底里,欢歌对皇太后的那种咬牙切齿,却没有因为皇太后这样而有些许块感。。 这便是欢歌只想报复,却不愿让自己恨的缘故,恨毁灭别人的同时也在毁灭自己。 沉寂了片刻,欢歌突然道,“想知道你的肚子是怎么回事吗?” “你不是她!”皇太后突然将被子掀开,歪头瞪着欢歌,“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欢歌咯咯咯的轻笑。 伴着欢歌的笑声,皇太后的眼睛就睁的越来越大,就好似临死的人一般死死瞪着欢歌,“你是欢歌,你这贱/人,你这贱/人,你骗哀家,你竟然敢骗哀家!” 皇太后张口闭口的践人/,欢歌也不怒,轻声道,“我是欢歌!” “哈哈,你与你那践人母亲一起在地府相遇了吧,怎么样,有没有抱头痛哭,哈哈哈哈哈,一对践人,活该去死,死的尸骨无存,上天都看不惯你们这对贱/人!”皇太后的眼睛直瞪瞪的盯了欢歌片刻,蓦然呵呵地笑,那笑虽然阴森森的,却无比欢快。 “是啊,我们就可以一家三口团聚了呢!”欢歌也笑,清脆悦耳的声音与皇太后这粗嘎嘎的嘶哑声音成了鲜明的对比。 皇太后的笑果然立马就止了住,眼眶冲血的瞪着欢歌。 欢歌也不等皇太后再发话,又悠悠自语道,“太后娘娘估计是不会想到我母妃,但一定想到了珍嬷嬷!哈,珍家一族也不知染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一会消失一个人,一会消失一个,由最开始的小罗罗到最后的一族之长,珍家那么大一族,都堪比皇亲国戚了呢,可就短短几日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是你们捣鬼?你们这些践人,哀家明日就让人给你们画符,哀家要你们时时刻刻在油锅里煎煮!” 皇太后的狰狞瞪着欢歌。 “与我有何关系!”欢歌故作委屈,马上哀叹道,“太后娘娘可别这么生气,您要是知道珍嬷嬷是怎么死的,那岂不是要生生撕了我去!” 话罢,欢歌又娇笑着,抬脚走到夜灯旁,摘了灯罩剔灯。 皇太后的目光一直随着欢歌,灯光忽亮的那一刻,她的视线蓦然聚集到欢歌的影子上。 “珍嬷嬷死前,可是将长生门自创的那些刑具全都试用了一遍,不过珍嬷嬷虽然老残,骨头倒是硬,那么多的珍家人头在她面前滚来滚去,她愣是坚定的说着皇太后冤枉!” 皇太后的视线被欢歌的话吸引了去,她怔怔望着盯着欢歌,几乎是慌促的反驳,“你说谎!” 纵然皇太后不喜司徒旭,可她仍是觉得司徒旭不会做这种事情。 潜意识里,皇太后觉得司徒旭就算再无情,可对她这个母亲却仍是看重,这也是她为何到现在仍然敢拧着一根筋不与司徒旭说话,甚至敢肆无忌惮的责骂司徒旭! 她肆无忌惮,是因为她知道就算她再过分,司徒旭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珍嬷嬷等同于她的姐妹,司徒旭他,他怎么可以对一个快要入土的长辈,对一个她示若亲人的姐妹用刑! 他那么敬畏她,他那么在意她,一定不会这么做的,一定不会! “怎么,若不我将珍嬷嬷的尸身抬来给你瞧瞧?”欢歌没有再站回原位,而是找了椅子,坐在离床一米远的地方,这样既可以看清皇太后的表情,也可以不用时时刻刻闻到那屎臭味。 皇太后却没有坚持珍嬷嬷的事情,欢歌说的言辞凿凿,心底已然默认是她自己太自负,司徒旭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一直将目光放在她身上的小孩,可悲她的珍嬷嬷跟着她孤独了一辈子,到最后还死的那般凄惨。将漫上眼的泪水兀自逼下,就算再难受也不能在眼前这贱/人面前显露,她垂着眼冷声道,“你不是鬼,你是人!” 欢歌没有回答皇太后的话,“太后娘娘难道不想知道皇帝哥哥为何要对珍嬷嬷用大刑?” “为什么?”虽然有猜测到,可皇太后在听到欢歌问话时,还是不由自主的问出声,许是依旧不相信那个一直把她当了天地来尊敬的亲生儿子会这样想她,这样对待她!她问出口,想得到一个确认,或者说是想得到一个意外的结果。 “太后娘娘怀孕四个月,皇帝陛下自是要找出来那个歼/夫啊!”欢歌眸光灿灿,笑的极其欢快! ------------ 第015章 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哀家不曾怀孕,哀家不曾怀孕!”皇太后的身体因为这话再次气得哆嗦,她瞪着欢歌,若是能动的话,她一定会扑到欢歌面前将欢歌咯咯咯笑的嘴撕烂,“你这贱/人,你以为哀家和你那贱/人娘一样吗,不知道哪里寻的你这个野/种,哀家是大秦的国母,.” “不,太后娘娘的确是怀孕了。”欢歌收了笑,目光望着皇太后,妖红色的血眸沉静,说出的话掷地有声,因为皇太后后面的话,她笑了笑又道,“太后娘娘留点口德吧,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这贱/人这野/种专属于太后娘娘便可。” “是你捣鬼?你买通了御医?你这践人,哀家是皇太后,那些御医,那些御医狗仗人势,哀家要杀了他们,哀家要杀了他们……” “太后娘娘你本末倒置了,我说的是你怀孕,而不是你被人误诊怀孕,听着太后娘娘一口一个哀家,我突然想起,太后娘娘似乎已经不是大秦尊贵的皇太后了,听说是陛下在祖庙里受刑八十鞭才保留了太后娘娘生前的尊荣与体面,不过太后娘娘死了只怕是没法以皇太后的身份下葬。说起来,这陛下对太后娘娘真是好,不过陛下今后只怕是会想起太后娘娘就觉得恶/心吧!” 想起司徒旭近日里的所作所为,欢歌嗤笑一声也不理会皇太后那狰狞面容,话题又转了回去,“太后娘娘这么激动,一定很想知道您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会怀孕吧!” 牙齿在嘴里咬的咯吱吱作响,皇太后的眼睛瞪着欢歌的眼睛几乎要凸出来,她的手抓着床铺,长长的指甲一根根折断在手心。 皇太后没有说话,因为气怒她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肚腹处更是揪扯一般的疼。 “太后娘娘那肚腹里,不仅是个野/种,说不定还是个野兽呢!”欢歌的目光虽然在皇太后的脸上,可她脑海里却是母妃扭动挣扎的模样! “是什么野兽呢?”欢歌状似皱眉思索着,脑海里却是那蛇浑身是血从母妃肚腹出来的画面! 家家定里大。“是老鼠吧?额,应该不是,好似那黑猪贡献的最多,还有狗,狗也贡献了好多的精血给太后娘娘呢,哦,太后娘娘知道精血是什么吗?就是能让女人怀孕的东东,好似后宫的女人们都喜欢叫那玩意为甘露……” 欢歌轻轻笑着,那笑声极轻极轻,也极是欢畅,明明清脆悦耳的声音,可此刻却如同毒气一般丝丝绕绕蚀人心骨。『雅文言情吧』 皇太后的肚子更疼,她望着欢歌眼中的惊惧之色犹如看到各路鬼怪,她的手想去摸自己的肚子,可半晌都没有移动分毫, 肚子里面的东西突地动了一下,皇太后的惊叫声卡在喉咙处,那双手立刻迅速的压住了肚子,嘶哑的声音却极其尖利,“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一声,也算是撕心裂肺了。 “每夜我都会让暗卫去把这些东西塞到你的下面去,或许那一段时间你也有感觉,自己下面经常有些浊体。珍嬷嬷死的好冤哦,也不知你将这话告诉司徒旭他会不会相信!” 就在皇太后眼睛微亮,就在她觉得将欢歌没死并且做的这事告诉司徒旭一定会水落石出的时候,欢歌又说话了,“估计以前会相信,不过现在,太难了,太后娘娘大概不知,他把延和宫挖地三尺之后又将目标转向了栖凤宫,也不知栖凤宫密室里的枯骨会不会被他找到……” 说完这话,欢歌起身将椅子放在原处,抬步朝外走去,“你大概也知道了,我不是鬼,你若是不想栖凤宫那秘密被司徒旭挖到,不想你那宝贝女儿步上你的后尘,最好还是把我当鬼吧!”。 短短一炷香时间不到,皇太后就觉得自己几经生死几经折磨,这种痛苦,远大于生或死,所以一直到欢歌走了很久皇太后都一动不动的仰躺在那里。 欢歌合好门,转头,望着台阶下的人。 是冬吟站在那里,门口的那唯一一盏灯烛已经灭掉,欢歌只能瞧到冬吟的眼睛带着幽幽亮光。 似是感觉到了欢歌眼中的疑惑,咚昭仪抬手,手指在脸上轻轻一抹。 欢歌终于注意到咚昭仪的手上少了两截手指。 “你是轻言?”欢歌微笑。 “是婢子轻言!”轻言抬头,暗夜里欢歌只能看到轻言脸上的一个大概轮廓,不过这也不妨碍她能瞧的清楚,眼前站着的的确是轻言。 “咚昭仪去了哪里?”轻言是司徒旭的人,只怕自己在屋子里的话都被轻言听了个清楚,欢歌心中杀气升腾,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咚昭仪在那日陛下召见她后暴毙!”轻言恭敬回答欢歌的问题。 那日,是指的皇太后被诊出有孕的那天,咚昭仪进了屋子就被司徒旭一杯毒酒赐死,从门里出来的已经是假/扮成咚昭仪的轻言。 “司徒旭,他,他知道我没死?”若真是这般,那司徒旭他伪装的真是深。 “陛下并不知,陛下只说如果夫人在这世上,不管是在哪里总会有来见太后娘娘的一天!” 那么就是说,司徒旭是在以防万一! 轻言的话一落,欢歌手中的木镖出手瞬间射向轻言的喉咙。 轻言没有躲,或许她也躲不过,欢歌如今已不是当初那个只会拿根木镖在手中玩耍的欢歌,镖出,便是致命…… 轻言的身体缓缓的朝后倒去! 欢歌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下手那一刻,她心无杂念,知道眼前的人必须得死。 可真正看着木镖进入轻言的喉咙,看着轻言朝后倒去,欢歌却没有了自己那最一开始的绝然。 “轻言!”欢歌唤,快速将轻言后倒的身体揽在怀中。 她与轻言并无半点仇怨,轻言与她亦无半点加害之心,可轻言是司徒旭的人,就算司徒旭知道她活着,刚刚那些话也不能由别人的口进入司徒旭的耳中,那些话只能她来告诉司徒旭。 所以,轻言不能活! 不能活,便是她们在无仇无怨的情况下,欢歌也得杀了轻言…… “夫人,陛下说,若是我见到了夫人,夫人必会杀我,所以在这之前我已经放了信号灯,陛下还说:夫人你还是快走,若让他捉住你,他一定会把你所有的翅膀全部剪掉!” 每说一句话,轻言的嘴里便是大口的血涌出来,那最后一句话说出,她自己像是完成任务了一般,提着的那口气终于咽下,头一歪倒在欢歌怀中。 将轻言的身子缓缓放在地上,欢歌跪下,朝轻言磕了一个头,这才起身一跃而起快速的朝山下奔去。 司徒旭竟然这样嘱咐的轻言,那么他对她是势在必得。 司徒旭虽然狂妄,却从来都是精于算计,既然让轻言这样对她说话,一定是做足了功夫。 所以欢歌没有丝毫的停留,沉屑就在山下,他们本是计划是今晚她见过皇太后之后就直接连夜启程出关。 一路下山并无阻碍,欢歌拿出口袋来的木哨吹出风一般的呜呜声,不消片刻沉屑便骑一匹马牵一匹马过了来,马蹄上裹了布,沉屑来的时候都没有任何声息。 马儿也不曾停,欢歌直接一跃上马,头也不偏的对沉屑道,“司徒旭知道了我今晚见皇太后的事情,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 沉屑凝重点头,二人长鞭在空中一扬提了马速,在呼啸的寒风里快速朝前。 皇太后当夜便血崩,一团团毛茸茸的物什鲜血淋漓的从她下身流出。 那方御医连续两天不曾合眼,但也没有吊住皇太后的命,司徒旭一直站在屏风后面,自始至终都不曾露面。 方御医将盘子里的那血肉模糊的物什端在他面前时,向来都能平静以对的司徒旭,那一刻竟然弯腰欲吐。 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形胎儿…… 他问方御医那是什么,方御医亦是摇头。 听说有些女子福泽冲天,就会有灵气进入她的体内孕育成形!然而这样的传说只在野史里记载。 延和宫里什么都没有挖出来,就连珍嬷嬷宁愿一族毁灭都不曾承认皇太后怀孕的事情,现在落下的胎儿又非人形! 那是不是真是野史里的那种情况! 司徒旭有些侥幸的想:是不是他错怪了母后? 错怪两个字一出,便是无形的愧然痛苦如火如荼烧灼着身心。 方御医小声说:皇太后的性命堪忧! 司徒旭挥手,没有说话。 一滩滩的血水是他亲眼见着从皇太后的床上端走的,一个人的血,原来可以那么多那么多。 怪不得那日,欢歌浑身上下都被血淹没。 不是真正的体会,他从来不会想到,原来那血,会那么那么的刺目,刺得他眼睛都有些疼的要炸裂。 怪不得欢歌会流出红色的泪血! 司徒旭垂首盯着眼前盘子里的那一摊子血物,一直到方御医远去,很久很久后,他才无声低喃,“圆圆,这便是你想要的结果么!” ~~~ 我曾以为我在写皇太后的这事时,一定会是畅快淋漓的感觉,可似乎,并不是这样……唉…… ------------ 第016章 你们是唯一的亲人 屏风后的司徒旭听着皇太后的呻/吟哀叫之声 或许有那么一刻他其实很想冲出去,又或许,只要皇太后要求见他,他也会马上的扑出去,. 皇太后一声声的呼痛声那么刺耳,他站在屏风后,那痛苦的声音就好似是一把把钝刀子落在他的心上。 可他却终是没有走出去。 朝阳公主在第二日的时候进了皇太后的院落的。 她曾在出嫁之后无数次的来启灵殿,但有被庙宇里的尼僧挡了回去。 这次接她来的是司徒旭的轿舆,便是看到那肩舆,她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风风又站好。 “母后,母后!”一进屋便是一股子让人窒息的血味和药味,司徒朝阳几步扑在皇太后的床边,将那御医推了开去,“母后这是怎么了?” 方御医从地上艰难的爬起,只这么短短几日,他的脸便又黑又瘦,就好像是被人里里外外折磨了个透彻一般,只怕他这模样回了家,连妻儿子女都不会认识他,不过他也真没有想着自己能活着回去。方御医没有回答司徒朝阳的问话,他沉默朝司徒朝阳施了一礼,便退在了一侧。 司徒朝阳欲对方御医斥责一番,放在床边的手却被皇太后拉住摇了摇。 她的目光就落回了皇太后的身上,“母后,母后你怎么成了这样,你不要吓朝阳!” 她的母后,脸色苍白,身躯干扁扁的,就好似是骨头上覆了一层人皮一般,这一眼看去,狰狞而又恐怖。 可这是她的母后,是她的天是她的地! 所以司徒朝阳的第一个反应便是仓惶无助,是悲痛。 “我儿!”皇太后自前日小产之后,就一直恍恍惚惚的,在昏睡的状态里,今日听到司徒朝阳的声音,她那昏沉的思绪才终于清明。 “母后,母后,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皇太后这两个字说的颤颤巍巍的,像是憋了好些气力才说出,司徒朝阳终是忍不住伏在皇太后的身上放声大哭。 皇太后在司徒朝阳的心里,那就是一个神一般的存在,不管她闯了什么祸,不管她干了什么坏事,皇太后都可以轻轻巧巧的为她摆平,所以她从来不会想过会见到这样的皇太后。『雅文言情吧』 或许说,司徒朝阳从来不会想到,神一般的皇太后会死,会变成现在这个好似时时刻刻都会断气,都会变成一堆枯骨的样子。 她的伤悲里,更多的是恐慌,就好似发觉这个世界将要坍塌一般的恐慌。 “朝阳,以后,不要再任性,阮五是好孩子,他以后,是你的天,还有陛下,他就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你要好好照顾陛下,让他不要那么操劳!哀家一直都对不起他,从小哀家就宠着你,可哀家从来没有宠过他,哀家不是个好母亲,哀家只希望你们以后,是一对好兄妹……” 皇太后的声音很小,很弱! 每说两三个字,她就要停顿一会,她的目光已经散散的没有了焦距,这些话,是她的违心之论,可是眼前的孩子,她唯一珍爱的孩子啊! 她无法再继续保护司徒朝阳,她无法将司徒朝阳在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为司徒朝阳遮挡风风雨雨! 她知道自己与司徒朝阳的话一定会落入司徒旭的耳中,所以她只能用这样的话来变相的保护眼前的孩子。 她希望司徒朝阳能什么都不知道,她希望司徒朝阳能不被这些事情波及到,哪怕有一天司徒旭知道了真相,哪怕有一天司徒欢歌正大光明的归来,她也希望,司徒朝阳能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母后,母后,你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朝阳离不开你,母后啊,朝阳离不开你,你要好起来,你要给朝阳做主,母后,呜呜呜,只有母后疼朝阳,朝阳不要离开母后,母后,母后,你不能丢下朝阳一个人,你让朝阳怎么活,朝阳没了你,活不下去啊呜呜呜!” 司徒朝阳打断皇太后的话,泪流满面的痛哭着,细且丑陋的手指顺着司徒朝阳的胳膊吃力移到司徒朝阳的脸上,一下一下的,擦拭着司徒朝阳脸上的泪水。 司徒朝阳伸手,将那似乎无力支撑而要滑落的手指捏住,紧紧压在她的脸上,她歪着头,抵着那薄薄一层只剩骨头的手掌,那奥凸的关节骨咯在她的脸上,痛的心都在颤抖。 “母后,朝阳这就去求皇帝哥哥,朝阳让他带你回宫,皇帝哥哥不带你回宫,朝阳带你回阮府,母后,你不要怕,你一定是饿的,朝阳天天喂你吃好吃的,你就不会这样了,你会马上好起来,母后别怕!朝阳不会再这么傻傻的,都不来看望母后,朝阳以后天天守在母后身边,朝阳陪着母后……” 一声声的话到最后都变成了哽咽声,司徒朝阳伸手抹着自己的眼泪,却越抹越多,她的视线被眼泪模糊的,都看不清了母后的面容。 “傻孩子!”皇太后的眼中亦是蓄了泪,那泪滴沿着眼角缓缓的流下,一滴一滴落在枕上,她大睁着眼睛望着朝阳,眼中慈爱的怜悯、眼中的不舍只随着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末了又是叹,“傻孩子……”。 司徒朝阳用袖子使劲抹着泪,似是突然想起了一般,问皇太后,“母后,珍嬷嬷哪里去了,为什么外面的婢子都是陌生的?” 皇太后望着司徒朝阳,那夜的事情因为她的小产被她刻意的忽略。被司徒朝阳这么一问,她的伤悲便像是潮水一般涌出心头,可面对司徒朝阳,她只能生生的忍着,忍着这犹如断手足的一般的疼痛。 “母后,莫不是皇帝哥哥将珍嬷嬷打杀了吗?我前几日听说,听说珍嬷嬷的家族全都消失了,母后,这和皇帝哥哥有关系吗?”司徒朝阳敏感的发觉了皇太后脸色的不对劲。 其实进这个院子的时候她就发觉了不对,这院落里只有一个婢子,也只有一个御医…… 母后都成了这般模样,皇帝哥哥怎么也该聚集所有的御医,甚至天下的名医来为母后诊病…… 不过这话司徒朝阳没敢埋怨出来,时至今日,她对司徒旭已经不敢再有兄妹之间的亲昵与依赖。 “与你皇帝哥哥无关,是母后的病,珍嬷嬷将病传给了母后,你皇帝哥哥一怒之下打杀了这院落里的人,傻孩子,那是你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想!若不是你皇帝哥哥,母后哪里还能撑到现在,傻孩子……”皇太后想笑,可脸上僵硬的,做不出表情,她只能用那只被司徒朝阳握住的手一点一点的,摸着司徒朝阳的脸蛋,“怎么瘦成了这样?你这孩子,你让母后怎么放心你啊!” “母后,母后,不要离开朝阳好不好,不放心朝阳就不要离开朝阳,离了母后朝阳可怎么活,那些人敢把病传染在母后身上,杀了他们真是便宜了他们,我一会就让皇帝哥哥诛他们九族,母后,母后,你好起来好不好,不要说这样的话,要好起来!” “去吧,母后累了,想睡一会!”说着这样的话,可皇太后的手却舍不得从司徒朝阳的手里抽/出,“不是什么好病,不能让别人知道,你也不要告诉别人,就连阮五也不能告诉,母后要面子,不想让那些人知道,母后这样窝囊的死掉。” “母后,我不离开!母后才不会死,母后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不离开母后,我给母后喂饭好不好,我不要离开母后!”司徒朝阳一听皇太后的那个死字,立马捂着耳朵摇头大叫。 那不算很高的叫声里,却是一种无力的哽咽之声。 “哀家想一个人静一静,朝阳,你去吧,哀家累了!”皇太后歪了歪头,似是真的累了,头朝着床里合上了双眼。 司徒朝阳此刻最是害怕的莫过于皇太后的眼睛合上,她反射性的就想去扒拉来皇太后的眼睛,然而手却在皇太后的脸上空停顿,她可以听到皇太后的呼吸声,有些弱的呼吸声。 她的那只手在半空的手缓缓收回,而后与另一只手一起紧握着皇太后的那只瘦瘦的如同骨架子般的手,她一直坐在那里,僵僵的,大脑里混混沌沌的好似什么都不知,又好似有无数的画面。 司徒朝阳以为自己可以一直那样看着母后,一直听着母后弱弱的呼吸声,可她睡了着,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阮府自己的房间里,婢子说是夜里的皇帝哥哥抱她回来的,婢子还说,皇帝哥哥要婢子好好照看她,让她注意身体。 是不是皇帝哥哥一路将她抱回来的? 皇帝哥哥那么晚,也还去了启灵寺里。 皇帝哥哥告诉婢子好好照看她! 这个时候只有皇帝哥哥,依旧对她好! …… 司徒朝阳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望着这空荡荡的,阮五从不曾踏进来过的屋子,半晌将脸埋在枕头里呜呜呜的哭泣着。 她终于知道了母后那句,他是你唯一的亲人那话的意思了!这个时候,或者以后,只有皇帝哥哥和自己一般知道看到母后那个样子的痛苦,只有皇帝哥哥能和自己一般知道失去母后的痛苦! ------------ 第017章 千里追击 母子二人相对坐着,没有任何话语,. 皇太后的呼吸轻轻的,似有似无。 司徒旭坐在那里,他盯着皇太后的脸,他一直等着皇太后看他一眼,或者对他嘱咐几声。 可皇太后自始至终都不睁眼,也不曾说话,便就那般,一直到最后一口气落。 脚步缓缓的走出皇太后的屋子,司徒旭的双脚像是灌铅了一般的沉重。 不知为何,突然就特别的疲累,特别的无趣。 他自小就下定决心要护着母后与妹妹,可渐渐的,这个思想在各种因素之下慢慢就变了,变得复杂,变得模糊,有时候他会想,母后其实并不需要他保护,甚至于他觉得,母后要掌控他,就像一个杂耍人要掌控手里的木偶,母后是把他当了木偶来对待,母后要他做一个傀儡,公孙家的傀儡。 他灭了公孙家,他任着欢歌在众臣面前将母后所做的事情说出来,他甚至还曾推波助澜。 安享到老,是他为母后铺就的生活! 可他终是成了杀母后的凶手。 母后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死,是她的归宿! 这个死,却建立在他杀母后的基础上,母后该有多恨他呢! 她从小就寄予期望的儿子,可最后取了她命,她该有多恨。 他并不后悔,再来一次,他依旧是这般做法! 可是心里,却那么的难过。 难过的,好似突然发觉这世间都黯淡的没有半点亮彩,觉得这人生活着没有半点的意思。 风瑟瑟吹来,冷刺到血骨。一步一步行走在这寂寂黑夜里,突然就觉得这苍茫世间只自己一个人!噬骨的寂寞如影随形!。 “陛下,夫人改了道,没有去庆林狭道,而是去了昌南的方向,我们的人一路拦截,夫人身边的人个个都是能者,所以还不曾将夫人截住!” 叔五无声无息的出现,跪在司徒旭一脸愧然。 几乎是轻言的信号一发出,所有的黑衣卫都出动,然而这一次的欢歌已不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甚至于她身边的那些护卫她的人都不及她一人来的勇猛。 到了最后,就连叔字辈的暗卫也出动了一拨,但也只是拖慢了欢歌的行程而已,. 整理着那些急件,叔五终于对这个长公主殿下,开始刮目相看,狡诈歼猾、心狠手辣这八个字在这一路上被这位长公主殿下运用的淋漓尽致。 火苗缓缓的从死寂的眸子里升腾,那股子恒古的萧瑟寂然突然就烟消云散。 “给朕备马,皇太后的尸身保护完整,适当时机再宣布太后薨的事情,传信宛金那边的人即刻下手。”司徒旭接过身后祁公公递来的大氅在半空旋了一个弧度披在身上,一边系着系绳一边朝外走去。 “陛下……”祁公公忙追上。 “案头的圣旨你送到周丞相的府中,他会知道怎么做!”司徒旭头也不回,院落的门由叔五打开,大风从黑夜里呼啸而来,司徒旭的衣袂在漆墨的夜中飞扬。 抬脚,微微一顿,那稍倾的身子像是要回转一般,然而随后他就跨过门槛向无边黑暗里走去。 ~~~~~ 这一次归来身边有十五个暗卫,更不算沿路的那个暗点,可如今欢歌的身边,只剩五个暗卫。 那些与她一同并肩而战的暗卫,与欢歌来说犹如手足,可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为了她一个个的倒下,还有那些暗点,每到一处,就会被摧毁一处…… 浴血奋战的并不是她一个人,可那些倒下的人却都是为了她。 欢歌每每突出重围回头望那些倒在血泊里的暗卫,眼中的血色便多会一层幽暗,那些人她或许只是第一次见面,她甚至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更不曾记住他们的面容,可就是这样的一拨人为她毫不犹豫的抛头颅洒热血。 在连接几个暗点被紧追而上的黑衣卫捣毁之后,欢歌领着众人不再寻求暗点的庇护,而是一直朝前。 “殿下,我们的马坚持不了两天了,而且,行囊里粮水也不够三日,必须找个地方补充一下!”趁着在一个小山坳休息的功夫,沉屑走近站在一块大石上极目远眺的欢歌。 “还有几日能到那处地方。”欢歌将手中的牛皮地图递给沉屑。 “最起码得四五日。”沉屑指了指地图上的红色坐标,“殿下,那些黑衣卫今日并不曾将我们追上,或许是那些陷阱管用了!” “嗯,我们这般领着他们在山里转悠,陷阱没派上用场,我们的踪迹也需要他们好好去辨认寻找一番!”欢歌盯着那地图又思索了片刻,蓦然抬头对沉屑道,“那条路,别人可知,我是说司徒旭会不会知道?” 子子司也到。“陛下自幼在外,就算先帝不曾告诉陛下,但极有可能陛下自己已经知道!” 欢歌凝神,“这几日跟在我们后面的黑衣卫越来越少,那些人会不会绕道去我们的前方,然后来个包抄。” 沉屑的脸亦是凝重,他转头瞧了瞧除了他的另外四个暗卫,两个在把风,另外两个在睡觉! 这几日几乎是日夜作战,只要有点时间,大家都不会浪费,全放在了保养精力上,可即便是这样,这些人的身上脸上处处散发着疲惫之意。 自启灵寺之后黑衣卫就开始没日没夜的追击,他们这些人睡觉的时候都是睁着一只眼,那根紧绷的神经从来也不曾松懈过。 在那些黑衣卫的追击下,在没到一处的当地官兵围堵下,他们能走出大秦,或许只是一个传说。 可现在,他们必须要缔造这个传说,不管怎么样,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欢歌随着沉屑的视线瞟了一眼收回果断道,“改变方向!” 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们不能和那些人硬碰硬。” 沉屑回头,脸上虽然无沮丧之意,可眼中却隐隐有内疚,他望着欢歌道,“没路了,我们现下的这个山坳,除非不停的在里面转悠,否则出路只有两条,一条是进来的那路,还有一条,就是通往关外的那条暗路。是我不该带殿下来这里冒险,本是想以这里的地势甩掉那些人,没想到却把殿下困在了这里……” “沉屑,我们是一体,以后不可这样说!”欢歌打断沉屑的话,她指着地图一处位置道,“并不是没有路,我们从这里走。” “殿下,那是悬崖,太高太陡,我们不可能爬得下去!”沉屑道。 这悬崖跳下去就是个粉身碎骨,还不如想办法与那些黑衣卫周旋一番呢。 “不用跳,用飞的!”欢歌的目光落在五匹马上,“今天开始杀马吃肉,不过马皮要剥的完整。” “殿下?” “我们向悬崖那个方向移动,尽量拉大圈子转悠别让那些黑衣卫发觉我们的目标。” 这一次,依旧是个赌字,山穷水尽的时候,靠的就是赌。 耳边蓦然又想起轻言说的话,欢歌自动转化成了司徒旭阴沉的声音:我会把你所有的翅膀都剪掉…… 耳边是山风呜咽,欢歌轻笑:她的翅膀从来由不得别人来碰。 ~~~~~~~ “陛下!”黑衣卫进了帐篷,“夫人他们好似迷路了,一直在山中转悠!” “他们转悠的线路可标注出来?拿来给朕!”寒冬悄无声息的来临,司徒旭裹了貂裘在身,头上也戴了毡帽,炭火将这帐篷烘的暖暖的,他是昨夜到的这山中,也是从昨夜温度骤降。 他问过这些黑衣卫,欢歌那些人干粮已尽,冬备之物估计是没有,外面的风如冰刀一般的刺骨,真不知道这样的天气欢歌在哪里躲避这寒风冷夜! 司徒旭迫不及待的,想马上将欢歌抓在手心里,他知道如果他找不到,欢歌宁愿在这山坳坳里冻死也不会站出来走到他面前。 将黑衣卫标注过的地图那到手中,欢歌所走的路线极为混乱,好似真是迷路了。 “他们的目标是索道吧!”司徒旭沉思,“除了庆林狭道,只有那里能通往长隆关,他们这线路,没有一点要去索道的意思。” “卑职觉得他们应该是已经猜到索道口已经布了我们的人,所以在会不停的在山中四转。” 司徒旭盯着地图,半晌指着地图中的一处地方,“这一处是悬崖?” “是的,悬崖摔下去就算不是粉身碎骨也绝无生还的可能性,夫人他们应该不会朝这个方向……”黑衣卫的话到这里猛然顿住,当初曲涯夫人从万丈山崖上逃脱之事他当时虽不曾在场,可也听同伴说过这事。 “除了出口处守两人,其他人全部与朕一起去悬崖处!” “陛下,这天……” 这天色伸手不见五指,且又大风呼啸,伴随着大风的是如冰刀一般刺骨的冷意。他们这些人倒是无所谓,只是眼前的可是大秦的陛下! “速速!”司徒旭的声音不容置疑,起身拿了衣架上的披风披在身上,走了两步之后回首,将自己的另一件大氅也拿了上。 ~~~~~ 估计是我昨天没有打广告的缘故,昨天新文竟然没人收藏,于是我销/魂的呐喊一声,乃们赶紧移步新文啊新文…… ------------ 第018章 这一次又是惨败 其实这几日给那些黑衣卫留下踪迹的,一直是队伍里的两个暗卫,欢歌与另外几人则每日里都是砍柴剥树皮,因为有这几匹马的马肉马血,. 日夜赶工,这些暗卫又都是灵巧之人,所以三天的时间一切就都已备妥,等的不过是风向。 这一夜的风向,终于是朝了悬崖的对面。只是出去的两个暗卫还不曾归来。 “他们两人还没有回来!”沉屑走到欢歌的身后,悬崖上的风大,欢歌站的是一处背风的地方。 “等!” 欢歌毫不犹豫的回答。 加她六个人,大家在一起生死与共好不容易坚持到现在,她绝对不能抛下任何一个人。 “殿下,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沉屑忧虑道,“没有意外他们不会延误时间的。” “许是变天的缘故!”欢歌的声音在这狂风呼啸的夜空里极其坚定,“我不能丢下他们,你也不能,沉屑,我们是一体!” 这几日的成果是一个庞大的降落伞。 材料有限,所以欢歌几人只造了一个大的,要走六个人一起走。 “殿下,我们的任务是保护你的安全,只要你能安全,我们可不不惜一切代价。”沉屑并不赞同欢歌的话,许潜意识里他并不愿意丢下自己的同伴,但他知觉两个同伴已经遭了意外,所以他不能再让欢歌这般虚等,不然到最后,一篮子鸡蛋只怕连一个都剩不了。 欢歌转头,她定定的望着沉屑,对上她的视线,沉屑也不躲闪,而是执着的迎上欢歌的目光。 “把降落伞往悬崖边上推,若是他们还不能回来……”欢歌黯然,后面的话却没有说出来。 怕被黑衣卫注意到,降落伞做成之后白天的时候一直放在树林里用树枝来遮挡,晚上才会把它推到崖边不远处。 呼啸的风就像是暴怒的野兽,欢歌与众人一起往悬崖那块推着降落伞,脸上虽然用布子蒙了住,可那风刮在脸上就好像是刀子一般疼的慌,这几日与沉屑几人一起干活,手已经糙的不复往日的纤纤细手,不过瞧到沉屑几人眼中的敬佩之色,欢歌那点小疼也就消匿的无踪。 药品都是稀罕物,所以就算沉屑坚持要为欢歌的手上上药,欢歌会借着转身的功夫就将那药偷偷藏起。『雅文言情吧』 她做的只是一些技巧活,大家不会了让她示范的时候才让她动手,所以大家的手上伤痕远多于她的。 这药能省一些就是一些,说不定关键时刻还能救人一命呢。。 待降落伞被大家一起齐心协力的推到了崖边,欢歌对沉屑几人道,“你们先上篮筐!” 虽然事先用树皮拧成的两根绳子将降落伞的其中两根主干牵扯了住,几人上了降落伞的篮筐之后就可以将那两根绳子剪断,但这风太大,欢歌总有一种降落伞会被吹跑的感觉。 “殿下,你先上!”三人却没有遵从欢歌的这个命令,纷纷后退一步给欢歌让了一条路。 欢歌望着这三人,沉默了片刻道,“再等一下他们吧!” 这话一出,大家全都垂下了头。 眼看走到了这一步,眼看都要离开这里,若是在这个时候将同伴丢下,他们的确心难安定。 身为暗卫,他们没有七情六欲,但他们对自己的同伴却有着相惜之情。 不过他们也知道,该舍的时候必须得舍,所以欢歌的话他们不会赞同,但也不想反驳。 沉默了片刻,沉屑出口道,“殿下,您上去等也是一样,我们在这里站着,您进篮筐里等!” 呼啸的风里突然夹杂凌厉的杀气! “小心!”欢歌惊叫,反射性的急速向前,伸手推开那站在树绳旁的沉屑。 一支箭咻的一声穿过那根树绳而后射/进地面。 手腕粗的树绳被戳开了一个指头大小的洞,风肆虐着那个小洞,小洞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冬天里找常青树的树皮实在不容易,而且这些树绳韧性并不大,只怕用不了多久那个小洞在大风的腐蚀下会彻底将树绳断成两截。 轰的一下,眼前黑压压的一片树林前一排排的火把齐齐点燃。 欢歌的那两个暗卫被包成粽子型从那些火把里扔出来,落在火把前面的地上。 通亮的火把刚好照在他们的身上,大概是怕他们自杀,他们的下巴以及被卸下,只大张着嘴望着欢歌几人。 欢歌下意识的就要朝那两人扑去,因为她看到,那两人的身后站的是司徒旭,手拿长剑,剑眉鹰眸的司徒旭! 火把上的火随着大风在摇摆,火光通亮中,可欢歌注意到的只是司徒旭的那双眼睛,那双幽沉幽沉,阴鹫盯着她的双眼。 “殿下!”沉屑第一时间抱住欢歌的身子! 嗤的一声,却是刀剑进入血肉的声音,欢歌回头,司徒旭依旧望着她,可他手中的剑却刺进了地上的其中一个暗卫脖子里,剑起剑落,欢歌回首的时候恰看到那鲜红的血在火光里如喷泉一般四射! “不!”欢歌大吼,“司徒旭你这个混蛋!”实实每问又。 一支火箭射向另一根树绳! 沉屑与另一个暗卫将欢歌推向篮筐,那些黑衣卫如潮水一般的涌近,见欢歌竟然要挣扎着从篮筐里跳下来,沉屑毫不犹豫的踏上篮筐将欢歌推进里面,他自己顺手去拉另一个暗卫。那火箭转瞬就至,一接触到树绳,树绳立刻就烧了断。此时的降落伞就剩一根摇摇欲坠的树绳,见那些黑衣卫要来抢夺降落伞,另一个暗卫手中的剑砍断那就剩一点牵扯的树绳,并转身杀向那些已经靠过来的黑衣卫。 那被沉屑拉住的暗卫转头看到身后的黑衣卫,手使劲一缩,脱离沉屑的手掌,也转头与另一个暗卫一起加入阻挡那些黑衣卫的战争里。 降落伞没有了那根绳子的掣肘,被大风一吹,缓缓向悬崖滑去,欢歌不敢再任性,伸手打开那根卷了马皮的绳子,绳子一解,降落伞呼地席卷而起,随着大风快速朝崖后的黑暗里。 欢歌回首,定格在眼里的是另一个暗卫被司徒旭一剑割颈,还有另外两个在悬崖边上被十多支剑穿过身体…… 目光透过那些人,再次望向司徒旭,那人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风吹着他的披风飞扬,他的目光盯着欢歌,那样的眼神明明是阴沉阴沉,可却灼灼如光芒般,周围的火把只成了他的一个点缀。 欢歌可以听着自己的牙齿咯吱吱的作响,她甚至能听到血液凝固然后坍塌的声音。那些暗卫血溅三尺的样子一遍遍的在脑海里回放。 她与司徒旭的这一次对垒又是以自己的惨败结束,她的暗卫与暗点损失了有三分之一,就连这最后的几人,她都没有保全。 无穷无尽的黑暗里,只有那一片火光照的夜空一片澄亮,风很大,欢歌转眼便瞧不到了崖上的情景,更看不到了司徒旭。 “殿下,这风太大了,殿下把绳子系好!”沉屑将篮筐里固定身体的绳子递给欢歌。 他的声音在这呼啸的风里犹如蚊子叫一般。 欢歌点头,有些机械的将绳子系好在腰上。 降落伞在黑夜里随着这大风胡乱飘着,欢歌也顾不上再去想那些人,她望向沉屑的位置,大声叫道,“这样下去降落伞会散架的,我们要让降落伞尽快降落在地面才行。” 说了两遍沉屑才听清,他也感觉到了降落伞的骨架被风吹的咯吱吱作响的声音,他问欢歌,“怎么降落?” 欢歌默,一般情况下降落伞都会慢慢落地,可今天这风太大,而她也不清楚这样的情况降落伞该怎么样做才能正常落地。 沉屑又问,“要不要收起一片马皮?” 听着降落伞上的骨架被风肆虐的越来越响,欢歌咬牙,“试一下!” “不行,又来了一股大风,降落伞好似要散架了!”沉屑突然叫,“殿下,你抓好!” “你也抓好,别管了,别管马皮了,你自己抓好绳子,抓好绳子!” 毁灭人的有时候不一定是大风,也有可能是风声,那种狂傲呼啸的风声就像是鼓声一般能将人的耳膜震聋。 欢歌醒来的时候身子是在半空中坠着,她的腰里是那根固定在篮筐里的绳子,她的身后是一个又高又大的杨树,杨树上挂着的是降落伞,她之所以是在半空,就因为那腰上的树绳与降落伞链接的缘故。 太阳暖洋洋的照在自己的身上,入眼所及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树林,而昨夜好似下了一场大雨,空地上湿湿的。 欢歌迷惑的四望着,突然就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忙用腰上的短刀斩断了那根树绳,身子重重的朝下落去,好在轻功已经炉火纯青,下降的时候已经运用了轻功,所以并没有摔个四脚朝天。 “沉屑,沉屑……”欢歌落在地上,抬头望着挂在树上的降落伞,视线又在四处搜索着,企图找到沉屑的身影。 ------------ 第019章 双刃剑 欢歌的腰被那树绳吊在半空不知多久,她刚走一步,腰一扭倒在了地上半天都不能动弹。『雅文言情吧』 欢歌坐在地上,使劲用双手搓腰。身体麻痹不能动,应该是被那根树绳勒的血液不循环的缘故。她一边揉着腰腿,一边抬头四望,“沉屑,沉屑……” 这四周的树林并不密,稀稀落落的,降落伞的周围地域欢歌一眼就可以扫尽,竟然都没有沉屑的影子,莫不是沉屑还在降落伞上面。 仰头,使劲的望向挂在半空树上的降落伞…… 沉屑若还是在上面,这会也应该清醒了吧! 歌歌使腿沉。如今要紧的是让自己能坐起来。欢歌压下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屏气静神的试图用体内噬妖链的力量来恢复自己的身体运作。 然而腰腹处的麻痹使得欢歌深出一口气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更别提调动体内的那股源力。 额头上的汗水一点点的渗出,烈日烘烤下,欢歌又渴又饿,身体的每个部位后知后觉的酸疼难受,欢歌粗粗看了一下,入眼的胳膊大腿处都有被划伤的痕迹。估计是降落伞被大风肆虐的时候她也被甩过来甩过去,才成这样。 瞧到自己身上的那些伤口,欢歌又开始担心沉屑,降落伞上的沉屑一定是出什么事了,不然不可能到现在都还不曾清醒。 就在欢歌各种心焦下,太阳缓缓的西沉,热烈的太阳带走了所有的温暖,寒风再次袭来。 这种温差极大的天气让欢歌有些无语,最主要的是她依旧不能动,她双手拖着身子爬到一棵树底下,背靠着大树仰坐,这样就可以随时看到树顶上挂着的降落伞。 欢歌感觉到危险的时候,是日落时分隐隐听到的似狼一般的嚎叫。 又渴又饿的她觉得自己一定可以吃掉一只狼,不过前提是自己没有被狼吃掉…… 狼的嗅觉极灵,她身上这些血迹一定会引来狼!而且狼都是群居的,引来的应该还不止是一只。 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可真不是什么好兆头。 欢歌苦笑连连,伸手摸了摸不离手腕的木镖,就这些,只怕是对付不了那些野狼的,或许不仅对付不了,反而会招来更多的野狼。 腰很僵很疼,勉强能扶着树站起而已,爬树什么的却是妄想! 太阳一点一点西沉,其实欢歌现在最严峻的问题就是吃与喝。『雅文言情吧』 饿极渴急的她头脑已经开始昏沉,只怕等不到那些野狼到来,欢歌自己就会晕厥过去。 一个脚步声缓缓的靠近,欢歌的神经突地紧绷!。 她的感官太过灵敏,这个脚步声于她意味着什么让她极是清楚。 所以她屏气凝神的,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圆圆,圆圆!” 这熟悉的声音无异于一盆冷水浇在欢歌的头上,既冷且又让她兴奋。 只是司徒旭一个人的脚步声,只他一人。 欢歌疑惑司徒旭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种地方,更疑惑司徒旭那声音里的焦急与嘶哑难不成是因为她? 许是司徒旭看到了挂在树上的降落伞,他抬头绕着树上的降落伞转悠,试图寻一棵树爬上去好靠近降落伞。 不过他的注意力不消片刻就被那根被欢歌斩断的树绳吸引,且在那个位置的地上他寻到了血迹,以及欢歌拖着身体移动的痕迹。 司徒旭站在原地,他只瞟了一眼地上的痕迹便将目光转了开。 “圆圆,你在哪里?出来!”他站在那里,却好似没有看到地上的痕迹一般,目光在与欢歌躲避的位置相反的一个方向。 欢歌的一支木镖悄无声息的捏在手里,狼嚎声似有似无的,一声接着一声,欢歌几欲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只跟着司徒旭的声音在无声出气。 她感觉自己此刻的木镖用不了五成的功力,她没有把握击杀司徒旭,最主要的是,她击杀了司徒旭,接下来就有可能被狼群生吞活剥了她。 或许有司徒旭在,两个人联手还能躲过这一批狼群,而且可以让司徒旭帮她爬上树去降落伞里瞧瞧有没有沉屑。 欢歌觉得自己这想法是不是有些天真无知。 或者说司徒旭绝不会像她想的这样,司徒旭一定会一剑将沉屑杀死,再给她来个手筋脚筋俱挑断。 所以思量了一番变成人干的下场,欢歌觉得还不如和司徒旭一起葬身狼腹来的痛快。或者可以让司徒旭葬身狼腹,她自己看着就行…… “圆圆,你出不出来!”司徒旭的视线缓缓的转向欢歌藏身的那棵大树。 话一落,一支木镖咻的一声从大树后直奔司徒旭的面门。 司徒旭弯腰仰身刚一躲开,另一支木镖紧接而来射/向司徒旭的胸口。 一连十支镖,镖镖都是射向司徒旭的要害,镖镖都被司徒旭堪堪躲过。 似乎也感觉到了这木镖一支比一支的劲气要小,在第十支镖躲过之后司徒旭道,“圆圆,天色一黑这林里的野狼便会出没,别再耍小孩子脾气!” 小孩子脾气? 欢歌磨牙霍霍,瞬时忘了自己腰疼,被这话气的要起身,然而用劲太大,腰立刻就因为这力道被拉伤了…… 嘶的轻抽了一口气,远处的司徒旭好似听到了一般几步就朝欢歌的方向走了来。 欢歌咬牙,一手扶腰一手摩挲着袖中仅剩的三支木镖。 “圆圆,哪里受伤了?”司徒旭的脚步很快,片刻就转过了大树到了欢歌的面前。 待司徒旭的脸一露,欢歌那只镖立刻扑上司徒旭的面门。 身形一侧,司徒旭的两指将那支木镖夹了住,他的视线越过木镖望向地上的欢歌,阴郁之色一消而散,“圆圆,你杀了我,你也是要葬身狼腹的。” 欢歌冷哼,“那也总比手筋脚筋挑断被你囚在皇宫的要好。” “谁要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司徒旭蹲下身望着欢歌的手,“我有这么无聊?” 欢歌那只摸上袖中木镖的手指在司徒旭的灼灼目光下缓缓的移了开,她扭头哼了一声,不屑搭理司徒旭。 “走吧,我带你先出这山谷,出了这里再说那些有的没的!”司徒旭将手中的那支镖插入欢歌袖中手腕处插镖的位置,将欢歌的袖子拉下遮好,又解了自己的大氅披在欢歌的身上。 “沉屑还在上面,我不能丢下他!”山谷?这是崖底!欢歌从司徒旭的话里知道了现在的位置,不过面上倒是不动声色。 “他没有在上面!”司徒旭抱起欢歌,这一动作又引得欢歌低低的一声抽气声。 司徒旭一愣,将欢歌重新放在地上,然后挨个的捏了捏欢歌的四肢以及身体,估计是在检查哪里有没有断骨。 司徒旭的手捏在身上又疼又痒,欢歌忙道,“我没有骨折,只是腰有点疼!你在哪里见了沉屑?” 司徒旭的手下动作没停,一直到将欢歌前后检查了个遍,见欢歌身上都是一些小伤,并没有什么骨折或者大的伤口之类,他这才放心的打横抱起欢歌,“他掉在了山谷口子处,被黑衣卫抬回去了!” “沉屑他,他有没有受伤?”欢歌想问的是有没有活着…… 听到沉屑在司徒旭的手里,欢歌那准备来个偷袭什么的思想也彻底的延后。 “他是你什么人?”司徒旭的眼角眯了眯,语气不悦。 “我的暗卫!” “暗卫需要你这样关心?”司徒旭紧追不舍。 “哼,你这种人,哪里懂得什么至情至性!沉屑怎么样你还没告诉我!” “无碍!”司徒旭冷道。 欢歌听着司徒旭的脚步声比刚刚加重了,她不解的想莫不是司徒旭也受伤了?于是停了停又问,“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就你一人?你的那些黑衣卫呢?” 司徒旭闷声闷气的答,“走散了!” 欢歌只以为司徒旭是想起了和黑衣卫走散才会这么的闷声闷气,没有想过是自己那句至情至性给司徒旭留下的后遗症,所以她略略有些幸灾乐祸的又问,“怎么还会走散?” “谷中有瘴气,能让人陷入幻觉里,我出了瘴雾后身边没有一个人跟着,估计他们是从不同的方向出去的!”司徒旭说到这里眉头紧皱,他与欢歌一会出去还得经过瘴雾,天色快黑,夜晚比白日更难穿越那瘴雾,得先在这山谷里找个地方凑合一晚才行。 只是狼嚎声似远似近,这一夜怕是有些难熬。 “瘴雾里可有毒虫之类?”欢歌一脸忧虑。 “嗯,有,不过没事,带了僻毒散。” “那我们现在就出去?” “天太黑,得等到明天!” “哦……” 长长久久的静寂,只有司徒旭的脚踩到地上的枯树枝时不时发出的声音,就在欢歌又渴又饿昏昏欲睡的时候,司徒旭突然道,“圆圆,我有情,也有心!我们以后相依相偎吧!” 许是皇太后的死给司徒旭的震撼太大,许是昨夜欢歌的那种愤恨的目光刺痛了他。 司徒旭突然就对和欢歌这般的相处厌恶到了极点。 他真的,想一直像现在这样抱着欢歌在怀里感受这种肌肤相贴相温暖的感觉。 他不想他和欢歌就如同他与皇太后一般。 不死不休的决绝,不死不休的残忍,就像一把双刃剑! ------------ 第020章 对白 不知是不是因为饿的恍惚,欢歌听着司徒旭的声音好是沉重,她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忐忑不安的孩子得了大人的鼓舞,就差手足舞蹈,司徒旭的视线望着前路,脚步也轻盈了许多,“圆圆,你那天说的话我都有听在心里,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把后宫里的女人都遣出去了呢,我这一生,也只要你一个!我们可以一起看大秦的山河,一起慢慢变老,……” 司徒旭这有些断断续续的话语应该算是表白,不过真不是时候,因为他噼里啪啦说完之后,才发现欢歌的呼吸沉沉像是睡着了一般。 沉浸在幸福里的司徒旭并没有因此沮丧,反而将怀中的欢歌抱紧了一些,低头望着欢歌的睡颜时,眉眼里是要溢出水的温柔。 欢歌是被一阵阵香味诱醒的。 火光在眼前摇曳,隔着火看到司徒旭含笑望着她。 冷不丁的就打了一个哆嗦,觉得有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不过欢歌的视线马上被火上烤的肉吸引了去,肚子非常配合的咕噜噜大叫,欢歌馋馋望着那火上烤着的肉,随口问司徒旭,“哪里来的肉?” 话一出口,发现哑哑的干干的喉咙好似没有了干渴感,估计是昏睡的时候司徒旭给她喂了水。 这问话的功夫欢歌的视线就溜转了一圈,所处位置是在一个山洞里,山洞并不深,两米左右,也不宽,就是个一米多些,那火堆是在山洞口,司徒旭坐的位置应该在山洞外。 “狼肉!”司徒旭答! 欢歌迷迷糊糊还有些睡意的眼睛立刻睁得无限大,被司徒旭这么一说,她似乎就听到耳边是一声声的狼啸声,这声音还极近,好似就在司徒旭的身后一般。 嗖的一下坐起身,结果扯到了腰,欢歌立刻疼的呲牙咧嘴,一手扶腰又缓缓躺了下。 “别乱动,你的腰估计是扭伤了!”司徒旭忙绕过火堆进入山洞,坐在欢歌一侧,扶着欢歌的腰让欢歌俯爬着,他则为欢歌轻轻推拿着。 “痛死了,别碰我,痛死了!”欢歌叫,这声音若不是因为饿的无力,便几乎撕心裂肺,她倒是想躲开司徒旭的手,但腰一扭动就疼,于是疼得实在忍受不住,摸了一根木镖在手插向司徒旭的手背。 “别乱动,这样揉揉能让你的腰快点好起来!”司徒旭无奈推开欢歌拿镖的手,末了柔声道,“乖,.” 回应司徒旭的又是欢歌啊的一声尖叫,这一次可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司徒旭那怪异的说话语气。 欢歌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就算不刀剑相向,最起码该愤怒的和司徒旭怒吼一番,但不知道为何千万言语只是在肚腹里盘旋,怎么也说不出来。 欢歌思索着,自己这份犹豫估计是因为现在需要司徒旭小小的罩一下自己,所以不愿撕破脸。 被司徒旭揉捏着的欢歌由一开始的痛慢慢成了一种痛快中的爽。 司徒旭的手热乎乎的,每按到一处,欢歌甚至能隔着衣服感觉到司徒旭的手掌传来的灼烫温度。 洞口的篝火时不时霹雳炸响一声,狼嚎声也一直都不断,那声音清晰的好似那些狼就在洞口。 两个人不知道何时开始的沉默,隐隐有尴尬在流转,尴尬的同时好似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 欢歌觉得司徒旭的手劲越来越柔,揉捏几乎改为了摩挲,她的腰部被司徒旭揉的滚烫滚烫,连带整个脸颊也有些灼烫! “那个……”欢歌刚欲开口,话就被司徒旭打了断。 “圆圆,还记得我和你说的话吗!” 这样有些暗哑,磁沉磁沉的暗哑在噼里啪啦的树枝燃烧的声音里显得那么的好听,像那种远古的能蛊惑人心的巫唱,让人忍不住的想沉醉其中。 欢歌本就被司徒旭两手揉捏的身子骨舒散,司徒旭这磁沉的声音就像是催眠一样,让懒懒的欢歌有种永远沉睡在这声音里的冲动。。 不过任何的欲/望在饥饿面前都会变得渺小,肉香味一阵阵的传来,昏昏欲睡的欢歌蓦然仰起头望向洞口的火堆,“糟了,这么久没翻一下,肉是不是烤焦了?” 司徒旭没有回答,他张开胳膊搂住欢歌的腰部和双腿,从欢歌的身后将欢歌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欢歌叫,双脚踢打着司徒旭,木镖又滑在了手心里。 “带你去看肉!”司徒旭一直看到欢歌将木镖拿在手心后才出口说道,“你不是担心肉烤焦了吗!” “我自己会走!”欢歌吼完后蓦然想起自己这腰疼的,连直起都是问题,更别提什么走…… 司徒旭倒是没有计较欢歌这句话,见欢歌不挣扎后他才又道,“把大氅拿起!” 欢歌的身下铺的是司徒旭的那件大氅,欢歌明白司徒旭是要把大氅铺在火堆旁这样她就可以继续爬在那里,不用忍受坐着的痛苦。 所以司徒旭将她的上身微微倾低之后,她立刻将大氅抓起提在手中。 欢歌曾听着那些近在耳边的狼嚎声万分不解为何听着那些狼嚎声感觉狼就在山洞不远,但为何没有扑到山洞里来,她只以为是火的缘故,因为狼好似怕火。 到了洞口欢歌才明白,为什么那些狼的叫声近在耳边…… 因为山洞的下面就是一群黑压压的狼,荧绿的一双双眼睛和灯笼一样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而此刻欢歌所在的地方,是一个七八米高的台子,这应该是悬崖上的一块凸出来的地方,往上看是漆黑一片望不到顶部的垂直山体。 在欢歌的强烈坚持下,司徒旭将大氅铺在了洞口,而不是火堆外面的可容两个人横躺的平台上,估计欢歌是怕一不小心掉下去被狼群啃的骨头渣都不剩,不过司徒旭猜测,欢歌应该是恐高! 想到这俩词,司徒旭磨牙蹭蹭的想这小家伙恐高如此严重,怎么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坐那种不靠谱的东西…… 欢歌并不知司徒旭所想,她爬好在大氅上,两眼放光的望着火堆上烤着的狼肉,“闻着好似熟了,我先帮你尝一尝怎么样!” 说话间欢歌已经伸手将那根戳在看似狼大腿肉的棍子拿在手中,嘴巴凑近狼肉就是狠狠的一大口。 又涩又酸又硬,还有腥臭之味,欢歌因为饿勉强将那一口咽下才皱眉重新将棍子插好在火堆旁。 “你醒来的时候才刚烤上!”司徒旭坐在欢歌身侧,伸手替欢歌敲打着腰部。 这不马后炮么,干嘛不早提醒她! 欢歌忍了又忍,才将朝司徒旭咆哮的冲动压下去,“你怎么找到的这个地方?” 洞口的风有些大,不过好在有火堆,这才没有觉得太冷。 只是头发被吹乱又吹乱,欢歌一开始还捋一下,后来干脆任着头发乱乱的扑在脸上,她只要能看到火堆旁的狼肉就行。 欢歌想起洞里面有好些树枝柴禾,估计是司徒旭在她熟睡的时候捡的,或者是这洞里原先就有。 “它试图把我当晚餐,我就砍了它两只大腿!”司徒旭轻淡描写。 这么多狼里面脱身,估计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听着司徒旭语气似乎没什么在这话题上继续的兴趣,欢歌就住了嘴。 知知楚脚许。后知后觉的想起,她干嘛要和司徒旭说话,生死敌人,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而且竟然还贱贱的揣测他心思。 “圆圆,我的母后,她死了!”司徒旭的一手揉捏着欢歌的腰部,一手勾了洞口一侧的几根柴火放在火堆上。 火星子噼里啪啦的四溅,大火映照在司徒旭的脸上,明明通亮的火光,却好似罩了一层幽暗在他的脸上。 欢歌的身体一僵,她没有接口,去见皇太后的那晚上她就没想过皇太后还能活下来。 或许皇太后至死都耻于将她怀孕的真相以及怀的是什么告诉司徒旭。 “圆圆,我的母后,我自小就见她独自一人在屋子里垂泪,你可能知道,她是一个很强势的女子,但在人后她总是一个人默默流泪,她怕宫女们听见,甚至不敢哭出声来……” “我不想听!”欢歌打断司徒旭的话。 说这些作何,难道说是她母妃的错吗?就算是她母妃的错,母妃也从不曾妄想要把皇太后取而代之,从不曾想要谋害皇太后,可皇太后,她却是那般心狠手辣的杀了母妃…… 司徒旭看不清欢歌脸上的表情,他继续揉着欢歌的腰,缓缓又道,“圆圆,不管是什么人,都并不是一个十足十的坏人。不管是什么样的隔阂都抵不过生死相对!” 这是要她原谅皇太后,或者说是要她去给皇太后上坟磕头请罪? 欢歌心中冷然,恨恨的想着,要是把司徒旭的身世说出来,司徒旭还怎么看待他的那位母亲! 不过想到一旦说出来,估计司徒旭第一个要灭口的就是自己,欢歌只好打消这个念头,冷笑道,“就算她于世间是大善之人,只要与我有仇怨,我们就是生死大敌!” “圆圆,她死了,莫再恨了罢!” 恨得何止是一个皇太后?若非他冷眼旁观,她的母妃能那样凄惨的死去,若非他对她那般,她能受这诸多苦难? 欢歌心中大愤,紧咬着牙齿不愿再与眼前的人对话。 ------------ 第021章 圆圆,我心悦你 . 他垂眼,视线落在欢歌细小的腰肢上,依旧执着而又轻声道“圆圆,人生无法十全十美,我们曾经的事情,都放开好不好,从这一刻开始,我们一起携手,一起看世间繁华,一起白头偕老!” 火堆里的树枝烧的噼里啪啦作响,火星子像烟花一样四射,台子底下是莹绿色的如萤火虫闪烁的狼眼,风呜呜着,刺骨寒意被火堆散出的热意抵消,拂在身上只觉得清凉却无冷意。 漆黑的夜空里,偶尔还可以见到星光闪烁。 这样的景色,也算是一生难得一次。 他磁沉的声音如醇醇的甘酿! 这声音没有他平日里的戾气,也没有他与生俱来的霸气,像是汩汩流淌的清泉在暖阳的照耀下,给人无限美好之感。 欢歌突然有一种一醉方休的冲动。 不是因为司徒旭这醉人的话语醉人的声音。 而是恍惚间觉得,风光甚好! 她已然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她也过了能为爱痴狂的烂漫年代! 携手一世这种词与她太过奢侈,尤其说这话的人是司徒旭。 她与他,仇怨已深,深入骨髓,所以他们只能是生死对敌,而不是亲密情人。 “圆圆,人的一生太短,我们之间完全可以相亲相爱,而不是相爱相杀!” “肉熟了!”欢歌道,她打断司徒旭的话,伸手去探那个插/肉的木棍。 “圆圆!”司徒旭先一步将那根棍子拔出递给欢歌,“我们不要再闹别扭好不好,把以前一切都抛开,重新来过!” 指尖相触,欢歌反射性在抓到木棍的时候要的缩手,却被被司徒旭反握住她的手,宽大的手掌手心微湿,感觉着那热热的湿意。 欢歌突然想:司徒旭说这些话,是不是下了很大的勇气?是不是听似稳稳的坚定的话语的内里,是一颗不安的心…… 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忐忑不安的等待着人生第一次告白的女生回复。 随即欢歌就为自己这个想法失笑,司徒旭是谁?他怎么会有忐忑! 用另一只手将司徒旭的手扒拉开,欢歌抬眼,望着司徒旭! 她曾经,该有多么恨眼前的人,就是昨夜,她还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挫骨扬灰,可现在,她这般认真的看着司徒旭。 看着他琥珀色眸子里那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突然就觉得,好似那些恨与现在的他,都无法挂钩! 似乎自从知道他的身世后,欢歌觉得她对司徒旭更多的是一种怜悯! 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 他做了这么多,他视他母后之重已非一般人可比,他嫉妒她得了父皇的爱,. 可是,他所在意的这些都与他毫无关系,他的母后把他当了工具,他的父亲被他的母后亲手杀死,他所奢求的父爱母爱、他所期盼的亲情,从来都不存在。 他所崇尚的皇室血脉与他也没有半点关系,他不过是个野/种,甚至于是杂/种! 以他这般的人物,以他傲然的性格,若是知道这一切真相,只怕不用她窃他的国,不用她强他的位置,他自己就会生不如死吧! 欢歌其实,那一刻想对司徒旭说:相亲相爱白首偕老这些词与他一个九五至尊皇帝永远是不搭边的,更与他们俩不会有半点的关系。 但在司徒旭殷切目光下,在他如火一般炙热的目光下,她终是没有将这话说出口,只躲闪过目光沉默以对! 烟熏烤肉的肉味闻着很香,欢歌眯眼张口,咬了一口狼肉在嘴中,烤焦的皮层之下是有些涩意的瘦肉,不过欢歌饿了,就算是涩,也吃的狼吞虎咽。 望着这样的欢歌,望着似乎把他那一番不知酝酿了多久在心中反复了多久的话语当了耳边风的欢歌。看着她吃的那么香,脸上尽是满足惬意的神情,他就觉得自己好似一拳砸在了棉花上,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胸口极堵。转过眼,拿了另一块肉在手,垂头默默的吃着。 肉很大,两个人都没有全部啃完,所以插在了稍稍离火堆的远一些的一块地上,这样可以保热,想吃的时候直接拿起吃就行 这种时候司徒旭的怀里竟然还藏有手绢,见欢歌吃完,他便默默地将手绢递了过去。 “你先!”欢歌推让。别人的东西,理应让别人先来,不过她有些纠结的想司徒旭擦完嘴之后,她还敢擦吗? 司徒旭便真的收回手绢,在欢歌略略失意的目光下突然弯腰凑近欢歌。 垂首,一手抬起欢歌下巴,一手为欢歌擦拭嘴角。 慌促,恰好火堆里噼啪一声作响,一星火光从眼角所见的黑暗夜空划过,欢歌的身体一个痉缩。 司徒旭略有些粗糙的指腹片刻抚上了她的唇瓣,“这世间再无一个女子能让我这般在意,这般,这般的因着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从而日夜难安!有时候真恨不得将她杀掉好解了这相思噬骨之痛,可只要一想到她死,就觉得这世上也因此无趣,只觉得从此这世间万千繁华都再与自己没有关系!” 那指腹如此灼烫,又似倒刺横生,引得欢歌一阵阵的颤栗,她的脸涨红的连耳尖上都透着滴血般的殷红。 她不是懵懂少女,司徒旭的这种对白,这种话语,蛊惑不了她,可心却有些混沌。 她颤颤的,想躲开司徒旭的目光,要躲开司徒旭的手腹。 “圆圆,我心悦你!” 一声似认命一般的叹息。 “我无法杀你,也无法恨你,我心悦你!” 这最后一声,却带着浓浓的,浑/浊的情/欲! 热热的气息扑在欢歌的脸上,这种暖热,只让欢歌更加颤抖,身与心的颤抖,因为他的这种气息,更因为他的话,! 司徒旭对她说,他心悦她! 他是大秦的皇帝,她是大秦的长公主! 他们自小,便是兄妹相称,他们一直都是在算计厮杀。 这种话语,何其可笑。 可他的神情,他的语气,就好像是一个稚嫩的少年在发觉自己遗/精了一般,迷茫之后的羞涩与自傲! 就好似那一句我心悦你是一件让他很是自豪很是骄傲的事,是一件值得他来炫耀以及一直坚定下去的事情。 欢歌的头不知何时上仰了一些,唇与唇之间,近的好似只动一下就可以触到。 在欢歌惊震间,司徒旭的唇覆上了欢歌的唇瓣。 他的舌头像是巨大的龙卷风一般,横扫她的甜软口腔。 那种粗/暴的疯狂让欢歌觉得自己会被司徒旭生生绞碎,会在下一刻被他吞吃入腹。 “司徒旭!”声音断断续续的发出,呜呜咽咽的如同是靡靡呢喃! 将这声音吞入口腹的司徒旭蓦然一僵,他离开欢歌的唇,使劲的允上欢歌的下巴,在那里留了一个青紫的印子后,他才含糊又道,“圆圆,再唤一声?” 粗粗的喘气声里,是染了情/欲的磁哑,是卑微的乞求一般。 尚有一丝神志的欢歌柔柔道,“司徒旭,放开我!” 软糯的声音却无比的坚定。 “圆圆,我心悦你,我想你!”司徒旭没有放开欢歌,将头抵在欢歌的脖颈,在那白希的脖颈处张口覆上允出一个血丝牙印,他的声音无比的委屈,就好像欢歌做了天大的错事却偏偏冤枉在他身上了一般。 欢歌蓦地,就想起司徒旭所中的那什么盅来着,她有些忐忑想:听司徒旭这声音,该不会是司徒旭又发作了吧…… “啊,火星子溅在我身上了!”欢歌叫,“烫,烫死了!” “我离火堆近!”司徒旭淡定答,伸手往欢歌的衣服里摸/去。 “我一个多月没洗澡了!”欢歌又叫,挡住司徒旭的那只魔爪。 司徒旭的身体一僵。 欢歌隐隐有听着司徒旭磨牙霍霍的声音。徒徒执好刻。 “你就是不愿意吧?”晴欲在欢歌这两声尖叫之后消退的一干二净,司徒旭的这声音隐隐带了暴戾的气息。 欢歌认真道,“我真一个多月没洗澡了!”。 司徒旭望着闪着无辜大眼睛的欢歌,半晌咬牙切齿,“你,你比我还不懂风情!” 叔八说一个男人要征服一个女人,第一要在生活里懂得风情两字,第二要在床上懂得技术两字…… 只要这两点运用的炉火纯青,扑倒一个女人简直就是喝一口水一般简单的事情。 喝一口水的事情那么短,哪里够扑倒一个女人? 司徒旭望向叔八下/身那种质疑叔八能力的眼神立刻让叔八跳脚而去,自此在司徒旭面前总算没有继续夸夸其谈…… 司徒旭在刚刚一硬一软的状态里深深明白,如果没有风情,可能不止喝水那么短的时间。可能从没开始就结束了…… 于是他总算没有再鄙/视叔八那话语。他将鄙/视的目光转向了眼前的人。 在司徒旭的目光淫/威下,欢歌的理直气壮慢慢就焉了下去,不过她仍是不满嘟囔,“你以为被人没日没夜的追着,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死去,我还能有心情有时间洗澡?” ~~~~ 是不是有种光明就要到来的感觉,看吧看吧,对圆圆和旭旭,我是没法狠下心来虐的…… 顺便啰嗦一句,新文据说开篇太恶心,于是杂家今天上午大修了一翻,亲们大可以移步去看,不用害怕脏了自己的眼睛了…… 再顺便弱弱的弱弱的说一句,亲们把推荐票投给新文吧,暴君的加更欠很多了,都不知完结前能不能还完…… ------------ 第022章 这货素司徒旭? 那么多的暗卫,就因为她,全都死了! . 觉察到欢歌的身体瞬间僵硬,像是有无尽寒意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一般,司徒旭下意识的就想将这样的欢歌抱进怀中。然而却只是将欢歌的下巴缓缓放开,双手捏上欢歌的腰肢,轻而缓的揉捏着。 就好似是做了错事的小孩,想要殷勤的做点什么弥补一般。 司徒旭的这种想法实在太明显,就将暗怒的欢歌都感觉到了司徒旭的这种小心翼翼的讨好。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心觉得,眼前的人绝不是那个杀伐果断、目空一切、心狠手辣的司徒旭。 一定是他的那盅发作才会这样! 半晌,就在欢歌因为司徒旭的按摩揉捏昏昏欲睡的时候,司徒旭突然低低道,“我的黑衣卫也死了好多,他们日日在信上写着,你杀他们一点都不留情面,木镖出手就是一条黑衣卫的性命!” 这语气不是算账,也不是斥责,而是非常委屈的低喃声。 弦外之音就是,欢歌的暗卫死了好多,可司徒旭的黑衣卫也死了好多,所以两人算是相互抵平。 “我不杀他们,难道还要束手就擒不成?被你抓紧皇宫里去当你的禁/脔?” 欢歌冷笑,丝毫不为司徒旭这示弱的声音而消气,听她口气火气似乎越加旺盛了。 这让司徒旭在心底又叔八狠狠的骂了一番:谁说女人只要软化就能消气…… “你假死诓我,害得我好一顿失魂落魄,就差没为你引颈自刎!”司徒旭心中诽/谤叔八,却依旧是照着叔八那泡妞三十六式在言语,“若不是我想起你体内有噬妖链,一旦身死就是魂飞魄散,可那骨灰里还有魂魄依附,只怕我这一辈子都得郁郁而终了!”司徒旭说的凄哀。 不过这也真算是他的大实话,知道欢歌身死,他每日里吃不下喝不下,行尸走肉般的就差断气…… 欢歌:“……” 原来司徒旭这厮早就知道她还活着。 那还天天抱着个装骨灰贴符咒红瓶子糊弄谁? 分明就是在糊弄她! “我那时候,只是一想到你诓我骗我,就气愤的不行所以才会那样对轻言说的,不过我很快就后悔了,圆圆,我没有想过真要把你翅膀折断,我如今,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真的!” 讨伐到最后又变成表白! 欢歌越加肯定是司徒旭体内的盅复发,她思索着要不要将司徒旭打晕,不过想到下面那一群野狼,她这想法立刻就打消了。『雅文言情吧』 “我是你妹妹!”欢歌歪头枕到胳膊上,和一个没有理智的人生气就是在自作虐,所以她决定让自己好好享受司徒旭这难得的殷勤! 司徒旭一听欢歌心结是这个,忙道,“圆圆,你不是我妹妹!” “噢?你不是父皇亲生的?”欢歌心跳顿时少了一拍,她想起司徒旭以前好似也说过这话,莫不是司徒旭早就知道了他自己的生世? “朕怎么可能不是父皇亲生的,朕可是与太祖皇帝最是相像,满朝文武都说真是第二个太祖皇帝呢!” 这是无比傲娇不容置疑的语气。 欢歌明白了,敢情司徒旭是觉得她不是父皇亲生的! 听到司徒旭这傲娇的语气,欢歌不仅没有愤怒,反而是有一种复杂的怜悯之意在心底荡漾。 “那咱们如何就不是亲兄妹?”欢歌决心懵懂到底。 “圆圆,你只需知道我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与乱/伦擦不上半点边,所以你不用为这个纠结的。你也不用担心日后,有我在,我会让你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边,我们可以一起携手看大秦的万里河山,甚至是一统天下!” “我是父皇亲生的,你也是父皇亲生的,怎么就不是亲兄妹?”欢歌抓着这个问题坚决不放手。 “圆圆,我不会告诉你,你也别再问了!”司徒旭干脆利索的拒绝,末了可能觉得自己语气太霸道,于是又温柔转换话题道,“圆圆,朕这次回去就封你为后好不好!朕已经命人将飞霞殿的一切都移到了栖凤宫……” “不喜栖凤宫!”欢歌打断司徒旭的话,赌气道,“为何不能告诉我,哼,就你这诚意还要和我谈什么情说什么爱……”欢歌深切觉得自己这是在欺负一个发病的人…… 若是正常的司徒旭站在这里,她绝对不敢这样说。 这是撒娇的口吻,司徒旭怔了怔,后知后觉的想起似乎欢歌已经很久不曾用这样的口吻和他说话了。 不过马上他就警惕的缩了缩手指,让自己心神坚定不掉进这美人陷阱里,而后巧妙的将欢歌的那句主要话语忽略,“这里没琴!” 欢歌:“……” 谈情说爱在古代貌似还真没有这么个词,她以为自己这么多年已经同化成古人了,没想到还会时不时爆那么一两句异世话语出来。 这种感觉,突然觉得很是别扭。就像你以为自己是人,可时不时你发现你自己非人类一般…… 司徒旭不善音乐,所以一听说欢歌要他弹琴,立刻就反思原来欢歌真喜欢那种文弱书生型!生怕欢歌再让他高歌一曲或者吹个哨之类,他忙又补充,“其实狼嚎声也很好听!” 欢歌忍了忍,终是没忍着,打击司徒旭道,“你要是掉下去就不会这么想了!” “只要你不推我,我就掉不下去!”司徒旭顺溜回答。 听这语气,司徒旭似乎半点都没有领悟到欢歌的冷嘲热讽。 欢歌觉得发病的司徒旭似乎智商也下降了不少。 她深深为大秦担忧,真害怕司徒旭这盅哪一天严重的都不会有清醒的时候。 就在欢歌觉着是不是睡一觉比和司徒旭说话更有营养的时候,司徒旭又发话了,“圆圆,你若是喜欢听我弹琴,我回去以后好好学学,你的琴艺不错,到时候可以教我!” 欢歌果断闭眼,向周公进发。 这段时间太累,欢歌虽然先前饿晕后睡了一觉,但那一觉真心没有解了她的乏困。。 所以这一睡就是一夜,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洞里,而且她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滚进了司徒旭的怀里,司徒旭的双手双脚像是八爪鱼一样将她搂得紧紧的,她自己的手也是抱着司徒旭,两人身下铺的是司徒旭的大氅。估计是冷的缘故,两个人才会抱的这么紧,欢歌淡然安慰自己,头从司徒旭的怀里探出望着外面, 火堆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灰烬里只有淡淡的烟雾缭绕。阳光从外面投进洞口,细小的尘埃像是精灵一样在光芒里跳跃闪烁,光影于是分割成了无数个丝丝碎碎的芒点。 欢歌望着望着,突然就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圆圆!”抱着她的司徒旭含糊呢喃一声,惊了发怔的欢歌,她低头,见司徒旭双眼紧闭,浓密的睫毛像是扇形一般铺在眼底。 毛茸茸的睫毛还有那因为刚刚的呢喃而微嘟的嘴使得司徒旭整个脸上的神态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般。 没有一点他平日里的凌厉逼人的气势。 么么瞬想怀。若是他知道他的身世,会如何呢? 这个念头就好似如影随形一般,时不时的在脑海出现,然后就各种烦躁。 “醒了!” 司徒旭的声音响起,欢歌还来不及反应,额头被印了一吻。 她忙后仰,双手去挣司徒旭的胳膊,司徒旭却先她一步俯身将她压在了身下,“腰怎么样?是不是好些了!” 这样一说,欢歌蓦然发觉自己的腰貌似能动了,她立马推掌顶膝,膝盖袭击司徒旭的下身,两掌则打向司徒旭,“闪开!” 司徒旭没有反抗,他躲开欢歌的袭击,起身望着欢歌一脸莫名无辜道,“圆圆,为何打我?” 欢歌起身,腰似乎还有点隐痛,不过并无什么大碍,她没有理会司徒旭,直接朝外走去。 山谷里的温差很大,白日里就像是夏天一般,可晚上却冷的如同冬天。 外面暖暖的,阳光甚至有些刺眼,欢歌闭眼,感受着这暖融融的阳光,徒然就觉得山洞里的阴冷和山洞外的暖热几乎是两个世界。昨夜的一切在见到这阳光之后就像烟雾一般全部消失成风。 这个想法令欢歌有那么一瞬的怔然。 眼睛微微眯着,欢歌适应眼光后才睁眼无意扫了一眼下面。 好高…… 身体便反射性的后退,跌进了后面司徒旭的怀中。 欢歌的脸色惨白,四肢也有些发软。昨晚天黑,她还并没有感觉如何,如今那么往下一瞧,就觉得天地都在旋转了一般。 所以此时此刻,欢歌真没有精力计较司徒旭趁机抱住她的身体。 司徒旭从后面抱住欢歌,下巴在欢歌的软软发丝上摩挲,他趁机邀功道,“怕了吧,昨天若不是借助一旁的几块凸出的石头,我差点抱不上来你。” 他声带爽然笑意,没有一点属于司徒旭该有的严肃与凌厉。 被司徒旭搂在怀里的欢歌甚至还可以感觉到司徒旭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柔和气息。 欢歌冷不丁的打了一个颤:这货素司徒旭? ------------ 第023章 你刚刚看我作何? 欢歌深吸一口气,她推开司徒旭,转头对着司徒旭道,“多谢你!” 她笑的温和。『雅文言情吧』 相对于司徒旭略带讨好亲昵的笑意,欢歌这笑就有些冷淡,她说完这话,踏脚向前走去,司徒旭的手来不及拉她,她的身子便向悬崖下跃去。 “圆圆!”司徒旭又惊又惧,大叫间紧跟着追随欢歌跃下,那一刻的他完全忘了黑衣卫给他的信件里有写欢歌已经会武会轻功的事情。 司徒旭轻功运用到极致,他又是紧随欢歌跳下,所以一瞬间就扯住了欢歌的胳膊,并随之将欢歌搂在了自己怀里。 “你做什么?”欢歌脸色煞白,下降的趋势这么快,司徒旭竟然还伸手捞她! 抱住欢歌的司徒旭来不及回答欢歌,身体马上就要栽到地上去,情急之下的他一手抱着欢歌向上,另一只手则朝地上拍了一掌,身体因为这一章朝上冲去。 欢歌这回没有将司徒旭放开,反而是紧紧搂着司徒旭大叫,“你这个混蛋,你快落地啊……” 这一上一下,真不是欢歌能承受的范围。 心脏都快扑腾跳出来了。 司徒旭在半空打了一个旋,终于飘飘然的抱着欢歌落地。 这个姿势很优雅,这个姿势是泡妞必备的,此情此景真是天助他,司徒旭情意款款的低头望着怀里的欢歌。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欢歌已经猛的推开他,弯腰在一侧狂呕。 所以说有时候现实其实并非那么浪漫…… 司徒旭的那块手帕已经油汪汪的报废在了山洞外,所以他从袖子上撕了一块锦布下来,蹲在欢歌身侧一边替欢歌拍着背,一边等着欢歌吐完给欢歌擦嘴。 司徒旭给欢歌这擦嘴的动作并没有用到,欢歌眼一瞟瞧到司徒旭拿在半空的锦布,肩膀一耸推开司徒旭拍她的背,顺手将那锦布扯到自己手里抹了两下嘴巴,扔在了自己刚刚吐的那污秽之上。。 所有动作干脆利索行云流水。 末了欢歌起身,居高临下望着依旧蹲在原地的司徒旭,“司徒旭,我和你不死不休!” 欢歌脸色苍白,因为刚刚呕吐还有些气虚的缘故,所以这话没有什么杀伤力,咬牙切齿的反而带了些赌气意味。 司徒旭有些无措的起身,他望着一脸苍白的欢歌轻声道,“你素来对自己狠,我以为你要跳下来!”第一次落地的时候那样落下去两人一定会滚在地上,所以他才又反弹而起! 这也算是在解释,. 欢歌一肚子的气发泄不出去憋在了肚子里,涨得五脏六腑都疼。 珍爱生命珍爱自己,这是她的座右铭,她何时对自己狠了? 对她狠的是他才对! 想到此,欢歌便冷笑,“我对自己再狠,也没有你对我狠。” “你对我更狠!”司徒旭小声说完这话,身子一起,却是又跃上了峭壁上的那台子。 欢歌转身走了几步,顿住想了想,又返回原地。 貌似一会出谷那啥雾瘴还需要司徒旭领路,而且沉屑在司徒旭手中。 司徒旭没有片刻功夫便又从平台上落了下来,他左手拿着昨晚剩的那两块狼肉,右手是一个水壶。 看到水壶欢歌下意识的就咽了咽干干的咽喉。 这副样子恰好被司徒旭看到,他含笑将水壶递向欢歌,“渴了吧!” 欢歌应了一声,伸手去接水壶,手还没有碰到水壶,司徒旭胳膊一弯,水壶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他自己的怀里。 司徒旭不在意欢歌愤怒的眼神,悠哉问,“你刚刚要离开?” “没有!”欢歌气道,司徒旭不给她水,她才不会凑上去要,直接转身朝树林深处走去。 “走错了,是这个方向!”司徒旭在欢歌后面叫。 欢歌停顿,扭头瞪着司徒旭,那眼神就几乎要将司徒旭生吞活剥一般。 “来,跟我一起走这边!”见欢歌不动,司徒旭用拿水壶的那手朝欢歌招着。 这是在赤/裸裸炫耀他有水。 欢歌咬牙切齿,跺着步子走在司徒旭面前,冷道,“哪个方向?” “这边!”司徒旭自己抬脚朝走,抬手将水壶递给欢歌,“越大越脸皮越薄!” 这是在说欢歌开不得半点玩笑。 欢歌接过水壶小口的喝了一会,这才又将盖子盖好递给司徒旭,“我要吃狼肉!” 一会走的路肯定会很多,说不定出去还会与司徒旭来一场大战。 得保持体力才行。 欢歌直接将司徒旭刚刚的话忽略掉了。 司徒旭将两块狼肉都递给了欢歌,他自己也打开水壶仰头喝着水。 一滴水丝从司徒旭的嘴角溢下来,阳光照在上面,亮晶晶如同银丝一般,司徒旭的喉结因为喝水上下滚动…… 似乎刚刚那水壶她有喝过水。 记得有人说这叫间接接吻。 欢歌望着那银丝两眼睛不自觉的就直了,一直到司徒旭喝完疑惑望着她。 她这才发觉自己好似,刚刚竟然犯了花痴…… 想到自己会犯花痴,而且是对司徒旭,这是多么丢人的事情,欢歌率先激灵灵的打了个颤,脸后知后觉的红了一个透彻。 将一块狼肉递给司徒旭,她自己则低头啃着另一块。 这狼肉貌似还是热乎的,且外面这一层焦脆焦脆。 欢歌微一疑惑,马上就明白司徒旭应该是将这狼肉埋在了火堆底下,只是司徒旭用什么包裹的狼肉,怎么狼肉上也没有灰烬之类的东东? “圆圆,你刚刚看我作何?”司徒旭并没有马上啃咬狼肉,他总觉得欢歌刚刚那眼神怪怪的,让他有种要被欢歌生吞了的毛毛感觉,不由自主的想:他又是哪里惹了欢歌了吗? 欢歌指了指手上的肉,示意食不言寝不语…… 待一会吃完,欢歌直接用她自己的袖子擦嘴,将司徒旭递过来的锦布忽略了掉。 司徒旭外层衣服的袖子已经被他自己撕的就快成了短袖,欢歌不用,他便自己用那布子擦嘴抹手,一直到这一溜的工序做完,他才拉着欢歌的手,一边向前走一边问道,“圆圆,刚刚为何看我?” 他这拉欢歌的手以及问欢歌话的语气都很是淡然娴熟。 就好像拉手拉了很多次,以及属于惯性,问这样的话也纯属随意。 欢歌望着紧握她手的那只爪子:“……” 欢歌觉得有必要在出谷之前和司徒旭将三八线规划清楚。 她酝酿了一下情绪以及口气,用很严肃的口吻对司徒旭说道,“我以前想让你生不如死。但是现在,如果你能放过我,我也愿意放过你!” 恨一个人,报复一个人,其实都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欢歌不知道母妃在天有灵会不会怪罪自己的不孝,可是,一夜之间,突然就让她觉得各种乏累,让她不愿再这样。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若继续报复司徒旭,那些跟在她身边和她出生入死的人只怕一个个都会离她而去。 死者已逝,她不想再拿活着人的性命去填补她心里的怨愤。 而且,就算她能让司徒旭生不如死,又有何用? 那一夜皇太后的各种表情犹在眼前,纵然她恨不得皇太后死一千次一万次,恨不得皇太后也体会一番母妃的痛,可那画面真正在眼前,心里却不若想象的那般痛快,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高兴! 她对司徒旭的怨愤不亚于对皇太后,可经历了皇太后的死,再得知司徒旭的身世,她突然觉得,她已经下不去手。 那些因她心中怨念而死的暗卫,那一个个,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她何苦因为一个已经足够悲剧的司徒旭再搭上众人的性命。歌歌昵便圆。 报复了司徒旭,让司徒旭丢了他的宝座被他的大秦剔除出去,可接下来大秦这皇位谁来坐? 大秦的百姓谁来负责? 势必又是一场动荡! 而这么一场浩劫,仅只是她的个人怨念! 司徒旭的脸就慢慢的敛去了温柔浅笑,欢歌若是去注意的话,可以看到他眼底隐隐流窜的戾气。 “出了这个谷,你将沉屑还我,我以后也不会再做对大秦,对你有害的事情。”甚至于不会将他的身世抖漏出来。 欢歌觉得两人立场问题上自己这已经算是退到了墙角里了,可半晌都听不到司徒旭的应答,甚至她觉得司徒旭捏着她的手好似越来越紧,明明阳光明媚,她却有种寒风飕飕的错觉。 “我昨晚说的那些话,你就不曾放在心里,或者是听到耳里?” 欢歌歪头望向司徒旭,总觉得司徒旭这话怨念极重! 恰好司徒旭也在望着她,视线相交,没有平日里的那种相绞相缠厮杀拼搏感觉,两人的眼中都是一种疑惑,好似都在小心翼翼的探索着对方的想法。 “你昨晚说了什么你自己记得?”昨晚上的司徒旭不是发病了吗?那些个幼稚的胡言乱语…… 欢歌的这种想法完全的表现在了脸上, 司徒旭的一口坚硬的牙齿差点没被他自己咬碎,他冷脸道,“我自己说的话,如何不记得?” 欢歌:“……” ------------ 第024章 最好做陌生人 “我说要迎娶你为我大秦的帝后,我说要你做我司徒旭的妻子,我说要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说要与你携手并肩共看繁华盛世!”这声音,一句比一句高,. 这话语锵锵有声的落地,欢歌张了张嘴,半晌什么也没有说出,倒是司徒旭柳凤眼光芒流转睇向欢歌,“圆圆,莫不是你当我是一个说过就忘的人?你当我这些话都是玩笑或是耳边风?” “我是你妹妹!”欢歌愣愣答。 她被司徒旭刚刚那话砸的,还有些浑噩。 司徒旭这样的人说这样事关儿女情长的话,欢歌觉得除了他发病不正常的时候,不然这样的话绝对不会出自于他的口。 欢歌眼里的司徒旭是一个不沾染七情六欲的人,欢歌觉得司徒旭就是那种以家国大业为重不屑也不会沾染儿女私情的帝王,情/欲于他,不过就是发泄一下而已,女人于他,就是衍生子孙的工具,或者是拉拢势力的物品!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对帝王来说,这就是扯谈! 何况还是司徒旭这样的帝王! 何况司徒旭如今表达的对象是他的妹妹…… 欢歌想笑,但笑不出来。 司徒旭这样骄傲的人,他不会拿这种话来开玩笑。 可是,这样的话不算玩笑又是什么? “你不是我妹妹,这个理由不成立!”司徒旭皱眉,为欢歌这样随口扯来的话语表示很无语。 “我们之间,有杀母之仇,有,有强/歼之怨!”欢歌说到这里,大脑就慢慢的运转,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道,“你害了我的母妃,你还害了我?你觉得我会与你这么一个人一生一世?司徒旭,我们之间,说这种话太扯谈!” “你的母妃,何以是我害的?她那日激我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使得我一怒之下才抽走了暗卫。她出事是她一步步谋划的,圆圆,你身为她的女儿,该最是清楚她的目的,她不过是想让我的母后遗臭万年!”说到这里,感觉到欢歌升腾的怒气,司徒旭苦笑,“上一辈的事情我们不要再说好不好,她们之间的事情,为何要将我们卷入。我们两个好好的在一起,相亲相爱的多好!至于你说的强/歼,谁让你那会勾搭阮五那厮,我眼馋馋的等了你那么久,好不容易等得你长大,我总不能让别人先一步将这朵花摘去!” 司徒旭关于这强/歼的解释虽然听似很是有理,欢歌却是觉得司徒旭这分明就是一种非常牵强的解释。『雅文言情吧』 “司徒旭,不管你当时心里怎么想,不管你现在找什么样的借口,你给我的阴影太大,你给我的伤害也是你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我觉得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你,我能控制自己不对你报复,已经是一件很厉害的事情!你若是贵有自知之明,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语。” 欢歌觉得自己现在能这样平静的和司徒旭说话,真的是一件让她自己都很是佩服的事情。 往事不堪回首,她面上风淡云轻,可谁能知道她每每夜半惊醒,都是因为司徒旭狰狞大笑的声音,因为那些糜/烂不堪的画面…… “圆圆!”司徒旭的大手摩挲着掌中欢歌的小手,“若是一辈子无法弥补,两辈子三辈子我都愿意,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消除你的那些阴影与不快!” “你若真想弥补我,就离我远一点,别再插手我的生活,别再打听我的事情,我只要不见到你就会好受些。”欢歌抽不出被司徒旭握着的手,她顿住脚,一脸认真的望着司徒旭,“我不想再唤你哥哥,也不想再和你见面,我只想和你做个陌生人!” 说说盛也柳。“圆圆,你这话是你的真心话吗?”司徒旭垂眸,望着睫毛轻颤的欢歌。 “真的不能再真的真心话!”见司徒旭如此问,欢歌终于松了口气。 “你可以不唤我哥哥,也可以一时半会不和我见面,不过我们之间终究是要做夫妻的,陌生人这个词不好!” 欢歌那口刚松掉的气又憋的肺疼,“我若不愿意,你是不是这样就算是绑也要把我绑回去,我一天不愿意,你是不是就要囚禁我一天?” “圆圆!”司徒旭无奈唤,满腹话语只是重重的一声叹息,“你不信我。” 何以信你? 欢歌突然生出无力感,就好像自己的千言万语不管对司徒旭怎么说,都就是一块石头落了海底。 “我们该怎么出去!”她觉得自己再怎么浪费唾沫,都不会与司徒旭统一结果! 欢歌这明显是要转移话题,司徒旭也没有继续执着于欢歌的态度,日子那么长他并不急于一时,最起码现在欢歌知道了他的心意,最起码欢歌对他不再一见面就咬牙切齿。 “走这边!”司徒旭拉着欢歌的手,朝前面走去。 一路长长久久的沉默。 欢歌在看路的同时思索着一会怎么出去把沉屑从司徒旭的手中刀剑不相向的要出来,而司徒旭,则时不时的歪头望她一眼。 那眼神里包含了很多情绪,不过都是在瞬间一扫而逝。 “将这个含在嘴里!”司徒旭从怀中的锦袋里掏出两颗拇指头大的红色药丸,他伸手将其中一颗递在欢歌的嘴边。 欢歌下意识张嘴,待那红色的药丸进了嘴里方才想起该问一下司徒旭这是什么东西。 “你也不怕是毒药!”司徒旭清朗的笑声如泉响声一般,见欢歌眉头皱起要张嘴,忙又道,“别张嘴说话,前面就是雾瘴!” 他说完这话,把另一颗红色药丸也含进嘴里,并放开欢歌的手,从身上撕了一块衣袍下来,低头将自己与欢歌的手用这衣袍系住打了两个死结。 司徒旭先前说过雾瘴里容易走散,所以欢歌马上就明白过来司徒旭这样做的用意。手腕上的绳子系好之后,司徒旭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把粉洒在欢歌和他自己的身上,这才拉着欢歌朝前面继续走着。 拐过一个小坡 入眼便是雾蒙蒙的一面,能见度没有一米。欢歌后悔的想:忘了问司徒旭这雾瘴里有没有毒物!不过刚刚洒在身上的药粉,估计是什么避虫散之类。 传说中的奇形异兽都不曾看到,更没有沼泽陷阱之类的东东,雾瘴最浓的时候欢歌连自己和司徒旭连接在一起的胳膊都看不到,只本能的拉着被司徒旭拉着的手往前走。 欢歌的神经从进入雾瘴后一直就紧绷着,但凡风吹草动她都会立刻四望。不过事实证明,这雾瘴貌似没有半点杀伤力。 一直到走出雾瘴,欢歌仍是无法反应过来: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走出去了? 传说中的雾瘴里一般都会有各种妖树妖兽之类的东东,但貌似欢歌除了脚丫子撞到小石头小凸起之类的,其他一切顺利。 出了雾瘴的欢歌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 有几个黑衣卫守在毒瘴外,见了司徒旭都无声行礼之后后退在了一侧。他们没有对司徒旭身边的欢歌露出任何诧异之色。 雾瘴外是一个坡,司徒旭拉着欢歌爬上这大概两三丈的斜坡,入眼就是一顶顶帐篷。 欢歌粗粗估计了一下,应该有二十多顶帐篷,如果说一个帐篷里睡十个人的话,这就是二百多人! 抓她出动这么多黑衣卫? “吐出来,喝点水!”司徒旭将嘴里的红药丸吐出,又将水壶递给欢歌。 这药丸的味道虽然冲的让人难以忍受,不过满口清凉,欢歌也学着司徒旭将嘴里化的只剩一半的红药丸吐出,结果水壶喝了两大口水这才又递给司徒旭! 间接接吻神马的,已经被欢歌抛到了九霄云外。 “沉屑在哪里?”欢歌出声。 见欢歌第一句话就是这么一个问题,司徒旭的眉毛明显的拧了拧,他仰头喝水,没有回答欢歌的话。 叔五远远走来朝司徒旭行了一礼,“陛下,密信!” 头也不歪的叔五把欢歌当了隐形人。。 简洁的四个字,欢歌立马就接收到一个信息:司徒旭领这么多人绝不是单一的追她…… 叔五对欢歌的态度令司徒旭不悦的皱眉,他没有接信,而是歪头去看欢歌的反应,见欢歌对叔五的忽略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司徒旭的眉头就皱的更加严重,琥珀色眸子也似是拢了一层黑雾般让人觉得沉沉的极是压抑。 “备马!”司徒旭拉着欢歌朝最中央的一顶帐篷走去。 欢歌张了张口,终是忍了住,觉得这个时候开口再问沉屑的事情一定得不到答案。 他步子走的极快,欢歌被他扯得都脚步仓乱就差没跌倒,不过欢歌倒没有计较这个,她心里暗暗思索着:司徒旭要备马去哪里?瞧叔五一脸诧异的表情,似乎司徒旭这两字还是临时说出来的。 司徒旭没有将与欢歌系在一起的布条解开,估计这两个死结要解开就得得动用刀剑。 叔五捏着手中的信原地愣了片刻忙跟了上去,一边嘱咐迎面而来的黑衣卫备马,想了想又道,“再备两套衣服,殿下和夫人的!” ------------ 第025章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司徒旭的面容冷峻,一份份所谓密信被他拆开扫一眼又置放于桌案一边。『雅文言情吧』 欢歌的右手与司徒旭的左手绑在一起,所以欢歌只能站在司徒旭的左边,她本站的极近,司徒旭看那些信封的时候也没有避讳她,所以欢歌也算是粗粗略了个大概。 不得不说她从心里将司徒旭里里外外的佩服了个遍,她曾在雾瘴不辨前方的行走时,感觉到手腕上唯一的牵引对司徒旭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感动,感动的若不是口里含着药丸不能说话,她一定会以身相许。 但貌似这股子冲动在看过司徒旭的这一封封密信之后,就好像火热火热的心突然被冰冻后又被锤子敲了一下,然后,然后就四分五裂了…… 司徒旭这厮,分明就是利用职权徇私! 不对,应该就是公干的时候顺手捞一把私情…… 这叫泡妞做事两不耽搁。 欢歌后知后觉的发现,司徒旭昨天的那一番作为,好似还有朝情种发展的天赋。 能在公干之余把女人骗成这样…… 呸,她才不曾上当受骗! “怎么了?”司徒旭将最后一封信看完,右手将欢歌的下巴托起轻声询问。 大概是不解欢歌为何目光灼灼的望着他,这目光让他有种寒毛倒竖的感觉。 伸手将司徒旭的手挥开,欢歌白了一眼司徒旭,“你和郝连骥云联手对付乌国?” “嗯,乌国人骚、扰我大秦边境由来已久,每年秋收之际边境的村落总会遭他们洗劫,这些人和强盗一般,讲理讲不通,朕便用武力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司徒旭声音阴狠,大有要踹了人家老窝的霸气。欢歌哑然,“那你为什么把兵运进沙特城?” “和狼同行,总要把刀放在它脖子上才能放心!”司徒旭霸气一收,瞟了欢歌一眼似笑非笑。 这就是把郝连骥云比作了狼,欢歌觉得司徒旭这眼神有点莫名其妙,她伸手摇晃着和司徒旭系在一起的手道,“剑在哪里,把这割开!” “不急!”司徒旭拉着欢歌朝外走去,“我带你去个地方。” “不管去哪里总该先将这布条解开。” “不用解!” “沉屑呢?” “回来我告诉你!” 出了帐篷的欢歌被司徒旭大手一揽,一起跃上帐篷外的马儿上。 风呼呼的在耳边刮过,欢歌刚张嘴就吞了一口风进了肚腹,两人骑一匹马本就挨的极紧,所走的路又不是平坦的地方,是不是的就是跃一个石台子或跨一个小横沟,欢歌虽然尽力保持平衡,. 到了最后,欢歌浑浑噩噩的已经不辨东南西北,五脏六腑翻滚着想要呕吐一番。 当然她也没注意到她自己的身体缩在司徒旭的怀里,那姿态与那弱弱不堪折磨的神情倒是有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小鸟依人样。 “到了!”司徒旭说这一声的时候,已经抱了欢歌落地,“骑马都晕?” “没有!”欢歌试着自己两脚撑地,钻出司徒旭的怀,“我有点瞌睡!” 欢歌学了那么久的骑马,宛金到大秦她可是骑马回来的,所以不至于会晕马,只是这路不平坦,上上下下的,让她有点晕乎而已。 瞌睡两字一说完,欢歌便有些吃惊的望着眼前的画面。 眼前冒着热气的池子貌似是温泉,周围还有绿油油灌木,这温泉池子有两米的直径,里面突突突的时不时冒几个气泡出来,袅袅升腾的热气像是美人舞飘飘然然的,直勾/引着欢歌。 欢歌瞧着瞧着,突然就觉得自己的身上脏腻腻的难受,有种要跳下去扑腾一番的冲动。 不欢歌的眼珠子转啊转,恋恋不舍的离开温泉池子落在司徒旭的脸上,一本严肃道“这种地方周围一般都会有蛇虫,我们还是速速离开这里的好。” “已经清理过了!”司徒旭示意欢歌看池子周围,一层粉色的避虫粉洒了一圈。 “里面可以洗澡?”欢歌依旧是很淡定很严肃的语气。 司徒旭点头。 “那你能回避吗?这布条能解开吗?”欢歌摇晃两人缠在一起的手。 司徒旭望了望自己的腰上,又望了望一旁吃草的马儿,“佩剑没带!” 欢歌于是想起,貌似进帐篷的时候司徒旭将佩剑解下扔给了身后的叔五。 “那怎么洗?”欢歌一脸审视的盯着司徒旭,司徒旭这表情虽然堪称完美,欢歌却觉得这厮其实是故意的! “一起!”司徒旭笑,狭长的柳凤眼米米的,眼中的琥珀色光芒倾泻如流光,熠熠灿然。 欢歌打了一个哆嗦。 司徒旭这一副模样褪去凌厉外壳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勾/引人。 欢歌一手扶额弱弱道,“我头晕,不洗了!” “那我洗!”司徒旭大言不惭,另一只手已经开始剥他身上的衣服,不过因为左手和欢歌的手系在了一起,衣服无法剥下来,他只好用撕的…… 徒徒左是大。如果衣服质量很好,撕衣服就不是个纯粹的力气活,一下两下还行,两只手一起来撕也还行,这一只手撕…… 衣服没有固定,所以怎么撕,似乎都使得上力气! 司徒旭那灿烂笑容就慢慢有些僵硬。 “真没刀剑之类的?”欢歌问,虽然看到司徒旭这气急败坏的模样她其实已经相信真的没有! 司徒旭这次没有回答,估计是他觉得没有拿刀剑,于现在这情况来说就是一件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 “或许牙齿能比你的手更厉害点!”欢歌再次弱弱道,“不若我来试试!”说罢她举起那与司徒旭绑在一起的手,好让布条系的那两个死结能被她嘴咬到,她的另一只手也配合着扒拉着绳子。 “算了!”司徒旭猛然道,抱住欢歌的身子一起跳向温泉里,“穿着衣服就省得你看到不该看的!” 好在不是头朝下,欢歌并没有呛到水,她两手两脚扑腾了几下才发现,貌似这温泉就只及她的腰处…… 这水暖呼呼的,对一个一个多月没有洗澡的人来说,这就是一件奢/侈到极点的事情。 欢歌后退靠在温泉边缘的石壁上,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司徒旭伸手抹了一把因为欢歌刚刚的扑腾溅了满脸的水。 她好似把手上牵扯的那一端人物忽略的一干二净了。 于是就有些不悦的晃了晃和她系在一起的手,不见反应后,司徒旭沾了雾气的水眸扑闪又扑闪,而后伸手摸向欢歌的胸,“我来帮你搓背!” 欢歌打掉司徒旭的手,呸了一口道,“那是我的胸!”末了又咬牙切齿补充一句,“我也不要你搓背。” 司徒旭收回爪子,恋恋不舍的感受了一下欢歌貌似又嗖嗖涨了些许的馒头味儿道,“那你帮我搓背!” 这是命令的口吻,一贯的司徒旭式语气。 不过这话对如今的欢歌杀伤力真不太大,她歪头打量着一本正经的司徒旭,“你多大了?” “你连我多大都不知道?”司徒旭挑眉。 “嗯,忘了,这不就问问你。” “比你年长四岁!” “哦!”欢歌恍悟点头,“那你十八了?还是个少年啊!”欢歌感慨,长吁短叹之后又道,“都说十八的孩纸一枝花,少年,你最好别逼我辣手摧花!” 这最后一句话,绝对是如刀刃剑锋一般的凌厉,威胁的口吻不言而喻。 司徒旭明显没有对欢歌威胁口吻放在心上,而是对欢歌这话表达了强烈的不满,“圆圆,这话哪里是你该说的。” 不过他这话说完之后,想到那辣手摧花四字所代表的含义,在欢歌的下身溜了一圈,因为水的关系看不到任何画面的他将目光移到欢歌娇艳艳的唇上,这温泉的热气使得欢歌的脸粉红粉红,唇更是润润的像是滴水的花朵一般惹人遐想,司徒旭的不快一消而散便有些心猿意马的喃喃自语,“辣手摧花也未尝不可!” “你说什么?”欢歌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司徒旭他,他竟然要求她辣手摧花? 莫不是,司徒旭是个受受控? 欢歌身上要是有长毛,如今一定的炸毛般的模样。 “没事!”司徒旭伸手摸了摸欢歌的头,对欢歌这一脸见鬼的表情回以温柔一笑,“专心洗澡!” 欢歌:“……” 因为司徒旭这温柔一笑,欢歌就差去撞个墙!身上的鸡皮疙瘩已经不止一层那么多。 欢歌抖了抖身子,似乎这样才可以将那一层鸡皮疙瘩抖掉般,“你能别看着我吗!” 明明让她专心洗澡,偏他那目光灼灼如火般盯着她,她要是张纸早就被他盯的烧起来了。 这一回和司徒旭正面交锋,彻底颠覆了司徒旭在欢歌心中的形象。 好在司徒旭以前在欢歌心中的形象也不咋地!。 “圆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新嫁娘的婚房里很多东西都画着鸳鸯戏水?”欢歌这副眼睛圆溜溜的样子让司徒旭的某处骚/动越来越明显,不过叔八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女人需要吊胃口…… ~~~~~~ 妞儿们,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可是妖木现在急的团团转啊,呐喊了一圈,貌似新文依旧木有几个人去收藏…… 赶紧的赶紧的,动动手指头收藏一把的我亲爱的懒妞们,要是今晚新文《将门嫡女,拒做帝王妾》收藏暴涨,我这三五天内再给你们整一个日更两万的爆发来…… 记得记得,还要留脚印啊…… 记得记得,把推荐都扔给新文啊…… 新文怀孕求爹妈,乃们赶紧的动作快一点了啦,俺不建议你们未婚已婚或者隐婚哒…… ------------ 第026章 为你入障 鸳鸯戏水? 欢歌还是把司徒旭想的太高尚,或者说是太高深,. “鸳鸯戏水,暗指夫妻若要一体就得学鸳鸯一般戏水!”司徒旭凑近欢歌,说完这话还暧昧的在欢歌的眼上吹了一口热气。 欢歌木楞木楞的盯着司徒旭,对司徒旭这一口暧昧气息无动于衷! 司徒旭这话给她的打击太大了! 怎么说呢,就像有一个人,你一直觉得他虽然有些瑕疵,但并不影响他的聪明与他的光辉形象。 但是突然某一天,你发觉他其实根本就和聪明搭不上边,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猥/琐极人物…… 指腹从欢歌的脸上滑下,露在欢歌的白希锁骨处,“圆圆!” 司徒旭唤,视线落在欢歌衣衫尽湿的胸脯上,手指继续下移,一点一点的挑开欢歌的衣襟。 只是一愣神的功夫,这气氛明显就怪异的让欢歌有些难以忍受,她后退,身子却已经是贴着墙壁了,无奈下的欢歌左手抓向司徒旭那只乱吃豆腐的手,气吼吼叫,“司徒旭,你别碰我!” “圆圆,我r夜都在想你!”司徒旭反手握住欢歌的那只手,他目光直直的望着欢歌,将欢歌的手揉捏在自己的手掌里,并用指头拨弄着欢歌的五指。 动作优雅而缓缓! 司徒旭的目光,温柔的像是一汪润润的泉,炙热的如同疯狂的焰火。 这样的目光让欢歌觉得自己像是在水深火热里一般,无法说话,也无法呼吸! 指尖痒痒酥酥的,渐麻渐软渐生颤意。 欢歌想抽手,司徒旭却捏住不放,他甚至低头,含住了欢歌的中指,他的舌头像是圈圈涟漪的水在欢歌的指头上打转。 他依旧望着欢歌。 琥珀色的眸子里亮亮的,里面映着欢歌的脸。 “圆圆,我已因你入障!” 含含糊糊的话语自司徒旭的嘴里绕到欢歌的指尖,而后随着血液渗透到欢歌的全身。 一个走火入魔的人,他不会承认自己的入魔,一个喝醉酒的人他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一般。 司徒旭说,因她入障! 因她入魔,因她从此放不下丢不掉,. 许昨日那千千万万的话语,都不及这一句话让欢歌震撼。 亦或许,是她自己深有所感才会如此震撼,只是她并不曾发觉而已。 低头,司徒旭的嘴放开欢歌的手指,他握着欢歌的手指抚上欢歌的唇,一点一点,像是在描摹在感受欢歌唇瓣的潋滟,“圆圆,我因你入障!”若是那前一句还有些许犹豫有些许的迷茫与不甘,那么这一句却是极坚定的话语。 话毕,不待欢歌反应,他俯首,吻住了欢歌的唇。 这一次,他吻的很温柔,吻的很痴迷。 唇/齿相触,津/液相溶,彼此的呼吸暖暖落入对方肚腹,舌尖与舌尖的相互追逐。 他的痴迷,他的挑/逗,他的追逐,都似乎是为了勾/引起欢歌的欲/望。 渐渐的,欢歌的呼吸开始急促,她的双眼由一开始的迷茫变成了迷离,脸上像是染了一层胭脂红一般晕红晕红。 司徒旭的右手自欢歌的身上缓缓下移,所经之处因他的指腹荡起一片片的颤栗。 衣服上的系扣一个个的被解开,而欢歌被司徒旭压的严紧,她被司徒旭这一吻弄的意乱情迷,就在她觉得自己好似没有了任何思绪的时候,一只手进/入了她的屏蔽间抵在了她的屏蔽处。 欢歌刚感到不妙,一根手指徒然进入她的屏蔽里。 “不!”欢歌倒抽一口气,她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理智,觉得自己不该,不该和眼前的人再做这种事情,她扭/动身体试图躲开司徒旭的手,她抬起迷蒙的双眼望向司徒旭。 司徒旭将欢歌压的更紧,那一根手指也转为两根,他的舌头抵在欢歌的口腔里,他望着欢歌水汪汪的眼睛,感受着欢歌里面的黏液落在自己的手指上,还有那种被紧紧屏蔽着的满足感。 他的屏蔽抵在欢歌的屏蔽处,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摩挲着欢歌的大屏蔽。 一直到那里面水渍淋漓,一直到欢歌的身子软软的好似需要他的那手指支撑才能站立着,一直到他感觉不到欢歌的抵制与反抗,他这才将手指抽出,将自己的腰带松开,将欢歌的裤子剥落,这才抬起欢歌的一只腿,好让自己的屏蔽抵在欢歌的屏蔽处。。 “司徒旭,司徒旭!”欢歌开始挣扎,她的手推向司徒旭,她试着让自己运用体内的那股子源力脱离司徒旭的压制。 可身体却软软的,大脑不受控制,四肢不受控制,她望着的眼睛,望着那眼睛里满满的自己,那一遍遍的我因你入障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响。 司徒旭的手指抽/离,徒然的让她生出无限的空虚失落情绪来,明明是斥责不满的目光,可慢慢的,就像是含了嗔含了怨,眉梢眼角是满满的情/欲之色。 被这样的目光望着,司徒旭觉得自己的身体里里外外的都酥了,他的喉结不停滚动着,那一/处屏蔽的像是要爆炸一般。 迫切的想屏蔽! 望着她因为扭动而散开的衣襟,露出她微微凸起的上身,周边绿植蓬勃,温泉里的雾气袅袅,越发衬得她那光/裸的上半身洁白滑腻,直如上等美玉,隐隐中幽香四溢。 感受着司徒旭的屏蔽抵/在自己下身的酸/胀感,欢歌的脸红的都快要滴出血来,“旭,不要这样……” 她这样声音软软绵绵的,明明是拒绝,可却让司徒旭的喉咙滚动的更加厉害。 “圆圆,再唤一声!”司徒旭放开欢歌的唇,头抵在欢歌的额头处,两个人的目光一直纠纠缠缠不曾断开过! 欢歌抿唇。 “圆圆,唤一声旭,就像刚刚一般,唤我旭!” 欢歌怔怔的望着司徒旭,那眉眼里的还不曾褪却的情/欲染了一分迷茫,或许说是挣扎。 “圆圆!”一直望着这样的欢歌,司徒旭蓦然轻叹一声,再次吻上欢歌的唇。 眼瞧到欢歌那脸上又被晴欲所染,他两手捏住欢歌的两边屏蔽,将欢歌的身子上托,微微挺/着屏蔽前进,而后落手。 噗嗤的一声,欢歌的惊呼随即被司徒旭吞入口腹,他的长舌不复刚刚温柔,如暴风雨一般在欢歌的口腔里席/卷。 他的屏蔽则是一下紧接着一下,狠狠的屏蔽欢歌的屏蔽,他甚至握住与欢歌缠在一起的手,领着那柔弱无骨的小手摸向她自己紧实浑圆的屏蔽。 他一手托着她的屏蔽,一手扣着她的腰,他的屏蔽,用尽全力的,一下一下屏蔽她的身体里。 鸯鸯来吹木。好似这样,他才能挤/进她的身体,挤/进她的心她的脑海! 欢歌觉得自己就是大风中的一片落叶,又像是天空中的一朵白云,屏蔽的酥痒软麻一点一点的吞噬着身体,渐渐的就失了理智,失了一切的是非观念,只因着这一次次好似生与死的撞击而身不由己的颤动着,而无助的起伏。 司徒旭的动作渐慢,司徒旭放开了欢歌的唇,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欢歌张着嘴,贪婪的大口喘着气,“旭,轻一点,轻一点!”她眯着眼,声音靡/哑而又糯软。 然而渐渐缓慢的动作却因欢歌这声音而又加快。 他的大手用力的屏蔽着她的臀/肉,他的另一只手上移推开她的肚/兜扣上她那弹/跳而出的一只小兔子。 他的目光迷醉的盯着欢歌,盯着这被他占/有,被他一点点侵蚀着的女人,看着她脸上的迷离沉醉表情,看着她无助的张着樱唇,像是要因为他而呼不上气快要窒/息了一般。 心底突然就满满的甜蜜,无数个日夜不宁,无数个日夜里的焦躁,好似都是为了这一刻而做的铺陈。 汗水一滴滴的从身上溢出,自他的额头落在她的脸上,又从她的脸上滑落在她的屏蔽间。 这情景入了他的眼,只让他屏蔽颤动着,差点就此交代。 他俯身,咬住她的脖颈,在她的脖颈处种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记,舌/尖在这如玉一般的肌肤上打滑,缓缓的,咬住那一颗粉红色屏蔽的屏蔽。 在他的舌/尖包裹噬咬在她的屏蔽上时,她的身体徒然就如坍塌的房屋一般颤/栗,屏蔽更是如同无数个屏蔽一般张合,将司徒旭的屏蔽吸附着。 司徒旭只觉得一股股的热流落在自己的屏蔽上,欢歌的屏蔽将他那屏蔽挤弄允/吸,他再也忍不住,喉头滚动着抬头吻住欢歌的唇,灼热的液体开闸喷发,与欢歌汁液交溶。 司徒旭的身体,软软的覆在欢歌身上,他的脸贴在欢歌的脸上,这一次较量两个人都身心俱累,而欢歌,更是昏昏沉沉的,任着司徒旭抱着她的身体,任着司徒旭的那屏蔽继续的留在她体内。 两个人都一动不动! 好似时间在这一刻停止。 阳光穿透袅袅升腾的雾气落在两人的身上,那是一种带了七彩颜色般的迷幻光芒。 一动不动的两人,在光芒映照下,这样的姿势好似透着一种恒古的,让人迷醉痴然的高贵华美。 ~~~~ 为了这一章,我改了好多字啊唉,一直发不上来多痛苦啊,另外屏蔽内容我会在明天下午发在群里,亲们要是看屏蔽内容请加群哦! 我纠结着要不要趁热打铁宣传一下我的新文呢,呜呜呜……继续滚被窝里纠结去了我…… ------------ 第027章 生同衾死同穴 叔五给欢歌准备的是一袭与司徒旭的黑紫衣袍相衬的紫红衣裳,两人的披风俱都是黑色貂皮绒毛缘,. 两人相系在一起的绳子被司徒旭靴中的匕首割了断。 欢歌的衣服是被司徒旭一件一件穿上的。她身上很多地方都有被擦伤的的痕迹,不能久泡温泉,好在叔五给司徒旭准备衣服的那包裹里也有药膏,司徒旭将欢歌的伤处一一上药后才为欢歌穿衣。 这么一番动作下来欢歌竟然也没有醒。司徒旭一开始只以为欢歌是累着了并不曾在意,骑马回去时候特意让马儿走的极慢。 但一直到回了营地欢歌还不曾清醒。 脸色红扑扑的,比晚霞还要红艳。 司徒旭摸上欢歌的额头,这才蓦然惊觉欢歌似乎在发烧。 欢歌自己醒来的时候天色大黑,帐篷里的烛火闪烁着,司徒旭坐在她视线所及的书桌旁奋笔疾书。 眨巴着眼睛的欢歌马上就想起了温泉里的鸳鸯戏水。 想到自己竟然又被司徒旭吃的一干二净,欢歌就气得牙痒痒,她翻身欲坐起,刚一动,那腰就像是被撕扯着一般疼的她嗷一声躺回了远处。 “醒了?”司徒旭闻声抬头朝欢歌笑,“别使劲,你的腰需要将养几日,不能再做剧烈的运动。” 他说完这话,又低头继续写字。 躺着的欢歌只能瞧到司徒旭的一个侧脸,对司徒旭这话,欢歌已经自动理解为她的腰是因为和司徒旭做那鸳鸯戏水的剧烈运动才导致现在这种情况。而且照司徒旭现下这态度这无所谓的表情来看,明显是吃饱喝足要过河拆桥。 欢歌心中郁郁,大声道,“我饿了!” “叔五,传膳!”司徒旭头也不抬的唤。 欢歌的话语一噎,瞪着司徒旭又道,“我要见沉屑。” “一会,用完膳我和你一起去。”司徒旭哄小孩一般的口吻。 虽然好似事事如意,但欢歌觉得自己一口气憋在胸腔里越来越难受。索性不再看司徒旭,自己试着慢慢的起身。 腰上好似贴了什么膏药,缓缓坐起的时候只要腰上不太用力,就不会感觉到疼。 欢歌两手扶着腰,试着在地上走来走去,似乎只要不是大的扭动,腰上并不会感觉到不适,这才稍稍放心。 抬头,见司徒旭正目光灼灼的望着她,欢歌对上这样的目光,不知为何就有一种想扭头略过的冲动。 “陛下,摆膳吗?”门外响起了叔五的声音。 “嗯!”司徒旭应声。 两个黑衣卫便掀帘而入,手中端了盘子,欢歌扫了一眼,两菜一汤两碗米饭,菜是一素一肉。 在司徒旭的示意下,两个黑衣卫将膳食放在了司徒旭的书桌一侧空白处,又将角落里的另一个凳子搬在桌子前而后退了出去。 欢歌挪了几步在那凳子前坐下,也不理会司徒旭,自己端了一碗米饭就着菜吃着。 “可吃的下?”司徒旭问。 这不是废话吗?欢歌没有理会。 过了一会司徒旭放了笔,自己在一侧的盆里洗了手挪了椅子与欢歌一起,大概是他也感觉到了欢歌貌似在生气,又锲而不舍的说道,“多吃一些,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欢歌夹菜的手抖了抖,忍着没咆哮出声。不过被司徒旭这话勾的一顿心伤,小小年纪就和男人天雷勾地火,这要搁现代就是早恋早熟…… 而且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哥哥! 这事不能提,一提欢歌就更加郁郁。 分明自己就是被强/歼,怎么到现在演变的好似越来越变味,而且好似自己以后对这事都没法给自己找一个说法…… 沉屑没有欢歌幸运,他从降落伞上掉下来摔断了左腿。他与叔五同住一屋,欢歌进去的时候沉屑正半躺在床上,欢歌瞧不清沉屑的表情,只觉得沉屑那侧影让她压抑至极。 她走到床前,低低唤了一声沉屑。 “殿下?”沉屑抬头,眼中惊喜一闪而过,视线在欢歌白希脖颈处的那些青青紫紫的印记上顿了顿就抬眼望向了欢歌身后的司徒旭。 没有人告诉沉屑欢歌还活着的事情,他知道司徒旭绝对会把欢歌找回来,但他不清楚的是,欢歌有没有从降落伞上掉下来,掉下来时候是不是安好。他这一整天都是思索着怎么离开这里,乍眼见到欢歌完好的站在自己眼前,沉屑心中悬起的心终于落地。 “殿下,您,您没事吧!”沉屑的目光与司徒旭的目光隔空相遇,两个人之间虽然暗潮汹涌,. “我没事,我,我好好的,只是掉在谷底了!”欢歌笑,“还好,你我都活着。” 牺牲了那么多的暗卫,总算有两条命没有挂掉。 只要能活着,缺胳膊缺腿的根本就不算什么,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欢歌这也算是在隐晦的安慰沉屑,只要活着就好,沉屑点头轻笑,“嗯,活着就好!” 万分期待着见到沉屑,可真正见到,欢歌的千言万语好像被风刮跑了般,好不容易说出的那么一句话,自己后知后觉的觉得说的那话真是要多苍白就多苍白。 “你腰不能久站,若没了话就回去吧!”司徒旭开口。 “殿下的腰?”沉屑关切的望向欢歌。 “从降落伞上掉下来的时候被绳子挂了住,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只好好养你的伤就行,若是,若是缺什么就和我说。”其实欢歌想说若是司徒旭的人欺负沉屑,就让沉屑告诉自己,不过话说到一半立刻就想到司徒旭在身后虎视眈眈的站着,这才半路改了话。 就是这话也让身后的司徒旭黑了脸,不过沉屑是欢歌的暗卫,在欢歌下属面前,司徒旭倒是没有直接与欢歌冷脸。 从沉屑帐篷出来的欢歌并没有感觉到司徒旭的不快,她听司徒旭说沉屑这伤就算是好了,那一条腿也会废掉,所以她正思索着以后让沉屑做什么的好,人一旦无事可做就会颓废,尤其是沉屑他们这种人,所以欢歌一定要给沉屑找一个能适合他身体的事情且还又让沉屑觉得这份事情必须他才能做到。 时不时瞟一眼沉思的欢歌,司徒旭终于不悦的冷冷哼了一声,“怕我的人欺负他?” 这个时候还是需要司徒旭的军医来给沉屑治伤,所以欢歌被司徒旭这话拉出思绪之后,立刻就解释道,“这你就不明白了,你或许对沉屑没有任何芥蒂,但是他与我一同杀了那么多黑衣卫,那些黑衣卫总是有伙伴朋友,那些朋友自然会介意沉屑与我!” 这也算是婉转告诉司徒旭,他与她在一起会让多少黑衣卫对司徒旭失望以及不满。 “身为黑衣卫,若想活下去,就只有让自己不死!”司徒旭回答,“你多心了!” “嗤!”欢歌轻蔑道,“不是我多心,这是人的正常心理。” 司徒旭大手一捞,将欢歌打横抱起。 “啊,腰疼!”欢歌扶腰叫。 司徒旭于是脸色灰败的将欢歌放下。 晚上自然是和司徒旭睡的一个帐篷一张床,欢歌知道自己没有矫情的必要,可心里多多少少总有一些不适,白天睡得太多,一天内好似发生的事情也太多,欢歌睡不着,可腰没法翻来覆去,她就面朝上躺着,望着帐篷顶发怔。。 一边睡着的是司徒旭,司徒旭那厮的手并不老实,不是扣在她的上身敏感处,就是移到了她的下身敏感处,欢歌一开始还掐那手,但那手被欢歌掐的时候躲了开,待欢歌收了利爪他又移了过来…… 欢歌气怒不得,最后伸手揪住司徒旭的胸前一块肉道,“司徒旭你再不规矩我让你断/子绝/孙!” 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揪住的那一处貌似是司徒旭的小咪/咪,小咪/咪,小…… 太小,所以欢歌恶狠狠的又使劲捏了一把! 司徒旭闷哼了一声,大手压住欢歌那捏在他胸口处的手,“圆圆,温柔点!” 欢歌:“……” 感情这厮以为她是在调/情? 欢歌放了手,顿了顿道,“别再碰我,我很疼!” 听出了欢歌语气里的淡漠,司徒旭倒真没有动手动脚。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不曾大亮,欢歌就被司徒旭从被窝里抓了起来,若不是司徒旭危险要亲自动手给欢歌穿衣,欢歌只怕还在被窝里钻着。 起这么早要做什么,不会是要拔营走人吧! 欢歌磨磨蹭蹭的穿着衣服,两手揉了揉困乏至极的眼睛,这一揉就看到了眼前一身黑色铠甲的司徒旭。 果然是要离开了,欢歌愣愣盯着穿着这么一身铠甲更加显得气场十足凌然不可侵犯的司徒旭,大脑转动的愈加缓慢:或者是要打仗了?不然司徒旭干吗要穿成这样! “走吧!”司徒旭低头为欢歌披好披风,系好衣带,拉着欢歌的手朝外走去。 门帘被外面的叔五掀起,欢歌被司徒旭拉着朝外走着,一出帐篷,望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顿时目瞪口呆。 昨晚上虽然出帐篷去看了沉屑,但因是晚上,虽然在营地里遛了一段的欢歌并不曾注意到周围的帐篷又多了无数顶。 天不曾大亮,还有些雾蒙蒙的,但这并不影响极目远眺的视线。 眼前黑压压一片全都是黑衣卫,入眼所及是黑蒙蒙一颗颗的头以及乌溜溜的眼睛。这些人密密麻麻的纵横交错,整齐的让人眼睛都有些分不清哪里是哪里。 这么多的人,数也数不清! 欢歌哪里经过这种阵仗? 这些黑衣卫只是站在那里,就散发着逼人身心的寒气与煞气! 黑衣卫并不是父皇交予司徒旭的,而是他自己亲手创立,想到司徒旭的年龄,想到他能在不知不觉中创立这么一支精良队伍,当下欢歌倒抽了一口气。 若是父皇不将皇位传给司徒旭,是不是以他之能一样可以抢到。 若是她想着取他代之,是不是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这些黑衣卫,如兵俑一般站在暗雾中一动不动。 司徒旭向前走出一步。 随着司徒旭走出,他身侧四周火光大作一片通亮!却是叔字辈的暗卫不知何时以不同的方位站在司徒旭的身侧,并点燃了他们手中的火把,这燃烧的火把直把他们这一片照得灿亮无比。 司徒旭站定,他的目光慢慢扫过黑压压的众人。 那目光犀然郑重,这黑衣卫的士气本已够沉重够让人压迫,可司徒旭的目光不仅没有被这些黑衣卫的气势压下去,反而给人一种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威气。 这种威气,就好似是,高高在上的神祗,众生在他面前只如蝼蚁。 然后,司徒旭缓缓地抬起手来。 随着他这手势一作,那无边无际的黑衣卫,齐齐将手中的剑朝地上一抵,齐刷刷地单膝跪下,低下头向他无声地一礼! 欢歌从来想都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多的人,这样的一股子势气,会低头,朝自己行礼! 这些人低头。 他们的煞气与戾气在这一瞬收于无形。 是一种发自心中的臣服! 这一刻,站在司徒旭身侧的欢歌,与司徒旭一样俯视这遍地苍生的欢歌,陡然间涌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觉! 直令得欢歌的心,砰砰砰地急剧跳动起来,不知不觉中掌心上汗水直渗。 黑暗的大地,无边无际的黑衣黑甲还有一双双乌溜溜的眼睛,这一刻,连风的呼啸都带上了几分金戈铁马的雄壮和气吞山河! “参见陛下!” 这声音就像是沉沉的雷声,由远及近滚滚而来,带着一片萧杀之意,又带着沉沉的敬畏之意,若是一般人遇到这场面只怕立刻就会两腿发软的倒在地上去, 好在欢歌是皇室长公主,又重生过一次,遇到的事情太多,心理素质已非一般,并不至于两腿发软坐倒在地上,不过她听了这声音,心尖还是抖了几抖。 不自觉的,她的眼睛望向司徒旭。 似乎在这一刻,欢歌才真正意识到,别人嘴中英明神武的帝王的确并不是夸夸其淡。也是在这一刻,欢歌记忆里的被压在角落的那位厉害的太子哥哥又被唤醒。 “这是朕这次奔赴千里追到的女人!”司徒旭扬声,声音冷酷缓沉,每一个字都像是千斤一般压的人窒息,“你们且记住她的样貌。” 众人的目光随着司徒旭的声音而齐刷刷的落在欢歌的身上。 欢歌觉得自己,那一刻像是被雷劈了一般,连呼吸都没有了,她的手指尖好似在颤抖,又好似僵硬的,成了冰块! 是了,应该是浑身都成了冰块,但她的心,心里像是有大火在疯狂烧灼! “她是朕的女人,也是朕的心头至爱!”司徒旭的声音,再次缓缓的说出,“朕今日要告诉你们的是,这个女人,不管何时何地,不管她何等身份,你们见到她,就要第一时间用尽一切办法将她带到朕的身边。朕的床榻,朕的棺木里从此仅只有一个她!所以若是有一天朕生了不测,你们便要第一时间将这个女人带到朕的面前,不管她是生是死,朕的棺木合住之时,她要与朕躺在一起!” 这一次,欢歌的心也被冰冻住了。 司徒旭当着这么多人说出这样冷酷的话语,这是要断了她的后路,不管她是生是死,从此以往,她永远都逃不出他的手心。 然而,他又说:她是他的心头至爱!他的床榻,他的棺里,从此以后只会有她一个女人。 这个男人,这般霸道的将她和他绑在一起,这般霸道的,利用他的权利来囚禁她。 明明愤怒得不行,可欢歌心底却又有一种难耐的情绪。 “你们可听清楚了?”司徒旭问。 这么一片黑压压的人,他们齐刷刷的吼着,“听明白了!”五五绒很擦。 这些人,大多是没有亲情的人,他们并不懂他们陛下嘴中的心头至爱是什么意思,他们只明白,他们的陛下将那女人放在与他并肩的位置上,他们的陛下命令他们,记住这个女人的面容,因为这个女人是要与陛下生同裘死同穴的人。 “你们必须要记住,你们保护这个女人,要如同保护朕一般!” “是!”齐吼吼的应答声,直如那滚滚雷鸣。 一直到众人应声,司徒旭这才收回视线,望向自己身边的叔字辈暗卫。 “她的身份,你们想必都知道!刚刚的话,你们可都清楚了?” 举着火把的叔字辈暗卫齐刷刷的跪下,“清楚了!” “可记住了?” “记住了!” 吼声之后,是那一声声的,风在山谷回转的厉啸声。 司徒旭这才满意的拉着欢歌的手,缓缓朝前走去。 欢歌的步子僵硬,她的每一步几乎都是机械性的,只随着司徒旭的脚步向前。 一直到被司徒旭抱上马,冷硬的铠甲贴在欢歌的身上,欢歌才终于,打了一个冷颤。 冻在身上的冰块在那一刻坍塌,里里外外的,冷彻心骨。 前面的薄雾渐渐消散,橙黄色的阳光照在身上,欢歌抬眼,望着眉眼如刀削剑刻一般的司徒旭。 暖色的光芒将他凌厉眉眼柔和,他的视线一直望着前方,但在欢歌望向他的时候,他那冷酷彻寒的眼神却像是沾了雨露一般,清柔无比! 那日他说,他因她入障! 他说,你不信我? 他用事实告诉她,她可以信他。 欢歌的手,缓缓的抚上他的唇。 这个男人呵! 这么俊美,美的好似这雾中的幻觉一般。 可又是这么的霸道,霸道的,把她折磨,霸道的,爱她…… 一束阳光刺进眼中,欢歌一颤,那覆在司徒旭唇上的手瞬间收回, 欢歌低下头。 这样坐在马背上,马儿每颠簸一下,欢歌的腰就疼的,像是锥子刺在腰骨上,又像是,像是腰要断了一般。 “再忍一会!”似乎是感觉到了欢歌的痛苦,司徒旭微微侧头,唇在欢歌的耳尖上滑过,声音轻轻柔柔。 欢歌低低应了一声,将头抵在司徒旭的肩膀处。 心惶惶的,像是有千万个蚂蚁在心头爬滚,痛痒着,难耐着,若是可以,她很想马上逃离眼前的男人。 不知道为何,她竟是怕了! 不同于往日的怕,不同于往日那种因着他的心狠手辣而产生的怕。 这一次的欢歌,是因为他的霸道,因为他的那一句我因你入障。 也不知走了多久,欢歌的腰痛的,一次次把昏昏沉沉的她痛醒来,额头因为这痛而汗滴淋漓,再后来,司徒旭不知给她喂得吃了一颗什么东西,她便合了眼,软倒在了司徒旭的怀中。 欢歌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躺在了马车上,马车并不大,但贵在舒适。 晃晃悠悠的马上像是将欢歌晃在了云端一般,她望着马车顶,眼睛直溜溜的顶了好半天,才终于从痴呆的状态里恢复过来。 马车里只她一人,不过她有听到外面的马蹄声阵阵。 司徒旭应该也是在马车外! 这个念头一出,欢歌就没了想掀开帘子瞧瞧外面是什么地方的念头。 不过车帘却是在下一刻被掀了起,司徒旭的脸放大在欢歌的眼前。 “腰好一点了吗?” 司徒旭的声音依旧是柔柔的,他望着欢歌的目光温软。这番模样的他丝毫不像那一刻霸气宣布欢歌是他棺中人的霸气。 望着这样的司徒旭,欢歌突然就一阵气苦。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为何从来不曾在意一下她的想法,哪里有用这样的方式来喜欢一个人! 见欢歌没有说话,面上却是一团纠结,司徒旭只以为欢歌的腰依旧在痛,唰的一下,却是他深深望了一眼欢歌之后,将帘子放了下。 欢歌还不曾反应过来,车门的帘子下一刻被掀了起,司徒旭一身铠甲猫腰钻了进来。 眼尖的欢歌有注意到,司徒旭的下半身沾着点点斑驳的血迹和泥迹。 “来,我帮你擦药!”司徒旭跪坐在车门口向欢歌招手。 大概他也知道他自己身上不干净,所以并不曾靠近欢歌的睡榻。 ------------ 第028章 楚三三 “我自己抹!”欢歌缩了缩身子。『雅文言情吧』 “过来!”司徒旭不欲多说,伸手在自己的铠甲里掏出一个小圆瓷盒子,见欢歌依旧不动,他便去拉欢歌的脚踝。 欢歌领教了这人的霸道,且自己的腰部位置自己无法去抹药,于是在司徒旭拉她脚踝的时候,她自己起身朝司徒旭挪去。 见欢歌自己靠近,司徒旭的凌厉眉眼总算柔和了一些。 “这是在哪里?你打架了?”欢歌趴到司徒旭身前,将外衣解开,撩起了后背那处的衣服,她尽量忽略自己做这一番动作的别扭感。 “嗯!”司徒旭拿起车壁上挂着的巾布擦了擦手,这才用指腹沾了一点盒子里的膏药为欢歌轻轻抹在腰部。 “和谁打架?”对司徒旭这回答还不如不回答的一个嗯字相当不满。 “是乌国与宛金的联盟,我们扮成小金国的人和他们打了一架!”滑腻的肌肤在手底莹白如细玉,司徒旭的磁沉声音像是染了一层风霜般有些暗哑。 前段时间乌国与宛金私下约定一起攻打小金国,势要将小金国一分为二的吞并。 自自瓷法时。能与乌国与宛金的联盟军队遇到?那他们现在是到了什么地方? 欢歌眼睛溜溜转着,想了想又问,“那咱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我睡了多久?” “你猜?”药膏抹完之后,司徒旭的手指却没有离开欢歌的腰,而是轻轻的为欢歌揉捏着。 “已经到了长隆关外?”欢歌问,“我该不会又睡了好几天?” “没有,就睡了一天一夜!”司徒旭轻笑,“如今已经进了关内。” 欢歌张大嘴,半晌没有反应过来,敢情这一天一夜司徒旭竟然出了关打了宛金与乌国的联盟军,并且已经打道回府。 这速度! 欢歌消化着这个消息,末了又问,“是要回俞京?” “在长隆城中呆几天。” 司徒旭说到这里,外面车壁响起了叩叩声,“陛下时间到了!” 司徒旭一怔,没想到自己只是为欢歌上了个药便用了半刻钟的时间,他将欢歌撩开的衣服一层层放好,揉了揉欢歌的头,这才掀帘朝外走去。 这药膏清凉清凉,抹在欢歌腰上,浑身都感觉舒爽,欢歌挪回榻上,听着外面整齐而有气势的马车声,眯着眼的她,恍恍惚惚又想起司徒旭临走那揉她头发的动作,司徒旭的神情满满的全是宠溺,这让欢歌越来越愁苦。『雅文言情吧』 进城的时候跟在司徒旭左右的只有十几名黑衣卫,司徒旭并没有住驿站,而是住在了长隆城中的一户富豪家中。 因为腰扭伤的关系,欢歌躺了一天后,才被允许出屋走动。 进了这长隆城,司徒旭好似更忙了,欢歌自进了这府邸都不曾见过司徒旭。身边服侍欢歌的几个婢子都是这府中的,不过欢歌进进出出,会有有个黑衣卫一直跟着她。 如今这天气,出门真不是什么好主意,欢歌出屋的时候被那婢子左一层衣服右一层袄子,直把她裹成了一个圆滚滚的熊猫,这还不算,末了又给她披了一件火红披风。 这让欢歌每走一步就要晃三晃,不过欢歌自己也怕冷,当日在宛金的沙特城她几乎每日都是裹着被子抱着暖炉度过的,所以两婢子给她裹了这么多衣服,她虽然哭笑不得,却也没有反对。 不知不觉中,已是梅花盛开时节,欢歌站在梅园深处,入眼全是望不见尽头的白梅花,这府邸的主人,定是个爱成痴梅的人,听两婢子说这府邸大半的地方都种的是梅花。 欢歌并无赏花兴致,不过为了让自己的腰尽快好起来,多走动有好处。 “三三,你当真这般狠心!” “齐子然,大丈夫何患无妻,你我总归无缘无份,强求作何!别再去我门派寻事,若再有一次,我定不会这么好心送你回来。” 欢歌并无偷听人说话的习惯,不过偏偏她就碰了个正着。 长隆城内很少有风和日丽的时候,今天亦是,清冷的风四处呼啸,绚烂到极致的梅花便因这大风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地。 欢歌的前面是一处亭子,亭子里站着一身黑衣的楚三三与坐在罩了皮毛石凳上一身青蓝锦衣华服腰缀各种宝石玉片的齐子然。 满身金光闪闪的齐子然依旧是花公鸡般的招摇,而阿三,亦是身型笔直一副江湖大侠的淡漠风范。 若是没有听到他们的那两句话,欢歌还只当是故人依旧不变,只自己千变万化。 脚步生生的顿了住,眼前梅瓣如雪在风中飞舞,那亭子里一坐一站的二人,平白让欢歌有一种莫名伤悲在心中蔓延。。 “三三,你可有心?”却是齐子然,收了往时那吊儿郎当的笑容,声音里,悲怆无比,“你毁了婚约手写休书让我成为俞京廊城乃至这大秦的笑料,我从大秦赶至这里,一路寻你而来,可你只给我一句无缘无份?既无缘无份你为何要进我府门当我的厨子靠近我?既无缘无份你为何事事处处跟着我?还以一种与其他女子不同的性格来让我对你产生兴趣,你分明就是谋虑着勾/引我,如今你目的达到,我终于喜欢上了你,我爱上你了,可你,一句无缘无份就准备将你我一切全都变成灰飞烟灭?楚三三,这就是你的目的?你这是在报复我当日将婚书撕毁在你父亲面前的事情?你在报复我当日曾说的那些个粗鄙未婚妻的话语?” “是的!”阿三的声音声音朗朗干脆利索一如往日,“你侮辱我,我自是要侮辱回去!如今你我恩怨已消,你一个大男人,还有甚好纠结的!” 话罢,她的径直转身大步朝亭外走去,黑色的袍角迎风而舞,点点梅花瓣沿着她的袍角滑落旋转掉落在地。 欢歌迎上阿三的面容,她分明见得阿三的眼中晶莹铺了一层清露,在阿三走动时摇摇欲坠。 “阿圆!”阿三唤。 这声音打断了欢歌望着阿三的怔忪目光,“阿三,你怎么在这里?” “嗯,我师门就在长隆关外的紫巅山。”阿三面上平静,丝毫不为刚刚与齐子然的事情被欢歌撞见有些许尴尬之类的表情。她伸手,示意欢歌与她一起朝前。 欢歌瞧得清楚,和自己说话的功夫,阿三眼中的晶莹已然褪去,眸中清澈含笑,一派从容,这样一比较,倒是让偷听人说话的欢歌有点无地自容。强忍着回头瞧齐子然的冲动,欢歌与阿三齐步朝前走着。 “你瘦了许多!”欢歌真不知那一刻她自己怎么会无头无脑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她和阿三之间,一切都是交易,然而这一次又见面,不知是没有了亲人的缘故,还是因为那日母后去的时候阿三在身侧的缘故,欢歌不自觉中把眼前的人当了姐姐一般。 “嗯,我父亲去世,一直在忙于他的后事,所以也没有联系你。” 欢歌一噎,“你父亲?” “也是我的师父,我要接替他的位置坐上掌门之位,这些日子一直在学剑法。” 阿三并不是一个好的剑师,她把师父教她的剑术全运用在了厨房的菜刀上,且还乐此不彼,这也是各路师兄为何咬牙切齿的都要四处抓她的缘故。能把剑术学成厨艺,普天之下怕只有阿三这么一个奇葩。 她能这么逍遥自在的在外逃窜,并不是师兄弟们抓不到她,而是大家都宠着她纵着她,而现在,她为自己的这贪玩任性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她的父亲死于非命,为了护着她回到紫巅山,她的两个师兄身首异处。 若是她能专心学武,若是她武功好一些,这些事情绝不会发生。 阿三清淡描写的两句话,欢歌却听的心中九曲回转一般的悲戚。 寂寂了片刻欢歌又轻声道,“改日我去紫巅山祭奠伯父!” 阿三,你要坚强!这话欢歌心中默念了千万遍,可她却说不出来。 失去过母妃的她知道,有些安慰话语,苍白无力的远不如不说。 “不用!”阿三笑,“山路不好,你这小身板哪里能受得住,且家门诸事繁杂,你去了只会给我添乱。” “阿三,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你应该知道怎么联系我。”欢歌说了这话,忽而想到阿三自出事都不曾联系过她,以后恐怕也不会,她这话说出不过就是空空的客套话而已。 “好!”阿三利索应声,“你自己保重,若是有机会,我会来看望你!我走啦!” “嗯!”应了嗯,欢歌却是知道,这一面之后,再与阿三相遇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且或许,也是如今日这般匆匆来去的偶遇。 “再见!” “路上小心些!” “好!” 一身黑衣的阿三袍服翻飞,独自走进梅花林里她就如同一只硕大的黑色蝴蝶,任百花绽放缭绕在她左右,她却不曾停顿片刻。 欢歌依旧怔怔的站在原地。目光所及是无数梅花瓣纷飞如雨,阿三的黑色袍角转瞬不见,再寻不见半丝身影。 ~~~~ 这两天周末出去跑银行了,各种苦逼,本来打算今天来个两万爆/发的,看来是不可能了,希望明天能爆/发一下,唉,亲们给我点动力吧,留言留言,或者收藏新文啊,新文灰常灰常需要大家的支持…… ------------ 第029章 后路 这所谓的富贵人家,却原来是齐子然的府邸, 就连配给自己的贴身婢子都是齐子然的婢子,. 欢歌并没有遁着先前的路回转去寻齐子然,齐子然与她,早在齐子然决定入朝为官的时候就已经算是分道扬镳。 腰渐好的时候,欢歌已经不甘于在这小小的府中转悠,她领了婢子,由黑衣卫护卫着去了长隆城的街上。 许长隆这里的天气缘故,长隆街上的男男女女脸上都蒙了长巾,欢歌头上的纱笠就多多少少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意味。 每一个城市都有它自己独特的风格,这长隆街上大多饰品吃食都是欢歌不曾见过的,所以她这一路逛的兴致勃勃。 “宛金那个老皇帝死了呢!” “是吗?死了活该,若不是他,咱大秦的长公主殿下如何能魂断鬼道!” 欢歌的步伐放缓,转身盯在那做糖人的小摊前站定,这样可以清清楚楚听到身后吃热炒面的两人说话的声音。 所所觉寻定。“唉!”先前说话的人叹了一声,末了又兴致勃勃道,“那宛金的老皇帝,听说死了很多天了,尸体都在屋子里搁的快臭掉了也没人管,那么多的皇子全都在忙着争皇位。” “不会吧?”这一次两男子周围桌子上的男人也都转头凑了过来,“那老皇帝的儿子很多的,这怕是传言吧!” “不是传言,我可是刚从那里回来的,那边现在乱的十去九不回!” “哇,那你这次带的皮毛岂不是能好好赚一笔?” 欢歌买了糖人,缓缓的朝前走去,宛金的老皇帝竟然这么快就死了,那郝连骥云可有争得皇位? 想到这问题,欢歌蓦然就轻笑,那人心高气傲,都敢于和司徒旭合作,这皇位指定不会落在别人手里去。 欢歌回府后,先去的是沉屑住的地方,这些日子的将养,沉屑的腿依旧不能移动,不过沉屑的气色却是比一开始要强了许多。 将手中的糖人递给沉屑,欢歌笑着坐在婢子给她搬到床前的椅子,“我今天去长隆街上逛了一圈,本以为这边寒之地一定物品匮乏,没想到那街上却热闹的紧,好多东西我都不曾见过。『雅文言情吧』” 沉屑结果欢歌手中的东西纯属下意识,所以等他反应过来欢歌递给他的是个糖人的时候,那东西已经被他握在了手里。 手里的糖人高高举着,沉屑满脸无奈,“殿下,沉屑不吃!” “吃吧,我特意给你买的!”欢歌摆手一脸大方,末了有些愁苦的望着沉屑的腿道,“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也不知你这腿什么时候能好,我这些日子眼巴巴的等着你腿好了帮我去收拾柳川的烂摊子呢!” 柳川灾荒的时候,欢歌趁机让夏鸣在暗处收养了一些孩童,她左思右想觉得沉屑去教养那些孩子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不过这些小孩如今并不在柳川,而是在大秦的南方一个普通城里。 欢歌曾向沉屑提起过这事,那时她想让沉屑寻一个合适的人训练这些孩子,她收养那些人,并不只是让他们吃饱喝暖就行。 沉屑疑惑抬头,不过看到欢歌身后的两个婢子以及欢歌笑吟吟的脸,沉屑马上又低下了头,片刻他就明白了欢歌的意思,他点头道,“这腿怕是好不了了,但上路并无大碍,若不然我这几日就启程。” 欢歌只是要给沉屑传达这么一个信息,好让沉屑知道他自己肩上依旧有重担,不至于因为这腿而消沉下去,“再好好养几天,这大冷天的,万一路上下了雪就不好了!” 欢歌随口一说下雪,傍晚的时候本是蓝天白云的天空突然就阴云遍布的,有种黑云压城的感觉,天还不曾落黑就飘起了大雪。 欢歌在屋内坐不住,随意翻看了床头的几本奇闻轶事的书籍又被她放了下,她走出屋,两个黑衣卫在屋檐下站着,欢歌一脸严肃的瞟了两人一眼问,“陛下去了哪里?” “陛下去了乌国与宛金的边界!”其中一个黑衣卫回答。 “什么时候回来?” “陛下没有说!”黑衣卫说完这话,见欢歌望着院落里的鹅毛大雪脸上忧色甚重,于是又道,“陛下与众人所带粮草只够二十天。” 也就是说,司徒旭打算二十天之内回来。 欢歌算了算,她在这府邸里好似也住了有十几日了。 欢歌进了屋,在书桌在坐了半晌,慢慢的就恍悟过来司徒旭为何去了宛金与乌国的边境,如今宛金与乌国联盟攻打小金国,宛金老皇帝却在这时身死,宛金的各个皇子都铆劲的争夺皇位,哪里还能有闲情逸致去攻打小金国,不出所料这联盟马上就要散伙。 但于司徒旭来说,这是难得一遇的机会,不看着这帮虎狼互咬他怎么能甘心。 所以司徒旭领人去乌国与宛金的边境地带,以宛金铁骑之名在乌国的那些城池里烧杀抢掠一番,好让那领兵回归的乌军杀向宛金。 欢歌在书架上翻了一阵,并没找到地图之类的东西,只好又丧气的坐回书桌前。 司徒旭这种方法虽然可行,但实际操作起来就非常艰难,这滴水成冰的冬天且不说行路艰难,就是吃饭喝水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司徒旭为了赶时间一定会日夜皆程…… 一国之帝的司徒旭,他怎么敢这么大胆这么轻率的去冒险? 若是被人抓住,他一个人就会毁了整个大秦! 各种心思涌动,欢歌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司徒旭就是在逞匹夫之勇,身为一国之帝,他本该在幕后根据局势发展一步一步的安排人手,他本该是三军之将,可现在…… 这一夜的欢歌并没有睡好,第二日清晨看到那半尺厚的雪,欢歌觉得自己的头嗡嗡嗡疼的好似炸裂。 一早上坐卧不宁,到了中午的时候齐子然来见欢歌。 齐子然倒也直白,开门见山道,“陛下留言若雪融化之前仍是无法回来,希望夫人能返回俞京,陛下还说,陛下在夫人住的地方留了密旨给夫人,让夫人回宫之后可在太极殿内宣读。” 连齐子然都叫欢歌夫人。 长公主的身份被人彻底的忽略。 齐子然的话,意味着如果司徒旭能回来,别人称呼她就是以夫人相称,如果司徒旭无法回来,她便以长公主的身份回到俞京…… 司徒旭一系列的后路竟然早就打算好了。 司徒旭莫不是想让她来坐这大秦的龙椅? 心中思绪翻腾,欢歌却能让自己保持着镇定,她望着站在她面前的齐子然,沉然道,“他这话,应该是让你在大雪融化之后告诉我吧。”。 “是的!”齐子然没想瞒着欢歌,“陛下让我护送夫人回京,但我想领人去关外一趟,或许能接应陛下。护送夫人回京的人我已经……” “不用安排,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欢歌打断齐子然的话,“你什么时候动身?” “人马已经在府中集合,一会就走!”和欢歌共事过的齐子然深知欢歌的性格,他对欢歌这话并没有表现太多诧异。 “你以前可出过长隆关,走过关外的路?”若是可以,欢歌真想亲自领队出关,可她不知道路线,而且她出去真心无济于事,如今这情况,她驻守在长隆城中才最好,若是有什么异动,她也能以最快的速度布置人手。 “夫人忘了我商贾出生?这路我走过不下十次。”齐子然说完这话,顿了顿又道,“陛下猜到夫人不会离开。” 他说完这无头无尾的一句话,就向欢歌作揖转身离开。 这话要多莫名其妙就有多莫名其妙,欢歌觉得司徒旭一定还有后话或后招,她忍了忍,并没有追齐子然出门。 而是让婢子唤门口的两名黑衣卫进门。 “夫人!”两名黑衣卫朝欢歌施礼。 “陛下可有什么话嘱咐你们,或是有给你们传过什么信件?”欢歌站在书桌后,脸上一本正经。 “不曾!”两名黑衣卫摇头,“陛下只说,夫人活,卑职们活,夫人若有什么意外,卑职们便也不用活着!” 欢歌深知如果司徒旭不愿告诉自己什么,问这些人是绝对问不出来。挥手令两人退下之后,欢歌这才缓缓的坐回椅子上。 手指轻轻叩在桌沿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一早上的焦虑不安在见过齐子然竟然奇异的消匿,心缓缓的静了下来。 知道了最坏的结果,反而觉得一切就没有什么大不了了。 欢歌眯着眼,沉静了些许时间之后,沉声唤道,“来人,备车!” “是!” 欢歌坐上马车,沿着长隆城的城墙溜了一圈,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因素,只觉得这驻守城门的人好似多了很多。 就在欢歌准备放下帘子示意马车继续回府的时候,城门口的一处骚/动引起了欢歌的注意,更准确的说,是被众多城卫兵围住的女子引起了欢歌的注意。 ------------ 第030章 傲骨铮铮的司徒朝阳(第一更) “就你这一身破烂衣服,哈哈,你说你是公主,.”其中一个小兵大笑,伸手推了那一身破烂衣服的女子。 “我是大秦的公主,你们这些狗奴才,别碰我,别碰我!”女子的声音有些哑有些弱,天寒地冻的,她身上却没有穿袄裙,而是一件一些破烂的水蓝骑马装。 “哈,她竟然说我们是狗奴才?” “哼,说不定她是宛金或乌国派来的女歼细,快把她带给头儿去!” 大秦的女子一般不会穿着这样的装束招摇过市,只有宛金与乌国的那些个女子喜欢与男人一般穿着骑马装骑着马儿四处晃荡。 “你才是歼细,你全家是歼细,本宫可是大秦的公主,你们竟然敢,敢这样对本宫,本宫要砍了你们的脑袋,本宫要砍了你们。”女子的声音虽然高,却终究是有气无力,外强中干。 她的话语只引得那些城卫兵一阵阵的哄笑声。 欢歌远远的望着那女子被众卫兵推搡着,那些卫兵的手肆无忌惮的摸在女子的身上。 欢歌示意跟着马车的一名黑衣卫,“把她带过来!” 黑衣卫毫不犹豫的应了一声,欢歌瞧着他过去向那些城卫兵说了几句什么,又似乎是亮出了橙黄色的牌子,那女子便被黑衣卫提着衣领到了欢歌的马车前。 “夫人让她进来!”欢歌并没有掀开帘子,是马车里的女婢传的话,黑衣卫愣了愣,不过想到手中的女子并无习武,且马车里还有两个婢子,所以他随手一摸确认女子身上没有任何武器之后才提着女子的胳膊将女子扔上辕座。 女子显然对黑衣卫这动作有些激动,被扔上辕座的她并没有进入马车,反而挥舞双手朝黑衣人扑去,“你这狗奴才,你竟然敢碰我!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发什么疯!”欢歌的声音一出,那女子明显的怔了怔。 就在女子一怔间,车帘掀开一半,欢歌伸手将女子的胳膊拉住,将她拉进车里。 “是你?你,你这贱/人?你怎么还活着?”马车里传来那女子的尖叫,不过马车就变成了呜呜呜的声音。 跟随马车左右侧的黑衣卫猜测着那女子的嘴巴估计是被什么东西塞了住。 马车径直的驶入府中,欢歌由婢子扶着下车,这才又转身掀开帘子对马车里的人道,“你若好好走路,我就让你下车,你若是不好好走路,我就让刚刚的那俩男子抬你下车。『雅文言情吧』” 那马车里的女子呜呜了两声,欢歌这才让马车里的婢子把女子嘴巴里塞的布子拔出,扶着出了马车。 女子的身上披了欢歌的披风,她一下车便对欢歌怒目以视,欢歌并没有理会她,而是转身悠悠朝前走着。 “你怎么还活着?你说,你怎么还活着?”女子却不甘被欢歌忽略,几步走到欢歌身前伸手去抓欢歌的胳膊。 欢歌微微一侧身,躲开女子的手,并反手抓住女子的手腕,“姐姐,你不想先洗个澡吃个饭再说话吗?”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司徒朝阳。 安排婢子带着司徒朝阳,欢歌这才唤了一个黑衣卫去调查司徒朝阳是怎么来的长隆城。 司徒朝阳估计是脏得狠了,她还不曾洗漱完毕,黑衣卫已经为欢歌回报了查到的结果。 “她是从关外进的城?而不是鬼道来的?”欢歌略略诧异。 “是的,那些城卫兵说她是从关外而来,而且她还对那些城卫兵说长隆关外有大秦军队被宛金人困了住,要城卫兵派兵去救人。” 怪不得城卫兵要说司徒朝阳是歼细,这种话谁会相信! 欢歌叹了口气,都落魄成这样了,司徒朝阳还能一身傲气的骂那些城卫兵为狗奴才…… 不得不说司徒朝阳这样的傲气欢歌自己是一辈子都学不来的。 这也是欢歌佩服司徒朝阳的地方。 细细询问了黑衣卫一番,欢歌这才挥手示意黑衣卫下去,她自己则重新坐好在摆满吃食的桌子前等待着司徒朝阳。 先前服侍司徒朝阳洗浴的其中一个婢子先进来凑在欢歌面前细细说了一番才又退下去。 司徒朝阳的身上有伤痕。 司徒朝阳是从长隆关外来的。 欢歌有些头疼的伸手叩在桌沿上。 一个嫁了人的妇人,一个从来都不曾出过俞京城的女子,她怎么就能一个人跑得这么远来到关外。 阮家是怎么想的,还有皇室,司徒朝阳这样的人出了俞京城,欢歌就不信没人会发现。 除非有人在司徒朝阳的背后支招! 为司徒朝阳支招的人,存了什么样的目的? 婢子出去没多久,司徒朝阳就由另一个婢子领着进了来。 司徒朝阳如今穿的是欢歌的衣服,欢歌没有司徒朝阳高,所以司徒朝阳穿着欢歌的衣服总有一种蹩脚的感觉,。 “已经让人去给你做了衣服!”欢歌不等司徒朝阳开口,已经起身指着紧挨她的座位示意司徒朝阳坐下,并示意屋子的婢子都退出去。 洗了澡换了衣服的司徒朝阳明显的又恢复了她高傲如孔雀般的模样,她斜睨了一眼欢歌,径自坐在欢歌对面的位置上,许是饿的狠了,她并没有与欢歌先打口水仗,而是向桌上的这些吃食进攻。 欢歌并不知道司徒朝阳饿了多久,饿极的人是不能吃大鱼大肉不好消化的东西,所以欢歌桌上都是素食,且分量都极少。 司徒朝阳一直低头专心吃着菜食。 她吃的极慢,也极优雅,就好像在极力的维护她身为公主该有的仪态。 欢歌瞧着司徒朝阳这动作猜测着,这厮估计是并不曾受饿。 不过放下筷子的司徒朝阳,就没有了她吃饭时候的公主风范,她抬头瞪着欢歌冷笑。 那笑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抓住了欢歌的小辫子,准备把欢歌各种打击一顿的前奏。 欢歌到还淡定,淡定的回视着司徒朝阳。 “你为了不嫁给宛金皇帝竟然敢假死?”司徒朝阳讨厌欢歌这种淡定的表情,所以她不淡定的咆哮! 吃了饭的司徒朝阳声音要比不吃饭那会子有力气多了。 还好,事先把那些婢子都喝退了。欢歌心中庆幸,面上却不动声音的瞟了司徒朝阳一眼。 这一眼,极其轻慢,似笑非笑的神情好似对司徒朝阳这话极尽嘲讽之意。 “你敢瞪我,你还敢瞪我,反了天了你!亏得大家还那般的说叨你,你就是个黑心肠子没脸没皮的贱/人”司徒朝阳经不得欢歌的激怒,她本想抬手给欢歌一巴掌,但是离得欢歌太远,打一巴掌估计还得绕半个桌子过去,于是她抬手就拿起眼前的汤盅打算砸欢歌个满头满脸。 “你真是忘了我曾警告你的话了!” 冷冰冰的话语立刻让司徒朝阳那汤盅的动作停滞了下来。 被欢歌这么一提醒,健忘的司徒朝阳总算是想起被欢歌掌掴还有淹湖水的事情来。 想到那日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欢歌都敢那样做,如今自己可是在欢歌的地盘上,司徒朝阳这样一想,望着欢歌的眼神里就有了那么一丝畏惧之色,不过她这人素来不惧豪权。 欢歌的话语只让司徒朝阳想到了欢歌不喜自己说她是贱/人,所以司徒朝阳决定把这两字在心里默念,她伸手指着欢歌,气愤不已的又道,“你就是大秦的罪人,若不是因为你宛金怎么能和大秦打起来,就是你害得,你还一副白莲花的模样,世人真是眼瞎了才会相信你这样心思歹毒的女人。” “谁和你说宛金和大秦打起来了?”欢歌的声音缓和了许多,不过这语气的嗤笑毫不掩饰,“我在这长隆城住了这么久也没有听说宛金要和大秦打仗的事情,你一个耳目不通的大秦公主能知道什么?” 司徒朝阳霍地起身,脸颊气的通红,“我耳目不通?你这个……”最后两字司徒朝阳在心底吼了一遍,她呼哧呼哧喘着气,眼睛圆溜溜瞪着欢歌道,“你懂个什么,我可是刚刚从关外回来的,阿五他们都被困在了山丘里,那些宛金人凶蛮狰狞,你等着吧,若是阿五出了事,那些宛金人马上就会来攻打长隆城。” “你如何能去得了关外,又怎么知道阮五被宛金人包围!”欢歌头微扬,一副司徒朝阳分明就是在漫天大话不信的模样,可她太阳穴却突突突跳个不停。 司徒朝阳最牵心的就数阮五,能让她千里奔赴而来的动力除了阮五再无他人。 阮五也在关外?司徒旭有没有和阮五他们在一起? 你你了没件。是不是真的遭了宛金与乌军的反击?。 “是真的,我是混在送粮的队伍里,我们那一队人都没有一个活着的。”见欢歌不信,司徒朝阳气得就差没有对天发誓,“你以为这种事情我会和你闹着玩?”她说完这话,想起了什么般,换了话题,“你身上长公主的玺印在不,借我用来!” “你怎么能混在送粮的队伍里?又怎么知道那是去给阮五他们送粮的队伍,而且阮五在关外的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朝廷里可没有贴出大秦军队出军关外的公文!” ~~~~~ 留言吧亲们,今天想爆/发,写多少字就看亲们有多热情了…… ------------ 第031章 僵持(二更) 欢歌这一连串的问题抛出,司徒朝阳的脸立刻就憋的通红,她两手抓在桌沿,身子微微前倾瞪着欢歌,“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你就说你到底借不借我?” “为什么要借?”欢歌轻哼,“你自己不也是大秦公主吗,你的公主玺印呢?你可别说丢了或者被人偷了之类的话语!” 欢歌一句句的话语毫不留情的回顶着司徒朝阳,使得站起身的司徒朝阳赤着双目咬牙切齿的瞪着欢歌,那副模样好似要将欢歌千刀万剐一般。『雅文言情吧』 “你不说就算了,好奇害死猫,我对你一个出嫁的妇人大老远跑来边塞要地没有半点好奇之心。”欢歌起身,伸出手指弹了弹了衣裙欲离开,一副不愿与司徒朝阳多说的模样。 “你不能走。”司徒朝阳绕过桌子伸手欲捏欢歌的肩膀,手腕却在触到欢歌的肩膀的时候被欢歌反手抓了住。 “啊,痛!”司徒朝阳尖叫,身子因为手腕被欢歌拧转而扭动着。 “要说就利利索索的说,再动手动脚或者说些废话,我不介意把你扔出府邸。”欢歌冷冷的声音从司徒朝阳的头顶响起。 话毕,手一松,不设防被欢歌放开的司徒朝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似乎没有想到欢歌对自己这么不客气,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看到个救星,可这救星分明就是个煞星,屁/股疼的像是裂了一般,司徒朝阳愣了一瞬间后突然就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还抽噎着,“我是你姐姐,你竟然这样对我,我会让皇帝哥哥杀了你的,你这个,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你什么时候有将我当你的妹妹?”欢歌冷笑,“我生病的时候你有关心?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有出头?我被嫁给那个宛金老皇帝可是代替你去的,你可有内疚?司徒朝阳,你不是小孩了,别再这番模样,难道现在你还看不清自己的处境?我真心的看着你这副模样就觉得恶心。” 欢歌说完这话,转身朝门外走去,她走的并不快,步伐优雅而从容。 “你别走!你别走,阿五,你不救阿五,阿五会死的!”司徒朝阳止了哭,一边抹着泪水一边从地上爬起扑向欢歌,扯住欢歌的衣角,想到自己最狼狈最无助的时候竟然被眼前这个自己最讨厌的女人瞧到了,偏自己还要求得眼前人来帮忙,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憋屈,止了的眼泪又忍不住的流了下来,不过总算没有嚎啕大哭,“你别走,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我求你救救阿五!” “姐姐,你到这个时候还一脸愤愤的望着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救你的阿五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你是不是认为我必须要救你的阿五?可我,偏偏不愿意救,更不愿意看到你这副嘴脸!”欢歌拂开司徒朝阳,继续朝门外走去。『雅文言情吧』 自己都将姿态放低成这样,眼前的人竟然还一副冷硬心肠的模样,司徒朝阳气的唇颤颤的,抬手指着欢歌,“阿五,你竟然不救阿五,你这狠心绝情的女人,我一定会告诉天下人你还活着,你这个卑鄙无耻,你这个自私阴险……” 贱/人两字司徒朝阳好歹没有再说出来。 “姐姐,阮五是你的夫君,论起自私阴险来,这些词我觉得都比较适合姐姐,姐姐总是只看别人的不好,却不想想自己怎么样,姐姐你威胁我的时候,先想想你自己的处境。” 这有些冷硬绝然的声音却像是失望至极。 门砰的一声,却是欢歌说完这话开门跨出了门槛,由婢子将门合了上。 随着开门闭门的功夫,光线一明一暗的在司徒朝阳的眼前闪烁而过。 她怔怔的望着那扇被合上的大门,蓦然将欢歌那最后一句话思味过来,只以为欢歌是要将她锁在这屋子里,忙疯了一般从地上爬起,扑向大门。 她要去找人,她要去救阿五,她不能被这个贱/人关在这里。 想到自己会被欢歌囚禁在这里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想到被围困的阿五,司徒朝阳就绝望的快要疯掉。 然而就在司徒朝阳大力的去拉门的时候,那并没有上锁的门却在她的一拉之下就开了,她的身体因为这轻易被拉开的门而踉跄后退几步。 “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一个婢子立在门外,含笑望着司徒朝阳。 司徒朝阳瞧着那笑,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在讽刺自己,“滚开,你滚开!” 她大步跨出门槛,“我要出去,我要离开这里!” 婢子被司徒朝阳推了一把后退了几步,不过她依旧含着笑,站稳身子对仓惶跑下台阶的司徒朝阳道,“姑娘若要离开,请跟随奴婢这边走。” “我要出府,我要离开这里。”听到婢子的话,司徒朝阳有些不太相信的转身瞪着婢子,“你能带我离开?” “夫人已经吩咐,姑娘若要出府,就由奴婢送姑娘出去。”婢子依旧笑吟吟的,对司徒朝阳这带着点尖利与不信任的话语保持着从容的表情。 “夫人?”司徒朝阳双目微亮,像是发现了欢歌又一个秘密般,“她是你们夫人?” “是的。” 得到婢子肯定的回答,司徒朝阳亮了一瞬的眼睛却因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而黯淡了下去,“你们夫人,她说让我随意离开?” 婢子并不明白刚刚还一副这里是妖魔鬼怪地方的司徒朝阳怎么突然又沉静了下来,“夫人嘱咐奴婢,姑娘若要离开就送姑娘出门!” “你们家的姑爷呢,我要见你们姑爷!”司徒朝阳仰头,口气强横。 这个府邸一定是那什么姑爷的,他肯定是不知道欢歌的身份,被欢歌蒙骗至今,她要把欢歌的伪善面具揭开。。 “姑爷并不在府中。”婢子顿了顿一道,“奴婢们只服侍着夫人,不曾见过姑爷。” 歌歌前秦印。婢子的话语隐晦,不过司徒朝阳好歹听出了这话语的意思:欢歌有可能就没有什么姑爷,这不过是一个幌子。 好不容易升起的一点希冀毁灭,司徒朝阳愣愣的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心思像是缓缓涌动的湖水,一点一点的翻转着。 刚开始进门的时候司徒朝阳可是跟着欢歌一路走进来的,这府邸很大,处处彰显着富贵不凡,就连阮家的府邸,只怕在富贵豪华上也抵不上这府邸。 欢歌她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她又怎么能从鬼道上掉下去而活着?又是怎么瞒得过宛金与大秦的? 风冷冷的刮在脸上,司徒朝阳的脸刺痛的不行,可她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定是父皇,是父皇给了欢歌势力财力。 要不然欢歌怎么能这么嚣张。 这一路从俞京到关外,司徒朝阳深深的知道了没有家族势力的庇佑,一个女人根本就无法在这世道上立足,欢歌能活的这么滋润,一定是父皇早就给欢歌做了安排。 如今连公主玺印都丢了的她只要出了这府邸只怕就会被人当歼细抓起,所以要救阿五,只能求助欢歌。 那婢子见司徒朝阳没有回应,想到欢歌的嘱咐,于是伸手给司徒朝阳做了请的手势又道,“姑娘若出府,请随奴婢走这边,这边是出府的路。” 司徒朝阳嫌弃婢子多嘴,瞪着婢子道,“谁说我要出府,我要见你们夫人!” “夫人午睡的时间谁都不见!”婢子忍耐心极好,被司徒朝阳这样反反复复的闹腾,她脸上依旧是和善的笑容,“姑娘若见,只能等夫人醒了后婢子去禀报一声询问夫人见不见姑娘。” “她敢不见我!我是她的姐姐。”司徒朝阳恨声道,“你快带我去见她。” 欢歌分明就是故意不见她,欢歌肯定是想看到她像热锅上的蚂蚁般乱窜。 “夫人午休的时候,任何人不能打扰。”见司徒朝阳过来要踢自己,婢子忙后退几步躲开,“姑娘身为客人,若再是这般,奴婢只能请姑娘出府了。” 就是这话,婢子也是说的和和气气。 司徒朝阳瞪着婢子,瞪着瞪着,就有些气馁的垂下了头。 连一个婢子都敢对她这样说话,她堂堂的大秦公主,她出自尊贵的皇室,虽然算不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也算是在俯视众生了。 这些婢子,曾经就是她随意可捏死的蚂蚁,而现在,她竟然要和一个婢子低声下气的说话。 她还得等着那贱/人午睡醒后像召唤一只猫狗般的召唤她。 有那么一刻,司徒朝阳真想利索的转身离去,生死事小,她堂堂正正的大秦公主却不能示弱于那个野/种那个贱/人!可是,可是她的阿五,她若离去了,她的阿五该怎么办…… ~~~~ 欢歌并没有午睡,她召了黑衣卫在询问司徒旭是否有将阮五派到关外的事情,还有司徒朝阳嘴中运送粮草的事情。运送粮草出关肯定得经过长隆城,就算黑衣卫不知阮五的事情,根据这粮草之事应该也能查到一点眉头。 ~~~~ 竟然没人理会我的吆喝,我深深的受伤了,伤的鲜血淋漓…… ------------ 第032章 谁在利用司徒朝阳 安排了几个黑衣卫,. 那婢子将司徒朝阳说的话以及各种反应都给欢歌详细描述了一番。 司徒朝阳与她,怕是这一辈子都不会走到一条线上来,婢子出去后,欢歌坐在书桌旁,随手翻了几下书桌上一本边塞地域文志书又放了下。 知道自己心烦气躁没有任何作用,欢歌干脆披了披风与婢子一起去梅园看梅花。 “夫人,她跪在了院子里,说不见夫人不起身。”欢歌刚进梅园,婢子远远跑来朝欢歌汇报着司徒朝阳的事情。 “再等一会,你回去领她来梅亭!”梅亭就是那日齐子然与阿三说话的亭子。 亭子里的百叶褶窗已经被放了下来,婢子在亭子的每个角落都放了暖炉,又搬了欢歌最喜欢的躺椅放在了敞开的一扇窗户前,欢歌进去的时候里面暖烘烘的,躺椅上铺了毛茸茸的兽皮,欢歌抱了手炉惬意的躺在躺椅上,望着窗外的梅花。 婢子们手脚麻利,一瞧就像是经常做这事。 没有等多久,婢子就领了司徒朝阳从梅园深处走来,梅园里的雪并没有铲除,这个视线所及是一片茫茫白色,就连梅树也都裹了一身的白。欢歌的衣服大多是红色,司徒朝阳穿的这一身亦是,一身的红色在这漫天白色里显的极其夺目。 几乎是司徒朝阳一出现,欢歌的注意力就在司徒朝阳的脸上了。 司徒朝阳的脸上是一副执拗的,将要英勇就义一般的表情。 打量着这样的司徒朝阳,欢歌的那一点点希冀渐渐就泯灭了。 让司徒朝阳的思想扭转貌似就是一种奢望。 一进亭子,司徒朝阳就扑通的跪在了欢歌面前,毫不犹豫的跪倒。 这与之前她的作风态度判若两样。 欢歌瞟了一眼盯着她的司徒朝阳,并不曾做声。 “求你救一下阿五。”见到欢歌比先前更是冷然的表情,司徒朝阳的指甲掐在掌心里,她脸色灰败的低头,缓缓的弯下腰身给欢歌磕了一头,“求你救救阿五。” “你起来吧,我不惯与你这样说话。”欢歌心中黯然,有些人你就是怎么推,也推不倒你想让她站的位置去。欢歌不想与司徒朝阳成为一见面就掐架的生死大敌,上午她那一番话那么明明白白,.可貌似,司徒朝阳却往了相反的地方想去。 没有人扶,司徒朝阳便自己托着地起身,她低着头,并没有抬起过。 “谁告诉你阮五在关外的事情,你怎么出的俞京,谁领你去的关外?”欢歌也不愿在浪费时间与司徒朝阳周/旋或者缓和关系,她躺回躺椅上,摇晃着躺椅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世界。 “是我偷听阮老将军在书房和人说话……”感觉到欢歌的视线不在自己身上,司徒朝阳这才抬头,怨毒的望了欢歌一眼,马上就收回了视线。 “阮老将军的书房重地,怎么是你能轻易靠近的?”欢歌打断司徒朝阳的话。 “我让侍女将门前的两个书童都引了开,而且我身边也有暗卫。”觉得欢歌这话语分明就是轻视自己,司徒朝阳语气提高。她还没说的是,一个书童是引开的,还有一个其实是公孙家的细作,掌控在她的手里。 “然后呢?” “阮老将军和另一个人商量由谁来秘密押送粮草,并分析阿五在关外的事情。” “你是怎么出的俞京?”欢歌又问。 “我乔装成一个小老百姓。” “阮府没人发觉你的失踪?” “我那院子,阮府的人谁曾去过,我就是死在那里怕都没人知道。”司徒朝阳被勾起了伤心事,声音有些激动。 那是你摆了你皇室公主的架子了吧!这话欢歌没有说出,如今她已然是知道,不管她与司徒朝阳说什么都是浪费口舌,且收到的效果基本都是相反的,所以远不如不说。 “你怎么混入的粮草队伍?”欢歌转移话题,司徒朝阳的私人事件她管不了也不想管。 “不是混入的,是在关外碰上的!”司徒朝阳声音渐低。 欢歌却听出了不对,司徒朝阳身边有暗卫,所以出关文牒几乎是小菜一碟,可阮五领兵在关外不被外界所知,那运粮的队伍肯定也不会让人知道,司徒朝阳怎么会在关外碰上的运粮队伍。 感觉到欢歌望过来的灼灼目光,司徒朝阳缩了缩肩膀,“是暗卫们将那些运粮队伍拦截的,我亮出了公主的牌子,那些人里还有一个是阿五的朋友,他便让我跟着运粮队伍。队伍出了关外走了两天,就遇上了偷袭。” “偷袭?”欢歌诧异挑眉。 “是宛金的贼子偷袭,就是因为你,那些人才会那么凶恶。”司徒朝阳说了这么一句感受到欢歌的望着自己的目光骤冷,忙打住这话头,“粮草虽然没有损伤,可运粮的队伍却折损了大半,好不容易到达与阿五汇合的地方,那片地方却空空的没有半个人影,那些人要在原地等,我等不住,就和我的几名暗卫脱离他们的队伍。” 堂堂大秦公主,那些人怎么会轻易让司徒朝阳脱离队伍,以后司徒朝阳有个损伤他们怕是死十次也担不起。 排排及线坐。瞧着司徒朝阳支支吾吾的模样,欢歌也懒得问司徒朝阳这其中的细节了。 不过她倒是疑惑着,司徒朝阳的那些暗卫,是真心在保护司徒朝阳吗? “后来呢?” “我和暗卫转进了沙漠里,”司徒朝阳这声音,小的堪比蚊子声了。 欢歌:“……” 能从沙漠里转出来完完整整的回到长隆城里,欢歌只能说司徒朝阳就是个幸运的熊孩纸。 欢歌问,“你遇到阮五了?” “嗯,阮五找到我了,我和他吵了一架,我就,我一气之下离开了,后来想想不能离开,就又回去了!结果阮五他们被宛金的人围困了住,那些宛金人发现了我,还好那些暗卫拼死相互,我才能活着回来。” “你那些暗卫呢?” “最后一个把我藏在一个商队的货物马车里后,也死了!”提起那些为她而死的暗卫,司徒朝阳的脸上没有半点怜伤之意,有的只是回想起那些事的恐惧。 司徒朝阳宫廷出身,杀杀人打打人都是小意思,但是这样刀剑无眼的战场她还是第一次经历。说这话的时候想到当时场景,她就有些后怕的打了个冷颤,抬头又求助般的望向欢歌,“阿五被那些宛金人围住了,你一定有办法救他,那些宛金人很凶恶,你若不救他们会杀了阿五的” “你离开的时候阮五是和那些宛金人在厮杀?还是在对峙?你怎么知道那些人事宛金人?” “我去的时候他们在对峙,后来那些宛金人要来追杀我,阮五就领众人冲了出来……”司徒朝阳有些黯然的垂下头,要不是当时她大叫阮五的名字,就不会引起那些宛金人的注意,躲在暗处的阮五他们也就不用现身,“那些肯定是宛金人,除了宛金人谁会在那里出现。” 欢歌瞟了司徒朝阳一眼,突然开口问,“你怎么想要来关外?” “阿五是我夫君,他有危险我怎么能不来。”司徒朝阳一听这话,立刻抬头理直气壮道。 “谁和你说阮五有危险?” “怎么会没有危险,我自己都亲眼看到了,你啰嗦什么,赶紧派人帮我去救阿五!” “谁和你说的阮五有危险!”欢歌目光静静望着司徒朝阳的眼睛,将刚刚的话又一字一字重复。 “没人说,是我感觉的。” “你怎么会这样感觉。”。 司徒朝阳被欢歌这审问犯人一般的口气弄的很不耐烦,于是口气不善道,“我身边那侍女说戏文里写的但凡执行密令的人很难活着回来。但是她不知道阿五的事情。” 司徒朝阳一定是被人利用了,可是谁会来利用司徒朝阳? 欢歌有些头痛的望着司徒朝阳。 阮五,阮五会不会真的出事? 许是欢歌的目光太过怪异,司徒朝阳被盯的浑身发毛,她弱弱道,“你到底帮不帮我?” “我派人去打听!”瞧着一脸无知无畏的司徒朝阳,欢歌突然想:司徒朝阳知不知道皇太后死了的事情? “打听的那功夫阿五哪里还有命在?”司徒朝阳不满叫。 “你从沙漠到城里,用了几天功夫?” “四天!”司徒朝阳起先并不知欢歌问这话的意思,不过回答后立刻就明白,欢歌意思是论起耽搁的时间来,她回城的这四天里阮五说不定就已经死了。 想到此,司徒朝阳脸色瞬间煞白,她呆滞滞的将目光从欢歌身上收回,喃喃自语着,“若是,若是阿五有什么不测,我也不会独活。” “阮五不会有事,你安心在这里住着,我派人去打听!”见司徒朝阳神色不对,欢歌又补充道,“你最好别再乱跑添乱,我没那么多精力照看你。” 这话不过是要稳住司徒朝阳,司徒旭回来也好对他有个交代。 想到司徒旭,欢歌又是一阵头疼。 ~~~~ 弱弱的说抱歉啊妞儿们,昨天想2万字来着,一早上灰常有动力,看到乃们一个推荐留言都木有,俺和那气球一样就泄气了…… ------------ 第033章 半路遇人 话虽然这样说,欢歌还是派了几个婢子照看司徒朝阳。『雅文言情吧』 待司徒朝阳离开后,她便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梅亭里,这一日的她大脑里被塞了太多的事情,这些事情把她的脑子快要变成了浆糊。 因为放下百叶扇窗而显得有些幽暗的亭内突然出现了一个男子。 “夫人!”他面朝着欢歌,拱手为礼,“卑职是叔字辈暗卫,名十八!” “嗯,何事?”欢歌应了一声,并不曾诧异,她心中有噬妖链的那股劲气,在她周围的人她都能够清晰感知到,司徒旭不仅派了黑衣卫保护她,还留了四个叔字的暗卫在暗处。 “陛下危!” 欢歌抬头望向叔十八,这话齐子然早晨走的时候就曾说过,叔十八想必也清楚,他为何又重新提出,莫不是有了司徒旭的最新消息? “陛下风寒入体,这一次去的黑衣卫因为风寒已死二十多人。” “他带了多少人?” “八十人!” 总共八十人,因为风寒死了二十,那便不是普通的风寒,有可能是传染病。 欢歌面容严肃,“他现在在哪里?” “岭马坡,一天一夜的路程。” “这城里医师药品,还有马匹,你们想办法去收集,一刻钟之后在府门集合。” 叔十八嗨了一声,便消匿无踪。 一直到叔十八不见,感应到自己身边叔字辈暗卫只剩一个的时候,欢歌才后知后觉的打了一个寒颤。 脑海里又回响起叔十八的声音:司徒旭染了风寒…… 那人,那般的自傲,怎么也会染上风寒! 反应过来的欢歌咚咚咚的朝外走去,“府中可有医师?可有风寒之症的药物?”这话却是问的婢子。 “医师没有,药也不曾备着,主子并不常来,奴婢们若是染病都是由巷子里的董郎中来诊。” “知道了,你去把我暖和利索的一些衣服找出来,利索到能骑马的衣服,我回去换。” “是,夫人!”婢子得了令,便一溜烟的小跑着回院落。 “刚刚那女子是我的故人,好吃好喝的待着她,切记不能让她出府!我要离府一趟,两日回来,她若问起,就说我r日在外奔波打听着什么事情,若再问,.” “是!” 选了衣服穿上,又披了披风。 浑身上下都装扮好的欢歌直接朝府门口走去,刚到府门口,派出去打听运粮队伍的黑衣卫回来了,“府衙里说没有批过有运粮队伍出关的文牒,倒是前些日子有一对商人出关去小金国。还有阮将军领兵出关的事情府衙的城主也知道,他说阮将军的队伍里自带着足够的粮草。” “我知道了!” 欢歌皱眉,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似乎有人非常想要阮五死,而且还是复杂的死去。 阮五,阮五怎么样? 太阳穴又在突突突的跳,欢歌伸手按住眼角,抬脚跨出府门口。 雪不算厚,但也不算薄,马儿跑不快,而且队伍里带的两个医师都不会骑马,所以有一辆马车拉着他们以及一些行军用品。 行走的速度并不会快,晚上肯定要在外夜宿,欢歌叹气,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一股子冲动要亲自去寻司徒旭。 这个时候,她守在长隆城是最稳当的,就算是是去寻阮五,也比去见司徒旭要划得来这一趟出门。 司徒旭染了风寒。 走了一段路的欢歌抬头,问身侧的一个叔字辈暗卫道,“你可知道阮将军的任务?” 叔字辈暗卫打马靠近欢歌,摇头道,“陛下给臣子的密令,叔字暗卫无权知道。” 就算想去找阮五,可也没有目标线路,阮五的位置以及他执行的任务只有司徒旭知道,所以第一紧要的还是找司徒旭。 欢歌定心,确认了紧要目标,便不再纠结,在众人的拥护中继续向前。 天色渐渐幕黑,行路的速度也因为路不好而越来越慢,找这样的速度,还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见到司徒旭!。 欢歌心中着急,却也只能无奈的望着这一片茫茫天地。 一直到夜晚降临的时候,欢歌一行人才找了一处背风的小坡扎营。 欢歌这一晚上翻来覆去都是阮五和司徒旭的身影,就连梦里也都是两人面上带血的扑向自己。 欢歌以为自己这一晚上一定会睡不好,帐篷虽然很厚,可总觉得彻骨的寒意挥之不去,不过她小看了自己的睡眠,第二日早上还是叔十八敲自己帐篷把自己敲醒的。 欢歌觉得自己出去的时候叔十八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异,由此她推断叔十八估计敲了很久帐篷。 虽虽坐放窗。第二日天还不曾大亮,众人就已经开始拔营,欢歌并没有另开小灶,与众人在大锅灶上一起吃了饭就又继续上路。 这一路的欢歌,昏昏沉沉的,严重有点睡眠不足。 “夫人,要不要换马车!”车队有两辆马车,一辆拉的是医师,还有一辆拉的是粮草以及扎营帐篷之类。 欢歌若是去做马车,估计那些医师们就会被赶去杂物马车。欢歌摇头,“不用!” 她还真没那么矫情,当初被司徒旭的人一路追杀,她还不是日夜骑马! 只是昨晚做梦太多神经太紧张所以有点疲累而已。 为了赶路,中午的时候大家都是在马上吃的干粮。 “夫人,前面三里处有一队人马!”天色擦黑的时候探路的两名黑衣卫回来向欢歌禀报,“大约一百多人,给出的暗号还没有回复,不过像是我们的人,夫人要不要先回避一下,等我们再去确认?” “嗯!”欢歌应声,“先与对方去交涉!” 示意队伍原地待命之后,欢歌打了马独自走到路一侧位置。 若是司徒旭的队伍,这些黑衣卫不会认不出,那会是什么人?阮五? 宛金与乌国联盟军与小金国对战,所以欢歌觉得不可能是这三方的人马。 等待太过漫长,几名黑衣卫久久不曾回来,欢歌面上虽然镇定,可她太阳穴却是突突突的跳个不停。 “夫人,你避一下吧!”叔十八来到欢歌身前,他并没有让人马全避,而单指欢歌,估计他也是感觉到了不对。 “不用!”欢歌声音坚决,如今一般人还真奈何不了她。 轰隆隆的马蹄上将这地面都震的有些摇晃,欢歌示意车马尽量团成一个圆,众人保持警惕,而她则望向前面的滚滚烟尘。 并没有刚刚去交涉的几个黑衣卫! 虽然一百多人,可这整齐而又磅礴气势却是惊人。 欢歌抬眼,见叔十八也望向自己,两人无声点头,对方若是敌,今日这一场交战怕是在所难免。 只是眨眼间,这些人便将欢歌这二十多人的马队围了个严实,欢歌瞧到这些人身上穿的都是宛金衣饰,这些人将欢歌的马队围住之后便没有了动作,因为没有欢歌的的命令,欢歌的人也不曾抽刀剑。 所以暂时双方仅是对峙。 在长长久久的静寂对峙之后,欢歌瞧到这些围堵的人马在缓缓退开一条路来,一人一马自这条路进入。 “你倒是胆子大的不行,就这么点人马也不懂得先避避风头。” 是司徒旭的声音? 欢歌的视线,不可置信的望着那靠近的人马。 是司徒旭!一身的宛金流行的虎皮服装,多日不见,司徒旭的脸上竟然冒出了寸长的胡子,使得他的五官越加深邃。 “这一马平川的地方上哪里去避!”明明心咚咚咚跳着快要扑出去一般,欢歌觉得自己的声音竟然还带着从容笑意。 司徒旭的手在半空一挥,众人立刻下马,却是在原地扎营。 一直到马儿与欢歌的马儿头并齐,司徒旭这才停伫,抬眼望着欢歌。 他也不说话,就那般望着,目光静静。 两人之间这么近的距离,可这目光却像是跨越千山万水一般。 欢歌被这样的目光盯着,那砰砰砰直跳的心就缓缓的沉寂了下来,她笑着想开口说话,周围这么多人,她可真不想让那些人觉得他们的君王就是一个傻愣愣的白痴蛋。 “你来找我?”司徒旭却先一步说话,他的声音磁沉的令人心醉,他一夹马腹,马儿向前,两匹马头尾相齐后,在欢歌不解的目光下他向欢歌伸出手。 这是要拉欢歌去他的马上。 不知道为何,在司徒旭说出这话做出这姿势之后,欢歌总有一种眼前人似乎在翘尾巴一般,貌似心情很好。 欢歌眼睛一溜圈,见众人似乎都在井然有序的该干嘛干嘛,并没有注意到她与司徒旭,于是她打算忽略司徒旭的话,下马去融入大家。 不过她的一条腿刚跨起,胳膊就被司徒旭拉了住,下一秒她被司徒旭拉在了他的马背上,与他面对面…… 头一仰,额头就被寸长的胡渣扎的刺疼。 头顶上的男人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情,继续问,“你是来找我?” 这个问题司徒旭一定早就从黑衣卫的嘴里知道了,干嘛还要问她,欢歌没有回答,气哼哼的后仰头瞪着司徒旭,“放我下去!” 话毕,唇瓣蓦然被一片冰冷覆罩! ------------ 第034章 往事如刺 欢歌没想到司徒旭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干这种事情,且这众人都是他的下属。『雅文言情吧』 这个吻由浅及深,由慢极快,一开始的冰凉慢慢被火热替代,欢歌被吻的唇瓣微麻,待司徒旭放开她的唇时她还有些无法反应。 见欢歌这副唇瓣微张的怔怔模样,司徒旭又低头在欢歌的额头吧嗒亲了一下戏笑道,“怎么,还想要?” 欢歌的脸顿时染上了一层嫣红,就连耳珠都红的几欲滴血,她眼睛水汪汪的瞪着司徒旭,虽然怒意十足,但因为这面色更觉得她像是娇嗔,“你才想要……” 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 果然司徒旭立马接口,“还是圆圆了解我!”说罢瞧见欢歌脸上因为愤愤而愈加红的滴血,他便哈哈大笑。 这朗然笑声如在幕黑的夜晚里如同野兽长啸一般。 欢歌低头打算自己下马,腰身却被司徒旭一搂一抱,下一刻就到了地上。 “放开我!”待站稳,想到这一幕不知对多少人看到,欢歌赌气般的推了一把司徒旭。 “唔!”司徒旭后退一步,手捂到被欢歌手掌碰到的肩膀处,眉毛微拧。 “你别再骗我了!”欢歌不理会司徒旭,转身向几个黑衣卫走去,只这么一会的功夫,营地已经初现形状,一个大火堆已经燃烧了起来。歌歌及有应。 “这都瞒不过你!”司徒旭将手从胸口放下几步追上欢歌。 欢歌蓦然想起阮五的事情,止了步子转身,“我有事要和你说。” 见欢歌面上肃然,司徒旭拉了欢歌的手朝已经搭好的帐篷里走去,“什么事情?” 帐篷并不大,也没有书桌之类,地上是厚厚的兽毯铺着,帐篷角落有两个火盆,这地塌仅够两个人睡。 “是阮五的事情,喂,你别拉我!”欢歌说话间,司徒旭已经把她拉倒在了地塌上,俯身压住了她的身子帮她将手上戴的兽套褪了下。 听到阮五两字,司徒旭一顿,慢条斯理的褪下自己手上的套子,“阮五怎么了?” 欢歌听出了司徒旭冷静的声音里的异样,她想了想,为免司徒旭误会自己,就将司徒朝阳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包括自己派黑衣卫查询的那些信息,. 这话有点长,一开始司徒旭还只是绷着脸听着,后来就慢慢的开始在欢歌的脸上动手动脚,一会摸摸欢歌的耳珠,一会摸摸欢歌的头发,甚至于时不时还蹭一下欢歌的胸脯…… “有感觉吗?”冷冷的声音响起。 欢歌瞪着司徒旭捏在她胸脯上的大手。她怎么觉得现在的司徒旭就好像是一万年没见女人的色狼一般…… “穿的太厚,什么也感觉不到!”司徒旭脸皮厚厚的回答,回答之余还不忘再捏一把。 “感觉不到你还捏,你,你……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欢歌气的伸手揪住司徒旭的耳朵,不过马上她就觉得这动作太过猥/亵眼前的一国之帝,所以立刻改为捏司徒旭的脸颊。 “就是感觉不到才捏捏哪里去了!”被欢歌捏了耳朵又捏了脸颊的司徒旭虽然没有生气,可那面上却有些惊怔,估计是他这张脸就不曾没有捏过,那耳朵更是!。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刚刚的话?”欢歌见司徒旭还在说这话,气的一脚将司徒旭踹开,爬起身子就要走人。 司徒旭顺手捏住欢歌踹来的脚腕,在欢歌要叉腿跌倒之时又放了开,“听清了!这是回了长隆城再说。” “回长隆城再说?”欢歌扭头瞪着斜斜躺在地塌上的司徒旭,“回长隆城再说?现在去说不定还能找到你那妹婿的尸骨,若回了长隆城,我估计你连尸骨都找不到了,瞧你到时怎么向司徒朝阳交代!” “我那妹婿?”司徒旭慢悠悠说出这四字,琥珀色的眸光灿灿,眼一抬瞟向欢歌,“不是圆圆在担心阮五?” “自然,也算是一起玩大的,如何不担心!”见司徒旭的脸色立刻就冷了下来,欢歌心中诽/谤这人的小心眼,嘴上又继续道,“而且我还向司徒朝阳保证把她的阿五找回来,若阮五尸骨无存,我这身份马上就会被司徒朝阳一路吆喝到俞京城里去。” “莫理会她!”想到司徒朝阳胆敢一个人来这么远的地方,司徒旭的脸上寒气越甚,“朕回去就下旨让阮五休了她,堂堂皇家公主,竟胆敢这般鲁莽!” 也就嘴上说说罢,这可是他唯一的妹子,欢歌对司徒旭这寒气逼人的话语不置可否。若是回京皇太后的死被司徒朝阳知道,只怕到时候司徒旭安慰这唯一的妹妹还来不及,哪里还会让阮五休司徒朝阳,而且就算司徒旭发话,阮家哪敢休这活祖宗。 司徒旭说完后,坐起身子默想了一会,见欢歌依旧站在门口瞧着他,于是道,“阮五不会有事!” 司徒旭这语气极其肯定,亲耳听了司徒朝阳说阮五危险后一直都惴惴不安的欢歌,在听到司徒旭这话,竟然是奇异的心安了。 并非是因为她相信司徒旭,而是她相信一个帝王的话语。 “怎么,放心了?”司徒旭起身搂了欢歌在自己怀里,看到欢歌明显松了一口气,他语带不爽,“你这一路上一直在为阮五提心吊胆?” “你应该想,我这分明就是去找阮五!”欢歌扭不开身子,便抬头,一本正经道,“你不觉得在你的属下面前和女人搂搂抱抱有损你帝王的威严吗?” “食色性也,他们羡慕还来不及,怎么会有异议。”虽然明知道欢歌这是在转移话题,见欢歌这话分明就是为了他着想,司徒旭眉眼含笑,神情极是愉悦。 “司徒旭,你有没有觉得你越来越流氓了?”司徒旭其实一直都很流氓,只是以前是表现在举动上,而现在直接是表现在嘴上。 欢歌觉得司徒旭如今这张嘴就像是抹了蜜一般,滑的没边没沿。 欢歌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司徒旭在她“身死”这段时间日日抽出时间抱着个骨灰瓶子听叔八的一番男女大论! “流氓?”司徒旭尾音微扬,明显就不悦了。 欢歌说出流氓两字,想起如今这流氓也就指那种不务正业地位低等的人,于是就又道,“下流的意思,你没觉得你越来越下流了吗!” “下流?”司徒旭这两个字在咬得极慢,这次分明就是形容那些用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勾/引女人的男人,难不成如今在欢歌心里他这有情调的话语动作就是流氓以及下流? “圆圆,男女情爱不过是世间再正常的事情。”司徒旭深深思索一番,觉得他有必要扭转一下欢歌这种不上道的思想。 欢歌不喜欢谈论这个话题,如果她和司徒旭谈情说爱是正常,那以前,那些无数被司徒旭侮辱的日子,那些被司徒旭逼的生不如死的日子又算什么? 他们,就算没有血亲,但也是兄妹。她是大秦的长公主,她不会忘掉自己的身份,他是大秦的皇帝,她的哥哥。 往日历历,就算可以不恨,她也不能去爱。 所以司徒旭一说,她立马有些烦躁的推开了司徒旭,“我去外面烤火!” 那眼睛虽然躲闪着自己,司徒旭还是扑捉到了一丝,欢歌的眼神里,明显的是厌恶。他本能的去拉欢歌的手,却扑了一个空,帐帘一掀一落,欢歌已经消失在眼底。司徒旭没有追上去,他站在原地,大脑里蓦然就想起了曾经欢歌在他身下哭泣求饶的日子…… 欢歌出了帐篷,天已经落黑,周围燃起的全是火堆,纵然如此夜风依旧刺冷,欢歌将披风上的帽子戴在头上,伸手拍了拍脸蛋,这才有些漫无目的的朝前走着,迎面走来的是叔十八,见叔十八眼神闪烁着明显要躲开自己,“叔十八!”欢歌唤,“你去哪里了?” “卑职去看了受伤的弟兄们!”叔十八走到欢歌面前垂头恭恭敬敬回。 说起受伤,欢歌突然想起叔十八说司徒旭得了冷热症的事情,刚刚与司徒旭在一起,她竟将这事忽略了去,不过她才懒得去问司徒旭,清了清嗓音,欢歌用很严肃的语气问叔十八,“陛下的冷热症怎么回事?” “卑职刚刚问了随军的医师,陛下是因为伤口的缘故才会发热。与军中的冷热症并非一致,但陛下的热症迟迟不退……” 叔十八担忧的是司徒旭会得破伤风!欢歌默,是这个时代非常容易致人于死地,欢歌前世不是医师,她纵然知道破伤风在前世很容易治疗,可她并不懂用什么来治。 “陛下他受伤了?”后知后觉的想起,似乎刚刚司徒旭一切如常。 “陛下肩膀处中了箭。”叔十八诧异回答,大概是没想到欢歌和陛下刚进了帐篷一趟竟然不知道陛下受伤的事情。 欢歌觉得叔十八这眼神这语气分明就是在说:她和司徒旭都滚了一回床单了怎么连这事都不知…… ------------ 第035章 一瞬取舍 回到长隆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欢歌这一路与司徒旭同骑一匹马,缩在司徒旭的披风里一直在昏睡,所以这一天她还真没有感觉到时间就嗖嗖嗖的过去了。『雅文言情吧』 齐子然并没有与司徒旭同在一起,至于去向司徒旭却没有告诉欢歌。 欢歌也懒得问,只要齐子然活着,其他事情都与她无干系。 迷迷糊糊的她被人放在了浴汤里清洗了一番,待醒来时,欢歌神清气爽的,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身利索舒适的玄紫里衣。 天色依旧昏黑,身边没有司徒旭的影子,屋子里各个角落都有暖炉,这种暖烘烘的感觉真爽。 到到风并却。欢歌猫了猫懒腰,招来婢子询问,得知才一更天,司徒旭在书房见客,好似自进府去了书房就没再出来。 这一觉睡的舒服,于是遣了婢子给她端膳食,又询问司徒朝阳的事情。 得知司徒朝阳这几日乖乖的,哪里都没有去,不过就是瘦了许多。 只要人没丢就行,欢歌心中松然,能给司徒旭交代就行,接下来该司徒旭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去,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心中刚这般想完,婢子进来禀报,司徒朝阳得知了欢歌回来的事情,一直在外面等着见欢歌。 “等了多久了?”欢歌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顿,司徒朝阳该不会等了她大半夜吧! 婢子见欢歌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回答,“夫人熟睡的时候就等在了外面。” “大公子知不知道?” 府中的婢子都是唤司徒旭为大公子。 “大公子抱着夫人进门时候被朝姑娘撞到了!不过大公子许是特忙并没有理会她,放下夫人就径直去了书房。” “告诉她,我不见她!”司徒旭都在这府里,有什么事司徒朝阳该直接找司徒旭去,这般站在外面等她算是个什么,欺软怕硬? 婢子应了声是退了出去。 欢歌低头,舀了一勺汤慢慢喝着。 不一会儿婢子进来,有些为难道,“夫人,她不走,她执意要见你。” “让她进来。”欢歌头也不抬道,司徒朝阳那一根筋的思维,只怕不见她,这一晚上都不得安宁。 婢子退出没有多久,欢歌就觉得一阵冷风呼啸而入,这股子冷风虽然在她的对面停了住,. 欢歌低着头慢条斯理的喝着汤,丝毫不为这冷厉气势所影响。 司徒朝阳抬手,将桌上的一碟子菜砸向欢歌。 欢歌头也不曾抬,她的手斜斜一挥,那盘子菜在在面前诡异的转了一个弯落在地上,瓷片落在地上噼里啪啦做响。 司徒朝阳不甘,又抓起一碟子砸向欢歌。 “你够了吗?”欢歌躲开司徒朝阳这一个碟子,抬头冷冷望着司徒朝阳。 血红的眸子里冷光笼罩,却是看一个死人一般瞟了司徒朝阳一眼。 这一眼使得司徒朝阳准备再次抓碟子的手反射性的就缩了回去,不过马上她就又瞪着欢歌,呵呵呵的冷笑,“司徒欢歌,你母亲勾/引父皇也算是正当,可你,你却勾/引自己的哥哥,你比你妈还要下/贱,你真让我恶心,你不配是我大秦皇室的长公主,你那母亲到底是怎么教导你的,真是有其母就有其女,亏得我还……” 眸中血色如雾四溢,煞气自欢歌的身上弥漫而出,不等司徒朝阳的话说话,她整个身子如球一般被欢歌身上溢散而出的那股子戾煞之气撞出了门,那门被撞的四分五裂,就连门外的两个婢子都被这劲气震的一屁/股跌倒在地。 “啊!”尖叫声在夜空回荡,“司徒欢歌你这个贱/人……” “谁是贱/人?”血雾闪烁,欢歌身形如影紧随司徒朝阳出了屋子,一脚踩在摔倒在地上还痛的不曾反应过来的司徒朝阳胸口,“谁是贱/人!” 声音冷然僵硬直如地狱的魔鬼一般。 欢歌的发丝不曾挽起,欢歌的紫红衣衫薄且宽大。 夜风呜呜肆虐,司徒朝阳望着眼前这个长发飞扬如女鬼一般的人,她的血眸如刺芒一般似乎能扎在人的魂魄之上,司徒朝阳满脸惊惧,她的瞳孔在放大,她大长着嘴想呼救,可喉咙哑哑的什么话也说不出,脑子身子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谁是贱/人!” 这一声声冷然却能勾人魂魄的声音几乎要让司徒朝阳心肝俱裂,她想伸手捂住耳朵不听这话,她想闪躲开欢歌,可身子却像是被点穴了般僵着一动不动。 欢歌素来和气,婢子们何时见过这样的欢歌,一时间吓得惊倒在原地,颤抖着瘫软着无法起身。 “圆圆!” 几道黑色的身影从书房那里飞速而来,转眼就到了欢歌的身前,将欢歌围了住。 欢歌似乎没有听到这声音,她依旧望着地上的司徒朝阳,“谁是贱/人!” 她的脚踩在司徒朝阳的胸腔上,这一声连着一声的询问,她脚上便一点一点的使力。 “圆圆!”司徒旭张开臂膀去抱欢歌,他的手刚一触到欢歌,就被欢歌身上的血色劲气震的踉跄后退几步。 看到司徒旭,被吓破胆的司徒朝阳总算像是找到救星了一般哇的一声大哭,“哥哥,她要杀了我,她要杀了我!” 满脸泪花的司徒朝阳,此刻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孩子一般,欢歌望着司徒朝阳的这张脸,听着司徒朝阳那撕心裂肺一般的哭声,身上笼罩的血雾煞气渐渐消匿于无形。。 司徒旭趁着这功夫上前将欢歌的身子紧紧搂住抱在一侧,“圆圆,圆圆!” 欢歌扭头,视线从司徒朝阳的脸上移开,缓缓落在司徒旭的身上。 她的血眸,像是染了一层雾一般,像是迷茫,像是无助。 司徒朝阳从地上爬起,她伸手推开欢歌扑在司徒旭的身上,“哥哥,哥哥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没事,没事!”司徒旭伸手轻抚司徒朝阳的背低声安慰。 “哥哥,哥哥,我怕,我好怕,她要杀了我,她要杀了我!”司徒朝阳低泣着,娇小的身子无助的往司徒旭的怀里缩着。 欢歌眸子里的雾气缓缓的消退,妖红之色在眸中流转,周围的黑衣卫点了火把,欢歌借着这火光瞧着地上四分五裂的门,以及几个倒在地上正在爬起来的婢子,婢子们在对上欢歌的目光都颤颤的躲了开。 那眼中的惊惧之色,就如同看到了妖魔鬼怪一般。欢歌有些茫然的望着她们扭过头颤颤巍巍的样子,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司徒旭怀中的司徒朝阳身上。 记忆缓缓复苏,欢歌终于想起了司徒朝阳说的那些话。 她怔怔的望着依在司徒旭怀中,像个小孩子一般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司徒朝阳。 欢歌微微抬眼,司徒旭的目光与她相接,火光澄亮中,欢歌瞧到司徒旭琥珀色的眼中罩了一层幽黑的沉暗之色。 “哥哥,她是妖女,哥哥,她勾/引你,她还想杀我,哥哥你快让人杀了她吧!” 司徒朝阳的声音带着颤意,司徒朝阳的声音那么无助。 可她说出的话,却与她的神情她的声音那么不符。 欢歌望着司徒旭,她便那般望着他,呆呆的,迷茫的视线里却又带着一种倔气。 那噬妖链,已经开始吞噬她的意志! 司徒旭一定也是知道了吧。 如今杀她,的确是最好的时候,若不然日后,只怕就连她自己也杀不了她自己。 在司徒旭结实的怀抱里,司徒朝阳被吓破的胆子渐渐愈合,她扭头朝这周围的几个黑衣卫大叫,“你们还不快杀了她?她是妖女,她勾/引哥哥做那种不耻之事,你们站在原地干嘛,快去杀了她!” 勾/引? 欢歌轻笑,她的血色眸子越来越清亮,就如那夜光中的星辰一般熠熠生辉,“司徒旭,可是我勾/引你?” 不待司徒旭回答,司徒旭怀中的司徒朝阳立刻叫,“你就是和你母亲一样的贱……” “朝阳!” 这一声却是司徒旭的怒吼,他的声音刚落,欢歌幽灵一般的靠近在司徒朝阳的面前,五指成爪扑向司徒朝阳的脸。 欢歌的逆鳞,从来都是她的母妃。 可惜司徒朝阳不管因为这个逆鳞吃多大亏也都会遗忘再遗忘。 “圆圆,不要!”司徒旭身形微侧好让怀中司徒朝阳躲开这攻势,,另一手则去捏欢歌的手腕。 许是这一声圆圆惊了欢歌,又许是司徒旭眼中的那种急切之意拉回了欢歌的意志,自她身体冲出的雾红劲气在就快要接触到司徒旭的身子时候停顿了下来。 那些在暗处的叔字辈暗卫见欢歌指上煞气十足,又见司徒旭出手,立刻像是得了令一般施展拳脚袭击欢歌。 袭击的那一刻,恰好是欢歌劲气停顿的时候。 “退开!” 司徒旭这一声喝的虽然及时,可暗卫们的功夫却不是能够立刻就收发自若。 司徒旭想放手,放开怀中的司徒朝阳为欢歌挡住她身后那些袭击,可司徒朝阳不会武,一旦放开,或许那些掌风会扫到司徒朝阳。 所有一切念头不过就是一瞬! 一瞬间定形! ------------ 第036章 夜太凉 被司徒旭握住的手腕因他大力拉动的力道,. 眼角视线瞧到叔十八单手成掌朝自己打来,因为司徒旭这一拉,本来打在她胳膊上的掌击最后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速度太快,欢歌看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闪,身形踉跄后退扑倒在地上,只觉得肩膀骤痛,胳膊耷拉着竟是没有了半点知觉。 一口血自五脏六腑而出涌在喉咙处,却被她死死的咬唇咽下。 若非司徒旭刚刚拉她,她绝对能躲开这一掌! 打她的人,是前两天还保护着她的叔十八,前两天还对她毕恭毕敬的叔十八! 怨气凝聚,眸子妖红甚血! 她扭头,见司徒旭正望着她,眸中静静…… 司徒旭的这种静然,只让欢歌愈加愤怒。 落在地上的欢歌瞬间起身,反身以手成掌击向司徒旭。 所有一切,都是刹那。 再转眼,欢歌血雾弥漫的手掌击到司徒旭的肩膀下的胸口处。 司徒旭后退一步,闪亮的剑尖穿过他的胸口,穿过紧贴他胸口的欢歌的手掌。艳红的血,自剑尖一滴一滴的滑落而下。 “陛下!” “哥哥!” 司徒旭身后站着一个叔字辈暗卫,司徒旭那肩膀处的剑就是握在他的手上。 “陛下!”叔十八与那个刺剑的暗卫跪在司徒旭面前,满脸羞愧的磕了一头,而后齐齐拔出靴中短剑自尽。 他们要保护的是司徒旭,所以在看到欢歌最一开始那劲气弥漫的五指抓向司徒旭的时候才会出手,可他们却在阴差阳错之下伤了司徒旭,甚至于在司徒旭喊住手的时候他们也没能及时收手。 欢歌的手依旧贴在司徒旭的肩膀胸口处位置。 血雾劲气已经消匿,入眼是一片血红之色。 嘀嗒嘀嗒! 剑尖上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也不知是她的血还是司徒旭的血。 刚刚两人所站位置,如果司徒旭不拉她一把,这剑刺中的就应该是她。而且若不是她这一掌使得司徒旭后退,刺中司徒旭的这把剑也不会穿过司徒旭的身子! 手掌很疼,这疼渐渐就蔓延在全身,疼的好似这剑其实穿过的不是自己的手掌,而是自己的胸口。 周围的人来来去去,倒在地上的司徒朝阳双手挥舞着像是在说什么,. 她的目光落在司徒旭的脸上,她的视线落在司徒旭的眼底,喉头的那一口血堵在咽喉处,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她想张嘴,唇却仅仅抿着,甚至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此刻她的脸上一定是倔意十足。 她不必内疚,她不必愧然,这些都是他欠她的。 那些人说她是妖女,那些人辱骂她,都是他害成这样的。 所以就算他被自己亲手杀死,也是死有余辜。。 所以这一剑,并不算什么。 “圆圆,疼了吧!” 她听到他低语,他的大手覆上她被剑刺穿的手掌,他的琥珀色眸子里,是满满的柔情与心疼,“一定很疼!” 蓦然就想起,他说要与她生死同穴。 蓦然就想起,他说他为她入障。 身形后退,手掌从那剑尖里缓缓滑出,也脱离了他的大掌。 冰冷的剑在血肉里移动,她仿似还可以听到手掌从剑尖穿出的声音,刺耳的让人想要疯狂。 “司徒旭,这一剑算是我给你的,也是你欠我的。” 欢歌听到自己的声音,冷硬无情,那话语陌生的就感觉不是她自己说出来的般,那话自喉咙里说出的时候如同那把冰冷的剑从肚腹里穿梭而出,疼的撕心裂肺,也疼的麻木。 她看到司徒旭的眼中因为她的动作因为她的话渐渐染了一层恐慌,她迫使着自己的目光从司徒旭的脸上移开,转身,目光扫过地上愣愣的司徒朝阳,扫过到死都是跪着姿势的叔十八。 “圆圆,你站住!” 身后的司徒旭开口,伴着这声音欢歌听到身后有各种的脚步声、剑落地的清脆声响,以及一声声的陛下。 司徒旭,他是不是跌倒了?或者是将剑拔出了身体? 那种剑在血肉里穿梭的声音她熟悉,司徒旭一定是拔出了那剑。 欢歌的脚步停顿,她果真站了住,转身抬头望着司徒旭。 目光扫到司徒旭那被剑插的胸口剑尖已然不在,军医不知何时到来的,要上前给他捂止血粉,却被他伸手将人挥了开。 他身后跪着很多的暗卫。 他肩膀处的衣服,转眼就被血印染,可他却好似没有感应一般,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欢歌的思绪有些恍惚,她听到司徒旭说,“世人给你十分伤害,我会为你当掉八分,不是因为我欠你,而是我心悦你,圆圆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 他说的那么坚定,他蠕动的唇好似染了霜雪一般的白。 这话语一声声的回荡在耳边,刺得耳膜极痛,痛的想蹲下来将耳朵捂住,可欢歌却听到自己嗬嗬嗬的怪异笑声,她听到自己回答,“情爱不过是水上纸灯转瞬泯灭,司徒旭,你我何谈情爱!你敢向天下人宣布你要娶自己的妹妹?你嘴里的大爱,不过是建立在我的屈辱之上。” 这话,她是说给司徒旭,也是说给她自己。 话毕,心中的那一团郁结像是终于被解开了一般,她长啸一声,大步朝前而去。 “夜太凉……” 司徒旭的声音转眼消散,欢歌催动体内的劲道,她的身影如一团红色的血雾几个跳跃消匿在夜空里。 守卫城门的城卫军们在大风呼啸下身形挺直的站在城门之上,远远看去是那么高大,而然若是走近,就可以听到他们的说话声。 “狗子,你前晚上去的赵寡妇那里咋样?” “嘿嘿,赵寡妇那么好的身材,你想想就知道了,那抱着的滋味简直比抱一盆炭火还要暖和!” “狗子啊,你一晚上该不会就抱着赵寡妇睡觉了吧?” “哪能啊,三十六式四十八招,咱都一一在赵寡妇身上用了一番,还是奶大屁/股大的耐/操啊,比起百花楼的女人来,那赵寡妇绝对就是一个人间极品。” “真的假的,狗子,明天你带我也去赵寡妇家呗!” “还有我还有我!” “我也想要去!” …… 嗖…… “你们有没有发现一团红色的东西?”那被唤作狗子的伸手揉眼。 “狗子你太不仗义了,不领我们去就说,不用这样!” “狗子你这是见色忘义啊!” “真有啊,一团红色的东西,像人形,就从城墙那里飞出来的,我真的没有骗你们,就从那里啊!”狗子冤枉大呼。 “嗤!” 整齐一排的众城卫军突然围成了一个圈,不过在下一刻就恢复如常,各自站立在原地,不过细心看就能看到那被唤作狗子的帽子歪了,军大衣也耷拉着,像是被仓促剥下又穿上的。 过了片刻。 “你们知道关外是哪个方向?” 女子虽冷然却好听的声音在这暗夜里响起。 城卫军的目光齐齐的望向声音的发出地方。 火把所插的城墙边。 女子长发飘然,衣袂飞扬。 女子虽然面容含笑,可那笑却不达血色眸里。 女子的眉眼,精美的有些不太真实,尤其她身侧的火把闪烁下,更觉得她就像是那火把幻化出来的妖精一般,美的让人无法呼吸。 “关外宛金怎么走?” 女人的声音,悦耳的好似九天仙乐一般。 众城卫兵像是受了这声音的蛊惑齐齐的抬起僵硬的胳膊指向前面的夜空。 一团红色的影雾眨眼消失在他们所指的方向。 众城卫兵大张着嘴巴,愣愣的半晌才相互对望,他们的胳膊依旧还直直的抬的与肩齐。 末了那被唤作狗子的因为寒冷而最先动作,他拉好自己的大衣,一边扣扣子,一边呜呜咽咽委屈道,“你们不相信我,你们还打我!” …… 荒凉旷野里,欢歌顿住身子,脚踏实地的一步步朝着漫无边际的黑暗里走着 夜太凉,你明日再走? 夜太凉,你穿件衣服? 夜太凉…… 司徒旭最后一句话说的会是什么? 风刮在脸上,痛的麻木! 抬手,那被剑刺穿的手掌已经被冰冻,红色的血变成一层薄冰将手掌覆盖,已经没有了疼痛感,这血肉之躯好似与自己没有任何的联系了,一步步往前走的似乎只是她的身骨。 司司单速歌。噬妖链,已经开始吞噬她,吞噬她的意志,吞噬她的思想,欢歌觉得自己应该就像是被无数只蚂蚁无形的噬咬着,一点一点的,把她的身体变成白骨,到最后或许白骨都不剩,只变成它们的一部分。 这雾红色的劲气可以保护她,却也在腐蚀着她。 每运用一次,欢歌就觉得自己被吞噬的速度在加快。 血雾的劲气被压下,寒冷迅速的包围了欢歌。 她抱着身子跌跌撞撞的向前。 她会变成什么?这狂野里的一具冻尸,或者是这喧嚣人世的一个妖魔? 耳边隐约有笑声传来,女子的怨愤的笑声无限嚣张却也十分刺耳。 这声音,欢歌曾听过。 ------------ 第037章 去宛金(已修改)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37章 去宛金)正文,敬请欣赏! 欢歌依稀记得这个笑声第一次出现的时也是噬妖链从她脚上消失的时候。殢殩獍伤 “你是谁,你是谁?你休想打我的主意!”牙齿冷的打颤,欢歌说不出来话,她便紧咬着牙齿试图将这笑声从自己耳边摒弃。 她不能变成世人眼中的妖魔鬼怪,就算是死,她也不要变成一个妖魔的傀儡。 没有人回答欢歌,那笑声依旧不断,不过那怨愤之气却在缓缓消散。 “你滚开,你滚开,你休要缠我,否则就算死,我也不会如你如愿……”声音在心中一遍遍的响着。 欢歌的意识渐渐的模糊,恐惧与寒冷,到最后渐渐被麻木与黑暗取代。15499838 ~~ 一个蓝裙子的女孩掀帘而入,旋风一般几步走到床前,对床边坐着的黑衣女子道,“好端端的梅花被这一场风雪糟/蹋了,掌门你瞧瞧,雪都融化了,可这梅花只怕是不会有起色了!” 黑衣女子转头轻声斥道,“小声些!” 蓝裙子女孩吐了吐舌头,“要我声音能吵醒她也算是大功一件啦,掌门你真是的,明明想让她醒来,偏偏还又怕我大声说话吵醒她。” “就你话多,药熬好了没?”黑衣女子无奈瞟了蓝裙子女孩一眼。 歌稀依出脚。蓝裙子女孩一拍脑袋无限懊恼的说道,“呀,好似忘在梅花林里了!” 黑衣女子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不过不待她开口,蓝裙子女孩又嬉笑讨好道,“掌门别生气,阿兰突然想起那药还在厨房熬着呢,阿兰这么好的记性怎么会把掌门交代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去,掌门,阿兰再去瞧瞧药好了没。” 说罢,一溜烟的又奔出了房间。 黑衣女子望着那因蓝衣女子的大力而煽动的门帘气怒不得,半晌摇头。 “阿三!”床上一直紧闭双眼的女子在这时出声。 “阿圆,你醒了?”一身黑衣的楚三三双眼发亮的望着床上的欢歌,声音清朗道,“就知道你今天会醒来。”132do。 “嗯!”欢歌眉眼弯弯朝阿三笑,其实她应该很早就醒来了,她可以清晰的听到周围的声音,甚至还能根据那些声音猜测她们在做什么,只是一直无法睁眼,更无法动弹。 这种状况应该就是大脑比身体先清醒的缘故。 明明清醒着,可却像个植物人一样无法动弹,这种情况真的太过痛苦。 所以欢歌虽然笑的灿烂,可那那笑里却无限苍白。 “渴吗?饿吗?” 欢歌点头,阿三便转身从一旁的桌子上倒了水给欢歌端来。 欢歌试着自己起身,手一动,那疼就像是针扎一般自手掌蔓延到身心每处。 “别乱动,我来帮你!”听到欢歌低低的唉哟声,楚三三忙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扶着欢歌的肩膀,将欢歌扶的坐起。 “我的胳膊?”手掌上厚厚的纱布已经让欢歌想起了怎么回事,只是她的另一边胳膊好似不存在一般没有半点知觉。 “掌风狠辣,你应该庆幸那半边臂膀没有废掉!”楚三三将手中的水杯递在欢歌的嘴边。 这就是说胳膊不会有事,欢歌心中松了一口气,也想起了这一掌是叔十八给予她的,低头小口的喝着阿三递在嘴边的温水,待喝的差不多了,这才示意阿三拿开,“阿三,谢谢你。” “不用说谢谢,不过要记得还这恩情,我每日里给你熬的药都是花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楚三三转身,将杯子放在一侧的桌子上。 “好!”欢歌笑,“改ri你去找夏鸣,她不会给你赖账的。” 楚三三放好杯子,得了欢歌这痛快话语,扬唇一笑,“真是好奇你怎么又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见欢歌要回答,楚三三又摆手,“你可别说那些说来话长之类的话语,我忙里偷闲过来瞅瞅你!这就走,阿兰一会过来喂你喝药,你有什么事情尽管使唤她,她喜欢听好话,想使唤的顺当就多夸夸她。” “嗯!”欢歌笑,“阿三,能为我准备车马吗,我想一会离开。” “离开?”楚三三出门的脚步停顿,扭头望着欢歌一脸不可思议,欢歌这副模样想离开,简直就是想自废双臂。 “嗯,我要去宛金,你若是能帮我找到车马还有车夫,这些钱我r后全都十倍给你结算。” 欢歌迎视着阿三的目光,她的声音坚定。 “好,我帮你去安排。”楚三三眉头微微一皱,不过并没有多话,利索说完之后扭头大步离去。 一直都听到关门声后,欢歌这才垂眉,轻轻呼了一口气,抬眼打量着四周。 她睡了应该有两日,这两日她虽然不能言语不能动弹,可思绪却极是清明,所以从阿三与那叫阿三的女子谈话中,欢歌已经明白自己是被阿三的一个师兄顺手带回的紫巅山。 将那纱布缠裹的手掌放在眼底。 不知道司徒旭的伤怎么样? 这个念头一出,欢歌便有些抵制的强压下去。 她必须尽快的去宛金,郝连骥云这皇位应该是坐稳了吧,只是那协议不知还算不算数,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将体内的噬妖链弄走。 虽然噬妖链的劲气很是强大,能让她体会到那种天下无敌的至高无上,然而也让她无比恐慌。 就像那日打司徒朝阳和司徒旭,自己的一举一动好像都不受控制,或许说是没有了理智,身体被怨恨主宰,满脑子就是杀了那些人泄愤。 这一定和噬妖链有关系,欢歌觉得自己再将噬妖链忽视下去,只怕会变成一个精神分裂者,或者更甚。 叫阿三的女子端了药进来,见欢歌坐在那里两眼呆滞呆滞的就像是画中的仙女儿一般,虽美却没有尘世之气,她一愣,随即咯咯咯的大笑,“掌门还说姑娘美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呢,我倒是觉得姑娘少了一些灵气。”她这话一说完,欢歌的双眼扑闪着眨动,那本如画的面容瞬间像是注了灵气一般,阿兰就瞪着欢歌半晌没再说出话来。 眼前的女子看似也就十一二岁,一身蓝衣,身上还套了一件虎皮小马甲,头上戴着毛茸茸的白帽子像是兔皮,笑的时候眼睛圆溜溜的转着眼底还有一个小酒窝,一瞧便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子,欢歌微笑道,“刚刚阿三还夸有个蓝衣服的漂亮女孩会过来,果真是好看的紧,你叫阿兰吧,我叫阿圆!” “你竟然敢叫我们掌门阿三?”阿兰见欢歌这样说,脸上立刻又带了灿烂明媚的笑,她将药端到一旁的桌子上,又拉了桌子在床边,这才坐在床沿上,歪头又打量着欢歌。 “不能吗?”欢歌已然反应过来,阿三已经做了掌门,私下里或许还可以这样唤唤阿三,但是在别人面前,尤其是阿三门派里的人面前,这样的称呼就等于在给阿三掉面子。不过见阿兰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欢歌便装着不明白顺着阿兰的话语反问。 果然,小女孩子甚爱八卦,凑在欢歌面前神秘兮兮道,“我们家掌门,最是讨厌这个三字的!” “为什么?”额,不会吧,阿三这个名字还是阿三自己说的,可不是欢歌空手逮来的外号神马的。 “据说掌门小时候难产,本来要给她起个姗姗来迟的那个姗,” 这一定和噬妖链有关系,欢歌觉得自己再将噬妖链忽视下去,只怕会变成一个精神分裂者,或者更甚。 叫阿三的女子端了药进来,见欢歌坐在那里两眼呆滞呆滞的就像是画中的仙女儿一般,虽美却没有尘世之气,她一愣,随即咯咯咯的大笑,“掌门还说姑娘美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呢,我倒是觉得姑娘少了一些灵气。”她这话一说完,欢歌的双眼扑闪着眨动,那本如画的面容瞬间像是注了灵气一般,阿兰就瞪着欢歌半晌没再说出话来。 眼前的女子看似也就十一二岁,一身蓝衣,身上还套了一件虎皮小马甲,头上戴着毛茸茸的白帽子像是兔皮,笑的时候眼睛圆溜溜的转着眼底还有一个小酒窝,一瞧便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子,欢歌微笑道,“刚刚阿三还夸有个蓝衣服的漂亮女孩会过来,果真是好看的紧,你叫阿兰吧,我叫阿圆!” “你竟然敢叫我们掌门阿三?”阿兰见欢歌这样说,脸上立刻又带了灿烂明媚的笑,她将药端到一旁的桌子上,又拉了桌子在床边,这才坐在床沿上,歪头又打量着欢歌。 “不能吗?”欢歌已然反应过来,阿三已经做了掌门,私下里或许还可以这样唤唤阿三,但是在别人面前,尤其是阿三门派里的人面前,这样的称呼就等于在给阿三掉面子。不过见阿兰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欢歌便装着不明白顺着阿兰的话语反问。 果然,小女孩子甚爱八卦,凑在欢歌面前神秘兮兮道,“我们家掌门,最是讨厌这个三字的!” “为什么?”额,不会吧,阿三这个名字还是阿三自己说的,可不是欢歌空手逮来的外号神马的。 “据说掌门小时候难产,本来要给她起个姗姗来迟的那个姗,” ~~~~~ 重复了600字,亲们我明天修改,我嫂小孩晕厥急救,我要去送钱,来不及写了,明天修改过来,亲们重新看的时候不会影响的,抱歉…… ... ------------ 第038章 万蛇窟 在穿戴上一向不离金玉的齐子然这会子却是穿着马夫们才穿的羊皮大袄,头上也戴的是羊皮帽,这么一副穷酸打扮显然令齐子然很不适,和楚三三说话的时候他已经伸手抬了抬好几次那明显有点大遮住了他饱满额头的帽子。『雅文言情吧』 不过在他下一刻看到欢歌后,那准备再抬帽沿的动作改为撩一撩自己额头不存在的刘海,脑袋还非常配合的酷酷一扬。 “德行!”楚三三坐在另一边辕座对齐子然这模样鄙视轻嗤。 “我一被妻子抛弃的人,也老大不小了,不趁现在找找机会,难不成还黯然伤神的打一辈子光棍?”齐子然头也不回的反驳。 大概半晌才反应过来齐子然嘴中的妻子是指自己,楚三三简略一个字评价,“屁!” 齐子然扭头,恨恨瞪了楚三三一眼道,“你当你的风光无限大掌门,我做我的老婆孩子热炕头梦,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老婆孩子热炕头?怕是娇妻美妾外带野花遍地梦!”楚三三不屑,“有点出息吧你!” 齐子然咬牙切齿好半天也没有再说出话来,估计是被楚三三这话气的不轻。 欢歌沉默的没有插进两人的对话里,她随着楚三三的脚步走到马车旁,身后的阿兰将怀里的衣服药干粮什么的各种包裹全都递给楚三三,由楚三三将这些东西放进马车里。 “看来我这一趟是非走不可了!”齐子然瞧着楚三三将欢歌提进了马车,半晌哀叹,见楚三三不回应自己,他扭头望向马车一旁的阿兰可怜兮兮道,“阿兰,我走找不到去宛金的路,又手无缚鸡之力。你那么厉害,若不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阿兰头一扬轻哼,“沾花惹草,怪不得我们掌门不喜欢你!” “哦,阿兰你还知道什么?”阿兰这小大人一般的话惹得齐子然一阵轻笑。 “阿兰,我送他们下山!”楚三三见欢歌在马车里坐好,这才探出头对阿兰道,“你回去吧。” “掌门,您下山?您,您……”阿兰伸手扶住车辕,稚嫩的脸蛋上染了一抹成年人才有的严肃,“您别去了,我帮您送他们下山吧!” “不用,你回去。”楚三三声音冷淡却不容置疑。 “掌门!”阿兰扒拉在车辕的手缓缓放开,.。 不过是将人送在山下而已,齐子然的目光从阿兰脸上转到楚三三脸上,他冷哼一声,长鞭一甩,马车晃晃悠悠的朝前走去。 楚三三忽略齐子然这一声冷哼,语气认真的对齐子然道,“她的一边胳膊不能动,另一边手掌不能动,所以吃饭喝水的时候,你要先喂她。” “喂?”齐子然惊讶挑眉,歪头挑眉望着楚三三,“喂饭喝水?” 从小到大,这个词齐子然几乎是第一次听到。 “是的。”楚三三点头。 见楚三三的语气里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齐子然默默转头向前,在吱吱呀呀的车轱辘声中半晌又问,“那她方便的时候呢,我给脱裤子?小便还好,那大便呢?” 总不能让他来擦PP吧! 虽说为美女效劳是他的荣幸,虽说这位美女身份还不简单,能巴结上也是件好事。 可现实…… 穿穿穷次遮。很残酷!呜呜呜,他不要给人擦PP啊,他每次给自己那啥的时候都是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这个问题显然将楚三三问了住,她真心没想到这一层上来。 见楚三三呆愣,齐子然见机道,“若不你和我一同去把她送到宛金吧。她的身份你也是知道,我又不会武,若是有你护航这一路上就安全多了。” 楚三三沉吟,没有马上回答齐子然的话,“要我保驾护航,费用谁来出?” “你都当了掌门了,能不能别再这样抠吧钱,身为你的夫君,我实在因为你而羞的无地自容。”齐子然捂脸,一脸悲愤欲绝。 楚三三经齐子然这么一提醒,恍悟道,“要一个掌门来保护你,这价格自然也不能和以前相提并论,不然传出去的确不好!还有,齐子然你最好别再说那两字。” “买卖不成仁义在,玩笑也开不得吗?你放心,你若去,我一定给你一个掌门的价位。”齐子然一脸鄙视的瞪了楚三三一眼哼哼道。 “需要多久能到沙特城?”马车里的欢歌突然出声。 “最快也得四五天!”齐子然回答。 “阿三,你若不便,就不用去,送我们到山下便行,我的胳膊手并非完全不能动,不需要人来照顾。”马车里的欢歌听出阿三语气里的犹豫,尤其是刚刚阿兰与阿三的对话,她虽然看不出两人表情,却是能听出来,似乎身为掌门的阿三并不是能随意的下山。欢歌虽然不知内情,更不知为何这样,不过她不愿阿三为难,到现在为止阿三已经帮了她很多忙了。 一直劝楚三三同行的齐子然却没有反驳欢歌这话。 倒是楚三三掀帘进入了车厢里,因为车门关了,所以齐子然倾耳听了片刻也没有听出来车厢里两人嘀嘀咕咕的在说些什么。 紫巅山并不是一山独立,它是被很多小山环绕在中间的一座山,说是下山,其实就是下了紫巅山之后再一圈圈的绕着这些山转悠着往出走,真正的出了众多山脉才算是离开了紫巅山。 若是不知道路线的人,怕是决计找不到出路,齐子然天赋聪明,他进进出出两次,已经将这山脉线路记得一清二楚,所以一路也不曾问过楚三三。 “掌门这是要去哪里?”马车一个急刹车,齐子然紧拉住缰绳,望着前面马路中央站着的三个人,两边两个中年男子,中间却是一个老头子。 出声的是站在最中间的一个老头子,下巴处的胡子花白足有两指长,他的眼睛很小,又小又细,不过那眼睛里的精光却很是凌厉,穿着一身灰袍,背后还背着一根扁扁的长棍子。齐子然被他的眼光一扫,就觉得自己身上嗖嗖嗖的冒冷汗。好在齐子然天南地北闯的也多,见多识广,所以心中虽然发怵,面上却依然是一派无知无畏的模样。 “六师叔,这大冷天的您等在这里,就是为了三三吗?”马车里的楚三三出口。 平日楚三三虽然淡漠冷清,可楚三三却不是一个以威压人的女子。齐子然明显的感觉到现下说话的楚三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那语气温吞和气,可也威气十足。 “是的,老夫听说掌门又要出山,为了我玄武一门,这大冷天的也只有出来!”那被楚三三唤作六师叔的小眼睛老者皱纹遍布的脸上没有半丝表情,瞟了一眼齐子然后他就耷拉下了眼皮,若非那双精光如剑的双眼,这样一瞧,他好似就是一个平常到极点的老头子。 马车里窸窸窣窣,过了片刻楚三三掀帘而出跳下马车,几步走到六师叔面前拱手作揖,“如此,是三三让六师叔操心了!” “身为掌门永生不得走下紫巅山,你已然犯过一次错,上一次的万蛇窟你也走过一趟了,身上伤还不曾大好,你便想着又走一趟那万蛇窟吗?这一次若再进去焉能有命在?”六师叔说这话的时候小眼睛微微一抬,却不是望向楚三三,而是望向马车辕座之上的齐子然。 他说话的声音极慢,就好像是一个垂垂老矣没有什么力气说话的老者般,不过这每一字每一句却咬得极重。 上一次?万蛇窟? 齐子然便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僵坐在原处,脸色煞白如雪。 上一次他闯进紫巅山,是楚三三将他送回的长隆城。 一瞬间的电闪雷鸣,而后恍似反应过来,齐子然抬头,目光直直的望向楚三三。 此刻的楚三三是背对齐子然的,他只能看到她一身黑袍身形如剑站立在那里。 在他眼里的楚三三,那就是一个冷情冷性不懂世间情爱的女子,或许连女子都不算,他一直只当她是哥们,一个在他泡妞的时候帮他翻墙,帮他把风,虽然让楚三三做这些事情是以钱为代价,但这并不妨碍他与她的亲近。 再然后,他也不知道何时喜欢上的她,喜欢她,也恨她,更恨自己喜欢这么一个无情的女子。 “六师叔,三三并非要出山,只是想送马车里的朋友出了这紫巅山。”楚三三垂着头,对六师叔的话语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里已经是紫巅山底,身为掌门的你该止步了,前面的路他们自己就可以,既然能进得了这紫巅山,出去想必也无甚问题。” 两个人的一说一答,就好像是爷孙二人在对话一般,不过不同于平常家的爷孙,这两人的语气一个比一个淡漠。 “六师叔,没有我他们出不去,您是知道的。” “所以你是打算再进一次万蛇窟?”楚三三这话显然是将六师叔惹怒了,他眼睛顿时睁的圆乎乎的瞪着楚三三,胡子因为他用力呼气而一颤一颤的乱抖。 楚三三没有回应,这就是默认了。 ------------ 第039章 终生不得嫁人生子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39章 终生不得嫁人生子)正文,敬请欣赏! 六师叔没等得楚三三回应,伸手将将他自己背上绑着的一根一米长一寸宽一寸厚的木尺抽了出来,“你若真想死,不如我现在就打死你,瞧你这小虐驴的样子,哪一点有像你的父亲,好好嫁人你不嫁,非要逞能当这个掌门,当就当吧,你若能像你父亲一般,老头子我也支持,可你现在这是干嘛,啊,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想死你就说,老头子我亲手接生的你,也不介意亲手将你揍死!” 说着这话,他手中的那根长木尺便噼里啪啦的打在楚三三的身上。璼殩璨伤 看似老弱无力的六师叔这下手却一点也不弱,笔直站立的楚三三只挨了两下便被打的跪倒在了地上。 一侧站着的两个中年人齐齐跪地,“祖师叔,还请手下留情!” “留情?留个屁?”见楚三三一言不发,甚至连痛都不喊一声,那六师叔气的胡子直翘,手劲也更狠。 “三三!”齐子然惊叫,从辕座跳下几步朝楚三三走去。 那一直紧抿着唇的楚三三微微侧头声音凌然道,“别过来,我师门之事,与你外人无干!” 马车里的欢歌也挪动着身子,用那被纱布包裹的手打开车门跳下了马车。 “六师叔,上次楚掌门触犯门规是因我,非她所愿。这一次我们也不用她领着出山,还请您住手。”齐子然却没有听从楚三三的话,他几步走到六师叔的面前,拉住六师叔的衣袖。 “滚你这混犊子,若不是你,她今日怎能到如此地步!”六师叔在打楚三三的时候那目光就时不时的瞟齐子然一眼,如今见齐子然走近,好似就等着这一刻,他立马将手中木板改了方向砸在了齐子然的身上。 只挨了一板,齐子然就一个俯爬倒在了地上。 若不是亲生这么感应,齐子然只以为这木板打上会很痛,却不曾想过会是这么痛。那木板上好似有刺一般,他明明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穿了这许多的衣服,可还被这一板子砸了感觉有无数针刺刺在了自己的身体里,刚刚楚三三挨了那么多下,竟然一声都不曾吭,若不是想在楚三三面前挣个面子,只怕齐子然早就唉哟着大叫出声了。 齐子然自是不知,六师叔打楚三三,看似凶狠,板子落在楚三三身上的时候便已经卸了几成的力道,而六师叔对他则是不留半点情面的,那毫不犹豫的手劲就要似为了打齐子然积攒了好多年一般。 六师叔的这一板下去见齐子然竟然和蛤蟆一样四肢展开的倒在了地上,堂堂儿郎竟然如女子一般哼哼出声,气的他眼睛瞪的更圆乎,下一板子又毫不犹豫的落在齐子然的身上。 见齐子然挨打,那一直缩着头窝在地上的楚三三也不急,缓缓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站在了欢歌一侧。 那副从容自若的样子,好似齐子然挨打与她没有半点的干系,好似她刚刚绝对没有被人打的狼狈在地上翻滚…… 齐子然倒也硬气,除了第一板子没防备哼了一声之外,接下来这几板愣是紧咬着牙齿一声都没吭过。 欢歌却是瞧到齐子然的嘴角已经溢出了血。欢歌欲上前,手却被楚三三拉了住。欢歌抬头,见楚三三没有半点着急之意。 欢歌知道楚三三是个面冷心热之人,上次都可以为齐子然进那所谓的万蛇窟,这一次想必也不会在这里看着齐子然被打死。所以虽然心中急躁,欢歌却没再乱动,她知道自己是一个外人,有时候贸然出头只会添乱,倒不如顺着楚三三的暗示静观其变。 “六师叔,十八下了!”噼里啪啦的板子声中,楚三三突然出口。 那正要打在齐子然身上的板子就在半空顿了住,六师叔抬头瞪着楚三三,“你说什么?” 楚三三对上六师叔的视线,恭恭敬敬道,“十八下蒺藜,刚好,还请六师叔着人送他们出去,我就不相送了。” “你……”六师叔的伸出粗短的手指指着楚三三,胡子一颤一颤的好似要把下巴拉扯下了一般,“你这小兔崽子,你敢算计我,你……” “六师叔,这规矩是世代沿袭下来的,三三不敢也不会算计六师叔!”楚三三微微垂头躲开六师叔越来越怒的目光,“师叔,相逢一场,可否容我与他们说几句话。” 六师叔瞪着楚三三,见自己这副威气十足的样子丝毫都没有将楚三三震慑住,越加气的身子都在颤抖,“你随便,你是堂堂掌门,我能拿你如何!”说罢拄着手中打人的木板一步一颤的朝前走了去。12Ry。 先前那两个跟在六师叔身侧的中年男子朝楚三三无声作礼后,忙也又跟了上去。 一直到六师叔走远了,齐子然才在地上唉哟着叫出声,叫了几声视线里也没有脚步靠近,他抬眼,见楚三三与欢歌站在一侧,都拿眼望着他,一副事不干己的模样,没有半点要上来扶他的意思。 “三三,你快扶我一把,我腰断了唉哟疼死我了!”欢歌那两手是个摆设,且齐子然也没敢将主意打到欢歌身上,只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望着楚三三,并且还伸出一只胳膊在半空。15458890 “我挨了八下,你挨了十下。我是女人你是男人!”楚三三斜眼瞟了齐子然一眼,脚步稳稳不动。 这么一说,好像也是,自己一大男人咋呼什么,平白丢了脸面。齐子然受不得激,见楚三三那目光明显就是轻视外加鄙视。于是一咬牙,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了起。 原地拍了拍土,齐子然有些嫌恶的瞧着自己脏兮兮的手,随后在衣襟上使劲的抹了两把。 “阿圆啊,我这次为了你挨了这么多下打,你可怎么补偿我啊!”齐子然这话虽然是在对欢歌说,可那目光却是瞟向楚三三的。 楚三三的视线从齐子然脸颊上的伤处扫过,六师叔的板子一向准的很,基本不会打人脸上,如今是打了齐子然的面皮,却没伤到脸上颧骨鼻子之类,看来是诚心要将齐子然这副小白脸的模样毁了去,她怔了怔冷哼,“真是没眼色,没瞧到我六师叔打的就是你吗?你若是早点跳下马车,许还能少让六师叔轻一些打你!” “打的就是我?”齐子然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脸颊微痛,又见楚三三和欢歌都盯着自己的面皮瞧,他一脸疑惑的伸手摸上脸颊。 “啊,血啊!我的脸,我的脸毁容啦!”瞧到自己满手的血渣子,明显脸上破了还流了血,并且那血还结冰了。 瞧到齐子然如此没出息的大叫,那伤痛欲绝的模样就差没飙几点泪水子下来,楚三三扬声咬牙切齿道,“咋呼什么,又不是个拿脸皮吃饭的女人。我六师叔不打你打谁,你可是害的我进了万蛇窟,差点没死在那里去。下次记得拿你家里的金条元宝来补偿补偿我!” 齐子然抬头,愣愣瞪着楚三三幽幽道,“三三,六师叔对你真好。” “那是我的六师叔,不是你的。”楚三三反驳完后也不再理会齐子然而是歪头对欢歌道,“我不能亲自送你去宛金了,你自己好自为之,记得告诉夏鸣你欠我钱的事情,我会让人去取。” “嗯!”欢歌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默了片刻道,“阿三,这次谢谢你!” “要觉得还欠我就多加点金子银子。”楚三三扶着欢歌的肩膀把她往车上送。 待欢歌进了马车,齐子然对楚三三道,“你身上的伤要不要紧”师叔哪你亲。 “无妨,前面一路应该顺坦,你驾车的时候小心点,别把我车里的金主拉到悬崖底下去。”楚三三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膏药扔给齐子然,“这药专治六师叔的蒺藜板子,你完了自己抽时间抹上。” 齐子然接住小瓷瓶,立刻笑的灿烂,不过一笑,那脸上冻住的血渣子就像是被撕裂一般,疼得他直抽冷气。 “你这脸!”楚三三望着齐子然伸手想去捂脸又怕疼的样子,心中轻叹一口气又道,“出了紫巅山再往前走,日落之前应该就能走到最近的一家客栈里,不过耽搁这么长时间,你这脸上的伤就算是好了也会永远留疤。” 见齐子然听了这话垂着头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楚三三很想说两句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有骨头就行了要脸干嘛,不过瞧今日齐子然似乎被打击的不轻,楚三三终是把这话忍了住。 “你要负责!”齐子然怨艾道。 嘎? 楚三三并没有听清齐子然这含含糊糊的声音。 “我这样肯定是娶不到媳妇了,你要负责!”齐子然抬头,盯着楚三三理直气壮道,“你必须对我的后半辈子负责。” 风将楚三三的黑袍吹的衣角翻飞,她、望着齐子然,眼前的人一身狼狈,可那目光沉沉的,坚定而又执拗,她伸手捋了捋被风吹到脸上的发丝,将视线移开那黑的令她心中发慌的眸子,“玄武门的掌门若是女子,便终生不得嫁人生子!” ... ------------ 第040章 被监视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40章 被监视)正文,敬请欣赏! 齐子然绝对不是个赶车的料,一出紫巅山,在路上遇到人后就把这驾车的活计交给了别人。璼殩璨伤 车厢里的欢歌听着齐子然和那人一板一眼的讨价还价,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堂堂的齐家三郎,竟然也真当贩夫走卒当上了瘾,一文钱一文钱的与人抠巴。 最后讲好价钱,齐子然这才进入车厢,见欢歌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的脸,齐子然下意识就伸手捂上了自己那半边脸,不过马上他大概是觉得在欢歌面前遮不遮都无所谓,所以又将手放了下来,眼睛望着马车壁,怆然悲叹,“这一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若是齐子然不说这话,光瞧着齐子然这副怅然模样,欢歌还是蛮同情齐子然的,不过现下听了齐子然那把楚三三比作鸡的话语,欢歌那同情心就降了无数的层次,“我帮你清理清理脸上的伤口?” 齐子然抬头,一脸戒备的打量欢歌,而后弱弱道,“我和你同坐一辆马车纯属迫不得已,虽然三三不要我,但她为我都进了万蛇窟,我说什么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对她不忠的。” 感情齐子然觉得自己会趁虚而入? 不过齐子然这话倒是让欢歌又生了些许感动,正欲安慰齐子然几句话。 “我一定会为三三守孝一年以明心志。”齐子然一改柔弱表情掷地有声,剑眉竖起一副坚定模样。 欢歌哑然,到了嘴中的话语吞咽下去,半晌后引用楚三三的话回应齐子然的桢洁烈妇样,“屁!” 作为屁的齐子然抬起头幽怨的瞪了欢歌一眼,“你不觉得我现在很伤心吗?就算不安慰我受伤的身体,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也可以啊!” “来,大妞,就让我安慰你受伤的身体吧!”欢歌气急反笑,抬头朝齐子然勾唇一笑,媚眼如丝。 说罢挪着身子靠近齐子然,抬起那只裹了纱布的手直奔齐子然的脸。 这架势分明就是想把齐子然那伤口再扯大一些。 “不用,不用,我真心承受不起。”齐子然大惊失色,慌忙躲闪开欢歌,一脸苦兮兮道,“我真承受不起啊!” 齐子然脸上的血因为马车里的温热而融化,不过血刚融化就又凝固在了脸上,欢歌收了嬉笑之意打量齐子然脸上的伤道,“真不用我帮你上药?” 提起这伤,齐子然脸上又是一阵怅然,“不用,三三嫌弃我长得招摇,这样也好。” 自己沾花惹草,还怪脸蛋太招摇…… 欢歌无语!默默坐在一侧不再说话。 这一路上齐子然也不曾问欢歌为何要去沙特城,只安排吃住,他也不避嫌,一直都和欢歌坐一辆马车。 欢歌的那只没有任何反应的手在第二天的时候就恢复了知觉,总算不用再拿那只裹着纱布的手进行那些日常的必须动作,她为此已经憋了一天的尿了…… 欢歌天天掰着手指数日子,到了第五日的时候她就抬头问齐子然,“你不是说四五日就能到吗?” 齐子然买了一面铜镜,正在对着镜子照自己那半面脸颊,闻之头也不抬的答,“我说的是最快,咱这脚程,十天内能到就算是大幸。”15458890 “十天?” “知足吧,我这还是挑着捷径路来走的。”齐子然顿了顿又道,“一般人都不知道这线路。” 每一天都是一个变数,欢歌已经嗜睡的都不愿吃饭喝水,甚至有时候一旦闭眼就像是灵魂被囚禁一般,明明可以感觉到周围一切,可就是无法动。听了齐子然的话,她垂头眉头紧皱。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令欢歌很不安,就是司徒旭。 这么多日,司徒旭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那日司徒旭当着众黑衣卫说那生同裘死同穴的话欢歌犹记得清楚。 离开长隆城这么久也不曾见到黑衣卫的追踪与拦截。欢歌不觉得司徒旭是放弃了自己,所以这种看似平静的路程让欢歌越加心惊胆颤,就怕突然清醒的时候司徒旭已经长剑在手面色如霜寒般的领人拦在自己的马前 走了差不多八日,沙特城近在眼前。12Ry。 一路平静的甚至连马贼之类都不曾遇见,欢歌抱着暖炉,抬头瞟了眼车厢另一侧的齐子然欲言又止。 齐子然依旧在照镜子,嘴上说着毁容了看起来会更男人,可他一路上却是不停的把药往脸上抹着,那面小圆镜子更是不离身,就连睡觉都不离镜子。 一开始他也只是照照那伤疤,后来照的范围扩大,他面前面部的全部细节,往往照着照着,就抬头问欢歌道,“我眼睛不好看吗?这桃花眼水汪汪的,连我自己都看得魂要被勾走了啊!” 眼睛问完问嘴唇,眉毛,鼻子…… 欢歌很想说:你不就是想问为啥会被三三甩掉么,直接问不就成了! 不过欢歌基本会回答的很委婉,“好看,没个男人不喜欢你。” 这可不就是兔儿爷了。 齐子然的自恋自怜一般都会被欢歌这句话气的男子汉气概瞬间爆发。 不过也就是瞬间,过后依旧继续原话问欢歌:我的唇这么饱满,要型有型要样有样,你有没有觉得很好看啊? 现下也是,见欢歌望向他,齐子然便放下手中的镜子,抬眼一脸纠结的对欢歌道,“你看我脸上的伤疤,是不是小了很多,过几天该不会就消失吧,我还想拿这伤疤招摇一番呢!” “和谁招摇?”欢歌沉着声音,似笑非笑的问。 齐子然回视欢歌笑嘻嘻道,“自然是陛下,我就告诉他我是为了保护你才会变成这样,陛下怎么不也得奖励我一番,升官发财可一直是我努力的目标啊!” 这一路上两个人都回避着大秦的问题,齐子然不问欢歌为什么会成这样,也不问欢歌去沙特城作何。而欢歌,亦不曾问过齐子然为何要一路跟着自己去沙特城,她可不相信齐子然是为了楚三三。子然感厢郎。 或许是快到沙特城了,都没必要再隐藏。不过听到齐子然能在自己不询问的状况下直接回答,他就是司徒旭派来保护欢歌的,欢歌内心里仍旧有些诧异。 诧异的不是因为齐子然说他是司徒旭派来的,而是齐子然能这么直接这么坦然的说着这话。 商人,永远都能审时度势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 “他,何时联系的你?”欢歌其实更想问的是司徒旭的伤齐子然知不知道! “夫人到紫巅山的时候,陛下的的讯息也到了,夫人上紫巅山,还是叔字辈暗卫着人安排的……”自然起了点,齐子然也不隐藏自己所知道的面。 “别唤我夫人。”欢歌蓦然打断齐子然的话,脸上笑容成霜般僵硬。 齐子然没有回答,他望一脸冷意迸发的欢歌,望着望着,他自己却是叹了一口气,似自言自语一般喃喃道,“我曾一直以为,我自己就是一个痴情种,不知不觉喜欢上三三那样的女人,不知不觉竟然就有种非她不娶的念头!” 什么叫三三那样的女人?欢歌瞪了齐子然一眼。 “三三很好,能喜欢她是你的福气。”欢歌纠正齐子然的话。 “是啊,不知不觉就觉得她各种好,对我冷淡我觉得好,对我不屑我也觉得好,就连她生气我亦是觉得她生气的时候真是好看得紧。分明就是个男人婆啊,可我却这么的痴迷她。”齐子然说到这里一脸失意的苦笑一声。 三三是世间不可多得的洒脱女子,欢歌觉得齐子然这话就分明是在埋汰三三,可齐子然这语气无限的惆怅,她一时却说不出那反驳的话语来,只觉得自己的心因着齐子然这话语而莫名的难过又感伤。 “我以为自己就能担得起这痴情二字,可陛下却比我更甚。”齐子然瞅了眼欢歌的脸色,他话语一转,“我一直以为陛下这样的人,是断情绝义的,是该高高在上不入红尘繁华。我初见陛下时候,就觉得陛下的确是那样的人。可到现在才发现,陛下却是这世间难得的痴情子,或许这就应了那句越是绝情的人,越是重情的话语。阿圆,陛下对你,真真是用足了心思。” 他这一声,却是唤的阿圆,他这一番话,不是以陛下的臣子来说,而是以欢歌的一个朋友身份来说。 齐子然说这话的时候,欢歌的头慢慢的垂了下去,所以齐子然看不清欢歌脸上的表情。 他只听到欢歌轻声道,“我与他,若能成为陌路,就是最完美的落幕!” “何苦来哉,人生短短一世如白驹过隙,刹那而逝!”齐子然长叹,“为何不及时行乐?难不成真要一世郁郁寡欢!” 及时行乐? 貌似在大秦抱有及时行乐这种思想的人甚少,大家都是为了家族,为了后半辈子,甚至为了子孙后代而步步为营的奋斗着。欢歌不得不抬头望向齐子然,“莫说我,你呢,你和阿三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这却是要转移话题,不想再提司徒旭与她的事情。 齐子然这人看似风流成性,处处不正经,欢歌却觉得他本质并非如此,而且他对楚三三的确不是虚情假意。 大概是刚刚一番掏心掏肺的话,使得齐子然很顺畅的又再道,“我也不知道,三三说玄武门的掌门若为女子便终生不得嫁人,我回去得找人查查是不是这样?若真这样,我就去扇扇风点点火,让三三做不成这个掌门,她愿意当一辈子的老女人,我还不愿意打一辈子的光棍呢。” 齐子然这话说到最后已是带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欢歌绝对相信这是齐子然的真实想法。 “三三做这个掌门,许有她自己难言的苦衷,你若真拆了她的台,岂不让她恨你。” “她都能把我休掉!”这个休字就是齐子然这一生的耻辱,“我拆拆她的台算什么。” “你和她是要恩恩爱爱过一辈子还是要斗一辈子?”欢歌无语,男人的想法有时候真心很狭隘。 “自然是过一辈子。”齐子然想也不想的答。 “那就是了,你这样做可不就是要逼她与你斗一辈子。”欢歌将身子抵在车壁上。 齐子然不满道,“那也总比她当一辈子的老女人我当一辈子的光棍强吧!” “她当她的掌门,与你和她过一辈子又没有任何的矛盾,山不来就你你就去就山,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这般给齐子然支着招,欢歌自己心底却有一种难言的怅然。 司徒旭三个字就像是魔咒一般在心底绕啊绕,让她烦躁的想抓狂。 齐子然:“……” 车厢里突然就陷入了沉默,一种能让空气结块的沉默与寂静。 欢歌没有去关注齐子然面上的情绪,她知道以齐子然的聪明一定听懂自己的意思。 她的脑海里,此刻全是司徒旭,满脑子的司徒旭,让她烦躁焦乱之余有种昏昏然欲睡的冲动。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齐子然幽幽道,“一个男人抛弃家门姓氏,这种事情我做不来。” “嗯!”这种年代,一个男人就算是没钱没权病死饿死,只要稍有骨气的都不会抛弃自己的家族姓氏去给女方做倒插门,就算没有骨气做了倒插门,也是一辈子都无法抬起头来做人,很多倒插门的男子在自己发达之后立马就想尽一切办法来休妻拜托自己倒插门的事情, 欢歌完全能理解齐子然的这种态度,所以她也不想多说。并不是鄙视齐子然,而是有时候,情爱并不是至高无上的,就算很爱很爱的两个人,在某些现实面前也总得妥协,楚三三为了掌门之位放弃齐子然,齐子然因为倒插门放弃楚三三,不是说两人的自私或者是爱的不够深,而是情爱并非生活的唯一,当需要向生活低头的时候,就不得不低头。 这也其实,是她要和司徒旭陌路的原因,她忘不掉以前司徒旭带给她的耻辱以及母妃的死,可她又无法和司徒旭生死搏斗,所以,只能妥协。 思绪竟然又转到了司徒旭的身上,欢歌无声而笑。 笑的讽刺又怅然。 脑袋昏沉的想睡,欢歌抵制着自己这种思绪,定了定神后抬头望向齐子然,“我进了沙特城之后,会有接应我的人,你是回长隆还是回俞京?” 齐子然也收了思绪,一脸诚实坚定的对欢歌道,“陛下要我跟着你,所以没有新的命令之前我不会离开你。” “可会干扰我的一举一动?”齐子然看似是实诚的想她低头,其实也是在耍赖皮,话撂出来,不管欢歌答应不答应他都要留在欢歌身边。 “陛下只要我将你每日的举动汇报给他!” 没有齐子然,肯定还有别的人,与其让人在暗处盯着,不如齐子然在明面上盯着自己呢。 所以听到齐子然要监视自己一举一动,欢歌脸上也没有半点愠怒之色,司徒旭能不把她打晕抓回去,她已经觉得很不错了。 “你经常跑宛金?”欢歌在困境中寻找自己的优势。 “以前!”欢歌这语气太过亲热,齐子然本能就起了警惕之色,“以前和我父兄经常往来各国。” 欢歌不理会齐子然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的你别打我主意,继续问,“宛金有你齐家的产业?” 一听这话,齐子然立马就明白了欢歌的意图,不知不觉绷紧的神经立刻就松懈了,“嗯,有一点。” “生意上的事,你还需要汇报他吗?” “关于你的,我都得汇报。”齐子然语气肯定。 欢歌头一歪,倒在了榻上,语气含糊道,“我睡会,进城喊我。” “喂,喂你别睡!”齐子然紧喊慢喊,欢歌的呼吸慢慢就变得均匀轻微,分明是已经睡着。 翌日清晨的时候齐子然用哨声招来大雁,将那写满欢歌一天所说之话所做之事的纸条绑在了雁腿之上。 ~~~~ “一个人若是一天睡十多个时辰,旁人叫都叫不醒,那人是不是有了问题?”躺在床上司徒旭将那竹管中的纸条拿出细细看了两遍,歪头与正在给他把脉的随行军医说着话。 这个问题陛下貌似已经不是第一次问他,只不过初始只是问六七个时辰,七八个时辰,军医沉吟着,“不好说,不过若是日日如此……” 司徒旭打断随行军医的话纠正,“是在日渐加重,她初始并没有睡的这么厉害。” 军医小心翼翼道,“初生儿每日就睡的很多,那是因为还不曾发育完全。若是正常的成人,微臣觉得应该是身体有了问题,只是这是什么问题微臣不曾见过本人,所以不好说。” “根据你的阅历,你猜测是因为什么?”司徒旭并不打算这样放过军医。 军医偷眼瞧着司徒旭的脸色,“陛下,微臣觉得或许大祭司能知道。” “为何?” “微臣年幼时曾接触过巫医,并和其共行过一段时间,微臣斗胆猜测根据陛下描述的这种昏睡,只怕和魂魄不完整有关系!” “魂魄不完整?”司徒旭手指将手中的纸捏紧,声音却出奇的清淡。 “微臣也只是猜测。”司徒旭的这种语气反而让军医更加忐忑,说话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魂魄不完整?” “陛下可见过疯癫之人?”军医并没有等到司徒旭的回答,而是又思索着自顾自的说道,“从医师的角度来讲,疯癫是一种病,可巫医们却认为,人疯癫是有邪恶的东西占据了那原本人的身体里,并将其魂魄吞噬了去,疯癫之人大多时而疯时而正常,那是因为那些不好的东西只吞噬了他们一半的魂魄,若是吞噬的多了,那人的疯癫之症便会加重。” 司徒旭垂眉,却不知是在想什么,军医自说完之后就忐忐忑忑的,等着司徒旭放话。 片刻司徒旭抬头“如此,这种症状可有办法?这些都是那巫师告诉你的吗?他现在在哪里?” “他已经不在人世!”军医垂头,大概是觉得自己这样说会让司徒旭觉得自己在漫天说大话一般,所以语气里就更加的忐忑。 “他可有后人?” 军医面容羞赧,“不瞒陛下,微臣就是他唯一的一个弟子,也是他的义子,微臣当年幼小无知,一直觉得巫医乃邪恶之术,所以只是略懂皮毛,没有得到半点义父的真传。” “没有留下任何书籍手记?” 军医无地自容的摇头,连他自己都感觉说出这样的话没人会相信,不知道陛下会不会给他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没有!” 司徒旭却没有继续刨根到底在这个事情上多做纠缠,而是话语一转道,“宛金是否多巫师?” “是的,宛金乌国这些国家都是崇尚巫医,听说这些地方几乎没有医师的存在。” “嗯!”司徒旭垂眉思索了片刻,也没有问他自己的伤势恢复的如何,而是直接挥手示意军医下去。 大秦只崇尚大祭司,除了大祭司之外的巫师之类一直得不到大秦人的尊重,或许大家还会认为那是招摇撞骗。司徒旭望着床顶,思索着怎么将巫医引进大秦。 “叔五!” “卑职在!”摇晃的烛火中,叔五的身影从虚无的空气里显现出来。 “让千一直接去宛金。” “是!” 叔五应了是,却没有即刻退下。 司徒旭眉毛微挑,抬眼望向叔五,“有事?” “皇太后的死已经昭告世人!朝阳公主也知道了这事,日日哭着要见陛下。” 司徒旭眉毛微拧,想也不想道,“不见!” 语气里分明带了不悦。 叔五犹豫着又道,“朝中群龙无首,陛下是否启程回京?” 众官员递的折子都有桌子那么高了,尤其是皇太后因病薨后,反对司徒旭在边关视察的官员越来越多。 一国陛下在边关的时间太长了,而且乌国与宛金都在对小金国用兵,大家都心生恐慌,生怕这些蛮子去冲撞刚好在边关的皇帝陛下。 司徒旭略略沉吟,沉声道,“明日将朕遭遇刺客的消息放出去。” ... ------------ 第041章 宛金国后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41章 宛金国后)正文,敬请欣赏! 沙特城里的小院依旧完好,沉屑走的时候将这个小院交给了另一个暗卫苏启看顾,欢歌进门的时候,院子里多了许多陌生的婢子,欢歌只以为是苏启买回来的婢子。璼殩璨伤 这一路进城的时候她曾注意过,沙特城里比起她上一次来时已经没有了那种剑拔弩张的氛围,街上人来人往的,大家脸上都是一派从容,看来宛金的内乱已止。 欢歌已经从齐子然的嘴里知道,宛金的新国君便是一直都不以宛金皇子自称的郝连骥云,这个结果也早在欢歌的意料之中。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欢歌脚步乏软,示意给她带路并给她大略讲了自她离去后沙特城情势的苏启退下,“你先去给那位齐公子准备房间,记得,把他安排在离我最远的一个屋子,晚上的时候我再传你。” “殿下!”苏启似还有话。 欢歌却是没什么精力再听,挥了挥手,连话都懒得再说。 “长公主!”嘱咐了婢子准备浴汤,欢歌刚进自己的寝室,门便被人大力推了开,一个女子脚步轻快的进了来。 欢歌扭头,望着渐渐靠近自己的女子。女子一身利索水蓝衣裙,红色的狐狸皮短袄套在身上,脚上蹬的是一双绣着飞鹰的兽皮靴子,边沿镶了一圈的白色绒毛,靴尖处则是缀了几个叮铛。 “国君说的没错,你竟然真的会出现在这里。”女子走进欢歌,伸手欲拍欢歌的脸颊,却被欢歌躲了过去。 “是静子公主!”虽然只是一面,不过上次的胡旋舞影响颇深,所以欢歌在愣怔片刻就认出了眼前的女子,她从座椅上起身,后退一步躲开静子公主准备抱她的动作,“你怎么在这里?” “国君说你会在这里出现,我r日奔走这里,可不就是在等你!”静子笑嘻嘻回答。 她脸上神采飞扬,双目灿灿望着欢歌,那目光简直能把欢歌身上穿出几个洞来。15346754 “国君?”宛金的人们不分贵贱都是唤自己的皇帝为国君,就连国君的儿子亦是如此,静子嘴里的国君想必就是郝连骥云。 “是啊,国君好厉害,竟然猜到你会出现在这里,你快与我一同回宫吧。”静子点头,又来拉欢歌的手,眼一扫却是瞧到了欢歌手上厚厚的纱布,“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要先去沐浴一番,静子公主,你先等一会可好?”欢歌这几日的精神越来越不好,明明这般站着与人说话,可就感觉她自己下一刻好似就能睡着一般。所以虽然看到静子公主在她院子里极其诧异,猜想郝连骥云估计没多久也会到来,可欢歌的大脑却排斥思索这些问题。 “好啊,我等你!”静子公主并没有觉察出欢歌懒散乏累的语气,而是想了想,先欢歌一步走出了屋子,“我去花厅等你哦。” 说是去花厅,一出门,静子公主就将欢歌的消息告诉了在外等候的侍女,让侍女回宫告诉自己那位国君哥哥。 欢歌在浴桶里泡的昏昏欲睡,所以听到婢子说静子公主的举动,她也只是懒懒的嗯了一声。 “水都凉了,怎么还在里面泡着!”昏昏沉沉的欢歌被郝连骥云从浴桶里抱了出来。 白毯裹着她赤/裸如白玉般温软丝滑的身体,抱着她转过浴房放在床上,又给她盖了一层厚厚的被子,郝连骥云这才动作轻柔的为欢歌擦洗着头发。 “这是你第二次闯进来。”被窝极暖,欢歌翻了个身子,好让自己露在外面的脖颈也缩了进去,她的身影含含糊糊,似是困意十足,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打了好几个哈欠。 特城暗暗个。“我要再不闯进来,你说不定就成为第一个在浴桶里因为睡觉而淹死的了人。”郝连骥云笑,手中是欢歌清香萦鼻的墨发,他放在鼻尖闻了闻,这才又用手指压着毛巾轻按欢歌的头部。 欢歌强压着想要睡一觉的欲/望,唇有些僵硬的一张一合道,“噬妖链,可能快要掌控我。” “明日我们成亲。”橘色烛光照映在郝连骥云的脸上,这个一贯含笑面容爽朗的男人,此刻脸上却是少有的肃然,不过他望着欢歌的眼中却是柔光如水一般,为这清冷烛光添了些许柔柔暖意。 “噢?”却是疑问的语气,欢歌已然是连为为什么这种话语都有些懒得不愿说出来。 “你是宛金的国后,我如今是宛金的国君,自是要重新娶你为你正名。”郝连骥云换了一块干毛巾,继续为欢歌擦拭着发丝,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落在欢歌的脸上,望着欢歌的樱唇微微出神,话语虽然随意,可眼中炙热却暴/露了他的想法。 宛金的国君死后,为了不浪费资源,他的女人都会成为下一任国君的女人,而能被封为太后的只有下一任国君的生母。所以就算欢歌在名义上贵为国后,只要不是郝连骥云的亲生母亲,就会在郝连骥云继位后顺理成章成为郝连骥云的女人。 就在郝连骥云痴痴望着欢歌的面容时,欢歌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恰好与郝连骥云的火热目光对上。 四目相交,也不知是因为尴尬还是无所适从,两个人都不曾将目光移开。 欢歌的似含雾霜一般的迷蒙眸光里,其实更多的是审视。她虽然是大秦的长公主,她虽然与宛金的老皇帝定了婚书,可她已经死遁,先前郝连骥云是想借助她的身份来获得更多的宛金人支持他上位,如今他已经上位,她与他来说其实是可有可无的。 郝连骥云刚刚那目光,欢歌太过熟悉,所以心中亦是震惊,望着郝连骥云的时候,那目光里,不知不觉就带了怜悯同情之色。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就是一种生死无依的折磨。 “想要找到你体内噬妖骨的化解方法,也需要你正大光明的进入皇宫,成为宛金的国后,于你有益无害。”郝连骥云并不喜欢欢歌的这种目光这种表情,他伸出手掌,挡住欢歌的双眼,“欢歌,嫁我。” “好!”欢歌没有犹豫,她的唇微微一动,那个好字便毫不犹豫的说了出去。12ooi。 似没有想到欢歌回应的这么干脆利索,郝连骥云身形一顿,垂下的眸中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欢歌!” 比起于宛金的老皇帝,郝连骥云是一个不错的夫君人选,既然她走到天涯海角也躲不开司徒旭。那么她就回归她本来该在的位置,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司徒旭的眼前。 携手一生,有时候无关情爱,或许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再那般寂寞寒冷。 欢歌闭了眼,心中一叹,这一次却是真正的熟睡了去。 第二日欢歌是被静子公主吵醒的。郝连骥云兄弟姐妹极多,然而能在郝连骥云上位之后还好好住在皇宫的仅只有静子公主。 欢歌的头发被静子公主扯得极痛,虽然脑海已经清醒,身体却是一动不能动。 “咦,怎么还不醒来,这时辰都快要过啦!”静子公主扯了几扯欢歌的头发,又捏了欢歌的鼻子,见欢歌依旧一动不动,立刻有些慌了,“来人啊!” “别喊了!”欢歌感觉自己身体里就好像有两个小人在交战一般,用了好一番力气才睁眼,揉着眉头起身,一边下床一边对静子道,“你也真够狠,我头发都快被你揪下一半了。” “我喊了你没有一个时辰也有半个时辰了!”自己的手劲的确有点大,静子有些心虚的缩了缩头,马上指着桌子上摆着的红色衣物道,“这是国君让你换的衣服,国君说过了今ri你就是我们宛金真正的过后啦,我以为你一定兴奋的一晚上都没睡着,没想到你竟然能睡得这么死。” 唤了婢子端洗漱的水进来,欢歌从床上起身,她身上只穿了一件里衣,也没有披衣服便赤脚走到椅子旁,抬手撩起桌上的红色衣服,“你哥哥让你来送衣服?” 这种事情,似乎不该是身为公主的静子该做的。 而且欢歌瞧着这衣服也平常,除了颜色红一点之外,还真看不出一点属于一国之后该穿的那种大气范儿。 “这只是平常的衣物。”瞧到了欢歌眼中的疑惑,静子公主坐在桌子另一侧,双手托腮道,“是我自己要过来的,昨天我等你洗澡,就没再等到你,我这不是想看看你么,才寻了借口跑出来的。” 静子的声音轻快,这一通话语几乎是没有任何停留噼里啪啦的就说了出来。 欢歌觉得静子小姑凉就像是一缕明媚灿烂的阳光,能让人在听着她的话语瞧着她的笑容的时候心情便会不知不觉的好起来。 明知道她的话语里可能也就三分真七分假,可也并不愿意去计较。 穿上了这一套很是合身的衣服,欢歌与静子公主一起用了早膳,这才寻了借口独自进了书房,听着苏启的一番详细汇报。 这一路没有好好养护,欢歌手上穿掌而过的剑伤非但没好,反而还越加肿得厉害,欢歌偶尔拧动手腕的时候,那伤就如同针扎一般刺疼刺疼。 出了书房刚召了一个医师前来,郝连骥云就领着众人浩浩荡荡的进了院门。 ... ------------ 第042章 巫医 郝连骥云率先推开门,几步走到躺在床上正由医师把脉的欢歌面前,伸出手掀开床幔,痴痴望了欢歌半晌,想去摸欢歌的脸却在半空停顿后缩回,“城门处有人说有红眸女子进了城内,寡人闻之不信,特意遣了静子前来查看,不想真是大秦公主,能再见到长公主殿下,是寡人三生有幸!”他眼中晶莹闪烁,直教随他进来的几个臣子感慨万千。『雅文言情吧』 “见过国君!”半躺在床上的欢歌欲下床行礼,却是被郝连骥云及时扶住了双手,“不用下床,听静子说你身体不好,寡人能再见到你已是高兴至极,何必行那些虚礼。”说话间握着欢歌的双手,情意绵绵的睇了欢歌一眼这才转头对他身后那些望着欢歌面容痴痴发呆的臣子们道,“这是大秦的长公主,上一次是寡人失礼不能将长公主完好带回,幸好长公主福泽深厚能够完好来到宛金,这一次寡人一定要给长公主一个盛大的婚礼。” “国君英明!”众臣子齐齐跪地,却是对郝连骥云的话没有半点反对。 大秦长公主出现在沙特城的事情已经被郝连骥云提前通知了这些大臣,并为此还商议了一番,所以如今郝连骥云这话没有引得半点的反驳之声。 乌国人过河拆桥,与宛金一同打完小金国之后竟然反咬宛金借机哄抢乌国的粮食与人民,并气势汹汹的要与宛金开战。 小金国那里因为有突然出现的大秦兵马助威,使得两国联盟与小金国对峙那么久都没有讨得多少好来,如今乌国又突然翻脸,而且据说大秦的帝王就在边关,若是此时一个不慎,内乱才刚平复的宛金完全有可能被另外三国吞食,所以如果现在宛金国君能与大秦长公主永结同好,也等于是在与大秦的帝王递上和平的橄榄枝。 只要这个长公主是真的,宛金的臣子们巴不得国君尽快给大秦长公主一个国后头衔,好让那大秦的帝王赶快的撤走。 欢歌是被郝连骥云以国后的待遇迎回宫中的,欢歌早先在鬼道被金光一照就消失的事情已经是传的天下皆知,所以这一路去宫中,欢歌的肩舆虽然有宫卫开道,可那围观的众人却是如山海一般,将道路堵的死死,所以等到了皇宫的时候,欢歌已经在肩舆里熟睡如猪。 瞧着欢歌虽然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却双眼紧闭呼吸平缓熟睡的模样,下了马掀开肩舆帘子的郝连骥云一时哭笑不得,为防众人瞧到,他给欢歌戴了纱笠之后才将欢歌抱出肩舆。『雅文言情吧』 连连幔女闻。叫醒欢歌的确是一件被技术还技术性的活计,郝连骥云终于知道静子为何要在自己面前抱怨欢歌熟睡如猪没有一点女人样了…… 将欢歌放在床上,郝连骥云没有将叫醒欢歌的事情坚持到底,而是着人传了巫医进来为欢歌诊断。 那巫医年岁已高,满头的白发如霜,偏他脸上竟然没有半点皱纹,下巴上更是没有一丁点的胡子,光看他的脸,就感觉他更像是一个刚发育的少年孩童。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的眼睛,欢歌的妖红血眸以及郝连骥云的蓝色眸子在这世间已属少见,这巫医的眸子里竟然没有颜色之分,眼睛里没有黑眼珠没有眼白,而是一片灰蒙蒙的颜色,就如同灰色的乌云一般。 所以他看人的时候,让人觉得浑身有种毛骨悚然的惊秫感。 巫医不同医师,他没有把脉,而是在欢歌的面上定定瞧了许久。 “国君,可否将窗门全部由黑布罩住!”语气虽然恭敬,却无半点卑微之色。 “来人,将门窗全部罩上!”郝连骥云立刻嘱咐众人照着巫师的话语行动。 等到屋子里因为没有光而黑乎乎一片的时候,巫医耳朵竖了竖,对留在屋子里的郝连骥云道,“国君请退到角落。” 郝连骥云没有任何犹豫的照做。眼前的巫医是宛金皇室里供奉,若非他自愿,就是国君都无法请得动他。 一直到郝连骥云退到角落后,巫医才从他身后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把白色的东西洒在欢歌身上,这般做的时候他口中念念有词,低低的像吟唱一般的声音由慢到快,渐渐他的手脚因这吟唱声而柔若无骨般的做着各种怪异却又流畅的姿势。 这缓慢的动作,看起来有点像舞蹈。 郝连骥云望着黑色身影的巫医,不知为何光听着这吟唱之声,他心底便有一种肃然神圣的感觉,有一种想跪拜在地上对这声音臣服的冲动。 好在他意志力非常人,所以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些洒在欢歌身上的白色东西在这吟唱声中渐渐的散发出一种柔和的犹如雾气一般的白色光芒。 郝连骥云的视线被巫医睹了住,他看不清躺在床上欢歌的脸色,只能瞧到那些犹如雾气一帮的蒙蒙白光漂浮在欢歌的上空。 吟唱之声慢了下来,巫医的动作也缓缓停滞,到最后,吟唱之声也消匿了去,不过那白色的光芒依旧漂浮在欢歌的上空。 巫医站在原地,郝连骥云觉得他好似什么都没有做,一双眼睛盯着床上欢歌的身体,就那样一眨不眨的盯着。 屋子里静静的,这种诡异的静寂里带着一种令人疯狂的因子,郝连骥云觉得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着,浑身血脉有种要炸裂要扭曲的感觉,他终于是知道巫医为何要让众人都退下去了。 这样的静寂感觉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足足有一生一世般,郝连骥云看到巫医转头。 巫医那灰蒙蒙没有半点璀璨亮光的眼睛此刻竟然如同床上的那些白色蒙光一般散发着灰色的光华。 就在郝连骥云望着巫医的双眼愣怔出声的时候,巫医朝他招手道,“国君请过来!” 郝连骥云的脚步就有些不由自主的,一步一步朝巫医走去,一直走到三四步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巫医刚刚说的话,心底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自己貌似在刚刚心神失守了。 还好巫医没有歹意,不然他此刻早就身首异处。 因着郝连骥云的身世,所以他自小就对别人的一举一动都极其警觉,他的心性更是坚毅,像今天这种心神失守的状况还从不曾在郝连骥云的身上出现过,所以他面上虽然如常,可心中却将他自己里里外外的反思了个遍。 像是能窥见郝连骥云心中想法,巫医便轻声道,“国君不必担忧,若是平常人只怕此刻早已心胆俱裂的躺在了地上,国君已属难得。” 说完这话,像是心有所感一般,巫医又道,“宛金得遇国君,属大幸事!” “祁老严重!”能得到这样一个人的肯定,郝连骥云的心里真心有些高兴,一直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松懈了许多。 说话间郝连骥云已是走到欢歌床前,但看到眼前画面,他那心悠忽又提了起。 此刻的欢歌身体里面散发出一种比漂浮在床上的那种蒙白光芒更白的一种荧光,而且欢歌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破败的各种漏洞的牛皮水壶一般,她身体里的荧光从各处的漏洞里散出来,床上悬浮的那些蒙白光芒似乎就是欢歌身体里漏出的那些莹光演变的。 欢歌的肚腹一处并非莹白光芒,而是一种与欢歌眼珠一样的红色,那红色有指甲盖大小,被荧光围绕着的红色像是一个漩涡般在飞速的旋转,更是将很多的红色芒点都甩到了那些莹白色的光芒里,而后马上就被欢歌身上的莹白吞噬。 郝连骥云一时惊讶的,连话语都说不出,只转头望向巫医。 “国后意志坚定非常人可比。”在郝连骥云的注视下,巫医缓缓开口,“国后的魂魄正在被吞噬着。” “这红色的是她的魂魄?”好似红色的那一点看似在执拗旋转,但明显被莹白之色压制着。。 “非!白芒才是她本身的灵力。”巫师纠正郝连骥云的话,指着欢歌的眉心道,“你看她眉心位置……” 巫医这样一指,郝连骥云这才发觉欢歌的眉心竟然缭绕着淡淡的一圈殷红之气,“这是?” “这红芒便是那异物,国后的印堂应该受过重创,那异物就是藉此机会挤入国后的身子里的。若非国后意志坚定,只怕那异物应是在国后的眉心安身,而非肚腹处。” 巫医这样一说,郝连骥云蓦然就想起好似在柳川之时欢歌曾从高台之上落下,当时因此还失明了一阵子,“的确受过重创。” 巫医要的不是郝连骥云的答复,他继续又道,“国后虽然意志坚定,但观国后体内白芒后继无力,红芒却如初生朝阳,如此下去,国后只怕是要为那异物侵占。” 因为知道欢歌体内的是噬妖骨,所以郝连骥云自是知道欢歌这般下去总会被噬妖骨吞噬掉她的魂魄而后取而代之,不过巫医能在不知道欢歌体内那红芒是噬妖骨的情况下还能如此说法,郝连骥云的心底被狂喜取代,思索着或许用不着那所谓的化解噬妖骨的方法,巫医就可为欢歌抑制住噬妖骨。 ------------ 第043章 无法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43章 无法)正文,敬请欣赏! “祁老可有办法?” 巫医抬头,将视线从欢歌的身上移到郝连骥云的脸上,他的灰色目光就像是一张大网笼罩在郝连骥云的面容之上,然而郝连骥云却又觉得那双弥散着灰雾一般的眸光更像是毒蛇确认目标后的阴鹫双眼。璼殩璨伤 “世间异物,大部分为黑煞之气,若我猜的不错,国后体内的应是传说中的噬妖骨。”巫医的声音缓缓的一字一字咬得极沉,“国君,国后体内的噬妖骨,我无能为力。” “无法将之驱赶出她的体内?那可有压制的办法?”巫医的语气肯定,并非犹豫推脱,郝连骥云刚刚升起的那点喜意因巫医这话而消匿的一干二净。 “无!”巫医摇头,他见郝连骥云脸上忧色甚重,想了想又道,“国君,若是将噬妖骨驱赶或抑制,国后都会性命不保。” “为何?” “国君是否好奇国后这身体就如一个漏洞百出的布匹般,那些白芒也从这些漏洞里散了出去?” 这样一说,郝连骥云才想到,他一开始就曾注意过这事还想问巫医来着,只是最后被欢歌身上的红芒吸引了注意力。 见郝连骥云点头,巫医这才又道,“那眉心一击已让国后灵气尽丧,若非噬妖骨及时进入国后身体,国后早已是死躯,……” 郝连骥云眼中迷惑之意更甚,又望向床上欢歌的身体。 这般说,噬妖骨还是救了欢歌?15346754 “噬妖骨虽然在吞噬国后体中的白芒,可也在源源不断的为国后的身体供应红芒。不然的话,光这些漏洞,就足以将国后体中白芒消匿一烬。” 郝连骥云思索了片刻,终于明白巫医的意思,噬妖骨虽然在吞噬着欢歌的自身白芒,但噬妖骨在欢歌体内潜伏这么久,并非是要一具欢歌的死躯,所以它在尽力的修复着欢歌身上那些“漏洞”,也在不停的用自身的红芒顶替欢歌消匿的那些白芒。 “她的昏睡,和这些都有关系吗?” “嗯!”巫医点了点头,望着郝连骥云又慎重道,“国君,若是无法抑制噬妖骨,国后的性命还是尽早了结的好,免得日后噬妖骨复苏为宛金带来血光之灾。” 噬妖骨本身就是一个吸附了无数怨灵的异物,它一直以物示人,是它没有找到符合自己的宿体,它如今霸占在欢歌的体内,明显欢歌的这具身体非常适合它。 若是以后欢歌的身体被无数的怨灵掌控,那就是一个魔,一个以吸食怨灵为生的魔,到时候不仅宛金,只怕整个天下都会因此遭殃。 所以巫医才会这般说话。 见郝连骥云没有回应,巫医低低叹了一口气,“说起来,国后也算是奇人,她的定力毅力让人不得不佩服。”老可云云上。 早在欢歌那眉心遭遇重创的时候她就该是一具死尸。 在噬妖骨进入她眉心穴一直到最后完全浸入她的身体,她就应会被噬妖骨掌控身体,可一直到现在,噬妖骨都采取不了主动权,吸食怨灵的噬妖骨唯有让欢歌不停的昏睡,在昏睡中来缓缓吞噬欢歌的意志。 就是昏睡中的欢歌,她的潜意识依旧在与噬妖骨做对抗,若不然噬妖骨散发出的红芒不会被白芒过滤成白芒! 噬妖骨是郝连骥云母族之物,对这妖物只怕没人比郝连骥云更了解,他何尝不知一旦欢歌没有了属于她的意识,一旦噬妖骨掌控欢歌的身体,欢歌就会变成一个活生生的魔。 然而他却下不了手,他宁愿去寻地宫里的那可能并不存在的化解噬妖骨之法,也不愿手刃欢歌。 他初见欢歌之时,并非是在马车上,而是在打铁铺的那处小后院里,他在屋子里,瞧着欢歌虽然稚嫩却一本正经的大人模样,他瞧着欢歌在炮烙之下明明疼极却依旧谈笑风生般的与窦老头在对话,眉眼里的坚韧隐忍,让他蓦然就油生了想要认识欢歌的冲动。 几番与欢歌照面,总是次次在擦肩而过。 每一次的欢歌都给予郝连骥云的是一个新面孔。 然而能让郝连骥云放在心底的,只有初见时,欢歌眉眼含笑,坚韧隐忍的模样。 他或许诧异过她的身份,或许惊讶于她的倾城之貌,或许还曾欣赏她小小年纪却能够步步为营,处惊不乱的在逆境里给她自己寻找最大的利益。 然而这些都比不过他看她的第一眼。 将未知的威胁掐死在摇篮里是他一贯的做法,但不到最后一刻,他并不愿手刃欢歌。12ooi。 他仍是觉得,欢歌并不会轻易被噬妖骨夺去身体。就是现下这般光景,他亦是如此想。 “她是大秦的长公主。”对于巫医的话,郝连骥云只能如此回答。 巫医便又叹了一口气,宛金国小势弱,大秦的长公主,并不是他们能轻易决定生死的。 “没有任何办法可抑制吗?”郝连骥云道,“若是她能撑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了。” 巫医摇头,双臂伸展,一番吟诵之后,欢歌身上的那些白芒红芒全部都消失不见,因为屋子里的门窗都被遮住的缘故,这些白芒一消失,屋子里就好像是从白日陷入了黑夜一般,郝连骥云立刻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门吱呀的一声,随着这一声响,阳光如芒照射进屋。 却是巫医没有半点声息的走到了门口将门打了开。 郝连骥云的眼微微一眯后睁了开,只瞧得巫医的身影在光芒乍泄中消失远去。 “来人,将黑布撤去!” 片刻功夫,屋子里又恢复了原先的光亮,郝连骥云转头,欢歌欢歌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双眼,正怔怔的盯着床顶发呆。 看到欢歌脸上静然的表情。郝连骥云欲言又止,不知为何,明明知道欢歌刚刚睡熟着,那些话语她肯定没有听到,可心里却总归有些心虚,尤其自己那最后一句她是大秦长公主的话语。 欢歌视线转到郝连骥云身上,轻声问,“去那暗室需要什么东西?” “今日下午我们去拜宗庙,晚上我们就可以去。”郝连骥云伸手抚上欢歌的眉心,指腹在欢歌额头轻柔。 “嗯,好,那我再睡一会,到时候记得唤我!”欢歌头一缩,躲开郝连骥云的指腹,伸手扯了被子在自己身上,“若是你唤不醒我,就使劲掐我的人中。” 欢歌其实还想说,自己有时候其实神志是清醒的,只是身体无法动弹,只要身体感受到疼痛就会醒来。不过这话她最终没有说出口,刚刚巫医与郝连骥云的话语,郝连骥云一定不会希望自己是听得一清二楚。 “好”郝连骥云回答的爽快,帮着欢歌盖好被子,“你睡吧,到了时辰寡人喊你。” 一直到欢歌的呼吸匀称,郝连骥云才又伸手,指腹缓缓按上欢歌的眉心:她一定是听到了吧! “国君,国君!”郝连骥云刚出屋子,静子从鹅卵石的小径里跳着蹦了出来,“你瞧静子穿的衣服好不好看?” 静子偏爱明媚蓝色,她此刻的裙子虽然依旧是水蓝颜色,不过款式上与上午那件有本质的区别。 郝连骥云上下打量了一眼,因为都是差不多的蓝颜色,他只以为静子这件衣裳与上午的一样,所以便随口道,“上午就注意到静子穿了这裙子,忘了夸一夸!我们的静子本来就漂亮,穿什么都好看的很!” 静子的脸立马就垮下来了,郝连骥云没觉得自己的话语有问题,所以他根本就没注意静子的表情,只大步的朝前走着,“静子可有中意的男子?也不知我宛金儿郎哪一个能有幸娶得静子。” 宛金在男女问题上比较开放,男欢女爱本是正常,尤其是地位尊贵的女子就算是在未婚之前养一些面首也不会有人说道。 这的问话让素来都是笑靥如花的静子脸色瞬时被一层嫣红之色漫过。微微侧头的她见郝连骥云的脸色表情自若,像就是随口一说而已,心中的狂喜就缓缓的被熄灭,她小声的回答道,“有那么一个……” “哦?”郝连骥云转头诧异道,“还真有被静子看中的人?寡人一直以为咱们家的静子眼高于顶。啧啧,连那大秦帝王都不被静子放在眼里,还有谁……” 这话说的,静子打断郝连骥云的话跺脚道,“国君编排我,我哪里眼高于顶了?” 瞧到静子急的脸颊微红,郝连骥云哈哈而笑,“那次去大秦他可是要把静子扶成大秦的皇后,静子如果愿意又怎会打破他的计划自荐枕席!” 静子没想到自己不为外人道过的心思竟然被郝连骥云一猜就透,面上虽然嗔怒的瞪着郝连骥云,可心底,却在惊喜的同时有些难言的失落。 “说说看,咱们的静子姑娘瞧中了哪家儿郎,寡人就是绑也要把那人绑来!” 欢腾雀跃的心慢慢的就平复了下来,静子揉了揉衣角又放了下,咬唇扬声道,“他不喜我!” 郝连骥云挑眉,听静子这话语貌似极其气馁,皇家儿女就该勇往直前,哪里能这般遇到点挫折就要低头弯腰,所以他瞟了眼静子似笑非笑道,“他不喜你便绑回来呗,哪个儿郎能逃开你的鞭子?” “我不喜我,所以我也不喜他了!” ... ------------ 第044章 前往密室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44章 前往密室)正文,敬请欣赏! 静子说的这般坚定而干脆利索,使得郝连骥云不得不对静子刮目相看,很多人都会得不到也放不下,就连他自己亦是如此。璼殩璨伤 得不到,却又放不下,所以就延伸了很多的问题。静子能骄傲的抬头坚定说:他不喜我,所以我也不喜他了! 这么简单一句话,郝连骥云自认为自己是办不到的。所以他望向静子的眼里就多了佩然之色,抬手揉了揉静子的头,他的爽朗笑道,“果然是我宛金的公主,好样的,寡人支持你,静子若是心中还咽不下去这口气,寡人去出手将那不知好歹的家伙绑了喂狼。” 静子抬眼,迷离涩然目光一闪即逝,她望着眼前这个尽力维护自己的哥哥笑,笑的灿烂无比,“国君真是的,这么维护静子,往后谁还敢向静子表白。” “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哪里能算是静子的良人!”郝连骥云拍拍静子的肩膀,“寡人有事要去书房,自己去玩会,莫走远,下午寡人与欢歌去宗庙,她在这里还面生,你多陪陪她。” “好啊!”静子应声,“没问题!”笑弯了的眉眼瞧着郝连骥云高大的身影转过假山消失不见,静子这才抿唇,低头望着自己这一身衣服,没有披披风的她蓦然就觉得寒冷的难以忍受。 欢歌果然是被郝连骥云用针扎醒的,意料中的事情。 由郝连骥云领着的欢歌在宗庙里拜了宛金皇室郝连家的祖宗便又累的想睡。 大婚宴席由礼部测吉凶后定在了七日后。 因为大秦的陛下就在长隆城,郝连骥云派了人快马加鞭的去给大秦皇帝报告这喜讯。 这种紧张局势下,大秦皇帝亲自来沙特城的几率很小,郝连骥云这样做也只是礼仪性的知会而已。子说看看云。 郝连骥云登上这国君之位并没有多久,但他的女人绝对不是用成群来形容的,等欢歌进完宗庙之后,那要拜见她的女子几乎能围着皇宫排一圈了。 “见什么见,让她们哪里凉快哪呆着去。”郝连骥云并没有与欢歌一起回院子,静子挽着欢歌的手,不等欢歌回答,就会那些过来请示的宫女挥手,“没看到国后一脸虚脱的模样吗?不知道国后有伤在身吗?惊扰了国后你们担得起?那些没名没分的什么东西啊,有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们就不错了,还妄想什么!” 静子言辞犀利,几名宫人被静子的怒容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只一个劲的磕头认错。 欢歌在一旁并没有做声,她自是知道这些女人里,大数都是宛金那位老皇帝留遗留下来的。静子对着欢歌一直都是笑的天真灿烂,这么彪悍的一面欢歌还是第一次看到。 不由得,欢歌就想到为何众多公主在这次宫变里被无声无息嫁掉,只静子还能在宫中屹立不倒。这应该就是站队问题,小事上可以马马虎虎得过且过,但是在大方向上,必须要知道自己的选择坚定不移的站队,哪怕你被别人骂做嚣张跋扈甚至是狐假虎威。 静子应该就属于这一类,她能清晰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知道自己该站在哪里,所以对于那些歪枝子就选择毫不留情的打压,这也是在变相的为郝连骥云清除阻力。 最起码欢歌因为静子这看似在斥骂宫人以及那些女人的话语里就知道了,这些女人并非郝连骥云上心的,所以她不用心中有刺。 静子是在变相的给她解释。 皇宫里出来的女子,能屹立不倒的哪一个不是通透无比。 那些灿烂笑容背后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苦痛。 “国后无须在意她们,都是一些风一吹就散的小百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静子这才有拉着欢歌朝前走去,“待婚宴之后,国后要是看这些女子不顺眼,完全可以赐几杯毒酒啊什么的。”每一次宛金的权位更替,那些后宫的女人都是会被国后一杯酒赐死,不然那么多的女人,光是白养着都是问题,也有些有来历女人的会直接被国后赐给一些臣子,当然做这些事的前提必须是那位国君并不喜欢这些女子。静子说完这话,明显觉察到欢歌应该下不了这个狠手,于是又道,“或者直接打发出宫或者赐给那些臣子们也行。” 瞧静子说的这般顺堂,估计这种事情在宛金史上是常见的,欢歌笑了笑,她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到最后一刻,且那些都已算是郝连骥云的女人,若要处置,也该是郝连骥云去处置,郝连骥云不愿亲自动手时候自会知会自己一声,所以此时此刻,还轮不到她来处理这些女人。 “不用担心国君,他不会在意这些女人的。”静子摇晃着欢歌的胳膊嬉笑道,“国君眼里,只在乎国后呢。” 亲手为欢歌打了帘,静子随着欢歌一起进屋,静子对舞很是痴迷,拉着欢歌没几句便绕在了上面。 欢歌为了不让自己睡着,也乐得与静子说话。 齐子然并没有出现过,对一个没有武功的人来说,进这皇宫简直难如登天,能脱离齐子然的监控就等于是脱离司徒旭,欢歌多多少少松了一口气。15346754 晚膳的时候,郝连骥云唤住了要退下的静子,按照郝连骥云的话语算是三个人一起吃了一顿合家饭。 有静子在,席间几乎不会冷场,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静子一走,欢歌与郝连骥云的话题就回归到了那能化解噬妖骨的东西上了。欢歌转身回了内室,衣柜里都是一套套红色的衣服,这些衣物应该都是为自己专门准备的,欢歌的手指在这些衣物上抚过,选了一套利索的换上,一边与屏风外的郝连骥云说着话,“你能认识那东西长什么模样吗?” “不认识,不过若是见了,我应该能知道!” 这是什么话?既然不认识,见了怎么还能知道? 衣服很合身,最后将披风披在身上,欢歌这才走出屏风,见郝连骥云站在窗户旁的书桌旁,正在低头瞧着书桌上的什么东西,欢歌也没有在意,“你能感应?” 郝连骥云点头,又摇头,他的手在书桌底下摸出一把小匕首递给欢歌,“插在你靴子里,防身。”12ooi。 欢歌手腕处绑了木镖,用不着匕首,不过郝连骥云的神情严肃,欢歌就接过匕首,弯腰插在了靴子里。 “将这个拿好必要时吃掉!”郝连骥云又递给欢歌一颗乳白色的小药丸。 “这是什么?”东西不能乱吃,所以欢歌只是将那小药丸接过放在眼底打量。 “可以让你保持今晚上一晚上都是清醒状态,不会糊里糊涂的睡过去。” “好东西,怎么不早些拿出来,你还有多少?”欢歌稀奇,一脸惊讶的望着郝连骥云,这样的东西若是她能一天吃一颗多好啊。 “这个只能让你暂时保持清醒,而且它的副作用很大,吃一颗就会让你接连虚弱很多天,所以还是少吃为妙,你将它随身放着吧,若是实在想睡,就想将它吃掉。”郝连骥云顺手递给欢歌装药丸的小盒子。 盒子只有手掌的四分之一大小,里面覆了一层玉石,凹下去的地方刚好可以将药丸放进去,欢歌放好药丸,将盒子小心翼翼的装进腰间荷包里,“谢谢你。” “你我已是夫妻,这种话生分了!”郝连骥云拉过欢歌的手,一起朝外走去。 夫妻? 欢歌微微一愣,歪头望向郝连骥云,却是见郝连骥云的视线向前,侧脸在微弱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寂寥,却也柔和。这应该只能算是合伙人,以夫妻之名,行利益之事。 不过欢歌没有反驳,她只是愣了愣,瞧着郝连骥云接过宫人手中的灯笼,好奇的望着灯笼上雕画着的飞鹰。火光闪烁中,那被画上去的飞鹰好似是活了一般,尤其那黑乌乌的眼睛,欢歌觉得自己望向飞鹰的时候,飞鹰似乎也是在阴鹫鹫的望着自己。 “这是宛金皇室的尊贵象征,鹰寓意伸手矫健与高高飞翔!” 这和大秦的龙一样。 欢歌曾听过宛金人将鹰视为信仰般的神物,所以她对郝连骥云的解释并没有表现出诧异,她好奇的是谁画的这灯笼上的鹰,简直是神笔一般,尤其那眼睛里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人在心颤颤之余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别再盯着它,这是巫医施过法的祥物,辟邪!你要是再盯着它的那眼睛,只怕就要癫痫了!”郝连骥云伸手捂上欢歌的眼。 “原来这样啊!”欢歌扒拉开郝连骥云的手,“那密室里,有邪物?” “寡人不曾进去过,并不知,不过以防万一,那老东西……”这老东西自是宛金的那位老皇帝,郝连骥云说到这里感觉到自己失态了,于是笑着改口道,“他最是宝贝那些东西,除了他没有人进去过,寡人曾查过当年开拓这密室的人,好几个人是巫者!” 巫者与巫医有本质的区别,前一种可邪可恶也可善。后一种则是以巫道行医人之事,属正道。 ~~~~ 这几天感觉自己的生活节奏很快,码字也是匆匆忙忙的。今天终于好点了,想起前两天就想说谢谢大家的月票,一直没有时间说,话说妖木没想到月底月票数额呼啦一下蹿的那么高了,真是小小欢喜了一把。 另谢谢三三的捉虫虫,不瞒大家,妖木是个心浮气躁的人,很多字都会打错,打错有时候自己看的时候还一晃而过看不出来,所以文文里有很多虫虫,能得到大家及时的提醒,妖木真心很高兴!!! 亲们请支持一下妖木的新文文,已经开坑了,字数虽然少,但是大家完全可以放在书架里养养的,哪里不好也欢迎大家随时吐糟,妖木的进步需要大家的吐糟…… ... ------------ 第045章 宛金的历史文化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45章 宛金的历史文化)正文,敬请欣赏! 宛金的皇宫里,有一个专门存放宝物的密室,这个密室只有国君才可以出入。璼殩璨伤 被郝连骥云牵着的欢歌一步步的走进这密室,在她看来,这个密室就和普通的屋子差不多,就坐落在皇宫里的一处禁地里,不同于那些普通屋子的是这个密室没有窗户。 密室的外面巡查的宫卫与皇宫其它的地方一样多,不过郝连骥云说密室周围是各种陷阱,很多人都是有来无回。 欢歌曾以为密室会在地底下。将放宝物的密室弄的这么明晃晃,就算是知道有来无回,一定也有很多人进来,宛金那位老皇帝,一看就是个暴发户,各种炫耀啊。 进了密室,看到满屋子金碧辉煌,各种明灿灿的东西缭乱双眼的时候,欢歌心中将那老皇帝又鄙视了一番。 因为被郝连骥云拉着一步步朝前,一路走来没有遇到任何问题的欢歌渐渐就放松了警惕,进了屋子的她抬眼打量着,这屋子里各处摆放的东西。 这金碧辉煌的屋子里墙壁处挂着几颗巴掌大的夜明珠,将这屋子照的犹如白昼一般。 屋子里没有金银之物,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欢歌也算是一国公主,自是知道这屋子里的每样东西的精贵,包括这地上铺的看似流光闪烁的蓝玉石,这么大的蓝雨石欢歌也只是在杂记里看过,却还未曾亲眼所见。 “这些是每一代宛金国君积攒的稀世之宝。”郝连骥云的手抚上一侧的一把黄金铸造,宝石镶嵌的座椅,一脸自豪之色,“这里的东西,每一件都是世上独一的宝物。” 其实应该是更多,不过每一位国君下葬的时候都会陪葬一些东西。 看来宛金的国君倒也不是只知荒淫,最起码知道给祖孙后代留些东西作念想。 “那东西就在这屋子里?”欢歌碰了碰壁上挂的虎头大刀,又歪头望着郝连骥云手边那龙椅后面墙壁上挂着的字画。 那字画上的字,分明是一些大写的ABC…… 见欢歌注意墙上的字画,郝连骥云解释道,“这幅字画据说是祖上一位方外之人的墨宝。” 什么字画,什么墨宝,分明就是英文里的二十六个字母…… 这就是一个穿越者在无知卖弄,欢歌凑近看了看,下面的题字是沧海遗墨! 画上没有任何玄机,这又是一位骨灰级穿越者写的,就算交流也得去黄泉路上才行,欢歌也就失了兴趣,拿目光询问着郝连骥云那化解噬妖骨的东西在哪里。 见欢歌对这屋子里的珍宝分明就没有放在心上的意思,郝连骥云失望之余自是明白以欢歌的身份,从小到大只怕是见惯了独一无二的珍宝,这些又哪里会放在眼里。 其实郝连骥云真心误会了欢歌,欢歌现在最重要的是这条命,要是连命都保不住,这些珍宝再值钱也没有任何用啊。 “并不在这里。”郝连骥云一手提着那灯笼,另一手拉住欢歌的手,绕到墙角的一个月弯型通道前。 通道口处雕的是一只展翅大鹰,这通道狭小只容得一人通过,且还要弯腰低头。 郝连骥云先走,欢歌紧随着郝连骥云身后,通道有些长,不过墙壁上镶了好几颗夜明珠,所以并没有黑暗感,欢歌侧头的时候还能看到通道两侧的墙壁上竟然也雕刻着各种展翅飞翔的大鹰。 “这通道怎么这么矮?”欢歌觉得自己还好一点,弯腰的不需要多厉害,相对于来说,郝连骥云就有些狼狈。 “是为了让进来的人都能够存着一颗敬仰谦卑的心。”郝连骥云没法回头,“抓好我的衣角。” “嗯!” 欢歌一直以为大秦周边这些国家的文化都比较粗蛮,或者说是没有文化,如今看来倒是她自己目光狭隘了。 这通道应该有二十多米,出了通道之后又是一个宽大的房间。 这次的房间里的墙壁上也镶了好几颗夜明珠,屋子里不仅有奇珍之物,还有床书桌,桌上摆着笔墨纸砚,一边的墙壁处是高达屋顶的书柜,一层层的书柜里摆了满满的书。明显这屋子里有人住过。 “这是?”瞧郝连骥云面色怅然,欢歌只以为这是郝连骥云母亲住过的地方。 “这是那位沧海先生住的地方。” 金皇个密国。“啊?”那位穿越者? “他的后半辈子都是被囚禁在这里,一直到死。” 欢歌:“……” “听说他是几百年来难得一见的鬼才。”15523021 “为什么会把他囚禁在这里?” “因为他不愿为宛金效劳。他称自己为方外之人,不管俗尘是非,但他的才华无双,这样的人要么掌控在自己手里,要么就只能毁去。先祖不愿毁了这样的人才,就将他囚禁在了这里。” 欢歌激灵灵的打了一个颤,突然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郝连骥云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任何情绪带入,欢歌抬眼望他,见他亦是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 “那噬妖骨,就曾进入过他的体内,在他双眸变成红色之后,先祖就将他杀了。”郝连骥云见欢歌的眼中明显的对自己起了警惕防备之意,他叹了一口气,拉过欢歌的手在自己手心里摩挲着又道,“他死后一天尸骨无存,只有那根妖红如血的噬妖骨完好如初的在他曾躺着的床上。” 欢歌的目光就望向了屋内仅有的那张床上,“你想说什么?” 郝连骥云在这个时候不会讲废话,郝连骥云是要告诉自己,如果不从他,她的下场就和这位沧海一样的吧。 “这些都是我的母亲告诉我的,包括这里面的一切,都是她告诉我的,欢歌,我从不曾进入这里面,可是这里面的一切我都能够清清楚楚的记在大脑里。她还说沧海的这个屋子里有个暗室,那里面放置的才是他从我母族抢来的东西。” “你母亲是怎么知道的?”欢歌嘴快的问完这话,立马就后悔的直想咬断自己舌头。 宛金那位老皇帝一直没有寻到他要的东西,自是会领着郝连骥云的母亲进来辨认是哪样东西。138fj。 “那个暗室在哪里?”不等郝连骥云回答,欢歌就岔开了话题,伸手在身侧的墙壁上敲打。 在欢歌往墙壁上敲第二下的时候,身体被郝连骥云拉了开,“别敲,这里面有邪秽之物!” 邪秽,顾名思义,一些巫术制造出的邪恶东西。 一听这话,欢歌忙缩在了郝连骥云身侧,不过不能敲墙壁,那怎么找那所谓的暗室,“怎么找?” 郝连骥云没有回答,而是将手中的灯笼举起,沿着墙壁缓缓走着。 “欢歌!” “嗯。” “我们若是能从那暗室里完完整整的出来。你这辈子,就当我的国后好不好,我的国后,我的女人。” “我现在就是你的国后。”怎么会出不来?既然那位老皇帝能进能出,他们为何不能,机关之类外面已经布了无数,这里面,想必是不会有的才是,郝连骥云的担心有些太多余。 “要心甘情愿,心无杂念!” “心无杂念可不就成了那位方外之人的沧海先生。”郝连骥云这话有些幼稚,不过欢歌却没有笑出来,她明白郝连骥云嘴里的杂念是指的什么。 这屋子的边边角角被郝连骥云转了一圈,欢歌什么都没有瞧出来,所以她抬头一脸期待的望向郝连骥云,“怎么样,暗室的门在哪里?” “欢歌,是不是那位沧海先生让你觉得,我会亲手杀了你。”郝连骥云盯着灯笼里看似一动不动不曾摇摆的烛火,却没有回应欢歌的问话。 “有点!”欢歌老实道。 “我不会杀你。”郝连骥云笑,他的笑声极是爽朗,不过现下在这密室里,笑声多多少少都有回音,所以听的人有点颤颤。 瞟到欢歌嘴角微撇,郝连骥云伸手揉了揉欢歌的头发,眼中微暗,随即轻声道,“暗室的门怕是不在墙壁上。” 欢歌脱离郝连骥云的手,朝屋子里的那支床走去,“会不会在床上?很多话本里的密室都在床板下面。” “是吗?”郝连骥云跟上欢歌,又拉住欢歌的手,“我来看,这灯笼能感应,你莫乱碰这屋子里的东西。” 欢歌点头,也没有再甩开郝连骥云的手,而是退了一步落在郝连骥云身后。 “没有!”将床的四周检查了一圈,郝连骥云回头,不过他的目光却没有落在欢歌的身上,而是落在床侧的书桌底下。 “怎么了?”郝连骥云的神情有些怪异,欢歌顺着郝连骥云的视线看去,书桌底下什么都没有,和其它地面处没有半点区别。 “灯烛往那边摇曳。” 欢歌感觉自己的手被郝连骥云捏的极紧,郝连骥云这是在紧张? 不知者无畏,欢歌真心没理解连个暗室的门都没有找到,郝连骥云为何这么紧张。 缓缓走到书桌旁,郝连骥云的手在桌上的笔墨纸砚上一件件的摸过去。 “暗室是那人自己建的?”欢歌见郝连骥云如此动作,估计是在寻找暗室的入口,她便也打量着桌子上一目了然的这几样东西。 ... ------------ 第046章 压一压就习惯了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46章 压一压就习惯了)正文,敬请欣赏! 那人是指的宛金老皇帝。璼殩璨伤人是物室有。 郝连骥云点头,“这密室是先祖建的,他在这基础上建了暗室。因为当时没有建成,所以我母亲只知道暗室,却不知是在哪里!而且他动工的时候惊动了这密室原先镇/压在地下的邪物,为此他招了好多的巫者,那些巫者都是进了皇宫之后就再没有出去过。” “他干嘛要新建暗室?” “为了长生不老,他以为那手札里写的是可以使人长生不老的秘诀,这密室是皇室沿传下来的,他觉得不安全,生怕被人将那些东西盗走,所以才会又建一个暗室。不过他太过痴心妄想,几百年了皇宫都拆了盖盖了拆,可这祖辈传下来的密室却没有半点的损伤,他妄想在这密室里再开拓一个暗室,就等于是在挖祖先的根基。” 说起这些,郝连骥云的声音便阴郁无比,“他死的那夜,求我带他来这个暗室。自暗室建成之后他就没有再进去过,他惊扰了邪秽之物,那些前来镇/压的巫者全部尸骨无存,所以他便不敢再进入,但是那手札又在暗室里,所以他极其不甘心,临死的时候还在想着这事情。” “你没带他过来?”虽然知道结果,欢歌还是忍不住的问出口。 “没有,我看着他在床上挣扎,然后闭眼。” 欢歌默,郝连骥云的语气越来越平静,可她却听的不是滋味,“那我们若去暗室,岂不是很危险?” 宛金老皇帝貌似是死的很窝囊,尸体都臭了也没人给他下葬。那么多的儿女都没有人管他,足以说明在为人父这点上老皇帝有多失败。 “嗯!”郝连骥云点头。 “连擅长邪秽之物的巫者都有进无出,咱们两个要进去不就是找死?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欢歌后知后觉的,终于知道郝连骥云为什么自进入这里面就这么小心翼翼了。 “回去?你不想要那手札了?”郝连骥云眼头不抬,对欢歌这话嗤之以鼻。 欢歌想了想,自己回去和等死貌似没有半点区别,远不如在这里拼搏一番。但是将郝连骥云这个刚享受了几天幸福生活的孩纸拉进来一起寻死就不太好了,“若不,你在这里等,我自己进暗室!” 郝连骥云挑眉,似笑非笑的望着欢歌,“我在这里等,你进暗室?” 说话间,也不知郝连骥云是按了哪里,书桌底下突然发出咔嚓嚓的低沉声音。 郝连骥云的这笑有些诡异,欢歌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被郝连骥云捏在手掌中的手瞬间就像是要被捏断了一般,疼的她呲牙咧嘴。 “你要是独自一人下去,我完全不用等在这里,因为我要等在这里,估计等一辈子你也出不来。”郝连骥云嗤笑,扔开欢歌的手将那书桌推到一侧,一个黑乌乌的大洞就出现在了欢歌的眼底。 洞口并不大,与书桌宽窄差不多,隐约能看到里面是倾斜往下的台阶。 欢歌抬脚就要走下去,胳膊下一刻就被郝连骥云大力拉了住,“没有我带路,你想找什么?”郝连骥云的语气狠戾,那捏着欢歌胳膊的手劲几乎要把欢歌胳膊抓断。 欢歌不知道郝连骥云为什么这么大的火气,台阶就在脚前,她只是反射性的就抬脚踩到台阶上的。 见欢歌脸上傻愣愣的可能被自己刚刚有些生硬的语气吓到了,郝连骥云放松欢歌的胳膊,拉住欢歌的手指,声音平和道,“我进入里面也是为了寻我回我母亲的东西,并非只为你。” 欢歌点点头,她也觉得自己刚刚那想法有些不经大脑,此刻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只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古怪,半晌想起了什么般道,“我们要不要带几颗夜明珠进去里面?” “那些镶在墙上的夜明珠都是开启机关的按钮,动不得,我们进去吧,有这灯笼就行。”欢歌如此说,该是听进了自己刚刚的话,郝连骥云一手拉着欢歌,一直执着灯笼一步步走下台阶。 台阶比较陡也比较短小,所以两个人光走这一段台阶就费了一番功夫。 等整个身子都进入了暗室,欢歌藉着郝连骥云手中的灯光打量着周围。 这个暗室似乎并不大,灯光所照及的范围很小,然而就是这么小的范围,欢歌竟然看到了墙壁。 这么小的暗室,怎么会让那些巫者有去无回? 该不会是宛金老皇帝杀的那些巫者吧? 欢歌的这念头刚一出,被郝连骥云捏着的手一紧,她听到郝连骥云压低的声音,“站在这里别动!” 欢歌点点头,也低声回应,“你小心点。” 郝连骥云将手中的的灯笼杆递给欢歌,欢歌却没有接过,“我站在这里不用灯笼。” “拿好,我身上带着火折子。”郝连骥云语气坚定,不由分说的将灯笼杆塞进欢歌手中,“你可别让灯烛灭了去。” 头顶上的地板并没有合拢,密室里夜明珠的柔和亮光溢洒在欢歌身上,就算没有灯笼,欢歌所站的位置也可以让郝连骥云看得清楚。 默默将手中的灯笼杆捏紧,这灯笼上的鹰有辟邪效果,郝连骥云虽然语气不好,欢歌却知道郝连骥云这是为了自己好。 嚓的一声,郝连骥云将手中的火折子擦亮,借着这微小火光一步步的向前移动。 自从噬妖骨进入体内,欢歌的感官要比平常人灵敏许多,所以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郝连骥云每一步,耳朵也不放过周围一点点的声音。 郝连骥云的每一步跨出去,欢歌就觉得那细微的脚步声像是从自己心底发出的一般,紧张忐忑的只觉得心跳都弱了下去。 火折子上的细微烛火因为郝连骥云的走动在闪烁,那一抹火苗,微弱的随时可以灭掉。 欢歌的目光在火苗可见的四周观察着,耳边蓦然传来似有似无的沙沙声。 抬眼看郝连骥云似乎没有半点反应,欢歌以为是自己的幻觉,草木皆兵。她刚欲转移视线,然而下一刻,她突然一个激灵,跨下台阶拉住郝连骥云的胳膊往台阶上跑去,“快走,有东西过来了!” 几乎是听到欢歌的脚步声时候,只走了五步的郝连骥云就转过了身子,因着欢歌这紧张的声音,他也快速的原路返回。 然而一直到两人爬上台阶出了这暗室的口子,身后暗室里静静的什么都没有。 两个人几乎是爬上来的,此刻他们俩躺在莹白玉石的地面,随后上来的郝连骥云几乎半个身子都压在了欢歌的身上 他回头朝暗室里望去,洞口处虽然有夜明珠的光辉洒进去,但却依旧是黑乎乎的一团,习武人的郝连骥云在屏息窒气下没有听到暗室里有半点声响,他歪头去望欢歌,见欢歌的神情厌厌,像是会马上睡着一般。 却是欢歌在不知不觉中动用了体内噬妖骨的源力来运用于感官,所以才会将暗室里的声音听的真切,然而被噬妖骨吞噬的越来越弱的她,这次只是这么轻微的动用,竟然就有一种灵魂失守昏昏欲睡的冲动,不等郝连骥云来拍打她的脸颊,欢歌自己迅速的拿出郝连骥云给她的那颗乳白色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不要下去,里面有活物!”吞下药丸,在那药劲还没有发挥的时候欢歌揉了揉眼又拍拍脸蛋好让自己清醒些。12Yiy。 “活物?”郝连骥云转头看欢歌的时候,这才瞧到自己的身体在欢歌身体之上,身下软绵绵的感觉让他有那么一瞬间大脑空白无法思考。15484782 “嗯,活物。”欢歌点头,一脸坚定道,“是爬行动物,像蛇,不过比蛇要大,腰身有三尺粗,身长我没有看清楚。” 郝连骥云望着欢歌的脸,面容渐渐变得凝重,“我为何不曾看到?”欢歌身上几乎是没有内力,论起耳清目明,他绝对比欢歌要强。 “噬妖骨能让我的黑暗中视物!”欢歌也不瞒郝连骥云,“以前只是能比寻常人看的真切一些,刚刚我可以将那暗室里的活物看得一清二楚。”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情,只能说明噬妖骨快要主宰欢歌的身体。 郝连骥云也终于知道刚刚欢歌为何突然间昏昏欲睡了。 他伸手,指腹在半空顿了顿后落在欢歌的脸上,“欢歌,不要再动用噬妖骨的源力。” “就今日一晚,若是能找到化解噬妖骨的手札,用一下也无所谓,不用白不用。”欢歌抬头朝郝连骥云微笑,伸手推向郝连骥云的胸膛,“你一大男人把我当垫背,是要压死我吗!” “这样就能压死?”郝连骥云眼中蓝眸灿灿,声音暗哑中带着暧/昧气息,“我们是夫妻,以后这样压的日子还很长,你总得习惯一下。” 话虽然这样说着,他依然是托手起身,并伸手去拉欢歌。 欢歌瞪着郝连骥云,脸颊气的通红,却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来,国后娘娘,起来说说那暗室里你还看到了什么?” ... ------------ 第047章 合力斗活物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47章 合力斗活物)正文,敬请欣赏! 欢歌吃了的那药起了反应,终于不再瞌睡。璼殩璨伤她躲开郝连骥云的手起身,“墙壁一角有个洞,应该是那活物钻出来的地方。”欢歌说完这话,转头问郝连骥云,“你确定他抢来的那些东西都在暗室里?” 郝连骥云点头,这事他已经查过不止一次,那老东西临死之前都嚷着要来暗室,那些东西肯定是在暗室里。 “里面除了那活物,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连死人的尸骨都没有。”欢歌盯着郝连骥云。郝连骥云不至于因为这个问题对她说谎,那么就是那暗室里有问题,亦或者是宛金老皇帝在故弄玄虚。 两个人的目光一接触又各自收回,郝连骥云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道,“你在上面等我,我再下去看看。” “不行,我和你一起下去。”欢歌拉住郝连骥云的手臂,“你下去死路一条。” 歌的来些手。郝连骥云垂眉,望着欢歌抓着他的胳膊,脸上生硬粗朗的线条渐渐柔化。他伸手拍上欢歌的肩膀,“你不能再使用噬妖骨的源力,不然药力一过,你可能就再也醒不来。” “拿不到那化解噬妖骨的手札也是死路一条,与其等死不若奋起一搏,说不定还有希望。”欢歌笑,血眸流光灿灿,“而且在暗室里,我耳聪目明比你的优势大。” 目光触到欢歌眼中的坚定之意,郝连骥云唇线缓缓溢开洒然而笑,“我们一起下去。” 将一旁熄灭的灯笼重新点燃,郝连骥云将之递给欢歌,又抽出的腰中长剑,率先朝暗室台阶走去。 虽然欢歌所占优势较大,郝连骥云还是将欢歌护在身后,一步步朝台阶下移动。 欢歌没有再与郝连骥云争辩,有的男人就算明知道自己没有女人厉害,也要在关键时刻将女人护在身后,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大男子主义。 紧跟在郝连骥云身后的欢歌将体内的噬妖骨源力运用到极致,进了暗室之后,她将郝连骥云的胳膊拉了住小声道,“它没有在暗室里,应该是进了墙壁处的那个洞里。” 郝连骥云顺着欢歌指的位置望去,因为暗室里太过黑暗,他竟是看不到所谓的洞。 “那些东西,该不会被那活物霸占在了洞里吧?”郝连骥云目光在暗室里扫了一圈,灯光所及的范围的确是空空如也,“壁灯在哪里能看到吗?” “你要去点燃壁灯?”欢歌的确能将几个壁灯的位置看得清楚,但这事情却不是郝连骥云该去干的,“你把火折子给我,我去点。” “你轻功没有我好,不过就是耳聪目明而已,逞能什么!”郝连骥云愠怒,怒哼道,“告诉我位置!” 欢歌被郝连骥云这无来由的怒气惊的颤了一颤,不满嘟囔,“随便你,死了我可不给你收尸。” 将灯笼杆握在自己那只依旧无法灵活活动的手掌里,欢歌的另一只手摸了四支镖在指腹里捏着,而后指了离那壁洞最远的一盏壁灯位置告诉郝连骥云道,“在那边,壁灯高低与你脖颈处差不多,你若过去,十五步左右就差不多能触到了墙壁。” “嗯,你站在这里别动。”郝连骥云刚刚那怒气就如同龙卷风一般,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这声音虽然温和却也让人没有半点置啄的余地。 “嗯!”欢歌应声。 见欢歌能这般干脆利索的应声,郝连骥云诧异的转头望了一眼欢歌,夜明珠的光芒从洞口洒落,罩了欢歌满身,她的眸色妖艳璀璨,面上却是静静的,那神情只让人觉得她好似很是自若从容。 郝连骥云只以为欢歌是想透了,没有过多注意,他将火折子擦亮,听到身后欢歌又道,“你要快,如果点燃不了,就马上回来,不要犹豫。” 欢歌声音严肃,郝连骥云也就郑重回答,“我知道了!”15879029 说罢,果真运用轻功身形如影扑向欢歌所指的方向。 欢歌的血眸透亮如光紧盯着暗室内,几乎是郝连骥云刚扑出去,那一直黑乎乎没有任何响动的壁洞里发出沙沙沙的微响声。 郝连骥云的身影还不曾到壁灯处,一个黑乎乎的大活物从壁洞里扑了出来直冲郝连骥云而去。 那活物的速度并不快,但欢歌却将它大张的血盆大口,以及口中的猩红长舌瞧得清楚,欢歌朝郝连骥云惊叫了一声,“它出来了,快回来。” 随着这声音,欢歌手中的木镖齐齐射向那活物伸长的舌头。 暗室里,突然轰的一声,应该是活物发出的声音,伴着这一声,暗室里突然火光通亮,却是郝连骥云将壁灯点燃。 而那活物离郝连骥云已然不到三米。 灯火通亮下,欢歌也瞧清了活物,这模样分明就是一条大黑蛇,它的另半截身子还在壁洞里,所以都看不出它有多长,但它腰身都有三尺粗,足可见它一定很长。 因着欢歌那几支木镖,活物没有再扑上郝连骥云,而是转头瞪着欢歌。 这条大蛇的眼珠也是黑幽幽的,若不是那灯火映照将它眼珠里反射出光亮的缘故,几乎都让人分辨不出它的眼睛与身体的区别。 “欢歌,快离开。”郝连骥云大叫,他没有朝欢歌所在的位置奔去,而是举起手中的剑砍向大黑蛇。 几乎在同一瞬间,大蛇的嘴大长,猩红舌头从嘴里弹射而出向欢歌席卷而去。 那猩红舌头上并排插着四支镖,红色的血一滴一滴的从四支镖所在的位置滴答而下。 就是舌头受伤,也并不妨碍大蛇用舌头去攻击欢歌。 欢歌身形飞快的躲向一侧,手中的灯笼朝那大蛇分叉的舌头挥去,另一手又摸了木镖快速射向大蛇大张的嘴巴上颚。 身体太过庞大,大蛇唯一灵敏的估计就是它的舌头,所以郝连骥云的剑很是顺利的插进了它的头颈位置。 扑哧的一声! 剑起剑落间鲜血四溅。 郝连骥云的剑起落间想与切菜一般将大蛇的半颗头切割下来,然而大蛇因为受痛,猩红蛇信子闪电般的回转袭向郝连骥云,身体也扭动着,似乎想要从那壁洞里完全游移出来。 欢歌伸手将腰带里暗藏的软剑抽出斩像大蛇要退走的猩红舌头。 大蛇的舌头躲得太快,欢歌连出几剑也只斩断大蛇那舌头上短短的一截,眼见大蛇身体弯转着一副要扑出来的模样,欢歌忙吼道,“它要把身子全部移出来!” 到现在大蛇能被他们两人连连击中,就是因为大蛇的另一半身子还在那个壁洞里,所以无法灵活的躲闪。 不过欢歌与郝连骥云显然将大蛇彻底的激怒了,它并没有退走,而是身体打弯着要全部移出来。 郝连骥云的剑抽出大蛇的脖颈身子躲闪着将剑对上大蛇向他甩来的蛇信子,因为来不及躲闪,蛇血腥腥溅了他满身,“欢歌,刺它鼻翼。” 欢歌刺向大蛇眼睛的剑听到郝连骥云的话后迅速改变位置,大蛇的身形猛然崛起,那硕大的头颅贴着暗室的天花板,大嘴像一个血红色的洞对着欢歌,黏糊糊黑汪汪的口水一滴滴的从它的两边嘴角流下,在地上聚了一大汪。 “那东西有毒,欢歌你小心别碰到!”蛇信子很快,郝连骥云的身形虽然敏捷,可也只能堪堪躲开,而无法进攻。 眼看那大蛇的身子从壁洞里出来的越来越多,郝连骥云又被那蛇信子纠缠着,欢歌身子蓦然跃后站在出口处的台阶上与大蛇正对面对峙,她手中的木镖则蹭蹭蹭的射向大蛇的鼻翼。 有体内噬妖骨的灵源,欢歌的飞镖百发百中,不过因为大蛇的头贴着天花板,所以打中它的鼻翼不是很容易。连发三镖后,欢歌听着大蛇的喉咙里发出轰轰轰的声音,身体扭动的更加厉害。 因着这大力的扭动自它喉腔里涌出一股股的腐臭之气,这股子气息自它的血盆大口全部扑向欢歌。 这和黄鼠狼靠放屁来打退敌人没有半点区别。 欢歌只呼了半口气身子一晃差点没有臭的窒息,忙闭住了气,也就这一瞬,大蛇的头快速的扑向欢歌,那架势分明是要将欢歌吞入它的口腹里。14。 然而在大蛇离得欢歌一尺之距时却突然呜呜呜扭动着身子回头,它的猩红长舌头在它扭转头部的时候就如同两条红绸子飞扬在了半空,红绸子上还往外射着血滴。 却是郝连骥云凑准机会将大蛇的那舌头刺了住,因为大蛇的大力扭动,以及郝连骥云将剑向下滑动的手劲,那舌头就沿着郝连骥云刺中的位置一直到分叉的蛇信子处被完完全全一分为二。 大蛇一定痛的非常厉害,长长的舌头在半空甩了一下就被它收入口腹。 半个身子依旧贴着天花板的大蛇微微低头,它的鼻翼上是几个血窟窿,那是欢歌木镖留下的印记。 蛇就靠蛇信子与鼻翼来分辨猎物,如今大蛇的这两样都受损,欢歌与郝连骥云一对眼,相互并没有半刻停歇的刺向大蛇的脖颈,这架势分明是要将大蛇的头砍下来。 ... ------------ 第048章 只有一颗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48章 只有一颗)正文,敬请欣赏! 大蛇嘴角汩汩的流着血,它一动不动,就好像是力竭了一般。璼殩璨伤 欢歌却是可以听到它肚腹里咕噜噜的响着,也不知是因为饿的还是因为气的。 估计是后一种,它在这地下呆了几百年,从一个小蛇长成如今的大蛇,这之前它还从来没有遇到能反抗它的猎物。 那些猎物往往都是在被它吞入口腹之后才会挣扎扭动,不会那都已经晚了。 可今日,一向战无不胜的它竟然被两个小猎物伤成这样,它那美丽的舌头还因此惨遭蹂躏,这口气它怎么能咽的下来…… 蛇汩饿从却。大蛇的肚子咕噜噜的翻滚的越来越厉害,欢歌明显感觉哪里不对劲,不过她的身形并没有停顿,显然大蛇已经是暴怒的前兆,若是不趁现在制住它让它发起狂来岂不糟糕。 就在欢歌与郝连骥云两人的剑刺进大蛇的脖颈时候,大蛇的头动了,它的头自一开始的缓缓动弹到最后快速的左右摇动着。 硕大的头颅撞在左边墙上,又撞在右边的墙上,欢歌的剑因为手腕力道不足,在大蛇这一晃间,被刺在大蛇脖颈里的软剑也脱了她的手,而她自己这被大蛇这一甩直接压向了墙壁。 这不是最恐怖的,恐怖的是因为伴着大蛇的左右甩,一股股黑色的浓汁从它大嘴里溅出来喷在四处。 “欢歌,快躲开!不要接触那些黑汁!”郝连骥云的手腕力大,且他用的是重剑,所以他没有被大蛇甩开,而是抓着插在大蛇脖颈的剑跟着大蛇左右晃动,晃动间也用力将那剑往下割斩。 见大蛇的头颅又甩向欢歌所在位置郝连骥云忙大声唤,他在蛇头另一端,没法去拉欢歌。 欢歌被大蛇甩到墙上又压了一下之后就有点懵,不过不等郝连骥云的叫喊声到,她自己就已经反应过来,弓起身子朝大蛇的身上跃去。 欢歌的身子刚到大蛇身上,大蛇便翻滚着,要将欢歌与郝连骥云甩到地上去。 “欢歌,快上去,那些黑汁有毒!”郝连骥云随着大蛇的滚动而躲闪,一边朝欢歌大声喊叫。 “好!”欢歌嘴上说着好,手却是拔了靴子里的匕首出来刺进大蛇的皮肉里,并学郝连骥云割大蛇的舌头一般,为大蛇开膛破肚。 扑哧哧的黑汁自欢歌手下的匕首出溅出来,欢歌急速后退躲闪,蓦然发觉蛇身子也在飞速后退。 “欢歌!”郝连骥云的手腕再次使力,那大蛇的头颅终于被他砍了下来,他身体朝前一跃,跃到台阶上,却见大蛇的身体依旧在扭动着往壁洞里后退,而俯在大蛇身子上的欢歌也跟着朝那壁洞退去。郝连骥云被吓的嘶声惊叫,转眼瞧到欢歌的身子被卡在壁洞口,而后在半空翻了一个转,足尖点地借力扑向了他的位置。 郝连骥云张开双臂将欢歌搂住,那僵硬的身子在欢歌娇软的身子贴上自己时候才终于虚软下来,“有没有受伤。” 欢歌的身子一入怀,郝连骥云便伸手去撩开欢歌散乱的发,一边打量着欢歌的脸蛋,一边摸捏着欢歌的胳膊腿。 从大蛇出来到现在,看似是一场漫长的搏斗,其实所有一切不过都是短短的一瞬间,一瞬间,生生死死几多惊险,郝连骥云甚至都不曾看清那大蛇长何模样。 “我没事,你呢,你怎么样,我看到你有被蛇信子扫到……”欢歌也顾不得排开郝连骥云的手,长长舒了一口气,她亦是抬眼打量着郝连骥云,两手在郝连骥云的身上摸来摸去。 若是放在平时,一男一女这般相互摸来摸去样子分明就是一种污人眼的黄色前奏。 然而此刻,两个人却都没有想到这一层。 或许在进入这暗室之前他们之前还有很多的隔阂,然而共同经历生死,共同在对方危险的大喊甚至在命悬一线听到对方对自己焦急示警之后,两人之间的感情已然急剧升华。 “我没事,我没事!”郝连骥云两手将欢歌乱摸的两手握住,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欢歌,我没事,走,我们先上去。” 暗室弥漫着能让人臭死的腐臭味道,应该就是大蛇吐在地上的那股股黑汁散发出的味道,欢歌点点头,身子已经被郝连骥云先推向出口处。 出了暗室,两个人都大汗淋漓的坐在地上,相互对望着,瞧着对方的狼狈模样,半晌像两个傻瓜般呵呵嘻笑。 “我要臭晕了,里面都是那东西的黑水子,咱们还怎么进去?”欢歌将手在衣服上抹了两把,又低头瞧着衣服上的各种污渍,眉头皱成一团可怜兮兮望着郝连骥云。 “走,去外面找找有什么宝物能用得到。”郝连骥云伸手,拉着欢歌一起起身,“要不是为了维持形象,我就要吐了。” 欢歌不仅没有因为郝连骥云这玩笑发笑,反而是认真点头认同道,“我也在努力维持形象。” 说完这话,两人相视而笑,那腐臭味犹在鼻尖,却没了刚刚那种要窒息要呕吐的强烈感。 走出长长的通道,立刻就有种空气焕然一新的感觉。 郝连骥云寻找着避毒丸之类的东西,欢歌则有些瘫软的坐在那张龙椅上,眼睛瞧着郝连骥云在她面前转来转去。14。 “你说那墙壁里面还有没有这样的大蛇?”郝连骥云没有转头,随口问着欢歌。 “听不到里面有声音。”欢歌老实答,“这么大的蛇,有一条就够咱们两折腾了,再多来几条,这不就是玩命么。” “宛金镇宅辟邪之物,一般都会一埋成双。” 郝连骥云这话差点没将欢歌惊的从龙椅上掉下去,她两眼瞪着郝连骥云,“真的假的?若是一公一母,这大蛇起码有几百年了,那它岂不是有很多子子孙孙?” “真的,不过。”郝连骥云亦是面色忧虑,转头瞧到欢歌已经从龙椅滑到了地上,正仰头有气无力的望着他,失笑道,“不过一般不会拿蛇来镇宅辟邪,这么大的蛇,在地下没吃没喝都能活着,肯定被巫者施了巫术,你别担心,一般巫者施术的异物都不会同时出现两个。” “你这分明就是吓我!”欢歌垂下头,“快天亮了没,咱们可得抓紧时间。” “嗯!”郝连骥云点头,将一把凤头柄手,暗青色剑鞘的剑递给欢歌,“拿剑就应该拿把好剑,瞧你那把剑,差点没把你自己害死。” 才不是剑的问题,那把软剑还是一把名剑呢,是她的手掌伤没有完好的问题。欢歌瞪了郝连骥云一眼,见郝连骥云张口吃了个什么东西下去,一时疑惑,“这里面的东西你敢随便吃?”不都是宛金祖祖辈辈留下来的吗?这里面的东西还有能吃的? “这是乌国上次进献给他的。”郝连骥云解释,“清心含香丸,世间就这么一颗,貌似能让身体散发香味,还能解百毒。”见欢歌一脸遗憾,郝连骥云又道,“这东西本是乌国给你和他大婚的贺礼。” 对上郝连骥云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欢歌立马就明白,宛金老皇帝肯定是留着这东西给她吃的…… 见欢歌脸上怒气涌现,郝连骥云忙收了嬉笑转移话题严肃倒,“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暗室找找我母亲的遗物。” “我和你一起去!”欢歌嗖的从地上坐起,话一出,方才明白郝连骥云为何将那药丸吃下去了才解释那药丸的用处。 “我现在百毒不侵,你怕是不能吧!乖乖在这里等我,若是无聊这里拿这里面的东西把玩把玩,我一会就回来。”郝连骥云伸手摸欢歌的头,一副哄小孩子的语气。 “我在暗室台阶上等你。”欢歌没法百毒不侵,但也不想等在这里。 “你想受那个罪,我还能挡着你不成。”郝连骥云无奈笑。 这宝物库里还有几匹不搭调的丝绸,欢歌没有细看上面用黄金丝织就的狂草,直接将那丝绸用郝连骥云给她的剑划成两端,一段递给郝连骥云,一段在她自己手里折叠了一番蒙在了口鼻上,“这样过滤一下就应该不是那么臭了。” 郝连骥云学欢歌的样子将那丝绸蒙在口鼻上,率先朝密室走去,一边还嘱咐着欢歌道,“若是一会臭的不行就跑出来透透气。”15879029 “好!” 欢歌回答的越是利索,郝连骥云眉头就越紧,欢歌的阳奉阴违他已经见识了不止一次。 不过跟在郝连骥云身后的欢歌没有意识到郝连骥云的忧患,她仍是在思索着那壁洞里面有没有其它大蛇,还有没有陷阱之类…… 待进了密室到了暗室入口处,郝连骥云又转头对欢歌道,“那大蛇的黑汁一旦沾染在皮肤上,皮肤就会溃烂如疮,你最好别跟着我下去。” “好!”一进密室,那股子恶臭就让人差点窒息,欢歌用手捂着嘴点头。 “你等我,我一会就回来。”郝连骥云伸手摸了摸欢歌的头发,转头一步步踏下台阶。 ... ------------ 第049章 蓦然惊觉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49章 蓦然惊觉)正文,敬请欣赏! 欢歌下意识的嗯了一声,望着郝连骥云的身影走进暗室里消失在她的视线里。璼殩璨伤 她这才抱着郝连骥云给她的剑几步走到台阶处,一直到郝连骥云在暗室里的脚步声逐渐听不到的时候,欢歌这才脚步轻轻的走下台阶。 介于那些满地的黑汁,欢歌到了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就停下了脚步,暗室里的四盏壁灯全都被点燃,四周被照的通亮无比,欢歌注意到这暗室的墙壁上好似有暗纹,只是被大蛇的黑汁喷的模糊看不清,那大黑蛇的头颅就在暗室一角,而它的身体则卡在壁洞处,郝连骥云站在那壁洞处,屏气凝神的望着欢歌。 “我就站在这里不动。”欢歌没想到郝连骥云转盯着自己,郝连骥云目光灼灼的,欢歌对上郝连骥云的视线下意识的伸脚上了一个台阶,不过马上她就反应过来,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干嘛要心虚。 郝连骥云没有说话,估计是被这暗室的臭味熏的张不了口,他转身望着壁洞卡主的大黑蛇身子。14zYd。 这洞口的大小刚合适大蛇的身子,洞口被大蛇的身子堵住,郝连骥云没办法钻进洞去,而且大蛇这么粗,还指不定有多长,以他一人之力也无法将大蛇的身子拉出来。 这是宛金皇室历代沿传下来的暗室,肯定不会让大堆的人进来拉这蛇。 望着郝连骥云一动不动的背影,欢歌脸色灰败,看来真是天要亡她。 拼搏了这么一番,到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这窒息人的臭气越加的难闻,欢歌有些撑不住,她双手捂着口鼻坐在石阶上,“我们回去吧。” 郝连骥云扭头,瞟了欢歌一眼哑声道,“你先上去。” 欢歌没有回应,抬起头,呆愣愣的望着一侧大黑蛇的头颅,蓦然就想这暗室里的东西是不是被大黑蛇全都吃了,所以就算是进了那壁洞,或许亦是一无所获。 她和郝连骥云要寻找的东西,估计是都进了这大黑蛇的肚子里,至今早就被大黑蛇消化成一那些臭死人的黑汁。 她体内的噬妖骨若要化解已然无望,但是郝连骥云,她不能再搭上他的命。 见欢歌没有回话,郝连骥云扭头对欢歌温和道,“你先上去透透气!” 欢歌依旧沉默。 那神情,是下定决心要与郝连骥云一起上去。 “郝连骥云!”沉默了一会之后,欢歌突然叫。 许是欢歌的声音太过惊颤,郝连骥云立刻就转身大步朝欢歌走来,“怎么了?” 欢歌嗖的站起身,若非地上那些黑乎乎的浓汁,欢歌的脚或许就会踩到地上去,她伸手指着对面的墙,“墙上有东西。” 郝连骥云顺着欢歌的手指望去,他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了方向大步朝欢歌所指的那面墙走去,他伸手撕了自己的一片衣襟擦在被黑汁喷的面目全非的的墙壁上。 那些黑汁以及墙上厚厚的灰尘被他的衣襟抹过,一小块墙壁清晰的出现在眼底,是画? 因为只擦了一小块,郝连骥云并不能确定墙上的是什么,不过已然是确定墙上的确有东西,他抬头惊喜的望向欢歌大声道,“的确有东西!” 因为这个发现,垂头丧气的两人立刻又精神抖擞,这几面墙壁之上貌似有雕刻有字画,只是这么大面积,郝连骥云一点点擦干净得什么时候? 郝连骥云没有想到欢歌的这个忧虑,他一边又撕了一块衣襟擦拭自己的手,一边朝欢歌走去。 “我们先出去,再不出去我就要臭死了。” 欢歌点头,见郝连骥云走过来,她率先上了台阶,并对身后的郝连骥云道,“接下来怎么办?这墙清理起来也很麻烦!”主要是大蛇喷的那些黑汁有毒。 “我找人来。”郝连骥云显然是也受不住这臭气了,拉着欢歌一同出了甬道后直接朝密室外走去。 找人来,那些人只怕是有进无出,欢歌心中黯然,却没有发表意见。 如今也只有这个方法最快最见效。 出了这密室,两个人站在夜风徐徐的走廊里,虽然冷,却神清气爽,各自深深呼吸了几口气,歪头相视而笑。 一场生死对敌,在此时此刻恍然如梦一般,而两人之间的这笑,亦是默契十足。 郝连骥云要去安排人手,他让欢歌自己回殿洗漱一番,嘱咐完这些话,在欢歌一声声轻快的应答中顿了顿又道,“别睡觉,等着我的消息。” “好!”欢歌笑意盈盈,“我不睡,等你的消息。” 一直到郝连骥云转身离去,背影消失在暗夜里,欢歌转身,这才朝自己的宫殿走去,她对这宛金的皇宫并不熟,所以出了禁地后就招了一个宫人给她带路。 ~~~ 泡在热乎乎的浴汤里,欢歌眯着眼,被水环绕的身子一动不动。 那墙上纵然刻有字画,也不一定是能解噬妖骨的手札,宛金老皇帝想要长生不死,那墙上的估计就是佛道类的字画。不过欢歌没有将自己的这个想法说给郝连骥云。 对于能化解噬妖骨的手札欢歌不再抱希望,她知道自己这一次睡过去,可能就会永远都不再醒来,而她的身体则供给了一个怨灵驱使。 所以,她会尽量让自己不睡着,就算睡着,也必须让自己在睡着之前断了这身体的呼吸。 也不知在水中泡了多久,欢歌思绪混混乱乱的,她觉得自己这样结束生命太快了,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快的死,她总以为,总以为她自己会死在大秦的土地上。 遣了侍衣的宫人退下,欢歌自己在衣柜里找了一套大红色的衣服,一件件认真的穿在身上。 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喜欢的红色,好似只觉得,唯有这颜色更适合自己。 穿好了衣服,欢歌坐在梳妆台前,又为自己一点一点的描眉。 她的眉心有一点淡淡的印记,那是在柳川的时候留下的。 欢歌的手如今很笨,她想画一朵梅花将那印记遮盖,拿起笔却觉得无处下手,索性放了笔,一点一点为脸上抹着胭脂。 这张脸,真的很精致,精致到就如同画出来的一般,欢歌望着镜子里上了妆就如一个画中人的自己,一眨不眨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片刻后起身将脸上的妆容一点一点的洗去。 转身走到书桌,研了墨,拿起笔。 下笔的时候,欢歌却顿了住,黑色的墨滴洇开在宣纸上,欢歌兀自站着,愣愣的盯着那滴洇开在宣纸上的黑印。15867921 下意识的想写点什么,遗言,或者是书信。 但其实,她的人生里已经没有了能让她飞雁传书的人。 短暂的两世,上一世的记忆越来越模糊,占据欢歌脑海的便是这一世的母妃与父皇,还有那些那些曾让她笑靥如花,曾让她痛哭流涕的人! 其实她的人生若在这里停滞,也算是完美如斯。 没有遗憾,也没有了曾经的怨与忿,此刻的她,完全可以从容的面对死字。 手中的笔却没有放下,亦没有落在纸上。 脑海里一遍遍的回放着各种混乱的画面。 欢歌忆起了很多事情,可又似乎,她什么也没有想起。 歌识步就连。这一生,已是完美,爱与恨都已经了结,可以说是无牵亦无挂,只是,只是心底,却有那么一丝丝的痛,就如同针尖般细微不可察的痛意,欢歌说不上是什么,或许,依旧还有那么一点眷恋这世间。 天色在欢歌呆坐在椅子上的时候渐渐大亮,欢歌听到外面的静子咯咯咯的大笑着,那笑声灿烂的如同阳光一般,听见这声音,欢歌的嘴角也柔柔的绽放出一抹笑容来。 她低头,那滴滴了墨的纸上不知何时写了一个旭字。 失笑的欢歌蓦然起身,大步的朝外走去。 在门口的时候差点与掀帘而入的静子撞了一个满怀,“国后,快看快看,我的莺哥儿飞回来了,这小家伙不枉我喂它那么长的世间。” 莺哥儿,不是什么鹦鹉,也不是什么画眉,而是一只灰色羽毛的大鹰,此刻这只大鹰站在静子的肩膀上,眼睛圆溜溜的打量屋子里。 欢歌没有注意,她掰开静子抓住她胳膊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道,“静子,我要出宫,哪里是宫门?” “出宫?”静子诧异打量着欢歌,见欢歌脸色苍白,眼底隐有青黑之色,她只以为欢歌是与郝连骥云吵架了不想当这个国后之位了。 “我要去我那宅院,我常吃的药落在那里了。”欢歌也发觉了静子的疑惑,伸手拉着静子道,“快带我出宫。” 末了又加一句,“十万火急,没药我会死。” 欢歌这样一说,静子立马也慌了,她肩上的大鹰感觉到了她的情绪,立刻就扑棱棱的飞起,在屋子里旋转。 静子朝大鹰吹了一声口哨,跟着欢歌一起出了门,眼神朝一侧的宫人示意后,先欢歌一步走在了前面,“我领路。” 那经常侍候静子的宫人得了令,立刻快步朝郝连骥云的书房而去。 ~ ... ------------ 第050章 我要见他,立刻,马上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50章 我要见他,立刻,马上)正文,敬请欣赏! 据说结尾作者的话基本都没人看,于是我一横心移到开头…… 据说每一个文完结就等于是一个人的生命终结,每一个新文开坑就是一个新人的开始,暴君要完结了,妖木心里忐忑啊,亲们你速速移驾新文吧,俺不想离开你们啊。璼殩璨伤 另外有人说俺写的太纠结太伤悲,而且还没肉,其实弱弱的说一声,银家是个闷骚的啊,这不,为了满足大家,在我的正剧《将门嫡女,拒做帝王妾》开坑之余,我又开了一个无节/操无下限的欢乐文文。 文案如下:穿越到也罢了,穿越到了一个半人兽的时代,且这些人兽还自以为他们是正常的“人类”,而她则被当了稀奇古怪的兽类进献给了驯养兽类的蛇王。 要被整天关在笼子里? 要整天和一群四肢着地的狼狗类动物抢食? 要因为蛇王大人的各种哨声而与众兽做出攻击嚎叫出爪列队的动作! 还要,还要配种? 尼玛人兽杂/交会死人滴呀,嫩末两眼泪汪汪的呐喊:尼玛劳资拒杂/交,劳资不生崽,劳资要去找同类…… ~~~~ 蛇王大人在嫩末这一身芭蕾舞衣裹着的身体面前研究了半晌,末了将手指伸进嫩末浑身上下唯一的大一点的洞--嘴巴里,他疑惑自语道,“难不成这里也是交/配的地方?” 蛇王大人是实干派,立刻打算实验一番……14DoO。 狗血型一句话总结:这是一个手无寸铁不会异能的雌性人类在交配盛行雌性短缺的半兽人时代让自己不被当种猪下崽从而奋发强大的狗血史。 这个文文还在审核中,这么早将简介放上来,就是想让大家随时关注一下妖木的其他作品…… ~~~~~~ 欢歌很顺利的出了宫,她与静子各骑了一匹马,这个时候还早,朝阳初生,霞光在天际一缕一缕的织成了深深浅浅的波纹绸缎。街上的人并不多,两匹马儿几乎算是在街道上横冲直撞。 马上颠簸的欢歌,心好似从高空里缓缓的飘忽着落在了实处,她的眸子依旧闪闪发亮的望着前方。 静子回头望了欢歌一眼,从欢歌的脸上移到欢歌的手上,欢歌手腕上的伤很是厉害,可是刚刚欢歌却拒绝了与她同骑一匹马。心里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她如今只盼望着宫人赶紧将话传到郝连骥云那里。 “苏启,苏启!”下了马的欢歌几乎是冲一般的奔进院子里。 “殿下!”苏启如同一个幽灵一般出现在欢歌的身后,面对欢歌的心急火燎,他面上却静静的,给人感觉温吞如水。 欢歌没想到苏启的声音会在自己身后,瞟了一眼紧随而来的静子,她一脸着急的伸手抓住苏启的胳膊,“齐子然在哪里?他拿了我的东西还不曾给我。” 欢歌的身子被苏启堵住,静子这一瞬便只能听到欢歌的声音,并没有看到欢歌对苏启做的小动作。 自从欢歌交代了苏启给齐子然安排一间离她最远的屋子后,齐子然在欢歌的记忆里就像是剔除了一般。 “在最南角的芳园。”听完苏启这话,欢歌立刻就飞一般的朝南角奔去。 静子也欲跟上去,却被苏启伸手挡了住,“公主,且去花厅候一下。” “混账,让开。” “公主,殿下身患隐疾不愿被人知,还请公主体谅殿下。” 静子来了多次,苏启从不曾阻拦过她,所以苏启这么一说,静子立刻也联想到欢歌那一脸惨白的面容,硬闯的心思因此被压了下,她低头想了想问苏启道,“齐子然是谁?” “是这次送殿下回来的一位郎中。” “他多大了?”静子又问。 “不知。”静子的心思太明显,苏启目光漠然的瞟了静子一眼道,“不曾问过,不过应是已有妻儿,他出去置买的东西有孩童女子之物。” 这么一说,静子提起的心就缓缓放了下,欢歌对郝连骥云无心,旁观者的她一眼就能看出来,她还真怕这大婚的当口欢歌突然来个逃婚什么的,给大秦无法交待也就罢了,主要是郝连骥云那里。 郝连骥云要娶欢歌,所以不管欢歌怎么样,都不能在她的手上出事。 ~~~ “齐子然,齐子然!”还没进芳园,欢歌就已经高呼了开来。 “怎么?” 齐子然的声音刚从芳园里的某间房子里穿出,欢歌立刻大步过去一脚将门踹了开,“齐子然……” 齐子然,你肿么不穿衣服?? 欢歌瞪着眼前光溜溜的白条肉,接下来的话被噎在了喉咙处! “啊,你看什么看啊啊啊啊!”一向自诩风流的齐子然此刻却像个羞涩至极的大男孩,对上欢歌那竟丝毫不打算不躲闪回避的目光,他的身上瞬间就涌上了一层血红之色,慌忙捂着下身又爬上床滚进被窝里。 “那个,那个……”瞧着齐子然的脸都几乎变成了猪肝色,盯着自己的目光就差没将自己千刀万剐,欢歌觉得自己该说点啥,但是舌头在嘴里打了好几转也没有组织出来什么词语。 其实她现在的大脑里,还满满的都是齐子然刚刚那一丝不/挂的模样…… 见欢歌这样,齐子然更是气得用被子将头全部蒙了上,不过纵然如此,他还不忘用平和的语调询问欢歌,“殿下找我何事?” 若不是因着欢歌的身份,若不是因为欢歌是那人的女人,齐子然这会子肯定会叫嚷着让欢歌对他负责。毕竟以欢歌之貌,貌似还是他沾了便宜,不过有那人的话在耳边,借齐子然十个胆也不敢跳起来让欢歌扶着。 这会子他在被窝里深切担心着这事被那人知道了,会不会把自己…… 齐子然的话立刻将神游的欢歌拉了回来,忽略齐子然那股子咬牙切齿的味道,欢歌忙上前几步道,“我要出沙特城,现在马上,你可有办法让我出去?” 大秦长公主幸存于世,宛金国君与大秦长公主要大办婚礼的事情已经是全城都知的事情,怎么这会子欢歌要出城。 不等齐子然的疑惑问出口,欢歌继续道,“我要去找他,现在马上立刻就要去,你能不能安排,能安排就速速的起来。” “能!”被窝里的齐子然斩钉截铁。说作了每驾。 不过马上他又弱弱道,“我起来的时候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已有了三三,誓休妻另娶。” “德行!”这话把欢歌臊的就差没找个地洞钻进去,不过都到了这个时候,她总不能再捂着脸尖叫一声然后一扭一扭的跑出去吧。所以她鼻子一哼,非常不道德切了一声,一边往出走一边嘟囔道,“那么小,我都没有看清……” “司徒欢歌……”齐子然气的鼻子都快歪了,这一声吼也算是惊天动地。 回应齐子然的是欢歌啪的一声关门声! 欢歌与齐子然是从宅院后门离开的。 齐子然在这沙特城人脉还挺多,两个人混在出城的第一拨商队里出了沙特城,这才换了马匹朝大秦的方向疾驰而去。 “陛下已经往沙特城的路上了,所以你或许今天就能见到他。”大事上齐子然一本正经一点都不含糊。 “他来沙特城做什么?” 虽说两国联姻,可如今敌我不明,且局势也复杂。郝连骥云雄心勃勃,欢歌敢肯定,若是有能将司徒旭杀掉的机会,郝连骥云一定不会有任何的犹豫。15881102 最主要的是,司徒旭身上有伤。 想到司徒旭的伤,欢歌那几欲麻木的手掌顿时一阵刺痛。 她手掌上,只这么一点的伤,便能疼成这般。 司徒旭的身上,是穿身而过的伤!长途跋涉与要他命有甚么区别。说不定郝连骥云还不曾出手,司徒旭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欢歌心中焦虑,也分不清自己是气还是怒,两腿一夹,胯/下的马儿嘶鸣一声跑的更快,转眼就将与她并排的齐子然赶超了去。 宛金的天气与大秦大不一样,晚上可以冷的滴水成冰,但白天也能热的将水煮沸,当然这样大的两级差距还是比较少,但也足以说明有太阳和没太阳的区别。 随着日头的攀高,齐子然觉得自己有种要被晒晕的冲动了,欢歌身上有伤,一定比他更不堪,他扭头去望欢歌正想问要不要找辆马车来,却见欢歌神采奕奕,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没有半点奄奄之气。 这样一对比,反倒是自己一个大男人不如个受伤小女子了,想到欢歌那句那么小的话语,齐子然的脸就在不知不觉中又黑了,他咬牙将胸一挺。 感觉到齐子然的视线,欢歌扭头,恰看到齐子然抬头挺胸的样子,“你累了?” 欢歌这绝对是关切的问候,不过敏感期的齐子然以为欢歌这是在嘲讽他,所以他斜眼,给欢歌一个鄙视的目光,“你看我像是累了吗?” 欢歌很想说是的,不过齐子然这人小心眼的很,听他那口气貌似心情不好,所以欢歌避开了齐子然的话语,而是又道,“我们会不会和他擦肩而过?” 欢歌的体内的噬妖骨喜好阴寒之气,这种烈日阳光就像是欢歌的另一把保护伞能将噬妖骨的吞噬降到最低。于是那一直与噬妖骨做斗争的欢歌以及欢歌吞下的药丸便能更大的发挥所长, 这就是为什么欢歌被烈日炙烤了几个时辰非但没有耷拉掉,反而还更加有精神的缘故。 不过这个连欢歌自己都不甚清楚,更别提齐子然。 欢歌嘴里的他自然是指司徒旭,对于欢歌的问话,齐子然欲言又止。 “真会错过?”欢歌眼睛尖利,齐子然那一晃而过的心虚表情明显就像是有事隐瞒,不过她也没有拆穿,而是继续追问,“那怎么办,若是错过可就糟了。” “不会错过!”齐子然这是非常肯定的语气,他望着欢歌,一脸的坚定以及安抚之意,“你放心,绝不会错过。” “为什么不会错过?”欢歌一脸的疑惑,“万一我们走的不是同一条路,齐子然你怎么这么肯定?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瞒着你的事何止一点,但我总不能告诉你。”齐子然见欢歌追问,于是干脆亮出厚脸皮的本性,“你别担心那么多,跟着我走绝对没问题。” 欢歌一拉缰绳,马儿的速度渐渐就慢了下来,“齐子然,你该不是要把我卖了吧?”欢歌直觉齐子然隐瞒的事情一定和自己有关,直接问不出来,她便采取了激将法。 齐子然紧跟着将拉出缰绳,马儿超出欢歌些许,他只好扭转马头又退回到欢歌身侧,一脸苦兮兮道,“你看我这满头满脸大汗淋漓的模样,像是能将你卖了的人吗?而且我手无缚鸡之力,要卖也是你卖我吧! ... ------------ 第051章 我喜欢你(大结局)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51章 我喜欢你(大结局))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欢歌没有功夫与齐子然生闲气,所以在齐子然心中忐忑怕眼前这小姑奶奶犟住不走的时候,欢歌已经调整好心态继续打马向前。璼殩璨伤 郝连骥云给欢歌的这颗药丸药性很强,迄今为止欢歌都没有昏昏欲睡的冲动,不过越是如此,欢歌可以预见这药的后作用就越是大。 或许一旦有瞌睡的征兆,就会连片刻都支撑不了。 两匹马儿风驰电骋,齐子然偷偷瞟了欢歌几眼,见欢歌脸上并没有戾煞之气,眸子灿灿的望着前路,平静的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于是略略放了心,强打起精神朝前。 寂默了许久,欢歌突然扭头,无头无尾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齐子然,祝你和阿三白头偕老。” 齐子然觉得今天的欢歌真心的是各种不正常。他与楚三三,如今连他自己都不抱希望,他愣了愣,随后嘿嘿而笑,“白头到老或许有可能,但能携手一起只怕难。” “事在人为而已。能一起白头也总比阴阳两隔要强。”欢歌一本正经的说到这里,蓦然长叹一声,一脸神伤的望了齐子然一眼叹,“少年人,你还是小啊。” 这个小又勾起了齐子然的那根脆弱神经,他水汪汪的桃花眼瞪着欢歌,就差没在欢歌身上剜两个窟窿眼。 瞧着齐子然这副又是怒又是委屈的模样,又想到楚三三一身黑衣凌厉飒爽的样子,欢歌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两人的男女性别貌似应该对调一下。 想着想着,她自己便失声而笑,摇头晃脑盯着前方,却是不再理会齐子然。 迎面停着一辆马车,远远的欢歌便瞧到那驾车的人在向自己与齐子然招手,“是他!”欢歌放慢马速一脸惊喜的扭头道。 “是来接你的人。”齐子然没有欢歌的眼力好,他只能看到马车上有人在挥手,却看不到马车上的标志以及那人的具体面相。 的确是来接欢歌的人,赶车的人虽然是车夫打扮,欢歌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是经常出现在司徒旭身边的叔五。 见欢歌靠近,叔五下了马车替欢歌拉住马儿道,“夫人,请您上车。” “你一直在这里?”欢歌并没有上车,跳下马的她抬头望向天空。 “不是,卑职刚到这里,陛下的马车不能太快,担忧夫人骑马让手上的伤更加严重,所以让卑职先来迎夫人。”叔五恭敬答。 看到上空旋转着一只毛色鲜亮的鸟儿,欢歌的脸立刻就阴沉了下来,就是叔五这话也没有让她的脸色有所缓和,她跳上马车头也不回的掀帘而入。 齐子然顺着欢歌的视线瞟了眼空中的鸟儿苦笑,与叔五挥了挥手,却是没有再跟着欢歌,而是朝沙特城回返。 马车里的抽屉里摆放着欢歌最喜爱的点心,还有八宝仁的酥茶,欢歌摸了摸,茶竟然还是温的。 在马车里坐了一会的欢歌终于是忍不住掀帘爬出车厢与叔五同坐辕座之上。 “他的伤怎么样?”欢歌垂眉,马车里阴凉,一出马车就被太阳刺眼的光芒照的差点没昏眩,她一手扳着厢门框免得自己失衡掉下马车。 欢歌的声音并不高,大概是觉得她自己脸皮太厚,刚刚还给叔五放了一个冷脸,现在又巴巴的凑上来询问司徒旭的事情。 “不太好。”叔五回答,他一贯不善于多说话,心底觉得欢歌突然关心陛下有点怪异,所以回答完欢歌的话之后就下意识的抬头去望太阳是在哪个方向。 欢歌虽然注意到了叔五的这种小动作,但她绝对猜不到叔五的心底想法,只以为叔五在注意那只跟着马车的鸟儿。她思索着叔五这个不太好,到底是个怎么不太好,于是过了一会又问,“他怎么要来宛金?” 叔五缓缓的扭头望一眼欢歌,虽然他那表情就好像是在说:肯定是因为你啊! 不过他嘴上回答着,“不知道。” “他现在在哪里?” “卑职不知,陛下的马车一直在前进,不过半个时辰左右应该可以和陛下汇合。” 半个时辰就可以见到他! 平静的心一点点的开始沸腾,欢歌抓了抓衣袖,又放开。14DJ9。 “夫人,您在马车先小睡一会吧,到了卑职喊你。” “好。”欢歌应声,动作有些僵硬的爬进马车里。 到了马车里的欢歌,坐在榻上又起身,挪动着跪坐在窗边,她伸手掀了帘子望向车外,没有片刻就无趣的将帘子放了下。 心很燥,整个身子像是在火里,又像是在水里,她想起司徒旭对她的折辱摧残,又想起司徒旭对她的好。 只要脑海里一出现司徒旭三个字,就觉得自己好似在被火与水撕扯。 欢歌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不过她觉得自己更应该想想一会见了司徒旭说什么。 说:我突然想你了,于是来见你。 这话太矫情,也太突兀。 那便说:我来瞧瞧你死了没有。 这话太冷酷无情,等于是在给司徒旭伤口上撒盐,不是她想要的效果。 那该,说什么好? 说点别的,可以告诉司徒旭宛金皇宫密室里的大黑蛇? 这似乎侵犯了郝连骥云的**,而且万一司徒旭追根究底问为什么去惹大黑蛇…… 司徒旭那么聪明,或许他都不会问,直接去查,去推理。 脑海里思绪万千,一团团的乱麻翻滚,可又似乎,脑海里其实只是一片空白。 心咚咚咚的跳着,每跳一下就感觉过了一个世纪一般的漫长。 而后,突然间的,马车就停了下。 欢歌听到叔五说,“夫人,到了!” 到了? 这么快? 起身,又坐下!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这般纠结、比现在这般优柔寡断! 不过最终欢歌还是起身,慢腾腾的走到车门处,慢腾腾的掀开马车帘子。 眼前是司徒旭伸出的手,司徒旭正望着她,脸上是淡淡的如丝丝缕缕云雾一般不真切的笑。 欢歌愣了愣,那些在肚腹里打好的草稿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你在我身上下了寻香?” 寻香是一种异香,正常人根本闻不到这种香,不过有种鸟儿对寻香特别敏感,就算是千里之外也可以闻到,提炼寻香与培养鸟儿都很难,所以寻香这两词几乎不被平常人所知。 司徒旭点头,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尴尬或窘然。 他那表情就好似是理所当然。 欢歌心中气怒,可目光落在司徒旭那苍白无血色的脸上,她的那些气怒顿时就好像是一拳撞在了棉花上一般。 转身准备从另一头跳下车的欢歌顿了顿,伸手搭在司徒旭一直伸在半空的手心上。 她微笑着,望着司徒旭一边跳下车,一边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霸道。” 欢歌的声音没有一点愤怒或者斥责的语气,司徒旭的疑惑在眼底一闪而过,他抓住欢歌的手,缓步朝前,“我以后改!” 以后? 这字眼就好像是一根针一般不经意的刺在欢歌身上,极疼! 她对司徒旭的那些纠结,她对司徒旭的那些爱恨在这疼痛里就变得微不足道。 马车停的地上是一处小山谷,这个小山谷里现下被好些帐篷占满,欢歌就是被司徒旭拉着朝其中一顶帐篷走去。 司徒旭没有问她,为什么突然要见他,什么都没有问,自始至终就用他微热的掌心包裹着她。 望着司徒旭的侧颜,苍白无血,面上灰暗的好似一个将死的人一般,唯有那笼罩在他脸上的淡笑给他添了几分神采。 司徒旭会死吗? 脑海里突然就出现这个念头。 “怎么了?”司徒旭扭头,将欢歌的手捏紧,他能清清楚楚感觉到欢歌的身形蓦然就僵硬无比。 “司徒旭,你的伤怎么样?”欢歌的声音很低、很涩,短短几个字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司徒旭紧张的神色微微一顿,而后笑容一点一点的像花苞一般缓缓绽放开来。 欢歌一直都知道,司徒旭很好看,他的好看里掺杂着霸道与凌厉,他的好看可以让人窒息让人两股战战。 然而现在,一脸苍白的司徒旭褪去了他的霸道与凌厉,就像是一个弱不禁风的贵公子,便是那么一笑,给人美轮美奂的摇曳感。 欢歌一时痴痴,每每和司徒旭对上,她首先忽略的就是他的面容,而现在,突然就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由带刺的蒺藜变成了一朵不堪风雨摧残的小花,一朵让她心生恍惚的不可忽视的小花。 “你是在担心我吗?” 欢歌听到司徒旭如是问,磁沉的声音,温柔的水眸,像是细细碎碎能醉人的粼粼波光。 “嗯。”欢歌点头,声音不自觉的变柔变软,接着司徒旭的话道,“我一直在担心你。” 很久很久以前,欢歌面对他时还曾眉目柔柔浅笑轻语,但自从欢歌的母妃死后,欢歌的每一个表情都像是带着各种的刺,甚至连敷衍他的笑都没有。所以蓦然听到欢歌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语气,司徒旭一时有些愣怔。 “圆圆!” 司徒旭张口,发白的唇被欢歌的中指压住,“不要说话” 欢歌这温温柔柔的声音之后,就是一阵轻盈的笑声,“司徒旭,别说话。” 伸手将帐篷的帘子掀开,司徒旭拥着欢歌进入,他歪头望了欢歌一眼,欢歌脸上是他很久都不曾见过的轻快明媚,她这样的笑让他蓦然就感觉到她现在很快乐。 她很快乐,妖红色的眸子灿烂,脸上就像是罩了一层阳光般明亮。 他的手,不知不觉中就将欢歌的手捏得更紧。 “那个努努和千一……”司徒旭开口,他以为欢歌会喜欢听到这个消息,可是欢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你真不乖,都和你说了别说话。”欢歌伸手,拧了一把司徒旭的脸颊。 这动作就如同是一个大姐姐在拧一个可爱小男孩的脸颊一般。 不疼,但是很熊…… 司徒旭的苍白的脸瞬间就红的几乎滴出血来。 欢歌就笑了,咯咯咯的轻笑。 拧完司徒旭脸颊的手顺道搂住司徒旭的脖子,轻快道,“司徒旭,你和我一起跳舞吧!” 不等司徒旭点头,她自己就转身,飞快的将帐篷里碍事的书桌与小榻桌挪在最角落,而后又扭身抱住司徒旭的腰,对似乎还有些大脑迟钝无法反应的司徒旭道,“司徒旭,和我跳舞吧。” 司徒旭点头,虽然他刚刚已经点过头了,虽然他其实不会跳舞。 可是欢歌那么高兴,欢歌的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快乐的因子,他觉得自己也被欢歌感染着,他不想打破这快乐的气氛。 “司徒旭,来,扶着我的腰,不要不是这样,这只手要拉着我的手,是了就这样,一手扶我的腰,一手与我五指交握。” “这是什么舞?”司徒旭问,为什么这姿势他从来没见过。 “不知道!”欢歌将另一手搭在司徒旭的肩膀上笑嘻嘻回,“来,跟着我的脚步走哦,前进一二三,后退一二三,向左一二三,向右一二三……” “嗳,你又踩了我的脚了,司徒旭,你不知道你的靴子才我的脚很疼吗?”在第二次被司徒旭踩到脚后,欢歌控诉。 司徒旭停步,放开了欢歌的腰与手转身离开,欢歌以为司徒旭是生气了,那么一刻心底徒然的就失落无比,这个男人,竟然这样,就转身走了!只是因为她的那么两句话而已…… 可欢歌没想到司徒旭走到一侧的角落里将弯腰将靴子脱了下,在欢歌的注视下缓缓的走了回来,“这次不会再踩到你的脚了。” 他的目光里温温柔柔的含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望着她的时候,眼神那么亮那么亮,就好像他的眼里只有她,他也只会把自己所有的明亮笑容都放在她的身上。 “嗯!”欢歌点点头,学着司徒旭走到角落将自己的靴子脱下。 地上是厚厚的绣了龙凤双飞的织毯,织毯上的毛毛刺在脚底板上,痒痒的,也软软的。 两个人重现摆了架势,在欢歌清润的一声声一二三里时而前进时而后退。 司徒旭再也没有踩到欢歌,倒是欢歌时不时的,踩在司徒旭的脚背上。 短短的一会功夫,司徒旭已经学的比欢歌还要老练,一开始是欢歌带着司徒旭在走,而现在是司徒旭带着欢歌在走。 两个人就像是神经病一样,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缓缓的,一步步,没有任何的花样! 目光与目光相交,相互含着笑,相互痴痴望着对方。 天与地似乎在这一刻幻灭,时间已然凝固静止,他与她,恒久的维持着这样的动作。 这种舞,在前世的小区广场里天天晚上都可以看到,欢歌对这方面没有什么认知,不过在看到那些跳舞的基本都是老婆婆老公公们的时候,总是会在心里期盼着自己会在什么时候能遇到一个人,不需要爱的轰轰烈烈,也不需要什么刻骨铭心或者残缺美,只想,只想遇到的那个人,能与他五指交握,然后牵着到老。 嘴里一直喊着一二三,一二三,司徒旭跟着她嘴里的声音在前进后退,她跟着司徒旭的手在左左右右。 前一世浑浑噩噩,没有执手白头的人与她一起,更没有所谓的轰轰烈烈,一直到死,她都是一个人。 不过,她很幸运的,有了第二世,第二世里,她有疼爱她为她梳头的母妃,她有视她若珍宝将她架在脖子上的父皇。 还有,还有一个恨她,怨她,嫉妒她,爱她的男人! 然,她也恨他,怨他! 她也,爱他! 她并不需要轰轰烈烈,她一直一直,最大的梦想就是找一个男人,相互之间可以没有爱,但是有信任,有忠贞,可以一起牵手一直到老。 所以曾经她那么恨那么恨司徒旭,所以就算是蓦然惊觉到自己的心在被司徒旭松瓦解,她依旧不愿和他在一起。 一则因为恨,一则因为爱。 恨不能被抹除,爱也不够牢靠! 然而现在,现在她完全不用担心那些他给予她的恨,她也完全不用紧张他又给她多少爱。 她可以像昙花一样,美美的绽放! 没有任何的遗憾,没有任何的后患,甚至没有半点的纠结了。 他望着她的眼中痴然如潮水一般,将她一点一点淹没,她可以放肆的感受他所带给她的潮水,她完全不用怕她会被他淹死。 哈,完全不用怕! 她甚至可以肆无忌惮的望着他,不必克制,不必后怕,不必…… 脚步不停的转,世间一切都变成了荒芜,只有他们旋转成一朵朵的花。 她一遍遍的喊着一二三。 她可以感受到他手掌的热气,她可以感受到他目中的温软。 然后,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三生三世一般。 她听到自己说,“司徒旭,我们做/爱吧!”15882363 她搭在司徒旭肩上的手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就去解他的腰带。她的双脚踩在他的两只脚背上,说完这话,她突然就咯咯咯的娇笑,眼睛米米的弯成月牙,眸中如含了一弯波光粼粼的秋水般望着司徒旭。 司徒旭没有回应,他记得她叫他别说话,所以他没有说话,他只是嘴角微翘,垂首吻在欢歌的额头。 欢歌也没有再说话,她像是喝了酒,眼上染了一层红晕,双目熠熠的,身体的每一处好似都被欢快滋染。 歌功态郝然。就是做/爱两字,她都是用一种活泼轻快的语气说的。 她的手指像灵活的精灵,一件一件剥除着司徒旭的衣服。 上衣一件件的滑落,她看到司徒旭肩膀上的伤,被纱布缠了厚厚一层的伤! 垂眉,眼中涌起一抹悲意,她的手放在司徒旭的伤口处,她说,“司徒旭,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她的手却被司徒旭的大掌覆盖了住,司徒旭说,“已经不疼了!” 声音那么轻那么轻,短短的一句话,欢歌却听出来,司徒旭的语气也是那般的欢快愉悦。 欢歌于是没有再悲伤,司徒旭的身上,被她剥的只剩一件亵裤,司徒旭伸手,似要将她抱住。 欢歌身子一扭躲开,“我自己来!” 每一次都是她被迫,每一次像是一种精神上的折辱。 而现在她要用自己的手,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下。这一次做/爱,是她心甘情愿。 就像是一次洗礼,或者是一次放纵。 对自己这具身体,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放纵。 黑幕不知何时降临,守在帐篷周围的黑衣卫,面红耳赤的后退了几步。 两具身体在那龙凤织就的地毯上翻滚,呼吸被吞灭,津液丝丝绕绕相绞相缠。 嘤嘤软软的喘息,肢体与肢体的交融,血液在沸腾,心在飞扬。 沉沦,像是吸食着海洛因,她彻底的沉沦在里面。 蓦然就娇笑着,欢快的叫:司徒旭,情/欲的滋味真是美妙呢! 而后闭眼,泪水在眼中汹涌又褪却。 回应她的是司徒旭的激烈。 后来,天黑了!外面好似在下雨,轰隆隆的雷声一阵阵的。 司徒旭的呼吸均匀的从身后传来,赤着身子将帐篷里的灯烛点燃,欢歌回头,瞧到司徒旭胸前的伤口纱布上洇出一滩滩的血。 她走过去,半趴在司徒旭的胸口,那被剑刺穿的手掌放在司徒旭的伤处,眯着眼,有些沉醉的听着司徒旭的心跳,那惊心噬骨的雷声在这心跳声里似乎变得微不足道。 司徒旭醒来的时候,手脚像是捆绑了一般,下意识的就挣扎,不过马上就撞进了欢歌妖红似血的眸子里。 记忆一点一点的复苏,他终于想起了自己上一刻似乎还和欢歌在翻滚,眼梢瞧到自己赤/裸裸的一丝/不挂,手脚则被自己的衣服绑了住,而欢歌,衣裳整齐的跪坐在自己的面前。 “圆圆!”他唤,总觉得自己只是闭了一下眼,欢歌的周身气息全怪异的像是换了一个人。 欢歌歪头,似笑非笑的望着司徒旭,“哥哥!”她道,“喜欢上圆圆了吗?” 声音凉凉的,唇微扬的欢歌,眼中的妖红似血般冷而戾! 五彩缤纷的泡沫徒然就破碎。 心底一点一点的被冰冻,一点一点的被撕裂。明明一切都在预想之中,可为何,又脱出了掌控?司徒旭望着欢歌,他的眼中,琥珀色的眸光里淡淡的染上一层伤,他答,“是的,我喜欢你。” 声音依旧坚定,坚定的不容置疑。 欢歌伸手,那支燃了一半的蜡烛在她的手上,随着她手腕的移动,烛火如惊慌的小孩一般疯狂摇曳,一直将手置于司徒旭的胸口,她才又抬眼,“哥哥,那么这样呢,这样可喜欢?” 手腕一倾,烛火里的融化的蜡滴嗤啦啦的浇在了司徒旭的胸口。 司徒旭的瞳孔微微一缩,却不是因为着灼心般的滚烫蜡滴,而是欢歌那那蜡烛的手,手上全是凝固的蜡滴,厚厚的,一滴覆盖着一滴。 这蜡烛被她拿了多久? “痛吧!”欢歌没有去望司徒旭的眸子,她起身,缓缓的后退,一步一步,她依旧笑着,她笑,笑的张狂如斯,“哥哥,你要好好的,享受这疼痛!” 烛火突然泯灭。 恰一道闪电劈来,他瞧到欢歌的眼中眸子如血,纯纯粹粹的血,没有一点瞳孔。 “阿圆!”心顿时像是被血淹没般,他大声的唤,而这一声大叫却被一阵阵的雷声淹没。 帐篷的帘子被掀起又落下,马儿嘶鸣的声音穿破长空! ~~~~ 这是我喜欢的结局,不过估计大家不喜…… 不过有番外,别摔啊! 话说每次结局的时候都写写删删,我都恨死了自己… 最快最及时跟新(我们的地址是) ... ------------ 番外 只活当下——努努与千一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番外 只活当下——努努与千一)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那一年他们其实都还小,一脸看透世间沧桑淡然如水的千一只有十一岁,而自认为是万事通的努努也才八岁。 纷纷扬扬的杏花树下,努努两手掐着千一的两腮道,“千一,你以后就是祖婆婆的童养媳了,可不许跑,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哦!” 因为身高差距的关系,努努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必须踮起脚尖来。 千一是奉了师父的命令来此调养身体,对于努努这恶狠狠的威胁,一身白衣的千一没有回应,只伸手将努努的两手掰开,从袖袋里掏出白色的细绢擦拭着被努努捏过的脸颊,他的眼中没有任何嫌恶的神色,好似擦脸于他就是一件顺手的事情。 千一的动作没有引起努努的愤怒,她的视线被千一葱白一般的手吸引了去,伸手将千一的手抓在手心揉捏,努努惊讶的叫,“千一,你的手怎么这么好看,真想咬一口啊!” 努努这般说完,便毫不犹豫的凑就上去咔嚓了一口…… 有了这次的意外,千一对这位总眨巴着湿漉漉杏眼的小家伙能躲则躲,他其实并不怕疼,他怕的是那些沾染在他身上各处的污秽。 “嗨,祖婆公公,快过来。”杏花树林的另一侧,努努跳着朝亭台里的千一挥舞双手。 祖婆公公这四个字让千一的心肝抖了两抖,鉴于这个称呼,他直接将努努无视了去。 没得多久,努努蹦跳着来到了千一的面前,相较于千一的平静,努努的脸上总是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 “祖婆公公,给你看个好东西。”努努在亭子里的白毯之上留下一连串的脚印,直接扑进盘腿的千一怀里。 千一望着被努努抓着的白色衣袖,眉毛微不可察的跳了两跳。 “这可是我们密不外传的绝世神功,若非你是我的祖婆公公,我绝对不会给你看!” 千一的视线定在书皮上的《阴阳秘笈》四字上。 不等他有所回应,努努已经将身子依在千一怀中,扑啦啦的将那秘笈打了开。 所以秘笈里的男女姿势虽然不雅,但懵懵懂懂的两小孩并未曾觉得这秘笈里的男女有何不妥。 他们自认为是各自都是大人,虽然对于大人们所做的事情还是懵懵懂懂的状态。 无知者无畏,努努指着秘笈里的男女一脸小大人模样的对千一道,“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男女双修,听说这样的武功很难练,要二人同心才行。” 千一瞟了眼书上男女赤/裸,视线在两者的私/密浓毛处顿了顿,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显然努努也发觉了书上男女私/密处的浓毛,继续煞有其事的说道,“这应该就是练了秘笈才会出现的明显特征。你看这男的,他的下/面竟然起了一个胳膊粗的肉/棍,估计这是储存内力的地方!” 说罢这话,努努瞟了眼千一的空荡荡的两腿根/部位置,感觉到千一的两腿动了动,她伸手,用手中的书按住千一的大腿仰头安慰千一道,“不用自卑,你没有练这秘笈,自然啊是没有那么大的。” 千一那时候很想说,那个地方并不是储存内力的地方,那是储存尿尿的地方…… 不过他自始至终都保持了沉默,不管那是什么地方,他觉得都没有必要张口说话,更没有必要纠正努努。 努努只当千一是默认,又说了几句安慰千一的话,她身子一翻翘着二郎腿,头枕在千一的腿上,扑啦啦的又翻了一会手中的秘笈,歪头一脸兴奋的对千一道,“千一,我们一起学这秘笈怎么样?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天下无敌了!” 千一摇头! 风起,粉白的杏花洋洋洒洒在亭子里落了一层,其中一瓣白色杏花竟贴在了千一的眼底的脸颊上。 一直等着千一给答案的努努没想到千一回这般干脆的拒绝,不过现下她的视线被千一眼底的那一瓣花吸引,眼前这人周身散发的气息本就让人觉得飘渺空净,如今那一瓣白花落在他的眼底,就如同雾中花一般。 努努觉得自己的心底就像是后山湖水里的清透水波在一层层的荡漾,说不上是什么样的感觉,眼睛只痴痴的盯着千一。 千一头微垂,纤长的手指将花瓣摘落,不再抬头望努努,而是起身朝外走去。 一色的白因着他的走动而在半空流转,努努望着千一消失在杏花雨中的白色身影,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祖婆婆给她讲的花妖故事。 很久很久以后,当努努知道这阴阳秘笈是什么的时候,就悔不当初的想那时候为什么坚持没有让千一与她一起学学那所谓的“秘笈”,害的现在,她心有余力不足…… “祖婆公公,你真不愿嫁我?”在小金国游荡多日的努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找到了在一处府官院里与当地一些豪贾贵族们在酒肉林里含笑举杯的千一,几步上前抢过千一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甜丝丝的不算酒的酒,努努舒服喟叹一口气身子一软倚坐在千一怀里,顺手拿起千一的衣襟擦了擦脏兮兮的脸。 这一连串的动作做的极快极顺溜,千一只瞧得努努蹿进眼前,刚因为努努这话愣怔片刻,那和小泼猴一般的人儿已经在他的白衣服上印了几个脏兮兮的泥印子。 他瞪着白色衣服上的爪子印,或许是没有听到努努的问话,唇线微紧的他保持着沉默。 笑闹的众人因为努努这不大不小的声音顿时都打住了话头,只将目光从努努的身上转到千一的身上,眼中的诧异与疑惑转眼就变成了炙热的八卦精神。 这位响誉世间的大秦祭司难得来一趟小金国,众人好不容易宴请到这位传说中的人物,正在探讨着长生不老之道,不过现在清心寡欲挥挥衣袖不带一片泥污的祭司竟然也不拒女子投怀送抱,这样的事实让他们瞬间就将不食人间烟火的祭司大人在心底降了几个层次,相互呐呐对望,又急切歪头关注着事态发展。 后知后觉的,他们都后悔着没有将院中圈养的那些美貌与才艺并存的女人及时送来给祭司大人,瞧瞧祭司大人怀中那女子,几乎不算是女人了罢…… 不过当事二人没有注意到大家脸上青白变换的神色 努努抱着千一的腰翻了一个身,仰头望着千一道,“祖婆公公,听到没有,你到底嫁不嫁我?男子汉大丈夫,嫁就嫁,不嫁就不嫁,一句话的事情你至于这样么!” 众人刚刚都注意投怀送抱的女人,却没有注意到女人的话,如今努努咬牙切齿的这么一说,众人好不容易缓和的心顿时就碎了,什么叫祖婆公公?什么叫她娶他…… 青十不知何时站在千一的身侧,微微侧头等待千一的示意。 不过千一也不知是魔怔了还是被点穴了,目光望着自己衣服上的爪子印,一直保持着这样神游天外的神情。 “一句话的事情,瞧瞧你这副纠结的样子?”得不到答案的努努不爽的翻了个白眼,对千一这种没有骨气的行为表示深深的鄙视,“有这么艰难吗?” 众人却觉得千一这态度是对那蛮横不知礼数的女子渺视,众人由不得想,看来这位神仙般的人物是真正的不染尘埃。 “我不会娶你!” 千一低头,回视努努,重复又道,“我不会娶你,更不会嫁你。” 声音虽然平缓,却隐隐有些内疚。 他以为努努一定会愤怒,会像往常一般气呼呼的瞪着他,或者是歪头在他的身上再使劲弄出几个泥爪印,但似乎,他所想的这些都没有出现。 他看到努努微微一愣,然后就像是得了天大的好消息一般,脸上一派欣喜,那双杏眼灿然的令他竟在心底升起了一丝不快。 何至于如此高兴? 下一刻努努就为千一解了惑,她伸手搂住千一的脖子,也不管周围人那几乎要凸出来的眼神,吧嗒在千一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太好了,千一,我就不用再对你负责啦,现在我要去嫁给小八了!”说完这话,努努就像是来时一般一阵旋风般消失在千一的视线里。 脸颊那被努努亲过的地方就像是被蜜蜂蛰了一般,说不上是麻还是疼,不过红晕如同面纱在千一脸上罩了一层,千一甚至可以感觉到那一处还残留着少女清甜的唇香…… 所以等努努说完下一句话时,他还不曾从那种清甜里反应过来。 宴会不曾进行完毕千一就退了席。 他的脚步一如往常一般轻盈平稳,他的面上亦是一贯的空净,只是他的眼中却不复往日的清明,眼底那一处亮白此刻像是拢了雾一般迷迷蒙蒙。 在一处假山转角的时候他无意识的突然就转身回望,身后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其实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经知道努努入了小金国,努努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底。打坐间隙的时候他曾无数次想着,努努这一次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亦会给他带来什么意外! 小八?178NH。 那是司徒旭身边的叔八吧,这一次来小金国努努的身边一直跟着叔八。 努努那最后一句话蓦然又出现在耳边,还有她说那话时灿若星辰般的杏眸。 手不自觉的就捂上心口所在,那一个地方竟似像是有钝刀在砍击一般。 这便是痛的感觉! 嘴角微弯,溢出涩然笑意。 带路的侍女见这位仙人一般的祭司停伫脚步,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她只以为这位祭司是有什么话语要对她说,于是含羞带怯的半垂眉目等着祭司的话语,然而久久等候不至,她诧异抬头,却见祭司在望着身后蜿蜒小径,小径尽头是宴席里喧嚣的人声,带路的侍女诧异出声,“祭司大人!” 千一的万般思绪被侍女打断,他面上像是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一般,继续以慢悠悠的步伐跟着侍女的脚步前进,然而此刻心底却像烟花炸开一般,虽绚烂却也浓雾弥漫。 不眠不休一直到第三日。 在据说是在闭关的祭司大人竟然在封闭的内室里消失不见,直让那府邸众人以为这位祭司大人是得道飞升了…… 歪头,努努望着来人,一脸不解道,“千一,你何以在此?” 自那日之后,努努便不曾唤千一为祖婆公公,千一曾经无数次的扭转努努嘴中祖婆公公那四字,然而现在努努的确也不再唤他祖婆公公。虽然如愿以偿他心底却愈加的难受,就好似从努努嘴中唤出的千一比祖婆公公还要让他听着难以接受。 他望着努努,眸光如雾气一般,“大秦来信,长公主司徒欢歌在宛金骞障山骑马坠崖。我须赶去骞障山,你可去?” 他说了一半,信中另一半是司徒欢歌尸首已找到,因有噬妖骨护体,司徒欢歌身体没有任何损伤,不过那噬妖骨却似是要在司徒欢歌的身上觉醒。 努努一脸惊诧,欢歌算是努努的一个挂名徒弟,努努这人看似嘻嘻哈哈游戏人间,不过却不像千一一般不为情义羁绊,她与欢歌好歹还是有那么几分交情的,所以她立刻就皱眉,“怎么又是坠崖!” “嗯,她是你徒儿,所以特意来询问你一声,你可要与我同去?”话语一如往昔的淡然,可袖中手指却颤颤的有种想要拢紧的冲动,就连心跳亦是像被绷紧了一般,涨涨的难耐。 “自是要同去。”努努毫不犹豫的回答。 千一眼底的灿光一闪而过,他听着努努又道,“你身上有钱没,先去帮我把房钱付了,小八那厮走的匆忙害得我被店主押在了这里在后厨烧火日日吃不好睡不好……” 估计只要千一能帮努努把房钱付掉,上天入地努努都会跟着千一去。 小八在前几天就被司徒旭召了回去,千一当然不会承认这是他片面怂恿的,自然,他也不会接着努努的话题往下走,而是转身心虚的朝门外走去,虽然出门在外他身上从没有带钱的习惯,付钱这事也根本用不着他亲自来,不过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他心虚的实在没法此时此刻面对努努。 “嗳,千一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洗漱一番又换了一套干净衣服的努努精神奕奕的爬上千一的马车,自然,神经如同粗汉子一般大条的努努主动忽略了上马车的时候是千一伸手扶了她一把…… 洁癖如斯的千一竟让努努进了他的马车,不得不说这事让赶车的青十无比费解的望了一番天。 “叔八,他是司徒旭的暗卫。” 一直望着窗外路上行走的美人们的努努头也不回的回答,“是啊!”一都还腮树。 千一的声音一噎,半晌又问,“身为暗卫,大多身不由己,且时时刻刻都处在危险之中,你与他在一起,你……” 腹中思量的话语说出口却甚难,尤其是努努此刻已然转头正一脸不解的盯着他,那眼神让他徒然就生了退意。 倒是努努,盯了千一半晌后接口,“人活一世不过是眨眼闭眼的瞬间而已,喜乐就好,想那么多做甚?”末了她有叹气,像是在劝慰千一一般语重心长道,“千一啊,你就是思虑过甚,这世上的花花草草都有各自活着或死的缘由,你整日里想这个想那个,倒不如多想想你自己。” 见千一一脸若有所思,努努觉得难得千一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于是又趁热打铁道,“你看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是别再这样四处招摇撞骗了,该找个合适的人嫁了啊!” 千一:…… 千一眼前不知为何就出现了一幕一个穿着道袍,一手挑根旗杆一手摇铃的男子,那旗杆上的青布上写着赛神仙三字…… 敢情在努努眼底他就是那副模样?眼底黯了黯,千一抬头望着努努,唇微微抿着,虽然不曾说话,可他这副模样十足十的是一副十分怅然寂寥的模样。 努努的心狠狠的颤了颤,若不是千一就在对面,估计她下一秒就捂上了自己那怦怦直跳的小心肝。美人啊美人,千一这厮,其实不算妖孽型的美人,可这家伙就有能让她目眩神迷的潜质啊,看别的美人是赏心悦目,可看千一就让努努觉得自己是在钢丝上行走,惊险与刺激并存…… “你有烦忧的事情?”努努觉得自己此时该继续扭头望向窗外,然而口中话语却是先一步主导了自己的思维。 千一点头。 “哈!”若非亲眼看到千一点头,努努是绝对不会相信眼前这位也能因俗事烦忧,她幸灾乐祸的笑了一声,立马就觉得自己这样太过不道德,于是慌忙拿手捂住了嘴巴,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两圈,这才好奇的问千一道,“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无女子嫁我。” 咚! 却是努努身子一仰撞在了车壁上。 千一望着努努双手抱头的坐起身,低缓又道,“昨晚做梦,梦到了祖婆婆,问我可有娶妻?我答因为时日不久所以不敢耽搁别家女子终生,今时想起这事,甚惆怅。”16478465 后脑勺撞在车壁上,努努怀疑自己的后脑勺起了个包,她一手揉着后脑勺,一手颤颤巍巍抬起指着千一叫唤道,“惆怅个屁啊,当日可是你拒了我的,怎么就成了无女子嫁你!” “我时日不久,怕耽搁你的终生,所以才拒你。”千一眸光丝丝绕绕落在努努脸上,在努努因这话怔愕时缓缓垂眉,将眼底一片幽色收紧。 努努其实一直到最后都不知怎么应了千一要嫁给他的,待恍恍惚惚的出了马车后,望着明晃晃的大太阳,她蓦然就有一种似乎自己将自己卖了的错觉。 貌似自己的伟大志向是要娶一个世间最俊最美最无敌最厉害最独一无二的美人啊…… 后来的后来,在某一天努努研究着阴阳秘笈的本子时,突然想起了什么般,抬头愤愤然问一侧一身白衣坐在摇椅上如花如雾的千一,“千一,你都不曾看过阴阳秘笈,怎么每个姿势你都会?” “娘子,为夫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娘子你教的,名师出高徒,为夫自然要为娘子争口气。” 这个回答没有让脸皮厚厚的努努钻地缝,反而是一脸孺子可教的瞟了眼千一,后知后觉的思索着,她是什么时候教的千一这些姿势的呢,怎么就忘的一干二净了!嗳,不想了,窗外阳光正好,鸟语花香的,此情此景不做点啥实在浪费大好春/光,不若趁这个时候再复习一下教给千一的那些个…… ~~~ 瞧着肩弯处的睡颜,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千一的脸就像是一瞬花开般绽放出满足的笑意。 祭司,其实不过是一个巫者高级一点的称呼而已。 巫者又分很多种,大善大恶,大歼大滑之徒与世人无异,而千一则不在这些归类里,他是一个天生的巫者,也可以说,如果众多的巫者是一座金字塔,他就站在塔顶之处。 站的太高,就导致他的目光并不能看到眼底,而是在云雾深绕的天际尽头。 这红尘喧嚣从不属于他,而他,亦不属于这红尘俗世。 红尘很热闹,他只是过客。 不知何时起,那一声声的祖婆公公就被印在了脑海里,他并不是一个执迷不悟之人,与他来说,只要愿意,这世间万物没有他看不透的,包括自己的心。 他太明白,这一声祖婆公公亦是上天对他另一种形式的考验,万变不离其本,他觉得自己可以战胜,不过终究是他自己估错了。 他其实并不是一个很是纠结的人,很多事情全靠本心,所以心上刻上了努努两字时,他便毫不犹豫的转身去找她。 红尘有她,他便不再是过客! 千一:努努,巫者之身的我如这世间昙花,红尘中世人能活百年,而我或许过不了而立之年! 努努:那又如何,生死不由人,所以才要喜乐立世。 ~~~ 本来以为休息几天就把番外弄上来,没想到休息了一个月……O(∩_∩)O哈哈~啥子也不多说了,一个月半个字也没写,新文旧文都是坑,我速速的爬走码字…… 本想在努努与千一的番外里弄点肉来的,不过发觉有时候真心不是我能控制的,写着写着,我竟然连传说中的肉汤也没见到,捂泪…… 另,此番外是献给一直支持妖木的努努小菇凉的,文里努努那最后一句话也是俺想对努努说的…… 好吧,我又煽情了哈哈哈,想说支持妖木的熊孩纸们,你们每一个人在妖木心中的重量都比你们自己想象的要重! () ... ------------ 番外 细水长流---楚三三与齐子然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番外 细水长流---楚三三与齐子然)正文,敬请欣赏! 最新阅读请到() “妞,过来伺候爷沐浴!”齐子然随手抓住一个婢子,将一半身子压在婢子的身上摇摇晃晃朝屋子里走去。 本以为一醉解千愁,却是越醉越愁。肚里一腔怒火郁结,所以酩酊大醉的齐子然并没有看清婢子的五官。 “齐子然!” 这婢子忒大胆,竟敢叫他的名字,可是觉得用这种方式就能吸引他? 不过他是谁?浪荡花丛的风流贵公子!虽说他没有辣手摧花的狠劲,不过只要是朵花,都送上门来了,不折岂不浪费! 所以下一刻齐子然的手就捏上了婢子的下巴,舌头打结般的问道,“妞儿叫什么名字?” 他使劲的瞪啊瞪,想看清眼前的婢子是朵花还是根草,不过想来勾/引他的,没有几分颜色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过浴压过压。齐子然并没有看清婢子的脸,因为下一刻他就被婢子像扔一颗球一般扔进屋里硕大的浴池里。 “齐子然,你这个下/流胚/子,果然是传闻不如见面呐!”婢子慢步闲踱在浴池的周围,戏谑般的望着在浴池里手脚乱舞的齐子然。 喝的酒太多,猛一入水,齐子然觉得自己的大脑轰的一下像是炸开了一般的难受,平日里及腰的浴池此刻却如同万丈深潭一般让齐子然竟然有种要被溺死的错觉。所以婢子的话,齐子然一个字也没有听清,只本能的在喊着救命。 “还真是个绣花枕头。”婢子不屑的撇撇嘴,见齐子然挣扎了这么久头还没有浮出水面,知道再这般下去就得出人命了,虽说她很想眼前的人死翘翘,不过她可不愿眼前的人是因她而死。 齐子然这一番挣扎一直是在浴池中央位置,婢子站在边缘处无法勾到齐子然,无奈只好伸脚下水。 不过是及腰的水而已,婢子眼底对齐子然的鄙视之意就更剩,几步走到齐子然面前,伸手提着齐子然的胳膊,像是老鹰提小鸡一般将水里的齐子然提了起来。 此刻的齐子然已然在手足并用的扒拉着,就像是一只水淋淋的八爪鱼,看着极其可笑。 就在婢子打算将手中的人甩向地面时,门口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而那半空中齐子然挥舞的手在这时抓上了她的胸口一处高峰…… 婢子本能的将那只触犯她领地的爪子挥了开,但那爪子下一刻又抓上了她的另一头高峰。 而这时,门也被推了开。 一个娇娇嫩嫩的声音伴着开门声响起,“三郎,可是需要奴家来帮您!” 婢子尚不曾反应过来,齐子然的唇已然啃到了她的脸上,“美人儿……” 婢子顿了顿,碍于门口那女子听了齐子然含含糊糊的美人儿三字后脚步更快,她便没有再将齐子然推开,而是稍稍转了一下角度并主动伸手将齐子然的身子搂在了自己身上,这样那女子便看不清她的样貌了。 嗤啦!婢子刚将齐子然的手扶到她腰处,她的腰带便在下一刻被齐子然解了开,衣服也被齐子然顺手脱开一半,婢子的香肩在朦胧水气里若隐若现。 那绕过屏风的女子望着眼前这香/艳一幕,一时惊愕的大张着嘴巴,半晌都不曾反应过来。 在女子愣怔的功夫,齐子然含含糊糊的继续唤着美人儿,并大力啃上婢子的樱唇。当然,手也不停,继续剥着怀中人的衣服…… 地上站着的女子嘤嘤大呼一声,泪水就从大睁的眼眶里滚滚滑落,“三郎,三郎,你今夜明明约了我,你明明约了我呀……” 婢子此刻已然被齐子然压在了浴池的斜坡处,她的手捏了又松,此刻真心的想剁了齐子然的那不规矩的双手炖成猪蹄。 那伤心欲绝的女子没有半点要退下的意思,依旧站在原地望着浴池里的二人泪眼迷蒙,“三郎,你,你可还需要奴家帮你搓澡?” 搓澡? 婢子听着这甜腻腻的声音就差没有翻白眼:搓澡?女子怕是想搓那物什吧……呃,这种时候了,莫非女子还想来个3/p? 婢子最后定义这种事情齐子然应该经常做,要不然那女子也不会这般豪放! 所以等到齐子然要提枪上阵的前一刻,婢子的手就像抓蛇一般嫌恶的将齐子然的小弟抓了住:这厮看来是欠皮软。 啊…… 那一夜醉酒的齐家三郎在浴池里滑到把小弟抽筋了…… 据说全城的郎中医师全部都出动了…… 全城的姑娘们全都泪眼汪汪的想,齐家三郎不会变成绣花枕头吧,这可怎生是好! 这是楚三三菇凉给的齐家三郎第一个下马威,不过似乎齐家三郎并没有记住让他小弟“抽筋”的人是谁…… 三三菇凉第二次遇到齐家三郎的时候,正逢被师哥追捕,误打误撞的三三菇凉跑进了勾栏爬上了齐子然的床,正逢齐家三郎赤/裸裸了无牵挂,见她上床,分不清状况的齐家三郎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萌乎乎的望着她。 这一次的宽衣解带是三三菇凉动的手,不过刚跨/坐在齐子然的身上,身子一翻就被齐子然压在了底下,“美人……” 从齐子然这含含糊糊的声音以及嫣红嫣红的脸蛋楚三三可以判定眼前的人又是喝醉了…… 楚三三瞪着齐子然,眼睁睁的瞅着他的嘴巴落在自己的脸上,颇有一种大白菜被猪拱了的悲催感。不过师兄比上次那女子目光更犀利,所以她嘴脸一脸的不愿,却是配合着齐子然快速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一半,裤子脱了一只腿。 门被大力的撞开,楚三三的师兄无声在屋子里遛了一圈,床上景色太香艳,目光所及是一条修长的大腿以及一片白花花的香肩…… 师兄还没来得及再研究一下那修长白嫩的大腿,就被进来的一拨妖妖艳艳女子挤出了门。 “三郎啊,你好久都没来看香香了啊!” “三郎啊,你是不是都忘了月儿了!” “三郎,奴家想你想的茶饭不思啊……” “三郎,金金为你寻了专治抽筋的秘方!” 莺莺燕燕的声音瞬间就充斥在整个香粉弥漫的屋子里,不过在众女看到床上风光的时候,有那么一刻,房间里就像是冰冻了般一片静寂。 下一瞬就是众女毫无形象的尖叫! 这第二次亲密接触,齐子然终于将这位在众女面前伸出长腿将他一脚踹下床的女子有了印象。 不过他的印象仅限于楚三三菇凉修长光滑的大腿,被踹下床的他瞧着楚三三出门,无比懊悔的想着刚刚竟然没有摸一摸那养眼无比的大腿! 初次见面二次见面都是天雷勾地火,不过这第三次见面两人已然是一副多年故交。起源于爬墙友谊。17l1l。 当然也可以说是爬墙交易。 在一干师兄弟的追捕之下楚三三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又找到了齐子然,以五两银子的价格将正在高墙边挠爪子的齐子然提着翻过了墙。 这一夜的齐子然在约会完某家小姐之后,直接拉了楚三三一醉解千愁,当然,鉴于楚三三身上的那股子煞气,齐子然可没敢再将眼睛瞟向楚三三那双修长的大腿。更没有对楚三三提出的陪酒十两银子有异议,虽然他更想问的是陪睡多少两银子! 两人各怀心思,不过一点都不影响友谊的发展,有时候齐子然想,其实有这么一个女人在身边也不错,虽然这女人贪财了一点,不过他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越是这样想,齐子然要将那个五大三粗的未婚妻给休掉的欲/望就更强烈!16525439 自从有了楚三三,齐子然几乎是夜夜要去约小妞,楚三三对此嗤之以鼻,在心底思量着齐子然要是能精/尽人亡就好了,也省得她这般四处狼窜的逃婚。 日子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后来,那个叫阿圆的女子打破了楚三三与齐子然之间的对峙,当然也是因为嗅觉灵敏的楚三三发觉师兄与齐子然接触了,所以她立刻动身与阿圆离开了这城市。 再后来,中毒,回师门,被师门送在齐家府邸的门口,由齐子然求了努努救她。 醒来的时候,楚三三已然是名正言顺的齐家三郎的未婚妻,而齐子然已经由一个风月场所的纨绔子弟变成了朝中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 她与齐子然的相处模式并不曾变过,但似乎总也回不到过去那样,她总以为是换了地方的缘故,后来齐子然的母亲携了齐子然的一干女人前来俞京,与她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时候,她这才知道,变不回过去那样,是因为她根本做不了一个妇人。 每日里的晨安,布菜,聆训,还要为这位未来婆婆做鞋袜,并与那些妖妖艳艳楚楚可怜的女子们寒暄问好,楚三三从来没觉得生活这般的糟糕过,她对齐子然稍稍改观的好印象全都消磨在了这种无声无息的硝烟里。 师门惊变,楚三三几乎是逃一般的回到师门。 退婚,当掌门,清理异类!这一路走的异常惊险,然而或许是无惧无畏,楚三三坚持到了最后。 齐子然曾问她:你可曾喜欢过我? 这种小孩子的问题太过幼稚,楚三三的回答是毫不犹豫的潇洒转身。 喜欢这种东西永远都抵不过世俗,楚三三只要想到齐子然身后的那些莺莺燕燕,以及那位看似威严实则虚伪的母亲,她对这个人就再也生不出半点旖旎色彩。 人的一世或许很短,但其实很长,她并不想让自己的一生消磨在一个男人的后院里,变成那万千花朵里的其中一支。 齐子然说:楚三三,我当你歼/夫吧,人总会有欲/望,我当了你的歼/夫,你的欲/望就可以随意发泄在我身上,这样有利于你的容颜永固。 一个人的确太过寂寞,所以她回答好。 歼/夫,又称姘/头,是上不了台面的,齐子然放弃了回关内的一切,在紫巅山下搭了一处屋子,像一个小媳妇一般日日等着她前去。 于是没有多久门派里就知道了齐子然的存在,身为掌门,楚三三不能有这种污点,所以门派里的长老在没有她的许可之下打算将楚三三的这个污点消灭在这这个世间。 她去的时候,从来都是一身色彩鲜亮衣服的齐子然,那一日却躺在黄土之中,衣服被刀剑刺的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每一处都在往外流着血。 望见她,那一双桃花眼在阳光下灼灼生灿。 齐子然说:三三,我骗了你。 她抱着他,浑身的血泪翻滚,眼里却涨涨的流不出泪! “别说话!”她点了他的几处穴道,她替他输着真气。 “三三,我真的骗了你,其实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的腿,你那纤细修长的大腿让我好想上去摸一把。” “闭嘴!”她怒叫,眼圈却微红,在他当她歼夫的很多夜里,她与他仅限于同床共枕,她会因为害怕寂寞而枕在他的胳膊弯,却不愿他碰她的身体。师兄说做/爱可以上/瘾,所以她怕,怕他会让她上/瘾。 他曾无数次的想摸上她的大腿却被她一脚踹下床,他总是泪眼汪汪的望着她委屈如斯,他说:三三,我已经有了歼/夫之名,不能没有歼/夫之实啊! 那时候她总是会不屑冷哼:你那玩意被多少人用过了,我不要别人丢弃的烂菜叶子。 于是他便更加委屈:三三,谁让你不早点出现在我眼前把我霸占住,害的我被恶人摧残,你不同情也就罢了,还揭我伤疤…… “三三,我真骗了你,我不想入赘你家,也不想和你没有交集。我当你的歼夫其实想毁你名节好让着那些人把你踢出玄武门。三三你看看,我,我骗了你,你就别为我这种骗子伤心了!”齐子然一如往日般嬉笑着,望着楚三三,他想伸手去摸三三的脸,手却颤颤的始终无法抬起。 …… 后来的后来齐子然说:三三对不起啊,世上就只有一个你,不想办法把你生吞活剥纳入我的肚腹,我实在是吃不好睡不好,所以才要使用连环计骗你。 那时候的楚三三正在熟睡,她的肚子已经凸凸的像个小圆锅,齐子然一脸内疚的说完那话,立马又贼笑着摸上楚三三的肚腹,“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挺这么大肚子,就不信你还能飞檐走壁,哼哼哼,如今这小腿儿可不是任我想摸就摸……” 楚三三:齐子然你在干嘛? 齐子然(哈巴狗一般的讨好声音):老婆我在为你按摩,听说怀孕的女人腿会水肿难受…… 彼时,玄武门的那位前任女掌门据说是因为一个男人而离奇失踪!彼时,齐家的那位风流三郎在关外为护大秦皇后而身死他乡尸骨无存。 () ... ------------ 番外 回首便不晚----阮五与朝阳 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番外 回首便不晚----阮五与朝阳)正文,敬请欣赏! () 我自小就知道,我是大秦最尊贵的公主,而我的父皇则被一个狐狸精迷住。铪碕尕伤 那时候母后曾无数次的伏在床上低声痛哭,而哥哥总会与我一同坐在台阶上,各自垂头。 我不善于流泪,而我的哥哥亦不善于说话,所以对于他曾拉着我的手坚定说以后会保护我与母后的话,我至今仍能清晰想起。 门开传来匆匆的脚步声,贴身的婢子墨莲垂头走到我身后低声道,“殿下,走吧!”16640507 她的声音有些涩,也有些急促,她定是觉得我已然被皇帝哥哥抛弃了,她是在同情我,亦或者是嘲笑? 或许往日里,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抽她一鞭子,不过如今,我却不愿了。 我甚至不愿再抬头环顾眼前的屋子,这个我以为会是我一辈子将要居住的地方,这个我会与心爱的人在这里共度一辈子的地方。 所以墨莲话出口,我便毫不犹豫的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皇帝哥哥要我与阿五和离,圣旨都下了。我现下与她一样在俞京城里有了属于自己的公主府邸,我甚至还与她一般有了封地。 蓦然苦笑,自小养成了习惯,每每一件事我都要拿来与她比较一番。 这短短的两年里经历的太多了,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噩梦,一个个我不愿意回想却时时刻刻侵蚀着我的噩梦。 所以,我甚至想起她的时候都不再含恨带愤,哀莫大于心死,我想我应该心死了。 其实若我再有骨气一点,我完全可以找一根白绸吊在悬梁上,或者喝一杯毒酒追随我的母后去。 然而我没有那个勇气,我终究怕死,太怕了,经历这么多,无数个不堪与绝望总在脑海里一遍遍折磨着我,可我宁愿这样活着,却不愿去死。 下午启程去封地,出了屋子,便可以看到哥哥赐与我的那些下人们都在忙忙碌碌的收拾这院子里每一件属于我的东西。 是的,每一件,这个曾作为我婚房作为我往后一辈子都与他在一起的院子里除了我的东西便没有阿五的任何一件。 想起阿五,我那自认为已然死去的心又钝钝的隐痛着。 事到如今,我若想继续过下去,就该将阿五忘的一干二净,我无数遍这样告诉着自己,可在阿五这个名字出现在脑海的时候,我的那些自认为的告诫与理智却一点都不剩了,只有无数的如虫蚁一般腐蚀心骨的疼痛与阿五这两个字一起滞留在脑海。 爱与恨,执念与坚持到了最后其实都会变成一种让无数人嘲笑的疯狂。 而我,疯狂的太久了。 我曾觉得母后是因为那个狐狸精而一生都不曾幸福,后来我才明白母后不幸福其实是因为父皇、因为母后自己。 不过我明白的太晚,太晚了! 阴沉沉的天空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毛毛雨,哥哥令祁公公传了话,让我明日再启程,并让祁公公问我缺什么可向他说。 我接了旨,随手将那圣旨递给身边的墨莲。 我缺什么,我缺的太多了,我想重新活一遍,我想一直一直不离开我的母后。 我为这个想法在心中失笑,告诉了负责车队的管家准时启程,并在城门口等我,而我则我骑了马朝母后的墓地走去。 我不是一个孝顺的女儿,我拖累的母后时时刻刻受着父皇的训斥,所以现在,等我回过头来想寻找母后的时候,母后已经再无法含笑将我揽入怀中,也不会再对我说:别怕,有母后在。 阿五让我痛,哥哥让我难过,而母后则让我内疚追悔。 雨很小很小,就像是一层层雾一般,这一次拜别母后,我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再来看她,就连母后死后,我都无法做一个孝顺的女儿。 当年父皇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时,我觉得没有比那痛苦的事情了!后来哥哥扇了我一个耳光,我那会曾以为没有比那还糟糕的事情,再后来母后死了,而我与阿五则成了一对怨偶,很多时候我都以为,那将是我最痛苦以及痛苦到极致的时候。直到此时此刻我才发觉,其实只要人活着,就没有最,也没有极致,所有一切不过是自己加诸在自己身上的。 经历的太多,我有种已然活了几生几世的错觉,清凉的雨丝扑在脸上,湿湿润润的感觉让我想笑又想哭,不过我终是选择了笑。前半生我都是在怨愤,怨愤生活对我不公,怨愤每一个身边的人对我不公。现在这些人活着的无几,能和我在以后的路上有交集更是没有,所以我希望,我以后能一直笑着。 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我跳下马将缰绳拴好,守陵的太监似没想到现在还有人来陵园,我向他示了牌子,他自牵了我的马去马棚。 母后是以妃礼下葬,所以母后并没有与父皇在一起,葬在妃子陵园的母后死后住的地方非常偏远,就连墓碑也很小,我曾无数次走过这条通往母后陵墓的小道,石板路的两旁杂草丛生,曾经一度担心有蛇出没,每每经过的时候就用鞭子挥在青草丛上。 想想当初的自己,也真是可笑可悲,不知为何,如今的我明明与当初差不了一年,而我却觉得当初的自己就如同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一般。 曾经一度为母后独自葬在这里和哥哥大吵了一架,不过如今我倒是觉得母后一个人住在这里也挺好。 我对父皇没有任何好感,从前对他每每希冀越多,最后对他怨恨就越多。 父皇既然不喜母后,当初为何要娶母后为妻,既然立母后为后,又为何因为那么一个乡野女子而置母后不顾。 当初想不通,现下却明白了,父皇对那女人的执念或许就如同我对阿五一般,理解虽理解,我却不会谅解父皇,或许他有爱一个人的权利,他却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也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我甚至觉得,他原本就不是一个称职的男人。是我太过狭隘,这个男人我如今一丁点都不愿再想起。 母亲的坟头从来都很干净,贡品永远都是新鲜的,我知道这是哥哥的嘱咐的。 跪在母后的坟前无声的磕了几个头,我呆呆望着母后的碑,总觉得千言万语,可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旧事像是走马观灯的一遍遍在眼前上演,我像是超脱三界的局外人观望着这一切,大悲大痛之后,所有一切在如今的我看来,真真是觉得当初我的那些痛与悲都是一场闹剧。 母后,对不起,我曾经那么不懂事,我没能在你最悲伤最难过的时候守在你的身侧,更没能将你抱在怀里安慰。 母后,现在想想,我一直都在给你添乱,是我将你的处境弄得更糟,你说我是上天赐给你的礼物,我却觉得我就是一个害你至如此境地的魔鬼。 母后,若再来一世,你做我的女儿吧,那时就让我来呵护你保护你。 母后,我要走了,远远的离开这里,永远也不想回来,不过,我会偷偷的回来看母后的。 …… 下山的时候我并没有骑马,便牵着马儿缰绳缓缓的走着。 我总觉得自己有千万思绪,又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在想。 抬眼,望着对面的人,我尽量让自己面色平静,这最后一次相见,我只愿自己这次能在他面前能够不再那么癫狂,能够像一个正常人。 既然不愿意死,那就应该把以前的以前潇洒点抛弃,最起码面上要潇洒。 其实人有时候真的很可笑,自以为超凡脱俗,其实还是在红尘之中,世俗之里。 马儿嘶鸣了一声,有些兴奋的刨着蹄子,并向他身侧的马儿甩着马头。 他没有说话,我的视线从蒙蒙雨雾里收回落在手中的缰绳上,后知后觉的想起,这匹马是阮府的。 相距不过两米,我却觉得,我们就像是站在两个不相连的山头上。 心一开始还跳的奇快,慢慢的就沉寂了下来。他不说话,我总不能在这里耽搁时间,于是我开口道,“马儿我会让人牵回阮府,能否,让一下路!”17OXh。 从来没有想过,我对着他的时候会说出这样淡漠的话语,就好似他就是一个连陌路人都算不上的人。 话一出口,不知道为何底气也顿时噌噌高涨,我拉了缰绳一步步朝前继续走着。我想我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这般挺直腰的走过,此时此刻,明明就要与他成为天涯陌路,我竟然还觉得通身爽快。 “殿下,今日有雨,明日再启程。” 就在我走了几步的时候,他出口了。 他唤我殿下,看来他比我还要潇洒的彻底,是了,他巴不得摆脱我呢。 心底蓦然就痛的窒息,我却还是故作潇洒淡然,“无需,不过是小雨,麻烦阮将军让让路!” 我看到他微微一怔,他大概是从来没听过我这样称呼他,我以前总是唤他阿五,一遍遍的阿五不厌其烦的唤着他,他应该也对我唤他阿五厌烦的不行。 他牵马退在了道路一侧,我不再看他,总觉得此刻他身上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悲戚,我怕我再看下去会维持不住我的潇洒。 我那时候只以为这是我与他的最后一次见面,不曾想第二日我就又见了他。 昨夜下了大雨,路上的一处桥梁垮塌,我和我的车队全部都被困在了驿站,我不想这样被困下去,我只想走,只想远远的离开俞京。 管事的打听了还有一处桥梁是在河水上游四十里地处。需要绕一些远路,不过我宁愿走在路上,也不愿在驿站里像个泥人一样等待。 这一绕,我便重新见到了她。 她的车队是一片红,长长的车队不见头尾。 她是哥哥新娶的皇后,宛金被供奉在神庙的大秦公主。 她的车队在桥梁的那一头,我的车队在桥梁的这一头。 我想她必也知道了对面车队里坐的是我。 我们都没有下车,也没有寒暄,我不知她坐在哪辆马车里,我也不曾去张望。 哥哥昭告天下,她非我父皇的亲生女儿,哥哥昭告天下,要娶她为后。 时到如今,我已然是知道她就像只打不死的小强,我打不死她,又无比的厌恶她,惹不起那我躲还不成么。 我实在没勇气像那些老臣们一样一头撞在太极殿上去对哥哥说他荒淫无道。我已经有了自知之明,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公主,算是我懦弱罢,我不想评论我的哥哥,我也不想再评论她,我只想远远的躲避开他们,不想听到关于他们的半点消息, 我怔怔了片刻就下令车队避在一侧为她的车队让路。避的时候又遇到了意外,后方阮五带着一骑队伍冲进了我的车队里。 我猜测阮五是来看她的,或者是奉了哥哥的命令来为她的车队带路,总管遣人报我的时候我依旧回两个字:让路! 知道她的队伍那么长,估计要等好一会儿,我将头倚在靠背上打算小憩一会儿。 不同于昨晚的猛雷猛雨,今日阳光灿烂,我坐在马车里都能感觉到暖暖的阳光。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重新启程,自始至终我都不曾掀开帘子。我潇洒的想过了这座桥我将会是一个重新的我,那些从前的人事已不值得我再去回头。 不过其实是我觉得每每回望我都会痛,那些旧人旧事就如同一个个毒瘤在我身上,所以就算痛,我也要横下心来将他们一一切掉。 傍晚到了驿站的时候我才发现阮五一直跟着我的车队,他的那一对轻骑已经不见,就只剩他。 他说:我来送你一程。 我不置可否,或许是哥哥让他跟着我,以防我出什么幺蛾子吧。 他这一送,就将我送到了封地。 我遣人去问他何时归京,他总会以不同的理由回复我。 他说:府邸各处不整,他留下帮衬管家整理府邸。 他说:各处都不曾步上正规,他会协助打理。 …… 他的那些理由何其荒谬,所以后来的后来,我也懒得着人去问。 日子太过无聊,我不能这样平白荒度,所以我令管家替我甄选面首三千。 我是不指望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话了,我打算夜夜换新郎。 面首三千,到我亲自过目挑选的时候只剩一个。自大台泪皇。 他说:朝阳,是不是太晚了。 我转身,离席! ~~~~ 最后一个番外,这个番外比前两个都要思绪多,写的也很畅快,不过估计大家看着会有点乱。 本来还想写司徒旭的番外的,不过感觉不是很强烈,怕写出来画蛇添足。 好了,这个文文终于真正的完了,妖木我心底很怅然很难过很忧伤,因为新文快上架了,我担心新文和暴君一样扑掉啊,亲们啊,新文9号上架,记得帮妖木首订啊,首订很重要,太重要…… 理想阅读的家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