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第001章 施主,你的掌心是否有颗红痣 s市,中级法院。 “被告,请问我的当事人是不是追了你十九条街?”一道犀利的声音扬起。凌月微仰着沉静的秀脸,睿智而冷冽的眼睛的凝着被告席上的一名男子:一个头顶光秃得发亮的慈眉善目的中年和尚,和尚自称是空远大师。 “阿弥陀佛!施主,那是因为我……”空远大师双掌合十,缓缓的欲解释,却马上被凌月打断。 “被告,你只须回答‘是’或者‘不是’!”凌月抬起清眸的对上了空远大师的眼睛,眼神坚定而清明,淡淡的神态却有一种让人不知不觉被引导,而心甘情愿开口说话的威慑力和魔力! “是!”空运大师不觉的眯着眼睛端详着凌月。只见凌月长长的乌丝盘起了一个干练的发髻别在后脑勺,清秀的黛眉微蹙着,睿智而清澈的眼睛闪烁着犀利和正义,秀挺的鼻子如同粉啄,轻巧的绛唇翳皓齿…… “被告,请问最终,你是不是没有把2万元还给我当事人?”凌月犀利的声音再度扬起,打断了空远大师的冥想…… “阿弥陀佛!施主,那是因为我……” “被告,我再说一次,你只须回答‘是’或者‘不是’!”凌月皱眉,打断空远大师的啰唆解释。 “是!”空远大师只得点头,眼神再次若有所思的落在凌月的身上,意远而深长…… “法官大人,被告谎称我的当事人明犯太岁,以做“法事”才能消灾祛难之名骗取我的当事人2万元,其行为已经构成了我国刑法第299条规定的以非法占有为目的,用虚构事实的方法,骗取他人较大数额钱财的诈骗罪。在此,我恳请法官大人判决被告诈骗罪名成立!”凌月认真而犀利的开始结案陈词。她,最讨厌就是一些假|扮和尚利用老幼妇孺的同情心骗取其的钱财。虽然,眼前的被告看起来实在是慈眉善目,敦厚老实,但是,人不能光看外表!当律师多年,她早已经看惯了种种的虚伪,见识了种种的人性……她,一个法律界的律师,必将以己自立,匡扶正义,为那朗朗乾坤而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施主,请问你的右手掌掌心是否有一颗红痣?”忽然,还没等法官开口,被告席上的空远大师深深的望着凌月,缓缓的问道! 顿时,法庭一片愕然,所有的人的目光纷纷的望向被告席上的空远大师,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百思不解! “什么?”凌月愣了愣,转身,蹙着眉凝着空远大师,深思不解! 空远大师对上凌月的眼睛,静静的等待着回答…… “法官大人,我撤诉!”还没等冷月反应过来,自己的当事人又出状况了。只见一个中年妇人从法庭上站了起来,冲着法官大呼,“我撤诉!” “什么?”凌月当场呆了,只见她的当事人歉意的朝她点点头。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凌月当律师那么久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她蹙着眉头,只得请求休庭…… ……………………………………………………………………………………………………………………………… 求收藏,求评论,求推荐,求各种支持.各位亲,如果想跟灵儿聊,请加q群287508927,验证信息,本文书名。 ------------ 第002章 七星连珠,回归原来世界 案件最终因原告的撤诉而退庭。 原来,有人替被告还了2万元给原告,还多给了3万! 原告本来就是想拿回自己的钱财,现在竟然一下子有了5万元,她不撤诉才怪呢? 世人,很多时候都是难脱一个“贪字”! 凌月苦笑,摇了摇头,收拾好文件袋,转身出了法庭! “施主,请问你的右手掌掌心是否有一颗红痣?”才出法庭门,空远大师追了上去,还是纠缠庭上的问题。 凌月皱了皱眉,淡淡的扫了空远大师一眼。 “没有!”凌月否认! “不可能!”凌月的否认马上引来了空远大师的大呼,只见他急切的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凌月的右手…… “你干什么?”凌月怒了,这口口声声自称是出家人的和尚,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抓住自己的手?凌月又羞又怒,一用力,挣脱了空远大师的钳制。 顿时,在场的人现出了一片嘘声。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空远大师自知失态,赶紧双掌合十,道歉,“施主,请原谅和尚的失态!” “哼!”凌月一声娇斥,狠狠的白了一眼空远大师,转身就走! “施主,你不属于这个时代!七星连珠,你将会回归属于你的世界……”凌月已经走远,耳朵还是飘进了空远大师的佛偈! “发神经,你才不属于这个时代呢!”凌月心里暗暗的咒骂,飞快的钻入了自己的座驾,扬尘而去。 “哈哈哈……”入夜,凌月跟三、五个友人在酒吧里喝着酒,诉说着白天庭里发生的一切。友人听了后,不禁哈哈大笑。“不属于这个时代!”“七星连珠!”简直就是东方夜谭,众人笑的沸腾…… “可是,月儿,你右手掌心不是有一颗红痣吗?”还是有一友人半信半疑。 “是的!”凌月闻言,皱着眉,缓缓的打开了右掌心,一颗粉红的痣赫然在她的手掌心。 “嘘!”众人还是忍不住惊呼,气氛顿时有些诡异! 这也是困扰凌月的问题所在,那个和尚与她素未谋面,却能断言她右手手掌心有颗红痣! “看来,那和尚是得道高人!”友人说出了凌月心中拒绝承认的事实。 凌月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她不安的心开始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某种事情要发生…… 酒过三巡,凌月已经有些醉了,告别了友人,摇晃的走出了酒吧大门。 夜很黑!凌月潜意识的抬头,迷糊的眼睛看见了天空的星星竟然在移动。 凌月大惊,使劲的揉着眼睛,再次望向天空…… 只见天上几颗明晃晃的星在飞速的移动着……一颗,两颗……六颗,七颗!竟然真的是七颗,渐渐的,那七颗星真的连成了一条直线…… 夜空顿时扬起了大风,旋转着,向凌月逼近…… 凌月大惊失色,下意识的撒腿就跑…… 可是…… “啊――”一声惊呼,凌月被旋风拔地卷起…… 顷刻,凌月没了踪影!大地恢复了一片宁静,夜空的星星在欢愉的眨着眼睛…… 一丝痕迹都不曾遗留…… ------------ 第003章 溺水重生,睿王府王妃 天逸国,睿王府! “救命啊!救命啊――”忽然一声尖叫而凄咧的声音划破了漆黑的夜。只见一名绝色女子,花容无色的奔跑着,头上发髻散乱变形,珠钗散落随着她的奔跑散落一地…… “啊――”忽然,绝色女子发现前方已经没有退路,只是一个幽暗的池塘。绝色女子一个踉跄,刹停在了池塘边,转身,惊恐的看着身后的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声音颤抖无力,“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绝色女子步履不稳,碎碎的往后退。 “我是谁,你别管!今天非要你命不可,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了!”蒙面黑衣人眼露凶光,扬起了手中的刀朝绝色女子劈去! “啊――”“咕咚!”寒光一闪,绝色女子惊呼一声,在刀落之前,已经跌落幽暗的池塘…… “来人啊!来人啊!”有人跌落池塘来。 忽然,有人呼喊! 黑衣人闻声,赶紧施展轻功,一跃而去! 顿时,睿王府灯火通明,杂乱的脚步纷纷冲向池塘边…… ・・・・・・・・・・・・・・・・・・・・・・・・・・・・・・・・・・・・・・・・・・・・・・・・・ “咳!咳咳!”凌月忽然觉得喉咙干涩得难受,一阵干咳,凌月被呛醒,她努力的睁开了疲重的眼皮,模糊间,她看到了眼前好多人在晃动。 “月儿,你醒了?”忽然一身穿华丽绸缎绿色衣服的挽着高贵发髻的妇人俯身上前,关切的注视着凌月,“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妇人双掌合十,仰头向上天道谢! 凌月顿时瞪大了如梦的眼睛,忽然一惊,“豁”的翻身坐了起来。 天啊,这是哪里?凌月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环视着周围的一切,只见床上的大红色的轻丝帐轻垂于地,偌大的房间古色古香,香薰袅袅,一群丫鬟战战兢兢的站满的屋子,而床前还端坐着一位威严而慈爱的中年男子,眼里正透露着跟坐在床沿上的中年妇人一样关切的神色! 梦!这一定是在做梦!凌月惊惶得低头对着自己的手臂,狠狠的就是一口。 “啊!好痛!”凌月脱口而出! “怎么了?月儿,你怎么咬自己了?”床前的妇人闻声一慌,心疼的抓住了凌月的手,而那位端坐的中年男子也急切的探身过来。 “你们,你们是谁?”凌月惊慌的拽回自己的手,她混沌的思绪告诉她,这不是梦!她真的被拽到了一个陌生的时空! “呜呜……”闻言,妇人没搭话已经先哭了,转身望着身边站着的男子,“老爷,我们的女儿不认识我们了?呜呜……”妇人掩面而泣,哭得很伤心。 “月儿,我们是你的爹娘!”那老爷的眉头拧成了一团,心情非常的沉重。 “我的爹娘?”凌月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月儿,你才嫁入睿王府一个月,怎么就不认爹娘了啊?”妇人悲切,手抓住了凌月的手,眼泪吧嗒吧嗒的直落,“你是不是还在怪爹娘把你嫁入睿王府啊?爹娘也是没办法啊?圣旨难违啊……” 哦,原来她已经由圣上赐婚,成亲了!凌月已经听出了些状况了。那么,她的丈夫呢?凌月下意识的瞧了瞧四周,却不见有类似“丈夫”的男子出现。 “这睿王府的人也太欺人太甚了吧,我女儿溺水昏迷了三天三夜,竟然也没一个人过来瞧瞧?”那老爷见凌月扫视屋里的人,深知是在寻找那个睿王。他上官宁谦虽说被歼人所害,已经被当今皇上架空的一切权力,但是说到底自己也还是当朝的丞相,睿王府这样对自己的女儿实在是太过分了。 凌月不知道上官宁谦为何如此气恼,她只见屋里虽丫环仆人站了满满的,但都是非常的冷漠。这到底是为何呢? 凌月皱紧了眉头…… ------------ 第004章 绝色美人,何须浓妆 失忆,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凌月在大夫的诊断下,有了一个很好的理由解说自己不熟悉一切,那就是失忆! 既然失忆,那就是完全不知道之前的一切了。 凌月在卧榻休息的那几天里,从贴身丫鬟小翠的口中得知。此国名天逸国,是一个架空历史的朝代。她的名字是上官月儿,当朝丞相上官宁谦的掌上明珠,唯一的女儿。于一个月前被当朝皇上齐天磊赐婚于其三弟齐天朔,成了睿王府的王妃! “为何这么多天,不见王爷的影子呢?”卧榻多日,却不见“丈夫”的身影,上官月儿不禁满脸狐疑,仰头询问正在替自己梳发的小翠。 “这……”只见小翠闻言,顿时为难,迟语不言。 “有话但说无妨!”上官月儿微微蹙着黛眉,直觉告诉她,这王爷跟王妃肯定结下什么梁子。否则,为何妻子卧榻多日,却不见丈夫的踪影呢? 小翠抿了抿嘴,仿佛下了好大的决心,惶恐的开口。 “回禀王妃,自王妃跟王爷成亲的那日起,王爷就到别院住了!” “为何?”上官月儿不解。夫妻不是应该住一个房间的么?小翠的话让上官月儿更糊涂了。 “回禀王妃……”在上官月儿的鼓励下,小翠咬了咬牙,豁出去了。 原来,上官月儿嫁的夫婿睿王是个智商只有八岁的王爷。当初皇上赐婚圣旨一下,上官月儿还曾为此而寻短见,奈何圣旨难违,即使她死掉,皇上也不会放过她在世的亲人。父亲上官宁谦和母亲柳心兰可是劝了好多日,上官月儿才上了花轿。但是,拜堂后,上官月儿就把新婚的丈夫赶了出房门…… “原来是这样!”上官月儿恍然大悟,拧了拧眉,上官月儿再次仰头,望着小翠询问,“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噗通!”话音刚落,小翠慌得扑通的跪倒在地,脸色苍白。 “回禀王妃,奴婢是下人,不敢妄加评论王妃的为人!” “我,以前很凶吗?”上官月儿见小翠的神色慌张,猜测。 “不,不,不是的!王妃待人和蔼可亲,做事秉直公正,有据有理。王妃可千万别听一些别有心计的人在嚼舌头,王妃在奴婢的心中可是好人!”还说不敢妄加评论,才稍微一旁敲,就一咕噜的说溜了嘴。小翠说得言不由衷,而且那些话就如背台词,滚瓜烂熟,还诚惶诚恐!上官月儿思忖着,以她多年的律师嗅觉,她知道此中必有玄机。但是,眼前的奴婢已经吓得抖索不已,再问下去,断不会有结果的。 “起来,别动不动就跪下!”上官月儿不习惯人跪在自己的面前。每个人都是平等的的,有尊严的。21世纪的她是个锄强扶弱的律师,在这天逸国她也断不会违背她做人的宗旨。 “谢王妃!”小翠闻言,脸露诧异,心情复杂的低着头,站了起来。 小翠忐忑不安的继续为上官月儿梳头,穿衣,好不容易才梳洗完毕。小翠端来了一面铜镜,站在上官月儿面前。 “呀!镜子里的是谁,怎么那么花俏?”上官月儿被铜镜里的妖艳女子吓了一条,只见满头的金银朱钗,红红的腮红,红红的嘴唇,大花红服,活脱脱的一只火母鸡,张扬跋扈。 “咕咚!”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翠闻言顿时又跪了下去,兀自扇着自己的耳光。 “起来,起来!”上官月儿实在受不了小翠的跪礼,更受不了她竟然对自己扇耳光。她伸手把小翠扶了起来,把铜镜收拾起来,放在梳妆台上,一边卸妆一边说,“这不怪你!我以前爱这种打扮对不?”上官月儿透过铜镜看到了站在身后的小翠一言不发,默认了。这上官月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爱这种张扬俗气的打扮? 卸完妆后,上官月儿开始自己动手化妆。这上官月儿是绝色的美人,眉如远山,不画而黛;目若秋水,无泪亦润;鼻如巧玉,不雕自润;唇若红樱,不朱自红。上官月儿只须上了淡淡的妆,已经被镜子中的自己倾倒了。 当上官月儿缓缓的转身,身后的小翠顿时被她惊艳得目瞪口袋,小翠可从没见过上官月儿化如此淡的妆,也没想到如此淡得妆把上官月儿衬托得如此美若天仙。 “小翠,给我去拿件素点的衣服来,我不喜欢这么花俏的衣服!”上官月儿把身上的红袍脱了下来,厌恶的扔在了一边。 “可是……”小翠面露为难之色,小声道,“可是,王妃,你没有素色衣服!” “哦,没有?”上官月儿狐疑,兀自走到了衣柜前,打开。只见里面全是花花绿绿的华服,全都在彰显着富贵的傲气。上官月儿皱眉,从服饰中,她猜测之前的上官月儿断不是小翠口中的一个和蔼可亲的人。 上官月儿无奈,只得从那堆华服中挑了一件稍微内敛点的鹅黄色裙服穿上。 “走!我们上街去!”穿戴完毕,上官月儿转身对杵着发愣的小翠道。她要去重做一些素色点的衣服,柜子里的华服不是她的喜好。要她穿那么高调的华服,她可受不了! “上街?”小翠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流露出惶恐。 “怎么了?”上官月儿不解小翠脸上的惶恐。 “没,没什么!”小翠赶紧低头,跟着上官月儿出了房门。 ------------ 第005章 误进别院,众仆护主 上官月儿刚出房门,便被眼前的景色顿时迷住了。 只见房前是一个偌大的一庭院,庭院里佳木茏葱,奇花烂漫,有亭台,有假山,有小桥,有流水,流水下面还有锦鲤在欢畅的戏水……上官月儿见过苏州园林的风景,如果说苏州园林如画,那么眼前的景色就是画中之画,美得令上官月儿无法形容,只有惊叹! 上官月儿满眼惊叹的信步而走,不知不觉的的来到了一个院子里。 只见里面载种着许多兰花,淡雅而清香。 正当上官月儿陶醉于兰花芬芳的时候,忽然,一声怒喝。 ““毒妇,别过来!”一只臭鸡蛋迎面砸来,上官月儿那张绝色的脸庞顷刻全挂满了臭蛋糊,黏黏的,恶心欲吐。透过臭蛋糊,她看到了一张俊逸无比的男子脸,撞上了一对闪烁着孩童恶作剧得逞后嬉笑着的墨眸。 “奴婢参见王爷!”还没等上官月儿反应过来,跟在身后的小翠已经吓得花容失色,赶紧上前行礼。 “王爷?”上官月儿错愕,伸手抹了抹鸡蛋清,重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只见,男子身长八尺,比自己高出了一个头。明净白希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俊美,浓密的眉,明净清澈的墨眸,高蜓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唇,全身透露着高雅与贵气。只是,那黝黑的眼眸,闪烁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幼稚与天真。他就是她那痴呆的,智商只有八岁的夫君,齐天朔!上官月儿惊叹,世间竟然真有如此的美男子。 “王妃,恕罪!”上官月儿还在细细端量着齐天朔,忽然跟前“扑通,扑通”的跪了一地的丫环,领头的是一个已经上了年纪的妇人。只见那妇人一脸的惊惶,身子也因惊惶而不停的抖索着。 “没事,你们都起来吧!”不就臭鸡蛋吗?小事一桩了。面对着眼前那么俊美的男子,上官月儿打心里生不起气,何况他只有八岁的智商。上官月儿淡淡一笑,伸手扶起了领头妇人。此举,吓呆了众人,人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上官月儿,“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上官月儿微笑着望着那妇人。 “呃?”妇人愣愣的,直勾勾的看着上官月儿,没搭话。 “回禀王妃,这是奶娘王妈妈!”小翠知道上官月儿忘记了之前的所有事情,赶紧上前介绍。 “哦,王妈妈好!”上官月儿恍然大悟,笑了,“王妈妈,麻烦您给我倒盆清水好吗?谢谢!” “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这就去!”王妈妈听见上官月儿用了尊词,顿时诚惶诚恐,满脸狐疑的转身进了屋。 在王妈妈倒水的缝隙,在场的其他丫环包括齐天朔都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盯着上官月儿,盯得上官月儿非常的尴尬,而又摸不着头脑。 很快,王妈妈倒了一盘清水出来了。 “谢谢您,王妈妈!”上官月儿微笑着道谢,然后低头,当着众人的面“哗啦,哗啦”的就洗起脸上的臭鸡蛋清。 当上官月儿把脸洗干净了,一脸神清气爽的转身时。她发现众人已经呆若木鸡了! “有,有什么不对劲吗?”上官月儿低头重新审视着衣着,满脸狐疑。 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 王妈妈的眼神眯了起来,护在齐天朔前面,一遍又一遍的打量着眼前的王妃。 “王妈妈,王妈妈,那恶毒的王妃在哪里?在哪里?”忽然,门外闯进了一位紧张的护卫。 “不许无礼!”王妈妈冲着那闯进的护卫低声斥化,“王妃在此呢!” 护卫及时刹住了脚步,才发现上官月儿就在他眼前。 “你是……”上官月儿凝着那护卫。 “这是王爷的贴身护卫,柳俊!”王妈妈一脸深思的一边端详着上官月儿,一边回禀。她怎么会不知道柳俊,上次她跟王爷发生冲突,柳俊还用剑指着她呢。她是之前的王妃吗?怎么这么的不对劲?真是太不对劲了! “哦,柳护卫,你好!”上官月儿看到柳俊紧张的握着腰间的剑,眉头微微一皱,转而凝着柳俊,“我,很恶毒吗?”自踏进这院子,她已经听到两个人说自己恶毒了。 “哼!你自己不知道吗?”柳俊以为上官月儿话里有话,“豁”马上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利剑指向上官月儿的喉咙,护在王妈妈和齐天朔面前,威胁,“你可别算计着要伤害王爷,我可是不管你是王妃还是皇后,我可绝对允许你动王爷一根头发!” 好衷心的护卫!上官月儿听着不恼,反而欣赏十分,不觉的露出了笑容。 这笑容又看得当场的人目瞪口呆。 “我们走吧!”再呆下去,恐怕真的要产生误会了!上官月儿已经明显的察觉到了,一院子的人对她这王妃的敌意! 无妨,反正她不属于这里,她不会跟他有任何的交集的!上官月儿悄悄的扫了站在王妈妈背后,如做错事情一脸惊恐的孩子般的齐天朔,淡淡一笑,她伸手抹了抹脸上残留的水珠,没任何恶言,更没任何恶行,从他身边轻轻的飘过…… 院子的人百思不解的目送着上官月儿的离去,眉头深锁不展。 而,一抹疑惑也悄悄的从齐天朔的眼底漾开…… ------------ 第006章 闹市风云,舍身救稚童 一路上,上官月儿紧皱着眉头,她明显地感到了之前的上官月儿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甚至是令人憎恨的女人。 上官月儿多次询问身后的小翠这其中的缘由,但是小翠只是吱唔,惶恐的挤都挤不出几个字。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闹市了。 谁知,上官月儿还没来的喘气,只听见一声尖叫。 “大家快跑啊,恶毒王妃来了!” “轰!”顿时,整个闹市沙尘滚滚,人跑马走,鸡飞狗跳。 顷刻间,热闹非凡,人声鼎沸的闹市成了死寂般的空城…… 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月儿伸手抹了抹脸上的灰尘,眉头拧得更深了! 她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 她,比阎罗还要可怕! 真是无奈,在现代,她是人人尊称的大律师。但在这里,却是人人唾弃的恶毒妇人! 上官月儿看着死寂般的墟市,哭笑不得。 “哇哇哇……”忽然,一阵孩童的哭声划破了死寂的墟市。 上官月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两三岁的小孩茫然而恐慌的站在大街中间大哭,应该是跟家人走散了! 人们惧怕上官月儿惧怕到连自己的孩子都来不及抱走,可见,这上官月儿是多么的罪恶昭彰。 上官月儿蹙着黛眉,轻轻的向小孩走过去。 整个墟市大气不敢喘,几百双,几千双眼睛躲在门窗后面,紧张的偷看着上官月儿…… “哒哒哒……”忽然,一阵急促的马声从身后传来。 “王妃,小心!”小翠顿时惊慌失色,大喊。 上官月儿闻声,转头一看,只见身后不知从哪里蹿出了一匹受惊的马,飞疾冲向她来…… “噗通!”说那时迟那时快,上官月儿飞身扑过去,抱住了哭叫的小孩,飞快的滚落在大街边…… “呼!”受惊的马匹擦身而过,吓得上官月儿久久不能回神。 “王妃,王妃,你可有伤着?”已经吓得面无血色的小翠噗通的跪在了上官月儿的跟前。 “我没事!”幸亏学过跆拳道,还有些功底。上官月儿低头细端着怀里已经吓得哭不出声的小孩,柔声安慰着,“没事了,别怕,别怕!”上官月儿见孩子没受伤,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狗子,狗子!”忽然,一个急切惊慌的妇女哭中冲了过来,从上官月儿怀里一把抱过了那小孩,后怕的哭着…… “走吧!”上官月儿低声提醒正在发愣的小翠,转身轻轻的从团聚的母子俩身边走过。 “王妃姐姐……”忽然身后,传来狗子稚嫩的声音。 上官月儿停住了脚步,转身。 只见狗子颤颤巍巍的向她扑来。 上官月儿赶紧蹲下,狗子跑了过来,扑进她怀里,递给她手中的一个木偶。 “王妃姐姐,这个给你!” “给我?”上官月儿惊诧,只见狗子身后的娘惶恐的点点头。 瞬即,上官月儿笑了,接过了狗子递过来的木偶。 “谢谢,狗子!狗子真乖!”说罢,上官月儿做出了更令众人难以置信的动作。只见,她轻轻的在狗子的脏兮兮的脸蛋上亲了一下,无限疼爱! 上官月儿能感觉到各门窗后面惊诧的眼神。但是,那些门窗依旧紧闭着,没有打开。 看来,这次上街是买不到东西了。 尽管街上来不及收拾的档口上依旧摆放着许多稀奇古玩之类的货物。 但是,档主不出来,她也买不成的! 上官月儿叹了叹气,闷闷的兀自往睿王府回走。 “啊!王妃,你的右手臂流血了!”忽然,身后的小翠一声惊叫。 上官月儿抬右手臂,才发现刚刚扑到在地的时候,擦伤了手臂。 因为紧张,刚才却感觉不到疼痛。现在,才发现手臂一阵剌剌的刺疼。 上官月儿低头,用手绢轻擦着手臂上的血渍。 “王妃,你真是太厉害,太伟大了!”低头间,小翠在一旁忍不住惊叹。想之前的王妃,千金之躯,别说是舍身救人了,就是看到有一点血渍,都会大惊小怪的哇哇叫,哪会像现在这般,神情自若的低头自己处理伤口。自上官月儿溺水醒来后,小翠就知道她性情大变,但小翠想不到,现在的上官月儿会变得如此的好,太意外,太惊喜了! “我,以前很恶毒,对不对?”上官月儿抬头,凝着小翠。她想知道答案,尽管她心中已经猜到了八|九分。 “也,也不是的!”上官月儿舍身救狗子后,小翠已对她已经没有那么惧怕了。在上官月儿个鼓励和宽容下,小翠鼓起勇气,很快就道出了之前上官月儿的为人品行。 上官月儿是当今朝上丞相上官宁谦的独女,自小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人长得绝色无比,为人心高气傲,张扬跋扈,一心想进宫成为当朝皇后,却不料一道圣旨下,把她赐婚给全朝无人不晓的傻子王爷,睿王齐天朔!上官月儿当天就欲抗旨寻死,被拦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嫁入睿王府,成亲当天就把睿王齐天朔踹出新房,并不同房。不但如此,上官月儿在进府的一个月里,还天天把齐天朔当猴子一样耍,任意的捉弄欺凌。有一次,竟然逼着齐天朔喝洗脚水,被齐天朔身边的柳护卫及时赶到,用剑逼退了上官月儿。而上官月儿待民也不善,趾高气扬的。每次逛闹市,都会随意掠夺民众的货物而不给钱,甚至稍见某人不顺眼,二话不说便唤人把所谓的逆民抓入牢里。久而久之,民声怨起,敢怒不敢言,唯有一见到上官月儿,便纷纷躲而不及。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齐天朔会朝自己扔臭鸡蛋,怪不得柳俊会拔剑护主,怪不得墟市的人一见她出现便逃避不堪,怪不得人人见到她变恨得牙痒痒的……原来一切源于之前的“恶毒”上官月儿。上官月儿恍然大悟,眉头却拧得更紧了。 不知不觉的就回到睿王府了。 再次路过齐天朔住的院子,上官月儿看了看手中的木偶,笑了笑,走了进去。 院子里的人一见又是上官月儿,警惕性马上提高了,诚惶诚恐而又戒备深深的盯着上官月儿。 上官月儿淡淡一笑,兀自走到了正在玩毽子的齐天朔跟前。 “给!”上官月儿把手中狗子送她的木偶小人转送给齐天朔。 “给我?”齐天朔惊惶的盯着上官月儿,满脸狐疑,下意识的朝身后的王妈妈躲去。 “来,拿着!”上官月儿干脆一把抓住了齐天朔的手,把木偶小人塞到了他手里,“送你!”说罢,上官月儿又淡淡一笑,在众目惊疑之下,走出了院子,跟小翠一同回了自己的院子。 ------------ 第007章 深夜刺客,紧紧相护 夜凉如水,上官月儿躺在床上思索着白天的种种,辗转难眠。 忽然,她听到了门外一阵细细的脚步声,由远到近。 一种危险的意识马上冲了上来。 上官月儿咕噜的伶俐的轻轻的翻滚下床。 手里拽着一张棉被,悄悄的藏在了门后头,大气不敢出。 一把闪着寒光的刀轻轻的伸了进来,撬开了门塞。 一只脚紧跟着探了进来。 “呼!”上官月儿看准了时机,一张棉被从头而盖,把一个黑衣人蒙住…… “救命啊!有刺客!”上官月儿趁黑衣人挣扎的瞬间,拼命的冲出了房门呼叫着。 很快,蒙面黑衣人追了过来。 上官月儿慌不择路,没命的往前狂奔。 不知不觉的跑进了齐天朔的院子…… “站住!再跑,我就杀了这傻子!”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声威胁。 上官月儿闻声,急刹住了脚步,缓缓转身。 只见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挟持了齐天朔,那把锋利的剑架在齐天朔得脖子,吓得齐天朔面无血色,哭丧着脸,抖抖索索的,几乎站不稳。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上官月儿凝着黑衣人的眼,使劲的回忆,这两天她可不曾得罪什么人。大概,又是之前的上官月儿造的孽。 “我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黑衣人盯着上官月儿,目露凶光,“至于为什么要杀你,上次我已经告诉你了,怪只能怪你知道的太多!” “上次?”上官月儿不解。 “你可真命大,掉入那么深的池塘,竟然死不了?”黑衣人马上就解答了上官月儿的疑惑。 原来,上官月儿掉下池塘不是失足,而是被人追杀! 天啊!这上官月儿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 上官月儿已经来不及深究了,只见那黑衣人架在齐天朔脖子的剑越来越贴他的脖子了。 她不想伤及无辜! “你放开他!”上官月儿眼神一凛,喝斥黑衣人,“冤有头债有主,你的目标是我,不要伤及无辜!”说着,上官月儿握紧了拳头,走向黑衣人。 “好!想不到恶名昭彰的上官月儿今天竟然会连续两次舍身救人!”蒙面人忍不住赞叹。要不是今天上官月儿在墟市里一转,他还不知道她还活着呢。见上官月儿自动的走了过来,蒙面人架在齐天朔脖子上的剑缓缓的放了下来。 “嘿!” “哎呦!” 忽然,黑衣人一声惊叫,捂着下|体,只飚冷汗。 原来,上官月儿趁黑衣人不留神,朝黑衣人的胯下狠狠的就飞起了一腿…… “快走!”上官月儿拉过齐天朔就跑,可是,脚下长裙一拌,“咕咚”的一声,上官月儿摔趴在地上。 “臭婆娘,敢暗算我?”说那时迟那时快,黑衣人举剑就朝上官月儿劈去。 谁知道,这时候,齐天朔竟然愣愣的走过了上官月儿的身边,弯腰要扶她起来。 “小心!”上官月儿大吃一惊,飞身扑了过去,把齐天朔压在了身下,护着…… “么!”四片唇瓣贴了在一起,上官月儿来不及娇羞,只拼死的搂紧了齐天朔,认命的闭着眼睛,等待这被一剑刺死…… “咣当!” “啊――”忽然,黑衣人惨痛的大叫一声,只见那剑的手腕不知道何时被|插了一把小飞刀。 “王爷――”是柳俊的声音,上官月儿赶紧起来,顺道扶起了齐天朔。 “呼!”黑衣人闻声,身子一跃,施展轻功逃走了。 “王爷恕罪,属下来迟了!”柳俊匆匆赶来,跪倒在齐天朔的跟前。 “王爷――”顿时,院子一片灯火通明,一屋子的丫环都被惊醒了,闻声纷纷赶来。 “王爷,你没伤着吧?”王妈妈焦急心疼的打量齐天朔。 “王妈妈别担心,这毒妇――姐姐保护得我很好!”齐天朔展眨着天真的眼睛,笑容灿烂,刚要开口称上官月儿为毒妇,忽然觉得不妥,赶紧改口喊了声姐姐。说着,齐天朔竟然向上官月儿作了个揖,“谢谢姐姐的救命之恩!”显然,上官月儿刚才的舍命相护,对齐天朔有很深的感动! “呃?”上官月儿一阵尴尬,赶紧摆手,“不不不,是我应该道歉才对。是我把刺客引到了这里,差点连累你了!”上官月儿真诚的道歉。 “姐姐也不想的,不是吗?”齐天朔脱口而出,竟然替上官月儿推脱。这样上官月儿不禁错愕。不单是上官月儿诧异,在场的的其他人也诧异不已。 “王妃,王妃――”众人正在诧异间,小翠率着一群下人神色匆匆的赶来了,“王妃,你可有伤着?”小翠担心。 “没事,没事!”上官月儿摆摆手,淡淡一笑,安慰小翠,“我们回去吧!”上官月儿微笑着向众人别了个揖,随着小翠轻轻的离去,留下了一片芬芳,看傻了齐天朔…… ------------ 第008章 皇上关爱,赐带刀侍卫 上官月儿一天的异常表现,不单引起了奴仆们的目瞪口呆,更引起了一个人的深深狐疑:那就是睿王齐天朔。 屋里,橙黄的灯光照着三个人的脸:柳俊,王妈还有齐天朔。 “她,不是装的!”齐天朔的眸子如鹰隼般眯了一下,浓眉微微蹙着,深思和分析。此时的齐天朔完全变了一个人,根本不是白天里的那个愚呆,天真,幼稚的齐天朔。只见他如鹰般的眼眸闪烁着锐利的锋芒,冷峻的脸一片深思,“这个上官月儿跟之前的上官月儿虽然举止言行完全不一样,但是,我肯定,这些言行举止不是她刻意装出来的!”谁的伪装能逃得过他的双眸,即使是当今皇上也是如此,何况她真的是舍身在刺客前护住了自己,如果是之前的上官月儿,不把他推出去挡在刺客前才怪呢?齐天朔分析。 “可是,王爷,她说到底都是皇上派来的人”一旁的王妈妈皱着眉头,提醒,“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妙!”虽然现在的上官月儿性情大变,跟原来的完全不一样,但这并不代表她要放松警惕。或许,这恰恰是惑敌之术! “对啊!王爷,那刺客不是说上官月儿知道得太多了吗?”柳俊也拧眉不展,赞同王妈妈的说法,“嗯,我看,这个上官月儿不简单。白天我跟踪她到闹市,发现她竟然舍身在一匹脱缰的野马脚下救了一个小孩,那惊险的情景啊,让我还真的替她捏了把汗!” “哦?果真有此事?”齐天朔微微扬起了头,他早已听下人传了这件事情,想不到竟然是真的。齐天朔嘴角的玩味加深了。 “可是,王爷,这并不代表她就是好人!”柳俊猜不到齐天朔的心思,赶紧提醒,“反而正因为她转变得太快,我们就需要更加的防范!” “是简单还是复杂,是好还是坏,是真还是假,哈哈,来日方长,试试便知!”齐天朔唇角扬起深邃难懂的笑纹…… 上官月儿遭刺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王府,更传到了当今皇上的耳朵里。 正当众人在窃窃私语谈论上官月儿以身护着齐天朔的时候,上官宁谦来了,身后还带着四个带刀护卫。 屋里的丫环佣人见如此浩荡的架势,纷纷噤若寒蝉,翘首待望。 “月儿,月儿――”还没进房,上官宁谦已经喊起来了。 “爹爹,女儿在!”上官月儿赶紧迎了上去,乖巧的道了个福,看得上官宁谦愣了一愣,他的女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尊卑有礼了,想之前,她可是从不向自己如此行礼的。 “爹爹,找女儿有何事呢?”上官月儿瞧上官宁谦后面看了看,见到了那四个护卫,“爹爹,爹爹――”上官月儿见上官宁谦呆愣着,忍不住再次唤了唤。 “哦,月儿,听说你昨天遇到刺客了,可有伤着?”上官宁谦慈爱的端详着上官月儿,脸上多了一抹隐约可见的欣慰笑容,这笑容来自上官月儿刚才道的那个福。 “女儿没伤着,爹爹不用记挂!”上官月儿微微一笑,安慰上官宁谦,“爹爹,这四位是?”上官月儿不解的看着上官宁谦背后的四个护卫。 “哦,这是皇上赐给你的四位带刀侍卫!”上官宁谦让了让身子,说道。 “皇上?”上官月儿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 第009章 恭喜发财,跟我来 上官宁谦见女儿恍惚,眼底不禁掠过一丝疑惑。 失忆的人,难道真的什么都忘却了? 不过,忘记也是也是件好事。 想着,上官宁谦拉过了女儿的手,轻拍着,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月儿,皇上知道你遭遇刺客,担心你的安危。所以,给你赐了这四个待刀护卫!” “哦――”上官月儿只是愕然的点了点头,饶过了上官宁谦,仔细端量着眼前的四个带刀护卫。只见个个都是八尺男儿,刚毅耿直的脸庞,雄赳赳,目不斜视,严肃得很。 “请问,你们分别叫什么名字?”上官月儿问。 “卑职张恭!” “卑职张喜!” “卑职张发!” “卑职张财!” “恭喜发财!”上官月儿脱口而出,顿时笑了起来。 “是,王妃!”好整齐的回答,四人脸上却掠过一丝莫名其妙的不安,因为,上官月儿的笑。 “月儿――”上官宁谦低声,提醒上官月儿注意形象。 “是,爹爹!”上官月儿赶紧敛了敛笑容,再次端量着“恭喜发财”,忽然脑袋里闪过了一张惶恐的脸。 “爹爹,这四个护卫是任由我差遣吗?” “那当然!”上官宁谦见到了上官月儿的眼珠子转了几转,一时不知道她有何意图。 “那行!”忽然,上官月儿拍了一下手掌,笑了,“麻烦四位跟我来一下!” “卑职遵命!”“恭喜发财”齐声应着,跟着上官月儿走了出去。 上官宁谦不知道女儿壶里卖的是什么药,狐疑着也跟了出去! 上官月儿带着四个护卫忽然出现在别院,把正在院子里干活的众丫环吓了一大跳。尤其是王妈妈,脸色顿时就忐忑不安起来。 “奴婢参见王妃!”王妈妈赶紧走了过去行礼,抬眸见,又见到了后来的上官宁谦,脸色煞白,赶紧又半蹲了下去,“奴婢参见丞相!” “王妈妈别多礼!”见王妈妈诚惶诚恐的,上官月儿知道她又误会自己上门找茬了,不禁微微一笑,“王妈妈,别担心。我不是来闹事的。”上官月儿说罢,眼睛四周的搜寻着,“王妈妈,怎么不见王爷?” “我在这呢?谁找我?”正说着,齐天朔满脸泥巴的跳了出来,见是上官月儿,脸上马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是你找我吗?姐姐!”自上次上官月儿紧紧的护住自己后,齐天朔就把上官月儿叫姐姐了。 “你在忙什么呢?弄得一脸的泥巴!”上官月儿抬头一看,只见齐天朔的脸像小花猫一样,脏兮兮的,甚是童真可爱。上官月儿微微一笑,没有回答齐天朔的回答,潜意识的掏出了手绢,轻轻的替齐天朔拭擦脸上的泥巴。不知道为什么,上官月儿对齐天朔有种说不出的疼惜。可能是因为他的不幸激发了她天生的爱护弱者的心。听小翠说,齐天朔八岁那年也是掉入了池塘,然后醒来就成了这副痴呆的模样了。对于弱者,她总是有天生的怜悯感情。 上官月儿对齐天朔亲昵的举动,众人看得直目瞪口呆…… ------------ 第010章 四名护卫,你挑两个 这是做什么?当众显恩爱?这怎么可能? 此刻这个温柔可亲的上官月儿跟之前一听到皇上赐婚便寻死觅活的上官月儿完全判若两人! 才几天的功夫,转变竟然如此之大,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上官宁谦被上官月儿对齐天朔的亲昵举动震到了,惊讶得不得了! 见上官月儿还在细心的替齐天朔拭擦泥巴,有些是失仪了。 上官宁谦忍不住皱眉,干咳起来。 “咳咳咳――” 闻声,上官月儿自知失态,脸微微一红,赶紧收起了手绢。 “王爷,这是皇上赐给我的四个带刀护卫。”上官月儿还是下意识的拉起了齐天朔的手,走到“恭喜发财”前,轻轻的道,“我想让你挑两个!”上次她就发现他的院子里护卫不森严,只有柳俊一个,所以才差点让刺客伤了性命。而她也不需要那么多护卫,两个就够了,分他一半刚好。 她在担心自己的安危吗?还是要在自己的身边安-插眼线?齐天朔呆傻的眼神后面是缜密的思量。他忍不住偷偷的细细的端详着上官月儿的表情变化。只见,上官月儿的眼睛非常的清澈与柔和,表情也非常的明媚与单纯,一丝作假的表情都捕捉不到。 “别怕,告诉姐姐,你喜欢哪两个?”上官月儿以为齐天朔被四个带刀护卫吓着了,声音就更柔和了,听得齐天朔有些醉了。 “我要他们做什么呢?”齐天朔歪着头,不明。他深知,那四个护卫是皇上赐的,底细不清,说不定是安_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尽管“痴呆”了那么多年,可是他那个皇上大哥对他未必完全放心。而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的皇上大哥赐给自己的。上官月儿他尚且还没看得清,现在再多两个从皇宫里出来的护卫,他可真够头疼的。想着多年来的纠结,齐天朔的眼眸底变得深沉不已。他潜意识的想推!可是上官月儿不知道齐天朔与当今皇上的纠结,她只是一片好心。 “他们是用来保护你的呀!”上官月儿微笑着解释,“这两个哥哥武功好高的,只要他们在,坏人就不敢来欺负你了!”上官月儿想起上次在刺客剑下逃生的惊险,心陡然害怕起来。 “那好吧!朔儿喜欢这两个!”齐天朔半信半疑,稚气的指了指“恭喜”,表情非常的笃定。 “哟,你喜欢这两个呀!”上官月儿微笑点头,“好,那就给这两个哥哥给朔儿当护卫了!”说罢,上官月儿走到了“恭喜”前面下令,“恭大哥,喜大哥,以后你们就在这里当差吧。麻烦你们务必保护朔儿的安全!月儿在此拜托了!”上官月儿冲“恭喜”盈盈一拜,叮嘱。 “不敢当!这是卑职职责所在,尽当保护王爷安全!”“恭喜”两名护卫见上官月儿行如此大的礼,不禁吓了一跳。自见到这臭名昭著的王妃以来,他们的心脏就承受着巨大的冲击。这王妃非但没有外界传的那么可怕,反而谦和有礼,温和可亲。这让他们战战兢兢的防备之心顿时不知所措了,原本想好的应对计策全都被这王妃的笑容瓦解的一丝不留…… 众人看上官月儿的眼神全都变了样,深思得出了神又入了神―― ------------ 第011章 花之君子,成人之美 上官月儿吩咐完,准备回院子里,却被齐天朔拉住。 正狐疑,只见齐天朔灿烂一笑,道: “姐姐,去看看我种的兰花吧!”要看清一个人的面目,就必须多跟其接触。齐天朔对眼前这个上官月儿越来越有兴趣了,他忍不住的走近她。 上官月儿见齐天朔兴致勃勃,不忍拂了他的美意。只得向爹爹上官宁谦别过,转身微笑着跟着齐天朔走进院子的后方。 上官月儿见过兰花,可是没见过品种如此繁多的兰花。只见,着院子的一片泥土上,种着各种各样的兰花,只见兰花叶姿幽雅潇洒,碧绿清秀,有的开着淡淡的花,有的则默默低着头只是一片绿意。 一阵轻风吹来,兰花香气随风袭来,无限芳香。 上官月儿不禁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陶醉! “姐姐,你喜欢兰花吗?”耳边响起了齐天朔纯真的话语。 “喜欢!”上官月儿睁开眼睛,笑了,“兰花,花之君子也。其香也淡,其姿也雅。古人曾为诗:兰为王者香,芬馥清风里。从来岩穴姿,不竞繁华美。”上官月儿轻吟着,蹲了下去,轻闻着其中一株开花的兰花,果然沁人心脾。 齐天朔看着眼前如此淡雅温和的上官月儿,不禁有些失神了。她,此时何不是一株兰花呢。 “姐姐,朔儿送一盆兰花!”欣赏间,只见齐天朔不知何时把一株兰花载在了花盆里,捧在了自己的眼前,“给!”齐天朔手全是泥土,俊俏的脸上又沾满了泥土。 “可是,姐姐不会打理!”上官月儿虽是爱花之人,却不是善于打理花草之人。每天对着那堆积如山的案卷,她恨不得有分身之术了,还哪来的心思种花草呢。平常连追求者送的玫瑰花,都是秘书帮她插在玻璃花瓶里,然后又帮她处理掉。上官月儿有些为难,没有接过齐天朔手中的兰花。 见齐天朔不高兴的嘟起了嘴巴,上官月儿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姐姐把花放在朔儿这里,朔儿帮姐姐打理。而姐姐呢,有空就过来看看,好不好?”上官月儿伸手拂去齐天朔脸上的泥土。 “真的吗?姐姐会天天过来吗?”齐天朔闻言,乌云的脸顿时变得晴朗。孩子的脸,真是六月的天。可是,他……算是孩子吗?“姐姐,你真的会天天过来吗?”齐天朔见上官月儿恍惚,又有些担心了。 “天天过来?”这大小孩还真会要求,天天哦,要天天来吗?上官月儿心有点虚。虽然她对齐天朔尽是疼爱之意,可是她还是明显的感到这院子里的丫环仆人对自己可都是戒备深深,完全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面孔。而她,也不想天天往这边跑。毕竟她跟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能避则避,不想有太多的交集。以免日久生情,到时候,心多了一份牵挂,等回到21世界,无论对她还是他都是残忍的。 “姐姐――”见上官月儿迟疑不语,齐天朔急得快哭鼻子了。 上官月儿一见,马上就受不了了,心马上软了下来。 “好,姐姐答应你。以后天天过来瞧瞧你送我的兰花!” “还有我!”话音刚落,齐天朔顿时雀跃无比。 “么!”忽然,齐天朔在上官月儿的左脸上高兴的亲了一下。 上官月儿毫无预备,脸,顿时红霞布满,娇态毕现。 而,齐天朔见状,孩子气的脸上,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 ------------ 第012章 背如芒刺,假病爽约 事实上,几天后,上官月儿就不想再过别院看兰花了。 因为每次过别院,上官月儿都感觉自己如芒在背,倒不是齐天朔待她不周,而是那一屋子的丫环奴仆看她的眼光总像有刺一样,冰冷如峭的,尤其是一个叫小蝶的丫环,每次看到上官月儿,那眼神总能把人剜得体无完肤,换句话说,就是恨不得把上官月儿生吞活剥。上官月儿虽知之前的上官月儿是个令人厌恶甚至憎恨的人,可是,她怎么也想不通,一个丫环竟然如此的恨自己,而且这种恨还是明目张胆,毫不掩饰的。 上官月儿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眉头深锁,倚靠在窗前,轻叹了一口气。 “小翠,去别院告诉王爷,我今天身体不适,就不过别院了!” 生病,总是一个推约的最好借口。 小翠倒是伶俐,这些天跟在上官月儿跑别院,也没少见那些脸色。她深知上官月儿的心思,赶紧应了声,乖巧的转身而去了。 小翠刚出门,上官月儿忽然感到一阵寂寥袭来。这几天来,有齐天朔的陪伴,虽是看看花草,闲逛王府,做着最幼稚最无聊的事情,但毕竟还是能解闷。但现在忽然没有齐天朔那叽叽喳喳的在自己身边闹着,上官月儿忽然觉得有种无聊和失落。这古代不如现代,在21世纪有电脑,有电视,有电影院,无聊的时候可以上上网,看看电视,或者去看场电影,但在这古代,无聊就是闷,闷得慌!以前工作的时候,总是没什么时间休息,但是,现在一下子多了那么多空余时间,上官月儿还真不知道如何打发了。 “快看,快看,怎么有只野狗在这里?”忽然院子里一阵喧嚣。 一群丫环仆人围成了一堆。 “快,把它赶走!不然让王妃看见就糟了!”仆人朱成着急道,“王妃最不喜欢这些小动物的了。快,快把它赶走!”朱成说着,赶紧连着几个丫环仆人就向前驱赶着一只野狗。 “汪汪汪――”顿时,一阵惊惶的狗吠声。 “大家停手!”众人正在焦急的驱赶着野狗,一声娇斥响起。 “王妃!”只见上官月儿拧着眉站着,见状众人纷纷低垂着头,惴惴不安。 “这狗是哪来的?”上官月儿见众人忐忑不安,语气不知不觉的柔缓了下来。这些天来,除了贴身丫环小翠,这些仆人都是对自己敬而远之,每当见到自己都是诚惶诚恐的,生分得让人非常的不舒服。 “回禀王妃,大概是从那墙洞里钻进来的!”朱成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墙洞,凛了凛神色,继续道,“小的这就把它赶走!” “慢!”朱成才转身,马上被上官月儿喊停了,“让我看看!”上官月儿绕过众人,发现众人前面一只棕色夹杂着黑色的狼狗在瑟瑟抖抖的喘着气,警惕而无助的看着众人,是那么的可怜与惊惶。上官月儿再往下一看,发现那狼狗的后腿是悬吊着的,没有着地。再仔细一看,那腿竟然还涔着血迹。 “它被打断腿了!”上官月儿心里一抽,缓缓的走了过去,轻轻的蹲了下去,然后竟然小心翼翼的把狼狗抱了起来,“快,去拿药箱来!”上官月儿吩咐,抱紧了蜷缩着的狼狗走向房间,留下了一群错愕不已的丫环与仆人在面面相觑…… ------------ 第013章 救助狼狗,心善难信 上官月儿才抱着受伤的狼狗进房,朱成马上就带着药箱急急的赶来了。 “王妃,这是上等的金创药,给!”朱成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嗯,好,谢谢!”上官月儿接过朱成手里的药,轻轻的抓住了狼狗那只受伤的后腿,柔声道,“乖,别乱动。我给你上药哦!”上官月儿如同在哄一个襁褓中的孩子,语气极尽温柔与怜惜。那狼狗好像听得懂似的,一动也不动,眼汪汪的看着上官月儿,宽心而又警惕。 “汪――”药下到伤口处,难免有些疼痛。狼狗还是忍不住挣扎了起来…… “乖,别动,别动哦,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上官月儿赶紧鼓励的轻抚着狼狗的头,安慰着,“朱成,麻烦递给我那条丝带!”上官月儿指了指椅背上搭着的一条丝带,那丝带是她的裙带。 “王妃――”朱成迟疑,他不敢相信一直高傲不接近动物的上官月儿竟然会拿自己的裙带去帮一只流浪狗包扎伤口。 “拿来啊!愣着做什么?”上官月儿见朱成迟疑,有些恼了。 朱成见状,才赶紧把丝带递给了上官月儿。 上官月儿睨了朱成一眼,接过丝带就小心翼翼的开始为狼狗包扎伤口。 “好了,搞定!”不一会,上官月儿已经帮狼狗包扎好伤口了。在21世纪,上官月儿跟朋友一直都有救助一些流浪狗,总算有些经验呢。上官月儿看着自己包扎的杰作,不禁满意地笑着,抱过狼狗,叮嘱,“未来的几天,要好好呆着,别乱动哦。那样,伤才能好得快些,知道吗?”说罢,上官月儿有手指点了点狼狗的鼻子,无比的亲昵。 “汪,汪,汪――”忽然,怀里的狼狗朝门口大叫。 上官月儿不解,闻声转身望向门口。只见齐天磊不知道何时站在了门口,跟在后头的还有柳俊跟小翠。 齐天磊见上官月儿望向自己,赶紧隐藏了眼睛里的沉思,换上了一贯的天真傻呆模样,憨厚的笑着走向上官月儿。 “姐姐,姐姐,小翠说你病了,是真的吗?”说罢,齐天朔捋起袖子,伸手就探上了上官月儿的额头,“姐姐没发烧啊?”齐天朔疑惑的看着上官月儿,“姐姐骗朔儿,对不对?”齐天朔的情绪马上就上来了,生气嘟起了嘴。 “呃?”上官月儿自知理亏,赶紧解释,“朔儿,不恼,不恼哦,姐姐不是发烧,姐姐是,姐姐是肚子疼!”上官月儿赶紧编了个借口搪塞着。 “肚子疼?”齐天朔半信半疑的睨着上官月儿,“让我摸摸看!”说那时迟那时快,齐天朔的手已经伸到了上官月儿的肚子上。 上官月儿的脸顿时红一阵,白一阵的,羞赧不已。 这齐天朔,虽说是呆傻,但是毕竟是堂堂七尺男子,而且在这古代,还是男女授受不亲的。这样被他一摸,这下人瞧了去,又必定嚼耳根子了。 悄悄抬眼望去,只见小翠,柳俊还有朱成都尴尬的低垂着头。 “汪、汪、汪――”正当气氛陷入尴尬中,上官月儿怀里的狼狗一个溜秋,跳了下地,咬住上官月儿的裙摆,直往门外拽―― ------------ 第014章 跟随而至,破庙遇险 上官月儿正当失神之际,被狼狗那么一拽,脚下顿时踩浮,再被长裙一绊,顿时,身子直扑扑的就要倒地,上官月儿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做好了心理准备要跟大地来个大大的亲吻…… “啊――”才惊着,却没有预期的摔个鼻青眼肿,而是落入了一个坚实温厚的怀抱。 “姐姐,你没事吧?”难以置信的睁开眼睛,只见齐天朔那纯粹明净的眼睛布满了孩子气的紧张与担忧。 “没,没事!”上官月儿赶紧跳离了齐天朔的怀抱,脸更红了。她真是无语了,这大小孩真是一点避讳都不懂!她以后怎么面对那群丫环仆人呢? “汪、汪、汪――”狼狗再次咬住了上官月儿的裙摆,拽着。 “你这臭狼狗,还拽,看我不打死你!”朱成扬手就要打那狼狗,却被上官月儿一手挡住了。 “朱成,别打它!”上官月儿拧着黛眉,深思,“狼狗是有灵性的,它使劲的拽着我望外走,怕是想告诉我什么事情。我们就跟着它走,看看去!”上官月儿建议。 “好啊!好啊!我赞成!”齐天朔一听,笑了,雀跃而起!大小孩就是大小孩,一听见有趣的事情,就按不住的好奇! 众人见状,也觉得事有翘起,点了点头也赞同! 于是,上官月儿,齐天朔,柳俊,小翠还有朱成,一行人跟着狼狗就往屋外走。“恭喜发财”听闻了事情,也赶紧跟着来了。于是,众人浩浩荡荡的跟着一只狼狗出了睿王府,引来了其他丫环仆人的侧目与议论。 受伤的狼狗拐拐跑跑的,一路小走小跑的,把众人带到了城外的一座破庙里。 “汪、汪、汪――”才到破庙门口,狼狗已经哀嚎了起来,冲了进去…… 上官月儿也毫不犹豫快步跟着进去了,接着是齐天朔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快!跟上!”柳俊赶紧挥手,把身后的“恭喜发财”叫上…… “汪、汪、汪――”才进破庙,上官月儿就呆住了。只见七、八只狼狗被捆绑着四肢放倒在地上,见上官月儿等一群人进来,惊惶的挣扎着要站起来,却只有摔倒的份。那只受伤的狼狗眼汪汪的手足失措的跑到这只狼狗那里蹭蹭,又跑到那只狼狗那里蹭蹭,眼里既哀伤又欣喜…… “快!去把那些狼狗腿上的绳索解开!”上官月儿赶紧吩咐。 柳俊闻言,赶紧和“恭喜发财”麻利的把那些狼狗的腿上的绳索解开。 “你们是什么人?在干什么?”正当众人忙着解绳索的时候,忽然庙门出现了一群大约十来人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子。为首的那个胡茬满脸的,满身泥巴的汉子,凶神恶煞的盯着上官月儿等人。 “汪、汪、汪――”还没等众人搭话,“呼”的那群被解开了绳索的狼狗纷纷扑向了那群流浪汉。 “吧嗒”!但是,还没近身,那些狼狗已经被那些流浪汉子踢得踢,揍得揍,全跌趴在地上…… “保护王爷和王妃!”看来这些人都是有武功底子的。看着摔趴在地上的狼狗,柳俊拧紧了眉头。一声令下,“恭喜发财”马上挡在了上官月儿和齐天朔的身前。 “你们是哪里来的刁民,见到王爷和王妃还不下跪?”柳俊握紧手中的剑,喝斥! “王爷?王妃?”为首的汉子嘴抽搐了一下,难以置信的审视着齐天朔和上官月儿,忽然,一抹诡异的冷笑在他的唇边勾起,那幽暗的眼神顿时变得冷峭阴狠,“王爷跟王妃!哈哈哈――今天的运气还真好!兄弟们,我们眼前的是王爷跟王妃,你么说,该怎么办?”为首的汉子大笑。 “老规矩!要银子,要女人!”身后的那群流浪汉也大笑,肆意的欢呼着。 “哈哈哈――”为首的汉子还是大笑,缓缓的转过脸,剜着柳俊,阴沉的开口,“听到了吧!识趣的,把身上的银子留下,把身边的女人留下,那么,老子还留你们一条生路!”说罢,为首的汉子和其身后的那些流浪汉张狂的笑着,邪恶的嘴脸令上官月儿不战而栗。 齐天朔,下意识的护在了上官月儿的身前…… ------------ 第015章 歹徒凶狠,暗中相护 那群流浪汉的张狂彻底的激怒了柳俊,柳俊拧着眉,冲着那为首的汉子大喝。 “大胆狂徒,口出狂言,识趣的赶紧滚!” “哈哈!‘滚’?”为首汉子冷笑,转身盯着柳俊,“你想死?老子今天就成全你!”为首汉子从牙缝里吐着冷气。 “豁!”话音刚落,那汉子身后的那群流浪汉纷纷拔出了锐利的刀相向―― “我再说一次!银子留下,女人留下,其余的人给我‘滚’!”为首汉子怒喝,震天的声音震落了破庙上的瓦尘。 “休想!”柳俊怒不可遏,直接举剑上前,“狂徒,看剑!”话音刚落,柳俊已经跟那汉子打上了。 “哐哐”“当当”,接着,“恭喜发财”也跟其余的汉子打上了。 只见刀光剑影,如星石划过,寒光飞闪…… 齐天朔吓得“哇哇”直退,拽着上官月儿的手转身就跑,最后把上官月儿引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抖抖索索的蜷缩着,如同受惊的鸟儿。 “别怕,别怕,有姐姐在呢!”上官月儿搂住了齐天朔,拧着眉,安慰着,却不知,自己的心也“扑通扑通”的直乱跳。她,在21世纪虽看过很多警匪片,也遇到过真实版的小混混打架,但是眼前这刀光剑影,她还是第一次遇到。那冰冷的刀剑,是如此的锋利而无情,剑剑致命,刀刀封喉,看得上官月儿心惊胆战。 “怎么办?怎么办?”小翠又急又慌,拽住了朱成的衣袖,眼泪都要出来了。 朱成也早已经吓得直哆嗦了,根本就无法安慰小翠。 “啊哟!”忽然,正在半空中跟柳俊斗得难分难解的为首汉子大叫一声,直线跌落在地,捂着右肩膀直哀呼,只见不知从何时,那为首汉子的肩膀被|插|了一把飞镖。 躲在上官月儿怀里的齐天朔,眼睛忽然变得犀利无比,冷光如箭般的射|向那哀呼的为首汉子,掏在怀里的手悄悄的拿了出来…… “呼――”忽然,迎面一阵冷风,上官月儿看见了那为首汉子狰狞着冷笑的脸,飞剑而近…… “王妃小心!”柳俊大惊,“恭喜发财”大惊…… “不许伤害我姐姐!”惊诧之间,只见齐天朔气竟莽撞而出,挡在上官月儿的身前,紧闭着眼睛伸手一推,只见那已经飞身而近的为首汉子“啊!”的一声,弹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捂住胸口,口吐鲜血,半晌都起不来。 原来,齐天朔貌似好无厘头的一推,实则是暗暗运气内功,一掌击碎了那为首汉子的胸骨。 齐天朔,是一个暗藏武功的高手! “老大!”其他汉子见为首的汉子败退,顿时心生慌意,很快就被“恭喜发财”制服了。可见“擒贼先擒王”真是一招高招。 “朔儿,你怎么样了?”上官月儿一惊,赶紧拽过了齐天朔仔细端量,只见他毫发未伤,才稍微安心。然而,瞬即,上官月儿又蹙着眉,忍不住生气,厉声责备,“你怎么回事?一声不响的冲出来!你知不知道那样很危险的,那人会武功,手中有剑的,你手|无|寸|铁的,冲了出来,万一刺中你怎么办?你让我怎么跟王妈妈交代!”上官月儿铁青着脸,教训着齐天朔。想起上次在别院王妈妈悄悄的跟自己说的那番话,上官月儿就忍不住皱眉,王妈妈说得对,她不应该惹他,更不应该跟他有什么看花之约,因为那是害他。奶妈王妈妈对齐天朔的护犊情深,让上官月儿就更觉得对不起王妈妈了。 “姐姐,朔儿那时着急……” “还顶嘴!”上官月儿狠狠的白了齐天朔一眼,心还在“扑通,扑通”狂跳。她知道,他想护她周全,可是,那不应该是他做的。他只是一个大孩子,应该由她来保护他的。上官月儿想着就后怕。 齐天朔见上官月儿发火,赶紧低垂着头,一脸做错事情的样子而又不服气的杵在一边,一声不吭。 “汪、汪、汪……”忽然,那只受伤的狼狗一阵哀叫,只见它在一对狼骨头里低头亲嗅着,眼神非常的伤痛。接着,其他的几只狼狗围了过去,嗅蹭着那只受伤的狼狗,眼里同样是哀痛。 ““汪、汪、汪……”忽然,那只受伤的狼狗像发了疯似的扑向那为首的汉子,一口咬住了它的胳膊,抓狂的撕扯着…… “哎呦――”那为首的汉子哀叫连连,满地翻滚。 “王妃――”柳俊见状,呆了。 “活该!”上官月儿狠狠的啐了一口,见那受伤狼狗如此的疯狂,上官月儿隐约猜到那堆狼狗骨头,肯定是被那群流浪汉子吃掉的那只受伤狼狗的亲人。想罢,上官月儿的心也忍不住一阵疼痛,她缓缓的走了过去,好不容易的把那只受伤的狼狗抱了起来。只见,此时,那为首的汉子的胳膊已经被那只受伤的狼狗咬了一大块,血流不止。 “柳俊!” “在!” “把这群杀人越货的歹徒马上送官查办!”上官月儿冷冷的盯着为首的汉子,吩咐。谁知,话音刚落,那为首的汉子马上叫了起来。 “你这臭婆娘,凭什么说我们杀了人――” “啪!”话还没说完,朱成已经上前甩了他一记干脆利落的耳光,“大胆刁民,竟敢污蔑王妃为‘臭婆娘’?” “朱成――”上官月儿把朱成叫开,冷冷的盯着那为首的汉子,出其不意的从他的裤腰头里一拽,拽出了一块玲珑剔透的玉佩,“就凭这个!”上官月儿扬了扬手中的玉佩,狠狠的甩在了那为首汉子的脸,下令,“来人,把这群歹徒棒了,带走!” 顿时,那群流浪汉面无血色,眼睛顿时死寂一般…… ------------ 第016章 违心说狠话,伤人也伤己 众人分两路回城,柳俊和“恭喜发财”负责把那群歹徒送官查办;而上官月儿和齐天朔、小翠、朱成就回睿王府。 “朱成,送王爷回别院!”才进门,上官月儿就吩咐朱成把齐天朔带回别院。 “呃?”朱成错愕。一路上,他就察言观色,见上官月儿一言不发,铁青着脸。原来真的是在生气,而且还是对王爷生气。 “姐姐,姐姐,我不要回别院,我要去姐姐那里!”齐天朔一听,急了,赶紧拽着上官月儿的衣袖求饶,“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不会在那样莽撞,冲出去了!”他竟然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上官月儿缓缓的转身,只见齐天朔的表情非常的委屈,沮丧和伤心。 那一刻,上官月儿几乎就心软了。 可是,不行!奶妈说得对,自己是毒妇一名,招人怨,招人恨,更招人追杀。跟着她,齐天朔会受到伤害的。尽管这次是意外,但已经看出了“对他好就是害他”的结果了。孩子的世界很简单与纯真,你待他好,他就会跟着你,粘着你,甚至保护你,尽管知道是力不从心。而他,齐天朔今天的做法就是验证了这样的理论。 她必须狠心! “你回去!”上官月儿冷冷的伸手一指,指向别院的方向,“以后别有事没事的望我这边蹿,我没那工夫陪你――这傻子!”上官月儿违心的说着狠话,脸上的面无表情却欺骗不了自己抽搐的心。 “姐姐――”齐天朔闻言,一怔。显然,上官月儿的狠话对他产生了很大的打击。齐天朔顿时红了眼圈,语言哽咽在喉咙,挤也挤不出。 “朱成,送王爷回别院!”上官月儿再次下令。那铁青的脸,着实吓到了朱成。 “是!朱成遵命!”朱成赶紧拉过杵在那里伤心掉泪的齐天朔,急急的往别院走。 “咣!”才进房门,上官月儿就无力的跌坐在了椅子上,两行清泪悄悄的从她的眼里夺眶而出。 “王妃――”小翠见状,战战兢兢的挪了过去。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上官月儿那么凶了,难道之前的那个上官月儿又回来了?可是,不对啊!如果是之前的上官月儿回来了,那么她现在就不会在这里兀自掉泪啊。小翠狐疑着,小心翼翼的往前又挪了挪,“王妃,你还好吗?” “呵,没事!”上官月儿伸手抹掉了眼泪,挤出了一丝笑容。这笑容让小翠悬挂着的心顿时落了地。如果是之前的上官月儿,绝对不会在自己伤心之际还挤出笑容安慰自己。谢天谢地,王妃还是现在的王妃。小翠暗暗感谢神明保佑。 “王妃不是真心要说那些狠话伤王爷的,对不对?”小翠的确是个聪明的丫环,观察得细微。也难怪上官月儿忍不住宠她,也正因为上官月儿宠她,所以,她才敢窥探上官月儿的心,“王妃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小翠试图替上官月儿分忧,她可是真心的。她爱现在的上官月儿,忠诚于现在的上官月儿。因为现在的上官月儿真的是大好人一个,上次,她娘亲得了急病,穷苦人家孩子的小翠因为筹不到看大夫的钱而急得直掉眼泪。上官月儿见了,不但给了她银子,还给她放了两天假,让她回去好好照顾她娘……小翠虽是个丫环,但她也懂得“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她,看见上官月儿如此的伤心,她也真心的陪着难过…… “我没事,别担心!”上官月儿吸了吸鼻子,再次挤出了一丝笑容宽慰小翠,转头望了望门外,转移话题,“怎么柳俊他们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人一旦有其他事情分心,情绪自然也就遣散了。上官月儿有些焦急的踱步到了房门口。 “回来了――”正说着,只见柳俊跟“恭喜发财”喜孜孜的走了进来―― ------------ 第017章 大快人心,恶人被惩治 上官月儿见众人喜孜孜的,已经猜到事情办得应该很顺利。 果真,柳俊刚坐下,就喜不自禁的开口。 “王妃,你真是料事如神啊!”柳俊呷了一口小翠递过来的茶,赞叹,“那群流浪汉原来真的是杀人越货的歹徒!而且还是极度凶狠的歹徒――” “怎么说?怎么说?”柳俊故意卖弄关子,把小翠的胃口吊得老高。小翠急得直跺脚,催促,“快说了,快说了!” 柳俊无视小翠的焦急,却非常关切的盯着上官月儿。只见上官月儿气定神闲的低头抿着茶,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一点急于知道谜底的表情都没有。柳俊忍不住暗暗吃惊,这女人,竟然如此的坐得住,真够理智与冷静的。 “快说吧,别把小翠急坏了!”上官月儿知道柳俊在盯着自己。他是齐天朔的贴身护卫,他对自己心存戒心,每每总是有意无意的端详着她的表情,揣测着她的心思,用心如此的谨慎,上官月儿倒是赞叹。上官月儿微笑着,凝视着柳俊,催促他揭迷。 “呃?”柳俊见上官月儿如此坦荡的微笑,顿时略感尴尬,清了清嗓子,用玄虚的语气继续说,“原来,那为首的汉子就是流窜多省作案的被官府通缉多年的抢杀歼捋,无恶不作的,江湖人称‘草上飞’的王一飞!这些年来,他一直流窜作案,结识了一群酒肉朋友,竟成了一个歹徒帮,这些年,还真没少做坏事,少害人!” “呀!那么可怕的人物!”小翠闻言,忍不住吓了一大跳,“幸亏把他抓了,否则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遭殃了!” “此话倒是真的!”一旁的张恭赞同,点头,“多亏了王妃说把那群歹徒绑了送官查办,否则,还真不知道原来那群歹人如此的罪恶滔天呢!” “可是,王妃,你怎么单凭一个玉佩就能断定王一飞那伙人是杀人越货的歹徒呢?”这个疑问已经纠缠了柳俊多时。虽然,王一飞在官府的酷刑下,全都招供了他的恶行。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子竟然如此的洞察丝毫,能知道王一飞那伙人隐藏着更大的罪行。 “呵呵,这很简单!”上官月儿淡淡一笑,站了起来,“柳护卫可曾见过流浪汉会佩戴价值连城的玉佩?”上官月儿反问,提点。 “对啊!怎么我就没想到呢?”经上官月儿一提点,柳俊倒反应过来了,他自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真笨!都说是流浪汉了,流浪汉人如其名已乞讨捡荒为生,断不可能有价值连城的玉佩。即使有,那也是大有来头的人――” “对!流浪汉也可以是大有来头的‘败家子’――” “‘败家子’?”上官月儿话还没说完,众人就被‘败家子’一词击倒了,面面相觑,满脸不解。 “就是,就是挥霍无度的有钱子弟。”上官月儿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她的用词,有很多时候,眼前的这些人都是听不明白的。也难怪,这是一千年前的古代,语言经过一千年的演变,早已经更是丰富了。 “哦――”众人恍然大悟。 “但,那王一飞,身上一点贵气都没有,浑身上下就是凶神恶煞的粗莽,就是因为他言行举止,让我断定了他绝对不会是一个流浪汉那么简单!”上官月儿分析起案情,可是一点都不马虎,眼睛的犀利,让柳俊暗暗一惊,这女人,也绝不简单! “哦,对了!那群狼狗怎么处置了?”上官月儿忽然想起了那群狼狗,心忍不住恻隐起来。 “回王妃,小的已经按你吩咐,把那群狼狗放回森林了!”张财认真的回禀,“可是――”忽然,张财吱唔了起来。 “怎么了?”上官月儿狐疑,“财大哥,有话但说无妨!” “是!”张财再次回禀,“我把那群狼狗放回森林,可是,那只受伤的狼狗却怎么也不肯走,我三番五次的赶它,它还是……还是跟着卑职回了睿王府!”说到最后,张财的话几不可闻了。他听闻,上官月儿不喜欢动物!而她吩咐他把狼狗放回森林,他却没做好,还是带了一只回府……张财忐忑不安,等待着上官月儿的责罚。谁知―― “真的?那它现在在哪?”谁知上官月儿不但没有责罚,反而是欣喜万分。上官月儿本来就对那只受伤的狼狗牵挂不已,现在它竟然跟张财回府了,那可真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在,在院子里!”张财被上官月儿的兴高采烈惊到了,事实上不单单是张财,其他人也被惊到了。只见上官月儿飞步跨出房间,奔到了那狼狗的跟前,把那狼狗结实的拥了在怀里,呢喃着,“小东西,我也好舍不得你呢!”说罢,上官月儿对着狼狗又是抚摸又是亲的,看得柳俊等人目瞪口呆…… 正当上官月儿跟那狼狗玩耍之际,朱成满脸沮丧的走了进来…… ------------ 第018章 送爷回府,奴才被打 朱成头垂得低低的,纠结万分的走了过来。 “回禀王妃,王爷已经护送回别院了!”朱成的声音有些抽泣的沙哑,上官月儿听着正奇怪,小翠就已经尖叫起来了。 “朱成,为什么你的眼角黑了一块?” “啊?有么?那是……那是我在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摔的……” “你是怎么摔的?摔的时候地上可有石头或者其他硬物?”还没等朱成说完,上官月儿已经凑了近来,只见朱成那眼角果真有一大块黑紫的瘀伤。这下手的人可真狠,丝毫没有留情,要是再偏差少少,这朱成的一颗眼珠子就这样废了。上官月儿微微皱着眉头…… “呃?地上……没,没有石头和硬物!”在上官月儿犀利的眼神下,朱成吱唔难成句。 “没有石头和硬物,你的眼睛怎么可能被摔成这样?”上官月儿不动声色,嘴角微微一撇,“摔在平地上,眼睛是不会摔成这样的,只会是擦伤,而不是这样的内部出血而表皮却不成破损……说吧,谁把你揍成这样了?”话锋一转,上官月儿犀利的盯着朱成。这下手如此狠毒的人分明是在揍给自己看…… “扑通!”话音刚落,只见朱成“扑通”的双膝跪地,但,却不是告状,而是求情。 “王妃,你就别追究了,就当小的不慎摔了一跤吧……” “不可以!”忽然,上官月儿厉声打断了朱成的求情,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她从来不是盛气凌人的人,也不是欺霸之人,但是,她也不是弱者,不是那种被人欺负只会躲在被兜里哭泣的女孩。她,必须要取回一个公道,尽管这次这个人打的是朱成…… 上官月儿如此强硬的气势,顿时吓呆了在场的人。 这段时间,她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温和讲理一面,甚至有些娇弱。但此刻,她却像一个女侠,一种锄强扶弱的气势浑然天成。 “是,是小蝶!”朱成被上官月儿的气势所感动,不由的开了口。尽管声音怯懦,但上官月儿还是听得清楚! “是她?”上官月儿一怔,脑海中马上闪现出那张恨恨的脸。 “那小蝶怎么可以那么嚣张无礼,她凭什么打你?凭什么?”小翠一听,气得不成了,浑身哆嗦,而且眼里还闪着泪花。 上官月儿狐疑的把小翠的反常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如果她猜测没错,那小蝶之前肯定跟小翠也有过类似的动手经历。 “因为,因为王爷回去哭了!” “王爷哭了?为什么?”这回轮到柳俊跳起来了,“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柳俊冲了上前,揪住柳俊的胸襟。 “放开他,不管他的事!”上官月儿见状,有些恼了,“是我把他骂了一顿,赶他回别院!”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情绪闹得真够可以的!上官月儿微微皱了皱眉! “是你?”柳俊闻言,松开了朱成的胸襟,逼近上官月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把王爷骂到哭?”柳俊狠狠的剜着上官月儿,他想不到这段日子来,温柔如她,竟然是真人不露相,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动不动就把齐天朔骂一顿。他本还以为她洗心革面了,谁知竟真的如王妈妈说的一样,那是装的!柳俊下意识的“豁”!伸手拔剑。 “不许动!”剑还没拔出,柳俊已经被“恭喜发财”先发制人,四把利剑顷刻就架在了柳俊的脖子上! “你想怎么样?”柳俊对上官月儿这些天所产生的好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替而代之的是愤恨。 “你猜我想怎么样?”上官月儿凝着柳俊,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自嘲。别院的丫环奴才终究还是对自己戒备很深,敌意很深!上官月儿的心不由的痛了一下,“‘恭喜发财’把剑放下!”上官月儿转身,轻坐在椅子上,眼睛再也没有看柳俊! “哼!”柳俊狠狠的盯着上官月儿,“今天就饶了你!警告你,从今以后,不许踏入别院一步!否则,手进砍手,脚进砍脚,头进砍头!”柳俊厉声警告,拂袖而去! “扑通!”朱成见状,内疚的“扑通”的一声又跪下了。 “都是奴才不好,都是奴才不好,害王妃受委屈了!” “不关你的事!你无需自责!起来吧!”上官月儿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心烦。她冲众人摆了摆手,众人会意,悄悄的退了出去…… ------------ 第019章 窃窃私语,忿忿不平 上官月儿侧卧在贵妃椅上,失了神,手里拿着的书已经掉落在一旁了。 自柳俊走后,她就一直怔怔的在侧躺在那里,黛眉紧蹙,一声不吭,晚饭也没吃。 小翠悄悄的从门缝里看了看,着急地直跺脚。 “小翠,王妃还是没有吃东西吗?”朱成瞅见了小翠的着急跺脚,脸露愧色的凑了近来,“都怪我不好,是我让王妃受委屈了!”说着朱成狠狠的就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哎,你干什么?”小翠见状更气了,“都让别人欺负了,你还护人家说自己的短,真是没用!” “是,是,是,你说得对!”朱成赶紧道歉。 “唉,要是是之前的王妃,那小蝶现在肯定被王妃下令揍得稀巴烂了!”小翠叹气,一屁股坐在了石阶上。 “嘘!”朱成一听,慌了,“你小声点,别让王妃给听见了!” 小翠经朱成一提醒,不由的吐了吐舌头。 “小翠,你该不是怀念之前的那个王妃吧?”朱成也坐到了石阶上。 “怎么可能?”小翠一听,瞪大了眼睛,否认,“现在的王妃比之前的好一百倍,好一千倍好不好?” “不对!是好一万倍!”朱成毫不思索,脱口而出。 “拍马屁!”小翠睨了一眼朱成,却还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可是,现在的王妃虽好,却有些软弱!自王妃溺水醒来后,她的脾气就一直这么温和,不会吵,不会闹,连骂我们下人的话都不曾有过。跟着这样的主子,真是我们的福气。但是,但是,我就气不过那小蝶这样欺负人。要是是之前的王妃,她小蝶岂敢这样嚣张!” “小翠,你是不是也吃过她的亏?”朱成询视着小翠。 “是啊!”小翠直言不讳,“就是上次,王妃让我不一支钗子去送她,谁知道她不但不领情,还把钗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可怜那钗子顿时就被摔断了。于是,我就跟她吵起来了。谁知道她竟然对我破口大骂,还连王妃都骂了,说什么‘脱毛的凤凰野鸡都不如,还在这里装?’” “她竟然那样骂王妃?”朱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岂不是!”小翠恨恨的咬了咬牙,“丞相现在被皇上架空了一切权力,就如一直没了牙的老虎。王妃自然也是跟着被奚落了!”小翠幽幽的说,眼睛里好无奈。 “唉,也是!偏偏在这时候,王妃的性子也改了,难免让人欺负,受委屈了!”朱成也叹了叹气。 “可是,那也不至于让一个丫环欺负到头上啊?”小翠忿忿不平。 “小翠,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小蝶可是大有来头的……” “小翠,朱成,你们俩怎么都坐地上了呢?”还没等朱成把话说完,“恭喜发财”出来了。 “四位,你们这是去哪呢?”朱成见“恭喜发财”整装待发,忍不住疑惑。 “哦,张恭和张喜要回别院守卫,我跟张财不放心,就跟着去瞧一下!”张发说。 “哎哟,这种情势,你们还要回别院?”朱成大呼,提醒张恭和张喜,“回去,少不了又得遭挤兑的!” “没关系的!这是职责所在!”张恭摆摆手,并不介意,“当初,王妃就叮嘱我们要护王爷的周全。如果我们不回去,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怎么向王妃交代?” “这也是!”听着,朱成也只得点头。 “恭喜发财”拍了拍朱成的肩膀,以示宽慰,迈步就走。 “慢着!”忽然,房门“豁”的打开了,只见上官月儿拧着眉头,站在了门口…… ------------ 第020章 奴仆虽忠心,却少知心人 “王妃!”众人见上官月儿出来,赶紧纷纷行礼。 “恭大哥,喜大哥,我看,今晚就别过别院了!”上官月儿淡淡的开口。朱成说得对,在这时候过去,也只有被挤兑的份上。她可不想看到自己的人被别人欺负,“我让人去跟王妈妈说一声就行了!”这也许就是别院的人想要的结果。上官月儿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可怜自己当初的那片好心呐…… “王妃,这别院,我和张喜还是要回去的!”张恭知道上官月儿这是为他们着想,这个王妃人情味太重了,难免会被绊脚的,“若是我跟张喜不回别院,且不论王妃失了言,就更长了别院那群丫环奴才的气焰了。”张恭是真心的为上官月儿着想,也是真心的保护院子里的人,自他们四兄弟来了这里,这王妃处处敬他们如大哥,一点架子都没有,为人谦和而亲切,这让他们四兄弟好生感动。做奴才的,能遇到一个好的主子,着实不容易,那是一种福分,更是一种运气! 张恭所说的道理,上官月儿岂不知道。只是,她不想为了争一口气而伤害到其他人。更何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呢。 见上官月儿还在蹙眉思索,犹豫不决。张喜也开口了。 “王妃,张恭说得对的,我们必须得回去!”张喜跟张恭是一个想法,“王妃别担心,我跟张恭有武功在身,那小丫环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的!”张喜权威。 “是啊,王妃,别担心!他们会保护自己的!”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宽慰上官月儿。 “我上官月儿何德何能,能拥有你们这么一群为我着想的朋友呢?”上官月儿心里一阵暖暖的。 “王妃千万别这么说,折煞奴才们了!”众人听上官月儿嘴里吐出了“朋友”两个字,顿时既感动又惶恐,纷纷跪倒在地,“是我们何德何能,能让王妃跟我们做朋友!”自古以来,就没有主子跟奴才交朋友的道理,他们可不敢越了尊卑,忘了规矩。 “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上官月儿赶紧弯腰一一把众人扶起,眉头拧得更紧了。这古代就是多繁文缛节,人与人之间多了许多的障碍,真的想找个知心的朋友谈谈心事都难。上官月儿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望着那夜空中初生起的明月,想起了那个空远大师。现在也唯有找到他,她才能回21世纪了…… “王妃,卑职先过别院了!”张恭张喜告退。 “等等――” “王妃还有何吩咐?”张恭张喜转身,立住。 “两位大哥,麻烦你们帮我留意下王爷,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回来告诉我!”她还是记挂着他,想了一个下午兼半个晚上了,她总害怕自己白天说得话太重了,伤了他的心,他只是一个只有八岁智商的大小孩。 “是,王妃!”张恭张喜领命而去。 张恭张喜过了别院后,上官月儿在小翠的陪同下,进了房间。 “王妃,要吃点宵夜吗?” “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上官月儿托着香腮半躺在贵妃椅上,抬头凝着小翠那皱成了一团的脸,笑了,“傻丫头,别担心,饿不死我的。少吃一顿,就当减肥了!” “减肥?王妃,你已经够瘦的了,还减肥?”小翠头摇得像拨浪鼓,“自你溺水后,大夫就吩咐,你的身子弱着呢,得注意补充营养!” “可是,厨房做的菜并不合我胃口!”上官月儿皱眉,想起那些菜肴,天天是山珍海味,而且要么就是辣得呛眼泪,要么就是咸得直喝水,再要么就是甜得粘喉咙,她可还真没吃过一顿好吃的,真不知道这里的人是好这口味,还是那厨师根本就不成。 “要不,奴婢去给王妃做两样点心!”小翠提议。她也不知道睿王府的厨师是怎么的,自上官月儿嫁入睿王府,就抱怨那些饭菜的味道,后来没吃几顿,干脆每日三餐都叫小翠到城里的“福仙楼”买回来吃了。 “不用了,你也忙了整天了,早点歇着吧!”上官月儿微笑,摇了摇头。 “哦!”小翠担心皱着脸,无奈的退走。 “小翠!” “是!王妃!”小翠以为上官月儿吩咐她去做宵夜,顿时雀跃。 “在你们心目中,我是不是很无能?”刚才小翠跟朱成在外面石阶上说的话,她可都听到的。 “咕咚!”话音才落,只见小翠花容失色的惶恐的跪倒在地。 “王妃恕罪,奴婢刚才是乱说的!” “起来!起来!”上官月儿又好气又好笑,“不是说我不会吵,不会闹,连骂你们的话都不曾有吗?既然知道了,怎么还那么惶恐?”上官月儿一把扶起了小翠。 “王妃,奴婢失言,奴婢失言!” “那你到底是那句失言啊?”上官月儿存心就想玩小翠,“是说我无能的那些话失言,还是赞我是好人的那些话失言啊?” “王妃,我,我……”小翠这会真的慌了。 “哈哈哈……”上官月儿忍不住大笑,伸手弹了一下小翠的额头,“笨丫头!去吧,歇着去!”丫环,始终对主子都是有敬畏之心的。 “哦!”小翠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愣愣得。 “小翠!”上官月儿再次喊住正出门的小翠,“告诉朱成,我不会让你们白受委屈的,你们的那些帐,迟早有一天,我会帮你们连本带利的讨回来的!”上官月儿的神色很凛然,有一种小翠从没见过的冷厉。小翠心里不由的一凛,激动的点头…… …………………………………………………………………………………………………… 各位亲,求收藏,求评论,求推荐,求各种支持^_^ ------------ 第021章 晨起做早餐,引来围观 天蒙蒙亮。 睿王府的厨房,忽然响起了锅铲碗瓢“唰唰”的声音。 而那飘萦的香味,引来了一群的丫环奴才,在厨房门口里站一圈,外站一圈,个个踮脚翘首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只见脏乱的厨房里的正忙活的不是平日的厨师刘老头,而是一个绝色美女:上官月儿! 上官月儿一觉醒来,只觉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于是就自己跑厨房里做早餐了。在21世纪,上官月儿虽是职业女性,可是,她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平常休息日,闲来无事就是研究美食,而她自己也做得一手好菜。而简单的早餐,就更难不倒她了。 在21世纪,人们常说,一日三餐,最重要的还是早餐。上官月儿也是个比较注重早餐的人,只见,她做了三样,第一样是冬菇玉米胡萝卜粥,上官月儿把锅里的粥用白瓷汤碗盛了起来,然后再在粥上面撒了一些葱花。顿时,那粥颜色鲜艳和谐夺目,看见就诱人垂涎,引得门外那群丫环奴才直“哇哇哇”的尖叫。上官月儿看了看那群惊呼的丫环,微微一笑,转身去掀开领一个锅里的第二样菜式:紫薯玫瑰花卷。只见那一笼的花卷,就如一朵朵娇艳的紫色玫瑰花,让人看着无比的悦目,都不忍心吃了。门外的那群丫环奴才又忍不住“哇哇哇”的尖叫;第三样是青菜。只见上官月儿把锅里的水烧开了,然后倒了几滴油进去,再然后把青菜放了进去,大约三分钟后,她就用筷子把那青菜夹起来,整齐的排放在白瓷碟上,然后再把锅烧红,倒油下去烧红,把煮沸的油淋在了青菜上,最后把豉油淋上。一盘简单的青菜做得油绿油绿的,真是诱人!那群丫环奴仆再也忍不住了,再次发出了一阵阵惊叹…… “搞定!”上官月儿看着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早餐,满意的笑了。 “让一让,让一让!”忽然,人群里挤进了几个满脸焦急的人。上官月儿抬头看了看来人,笑了。只见小翠,朱成和“恭喜发财”满脸焦急的找来了。 “王妃,你在这里做什么?”小翠凑了上去,压低声音,“你堂堂王妃在脏乱的厨房,叫那些丫环奴才怎么看你啊?”说着,小翠赶紧替上官月儿拍掉身上的粉末柴屑,解开了她的围裙。 “爱怎么看就怎么看!”上官月儿笑了,一点都不在乎,“我肚子饿扁了,就来做点东西吃了。来,你瞧瞧我做的早饭,怎么样?”上官月儿把小翠拉到餐桌前。 “这,这是你做的?”见眼前色香味俱全的早饭,小翠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妃,她的主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早饭。她可是上官月儿的贴身丫环,陪嫁丫环,她可从不知道上官月儿会做早饭,而且做得那么好……小翠,彻底的疑惑了。 “愣着做什么?帮忙找东西,把这早点带回房里!”上官月儿左看右看,却没发现有托盘之类的东西。 “哦――”小翠如梦初醒,赶紧找饭篮子。 “谁在厨房里瞎弄?”忽然,一声厉喝从门外传来…… …………………………………………………………………………………………………… 求收藏,求评论,求推荐,求各种支持。谢谢大家。 ------------ 第022章 小翠被绊脚,早点落地粘沙 上官月儿循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五十岁左右,背有点驼的男人走了过来。 “你是……”上官月儿皱了皱眉,看向身旁的小翠。 “王妃,这是睿王府的厨子,刘叔!”小翠睨了刘厨子一眼,别有深意的回禀。 “哦……”上官月儿恍然大悟扫视着刘厨子,但见那刘厨子并没有向上官月儿行礼,不过也没有直视上官月儿的眼睛,头微微低着,眼睛踌躇的闪躲着,最后停留在了身边的一个丫环身上,那丫环便是小蝶! 看来,这厨子跟这小蝶是一伙的。上官月儿犀利的捕捉到了刘厨子跟小蝶的眼神互动,皱眉之余,忍不住冷笑。 “刘大叔……” “奴才不敢!”听见上官月儿尊一声自己大叔,刘厨子顿时有些惶恐了,腰弯得更低了一些,“王妃有何吩咐,尽管说!” “呵呵,刘大叔不用惶恐,抬头说话便是了!”上官月儿这刘厨子倒对自己还存几分忌讳,轻轻的一笑,美目流转,“刘大叔,我刚刚借了厨房一用,可能把厨房弄得有些乱了,刘大叔你就多担待些!” “不会弄,装什么装?”刘厨子还没搭话,旁边的小蝶倒开始咕囔了。 “这是奴才的份内事,份内事!”刘厨子依旧躬身说话,低头之际,悄悄的朝小蝶使了个颜色,让她别出声。 上官月儿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微微一笑,转身喊已经把早点装好的小翠,“小翠,我们回房吧!” “是,王妃!”小翠扫了一眼小蝶,眼神有些恨恨的,挎着饭篮子就跟了过去,谁知―― “哎呦!”“咣当!”忽然,小翠被人绊了一脚,整个人摔了出去,手里的早点全洒了,满地到是…… “怎么回事?”上官月儿看着自己精心做好的早点就这样洒了一地,顿时,火起了。她铁青着脸,凌厉的眼光扫视着在场的丫环奴才,厉声质问,“谁?到底是谁把小翠绊了一脚?站出来!” “……”厨房内顿时一片安静,鸦雀无声!这是上官月儿溺水后的第一次发火,众人从没见过上官月儿如此的狠厉的一面,之前,丫环奴才里都传着溺水后的上官月儿是个转了性子没脾气的任人欺负的草包,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在她院子里当差的丫环奴最近才受了很多委屈。可是,众人想不到,这草包上官月儿发起火来竟然如此的威摄人心。虽说之前的上官月儿发气火来也是非常的恐怖,但是之前的上官月儿发火却是色厉内荏,毕竟一向高高在上骄横无比,却因父亲上官宁谦的权力被架空,而有些底气不足。然而,现在的上官月儿,眼含怒火却依旧冷静无比,那凌厉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剑,寒光闪闪,让人不敢窥视与抱怨,那是一种气势,一种强者睿智的气势! 众人忍不住低头,下意识的后退,只除了一个人:小蝶! “是我!我不小心绊倒小翠的!”小蝶鄙夷的看了看身边的丫环和奴才,昂了昂胸,一脸的不屑,站了出去……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各种支持,谢谢! ------------ 第023章 若能按原样重做,便饶了你 对于小蝶承认是她伸的脚,上官月儿一点也不意外。她缓缓的挪步,站到了小蝶的前面,盯着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不徐不疾的道。 “嗯,很好!敢于承认错误,是个好孩子嘛!”上官月儿笑,但众人却觉得寒森一片,“说说看,为什么要把我的早点给弄翻?”上官月儿的话还是很温和,但是在场的人却感到莫明的恐惧。 “我是故意的,怎么样?”小翠再次昂了一下头,气焰非常的嚣张。上官月儿的背在后面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一个小小的丫环竟敢如此的放肆,目中无人,完全漠视了她这王妃的存在,看来这靠山还是挺硬的嘛。行,那她上官月儿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给了她那么大的胆子。 上官月儿眯了眯眼睛,还是笑。 “小蝶,你知道吗?做错事情的孩子可是要受惩罚的?” “……”小蝶闻言,瞪视着上官月儿,那神色就在说,“你敢?试试看?” “小翠!”上官月儿完全蔑视小蝶的瞪眼,唤过身后的小翠,“你给我说说,在睿王府,丫环犯错,按家法,该怎样处置?” “回王妃,丫环犯错轻则掌嘴三十下或者罚跪面壁思过不给饭吃七天七夜,重则吃二十大棍子或者逐出府门。”小翠一五一十的详解着各种惩罚手段。小蝶即使再强硬,听着,还是面容改色。但是,她还在赌,赌上官月儿不敢拿家法对付她,毕竟打狗都要看主人。可是,上官月儿似乎根本不管那套,只见她侧耳细听着小翠的解说,并且思索着各种惩罚手段的适用。 良久,上官月儿缓缓开口。 “我看,小翠的错不至于逐出府门,不过,也不会轻于只限于掌嘴!”上官月儿微笑,玩味不浅的扫视着小蝶。小蝶在上官月儿似笑非笑的注视下,开始有些慌乱了。 “你想怎么样?”小蝶才发现,原来这上官月儿不说话的时候,有一种不恶而严的气势。 “呵呵!”上官月儿还是笑,望了望撒满了地的早点,缓缓道,“我听闻小蝶有一双巧手,能做得出上等的美味佳肴。我看呢,就这样吧,只要你把我刚才做的早点按原样,按原味给我做出来,那我就当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否则――”上官月儿话锋一转,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严厉无比,“你刚才绊小翠的那只脚,可就要砍下来了!” “你敢?”小蝶闻言,脸色大变,却还是有恃无恐。 “哈哈――”上官月儿大笑,盯着小蝶,“我堂堂一个王妃又何不敢?你,只不过是个贱婢。王妃处罚一个犯错的贱婢,出师有名,无可厚非!”上官月儿的眼神顿变的冷冽凌厉,众人见状,深知上官月儿并不是说着玩的,个个噤若寒蝉。 “做就做,有什么了不起的!”小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赌气的一把拽过桌子上的围裙系了起来,开始噼里啪啦的弄了起来。 上官月儿见状,笑了笑,转身下令。 “大家都出去,谁也不许帮她!”说罢,上官月儿唤朱成搬来了椅子,就坐在了厨房门外,轻摇着香扇,放目远处的蜂蝶嬉闹,悠哉游哉,很是惬意…… ------------ 第024章 做不出来,就得接受惩罚 上官月儿在厨房惩罚小蝶做早点的事情如一阵风般,瞬刻就传遍了整个睿王府。 齐天朔,柳俊和王妈急急的赶向厨房…… “不对!重做!”厨房门外,上官月儿伸手一扬,面如冰霜。这已经是小蝶第十次的出品了,看着那那煮得浆糊一样的粥,残花般的紫薯卷,还有那发黄的青菜,不但是上官月儿不满意,就连围观的丫环奴才都摇头。 听到上官月儿吐出“重做”那两个字,小蝶再也折腾不起,顿时如泄气的皮球软跌在地上,一点气焰都没有了。她也想不到,看似简单的几样早点,她足足做了十遍,却仍得不到其精髓,甚至一次比一次差。 “小蝶,小蝶!”王妈拨开人群,冲了上前,扶住跌倒在地的小蝶。 “毒妇,你对小蝶做了什么?”“豁!”的柳俊一把拔出了腰间的剑,封住了上官月儿的喉咙。 “豁!”“恭喜发财”见状,也瞬刻拔剑指向柳俊。 顿时,双方剑拔弩张!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上官月儿抬眸,淡淡的扫了一眼柳俊,伸手轻轻的推开喉咙前的寒剑。 “柳护卫,请注意控制你的情绪!”上官月儿虽不是计较之人,但柳俊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自己拔剑相向,她还是有底线的,“你这一剑刺下去,替我陪葬的可远远不止你一个人,更有你的家人,甚至亲戚!”这天逸国也是实行诛九族的条例的,这段时间,她可没闲着,她可有翻看这国家有关律法的书籍呢,这就是她的职业爱好。 “你威胁我?”柳俊咬牙,牙缝里吐气,眼睛瞪得如牛眼一般。 “我从不威胁人!”上官月儿淡淡一笑,缓缓的站了起来,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小蝶,“但,我也从不被人欺负。我遵循的是河水不犯井水,井水不犯河水,若人犯我,我必犯人的生存规则!”上官月儿语气不重,却非常的凌冽有分量,容不得人无视! “你分明就是故意刁难小蝶,却还在这里振振有词?”柳俊见小蝶满身的柴屑粉末,头发都凌乱了,气还是再次冲上了脑门口。 “哼?我故意刁难?”上官月儿冷冷的睨着柳俊,真是个冲动的家伙。上官月儿摇了摇头,转身面向一直杵在一旁观看的丫环奴仆,“你们大家倒说说,我可有故意刁难这丫环?” “……”众人不约而同的缓缓摇头。 柳俊见众人替上官月儿作证,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看到了吧,柳护卫!”上官月儿上前一步,轻轻的用两根葱指拈着柳俊还高举着的寒剑,淡淡一笑,“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仗剑就能走天涯的,而是,有理才能走遍天下!”说罢,上官月儿转身,缓步走到了小蝶的前面,声音陡然变得冷冽,“小蝶,既然你做不出我做的早点原样,那么你就必须接受惩罚了!来人哪,把小蝶拉下去,把她刚才绊小翠的脚给跺了!” “啊!不要啊,不要啊――”小蝶这才彻底的害怕起来,抖瑟着直往王妈妈的怀中躲。 “你敢?”柳俊挺身而出,挡在了小蝶的面前。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错就必须接受惩罚,否则,以后就无法无天了!”上官月儿面无惧色,脚步向前一迈,把柳俊那狠狠的目光逼了回去,厉声喝道,“让开!” “不让!”柳俊当仁不让。 “‘恭喜发财’!”上官月儿回头,唤。 “卑职在!”恭喜发财听令。 “把柳俊给我一同拉下去!”上官月儿冷冽下令。 “呜呜……不要啊,不要啊,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王妃,王妃,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见“恭喜发财”已经制服了柳俊,正欲上前拖拉自己,小蝶花容失色,绝望的哭着,拼命的磕头求饶…… “姐姐――”忽然,上官月儿的衣袖被人轻轻的拽摇了一下,上官月儿转身,对上了齐天朔那对恐慌的墨眸…… ------------ 第025章 既然王爷求情,那就算了 齐天朔有些抖瑟,声音很低。显然,她刚才那凌厉的气势让他受惊了。 “朔儿――”上官月儿见齐天朔抖瑟,脸色顿时缓和了下来,正要抚上他的俊脸给以安慰,却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推他而开,赶紧停了手,努力的换上了一脸的冰霜,拂袖转身。 上官月儿的脸上的那丝挣扎,齐天朔看在了眼里,喜在心里。他猜测的没错,上官月儿上次说狠话伤他,并非真心。她眼里对他的疼惜不曾减退丝毫,伪装的冷脸让她好辛苦。可是,她为何要如此做呢?明明不是恶人,却要装扮成恶人! “姐姐,朔儿不喜欢姐姐那么凶!”齐天朔惶恐的再次拽摇上官月儿的衣袖,“姐姐,饶了小蝶吧。小蝶对朔儿很好的,姐姐就饶了她吧,好不好?好不好?”齐天朔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堂堂七尺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哭什么?”上官月儿皱眉,却还是冷着脸喝斥。 “姐姐……呜呜……”经上官月儿那么一喝,齐天朔哭得更厉害了,哭得肩膀直抖索,“姐姐为什么要那么凶?是不是朔儿不乖,惹恼了姐姐?姐姐要罚就罚我吧!王妈妈说,我是男子汉大丈夫,保护女人是我的职责。姐姐,你饶了小蝶吧,要罚就罚朔儿吧……”齐天朔一脸泪水一脸鼻涕的,哭得好伤心,又好较真,让上官月儿不禁心烦意乱。 “王妃,奴婢恳请王妃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蝶这一回吧!”王妈妈也“扑通”的跪倒在地,恳切的求情。 “王妃,饶了小蝶吧!”刘厨子也跪下了了。 顿时,上官月儿倒真的成了“毒妇”了,她本意只是吓唬一下那小蝶,灭一灭她的气焰,可不是真心的想要跺她的脚。上官月儿微微一叹气,有些委屈的转过了身子。 “罢了,既然王爷求情,就饶了她这一回吧!”上官月儿示意“恭喜发财”把小蝶放了。 “咕咚!”小蝶闻言,顿时瘫倒了在地上,惊魂未定。 “谢王妃!谢王妃!”王妈妈赶紧磕头道谢。 “不必了!”上官月儿一扬手,冷冷的走到了小蝶的前面,“你记住,做人不能见风就使尽,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靠山。还有,凤凰即使是脱毛了,终究还是凤凰;而,山鸡,即使满身插遍了彩羽终究还是山鸡。” “是!奴婢谨记王妃教诲!”小蝶惶恐低头,眼睛深处却掠过了一抹阴狠。 “还有!”上官月儿转向跪在一旁的刘厨子,“刘大叔,民以食为天,饭菜营养可口才能养人。我看,睿王府这庙太小了,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若刘大叔想展翅高飞,那么你待会就跟小翠去账房把这月的月钱领了,去吧!” “咚”话音刚落,刘厨子已经大惊失色的直磕头了。 “王妃,奴才可是真心的把睿王府当成自己家的,请王妃不要赶奴才走。奴才上有高堂下有妻儿,还指望着奴才这份月钱养家的,求王妃收回成命,收回成命!” 见刘厨子头都快磕破了,上官月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人,是不是都是欺善怕恶呢?为什么总要自己端起架子,摆起脸谱,才肯踏实的做事。 “既然,刘大叔把睿王府当成自己的家,那就留下吧!以后,把饭菜做成给家人吃的饭菜即可!”上官月儿不动声色,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忽然觉得有些累了。这戏,还真难演,不过估计她今天的戏也可以角逐奥斯卡大奖了…… 可惜,她这戏还是被一个人洞悉了,那就是:齐天朔! ------------ 第026章 不厌反赞,王爷心思密 “终于露真面目了,我就说,她之前的和善是装的!”柳俊咬牙,一拳捶在了桌子上。 才回到别院,柳俊就迫不及待的把齐天朔和王妈妈拉入了房间,关上门,共商大计。一想起上官月儿在厨房门外的狠厉,柳俊就气得牙痒痒的,烦躁的踱着脚步。 “行了,柳护卫,你就安坐会吧,你这样转着我头都晕了!”王妈也同样是心烦意乱,这王妃,她越来越看不懂了。她也之前也深信上官月儿溺水后的和善是伪装起来的,但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非如她所想。就今天的事情来看,上官月儿虽狠,却不毒;气势虽强悍,却不凌人;句句锋利,却句句在理……王妈皱着眉头,一个难以拒绝承认的事实还是在她心里悄悄的弥漫:眼前这个王妃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齐天朔一直站在窗前,眺望着远处的夜色,嘴角不时的勾起一抹会心的微笑。他能感觉到柳俊和王妈妈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他缓缓的转身,表情却是异常的轻松甚至有些莫名的高兴。 “柳护卫,姐姐――哦,上官月儿的和善并不是伪装的!”齐天朔不自觉的还是亲昵如旧的唤着上官月儿为姐姐,“她,并不狠毒!” 话音刚落,柳俊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王爷,你疯了,竟然替那女人辩解?”事实证明,柳俊的确是个容易冲动忘乎所以的人,竟然敢直言质疑齐天朔是否疯了。幸亏,齐天朔并不介怀。倒是王妈妈,眉头皱了皱,白了一眼柳俊,示意他注意尊卑。 “哈哈……”齐天朔笑出了声,伸手拍了拍柳俊的肩膀,“柳护卫,别着急,你听我与你们细说。”齐天朔把已经站了起来的柳俊按坐在椅子上,敛了敛神色,解释,“上官月儿如果狠毒,她今天就不会给机会小蝶重新把早点做一遍,而是直接把她拉下去跺了脚就行了;还有,当你把剑封住她的喉咙的时候,如果她狠毒,早就让‘恭喜发财’把你杀了,或者事后翻旧账,把你给解决了。哎,别不服气!”见柳俊急着站了起来,气鼓鼓的,齐天朔示意他稍安勿躁。 柳俊只得憋着气,重重的做回椅子上。 “‘恭喜发财’是皇上御赐给上官月儿的一等一高手,你,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齐天朔毫不给面子,直揭事实,“还有,上官月儿明知道刘厨子故意把她的饭菜做得难吃不堪,但是她并没有断然把他赶绝,而是给了他选择权。所以,由以上几点可以看出,上官月儿并不是狠毒,而是……聪明!”齐天朔顿了顿,毫不吝啬的直言赞美。 此言一出,柳俊就更加不服气了,“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站了起来。 “那不是聪明,是狡诈,是阴险!”柳俊气呼呼的,双手叉腰,“她不就是想着在众丫环奴才面前立威信么?她这是在做戏,叫什么鸡什么猴的……” “是杀鸡儆猴!”齐天朔摇了摇头,笑了,“不管她是聪明还是狡诈,反正,她不是以前的她,以前的她虽凶狠毒辣,却只会横闯直撞,惹得怨声四起。而现在的她会动脑子,并且还能服众,这点,当真让我刮目相看!”齐天朔说着,嘴角又泛起了一抹微笑。这抹微笑,让坐在一旁的王妈妈看得直皱眉…… ------------ 第027章 吐气扬眉,主仆共醉 这是上官月儿到睿王府来第一次见到的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只见饭桌上端放着八菜一汤,颜色绚烂诱人,绿的青翠,红的灿烂,黄的惊艳…… “王妃,你尝尝,看是否合口味?”小翠笑着递给了上官月儿一双筷子,“那刘厨子还在外面等着训话呢!” 上官月儿接过筷子,每款菜都尝了一点,顿时笑了。 “小翠,这才是人间美味呢!去,告诉刘厨子,这菜合格了!让他以后就按这味道做‘家菜’!” “是,王妃!”小翠笑着,退了出去。 上官月儿透过门缝看到了门外小翠板着脸,一本正经的传着话。那刘厨子唯唯诺诺的点着头,等小翠训完,才欠躬身离开。 “这丫头!”上官月儿看到了小翠脸上飞着吐气扬眉的笑容,摇了摇头,转头间,却发现那桌八菜一汤的美味佳肴让她有些犯难了。之前,厨房只是随便给她做两样菜下饭而已,哪有这么正经八百的给她做八菜一汤呢,“一个人吃,太浪费了!”上官月儿美眸灵转,望了汪门外,旋即笑了。 “小翠,朱成,‘恭喜发财’,请进来一下!”上官月儿扬声喊道。 “骨碌!”闻声,众人赶紧推门而入。 “王妃有何吩咐?”还是改不了性子,闻声还是首先问何事。上官月儿无奈,摇了摇头。 “你们都坐下,一起吃饭!”见众人欲退却,上官月儿故意板着脸,“这是命令!而且一定要把这桌子菜吃光,否则,家法侍候!” “王妃――”众人瞪大了眼睛,但还是小心翼翼的落座。 “快吃吧,不然菜凉了就不好吃了!”上官月儿把一块鸡腿夹到了小翠的碗中,随后也给朱成和“恭喜发财”逐一夹了菜。 “……”上官月儿的亲切,让众人的心有些激动了。 “快吃啊!”上官月儿受不了众人感恩戴德的样子,这种凝重的气氛让她感到非常的不自在。为了缓和气氛,她笑了笑,带头吃了起来。 众人见状,咬了咬唇,把那感动的话语吞了回去,也低头吃了起来…… “呜……”朱成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呜呜……王妃……除了我娘……你是第一个夹菜给我的人……我……我……” “要不,以后,我天天给你夹?”上官月儿笑了,有心将气氛弄得轻松些。她从小翠的口中得知,朱成自小跟他娘相依为命,他爹早年为了别的女人把他们两母子给抛弃了,“好了,别一副感动的样子了,这样我会很愧疚的。要知道,我可是个狠毒的人哦!”上官月儿想起柳俊在厨房骂自己的话,笑了。 “不!王妃是天底下最好的王妃!”朱成马上一脸认真的纠正,脸上还带着泪花。这个才20岁出头的男子,稚气都还没退呢。上官月儿笑了笑,知道这顿饭若没有酒是吃不下去了。想罢,上官月儿让人拿来了几壶酒。 果真,在酒的作用下,众人的心情放松了许多,而话匣子也打开了,竟然把上官月儿之前的恶行全都说了出来。原来有一次,上官月儿因不小心摔了一跤,不仅命人将那把她滑倒的地砖给撬了,而且还迁怒与全院的丫环奴才,下令把众人每人打了十大棍,无一幸免,即使贴身丫环小翠也不例外。那时,全院子的人都恨的牙痒痒的……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醉了,上官月儿本来就不胜酒力,红霞染红了脸,头也有些晕了。终于,大家都醉倒了,东倒西歪的躺了一地…… 而此时,屋顶上,一抹黑影飘来…… ------------ 第028章 翌日醒来,心有疑惑 翌日,阳光透过窗缝洒入了房间。 上官月儿辗转,翻了下身子,却不料―― “咕咚!”上官月儿摔在了地上。 “哎呦,怎么回事?”上官月儿揉这摔疼了的屁股,睁开惺忪的眼睛,才发现自己从贵妃椅上摔了下来,而不远处的地上,小翠还在睡梦中。 上官月儿使劲的疼痛的头,才醒起,昨天喝醉了。 忽然,她像意识到什么似的,眼睛一个激灵,在搜索着,却发现房间并没有男人的身影――朱成和“恭喜发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出了房间。 上官月儿暗暗松了一口气。昨晚喝醉了,没仔细思量。在这古代,若被人发现自己跟男仆睡在一个房间里,那该是什么样的轰动?传出去,她大概就成了不贞不洁的要浸猪笼的淫|妇了吧。 “阿嚏――”正想着,房门外忽然有人打喷嚏。 紧接着听到了朱成的声音。 “幸亏我们昨天都没醉死,还懂得出了王妃的房门,否则后果还真不堪设想!” “可是,为什么我不记得我有走出来?”张财的声音,有些糊涂。 “你想死啊,乱说话!”是张恭的责怪声,“如果不是我们自己走出来,怎么会三更半夜被寒冷的夜风冻醒?” “反正,昨天的事情大家都要紧闭嘴巴,这可是事关王妃的清誉!”张喜提醒,声音有些懊悔。 “对!昨天的事情下不为例!”张发急着表决心。 …… 听着门外的几个人在嘀咕,上官月儿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们酒后就离开了房间。 “喝,我们再喝一杯!呵呵……”小翠还在梦中呓语。 上官月儿摇了摇头,转身拿过贵妃椅上的被子,盖在了小翠的身上。 但是,被子刚落小翠身,上官月儿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寻思着。 她昨天好像是醉趴在椅子上的,怎么今天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睡在贵妃椅上,而且还盖着被子呢?小翠醉得比自己还厉害,这被子断不可能是她替自己盖的。那么,这是怎么回事呢?难不成有第三者进了房间? “吓!”上官月儿想着,顿时一股凉意由脚底升起,后怕不已。她想起了前一段时间的刺客! “不可能的!”才想着,上官月儿又自嘲了起来,如果是刺客,自己早就没命了,哪里有刺客会帮刺杀目标盖被子呢,怕是真是自己喝糊涂了,自己替自己盖的被子都不知道了…… 低眉处,上官月儿释然了。 到了晌午,小翠才悠悠醒转。发现太阳已经晒屁股了,才火烧眉毛的跳了起来,却发现上官月儿早已经梳洗完毕,正在看书呢。小翠顿时一脸的愧疚,头垂得低低的。 “王妃,对不起,奴婢……” “呵呵,行了,快去洗把脸吧!”上官月儿笑,扬了扬手让小翠退下。 才出门,小翠对上了“发财”同样是愧疚的脸,双方都写尽了懊恼。 “汪、汪、汪――”忽然,朱成抱着狼狗大黄来了。 “王妃,大黄带到了!”朱成禀报。 闻言,上官月儿笑了起来,赶紧放下了手中的书,雀跃的走了出去……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打赏,谢谢亲们! ------------ 第029章 训狗,未雨绸缪 秋天的阳光非常的和煦,即使是晌午,却丝毫不见毒辣。 “哈哈哈……” “汪、汪、汪……” 院子里的那片草地上不断的响起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和欢跃的狗叫声。 而那长长的走廊,也早已经站满了丫环奴仆,眼睛齐刷刷的目不转睛的盯着院前那片草地上嬉笑滚落的绝色女子:上官月儿。 朱成想不到上官月儿口中的“训狗”会是这么一副模样:堂堂的尊贵王妃,竟然跟一只狗一起奔跑着,滚动着,捉着迷藏,玩着游戏,嬉笑着……瞧她,朱钗掉了一地,秀发和衣襟都沾满了草屑、树叶…… 朱成瞅了瞅旁边站着的“发财”,只见两人也是一脸的哭笑不得:这王妃竟然如此的不顾形象,虽不可思议,但是却真实甚至可爱。她就如一只可爱的灵动的松鼠,轻盈欢乐,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嘿!朱成,‘发财’,快来,你们来替我训训,我快累晕了!”终于,上官月儿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笑着招手,把杵在一旁的朱成和“发财”叫了过去。 “王,王妃,小的,可不会训狗!”朱成接过上官月儿怀里的大黄,为难得直皱眉。 “对啊,王妃,卑职也不会!”“恭喜”挠了挠头,面面相觑,他们还真没听过有“训狗”这么一回事。 “嘿!我也不会!”谁知上官月儿笑了,皓齿闪烁,灿烂无比。见朱成和“恭喜”三人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上官月儿伸手拍了拍朱成的肩膀,“你们就跟他一边玩一边做游戏,然后再指令它捡球,或者让它找你们就可以了!”上官月儿递给了张财一个临时做的胡乱绑滚的一团布球。 “可是……”张财面露疑色。 “去吧,放心了!大黄不会咬你们的!相反,如果你们不跟它玩,它可说不定哪一天还真把你们给咬了哦!”上官月儿笑,半认真半吓唬着众人。她是有心将大黄训成一只警犬,昨夜自己糊里糊涂的睡在贵妃椅上,让她后怕不已。她可不想死在这莫名其妙的古代,她还要回21世纪去呢。于是,上官月儿想到了大黄,想到了那些警犬,所以才那么认真的训着大黄。可惜,在21世纪因官司而经常跟警察打交道的上官月儿虽然对警犬见得多,但却不知道怎么训成一只警犬,她只能按自己的理解和方法来训大黄。不过,跟大黄闹了差不多两个时辰,这大黄还真的有点会按自己的命令把布球找回来了。这让上官月儿非常的有成就感,她总有一种预感,说不定哪天,这大黄肯定会大派用场的。 朱成和“发财”见上官月儿决意坚定,只得苦着脸跟大黄在草地里“玩”了起来…… 虽说是“玩”,可是朱成跟“发财”却叫苦连天。只见大黄一会蹿这一会蹿那的,有时候还直接把他们扑到在地,雄赳赳的踏在他们的胸口,那锋利的狗牙晃得他们眼睛直闭,心直跳…… 看着在草地上手忙脚乱的朱成和“发财”,上官月儿笑弯了腰,站在场边忍不住着急的吆喝着……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打赏,谢谢亲们! ------------ 第030章 无奈,始终尊卑有别 无聊闲闷的日子,因为训狗而变得充实。 训了半天,不仅把狗训累了,上官月儿也累了,而朱成跟“发财”更是累得趴下,不愿说话了。 “真是太累了,比练功还要累!”张发瘫坐在石阶上直喘气。 “我看是打仗也不过如此!”张财赞同,喘着气坐在了张发的身边。 “好说歹说,你们俩还是练武之人,可怜我呢,平常菜刀都不曾拿,现在我的手好像都不属于我的了!”朱成夸张的皱着脸,伸垂着两只累得麻木的胳膊,也坐到了石阶上。 “真是的,还大男人呢?”上官月儿笑,坐着颈部运动,松松胳膊,“去,都去洗个澡,然后过来吃饭!” 一听吃饭,朱成和“发财”脸色马上一变,“骨碌”的翻身而起。 “王妃,小的不敢再造次了!”三人躬身,行礼拒绝。经昨晚一醉,都醉出了一身后怕了,他们怎么敢再造次呢。 “有什么敢不敢的?只是吃饭而已!”上官月儿扬了扬手,顿了顿,知道三人心有顾忌,美目流转,凑了上前,笑,“不喝酒就成了!”上官月儿宽慰兼鼓励,她可实在不想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吃饭不仅闷而且会浪费那八菜一汤的。 “王妃,小的想起来了,我还有事情没做完呢,我先下去了!”朱成想闪人。 “对,我们也约了‘恭喜’有事要商量,我们也先下去了。”“发财”也效仿朱成的做法。 “回来!”见三人撒腿想溜,上官月儿又好气又好笑,这推辞怎可搪塞她上官月儿,她踱步上前,挡住了三人的去路,故意板着脸,“你们以为躲得过初一,会躲得过十五吗?不就陪我吃饭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在21世纪,朋友之间不都是一起吃饭的么,很多时候,一群朋友喝高了,都是男女躺了一屋子的,东倒西歪的睡着的。君子坦荡荡,无须理会世俗眼光的。 “咕咚!”话音刚落,三人直接跪倒在地了,脸色又急又忧。 “王妃,自古以来,就没有主子奴才一桌坐的道理,我们昨天已经犯戒了,今后断不可再犯的。否则,小的不但要受惩罚,王妃的清誉也会被毁的。请王妃三思,三思!”朱成说的言辞恳切,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了。上官月儿还是第一次发现,有时候,好心也未必能做得成好事! “起来吧!不吃便不吃了!不勉强你们便是了!”上官月儿无语,扬了扬手让三人都起来,闷闷不乐的回了房。 这古代,什么东东都要讲究礼仪,讲究辈分,讲究尊卑……这让一向主张人人平等的身为大律师的她该如何能不闹心。在这陌生的国度,本来已经够孤独的了,而且还招惹了个莫名其妙的刺客,如果没有朋友在身边,她该如何排遣内心的孤独与害怕呢?空远大师,那个该死的家伙,把她拽来,怎么就不敢现身呢?上官月儿拧着眉,有些伤感了…… ********************** “‘恭喜’――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走路一拐一拐的?是不是受伤了?”门外忽然响起了小翠惊叫的声音…… ------------ 第031章 才转身,风波又起 听见小翠的惊叫,上官月儿急急的打开了房门。才抬头,“恭喜”那非常不自然的走路姿势便落入了上官月儿的眼眸。 “卑职见过王妃!”“恭喜”一惊,马上换了一副轻松的表情行礼。 “王妃,‘恭喜’走路好奇怪……” “你们是不是挨打了?”上官月儿绕过小翠,直接走到了“恭喜”的面前。“恭喜”这两人走路像“痔疮发作”似的,肯定是屁股挨打了。但是,是谁?这王府除了齐天朔,就是她才有下令打人的权力。难道是齐天朔?上官月儿拧着眉,不确定的开口,“是王爷下的令?” “不,不,不……跟王爷没关系。”“恭喜”闻言,赶紧摆手否认。见上官月儿疑惑加深并且一副寻根问底的样子,张恭才缓缓道,“是我们做事不当,被柳护卫下令打的!” “柳护卫?为什么?你们什么事做得不当?”上官月儿想起柳俊那张不分青红皂白就狰狞的脸,眼底顿时簇起了火苗,这柳俊气焰有点高了,竟敢越过齐天朔的权,直接把她的人给惩罚了。 “因为,因为我们今天见王爷一整天都没出过房门,就想去看看。然后就在王爷的房门外偷偷的看了一下。柳护卫就说我们形迹可疑,肯定是做了什么不见得人的事情。非让我们说,到底是谁指使的。我们说没有,他就下令把我们打了!”张发深感委屈与冤枉。其实以“恭喜”两个人的伸手,柳俊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只是,他们俩看在了上官月儿的份上,不想把事情闹大,也就硬生生的挨了一顿打。 上官月儿的眼疼惜的扫过“恭喜”的脸,这两名年纪比自己稍长的汉子,相识以来,两人待自己虽尊卑明晰,但情谊却是待自己如妹,处处对自己保护有加。如果不是碍于繁文缛节,恐怕“恭喜”早已经跟自己称兄道妹了。 其实,若不是自己害怕那次出言伤了齐天朔而让“恭喜”替自己留意他的举动,柳俊也就找不到措辞惩罚他们的。柳俊,心里不就对自己不服气吗?奈何不了自己,就逮着机会欺负自己的人,真是个莽夫!上官月儿下意识的握了握拳头,脸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怒气。 “小翠,去,把我房间那瓶上等的金创药拿给‘恭喜’!”上官月儿转头吩咐。 “是!”小翠接令,飞快的跑进了上官月儿的房间,把金创药拿了出来。 “谢王妃关爱!”“恭喜”内心一阵感动,不敢有半点迟疑,恭敬的接过上官月儿递过来的金创药。 “两位大哥,从今以后,你们就不必到别院去当差了!”既然别院的人把自己的好心当成狗吠,她绝对没有必要用热脸去贴他们的冷屁股。她上官月儿可不是孬种! “王妃――” “不必再说了!这事就这么决定!”上官月儿扬手,打断了“恭喜”的话。他们不说,她也知道他们要说什么。无非就是不能失信于人等礼信的话,对那些话,她可不爱听。因为,面子和威信不是靠别人给的,是自己给的。更何况,牺牲别人成全自己可不是她上官月儿的做事原则,在21世纪,她可是用法律维护弱者权益的大律师,而在这古代,她也必定在自己的力量范围内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上官月儿不再言语,蹙着眉,转身进了房间…… ------------ 第032章 难得太平,吃些糕点了 一连几天,“恭喜”都谨遵上官月儿的吩咐,没有再到别院当值,而别院也并未派人来询问事情的缘由,大概,彼此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这样的相安无事,还真是一种轻松与自在。 “王妃,吃些糕点吧!”小翠托着一盘桂花糕。 “哦,好的。”上官月儿放下了手里的书,伸手拿了一块,轻轻的咬了一口,“嗯――真好吃!”上官月儿笑了,“小翠,你也吃啊!”不能坐一起吃饭,总可吃块点心吧。 “好!谢谢王妃!”小翠笑,低头拿起一块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其实,这刘厨子的手艺还真不错的!”上官月儿赞赏,如果在21世纪,还真的顶得上五星级酒店的厨师。 “是啊!听说自有了睿王府,他就一直在这里当差!”小翠点点头,嘴里含着糕点,还直嚷着赞同,“不过,就是心眼太坏了!”想起之前刘厨子给送来的饭菜,小翠就嘟起了嘴。 “呵呵,他也是身不由己!”上官月儿笑,她知道,那刘厨子这肯定也是受小蝶的教唆而已。 “嗯,我知道!就那小蝶么!”小翠撅起嘴,竟也能看出其中跷蹊。旋即,想起什么似的,笑了起来,“不过,现在她终于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前两天我在后院里碰到她在那里放鸽子,她还主动的跟我打了声招呼。呵呵,不过,我没理她!”小翠说罢,又嘟了嘟嘴,有些得意洋洋了。 “你呀!”上官月儿笑着,轻拍了下小翠的额头,“可别仗势欺人,别院那边的人,少惹!”上官月儿叮嘱,她可真的喜欢这几天来的安静,除了心里还有那么一丝牵挂。 “王妃,放心,我可不是会欺负人的人!”小翠信誓旦旦。 “我知道!你们这几个,全都是老实人!”上官月儿笑,望向门外的草地,朱成和“恭喜发财”在训狗,他们可是训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只见大黄在他们的指令下,一会站立,一会蹲着,一会又钻进了草丛中叼出布球……众人训得都很开心,玩得也很开心。上官月儿又笑了笑,转头问,“小翠,让你去买的披风买了么?” “哦!买了!我已经把它们给朱成和‘恭喜发财’送过去了!”小翠又拿了一块桂花糕吃了起来。在上官月儿的宽容和疼爱下,她现在可是越来越活泼了,说话也不再奴婢前奴婢后的了。上官月儿伸手拭去小翠嘴角粘着的桂花糕屑,忍不住又笑了笑,这个十五岁的丫头,正值发|育的时期呢。 “这两天夜里有些凉,你也要注意保暖,别冻着了!”上官月儿叮嘱。 “嗯!我会的了!”说话间,小翠已经拿那盘精致的松花糕全吃光了,小脸看着上官月儿,有些不好意思了。 **************************************** “咚咚咚!”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王妃――”是张恭的声音。 “有什么急事吗?”上官月儿拧眉,见张恭神色着急……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各种支持!谢谢亲们! ------------ 第033章 震惊袭来,王爷病重 “王妃,卑职刚听到消息,说王爷病重,高烧不退……” “什么?”上官月儿闻言,一惊,手中的书“啪”一声掉在地上了,“我去看看!”上官月儿急匆匆的往门外走,但是,才到门口,她却骤然停住了脚步,“恭大哥,你,再帮我探探消息!”她不能去,好不容易才划清界线,她不能又亲手去毁了。上官月儿艰难的转身,呆坐在桌子旁。 “是!王妃!”张恭领命而去,不敢有半点迟疑。 “王妃,真的不要去看看么?”张喜,张发,张财还有朱成都走了进来,神色有些黯然。别院的人虽不是善良之辈,但是,王爷毕竟是个大孩子,什么都不懂,有错也不是他的错。而且,王妃的神色看起来很忧心! 上官月儿缓缓的摇了摇头。她是真的忧心,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缘何总有双童真的墨眸在闪烁,尽管自己竭力不去想,但每每碰到有趣的事情或者一人独处的时候,她的眼前还是浮现了那张俊逸而稚气的脸,耳边响起那甜甜的声音“姐姐,姐姐”。 这也许就是缘分!她对他一见如故! 上官月儿蹙着眉,搁放在桌上的手下意识的握成了拳头,而拳头不停的抖索,上官月儿焦虑的眼睛直往门外盯…… “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声,张恭散步并两步,飞步走了进来。 “王妃,情况紧急,王爷,王爷昏过去了……” “哐啷!”上官月儿疾奔出门,衣袖拂落了桌子上的茶杯! ************************************ 几乎是用跑的,上官月儿急匆匆的冲入了别院。 “站住!你来做什么?”意料之中,柳俊仗剑把上官月儿拦下。 上官月儿抬眸,冷厉的扫了一眼柳俊,扬了扬头,“恭喜发财”马上箭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拖开了柳俊。 “放开我!你们干什么?”柳俊挣扎叫嚣,张恭干脆点了他的穴,让他动不了,也开不了口。 上官月儿一言不发,绕过了柳俊,漠视了迎面而来的小蝶,直接冲入了齐天朔的房间。 才进房门,上官月儿便看到了齐天朔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而床前站着几位束手无措的大夫,还有焦急不堪的王妈妈。 见上官月儿忽然到来,王妈妈震惊得目瞪口呆,但还是向前行礼。 “王妃――” “朔儿怎么样了?”上官月儿坐到了床沿,伸手探上齐天朔的额头,“呀!好烫!怎么会那么烫?”上官月儿一惊,弹回了手。 “是的!王爷一直高烧不退!”王妈妈焦虑万分,“这情况已经持续了几天了!”王妈妈忧心忡忡,声音因焦虑而有些沙哑。 “大夫,你们没办法让朔儿退烧吗?”上官月儿也闻言,更是着急。这么高的烧,会把人烧糊涂的。 “王妃,请恕罪!”话音才落,几位大夫纷纷跪地,面露惭色。 上官月儿见状,眉头皱得更紧了。 “小翠,朱成,‘恭喜发财’,去,去打些井水和烧些温水来,还有,拿多几块毛巾!”上官月儿转头喊。看来,只好按自己的办法试一下了……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各种支持!谢谢亲们! ------------ 第034章 皇天不负有心人,王爷醒了 上官月儿不是学医之人,但是一些基本护理她还是懂的。 小翠等人很快就按上官月儿的吩咐,把井水,温水还有毛巾都拿来了。 “快!把朔儿的衣服脱掉!”上官月儿吩咐。 “啊?脱衣服?”众人错愕。 “真是的!”上官月儿急得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自己上前,当着众人的面,就替齐天朔脱衣服。众人面面相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王妃……也太……太…… “王妃,我来!”见上官月儿不太懂解衣,张恭赶紧上前。 “小翠,把井水浸过的毛巾拧干给我!朱成,把温水浸过的毛巾拧给张恭!”上官月儿急急吩咐,“张恭,你用温毛巾替王爷不停的试擦身子,注意多擦擦肩膀,肚脐附近,手凹和脚凹这些地方。张喜再烧些热水来,张发再去打些井水来!张财你进宫面圣,务必请个御医过来!”上官月儿急急的吩咐,思路却非常的冷静和清晰。她现在希望能用物理的降温方法先把齐天朔的体温降下来,然后再请个御医过来根治! 话音刚落,众人都分头忙去了。 丫环奴才进进出出,却不见丝毫的慌乱。王妈妈看在眼里,脸色渐渐的变得柔和,心里忍不住赞叹:这王妃处事不惊,思维冷静清晰,做事有条不紊,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女主。看来,王爷还真没看走眼!王妈妈想着,走了过去,看着正在替齐天朔捂额头拭擦脸部的上官月儿,道。 “王妃,你歇会,让老奴来吧!” “呃?”上官月儿错愕,抬眸对上了王妈妈那真诚的眼,旋即,笑了笑,“不用,王妈妈,我来就好!”上官月儿焦虑并不亚于王妈妈,她不亲手替齐天朔拭擦,她心会安不下来的。见王妈妈因她自己帮不上忙,杵在那里有些尴尬,上官月儿想了想道,“麻烦王妈妈去厨房熬点白粥,等会朔儿醒了,好让他吃点!” “是!老奴这就去,这就去!”王妈妈不得不承认上官月儿还真是善解人意,顿时化解了她的尴尬。她躬了躬身子,就退了下去,急急奔向厨房…… ************************* “喔喔喔――”夜已经露白了,公鸡开始鸣叫。 经过一夜的忙碌,在上官月儿的物理降温和御医的诊治下,齐天朔的烧已经退了。 上官月儿伸手摸了摸齐天朔那凉凉的额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嘴角泛起了一抹满意和安心的微笑。 吩咐众人去歇息,上官月儿也终于敌不过困意袭击,昏昏的趴睡在了齐天朔床沿…… 不知道过了多久,朦胧间,上官月儿听到了一阵低低的唤声: “姐姐,姐姐――” 上官月儿如梦初醒,睁开了惺忪的眼睛,只见一抹虚弱的微笑映入了眼帘。 “朔儿――你醒了!”伸手触摸到那脸,感觉到了灵活的气息,上官月儿顿时睡意顿无,雀跃来起来,“你终于醒了!”上官月儿忘情的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齐天朔,“你吓死姐姐了,吓死姐姐了!”上官月儿喜极而泣,热热的泪珠滚落在齐天朔的脖子上…… “姐姐――”齐天朔心里一阵震动,手慢慢的往上官月儿的腰肢搂去…… “来人呢!”手抱了个空,上官月儿欣喜万分的冲到了门口,宣告,“王爷醒了!王爷醒了!” 顿时,众人闻言纷纷赶来,如鱼贯入,站满了房间……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打赏,谢谢亲们! ------------ 第035章 病出有因,原来是弄假成真 上官月儿在众人围着齐天朔嘘寒问暖之际,悄悄的退了出去,兀自走回了房间。 她实在太累了,以前虽有为了案子而经常熬夜加班,但却不见如这般的辛苦。大概,是因为心情所致吧。对案子,她虽关切,但还不至于焦虑与担忧。但对齐天朔,那是一种难言的疼痛,心里揪的紧紧的,被悬挂在半空,着不了地,好辛苦,好难受!不过,幸好,现在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她的心终于落地了,踏实了! 上官月儿躺上床,才碰到了枕头,已经睡过去了。 ************************ 齐天朔房间里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去,齐天朔才发现上官月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房间了,心里忍不住一阵失落,神情有些黯然了。 “王妃累了一天了!”房间里只剩下王妈妈了,她看穿了齐天朔的心思,“她守在你的床前一眨都不眨的盯着你,眼神好紧张好关切。直到你的烧退了,她才松了一口气。看得出,她待你是真心的好!”上官月儿一天的表现让王妈妈的警惕放松了不少。 “我知道!”齐天朔灼灼的鹰眸瞬时凝满了感动与疼惜。他虽在睡梦中,但他能感到有一双温柔的手在替他拭擦着脸,好温暖好舒服。他就知道,她肯定会来! “王爷,你这次的赌未必下得太大了!”果真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奶娘,真是深知他的计谋。自前几天凌晨回来,齐天朔虽有打喷嚏,但以他强壮的体魄还不至于感染风寒,甚至高烧不退陷入昏睡。她曾看见齐天朔大半夜里悄悄的把冷水由头灌到脚,看见齐天朔偷偷的把大夫开的药倒掉……他是要把自己弄到生病,因为生病就能把上官月儿引来。只是他不知道,弄假成真,果真染上了不轻的风寒,把众人都吓坏了。王妈妈想着就后怕,责怪,“朔儿,若你有什么事情,我该怎么向已故去的你的亲娘惠妃娘娘交代?”说罢,眼泪忍不住纵横。 “奶娘,不哭!朔儿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伤害自己了!”齐天朔见王妈妈哭了,急了。事实上,他也预料不到事情会发展至此。那天,他见到了柳俊下令把“恭喜”打了一顿,就深知此举会激怒上官月儿,借此上官月儿会跟别院和自己划清界线。果真,事后,“恭喜”没有再到别院当值。于是,齐天朔急了,他本意装病引得上官月儿注意,也趁机试探上官月儿对自己的情谊是否真心。谁知道,到最后真的病了!不过,幸好,他的目的还是达到了,预期效果非常的好:上官月儿是真心的疼他,对他好! 见齐天朔一脸认真,信誓旦旦。王妈妈才破涕而笑。但瞬即,她又皱起了眉。 “王爷,王妃始终是皇上的人!我们还是小心防范为好,否则,老奴怕……”王妈妈是过来人,她知道,齐天朔待上官月儿已经是非一般的感情。 “是吗?我看未必!”齐天朔半眯着眼睛,眼光如猎人的一般锋利,“即使她是,那有何妨?”齐天朔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 “王爷――”王妈妈还想说点什么,但很快被齐天朔打断了。 “奶娘,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会让一个女人破坏我们的大事的!”齐天朔笑,宽慰着王妈妈,“对了,王妈妈,过两天帮我准备一桌丰盛的菜肴,本王要宴客!” “王爷要宴客?”王妈妈疑惑,王爷上次宴客是在五年前,他二哥齐天翔出征的前一个晚上…… 王妈妈愕然的看着齐天朔,却见齐天朔嘴角的笑变得讳忌莫深之际又高兴万分,整个人神采飞扬……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打赏,谢谢亲们! ------------ 第036章 感谢宴,吃得仓皇而逃 上官月儿看着眼前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刚刚,齐天朔欢跃的跑进她的房间,把她一路急急拽来,原来是请她吃晚饭! 桌旁站着王妈妈,柳俊还有小蝶等几个丫环。 随后,小翠和朱成以及“恭喜发财”也紧紧跟来了,见上官月儿安然无恙,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姐姐,吃鸡腿!”齐天朔欢乐的给上官月儿夹了一块鸡腿,扬起灿烂无邪的笑容,“王妈妈说,让我好好谢谢你,若不是你,朔儿这命就没了!” “别胡说!”上官月儿脸色一沉,赶紧封住了齐天朔的嘴巴,责怪,“你天生福相,会长命百岁的!”古语长言:傻人有傻福呢! “那姐姐也陪我长命百岁,好不好?”齐天朔心里一热,握住了上官月儿的手。 “呃?”上官月儿一怔,对上齐天朔此刻似傻非傻的眼神,脸顿时微微一辣,下意识的抽回了手,“菜都凉了,快吃吧!”上官月儿转移话题,回夹了一块鸡腿给齐天朔。 齐天朔悄悄的拧了拧眉,心有丝失落。 “王妃,谢谢你差人从皇宫里请来了御医,否则,王爷真的有性命之忧!”王妈妈察觉到了齐天朔的情绪,不动声色向上官月儿行礼,“老奴在此谢过王妃!” “王妈妈快请起!您客气了!”上官月儿伸手扶起王妈妈。 “王妃,要不是你的面子,御医可不会那么容易请得到的!”王妈妈见上官月儿一脸糊涂,疑惑。 “是啊!王妃,若不是你跟皇上交情深,御医岂会来睿王府?”身后的小蝶端着一壶酒上来,给上官月儿倒了一杯酒,笑得别有意味,“托王妃的福,王爷才能好得如此之快!奴婢在此也谢过王妃。”说罢,小蝶也对着上官月儿盈盈一拜。 上官月儿是聪明人,她听出了小蝶话语透着无尽的讥讽。可是,她跟皇上有很深的交情吗?是什么样的交情?交情从何谈起?她根本不知道!上官皱了皱眉,有些困扰。然而这困扰的表情落在了齐天朔等人的眼里却含有心虚的成分!尤其是在柳俊的眼里。柳俊虽感激上官月儿竭力救治齐天朔,但另一方面他的警觉性却丝毫不曾放松!这女人似懵懂非糊涂,让他看得好费劲。 饭,不咸不淡的吃着。上官月儿本来吃的就清淡简单,对着那么丰盛的佳肴,她本来就吃不下。而王妈妈,柳俊和小蝶总是有意或无意的试探着自己,语气透出的讥诮和揶揄让她本来就不太开的胃口,更加吃不了东西。 匆匆的胡乱吃了一顿,上官月儿找了个借口,就仓皇而退了。 上官月儿的仓皇而退,在王妈妈等眼里成了“畏罪潜逃”!齐天朔示意王妈妈屏退了所有人,一个人呆在了房间。齐天朔缓缓的走近窗户,抬头望向夜空中的明月,俊朗眉间微微蹙起复杂:她的神情怎么会如此的懵懂?那个可是跟她青梅竹马的情人,她怎么都不记得?难道,她真的失忆了?齐天朔的眼睛变得深邃而幽远:月儿啊月儿,云雾萦绕在你的身边,我该如何才能走近你的身边,把你看得仔细呢?齐天朔的手指“哒,哒,哒”的敲打着窗棂,陷入了深思……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打赏,谢谢亲们。 ------------ 第037章 再次逛闹市,遇到惊喜 上官月儿知道她那一探病,就等于跟齐天朔言和了,虽然齐天朔从没跟她吵。、 “姐姐,姐姐,我带你出去逛街吧!”齐天朔笑容灿烂得明晃,拉着闷在家里半天的上官月儿就往门外奔。 “朔儿――”想到上次逛街,人们见她如躲魔鬼般,上官月儿就心有余悸。她不想去扰了那繁闹的市集,不想去惊了那怡乐的人们,更不想看到自己在百姓心中的丑陋。上官月儿拉停了齐天朔的脚步,摇了摇头,“姐姐不想去逛街!”口不对心的话,说出来连自己都不相信。天天呆在王府里,寸步不曾出过府门,她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宅女了。这对21世纪习惯了天天忙碌奔波于案件查询切磋的她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上官月儿望向睿王府门外的眼神,非常的渴望却又非常的克己,看得齐天朔心里泛起一股心疼。 “姐姐,去吧,去吧,陪朔儿去吧,朔儿想逛街!”齐天朔撅起嘴,摇着上官月儿的手,直撒娇。 “朔儿――”上官月儿黛眉微蹙,终究敌不过齐天朔清澈渴求的眼睛,只得叹了叹气,点头,“好吧!” “太好了!太好了!姐姐带朔儿出去逛街喽!”齐天朔顿时欣喜万分,手舞足蹈。 上官月儿见状宠溺的笑了笑,心里暗暗的给自己打气。她也不可能躲在睿王府一辈子不出门吧。再说,若要想百姓接受她,那她还得多跟百姓接触,让百姓有机会了解自己才行啊。想罢,上官月儿勇气顿时加强了,任由齐天朔拉着自己的手,一笑一跳的,蹦蹦跳跳的到了闹市…… “哔――”刚到闹市,忽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口哨声,紧接着又是广而告之的吼声。 “王妃来了――” 闻声,“恭喜发财”下意识的护在了上官月儿和齐天朔的身边。 上官月儿紧闭着双眼,不忍看到人们仓皇而逃的慌乱场面。谁知―― “……”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良久,没听见人仰马翻的声音,倒是齐天朔担忧不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上官月儿很努力的睁开了眼睛,只见眼前闹市中的人群纷纷向自己投来忐忑的眼光,但,并没有如上次一样仓皇而逃,闹市还是一片繁闹…… “王妃来了――王爷来了――”广而告之的吼声再次如雷贯耳,但细听,上官月儿马上欣喜的发现,那广而告之的声音竟然没有“狠毒”两个字。 上官月儿难以置信的看了看身边的齐天朔,又看了看身边的小翠,还有“恭喜发财”,有些惊喜的闪烁着眼睛…… “参见王爷,参见王妃!”恍惚间,只见百姓已经纷纷行礼了。上官月儿不知道,自上次她在闹市救了稚童后,这百姓就对她的为人有所改观了。尽管他们对上官月儿还有所质疑,但是,已经不至于恐慌到逃跑了。上官月儿见百姓对自己不再恐慌而逃,心里一惊一乍的,欢喜的不得了。 “嘻嘻,不用多礼,不用多礼!”齐天朔嬉笑着,冲人群淘气的夸张的一扬手,做了个免礼的手势,“大叔,大婶,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你们玩去吧,我要跟我姐姐去买好吃的!”齐天朔一脸的认真,拒绝他人的打扰。 百姓都深知这睿王爷是个傻子,见状,都笑了笑。但众人在兀自忙活的同时,还是狐疑警惕的偷偷打量上官月儿。 只见上官月儿和善的笑容一直挂在嘴边,手被齐天朔紧紧的拽着一路前行,时而好奇的站在摊位前面看着古玩,时而又高兴的拿起朱钗,时而又笑着观看着一些杂玩用力拍掌,大声姣好,甚至比齐天朔还要贪玩和高兴。这也难怪,上官月儿来自现代,而且在王府里宅了一个多月了,来到如此多的稀奇古玩的古代闹市,她不好奇才怪呢! “哈哈哈……”大家都逛的很开心,忽然―― “这钱是我的!” “胡说!是我的!” 前方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一群人已经围了过去了……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打赏,谢谢亲们。 ------------ 第038章 故意为难,闹市遇钱案 上官月儿一行人,循声走近,只见两个中年男子在吵的耳红脖子粗的,一个穿着青衫,一个穿着灰衫,青衫的人比较粗狂,灰衫的人比较瘦小,从外形来看,灰衫的男子比较吃亏。眼看就要动起手来了,忽然,人群中一人喊了起来。 “王爷和王妃来了!” 闻声,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两位大叔,打架是不对的哦,不要打架,彼此要相亲相爱哦!”齐天朔天真无邪的语言在众人的眼中顿时燃起了嘲弄:这傻王爷果真是傻里傻气的,话说得太天真了! 上官月儿看到了众人对齐天朔的嘲弄,心,抽了一下。 “要不,我们让王爷来断断,这钱是谁的?”争吵的两男子中,那个穿青衫的男子忽然转了转眼睛,嘴角闪过了一抹不为人知的邪笑,他转身对跟自己正操的那个穿灰衫的男子建议。 灰衫的男子闻言,顿时眉毛胡子都皱在了一起,急了,脱口而出。 “钱大,你这比明摆着要坑我吗?大家都知道,王爷是个傻子!他怎能断案?怎能断案?” “赵二,按你这么说,你是不乐意了!行,那钱就不用断了,它就是我的!”钱大掂了掂手中的银两,转身就想走。 “别!你可不能走!”赵二闻言,急了,抓住了钱大的衣袖,他虽瘦小,但还是比较结实的,抓住钱大的手,那指甲几乎都嵌到钱大的肉里去了。疼得钱大怒瞪着他,奋力摔开了手。赵二想了想,费劲的咬了咬牙,点头,“断就断!就让王爷来断断这钱到底是你的,还是我的!”钱在他钱大手里,事到如今,死马只能当活马医了,说不定这傻王爷能明断案呢。赵二苦瓜着脸,走近齐天朔,“王爷,小的请你明察!这钱可是我辛辛苦苦的卖猪肉赚回来的钱!里面有108枚铜钱。”赵二几欲哭了。 “赵二说的是谎话,这钱是我的,是我辛辛苦苦卖米赚回来的钱!里面的确是108枚铜钱。”钱大也一副欲哭的样子。 齐天朔见两人要自己断案,急的挠着脑后勺,求救的看着上官月儿。围观的人看得掩嘴窃窃私语:傻王爷断案,可真是天下奇闻!这天下的钱长的都一个模样,没有记号的。这若是让常人来断都未必能断的出来,何况他一个傻王爷! 上官月儿看到了人群中越来越放肆的嘲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各位,请稍安勿躁。王爷逛了一天,口有些渴了,我们让他先喝杯水,再断案如何?” “这好办!两位,请进我的铺子里喝杯茶水吧!”闻言,钱大笑容可掬,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指向身后的铺子。 “谢谢!我跟王爷进去喝就可以了!”上官月儿微微一笑,拒绝了钱大的服侍。 “……” 才一小会,齐天朔和上官月儿出来了。只见齐天朔两眼闪亮闪亮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手里端着一盆清水,胸有成竹的走了过来……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打赏,求各种支持。谢谢亲们! ------------ 第039章 傻王明断案,百姓刮目相看 围观的百姓见齐天朔端着一盆水过来,不禁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齐天朔乐呼呼的扫视了一下围观的百姓,忽然,一本正经的大声道: “钱叔叔,麻烦你把钱袋给我!” “哦,是,是,是!”钱大闻言,赶紧把钱袋递了过去。 “哗啦啦――”忽然,齐天朔把钱袋解开,把全部的钱倒进了那盆清水中。 “王爷,你这是――” “嘘――”齐天朔竖起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钱大稍安勿躁。 不一会…… “太好了!案子已经断出来了!”齐天朔忽然雀跃起来,径直走到钱大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大叫,“说谎的人是你!钱大!” “我……我?”钱大瞪大了眼睛,嘴巴愣愣的直哆嗦。 围观的群众也是一片哗然! “对!钱是赵二的!”说着齐天朔脸盆带水的把钱端给了赵二,赵二顿时感激涕零,难以置信的一瞬不瞬的盯着齐天朔。 “王爷英明,王爷英明!” “屁!他是傻子!”钱大啐口,恼羞成怒,冲身上前欲夺赵二手中的水盆,却被“恭喜发财”立即挡开。 “钱叔叔,你别着急,你听我说!”齐天朔表情严肃,沉吟着踱着脚步。若不是他的眼睛在俏皮的望向一旁的上官月儿。那一刻,上官月儿真的觉得齐天朔一点都不傻,而且英气逼人,是焕发着无限魅力的正常男子。 围观的百姓闻言,顿时鸦雀无声,翘首等待着齐天朔的揭谜。 “来,大家看!”齐天朔指了指赵二手里的水盆,“这水面上漾着一层油呢!” “这又能说明什么?”钱大不可置否。众人也惑然。 “大家都知道,钱大是卖米的,赵二是卖猪肉的!”齐天朔半眯着眼睛笑了笑,表情一丝不苟,“因为赵二的手整天在跟猪肉打交道,手沾满了猪油!”齐天朔缓缓上前,举起了赵二的手,朝向围观百姓。 “呀!真的呀!”百姓点头,但还是疑惑。 齐天朔笑了笑,继续解疑。 “所以,赵二的赚的钱经过他手,自然也沾上了油。因此,这钱倒入清水中,很快就漂浮起了一层油渍,所以,本王据此断定,这钱是赵二的!”说罢,齐天朔挺了挺胸,有些得意洋洋了。 “哇!对!对!对!说得有理,有理!”人群顿时又一片哗然,赞赏不绝,顿时对齐天朔刮目相看。 “青天啊!青天大老爷啊!”赵二已经跪拜下去了,“谢谢王爷,谢谢王爷,若不是王爷的明断,小的今天就拿不回这汗水钱了!” “赵叔叔,无须多礼,无须多礼!”齐天朔,微笑,扶起了赵二。 上官月儿看着眼前这个自信,说话有条有理的齐天朔,顿时,入了迷,又失了神!他真的是傻的吗?为何现在眼前的他是如此的神采焕发,翩翩有礼,举止高贵而迷人…… “姐姐,姐姐――”忽然,齐天朔甜甜的唤声把上官月儿的思绪来了回来,她抬眸,对上了一张做了好事开心不已的孩子气的俊脸,“姐姐,我断得如何?”齐天朔墨眸眨啊眨的,期待着上官月儿的赞赏。 上官月儿心里悄悄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替齐天朔拭去脸上粘上的水珠,脸上绽出宠溺的笑容,毫不吝啬的表扬,“朔儿断得真棒!” “真的吗?”齐天朔闻言,拍着手掌跳了起来,“呦呵,姐姐表扬朔儿喽,姐姐表扬朔儿了……”齐天朔兴奋不已,开心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上官月儿看着高兴不已的齐天朔,心情也跟着晴朗无比……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打赏,求各种支持。谢谢亲们。 ------------ 第040章 书中自有黄金屋,闹市归来 回府的路上,“恭喜发财”和小翠一直缠着上官月儿追问关于断案的来龙去脉。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只有八岁智商的齐天朔会把钱案断得如此明了。而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断案的办法肯定是上官月儿授予给齐天朔的。 上官月儿被缠闹得没办法,只得解迷。 “这也不是我想出的办法,是书上教的!” “书上教的?”众人一愣,没反应过来。 “对!书上教的!”上官月儿言之凿凿,他们怎么会知道呢,21世纪的上官月儿自小就爱看这些悬疑破案的书籍,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读了法律,当了律师。不过,上官月儿没想到,书上看的一些智慧小故事,竟然在今天会派上用场了!不错!看来,多读些书,就是好处多! “可是,为什么我就没看过这种书籍呢?”张财挠头。 “对啊!我也没见过!”张恭也不明白。 “书上会有这些吗?”小翠更糊涂。 “有!”上官月儿微笑,轻拍了一下小翠的额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什么?什么?还有黄金盖的屋子啊?在哪?我也要看!”小翠真是无知得可爱。 上官月儿摇了摇头,笑了。转身拉过齐天朔的手,继续往前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跟齐天朔在一起,她总是很自然的牵起了齐天朔的手,每当过马路,遇到马车,她总是把他护在身后头或拉在身侧,她总是下意识的保护他,源于那份由心而生的疼爱。齐天朔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把一切都感受在心里,心里柔情万分!而此刻,齐天朔的眼眸深处更是多了一抹赞赏的笑容:这女人,不简单!聪明! 众人有说有笑的,不知不觉的就回到睿王府了。 远远的,上官月儿就见王妈妈和小蝶一脸着急的等候在大门口。 “王爷――”王妈妈一见齐天朔,急急的奔了上来,眼里含着责怪,心却放下了一块石头,“您去哪里了?怎么也没说声?急得院子里的人到处找你!”王妈妈低低的责怪。今一大早,她就没发现齐天朔的身影。她估计齐天朔去找上官月儿了,却发现上官月儿也不在家,听上官月儿院子里的丫环说是出去了。王妈妈的心一下就提起来了,她害怕又遇到了上次破庙的事情。虽然齐天朔身怀高强武艺,可是,在众人面前,他使不出来! 见王妈妈满脸的焦虑,上官月儿略感不安,尴尬的松开了齐天朔的手,呐呐向前。 “王妈妈,抱歉,是我带朔儿出去忘记了告诉你了!”上官月儿深知王妈妈的担心,她敬王妈妈一片慈母心,护犊情深,所以完全忘记了身份的尊贵,而诚恳的向王妈妈道歉。 “哦,没,没关系的!”王妈妈有些意外,但还是隐含着责怪。 “朔儿,快跟王妈妈回别院吧!”上官月儿柔声叮嘱。 “不!我要跟姐姐一起吃晚饭!”齐天朔见上官月儿要赶自己走,马上不乐意了,嘟起了嘴巴几丈高。 “朔儿,乖,听话!”上官月儿能感觉到王妈妈有话要对齐天朔训,她不能留他。上官月儿继续柔声哄着,“你瞧,大家都玩了一天了,也累了。姐姐也要休息了,等姐姐休息好了,我们明天再玩,好不好?”上官月儿故意装出了疲倦的样子。齐天朔见状,只得无奈的点点头,好委屈。 “好吧,那我回去了!”说着,齐天朔垂着头,跟着小蝶就往别院的方向走去。 见齐天朔转身离去,上官月儿再次向王妈妈盈盈行了个礼,歉意深深。 “王妈妈,抱歉,我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做到!还是忍不住对朔儿好,跟朔儿玩在一起。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好。可是,王妈妈,请相信我,我不会伤害朔儿的,也不会让别人伤害朔儿的。请你放心!”她已经习惯了有齐天朔的陪伴了,虽然他只有八岁的智商,可是,她跟他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在这寂寞无聊的古代,他,是她唯一的提神剂。 “罢了!缘分如此,老奴也无能为力!”王妈妈叹了叹气,躬身行了个礼,忧虑重重的转身也退了下去了。 上官月儿望着齐天朔等人的离去,心,顿时幽然起来…… 而转角的有一双鹰眸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有一只锐耳把一切都听在了耳里…… ------------ 第041章 惊讶,王爷的传令 晚饭的佳肴做得很丰盛,可是,齐天朔却只是拿着筷子而并没有动筷,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兀自傻笑…… 王妈妈皱了皱眉,把其他人都屏退后,缓缓移步上前。 “王爷,今天――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王妈妈问得很犹豫。 “哈哈,是的!”齐天朔并不隐讳,把今天跟上官月儿在闹市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 闻言,王妈妈也忍不住笑了,她不得不承认,上官月儿的确是个聪颖的人! “王妈妈――”顿了顿,齐天朔敛起了笑容,表情非常严肃的犀利的看着王妈妈,王妈妈一个凛然,恭敬的往前站了一步,等待这齐天朔的吩咐。“你,是不是对姐姐说过什么?” “呃?”王妈妈蓦然抬头,对上了齐天朔那锐利的眼睛,心知刚才在门口跟上官月儿的对话,他都听到了。“王爷,抱歉,老奴擅作主张了!”说罢,王妈妈“咕咚”的一声跪了下去,把之前请求上官月儿不要招惹齐天朔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怪不得!怪不得破庙归来,她会如此的狠心待我,原来如此!”齐天朔恍然大悟,嘴角勾起了一抹释然的微笑。见王妈妈还诚惶诚恐的跪着,齐天朔又好气又无奈,弯腰把王妈妈扶了起来,温和道,“奶娘,我知道你担心我,但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的!”齐天朔把上官月儿这些天待自己的情况都说了出来,当他说到上官月儿外出牵自己手,护自己在身后的时候,他的眼睛闪亮闪亮的,充满的柔情。 王妈妈盯着眼前这个一提起上官月儿就神采焕发的王爷,心里一沉,她知道:眼前这王爷已经和往常的不一样了…… “所以,奶娘,别担心,我会自己保护好自己的!”齐天朔笑。他不但会把自己保护好,他还会把上官月儿护得好好的!“哦,对了,怎么不见柳俊?”齐天朔望了望窗外,自他回府,就还没见着柳俊。 “哦,我让她去找王爷!”王妈妈坦诚,因为害怕齐天朔跟上官月儿在一起会有什么意外,她让柳俊去找他们了,“怕也很快就回来了!”王妈妈也望了望窗外。 “哦!”齐天朔沉吟了一会,郑重吩咐,“王妈妈,你吩咐下去,以后别院里的丫环奴才不许再刁难姐姐了。尤其要跟柳俊和小蝶两个人说清楚,柳俊容易冲动,小蝶呢,则爱冲撞姐姐。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小蝶见了姐姐好像见了仇人一样,非叮着她不放?”想起丫环小蝶对上官月儿的态度,齐天朔都觉得过分! 他这是在保护她么?王妈妈的惊讶之余,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可从没见过王爷会下令对众人要对一个女子好,而目前的这个上官月儿是头一个!但是,上官月儿的身份…… “王爷――”王妈妈张了张嘴,欲还在说什么,却…… “奶娘,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你放心,一百个放心,一千个放心,一万个放心,我绝对不会忘了我肩负的重任的!也不会让姐姐扰了我们的计划的!她也不会扰了我们的计划的!”齐天朔打断了王妈妈的话,半眯着眼睛,笑意盈盈,非常的肯定。 “那好吧!”王妈妈深知自己多说也没用。她现在只有祈求,自己下的赌注是对的!可是……王妈妈脑海中闪过了另一张绝色容颜……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打赏!谢谢亲们------ ------------ 第042章 树下喂柚子,亲昵无比 早上,柔和的阳光微笑着洒满了院子,上官月儿在桂花树底下,一边剥着柚子,一边微笑着看向不远处的草地与大黄玩得不亦乐乎的身影:齐天朔。 这两天,自得到了王妈妈的默许后,上官月儿跟齐天朔走得更近了。齐天朔这两天都是在太阳初升的时候就往上官月儿这边蹿,有时候,上官月儿甚至还没来的及更衣,他就直冲房里了。不过,上官月儿倒也没顾忌,毕竟是个大小孩,礼仪的事就免了,何况她上官月儿是个美人胚子,即使不施脂粉,一样是清水芙蓉,娇艳!清新!可人!齐天朔对此就直呼:姐姐,你好美啊!那脱口而出的真诚赞美,羞得上官月儿红霞直飞! 不得不承认,与齐天朔这大小孩在一起的时光真的很欢乐!他纯真,无邪,说话充满了童真,让上官月儿无须提防,无须费脑筋,只是简单的陪着他玩,陪着他乐就好!其实,事实上是齐天给她这沉寂无聊的古代生活注入了欢乐。他总是有很多办法引起上官月儿的注意,而且还眼睛只盯着他的身影转。他一会翻起上官月儿的书,学着上官月儿的样子装模作样的歪歪曲曲的写着毛笔字;一会呢,又趴在了桌上胡画着,却不知不觉的把自己的脸画成了大花猫,惹得众人忍俊不禁;他有时安静的躺在她的贵妃椅上睡觉,有时候呢,又蹿出院子爬上树摘果子…… 想到齐天朔古灵精怪的童真,上官月儿的嘴角不由的泛起了微笑,望向齐天朔的眼睛更加柔和了…… “朔儿,过来歇歇!”上官月儿招手,微笑着把齐天朔唤了过来。 “哦!”齐天朔一蹦一跳的开心的跑了过来,坐在上官月儿的对面,“姐姐,喊朔儿有事吗?”他歪着头,甚是可爱。 “来,吃柚子!”上官月儿拿手绢轻轻的替齐天朔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然后低头细心的把柚子剥干净,掰成一瓣一瓣的,正要递给了齐天朔,却发现他的手脏兮兮的,忍不住皱了皱眉,往他手里放柚子的动作戛然而止,转而轻柔的把手中的柚子直接喂进了齐天朔的嘴巴。上官月儿的动作轻柔而暧昧,惹得身旁站着的小翠,朱成和“恭喜发财”尴尬的别过了脸。可是,上官月儿却并没有觉得不妥,继续神情自然的喂着齐天朔吃柚子。而齐天朔愣了愣,心里悄悄的笑了,也自然而然的张口接过上官月儿喂来的柚子。 “汪,汪,汪――”忽然,跟在齐天朔后头的大黄叫了起来,舔着齐天朔的脚裤。 “哈哈,大黄也要吃呢,姐姐!”齐天朔笑了,拿起了一瓣柚子往大黄嘴巴塞去。才两天,齐天朔就跟大黄混熟了,而且,大黄对齐天朔也特别的亲,总是跟在他的身后友善的摇晃着尾巴。这惹得朱成嫉妒的不得了,哇哇大叫,说他陪大黄玩的最勤,但大黄却跟齐天朔最亲,那不公平!对此,上官月儿总是忍不住笑,这也许就是缘分,就如她对齐天朔的缘分:一见如故! “咚咚咚――”正当众人聊得正欢的时候,忽然门外有一个身影急匆匆的朝她们奔来……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打赏!谢谢亲们------ ------------ 第043章 惊闻罢黜,匆匆回娘家 匆匆赶来的人是上官宁谦的贴身护卫司徒轩。 司徒轩还没到跟前,上官月儿已经站了起来了。 “司徒护卫,有什么事么?”上官月儿抢先开口。 “小姐,相爷病倒了!”司徒轩急急回禀,“夫人请小姐回府一趟!”司徒轩躬身迎请。 “怎么会怎样?发生什么事情了?”上官月儿闻言,又急又疑惑,连行囊都不收拾,就匆匆的直接跟着司徒轩往外走,“司徒护卫,我们走吧!” “姐姐――” 才转身,上官月儿的衣袖被齐天朔拽住了。 “姐姐,朔儿也要跟姐姐一起去!” “朔儿――”上官月儿皱眉,却见齐天朔满脸的恳求,那双乌溜溜的眼睛簇着期盼而又含着怕被责怪的担忧,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好吧!一起去!”上官月儿最终还是不忍拒绝,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拒绝齐天朔的任何请求了。 上官月儿反手拉住了齐天朔的手,急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吩咐,“朱成,你留在王府,马上去告诉王妈妈,朔儿跟我一起回相府了,让她勿挂!” “是!王妃!”朱成应声疾步奔向别院。 “‘恭喜发财’,小翠与我们一同回相府!”说罢,上官月儿牵着齐天朔的手飞快上了马车,直奔相府去…… 路上,司徒轩告诉了上官宁谦生病的原因。原来,昨天皇上把已经闲放多月的上官宁谦召入了宫中,上官宁谦以为皇上是要重新启用自己,就高高兴兴的进宫去了。谁料,结果皇上不但没有重新启用上官宁谦,反而劝上官宁谦辞官隐退,把丞相之位让贤!上官宁谦一直都在期盼等待皇上的重新启用,从未曾想过辞官,而且当初皇上听信谗言把自己的权力架空,他已经憋了一口气,卡在心里,郁郁寡欢了。现在皇上再次听信谗言,让自己辞官隐退,上官宁谦就受不了了,气急之头,他竟然口出怒言冒犯了圣颜。皇上毕竟是皇上,被上官宁谦的一番质问,恼羞成怒,当场就罢黜了上官宁谦的官位,并把他轰出了皇宫! 上官宁谦一生心系朝廷,心系百姓,却想不到最后的下场会是遭歼人挤兑,被皇上罢黜,急怒攻心,一下子就病倒了! 听司徒轩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上官月儿心中已经了然了。 很快,马车已经到相府门口了。马车才停稳,上官月儿没有等候小翠的搀扶,兀自跳下了马车,直奔屋里。猛然,上官月儿在门口嘎然停止了脚步――她完全不熟悉相府的环境!上官月儿回头急唤。 “小翠!快带路,去爹爹房间!” 闻言,跟在上官月儿身后的齐天朔顿时愕然,如果之前他还有一丝怀疑上官月儿是否真的失忆,那么现在,他已经确定了:她真的是失忆了!连自己的家都忘记了!但旋即,他深邃的眼眸笑了:想到上官月儿这一个多月来对自己的种种好都是源于真心,真的如自己猜测一样,并不是因为她会伪装,而是因为她失忆了!只要是出自真心就好!齐天朔眼里闪着喜悦。 原来失忆的她,是如此的善良与聪颖! “朔儿――”正思忖着,上官月儿急急折了回来,牵住了齐天朔的手,“跟着姐姐,别乱跑哦!” “嗯!”齐天朔乖巧的点了点头,敛起了眼底的闪烁,紧紧牵住了上官月儿的手,跟着她一路走到了上官宁谦的房间……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打赏!谢谢亲们------ ------------ 第044章 暖心的撒娇,惊奇 还没到上官宁谦的房间,上官月儿远远的就听到了一声接一声的唉声叹气…… “心兰,对不起啊!对不起……”上官宁谦的声音无奈而又伤心,“我没用啊,竟然会被皇上罢黜了官位,从此不但英雄无用武之地,而且还要连累你们跟着被奚落了!”想当初,他二十岁拜得官印,一直意气风发坐上丞相之位,门庭若市,亲戚朋友趋之若鹜!想不到,天有不测风云,几个月前,皇上听信谗言的把自己的权力架空。本以为自己一生清白廉正,建功无数,皇上始终有一天会查清事实,重新启用自己的。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到最后竟然被皇上罢黜!罢黜啊罢黜!叫他情何以堪?尚有虚名在身而闲赋在家时,门庭已经可网罗朱雀了,何况现在被皇上罢黜了官位,那就更是只有被人奚落的份了! “老爷,别这么说!伴君如伴虎,圣心难猜啊!”柳心兰虽是安慰上官宁谦,但话语也透露着淡淡的失落和忧伤。 “唉――”上官宁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树上的叶子几乎都要被这声叹息摇落在地了! 上官月儿拧了拧眉,旋即,换了一副轻松的笑脸,快步踏入了上官宁谦的房间。 “爹,娘,女儿回来了!” 上官月儿松开了齐天朔的手,欢跃着快步上前,抱了抱柳心兰,随后坐到了床沿上,调皮的捏了捏躺在床上无精打采的上官宁谦,强作轻松,娇嗔。 “大懒虫爹爹,怎么躺床上啊?外面的阳光很好呢?我们出去走走可好?”上官月儿完全撇开了罢黜的事情,半俯在上官宁谦身上,嘟着嘴撒娇,女儿态毕露! “……”这是怎么回事?上官宁谦诧异,对上官月儿的轻俏举动完全不解,他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这个笑容如阳光般灿烂的上官月儿,傻了:她是自己的女儿么?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不吵不闹,还如此的淡定。想几个月前,当上官月儿知道自己被皇上架空了权力的时候是那样的吵闹,竟指着自己的鼻子破口大骂,说他没用,不懂官|场|潜|规|则,清清白白,正正直直,终须乞讨!上官月儿自小心高气傲,她依附上官宁谦这棵宰相大树呼风唤雨的,在众官家小姐中盛气凌人,颐指气使的。若上官宁谦倒下,她如何再逞能呢?上官宁谦这次被皇上罢黜伤心至此,有一半原因也是因为上官月儿。他不想自己的女儿以后再众官小姐中受奚落。 可怜天下父母心! 但是,现在,上官宁谦完全懵了,他如坠梦里:她的女儿竟然调皮到捏自己的鼻子,完全不把他被罢黜的事情当一回事!她什么时候学会捏自己的鼻子了,动作如此的亲昵与温暖,让他的心顿时热热的,竟忘记了自哀自怜?上官宁谦深知贴身护卫司徒轩肯定会把事情告诉上官月儿的,可是,现在上官月儿如此暖心的举动,让上官宁谦既撼动又狐疑!难道一个人失忆,连性情也会改变? “爹爹――”上官月儿见上官宁谦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以为他又想罢黜的事情了。上官月儿干脆俯身把上官宁谦抱住,撒娇,“爹爹,月儿肚子饿了,我们先去吃饭了好不好?好不好?嗯?”路上,司徒轩告诉自己,上官宁谦自昨天进宫回来后,就一直滴水未进。她虽才开始跟上官宁谦和柳心兰相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身体上留着他们的血,有着脱离不了亲情的关系,上官月儿还是不由自主的去跟他们亲近,而举动也自然而然的亲昵了起来,她打心里把他们当作自己的父母来对待,特别刚进来的时候,见到上官宁谦垂头丧气的躺在床上,她的心就忍不住抽了一下。既然他们是她现在这具身子的父母,那么自然也就是她的父母了,她应该也必须好好的孝顺他们的……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打赏!谢谢亲们------ ------------ 第045章 请姨娘,一起吃饭 上官宁谦扭不过上官月儿而撒娇,也被上官月儿的撒娇闹得心里一惊一喜的,肚子早也跟着闹了起来,他真的饿了。 柳心兰也从没见过女儿如此娇柔的撒娇。以前,上官月儿虽也撒娇,但大都是刁蛮任性的胡闹,哪曾撒娇撒得让人的骨头如此酥软呢。她不禁与上官宁谦狐疑的相视,有些惊,有些喜,有些不知所措…… 上官月儿微笑着贴心的扶着上官宁谦,跟着小翠一直到了客厅。 桌子上已经被机灵的丫环和奴才端放好了美味的菜肴。 上官月儿轻轻的扶着上官宁谦坐下,然后又扶着柳心兰轻轻的坐下,随后,转身把齐天朔拉在了自己的身边坐下。 上官宁谦和柳心兰惊诧的看着上官月儿的贴心举动,满目的惊喜与难以置信。 上官月儿知道不单是上官宁谦和柳心兰,连相府的丫环和奴才的眼光都聚焦在自己的身上。她悄悄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更温柔和善了:上官月儿啊上官月儿,你要好好努力把之前恶毒的臭名给甩掉啊! 见众人都落座,上官月儿刚要举筷。只见管家刘忠神色匆匆的走了过来。 “相爷,小夫人又吐得稀里哗啦的了!” “小夫人?”上官月儿见上官宁谦和柳心兰闻言顿时脸色一沉,而身后的相府众丫环和奴才更是大气不敢出,心里不解,疑惑,“爹爹,我有多少个姨娘呢?” “呃?”上官宁谦闻言,脸上顿时咋白咋红的,他以为上官月儿话里有话,嚅嚅道:“月儿,你忘了?爹爹就一个姨娘,一个!” “哦――”上官月儿恍然大悟,笑,转向刘忠,“刘管家,麻烦你去把姨娘请出来,一起吃饭!” “一……一起吃饭?”刘忠顿时结舌,眼里惶恐的望向上官宁谦。 “去吧!按小姐的话去做!”上官宁谦拧了拧眉,难掩心中忐忑,挥手让刘忠去把自己的小妾请出来。 “是,是,是……”刘忠急匆匆的转身就走! 对此,上官月儿已经了然了,还是以前的上官月儿惹得祸!她淡淡的笑了笑,放下了筷子,礼貌的等待着刘忠把上官宁谦的小妾请来。 众人的眼光在惊疑的扫视着上官月儿…… 很快,一位三十岁出头的美|妇低垂着头,惶恐的匆匆而来,在踏入厅门的时候,紧张的几欲被长裙绊着摔倒,幸亏刘忠眼明手快,及时扶住…… “妾身见过相爷,姐姐!”美|妇走到上官宁谦身和柳心兰前惶恐一拜,转身望向上官月儿…… “月儿见过姨娘!”上官月儿抢先在美|妇向自己行礼之前盈盈礼拜了下去,她知道,美|妇的辈分比自己高,按礼是自己向她行礼的,而不是她向自己行礼。 “呃?”美|妇愣住了,抬起惶恐的美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上官月儿,话语全都卡在了喉咙里,忘记了吐出来…… “雪卿,快坐下吧!”上官宁谦抬眸,示意杵在那里发愣的美|妇庄雪卿坐下。 “哦!”庄雪卿闻言,惶恐的正襟危坐,忐忑不安的低垂着头…… 上官月儿知道众人的心思,淡淡的笑了笑。 “姨娘,你身子不舒服吗?”上官月儿站了起来,微笑着接过丫环手里的汤勺,温柔的一一替众人盛汤,“可有看大夫?”上官月儿关心的看着庄雪卿。 “不,不打紧的。”庄雪卿惶恐的接过上官月儿递过去的汤,惊诧得手直哆嗦,“我,我只是吃坏了东西,过两天便好,过两天便好!” “嗯!那就好!”上官月儿笑,坐了下去,望着正在等待自己起筷的众人,敛了敛神色,歉然的扫视着众人的脸,“爹爹,娘,姨娘,月儿之前不懂事,做了很多让大家受伤害的事情,月儿在此以汤代酒向各位赔罪了,请爹爹,娘和姨娘原谅月儿!”上官月儿举起了自己眼前的那碗汤,诚恳的道歉。她知道,之前肯定是自己做坏事太多,所以,连吃顿饭,众人都要看自己的脸色。她不要这样子,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本来是件开心的事情,若是吃得这样生分见外,难受难咽,那还有什么意思,什么温暖?她必须道歉,替之前的上官月儿道歉,还要重新打理人际关系…… 众人见状,顿时云里雾里的,一时弄不清情况……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打赏!谢谢亲们------ ------------ 第046章 宽慰,简单开心就好 正当气氛陷入尴尬,忽然―― “哇!好啊,好啊,喝汤喽。姐姐碰碰,姐姐碰碰!”齐天朔笑着淘气的端起了汤,用力的凑近上官月儿的汤碗,“碰!”,上官月儿碗里的汤晃了晃,飞溅了出来…… “好,姐姐跟朔儿碰碰!”上官月儿轻轻的拭去齐天朔脸上的汤渍,感激的微笑着跟齐天朔再次碰了碰碗。 众人看到了上官月儿眼里对齐天朔的宠溺,眼睛瞪得更大了:本是仇人的两人,此刻竟这么亲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儿,你跟睿王爷……”柳心兰拉过上官月儿,低声说出了众人的疑惑,“你们正成夫妻了?” “呵呵,娘,你想什么呢?朔儿就一个大小孩!”上官月儿闻言,脸微微一红,娇嗔,“我只是把他当大小孩看待,没别的意思!”上官月儿心坦荡荡的,笑的单纯而明净。 但是,齐天朔的心却翻了五味瓶:大小孩?她只是把他当一个大小孩看待!齐天朔的心忍不住一阵失落…… “月儿――”上官宁谦忽然拧起了眉,担忧的看了看上官月儿又看了看齐天朔,“你以后有何打算?” “什么有何打算?”上官月儿一愣,对上官宁谦的所指一时反应不过来。 “月儿,爹爹被罢黜,今非昔比,以后未必能给你想要的庇护了。而你一个女孩子家……睿王爷……唉……”上官宁谦终究没明言,幽幽的叹气。 但是上官月儿从上官宁谦的神色还是读懂了他的意思,她淡淡一笑,放下了筷子,走近上官宁谦,俯身,轻轻的从后面抱住了上官宁谦的脖子。这一宽慰而亲昵的动作再次令众人瞪大了眼睛…… “爹爹,月儿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是――”上官月儿侧着头,神情凛然的凝着上官宁谦,“世界上没有永远的靠山!这世界上啊,总是后浪推前浪,一山还有一山高的,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坐在那官位上能坐一辈子的。即使让你坐了一辈子,那若您百年以后呢?”上官月儿侧着头,询视着上官宁谦。顿了顿,她又继续道,“所以,人,是要靠自己的,对不?虽然月儿不是男儿身,可是志不比男儿短啊。月儿能靠自己的本事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上官月儿说得不徐不疾,声音不大,却铿锵在理,上官宁谦听得眼睛忽闪忽闪的,凝着上官月儿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上官月儿望了望正在吃鸡腿吃得满脸嘴渍的齐天朔,宽容的笑了笑,继续说,“而,至于朔儿嘛……虽说,朔儿只有八岁的智商,在人们的眼中是个傻王爷。可是傻王爷有傻王爷的好,他单纯,没心机,不会逐官场名利,整天开开心心的,笑口常开,看见他,人就很容易感染他的快乐情绪而不会有烦恼,这样简单开心,多好!”上官月儿赞赏的凝着齐天朔,脸上全是笑意。官场,自古以来就是如此,水深难测。她生性不喜欢争夺名利,何况她只是一个过路人,她不要混这古代的官场浑水,她只希望能平安回到21世纪就好,在这里能少些麻烦就尽量少些! 上官月儿真心的赞美,齐天朔听在耳里,错愕不已,鸡肉却顿时堵在了胃里,他暗暗的直皱眉――她的评价会不会高了点?恐怕,以后,她会失望吧!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打赏!谢谢亲们------ ------------ 第047章 大胆的建议,感动 “月儿――”上官宁谦凝着上官月儿,心里直撼动。这真的是他上官宁谦的女儿么?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豁达与淡然?这样的一番在情在理的话竟然从她的口中吐出!其实不单上官宁谦心里感动,就连柳心兰和庄雪卿也听着感动得一塌糊涂了。 “爹爹――”忽然,上官月儿美目流转,笑着瞟了一眼端坐在一旁的庄雪卿,“若爹爹嫌辞官在家闷得慌,可以跟姨娘生个弟弟给月儿啊!”上官宁谦也就五十岁多点,庄雪卿就更年轻,才三十出头,可以生的,绝对可以生!有了小孩子的欢闹,上官宁谦就不会纠结与罢黜一事,以后更不会因自己的离去而空惆怅,起码有个弟弟给他慰藉! “噗……”闻言,庄雪卿含在嘴里的茶水差点把她呛到了,她吃惊的盯着上官月儿,嘴巴嚅动,“月,月儿――你说笑吧!”想当初,她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收到上官月儿的警告:不许生小孩与上官月儿争宠,争财产!自进相府,她可是没少遭上官月儿的欺负的。而相爷也因此很少到庄雪卿的房里去…… 柳心兰也在一旁诧异的凝着上官月儿,不语! “怎么?你怕娘不同意吗?”上官月儿见众人顿时不语,以为是她娘不想庄雪卿生小孩跟她争宠。 “我?我怎么会不同意――”柳心兰愣了愣,矢口否认。她一直都认为相府人丁太单薄,奈何她自己的身子又不争气。正因为如此,柳心兰才替上官宁谦纳了妾,本意就是想庄雪卿能为上官宁谦生下一儿半女,奈何,上官月儿性子刁难任性…… “那不就得了!那姨娘就给月儿生个弟弟吧!”说着,上官月儿放开了上官宁谦,转而搂住了庄雪卿的脖子撒娇,“好不好呢,姨娘?” “月,月儿,你――说的是真的?”庄雪卿惊疑的凝着上官月儿,问。 “当然!”上官月儿重重的点点头! “月儿!”忽然庄雪卿紧紧的反拥着上官月儿,热泪瞬刻跌落。 久久的,庄雪卿才松了手,脸上忽现娇羞,眼睛偷瞟着上官宁谦。 “老爷,其实,妾身有一件喜事要禀告,那就是……”庄雪卿咬了咬唇,像下了好大的决心似的,“那就是,妾身有喜了!” “真的?那太好了!”柳心兰抢先欢呼了起来,“怪不得你这几天老是吐呢?我还真以为你吃坏了东西,却想不到你有了身孕!我真是太糊涂了,太糊涂了!”柳心兰自责的拍打着额头,开心的叮嘱丫环奴才以后要小心侍候庄雪卿。 “真的么?真的么?姨娘!”上官月儿更激动了,想不到她才说,天就马上遂了人愿。 “嗯!”庄雪卿娇羞的重重的点了点头。她想不到,她因怀孕而惴惴不安的烦恼是多余了,原来,她肚子里的小生命是那么的受众人欢迎。庄雪卿眼睛返泪的凝着上官月儿,心,感动得无语…… 紧接着,睿王府一片喜庆。上官宁谦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上官月儿,眼睛渐渐的泛起了层雾水…… 齐天朔把一切都默默的看在眼里,望着上官月儿的眼睛有了异样的闪亮……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打赏!谢谢亲们------ ------------ 第048章 困睡,王爷的温柔 上官月儿跟齐天朔等人只在睿王府呆了一夜,便回睿王府了。一来是怕王妈妈担心,别院的人始终对她戒备很深,上官月儿不想刚缓和的关系又遭横生枝节;二来是庄雪卿怀了孩子,相府上上下下的焦点都在庄雪卿的身上,她在,大家只会分了神。她不想在这节骨眼上跟庄雪卿争宠,孕妇最大呢!三来,上官月儿还是比较喜欢睿王府自己的房间,毕竟那院子比相府熟悉,而且自由! 上官宁谦经上官月儿的劝说,对罢黜一事已经没有那么介怀了,尽管还是有些想不通。但是,随着庄雪卿孩子的到来,他会慢慢的被转移注意力,慢慢的释怀的。 上官月儿跟众人一一道了别,便上了马车。 才上马车,上官月儿就开始打哈欠了。昨晚把房间让给了齐天朔,而她呢则跟柳心兰睡,说是睡,其实是跟柳心兰聊了一个晚上的悄悄话。想起柳心兰叮嘱自己在睿王府要留个心眼,说不能依靠一个傻睿王过一辈子的话,上官月儿悄悄的瞟了一眼坐在身旁的齐天朔,淡淡的笑了:她不会依靠他,不会依靠这里的任何人,因为她不属于这里!可是,一个多月来,她多番打听那空远大师的下落,却半点消息都没有。想到空远大师,上官月儿眉宇间掠过了一丝焦虑与无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终敌不过困意的袭击,上官月儿睡着了。她那低垂的头,随着马车的摇晃左摇右摆,眼看就要碰到车厢的木头了,齐天朔眼明手快,一把轻轻的扶住了上官月儿的头。见眼前的上官月儿睡得恬静,齐天朔微笑着,把上官月儿的头轻轻的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手轻轻的梳理着她额前的刘海…… 齐天朔从未如此亲近的看过上官月儿,只见她黛眉清秀,睛睫毛长垂,鼻子小巧秀挺,朱唇如樱桃,肌肤如凝脂…… 睡梦中的上官月儿忽然的挪了挪身子,竟翻落在齐天朔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半躺着……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如一个甜睡的婴儿,安静而满足…… “好好睡吧,我的月儿!”齐天朔微笑,手再度轻抚过上官月儿的秀脸,凝着上官月儿的眼全是柔情…… 马车缓缓的停在了睿王府门口,怀里的佳人还沉浸在睡梦中,齐天朔宠溺的笑了笑,从车厢的小窗口探头而出。 “张恭大哥哥,姐姐睡着了,你们不许说话,吵醒她!”齐天朔嘟着嘴警告众人,“你们准备一下,我抱姐姐回房就好了!”齐天朔霸道的吩咐。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之余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拿来了马车梯子放好,悄声的撩开马车车帘…… 正当众人担心齐天朔这大小孩能不能抱稳上官月儿的时候,只见齐天朔小心翼翼的抱着上官月儿下来了…… “身子太轻了,得多吃点东西长点肉才行!”感觉到怀里的佳人重量太轻,齐天朔不禁皱了皱眉。这一皱眉,旁边的张恭马上担心的箭步上前。 “王爷,还是让奴才来抱王妃吧!” “……”话音刚落,齐天朔抬眸,拧着眉瞪了张恭一眼,那眼神锋利而霸道,似乎在宣告着一种主权。 张恭一怔,缩了缩头,才发现自己失言了。他本意是认为齐天朔是个大小孩,不会抱上官月儿,他是想帮忙。但是他情急之下,竟然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而且上官月儿是已为人妇的睿王妃! 齐天朔抱着上官月儿绕过张恭,一言不发的快步而又稳妥的把上官月儿抱回了房中……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打赏!谢谢亲们------ ------------ 第049章 惊羞交加,王爷多面 上官月儿一觉睡到了吃晚饭时分。 听到小翠说自己是被齐天朔抱回房间的,上官月儿的脸顿时辣辣的,红霞满天。怪不得,刚才院子里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呢?原来自己是被齐天朔抱进房间的!上官月儿一阵羞赧,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那小翠还在喋喋不休饶有兴致的说着。 “王妃,你知道吗?我还真没见过王爷那个样子呢:抱住你的双手紧张而牢稳,看你的眼眸温柔,走路的步履小心翼翼……特别是放你下床的那一刻,那动作轻柔得如同把一个婴儿放床上那样,好温柔,好呵护,最后,还贴心的帮你盖上被子,放下纱帐……王妃,那一刻,我真怀疑王爷不是个傻子?他可真不像个傻子啊!”小翠尖叫,眼里闪亮闪亮的,典型的“花痴”模样! 上官月儿闻言,正在梳发的动作嘎然停止,她皱眉,瞅着镜中的小翠,一言不发。心,忽然掠过一丝慌乱。 “王妃,要不是王爷把你放床上后,吵着喊我拿糖当奖赏,我真怀疑我在做梦呢!梦里,我见到了一个情深款款的美男子在温柔呵护着他心爱的女人!”小翠的眼光顿时迷离不已,笑容变得幽远而飘渺。 这小妮子,惷心荡漾了! 上官月儿摇了摇头,笑了,心中的那丝慌乱也无影无踪了,脑海闪过齐天朔那天真无邪的笑脸,他终究是个八岁智商的大小孩,在众人面前逞能把我抱回房后,马上就闹着要奖赏,在21世纪,穷苦人家的孩子,八岁已经能把弟弟妹妹照顾得无微不至了,这有什么好奇怪,好担心的……不知道为什么,上官月儿心中没了那丝慌乱,却多了一丝失落。 “王妃,如果王爷不是个傻子,那该多好?”小翠顿了顿,好惋惜的道,“如果他不是傻子,跟王妃你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貌美如花的上官月儿和俊俏无比的齐天朔站在一起,怎么看都是一对壁人。只是可惜…… “小翠,现在好像是秋天呢?离春天还有一个冬季吧!”上官月儿嘴角勾起了一抹戏谑。 “对啊!这是当然的了!”小翠一脸认真,掰着手指头算,“秋天过后是冬天,冬天过后才是春天!” “那不就是了!可是,为什么我看到有人已经迫不及待,惷心荡漾了!”上官月儿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呀!王妃——”顿时,小翠羞红了脸,撅着嘴,不依的扭过了身子,娇嗔,“王妃就会取笑我,我是替你着想了啦,人家一片好心,你却这样对待我!”十五岁的小翠,对爱情已经有了懵懂的认识了。 “好好好,谢谢你替我着想!”上官月儿敛住了戏谑,最后却还是忍不住再道了一句,“等你再大点,我让你跟朱成成亲!”她早就发现,朱成跟小翠两人情投意合,情窦初开了。 “呀!王妃——”见上官月儿什么都了然,小翠更是羞赧了,“我不跟你说了拉,我出去给你端晚饭来!”说罢,小翠羞急的匆匆出了门。见小翠被逗急的模样,上官月儿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晚饭过后,月上树梢了。 上官月儿因为白天睡足了眼,晚上倒睡不着了,辗转难眠,正要翻身而起…… 忽然,“嗖”的一声,一抹寒光穿破窗纸,划过空气,剪灭了床头的红烛,“啪”的钉在了床楞上…… 上官月儿心一抽,只觉得背后一凉,她战战兢兢的翻身下床,借着皎白的月光,她看到了床楞上有一把小飞刀,而飞刀钉着一张纸条…… 上官月儿使劲的拔出了飞刀,打开了纸条,一行字赫然映入了眼帘:速到后花园假山!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打赏!谢谢亲们------ ------------ 第050章 神秘名册,端倪初现 上官月儿心一紧,攒着纸条的手心有些湿润了。 她知道:刺客又来了! 她不安的踱着步子,正感叹刺客竟能躲过“恭喜发财”的法眼飞镖传书,才发现,门外却空无一人,“恭喜发财”不见了踪影。 上官月儿见状,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但纠结了一会,她还是决定赴约。毕竟暗箭难防,刺客在黑,她在明,她躲得过初一,未必也能躲得过十五。她也想把事情弄清楚,来个了断。 想着,上官月儿鼓起了勇气,忐忑不安的往后花园的假山走去。 而此时,有一双鹰隼悄悄的盯在了她的身后头,犀利而疑惑…… 后花园,一片静谧。 上官月儿借着月光,摸索着,走近假山…… “你还真够有胆量的,竟一个人前来!”忽然身后传来一把冰冷的声音。 上官月儿一惊,转身,眼睛顿时对上了那对狰狞凶狠的眼睛。 “真的是你?”没错,来者正是上次的刺客。上官月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哈哈,夜莺不愧是夜莺,眼力真不错!我蒙着面,竟然还能被你认出来!”刺客冷笑,但旋即,他的眼睛便恢复冷漠与凶狠。 “夜莺?你是在说我吗?”上官月儿疑惑,探询地瞟了一眼刺客。 “少给我装糊涂?”刺客厉声喝道,箭步上前,“豁”的把剑抽了出来,横在上官月儿的脖子上,“你以为你假装失忆能骗得了我吗?把东西交出来!” “东西?什么东西?”上官月儿只觉的脖子一阵冰凉,心底暗暗的抽着冷气,但是她真的懵了,这刺客有什么东西被她拿了么? 见上官月儿一脸的无辜,刺客咬得牙紧紧的,手中的剑随着用力一按,剑锋旋即划破了上官月儿的皮肤,一道鲜红的细痕马上就缠绕在她的脖子上。 “再给我装蒜,休怪我不客气!”刺客狠狠的威胁,“若不是夜帝告诉我,你手中拿了一份名册,我早就把你杀了!” 上官月儿紧张的闭了闭眼睛,心里乱成了一团。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名册?这位大哥,我是真的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 “你还装蒜?”刺客再次用力按了按手中的剑,上官月儿顿时痛的皱紧了眉头,“别以为你有那昏君御赐的四位大内高手我就奈何不了你,我一样能把你杀了……” “你若杀我,早就杀了不是吗?”上官月儿忽然打断了刺客的话,抬眸笃定的凝着刺客,这刺客有本事把我的四位大内高手调开,杀她简直是轻而易举。但是他没杀他,原因在于她手中有一份名册!想着,上官月儿镇定了许多,“你若不打算杀我,请撩开你的剑!否则,我们无法再谈下去。”上官月儿冷冷的扫了一眼那刺客,她知道,刺客不会杀她,起码在拿到名册前不会杀她。 “哦?想通了?”刺客横了上官月儿一眼,放下剑,“把名册交出来,我回禀夜帝,饶你不死!” “哼,你当我是傻子么?”上官月儿冷笑,没有了名册当护身符,她不用想都知道她会立马就没命了。他,太小看她了!她不仅不会交出名册,而且还会利用这名册弄清楚一切的事情。究竟是什么让她惹上了杀身之祸?刺客口中的名册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有个代号叫夜莺?而那个夜帝又是谁?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打赏!谢谢亲们------ ------------ 第051章 要名册可以,先给好处 上官月儿暗暗的强按着几乎要跳出喉咙的心,强装镇定,缓缓抬眸对上刺客那对深不可测的幽眸,昂了昂头,开口。 “若要我交出名册,必先给我好处!” “好处?你还想要什么好处?”刺客挑眉,不满。 事实上,上官月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好处,她只是在试探,试探那名册的价值! 见上官月儿不语的杵立,刺客以为她态度强硬,不让步。 “好吧,若你交出名册,我请求夜帝替你父亲复职!”僵持一会,刺客作出了让步。 “复职?”上官月儿的心一个激灵,这夜帝竟然知晓上官宁谦被皇上罢黜,而且还能替他复职?看来,这夜帝必然是朝中之人,非重臣或皇帝的宠信也必定跟重臣或者皇帝的宠信有着密切的关系。 “怎么?不相信?”刺客见上官月儿迟疑,马上信誓旦旦,“我,夜狼说的话从来都是算话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我知道!”既然眼前这夜狼认定她没有失忆,那她也只好配合着佯装下去了,“可是,我还想知道,到底是谁在皇上面前说了谗言,害我父亲被罢黜!”既然夜帝有办法帮上官宁谦恢复官职,那么他必定知晓进谗言之人!上官月儿虽规劝上官宁谦远离官场是非,但她还是想知道真相! “哈哈――”忽然,夜狼不可一世的大笑,讥讽,“亏上官宁谦为丞相,竟然连算计自己的人都不知道是谁。哼!当今世上就那么几个人能扰得了那昏君的思绪,害你父亲之人,正是镇远大将军,唐骥!” “唐骥?”上官月儿又是一脸的诧异。而不远处的树上,一双鹰眸却顿时凝了起来。 “怎么样?我的消息灵通吧!”夜狼自大的昂了昂头,一脸的自负。 “的确,我就知道夜狼大哥消息最灵通!”忽然,上官月儿美目一转,笑着,对夜狼谄媚起来,“可是,夜狼大哥,我要的好处可不是让我父亲复职,而是……”上官月儿忽然说不下去了,她的确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好处。 “怎么?难道你还在窥觑后位?”上官月儿的断语,引起了夜狼的鄙夷,上官月儿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我说,夜莺啊夜莺,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死心?”夜狼忽然替上官月儿难过起来,“皇上把你赐给那傻子王爷,根本就是想断了你的念头!你怎么那么笨啊你!” “呃?”上官月儿被说得一愣一愣的,但,戏到如此,她只能演下去,好不容易暗暗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的挤出几滴眼泪,可怜兮兮的瞅着夜狼,“夜狼大哥,试问天下哪个女人不想当皇后,母仪天下?我只是不甘心而已,你想想,我对他那么好,为他付出那么多,他却那样对我……”她对那皇上很好吗?为她付出很多吗?上官月儿的心直反问。不管了,反正这样说就是了!看着夜狼慢慢的皱起了眉头,眼里渐渐弥漫着同情,上官月儿干脆哭了起来,“呜呜呜……”。 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 上官月儿才哭,夜狼就有些受不了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没有了戾气的,只有无助的娇滴滴的上官月儿,心忽然一软,冲动道。 “别哭了!我替你转告夜帝!看能不能了你心愿!”说罢,夜狼的眼忽然又变得冷厉了起来,盯着上官月儿,“但是,夜莺,警告你,你别再做出任何背叛夜帝的事情了,别以为你手中有名册,他就奈何你不了。你的任性和自以为是,会让他对你痛下杀手的,偷名册这事情,我回去替你兜一下,希望夜帝看你初犯的面上,饶了你!” “谢谢,谢谢夜狼大哥!”上官月儿闻言,哪敢还含糊,赶紧感激的点头道谢。 “行了!我走了!”话音刚落,夜狼一跃而走得无影无踪了! “呼――”夜狼刚走,上官月儿便瘫软了,直喘气!好险!太险了!上官月儿按着强烈跳动的胸口,拖着步子往回走,谁知脚步一浮,长裙被自己踩住了…… “啊――”身子直扑扑的就往旁边的池塘倒去―― 忽然……身后一抹黑影飞身贴近,在上官月儿就要掉入池塘的前一秒,伸手一挽,抱住了她的腰,一个蜻蜓点水旋即翻身稳稳听落在了地上…… 上官月儿惊魂未定的瞪大了眼睛,对上了一对深邃清冽的眸子……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打赏!谢谢亲们------ ------------ 第052章 又一神秘人,惊现 “姑娘,你还好吧?”耳边响起了一把低沉而磁性十足的男声,只见蒙面黑衣人那双眸子疑惑而关切的凝着自己。 “呃?”上官月儿一惊,脸微微一红,跳开了那蒙面黑衣人怀里。 “你该不会是又是奉命来杀我的吧?”见眼前又是一个蒙面黑衣人,上官月儿潜意识的往后一腿。但,很快,她就尴尬的失笑了。若他要杀她,何必救她呢? “姑娘,很多人要杀你么?”男子的忍不住玩味一笑,凝着上官月儿的眼睛却多了一分探究。 “呃?”上官月儿自知失言,脸又是一红,盈盈地朝男子行了一个谢礼,“公子别见怪,刚才的确有人想取月儿的命。月儿以为……月儿在此谢过公子的救命之恩!” “哈哈,姑娘这是害怕吗?可是,我刚刚见你跟之前的那夜狼聊得甚欢呢?”男子笑,半眯着眼睛,深深的凝着上官月儿。 “你都听到了?”上官月儿惊讶,这男子敢是在旁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了。 “嗯!”果然,男子点头,“姑娘是夜帝的手下?”男子的眼眸更深了。 “我……我也不知道!也许吧!”上官月儿思忖了一会,语言变得无奈而幽远,忽然,她眸子一亮,抬头望着男子,“难道你知道夜帝?他是什么人?” “呃?这……” “王妃――王妃――”忽然,远处灯火通明,只见张恭带着一群人正在急急的找寻官月儿。 “姑娘,我先走了!后会有期!”男子见状,冲上官月儿笑了笑,一跃,施展轻功,飘然而去。 上官月儿看着男子消失在后花园的身影,良久才回过神。 “‘恭喜发财’,朱成,小翠,我在这里!”上官月儿赶紧冲不远处的那行人使劲的挥手,一直惊跳着的心,此刻才找到了温暖。 “王妃――”小翠惊惶的扑进了上官月儿的怀里,哭着大叫,“你还好吧?你还好吧?你吓死小翠了!”原来,小翠推门进上官月儿的房间,却惊慌的发现上官月儿不在房间,更让她心惊胆战的是,她发现了上官月儿随手搁放在桌子上的飞镖和纸条……于是,她赶紧唤来了“恭喜发财”和朱成,一路寻来! “吓!”忽然,小翠发现了上官月儿脖子上的那道浅浅的血痕,顿时脸色煞白,“王妃,你的脖子……”众人随着小翠颤抖的手指,吃惊的赫然发现上官月儿的脖子那道血痕正在涔着血迹。 “扑通!”“恭喜发财”马上惭愧的的跪倒在地,无限后怕,无限自责。 “王妃恕罪,卑职来迟,让王妃受惊了!” 原来,“恭喜发财”吃过晚饭后,开始闹肚子,实在忍不住了,才上了的茅厕…… “王妃,是我们太掉以轻心了,请王妃降罚!”张恭懊恼不已,头垂得低低的! “此事不怪你们!刺客有心寻我,防不胜防!”上官月儿宽慰,“你们都起来吧,我没事!回院子再说!”上官月儿暗暗吃惊,那夜狼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往“恭喜发财”的晚饭里下泻药,是睿王府有夜狼的内应还是睿王府的防范存在着漏洞呢?上官月儿拧着眉,一路深思着朝房间走去……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打赏!谢谢亲们------ ------------ 第053章 拉钩钩,朔儿保护姐姐 上官月儿一行人匆匆的赶回院子,却发现齐天朔正在房门焦急的踱着脚步,见上官月儿出现,他马上欢喜的奔了过来,拉住上官月儿,激动。 “姐姐,姐姐,你去哪了?全附的人都在找你!害得朔儿好担心!”齐天朔嘟着嘴巴,语气天真而含着责怪。 “呃?”上官月儿一愣,转头看了一眼小翠,见小翠心虚的低下了头。上官月儿深知小翠肯定是找自己的时候肯定找到别院去了。否则,齐天朔怎么会知道? “朔儿别担心,姐姐没事!”上官月儿微微一笑,安慰着。 “呀!姐姐,你的脖子――”忽然,齐天朔指着上官月儿的脖子,惊叫了起来,“你的脖子在流血,姐姐!”齐天朔瞪大了眼睛,好紧张,好担心。 “呃?”上官月儿又是一愣,潜意识的捂住了脖子,再次微笑,“朔儿别担心,只是碰破了皮而已!”上官月儿轻描淡写,试图减轻齐天朔的恐惧。 “姐姐,姐姐,你是不是碰到坏人了?”齐天朔非常认真而担忧的瞅着上官月儿,那眉头都皱成了一团了,“姐姐,你以后不要一个人偷偷跑出去了,外面很多坏人的。如果你要出去,就把朔儿叫上,朔儿会保护姐姐,不会让被人欺负姐姐的!”齐天朔非常男子汉的挺着胸脯,认真的承诺。 “朔儿――”忽然,有股热热的东西在上官月儿的眼中流窜。齐天朔,虽是个大小孩,但是他的关心却是如此的真切与温暖。上官月儿使劲的吸了吸鼻子,忍不住欣慰的笑着点头,“好,以后姐姐去哪里都告诉朔儿,让朔儿保护姐姐!” “嗯!一言为定?”齐天朔伸出了手尾指,要跟上官月儿拉钩钩。 “嗯!一言为定,驷马难追!”上官月儿重重的点了点头,非常认真的跟齐天朔拉钩。 “太好了!”齐天朔雀跃,兴奋难掩。 “呵呵……”上官月儿见齐天朔如此的兴奋,心跟着也一热。忽然,她的眼光闪过齐天朔的身影,却撞上了一对担忧的眼睛:王妈妈的眼睛。 “王妈妈,我……”上官月儿深知自己的对齐天朔的允诺又惹王妈妈担心了,她喏喏的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王妃不必多言,老奴明白!”王妈妈这次倒是明白事理了,理解而又无奈的笑了笑。 “谢谢,王妈妈!”上官月儿向王妈妈投去了感激的眼光,笑了笑,转身拉住齐天朔,柔声轻哄,“朔儿,现在很晚了,你先跟王妈妈回去睡觉吧!” “可是,我想留下保护姐姐,否则,一会姐姐又不见了!”齐天朔还在担心。 “朔儿,姐姐这里有‘恭喜发财’四位哥哥保护着呢,姐姐不会不见的!”上官月儿抬眸凝着齐天朔,认真的承诺,“姐姐保证不会让朔儿找不着的!” “真的?姐姐保证不会让朔儿找不着?”齐天朔半信半疑,“姐姐保证一辈子都能让朔儿找到么?”齐天朔闪烁着天真的眸底簇着深深的期待! “嗯!一辈子都能让朔儿找到!姐姐保证!”上官月儿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却看不见齐天朔眼底的无尽的笑意……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打赏!谢谢亲们------ ------------ 第054章 原来有人争,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把齐天朔哄回了别院,上官月儿一脸严肃的跨入了房间,一串串的疑问顿时萦绕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恭喜发财’,朱成,麻烦几位进来一下!”上官月儿想到纠结处,眉头拧着难舒展。 “是!”一直愧疚,杵在外面候命的“恭喜发财”和朱成闻言,急急的走进了上官月儿的房间。 “几位,你们可曾听过‘夜帝’这人?”上官月儿问。 “夜帝?”闻言,“恭喜发财”脸色顿变,惊愕的面面相视。 “怎么?‘恭喜发财’四位大哥可知道?”上官月儿扫视着“恭喜发财”。 “是的!王妃!”张恭躬身出列,严肃的回禀,“受命来保护王妃之前,我们四人曾经不止一次的跟夜朝的人交手!”原来,这天逸国暗藏着一个黑|组织――夜朝,以给予黑暗中的人光明为宗旨,吸纳着各种人员进朝。虽对外宣称不以当朝为敌,反以辅助善后当朝纰漏之处为名,但近些年来,这夜朝的势力愈发见涨,且朝中臣子有些也跟夜朝有着密切的联系,这已经威胁到了当今的皇上。当今皇上暗中费了好大的物力财力查找夜朝组织,企图把夜朝铲除。但奈何,夜朝,顾名思义,隐匿在黑暗中,难以捉摸。且有些事情,当今皇上的确需要夜朝的帮助,这相互纠结的关系,让当今皇上都头疼不已。而,那传说中的夜帝,武功盖世,弹指之间,就能把人灰飞烟灭。但是,世界上却没有一个人见过夜帝的真面目,即使是皇上或者夜帝手下的十名大将,也不曾见过夜帝的真面目,据说夜帝每次献身都是黑袍加身,面具不离脸的!所以,世人很难找寻夜帝这人,或者,身边的人就是暗藏不露的夜帝。 “哦,原来如此――”上官月儿恍然大悟之际,眉头却皱得更紧:上官月儿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一个魔鬼般恐怖的人呢? “王妃,您――认识夜朝的人?”张恭瞅着上官月儿,迟疑的问。 “呃?不是!是那刺客!”上官月儿摇头,否认,“自称夜帝的手下,叫,夜狼!” “夜狼?!”话音刚落,张财惊叫了起来,“那是夜帝手下的十名大将之一,排行第十,专职搜索各方面的消息!” “哦,怪不得!”上官月儿又是一个恍然大悟,忽然,她脑海里闪过了另外一个名字,“各位,你们可知道镇远大将军唐骥?” “唐骥?”一旁的朱成闻言,脸色一变。 “朱成,你可知道?”上官月儿犀利的眼神落到了朱成的身上。 “回王妃,唐骥大将军是睿王爷的好朋友,三年前,奉皇上的命,出征西北,因杀敌护国有功,被皇上封为镇远大将军。”朱成急急把自己所知道出。 “那,他跟我爹爹可有什么过节?”上官月儿凝眉。 “回王妃,相爷在朝中一向与人和善,很少与人有过节!”张喜抢先回答了,“而唐骥大将军一直长征在外,跟相爷几乎是没有交集的,更谈不上有过节!”张喜认真的回想。 “那,可曾跟我,我是说之前的我有过节?”上官月儿再次询问。 闻言,朱成的脸色更是大变,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 “朱成――”朱成的细微动作,全落入了上官月儿的眼中,“你是否知道什么?” “王妃――”朱成紧张的出列,望着上官月儿,嚅嚅地张口,“王妃不曾跟唐骥大将军有过节,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但说无妨!” “但是,唐骥大将军有一小妹,名叫唐彩凤。彩凤小姐与王爷自小玩到大,两小无猜,是……”朱成不敢说下去了。 “是青梅竹马?”上官月儿接过朱成的话,挑明。 “是!”朱成惶恐的接话,“但,奈何,皇上赐婚,竟把王妃赐给了王爷,而彩凤小姐为此在王妃和王爷成亲之日,大闹喜堂。而王妃也因此一怒之下,把王爷踹出新房,赶至别院……”话到最后,朱成的声音几不可闻。 “原来如此!”上官月儿内心已经明了。敢情是唐彩凤对自己嫉恨而在唐骥耳边吹风,让唐骥向皇上参本把上官宁谦给罢黜了。原来,齐天朔这傻瓜王爷也有人争着要!上官月儿想着,嘴角闪过一抹苦笑,而心里更不是滋味……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打赏!谢谢亲们------ ------------ 第055章 截获,白鸽传书 一个人,心里若藏了事情,便很难睡得踏实的。 上官月儿一夜未宿,翻箱倒柜的找名册,却一无所获。之前的上官月儿应该不是把那重要的名册放房间,难道放更隐藏的地方?上官月儿一点头绪都没有。她思忖着夜狼说的话,脑海里也闪过那双深邃清冽的眼睛。一个夜晚遇到了两个蒙面黑衣人,一个要杀自己,一个要救自己,但全都是谜一样的男子。这到底还有多少谜要等待着自己去揭晓呢?而自己是否有能力去揭晓呢? 上官月儿觉得谜团越来越多了,堵得自己直发慌。 于是,天才刚亮,她便起了床。 上官月儿无精打采的坐在铜镜前,脑海忽然闪现齐天朔那张担忧的脸,嘴角终于扯出了一丝笑容。 “小翠,我们去别院!”上官月儿梳洗完毕后,便跨出了房门,直奔别院。忽然,她有种急盼见到齐天朔的心情,只有他,才能让自己混沌得要打架的思绪停下来。 “扑,扑,扑――”忽然,一只白鸽骤然从上官月儿面前飞起,把上官月儿无端的下了一跳。 “嘿!”上官月儿才皱眉,张发已经一跃而起,把那只刚飞起的白鸽抓了下来。 “王妃,是只信鸽!”只见白鸽脚下绑着一小竹筒。 这一大早的,谁在放信鸽呢?上官月儿正狐疑之际,却发现花丛闪躲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小蝶――”小翠眼睛犀利,一下子捕捉到了要溜走的小蝶。 小蝶闻言,只得停住了脚步,迟缓的转过了身子,垂着头,走了过来。 “这是你放的信鸽?”上官月儿睨着小蝶,只见小蝶神色慌张,手不安的揪着衣袖。 “是……是的!”小蝶最终无从抵赖,只得低声承认。 “是家书吗……” “王妃,你看――”上官月儿话还没说完,急性子的张发已经解开了小竹筒,并打开了里面的纸条,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小姐,上官宁谦已经被罢黜,上官月儿已失去了靠山,成了名符其实的脱毛凤凰。盼小姐速归,趁机入主睿王府! 静谧,顿时,空气凝结。 只见上官月儿下意识的握了握手,眉宇之间顿时现出了一股怒气。上官月儿犀利的盯着小蝶,思忖着。很快,她就意识到,这小蝶口中的小姐就是跟齐天朔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唐彩凤! “唐小姐是你的主子?”上官月儿强压着胸中的怒火,努力的使自己冷静。 “是!”见事已至此,小蝶干脆豁出去,坦白了,“唐彩凤就是我的主子!”小蝶直言不讳。 “你――”虽已经意料,但上官月儿还是难免震惊。这唐彩凤的心思真够缜密的,竟然安排了个贴身丫环留在睿王府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把自己踢出睿王府!上官月儿怔怔得难语,心难受得厉害。 “都是你!都是你这毒妇害得我家小姐成不了睿王妃!”忽然,小蝶直指上官月儿的鼻子,大骂,“要不是你这毒妇,我家小姐现在跟王爷就是一对神仙眷侣了。不过,现在可好了,你已经没人替你撑腰了,你就等着我家小姐回来收拾你吧,哈哈哈……”忽然,小蝶口出狂言,看上官月儿的眼睛尽是讥讽…… “啪!”忽然,一记闪亮的耳光刮在了小蝶那肆意狂笑的脸上。 上官月儿错愕,抬眸,不可思议的看着站在眼前怒气冲冲的来者……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打赏!谢谢亲们------ ------------ 第056章 震怒,竟然被安了眼线 当王妈妈带着一脸不愤的小蝶出现在别院门口时,齐天朔就感到有事发生了。 他皱了皱眉,本来要去找上官月儿的脚步嘎然停止,转身朝向旁边的柳俊。 “柳护卫,你去把王妈妈叫过来!” “是!”柳俊应声而去。 王妈妈很快就来到齐天朔的房间,只见齐天朔坐在桌子旁,拧着眉。 “王妈妈,小蝶是不是又跟姐姐发生冲突了?” “是……是的,王爷!”王妈妈皱了皱眉,点头承认。随即,把小蝶放信鸽和指责上官月儿的事情和盘而出。 “小蝶竟然是彩凤的人?”齐天朔震惊,这小蝶已经在睿王府当差三年多了,若真是唐彩凤的人,那么就是唐彩凤安|插在自己身旁的一双眼睛!她竟然在自己的身边安|插眼线?想着,齐天朔顿时震怒,他凌厉的眼睛扫视着王妈妈。 王妈妈顿时惶恐,跪了下去。 “王爷,都是老奴的错,都是老奴的错!”原来当初,唐彩凤悄悄的把王妈妈找了去,说要给王妈妈介绍一个丫环进睿王府当差。当时王妈妈就知道小蝶是彩凤的人,有所异议。但唐彩凤只是俏皮的对她说,小蝶只是帮她盯梢,防止齐天朔沾花惹草,并让王妈妈不许告诉齐天朔。王妈妈原以为唐彩凤只是姑娘家小心眼,而且,那时候她也认定将来唐彩凤才是睿王府的王妃,也没在意,就答应了,一直把小蝶带在身边。 “那小蝶是否也知道我的真实面孔?”齐天朔眼眸簇着怒火,他想不到唐彩凤竟然有如此的心计。 “应该不知道!”王妈妈惶恐,“我一直都有暗中观察她,发现她只是会每隔一短时间向唐小姐汇报你的近况……” “只是汇报近况吗?”齐天朔断然打断了王妈妈的话,眼睛冷厉的盯着王妈妈,“我看她的本事还不单只有这样呢!竟然敢当众挑衅姐姐!我就说呢,一个小小的奴婢,哪里来那么大的胆子呢,原来是唐彩凤在背后搞的鬼!”齐天朔拂袖,含怒于眼。看得一旁的柳俊直傻了眼。他好久没见过齐天朔发如此大的火了,即使对之前的上官月儿张扬跋扈,故意刁难,齐天朔也不曾有这么大的火气!不过,转念一想,柳俊倒也明白了,一个人,竟然被一个自己信任的人在身边安|插眼线,那该是一种天大的侮辱与欺骗! “王爷,唐小姐也是出于姑娘家的心……”王妈妈嚅嚅的欲替唐彩凤辩白,却再次被齐天朔冷厉的堵了回去。 “姑娘家心思?这是单纯的姑娘家心思么?”齐天朔讥诮,“我,可曾对她承诺过什么?” “王爷――”话一出口,王妈妈倒有些替唐彩凤叫冤了。这唐彩凤和齐天朔自幼就玩在一块,从小就对齐天朔一个心思,目的就是要嫁给齐天朔。而且,虽然唐彩凤早知齐天朔是装傻,但也从未对皇上提起,就算对她的哥哥唐骥也从未透露半句,可谓对齐天朔确是真心实意的对待。但是,齐天朔现在却一句,“我,可曾对她承诺过什么?”而将她拂离,那也太无情了些吧。难不成真的如小蝶所说,都是因为上官月儿? “姐姐肯定很不高兴了!我看看去!”果真,齐天朔一拧眉,对上官月儿的关心全上了眉眼,带着柳俊,转身就出了门,直奔上官月儿那里去…… 王妈妈看着齐天朔远去的背影,心有所忧愁的缓缓的摇着头,叹了一口气……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打赏!谢谢亲们------ ------------ 第057章 苦肉计,凉嗖嗖的感觉 房间里,上官月儿驻足在窗口,蹙着黛眉毫无焦距的看着远处…… “王妃――”小翠轻言,自从去别院的路上折返,上官月儿已经驻足无语多时了,她在生气,但有似乎不是生气。小翠有些捉摸不透,只是觉得上官月儿的情绪有些低落…… 听到了小翠的轻唤,上官月儿缓缓的转身,看见了小翠正担忧的瞅着自己,不禁淡淡的笑了笑。 “我没事,别担心!” 见上官月儿一笑,小翠心宽了不少,嘴巴也跟着絮叨了起来。 “那小蝶真是可恶,连王妈妈都看不过去,狠狠的刮了她一个嘴巴!” “呵呵,你以为王妈妈是真的看不过眼?”上官月儿笑,在小翠的轻挽下,坐到了桌子旁,“你看到的只不过是表面现象而已!”上官月儿接过小翠递过来的茶,轻轻的呷了一口。 “难道不是?”小翠糊涂了。 “当然不是!”上官月儿半眯着眼睛,淡淡的笑了笑,“她那是在帮小翠!” “怎么可能?”闻言,小翠瞪大了眼睛,“王妈妈那巴掌打得可是响当当的,我看到小蝶那半张脸马上就肿起来了!” “呵呵,再响的耳光也不如没了命的后果严重!”上官月儿轻笑。王妈妈是害怕自己把小蝶按家法伺候,把小蝶处死,所以才出手打了小蝶。如此的护着一个奴婢,恐怕着王妈妈和小蝶的关系也是非同一般的,说不定,王妈妈也是唐彩凤的人呢!上官月儿思忖着,顿觉自己背腹受敌,心里不由凉嗖嗖的…… 经上官月儿的一点拨,小蝶马上恍然大悟,惊呼。 “怪不得!怪不得!好一场苦肉计呢!我差点都被骗了!”这丫头,最近跟着自己多读了几本书,竟然连苦肉计都知道,还不赖呢。“王妃,既然那唐彩凤那么喜欢那个傻王爷,那你就干脆把那傻王爷丢给她算了。我们才不在乎呢!凭王妃的才貌,还怕没人要不成?何况,王妃一直都没有跟王爷圆房,身子还清白得很呢!”小翠说得义愤填膺,看得上官月儿不禁失笑。 是啊,一个傻王爷,争来又何用?既然她唐彩凤喜欢,那就作个顺水人情,让她拿去便是了。可是,可是是什么东西在牵扯着她的心,她竟打心里的不乐意,而且还跃跃一争呢? 上官月儿悄悄的叹了一口气,难遣心中的郁闷。 忽然,她幽幽的眼睛瞥见了门外几个丫环在踢毽子,心顿时一振,来了兴趣。 “小翠,我们踢毽子去!”说罢,上官月儿就撩起了裙摆,快步走了出去。去她的小蝶,去她的唐彩凤,去他的傻王爷,去他的心中郁闷……上官月儿甩了甩头,不愿意再去深究唐彩凤和齐天朔的所谓“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关系,很快就加入了丫环的踢毽子行列…… “呀!王妃踢得真好!” “对啊!好厉害哦!” “王妃,教教我们吧” “……” 顿时,院子里的丫环对上官月儿的高超踢毽子技术惊呼不已,崇拜不已。上官月儿笑,这毽子啊,她平常就是当运动来做。办公室的白领总是久坐不起,尤其是她,每个月的案子堆积如山,她就更难分身去运动,于是伏案太久,就起来踢踢毽子,当运动,也当轻松,久而久之,这踢毽子的功夫也就成了。上官月儿在丫环的惊呼声中忍不住有些飘飘然了,忽然,一个得意忘形,脚用力过度,把毽子狠狠的踢了出去…… “啊哟!”忽然,一声吃疼,只见那毽子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刚跨入院门的齐天朔头顶上……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打赏!谢谢亲们------ ------------ 第058章 敏感一问,拨动了心弦 众丫环见齐天朔头顶顶着毽子,纷纷忍俊不禁,掩嘴偷笑…… 上官月儿见是齐天朔,脸色不觉中暗了下来,嘴巴撅了撅,心中一阵委屈袭来,让她措手不及…… 上官月儿的表情一丝不漏全落入了齐天朔的眼中,齐天朔心中暗暗窃喜,眼底掠过一丝微笑,快步奔向罕见见到自己却还杵在原地的上官月儿。 “姐姐,姐姐――” “呃?”见齐天朔绽着笑容向自己奔来,上官月儿一个恍惚,暗暗自骂:上官月儿,你想什么了?怎么对一个大小孩吃起了莫名的醋?吃醋?她是在吃醋吗?天啊,她在做什么!中邪了吧! 上官月儿使劲的拉回自己的思绪,赶紧冲齐天朔温和一笑。 “朔儿,你来了?”上官月儿一如既往的伸出了手,欲把齐天朔拉住。但是,忽然,她的手嘎然在半空中停住,有些尴尬的僵硬。上官月儿不知怎么的,忽然对这伸手的动作有了异样的感觉。 “嗯,朔儿想姐姐了,所以来了!”齐天朔眼底又是一笑,蹦跳着上前一把拉住了上官月儿停在半空中伸也不是,缩也不是的手。“姐姐,可有想我?”齐天朔侧着头,一脸的天真与期盼。 “呃?我――”上官月儿的脸没来由的微微一红,眼睛也忍不住失措的闪躲。 齐天朔不动声色的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拉着上官月儿的手更紧了。 “王爷好福气,有那么多人惦记着,又何须我家小姐记挂呢?”一旁的小翠忍不住揶揄。 “小翠!”上官月儿看了一眼小翠,喝斥。但,却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还真得感谢小翠的及时出声,化解了她的尴尬了。 上官月儿这一细微的表情变化,却也没逃过齐天朔的眼睛。齐天朔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姐姐,都是朔儿不好,害姐姐受委屈了!”齐天朔嘟起了嘴巴,很认真的愧疚着,“王妈妈已经告诉我了,说小蝶冒犯了姐姐……” “何止是冒犯,简直是造|反了!”小翠再次愤愤不平,也不理会上官月儿喝止的眼神,兀自上前,冲着齐天朔大嚷,“王爷,你做人真不厚道。你若有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唐家小姐,为何还要娶我家小姐。害我家小姐平白无故的要受一个丫环的欺负。王爷,你若有心和唐家小姐相好,我家小姐也不会妨碍的,你就赐我家小姐一纸休书就好了,从此,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家小姐走我家小姐的独木桥,两不相干,再无瓜葛!”这丫头的嘴巴愈发厉害了,上官月儿虽想喝斥,但,小翠的确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齐天朔怔了怔,无辜的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小翠,又看了看上官月儿,有些无措了。 “你这小丫头,嚷什么嚷,王妃都还没说话呢!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兴师问罪了?”还没等齐天朔开口,一旁的柳俊已经跳出来了,“再说了,你以为我家王爷想娶你家小姐啊?那是皇上下的圣旨。”柳俊讥讽的看了看上官月儿,咕囔,“即使是傻子,也不会想娶一个毒妇!”最后一句,柳俊虽然压低的声音,却还是被小翠耳尖的听出来了。 “柳护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家小姐高攀了不成。你别忘记了,你家王爷只有八岁的智商而已,说得难听点就是一个傻子!” “小翠!”见小翠话说得伤人自尊,上官月儿赶紧喝止。 “姐姐,没关系的!”果然,齐天朔闻言脸色随即黯然,眼眸幽幽得垂了下来,“我的确是个傻子,外面的人都说我是傻子,小翠说得没错,我就是一个傻子!”齐天朔说着就伤心了起来,神情幽黯得让上官月儿忍不住心疼。 “朔儿,别听他们胡说!朔儿不是傻子,朔儿在姐姐的心目中是最聪明的了!”上官月儿用最温柔的话语说着最善意的谎言。 “真的?真的吗?我在姐姐心目中是最聪明的?”旋即,齐天朔眼睛一亮,表情马上生动了起来,看得上官月儿心里也一亮! “真的!”上官月儿郑重的点了点点头。 “那姐姐愿意跟朔儿永远在一起吗?”齐天朔得寸进尺,天真的眼神后面隐藏着无限的深邃。 “呃?”上官月儿一怔,喉咙被东西卡住了。这问题,似乎问得太敏感了,触动了她内心的某根心弦……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打赏!谢谢亲们------ ------------ 第059章 偷溜出王府,上香去 上官月儿最终还是选择了含糊搪塞,悄悄的把话题转移了,而没有明确回答齐天朔似有意又无意的敏感问题。 而齐天朔也没有纠缠这问题。 大孩子毕竟是大孩子,有口无心。上官月儿在暗笑自己多虑的同时,却多了一分失落。 小蝶最终也没被赶出睿王府,依旧还在别院里当差,只是,见到上官月儿的时候,不再是那样的不分尊卑,逾越规矩。上官月儿以为这一切是王妈妈的“训导”结果,却不知道,是齐天朔暗暗向王妈妈下的令。 王妈妈从没见齐天朔发那么大的火,直接丢给她一句话:若小蝶再冒犯上官月儿,不管她是唐彩凤的人还是皇上的人,一律赶出府门,永不再用! 这样一来,小蝶当然不敢造次了,起码,在唐彩凤回来之前不会再造次! 上官月儿经刺客和小蝶的一闹,越来越发觉,这天逸国实在没有自己可以立足的地方。外有刺客要杀自己,而内却有“小三”逼迫自己下堂,或许说,她才是所谓的小三! 上官月儿的心缠绕着越来越多的困扰,尽管,她在人前依旧若装无事,但,齐天朔还是发现了她往日明净的笑容多了一丝淡淡的忧愁,那丝淡淡的忧愁让齐天朔看得心也跟着一皱一皱的,他希望她开心,希望自己能给予她开心!但,让齐天朔烦恼的是:在上官月儿的眼中,他始终是个大小孩。虽然,有那么一刹那上官月儿也不自觉的流露出把他当正常的男子看待,但,瞬即,上官月儿就能非常冷静的恢复了常态!他不得不叹服:她的自控力太强了! 其实,上官月儿的自控力也并没有齐天朔想得那么好,只是多年的律师生涯让她已经习惯了用冷静的头脑分析问题。但是,这次她的心却没有预期中的那么快平复,那也难怪,越来越多的事情让她难以意料了,这其中就包括了她的心,她现在连掌控自己的心绪都有点难了! “王妃――”小翠见上官月儿一大清早又拧着眉杵在窗前发呆,眼睛全是担忧,“奴婢听说城外有座灵觉寺的佛很灵的,要不,我们去走走?”佛门清净地的确是能净化心灵烦嚣的地方。 上官月儿倒觉得这主意不错,想了想便点头。 “好,我们这就去看看!” “王妃――要不要叫上王爷?”刚要出门,小翠迟疑的提醒。那傻王爷待会若找不到王妃又会急哭了。小翠想到齐天朔对上官月儿的黏糊,不禁撅了撅嘴。 “不用了!”心里还真想躲开他一天呢,上官月儿摇头,“就我们俩去就好!” “两人?”小翠惊呼,脑海里闪过之前的刺客之事。 可是,上官月儿却毫不在乎,早已迈步出了门。小翠只得急急跟上! 刚出房门,大黄摇着尾巴蹭了上来。 “王妃,我们带上大黄去,好不好?”不带护卫,带上大黄也可以吧。大黄经过培训虽离警犬的目标还有点远,但懂得的本事也不少了。 看见大黄亲昵的蹭着自己的脚,上官月儿笑了,点头。 “好吧,带上大黄!”她也有心带大黄出去溜达溜达呢。 悄悄的避过“恭喜发财”和朱成等奴才的眼目,上官月儿带着小翠和大黄快步溜出了王府……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打赏!谢谢亲们------ ------------ 第060章 寺庙中,非礼谜团 郊外的空气非常的清新,尤其在这秋天,天高气爽,让人看了就不由的心静开阔,为之一朗! “哇!真是太好了!”上官月儿走在上灵觉寺的山路上,呼吸着大自然的自由气息,她不禁满意的笑了。她真的是宅在睿王府太久了……她现在就如一只飞出笼子的鸟儿,雀跃而欢快,贪婪的吮|吸着大自然的气息。而大黄也高兴在在上官月儿的身旁欢跳着,感受着主人的欢乐。 “王——小姐,你慢点,等等奴婢!”上官月儿交代,出门在外不要喊她为王妃。小翠看着前面雀跃不已的几乎是跑着的上官月儿,直气喘吁吁!小翠想不到,娇柔的上官月儿走起路来几乎是脚下生风,不曾喊过一声“歇息”! “呵呵,小翠,快点!快点!”上官月儿的心情大好,领着大黄抢先到达了灵觉寺…… “砰!”忽然,只顾欢喊小翠的上官月儿撞到了一堵人墙! “你没长眼睛啊!”捂住鼻子还来不及叫疼,上官月儿头顶已经传来了一道非常粗|暴愤怒的吼声。 上官月儿闻言,皱了皱眉,把已到嘴边的“对不起”吞了回去,抬眸,撞上了一张粗犷的男子脸,这人是武夫打扮,腰间挂着一把刀。怪不得碰到鼻子都疼,原来是撞到一个粗莽的人了!上官月儿不满的瞅着男子,觉得这么一个莽汉太得理不饶人了! “雷鸣,不许无礼!”正想出言辩驳,另一把威严而略带烦躁不满的声音响起。 上官月儿转头,只见一位身穿白衣的五官棱角分明,刚毅俊朗的男子微怒的瞟了一眼雷鸣。 “你这狂徒别想跑!”上官月儿正要开口,一把尖锐的女声喝斥顿时响起。上官月儿这才发现那白衣男子的衣袖被一位中年妇女紧紧的拽住,而她的身旁正站着一位低头啜泣的姑娘。只见那姑娘秀美可人,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楚楚可怜,让人看着好生心疼。 “这位妈妈,我真不曾非礼您家小姐,请你相信我!”白衣男子浓眉紧拧,无奈的解释,只见他的脸上呈现出深深的烦躁,可想而知,他这解释大概已经不上几十遍了。 “非礼?”闻言,上官月儿微惊,眼神顿时变得犀利,在白衣男子和那秀美姑娘的身上流转。 “你别听这位疯妇胡言乱语,我家公子不是这样的人!”见上官月儿眼里的质疑,雷鸣马上就替白衣公子鸣不平。 “还抵赖?”妇人咬牙切齿,怒目圆瞪,指着白衣男子鼻子的手指气得哆嗦,我可是有证据的,“你这狂徒,趁我家小姐一个人在禅房参读经文,因疲倦而困睡之时,由窗跃入,不但塞了这么一张淫|秽的字条给我家小姐,竟还强亲了我家小姐……” “呜呜——”话到最后,那秀美姑娘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大家看,这就是证据!”妇人张开了手里的所谓证据——一张纸条! 随着妇人的一声证据,周围围观的香客忍不住个个拥挤着向前翘首想看。 上官月儿也忍不住好奇,好不容易挤过人群,探头望向那妇人手中张开的纸条,只见那纸条上赫然写着那么几行字: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宨淑女,君子好逑。 上官月儿心里默念着,脸上不禁浮现笑意,心里暗叹:好一个借诗寄情的浪漫男子呢,若是在21世纪收到这么一张纸条,女孩们可别替多高兴了。偏偏落到这天逸国,却变成了淫|秽之句,可惜了……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打赏!谢谢亲们------ ------------ 第061章 心生一计,引得半信半疑 正当上官月儿惋惜着,那妇人忽然又尖叫了起来: “你这狂徒,我告诉你,今天你非得给我们一个交代不可!”可能是听到那姑娘的抽泣,妇人更加愤怒了,拽紧了白衣男子的衣袖,“一是即刻上府提亲;二是跟我去见官!” “见官就见官,你以为我们怕你们不成!”雷鸣又是抢先搭话,瞪着那妇人,讥诮,“敢是你家小姐没人要,非得塞我家公子不成?” “你――你――”闻言,那姑娘顿时气得脸色直发青,手捂着胸口眼看就要昏过去了,那妇人赶紧走了过去,把她扶住。 “吁――”围观的人纷纷发出嘘声,指责雷鸣的狂妄。 “阿弥陀佛!”灵觉寺的主持见状,愧疚得直摇头,“佛门清净地,竟发生如此不堪之事,老衲真是愧对佛祖!”主持心痛得直闭眼睛。 上官月儿已经听出了个过程了,她凝着那白衣男子,只见他一脸傲气,不像是使下三滥手段的人。那么真正的非礼之徒会是谁呢?上官月儿不动声色的扫视着人群,忽然见到一个身穿青衫书生打扮的男子神色慌张,双手不停的搓着,眼里流露出懊悔…… 难道是…… “汪,汪,汪――”忽然,脚下的大黄唤了起来。 上官月儿低眸看了一眼脚下的大黄,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马上,一计计上了心头。 “主持,别担心!”上官月儿微笑着缓缓走近灵觉寺的主持,宽慰,“小女子倒有一个办法,能找出非礼这姑娘的狂徒!” 话音刚落,众人马上面露惊异,目光纷纷停驻在上官月儿的身上。 “一个女流之辈,竟敢狂言?” “就是啊!还是送官府查办吧!” “或许她真的有办法呢?看|看|吧!” “……” 围观香客开始议论纷纷。 但是,灵觉寺的主持却非常的惊喜,激动的凝着上官月儿。 “施主,此话当真?” “当真!”上官月儿胸有成竹的点了点头,“但,请主持请人把守寺门,不要让任何人私自离开!” “好!”主持欣喜,马上吩咐庙里的和尚把寺门守住,并把在场的人圈围在一起。 “你可不要信口雌黄,否则?”雷鸣瞪着上官月儿,威胁。 上官月儿闻言,脸露不悦,白了雷鸣一眼,扫过白衣男子半信半疑的眼眸,弯腰抱起了大黄,气定神闲的淡淡开口。 “各位,小女子有一只灵犬大黄,只要把这位小姐收到的纸条给大黄嗅一嗅,然后各位再摊开双手上前逐一给大黄嗅一嗅,大黄就能根据纸条上的气息和大家身上的气息作比对,很快就能辨认出谁是写这纸张的人,也就是非礼这位小姐的的人了!” “你说的是鬼话吧!”话音刚落,围观者中一人马上提出质疑,“不可能!” “可能还是不可能?试一试,马上就知道!”上官月儿淡淡一笑,把那妇人手中的纸条拿了过去,递到大黄前面,大黄马上乖巧的在纸条上认真的嗅了嗅,引得众人面面相觑,半信半疑。 “各位,可是开始了!”上官月儿微笑着站了起来,扫视着众人,“那么,谁,首先来试一试呢?” 话音刚落,香客中又是一阵微微的骚|乱,人人半信半疑的瞅着,一副等待看好戏的样子……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打赏!谢谢亲们------ ------------ 第062章 大黄破案,水落石出 “首当其冲当然是我,我先来!”正当一阵尴尬的静谧,白衣男子微笑着冲上官月儿点了点头,跨步上前,在大黄的面前摊开了双手。只见大黄往那白衣男子的手上蹭蹭嗅嗅的,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异样动作或声音。 上官月儿冲白衣男子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走开了。 “这是什么意思?”那妇人又冲了出来,紧张的盯着上官月儿。 “意思是:他不是非礼您家小姐的狂徒……” “怎么可能?你肯定弄错了,就是他,一定是他!”上官月儿话还没说完,妇人就叫了起来。 “怎么不可能!我就说我家公子是清白的!”雷鸣箭步上前,护在了白衣公子的前面。 “这位大妈,请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上官月儿皱了皱眉,安抚妇人的激动情绪,“小女子会还你一个真相的!” “阿弥陀佛!施主,请稍安勿躁,让这位女施主查个水落石出!”主持开言支持上官月儿。 上官月儿感激的看了看主持,继续让后面的群众一一上前摊手给大黄嗅。 一个,两个,三个…… 终于到那青衫书生了。只见那书生怯怯懦懦的上前,手悄悄的在身上擦了又擦…… “汪,汪,汪――”忽然,大黄大叫,一个跳跃,把书生扑到了在地。 “啊――”书生惊呼,“救命,救命!” “这位公子,你还有何话可说?”上官月儿上前半蹲着,拉开了大黄,凝着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的书生。 “我……我……”书生结舌,豆大的汗珠瞬刻从脸颊滚落。 “公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何须偷偷摸摸如贼般,不但亵渎了美丽的姑娘,也亵渎了自己的心意呢?”上官月儿在书生矢口否认之前,开言劝导。 “对!是我!”书生咬了咬牙,挺胸豁了出去,承认了。 “啊!是你?”即刻,那妇人扑了上去,揪住了书生的胸襟,“你穷酸书生,竟敢冒犯我家小姐,看我不打死你!”说罢,妇人对着书生的就是一阵疯狂的捶打! 书生任凭妇人捶打,不曾反抗,只是深深的盯着那还在抽泣的小姐。 “小姐,在下谢文赞,一介书生,家住小姐府上的隔壁。因爱慕小姐而日益思念,今日逢小姐前来烧香拜佛,本想向小姐表白,却不料冒犯了小姐,请小姐恕罪!”谢文赞躬身抱拳请罪。 原来那抽泣的小姐名叫金碧,是一大户人家的千金。而谢文赞是住谢府隔壁的一介穷酸书生,爱慕金小姐已多时,却碍于门户之见,从未敢坦露爱意。今终鼓起勇气表白,却不料情不自禁亲了一口睡梦中的佳人而闯下了冒犯之罪。 事情已经明朗,众人在纷纷赞叹上官月儿聪明的同时,对大黄更加是刮目相看,称之为当之无愧的灵犬。 上官月儿在劝得金小姐颔首同意谢文赞考取功名到金府提亲,成就佳偶后,开心的唤上小翠就进了寺庙烧香拜佛,却没发觉有一双锐利而赞赏的眼睛悄悄的随着她的身影而移动…… *************************************************** 求收,求评,求推荐,求打赏!谢谢亲们------ ------------ 第063章 难解签文,费思量 “姑娘!”刚要礼佛,眼前却闪挡了一个白色身影,“在下叶昊天,在此谢过姑娘还叶某的清白之恩!”叶昊天躬身抱拳一拜,其身后的雷鸣见状,也跟着弯腰向上官月儿抱拳。 “公子不必多礼!清者自清!”上官月儿笑了笑,绕过叶昊天,手执香火,虔诚的跪拜在了佛祖的面前。 叶昊天凝着秀眉轻闭的上官月儿,竟瞬刻入了神而又出了神:这女子五官精致,肌肤粉啄嫩白,气质优雅而淡定,是难得一见的绝色聪明女子! 上官月儿无视叶昊天的凝神端量,虔诚拜佛后,轻盈起身,亲自把香火插|进了香炉中。 “姑娘,你也信这个?”叶昊天扬了扬手中的玉扇,指了指那尊金身佛像。 “公子,你不信?”上官月儿没有正面回答,睨着叶昊天,反问。 “哈哈,我相信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自己才是自己的主宰!”叶昊天摇了摇玉扇,笑,“我从不相信一尊泥佛能带给人想要的东西!” 叶昊天的自信与强悍,让上官月儿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数秒,看来这男子对礼佛存在着一定的误解呢。 “礼佛与迷信无关,更无关奢求。我佛慈悲,佛法精深无边,讲求的是大爱,慈悲为怀,普度众生。礼佛能让人净心,仁智,礼和,是一种信仰,也是一种自身的修养!”上官月儿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不缓不徐的娓娓道来,让叶昊天有种沐浴春风的感觉,心,听到了泉水叮咚的清脆。 “小姐,求支签吧!”小翠给递给了上官月儿一个签筒。 “嗯!”上官月儿凝神闭目,重新虔诚的跪在了佛祖前面,“嚓嚓嚓”的摇的签筒。 “噗当!”忽然,一根签应求而落在上。 “呵呵,小姐,我们去解签!”小翠欢愉的拾起了地上的签,拉着上官月儿就往旁边解签文的和尚走去。 “阿弥陀佛!施主!能否让老衲替你解这签呢?”忽然,灵悟寺的主持微笑着走了过来。 “小女子求之不得!谢谢主持!”上官月儿微微一笑,把小翠手中的签恭敬的递给了主持,“劳烦主持了!” “施主不必客气!”主持慈祥一笑,举起了手中的签,缓缓的读了起来,“ 千年古镜复重圆,女再求夫男再婚;自此门庭重改换,更添福禄在儿孙。嗯……请问姑娘要问什么?”主持凝着上官月儿的眼变得深邃与玄妙。 “姻缘!我们求的是姻缘!”小翠抢先回答。上官月儿瞧了瞧小翠,又望了望那一副深思的主持,只得尴尬的点了点头。 闻言,一旁的叶昊天和雷鸣也饶有兴趣的,好奇的走了上前。 “阿弥陀佛!此人非彼人,此缘非彼缘,是则非,非则是,是是非非人自迷!阿弥陀佛——” “你这和尚,就糊弄人,说了等于没说!”主持话音刚落,小翠已经糊涂得跳了起来了,“什么此非彼,是是非非的的,你倒把话说明白呀!”小翠不依不挠。 “阿弥陀佛,天机不可泄露也!”主持微微一笑,颔首,别有深意的凝着上官月儿,“以施主的聪慧,施主迟早会参悟到其中的玄机的!” “呃?”上官月儿脸微微一红,有些错愕了。 “哈哈哈……”主持大笑,颔首转身离去,“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主持远去的语音绵绵传入上官月儿的耳中,似懂非懂…… “嗤,这是什么庙嘛?解个签比不解签更让人糊涂,让人费思量!”小翠嘟着嘴,上前挽住上官月儿,“小姐,我们走吧!” “嗯……” “姑娘留步!”正要离去,叶昊天箭步挡住了上官月儿的去路,躬身行礼,“敢问姑娘芳名?” “我……”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王妃,王妃,原来你真在这!”是张恭与张喜,只见两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嗯?有事?”无视叶昊天的惊讶,上官月儿赶紧上前,心中骤然生起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王妃,大事不好了!请王妃快回府!”果真,“恭喜”两人急切恭请。 “行!那我们赶紧回去,边走辩说!”上官月儿来不及细问,匆匆的跟着“恭喜”出了庙门,留下了错愕不已的叶昊天在那里自言自语:“怪不得!怪不得……” *****************华*丽*丽*的*上*架*分*割*线************************ 亲爱的读者们,本文明日要上架了。在此再次谢谢一路支持的亲们和我的责编,如果没有你们的支持,没有编辑的力推,此文不可能一路走到现在的。真的谢谢你们,谢谢! 我衷心的希望大家能一直捧灵儿的场,一直支持灵儿的文到结局。请多给我评论,多给我推荐,呵呵,也多给我打赏!真的,一个作者的思路和更文的速度的动力全来源于亲爱的你们,这是真心话! 煽情的话,灵儿不擅长!我会以实际行动回报你们对灵儿的厚爱——努力把文写好! 亲们,请给予灵儿给力的首订和打赏! 谢谢!真的衷心的感谢! 我爱你们! ^_^ (晚上0:00首定准时上演!) ------------ 第064章 凯旋归来,借住睿王府(求首订) 路上,张恭告诉了上官月儿一个震惊的消息:唐彩凤回来了!而且,还要暂居睿王府! 原来,唐骥已经平定了西北的战乱,. 皇上欣喜万分,对唐骥大军将领行宫轮上,并特赐了唐骥一座将军府。但因将军府还需要修葺几天,故唐骥兄妹将暂借居睿王府! 借居?恐怕是唐彩凤的有意而为之吧!城里那么多的王府与客栈,偏偏就选睿王府,这唐彩凤的司马昭之心,她上官月儿岂会不知。 还真是一片情深哪! 上官月儿蹙着黛眉,一言不发,低头急急的赶路。 这张恭与张喜急着出门,连马车都没来得及赶一辆,两个人各骑着一匹马就匆匆而来。奈何,上官月儿不会骑马,只得命张喜先骑马回睿王府复命,而自己就步行。张恭见此,也只得牵着马跟着步行。 “哎呦——”忽然,上官月儿一个恍惚,脚踩空了,跌倒在地。 “王妃——”小翠大惊,赶紧上前扶起上官月儿。 “痛——”上官月儿龇着牙,站不起来。 “恐怕是崴了脚了!”张恭看见上官月儿捂着脚腕直哼,眉头一皱,“王妃,奴才扶你上马吧!那样能快点回王府——” “快什么快?为什么要快?”闻言,小翠转身冲张恭一挥手,气愤道,“那只彩凤要来便来,凭什么要让王妃赶回去迎接她?竟然还让皇上下了圣旨!难道她不觉得过分么?”那皇上居然一早对睿王府下了圣旨,让睿王府好生迎接唐骥与唐彩凤,务必在其两兄妹在睿王府暂住的那段时间好生招待,不得有半点闪失! “难道对国有功就可以这样嚣张,目中无人吗?”小翠替上官月儿好大不平,怎么说,上官月儿才是名言争取的睿王府王妃。 “这……”张恭尴尬,为难的皱着脸。 “小翠,别为难张恭!不是他的错!”上官月儿苦笑,“扶我上马吧!” “可是,王妃,你不是不会骑马吗?”小翠急了,“万一摔着了怎么办?” “没事!有张恭在呢!”上官月儿宽慰。 “卑职以人头担保,定护王妃周全!”张恭凛然。其实,他也不想催上官月儿,但是圣旨以下,正个王府现在都在严正以待。他也是不想上官月儿违了圣旨,惹了事端! 上官月儿在张恭和小翠的搀扶下,终于费劲的上了马。 “得驾,得驾……”跨下的骏马走得虽不快,但是,上官月儿还是有些害怕,而且,头也晕晕的,胸口一阵翻闷袭来…… “呕!”上官月儿侧身吐得稀里哗啦,眼睛被呛得直飚眼泪。。 “王妃——”这次不单小翠大惊了,连张恭的脸色都变了,“王妃,你还好吧?”张恭递给上官月儿一壶水,“来,喝口水!” “我没事!继续走吧!”上官月儿脸色苍白,虚弱的微笑让人看得好生心疼。张恭的心开始暗暗的对还没见面的唐彩凤心生厌恶。 *********************************** 尽管上官月儿已经在尽力的赶路了,但是还是错过了迎接唐骥和唐彩凤的仪式。 才到街头,上官月儿就发现街道两边站满了威武的士兵,高扬的彩旗随风飘飘,好气派,士兵的背后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停下!” 正要进入士兵夹|缝的街道,上官月儿被拦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一戒备士兵冷冷的扫视着三人。 “让开!这是睿王府的王妃!”小翠生气,上前喝斥。 “睿王府的王妃?”士兵仔细端量着上官月儿,只见上官月儿因赶路发髻稍微凌乱,衣裙和鞋子都沾满了泥土,再加上她本来就不喜好华服,现在穿的朴素又弄了一身的泥土,这哪里是高贵的王妃,简直就是路边的野丫头!那士兵鄙睨着上官月儿,讥笑,“我看是冒牌王妃吧!哼!来人啊,把这三人给我轰走!” “你敢?”张恭见不上前,挡在了马前,瞬即从腰间解下了一块腰牌,喝斥,“张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皇上御赐的金牌,谁敢拦路,格杀勿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士兵一见,果真是皇上御赐的金牌,脸色煞白,赶紧跪了下去。『雅文言情吧』 “滚开!”张恭气不过,一脚踢翻了那士兵,牵着马上的上官月儿气赳赳的阔步走了过去。 上官月儿一路环视着两边的士兵,心里暗暗思忖,这唐彩凤还真是金凤还朝呢,那么大的排场,那么强的气势。恐怕在炫耀的同时也是想压住自己吧。 “王妃,到了!”凝思间,已经到了睿王府门口了。张恭向马上的上官月儿伸出了手! “啊——”上官月儿脚刚落地,疼得又忍不住皱了皱眉。 “王妃,很疼吗?”张恭关切上前,却因礼而止步。 “我去找大夫!”小翠急切,转身就跑。 “小翠——”上官月儿赶紧拽住毛躁的小翠,拧了拧眉,“现在不是看大夫的时候,我们进去吧!”想必,那正厅里已经端坐满人,就差她这么一个不知礼规的王妃了。 上官月儿制止了小翠的抗议,勉强调整了一下走姿,挺胸跨入了府门。 ***************** “朔哥哥,你在看什么呀?我们进去坐好不好?我给你带了好多好多新鲜的玩意儿呢?你要不要看?”远远的,上官月儿就听到了一把清脆的如铜铃般的少女声音,好生娇媚。 这恐怕就是那唐彩凤的声音了吧?上官月儿循声望去,只见正厅门口正缠闹着两个人,一个是齐天朔,而另一个是身穿华服的少女。 “姐姐,姐姐——”忽然,齐天朔瞟见了上官月儿,高兴的笑着直奔而来,“姐姐,你可回来了,朔儿等得好着急呢?”齐天朔一脸的开心,拽住了上官月儿的手,一个劲的笑。 “朔儿——”上官月儿微笑着正要替齐天朔梳理那飘荡在额前的发带,却发现那少女不知道何时也已经走了过来。上官月儿抬眸,只见那少女大约十八岁出头,比齐天朔差五、六岁,比自己小两岁左右,她身穿一套粉红的华服,挽着一个高贵的发髻,发髻上的发簪尽是金银铸成,无不彰显着她身份的高贵。正当上官月儿猜度着少女的身份时,只听见一声讥诮。 “王妃好大的架子呢,竟然无视皇上的圣旨,迟迟未现身!”少女细细的柳眉明显地挑着,圆圆的杏目冷冷的睨着上官月儿,薄薄的樱唇冷厉的翕合着,“难道真的死猪不怕热水烫?预备破罐子破摔?” “哎!你说谁是死猪?谁是破罐子呢?”上官月儿未开口,身后的小翠闻言已经跳起来了。 “啪!”忽然一道寒光闪过,小翠的右脸顿时红了起来,众人错愕间,只见小蝶指着小翠的鼻子狠狠的训斥:“大胆贱婢,竟然对彩凤郡主如此无礼?还不跪下?”原来,一人得道,鸡犬也跟着上天了。唐骥因平定西北有功,唐彩凤也跟着被皇上特封了郡主。而这小蝶自然也就跟着嚣张了起来。 好大的威风!只见小翠捂着右脸,既委屈又不愤,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上官月儿抬眸,冷厉的盯着小蝶,正欲开口训斥小蝶,却见唐彩凤冷冷的高傲一笑,摆了摆手。 “罢了,小蝶,别跟一般人见识!”唐彩凤那高傲无礼的态度,连张恭看在眼里都有气,“朔哥哥,我们进屋了,哥哥还在厅里坐着呢!”说罢,唐彩凤娇笑着挽上了齐天朔的手臂。 “我不走,我要跟姐姐在一起!”齐天朔嘟着嘴,甩开了唐彩凤的手,再次挽上上官月儿的手臂。 “你——你疯了?你竟然要跟这毒妇在一起,还口口声声的称她为‘姐姐’?”唐彩凤闻言,顿时尖叫了起来,圆瞪的杏目怒火直喷。 “你管我啊?”齐天朔倔强的昂了昂头,瞅着唐彩凤的眼睛暗暗多了一抹冷厉的警告。竟然不但出言侮辱上官月儿,还胆敢放纵丫环小翠在他齐天朔面前出手打小翠,这不明摆着是甩上官月儿的脸,也是给厉害自己看吗? 唐彩凤完全忽略齐天朔眼里的那抹警告,反而,阔步进一步上前,盯着齐天朔,牙缝里吸着冷气。 “朔哥哥,我再问一次,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进去?” “我不要!我要跟姐姐在一起!”想都不用想,齐天朔脱口而出。 “你——”唐彩凤脸色骤然黑了起来,气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上官月儿见唐彩凤的眼睛转而如冰峭一样寒利的盯着自己,微微不自在了起来。这对久别重逢的小情侣,竟然因为自己而吵闹了起来,怎么说,都是自己不在理呢。上官月儿虽然对唐彩凤的骄横无礼感到愤怒,但是,退一步,她还是能理解,这就是所谓“情人眼里揉不得半颗沙子”的道理吧。 “朔儿,要不你跟唐姑娘先进去吧!” “不!朔儿不要!”齐天朔不依,撒娇的贴近上官月儿。这举动无疑更刺激了唐彩凤。 “齐天朔,你有种!”唐彩凤一声娇斥,冷冷的剜了上官月儿,愤怒的拂袖转身,“小蝶,我们走!”唐彩凤既愤怒又吃惊,才短短几个月,不单单是上官月儿变了一个人,就连齐天朔也变了一个人。上官月儿不再是那个气焰嚣张,张扬跋扈的女人,只见她对齐天朔温柔至极,完全一副温柔可人的样子。而齐天朔呢,更是过分,口中“毒妇”的两个字不见了,替而换之的竟然是亲昵无比的称呼“姐姐”。唐彩凤怒气冲冲的冲进了正厅,一声不吭的坐在了唐骥的身边。 “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现在这么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谁惹你了?”唐骥不解的睨着一旁怒气满脸的唐彩凤。 “还有谁?不就是那个所谓的王——妃!”小蝶正指控,却忽然瞥见了齐天朔挽着上官月儿进来了。 “哼!”唐彩凤撅着嘴巴,撇过头。她受不了,受不了齐天朔对上官月儿的亲昵样子。 “姐姐,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好朋友,唐骥!”齐天朔无视唐彩凤的情绪,拉着上官月儿的手,把她引见给唐骥,“唐大哥,这是我的姐姐,上官月儿!” “姐姐?”唐骥闻言,眉头顿时深锁,满脸的狐疑。早几个月,他得知齐天朔被皇上赐婚,而成为睿王府王妃的女人就是丞相上官宁谦的女儿上官月儿。难道,此上官月儿非彼上官月儿?为何齐天朔口口声声的称之为姐姐,而且待她如此的亲昵呢?不是说上官月儿是有名的“毒妇”么?自己的妹妹唐彩凤在其成亲的喜堂大闹,还被上官月儿下令狠打了二十大板,然后轰出睿王府呢?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唐骥才向皇上参本罢黜了上官宁谦的官职,以报当日上官月儿对棍打自己妹妹的之仇呢。唐骥拧着眉,狐疑地端祥着眼前脸带浅笑,一脸温和的绝色女子上官月儿,在上官月儿身上,他不但看不到一丝的骄横跋扈,反而看到了一种他所欣赏的淡定从容,不卑不亢。 在唐骥端量着上官月儿的同时,上官月儿也在端量着唐骥,只见眼前的男子大约二十七、八岁,浓浓的眉毛下面长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墨眸,审视人的眼睛带着谨慎和深思,脸部的线条刚硬坚毅,八尺多高的魁梧身材浑然天成着一种将军的风范,这人,天生就是当将军的料! “你,就是睿王妃上官月儿?”唐骥的态度平和,比起唐彩凤的娇蛮,简直是天渊之别。 “是的,我是上官月儿!”上官月儿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想必尊下便是威震四方的镇远大将军唐骥将军了!”别人以礼相待,上官月儿断也不会忘了还以尊敬。 “哈哈哈——”忽然,唐骥爽朗的仰天开怀大笑,摆了摆手,“那是虚名,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那岂是虚名,唐将军平定西北,战功显赫,世人有目共睹,被圣上封为镇远大将军,乃是实至名归,终归所望!”上官月儿一脸的诚恳,眼露钦佩,让唐骥心中着实欢喜,忍不住再次细细端量起上官月儿,眼里多了一分探究:这上官月儿如此懂礼数,说话如此的诚恳,怎么在妹妹唐彩凤的嘴里却成了不折不扣的“毒妇”呢? 上官月儿没有猜错,与上官宁谦没有恶交,与上官月儿素未谋面的唐骥,只是听了妹妹唐彩凤吹的风,才会参本让皇上罢黜了上官宁谦,才会戴着有色的眼镜看待上官月儿。这也难怪,一门忠烈的唐家就只剩唐骥与唐彩凤两兄妹相依为命,唐骥的父亲早年已为国捐躯,而母亲也因抑郁成病早早追随唐骥的父亲而去了。唐骥对唐彩凤可谓是一兼三职,既是哥哥,也是父亲,更是母亲,对唐彩凤呵护的无比细微,有求必应,完全是一种溺爱。 “咳咳咳——”忽然,一旁的唐彩凤瞟见了唐骥眼中对上官月儿的一抹欣赏,不由的心生不满,“我快饿扁了,这睿王府的饭到底做好了没有?”唐彩凤存心嚷嚷,不让人安心。 齐天朔悄悄不满的睨了一眼唐彩凤,但却被唐彩凤挤眉弄眼的堵了回去。 “王妈妈,还没准备午饭吗?”上官月儿转头问杵在一旁的王妈妈。这已经是正午时分了,她也早就饿了。 “回王妃,已经准备好了!老奴这就去让人端上来!”王妈妈欠了欠身,急急的走了出去。 很快,丰盛的十菜一汤已经悉数上桌了。 上上骥轮但。上官月儿看着那桌菜肴,顿时有些尴尬。她不知道该不该以女主人的身份邀请众人共餐,毕竟,她跟齐天朔是对有名无实的夫妻,而这睿王府也从来不是她当的家。她只是负责自己院子里的开销,而别院的应当是王妈妈在做的主。这一个王府就两个家,各顾各的,各管各的,这几个月来都是相安无事。忽然闹出这么一出款待功臣的戏码,上官月儿还真是为难了:齐天朔是个大小孩,而王妈妈毕竟是一个下人。这开饭的礼仪,该谁主持呢? 上官月儿的为难看在了齐天朔的眼里,正当唐彩凤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时,齐天朔却忽然蹦了出来,大叫。 “姐姐,吃饭喽,朔儿好饿呢!”然后,齐天朔就拽着上官月儿坐了下去,转头急切的再喊,“唐大哥快坐,彩凤妹妹快坐!” 顿时,上官月儿感激的看了一眼天真烂漫的齐天朔,尴尬被化解了。 “好好好,吃饭了!”唐骥大笑,不拘礼节的坐了去。唐彩凤撅了撅嘴,狠狠的瞪了齐天朔一眼,鼓囊的坐到了唐骥的身边。 刚坐下,唐彩凤桌子下的脚就恶作剧狠狠的对准齐天朔的脚踩了下去。 齐天朔吃疼,却没吭声,依旧傻乎乎的冲着上官月儿笑。只是眼尾的余光狠狠的剜过唐彩凤的脸。 唐彩凤一脸无辜,拿起筷子挑着桌上的菜肴,直皱眉。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菜?这就是你们睿王府按皇上旨意好生款待我们的饭菜?”唐彩凤说着,生气的瞪着上官月儿,狠狠的撂下了筷子。 上官月儿见状,深知唐彩凤故意刁难。她淡淡的笑了一笑,也放下了筷子。 “唐姑娘,这饭菜不合你口味么?你想吃什么?我这就吩咐厨房准备去!”上官月儿的脸上不见一丝的怒气,这着实让唐彩凤意外。她本来就是想惹恼上官月儿,让上官月儿与自己发生争吵,这样一来,她就能抓住上官月儿的把柄,到时候在皇上面前好告上一状,但,眼前的上官月儿不怒反宽容的微笑,谦和的让人难以置信。 但是,唐彩凤并不是好说话的人,刁蛮任性惯了,只见她眼珠子贼贼的转了转,顿时对上官月儿阴阴的笑了起来…… ------------ 第065章 不可置信,情郎已变心(求首定) 上官月儿淡淡的迎着唐彩凤的阴笑,深知,这女人肯定想到了法子整自己了。『雅文言情吧』 果真,只见唐彩凤似赞非赞的冲着上官月儿道。 “我听闻睿王妃能做得一手好菜呢?不知道彩凤能否有那个福分尝一尝王妃的手艺呢?”听闻?呵呵,恐怕是小蝶的白鸽传书说的吧。想不到那次厨房教训并没有让小蝶害怕,反而让她借机搬弄是非了。上官月儿的眼光扫过唐彩凤身后的小蝶,却见小蝶一脸的报仇快意。 “彩凤,别放肆!”忽然,一旁的唐骥严厉的喝斥,“这么好的菜肴,你还挑?竟然敢开口让睿王妃为你做菜?别不知礼数,丢了唐家的脸!”对于唐彩凤的诡计,精明的唐骥岂会不知道? “哥——”唐彩凤不依,顿时挽着唐骥的手臂,撅着嘴,委屈的撒娇,“就是因为这菜丰盛的跟我们平常吃的一样,所以我才会吃腻了。我就是听闻睿王妃做的菜好吃么,我就是想尝尝么?我要求不高,就想请睿王妃给彩凤做一碗面条就好。王妃姐姐不会见怪的,对不对?”说罢,唐彩蝶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瞅着上官月儿,看得做在上官月儿旁边的齐天朔放在桌子下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呵呵,难得彩凤郡主不嫌弃,我这就去给郡主下一碗面条!”上官月儿淡淡一笑,站了起来。她唐彩凤不就是想在众人面前压倒自己么?那就顺下她意了,男子汉大丈夫尚且能屈能伸,何况她上官月儿区区一个小女子呢。圣旨在上,好女不吃眼前亏!何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呢。“唐大哥,要不要也顺道给你做一碗?”上官月儿微笑着别向一脸错愕的凝着自己的唐骥。她要多做一碗,免得到时候唐彩凤又借词说不好吃,故意刁难。 “呃?可以吗?”唐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的睿王府王妃,曾经的丞相之女,竟然会下厨! “嗯,可以!”上官月儿又是淡淡一笑。 “姐姐——”忽然,齐天朔拽了拽上官月儿的衣袖,小声的请求,“朔儿也想吃姐姐做的面条!” “齐天朔——”话音刚落,唐彩凤的脸色顿变得非常的难看。这齐天朔,存心跟自己过意不去,他明知道自己故意刁难上官月儿,他却处处呵护她,知道上官月儿这样做面条心情肯定不好,就把自己加进去,让上官月儿因为有人欣赏她的手艺而心情变得欢欣。此心用得如此之深,此情用得如此之柔,叫她如何不吃醋! “怎么?就许你吃,不让我吃啊?霸道!”齐天朔不高兴的嘟起了嘴,“再说了,姐姐又不是你的,是朔儿的呢!” “你——”唐彩凤简直要气疯了,“豁”的站了起来,双手叉腰,正准备喷人,却不料,一道威严的略带愤怒的声音响彻了耳边。 “坐下!休得无礼!”唐骥用力把唐彩凤按在了椅子上,眼含微怒的警告着唐彩凤。他唐骥虽然宠溺这个妹妹,但是还不至于到了黑白不分,是非不清的地步。他眼见唐彩凤是故意刁难上官月儿,也深知上官月儿识大体,百般忍让了。他不能再骄纵唐彩凤再闹下去了,凡事都有个度,适而可止。 “哥——” “闭嘴!要再闹,就别吃了!”唐骥威不可犯,狠狠的盯着唐彩凤。唐彩凤哪里经得住自己的亲哥哥在众人面前如此的喝斥自己,不给她面子。顿时,眼泪直飚,大哭了起来,蛮横的一把推翻了桌上的佳肴。 “不吃就不吃,有什么了不起的!”说罢,本来就让齐天朔闹心的唐彩凤更加委屈了,转身拔腿就跑了出去。 好端端的一顿饭就这样不欢而散了,众人都没了胃口,什么也没吃。 唐骥找了个借口,就回了客房。 上官月儿见状,.她拉过杵在一旁的齐天朔,柔声道。 “朔儿,你去看看唐姑娘吧!”她是女人,她知道唐彩凤这是在吃醋! “不!她那么凶,朔儿不想跟她玩!”齐天朔撅着嘴,拒绝。 “朔儿,唐姑娘凶,但并不是对朔儿凶啊……” “我知道啊!她对姐姐凶!”齐天朔竟然知道?上官月儿瞪大了眼睛,“但是,她对姐姐凶也不行,她凶姐姐,朔儿这里疼!”齐天朔一脸孩子气,又一脸认真的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顿时,上官月儿的心有了种异样的感觉。他,竟然会心疼自己受委屈?上官月儿顿觉得鼻子有点酸了。 “朔儿,听姐姐的话,去看看唐姑娘!”上官月儿吸了吸鼻子,很快,无视了自己心中升起的感受。见齐天朔还是坚决的摇头,上官月儿想了想,继续哄道,“这样好不好?朔儿呢,去看看唐姑娘,姐姐呢,去做面条给朔儿吃!”都没吃东西呢,待会肯定会饿的,上官月儿可不想饿着自己,更不想饿着齐天朔。 “好吧!”齐天朔无奈的垂着头,非常不情愿的朝唐彩凤离去的方向走去! 上官月儿望着远去的齐天朔,叹了叹气,却听不到齐天朔的心里也叹了一口气:他,非常失望的看到上官月儿的脸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醋意,更加无奈甚至有些伤心的是上官月儿竟然让她去追唐彩凤!明明看到了她因自己的“表白”而有所触动,却又很快的发现她竟残忍的无视她内心的声音。月儿啊月儿,你的心到底在想什么呢? 齐天朔满怀心事,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唐彩凤的藏身之处,后花园的假山池塘边! “你终于来了么?”唐彩凤坐在池塘边,手里拿着石头,泄恨的往池塘里扔,眼睛都不瞧齐天朔一眼。 官官似福恐。“嗯!”齐天朔还沉浸在思忖中。 “你嗯什么嗯啊?你这是在敷衍我吗?”唐彩凤听到齐天朔用鼻子气息回应自己,马上跳了起来,尖尖的手指直戳齐天朔的胸口,娇蛮的|逼问,“你现在是不是很不想见到我?是不是?你说啊,说啊!” 齐天朔被唐彩凤戳得步步后退,眉头拧得越来越紧。 “好了,别再无理取闹了!”终于,齐天朔忍无可忍,抓住了唐彩凤的手,生气的盯着唐彩凤。这个娇蛮小姐,怎么变得愈发不可理喻了。 “我无理取闹?你竟然说我无理取闹?”唐彩凤瞪大了眼睛,惊讶得冷笑,什么时候,在他的眼中,她成了无理取闹之人了,唐彩凤狠狠的甩开了齐天朔的手,一瞬不瞬的凝着齐天朔,审视着齐天朔的,声音有些悲伤,“朔哥哥,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上官月儿了?”否则,他不会说自己无理取闹的。女孩子的心往往是敏感的,直觉往往能准确的断定一些事情,尤其是爱情! “你在胡说什么?”齐天朔的眼光闪过一丝闪躲,不承认也不否认。 但这在唐彩凤的眼里却是承认的作答,她顿时觉得心里凉嗖嗖的。 “朔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明知道凤儿对你的心意的……”唐彩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那‘毒妇’有什么好?你别忘了之前她是怎么对你的,她可是逼你喝‘洗脚水’呢?”难道他都忘了吗?唐彩凤开始历数上官月儿之前的种种恶行,帮助“失忆”的齐天朔恢复“记忆”,好认清上官月儿的原来面目。 “好了,凤儿!”齐天朔皱了皱眉,打断唐彩凤对上官月儿的指控,“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现在的上官月儿并不是之前的上官月儿了!” “不是之前的上官月儿?”唐彩凤一怔,不解的瞪大了眼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小蝶没有告诉你吗?”齐天朔凝着唐彩凤,一语双关。 “我……”唐彩凤自知理亏,撅了撅嘴,不敢正视齐天朔的眼睛,赶紧叉开话题,“那上官月儿怎么了?快说,别吊我胃口!” “嗤!”齐天朔没好气的摇了摇头,其实,唐彩凤不闹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齐天朔的脸色不由的温和了起来。 唐彩凤瞅见齐天朔的脸上有了笑容,不禁雀跃,凑了上前,撒娇的摇晃的齐天朔的手。 “快说,快说了!别老吊我胃口!” “好,稍安勿躁!”齐天朔笑了笑,坐到了池塘边,望着那潋滟的塘水,眼睛变得幽远而深邃,就是这个湖,自从上官月儿掉入后昏迷醒来后,就完全变了个样,“现在的上官月儿失忆了,她完全不记得之前的事情!”齐天朔缓缓的开口,把上官月儿前后变了一个人的事情跟唐彩凤一一细说着。 唐彩凤眨着美丽的大眼睛,听得直觉不可思议。 “现在的上官月儿是一个迷!”齐天朔的话语飘忽了起来,回想着这几个月来的种种,他也仿佛在做梦一般。 “迷?”唐彩凤托着香腮,眼睛忽闪忽闪的,忽然,她的眼睛一亮,热烈的笑了起来,“朔哥哥,你就因为她现在是个迷,所以才假意跟她套近乎对不对?”唐彩凤一厢情愿的替齐天朔辩解之前对上官月儿的种种亲昵,她终于找到了依据可以安慰自己那酸溜溜的心。 “呃?”齐天朔一愣,却也不否认。毕竟唐彩凤说的也是他心里所想的一部分。 见齐天朔不语,唐彩凤就更加高兴了,马上笑得像朵花儿怒放一样灿烂。 “朔哥哥,我就知道你不会对那上官月儿感兴趣!”唐彩凤黏糊糊的凑近齐天朔,挽着他的手臂,把头靠在齐天朔的胳膊上,撒娇,“朔哥哥,你知道这几个月来,我有多想你么?我每天晚上都做梦梦见你,心里总惦记着你可吃得饱,穿得暖,可曾被那‘毒妇’欺负……我好想好想马上就回到你身边,但是,哥哥不允许,说是怕我回来闯祸。所以,我才一拖而拖,拖到现在才跟哥哥一起凯旋而归。”唐彩凤仰头,痴痴的凝着齐天朔,“朔哥哥,我现在回来了,而且被皇上特封为郡主,我不再怕那‘毒妇’了!朔哥哥,你可有想我了?”唐彩凤眼里全是痴痴的期盼。 “当然!”齐天朔笑,但见唐彩凤眼里大放光彩,旋即,继而不动声色的道,“我当然有想你,你是如此可爱的妹妹,怎会有不挂念之理?”齐天朔不想唐彩凤空把一腔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一直以来,他只把她当做妹妹看待,没有任何别的男女之情。何况,现在,多了一个上官月儿。这几个月以来,上官月儿的一颦一笑已经牵动了他的心,他总是忍不住的要走近她,看着她开心,他也会跟着高兴,而见到她难过,他也会拧眉不快,他不确定这就是所谓的喜欢,但是他可以肯定他心里的某根弦被触动了!而更重要的是,这种感觉,他对唐彩凤不曾有! “妹妹?”唐彩凤怒气又骤然升起,直直的瞅着齐天朔,“朔哥哥,你只是把我当妹妹么?” “哈哈,你本来就是我的妹妹啊!”齐天朔大笑,伸手刮了刮唐彩凤的鼻子,宠溺的赞赏,“有你这么一个妹妹,可真是我齐天朔的福分呢!” “朔哥哥,可是,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他真的不明白?唐彩凤话到嘴边却无法挑明,毕竟她是女孩子家,脸皮子薄,表白的话,按理是应该让男孩子说的。 “我知道风儿的心意,一片冰心在玉壶呢,你就是希望朔哥哥生活的开心,幸福,对不对?”齐天朔避重就轻,继续装着糊涂,“朔哥哥答应你,我一定会生活的开心与幸福的!不过,朔哥哥也想风儿能生活的开心与幸福,能早日找到好的婆家!”齐天朔笑,故作轻松的再度捏了捏唐彩凤的鼻子,“估计,唐骥大哥早就开始替你物色好的夫婿了吧!成!到时候凤儿成亲,朔哥哥一定给你送份厚礼!”尽管唐彩凤的脸色渐渐的幽黯下去,甚至表露了伤心。但是,有些话他必须要对她说清楚!否则只会误了她! “朔哥哥——”。 “走!肚子饿了吧,我们去城外的那间福满楼吃好吃的去!”齐天朔笑,无视唐彩凤的欲言又止的纠结,拉着她的手转身就走。 “我不去了!”唐彩凤抽回了自己的手,背对着齐天朔,眼泪吧嗒吧嗒的下来了。她不想让他见到她此时的哭泣,毕竟被人拒绝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不管他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她的心意,反正她就是被他拒绝了,“我有些不舒服,我要回房去了!”说罢,唐彩凤拔腿就跑。 齐天朔看见了唐彩凤眼角飞溅的闪亮,但是他没有追过去。长痛不如短痛,她始终有一天会明白的! 齐天朔叹了叹气,转身望着前面池塘里的随风泛起的涟漪,脑海里又闪现了上官月儿的影子…… ************************ 唐彩凤一路泪奔回到客房所在的西厢院。 正在吃面条的唐骥见到了泪流满脸的唐彩凤,赶紧放下了碗筷,奔了出来。 “怎么还在哭?”唐骥皱眉,以为唐彩凤的哭还是因为自己在饭桌上的训话,“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哥哥承认刚才说话是重了些,哥哥向你道歉了!”唐骥不由的柔声哄道,这个娇蛮妹妹就是没少让他头疼,都怪自己惯的。 “谁让你道歉了!去!”唐彩凤烦躁,伸手横抹了一下眼泪,抽噎着背过身,“我不是生你的气!” “好好好,不是生气,不是生气!”唐骥连声哄着,“肚子饿了吧,过来吃面条吧。睿王妃亲自做的,还真让你说对了,她的手艺真不错!”唐骥回味着面条的味道,不停的赞赏,却没发觉唐彩凤的脸黑得比锅底都要黑。 “谁?你说谁做的?”唐彩凤转身,睨着唐骥。 “睿王妃上官月儿啊!不是你让人家给你做的面条吗?真是的!”唐骥拉过唐彩凤走到桌子前,指着一碗没吃过的面道,“努,这是你的那碗!” 唐彩凤顺着唐骥的手指方向,看到了桌面上端放着一晚香菇肉丝面条,面条的上面还铺了一个圆圆的荷包蛋,看起来非常的诱人。 “怎么样?这面条做得好看吧,我告诉你,吃起来更是香呢……” “吃!吃!吃!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只顾吃了?一碗面条就能把你这大将军收买了吗?”还没等唐骥说完,上官月儿就恼火的冲他直叫嚣。 “你这是怎么了?”唐骥瞪大了眼睛,狐疑的盯着唐彩凤。她哪来那么大的火呢?唐骥皱眉,直斥,“无理取闹!” “对!我就是无理取闹!”一听“无理取闹”这个词,唐彩凤更是气疯了。想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不到,自己竟然被两个最亲的人指责是“无理取闹”,唐彩凤顿生悲愤,看着桌面上的那碗色香味俱全的面条,越看越不顺眼,越看越恼火,随即,她怒不可遏,上前猛然将桌布一掀,伴随着“咣当”的一声脆响,那碗面条无辜的倾洒了满地。 “你——”唐骥被唐彩凤忽如其来的冲天怒火烧懵了头,又惊又怒,瞪着唐彩凤半天说不出话来! “要吃你自己吃!我不吃!”唐彩凤牙缝里挤着愤怒,看着唐骥那结舌的表情,她还不解恨,啐了一口,自嘲,“我,就是那么‘无理取闹’又怎么样?我还‘不可理喻’呢!”唐彩凤说罢,狠狠的一甩手,拂袖扬长而去…… ------------ 第066章 圣旨开道,连番刁难(求首订) 齐天朔见完唐彩凤后,就直奔上官月儿的房间,. “王爷,你来了!”小翠迎了上来,压低了声音,“王妃刚睡下了,你跟我来!”小翠把齐天朔领导了桌子旁,掀开了一个饭篮盖,只见里面赫然端放着一碗香菇肉丝荷包蛋面条。“王爷,你饿了吧,快吃吧!”小翠把面条端了出来,递给齐天朔一双筷子。上官月儿睡前一再叮嘱,务必记得让这傻王爷吃东西呢,怕他刚才饭桌上滴饭未尽,会饿着呢。 “你谢谢小翠!”齐天朔灿烂一笑,接过筷子,马上就吃了一大口,“嗯——味道真好!”齐天朔高兴的忘记了放低声音,引得小翠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齐天朔做了个吞鸡蛋的动作,吐了吐舌头,淘气的笑了笑。忽然,齐天朔又嗅到了那股药油味道。他皱了皱眉头,侧过身,凑近小翠,不停的对小翠的全身上下吸缩着鼻子。 “王爷,你这是干什么?”小翠脸红,尴尬的推开一步,有些恼了! “小翠,你身上涂了药油么?怎么我嗅到一股药油味道?”齐天朔睁着无辜的眼睛,满脸的疑惑。 “你是说这个啊!”小翠闻言,稍安了下心。旋即,撅起了嘴巴,一脸委屈,“不是我涂的,是王妃!” “姐姐?”齐天朔的心“咯噔”了一下,紧张的追问,“姐姐怎么了?” “还不是拜你的青梅竹马所赐!”小翠话里带刺,“借着皇上的圣旨,耀武扬威。王妃为了赶回来迎接她的到来,因急忙赶路而扭崴了脚了!”小翠替上官月儿抱打不平,“也只有王妃才能忍她,崴了脚还忍着痛给她下面条,若换做我,我早……哎,王爷,你在做什么?”小翠只顾兀自的明冤,却没发现齐天朔不知道何时已经坐到了上官月儿的床沿。 齐天朔轻轻的抓住了上官月儿那只崴了的右脚仔细的端详起来,只见那右脚腕红红肿肿的,让人看着好生心疼。 “嗯——”梦中的上官月儿疼得皱了皱秀眉,嘤咛了一声。 见状,齐天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里全是心疼。 “好了,好了,你别碰王妃了,你弄疼她了!”小翠以为齐天朔把上官月儿弄疼了,护主心切,一时忘了尊卑,竟然上前把齐天朔一把推开。 “快吃面吧!”小翠指了指桌上的面条,没好气的道。 齐天朔见状,不好说什么,无奈的只好默默的坐回了桌子,心事重重的低头吃着面条。 “哼!还会生气呢!”小翠见齐天朔不吭声,以为他生气了,啐道,“王妃都还没生气呢,你生什么气?真是的!”小翠白了一眼齐天朔,旋即叹了叹气,忧心忡忡的自言自语,“这彩凤郡主根本就是有备而来,这往后的几天里,王妃可有好受的了!” 齐天朔闻言,皱了皱眉,抬头望着小翠,却也无语。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小翠可不会因为齐天朔那一脸白痴得可怜的表情而心软,小翠砸了砸舌头,忽然凑禁齐天朔,建议,“王爷,要不你就给王妃写张休书吧!这样让王妃早点解脱!反正,她最后还是不会跟你终老的!”小翠有追问上官月儿在灵觉寺求的那支签的签文意思,说什么她会再嫁他人,王爷会再另娶他人。既然两人迟早都要分开,还不如干脆现在就分开呢,起码不用对着唐彩凤那张嚣张的脸。 “你说什么?”齐天朔闻言,一惊,忘记了收敛眼里的犀利与深思,眼睛直直的定着小翠,“你说什么‘她最后还是不会跟你终老’?”齐天朔的紧张,小翠看着愣了一愣,感觉眼前的齐天朔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雅文言情吧』不过小翠没有深思,她对唐彩凤的恼怒牵扯到了齐天朔,连齐天朔都生气的。 “说什么你也不会明白!”小翠白了一眼齐天朔,咕囔,“一个只有八岁智商的傻王爷,你能明白什么?” 齐天朔听到了小翠的咕囔,心里直苦笑。是啊,他现在只是一个八岁智商的傻王爷,怎么会懂那话的意思,怎该问那话的意思?齐天朔第一次因为他装傻的身份而感到困扰,而更困扰他的却是小翠的那句话——她最后还是不会跟你终老!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月儿的心里真的是装着别人? 齐天朔揪着心,囫囵吞枣的把面条吃光光。正想再次看看上官月儿,却被小翠赶出了房间。 *********************************** 睡了大概一个时辰,上官月儿醒了。 小翠告知上官月儿,齐天朔已经来了,并把面条吃光了。 上官月儿闻言,淡淡的笑了笑,转身就出房门。 “王妃,你要去哪里?”小翠看着上官月儿的脚还一拐一拐的,担心不已。 “去厨房!”上官月儿没有回头。 “去厨房?去厨房做什么?”小翠急急的追了上去搀扶着上官月儿。 天天王开只。“做晚饭啊!”上官月儿笑了笑,解释。 “做晚饭?”小翠瞪大了眼睛,不解。但旋即,她就想明白了,大叫起来,“凭什么?凭什么要让你做晚饭伺候她唐彩凤?” “就凭那道圣旨!”上官月儿停了停,无奈的叹了叹气。午饭的时候,那唐彩凤就刁钻得厉害,那么这晚饭,她肯定还是会刁难的。与其让落人话柄,还不如先发制人了。她已经尽自己的能力按圣旨“款待”这国家的功臣兄妹了,即使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到时候她也可以理直气壮的应对。何况,她并不是一个被动的人,胜算往往掌握在主动出击的人手上。她已经预料到唐彩凤接下来的几天断不会让自己好过的了,谁让自己好当不当,偏偏就当了个“小三”呢?上官月儿想着,心里也不是滋味。 在小翠的搀扶下,上官月儿很快就到了厨房。 赫然发现上官月儿出现在厨房门口,本来就杵在那里发呆的刘厨子就更加错愕了。那唐彩凤刚刚才遣人来告知他,让他不许做晚饭,而指名道姓要让睿王妃上官月儿做晚饭。他正左右为难着,却见上官月儿来了。 “奴才见过王妃!”刘厨子赶紧上前毕恭毕敬的行礼。对于上官月儿,刘厨子对她心存不辞之恩,再加上几个月的接触下来,他发现现在的上官月儿待人和蔼可亲,毫无架子,就更加对上官月儿有好感了,“王妃,这晚饭还是奴才来做吧。彩凤郡主那里,奴才找个借口推塞过去就好!”让一个堂堂的王妃做晚饭,成何体统呢。刘厨子真为上官月儿感到不平。 “怎么?彩凤郡主来过?”上官月儿听出了端倪。 “王妃——您不知道?”刘厨子抬起头,方悟自己失言。 “她说什么了?”上官月儿拧眉。 “这……”刘厨子为难。 “回王妃,彩凤郡主刚派人来告知师傅,今天的晚饭不由师傅来做,而是……而是由王妃您来做!”刘厨子的徒弟小马接过话,替刘厨子回答。说到最后,声音也不知不觉的低了下去。 “呵呵,是吗?”闻言,上官月儿没有多大的意外,她看了看身旁的小翠,笑,“看到了吧!即便我不主动来,到最后,还是有人会请出圣旨命我而来呢!” “王妃——”小翠顿觉得好难过,替上官月儿难过。 “呵!没关系!”上官月儿淡淡一笑,作了个深呼吸的动作,“我,上官月儿是个遇强则强的人,断不会被一些恶势|力压垮的!”说罢,上官月儿挺了挺胸,一拐一拐的步入了厨房。 “王妃,您的脚还没好,还是奴才来吧!”刘厨子也于心不忍。 “哈哈,没关系!我能行!刘大叔快出去吧!”上官月儿爽朗一笑,系上了围裙,开始动手唰锅洗米。 刘厨子见状,只好无奈的退了出去,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候着上官月儿的随时吩咐。 可是,上官月儿整过做饭过程对刘厨子并没有任何的吩咐,在众人的惊叹声中,她很快的就做好了一桌十菜一汤的丰盛晚餐。只见有桂圆银耳红枣羹,水晶鸡,红烧排骨,糖醋鱼,农家三宝,鸳鸯翡翠蛋卷,多彩金针菇,珍珠丸子,腰果鲜百炒丁,支竹焖羊肉和一盘绿油油的西兰花。这其中有些用料现代,做法新颖,刘厨子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大叫惊叹之余满眼是赞赏。 “王妃,你可真是高人啊!”刘厨子尝了一口上官月儿递过去的农家三宝,大为惊叹。这些用料都是很普通,一般人家都能买得到,但却从来不曾做得如此的色香味俱全。如果说上次在上官月儿做早餐的时候,刘厨子还心里暗讽雕虫小技,那么这次,他则真的是大开眼界,心服口服了!别的不说,就拿上官月儿堂堂一个相府千金,竟能做出这么一桌佳肴,他刘厨子就已经是大跌眼镜了。 上官月儿对刘厨子的赞赏谦和的笑了笑,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汗珠,吩咐。 “快把菜上桌吧,不然凉了就不好吃,没营养了!” “是!”小翠闻言,笑着把传菜的丫环奴才一一叫来了。她就知道,她家小姐,睿王府的王妃上官月儿可不是草包! ********************************* 看着眼前这么一桌子丰盛的佳肴,除了唐彩凤被气得脸都绿了之外,其他人看上官月儿的眼睛全都是惊叹。尤其是齐天朔,他那深深的眸底满是意外的惊喜,但除了惊喜之外,他还多了一抹心疼。她的脚还疼着呢,竟然还亲力亲为的做出了这么一桌子的佳肴,真是难为她了! “哇!真的好好吃啊!”一旁的唐骥夹了一块水晶鸡入口,感觉滑嫩有加,忍不住赞不绝口,对上官月儿竖起了大拇指,“王妃果真是王妃,就是不一样!不但样貌倾城,而且厨艺也是全国数一数二!唐某佩服!佩服!” “呵呵,唐将军过奖了。月儿可没你说的好,我可是臭名昭著的‘毒妇’呢!”说着,上官月儿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唐彩凤,只见唐彩凤气鼓鼓的,一言不发。 “不,不,不——”唐骥闻言,摇头,“谁说你是‘毒妇’,我唐某第一个反对!王妃可是难得一遇的贤淑女子呢,有貌有才,我真是羡慕我这个傻兄弟呢,竟然能娶到你这么一个贤良淑德的的女子!”唐骥笑拍着齐天朔的肩膀,羡慕不已。 闻言,上官月儿悄悄的瞅了瞅齐天朔,又瞅了瞅一旁生闷气的唐彩凤,有些尴尬了。 “唐将军言重了。若说有貌有才,彩凤郡主才是当之无愧!”上官月儿不动声色,话中有话。这唐彩凤不禁貌美如罂|粟,且心也不是一般的简单,竟能想到借圣旨来打压自己,可见也是“智慧与美貌并存!” “那是当然的!否则,我家郡主的求亲之人就不会排上十条街都还不够地方排了。”唐彩凤后面的小蝶一脸骄傲,完全没有听出上官月儿的话里有话,但见,唐彩凤的脸更难看了。 “呀!还真够多的呢!”上官月儿略作惊讶,微微一笑,“那,不知彩凤郡主可有看上哪家公子呢?到时成亲之际,记得把我请上,我给你送份厚礼!” “你——”话音刚落,上官月儿顿遭唐彩凤投来狠狠的一记眼光。但,旋即,她有笑了,眼珠子贼贼的闪着,“好啊!我肯定会叫上你的。王妃的手艺那么好,到时,就请王妃当本郡主婚宴的掌厨人了!”哼,到时候,我跟朔哥哥成亲,你就是一个厨子!我要让你亲眼见识一下我唐彩凤的本事!唐彩凤心里暗暗地得意谋算着。 上官月儿闻言,脸色微微一怔,她想不到唐彩凤竟然会出如此狠招。顿时,她有些措手不及了。 “凭什么要让姐姐帮你做饭?”正当上官月儿尴尬之余,齐天朔嘟起了嘴巴,宣告,“我告诉你,凤妹妹,没有我的点头,姐姐哪里都不去,什么都不会做。她是我的姐姐,是要陪朔儿玩的,而不是去给你做饭的,你不许跟我抢姐姐。否则,我去告诉母后,说你欺负我!”齐天朔的话在旁人耳朵听着是孩子气的话,但在唐彩凤的耳朵听着却是严正的警告,只见唐彩凤咬了咬唇,狠狠的剜了一眼齐天朔。 齐天朔没有闪躲,对视着唐彩凤,眼语:你有皇上令箭在手,我也会寻求太后的帮助!若要斗,他齐天朔奉陪到底。 顿了顿,齐天朔一把抓起了上官月儿的手,冲着唐彩凤指控,“你看你,都是你,让姐姐做饭,害得姐姐的手都粗糙了,牵住朔儿的手都有些刮手了!哼!凤妹妹,从今以后,不许你再让姐姐做饭了,要做你自己去做,你自己也有手有脚啊!”说罢,齐天朔又转向上官月儿,生气的撒娇,“姐姐,以后不许你到厨房里去了!你以后,只能陪朔儿!” “呃?”上官月儿闻言,一怔。看齐天朔的眼睛既茫然又感激:这齐天朔虽说傻里傻气的,可是他的傻言傻语却往往能把她救于水火之中。这会,他的傻言傻语又帮自己免于唐彩凤日后的刁难了,恐怕,唐彩凤再也不会让自己给她做饭之类的了。 “姐姐,好不好?好不好嘛?”齐天朔见上官月儿久久不语,着急不满的摇晃着上官月儿的手。 “呃?好——”。 “耶!太好了!以后姐姐就只陪朔儿一个人喽!”齐天朔顿时雀跃,没有再给机会上官月儿迟疑。 ********************************** “啪!”忽然一声响亮的撂筷子声。 “我饱了!不吃了!”只见唐彩凤狠狠的瞪了齐天朔和上官月儿一眼,“豁”的站了起来,气呼呼的拂袖扬长而去。 “彩凤,彩凤——”对于自己妹妹一天两顿都无礼的拂袖而去,唐骥一脸的尴尬,“王妃,别见怪!我这妹妹啊,被我惯坏了!我们甭理她!她不吃,我们吃,来来来,大家一起吃……”唐骥笑着陪不是。 上官月儿倒没有在乎唐彩凤的拂袖而去,她心中此刻盈满的全是对齐天朔的感激。她偷眼向齐天朔望去,只见齐天朔在若无他人一样,大口大口的吃着饭,吃的不亦乐乎,有饭粒粘在下巴了,都浑然不觉。 上官月儿从怀里掏出了手绢,温柔的替齐天朔拭擦去下巴的饭粒和周围的油渍,凝着齐天朔天真单纯的脸庞,人不住思绪翻滚…… 在上官月儿和齐天朔正“选鲽情深”的时候,上官月儿没发现,旁边有一道锋利的眼光在审视着他们,而那道锋利眼光的主人正是:唐骥! ------------ 第067章 置之不理,一争到底(求首订) 晚饭过后,上官月儿在小翠的搀扶下回了房间。『雅文言情吧』 才刚躺下,刚刚一吃过饭就跑开了的齐天朔气喘喘的跑了进来。 “姐姐,把你的脚给我!” “呃?”上官月儿一愣,没反应过来。 “去!你这傻王爷,就会乱说话!”小翠倒反应过来了,朝齐天朔扬了扬手,啐道,“什么叫把‘你的脚给我’,乱七八糟的,听得人家的脑筋都打结!”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齐天朔急了,努力的想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正在急乱之际,他低头才发现手里攥着一瓶药油,马上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赶紧举了起来,“我是说,我要替姐姐的脚上药油!” “呃?”上官月儿又是一愣,她刚刚看到齐天朔吃晚饭急急忙忙的跑开了,还以为他去追唐彩凤去了呢?原来他是去拿药油给自己。上官月儿不知怎的,心里一丝窃喜。但是,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脚受伤了呢?上官月儿转头望向小翠。 小翠马上读懂了上官月儿眼里的信息,赶紧摆手。 “王妃,我可没主动告诉王爷你脚受伤的的事情,是他中午过来吃面条嗅到你脚上的药油味道,然后向我问起,我才说的!”小翠低垂着头,一副做错事情的样子。 “姐姐,来,我替你上药油!”齐天朔猛然抬起上官月儿的右脚,上官月儿没防备,身子一个摇晃,几乎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齐天朔顿时大惊失色,慌乱不已。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齐天朔关切的上前把上官月儿扶住,“朔儿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那样会把姐姐弄得差点摔倒的!”齐天朔眼里全是自责。 傻王爷就是傻王爷,那么简单的事情都不知道。一旁的小翠狠狠的白了齐天朔一眼,正要拂开齐天朔扶着上官月儿的手,却不料…… 猛然,齐天朔抢先把小翠的手拂开,然后,竟然“豁”的把上官月儿整个抱了起来。 “呀——”上官月儿惊呼,红霞顿时飞满了脸颊。 小翠在一旁看得更是目瞪口呆。只见齐天朔把上官月儿抱起后,稳步踏向上官月儿的香塌,然后轻轻的把上官月儿放下,靠坐在床头边。 “这样,姐姐就不会摔着了!”齐天朔笑,为自己想得周到而自豪不已。 “呃?”上官月儿又是一愣,正在脸上红云欲退却的时候,齐天朔下一个动作,又让她惊呼了起来,羞赧不已。 只见齐天朔把上官月儿安放在床上后,马上伸手抓住了她的右腿,替她解着鞋袜。瞬间,上官月儿光溜溜的脚就呈现在了齐天朔的眼前。 上官月儿羞赧的缩了缩脚,欲挣脱齐天朔的手,却反被齐天朔抓得更紧。 “姐姐,别动!”齐天朔不觉中喝止。上官月儿闻言,怔了怔,忽然间,她感到一股的威严的气势迎面袭来,让人不能抗拒。 齐天朔轻轻的把油涂在了上官月儿的脚腕上,然后开始缓缓的揉了起来…… “丝——”忽然,上官月儿一个吃疼,脚猛然一缩,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怎么?很疼吗?”齐天朔抬眸,只见上官月儿轻咬着下唇,一副受疼的样子,自己跟着也拧了拧眉,“这崴了的脚腕,要用力揉揉才好得快的!你忍着点,让我再揉揉就好了!”齐天朔关切之际,口吻没有丝毫的遮掩,成熟得很。 “呃?”上官月儿嗅到了齐天朔的语气跟往常不一样,这完全是一个大人的口吻。她不由错愕的凝着眼前的齐天朔,出了神…… 齐天朔感觉到了上官月儿那眼光直勾勾的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才发觉自己没有装饰的语气出现了漏洞,赶紧抬眸,绚烂无比的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上官月儿。 “之前我曾经崴过脚,王妈妈也是这样对我说的!”顿时,齐天朔的眼里又全是傻气。 “哦——”上官月儿心里掠过一丝失落,淡淡的惆怅了起来。 齐天朔心里暗暗的吁了一口气,幸亏及时蒙混过去了,否则……不过,若是她真的知道自己在装傻,她会有什么反应呢?欣喜若狂还是因为被自己骗了而恨自己恨得咬牙切齿呢?齐天朔开始期盼着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却完全没想到他跟上官月儿之间不单单存在着他装傻的问题,还存在着一个唐彩凤和一个至高无上的皇上齐天磊!甚至还有其他人,其他因素…… ********************************* 唐彩凤气呼呼的再次拂袖而去,引来了唐骥的不满。『雅文言情吧』 唐骥吃过饭后,与上官月儿寒暄了几句后,也就匆匆的离了席,直接奔到了唐彩凤的房间。 “凤儿,你今天造次了!”唐骥直接开门见山,挑唐彩凤的不是。 唐彩凤闻言,本来稍微消气的心情马上又恼怒起来,生气的盯着唐骥。 “我怎么造次了?我只不过是直接道出我的要求而已?难道不可以吗?” “你真的只是说出你的要求那么简单?”唐骥深深的睨着唐彩凤。这小妹还真把他当糊涂蛋呢。他也是青春年少,他也懂那男女之间的眉目含情。今天,唐彩凤自进睿王府就没正常过,先是粘着齐天朔紧紧的,娇笑轻盈,欢乐无比;尔后,见到了上官月儿,马上就烦躁急怒起来,简直就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就想着办法整上官月儿。难怪皇上因将军府需修葺而安排他们先到悦|来|客|栈住几天,她非不肯,反而点明要住睿王府呢。当初他还真以为她是念及与齐天朔的多年友情,因挂念齐天朔而为之呢。殊不料,这小妹是惷心动已!不过,自己也真够笨的,当初齐天朔结婚,她大闹喜堂,他就应该猜到这小妹对齐天朔的情义了,偏偏他就昏了头,被她以“看不惯齐天朔娶一个‘毒妇’回府被欺负”的冠冕堂皇借口给糊弄过去了!唐骥回想着种种,直暗骂自己的愚笨。 “凤儿,你该不会真的是喜欢上齐天朔了吧?”唐骥还心存幻想。 “是又怎么样?”唐彩凤直接就灭了唐骥的幻想,直言不讳,“我就是喜欢他,就是想跟他在一起……”。 “不行!”唐骥震惊兼震怒,直接掐断了唐彩凤的希望,“先不说他是个傻子,他现在是个有娘子的人!” “有娘子又如何?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 “难道你想当他的偏房?”唐骥难以置信的盯着唐彩凤。 “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会当他的小妾?” “那你要如何?” “我要他齐天朔休妻娶我!我要当这睿王府的王妃!”唐彩凤大言不惭,满眼奢望。 “哈!哈哈哈——”唐骥对唐彩凤的天真如意算盘真是哭笑不得。这小妹敢情是单相思思坏脑子了,难道她没瞧见齐天朔对上官月儿眼里的别样情愫吗?他虽是傻子,但是他对上官月儿可是黏糊的很,在乎的很。想着,唐骥毫不留情的直斥唐彩凤痴心妄想,“凤儿,你没看见人家现在是‘选鲽情深,举案齐眉’的情深意重么?别说你要让齐天朔休妻娶你了,就算你现在想插一脚进去,都没那空隙!”唐骥想起了饭桌上上官月儿对齐天朔的柔情照顾,忍不住的羡慕。 “那是在做戏!是假的!”唐彩凤反驳,她还紧紧的记得在后花园的假山旁池塘边齐天朔说因为上官月儿是个迷,所以他才忍不住靠近探究的话。 “什么假的?你怎么知道是假的?”唐骥气急,这小妹会不会看的?会不会懂脑子?齐天朔那么情真意切,她竟然睁眼说瞎话,偏偏说是在做戏?再说了,一个傻子会做戏么? “我……我不跟你说!反正就是假的!”唐彩凤干脆不理唐骥,转身一脸气呼呼的坐在了椅子上。 但是,唐骥却并没有因此而放过她。 “凤儿,听哥哥一句劝,别再瞎折腾了!”唐骥也跟着坐到了唐彩凤的面前,语重心长的劝说,“别说是小妾了,就算是正妃,我也不会让你嫁给齐天朔的!虽然他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兄弟,但是,他是个傻子!他配不上你。你一个堂堂郡主,要什么样的男子没有,为何偏偏就选个傻子呢?”唐骥恐怕挠破头皮也想不出唐彩凤喜欢的齐天朔并不是个傻子。见唐彩凤还想辩驳,唐骥赶紧再次截了她的话,“哥哥知道女大不中留,哥哥会替你选个好夫婿的,但断不会是傻王爷齐天朔,否则,你叫哥哥怎么想已故的爹娘交代呢?”唐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唐彩凤只有暗暗叫苦,不能争辩! ****************************************** 唐骥的苦口婆心并没有把已经钻入牛角尖的唐彩凤拽了回来。 唐骥才刚转身出了唐彩凤的房门,唐彩凤就一个喷火,把桌子上的东西全拂落在地,吓得小蝶跳到了一旁,谨小慎微的低垂着头。 “凭什么?凭什么要让我退让?”唐彩凤气急叫嚣,“我认识朔哥哥在先,她上官月儿算什么东西,不就皇上玩腻的女人么?她竟然也配来更我争?”唐彩凤气得直踱步,烦躁的思忖着,“不行!绝对不可以!我绝不会把朔哥哥拱手相让的!” “小姐——”忽然,小蝶抬头,装起了胆子,低声劝道,“大公子说得对,那么一个傻王爷,你何必去争……” “啪!”猛然,话还没说完,小蝶就响当当的挨了一记耳光。 只见无处撒气的唐彩凤龇牙咧嘴的指着小蝶的鼻子直骂: “连你也敢来教训我?” “咣咚”!小蝶闻言,赶紧跪下,既委屈又惶恐。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是奴婢多嘴了,奴婢该死!”说罢,小蝶兀自扇着自己的耳光来,“啪!啪!啪!”的直响。 “好了,别打了!看着就心烦!”唐彩凤烦躁不堪,狠狠的剜了小蝶一眼,“起来吧!” “谢小姐,谢小姐!”小蝶感恩戴德的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 良久,忽然,小蝶像想到什么似的,有些谄媚的凑向唐彩凤。 “小姐——” “有|屁就放,有话就说!”气头上的唐彩凤出言不雅。 “是!小姐!”小蝶赶紧回话,“小姐,要不我们把王妈妈请来,让她帮我们劝劝王爷!经奴婢平常观察,王爷比较爱听王妈妈的……” “对呀!怎么我没想到呢!”话还没说完,唐彩凤猛然拍起掌来,大声叫好,吓得小蝶下意识的往后一退,以为唐彩凤又向自己刮耳光了。 唐彩凤见小蝶吓着直后退,忍不住伸手使劲的捏了捏小蝶的脸蛋。 “我还真想不到小蝶这么聪明呢!没错,请王妈妈过来!你,马上给我把王妈妈请过来!”唐彩凤如同发现新大陆,兴高采烈得不得了!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她肯定是气昏头了,才忘记了王妈妈这么一个人! 小蝶瞟了一眼情绪反复无常的唐彩凤,赶紧退了出去,急急的直奔王妈妈的房间…… ******************************** 不一会,王妈妈就跟着小蝶匆匆的到了唐彩凤的房间。 “奴才参见郡……” “王妈妈别多礼!”唐彩凤一把拉过了正要行礼的王妈妈,笑着道,“王妈妈跟我不用多礼的!” “奴才惶恐!规矩是不可破的!”王妈妈谨遵礼数。 “哎哟,王妈妈,你这是把我当外人了呢!”唐彩凤佯装恼怒,嗔怪,“王妈妈,凤儿可是您看着长大的呢,我可是把王妈妈当做娘亲一样看待的,哪有当娘的给女儿行礼的?” “这…”王妈妈为难。 “别这的,那的了,王妈妈快过来坐!”唐彩凤笑着把王妈妈拉着坐在了客桌旁,伸手从桌面的点心盘里,那了一块点心,递给王妈妈,“王妈妈,你吃。这是我从边疆带回来的特产,你试试,看好吃不?”唐彩凤笑意轻盈,非常的乖巧。 盛情难却,王妈妈只得接过了点心放进口中。果然,特产就是特产,味道还真的非常的好,王妈妈忍不住赞道。 “真的很好吃!谢谢郡主赐的点心!” “好吃把!我就知道我没有挑错!”唐彩凤笑,“我还有很多呢!待会带些回去!本来我是要拿一些给朔哥哥的,可是他……”想起齐天朔,唐彩凤的笑容马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委屈和伤心。 看着唐彩凤使劲的皱着鼻子,一副欲哭的样子,王妈妈有些慌了,赶紧放下了点心。 “郡主——” “王妈妈,连你也要那么见外吗?”唐彩凤抬眸,但见泪光闪闪,好生委屈,“朔哥哥已经待我生分了,难道你也要待我生分么?”说罢,唐彩凤抽泣了起来。 “郡——凤儿!”王妈妈顿时失措,对着梨花带雨的唐彩凤心生怜惜,“别哭,别哭,有什么委屈就告诉王妈妈哦!”王妈妈非常慈爱的柔声哄着。 “王妈妈——”唐彩凤再也忍不住了,扑进了王妈妈的眼中,三分情真,七分做戏的哭了起来,边哭边控诉,“王妈妈,为什么朔哥哥会那样待我?难道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他要拒我千里之外,而对那‘毒妇’却百般要好呢?” “凤儿——”王妈妈看了看旁边杵着的小蝶,欲言又止。 唐彩凤立马明白了王妈妈眼神的信息,赶紧转头吩咐小蝶。 “小蝶,你先退下吧!替我守住门口,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许打扰我,我要和王妈妈好好的说说话!” “是,小姐!”尽管小蝶有些疑惑,但是她还是乖乖的退出去了。否则,恐怕又得挨耳光了! 见小蝶已经退出去,唐彩凤立马又偎依进了王妈妈的怀里,如女儿般的乖巧,又如女儿般的撒娇。 “王妈妈,朔哥哥该不会真的是对那上官月儿动心了吧?” “呃?这……”王妈妈闻言,顿时有些为难了。说齐天朔动心了吧,他却又对上官月儿还心存保留。说齐天朔没动心吧,但他却又真的很在乎上官月儿。几个月来,她亲眼看着他一步步的靠近上官月儿,却有往往在夜静人深的时候忍不住细细探究着上官月儿。王妈妈曾不止一次的问过齐天朔,若有一天上官月儿妨碍了他们的大事,齐天朔会怎么办?齐天朔也不止一次的信誓旦旦,若有那么一天,他会手刃上官月儿!唉!恐怕,齐天朔现在自己的内心也很纠结吧!王妈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对唐彩凤的问题不好作答! 唐彩凤见王妈妈迟疑,顿时五分愤怒,五分庆幸。 她愤怒的是齐天朔已经对上官月儿心存好感了,其实,不用王妈妈说,她也能看得出。白天齐天朔的眼光总是围着上官月儿转,她只不过是想通过王妈妈来证实自己所看到的而已。现在,王妈妈的迟疑已经很明显的告诉她,齐天朔已经动心了,即使没有动心,都有动心的倾向了。 她庆幸的是齐天朔对上官月儿还心存戒备,若上官月儿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或者大恶的事情,那么他也绝对不会留情!齐天朔的不确定,正是她唐彩凤的机会!她要把齐天朔夺回来!她深信,以她和齐天朔十几年的感情会敌不过上官月儿与齐天朔短短的几个月时间。 听着王妈妈细说着这几个月来,齐天朔与上官月儿相处的点点滴滴,唐彩凤的心转了几百个圈,她在思量,思量着一个“夺爱”阴谋! “王妈妈,你是喜欢凤儿当你的儿媳妇,还是要上官月儿那毒妇当你的儿媳妇啊!”唐彩凤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王妈妈。她知道,王妈妈身为齐天朔的乳娘,王妈妈在齐天朔挑媳妇这问题上,她还是能给齐天朔提那么点意见的。她必须把王妈妈争取过来,跟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好对付上官月儿。 “这——”王妈妈有些为难了。虽然说之前的上官月儿的确是个“毒妇”,但自从她落水失忆后,她的性情就大变,变得非常的温和亲切,无论是待人接物方面还是智慧心灵都是无可挑剔的,特别是她对齐天朔,真的是柔情至深,呵护无比。若她不是有“案底”在身,她的确是个不二的睿王妃直选。可是,她之前确是真真切切的“毒妇”一名…… 唐彩凤看出了王妈妈的犹豫,心里着急,暗暗的往自己的大腿使劲的拧了一下,痛得她眼泪顿时飞飙。 “王妈妈,难道你也被那上官月儿蛊惑了吗?王妈妈,一个是你由小看着长大的我,一个是臭名昭著的‘毒妇’,难道你还要挑吗?”唐彩凤说得好委屈,抽噎得好伤心,“先不说我的为人品行你了解,知根知底的。那上官月儿是落水后失忆了才变得如现在这般善良的,你就能担保,她恢复记忆后,还能如现在一般待朔哥哥,待你,待大家吗?你能担保她不还原她原来的狠毒面目吗?毕竟,狠毒才是她的本性啊!”唐彩凤字字珠玑,句句警醒世人。说得王妈妈的心忍不住一抽一抽,拔凉拔凉的。饭饭进扬么。 是啊,谁能保证呢?谁能保证上官月儿以后也是现在的上官月儿呢?王妈妈幽幽的叹了叹气,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的唐彩凤,情感终于蒙蔽了她的双眼,她心中的天秤毫不犹豫的往唐彩凤一边明显的倾斜!与其冒险还不如要现成的,毕竟唐彩凤是她由心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的。虽然她是刁蛮任性了点,但是她不是大恶之人,而且跟齐天朔是两小无猜,她是真心的希望他们能成为青梅竹马的一对。这样一来,她不但免除了对上官月儿“旧病复发”的担忧,而且将来齐天朔成就大事的时候,还能得到了唐骥的有力帮助!真是一举两得了! 王妈妈的心已经有了决定了。 “凤儿,王妈妈当然是希望你当睿王府的当家主母!” “王妈妈——”顿时,唐彩凤欣喜难掩,再度扑进了王妈妈的怀抱,“王妈妈,谢谢你。你放心,将来我跟朔哥哥成亲后,定会好好孝顺你,颐养你天年的!”唐彩凤起誓,胜利的眼神朝门外射|出一抹狠厉:哼!上官月儿,你就等着瞧吧! ------------ 第068章 暗箭骤出,毒包子疑云 唐骥的将军府一连修就修了大半个月,却总不见修好,不是地砖没铺整齐,就是屋顶没盖好,再不就墙壁没唰新,.唐骥两兄妹当初说好只住几天便搬走的,现在都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搬走却遥遥无期。 上官月儿心里了然,唐彩凤就是想找借口留在睿王府! 不过,幸亏这大半个越来,大家都相安无事!或者说,是上官月儿有意或无意的回避着唐彩凤。倒不是因为她怕唐彩凤,而是,她真的不想多生事端,她唐彩凤爱住便住吧,反正那日她求得的签文都指示着齐天朔会再娶他人终老,而这他人大概就是唐彩凤吧! 她就好人做到底吧,由得唐彩凤去了!无论如何,见到有人对齐天朔痴心一片,总是好事!这样将来她一走,也好有个真心人待他呢! 上官月儿已经习惯了替齐天朔着想! “王妃,派包子的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小翠匆匆的走近了房间,提醒正在收拾东西的上官月儿。这天又是每月十五,近两个月来,每逢初一和十五,上官月儿都会早早的向老牛包子铺订上十几笼包子,到城隍庙里把包子派给那些乞丐或者流浪汉!经历了穿越,上官月儿对神鬼之说已经不报怀疑的态度了,她希望自己多做善事能感动菩萨,让她回归21世纪。 “嗯,我们走吧!”上官月儿转身就出房门,却猛然停住了脚步,捂着左眼。 “王妃,您怎么了?”小翠关切询问。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的左眼老是跳个不停,而且,胸口也闷得慌!”上官月儿揉了揉左眼,有些莫名的担忧。 “是不是昨天睡得不好的原因呢?”小翠猜测,近些天来,睿王府接二连三的丢东西,没少让上官月儿费神。 “可能是吧!”经小翠这么一提,上官月儿倒觉得有可能是因缺乏睡眠而所致,心里不由得释然了。 上官月儿淡淡的笑了笑,快步走出了睿王府。 “姐姐,姐姐,你来了!”刚出府门,就见到齐天朔坐在已经准备好的马车上,兴奋的朝上官月儿挥手,“姐姐,快上车,我们出发了!” “好!”上官月儿一见到齐天朔那灿烂的笑脸,心情就豁然开朗,快步走向马车,在小翠的小心搀扶下,踩着梯子,上了马车。 “朔儿今天没跟彩凤郡主去玩吗?”路上,上官月儿随意的跟齐天朔唠叨,却还是潜意识的问出了心中所在乎的事情。这大半个月来,唐彩凤总是粘在齐天朔左右,听说他们俩曾去郊外踏青,也曾到闹市里闲逛,还听闻齐天朔送了一支金簪子给唐彩凤……传闻太多,总是有意无意的传进她的耳朵,而她也有心或无心的记了下来…… “今天不是要派包子么?我可没空跟凤妹妹去玩!”齐天朔一本正经,非常有责任感的说,“我知道今天要陪姐姐去派包子的!” “呵呵,是吗?”上官月儿幽幽的笑了笑,难为他还记得! “姐姐笑什么?”齐天朔侧着头,不解的盯着上官月儿,心里却笑开了花:她的语气有股酸酸的味道,她在怪他! “没笑什么!”上官月儿伸手亲昵的扫了扫齐天朔的前额,“姐姐只是觉得朔儿好棒,竟然还记得今天要做的事情!”她这是在讽刺他么?齐天朔眸底一受,瞬刻感到了上官月儿内心的失落。 “那当然!朔儿答应过姐姐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齐天朔昂了昂胸,非常确定,“正如姐姐一样,姐姐答应朔儿的事情也一定能做到,不是吗?” “呃?”闻言,上官月儿顿时错愕。她答应他好多事情么?上官月儿开始皱眉,这个大小孩,总是能恰到时机的将自己的军! “姐姐——”齐天朔见上官月儿恍惚,不满的撅起了嘴,撒娇,“姐姐,在想什么呢?总是心不在焉的,回答朔儿的问题啊!”. “什么问题?”上官月儿有意或无意的“失忆”,她不能对他承诺太多,毕竟在他身边的不是她,而是唐彩凤!一个唐彩凤,近日来,扰乱了她的心湖! “姐姐答应朔儿的事情一定能做到,对不?”偏偏齐天朔无视上官月儿的“失忆”,继续纠缠原先的问题。这大半个月来,他能明显的感觉到,上官月儿在有心或无心的把他往唐彩凤身边推,她似乎在为抽身离去而作准备。他真的越来越有一种上官月儿要离开他的强烈预感了。为什么会这样?是成全,还是她心里有他人?齐天朔的眸底凝着深深的忧虑与不快! **************************************** “吁——” “禀王爷,王妃,城隍庙已经到了!”上官月儿还没来得及回答,张恭已经禀告达到目的地了。 “呵呵,朔儿,下车吧!”上官月儿趁机转移话题。 “是,姐姐!”齐天朔无奈,只得掩了深深的失落与不安,跟随上官月儿下了马车。 “睿王爷和睿王妃来了——”马车外,一声欢呼,顿时引来了已经等候多时的成百上千的乞丐和流浪汉争相蜂拥而来,把齐天朔和上官月儿等人团团围住。 “恭喜发财”和柳俊见状,马上围成了一个小圈,把齐天朔和上官月儿围护在里面,蜂拥而来的乞丐和流浪汉拉开了距离。 “大家别急,别争,这里有足够的包子,够分大家的!”上官月儿冲着挤挤嚷嚷的乞丐和流浪汉喊话,“大家先排好队,一个一个的来,别急,别急,小心伤着了!” 闻言,那成百上千的乞丐和流浪汉赶紧排好了一条长长的水龙。 上官月儿见状,满意的笑了,赶紧吩咐朱成和小翠他们把车上的包子卸下来放好,开始发放包子…… “来,给!拿好,慢点吃!”上官月儿微笑着,亲自一边派包子,一边叮嘱,完全没发现她那原本洁白的手,顿时被乞丐和流浪汉摸得变成了黑乎乎的。 齐天朔在旁一边传着包子给上官月儿,一边悄悄的深深凝着他,眼底全是笑意。每当此时,他心里总是软软的,暖暖的,让他如沐春风,非常的享受! *********************************** “哎呦——” “哎呦——” “……” 正当众人还在忙碌着派发包子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声声的叫疼。 “包子有毒,大家别吃!”一声急吼,如晴天霹雳,直接在人群中炸|开了。 上官月儿闻言,抬头,只见好多吃了包子的乞丐和流浪汉纷纷抱着肚子疼得东倒西歪的。顿时,上官月儿懵了。 忽然,眼前黑影一闪! “啊——”来不及惊呼,上官月儿的喉咙已被一胡须乞丐狠狠的用“虎爪”锁住! “你这‘毒妇’,原本以为你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却不料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胡须乞丐手一用劲,上官月儿几乎窒息,“说,为什么要派放有毒的包子给我们?” “狂徒,休得放肆,快快放开王妃!”张恭急急的拔剑相向,又惊又怒的警告。可是,那胡须乞丐根本就无视张恭的警告,锁住上官月儿喉咙的手更加用力了,只见上官月儿的顿时憋红了脸。 “坏蛋,放开我姐姐,放开我姐姐!”一旁的齐天朔急得要哭了,胡乱的挥着双手,直捶向那胡须乞丐。 那胡须乞丐深知齐天朔是个傻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并没有对冲近来的齐天朔多有防备。 齐天朔傻帽的眼里闪过一抹锐利,他暗暗运功,趁胡须乞丐一个不留神,猛然,他双掌一推—— “哎呦!”随着一声惨叫,胡须乞丐被推飞了出去,直直的摔趴在地上,哀叫着。 “姐姐——”齐天朔惶恐的拉过上官月儿步步后退。 “大家看,快看天上!”忽然,又一声尖叫,只见天空不知何时飘来了一直风筝,而让人目瞪口呆的的竟是风筝上系着一条长长的布条,从天而降:毒妇上官月儿认为乞丐流浪汉有损国体,故以毒包子欲除之! 天啊!这是哪来的诬陷之词!上官月儿怔怔的,脑袋“轰“的一片空白。 “好啊,这毒妇竟然想谋|害我们,大家冲啊,把这毒妇杀了!”顷刻,群情汹涌,直|逼|向上官月儿。 “恭喜发财”和柳俊恐慌得纷纷拔出了剑向着围冲过来的人群,严阵以待。 “王妃,你们赶快走!”张恭护着上官月儿和齐天朔节节后退,急急的建议。 “不!我不走!”如果现在她一走了之,岂不是等于默认了所有的指控。上官月儿已经恢复了冷静,坚决的摇头,“柳俊,你先护王爷先走!他们要围攻的是我,不是朔儿!”危急关头,她还是以他的周全为先,齐天朔的心忍不住暖暖的。 “不!我也不走!我要留下来陪姐姐!”她护他,而他更想护她。齐天朔犀利的眼光扫了柳俊一眼。柳俊顿时会意,没有吭声,继而投入了紧张的守护中。 “朔儿——”上官月儿责怪的睨了齐天朔一眼,但见他神情坚决,好倔强,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得急急的叮嘱,“那你一定要听话,别乱从莽撞的。”她害怕他像上次在破庙时一样,以身相护,差点就没命! “嗯!”齐天朔重重的点了点头。 骥骥壁已期。“兄弟们,冲啊!把那毒妇杀了!”愤恨的乞丐和流浪汉又再一次冲了上来,幸亏其大都是普通的乞丐和流浪汉,根本不会武功,否则就单凭“恭喜发财”和柳俊的护挡,她早就被揪了出去,被碎尸万段了。 “‘恭喜发财’,柳俊,不要伤害他们!”上官月儿秀眉紧蹙,盯着那些想以身试刀的汉子,直心惊肉跳的。他们都是无辜的,这事情来的突然,这其中必定有跷蹊。是谁?到底是谁要陷她上官月儿与不仁直地呢?上官月儿来不及细细思索了,那成百上千的乞丐和流浪汉已经再次的袭冲而来。 “姐姐——” “朔儿——” 上官月儿和齐天朔顿时被冲散而开。 上官月二瞅着红了眼的人群,眉头紧紧的皱着。 “各位,请你们冷静冷静,听我解释!”上官月儿抢先开口,她急切的冲着沸腾的人群大喊,“我真的不知道包子有毒!请你们相信我!” “鬼才相信你呢!”那些乞丐和流浪汉不买账,断然否决了上官月儿的辩白。 “行!你们不相信我也行!可是,现在能不能请大家先别急于找我报仇,而先救人呢?”上官月儿看着那些已经吃了包子,而中毒,捂着肚子,痛得直翻滚的乞丐和流浪汉,满脸的着急,“我不会跑的,你们放心!我们先救人吧,救人要紧!” 话音刚落,那些乞丐和流浪汉才意识到的确应该救人要紧,缓缓的冷静了下来…… “‘恭喜发财’赶快去把全城的大夫请来!”见剑拔弩张的氛围缓解了下来,上官月儿赶紧吩咐。 “可是,王妃——”“恭喜发财”脸露担忧,他们害怕他们一走开,上官月儿立即有性命之忧。若上官月儿遭受不测,那么他们就无法向皇上交代,肯定就得人头落地了! “没有可是的,人命关天,快去!”上官月儿命令。 “是!王妃!”“恭喜发财”只得领命。 “豁——”“恭喜发财”才转身,上官月儿立马被近身的几个乞丐控制住了。 “王妃——”“恭喜发财”惶恐,顿时拔剑折回! “别管我!他们暂时不会伤害我的!快去请大夫!”上官月儿面不改色,从容镇定。 被冲散在另一边由柳俊保护着的齐天朔见状,心里在担心之余忍不住赞赏:这女子果真处乱不惊,临危不惧!好样的! ********************************* “恭喜发财”几乎是用飞的速度,把全城的一百多名大夫纷纷带到了城隍庙。 在大夫的诊断下,那下包子中含的并不是什么毒药,而只是一般的泻药,只须服下大夫开的药,病状即可解除! 那几名挟|持上官月儿的乞丐,在亲眼见到那些滚落在地的乞丐和流浪汉解除了疼痛病状,才终于把上官月儿放了! “毒妇,算你命大!若今天,我们的兄弟发生什么意外,我们定让你陪葬!”一领头乞丐放狠话,“滚!以后别再假惺惺的装好心,充善人!看见就恶心!”乞丐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鄙夷无限! 上官月儿既委屈又伤心,被推得一个踉跄,幸亏齐天朔眼明手快,在她落地前,把她抱进了怀里。。 “等等!”忽然,上官月儿猛然一抬眸,把刚要转身离去的几个领头乞丐叫住,倔强的盯着他们的眼,一字一句的再次澄清:“不管你们相信与否,我,上官月儿,没有做过任何在包子上动手脚的事情!我,清清白白,堂堂正正,不怕你们调查!但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请你们不要开口闭口给我扣上‘毒妇’这一恶名!若你们随意践|踏别人的的名声,那么你们和狠毒之人也没两样!”上官月儿说得义正言辞,大气凛然,那些乞丐不由得怔了一怔!而在一旁的齐天朔,眼眸则充满的赞赏。 “你们等着,我必定会将今天的事情调查清楚,还你们一个真相,也还我一个清白!”上官月儿说罢,踏出了坚毅的步子,穿过议论纷纷的的人群,直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 上官月儿的房间。 朱成和小翠双双的跪倒了在上官月儿的跟前。 “王妃,都是我们不好,害你受委屈了!”小翠自责的眼泪扑索扑索的直掉。昨天上官月儿吩咐小翠和朱成今天一大早就到“老牛包子”店铺买包子,但因,那牛老板还差几笼的包子没做好,要让她和朱成稍等,于是,小翠闲得无聊,就跟朱成到了附近的街上闲逛,而没有像往常一样亲眼看着包子出炉,装车,从而,也导致了包子出现问题! “王妃,请责罚我们吧!”朱成匍匐在地,请求上官月儿降罚!若不是他跟小翠贪恋那么点卿卿我我的时间,也不会给坏人钻了空子,害上官月儿平白无故的受了一场委屈,还差点没了命!想起城隍庙的惊险,朱成怎么也无法释怀,原谅自己! “你们都起来吧!此事不能怪你们!”上官月儿一直拧着眉深思,“即便你们没有走开,恐怕结果也是一样的!”歹人存心加害,防不胜防!恐怕就连那牛老板也未必知道那些泻药是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渗入包子之中的。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的想至她于死地呢?难道是夜朝的人?不可能!自上次在后花园假山与那夜狼面谈后,就久久没有了夜朝和刺客的消息了,久得上官月儿几乎都忘记了刺客存在这么一回事了。况且,若她死了,夜朝的人就不怕她手中的名册落入他人之手?那么如果排除了夜朝的人,那么还会有谁,如此的攻于心计,借刀杀人呢?上官月儿的手轻轻的敲打着桌面…… “来人啊——有人跳湖了!快救人啊!”忽然,门外想起了一声惊恐的尖叫…… ------------ 第069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上官月儿闻声,急急地奔出了房门。『雅文言情吧』 眺目远望,只见一条火龙朝后花园飞驰而去。 “小翠,走!我们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上官月儿说罢,领着小翠直奔后花园。 后花园已经围了许多的丫环和奴才,个个神色恐惧,战战兢兢的。 齐天朔和王妈妈以及柳俊闻声也赶来了。 紧接着唐骥和唐彩凤也来了。 众奴仆见主子都来了,赶紧悄悄的让道。官官翠和色。 “王妃——属下还是来迟了一步!”浑身**的张恭满脸愧疚,上前禀告。 上官月儿绕过张恭,投眼望到了地上躺着一名和小翠年纪相仿的少女,那是丫环小柔。只见她紧闭着双眼,脸无血色,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 一抹阴狠悄悄的从某个人的眼中射出! “让我看看!”上官月急急的走了上前,在小柔的身旁蹲下。只见她蹙着眉,神色严肃的探了探小柔的鼻息,发现毫无呼吸的现象;然后她在翻了翻小柔的眼睛,只见小柔瞳孔放大;然后她再伸手摸了摸小柔脖子上的脉搏…… 猛然,上官月儿的眼睛掠过了一丝急切的惊喜,只见她二话不说,双手按在了小柔的胸口上,开始努力的做着“心脏复苏”急救动作,她每按三下又转头,捏着小柔的鼻子,张开小柔的嘴巴,低头,嘴巴对着小柔的嘴巴送气…… 围观的人个个都惊奇的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上官月儿的奇怪动作,满脸的不解…… 齐天朔在一旁,凝着上官月儿的眼也充满了惊奇,但同时,也充满了无限的关切也无限的深思,心里暗暗的替上官月儿捏着冷汗,不由的暗暗祈祷,希望上官月儿能把小柔救活。 不知道是不是菩萨听到了齐天朔的祈祷,不一会,一幕起死回生的惊喜马上就呈现在了大家的眼前…… “咳咳咳……”只见小柔把被灌进肚子里的水都吐了出来,悠悠醒转。 “太好了!太好了!小柔醒了,小柔醒了!”围观的丫环和奴才顿时雀跃起来,兴奋无比。 “这是哪里……啊!王妃——”猛然,小柔刚把目光停留在上官月儿的脸上,骤然恐惧无比,一个“骨碌”,挣扎翻身,跪倒在上官月儿的脚前,口中不断的念叨着:“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奴婢真的不曾偷您的金簪……” “偷……偷我的金簪?”上官月儿闻言,一愣!完全摸不着头脑! “王妃,这是奴婢在后花园捡到的!”忽然,小柔从怀里摸出了一支金簪!上官月儿一看,是她几天前丢失的一支簪子,“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奴婢真的是捡的,不是偷的,不是偷的……”小柔见上官月儿拿着簪子凝思,没吭声,顿时又慌了,脸色煞白得可怜! “是啊!王妃,请您明察,小柔真的不曾偷东西,奴婢可以作证,这金簪真的是小柔在后花园捡到的!”丫环小珠惶恐的站了出来作证! “王妃,小柔的为人胆小怕事,谨慎细致,她绝对不会做出偷鸡摸狗的事情来的!”奴仆纷纷力证小柔的清白。『雅文言情吧』 “王妃,请你不要处死小柔,小柔真的是清白的!”有人指控她是侩子手! “处死?”上官月儿疑惑,扫视着众奴才。 “王妃,若不是听说你要处死小柔,小柔也不会投湖自尽以示清白!”有人“好心”提醒! 听说?好一个“听说”!到底是谁在妖言惑众,存心不让她好过呢? 上官月儿扫视着眼前这一群团结的让人意外的奴仆,心,不由皱了皱,疑惑顿生:平常私底下这些丫环奴才可是个个勾心斗角的,争相恐后的向主子邀宠,哪曾见过如此的齐心与团结?奇怪!真奇怪!这里面必定有什么蹊跷?上官月儿寻思着,忽然,只觉背后一阵寒冷。奴仆齐心往往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团结一致对抗共同的敌人!很显然,现在自己就是眼前这群奴仆的共同敌人!否则,怎么可能在她还未发话之前,个个就争前恐后的抢先替小柔辩驳,而且还一脸的正气凛然,眼里隐含着仇视,潜意识笃定她上官月儿会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小柔呢?为何此情此景更在城隍庙的是如此的相似,一样的是质疑她上官月儿的为人!难道,这也是幕后那双黑手推出的诡计?寻思着,上官月儿顿时觉得由头冷到脚了,心不由的打着寒战。暗暗大呼:恐怖!太恐怖了! 上官月儿一言不发,眼睛空洞地瞅着手中拿着的金簪,脑筋在打结!她必须,必须想出个办法揪出幕后的那双黑手,否则,自己防不胜防,以后的日子可不舒心了! 良久,上官月儿半眯着的眼睛,忽然放出了一道亮光:既然那双黑手费尽心思就是要毁了自己的清誉,那么她就来个将计就计,引蛇出洞吧! 想罢,上官月儿在众奴仆极度诧异的愤怒的眼光中,宣告:“来人哪,把小柔给我关进黑|房!” 上官月儿充耳不闻众奴仆愤怒的怨恨诅咒,疾步走回了房间! ************************** 刚进房门,上官月儿马上就软瘫了下来,一天生两个事端,而且相当的凶险,若处理稍微不慎,那么她就跌入万劫不复之境地了。谢天谢地,她总算暂时有惊无险! 上官月儿顿觉得非常的疲惫,她无力的跌坐在了贵妃椅上,久久的回不过神…… “姐姐——”忽然,齐天朔闯进了房间,脸上忧心忡忡。 “朔儿!”上官月儿缓缓抬眸,努力的挤出了一丝笑容,“来,坐过来!”上官月儿无力起身,只是伸了伸手,等着齐天朔牵着,才把他拉坐在身边。 “姐姐,你是不是不开心啊?”齐天朔坐下,侧着头,仔细端量着脸色黯然的上官月儿,明知故问。但,在齐天朔那里却不能说他是明知故问,毕竟以他那八岁的智商,他怎么能洞悉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上官月儿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头竟不由自主的轻轻的靠在了身旁的齐天朔的肩膀,此时的她,真的需要找个肩膀靠一靠。 “是的!姐姐不开心!”上官月儿坦诚,幽幽的眼光让齐天朔好生心疼。 “姐姐在为今天派包子和小柔投湖的事情而生气吗?”他竟然知道,上官月儿忍不住缓缓抬眸,看了看齐天朔。只见他的神情好担忧,纯粹的孩童般的担忧! “我也想生气!但是,我现在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好累!”上官月儿垂眸,语气幽然而伴随着丝丝的无奈。 “姐姐不是坏人,对不对?”齐天朔的眼神好纠结,应该是听了不少关于她的坏话了。 “呵呵,朔儿认为呢?”上官月儿侧着头,深深的望进了齐天朔的眼,此刻的她,竟然好紧张他的回答! “朔儿认为姐姐是好人!而且是世界上最好的好人!”他怎会相信他是两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呢?齐天朔潜意识的闪躲上官月儿的眼光,他好怕,怕自己一旦对上那双无助的清眸,自己会忍不住要将她拥进怀里。 “朔儿——”眼前的人,虽然只有八岁的智商,但话说得情真意切,是真切的信任自己!也只有他,如此无保留的相信自己是好人!上官月儿一阵感动,紧紧的抱住了眼前的齐天朔,眼睛盈动着泪光! “姐姐——”齐天朔不安的扭了扭身子,企图挣脱上官月儿的热烈怀抱。 “朔儿,别动!就让姐姐抱一会!就一会!”上官月儿无助的乞求! 闻言,齐天朔不再动,安静的呆着,双手好想回抱着眼前这娇柔的她,但是他不能。齐天朔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嗅着上官月儿的发香还有她那淡淡的体|香,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内心的冲动…… “好了——”果真是一会,上官月儿就松开了手,脸色恢复了常色。 齐天朔顿时觉得怀抱空落落的,好生难受,心里忍不住一阵失落。 “姐姐,我曾听柳护卫说过一个词,叫‘清者自清’,意思是说什么来着……”齐天朔挠头,努力的回想,非常的着急。 “意思是说,‘本身清白的人,即使他不说澄清自己的话,他也是清白的’,傻瓜!”上官月儿微笑,伸手宠溺的挠了挠齐天朔的前额。 “对,对,对,就是那个意思……怎么我就想不起来了呢?”齐天朔有些尴尬了,不好意思的瞅着上官月儿,继续安慰,“所以,姐姐,你不要不开心,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他也知道,今天的两桩事端是有人针对上官月儿故意而为之的。他会帮她查清楚,断不会让她白白受冤枉的!。 “谢谢朔儿!”上官月儿微笑,心,因为齐天朔的安慰而或多或少的释然了一些!想不到,在如此委屈无助的时刻,竟然会有他的相陪与安慰,即便他只是一个大小孩,往往词不达意,但是,她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那份真心实意!这就足够了! ------------ 第070章 不要坦白从宽,非得要抗拒从严 . 界界查得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上官月儿根据一些蛛丝马迹,还是查到了背后的那双黑手…… ***************************** 睿王府的正厅。 全府的丫环和奴才把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争先恐后,使劲的拥挤着,探头探脑,目的就是要看上官月儿第一次“发威作福”!。 小蝶有恃无恐的跪着,倔强的头高高的昂着死瞪着坐着的上官月儿。 正厅的四周依次坐着齐天朔,唐骥和唐彩凤,杵立着王妈妈,柳俊,朱成和小翠。 唐彩凤讥诮的瞟了上官月儿一眼,低头缓缓的拨弄着她那些美丽的指甲,慵懒的开口,“我说,王妃,若您没有证据,就别在这里兴风作浪,冤枉小蝶了!虽说她只是个奴婢,但好说歹说还是我唐彩凤的人呢,你怎可这样的诬|赖她呢?”唐彩凤冷冷的盯着上官月儿,一副“打狗也要看主人”的气势! “虽说没证据,我们在她的房间里搜出了这些天王府里失窃的一部分东西呢!”站在上官月儿身后的小翠,看不惯唐彩凤那副嚣张的嘴脸,忍不住驳嘴。 原来,这些天,上官月儿故意把小柔关在了黑|房里,府上的丫环奴才气急,忍不住对上官月儿的行径侧目,并纷纷的在背后咒骂。上官月儿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但是她并没有动声色,而是放之任之。丫环和奴才的闲言碎语一般是成不了气候的,若要成气候,必需有人有意识的把那些闲言碎语引导升华成为舆论利剑,而上官月儿就是在等,她倒要看看,那引导之人是谁!果真,尽管丫环和奴才敢怒敢言,却不能成为一股掀翻上官月儿的力量,这让某个人急了,那就是小蝶。小蝶竟然在悄悄的怂恿并教唆那些丫环和奴才该如何的团结起来对付上官月儿。 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紧跟真上官月儿暗暗派张发盯住小蝶的一举一动。然后竟然发现她这些天有奔走当铺的异常,上官月儿马上就意识到,贼人急于销赃。派人一查,竟然是小蝶把王府失窃的东西拿去当铺卖掉! 捉贼要拿脏!上官月儿马上让大黄凭嗅觉查找王府失窃的东西。『雅文言情吧』 果真,在小蝶的房间里,在她的枕头的棉花里面,竟然层层包裹着一部分还没来得及销赃的王府失窃的东西。 但是,尽管如此,小蝶还是矢口否认是她偷的东西。说那枕头是她捡的,见漂亮就拿回自用,并不知道里面是藏着王府失窃的东西。 世界上没有贼会承认是贼的!上官月儿早就料到如此了!毕竟她现在只有物证,而没有人证! *********************** “大家瞧,这些都是从小蝶的房间搜出来的!”小翠把藏在枕头的赃物,当着众人的面,哗啦啦的倒了出来! “放肆!主子说话,哪轮到你这贱婢在这里装腔作势,指手画脚的!来人,把这贱婢给我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唐彩凤厉声喝道,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上官月儿见状,忍不住怒气顿生。 “慢!”上官月儿喝住了那些上前抓住小翠的侍卫,冷冷的扫视着唐彩凤,一抹讥讽悄然勾起,“彩凤郡主操心了,小翠这丫环,我待会自有处置,毕竟这是睿王府,你不懂我府上的规矩。若你不明就里的将这二十大板一打下去,恐怕丫环和奴才们又得说您闲话了,不服气了。你看,小柔的事情,我已经深受其害了,我可不想坏了郡主你的名声!所以,这小人,还是等我来当吧!”上官月儿说得处处都是为唐彩凤着想,在情在理,唐彩凤只得硬生生的吃瘪,脸色非常的难看。 “小蝶,你真的不肯认罪吗?”上官月儿笑了笑,移步上前,盯着小蝶那张有恃无恐的脸,“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上官月儿冷冽的望进上小蝶的眼,“就是说,若主动认罪,则会获得宽大处理;若顽抗到底,只会是按法处置,毫无情面可言!现在,我给你机会让你主动认罪,否则……” “否则怎么样?”小蝶完全不把上官月儿放在眼里。 上官月儿知道,小蝶之所以这样的有恃无恐不就是因为背后有唐彩凤撑腰么! “小蝶,你别忘了,你是我睿王府的丫环呢!”上官月儿淡淡一笑,眼睛扫过脸色变了变唐彩凤,最后停在了小蝶的身上,不怒而威:“按睿王府的家规,盗窃财物的丫环,可是完全可以处死的!即使不死,也是断手断脚,生不如死的!”上官月儿呼吸如兰,那淡然却又冷厉的话语,让小蝶不由的战栗了一下。 “我没偷!我没有做过,我无须认罪!”小蝶依旧抵赖,但,话语已经中气不足了。 “呵呵……”上官月儿冷笑,转身,重新坐下!她不急,她有的是耐性!21世纪更凶狠更顽隅的凶徒她都见过,何况现在小小的一个丫环。 她会找到证据指证小蝶的所有罪行的! 上官月儿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慢条斯理的呷了一口,顿时,陶醉在茶的芳香中。 “朔儿,看你!”这缝隙,上官月儿还从怀里掏出手绢,有意无意的在众人面前,亲昵的替齐天朔拂拭残留在嘴边的的茶渍。 上官月儿眼睛的余光悄悄的向唐彩凤瞟过去,只见唐彩凤的脸绿绿的,憋着一口气,腮帮鼓鼓的。 上官月儿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凝齐天朔的眼神更加温柔了。 齐天朔配合的迎着上官月儿的目光,脸露灿烂的笑容,心里也笑个不停:这聪明的女人,在玩心理战呢! ************************* “咚咚咚——”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切而欢愉的步伐声。 上官月儿笑了笑,抬头迎望, 只见“恭喜发财”喜冲冲的快步走了进来,而他们的身边还带着另外三个人。 “啊——”一见到跟随“恭喜发财”进来的另外四个人,小蝶顿时脸色大变,瘫软了在地上。 进来的另外四个人,一个是老牛包子店铺的牛掌柜,一个是通宝当铺的马掌柜,还有一个是赌徒吴流子以及上次在城隍庙的那群流浪汉之首连之城。 上官月儿冲连之城微笑点了点头,伸手做了个请坐的动作,“连大哥,请坐!” “不敢当!”上官月儿的一句大哥,让连之城脸微微一辣,但也不拘礼节,大喇喇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他是上官月儿派张喜邀来旁听上次城隍庙毒包子一事的! “小蝶,这四个人,你认识吧!”上官月儿转身,冷冷的盯着瘫软在地的小蝶,明知故问。 “不认识!”小蝶断然矢口否认,还残存着一丝奢望,一丝幻想。 “小蝶姑娘,你可不能睁眼说瞎话啊!”还没等上官月儿开口,马掌柜已经急了,“你可是我们当铺的熟客,贵客啊!” “就是啊,小蝶姑娘,你怎么可以说不认识我呢?”吴流子也急了,“是您在赌场找我去老牛包子店铺充当临工,在包子里下泻药的啊!” 小蝶闻言,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咬着唇狠狠的瞪着马掌柜和吴流子,就是不吭声。 “呵呵……马掌柜和吴先生不要着急,一个一个说,事情会弄清楚的!”上官月儿淡淡一笑,神情泰然,让小蝶忍不住的心虚。 “我们先让牛掌柜说吧!”上官月儿美目流转,神情凛然,目光停驻在了牛掌柜的身上。 牛掌柜被瞧着直紧张,豆大的汗水沿着脸颊不住的往下掉。他抖索着双手,擦了擦汗,“回王妃,因每个月十五那天,本店生意非常的好,我忙不过来,就请了正在门口晃摇找工作的吴流子当了临时工,让他帮忙搬运包子上车厢,谁知道,这吴流子竟然胆大包天,趁我不在意,竟然往包子里下泻药……” “这不关我的事的,我只是受人钱财,替人做事而已!”吴流子赶紧摆手否认,接过话头,“那天,我在赌场输了一笔钱,正沮丧万分,却碰到了一个大财神!”吴流子想着当日的事情,还是眼光发亮。原来正当吴流子输钱沮丧之际,小蝶出现了,给了吴流子一笔钱,让他还了赌债,并指使他倒老牛包子店当临工,趁机在上官月儿定的包子上动手脚。因为吃人手软,何况小蝶答应事成之后还将给吴流子一笔钱,所以吴流子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了,“王妃,都怪我见钱眼开,受了小蝶的教唆……” “呵呵,吴先生,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哦,你说小蝶教唆你,你可有证据?”上官月儿看了看小蝶那还残留幻想的脸,笑了,“否则不但小蝶不会放过你,就连本王妃也要把你送官查办,定你个诬|蔑之罪!”说到最后,上官月儿的语气严肃得让吴流子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有!我有证据!”吴流子闻言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马上兴奋的叫了起来…… ------------ 第071章 绝望,替罪羔羊 上官月儿略微惊讶的注视着吴流子,. 只见吴流子慌忙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字据,然后谄媚的冲上官月儿苦笑,“我这人没什么特长,就对钱这东西特别谨慎。我怕小蝶事后赖账,所以,我特意让小蝶写了张借据,上面有她的亲笔签名,还有打的手|指|模的!”吴流子一扬,手中的借据赫然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只见借据上面清楚的写着:今有小蝶托吴流子在老牛包子店当临工伺机对上官月儿定往城隍庙的包子下泻药,事成之后,小蝶将付五百两给吴流子当酬金。特立此据为证! 上官月儿再往下看,只见字据后面真的有小蝶的落款,还有其按的手|指|模。 小蝶见字据完全呈现在众人的眼前,自知无从抵赖,不禁脸色苍白,神色急切的瞟向坐在一旁同样是神色一沉的唐彩凤。 唐彩凤知道小蝶向她投去求救的目光,但是,事到如今,她却完全无视了小蝶的哀求。很显然,她在弃卒保车。 小蝶见唐彩凤无视她的哀求,顿时,脸色由苍白变成了死灰,心理的防线顷刻瓦崩,盯着上官月儿的眼由恨转为怕,由怕转为哀! 上官月儿把小蝶和唐彩凤的神情互动全都看在了眼里,她就知道,小蝶的后面站着的是唐彩凤。否则,凭小蝶一个区区丫环,怎可能有那么大的智慧策划这一系列的事情呢?上官月儿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冷厉的盯着了无生气软瘫在地上的小蝶,淡淡的开口。 “小蝶,你可还有话要说?”上官月儿希望小蝶能供出唐彩凤,但是,她也能预料到,小蝶不会,不能,不敢供出唐彩凤。果然…… “奴婢无话可说!对,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小蝶语气黯然,目光呆滞,把一切都往自己的身上扛。上官月儿流转的目光瞥见了唐彩凤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原来是你这个小小丫环闹的鬼!”一旁的连之城无法如上官月儿一样沉得住气,只见他一个箭步上前,“啪啪啪——”的对着小蝶的脸狠狠的就抽了起来,下手毫不留情。小蝶顿时被抽得满嘴鲜血,“我今天就要替我那些兄弟报仇!走,跟我到城隍庙去,我们有的是办法教训你这坏心眼的丫环!”说罢,连之城揪住小蝶就要往外走。 “慢——”上官月儿赶紧喝止连之城的做法。众人纷纷出乎意料的看向上官月儿,脸上全是疑惑。 上官月儿皱了皱眉,走到了连之城的面前。 “连大哥,人,你不能带走!” “为什么?”连之城惊愕,在场的人也惊愕。难道她想把小蝶送官府?可是,不是让连之城把小蝶带走比送官府的惩罚更加严厉么?想想啊,那群乞丐和流浪汉,绝大多数是男人,已经好久没近女色了,这小蝶一去,恐怕就…… 其实上官月儿就是猜到了连之城的心思,所以,她才更不能让小蝶被他带走。 同是女人,这种自尊她还是要留给小蝶的,尽管她烦了不可饶恕的罪! 小蝶的眼见上官月儿喝止连之城的胡来,恐惧的眼顿时有了一丝亮光。『雅文言情吧』 “连大哥,这小蝶可是我睿王府的人,她犯错,只能由我睿王府来处置,就不劳烦连大哥您了!”上官月儿淡淡一笑,表情却肃然。 “可是,她是对我的兄弟下泻药……” “但是,我已经请大夫给你的兄弟们诊治,并且好生安顿了,不是吗?”上官月儿凛然的迎着连之城那喷火的眼睛,“这已经算是补过了!我请你来,是想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并非让你代劳处置我睿王府的丫环!我想,我上官月儿还是有能力处置一个丫环的,就不需要劳烦连大哥你了!”上官月儿气势逼人,却正义凛然。 “你——”连之城顿时气的眉毛瞪胡子,咕咕响。 “连大哥,别生气,若月儿出语冒犯了,请多多包涵!”上官月儿给了一个台阶连之城下,“我也想亲自惩罚这丫头,出口气呢。再说,还有一件事情牵扯她,我还得审问个清楚的!” “还有事情?”连之城是聪明人,知道上官月儿已经给了台阶自己了,所以也识趣的闭了嘴,转而坐下,“那我倒还要看看是什么事情让睿王妃如此的头疼呢?”连之城的眼神多了几分玩味:这上官月儿真够聪明和强势的,真不可小看! 上官月儿淡淡一笑,转身,重新走到了小蝶的面前。 小蝶即使再怎么不知好歹,她也知道,上官月儿刚刚从连之城的手上救了她!因此,当上官月儿再次站到自己的面前,小蝶不由的抬起了头,向上官月儿投去一抹感激的眼光。 “小蝶,府上……” “是!也是我做的!”上官月儿话还没出口,小蝶已经知道上官月儿要问的了,她悄悄了看了一眼旁边端坐着,玩弄指甲的唐彩凤,凄然一笑,望着上官月儿,“王妃,府上的失窃东西,都是我偷的!”小蝶坦诚。 “哐!”忽然马掌柜打开了随声带着的一个布袋子。 “王妃,这就是小蝶到我的店铺卖掉的物品!”马掌柜惶恐,“小的真的不知道这是从睿王府偷出来的东西,望王妃明察!”马掌柜战战兢兢的求宽恕。 “马掌柜别慌,我自由主张!”上官月儿微微一笑,宽慰。她根本就不在乎小蝶卖掉的那些物品,她要的只是知道真相。 “为什么……” “呵!为什么?”忽然,小蝶一声冷笑,转而神情黯然,话语幽然,“王妃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小蝶抬头,望着上官月儿,话里有话。她真的认栽了,竟然会碰到一个如此聪明的王妃。若要怪就怪自己没睁大眼睛,没挑到良目栖息吧。。 “呃?”上官月儿一愣,她完全没有想到,小蝶竟然事到最后还是紧紧的护着唐彩凤,虽然唐彩凤一直没有替小蝶说过半句好话,或者求情的话。小蝶还真算一名忠仆!只是,可惜了…… “王妃,小蝶已经没话可说,请求王妃降罚!”小蝶流泪跪倒在地,请求上官月儿的惩罚。她甘愿受罚! “王妃,把她杖毙了吧!” “对,杖毙!” “跟她在一起做事情那么久,还真没想到她的心那么黑!” “……” 处置方式还没出,围观的丫环和奴才已经纷纷义愤填膺的建议了。 齐天朔见群情汹涌,不由悄悄的皱了皱眉,暗暗的观察着上官月儿的应对。 “大家请静一静!”上官月儿示意众人安静,然后思量了一会,缓缓道,“该怎样处置小蝶,我想最有说话权利的应该是小柔!” “小柔?”众人哗然,小柔被关进了黑房几天几夜,没吃没喝的,现在恐怕已经……众丫环奴才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的难过,同时也非常的愤恨。 “张恭大哥,麻烦你去把小柔叫出来!”上官月儿看穿了众丫环奴才的心思,笑了笑吩咐。 “难道小柔还活着?”丫环奴才中悄悄的议论纷纷。 小柔当然是活着的,而且还是好好的! 当小柔毫发未伤,甚至还长胖了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丫环怒次不由的瞪大了眼睛,难以相信的直盯着小柔。 “奴婢参见王爷,王妃!”小柔一见到上官月儿,马上感激涕零的跪倒了在地,“谢谢王妃的明察,还了奴婢一个清白!”小柔这些天在黑房里其实并没有受罪,上官月儿只是想做个禁|锢惩罚小蝶的假像而已。上官月儿暗暗的吩咐小翠每天都有准时送餐过去的! “小柔,现在水落石出了,你,可想怎样惩罚这事件的元凶:小蝶?”上官月儿不动声色的注视着小柔。之前听小柔说,她之所以去后花园,是因为小蝶悄悄的告诉她,后花园宝物很多,示意她去后花园捡宝的。小柔因一时贪念,所以才去了后花园,捡到了那支金簪…… 小柔闻言,目光不由的投向小蝶,由怨恨变得寒心,由寒心变得的漠然,再由漠然变得释然。同是为人奴婢,相煎何太急? “王妃,奴婢此刻并不怨恨小蝶!并不想报仇!”小柔恭敬的回禀,脸色诚然,“若要怪,就只怪奴婢的贪念,明知道金簪这么贵重的东西应是主子们丢的,却不上报,而自己私藏起来。所以奴婢跳湖差点没命一事,是奴婢活该受到的惩罚,与小蝶无关!奴婢在这里斗胆向王妃替小蝶求情,求王妃网开一面,饶呃小蝶吧!”小柔说罢,重重的向上官月儿磕着头。 “那怎么成?饶了她?你知道她差点就害得王妃在城隍庙里被那些乞丐给掐死么……” “小翠!”上官月儿睨了一眼小翠。只见一旁的连之城脸色非常的尴尬与难看。 “王妃,对城隍庙的事情,我某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连大哥别自责,此事不怪你!”上官月儿大度的笑了笑,并不介意。 “要处置就快点吧,大家都在等看看你发威呢!充什么好人?”良久没出声的唐彩凤,一张口却是阴阳怪气的。这不单引来上官月儿的皱眉,也因来的齐天朔的瞠目,就连马骥也忍不得对唐彩凤侧目。 “彩凤,休得无礼!”唐骥喝斥。 唐彩凤闻言,不满的撅了撅嘴,不甘心的闭上了口。 “王妃,请处置奴婢吧!”小蝶心冷之极,头磕在地上。此刻的她竟然不忍上官月儿遭到唐彩凤的揶揄。 “我不会对你重罚的!”上官月儿话一出,众人顿时惊愕,唐彩凤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但是,一旁的齐天朔却没有觉得意外:他早就知道上官月儿到最后是不会重罚小蝶的。否则,她就不会请丫环小柔出来了。上官月儿请小柔出来,目的就是想告诉众人,死过翻生的小柔尚且不计较,她上官月儿当然也就不会追究小蝶的罪行。 思索着,齐天朔不得不佩服上官月儿的洞悉能力,竟敢笃定小柔不会追究小蝶的所作所为。可是,为何,她到现在还没洞悉出自己的面目呢? 齐天朔不动声色的凝着上官月儿,心中充满赞赏的同时,又多了几分担忧:真不能估计洞悉能力如此犀利的上官月儿会在什么时候揭穿自己的真面目呢? “小蝶,你从今天起就不再是王府的丫环了!”上官月儿淡淡的开口,望着小蝶的眼虽是冷淡,却并不无情,“你被逐出睿王府了,你走吧!” “王妃——”小蝶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呐呐的直望着上官月儿。 众人也难以置信的注视着上官月儿:就这么放过小蝶?放过一个几乎谋害了她性命的歹毒丫环? 官官了别蝶。“你心怀异心,图谋不轨,已经不适合留在睿王府了!你走吧!”上官月儿再次确定处置的决定! “王妃,不可以这样就饶了她,这种人,放了她等于放虎归山!”小翠反应过来了,跳出来阻止。 “小翠——”上官月儿睨了小翠一眼,喝止!继而,她回看着一脸愧疚和尴尬的小蝶,声音不由的放缓了,“小蝶,我不追究你的恶|行,并不是因为我心胸宽广,正因为我容不下你,所以,我才要逐你出睿王府!之所以不想处置你,是因为你的恶|行幸亏没有造成恶|果,小柔没有死,我也没遭到损伤,而且你已经得到应有的报应了!”上官月儿瞟了一眼一旁的唐彩凤,目光再流转在众丫环奴才的身上:小蝶现在是一个被主子抛弃,被伙伴鄙弃的人了!何况,她被赶出睿王府,恐怕今天的事情一传出去,也没有哪个主家敢请这样一个有污点|的人当丫环了! 一个人,被社会抛弃,本身就够残忍了!她上官月儿还何须多此一举去处置这样的一个人呢? “谢王妃!谢王妃!”小蝶终于反应过来了,痛哭涕流的磕着头,直到头皮被磕破了才踉跄的爬了起来,“王妃保重,奴婢走了!”小蝶一语双关,诚恳的提醒上官月儿,然后,漠然的瞟了唐彩凤一眼,拖着凌乱而漂浮的脚步,踉跄的走出了大厅,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光中…… ------------ 第072章 对她们,我自有打算 众人的眼光随着小蝶那沧然而走的背影,久久都收不回来。『雅文言情吧』 随着上官月儿的一句有气无力的“都散了吧!”,大家才回过神,各自散去。 “跟我来一下!”齐天朔悄悄的凑到唐彩凤的身边,严厉的低声道。 唐彩凤抬眸,瞥了瞥齐天朔,鼓起腮帮只得不情不愿的跟着齐天朔到了别院。 “把门关上!”齐天朔沉着脸,能感觉怒气萦绕在他的脸上,并且还能明显感觉到这怒气是冲着她而来!唐彩凤“啪”的一声,用力狠狠的把门关上,咬了咬牙,不满回瞪着盯着自己的齐天朔。 “有什么事情吗?”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吗?”在齐天朔的冷厉眼光审视下,唐彩凤不由的心虚。 “我还能做什么事情?不就整天吃饭睡觉,睡觉吃饭……” “小蝶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你指使的?”齐天朔直接漠视唐彩凤的解释,直直的盯着她的眼,“城隍庙的事情,还有府上失窃的事情,都是你暗中教唆的,对不?” “哼!哼!哼……”唐彩凤忽然定定的凝着齐天朔,冷笑,“你就那么认为么?那为什么刚才在大厅里你不直接跳出来指证我?”唐彩凤嗤笑,狂傲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噼里啪啦的倒了一杯茶,噼里啪啦的端了起来,狠狠的一喝而尽。 “难道不是吗?”齐天朔语气冷然,“任凭谁都不会相信,一个小小的丫头会有如此的算计。这其中必定有人在背后教唆……”人人散边道。 “哈——那你怎么就那么肯定那背后教唆的人是我呢?”唐彩凤挑衅的回瞪着齐天朔,“再说,即使是我!那上官月儿能奈我什么何?而你——又能对我怎么样?”唐彩凤张狂,张狂得真够自信,自负! “嗯……”齐天朔皱眉,重重的鼻息透露着他的不满,也透露着他的一丝无奈,“我就知道是你!而且,我相信,姐姐也知道是你!”。 “姐姐?你叫得真够亲切的!”唐彩凤讥诮,“不管她知道还是不知道,反正,我唐彩凤不怕她!而且,她也没那本事能把我怎样!”唐彩凤一脸的鄙夷与不在乎。现在她可是堂堂的郡主,而她上官月儿除了睿王妃这虚名后,就什么也不是。而且,她背后还有个镇远大将军唐骥撑腰呢! “凤儿,上官月儿已经不是之前的上官月儿了……” “我当然知道!”唐彩凤骄傲的昂了昂头,“她现在只是个没毛的凤凰!”唐彩凤一想到上官宁谦被皇上罢黜,. “上官宁谦被罢黜,也是你的‘杰作’对不?”齐天朔从唐彩凤的得意微笑上看到了端倪,心中之呼:自己之前真是小看唐彩凤了。 “你说呢?朔哥哥?”唐彩凤娇媚一笑,眼里毫不隐晦对自己‘杰作’的满意与骄傲,“你不是很聪明的吗?你不是能看得穿凤儿的心思么?那我不用说,你就知道的,不是吗?”唐彩凤半讥讽,半柔媚,戳向齐天朔胸脯的动作带着惩罚性的挑逗! “凤儿,别闹!”齐天朔脸一沉,抓住了唐彩凤的戳在自己胸脯的手…… “朔哥哥——”唐彩凤顺势,身子立马靠上了齐天朔的胸脯,抬眸,眼里却是可怜楚楚,“朔哥哥,凤儿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你啊!”见齐天朔眼露疑惑,唐彩凤撅了撅嘴,声音更柔媚了,“你想啊,那个上官月儿是什么人?她是皇上的人!皇上的青梅竹马,皇上的情人!她就是皇上安|插在你身边的危险人物!若我不把她的毛都给拔了,说不定哪天,她就会把你给杀了,你还在睡梦里呢!我这是叫先下手为强!”唐彩凤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还真是一副替齐天朔着想的样子。 齐天朔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若要除掉上官月儿,何须旁人插手,更何须她唐彩凤代劳?但是,虽然唐彩凤美其名曰,但是,齐天朔不得不承认一点事实:上官月儿的确是皇上的青梅竹马!至于跟那皇上有没有其他的苟|合之事,他倒还不能断定! 一想到上官月儿跟皇上的含情脉脉,齐天朔的心就莫名的烦躁。他皱了皱眉,推开了怀里的唐彩凤,背身望着窗外的景色,眉宇间蹙起了深思,烦恼悄悄的爬上了他的脸! 唐彩凤瞅着齐天朔那深沉的脸色,心里窃喜,她知道,她的话奏效了!她微笑着,缓缓的走了上前,从齐天朔的背后柔柔的把他抱住。 齐天朔一个愕然,欲把唐彩凤环抱住自己腰身的纤手掰开,却不料,唐彩凤的速度比他更快,直接的把身子贴上了齐天朔的后背! 齐天朔感到了背后一阵柔软,一股少女的清香袭鼻而来…… “朔哥哥,别动!”唐彩凤的声音非常的温柔,带着撒娇的乞求。齐天朔只得定定的站住,僵硬得如块木头,“朔哥哥,你知道吗?我好想好想一辈子都这样的靠着你,抱着你!在西北的这几个月里了,我r盼夜盼,天天盼,梦梦盼,就是盼着跟你重逢这一天!可是,当我真的回来了,却发现你变了!你不再喜欢凤儿了……呜呜……”忽然,唐彩凤毫无预兆的哭了起来。 齐天朔一惊,赶紧转身。只见唐彩凤一副梨花带雨,伤心的凝着自己。 “凤儿——”齐天朔的心皱了一皱,声音柔缓了不少,“别哭了!真是个傻丫头!朔哥哥没变啊,你依旧是朔哥哥疼爱的凤妹妹——” “我不要做你的什么妹妹!”唐彩凤闻言,一挥手,哭的更凶,更委屈了,“我要做你的——” “做我的姐姐?哈哈哈——”齐天朔赶紧堵住唐彩凤的话,故意绕开话题。他不能,不能让她说出口。有些话一旦出口,彼此的情义肯定会受到影响的,或者,还不单单影响双方当事人,甚至还牵扯到其他人,如:上官月儿! “齐天朔!”唐彩凤不是个糊涂虫,她知道齐天朔在故意闪躲她的直白。唐彩凤气急,顺手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朝齐天朔扔去! 齐天朔灵敏的一闪身子,茶杯“哐啷”的摔在了他身后的门上,跌落在地,碎片飞溅…… “豁——” “王爷——”闻声,王妈妈和柳俊急急的闯了进房,满脸关切。 唐彩凤一见王妈妈和柳俊进来,又羞又急,赶紧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怨怼的白了齐天朔一眼,一言不发的冲出了房间…… “对不起!王爷,我们不知道……”王妈妈和柳俊脸露尴尬。 “哈哈,没事!”齐天朔深深的望着唐彩凤远去的背影,重重的吁了一口气。 “那,我们先出去了!”王妈妈推着柳俊就往门外走。 “王妈妈——”忽然,齐天朔把王妈妈叫住,“你留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是,王爷!”王妈妈闻言,转身,恭敬杵着。 柳俊见齐天朔神情严肃,赶紧退出了房外,并把门拉上! “奶娘,请坐!”齐天朔深深的凝了王妈妈一会,开口。 “朔儿——”王妈妈听到齐天朔忽然转口把自己称之为“奶娘”,就知道齐天朔要说的话肯定是一些交心话了,顿时,心跳漏了一拍,不由的紧张和心虚了起来。 “奶娘,你是由小看着朔儿长大的!”齐天朔扶着王妈妈坐下,语气变得有些深长了,“朔儿的品性,奶娘应该是最清楚!我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人,也不是一个能让人糊弄的人。有些事情我不说,不是代表我不知道,也不是代表我不追究——” “朔儿——”王妈妈呐呐的开口,有些不安。 “奶娘,刚刚在那马掌柜的‘赃物’袋子里,我看到那块我随身佩戴的玉佩了!”齐天朔的脸看不出喜怒,语气云淡风轻却又让人不由的慑然,“我的起居一直是奶娘您打理的,小蝶断不可能近得了我的身,能偷走我的贴身玉佩而我却丝毫不觉。唯一能做到这事情的,只有——您!” “扑通!”王妈妈顿时大惊失色,跪在了地上。 “王爷,对不起,对不起,老奴一时糊涂才帮了小蝶……” “真的只是在帮小蝶?是小蝶让你这么做的?”齐天朔皱眉,重重的鼻息显示着他已经洞悉了所有。 “王爷——”王妈妈知道瞒不下去了,只得坦白,“老奴……的确是受彩凤郡主所托偷了你身上所戴的玉佩的!”王妈妈愧疚,惶恐的等待着齐天朔的责罚。 “奶娘请起!”齐天朔伸手把诚惶诚恐的王妈妈扶了起来,深深的凝着王妈妈,“有些事情,我知道,但不代表我会追究!奶娘无须惶恐!”齐天朔敛了敛神色,继而深深的道,“奶娘,我早就知道这是凤儿的教唆,我也能猜得到你为何如此做!”齐天朔没有任何责罚王妈妈的意思,他深知,王妈妈做这些的出发点本意是为他好,只是,她做的一厢情愿而已。 “但是,奶娘,我希望你跟凤儿的‘联盟’就到此为止!”齐天朔的神情顿变得非常的严肃,“我不希望看到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这虽是温和的语气,却透着不容违抗的命令。 王妈妈不由的缩了缩肩膀,垂下眼眸,恭敬的回应。 “是!王爷!” “无论对上官月儿还是唐彩凤,我心里自有打算!”见王妈妈的脸上还有迟疑,齐天朔再次宽慰,“奶娘,您放心!” 王妈妈闻言,抬眸怔怔的凝着齐天朔,只见他的脸上带淡淡微笑和无比的自信——他长大了!真的长大了!不再是十几年前那个在池塘边哭泣的小男孩了…… 王妈妈的眼骤然凝满的欣慰…… ------------ 第073章 月下再遇,蒙面人王睿 夜凉如水,月色皎洁。『雅文言情吧』 一天下来的所有防御终于可以卸下来了。 上官月儿兀自走到了后花园的池塘边,小翠和“恭喜发财”本要跟着一起来,被她给阻止了。 她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会! 望着此刻在明月的照耀下,在晚风的轻拂下,泛着波光粼粼的的池塘,上官月儿思绪翻滚,千千缕缕,缠绕在她心头。 就是这湖,改变了她的命运! 她从这湖穿越而来,刺客在此湖边跟她谈判,而这次丫环小柔也投于此湖,差点丧命…… 这湖似乎在冥冥之中跟自己有着某种联系…… 上官月儿想着,忍不住站在了湖边,看着那湖心,不禁有些入了神,也不禁有些恍惚了,一阵晚风吹来,她衣玦飘飘,看起来有些微微的摇晃…… “月儿——”忽然,眼前一黑影贴近,上官月儿只觉自己被人环腰抱起,腾空而飞,如梦如幻…… “蹬!” “姑娘,有何事需要如此的想不开么?”浓浓的责怪语味,上官月儿良久才反应过来,抬眸对上了那对已经相识的深邃墨眸——是他!那天自己见了夜狼后,差点掉进湖里,而被他所救的蒙面黑衣人! “大侠——”上官月儿脸微微一辣,赶紧从那蒙面黑衣人的怀里跳开,有些羞窘了,“大侠误会了,月儿并没有想不开!” “呃?”蒙面黑衣人闻言,一愣,旋即大笑起来,“哈哈哈——也对!姑娘才一连破了两案,此刻心情应该是欢愉才对!哪有可能会想不开呢?看来是我多虑了!”蒙面黑衣人笑,眼里掩不住的赞赏。 “是你,对不对?”忽然,上官月儿深深的审视着蒙面黑衣人。 凉凉园安刻。“呃?”蒙面人错愕,心里一惊,思量着上官月儿眼里的审视:难道她已经知道自己是谁? “是你给我送的纸条对不对?”上官月儿凝着蒙面黑衣人的眼神变得笃定了。对于城隍庙一事,上官月儿本来是找不到吴流子作证的。正在她苦恼不已的时候,在一天的夜晚,有人悄悄的放了一张信条在她的梳妆台上,指示着她该如何找到吴流子…… 只有他,只有眼前的他是那给自己送信提示的人!否则,. “哈哈,姑娘果真是个聪明人!”蒙面黑衣人倒也不再隐晦,落落大方的承认了。 “月儿在此谢过大侠的出手相助!”上官月儿闻言,赶紧盈盈一拜,感谢蒙面黑衣人的帮助。 “姑娘不必多礼,你我有缘,这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蒙面黑衣人爽朗一笑,转而深深的凝着上官月儿,“倒是姑娘,在下有一事不明!望姑娘告知!” “大侠请讲!” “既然事情已经告一个段落了,为何姑娘看起来还是愁绪不遣呢?是否还有其他事情困扰姑娘?” “呃?”上官月儿错愕,想不到眼前这男子对自己表情如此的观察入微。。 “姑娘可是不便告知在下?”见上官月儿迟疑不语,蒙面黑衣人皱眉。 “不,不,不——大侠误会了!”上官月儿赶紧解释,“月儿并没有隐晦的意思,只是……”上官月儿的神情有些落寞了,甚至有些哀伤,“事情虽已经告一段落,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哦?”蒙面黑衣人不解。 “大侠,世界上有些事情远远不如表面上的那么简单的!”上官月儿再次走到池塘边,坐了下去,神情幽幽。 “难道还有背后指使?”蒙面黑衣人用惊讶的语气询问着,眼里却一丝的疑惑都没有。 “嗯!”上官月儿点了点头,“但是,我不想追究!”她知道,她知道一切都是唐彩凤的指使,但是,她真的不想追究,不是因为她没办法,而是…… “姑娘为何就放过了元凶?”蒙面黑衣人这会却真的有些不解了,他,想知道答案! “因为,她是朔儿的青梅竹马,说不定会是他以后的王妃!”上官月儿淡淡一笑,掩藏了内心的失落。“我不想朔儿受到伤害!”她若要追究,众人必定惊讶他们一直所喜爱的唐彩凤郡主,竟然是一个攻心计的人,这对于唐彩凤入后入住睿王府或多或少都有影响。这并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会给齐天朔造成阴影,那么已经不幸的他了,难道还要活在唐彩凤的阴影中么?她,不忍心! 她还是要保护他?蒙面黑衣人的眼睛竟有了些感动的闪亮。 “看来,王妃对这个傻瓜睿王爷可谓情深意重哪——” “大侠,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忽然,上官月儿瞅着蒙面黑衣人,甚是认真与严肃。蒙面黑衣人顿时凛然。 “说!” “就是,请不要说朔儿是傻瓜!”虽然他的确是个傻瓜,但是,她不想别人说他!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听有人说齐天朔是傻瓜,上官月儿的心就一抽一抽的,心疼的很! “哈哈哈——”蒙面黑衣人愣了愣,大笑了起来:“行!我答应你!” “谢大侠!” “哈哈哈——”蒙面黑衣人又是一阵大笑,心情似乎非常的好。顿了顿,蒙面黑衣人敛了敛神色,继续刚才的话题,“姑娘,既然你对睿王爷如此的情深意重,为何,还要将他推给唐彩凤呢?”她很明显在将齐天朔往唐彩凤的怀里推,否则,她不会如此的顾忌唐彩凤的形象。 “呵呵,大侠有所不知!”上官月儿又是一笑,有些苦苦的,“若说到‘情深意重’,恐怕只有唐彩凤才配得上这词!”不知道为什么,上官月儿在着蒙面黑衣人面前,竟渐渐的打开了心扉,是因为他救过她,帮过她还是因为自己的心在这陌生的古代孤寂了太久而现在正庆喜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呢?上官月儿不知道,她只知道,此刻的她不自由主的对着这个蒙面黑衣人开始说着她的心事。“唐姑娘跟朔儿是自小玩到大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可是有十几年的感情,比我这个跟朔儿只相处了几个月的人来说,那我真是小巫见大巫,不值得一提了。而更重要的是,唐姑娘对朔儿一片真心与痴诚,竟从未嫌弃朔儿的痴傻,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朔儿而吃醋,可见其对朔儿可真的是欢喜到骨子里了!”尽管上官月儿已经尽量把语气放缓,但还是透露出了一股酸酸的味道。 “感情的事情,是不能用时间来衡量的!”蒙面黑衣人眉宇间蹙起了深思,话语变得意味深长,“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是啊,‘无缘对面不相逢’!”上官月儿想到了上次在灵觉寺求到的姻缘签的签文,心里又一阵黯然。唐彩凤对自己做的一切其实无非是把自己清誉给毁了,好让自己在舆论的打击下,自觉的把睿王府王妃一位给让贤于她。其实,她何须做那么多事情呢?上天冥冥之中就早有注定,陪齐天朔一直到老的不会是她上官月儿!“千年古镜复重圆,女再求夫男再婚;自此门庭重改换,更添福禄在儿孙。”不知不觉的,上官月儿把那签文缓缓低吟而出…… “姑娘念得是……”蒙面黑衣人皱眉,凝着上官月儿。 “没,没什么!只是小女子求得一支签的签文而已!”上官月儿有些尴尬了,赶紧闪烁其词,“哦,对了,月儿还不知道大侠的高姓大名呢?” “哈哈,名字只是符号而已,提不提都无所谓!”上官月儿成功的转移话题,蒙面黑衣人爽朗一笑,“不过姑娘‘大侠’,‘大侠’的叫在下,在下实在是羞愧难当!在下王睿,若姑娘不嫌弃,可叫一声王大哥!”王睿的眼睛掠过了一丝促狭的笑意。 “哪里会嫌弃,月儿可是求之不得!王大哥好!”上官月儿盈盈的行了一个见面礼,笑,“王大哥若不嫌弃,以后也别‘姑娘’,‘姑娘’的叫了月儿了,就直接叫月儿吧!” “成!那就叫——月儿!”王睿笑,欢快染了双眸。 “不知道王大哥是否介意把面布摘下,让月儿看看大哥的真容呢?”上官月儿看着王睿那张蒙着黑布的脸,有些迟疑的请求。 “哈哈——”王睿闻言又是一笑,凝着上官月儿道,“月儿,大哥这张脸可是异常的恐怖,见不得人的!摘下来,恐怕会吓到了月儿你!” 这是委婉的拒绝,上官月儿岂可不知。她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人,自然也不会再强求。 “呵呵,那大哥就别摘了!月儿胆小!” “月儿,果真是善解人意的女孩!”王睿笑,满眼的赞赏,“娶到你,可真是睿王爷的的福气!” “呃?”上官月儿闻言,顿时满脸通红,呐呐道,“大哥言重了……啊?”上官月儿话没说完,忽然…… “我不搬,我就不走!”忽然,远处灯火通明,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女子愤怒吼声——唐彩凤的声音! 上官月儿知道唐彩凤又闹事了,秀眉马上蹙了起来。 “大哥,府上可能有出事了,月儿得先走了!” “好!月儿好走!”王睿并没有挽留,浓眉同样不易擦觉的蹙了起来…… ------------ 第074章 遭责骂,酒馆买醉遇流氓 上官月儿急急的赶到了西厢的客房,远远的就听见了唐彩凤和唐骥的吵闹声。『雅文言情吧』 “我不走!我就是要住在这睿王府里!”唐彩凤骄横无礼的声音几乎掀翻了屋顶的瓦片! “不行!明天就得走!将军府已经修葺完毕了!”唐骥不容辩驳的生意含着愤怒。 “要走你自己走!我就是要呆在这里!”唐彩凤丝毫不让步! “你羞不羞啊?这是别人的家!你一个姑娘家赖在别人的家里像什么样子?”唐骥坚持! “我就爱赖,又怎么样!而且,我迟早要把这里变成我的家……” “啪——”忽然,一记响彻西厢的耳光,把上官月儿吓了一跳!她赶紧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官官这已毕。 “你打我?唐骥你打我?呜呜——”唐彩凤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顿时充斥着上官月儿的耳朵,上官月儿穿过已经围了一圈又一圈在看好戏的丫环和奴才,见到了唐彩凤捂着脸,在那里哭得好震惊,好伤心,“由小到大,你可从来没打过我的!你现在竟然打我?”唐彩凤睨着唐骥的眼,委屈得泪水弥漫。 “你不知聒耻,不懂礼数,就该打!”唐骥咬着牙,恨铁不成钢的盯着唐彩凤,深深的隐忍着内心的柔软。 这些天,唐彩凤的胡作非为,他都看在眼里。原本将军府早就已经修葺完毕了,但每次唐彩凤去验收的时候总是挑三拣四的,不是说这不行就是说那不好,挑挑剔剔都是一些莫须有的瑕疵。唐骥以为唐彩凤只是想呆在睿王府多玩几天,毕竟她跟齐天朔是由小玩到大的伙伴,玩伴的感情嘛,可以理解的。反正没什么大碍,他也就由得她去了!可是,他渐渐的发现,唐彩凤对齐天朔的喜欢竟然是当真的,而且非常的执着,一点都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本来,他就以为唐彩凤是玩玩而已,毕竟齐天朔是个傻子呢。凭心高气傲的唐彩凤,怎么会瞧的上眼?谁知道,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想着计谋刁难上官月儿,企图逼着上官月儿下堂!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城隍庙事件和王府失窃案以及丫环小柔投湖的事情,全都是由唐彩凤一手在背后策划,指使小蝶做的!小蝶只不过是一个替罪羔羊而已!。 唐骥也看得出来,上官月儿是知道背后的指使是唐彩凤。『雅文言情吧』但是,令他不解和不安的是,上官月儿竟然没有戳穿唐彩凤的伎俩,而且,按他这段时间的观察,上官月儿也在有意或无意的撮合着唐彩凤和齐天朔!一个女人,竟然会如此的大方?她的心会不会揣着不为人知的阴谋呢? 唐骥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放任这种情况的发展了!他唐家的姑爷不可以是个傻子!他绝对不能害了自己唯一的妹妹唐彩凤的终身幸福,把她交给一个傻王爷!可惜,他唐骥的一片苦心,唐彩凤却完全置之不理,像中邪一样,非得撞上终南山! 说不听,劝不理,那他只好来硬的了! 快刀斩乱麻!唐骥决定明天就搬离睿王府! “回房收拾东西!明天一早我们就走!”唐骥命令! “我不——”唐彩凤坚决不妥协,挑衅的瞪着唐骥,“有本事你把我打死算了!”原来当一个人深爱着另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可以连命都不要! 上官月儿开始有些感动唐彩凤的为爱而争了! “你——”唐骥闻言,再度扬起了手! “唐大哥!”上官月儿一急,赶紧喊住了唐骥。唐骥回头一见,是上官月儿,扬在半空中的手嘎然停止了下落! “原来王妃来了!”唐骥有些尴尬! “唐大哥,既然彩凤郡主还想留睿王府多住几天,你就让她多住几天吧!”上官月儿淡淡一笑,温和道。 “这——” “猫哭老鼠,假慈悲!”唐骥还没答话,唐彩凤已经冲着上官月儿咒骂起来了,“滚开,贱|人”忽然唐彩凤向前狠狠的朝上官月儿的肩膀撞去。 “啊——”上官月儿吃疼,捂住了被撞的左肩膀。 “姐姐,你没事吧!”正巧,闻声刚赶来的齐天朔钻过人墙,扶住了上官月儿。他抬眸狠厉的盯向正在穿过人群而回望的唐彩凤。唐彩凤是个有些功夫底子的人,她对上官月儿这一撞,很明显是故意的! 唐彩凤见齐天朔关切的扶着上官月儿,眼神就更加幽怨,愤怒和负气了。只见,她狠狠的一跺脚,转头,拨开人群一路向睿王府门口奔去! “你给我站住!你要去哪里?彩凤——彩凤——”唐骥来不及阻止,唐彩凤已经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了。 “王妃,真的很抱歉!”唐骥见上官月儿捂着肩膀,深知唐彩凤这一撞可真不轻,“彩凤这丫头,被我惯坏了!请王妃多多包涵,不要见怪!” “唐大哥见外了,彩凤郡主性子刚烈,丝毫不矫作,是真性情之人,我岂会见怪!”上官月儿微笑。 “王妃果然是有容人的雅量,彩凤当真应该惭愧,惭愧啊!”唐骥深深的凝着上官月儿,赞叹的同时,又陷入了沉思:如此一个聪慧的女子,嫁给一个傻王爷,真是可惜了! *************************************** 唐彩凤一路负气狂奔,终于在一家糊涂酒家停住了脚步! “糊涂——呵呵,真是好名字!”唐彩凤自嘲,一步跨入了糊涂酒家,挑了一张空桌子,坐下,高喊,“小二,给我把你们店家最好的酒拿上来!” 唐彩凤的大声吆喝引来了酒家里所有在场的人的睨望。酒家一般都是男人的天地,即使有女人,都很少这样孤单一人上酒馆的,尤其是美丽的女人。看来这女人可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来这地方定是花钱买醉!顿时,酒家里一些男人的眼光变得玩味而不怀好意了。 “小二!你聋了吗?快上酒!”见小二迟迟未端酒上来,唐彩凤生气的喝斥! “来喽——”小二赶紧把一壶上好的高粱酒端给了唐彩凤,“姑娘,你的酒!给!”小二把酒壶开封,替唐彩凤倒了一小杯酒。 “去!我自己来!”唐彩凤一把推开了小二手里的小酒杯,直接把那壶已经开封了的酒壶直接拎了起来,仰起头,对着嘴巴就“哗啦啦”的直接灌进了肚子。都说酒能解千愁,那么今天就让她唐彩凤一解千愁吧!唐彩凤的眼泪不知不觉的沿着眼角汨汨的流出…… 酒馆的气氛有些暧昧了!某种情愫在蠢蠢欲动! 一壶,两壶,三壶……八壶!唐彩凤足足把自己灌了八壶酒! 顿时,她的神智开始糊涂了,时笑时哭,完全是一副酒醉的样子。 “哈哈,姑娘好酒量!来,大哥我陪你喝一杯!”忽然邻桌注意唐彩凤已经多时的三个彪汉嬉笑着走近唐彩凤,其中领头的汉子干脆把手搭在了唐彩凤的玉肩上! “你是谁?”唐彩凤脸颊红通,醉眼朦胧,迷糊的盯着领头的汉子,脚步不听使唤的摇晃了起来,东倒西歪的。 “哈哈,我是你的好哥哥啊?”领头汉子邪笑,手悄悄的下移,滑落在唐彩凤的腰肢上,引得其他两个汉子也附和着哈哈大笑。 “我哥——”唐彩凤迷糊的神智忽然显出了唐骥教训她的那个凶狠模样,顿时,一个气急,随手抓起了桌子上的一个空酒壶,“啪”的一声,砸在了领头汉子的头上!顿时,那领头汉子血流如注,捂着头,哇哇大叫起来。 “你这臭婆娘,竟敢打我大哥!”其他两个汉子顿时凶神恶煞了起来,其中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了唐彩凤的头发往被砸的汉子跟前拽,把她扯得痛得眼泪直飙。 “你放开我!”唐彩凤吃疼,手胡乱的挥打着那揪住他的汉子。奈何,喝醉酒的她,手脚都不听使唤了,脚步漂浮,一步三趋,狼狈不堪! “跪下!”揪住唐彩凤的汉子,伸腿一踹,把唐彩凤狠狠的踹趴在地。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唐彩凤怒,“豁”的站了起来。 “咚——”谁知才刚站起来,就被刚才那揪住她的汉子再度踹趴在地,半响起不来。 “你这臭婆娘,竟敢拿酒壶砸我的头?看来你还不知道个‘死’字怎么写!”被砸的汉子,怒眼通红,一把揪住了唐彩凤,把她顺势按倒在了桌子上,狠狠的捏开她的嘴巴,抓起其同伴递过来的一坛烈酒,“哗啦啦”的对着唐彩凤那张开的嘴巴毫无留情的灌了下去,“我让你耍酒疯!让你耍酒疯!”被砸的汉子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把唐彩凤往死里灌酒。 “咳咳咳……放……开……我……咳咳……”唐彩凤被烈酒冲得睁不开眼,灌得几乎要窒息,她痛苦异常,拼命的挣扎…… 眼看就要出人命了,当其他人脸露恐惧的纷纷离座的时候,本来坐在酒馆僻静角落的一个白衣男子缓缓的走了过来…… ------------ 第075章 不识好人心,遭戏弄 “住手!”一声怒喝,正是来于白衣男子叶昊天!本来想好好的品一下天逸国的好酒,却不料,被这几个流氓痞子给扫兴了。『雅文言情吧』 叶昊天皱着眉,撇了一眼烂醉如泥的唐彩凤,只见她软趴趴的只剩下半条人命了。 “你算哪根葱?竟想英雄救美?”那三彪汉撇开了唐彩凤,满脸横笑的围向叶昊天,并且开始推攘着叶昊天。 “三位,大家只是来这里喝酒解闷而已,何必欺负人呢?”叶昊天云淡风轻的拍了拍身上被三彪汉碰过的地方,好像要拍掉什么脏东西似的。 “哈哈哈——你这算是在教训我们么?”三彪汉斜眼瞪着叶昊天,对叶昊天轻拂衣玦的动作非常的恼火,再度上前,手劲更大了,推攘着叶昊天身子不由的倾斜了一下。 “公子——”身后的雷鸣见状,赶紧贴了上来,“豁”的拔开了腰间的刀,怒瞪着三彪汉,“你们要敢动我家公子半分毫毛,我雷鸣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雷鸣威胁。 “哈哈哈——”谁知道,三彪汉竟丝毫不惊,反而大笑,“好大的口气呢!我看,你们才是不知道‘死’字该如何写?你可知道本大爷是什么人?”领头的彪汉狰狞着凶脸,让在场的其他人看着不禁抖索,纷纷避让。 “这位公子——”忽然,叶昊天只觉得衣袖被人轻轻的拽了拽。他转身,发现酒家掌柜一脸惶恐的看着自己,“你过来一下!”掌柜把叶昊天叫开。 “掌柜的,有何指教?”叶昊天恭谦。 “公子,你是外地来的吧!”掌柜端量着叶昊天,猜测。见叶昊天点头,他一脸写着“怪不得”的表情,“公子,那三个人是这里的恶霸,那个被砸了头的叫蒋深,那个瘦点的叫左劲,而中间那个叫洪道,人称‘神经刀’三人,是一个叫火焰帮三个头目那帮会有上万个弟兄,你惹不起的!”掌柜的好心提醒与叮嘱,希望叶昊天知难而退。谁知道,叶昊天丝毫未被三人身份而吓到,反而笑了,无比的从容与淡定。 “是吗?那我倒要见识见识这火焰帮的威势!”叶昊天摇了摇手里的玉扇,再度阔步上前。 那三彪汉见叶昊天竟然不听掌柜的劝,反而挑衅般的再度上前,脸色不由一变! “怎么?还不知好歹?想来送死吗?”左劲横睨着叶昊天,“识相的赶紧给老子滚!”左劲伸手一横,指向酒家大门口。 “呵呵,那我倒要向尊下讨教讨教‘死’字是怎么写了?”叶昊天笑,忽然脸色一沉,手骤然一挥,“咚”的,一个横劈手,狠狠的劈在了左劲的脖子上,左劲一个踉跄,摔了出去。 “哇——” “噼里啪啦——” “哐啷——” 随着叶昊天的一出手,本来还想看好戏的其他客人,顿时尖叫着,四处仓皇而逃,因为一场好|斗激将开始了。 “你——”蒋深见叶昊天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手劈了左劲一掌,又惊又怒,忽然,他低头抓起胸前的哨子,低头一吹:“哔——” “轰轰轰——”正当叶昊天略疑之际,只见不知道从哪里蜂拥而至了一群上百名手提锋刀的汉子。 “兄弟们!给我上!把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我宰了!”随着蔣深的一声令下,那上百名的汉子手举寒刀,纷纷的冲向了叶昊天和雷鸣。 “豁——” “当——” “啪——” “哎呦——” “……” 顿时,糊涂酒家一片激|斗,寒星流闪,飞石溅沫,桌椅,碗筷摔得稀巴烂,人们抱头四处逃窜…… “酒!我要喝酒——呕——,小二,给我上酒!”唐彩凤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沉浸在兀自的情绪当中。她摇晃着步伐,不知死活的穿插在众人的打|斗中—— “小心——”忽然,一寒刀朝着唐彩凤砍去。手手个趴命。 叶昊天大惊,说那时迟那时快,飞身而近,一脚瞪飞了那拿寒刀偷袭唐彩凤的汉子,一把挽过唐彩凤的腰肢…… “啊——”唐彩凤一个站立不稳,眼看就要滚落楼梯,叶昊天又是一惊,赶紧抱住了唐彩凤,一个后力旋转,就地翻滚…… “么——”忽然,双唇相碰,电闪雷鸣…… 唐彩凤的脑袋“轰”的一片空白,仅存的清醒顿时扩大——只见一名陌生的男子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而对方的唇此刻竟然正贴在自己的唇上…… “啪!”毫不犹豫,一记辣辣的耳光甩在了叶昊天的脸上,他那白希的脸庞,顿时印上了五个红红的手指印,醒目而讽刺! “流氓!”唐彩凤推翻叶昊天,咕噜的站了起来,扬手欲再次刮过去。『雅文言情吧』 “你——”叶昊天又气又惊,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唐彩凤扬起的手,“小心!”正欲算账,却不料,一不知死活的凶|徒又举刀从唐彩凤的背后袭来。叶昊天再次抱住了唐彩凤的腰,一个旋转,把她护在了安全的身侧,抬腿一蹬,把凑上前的凶徒踹飞了出去…… “放开我!流氓!”唐彩凤娇斥,粉拳毫不留情的如雷雨般的捶落在叶昊天的肩膀上。 叶昊天皱了皱眉,却无暇理会唐彩凤的无理取闹,他一边把唐彩凤紧紧的扣在身侧,一边分神跟火焰帮的人纠缠打斗。 对方人多势众,叶昊天和雷鸣渐渐的处于下风。 眼见就要支持不住了,叶昊天急中生智,冲雷鸣大喊:“雷鸣,擒贼先擒王,快,把蔣深拿下!” 雷鸣闻言,赶紧使出了连环刀,杀近还没来的及转身的蒋深身边。 “别动!”雷鸣的寒刀森森,架在了蒋深的脖子上。 “咣当……当……” 顿时!刀剑声戛然而止! “叫他们把刀放下,退一边去!”雷鸣使劲,刀锋再贴近了蒋深的脖子几分。 蒋深顿时脸色煞白,慌喊。 “大家把刀放下,退开!” 众凶|徒见首领被擒,早已经军心涣散了,闻言,赶紧放下了刀,退了下去。 “呼——” 叶昊天趁机拽上唐彩凤,施展轻功,一跃而去…… ********************************************** “放开我,你这流氓!”一僻静安全地方,叶昊天腋下的唐彩凤挣扎不已,醉意全无。 “咚——”叶昊天毫无预兆的一松手。 “哎哟——”顿时,唐彩凤的屁股落地,疼得龇牙咧嘴,瞪着叶昊天,“你是不是男人啊,竟然这样对一个女孩子,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 这叶昊天已经忍了唐彩凤的娇蛮多时了,好不容易摆脱了危险,她竟然不知道谢,还在那里叫嚣,无理取闹。叶昊天不生气才怪呢,哪里还会玲香惜玉啊? “姑娘?请问你是香吗?你是玉吗?”叶昊天没好气的睨着唐彩凤,讥诮,“你看看你,满身酒气,发钗斜歪,衣裙邋遢,毫无形象可言!简直就是烂泥一堆!”这女人,救她还那么骄横无礼,叶昊天摇了摇头,当真无语! “你——”唐彩凤见叶昊天出言讥讽,怒意顿生,又一次扬手…… “姑娘很喜欢打人呢!”叶昊天及时抓住了唐彩凤的手,真是个蛮不讲理的女人。叶昊天眯着眼睛,似笑非笑,“这就是你答谢救命恩人的方式?” “你想怎么样?”唐彩凤见叶昊天脸上顿时笼罩了一层邪气,不由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我警告你,你可别胡来,否则我会让你碎尸万段!” 好大的口气,这女人到这种地步了,还死撑! 叶昊天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嘴角的玩味更深了。 “无所谓唐彩凤!若你有那本事,我死在牡丹树下也风流!”叶昊天一边说,一边倾身凑近,另一只手悄悄的把唐彩凤的腰肢一把扣住,在唐彩凤的耳际边吐气,“不是有个词叫‘以身相许’吗?姑娘,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就以身许予我,当报答了……” “你敢?”唐彩凤顿时又羞又惊,杏目圆睁。 “哈哈——我有什么不敢的?”叶昊天大笑,手一使劲,唐彩凤整个人贴在了叶昊天的身上。 “救命啊!救命啊——呃?”唐彩凤正大惊失色,呼喊救命的时候,叶昊天却猛然把她的穴道给点了! “你要干什么?”唐彩凤顿时浑身动弹不得,花容无色! “哈哈哈——我还能干什么?”叶昊天一笑,在唐彩凤的惊讶中,弹了开去,悠哉游哉的往地上一坐,拿起挂在腰间的水壶,兀自“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水,抹了抹嘴,才缓缓的睨着一脸羞愤的唐彩凤,淡淡道,“说吧,家住哪里!我把你送回家!”他今天就好人做到底了吧,否则,待会这女人再碰到焰火堂的人,又是一身麻烦! “不必了!”唐彩凤断然拒绝,狠狠的剜着叶昊天,“你把我的穴道给解了,我自己会回去!”若把她穴道解了,她必让他好看的!这家伙,竟然敢对自己不敬! “哈哈——别想了。以你的三脚猫功夫,近不了我身的!”叶昊天看穿了唐彩凤的忖思,叶昊天揉了揉被唐彩凤捶得直发疼的肩膀,心里暗暗苦笑:这女人,还真不留情,把自己的肩膀捶得几乎要掉了! “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来一场!”唐彩凤咬牙,不忿! “哈哈,好男不跟女斗!我没兴趣!”叶昊天笑着摇头! “怎么?你怕?”唐彩凤挑衅的睨着叶昊天。 “哈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叶昊天再次笑着摇头,“我这人,从不受激的。你的激将法对我没用!” “你——”唐彩凤困窘,心里暗暗吃惊,自己竟然被这陌生的男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看穿了心思。 “还是乖乖的说吧,家住哪里?”叶昊天好脾气的再次问道。 “哼!”唐彩凤冷哼,眼睛望向别处,完全无视叶昊天的好心。 “当真不说?”叶昊天皱眉。 才不要说呢!若他真的把自己送回去,被唐骥知道自己在外面喝酒闯祸,他不动用家法才怪呢! 唐彩凤干脆闭上了眼睛!连看都不看一眼叶昊天。 好个不识好人心的女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叶昊天不由的端详着唐彩凤,揣思着她的身份。 这恐怕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呢。叶昊天看到了唐彩凤的衣着不凡,都是名贵的绸缎,头上插的发簪不是金就是银,而且脾气呢,刁蛮任性,目中无人,任意妄为!肯定错不了!叶昊天笃定心中的想法。可是,这城里的大户人家,那么多,她又到底是谁家的女孩呢? “你叫什么名字?”问得名字,也许就可以查到了。 “无可奉告!”唐彩凤撅嘴,不说! “你——”叶昊天真是想不到,自己一心想做好事却惹了一肚子的火。他瞪了瞪唐彩凤,生气道,“说不说,随你!那你就留这里吧,恕不奉陪了!”叶昊天恼火,转身就走。 “呜呜……”才转身,竟听到了唐彩凤的抽噎声。 “你怎么了?”叶昊天狐疑的转身,瞅着唐彩凤,“你可别想耍花样!” “呜呜……你这坏蛋,把我挟持到这荒山野岭的,却把我一个人扔下。我告诉你,我若被狼吃掉,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呜呜……”唐彩凤哭得委屈,眼泪认真的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行,别哭了!”叶昊天头疼,今天他真是倒大霉了,竟碰到如此一个女人,“我把你的穴道给解了,你自己走吧!”叶昊天说着,上前“啪,啪,啪”的几下,把唐彩凤的穴道给解了! 可是,忽然—— “嘿——” “啊——你——” “哈哈,怎么样?知道本小姐的厉害了吧!”唐彩凤一脸得意,笑吟吟的瞅着脸都变绿了的杵着一动都不动的叶昊天。 原来,在叶昊天刚把唐彩凤的穴道解开之际,她竟趁叶昊天不留意,出手偷袭,反倒把叶昊天的穴道给点了。 “快把我穴道给解开,你这样偷袭,算什么英雄?”叶昊天有恼又怒又后悔! “哼!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我只是个会记仇的小女子而已!”唐彩凤大言不惭,笑,“再说了,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自气人自身而已!” “啪啪啪!”话说间,唐彩凤竟然一变脸,扬起了手对着叶昊天左右开弓,“噼里啪啦”的狠狠的扇了叶昊天几把掌! “你——”叶昊天顿时惊怒交加,双眼直喷着熊熊的怒火。 “你什么你?这是你对本小姐不敬的代价!”唐彩凤理直气壮的回瞪着叶昊天,“若不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早就把你给跺了!”唐彩凤一想到莫名其妙的被叶昊天吻了双唇,就觉得恼火。那可是她的第一次亲吻,竟然被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男人给夺了。这叫她怎么向她的朔哥哥交代啊! “你好大的胆,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叶昊天气不可遏,直觉得的怒火中烧。 “我管你什么人?得罪我的人就是不会有好下场!”唐彩凤狂妄!。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救你!”叶昊天后悔不已! “哼!”唐彩凤冷哼,“那是你咎由自……呃?” 才说着,唐彩凤顿觉背后一黑影闪过,自己再次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雷鸣——”没错,来者正是已经寻找叶昊天多时的雷鸣。 “公子请恕罪,属下来迟了!”雷鸣赶紧替叶昊天解开了穴道。他远远就看到了唐彩凤对叶昊天的无礼了。 “没事!”叶昊天松了松肩膀,邪笑着再次对上了唐彩凤那震惊的双眸,“姑娘,想不到吧,马上就风水轮回转了……” “啪啪啪——”还没等唐彩凤回神,几记辣辣的耳光就甩在了唐彩凤的秀脸上。 “你——”唐彩凤此刻羞愤的撞墙的心都有了。 “我还从来没打过女人,想不到,你竟是第一个!”叶昊天凝着自己火辣辣的手,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上次在灵觉寺,他被人冤屈,他都不曾动手!想不到,今天竟被这女人引得自己破了戒。 雷鸣在一旁见叶昊天狠狠的甩了唐彩凤几个耳光,也顿时惊呆了! “真该把你丢下喂夜狼去!”叶昊天咒骂,却还是不由的问,“你家住哪?” “哼!”刚才都不说,现在就更不能说了!唐彩凤咬紧了牙关,狠狠的瞪着叶昊天。若让睿王府的人知道,自己被这男子给羞辱了,她就没脸活了! “不说是吧!”叶昊天邪魅一笑,凑了上前,“我会有办法让你说的!” “啊——你在干什么?”唐彩凤只觉的裙带一松,肩膀一凉,身上的裙子竟然滑落了肩膀。 “呵呵,我在替你解带宽衣啊,好让你在这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呢!”叶昊天笑,手中的动作继续,“说不说?”手一扯,唐彩凤的裙子完全落地,只剩下了里面内衬。 “你——”唐彩凤又羞又惊又气,却偏偏还嘴硬,依旧一个字都不吐。她在赌叶昊天不会真的那么无礼。谁知道,这是她的妄想。 旋即,叶昊天的手已经开始解她的内衬了。 “还是不说吗?”叶昊天玩味的在唐彩凤的耳际吐气。 “哗——”肩膀已经露出来了,一阵凉凉的感觉。 “停——”唐彩凤的脸顿时没了血色,喏喏的开口,“我说,我说——我叫唐彩凤,镇远大将军唐骥的妹妹,现在暂住睿王府!”唐彩凤一溜秋的把身份亮相,丝毫不敢迟缓,只因这面前的男子真不是正常人!她唐彩凤由小到大被众人宠着护着,特别是唐骥,把她揣在怀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哪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唐彩凤惶恐的瞅着叶昊天,又羞又恨又无计可施。 “你说你是唐骥的妹妹?”忽然,叶昊天神情一怔,有些震惊了。 “怎么?害怕了?”唐彩凤以为叶昊天听到唐骥的威名而害怕了,心中正窃喜,却不料…… “哈哈哈——”谁知道叶昊天只是怔了怔,马上却淡然甚至有些不屑的大笑,“那我可真要好好的招待招待他的妹妹了……”叶昊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看得唐彩凤的心顿时沉了下深水,拔凉拔凉的…… ------------ 第076章 酒馆归来,震惊全府 唐彩凤怎么想也想不到叶昊天竟然会那样对她…… “哒哒哒……” 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了,那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模样,就如看到了怪物一般:唐彩凤竟然被剥光了外衣,只剩肚兜和裤子,一动都不动如同木偶般的杵在睿王府的大院里! 唐彩凤懊恼的闭着眼睛,不敢再看众人的脸!她此刻死的心都有,奈何她现在动弹不得,连哑穴都被叶昊天给点了,否则,她真的跳湖去了! “走开,走开,看什么看?”上官月儿循声而来,在“恭喜发财”的开路下,好不容易穿过了人群,当唐彩凤几乎裸|露着身子映入自己眼帘的时候,上官月儿惊呆了! “小翠,快!拿张被单来!”上官月儿赶紧吩咐,扑身过去搂住了唐彩凤,朝那群看热闹的丫环奴才下令,“大家都快散去,不许再在这里,否则家法伺候!” 众人一听“家法”两字,尽管还是兴致勃勃,但还是慑于家法,灰溜溜的不甘心的渐渐散去了。『雅文言情吧』 “恭喜发财”识趣的背过了身子,不再对着唐彩凤。 小翠很快就把被单拿来了,上官月儿赶紧接过被单把唐彩凤严实的裹住!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才裹好被单,身后却忽然响起了如雷般的怒吼——唐骥来了。 齐天朔和王妈妈以及柳俊也来了。 “啪!”一记狠狠的耳光毫无预兆的刮在了唐彩凤的脸上。 “你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竟然被人这样子的侮|辱?我唐骥的脸被你丢光了!”唐骥两眼喷火,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异常的恐怖! 唐彩凤的眼泪顿时飞飙而出,委屈而可怜。 “还不快给我滚回房去?还有脸呆在这里丢人现眼!”唐骥怒吼,树上的叶子都被震落了。 “……”唐彩凤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还有理?”唐骥不明所以,见唐彩凤杵着不动,更怒了。“走!给我回房去!”唐骥不由分说的上前一把狠狠的拽住了唐彩凤的手。 只见唐彩凤马上龇牙咧嘴,痛得她眼泪和冷汗一起飚了出来。 上官月儿见到了唐彩凤的痛苦异状,才意识到唐彩凤被人点了穴道。 “唐大哥,彩凤郡主的穴道被人点了!”上官月儿提醒。 唐骥闻言,瞪了一眼唐彩凤询视,只见唐彩凤的眼语是点头。 “啪,啪,啪!”唐骥两三下就把唐彩凤的穴道给解了。 “哥——”唐彩凤顿时泪奔,咬了咬牙,甩开上官月儿的怀抱,靠上了唐骥。 “还敢哭?走!回房去!”唐骥怒视相向,唐彩凤委屈得直掉泪。 “唐大哥,有话好好说,怕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呢?”上官月儿皱眉,好言相劝。 “滚开!别在这里假惺惺!”唐彩凤怒然,狠狠的瞪了一眼上官月儿。若不是她,齐天朔就不会冷落自己,自己就不会被哥哥骂,不被哥哥骂自己就不会去酒馆买醉,就更不会碰到那个可恶的男人……思前及后,唐彩凤对上官月儿越发恼恨! “我……”上官月儿无趣,. “哼!”唐彩凤狠狠的白了上官月儿一眼,拽进了身上的被单,紧紧的跟上了已经向前走去的唐骥。 “姐姐——”一旁的齐天朔及时上前,亲昵的挽住了上官月儿的手臂,给予宽慰。 “朔儿——”上官月儿望着乖巧的齐天朔,淡然一笑,却有些苦涩,“王妈妈,麻烦你跟过去|看|看|吧。彩凤郡主说到底是个女孩子家,有些事情,有您在场会方便些的!”上官月儿转身叮嘱王妈妈。 “是!王妃!”王妈妈偷偷的向齐天朔望去,只见齐天朔默默的点了点头,也赞同上官月儿的建议。于是,才急急的赶了过去…… ********************** 西厢唐彩凤的房间。 唐骥一脸愤怒的做在了桌子旁,而已经穿上衣服的唐彩凤满脸泪水的跪在了唐骥的脚跟前。 “说!到底是谁?那男人是谁?”唐骥怒视着唐彩凤,一再|逼|问。 “哥,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真的不知道!”唐彩凤摇头,哭诉。 “还敢包庇他?”唐骥根本不相信,一把揪住了唐彩凤的衣领,“都做出如此荒唐不要脸的事情了,难道还要等孩子出生了才把他带来见我吗?”原来唐骥误会唐彩凤跟别的男人私|通了。 “哥,我的身子是清清白白的,从未做过你说的那些事情!”唐彩凤叫屈。把她在酒馆买醉,遇到叶昊天的事情全一五一十,详细的给唐骥说了一遍。 可是,唐骥还是半信半疑。即使相信又如何,唐彩凤的身子就差肚兜没被解下,其他的都被那男人看光了,不但被那男人看光了,而且睿王府那么多丫环奴才也都看到了。一想到这,唐骥就怒火中烧,大石压着他的胸口,难受得很! “哥,你相信我,相信我!”唐彩凤跪求,抓住了唐骥的腿,求饶。 “你真的没有被那男人玷|污?”女人性命事小,圣节事大!若那男人真的把她碰了,他唐骥唯一能做的就是要把唐彩凤嫁给他! “唐将军,不妨让老身来看|看,可好?”王妈妈已经赶来了。 “嗯……好吧!”唐骥沉吟了一会,无计可施的他只得点头。 “唐将军,其实要知道彩凤郡主的身子是否还是清白的,办法很简单的。”王妈妈恭敬的走到唐彩凤的眼前,柔声道,“郡主,请挽起双袖!” 唐彩凤闻言,赶紧把双袖都挽了起来。 王妈妈仔细的端量着唐彩凤的双臂,忽然,她眼睛一亮,在唐彩凤的右臂上找到了一颗鲜艳的朱砂痣。 “唐将军请看,彩凤郡主的守宫砂还完好无缺呢!” “守宫砂?啊,对啊,我怎么把这给忘记了!”唐骥赶紧上前抓住了唐彩凤的右臂,仔细的端量,直至真的看仔细了,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彻底的放心! “现在信了吧!我都说了,我没有做过任何苟|且之事……”唐彩凤这才理直气壮的叫屈。 “你还有理?”唐彩凤还没说完,唐骥已经板起了脸孔,“虽能证明你身子清白,但今天你的身子还是几乎被睿王府整府的丫环和女才看光了,这流言蜚语若一旦传出去,对你的声誉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唐骥担心。 “唐将军请放心!王妃已经向府上的丫环和奴才下了进口令了,府上的丫环和奴才是不敢乱嚼舌根子的!”王妈妈禀告。 “王妃?”唐骥一怔,想不到上官月儿会如此的细心和周到,忍不住赞赏,“还是王妃想的周全!”转眼瞥见唐彩凤对此撅着嘴,一脸的不屑,唐骥的火又上来了,“你看看人家王妃,多懂事理,多端庄。你呢?刁蛮任性,整天就知道给我闯祸!你,给我马上收拾东西,明天一大早,立马给我搬回将军府!”唐骥撂下死命令,重重的哼了一声,背搭着手,出了房门。 “哼——哎呦!”唐彩凤无处撒气,一拳捶到了桌子上,痛得她顿时龇牙咧嘴! “凤儿,你怎么样?”王妈妈心疼,赶紧抓住了唐彩凤吃疼的手仔细端量。 “不要你管!”唐彩凤狠狠的抽回手,横睨着王妈妈,“王妈妈,怎么这两天都不见你上我这里来呢?” “呃?郡主,这两天别院的事情多,所以……” “是别院事情多,还是你也变心,向着那上官月儿呢?”唐彩凤讥诮。 “郡主,你这就冤枉我了!我何时向着王——上官月儿了?”王妈妈叫屈。的确,经齐天朔下令不许她跟唐彩凤走近,她是在潜意识的回避着唐彩凤。但是,若说她变心,忠于上官月儿,那倒也还真不是那么一回事! “真的不是吗?”唐彩凤审视着王妈妈。 “不是!” “不是就最好!否则——”唐彩凤冷笑,嘴角的诡异意味深长。看得王妈妈心不由得打寒战,第一次意识到,唐彩凤的确不是容易伺候的主子。相比之下,上官月儿的确温和多了!王妈妈开始悄悄的拿唐彩凤跟上官月儿做比较了,那倾斜向唐彩凤的天秤,不知道何时,悄悄的开始往回翘…… “王妈妈,你不用害怕,只要你没有异心,凤儿是不会亏待你的!”见王妈妈神色惊恐,唐彩凤转而柔柔一笑,故作亲昵的搂过王妈妈的肩膀,“王妈妈肯定会疼凤儿的,对不对?”。 “这个当然,当然!”王妈妈努力的扯着嘴角。 “王妈妈,朔哥哥呢?”唐彩凤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想找齐天朔。 “他……应该回别院了!”王妈妈迟疑,刚刚见他跟上官月儿在一起,此会该是跟上官月儿一起的,但是她不敢说! “不对!他跟上官月儿在一起对不?”唐彩凤见王妈妈的神色隐瞒,嘴巴撅得高高的。这齐天朔,自己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竟然不过来看看,怎可如此无情。 “都不是,我在这!”忽然,齐天朔闪现在了门外,叹了叹气,瞅着唐彩凤! “朔哥哥——”唐彩凤顿时笑靥如花,奔了过去,挽住了齐天朔的手臂,“我就知道,你不会对我那么无情的!你还是很关心我的,对不?” 齐天朔不吭声的凝着唐彩凤,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 “王爷,老奴先出去了!”王妈妈识趣的退了出去,并把房间的门轻轻的拉上。 “朔哥哥,快坐,快坐!”唐彩凤雀跃的拉着齐天朔坐了下来,自己也跟着坐了下去,头轻轻的靠在了齐天朔的肩膀,一脸的乖巧。彩彩口木王。 “凤儿,你可知道错了?”齐天朔见唐彩凤一脸乖巧,话语忍不住柔和了起来。今日之事,算是给她一次教训了,希望她以后长点记性才好。无论怎么说,她都是他由小玩到大的妹妹,他不希望她收到伤害! “嗯!我知道!”唐彩凤竟然破天荒的承认自己做错了! “以后不许再胡闹了!”齐天朔半提醒,半命令,“一个女孩子的清誉很重要的,若你此次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以后怎么嫁得出去?”说到最后,齐天朔变得意味深长了。 谁知,就是最后一句,唐彩凤听了,马上坐了起来,定定的瞪着齐天朔。 “朔哥哥,你该不会是以为我被玷|污了吧?”唐彩凤紧张,赶进挽起了右手的衣袖,指着那颗守宫砂,急急得道,“朔哥哥,你看,我的守宫砂还完整无缺的,它可以证明我的身子是清白的!”唐彩凤把右手臂凑近齐天朔的眼前。 “守宫砂?”忽然,齐天朔想起了什么似的,拧了拧眉头,瞬即又诡异的笑了笑,“好了,凤儿,我看到了!”齐天朔替唐彩凤放下了衣袖,叮嘱,“凤儿,女孩子家,要懂得保护自己!酒馆那种地方,以后少去为妙!” “是,朔哥哥!”唐彩凤见齐天朔对自己如此的关切,忍不住心花怒放。谁知,齐天朔话锋一转,竟道。 “我看,得让王妈妈提一下唐大哥,赶紧给你找个夫婿,把你看住比较安全点!” “齐天朔——”顿时,唐彩凤的脸顿时翻了过来,怒目圆睁着齐天朔,质问,“难道我就那么惹你嫌吗?你就那么急着把我嫁出去么?你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是不是装傻装成真了?你明知道我……” “咳咳咳……”齐天朔赶紧打断唐彩凤的话,“行行行!随你喜欢,随你喜欢!只是,女大不中留,我想,唐大哥是不会把你留很久的。哈哈,说不定,他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了呢!”齐天朔戏谑。 “齐天朔,你这混蛋!”唐彩凤恼羞成怒,抓起了桌子上的茶杯往齐天朔摔去。 “又是这招!”齐天朔笑,灵巧一闪。“咣当!”杯子扑了个空! “好了,凤儿,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回将军府呢!”齐天朔敛了敛笑容,忽然,齐天朔耸了耸耳朵,骤然又变成了平日的痴傻模样,“凤妹妹,朔儿好困了,要回房睡觉觉了,不陪你玩了!”说罢,齐天朔转身,猛然拉开了房门…… 只见一个人站在了房门口:唐骥! ------------ 第077章 此招,可真是妙招 唐彩凤见唐骥居然不知道何时站在了门外,顿时,心里一提。『雅文言情吧』 “哥,你……怎么站在门口了?”唐彩凤瞟了瞟齐天朔,讪讪的眨了眨眼睛。 “怎么?我就不能来么?”唐骥不悦,目光在齐天朔和唐彩凤的身上流转,一副“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能让我知道”的表情。 “我,不是那个意思!”唐彩凤的表情有些不自在了,“只是,你不声不响的站在门口,吓了我一跳!” “怕什么?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唐骥正气凛然的扫了唐彩凤一眼,继而,目光有些狐疑的停驻在了齐天朔的身上。 “唐大哥,这世界上可真是有鬼的!”齐天朔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有些诡异,“王妈妈说,小孩子若不听话,就会被鬼打屁股的。好恐怖的……”齐天朔说着,不禁抖了抖肩膀,眼睛乌溜溜的转来转去,像在找什么怪异的东西一样。 “胡说八道!”唐骥生气,狠狠的瞪了齐天朔一眼,咕囔,“真是个大傻瓜!” “呵呵……”齐天朔挠了挠头,傻笑。心里的石头却悄然落了地:总算把唐骥给糊弄过去了! 齐天朔暗暗的端量着唐骥的表情,猜测,他听到的应该不会很多! “这么晚还不回房睡觉,小心待会鬼来找你!”唐骥见齐天朔傻愣在那里,眉头一皱,出言吓唬! “呀!不要啊!朔儿这就回去,这就回去,朔儿很乖的,唐大哥叫那些鬼千万别来找朔儿。”说罢,齐天朔偷偷的给唐彩凤传递了一个眼神,就佯装惊恐,抱着头,哇哇大叫的跑出了门外,直奔别院…… “傻瓜就是傻瓜,无药可医!”唐骥啐口,摇头。 “哥,不要这样说朔哥哥!”唐彩凤不满唐骥说齐天朔,撅嘴。见唐骥瞪着自己,赶紧又转移话题,“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唐骥不悦,审视着唐彩凤,“哥哥找|妹|妹也需要理由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唐彩凤心虚的低垂着头。 “凤儿——”唐骥见唐彩凤被自己狠厉的眼光吓倒,不禁放柔了声音,“你以后别跟这傻王爷走得那么近了,毕竟他是个成年男子,而且还有妻室,而你却未嫁,若继续这样下去,对你的清誉不好!” “哥——” “我还没说完!”唐骥白了一眼欲辩驳的唐彩凤,威严道,“你也到了出嫁的年龄了,.在我还没物色合适的人选前,你给我安分点!若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别说我不提醒你,我可是丑话说在前,如果真的那样,我会把你赶出唐家大门,从此唐家就没你唐彩凤这号人,我唐骥没有你这个妹妹!”唐骥把话说死了,唐彩凤的脸顿时煞白,心里有苦说不出。 “好了!早些睡吧!明天还要早起搬回将军府呢!”唐骥见自己的话能把唐彩凤吓唬住,心里一片成就感!他说的倒也是真心话!唐骥的为人忠君爱国,是那种把家族荣耀,个人荣誉看得必性命还要重要的人,他这些年来,一直奋力在前线杀敌,屡建奇功,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给唐家增加荣耀!若唐彩凤做出了有辱唐家家门的事情,他唐骥可真的会把唐彩凤赶出家门,从此兄妹情断! “是!哥哥!”唐彩凤深知尽管他宠溺自己,但事关家耀门风,唐骥向来是说一不二的。这种命令她唐彩凤绝对没胆量违抗!唐彩凤唯一能做的,是暗暗的祈祷齐天朔能早日成就大事,而她能光明正大的与他在一起!若唐骥知道齐天朔才是真正担当得起兴国振邦的人,大概也不会反对了吧! 望着唐骥的已经踏出了房门的背影,唐彩凤不禁陷入了苦思中…… ************************* 别院。 齐天朔皱着眉头,走进了房间! “王爷——”王妈妈给齐天朔端来了一杯茶,低头处,见到了齐天朔的凝思,“王爷,可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刚刚在凤儿的房间里,碰到唐骥了!” “唐骥?”王妈妈一惊,紧张了起来,“那,王爷可有被他撞破?” “没!我听到了门外有脚步声,就马上中止了跟凤儿的谈话了!”齐天朔呷了一口茶,“不过,我还真不知道唐骥会听到多少?”他今天的确大意了,若不是唐彩凤出了那样的事情,他不会因关切她而忽略了惯有的警惕。 “王爷,若唐骥大将军知道您的真是面目,或许……” “或许什么?”齐天朔抬眸,犀利的凝着王妈妈,揣中了她的心思,“奶娘,我再说一遍:我把凤儿只当妹妹一般看待!并没有其他意思!” “可是,王爷,恐怕彩凤姑娘对王爷并无兄长之情!”王妈妈咬了咬唇,还是替唐彩凤说出了心思,“彩凤郡主对王爷一片痴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就连王妃也是知道的!” “姐姐?”提到上官月儿,齐天朔不由一震,“姐姐是否向你透露过什么信息?”其实,齐天朔也知道,上官月儿自唐彩凤住进睿王府后,总是有意或无意的避开自己,而把自己往唐彩凤的怀里推。他正寻思着上官月儿的心思呢! “王妃岂会跟老奴透露什么信息?”王妈妈苦笑。上官月儿虽敬重自己,但绝非把自己当作能交心的人,“但王妃是个聪明人,她一看就知道的!” “是啊!她太聪明!就是因为太聪明了,所以有时候,我都很难揣摩到她的心思!”齐天朔不觉中蹙起了深思。 “王爷,其实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王爷何不……” 彩彩的情意。“哈哈……”还没等王妈妈说完,齐天朔已经笑了起来了,他摇了摇头,凝着王妈妈,“奶娘,你以为彩凤会甘心当偏房吗?即便她肯,那么唐骥会允许吗?”齐天朔笑王妈妈的天真,即使唐骥允许,那么他是否又愿意让上官月儿受委屈呢?跟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女人总会受委屈的,如他已经故去的娘亲。想起了已故的娘亲,齐天朔忍不住有些伤感了,“奶娘,彩凤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我想,唐骥现在大概已经开始替她物色合适的夫婿了!”他也不愿意唐彩凤受委屈,女人,还是堂堂正正的当正室比较好! “王爷,真的没有考虑和商量的余地吗?”难道他是为了上官月儿,王妈妈见齐天朔坚决的摇头,脸顿时黯然,却仍旧不死心,“王爷,若娶了彩凤郡主,我们成就大事可就增添了唐骥将军这有力的员将……” “奶娘,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齐天朔摇头,“唐骥是一个忠君爱国的愚忠将领,若让他背叛齐天磊,比让他死更难!”十几年的朋友了,齐天朔太了解唐骥的品性了。正因为了解,所以他从不奢望能得到唐骥的帮助,更再三叮嘱唐彩凤不许把他的真面目告知唐骥。他只是希望,等他成就大事的时候,唐骥不要那刀指向自己就好了! “王爷——”王妈妈想说服齐天朔,事情未必如他所想,毕竟唐彩凤是唐骥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或许,他会为了唐彩凤而加入他们的队伍呢。但是,王妈妈找不多措词,因为齐天朔说的也是事实! “奶娘,此事休再争论了!”齐天朔摆了摆手,果断中止讨论,“你去给我把柳护卫叫来,我有事要吩咐于他!” “是,王爷!”王妈妈只得无奈收口,深深的凝了齐天朔一眼,眼里全是担扰。 柳俊很快就进来了。 “卑职见过王爷!”柳俊恭敬行礼,询问,“请问王爷有何吩咐?” “柳护卫,你马上去查一查,今天戏弄彩凤的是何人?”齐天朔想起今天唐彩凤狼狈的样子,眉宇间就蹙起了复杂。他还真想不通,到底是何人,竟如此的大胆,把镇远大将军唐骥的妹妹戏弄得如此的狼狈不堪。这与其说是在戏弄,还不如干脆说是挑衅。这人,在明目张胆的挑衅着唐骥的威名! “王爷,我看不用卑职去查,很快也会知道戏弄彩凤郡主的到底是何人了!” “哦?此话怎讲?”齐天朔狐疑。 “刚刚王妃已经命‘恭喜发财’去查了!” “又是姐姐?”齐天朔若有所思的抬起了头。。 “是的!”柳俊如实禀报,“而且王妃还说……”忽然,柳俊的神情变得不自然了。 “还说什么?”齐天朔好奇。 “王妃说若抓到那人,就让‘恭喜发财’把那人的衣服全剥光,然后扔进‘万花楼’供‘万花楼’的姑娘玩赏……”柳俊实在不好意思说下去了,他真不知道,上官月儿竟然会用如此毒辣的方法替唐彩凤“报仇”!看来女人心还真是比黄蜂尾后针还毒辣! “姐姐真的是这么说?”齐天朔眼睛一亮。 “卑职不敢有半句虚言!” “哈哈哈——”忽然,齐天朔大笑了起来,“有仇不报非君子!姐姐这是‘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呢,此法可真是一个绝妙的方法!”齐天朔的眼里盈满了对上官月儿毫不掩饰的赞赏! 一旁的王妈妈看得眼神直变的深远…… ------------ 第078章 半哄半强迫,希望日久能生情 睿王府喧闹了大半个月的尘嚣,终于随着清晨唐骥和唐彩凤那声势多人的远去搬家队伍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大半个月来,虽说她待人处事无可被挑剔的地方,但毕竟面对的是上门挑衅的“小三”,即便她有心让贤,但还是得处处提防唐彩凤的出招。 上官月儿淡淡的笑了笑,拿起搁放在桌子上大半月的天逸国律法,重新读了起来…… “姐姐,姐姐——”忽然,听到了门外齐天朔急切的唤声。 上官月儿赶紧把手中的书放下,才转身,却见齐天朔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 “姐姐,姐姐,你看,我给你抓了一直画眉鸟!”齐天朔扬起了右手拎着的一个精致的鸟笼,递给上官月儿一只漂亮的画眉鸟。 上官月儿抬眼望去,只见那只画眉鸟浑身长着光油油的亮泽褐色羽毛,头在左瞧右看,那闪亮的眼睛里明显写着陌生与惊惶,才一小会,它已经在笼子里扑腾挣扎了好几次了。 上官月儿不由皱了皱眉头。 “朔儿,这画眉鸟,是你抓的?” “嗯!”齐天朔骄傲的点了点头,“今早,我爬树抓的!王妈妈说画眉鸟唱歌很好听,所以,我就抓给姐姐了,给姐姐解闷!”齐天朔侧着头笑嘻嘻的看着上官月儿,等待着上官月儿的表扬。 “谢谢朔儿,可是,姐姐想朔儿把这鸟给放了!”谁知,预料中的表扬没出现,反而换来了上官月儿淡淡的责怪。齐天朔顿时委屈,嘟起了嘴巴。 “为什么?” “莫道群生性命微,一般骨肉一般皮。劝君莫打枝头鸟,子在巢中望母归”。上官月儿轻吟,眼里不觉的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朔儿,鸟儿的家人还在等它回家呢。若它的家人找不到它,它的家人会伤心的,而鸟儿也会因为思念家人而伤心的!朔儿想鸟儿伤心吗?” “不想!可是——”齐天朔抿了抿嘴,“可是朔儿只是想鸟儿能唱歌给姐姐听,替姐姐解闷!”齐天朔好委屈,嘟起的嘴巴老高老高的。 “朔儿——”上官月儿见齐天朔委屈的快要哭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好残忍,竟如此的拂了他的好意,毕竟一个大小孩,怎么会如自己般想得那么远呢?上官月儿想着,语气更柔更软了,“姐姐不闷的,不需要鸟儿唱歌给姐姐听的。再说,姐姐有朔儿呢,鸟儿跟朔儿相比,姐姐更喜欢跟朔儿玩,更喜欢朔儿唱歌给姐姐听!”上官月儿微笑着轻哄着。『雅文言情吧』 “真的?”齐天朔闻言,眼睛顿时一亮!孩子么,总喜欢听赞美和肯定的话的。 “真的!” “可是,姐姐好像不喜欢朔儿了?”想了想,齐天朔的眼神又暗了下去。 “哪有?姐姐怎么会不喜欢朔儿呢?”上官月儿倒糊涂了。 “不是吗?”齐天朔侧着头,开始委屈的控诉,“这些天,姐姐都不曾跟朔儿玩过呢?每当朔儿要跟姐姐玩,姐姐总嫌朔儿闹,让朔儿去找彩凤郡主玩!”齐天朔眼眸底下簇着狡黠。 “呃?”上官月儿一怔。的确,唐彩凤暂住睿王府的这段时间,她的确没好好的陪过齐天朔。一是因为她的确有些忙活,唐彩凤给她出的招一出接一出,她忙着拆招。二是,她的确有意的在疏远齐天朔,想撮合他喝唐彩凤两人。 王王家虽事。原来,孩子的世界是那么敏感的,竟然能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 “姐姐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朔儿了?”齐天朔见上官月儿不语,顿时担扰了起来。 “不,不是的!”上官月儿赶紧摇头,解释,“朔儿不会不喜欢朔儿的,之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只是……”只是,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她不能陪着他一辈子!而她希望若有一天她真的要离开,能有个真心待他好的人跟他在一起,照顾他,并与他生儿育女,过一辈子。而,唐彩凤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只是什么?”齐天朔不解,挠头。 “朔儿——”上官月儿忽然皱了皱眉,神情严肃,盯着齐天朔的眼睛,“告诉姐姐,你喜欢彩凤郡主吗?”。 “呃?”齐天朔没料到上官月儿会忽然如此一问,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怎么了?朔儿?”见齐天朔没反应,上官月儿怔了一怔,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 “我不喜欢彩凤郡主,我喜欢姐姐!”猛然,齐天朔一把热切的抱住了还在发怔的上官月儿,带着哭腔,“姐姐,不要赶朔儿去找彩凤郡主,朔儿不要去找彩凤郡主,朔儿要跟姐姐在一起!” 果真,齐天朔以为上官月儿又要赶他去找唐彩凤玩,委屈又上来了,眼泪“吧嗒吧嗒”的直接掉了出来。 “朔儿——”上官月儿不安的扭了扭身子。齐天朔这么一抱,让她有些羞赧了。他是个大孩子,对这热切的拥抱没什么异样的感觉。但是,上官月儿是个正常的女子,面对着一个成熟男子的紧紧拥抱,无论心理还是生理,她都有反应的! 齐天朔见到了上官月儿脸红红的样子,眼底不禁笑意盈盈,抱着上官月儿的手悄悄收得更紧了。 她的身子可真软,真香!嗅着上官月儿身上淡淡的清香,齐天朔有些迷醉了! “朔儿——”上官月儿干脆放弃了挣扎,害怕一挣扎又不小心惹到齐天朔那敏感的心了,以为她又在赶他推他了。就任由他这样抱着把,再说,他的怀抱真的好结实,好温暖,不觉中能让她生起了一股安全感! 齐天朔见上官月儿没有挣脱自己的怀抱,反而任由自己抱着,心不由的狂喜,伏在上官月儿肩后的俊脸,笑意连连。。 “朔儿,姐姐并没有要赶你的意思!”上官月儿接下来的动作更让齐天朔为之一震,只觉得上官月儿本来一直垂落的玉手缓缓的抬了起来,抚上齐天朔的后背,轻轻的回抱着自己。一阵酥软毫无预兆的袭向齐天朔的心房,从来不曾试过有如此的一种奇妙的感觉,好迷,好醉,好晕,好软,好温暖…… “但是,朔儿,我觉得彩凤郡主也好喜欢朔儿的,我希望朔儿也能喜欢她,然后……”该怎样跟他诠释爱情的涵义呢?上官月儿微微皱起了眉头。 “不要!我没那么多的功夫去喜欢她!”齐天朔紧紧的抱着上官月儿,撒娇,“朔儿只要姐姐喜欢朔儿就好了,彩凤郡主喜欢不喜欢我,我才不在乎呢?”他该如何表达呢?他从未想过会跟唐彩凤在一起,况且,他的心现在似乎越来越没空间容纳得下另一个女人了。 “朔儿——”上官月儿嗔怪,终于拉开了齐天朔,她轻轻的捧着脸,逼迫他正视自己的眼睛,“朔儿,姐姐希望多一个人疼朔儿,那样姐姐才放心。朔儿不可以那样无理的把彩凤郡主拒于千里之外的,彩凤郡主对朔儿很好的,不是吗?她还从很远的西北给朔儿带回来了很多新鲜的东西对不对?可见她有多疼朔儿了,比姐姐还要疼呢!”上官月儿轻哄着齐天朔,希望能说服齐天朔慢慢的接受唐彩凤。虽然刚刚齐天朔说他不喜欢唐彩凤,只是喜欢自己,她的心掠过了一丝莫名的甜蜜。但感情不能冲昏理智,她始终是要离开他的! 见齐天朔还是不乐意,上官月儿娇睨了齐天朔一眼,佯作生气,别过了身子。 “朔儿不听姐姐的话,姐姐不理你了!” “啊——不,不,不!”齐天朔见上官月儿生气,急了,赶紧拉住了上官月儿的手,道歉,“朔儿听,朔儿听!姐姐别生气了,别生气了好不好?”齐天朔摇晃着上官月儿的手,撒娇。 “真的?”上官月儿忍住笑。 “嗯!”齐天朔马上郑重的点头。 “那一言为定?”上官月儿竖起了右手的尾指头,“我们拉钩钩,不许反悔!” “好!”齐天朔一口答应,伸出了尾指头跟上官月儿的尾指头勾在了一起,“绝不反悔!” “朔儿乖!”上官月儿满意的笑了,伸手疼爱的捏了捏齐天朔的鼻子,“朔儿,也许你现在还不会明白姐姐的做法,将来你就会明白了!”上官月儿的眼神顿得深邃而悠远。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日久生情嘛! 只要他肯跟唐彩凤多走近,那么她相信,他会跟唐彩凤凑成不错的一对的!(1300) 上官月儿的恍惚,齐天朔看在眼里,皱在心里:她的心到底在盘算着什么呢?为何她说的话那么玄虚呢? 嘿!算了,不想了!日久见人心!他会知道她的心思的。 他现在想做的只有一件事:只想好好的粘着他,好慰藉慰藉自己这些天被疏远冷落的心。 想着,齐天朔灿烂一笑,拉住了上官月儿的手,撒娇。 “姐姐,我们出府玩好不好?” “出府?玩?”上官月儿一怔,狐疑的睨着齐天朔。 “我们去放纸鸢,好不好?”这秋天的天气,天高气爽,云淡风轻的,恰是放纸鸢的好季节。 “哦——放纸鸢!”上官月儿抬眸望向窗外的蓝天,有些心动了! “我们走吧,姐姐!”齐天朔锐利的眼光捕捉到了上官月儿的那丝心动的表情,赶紧不由分说的拽着上官月儿就往外跑,兴奋欢跃,一蹦一跳的。 “哎,朔儿等等!”她什么东西都没拿呢,“我们把‘恭喜发财’和小翠他们叫上……” “不要!我只想跟姐姐两个人一起去!”话还没说完,上官月儿已经被齐天朔拽出了房门。 “我们两人?”上官月儿一怔。 “王爷——” “王妃——” 房门外,“恭喜发财”,小翠和朱成见齐天朔和上官月儿嬉闹在一起,正想上前,却—— “不许跟着来!否则,家法伺候!”齐天朔嘟着嘴,威胁。见众人果真不敢挪步,齐天朔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弧度,拉着上官月儿直奔出了睿王府的府门…… ------------ 第079章 寻找纸鸢,困于山林 郊外的一块绿草地。『雅文言情吧』 齐天朔拉着上官月儿奔出睿王府后,就到街上的店铺买了两个纸鸢,然后就一路跑来了郊外的这块绿草地。 这是一个如画般的景致,偌大的草地东邻青山,西接着绿水,南有人家炊烟袅袅,北有小路蜿蜒,草地上还有一些寥落不成群的参天大树,树上的鸟儿在叽叽喳喳的欢快的唱着歌。 “姐姐,给!”上官月儿正在赞叹古代环境的优美,清新明净而不受污染,齐天朔笑着递给她一只蝴蝶纸鸢,而齐天朔自己则拿着一只蜜蜂纸鸢,“姐姐会放纸鸢么?”齐天朔侧着头,有些担心的询视着上官月儿。 “会啊!”上官月儿笑,接过了齐天朔手里的纸鸢,“我小时候很爱放风筝的!”上官月儿想起孩提时,跟邻家的孩子一起放风筝的情景,不禁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风筝?”齐天朔第一次听到这词。 “哦,就是你说的‘纸鸢’。”上官月儿扬了扬手中的纸鸢,“我们叫它‘风筝’!”上官月儿边说边开始摆弄风筝,试风向,一副经验十足的模样。 “‘我们叫它风筝’?”正在摆弄风筝的上官月儿完全没有发现齐天朔正在思忖她的话语,“她不是这里的人吗?天逸国的人都是叫‘纸鸢’啊?为什么她说‘我们叫它风筝’呢?难道……”齐天朔脑海里掠过了一男子的脸,难道这是她跟皇上之间的蜜语?齐天朔的眉头瞬即皱了起来。 “哟!飞起来喽!飞起来了!”齐天朔忖思间,上官月儿已经把风筝放起来了,她笑着跑着,朝齐天朔招手喊着,“朔儿,快!把你的风筝赶紧放起来啊!”上官月儿催促。 “呃——是!”齐天朔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抬起深邃的墨眸凝着在不远处欢笑着奔跑上官月儿,脸部的表情渐渐的柔和了起来,嘴角勾起了欢愉的弯度:从来没见过她如此的开心过!她的笑容就如一朵美丽的花朵,绽放着迷人的芬芳! “姐姐,等等我!”齐天朔拉着飞了起来的风筝笑着跑向上官月儿。不管之前的他是谁,但从今以后,陪她放风筝的人只有他,只能是他!齐天朔抛开了那丝缠绕在心不悦,全身心的投入了在与上官月儿放风筝活动中。 “哇!好漂亮的风筝呢!” “对啊!好漂亮!” “它们飞得真高!” “……”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围来了几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惊羡的瞅着上官月儿和齐天朔高飞在天的两只风筝。 “哼!这纸鸢还没我爹爹给我做的飞得高呢?”忽然一小男孩不屑的道。 “铁蛋,别吹牛了,你的纸鸢怎么可能比这两只美丽的纸鸢飞得高?”一个小女孩刮着脸腮羞那叫铁蛋的小男孩。 “就是!铁蛋,你别吹牛了!”其他的小孩子也纷纷声援小女孩的质疑。 “有本事,你就去拿你的纸鸢来跟这两只美丽的纸鸢比试比试啊?”一男孩挑衅。 “拿就拿,怕你们不成!你们等着!”说罢,铁蛋转身就朝南面的村庄跑去。 正当上官月儿微笑着看着那几个可爱的小孩之际,铁蛋拿着一只纸鸢来了。不过他的纸鸢显然没有上官月儿和齐天朔的好看,甚至有些难看。只见他手里的纸鸢造型很简单,纸鸢的骨架就一个“十”字,然后用一般的没有任何图画的纸张糊裱着。 “吁——哈哈哈——”其他小孩见铁蛋手里的纸鸢那么难看,不由的纷纷起哄。 “笑什么笑?纸鸢不在于好看,在于飞得高!只有飞得高,才是真本事!”铁蛋面对其他小孩的讥笑竟然面不改色,且说话富有哲理!这让上官月儿不禁对那小小的人儿刮目相看,心想此男孩见地如此深刻,长大后,必成大器! “大姐姐,大哥哥,你们敢跟我比试比试吗?”铁蛋不理会其他小孩的讥诮,径直走到了上官月儿和齐天朔的面前,下战书! “呵呵,好啊!”上官月儿笑,眼里充满了赞赏,“我们就来比试比试,若你的纸鸢飞得高,那么我和哥哥这两只纸鸢就送你;若你输了,那么你的纸鸢就归姐姐好不好?”上官月儿提出了战利品。『雅文言情吧』 “好!”铁蛋一口答应,紧接着,就开始放起了他的纸鸢! 果真,铁蛋的纸鸢虽然难看,却飞得很高,才一会,已经赶上上官月儿和齐天朔的纸鸢高度了,眼看就要超过他们了,急得齐天朔在一旁大叫。 “姐姐,姐姐,快放线,快放线!” 上官月儿闻言,赶紧放线。几人就这样比得难分难解,旁边的其他小孩在起劲的喊加油! “嘣……” 忽然,只听见一声线断的声音。 只见铁蛋已经飞得高过上官月儿和齐天朔的纸鸢,顿时如一张飘落的纸张,摇摇晃晃的跌落在了东边的天际。。 “呃——”顿时,喧闹的草地顿时静了下来,众人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霎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见,铁蛋使劲的吸了吸鼻子,眼睛有些通红了,转身就望东边的远山跑去。 “铁蛋——”说那时迟那时快,上官月儿一把拽住了铁蛋,“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把我的纸鸢捡回来!”铁蛋使劲的甩着上官月儿的手。 “不行!危险!你一个小孩子家,怎么可以只身一人上山去!” “我不管!我就要去把我的纸鸢找回来!”铁蛋奋力一挣,终于挣脱了上官月儿的手。 上官月儿一惊,赶紧追了过去,重新把铁蛋拽住。 “铁蛋,你不能去!”上官月儿坚决阻止,她急急的把手中的线轴往铁蛋手里一塞,柔声哄道,“来,姐姐的纸鸢给你,你已经赢了!这样,你就可以不用去找你的纸鸢了吧!” “不!我不要!”铁蛋竟拒绝,把手中的线轴还给了上官月儿,倔强的道,“我不要你的纸鸢,我只要我的纸鸢!” “为什么呀?”上官月儿不解了。 “大姐姐,因为那是铁蛋的爹爹给铁蛋做的。他爹爹几年前出了远门,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忽然,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轻声的替默不作声的铁蛋回答。原来,铁蛋的爹爹几年前外出打工,出门前给爱放纸鸢的铁蛋做了那只纸鸢。一直以来,铁蛋都很小心翼翼的收藏着那只纸鸢的,以解思父之情的,谁知道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要去找我的纸鸢!”说着,铁蛋又挣脱了上官月儿的手,往前奔去。但是,他还没跑出多远,就被一个人拦住了。 “小|弟|弟,你就听我姐姐的话了,不要去了!山里有老虎,有狼,很危险的!”齐天朔及时的把铁蛋拦住了,见铁蛋一脸不在乎,齐天朔想了想道,“要不这样,你先回家等着,我跟我姐姐去帮你找纸鸢!” “我们?”上官月儿一怔,没想到齐天朔竟会如此的提议。 “姐姐,我们是大人对不对?”齐天朔笑得天真无邪,比铁蛋还幼稚,“大人就可以到山里去了,不是吗?” “呃?”上官月儿哭笑不得了。这齐天朔,既然知道山里会有老虎,有狼,就该知道,即使大人,也不一定就可以去的。不过也是,以他的思维,怎么会这样的推理呢? “你们会帮我找回我的纸鸢吗?”铁蛋看出了上官月儿的迟疑,难得他比齐天朔懂她的心思。 “我们……会!”见铁蛋一脸期盼和瞅着自己的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上官月儿的心不由的一软,顿时,义字当头,冲昏了头脑,竟答应下来了! “耶!姐姐同意喽!”闻言,齐天朔倒闭铁蛋更开心了,赶紧把自己手上的纸鸢和从上官月儿手里抢过的纸鸢,一同塞给了铁蛋,信誓旦旦,“铁蛋|弟|弟,你就放心等着吧,我和姐姐一定会帮你把纸鸢找回来的!” 说罢,齐天朔就拉着上官月儿的手赶往了东边的山际…… ***********************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上官月儿跟齐天朔终于走到东边的山峰了,上官月儿抬头望了望天,只见太阳已经转到西边去了…… “姐姐,小心!”路过一条山沟,走在前头的齐天朔细心的驻脚转身,把手伸给了上官月,把上官月儿扶过了山沟。 上官月儿此刻沉浸在担忧太阳落山的情况下,根本没发现此刻的齐天朔是如此的细致呵护着自己。 上官月儿心里暗暗的祈祷,快点把铁蛋的纸鸢找到,好快点下山。 谁知道,天上的神仙们此刻已经下班了,根本没听到上官月儿的祷告。 夕阳一点点的西沉,可是,铁蛋的纸鸢却丝毫不见踪影。 终于,当黑幕席卷了天边最后的意思光亮,恐惧随之袭来…… “嗷……”忽然一声狼叫,把上官月儿吓得跳了起来,下意识的贴近了齐天朔的身子。 齐天朔淡淡一笑,伸手搂过上官月儿的腰肢,默默的给予她安慰。 恐慌中的上官月儿竟然没发觉齐天朔搂住了她。她忽闪忽闪的眼睛环视着四周,全身的神经绷得紧紧的。 必须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生火!上官月儿强作镇定,搜寻着四周,终于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前方有块不错的空地。 “朔儿,走!我们到前面去!”上官月儿紧紧的拉着齐天朔走到了前方的那块空地,“朔儿,你待在这里别动,姐姐去找写干柴来!”上官月儿把齐天朔安坐好,马上在周围找了一些干柴,分东西南北几个方向堆了了几堆干柴。 “怎么办?这古代没有打火机呢!”上官月儿摸着眉头,苦思,急得不知所措。 “姐姐,给你这个!”忽然,齐天朔递给了上官月儿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上官月儿没接,眼睛在搜寻着地上,想找两块石头。这古代,这种地方,她只能像古人一样击石取火了。 齐天朔见上官月儿不接,直接跑到了柴堆前…… “轰——”忽然,一串火苗冒起,柴堆被点燃了。原来齐天朔手中的是火折子。 “你身上怎么会有火折子?”上官月儿又惊又喜,直接奔到了齐天朔的前边,激动得伸手往他的脖子一揽,紧紧的抱住了齐天朔,“太好了!太好了!”上官月儿的心终于定下来了。 书上都说,若在荒山野岭外,点起篝火就能驱虎豹蛇虫!这下,她总算稍微安心了! “姐姐,对不起!”忽然,头顶上传来了一句沮丧的道歉。 上官月儿抬头,只见齐天朔正一脸懊恼的凝着自己。 “若不是我逞强,非要帮铁蛋找回纸鸢,就不会把姐姐和自己困在这里了!姐姐,对不起!你打我,骂我吧!”说着,齐天朔抓起了上官月儿的手就往自己的脸庞打去。 “朔儿——”上官月儿一惊,赶紧使劲回拽着手,却还是“啪”的一声,打在了齐天朔的脸上了。上官月儿心马上疼了起来,手抚上齐天朔的脸,嗔怪,“你这傻瓜,干嘛要打自己呢?这事情怎么能怪你呢?你也是一片好心,想替铁蛋找回纸鸢而已!”心存善心,怎会是错。 上官月儿把齐天朔拉着坐在了火堆围城的圈子中心,背靠着背。 这晚,夜空上闪烁着满天璀璨的星星,一枚柳叶弯月淡约在挂在天际。 上官月儿抬头看着那浩瀚而美丽的星空,不禁入了神,又出了神。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见上官月儿良久不吭声,齐天朔侧转身子,狐疑的凝着上官月儿。 “朔儿,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另一个空间呢?”上官月儿不由的想念着21世纪,神情有些无奈的幽幽。 “什么叫另一个空间?”齐天朔不解,挠头,“那是什么?” “那是一个与这个世界完全不一样的空间,那里的人衣食住行跟这里完全不同,那里有汽车,轮船,飞机,卫星,有电视,电脑,有手机……若是现在有部手机在身,打个电话,大概就立马能走出这山林了。”上官月儿忽然异常的想念21世纪的便利世界,却没有发现齐天朔那眉头锁得越来越紧,瞅着上官月儿的眼睛越来越狐疑。 她该不会在臆想吧,怎么她说的,他一点都不懂? “哈哈……说了你也不懂!”瞥见齐天朔满脸的不解,上官月儿笑着伸手宠溺的扫了扫齐天朔额前的头发,“不过,这里也不赖,起码有个朔儿!”上官月儿微笑,心充满了感恩。若说这千年前的天逸国有什么值得她留恋和喜爱的话,那就是眼前这个俊俏的傻王爷了。他虽痴呆,但跟他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她真的能感觉到跟他一起的快乐,舒服,甚至安全! 若说上官月儿说前面的话,齐天朔的脑筋直打结,那么上官月儿最后的一句话,却让齐天朔顿时精神一震,如被打通了任督二脉,顿觉全身血液畅通,舒服无比。 她这是在肯定他吗?这话的完全是肺腑之言呢! 齐天朔的心,狂喜! “朔儿,你若困了,就靠在姐姐的肩膀上睡吧,等天亮了,姐姐再叫醒你!”上官月儿见齐天朔不语,呆呆的,以为他困了。在这荒山野岭,不能两个人都睡着的,她必须守夜的! “唔——我不困!”齐天朔摇头,“姐姐若困了,就靠朔儿的肩膀睡吧,等天亮了,朔儿再叫醒姐姐。”齐天朔拍了拍肩膀,非常认真的坚持。那一本正经,好男子汉的气概不禁逗笑了上官月儿。 “哈哈,那都不睡了!”上官月儿捏了捏齐天朔的鼻子,笑了。 “啸——”忽然,夜空划过了一抹闪亮——是流星! “啸——” “啸——” “……” 紧接着整个夜空都划起了一抹抹的璀璨——竟下起了流星雨! “哇——流星雨!”上官月儿难以置信的跳了起来,指着夜空的流星雨,兴奋的大叫。在21世纪曾经发生过好几次的流星雨,但是,次次上官月儿都没见着。想不到,在这千年前的天逸国的今天竟有幸让她见着了,真是兴奋难言。 齐天朔看着兴奋欢跃的上官月儿,再看看夜空上的流星雨,不禁糊涂了——这明明是天现异像,砸落陨石。为什么她竟然还那么兴奋呢?叫什么“流星雨?” 齐天朔蹙起了眉头,抬头望着那满天的划落璀璨,心,却想着另一番的景象:天现异像,这天逸国必有大事发生! “温柔的星空,应该让你感动……”忽然,上官月儿想起了一首很红的歌曲《流星雨》,忍不住轻唱起来,“……伤感若太多,心丢给我保护……牵你手,跟我走,风再大又怎样?你有了我,再也不会迷失方向……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让你的泪落在我肩膀……你会看见幸福的所在……” 上官月儿的温柔甜美歌声不禁让齐天朔听得目瞪口呆,入了神——想不到她,会唱如此美妙的歌曲…… 幸福的所在?自己的幸福会是在哪里呢?上官月儿唱着,想着,望着天上的下起的流星雨,陷入了沉思中……外外纸人北。 ------------ 第080章 奇怪村落,难却乞求 “啾啾啾……”一阵欢快的鸟声,. 上官月儿如梦般的睁开了眼睛,青林绿影顿时映入了她的眼帘, “呀!”上官月儿“豁”的猛然坐了起来,却发现身边除了几堆还残有余火的火堆外,不见了齐天朔的踪影。上官月儿心一惊,焦急的大声唤道,“朔儿,朔儿——” “姐姐,我在这呢!”只见齐天朔闻言匆匆的从树林中急急的走了出来,手里用莲藕叶装着清水,小心翼翼的急切的走到了上官月儿的跟前,“姐姐,朔儿刚刚去取水了!来,给,姐姐洗个脸!”齐天朔笑容灿烂,扬起了无辜的眼神瞅着上官月儿。 “我怎么睡着了?”上官月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囧了。明明是说自己守夜让齐天朔睡觉的,谁知道,自己竟然睡着了。若是这个大小孩遭遇了什么不测,她该如何是好。想着,上官月儿就后怕,一把绕过齐天朔手里捧着的清水,紧紧的抱住了齐天朔,心有余悸,“朔儿,以后不许这样吓姐姐了。”上官月儿喃喃的叮嘱。 “姐姐——”齐天朔被上官月儿抱得太紧了,有些喘不过去了,而双手又捧着清水,无奈的他直咳嗽,“咳咳咳——” 听到齐天朔的干咳,上官月儿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反应过度了。上官月儿松开了双手,有些羞赧了。 齐天朔见着,心里一片柔软。 “呀——姐姐快看,铁蛋的纸鸢!”齐天朔忽然惊喜的叫了出来,伸手指了指上官月儿身后的一棵大树,只见树顶上挂着的正是铁蛋的纸鸢! “姐姐,你在这里等着,我爬上去把纸鸢拿下来!”说罢,齐天朔迅速的爬上了树,很快就把铁蛋的纸鸢拿了下来。 上官月儿看着动作干脆利落的齐天朔,不禁有些呆了。此刻,她才发现,齐天朔的身上偶尔会焕发着一种无限的魅力,不知不觉的吸引着她…… “姐姐,走,我们找铁蛋去!”齐天朔察觉到了上官月儿的失神,赶紧换回痴傻的面孔,一脸的纯真无邪! “呃?好!咋们走吧!”上官月儿回神,尴尬的笑了笑,拉过齐天朔神过来的手,欢愉的下山…… ************************** 这是一条很僻静的很奇怪的山村。 村面正坐着一些表情呆滞的老人,村前的那条小溪边有一些妇女在洗衣服,一群孩子在村前的空地上嬉戏玩耍着。可是,当上官月儿和齐天朔刚踏进村里,一幕惊诧的情形出现了。只见正在玩耍的孩童顿时作鸟兽散,纷纷躲到了老人和妇女的身后,惶恐的探着半边的脑袋,用惊恐闪躲的眼睛偷瞄着上官月儿和齐天朔。那原本表情呆滞的老人也骤然变得鲜活起来,浑浊的双眼放出了戒备深深的光芒,如同一把利剑直剜过上官月儿和齐天朔的身。而那在溪边洗衣服的妇女更是手执洗衣棍站了起来,眼睛一瞬都不瞬的盯着上官月儿和齐天朔,似乎在暗示和警告,若有什么风吹草动,上官月儿和齐天朔就立马变成了她们洗衣板上的衣服…… . 齐天朔傻傻的朝一小孩善意一笑,马上引来了护着那小孩的妇女狠狠的一瞪,那目光如同杀人刀一般,寒森森的。 上官月儿直觉如芒背刺,后脊背凉凉的,拉着齐天朔的手不由的紧了起来,脚步紧凑了起来。 “大姐姐,大哥哥,你们来了!”正紧张疑惑之际,铁蛋不知道从哪里奔出来了,见齐天朔手中拿着自己昨天飘落的纸鸢,眼睛马上放出了耀眼的光芒,“哇!你们真的把我的纸鸢给找回来了!谢谢大姐姐,谢谢大哥哥!”铁蛋兴奋得跳了起来,大笑,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诠释得淋漓尽致。 “铁蛋|弟|弟,我齐天朔没骗你吧!给!”齐天朔笑,赶紧把纸鸢递给了铁蛋。 “嗯!大哥哥真棒!”铁蛋由衷的赞美,“大姐姐,大哥哥,你们累了吧,到我家坐一坐,歇一歇再走吧!”铁蛋伸手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民房。 “好的!”走了半天,脚的确累了。但是更重要的是身后的目光迫使上官月儿潜意识的想闪躲。于是,当铁蛋提出邀请,上官月儿几乎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同意了,与齐天朔一起跟着铁蛋进了铁蛋的家。 这是一个很贫苦的人家。 矮矮的泥房子一点像样的摆饰都没有。铁蛋家有一个行动不方便的爷爷,一个眼睛不好使的奶奶,还有一对五岁左右的双胞胎弟弟妹妹。 当上官月儿和齐天朔走进铁蛋的家的时候,铁蛋的妈妈正在厨房里忙活,而两个弟弟妹妹正在院子里哭闹,他爷爷躺在屋内,她奶奶坐在门槛上发呆。 见铁蛋带了两个陌生人回来,她奶奶顿时如惊弓之鸟一般,忙把院子里的两个孙子半拖半抱的拽回了家。 正在厨房做饭的铁蛋她娘秀姑更是操着一把菜刀跑了出来! 上官月儿被吓了一跳,拉住了齐天朔的手,驻足不前。 “娘,别紧张!这大哥哥和大姐姐是好人!”铁蛋见状,赶紧上前解释,“瞧,是他们帮我把爹爹做的纸鸢捡了回来呢!”铁蛋扬起了手中的纸鸢。 闻言,秀姑的神经才明显的放松了下来,赶紧把菜刀放下。 “原来如此!公子,姑娘快请进,快请进!”秀姑在围裙里使劲的搓了把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这才把上官月儿和齐天朔让进了屋里,并请他们坐下,给他们端上了水! 秀姑也如铁蛋一样,对上官月儿和齐天朔不辞辛苦的为铁蛋找回了纸鸢非常的感激。 “公子,姑娘,你们累了吧,也饿了吧,我刚好做好了饭,一起吃点吧!”铁蛋他娘热情的邀请。 “大嫂,不必客气的,不必客气!”上官月儿环顾着这个有些破败的家庭,真后悔给这原本忙乱的家庭增添了麻烦。她有些为难了,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但最终盛情难却,上官月儿和齐天朔还是留了下来。 但是,当秀姑把饭菜端上来时,上官月儿就直接懊悔的捶心口了。 只见八口的人,只有三个菜。而且全都是素,一点荤都瞧不见:一个清炒番薯苗,一个清炒豆芽菜,另一个还是清炒萝卜丝! 上官月儿端起铁蛋他娘匀出来的半碗饭,举箸难下,心一片恻然! “月儿姑娘,不好意思,家里……实在没好菜……”铁蛋他娘困窘,有些尴尬了。 “不,不,大嫂别这样。是我们不好意思,冒然前来,打扰了!”上官月儿诚恳的抱歉,瞥见眼前面黄肌瘦的几个孩子,上官月儿把碗里的饭又分给了铁蛋几兄妹一些,“来,姐姐不饿,你们吃!” 齐天朔见状,也如上官月儿一样,把碗里的饭也分给了铁蛋的几兄妹。 “公子,姑娘,这……”秀姑有些哽咽了。 “没关系,孩子们正在长身体呢,就让他们多吃点!”上官月儿表情故作轻松,企图化解这尴尬凝重的气氛。 “呜呜……”可是秀姑还是抽噎了起来。 上官月儿一惊,赶紧放下了筷子。 “大嫂,是不是月儿有什么得罪的地方……” “不,不是的!”秀姑抹了抹眼泪,赶紧朝上官月儿挤出了一丝苦笑,“是我自己想起了伤心事,不关姑娘的事!”秀姑解释。 “大嫂,你遇到什么样的伤心事了?能否告知月儿呢?”上官月儿从怀里掏出了手绢,递给哭泣的秀姑,“看月儿能不能帮得上忙?”上官月儿诚恳的凝着秀姑。 “姑娘——”忽然秀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积压在胸口多时的悲伤顿时如决堤的洪水,汹涌的奔出…… 在秀姑抽噎的断断续续中,上官月儿听出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此村叫恬园村,是一条很平凡的村落。 村里的人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日子虽然清贫,但倒也安静祥和。 可是,一切却在四年前的一天,全都变了。 那天,僻静的小村忽然来了一个当官模样的人,名叫赵匡礼,他拉了一几箱的银子过来,分给了每家每户一锭银子。并宣告,他有一个工程需要找年轻力壮的男人干活,并提出了丰厚的酬劳条件,说是每月工钱是一锭银子。 顿时,这宁静的村落顿时被当官的人的话|炸|得沸腾了起来。家家户户的男人都蠢蠢欲动,跃跃一试。 而铁蛋的爹爹郭大更是不假思索就第一个报了名,希望能趁此机会,好好干活,赚点银子一直清苦的家人过点舒服的生活。 村里的其他人家见郭大报了名,也纷纷的跟着报了名。 于是,一夜之间,村里的所有壮丁都跟随那个赵匡礼去干活了。 可是,一个月后,村里的人并没有如期的收到了家里男人寄回来的工钱。 然后再过了一个月,然后又是一个月…… 整整盼了一年,等了一年,那些出去的男人却音信全无。 于是,村里的人慌了,赶紧派人到赵匡所说的地方去寻找,却发现,根本就没那个地方…… 村里的人,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自己被骗了,村里的男人不知道被骗到哪里去,干什么去了…… 秀姑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眼泪吧嗒吧嗒的直掉,铁蛋的爷爷跟奶奶还有弟弟妹妹也全都跟着掉眼泪…… 只有铁蛋紧紧的攥着拳头,一声不吭的站在秀姑的后面。 “怪不得!”上官月儿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进村的时候,这村里的人的眼神全是惊恐的戒备,敌意的质疑。恐怕又是怀疑他们是来做什么偷骗拐买的坏事了吧。 “可是,你们没有报官吗?”上官月儿想了想问。 “官?哼!”忽然,秀姑一声冷哼,鄙夷道,“那些官都是一个‘官’字两个口,还没查案就喊我们要劳务费,等我们给了劳务费,又不替我们查。村里曾经派人去问,结果消息问不到,还被打了二十大板,只剩下半条命!”秀姑气愤,控诉。 “那后来呢?”上官月儿皱眉,原来天下乌鸦一般黑。 “后来?后来就不了了之了……”秀姑说着,又悲愤的抽泣起来。 “真是狗|官!”忽然,齐天朔狠狠的嘣出了一句骂人的话,引得上官月儿不由错愕了一下,凝着齐天朔的眼睛掠过了一丝狐疑。 “咕咚——”忽然,秀姑“扑通”的跪在了上官月儿和齐天朔的跟前。 “天朔少爷,月儿姑娘,我看两位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公子和小姐,我在此恳求两位帮帮我,帮帮我们村,把我们恬园村的男人给找回来吧!”说着,秀姑“咚,咚,咚”的磕起头来。 一一入不踪。“扑通——”上官月儿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铁蛋的爷爷也从床上翻落下来,老泪纵横的跪在了地上。然后,铁蛋的奶奶,铁蛋,铁蛋的弟弟妹妹也全都跪倒了在地。。 “起来,快起来,你们这是做什么呢?”上官月儿慌了,赶紧弯腰要把众人扶起。 “姑娘,你就救救我们村吧!” “扑通——” “扑通——” “……” 上官月儿话还没说完,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了更多的跪地磕头声。她转身一看,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铁蛋的家门口已经跪满了父老乡亲们。 上官月儿怔住了,只见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那么的哀切,可怜和无助…… 这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呢? “大家快起来,快起来!”上官月儿赶紧请大家起来,但奈何众人在上官月儿答应请求之前却无论怎样劝说,都不肯起来。 上官月儿无奈,只得咬了咬牙,冲众人点头。 “好!我上官月儿一定会尽全力替你们查清真相的!” “谢谢——谢谢——”众人闻言,顿时感激涕零。 上官月儿扶起了众人,眉宇却紧皱起来…… ------------ 第081章 皇上特邀,秋山狩猎 一夜未归,当上官月儿与齐天朔安然无恙的出现在睿王府的门前时,小翠喜极而泣,奔了过去,. “王妃,真的是你吗?”小翠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的掐了掐自己的脸颊,直到痛了起来,才相信眼前的事实。 “傻丫头!”上官月儿嗔怪,却难掩感动。抬眸处,见到了“恭喜发财”和朱成也一副放下心头大石,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上官月儿冲大家会心一笑,心里暖暖的。 不过,同样闻声而来的王妈妈与柳俊却没有了那副如放下心头大石的表情,相对而言,倒是非常的淡定。。 实在是又累又饿,然后还费脑筋,上官月儿看了看同样满脸倦怠的齐天朔,赶紧嘱咐他快回别院休息。 齐天朔撅着嘴巴,跟上官月儿依依不舍。忽然,有一种“一秒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之情幽然而生,正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奈何,心最终还是疼惜上官月儿这一天一夜的滴米未尽,齐天朔到了最后还是乖乖的跟着王妈妈回了别院。 ******************************* 刚迈入房间,跟在身后头的柳俊急急的把房门关上了。 “王爷,昨天夜现异像……”王妈妈压低了声音,告知齐天朔。 “嗯,我知道!昨天夜里我也见着了!”齐天朔蹙着眉宇,深思。 “王爷,天现异像,天逸国可能要发生大事了!”柳俊走了过来,有些担忧,“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起义?” “就是,我也是这样担心!”王妈妈同样是忧心忡忡。 “天现异像,未必是与我们的大事有关!”齐天朔沉吟了一会,宽慰王妈妈和柳俊,“现在,天逸国内忧外患,外有强敌屡犯边关,内有夜朝势力扩大,几股势力都在暗藏不动,又在蓄势而发,很难断定,这天现异像到底是何故?但可以肯定的是,天逸国在未来的一年内,肯定会有大事发生!”齐天朔沉思着,忽然脑海里闪现了上官月儿看见那名叫“流星雨”的异像时的兴奋样子,耳边旋即响起了上官月儿那美妙温柔的歌声…… “呵呵——”齐天朔不由的笑出了声音。 忽见齐天朔绽放笑容,柳俊忍不住疑惑。倒是,王妈妈却了然。 昨夜齐天朔悄悄朝天放起了暗号——烟花,好让王妈妈和柳俊安心,不用急于找寻他,而上官月儿的丫环和奴才却如热锅里的蚂蚁,为寻找上官月儿而急的团团转。『雅文言情吧』虽然开始并不知道齐天朔跟上官月儿出了睿王府,但见状,王妈妈还是猜到了齐天朔就是跟上官月儿在一起。果真,今天两人一起手牵着手回来了,好亲昵。 此刻,齐天朔的笑容多半是因为想起了上官月儿而绽放的。 王妈妈蹙着眉头,一声不吭。 “王爷,昨晚过得还好吗?”柳俊却没有王妈妈那么淡定,当他知道齐天朔跟上官月儿两人外出的时候,他的心可是跟着提了起来,直到齐天朔的信号传来,他的心才落了地。 “嗯,很好!”齐天朔的脸上依旧带着欢愉的微笑。 “那毒——王妃真的没有暗中叫来同伙,对王爷不利?”柳俊有些意外了。 “没有!姐姐没有任何的同伙!”齐天朔摇头。 原来,昨夜困于山林的事情,是齐天朔有意而为之,目的是想查找上官月儿的党羽。因为,前段时间上官月儿识破唐彩凤的诡计,显出了她无比的智慧让齐天朔等人好生怀疑,总怀疑是不是有某种势力在帮她。于是,齐天朔才设计跟上官月儿两人外出,引蛇出洞。不过,铁蛋的事情倒不是在计划之中,真的是一个意外。 想起了铁蛋,齐天朔原本舒展的眉头,又拧了起来。 “柳护卫,你行走江湖多年,是否听过一个叫‘赵匡礼’的人?”齐天朔询视着柳俊。 “赵匡礼?是谁?没听说过?是新出的武林高手吗?”柳俊挠头,对“赵匡礼”的名字闻所未闻。 “我就寻思着呢,这人肯定是用了假名字!”齐天朔若有所思,把铁蛋的事情告知了王妈妈和柳俊,也将上官月儿答应替恬园村查找|真|相的事情告知了他们。 “呵呵,王妃可真有能耐!”闻言,王妈妈话语忍不住有些讥诮了。 “对啊!这王妃好像还真有那么点能耐!”柳俊倒有些赞赏,想着几个月下来,上官月儿的种种,特别是拆穿唐彩凤诡计的那出,柳俊真的有些欣赏上官月儿了。 “呵呵……是吗?”齐天朔笑而不语,但还是不由的有些担心,“但是,这次对一个用了假名的人,姐姐恐怕就不易查出真相了。”齐天朔毫不掩饰对上官月儿的关切。 *************************** 的确,恬园村的事情可真不易查。 上官月儿命“恭喜发财”多方打听,却没有丝毫的信息。 当“恭喜发财”一脸挫败的站在自己面前时,上官月儿也有些泄气了。 上次让“恭喜发财”寻找戏弄唐彩凤的人,也是同样的毫无消息。 这两件事情怎么就像遁了地一样,找不到痕迹呢。 难道要挖地三尺才能找到线索。 但是若要把整个天逸国挖地三尺,恐怕只有一个人才能做到了…… 那便是天逸国的皇帝:齐天磊! 有句俗话曰:说曹操,曹操就到。 正当上官月儿蹙眉深思之际,忽然听到门外一声尖锐的宣告: 圣旨到—— 上官月儿闻言,慌忙奔出院子,跑到了睿王俯门前。只见,地上已经恭敬地跪着齐天朔等人了。 “姐姐,快——”见上官月儿奔了出来,齐天朔赶紧冲她招手,示意她跪在他身旁。 上官月儿愣了愣,没敢迟疑,恭敬的走到了齐天朔的旁边,跪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冬天即至,现特邀众爱卿于本月十五,狩猎于秋山!钦此!”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恭敬接旨。 传旨太监将宣读完毕的圣旨递给齐天朔,笑。 “睿王爷,皇上特意嘱咐,请王爷携王妃务必出席参加狩猎!”说罢,太监意味深长的笑瞄着上官月儿。然后,不等齐天朔回答,便一摇一摆的,扭着屁股上了官轿,给上官月儿留下了别有深意的一瞥,扬长而去…… 秋山狩猎,每年在入冬之际都会举办一次,为期半个月。皇帝举办此活动,目的不为有几个,一是君臣联谊,巩固关系;二是炫耀自己实力,暗中震慑别有居心的臣子;三就是入冬了,为众人身后的女人添几件裘衣。不过往年的都是只邀男人参加,并没有女眷的份。今年倒是破例了,从张恭打探回来的消息可知,皇上这次竟要求各参加狩猎的臣子带上一两个亲密的女眷。 上官月儿不喜欢任何的猎捕动物行为,对皇上的这次狩猎活动,并没有什么兴趣。 “张恭大哥,你看,能不能找个人替代我而去呢?”上官月儿咨询对皇上脾性甚为熟悉的张恭。 齐天朔闻言,抓起苹果正要往嘴上塞的动作顿了顿,看着上官月儿的眼睛掠过一抹诧异:她竟然不想去?差不多半年了,自她嫁入王府以来,据他所知,她可是一次都没见过皇上的。尽管她失忆,但是,她应该也听说过之前的自己跟皇上的有一段深交的事情吧。难道她不好奇么?不想重见那个至高无上的君王? 上官月儿的确不好奇。皇上嘛,电视里看得多了,高不可攀。在21世纪,顶头上司尚且难以亲近,更何况古代的君王?况且,听小翠说,之前的自己跟他还有那么一段过往,那她就更不能去了?在21世纪,分了手的情侣一般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直接就成了仇人呢。这之前的上官月儿跟这皇上应该也算是分手了,若重新见面,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可不想卷入那么多的是非中,简单点就好,简单点就好! “王妃,若你不去,是抗旨;若你找人替代你去,那是欺君。无论怎样,后果都是很严重,可以招致杀头之祸的!”张恭如实回禀,“何况,刚才来传旨的是皇上的贴身服侍公公魏公公,魏公公刚刚可是特意交代了王爷,务必把王妃你一同带去的!”张恭严谨的替上官月儿分析利害关系。 “那若我忽然暴毙了呢?真是的!”上官月儿不满,啐口。 “呸呸呸——王妃怎可这样诅咒自己?”小翠一惊,紧张的双掌合十,“南无阿弥陀佛,王妃有口无心,休要见怪!” 齐天朔在一旁听着,也不禁嗔睨了一眼口出胡言的上官月儿,有些哭笑不得。他发现,上官月儿不但把天上的异像看作美丽的流星雨,还一点都不敬畏某些忌讳。 “真是的!这简直是‘霸王条约’,无法无天!”上官月儿有些气,又有些急了。 “‘霸王条约’?”众人面面相觑,可从未听过如此新鲜的字眼。 “嘿!跟你们说了也不懂!”上官月儿一挥手,难见的烦躁。 “王妃,皇上本来就是至高无上的,理所当然可以无法无天了!”张财苦笑,弄不明白这一向沉静的王妃,怎么忽然就烦躁起来。 夜夜泣劲到。“不是有句话叫‘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上官月儿睨着张财。 “可是,可是皇上这不是没有犯法吗?而且他是皇上,又不是王子!”张财直言不讳,完全没有理会上官月儿的挫败表情。 真是鸡同鸭讲,眼碌碌! 上官月儿不再言语,拖着香腮,兀自入了神…… 而,上官月儿身侧的齐天朔也是在拧着眉头入了神…… ------------ 第082章 溪边捕鱼,疑惑初生 终究还是没能想到好的办法推脱,上官月儿不情不愿的跟着齐天朔上了马车,. 随行的有小翠,“恭喜发财”和柳俊。 秋山是在城外的一百公里处的一个山峰。需要赶上三四天的路,才能到达。 一路上,上官月儿一直眉头不展,时不时的就陷入了沉思,话非常的少。 齐天朔一路上看着,也不由的心情皱了起来,总是想着办法逗上官月儿说话,哄上官月儿笑。 “吁——”忽然马车停下了。 “王爷,王妃,前面有条小溪,我们就在此歇会,可好?”张恭驾马走进车厢,请示。 “真的吗?有小溪?”还没等上官月儿搭话,齐天说已经跳下了马车,欢呼着,“太好了,有小溪,我要去抓鱼吃喽!”坐了一天的马车,实在难为这大小孩了。上官月儿笑了笑,也跟着下了马车。 “大家就在这歇会吧!”上官月儿吩咐众人,眼光随着在前方直奔溪流的齐天朔而走。 “姐姐,姐姐,快来,这里的水好清,好凉快!”说那时迟那时快,齐天朔已经脱下鞋袜,跳入了小溪中了,扬起笑脸,冲上官月儿招手,“还有鱼!” 上官月儿远远的看着齐天朔那张淘气的泼水样子,顿时,马上感染到了齐天朔的欢乐。 “好!我来喽!”上官月儿一笑,也奔了过去。 只见那清清的溪流的“哗啦啦”的流着,果真有一些鱼在畅快的游着。 上官月儿看得忍不住心动的要下水和那些鱼儿戏弄一番。 心动不如行动。 忽然,上官月儿撩起了裙摆,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把扯掉了鞋袜,挽起了裤筒,也跳下了那清清的溪水中。 “哇,好凉!”顷刻,脚底一真冰凉上身全身,也难怪,这天气已经是深秋的天气了,上官月儿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寒颤。 齐天朔也没想到上官月儿会下水,眼睛掠过了微微的惊诧。 “王妃,王妃,快上来!”小翠在溪边又惊又急,这众目睽睽之下,这上官月儿竟然不顾仪态,撩裙脱鞋甩袜的,哪里是女孩子家应该有的样子呢。 “呵呵,小翠,你也下来啊!”上官月儿笑,竟向小翠怂恿,“这水不深,才刚到膝盖呢,别怕!” “不!我才不呢!”. “怎么?怕光着脚丫被大家看光,朱成不要你?”上官月儿戏谑,眼睛狡黠的流转于其他人,“你放心,大伙都不会告诉朱成的,你们说是不是?” “是!王妃!”众人异口同声,非常有默契的配合着上官月儿的戏谑。 “呀!王妃——”小翠闻言,顿时脸飞红霞,羞得无语。 “哈哈——下来了——”“咚!”忽然,上官月儿趁小翠不留意,一把把她拽了下水! “啊!王妃!”小翠惊呼!狼狈不堪! “哈哈哈……”上官月儿的淘气,引得溪边的“恭喜发财”和柳俊哈哈大笑。 “啊——王妃——” 可是,还没笑完,他们也纷纷遭到了上官月儿的水击了——只见上官月儿弯着腰,不停的向岸上的“恭喜发财”和柳俊泼着溪水。 “下来,你们都下来,一起抓鱼!”上官月儿笑,并且叫上齐天朔一起攻击,“朔儿,来,快把他们逼|下来,哪有我们在水里玩,他们在溪边看戏的道理的!” 齐天朔闻言,马上乐敦乐敦的跑了过去,加入了上官月儿的泼水逼|攻中。 然后,小翠也跑了过去,加入泼水行列中。 顿时,水亮亮的溪水不停的追击着“恭喜发财”和柳俊飞洒。他们避无可避,躲无可躲,最后只得妥协,纷纷跳入了溪中,开始了捉鱼比赛。 “呀!”忽然,上官月儿一声惊呼,赶紧跑到了齐天朔的身后。 “怎么了,姐姐?”正在全神贯注抓鱼的齐天朔被上官月儿吓了一跳。 “呵呵,水里的鱼在亲我的脚丫呢!”上官月儿笑,浸没在水里的玉脚不停的小跳着,一不小心,踩到了齐天朔的脚上。但这马上又给上官月儿发现了另外一种乐趣,原来踩上齐天朔的脚的感觉真好,软软的,滑滑的,好舒服呢。 “嘿!” “呀!” 随着上官月儿的一声偷笑,齐天朔的一声脚疼,上官月儿竟偷袭了齐天朔的双脚。 “哈哈哈——”上官月儿得意一笑,朝齐天朔做了个逗弄的鬼脸。 “坏姐姐!”齐天朔顿时也来了兴致了,玩兴大发,嘟着嘴巴追了过去,直盯上官月儿在水中闪躲的玉脚,企图报一踩之仇。 可是每次将要踩到上官月儿的玉脚时,上官月儿总是灵敏的躲开了,齐天朔次次都踩了个空。 “哈哈哈——” “呵呵呵——” 两个人就那样若无旁人的在水中嬉闹着,还几次把众人抓的鱼弄翻,害得众人又得重新再抓。 但这还不算,上官月儿玩着玩着,竟然跑去踩小翠的脚,“恭喜发财”的脚,还有柳俊的脚。 众人刚开始碍于上官月儿是王妃的身份,特别是“恭喜发财”和柳俊,更碍于与上官月儿男女有别,就更不敢动,只有挨踩的份了。 但是,上官月儿一再挑衅,最后众人也干脆不顾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了,竟然也追着上官月儿的玉脚踩。 上官月儿吓得“哇哇”叫,直往齐天朔背后躲。 齐天朔刚开始对上官月儿踩别的男人的脚有些错愕,继而有些不悦,但见她玩得那么开心,款且一天下来,他才见到她笑了,到最后,竟也将所有的情绪变成了宠溺的宽容的一笑了。 众人在水中跑着,追逐着,嬉闹着,如同一群贪玩的孩子,溅起了一阵阵清凉欢快的水花…… “扑通——”忽然,一声巨响。 只见上官月儿乐极生悲,玩得忘乎所以,竟不知如何的,脚下一滑,整个人直扑扑的倒入了水中。 “姐姐——”齐天朔大惊,箭步上前,一把从水中捞起了被谁呛得直咳嗽的上官月儿。 “咳咳咳——”上官月儿抹了抹脸上的水珠,好不容易才回过身,却发现自己被齐天朔抱在了怀里,“呵呵,我没事!”上官月儿羞赧尴尬一笑,正欲跳下齐天朔的怀抱,继续再玩,却发现齐天朔竟然把自己禁|锢在怀里,不能动弹。狐疑的抬眸,却赫然发现此时的齐天朔沉着脸,表情异常的严肃,然后就是被一言不发的抱着上了岸,直奔马车。 “姐姐,快去换件衣服,否则会着凉的!”齐天朔命令。。 “呃?”上官月儿错愕,恍惚间,她发现了眼前着个齐天朔跟以往的有些不同。究究山处三。 来不及细细思量,齐天朔已经撩开了车厢的帘子,示意上官月儿进去。上官月儿挠了挠额头,竟中了邪似的,乖乖的上了车厢把湿衣服换了下来…… “朔儿——”换好衣服的上官月儿正欲探究齐天朔身上的异常,撩开车帘,却发现齐天朔和众人已经在生火烤鱼了。 “姐姐!快来!鱼好香哦!”不远处的齐天朔绽放着明净纯真的孩童般的笑容,急急的冲上官月儿直招手。 上官月儿有些迷糊了,再度挠了挠额头,含着狐疑的眼光走到了齐天朔的身旁,坐下! “王妃,给!”张恭递给了上官月儿一条烤好的鱼。上官月儿没接,眼光停留在齐天朔的那张纯真无邪的脸上,忽然,她的眼睛亮了一下,冲着齐天朔微笑。 “我想吃朔儿烤的鱼,朔儿,你给姐姐烤一条吧!” “真的?好,我马上给姐姐烤一条!”齐天朔对上官月儿的“赞赏”雀跃无比,马上一口答应。 “王妃——”小翠正欲说什么,却被上官月儿暗暗的制止了下来。 齐天朔的眼底掠过了一丝笑意,转身欢快的抓起了一条没有开|肚|挖|肠,连鱼鳞都没有打掉的鱼,直接用蛮力把一根树杈冲鱼尾往鱼嘴穿上,甚至洗都不洗,就着鱼身上的沙子一同架在了火堆上烤了起来…… 上官月儿看着,忍不住有些恶心的皱了皱眉头,心里却对自己刚刚的狐疑自嘲了起来。 “王爷,鱼不是那样烤的!”小翠忍不住叫了起来,“王妃,我都说了,王爷怎么可能会烤鱼,他可是个傻——”说到最后两个字,小翠潜意识的收了嘴,吐了吐舌头。她走了过去,把齐天朔架在火堆上的那条“恶心”的鱼拿起,直接扔进了水中,气得齐天朔“哇哇”大叫,吵闹着要小翠赔他鱼。 小翠没好气,只得重新给他做了一条符合卫生标准的鱼,并耐心的教他该怎样怎样的做。 上官月儿看着一脸倔强,不服输和小翠争论的齐天朔,不由得笑了笑,眼里全然没有了丝毫的质疑。 齐天朔悄悄的看了一眼完全松懈下来的上官月儿,心不由的笑了。 众人嬉闹了半天,天色也不知不觉的暗了下来。 上官月儿抬头望了望那夕阳已经渐渐西沉的天,决定,就地休息,第二天早上再赶路…… ------------ 第083章 忽然风寒,打听皇上为人(求月票) 第二天早上,. 众人洗漱完毕,唯独不见上官月儿的现身。 “小翠,到车厢里叫醒王妃吧,否则要误了时辰了。”张恭看了看已经升起三更高的太阳,有些着急了。 “好的!”小翠闻言,急急的奔近了马车的车厢。 “王妃,该启程了!”小翠贴近车厢窗口。 “……”半晌,没人回应。 “王妃,该启程了!”小翠把声音提高了几度。 “……”还是没人回应。 小翠狐疑,干脆跳上了马车,撩开了车帘——只见上官月儿紧闭着双眼,脸颊绯红,还在梦呓中。 “王妃,太阳出来了,要启程了——”小翠贴近了上官月儿,低声唤道。 但见上官月儿还是没反应,小翠瞧着不对劲,伸手往上官月儿的额头一摸,瞬即像触电一样马上弹开了手。。 “呀,好烫!”小翠大惊,她赶紧撩开车帘,冲已经骑上了马正在等待的众人大喊,“不好了,王妃发烧了!” 原来,上官月儿的落水还是着了凉,感冒了。 齐天朔闻言,赶紧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三步并两步的疾速奔向了马车。 “姐姐——”齐天朔伸手往上官月儿的额头一摸,果真是烫手。 “这如何是好?这荒山野岭,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上哪去找大夫呢?”小翠急得要哭了。 其他人也顿时无措了。 齐天朔拧着眉,沉思着——这的确是有些麻烦了,若重新往回赶,必定误了到达秋山的时辰,皇上怪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若继续赶路,上官月儿的身子恐怕又吃不消。 该如何是好呢? “王爷,记得上次王爷发烧的时候,王妃是用温水帮王爷拭擦全身降温的。要不,我们也试一试吧!”柳俊提醒。 “真的吗?那请各位快点去准备些热水!小翠,你也去溪边拿些溪水来,替姐姐敷下额头!”焦急中,齐天朔早已经忘记了敛起真实的面孔,他按记忆中的上官月儿替自己退烧的方法,有条不紊的吩咐众人。 众人的心思全关切在上官月儿的身上,.但是,还是有一双眼睛例外,那就是张恭! 照葫芦画瓢,齐天朔正要褪下上官月儿的衣服,用温水替她拭擦全身,吓得小翠惊叫了起来。 “王爷,不可以!” “为什么?”齐天朔蹙眉。 “王爷,男女授受不亲,你不可以玷污了王妃的清白!”小翠一把夺过了齐天朔手里的手绢,不由分说的把他推出了车厢外,“奴婢来就好!” “小翠,小翠——”齐天朔气结,却又无计可施。小翠说的是道理呢,男女授受不亲,尽管他跟上官月儿是夫妻,可是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他怎可替她宽衣解带,毫无顾忌的替她拭擦身子呢。 齐天朔第一次愤恨那个当初自己求之不得的“有名无实”四个字!现在这四个字,就像一道鸿沟,横跨在他与上官月儿之间,让他想进一步亲密的接触她都不可以! 上官月儿在小翠的细心拭擦下,烧退下了不少。 人终于在烧糊涂中清醒过来了,无力的依偎在齐天朔的怀里。 见上官月儿醒过来,齐天朔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气。 当她知道因自己伤风而耽搁了行程,顿时急得坐了起来。 “快,快让大家赶路!”上官月儿深知,若耽误了到达秋山的行程,众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到时候,就真是她上官月儿的罪过了。 “不行!姐姐身子才好点,这马上就赶路,会吃不消的!”齐天朔制止。 “没关系的!我能行!”上官月儿强撑着病体,探头出了车厢窗口,冲众人喊,“大家快上马,赶路!这两天就不要休息了,日夜兼程,把落下的路程补回来,辛苦大家了!” “姐姐——”齐天朔又心疼又无奈。 “恭喜发财”盯着负责行程的柳俊等待处罚命令,柳俊暗暗瞧着齐天朔,等待命令。 “快启程啊,还杵着做什么?难道你们不怕皇上砍头吗?”上官月儿提醒。 齐天朔见上官月儿主意已定,只得暗暗朝柳俊使了个眼色,让他启程。 “好!大家上马,启程!”柳俊得到暗示后,旋即吆喝。 “希望这皇上不是暴|君才好!若真的误了到达秋山的时辰,希望他也能谅解一下,不要怪罪我们才好!”上官月儿双手合十,祈祷。 “王妃不要担心,皇上不是一个昏君!”车厢外的张恭听到了上官月儿的祈祷,忍不住宽慰。 “真的吗?”上官月儿眼睛一亮,撩起了车厢的窗帘,“那可真是要谢天谢地了!”上官月儿欢快,瞬即,她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迟疑的再次询问张恭,“张恭大哥,那个,皇上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噔!”齐天朔的心咯噔了一下,眼睛锐利的凝着伏在车窗的上官月儿:她还是好奇?或者,不单单是好奇? “回禀王妃,奴才不敢妄加评论皇上!”张恭惶恐,恭敬的闪躲。 “这怕什么?都是自己人,不会给你传皇上耳朵去的!”上官月儿嗔怪,娇睨了张恭一眼,“再说了,即使你不评论,也总有人评论的,皇上总不能把每个人的嘴巴都封上吧!”上官月儿给张恭壮胆。 “这——王妃——”张恭迟疑。 “说吧,张恭大哥,求你了!”上官月儿干脆撒娇了,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你也知道的,我可是失忆的人,若过两天见到皇上,不知轻重,不明就里的得罪了皇上,我可就死得冤了……” “皇上不可能杀王妃的!”忽然,张恭脱口而出。 “为什么?”上官月儿诧异,但旋即明白了为何张恭会如此的笃定——因为上官月儿与皇上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上官月儿的脸颊顿时尴尬的红了起来,而一旁的齐天朔的心却皱了起来。 张恭自知失言,赶紧转移话题。 “皇上可以说是一位明君!”不觉中,张恭已经开始发表评论了,“自皇上登位以来,他励精图治,任人唯贤,律法严明,官员清廉了许多,犯法之人少了许多,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张恭由衷的赞美。二二到些言。 “是吗?”上官月儿有些质疑,这几个月下来,虽说她见到的接触到的,大都是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的一面。但是,她也见到了一些穷凶极恶之徒,例如破庙的险遇,还有恬园村的遭遇,这都是一些篓洞。 “当然,举国繁荣祥和的同时也是存在一些不足之处的!”张恭见到了上官月儿眉宇间的迟疑,又缓缓的补充,“现在国内形势也是挺严峻的,也存在着一定的外忧内患,外有敌国虎视眈眈,内有夜朝等势力在悄然增长,皇上也挺头疼的。”张恭的确是一个忠心朝廷,为君分忧的好臣子。 上官月儿也能理解,皇上说到底也是人,不是神,不可能事事做得面面俱到的。且纵观历史长河,历代中国帝王,即使是唐太宗,康熙,不也是力不能及的地方吗?的确不能要求太高!只要百姓能安居乐业,免于祸乱,那就是为王者最大的功绩! “张恭大哥,你说的是皇上的治国才能,那么他私底下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癖好,或者,有什么‘死穴’?”上官月儿再次抛出几个她关心的问题。她必须尽可能的在与这传说中的“情人”见面前,摸清他的脾性,那样她才能应付自如,不至于到时候犯了杀头之罪还不知道自己犯了哪条律法。 “其实,皇上私底下是一个挺随和的人,不像对国事那样严厉严谨。有一次,小的执行任务时不小心受了伤,皇上还亲自给我送来了药,并嘱咐我好好养伤!”这点,倒跟上官月儿有些相同,张恭说着,忍不住看了一眼上官月儿,有些感动,“至于皇上有什么癖好,倒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挺爱吃月饼的!” “月饼?”上官月儿一怔,这也算是癖好吗?现在让她哪里去找月饼呢?看来,奉承贿赂还是免了。 “那么他的‘死穴’呢?”既然不能投人所好,那就抓人要害了。 “奴才惶恐,王妃,皇上不曾有什么‘死穴’?”张恭真是搞不懂上官月儿的思维了,沉吟了一会,张恭别有深意的凝着上官月儿,“若真的要说什么‘死穴’的话,恐怕也有一个……” 上官月儿迎着张恭那别有深意的眼神,顿时明白了她的所指。 上官月儿身后的齐天朔,也明白了张恭的所指!他黯淡的目光在上官月儿身上流转。 “是什么?是什么?”偏偏一旁的小翠却后知后觉,完全不能体会张恭眼里的深意。 “那么八卦做什么?”上官月儿忍不住轻拍了小翠的额头,嗔怪,“小心,知道得越多,你死得越快!”上官月儿吓唬。 闻言,小翠惊愕的赶紧捂住了嘴巴,惶恐。 她,是他的“死穴”?怎么可能?当初不是他把自己嫁给齐天朔的吗?难道其中有什么蹊跷? 上官月儿拖着香晒,望着窗外的蓝天,有些迷糊了…… 而她身后的那双墨眸也有些迷糊了…… ------------ 第084章 到达秋山,初识君面(求月票) 尽管上官月儿吩咐日夜兼程的赶路,但还是耽搁了时辰,比皇上规定到达的时间迟了半天。『雅文言情吧』 “这位大哥,麻烦你通融下,让我们进去吧,我家王妃得了风寒,急需太医诊治的!”因迟到,上官月儿等人被拦截在了秋山外。偏偏,上官月儿的烧又烧了起来,已经昏睡了半天了。柳俊急着望看门的守卫塞银子,可是都不管用。 “皇上有旨,迟到者,一律不准进入秋山!”守卫目不斜视,严正的传达皇上的旨意。 “这位大哥……” “不必多说了,各位请回吧!”守卫坚决。 “这如何是好?”柳俊面露担忧,转身瞅着齐天朔。 齐天朔坐在车厢上,低着头,看着烧得一脸绯红的上官月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一时也想不到好的办法。 “吵什么呢?”忽然门内闪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唐骥。 “唐大哥——”齐天朔惊喜,赶紧朝唐骥挥手。 “这不是天朔兄弟吗?怎么回事呢?”唐骥同样惊喜,正准备走过来,却被守卫拦住。 “唐将军请留步,皇上有旨,任何人不许擅自出入秋山!” “大胆,你这奴才连我也敢拦?”唐骥生气,怒喝,“你信不信我禀告皇上去,把你拉出去砍头!” “即使砍头,也不行!”守卫一脸正气,刚正不阿,尽忠职守。 “嘿,你这奴才——” “发生什么事了,唐将军?动这么大的怒?老远就听到你的吼声了!”忽然一把尖细的含着摇曳的笑意,让人听了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 “原来是魏公公!魏公公好!”唐骥转身,向屁股一扭一扭的走来的皇上身边红人魏公公行礼!然后把守卫拦阻齐天朔等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魏公公一听是齐天朔等人到了,转头一望,果真是齐天朔坐在马车上,而上官月儿却好像生病似的靠在了齐天朔的身上。 “睿王妃怎么了?”魏公公感觉不对劲,问。 “回公公,王妃在路上感染了风寒,正发烧呢!”柳俊赶紧回禀。 “感染风寒了?严重不严重?快!快进去找御医看看!”魏公公脸色一惊,赶紧催促。 “慢!皇上有旨——” “你这奴才——”魏公公怒瞪了一眼不会变通的守卫,板起了脸,宣告,“奉皇上旨意,本人魏和特来迎接睿王与睿王妃入秋山!”原来皇上齐天磊等了老半天还没瞧见上官月儿的出现,心里着急,特派了魏和出门等候迎接。 守卫闻是圣旨,赶紧让路。 “等等——”众人正要进入,却再度被守卫拦住。 “难道你敢抗旨?”魏和马上脸红脖子粗的,细锐的声音直穿耳膜。 “卑职不敢!只是皇上有旨,进入秋山者,每人只许带一个护卫和一个丫环!”守卫瞅着“恭喜发财”等人,示意其他人不得入内。 “真是的!”魏和白了守卫一眼,转身,歉意一笑,“睿王爷,你看——” “张喜,张发,张财,你们三位就下山,在山下等候吧!”柳俊代替齐天朔吩咐。这的确不能怪那守卫,每年的规矩都是一样的。皇上为防意外,规定只许狩猎者每人带一护卫和一丫环! “这样可以了吧!”魏和没好气瞪了守卫一眼,急急的把齐天朔等人领入了秋山,直奔行宫。 管管天需因。上官月儿在昏睡中被齐天朔抱进了秋山,对入秋山的曲折一无所知…… *********************** 额头传来阵阵的凉意,身子渐渐的舒服了起来…… 上官月儿悠悠醒转,睁开了朦胧的眼睛——忽然,一个陌生的男子坐在床沿,只见此人头顶金冠,身穿金丝袍,蹙着浓浓的剑眉,一双如豹眼的双眸正一瞬不瞬的凝着自己…… “吓——”上官月儿一惊,“骨碌”的翻身而起,靠缩在床头上,“你,你是谁?”上官月儿揪紧了胸前的棉被,警惕的盯着床沿的陌生男子。『雅文言情吧』 “大胆上官月儿,皇上在此,岂容大呼小叫的!”齐天磊还没说话,身后的魏和已经喝斥了起来。 “皇上?吓!”上官月儿又是一惊,赶紧在爬起来,跪在了床上,伏身就要磕头,却不料—— “月儿——” “咕咚!”上官月儿与上前欲扶她的齐天磊,头磕到了头,“咚”的一声叫响。 “皇上恕罪,臣妾实在不是故意的!”上官月儿惶恐,头再次磕了下去,不敢再抬头。 “哈哈哈——”忽然,头顶上传来了齐天磊爽朗的笑声,紧接着只觉一双温柔的手把她轻轻的扶起,惶恐的抬眸,只见齐天磊的嘴边挂着一抹温柔的微笑,“之前听说月儿失足落水后,记忆全失。朕原本不信,但现在看来,的确如此啊!”齐天磊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不由的凝着上官月儿仔细端量起来,只见还是一样的花容面孔,只是不同的是,她的眼里不再是那娇蛮亲昵,取而代之的是无辜与惶恐;她的话语不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不识好歹的顶撞,而是谨遵礼节,严守规矩,谨言不已……一样的面孔,却不一样的气息…… 轻轻的,缓缓的,齐天磊的大手覆上了上官月儿的额头,轻轻的拨弄她的刘海,“这可怎么办才好呢?你竟然连朕也忘记了?”齐天磊显然失落的眼神有股灼热,盯得上官月儿不由的满红耳赤,却愣愣的,忘记了闪躲。 这就是传说中的皇上,她的情人齐天磊?上官月儿忍不住仔细的端量着眼前这个至高无上的男人。只见他比齐天朔大约年长八、九岁,伟岸的身子也有八尺多高,长着一对浓浓的剑眉,剑眉下是一双豹眼,犀利而深沉;高蜓的鼻梁透着高傲与尊贵;薄薄的菱唇微微上扬……他浑身透露着一种王者的气息,霸气而自信,睿智而沉着,冷傲而含情……上官月儿细细的品读,心在敬畏的同时悄悄的多了几分欣赏,如此的男人,真是有着一种致命的you惑…… “月儿,在想什么呢?”忽然,齐天磊温柔的执起了上官月儿的手,上官月儿一惊,挣扎,却被握得更紧。齐天磊笑,凝着上官月儿的眼变得幽深,“朕,是否还合你意?” “呃?”上官月儿闻言,脸又是绯红一片,原来他知道自己在细细的端量着他。 “皇上英明神武,天下人都合意!”上官月儿垂眸,毕恭毕敬。 “哈哈哈——”闻言,齐天磊一愣,旋即大笑,轻拍着上官月儿的手臂,眼眸的深意更重了,“想不到,我的月儿也会对我说这种言不由衷的奉为之话了!我是该高兴你的懂事,还是该悲伤你的言不由衷呢?” “臣妾惶恐!臣妾所说并无虚言,全都是臣妾的肺腑之言!”上官月儿一惊,赶紧再度弯腰俯身把头磕了下去,趁机抽回了一直被齐天磊拽住的手。 “嗯——”齐天磊重重的鼻息,显示了他对上官月儿与自己生分的不悦。但是,他也无可奈何,现在他眼前的上官月儿可是失忆的,看着她那无辜的惶恐的眼睛,他的心莫名的失落,同时也伴随着阵阵心疼。 “起来,私下,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多礼!像以往那样即可!”齐天磊温柔的把上官月儿扶起,嗔怪。 像以往那样?以往是怎样的?上官月儿尴尬的笑了笑,直发愣。 “唉——”齐天磊看着上官月儿那懵懂的表情,心里一抽,失落不已。他伸手拂过她耳边的发迹,凝着她的眼有些痴了…… 而上官月儿在齐天磊凝着她的同时,也不由的凝着齐天磊。虽然,她对眼前的他非常的陌生,但是,她还是读懂了他眼里的信息。他的眼里有一种后悔,一种无奈,一种疼惜!他对上官月儿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爱?为何,他的眼里有一种隐藏的痛?他这是在对上官月儿愧疚么?愧疚把她嫁给一个傻王爷? 四目相凝,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陌生。 上官月儿心里怅然!齐天磊心里也惘然! “皇上,时辰不早了,贤妃娘娘和淑妃娘娘已经派人来请,邀皇上过去用晚膳了!”魏和恭垂着身子提醒。 “嗯,朕知道了!”齐天磊的语气有些不悦,依依不舍的目光停驻在上官月儿那张绝色的脸庞上,抬手轻搭在她额头上,嘴角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很好,没发热了!月儿,你今晚好生休息,明天一早就要开始第一天的狩猎了,可有得忙了!”说罢,齐天磊松了松肩膀,一副期待已久,忍不住跃跃一猎的样子,“等朕猎几张狐皮给月儿做件衣服,好防寒过冬。你可是最怕冷的!”齐天磊笑,眼里的宠溺,让上官月儿一愣一怔的,看得好混沌! “好了!朕走了!”齐天磊终于下决心站了起来,重重的吁了一口气。 “臣妾恭送皇上——”上官月儿伏身磕头! “嗯!”齐天磊转身,冲魏和喊,“走吧!”说罢,齐天磊强忍着心中的不舍之情,头也不敢回的迈出了上官月儿的房间…… ****************************** “姐姐——”齐天磊前脚刚走,齐天朔就急急的奔了进来,坐在了床沿上,伸手抚上上官月的额头,“姐姐,可好些了?” “能不好吗?皇上都来了呢!”上官月儿还没搭话,一旁的柳俊已经讥诮了起来,“我看是好得不得了,对不对,王妃?”柳俊鄙夷,没好脸色。 “柳护卫,你这是吃错哪门子的药啊?说话怎么有刺!”小翠见上官月儿困窘,跳了出来护主。 “哼!我可没吃错药!是你家小姐被人家下了迷|药,此刻怕是晕了头,忘了自己的身份!”柳俊冷笑,提醒。 “柳护卫放心,我上官月儿知道自己的身份!”上官月儿羞窘,不卑不亢的回击。她当然知道,她现在是有夫之妇,是睿王府的王妃。她抬眸转凝着齐天朔,却见齐天朔一脸的傻笑,完全没理会柳俊和上官月儿的交锋。 “知道就最好!”柳俊冷冷的睨了上官月儿一眼,在齐天朔的暗示下,杵到了一边,不再发话。 “朔儿,刚刚去哪里了?为何现在才来?”上官月儿拉着齐天朔的手,嗔怪。。 “朔儿刚刚就在门外啊!”齐天朔扬起无辜的脸。 “在门外?”上官月儿闻言,顿时一愣,脸一红。在门外,他们都在门外,那么她刚才跟齐天磊的对话,他们都听见了?甚至……甚至,齐天磊对她那含情脉脉的动作,也都看到了?怪不得,怪不得柳俊会发那么大的脾气!上官月儿一阵羞赧,不敢直视齐天朔的眼睛。 “是啊!皇上不许我们进来,要我们在外面等候!”齐天朔嘟起了嘴巴,不满的控诉,“朔儿本来很生气了,生气皇上怎么可以那么霸道,把我的姐姐抢过去自己看护。后来,柳护卫告诉我,因为他是皇上,所以做任何事都是对的!”齐天朔说得好委屈,也好不服气。 “对不起,姐姐让朔儿受委屈了!”上官月儿心里一阵柔软,抱歉的抚上齐天朔的俊脸。心,不由的拿着齐天朔和齐天磊暗暗作比较。不知道为什么,上官月儿还是觉得对着齐天朔,自己的心才能安稳和欢愉。难道,这是先入为主? “姐姐不用道歉,这不是姐姐的错!”齐天朔抓住了上官月儿的手,很明白事理的样子,“要怪就怪朔儿没本事,不够皇上权力大,争不过他!”齐天朔一语双关。 “朔儿——”见齐天朔一副愤恨而自卑的样子,上官月儿赶紧安慰,“有些事情是不用争的!如,姐姐,姐姐永远都是朔儿的,谁也争不走的!别担心!” “真的吗,姐姐?”齐天朔眼睛一亮,却还是很担心,“我怕姐姐有一天会不要朔儿的。因为我知道,世界上最富有的就是皇上,最至高无上的就是皇上,皇上能给姐姐买很多很多东西,能给姐姐很多很多的金银珠宝的,但是,朔儿可没那么多的钱,朔儿怕姐姐不要朔儿!”说着,齐天朔扁扁嘴,急得几乎要哭了。 “是啊!皇上还差一个皇后呢?”旁边的柳俊搭腔,酸讥的话明摆着就是告诉上官月儿,若你肯,恐怕皇后就是你上官月儿的了。 原来,齐天磊登基后,并没有立皇后!后宫事务一直由端,庄,贤、淑四位妃子共同掌管,而此次,齐天磊来秋山狩猎就带了贤、淑两位妃子来。 至于齐天磊为何一直没有立后,其中缘由,就不得而知。 上官月儿也无意去揣测,她现在要做的,是安慰眼前这个委屈而担心的大小孩:齐天朔。 “朔儿,你听姐姐说!”上官月儿拉住了齐天朔的双手,深深的凝着他的眼,严肃的说,“姐姐不是储蓄罐,不需要金银珠进奉;姐姐也不是天下无双,皇上未必能垂爱;姐姐更不是木偶,任由人摆布!姐姐还是朔儿的姐姐,永远不会变!所以,朔儿别担心有人会跟朔儿争姐姐。除非,朔儿不要姐姐!”不知道为什么,上官月儿不知不觉的竟急于向齐天朔表明真心。她,不想他对他产生任何的误会。 “不会的,朔儿永远都不会不要姐姐的!”齐天朔眼里一热,头摇得像拨浪鼓。 “那么,朔儿是否相信姐姐呢?”上官月儿满意的勾起一抹微笑,严肃的凝着齐天朔,她要他对自己有绝对的信任。 “相信!” “无论任何时候,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能相信姐姐吗?” “能!无论任何时候,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朔儿都相信姐姐!”齐天朔重重的点头,眼眸底全是感动与微笑,“可是,姐姐——” “嗯?” “什么叫‘储蓄罐’啊?”齐天朔挠头,想不明白上官月儿之前说的“储蓄罐”是什么意思。 “啊?这个呀——”上官月儿一笑,思忖着该怎么跟齐天朔解释,“就是一个罐子,放钱的罐子。它呀,天天张着口,等待着人放钱进去。然后呢,它又不吐钱出来,若你想拿回放进去的钱,就必须把罐子给砸破,才能从它的肚子里掏出之前放进它肚子里的钱!” “这样啊?我没见过!”齐天朔恍然大悟。 “哈哈,姐姐改天给你做一个,可好?”上官月儿笑着捏了捏齐天朔的鼻子。 “好啊!好啊!”齐天朔顿时雀跃不已,忽然一把抱住了上官月儿,庆幸,“幸亏姐姐不是‘储蓄罐’,否则要把姐姐砸破了,那可怎么办?”齐天朔紧紧的抱在上官月儿,庆幸不已。 上官月儿被齐天朔那么一抱,心里热热的,也不理会柳俊他们的侧目,笑着回抱着齐天磊,无比的欢欣…… 在上官月儿与齐天朔欢乐的抱成一团的时候,另一个房间里,却有一个孤寂的身影望着天上的圆月,落寞不已…… ------------ 第085章 君心难测,事已惘然 十五的月亮分外的明亮,明晃晃的光芒如水一般的柔和与清冽。『雅文言情吧』 齐天磊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那轮圆圆的明月已经有半刻钟了。 “皇上,该歇息了!”魏和轻声提醒,“两位娘娘还在等皇上翻牌子呢!” “今晚朕想一个人静一静,你让人去告知一声贤妃和淑妃!”齐天磊摆手。 “是!奴才这就去办!”魏和摇了摇头,躬身而退。 过了一会,魏和又折回来了,手里多了两样东西:第一样是披风,第二样是围脖。 “皇上,贤妃娘娘托奴才给您带来一件披风,说深秋的夜寒冷,让你披着别着了凉;然后,淑妃娘娘也托奴才给您带来了一条围脖,同样是说深秋的夜寒冷,让你围上好暖和!” 齐天磊闻言,转身瞅了抽魏和受伤的披风和围脖,苦笑了一下,缓缓道:“都放一边吧,朕,需要的不是披风,也不是围脖!”说罢,他有转身凝着夜空上的明月。 “是!皇上!”魏和把披风和围脖放了一边,却又从衣柜里翻出了另一件披风,“皇上,披这件吧,天冷,别着凉!”魏和替齐天磊披上了一件雪白的貂皮披风。 “还是魏公公知朕意!”齐天磊瞥了一眼在自己小时候就跟在自己身边服侍的魏和,会心一笑,低头爱惜的扶过披风的柔和。这是,上官月儿在一年前的冬天送他的。一年前,才是一年,却已经物是人非了。齐天磊苦笑,满是惆怅! “皇上,此刻月儿姑娘就在眼前,皇上何不邀她过来共赏明月呢?”魏和建议。 “姑娘?呵呵,魏公公好糊涂啊,现在的月儿已经贵为睿王府王妃了,早已经不是姑娘了!”齐天磊摇头,苦涩写满了全脸。是他自己掐断了邀请她共赏明月的机会!此时她已为人妻,他怎能不避嫌!刚去看她,已经引起了贤、淑良妃的微词了。何况还邀她半夜三更的赏月? “皇上,只要你愿意,月儿姑娘就是姑娘!”魏和心疼齐天磊的失落。他是看着齐天磊长大的,他也知道,齐天磊跟上官月儿的情义非同一般。 “魏公公,有些事情,即便是我,也改变不了的!”是的,只要他愿意,她就还是姑娘。可是,她的心呢?刚才匆匆一见,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她对他的生疏。她已经不是她了,起码,目前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没有了记忆的她,是如此的陌生,让他措手不及! 齐天磊的目光变得空洞而深远,思绪随着移转的明月而飘望远方…… 五五圆子想。那一年,他十五岁,她五岁。 “呜呜呜……”那一天,他的母妃因被惠妃娘娘陷害而遭先皇赐三尺白綾自尽。他顿时失了依靠,无助的躲在御花园的假山边哭泣。 “哥哥,你为什么哭呀?”在那时,所有的人都把他当做异类,不敢靠近,她却走了过来,伸出稚嫩的手替他拭擦眼泪,并从怀里掏出了一颗糖递给他,“哥哥,别哭,月儿给你糖吃!娘说,想哭的时候就吃颗糖,然后心里就会变甜,眼泪就不会掉了!”她稚嫩的话语一直响在他耳边,响在他心里。 因为她,那一天他过得并不孤寂,因为她的糖,那一天他苦涩的心有了一丝的甜。正因为她和那颗糖,他才知道自己并没有给世界遗弃,才有了那么一丝暖意,支撑着他活了下去,而没有跟随他的母妃而去…… “哥哥,我叫上官月儿!” “月儿?是天上月亮的月吗?” “嗯!是的!”她笑,灿烂如花,清澈而明媚,“你以后不开心的时候,就看看天上的月亮,那是我在陪伴你呢,所以不要哭哦!”临分别前,她叮嘱,让他的心好温暖。 缘分,便从那一刻开始。从此他记住了她,天上的明月,照亮他心的明月! 从此,他总是寻找各种机会见她,他陪她玩,教她读书写字。后来因他母妃的冤情昭|雪,先皇总觉亏欠他,于是开始尝试对他各种的补偿。『雅文言情吧』在某一天,偶然发现了他怀里抱着她在写字画画,于是下了旨,命上官宁谦每天必带上官月儿进宫与他相见。 那年,他二十岁,她十岁。 他公然抗旨,不娶妻。 “月儿,我要等你长大,等你当我的娘子!”他信誓旦旦。 “嗯,好!等月儿长大了就嫁给磊哥哥!”她笑,认真的回应着他的请求。 可是,半年前,她二十岁,他三十岁。 他却诏书全天下:赐上官月儿予睿王爷齐天朔为妻! 他无奈,她心碎愤恨,悬三尺白綾欲自尽,却奈何他却再下圣旨威胁:若她死,她的九族必定陪葬! …… 一切,从他的赐婚圣旨下而结束! 缘分,从那一刻起,归于缘灭! ******************************** 齐天磊的心一阵抽搐,疼痛难忍。 “皇上——”魏和赶紧扶齐天磊坐下,“奴才马上去请御医过来!” “慢——”齐天磊及时阻止了魏和的举动,“不用了!三更半夜的,你此去必将惊动他人,让一些居心叵测的人有机可趁的!”秋山狩猎之人,不全都是忠心耿耿的臣子。他不能让身怀异心的人借此机会生事,“何况,心病还需心药医!魏公公就算请来了御医,也是徒劳无功!”齐天磊苦笑,抚着疼痛的胸口,直摇头。他的心药是她,但是,她恐怕已经不愿意成为她的心药了,心药难求…… *********************************** 齐天磊失眠的夜晚,上官月儿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脑海里总是闪过齐天磊那深沉而略带失落的眼神紧紧的瞅着自己,有些可怜,有些哀怨…… “嗨!这觉不能睡了!”上官月儿干脆翻身坐了起来。 “嗯?王妃,你怎么醒了?不舒服吗?”伏在床沿睡着的小翠听到了响声,一个激灵,也醒了。柳俊受齐天朔的暗示,叮嘱小翠一定要看好上官月儿,可别又让她着凉了。 小翠伸手去摸了摸上官月儿的额头,发现凉凉的,没有发热。 “王妃,你怎么了?为什么三更半夜了还不睡啊?” “我睡不着!” “为什么呀?”小翠哈欠连天。 “你去睡吧,不用管我的!”上官月儿皱了皱眉,吩咐。 “那不行!要是柳护卫知道了,非骂我不可!”小翠撅嘴,想起柳俊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她就烦。 “怕什么?我不说,你不说,他不会知道的!你若困了,睡就行了!”上官月儿干脆掀开了被子,起床! “王妃,你要去哪里?”小翠见上官月儿穿上衣裳,梳弄着,一副要出门的样子,吓了一跳,睡意全无。 “今夜月色很美,我出去走走!”上官月儿微笑,梳洗完毕,还没等小翠反应过来,已经转身轻盈的步出了房间。 ************************************** 哇!真是一个月色柔美的夜晚! 上官月儿信步而走,一路上夜静人深,除了守卫的士兵还在站岗外,上官月儿看不到其他人的人影。 已经三更,恐怕这回大家都已经悄然入梦了。 上官月儿走到了一个水榭亭台轻轻的坐下。这秋山行宫,虽只有一年这个时候才启用,可是,平常也是有人打扫和管理的,建筑和景致一点都不输睿王府,甚至比睿王府还要漂亮,毕竟是皇上住的地方呢。 上官月儿托着香晒,静静的打量着这深夜行宫,却没发现身后有一人缓缓的走来。 “原来你真的来了!”一把好熟悉的声音,上官月儿一惊,转头,果真见唐彩凤站在了面前。 “彩凤郡主?”上官月儿疑惑,但旋即反应过来了,唐骥还没成亲,没女眷可带,自然就把唐彩凤带来了,“郡主,为何这么晚没睡呢?” “呵呵,王妃不也没睡么?”唐彩凤冷冷一笑,不请自坐,“王妃大概是兴奋得睡不着吧?”唐彩凤看着上官月儿,讥诮。 “呃?” “难道不是吗?旧情人相会,不是一件兴奋的事情吗?”哦,原来她是指齐天磊!上官月儿脸尴尬的一红,一时无语。 “哼!这世界上可恶的人真多!明明自己的碗里原本有个馒头了,却还偏要抢别人的。而等到抢了别人的了,又弃之不要!这种自己不要又不许别人要的人,真该拖出去砍了!”唐彩凤这话分明是针对上官月儿而讲。 上官月儿对此,淡淡一笑,却也不恼。 “彩凤郡主说的对!但,还有另外一种人不用拖出去砍了,也应该自尽了。那就是:护不了自己碗里馒头的人!既然连自己的馒头都护不住,那还能怪谁呢?要怪就怪她自己没本事!应该羞愧难当,以死而谢罪了吧!你说是不?彩凤郡主!”上官月儿本不欲与唐彩凤交恶,但是她是在台嚣张了,处处咄咄逼人!即使为了朔儿,她也要把唐彩凤驯好,否则,以她那性子,怎可照顾好齐天朔? “你——”唐彩凤顿时气得圆睁杏目,语塞不能吐! “哈哈哈——痛快!痛快!真痛快!”忽然身后一阵拍掌叫好声,上官月儿和唐彩凤双双转身—— “是你?!” “是你?!” 两人顿时瞪大了眼睛——只见来者竟然是叶昊天! “你这流氓,总算找到你了!”唐彩凤一声娇斥,从腰里抽出了一条皮鞭,“豁,豁,豁”的就朝叶昊天狠狠的甩了过去。 “嘿!”叶昊天反手轻轻一抓,把唐彩凤的皮鞭给揪住了,笑,“彩凤姑娘果真好火气,才半月不见,火气又见涨了!”叶昊天讥诮,眼睛却不由的望向了一旁惊愕不已的上官月儿。。 “难道你,你就是上次欺负彩凤郡主的‘流氓’?”上官月儿不敢相信。 “哈哈哈——正是在下!”叶昊天直言不讳,爽朗的承认了,“姑娘,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叶某这厢有礼了!”叶昊天|朝上官月儿谦谦行礼。 “你们认识?”唐彩凤听叶昊天跟上官月儿熟络的对话,狐疑的瞅着上官月儿和叶昊天。 “呃?只是一面之缘!”上官月儿吱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何止是一面之缘?姑娘可是我的大恩人呢!”叶昊天笑,看着上官月儿的眼睛毫不掩饰的流露着赞赏,甚至有些思念之情。 唐彩凤看出了叶昊天眼里的暧昧,脸一抽,叫了起来。 “好你个上官月儿,前世是不是狐狸精来的?竟然勾搭了一个又一个!真不要脸!”唐彩凤啐道。 “你不要胡言乱语,信口雌黄!”上官月儿眉头一皱,反击,“我和叶公子之间可是清清白白的,没有你想象中的龌蹉不堪!请你不要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上官月儿神情凛然,严正警告。 “哈哈哈——原来彩凤郡主的思想是如此的龌蹉呢!”叶昊天笑,扫了唐彩凤一眼,不屑。 “你!”唐彩凤见上官月儿和叶昊天一唱一和,气得哇哇叫,手一扯,皮鞭从叶昊天的手中滑落;手再一扬,皮鞭直甩叶昊天的脸—— 叶昊天见唐彩凤恼羞成怒,忍不住淡淡一笑,一跃而起,轻盈的闪开了唐彩凤甩过来的鞭子。 “豁,豁,豁——”唐彩凤见叶昊天避开了自己的皮鞭,在脸上写满了对自己的轻视,顿时又气又恼又急,连连出鞭,甩得皮鞭“呼呼——”作响!叶昊天只是不慌不忙的闪避,却也没有还手。只是可怜亭台上放着的盆|花,当了叶昊天的替罪羔羊,被唐彩凤甩过来的皮鞭打了个粉碎,“噼里啪啦”的跌落了满地。 上官月儿站在那里看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劝也不是,骂也不是,只有干着急的份。 忽然,唐彩凤的一鞭如急疯了的毒蛇,吐着信子,直冲上官月儿的俏脸飞奔而来—— “小心——”话音刚落,上官月儿只觉被人悬空抱起,在亭台半空中飘移——叶昊天及时把抱起,闪开了唐彩凤的毒鞭子。 “哎呦——”忽然,一声惨叫!只见唐彩凤左手紧紧的握着右手腕,往后踉跄,手中的鞭子早已脱手飞了出去。原来,叶昊天在抱过上官月儿的同时,一脚踢在了唐彩凤的手腕上,把她手中的鞭子踢飞! “你——你们——”唐彩凤又惊又怒,瞪着抱在一起的叶昊天和上官月儿。 “呃?”上官月儿在唐彩凤狠狠的盯视下,才反应过来。赶紧推开了叶昊天,红着脸跳开了。 “你这人还真够阴狠的,竟然向月儿姑娘下毒手!”她刚才那一鞭明明是故意甩上上官月儿的。真险!若那一鞭甩下去,只怕上官月儿那张脸就毁了!她跟上官月儿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竟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纤弱女子下如此的毒手!叶昊天深思的瞅着唐彩凤! “刀剑无眼,皮鞭也无眼!敌我交手,她不躲,若皮鞭真的甩在她脸上,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她不会闪躲!”唐彩凤竟然强词夺理,大言不惭! “啧啧啧!”叶昊天忍不住鄙睨着唐彩凤,“彩凤郡主说这话竟然脸不红,气不喘,还理直气壮,功力真够厚的!叶某佩服!佩服!”叶昊天讥笑,竟双手抱拳,躬身弯了下去,向唐彩凤行了个大大的折服之理! “你——”唐彩凤岂有听不出叶昊天话语中讥讽,奈何她手中没皮鞭,即使有皮鞭,她也伤不了他! “怎么?还不服气?”叶昊天笑,眼神狠厉的步步逼|近,“是不是还想尝一尝上次的滋味?”叶昊天邪笑。 “你,你要做什么?”唐彩凤闻言,一惊,拔腿转身就跑,“你这流氓,你等着,我肯定会报仇的!”唐彩凤一边跑一边叫。 “哈哈哈……”叶昊天见唐彩凤吓得花容失色,心情大好。 “谢谢叶公子的搭救!”上官月儿盈盈一拜,对唐彩凤的落跑,也笑了。 “哎?月儿姑娘不必多礼!”叶昊天赶紧扶起上官月儿,“你之前在灵觉寺替叶某解围,叶某都未曾多谢姑娘呢!这就算是叶某的答谢之礼了,姑娘不必客气的!”叶昊天笑,凝着上官月儿的眼,不禁有些失神。 “王妃——王妃——”正当上官月儿尴尬之际,小翠急急寻来了。一见是叶昊天,竟也惊讶的叫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哈哈哈——那姑娘又为何在这里?”叶昊天笑。 “我们是来狩猎的!”小翠傲然一答。 “我也是来狩猎的!”叶昊天还以一脸认真。 “你也是来狩猎的?”上官月儿狐疑,凝着叶昊天的脸,在她的记忆中,好像没有听闻过朝中有这么一位官员。 “王妃,我们走吧!不然,待会让别人瞧见了,又说闲话了!”小翠提醒。 “呃?”上官月儿这才反应过来,此时已经夜静人深,她跟叶昊天孤男寡女的在这水榭亭台相处,的确不适宜。于是,她赶紧收回了端量叶昊天的目光,再次盈盈行了一个告辞礼。 “叶公子,月儿先走了!” “月儿姑娘请!”叶昊天还礼,望着上官月儿远去的倩影,陷入了飘渺的深思…… ------------ 第086章 狩猎场上,酸雨飞扬 第二天,天高气爽,狩猎场周边彩旗飘扬,欢鼓声声。『雅文言情吧』 众人早就换上了一身的戎装,在出发场地恭敬等候齐天磊的到来,整装待发。 上官月儿细心的替齐天朔整理着衣服,只见他一袭黑色戎装在身,显得英姿飒爽。若不是脸上那俏皮的傻气,可真是一个魅力无边的俊逸男子,不知道该迷倒多少个女子了。 “朔儿,你确定你要去狩猎吗?”这话,上官月儿已经问上有百遍了,自她醒来后,瞧见身穿戎装的齐天朔后,她就一直问到现在。 “嗯!”齐天朔再次确定的点头,一脸不悔,“朔儿也要去猎狐,给姐姐做裘衣!”昨天,他有听到齐天磊对上官月儿说得话。他的女人,何须他齐天磊猎狐送裘衣?齐天朔的心非常的不悦! “可是,朔儿——” “姐姐放心,朔儿会骑马,也会射箭!不会有事的!”齐天朔宽慰,露出灿烂的笑容。 “但是,朔儿——”她还是不放心。他只有个大小孩,尽管他一再会骑马,也会射箭,可是毕竟他只是个大小孩,若有什么突发事件,他该如何处理?“朔儿,还是不要去了,好不好?”上官月儿皱眉。 “姐姐,你别担心!”齐天朔嘟起了嘴巴,双手捧住上官月儿的俏脸,凝视着自己,一字一句的保证,“姐姐,朔儿保证,必将毫发无损的回来,好不?” “好吧!”上官月儿无奈,难释的担忧还是上了眉头,化成了皱起的眉纹。 “姐姐别皱眉呀!皱眉就不美了!”她担心,他知道!但是他却不能解释,唯有伸手抚上她的额头,轻轻的抹着那皱起的眉纹。忽然—— “么”的一声,齐天朔竟在她的额头皱起处亲亲的一吻。 “呃?”上官月儿顿时错愕,愣愣的凝着齐天朔那似笑非笑的眼睛,呆了! 而此刻,上官月儿的身后也有两双眼睛如她一般的错愕,一双是齐天磊的,还有另外一双是来自:叶昊天! “皇上驾到——”魏和适时的叫起!只见齐天磊一身金色戎装,缓缓走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赶紧下跪磕头迎接圣驾! “众爱卿平身,免礼!”齐天磊踏上主席位,君临天下。 “谢皇上!”众人起身恭敬的站好! 上官月儿抬头,偷瞄了一下齐天磊,却发现他的眼神正好投向自己的身上,顿时心生尴尬。 “睿王妃身子可好些了?”齐天磊开口,表情看不出丝毫的喜怒。 “谢皇上记挂!臣妾已经好了!”上官月儿赶紧垂眸,还以恭敬。 “嗯——那就好!”齐天磊转头,敛了敛神色,扬声,“众爱卿,今日是狩猎的第一天,希望大家拿出真本事,满载而归!” “呼,呼,呼——”众将士意气昂扬,好不欢喜。 “好!出发!”齐天磊带头跨上了一匹红褐色的骏马。 其他将领也纷纷跨上了马。 上官月儿紧张的盯着齐天朔在柳俊的帮助下上了一匹黑骏马。 “咦?睿王爷今天也去吗?”一身白色戎装的叶昊天骑着一匹白骏马,走了过来,瞧着一脸紧张的上官月儿,微微一颔首,“睿王妃好!”他才知道,她竟是天逸国傻王爷睿王齐天朔的王妃! “叶公子好!”上官月儿还以颔首,抬眸,忽然她眼睛一亮,上前一步,走近叶昊天,“叶公子,不知道月儿能不能摆脱公子一件事情?” “王妃请说!”叶昊天豪气。 “叶公子,若可以,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朔儿!”上官月儿焦虑的叮嘱。 “哦?”叶昊天想不到上官月儿竟对齐天朔如此情深,忍不住惊讶,“好!叶某答应你!”叶昊天不能拒绝,只好答应! “谢谢叶公子!”顿时,上官月儿笑了起来。『雅文言情吧』 “王妃,别担心,有我柳俊在呢!”柳俊策马过来,保证,“我定会护王爷周全的!” “……” “出发!”上官月儿还来不及回答。忽然,齐天磊一声令下,众马匹已经纷纷奔向了树林的深处。 “王妃告辞!”叶昊天策马而去。 “姐姐,我去了!”齐天朔兴奋的策马而去! 望着那扬起的滚滚沙尘,上官月儿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既然那么担心,怎么不跟着一起去呢?”一把酸溜溜的讥讽声在身后响起。上官月儿不用看也知道声音的主人是唐彩凤。 “彩凤郡主想去?”上官月儿瞅着一身戎装的唐彩凤,竟然没能策马而去,惊讶。。 “都怪那唐骥!”原来,唐彩凤原本真的是一门心思的要与齐天朔共赴猎场,奈何唐骥说什么也把她拦下,不许她去。 “呵呵,那猎场是男人的天下,我们女人去了反而不好!”正说着,两名身穿华服,头戴金饰的|美|人袅娜多姿的翩然走了过来。 “贤妃娘娘好,淑妃娘娘好!”唐彩凤已经半蹲行礼了。上官月儿见状,也赶紧半蹲了下去,行礼! “两位好妹妹就免礼了。”贤妃巧笑轻盈,与淑妃轻轻一挽,把唐彩凤和上官月儿扶了起来。 “原来你就是睿王妃上官月儿?”淑妃美目流转,似笑非笑的瞅着上官月儿。一旁的贤妃,也投来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眼神。 “回淑妃你娘娘,臣妾正是上官月儿!”上官月儿忐忑,垂头敛眸。 “可真是一个绝色美人!”贤妃仔细端量着上官月儿,啧啧啧的直咂舌。 “臣妾惶恐,若论貌美,自然是贤妃娘娘和淑妃娘娘美绝天下,天然出雕饰,恰似两朵出水芙蓉花,端庄,大方,可人!”上官月儿真心的赞美。能入选为妃的女子,无论是容貌,还是体态,都是万里挑一的。 “真会奉承!”唐彩凤在一旁听着,直鄙夷。 “哈哈哈——月儿姑娘果真生得一张好巧嘴!”贤妃和淑妃欢快的大笑,赞美的话,哪个人会不爱听?“怪不得皇上老是对月儿姑娘念念不忘呢?原来是这般的善解人意,巧嘴伶俐!”旋即,贤妃话里有话的笑吟吟的瞅着上官月儿。 一旁的淑妃干脆直接执过上官月儿的手,笑着招呼,“走,走,走,我们几个吃点桂花糕去!” 说罢,几个女人端坐在了旁边的休息室,开始谈笑风生起来。 可是,上官月儿却总是心不在焉,惦记着猎场内的齐天朔…… **************************** 猎场内 一颗大树下,跳出了一只美丽的梅花鹿。 齐天朔勒马立稳,拉起了手中的弓箭,瞄准—— 眼看箭就要射出去了,忽然,他嘎然停止了射箭的动作。 “柳护卫,拿着!”齐天朔把身上的弓箭装备连同手里的弓箭全都塞给了柳俊,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抓活的,带回去给姐姐养,姐姐一定很高兴!” “王爷——”柳俊正要阻止,却见齐天朔已经一溜秋的,下了马。蹑手蹑脚的匍匐走近那只梅花鹿…… “嗖——”忽然,一只利箭划破了空气,穿过树林,直刺而来…… “王爷小心!”柳俊大惊,大声叫喊! 齐天朔耳朵一动,悄悄一闪,箭“扑”的射进了他旁边的大树上。 “悉唰!”梅花鹿一惊,撒腿转身就跑入了树林的深处。 “王爷——”柳俊吓得面无血色,滚落下马,跑到了齐天朔的身边,仔细的端量着。 齐天朔抬眸,只见箭的主人正是金装在身的齐天磊! “三弟!对不起,朕没发现你在旁边!”齐天磊惊讶,深深的瞅着齐天朔,“柳护卫,帮朕看看,三弟是否伤着了?若伤着了,赶紧送三弟回去给御医瞧瞧!”齐天磊关切,却并未下马。 二二发见显。“回禀皇上,王爷没伤着!”柳俊仔细的检查了一遍齐天朔的身体,并没发现伤痕。 “那就好,那就好!”齐天磊点点头,嘱咐,“三弟,别随意下马,弓箭无眼,小心被伤着!”说罢,齐天磊深深的瞥了一眼杵在哪里惊呆了的齐天朔,策马转身而去。 而跟在齐天磊身旁的叶昊天却拧起了双眉,目光在齐天磊和齐天朔之间流转,忖思着:齐天磊明明有看到齐天朔的,但他还是拉了弓!难道他是故意的?他想置齐天朔于死地?为什么? 叶昊天来不及细细思量,齐天磊的唤声已经响起了。 “昊天,前面有只白狐,我们快去瞧瞧!” 叶昊天只得撂下了一抹狐疑,匆匆策马而去。 见齐天磊等人走远,齐天朔傻呆的眼神立马恢复了过来,眼露犀利与不屑。 “王爷,皇上这是故意的——” “我知道!”齐天朔低声打断了柳俊的话,“柳护卫,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别说了!” “是!王爷!”柳俊警惕的环视了四周,这秋山场内,全都是齐天磊的眼线。 “对了,柳护卫!”刚跨上马,齐天朔转身冲柳俊叮嘱:“刚才的事情,千万别告诉姐姐,否则,会把她吓着的!” “是!王爷!”柳俊点头。 齐天朔半眯起了眼睛,望着前方远去的金装身影,嘴角悄悄的勾起了一抹不屑:想要拿他齐天朔的命,恐怕没那么容易! “驾——”齐天朔一声怒喝,策马飞蹿了出去…… ******************************** 太阳已经渐渐西沉,却还没见到狩猎的人归来。 上官月儿有些忐忑不安的站了起来,跺着步,朝着深林的深处翘首凝望。 “哟,月儿妹妹那么心急呢?是盼着狐皮么?”淑妃笑着,也站了起来,走到上官月儿的身边,翘首望着远处的深林,“听说狐皮做的裘衣防寒最好呢!我最怕冷,不知道今年能否有件狐皮做的裘衣呢!”说罢,她不经意的扫了上官月儿一眼。这淑妃,是皇上的新宠,听说几个月前才被皇上宠幸的,且宠幸后,马上直接登坐四妃之位,与其他三妃共同协管后宫之事。可见,皇上对她可不是一般的欢喜! 上官月儿听出了淑妃的话里有话。恐怕,她与齐天磊的事情,这后宫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淑妃娘娘见笑了,臣妾盼的可不是狐皮,臣妾盼的是睿王爷的平安归来!” “嗯?真的?”淑妃有些惊讶,有些惊喜,不敢相信的瞅着上官月儿,但见上官月儿神色认真,并非说笑,沉吟了一会,才笑了起来,“还真想不到睿王妃对睿王爷如此的情深意重呢!”淑妃话中有话,听得上官月儿浑身不自在。 “为人妻子,关心自己的夫君是应该的!”恐怕只有这样说,这淑妃的心才会好受些吧,“何况,臣妾家的睿王只是个大小孩,这岂不让臣妾担心呢!”上官月儿故意把话说得暧昧而亲昵,却没又发现,这话顺得哥情失嫂意,一旁的唐彩凤听得,脸色直发绿。 “月儿妹妹这话倒说的对了!为人妻子应当也只应当关心自己的夫君!”淑妃笑,“就如本宫吧,此刻也是非常的担心皇上的安危的,尽管皇上英明神武,可是还是会担心的。你说是不是,贤妃姐姐!”说罢,淑妃冲贤妃妩媚一笑,笑尽了得意,笑尽了风|骚。只见贤妃脸微微尴尬,点了点头。 上官月儿瞧出了端倪,原来眼前的这两位妃子是面和心不和,在暗暗争宠呢。显然,按目前形势看来,是这位淑妃娘娘占了优势了。 上官月儿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而争风吃醋,暗暗相斗,心里不由的直叹气:这古代的男人总是三妻四妾的,好威风,却从未想过女人的感受。尤其是在皇宫里,那么多个女人整天只围着一个男人转,兴风作浪的,日子可真是过得难受呢!这一点,还是21世纪好,一夫一妻制,找个知心的人,携手共白头,多好! “王妃,王妃,回来了,回来了——”正想着,身旁的小翠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直着前方惊呼了起来。 上官月儿闻言,顺着小翠的手指方向,果真见到前方沙尘滚滚,一群人直奔而来…… “吁——”齐天磊率先下了马,手里拿着几只白狐,胜利的向上官月儿走来! “哇!皇上好厉害啊,竟然打到了几只狐狸!”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淑妃,淑妃谄媚的笑缠着齐天磊,眼里冒着白痴般的崇拜。一时半会,齐天磊竟也脱不了身。 “姐姐——”齐天朔见到上官月儿,开心的奔了过来。 “朔儿——”见齐天朔平安归来,上官月儿悬挂的一颗心总算着了地。 “姐姐,朔儿没用,只捉到了一只兔子!”齐天朔嘟着嘴,惭愧的低着头,摆弄着怀里的兔子,却没脸把它递给上官月儿。 上官月儿低头,只见齐天朔怀里抱着一只乖巧的活兔子,那乌秋秋的眼睛像听得明白人话似的,直忽闪忽闪的瞅着上官月儿。 上官月儿一阵欣喜,从齐天朔怀里抱过那只兔子,笑了。 “还是朔儿知我的心意,竟然给我带了一只这么可爱的活的小白兔!”上官月儿真心的赞美,见别人手里的都是死狐,死貂之类的,这只活兔子显得多难能可贵啊!因为,齐天朔有怜悯之心,竟没把这兔子射杀了,“谢谢朔儿!姐姐很喜欢!”“么——”忽然,上官月儿一时忘形,竟忘记了在场的还有其他人,直接的朝着齐天朔的脸上就亲了一口! “轰——”顿时,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而那双豹眸更是难以置信和不禁愤怒了起来:她,竟然跟他打情骂俏,还当着众人的面? 齐天朔能感觉到齐天磊那双喷火的眼睛,他心里悄悄一笑,表情惊喜得无辜,欢跃的挽过了已经反应过来脸红红的尴尬的不知所措的上官月儿的胳膊。 “真的吗?姐姐!你真的喜欢吗?”齐天朔笑的天真与无邪,“我就说呢,姐姐是天上的月宫里的嫦娥,就应该有只可爱的小白兔陪伴!” “呼——”众人闻言,顿时抱肩,受不了上官月儿与齐天朔的无意肉麻。 上官月儿的脸更红了,羞得几乎要挖个洞钻进去了。 “咳咳咳——”齐天磊再也受不了,黑着脸,扯着嗓子佯装咳嗽,把众人的神绪拉回,“好了!大家也累了,梳洗下,就出来用晚膳吧!”齐天磊说着,瞟了上官月儿一眼,转身把手中的白狐递给旁边的侍卫,“拿下去,给淑妃娘娘做件衣服!” “呀!真的啊?”淑妃惊喜,几乎要跳了起来,“谢皇上,谢皇上!”淑妃连连行谢礼。 上官月儿知道齐天磊这是故意气自己:昨天才说要抓狐狸剥狐皮给自己做裘衣,这转眼的功夫,立马就翻脸不认账,把猎回来的狐皮全都赏了淑妃了!不过,无妨,反正她也不喜欢那充满血腥的狐皮裘衣,只要有齐天朔的小白兔陪着就好!想着,上官月儿一脸的坦然! 齐天磊见上官月儿的脸上一点醋意都没有,脸色更难看了,一声不吭的拂袖而去…… “睿王妃,叶某这里也有几只刚猎回来的白狐,给王妃做给围脖或者暖手套吧!”在一旁瞅了好久的叶昊天,微笑着走了过来,递给小翠手中的战利品。 “呃?”上官月儿错愕,愣了愣,总算反应过来了,但叶昊天已经走远了。 齐天朔望着已经走远的叶昊天的背影,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一种莫名的威胁油然袭来…… ------------ 第087章 挑衅不断,惊险试马 空地上已经燃起了熊亮的篝火,周边的酒席桌上已经端上了丰盛的菜肴。『雅文言情吧』 众人在齐天磊的微笑吆喝下,安然落座。齐天朔是齐天磊的三皇帝,是亲王,坐在齐天磊的左手边靠近他的第一个位子,上官月儿也自然就跟着齐天朔一同端坐。齐天朔的左边则是唐骥与唐彩凤两兄妹,唐彩凤一整晚的心情都不见好,尤其是瞅着上官月儿的眼神,敌意深深。齐天磊的右手边靠近他的第一个位子,坐着的竟然是叶昊天!上官月儿寻思着,这叶昊天的身份应该不会是一只闲云野鹤,她有个预感,这叶昊天的身份甚至可以于齐天朔媲美…… “各位爱卿,今日第一天狩猎,就旗开得胜,实在值得庆贺!”齐天磊端起酒杯,向众人劝酒,“来,大家共饮此杯!” “谢皇上!”众人一干而进,上官月儿不会喝酒,只是轻抿了一点,算是尽了礼仪之意了。 “各位,朕今天还要给大家介绍一位贵客!”齐天磊相当的欢愉,转头看向叶昊天,“这位是来自西胜国的太子殿下:耶律昊天!” “西胜国的太子?耶律昊天?”上官月儿闻言,惊讶的抬眸,刚好撞上了耶律昊天那玩意很深却又有一丝抱歉的鹰眸。 “各位,耶律昊天在此有礼了!”耶律昊天微笑,站了起来,向各人行了个抱拳礼,算是见面礼了。 “什么?你这狂徒竟然是西胜国的太子?”唐彩凤豁的站了起来,指着耶律昊天,质疑慢慢的叫道,“皇上,你可别给这狂徒给骗了!他怎么可能是西胜国的太子?” “彩凤!坐下!”唐骥抬头一把拽着唐彩凤坐了下去,喝斥,“皇上面前,岂容你这样大呼小叫的!”说罢,唐骥站了起来,对耶律昊天抱拳,道歉,“耶律太子殿下,请恕小妹的无礼!” “哥——他就是那天欺负我的狂徒……”唐彩凤不依,直拽着唐骥的衣袖。 “闭嘴——” “哈哈哈——唐大将军有礼了!”耶律昊天挑衅的扫了一眼唐彩凤,笑,“久仰大将军威名了,想不到今日得以一见,实乃幸事!”耶律昊天眼眸深邃,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眼前横扫西胜过兵将的唐骥,久久沉吟。 “耶律太子过奖了!大将军乃虚名,不值得一提!”唐骥谦恭有礼。 “哈哈哈,唐大将军过谦了!”耶律昊天又是一笑,别有深意的看了看他身旁的唐彩凤,“唐大将军,之前在下跟令妹有点误会,若有得罪之处,请大将军多多包涵!”耶律昊天无视唐彩凤撅起嘴,牙根恨的痒痒的样子,脸上还是春风得意! “怎么?耶律太子跟彩凤郡主相识?”齐天磊一愕然,旋即却笑开了,“那可真是缘分呢!”说罢,齐天磊冲众笑呵呵的吆喝,“各位爱卿,耶律太子此次来天逸国可是有两个目的的。一是:传达西胜国国王的友好结交心意;二是:在天逸国寻找一位称心如意的女子娶回去当太|子|妃啊!哈哈哈——”齐天磊笑,别有深意的瞅着一旁咬着朱唇的唐彩凤。 “真的啊?那真是太好了!”左在齐天磊右手边的淑妃,眼睛一亮,叫了起来,“彩凤郡主还待字闺中呢,若能跟耶律太子配成一对,可真是郎才女貌的绝配呢!”淑妃一厢情愿的谋划着,却不见耶律昊天的表情尴尬。 “姻缘的事情还是得讲缘分的!”倒是贤妃比较善解人意,眼见耶律昊天尴尬,便轻言解围。 耶律昊天闻言,赶紧冲着贤妃点点头,感激。 “的确,缘分的事情天注定,在下还真不知道自己的那根红线的另一头系着的是哪位女子呢?”说罢,耶律昊天的眼光含笑的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上官月儿。『雅文言情吧』上官月儿后知后觉,没有察觉,但是,齐天朔却看到了,他的眉头悄悄一拧,桌底下牵着上官月儿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起来。 耶律昊天此话无疑是在打唐彩凤的脸。只见唐彩凤杏目圆睁,狠狠的盯着耶律昊天,也并不输气势。 “也是!我也深信我的缘分在天逸国,毕竟天逸国的男子俊逸善良,而不像某国的男子空有一副好皮囊,实际上,心是坏的!恐怖!”唐彩凤说罢,挑衅的啐了一口耶律昊天。 “彩凤郡主这话是什么意思?”耶律昊天倒没什么,对唐彩凤的暗嘲暗讽的毫不在意。但,身旁的雷鸣却跳出来了,不满的瞪了唐彩凤一眼,“我西胜国男子皆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豪情万丈。就连,我西胜国的骏马也是一流的好!”雷鸣傲然倔头。 嗅到了一股浓浓的火|药|味,齐天磊马上笑着打哈哈,转移话题! “对了,各位,此次耶律太子的到来,还给我国送来了两匹难得一见的宝马呢!”齐天磊笑,大声吩咐下去,“来人啊,把耶律太子送来两只汗血宝马牵上来,给大家瞧瞧!” “汗血宝马?”上官月儿一听名字,忍不住惊喜,期待了起来。要知道这汗血宝马可是马中之宝,马中英雄呢。据说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呢。这种马在21世纪的中国是非常难得一见的,是珍稀之物呢! “嘶——”一声威昂的马叫,只见两位侍卫已经牵来了两匹汗血宝马,一匹是银白色的,一匹是黑色的。 众人纷纷站了起来,仔细的端量着眼前这两匹优雅体型饱满优美、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灵优雅、体形纤细优美汗血宝马,人不住发出了“啧啧啧”的赞叹声。 上官月儿的眼也一瞬不瞬的瞅着那两匹汗血宝马,非常的欢喜,不由的轻吟着杜甫的那首《房兵曹胡马》“胡马大宛名, 锋棱瘦骨成。竹批双耳峻, 风入四蹄轻。所向无空阔, 真堪托死生。骁腾有如此, 万里可横行!” “哦?睿王妃懂马?”尽管上官月儿是轻吟,但耶律昊天还是听到了。 “呃?不,不是的!”上官月儿脸红。她骑马还吐呢,说什么懂马呢,“我只是胡作风雅而已,胡作风雅而已!” “要不,睿王妃试骑一下?”耶律昊天把上官月儿的困窘看成的谦虚,竟热情的邀请。 “哦,不,不,不——”上官月儿慌了,连连摆手推辞! “哈哈哈,睿王妃不必推辞,就试骑一下又何妨?”齐天磊笑,附和着耶律昊天的提议。他记得,以前他有教过她骑马,而且在他的调|教下,她的骑马技术可不差呢,“睿王妃,就让西胜国的太子见识见识我们天逸国女子的巾帼风采!”齐天磊倒是豪情万丈,可苦了上官月儿这个骑马都会晕吐的人。 话说到如此,她该如何拒绝?有怎敢拒绝?上官月儿手心的冷汗向齐天朔传达了她的无措。齐天朔有些狐疑的凝着她,他也是知道上官月儿的马术了得的!记得刚嫁入睿王府的那个月,她有一天生气还跨上了一匹马直接冲出了睿王府,出去溜达,却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把小贩的档口给掀翻了。可是,为何此刻的她如此的战战兢兢,彷徨无措呢? “皇上,我也想试一下这汗血宝马!”正当上官月儿彷徨之际,唐彩凤倒毛遂自荐起来了,“我倒要瞧瞧这马到底什么好?竟能媲美我天逸国的马!”说罢,唐彩凤狠狠的瞪了一眼耶律昊天,自信却也自负! “哈哈哈——”齐天磊闻言,大笑,“好!准奏!不过,彩凤,你可要当心哦,这两匹汗血宝马性情桀骜,烈得很,可不是好驯服的哦!” “性情桀骜?不好驯服?”上官月儿顿时傻了眼了,这该如何是好呢?她只觉自己的腿直打软! “谢皇上提醒!不过,皇上不用担心,无论性子多烈的马,我都有办法把它驯服的!”唐彩凤自信十足,毫不惧怕。 “好!这才是我天逸国的好女孩!”齐天磊顿时喜上眉梢,直拍掌叫好,“那事不宜迟,请睿王妃和彩凤郡主试马!”齐天磊笑意很深,有意或无意的在向耶律昊天传递着天逸国男强女也强的信息。 上官月儿无奈,只得离座,强作镇定的走近那两匹汗血宝马。 “嘶——”才靠近,那两匹汗血宝马立马撒蹄昂首叫了起来,吓得上官月儿怔了怔。 上官月儿的表情没能逃过齐天朔的注视,也牵动了一旁耶律昊天的凝视,他瞟见了上官月儿进攥着拳头的手,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提议…… “我要这匹银白色的!”唐彩凤率先挑了那匹银白色的汗血宝马,不等上官月儿商议,随即一个箭步,翻身跨上了那匹银白色的汗血宝马。 “嘶——”银白色的汗血宝马马上感觉到了身上陌生的唐彩凤,性子马上就使上来了,只见它甩头昂扬嘶鸣,后腿狂野的望后踢,疯狂的扭动着身躯,试图把唐彩凤甩下身子。幸亏唐彩凤是练过花拳绣腿之人,只见她紧紧的揪住马缰,双腿|夹|紧马肚,弯腰匍匐在马身上,如膏药一般的贴紧在了马上。 银白色的汗血宝马见踢甩不了唐彩凤,“呼——”的一声,开始狂奔,挂在马身上的唐彩凤顿时摇摇欲坠,看得人直心惊胆战的…… “嘶——”一声哀鸣。正当大家在担心唐彩凤被甩下马的时候,只见唐彩凤迅速的从头上的发髻上拔出了一支簪子,二话不说,朝着银白色的汗血宝马肚子狠狠的刺去—— 银白色的汗血宝马吃疼,狂奔的速度更快!可是,唐彩凤刺马的动作也由此更密了,在场的人看得直目瞪口呆,但也渐渐的变成了欣赏。只有上官月儿,紧闭着眼睛不忍再看,心里一片恻然——。 耶律昊天的目光还在注视着上官月儿,他看到了上官月儿心中的恻忍之心,心中不由的暗暗直叫不好。 唐彩凤的狠刺驯马方法果真很有效,银白色的汗血宝马见斗不过唐彩凤,渐渐的学乖了,驼着唐彩凤开始温顺的跑了起来。马上的唐彩凤向众人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得意洋洋! “哈哈哈——”众人大笑,将目光转移到了上官月儿的身上,期待着她精彩的试骑动作。 上官月儿自知已经逃不掉,躲不过了。只得硬皱着眉头,走近那匹黑色的汗血宝马。 “嘶——”黑色的汗血宝马马上昂天嘶鸣,吓得上官月儿马上弹回手,这马上就引来了场外一阵阵的嘘声。 上官月儿瞅了瞅众人那质疑轻视的脸,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特别是高高的骑在马上的唐彩凤。 “嘿!死就死吧!”上官月儿咬了咬唇,再次伸手触摸黑色的汗血宝马的脖子。 “嘶——”又是一声愤怒的鸣叫。 地地喝官就。但是,这次上官月儿并没有缩回了手,而是勇敢的抚摸上了黑色的汗血宝马的脖子。 “好马儿,乖马儿,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只见上官月儿非常轻柔非常轻柔的抚摸着黑色的汗血宝马的脖子,就如在抚摸一个孩子,她的目光怯怯而温和。那马像听懂上官月儿说话似的,或者是感觉到了上官月儿的温善,竟安静了下来,没有再动不动就嘶鸣。这让上官月儿的心马上狂喜起来,她继续贴近马的耳朵,轻柔的与它商议,“小黑,我就叫你小黑可好?”上官月儿笑,凝着小黑的眼睛温柔的不得了,见小黑没有意义,她继续柔声道,“小黑,我月儿是不会伤害你的,绝不会。我只会跟你做朋友的!做朋友懂吗?朋友啊,就是互相帮助,团结友爱,好好的对待对方!所以,小黑,我会好好待你的,别担心!”上官月儿冲着小黑露出了真诚的笑容,“其实,我是不会骑马的,但是皇命难违,若我今天不骑上你的马背,我就会被他砍头的。小黑,你也不想见到我被砍头对不对?我们是朋友对不对?那我们今天就携手合作,好不好?你让我骑上你的背好不好?就骑一会,我就下来,好吗?”上官月儿非常真诚的等待着小黑的反应。 场外的人见上官月儿一直在马耳边嘀咕,直面面相觑,甚是不解。 “睿王妃,快上马吧!你该不会是怕了吧?”骑在马上的唐彩凤等得不耐烦了。 上官月儿白了她一眼,没理她。而此刻,她忽然见到了小黑点了点头,马上大喜,笑了,“谢谢小黑,谢谢!”说罢,上官月竟对着小黑的额头亲了下去!这让场外的人又是目瞪口呆,完全反应不过来了。 “驾——”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上官月儿已经顺利的骑在小黑的背上了。竟然没有与唐彩凤那样看得惊心动魄,胆战心惊!见小黑那么温顺,众人惊了,奇了,怪了!但是,却只有耶律昊天明白是怎么回事!马是通人性的,显然,刚才上官月儿是在跟黑色的汗血宝马在培养感情。感情一培好了,马自然就温驯了。果然是一个聪明的女子!耶律昊天暗暗称奇!望着上官月儿的眼神不由的充满的赞赏! 上官月儿骑马骑得很慢,只是缓缓的走着,如同散步。 齐天朔明显得感到了马上的上官月儿对骑马的生疏与害怕,心还是担心和疑惑起来:难道一个人失忆,连掌握的技能都会忘记? “睿王妃,你这哪是骑马呢?”唐彩凤见众人对上官月儿露出的全是赞赏,有些忿忿不平了,她骑着银白色的汗血宝马,“踢踏踢踏”的走近上官月儿,却赫然发现上官月儿脸色苍白,额头上已经涔满了汗珠,一脸的难受,她心顿时了然了,但却笑了起来,“睿王妃,我们来比试比试如何?”唐彩凤竟然在此时提出挑战,上官月儿不满的瞟了她一眼,深知她不安好心,存心想看自己的出丑! “对啊!比试比试!”正当上官月儿寻思着该怎样拒绝的时候,场外的人已经兴奋的叫起来了,“比试!比试!” “哈哈哈——两位就顺应民意,比试一下吧!”齐天磊笑,完全没有察觉到上官月儿的神色不对劲,“朕也想看看,到底是白色的汗血宝马厉害,还是黑色的汗血宝马厉害呢!” 皇上金口已开,拒绝就是公然抗旨。 上官月儿不得不有些恼恨的瞅着唐彩凤。 但见唐彩凤完全漠视了上官月儿的不满,玩味很深,笑,“睿王妃,你该不会公然抗旨吧!”唐彩凤算准了她的不敢,“来吧,我们就好好的比一场,看看到底谁胜,谁败!”唐彩凤话里有话。 上官月儿无奈,只得跟着她一同到了侍卫已经划好的起跑线。 “预备——”场内鸦雀无声! “哔——”一声哨响。 “嘶——”上官月儿身下的小黑猛然疯了一样的蹿了出去——原来,唐彩凤悄悄的用手中的簪子刺了小黑的肚子…… “啊——”上官月儿大惊失色,惊呼,完全没了驾驭的能力与技术,眼看就要摔下马了,上官月儿只有闭上了眼睛,听天由命—— “小心——”忽然,一个身影飞身而近,在上官月儿堕马的前一秒,把她整个人腾空抱起,紧紧的,稳稳的—— ------------ 第088章 呕吐疑有孕,君心不悦 上官月儿惊魂未定,. 抬眸一看,失声而出—— “是你?”上官月儿一怔,只见耶律昊天凝着自己的眼全是微笑。 “是我!你还好吧!”耶律昊天微笑,脸上却是关切。自她上马,他的目光从未从她身上移开,所以,当她有危险,他马上能接收到所有的信息。 恍惚间,上官月儿有些错愕了—— “姐姐——”齐天朔紧跟着冲了过来,从耶律昊天的怀里接过上官月儿,“你没事吧,姐姐?”齐天说紧张的检查着上官月儿的手脚。 “朔儿别担心,姐姐没事!”见齐天朔毫不避讳的拉扯着自己的手脚仔细端量,上官月儿有些羞赧了,“谢谢耶律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上官月儿衷心的感谢,若不是他,现在的她恐怕已经成了马下魂了!官官昊身当。 “睿王妃不必多礼!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耶律昊天笑,目光在齐天朔和上官月儿的身上流转,“睿王爷,还是扶睿王妃下去休息休息吧,她可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我会的!”齐天朔冷冷的回应,不满的瞟了耶律昊天一眼。耶律昊天顿时收到了齐天朔那发自内心的男人信息:我的娘子不劳你操心!耶律昊天一怔,有些不解了,这齐天朔不是傻子吗?可是,为什么此刻他男人的气息如此的凝重呢? “姐姐,我们回桌子上!”齐天朔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上官月儿正要走,另一道娇斥随即而来—— “哟,睿王妃可真是娇弱呢,骑个马,都会摔得下来!”唐彩凤高高的坐在马上,讥诮。 上官月儿抬头,然后摇头。此刻的她,真的懒得再理会眼前这个狠毒的女人,多说一个字都是对自己的侮辱。她知道,刚刚是唐彩凤在小黑的肚子上扎了一簪,所以,小黑才受惊受疼,狂奔了出去,几乎把自己摔死!。 “呵呵,彩凤郡主的手段的确比睿王妃高明得多!”耶律昊天不动声色的盯着唐彩凤,话中有话,“我想睿王妃可是输得心服口服了,而我耶律昊天今天也总算打开眼界了,原来,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种女人,比黄蜂的尾后针还要毒!”他有看到唐彩凤悄悄的靠近上官月儿的黑马所做的所有龌蹉。 “你——”唐彩凤的脸红一阵,绿一真的,随即,讥讽的瞅着上官月,笑,“不错嘛,骑马的技术不咋样,但勾|男|人的技术倒是一流的!竟然连狂徒都会为你而颠倒黑白,我唐彩凤才是输的人!佩服!佩服!”说不过耶律昊天,. 上官月儿委屈,虽说法庭上的她伶牙俐齿,语言犀利。但是,对于女人间的吵架用词,她实在没有什么研究。或者说,她一直不屑于那市井的流烂之语,但是,现在,她吃瘪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忽然一旁的齐天朔冲唐彩凤怒喝,“姐姐根本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相信她!”齐天朔见上官月儿受委屈,心早已经疼了起来了。 “齐天朔,你吼什么吼?”唐彩凤因齐天朔冲自己的怒喝,顿时火起,立即跳下了马,直奔过来,手指戳向齐天朔的额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跟皇上是有旧情的,你知不知道,她的情人,皇上正坐在那边呢,你没瞧见他们俩眉目传情的吗?只有你这个大傻瓜,大笨蛋还把她当成宝——” “唐彩凤!”忽然,一声威严的怒喝从几个人的身后传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齐天磊竟站在了几个人的身后。刚刚唐彩凤的大声失言,恐怕在场的人全都听到了。齐天磊的脸色非常的难看,圣威显然已经被冒犯了,“来人哪,把这疯言疯语的唐彩凤给朕拉下去,砍了!” “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唐骥一听,哪还得了,马上“咕咚”的一声,跪倒在齐天磊的面前,不住的磕头,“皇上请恕罪,请恕罪,舍妹从小被臣给惯坏了,才会出言不逊,口不择言。望皇上看在她年幼无知的份上还有念及臣平定西北的份上,请皇上饶了彩凤,饶了彩凤——”唐骥头“咚咚咚”的磕得直响。 可是,齐天磊却一丝消气的迹象都没有。唐彩凤这才害怕起来,“趴”的软贵在地上,吓得连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扑通——”上官月儿见状,轻轻的跪了下去。 “月儿,你这是——”齐天磊一怔,在场的人都一怔。 “皇上,臣妾恳请你饶了彩凤郡主!”上官月儿抬头,凝着齐天磊,恳求。 “可是,月儿,她差点害你摔下了马!”他也看到了,齐天磊的目光也一直都在关注着她。上官月儿感动,原来,有那么几个人,一直在关注着自己的安慰。 “皇上,人生自古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上官月儿淡淡一笑,缓缓道,“彩凤郡主也是因为吃醋,所以才会被醋意冲昏了头,做出了不合礼法的事情,说出了冒犯圣颜的事情。皇上就看在彩凤郡主是性情中的人,饶了她吧!”上官月儿恳求。 “吃醋?”齐天磊的目光顿时在唐彩凤和耶律昊天的身上流转,他误会了! “是的,皇上!”上官月儿知道齐天磊误会了,可是她无暇解释,她现在要做的是说服齐天磊放过唐彩凤,“一个女子看见自己心爱的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那是多么伤心的一件事情。这是可以理解的,不是吗?再说了,皇上与臣妾之间清者自清,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彩凤郡主在胡说八道。若皇上要怪罪于她,把她砍头,这在旁人原本明澈的眼里看来,皇上这是在欲盖弥彰,事情就会变得跳入黄河都洗不清了!到时候,就真的污了皇上的清誉了!” 上官月儿借此机会向众人表明自己跟齐天磊的清白,却不知道齐天磊的内心却上官月儿的有心疏离,撇清与自己的关心而不悦。他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的凝着上官月儿,似乎告知她,他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要的是她的心里怎么想。 “哈哈哈——”忽然,一旁的耶律昊天大笑了起来,旋即,恭身向前,朝齐天磊劝道,“皇上,睿王妃说的可是在情在理。且,皇上在这里高高兴兴的举办狩猎活动,若被砍头这么血腥的事情扫了兴,那该多可惜啊。”耶律昊天的劝说迎来了上官月儿暗暗的感激一瞥。 “嗯——”齐天磊重重的用鼻息回应着耶律昊天的劝说,沉吟了一会,才缓缓道,“罢,今日就给个面子耶律太子和睿王妃——”齐天磊故意加重了“睿王妃”几个字的读音,有意或无意的瞟了上官月儿一眼,道,“今日就饶了你唐彩凤不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出言不逊,口不择言,实属无礼,无知。从即日起,捋走你郡主封号,以便你反省!来人呐,把唐彩凤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谢皇上开恩,谢皇上开恩!”唐骥感激涕零,直磕头。 “皇上圣明!”上官月儿顿露笑脸,称赞。 “你起来吧——嗯!”齐天磊眉宇间蹙起了复杂,却并未上前把上官月儿扶起。而是,深深的瞅了她一眼,拂袖转身离开—— “姐姐,快起来!”齐天朔弯腰,把上官月儿扶起。 “呕——”忽然,上官月儿一阵眩晕,刚才紧紧憋着的胸口翻闷,现在如捣江搅海一般,汹涌而出,吐了一地! “姐姐——”齐天朔大惊,“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齐天朔担心,害怕上官月儿受了内伤而不知。 “睿王妃,你可还好?哪里不舒服了吗?”耶律昊天也是一脸的关切。 “我……没事……呕!”上官月儿才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却马上又吐了一塌糊涂。 “这是怎么回事?”齐天朔急了,眼里的关切倾泻而出。 “王爷,王妃这是晕马!”小翠赶紧替已经吐得没力气说话的上官月儿回答。 “晕马?”齐天朔第一次听到这词。 “是的,王爷!上次从灵觉寺赶回府的时候,已经晕过一次了!王妃不会骑马!”小翠如实禀报。 “不会骑马?”齐天朔更惊愕了!怎么可能?几个月前骑马在街上横冲直撞的是谁? “是的,王爷!自从王妃溺水后,就这样了!”小翠看出了齐天朔的疑惑。其实,不但是齐天朔疑惑,连她也不解。之前上官月儿还待字闺中的时候,她可没少见她骑马,而且还经常跟皇上一起赛马的,可是事实就是摆在眼前啊,上官月儿完全不会骑马,“可能王妃失忆了,连骑马都忘记怎样骑了吧!”小翠直接替上官月儿解释了。 也唯有这样解释了,也唯有这样理解了。 尽管齐天朔不解,但这已经是最好的解释了! 他不在细想,赶紧扶着晕晕软软的上官月会座位。 “皇上,你说,睿王妃会不会有喜了呢?”淑妃瞧着上官月儿吐的一塌糊涂的样子,忍不住猜测。 “按理说,也应该有了。他们都成亲差不多半年了!”贤妃想了想,也附和着猜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更何况贤、淑两妃是故意说给齐天磊听的。 齐天磊闻言,原本就沉着的脸,绷得更紧了。举杯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宴会,最终在郁闷的气氛下急急的结束了。 看着前面齐天朔小心翼翼护着的上官月儿,齐天磊的手,下意识的握成了拳头…… ------------ 第089章 守宫砂,两个男人的惊喜(斗胆求打赏) 上官月儿的房间。『雅文言情吧』 齐天朔瞅着上官月儿那苍白的脸,心,疼得一抽一抽的。 “姐姐,喝杯水!”他亲自给上官月儿倒了一杯水。 “谢谢!”上官月儿低头抿了一口水,胃里空空的,再也喝不进去了。 “姐姐,你什么时候开始晕马的?”齐天朔侧着头,他怎么就没发现她晕马呢? “哼!王爷哪里有心思关心我家小姐呢?”正在替上官月儿揉太阳穴的小翠闻言,撅嘴,“那时候,王爷正跟那个彩凤郡主打的火热呢!哦,对了,现在不叫郡主了!嘻嘻——一只真正脱了毛的野山鸡!”小翠想到唐彩凤被皇上捋去了郡主封号,心就特别的解恨。 “小翠——”上官月儿瞅了一眼齐天朔,喝斥小翠,“不许说这种风凉话!”上官月儿怕齐天朔伤心。谁知道,齐天朔却只是淡淡一笑,没有生气。 “没关系的,姐姐!那时却是朔儿的错。朔儿应该多关心点姐姐的!”的确,他对她的关心的确不够。否则,刚刚在她的手心出冷汗的时候就应该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是他粗心了,想着,齐天朔的心直自我责怪。 “以后多点关心也不迟啊!”小翠啐道,一脸的讥诮。心想,你这傻王爷,也会关心人? 齐天朔闻言,忍不住羞愧,有些委屈的瞅着上官月儿。 “对不起,姐姐,我不该让你去骑马的!”若早知道她不会骑马,他就会想办法不让她走近那马了,可是,他不知道。对于她,他好像不知道的事情越来越多了!如,那个耶律昊天!她从未向他提起过! “这怎么能怪你呢?傻瓜!”即使他早知又如何?他怎么会有办法阻止?他又怎么会想得出办法阻止——一个大小孩的智商能匹敌高高在上的皇上?上官月儿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却让齐天朔看得更心疼。 “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碰那些马了!”齐天朔嘟起了嘴巴,好担心。心,却异常的冷静与坚定,他绝不会容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 “呵呵,真是个大小孩!”上官月儿笑,心却暖暖的,“尽说傻话呢,这马是主要的交通工具,不学会骑马就等于不会开车一样,寸步难行。再说了,我是不可能被这个‘晕马’给吓倒的,要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和克服困难的决心才行呢!”听说晕车的人坐车做得多了就不会晕了,那么骑马应该也是同样一个道理吧,骑得多了,应该也就不会“晕马”了吧。上官月儿思忖着。 “‘交通工具’?‘开车’?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啊?”齐天朔发现,上官月儿有时候说得话,他听不懂了。 “就类似你们说的驾驶马车的意思!”该怎么解释呢?上官月儿有些头疼了。 “是吗?”齐天朔半信半疑。 “是的!”上官月儿无暇解释,到现在她还没缓过气来,胃空空的,加上刚才喝了一些水酒,现在难受的很。还是早些睡觉吧,睡醒了就应该好了。 “朔儿——” “砰!”上官月儿正要哄齐天朔回房睡觉,却不料,房门被撞开了! “皇上?”上官月儿一惊,只见齐天磊满身酒气的闯了进来。 “月儿——”齐天磊醉步奔向上官月儿,却发现齐天朔在旁边,顿时脸一黑,扬手,“出去,你给朕出去,不要在这里妨碍朕跟月儿聊天!” “……”齐天朔闻言,皱了皱眉头,却没动。 “怎么?你难道想抗旨不成?”齐天磊见齐天朔充耳不闻,愤怒,上前一把揪住了齐天朔的衣襟,一推,“滚!你这个傻瓜!就是你这个傻瓜,害得我跟月儿不能在一起!” “朔儿——”见齐天朔被齐天磊推了一把,踉跄欲倒,上官月儿赶紧上前扶齐天朔,可是,手还没碰到齐天朔,却一把被齐天磊拽开。 “不许碰别的男人!”齐天磊的眼红红的,. “皇上,你醉了,你弄疼我了!”上官月儿拼命的挣扎,可她越挣扎,手就越被齐天磊钳制的更紧。 “姐姐——”齐天朔见上官月儿疼痛的挣扎,心一片疼痛,急着叫了起来。 “还不滚?”齐天磊冲欲上前的拉上官月儿的齐天朔怒喝。 “睿王爷,还是先跟奴才下去吧!”跟着齐天磊进来的魏和见状,只得劝住齐天朔,“现在圣怒难消,可千万别硬碰硬,否则,遭殃的可不单单是睿王妃了!” 魏和的话提醒了上官月儿。是啊,这齐天磊现在在耍酒疯,若触怒他,说不定,一道圣旨把齐天朔给砍了。想到着,上官月儿赶紧冲齐天朔道。 “朔儿,出去,你先出去!”见齐天朔坚决摇头,一脸揍人的表情,上官月儿急了,“朔儿,若你不听姐姐的话,姐姐再也不理你了!乖,先出去,姐姐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上官月儿半哄半威胁。 “姐姐——” “睿王爷,还是快走吧!”魏和推攘着齐天朔往门外去,“老奴可不想看到血腥的事情出现!” “柳俊,张恭,小翠,快把王爷拉走!”上官月扯着喉咙喊已惊被眼前的事情惊呆了的柳俊,张恭和小翠。 几人闻言,才醒悟过来,急急的跑了进来,把倔强的齐天朔拖了出去! “砰——”一声紧紧的关门声,把上官月儿吓了一跳。 “啊!”还没回过神,上官月儿只觉被齐天磊狠狠的一拽,骤然贴上了他的胸膛。 “皇上,你喝醉了——”上官月儿伸手撑住了齐天磊的胸膛,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可是,他没有得逞,齐天磊对她的钳制紧紧的,纹丝不动。 “朕没醉,朕很清醒,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齐天磊说着,头凑近了上官月儿的耳际,吸着鼻子嗅着上官月儿的发香,一脸的陶醉,“月儿,你还是如此的香——”说着,齐天磊嘟起了嘴巴,半眯着醉眼,直向上官月儿的朱唇贴去—— “皇上——”上官月儿一惊,趁齐天磊松懈之际,一把把他推开。 “咣当!”齐天磊被推得碰到了桌角,一阵吃疼,神智顿时清醒了许多。 “你——”齐天磊捂着吃疼的腰,难以置信的瞪着上官月儿。她竟然推他?而且如此的用力? “咕咚!”上官月儿见齐天磊受伤,一惊,跪倒了在地。 “皇上恕罪!臣妾不是故意的!”上官月儿见齐天磊再欲上前,赶紧急急道,“皇上,臣妾知道,皇上喝醉了,忘记了回房的路,迷了路才到了臣妾这里。臣妾这就让魏公公送皇上回去!魏——” “月儿!”上官月儿正欲喊魏和,却马上被齐天磊狠厉的喝住了,“你真的以为朕喝醉了吗?”忽然,齐天磊一把拽起了跪在地上的上官月儿,逼|视着她的眼睛,“为什么?为什么现在的你变得如此的陌生?朕是你的磊哥哥啊?难道你忘了吗?”齐天磊说到最后,心疼痛了起来。 上官月儿这才发现,齐天磊的脸上一点醉意都没有。他竟然是装的! 那么若刚才齐天朔真的冲了上来,把他揍一顿,会不会就真的被他下旨砍了头? 上官月儿的心全系在齐天朔身上,完全无视了齐天磊眼中的疼痛。 “皇上,臣妾现在是睿王妃,是有夫之妇,是你的弟媳!”上官月儿挣脱了齐天磊的手,往后移了几步,与齐天磊拉开距离,不动声色的提醒,她希望伦理道德能将他眼中燃起的欲|火熄灭,“你是万民敬仰的皇上,臣妾不敢忘记。君臣有别,老祖宗教下来的规矩不可废,臣妾岂敢逾越君臣之礼,忘了规矩,跟皇上称兄道妹呢?”上官月儿说得委婉,但在齐天磊的耳中听来却甚是委屈。 “月儿,你这是在怪我吗?怪我把你嫁给一个傻子吗?”齐天磊说着,悄悄的向上官月儿挪步。上官月儿一看,一惊,急急的往后又退了几步。 “皇上是一国之君,皇上做的决定自由皇上的道理,臣妾岂敢质疑,岂敢妄加评论!”她无心知道其中的缘由,她也不想知道其中的缘由,她只是觉得现在的他很危险,她只想他快点离开,上官月儿继续忍让。 “那么,月儿,你是真的见异思迁了?”忽然,齐天磊的语气陡然变得寒气森森,只见他那双豹眸霎时重新燃起了刚灭下去的怒火。 “啊——”上官月儿还没来得及退到安全地带,却猛然的被齐天磊倾身而扑,压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皇上,你不可以——” “哈哈哈——”上官月儿话还没说完,齐天磊便笑了起来,“朕是一国之君,有何不可以?”齐天磊略显粗重的呼吸浓烈地扫过上官月轻颤的唇瓣,深邃的充满邪恶的黑眸凝视着上官月儿上官月震惊的灵眸,低低一笑,“朕,今天就要让天下人知道,你,上官月儿是我齐天磊的女人!”说罢,齐天磊的唇就直想上官月儿的朱唇扑了下去…… “啪——”预料中的温润没有如期被触到,却换来了一记灼辣的耳光。 齐天磊怔住了,在门外偷看的所有人都怔住了。 齐天朔眼眸底的深邃顿时亮了起来。 “皇上——啊——”上官月儿看着自己同样灼|辣的手掌,正欲解释,却骤然被齐天磊重新狠狠的拽了过去。 “说!你这是在为那傻王爷在守身么?”齐天磊的眼神恨恨的,冷冷的。 “什么?”上官月儿惊愕,没反应过来。 “少在朕的面前装糊涂!”她变心了,难道真的如贤、淑两妃猜测的一样,她的肚子已经有了孽种?想着,齐天磊顿时被愤怒冲昏了理智。 “嘶——”一声衣服的破裂声,齐天磊如一只疯了的猎豹一样猛然撕烂上官月儿的上衣,只剩下一件肚兜。 “啊——你?”上官月儿又惊又怒又羞,紧紧的抱着光溜溜的双肩,惶恐的瞅着如同一头愤怒狮子的齐天磊。 “啊——”门外偷看的人也惊呼了起来,齐天朔双眼喷火,手里攥着紧紧的拳头。 “王爷,不可以!”柳俊及时按住了正欲往房间内冲的齐天朔,暗暗摇头:那是皇上! “他在欺负姐姐!”齐天朔愤怒,“我要去救姐姐!” “王爷!不行!”一旁的张恭也加入了柳俊的行列,紧紧的拽住了齐天朔,劝道,“王爷,你现在进去不但救不了王妃,甚至连自己都会没命的!” “我不管!”齐天朔睁着,脖子青筋凸显。 “但是王妃不想看到王爷送死!”柳俊急急搬出上官月儿—— “呀——”柳俊话音刚落,只见惊魂未定的上官月儿又是一声惊呼! 只见齐天磊表情阴鸷,箭步上前,一把抓起了上官月儿的芊芊玉臂,像检查什么似的一声不吭,仔细的端量起来。 “你要干什——” “守宫砂!哈哈——你的守宫砂还在,月儿!”忽然,齐天朔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激动万分,惊喜万分,凝着上官月儿右臂上的一块朱砂印记直笑。 “守宫砂?”闻言,在门外的齐天朔一怔,眼睛随即也一亮,惊喜!上次唐彩凤给他看她手臂上的守宫砂,说是女子清白的印证。他一直在寻思着上官月儿身上的守宫砂,却一直没有机会看得到。想不到今天被齐天磊这样一闹,他竟然看到了。原来,她真的没有和齐天磊苟合在一起!她的身子还是清白的!齐天朔为这一发现而开心不已。 “月儿,你还是为我守身如玉对不对?”齐天磊狂喜,他的月儿还是清白无暇,根本不是像贤、淑两妃所说,早已跟齐天朔珠胎暗洁。齐天磊的眼睛闪烁着异常的光芒,灼热灼热的。 “你这BT狂!”忽然,上官月儿做了一个让众人惊得几乎掉眼珠的动作,只见她猛然抬起了膝盖,狠狠的朝齐天磊的跨下顶去—— “哎呦——“顿时,齐天磊吃疼,捂着下|体直叫。但是,还没完…… 只见上官月儿旋即奔到梳妆台旁边,端起了刚才小翠给她擦脸的那盆水—— “泼——”的一声,只见齐天磊顿时浑身**的,活脱脱的一只落汤鸡。。 “砰——”上官月儿狠狠的把水盆掷在地上。 “你!”上官月儿气极,她可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眼前这男子,莫名其妙的把她的衣服撕烂,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说,竟然还笑!简直是禽|兽!上官月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齐天磊的鼻子,“你,简直不可理喻,不知廉耻,不知所谓。枉读圣贤之书,枉为君子!竟然如此明目张胆,胆大妄为的把一个女子的衣服撕烂?撕烂的道歉没一句,还发笑?你发什么酒疯?发什么神经?你若要发酒疯和发神经,找别人去,别来招惹我!我可不是你那些低头敛眉,逆来顺受,三从四德的妃子。若是在21世纪,我非把你送进监狱不可!流氓!”上官月儿火大了,这男人竟然敢非礼她?他当她是什么?他的妃子?即使是夫妻,若妻子不乐意,丈夫都无权行使权利的,否则就是“强|歼”!这到底是什么古代啊,这衣冠楚楚的竟然真的是禽|兽!“滚!马上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上官月儿懒得再看齐天磊的脸,伸手一指,指着房门,竟然喝斥齐天磊滚! “……”齐天磊惊愕了! “……”房门外的众人也惊愕了! 她竟然叫他滚?叫堂堂的一国之君,高高在上的皇上滚?她是不是气疯了?竟敢如此的大胆,目无皇上? 渐渐的,齐天朔的眼盈满了笑意。 “哈哈哈——”忽然,齐天磊也笑了! 上官月儿看着齐天磊不恼反笑,怔住了。这男人难不成是受|虐|待狂,对他打骂的越凶,他反而越开心。 “月儿——” “站住!”齐天磊敛了敛笑意,正欲上前,却被上官月儿厉声喝住,“有话,就站在那里说,别过来!”上官月儿戒备森严,眼睛狠狠的盯着齐天磊。 “好!朕不过去,不过去!”齐天磊笑,果真站住不前,“对不起,月儿。朕不该如此的冲动,不该不相信你!朕冒犯你了,抱歉,月儿,请原谅朕!” 她是不是在做梦啊,他竟然在道歉?真的在道歉?他好像是一国之君呢!可是至高无上的皇上呢! 官官低没哼。上官月儿皱眉,并没有因为齐天磊的道歉而放松了警惕,反而戒备更深了,以为齐天磊在玩什么苦肉计。 “哈哈哈——好了,月儿,朕已经知道你的真心了!也知道你是清白的了!”齐天磊下意识的瞅了一眼上官月儿光|溜|溜的右手臂上的守宫砂。上官月儿马上抱住了双肩,稍微的侧过身子。 “哈哈哈——”齐天磊又是一阵欢笑,深深的吁了一口气,“好了,月儿,朕走了!你快把衣服穿上,别冻着了!” “你少操心,赶紧走!”上官月儿干脆转身背对着齐天磊。 “哈哈哈——好,朕走,朕这就走!”说罢,齐天磊果真走出了房门。他不担心,他不生气,因为刁蛮胆大,目中无他,才是他的月儿。他以为她忘记她了,以为她背叛他了,原来一切都没有变!她还是她!他的上官月儿! 齐天磊心情异常的好,出了房门,见到众人,还笑了笑。 齐天磊的心情异常的好,上官月儿的心情却异常的糟糕,她瞅着齐天磊远去的背影,心莫名其妙的烦躁了起来…… 而某阴暗处,一双锐利的鹰眸瞅着齐天磊的高兴离去,也是一脸的糊涂…… ------------ 第090章 夜林密会,夜帝夜鹰同现 深夜,圆月高挂! 秋山的深林某处。『雅文言情吧』 一身穿黑袍,脸带白色面具的男子杵立着。 忽然一阵轻跃的脚步,带面具的男子,眼里闪过一抹光亮。 “夜鹰,你终于来了!” “哈哈哈,夜帝召唤,夜鹰岂敢不来!”来者大笑,扬开了手中的玉扇,轻摇,竟是耶律昊天! “怎么样?今晚的金龙戏凤的戏好看吗?”一身黑袍,脸带面具的竟是夜帝。他淡淡转身,邪魅的眼光透过面具瞅着耶律昊天,寒光闪闪! “夜帝怎知我有在看戏?”耶律昊天一惊,合上手中的玉扇,诧异的盯着在面具的掩盖下,看不出丝毫表情的夜帝。 “哈哈哈——这秋山里发生的事情岂能瞒得住我?”夜帝仰天一笑,手一扬,背搭在后身,凝着耶律昊天的眼顿时变得阴鸷和玩味,“我还知道,你,对上官月儿动了心!” “呃?”耶律昊天一怔,深究的探询着眼前的夜帝。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夜帝的本人,两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得知了夜朝的组织,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推翻齐天磊的统治,他通过了夜帝手下的四大护法考验,成了夜朝的十大高手之一,即排名第一的夜鹰! 他早就听说了关于夜帝的种种神乎其神的传说,但想不到,他的眼线竟然真的如此的广布,竟然连戒备深严的秋山,皇上的狩猎场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他都了如指掌! 一种冷汗悄然的浸湿了耶律昊天的后背:眼前这个夜帝太难捉摸了! “哈哈哈——别想了,任凭你怎么猜测,你都不会知道我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夜帝似乎看透了耶律昊天的心思,狂傲一笑。旋即,开始仔细的端量着耶律昊天,沉吟,“嗯,不错!四大护法果真没挑错人,夜鹰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谢夜帝夸奖!”耶律昊天不知不觉的就被夜帝的气场所威慑到,恭敬了起来。 “嗯——夜鹰,你可知道,你此次来天逸国的另一个目的是什么?”夜帝的眼骤然变得冷冽了起来。 “夜鹰知道,东夜护法飞鸽传书告知属下,要夜鹰接触夜朝的叛徒夜莺,以伺机取回被她偷走的名册!”耶律昊天想起了他在启程来天逸国收到夜朝的白鸽传书。『雅文言情吧』 “嗯!的确如此!”夜帝对耶律昊天紧记任务指示表示满意,“那名册事关重大,有着全夜朝成员的真实名字,若一旦让齐天磊获得,夜朝必将造到灭顶之灾!你和我,恐怕都很难全身而退!”夜帝再次重提名册的重要性。 “属下知道!”耶律昊天凛然,“可是,夜帝,属下来天逸国已经几个月了,可是却还不知道夜莺是谁?夜帝是否可以告知属下呢?”耶律昊天狐疑,这夜朝的人,可从未告知自己那个神秘的夜莺到底是何方神圣! “哈哈哈——”夜帝闻言,又是一笑,他深邃的眼眸闪着一簇戏谑的寒光,“夜鹰,夜莺你早已经见过了。并且与之相当的有缘!” “哦?”耶律昊天使劲在脑海里搜寻,却仍然毫无头绪,一脸的茫然! “哈哈哈,夜莺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上官月儿!” “什么?是她?”闻言,耶律昊天一怔,完全呆住了。怎么会是她?怎么可能是她?他要对付的竟然是她?夜朝之前派夜狼屡次刺杀上官月儿失败,已经打草惊蛇。只得换了一计:美男计!派出了俊朗的耶律昊天接近上官月儿,以取回名册并夺取上官月儿的性命。 耶律昊天有些拒绝接受事实,直摇头,直呼不可能! “哈哈哈,怎么?舍不得?”夜帝冷笑。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早些告诉我,夜莺就是上官月儿!”耶律昊天忽然有种愤怒的感觉。 “告诉你?”夜帝冷睨着耶律昊天,“难道早些告诉你,事情就会有所改变吗?再说了,我们这次用的就是‘美男计’,要的就是你自然而然的接近她,而不露丝毫痕迹!现在你做到了,很好!”他是在赞赏自己吗?怎么听起来,是那么的讽刺?耶律昊天心里一阵苦笑。 是啊,早些告诉他,难道就有所改变吗?难道他就不会遇到她吗?等等,难道与她的相遇,也是夜帝安排的? “夜帝,难道上次我去灵觉寺游玩,那个金小姐也是你们安排的?” “哈哈哈——不错!夜鹰就是夜鹰,聪明!”夜帝不由的微笑赞赏。 “真的是你们?”天啊,枉自己一直以为自己很聪明,想不到自己被设局了,好一脸的懵懂无知! “嗯!瞒着你,实属无奈!”夜帝看到了耶律昊天脸上的惊讶于愤怒,沉吟了一会,解释和宽慰,“现在的上官月儿太聪明了,若不做得自然些,恐怕她会看出端倪,以后会对你的行事不利!”夜帝半眯着眼睛,想着上官月儿落水后的种种表现,在担忧的同时也忍不住赞赏。之前,他从未发现她如此的聪明! 天啊,这到底是什么状况?这夜朝真的已经超乎他的想象了,竟然把事情做得细致都如此。 “既然你说上官月儿那么聪明,难道她就不会查出那金小姐和那书生是你们找人假|扮的吗?”耶律昊天是见识过上官月儿的聪明的,他相信,她迟早都会知道的。 “错!这回你错了!”夜帝笑,“那金小姐和书生是真的,我们并没有作假,我们只是利用了一下而已!” “利用?” 夜夜跃大中。“没错!我们早就知道那书生对金小姐有意,就只是稍微的鼓励了一下那傻书生去表白而已。接下来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夜帝的眼全是笑意。 夜朝竟然这么微细的事情都能观察到,能被他们利用。可见,眼线之广,消息之灵通可真是难以想象的。耶律昊天忽然觉得自己掉入了一张看不见的网中,一股寒意油然而生。 “按这么说,那么上官月儿上灵觉寺烧香拜佛,也是你们牵引的?”耶律昊天眼里完全没了幻想。 “的确如此!”夜帝毫不掩饰,直言不讳。 “呃?”尽管耶律昊天能预料,却还是忍不住的诧异。夜帝的话无疑的说明了在上官月儿的身边,深藏着一个夜朝的人,而这个人应该是上官月儿身边亲密的人。会是谁?那个丫环,小翠?还是另有其人? 忽然,耶律昊天忍不住替上官月儿担忧起来! “怎么?担心上官月儿?”夜帝再次看穿了耶律昊天的心思。 “呃?我……”耶律昊天竟无力辩白。 “夜鹰,我警告你!你可别把事情给办砸了!否则,西胜国将不会是你的!”夜帝的眼眸阴暗了起来,警告。 耶律昊天,西胜国的太子。因之前一直没什么利国的功绩,恰逢天逸国在西北边境平乱,西胜国屡次兵败。西胜国国民把怨气撒向西胜国国王,说立了个中看不中用的耶律昊天为太子,不上战场带兵打仗,却天天躲在宫中做什么幕后军师,胡乱点兵。因此要求西胜国国王更换太子。耶律昊天心有不愤,立志要推翻齐天磊的统治,为西胜国争取最大的利益。于是,两年前他来了天逸国,乔装考察。因目标一致,他答应了加入夜朝,夜朝也答应事成之后,必助他登上西胜国的王位。 见耶律昊天沉吟不语,夜帝不由的把语气放轻了一些。 “夜鹰,你是个聪明人。江山与美人,孰轻孰重,不用我说,你都懂得挑!放手吧!趁现在还来得及,收回对上官月儿的感情,别再感情用事了!” “……”耶律昊天的心还是非常的纠结! “即使你用情,但也未必见得上官月儿就会是你的!”见耶律昊天不语,夜帝旋即讥诮,“别望了,她身边还有一个齐天磊!你不都已经看到了吗?她跟齐天磊之间的感情可是十几年的感情!你以为她会弃齐天磊而跟你吗?或者说,你以为齐天磊会让你得到上官月儿吗?哼!你那么聪明,你该知道答案的!”夜帝冷笑,提醒! “夜鹰谨遵夜帝教诲!我知道该怎么做的!”耶律昊天感觉到了夜帝的不满,赶紧识时务为俊杰,认错先! “知道就好!”夜帝旋即微笑,伸手拍了拍耶律昊天的肩膀,叮嘱,“好好完成任务,我,将会给你所想要的!” “谢夜帝!” “好了!快回去休息吧!这次约你来只是想告诉你,夜莺就是上官月儿。同时也劝你别假戏真做,动了真心,付了真情!”夜帝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 “是!夜帝!”耶律昊天岂敢表示异议。。 “好!期待你的好消息!我走了!” “属下恭送夜——” “呼——”话还没说完,夜帝已经飘远了。 耶律昊天看着空洞洞的四周,忍不住一声叹息,凝着天上的圆月,自言自语:月亮啊月亮,你让我怎么办?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却又不能拥有你,还要毁了你,你让我怎么办才好呢? 耶律昊天陷入了深深的惆怅和无奈中…… ------------ 第091章 马场教骑马,飞醋溅身 第二天,正当众人整装待发准备新的一天狩猎时。『雅文言情吧』 魏和却带来了圣谕:“奉天承运,皇上诏曰:因今有紧急重要奏折批示,故今日暂停狩猎一天。钦此!”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以往可从没出现过类似的紧急重要奏折,顿大感扫兴,谢恩后,也就无奈的纷纷散去。 只有上官月儿等人知道其中的缘由。紧急重要的奏折只是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齐天磊之所以没有出现,那是因为昨晚被上官月儿的膝盖狠狠一顶,恐怕下|体还在吃疼,骑不了马,所以才找了借口,取笑了今日的狩猎活动。 魏和宣读完了圣谕,意味深长的瞟了上官月儿一眼,也就转身急急离去了。 上官月儿虽然感觉很抱歉,但是她并不觉得自己昨晚做错了。 “哈哈哈——”忽然一阵爽朗的笑声,扰了上官月儿的尴尬。只见耶律昊天摇着玉扇,走了过来。 “睿王妃,今日狩猎活动暂停,可否赏个脸一起去赏赏马呢?”耶律昊天邀请。 “赏马?”上官月儿愣了愣,忽然想起了那匹黑色的汗血宝马。昨日匆匆而走,都忘记了事后小黑怎么样了?想着,上官月儿笑了笑,点头,“好,我正想去看看小黑呢!” 说罢,一行人便来到了马厩前。 刚到马厩,上官月儿看到了小黑正在乌溜溜的瞅着四周,马上高兴的奔了过去。 “小黑,小黑,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的朋友,月儿啊!”上官月儿笑,亲昵的搂住小黑的脖子,轻抚着小黑的脖子上的鬃毛。 “嘶——”小黑好像记起了上官月儿似的,一声仰头嘶叫,显得也异常的开心,脖子在上官月儿的脸上亲昵的蹭着。 “睿王妃,你来了就好了!”忽然,一旁的马夫走了过来,如见到救星一样高兴,“这匹黑色的汗血宝马,自昨天把王妃摔了下地后,一直没有吃过东西呢。小的真担心着呢!王妃,你帮小的劝劝它,让它吃点东西吧!否则,皇上怪罪下来,小的可真的担待不起啊!”马夫恳求。 “真的吗?怎么会这样?”上官月儿狐疑。 “这恐怕是小黑知道自己把你摔了下来,一直担心你吃不下东西吧!”耶律昊天笑了笑,解释,“马是很有灵性的东西,小黑与你投缘,担心你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奇怪!” “是吗?”听着耶律昊天的解释,上官月儿倒觉得有道理,看着小黑那双似乎听得懂他们说话的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的眼睛,上官月儿一阵心疼,再次抚上小黑的脖子,柔声道,“小黑,那不怪你,若你不是受了疼,你也不会吧我摔下去的,对不?你别自责了,.来,乖,吃点粮草!”说罢,上官月儿把一撮马草递到了小黑的嘴边。 “嘶——”小黑又是一声嘶叫后,竟真的张开了嘴巴,把上官月儿递来的撮马草吃了。 “呀!它吃了!它吃了呢!”顿时,上官月儿笑靥如花,开心得不得了。 齐天朔看着耶律昊天和上官月儿的有说有笑的,心里非常不是滋味。手里捧着的马草,忽然“趴”的被他用力的摔在了地上。 “哟,王爷,你吃错药了,那么用力,吓死我了!”一旁同样捧着马草喂马的小翠睨了齐天朔一眼,责怪。这王爷,今天的表情怎么臭臭的,来马厩的路上,就见到他绷着脸,没好脸色。 “哼!”齐天朔的嘴巴嘟的高高的,表情非常的生气。 “王爷,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吃糖啊?”小翠没好气的再次瞥了一眼齐天朔,若不是上官月儿在来秋山之前吩咐大家要好好看着他,她才不要理他呢。特别是竟昨天上官月儿被齐天磊非|礼,眼看他要冲进去了,但最后却大失她所望,他竟然没冲进去。真是一个一点魄力都没有的男人,亏上官月儿还对他那么好!傻子就是傻子!关键时刻,根本指望不上!小翠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桂花糖,递给齐天朔,“努,给你糖!” “我不要!”齐天朔双手抱胸,别过头! “那你要什么啊?王爷!”小翠强忍着发|火的冲动,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哄道。 “我要姐姐!”齐天朔撅着嘴巴,伸手指着正跟耶律昊天聊得起劲的上官月儿,“我不喜欢她跟那个人呆在一起!” 话音刚落,一旁的张恭怔了怔,跟小翠面面相觑,陡然,哑然失笑。 原来,这傻王爷在吃醋! 只有柳俊没有笑,拧着眉,同样牙痒痒的盯着耶律昊天!好不容易才踢了一个齐天磊,想不到又来了个耶律昊天。这王爷,有得烦了!柳俊真替齐天朔烦恼! “王爷,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喝醋来了?”小翠笑着,揶揄,“怎么浑身都是酸酸的味道!怪不得王妃不理你!去!快回房洗澡去吧!”小翠说着,竟然推齐天朔回房。既然你都帮不了小姐,那就不要妨碍小姐认识其他人了。小姐不爱皇上,那么这个耶律昊天也不赖吧。反正别误在这傻王爷身上就行!小翠可真心的希望上官月儿能多个选择,找到合适的依靠。 “小翠!你干什么?”见小翠推攘着齐天朔,柳俊生气的喝斥,“你别以为有王妃给你撑腰,你就可以对王爷不尊重,随便支唤他……” “姐姐——”正在柳俊跟小翠起争执时,齐天朔一声惊呼,只见上官月儿竟不知道什么时候骑上了小黑,而那耶律昊天也骑上了那匹白色的汗血宝马,正在跟上官月儿并排缓缓的走着。 “姐姐,姐姐,你不是会晕马吗?你怎么骑上马了!”齐天朔焦急的冲到了上官月儿跟前,伸手一拦,把上官月儿和耶律昊天拦停,“姐姐,下来,不然你待会又会不舒服的!”他的心现在就非常的不舒服!齐天朔剜着耶律昊天,极力劝说。 “哈哈哈——”忽然,耶律昊天大笑,有些鄙夷的扫了齐天朔一眼,缓缓道,“睿王爷,你放心,有我耶律昊天在,不会让睿王妃有事的!” 什么?有他在,不会让她有事?他当他是谁啊?齐天朔的眼底悄悄一缩,怒气悄然而生。 “朔儿,你放心,我骑着马慢慢走,不会有事的!”还没等齐天朔发火,上官月儿笑着宽慰。 “姐姐——”。 “朔儿乖,姐姐就骑一会,好不好?别担心!”上官月儿柔声哄道,她能感觉齐天朔对她的担心,却完全感觉不到他心生的醋意,或者是说是想不到,“朔儿,听话,先到一旁玩去!”上官月儿半哄半命令。 “那好吧!”齐天朔无奈,只得嘟了嘟嘴,委屈的闪过一边。 “哈哈哈——”耶律昊天顿时得意一笑,跟上官月儿策马而行。 齐天朔悄悄的握紧了拳头,眼睛一瞬不瞬的瞅着前面两个策马缓行的两人。 “姐姐,不可以——” 忽然,齐天朔又是一阵惊呼,只见耶律昊天竟然坐到了上官月儿的身后,跟她骑同一匹马。 “睿王妃,来,我教你!”耶律昊天从上官月儿的身后,抓住了上官月儿拉马缰的手,把上官月儿半环抱在了怀中,嘴角勾起了一道邪魅的弧度:她身上的香气真好闻,淡淡的,清清的,毫不张扬却能引人入胜,耶律昊天忍不住深深的嗅了一嗅,温柔的气息拂过上官月儿的脖子,上官月儿的身子不由的一震。 他要教她骑马?可是骑马需要这样教吗?好像有点过了…… “那个,耶律太子——” “睿王妃,叫我昊天!”耶律昊天温柔的打断,温柔的提醒。他已经不止说了上十遍了,让她直接称呼他为昊天! “咳咳咳,昊——昊天!” “哎!”耶律昊天满意一笑,“怎么了,睿王妃,有何赐教?”他让她直唤他名,自己却执于她的身份叫法,这可真是自相矛盾。上官月儿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却不知道,耶律昊天之所以执于唤她为“睿王妃”其实是在提醒自己,她,是他的敌手!他怕她忘了她是夜莺,怕自己真的动了真格,把她看作朋友,或者更甚。 上官月儿不想纠结与称呼之上,她不安的挪了挪身子,尴尬。 “昊天,还是我自己来吧,我不太习惯有人这样的坐在我后背——” “包括那傻王爷吗?”她不习惯?可是他却看到了她眼里对那傻王爷的情意亲密无间。 “我——呀——朔儿?” 忽然,上官月儿一连串的惊呼,只见齐天朔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他们的跟前,两眼直盯着耶律昊天,喷火! “你下来!把姐姐还我!”忽然,齐天朔一把拽住了耶律皓天望马下狠狠的拉,“我姐姐不需要你教她怎样骑马,下来,下来,你给我下来!” “嗒!”耶律昊天没有防备,再加上齐天朔真的用尽了全身的蛮力,只听“嗒”的一声,耶律昊天半摔下了马。 “朔儿——”上官月儿惊呼,正欲责备。谁料—— “呼——”的一声,齐天朔瞬即翻身上了马,迅速从上官月儿的身后把她环抱住,拉过她手里的马缰—— “驾!”的一声,齐天朔狠狠的一夹肚子,小黑马上飞蹿了出去…… “王爷——” “王妃——” 二二诏以出。众人反应过来,齐天朔与上官月儿已经绝尘而去—— ------------ 第092章 霸道索吻,只许独占 齐天朔从耶律昊天手中夺过马后,与上官月儿一路飞奔向树林的深处。『雅文言情吧』 上官月儿明显得感到了齐天朔的愤怒,见那越来越快的马速,她大气不敢出喘,紧紧的揪住了马缰,不敢动。而齐天朔的那双手,紧紧的握在她的纤手只上,传递着他怒火的灼热—— 她从没见他生过那么大的气,这火大得应该可以把整个森林都烧掉。他到底怎么了?上官月儿蹙眉,凝思间,一个恍惚—— “啊——”上官月儿一声惊呼,从小黑的身上滑落—— “姐姐——”齐天朔也一惊,说那时迟那时快,一个飞身而近,抱住了上官月儿“骨碌”“骨碌”的翻滚—— 良久,两人终于滚停在了一棵大树底下—— “么——”忽然,一记响亮的亲吻—— 上官月儿瞪大了眼睛,只见伏在自己身上的齐天朔温唇紧紧的贴在了自己的唇上—— “嗯——”还没来得及推开,只觉得唇上的温热更加猛烈的袭来,牙关失守,一道灵舌温润的滑了进去,好奇而调皮的到处触触碰碰,点点击击……上官月儿浑身毛孔张开,血流沸腾,直冲脑门——这是什么感觉,酸酸的,甜甜的,如春风般的温和,如炎日般的炽烈,又如秋天般的恬静,再如冬雪般的清润……上官月儿竟不由的闭上了眼睛,沉醉了下去,如梦如幻,不能言语,不能动弹,更加忘了要把压在身上的人推开…… “姐姐——”耳边一道温润的男声,叫醒了如梦般的上官月儿。 “呀!”上官月儿惊觉,一把推开了齐天朔,翻身而坐,脸顿时红霞满天。晕!她在做什么?她竟然在享受他的亲吻,享受一个大孩子的亲吻?天啊,没脸见人了!上官月儿羞得把头埋在了双膝之间,完全不敢正视齐天朔的脸。 可是,偏偏耳际响起了一道做错事而道歉的声音。 “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天啊!不要活了!他不是故意的?那是她故意的了?可是,还没完—— “我看到朱成也是这样亲小翠的,所以,我好奇,我也想试一下!” 地啊!快给我裂条缝吧,我无颜见人了!上官月儿完全败给齐天朔这大小孩了!什么?好奇?他也想试一下?他当这亲亲是闹着玩呢?呀!真无脸见人了!上官月儿把头埋得更深了! “姐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不看我呀?”齐天朔的声音偏偏像一道冤魂,缠着上官月儿不放。『雅文言情吧』 “姐姐,姐姐,你生气了吗?”真是不解风情!齐天朔说着竟然去掰上官月儿的手,要把她的头拔|出来。 上官月儿左躲右躲,最终还是躲不过齐天朔的死缠烂打和蛮力,最终迫不得已的只好对视着那一脸无辜的齐天朔。 “呀!姐姐,你的脸好红啊,红得像红苹果!”这是他痴呆本性,还是存心逗弄她啊。上官月儿真是又羞又气又无奈,一跺脚,咬了咬牙,转身撒腿就跑—— “姐姐——”齐天朔见羞了一脸红红的在前面跑着的上官月儿,不禁笑了。她很甜美,重要的是,她很生疏很无措!更让他狂喜的是,她竟然没有推开他,没有直接甩给他一记耳光,如同对齐天磊那样! 她不讨厌他的亲吻,甚至有些迷醉!齐天朔为这一发现而开心不已。 这是不是代表她潜意识里有他,接纳他呢? “姐姐——”齐天朔追了过去,拽停了上官月儿的脚步,嘴巴嘟得高高的,眼底却簇着笑意,“姐姐跑得那么快,朔儿都快追不上了!”他笑,佯装气喘吁吁,很累。 “谁让你追了?”上官月儿撇了撇嘴,娇羞毕现。她欲抽被齐天朔抽回的手,但是一动,马上被齐天朔紧紧的拽住,只见他睁着一双惶恐而无辜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直瞅着上官月儿。 “如果我不追姐姐,姐姐是不是就要朔儿了?” 又来了,好委屈的语气呢,总能揪住她的心弦。上官月儿张了张嘴,却无法像以往一样哄齐天朔了,因为她比他还委屈呢。 “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朔儿亲你?”见上官月儿欲言又止,娇羞无措的样子,齐天朔忍不住玩心大发,就想逗她。 上官月儿真是完全囧了!面对这么一个大小孩,老是不停的围绕着亲吻这话题问着一个个让人毫无招架之力的困窘问题,她真是无语了! “呜呜……”忽然,齐天朔低着头,竟伤心的抽泣起来,“原来姐姐不喜欢朔儿亲,朔儿知道了,朔儿以后都不敢了!呜呜……”齐天朔竟然真的掉着眼泪。 上官月儿看得目瞪口呆,顿时慌了,脱口而出。 “姐姐不是不喜欢朔儿亲——” “那么姐姐是喜欢朔儿亲喽?”齐天朔闻言,眼睛马上一亮,扬起了灿烂的笑容,侧着头,追问。 “呃?这个……算是吧!”上官月儿略迟疑,却瞧见了齐天朔马上又黯了下去的表情,实在于心不忍,只得说“是”!其实,好像也不是很无奈了。自己好像,好像真的有那么一些喜欢,甚至有些惊喜,窃喜,沉醉……他的吻真的好温柔,人如同在云端之中,软软的,酥酥的,慵懒的……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上官月儿不觉中竟回味了刚才的那个亲吻。 “什么叫算是啊?算是到底是还是不是啊?”齐天朔并不满意上官月儿的回答,嘴巴撅得高高的,显然不买账! “这……我……”上官月儿的脸顿时又红透了,羞窘的不知所措。齐天朔看着忍不住心旌一摇,柔情顿生。 “姐姐,朔儿亲你,你不会像对待皇帝哥哥那样对我对不对?”齐天朔歪着头,好纯真。尽管上官月儿的行动已经告诉了他,但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 “嗯!不会!”上官月儿无奈,看来只有认真的回答这大小孩的问题,才不会被纠缠不休的打破沙锅问到底。原来,跟一个大小孩亲亲,会有那么多困窘的问题要解释。真是想也想不通,到底是因为他好奇心强呢,还是因为他的傻呢?可是,若他真的傻,为什么他的亲吻会让她如此的毫无招架之力…… 上官月儿想着,才退下的红潮又上来了。 “姐姐,为什么你不喜欢皇帝哥哥亲你,但喜欢朔儿亲你?”更要命的问题直接砸来。上官月儿顿时怔住了,却没发现齐天朔眼底的笑意与期待。他想知道,在她心中,他跟齐天磊有什么不同! 对啊,为什么她不喜欢齐天磊的亲近,却对他毫不设防?难道就因为他是个大小孩吗?可是,这理由好像连自己都难以说服呢?天天到握递。 上官月儿怔怔的瞅着眼前的齐天朔,只见他眨着黑秋秋的眼睛,一脸的期待……。 忽然,上官月儿惊讶的发现了隐藏在自己心底的某一丝情愫,但是,很快,她变暗暗的自我否认了。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喜欢上他了?她不拒绝他,应该是因为他是个大小孩,而且先入为主吧。对,应该就是这样! 上官月儿自己说服了自己相信自己所编造的理由!旋即,眼神变得好淡定,伸手捏上了一脸期待的齐天朔,笑。 “姐姐喜欢朔儿亲,那是因为姐姐把朔儿当做弟弟,姐姐的亲人,家人哦!” 呀!这算是什么缘由!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啊!齐天朔明明看到了上官月儿眼中的一抹惊觉闪过,却有失望的发现,上官月儿旋即之间边抹杀了那么惊觉的光亮。她在否认,为什么?因为他是个傻子,她不喜欢吗?忽然,齐天朔顿时一阵失落,并伴随着一丝的伤心。 “可是,朔儿,亲人之间的亲亲可不是像你刚才那样亲的哦!”她竟然还要纠正他的亲吻,齐天朔泄气的抬眸,只见上官月儿非常认真的纠正着,“朔儿,以后亲姐姐,不要亲这里,而是亲这里,或者这里!”上官月儿指着自己的娇唇摇了摇头,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和脸颊,点了点头! 她是要他以后只亲她的额头和脸颊吗?那么她准备把那张娇嫩的唇留给谁呢?齐天朔心忽然“腾”的莫名的生气起来。不行!他绝对不容许别人碰她半丝半毫! “不要,不要,我就要亲姐姐的唇,就要亲姐姐的唇!”齐天朔闹情绪,撅着嘴巴,摇着身子,半强|迫半撒娇,好恼人又好委屈…… 上官月儿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他竟然马上扯开了喉咙,放声哭了起来…… 这就是溺爱的结果!上官月儿总算尝到自作自受的滋味了。看着眼前完全是一副无理取闹孩子模样的齐天朔,上官月儿又好气又好笑又无奈,最终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他妥协。 “好好好,不哭,不哭哦,亲姐姐的唇,就亲姐姐的唇!”上官月儿心疼,伸手轻轻的替齐天朔拭擦脸上的泪水。 “嗯——”忽然,齐天朔努起了嘴巴,凑向上官月儿。 “什么?”上官月儿不解。 “努——”齐天朔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上官月儿亲上去。 “呃?”上官月儿愣了愣,脸微微一红,嗔怪,“真是的!”说罢,她缓缓的凑头过去…… “么——”上官月儿在齐天朔的嘴巴上轻轻一点,正欲离开,却—— “嗯——”猛然,她看到了齐天朔的眼中掠过了一抹邪魅的笑意,旋即,后脑勺被他紧紧的扣住,那道温润顿时给她传递了一股热热的惊涛骇浪——他,竟然加深了那记蜻蜓点水? “以后,姐姐的唇,只许我亲!”他霸道的宣告! 上官月儿完全懵了—— “踢踏踢踏——”忽然一阵疾速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的传来。 “王爷——” “王妃——” “快回行宫,出事情了!” 只见两匹马上各自坐着形色慌张的张恭和柳俊—— ------------ 第093章 刑场问真心,君似无意却有意 . 只见行宫前偌大的空地上跪着两个人,正是贤妃和淑妃。 而齐天磊则铁青着脸,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见上官月儿跟齐天朔一同从外面回来,而且身上还粘带着一些树叶,铁青的脸抽搐了一下,更难看了! 在路上,上官月儿已经听张恭和柳俊说了,原来齐天磊昨夜醉酒闯|闹了上官月儿的闺房后,却没有按约到淑妃的房间里去。盼了一夜,守了一夜的淑妃,今天一大早就闯入了贤妃的房间,兴师问罪,诬|赖贤妃把齐天磊留她房间里过夜,指责她让皇上操|欲过度,竟连狩猎都暂停! 贤妃哪受得了这平白无故的污|蔑,再加上平日对淑妃的骄横就嫉恨三分,这下新仇旧恨,一触就爆|发|了,两个人由口舌之争,升级了相互拳打脚踢。 争执中,竟差点把花瓶砸到了闻声而去的齐天磊。 顿时,齐天磊勃然大怒,下令把两妃都捆了,砍头! “皇上,皇上饶命啊,臣妾再也不敢了!”淑妃哭得梨花带雨的,让人好心疼。 “皇上,请饶了臣妾吧,臣妾错了,不该和淑妃妹妹争风吃醋!”贤妃也哭了,但却并没有淑妃那样矫作,她的后悔中带着一股浓浓的伤心。 齐天磊看都不看两人一眼,脸上铁青的表情如同石化,纹丝未变。 “皇上,既然两位娘娘都知错了,就饶了他们吧!” “对啊!皇上,人孰能无错呢,她们无非也是争宠而已!” “皇上,两位娘娘是后宫中的掌事人,杀了她们,对后宫不利啊!” “……” 众臣也纷纷劝说! “正因为朕看重她们,所以要重罚!”齐天磊怒气依旧未减,“否则,朕如何向后宫众妃嫔交代!” “皇上——”淑妃见齐天磊铁了心,哭得软到了在地。 “皇上,能否听臣妾一劝!”上官月儿出列,轻轻的跪倒在齐天磊的面前,进谏,“两位娘娘虽有错,但错不至死的。她们之所以争宠,无非也是因为爱皇上,因在乎而执念,因执念的生痴怨,试问世人谁能对自己所爱的人做到淡然呢?皇上,两位娘娘对皇上一片真心,实属是可喜之事。『雅文言情吧』夫妻之间,爱侣之间要的不就是这片真心吗?皇上,请看在两位娘娘是出于妻子对丈夫的在乎,宽恕两位娘娘吧。”上官月儿恳求。 “真心?朕倒真的想知道真心是什么?”齐天磊瞅着上官月儿,话中有话,“睿王妃,既然你说贤妃与淑妃对朕是一片真心,那么请你解释一下,什么是真心?若解释的得当,朕便依了你,饶了两妃。若解释的不能服众,那么,睿王妃,你就陪两妃一起吧!” “皇上——”众人惊呼,大喊不妥。 齐天朔更是愤怒!这齐天磊分明就是嫉恨!因为他瞅见了自己跟姐姐一同从外场回来。可是,嫉恨就嫉恨,也无须要姐姐陪葬吧!齐天朔对上官月儿无端被牵扯进去,感到异常的愤怒,他悄悄的把衣袖中的飞镖暗握在手,以防不测。 上官月儿对齐天磊的刁难也感到了万分的惊讶,但旋即,她读到了齐天磊眼中的阴暗,顿时了然——她和齐天朔的一同到场,刺激了他。。 上官月儿想着,迎着齐天磊阴暗的眼睛,淡淡一笑,缓缓道。 “真心就是一颗不含欺诈或欺骗,心意真实诚恳的心。它没有半点虚假,没有半点伪装,不带半点怨恨,不带半点私利,完全是心甘情愿的付出!在爱侣之间表现为,对方快乐,自己更快乐,并传递着对方的快乐;对方难过,自己更难过,并想方设法的哄对方开心。那是一种想对方所想,毫无条件,毫无保留的疼爱,呵护对方的一种无怨无悔的付出,那是一种无论自己在多么辛苦,多么劳累,甚至多么的难受与伤心的的情况下还给对方预留肩膀依靠的一种疼爱!是一种即使对方误会自己的心意,也从不生气,不怨恨,更不会报复的一种情怀!” “……” 顿时,全场鸦雀无声。众人想不到上官月儿的理解会如此的深刻与贴切。 齐天朔也怔住了,他的心有了某种的震动,回想着几个月来,上官月儿对自己的疼爱,心渐渐的漾开了朵朵笑|浪:尽管她还在忽视她的那抹惊觉,但是她表现出来的就是她的真心! 齐天磊也怔住了,在他听来,上官月儿的解释,对他含着某种的讽刺和怨怼。“那是一种无论自己在多么辛苦,多么劳累,甚至多那么难受与伤心的情况下还给对方预留肩膀依靠的一种疼爱?”他对她,她对他,曾经也是如此彼此疼爱的。 齐天磊的脸部抽了抽,凝着上官月儿的眼睛变得深邃无边,他缓缓问道。 “那么,睿王妃,你可知道朕的真心是什么?” “蹬!”上官月儿想不到齐天磊会趁机如此的向自己发问,这是在刁难,还是想向自己表明他的真心?可是,他还配说对上官月儿说真心吗? 齐天朔闻此一问,忍不住皱眉,手下的拳头把手指握得“咯咯”直想。 在众人的注视和担忧下,只见上官月儿沉吟了一会,缓缓道。 “皇上的真心,不在于儿女之情!”话音刚落,众人惊忧,只见齐天磊的脸部果然尴尬的抽动着,但是上官月儿却坦然的迎上了齐天磊的深邃,继续道,“皇上的真心在于江山社稷。皇上的肩负天逸国稳定繁荣,百姓安居乐业的重任,把所有的真心都付在了为国为民的国事上,想百姓之想,急百姓之急,励精图治,全身心的付出,那是一种更高的让万民敬仰的情怀!这便是皇上的真心,完全忘我,全心全意的为天逸国付出!”顿了顿,上官月儿一瞬不瞬的凝着齐天磊,不动声色的问,“皇上,不知道臣妾是否说对了?” “妙!”齐天磊还没回答,身后的齐天朔已经暗暗叫好了。上官月儿这是一步将军棋,她巧妙的把齐天磊的真心放在了整个天逸国的高度上,避开了他对她的别有深意,让他不能否认,真是高处不胜寒啊! 官官是身树。“哈哈哈——”忽然,齐天磊仰天大笑,笑中的深深的失落,“睿王妃果真机智过人,深知朕意,深懂朕心!”齐天磊虽说着赞美的话,但是凝着上官月儿的眼却不见丝毫的赞赏,反而是一种不满!她是故意的,完全抹拭了他对她的真心! “那,既然皇上都满意臣妾的回答,那么臣妾在此谢谢皇上卖了个面子给臣妾,饶了贤妃和淑妃!”说罢,上官月儿竟磕起了头,口中念念道,“谢皇上手下留情!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官月儿这是在不给齐天磊反悔的机会。 众人见状,已经明了,也跟着纷纷的跪了下去,大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齐天磊又是一笑,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扫视着跪了一地的臣子,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既然众爱卿求情,那饶了两位妃子便是了!”齐天磊的目光最后停驻在了上官月儿的身上,若有所思! “谢皇上,谢皇上!”贤、淑两妃顿时惊喜万分,赶紧惶恐的磕头谢恩。 “都起来吧!朕有些累了——”的确,他累了,上官月儿的“聪慧”让他有些累了。齐天磊深深的看了上官月儿一眼,冲身边的魏和喊,“魏和,扶朕回房休息!” “是,皇上!”魏和恭身上前,有意或无意的扫了一眼上官月儿,眼里充满了复杂。 齐天磊刚走,场上的众人顿时轻松了起来,纷纷赞赏的望着上官月儿,投以微笑。 耶律昊天笑了笑,悄悄的离去。 “睿王妃,本宫在此谢过王妃的出手相助了!”贤妃缓缓的走了过来,向上官月儿行了个道谢之礼,感激不已。 相反,那个淑妃却不屑的瞟了上官月儿一眼,在丫环的搀扶下,扬长而去。 “不,不,不,贤妃娘娘这是要折煞月儿了。”上官月儿赶紧扶起了贤妃,“月儿只是耍了几句嘴皮子,重要的是皇上对两位娘娘的心。皇上实属无心伤害两位娘娘,只是,面子上拉不下来而已!”上官月儿见贤妃眼里有抹难以掩饰的心痛,赶紧替齐天磊说好话。 “呵呵,睿王妃真是善解人意!”贤妃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可是,本宫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本宫想要的也只不过是像睿王妃所说的一颗真心,‘一种无论自己在多么辛苦,多么劳累,甚至多么的难受与伤心的的情况下还给对方预留肩膀依靠的一种疼爱’,哪怕这种疼爱只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甚至是万分之一,本宫也是心满意足的!”贤妃难掩一脸的失落与幽怨。 千古以来,皇上身边的女人,都是如此般的幽怨甚至哀怨!这其中的缘由很简单,就是那“万分之一”的真心,对她们来说都是一种奢求,甚至是一种绝望! 上官月儿的心莫名的惆怅起来,竟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安慰贤妃。 贤妃见状,杵了杵,淡淡一笑,也就告辞了! 望着贤妃转身离去的那抹寂寥的身影,上官月儿不由的难过了起来—— 忽然,她的手心传来了一阵温暖,她转身,抬眸,却对上了一对清澈纯真的墨眸—— ------------ 第094章 画上你的眉,一辈子 为期十五天的狩猎活动很快就接近尾声了。『雅文言情吧』 这天,是最后的一天。 齐天磊把手中的猎物全都递给了侍卫后,豪气的扫了众臣一眼,宣告:“今夜将开庆功宴,各位爱卿先好好准备一下,晚上开饮畅怀!” “好!好!好!呼呼呼——”众人欢快,赶紧回各自的房间为晚上的夜宴做准备。 齐天磊微笑着看了一眼上官月儿,转身不知道吩咐身后拿着白狐的侍卫什么了,只见那侍卫拼命的点了点头,诚恐的退了下去。 这些天,上官月儿一直刻意跟齐天磊保持着距离,有意或无意的躲着他。她无意猜测齐天磊投来的那抹意味深长,只顾欢快的玩弄着怀里的小白兔。 狩猎十五天,齐天朔毫无所获,除了她怀中的那只小白兔。但是,上官月儿并不介怀,她本来就不喜欢“皮草大衣”的奢华与血腥,她现在只希望这狩猎的最后一个夜晚,赶紧安全的度过,明日一早就回睿王府就好! 上官月儿没有理会齐天磊的眼神,转身跟齐天朔等人一同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才回房,贤妃娘娘便差人给上官月儿送来了一套华服,以备晚宴之用。自上次上官月儿出手相救后,贤妃总是三天五头的就给上官月儿送点什么,如小点心啊,小饰品啊之类的,有意或无意的跟上官月儿走得越来越近,唠嗑着一些家常。 上官月儿从未想过要细致打扮出席晚上的宴会,何况她本就不喜欢奢华。所以,对贤妃送来的华服,并没上心,只是让小翠把它搁一边,就蹲着跟小白兔一蹦一跳的玩耍,好不开心。 “王妃,你真的不要穿这套衣服吗?”小翠没有听从上官月儿的吩咐,把衣服搁放一边,而是拿着上前,“王妃,这可是贤妃娘娘特意送来的,不穿,恐怕不好吧?毕竟是宫里的娘娘,且是妃嫔之首的四妃之一,忤了她的意,恐怕会得罪了吧。虽说这贤妃最近是跟王妃走得很近,但是,人心隔肚皮,难测呢!”小翠在这方面倒比上官月儿老练得多了。期期给准饮。 “嗯——”上官月儿紧紧蹙着眉头,不语。 “姐姐,你还是听小翠的话吧。听说,宫里的娘娘都很凶的,你不穿宫里的娘娘送的衣服,她会惩罚姐姐的!”一旁的齐天朔一本正经的劝说着,见上官月儿还是不乐意,齐天朔干脆撒娇了,“姐姐,姐姐,就穿上吧,我都没见过姐姐穿过那么漂亮的衣服呢!我想,姐姐穿起来肯定比天仙还要美!”齐天朔说的都是由衷赞美的话,上官月儿本来就是一个绝色女子,只是她之前打扮过于夸张,而溺水之后又偏爱素妆,.他,也想看她的美! 齐天朔接过小翠手里的华服,亲自捧到上官月儿的面前,眼睛非常恳求的瞅着上官月儿。 上官月儿最受不了齐天朔那渴求而又战战兢兢的眼神。因为每当此刻,她若拒绝,就成了一个罪人,伤了一颗稚嫩的心。 “好吧!”上官月儿最终无奈的点头,接过衣服走进了屏风后面。 不一会…… “哇!姐姐好美!”当上官月儿穿上那套深粉的华服从屏风后走出来的那刻,齐天朔顿时瞪大了眼睛,被上官月儿的美炫了眼睛。只见,深粉的华服上,用金丝线绣着朵朵娇艳的蔷薇花,与上官月儿那娇嫩白希的皮肤相当益彰,美不胜收。 原来,人真的要靠衣装! 上官月儿在齐天朔惊艳的眼睛注视下,脸微微一辣,伸手轻拍了齐天朔的前额,啐道: “你这个大小孩,你知道什么叫美吗?贤妃娘娘那样的的女子才叫美呢!”想起贤妃那月眉杏眼,柳腰细握,莲步轻盈……上官月儿就赞叹。 “哼!朔儿不觉得贤妃娘娘美,就觉得姐姐美!”齐天朔不认同,嘟嘴,坚决的宣告,“姐姐在朔儿心中是最美的!” “呃?”闻言,上官月儿顿时一怔,脸上又飞满了红霞。这大小孩,总是无意的吐出一些动人心弦的话,轻易的弄皱了她心里的那湖春|水,若不是深知他是个大小孩,还真以为他是有意的在逗|弄自己了。 上官月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回过心神。 “王妃,请到这边来,小翠给你上妆!”小翠开心的拉过上官月儿坐在梳妆台前,她也从未见上官月儿穿起华服来会那么好看。虽说之前她的华服不少,但是,穿起来总差那么点感觉,也许是气质的问题!之前的上官月儿穿起华服,显得张狂而妖美,现在的上官月儿穿起华服,却显得端庄大方优雅而仙美,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小翠,让我试试!”忽然齐天朔一把夺过了小翠手中的眉笔,在小翠和上官月儿的惊诧中,竟缓缓的举起了眉笔,轻轻的认真的替上官月儿画起黛眉…… 上官月儿看着镜中里认真而温柔的齐天朔,一阵恍惚,想起了那首唐诗:“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顿时,上官月儿的脸红了,心中直斥自己的不知害羞,胡思乱想,想|入|非|非。 齐天朔的心,同样也一片旖旎,柔软万分。这样的眉,甘愿画上一辈子! “好了,姐姐,画好了!”齐天朔舍不得的收笔,一脸温润的笑意。 上官月儿怔了怔,赶紧收回心神,往镜中一看,果真画得如柳弯弯,如远山般的黛墨…… “呀!原来王爷画的眉的技术如此好呢,比小翠的还要好!”小翠也笑着赞叹,但旋即,若有所思的讥诮了起来,“恐怕是王爷替彩凤小姐画眉画得多了,熟能生巧吧!” “小翠——”上官月儿睨了小翠一眼,但心却还是“噔”的一下,联想到了唐彩凤的身上。自小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这画眉的倒也不稀奇了。上官月儿的心忽然为自己联想而到的抽了一下,有些怏怏不乐了。 “才没有呢!”齐天朔嘟嘴急着辩驳,他看到了上官月儿眼中的那抹不快,“我是小时候替我母妃画眉画的!” “替你娘画眉?”话音刚落上官月儿和小翠面面相觑,一脸的不解。 “是的!”齐天朔重重的点头,回忆往事,脸上却浮现了一股心伤…… 富丽堂皇的宫殿里,某华丽的房间。 一位美人散发披肩,神情哀伤的对着镜中的自己默默的垂泪…… “娘,为什么你哭了?”一个五岁的开爱小男孩跑了进来,爬上美人的腿上,伸着稚嫩的手替美人拭擦着眼泪。 “朔儿乖,娘只是在为画眉而纠结而已,没事!”那小男孩正是齐天朔,那美人正是他的母妃惠妃娘娘,一位失宠的妃子,一位痴心妄想着自己丈夫来共描眉的女子。 女为悦己者容,她已失宠多时,未见君面,还何来心思描眉上妆。 “娘,别哭,朔儿替你画!”懂事的齐天朔颤巍巍的拿起了眉笔,竟同惠妃描画起柳眉来。 “呀!朔儿,你这画的是什么呢?”惠妃娘娘看着镜中自己那两道蚯蚓似的眉毛,不禁哑然失笑。 “我画的是朔儿眉啊,娘!”齐天朔一本正经,一脸得意,“娘,以后,朔儿天天给你画‘朔儿眉’,好不?”齐天朔扬起了稚嫩而霸道的贴心话,引得惠妃娘娘破涕大笑。 可是,那样的眉,齐天朔只画了三年! 他八岁那年, 他的母妃却被齐天磊害死了! 想到齐天磊,齐天朔的手下意识的握成了拳头…… 上官月儿想不到齐天朔会有如此的一段伤怀往事,心中顿时一疼,轻轻的抱住了齐天朔,柔声道,“朔儿,以后也天天给姐姐画‘朔儿眉’吧!”本意是安慰的话,却不经意间流露了真心,成了承诺!。 “好!朔儿以后给姐姐画一辈子的‘朔儿眉’!”齐天朔一震,心里满是温暖,凝着上官月儿的眼竟有些痴了…… “咚咚咚——”不适时宜的敲门声,总是在最温|情的刹那响起—— “睿王爷,睿王妃,宴会就要开始,请睿王爷和睿王妃驾临宴会现场!”宴会伺候奴才躬身迎请…… “知道了!”不觉中,上官月儿的声音竟露出了罕见的不满。 齐天朔一怔,旋即,心却笑了:她开始不自觉的享受与自己相处的时光了! “朔儿,我们走吧?!”上官月儿微笑,站了起来,替齐天朔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侧着头,温柔的征询,如同妻子在征询丈夫一般,让齐天朔看着不觉痴了。 “朔儿?”齐天朔久久不回,上官月儿皱了皱眉,不解。 “好,我们走了,姐姐!”齐天朔赶紧收回心神,灿烂一笑,恢复痴傻的样子,牵住了上官月儿的手,一蹦一跳的走在前头,欢喜得不得了…… 上官月儿瞅着眼前的开心的齐天朔,心里暗暗祷告:希望往后的日子里,他能一如既往的开心—— ------------ 第095章 彩凤起舞,美不胜收 宴会现场. 篝火熊熊,彩旗飞扬。『雅文言情吧』 将军大臣已经差不多都到场了,正在高谈阔论的,个个的脸上都异常的欢愉。这也对,为期十五天的狩猎活动,除了贤、淑两妃之事,见到齐天磊恼怒外,其余的时间,齐天磊却是温和豪迈随意的,并未见传闻中的不苟言笑,严厉逼|人。在期间,上官月儿常见到他常跟众将军大臣促膝畅谈,还经常见到他亲昵的把手搭在将士的肩膀上,一脸的笑意。狩猎场上的齐天磊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君王。而且,这十五天的狩猎期,众将军大臣的收获可不少,有白狐,有狼,还有老虎豹子等。男人,就喜欢这种刺激的活动,可以彰显男人的乞丐与实力呢。这个冬天,大概每个将军大臣的心爱女人都差不多有件暖和的裘衣了。即使,上官月儿也不例外,虽说齐天朔除了给她带了一直活脱脱的小白兔外,什么都没有。但是,尚未娶亲的耶律昊天却把他的战果全给了上官月儿。耶律昊天的狩猎技术可一点都不输于天逸国的将军大臣,甚至还有过及,他给她的那些白狐,夜狼的,大概也可以坐上两三件的裘衣了…… 众人在忘情的说着,笑着,却在上官月儿出现的那刹那,全都寂静了下来—— 只见上官月儿脸略带羞怯,轻盈而来,轻丝纱裙随风微微飘扬,伴随着阵阵的芳香,犹如一朵绽放的昙花,美得夺目,却始终带着谦恭的温和,众人的眼光忍不住都停驻在了她的身上。 耶律昊天惊喜,自认识上官月儿以来,只见过淡妆素装的她,却从为发现,华服穿在她身上竟然如此的高贵大方。 齐天磊惊喜,以前上官月儿的华服不少,却从未如此的惊艳,她身上有种淡然,有种大气,有种母仪天下的气质。他才发现,她一直都是他心目中的那个合适人选! 上官月儿脸微微一红,迅速签牵着齐天朔在齐天磊的左手边的位置落座。 才落座,坐在齐天磊左侧的淑妃马上向上官月儿偷去了一抹嫉恨,淑妃穿着一见金黄色的绸缎华服,跟齐天磊的皇上服是相配的一套衣服。可见,上次的砍|头风波后,并没有影响到她跟齐天磊的感情。上官月儿倒是有些佩服了。 而坐在齐天磊右侧的贤妃衣着到相对黯淡了些,只是一件深紫色的普通华服,坐在齐天磊和淑妃旁边,. 贤妃见上官月儿惊艳全场,微笑着冲她颔首,眼里全是满意的赞许。 上官月儿尴尬,也点了点头,还之以礼。 很快,将士大臣都来齐了,各人纷纷端坐了下来。 “各位,朕现在宣布,狩猎庆功宴现在开始!希望大家今夜玩得尽兴!”见人都到齐了,齐天磊便宣告了宴会的开始。 旋即,众人开始频频举杯,大快朵颐,笑声不绝于耳…… 忽然,耶律昊天站了起来,朝齐天磊恭然的行了一礼。 “皇上,这光喝酒吃肉的,实在是少了一些情|趣,听说,天逸国的女孩个个能歌善舞,皇上,昊天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请睿王妃出来给大家跳支舞呢?”说罢,耶律昊天微笑着看着上官月儿。 上官月儿的心顿时提了起来,她从未习舞,何能跳舞?而且是这古袋的舞蹈,她可是一窍不通! 上官月儿的心忐忑不安,皱着眉瞅着齐天磊,暗暗乞求他不要答应才好。 “皇上哥哥,姐姐的舞跳得不好的,若要看舞,朔儿倒有一个好的推荐哦!”齐天朔这次看到了上官月儿紧张不安的表情,猜测她必如上次骑马一样,忘了舞|技。于是,他才抢在齐天磊开口前,把他的话给堵了。 “真的?”齐天磊倒好奇了,“是谁呢?” “就是彩凤妹妹啊!”齐天朔笑得灿烂,力荐,“彩凤妹妹自幼得名师指点,舞技已经是练得出神入化,人间鲜见呢!”齐天朔倒是说得没错,唐骥对唐彩凤的女工和女红等方面培养是比较注重培养,他总是提醒自己,不能因为父母早逝,就让唐彩凤变成一个野丫头,她出身名门,必须得有名门闺秀的风范,且,女子无才便是德!于是,他请了名师教唐彩凤琴棋书画,但是唐彩凤不知道是不是跟唐骥接触得多,对琴棋书画一点兴趣都没有,却喜欢弄刀舞枪的。然而,这是唐骥绝对不允许的,于是,两兄妹发生了争执,最终双方都做出了妥协,唐骥允许唐彩凤学一些花拳绣腿防身,但同时必须学琴棋书画,然而唐彩凤却只挑了与弄刀舞枪有几分相似的舞蹈来学,而她的确也对舞蹈情有独钟,于是也非常的用苦工,终于在名师的指导下,学艺精湛,舞技超群。 “是吗?”闻言是唐彩凤竟有那么一技傍身,齐天磊倒是意外了。这唐彩凤因被唐骥所惯,是出了名的刁蛮任性。瞧上次出言不逊,污|蔑圣颜就可以见识到一二了。 “皇上,别听睿王爷夸张其说,彩凤学艺未精,只怕污了皇上和各位将军大臣的眼!”经上次被齐天磊捋去郡主封号,并被打了二十大板,唐彩凤倒学乖了不少。 上官月儿微微一笑,对唐彩凤的转变有几分欣喜。 “彩凤妹妹别谦虚哦,若跳得好,皇上哥哥可是有奖赏的哦!”齐天朔见唐彩凤推辞,有些急了,赶紧借花献佛,希望说服唐彩凤,否则,上官月儿就要遭殃了,“皇上哥哥,你说是不是?”齐天朔侧着头,非常自信的瞅着齐天磊。 “是的!跳的好就有奖赏!”齐天磊在众人面前不好拒绝,承诺给予奖赏。 “哇!太好了!彩凤妹妹,这回你信了吧!”齐天朔顿时拍着手掌笑了起来,“你若跳的好,皇上哥哥还是会封你为郡主的呢!”齐天朔笑,悄悄的给齐天磊设下了局。 齐天磊闻言,怔了怔,但,为了显示皇上的气度,竟也笑着点头,赞同。 “对!若跳的好,朕就再封你为郡主!” “彩凤惶恐!”唐彩凤闻言,顿时跪了下去,“彩凤不奢求皇上的赏赐,彩凤定当认真跳舞,希望皇上和各位将军大臣不要取笑就好!” 说罢,唐彩凤朝齐天朔投去了一抹感激:最了解自己的还是他,深知自己对被捋去郡主一称号而耿耿于怀,却在此刻想方设法让皇上把封号还予她。但愿自己的舞能对得起他的信任与了解才好! 唐彩凤只知齐天朔心意的其一,却并不知道齐天朔心意的另一面是为了保护上官月儿! 乐器,舞起。 唐彩凤的人也随着翩然而起。 只见她脸露娇羞,柳腰柔软,莲步轻移,衣袖飞舞,如一只蝴蝶,轻盈飞在花丛中,又若一只天鹅戏水于碧湖中,再如一只灵雀冲飞于蓝天,时而柔和,时而激昂,时而如绿柳般娇羞,时而又如花般烂漫…… 迷了人眼,醉了人心。只见众人一脸的赞赏,欢呼声不绝。 会会上见外。旋即,唐彩凤双足疾速旋转,旋得裙裾如榴花迸放吐灿,环佩飞扬如水,头上珠环玲玲摇晃作响—— “咚——”随着琴音最后一凝,唐彩凤的鲜红轻盈的柔纱裙幅随着她的低跪而袅袅的四散而开,铺成了一朵红艳的花朵,盛放在中央…… “……” “啪——啪——啪啪啪……”良久,回神过来的众人,热烈的拍着手掌。 “好!好!好!真是太棒了!”齐天磊圣心大悦,笑容灿烂,“郡主当如是,郡主当如是啊!” “谢皇上封赐!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齐天磊的赞赏,直接完成了封赐,唐彩凤喜极而泣! “哈哈哈——”齐天磊笑,但旋即还是警告,“彩凤郡主,希望你能借前车之鉴,以后谨言慎行,不要再肆意妄为了。否则,无论任何人求情,你脖子上这颗脑袋,朕是要定了!” “彩凤谨遵皇上教诲!”唐彩凤哪里还敢有半点异议,赶紧谢恩。。 上官月儿与齐天朔忍不住相视而笑,对这结果非常的高兴! 唐骥也更是激动的流下了男儿泪。 而耶律昊天也对唐彩凤刮目相看,想不到唐彩凤竟然会带给大家如此的惊喜。 “哈哈哈——耶律太子,怎么样?我们天逸国的女子舞姿美吧!”齐天磊笑着看向一脸惊喜的耶律昊天。 “实在是美,实在是妙!”耶律昊天毫不掩饰的赞美! “哈哈哈——说吧,还有什么想要看的?朕今天就一次性满足你!”齐天磊大概是高兴过头了,竟然当场放出的豪|言|壮|语,听得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提起了心,若是那耶律昊天心怀不轨,让他把整个江山都拱手相让,那该如何是好?要知道,君无戏言呢! 静谧,场上骤然死寂般的沉静。 齐天磊这才发现自己失言了,脸色霎时变得忐忑和凝重! “哈哈哈——”只见耶律昊天仰头大笑,眼睛变得深邃起来,他一瞬不瞬的凝着齐天磊,缓缓的说出了他的要求,竟是—— ------------ 第096章 没有弓弩的战场,硝烟也弥漫 耶律昊天嘴角勾起了一抹深深的弯度,缓缓道: “皇上,歌舞已经看了,贵国的歌舞的确精美绝伦,让臣叹为观止!而昊天也深闻天逸国地杰人灵,.皇上,昊天是想与各位将军大臣玩个智力问答游戏,以此而好让昊天得得以赐教,不知可否?” 话音刚落,齐天磊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众将军大臣更是直接的深深的吁了一口气。 “哈哈哈,昊天就这么一个要求?”齐天磊笑意深深的睨着耶律昊天,直呼其名。 “正是!”耶律昊天正色,定然,“智力游戏可以助兴又可以增长众人的见识,何乐而不为呢?”耶律昊天扫了众人一眼,笑。狩猎场上,他已经见识了各人的“武”了,他倒想知道天逸国的人“智”是如何的。 “哈哈哈——好!”齐天磊笑了,豪气一扬,神色落定,“那大家就一起切磋切磋!”齐天磊意味深长的扫了众人一眼,“大家可要努力哦,胜者有奖!”齐天磊已经悟到了耶律昊天的意思了,他就让这个耶律太子领教领教他天逸国的“智力”! 说罢,齐天磊还临时拟定了比试规矩,首先有耶律太子出题,然后由众人回答,若众人回答出来,就再出一道题,给耶律太子回答。由此类推,答不出者,便是输,要罚酒三大碗! “是,皇上!”众人领旨,开始摩拳擦掌了。虽说是游戏,可众人深知皇上的意思,不能输!何况是耶律昊天以一敌众,若输了,天逸国的国威可就蒙羞了。 “哈哈,那就请各位多多指教了!”耶律昊天谦虚的向众人抱了抱拳,淡淡一笑,出题,“为什么青蛙比树跳得高呢?” “哈哈,这容易,朕来回答!”齐天磊闻言,笑,“因为树不会跳,所以青蛙跳的比树高!” “皇上英明!”耶律昊天颔首,齐天磊已经答对了。 “哈哈哈——耶律太子承让了!”齐天磊笑,沉吟了一会,出题,“天逸国中间是什么?” “是个‘逸’字!”耶律昊天笑。 “哈哈哈,耶律太子聪明!”齐天磊竖起了大拇指。 “皇上过奖了!”耶律昊天谦恭抱拳,继续出题,“山岗上有七只狐狸,猎人打死了一只,请问还有多少只狐狸?” “一只!只剩那只被打死的,其余的都跑了!”大学士古少岚笑着回答,反问,“三个苹果,吃了一个,为什么还有三个?” “哈哈哈,一个在肚子里,两个在肚子外呢!”耶律昊天笑。 “……” 众人在轻松而欢愉中觥筹交错,笑声飘扬…… “拿鸡蛋撞石头鸡蛋为何不烂?”耶律昊天喝了一口酒,继续。 “熟鸡蛋呗!”一位喝高了的武将站了起来,笑。 “错!” “什么?错?”武将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喝道,“那是什么?” “呵呵!”耶律昊天笑,凝着武将缓缓道,“人手拿鸡蛋而去用身体去撞石头,鸡蛋肯定不会烂啊!” “什么?!”闻言,武将顿时一愣,. 众人闻言,想了想,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闻笑声,武将的脸更难看了,但是他却不抵赖,“本将认罚!”说罢,端起了酒碗,“咕咚咕咚”的喝了三碗大酒。然后狠狠的横抹了一下嘴巴,不服气的盯着耶律昊天出题: “什么情况下,可以一山容二虎?” 闻言,耶律昊天一怔,深知武将借此问而告诫自己,这天逸国,可是皇上齐天磊的天下。 “一公一母的情况下!”耶律昊天笑,神色泰然。 “哈哈哈——耶律太子聪明!聪明!”齐天磊拍手直叫好,微笑着凝着耶律昊天。 “什么虎会吓人,但不会吃人?”耶律昊天可也不是吃素的,反问。齐天磊闻言的眉头顿时微微一蹙,有些不悦了。顿时,现场悄然中充斥了看不见的硝烟味道,双方剑拔驽弓。 “壁虎!”一旁的唐骥看到了圣颜不悦,傲然的扫了一眼耶律昊天:好个耶律昊天,竟暗暗讥讽我天逸国的皇上是“壁虎”? “什么样的河,人们永远也渡不过去?”唐骥不动声色,还以颜色 “天上的银河!”耶律昊天淡淡的看了唐骥一眼,笑。 “世界上什么东西比天高?”耶律昊天继续出题。 “这……” 忽然,众人脸露难色,有些尴尬了。 “这世界上还有比天高的东西?”众人面面相觑,小声嘀咕。齐天磊也一时想不出来,眉头看着耶律昊天那得意的笑脸,拧得越来越紧。 上官月儿见状,悄悄的伏在了齐天朔的耳边细语…… “心比天高!”忽然,只见齐天朔笑着站了起来,自信满满的大声回答。 “呀!对啊!人心比天高!”顿时,众人豁然顿悟,如梦初醒。。 耶律昊天想不到齐天朔竟然会回答出来,有些疑惑了。忽然见到齐天朔旁边的上官月儿悄悄的冲着齐天朔竖起了大拇指,顿时明了:原来是她!好一个幕后军师! 耶律昊天旋即笑容满脸,凝着齐天朔,不觉中挑衅问道: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此花是什么花?” “什么花?”齐天朔一愣,挠着头,意料中的说不出来。 “哈哈,牵牛花!”耶律昊天揶揄,眼角的余光扫了上官月儿一眼,只见上官月儿脸色难看,向自己投来了不满的一眼。 “哈哈哈——”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看着上官月儿和齐天朔的眼睛全是笑话。 可是齐天朔却坦然,端起了酒碗,“咕咚咕咚”的喝了个三碗底朝天! “朔儿——”上官月儿的眼全是心疼。众人竟如此的漠视他的尊严,上官月儿气愤得握紧了拳头。 齐天朔见状,冲上官月儿坦然一笑,心无一物。 “耶律太子,请问什么东西长着两个脑袋,六只手,一根尾巴七双腿,还会边走边叫?”齐天朔抹了抹嘴边的酒迹,笑容灿烂的反问。 “呃?这——”耶律昊天想不到齐天朔竟会有如此一稀奇古怪的问题,竟想不出来,有些急了。 其他将军大臣也困惑了起来,齐天磊也在搔头挠耳的寻思着。 上官月儿见状,心里不由的直觉解气,但是她也想不出来,迷茫的凝着齐天朔。 只见齐天朔顿时欢喜得不得了,笑着追问。 “怎么样?怎么样?耶律太子想到了吗?大家想到了吗?”齐天朔孩子气的叫嚣。 “耶律昊天请睿王爷赐教!”耶律昊天想了想,沉着脸,甘愿认输。 “哈哈哈——”齐天朔笑得更欢了,旋即,一本正经的凝着耶律昊天的眼,一字一句生怕耶律昊天听不清楚一样,缓缓的道,“答案就是:怪——物!” “呃?!”顿时,耶律昊天被呛到了,脸色红红绿绿的,还真像一个怪物。上官月儿见状忍不住掩嘴而笑:活该,谁让你不安好心,存心刁难朔儿让他当众出丑! 上官月儿向耶律昊天投去了一抹“活该”的眼神后,忍不住再次向齐天朔竖起了大拇指! “哈哈哈——想不到三弟竟如此的聪明!”齐天磊适时的出来打圆场,“连耶律太子都认输了!哈哈哈,耶律太子别见怪,这问题的答案,朕也想不出来呢!”齐天磊善解人意的宽慰,眼睛却露出了讥诮。 “耶律昊天受教了,受教了!”耶律昊天向齐天朔抱拳,却并非真心的折服,“睿王爷,在下有一对子,请王爷赐教!”耶律昊天存心想翻本。也是,他堂堂一个西胜国的太子,若传出去他输给了一个天逸国的傻王爷,叫他颜面何存呢。况且,在上官月儿面前,他也要争回这一口气。 “对对子啊?好玩吗?”齐天朔挠头,一脸懵懂,却不懂拒绝,“好啊,你且说来听听!”大小孩就是大小孩,才刚刚吃了点甜头,就昏了头。上官月儿眉头一拧,一瞬不瞬的盯着耶律昊天,希望他能读懂自己眼中的“手下留情”的信息。可是,耶律昊天此时只想着翻本,完全漠视了上官月儿眼中的乞求。 只见他抬头,望了望天上的那抹弯月,沉吟: “明日月,日月明,明明日月,日月明明” “咦,好长哦,怎么读起来那么拗口呢?”只见齐天朔糊涂,挠头抓耳的,深思不解。 众人见状倒也未觉得太意外,毕竟这是意料中的事情。 只是多个笑话而已! 上官月儿又见到了众人脸上的嘲笑于讥诮,心疼的一抽一抽的,再也忍不住了,“豁”的站了起来,有些生气的盯着耶律昊天,轻对: “清水青,水青清,清清水青,水青清清!” “呀!好对!对得好,对得妙!”上官月儿话音刚落,众人马上抚掌称好,纷纷对上官月儿刮目相看,想不到一个女流之辈竟有如此的学识。 齐天朔也略感意外,虽说之前有听说上官月儿有读过诗书,但是他更听说,上官月儿为一心嫁予皇上齐天磊,重心还是放在了琴艺,舞艺等相对取巧的方面。毕竟,女人太聪明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皇上身边的女人! 齐天磊也有些疑惑了,之前与上官月儿在一起,她常常进宫与自己相聚,两人更多的是抚琴鸣瑟,或者是作画,对于吟咏诗句,倒相对的少的。在齐天磊的心中,女人只要乖巧,善解人意就行,不必太聪明,太聪明的女人可是很难驾驭的! 耶律昊天见上官月儿挺身护夫,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恢复了常色,深深一笑,再吟: “湖中亭 湖边亭 亭亭含笑” “山上水 山下水 水水有情”上官月儿淡淡一笑,对。 耶律昊天又一怔,嘴角渐渐的勾起一抹玩味,继续吟: “我行我素,敢教天公常顺我!” 呵呵,好大的口气!上官月儿不禁嗤笑,轻轻的摇了摇头,对: “人见人烦,枉为太子自欺人!” 耶律昊天闻言,嘴角抽了抽,却依旧谈笑风生,豪情万丈,吟: “一卷诗书满腹才华试问天下谁为王者!” 上官月儿淡淡的扫了耶律昊天一眼,对: “万丈豪情千秋伟业敢对苍穹我是英雄!” 律律臣玩答。“好!”才出口,齐天磊已经拍掌叫了起来,“月儿不愧为女中豪杰!气魄够强大!” “呃?”面对齐天磊毫不吝啬的赞美,上官月儿的脸微微一辣,垂头恭然,“皇上过奖了,臣妾只是刷嘴皮子功夫而已!” “哈哈哈——”耶律昊天见齐天磊的眼中全是对是上官月儿的脉脉含情,忍不住再吟:“十口心思,思乡思友思明月!” 上官月儿闻言,惊愕,抬眸却对上了耶律昊天促狭的眼眸。上官月儿恼羞,咬了咬牙,对:“千田土重,重国重家重夫君!” 说罢,上官月儿潜意识的瞟了一眼旁边的齐天朔,只见他的墨眸也真凝着自己,不觉脸上红霞密布,娇羞不已。 “哈哈哈——睿王妃对睿王爷可真是一片情深哪!如此的选鲽情深,举案齐眉,实在令人羡慕,羡慕呐!”耶律昊天话中有话的赞美,眼睛扫过闻言一脸沉色的齐天磊,笑,自己的心却不觉的也有些苦涩与疼痛。 顿了顿,耶律昊天还是向上官月儿抱拳行礼。 “睿王妃,耶律昊天折服了!” “呵呵,耶律太子不必介怀,月儿只是投巧取胜而已。”上官月儿谦虚,淡淡一笑,无意却有意的轻道,“这世界上可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月儿只是略懂皮毛,何足挂齿!”说罢,上官月儿云淡风轻的坐了下去,微笑着接过齐天朔体贴递过来的清水,缓缓的喝了起来。 齐天磊的心因耶律昊天的一句“选鲽情深,举案齐眉”而抽搐了起来,现在再见上官月儿与齐天朔相视而笑,情深款款,就更加受不了了。他必须做点什么! 齐天磊握紧了桌子下的拳头,却被贤妃悄然的看到,她微微一笑,却也不动声色,望向上官月儿的眼神却越发的深沉起来…… ------------ 第097章 微波亭赴约,惊闻仙游 . 宴会回来,齐天磊派魏和给她送来了一件用白狐皮刚缝制好的裘衣。 “睿王妃,皇上体恤您的身子娇弱怕冷,特赶制了这件裘衣,给予王妃御寒!”魏和神情诡异的一笑,走了上前,缓缓凑近上官月儿,低声道:“月儿姑娘,皇上在微波亭等你!” 上官月儿闻言,眉头一拧,意外之余困扰旋即袭来。 魏和笑了笑,退了出去,复命去了。 官官她弱予。“姐姐,怎么了?你的神色怎么这么难看?”齐天朔见上官月儿听了魏和的话,顿时呆若木鸡,心中马上不安了起来,眼底蹙起了复杂。 “王妃,那魏公公跟你说什么了?”小翠也狐疑,放下了手中的裘衣,一脸关心的凑了近来。 “皇上要我去见他!”上官月儿苦笑。 “现在?”小翠一惊,抬头望了望窗外,已经三更天了。 “嗯,现在!”上官月儿头疼。 齐天朔闻言,眼睛变得深邃。这月黑风高的夜晚,齐天磊差魏和送来白狐皮赶制的裘衣,他就知道没好事。但想不到,他竟然明目张胆的把月儿约出去,难道是要诉离别衷肠吗?或者又是心生歹念? 齐天朔顿时忧心起来,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小翠,你去跟皇上说一下,我身子不舒服,不去了!”上官月儿想来想去,有些负气了。她不想见他,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太危险了! “王妃,这样不妥吧!魏公公才走,来的时候你还好端端的,转眼你就说不舒服,这不是明摆着落皇上的面子呢!”小翠怯懦。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想去见他!”上官月儿无助,皱着眉头,无精打采的。 齐天朔看着心疼,可是这能怎么办呢?圣旨难违呢! 良久,上官月儿最终想不出好的拒绝借口,只得苦着脸,吩咐: “小翠,我们就去走一遭吧!” “嗯!”小翠点头,拿起了那件魏和刚送来的裘衣,“王妃,外面风大,穿上吧!” 闻言,上官月儿瞅了瞅小翠手中的裘衣,暗忖:那齐天磊的意思大概也是想她穿着这件他送的裘衣去见他吧!可是,她可不是之前的上官月儿,不需要这些花哨的东西。况且,她也不喜欢穿! “不穿!”上官月儿撇过头,断然拒绝。 “王妃——”小翠惊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齐天朔闻言也略感意外,但是,心还是忍不住的窃喜。 然而,这天的夜还真的有些冷了,她身子如此的单薄,若受了风寒可怎么办?想着,齐天朔开始后悔自己没能打上几只白狐,给上官月儿缝制一件裘衣。他在一次感觉到装傻给他与上官月儿之间增加了接近的距离。齐天朔叹了叹气,拿过小翠手中的裘衣,亲手替上官月儿披上。 “姐姐,外面很冷的,要多穿件衣服呢!”齐天朔扬起笑脸,关心在有意或无意的传递着。 “朔儿——”不知道为什么,一披上齐天磊送来的裘衣,一种罪恶感马上袭来。不单单因为那裘衣是用白狐皮做的,更因为那是齐天磊送的。面对着自己这名义上的“丈夫”齐天朔,上官月儿忽然有了种“出|轨”的罪恶感。 正要伸手脱下,却被齐天朔及时握住了她的芊芊玉手。 “姐姐,不许拿下来,外面很冷的,待会冻坏姐姐了,朔儿会心疼的!”见上官月儿露出诧异的表情,齐天朔赶紧把冷厉的语气故意调回孩子气。 上官月儿闭着眼睛甩了甩头,刚才那么一刹那,她恍惚了:眼前的齐天朔是一个体贴温柔的男人! “好吧!”上官月儿心里掠过一丝自嘲,敛了敛心神,. 吩咐柳俊把齐天朔带回房间休息后,上官月儿紧张的握紧了拳头,忐忑不安的赶赴微波亭之约。 齐天朔望着上官月儿那无助的身影,心一阵抽疼。 “姐姐,放心,有朔儿在呢!我会在暗中保护你的!” 齐天朔旋即转身奔回了房间,眨眼的功夫已经换好了夜行衣,悄然向微波亭的方向走去…… 深秋的夜,晚风已经冰寒料峭了。 上官月儿不由的缩了缩脖子,还真的感觉有些冷。 揪紧身上的裘衣,脸上不禁露出了微笑,不为送裘衣的人,只为为自己穿上裘衣的人。 远远的,上官月儿就见到了在微波亭中踱步等候的齐天磊。 上官月儿的心再提了一个高度,小心翼翼的走近微波亭…… “月儿,你来了!”齐天磊转身,欣喜的发现上官月儿已到。他欢跃的急急奔了过去,一把抓住了上官月儿的手,在上官月儿还来不及抽回的瞬间,把上官月儿的手捧了起来,放到了他的嘴边,轻轻的呵着暖气给予上官月儿暖手。 上官月儿一怔,旋即,羞云满脸。 “皇上——”上官月儿抽回了手,侧过身子,堆着齐天磊。 齐天磊见状,心顿时柔情万千,心情大悦。 “魏公公,小翠,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了,你们退下!”齐天磊以为上官月儿因有外人在而尴尬,马上屏退了魏和和小翠。 上官月儿闻言一惊,正要提出异议,魏和已经把小翠推着一起退了下去。 “月儿——”见已经无外人在场,齐天磊向上官月儿跨了一大步,吓得上官月儿急急的退了一大步。 “皇上!”上官月儿急急道,“未知皇上约臣妾来此,是为了何事?” “月儿,这裘衣还暖和吗?”齐天磊又向前跨了一步。 “谢皇上关怀,这裘衣非常暖和!”只问裘衣的质量吗?上官月儿又急急的向后退了一步。 “朕就知道,这裘衣只适合你!”齐天磊光华流转,再次跨步上前。 “皇上给眼观独到,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上官月儿恭然的说着赞美的话,脚步再次悄悄的往后退…… “……” 就这样,齐天磊每上一前一步,上官月儿就马上往后退一步,始终跟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几个回合下来,齐天磊有些恼了。上官月儿也有些累了。 “皇上,还有别的事吗?”上官月儿急于结束这躲猫猫的约会。 “难道有事才能跟你说说话吗?”齐天磊见上官月儿不停的躲闪着自己,恼怒了,他停驻了脚步,凝着上官月儿,“什么时候,你与朕之间变得如此生疏了!”齐天磊的眼睛灼灼的,上官月儿能感到炽热。 “皇上,若无其他事,月儿就此告退了!”上官月儿急急告辞,欲夺路而逃。但齐天磊的动作比她更快,她才迈脚,下一秒已经被齐天磊拽到了怀中。 “啊——”上官月儿惊呼,双手撑住齐天磊的胸脯,头紧张的低着,躲闪着齐天磊越靠越近的脸。 “月儿,你这是在躲朕吗?”齐天磊牙缝里吐着气,低头一瞬不瞬的凝着她。她还是变了。虽说上次醉酒时,她把自己踹伤,那胆大妄为和无视后果是她的一向作风,但是事后,她却半句安慰和解释都没有。更重要的是,事后,她总是有意或无意的躲着他。刚刚见她有穿自己送的裘衣来赴约,以为他在她心里的位置没变,但谁知道,衣服照穿,心却不在了!“月儿,你的心里是不是有别人了?”齐天磊强按着心里的怒气逼|问,脑海里闪过了她对齐天朔巧笑轻盈的模样,怒火更大了。 “皇上,臣妾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臣妾只知道这三更半夜的,皇上与我单独相见实在不适宜。瓜田李下,难免有闲话的,皇上——” “朕说过,朕是皇上,朕不怕!”齐天磊的忽然变得眼神冷傲,完全无视上官月儿的好言相劝。“朕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得到的!”他是皇上,一国之君,高高在上,他的话就是规矩,他的行为就是铁律,谁敢指责? “你——”上官月儿气结,抬头对视着齐天磊,良久,终叹气而冷冽的道,“你以为你是皇上就很了不起吗?也许你可以用你的权势强夺豪取一切,但是你得到了一切并不意味着你就拥有了一切!比如:人的心!”是不是当了皇上就真可以狂妄,目空一切呢?上官月儿皱眉,即使是皇上也不代表是万能的。 “哈哈哈——”闻言,齐天磊忽然仰头大笑,眼神变得阴鸷了起来,“那么说,你的心不在我这了?”她在告知自己她变心了吗?她竟然敢告知自己她变心?齐天磊的握着上官月儿的手不觉得加重了起来,痛得上官月儿龇着牙,暗暗叫疼,却倔强的咬了咬唇并没有叫出声。 这一切,让在微波亭附近的某棵树上的齐天朔不由气愤的眯了眯那双鹰眸。 “皇上得到的心那么多,何必在乎我的心呢?多我一颗不多,少我一颗不少,皇上不早就无关痛痒了吗?”上官月儿讥诮的瞪着齐天磊,想起了之前的上官月儿,心不由的替她鸣不平起来。他还有面目来质问她心的归属?据她所知,当初是齐天磊抛弃上官月儿的,是他把她嫁给了齐天朔的。如果他真的那么在乎她的话,真的那么想得到她的话,怎么可能会把她推给另外一个人! 他明明就是一个负心汉,却还要在这里装痴情!上官月儿终于被齐天磊惹恼了! 上官月儿冷笑,迎着齐天磊那愕然的眼神,渐渐的鄙夷起来。 “朕就知道你在怪我!朕就知道,就知道!”忽然,齐天磊松开了上官月儿的手,一个踉跄,苦笑了起来,“月儿,朕把你嫁给那傻子也是迫不得已而……” “什么叫迫不得已?”上官月儿讥诮,眼神变得冷冽。男人在关键时刻,往往都是选择抛弃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在21世纪,她已经见得多了。想不到在这一千年前,男人还是一样。“皇上,既然你有能力得到一切,为和就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既然你把我推出去了,为何现在还要来作无谓的纠缠?你难道不觉得你很自相矛盾吗?”上官月儿的神情忽然变得悲伤起来,不仅为之前的上官月儿,也为这世界上难得一知心人的事实而伤感。 回想在21世纪,她也是遭到了男友抛弃可怜的女人。不为什么,只为对方为了向上爬,跟其顶头上司的女儿好上了! 为什么女人被男人看成是一个可以随手丢弃的包袱呢? 负心人她已经见得多了,现在多见一个不多,少见一个不少! 还是算了吧!麻木了! 上官月儿无视齐天磊的哀恸,转身离去,可是…… “呀?!”忽然,齐天磊从上官月儿的背后紧紧的把她抱住。 “月儿,月儿,别离开朕!别丢弃朕!”齐天磊忽然变得很无助,“朕错了,朕错了,朕当初就不该听那空远大师的话,把你放弃!若不是他说……” “空远大师?”上官月儿闻言一震,顿时激动了起来,还没等齐天磊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转身握住了齐天磊的双臂,摇晃,“你说的是空远大师吗?他在哪?他现在在哪?”终于听到他的消息了,找了他几个月,毫无头绪,却从齐天磊的口中探到了消息,看来这次微波湖之约还是有点意外的收获的。 齐天磊见上官月儿如此激动,反而有些错愕了。 “月儿,难道你认识空远大师吗?”他记得,那大师好像只是他的幕僚,从未出现过在众人的视线中,“你要找他么?”齐天磊狐疑的凝着上官月儿。 找他,何止要找他啊!她还真想揍他一顿了! 上官月儿看到了齐天磊眼中的困惑与戒备,顿时松了手,敛回心神,强按心中的激动,淡淡道。 “臣妾听说他是世外高人,我是想找他问问未来!” “哈哈哈——”忽然,齐天磊大笑,眼神变得柔和万分,走了上前把惊愕的上官月儿轻轻的拥在了怀里,别有深意的道,“月儿,若要问未来,何须问空远大师,朕就可以许你未来!”齐天磊深深的凝着上官月儿的眼。 他许她未来?上官月儿抬眸,却发现齐天磊的表情严肃,眼里一片真诚与自信。 “啾啾啾——”忽然,树上传来了一声夜莺的鸣叫。只见齐天朔眼睛喷火的瞅着微波亭相拥的上官月儿和齐天磊。 “呃?呀!”上官月儿一惊,才发现自己被齐天磊抱着,赶紧挣脱了齐天磊的怀抱,跳离到安全的地方,低头: “皇上,臣妾谢皇上的关爱!可是,臣妾的未来,皇上许不了!”抬眸见齐天磊的豹眸因自己的话而变得燃烧起来,旋即,上官月儿淡淡一笑,补充,“当然,皇上许不了,其他人也自然许不了!” 闻言,齐天磊眼中的怒火才悄悄的熄灭,替而代之的是困惑。 “为什么?” 为什么?她该怎么解释呢?上官月儿皱眉,神情变得悠远起来:她可是来自千年之后的21世纪啊,他如何许她未来?即便她是这天逸国的上官月儿,许他未来的也断不是他齐天磊!上官月儿的脑海忽然闪过了齐天朔那稚气的孩子脸…… “月儿,为什么?”齐天磊见上官月儿不语,且表情有些忧伤,以为她又在回想着他跟她之间的事情了。心,忍不住的柔软了起来,再次缓缓的靠近上官月儿,想要把她再次拥入怀,给予安慰。但这次,上官月儿马上就回过神了,悄悄的又往后退了退,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不为什么,这是事实!” “月儿,朕说了,我是皇上,朕可以……” “皇上!”上官月儿再次打断了齐天磊的话,“皇上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不是吗?你不是已经对现实妥协了吗?”上官月儿一瞬不瞬的凝着齐天磊,直指他把上官月儿嫁给齐天朔的事情。上官月儿定眸,蓦然发现他眼里竟然疼痛起来,他爱她,而且应该爱得很深!还真是一个“无可奈何的情痴”,没有伪装!上官月儿看着,语气不由的缓和了起来,“皇上,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实已如此,任何人都无能为力的!” 不!别人也许无能为力,但是他齐天磊应该可以,绝对可以想出办法让她回到他身边,许以她美好的未来!齐天磊暗暗的把手握成了拳头,眉宇间蹙起了纷繁的思绪…… “再说了,我不属于这里,不属于任何人!”上官月儿话中有话,神情幽幽的,“这一切,等找到了空远大师,你就会知道了!”她解释不了,就由那个始作俑者的空远大师来解释吧。 “空远大师?”齐天磊皱眉,她怎么老惦记着那空远大师呢,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玄妙之处,“可是,空远大师在一年前已经仙游了!”齐天磊说出了一个惊天的消息。 “什么?已经仙游了?”上官月儿已经,眼里的希望顿时变成了绝望!怎么可能?半年前她才见过他,他却在一年前仙游?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回不了21世纪了?天啊,她回不了21世界了!这怎么可能?这可怎么办? 上官月儿的思绪顿时乱了,震惊和恐惧狠狠的迎面袭来,她措手不及!只见她脸色顿时煞白,情绪陷入了极度的绝望中…… 齐天磊见状,大惊,赶紧抱起了差点瘫软在地,神智涣散的上官月儿匆匆的往回走…… 而树上的那么黑影也被忽如其来的状况给吓懵了,赶紧往回赶…… ------------ 第098章 别担心,有我在 上官月儿的房间 众人见齐天磊抱着一脸目无表情的上官月儿回来,. “快!去把李御医找来!”齐天磊急急的把上官月儿轻轻的平放在床上,担忧无限,“月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你说给朕听啊!”齐天磊的声音异常的柔和,听得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动容。 但是上官月儿还是一声不吭,眼光直直的,空洞的望着床顶。 “月儿,是不是朕做错什么惹你伤心了?”齐天磊努力的回想微波亭相见的点点滴滴,却并未发觉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他甚至连亲她都没亲呢,“月儿,告诉朕,你怎么了?”齐天磊的声音更柔和了,看着上官月儿那木然的神情,他无措了! “……”上官月儿还是一丝回应都没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混沌思维中。 空远大师已经仙游了,那么她就不可能回到21世纪去了,那就得一辈子都留在天逸国了。天逸国,在这里,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连一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她是如此的孤独,如此的无助。之前还有个回21世纪的信念支撑着她,现在这个信念已经完全轰塌了,她觉得被世界抛弃了,一种恐惧,一种悲哀正在慢慢的吞噬着她的心,让她绝望,眼前一片黑暗!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泪,静静的从她的眼角汨汨而出! “月儿——”齐天磊看着上官月儿那两行清泪,更慌了,大喊,“来人呐,御医来了没有!” “来了,来了——”只见柳俊拽着李御医直奔床前。。 “微臣见过皇——” “免礼了,快,快帮朕看看月儿!”齐天磊大手架起了正要跪倒的李御医,反手一把把他拉到了上官月儿的床前,“李御医,快看看,月儿她到底怎么了?” 李御医闻言,赶紧慌而不乱的放好了医箱,手指搭上了上官月儿手腕上的脉搏,开始谨慎的诊治起来…… “砰——”忽然,一声巨响,在众人的惊叫声中,只见青筋凸现的齐天朔挥着拳头狠狠的揍向了齐天磊的下颚—— 顿时,齐天磊踉跄而摔了出去…… “王爷——”柳俊一把从身后死死的抱住了愤怒的齐天朔,“你干什么,那是皇上!”柳俊恐惧,他竟然一拳打飞齐天磊?天啊,他疯了吗? “我管他是不是皇上,他欺负我的姐姐就不行!”齐天朔怒吼,刚才他明明看到齐天磊对上官月儿不知道说了什么,上官月儿就变成那伤心欲绝的样子了。『雅文言情吧』都怪自己,怪自己没能听清他们说什么,那棵树太远了,只能看得见他们,却听不见他们说什么。齐天朔怒目圆睁,凌厉的盯着齐天磊,拳头握得紧紧的。要不是柳俊死命的把他抱住,齐天磊大概已经被他揍扁了。 齐天磊摸了摸吃疼的下巴,发现嘴角已经涔出了血迹。他在魏和的搀扶下,已经站好了。他半眯着眼睛像第一次认识齐天朔一样,深深的打量着他,一种不安瞬即笼罩他的心:这傻子此刻看起来怎么那么像一个正常人?他的拳头还真够硬的,而且丝毫没有偏差,更没有留情!他那愤怒的眼神含着的是如此清晰的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敌意与戒备!他在吃醋?他会吃醋? 顿时,齐天磊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阴鸷的豹眸瞬即闪过一抹阴厉的冷光。 “王爷,快跪下,请皇上宽恕!”柳俊察觉到了齐天磊的表情变化,担忧。 “不!我为什么要向他道歉?他伤害我的姐姐呢?”齐天朔也瞅到了齐天磊眼中的那抹冷光,冷静下来的他,旋即换回了一副傻气的样子,撅着嘴巴,头昂的高高的,像一个赌气的孩子。 “睿王爷,你竟敢目无君主,冒犯圣|体,该当何罪?”一旁的魏和尖厉的叫了起来。 “我没罪!你才有罪呢!欺负我姐姐就不成!无论是谁都不成!”齐天朔倔强的昂高了头,一脸忿忿不平。 “罢了,罢了,这事朕就不跟他计较了!”出人意料,齐天磊竟然没有发怒,反而宽容的笑了笑,“魏公公,他是个傻子。行为很难用常人的眼光衡量的。现在要紧的是月儿!”说罢,齐天磊的眼角余光扫了一下还在赌气的齐天朔,缓缓的走近了上官月儿的床前,坐下,温柔而暧昧的执起了上官月儿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且在众目睽睽之下,低头对着上官月儿的玉手,烙下了一记亲吻! 众人瞬时被齐天磊对上官月儿的暧昧惊呆了,尴尬的张大了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齐天磊没吭声,目光有意或无意的掠过齐天朔的脸,是挑衅更是探究。只见齐天朔脸上除了赌气的情绪外,并无一丝多余的其他情绪,如:吃醋! 齐天磊有些困惑的收回了视线,转而停驻在李御医的身上。 “李御医,月儿怎么样了?”他已经不在称上官月儿为睿王妃,她是他的月儿,他要称她为月儿。 “回皇上,睿——”李御医刚要开口称上官月儿为睿王妃,却忽见齐天磊眼中的一抹不满,旋即停了口,尴尬的改称为,“月儿姑娘没什么大碍,只是忽然遭受刺激,乱了心脉,结下郁结而已。只须好好调养,多散散心,自然就好!微臣这就开些安神的药给她服下,让她好生歇息!”说罢,李御医赶紧开了方子,递给齐天磊。 齐天磊沉吟了一会,把方子交给了张恭,吩咐。 “张护卫,跟李御医去抓药,并煎好,端来给月儿服下!” “是!皇上!”张恭领命,赶紧跟李御医抓药去了。 齐天磊转身,手轻轻的抚上了上官月儿的额头,暧昧的掠过她耳边的发迹。齐天朔的眼眸底簇起了一团怒火,手悄悄的握了起来。 “月儿,不管你有何郁结,朕都会想办法替你解开!”齐天磊的话语非常的柔和,目光也非常的柔和,“相信朕,有朕在,朕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朕会许你一个你想要的未来的!”齐天磊信心满满的凝着上官月儿,眼里全是柔情与疼爱。众人看着忍不住惊羡,唯有她,上官月儿才能把皇上那最柔软的心显露出来。 “么——”众人还没回过神,齐天磊的下一个动作,把他们推入了更深的震撼中—— 只见齐天磊缓缓的俯身下去,对着上官月儿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下去! “好了!朕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齐天磊淡淡一笑,无限怜惜的替上官月儿轻轻的盖好了被子,站了起来,转身而去。 官官医音得。路过齐天朔的跟前,齐天磊深深的看了一眼齐天朔,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 “姐姐——”齐天磊前脚刚走,齐天朔马上就扑到了上官月儿的床前,紧张而心疼的凝着她,“姐姐,你怎么了?” “朔儿!哇——”见是齐天朔,上官月儿“咕噜”的翻身坐起,直接扑入了齐天朔的怀里,放声哭了起来—— 齐天朔一阵震撼,他第一次见到她哭,而且还哭得那么伤心,无助和绝望!她到底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竟然如此的悲恸?齐天朔的心一抽一抽的,手紧紧的环抱着怀里哽咽的上官月儿,无限的疼惜。 “朔儿,姐姐再也回不去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上官月儿哭得身子直抖索。 “回不去?姐姐要回哪里?”齐天朔轻轻的推开怀里的上官月儿,好正视她的眼。 “说了,你也不懂的!”上官月儿无力的摇着头,无从解释,泪水因无从诉说而更加汹涌,“吧嗒吧嗒”的直滴落在齐天朔的手背,灼灼的。 “好,好,好,朔儿不懂,朔儿不懂!”齐天朔见上官月儿哭得寸肠肝断的,哪里还有心思追问,心早就皱成一团了。他轻轻的替上官月儿拭擦的眼角的泪水,柔声哄道,“回不去就回不去了,这里不是有朔儿陪着姐姐吗?” “朔儿——”闻言,上官月儿怔了一怔,泪眼汪汪的瞅着齐天朔,只见他的双眸好清澈,好诚恳,让人不觉中想靠近,想依赖! “姐姐,别怕,无论什么时候,朔儿都会在姐姐身边的,朔儿会保护姐姐的!”齐天朔一瞬不瞬的凝着上官月儿那无助的眼,给予他最大安慰,“我的肩膀,任何时候都会预留位置给你依靠的,只要你愿意!” “你的肩膀任何时候都会预留位置给我依靠?”这话好熟悉,自己在解释“真心”的时候好像说过。上官月儿呢喃,眼睛竟然移不开齐天朔的眼睛…… “啸——”忽然窗外的天空掠过一颗流星。 “姐姐,你看,流星!”齐天朔指着窗外天空,惊喜。山林看流星雨的一幕幕席卷而来,顿时温暖了两个人的心…… “温柔的星空,应该让你感动……”忽然,齐天朔竟然轻哼起了那首《流星雨》,忍不住轻唱起来,“……伤感若太多,心丢给我保护……牵你手,跟我走,风再大又怎样?你有了我,再也不会迷失方向……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让你的泪落在我肩膀……你会看见幸福的所在……” “朔儿——”上官月震撼,眼睛变得迷离…… 齐天朔凝着上官月儿宠溺的微笑着,上官月儿在那宠溺的笑容中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进入了美梦中…… 而这一切,全落在了某个角落的一双闪烁着冷光的幽暗眸子里…… ------------ 第099章 趁虚而入,一举三得(求月票) 夜林深处。『雅文言情吧』 耶律昊天施展轻功急急掠过树梢,停落在了夜帝的跟前。 “属下夜鹰来迟,望夜帝恕罪!”耶律昊天单脚跪地,双手抱拳,请罪。林林罪寒后。 “嗯——”夜帝的鼻息重重呼出,白色面具下的幽眸眯了一下,寒光闪过,“夜鹰,你可后悔?”夜帝并没有让耶律昊天起来。 “夜鹰不明有何事要后悔,请夜帝明示!”耶律昊天不解。 “齐天磊让你尽管提出要求,并满足你的要求。你,为和不好好的把握此机会,张口让他把天逸国的江山拱手相让呢?要知道,君无戏言!若你开口,他必须履行诺言!”夜帝的眼深不见底,如一潭深渊,泛着寒光! “的确,君无戏言!可是,君心复杂!”耶律昊天闻夜帝所指,不禁冷笑,“若我真的开口要天逸国的江山,我想,现在我已经没命在此跟夜帝相见了!这秋山看似风平浪静,一团和气,实际上波|涛|暗|涌。这里全是齐天磊的精挑细选出来的兵将严加防守,而我只带了一个贴身护卫,齐天磊事后反悔,把我暗中杀害,谁能知晓?到时候,齐天磊就能冠冕堂皇曰我耶律昊天人已死而收回送给我江山!到最后,江山还是在他手里!既然如此,我倒不如索性求其他,而让他警惕放松,与我亲近,更好的实施我们的计划!”耶律昊天分析,句句在理。夜帝听着,不由的点头。 “齐天磊的为人的确阴鸷,深不可测!的确不能趁机一蹴而就,否则,反而百害而无一利!”夜帝赞赏的凝着耶律昊天,这才唤道,“起来吧!” “谢谢夜帝的赞同!”耶律昊天谦恭的站了起来,沉吟,“来日方长,只要有耐心,我相信,放长线就能钓到大鱼!” “哈哈,对,放长线钓大鱼!”夜帝笑,但旋即,一抹冷光闪过,他一瞬不瞬的瞅着耶律昊天,“可是,你也可以利用此机会做更好的事,而不必浪费于那强附风雅的吟诗作对之事上。如:请求齐天磊把上官月儿赐予你!”夜帝眼眸簇着深深的试探。 “夜帝,此话差矣!”耶律昊天心里一噔,但是,表情却坦荡决然,“吟诗作对虽是强附风雅之事,但是,.作战,讲的就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何况,天涯何处无芳草,上官月儿不见得是独一无二的,我何须把自己系于她身呢?”耶律昊天用最坦然的态度说着最违心的话。 “虽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但是,人生自古有情痴,溺水三千,只取一瓢!”夜帝笑,笑不可测,“既然夜鹰如此的理智,为何刚刚却在人家房门偷窥呢?” “呃?”耶律昊天闻言,顿时一愣。他知道,他竟然看到自己在上官月儿房外躲着窥探着一切! 今晚齐天磊抱着上官月儿急急奔入她房间的事情,大概轰动了整个行宫。而他,耶律昊天出于好奇,也是出于关心,悄悄的隐匿在了上官月儿房外的某一处,偷过窗户窥探着房内的一切。 “如何?夜鹰还想隐瞒吗?或者,还有办法隐瞒吗?”夜帝冷笑,一副掌控一切的模样。 耶律昊天看着,心里不由暗暗的吃惊。这夜帝真不可小窥,怎么那么隐秘的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就好像有一双法眼,分分秒秒在盯着自己,知道自己的一切行踪包括心思! “夜帝英明!属下的确有到上官月儿的房门偷偷观察一切。但,并不是因为属下对上官月儿有情,而仅仅是因为好奇!”耶律昊天面不改色,极力兜弯。 “哦?”夜帝略微惊讶,饶有兴趣的示意耶律昊天说下去。 “属下就是想看看,这堂堂的一国之君到底能不能斗得过一个傻子,抱得美人归!”耶律昊天早就发现,上官月儿的心不在齐天磊的身上,反而对傻王爷齐天朔倒是关怀备至,亲昵无比。但,也不能因此就说上官月儿的心就在齐天朔的身上,因为上官月儿很多时候对齐天朔只如齐天朔所喊的一样,以“姐姐”的身份把齐天朔当一个弟|弟来看待。 “哈哈哈——”闻言,夜帝忽然笑了起来,“难得夜鹰竟跟本帝有同样的心思!” “同样的心思?”耶律昊天一愣,呐呐道,“难道夜帝也对上官月儿的归属有兴趣?”耶律昊天一惊,凝着夜帝。 “哈哈哈,我对上官月儿的归属没兴趣,但我对齐天磊有兴趣!我倒要看看他失去心爱女人的表情是怎样的?”忽然,夜帝的眼充斥着浓浓的阴狠,然耶律昊天瞧着不战而栗。 “夜帝这是笃定齐天朔会赢?”耶律昊天难以置信,“一个傻子会赢?” “哈哈哈,难道夜鹰认为齐天磊会赢?”夜帝笑,反问。 “不!属下并不这么认为?”耶律昊天否认,眉宇蹙起了深思,“上官月儿待齐天磊并无男|女之情,但对齐天朔也不见得是男|女之情。这场对决,恐怕没人会赢!” “哈哈哈——”夜帝还是笑,旋即深深的瞅着耶律昊天,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所以,我觉得第三人会赢!” “第三人?谁?”耶律昊天惊愕。 “这三人就是——”夜帝的目光缓缓的停驻在了耶律昊天的脸上,缓缓的吐出了一个字,“你!” “我?”耶律皓天再次惊愕不已,“怎么可能?夜帝,你是在开玩笑吧!”耶律昊天自嘲的笑着,直摇头。 “我半点玩笑都没开!”夜帝目光寒冷,一秒都不曾移开耶律昊天的脸,“夜鹰,这可是个好机会!上官月儿现在不知道因什么事情而万念俱灰,而她不愿接近齐天磊,齐天朔又是一个傻子。她现在是最无助,最需要人关心的时刻,只要你此刻趁虚而入,凭着你与她相识相交的缘分,只要你再稍微花点心思在她身上,我相信,英俊潇洒的夜鹰肯定会迷住空虚无助的上官月儿的!” “趁虚而入?”那好像是小人的行径呢?他堂堂一个西胜国的太子要做如此不堪的事情吗?耶律昊天迟疑。 “怎么?不乐意?”见耶律昊天迟疑,夜帝有些不悦了,“别忘了你的西胜王国——” “不是,属下愿意!”闻夜帝提起西胜王国,耶律昊天急急回答,“接近上官月儿既可以取回名册,又可以重创齐天磊,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哈哈哈——夜鹰果真是个聪明人,本帝就欣赏这种识时务为俊杰的人!”夜帝笑,顿了顿,诡异的朝耶律昊天看了一眼,道,“但,这可不单单是一举两得的事情,还是一举三得的事情!”。 “一举三得?”耶律昊天皱眉思索,却想不到何为三得。 “哈哈哈,这第三得嘛,就是你夜鹰抱得美人归!”夜帝的眼睛笑意盈盈,讥诮。 “属下惶恐,属下不敢奢求第三得!”耶律昊天闻言一惊,跪在了地上,“属下只求两得已心满意足!”他在试探自己!耶律昊天低着头,眼睛却骨碌骨碌的转动。上官月儿是夜|朝的叛徒,偷走名册,威胁夜帝,罪不可恕。一旦夜帝拿回名册,这上官月儿自然就是要永远消失在这世界上的。这夜帝是在试探他的心意,若他对上官月儿有半点的怜惜,恐怕,事成之后,他也难逃夜帝的毒手。 “哈哈哈——”果真,夜帝对耶律昊天的回答非常的满意,点了点头,有些惋惜的道,“这上官月儿还真是一个绝色美人,而且还是个聪明人,可惜了,可惜了——”夜帝的眼睛闪着如冰峭一样寒冷的锋利无情的光芒。 耶律昊天看着,忍不住替上官月儿担心起来。虽说他对上官月儿的情感还不能说得上是喜欢,但是几个交际回合下来,他对她倒也心存好感,若不是得知她就是背叛夜朝的夜莺,是自己要对付的人,他可能就放任了自己的好感,说不定早就喜欢上上官月儿了。只是理智在控制着他的情感而已。耶律昊天害怕,终究有一天,自己的理智控制不了他的情感的时候,是否真的会如夜帝所说,他会奢求“第三得”呢? “夜鹰,明天一早你去跟齐天磊说,你有办法治得了上官月儿的郁结,请他下旨让你住进睿王府,从而接近上官月儿,伺机行事!”容不得耶律昊天多想,夜帝已经替他安排好了下一步。 “可是,今日李御医不是诊治说了吗?上官月儿没什么大碍,只须好好调理,多散散心就好了吗?若是如此,齐天磊恐怕不会同意我进睿王府了吧,毕竟多一个男人在上官月儿身边,他就多一份忧心!”耶律昊天皱眉凝思,质疑夜帝的方法行不通! “哈哈哈——这你不用担心!你只须去请旨入住睿王府即可!其他的事情已经在掌握之中了!”夜帝笑,玄机重重。 看着夜帝那寒光闪闪的幽眸,耶律昊天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上官月儿大概要出事了…… ------------ 第100章 奇毒伤|情散,束手无策(求月票) . “咣啷!” “啪啦!” “……” 上官月儿的房间传出了一阵掀桌的巨响,紧接着是齐天磊的怒吼: “说!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地上跪着疑惑而焦虑万分的张恭,急急的回禀着: “皇上,卑职已经按李御医的吩咐,煎药的时候用慢火将三碗水熬成一碗水,才给王妃服用的,微臣也不知道为何王妃吃了药后,不见好转,反而病情加重了!” 原来,清晨,齐天磊来探望上官月儿,却见上官月儿病态恹恹,毫无精神,连抬眼皮都觉得费力而倦怠。于是,齐天磊赶紧将李御医唤来,经李御医诊断,上官月儿的病情竟加重了。 齐天磊目光流转,停住在同样跪在地上的李御医脸上。 李御医顿时惶恐,头垂得更低了,嗫嚅道:日日吼职御。 “皇上,微臣的药方的确是医治受惊而心脉紊乱之方子,若皇上不信,可将微臣的方子上交太医院审查的!”李御医,是宫中太医院的医术最高明的医生,若他的方子有错,拿还有谁能拿出更好的方子呢。 可是,为什么,月儿吃了药后不见好,反而心脉更加紊乱了呢?齐天磊背搭着手,深虑而不安的踱着步子。 齐天朔被拦在方门外,望到床上的上官月儿脸色苍白,无力的垂靠在小翠的肩膀上,心乱如麻,心如刀割。 虽然昨天她已经表情哀恸,但还不至于如今天般的倦怠而无力。昨晚她睡觉之前,还是跟自己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聊着,但今天她却连话都懒得说了,心哀如此,莫大于死! 齐天朔向房间冲了好几次,但都被门口的护卫拦得弹出了门口,气得他拳头握得连青筋都凸显。 柳俊害怕齐天朔又做出了类似昨天那种罪犯皇上的事情,拼命的死拽着他的胳膊。 “柳护卫,放开我!”齐天朔低吼,眼睛喷火。 “王爷,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要冷静!”柳俊发现,来秋山的这段日子里,每当上官月儿遇到什么事情,齐天朔总是按捺不住,容易冲动。 “你让我怎么冷静?姐姐躺在那里昏睡不醒的,你让我怎么冷静?”都怪他,他没能好好的护住她。『雅文言情吧』齐天朔恼恨自己的无能。 “王爷,里面不是有李御医吗?你放心,皇上不会让王妃有事的!”这秋山所有的人恐怕都知道,齐天磊对上官月儿的感情非同一般,关怀备至,甚至是情有独钟,深情款款! “我的姐姐凭什么让他来代劳?”齐天朔闻言,火更大了,狠狠的瞪了一眼柳俊,柳俊尴尬,才发现自己失言。 男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无论对待任何事情,都是当仁不让的。柳俊的话,无疑是在提醒齐天朔的无能! 柳俊在齐天朔狠厉的瞪视下,不由的缩了缩肩膀,他已经见齐天朔为了上官月儿的事情,失态了好几次了。若他再言论稍有不慎,他相信,此刻的齐天朔还是会如上次一样,冲进去,不管里面的是不是皇上,都会挥拳相向的。 “王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柳俊皱了皱眉,赶紧解释,“我是说,里面有医术高明的李御医,王妃不会有事情的!” “他李明超若是真的医术了得,姐姐就不会喝了他开的药后反而病情更重!”齐天朔直呼李御医的名字,非常不满,严重质疑他的医术。 “王爷,王妃病情加重,不一定是李御医的方子有错,或者是某个环节出了问题呢?”这王爷怎么了?一向的冷静都去哪里了?柳俊苦笑,替李御医鸣冤。 “某个环节出了问题?”一语惊醒梦中人。柳俊的话,顿时让齐天朔怔住了,往日的冷静迅速回归他的脑海。难道有人趁自己不留神,给姐姐的药做了什么手脚?齐天朔的目光缓缓的转移到了张恭的脸上。但见,一直跪地未起的张恭,脸上全是深深的愧疚与自责。 “来人呐,把药罐里的药渣拿上来,给李御医检查一下!”房间内的齐天磊,竟也想到了药出了问题。 闻声,侍卫赶紧把药罐连药渣急急的提了上来。 李御医接过药罐,伸手从药罐里抓出了一撮药渣,细细的端量,然后又放到了鼻子上,细细的嗅着。 忽然,只见他眉头一拧,似乎发现了什么! “怎么了?是不是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齐天磊一直在注视着李御医的表情变化。 “是的,皇上!”李御医抬头,话音刚落,在场的人全都呆住了。 “是什么?”齐天磊一惊,马上愤怒了起来,“快说!” “回禀皇上,微臣在这药中嗅到了一种叫‘伤|情散”的邪|药味道!” “什么?伤|情散?”齐天磊一惊,瞪大了眼睛。 齐天朔更是一震,难以置信! 伤|情散,是最近几年在市面上出现的一种邪|药。人吃了会神智涣散,容易想起伤心之事,而郁郁于心,悲伤难抑,从而导致心脉紊乱。轻则会终日以泪洗脸,重则则会想不开而自尽。 到底是谁?是谁那么狠的心,想要害月儿?齐天磊的目光再次停驻在了张恭的脸上。但见张恭闻言,震惊得张大了嘴巴,错愕不已! 不可能的,自张恭受齐天磊的命令到睿王府保护上官月儿的安全,一直都是尽心尽力的。在公,他忠于职守,在私,他待上官月儿如妹,呵护有加。于情于理都找不到他要加害上官月儿的理由。那么,到底是什么环节出错了呢?李御医简称自己的药方没错,的确,也不可能出错,他深知齐天磊对上官月儿的特殊感情,若他敢动歹念,必定招来杀生之祸。李御医的人生性懦弱,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胆量,敢冒着杀头的风险而故意开错方子。李御医不可能,张恭更不可能,那么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竟能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对上官月儿下了药。 齐天朔忽然觉得有一种危险,慢慢的靠近上官月儿!而让他担忧的是,这种危险他看不到,他无法反击,处在了非常被动的位置。 “啪!”齐天磊闻言,勃然大怒,一手狠狠的击在了桌子上,桌面上的茶具顿时“哐啷”的直想! “张恭,此事你有什么解释?”齐天磊震惊,无处追究,最终把气撒在了已经深陷自责的张恭身上。 “卑职失职,甘愿领罚,但凭皇上处置!”张恭懊悔不已,若不是他在煎药的途中上了一次茅厕,那么就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情了。若上官月儿真的有什么事情,这让他有何颜面对圣颜!有有何颜面对上官月儿!张恭垂着头,请罚! “来人呐,把张恭给我拉出去,杖大五十大板!”齐天磊正在气头上,对张恭也丝毫的好手软。 “慢!”正当侍卫要把张恭拉出去行刑,一旁的耶律昊天出来了,只见他恭身上前,请求,“皇上,请饶了张恭护卫吧。睿王妃此次上秋山,身边的护卫只有张恭护卫一人,可见,睿王妃有多么的信任张恭护卫。若皇上杖打张恭护卫,睿王妃事后知道,会愧疚不已的,这样做岂不是又增加了她的心伤?”耶律昊天缓缓的说着,注意到了齐天磊的表情由愤怒变得冷静,开始思索着他的劝说,“再说了,睿王妃现在正需要人保护,虽说张恭护卫是习武之人,可是这五十大板下去,张恭护卫恐怕也需要一段时间调伤,这样一来,睿王妃就缺人保护了,这岂不是让害睿王妃的人,更有机可趁?”。 耶律昊天的话显然说服了齐天磊,只见他沉吟了一会,铁着脸道: “好吧,就暂且饶了你。这笔账先记着,以后若再稍有差池,新罪旧罪一起算!”齐天磊警告。 “谢皇上!”张恭赶紧磕头道谢,向耶律昊天投去了感激的一抹。 耶律昊天对此淡淡一笑,心里掠过了一抹诡异:原来如此轻易的就可以收买了上官月儿身边的贴身护卫,这对他以后进入睿王府行事,就更加有利了。 “李御医,你是否有办法帮月儿解了伤|情散的毒?”齐天磊端坐在床前,凝着脸色苍白,在睡梦中紧皱着眉头的上官月儿,心一片疼痛。 “微臣惶恐!回禀皇上,伤|情散的毒,并无特效药。只能靠假以时日,悉心调理,调理的过程中要避免提及月儿姑娘的伤心事,也要避免月儿姑娘想及伤心之事,否则,心脉一断,恐怕就……”李御医不敢把后面的结果说出来,但齐天磊已经明了。众人也已经明了。 “这怎么办?难道就只此一个方法吗?”齐天磊急。要避免提及一个人的伤心之事,还可以勉强做到。但若要一个人不想及伤心之事,这恐怕就难了。毕竟人的思想,外人是无法控制的。这让他如何能保证上官月儿不相及伤心之事呢,尤其是他做的那件抛弃她的事情,就够她伤心的了。 齐天磊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大口大口的吁着气。 门外的齐天朔同样也是束手无策,这医治的方法太难做到了,李御医的话,无疑只是判了上官月儿死缓而已。 “皇上,别担心,臣倒有一个好的方法!”正当众人想得焦头烂额之际,耶律昊天微笑着站了出来,自信满满的扫视着众人…… ------------ 第101章 解药,忘忧曲(加更,求月票) 耶律昊天的话音刚落,马上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你真的有办法?”齐天磊失态,冲了上去,紧紧的握住了耶律昊天的双臂,眼里掩不住的激动直泻千里。『雅文言情吧』 “嗯,昊天的确有个好办法!”耶律昊天认真的点头,“我们西胜国有一首失传已久的曲子名曰《忘忧曲》,顾名思义,一听此曲,人变忘记了忧伤,心情明朗。而这恰恰有是治疗伤情散的解药。” “治疗伤情散的解药?”齐天磊瞪大了眼睛,震撼,但还有些不可信的转头望向李御医。 李御医知道齐天磊要问的问题,马上躬身出列。 律律握首子。“皇上,民间的确流传《忘忧曲》是解伤情散的解药,但,因为《忘忧曲》并非本国曲目,而且听说失传已久,再加上该曲需要有很高的音艺的人才能驾驭得了,所以,世界上几乎是没人能弹奏出来的,也没有人听过那首《忘忧曲》。微臣也并未听说,有中了伤情散毒的人接受过《忘忧曲》的治疗,或者,这只是民间以讹传讹的说法,并不可信!” “哈哈哈,可信与不可信?李御医听听不就知道了?”说罢,耶律昊天淡淡一笑,从怀中取出了一只玉箫,缓缓的靠近嘴边,一首欢快明朗的曲子顿时萦萦飘出…… 众人只觉阴霾的天空豁然开朗,艳阳高照,飞鸟轻快的掠过碧空,畅快翱翔;大地欣欣向荣,大树茂盛伸枝,花儿吐蕊绽放,鱼儿跃水欢跳,人们欢歌笑语…… 曲调轻松而畅快淋漓,让人毛孔顿开,浑身都充满了积极向上的劲,完全忘记了所有的不快! 众人就像着了魔似的,每人的脸上都扬起了比冬日的阳光还要灿烂,还有温暖的笑容。 齐天磊震惊,低头,发现床上的上官月儿不知什么时候,紧皱的眉头已经缓缓的舒展而开,由梦魇进入了美妙的梦乡,嘴角还挂着淡淡的微笑…… 一曲完毕,众人还沉浸在美妙的曲音当中。 “昊天,朕的好昊天,你可真是月儿的救星啊!”齐天磊激动,手足顿时乐得无措起来。 房门外的齐天朔瞅见床上的上官月儿的脸色红润了起来,皱着的心才得以稍微的舒缓。。 “皇上,昊天这一曲,.若要睿王妃痊愈,还得吹上七|七四十九天的!”耶律昊天的眼底掠过了一丝邪魅。 “四十九天?”齐天磊一怔,旋即,再次紧紧的抓住了耶律昊天的双臂,郑重的拜托,“昊天,请你务必要治好月儿!朕拜托你了!” “皇上,即便皇上不说,昊天也会当仁不让的!只是……”耶律昊天吱唔,脸露为难。 “只是什么?”齐天磊急,紧紧追问。 “只是,这样一来,昊天就得入住睿王府了!这恐怕有些不方便,给睿王府添麻烦了!”耶律昊天佯装担忧,顾虑重重。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呢?”齐天磊大手一挥,完全没问题,“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昊天尽管放心的入住睿王府,不需要有任何的顾忌!有任何需要,完全可以向朕禀报,朕一定会派人定力协助,只要能把月儿治好!”齐天磊微笑,无比信任的把手重重的搭在了耶律昊天的肩膀,把上官月儿郑重托付给耶律昊天。 闻言,门外的齐天朔才舒展开了的眉头,马上又皱起来了。这齐天磊当他自己是什么?睿王府的主人吗?竟然不经他同意,随便就让一个陌生人住进睿王府?再说了,这耶律昊天何必一定要住入睿王府呢?就在睿王府附近的客栈住下不成吗?难道他想寸步不离姐姐?他就真的只想救姐姐那么简单吗?还是有其他的居心呢? 齐天朔的拧眉深思,他早就发现,耶律昊天看上官月儿的眼神不一般,有时候很专注与深情,但有时候却也很冷冽。 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产生兴趣的信号! 齐天朔想着,再也忍不住了,趁柳俊不留神,奋力挣脱了他的手,箭一般的冲进了上官月儿的房间。 “我不要他来我的家,不要,不要,不要!”齐天朔说着,双手狠狠的把耶律昊天推了一把,耶律昊天没有防备,一个趋咧,差点撞到了旁边的尖锐桌角。 “齐天朔!”忽然,身后传来了雷般的吼声,只见齐天磊眼睛冒火的瞪着齐天朔,“你这傻子,你闹够了没有!”齐天磊愤怒的喝斥。 齐天朔闻声,撅着嘴巴,委屈的瞅着齐天磊。 “皇帝哥哥,你为什么要联合别人欺负我?”齐天朔说着,眼泪竟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我就是不要他来我家,因为他一来我家,就要跟我争姐姐的,我不要他跟我争姐姐,不要,不要!”说着,齐天朔又要上前推耶律昊天,却被齐天磊紧紧的拽了过去,一把把他推跌在地,差点撞到了上官月儿的床脚。 “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朕,没那闲工夫陪你!你最好给我闭嘴,否则,打你几十大棍,让你长点记性!”齐天磊威胁,但眼睛却不由的重新审视着耶律昊天的脸,探究着他入住睿王府的目的。经齐天朔这么一闹,他才想起耶律昊天那天在跟上官月儿吟诗作对时候看上官月儿的眼神似乎的确有那么一些异样,而其,他也听说耶律昊天狩猎的战利品全都是给了上官月儿。那么,难道他请求入住睿王府的目的真的不单单只是为了治疗上官月儿的紊乱心脉?难道真的还有别的意图?真的如那傻子说得一样,要争上官月儿? 齐天磊的眼睛变得深邃而不可测。 一旁不动声色的瞅着齐天磊变化的齐天朔嘴角悄悄的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齐天磊起疑心了,有了他的疑心,断想那个耶律昊天即便入住了睿王府,也会有所顾忌的。 耶律昊天是个聪明人,他一瞅齐天磊的神色暗变,马上就知道齐天磊所想了。 “皇上,昊天对睿王妃断无非分之想!”耶律昊天有些恼怒的瞥了一眼委屈的齐天朔,急急的向齐天磊表明清白,“昊天之所以想入住睿王府,完全是为了能更好的治疗睿王妃身上的伤情散的毒。睿王妃对昊天有恩,现她有难,我只是想尽快把她治好而已,实在无其他意!”见齐天磊的眼睛狐疑不退,齐天磊赶紧将当日上官月儿在灵觉寺替自己解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齐天磊细说了一番。 “哦,原来是这样!”齐天磊恍然大悟,深深的瞅着耶律昊天,“朕,还不知道你跟月儿有这么一段故事呢!”齐天磊的语气有点酸酸的。耶律昊天顿时明白,多疑的齐天磊对自己并没有完全放心,戒备已经起了。想着,耶律昊天又剜了一眼齐天朔。 齐天朔见没能阻止耶律昊天入住睿王府,瞬即,他更委屈的嘟了嘟嘴巴,扑倒在上官月儿的身上,哗啦啦的哭了起来。 “姐姐,姐姐,皇上哥哥联合外人欺负朔儿,他们要跟朔儿抢姐姐……” “别碰月儿!”话还没说完,齐天磊已经奔了过来一把掀翻了齐天朔,“你不知道月儿正在生病中吗?你这么用力的摇她晃她,难道你就不怕伤着她?”看着一脸无辜,错愕不已的齐天朔,齐天磊懊悔顿生,咒骂,“朕真不该把月儿嫁给你这么一个傻子,让她白白受罪!” 跌倒在地的齐天朔闻言,暗暗的咬了咬嘴唇:这男人,竟然还敢指责别人?若不是他,上官月儿能到今天这地步?能落下一个心脉紊乱之病?可是,姐姐,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心伤如此呢?难道还真是为了他——齐天磊吗?他到底跟她说了什么样的话,竟使她一蹶不振,伤心欲绝?有句说:爱之深,痛也深。难道她对他还没忘情? 齐天朔之前对上官月儿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顿时有些动摇了。 “罢了,朕看,朕还是把月儿接回宫里诊治比较稳妥。”齐天磊深深的凝了一眼齐天朔,竟然做出了一个让众人都震惊不已的罔顾伦理的决定。 “皇上,不可以!”首先跳出来反对的是贴身公公魏和。 齐天磊闻言狠狠的瞪了魏和一眼,不满道, “有何不可!朕是皇上!我说可以就可以!” “不可以!”话音刚落,新上任的丞相公孙启明站了出来,躬身行礼,力阻,“皇上,睿王妃是睿王爷的娘子,是皇上的弟媳。若皇上把睿王妃接近皇宫,这就有悖伦理,令天下人非议,圣誉受损!天逸国现在正处於外忧内患的时期,若皇上行事有什么差池,将如何号令天下,如何让天下人甘于俯首敬仰?皇上,请三思呐!”公孙启明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的劝阻。 齐天磊闻言,正要发作,却听—— “咕咚”的一阵跪地声,屋里的大臣将士全都跪倒在地,高喊。 “皇上,请三思呐!” 顿时,齐天磊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恼羞得不得了。 而齐天朔也拧住了眉头,暗暗替睡梦中的上官月儿叫冤:无端的就成了红颜祸水,扰乱圣心的妖孽,这若上上官月儿知道,又会是怎样的心伤? 最终,面对着众臣的“团结一心”请愿,齐天磊只得放弃了接上官月儿进宫的念头。他蹙着眉头,凝着睡梦中的上官月儿,心莫名的疼痛起来…… ------------ 第102章 姐姐,给我一个小小朔(求月票) 上官月儿悠悠醒转,发现自已经在马车上,靠躺在齐天朔的怀中—— “姐姐,你醒了?!”齐天朔一直蹙着的眉,顿时高兴的绽开,探头出车厢,大喊,“停车!姐姐醒了!” “朔儿——”上官月儿惊诧齐天朔脸上的惊诧于激动,正要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心隐隐的闷疼,好不舒服。『雅文言情吧』她一皱眉,抚上了自己的胸口,疑惑道,“我,怎么了?为什么我的胸口好闷,如有大石压住一般,有些喘不过气来!”上官月儿费劲的回想,撑起身子的手一软,重新跌落在了齐天朔的怀里。 齐天朔一惊,赶紧抱稳了上官月儿,面露焦虑。 “姐姐,你觉得怎么样了?胸口是不是还是很不舒服?” “嗯,是的,闷闷的,感觉整颗心都皱成一团,很不舒服!”上官月儿轻揉着胸口,完全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天朔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把上官月儿抱出了车厢。 “昊天大哥,姐姐的胸口不舒服,你快吹《忘忧曲》啊,快啊!” “忘忧曲?”上官月儿狐疑的抬眸,却发现耶律皓天已经缓缓的吹起了一首欢快的曲子,如轻风拂面,如春花烂漫,如泉水叮咚……恍惚中,上官月儿似走进了一个世|外|桃|源,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只见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她的心空,随着美妙的乐韵顿时豁然开朗,明媚无暇…… “姐姐,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齐天朔见怀中的上官月儿紧皱的眉头在《忘忧曲》中缓缓的舒解而开,脸色红润,精神顿时好了起来,心才稍安。 “你怎么会在这里?”上官月儿没有回答齐天朔的话,眼睛直直的盯着站在自己前面的耶律昊天。不知道为何,自上次夜宴,耶律昊天故意刁难齐天朔,害齐天朔出丑后,上官月儿对耶律昊天本存的好感在一点点的消退。她不想见到他,不想见到一个伤害齐天朔的人! “呵呵,回睿王妃,昊天是奉旨而来的!”耶律昊天笑,掩饰着脸上的尴尬还有内心的一丝失落。 “奉旨而来?”上官月儿一怔,目光绕过耶律昊天,停留在了其身后的张恭身上。 张恭见上官月儿询问的眼神,顿时明白上官月儿想问。。 “王妃,耶律太子的确是奉旨而来!”张恭一脸歉疚,把上官月儿身中伤|情散之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细说给上官月儿听。 “原来是如此!”上官月儿恍然大悟,但看着耶律昊天的冷淡目光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温暖与感激。 “王妃,是卑职失职,才害王妃遭受伤|请散之毒,张恭请求王妃给予在下处罚!”这一天下来,张恭的神经总是处于歉疚的绷紧状态,神情凝重,话少之又少。现在见上官月儿醒了,他悬挂的罪恶之心才得到了稍微的救赎。 上官月儿看着跪倒在地上的自责不已的张恭,拧起了眉头。 “张恭大哥,起来吧!月儿命犯如此,怨不得他人!”上官月儿凝思,猜测着,恐怕是之前的上官月儿得罪的人太多了,所以仇家才寻仇来了。 上官月儿不怪责,竟把祸起之罪归咎于自己,这让张恭更加不安了。 “王妃,王妃福大命大,怎可是犯如此之祸?是卑职的失职!”张恭的头垂得更低了。 上官月儿见张恭不肯释怀,知道若再多说,他就更加无眼面对自己了。心里只得悄悄的叹了一口气。 “张恭大哥,起来吧!”上官月儿缓缓的从齐天朔的怀中站了起来,虚弱的弯腰把张恭扶起,张恭一惊,赶紧迅速站了起来,避免上官月儿的弯腰之苦。『雅文言情吧』上官月儿这才淡淡一笑,戏谑,“张恭大哥说得对,我上官月儿福大命大,断不会因此而送命的。大家无需担忧!”上官月儿扫视着众人那凝重的脸,再次笑了。但,这笑容,让众人更加自责。 “哈哈,睿王妃胸怀真是豁达,难得难得!”闻言,耶律昊天也忍不住动容,这女子,在自己病得恹恹的此刻,竟然还能宽慰他人,的确难得。“睿王妃大概也饿了吧,在下斗胆建议,不如就在此稍做休息再回睿王府吧!” 上官月儿看了看四周,此刻的马车竟又是停在了上次的那条小溪边。 瞬即,那天的欢快再次浮现在眼前。上官月儿一笑,也冲众人吩咐: “大家就先在此休息吧,再如来的时候一般,到溪里比赛抓鱼可好?” 闻言,众人这才想起了此刻身在的地方,竟然是上次去秋山途中停留的地方!想着当日的上官月儿还活蹦乱跳的,而现在的上官月儿却病态恹恹,一副垂死挣扎的样子,忍不住的唏嘘不已,气氛反倒更加凝重了。 见状,上官月儿娇睨了众人一眼,佯装生气。 “怎么你们都这副哭丧的脸啊?是不是真的想我马上就下地狱啊?” “呀!王妃——呸呸呸!”小翠闻言一惊,赶紧捂住了上官月儿的嘴巴,急急更正道,“王妃莫要胡说八道,王妃可是福大命大的人,日子还长着呢,怎么可能就下地狱?” 齐天朔闻言也有些哭笑不得了,这上官月儿从来就不忌讳这些东西。 “呵呵,你们呀——”上官月儿调皮一笑,伸着手指指向众人,“都这副苦瓜的脸,我能开心吗?佛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呢?下了地狱就能立地成佛,有何可担心呀?说不定地狱的世界比这里更好呢?”上官月儿果真一点都不忌讳。听得小翠的脸煞白煞白的,却又无可奈何。 她竟然不怕死?竟能把死看成是另一种重生?这女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呢? 耶律昊天看着对死谈笑风生的上官月儿,有些疑惑,有些好奇,更有些钦佩了。 “姐姐——”齐天朔苦笑着悄悄走到了上官月儿的身边,把虚弱的她轻轻的拥在了怀里。上官月儿也觉得有些累了,干脆就整个身子靠在了齐天朔的怀中,完全无视了众人眼中的尴尬和脸上的红霞。呵呵,这有什么,姐姐靠在弟弟的肩膀上,很正常啊!上官月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喜欢上了齐天朔那暖暖而安稳的怀抱。 “姐姐,若你下地狱,朔儿也陪你一起下地狱,好不好?”齐天朔轻笑,低头,暖暖的呵气拂过上官月儿的耳垂,痒痒的。 官官时心不。“哈哈——那可不行?”上官月儿翻身而立,轻轻的捏了捏齐天朔的鼻子,笑,“朔儿不能跟姐姐一起下地狱的,因为朔儿还要娶妻生子,建立一个很幸福很美满的家庭的!”上官月儿替齐天朔描绘着美好的未来,他受苦太多,应该要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上次与他在山林中看流星雨的时候,她许下的愿望,就是希望他将来能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什么叫娶妻生子?”齐天朔不明白,懵懂的看着上官月儿,眼底掠过一丝促狭。 “呃?这——”上官月儿顿时语塞,这可真不好解释。 “笨王爷,娶妻生子就是像你爹跟你娘一样,生活在一起,然后有个小孩叫小小朔!”小翠看不过眼了,走了过来扶住上官月儿,没好气的替上官月儿解释。 上官月儿惊讶的瞟了小翠一眼,这小丫头的解释还真简单明了呢。旋即,上官月儿的眼悄悄的浮上了戏谑,笑: “小翠啊小翠,你的解释还真棒呢!说,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跟朱成以后过这样的生活了?” “呀!王妃——”小翠闻言,顿时羞得捂住了脸颊,不敢见人了。 “哈哈哈——”众人这才露出了难得的笑脸,凝重的气氛才悄然而破。 “可是,姐姐——”正当众人大笑之际,身后响起了齐天朔那困惑不解的声音,“我现在不是跟姐姐生活在一起吗?朔儿是男的,姐姐是女的,我爹爹是男的,娘亲是女的,一样啊!不过,就还差小翠所说的一个小小朔!”想着,齐天朔眨着无辜懵懂的眼睛,瞅着上官月儿,乞求道,“姐姐,你给朔儿一个小小朔好不?”齐天朔脸上扬着天真无邪,心却笑意盈盈。只见上官月儿的神情由错愕变得娇羞,再由娇羞变得无措。 这个大小孩真是笨得可以的?这叫她上哪里找个小小朔给他的? 上官月儿尴尬的撇过头喘气,却发现众人的脸都憋着一股笑。 尤其是小翠,更是“解恨”的瞅着上官月儿。 上官月儿一撅嘴,冲着众人道: “听见了吗?朔儿要小小朔呢,你们还不快去找个小小朔给王爷?” “呃?”众人一愣,完全不明白上官月儿所指。 齐天朔也感到了意外,这算什么回应啊?这不是他想要的回应啊?旋即,她看到了上官月儿嘴角的一抹戏谑,忍不住笑了,这姐姐,他以为自己装傻充愣够厉害的了,谁知道她打哈哈的功夫竟也不在自己之下! 对于齐天朔那个似无意却有意的尴尬问题,上官月儿转身就丢给了众人,完全打哈哈的应付过去了。 这不得不让齐天朔有些深深的失落。 耶律昊天不动声色的把一切看在心里,心,却一丝一丝的甜起来:她的心真的也不在那傻王爷的身上! “耶律太子,你在想什么呢?”上官月儿敏锐的察觉到了耶律昊天的眼光停驻字自己的身上好长时间了。 “哈哈,没想什么?”耶律昊天一笑,别开头,看着已经在溪中抓鱼嬉闹的众人,有些感慨道,“睿王妃的丫环和奴才还真是惬意,随心所欲,自由自由!” “呵呵,人,简单就自然惬意,自然随心所欲,自由自在了!”上官月儿笑,话中有话,“难道耶律太子心不能随心所欲,自由自在?”上官月儿的眼睛犀利的凝着耶律昊天,脑中一直纠结着一个问题:自己身重伤|情散之毒,偏偏解药只有他有。这会不会太凑巧了些?但若说下毒之人是他耶律昊天,但也不见得此说能成立。他虽然是一个异邦之人,但相识以来,他对自己也算是谦谦有礼,并无任何敌意,而自己也不曾得罪于他?可是,按事情的表面来看,她怎么看,怎么想,都觉得耶律昊天的到来让自己存在着某种的不安。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哈哈哈——睿王妃说笑了!”见上官月儿犀利的眼眸审视着自己,耶律昊天的心不由的“咯噔”了一下,这女人的警惕性太高呢?还是她的直觉太敏感呢,她的眼神明显充斥着对自己的怀疑,“正因为在下能随心所欲,自由自在才能来到天逸国历游,此刻才能跟睿王妃在此谈心呢?” “谈心?”上官月儿眉头一拧,不满耶律昊天的用词,“月儿恐怕还没那资格跟耶律太子谈心吧!你是堂堂西胜国的太子,我国皇上的座上宾,而月儿只是区区一名睿王妃,怎可高攀?又怎能高攀?”她在记恨耶律昊天当初相识隐瞒身份,更记恨他在宴会上对齐天朔的刁难,尽管他在狩猎场上的战利品都送给了自己,可是,她并不是可以收买的人。况且,他的身上萦绕着一个个的迷,让她深感不安。 上官月儿从唐骥的口中得知,西胜国与天逸国在边疆战争上失败后,现在国库空亏,举国尚在修生养憩中。在这一个状态下,这耶律昊天,竟然还有心情出游天逸国,可真是奇怪!忽然,上官月儿的脑海中想起了齐天磊说的话,这耶律昊天是来天逸国找合适女子当娘子的,换句话说,是要和亲吧。上官月儿的美目顿时闪烁了起来,笑了。 “耶律太子,来天逸国已经多时,可曾找到你的‘心仪之人’呢?” “呃?”耶律昊天没料到上官月儿会如此一问,有些错愕,也因心里的某丝情丝而顿感尴尬了起来。 “没有对不对?”上官月儿笑,很认真的瞅着耶律昊天,很负责任的介绍,“耶律太子若真的要找合适的女子当娘子,我建议太子要到万花楼去找,那里的女子最多?各种美貌,各种品性的都有,肯定会让你满意的!”见耶律昊天一脸狐疑,上官月儿又是一笑,“太子,要不你现在就去吧,别跟我回睿王府了。”哦,原来她是想赶他走!耶律昊天恍然大悟,不禁哑然失笑。 “睿王妃,在下可是受皇上之托……” “虽是受皇上之托,但我也不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否则我就太不厚道了!”上官月儿脸上挂着诚恳的担忧。 “哈哈,这缘分的事情,可遇不可求,急不来的。再说了也不急于这一头半个月的!”耶律昊天笑,还击。 “这话可不是这样说的,万一就是在这一头半个月的,你的缘分就来了呢?若你就在这一头半个月的时间错过了你的缘分,那我可就罪孽深重了。”上官月儿眨着美目,就是想说服耶律昊天的离去,她既然无法掌控来自他身上的不安,那她就得躲避。 “若果真如此,也还是天意,不怪王妃。再说,王妃让我走,若王妃出什么事了,那在下的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耶律昊天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笑着提醒。 “哎,你——”上官月儿见赶不走耶律昊天,有些生气了,才别过脸,就见齐天朔挽着裤筒,一手拿着一只鱼,欢喜的冲自己跑过来。 “姐姐,姐姐——” “朔儿!”旋即,刚要生气的上官月儿顿时露出了柔和的笑容,迎接着跑来的齐天朔。 上官月儿脸上的笑容是那样温柔,那么的明媚,耶律昊天看着,不由的有些痴了—— 齐天朔看到了耶律昊天脸上对上官月儿的失神,心暗暗的“咯噔”了一下。 “昊天哥哥,你在跟姐姐聊什么呢?怎么不下来一起抓鱼?”齐天朔孩子气的算着账,“你不抓鱼,待会可不给鱼你吃哦。姐姐说呢,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齐天朔竟然还记得上次去秋山途中,上官月儿说过的一句话。 “太子殿下才不需要做这事情呢!我们有干粮!”身后的雷鸣狠狠的瞪了一眼齐天朔,出言护着耶律昊天。他对这傻王爷可没什么好感,傻呆呆的,一点事都不懂,上次还推了耶律昊天,差点撞到桌角上。 “雷鸣!不许无礼!”耶律昊天见到了上官月脸上露出了对雷鸣态度的不满,赶紧喝斥,转头笑着对齐天朔说,“睿王爷,昊天哥哥这就跟你去抓鱼好不好?” “太子——”雷鸣急,却被耶律昊天的锐利眼神喝止。 说罢,耶律昊天微笑着,挑衅的扫了一眼上官月儿:既然你急于赶我走,我就偏不走。而且还要跟这傻王爷搞|好关系,到时候,这睿王爷可就跟我成为好朋友,自然也就要留我在睿王府了,看你这宠爱的上官月儿怎么舍得拂了睿王爷的意。 上官月儿咬了咬唇,望着跟着齐天朔走向溪边的耶律昊天,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 ------------ 第103章 她,是一个例外 因上官月儿的身体情况,众人一行走走停停,三四天的路程,. 车子缓缓的向睿王府驾驶而去,远远的,上官月儿便瞥见了站在睿王府门口翘首等候的王妈妈。 “王爷——”车子还没停稳,王妈妈已经着急的走到了马车前。 这些天,在回睿王府的路上,齐天朔并没有骑马,而是跟上官月儿呆在马车上,守着上官月儿,只有在上官月儿睡觉的时候,他才走出马车,把小翠换进去。。 “奶娘,你先让开点,等我抱姐姐下车先!”齐天朔吩咐,转身把抗议不被他抱的上官月儿一把抱了起来,直奔上官月儿的房间。 上官月儿无奈,只得紧紧的搂住齐天朔,任由他抱着。在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抱了自己好多次了,众人都见着了,也不差这次了。上官月儿自己安慰自己,却没发现王妈妈的表情直错愕! 王妈妈发现,一趟秋山狩猎回来,齐天朔对上官月儿的感情明显又进了一步。 柳俊路过王妈妈的身旁,会意的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见惯不怪的笑了一笑,以示她看开些。 “姐姐,你躺着,好好休息一下!”车马劳顿,上官月儿本来不适的身子就更加疲惫了。齐天朔把她轻轻的平放在床上,再拉过被子给她轻轻的盖上,叮嘱,“等吃饭了,朔儿再来叫姐姐,好不?”齐天朔笑,好温柔。 上官月儿看着不禁失了神,这几天,她总是会不知不觉看着齐天朔就失了神。 他,好像跟往常不一样!感觉他好像一下子长大了,竟然会照顾自己,而且还无微不至。若不是他除了照顾自己那会一脸认真和体贴外,其余的时间还是如大小孩一样嬉闹,她倒真的怀疑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傻瓜。 “么!”上官月儿还在凝思,只觉额头一阵温润,齐天朔竟又给了她一记好轻柔的亲吻。 “朔儿!”上官月儿脸还是一红,这几天,被齐天朔亲了大概不止上百次了,但她还是好不习惯,每当他亲她,她的心总有一种异样的情愫,就如在21世纪跟男朋友初相识的那种感觉,心如鹿撞,砰砰的直跳。 .“姐姐,你不是说亲人是亲这里跟这里的吗?”齐天朔眼底簇着深深的,他越来越爱看上官月儿此刻的娇羞。齐天朔嘟着嘴,指了指面颊和额头。自上次在秋山山林尝试过了她的甜美后,他就欲罢不能,总想欺上她的朱唇,但上官月儿总是不能让他得逞,他只好退而求其次,亲她的额头和脸颊了。他,还不想吓着她! “呃?我是有这么说过,可是……”上官月儿脸红红的,娇羞难语。这个大小孩,总是能记住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然后总在“适当”的时候,拿自己说过的话,堵得自己无以辩驳。看来,以后,自己说话还是得小心点了,这大小孩可不是好糊弄的! “王爷——”正当上官月儿与齐天朔暧昧得有些尴尬的时候,柳俊冲了进来。见上官月儿的脸红红的,柳俊马上知道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了,赶紧尴尬的别过了头。 上官月儿的脸更红了,良久才鼓起勇气抬起了头。 “柳护卫,有什么事吗?” “回禀王妃,王妈妈让我过来问问,那个耶律太子该安顿在哪里呢?”柳俊低头,不敢抬头。 “就把他安顿在东厢的客房吧!”听说西厢的客房是唐彩凤的专用房间,是不可动的。王妈妈没有过来问,却让柳俊过来请示自己,恐怕也是想探究自己的心思吧。王妈妈,始终还是不肯真心的待她。 “好的,王妃,我这就去告诉王妈妈!”柳俊急急的转身,他可真不想破坏齐天朔跟上官月儿的独处。 经秋山一行,柳俊已经看清了齐天朔的心意了,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从他对上官月儿的言行举止,柳俊已经明白,齐天朔找到了他心仪的人了,那就是上官月儿!他眼里的柔情,是柳俊从未曾看到过的,即使对唐彩凤,也不曾有过那样的温柔,还有心疼。他竟然敢揍了皇上齐天磊一拳,从而可想而知,他待上官月儿的感情是如何的非同一般了。 而对于上官月儿,柳俊也有了重新的认识。由在她感染风寒但因害怕耽搁行程而害众人受罚以至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叫众人赶路的顾大局,到她遭遇皇上齐天磊醉酒调戏而拼命的护着齐天朔的真心,再到她在夜宴上维护因被众人讥笑的齐天朔尊严的义正言辞,还有后来她身中伤情毒却还笑向众人的宽慰,柳俊的心灵都深深的被触动了。这个上官月儿的确不一样了,她没有了刁难任性,只有善解人意;她没有了张扬跋扈,只有大方得体;最重要的是她没有了对齐天磊的狠毒,只有对齐天磊的真心呵护与疼惜。 怪不得王爷会对她的态度与众不同,自己都可是认同了现在这个上官月儿了! “柳护卫,等等朔儿,我也要去找王妈妈要点吃的!好饿呢?”齐天朔可怜兮兮的摸着干瘪瘪的肚子,说着只有柳俊才听得懂的暗语。 “好的,卑职这就带王爷去!”柳俊会意,点头。 “姐姐,那你就好好休息了,要乖哦,别胡思乱想哦,若不开心,就要多想想朔儿哦!”齐天朔一本正经的叮嘱。上官月儿已经听这话也不止上百遍了,他,在担心她想起伤心的事情。呵呵,不过想起他,倒还真是蛮快乐的!上官月儿想着,脑海里又闪过了齐天朔往日的种种天真无邪,淘气调皮,脸上不禁露出了微笑,让齐天朔看着非常的满意。 把耶律昊天安顿好,齐天朔和柳俊以及王妈妈便回了别院。 “砰!” “王爷,你还好吧?”房门才关上,王妈妈已经急急的抓住了齐天朔的双臂端详了起来,唐彩凤比齐天朔他们早了两天回来,她告知王妈妈齐天朔为了上官月儿竟然出手走了齐天磊。那一刻,王妈妈的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幸好眼前的的齐天朔毫发无损。 “奶娘,我没事!”齐天朔淡淡一笑,宽慰。他就知道,唐彩凤会来告知王妈妈秋山发生的一切事情。 “王爷,请你以后一定要以自己的性命为重,切不可冲动行事啊!”王妈妈苦口婆心的规劝,却不料—— “奶娘,有些东西比我的性命更重要!”齐天朔发现,当他面对着上官月儿受委屈的时候,他的心比刀割还要难受,特别是她中了伤情毒,他的心就如被人吊到了半空中,难受。总是害怕自己一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就会发现上官月儿不见了。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上官月儿的周全看得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了!这也是他始料不及的! “王爷——”王妈妈闻言,怔怔的凝着齐天朔!他从来没对她说过有比他性命还重要的东西,看来,他真的对上官月儿动了心,动了情,而且是很深很深。 “奶娘,别说这了。言归正传!”齐天朔知道王妈妈对上官月儿的戒备很深,不愿意再纠缠这个话题了,敛了敛神色,转到三人会议的“正题”上,“此次秋山狩猎,我发现那些大臣和将军对齐天磊还是忠心耿耿,即使有怨言,也被齐天磊的‘谈心’给化解了。也就是说,在短期内,人心还是不会有很大的转变!”齐天朔蹙眉,一个皇上若能得到人心相向,那么就很难把其推翻。正所谓:得人心者得天下,失人心者失天下!“近期都不是起事的好时机,此时宜静不宜动!吩咐下去,要大家再继续等等!”齐天朔分析,下结论。 “嗯,王爷说得对!齐天磊还拥有众大臣和将士的忠心拥护!”柳俊想了想,赞同齐天朔的意见,“别的人我不知道,就唐骥将军我就看出来了。彩凤郡主被齐天磊下令打了二十大板,并捋去郡主封号。唐骥对他还是没有半点怨言,倒是对他一向呵护备至的彩凤郡主狠狠的训话!可见,齐天磊收买人心的手段还是有一定的高明之处的!” “怎么?彩凤郡主被齐天磊捋去了郡主封号?”王妈妈惊愕,显然唐彩凤在向王妈妈叙说秋山之事时,有意隐瞒了这么一段。 柳俊见王妈妈毫不知情,一脸糊涂,就把唐彩凤被捋去郡主封号后因齐天朔的暗助而重新获得郡主封号的那一段给细细补上了。 “哦,原来是这样!”王妈妈恍然大悟。 “呵呵,这次经历就算给她一点教训了!”齐天朔笑,眼里没有太多的疼惜,“希望她从今以后能够学得乖巧点,用齐天磊的话说,就是谨言慎行!” “恐怕,那不是彩凤郡主的性格!”柳俊闻言,有些担忧的沉吟,“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倒不一定,那上官月儿不就改了吗?”王妈妈见柳俊质疑唐彩凤,赶紧出言呵护! “姐姐?嗯——”提起了上官月儿,齐天朔的嘴角不禁弯了起来,“她的确是变了。但,她是一个例外!”齐天朔站在了柳俊的那一边。 “呃?王爷——”王妈妈闻言,错愕,看着甜甜偷笑的齐天朔,心一点一点的揪了起来…… ------------ 第104章 宣示主权,我们是夫妻 转眼见,已经是初冬的时分了,树上的树叶已经凋零稀落了,让人看着,. 小翠紧张的时刻注意着上官月儿的神情变化,害怕会被初冬的寥落环境影响到心情。 上官月儿的脸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目光一直停留在花园的那片草地,大黄跟齐天朔的送给上官月儿的小白兔,正在嬉闹着。 “大黄,不要欺负小白!”上官月儿笑,时不时娇斥着大黄。上官月儿替那只小白兔起的名字是小白。 大黄闻言,抓向小白兔的爪子顿时嘎然停了下来,摇晃着尾巴,屁颠屁颠的小跑到了上官月儿的脚跟,用头亲昵的蹭着上官月儿的脚。 半个多月没见,大黄如同朱成一样,也非常的挂念着上官月儿,这几天一直都亲昵的对着上官月儿撒娇。 “呵呵,你这小捣蛋!”上官月儿干脆从椅子上蹲了下来,抱起大黄,笑嘻嘻的凝着它,教导,“大黄要跟小白好好做朋友哦,不许欺负它哦!” “汪汪汪——”大黄乌溜溜的眼眸眨啊眨的,态度非常的诚恳叫着,算是答应了。 “哈哈哈——睿王妃今天的心情不错嘛!”忽然身后又传来了那把熟悉的声音,上官月儿知道,耶律昊天又来了。 这几天,每到这午饭过后的时间,他总是如期而到,为她吹奏《忘忧曲》。 “耶律太子还真准时!”上官月儿抬头瞅了瞅天空中的太阳所处位置,淡淡一笑,态度不冷不热的,“我今天情绪可没什么波动,耶律太子大可以休息一天!”她还是不喜欢他靠近他,特别是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她发现耶律昊天的看自己的眼神总有些有些玩味,有些令她心慌的笑意,越来越深不可测。让她忍不住想逃,想躲! “那可怎么行?才有些效果,怎么可就断了呢?”耶律昊天还是那副招牌的笑容,笑得让人牙痒痒的,却又下不了手打他脸。的确,听了他这几天吹奏的美妙萧音,上官月儿是觉得心胸云雾荡涤,明净豁朗了不少。但这不代表着她就要感激他,或者要跟对他亲近一下。 “对啊,王妃,你身体才调理得有些起色,怎可就中断调理呢?”一旁的张恭也急急的劝说。这几天,他倒跟那耶律昊天走得很近呢?被收买了?上官月儿蹙着眉,一声不吭的审视着张恭,“再说了,皇上天天都有派人来询问王妃的身体起色,若被皇上知道耶律太子今天没给你吹奏《忘忧曲》调理身子,这,皇上恐怕就要怪罪下来了!”张恭完全没注意到上官月儿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深。 “张恭大哥可真顾全大局,话说的可真有道理!”上官月儿话中有话,犀利的眼神扫过张恭,张恭顿时一震,垂头。 “王妃,张恭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是吗?”上官月儿笑,一抹淡淡的玩味悄悄的上了嘴角,“好吧,那就听张恭大哥的吧,有劳耶律太子了!”说罢,上官月儿轻轻的依靠在了树下的的那张贵妃椅上,秀目轻合,完全配合耶律昊天的音疗。 耶律昊天见上官月儿已经准备好了,才从上官月儿的那抹玩味中回过神,赶紧取出了玉箫,缓缓的吹起了欢快的《忘忧曲》…… 暖暖午后冬日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摇曳在上官月儿的那张绝色脸容上,只见她手轻轻的托着香腮斜靠躺在贵妃椅上,长长的睫毛轻轻的垂着,粉琢秀挺的鼻子呼吸着均匀的气息,那嘴角微微的往上翘起……好恬静,好柔美。 她,竟然睡着了! 耶律昊天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玉箫,凝着上官月儿的眼神顿时变得很轻,很柔,嘴角不觉中显露了疼爱与怜惜的味道。 正在前来的齐天朔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心一震,眉头蹙了起来。 “这里凉,还是让在下抱王妃回房休息吧!”耶律昊天轻柔的出言阻止了正要拿被子给上官月儿盖上的小翠,弯腰,正要抱起贵妃椅上的上官月儿,忽然—— “呀!”随着耶律昊天的一声惊呼,只见齐天朔已经嵌身而入,把耶律昊天推了出去,. “我来抱姐姐!”齐天朔侧睨了一眼耶律昊天,撂下了这么一句话,就一声不吭的抱起了上官月儿,神情冷厉的直奔上官月儿的闺房。 众人见齐天朔脸上莫名其妙的怒气,有些不解了,面面相觑。只有耶律昊天,那着玉箫,迷着眼睛望着齐天朔的背影,深思了起来。 “嗯——”还未到房间,睡梦中的上官月儿似乎感到了齐天朔的怒气,皱了皱眉,醒转。 “朔儿?”上官月儿一惊,才发现自己在齐天朔的怀抱中,“你怎么来了?”刚才她不是在花园中吗? “姐姐不希望我来?”莫名的怒火腾的升了起来,齐天朔不悦,低头深深的盯着上官月儿的错愕的眼。 “不是!只是——你不是出去了吗?”她记得他早上有跟她说过要出去逛街买东西的,“你买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上官月儿感到了齐天朔的怒气,可是她却不知道他的怒气从何而来,只得皱了皱眉,试图在转移话题的同时,也转移了他的怒气。 “嗯!买到了!”齐天朔简短明了的回答,完全透露着他的愤怒,只见他铁青着脸,抱住上官月儿一脚跨进了上官月儿的闺房,把上官月儿有些负气的方在了凳子上。 上官月儿只觉的屁股一疼,眉头微微一皱,忍不住有些疑惑的瞅着一旁双手抱胸嘟着嘴巴的齐天朔。这大小孩,又谁惹他了? “朔儿,谁惹你生气了?”上官月儿探身,试图问个缘由。 “哼!”齐天朔竟别开了脸,不理上官月儿。 “是——姐姐吗?”上官月儿见齐天朔不看自己,已经猜测到几分了。可是自己怎么的就惹她了,他一早就出去,而她才睁开眼就见到他那臭臭的脸了,上官月儿有些莫名其妙了。 “嗯!”果真,齐天朔重重的用鼻息回应着她的猜测,以示不满。。 “姐姐哪里做错了?”上官月儿掰转齐天朔的身子正对着自己,“你告诉姐姐,姐姐马上改正,好不好?”她是一个不喜欢把问题隐藏,或者拖着不解决的人。两个人之见要是有什么误会,最好就是面对面的说清楚,否则对谁都不好!上官月儿深深的凝着齐天朔,好无辜。 “姐姐,天气那么冷,你为什么要在外面睡?”齐天朔开始指控。 “呃?我睡着了吗?”上官月儿一怔。 “还有,睡着了,为什么要让那耶律太子抱?”齐天朔进一步指控。 “呃?我让耶律太子抱?”上官月儿一惊。 “幸亏朔儿回来的及时,抢在他之前把姐姐抱住了,否则,他就要抱走姐姐了!”齐天朔生气,嘴巴撅得高高的,严重控诉,“若是耶律太子把姐姐抱走,朔儿上哪找姐姐?” “朔儿,我——”上官月儿看着齐天朔那担忧,记得想哭的样子,又尴尬,又无语。她可真不知道那耶律昊天会抱自己的。自己怎么就在那箫音中睡着了呢?真是羞到家了!上官月儿下意识的双手捂住火辣辣的脸,心中暗暗庆幸抱自己回房的是齐天朔! “朔儿,姐姐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她是在向自己保证!绝对不允许自己再由类似的事情发生了!即便是在21世纪,被一名不是亲人的男子抱着都是一件很尴尬很羞赧的事情。何况在着千年前的天逸国! “真的吗?”齐天朔侧着头,瞅着上官月儿,半信半疑! “嗯!真的!”上官月儿毫不含糊的保证。 “好吧!我就姑且信你这一回——” “什么叫姑且啊?”闻言,上官月儿不乐意了,“难道你不相信姐姐吗?”上官月儿急急的追问。 “相信!可是……”他相信她吗?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微波亭又重现在脑海中,纠结着他的问题再次萦绕着他:齐天磊到底说了什么样的话,让她在乎得到心脉紊乱?她还在乎他吗?他还有值得她在乎的地方吗? “可是什么?”上官月儿撅起了嘴巴,不觉中竟向齐天朔撒起了娇,“朔儿好过分,姐姐完全信任你,你却还对姐姐有所保留,真不公平!” “呃?”闻言,齐天朔一怔,也一震!她完全信任自己?她竟是完全的信任自己?齐天朔思索,往事一幕幕呈现在眼前,他才惊觉,几个月的下来,上官月儿待她的确是完全的信任,从不设防! “哼!”见齐天朔一愣一愣的,上官月儿佯装生气,别过了脸,故意逗弄他。 “姐姐,姐姐,你别生气,别生气嘛!”果真,齐天朔急了,赶紧跑到上官月儿的面前,欲解释。谁知道,上官月儿又是一转身,不理他!齐天朔赶紧又跑到她脸别向的一边。 如此几个回合,齐天朔急得有些无措了,最后粗喘着气,一把抓住了上官月儿的双臂,紧紧的掰着她的身子正对自己。 “姐姐,姐姐,我错了好不好?朔儿错了!”齐天朔急急的道歉,“朔儿保证,从今以后完全信任自己,不管姐姐做什么,不管姐姐解释以否,朔儿都全心全意的信任姐姐!”齐天朔就差气势了。 “信任我什么?”上官月儿不买账,撅起了嘴巴追问。 “信任……信任……”对啊,信任她什么呢?齐天朔顿时脑筋打结,转不过弯来。 “笨蛋!”上官月儿见齐天朔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禁扑哧的笑了,她双手反抓齐天朔的双臂,严正的说,“你应该信任我的为人,信任我对你的好,信任我对你的承诺,信任我的一切一切!”上官月儿深深的凝住齐天朔的眼,全是真诚,“正如我信任你,信任你的单纯,信任你对姐姐的好,信任你对姐姐的承诺,信任你的一切一切,哪怕你只是个大小孩,哪怕有些事情你根本做不到,但是,姐姐依旧选择信任你,只因为你的那颗真心一如既往的用你的方式疼爱着我。姐姐,能感受到!谢谢你,朔儿!在这个古代里,有你,我也并不孤独!”说到最后,上官月儿的心充满的感恩。(3400) “姐姐——”齐天朔的心是感动也是尴尬。他待她,好,却不如她待他,全心!起码,他的真面目,她就不曾见过。若她见着,是否还会这样的对自己说呢?齐天朔不敢想! “呵呵,朔儿,你一大早去买什么了?”见齐天朔一脸的懵懂,上官月儿自嘲自己的枉作真诚与感。转移话题是为了宽慰自己那颗得不到回应的心!实在孤寂,这个千年前的天逸国,竟找不到一个知音人。 “嗯,是一件衣服!”齐天朔扬起了灿烂的笑容,冲门外喊,“柳护卫,把衣服拿进来!”柳俊刚刚看到齐天朔怒气冲冲,识趣的在门外就停止了脚步。 “衣服?”上官月儿狐疑间,只见齐天朔已经抖开了一件女式的淡黄色棉衣。 “姐姐试一试,看合适不?”齐天朔笑,催促。 “卖给……我的?”上官月儿难以置信。 “王妃,你就去试一下吧,为了找这棉衣,王爷都走了十几条街了,逐间店铺逐间店铺的看,逐间店铺逐间店铺的比较,好不容易才挑中了这件呢!”柳俊想起齐天朔为上官月儿挑衣服的认真样子,心里就直惊讶。他从未见过齐天朔如此用心的挑一件衣服,而且是为一个女人!见上官月儿也瞪大了眼睛,错愕。柳俊继续说,“王妃,听说这棉衣可不是普通的棉衣,说是用金蚕吐的丝线做的,暖和得很呢!”柳俊一脸的羡慕的解说。 “呀!蚕丝衣!”上官月儿惊喜,在21世纪,她只听说过有蚕丝被又薄又暖又好看呢,想不到在这天逸国竟已有蚕丝衣了。 “可是,朔儿,为什么想着要买这衣服给姐姐呢?”上官月儿接过那件蚕丝衣,拧起了秀眉。 “姐姐,你不是不穿那狐衣吗?”齐天朔指了指上官月儿搁放在椅子上的齐天磊送的那件白狐皮衣,“天气越来越冷了,姐姐都没有一件像样的暖衣呢。朔儿担心姐姐会被冻着,所以才去给姐姐买了这件衣服。不知道暖和不?也不知道姐姐喜欢不呢?”齐天朔有些担心。 “朔儿——”上官月儿感动,才感叹着自己的心得不到回应,这,马上就回了她一个热烈的应答了。上官月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鼻子有些酸酸的,“朔儿,姐姐,喜欢,太喜欢了!”他虽只有八岁智商,但是,他总能温暖她的心。 说罢,上官月儿急急的走到了屏风后,把蚕丝衣穿了起来。 只见那见淡黄色的绸缎布面的蚕丝衣,把上官月儿玲珑美妙的身材裹现得完美无瑕,完全没有一般棉衣的臃肿累赘。 “姐姐好美!”齐天朔微笑,她就适合这种淡雅大方高贵的衣服。 一旁的柳俊也看呆了眼,想不到,这王爷挑衣服的眼光还真是独到呢,这王妃一穿上,她身上那大方高雅的气质马上就被衬托出来了。 “呵呵,是朔儿的衣服美!”上官月儿听着齐天朔的赞美,忍不住红霞满脸,有些不好意思了。 眼眼翠始笑。“嗯——好累呢!”忽然,齐天朔伸了个懒腰,朝上官月儿的床上躺去。 “朔儿!”上官月儿惊呼,赶紧跑了过去,娇嗔道,“你怎么睡姐姐的床上了?快起来,回你的房间歇着!”上官月儿又羞又恼又无奈,这女孩子家的床,怎么可以随便给男人躺的啊? “呵呵,姐姐,姐姐,他们都说我们是夫妻,应该睡在同一张床上!”齐天朔笑得天真烂漫,躺在她的香塌慵懒的舒展着腿脚,一脸的天真。 “呃?”上官月儿闻言,错愕不已。他,是在要求“同房”吗?上官月儿只觉得脸**辣的,直想找地洞钻。 “姐姐,你也来睡啊!我们一起睡午觉好不好?”齐天朔张开了臂膀,拍了拍自己的胳膊,示意上官月儿睡到他的胳膊上去。 “呀!”上官月儿完全没脸见人了,这大白天的,他竟邀她同床,还当着柳俊的面。不,不止是柳俊在场—— “哟,王爷和王妃好情义深重呢!”上官月儿从手掌中探起红红的脸,发现耶律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齐天朔的眼悄悄的扫过耶律昊天那讥诮的脸,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微笑。刚刚他就是听到了耶律昊天的脚步声,才公然向上官月儿宣示着他的主权! “你怎么来了?”上官月儿没好脸色。 “哈哈,睿王妃,你这可是打完了斋就不要和尚?”耶律昊天灿烂的笑容,掩不住一股酸酸的味道。 “回王妃,耶律太子想去万花楼逛逛!”一旁的张恭及时打圆场。 “万花楼?”上官月儿一怔。 “呵呵,对啊!”耶律昊天笑,“王妃不是说万花楼的女子最多,而且天仙的美貌吗?在下想去碰碰我的缘分呢?”耶律昊天别有深意的瞟着上官月儿,完全不知道万花楼是什么样的地方。而一旁杵着的张恭又不好意思解释。 上官月儿读懂了耶律昊天眼中的挑衅与试探,下意识的咬了咬唇,灵目一转,一计随即上了心头…… ------------ 第105章 别样缘分,万花楼里寻 上官月儿想着,抬眸间,笑容已经绽放的如花一般。『雅文言情吧』 “耶律太子要去万花楼寻找缘分吗?需要我支招吗?” “支招?”耶律昊天错愕,不解。 “就是教你啊,教你该怎样找到你的心仪的姑娘啊!”上官月儿热忱的眨着眼睛。 齐天朔看着,心里直笑:这女人心里又不知道在盘算什么了。 “那——昊天领教了!”耶律昊天以进未退,既然摸不清上官月儿的心思,那就让她明说了。。 “呵呵!”上官月儿笑,顿了顿,一本正经的教起来,“这万花楼的姑娘的最怕就是满身铜臭的男人,所以,第一步,你得先把身上的钱全拿出来,我就吃亏点,先帮你保,等你回来再还你……” “你是想陷我吃霸王餐?”耶律昊天不傻。 “呵呵,你以为万花楼是吃饭的地方?”上官月儿又是一笑,诡异直簇在她的眼底,“万花楼,是百花林,里面的女孩个个娇如春|花,讲的是心,以吟诗做对挑选情郎的!”上官月儿的一本正经,煞有其事的把万花林描绘成为一个高雅如仙境般脱俗的地方。听到耶律昊天一愣一愣的。而其他人却直直的低着头,憋着笑,涨得脸都红了。 “哈哈哈——睿王妃,你这是在戏弄我吧!哪有地方不需要钱的!”耶律昊天不是傻子,从众人的憋笑表情,看出了上官月儿的存心戏弄。不过,他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一笑。 “呵呵,这时间上当然有地方不需要钱,更是不能用钱能买到的,那就是真心!”上官月儿敛住了笑容,不厌其烦的开导,“你想啊,女人的心最软。若你进入万花楼,当你因身上没钱而困窘的时候,那些女子就会因你的困窘而注意到了,到时候就有人对你伸出援手,而对你伸出援手的人,往往就是你的有缘人!”她在教他装成落难王子,博取公主的同情心呢,该感谢她吧。上官月儿玩味的瞅着耶律昊天。 “哈哈哈——睿王妃这招还真高呢?以在下的困窘而吸引众女子的眼光,的确不错!”耶律昊天明褒暗贬,旋即,一抹戏谑的微笑爬上了他的嘴角,“不知道,睿王妃待王爷可是‘同情心’起的作用?” “呃?你——”上官月儿顿时被呛到,.上官月儿白了他一眼,别过头,懒得跟他再费唇舌。 然而,耶律昊天却笑了。 “王妃,既然你说得万花林如此好,不如,昊天就带上睿王爷一起去见识见识,如何?”耶律昊天伸手亲切的拉过愣愣得齐天朔,嘴角的玩味深深。 “这不行!”上官月儿一慌,赶紧伸手把齐天朔拽回身后,不满的睨着耶律昊天,“朔儿还是个大小孩,他去那地方不合适!”她才不要让他去呢,万花楼是什么地方,那是男人玩乐的地方。即使齐天朔不是个大小孩,是一个正常的男子她也断不会让他去的。 上官月儿的紧张,引起了耶律昊天的狐疑。 “睿王妃就那么霸道啊,就许王爷只看着你,不看别的女人?”耶律昊天戏谑,“别忘了,这世界上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哦。再说了,睿王爷迟早到是要纳妾的,难道你也要阻止吗?”耶律昊天的取笑却又义正言辞的表情让上官月儿莫名的恼火。 “你又不是朔儿,你怎么知道他就喜欢三妻四妾呢?”上官月儿反击,“或者,朔儿就只娶一个妻子呢?”男人难道都想三妻四妾吗?上官月儿不由的把眼光停驻在了齐天朔的脸上。只见齐天朔对娶妻生子这词还非常的懵懂与无知。 齐天朔见上官月儿的眼神非常复杂的瞅着自己,心,也随着复杂起来:她在想什么呢?她的话好像非常的反对男人三妻四妾,不,连一个妾都不行!难道她是主张一夫一妻?可是,既然如此,为何她之前又努力的撮合自己跟彩凤呢?齐天朔的思绪开始纠缠着一个个的问题。 “哈哈哈——你也不是睿王爷,你又怎么知道他所想呢?”耶律昊天笑,再度拉过齐天朔的手,哄道,“睿王爷,昊天哥哥带你去找缘分好不好?” “什么叫缘分啊?”齐天朔挠着脑后勺,懵懂得白痴。 “缘分啊,就是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相识,相知和相守!”耶律昊天微笑着解释,谆谆善诱,“昊天哥哥带你去找一个跟你相识,相知和相守的女人好不好?” “可是,朔儿已经找到了呀!”齐天朔侧着头,若有所思。 “哦?你找到了?”耶律昊天闻言,意外。 上官月儿闻言,也顿感意外,心还不由的“咯噔”了一下。 “对啊!”齐天朔言之凿凿,眼睛亮亮的,忽然一把甩开了耶律昊天的手,奔到上官月儿的身边,手亲昵的挽上她的手,笑,“她就是姐姐啊!” “呃?”上官月儿闻言,脸顿时红了起来。 耶律昊天闻言,也错愕了起来。想不到,这傻王爷竟然也是如此的实心眼。 “王爷,你姐姐只是其中一个了!你还可以遇到很多很多这样的缘分的!”耶律昊天不死心,竟然鼓励齐天朔去找更多的“桃花”,上官月儿又气又急,却又不好说什么。 “可是,朔儿只要一个姐姐就够了!”齐天朔公道的拒绝,“只要姐姐跟朔儿相识,相知,相守,朔儿就很满足了!”齐天朔说着,露出了非常满足的笑容。 “可是,睿王爷——” “你没听到朔儿讲么?他不想去呢!”耶律昊天正欲还要诱导齐天朔,却被上官月儿板着脸打断了他的话,并再次伸手拽回了齐天朔,“你不要强人所难好不好?那可不是君子耶律昊天的行为呢!”上官月儿白了耶律昊天一眼,提醒。 “哈哈哈——”闻言,耶律昊天仰头一笑,再次凝眸看着上官月儿,已经深邃难测,“睿王妃,好霸道呢!”耶律昊天揶揄,“可是,昊天对这人生地不熟的,我可不知道万花林在哪里,王妃就行个方便,让睿王爷当我的月老可好?”耶律昊天还是不死心。 “呵呵,你想要个领路的对不对?行啊!”忽然,上官月儿诡异一笑,一把拽过旁边的张恭,把他推到耶律昊天的眼前,“努,让张恭陪你去!”呵呵,不是好兄弟吗?这些天,这两人的频繁交集,她可是看在眼里的呢。万花林,呵呵,看你老实憨厚的张恭怎么应付。想着,上官月儿忍不住笑了。 “王妃,这……差事还是交给其他人吧!”万花林,他耶律昊天不知道是什么地方,难道他张恭还不知道吗?那是名|妓聚集的地方!一旦被那些女人缠上,就别想轻易脱身了。他可是无福消受那种香|艳。张恭知道上官月儿存心戏弄自己,可是他又不能对耶律昊天明说,否则,这睿王妃指不定还想出更古灵精怪的法子戏弄自己呢。 “不!此事非张恭大哥不可!”上官月儿笑,其他的人也跟着笑。笑得耶律昊天莫名其妙,深感不安! 官官吗热齐。“好了,别多推辞了,你陪耶律太子去万花林走走吧!”上官月儿严肃的安慰沮丧的张恭,“再说了,月老这事,可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哦。”上官月儿笑,邪邪的。 齐天朔心里暗暗摇头,想不到这小女子还挺记仇的,想着法子戏弄耶律昊天,竟连张恭也不放过。 “那——卑职领命!”张恭无奈,只得妥协。 “呵呵,这才像样呢。”上官月儿笑,一手拍在张恭的肩膀上,“希望张大哥也能在万花楼找到你的缘分!”这是祝福他呢,还是诅咒他呢,万花楼找他的缘分,这睿王妃也太异想天开,或者说太取笑人了吧。张恭皱眉,苦瓜着脸,哭笑不得。 上官月儿像看穿了张恭的心思,笑了笑,缓缓道: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万花楼也有如此的女子呢!”虽说上官月儿没去过万花楼,但,她深信,万花楼也有如李师师一般的名妓,这样的名妓正需要像张恭一样的男子保护呢。 “王妃——”张恭真是败给上官月儿的说辞了,这睿王妃,把事情想得总是太不合常理了。即使,万花楼又那般清而脱俗女子,但也是出于青楼,这让他张恭如何垂爱? “呵呵,别磨磨蹭蹭了,要去就赶快去吧!”上官月儿催促,眼角余光示意一旁的朱成端上了三杯水酒,亲手端了一杯给耶律昊天,一杯端给了张恭,一杯自己拿着,笑,“来,喝杯水酒,预祝你们寻找缘分成功!”说罢,上官月儿先饮为敬。 见状,耶律昊天和张恭也一饮而进。 “好了,快去,快去!”上官月儿催着耶律昊天和张恭出门,张恭见状,只好沮丧着带耶律昊天向万花楼走去! 上官月儿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端起了手中的酒杯,凝着,嘴角悄悄的勾起了一抹诡异——耶律昊天,彩凤郡主的仇,是时候报喽…… ------------ 第106章 百花齐放,危险暗至 . 张恭带着耶律昊天挤过拥挤的街道,好不容易才挤入了这城里最繁华的地方:万花楼。 才到门口,一股浓烈的胭脂水粉迎面扑来,充满了致命的you惑气味。 “张恭兄弟,这是就是睿王妃口中的万花楼?”耶律昊天正狐疑之际,身穿一红一绿衣服的两个妖冶的女人摇曳着媚笑,瞬即挂上了耶律昊天和张恭的臂膀。 “哟,两位大爷,快进来,快进来!” “姑娘,我自己来,自己来!”张恭的脸顿时涨得红红的,脊背挺的直直的,推开了挂在自己手臂上的绿衣女子。 “呵呵,大爷,你是第一次来吧!”绿衣女子轻轻的掩嘴嬉笑,张恭尴尬的满脸红霞,“没关系,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呢!以后常来就是了!”绿衣女子倒是善解人意,长着一张伶俐的能说会道的巧嘴,“第一次来的人,都是这样的。你尽管放松就好,其余的事情就交给我们的姑娘了!”绿衣女子笑,这样头回来拘谨的很正经的男人,她还见得少吗?哪个男人不是一|夜|寻|欢后变成了她们的熟客,欲罢不能。 耶律昊天听着绿衣女子的娇笑,他总算明白这万花楼是什么地方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烟花之地!耶律昊天顿时瞪大了眼睛,抽身想走,却被身旁的红衣女子眼明手快,半推半哄的,就把他拽进了万花楼。 才进万花楼,只见里面的热闹非凡,几乎是座无虚席。而且来者多是文人墨客和达官贵人,觥筹交错中多得是醉眼迷离,然而却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美人的顾盼神飞中。 “两位大爷请坐!”耶律昊天和张恭被拥进了一个雅座。那两个接他们进来的女子,见着两人衣着不凡,风度翩翩,就知道他们是富贵的人家,更何况那耶律昊天手上还拿着一把价值连城的玉扇,哪里还会怠慢他们俩呢。 既来之则安之,耶律昊天顺着那领路的两女子,只好安静的坐了下来,桌子下的拳头,却握得紧紧的:上官月儿,这账我就先替你急着了。。 “两位大爷,你们今天来得可真巧了,赶上了我们万花楼每月一度的‘百花齐放’。”见耶律昊天和张恭安然落座,两女子女子顿时笑得弯了眼。 “百花齐放?”耶律昊天拧眉,完全不明白。『雅文言情吧』不但他不明白,就连张恭也一脸的糊涂。 “百花齐放就是本楼的所有女子都出来作相应的才艺表演,任君挑选!”绿衣女子笑,娇媚的轻推了张恭的胸脯一下,挑|逗着,“大爷,可要好好看哦,看中了哪位姑娘,只要出得起价钱,那姑娘今晚可就是你的了。” “咳咳咳——”张恭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严肃道,“张某今日来,只为了一饱眼福,并无他意,姑娘请回吧!”张恭赶人。花花到是中。 “呃?”闻言,只见那绿衣女子顿时尴尬,但毕竟是风场的人,见得风浪可不少。才眨眼的功夫,绿衣女子的笑容又堆满了脸,柔媚的伸着食指戳了戳张恭的胸脯,嗔到,“好,好,好,只饱眼福!那大爷你可就更要仔细的端坐喽,我们这里的四大美人如琴,如棋,如诗和如画,以及本楼的镇楼之宝,花魁花芊芊马上就要出来了哦。” “啪啪啪——”话音刚落,万花楼顿时爆|发了一阵热烈如雷的鼓掌声。 “四大美人出来喽!”人群中一人站了起来高呼,并欢雀的吹起了一声口哨“哔——”的划过热闹沸腾的空气,顿时,众人悄落无声,屏住呼吸,满眼期待的紧紧瞅着那铺着红地毯的连接着楼下和楼上宽阔楼梯拐弯处的偌大平台。万花楼连接一楼和二楼的梯子是特别制造的,分为两段,类似一个“7”字,蜿蜒盘在楼下大厅的中间。楼梯的段接处是一个较大的小平台,专用来用于万花楼的姑娘唱歌跳舞等才艺表演。 “叮——咚——”随着一声清脆的琴声,只见四位依次穿着青、紫、粉和黄的美貌女子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缓缓徐步,携着一身清香,袅袅的出现了在众人的面前。 耶律昊天的眼惊羡的扫视着四大美人,只见个个脸如桃花,红粉纷飞,眉目含情,光华流转,腰若娇柳,一步三摇,让人看得忍不住心疼,强大的保护欲油然而生。 “叮——咚——咚——”恍惚间,只见如琴十指青葱划过琴弦,一首如诉如说的《凤求凰》曲音缓缓流出,漾在万花楼的个个角落。 如棋轻启朱唇,情意绵绵的轻唱道:有一美人兮,见只不忘。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如诗,如画随着琴声与歌声,翩然起舞,身上的环佩随着其腰肢的摆动而发出“叮咚”的清脆声音,如一串串**的铜铃,让人看的目瞪口呆,听得入了神又出了神…… 张恭尽管危襟正坐,但也不由得被眼前这如梦幻般的歌舞所吸引,一个眼神接触,他的目光竟然挪不开那个叫如诗的女子,随着她的翩盈身子而旋转,晕晕的,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猛然袭击了他的心房! “好!好!好!太好了!啪啪啪——”迷幻中,仙舞顿时嘎然而至,“琴棋诗画”微微一欠身,盈盈行了个谢礼,翩然而退。 “大爷,如诗是四大美人之中最美的一个了!大爷,果真好眼光呢!”绿衣女子察觉到了张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如诗的身上,顿时效益轻盈,不动声色的介绍,“她不但琴棋诗画样样精通,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现在还是‘养在深闺人未识’!”说着,绿衣女子笑得暧昧,玉臂轻轻的推了推愣愣的张恭。 “哈哈哈——”一旁的耶律昊天闻言抚掌大笑,“谢谢姑娘的介绍了,我看我们的张公子可是不会拂了你的好意的!”说罢,耶律昊天从怀里掏出了两锭银子,分别给了红衣女子和绿衣女子各一锭,“有劳两位姑娘帮我们定下那位如诗姑娘了。” “呵呵呵,就这两锭银子呀?”红衣女子掂了掂手中的银子,讥诮,“这可是连如诗姑娘的鞋子都不能碰到的!公子,你看那边的人——”耶律昊天偱着红衣女子的眼色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的地方,几个男人在一个争相举着银票塞给一个老鸨模样的中年妇女。 耶律昊天顿时汗颜,想不到,这地方还真是挥金如土呢。 “快看,花芊芊出来喽!”低头忖思处,又听见人生鼎沸了起来,只见一名身穿白色纱裙的女子在一名丫环的陪同下,从粉色纱帘后款款而来。只见她靥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 好一个美女子!耶律昊天眼眸里簇着惊喜。 花芊芊,双目顾盼,光华流转,恰巧碰到了耶律皓天的笑意眼眸,脸不由得微微一红,悄悄的点了点头,巧笑轻盈才别过头。 这花芊芊是万花楼的鸨母一年前从一画舫中买来的一女子,经过半年的悉心调|教,现已成了飘然脱俗的万花楼花魁,才出来路面了半年。听说,这半年来,这万花楼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慕名而来一睹花芊芊佳容的风流才子,达官贵人几乎要把万花楼的门槛给踩破了。但是鸨母却不急于让花芊芊开|苞,只是紧紧的把她攒在手中,等着那些公子哥儿一掷千金。 “孙大娘,我出五十万两,今日芊芊姑娘就归我了!”花芊芊才出来打了个招面,座上的宾客已经按捺不住了,朝着鸨母大喊。 “哼,五十万两算什么?我出一百万两!”又一风流公子叫嚣。 “哈哈,才一百万两!我出五百万两!”陆续喊价的人大有人在,听得那鸨母孙大娘眉开眼笑,脸上的皱纹都成了一朵朵绽放的桔花。 “好好好,大家都出个价,芊芊姑娘可是价高者得!”看来,那孙大娘是受不了金钱的you惑,也有意让花芊芊在着百花齐放之日开|苞了。 耶律昊天见那些纷纷出价的风流公子哥儿,忍不住唏嘘:这天逸国的人还真是富甲一方,挥金如土。怪不得在西北边疆上的战场上,其装备会比西胜国更胜一筹。 耶律昊天思量之余,却见杵在眉开眼笑的老鸨身后的花芊芊一脸的愁容,与孙大娘的兴高采烈行成了鲜明的对比。 恐怕这姑娘是不愿意在今晚开|苞了。耶律昊天下意识的摸了摸羞涩的荷包,他可没有那几千万两的银票在身,对这娇弱惹人怜的姑娘恐怕是有心无力了。 真感叹之际,忽然,只见一个万花楼小二匆匆的跑到孙大娘的身边,俯耳细语了几句。顿时,孙大娘两眼放青光,惊喜万分。 “各位,各位,现在有人出五千万两要了芊芊姑娘,各位是否还有比这价更高的?” “五千万两?”顿时,人群哗然。哗然过后是一片死寂。 “呵呵,没有了对不对?那么我就宣布芊芊姑娘归——耶律昊天公子!”老鸨手一扬,指向耶律昊天和张恭所在的位置。 “我?”耶律昊天一惊,错愕。却见孙大娘笑嘻嘻的接过了身边小二递过去的一大堆银票,而其身后的美人花芊芊也顿时由忧愁的脸容变得窃喜。 “恭喜耶律公子,恭喜,恭喜!”红衣姑娘和绿衣姑娘赶紧簇拥着耶律昊天和张恭走向花芊芊…… 万花楼的某处,一双冷冽的眼眸在悄悄的盯着一切,嘴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阴暗…… ------------ 第107章 扭送官府,兴师问罪 “姑娘,昊天无意侵犯过娘,昊天告辞了!”被推进花芊芊房间的耶律昊天一脸困窘,虽说他见过的女人也不少,但是,. 而且,这美艳来得太突然,太奇怪了!他从未出过五千万两买下花芊芊的一夜||欢好,可是,眼前的美人却真实的摆在眼前。他的直觉告诉他:他被算计了!但这甜蜜的算计,似乎暗藏着某种的不安。到底是谁?谁替自己付的那五千万两银子?难不成是上官月儿? “公子——”花芊芊轻盈的走了过去,把耶律昊天暗暗的按回了椅子上,脸带娇羞“芊芊知道公子是一位正人君子,芊芊能把初|夜给予公子,实在是芊芊的荣幸!”说罢,花芊芊竟伸手去解耶律昊天的腰带。 “姑娘,不可!”耶律昊天一惊,站了起来,拉开与花芊芊的距离,“姑娘的清白,昊天不能玷|污。在下今日已经一赌姑娘的风华,已经心满意足了。昊天还是告辞了——”耶律昊天不是轻浮之人,虽然贵为西胜国的太子,见过的胭脂水粉数不胜数,可是他却从未捋过任何一个女子的清白。他要的是两情相悦,并不是逢场作戏!眼前的这位花芊芊虽娇柔美艳,但是并不是他想要的女子。他要的女子,应该如上官月儿一样。可是,上官月儿……脑海里掠过上官月儿的一笑一颦,耶律昊天不禁露出了一抹微笑,出门的脚步就更坚定了。 “公子,你不可!”花芊芊面容失色,赶进用身子挡住了房门,泪眼汪汪的摇头,“公子,你若出了这房门,我马上就得被楼下的那些宾客蜂拥而来糟|蹋了!公子若有心联系芊芊,请公子今晚务必留宿芊芊的房间,哪怕我们什么都不做!” “此是为何?”耶律昊天一怔,不解。 “公子,芊芊是公子用五千万两买来的,若公子没碰芊芊,鸨母和楼下的宾客定以为芊芊不是人如其名的价值连城,而是弃之如履,那么他们就会瞧不起芊芊,以为芊芊身上又什么暗疾或者其他隐讳,就会疯狂的糟蹋芊芊的。”花芊芊说着泪如婆娑。 “那好办,我这就跟他们说,你很好就可以了!”耶律昊天还是要走。 “公子——”花芊芊死命的摇头,脸色苍白,“没用的!这行有一不成文的规矩,女子房间的宾客逗留的时间越长,改女子就越能得到珍惜与尊重。因为,若万花楼的女子不好,宾客自然甩之不及。何况,这床上雪白的纱巾并没有鲜红,这让芊芊如何面对众人?” “竟有这么奇怪的规矩?”耶律昊天挠头,匪夷所思。『雅文言情吧』 “嗯!”花芊芊重重的点头,“男人都以床|上的时间论英雄,自然也就以床|上的时间识女子!”花芊芊无奈。 “可是,也并不见得每个男人都如此!”耶律昊天尴尬,第一次听到如此的怪论。 “芊芊知道,耶律公子是个例外!”花芊芊的眼睛燃起了希望,忽然,她“咕咚”的跪倒在地,“公子,芊芊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公子能否答应!” “姑娘请说!”耶律昊天一把扶起了花芊芊,“只要在下能帮的,一定尽力!” “公子,明早起来,你是否能跟鸨母说一下,从今以后只许我接待你呢?”花芊芊不知道那五千万两其实并非耶律昊天所出,她以为他有绝对的能力把她独|包起来。 “呃?这——”耶律昊天为难,吱唔。 “公子不乐意么?”花芊芊急,眼泪顿时在眼眶里打转,却又不敢落下,可怜兮兮的让人好生心疼。 “不,不是的!我乐意!”耶律昊天心一恻然,话已经冲口而出。 “谢公子,谢公子!”花芊芊闻言,顿时欣喜若狂,娇媚横生,“公子,我替你更衣吧——” “呃?不用——呃——”忽然,闪躲中的耶律昊天顿觉身子一真虚软,忍不住踉跄了一下,幸亏他及时扶住了桌子,才没有倒了下去。 “公子,你怎么了?”花芊芊一惊,赶紧扶住了耶律昊天。 “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觉浑身无力——”话还没说完,耶律昊天眼前一黑,已经晕了过去了—— ***************************** 翌日,早上! “啊——”老鸨凄绝的尖叫划破了整个万花楼的空气,惊醒了所有留宿的客人。 宾客纷纷披衣赶来,却发现老鸨万分惊恐的颤抖的指着花芊芊的房间:“杀……杀人了!”。 “什么?杀人了?”宾客顿时惶恐失措了起来,可是,还没惊愕完毕,忽然—— “啊——” “啊——” “啊——” “啊——” 又是四声的凄绝尖叫,分别从“琴棋诗画”的房间里传出。 “杀人啦!”四个丫环脸色苍白的纷纷从“琴棋诗画”的房间跑了出来。 “什么?” “什么?” “……”众人又是一惊,完全懵了。 “怎么那么吵啊?”花芊芊的房间传来了耶律昊天慵懒的声音,“吓!”忽然,揉了揉惺忪眼睛的耶律昊天,赫然发现身旁竟然躺着一个血人,而那个血人正是昨晚跟自己一起回房的花芊芊! “芊芊姑娘——”耶律昊天一惊,伸手探向花芊芊的鼻息,却发现花芊芊早已经断了气,顿时,耶律昊天震惊的弹回了双手,正慌乱无措之际,只听,孙大娘已经叫了起来。 “来人啊,把那两个千刀杀的给我捆了,送官府!” 孙大娘由震惊,恐惧变得极度愤怒! “轰”的的一阵迅速的脚步声,在耶律昊天和张恭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其捆了。 耶律昊天见张恭的身上也血染胸衣,震惊。 原来,昨日四大美人之一,如诗也被人悄悄的买了一夜|欢好,送给了张恭。 而张恭也是正要在离开之际,只觉的眼前一黑,就昏睡过去了。 醒来的情境就如耶律耶律昊天一样的震惊,只不过他床上的是如诗,而不是花芊芊。 万花楼的宾客顿时作鸟兽散,仓皇的四处逃去。 孙大娘一路嚎哭着,带着楼中的看护武士把耶律昊天和张恭扭送到了官府…… 万花楼一夜之间出了几条人命,且是万花楼的花魁和四大美人,这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王妃——王妃——”朱成收到了消息,连滚带爬的奔到了花园里,惊叫着。 上官月儿正在练瑜伽,耶律昊天整夜未回,她今日晨起只觉的胸口闷闷的,所以坐在了花园中打坐,闭目呼吸着早上的新鲜空气。 闻朱成的声音慌中带惊,惊中带乱,上官月儿骤然睁开了眼睛。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惊慌至此?”上官月儿还在气定神闲中。 “王妃,大事不好了!万花楼出事了,耶律太子跟张恭大哥出事了!”初冬的天气,朱成却汗滴如雨。他急急的把万花楼的一切粗略的给上官月儿说了一遍! “什么?怎么可能?”上官月儿闻言一惊,“豁”的站了起来,难以置信,“你是不是听错了,他们两人怎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王妃,这事是千真万确的。现在耶律天子和张恭已经被扭送官府——” “咚咚咚——” “王妃!”娘娘也来奇。 “睿王妃!” 朱成话还没说完,只见张喜,张发,张财还有雷鸣神色慌乱的匆匆向自己奔来。 “王妃,张恭和耶律太子——” “睿王妃,我家公子被官府抓了!”雷鸣抢先了张喜一步,直逼上官月儿,都是这女人,让耶律昊天去那万花楼寻缘分,才害耶律昊天遭此横祸。雷鸣想着,一个箭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揪住了上官月儿的衣襟,狠狠的瞪着她道,“你说,现在该怎么办?”雷鸣直后悔,若不是昨晚耶律昊天听从上官月儿的暗授支开自己,自己跟着去,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上官月儿对这忽如其来的事情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还沉浸在震惊中。雷鸣狠狠的揪住她,她竟然忘记了挣扎与反抗。 “放开她!”忽然雷鸣身后传来了一声怒喝,只见齐天朔满脸愤怒的瞪着揪住上官月儿胸襟的雷鸣,其身后还站着柳俊。显然,他们也是听了万花楼的事情而急急赶来了。 “哼!想让我放了她,行!把我家公子救出来——” “豁”雷鸣话还没说完,柳俊的寒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放——开——王——妃!”柳俊冷冷的盯着雷鸣,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挤出! “豁!”见状,张喜,张发和张财才反应过来,纷纷拔出了刀,指向雷鸣。 “咳咳咳——大家别激动!”上官月儿见气氛马上就剑拔弩张了起来,赶紧劝说,“柳护卫,‘喜发财’快把剑和刀都收起来!” 众人闻言,只得缓缓的收起了剑和刀。雷鸣见此,也送开了上官月儿的衣襟。 齐天朔马上贴身上去,护在了上官月儿的身边,戒备的瞅着雷鸣。 “你说,现在该怎么办?”雷鸣扫了齐天朔一眼,目光停驻在了上官月儿的脸上,非常的焦虑。 “嗯,我会把事情搞清楚的!”上官月儿沉吟了一会,转身吩咐,“朱成,小翠,你们跟我去一下官府!” 说罢,上官月儿赶紧换了衣服,带着众人匆匆的向府衙赶去…… ------------ 第108章 太平府之约,三日期限 还没到府衙,上官月儿远远的就见到了府衙门外站满了人。『雅文言情吧』 “哎呦——哎呦——”一阵阵刺耳的惨叫声激烈的传入耳朵。 上官月儿心里暗暗一惊,大叫:不好!这知府恐怕是对耶律昊天和张恭用刑了。 众人也听到了惨叫声,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雷鸣更是怒了,冲了上前,奋力拨开人群,只见—— “太子殿下!”果真,公堂上,耶律昊天和张恭被绑在了板凳上,正在挨着杖刑。 那些衙役见有人冲了进公堂,手上的棍杖举在半空中,骤然嘎然而止。 “雷鸣?”耶律昊天的眼睛绕过了雷鸣,发现了上官月儿,不由狼狈而尴尬的苦笑了一下。 “王妃——”张恭尴尬得无地自容,低垂着头。 “我杀你了你!”雷鸣眼睛喷火,拔出了腰间的寒剑,冲向堂上的知府周悟知。 “不许动!”还没近到周悟知的身边,周围的护卫拿棍的拿棍,拔刀的拔刀,一下子把雷鸣团团的围住。 上官月儿见到耶律昊天和张恭已经被打得屁股皮开肉绽,一片殷红,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公堂。上官月儿心抽了一下,柔怜的看了一眼耶律昊天和张恭,马上转头,面向公堂上高高稳坐的周悟知,厉声质问。 “知府大人,你知道你打的是何人吗?”上官月儿怒了,这周知府定是对耶律昊天和张恭严刑逼供了。 “你是什么人,没见到本官在审案吗?竟然公然闯闹公堂,该当何罪?”周悟知“啪”的一声,狠狠的拍了一下堂目,愤怒的扫视着上官月儿等人,叫嚣,“来人呐,把这些闯闹公堂的人给本官轰出去!” “你敢?”话还没说完,柳俊等人已经护在了上官月儿和齐天朔的身前,大声喝斥,“张开你的狗眼看看,睿王爷在此,岂容你目中无人!” “睿王爷?”周悟知一怔,目光停驻在了齐天朔那张傻呆的脸上,几秒后…… “哈哈哈——”周悟知竟笑了,顿了顿,他神情顿时变得严肃傲然,扫了众人一眼,讥诮,“睿王爷在此也一样,这是本府的公堂,不是你们睿王府!岂容你们等人扰乱公堂,识相的赶紧退下去,别扰了本官审案;否则,本官就治你们众人一个扰乱公堂之罪!”“啪!”又是一声冷斥的堂目声。 好大的官威!上官月儿冷睨着周悟知。 “周知府,你才敢当何罪?竟敢杖大西胜国的来使耶律昊天太子!”上官月儿伸手指了指耶律昊天,威胁,“难道你就不怕皇上怪罪下来,要了你项上的人头?” “西胜国的太子?”周悟知脸上一抽,眼观落在了耶律昊天的身上,探究着。但,还是只有几秒的震惊,周悟知的眼神就变得一本的严肃和傲然,他讥诮,“哼!西胜国的太子!即便是我|朝|太|子也一样,太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官不是惧怕权势之人,否则,我这府衙就不叫‘太平府’了” 经周悟知这么一提,上官月儿才知道,这府衙叫太平府! “你知道这‘太平府’可是皇上赐的?知道为什么皇上要赐本府衙为‘太平府’吗?”周悟知见上官月儿一脸的错愕,不禁轻蔑一笑,骄傲而自以为然的道,“那是本府不畏强权,不惧邪恶,不贪赃徇私,经本府审理的案件,都是铁案!”周悟知自鸣得意。 这“周无知”怕是把自己比作青天了,只是没说出口而已。看着周悟知一本正气凛然却又狂妄自负的模样,上官月儿不由的皱眉,他这铁案恐怕是用严刑逼供,屈打成招换来的吧。 “周知府,可是案件才开始审理,你就用刑,这恐怕有违我天逸国的律法吧!”上官月儿冷冷的盯着周悟知。她记得,天逸国的律法明文规定:在未取得确凿证据之前,不得私用刑罚。 “你读过我国律法?”周悟知闻言,讥诮的盯着上官月儿。『雅文言情吧』 “略读一二!”上官月儿迎着周悟知的讥诮,毫不怯懦。 “那你可知,天逸国的律法曾提到:对于拒不承认犯案者,官员可用刑处之?”周悟知冷然的轻蔑着上官月儿。。 “可是,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是犯案者?”上官月儿反击。 “他们可是躺在死者身边的人,万花楼的人都见着:耶律昊天跟花芊芊,张恭跟如诗各自进了房间就再也没出来。而守夜的人也确定了并未有其他人进入其两人的房间。且,凶刀也在其枕头下找到!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不是他们,还有谁?”周悟知冷冽的盯着上官月儿,向众人摆明他是审案是讲究证据和公正不冤枉好人。 周悟知命人将一把凶刀呈现在众人的面前,只见那凶刀是一把弯刀,上面沾满了血迹。 “知府大人啊,你一定要替我万花楼做主啊,一定要严惩这两个凶徒啊!”一旁的孙大娘顿时又悲呼了起来,哭天抢地的。这也是,一夜之间,万花楼的花魁和四大美人全都被杀,她的财路也就一夜之间被断了。她怎么可能不悲恸呢?上官月儿冷冷的扫了孙大娘卖力的表演,别过脸,无视周悟知的正气凛然,依旧一脸质疑的盯着周悟知。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杀花芊芊和四大美人?据我所知,他们可是第一次上万花楼,平日跟花芊芊和四大美人都没有任何的交集,更谈不上仇怨?他们为何要下毒手?他们的动机是什么?还有,既然耶律昊天找的是花芊芊,张恭找的是如诗,可是为什么如琴,如画还有如棋都惨遭了毒手?另外,为何他们杀人后不逃逸,反而还留在房间里安睡到天亮呢?”上官月儿犀利的眼睛冷冷的盯着周悟知,一连串的咄咄反问,完全恢复了21世纪法庭上的风范。 闻言,顿时,围观的群众开始拧眉思忖,议论纷纷,认为上官月儿的质疑有理。 “哼!这很简单!”周悟知冷笑,玩味的凝着上官月儿,“他们杀花芊芊和如诗的原因是因为花芊芊和如诗并不是像万花楼说的一样,是未开|苞的。他们验货后,发现货不对版,不甘心用五千万两买来两个开了苞的姑娘,所以恼羞成怒之下,一把杀了花芊芊和如诗。甚至迁怒于如琴,如画还有如棋,把其三人一同给杀了。而至于,他们为何没有逃逸,反而回房间安睡到天亮,那是因为两犯案者身中了软骨散一时半会的走不了,就干脆歇下,以等药效过了才走!谁知道,一睡就睡到了天亮。所以才被抓了个正着!”周悟知理所当然的解析。 “软骨散?”上官月儿闻言,一怔,表情顿时不自在了起来。她想起了在耶律昊天和张恭出她房门,她敬的那两杯酒。是她,是她悄悄的在酒中下了软骨散。她本意是想让耶律昊天反抗不了她设的计。 记得那天,她悄悄的派柳俊到万花楼,想让那老鸨挑上十来二十个姑娘,好好的招呼耶律昊天,把他的衣服全都剥了,让万花楼的姑娘都过去瞅瞅,以报当日他羞辱唐彩凤之仇。至于,为什么也让张恭服下软骨散,她也是存心想戏弄张恭,因为张恭近日来跟耶律昊天走得太近了,而且处处帮着耶律昊天违抗自己的话。 她想不到自己的软骨散,竟然害了两人。 上官月儿心中一片懊恼和悔恨。 没没朵也时。“怎么样?睿王妃,无话可说了吧?”周悟知冷睨着上官月儿,眼中充满的讥诮。 “呃?你怎么知道我是睿王妃?”上官月儿一怔。 “呵呵,这天下的人,恐怕没有人不认识睿王妃你了吧!”周悟知话中有话,眼神变得轻蔑和嘲弄,“虽秋山狩猎,本府因公务在身并未参加,但睿王妃在秋山的光华,本府还是有所听闻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区区一名女子,竟然对案件有如此的强的洞悉能力,实在少见!”周悟知语含暗讥,上官月儿岂听不出来。她就知道,经秋山一行,她的声名肯定会狼藉一片,但想不到,会来得那么快! 上官月儿不在乎他对自己的名声贬损,但是她在乎的是他对耶律昊天和张恭滥用严刑。上官月儿轻轻的咬了咬唇,抬眸,淡淡一笑,拂过周悟知的讥诮,继续她的质疑。 “周知府,你不觉得你的话中存在着很多的漏洞吗?”既然他不给颜面自己,那么自己也无须给他留以颜面。上官月儿的眼神变得冷冽与深邃。 “哦?”周悟知一愣,不由的在上官月儿的冷冽与深邃的眼神中变得稍微的震惊。 “知府大人,你说耶律昊天和张恭发现花芊芊和如诗两位姑娘是开了苞的,所以恼羞成怒杀人。敢问大人,你怎么知道花芊芊和如诗姑娘在遇到耶律昊天和张恭之前就是开了苞的呢?难道是鸨母孙大娘告诉你的?” “不!不!不!”见上官月儿的犀利眼光停驻在自己身上,孙大娘一惊,慌忙摆手,“芊芊和如诗的确是未开|苞的。我在风月场上可是有口皆碑的诚实,信誉可是好得很的。断不会用开了苞的姑娘去哄骗客人的。若真是如此,我的万花楼可早就得关门了,怎可有今日的繁华?”孙大娘严守自己的声誉。 “那就是了,既然花芊芊和如诗姑娘的确未开|苞,那么何来的耶律昊天和张恭因发现两位姑娘在其之前就开了苞,而恼羞成怒杀了她们之杀人动机?”上官月儿冷笑,眼光转驻在周悟知的身上。 周悟知暗暗一惊,却仍不动声色。 “哼!那也有可能是鸨母不知道的情况下,两人破了身!” “是吗?”上官月儿笑,眸光流转,扫过孙大娘。 “不可能的!”孙大娘的职业操守遭到质疑,马上跳了起来,“我们万花楼对姑娘的监管可是严格的很,每个姑娘的房间都配有一名守卫监视,且姑娘外出也有守卫跟踪。另外,在百花齐放之夜的前一天,我还请人为两位姑娘验过身。” “人都有打瞌睡的时候,你能担保你的守卫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分秒不眨眼的盯着那两个姑娘吗?”周悟知见孙大娘的言辞不利自己,脸色顿时不悦了起来,狠狠的盯着孙大娘,冷厉的反驳。 孙大娘被周悟本那狠狠的一蹬,顿时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 “呵呵,那也是!或者孙大娘派去的守卫自己监守自盗呢?”上官月儿淡淡一笑,讥诮的瞟了周悟知一眼,眼光停在了衙役捧的凶刀上,“大人,你说耶律昊天和张恭杀人,可是两个人杀人,为何大人你只找到一把凶刀呢?难不成,两人共用一把凶刀?轮着杀人?” “有何不可?”周悟知脸上掠过了一丝慌乱。 “那是谁先杀呢?若是轮着杀,那两人总的会个面,传递凶刀吧!可是,万花楼的人可不曾见他们出过房间不是吗?且花芊芊的房间在东面,如诗的房间在西面,他们是断不可透过相隔的窗户而传递的。”上官月儿一脸认真的分析着,好狐疑,好懵懂。看得周悟知牙痒痒的。 “另外,大人说他们身中软骨散,要歇息等药效过了才逃走。可是,为什么他们偏偏要到杀了人的房间休息呢?跟一个死人躺一张床,难道他们不害怕,不恶心?”上官月摇头,讥笑的盯着周悟本。 “这世界上无奇不有,既然他们有胆量杀人,为什么没胆量跟一个死人躺一张床?或者他们就是有这癖好呢?”周悟知彻底被上官月儿惹恼了,恼中生乱,乱中生慌,自诩讲求证据断案的他,不觉中口出臆测之言。 上官月儿笑! 齐天朔也笑,看着上官月儿的眼睛越发赞赏和欢喜。 “大人,此案疑点多多,你未审清,便下令用刑,实属不妥!我建议大人,不妨等案子审清楚了再做定夺,否则你用刑不当,传出去会给你的‘太平府’蒙羞的!”上官月儿努力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愤怒,语气尽量的放委婉。但是,周悟知却好不领情。 “睿王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周悟知冷盯着上官月儿,“你这是在质疑本府的办案能力么?” “月儿不敢!”上官月儿可不想惹恼惹急周悟知,否则这莽夫还不知道出什么招对付耶律昊天和张恭的,为了他们,她只能忍气吞声。 “哼!量你也不敢!”周悟知冷哼,“我这里可是太平府,不是睿王府!我可是周悟知,不是皇上。这里容不得你来撒野!”周悟知翻脸,直指上官月儿以齐天磊为靠山,目无他周悟知! 上官月儿再忍也忍不了周悟知一而再,再而三的冷嘲热讽,心,顿时“腾”的一下,冒火了。 “周知府,正因为你不是皇上,所以你不能目无律法,滥用私刑,对耶律昊天和张恭严刑逼供!案件明明疑点重重,你却不细细查询,还在这里一脸无知的自以为是,你安的是什么居心?西胜国是我国的友好邻国,你明知道耶律昊天是西胜国的太子,你却一分情面都不给,是你真的一心维护律法,还是你存心就想挑拨两国的关系,陷皇上于不仁不义之地?你如此不顾大体,不顾圣颜,你这太平府恐怕也该易主了!”上官月儿毫不客气,言辞犀利,直戳周悟知的无知之处。 登时,在场的群众哗然,柳俊等人暗暗为上官月儿叫好。 齐天朔的眼睛则越来越多的笑意。 周悟知的脸红一阵,绿一真的,非常的难看。 “哈哈哈——”周悟知,毕竟是老的姜,很快就恢复了神色,冲着上官月儿笑,“那么说,睿王妃想接手着太平府?” “哼!”上官月儿冷哼,白了周悟知一眼。 “好!既然你说耶律昊天和张恭是冤枉的,那么本府给你三天时间,若你能查出另有真凶,本府不但马上把他们两人放了,而且,这太平府的知府,我周悟知就让给你上官月儿来当!”周悟知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瞅着上官月儿,挑衅! “哗!话音刚落,人群中又是一片哗然,个个都用不置可否的眼光瞅着上官月儿,担心她不敢答应,更担心她不能在三日内破案。毕竟,她是一个女子! “好!一言为定!”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上官月儿竟然一口答应! 周悟知闻言,也顿时愣了愣。他本意是给上官月儿一个下马威,谁料,她竟然不假思索答应下来。看来,这女人真的不简单!周悟知不觉中沉吟了起来。 “但是,在案件查清楚之前,你不得再对耶律昊天和张恭动刑!否则,我不管你是皇上,还是周悟知,我都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上官月儿口放狂言。她,实在已经怒极了! “本府保证在这三日之内不动两犯人一根毫毛……” “错!周知府,他们不是犯人,在案件一日为审清之前,你都不能管他们叫犯人。请你注意你的言词!”上官月儿冷冷的纠正。 “呃?”周悟知被上官月儿抢白得尴尬万分,一时无语。 “周知府,请你务必遵守你的诺言!”说罢,上官月儿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转身走到了耶律昊天和张恭的跟前,蹲下,眼泪刹时凝在了眼眶中打转,“耶律太子,张恭大哥,对不起,月儿害你们受苦了!” “月儿姑娘无须自责,昊天命犯如此,不怪你!”耶律昊天努力挤出一抹微笑,宽慰。尽管他深知,那软骨散是她上官月儿下的,但是他发现自己却一点都不生气。反而为她刚才替自己和张恭辩驳而感动,尤其是看到她眼中吟着泪水,他心就更软了。 “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真行,还你们一个清白的!”上官月儿咬着牙,承诺,“你们在这几天里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否则,月儿我真的罪孽深重了。”上官月儿叮嘱,说罢,站了起来,在眼泪掉出来之前,奔出了太平府…… ------------ 第109章 夜探万花楼,传递温暖的支持 上官月儿奔了出去,其身后掠过一抹寒光…… “姐姐——”齐天朔见拔腿急追,. “姐姐——”齐天朔好不容易在街道上追上了上官月儿,只见上官月儿驻足凝眸看向某一处。齐天朔顺着上官月儿的眼光,只见是已经被官府查封了的万花楼。 “朔儿,姐姐想进去看看!”此刻的上官月儿已经恢复了冷静。 上官月儿迈腿,朝万花楼走去。 “王妃,不可!”柳俊急,一把拽住了上官月儿。 “为什么?”上官月儿狐疑。 “王妃,那万花楼被查封了,没有官府的允许,是不能擅自闯入的!”柳俊提醒。 “是吗?”上官月儿停住了脚步,皱眉。 “姐姐——”齐天朔见上官月儿皱眉,悄悄的附上了她的耳朵,细语。 “可以吗?”上官月儿眼睛一亮,凝着齐天朔,“可是,我不会武功!”上官月儿眼神随之又一暗。 原来齐天朔告诉她,等晚上了,可以再夜探万花楼。 “没关系!我们会!”齐天朔指了指柳俊等人。 “对哦!”上官月儿这才一笑,脸上的阴霾才逐渐散去。但是,她看着齐天朔那微笑的眼眸,却恍惚了:这大小孩,竟有如此的提议,可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上官月儿回到睿王府,好不容易才等到太阳下山,她已经迫不及待的穿上了小翠为自己准备好的夜行衣了。 “王妃,你真的要去万花楼吗?”小翠眼眸露出了惶恐,“那里可是出人命的地方,很晦气的!”小翠想着那出了人命万花楼,就忍不住肩膀一缩一缩的,冷气直冒。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必须得回到当初的案发现场,才能找到蛛丝马迹,才能帮耶律昊天和张恭洗脱罪名,才能消除自己心中的罪孽感!”上官月儿说到最后,一阵懊悔的疼痛又袭击了她的心房,让她忍不住皱眉。 “王妃,你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你也是始料不及的!”小翠知道上官月儿在自责软骨散的事情,但是李御医交代过,她不能想一下不开心的事情,否则,心脉紊乱就更严重了。 “姐姐,你怎么了?”当上官月儿捂住胸口,脸色煞白的时候,齐天朔已经来到了上官月儿的房间,他见上官月儿神情难受,心知,那伤情散的毒又在她身上作怪了,“姐姐,你还好吗?”齐天朔柔声细问,扶住了上官月儿。『雅文言情吧』为了她,他必须替耶律昊天找出真凶。 “我还好!朔儿别担心!”上官月儿见齐天朔脸露担心,神情忧切,赶紧努力笑了笑,然后闭上了眼睛,深呼吸——坐着瑜伽的深呼吸动作。过了一小会,她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睁开眼睛,只见大家都在等她了。上官月儿抱歉的笑了笑,道,“我们走吧!” “是!”众人赶紧蒙上了脸,准备出发。 “朔儿!你的蒙面布呢?”上官月儿好奇,只见在众人纷纷蒙上面之际,齐天朔却并没有把脸蒙上。 “姐姐,我不喜欢蒙着脸——” “那怎么行?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上官月儿拿下自己脖子上的黑布就要给齐天朔蒙上脸。可是,齐天朔却调皮一躲,躲到了柳俊的身后。 “王妃,你就别逼王爷蒙脸了,他——对蒙脸有阴影!”柳俊想了想,撒了一个谎。 “阴影?”上官月儿一怔,手中的黑布缓缓垂落。 “是的!王妃,那是发生在王爷八岁时候的童年阴影,王妃就别逼王爷了!”柳俊硬着头皮编,躲在其背后的齐天朔配合得点着头,眼睛露出惶恐,可怜兮兮的。 上官月儿见状,怎能再逼齐天朔蒙脸呢,可是—— “王妃,今日月黑风高,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的。蒙不蒙脸,无所谓的!”柳俊见到了上官月儿的疑虑,赶紧解说。 “哎,你们还走不走啊?”雷鸣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催促。 “呃?这就走!马上走!”上官月儿尴尬一笑,不再纠结齐天朔蒙不蒙面的事情,自己赶紧把脸蒙上,一行人,这才急急出了府门。 柳俊说得没错,这晚的确是月黑风高,接上几乎没有一个人。 但是,还是有一双阴眸盯上了他们,发出了寒光…… 上官月儿一行人很顺利的就来到了万花楼。 柳俊跃身跳上了二楼,从二楼一扇打开的窗户钻身进了万花楼,然后下了一楼,打开了楼下的窗户。 “来,大家从这里进来!” 闻言,张喜等人与雷鸣利索的从窗口跃了进去,齐天朔也利索的跃了进去。 “咣啷!”可是,轮到上官月儿,她却有些笨拙了,那差不多一个人高的窗户,她好不容易费劲的爬了上去,却还是拂到了窗棂,脚被绊了一下,几乎摔趴在地上,幸亏齐天朔及时接住了她。 “笨手笨脚的!”雷鸣白了上官月儿一眼,责怪! 上官月儿闻言,有些委屈了,咬了咬唇,在齐天朔的牵引下,来到了花芊芊的房间。。 才推门,便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只见房间的东西摆放的很整齐,并没有打斗或者挣扎的痕迹,可见凶手要么就动作迅速,要么就是花芊芊当时已经没了放抗的能力,甚至没了知觉。地上的血迹和床单上的血迹在黯淡的星光照耀下,显得异常的狰狞—— “呼——” “啪!” 一阵风吹过,打开的窗户猛然撞击在墙上,吓得上官月儿整个人一跳,紧紧的拽住了齐天朔的胳膊,战战兢兢的模样好无助。 “姐姐,别怕,有朔儿在呢!”齐天朔心疼,及时伸出了暖暖的手,搂了搂上官月儿,给予鼓励与安慰。 “朔儿——”上官月儿感动,只觉手心传来了一股温暖的力量。 “王妃,你看!”忽然,柳俊从床缝里捡到了一颗奇特的纽扣,只见那纽扣是三角形状,用一块有山峰模样的杂蓝色布料镶裹着,样子看起来比较粗蛮,并不是女子衣裙上的精致纽扣,更不是万花楼美艳姑娘的裙子所有。 “难道是耶律太子身上的衣服扯下来的?”上官月儿凝思。 “不可能!”雷鸣一口否认,“太子殿下的衣服高贵,怎可以这么粗贱的纽扣相配?怕是那个花芊芊某个相好留下的,又或者是真正的凶手留下的!” “嗯!有道理!”上官月儿赞同,想不到这雷鸣的人粗中有细,“柳护卫,你去查查这纽扣的情况,说不定,突破口就在着纽扣上呢!”上官月儿慎重的叮嘱。 “是!王妃!”柳俊领命,小心翼翼的把纽扣用手绢包好,收入了怀里。 “张发大哥,别动!”忽然,上官月儿叫住了正在窗前检查的张发,张发闻言,登时停在了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上官月儿缓缓的走了过去,从窗口的桌底底下,捡起了一块白色绸缎的手帕,只见上面印有一只宽大的鞋印,应该是男人的鞋印,怕是凶手从窗口跃进,踩在这块手帕上留下的。官官不查想。 上官月儿蹙着眉,张目四处搜索着,却没有了更多的收获。 然后一行人先后到了四大美人的房间,也并无所获。 最后,众人才不得不退出了万花楼。 而这次,在爬窗口的时候,齐天朔垫后了,他先把上官月儿小心翼翼的扶上了窗口,叮嘱柳俊接住后,自己才尾后跃出了窗口。 上官月儿看着最后出来的齐天朔,心里一阵温暖:想不到这大小孩,竟懂得如此的照顾自己。 一行人顺利的回到了睿王府,小翠见着,欢跃的迎了过来。 “王妃,你们终于回来了!” “嗯!回来了,你怎么这么晚还没歇着啊,是不是跟朱成谈心谈到现在呢?”上官月儿见小翠一副放下心头大石的模样,感动,却忍不住戏谑。 “王妃——”小翠脸红,又急又羞,“奴婢在这里担心王妃一个晚上了,好不容易盼你回来了,王妃却好没正经,只会取笑奴婢!” “就是!都到这时候了,还有心情说笑!真是不可思议!”雷鸣解开了面上的黑布,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泄气而不满,“几乎是一无所获,怎么办?” “怎么可以说是一无所获呢?”张发替上官月儿叫屈,“不是找到一颗纽扣和一条印有脚印的手帕吗?” “那又能怎么样?这样的手帕全世界都有,这样的纽扣数都数不清!上哪里查?”雷鸣急躁,转而狠狠的盯住上官月儿,质疑,“难道你真的能凭这两样东西救太子殿下出来吗?” “要是我能呢?”上官月儿淡淡的迎着雷鸣的盯视。 “哼!要是你真能,那么我定会给你磕头,并喊你为奶奶!”雷鸣讥诮。 “那你就等着瞧吧!”上官月儿微微一笑,转身,却还是忍不住皱眉,深深的担忧簇在了她的眼底。 “姐姐,别担心!我们会找到的!我相信姐姐能行的!”关键时刻,依旧是那双温暖的手握住了自己,依旧是那双纯澈的眼给予自己最坚定的信任,看着眼前的齐天朔,上官月儿的心一片温暖,同时,另外一种情愫也在悄悄的增长,促使着她不由得向他靠近,再靠近…… ------------ 第110章 是他不懂,还是她不懂 夜探万花楼,得到的线索虽少,但是上官月儿还是非常的重视,她让人画了几张纽扣的图,分别递给了柳俊,张喜,.雷鸣本来是憋着气,不相信那一纽扣能起作用的,但是见众人那么努力,他也不好意思只是负气咕囔。也问上官月儿要了一张画有纽扣模样的图,出了睿王府的门,查找线索去了。 “这鞋印到底会不会与一般的不同呢?”上官月儿已经拿着那张印有鞋印的绣帕看了好久了,除了鞋印上的纹理稍稍与平常的鞋子不同外,她倒一点都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王妃,吃饭了!”已经是中午用膳的时分了,小翠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却发现上官月儿还在拿着那张绣帕在发呆,“王妃,吃饭了!”小翠走了过去,一把夺走了上官月儿手中的绣帕,扰乱了她的神思。 “小翠,还我!”上官月儿哪里有心思吃饭呢,这周悟知下的时限已经过了一半了呢,除了那颗纽扣和这张印有鞋印的绣帕外,她几乎一无所获呢。 “王妃,人不是铁做的,你这样会累倒的!”小翠将绣帕藏在身后,躲着上官月儿的抢夺,“王妃先吃饭,吃了饭,奴婢再还你!”小翠朝桌面上的饭菜努了努嘴巴,示意上官月儿吃了再说。 “小翠!”上官月儿追,小翠跑,两个人围着桌子追着追着,竟嬉闹了起来。 “哟,王妃好兴致呢,竟还能戏耍得如此开心。”忽然门外站了一个美艳的女子,不是唐彩凤是何人。 “彩凤郡主?”上官月儿一怔,停住了脚步,“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就不能来吗?”唐彩凤笑,一脚踏入了上官月儿的房间,正要落座,却忽然顿住,凝着上官月儿,“我能坐下吗?”语气忽然变得轻柔,但却还是没有礼貌用语“请”的字眼。 但是,上官月儿已经察觉到了唐彩凤的转变了。自上次经过在秋山被皇上捋去“郡主”封号一事后,唐彩凤的脾气的确有所收敛,上官月儿惊喜她的转变,喜悦一笑。 “当然,郡主请坐!”上官月儿赶紧请其坐下。 唐彩凤点了点头,坐了下去。 “听说,你在查万花楼一案?”上官月儿跟周悟知的打赌一事,早已经传遍了整个城了,百姓茶余饭后时都饶有兴趣的议论纷纷,有的甚至以此打开赌局,赌周悟知赢还是上官月儿赢。买周悟知的是一赔十,而卖上官月儿的却是一赔百。可见,城里的百姓对上官月儿并没有什么信心。 探探图信作。“是的!”上官月儿也坐了下来,点头。 “谢谢你!”忽然,唐彩凤冒出了这么几个字。 “呃?”上官月儿错愕,却见唐彩凤一脸的真诚。 “谢谢你为我报那被羞辱之仇!”唐彩凤在来上官月儿的房间之前,齐天朔告诉了她,上官月儿是为了替她报被耶律昊天羞辱之仇,.谁知道,却被人将计就计了,捅了这么一个大篓子。 唐彩凤再不懂事,也知道上官月儿是无端的被牵扯了进去。但是,她不明白,上官月儿为何要对自己那么“用心”?她是她上官月儿的情敌,她上官月儿不是应该恨自己,讨厌自己踩对吗?再说之前她对上官月儿兴风作浪的闹了那么多事情,上官月儿竟然还为她报仇?这是真心,还是假意?她今天要弄个明白。 “呵呵,其实也不全是为了你!”上官月儿尴尬一笑,淡化了事情的缘由,她还不习惯唐彩凤的感恩。 “为什么?”唐彩凤并没有让上官月儿躲闪话题,直奔主题,“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齐天朔说当初齐天朔在秋山替唐彩凤求回的郡主封号,其实也是上官月儿提示的。 “呵呵,你真的要知道吗?”顿了顿,上官月儿严肃的凝着唐彩凤那张疑惑的俏脸,竟发现,那曾经刁蛮的脸庞多了几分温婉可人,“但是,恐怕我说出来了,你也不会相信!” “你说,我也许——会相信!”唐彩凤也没有把握自己对上官月儿的信任度。 “那好!”上官月儿微微一笑,凝住了唐彩凤的眼睛,“因为你是朔儿的青梅竹马,我希望你们俩能在一起!” “呃?”话音刚落,唐彩凤顿时惊诧万分,难以置信的凝着上官月儿。 “呵呵,我都说你不会相信了!”上官月儿自嘲,但既然话说开了,那就把它说完。上官月儿轻轻的拉过了唐彩凤放在膝盖的手,深深的说,“彩凤妹妹,我知道你本性善良,并非歹毒之人。之前你对我的种种刁难,也只是出于对朔儿的爱!我能理解!说心里话,我真的非常高兴朔儿能有你这么一个青梅竹马,你对朔儿是那么的坚守不渝,是那么的痴心不悔,是那么的情深意重,这让我真的替朔儿高兴,替朔儿感动。所以,我想维护你的清誉,想让你光明正大的嫁入睿王府。可是,彩凤妹妹,朔儿只是个大小孩,若你真的打算跟他共度一生,那么你就得给予他更多的耐心,疼爱以及呵护,有时候甚至牺牲一下自我而却迁就他,包容他。但是,你自幼就在唐骥将军的宠溺下长大,我却又怕你的那些小小的脾气会伤到朔儿,我有心撮合你们俩,但是又害怕好心做坏事。所以,我一直希望你能改掉你的刁蛮脾气,幸好,经秋山一行,现在的你已经温婉了许多,越来越符合当朔儿娘子的条件了!”说到最后,上官月儿微笑着戏谑了起来,但,心里却掠过了一丝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失落。 听了上官月儿的一番话,唐彩凤的表情由错愕变得震撼,由震撼变得感动,再由感动编的娇羞无措。可是,她这是邀请自己与她共伺一夫吗?那谁是正房,谁是侧房? “你是想让朔哥哥纳我为妾吗?”唐彩凤拧眉。 “你贵为郡主,怎可能为妾?”上官月儿笑,每个女人都是不愿意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的。即便要共伺一夫,也要争着做大,怎肯为小? “那你的意思是……”平起平坐吗? “呵呵,我的意思是,我这个有名无实的睿王妃头衔,交给你!”上官月儿干脆挑明了,“也就是说,你来当睿王妃!”上官月儿话音刚落,窗外的某双鹰眸顿时缩了起来。 她,竟真的要把自己推给唐彩凤?齐天朔已经在窗外偷听上官月儿与唐彩凤的对话已久了。他尾随唐彩凤而至,害怕唐彩凤再与上官月儿起争执,却不聊,听到了这么一番话。 是自己的暗示不够,还是自己的死皮赖脸不够?她竟然对自己还是无所动!齐天朔的心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 “那你呢?”唐彩凤也感到了出乎意料,惊。 “我?”上官月儿顿时落寞了起来,神情变得幽黯,“我自然就是离开睿王府了!这里,本来就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这里!”上官月儿想起了21世纪,却无奈空远大师已经仙游,她将会去哪里,其实她也不知道! “可是,你不喜欢朔哥哥吗?”她的眼里明明是对齐天朔含情的,而且和自己不分伯仲。 “呃?”上官月儿没料到唐彩凤会问这么一个问题,她的心顿时“咯噔”的一下,如被东西敲了一下,直直的被拷问着,久久回不过神。 窗外的齐天朔心也一提,屏住了呼吸,聚精会神的侧耳倾听,紧张的渴求着从上官月儿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呵呵,喜欢啊!就如姐姐喜欢弟弟一般喜欢!”上官月儿轻轻一笑,忽略着内心的抗议,说着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答案。到底是什么,在她的心狠狠的刺了一下,竟然有些疼了。上官月儿的眼睛掠过了一抹惊疑和疼痛,却还是对唐彩凤笑脸以对,轻松以对! “姐姐喜欢弟弟一般的喜欢?”窗外的齐天朔骤然一震,心剧烈的痛了起来,眉头拧得紧紧的。 “可是,你毕竟是朔哥哥明媒正娶的,皇上赐婚的妻子,你怎么可以离去?”唐彩凤蹙眉凝思,“再说了,朔哥哥不会舍得你的离开的!” 对!他舍不得,也不允许她的离开!齐天朔握紧了拳头:她到底要去哪里?回齐天磊的身边吗?又或者去西胜国?脑海不断的闪过两张威胁的脸庞,齐天朔心乱如麻,心如刀割。 “千年古镜复重圆,女再求夫男再婚;自此门庭重改换,更添福禄在儿孙——”上官月儿苦笑,轻轻的吟起了那首签文的诗,淡淡的道,“彩凤妹妹,你有听过这几句签文吗?” “没有——”唐彩凤轻轻的摇头,狐疑的凝着上官月儿,等待着下文。 “呵呵,这是我几个月前在灵觉寺求的一支签文!”上官月儿笑,却苦苦的,“意思是说,我会再嫁,朔儿会再娶,我们俩本来就不是一对的!” “呀!是这个意思?”唐彩凤惊,完全出乎意料,但是上官月儿还是看到了她眼底的一丝窃喜。 窗外的齐天朔闻言,也一惊。他在脑海里努力的搜寻,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日上官月儿对唐彩凤的刁难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然后又把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唐彩凤的怀里推,原来是这么一支签文在作怪!齐天朔总算明白为何上官月儿能在自己动情的瞬间恢复了冷然的理智,原来她是深信她跟自己不是一对! “可是,签文的事情能相信吗?”唐彩凤有些费思量了。 “呵呵,或许你不相信,但我相信!”是的,她相信,来自21世界的她,深信不疑。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说明。 “可是,尽管是这样,朔哥哥或者将来娶的人也不是我!”唐彩凤不自信,上官月儿第一次看到唐彩凤的不自信,有些意外了,“我发觉,朔哥哥对我一点这方面的意思都没有。”唐彩凤不得不挫败,齐天朔不但对自己一点意思都没有,甚至还有意无意的躲着自己,害自己那句勇敢的表白到目前为止都没能说得出口。 “哈哈哈——傻妹妹!”上官月儿笑,手掠过唐彩凤的刘海,意味深长的道,“朔儿还是个大孩子呢,他还不懂得这些男女之事的。这你不能怪他的!” 他不懂?是她不懂吧? 唐彩凤苦笑。 窗外的齐天朔也苦笑。 “王妃——我们回来了!”正说着,柳俊等人纷纷不约而同的回来了。 “各位,可有收获?”上官月儿神情一振,急急的迎了上去,可是,她却失望了。 只见众人缓缓的摇了摇头,一脸的沮丧。 “我几乎走遍了城东,问遍了所有的裁缝店,可是不论是那些掌柜,还是学徒,都纷纷摇头说没见过那种纽扣。”柳俊沮丧,泄气的坐在椅子上。 “我这边也是一样的情况。”张喜也是一样的表情,“城南的人都不认识!” 接着,张发和张财也沮丧的摇头。 “那怎么办?是不是你们天逸国的人头发长,见识少?竟然连个纽扣都认不出来?”同样一无所获的雷鸣急躁的一拳捶在了桌子上,讥诮 “哎,你怎么能那样说话?”上官月儿还没搭话,唐彩凤已经忿忿不平了,她不满的瞪着雷鸣,一把夺过了雷鸣手中的纽扣图,“拿来!给我看看!”说罢,唐彩凤展开了那张纽扣图案,仔细的端量起来,只见她一会拧眉,一会摇头,一会深思,低低的沉吟,“怎么这纽扣看起来那么眼熟?” “呀!真的吗?”上官月儿喜出望外。众人的精神也为之一振,紧紧的瞅着唐彩凤。 “你说的是真的吗?”雷鸣一个忘形,紧紧的抓住了唐彩凤的双臂,急切的摇晃起来。 “哎,你放手了!”唐彩凤吃疼,狠狠的甩开了雷鸣的钳制,“你们安静一会,别急,让我好好想想——” 唐彩凤踱着步子,细细的思量…… “啊!我想到了!”忽然唐彩凤的眼睛一亮,叫了起来—— ------------ 第111章 忽亮忽暗,费思量 唐彩凤的惊觉一叫,众人精神马上振奋了起来,纷纷的围了过去。『雅文言情吧』 门外的齐天朔也走了进来。 “这纽扣不是我们天逸国的,是你们西胜国的!”唐彩凤狠狠的把图纸塞到了雷鸣的脸上,啐道,“不是我们天逸国的人头发长见识短,是你们西胜国的东西,我们根本不屑!”唐彩凤毕竟是忠心爱国的唐骥一手调|教出来的,爱国情怀自然也匪浅。 “西胜国的?”众人惊愕,面面相觑,瞅着唐彩凤,等待细说。 “对,是西胜国的!”唐彩凤确定的点头,“这是男人衣袖袖口的纽扣,你们看!”说着,唐彩凤毫无预兆的上前,抬起了雷鸣的右手,只见他的衣袖口果真有着同样纽扣。 众人顿时一阵唏嘘。 “自己身上有这么一个纽扣,竟然还满街去找,真是大笨蛋!”唐彩凤对正在错愕的雷鸣反唇相讥,继而缓缓的解释,“西胜国的人个个晓骑精射,动作之所以狠厉干脆,很大的程度上跟他们的着装有关系。他们的衣服简短上紧下敞,衣袖锁手,一点都不如我国的衣服讲究,长长的,衣袖也宽松。正因为我国的衣袖宽松,所以衣服上很少见到扣子,常见的是布带,腰带扎身。但西胜国却不一样,为了捋紧衣袖,骑马射箭的时候不牵扯,所以他们的袖口往往会用这样的扣子把袖口锁紧。”原来,唐彩凤被唐骥带去西北边关的日子里,天天不是呆在营地,就是骑马玩耍,闷得慌。有一天,她心血来潮,见西胜国的服装奇特,就想动手做一件给齐天朔,当礼物。所以,对西胜国的服装有过一定的了解,因此而知道。 “那我的衣服呢?”齐天朔闻言,竟然伸手向唐彩凤要衣服。 “没,没做成!”唐彩凤羞窘。她根本就不是那针做女红的人,怎么可能给齐天朔做成一件衣服呢。 “哼!我就知道会这样!”齐天朔撅嘴,生气的双手抱着胸,“还说对我好呢?一件衣服都做不了!”齐天朔话中有话,听得唐彩凤的脸白一阵,红一阵的,尴尬万分。 “朔儿——”上官月儿嗔怪,现在不是闹小孩子脾气的时候呢。上官月儿喝止了齐天朔的胡闹,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把从小翠的手里夺回了那条绣帕,递给唐彩凤,“你看看,看看这鞋印有什么蹊跷?” 闻言,唐彩凤又仔细的端量着那条印有鞋印的绣帕,沉吟的一会,道。『雅文言情吧』 “这是西胜国人穿的鞋子!” “又是西胜国?”众人出乎意料,却有在意料当中。 “你们瞧,这鞋印上的纹理非常的粗,是波浪形状的。”唐彩凤指着鞋印跟众人解说,“这是西胜国人穿的靴子鞋底。西胜国的人穿的鞋子并不是像我们一样,我们的鞋底软,低,轻,逢到泥泞容易甩脱,逢上石头易夹脚,但西胜国的人好|战,这种鞋子是根据他们的打|仗经验而特作的。他们鞋子是正宗长筒靴,底是皮革做的,加厚有弹性,纹理粗且是波浪形状的,利于行军打|仗。所以,这鞋底是西胜国的人留下的!”唐彩凤信心十足的断定。 闻言,众人纷纷望向雷鸣的脚下,但见雷鸣脚上并没有穿着唐彩凤说的靴。 “哼!人家就入乡随俗,你却半乡不俗的!穿着没改,鞋子倒跟我们一样!”唐彩凤又是一讥诮。这女人啊,还真惹不得。 雷鸣的脸**辣的,被唐彩凤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么说,那个陷害耶律昊天和张恭的人是西胜国的人?”张喜猜测。 “可是,据我所知,张恭从来没有得罪过西胜国的人啊?”张发拧眉,忖思。 “恐怕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唐彩凤讥诮的扫了雷鸣一眼,直挑,“肯定是耶律昊天不知道得罪了谁,害的张恭护卫也受到了牵连了!”。 “有这可能!绝对有!”张财赞同,一旁的雷鸣脸色更难看了。原来查了查去,还是他们西胜国自己的人做的,窝里斗! 雷鸣不语。若果真是西胜国的人做的,多半是冲着耶律昊天去的,那张恭的确是受牵连了。 见气氛一下陷入了尴尬中,上官月儿赶紧吩咐。 “现在既然有方向了,那么,我们就专查国内的西胜国的人!应该有收获的。”上官月儿信心满满。 “不能的!”忽然柳俊摇了摇头,眉头皱了起来。 “为什么?”上官月儿眼里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被柳俊这么一句“不能的”给无情的掐灭了。 “因为西胜国的人在我国是不能轻易打扰的,除非你有证据证明那人就是犯人!”柳俊解释。原来天逸国待别国的国民是在“尊重”的异常的,这无非也是齐天磊的一个外交政策,一是想收买人心,二是也希望别国对待在其的天逸国子民一样的好。这是一条不成文的契约,即使两国交战,也不许拿其在本国的敌国子民出气。而西胜国,在唐骥平定了西北边境的战事后,涌入西胜国的人更多了,而齐天磊为了与其友好建交,对西胜国的人更是特别的照顾,下令任何人不得任意滋扰西胜国在天逸国滋生养息的子民,除非有官府的同意。 想不到这齐天磊的建国政策跟21世纪的竟有些同,思想还是不错的。上官月在烦恼之际,还是忍不住对齐天磊的思想策略赞赏了起来。 “这若要去喊那‘周无知’要官文,恐怕未必会给的!”唐彩凤蹙眉,直接把那周悟知喊成了“周无知”,上官月儿知道,这是唐彩凤替自己鸣不平,她是站在自己这一边呢。 “嗯,的确有这可能!”柳俊沉吟了一会,赞同,“即使他给,恐怕也要拖到明天或者离约定期限更近的时候,那样即使他给,我们也不够时间查!没用的!”柳俊皱眉分析。 “我们不能,那么总有一个人能?”张发叫了起来。 “谁?” “雷鸣!” “雷鸣?”众人的眼光纷纷停驻在了雷鸣的身上。 的确,雷鸣同是西胜国的人,齐天磊的命令中没有西胜国子民不许滋扰西胜国子民的这么一条。雷鸣可以大方的去查访西胜国在天逸国的人。可是—— “这行倒是行,可是力量太微薄了!”上官月儿摇头,这剩一天半的时间,就凭雷鸣一个人,能查得了吗?能赶得及吗?上官月儿现在恨不得天逸国的全部子民帮自己一起查找身边的西胜国的人了。毕竟在紧急关头,众人拾柴火焰高呢。 彩彩纽长根。“微薄也要试一下的!”雷鸣忽然抬起了头凝住上官月儿,目光如炬,坚决的道,“我这就去查查!” “对啊!我们也去‘协同’查查!”柳俊也不肯放弃,有雷鸣这么一个西胜国的国民出面,他们殿后,总不能算的上是抗旨吧。 “嗯,那好吧!”上官月儿无奈,她已经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这只能兵行险棋,先斩后奏了,“你们一定要小心,务必一保重自己的性命为要!”上官月儿叮嘱,她可不想再生事端。 “是!王妃!”众人因上官月儿的关心叮嘱,心而热乎乎的。雷鸣的心也同样的一阵热,瞅着上官月儿的眼睛有了别样的光芒。 众人信心满满的转身而去。 上官月儿却还是愁眉不展,她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柳俊等人这一行,很难有收获。 “姐姐,你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齐天朔双手搭在了上官月儿的肩膀上,给予默默的安慰。但是,他的眼底也蹙起了一丝担扰。 唐彩凤见到齐天朔对上官月儿如此的体贴轻言,心有些不是滋味了,有意的别过脸,不让自己看到其两人的亲热状。 可是,上官月儿却还是瞅见了唐彩凤的吃醋模样。 “朔儿,陪彩凤姑娘出去走走吧!”上官月儿淡淡一笑,看了唐彩凤一眼。 “哦,不,不用的!”唐彩凤赶紧摇头,她知道上官月儿此刻真烦恼着呢,她怎可让齐天朔陪自己呢,况且,即使齐天朔陪着自己,他的心思也还是在上官月儿的身上的,“我想留这里,陪着大家一起等候消息!”唐彩凤的懂事马上引来了齐天朔的赞赏,他看着唐彩凤的双眸,簇着了笑意。 “对啊,姐姐,朔儿也不出去玩,就陪着姐姐一起等,好不好?”齐天朔撒娇,唐彩凤看得羡慕不已。与齐天朔相识那么久,齐天朔可从来不会向自己这样亲昵的撒娇,即便是自己的撒娇,他也很少的理会。 唐彩凤的心越沉越深,虽然上官月儿明言要把齐天朔还给自己,可是,齐天朔不是个傻子,他能任由她安排吗?或者,他会放她走吗? 唐彩凤默默的思忖着,暗暗的担心! 上官月儿扭不过齐天朔和唐彩凤,也就任由他们呆在自己的房间,自己被称为了一个几千伏的“电灯泡”了。 可是,她已经没心思管这个了,她只希望,柳俊等人能给自己带回好的消息。 上官月儿缓缓的转身,翘首望向门外,身影孤寂而无助,让齐天朔看着心直疼…… ------------ 第112章 王睿授计,引蛇出洞(祝如如生日快乐,心想事成!) 睿王府后花园的绿湖边。『雅文言情吧』 寒风吹过,上官月儿忍不住有些抖索。 望着那摇曳着星光的幽暗湖水,她忍不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雷鸣等人回来了,正如她所料:一无所获! “月儿姑娘,树上的叶子已经没几片了,这样给你一叹气,树可就得光秃秃了!”熟悉的声音带着亲切的戏谑,上官月儿知道,他又来了,那个蒙面贵人:王睿! 上官月儿转身,只见王睿有些慵懒的半斜靠在假山上,见上官月儿转头,他眼睛含笑的从假山下跳了下来,稳稳的站在上官月儿的面前。 “月儿姑娘可是在为万花楼一案在烦恼?” “呃?王大哥知道?”上官月儿略感意外。 “哈哈,那么大的事情,恐怕整个城都知道了!”王睿那深邃的眼光闪着亮光,凝着上官月儿,“月儿姑娘好勇气,好胆量竟敢跟那周悟知下赌约!” “呵呵,可是我没智慧呢?”上官月儿自嘲,果真,她跟“周无知”的打赌之事关注度比人们关注万花楼事情的本身还要热切。 “怎么?遇到棘手的事情了?”王睿疑惑。 “嗯!我山穷水尽喽!”上官月儿苦笑,将自己的调查进度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王睿。意外的是,王睿对上官月儿的调查进度并不意外,也没有太多的疑问,仿佛他早就知道了上官月儿所做的一切。这让上官月儿不由的感到一些惊讶。 “这案子的确有点难!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万花楼的事件是冲着耶律昊天而来的!”王睿沉吟,“到底是什么人,跟耶律昊天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想借天逸国之手把他给杀了呢?” “嗯,那人不但跟耶律昊天有很大的仇恨,而且此人必是城府很深之人!不然,他不会在天城这里下手,那凶手恐怕早就摸清了周悟知的办案手段和所谓的‘铁面无私’了!所以才设计让耶律昊天栽在周悟知的手里!”上官月儿蹙眉,担心,“若我再找不出有力的证据证实耶律昊天和张恭的清白,恐怕,他真的要被那‘周无知’给严办,砍头了!” “哈哈哈,月儿姑娘倒是很关心那耶律昊天呢?”忽然,王睿的眼光变得别有深意,话中有话。 上官月儿闻言,错愕了一下,尴尬。 “王大哥想歪了,耶律昊天只是月儿的朋友!” “朋友?”王睿鹰眸半眯了一下,笑,“月儿姑娘,那么在下是姑娘的什么呢?在月儿姑娘的心目总,是耶律昊天重要还是在下重要呢?” “呃?”上官月儿想不到王睿会这样的问自己,她嗅到了空气中有淡淡的酸味,但更多的是戏谑。上官月儿羞窘,脸微辣微辣的,在王睿一瞬不瞬的注视下,竟然抬不起头了。 “对月儿来讲,朋友都一样的重要。而王大哥在我的心目中除了是朋友,更多的时候还是一个大哥哥,总能给予月儿大哥般的爱护!”想起王睿总是在自己最无助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而且两次三番的给予了自己帮助,上官月儿的心,一阵感动。 “呵呵,那么我可以理解为:在月儿的心中,我比耶律昊天重要吗?”王睿嘴角的玩味更深了。 上官月儿又是错愕,眼前这个之前如大哥哥般亲切的男人,怎么忽然变得有些邪魅起来了。 见上官月儿不语,王睿笑了笑,眼眸兀自蹙起了欢愉。 “既然我比耶律昊天重要,那么月儿姑娘,你就听我一句劝,别管耶律昊天了,否则,恐怕会惹祸上身!”他有预感,谋害耶律昊天的人绝非等闲之辈,若上官月儿把耶律昊天救出,那人肯定也会把上官月儿视为眼中钉,肯定会对她不利的。 “那不行!”上官月儿急了,直摇头,“耶律昊天怎么说都是月儿的朋友,朋友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再说,他能遇此劫难,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因为我!”上官月儿把自己往酒里下软骨散的事情告诉了王睿,“所以,尽管我是无心之去,若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我也是难辞其咎,罪孽深重!”上官月儿对下软骨散的事情,懊悔不已。 “你为什么对唐彩凤那么好?”忽然,王睿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上官月儿,完全没有理会那所谓的“伯仁”理论,“难道,你真的是想把傻王爷推给她吗?”王睿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似乎有些火苗在跳跃。 上官月儿闻王睿此问,眼睛顿时幽然了起来,脸别向绿湖。 “王大哥,彩凤姑娘跟朔儿才是天生的一对——”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天生的一对,而你跟他不是地设的一双?”猛然,王睿狂热的抓住了上官月儿的双臂,掰转着她的身子,正对着自己,“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一厢情愿的想法,一厢情愿的做法?你有征询过朔儿的意见吗?你知道他的心里怎么想吗?你以为他傻就可以随便把别人往他的怀里塞吗?还是因为你根本就是嫌弃他傻,所以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他?”王睿的激动,. 上官月儿怔怔的凝着眼前完全失态的王睿,瞪大了眼睛。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如此的激动?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他就是齐天朔呢? 上官月儿怔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王睿见上官月儿发怔不语,才发现自己失态了。 “抱歉,我失礼了!”王睿赶紧松开了上官月儿的手臂,敛了敛心神,自圆其说,“我是怕没后悔!所以急了些!” “呃?没——没关系!”上官月儿也敛了敛心神,才发现王睿的质问其实有很大的道理,她的确没有想到。 “你真的不要那傻王爷吗?是不是嫌弃他傻,配不上你?”王睿的眼神恢复了冷静,却还是纠结着这个问题。 “我从来就没有嫌弃过他,相反,由第一眼见到他,我就喜欢上他了!”上官月儿想起当日与齐天朔的相识,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他是那么的淘气,那么的单纯,那么的直率,而我伤心难过的时候,他又是那么的贴心,总能给我温暖的鼓励。对于这样的他,我怎么会不喜欢?怎么会嫌弃?”上官月儿笑,想起几个月来跟齐天朔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毫不吝啬的赞美。 王睿听得目瞪口呆,直发愣,这是他想不到的,上官月儿的心目中,齐天朔原来是那么可爱的人。 “可是,我说的喜欢并不是王大哥口中的喜欢,我对朔儿的喜欢应该还说不上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她应该还不至于爱上齐天朔吧。上官月儿的眼睛掠过了一丝不自信,不确定。“我疼他,爱他,护他,更多的是因为感觉他像一个需要人呵护疼爱的大小孩。我心生犹怜,所以,才像姐姐一般的对他,呵护他,包容他!”她在为自己心中一丝抗议而说辞,她在说服自己,企图让自己深信她对齐天朔只有姐姐般的情谊。可是,能骗得了自己吗?为什么她的眼睛在说这话时还是闪烁不定呢? 王睿闻言,眼睛由明亮再次变得幽暗。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朔儿不需要一个姐姐——” “对啊!我就知道朔儿不需要一个姐姐,而是需要一个妻子,所以,我才努力的撮合他和唐彩凤!”她在强词夺理,“不过,你也说对了,我的确没有问过朔儿心目中的真正需求,这点的确是我错了!” 还真是个好孩子,知错能改。可是能不能彻底的改正呢? 王睿重重的吁了一口气,眉宇间蹙起了复杂。 “呵呵,王大哥好关心朔儿呢?王大哥是朔儿身边的人吗?”上官月儿凝思,忽然探究一问,眼睛闪亮闪亮的。 “呃?”王睿错愕,愣了愣,急急否认,“我怎么可能是那傻王爷身边的人?难道月儿姑娘觉得我像傻王爷身边的人?”好一个聪明的王睿,不动声色就把热芋头还给了上官月儿。 上官月儿愣了愣,凝着王睿半晌,最后摇了摇头,沮丧。 “不像!” “那就是了——” “可是,你对我的事情如此的了解,几乎无一不知,若你不是朔儿身边的人——难道,你是我身边的人?”上官月儿继续猜测。 “哈哈哈——”王睿忽然大笑,忍不住伸出手指亲昵的戳了戳上官月儿的额头,“傻丫头,难道一定要呆在你身边,才知道你的事情吗?那么那些探子是做什么用的?”王睿惊讶上官月儿的敏捷才思,赶紧转移话题,“别纠结我的身份了,该是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知道的!你现在要紧的是想办法把万花楼的真凶找出来!”王睿眯了眯眼睛,思绪飘了起来。 “嗯,那行吧!”上官月儿揉了揉被王睿戳过的地方,只得妥协。王睿说得对,现在要紧的是把万花楼的真凶找出来。对他,来日方长,她总会知道他是谁的! “可是,我脑筋真的打结了,想不到好的法子了!王大哥,你帮我想一个,好不好?”言语中,上官月儿惊讶,自己的语气重竟含了撒娇的成分。是因为自己太信任他了吗?还是因为自己独自坚强的太久,所以才发泄了情绪?上官月儿暗暗的吐了吐舌头。 这俏皮的动作自然也落到了王睿的眼中,他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我倒真的有一个好的办法!”沉吟了一会,王睿若有所思的说。 “真的?”上官月儿的眼睛一亮,兴奋之下抓住了王睿的手臂,在王睿的错愕下,她才红着脸松了手,女儿态娇羞无限。 王睿怔了怔,才缓缓的说出了他所想的办法。 “我们不妨来‘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是的!月儿,你让人放消息出去,说已经掌握了重要的证据,知道了凶手是谁。如果拿凶手听了,一定会前来睿王府找回证据的。到时候,我们再来个‘瓮中捉鳖’就大功告成成了!”王睿授计。 “呀!对啊!怎么我就没想到呢?”顿时,上官月儿笑开了脸,直拍自己的脑袋瓜,自嘲,“怎么我就没想到呢?这招让凶手自投罗网的法子还真高呢!”上官月儿忍不住的赞赏。 “哈哈,你这是关心则乱。你对耶律昊天太紧张了!”王睿又开始戏谑。 “关心朋友是应该的!”上官月儿已经能应付王睿的戏谑了,脸不红气不喘的,“我这就去让柳俊他们出去放消息,谢谢王大哥了!”上官月儿说着提起了裙摆就兴奋的往院子里跑。 “小心!”看着上官月儿急急奔跑,王睿不住的在后面提醒,望着上官月儿的眼睛笑了起来…… ******************************* 夜已经深了,窗外除了呼啸而过过的风声,却还没见到异常的动静。 柳俊等人已经按照上官月儿的吩咐,故意走漏了风声,把上官月儿已经找到重要证据的消息放了出去了。 等了整整一天了,却还见不到凶手的出现。 难道消息传得不到位?没道理啊,整个天城,东西南北中全都被柳俊,张喜,张发,张财再加一个雷鸣网罗的一处不留了。小翠刚刚也故意到市集走了一圈,发现那些百姓都在纷纷议论说自己掌握了重要证据的消息呢。 上官月儿屏住呼吸,藏身在床底下,乌溜溜的眼睛不时扫视着门口和窗户。 尽管房间里已经藏伏了柳俊等人,但是上官月儿还是听到了自己心“扑通,扑通”的直跳,好紧张! “呼——”忽然一阵寒风吹过。 紧接着—— “咻——”的一声,一道寒光穿破门上的纸糊,划过空气,“嗤!”的把床头边点亮的红烛熄灭了。 “嘎——吱——”紧接着,门悄悄的被推开了,然后,只见一条腿神了进来,再接着,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闪了进房,蹑手蹑脚的前行…… “腾!”忽然,房间的灯光点亮了。 “别动!”在黑衣人惊愕之际,众人纷纷现身,手持利剑指向黑衣人,“我们等阁下已经很久……” “哐当——”柳俊话还没说完,黑衣人已经从身后拔出了一把利剑,跟众人打斗了起来。 只见寒光飞闪,“噼里啪啦”的,整个房间几乎被掀了起来。 黑衣人的武功极高,以一敌五,竟然气都不曾喘一下。 “不好,他要逃走了!”忽然,黑衣人从窗口一跃而出,柳俊等人大惊,赶紧追了出去,上官月儿也追了出去。 “咻——”王王幽树没。 “咻——” “咻——” 幸好,柳俊早已经在外面布好了天罗地网,屋顶上的弓箭手纷纷向黑衣人射箭。 “当——当——当——”黑衣人拼命的挥剑挡箭,却也应付的绰绰有余。 眼看那黑衣人瞅准了缝隙就要跑了,上官月儿大惊,叫,“快,把他截住,他要逃了!” 说那时迟那时快,忽然,从屋顶上飘下了另一个黑衣人,截住了之前那个黑衣人的去路。 “王大哥?”上官月儿惊喜,来真正是王睿。 王睿飞快的看了一眼上官月儿,以示打招呼,就与黑衣人打斗斡旋了起来。 上官月儿从不知道王睿的武功居然那么高,只见在他的凌厉攻击下,黑衣人抵抗的越来越艰难,渐渐的落了下风—— “蹬!”忽然,王睿朝准了缝隙,一脚狠狠的踢在了黑衣人的胸脯,把他从半空中踢得翻落在地。。 “豁!”柳俊等人,马上箭步上前,抽出了寒剑把黑衣人的喉咙锁住! “看你还往哪里逃?”上官月儿笑,上前要掀开黑衣人的面巾—— “月儿小心——” 王睿的话还没说完,只见那黑衣人一翻身,把上官月儿挟持住,扣在了身前。 “呃?你——”上官月儿又惊又急又懊悔,说不出话来了。 “让开!”黑衣人大吼,“否则我就把她杀了?”说罢,黑衣人扣在上官月儿喉咙的手加重了几分。 “你先放开月儿!”王睿急急的上前劝说,“我们有话好好说!” “哼?放开她?你当我是傻瓜啊?”黑衣人的幽暗眸子闪过冷冷的寒光,他睨着王睿,“想不到,睿王府竟然会影藏了有这么一个高手?若我放了这女人,我还能逃得了?” “咳咳咳——即使你不放开我,你也逃不了?”上官月儿咳嗽,被黑衣人掐着的脖子几乎喘不过气来了,“你逃不了的,杀人就得偿命。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劝你一句,还是早日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才是明智的选择!”上官月儿在被挟持的情况下竟还有胆量劝说,众人出乎意料。 王睿则又惊又急又无奈,这笨女人在说什么啊?这不是在刺激凶手吗?还真不想活了不成? 果真,那黑衣人掐住上官月儿脖子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度,掐得上官月儿直咳喘。 “都是你!都是你这女人坏了本大爷的事!”黑衣人狠狠的盯着上官月,牙缝里吐气,“要不是你,那耶律昊天早就给那‘周无知’个砍头了。你这女人,怎么就那么多事呢?你不是也对他没好感,千方百计的赶他走吗?这不正好吗?我把他给杀了,就一了百了……” “你是杀他吗?你是在借我天逸国的手杀他!你这是存心挑拨我国跟天逸国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友谊!借刀杀人人,一举两得。阁下的心可真狠啊!”上官月儿讥诮,一针见血,直挑黑衣人的目的。 “哈哈哈——”闻言,黑衣人仰头大笑,“怪不得天城的百姓里流传着睿王府的睿王妃智慧过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不过,可惜啊,往往越聪明的人,死得越早——”说着,黑衣人才松了一下的手,又紧了起来,眼露凶光,瞪着王睿和柳俊等人,喝道,“让开,再不让开,我就立刻把这女人的头拧下来!” 众人闻言,只得纷纷让路。 上官月儿一见,急了。 “别管我,把他抓住!” “月儿——” “王妃——” 众人一惊,有些无措了。 见众人退出的脚步,黑衣人一急,咬着牙,狠狠的瞪着上官月儿。 “难道你不怕死吗?” “呵呵,怕!为什么不怕?”上官月儿淡淡一笑,但目光却没有一丝的怯懦,“人固然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若我的死能揭开你的阴谋,救出两个无辜的人,巩固两个国家的友谊,福泽两国百姓免于战祸,这样的死可是值了!”上官月儿正气凛然,吐出这么一番深明大义的话,着实让众人刮目相看,而王睿的眼里更是凝满了赞赏。 黑衣人闻言也怔了一怔,想不到自己今天还真遇到个不怕死的了,而且还是一个娇弱的女人。他的心不觉的生出了一丝敬意! “再说了,我也早就不想活了!”上官月儿看到了黑衣人眼里的情绪变化,忽然,她神情骤然一变,哀伤顿时满脸,在众人的疑惑中,她竟悲伤的哭诉了起来,“我身重伤情散,心脉紊乱,早已经是命不久矣,活着也是一个折磨,还不如早死早超生!”说不定死了后,她还真能回21世纪去呢。 “耶律昊天不是在替你诊治吗?”黑衣人被上官月儿脸上的悲切神情感染,戒备稍微放松了一下,掐住她脖子的手劲也松了些,“《忘忧曲》可是伤情散的克星!只要治疗上半个月,就会好的!”半个月?他竟然说是半个月?也就是十五天了。可是,为什么耶律昊天跟皇上说,跟自己说需要七|七四十九天呢?闻言,上官月儿一怔。 黑衣人见上官月儿不语,以为她不信,赶紧补充。 “这伤情散是夜朝的独门毒药,夜帝专用来对付女人的。只要女人一伤心,男人就有机会。之前夜朝的很多女门|徒都曾中此毒,都是被《忘忧曲》给治愈的。”黑衣人言之凿凿,上官月儿眼中的迷雾却越来越重了,伤情散是夜朝的独门毒药?那么给自己下毒的是夜朝的人?解药是《忘忧曲》?那么耶律昊天是夜朝的人?天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嘿!” “哎哟!” 忽然,上官月儿只觉脖子一送,接着,自己被一个人紧紧的拥紧了怀里,而那个人正是:王睿! 原来,王睿趁黑衣人在与上官月儿交谈的过程中情绪松懈的那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动手把黑衣人制服了。 “哗!”雷鸣一把扯开了黑衣人的面罩—— “是你?”顿时,只见雷鸣一惊,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被制服的黑衣人—— ------------ 第113章 水落刚要石出,却又见横枝 黑衣人的面巾被雷鸣摘掉,顿时,. 那男子大概只有二十出头,跟上官月儿差不多的年纪。 “你认识他?”上官月儿见一脸诧异的雷鸣。 “武少彬,竟然是你?”雷鸣完全把上官月儿当成了透明,眼睛直直的盯着武少彬,眼神复杂,“四王子也到天逸国了,对不对?” “哼!是又怎么样?”武少彬愤恨的瞅着雷鸣,然后又绕过雷鸣恨恨的盯着上官月儿,“想不到,你的心竟然如此的阴毒。用虚假的眼泪,卖力的哀恸博取我的同情,分散我的注意力,暗暗叫同伴下手!原来,女人心真是比黄蜂尾后针还要阴毒!” “呃?我?”面对武少彬的指控,上官月儿错愕,心里直叫屈,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刚才的她是在表演么?没有啊,她是情真意切的希望,或者说是奢望,说不定自己死了可真的就能回21世纪的。 “呸,你才狠毒呢!”上官月儿还没反应过来回击,一旁的小翠跳了出来了,“谁告诉你女人心比黄蜂的尾后针毒了?那你妈毒不毒?你姐姐或妹妹毒不毒?你三大姨七大姑的毒不毒?你别在这里以己之心度他人之心,再毒也毒不过你,杀人都不眨眼,手起刀落就是五条鲜活的人命。你才是世界上最狠毒的人!”小翠狠狠的啐道,呛得武少彬的脸气得绿绿的。 “到底是为了什么?”上官月儿看着眼前这张跟自己同龄的脸,有些疑惑了。很难把他脸上的稚嫩和俊美跟杀人凶手联合在一起。这样的鲜嫩的年纪,心怎么会那么得冷酷无情,能瞬间把五条鲜活的人命夺去。 “我知道为什么!”不等武少彬回答,雷鸣阴沉着脸,闷闷的直哼气,“武少彬,是不是四王子让你做的?”只有四王子耶律昊泽才会有如此深的城府陷害耶律昊天! 原来,西胜国的国王有四个儿子,但国王偏偏独爱老二耶律昊天,立了耶律昊天为太子。这问题就来了,耶律昊天既不是长子,也不是幼子,凭什么就立他为太子呢?且其长这么大了从不曾上过战场,立过战功,以什么服众?四王子耶律昊泽看在眼里,恨在心里,总是步步心机想谋害耶律昊天,争夺太子之位。耶律昊天也知道耶律昊泽处心积虑的要除去自己,但是念及兄弟之情,他对耶律昊泽还是相当的忍让。可是想不到,耶律昊泽却跟耶律昊天来到了天逸国,欲借天逸国之手而除掉耶律昊天。 “此事不关四王子的事情!”武少彬虽然年少,但是忠心耿耿,拼命护主,“今日落到你们手中,我武少彬认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武少彬,你以为你这样维护四王子,四王子就会感激你吗?”雷鸣忽然急躁异常,咬着牙紧紧的揪住武少彬的胸襟,“你知不知道四王子为人阴鸷,多疑。你跟着他是没有好结果的。良禽择木而栖!武少彬,你现在离开他还来得及!”上官月儿见到雷鸣有一种深深的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正狐疑之际,只听见雷鸣继续心痛的劝说。 “你若这样不珍惜自己,我该怎样向师傅交代!”原来,雷鸣跟武少彬出自同一师门。武少彬自幼聪明伶俐,天分极高,是练武的奇才,被雷鸣的师傅收为了入室弟子。而雷鸣对这师弟也是爱护有加,.后来雷鸣下山遇上了耶律昊天,便成了耶律昊天的贴身侍卫。武少彬见雷鸣的日子混得不错,竟也投靠了耶律昊泽。雷鸣知道后大惊,曾劝武少彬离开耶律昊泽,转投耶律昊天,或者回山上去。但是,武少彬不听,一心想跟雷鸣比个高低,还打赌,西胜国将来的国君必定是耶律昊泽,而不是耶律昊天!两师兄弟从此翻脸,各为其主,暗暗较劲,形同陌路。 雷鸣痛心,瞅着,武少彬的眼闪烁着温润。 可是,武少彬却年少气盛,年少轻狂,根本就没发现雷鸣的苦口婆心,还是一意孤行。 “你们把我送官吧!能为四王子而牺牲,值了!” “啪!”话音刚落,只见一道寒光闪过。 雷鸣难以置信的瞅着自己扇了武少彬的脸的手,痛心疾首。 “你在说什么浑话?耶律昊泽那样的人也值得你卖命么?” “咕咚——”忽然,雷鸣跪倒在上官月儿的跟前,哀求。 “睿王妃,请你救救我师弟。他只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呢!我知道,睿王妃那么聪明,肯定能想到法子的,对不对?求你了,睿王妃,来生来世,我雷鸣定当牛当马报答你的。”说罢,雷鸣“咚咚咚”的直向上官月儿磕头求救。 “雷护卫,你快起来,快起来!”上官月儿急了,可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她能有什么办法呢?“雷护卫,恕月儿真的没法子帮到你。事到如今,只能劝你师弟投案自首,希望还有一线生机。” “不必了!一人做事一人当,虽我没料到会有今天,但我也有心理准备应付这样一天的到来!”武少彬顽固,根本不听规劝,还显得大义凛然的样子。 雷鸣对此又气又急又恨却有无奈。 上官月儿也暗暗的替武少彬惋惜。 终于,因为武少彬的拒绝自首,上官月儿等人只得把她扭送到了府衙。 上官月儿抓到万花楼一案的真凶的消息马上传遍了天城的大街小巷,百姓从四方纷涌而至,把“太平府”的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周悟知想不到上官月儿真的能在期限的日子内把万花楼一案的真凶抓获,不由的紧张和惶恐了起来。 衣衣概武是。“你说他就是万花楼的真凶?有何凭据?”周悟知高高的坐在堂上,还想从中作梗,为的就是保住他的“太平府”! “武少彬都对罪行直言不讳了,难道周知府还质疑?”上官月儿睨着周悟知,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诮。 跪在一旁的耶律昊天和张恭也狠狠的瞪着周悟知。这三天,虽说他们没有再受到任何的私刑,但里面的日子还真不好过呢,牢房阴湿,很多的老鼠虫蚁,咬得他们的身红一块,紫一块的。好不容易盼到了上官月儿揪出真凶,想赶快逃离这恶心的地方,谁知道,这周悟知就是故意刁难,拖延时间。 “我是害怕你为了赢本官,而随意找个人来顶替罪行?”周悟知眯着眼睛,强词夺理。 “呵呵——”闻言,上官月儿冷笑,“我上官月儿虽是区区一个小女子,但我还是懂得人命不能草菅的原则。不像某些人,事实摆在面前了,还是死命的要歪曲事实,草菅人命!”上官月儿毫不留情的对周悟知冷嘲热讽,旋即向在场所有的人,展示了他们在万花楼找寻到的证据,那颗奇特的纽扣和印有脚印的绣帕。 百姓一片哗然,纷纷对上官月儿竖起了大拇指,赞扬。 “呸!你那是物证,那么认证呢?”周悟知还是拒绝承认,“这些物证,我可以说你是伪造的——” “那即便我找到认证,你也可以说我是教唆的!”上官月儿想不到周悟知竟然会如此的故意刁难,忍不住反唇相讥。 “你——”周悟知被呛得脸直发绿,“啪”,他无话可驳,只得狠狠的拍了一下堂木,端起了官架子,“案子定案讲求的是人证物证,你现在只有物证,还差人证,若你无人证——” “有!我有人证!”还没等周悟知说完,上官月儿已经打断了他的话。她今天就要让他输个心服口服。 “你有人证?”周悟知顿时一惊,瞪大了眼睛。 “对,我有!”上官月儿转身,喊,“江小顺,你此时不出来,还待何时?” 上官月儿话音刚落,只见当日百花齐放之日在鸨母孙大娘耳边细语,并拿着银票给鸨母孙大娘的小二江小顺急急的惶恐的从一旁走了出来。 “小人江小顺拜见大人!”江小顺跪倒在地,惶恐。 “江小顺,请你告诉周大人和各位百姓,当日给你五千万银票买下花芊芊姑娘和如诗姑娘的可是这个人?”上官月儿指了指一旁的武少彬。 江小顺闻言,抬眸,见到了跪倒在地的武少彬,拼命的点头。 “是的!是他,没错!” “当真没错?果真没错?你可要认仔细了?你凭什么真么确定呢?你可要坦白诚实哦,否则待会有人说你是被我教唆哦!”上官月儿谆谆善导,气得周悟知胡子瞪眉毛,直喘气。 齐天朔在一旁看着上官月儿戏谑的表情直发笑,这女人,还真会逮住时机以牙还牙呢。 柳俊等人看着周悟知被上官月儿气得不成样子,也悄悄的笑了起来。 “小人以性命担保,绝对是他,没错!”江小顺言之凿凿,信誓旦旦,“因为当日,他不仅给了小人五千万两交给孙大娘,还私下给了小人五百两银子,为的就是要让万花楼的巡夜守卫擅离职守,好让他偷听花芊芊与耶律公子的房|事,以证实耶律公子不是不|举!” “呀——不举?”顿时,百姓瞧耶律昊天的眼神有些异样了,耶律昊天登时窘得几乎要钻地,他什么时候不|举了?这传出去,他还能见人吗?耶律昊天狠狠的瞪了一眼武少彬。 上官月儿也忍不住偷偷的掩嘴窃笑。 “我是真的以为他要偷听房事,所以才支开了那些巡夜守卫,放了他进来的。”江小顺指了指武少彬,“可是,我没想到他要做的事情不是偷听耶律公子的房|事,而是杀人!我真是后悔啊!”江小顺顿时懊悔不已,哀恸不已。 “好啊,原来是你这个内鬼做得好事。我r防夜防,怎么就偏偏防不了你这个家贼!”闻言,孙大娘气得跑了出来,揪住江小顺就直打,嚎哭,“你赔我,赔我的花魁,赔我的四大美人,赔我的万花楼!”孙大娘毫不留情,捶得江小顺痛得龇牙咧嘴的。 “啪!”周悟知又是一拍堂木。 “够了!别在公堂上肆意哭闹扰了本官审案!下去!”周悟知喝斥孙大娘退下去,然后半眯着眼睛,盯着江小顺,“江小顺,为什么你不早点说出来,偏偏现在才说?”言下之意,周悟知又是怀疑江小顺是上官月儿教唆的了。。 上官月儿白了周悟知一眼,正欲插话,江小顺却已经说了。 “大人恕罪,遇到这么大的事情,小的都慌了,而且我是收了他的钱财的,另外他武功又高强。小的不敢说,怕没命——” “啪”!一声狠狠的堂木声,紧接着是周悟知的咆哮。 “难道你现在就不怕没命吗?” “周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威胁人证吗?”上官月儿讥笑,“别忘了,你是饱读书史,懂律法知律法之人,这样的说话,你居心叵测呢!难不成是害怕输给我?”上官月儿一针见血,刺得周悟知脸色直发白。看的齐天朔等人的心直解气! 良久,周悟知咬了咬牙,才道。 “本官认输!” “呼——呼——”一阵欢呼声,雀跃而起。 周悟知见在场人的欢跃,脸色更难看了。只见他缓缓的摘下了头顶的乌纱,缓缓的走向上官月儿,双手把那顶摘下来的乌纱递给上官月儿。 “本官愿赌服输!从今往后,这太平府的知府就是你的了!” “呵呵呵——好!”忽然,上官月儿一笑,毫不客气的接过了周悟知手上的乌纱,就往头上扣,周悟知看得心直发疼,脸部不由的抽搐起来。这一切都没有逃过上官月儿那犀利的眼睛,她淡淡一笑,把头上的乌纱帽摘了下来,慎重的重新替周悟知戴上。 周悟知错愕。 在场的人全都错愕。 “呵呵,我才不要你的臭乌纱帽呢,你戴过,已经有了专属于你的味道了!”上官月儿笑,顿了顿,她凝住了笑意,深深的看着周悟知,缓缓道,“周大人,为官一任就应该造福一方。当官的,肩膀上的重任可不是只靠嘴巴说,或者只敷衍行事就行的,万事得以民生为重,实实在在的为民解困,解忧才是一个好官,才不负百姓的重托!万花楼一事,希望给周大人以鉴,以后办案得细致些就成了!”上官月儿的透彻和大度,让周悟知羞愧万分,同时也感动万分。 “睿王妃教训的是!卑职定铭记于心!”周悟知恭敬的向上官月儿行了一个礼。 “呵呵,周大人无须多礼,还是先审案吧!”上官月儿淡淡一笑,提醒。 周悟知这才想起,跪在一旁的武少彬还在等着宣判,百姓都还在等着呢。周悟知挺了挺胸脯,“啪”的一声拍打着堂木。 “本官先就万花楼一案宣判如下——” “圣旨到——” 还没等周悟知宣判结果,忽闻门外一声“圣旨道”,众人一惊,纷纷转身—— ------------ 第114章 进宫面圣,皇上的如意算盘 才转身,. “太平府周悟知接旨——”魏和打开了圣旨,宣告,“奉天承运,皇上诏曰:今惊闻天城万花楼一案,因涉及邻邦西胜国,影响重大!故特下令将万花楼一案移交刑部审查!钦此!”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周悟知领旨,起身却已经皱眉。 “魏公公,这武少彬真的是要转交刑部审核吗?”周悟知深知,案子一提上去,这其中的蹊跷就大了。 魏和不满的瞥了周悟知一眼。 “皇上下的旨,难道好有假么?怎么?难道你质疑本公公假传圣旨不成?” “本官不敢,本官不敢!”周悟知被呛白,尴尬。 “不敢就好!”魏和瞪了周悟知一眼,提高了嗓音,“那还不快把犯人移交刑部?” 周悟知迟疑的凝了一会魏和,心中的质疑始终没有说出口。只是一脸深沉的办理的转交案子的手续。 上官月儿见状,心中也暗叫不妙。这武少彬一提上刑部,大概也就是脱罪之时了,否则齐天磊是不会过问的,毕竟这万花楼一案还不至于轰动全国,只因为牵扯到了西胜国,齐天磊才会关注,也正因为牵扯到了牺牲国,这案子想要定下来可就玄了。 “睿王妃,皇上请你跟耶律太子等一干与本案有关联的人等随老奴进宫面圣!”魏和脸带微笑,走近上官月儿。 “我?进宫?现在?”上官月儿惊诧。 “对!现在!”魏和点头,再次确定。 “可是……”上官月儿皱眉,脑海闪过了齐天磊那双灼灼而又危险的豹猫,直觉想推辞。 “睿王妃就别迟疑了,马车都准备好了,就在门外等着呢!”魏和笑,凑近上官月儿,声音悄悄的压低,“自秋山一别,皇上可是时刻惦记着睿王妃你的。皇上此次请你去,是有要事跟睿王妃商量的!” “呃?”闻言,上官月儿更想逃了。 齐天朔的脸色也并不好看到哪里去。 “睿王妃,请——”魏和没再容上官月儿迟缓,作了一个恭请的手势。 “你好吧!”上官月儿无奈,伸手牵过旁边的齐天朔,“朔儿,我们就去皇宫里转一圈吧!” “好的,姐姐——” “等等!”见齐天朔乐颠乐颠的拉住上官月儿的手,魏和脸顿露难色,嚅嚅道,“睿王妃,皇上只请睿王妃进宫,可没说请睿王爷——” “呃?”上官月儿一怔。 “为什么?为什么只请姐姐,不请我?”齐天朔闻言,瞬即闹了起来,“我也要去,我就是要去!”齐天朔干脆双手一张,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上官月儿紧紧的抱入了怀中,“如果不让我去,我也不让姐姐去!哼!”齐天朔撅起了高高的嘴巴。心里暗忖:这齐天磊分明是存心的想撇开自己,想要从自己的手中抢回上官月儿!哼!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当初是他把上官月儿塞给自己的,现在又想要回去?没门! “可是,睿王爷——”魏和的脸皱成了一朵桔花,为难得久久说不初话来。 “哼!我要进宫告诉母后,你们都欺负我!”说罢齐天朔嘟起了嘴巴,抢先一步登上了马车。 “呃?睿王爷要进宫找太后?”魏和错愕,旋即,眼睛马上亮了起来,大叫,“好,好,好,睿王爷进宫找太后!”魏和的脸马上堆起了可掬的笑容。呵呵,这齐天朔可不是他带着进宫的,他是要进宫找太后叙旧的。这样一来,他就不算抗旨了!真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齐天朔瞟见了魏和豁然开朗的笑容,心中悄悄的掠过了一抹邪魅。 上官月儿见状,只好忐忑不安的走向马车。 “姐姐,来,别怕,有我在呢!”齐天朔伸手小心翼翼的扶过上官月儿上了马车,一语双关! 上官月儿凝着齐天朔灿烂无邪的笑容,瞬间,恍惚了起来,她的心因他那句无心的话“别怕,有我在呢”而顷刻得到了依靠,不管他是否有那个可以让她依靠的能力,她的心都是暖暖的。 一行人,缓缓的行至了皇宫。 魏和带着众人穿过蜿蜒的走廊,路过秀美的假山水榭,来到了御花园。 虽说是初冬万物开始凋零的时候,但是御花园是皇上的花园,这里却还是一片春色,秀美异常。 可是,上官月儿并没有心情赏阅这皇宫的富丽堂皇,这御花园的惷光美色。一颗悬着的心,全都系在了魏和说的那件事上,“皇上此次请你去,是有要事跟睿王妃商量的!” “皇上,耶律太子跟睿王妃等人到了!” 思忖中,魏和已经通报了。 上官月儿抬眸,发现齐天磊已经站在了面前,一脸的笑意。 “好,好,好,到了就好!”齐天磊伸手一扬,在众人请了安后,就让众人都上了凉亭。上官月儿这才发现,此刻身已经在了一凉亭中,而凉亭中还摆放着几样糕点点心。 “三弟,你也来了?”忽然,齐天磊瞅见了齐天朔,表情微微一惊讶,也有一丝的不悦。 “回皇上,睿王爷说要进宫找太后!”魏和急急解释,然后走到了齐天朔跟前,恭请,“睿王爷,奴才这就带你去见太后,可好?” “不好!”谁料,齐天朔一口回绝,齐天磊的脸顿时黑了起来,“我先吃点点心再走!”齐天朔露齿调皮一笑,也不等齐天磊招呼,兀自上前,抓起了几块点心就往嘴里塞,狼吞虎咽的。 齐天磊见状,也不好说什么。眼睛深深的看了一眼上官月儿,然后绕过上官月儿停驻在了一旁的武少彬身上。 “来人吶,把武护卫给放了!” “呃?皇上——”众人一惊,眼睁睁的看着齐天磊身边的护卫替武少彬解锁松绑。 “谢皇上!”武少彬赶紧屈膝一跪,. “哈哈,武护卫要谢的可不是朕,是你的主子四王子!”齐天磊话音刚落,但见不远处走来了一个轻逸的男子——传说中的西胜国的四王子:耶律昊泽。 “四王子——”武少彬激动,急急的奔了过去,“咚”的一下,跪在了耶律昊泽的跟前,“卑职,谢谢四王子的救命之恩!” “嗯,起来吧!”耶律昊泽淡淡的应了一声,目光却停驻在了一旁的耶律昊天身上。同样的,耶律昊天的目光也停驻在了耶律昊泽的身上。 “四弟,好久不见!”耶律昊天先开口打招呼。 “呵呵,是的,二哥,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呢?”耶律昊泽笑,有些轻狂。上官月儿悄悄的观察着眼前的两兄弟,只见耶律昊天相对的成熟,稳重和大度。而耶律昊泽则有些轻狂,不知天高地厚,狂妄不羁。但,两人,同样的俊美! “呵呵,四弟是什么时候来天逸国的,为何不早通知一声二哥?好让二哥接你呢?”耶律昊天笑,心里却骤然寒冷。耶律昊泽的天逸国之行恐怕是故意要悄然无声,为的就是不让自己有防备,否则万花楼一事,他怎能得逞!耶律昊天深知,武少彬的背后肯定是隐藏着耶律昊泽,要谋害自己的不是武少彬,而是耶律昊泽。 “二哥事忙,四弟我怎能打扰你呢?况且,我只是来游山玩水的,另有皇上照顾,就不劳二哥费心了!”耶律昊泽悄悄的扯上了自己与齐天磊的私交,有意无意的炫耀着,也有意无意的传递着某种信息。 “哈哈哈——你们俩兄弟没见那么久,就好好的聚一聚,聊一聊吧!”齐天磊不动声色的要耶律昊天等人退场,想尽快跟上官月儿独处。 耶律昊天是聪明之人,且他看到了齐天磊凝着上官月儿时眼眸中的灼热,自然也就识趣了。 “皇上说的是,四弟在皇宫已久,为兄也想观看观看着皇宫的优美景色呢,有劳四弟带路,领为兄走走了。” 耶律昊泽虽不知齐天磊为何急于清场,但他也明圣意。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好,那么我们就走吧!” 说罢,耶律昊天和耶律昊泽以及雷鸣与武少彬离场了。 魏和见状,赶紧催齐天朔。 “睿王爷,我们也走吧。奴才想,太后娘娘也等急了!”刚刚进宫的时候,魏和已经派人去告知了太后,说齐天朔要去拜见她。为的就是让齐天朔不能反悔! 齐天朔闻言,嘟了嘟嘴,点头。 “好吧!”闻言,魏和一颗悬挂的心总算落地了,“可是,皇上哥哥,你不许欺负我的姐姐哦。”顿了顿,齐天朔仰头,盯着齐天磊稚气的警告,“若是你欺负了我的姐姐,我可会跟你打架的哦!”齐天朔无稽的威胁,让齐天磊又好气又好笑。不耐烦的冲魏和摆了摆手。 “赶快带他去母后那里,别烦朕了!” 魏和闻言,赶紧半哄半拉的把齐天朔拽走。 “恭喜发财”和小翠见状,也只得退了下去。 顿时,偌大的凉亭只剩下齐天磊和上官月儿。 “月儿,你身体好些了吗?”齐天磊箭步上前,一把拥住了上官月儿。 “为什么?”上官月儿冷冷的,没有回应齐天磊的热情,而是不解的瞅着他。 “什么为什么?”齐天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要放了武少彬?”上官月儿质问。 “呃?”齐天磊错愕,原来她是问这个。 “皇上明知道他是杀人凶手,为什么皇上还要放他走?难道万花楼的姑娘就不是人么?只有他西胜国的人才是人?皇上这样纵容是不是太没道理了?”上官月儿咄咄逼|问,实在气氛难平。连那“周无知”都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何况他堂堂一个皇上?他根本是在假公济私! “月儿,你别激动!”齐天磊重新拽进上官月儿甩开的手,“这些官场上的事情,你一个女孩子家就不要管了,好吗?” “不行!”上官月决然否决,不禁震惊了齐天磊,就连她自己也一惊。自己什么时候竟然有那么大的胆量,敢顶撞他齐天磊皇上了。但是,话已经出口,她没理由收回。而且,是事关人命的事情。上官月儿的理智和正义情怀不容许她退缩。她直直的盯着齐天磊,倔强地坚持,“给我一个理由,说服我!” 齐天磊不知道官月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正义凛然,他惊讶的眼眸充满的疑惑。但,在上官月儿的坚持下,他还是缓缓的解释。 “月儿,那武少彬是西胜国四王子的贴身护卫。朕好不容易才平定了西北边境的战乱,与西胜国结为友好邻邦,现在才开始初|交,朕不想因为区区一个武少平而得罪了四王子。朕就当卖个人情给他,把人还给他处置。而万花楼那边,耶律昊泽已经派人去赔罪,赔偿给了鸨母很客观的一大笔钱了。我相信,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处理方法了!” 不错的处理方法?上官月儿冷凝着齐天磊。 “皇上这是在忌讳那四王子吗?”西胜国将来的国王不是耶律昊天吗?此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耶律昊泽设的局,企图谋害耶律昊天。他不是应该帮助耶律昊天吗?为什么他还要护耶律昊泽?上官月儿一瞬不瞬的审视着齐天磊。 齐天磊像看穿了上官月儿的心思,苦笑了一下,缓缓道。 转转诏特交。“月儿,这不是忌讳!这是策略!”齐天磊深邃的眼睛眯了一下,谆谆善导,“世事多变难料。现在西胜国的几位王子为储君一位你争我抢的,明争暗斗的厉害。这西胜国的国王一日未传位,将来的其国的国君是谁,谁也不知道会是谁!朕这是在帮四王子,也是在帮自己!月儿那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朕的心思吗?”说到最后,齐天磊审视着上官月儿:她的确变聪明了,听说这武少彬就是她揪出来的。可是,女人不需要这样聪明,起码,他不想她这样聪明!齐天磊有种不安的感觉,这上官月儿对他来说,越来越难猜测,也越来越难驾驭了。 上官月儿当然知道齐天磊的心思,他这是两边不得罪,给自己留后路呢。不过,说真的,按长远来看,按大局来看,他的策略的确有道理。可是,就是白白牺牲了万花楼的花魁和四大美人了。他说,那个耶律昊泽会给万花楼一大笔赔偿,相比,那鸨母也相当乐意接受这么一个处理的方法。苦的只有那些弱势的百姓而已,比如花魁和四大美人的家人。 上官月儿不敢苟同齐天朔的做法,但是,她也无能为力。 若在21世纪,她还可以抗辩。但,在这天逸国,是皇上一手遮天的地方,她即使再不忿,也要忍,也要认! 想着,上官月儿情绪非常的郁闷,别开了脸,看着凉亭前面的翠湖,波光粼粼。 “月儿——”忽然,齐天磊从身后轻轻的把上官月儿环抱住,下巴抵着她的头,柔声道“别生气了好吗?朕答应你,等日后有机会,朕一定将武少彬就地正法,好不好?”齐天磊的语气柔得不能再柔了,轻得不能再轻了。。 上官月儿一怔,努力的挣扎,想要挣开齐天磊的怀抱,奈何,齐天磊抱得更紧了。 “月儿,这些天身子可好些了?耶律昊天可有按时给你诊疗?这两天耶律昊天被扣,你可有不舒服的地方?”齐天磊的眼眸蹙满了关切,仔细的把上官月儿端详起来。 齐天磊的深情,让上官月儿一怔,竟忘记了拒绝他的亲昵。 “谢谢皇上的记挂,月儿没事!”一真寒风吹过,上官月儿打了一个寒颤,心绪才陡然的收了回来。她赶紧一抽身,拉开了与齐天磊的距离。可是—— “月儿,你还记得这亭吗?”齐天磊迅速抓住了逃离的上官月儿的手,深深的凝着他,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就是在这里,我们之前天天见面,一起读书画画,一起抚琴吹|箫,还一起憧憬我们的未来……记得有一次,你调皮的踩上着凉亭的桅杆,却一不小心栽到了湖里,喝了一肚子的湖水。要不是朕及时把你捞上来,恐怕朕就失去你了,想想都后怕啊……”齐天磊满眼疼惜的瞅着上官月儿,一点一滴的回忆着。这回忆太甜,也太痛了。那次,他没有失去她,但后来,他还是终究失去了她。她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而且是他亲把她送给别人的。齐天磊的眼中顷刻凝上了疼痛,让上官月儿看着,莫名的怜惜起来。(4600) “皇上,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别太执着了!”她不想他太执着,太执着只会伤了他自己。她还没有狠心冷观他的伤心!上官月儿试图劝说齐天磊放下执念。可是,齐天磊却断然摇头。 “月儿,你在我这里挖了一个洞!”齐天磊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眼睛幽然,“让朕好痛,好空落。月儿,这个洞只有你才能填补!” “皇上——”上官月儿见齐天磊伤痛得真诚,竟呐呐无言。想不到高高在上的,一手遮天的他竟然也有这么伤痛的时候!若说上次在秋山,上官月儿看到了齐天磊的深情,那么这次,她看到了齐天磊的伤痛。这么一个既深情又伤痛的男人,让她心生怜惜,但不能让她心生爱慕。 “月儿,帮朕把这里的洞填补起来,好不好?”忽然,齐天磊热切的抓住了上官月儿的双臂,乞求,“朕不想再痛了,实在不想受那种痛得夜不能寐的折磨了!月儿,就帮朕把这里的洞填补起来吧!”齐天磊直指自己的胸口,可怜兮兮的瞅着上官月儿。 “呃?”上官月儿无语。此刻的齐天磊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吗?平日冷漠淡然的他去哪里了?这不应该是他啊?皇者,不是应该无情么?再说,她怎能替他填补心中的空洞,怎能替她抚平心中的疼痛。她不是上官月儿啊!即便是上官月儿,她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难道真的还可以回到他身边吗? “皇上,月儿惶恐,月儿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填补皇上心中的空洞?恕月儿无能——” “你可以的!”齐天磊摇头,打断上官月儿的话。 “我可以?”上官月儿一愣。 “只要你离开那傻王爷,当朕的妃子。哦,不,应该说是当朕的皇后!”齐天磊急切,眼中燃起了熊熊的火苗。 “离开傻王爷?当皇上的皇后?”上官月儿懵了,他没发烧吧,怎可说这种不顾伦理的话呢?“皇上,你是不是糊涂了?我现在是睿王妃!”上官月儿提醒。 “现在是!以后不是了!”齐天磊摇头,笑。 “为什么?” “因为很快齐天朔就会把你休了!”齐天磊又是一笑,很诡异。 “什么?把我休了?”上官月儿一惊,瞪大了眼睛。 “七出!月儿,是七出中的‘无子’!”说罢,齐天磊正了正神色,背起了手,一本正经的念道,“上官月儿嫁入睿王府一年,无子,故弃之!休之!” “啊——”上官月儿惊叫,总算明白齐天磊心中的如意算盘了。 “月儿,只要你被齐天朔休了,你就可以再嫁了!”齐天磊笑,憧憬着,“天逸国的法律是允许被休之女再嫁的,且无论嫁予谁!”齐天磊越想越开心,好像上官月儿马上就被休了一样。 上官月儿闻言又好气又好笑。这自己被休竟在他眼中成为了一件喜事了。看来,这齐天磊也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情来的人。 “可是,皇上,即便月儿被休,也不一定能嫁给皇上吧。皇上可是一国之君,拾起别人的弃履而穿,恐怕会贻笑天下的!”不管他是不是异想天开,她都必须把他这念头给灭了。上官月儿搬出了严重的质疑。 “那可不一定!即使有人说,朕也会让他说不得!”齐天磊的眼眸顿露凶光。 “那要是太后反对呢?”太后的话他不能不听了吧。毕竟,百善孝为先,若他不听太后之言,那么这天逸国的子民肯定就人心散之! “朕让你来,就是跟你商量这个问题!”闻言,齐天磊竟也露出了忧心的神色,看来这的确是他忌讳的地方。 “商量?”上官月儿不解。 “是的!月儿,下个月就是太后的寿辰,若到时候你能哄得太后欢心,那万事就好商量了!”齐天磊终于说出了他的计划。太后也是看着他跟上官月儿由小长到大的,知道他跟她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太后本来就有意撮合齐天磊跟上官月儿的,只是可惜,那空远大师的一句话,他们的恩爱变断了。 原来,他是要她哄得太后欢心,以换取她的点头。 “可是,皇上,月儿何德何能,能博取太后的欢心呢?”上官月儿凝眉,撇开嫁与齐天磊这事不说,若让她单纯的哄太后欢心,她哪里有办法呢?她可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那些古琴,古筝之类的,她可是一点都不懂! “月儿,你忘了,你弹的古筝,太后最喜欢听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古筝,它认识她,她可不认识它呢。闻言,上官月儿的眼睛鼻子都皱在了一起。 “皇上,月儿的确忘了!”上官月儿尴尬的抬眸,“皇上忘记了吗?月儿之前溺水了,所以,之前的事情全都忘记了,包括古筝等技能!”上官月儿坦诚。 “呃?竟然有此事?”齐天磊果真感到意外,难以置信的瞅着上官月儿。怪不得之前在秋山,她连马都不会骑了。原来全都忘了。可是,溺水竟然能把技能都忘记了? 齐天磊顿时皱起了眉头,沉吟着。 “皇上,此事难成。月儿还是建议皇上,就此作罢吧!”上官月儿趁机进言。 “不,不,月儿,朕会想到方法的,会想到的!”齐天磊以为上官月儿泄气,赶紧宽慰。 上官月儿看着齐天磊那紧张思索的样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佛说,人的烦恼都是因为执念而生。这齐天磊的心痛其实并不是因为上官月儿的离去而心痛,而是因为他执念于上官月儿是她的,不肯接受现实而自寻烦恼。 也许,对于男人来讲,得不到的才是最想要的!若真的被齐天磊得到了,恐怕上官月儿也不会如他所说那么珍贵了。 上官月儿的心思飘远了,不觉中齐天朔的纯真脸庞闪现在了脑海。 若太后娘娘也同意,他会休了她吗? 上官月儿的心竟然有了一丝奢望,生起了一丝莫名的烦恼。 而此刻正在太后娘娘宫中的齐天朔,同样也是莫名的烦躁起来,吃着糕点,却一脸的不高兴。 “朔儿,你见到哀家,不高兴吗?”太后娘娘温柔的替齐天朔拭擦了嘴角边的残余糕点。这太后娘娘是先皇的容妃,膝下无子。从小就非常疼爱齐天磊,齐天朔和齐天翔三兄弟。其中,更偏爱着这不幸痴呆的齐天朔。后因齐天磊的母妃早逝,后来齐天磊即位,按先皇的遗愿,把容妃尊封为太后。 “不是的,朔儿见到母后,非常高兴!”这倒真的是齐天朔的真心话。容妃对他一直的疼爱,他是知道的。若不是容妃一直的呵护,恐怕齐天磊早已经容不得他了,也更容不得他的二哥齐天翔了。齐天朔跟齐天翔是同一个母亲所出,当年齐天磊即位,害怕齐天翔谋|反,特将齐天翔调去了边疆驻守,而据说这结果还是容妃争取回来的。齐天磊的本意是要杀了齐天翔的。而齐天朔的装傻也是因为齐天磊的生性阴狠。当年,齐天磊的母妃德妃娘娘和齐天朔的母妃惠妃娘娘原本是一对好姐妹,但后来因故而反目成仇。德妃被惠妃娘娘陷害而死,而惠妃娘娘最终也被先皇赐死。而惠妃之所以被赐死,跟齐天磊有莫大的关系…… “那,朔儿为何还闷闷不乐?”太后剥了一个橙子,递给齐天朔。 “因为朔儿在想念姐姐——” “姐姐?”太后一怔,不解。 “哦,姐姐就是上官月儿啊!”齐天朔咬了一口甜甜的橙子,情绪好了许多,“他们说,姐姐是我的娘子呢,大家都喊她为睿王妃!” “你是说上官月儿,上官宁谦的女儿?”太后难以置信齐天朔口中亲昵的姐姐竟然是上官月儿,脑海马上闪现了上官月儿飞扬跋扈,气焰嚣张的模样。当初她之所以也附和空远大师的断言,非得逼迫齐天磊放弃上官月儿,也是因为她实际上不喜欢目中无人的上官月儿。这上官月儿侍宠生娇,在家有上官宁谦护着,在外有齐天磊疼着,可越发厉害了。若真的让她当上一国之母,那这后宫还有安静的日子?太后拧着眉头,手中剥橙子的动作嘎然而止。 “母后,你在想什么呢?”齐天朔见太后沉思不语,好奇。 “朔儿,上官月儿待你好吗?”太后没有回答齐天朔的问题,关切的瞅着齐天朔,“她可有欺负你?要不就休了她,母后给你另娶他人,可好?”当初,她也没想到,齐天磊会把弃之的上官月儿嫁给齐天朔。可能是因为齐天磊故意气自己而为之,他是知道,自己偏爱齐天朔的。 “哦,不要,不要——”齐天朔闻言,一急,整块橙子吞下喉咙,差点被呛着,“母后,姐姐待朔儿很好很好的,你千万不要赶她走,朔儿不要其他的女人,只要姐姐就好,只要姐姐!”齐天朔急急的说道,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好,好,好,不赶她走,不赶她走!”太后见齐天朔急得不成样子了,赶紧应声哄道,“可是,朔儿,母后听说上官月儿很凶的呢,你不害怕?” “嘻嘻——”齐天朔傻笑,把一块橙子放进了嘴里,才说,“他们也说姐姐之前很凶的。可是,他们说,姐姐溺水后醒来就变得很好很好了。”齐天朔笑得烂漫无暇,半点谎话的迹象都没有。 “这就怪了?”太后蹙眉,她之前也挺说上官月儿溺水了,可是,并没听说她醒来后变了一个好人。这人的性子也会因为失忆而变好吗? “母后,不相信吗?”齐天朔见太后蹙眉,难以置信的样子,赶紧把手中的橙子全都吃光了,然后一把上前拽住了太后的手,“太后若不相信,朔儿带你去看看!”他的心早就飞到那凉亭去了,都不知道那齐天磊有没有对他的姐姐怎样呢? “现在吗?哎——朔儿,你等等——慢点,慢点!”太后还没反应过来,齐天朔已经把她拽出了门口了,急急的朝御花园的凉亭走去…… ------------ 第115章 太后训话,羞赧无助 还没到御花园,就远远的看到御花园的半空中有两个人在打斗:耶律昊天和耶律昊泽! 御花园已经聚集了好多人在围观了。『雅文言情吧』 齐天朔急急的走到上官月儿的身边,不解。 “姐姐,为什么他们两个人打了起来啊?”只见半空中,耶律昊天和耶律昊泽打斗得难分难解,但见彼此的利剑,拳脚招招是阴狠而犀利,让人看的心惊胆战。 “朔儿,快,走过来一点!”上官月儿见齐天朔冒了出来,赶紧把他拉在身后,“刀剑无情呢,小心被他们伤到了。”原来耶律昊天和耶律昊泽欣赏完了御花园的景色后回到了凉亭中,闲聊中由两个贴身护卫雷鸣和武少彬身上,不觉的就聊到了武功上。于是,耶律昊泽提出了要跟耶律昊天切磋,齐天磊正好因太后诞辰而上官月儿没有好的表演节目而心情郁闷,忍不住赞同,存心是想看戏。 谁知道耶律昊泽口头上说是切磋,奈何,一出手就是招招是夺命狠招。这耶律昊天一看不对劲,也就不再留有余力了,两个人可真是一场好斗啊,打的无边落木萧萧下,沙尘滚滚的。让人看得精彩,却又忍不住替他们捏了一把汗。 上官月儿见到了齐天朔身边的太后,却又不知道是太后,正在尴尬踌躇中,齐天朔一把拉住了上官月儿上前。 “姐姐,这是母后呢,快喊母后呀!” 上官月儿这才愕然,赶紧盈盈行礼。 “月儿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见上官月儿翩翩有礼,有些错愕了,忍不住细细的端详起上官月儿来。只见上官月儿的脸颊微红,谨守礼规,谦恭淡然,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狂戾之气!太后忍不住感叹,却忘记了让上官月儿起来。上官月儿就那样一直保持着半蹲腰的行礼,最后还是齐天朔发觉,心疼的叫了起来。 “母后,姐姐都行礼半天了,怎么你不让她起来呀?” 太后这才收了心神,怔了怔,微微尴尬。 “月儿,起来吧,不用多礼的!”旋即,太后微笑着取笑齐天朔,“真是的,才让月儿多蹲了一小会,你就心疼了呢?” “呵呵,那是啊。姐姐是朔儿的姐姐,朔儿不心疼姐姐,那还有谁心疼姐姐呢?”齐天朔笑着挽住了上官月儿的手,乖巧的讨赏,“你说是不是,姐姐?” “呃?”上官月儿的尴尬,脸顿时红通通的。 “儿臣参见母后!”一旁看耶律昊天和耶律昊泽打斗入了神的齐天磊这才发现太后的到来。 抬眸见到齐天磊,太后那温和的表情马上严肃了起来。 “皇儿免礼!” 齐天磊这才乖巧的站直了身子,却瞟见了齐天朔挽住上官月儿的胳膊,眉头不紧一皱。 齐天朔看到了齐天磊眼中的不悦,眼底簇起了笑意,悄悄的把上官月儿扣得更紧了。 太后看到了齐天磊脸上的微表情变化,心“咯噔”了一下,却见半空中的耶律昊天和耶律昊泽斗得越来越狠了,忍不住蹙起了秀眉,缓缓道。『雅文言情吧』 “皇上,赶紧让那两个人停了手!这样打斗下去,最后肯定会两败俱伤的。”太后都看得出,半空中的两个人绝对不是单纯的切磋,“两兄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太后话中有话,眼光流转在齐天磊和齐天朔两人的脸上。 齐天朔闻言,还是一脸的糊涂。 但是,齐天磊听出了太后的话里深意,脸部不由的抽了一抽,也不好逆了太后的意旨,只得抬头,冲半空中的两个打斗的厉害的人叫道。 “两位,快停下,下来歇会!” 闻言,耶律昊天和耶律昊泽不满的瞥了对方一眼,收了剑,一跃而下。 “是,皇上!” 见耶律昊天和耶律浩泽停了手,上官月儿提起的心才缓缓的着了地。 “参见太后娘娘!”耶律昊天见太后在场,赶紧行礼。 “嗯!”太后见耶律昊天懂礼节,且气度上比耶律浩泽要谨慎得体的多,不禁微微笑了笑,想起了万花楼一案,忍不住安慰道,“耶律太子,万花楼一案,哀家听说了。让你受苦了!哀家替天逸国那个糊涂的官员向耶律太子致歉,望耶律太子海涵。”太后微微点头,致歉。 这让耶律昊天受宠若惊,赶紧说。 “太后严重了,这不是天逸国官员的问题,是昊天得罪了小人,才遭此祸端!”耶律昊天瞥了一眼武少彬,绕过其的身子,目光停驻在了耶律昊泽的身上。他根本就不相信耶律昊泽的解释。 耶律昊泽个耶律昊天解说,武少彬之所以杀害万花楼的花魁和四大美人是因为武少彬在万花楼寻欢,遭受到了花魁和四大美人的奚落,因而才起了杀意。不巧的是,事发当天耶律昊天和张恭在场而已。 嘴巴长在耶律昊泽的身上,他怎么解释都可以。但是信不信,在于耶律昊天。他把自己当傻瓜,那自己就先充傻装楞了。耶律昊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深邃。。 耶律昊泽迎着耶律昊天的注视,一点羞愧之心都没有,反倒笑着宽慰太后。 “太后娘娘,你何须替二哥担心呢?我二哥出门遇贵人呢,帮他的人多的是!”耶律浩泽说罢,目光有意或无意的扫了上官月儿一眼,寒冷和锋利,让上官月儿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没没多只但。“对啊!母后,姐姐很厉害的,是她帮耶律太子洗脱了嫌疑的!”齐天朔在一旁笑着称赞,眼里全是对上官月儿的崇拜。 “哦,是吗?”太后凝着上官月儿的目光变得深远了起来,沉吟了一会,她缓缓道,“难得朔儿进宫,今晚朔儿就跟哀家一起用晚膳吧,睿王妃,你也一起过来吧!”太后骤然向上官月儿发出了邀请。 “母后,儿臣有事要跟睿王妃商量,所以——” “皇上,你有什么事情要跟睿王妃商量呢?”太后不悦,瞅着打断自己话的齐天磊。她能看穿他的心思,他想与她独处,就像向上次在秋山一样。但是,这是皇宫,不是秋山。她绝对不允许在皇宫里发生乱了宫闱的事情。见齐天磊面露难色不语,太后声音稍微柔和了一些,缓缓道,“皇上,哀家听闻,端妃今晚已经备下了酒席等候皇上了。皇上,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当父皇了。哀家也老了,想早日抱到皇孙呢!”太后声音委婉,暗暗劝告齐天磊应该把某些心思放在后宫的妃嫔身上,而不是上官月儿的身上。 这齐天磊后宫佳丽不止三千,可是,却从未听说过他有子嗣。 这不禁让人怀疑。不过,现在看来,又是上官月儿惹的祸了! 上官月儿低垂着头,不敢吭声。 齐天磊见太后话说到这份上,也无语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上官月儿跟着太后和齐天朔去了太后的逸华宫。 晚膳非常的丰盛,上官月儿在战战兢兢中,也总算填饱了肚子。 当膳后糕点端了上来,太后,终于屏退了所有的闲杂人等,房间只剩下她,齐天朔和上官月儿。 上官月儿知道,太后这是要对自己训话了。 果真—— 太后牵住了正在替自己松肩膀的齐天朔的手,把他拉坐在了自己的身旁,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上官月儿。 “睿王妃,你嫁入睿王府已经差不多一年了,这段日子里,你过得可好?” “回太后,月儿过得很开心!”上官月儿正襟危坐,回答不敢含糊。 “睿王妃,可曾有什么别的想法?”太后别有深意一问。 “呃?”上官月儿一怔,有些不解的抬眸,“太后指的是——” “睿王妃,明人不说暗话。这里没外人,哀家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太后敛了敛神色,异常的严肃,“哀家指的是皇上!” “皇上?”上官月儿又是一怔! “睿王妃,哀家听说了秋山的一切事情。皇上为了你,几乎抓狂了。难道不是吗?贤、淑两妃倒了那里都成了摆设了。据说,皇上在秋山,可没有一天晚上是跟其两人共度的。” “呃!”上官月儿惊诧,瞪大了眼睛,好生尴尬。这太后想说什么?难不成外界传成了皇上留宿她上官月儿的房中。 “睿王妃,哀家还听说,秋山狩猎期间,你跟朔儿并不是住一个房间的!”太后的眼神更深了,“更令哀家震惊的是,你与朔儿成亲多时,却至今未曾圆房,这是何故?是睿王妃嫌弃朔儿痴呆,还是想着有朝一日回皇上的身边才守身如玉呢?”太后干脆挑明。 上官月儿闻言,脸白一阵红一阵的,好惶恐,也好尴尬,更无措。 而齐天朔此刻更是无辜的瞅着上官月儿,似懂非懂的,让上官月儿更加羞赧不已。 “回太后,月儿从未想过要回皇上的身边!”她怎么可能回他的身边,她躲他还来不及呢。上官月儿赶紧表明自己的真心。 “哦?”太后略感意外。 “月儿明白,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没有回去的道理!况且,天下女子何其多,比月儿有貌有才的人多得是。其中能当一国之母的更有端、庄、贤、淑四妃可选。月儿无意争夺任何的东西,月儿只希望这一生平淡而过,就心满意足了!”上官月儿说的真诚,太后忍不住微笑点头。 “月儿姑娘果真是一个明事理,识大体,懂大局之人!”太后心里也忍不住惊诧和赞叹上官月儿的转变,本来她还担心上官月儿会骄横无礼的出言顶撞,想不到,溺水后的她真的变得像外界传说中的一样,温和谦恭,知书达理,想着,她转口把上官月儿亲昵的称为“月儿”而不在是生疏见外的“睿王妃”。她沉吟了一会,又道,“可是,月儿,那为何你至今都不肯与朔儿圆房呢?”太后沉吟了一会,还是质疑。她的身子清白,始终都是一个危险! “呃?这——”上官月儿的脸红透了天,这太后问得太直白了。虽说担心自己的清白是为齐天磊而守,可是也不必问得这样单刀直入啊。这让她如何回答是好呢。 齐天朔看到了上官月儿的羞窘,眼底含着微笑。 “母后,什么叫圆房啊?”齐天朔侧着头,一脸不解的瞅着太后。 太后这才发现自己问得有点过了,顿时尴尬了起来。 “哦,月儿,哀家明白了。”太后既疼惜又无奈的凝着齐天朔,恍然大悟的道,“朔儿还是个大孩子呢。他根本不懂‘圆房’为何事!” “吁——”上官月儿悄悄的吁了一口气,以为这尴尬的问题总算过去了,谁知道—— “这样吧,等哀家待会教教朔儿,你们回去后就赶紧圆房吧!” “什——么?”上官月儿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太后竟然要——教齐天朔圆房的事情。天啊,赶紧把她劈掉算了。上官月儿真想钻地了!可是,偏偏那大小孩还拍着手掌叫了起来。 “好啊,好啊!母后教朔儿圆房喽,母后教朔儿圆房喽!”说着,还有意无意的扫视着上官月儿,天真的真可以要了上官月儿的命! 上官月儿第一次发现,齐天朔傻得真可恶! “呵呵,好,母后教朔儿圆房,然后朔儿就给母后生个小小朔,好不好?”太后还真是认真了,竟然还想着抱孙子了。 “母后,圆房后就可以生小小朔吗?”齐天朔歪着头沉思,瞬即,眼睛忽然“腾”的亮了起来,“那生好多好多的小小朔好不好?朔儿喜欢有好多好多的小小朔,因为那样小小朔就不会像朔儿一样孤单了!” 晕?谁跟他生小小朔了,而且还好多好多的小小朔?他当她是母猪啊?最多是两个了,好不好?哎——等等,她怎么也想到跟他生小小朔了。上官月儿的脸因自己的心思,红得更彻底了。 齐天朔瞟见了上官月儿表情的微妙变化,心里乐开了花。 上官月儿实在无颜再呆下去了,赶紧找了个借口就闪开了眼前那对活宝母子,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才一会。 忽然,门开了。 只见一个人闯了进来! 上官月儿一惊,转身,见到了来者,不禁脱口而出:“是你?” ------------ 第116章 半夜被掳,误饮合|欢散 原来进入上官月儿房间竟是:. “你怎么私自闯入我的房间来了,来人呐——” “王妃不用叫了,你那些丫环侍现在都成了木头人——被我一一点了昏穴了!”武少彬笑,寒寒的,带着无限的邪魅,让上官月儿不由的惊恐,步步后退。 “你——你想干什么?” “呵呵,四王子有请,请睿王妃过去一聚!”武少彬做了个迎请的手势。 “天色已晚,有话明天再说!”上官月儿拒绝。这晚上,请什么请?恐怕是不怀好意的!这“恭喜发财”全都被点了穴道,齐天说还在太后那里,让她孑然一身赴约,摆明就是鸿门宴。 “睿王妃,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呢!”武少彬冷睨着上官月儿,阴狠着脸,“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由不得你——” “哐啷——”话音刚落,上官月儿抓起了手中摸到的茶壶茶杯一骨碌的全砸向武少彬,武少彬冷笑,轻轻一闪,茶壶茶杯全都砸了个空。 “救命——啊——”上官月儿才要往门外跑,谁知道武少彬竟向幽灵一般,瞬间贴近了她的身,点了她的哑穴。 “哼哼!看这次,谁还能救得了你!”武少彬邪笑,把上官月儿扛在了肩膀上,从窗户一跃而去,轻功好得没人发觉,如同风过无痕! 上官月儿很快就被武少彬扛进了耶律昊泽的房间。 耶律昊天见上官月儿被武少彬“请”来了,顿时阴笑的凑了过来。 “睿王妃,你来了?来,快,快,请坐!”耶律昊泽笑吟吟的邀请。 来来些由退。“……”上官月儿不能动,更不能说,眼睛直瞪着耶律昊泽。 耶律昊泽这才发现上官月儿被点了穴道。 “武护卫——” “是!”武少彬会意,“啪,啪,啪”的就把上官月儿的穴道解开。 “救——” “啪!”还没喊出声,武少彬再次把上官月儿的哑穴点了。 上官月儿马上瞪住了武少彬。 “哈哈哈——”耶律昊泽笑,阴阴的瞅着上官月儿,“睿王妃,别害怕,本王子请你来只是聊天而已。只要睿王妃不惊叫,本王子便让武护卫解了你的穴道。” 上官月儿闻言,. 她点了点头,同意了耶律昊泽的提议。耶律昊泽这才让武少彬解了上官月儿的穴道。 “啊——”上官月儿只觉自己的身子一阵麻痹,忍不住瞪了一眼武少彬,继而转而警惕的瞅着耶律昊泽。 “四王子,你我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哈哈哈——睿王妃此话差矣!”耶律昊泽闻言,大笑,“本王子听说了睿王妃的聪明,本王子只是想跟睿王妃交个朋友,不知道睿王妃赏脸不?” “交朋友?”鬼才相信他的鬼话呢,上官月儿瞅着他那阴阴的笑容,全身的毛孔就竖了起来,“四王子说笑了吧,有人像阁下那样待朋友的吗?三更半夜派护卫前来掳人,若这是阁下的待友之道,那还真特别!”上官月儿讥诮。 “呵呵呵——那是武护卫的不对了!不过,也不能全怪武护卫,本王求贤若渴,派武护卫去请,恐怕睿王妃不赏脸,也只好出此下策了。睿王妃不要见怪,不要见怪!”耶律昊泽还真能诡辩。 上官月儿不满,睨着耶律昊泽,冷冷反击。 “求贤若渴?四王子,你是不是看错人了,月儿只是区区一名小女子,怎么可能是王子要求的贤能?四王子,若真有心求贤,那么改天让月儿介绍几个能人给四王子认识。今天就太晚了,月儿在此别过——” “哎,睿王妃——”耶律昊泽,一个闪身,挡住了上官月儿的去路,似笑非笑,“睿王妃,你何必急于走呢?既然来了,就坐下来喝杯水酒吧。”说罢,耶律昊泽竟然伸手去牵上官月儿的手。 上官月儿一惊,在耶律昊泽碰到自己的手的前一秒,弹开了。 “四王子,男女有别,授受不亲。请自重!” “哈哈哈——”耶律昊泽闻言又是一笑,邪魅得很,“睿王妃,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吧。既然你待我二哥亲昵如兄,为何就不肯待我亲昵如弟呢?本王子应该不比我二哥差吧?”耶律昊泽自负,昂了昂头,企图摆出一副玉树临风的模样。 奈何,上官月儿连看都不看,别过了脸,冷冷道。 “四王子是四王子,耶律太子是耶律太子。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格,模仿不了,比对不了!”上官月儿的话说得很隐晦,但耶律昊泽听出上官月儿的言下之意是:他比不上耶律昊天。 这的确是事实。在上官月儿的眼中,耶律昊泽是个城府很深,步步算计的人,说白了就是个小人,坏人。但是,耶律昊天,虽说在上官月儿眼中也不算是什么君子,但起码不是个小人,不是个坏人! 耶律昊泽的脸部抽了一抽,但,旋即,他又堆起了笑容。。 “睿王妃说的是,每个人都是独立性的,没有可比较性!正如皇上跟睿王爷一样,根本没有可比性。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一个是痴傻的睿王爷。若要比较,想必,睿王妃早就不会守着一个傻王爷了吧!”耶律昊泽讥讽,既然不能为自己所用,那就只能是打击了。 上官月儿见耶律昊泽出言不逊,眉头蹙了起来,隐含着强烈的怒气。 “傻子总比狠毒心肠的人好!傻子起码单纯,不会害人,狠毒心肠的人却百害而无一利,真该拿去人道毁灭!” “人道毁灭?”耶律昊泽不明白。 “呵呵,怎么?四王子也变痴傻了?”上官月儿讥诮。 耶律昊泽看着上官月儿不屑的表情,脸白一阵,绿一阵的,拼命的强忍着心中的怒气。他耶律昊泽哪曾受过这样的冷嘲热讽,她上官月儿是第一个。若不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他现在马上就想把上官月儿给灭了。 上官月儿发觉耶律昊泽是在有意的跟自己唠叨,似乎在拖延时间。但至于为什么要拖延时间,她猜不出来,只觉得有一股危险的气息悄悄向她袭来,让她忍不住想逃。 “四王子,若没事,恕月儿不奉陪了!”上官月儿转身想走。 “睿王妃,你这是在生本王的气吗?”耶律昊泽换上了一副笑脸,再次挡住了上官月儿的去路,“若本王说错了什么,本王在此向睿王妃道歉。”说着,耶律昊泽端起了桌上的一杯酒递给上官月儿,而自己也端起了一杯酒,“这杯酒就当本王子的赔罪酒了,请睿王妃务必喝下,原谅本王子!”说着,耶律昊泽可怜兮兮的瞅着上官月儿,似乎还真的有那么一些真诚的歉意。 上官月儿一个恍惚,举杯,抬头,一饮而尽了杯中的酒。 “啊——”放下酒杯刚要走,却被耶律昊泽一个抢先,点了她的穴道。 “你想干什么?”上官月儿大惊。 “哈哈哈——睿王妃,传闻中的睿王妃不是很聪明的吗?可是在本王子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耶律昊泽狂傲的笑了起来,邪魅的瞅着上官月儿,“你知道,你刚才喝下的是什么吗?” “什么?”上官月儿再次一惊。 “合欢散!”耶律昊泽的嘴角勾起了深深的诡异,玩味的瞅着上官月儿,“你知道什么叫‘合欢散’吗?就是男女交|欢时用的催|情药——” “你这混蛋,你这卑鄙小人,你竟然对我下了合|欢散?你到底要干什么?”上官月儿又恼又急,狠狠的咒骂着耶律昊泽。 “哈哈哈——本王子也很想做点什么!虽然睿王妃的智慧不怎么样,但是睿王妃可真是个大美人呢?”耶律昊泽邪笑着,轻挑的手指有意无意的划过上官月儿的脸,“可是,本王子说到底还差那么点艳|福,你,只能留给更适合的人——皇上!” “皇上?”上官月儿震惊,瞪大了眼睛。原来这个家伙是要把自己献给齐天磊! “啧啧啧,睿王妃这是什么表情呢?惊喜么?”耶律昊泽戏谑,肆意的讥诮着,“哈哈哈,睿王妃,你是不是该感谢我这个月老的,把你们一对有情人如此的撮合!” “呸!耶律昊泽,你快放开我,否则我必剥你的皮,抽你的筋,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上官月儿把能说的最狠毒,最有威胁力的话都吼了出来。 可是,耶律昊泽却慵懒的掏了掏耳朵,完全漠视她的威胁,笑。 “哈哈哈,女人就是口不对心!等事成之后,你感谢我这大恩人还来不及呢!”原来,耶律昊泽早就听说了齐天磊对上官月儿的感情非一半,且在白天见到了齐天磊看上官月儿时眼眸的灼热,更见到了齐天磊在太后的喝斥下的不甘心和无奈。为了讨好齐天磊,想齐天磊在西胜国将来选国君的时候助自己一把,耶律昊泽就想出了如此的一个阴狠的计谋。 上官月儿见耶律昊泽完全不受威胁,想死的心都有了! 话说着,上官月儿忽然觉得身子一股骚热,像被火烧,又像被蚂蚁咬一样的难受。 “哈哈哈——睿王妃,别急哦,等等皇上就来了!你马上就会舒服的了!”见上官月儿的脸红了起来,耶律昊泽知道合|欢散的药效起作用了。他邪笑着凑近上官月儿,“啪”的一声,连上官月儿的哑穴也点了。 旋即,把上官月儿扛尚了床,让她静静的躺着。 上官月儿不能动弹,不能言语,只得狠狠的瞪着耶律昊泽,可是所有的警告眼神都是徒劳…… “四王子,你找朕来有何事啊?”忽然,门外传来了齐天磊的声音…… ------------ 第117章 无论怎样,朔儿都喜欢你(求推荐票,求月票) 耶律昊泽邪笑的看着躺在床上惊惶得瞪大了眼睛的上官月儿,食指戏谑的放到唇边,“嘘——”的一声,. “耶律昊泽参见皇上!”耶律昊泽,朝齐天磊迎了过去。 “哈哈哈——四王子免礼。”齐天磊大笑,坐到了桌子旁,瞥见桌上的酒菜,抬眸笑凝着耶律昊泽,“四王子可是约朕来喝酒的?” “正是!正是!”耶律昊泽笑,跟着坐了下去,端起了酒壶,悄悄的拧了一下酒壶的下盘,给齐天磊倒了一杯酒,“皇上,这可是昊泽在西胜国带来的好酒,甘醇而芬芳,皇上试试看?” “哈哈哈——好!好!好!”齐天磊的心情似乎异常的好,端起了酒杯仰头就一饮而尽。 躺在床上的上官月儿瞟见,心直呼不好,这耶律昊泽给齐天磊喝的必定也是混有合|欢散的酒。 “皇上,昊泽见皇上心情很好呢?是否遇到了有什么欢愉的事情了?能否跟昊泽分享一下?”耶律昊泽在拖延时间,目的就是想等齐天磊的药效发作。 “嗯,说到这,朕还真要感谢你!”齐天磊笑,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 “感谢我?”耶律昊泽错愕。 律律嘘子旁。“对!要不是你,朕现在还在那个‘唠叨婆’那里,脱身不开呢?”齐天磊又是一笑,半眯着眼睛,想起了端妃那喋喋不休的一大堆大道理,眉头就皱了起来。 端妃是四妃之首,出身于世代官宦之家,是当朝礼部尚书贺政博之女,知书达理,温柔娴淑,是一是一等一的皇后人选。可是,正因为端妃从小就受着传统的道德观念礼节教育,且是四妃之首,所以自觉肩负贤内助的重任,对皇上的一些妄为,往往尽规劝之责。 这次,上官月儿等人进宫,端妃早就收到了消息,所以特地摆好了酒席,请齐天磊共度晚膳,顺道对齐天磊婉言相劝。齐天磊与上官月儿在秋山的交集,淑妃回宫后早早就像她端妃大肆渲染了一番,这次上官月儿的到来,她自然也就留了一个心眼。 但不料,饭菜吃了一半,话也才说了一半,耶律昊泽竟派人去把齐天磊请了过来,说是有要事要与之商量。 公事自然比用晚膳重要!正在对端妃喋喋不休厌烦的齐天磊,一听是耶律浩泽有要事相邀商量,自然就急急的来了。 耶律昊泽察言观色,马上就明了齐天磊所说的“唠叨婆”是端妃了。他不动声色的笑了一笑,感叹。 “女人,还是当初的好呢!” 齐天磊闻言一怔,扫了一眼耶律昊泽,马上明白他的所指是:上官月儿。想起上官月儿,齐天磊的心忍不住一抽,也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对啊!还是最初的悸动最美!可惜——”齐天磊想起了太后白天在御花园的斥责,猜想他跟上官月儿之间即便想要在一起,途中必定多了一道障碍了。不知道是烦躁还是这西胜国的酒水甘烈,忽然,齐天磊觉得很热,热得受不了,不由的扯开了衣领。露出了一片绯红的脖子。 “皇上,莫惆怅!”见状,耶律昊泽诡异一笑,“皇上此次对武护卫网开一面,此大恩大德,昊泽准备了一份礼物送给皇上呢!”耶律昊泽见齐天磊脖子和脸上都开始绯红起来,知道合|欢散的药效起作用了。 “哦?”闻言,齐天磊疑惑的瞅着耶律昊泽,“是什么礼物?” “皇上,你随昊泽来一下!”耶律昊泽说罢,站了起来,领着齐天磊向床榻的上官月儿走去,“皇上请看——”耶律昊泽闪开了身子,床上的上官月儿赫然映入了齐天磊的眼帘。 “月儿?”齐天磊一惊,瞬时不解的勃然大怒的瞪着耶律昊泽,“四王子,你放肆!你竟敢动朕的月儿?”。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耶律昊泽见齐天磊勃然大怒,深知他误会了,赶紧解释,“昊泽对睿王妃完全没有非分之想——” “那你你这是要做什么?为何要将月儿绑至于此?还不快放了她!”齐天磊反手背搭着,一脸威严的瞪着耶律昊泽。 “皇上,昊泽只是一心想当一会月老,成全皇上与睿王妃!”耶律昊泽嘿嘿一笑,把自己心中的盘算全盘和出,告知齐天磊。 “混账!你当朕是什么人?当月儿是什么人?岂容你如此的胡闹?”谁知齐天磊听完,更加怒不可遏了。虽然他一心想要得到上官月儿,但是,这方法是他所不齿的。何况,他要的是上官月儿的心,而不是一具空壳!他要的是上官月儿的心甘情愿,而不是她的假情假意! “皇上——”耶律昊泽被齐天磊这么一吼,着实吓了一跳,急急的跪了下去,“昊泽实在是出于一片好心……” “该死的,怎么会那么热?”耶律昊泽还没说完,齐天朔开始抓起脖子来,他只觉一股熟悉的欲|火在焚身,让他忍不住把眼光停驻在了上官月儿的身上,且再也移不开。 耶律昊泽见状,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悄悄的退了出去。 顿时,偌大的房间只剩下齐天磊和上官月儿。 四目相对,上官月儿看到了齐天磊眼中的复杂,理智与情感兼**教缠在了一起—— “月儿——”齐天磊咽了咽干渴的喉咙,红红的眼睛里,欲|.他轻轻的坐在了床边,迟疑的伸出了手拂上了上官月儿那张美丽的脸颊,谁知道,指尖才碰到上官月儿那红红的皮肤,顿时,一股电流通过了他的指尖,马上蹿便了齐天磊的四肢,麻麻的,酥酥的—— 齐天磊再也忍不住腹部升起的燥热,骤然,俯身下去,热唇贴近了上官月儿的耳垂,粗重的喘气再也没有任何的抑制。 “月儿,反正迟早你也是朕的人,今天就给朕吧!”齐天磊的话如同盅惑一般,在上官月儿的耳际吹了热热的氤氲。上官月儿只觉喉咙干渴,身子传递着不受控制的信息,竟渴求着齐天磊的爱|抚—— “……”忽然,齐天磊狠狠的攫|住了上官月儿的樱唇,上官月儿顿时瞪大了惊恐的眼睛,脑袋“轰”的一片空白,潜意识的咬紧了贝齿,坚守牙关。谁知道,一阵电闪雷鸣,牙关马上失守,紧接着,上官月儿只觉的一阵狂风暴雨,掀起了惊涛骇浪,狠狠的掠夺着她口中的温润,而她的腹部也悄然的升起了一股热流,在体内四处狂蹿,让她不由自主的迷离起来…… 齐天磊的手已经开始在狂乱的摸索着上官月儿的裙带,上官月儿明显的感到了他手中的灼热吓人,即便还隔着衣衫,她仍被他灼伤…… 上官月儿想叫,想挣扎,却无奈穴道被点,此刻的她不能言,不能动,甚至连咬舌自尽都没法做到。她现在就如同一条在菜盆中的鱼,任由齐天磊这只猫在肆意的舔着…… 两行屈辱的泪水缓缓的从上官月儿的眼角汨汨流出,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心伤了,也死了,万事俱哀…… “笃!” “啊——“正当上官月儿准备听天由命的时候,只听身上的齐天磊一声惊叫,昏趴在自己的身上。 上官月儿惊诧的睁开了眼睛,只见眼前站着的竟然是耶律昊天。 还没来得及敛起心神,只见耶律昊天一把掀开了齐天磊,把上官月儿抱起,一跃,从窗口飞了出去。 紧接着,听到了耶律昊泽的院子一声大叫。 “来人呐,抓刺客——”接着人声吵杂了起来。 耶律昊天把上官月儿救回了她的房间,“笃、笃、笃”的替她解了穴道。 “啊——”上官月儿这才叫出了声音,全身因惊吓过度,竟软瘫欲跌。 “月儿,小心!”耶律昊天及时扶住了上官月儿,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月儿,快!把这解药吃了!”耶律昊天从怀里摸出了一颗药丸,是合|欢散的解药。 上官月儿闻言,赶紧张开了嘴巴,把药丸吃了。 “姐姐——”才刚吃下药丸,只见齐天朔神色匆匆而带着失而复得的心情从门外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柳俊,“恭喜发财”和小翠。 “朔儿——”一见到齐天朔,上官月儿的委屈和后怕眼泪终于忍不住,绝堤般的汹涌而出。 “姐姐——”齐天朔从耶律昊天的怀抱,拥过了上官月儿,把她的头紧紧的埋在了自己那颗还在狂跳不已的心,给予她安慰的同时,也给予自己安慰,“姐姐,别怕,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齐天朔柔声轻哄。 众人见上官月儿哭得伤心,以为上官月儿真的惨遭了侵|犯,都默默的低头不语,替上官月儿伤心,也替上官月儿担心,更替齐天朔愤怒。 “睿王爷,幸好在下去得及时,睿王妃并没有收到伤害!”耶律昊天替上官月儿解释,众人闻言,表情才稍微的松了下来。 “谢谢耶律太子!”齐天朔搂紧了上官月儿,真诚的向耶律昊天道谢。若不是他因有事情来找张恭,就不会发现“恭喜发财”等人被人点了昏穴,就更不会发现上官月儿处于危险之中;若不是因为他的及时发现,及时救助,现在的上官月儿恐怕早已经遭到了伤害。 “是谁?到底是谁要伤害王妃!”张恭气,气掳走上官月儿的人,更气自己的无能。 “张兄弟,这皇宫里还能有谁能那么胆大妄为呢?”耶律昊天苦笑,同时也愤恨了起来,但他并没有说出具体的人名。 齐天朔的眼睛半眯了一下,眼底簇起了深深的怒气。即使耶律昊天不说,他也知道,是齐天磊!看来,他是铁了心要从自己的手中把上官月儿夺回去了!齐天朔瞅着怀中惊吓得哭成了泪人的上官月儿,心被揪得紧紧的…… ************************************************************ 浸泡在玫瑰花的浴桶里已经半个时辰了,上官月儿仍然觉得自己的身上充满了齐天磊的气息,不由得抓狂的搓着身上的皮肤,直至身子发疼,才流着泪,罢了手…… 上官月儿虽说来自21世纪,但是,她内心却极其的保守。之前,在21世纪交的男朋友,她就没有让他碰过她,她总希望,也总坚守着把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可能也正因为如此,她的男朋友才断然的勾搭上了其上司的女儿,速度之快,让上官月儿简直难以置信,也难以接受。 而现在,她竟被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亵|渎了,虽说最后的防线没被突破,但是,这还是一种“强|歼”,起码“强|歼”了她的意志。上官月儿觉得很屈辱,觉得很恶心—— 空洞的眼神呆呆的凝着天花板,不觉中,身子一股倦怠骤然袭来,惊恐万分过后的上官月儿,终敌不过睡意,竟在浴桶中睡着了,而身子竟渐渐的朝水中滑落而下…… “小翠,姐姐睡了吗?”屏风前面,齐天朔来了,惦记着上官月儿的回房后忐忑不安,还是折返了上官月儿的房间。 “没有!王妃还在沐浴呢?”小翠瞅了瞅屏风,吸了吸鼻子,替上官月儿伤心,“都大半个时辰了,王妃还是不愿意从浴桶里出来,也不让奴婢进去,总说还没洗干净……” “大半个时辰了?”齐天朔闻言,一惊,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朝他狠狠的袭击而来,“小翠,快进去看看姐姐,看看有没有事发生——” 小翠闻言,才惊愕起来,对啊,有一会都没听到水声响了呢。小翠一慌神,急急的跑进了屏风后—— “啊——王妃——”紧接着一声惊叫。 “发生什么事了?”齐天朔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冲了进去,只见小翠正在奋力的朝浴桶里捞着什么。齐天朔顿时明白什么了,箭步冲了过去,推开小翠,直接跳进了浴桶,把上官月儿抱了起来…… “呀!”小翠见齐天朔抱着赤|条|条的上官月儿,不禁又惊又羞,叫了起来。 “叫什么?还不赶紧去请御医!”齐天朔喝斥。小翠这才慌忙撒腿跑了出去,请御医。 “姐姐——”齐天朔抓起了浴巾,赶紧替上官月儿拭擦着身上的水珠。第一次见到女人酮|体的他,顾不上心中的美妙悸动,急急的替上官月儿穿上了衣服。然后,伸手探上上官月儿的鼻息,一惊,发现上官月儿的鼻息似有若无,虚弱的很。 齐天朔赶紧捏住了上官月儿的鼻子,把她的口张开,然后学着上官月儿上次救丫环小柔一想,开始对上官月儿急救了起来…… 瞬间,嘴巴对嘴巴的顷刻,齐天朔发现自己开始柔肠百转,百转柔肠了起来,疼惜,自责,愧疚……等情绪四面八方的汹涌而来,教缠在心中,让他越来越确定:他不可以没有她! “咳咳咳——”终于,上官月儿吐出了胸中的积水,悠悠醒来。 “朔儿——”上官月儿虚弱无力,睁着迷离的眼睛,“你怎么会在这里?” “姐姐,你怎么那么傻?怎么那么傻?”齐天朔见上官月儿醒转,激动不已,一把紧紧的把她拥进了怀里,“姐姐,别说你没有被齐天磊侵犯,即使你被他侵犯了,朔儿还是一样的要你,一样的要你啊。姐姐,你为什么要那么想不开呢?为什么要自寻短见呢?难道你不知道朔儿不能没有你吗?若你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朔儿怎么办?怎么办?”齐天磊紧紧的拥着上官月儿,几乎要把她揉嵌入了骨中。 “我自寻短见?”上官月儿抬头,疑惑的瞅着齐天朔。她只是在洗澡啊,没有要自杀啊? “姐姐,难道你忘了吗?你沉入了浴桶底了!”齐天朔想着就后怕,再次把上官月儿拥紧怀中,“姐姐,你千万别做傻事,万大事有朔儿在,你不用怕的,不用怕的!”齐天朔不住的亲吻着上官月儿伏在自己胸口的头上秀发,竭力安抚着上官月儿,也竭力的安抚着自己那颗受惊的心。 “王爷,御医来了!”言谈中,小翠带着李御医急急奔来。见上官月儿醒转了,又惊又喜,又气又急,一把上前从齐天朔的怀中夺过上官月儿,伏在上官月儿的肩膀上哭了起来,“王妃,你怎么这么傻啊,怎么可以这么傻啊?若不是王爷来的及时,把你从浴桶里捞上来,恐怕小翠就再也见——” “等等——你说什么?你说朔儿从浴桶里把我捞——捞上来?”上官月儿脑海里闪过自己赤|裸着身子在浴桶里被齐天朔捞起来的情形,不禁马上红云满颊,瞪大了眼睛——他,竟然——呀!那自己岂不是被他看光|光了?上官月儿潜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马上紧紧的揪住了自己的胸襟,羞赧的再也无法抬起头对视齐天朔。 齐天朔的脸也微微一红,但是,心中更多的是喜悦。上官月儿对她的身子被自己看光了一事并没有流露出一丝的排斥和厌恶呢?这代表什么呢? 齐天朔忍住了嘴角的笑意,躬身把李御医请到了上官月儿的床前。 “李御医,麻烦你帮朔儿看看姐姐的身子有没有大碍?” 李御医闻言,赶紧给上官月儿诊治了起来。 良久,李御医才沉吟着站了起来。 “奇怪!真奇怪!” “奇怪?怎么了?”齐天朔一惊,心跟真李御医的玄语提了起来。 “上次在秋山,奴才给睿王妃诊脉,发现睿王妃心脉紊乱;但今日诊脉,却发现睿王妃的心脉已经恢复了平稳,而且非常的良好。真是可喜可贺啊!”李御医恭喜上官月儿,上官月儿也一喜,抬眸,瞅见了齐天朔眼中同样的欢喜。 “可是,奴才不明白的是:上次耶律太子说需要替睿王妃用《忘忧曲》诊治七|七四十九天,可是现在离那四十九天还有一大半的时间呢,睿王妃这么快就好,实在令奴才费思量,费思量呐!”李御医皱起眉头思索。 “呵呵,李御医不必困扰,这是山人自由妙计也!”上官月儿笑,宽慰。 “哦?”李御医拱手请教,“奴才望得睿王妃赐教。” “呵呵,因为月儿有在练瑜伽呢!” “瑜伽?”不但李御医错愕了,齐天朔和小翠也错愕了起来。 “瑜伽是一种运用古老而易于掌握的技巧,改善人们生理、心理、情感和精神方面的能力,是一种达到身体、心灵与精神和谐统一的运动方式。”上官月儿不得不解释起瑜伽的涵义,尽管上官月儿自认解释得还可以,但奈何众人还是听不懂。 正当上官月儿还欲解释一遍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一声通传——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呀!”上官月儿大惊,赶紧从床上翻下床,与众人一起迎接。 “月儿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娘——” “身子不舒服,就不要行礼了!”齐天磊箭步上前,一把扶起了上官月儿。 上官月儿抬眸,对上了齐天磊那双愧疚的双眸。 原来齐天磊听闻了上官月儿自杀,以为自己冒犯她所致,所以心生自责,心生愧疚。 “谢皇上!”上官月儿冷冷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退守在齐天朔的身边。 见状,齐天磊更悔了。 “月儿,遇到什么事情了,你竟然那么想不开?”太后明知故问,“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哀家,哀家替你做主!” 闻言,上官月儿悄悄的瞥一眼一旁懊恼的齐天磊,有些于心不忍了。何况,也不是他的错,他也是被那该死的耶律昊泽下的药。若要算账,应该也是找耶律昊泽。但是若要对付着耶律昊泽,定不能用常人手段,太后是拿他没办法的。想着,上官月儿淡淡一笑,回禀。 “太后,没人欺负月儿!月儿只是不小心在沐浴的时候睡着了,才差点溺毙而已!” “当真?”太后挑眉。 “当真!”上官月儿再次淡淡一笑,一切在她的淡笑中淡化,她不想再生事端! “那好吧!”太后想了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本想让你和朔儿在这美好的夜晚圆房的,看来今晚是不可能了。等你养好了身子,就赶紧圆房了吧,别夜长梦多,哀家可是想抱孙子呢。”说罢,太后微微一笑,附近上官月儿的耳边,低声道,“哀家,已经教会朔儿该怎么洞房了!” “呀!”闻言,上官月儿顿时娇羞无限,尴尬万分,头垂得低低的,眼睛直盯着鞋子,根本不敢抬头。 “太后,你说让——让三弟跟月儿圆——圆房?”齐天磊闻言,瞪大了眼睛,艰难的问道。 “是的!”太后点头。 “为什么?”齐天磊脱口而出,马上知道自己失言。夫妻之间洞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里有原因的。 太后闻言,狠狠的瞪了一眼齐天磊,话中有话的说。 “难道皇上对你三弟跟月儿成亲差不多一年了,还没圆房一事不着急吗?” “太后,这事——这事——”齐天磊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皇上,你若再不给我生个皇孙,说不定朔儿跟月儿就要爬你投了!”太后深深的凝着齐天磊。只见齐天磊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想怒又不敢怒,想反驳又不能反驳。 齐天朔见状,眼底全是深深的笑意。 “好了,既然月儿没事,那哀家跟皇上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夫妻俩说悄悄话了!”太后笑吟吟的起身,并催促一旁愣着的齐天磊,“走吧,皇上!” 齐天磊无奈,深深的瞅了一眼上官月儿,满怀心事的随着太后出了房间。 紧接着,其他闲杂人等也悄然离去了。 上官月儿抬眸,果真见到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她跟齐天朔两人。 静谧—— 尴尬的静谧! 齐天朔睁着似懂而非懂的眼睛无辜的瞅着上官月儿,好天真,好无邪。 可是,上官月儿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下来,因为太后刚刚在她耳边说了,太后已经教会了齐天朔该如何洞房了。那么此刻,即便再纯真的齐天朔,脑海里恐怕也有了“洞房”的概念了。这让她如何面对他好呢?若他当真提出要洞房?她又该如何是好呢? 上官月儿无措了起来,羞赧的直躲闪齐天朔的眼睛。 齐天朔见上官月儿的一切微表情收入了眼中,他会心一笑,向前缓缓的拉起了上官月儿的手。 “姐姐——” “呃?”四目相对,上官月儿的脸又红了。 “姐姐,姐姐,你想不想报仇啊?”在上官月儿的紧张情绪中,齐天朔强忍着笑意,忽出其意的道。 “报仇?“上官月儿绷紧的神经一松,疑惑的瞅着齐天朔。 “对啊!就是欺负姐姐的人啊?”齐天朔笑,烂漫无邪,“朔儿让柳护卫把那人抓回来,我们狠狠把他揍一顿好不好?” 狠狠揍一顿?那样太便宜耶律昊泽了吧。而且,柳俊不是武少彬的对手,若要报仇,必须得需要一个人帮助才行。那便是:王睿! 上官月儿的眼珠子乌溜溜的转着,寻思着痛快的报仇方法—— ------------ 第118章 心生疑,会否是身边的亲近人 经过被掳一事,上官月儿第二天清晨,就急急的带着齐天朔向太后告辞,赶回了睿王府。『雅文言情吧』 过过府厢几。齐天磊上了早朝回后宫,发现上官月儿不辞而别,不禁怅然了起来。 马车很快就到了睿王府的门口了。 上官月儿急急的步出了车厢,抬头望着“睿王府”那几个大字,不禁露出了微笑。是什么时候,这“睿王府”已经成了她心目中的“家”了呢?上官月儿越来越发觉,当她受到委屈的时候,她最想逃回的竟然是她总是想逃离的睿王府。 “来,姐姐,朔儿扶你下来!”还在恍惚中,齐天朔已经贴心的朝她伸出了手。 上官月儿凝着齐天朔那明媚的笑容,耳边响起了在皇宫时,他拥着自己说的那些暖暖的话语,不由得又是一个恍惚,脚踩着下马车的梯子,一个不留神,脚步踩空—— “啊——”一声惊呼。 “姐姐小心!”齐天朔一惊,飞身而进,把差不多要摔下马车的上官月儿稳稳的抱入了怀中…… 上官月儿脸微微一红,挣扎,脱离了齐天朔的怀抱。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官月儿知道了齐天朔有了洞房的概念后,她已经无法纯粹的把他当做一个大小孩了,她无形中被强加了一种概念:齐天朔是她上官月儿的夫君!是她凌月的丈夫! 上官月儿有意无意的躲闪,让齐天朔本来欢愉的心情悄悄的蒙上了一层阴霾:他不要上官月儿对自己的闪躲,甚至疏离。齐天朔悄悄的叹了一口气,看来想要真正的把她拥进怀中,还得需要一段时间呢。他希望,那一天不会太远! “我们走吧!”上官月儿见齐天朔在发愣,轻轻的唤了一声,兀自转身,走进了睿王府,直奔房间。 “王妃,你怎么了?”小翠急急的跟在上官月儿后头,直喘气。她好生奇怪呢,这王妃怎么了,竟然像躲什么似的,脚下生风,直奔房间。 “呼——”发现齐天朔没跟来,上官月儿重重的吁了一口气。天知道,现在的她面对着他有多尴尬,有多无措呢! “王妃,喝杯水!”小翠见上官月儿也满头大汗,给她倒了一杯水,却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道,“王妃,待会要跟王爷一起用膳吗?” “呃?”上官月儿闻言,脸又一红,嚅嚅道,“不要了,你告诉朔儿,我今天不是很舒服,想一个人静一静,就不跟她一起用膳了!” “哦——”小翠摸着脑勺,心生奇怪。『雅文言情吧』想了想,她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叫道,“王妃,你是不是在躲避王爷啊?” “呃?”上官月儿错愕。 “因为太后让王妃跟王爷圆房,所以,王妃要躲着王爷啊!”太后那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要让上官月儿和齐天朔圆房的事情,小翠自然也就知道了。上官月儿闻言,脸更红了。可是小翠还饶有兴致的继续着话题,“小翠也觉得太后太强人所难了,你说王爷什么也不懂,怎么就跟你圆房呢?” “嗤——”看着小翠那较真的样子,上官月儿不禁扑哧一笑,伸手轻拍了一下她的额头,“难道你会啊?是不是朱成教会你的?” “呀——王妃!”小翠登时羞红了脸,难以置信的瞅着上官月儿,想不到她竟然会拿这种事情取笑她。她撅了撅嘴,道,“不理你了,我这就去告诉王爷,说——王妃邀你过来洞房!”说到最后,小翠马上跑开了。 上官月儿闻言,果真羞红了脸,伸手就要打小翠。但是,有先见之明的小翠早已经跑出了房门。 上官月儿瞧着小翠嬉笑跑远的身影,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心里却还是一阵燥热。但是她没有太多的心思去理会着心绪了,有道是剪不断,理还乱呢。且,她现在一心盼着晚上,想到了后花园的那个池塘。 一整天,齐天朔果真没出现在上官月儿的眼前。上官月儿落得清静的同时也有种隐约的失落感。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了下来,上官月儿早早就独自到了后花园的那个池塘边,等着王睿的出现。尽管她跟王睿从没有约定过相见的时间,但是,她还是有个强烈的预感,王睿回来! 寒风吹过,上官月儿正要抱肩,却忽然觉得肩膀一暖,一件暖暖的披风披上了她的肩膀。旋即,一把熟悉的声音含着淡淡的责怪在耳边想起。 “明知道出来要等我,为什么不多带件衣服呢?” 上官月儿转身,发现王睿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难掩眸底对自己的关切。 “王大哥,你来了?”他怎么知道她在等她?然而,她的话语不也透露了自己正在等他吗?上官月儿搂了搂肩膀上的披风,笑,“谢谢王大哥的披风!” “你呀——”王睿的声音有些宠溺,让上官月儿不由得一怔,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席卷而来,他给自己的感觉越来越像自己身边的人了。。 “月儿这次又遇到什么难题了?”见上官月儿失神,王睿赶紧回正题。 “呃?”上官月儿闻言,赶紧收回的神绪,正张嘴之际,她的灵眸一转,俏皮的道,“王大哥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月儿为何事而前来相邀的,不是吗?”他每次总能猜到自己的心事,那么这次也应该不例外吧。上官月儿带着探究,一瞬不瞬的瞅着王睿,期待着某种答案。 然而,王睿淡淡一笑,道。 “月儿这不是为难王大哥吗?王大哥可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岂知道你心中所想!”他狐疑,为难,却引来了上官月儿的一阵失落。 王睿瞟见了上官月儿脸上闪过的失落,明亮的眼睛顿时狡黠一笑,却不动声色。 上官月儿见王睿真的不知道自己前来所求何事,只得将自己在皇宫险些失|身的事情给王睿粗略的说了一遍。 王睿闻言,眼眸顿时簇起了怒火。 “这混账的东西,竟然敢对月儿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看我不把她的皮给剥了!”王睿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诧异而|愤|怒的眼神让上官月儿心里再一次失落。上官月儿在言谈中一直有注意王睿的表情和语气变化,企图在起的表情和语气中能找到一些关于他身份的蛛丝马迹,但却一无所获。 “说吧,月儿,你想我怎样替你报仇?”她还没说,他竟然已经知道她想请他对付武少彬和耶律昊泽了。上官月儿的心又升起了一丝希望。还说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呢,呵呵,难不成他是孙悟空啊?能看穿她的心思?他必定是她身边的人,而且是相对亲近的人。 上官月儿抬眸,眼里掠过了狡黠微笑。 “王大哥,我想这样的报仇……”上官月儿凑上前,悄悄的说着她的报仇计划。 近在咫尺,上官月儿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扯掉王睿的面布,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但,最终她那股强烈的冲动还是被她超强的理智给按捺了下去,她最终没动手。 “呀!月儿,你真要这样做吗?”听了上官月儿的复仇计划,王睿震惊,难以置信的瞅着上官月儿。他想不到温柔婉约的上官月儿竟然也会想出如此的整人高招,而且还是顶尖的。看来女人,还真是不能小看呢?再温驯的小白兔,逼急了还真会咬人的。王睿只觉手心一凉,害怕将来的某一天,被上官月儿整得更厉害,毕竟他对她存在着一定的“罪行”。 “怎么?王大哥觉得为难吗?”上官月见王睿迟疑,不禁有些失望了,那精致的五官都揉在了一起,皱皱的,好委屈! 王睿一见,于心不忍了。 “不!我不觉得为难,只是——”王睿沉吟了一会,显然像下了好大的决心似的,决然抬眸道,“好吧,既然月儿想那样,王大哥帮你就是了!谁让那两个混蛋欺负我的月儿呢?” “我的月儿?”上官月儿一惊,错愕的张大了嘴巴,怔怔的凝着王睿那张蒙着黑布的脸。 “呃?”王睿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赶紧兜话,“我的意思是说,谁让那两个混蛋欺负我的月儿妹妹呢?”尽管王睿兜,可是上官月儿已经心生疑问了。她怔怔的瞅着王睿,脑海里飞快的闪现着一张张可以的脸,她在搜寻,搜寻着一切的蛛丝马迹。 王睿见自己的兜话并没有消除上官月儿的疑虑,心中暗暗大叫不好。 既然无力挽回,那再留下去,只会被她抓住更多的蛛丝马迹。要知道,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别的不说,从她的“报仇手段”就可以略见一斑了。 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走为上计。 “月儿,若无其他事,我先走了!”王睿急急的告辞,“你明天等我的好消息!”说罢,王睿再也不敢多逗留,施展轻功,一跃而走。 上官月儿凝着远去的黑影,怔怔的目光忽然闪过了一抹光亮,照亮了她嘴角的那抹诡异的微笑…… ------------ 第119章 闹市好戏,耶律昊天的心意(求推荐,求月票) . 上官月儿一大早就在院子的花圃里忙碌着栽种兰花,当初齐天朔送她的那盆兰花已经开花了,淡白的花儿,清雅宜人,让人看着好欢喜。于是,上官月儿让人从别院里移栽了一些过来,而齐天朔也早早的跑了过来,帮上官月儿一起栽种。 “朔儿,瞧你——”只见齐天朔满脸的泥糊,一副大花猫的样子,上官月儿见着忍不住笑了。 经过一夜的不相见,上官月儿忽然发现自己还真挺挂念眼前这个大小孩的,之前的“洞房”尴尬,让她在挂念中释然了。 “姐姐,你别动!”忽然,齐天朔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凑近闻言而发怔的上官月儿,“你的鼻子上也粘了一些泥土呢,朔儿帮你擦擦!”说罢,齐天朔就很认真的帮上官月儿擦起来…… “嘻嘻……”忽然,身后的丫环和奴才纷纷掩嘴窃笑了起来。 上官月儿狐疑,低头,朝身旁水桶里的清水镜子望去。 “呀!”上官月惊叫,只见水中的自己满脸泥浆,和齐天朔一样,活像一只大花猫。原来齐天朔的满是泥浆的手,没有洗干净就替上官月儿拭擦泥土,谁知道越擦越脏,最终把上官月儿擦成了一只大泥猫了。 “呀,朔儿,别擦了,别擦了,姐姐自己来,自己来!”上官月儿赶紧闪躲着齐天朔那认真的拭擦的手。 “不嘛,朔儿要替姐姐擦!”谁知道,齐天朔不依。上官月儿只好笑着跑着躲着,而齐天朔更是拔腿追着缠着闹着,于是两个人不知不觉中就追逐嬉闹了起来,笑声洒遍了院子的各个角落…… “王妃——王妃——”忽然,小翠急急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怎么了,小翠?”上官月儿狐疑的骤然停住了脚步。 “啊!”谁知道身后追来的齐天朔没来得及停住脚步,整个人扑在了上官月儿的身上。眼里掠过一抹狡黠的微笑,齐天朔干脆顺势把上官月儿整个人熊抱在了怀里,欢呼! “噢!抓到喽,抓到喽,朔儿抓到姐姐喽!”齐天朔紧紧的抱住上官月儿,灿烂的微笑着,心里乐着:他要把昨天的全补回来,谁让她昨天刻意避开自己,害他想了她一整晚都睡不着呢。 “哎哟,王爷,先让开了啦!”急急奔来的小翠皱了皱眉,上前一把扯开了齐天朔,不满的睨着他,“那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啊?奴婢有事要禀告王妃了!”说着,小翠神秘兮兮的瞅着上官月儿,玄玄的道,“王妃,你猜小翠刚刚在闹市看到了什么?” “什么?”上官月儿看着小翠脸上那鬼鬼的灿烂笑容,好生狐疑。 “奴婢见到西胜国的四王子,还有那个可恶的武少彬,他们在——”小翠的表情好诧异,好着急。 “嗤!见到那两个大混蛋,有什么好高兴的,有什么值得禀告的?”小翠话还没说完,上官月儿就打断了她的话。一想起在皇宫的事情,上官月儿就撇嘴,满脸的不悦。 “不是的,不是的,王妃你快去看看了!”小翠急,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急急的拽着上官月儿的手,就往门外走,“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好多人都在围观呢!” 上官月儿无奈,却见小翠的急切而兴奋的模样,只得跟着她一起急急赶往闹市。 而“恭喜发财”等人,也好奇,跟着去了。 只有,齐天朔,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却一点好奇的表情都没有。 上官月儿随着小翠赶至闹市,远远的就望见了一大群人围成了一堆,议论纷纷。上官月儿挤了过去,穿过人墙,挤进了最内层,发现—— “啊——”上官月儿掩嘴惊呼,眼睛瞪得大大的。 跟在身后的“恭喜发财”也瞬间瞪大了眼睛。 只见在人群最中心的地方搭着一个高台,高台的上面放着一张偌大的床,垂挂着淡粉的轻纱幔帐,而床的中间竟有两个赤|裸的男人正在努力的嘿|咻…… 上官月儿清晰的看到,帐内床中的两个人正是:耶律昊泽和武少彬! “别看,别看!”身边的一个妇女,赶紧蒙上了身边儿子的眼睛,并咒骂,“哪里跑来的两个疯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上演如此淫|秽的断袖之癖?” “对啊,这真是有伤|风|化?”旁边的一个老一些的男人也皱着眉头责骂。 “原来男人和男人之间也可以做那码事啊?”两个年纪轻一点女子直呼不可思议。 “……”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了,谩骂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了。『雅文言情吧』可是帐内床中的两个人却似充耳不闻,还在卖力的表演。 “朔儿,别看了!”上官月儿看得脸都红了,别开了脸,伸手蒙住了齐天朔的眼睛。 “哎,还真想不到西胜国的四王子好这口呢,怪不得之前拼命的让皇上赦免武少彬呢。原来是这样!”张财恍然大悟。 “这位大哥,你说那床上的人是西胜国的四王子?”张财旁边的一个百姓听到了张财的话。 “这——”张财自知失言,正愁着自己失言会闯祸之际,马上听到了一声响亮的宣告。 “各位,原来那里床上的人是西胜国的四王子!” “啊——”。 “呀——” 人群中顿时发出了声声的惊讶声。 “怪不得呢,原来是西胜国的人!”一人恍然大悟。 “就是哪!我天逸国的民风淳朴怎么会在大白天做出这种事情来!呸!”一人啐口。 “把西胜国的人赶出去,别让他们在这里污了我们的地方!”忽然,一人义愤填膺的叫了起来。 “对啊!赶出去!”一人附和。 “赶出去!” “赶出去!” “……”百姓开始纷纷赞同。 “啪!” “哐啷——” 忽然,围观的群众开始纷纷朝那帐内的人扔臭鸡蛋和菜|头,甚至石头,驱赶着耶律昊泽和武少彬。 “快滚!”百姓怒了。 可是,耶律昊泽和武少彬还是热烈的缠绕在了一起,丝毫没有溜的意思。 “哎,你说这两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啊?这样都不走?”张发也怒了。 众人都以为耶律昊泽和武少彬色胆包天,脸皮几丈厚。其实只有上官月儿才知道他们不是不想走,恐怕走就想走了,只是他们走不了。因为他们中了毒——那夜,上官月儿悄声告知王睿,给耶律昊泽和武少彬下了合欢散的同时,再加了利息毒药:迷|幻散!上官月儿要让耶律昊泽和武少彬对那夜在皇宫对她做的事情付出代价,连本带利的还给她。所以,她才想出了这招将其两人端放在闹市表演的整蛊放法。 耶律昊泽和武少彬吃了合欢散,因在迷|幻散的作用下,都把对方看成了女人,所以才如此的热情热烈,缠绵不休。实际上,他们并不是断袖之人。 上官月儿这次出的招还真的狠了点,但是,她万万没想到,百姓会因张财的一句无心之失的话语而得之了耶律昊泽的身份,而把单纯的恶作剧行为升级了一种仇恨,而纷纷对耶律昊泽和武少彬做出了扔鸡蛋和菜|头的伤害行为。 “那两个混蛋,大家上啊,把他们拽下来,痛打一顿!”一愤怒的百姓揭|竿|而|起了。 “好!”一呼百应。 “咚——咚——咚——”忽然,一阵急速的行军步履声从身后传来。 “让开!让开!”上官月儿转身,只见耶律昊天和唐骥带着一队士兵急急赶来。相必是得到了耶律昊泽和武少彬在闹市中表演的消息了。 “呼——”一张偌大的黑布,不偏不倚的把那透明的轻纱幔帐顷刻裹包了起来,把帐内的两个人严实的遮住。 “咻——”紧接着,只见耶律昊天飞身进入了黑布内,瞬间,把意识迷糊的耶律昊泽和武少彬抱出了黑布,直接飞进在一旁等候的马车上。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唐骥出声驱赶围观的群众,却发现了上官月儿等人,惊诧,“睿王妃也在?朔兄弟也在?” “呃?”上官月儿尴尬,脸红红的低嚅,“我们也是闻讯刚来!” “哦——”唐骥恍然大悟。 “唐将军,那四王子跟武少彬是怎么回事啊?”张喜好奇。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唐骥皱眉,沉吟,“想必是四王子得罪了某位高人,所以才遭此戏弄吧!” “戏弄?那四王子不是断袖之人?”张发狐疑。 “当然不是!”忽然,马车上的耶律昊天撩开了车帘,钻了出来,神色严肃的否决,“我四弟绝无断袖之好!今日之事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说罢,耶律昊天含怒的眼光有意或无意的扫了一眼上官月儿。上官月儿心虚的别开了头,躲开了耶律昊天的眼光。 “活该!”忽然小翠狠狠的啐了一口,叫道,“四王子那种阴险小人,就该遭此报应。”想起当日,上官月儿被他抓了去要献给齐天磊,小翠就直呼大快人心。 小翠这一出声,耶律昊天凝着上官月儿的眼神就更加坚定了。 上官月儿悄悄地嗔睨了小翠一言,心中暗暗大叫不好。这耶律昊天想必猜到这场闹剧的幕后指使是自己了。 果真,当天晚上,耶律昊天进了睿王府,直奔上官月儿的闺房。 “耶律太子请留步,王妃已经歇息了!”张恭和张喜把耶律昊天拦在了房间的外头。上官月儿料到他会来,但她不想见他。 耶律昊天停住了脚步,但却并没有离开。 “睿王妃,昊天知道你没睡。昊天有一实急于请教睿王妃,恳请睿王妃一见!”耶律昊天恳请上官月儿开门相见。 “……”房内一片寂静,毫无反应。 “睿王妃,你不肯相见,是否因为做了某事,而不敢见昊天吗?”耶律昊天继续叫喊。 “……”上官月儿躺在床上,转了个身子,还是不想理会耶律昊天。 “睿王妃,这就是你对待朋友的方式吗?一喊三不应……” “豁!”骤然,上官月儿的房门打开了。 上官月儿一脸微怒的站在了门口。她实在受不了耶律昊天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理质问。 “你有何事急于见我?”上官月儿冷冷的瞅着耶律昊天,“难道这就是你待朋友之道吗?三更半夜的扰人清梦。” “哈哈哈——睿王妃,时间尚早,怎可说是三更半夜呢?”耶律昊天笑,却瞬刻凝住了笑意,道,“睿王妃,我们聊聊吧!” “嗯——”上官月儿瞅着耶律昊天那坚决的神色,无奈,只得点了点头,“好吧。我们到院子里的石桌去坐会!”上官月儿说罢,兀自先走了。 日日栽喜些。“恭喜”见状,正要跟上去,但上官月儿转身,摆了摆手。 “两位大哥不用跟着来了。否则,又会有某人评说我的待朋友之道了。我上官月儿,对朋友,还是很信任的!”上官月儿话中有话,别有深意的瞟了耶律昊天一眼。 耶律昊天怔了怔,才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说吧,想咨询什么事情呢?”上官月儿坐在了石桌旁,似笑非笑的瞅着耶律昊天。 “是你做的吧!”耶律昊天盯着上官月儿的眼。 “什么?”上官月儿嘴角勾起了一抹无辜的玩味。 “今天闹市中,我四弟和武护卫的事情!”耶律昊天单刀直入。 “是的!”上官月儿也不拐弯了,望着耶律昊天那瞬即含着熊熊怒火的眼睛,笑不达眼底,“怎么?耶律太子这是在兴师问罪吗?” “月儿,你不觉得你过分了吗?”耶律昊天强压着怒火,凝着上官月儿,“他毕竟是我四弟,是西胜国的人。你这样做,不禁损了他的清誉,也损了我国的声威啊!”这才是他生气的地方,损了西胜国的国威。 “我不觉得自己过分了!”上官月儿站了起来,冷冷的背过身子,想起那天,自己被耶律昊泽下合欢散的事情,她现在的气还没消呢。但是,她没想到的是,耶律昊天竟然还顾念与耶律昊泽的亲情,即便当日耶律昊泽对他招招夺命。这,难道就是人们所说的血浓于水吗?(4000) “月儿,能告诉我,他是谁吗?”忽然,耶律昊天没头没脑的问。 “谁?”上官月儿没明白过来。 “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从皇宫里掳走我四弟和武护卫的人。”这才是他要来的真正目的。耶律昊天一直羡慕耶律昊泽身边有个武功超群的武少彬,也正因为有这个武少彬,所以很多时候,耶律昊泽都任意妄为,目中无人,这也是耶律昊泽为什么要想方设法救武少彬的原因之一。耶律昊天的武功虽也是上乘,但却还是略逊武少彬一筹。现在,竟然有个人能将武少彬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而且还要是在戒备森严的皇宫,这就让耶律昊天震惊了。他思忖着,若能将此人收归为自己的幕僚,那将是一件很大的幸事!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上官月儿并不想告知耶律昊天王睿的存在,但事实上,她也真的不知道他是谁,除了他的名字。 “哦?”耶律昊天半信半疑,瞅着上官月儿,“月儿,是怕我夺了你的高人?” “呵呵——”闻言,上官月儿淡淡一笑,讥诮,“耶律太子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你能夺吗?每个人都有一颗自主的心,有自己所愿意帮助的人,我想留就能留,你想夺就能夺吗?”上官月儿猜测像王睿这种高手中的高手,必然有他的高傲的,岂会臣服于人。 “看来,月儿对这个高人还真是爱惜的很呢?”耶律昊天揶揄,心却掩不住的失落。看得出,上官月儿很维护很信任那个高人,反而对自己却是一般,“真的想不到月儿身边还会有如此的一个高人呢!”耶律昊天话中有话,语气有点酸。 “是啊,我身边的高人还真多呢,比如,耶律太子就是其中一个!”忽然,上官月儿凝着耶律昊天,话中更有话了。 耶律昊天一怔,不明白上官月儿所指。 “耶律太子,你潜伏在我身边到底是为了何意?”忽然,上官月儿的灵眸射出了两道寒寒的冷光。 耶律昊天闻言,神色一变,心里疑惑:难道她发现自己是夜帝派来潜伏在她身边的事情了? “为什么《忘忧曲》只须吹奏上十五天便能解伤情散的毒,你却偏偏说是七|七四十九天?”正当耶律昊天无措之际,上官月儿步步逼视着耶律昊天的眼睛。 哦——原来她是指这件事情。耶律昊天的心悄悄的吁了一口气。 “说啊?为什么不说?难道这就是你的待朋友之道吗?”上官月儿讥诮。 耶律昊天瞅着上官月儿那张微怒的脸,忽然,心里有个不由自主的声音呼出。 “月儿,若我说我就是故意的,因为那样可以多待在你身边,你相信吗?” “你为什么要多待在我身边?”话刚出口,上官月儿就后悔了。因为她瞬即,看到了耶律昊天的眼里含满了某种深情,正在深深的凝着自己。 “因为——” “等等——”耶律昊天刚要说话,上官月儿骤然打断了他的话,惊惶兼失措,“我不想听你狡辩了。算了,我不追究了!”说着,上官月儿故意抬头看了看天,道,“现在已经很晚了,我还是回去睡觉了!”说罢,上官月儿转身就走,可是—— “月儿——”忽然,耶律昊天拽住了上官月儿的手,眼里的深情依旧,“你这是要逃避吗?” “呵呵,我没有!”上官月儿讪讪一笑,赶紧抽回了手,低着头,不想也不敢对视耶律昊天眼里的深情。她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是她从未想过会那样!她不想他把话说出口!可是—— “月儿,你知道吗?你对我来说,真的很特别!”耶律昊天微笑,柔柔的凝着眼前已经脸红红的上官月儿,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她已经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你很美,不禁外貌美,心灵也美。你很善良,喜欢帮助人;你很聪明,关键时刻总能替人解困;你很善解人意,总能体察别人的心思,就如现在你能看懂我的心思!月儿,我知道,你是睿王妃,别人的妻子,且是皇上心仪之人。可是,我还是不知不觉中,恋上了你的一颦一笑,难以忘怀。不知道,这是不是你所说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呢?我从来没有试过有那么美妙的感觉,这可能就是‘喜欢’的感觉!月儿,我喜欢上你了!” “呀——”话音刚落,早有预料的上官月儿还是惊呼了起来,眼眸没有惊喜,只有惊惶,无措!他说了,他到底还是说了!天啊,她虽然不讨厌他,但也不代表她喜欢他呀。一厢情愿的事情,往往很伤人的,她还不想伤到他。 可是,她那惊惶无措的表情还是伤到他了,并且是马上! “我知道的,你不会看到我的心,即使看到,也不会在乎!”虽然他早就料到,上官月儿不会对自己动心。而这也正是他隐含自己情绪的原因之一!可是,他的心还是抽了一下。 上官月儿尴尬,为难,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受伤的耶律昊天。 见到上官月儿的尴尬为难,耶律昊天的心又抽了一下。旋即,他却笑了。 “不过,月儿,你放心。我现在已经将对你的喜欢转化为哥哥对妹妹的喜欢了。我希望这种喜欢不会给你造成困扰,你能不能为此而不困扰呢?”他竟能如此善解人意?闻言,上官月儿一震,完全没有料到。她该感谢他么? 上官月儿恍惚,甜甜的笑了笑,点头。 “谢谢耶律太子的厚爱,月儿欢喜的不得了呢,哪会困扰!” 这三更半夜的,还真不适合孤男寡女相处。上官月儿急急的结束了与耶律昊天的聊天,逃似的回了房间。 耶律昊天看着上官月儿远去的背影,一阵惆怅…… “咻——”忽然一只飞镖夹杂着一张信条直直的向耶律昊天飞去—— ------------ 第120章 白猫偷吃,黑猫当罪(求推荐,求月票) 耶律昊天头一偏,伸出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嚓”的夹住了迎面而来的飞镖。『雅文言情吧』 警惕的望了望四周后,耶律昊天才缓缓的打开了纸条。 “速到郊外十里亭!”果真,是夜帝的信条。 耶律昊天赶紧把信条揉进了怀中,急急的走出睿王府后,便施展了轻功飞向郊外的十里亭。 不消一会,耶律昊天已经赶至了十里亭。 “参见夜帝!”耶律昊天躬身。 “嗯!”夜帝转身,眼里寒光冷冽,“夜鹰的心意似乎没有得到相应的回应吧!”夜帝的眼掠过一丝玩味的笑意。 耶律昊天一怔,心知夜帝已经听到了他跟上官月儿刚才的谈话。心,微微一慑:这夜帝如幽灵般,形影相随,让人窒息! “呵呵,卑职无能,未能骗取夜莺的真心!” “骗取?”夜帝的眼眸幽深的睨了一眼夜鹰,“恐怕那是夜鹰的真心实意吧!你,已经喜欢上那个女人了!”夜帝的眼里顿时出鞘了一把寒剑。 耶律昊天被夜帝眸中的寒剑剑气所慑,脊背顿时有中凉凉的感觉。 “夜帝英明,属下瞒不过夜帝!”耶律昊天见无法隐遁,只得坦诚,“夜莺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属下自知功力尚浅,无法抵御她的魅惑!”尽管他深知夜帝最后必定会要了上官月儿的命,可是,他还是情不自禁。 “哈哈哈——”夜帝闻言,不恼,反而大笑了起来,只是那笑不言衷,笑不达眼,“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本帝明白!”夜帝半眯着眼睛,看不到眼里的情绪。但耶律昊天还是感到了一阵阴寒,“可是,上官月儿不是个简单的人!她可真是越来越不简单了,连本帝之前都低估了她了!今天闹市的好戏,便是她一手策划的!” “夜帝你也知道?”耶律昊天一惊,脱口而出,却马上后悔多此一问了。 “哈哈哈——”果真,夜帝仰天笑,气势狂傲“这天逸国会有本帝不知道的事情?”他门|徒甚多,眼线广布,他会不知道?耶律昊天自嘲自己的多此一问。 “嗯——夜鹰,你查到昨晚从皇宫掳走耶律昊泽和其贴身护卫的人是谁了吗?”夜帝沉吟了一下,幽眸一收,有丝困扰了。 “夜帝也不知道那人是谁?”耶律昊天狐疑,又是一个脱口而出,接着又是一个后悔袭来。他这是在质疑眼前这个幽灵呢,在撕他的面子呢。 夜帝刚刚才说了天逸国不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现在马上就被耶律昊天这么一问,面子果然有些挂不住了! “嗯——”夜帝重重的鼻息显得他有丝烦躁不安,“本帝的确猜测不出那个黑衣人是谁!”夜帝的眼眸难得的掠过一丝挫败。这是一个例外,他也想不到,这世界上竟然会有一个武功如此非凡的人,竟能在戒备森严的皇宫把耶律昊泽和一等一的高手武少彬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弃于闹市中。这人的功夫,恐怕跟自己是相匹敌的,不容小窥的。可是,这还不是他最担心的,另他最担心的是,这样一个武功非凡的人竟然听命于上官月儿行事。这对于他以后想取回名册以及他以后成就的大事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或者是阻碍! 见夜帝半眯的眼睛射出了锋利而夹杂着困惑的寒光,耶律昊天的心却掠过一丝窃喜:原来这世界上也有夜帝所顾忌的人! “夜鹰,上官月儿没说出那黑衣人是谁吗?”夜帝不死心,也不甘心。 “回禀夜帝,月儿说她自己也不知道那黑衣人是谁,他每次出现都是脸蒙黑布的,上官月儿也从没见过那人的真面目!”耶律昊天如实禀告。 “哦?这样——”夜帝闻言,又陷入了深沉的思索中,喃喃自语,“竟然连上官月儿都不知道,但是他又听命于上官月儿,嗯——这神秘的人必定是上官月儿身边的人,而且是十分关切她的人。”忽然,夜帝半眯着的眼顿时一张,瞅着耶律昊天,“夜鹰,你给我密切注视上官月儿,留意她身边的人。看能不能查出那神秘黑衣人是谁!”夜帝嘱咐。 “呃?夜帝,这个恐怕有点难!”耶律昊天脸露为难,“月儿身上的伤情散之毒已经解了……” “已经解了?”夜帝一怔,“自秋山回来,也就半个月,且这几天你锒铛入狱,她如何解的?”这伤情散是他一手调制的,他深知这伤情散若不按时细心诊治,是很难根除的。可是,现在这上官月儿竟然在没有耶律昊天的帮助下自解了伤情散,这怎么可能?难道又是她身后的高人所助? “听闻是月儿自创的一套诊治方法,叫‘瑜伽’,属下也并不知道是什么?”耶律昊天困惑。 “瑜伽?什么东西?”夜帝更是闻所未闻,幽眸深缩。原来这天逸国还真的有他夜帝不知道的事情。 “夜帝,既然月儿的伤情散之毒已解,恐怕属下在睿王府也不能住下去了!也就是说,密切关注月儿的事情,属下恐怕是有心无力了!”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在上官月儿身边多呆一些时日呢?虽说他告诉她把她当成妹妹,也是有心把她当成妹妹看待,但是她的一笑一颦还是时刻牵动着他的心。 见耶律昊天一脸的失落,夜帝也知道,此事耶律昊天已经力不从心了,但是,除了耶律昊天,他还有一颗棋子放在睿王府呢。 夜帝的幽眸又闪起了一抹料峭的寒意,看得耶律昊天不由的为上官月儿捏了一把冷汗。『雅文言情吧』 “夜鹰,你得加紧时间查出上官月儿手中的名册所在。务必在本帝的夜城完工前把名册寻回。否则,就会对本帝成就大事造成极大的影响!”尽管耶律昊天不能时刻盯梢,但是他还是看得出,耶律昊天的美男计凑效了。上官月儿对耶律昊天还是有情的,否则她不会救他于万花楼一案,尤其是耶律昊天把她从耶律昊泽的房间救出后,夜帝相信上官月儿她对的耶律昊天的信任肯定会加深了,如今夜耶律昊天约她相聊,她一个贴身护卫都没带呢。 “是!属下定当竭尽所能寻回名册!”耶律昊天领命,沉吟了一会,道,“夜帝,属下听说,夜城在建期间,有奴|役逃离,不知道是否是真的?若果真如此,恐怕会走漏夜朝要起事的消息的,对夜帝不利的!”耶律昊天对夜帝表示关心,以尽早夜朝门徒的一份心。 “哼!”夜帝冷哼,“那帮奴|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不碍事!”夜帝的冷眸利剑射出,完全不把逃离的人看在眼里。耶律昊天也深知,夜帝必已经派人追杀那些逃离的奴|役。 目送走夜帝,耶律昊天才悄然转身,往皇宫走去。白天他虽把耶律昊泽和武少彬带回了皇宫,但他出宫找上官月儿的那会,其两人还在昏睡中呢。他得回去瞧瞧,怎么说,那个耶律昊泽都是他的弟弟,尽管是同父异母,但血缘摆在哪里,无从否认的。 “呼——”忽然,一阵邪邪的冷风吹起了地上的沙尘黄叶滚滚。 耶律昊天不由的抬袖遮面,却听见—— “豁——”的一声,两把寒剑穿过沙尘,直直的朝他的胸脯刺来。 耶律昊天一惊,身子赶紧一侧,抬眸,竟发现耶律昊泽和武少彬在耶律昊天闪避过后,又折返持剑刺来—— “当——”耶律昊天手持玉扇,急急一拨,把耶律昊泽和武少彬的寒剑拨开,从两人中间穿了过去,又惊又急,大叫。 “四弟,你这是为何?” “哼!为何?”耶律昊泽收剑,阴冷的盯着耶律昊天,“今ri你将我与武护卫这闹市一放,你这又是为何?想不到一向自诩光明磊落的你,竟然也会用如此的损招来坏我清誉,让我在世人面前从此无法提头,让我比死还难受。耶律昊天,你还有何话所说?”说罢,耶律昊泽怒火攻心,举剑,又是冷冷朝耶律昊天刺出。原来耶律昊泽误以为了是同住皇宫的耶律昊天对他下的毒手,为的就是报当日在皇宫御花园的武功切磋之仇。 “四弟,不是我——”耶律昊天一边急急的闪避,一边急急的解释。 “不是你,还有谁?昨晚,就你和我两人在皇宫里居住。自我在皇宫居住,向来无事。偏偏你刚来,就出那样的事情了,不是你,还有谁?”耶律昊泽根本不相信耶律昊天的清白,咬牙切齿,手中的剑更加寒冷料峭了起来,频频刺向耶律昊天的要害。 耶律昊天被耶律昊泽逼急了,身子一跃,躲开了耶律昊泽刺来的寒剑,顺势,一个飞腿,踢向耶律昊泽的头。耶律昊天无意取耶律浩泽的性命,那一脚只用了两成的功力。 耶律昊泽没有防备,不由的一个踉跄,整个脸埋在了街道边的一颗树上。 耶律昊泽从树上猛然抬起了头,眼露凶光,撇头,朝一旁的武少彬大喝。 “武护卫,你还杵着做什么!快!替本王子杀了这个人!” “是!”武少彬一应而起,劈剑飞向耶律昊泽,耶律昊泽一慌,举起玉扇一|挡,只听“当”的一声,玉扇碎了。 耶律昊天神色大变,赶紧一个退身,躲开了武少彬接下来的一剑。 几个回合下来,耶律昊天已经明显的落于下风了。他想逃,奈何耶律昊泽和武少彬步步逼近,根本没有容他喘息的机会,更没有容他逃走的缝隙。 耶律昊天心中暗暗大叫不好。一个武少彬,他已经不是对手了,现在再加上耶律昊泽,而自己的护卫雷鸣又没在身边,他这性命恐怕可忧了。 “哎呦——”正寻思,耶律昊天一个不留神,一把寒剑已经冷冷的穿破了他的肩膀,鲜血顿时如注,倾泻而出。耶律昊天怔怔的瞅着手握寒剑的武少彬,惊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砰!”紧接着,耶律昊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掌朝耶律昊天的胸脯狠狠拍去,顿时把耶律昊天拍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 “噗——”耶律昊天口吐鲜血,已是重伤。瞧着耶律昊泽阴冷的提剑走来,耶律昊天才发现,原来有时候,即使是有血缘关系,仍然敌不过人心的难测! 耶律昊天自嘲的苦笑了一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耶律昊泽的一剑穿膛…… “什么人在前面打斗?”千钧一发,一声严厉的质问从身后传来。 耶律昊天猛然睁开眼,只见唐骥骑在马上,带着一队士兵缓缓而来。 耶律昊泽和武少彬见状,相视一看,“呼”的,双双一跃,爬上墙头,溜走了—— “吁——”耶律昊天顿时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昏了过去。 *********************************** “哥,他怎么样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子声。 “嗯——他伤的挺重的,若不是我及时把他救回,即便他不被仇家杀了,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掉的。”一把熟悉的男人声。 “算他命大,碰到了进宫回来的你,否则——”女子也庆幸。 “彩凤,这几天你让下人好好照顾他,毕竟是西胜国的耶律太子,对两国的交好有很大的帮助的。”男子叮嘱。 哦,原来是唐骥和唐彩凤两兄妹。 耶律昊天迷糊中,听到了唐骥和唐彩凤围绕自己的伤势而展开的议论。 “好吧,我本还想过睿王府看月儿姐姐呢!看来,这几天都走不开了!”唐彩凤撅嘴。她听闻了上官月儿在宫中被下合|欢散的事情了。她想过去探望一下上官月儿呢。自从经过上次跟上官月儿开门见山的免谈后,唐彩凤就对上官月儿热络了起来。总是月儿姐姐前,月儿姐姐后的叫了起来。 “彩凤,你最近跟睿王妃走得很近哦?”唐骥拧眉,不知道唐彩凤缘何有此改变,“你可别又打什么鬼主意哦,睿王妃可是个聪明的人,你若惹恼了她,你可是吃不着兜着走的!”唐骥担心唐彩凤又使坏,有些担忧。这几次,唐骥已经见识到了上官月儿的厉害了,秋山时与耶律昊天的文斗,然后是替万花楼揪出真凶。他甚至怀疑,耶律昊泽与武少彬的闹市缠绵就是上官月儿设的计。 “哥,你就那么看你妹妹我吗?”唐彩凤撅嘴,撒娇,“人家好不容易才和月儿姐姐冰释前嫌,你不也希望我跟月儿姐姐交好吗?现在人家听你话了,你又这样说人家。真是的!”唐彩凤佯装恼怒。 “哈哈哈——行!只要你们好就行!”唐骥笑,眼里有些意味深长了,“彩凤啊,这世界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呢。若你能跟睿王妃成为好朋友,哥哥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是,你若有什么非分之想,哥还是不允许的!” “哥——”唐彩凤知道唐骥最后的一句话是指她跟齐天朔之间的事情。但见,唐骥还是反对,因为齐天朔是个傻子!可是就如上官月儿说的一样,若真的爱一个人,就要包容他所有的缺点。可是,如果齐天朔真的是傻子,自己还会爱他吗?忽然,唐彩凤的心里蹦出了一个连自己都不确定的问题。 “唐——将军!”正在唐骥两兄妹的交谈之际,耶律昊天悠悠醒转,吃力的张了张嘴巴。 “耶律太子,你醒了!”唐骥兴奋,马上撇开唐彩凤奔到了床前,观察着耶律昊天,“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身子可舒服些?那两个是什么人?为何要致你于死地……” “哥——你一下子问他那么多的问题,你让他怎么回答你啊?你没看到他虚弱得很吗?”唐彩凤白了唐骥一眼。 闻言,耶律昊天不由的感激的望了唐彩凤一眼,想不到这个刁蛮任性的郡主竟然也有如此善解人意的时候。 “呃?”唐骥这才发现脸色苍白的耶律昊天的确虚弱的很,尴尬,“对啊,瞧我这急性子。耶律太子,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一切等你好起来再说。你放心,在我将军府,可是安全得很的,没人能偷偷进来伤害你的!”唐骥信誓旦旦的保证。 “谢谢……唐将军的……救命之恩……”耶律昊天挣扎,想要坐起来,却一把被端水过来的唐彩凤一把按住。 “伤得那么重,就别那么倔了。安分点,躺好吧你!”唐彩凤生气的白了一眼耶律昊天,“若不是看在你救了月儿姐姐的份上,还真想把你丢出去喂野狗!”想起当日耶律昊天对自己的戏弄,唐彩凤还是耿耿于怀。 耶律昊天闻言,苦笑了一下,还是安分的躺好。 “你渴不渴啊?要不要喝水啊?”唐彩凤的话语冷冷的,但却是关切之语,“哥,把这家伙扶起来,喂他喝点水了。否则,他若渴死在将军府,你不但救人无功,恐怕还会落下个杀人的罪名呢!” 唐彩凤这是典型的刀子口豆腐心。耶律昊天又是微微一苦笑,在唐骥的搀扶下喝了一口水,但因牵扯到了伤口,马上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小心点啊,你!”唐彩凤一边撅嘴,竟一边伸手去轻抚耶律昊天的胸口。不但看得耶律昊天目瞪口呆,就连唐骥目瞪口呆,这唐彩凤的举动怎么忽然这么大而化之呢?难道是跟上官月儿接触的多的原因? “报——”忽然一个守卫急急的跑了进来,“将军,睿王爷和睿王妃到!” 说曹操,曹操就到。唐骥手赶紧一扬,急急对守卫道。 律律才怀府。“快请!快请!” 话音刚落,上官月儿携着齐天朔快步的走了进来。 “月儿姐姐!”唐彩凤一见上官月儿,欢快的奔了过去,却只对在一旁的齐天朔俏皮的白了一眼。 齐天朔的眼里忍着笑意,没有一丝的恼怒。 “彩风妹妹!”上官月儿对唐彩凤微微一笑,急急的赶到了床前。果真见到了耶律昊天受了重伤。当张恭告诉自己耶律昊天受了重伤被唐骥救回了将军府的时候,她还不相信呢。现在想来果真是如此呢。上官月儿蹙着眉端详着床上的耶律昊天,只见他脸色苍白,唇无血色,虚弱得有气无力。 耶律昊天见上官月儿的急急到来,略感意外,但心却很高兴,他张了张嘴,喉咙逸出深情的一唤。 “月儿——” 闻言,唐彩凤一怔,唐骥一怔,齐天朔更是蹙了英眉。 上官月儿的脸微微一辣,但很快坦然了。 “耶律太子,到底是谁对你下的毒手呢?” “是耶律昊泽!”耶律昊天终于没有再把耶律昊泽唤为“四弟”,耶律昊泽的寒剑彻底粉碎了他念及的亲情。 “耶律昊泽?”众人一惊,瞪大了眼睛。 “难道他认为今日闹市之事,是你……” “嗯!”上官月儿话还没说完,耶律昊天已经苦笑着微微的闭了闭眼睛,确定了上官月儿的疑问。 “呀!”上官月儿惊愕,旋即,脸上浮现了内疚。若不是她的报复,耶律昊天也不会受到今天这一劫,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黑猫偷吃,白猫当罪!”耶律昊天的无辜受牵,让上官月儿的心愧疚不已。 “抱歉!是我牵累了你!” “……”耶律昊天努力的挤出了一丝笑容,缓缓道,“没关系,只要你安好,就好!”耶律昊天庆幸,耶律昊泽并不知道正件事情的策划是上官月儿,否则,恐怕现在躺在床上的就是她了。可以她那么单薄的身子,能抵挡的住那两把锋利的寒剑吗? “月儿姐姐,今年闹市的好戏真的是你——”唐彩凤话说不下去了,惊疑的凝着上官月儿。 唐骥虽然心中有所怀疑,但这答案,还是出了他的意料之中。 “恭喜发财”和柳俊更是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呢。 他们一直在挠破头皮都想不出到底是谁想到了如此的高招对付耶律昊泽和武少彬呢,原来是他们的睿王妃。 上官月儿在众人的瞪视下,脸微微一红,忍不住瞥了瞥嘴道。 “我也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而已,顶多也就收了点利息而已!”。 “这利息收得好,收得妙!”张财忽然一拍腿,笑了起来,打破了大家的诧异沉默。“那个混蛋,我早就想收拾他了,只是奈何打不过他而已!”想起万花楼一案和上官月儿被下合欢散的事情,张财就气得牙痒痒的。 经张财这么一提,大家也就释然了。 唐彩凤更是佩服的上前,一把挽住了上官月儿的胳膊,笑道。 “月儿姐姐,你怎么那么聪明啊,竟然想到这么好的办法对付那两个坏蛋!以后,教教我好不好?好让我也学两招,对付那些坏蛋!”唐彩凤说着,有意或无意的扫了一眼一旁的齐天朔。 齐天朔顿时哭笑不得。他可不希望上官月儿教唐彩凤这些高招。经这次后,他已经开始担心以后上官月儿知道自己是装傻充愣骗她的时候,自己的遭遇了。若再加一个刁蛮任性的唐彩凤,他可真的受不了。 幸亏,上官月儿只是对唐彩凤笑了笑,婉言拒绝。 “彩凤妹妹不用学这些的,因为你有唐骥大哥的保护呢!” 上官月儿此话本想是规劝唐彩凤,却不料刺痛了两个男人的心:耶律昊天和齐天朔。 耶律昊天皱眉,瞅着上官月儿的眼睛越发怜惜。的确,这个柔弱的女子,身边还真缺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呢。只是,可惜她并没有领自己的情。 齐天朔拧眉,心疼。尽管之前每次他都能帮她解决问题,可是毕竟因为的正常的身份隐秘,亮相的机会不能总是方便和及时。就如合欢散的一事,若不是耶律昊天的及时出手援助,恐怕现在的上官月儿已经成了宫中的妃嫔之一了。 上官月儿没瞧见齐天朔眼里的心疼,却看到了耶律昊天的疼惜。旋即,她明白自己的无心之话给有心之人误解了。赶紧淡淡一笑,释之。 “其实我也不怕的,因为我身边有你们这么一大帮好朋友保护着呢!” 她不怕吗?闻言,耶律昊天眼里簇起了复杂,脑海闪过了夜帝那双深不可测的幽眸,心提了起来。 “嗯,对!月儿姐姐,以后就让我大哥也保护你了!”唐彩凤想了想,豪气的一甩头,笑,“你是我姐姐,自然也就是大哥的妹妹了,哥哥保护妹妹,天经地义的。对不对,哥?”唐彩凤向唐骥撅起了小嘴。 上官月儿发现,唐彩凤不无理取闹的时候,其实是非常的纯真与可爱的。 唐骥闻言,尴尬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月儿——”忽然,耶律昊天轻唤,上官月儿闻言,赶紧走近他的床边,“月儿,彩凤郡主说得对,以后,你一定要多安排几个人保护你自己。”她的仇家太强了,除了夜帝,竟然也惹了耶律昊泽那个阴险小人。耶律昊天担心,耶律昊泽终有一天知道上官月儿的戏弄后,必定会对上官月儿不利。武少彬的武功可不是一般的强! “呃?”上官月儿一怔,却并没对耶律昊天这话上心。她完全没有估计到自己眼前的危险。 但是,耶律昊天的提醒还是让一个人上了心:齐天朔! 齐天朔悄悄的半眯着眼睛凝着上官月儿那张坦荡无尘的脸,心在一点一点的灌注在她身上…… ------------ 第121章 救人,一个伤重的女子(求推荐,求月票) 耶律昊天在唐骥的将军府一歇就是歇了大半个月,伤才渐渐的好起来。『雅文言情吧』 将军府果真安全,这大半个月来,耶律昊泽和武少彬更是从没出现过。齐天磊知道耶律昊天受了重伤在将军府养伤,也派魏和过来问候过好几次。 齐天磊也知道耶律昊天的重伤是耶律昊泽下的重手,但毕竟是人家西胜国的家事,他也不好插手。且,自古以来,亲兄弟为了皇位而争得你死我活的事情也是屡见不鲜,只是成王败寇而已。 这天,见太阳暖和,唐彩凤把耶律昊天搀扶着出了花园。 “月儿姐姐说,多出来晒些太阳,走动走动,对你的伤有好处!”唐彩凤把耶律昊天安坐在了石凳上,累得气喘吁吁,也就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耶律昊天闻言,乖乖的坐好。 这大半个月来,多亏了唐彩凤的悉心照顾呢。唐骥总是很忙。将军府的一切事务都交由了唐彩凤打理,对耶律昊天,唐彩凤又是请大夫,又是命人煎药,炖补品的,还亲自上街给他买一些换洗的衣服什么的。唐彩凤的悉心照顾,真的让耶律昊天很意外,也很感动。 “谢谢你!”耶律昊天凝着唐彩凤,诚恳的道谢。 “行了,你每天都跟我说这两个字,我的耳朵都听出茧了!”唐彩凤晃着手绢扇风,白了耶律昊天一眼,“这是月儿姐姐交代的,我必须做好的。再说了,若你真的死在我将军府,多晦气啊!所以,甭谢我。要谢就谢老天爷吧!是你命不该绝!”唐彩凤还是头一次做这么好的事情呢。她不习惯别人的感激涕零。 耶律昊天见唐彩凤满不在乎,略显尴尬的表情,不禁笑了笑。经这大半个月的相处,他发现眼前这个唐彩凤再也不是之前那么刁蛮任性的郡主了,她在成长,在成熟。他发现了其实唐彩凤也很可爱,就是如同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妹妹般。 “嗯——好渴呢。”忽然,唐彩凤皱了皱眉,眼光扫过耶律昊天后面站着的雷鸣,“雷护卫,麻烦你给我们端壶茶来好不好?” “我?”雷鸣惊讶,旋即,摇头,“我不去!我要护着太子殿下!”自从耶律昊天出事后,雷鸣就懊悔得不得了,痛恨自己当日不曾在耶律昊天身边。他发誓,以后对耶律昊天必定是寸步不离,形影随行。 “哎,在我将军府,你怕什么?不就走开片刻吗?”唐彩凤见雷鸣拒绝,不满得白了他一眼。若是她的贴身丫环小兰在,她还懒得支唤他呢。 “谁那么大胆呢,竟然惹我的彩凤妹妹生气了?”正在僵持中,只听见一声清脆的笑声远远传来。 唐彩凤循声望去,只见贴身丫环已经将上官月儿请来了。 “月儿姐姐!”唐彩凤笑,迎了过去。 “彩凤妹妹!”上官月儿微笑点头,转身从齐天朔的手中拿过了一篮水果,递给唐彩凤,“渴了就先吃些水果吧!” 绕过唐彩凤,上官月儿走近了耶律昊天。 “昊天大哥,身子好些了吗?”经耶律昊天这么一伤,上官月儿情感上已经接受耶律昊天当自己的哥哥了。毕竟,称呼他为大哥,也能断了他的念头。耶律昊天对上官月儿能由称呼自己为“耶律太子”而转为“昊天哥哥”,他已经心满意足了。他觉得,此次的“黑猫偷吃,白猫当罪”事件,他的受伤换来了上官月儿的一句“昊天哥哥”也算是伤有所值了。 “月儿,你来了!快坐!”耶律昊天笑,指了指旁边的石凳。 “嗯!”上官月儿微笑,坐了下去,也拉着齐天朔坐在了身边。 唐彩凤也跟着坐在了齐天朔的旁边。 “彩凤妹妹,你让小兰过来找我可有什么事情?”刚落座,上官月儿就看向唐彩凤,询问。 “呵呵,月儿姐姐都几天没来了,彩凤妹妹想你了,就差小兰请你过来坐坐了!”唐彩凤笑,但眼眸媚光却扫过一旁的齐天朔。 “呵呵,是吗?恐怕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哦?”上官月儿笑,将手中剥好的一个橙子递给了耶律昊天,“昊天大哥,来,吃个橙子,多补充一些维生素,伤会好得快些的!” “谢——” “呀!”耶律昊天话还没说完,上官月儿手中的橙子却被旁边的齐天朔一把夺了过去。 “朔儿要吃!”说罢,齐天朔撅起了嘴巴,狠狠的白了耶律昊天一眼,就张开了大口,一口咬住橙子,“咕噜”的吃了起来,吃得囫囵吞枣的,橙子的水沿着他的嘴巴就往下淌。 “朔儿——”上官月儿微微一皱眉,又好气又好笑。这齐天朔,这大半个月反常了,总是把她粘得紧紧的,寸步不离。而且,每次见到她对耶律昊天好,他总是想着办法使坏。上一次,上官月儿听闻耶律昊天没胃口吃东西,于是就给耶律昊天做了青菜粥,正要端给耶律昊天,却被齐天朔一把夺了过去,吃了个底朝天。再如上上次,她跟唐彩凤一起逛街,给耶律昊天买了一件衣服,又被他夺了过去,穿在身上再也不肯脱下来。而这几天更过分了,死缠烂打的就是要上官月儿留在家里陪他玩,不让她过将军府。上官月儿知道,这大小孩吃醋了,以为她只对耶律昊天好,而不对他好呢。上官月儿娇睨了齐天朔一眼,抽出手绢轻轻的替他擦干了脸上的果汁,才又剥了一个给耶律昊天。 “姐姐——朔儿还要!”齐天朔嘟起嘴巴,好委屈,直撒娇。这女人,知不知道,他才是她的夫君啊。『雅文言情吧』他怎么受得了她当着她的面对别的男人好。他就是不要让她过来将军府了,这耶律昊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对她的心思了。 “朔儿乖哦,瞧,彩凤妹妹剥好了一个了,你先吃她的那个好不好?”上官月儿轻哄。 但唐彩凤却狠狠的白了齐天朔一眼,拒绝。 “我才不要给他呢,一点事都不懂!就会缠闹着月儿姐姐!哼!”说罢,唐彩凤张大了嘴巴,朝自己剥好的橙子就是一大口,咬得不亦乐乎。 “哼!朔儿才不要吃你的呢!我就喜欢姐姐的,怎样?”齐天朔知道唐彩凤故意气自己,他也不是吃素的,干脆贴身上前,把上官月儿的胳膊缠抱了起来。 “哎——你!”唐彩凤见状,气得直咬唇,却又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两个小不点都不要生气了,来,一人一颗葡萄!”上官月儿笑,这齐天朔跟唐彩凤每次见面总是如火星撞地球,总是碰撞出一些缠闹的火花。这是不是就是常言道的冤家斗气呢? “我才不是小不点呢!我可是个男子汉大丈夫,能保护姐姐的男人!”齐天朔嘟起了嘴,却还是接过了上官月儿手中的葡萄放进了嘴中,嚼了起来。 “就你?保护月儿姐姐?得了吧你!”唐彩凤也接过了上官月儿手中的葡萄放进了口中,“若你能保护月儿姐姐,月儿姐姐就不会被人下了合欢散,你都不知道了!”不知不觉中,唐彩凤却站在了上官月儿的立场上,责备着齐天朔。不知怎的,她现在竟然不抗拒齐天朔对上官月儿的好,甚至会因为齐天朔对上官月儿保护的不周,而出言责备他。 “我……”齐天朔闻言,语塞。顿时一脸的囧色。 “好了,两个大朋友!”上官月儿无奈,只得投降,“别闹了哦,乖!” 耶律昊天笑,他是在佩服上官月儿的耐心,被齐天朔这么个大小孩缠闹得喘不过气了,还能微笑以待。若她对他的疼惜不够,是绝对做不到了。 耶律昊天的目光悄悄的流转在上官月儿和齐天朔的脸上,蓦然,他发觉,能牵制上官月儿心的,好像只有眼前这个傻王爷:齐天朔! “月儿姐姐,太后的诞辰马上就到了,你可有准备什么节目不?”唐彩凤摘了一颗葡萄递给上官月儿,这才说出了她请上官月儿过来的目的。 “呃?没,没有哦!”上官月儿错愕,这才想起了太好的诞辰马上就要到了。之前齐天磊还千叮嘱万吩咐的要自己好好准备一个表演节目呢。可是,这些天来,事情太多了,她都把这事给忘了。“姐姐不如凤妹妹般多才多艺,既会唱歌又会跳舞,既会弹琴又会画画的,姐姐可什么都懂呢。”即便她有心,也实在无能为力表演节目呢。 “姐姐太谦虚了。姐姐自幼生长在相府,怎可能什么都不懂呢?”唐彩凤把上官月儿的真心话当成了是谦逊的礼貌话,“我早就听说了姐姐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 “呃?”闻言,上官月儿尴尬。那是以前的上官月儿吧,可是她不是上官月儿啊。 “姐姐,我在想:要不太后诞辰那天,你抚琴,我跳舞,可好?”唐彩凤建议。 “哦,不,不,彩凤妹妹,我是真的不会!”上官月儿脸露囧色,“实话告诉妹妹吧,自从我溺水醒来后,什么都忘记了。包括你说的琴棋书画!”上官月儿头疼,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是真的?”唐彩凤半信半疑,说罢,她的目光悄悄的望向齐天朔。只见齐天朔暗暗的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唐彩凤恍然大悟,旋即,又担心了起来,“那姐姐准备怎么办?皇上早就吩咐下来,每个大臣都得出一个表演节目。而你又是新晋的睿王妃,逃不掉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上官月儿沮丧,也开始担扰了起来。 “姐姐,你别担心,朔儿有个好节目呢!”忽然,齐天朔眼珠子无邪的转动着,一本正经的道。 “呃?有个好节目?”上官月儿一怔,瞧着齐天朔那孩子气的脸,旋即笑了起来,“谢谢朔儿,那到时候姐姐就等待朔儿的好节目了!”上官月儿根本不相信,孩子气的齐天朔能想到什么好节目。 “嗯!”谁知道齐天朔还是一本正经,很有把握的点了点头。 “呵呵——” “哈哈——” 律律和下人。齐天朔的一脸认真,逗笑了上官月儿和耶律昊天。只有,唐彩凤知道齐天朔所说的话不假,并没有笑。只是,朝齐天朔撅了撅嘴。 “彩凤妹妹,怎么没见着唐骥大哥呢?”顿了顿,上官月儿顺口问起。 “哦,我哥呀,这些天忙得很呢?”唐彩凤轻轻的拍了拍手中的果皮屑,道,“听说东北边境战事纷扰,皇上这些天都找我哥进宫去商量计策去了。” 闻言,齐天朔的眼眸一缩,紧紧的盯着唐彩凤。 “彩凤,你说的是东北边境?朔儿二哥齐天翔驻守的地方?”上官月儿之前听王妈妈提起过齐天朔的二个齐天翔被派去驻守东北边境的事情。自皇宫回来后,王妈妈听说了发生在上官月儿身上的事情,知道上官月儿的心并不是在齐天磊的身上,确定她不是齐天磊的人后,对上官月儿也热络了起来。齐天朔说的对,若上官月儿一心还爱着齐天磊,是齐天磊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那么不需要什么合欢散,上官月儿早就找机会与齐天磊成好事了。就更不会在合欢散之事后,要自寻短见了。齐天朔一直认为上官月儿那天在浴桶里溺水,是上官月儿要自寻短见。 于是,王妈妈对上官月儿的话也多了起来。其实,王妈妈明白,若上官月儿不是齐天磊的人,那么上官月儿比唐彩凤更适合当睿王妃。且,齐天朔的一腔心思都在上官月儿的身上,婚姻,要的就是两情相悦呢! “砰——”正当众人聊着,只听见一声踹门声。 紧接着,唐骥抱着一个人,急急的奔了进来,一边奔一边叫。 “彩凤,快,快来帮忙救人!” 众人闻言,赶紧奔了过去,跟着唐骥进了客房。 只见唐骥手中抱着的是一个受了重伤的美丽女子,只见她脸色惨白,捂着腹部的手,全是血迹,但却紧紧的咬着唇,没有申银。 “嘶——”唐骥扯开了她的腹部衣裳,只见一道深深的剑口狰狞在她的肚脐右侧。 “快!止血散!”唐骥喊。 唐彩凤急急的把一瓶药递了过去。 “啊!”药刚洒下去,女子再也忍不住叫了起来,昏了过去。 接下来,唐骥就用绑带替女子把整个腹部都缠饶了起来。好一会,才替女子处理完了伤口。 “吁!”唐骥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什么人?”唐彩凤拽住了唐骥,拧眉。她这哥哥唐骥还不到一个月就救了两个人回来,还真把将军府当成大夫院了不成? 众人也疑惑的瞅着唐骥。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唐骥摊手,一脸的无辜。 “不知道,你还救她回来?”唐彩凤忍不住啐口,“你就不怕她是坏人啊!”、 “凤儿,我刚刚从宫里回来,她浑身血迹的撞倒在我的马车上,难道我见死不救啊?”唐骥冤枉,“再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是,是,是,你古道热肠。”唐彩凤白了唐骥一眼,“我就怕这女人来历不明,我们会惹祸上身。”一个耶律昊天,唐彩凤已经整天提心吊胆的怕那耶律昊泽和武少彬会找上门来了。现在倒好,她这个古道热肠的哥哥竟又抱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回来了。唐彩凤撅起了嘴巴,老高的。 耶律昊天见状,一脸的尴尬。 “彩凤妹妹,你别担心,将军府不是任何人都能出入的!”上官月儿见状,出言安慰,“我相信啊,这世界上好心有好报的。唐骥大哥如此好心,肯定会有好报的呢!” “姐姐,这——” “咕咚!”唐彩凤话还没说完,只听见身后一声巨响。那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竟然翻落下了床。 “姑娘,你要做什么?别乱动!”唐骥奔了过去,把那女子扶起。 “谢谢唐将军的救命之恩,小女子要走了!”女子挣扎,却一个踉跄,再次扑跌在了地上,痛得她龇牙咧嘴的。 “姑娘,你现在重伤在身,你能去哪里?”上官月儿蹲下,把那女子扶了起来。 “不用你管!”女子奋力一挣,上官月儿一个踉跄,被甩了出去。 “姐姐——”幸亏,齐天朔眼明手快,一把接住了快要撞上桌角的上官月儿,转头,冷眼瞪着那女子,“你要死就去死了,你拿我姐姐撒什么气?你以为我们很想救你啊,若不是看着你可怜,想着你父母会伤心,才不救你呢,哼!”齐天朔冷哼,别过了脸。 “呃——”女子闻言,竟然停住了脚步。眼睛发出冷光,紧紧的盯着齐天朔,吓得齐天朔直往上官月儿的身后躲。谁知道,那女子的眼旋即蒙上了一层白雾,缓缓的,两行泪水竟汨汨的流出,越流越汹涌,如决堤的洪水一般。 “呜呜呜——”女子瞬间跌坐在了地上,呜咽起来,伤心得很!。 众人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姑娘,你还好吧?”唐骥皱眉,蹲了下去,递给了女子一条手绢擦泪。 女子抬眸,忽然“扑通”的一声,跪倒在唐骥的脚下。 “唐将军,求你,求你救救我爹和我娘!求你了——” “你爹跟你娘?”唐骥一怔,众人也一怔。 女子来不及细说,只是说出自己叫林冰儿,爹娘住在一个叫骆驼山的山脚下,还有一个大概是七岁的弟弟,就赶紧让唐骥先救人。 唐骥也明白,赶紧吩咐手下的将士待命。 “‘恭喜发财’,你们四位也跟唐将军一起去!”上官月儿也赶紧吩咐,“多一个人去,多一份力量!”上官月儿瞅着那位女子的伤势和十万火急的比表情,知道她的仇家并不是简单的人。若是碰上像武少彬那样的高手,那就更得去了,以防万一呢。 “可是——”张恭脸露迟疑,他害怕上官月儿有什么闪失,毕竟,惹了耶律昊泽那个小人,还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找上门来呢。 “张护卫别担心,有我和雷护卫在呢!”柳俊上前一步,宽慰。 “还有我呢!”齐天朔也气势昂昂的挺胸走了出来,“我会保护姐姐的!” “你?”张财撅了撅嘴,实在不敢恭维。 “好了,快去了!”上官月儿命令,“务必把林姑娘的爹娘救回来!” 张恭见上官月儿坚持,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领着张喜,张发和张财就跟着唐骥急急赶往骆驼山下。 “谢谢你们,谢谢!”女子磕头道谢,然后在上官月儿的躺尚了床。但是,无论上官月儿如何细问她的身世以及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她就是一言不发。眼睛警惕的瞅着众人,嘴巴闭得紧紧的。 齐天朔下意识的把上官月儿拉开,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女子身上有种杀气。 对于齐天朔所察觉的,耶律昊天也发现了。他拧着眉,悄悄的盯着那女子,也潜意识的把唐彩凤缠在了身旁。 各人的警惕性都很高,女子的神经线绷得紧紧的,齐天朔和耶律昊天的神经线也绷得紧紧的。 众人都在盼望着:唐骥等人能快点回来。 骆驼山下。 唐骥等人快马加鞭的感到了林冰儿所说的地点。 “啊——救命啊——”忽然一声凄厉的声音划破了宁静的山脚空气。 唐骥闻声,暗暗大叫不好。 马上施展了轻功,朝声音的起源点飞去。 “住手!”只见一个蒙面黑衣人举刀向一个搂着孩子的妇人劈去。 蒙面黑衣人闻有人喝斥,手中的刀顿了顿,凝在了半空中。唐骥就趁着空隙,从怀中摸出了一把飞刀。 “咻——”的一声,划破了空气,直飞黑衣人拿刀的手。 “哎呦!”一声惨叫,黑衣人捂住了被飞刀插|入的手,大叫了起来。 “啊!”又是一声惨叫,唐骥循声望去,只见另一个蒙面黑衣人砍倒了一个男人! “相公——”妇人惊叫,疯狂的朝已经倒下的男人扑去! “不可以!”说那时迟那时快,张恭飞身过去,一把抱起了妇人。 旋即,其他人就跟那两蒙面黑衣人打斗了起来。 那两个蒙面黑衣人的武功还真是上乘的,只是,寡不敌众,渐渐的败了下来。但两人瞧准了时机,趁唐骥等人不注意,马上就逃之夭夭了。 唐骥等人心急救人,也就没追。 可是,他们还是晚了一步,那个男人,他们没能救活! 妇人和那七岁大的男孩,顿时哭天抢地的,让人看得直掉泪。 唐骥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这种似曾相识的心痛又袭击了他的心,想当初,他父母双亡,留下他和唐彩凤…… “林大娘,节哀,跟我们走吧!”唐骥断定眼前的妇人就是林冰儿的娘,而那小男孩就是她的弟弟。 “你们是谁?怎么认识我的?”妇人惶恐的眼睛,警惕的瞅着众人。 “林大娘别害怕,我们都是好人!”唐骥赶紧宽慰,“我们是你女儿林冰儿托来救你们的。可是实在抱歉,我们没能救到林大伯!”唐骥愧疚。 “扑通!”忽然,林大娘跪倒在唐骥等人面前,“咕咚,咕咚”的磕起头来,“谢谢众义士的救命之恩,谢谢,谢谢!”说罢,林大娘就哭了起来。 “林大娘,快起来,快起来!”唐骥赶紧扶起了林大娘,动容道,“林大娘,别多礼,都是天逸国的子民,理应互相救助的!” “对啊!林大娘,我们先回将军府,会合你的女儿林姑娘吧!”张恭走了过来,也难掩伤心,“林姑娘应该等急了!” 张发已经把马车牵了过来了。 于是在众人的帮助下,林大娘把其夫君掩埋了后,才上了马车跟着唐骥等人赶往将军府! “豁——”将军府的门才打开,久候多时的上官月儿等人已经急急的奔了过去了。 “唐将军,你们回来了!”上官月儿欣喜,“一切可顺利!” “嗯!我们进房再说!”唐骥带着林大娘和其儿子急急的赶往客房。 “娘——”才进房,林冰儿已经从床上翻了下来,惊喜万分的直扑进了林大娘的怀抱。 “冰儿——”顿时,母女两人相拥,哭成了泪人。 忽然,林冰儿发现她的爹爹不在场,像预感到什么似的,脸色不禁幽暗了起来。 “唐将军,我爹呢?” “林姑娘,唐某实在惭愧,有负姑娘的重托。”唐骥一脸愧疚,“我们还是去晚了一步,林大伯已经——遭到歹人的毒手了!” “爹——”闻言,林冰儿顿时像发了疯似的,朝门口奔去,却被唐骥一把拦住。 “林姑娘,你要去哪里?” “冰儿——”林大娘也赶紧搂住了悲恸的林冰儿。 “姐姐——”其弟弟也跑了过去,加入了悲恸的行列。 三母子顿时哭得把将军府的瓦尘都震落了下来。 “夜帝!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忽然,林冰儿的眼神变得异常的凶狠,大声嚎叫。 “夜帝?”众人一惊,瞪大了眼睛瞅着林冰儿…… 而耶律昊天就更是震惊了…… ------------ 第122章 四护法来袭,王睿的贴心呵护(求推荐,求月票) 林冰儿悲愤不已,. 上官月儿和唐彩凤好不容易才劝住了她的哭声。 林冰儿才哽咽的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众人。 原来,林冰儿是夜帝的一个门徒,三年前加入了夜朝,被夜帝训练成了一等的杀手。此次奉命追杀一个从夜城逃出来的奴|役。可是当她举剑刺向那奴|役的时候,奴|役跪地苦苦哀求,并说其家中上有老父老母,下还有三个未成年的孩子需要其养活,而他最大的孩子才七岁。林冰儿闻言,刹那间想起了自己七岁的弟弟,怜悯之心顿生,不但没有把那奴|役给杀害,反而帮其躲过了夜帝的其他眼线追杀。 但,事后,夜帝得知此事后,认定了林冰儿背叛夜朝,向所有的门徒发出了追杀通缉令,务必将林冰儿杀掉,并祸及其家人! 林冰儿事先得知了消息,赶紧回骆驼山救家人。但是夜帝眼线广布,她一出现,马上就遭到了夜朝的人的围捕。而她,更是寡不敌众,在伤重之下撞上了唐骥的马车,才被唐骥所救。 闻言,众人一阵唏嘘。 上官月儿紧皱的眉头隐现着不安,她想起了之前夜狼对自己的追杀,不由的一阵战栗。她也是夜朝的叛徒呢?若不是自己手中握着那神秘的名册,她以及她的家人也恐怕早就遭毒手了。 齐天朔牵住上官月儿的手能明显的感觉到了上官月儿的恐惧,他眉拧了一下,心中对那个传闻中的夜帝提起了高度的戒备。 “林姑娘,你日后有何打算?”唐骥看到了林冰儿眼中的愤|恨和无助,就如看到了当年自己拥着年幼的唐彩凤那样对敌人充满了愤|恨,对生活有些无助。熟悉的感觉,让他不由的关心起眼前这个女子。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林冰儿缓缓的摇头,茫然。 “要不,就先在将军府住下吧!”唐骥心一热,脱口而出。 “什么?在将军府住下?”唐彩凤闻言,几乎跳了起来,“哥,她是夜朝的人。她的仇家是骇人听闻的夜帝。哥,你留她就等于跟那个夜帝作对,你惹得起吗,哥?”唐彩凤大叫。她虽是一名女子,但她也听到过关于夜帝的传闻,那个魔鬼般的人物,杀人只在眨眼的功夫间,武功高得难以想象。他,唐骥绝对不是夜帝的对手,哪怕整个将军府也不是夜帝的对手。唐彩凤坚决反对。 唐骥见唐彩凤反对激烈,顿时陷入了尴尬中。 “唐将军的好意,冰儿心领了!”见状,林冰儿善解人意的婉言拒绝,“彩凤郡主说得对,你若留我于此,必会惹祸上身的。冰儿还是就此别过了,再次谢谢唐将军的救命之恩!”林冰儿拖着伤重的身子给唐骥盈盈的行了个谢礼,转头示意林大娘和弟弟离开将军府。 看着林冰儿那孤独无助的纤薄身子,唐骥的心一抽,箭步上前,挡住了林冰儿的去路。 “林姑娘不可!”唐骥张开了双手,眼里急切的道,“莫说你身负重伤,即使你完好无损,这样出去也是送死无疑!你留我将军府尚且还有丝生机,我唐骥断不能看着姑娘白白送死的!” “哥——”唐彩凤叫了起来。 “彩凤,你别说了!你说的哥哥都知道!”唐骥打断了唐彩凤的话,坚决道,“我已经把林姑娘救回了将军府,即使不留她在将军府暂住,也已经犯了那夜帝的死条了。我相信,邪不胜正,只要我们众志成城,那夜帝也是不敢断然来冒犯的!”唐骥自信! “彩凤妹妹,唐大哥说得对,你就让林姑娘暂且住下吧。天下之大,可真的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上官月儿也于心不忍。 “彩凤郡主,就让林姑娘先住下吧!”耶律昊天也出言相劝。他最了解夜帝的势力,也最了解夜帝的脾性。林冰儿这一出去,肯定会死无全尸的。耶律昊天见夜帝对背叛夜朝的叛徒,竟然祸及家人,不禁有些恐惧了。若有一天,他也背离了夜朝,他的下场是否也如林冰儿一样呢?耶律昊天真的不敢想。 “凤妹妹,那么多人求你,你都不答应呢?那加上朔儿求你,你会不会答应呢?”齐天朔撅起嘴,好气愤的凝着唐彩凤。 闻言,唐彩凤咬了咬牙,狠狠的瞪了齐天朔一眼,最终妥协。 “好吧!谁让我身边就你们这么一帮天真呆傻的人!”唐彩凤话里有话,“真不知道你们是天真,还是真傻!到时候,夜帝找上门来,你们得小心点你们的小命!”唐彩凤无奈。 终于,林冰儿的事情就暂且这样安顿下来了。 可是,将军府也由此把警戒提升到了最高度,每个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以防夜帝的来袭。 折腾了一天,回睿王府的时候,已经是万家灯火都亮了。 马车“踢踏,踢踏”的走在静谧的街道上,每一声都撞击着上官月儿的心,她的心由林冰儿吐出“夜帝”那两个字后,就一直处于忐忑不安中,甚至深深的恐惧中。她并不害怕死,她死了无所谓,说不定还能回21世纪,可是她害怕自己会连累到上官宁谦,更害怕自己会连累到眼前这个无辜的大小孩:齐天朔。 上官月儿的手疼惜的抚上齐天朔的脸,眼里全是担忧。 “朔儿,若有一天,姐姐连累到你了,该怎么办?” “姐姐,为什么你会连累到朔儿呢?”齐天朔扬起懵懂的脸,好无辜。 “因为——姐姐是坏人!”上官月儿沉吟了一会,苦笑。 “姐姐怎么会是坏人呢?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是对朔儿最好的人了!”齐天朔闻言,急急的反驳。 “可是,姐姐,姐姐是如林姑娘般的人,一个夜朝的叛徒!”上官月儿咬了咬唇,心里有一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姐姐害怕,终有一天姐姐会被追杀,而连累到朔儿你。这让姐姐怎么办才好?”说着,上官月儿的眼睛担忧无措的吟满了泪水。 “姐姐别担心,姐姐别害怕,朔儿会保护你的!”齐天朔的心一热,疼惜的凝着上官月儿,原来她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姐姐,你瞧,朔儿很强大有力的!”齐天朔弓起了右臂,凸显了强有力的肌肉,一本正经和一脸大人似的担待惹得上官月儿破涕为笑。 “是,朔儿很强大!”上官月儿笑,但眼泪却更汹涌。 “姐姐——”忽然,齐天朔轻轻的把上官月儿拉入了怀中,让她靠在了自己坚实的胸脯上,心疼的道,“姐姐,别担心,有朔儿在呢!朔儿已经是男子汉大丈夫了,朔儿能好好的保护姐姐的。姐姐一定要相信朔儿哦!”齐天朔大人般的信誓旦旦,让上官月儿的心暖暖的,正因为这暖暖的,才让她更害怕自己会伤害到他。或者,自己真的该离开他了。否则,林冰儿就是她最好的写照! 上官月儿的手悄悄的环抱上了齐天朔的腰部,头埋在他的胸脯更深了,恐惧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种巨大的不舍在她的心海里掀起了惊涛骇浪,猛烈的撞击着她的心! 齐天朔察觉到了上官月儿的异样,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眉头不由的皱得紧紧的,眼里簇着难言的心疼和担忧…… ***************************************** 夜帝很快就得知了唐骥救走了林冰儿,第二天的夜晚,其手下的四大护法就光临了唐骥的将军府。 “唐骥,速速把本|朝叛徒林冰儿交出来!” 唐骥等人正在用晚膳,忽然,屋顶上传来了一把阴森的警告声! 众人一惊,目瞪口呆,顿时有些惊慌失措了。 “朔儿,来,钻入床底呆着别动!”上官月儿急急的把齐天朔塞到了床底。她后悔,留在将军府用晚膳了,若早一步回睿王府就好了。 “姐姐——”齐天朔拽住了上官月儿的手,“姐姐,也进来!”他也担心她。『雅文言情吧』 “朔儿乖,姐姐不能躲着的!”上官月儿不想躲,她得看看,看看夜帝的势力到底有多大。说罢,她不由分说的把齐天朔安置在床底下,就要往门外走。 “月儿,你不能出去!”耶律昊天伸手把上官月儿一拦,“你们几个女人都得呆在屋里,外面太危险了!” 上官月儿这才发现,唐彩凤,林冰儿,还有林大娘及林冰儿的弟弟都留在了屋里。 “不要,我要去看看!”上官月儿推开了耶律昊天的手,跟着唐骥走了出去。耶律昊天无奈,也跟着出去,紧接着是唐彩凤。 林冰儿,赶紧把林大娘和她弟弟安顿在衣柜里,也出去了。 众人出去,只见院子里,东南西北个个方向的屋顶都站着一个黑衣人,把上官月儿等人围在了院子的中间。 唐骥的将士纷纷往东西南北几个方向都站满了几行,手拿的弓箭,矛盾紧张的对恃着屋顶上的四个黑衣人。 “他们是夜帝手下的四大护法:东夜,南夜,西夜和北夜!”耶律昊天在众人耳边低语,提醒,“其四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各位要小心点!” 林冰儿闻言,悄悄的瞅了一眼耶律昊天,眼里掠过一丝狐疑:这男子,怎么知道这四个蒙面黑衣人就是夜帝的手下的四大护法? 耶律昊天完全不知道林冰儿眼中的审视。 “林冰儿,你速速跟本护法回朝,否则,别害了自己,也害了这里无辜的人!”东夜冷冷开口。 “口气好大!有本事你就试试把人带走!”还没等林冰儿回话,唐骥已经代其回答了。 “唐将军,我四人无意与你为敌,若唐将军将林冰儿交出,我|朝定不追究!”东夜冷睨了唐骥一眼,语气忽然变得陡峭了起来,“但,若唐将军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四人不客气了!”东夜威胁。 “哼!我唐骥岂是贪生怕死之鼠辈?”唐骥还以冷笑,“我早就想见识一下夜朝四大护法的厉害了。今夜正好有此机会,我唐骥岂会错过?”唐骥早就从齐天磊的口中得知,这两年,夜朝的势力发展成为了一股邪|势力,企图推翻齐天磊的统治,总是试图拉拢宫中大臣,还到处夸大齐天磊的遗漏之处,煽|动百姓对齐天磊的不满。齐天磊已经组织力量反击了,可是,奈何,夜朝的成长太快,而且高手如云,并非一朝一夕能取|缔的。唐骥是忠臣名将之后,是典型的“食君之禄为君担忧”的忠臣,早就对夜朝憋着一股气了。今夜,在公在私,他都会跟眼前这四大护法放手一拼,好摸摸夜朝的底。 “唐将军,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四人无情了——”话音刚落,唐骥只觉一阵冷风袭来,顷刻,一道黑影在自己的瞳孔放大。 “放箭!”唐骥一惊,赶紧下令! “咻——咻——咻——”顷刻,唐骥的万箭齐发,如雨般的射向四大护法。 “呼——呼——呼——”四大护法眼睛半眯,不屑。身子如陀螺般的旋转,近身的利剑纷纷如折断的树枝,“哗啦啦”的落了满地。 “小心——”唐骥一声惊呼,只见四大护法已经钻过箭雨,眨眼见都扑身到了眼前。唐骥,柳俊,“恭喜发财”和雷鸣纷纷举剑抵挡。 “快!快走!”伤势未好的耶律昊天赶紧趁还能溜身之际,把上官月儿,唐彩凤和林冰儿往安全的地带赶去。 “啪!”忽然西夜两脚一踢,把柳俊和雷鸣踢了出去。 “咚”紧接着南夜和北也又一掌把“恭喜发财”四人拍飞。 旋即,只剩下唐骥在与东夜周旋,但唐骥也渐渐的处于下风了。 “混蛋!竟然欺负我哥!”唐彩凤看着着急,一声娇斥,从腰身拔出了一条皮鞭,“呼——呼——”的狠狠的甩了出去。 “彩凤郡主——”耶律昊天急,“啊,林姑娘——”还没来得及阻止唐彩凤,林冰儿也拔剑冲了出去。 见状,倒地的柳俊等人跟进一个“咕噜”的跃身而起,再次投入了激烈的打斗中。 可是,四大护法并非威名虚传。 只见其眼睛含冷笑与不屑,身子游刃有余的穿梭在众人的围堵中,抬手间,已经挥倒了一片将士,踢腿间,已经将“恭喜发财”再度重重的踢飞。 众人应对得越来越吃力了…… “啊!”忽然一声惊呼,只见唐彩凤被北夜扣住了咽喉。 “彩凤——”唐骥大惊,分神之际,只听“啪”的一声,被东夜狠狠的朝他的胸脯击了一掌。唐骥一个踉跄,急急的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哗——”顷刻,打斗声嘎然而止,众人惊恐的看着扣住唐彩凤咽喉的北夜。 “哈哈哈——唐将军,怎么样?还要打吗?”北夜邪笑,鼻子凑近唐彩凤的俏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陶醉,“呀,好香的美人呢!带回去当我的夫人了!”北夜狂笑,引来其他三护法同样的狂笑。 “你敢?”唐骥闻言,脸色大变! “笑话!我北夜有什么不敢的?”北夜冷冷的盯着唐骥,挑衅,“要不,我现在就跟舍妹洞房给大舅子你看看?” “哈哈哈——”北夜的话又引得其他三护法的邪笑。 “唐将军,这就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代价!”东夜半眯着眼睛,意味深长的瞅着唐骥。 “卑鄙小人,放了彩凤郡主,我跟你们回去!”林冰儿见唐骥铁青着脸,无能为力,深知众人是斗不过眼前这四个恶魔般的护法的。她不想祸及无辜! “咣啷!”林冰儿扔下了手中的寒剑,走向四大护法。 “林姑娘——”唐骥抓住林冰儿的手臂,痛苦的摇头。 “哈哈哈——”忽然,东夜仰头一阵大笑,旋即,冷冷的盯着林冰儿,狂妄的道,“你以为现在你肯走出来就没事了吗?告诉你,林冰儿!现在无论你跟不跟我们回去,我们都要将这将军府踏成平地!” “好大的口气呢——”忽然一道慵懒的声音,从众人的头顶响起。 只见另一个蒙面黑衣人,斜卧在屋顶上,翘着二郎腿,嘴巴悠闲的咬着一根狗尾草! “王大哥——”上官月儿又惊又喜,在众人狐疑之际惊呼了起来。 “月儿!”来者正是王睿,他淡淡的冲上官月儿一笑,扔下了手中的狗尾草,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瞅着四大护法,陡然,眼神变得冷厉起来,“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把彩凤郡主放下,马上给我滚出睿王府!” “呃?”忽闻有人如此的大胆对己喝斥,四大护法顿时一阵错愕。但旋即,笑了。 “嘿嘿,若我不放——” “咻——”北夜话还没说完,只见一道黑影如闪电般从眼前一闪,只觉手中一空,唐彩凤已经离了手,而他的脖子不知怎么的一热,伸手一抹,竟是鲜血热流——他的脖子已经被王睿狠狠的划了一道伤口。 “呃?”北夜又惊又怒,瞪大了眼睛。王睿的出手之快,他还来不及瞧的清楚。 “王大哥!”上官月儿兴奋的奔出,接过了王睿手中的唐彩凤。 “月儿,这里危险,快回房去!”王睿眼露关切,赶紧叮嘱。 “好的,王大哥!”上官月儿闻言,赶紧把唐彩凤和林冰儿拉上望房间退。唐彩凤凝王睿的眼睛却蹙起了复杂。 “还不滚?”王睿目送了上官月儿等人退后后,转身,冷厉的盯着四大护法。若刚才不是分神救唐彩凤,那北夜现在大概已经见阎王了。可是,四大护法还是不知死活,幽暗的眼眸虽然露出了惊恐,但更多的还是不甘心,不死心。 “呼——”说那时迟那时快,四大护法旋即把王睿团团围了起来。 “哼!看来四位也不喜欢喝敬酒,而偏喜欢喝罚酒呢。好,那么我就成全你们!”话音刚落,齐天朔腾空一冲,四大护法的寒剑刺了个空,抬头,只见齐天朔一招万佛朝宗迎头劈下。四大护法一惊,急急四散开。齐天朔一个横卧,旋转,紧接着一个连环腿。“蹬蹬蹬”的踢中了四大护法的胸脯。 “啊——”紧接着,四大护法纷纷惊叫,往后踉跄而倒退。 “豁!”但旋即,四把寒剑对着王睿再次狠狠的刺出。 王睿眼睛一眯,笑,身子微微一侧,掌风形影而随。。 “啪”的一声,拍飞了东夜,继而“啪,啪,啪”的把其他三护法也拍了出去。 身子轻轻一定,王睿收掌,气定神闲的瞥着四大护法,再次喝道。 “还不快滚!” 四大护法见状,赶紧灰溜溜的爬起来。 “王大哥小心——”忽然,上官月儿一声惊呼,只见在王睿身后的北夜竟还不死心,悄悄的从衣袖里亮出了一把匕首。 “月儿——”北夜见上官月儿惊呼,竟持着匕首折转飞向上官月儿。 “啊!” “嘭!”随着一声惨叫,刚贴近上官月儿的北夜,被一把利剑穿破的胸膛,直直的倒了下去! “啊——”上官月儿惊叫,第一次见到一个人死在她面前,而且是狰狞着眼睛,把上官月儿吓得花容失色,眼睛瞪得大大的,惊惶失措! “月儿!”王睿及时把上官月儿搂进了他的怀里,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脯中,不让她再看北夜的惨死之状,“还不赶快把你们同伴的尸体拉走!”王睿怒喝。 其他三护法见北夜眨眼之间就被王睿所杀,又惊又怒又无奈,赶紧把北夜的尸体扛了起来,一跃而走。 “月儿,月儿,没事了,没事了!”怀中的上官月儿还在抖索,王睿的心一抽一抽的,柔声安抚。 上官月儿闻言,缓缓的在王睿的怀抱中抬起了头,却见王睿的眼睛含着笑,非常温柔的凝着自己。 忽然,王睿身上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迎面袭来,上官月儿不由的恍惚了。 “咕咚!”忽然,一阵巨大的跪地声。 “唐某和众将士在此谢谢王大侠的救命之恩!”只见唐骥领着众将士跪在了王睿的跟前。 上官月儿这才一凛,收回了心神,脸微微一红,离开了王睿的怀抱。 王睿淡淡一笑,转身扶起了唐骥。 “唐将军不必多礼,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王大侠,是否能摘掉面巾一见,好让唐某记住恩公的容貌,以后好报答恩公的救命之恩!”唐骥恳请王睿示以真面目。 “哈哈哈——”王睿仰头一笑,豪气一挥手,“施恩不望抱,唐将军就不必挂怀了!若唐将军非报不可,王某倒有一个请求,望唐将军答应!” “恩公请说!”唐骥一凛,侧耳认真倾听。 “就是请唐将军在必要之时,请护月儿周全!”王睿的眼眸一收,重托,“今日与夜帝四大护法一战,我杀了其北夜护法,和夜朝的仇算是结下了。月儿也必因我而受牵连,而我也不能每次都及时相护,所以,王睿在此恳请唐将军,若可以,必要之时,请护月儿周全!” “呃?”上官月儿惊讶,王睿眼里的关切让她的心一震。 “是!唐骥必将护睿王妃周全!”唐骥郑重答应。 “好!谢谢唐将军!”王睿笑,转身伸手拂过上官月儿耳际的一丝乱发,柔声宽慰,“月儿,别怕,有我在呢!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呃?”好熟悉的话,在哪里听过呢?上官月儿恍惚。 王睿笑,眼里全是笑意。转身向众人点了点头,辞别。 “咻——”的一声,跃上了屋顶,消失在夜空中。 上官月儿的眼里全是迷糊,而唐彩凤的眼却是复杂难掩。 “啪啦——”忽然,一旁的林冰儿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冲向房间。 “娘,弟弟,没事了,可以出来了!” 闻声,林大娘和林冰儿的弟弟从衣柜里钻了出来。 “呀!朔儿!” 上官月儿一惊,也赶紧冲进了房间,唤。 “朔儿,没事了,出来吧!” “……”没见人应。 “朔儿?”上官月儿的心一提,在床前蹲了下去,朝床底望去。 “朔儿!”上官月儿惊叫,只见床底空无一人,霎时,上官月儿慌了,惊慌失措的望着众人,“朔儿不见了,朔儿不见了!” 闻言,众人也慌了,赶紧四处找寻。 “朔儿,朔儿——”上官月儿惶恐的直唤,她真不该,真不该把他一个人塞床底了。上官月儿直懊悔。 “姐姐——”忽然,一间房子的门“豁”的打开了,只见齐天朔揉着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出现在了门口。 “朔儿!”上官月儿惊喜交加,箭步上前,一把将齐天朔搂入了怀中,又哭又笑,又气又恼,粉拳直捶着齐天朔的胸脯,“你跑去哪里去了,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上官月儿还真是被吓倒了,先是北夜在其面前惨死,现在齐天说又无缘无故的不见了。她的心一惊一乍的,实在是失措又失态了。 “姐姐,朔儿刚刚听到了外面打斗,出来一看,见好多人在打架呢。”齐天朔嘟着嘴,解释,“所以朔儿害怕,又跑回房间躲起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齐天朔一脸的无辜。 “朔儿——”上官月儿难掩失而复得的激动,把头久久的埋在齐天朔的怀中,无法也不愿离开。齐天朔清晰的感到了上官月儿的心跳得厉害,心瞬间熔化在那上官月儿那激动的心跳之中…… “好了,找到就好了,找到就好了!”闻声而来的唐骥赶紧把上官月儿和齐天朔请进了屋内。 随即众人都进了房间。 “睿王妃,我看这几天你和朔兄弟就住睿王府吧!”唐骥想起了王睿的叮嘱,“虽说四大护法被王大侠重创,但是,难保夜帝手下的十大高手不会寻来。而柳护卫和“恭喜发财”四位护卫经过今天一战,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若你此刻跟朔兄弟回府,我怕夜帝的手下寻来,会伤到你们!” 闻言,上官月儿扫视了一下柳俊等人的脸,只见其等人果真在强忍着伤痛。看来,那四大护法还真的把众人伤得不轻。 “嗯,月儿听从唐大哥的安排!”上官月儿点头,转头叮嘱齐天朔,“朔儿,不许再乱跑了,要随时的出现在姐姐的视线中,知道吗?”她实在怕啊,这夜朝的势力还真是不容小窥,今日若不是王睿及时赶到,恐怕这将军府真的如那东夜所说,被夷为平地了。 “嗯,朔儿保证不乱跑了。那朔儿今晚跟姐姐一起睡觉好不好?”忽然,齐天朔天真无邪的侧着头,看着上官月儿,“那样,姐姐就可以随时见到朔儿了!” “呃?”闻言,上官月儿的脸顿时一片通红,羞赧不已。这大小孩,还真拿他没办法,竟然能这样的理解自己的意思。 众人闻言,偷偷掩嘴窃笑,上官月儿更是无地自容了。尴尬的嚅嚅道: “咳咳——姐姐不习惯两个人睡觉,你还是跟柳护卫一起睡就好!”每次外出,她总是让他跟柳俊同一个房间。 不习惯两个人一起睡觉?这算什么理由!齐天朔的眼底簇起了笑意。 “可是,姐姐,我们是夫妻哦,不是说夫妻就该同睡一张床吗?而且,母后说让我们洞——” “朔儿!”上官月儿又急又羞又恼,赶紧封住齐天朔的嘴巴,让他硬生生的“洞房”两个字吞了回去。这个大小孩,还真是拿他没办法。 “太后让你们怎么了?”偏偏唐彩凤追问,眼睛深深的瞅着齐天朔。 “就不告诉你,让你猜不透!”齐天朔一撅嘴,不理唐彩凤。 “齐天朔——”唐彩凤大叫,抡起粉拳朝齐天朔跑来。齐天朔见状,赶紧拔腿就跑。唐彩凤不依,追着齐天朔就在房间里团团转了起来。 “哈哈哈——”见两人嬉闹,房间里凝重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而上官月儿也露出了微笑。 齐天朔瞥见上官月儿笑了,心也笑了,眼眸的笑意倾泻无疑。他要的就是让她放松心情! “好了,别闹了,很晚了,折腾了一个晚上,大家都累了!早点歇息吧!”唐骥吩咐,转身朝林冰儿点头,宽慰,“林姑娘,今日夜帝四大护法已经有一护法被杀,夜帝元气大伤,想必在近期内是不会来打扰林姑娘的,林姑娘就在将军府安心的住下,等身上的伤好了,再做打算吧!” “谢谢唐将军!”对于唐骥的热心关切,林冰儿真是受宠若惊,感激不尽。 众人在唐骥的吩咐下,纷纷回了房。 可是,躺在床上,上官月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眼前总是掠过那双深含关切的鹰眸。王睿,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男子,总能在她处于危机之际及时出现,解她的燃眉之困。他到底是谁?上官月儿想起了他身上那股似曾相识的味道,好温暖,好安全……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一个人:唐彩凤。 唐彩凤的脑海也同样闪烁着那双对上官月儿含情脉脉的鹰眸,那王睿身上的味道,她太熟悉了。在他从北夜手中救下自己的那一刹那,她就怀疑,王睿就是他——齐天朔! 唐彩凤辗转反侧,实在睡不着,一骨碌的翻身坐起,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穿上了衣服,走向齐天朔的房间。 “啾啾啾——”唐彩凤吹起了与齐天朔之间的暗号。 齐天朔也没睡着,一听唐彩凤的暗号,悄悄的起了床。而地下躺着的柳俊实在太累了,而且有伤在身,早早就睡着了。齐天朔微微一笑,扯过被子替这衷心的护卫盖上了被子,才悄悄的出了门。 弯月下,将军府的后花园。 齐天朔偱身而到,见唐彩凤已经蹙着眉在等候了。 “凤儿,这么晚了,找我有何事?”齐天朔狐疑的走近。 “是你,对不对?”唐彩凤直直的盯着齐天朔。 “什么?”齐天朔不明就里。 “今夜的王睿就是你,对不对?”唐彩凤挑明。 “呃?”齐天朔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起来,“凤儿妹妹,你是被吓糊涂了吧,怎么会是我?”齐天朔否认。 “别急于否认!”唐彩凤漠视齐天朔的马虎眼,“王睿,王睿,其实就是倒着念,睿王,睿王,而睿王就是你齐天朔!” “是吗?”齐天朔闻言,笑,但还是不承认,“凤儿的想象力可真够可以的!” “还有,你根本就不是因观战害怕而躲到别的房间去了。而是你来不及折回林冰儿的房间,才故意佯装走错了房间的,对不对?”唐彩凤犀利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瞅着齐天朔。 “嘿嘿,凤儿一厢情愿的如此猜测,即使我否认,也是无用的,不是吗?”齐天朔就知道,在他出手救她的一刻,就隐瞒不了她。因为她对他太熟悉了,不像上官月儿。 “朔哥哥,你就那么在乎月儿姐姐吗?”忽然,唐彩凤眉毛一挤,表情委屈了起来,“为了她,你竟伪装另一个身份护她身边。想必上次帮月儿姐姐惩罚耶律昊泽和武少彬的也是你了,对不对?” “呃?”齐天朔不得不佩服唐彩凤的心思敏锐。 “朔哥哥——”忽然,唐彩凤撅着嘴巴扑进了齐天朔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的腰,“你今天的出现是为了救我的,对不对?你看到我被北夜抓住了,所以心急,才出来救我的对不对?”唐彩凤还在一厢情愿的臆想齐天朔今夜化身为王睿其实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上官月儿。可是,她的话,连自己的欺骗不了。脑海里总是王睿对凝着上官月儿的温柔呵护,疼惜无限,还有要唐骥护上官月儿的千叮万嘱。这一幕幕,残忍的折磨着她的心! “凤儿——”齐天朔想要推开唐彩凤,但是唐彩凤却紧紧的抱着他的腰,死命不肯离开,不愿离开。 齐天朔无奈,只得任由她抱着。但言语却还是理智得冷冽。冰冰情成次。 “凤儿,你知道的。我待你如妹,你有危险,作为哥哥的我,怎么可能袖手膀胱?” “我不要你当我哥哥,我已经有个哥哥了!”忽然,唐彩凤一把凄厉的推开齐天朔,拒绝他的说词,“朔哥哥,我的朔哥哥,我要的不是哥哥,我要的是你,要的是你当我的夫君!”终于说出来了!唐彩凤终于说出了她之前一直说不出的话,表白了自己的真心,“朔哥哥,你是知道的,由小到大,我就一直盼望着自己快点长大,因为长大了我要当你的娘子,我要当说哥哥你的娘子而不是妹妹。朔哥哥,我现在好不容易长大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却要把我当妹妹看待呢?我不要你把我当妹妹看待的!不要!”唐彩凤哭着再次扑进了齐天朔的怀抱,紧紧的把他的腰紧紧的抱住。 唐彩凤的表白,让齐天朔忍不住皱眉。他一直在躲,却终究还是躲不了她的表白。 “凤儿,你会遇到更好……” “在我心目中,你就是最好的!”唐彩凤固执。 “可是,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早已经被另一个人完全占据了!”齐天朔皱眉。 “我知道,是月儿姐姐!”唐彩凤并不意外,“可是,我只需要一点点的缝隙,能容得下我站着的位置就好!”尽管上官月儿说过,将来她会把睿王妃的位置让给自己。可是,她唐彩凤不是个天真的人,她知道尽管上官月儿肯让,而她也未必能坐得上。因为,齐天朔的心才是决定一切的最终原因。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她已经不要求跟上官月儿平起平坐了,他对上官月儿的情义,她是看在眼里的,懂在心里的。她现在只要求能成为他的三妻四妾之一,能在他身边就好。 唐彩凤的痴心是齐天朔没料到的。也正因为她的痴心,所以齐天朔最终还是义正言辞的拒绝。 “凤儿,不行!我的心已经没有你立足的地方了!” “朔哥哥——”闻言,唐彩凤泪眼婆娑,心受到了重重的一击,她哀恸的摇头,拒绝相信齐天朔的话,“朔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怎么忍心这么残忍的伤害我?呜呜呜……”唐彩凤泣不成声,哭得好伤心欲绝。 “凤儿——”齐天朔皱眉,有些无措了。 良久…… “朔哥哥!”忽然,唐彩凤猛然一抬头,直直的盯着齐天朔,眼神异常的坚决,“你现在可以不喜欢我,可是,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喜欢上我的,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凤儿——”齐天朔呐呐,还想劝说。但…… “你等着瞧,朔哥哥!”唐彩凤在齐天朔还没开口前,转身就跑了,忽然,又一转身,坚决道,“齐天朔,总有一天你会喜欢上我的!”说罢,深深的瞅了齐天朔一眼,才留着泪奔入了黑幕中…… 齐天朔看着唐彩凤那消失的身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心却依旧在上官月儿的身上…… ------------ 第123章 太后诞辰,惊喜异常(求月票哦,应该让你感动的) 为了防止夜帝的来袭,为了让柳俊和“恭喜发财”等人养伤,上官月儿等人在将军府一住,就是半个月了。『雅文言情吧』 幸亏,夜帝四大护法受重创后,在这半个月内,将军府倒也风平浪静。而唐彩凤更是趁机编排了歌舞以祝贺太后的寿诞。 “月儿姐姐,你真的不一起来跳吗?”院子里,唐彩凤刚跳完了优美的舞蹈,微微喘气的坐在了一旁观赏的上官月儿身边,“你跟我一起跳多好啊!这样你就不用发愁后天在太后诞辰上的节目表演了!”唐彩凤还是不死心,建议。自她开始排舞以来,她就天天磨着上官月儿,希望上官月儿跟她一起跳。可是,上官月儿实在没有那跳舞的细胞,怎么说她都不愿意搀和。 “凤儿跳就好!”上官月儿微笑的,疼爱的拨弄着唐彩凤额头的刘海,这半个月的接触,她已经进一步把唐彩凤当成了妹妹看待了,“你知道吗?凤儿跳起舞来,就如一只金凤凰,灼灼生辉。若姐姐也跳,就会影响了整只舞的美感的,得不偿失呢!” “可是,我不在乎!”唐彩凤嘟嘴,满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呀!”上官月儿笑,“若跟你一起跳舞,我站在你身边就成了一只野山鸡了,我会自惭形秽的!” “月儿姐姐,你还在怪我吗?”唐彩凤仰头,眼睛单纯得明亮,心却非常的敏感,听到上官月儿提到了凤凰和山鸡,马上就想到当初自己对上官月儿的出言不逊,不禁一阵愧疚。 “呃?”上官月儿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唐彩凤所指,不禁笑了笑,轻拍了一下她的额头,嗔怪,“傻丫头,我不是那个意思呢。你误会我了!”经上官月儿的细细解说,唐彩凤才缓缓的释然。 唐彩凤回想当初,还真是觉得自己太过骄横,蛮不讲理了。幸亏,到了最后,她还能与上官月儿成为姐妹。不管是否有齐天朔的存在,唐彩凤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喜欢上官月儿了。上官月儿真的就如天上的一轮明月,温煦,柔和,给人微笑的感觉,让人忍不住靠近! “姐姐——”正当被唐彩凤缠闹着要一起跳舞的时候,齐天朔满头大汗的奔来。 “朔儿,你又去哪里玩了?瞧你,满头大汗的!”上官月儿拉齐天朔坐在了身边,替他拭擦着脸颊上的汗水。近几天,齐天朔总是神秘兮兮,每天都跟柳护卫出去逛上大半天然后满头大汗的回来。 “肯定又是秘密了!”唐彩凤撅起嘴,娇睨了齐天朔一眼。每次追问齐天朔去了哪里,他总是说秘密呢。 “嘿嘿——”齐天朔憨厚的笑着,也不反驳。 但是他越是佯装无辜,唐彩凤就越气,忍不住替上官月急了起来。 “你还笑呢,月儿姐姐的节目到现在还没定下来呢,后天就是太后的寿诞了,你让她表演什么?” “哼!”齐天朔不满唐彩凤的叫嚣,撅了撅嘴,然后笑嘻嘻的瞅着上官月儿,一脸不慌不忙,“姐姐,别担心,朔儿早就想好了。到时候,只要姐姐配合就好了!”齐天朔很认真的卖着关子。 上官月儿见齐天朔那认真的样子,非常配合的点头,笑了。 “好,姐姐相信你!” 其实上官月儿也并非完全没准备,她读大学的时候曾经学过毛笔字,一首字写得也相当的漂亮。她准备到时候简简单单的就写几个字送太后了,虽然不是什么大礼,但也毕竟是自己的心意了。 “月儿姐姐,就你宠着他,你瞧他,都被你宠着飞上天了!”看着齐天朔嬉笑着朝她做鬼脸的模样,唐彩凤就气得牙痒痒的。 “嘿嘿,姐姐不宠我,难道还宠你不成?”齐天朔朝唐彩凤撅嘴,挑衅。然后一脸满足的笑看着上官月儿。 “你们呀——还真是‘冤家’!”上官月儿笑,戏谑,“还真是天生的一对……” “可是,朔儿跟姐姐才是地造的一双哦!”上官月儿还没说完,齐天朔马上打断了上官月儿的话,很认真的纠正,“母后就是那样跟我说的!”竟还搬出了太后,上官月儿又想起了太后教齐天朔圆房的事情,脸不由得热燥了起来。 唐彩凤看着齐天朔与上官月儿的神情交流,又羡慕又嫉妒又无奈,狠狠的咬着唇,努力的让自己别开了脸,心里一阵惆怅…… ************************* 太后的寿诞如期而开。 齐天磊早早就下令在皇宫的中央庭院大摆筵席,以隆重祝贺太后的寿诞。 朝中的大臣将士笑脸盈盈的携带着礼物来恭贺,庭院一片热闹非凡。 齐天朔一手捧着礼物,一手牵着上官月儿的手,欢快的绕过人群,径直来到了正坐中央笑容满脸的太后跟前。『雅文言情吧』 “母后,儿臣恭祝母后寿比南山,福如东海!”齐天说笑容灿烂,认真的说着。 “哈哈哈——好,想不到朔儿会说出如此得体动听的话呢!”太后微笑,半眯着眼睛,目光停驻在了上官月儿的身上,“想必,这是月儿教的吧!”。 “呵呵,朔儿天资聪颖呢,一教就会了!”上官月儿笑,凝着齐天朔的眼睛全是宠溺。太后见状,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皇上驾到——”忽然,一声宣告,只见齐天磊携着四妃笑意盈盈的款步而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将士跪地行礼,上官月儿也拉着齐天朔恭敬的跪倒在地。 齐天磊迈步而来,路过上官月儿之时,脚步明显的顿了一下。 “各位爱卿免礼!”齐天磊大手一扬,笑,转身向太后行礼,“母后,儿臣恭祝母后福禄双全,万寿无疆。” “皇儿免礼!”太后笑,接过了齐天磊奉上的礼物,目光流转在上官月儿和齐天磊的身上,别有深意的道,“皇儿其实已经不用为哀家准备礼物了,你已经和端妃给了哀家最好的礼物了——任何的礼物都比不上哀家的皇孙珍贵和来得有意义!” 了了是凤排。话音刚落,只见端妃一脸的羞涩,低着头温柔的望着自己的肚子。 “呀!皇兄要生宝宝了呀!那我就是要当皇叔喽!好啊!好啊!太好了!”齐天朔眼底掠过了一抹笑意,兴高采烈的拍着手掌叫好。 但,齐天磊却狠狠的白了齐天朔一眼,本来尴尬的神色在对上上官月儿的眼时,更加难掩愧疚了。他深深的凝着上官月儿,想要解释。上官月儿却淡淡一笑,躬身上前。 “月儿恭喜皇上,恭喜端妃娘娘!” 上官月儿的真心祝贺在齐天磊的眼中却成了讽刺,成了一把利刃直剜着他的心。当初,齐天磊心痛的将上官月儿嫁给了齐天朔,成了负心人!但,他还是天真的认为只要一直坚守着不与其他女人生孩子,只与上官月儿生孩子的信念就是不算真正负了上官月儿。谁知道,在上官月儿上次不辞而别离开了皇宫后,他的一次醉酒,却酿成了与端妃有了孩子的事实。 他,彻底的负了她了! 齐天磊的目光灼灼的凝着上官月儿,千言万语簇在眼里。 但是,上官月儿借故别开了眼睛。她是个聪明人,岂读不懂齐天磊眼里的信息?又岂读不懂太后有意或无意的将消息透露给自己的意图? “月儿,你跟朔儿什么时候也能给哀家一个惊喜啊?”太后不动声色的微笑着。 “呃?”闻言,上官月儿顿时羞窘的抬不起头了,红云满脸。 “母后,很快了!”一旁的齐天朔倒是对答如流。 “朔儿——”这大小孩在说什么?上官月儿又羞又急,手紧紧的拽着齐天朔的衣袖,示意他别胡说。 “真的?”太后见到上官月儿的羞赧,还真以为齐天朔已经跟上官月儿圆房了呢,“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哀家盼望着儿孙满堂的那一天!”太后一厢情愿的想象着。 齐天朔低头,对上了上官月儿那含着责怪的眼眸,却咧嘴,笑得毫无顾忌。 齐天磊误读了齐天朔与上官月儿对视的信息,也以为两人已经圆房了,垂着的手,悄悄的握成了拳头。 “皇上,宴会可以开始了吗?”魏和躬身上前,打破了尴尬而略显凝重的气氛。 “开始吧!”齐天磊拂袖,一脸怒气的转身坐下。 上官月儿见状,尴尬,却被齐天朔一把牵住了手,在太后的另一侧坐下,脸上还一直挂着莫名其妙的开心笑容。 旋即,悠扬的琴声想起,一群歌姬翩然起舞。 良久,上官月儿才凝住了心神,没有理会旁边那道犀利而含怨的目光时不时的射来。 “好!” 一曲完毕,众人叫好。 大臣们精心准备的节目一一的呈现,大家看得赏心悦目,太后也笑逐颜开,并一一进行了打赏。 听闻,每年太后诞辰,齐天磊都下令众大臣将士精心准备节目,以祝贺太后寿诞。而作为报酬,太后在这一天对众臣和将士的合理要求都一一应允,即便有时候有些稍微违反了伦理的事情,太后也会答应。毕竟是太后的寿诞,谁也不想闹僵了,扫了兴致。这也难怪众臣和将士会那么的用心筹备精彩的节目了 上官月儿见大臣和将士们多是求功名利禄,淡淡一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姐姐,你待会想太后答应你什么事情?”齐天朔眼底簇着笑意,他知道,她不爱功名利禄,否则当初她不会规劝上官宁谦舍弃官职隐居山田。跟她相处差不多一年了,她的脾性,他已经渐渐的摸透了,但是,他却想不到她会求太后赏赐什么! “呃?”上官月儿从来没想过要赏赐,她现在,只拜托自己的那首大字不要贻笑大方就好了。上官月儿看着齐天朔那狐疑不解的脸,旋即一笑,问,“那朔儿想太后赏赐什么?” “嗯——”齐天朔闻言,认真的思忖着,好一会,才若有所思的道,“其实,朔儿什么都不缺,朔儿也不知道想要太后赏赐什么!” “哦?”上官月儿略感意外,小孩子不都是有些小贪心的吗? “真的!”齐天朔见上官月儿质疑自己的话,马上坐直了身子,开始掰着手指算,“你瞧,朔儿有房子住,有吃的,有穿的,有钱,有丫环,有奴才……”齐天朔拧着眉,非常认真的算着,“有朋友,有奶娘,最重要的还有——姐姐你!”说到最后,齐天朔旋即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好兴奋,“只要有姐姐你,朔儿可以什么都不要了!” “呃?朔儿——”上官月儿的心又被重重的一撞,满心的棉花糖,软软的,甜甜的,满心飞。 “下面,由唐彩凤献舞贺寿!” 转眼间,已经轮到唐彩凤的节目了。上官月儿一慌,下个节目就轮到睿王府了。她下意识的寻找随身带来的墨宝,却—— “呀!我的墨宝呢?”上官月儿一摸,吓的一大跳,紧急时刻,她的墨宝竟然不翼而飞了。 上官月儿急了,左动右动,左瞧右看的,在自己的身侧就是没发现墨宝的踪迹。她俯身过去,在齐天朔的那侧也左找右寻起来…… “姐姐——”忽然,齐天朔低低的唤着。 “呃?”上官月儿闻声抬眸,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的人的目光都停驻在自己的身上,满脸的惊讶。尤其是齐天磊的目光,就如一把寒剑似的,晃得她直感冷气扑面。 上官月儿这才发现此刻的自己正微微压着齐天朔的身子,形成了一个暧昧的“女|上|男|下”姿势。 上官月一惊,脸顿时**辣的,赶紧从齐天朔的身上挪开,整了整衣衫,端坐好。可是,焦虑的神情还是表露无遗。 “姐姐,别担心,有我在呢!”齐天朔笑,伸手握住了上官月儿那紧张的手,宽慰。 “我怎么能不担心……” “啪啪啪——”话还没说完,唐彩凤的跳舞节目已经完毕了。 完了,完了,这会肯定得出糗了! “下面由睿王府表演贺寿——”上官月儿还没担心完,魏和已经大声的宣告了! “来吧,姐姐!”正才担忧,上官月儿只觉一只手伸到了自己的面前。上官月儿抬眸,只见齐天朔不知道何时已经站了起来,微笑的凝着自己,“姐姐别担心,你只要配合就好!” “呃?”上官月儿在错愕间,被齐天朔牵出了舞台中间。 才到舞台中间,只见柳俊微笑着给齐天朔推来了一张盖着黑布的桌子,而桌子的上面放着一个黑布袋。 “母后,下面朔儿跟姐姐给你表演个戏法!” “戏法?”上官月儿错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大小孩竟然要表演魔术? 但,根本不容她质疑,随着一阵如雷般的掌声。 齐天朔已经开始笑嘻嘻的拿着黑袋子沿场有模有样的走了一圈,翻弄着黑袋子给众人观看,以示袋子里空荡荡的,毫无一物。 “姐姐,替朔儿拿着!”旋即,齐天朔已经站在了发愣的上官月儿面前,笑吟吟的把手中的黑袋子递给了她。 上官月儿机械的接过袋子。 目光随着齐天朔的身影开始旋转。 只见齐天朔的脸荡漾着笑容,表情夸张的变化着,时而疑惑,时而故弄玄虚,时而张大了嘴巴,时而有拧眉深思。 他张开了双手示给众人观看手中无一物,然后把手伸进了上官月儿手中的黑袋子里,瞬即,笑吟吟的,竟然掏出了一只白鸽。 “扑哧,扑哧”的,白鸽直扇动着翅膀! “哇——”众人一阵惊呼。 上官月儿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齐天朔淡淡一笑,扬了扬手,把手中的白鸽放飞。 旋即,他又神秘兮兮的一笑,把手又伸进了黑袋子中—— “……”众人屏住了呼吸,眼眸一瞬不瞬的瞅着齐天朔。 “呼——”忽然,齐天朔从黑袋子中抽出了一条美丽的五彩丝带,并且越抽越长,抽也抽不尽,绵延不绝。 “哗——”众人又一阵哗然,然而惊呼未定,只见齐天朔诡异一笑,将五彩丝带一甩,旋即,五彩斑斓的花洒满了半空,如天女散花般的绚烂。 “啊——”惊呼,满满的震惊,众人大气呼出。 齐天朔笑,朝上官月儿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再次伸手进了黑袋。 “簌!”的一声,一束娇艳的花束瞬间拿在了齐天朔的手中,上官月儿瞪大了眼睛,心“腾”的跳了起来,目光有些娇羞的凝着那花束……可是—— 只见齐天朔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拿着那束娇艳的花缓缓的走向太后。 “母后,送您!” 瞬即,一抹失落悄悄的爬上了上官月儿的脸,她下意识的撇了撇嘴,一丝酸酸的味道顿时流斥在了空中。 齐天朔转身,上官月儿的表情正好全落入了他的眼底。他笑,轻轻的走近上官月儿。 “叮——”只听见齐天朔伸手在上官月儿的耳际弄了个响声,旋即,一朵灿烂的红玫瑰呈现在了上官月儿的眼前! “姐姐,送你!”齐天朔眼里含着笑意,好深好温柔。 “呀!”上官月儿惊呼,更惊喜。接过了齐天朔手中的那朵红玫瑰,不可思议的凝着齐天朔。他,竟然变出来的是一朵红玫瑰?这是天意吗?还是,他故意的?上官月儿恍惚的眼睛变得好迷糊。 “啪啪啪——”热烈的掌声顷刻如雷般爆|发,久久不断。 “姐姐,看来众人还没尽兴呢?”齐天朔笑,“那就有劳姐姐再配合一下喽!”说罢,齐天朔朝身后的柳俊点了点头,柳俊旋即会意,在上官月儿的惊愕中,一股熟悉的音律娓娓传来,竟是那首《流星雨》的旋律。 “温柔的星空,应该让你感动。我在你身后,为你布置一片天空……”齐天朔缓缓张口,深深的凝着上官月儿,情深款款的唱着…… “……”场外的人,早已经在齐天朔悠扬的歌声中忘记了呼吸! 上官月儿也震惊得忘记了呼吸!可是—— “呀!”可是,上官月儿的震惊完全没有停歇,只见随着上齐天朔的动听歌声,周围顷刻升起了许多五彩斑斓的泡泡,顿时笼罩着齐天朔和上官月儿两人的全身,如梦如幻,美丽异常。上官月儿惊诧的瞪大了眼睛,只见旁边“恭喜发财”,柳俊,朱成和小翠等人微笑着,在卖力的吹着泡泡…… “不准你难过,替你摆平寂寞……你有了我,再也不会迷失方向!”齐天朔嘴角漾着温柔的笑意,优雅的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上官月儿接着唱。 上官月儿的眼一瞬不瞬的凝着齐天朔那双全是笑意的双眸,如坠入一潭梦幻的清泉中,惊诧,感动,温暖瞬间充斥了她的心。她竟有些痴迷了,如同着了魔一般,在齐天朔的引导下,轻启朱唇: “伤感若太多,心丢给我保护,疲倦的烟花,我都会替你赶走……”上官月儿如黄莺般的歌声旋即让众人听入了神。一旁的耶律昊天更是惊诧,才知道为什么上官月儿在夜朝的代号为“夜莺”!原来,她的歌声是如此的美妙,让人失了神又入了神! 可是,上官月儿已经完全看不到众人惊喜的表情了,更看不到齐天磊那诧异得难看的脸。此刻,她的眼中,全是他:齐天朔。 这就是他这些天总是神秘兮兮的出去的原因!这就是他口中的秘密!这就是他让自己别担心的缘由!他竟然给了自己一个这么大的惊喜,不但记住了自己所唱的《流星雨》,竟还让人谱成了曲!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如此的用心,如此的精心,又如此的贴心! 上官月儿的心除了感动,一种难言的情绪在悄悄的弥漫:心的悸动! 她的眼睛竟忍不住湿润了…… “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让你的泪落在我肩膀!”瞬间,齐天朔与上官月儿已经有了高度的默契,一个眼神的交流,便张口齐唱,“要你相信,我的爱只肯为你勇敢。你会看见,幸福的所在——” 随着最后的悠扬余音,上官月儿彻底的沉醉了,凝着齐天朔的眼变得好迷离,好懵懂,好无助…… ------------ 第124章 震惊,上官月儿请求的奖赏(求月票,端午节快乐) “啪啪啪——”热烈的掌声如潮水般的汹涌而来,此起彼伏…… “姐姐,怎么样?朔儿的节目精彩吗?”齐天朔调皮一笑,吐了吐舌头,向上官月儿摊开了手,“姐姐,给我奖赏了!朔儿为这节目,排练得好累,好辛苦呢?”齐天朔撅嘴,撒娇。『雅文言情吧』瞬间,那痴傻的的齐天朔又回来了。 “呃?”上官月儿一怔,心神瞬即回来,才发现恍惚中,自己完全迷失了自己的心。又羞又惊又恼,咬了咬唇,伸手—— “啪”的一声,上官月儿使劲的打了一下齐天朔那摊开的双手,娇羞而无措。 “这就是给你的奖赏!”这家伙,莫名其妙的让自己害怕,又莫名其妙的让自己感动,更不可思议的让自己悸动,竟还喊自己要奖赏!上官月儿撅嘴,一手拍打下去惩罚齐天朔的莫名其妙,正要抽离手,却—— “是吗?姐姐把自己当奖赏打赏给朔儿?”齐天朔笑,当上官月儿一手打在自己的手掌上时,马上反拽住了她的手,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太好了!朔儿好喜欢这个奖赏呢!”说着,齐天朔得寸进尺,竟一把将上官月儿拥进了怀里,好欢跃! “呃?朔儿——”上官月儿微微挣扎,直觉背后有两道寒光射来,背心凉嗖嗖的。 当所有的人都热烈的鼓掌的时候,唯独齐天磊像吃了火|药一般,抓起桌上的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而那表情更是骇人,如同堆满了火|药一般,稍不小心,便会点着了那堆炸|药,被炸得横飞! 端妃看到了齐天磊的目光直直的盯着上官月儿,没有移开过。她秀眉紧紧的蹙了起来,有些担忧了。她悄眼望向其他三妃,只见其三人的脸上都掠过了不同程度的不满,尤其是淑妃的脸,跟齐天磊一样,都是堆满了炸|药,恼恨的目光狠狠的剜着上官月儿,恨不得马上把上官月儿炸|飞! “好——好——好!”太后微笑,冲上官月儿和齐天朔招手。 “姐姐,母后喊我们过去领奖赏呢,走吧!”齐天朔笑,扶着上官月儿走向太后,可是——热热皮累嘴。 “王妃!”忽然,张恭急急的把齐天朔喊住,表情焦虑的箭步上前,“王妃,刚将军府的人来报,林冰儿出事了!” “啊?”上官月儿闻言,脚步骤然停驻,眼睛向唐骥所坐的位置扫去,果真,见唐骥神色紧张的急急离座,唐彩凤也跟着站了起来,往外走。 “发生什么事了?走,我看看去!”上官月儿果断的折返,让柳俊跟着齐天朔先过太后那边。 齐天朔本想跟着上官月儿一起回将军府,可是,太后那边等着,而上官月儿也一溜烟的就追上了唐骥的脚步。 上官月儿的忽然离场,让太后好惊诧,也让齐天磊好惊诧。 “月儿要去哪里呢?”太后疑惑。 “嗯,她有些事情要跟唐骥大哥回将军府处理一下,稍后便回!”齐天朔的心,开始不在焉了。 “哦——”太后恍然大悟,“那么,哀家等她回来再给你们奖赏吧!”太后笑,今日的齐天朔跟上官月儿可真让她开了眼界,心花怒放呢。 “好的,母后!”齐天朔点头,眼光却直直的望向场外那离去的倩影。 ****************** “呜呜呜……冰儿,你不能去,不能去啊!”刚到将军府门口,上官月儿便听到了林大娘的嚎哭。 唐骥脸一沉,飞快的下了马,直奔了进去。 院子里,只见众丫环和奴才,将士团团的把一个柳眉倒竖的美|人团团围住。那就是林冰儿。 而林大娘和其弟弟早已经哭倒在了林冰儿的脚下,死命的拽着她的两条腿。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骥大吼。 “将军,是这样的!”一将领急急的走了上前细说原委。 原来,今日上官月儿等人入宫后,没了众人规劝的林冰儿就易了容出去找其一个朋友。一些将士谨遵唐骥的叮嘱,也一直暗暗的跟踪和保护着林冰儿。 林冰儿很快的就到了郊外一个普通的农家中。 她悄悄的推了门进去,却,瞬刻发生了凄厉的呼喊。 跟踪其的将士闻声赶紧冲了进去。 只见那农家中竟横竖着八、九具尸体,有古稀的老人,也有嗷嗷待哺的婴儿,一家子遭人灭了口,大概已经有四、五天的光景了,景象惨不忍睹。 将士在农家的墙壁上看到了夜朝的人留下的一行鲜红的血字:背叛夜朝的人就是如此下场! 当时,林冰儿就发疯了,提起剑就要望外冲。幸亏被将士及时从她背后把她敲晕,抬了回将军府! “夜帝,是夜帝做的!”林冰儿的眼全是哀痛和怒火,她扑了过去,紧紧的抓住唐骥的双臂,“是我,是我害了洛三,若不是他给我通风报信,说夜帝要杀我,他也不会死,他也不会死!”林冰儿慌乱的摇着头,愤怒得没了焦距的眼神后悔万分,内疚万分,“我要去找夜帝,我要提洛三报仇,报仇——” “啪!”忽然一道寒光闪过。 在众人的错愕中,唐骥竟然扬手扇了失去理智的林冰儿一巴掌!怒喝! “你给我冷静点!你能杀得了夜帝吗?别说你,就是我们等人联手都不会是夜帝的对手!你忘记了吗?上次我们对付他手下的四大护法,就纷纷败落,若不是王大侠的及时出现,恐怕我们现在早已经在阴曹地府了!而且,你根本就不知道夜帝是谁?你杀谁?你去杀谁啊,你?”唐骥狠狠的抓住了林冰儿的双臂,眼睛凌厉而心疼的盯着她。『雅文言情吧』 这半个月的相处,唐骥对这林冰儿的感情早就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他不能让她去送死,绝不能! “可是,可是,我这里好难受!”林冰儿怔怔的瞅着唐骥,无力的指了指自己的胸膛,“你知道吗?我这里好难受,九条人命,加上我爹,就是十条人命!我,害死了十个人,而其中更有一个是嗷嗷待哺的孩子……”林冰儿哀恸的瘫坐在地,心痛难言,自责难言,“你让我怎么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呜呜呜……”林冰儿狠狠的捶着地板,嚎哭了起来。 “冰儿!”唐骥的心,同样是难受不已。他蹲了下去,抓住了林冰儿那已经捶地捶得破损而鲜血如注的手,心疼的把她拥进了怀里,“会的,这笔账,我们一定会跟夜帝算清楚的!”唐骥咬唇,手握成了拳头,极力的克制着自己愤怒的情绪,“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还没有足够的把握能杀得了夜帝。我们不能这样白白的去送死,否则,谁替枉死的人报仇?” “唐大哥——”林冰儿深知唐骥说的是道理,可是,她的心真的好痛,就如被撕开一样。林冰儿哭,把头埋在唐骥那坚实的胸脯里,放声嚎哭了起来,哭得好伤心,好愤怒,好自责,而又好无奈……。 上官月儿在一旁听得冷意由脚底心直往脑门上蹿,浑身打冷战!夜帝的手段太阴狠了,竟然连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都不放过…… 背叛夜朝的人就是如此下场!天啊,那么将来的她,是否也如那洛三一样的下场呢? 上官月儿直发怵,脑海里不断的闪过齐天朔那张天真无邪的脸…… ******************************* 好不容易把林冰儿按捺住,唐骥转身,眉头皱得紧紧的。 “睿王妃,凤儿,你们先回宴会现场吧!我就不回了,我留家里看着!”唐骥的眼担心的扫了哭干了眼泪伏在林大娘怀里的林冰儿。 “哥——”唐彩凤欲说什么,却被上官月儿悄悄的拉了一把。 “好的,唐大哥。我这就和凤儿回宴会现场去!”上官月儿也实在放心不下齐天朔。说罢,拉着一脸生气的唐彩凤上了马车。 “月儿姐姐,你为什么要拉着我呢?”唐彩凤嘟着嘴,“难道你看不出我哥对那林冰儿……” “呵呵,我知道!”上官月儿笑,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唐骥看林冰儿的眼全是柔情蜜意呢。 “那你还不帮我劝劝我哥!”唐彩凤不解,有些埋怨了,“你是知道的,那林冰儿是夜朝的叛徒,夜帝下令追杀的人。你都听见了,跟一个夜朝叛徒在一起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那洛三就是最好的例子!九口人啊,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呢!想想就害怕!”唐彩凤一脸的惊恐,“我可不想哥哥和我因一个林冰儿而死得那么冤!”唐彩凤的担心完全有据可依,上官月儿听着,眉头皱得就更紧了。 “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把他们拆散,趁他们现在的感情还未深,还来得及!”唐彩凤咬着牙,痛下决心。 还来得及?上官月儿怔怔的瞅着唐彩凤,想着自己跟齐天朔。若此刻,她跟他分开,是否也来得及呢? “吁——”恍惚间,马车已经到了皇宫了。 上官月儿跟唐彩凤下了车,一路心神不定的往前走着。 “啊——”忽然,上官月儿一声惊呼,只觉有人从旁边的蹿出,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皇上?”走在前头的唐彩凤听到上官月儿惊呼,赶紧回头。只见齐天磊一脸怒气,紧紧的盯着上官月儿。 “皇上——”上官月儿惊魂未定,狐疑的凝着齐天磊。 “走!跟朕走!”齐天磊二话不说,狠狠的拽着上官月儿往背着宴会现场的方向走去。 “皇上!”上官月儿大呼。 “皇上,月儿姐姐——”唐彩凤也大惊,急追,却被齐天磊的贴身护卫一把的拦住。唐彩凤听到了上官月儿挣扎的声音,暗暗大叫不好,赶紧转身,急急的往宴会场赶去。 “皇上,请放手!请放手!”上官月儿的手都快被齐天磊握断了。 “哼!”终于,到了一个僻静之处,齐天磊狠狠的一甩手,上官月儿一个踉跄,几乎摔了出去。 “皇上——”上官月儿揉着吃疼的手腕,紧张而不解的瞅着齐天磊。只见齐天磊的眼神冷厉,冲天的怒火在熊熊燃烧,上官月儿嗅到了一股发自齐天磊身上的恐怖气息,她下意识的往后退,退…… “告诉我,为什么?”忽然,齐天磊双手一把抓住上官月儿,将她整个人提离了地,逼|迫着她迎视着自己的眼,“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你跟齐天朔变得如此的情意绵绵了?”她竟然当众跟齐天朔调|情?瞧她刚刚在台上表演时看着齐天朔的眼睛,是那么的柔情万种,是那么的陶醉沉迷,他就恨不得把她吞进肚子里,让齐天朔永远都见不着,摸不得! “皇上,我没有!”上官月儿皱眉,手臂上的疼痛钻心而来。齐天磊疯了,他的手劲大到几乎要捏碎她了。上官月儿解释,可是却还是心虚。在台上的那一刻,她的确沉沦了…… “怎么?你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吧!”齐天磊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可怕的冷笑,他的手狠狠的把上官月儿一放,然后把她紧紧的抵住在其背后的柱子上,“你,对他动心了!呵!你竟然对一个傻子动心了!”齐天磊冷笑,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竟然输给了一个傻子。 她动心了吗?怎么她自己不知道?上官月儿否认,摇头。 “皇上,我没有!”她一直以来都只是把齐天磊当作一个大小孩看待,她怎么可能会跟一个大小孩谈情说爱?她疯了吗?上官月儿无视内心的抗议,坚决否认,“皇上,月儿从来不曾动心,从来没有!”上官月儿大声道,掩饰着自己内心的一抹心虚。 “是吗?”显然,齐天磊并不相信,他的眼变得很深,很玩味,“那你就证明给朕看?” “证明?”上官月儿一愣! “对,证明!”齐天磊嘴角旋即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冷笑。 “啊!皇上——你要干什么?”话音刚落,齐天磊竟然把上官月儿拦腰抱起,直奔就近的一个房间。 “呀!”上官月儿被狠狠的扔尚了床。 “皇上——”上官月儿惊恐,马上翻身坐起,可是齐天磊比她的动作还要快,箭步上前,府上上官月儿的身子,双手撑着床,把上官月儿困在两手之间,压在了身下。他粗重的呼吸直拂上官月儿的俏脸,喷火的双眼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上官月儿。 “月儿,朕再也不要当什么君子了!当君子,只会让朕失去你!只要当小人,能到得到你。朕,宁愿当一次小人!”齐天磊灼灼的眼眸吓得上官月儿紧紧的往后退,直到退到最后无处可退,才颤抖的蜷缩成一团,贴在床脚上,“月儿,别怕!朕会好好疼你的——” “啊——嗯——唔——救命——啊!”说那时迟那时快,齐天磊朝上官月儿扑了过去,双手把她的手拉举过头,钳制住。头毫无预兆的凑近了上官月儿的脸,嘴准确的朝上官月儿的樱唇堵去—— 上官月儿又惊又怕又急,拼命的挣扎,头左躲右闪的,齐天磊的吻密密的砸落在了她的脸上,耳垂,脖子…… 齐天磊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脑海全是上官月儿与齐天朔刚刚在台上郎情妾意的模样,更有那太后口中的“洞房”情景……他的吻非常的急促与霸道,如狂风暴雨,如惊涛骇浪,更如电闪雷鸣…… “哎呦!”忽然,齐天磊一声惊叫,捂着嘴巴从上官月儿的身上溜了下来。 “你——”齐天磊难以置信的瞅着上官月儿,这女人竟然咬了他的舌头!原来当齐天磊的舌头强行进入上官月儿的温润时,上官月儿狠狠的就给了他一口! 齐天磊吃疼,瞅着上官月儿又惊又怒。 而上官月儿比他更惊更怒。 “皇上,你太过分了!”上官月儿赶紧翻身起床,杏目圆瞪,直直的充满敌意的瞅着齐天磊。 “朕过分?朕怎么就过分了?”齐天磊怒,又一步一步的|逼了过来。 “你站住,别动!”上官月儿一急,抓起了桌子上的茶杯,威胁,“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哼哼,朕倒要看看,朕的月儿怎么就对朕不客气了?”齐天磊挑衅,完全漠视上官月儿的警告,还是一步一步的朝上官月儿逼近。 “啪啦!”忽然,一声陶瓷碎落声,同时震惊了两个人。 “你——”齐天磊的豹眸半眯,簇着熊熊的怒火和冷厉。她竟然真的舍得下手,竟然真的毫不留情拿茶杯掷自己?这是他做梦都没有梦到的。齐天磊震惊的心痛,又由心痛到心冷。 “上官月儿,你好大的胆子!”猛然,齐天磊箭步上前,抓住了上官月儿掷茶杯的手,冷冷的盯着她,“你就不怕朕把你的头给砍了吗?”冷气由齐天磊的牙缝挤出,上官月儿能感觉齐天磊已经被自己惹得愤怒到了极点。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你要砍就砍!我早已经不在乎!”上官月儿倔强的对视着齐天磊的冷眸,“你是皇上,高高在上,无法无天的皇上。我岂敢质疑你的权威,岂敢挑衅你的权威?但是,若让我奢望你的怜悯,奢望你的开恩,而屈就自己的心意,我,上官月儿也做不到!”上官月儿干脆撇头,懒得看齐天磊的脸。 “你的心意?你的什么心意?”齐天磊怒,伸手狠狠的钳制上官月儿的下巴,逼迫他对视自己的愤怒,“就那傻子吗?上官月儿,朕告诉你,朕得不到的东西,那傻子休想能得到。即便,朕把你毁了,也不会施舍给他!” 哼!好阴狠的心!上官月儿冷冷的盯着齐天磊,连愤怒都懒得对他表示了。 “你就毁吧!反正你已经毁了我一次了,不是吗?”上官月儿想到当初齐天磊把上官月儿赐给齐天朔,早就把上官月儿的梦和人生给毁了。她真替之前的上官月儿不忿呢,“皇上,我,不在乎你再毁我一次!”上官月儿昂头,挑衅,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你——”齐天磊完全没料到上官月儿竟然完全把自己的生死置于度外,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齐天朔?想到齐天朔,齐天磊的眼眸忽然阴狠了起来。 “哈哈哈——”齐天磊忽然仰头大笑,旋即,阴狠的盯着上官月儿,“你不在乎自己,可是,总有一个人,你在乎!”齐天磊瞧见上官月儿的脸色随之一变,原本还残留一丝幻想的心抽得更厉害了,“现在东北边境战事吃紧,朕这就下令让齐天朔上战场去,也好让他跟其二哥齐天翔团聚。一举两得,可真是好事!来人——” “皇上,不可!”上官月儿见齐天磊真的煞有其事的唤人下旨,大惊,赶紧出言阻拦。上官月儿抬眸,见到了齐天磊那双阴笑的眼,心,冰凉冰凉的。他太狠了,竟然揪住了自己的软肋。上官月儿的态度不得不温和起来,敛了敛神色,低头垂眉的,求饶。 “皇上,是月儿放肆了!月儿在此向皇上道歉,请皇上海涵,原谅月儿!” 她不顾自己的生死,却为一个傻子向自己服软?上官月儿啊上官月儿,你可真有你的!齐天磊并没有因上官月儿的服软而开心,反而,心更冷了。 “好!要原谅你也行,收回旨意也行,但——”齐天磊凝着上官月儿,眼里掠过一抹疼痛,“你必须离开那傻子!” “呃?”上官月儿一怔,愣愣的,无措的瞅着齐天磊,一时竟无语应对,只觉心抽疼的厉害。 “怎么?不乐意?”齐天磊睨着上官月儿的伤心表情,非常的不满,转身,大喊,“来人——” “我愿意!”上官月儿急了,脱口而出,脸色旋即幽黯了起来,“月儿愿意离开齐天朔!”只要他安好,别说离开她,即便要了她的性命,她也愿意!上官月儿的心开始流泪,呜咽着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了。 “啪——”正当上官月儿与齐天磊在谈条件,门忽然“豁”的开了。 “皇上!”端、庄、贤、淑四妃冲了进来。 “姐姐!”接着齐天朔和唐彩凤等人也冲了进来。 淑妃有意无意的望屋内的床扫视过去,发现一切正常,才转头,媚笑。 “皇上,您怎么在这里了?宴会场上,大家都在等您呢。走!我们快回去吧,否则,母后等急了就不好了!” “是啊!皇上,我们回去吧!”端妃也出言劝说,但见上官月儿一副伤心的表情,却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嗯——”齐天磊昂起了头,虽然对端妃等人的闯入略感意外,但是当他看到唐彩凤,也就明白了,“我们走吧!”齐天磊上前,故意亲昵的扶过端妃,缓缓的朝门口走去。当他路过齐天朔的跟前,他还是忍不住停住了脚步,头也不回的提醒上官月儿,“睿王妃,记住你答应朕的事情!” “臣妾谨记于心,不敢忘怀!”上官月儿木然的行礼,以示自己的紧记。 “哼!”齐天磊闻言,冷冷一笑,才拂袖而去。 “……” “姐姐!”齐天磊前腿刚走,上官月儿马上就跌坐在凳子上,神情好哀切。齐天朔一惊,赶紧上前扶住了上官月儿。 “月儿姐姐,那皇上对你说什么了?你答应他什么事情了?”唐彩凤也急急的上前扶住上官月儿。 “没,没什么?”上官月儿的眼睛瞬即蒙上一层雾水,痛痛的瞅着齐天朔。 齐天朔凝着上官月儿的哀恸而无助的脸,心骤然提了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笼罩了全身。 “姐姐——”齐天朔心被揪得紧紧的,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前伤痛的上官月儿。 “王爷,王妃,太后在找你们呢!”无言以对之际,柳俊急急的奔来。 “知道了!”齐天朔心烦意乱,转头不耐烦的答着。 柳俊一怔,才发现上官月儿的神情不对劲,赶紧闭了口。 “朔儿,我们走吧!”上官月儿吸了吸鼻子,无力的站了起来,才移步,却又一个踉跄。 “姐姐——”齐天朔赶紧上前一扶,眼里的关切一泻千里。她在心痛,心痛得她几乎无法走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齐天朔好想问,好想知道,心好难过! 上官月儿努力的挤出了笑容,一路无语,任由齐天朔拉着她的手,木然的穿过走廊,绕过人群,来到了太后的面前。 “母后,朔儿和姐姐来了!”齐天朔下意识的握紧了上官月儿的手,可是,上官月儿抬眸,触到了齐天磊警告的眼神,悄悄的把手抽了回去。 “好,来了就好!”太后没发觉上官月儿的神色不对劲,兀自的微笑,和蔼的侧身问上官月儿,“月儿,谢谢你跟朔儿的精彩表演,让哀家大开眼界啊。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奖赏,尽管说,哀家必定答应!” 闻言,齐天磊的眼睛一亮,紧紧的盯着上官月儿。 上官月儿读懂了齐天磊眼里的信息,抬眸恋恋不舍的看了齐天朔一眼,咬了咬唇,决然说出了一个震惊众人的请求: “太后,月儿恳请太后准许月儿跟睿王爷齐天朔和离!” “什么?和离?”太后震惊,凤眼圆睁,紧紧的盯着上官月儿! “姐姐!”齐天朔更加震惊,一种剧痛重重的袭击了他的心,痛得他不得不捂住了胸口。 众人都震惊了! 但有一个人却笑了,那便是:齐天磊! ------------ 第125章 和离,撕心裂肺的痛(求月票,准备好纸巾抹眼泪哦) 上官月儿的请求让太后勃然大怒,她“豁”的站了起来,. “你,跟我来!” 上官月儿闻言,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了一下,跟着太后离席,绕过人群走到了一个房间。 “把门关上!”刚进门,太后便喝斥。 上官月儿转身把门关上,把一脸焦虑痛苦的齐天朔连同随后跟来齐天磊关在了门外。 “姐姐——”齐天朔使劲的拍门,让上官月儿痛苦的直闭眼睛,呼吸凌乱的久久不能平缓。 “说吧!为什么?”房间里只剩下太后和上官月儿两人,上官月儿的痛苦不舍表情,她全都收入了眼里,她有个预感,上官月儿要求与齐天朔和离必定有苦衷。 上官月儿再度深深的吸了口气,咬了咬唇,言不由衷。 “太后,我受够了,我不想跟一个傻子在一起过一辈子!”才吐出这么一句话,上官月儿已经连呼吸都是痛了。连说句伤齐天朔的话都不忍心,她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他。太后犀利的眼光扫描着上官月儿的所有表情。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苦衷?上官月儿的眼因太后的细微观察而忽然亮了一下,心抽得厉害,明明是莫大的苦衷,她却无法张口。难道她要对太后说,因为她是夜朝的叛徒,所以她必须离开齐天朔?难道她要对太后说,因为齐天磊威胁她要把齐天朔调派上战场,所以她必须离开他?既然要离开就狠心点,决绝点吧。上官月儿一咬牙,眼光变得冷冽了起来。 “太后,月儿不曾有任何的苦衷!我的确累了,我不想像带小孩子一样带那个傻子,我没那么大的勇气,也没那么大的耐心!”说着,上官月儿深深的望进了太后的眼,将心比心的道,“太后,你也是女人,你应该了解,一个女人是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臂弯的。我也想自己累的时候有个厚实的肩膀靠一靠,我也想自己伤心的时候有个人宽慰,我也想夜静人深寂寞的时候有个人陪我说说话,哪怕,我开心的时候,我也希望有个人跟我一齐分享!太后,若你是我,你会怎么办?”上官月儿眼里闪着痛楚,不是因为她所说的齐天朔做不到,而正是因为他全都做到了,所以她才会那么痛。 太后怔了怔,但旋即,怒了。 “啪!”的一声,她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直指着上官月儿的鼻子。 “上官月儿,别跟哀家说什么夜静人深,孤寂难处。说白了,你就是不守妇道,痴心妄想!”太后柳眉倒竖,怒火直喷,“哀家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上官月儿从小就张扬跋扈,好高骛远,欺善怕恶,怎么可能会对朔儿一片痴心,一片真心?你不就是想跟朔儿和离后,想重投皇上的怀抱吗?你不就是想登上那皇后的宝座吗?哀家现在就告诉你,你这是在做梦!别说有空远大师的断言在先,即便没有空远大师的断言,像你这种不守妇道,不知廉耻的女人,哀家绝对不允许踏入皇宫半步!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太后情绪激动,口中喝斥的话越来越难听。 太后的怒吼,几乎掀翻了屋顶,内容清晰的传入了门外静听的人的耳朵。 齐天朔闻言一怔,而,齐天磊闻言也是一震! 太后的话向来是说一不二的,齐天磊深知,不管上官月儿是否会跟自己和好,这皇宫的路,她还是难走了! “空远大师?”然而上官月儿却没在乎太后的其他难听言语,单单对“空远大师”一名而一怔。 “对!空远大师,天逸国的得道高僧!”太后见上官月发怔的表情,不禁冷笑,“当初,空远大师预言你,上官月儿若入主中宫,天下必乱。若皇上要保江山,必须将你赐婚于睿王爷齐天朔!” “赐婚给睿王爷齐天朔?”上官月儿又是一怔。 “怎么?皇上没有告诉你?”太后冷睨着上官月儿的惊讶表情,笑,“是否觉得很心凉?皇上竟然会为了江山而不要你?你现在该知道自己有多重了吧?跟天逸国的江山相比,你一个区区的上官月儿算得了什么?不过是弹指间的一粒尘土而已!所以,再退一步来说,即便哀家允许你进宫,皇上最终也不会让你当嫔称妃的!” “原来是这样!”上官月儿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当初的上官月儿为何非得赐婚给傻王爷齐天朔。 “哼!你以为男人的真心真的是此生不渝吗?”太后的表情忽然有些诡异,似若有所思,又如早已有经验,她的语气变得幽然而冷嘲,“对于男人来讲,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对于皇上来讲,恐怕也是正是因为你得不到,所以才会对你念念不忘而已!” 这的确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上官月儿认同,凝着太后的眼,.然而,瞬即,太后的言辞又冷厉了起来,直指上官月儿的鼻子嘲笑辱骂。 “所以,上官月儿,你就死心吧!别在痴人做梦了!像你这种女人,我天逸国随手一抓就一大把,简直一文不值……” 尽管太后字字刺心,难受异常。可是上官月儿却还是一脸不思悔改,等太后骂完,她才冷冷的道。 “太后,你的训斥完了吗?”上官月儿斜侧着脸,努力装出一副冷漠桀骜,“若太后训斥完了,那就请履行你的诺言,答应月儿跟睿王爷和离!” “你——”太后闻言,见上官月儿如此不受教化,气得浑身发抖。但,太后就是太后,姜还是老的辣。旋即,她半眯了一下眼睛,冷笑,“哀家虽然说过你的请求,哀家必定答应。但是,哀家可没说过马上就答应兑现!你走吧,和离书,等过段时间,哀家自然会派人送去。定是有拖无欠!” “呃?”上官月儿闻言,一怔。想不到太后竟然会玩这么一招“有拖无欠”! 四目对视,上官月儿看到了太后眼中的鄙夷和不屑。深知,自己在太后心目中的形象算是毁了!毁了便毁了,只要能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上官月儿的心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知道再求下去,和离书也不会马上就给她。而她的心竟也庆幸着太后的“有拖无欠”!上官月儿冷傲的决然转身,拂袖而去。 “轰——”上官月儿刚把房门拉开,齐天朔一个踉跄,扑了进来。 “姐姐,姐姐,朔儿不要姐姐离开朔儿,不要!”齐天朔急切的把上官月儿拥进了怀里,眼里的泪水哗啦啦的流,好委屈,好无辜,好可怜,“姐姐,是不是朔儿做错什么事情让你伤心了,所以姐姐才要离开朔儿?姐姐,你说,只要你说,朔儿一定改,只要姐姐不要离开朔儿,不要离开朔儿!”齐天朔伤心的摇着头,如同拨浪鼓,神情哀恸的一再恳求上官月儿不要离开她。上官月儿的心顿时如有无数的寒针在刺着,痛得她连呼吸都不连贯了。 可是,当上官月儿习惯性的抬手正要抚上齐天朔那无辜得可怜的脸时,她却看到了齐天朔身后的一双含着冷厉警告的豹眸。 上官月儿的手,嘎然的停在了半空,非常费劲的才生硬的收回了手。 别过头,上官月儿不敢也不能再看那张纯真无邪,委屈无辜的熟悉的脸。她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挺了挺脊背,硬生生的把齐天朔的手狠狠的推开,用最痛苦的心情说着最无情的话。 “睿王爷,虽然和离书不能马上下达,但是,我跟你从此就是陌生人了。请自重,不要再骚扰月儿了!” 说罢,上官月儿一把推开了已经泪流满脸的齐天朔,强忍着心中的疼痛,艰难而决然的向皇宫门口走去。 “姐姐——” “朔儿!回来!”齐天朔撕心裂肺的大喊,刚要迈腿追去,却被太后喝住,被侍卫挡了回来。 上官月儿听到了那撕心裂肺的呼唤,自己的心也马上碎了一地,才转角,逃离了众人的视线,她再也忍不住了,掩面而泣,撒腿就跑。 而此时,一双阴森的幽眸半眯着紧紧的瞅着上官月儿远去的背影,深不可测。而这双阴森的幽眸的主人不是齐天磊,而是那个经常戴着白色面具的夜帝! **************************** 上官月儿一路狂奔,跑出了皇宫,跳上了马车,直接就回了睿王府自己的房间,一刻不缓的开始收拾细软,准备离去。 “恭喜发财”,朱成和小翠等一屋子的丫环奴才对这忽如其来的变状,措手不及,完全一脸懵懂。 明明前一刻还见到齐天朔和上官月儿情深款款,默契无限的在台上表演着戏法,合唱着美妙的歌曲。下一秒,却马上晴天霹雳,竟然要和离。这真是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就变,没得商量!可是,他们俩是孩子吗? 众人大气不敢出,更不敢出口问上官月儿的缘由。只是呆呆的杵在一旁,一声不吭的看着同样是一声不吭的上官月儿在慌乱的收拾着细软。 上官月儿的动作很迅速,但并不麻利。此刻的她只能用速度阻止自己心中那股正在蔓延的不舍藤蔓。她担心,自己稍稍一迟缓,那不舍的藤蔓瞬间便会缠绕着她的全身,让她动弹不得,无法离去! “豁!”忽然,虚掩的门被狠狠的推开。 “姐姐——”齐天朔急切的闯了进来。他还是挣脱了太后侍卫的阻拦,风风火火的赶回来了。见上官月儿在收拾洗染,他又惊又急,箭步冲了上前,紧紧的抓停了她在忙碌的手,“姐姐,别离开朔儿,别离开朔儿!”齐天朔的声音非常的无助与痛苦。 上官月儿不敢抬眸,不敢看齐天朔的脸,她急急的把手抽离他那温暖的手,闪躲着他的眼眸,闪躲着他的身影,弃了手中的衣衫,转身收拾梳妆台的东西。 “姐姐,你看看朔儿,看看朔儿呀!”齐天朔一急,抓住了上官月,把她闪躲的身子掰正对着自己,但是,上官月儿依旧低着头躲闪着他的注视,没抬头,“姐姐,你说话呀,你对朔儿说说话,好不好?姐姐,朔儿再也不敢私自做主意了,下次太后生日,表演什么节目,全由姐姐决定,姐姐安排,朔儿只负责配合,好不好?”齐天朔急切的忏悔,原来他以为自己要离开是因为自己对他安排的节目不满意,生气了!上官月儿忍不住抬眸,痛楚的眼睛看到了齐天朔同样痛楚的眼睛。她好想开口安慰他那颗受伤的心;她好像告诉他,他的节目安排的很精彩,她很喜欢;她好想告诉她,她不是因为生他的气而离开,不是他的错……可是,话到嘴边,她还是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她不能,不能呐……夜帝的眼在盯着她,齐天磊的眼睛也在盯着她。朔儿,长痛不如短痛吧,也许过上一年半载,你就会忘记我了,再不然,就三五年吧,这总比害你丢了性命强! 上官月儿一咬牙,掩藏了所有的表情。 “你放手,你这傻子!”上官月儿强按着胸口说着违心的话,“你知不知道你很烦,很白痴啊?你以为我真的疼你,喜欢你吗?那只不过是我无聊,想拿你取乐而已!你不知道,傻子就是用来取乐的吗?我现在对你已经没有玩乐的兴趣了,你滚了,别在这里污了本小姐的眼,你这傻子!”上官月儿一把推开齐天朔,抓起桌上的细软,一系,一挎,迈腿就走。 “砰!” “姐姐——”齐天朔还是不甘心的冲了过去,抢在了上官月儿的前头,把门紧紧的关上,再用身子堵上门。他,打死也不会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他明明看到了她眼里的痛楚,她内心的痛苦与不舍,他全都看在了眼里。可是,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想要知道为什么她会这样做?他想要告诉她,她不用怕,不用逃,他会保护她!可是,现在的他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在她眼中,他只是一个大小孩,她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扛…… “你让开!”上官月儿盯着齐天朔,尽可能的眼露凶光。 “我不!”齐天朔拼命的摇头,眼里的痛楚深深的刺痛了上官月儿的心。 “王爷,王妃——”双方正在僵持,张恭怯懦的上前,小心翼翼的建议,“有什么事情,你们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谈一下……” “谈?跟一个傻子有什么好谈?他能懂吗?”上官月儿张口闭口就是傻子,听得一旁的柳俊再也忍不住了,他握紧了拳头,跳了出来。 “上官月儿,你别目中无人,谁是傻子还不一定呢?”柳俊冷冷的盯着上官月儿,揶揄,“你才是天底下的第一傻子呢,放着好好的睿王爷不要,非得痴心妄想嫁给皇上,当皇后!我呸!”柳俊狠狠的啐了一口,鄙夷的剜着上官月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以为自己有三分姿色就天下无双?你算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是皇上玩厌的一只破鞋,戏耍的玩具,我家王爷若肯要你,你已经三生修到了。你,要走早点走,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的,看见就恶心!”说罢,柳俊一把拉过齐天朔,生气的道,“王爷,让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走,别污了睿王府的地方!” “柳俊!”齐天朔狠狠的瞪了一眼柳俊,这粗人,真是越帮越忙! 果真,上官月儿吸了吸鼻子,冷冷的睨着柳俊。 “好!柳护卫说的好!我,上官月儿是破鞋,破玩偶,我这就走,决不玷污你们睿王府的地方!”说罢,上官月儿抬腿就走。 “姐姐——” “哎呦!” 刚拉开门,朱成急急的撞了过来。 “王妃,相爷让人来告知,说王妃的弟弟后天满月。请王妃和王爷一起务必过相府聚一聚!”朱成急急的朝小翠打眼色。 小翠明了,顿时上前,拉住了上官月儿。 “王妃,你瞧,少爷弥月是件喜事呢。王妃就别跟王爷闹别扭了,过两天跟王爷一起开开心心的回相府,别让老爷担心呢!” “嗯!嗯!嗯!”齐天朔的头如捣米杵,点个不停。 “不必了!”谁知,上官月儿一口回绝,“爹爹迟早会知道我和这傻子和离的事情的,与其相瞒,还不如早日告知!”上官月儿转头,唤,“小翠,我们回娘家!” “王妃——”小翠急急的喊。 “还有!”上官月儿停住了脚步,瞪着众人,“从今以后,不许叫我王妃了,我,是上官月儿!不是睿王妃!” “王——小姐!”小翠急,眼睛扫视着朱成,全是不舍和无措,却不得不跟上已经走在前面的不回头的上官月儿。 “姐姐——”齐天朔追,紧紧的拽住了上官月儿的衣袖。 “你烦不烦啊?”上官月儿狠狠一甩手,齐天朔一个踉跄,几乎摔地上了。 “王爷——”。 “朔哥哥!” 王妈妈和唐彩凤已经闻声走来。 “王妃——”王妈妈一脸疼惜的扶过齐天朔,有些幽怨的瞅着上官月儿。她已经听说了上官月儿要求和离的事情了。她想不到,自己好不容易敞开心怀接受了上官月儿,信任了上官月儿,却马上遭到了如此的无情的打击,“王妃,王爷是不是做错事情了,你为何非要离开他呢?”她深知齐天朔对上官月儿的感情,用情至深! “哼!他最大的错就是他是一个傻子!”上官月儿故意漠视王妈妈脸上的护犊情深,用最冷的话伤着一个慈母的心,“我,不可能跟一个傻子过一辈子!这不正好吗?我把他完璧归还于你,不用你处处介怀,时时担心我忽然就把他给害了!你,赶紧把他领走,否则,迟一些,我还真说不定就会害他没命了!”上官月儿尽可能的对王妈妈冷嘲热讽,希望她能快点拽走齐天朔,她的心已经差不多到了承受的极限了,真害怕自己再逗留片刻,会不会真的心软而改变的注意。 果真,王妈妈闻言,火腾的就上来了。 “上官月儿,我家朔儿不是傻子,你才是一个傻子!”王妈妈咬牙,狠狠的盯着上官月儿,没有一个当妈妈的能接受别人唤自己的孩子为傻子,何况,齐天朔根本就不是傻子。王妈妈对上官月儿好不容易建立的好印象,马上以为上官月儿的出言不逊而轰然坍塌,“上官月儿,你不但是一个傻子,更是一个疯子!不顾伦理道德,不知廉耻,勾三搭四的,是人人可唾弃的贱|人,人尽可夫的婊|子——” 官官呼身苦。“够了!王妈妈!”忽然,齐天朔一声怒吼,震惊了所有在场的人。 不过,可惜,上官月儿沉浸在伤痛之中,并没有发现此刻的齐天朔与平常不一样。她凄然的笑了笑,毫不在乎。 “对,我是贱|人,我是婊|子!”上官月儿真是委屈,她好端端的一个大律师,怎么来这天逸国就变成了贱|人和婊|子了。上官月儿哭笑不得,不再理会众人的出口伤人,绕过人群,走! “月儿姐姐——”一旁看了许久的唐彩凤终于走了出来,她深深的凝着上官月儿的眼,缓缓的道,“月儿姐姐,这是你的真心吗?你真心的要离开朔哥哥吗?你不后悔?”她是女人,爱着齐天朔的女人,她看到了上官月儿眼里深深压抑的痛苦与不舍。 唐彩凤的一字一句直直的拷打着上官月儿的心。这怎么会是她的真心?她怎么能不后悔?可是,即使后悔,她也无路可选。 “来!”忽然,上官月儿拉住了唐彩凤的手,径直走到齐天朔的跟前,然后又把齐天朔的手牵了起来。 “嗒!”的一声,她把齐天的手搁放在了唐彩凤的手里。 “我现在把这个傻子还给你,你以后再也不用费尽心思,弄尽手段来对付我了!”上官月儿讥诮,冷冷的凝着唐彩凤,“警告你,你可要把这傻子看好了,否则,后果自负!” 说罢,上官月儿再也不敢留恋,快速转身,大步的迈离睿王府…… “姐姐——”身后传来齐天朔撕心裂肺的呼唤,上官月儿顷刻泪流满脸…… ------------ 第126章 夜探前相府,意外收获(求月票) 当上官月儿泪流满脸的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柳心兰惊了,赶紧把怀中的宝宝递还给庄雪卿,一脸紧张和疑惑的急急迎了上去。『雅文言情吧』 “月儿,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你哭着回娘家了呢?睿王爷呢?”柳心兰扫视着上官月儿的身后,却只发现“恭喜发财”和小翠,并没有见到齐天朔的身影。 “娘——”尽管柳心兰只是之前的上官月儿的娘亲,但是,上官月儿此刻见到柳心兰真的如见到亲娘一般,哭着投入了她的怀抱。 “怎么回事?是睿王府的人欺负你了吗?”上官宁谦闻声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爹爹——”上官月儿含泪,哽咽着瞅着上官宁谦。 良久,良久,上官月儿还是说不出话,倒是小翠伶牙俐齿把上官月儿跟齐天朔和离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上官宁谦等人先是震惊,但听到太后和睿王府的人对上官月儿多加指责与污蔑的时候,又忍不住愤怒了起来。 “什么?竟说我女儿人尽可夫?”上官宁谦“啪”的一声,狠狠的击在了桌上,桌上的茶壶茶杯顷刻弹跳了起来。这不仅仅是在扇上官月儿的脸,更是在刮上官宁谦的脸呢。他的女人虽然从小就被自己娇惯成性,个性张扬跋扈,但说到底,她也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呢,顶多就是小打小闹而已。试问,那个官家小姐没有一些骄横的脾气?何况,溺水后的上官月儿性子已经完全变了,知书达理,温和谦恭,待人接物都是真心善意的。“月儿,走!爹爹跟你回睿王府跟那些骂你的人算账去!” “王爷——”见上官月儿已经伤痛的说不出话来,对于丈夫的暴跳如雷,柳心兰又气又急。现在最要紧的是安慰女儿,而不是去找别人算账呢!柳心兰拉住了上官宁谦的手,“月儿已经很累了,我们先让她好好休息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了!”柳心兰看见上官月儿哀恸的神情,心疼。 “是啊,王爷,现在也很晚了,先让月儿休息吧!”庄雪卿把已经睡着的儿子转递给奶娘,也心疼的上前劝说。对于以前的上官月儿,庄雪卿都觉得一句“人尽可夫”尚且过分,何况是现在懂事温和的上官月儿,太后跟睿王府的人那样说她,还真是太冤屈了。 见众人劝说,上官宁谦也只好作罢,但是,怒气还是难以消遣。 “来人,传话下去,从今日起,凡是睿王府来的人,一律扫帚伺候,决不允许踏入我府半步!” 闻言,小翠的表情紧张了起来,心里暗暗大叫不好。这若是朱成来了,该如何是好? “月儿,娘陪你进房吧!”柳心兰心疼的蹙起了眉头,扶过已经泪尽木然的上官月儿往房间走去。 才进房间,柳心兰便把小翠屏退了下去。 “小翠,今日月儿就不用你伺候了,我要跟我女儿说说话!” “是,夫人!”小翠应声而退,上官月儿闻言却有些尴尬了。虽说,她不排斥柳心兰,但若要跟她亲昵的母女促膝而谈,她还没有那心理准备呢 。何况,即便在21世纪,她也很少跟自己的母亲这样的亲昵相处的,她独立惯了,所有的不快,都是她一个人想办法排遣的,她独立坚强的连让人安慰的机会都没有,或者说,她还没有找到可以让自己软弱的理由,因为她寻觅的厚实稳重的肩膀还没出现呢。之前以为男友是她的依靠,谁知道最后,还是敌不过金钱和权利的诱|惑,男友绝情离她而去。上官月儿想着,脑海里又掠过了齐天朔的脸,心又不由自主的抽疼起来。 “来,月儿!”柳心兰轻轻的拉过上官月儿坐在梳妆台前,“娘为你卸妆——” “呃?娘,不可!”上官月儿一惊,正要站起来,却被柳心兰温和的笑了笑,按回凳子上,“月儿,你我是母女,没必要讲那么多规矩的!”柳心兰知道,上官月儿是不想越了辈分,如此一个谨言慎行的孩子,怎么回被人说成是“人尽可夫”呢?柳心兰的心痛痛的,她吸了吸鼻子,开始温柔的替上官月儿拔下发簪,解了发髻,拿起梳子疼惜的替上官月儿梳理着秀发。都说母亲的双手是世界上最温柔最温暖的手,尽管上官月儿对柳心兰在情感上还是有一定的隔阂,但是,此刻在柳心兰的轻抚下,她竟然顿时如沐春风,心好暖好暖…… “月儿,你知道吗?娘已经好久没给你梳过头了。”柳心兰的话好轻柔,回忆渐渐弥漫着她的眼,变得温柔而悠远,“小的时候,你天天粘着娘,要娘给你梳头呢。可是,后来,你渐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了,就再也没让娘给你梳过头了。”说着,柳心兰的眼掠过了一抹疼痛。上官月儿猜测,断是之前的上官月儿长大后,一心想要入主中宫,而对温和宽容忍让的柳心兰有所疏远了。孩子,一旦长大,往往目光只停留在目标上而忽视和疏懒了亲情。21世纪更是如此,激烈的社会竞争榨干了人们联系情感的时间,一丝不剩的全用在了努力前进,加油前进上了,年轻人由此变得机械,变得冷酷了,活脱脱的一个机器人了!否则,怎会出现那么多留守父母呢?否则怎么总会出现常回家看看的深情而无奈的呼唤呢? 上官月儿的心被触动了,她缓缓的抓住了柳心兰的手,呐呐的唤一声。 “娘——” “月儿——”柳心兰能感觉到上官月儿手中传递的深情与温暖,她的鼻子一酸,眼睛有些湿润了,“月儿,娘,没有怪你!女大不中留呢,娘明白!”柳心兰望着铜镜中的上官月儿,宽容的一笑,继续道,“娘也希望月儿能找到好的归宿。这也是每一对父母的心愿!” “可是,月儿让爹和娘失望了……”上官月儿低头,惭愧,愧疚! “没有,月儿!”柳心兰见上官月儿的神情沮丧,心疼的赶紧坐到了她旁边,温柔的拉起了她的手,柔声安慰,“相反,你嫁给睿王爷,我觉得比嫁给皇上强!” “哦?”上官月儿闻言,猛然一抬头,眼里全是不解。皇上可是至高无上的人,拥有无尽的权力,.而齐天朔,只是一个王爷,且还是一个傻子呢。柳心兰竟宁愿她嫁给齐天朔也不要嫁给齐天磊?她听错了吧。 见上官月儿一脸的惊愕,柳心兰又笑了笑,随后严肃认真的解释。 “月儿,且不说伴君如伴虎,就单单把皇上当作一个男人来看待,皇上拥有后宫佳丽三千,女人多而不胜数。而女人,说到底一生只希望得一知心人,相守到白头。跟那么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试问自己的心如何能受得了?如何能不费尽心思,步步为营,为圈住皇上的心而步步惊心?人生都浪费在争斗中了,还有什么意义,还有什么快乐?”柳心兰的先进思想,让上官月儿不由的一怔,接着更是一震! “月儿,虽说皇上以外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平常的很。但,相对皇上来说,简单得多了。至于睿王爷,虽然他是一个痴傻的人,但娘看得出,他待你倒是死心眼,一条心!”柳心兰赞赏,“与其在争斗中步步惊心,时刻遭受着丧命的危险,还不如退而求其次,跟一个真心真意待自己的傻王爷,尽管傻王爷不能给予你太多的荣耀,甚至连夫君的义务都履行不了。可是,月儿,娘只求你安好。只要你安好,其他都是不值得一提的!”柳心兰动情,的确,天下的父母都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安好,而不是要求孩子能给自己带来荣华富贵。上官月儿深知,柳心兰绕了那么大的弯子,其实这是在担心自己真的要入主中宫。看着柳心兰那担忧的双眸,体会着她那焦虑的慈母心,上官月儿的心不禁一片柔软。 “娘,你放心,月儿从没想过要入主中宫!”上官月儿明确的表明自己的真实想法,“我和朔儿和离,并不是为了要入主中宫!” “那是为了什么?”柳心兰不解,其实她也不相信上官月儿是因为要入主中宫而要跟齐天朔和离,因为她见过上官月儿看齐天朔的眼,是一个女人看一个男人的眼,真心实意,一心一意,此心不渝! “我……”上官月儿的脸瞬即又痛苦了起来。 “你有难言之隐?”柳心兰猜测。 “……”上官月儿无语,痛苦的点了点头。 “连娘都不能说?”柳心兰追问。 “嗯!”上官月儿再次点头,痛楚已经簇满了她的眼。 “月儿——”柳心兰见上官月儿痛苦得不能言语,心痛的一把搂过了上官月儿,默默的陪着掉下了眼泪。 “娘——”上官月儿也紧紧的回抱着柳心兰,母女两人就这样抱头痛哭起来…… ***************** 上官月儿最终没法适应跟柳心兰同床共眠,柳心兰最终还是怀着担忧回了自己的房间。 柳心兰走后,上官月儿也没能睡着。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的思绪一点点的,一次又一次的把齐天朔那无辜委屈痛哭的脸拼凑了起来,她止也止不住,任凭那张脸折磨着自己的心,对齐天朔思念的痛苦一次又一次的席卷着她的心,在她的心挖了一个好大好大的洞,空空的,荡荡的…… 而这一夜,同样的痛苦也袭击了另外一个人:齐天朔。 齐天朔怎么想也想不通上官月儿要跟自己和离的缘由。 他终难忍耐,翻身而起,换了一套夜行衣,瞬间成了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王睿! “王爷,你要去哪里?”门才开,一直在门外守着的王妈妈和柳俊就把齐天朔拦了下来。 “我要去找姐姐!”齐天朔并不隐瞒。 “你还去找那女人?”王妈妈还没急,柳俊倒急了,“王爷,你是被那女人迷了心窍了吧?你没听到太后的话吗?那女人就是一心想与你和离,入主中宫!” “柳护卫,不许胡说!姐姐不是那样的人!”齐天朔狠狠的瞪了柳俊一眼,替上官月儿辩白。 “我胡说?若她不是想入住中宫,她为什么要跟王爷你和离?”柳俊忿忿不平。 “若姐姐有心入主中宫,她何须等到现在?若她有心入主中宫,她只须跟齐天磊暗度陈仓,珠胎暗结就行!可是她为何会因为当日被耶律昊泽下|药而耿耿于怀?她为何急急逃离皇宫,避开齐天磊?”齐天朔句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上官月儿待他,他能感觉到她的真心真意,全心全意。否则,她的眼里不会含着那么大的痛苦。 “即便她不入主中宫,她也是无心跟王爷过一辈子!”柳俊被齐天朔的反驳呛到,但还是不死心,“若她真心的待王爷好,她就不会想着离开王爷,更不会把王爷推给彩凤郡主!”上官月儿一直都在把他往唐彩凤的怀里推,这的确是事实。齐天朔也不明白其中缘由,这也正是他纠结的地方。每当他看到上官月儿情不自禁的向自己迈出了一步,正当他欣喜之际,他马上又发现上官月儿把迈出的一步退了回去,甚至有时候还多退了几步。她在用理智控制着她的情感,她太理智了,理智得让他心疼,让他无措! 见齐天朔沉思不语,王妈妈也上前劝。 “王爷,既然上官月儿要走,就由她走吧!事已至今,只能说明你跟她的缘分不够!” 是缘分不够吗?齐天朔的看法却恰恰相反,正因为他跟上官月儿有足够的缘分,所以才会遭到如此的考验。否则,根本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缘分的浅薄的人,怎么会相遇,真么会不舍,怎么会痛苦?他看到上官月儿跟自己一样的不舍和痛苦。若他不抓住她,他不敢想象他以后的日子会怎样! “你们无须多说了,我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齐天朔拧了拧眉,把手中的黑布蒙上了脸,顿了顿,他眼睛严厉的扫视着柳俊和王妈妈,“奶娘,柳护卫,请你们以后不要再出言伤姐姐了,你们不但伤到了她的心,也伤到了我的心!日久见人心,姐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日后自会知晓!我相信姐姐,相信我的感觉,也相信我的心!” “王爷——”柳俊和王妈妈正要进一步劝说,但齐天朔“咻!”的一声,已经施展了轻功一跃而去。 当齐天朔到了前相府时,上官月儿刚好也睡不着,翻身起来,走在了花园里,独自看着一个湖发呆。 这前相府的后花园也有一个湖,只是没睿王府的大,漂亮和亲切。 齐天朔站在屋顶上痴痴的看了好一会坐在湖边形影自怜的上官月儿,才轻轻的一跃而下。 “月儿——” “呃?王大哥?”上官月儿见齐天朔竟出现在自己的娘家,诧异,“王大哥,怎么知道月儿回了娘家?”他在跟踪自己吗?而且是二十四小时的那种? 见上官月儿惊讶,齐天朔眼睛笑了笑道。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月儿要与睿王爷和离那么大的事情,王大哥岂会不知?” 的确,他怎么会不知道呢?恐怕一夜便传遍了整个天逸国了吧。想着,上官月儿苦笑了一下,再次坐到了湖边,深深的凝着那波光粼粼的湖水。 “月儿在伤心吗?”齐天朔见到上官月儿的神情很落寞,很悲恸,心又是一抽。 “王大哥,你知道吗?睿王府的湖比这湖大一倍呢,而且水也清一些!”上官月儿没有正面的回答齐天朔的问题,但越是平淡无关痛痒的话越显示了她的心痛。 “既然舍不得,为何还要执意离开?”他就知道她的离开不是出自她的真心。看着她那单薄无依的身子在寒风中抖瑟,此刻的他好想把她拥进怀里,给她依靠,给她温暖。可是,现在的他是王睿,他不能! “王大哥,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你舍不得就能坚持的!很多时候,人都是很无奈的!”上官月儿抬眸,雾水弥眼,却始终没有滴落。 她在克制,她又在用她的理智在克制她的情绪。齐天朔心疼,疼得生气。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齐天朔忽然箭步上前,抓住了上官月儿的双臂,“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要把所有的问题往身上扛?你知不知道,看着你这样痛苦,我很心痛,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让你这样的隐忍,我替你摆平!”齐天朔痛彻的眼睛含着急切的怒火。 但是,上官月儿没有直视他的眼,紧紧的咬着嘴唇,只会摇头。 “你帮不了我的,王大哥!”上官月儿的泪无声的滴落在了齐天朔的手背,灼灼的。她知道侠义的他会为她出头,可是,正是因为他会为她出头,她才更不能说。她得罪的是这世界上最强的两个人,最强的两股势力。而他王睿再强大也只是一个人,他敌不过拥有天下的齐天磊,也敌不过拥有门徒无数的夜帝。或许一对一,他能打得过齐天磊,打得过夜帝,可是,那两个人根本不会有机会让他一对一的与其相斗。她不能那么自私,让这么一个侠义心肠的人为自己送死! 上官月儿缓缓的推开了齐天朔抓住自己双臂的双手。 “王大哥,你走吧!离我越远越好好,否则,月儿恐怕连你也要牵连了!” “不!我不走!”忽然,齐天朔大吼一声,震住了上官月儿。看到了上官月儿眼里的困惑,齐天朔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这女人,明摆着就是在保护自己。她那柔弱的肩膀,怎能堪负那么重大的责任?齐天朔再次抓住了上官月儿的双臂,一瞬不瞬的凝着她的眼,猜测,“月儿,是不是齐天磊?他是不是说了什么威胁你的话,逼你离开齐天朔?” “王大哥——”上官月儿的心思被猜中,一时竟无语,只是怔怔的看着失态的齐天朔。 见上官月儿无语,齐天朔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混蛋!”忽然,齐天朔骤然一拳,“砰”的击在了上官月儿身后的假山上。顿时,假山上的碎石“哗啦啦”的纷纷滚落,而齐天朔的手也顿时血流如注。 “王大哥——”上官月儿一惊,赶紧抓住了齐天朔那受伤的手,又惊又急,“你怎么可以这样?一定很痛对不?你身上又没有什么金创药之类的,快拿出来,让我替你包扎伤口!”上官月儿说着,情急之下竟直接往齐天朔的怀里摸去。 “月儿,跟我走好不好?”忽然,齐天朔猛然抓住了上官月儿的手,定定的瞅着她,“我会保护你的!” “王大哥,你在说什么胡话?”上官月儿闻言,一气,狠狠的甩开了齐天朔的手,严肃的盯着他,“我对你从没有非分之想,我只是把你当自己的大哥,你若再这样,月儿以后就不理你了!”上官月儿板起了脸,警告。 “呃?”齐天朔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也失言了。他忘记此刻的他是王睿而不是齐天朔了。可是,瞬即,他的眼眸一闪,将错就错。 “月儿,难道王大哥比不上那傻子吗?”齐天朔深深的凝着上官月儿,“他只是一个睿王爷,他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反正你现在要跟他和离,跟我在一起正好,咱俩配个对,让我来保护你!不正好吗?” “不好!不好!不好——”上官月儿闻言,恼。她真不敢相信,从王睿的口中竟然会说粗如此轻佻的话来。上官月儿冷冷的瞪着齐天朔,距离在跟他悄悄的拉远,“王大哥,你以为感情的事情是占座位啊?这个走了,那个来,谁坐都可以?”他当她是什么了?水性杨花的女人?上官月儿又气又心痛。 “感情?”齐天朔的眼睛一亮,眼里簇起了笑意,“难道月儿你对那傻王爷动了情,动了心?”齐天朔狂喜,但还是忍不住戏谑。他要听上官月儿亲口说出她的心意。可是,上官月儿却一转身,迅速的掩饰了自己的失言,也收敛了自己的慌乱情绪。 “感情肯定是有的!对着大黄和小白久了都有感情,何况是一个人!” 狡辩!齐天朔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不甘心,换了一种问法引导。 “这可就奇了,怪了!你说我没名没利没权的,你看不上也就算了!但是,齐天磊可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呢,至尊无上呢,你都不喜欢,偏偏就喜欢那傻子,可真费人思量!难道月儿你也傻了?” “喜欢一个人,怎可用名利等东西来衡量?”上官月儿白了齐天朔一眼,摇头,“喜欢是一种缘分,是一种感觉,是一种心情,它不因外界因素而改变,完全是发自自己的内心。再说,朔儿真,齐天磊假;朔儿对我如珠如宝疼爱有加,齐天磊对我弃之如履心思难测,我不喜欢朔儿而喜欢齐天磊,我才是傻——”不对,眼前这人的眼睛怎么笑眯了?“呀——”上官月儿一声惊呼,才发现自己的话不知不觉中承认了自己是喜欢齐天朔的了。 “哈哈哈——”齐天朔心情异常的好,他就知道,她喜欢他!他果真没猜错!姐姐啊姐姐,朔儿也好喜欢你呢!齐天朔一直悬挂着的心终于落地了,稳稳的! 上官月儿在齐天朔的大笑中羞赧不已的同时,也感到了莫名其妙。这家伙怎么回事?自己心痛的要死,他就在这里狂笑,是故意的吧。 上官月儿悄悄的凑近齐天朔,蓦然,竟然发现了眼前这男人竟也是红肿的眼睛。 “王大哥,你的眼睛怎么也像是哭过一般?”上官月儿百思不得其解。 “呃?”齐天朔闻言,一惊。赶紧敛住了笑容,旋即换了一副哀恸的表情,脑子转得飞快,开始编造。 “月儿,实在不瞒你,实际上王大哥已经成亲了!” “呃?”上官月儿闻言,错愕。他成亲与否关她何事? “但,凑巧的是,今日我的娘子也离家出走了?”齐天朔努力的抑制着笑意,继续编,“因为心情郁闷,所以刚刚我才跟你开玩笑,让你跟我凑一对呢!” “哦,原来如此!”上官月儿恍然大悟,虽感意外,却又释然,“你娘子为什么要离家出走,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了?”转移一个伤心女人的伤心情绪,最好就是说一些自己比她更伤心的事。齐天朔见上官月儿撇开了她自己的伤心而对自己关心起来,又好笑又心疼,这女人,总是先他人后自己,舍己为人! “天地良心!我可真没做过任何对不起我娘子的事情。我很爱很爱我娘子的!”齐天朔深深的凝着上官月儿,深深的说,“我娘子很美,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她疼我爱我,我难过,她比我更难过,我委屈她比我更委屈,她事事都以我为先,只要对我好的她都去做,无论她要受多大的委屈。她很坚强,很独立,可是也很柔弱,毫无懂武功的她好几次以身把我护在了身下,差点丧命!她太好了,好得让我心疼,让我自责!”齐天朔的脑海里掠过一幕幕与上官月儿相识以来所发生的事情景象,心一片柔软。 上官月儿看到了王睿眼中的柔情深种,却没发现他口中的娘子竟是自己,她被王睿的深情所感动,却还是一脸的懵懂。 “既然如此,为何王大哥不赶紧去追回嫂子呢?千金易得,难买有情人哦!” 见上官月儿一脸的无辜与懵懂,齐天朔又好气又好笑。这个极聪明又愚笨的女人!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追回她?我已经试过了,但她不理我!”齐天朔委屈,嘴巴竟不觉中习惯性的撅了起来。 一种熟悉的感觉袭击而来。 上上庄睿身。上官月儿有些怔怔的瞅着眼前的王睿,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困惑。 “月儿,你也是女人,你教教我该如何追回我的娘子好不?”齐天朔苦恼,眼底却簇着笑意。 “呃?这个?”上官月儿为难,吱唔,“我不认识你的娘子,我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教你啊!”上官月儿婉言拒绝。 呵呵,她不认识她,最熟悉她的就是她呢。齐天朔强忍着笑意,好苦恼。 “那怎么办?我不能没有我的娘子呢!”齐天朔沮丧,无措。 上官月儿见状,实在于心不忍。 “或者,你给你娘子买个金簪银钗的,哄哄她?” “我娘子不是好奢华之人!”齐天朔摇头。 “那你给她做顿饭菜?”上官月儿皱眉。 “可我不会做!”齐天朔沮丧。 “那你带她去骑马看风景散心?”上官月儿继续建议 “可是她不会骑马!”齐天朔否决。 …… “那你带她去抓鱼吧!”几十个建议都被齐天朔否决,上官月儿无奈了。。 “这么冷,带她去抓鱼不好吧!”齐天朔还是那副表情,含在嘴里怕融了,揣在怀里怕摔了。 上官月儿彻底败给了眼前的王睿,弃械投降了。 “王大哥,你这也不行,那也不可以的,难道你家娘子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阿?”上官月儿啐口,却想不到齐天朔毫不脸红的点头。 “对!在我心目中,她就是仙子!而且是仙子中的仙子!” “呃?”上官月儿彻底无语了。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今天她可总算见识到了。 “那你干脆自残算了!”上官月儿撇嘴。 “自残?”齐天朔不明。 “就是你把自己弄生病或者受伤啊,这样你的仙子娘子可能就会受不了了,因心疼你而回到你身边了。”上官月儿没好气的随便乱说,但这下,齐天朔倒赞同的叫了起来。 “对哦,这可真是个好办法!” 晕!上官月儿完全傻了眼。原来这世界上还真的有如此痴情的人,宁可伤害自己也不要对方受一点可能的的委屈或者伤害。上官月儿在摇头的之际,却没发现自己对齐天朔也是那样的痴情。 她也没预料到她的话,日后竟真的成了现实。只不过不是齐天朔自残,而是齐天朔被人重伤…… ------------ 第127章 姐姐,从此唤你为娘子好不好(求月票) 一夜未宿,与王睿辞别后,回房已经是五更时分了,上官月儿再辗转反侧,天快亮了的时候,才昏昏的睡了过去…… “姐姐,你看,兰花开了耶!”睿王府兰园里,齐天朔笑开了脸。『雅文言情吧』 “姐姐,你瞧,我抓到了一条很大的鱼!”溪水中,齐天朔笑着扬起了手中的一条鱼。夜夜的到溪。 “姐姐,我来替你画‘朔儿眉’……”闺房里,齐天朔执起了眉笔温柔的替她画着眉。 …… 梦里,上官月儿的脑海里全是天真无邪,可爱可亲的齐天朔,她的嘴角不由的露出了微笑—— “姐姐,姐姐,别走,别走——”忽然,齐天朔满脸泪水,急急的追着自己,摔在了地上,手和脚都擦破了皮,血迹涔涔…… “朔儿,朔儿——” 两行泪汨汨的从上官月儿的眼角流出,慌乱急切的摇着头…… “小姐,小姐——”忽然耳边响起了一把急切的唤声。 上官月儿好不容易从梦境中抽|离,眨了眨眼睛,伸手一抹,眼睛还是湿润的。 “小翠,怎么了?”上官月儿抬起困倦沉重的眼皮,只见窗前的小翠神色紧张慌乱。 “小姐,你快去看看,王爷要被家丁们打死了?” “王爷?吓——”上官月儿一个激灵翻身而起,紧张的瞅着小翠,“朔儿来了?”耳边响起了上官宁谦说的话:凡是睿王府来的人,一律扫帚伺候,狠狠的打! “嗯,王爷已经来了多时了,你在睡觉,老爷不让告诉你!”小翠急,因为跟着齐天朔来的还有朱成呢。 多时?上官月儿抬眼望向窗外,只见窗外冬日已经升起了三竿多了。 上官月儿来不及梳洗了,只拿了件披风搂着,便急急的出了门。 “给我狠狠的打,把他们赶出去!”远远的,上官月儿便听见了前厅里,上官宁谦的愤怒声。 “哎呦——哎呦——”紧接着,一阵阵的吃疼声传入了上官月儿的耳朵。上官月儿的心如刀割,加快了脚步,急急的奔向了前厅。 “住手——”眼看家丁的扫帚毫不留情的挥向只会双臂抱头抵挡的齐天朔,上官月儿赶紧大声喝止。 “姐姐——”齐天朔一见是上官月儿,喜出望外,急急的朝上官月儿奔来。 “哗啦!”“恭喜发财”四人及时的持刀伸手,把喜奔而来的齐天朔挡下。 上官月儿瞧见齐天朔的脸颊上明显的有了一块淤痕,想必是被家丁的扫帚给打的了。上官月儿的眼隐忍地闪过了一抹心疼。 “月儿,你回房去,这里的事情,爹爹会帮你处理的。”上官宁谦走了过来,把上官月儿往回屋内推。 “姐姐——”见上官月儿转身往屋内走,齐天朔急了,大叫,“哎呦——”家丁的扫帚随即又打来了,齐天朔三分情真七分作势的大叫了起来。 “住手!”闻声,心一抽,上官月儿猛然一转身。她还是不忍,还是不能这样决然的转身离去。 家丁见上官月儿一脸的怒气,赶紧住了手,杵到了一边。 “你来做什么?你赶紧走!”上官月儿冷冷的睨着齐天朔,板着的脸下面是强忍的疼痛。他若再不走,还真说不定会被家丁打死的。 “姐姐,姐姐,朔儿来接姐姐回府,朔儿想姐姐了!”齐天朔一脸着急,冲了上前,直白。却还是被“恭喜发财”架开了。“姐姐,姐姐,跟朔儿回家吧,朔儿真的想你了,想得不想吃饭,不想睡觉,也不想玩。姐姐,如果朔儿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你骂我好不好?或者,或者打我好不好?家法伺候好不好?朔儿任凭姐姐处置,绝不吭声,好不好?姐姐,你怎么罚朔儿都可以,可是姐姐,你就是不要不理朔儿啊。朔儿不想没有姐姐,不能没有姐姐。姐姐,回家了,好不好,好不好?”齐天朔说到最后,着急而无措的哭了起来。 见状,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动容。『雅文言情吧』这傻王爷虽然是傻瓜一枚,可是对上官月儿的好却是情真意切。 上官月儿的脸微微一抽,心里的疼痛马上蔓延而开,但她还是下意识的挺了挺脊背,掩藏了所有的情绪。 “睿王爷,我的家在这里,我现在已经回到家了!我不是你的姐姐,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你若想要姐姐,你就上街找去,那里有一大堆!”上官月儿咬着牙,逼迫着自己用最无情的表情演绎着最狠心的话。可是,齐天朔却完全不买账,且还恍然大悟,眼睛一亮的,大叫了起来。 “对!姐姐不是姐姐,姐姐是我的娘子!娘子,我们回家,好不好?朔儿不能没有娘子的!不能!” “呃?”上官月儿想不到齐天朔竟能把自己冷绝的话一个翻转,成了让自己骤然脸红心跳的打情骂俏。娘子?这大小孩,什么时候知道这词是这样用的?竟在这冷然的气氛下还能大言不惭的,天真无邪的唤自己为娘子?这,也恐怕只有他这大傻瓜才会在此情此景唤得出来吧。上官月儿羞窘,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众人也想不到齐天朔竟然会那么“聪明”!一声“娘子”唤得让众人哭笑不得,不觉中负上了拆鸳鸯的罪恶感。常言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姻缘呢! “恭喜发财”不觉中把架住齐天朔的手,缓缓的放了下来。 “姐姐——”没有了阻挡的齐天朔顿时雀跃,奔到了上官月儿的跟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执起了上官月儿的手,“娘子,你是不是因为朔儿从未喊你娘子所以才生气,才不理朔儿的?” “呃?”这是什么话?上官月儿哭笑不得,脸更红了。 齐天朔眼里压着笑意,得寸进尺,不知好歹。 “娘子,朔儿知错了,以后朔儿就喊娘子,再也不喊姐姐了好不好?娘子,你就原谅朔儿了,好不好?娘子,你就和朔儿一起回家了,好不好?好不好?”说到最后,齐天朔完全是一副痴情夫君撒娇哄娇妻的模样,在众人的眼中,此刻的两人,完全是公然的打情骂俏了。 上官月儿的心也是旖旎一片,可是,很快,她的脑海中闪过了齐天磊的模样,还有夜帝的名字,本由着被齐天朔拽着的手,猛然冷冷的一抽,冷厉的盯着齐天朔,斥。 “你这傻子,我也不是你的娘子!你走,给我走!”上官月儿的手一挥,直指府门,“我才不要当一个傻子的娘子,我再也不要见到你那副痴傻的恶心模样,你给我滚,滚!”上官月儿深吸着一口气,好不容易才把那“滚”字说出口。 “姐姐,哦,不,娘子,哦,不,姐姐——”齐天朔慌乱,无措,都不知道该怎么唤上官月儿才是对的。那张俊脸,眉毛鼻子都皱在了一起,好无辜,好伤心,可怜兮兮的。 上官月儿实在不能再看那张无助得可怜兮兮的脸了,她狠狠的转身,背对着齐天朔,再次冷冷的下逐客令。 “你滚!” “姐姐——” “滚就滚,有什么好稀罕的!”一旁忍耐多时的柳俊已经忍耐到极限了,若不是齐天朔事情交代,他早就爆|发了,“你别以为你的脸上有金子,我们还不想对着你那张恶心的脸呢。走!王爷!我们走!”柳俊上前,拉着齐天朔的手臂往外拖。。 “来人啊,把这睿王府来的人给我轰出去!”上官宁谦哪里受得了柳俊的鄙夷和讥诮,怒,下令众家丁轰人。 于是,家丁们又开始扬起了手中的扫帚,朝齐天朔等人拍去。 “姐姐——” “哎呦——” 顿时,院子里的吵闹声又再起。上官月儿皱着眉头,紧紧的闭着眼睛,自欺欺人的以为眼不见为净。 “嘎吱——” “砰!” 随着一记响亮的关门声,上官月儿的耳根总算清净了。 可是—— “咕咚!”门外,随着一声重重的跪地声,柳俊和朱成吓了一惊。只见,齐天朔重重的跪在了前相府门前。 “王爷,你这是做什么?”柳俊急急弯腰要把齐天朔扶起来。 “是啊,王爷,快起来,这天冷,地也冷着呢!”朱成也上前扶着齐天朔的另一胳膊。 “不要!”齐天朔狠狠的甩开了柳俊和朱成的手,拒绝,“我就是要跪在这里,直到姐姐原谅我,肯跟我一起回府为止!”齐天朔的眼眸底掠过了一丝诡异,她说的对,只有自残,她才拿自己没办法! 朱成见状,赶紧转身跑向前相府的大门。 “王爷,你是认真的吗?”柳俊皱眉,蹲下,悄悄的询问。 “难道还有假?”齐天朔笑。 “王爷,值得吗?”柳俊困惑。 “柳护卫,日后你便晓得。她,上官月儿是值得我这么做的唯一的女子!”齐天朔非常的笃信。 “王爷,这——” “啪!啪!啪——”身后的朱成在大力的拍着门,大喊,“王妃,王妃,开门,快开门,王爷跪在地上了——” 朱成的大声呼唤,惊扰了才缓过气的上官月儿。 正要回房的她,骤然停住了脚步。 “朔儿——”上官月儿急急的奔向府门,可是—— “不,不可以的!”半途,上官月儿又嘎然停止了脚步,兀自摇头,自言自语,“不能开门啊。好不容易下了狠心,不可以半途而废的!否则前功尽弃不说,还会害他丢了性命的!” “小姐,要开门吗?”小翠急。 “不要!”上官月儿断然否决,又折了回来。 “小姐,这天寒地冻的,王爷受不了的!”小翠担心,更担心门外的朱成,她刚刚瞧着,朱成并没有带披风呢。 “受不了最好,受不了他就会走了!”这正是她要的呢!上官月儿快步往房间走去,不再做片刻的逗留。 “小姐——”小翠无奈,只得急急的跟了过去。 回到房间,上官月儿深呼吸了一口气,拿起了一本书翻看。她试图沉浸在文字中,忘记门外的那个人。可是,当一个人,心中有事情牵绊,怎能平心静气的看书?很快,书中的蚊子飞了起来,瞬即拼凑成了齐天朔的脸,冲着上官月儿时而笑,时而哭,时而调皮,时而沮丧…… “啪!”上官月儿无奈,烦躁的合上了书本。 还是做瑜伽吧。上官月儿想着,盘腿而坐,冥思起来,可是,很快那些思绪缠绕成了齐天朔的脸…… “豁!”上官月儿无奈,烦躁的站了起来。 踱步,她来回的踱着,拼命的想忘却门外的那跪着的人,可是越是拼命的要忘记,却越是深深的烙印在脑里,挥之不去,上官月儿越来越烦躁,越来越心神不定,越来越无措…… “小姐,还是把王爷请进来吧!”小翠略微撅嘴,一副心思全在门外朱成的身上。 上官月儿闻言,听住了脚步,瞅着小翠那苦瓜的脸,有些失笑了。 “你是在心疼朱成吧!” “难道小姐不也是在心疼王爷吗?”小翠脱口而出。 “我没有!”上官月儿矢口否认。 “小姐在说谎!”小翠瞅着上官月儿,一针见血,“小姐若不是在心疼王爷,怎么可能在这里心神不定,忐忑不安的来回踱步呢?”小翠挑明。 “我那是冷,踱步取暖呢!”上官月儿强词夺理,故意的再卖力的踱起步来。 “你那是在自欺欺人!”小翠急,也不管尊卑有别了,一把抓住了上官月儿,逼停她的脚步,“小姐,何苦呢?你明明是在乎王爷的,却非要佯装绝情。这样不但苦了王爷,也苦了你自己呢!” “呃?”这丫头,竟也懂!上官月儿一阵错愕。 “对啊,月儿,何苦呢?”话说间,柳心兰和庄雪卿进来了。 “娘,姨娘!”上官月儿困窘,赶紧上前行礼。 “月儿,小翠说得对,你这是在自欺欺人!”庄雪卿亲昵的拉着上官月儿坐到了自己的身旁,“既然喜欢他,为什么还要折磨他,折磨自己呢?” “姨娘,你说什么呢?谁喜欢他了?”上官月儿脸微辣,微微的别过脸,娇嗔。 “呵呵,姐姐,你看——”庄雪卿笑,转头望向柳心兰。 柳心兰苦笑,摇了摇头,接话。 “月儿,姨娘跟娘都是过来人,你的眉目含情,举手投足是欺骗不了我们的!”柳心兰语重心长的劝着,“这世上啊,遇到一个能让自己动心,付出真心的人,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呢。实在没必要这样折磨彼此!” “娘,我——” “娘知道,你有苦衷!”上官月儿的话还没说完,柳心兰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微微一笑,继续道,“但是,月儿,两个人在一起不单单是享受快乐,还要分担彼此的忧愁的。且,有什么事情两个人面对,总比一个人面对强!” “娘——”上官月儿无语。柳心兰说的道理她都懂,可是一旦做起来,她还是希望自己承担着一切痛苦。何况,即使她告诉齐天朔,这也于事无补,反而会害了他性命。她怎能那样做呢?没错,现在,齐天朔对她是非常的眷恋不舍,可是这总比他丢了性命要好。况且,她最终还是要离开他的,现在早些离开不是更好吗?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会治愈彼此之间的伤痛的。 “啊!下雪了!”忽然小翠惊叫了起来。 上官月儿闻言,望向窗外,果真见到了天空下起了纷纷扬扬的雪。 不会吧,老天爷那么配合?上官月儿皱眉,心因门外跪着的齐天朔而揪了起来。 “小姐,你还是不要开门么?下雪了!”小翠急得要哭了。 “你快去拿件披风给朱成吧,并赶紧让他们带朔儿回去!”上官月儿强忍着冲出府门的冲动,淡淡的吩咐。 “小姐——”小翠一跺脚,也不理那么多了,抓起了一件披风,急急的就向府门外奔去。 “嘎——” 闻得开门声,齐天朔眼睛一亮,紧紧的盯着前相府门。 “朱成!”小翠径直奔向一旁已经冷得发抖的朱成,把手中的披风抖开,搭在了朱成的肩膀上,“快,披上,别冻坏了。” “谢谢小翠!”朱成笑,瞬即看到了一旁翘首直望府门的齐天朔,不禁问,“小翠,只有你一个人出来吗?王妃呢?” “小姐没出来!”小翠嘟起了嘴巴,歉疚的瞟向齐天朔。 只见齐天朔发亮的眼睛顿时黯然了下来。 “王爷,你快走吧!天都下雪了,很冷的!”小翠也是在不忍心了,走了过去急急的劝说,“小姐是铁了心,不会出来的了,你走吧!”小翠伸手去拉齐天朔。 “不!我不走!”齐天朔赌气,狠狠的甩开了小翠的手,“姐姐不跟我回去,我就不走!” “王爷——”小翠又气又急,转头冲柳俊大喊,“柳护卫,你不是会武功吗?干脆把你家王爷劈晕,拖走了!”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这——”柳俊一脸尴尬,事情若真的能如此简单就好了。可是齐天朔不是她眼中看到的齐天朔呢。柳俊苦笑,表示无能为力。 “疯子!不理你了!”小翠恼,一跺脚,依依不舍的瞥了朱成一眼,转身急急的关上了门,一路小奔,奔回了上官月儿的房间。 “王爷的唇都冻僵了,抖索着说不出话来。但他还是跪在地上,雪花飘了他全身都是,冷飕飕的钻进了他的脖子,他不停的打着喷嚏,眉毛上的扑簌扑簌的直落……” 小翠用最夸张的语气悲痛的描述着她想象的齐天朔被雪冻僵的情境,她是能想那么悲惨就说得那么悲惨。尽管上官月儿知道小翠说的不是事实,可是,她的眉头还是因此越拧越紧,手紧紧的握了起来…… ------------ 第128章 花好月圆,只为有缘人(求月票,求月票) 雪花漫天飞舞,洋洋洒洒的飘落着。『雅文言情吧』 齐天朔跪在地上,渐渐的觉得寒意侵袭着全身,的确有些抖索了。 “王爷,我们回去吧!”柳俊的眉头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不要!我可以的!”齐天朔坚持,头微微的垂着,避开迎面飘落的雪花。 忽然,齐天朔的只觉头顶的雪花停了,一双纤脚映入了眼帘。他抬眸,只见上官月儿一袭白色的长裙站在了自己的跟前。 “姐姐——”齐天朔惊喜,想要站起来,却,跪久了的双腿竟然麻了,一个踉跄—— “朔——”上官月儿一惊,伸手欲扶,却,嘎然的停在了半途。 “王爷!”柳俊不满的白了上官月儿一眼,赶紧扶住了踉跄的齐天朔。 齐天朔苦笑,推开了柳俊的手,急急的抓住了上官月儿的双臂。 “姐姐,你终于出来了!来,这里冷,我们赶紧上马车,回睿王府吧!”说着,齐天朔拉起了上官月儿的手就往前走。 “睿王爷——”身后,上官月儿使劲回拉,拉停了齐天朔的兴奋的脚步。上官月儿皱了皱眉,推开齐天朔的手,抽回了自己的手,“我已经不是你姐姐了,也不是你的娘子了,你我从此以后只是个陌路人。你懂吗?陌路人!”上官月儿眼神复杂的瞅着齐天朔,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她希望齐天朔能听懂,不能听懂起码也要记住。她实在不想见到他再跪在这里了。这冰天雪地的,她真的害怕他会着凉生病。 “姐姐,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齐天朔一脸的惊讶与失望。他以为她的出来,是要原谅他的。 “睿王爷,其实我们之间并不存在原谅与不原谅的问题。”上官月儿愧疚,这大小孩总认为是他的错呢,其实他何错之有。上官月儿凝着齐天朔冷冷的眼神却掩饰不了她的疼惜,“因为你根本没有错!你没做错任何事情!要怪,只能怪天意弄人!你和我本来就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你还是走吧!”上官月儿悄悄的吸着鼻子,转身。 “姐姐,既然朔儿没错,为什么姐姐不理朔儿,不要朔儿?”齐天朔急,再度拽上上官月儿的衣袖。 上官月儿的心只苦得直叹气。是啊,他没错,可为什么要他接受惩罚呢?上官月儿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解释,她自己也解释不了。 “你不走是吧!那你不走,我走!”她能做的,只有拂袖离去。上官月儿急急的甩开了齐天朔的手,钻进了一旁等候多时的马车。 “姐姐,姐姐,你要去哪里?你要去哪里?”齐天朔见上官月儿上了马车,急了,奔了过去,紧紧的抓住了车厢前沿。 “赶车!”上官月儿无视齐天朔的阻拦,让马夫老方策马而去。 “姐姐——”身后的齐天朔大喊,上官月儿的泪瞬间满脸。既然呆在府里要忍受着他跪地的煎熬,她还不如出去逛逛,溜达溜达,一来散心,二来可以断了他跪地的念想,让他知难而退,回睿王府。 可是,这天实在太冷了。上官月儿的手冻的通红,不断的哈着气取暖。『雅文言情吧』 望着远去的上官月儿,齐天朔顿时蒙了。他实在没有想过上官月儿为了逃避自己,而在冬天雪地的天气离府外出,她可是最怕冷的,初冬没下雪的天气尚且手脚冰凉,何况现在天可是下着雪呢。 雪越下越大了。齐天朔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他担心,实在是太担心远去的上官月儿了。这冰天雪地,她这是要去哪里?她还能去哪里?齐天朔决定尾随而去! “柳护卫,朱成,你们先回睿王府!”见两人陪着自己冻了那么久,手脚都僵硬了,齐天朔吩咐,“我要跟着姐姐!” “王爷——”柳俊急急喊,欲把齐天朔拦下。可是,齐天朔已经箭一般的跨上了马,直追上官月儿去了。 上官月儿的确没什么地方可去。马车在街上溜达了好几圈,但见路上行人稀少,闹市也寥寂的很。但是,上官月儿没发现,尽管闹市寥寂,可是,有几双眼睛还是悄悄的把她给盯上了。 “方大叔,麻烦停一下!”路过一个金铺,上官月儿让马夫停了车。 “小姐,你要做什么?”小翠急急的跟着上官月儿下了车。 “我要去买点东西送弟弟!”上官月儿边说,边走进了金铺。 掌柜的一见来客人了,而且是睿王妃,因冰天雪地而门可罗雀的苦瓜脸顿时笑开了颜,迎了上去。 “睿王妃,欢|迎|光|临本店,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嗯,我看看!”上官月儿绕过掌柜,看着摆放在柜台上的各种金器银器。忽然,看到了一对精致的宝宝金镯子。 “掌柜的,给我拿下那对金镯子!” “好嘞——”掌柜闻言,赶紧欢快的从柜台上拿出了上官月儿看中的金镯子,“睿王妃,正是好眼光啊,这金镯子可是纯手工精心制作的,不但高贵漂亮,而且寓意吉祥。宝宝戴上必定身体健康,快高长大,必成大器!”掌柜滑过油的嘴巴,说得天花乱坠的。 “承掌柜的吉言,那就要它吧!”上官月儿也着实喜欢,连价格都不问了,便让掌柜的给包好。 掌柜的闻言,早就笑开了怀,乐颠乐颠的就去包装了。 瞬即,掌柜的把金镯子包装好了,手里却还多拿了一条银链子。 “睿王妃,感谢你的光顾,顺道祝贺睿王妃当娘亲了。我没什么可送睿王妃的宝宝,就送上一条银链子,以表心意。”说着,掌柜的把手中的银链子连同已经包装好的金镯子恭敬的递给上官月儿。 “呃?我的宝宝?”上官月儿错愕,知道这掌柜弄错了。 “扑哧!”一旁的小翠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心纠正掌柜的言辞,“掌柜的,我家小姐买的镯子可是送她弟弟的,不是她的宝宝。我家小姐还没当娘呢!”连别人的妻子都还没当,怎么可能当娘呢。小翠促狭的瞅着上官月儿,上官月儿脸微微一辣,羞红了脸。 “啊,这样啊?”掌柜的尴尬,拿在手里的银链子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 “掌柜的,谢谢你的银链子!”上官月儿灵眸一闪,笑着接过了掌柜手中的银链子,往小翠的脖子一挂,戏谑道,“正好呢,就当送你和朱成的成亲礼物了!” “啊?小姐——”小翠闻言,脸顿时红了起来。 “怎么?嫌少啊?那再送你一副龙凤镯了!够诚意了吧!”上官月儿笑,转身真的就去选龙凤镯。 “小姐——”小翠又急又羞,赶紧拉住了上官月儿。 “不要?”上官月儿玩心大发,强忍着笑意,继续戏弄,“那不要就走了,你可别后悔哦?” “啊,小姐——” “又怎么了?”上官月儿见小翠被自己戏弄得手足无措,心里笑欢了。 “要是小姐真的要送,就送小翠一根——金簪子吧!”小翠红着脸,低声说。 “呀!你还真要啊!”上官月儿略感意外,这小妮子,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一副恨嫁的心呢?“你就那么急着要嫁朱成啊?不多等两年,多挑挑?”上官月儿拧眉,却还是认真的看着柜台上的金簪子。 “小姐,不是你告诉奴婢的吗?感觉对了就定下来,一心一意就好,安心的过一辈子就好吗?”小翠撅嘴,提醒,“你还说,感情简简单单就好,没必要太复杂,花多眼乱,最初的悸动才是最美好的呢。” 她有说过这话吗?好像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呢。上官月儿拧眉。 “你就那么勇敢啊?才那么年轻就肯为朱成赌上一辈子?” “是小姐你太胆小,明明喜欢得不得了,却又不敢要!”小翠嘟着嘴,连她都看得出来,上官月儿对齐天朔可是一片真心,一片痴情。“夫人说得对,遇到合适的一个人,就要好好的在一起,一起分享快乐,也一起分担忧愁。奴婢可没有小姐那么聪明和坚强,能一个人承担着所有的不快。奴婢只是一个小女人,只想简简单单的跟朱成一起,生子偕老。”小翠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嘴角勾起了甜甜的微笑。 “呃?”上官月儿被小翠的一番话说得错愕了,连一个奴婢都懂的道理,可是自己还是执迷不悟呢。 “睿王妃,你看看这支金簪子可好?”见上官月儿错愕,气氛有些尴尬,掌柜的适时的推荐一支金簪子,缓和气氛。 “呀!好漂亮呢!”上官月儿还没搭话,小翠已经开心的跳起来了,“就要它,就要它好了!” “真是的,开心成这样呢!”上官月儿娇睨了小翠一眼,“真是不花自己的钱,不心疼哦。” “小姐,你就别那么小气了好不好?”小翠笑着撒娇,想了想道,“要不,你也买一支?”说罢,小翠就认真的替上官月儿挑选起来。。 “免了,我不太喜欢这种晃眼的东西!”上官月儿啐嘴。 “睿王妃,若你不喜欢金子,本店倒还真有一只簪子适合你呢?”掌柜笑。 “哦?” 在上官月儿和小翠的狐疑中,掌柜从身后的一个贵重的柜子里小心翼翼的捧出了一个漂亮的锦盒,然后有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锦盒—— “哇!好漂亮的玉簪子!”小翠惊呼!上官月儿也惊呆了眼!只见锦盒里放着一支绿莹通透的玉簪子,好恬静,好温柔。 “睿王妃,请看!”掌柜微笑着把玉簪子递给了上官月儿。上官月儿小心翼翼的接过玉簪子,仔细的端详,只见簪子的花式是两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烘托着一轮明月,让人看着心旷神怡,美好意境顿生,如在明月下把酒赏月赏花,聊家常,温馨而恬静。上官月儿只觉玉簪子在对她微笑,而她也不由的勾起了一抹微笑,欢喜的不得了。 “睿王妃,这玉簪子叫花好月圆!是本店的镇店之宝,我一直把其小心翼翼的收藏,只为等有缘人!一等就等了几十年了,今天终于等到睿王妃了,睿王妃,你就是这玉簪子的有缘人!”嘴巴滑过油的掌柜说起此话可真的是十分的诚恳,不像是王婆卖瓜,自夸自卖,“这花好月圆的簪子还有一个传说。传说中,若能得到此簪,夫妻必和顺,相爱到百年,儿孙满堂,福禄满庭!” 花花了开只。“夫妻必和顺,相爱到百年,儿孙满堂,福禄满庭?”上官月儿凝着玉簪入了神又出了神,喃喃的重复着掌柜的话。忽然,她的脑海里闪过了那支签文,“千年古镜复重圆,女再求夫男再婚;自此门庭重改换,更添福禄在儿孙。”一股难言的心痛瞬即涌上了心头。 “掌柜的,谢谢了。我想我不是你等的有缘人!”忽然,上官月儿把玉簪子放回了锦盒,推还给掌柜的,笑,“我只是一个穷人,买了这金镯子和金簪子,我的钱袋空空如也!”上官月儿把金镯子和金簪子的钱付了,拉着小翠便走。 “睿王妃,钱好商量,好商量——”掌柜急叫,可是,上官月儿已经走远。 可是,正当掌柜的摇头叹息之际—— “掌柜的,把这玉簪子给我包起来!”忽然,一果断的男人声音在门外响起。 掌柜看着那男人熟悉的脸庞,顿时笑了,乐颠乐颠的就赶紧把玉簪子包了起来。 “给——” “啪!”一大锭金元宝放在了柜面上,男子把玉簪子放进怀里转身就走。 “睿王爷,请等等!”忽然,掌柜的急急的把齐天朔叫住,“哗啦啦”的一声,掌柜的从抽屉里数出了一袋钱,递给齐天朔,“睿王爷,这玉簪子,只卖9999个铜钱,寓意长长久久!希望睿王爷能跟睿王妃相亲相爱,幸福久久!”掌柜的笑,笑得真诚,笑的意味深长。 齐天朔愣了愣,旋即笑了,感激的向掌柜的抱了抱拳,拔腿就追上官月儿去了。 上官月儿跟小翠出了金铺,并没有马上上了马车往家回,而是拉着小翠在周围闲逛着。她还不能笃定齐天朔到底回睿王府了没有,还是再逛逛再回去吧。况且逛着,能把自己的思绪分散呢。 上官月儿携着小翠不知不觉的走进了一条胡弄里。 “豁——”忽然,前面蹿出了一个人,邪笑的堵住了上官月儿的去路。 “是你?”上官月儿抬眸,顿时,花容失色…… ------------ 第129章 狭路相逢,身受重伤 堵住上官月儿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在闹市上演断袖之戏的:耶律昊泽。『雅文言情吧』 见耶律昊泽一脸坏笑步步逼近,上官月儿潜意识的转身欲逃,可是,巷子的另一头,却被另一个男主角给封死了:武少彬正在冷恨的盯着上官月儿。 上官月儿见状,心知这是大事不好了:眼前这两个家伙恐怕是要报仇来了。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上官月儿拉着小翠步步退后,退到无处可退,脊背直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嘿嘿,上官月儿——”耶律浩泽阴鸷的眯了一下眼睛,狠狠的瞅着上官月儿—— “砰!”忽然一记铁拳捶在了上官月儿耳边的墙上,上官月儿不由的一惊,撇转头,闭上了眼睛,大气不敢出。 “嘿嘿,你也知道怕?”猛然,耶律昊泽铁手钳制了上官月儿的下巴,牙缝里挤着气,“你可真够胆量,连我耶律昊泽你也敢耍?” 果真,耶律昊泽已经知道当初闹市好戏是上官月儿一手精心策划的。 上官月儿的心一凉,战战兢兢躲闪着耶律昊泽的阴狠眼眸。 “你知道吗?就连耶律昊天那家伙也要让我三分,即使是天逸国的皇上也不敢拿我怎么样?你,竟然敢戏弄我,害我在天逸国丢尽了脸面,消息传回西胜国引起我父王的勃然大怒。”耶律昊泽的手加重了几成力度,捏得上官月儿的下巴痛的直皱眉,“你知道吗?现在全世界都以为我耶律昊泽有断袖之癖好,人人对我百般嘲弄,不但毁了我的形象,更毁了我的前程!”上官月儿上次策划的闹市好戏传回西胜国后,西胜国的人心顿时倒向了耶律昊天的一边,而西胜国的国王更是对外宣告,耶律昊泽绝对不是西胜国未来国王的人选。这让一心想扳倒耶律昊天,坐上未来储君之位的耶律昊泽顿时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之中。 “那是你咎由自取!”上官月儿努力的挣扎,鄙睨着耶律昊泽,“你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当初对我下药。你做得出初一,就得有心理准备别人会做十五。我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而已!” “你还狡辩!” “咳咳咳……”耶律昊泽愤怒,手劲再次加大,上官月儿差点就窒息过去。 “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家小姐!放开她!”小翠见状,急了。扑过去,直扑打着耶律昊泽的手,试图让他放开上官月儿。 “滚开!”耶律昊泽手一挥—— “啊——”小翠一声惨叫,被摔飞在墙上,撞破了头,鲜血如注。 “小翠——”上官月儿大惊,狠狠的睨着耶律昊泽,不再闪躲他的阴狠,“耶律昊泽,一人做事一人当,当初戏弄你的人是我,不是小翠。你想要撒气,就冲我来,别伤害无辜!” “呵呵,无辜?”耶律昊泽冷笑,讥诮,“你上官月儿还真敢担待!可是,我就怕你一个人担待不起!”耶律昊泽说到最后,恨不得把上官月儿生吞活剥。 “那你想怎么样?”上官月儿盯着耶律昊泽那阴森的笑容,忽然感觉一股寒心侵入了心脾。 “我想怎么样?”忽然,耶律昊泽松开了上官月儿的下巴,转而用手轻轻的滑过上官月儿那张绝色的脸,轻佻而暧昧,笑,“我就想把你策划的‘闹市好戏’演完,不过这次的主角换成了你和——我!” “你敢!”上官月儿一惊,怒喝。这小人还真够阴狠的,上官月儿这下还真是被吓到了。 “哼!我有什么不敢的!”耶律昊天半眯了一下眼睛,阴狠之光直剜在了上官月儿的脸上,“反正我现在名声以坏,我就破罐子破摔,跟你演场好戏给天逸国的百姓观赏,一来可以让天逸国的百姓大饱眼福,学习一些新鲜的床|上技巧;二来嘛,倒还或许还可以挽回我的名声也不一定,众人知道我可是男|女|通|吃的非一般的人;还有一得……”耶律昊天邪气凑近上官月儿的耳边,笑,“我想你嫁给那傻王爷那么久,应该也没有过过一次的夫|妻|生|活吧。我就牺牲一次,当一次好人,在你死之前,让你领略一下男|女|之间的美妙!哈哈哈——”说罢,耶律昊泽肆意的狂笑了起来。 “你——”上官月儿又气又惊又羞,惶恐失措的盯着狂妄的耶律昊泽,“耶律昊泽,你若真敢那样做,皇上不会放过你的!”上官月儿急切的大吼,希望齐天磊的皇上之名可以镇|压狂妄的耶律昊泽。可是,她错了—— “皇上?”耶律昊泽摇头,笑吟吟的瞅着上官月儿,“你以为皇上会为了你而与我交恶吗?我再怎么说说也是西胜国的四王子,与我交恶就等于与西胜国交恶。如果那样,两国好不容易停息的战火,恐怕又得重新点燃喽——”耶律昊泽一脸的狂妄和玩味,凝着上官月儿,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讥笑,“皇上那么聪明,怎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误了国事?你可别忘了,当初仅仅是凭一个和尚的一句话,你就被他赐给了一个傻子当妻子了!”. 上官月儿一怔,深知眼前这个无法无天的耶律昊泽说得都是事实! 齐天磊,一个口口声声说爱上官月儿的男人,在最利益面前,还是抛弃了她。她怎可还妄想他来镇|压眼前狂妄的耶律昊泽? “呵,女人嘛?不就一件衣服吗?这世界上漂亮的衣服多得是呢,何必只执着于某一件呢?”耶律昊泽用手指卷起了上官月儿耳边的一缕秀发,轻佻的玩弄着,嬉笑,“上官月儿,你就死心吧!这世界上能制服我的人,还没出世呢。你别在妄想有人来救你了,你就乖乖的从了我吧。若你伺候本王子舒服,或许,本王子还可以赐你一个全尸!”耶律昊泽的邪气喷在了上官月儿的脸上。 “呸!”忽然,上官月儿冷冷的朝耶律昊泽啐了一啖口水,鄙夷道,“你这无赖,你这流氓,你休想!我上官月儿宁死也不会让你的歼计得逞的!”说罢,上官月儿瞄准了一旁的武少彬腰间的一把刀,冲了过去,可是—— “啪!”还没接近到那把刀,上官月儿的后衣领已经被耶律昊泽揪了起来,顺手一扔,上官月儿马上被扔在了墙上,碰得脑袋火星直冒。 “想死?”耶律昊泽再次捏住了上官月儿的下巴,狠狠的,眼睛直喷火,“没那么容易!” 上官月儿见耶律昊泽渐渐逼近的邪恶的脸,不由的闭上了眼睛,开始听天由命。 “放开我姐姐——”忽然,一声怒喝从巷口传来。 “朔儿?”上官月儿睁开眼睛,只见齐天朔一脸怒气得瞪着耶律昊泽,急急奔来。 “哟嗬——睿王爷?”耶律昊泽一见是齐天朔,松开了上官月儿,邪笑着凑近被武少彬拔刀挡住的齐天朔,手“啪啪啪”的不屑的拍打着齐天朔的俊脸,“怎么?你也想英雄救美?” “朔儿,快走!”上官月儿急,大叫。可是齐天朔却像听不懂似的,稚气得让上官月儿又急又怒。 “我不走!朔儿不会丢下姐姐不管的!”齐天朔非常的男子汉气概,挺了挺胸,怒视着耶律昊泽,“你若敢伤害我姐姐,我会让你死无全尸!” “哟,口气还真大呢?哈哈哈——”耶律昊泽跟武少彬相视一笑,全是狂妄与鄙夷,“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的就让我死无全尸了?”耶律昊泽吸着冷气,更是吐着寒气。 “啊——”随着耶律昊泽的最后一个字吐出,上官月儿猛然被耶律昊泽压在墙上,嘴马上就欺上了上官月儿的俏脸—— “哎呦——”可是,就差那么一点,在耶律昊泽的最贴近上官月儿的脸的前一秒,忽然,耶律昊泽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一把掀翻,直接“啪”的一声,背贴在了墙壁。 “你——”耶律昊泽又惊又怒的瞪着力量的源头,齐天朔。只见齐天朔双拳紧握,两眼喷火,头顶冒烟的死死的盯着耶律昊泽。 一旁的武少彬也诧异的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他想不到眼前这个傻子竟然天生蛮力,竟能把耶律昊泽掀翻。 “朔儿——”上官月儿惊呼,可是她并没有发愣,她急急的上前拽住齐天朔,想趁耶律昊泽和武少彬失神之际,转身急急的溜走。 “豁——”忽然,说那时迟那时快,一把寒剑明晃晃的横在了上官月儿的脖子上,“想走?”武少彬惊疑的瞅着齐天朔。 “你想怎么样?”齐天朔一把上前,把上官月儿拉在了身后,自己护在了她的身前。。 “朔儿——”上官月儿急拽着齐天朔。 “武护卫,给我杀了那个傻子!别让她妨碍本王子的好事!”武少彬身后的耶律昊泽揉着吃疼的腰,恨恨的走了过来。 “是!四王子!”话音刚落,“呼——”的一呼啸的剑风扬起,直直的刺向齐天朔。 “啸——”的一声,齐天朔推开了上官月儿,弯腰一顿,看似笨拙的躲开了武少彬的寒剑。 武少彬的寒剑从齐天朔的头顶刺空,“咣”的一声,剑刺在了齐天朔身后的墙上。 齐天朔半眯的眼睛,悄悄一笑,手瞬即握成了拳,朝武少彬的肚子,“砰”的一声,暗用内力一拳捶在了他的肚子上。 “啊——”武少彬顿时被捶得吃疼,捂着肚子踉跄直后退,大惊的瞪着齐天朔,肚子上的疼痛告诉他,他面前的齐天朔越来越不像个傻子,而向是一个武功高手!一个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 “豁!”瞬即,武少彬再次持着寒剑刺向齐天朔,只是这次他已经不再大意。 齐天朔淡淡一笑,头一偏,手一挥,铁掌直劈武少彬的脖子。武少彬一惊,赶紧收剑,一个凌空翻转,避开了齐天朔劈来的铁掌。 凌厉的掌风吹过,武少彬不禁觉得寒意一阵。 几个回合,武少彬已经明显的处于下风,越来越无招架之力了。 可正当胜利在望之际,只见一直在观战的耶律昊泽,眼里闪过一抹阴狠的寒光—— “咻——”忽然,耶律昊泽手一挥,几枚寒钉直|射|向一旁焦虑观战的上官月儿! “姐姐小心——”齐天朔大惊,急急一掌拍开纠缠的武少彬,飞身向上官月儿扑去。 “咻——咻——咻——”一阵猛烈的暗器声,数百枚的寒钉从耶律昊泽的衣袖飞出,如雨一般的飞向齐天朔和上官月儿。 “卑鄙小人!”齐天朔暗暗的咒骂,急急的脱了外套,飞快的挥舞着,把那些寒钉纷纷的卷落。 可是,耶律昊泽根本就是小人中的小人,他可不是省油的灯。 “武护卫——”只见耶律昊泽转头冲武少彬一喊,武少彬顿时会意,“呼——”的一声,跃身而起,朝正在奋力招架耶律昊泽暗器的齐天朔劈去。 齐天朔笑,腾出了一只手,准备抵挡武少彬的寒掌。可是,熟料—— 武少彬忽然诡异一笑,掌向忽变,直直的朝上官月儿劈去。 “姐姐——啊——”齐天朔刚举手抵当了武少彬的寒掌,只见一枚寒钉“咻”的钉入了齐天朔的左肩。 “朔儿——”上官月儿大惊失色,惊呼。 “混蛋!”齐天朔一咬牙,“豁”的转身,利掌直直的劈向耶律昊泽。 住住笑死冷。“噗——”只见齐天朔的利掌刚落,耶律昊泽顿时口吐鲜血,脸色霎时苍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四王子——”武少彬一惊,赶紧抱起深受重伤的耶律昊泽急急的施展轻功,一跃而去。 “噗——”耶律昊泽跟武少彬一走,齐天朔也支持不住,“噗——”的一声,吐了一口黑血。 “朔儿,你怎么样了?”上官月儿震惊,赶紧扶住了齐天朔。 “有毒——”齐天朔抬眸,见上官月儿安然无恙,嘴角艰难的挤出了一抹虚弱微笑。 “毒?”上官月儿闻言,脸色顿时煞白。她拧了拧眉,瞬即,低头,朝着齐天朔的那发黑的伤口,用嘴一吸,顿时一吸了一口毒血,“吐”的一口,吐出了在地。 “姐姐,不可!有毒!”齐天朔又惊又急又震动,赶紧阻止。 可是,上官月儿根本不理会齐天朔的阻止,只兀自的低头吸着齐天朔伤口的毒血…… 然而,耶律昊泽的毒可不是普通的毒,最终,齐天朔还是昏了过去,而上官月儿也昏了过去…… “王爷——王妃——”小翠见眼前昏过去的齐天朔和上官月儿,大惊,撕开喉咙大喊,“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 ***************************************** 悠然醒转,上官月儿发现自己已经身在睿王府了。 “月儿,你醒了!”床沿坐着柳心兰,见上官月儿醒转,她的顿时喜极而泣,转头大喊,“老爷,卿妹,月儿醒了,月儿醒了!” 闻声,床前顿时围满了人。只见上官宁谦,庄雪卿,“恭喜发财”,朱成和小翠等人的脸个个都欣喜无比,激动无比。 可是,怎么没见到朔儿?脑海“轰”的马上回到了齐天朔中毒昏过去的情景,上官月儿“豁!”的挣扎,翻身而坐,急急问。 “朔儿呢?朔儿怎么样了?” “睿王爷?”闻言,众人脸露难色,吱唔不语。 “他怎么样了?”上官月儿见状,心马上被提到了半空中,“他到底怎么样了?”上官月儿急切的追问。 “月儿,睿王爷——还在昏迷中!”柳心兰见上官月儿急得不成样子,吞吞吐吐的终于把齐天朔的伤势说了出来。 原来,当时齐天朔在昏阙之前悄悄的发了一个暗号,柳俊见到后急急的带人赶到,把已经昏过去的齐天朔和上官月儿救了回来。 可是,因为当时齐天朔中毒却还运功一掌劈伤了耶律昊泽,而耶律昊泽所下得毒又非一般的厉害,所以那些毒随着齐天朔的血液迅速的流蹿了全身筋脉。若不是齐天朔及时把心脉之穴点了,护住了心脉,现在恐怕是神医也难又回天之力了。 “朔儿——”上官月儿闻言,顿时,泪流满脸,“我要去看看朔儿,我要去看看他!”上官月儿不顾众人的拦阻,直奔别院。 “你来做什么?害人精!”刚到门口,柳俊狠狠的挡住了上官月儿,不让她进入齐天朔的房间半步。 “我……”上官月儿被呛到了。的确,她是害人精,她是害齐天朔昏迷的祸首。若不是她,齐天朔就不会受伤!上官月儿心痛难言,脸直抽搐着。 “柳护卫,不许无礼!”正在僵持,王妈妈从屋内走了出来,瞟了上官月儿一眼,她冷冷的道,“让她进来!” 闻言,上官月儿赶紧迈步冲进屋内,直奔齐天朔的床前。 “朔儿——”只见床上的齐天朔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一点活气都没有。上官月儿的心刹时被蹂|躏成皱皱的一团,无力的跌坐在了床沿上,泪如雨下…… “大夫,王爷怎么样了?”上官月儿艰难的抬眸,紧紧的瞅着一旁杵立的大夫。 “回王妃,王爷身中奇毒,恕老夫无能为力!”大夫脸露惭色。 “不——不可能的!”上官月儿闻言,顿时发疯的直摇头,拒绝相信。 “咕咚!”的一声,上官月儿跪倒在了大夫的前面,哀求,“大夫,求你,求你一定要救救朔儿,我不能没有他的,不能!” “王妃——”大夫见上官月儿跪在自己面前,一惊,赶紧伸手扶上官月儿,奈何上官月儿却坚决不肯起来。大夫实在无奈,但还是实话实说,“王妃,老夫实在无能为力,我现在只能用药延慢毒的蔓延的速度,若要解毒,还需要王妃你们去找解药的!” “解药?”经大夫一提,上官月儿一个激灵,赶紧喊,“恭喜发财,我们去问耶律昊泽要解药去!” “王妃——”正当上官月儿喜出望外之际,张恭弓步上前,神色凝重的道,“王妃,刚刚接到消息,耶律昊泽已经——死了!” “死了?”上官月儿震惊,懵了。 “是的,据说他心脉俱断,刚回驿馆已经断气了!皇上此刻正在为此事而大发雷霆呢,听说,皇上对西胜国国王承诺,必定将杀耶律昊泽之人就地正法——”张恭惶恐的瞟了上官月儿一眼,担忧! “必定将杀耶律昊泽之人就地正法?”上官月儿一震,脚步站不稳了,“这么说,皇上是要致朔儿于死地?”杀死耶律昊泽的人是齐天朔呢。上官月儿凄然一笑,摇着头,顿时陷入了深深的无措之中。 “那未必!”张恭见上官月儿无措得让人心疼,宽慰,“杀死耶律昊泽的是非凡的武功高手,而睿王爷只是一名傻王爷,他哪里会懂那么高的武功?”张恭悄悄的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齐天朔,心情复杂。 “张恭大哥是说——”上官月儿会意,可是……“可是,张恭大哥,朔儿掌劈耶律昊泽的时候,那武少彬在场,恐怕……” “王妃放心,那武少彬也已经身负重伤,若我们找机会——”张恭暗暗的做了一个绝杀的动作。 “不——不可以!”上官月儿潜意识的反对,怎么可以,她可是连杀鸡都不敢,怎能狠心杀一个人?她可从未想过要谋害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耶律昊泽,她也不曾想过要他的命! “这有什么不可以!他把王爷害成如今这样子,岂能饶他?”柳俊闻言,却是一百个赞成。只要能护齐天朔周全,他什么都能做。可是,现在的齐天朔却还在昏迷中,生死未卜……柳俊握紧了拳头,深深的痛恨自己的无能,更痛恨眼前的上官月儿。 上官月儿不置可否,心揪得越来越紧,转头正好对上了王妈妈一脸的幽怨。 “王妈妈,抱歉……”话还没说完,上官月儿的泪已经再次下来了。她说得对,自己跟齐天朔的亲近,只会害了他的性命!现在已经应验了王妈妈的话了。上官月儿悔不当初。 “王妃,你无须自责!”出人意料,王妈妈却没有责怪的意思,或者说,现在一切的责怪都没意义了,她也想明白了,当她听说齐天朔舍身救上官月儿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齐天朔爱极了眼前这个上官月儿。爱到极点就无了自我,只会为对方无限度的付出!她,是他的真爱!王妈妈凝着上官月儿,无奈的一笑,“王妃,即便事情再重演一次,王爷还是会这样做的!他是无怨无悔的!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尽快的找到解药,解王爷身上的毒!” “王妈妈——”上官月儿想不到此刻王妈妈竟能如此的识大体,顾大局,完全表现了一个长辈的理智风范。 可是,解药要从哪里找呢?上官月儿望着床上的齐天朔,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 第130章 姐姐,别离开我好吗 上官月儿一筹莫展的时候,忽闻外面的侍卫来报。『雅文言情吧』 “耶律太子到——” 上官月儿闻言,一喜赶紧迎了出去。只见耶律昊天和唐骥与唐彩凤快步踏来。 “月儿,给!这是解药!”刚踏进房门,耶律昊天就递给了上官月儿一瓶药,“快点给睿王爷服下,这是我从四弟身上拿的!” 闻言,上官月儿哪敢有半分迟疑,赶紧把解药给齐天朔和水服下。 良久,上官月儿一瞬不瞬的瞅着齐天朔,缓缓的,才发现齐天朔的脸色红润了起来,呼吸变得顺畅。 众人这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气。 可是,齐天朔却还没有醒转。上官月儿急了,抬头担忧的瞅着耶律昊天。 “怎么这么久了,朔儿还是没有醒过来?” “月儿别着急,睿王爷这中毒已经有大半天了,没那么快能马上好起来的。”耶律昊天宽慰,眼眸掠过了一簇复杂。其实,耶律昊天的那瓶解药本来是要给上官月儿的,他听闻了耶律昊泽跟齐天朔打斗,齐天朔中毒,上官月儿用嘴替齐天朔吸|毒血的时候就震惊了。他深知耶律浩泽的人为人阴险,所下之毒必是剧毒,这上官月儿万一吸进了毒血,那性命就堪忧了。于是,他快速赶到了驿馆,在耶律昊泽的身上搜出了解药,就急急奔往睿王府来了。 上官月儿见耶律昊天神情复杂,以为他在想耶律昊泽之事,不由得有些不安了。她没有想到耶律昊泽会没了性命的。 “昊天大哥,耶律昊泽的事情,月儿深感抱歉……” “月儿不必愧疚,那是他咎由自取!”耶律昊天并没有想象中的难过,理智得完全分得清是非黑白。 其实,这耶律昊天跟耶律昊泽自小感情就不是怎样的好,且并非同一母所出。因耶律昊泽是西胜国国王的最小儿子,西胜国的国王自小就对他非常的娇惯和宠爱,可是,溺爱之下,往往只能出不驯之子。耶律昊泽恃宠生娇,长大后越发目中无人,在西胜国内因喜欢结交江湖人士滋事生非,惹得民|怨,所以最终被西胜国国王弃之不用,更是立了一向自律低调的耶律昊天为太子。可就是因为耶律昊天成了太子,给了耶律昊泽沉重的打击,所以这几年来脾气才稍微有所收敛,也干了一些实事,重新得到了西胜国国王的欢心,而西胜国的国王也动了把王位传给耶律昊泽的念头,奈何已经立了耶律昊泽为太子,尽管有那份心但也只能作罢。但是,耶律昊泽却不愤,总是有意无意的对耶律昊天找茬,试图有意或无意的把耶律昊天给杀了。那天在皇宫的御花园比武切磋,耶律昊泽的那咄咄狠招,就可见他司马昭之心一斑了。 “虽说令弟是咎由自取,可是皇上下令要将凶手就地正法,恐怕,朔兄弟还是会面临灭顶之灾!”唐骥沉吟,想着今日在大殿上,皇上的言之凿凿,就不禁一脸的担忧。 “哥,那怎么办?”唐彩凤闻言,脸色顿时大变,紧紧的抓住了唐骥的衣袖,大喊,“哥,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朔哥哥!” “嗯,这事太棘手了……”唐骥面露难色,不敢轻易的答应。 “刚刚张恭已经提了一个好办法了!”柳俊接话,把张恭之前的提议说给了众人听。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唐骥一听,眼睛一亮,赞同。可是,马上遭到了一个人的强烈反对,那就是跟武少彬同出师门的雷鸣。 “不行!你们这样做太不道义了!”雷鸣愤怒,直瞪着上官月儿,“你们怎么可以为了救睿王爷而去杀害一个无辜的人?” “无辜?你说武少彬是无辜?”话音刚落,唐彩凤就生气的跳了出来,指着雷鸣的鼻子啐口,“你别忘了,万花楼一案,那五条人命是谁下的得毒手。他无辜,他若无辜,那么那五条人命算什么?而且,他对月儿姐姐做的又算什么?”唐彩凤提醒,讥诮的睨着雷鸣。 雷鸣被唐彩凤一抢白,脸色吨顺通红,困窘。 “反正我就不同意——” “用不着你这外人同意!”唐彩凤再次打断雷鸣的话,“只要你不通风报信,我们已经谢天谢地了,我们可从不指望你能帮得上忙!” “你——”雷鸣怒,结舌。 “好了,别吵了!”唐骥心烦意乱,喝止,但是他同意唐彩凤的说法。那武少彬早该在万花楼一案中就伏法了,能活到今天,他已经前世修来了。“事情就这么办吧,柳护卫和‘恭喜发财’几位准备一下,晚上就动手吧,免得夜长梦多!”唐骥不是草菅人命之人,也不是念私之人,但是这武少彬的确不能留,.当初齐天磊卖面子给耶律昊泽饶了武少彬的命,他就颇有微词。但是,这次明明是他们不对在先,明明是他们恶人先告状,却还要让一个傻子来背负所有的罪行,这实在是太可恶了!他唐骥也咽不下去这口气。 “你们——”雷鸣震怒,转身就走。 “啪!”说那时迟那时快,只听见“啪”的一声,雷鸣被定住了。从他身后走出了一个人:耶律昊天。 “太子殿下——”雷鸣难以置信的看着耶律昊天。 “雷鸣,今晚就委屈一下你,乖乖的呆在睿王府!”主仆多年,他岂会不知道雷鸣这是要去向武少彬高密。耶律昊天深邃的眸子半眯了一下,思绪飞转。那个武少彬也是作恶多端的人,跟在耶律昊泽身边,为虎作伥,这些年来,也没少找耶律昊天的麻烦。对于这只凶狠的狼狗,耶律昊天也早就想把其除去了,现在正好,一招借刀杀人,倒也一举两得! 雷鸣定定的瞅着耶律昊天,他太了解耶律昊天的心思了。可是,这心思忽然让他的心冷了起来。他想不到,耶律昊天竟然也是记仇之人,且算计如此之深。这可真是人心难水难量啊,这世界上哪能有那么多的开明主子呢?武少彬跟错了主人,恐怕自己跟得也未必能比武少彬的好到哪里去!雷鸣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为武少彬,也为自己! 事情发展到如此的地步,已经不是上官月儿所能控制的了。虽然她不想发生任何的流血夺人命的事情,可是,她是无能为力的,因为对齐天朔的呵护,不只有她一个人,同样,对武少彬的仇恨,也不只有她一个人。 上官月儿目送着柳俊和“恭喜发财”的离去,心,陷入了一片茫然中。 “月儿姐姐,你先回房休息吧,这儿就交给我吧!”唐彩凤接过了上官月儿手中拿着替齐天朔拭汗的毛巾,转身就要坐到齐天朔的床沿,可是—— “彩凤妹妹——”上官月儿拉住了唐彩凤的手,嘴角缓缓的勾了一抹尴尬,“今晚,还是由我来守着吧!”她发现此刻的她竟然不想把齐天朔让给唐彩凤,哪怕半分钟。她要留下,陪着他,看着他醒转。她竟然奢望他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自己,而不是别人。什么时候,她的心开始有了这么强的占有欲和排他欲了?上官月儿也被自己的心思吓了一跳,微微一怔。 唐彩凤看着上官月儿的表情流转,淡然一笑,松开了手。 “好吧!那姐姐若是累了,就让人唤一下彩凤,让妹妹来替代你!”唐彩凤话里有话,眼底簇起了复杂。 “好的!谢谢彩凤妹妹!”上官月儿也是话里有话。两个人的对话,只有彼此才能了解其中的韵味。 唐彩凤转身,心一抽,跟着众人一起出了齐天朔的房门。 众人散去,房间里只剩下上官月儿和齐天朔。 凝着齐天朔那张沉静的脸,上官月儿的手在抚上他的脸庞时,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谢天谢地,总算把他救过来了。上官月儿的心充满了感恩。此时的她才发现自己原来早已经放不下他了,她真不敢想象,若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会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泪如断线的珠子,不停的滚落…… “姐姐,姐姐,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忽然,床上的齐天朔陷入了深深的梦魇中,只见他紧皱着双眉,焦虑的大呼,手不由自主的往半空中抓去,似乎在急切的想要抓住什么即将消失的东西。 “朔儿——”见状,上官月儿的心马上被揪了起来,她赶紧伸手抓住了齐天朔伸向半空中狂乱的抓找的手,紧紧的握住,柔声轻哄,“朔儿,姐姐在这里,姐姐在这里,别着急,别怕哦!”上官月儿说着,泪洒的更狂了。 闻言,睡梦中的齐天朔才安静了下来,嘴角勾起了一抹甜笑,又睡了过去。 上官月儿疼惜的瞅着齐天朔,伸手替他轻轻的拭去了额头的汗珠,心里一片恻然:他,已经离不开她了。这该如何是好? 上官月儿轻轻的想抽回手,却牵动了睡梦中人儿的神经,齐天朔在梦中一急,紧紧的把上官月儿的手反拽着,搭放在胸脯上,才安心的又睡着。 “嘭——嘭——嘭——”上官月儿摸到了齐天朔那强有力的心跳声,微微一笑,头亲昵的伏了过去,贴在了齐天朔的胸脯静听着他的心跳声,悄然,一种强烈的幸福顿时萦绕了她整个心头…… 窗外的月光柔和的洒进了床前。 齐天朔悠然醒转,睁开了眼睛,忽然,发现上官月儿伏在了自己的怀里睡着了。顿时,一种暖暖的幸福在他的心里晕开,荡漾着。 只见睡梦中的上官月儿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卷着,异常的好看,粉啄秀挺的鼻子和樱桃般的朱唇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甜美和诱人,齐天朔的嘴角勾起了深深的满足,他舍不得叫醒眼前这个精灵般美好的上官月儿,手轻轻的抚过她的秀发,睡梦中的上官月儿感觉到有些微痒,皱了皱眉,却瞬即又恬静的水过去了。 齐天朔笑,眼里全是宠爱,手覆上了她的另一只手,却发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不由眉头一皱,转头看到了床边还有一张被子,便伸手去拉被子要给上官月儿盖上。可是,奈何佳人伏在怀里,齐天朔动作不想太大,吵着上官月儿,且加上肩膀还在痛,他竟无法把床边的那张被子拽过来给上官月儿盖上。 反复的尝试了几次,动作终究有些大了,刚窃喜拽到了被子,怀里的佳人却动了起来—— “嗯——”上官月儿如梦初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忽然一张笑脸映入了眼帘。 “朔儿?!”上官月儿揉着眼睛,只见一双乌黑的眼眸在微笑着瞅着自己,“啊,朔儿,你醒了!”忽然,上官月儿一个激灵,睡意全无,惊喜瞬间袭击了她的心。上官月儿顿时喜极而泣,抓住了齐天朔的双臂,紧张兮兮的急问,“朔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有没有哪里还疼?有没有哪里还不舒服?我这就去喊大夫去了——” “姐姐——”正要起身,手却紧紧的被齐天朔拽子,他微笑着凝着她,眼里太多的思念,太多的话语了,此刻的他怎舍得放手,怎能让第三人来惊扰她跟自己之间的相处,“姐姐,不用找大夫了,我没事。朔儿此刻只想姐姐陪着朔儿,和朔儿说说话!”齐天朔的声音很柔,也很虚弱。 “朔儿——”上官月儿感觉有些东西在自己的心里印烙了下来,让她心疼得厉害,心中柔情弥漫,并开始有些无措。 “姐姐——”齐天朔反手拉住了上官月儿的手,搁放在自己的胸脯上,眼神有些痴了,“姐姐,别离开朔儿好吗?答应朔儿,别离开朔儿好吗?” “呃?朔儿——”上官月儿拧了拧眉,鼻子又一股酸酸的。她能答应他吗?她可以答应吗?她迟疑,她的心还是在担忧,且除了担忧之外,她还是有着一种理智,来之21世纪的理智。她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哪,对于未来,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将会是留还是走的。 “姐姐——”见上官月儿欲言又止,沉思为难。齐天朔以为上官月儿还是思忖着怎样离开自己,心里一急,翻身欲坐起来,但却牵扯到了肩膀的伤口,忍不住“啊——”的一声,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上官月儿见状,心马上狠狠的一抽,赶紧扶住齐天朔。 “朔儿,别乱动!” 官官只瓶服。“姐姐,别离开我,别离开朔儿,好吗?”齐天朔重复,眼里全是乞求。 上官月儿凝着齐天朔那泪汪汪,可怜兮兮的眼睛,心里一软,继而一热,终于忍不住,点了点头。 “好,姐姐答应朔儿,不离开朔儿!”话音刚落,上官月儿顿觉着自己的心“哗”的一声,竟如负重释,旋即一下子舒开了,不再压抑,不再低沉,而是一片明媚,绽放了朵朵灿烂的花儿—— 齐天朔更是欣喜若狂。 “太好了!太好了!”他忍不住欢呼,他终于从她的嘴里听到那句话了,这是他所期盼的,所渴望的,所等待的。 “哎哟——” “朔儿——” “咣啷——” 齐天朔兴奋过头了,一不小心从床上栽了下去,上官月儿一惊,在齐天朔头着地的前一秒,箭步上前扶住了他,可是,因冲力的惯力作用,齐天朔却直接把上官月儿扑到了在地上,直直的压在了她的身上—— “腾——” 四目相对,上官月儿只觉一丝电流流蹿了全身,在齐天朔的目不转睛注视下,脸马上就红了起来,然而,像是被万能胶粘住了一样,她的眼却移不开他的眼,沉沦在了他那两潭幽深而明澈的柔水中…… 齐天朔的眼底掠过了一抹柔情白转的微笑,他缓缓的低下了头—— “么——”的一声,他的温唇印上了那娇嫩的樱唇。 上官月儿一惊,瞪大了眼睛,腹部一阵灼热,手不由的紧张的握成了拳头。 “咻——”的一声,齐天朔的灵舌轻轻的撬开了上官月儿的贝齿,“倏”的一声,钻入了她的温润中,深深的攫取着她口中的甜蜜与芬芳…… 上官月儿完全懵了,脑中一片空白。 她不安的动了一下舌头,却马上遭到了齐天朔灵舌的追缠与嬉闹。她躲,他追;她闪,他堵;她窘,他笑……口腔一片旖旎,房间也一片旖旎…… “啪——”忽然,门开了,上官月儿只觉头顶上一群黑影。 “呀——”上官月儿娇羞难掩,赶紧推开了伏在自己身上的齐天朔。 “哎呦!”齐天朔没防备,被上官月儿一推,竟狼狈的摔了出去。上官月儿一惊,伸手,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王爷——”还是王妈妈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齐天朔。 上官月儿见屋里站满了人,不禁羞得低下了头,眼睛直盯着自己的双脚,一眼都不敢看众人。 齐天朔胸中柔情翻滚,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王妈妈,柳护卫,姐姐答应我再也不离开我了!”齐天朔笑,一脸的天真无邪,走了上前,紧紧的拽住了上官月儿的手,向众人宣告。 “真的吗,月儿?”柳心兰惊喜,凝着上官月儿。 “我……”上官月儿脸红语羞,说不出话来,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柳心兰见状心甚是宽慰。她的女儿总算开窍了,终于明白两个相爱的人彼此相守比什么都强! “嗯——”忽然,一旁的上官宁谦却重重的吁着气,脸上有些不快。 “爹爹,你为何叹气呢?”上官月儿乖巧的走近上官宁谦,挽住了他的胳膊。 “月儿——”上官宁谦怜爱的伸手抚过上官月儿的秀发,转身,心情复杂的瞅着齐天朔,“你过来!”上官宁谦朝齐天朔招手。 齐天朔微笑着走了过去,表情却还是痴傻不堪。 上官宁谦皱了皱眉,盯着齐天朔。 “睿王爷,虽然月儿答应你留下,可是,老夫对你却不是十分的满意。” “老爷——”柳心兰见上官宁谦板着脸,不由的担心。 “夫人,别打断为夫的话!这事关乎月儿的终身。月儿受的苦已经够多了,若这傻王爷再欺负她,你让为夫还有何颜目当月儿的爹爹!”上官宁谦紧皱着双眉,他临老丢官,本已愧疚不能给自己心爱的女儿呵护庇荫了,现在连这傻王爷也嫌弃上官月儿,闹出了一戏“和离”,伤了上官月儿的心。他这当爹怎么不心疼。虽然,他看得出上官月儿对齐天朔有着浓厚的感情,但是他也看得出,上官月儿对齐天朔的感情未必就是坚定不移的爱。他不似柳心兰,只求女儿安好便行。他看得更远些,他要的是上官月儿开心与幸福。若她留在齐天朔身边,虽安好,却不快乐。那么他宁愿把上官月儿接回府中,日后再替她另择夫婿。 柳心兰见上官宁谦一脸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知趣的安静的站在了一旁。。 “睿王爷,我现在是暂且把我月儿寄放在睿王府,若哪一天,再发生‘和离’之事,不管是月儿提出还是你提出,我都不会饶了你!”在上官宁谦的心目中,男人应该有担待,无论什么事情,若让自己的女人受到伤害,就是男人的事情。可是,此刻的他却忘记了齐天朔只是一个大小孩。他的话,对于齐天朔来说,是一种为难。 上官月儿心疼,低低替齐天朔辩驳。 “爹爹,朔儿只是个大小孩,你说的有些——难为他了!” “是吗?可是我却不这么认为!”上官宁谦半眯着眼睛审视着齐天朔。他是一个大小孩,可是,刚刚他还在非常正常的吻着她的女儿呢。即便他是个大小孩,保护女人也是男人的本能。 齐天朔读懂了上官宁谦眼里的信息,笑,灿烂无比。 “岳父大人说得对,朔儿一定会好好待姐姐的,绝对不会提出‘和离’,也不会让姐姐提出‘和离’。”说着,齐天朔扣紧了上官月儿的手,一脸的信誓旦旦和自信满满。 “朔儿——”上官月儿恍惚,心里暖暖的,感动浸润了心田一片…… 可是,一旁目睹了一切,听闻了所有的唐彩凤,心却有些伤感了,只觉心雨嗒嗒的之下…… ------------ 第131章 计划失败,再陷困境 唐彩凤捂着疼痛的心,悄悄的跑了出去。『雅文言情吧』 耶律昊天瞟见了心疼的唐彩凤,悄悄的跟了出去。 唐彩凤一路狂奔,奔到了后花园的池塘边,跌坐在池塘边的石头上,泪“吧嗒吧嗒”的如雨滴落。 朔哥哥,她的说哥哥眼中已经完全没有她了。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唐彩凤只觉自己的心好痛好痛,如同被人挖了一块,空洞不见底,难受得恨,疼痛得很! “给——”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只握着手绢的男人手。 唐彩凤抬眸,只见耶律昊天微微一笑,正瞅着自己。 “是你?”唐彩凤没接耶律昊天递过来的手绢,而是别开了脸,兀自用衣袖胡乱的擦了擦眼泪,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嘿嘿,我也出来透透气!”耶律昊天笑,摇着手中的玉扇,“里面实在太热了哦!”耶律昊天讨好的朝唐彩凤一笑。 “你透气,走那边去,别来我这边!”唐彩凤嘟嘴,指了指湖的另一边。她心情不好着呢,他若来惹她,她可不会跟他客气的。 耶律昊天见唐彩凤赶人,又笑了笑,道。 “同是天涯沦落人,你就做次好心,一起说说话吧!” “谁跟你是天涯沦落人呢?”唐彩凤啐嘴,斜睨了耶律昊天一眼。 “呵呵,郡主你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呢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呢,你说,是不是一样的道理?”耶律昊天笑,眼睛深深的瞅着唐彩凤。 “哎,你——”唐彩凤被耶律昊天看穿了心思,不禁又羞又恼,“朔哥哥才不会那么无情呢!”唐彩凤嘴硬,在欺骗耶律昊天的同时也欺骗着自己。 “呵呵——”耶律昊天摇头,直接挑明,“你,这是在自欺欺人!还真不如我洒脱!” 闻言,唐彩凤白了耶律昊天一眼,她早就知道耶律昊天对上官月儿也是一片情深,但是,她也知道,他克制的很好!她也佩服他克制的很好!可是,感情的事情,有时候真的不是她想停止就停止的,尤其是她跟齐天朔自小玩到大,感情可是十几年的。想着,唐彩凤心中又是一片疼痛与不舍,眼泪又不受控的兀自滴落。 “呵呵,哭吧,哭吧,若哭能舒服点就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吧!”耶律昊天淡淡一笑,把手绢再次递给唐彩凤,心里忍不住一阵唏嘘。这唐彩凤虽然娇蛮,但是对感情却也是十分的执着,是一个痴情的女子。耶律昊天在将军府养伤的那段时间,没少跟唐彩凤接触,他能懂她此刻的心情,也只有他能懂,非常用心的爱着对方,但对方却看不到自己的疼痛。她跟自己,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同是天涯沦落人!” “你还真理智!”唐彩凤撅嘴,把耶律昊天递过来的手绢一把扯了过去,眼泪鼻涕一起擦,“难道你不心疼?还是你根本就是冷情之人?”唐彩凤讥诮的瞅着耶律昊天。面对自己的心爱之人跟别的人在一起,他怎么可以冷静到如此。 “呵呵,心疼又如何,心疼对方也是看不到的啊。即便看到了,不也除了增加对方的负疚感外,结果还不是一样,何必呢?”耶律昊天倒是豁达,“喜欢一个人不一定就非得在一起,难道不是吗?只要她安好,我也安然!” “呸,你这是懦夫的行径!”唐彩凤完全不认同,“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全心全意的争取,在一起,才是真的对一个人好。因为只有在一起,你才能有机会对对方好,才能给予对方幸福。你远远的看着,躲着,就是懦弱的表现,完全没有勇气,没有责任,是最投机取巧的爱,或者只能说是表面上的爱,而不是实质上的。一旦有什么风雨,抛弃对方自己先逃的就是你这种人的所谓的爱!”唐彩凤一骨碌的说着,呛得耶律昊天直翻白眼。 耶律昊天不得不承认,唐彩凤对爱情的的诠释虽说另辟奇径,但也谈得上是独树一帜,她说的完全在理!他也的确被她说中了,他对上官月儿的喜欢只停留在表面上,他从为想过会为她做些什么,或者自己去努力争取什么。说穿了,与其说他是喜欢上官月儿,还不如说她欣赏上官月儿来得贴切些。喜欢一个人不应该是被动的,而应该是主动的,应该是一个主动的过程。远远的站在一旁,说着无关痛痒的“只要对方过得幸福,自己也就幸福”其实是以中吃不到葡萄却不敢说葡萄酸的心理,是一种完全不负责的推辞。 耶律昊天想着,竟对眼前的敢爱敢恨的唐彩凤有了异样的情愫。 可是唐彩凤完全没有看到耶律昊天眼里的欣赏和异样,兀自沉入了伤心之中,想着齐天朔吻上上官月儿唇的那深情温柔的情境,. “彩凤郡主,我说个笑话给你听,好不?”不知怎的,耶律昊天看着唐彩凤那伤心的样子,心里忽然掠过了一丝心疼。 “什么笑话?”唐彩凤瞅着耶律昊天,不期待也不反对。 “嗯,是这样的!”耶律昊天沉吟了一会,缓缓道,“张少爷中了秀才,家里张灯挂彩忙着敬祖宗。张少爷对帮工杜老幺说:都说你聪明,我出个联你对对——四书五经有趣有味。正蹲在地上吃饭的杜老幺接口就答:一日三餐无油无盐。张少爷朝中|堂看了看:十根金龙柱,十颗小圆珠,十对宫灯十红十绿。杜老幺把碗筷晃了晃:一只青花碗,一个大缺巴,一双筷子一白一乌。 张少爷火了:哼!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还不知足么? 杜老幺笑道:嗬,敬祖宗的,拜祖宗的,当然嫌少呀!哈哈哈——”说罢,耶律昊天兀自笑了起来,可是唐彩凤半丝笑意都没有,翻白眼的盯着耶律昊天。 “很好笑吗?我不觉得!” “呃,不好笑吗?”耶律昊天尴尬,无趣的挠了挠头,忽然,他眼睛一紧,冲着唐彩凤大叫,“彩凤郡主,别动,蛇!”耶律昊天表情紧张,直呼。 “你觉得你的表情很逗人吗?”唐彩凤啐嘴,别开头,“啊,蛇——”原来果真有条蛇在唐彩凤的后头,正吐着信子呢。 唐彩凤一惊,仓惶之际,脚步一浮,直直的往池塘栽去—— “郡主小心——”说那时迟那时快,耶律昊天飞身扑近,在一手捞起唐彩凤的同时,另一手一挥,“咻”的一声,只见从耶律昊天的衣袖里飞出了一把飞镖,直直的钉在了那条蛇上,那条蛇顿时一命呜呼! 唐彩凤惊魂未定,紧紧的搂住了耶律昊天的脖子。 慌措中抬头—— “么——”的一声,竟四唇完美的贴合! 彩彩跌有只。“轰——”唐彩凤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耶律昊天也是直发愣,四目惊愕相对,“嗞——”的一声,竟有一串电流绕通了两人的身—— “彩凤妹妹,彩凤妹妹——”忽然,后花园里出现了一个林冰儿。刚刚唐彩凤掩面而出,唐骥早就看到了。他让身边的林冰儿跟着出去找她了。 “呃?”林冰儿的眼光最终找到了两个紧密搂抱在一起的人。她见到耶律昊天怀里抱着唐彩凤,且两人四唇相吸,这不禁让她一愣,旋即,眉头皱了起来。 “呀!”唐彩凤一声惊呼,又羞又急,慌忙跳离了耶律昊天的怀抱,红着脸,冷冷的瞅着林冰儿,“你怎么来了?”对于林冰儿,唐彩凤始终是保持着抗拒的态度。尽管唐骥跟林冰儿的感情越来越深,甚至到了私定终身的地步。但是,唐彩凤就是坚决拒绝接受林冰儿成为自己嫂子的事实。谁让她是夜帝的人,谁让她之前是一等的杀手,她的双手都不知道沾了多少无辜的鲜血呢。一想着林冰儿的过去,唐彩凤就恶心。她唐家世代是忠臣,怎可跟一个杀人无数的妖女结姻缘。她反对,坚决的反对!唐彩凤对自己的冷淡,林冰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这些日子来,她想尽办法讨好唐彩凤,但一点效果都没有。其实,她深知自己不光彩的过去,自己根本配不上唐骥,之前也一再拒绝唐骥的爱意。可是,唐骥是个死脑筋的人,认定了目标就绝对不会放弃。这点,唐彩凤跟唐骥倒是相同的。可真是说不是两兄妹都没人相信呢。林冰儿退,躲,闪,全都做过了,但是最终还是敌不过唐骥的柔情攻陷,被唐骥感动了,俘|虏了芳心。 林冰儿尴尬,微微扯出一抹微笑,道。 “唐大哥让我出来找你,看你是否安好?” “我好的很!”唐彩凤白了林冰儿一眼,直挑,“只要他不气我,我就死不了!”说罢,唐彩凤因羞窘,也因气林冰儿,拔腿转身匆匆离去。 林冰儿瞅着唐彩凤冷然离去的身影,不禁一阵伤感。 “林姑娘,别在意,彩凤郡主就那脾性,可不是坏心眼!”耶律昊天微笑,上前替唐彩凤解释,心里忍不住的掠过一抹疼惜和包容。 “耶律太子很了解彩凤吗?”忽然,林冰儿冷冷的转身,锐利的眼眸直盯着耶律昊天。 “呃?这个——”耶律昊天顿时尴尬。 “请耶律太子自重,不要跟彩凤妹妹走得那么近,否则,你只会害了她!”林冰儿忽然甩下那么一句话,转身就走。 “哎,林姑娘,你等等——”耶律昊天闻言不对劲,一把截住了林冰儿的去路,不解得问,“林姑娘此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还要我把话挑明么,夜鹰?”林冰儿的眼犀利的盯住耶律昊天。 耶律昊天一怔,错愕不已的望着林冰儿,难以置信。她,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怎么?感到意外?还是想否认?”林冰儿讥诮。 “你怎么知道我是夜鹰?何时知道的?”耶律昊天一拧眉,问。 “想当日将军府与四大护法一战。在四大护法脸蒙黑布,并没有表明身份之前,你竟然能说出那是夜朝的四大护法。我就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林冰儿冷冷的凝着耶律昊天,“然后,有一天我潜入了你的房间,翻到了你的一块进入夜朝的身份牌子,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 “原来那天我跟彩凤出去,真的有人进了我的房间,而那个人就是你!”耶律昊天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天我的床被有被移动的痕迹,我还以为是猫呢。” “呵呵,想不到啊!”忽然,林冰儿冷笑,“想不到夜朝的十大高手之首,竟然是耶律太子你!”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把我的身份告诉众人?”耶律昊天困惑,瞅着林冰儿。 “因为,我想跟你做个交易,或者说是相互帮助!”林冰儿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狠厉。 “此话怎讲?”耶律昊天疑惑,却见林冰儿的眼杀气腾腾。 “我想你帮我杀了夜帝!”果真,林冰儿还在想着报仇的事情。 “呃——哈哈哈——”顿了顿,耶律昊天忽然大笑起来,嘴角勾起了深深的玩味,“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况且,夜帝武功非凡,你我联手也以卵击石,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耶律昊天盯着林冰儿的眼陡然变得犀利而深邃。 “呵呵——”林冰儿自信的笑了笑,缓缓道,“我想耶律太子加入夜朝的初衷,无非是想得到夜帝的帮助,把西胜国的王位紧握在手,是吧?”林冰儿睨着耶律昊天。 耶律昊天又是一怔,想不到林冰儿竟猜透了自己的心思。 “可是,现在耶律昊泽已死,对你皇位勾成的最大威胁已经消除。你,还有何理由留在夜朝呢?”林冰儿的眼闪烁着好心的提醒,“你我都知道,夜帝是个阴狠之人,一旦成为他的门徒,就不得有半丝的不忠。而你,现在处处对上官月儿留情,你以为,他最后会放过你么?” “你,竟然也知道上官月儿是夜莺?”耶律昊天震惊,这林冰儿知道的事情还挺多的。 “哼!洛三之前是东夜的贴身侍卫,而我和洛三是深交的朋友,他曾告诉我,夜莺偷了夜朝的一本名册,夜帝派出了夜鹰使用美男计潜伏在夜莺了身边,伺机拿回名册。”说着,林冰儿瞟了一眼耶律昊天,“既然你是夜鹰,那么上官月儿自然就是夜莺了!只是,我想不到的是,你的美男计没使成,倒自己深陷其中了。”林冰儿是个聪明的女人,这些天来见到耶律昊天对上官月儿的言行举止,早就知道他对上官月儿动了情。 “呵!世上的事情有很多都是预料不到!”耶律昊天苦笑,有些无奈的瞅着林冰儿,“你不也一样吗?一个夜朝的女杀手竟然爱上天逸国的将军唐骥!” “我,我那是以前的事情了。我现在跟夜朝一点关系都没有!”林冰儿半囧半怒,决然否定与夜朝的关系。 “可是,你能抹去那段不光彩的历史吗?再说,一旦名册公之于世,所有夜朝的人的真实身份也就公之于世了,到时候,唐将军能否顶着压力跟你走到一起呢?”耶律昊天冷厉的分析。 “这也是我要跟你合作的原因之一!”林冰儿蹙眉,“只要毁了夜朝,杀了夜帝,撕了名册,你我才能自由,才能光明正大的走在世人的面前。”林冰儿咬牙切齿。 “你就那么有把握?”耶律昊天嗅到了林冰儿身上的一股过分的自信。 “对!我的手里握有一张重要的地图!”林冰儿干脆也不隐瞒了。 “地图?”耶律昊天不解。 “就是一张夜城的地图!”林冰儿坦白。 “呀!夜城的地图!”耶律昊天一惊。传闻中,这夜城是夜帝重兵驻守的地方,现正在密锣紧鼓的建造着,以备成事后的称帝之城。他,身为夜朝十大高手之首,都还未曾见过这帝城的庐山真面目呢。而这林冰儿,竟然掌握了夜城的地图。“怪不得,怪不得夜帝要出动四大护法围剿你!原来,你偷了夜城的地图!”耶律昊天对当日四大护法围攻林冰儿一事恍然大悟。 “哼!”林冰儿冷哼,“只要毁了夜城,夜帝就孑然一身了,即便他再强,也终究寡不敌众!” “你的意思是说,除了我,你还拉拢了其他人帮你?”耶律昊天一惊。。 “对!”林冰儿直言不讳,“但是,我现在还想邀一个人帮忙!” “王睿?” “王睿!” 几乎是异口同声,耶律昊天和林冰儿同时想到了那个打败四大护法的神秘黑衣人:王睿。 “若能得到王睿的帮忙,我们的胜算就大了!”林冰儿寻思。 “可是,这王睿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看,找他,难!”耶律昊天开始认同林冰儿的建议。的确,夜帝为人阴狠残暴,的确不是值得信赖。他的确需要思量脱身的方法。而林冰儿的建议不妨值得试一试。 “我看不难。”林冰儿笑,耶律昊天倒糊涂了,“那王睿每次出现都是上官月儿遇到危险的时刻,我想那神秘人就在我们那些人中间,必定是上官月儿身边的人!” “这个,我倒也想过,可是会是谁呢?”耶律昊天眯着眼睛,脑海里掠过一张张值得怀疑的脸,可是,还是一次次被他否定。 “想不到,我们可以引蛇出洞!”林冰儿笑,有点邪气了。 耶律昊天瞅着她那抹邪笑,登时一惊,摇头。 “不行!绝对不能作出伤害月儿的事情!” “呵呵,耶律太子倒也是一个痴情种子!”林冰儿揶揄。 “这不是痴情的问题!这是道义!月儿是我的朋友,而且对我有恩,我绝不能对她做小人!”耶律昊天坚决反对。 “可是,你已经是小人了!”林冰儿鄙夷的瞅着耶律昊天,不屑,“你潜伏在她身边,从未告知她你的身份。若是真心相交的朋友,何能如此之做?你不是小人,难道还是君子?” “你——”耶律昊天被呛到了,无语。 “哼!你若做不出来,那就我来做!”林冰儿眼睛顿时放出了冷光,完全是冷情杀手的气势。对上官月儿,她并没有与其深交的情分,何况她是唐彩凤的情敌,抢了唐彩凤的情人。她有何下不了手呢? “不行!绝对不行!”耶律昊天态度也强硬起来,冷厉的盯着林冰儿,“你若敢做出伤害上官月儿的事情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那就等着瞧!”林冰儿毫不示弱,更不受威胁。 “林冰儿——” “王爷——王妃——不好了!”正当耶律昊天和林冰儿僵持不下,一声惊慌失措的呼喊,划破了睿王府的宁静! 耶律昊天跟林冰儿相视一眼,赶紧拔腿冲声源地奔去。 “张恭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刚到别院,只见上官月儿神色惊惶的盯着被张喜和张发扶着脸色惨白的张恭。 “王爷,王妃,请降罪!”“咕咚”的一声,柳俊和“恭喜发财”全跪倒在地,“奴才无能,让武少彬给逃了!”众人脸色惭愧不已。 “逃了?”耶律昊天一惊,唐骥也拧眉不展,而雷鸣这深深的吁了一口气。 “先别说,先扶张恭大哥进房!”上官月儿完全不理结果,赶紧催众人把张恭扶进了房间。 众人也紧张的跟了进去。 “呀!铁砂掌?”耶律昊天剥开了张恭的衣服,只见张恭的左胸膛上一个黑黑的手掌印,不由的大惊。从这掌印的颜色来看,这出掌之人可是出了九成之力,只为了留张恭一分活命,才收了剩余的那一成力。 “这到底是谁下的毒手?”上官月儿惊,见张恭受着如此的重伤,心里直发疼。 “回王妃,我们也不知道!”一旁的张财替张口艰难的张恭回答。原来,众人追着武少彬,一路打斗,谁知道那武少彬竟然蹿进了皇宫寻求庇护。于是,柳俊等人赶紧也追了过去了,可是转眼间就不见了武少彬的踪影,所以,众人最后决定分头去找。 不一会,正当众人找寻之际,只听见张恭一声惨叫,等众人赶过去,张恭已经身负重伤倒地了—— “张恭大哥——”上官月儿瞅着床上疼痛难受的张恭,想着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受伤,她的眼泪不禁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王妃——”张恭见上官月儿落泪,努力着张开嘴巴,欲安慰,谁知话还没出口,只听见一声尖锐的通告—— “圣旨到——” ------------ 第132章 你,在我心目中是最美的 听闻圣旨到,上官月儿一惊,与众人赶紧出迎圣旨。『雅文言情吧』 闻闻王跳终。“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一案,特命睿王爷即时进宫协助调查。钦此!”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官月儿接过魏和手中的圣旨,心,几乎跳到了嗓门。皇上最终还是不放过齐天朔。 “魏公公,朔儿深受重伤,能不能缓几天再进宫?”上官月儿一时半会没想到应对的策略,只得使用一个“拖”字诀。 “睿王妃,这可是皇上的命令,本公公也是爱莫能助!”魏和的眼光无奈的扫视着齐天朔,“睿王爷,还是请吧!” 齐天朔见状,知道躲不过去,只得拧了拧眉,迈步。 “等等——”上官月儿一把上前挽住了齐天朔的手臂,“我跟朔儿一起去!” “这?”魏和脸露难色。 “我进宫见皇上,你也要拦吗?”上官月儿喝斥,“若你敢,我必定告诉皇上,是你阻拦我,不让我见他!”上官月儿忽然觉得魏和很可恶。 “那——好吧!”魏和无奈,这齐天磊对上官月儿的感情,他可是知道的。齐天磊巴不得上官月儿能主动找他呢,若上官月儿真的在齐天磊面前告上他一状,还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责罚呢。何况,他倒也想看看……魏和的眼眸底掠过了一丝狠厉! 上官月儿见白了一眼魏和,挽着齐天朔饶过魏和,向马车走去。 “王妃等等——”忽然,张财急急的从屋内奔了出来。 上官月儿狐疑的停住了脚步。 张财戒备的瞅了一眼魏和,附首贴上上官月儿的的耳边。 “王妃,张恭让我带一句话给你:小心皇上!” “呀——”上官月儿惊疑的瞪大了眼睛,瞅着张财。 张财郑重的点了点头。 “姐姐,怎么了?”齐天朔狐疑的凝着上官月儿,担心。 “没,没什么?”上官月儿赶紧敛了惊疑的神情,笑了笑,转身跟齐天朔登上了马车。转眸见,她瞥见了魏和深深困惑的表情,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不知怎的,魏和今天给她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马车踢踏踢踏的行走在去皇宫的路上,上官月儿眉头深锁。。 “姐姐,你有心事么?”齐天朔拉住了上官月儿的手,深深的瞅着她。他很想知道,张财刚刚附在她耳边说的是什么,竟然让她眉头如此的深锁而不展。 上官月儿收回了望向窗外的视线,转头凝住了一脸担忧的齐天朔,微微一笑,否认。 “没事,姐姐没心事!” “真的吗?可是你额头上的皱纹很深呢!”齐天朔伸手轻轻的抚上上官月儿的双眉之间,“姐姐,别皱眉了。皱眉就不漂亮喽哦!” “呵呵,姐姐本来就不漂亮了啊!”上官月儿淡淡一笑,这副容貌本来就不是她的,21世纪的她虽然也算得上是清秀,但绝对没有天逸国上官月儿的这般美貌。可是,是不是正是因为这美貌,所以齐天磊才对自己纠缠不休呢?若是,没有了这副绝色的容颜,事情会不会还是如此呢?上官月儿想着张财附在自己耳边所说的那句“小心皇上!”,不由的又伤了神。 见上官月儿失神不语,齐天朔皱了皱眉,嘟起了嘴巴,认真的说着醉人的甜言。 “姐姐在朔儿心中是最美丽的!” “呃?”尽管上官月儿知道她现在的容貌的确绝色惊人,但是,听到从齐天朔口中说出来的赞美,她的脸还是不由的微微一红,好不容易敛了慌乱的心神,上官月儿忽然深深的凝着齐天朔,缓缓的问,“朔儿,若有一天你发现我这容貌并非真的如此的漂亮,或者说,某一天我的容貌被毁了,你还会觉得姐姐是最美丽的吗?”不知道为什么,上官月儿竟忽然非常的渴望得知齐天朔的想法。 “姐姐,为什么你会这么问呢?你的容貌怎么会被毁呢?”齐天朔挠头,懵懂的瞅着上官月儿,心里却掠过了一丝不安。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什么会忽然冒出这么一问呢? “那换个说法,若某一天,姐姐老了,满脸皱纹,满头白发,朔儿还会觉得姐姐最美丽吗?”见齐天朔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上官月儿心底掠过深深的失落,不甘心,再问。 “姐姐,那时候朔儿是不是也老了,也满头白发了?”齐天朔侧着头,眨着无辜墨眸,还是没有正面回答上官月儿的问题。 上官月儿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心中的失落加深。 “是的,那时候朔儿也老了,也满头白发了!” “那,老婆婆配老公公,正好啊!”齐天朔一笑,拉过上官月儿的手搭在自己的手上,很认真,很无邪,“朔儿怎么会嫌弃姐姐呢?” “呃?”上官月儿一怔。『雅文言情吧』这算什么回答?唉,算了,大小孩,怎么能明白自己的心思呢。上官月儿自嘲,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姐姐,无论任何时候,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在朔儿的心目中都是最美的!”上官月儿的表情何能逃脱齐天朔的眼。 “呃?”上官月儿又是一怔,脸刹时红了。这大小孩,存心耍她是吧。看着齐天朔那眨着无邪笑容的脸,上官月儿又气又羞又无奈,只听见心跳的厉害了起来…… “吁——”正在上官月儿和齐天朔四目相视的暧昧无限之际,马车停了。 “睿王爷,睿王妃,到了!”魏和的声音。 上官月儿闻言,才忽略的心有狂奔出了嗓门。 “姐姐,来——”齐天朔不动声色,淡淡一笑,伸手扶过上官月儿。 下了车,放眼望向幽深的皇宫,上官月儿只觉堂皇美丽的背后笼罩的一层深深的诡异的狰狞。 齐天朔拉着上官月儿的手能明显的感觉到上官月儿的战栗,他不由的用力的握紧了上官月儿的手。 他知道,齐天磊深夜把他召唤进宫,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魏和引领着上官月儿跟齐天朔到了御书房。 “皇上,睿王爷和睿王妃到了!”魏和躬身禀报。 “月儿?她怎么也来了?”齐天磊诧异,沉吟了一会,瞬即敛眸,鼻子哼着气,“让他们进来!” “是!”魏和的眼掠过一丝诡异没,退了出去,把齐天朔和上官月儿请进了御书房。 “皇帝哥哥,你找朔儿有什么事啊?”才进门,齐天朔便一蹦一跳的走到了齐天磊的跟前,笑得灿烂明媚。 “你怎么来了?”齐天磊白了齐天朔一眼,直接绕过他,盯住了上官月儿。 “皇上,我听说皇上召唤朔儿,怕朔儿不懂规矩,出了什么岔子,给皇上添麻烦,所以就跟着来瞧瞧了!”上官月儿低头,闪避着齐天磊那灼热而愤恨的目光。 “朔儿?”齐天磊闻言,脸马上黑了起来,“月儿,你唤得好亲切呢,难道你又跟他在一起了?”齐天朔眼光凌厉的盯着上官月儿,步步逼|近。 上官月儿心虚,步步后退,吱唔不能答。 “皇帝哥哥,姐姐是不会离开朔儿的!”见上官月儿被齐天磊逼|得后脊直抵梁柱,心不由一抽,箭步上前,挡在了上官月儿的身前,仰着头,冲着齐天磊笑,“姐姐答应我的,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朔儿的!”齐天朔无邪的眼底蹙着笑意和挑衅。 “是吗?”齐天磊闻言,黑着脸更沉了,猛然,他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齐天朔,箭步上前,狠狠的抓住了上官月儿的手,牙缝里吐着冷气,“上官月儿,你之前是怎样答应朕的?难道你是要抗旨不成?戏弄朕不成?” “皇上——”上官月儿闻言,“咕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皇上,请皇上收回成命,月儿,月儿实在不能离开朔儿!”上官月儿咬了咬牙,豁出去了。 “上官月儿——”齐天磊愤怒,大吼。 “皇上,只要你不让月儿和朔儿分开,月儿愿意做其他任何事情!”上官月儿恳求。 “包括你的性命吗?”齐天磊的怒气简直要掀翻了屋顶上的瓦片了。 “皇上?”上官月儿抬眸,发现齐天磊的话语不像是开玩笑,冷厉得让她仅存的幻想顷刻瓦解。她咬了咬牙,点头,“是的,包括我的性命!” “上官月儿!”话音刚落,齐天磊震怒的把上官月儿一把从地上揪了起来,直抵旁边的梁柱—— “姐姐——”齐天朔一惊,冲了上前要掰开齐天磊的手,放开上官月儿。 “滚开,你这傻子!“齐天磊伸手狠狠一推,顿时,把齐天朔甩到了一旁,跌落在地上。 “朔儿——”上官月儿一惊,见齐天朔被摔得直牙咧嘴的疼痛申银,心顿时抽疼了起来。 “上官月儿!”齐天磊用手紧紧的钳制着上官月儿的下巴,掰转她的脸正视着自己的怒气,“你怎可这样对朕?怎么可以?你明明答应过朕,要跟朕一辈子厮守的!你明明答应朕,要跟那傻子和离的!你现在竟然反悔?竟然完全忘记了当初对朕的承诺?你把朕当什么?当一个傻瓜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欺君?欺君可是要砍头的!”齐天磊威胁,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捏着上官月儿下巴的手越来越使劲,几乎要把上官月儿的下巴都捏碎了。 “你——放开我!”猛然,上官月儿使劲奋力一推,把齐天磊一个踉跄,推到了一边去。她生气了,她愤怒了,她忍无可忍了,上官月儿深呼吸了一口气,甩了甩头,完全豁出去了,她指着齐天磊的鼻子,开骂,“齐天磊,你别在这里跟我装深情,装痴情,装专一!我答应你跟你厮守一辈子?我反悔?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当初是谁因为空远大师的一句话而将我抛弃?当初是谁将我赐给了一个傻王爷?当初是谁完全不顾我的苦苦哀求而一意要与我分离?是你!齐天磊!你是彻头彻尾的混蛋,一个为江山,为了利益而牺牲自己心爱女人的混蛋,懦夫,无耻之徒!你现在竟然还有脸面来指责我的种种不是?你现在还好意思来质问我的初衷?齐天磊,告诉你,离开你,是我最明智的选择!我还真谢天谢地谢那个空远大师还有谢谢你当初的狠心,给了我一个离开你的机会,让我彻底的看清了你的虚伪面目,看穿了你的虚伪之心!请你别再在我面前装深情,装专一,装圣明了,你可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上官月儿一溜嘴的噼里啪啦的直呼齐天磊的名字,直揭他的虚伪之心。 齐天磊想不到上官月儿竟然会如此的胆大妄为,直戳自己的脸面,字字犀利,冷厉,好不留情。他错愕了,也惊愕了,瞪着铜铃般大的眼睛,竟然理屈词穷了。 齐天朔也惊呆了,他想不到上官月儿的爆发力是如此之强,把齐天磊骂得狗血淋头,一文不值。还真是大快人心,妙不可言!齐天朔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了。 可是,齐天磊毕竟是齐天磊,能当上一国之君的人,都不是平凡的人! 齐天磊顿了顿,缓过了神,顿时脸面变得铁青而深沉,愤怒的青烟直萦绕在头顶。 “上官月儿!你好大的胆子!”齐天磊恼羞成怒,狠狠的瞪着上官月儿,完全没了往日的情分,“好!你既然不怕死,那朕现在就成全你!来人呐——” “太后驾到——” 正当上官月儿与齐天磊僵硬对侍之际,只听门外一高声通告:太后来了。 见太后到来,齐天磊不得不敛了敛怒气,躬身上前迎接。 “母后,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呵呵,皇儿都没睡,母后怎么能睡的安心?”太后不动声色的扫了众人一眼,笑,“怎么这么晚了,皇儿还在跟朔儿和月儿在商讨国事么?”幸亏柳俊在众人走后,飞马进了皇宫,直奔太后寝宫,把皇上三更半夜召唤齐天朔的事情告知了她。否则,迟来一步,上官月儿的人头可能就真落地了。 “母后,皇帝哥哥说有一重要案件须朔儿即时入宫协助调查呢!”齐天朔笑,上前亲昵的挽过太后的手。 上官月儿也赶紧低头敛眉的杵在了一旁。 太后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上官月儿,只见她的下巴红红。刚刚远远的,她就听到了上官月儿与齐天磊只见的激烈争吵,更听到了上官月儿对齐天磊的句句指责和反击。 太后眼里的深意有了一抹的微笑。她缓缓的落座,转头,凝着齐天磊。 “皇儿,有什么案件那么严重,需要朔儿即时进宫呢?” “回母后,是西胜国耶律昊泽四王子一案!”齐天磊微微一颔首,回禀。 “哦,那个耶律昊泽啊!”太后的深情有些飘远和恍惚了,可见,她对那耶律昊泽的印象不是很好。 “是的,母后。儿臣听闻三弟是杀害耶律昊泽的凶手,所以请他入宫问清楚!”说罢,齐天磊挑衅的看了一眼上官月儿。 上官月儿的心“咯噔”的一下,果真,齐天磊深夜唤齐天朔入宫,为的就是耶律昊泽一案,难道他真的是要齐天朔抵命? “啪!” 忽然,一声响亮的拍椅背声把上官月儿的思绪收了回来。 “胡说!”只见太后勃然大怒,狠狠的盯着齐天磊,“到底是谁在这里胡说八道,存心诬赖朔儿?他可有证据?” “这……倒没有!”齐天磊尴尬。的确是没证据,现在就连那指控之人武少彬也不见了踪影。想起了武少彬,齐天磊就想起了张恭,牙恨得痒痒的。若不是张恭等人对武少彬的围攻,武少彬也不至于逃走藏匿了起来。 原来今夜张恭等人追逐武少彬进入了皇宫,分头找寻之际,张恭碰到了在御书房批阅奏章的齐天磊。 在齐天磊的追问下,张恭和盘托出了他们围攻武少彬的计划和目的。 齐天磊一听,怒不可遏,严厉质问张恭,当初他把张恭派去上官月儿身边当差的目的是什么。 原来,当初齐天磊把张恭派到上官月儿身边当差就是为了让张恭替自己监视上官月儿与齐天朔之间的互动,他怕的就是上官月儿对齐天朔动了心,叮嘱张恭务必要把上官月儿的情感发展方向及时禀告自己。谁知道,张恭不但次次瞒报,而且竟然为了替齐天朔脱罪竟然要围剿武少彬。 齐天磊又惊又怒,一怒之下,便对张恭使出了铁砂掌,把张恭的打成了重伤,只给他留了一口活气。 见齐天磊拿不出证据,太后深深的吁了一口气,紧跟着又叹了一口气。 “皇上,你是一国之君,应该有高度的明辨是非能力。哀家看,这向你控诉之人可是居心叵测,想挑拨离间你跟朔儿之间的兄弟感情的!若你真的治了朔儿的罪,这可真是亲者痛仇者快的错误决定的!”太后不动声色的劝说着,“母后相信,皇上心里早有明断了,是吗?” “这个当然,这个当然!”齐天磊愤恨,暗暗的咬了咬唇,旋即,脸拉耷了下来,苦恼,“母后,这西胜国追着儿臣要凶手,可是,当日只有三弟和三弟媳,三弟媳的丫环以及那武少彬在场,现在武少彬不见踪影,若要查出凶手,恐怕还得在三弟和三弟媳身上找的!”说着,齐天磊冷冷的瞥了一眼上官月儿,上官月儿不由的打了个冷战,这男人,翻起脸来,心还真够狠的。他还在存心找茬,还是试图至齐天朔于死地。 “皇上,你此话是什么意思?”太后闻言,脸色一变,不悦的盯着齐天磊。 “母后,这西胜国国王追得紧,毕竟耶律昊泽是在天逸国内出事的,我们总有难以推却的责任。”齐天磊佯装为难,“若此案不破,不利于两国的交好,我们好不容易平息了与西胜国的战火,朕不想重燃,这不但辛苦士兵们,也会害百姓民|不|聊|生。朕实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那难道就可以冤枉无辜吗?”又是一副冠冕堂皇的说词。上官月儿实在忍不住插嘴反驳,冷冷的盯着齐天朔。 “无不无辜,只有你们才心知肚明!”齐天磊怒,回瞪着上官月儿,“朕不会冤枉无辜,但朕也不能坐视不理,任由逍遥法外!” “那你 有本事就拿出证据!”上官月儿怒。 “你就看死真拿不出证据来对不?”齐天磊牙缝里挤话,逼视着上官月儿。 “你——”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现在要紧的是想个办法,揪出所谓的凶手!”太后扫视了一眼生气的上官月和愤怒的齐天磊,“月儿放心,这凶手肯定不会是你,或者朔儿。皇上那么英明,自然知道怎么做的!”太后话里有话,话语间有种不容反驳和质疑的威势。 “是的,太后!可是——”齐天磊的眼光冷冷扫了上官月儿一眼,“虽然三弟和三弟媳是无辜的,可是暂时也实在不宜留在天城!” “皇上,你的意思是——”太后深深的凝着齐天磊。 “母后,朕的意思是让三弟和三弟媳出城避一避!”齐天磊的眼里闪着阴狠,上官月儿已经知道他接下来的话是什么了。 果真—— “母后,现在东北边境战事纷扰,朕想,不如就让三弟和三弟媳过东北边境二弟那里暂住!”齐天磊的眼里的余光剜过上官月儿,眼里信息丰富而狠厉:上官月儿,背叛朕的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上官月儿咬唇,恨恨的盯着齐天磊,冷笑:他还真的做的出来,果真是君无戏言! “啪!”忽然,太后又骤然重重的一拍椅手。 “混账!皇上,你让朔儿和月儿去边境,跟送他们去死有什么差别?”太后冷厉的盯着齐天磊,“皇上啊皇上,哀家想不到你的用心居然如此的良苦啊。你怎可这样对待你的三弟,他可是你三弟啊!难道你把天翔驱赶到东北边境还不够吗?就连这个傻弟弟也容不得吗?难道你就是存心想把两个弟弟都置于死地吗?你就那么不念手足之情,那么无情,那么冷血吗?当年有错的不是可不是他们呐——” “母后!”忽然,齐天磊脸色一变,怒视着太后。太后经齐天磊这么一喝,怔了怔,呆住了。 “母后,请你也替朕想一想!”齐天磊见太后发怔无语,敛了敛怒气,但是话语却变得了冰冷而威严,“朕没想过要置他们与死地,东北边境也是天逸国的国土,他们也是朕的子民,有保护天逸国的职责!绝对不能因为边境战乱,就躲在天城里享福!”齐天磊冷冷的扫了一眼上官月儿和齐天朔,道理冠冕堂皇且义正言辞,“事情就这么定了,睿王爷和睿王妃回去好好收拾收拾,择日启程,赶赴东北边境!”说罢,齐天磊一脸冷然,拂袖而去! “皇上——”太后悲呼,十几年前的往事一幕幕的重现眼前,她不该啊,早知道他是如此心狠之人,她当初就不该…… ------------ 第133章 冥冥之中,情缘早注定 上官月儿见太后悲恸异常,心中觉的有蹊跷,正在拧眉寻思之际,只见齐天朔乖巧的走了过去,扶住太后,. “母后,没关系的,到东北边境还能跟二哥团聚呢!”齐天朔笑,完全不知道边境的凶险,“朔儿都好几年没见过二哥了,朔儿很想念二哥呢!” “朔儿——”齐天朔的越发乖巧,太后的泪就越发如雨般下,喃喃道,“都怪哀家,都怪哀家啊。原本想保住你们三兄弟安好,谁料,最后还是亲眼见着你们三兄弟形如陌路,而你更翔儿更是命在险境。”太后的思绪飘远,悔不当初…… 十七年前。 先皇的皇后病逝,待定上后位的有三位:容妃,德妃和惠妃。 德妃育有一子:齐天磊;惠妃育有两子:齐天翔与齐天朔;而,容妃则无子亦无女。 于是,后位之争只在于德妃和惠妃之间。 后位历来都是世间女子舍命之争最大荣耀,何况是德妃和惠妃。 本来有两子在手的惠妃比德妃在先皇的心目中更胜一筹,何况先皇偏爱幼子,齐天朔。德妃也深知自己比惠妃略逊一筹,总是寻思着把惠妃掰倒。 终于德妃逮到了一次机会。 那天,惠妃进宫前的情人来宫见皇上,顺道也见了惠妃,这让德妃逮住了,急急赶赴奔告先皇,谁知道,当先皇赶来,却在德妃的寝宫床上找到了还在睡眼朦胧的惠妃的情人。原来,惠妃发现了德妃奔告先皇后,将计就计,让情人偷偷进了德妃的寝宫…… 先皇一怒之下,赐了德妃三尺白绫自尽。 德妃因此也就含冤而死,留下了十五岁的齐天磊。 齐天磊是个聪明的孩子,对德妃的死耿耿于怀,对惠妃记恨在心,很快,他就替她的母妃德妃娘娘报仇了。 当先皇看到惠妃与一名护卫相拥在床上的时候,惠妃已经深知自己也输了,输给了一个十五岁大的孩子。是那个十五岁的孩子乖巧的奉了自己一杯讨好的香茶,然后她就昏迷过去了,等她醒来,却发现自己赤|裸着身子,跟一名贴身护卫相拥在床|上。 最后,惠妃也含冤自尽了。 那时,齐天磊陷害惠妃的事情刚好被容妃撞破,正当容妃要去告发齐天磊,齐天磊却跪在了容妃跟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求饶,请求容妃看在他为母报仇心切,昏了头的情况下原谅他,包庇他。 而那时,先皇一下子失去了两位宠妃,再加上那时齐天朔事后跌入了池塘,变得痴傻,身心都收到了很沉重的打击。容妃想到若再告发齐天磊,让先皇再失一子,本来精神就不好的先皇就肯定受不了了。于是,在齐天磊再三保证下,绝对不会加害齐天翔和齐天朔的情况下,也就把秘密守了下来。 后来,先皇立了容妃为皇后,立了身为大皇子的齐天磊为太子。齐天磊在容妃的教育下,倒也聪明伶俐乖巧,对待齐天翔和齐天朔也是手足情深。 殊不料,后来,齐天磊刚即位马上就以东北边境战事纷扰而把齐天翔派驻了东北边境,已经六年了,齐天翔一次都没有被召回过! 想不到六年后的今天,齐天磊又以同样的借口,.虽然他谨遵当初诺言,不会加害齐天翔和齐天朔,可是,这借刀杀人的伎俩,她太后还是能看得穿的。 “朔儿,母后真是对不起你母妃,也对不起你两兄弟哪!”回首往事,太后泪如雨下,悔不当初。 “母后,你别哭,别哭,你一哭,朔儿会心疼的!”齐天朔懵懂的伸手轻轻的拭擦太后脸上的泪水,眼眸底下却蹙满了咬牙切齿。 齐天磊的为人,他岂会不知?自己的“痴傻”也是拜他所赐呢。 记得那年,他在池塘边拿着一颗一个小女孩送给他的糖果正要吃,忽然就被齐天磊从身后推入了池塘。 他还记得他在池中挣扎大喊,“二哥,救我,救我!” 可是,齐天磊狰狞着邪笑着的脸渐渐的在他眼前迷糊了——他沉入了池塘。 幸亏,沉入池塘之际,他听到了那个送糖给她的那个女孩替他大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随后,自己才被人救了起来。 官官走呢知。此后,他就一直“痴傻”了,先皇为了利于他治病,就特此了一座睿王府给齐天朔安心静养。 齐天朔从此以后很少与齐天磊接触,直至齐天磊赐婚,把上官月儿赐给了自己。 想起往事,齐天朔也是一阵唏嘘。 看着眼前的两母子相拥而深情哀伤,自己的心也不由的一抽一抽的。这齐天磊还真是个城府深的人,怪不得张恭让自己小心他! 上官月儿与齐天朔在皇宫陪了太后到天亮,才辞别返回睿王府。 看着马车外初升的暖暖的太阳,上官月儿的心却是百感交集,寒意挥之不散。 “姐姐,你在想什么?”忽然,齐天朔好气的探头过来,疑惑的瞅着上官月儿。 上官月儿见齐天朔还是一脸的懵懂,无辜和无邪,心不由又抽了一下。这个大小孩,估计还不知道前线战火的残酷吧。若不是自己,他怎么会被派驻东北边境呢?想着,上官月儿一滴滚烫的泪悄然滑落,灼热了齐天朔的手。 “朔儿,姐姐对不起你!” “姐姐,为什么你跟母后都说对不起我呢?对不起很好玩吗?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对不起呢?”齐天朔侧头,眼里迷茫,但心却是疼痛明了的。其实,即便没有上官月儿,他迟早都会被齐天磊派驻东北边境的。此事怎能怪她呢?齐天朔忍着心疼,无辜的替上官月儿拭擦着眼泪,有意或无意的试探,“姐姐,你是不是不想跟朔儿一起到东北的边境二哥那里去呢?” “不,不是的!”上官月儿拽住了齐天朔替自己拭擦眼泪的手,搭在了自己的手上,认真的摇头,“朔儿去哪里,姐姐就去哪里。只是,东北边境环境残酷,本不该由朔儿去受苦的,是姐姐的错,把你害苦了!”说着,上官月儿的泪又掉下来了,完全不自觉自己是一副“夫|唱|妇|随”的模样。 齐天朔闻言笑,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姐姐,对于朔儿来言,无论什么样的地方,只要有姐姐在,就是幸福的地方!”齐天朔心疼的再次替上官月儿拂去眼泪,“姐姐,别担心,有朔儿在,朔儿会保护你的!”齐天朔非常的认真,信誓旦旦,自信满满。恍惚间,上官月儿迷了…… “朔儿——”上官月儿的心里一热,直接投入了齐天朔的怀抱。忽然,她从齐天朔的身上嗅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但她一时想不起来,狐疑间,只听见车夫“吁——”的一声,驾停了马车。 “王爷,王妃,到家了!” 上官月儿闻言,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跟齐天朔一起下了马车。 才下马车,上官月儿就发现睿王府门站满了翘首等待的人。 众人一见上官月儿和齐天朔出现,都赶紧的跑了过来,欣喜激动。 “谢天谢地,你们总算回来了!”柳心兰双掌合十,感谢天地。自上官月儿和齐天朔出事以来,柳心兰,上官宁谦和庄雪卿就一直呆在睿王府未曾离去,就连那还没满月的弟弟也接了过睿王府。 “王爷,王妃,总算盼到你们安然无恙的回来了!”王妈妈也激动万分。 “是啊!王爷,王妃,你们不知道,你们去的这一夜,府上所有的人都睡不着,担心着呢!”柳俊也激动的说着。 上官月儿扫过众人热切关心的脸,心甚是欣慰。不知道何时,自己在这千年前的天逸国已经拥有了疼爱自己的亲人,关心自己的朋友了。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 上官月儿唏嘘,感动,热泪盈眶,瞬间滑落,忍不住深深的投入了上官宁谦的怀抱。 上官宁谦一个撼动,这可是上官月儿多年来给予自己的第一个拥抱。他的心在暖暖之余却又忍不住的担心。 众人见上官月儿的泪如雨下,心都提了起来。 上官月儿也没有隐瞒,在入房之后,便向众人坦白。 “爹,娘,姨娘,王妈妈,各位,过些天,我和朔儿要去东北边境了!” “东北边境?”话音刚落,众人的脸都是诧异万分。 “是的!皇上下的圣旨!”上官月儿无力的点头,愧疚的凝着齐天朔。 “皇上那是借刀杀人,想让你们死在敌人的手里!”柳俊率先反应过来,急了。。 “皇上怎么可以那么残忍的对你们?你们可是没犯什么滔天大罪啊,怎可那样待你们呢?”柳心兰说着,泪就下来了。 “皇上的心可真狠啊!”张发看了一眼床上的张恭,张恭的眼也是一片的惊讶又一片的意料之中。 “哥,你去求求皇上吧,让皇上不要派朔哥哥过东北边境,好不好?”唐彩凤一脸的焦虑,拉着唐骥的手臂直哀求。可是,唐骥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 “这恐怕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吧!”林冰儿冷眼的瞧着一切,冲着上官月儿缓缓道,“皇上这是因为睿王妃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若要皇上收回成命,恐怕只有睿王妃求情才行!”齐天磊对上官月儿的感情,林冰儿还是有听说的。之前,为了讨好唐彩凤,她对上官月儿的底起了个清楚呢。 闻言,上官月儿惭愧,头低低,咬了咬唇,也直言不讳。 “林姑娘说的是,的确是我害了朔儿!”说着,上官月儿看着齐天朔的眼又是一片疼惜。 “这怎能怪你呢?”耶律昊天白了一眼林冰儿,替上官月儿辩解,“皇上是存心的,即使没有你,我想皇上终有一天还是会把睿王爷派驻边境的。”他从夜帝的口中得知了齐天磊的种种。而他跟齐天磊接触的时候,也发觉齐天磊对齐天朔有所提防,不单单是为了上官月儿,更多的是一种出于帝位的自保。他同样是对王位渴求的人,他更能轻易的看穿齐天磊的心思,哪怕对方是个傻子,只要有一丝威胁自己的地位的,都是一百个戒备。 闻言,上官月儿朝耶律昊天投去了感激的一瞥。 “是啊,此事怎么能怪姐姐呢?”齐天朔也出言呵护,“母后也说是怪自己呢,奇怪,怎么你们那么不喜欢东北边境啊?哪里有鬼怪吗?还是有吃人的老虎呢?”齐天朔挠头,一脸不解,“朔儿就觉得那里挺好的呢,二哥不也在那里吗?我马上就要见到二哥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说着,齐天朔咧嘴笑了起来。 上官月儿见齐天朔那一脸的天真和一脸的懵懂,真是哭笑不得。但,众人见齐天朔兴致勃勃的,脸上的沉重倒也减退了几分。 “朔哥哥,若你要去边境,我也要跟着去!”忽然,唐彩凤蹦了出来,挽住了齐天朔的手臂。她不能,绝对不能离开他。他去哪里,她就要跟到哪里!再也不要跟他分开了!可是—— “彩凤,不许胡闹!”唐骥怒,一把将唐彩凤从齐天朔的身边拽回,“你凭什么要到那里去?凭你那三脚猫功夫?”唐骥话中有话,他就知道,唐彩凤对齐天朔不死心。可是,不管她死心不死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齐天朔的心里根本没有她。 “哥——”唐彩凤急,哭了,“我不管了,我就是不要离开朔哥哥,不要,不要!”唐彩凤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上官月儿看得出,她这是在焦虑,不但焦虑齐天朔到危险的东北边境去,更焦虑齐天朔从此要跟她分离。上官月儿还看到了唐彩凤眼底的一抹绝望,就是那么绝望深深的刺痛了唐彩凤的心,那种疼痛,她是能体会的,当初21世纪男友离她而去的时候,她就是如此的绝望,如此的疼痛…… 齐天朔见唐彩凤哭得如此的凄惨,心也不由的一抽。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他的心里真的只把她当做:妹妹! 要陪自己的人不是她,只有上官月儿! 齐天朔有意无意的别开脸,实在不忍心瞧见唐彩凤哭得伤心欲绝的样子。 而此时,上官月儿完全没察觉到,有一抹狠厉的眼光正在冷冷的射|在自己的身上…… ------------ 第134章 又惊又气,谜底即将揭开(求月票) 一夜未宿,上官月儿实在困了,而她也是故意的回避——看着唐彩凤那哭得梨花似的脸,她知道,唐彩凤必定有千言万语要对齐天朔说的。『雅文言情吧』 “小姐,你快歇息一下——呃!”小翠话还没说完,忽然被人从后面点了睡穴。 上官月儿一惊,随着小翠睡到在地,她看到了一张冷艳的脸:林冰儿。 “林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上官月儿诧异,因这会“喜发财”都在张恭那里,上官月儿的院子缺了防护,林冰儿轻易的就进来了。 “冰儿只想睿王妃帮个忙!”林冰儿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忽然,箭般的贴近了上官月儿的身边,只听见“笃”一声,上官月儿同样已经被林冰儿点了睡穴。 林冰看着怀里睡过去的上官月儿,冷冷的眼眸闪过一抹邪魅,“咻——”的一声,把上官月儿抱起,直飞了出去。 耶律昊天刚好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了半空中掠过的人影。不由一惊,暗叫:“不好!”旋即,也施展了轻功,追半空中一闪而过的人影去了。 “笃!”到了郊外的一所废弃已久的房子里,林冰儿把上官月儿的睡穴解了。 “睿王妃,委屈你了!”林冰儿笑。 上官月儿缓缓的睁开眼睛,林冰儿那冷笑着的脸登时映入了眼帘,她一惊,“骨碌”的翻身坐起,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陌生的房间。 “林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上官月儿惊惶的情绪很快就镇静下来,瞅着林冰儿,再次问。 “我说了,只是请睿王妃帮个忙!”林冰儿还是之前的那个回答,冷冷的凝着上官月儿,让上官月儿觉得非常的不安。 “我能帮林姑娘什么忙?”上官月儿微愠。 “哈,睿王妃能帮冰儿的忙还真不只一个呢?”忽然,林冰儿仰头,冷冷的一笑,凝着上官月儿缓缓道,“比如:离开睿王爷齐天朔!” “呃?离开朔儿?”上官月儿一怔,狐疑的迎视着林冰儿,“难道,林姑娘对朔儿——” “呸!我才不会对那个傻子有意思呢!”林冰儿啐嘴,不屑,“只有彩凤那傻丫头才当那傻王爷是宝!”想起唐彩凤刚刚伤心欲绝的模样,林冰儿就鄙夷。 “哦,原来你是为了彩凤妹妹!”上官月儿恍然大悟,眼前同样闪现了唐彩凤梨花带雨的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禁陷入了自责中。当初,是自己答应要把睿王妃之位让给她的,现在自己不但做不到,还害齐天朔跟她分离。这的确是自己违背了当初的诺言! “怎么样,睿王妃?这忙能帮吗?”见上官月儿沉默不语,林冰儿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冷的讥诮,“睿王妃,你若还有点两人,你就应该主动退出这场三人行的情感中。做人要厚道点,事情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彩凤跟齐天朔自幼玩到达,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本来,这两人的感情就是水到渠成之事。可你——”林冰儿冷傲的鄙夷着上官月儿,“你算什么东西,竟然不知羞耻,不讲道义,把人家两口子硬生生的拆散。你的脸皮可真厚呢!”林冰儿讥诮,语言毒辣得过分。上官月儿本来还是蛮理亏内疚的,可是被林冰儿这样一数落,她实在忍无可忍了! “林冰儿,你又算什么东西?”上官月儿眼神犀利,狠狠的剜了林冰儿一眼,“且不说我上官月儿做事情不由你评论,你也无资格评说!单轮彩凤妹妹的事情,这关你什么事?”上官月儿冷冷的盯着林冰儿,“林姑娘,你该不会以为你还真是唐骥大哥的妻子,彩凤妹妹的嫂子吧?你现在以彩凤嫂子的身份自居,你不觉得太早,太可笑了么?”虽然,上官月儿的敏锐直觉能感觉林冰儿并不喜欢自己,但是她本着以和为贵,以人为善,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的原则,对林冰儿还是处处以礼相待,从未曾冒犯过她。可是,想不到,世事很多时候都是你不犯人,人却犯你。对于林冰儿的出言不逊,上官月儿岂可不生气? “你——”林冰儿恼羞成怒,忽然,扬起了手“啪”的一声,狠狠的刮在上官月儿的脸上,上官月儿那张白希的脸上,顿时烙印下了五个滚烫的红掌印! “啪——”忽然又一记响亮的耳光,只见上官月儿的手狠狠的甩向了林冰儿那冷艳的脸,登时,林冰儿的脸也烙印下了五个滚烫的红掌印。 “你——”林冰儿捂着被打的脸,难以置信的瞅着一向温婉的上官月儿,怒极之下,竟还扬起了手—— “嗒——”说那时迟那时快,上官月儿伸手一把抓住了林冰儿扬在半空中的手。『雅文言情吧』 “林冰儿,你若再敢造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上官月儿威胁。 “呃?”上官月儿浑身散发的威严气势,不禁怔住了冷傲的林冰儿。但,林冰儿毕竟是行走江湖之人,而且是冷情杀手,很快,她便恢复了常态,鼻子哼着高傲的气息,“我倒要看看,我怎么就吃不了要兜着走了!”说着,林冰儿忽然从裤靴里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并与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一把再度将上官月儿的穴道点了,把上官月儿定住。 “你想干什么?”上官月儿只觉得脸上一阵冰凉,林冰儿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贴上了上官月儿的脸。 “我在想,若你没了这张妖艳的脸,那傻王爷是否还会对你痴心不改?”林冰儿冷笑,眼骤然目露凶光,扬起了手,匕首直直的朝上官月儿花容般的脸剜去—— “住手!”说那时迟那时快,忽然门外及时出现了一个人:耶律昊天! “你?”林冰儿收回了匕首,狐疑的盯着耶律昊天,“怎么会是你?” “什么怎么会是我?”耶律昊天|怒气冲冲箭步上前,一把推开了林冰儿,“笃”的一声,替上官月儿解了穴道。 “耶律昊天,你要干什么?”林冰儿急,上前缠打着耶律昊天的手,耶律昊天赶紧把上官月儿护在身后。林冰儿又气又急,“耶律昊天,你白痴啊,我的计划眼看就要成功了,你现在来搅局,怎能引王睿出来?你这笨蛋!你这混蛋!”林冰儿抓狂! “计划?引王睿出来?”上官月儿一怔,狐疑的瞅着林冰儿。 “够了!”猛然,耶律昊天抓住了林冰儿的手,狠狠的瞪着她,“我说过的,让你别打月儿的主意!” “你——”林冰儿被耶律昊天的愤怒吓到了,只见他圆瞪着眼睛,铁青的脸,头顶上直冒青烟。林冰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甩了甩头,终于回瞪了回去,“耶律昊天,你给我清醒点,若找不出王睿,你跟我都要完蛋的!你给我让开!让开!”林冰儿大吼。 “你休想伤害月儿的一根毫发!”耶律昊天还是死死的挡在上官月儿面前。 瞬间,林冰儿和耶律昊天只见弥漫着很浓的火|药|味,眼看就要一触即发了,一直被挡在耶律昊天身后的上官月儿忽然闪身到了两人之间。 “你们,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官月儿的眼眸异常的冷冽,犀利的目光流转在林冰儿和耶律昊天两人的身上,“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计划?为什么要引王睿出来?”上官月儿深深的审视着眼前的两人。 “月儿,你别听林冰儿在这里疯言乱语的,没那回事——” “耶律昊天!”话还没说完,林冰儿已经跳起来了,一把拽过耶律昊天,气急败坏,“你想送死,我还不想呢。你难道还认为你能瞒得住睿王妃吗?”林冰儿狠狠的白了耶律昊天一眼,双手接急切的抓住了上官月儿的双臂,恳求,“睿王妃,求你,求你把你的朋友王睿叫出来吧。我实在没有办法了!”说罢,林冰儿把自己与耶律昊天的计划以及困境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什么?你也是夜帝人?”听完了事情的经过,上官月儿完全懵了,她无视林冰儿的存在,直直的盯着耶律昊天,一种被人欺骗的难受顿时涌上了心头,喃喃道,“你竟然是夜朝的夜鹰,夜帝派来潜伏在我身边的卧底?哼——”上官月儿的脑海闪过与耶律昊天相处的种种,心不由的一阵阵寒意侵袭,她愤怒,她无奈,她自嘲,凝着耶律昊天步步后退,眼光变得好陌生,好心寒!枉她还把他当做朋友,枉她还竭尽全力把他从万花楼的一案中救出,枉她在他对自己告白的时候还存在一丝窃喜,枉她刚刚还感动幸亏有他这么一位好大哥……原来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真是讽刺!天大的讽刺,自己竟然在帮一个时时刻刻想要对付自己的敌人!竟然敌我不分! “月儿,你听我解释!”见上官月儿看自己的眼完全一片陌生,耶律昊天的心直抽疼,他想解释,他要解释,可是—— “你别再狡辩了,我不要听,不想听!”上官月儿冷冷的打断了耶律昊天的话,捂住了耳朵,别过了脸,“算我瞎了眼,竟把你当成了知心朋友!”上官月儿陷入了被欺骗的愤怒之中,断然否决了与耶律昊天的情义。 “月儿,我——”耶律昊天自知理亏,喃喃也无语,悔不当初。 “睿王妃,你不理耶律昊天不要紧,但你一定要听我说,一定要帮帮我!”林冰儿见上官月儿神情哀伤,赶紧撇开了耶律昊天,上前劝说。 “听你说?帮你?”上官月儿冷睨着林冰儿,想着这女人刚刚才对自己出言不逊,刚刚才拿着匕首要划花自己的脸呢。现在竟然请求自己帮她?真是好笑!上官月儿冷冷的撇转了头,不语。 林冰儿自知自己刚刚的做法已经激怒了上官月儿,可是,若她不把上官月儿逼入困境,她怎能引得王睿的出现。 “睿王妃,刚才的事情,冰儿实在抱歉!”林冰儿道歉,脸上愧疚与自认有理并存,“可是,睿王妃,冰儿也是情非得已——” “情非得已?”上官月儿再次打断了林冰儿的话,讥诮,“我看是情真意切吧!”情非得已?她骗谁?即使刚刚的表演有九分假,但她上官月儿还是能感觉到了一分真。尽管只有一分真,可是都让自己心寒!上官月儿完全被眼前这两个人惹怒了。 林冰儿在上官月儿的犀利审视下,不由的心虚,可是,她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 “睿王妃,即使你不为我和耶律昊天着想,那你也得为天逸国的百姓着想,最起码也应该帮帮那群被抓去,骗去建造夜城的可怜的无辜的奴|役们啊!”林冰儿换了个请求的归依点,神情哀切,“你知道吗?那些奴|役们,天天在皮鞭下劳作,不分日夜的赶工,吃没得好吃,睡没得好睡,生病了,连看大夫的机会都没有,只是自生自灭。有时候,那些管|工的,怕那些生病的奴|役会传染其他的奴|役,干脆把那些生病的奴|役活埋了……”不管林冰儿是做戏,还是情真,上官月儿竟看到了她潸然泪下。 “睿王妃,你想想,那些和奴|役分离的妻儿吧,他们此时大概还在家里望穿秋水,千方百计的奔走找寻着她们的丈夫,他们的父亲,他们的儿子……你就那么狠心,你就那么忍心看着那么多人妻离子散吗?看着夜帝一手遮天,残忍对待那群百姓吗?”林冰儿的泪吧嗒吧嗒的直落,落在了上官月儿的心里。 上官月儿拧着眉,思绪飘远。恍惚中,她有看到了铁蛋那张因其爹爹远走而过于早熟的脸,她看到了恬园村老人妇孺孤苦无依,见到陌生人如惊弓之鸟般惶恐的眼神……原来自己一直查找的恬园村之谜的谜底竟在夜城。上官月儿的脸忍不住的抽搐,想起了自己当初对恬园村的承诺。 “好吧!”终于,上官月儿点头了,她吸了吸鼻子,扫视着林冰儿和耶律昊天,“你说对了,即使我不帮你们,我也要帮帮那群悲惨的人们。” “月儿——”耶律昊天感动。 “谢谢,睿王妃!”林冰儿激动,紧紧的握住了上官月儿的手。 “等等,先别高兴过头了!”上官月儿冷冷的从林冰儿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我虽然同意帮你们,但是,你们的做法我不敢苟同!” “呃?”林冰儿一怔。 “我不想以我的佯装危险而引王大哥出来!”上官月儿冷睨着林冰儿,话中有话,“这不是做朋友的道义。朋友之间应该相互尊重,相互坦诚!这种欺骗的伎俩,我不屑也不能用于我和王大哥之间!”说罢,上官月儿又瞟了耶律昊天一眼,之间耶律昊天惭愧的微微低了低头,无言以对,更无颜以对。 “那么睿王妃,你可有好的办法?”林冰儿急。 “我没什么好的办法,唯有等!”上官月儿再次白了林冰儿一眼,“我也不知道王大哥身在何处,要到何处找他!也没有约定找他的方法,我只能等,等王大哥自己来找我!”。 “那不行!”话音刚落,马上被林冰儿否决了,“我们不能等,等不起!那夜帝天性残忍,飘忽不定,说不定下一秒他就出现在我们面前,把我们都杀了!我们得尽快找到王睿,那样我们才有胜算,才有逃生的可能!”林冰儿急切的摇头。 “那我还真没办法了!”上官月儿也被逼急了,有些负气了。 “有!你有!”林冰儿忽然眼睛一亮,紧紧的抓住了上官月儿的双臂,“睿王妃,你仔细想一想,每次你遇到危险,王睿总能及时出现,伸出援手,给你解困。其实,这人就在你身边,他就是你身边亲近的人。你跟他接触那么多次,你能不能猜测一下,王睿到底是谁,然后把他找出来?” “呃?”上官月儿错愕,经林冰儿这么一提,她倒真的被点醒了。之前,她就怀疑王睿就是自己身边的人,她也正在着手查找他的真实身份,可是,最近事情总是接二连三的发生,让她应接不暇,无法抽身,没有心事去查找王睿的真实身份,所以也就把这事情给放下了,一时也忘记了。 现在林冰儿这么一说,她倒真的开始认真的思索起来了。脑海里闪过一张张熟悉的脸,细细思忖,然后又一一的摇头否认…… “不能,我还是不能猜测!”良久,上官月儿挫败的摇头。太困惑了,想着每个人都有可疑,可是细想一下,又都说不通。上官月儿困扰不堪。 “睿王妃,你别泄气!”林冰儿热切的鼓励,“你再仔细想一想,王睿身上又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有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之类的?” “特别的东西?特别的话?”上官月儿拧眉,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记忆瞬间被一一唤醒,一一翻阅…… “别怕,有我在!”总是很温暖很安全的鼓励。上次被他拥进了怀里,她在他身上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紧紧的思绪,深深的思索…… 忽然,缠绕的思绪顿时舒开,钻进死胡同的思索登时豁然开朗,脑里怀疑过所有的人,否认了所有的人,一把声音深深的由心里漫开—— “姐姐,别害怕,有朔儿在,朔儿会保护姐姐的!”同样是很温暖很安全的鼓励。更重要的是,他多次拥她入怀,她都能在他身上嗅到了那股在王睿身上同样的一股味道……等等,还有,名字!王睿,王睿,倒过来读就是睿王,睿王……天啊,竟然是他?竟然是她! 上官月儿脸色一变,被自己的推测震惊的踉跄欲跌! 林冰儿见状,心中一喜,知道上官月儿心中已经锁定了目标。 “怎么样,睿王妃?是不是想到了?”林冰儿欢喜,热切的抓住了上官月儿的双臂,期待万分的盯着上官月儿。 一旁的耶律昊天也是惊喜,紧紧的看着上官月儿。 上官月儿瞅着眼前这两个热切的人,心里如同翻滚的热油,炸着五味俱全。 “没,没有!”上官月儿摇头,否认。她的确还不能确定,虽然她已经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可是,她还是要等待着他亲口承认的那一刻! “怎么可能?”话音刚落,林冰儿马上就跳了起来。她的表情明明是有所悟,她的表情明明是锁定了目标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不可能!林冰儿不相信,使劲的抓着上官月儿的手臂摇晃,“睿王妃,你肯定知道的,对不对?你就告诉我,好不好?若你还不能确定,那么我来想办法帮你确定,行不行?睿王妃,你说话呀?说话呀?”林冰儿发疯的摇晃着被自己的猜测震得惊呆的上官月儿,指甲都要穿破她的衣服了。 “够了,林冰儿!”猛然,耶律昊天上前一把拽过了发疯的林冰儿,狠狠的瞪着她,“别逼月儿,她说想不到就想不到,你急也没有用!” 闻言,上官月儿感激的瞟了一眼耶律昊天。夜夜脸翠忽。 可是,林冰儿并不买账。 “耶律昊天,你也是夜朝训练有素的十大高手之一,难道她的那些微表情,你读不懂吗?你这是在自欺欺人!”林冰儿一针见血,挑了耶律昊天的心思。 耶律昊天闻言,脸白一阵,红一阵的,尴尬。 “没错!我是读懂了!可是,我不能逼她,不想逼她,不愿意逼她!”耶律昊天深深的凝着上官月儿,缓缓道,“朋友在于互相尊重,我尊重她的选择。她不说,自然有她的道理,有她的想法!我们不能强人所难!” “呃?”林冰儿一怔,但,旋即讥讽,“哟,你现在倒君子起来了,早干嘛去了?你现在这样情深意重,人家可未必买你的账……” “够了!你们别吵了!”无论如何,她上官月儿也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耶律昊天被林冰儿讥诮而无动于衷,她扫了一眼林冰儿,缓缓道,“等我确定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们的。你就别在这里演尽人世间的所有角色了,你撑不起!”上官月儿讥讽,看着林冰儿一天下来,变脸般的表演,她可实在受不了! 说罢,上官月儿兀自踏出了门,之奔睿王府走去:齐天朔,你这奥斯卡影帝,你还真厉害,看我怎么把你的面具扯下来! 上官月儿咬着嘴唇,又惊又气又恼,心中打翻了五味瓶…… ------------ 第135章 三计试君之第一计 上官月儿一路狂奔着回睿王府,耶律昊天也急急的在后面追,他见上官月儿那神情,深知上官月儿又急又气又恼,怕她忙乱中出什么岔子。『雅文言情吧』 上官月儿一开始的时候,脚步的确是气恼浮躁的,她只想马上揪住齐天朔,将他细细的审问。但后来,她越走就越冷静了,脚步开始缓慢而凝思起来:齐天朔装傻充愣的存心隐瞒自己,若她这样冒然的回去兴师问罪,恐怕还是不得要法的。他既然存心,就肯定不会承认王睿就是他的。自己得想个办法,把他逼|出原形,无从抵赖才可。 上官月儿拧眉,细细的寻思着,想得入神之际,忽然前面一辆马车飞速的冲来…… “小心——”说那时迟那时快,耶律昊天飞身上前,一把抱起了上官月儿移开。 上官月儿惊魂未定,怔怔的瞅着耶律昊天。 耶律昊天皱眉,语气透出了责怪。 “月儿,我知道你现在心乱如麻,心伤如刀割,抱歉,真的非常的抱歉,我真的不是存心要欺骗你的!”耶律昊天误读了上官月儿失神失措的信息,以为她是在恼自己隐瞒夜鹰的身份。耶律昊天紧张的抓住了上官月儿的双臂,叮嘱,“求你了,认真点走路好不好?要不,我们喊辆马车回府,好不好?”耶律昊天难受,原来他太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太高估自己对上官月儿的感情了。他以为他能潇洒的能提得起就能放得起,毕竟,他跟她从未开始,应该不会有什么痛苦。谁知道,还是中了那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魔咒,见上官月儿忽然对自己变得陌生,他还是慌了神,失了措。 上官月儿拧眉,瞅着耶律昊天。 “你放手,别把我对你还仅存的好感抽走!”上官月儿的确不能原谅耶律昊天的欺骗,自己跟他的友谊来之不易,但是对方却是个骗子,潜伏在自己身边的卧底,随时想取走自己性命的敌人,这让她情何以堪。上官月儿冷冷的甩开了耶律昊天的手,继续往前走。 “月儿,你听我说!”耶律昊天急步追了上去,拼命的解释,“我认识你的时候,实在是不知道你是夜莺的,那时,我从未想过怀任何目的接近你的……” “那后来呢?”上官月儿冷睨着耶律昊天。 “后来,后来在秋山的时候,夜帝找到了我。”耶律昊天窘,在上官月儿犀利的目光审视下自知理亏,“我也很惊讶,原来你就是夜莺。可是,月儿,我也是无可奈何的!” “你无可奈何?你怎么就无可奈何了?”上官月儿冷笑,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欺骗,他是如此,齐天朔更是如此。这两个男人还真把自己当傻瓜了,不,自己根本就是一个傻瓜。跟一个敌人当朋友,跟一个所谓的“傻子”同一屋檐下,并待其如傻子。她怎么就那么笨呢?想着,上官月儿将怒气全都撒在了耶律昊天的身上,“耶律昊天,你怎么就不一剑把我杀了呢?你把我杀了,说不定我还感谢你,起码你让我蒙在鼓里,懵懂的认为自己是一个真的让你真心相待的朋友,而不是你假意接近来索命的敌人!”上官月儿咬牙,心痛。不单单因为耶律昊天,更因为那个大傻瓜,齐天朔! 官官气马将。耶律昊天是奉命接近自己的敌人,那么齐天朔呢?一年来,他对自己的“真心真意”到底又是为了什么?一年来,那么多日子,他怎么从不向自己坦白?是有难言之隐还是自己根本就不值得他以真面目相待?上官月儿的心被一连串的问题揪住了,缠拧着,扭着痛,翻江倒海的,最终急怒攻心,脸色煞白,昏了过去! **************************** “姐姐,姐姐,你醒醒,醒醒……”熟悉的声音温柔的在耳边想起。 上官月儿睁开了疲倦的双眼,看到了那张熟悉得陌生的脸:齐天朔。 齐天朔一脸的着急与担忧,见上官月儿睁开了眼睛,顿时雀跃了起来,大呼。 “姐姐醒了,姐姐醒了!”齐天朔灿烂的笑容非常的无辜,非常忍人恨得牙痒痒的无辜。上官月儿看着,明知道那笑容的无邪痴傻是伪装出来的,但她发现,真的面对他的时候,她竟然生气不起来。 “姐姐,为什么你跟耶律昊天大哥出去也不跟朔儿说一声呢?朔儿好担心呢?大家都好担心呢?”齐天朔责怪的语气还是非常的孩子气。原来,在上官月儿离去的这段时间,睿王府乱成了一团,人人都在担心着她是不是遭到什么不测的时候,却发现耶律昊天把她抱了回府。『雅文言情吧』众人一惊,只见齐天朔的脸顿时黑得必锅底还要黑。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是想朔儿吗?”齐天朔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刚才抱上官月儿进府的耶律昊天,有意或无意的撒娇的问着神情恍惚的上官月儿。 上官月儿闻言,心里的某种记忆被唤醒,冷冷的。 “我不想你!”话由心生,猛然,上官月儿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很冷厉的话,不但吓到了齐天朔,更吓到了一旁的其他人。 众人狐疑的探头看着上官月儿,只见平常待齐天朔极至温柔疼爱的上官月儿此时脸上全挂满了冰霜,脸铁青着,目光也变得如料峭的冰峰般寒利。 “呃?”齐天朔一怔,但还是孩子气的挠着头,甚是委屈。然而,上官月儿却从他的眼底捕捉到了一抹猎人般的锐利。齐天朔啊齐天朔,你就继续装吧!上官月儿眼底也掠过了一抹锐利。抬眸,发现人群最外面站着一脸闷闷不乐又带着几分关心的唐彩凤,上官月儿灵眸一转,向唐彩凤招了招手。 “彩凤妹妹,来,过来月儿姐姐这边。月儿姐姐正想着你呢?”说着,上官月儿朝齐天朔狡黠的笑了一笑,让齐天朔的心猛然提了起来。 唐彩凤闻言,狐疑的走进上官月儿。 “月儿姐姐!”唐彩凤低眸,掩饰着自己哭得红肿的眼睛。 “彩凤妹妹,是不是朔儿欺负你了?”上官月儿淡淡一笑,低头找寻着唐彩凤的眼睛,“姐姐帮你打他好不好?”说着,上官月儿也不等唐彩凤的回答,猛然伸手往齐天朔的大腿就狠狠的一拧,毫不留情。 “啊!”齐天朔又惊又疼,被上官月儿这一拧,完全拧懵了头。抱着脚,跳了起来,之叫疼,并边叫边看着上官月儿,难以置信:她到底怎么了?她竟然真的动手打她?这是一年来,她第一次对自己动手?她今天怎么这么反常?齐天朔凝着上官月儿,百思不得其解。 上官月儿解恨的瞅着齐天朔,隐匿着嘴角的笑意。 “朔哥哥,你怎么样了?很痛对不对?”唐彩凤也被上官月儿的举动吓懵了,见齐天朔疼得直扫抚着被拧处,她又是心疼又是急的,忍不住冲上官月儿责怪,“月儿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朔哥哥,拧着很痛呢。朔哥哥肯定被你拧得都淤黑了。” 上官月儿强忍着心里那阵快意,故意板着脸,不悦的道。 “彩凤妹妹,我都帮你出气了,你怎么倒护着朔儿,反倒怪起我来!”上官月儿别有深意的扫了一眼齐天朔,笑,“朔儿说,他是男子汉大丈夫呢。这么点疼,怎么能难道男子汉大丈夫呢?你说是不是,朔儿?”上官月儿话里有话,笑得深而幽。齐天朔听出了一些端倪,却还是捉摸不透,只得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揣测着,应对着。 “是啊,凤儿妹妹,朔哥哥是男子汉大丈夫呢!”齐天朔只得忍着痛,嬉皮笑脸的装天真,举起了手臂,“你瞧,我的力量很大的,我不怕疼的。我还能保护姐姐呢!”说着,齐天朔笑着,坐在了床沿边,把上官月儿结结实实的搂在了怀里。 “呃?”上官月儿顿时脸红,以前没怀疑齐天朔不是傻子的时候,被他抱着,她能心安理得的替他解释:只是个大小孩拥抱,没什么关系的。但是,现在她心里猜到他就是王睿,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人,她岂还能那么坦然的面对她的怀抱。一股熟悉的味道又迎面扑来,上官月儿皱眉,抬眸,对上了齐天朔那清澈得墨眸,却发现那墨眸清澈的同时竟隐含着一抹笑意。 上官月儿悄悄的在自己的腿上拧了一下,让疼痛提醒自己别沉迷在齐天朔的柔情中。 见唐彩凤的脸色因齐天朔的话和对自己的亲昵举动而黯淡了下去,心不由“咯噔”了一下,猜测:这唐彩凤恐怕一早就知道齐天朔是装傻充愣的吧,否则怎能如此的心伤?而且她心伤并非因为齐天朔搂抱着自己,而应该是齐天朔拒绝了她的心意。拒绝?呵呵,懂得拒绝她的心意,就更证明他是个正常的男子了。 上官月儿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推开了齐天朔搂抱自己的双臂,把他的手牵至搭在唐彩凤的手上,笑。 “彩凤妹妹,朔儿的确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了!”上官月儿目光流转,缓缓的说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所以呢,朔儿得需要多一个妻子来服侍他,替他开枝散叶了!而,彩凤妹妹,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若彩凤妹妹没什么意见,我就以正室的身份把你纳为朔儿的偏房可好?” “姐姐?”闻言,齐天朔震惊。 “月儿姐姐?”闻言,唐彩凤惊喜交加。 众人皆懵了,这是什么装况?怎么是毫无预兆的一场戏! 齐天朔拧紧了眉头,冷静的审视着上官月儿,忽然,她看到了上官月儿眼里的一抹邪气,一种戏谑自己的神情,心,陡然生起深深的不安。 “姐姐,什么是开枝散叶?”齐天朔继续装糊涂,在敌意未明的情况下,他只能继续装糊涂,“难道姐姐不可以替朔儿开枝散叶吗?”他还是能把问题轻易的丢给自己,看似无意却是有心,为何自己以前从未发现他这无心中的有心呢?上官月儿的脸微微一辣,对齐天朔这糖衣炮弹的温柔免疫力还需要提高。 上官月儿敛了敛神色,笑。 “朔儿,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有三妻四妾的。姐姐可不能一人独占着你呢!你瞧,彩凤妹妹出身名门,秀丽端庄,知书达理,且跟你从小玩到大,可谓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情投意合。配你,可是绰绰有余呢!”上官月儿深深的凝着齐天朔,里面的闪烁的笑意让齐天朔的头皮直皱。 “配他当然是绰绰有余,但他配彩凤却是差一大截!”上官月儿话音刚落,门外出现了一个怒气冲冲的人:唐骥。而唐骥的身边还站着一个林冰儿。唐骥怒视着上官月儿,直直的走近床沿,一把拽起了坐在床沿的唐彩凤,把她拉在了自己的身后,瞪着上官月儿,冷冷的质问,“睿王妃,你这安的是哪门子的心思?我家彩凤怎可嫁给一个傻子?怎可做一个傻子的偏房?这绝对是不肯能的事情,我绝对不同意,不允许!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唐将军——”上官月儿急,瞅着怒气冲冲的唐骥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看来,这唐骥还不知道齐天朔是装傻充愣的呢。难道这唐彩凤从未将秘密告知他?这是为何?。 “哥——”果真,唐彩凤见唐骥坚决反对,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欲言又止,欲休还止的,好可怜,好委屈。 “彩凤,哥说了,绝对不允许你当别人的小妾!”唐骥转头对唐彩凤狠狠的喝斥,“我不是警告过你了吗?让你离这傻子远点。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甘心啊?” “哥,朔哥哥他不是——”忽然,唐彩凤张口欲脱,却猛然又收住了口,幽怨的白了齐天朔一眼,道,“朔哥哥他不是外人!他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朔哥哥!” “那也不成!怎么说他都是一个傻子!”唐骥怒,声音比之前更提高了一个度,宣示着他的长兄为父的权利。 唐骥出口一个“傻子”,闭嘴一个“傻子”,让上官月儿听得非常的不舒服。不觉中,她又出言维护齐天朔了,只见她非常不悦的睨着唐骥,讥诮。 “唐将军,你说朔儿是傻子,配不上彩凤妹妹?可你可曾想过,你自己不也正是一样吗?堂堂一个镇远大将军,竟然跟一个夜朝的女杀手在一起,不也是一个东一个西,一个天一个地吗?”话语间,只见唐骥和林冰儿的脸白一阵红一阵的,尴尬万分。上官月儿扫了林冰儿一眼,再瞪了唐骥一眼,话锋旋转,“唐将军,有句话说得好:此恨不关风与月,人生自古有情痴。情感一实,怎能用理智能控制?怎能用傻子与否来择偶?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没你想得那么复杂,也没你想的那么现实,更没你想的那么虚荣。我家朔儿怎么了?他是傻又怎么样?可是,他却比很多人都真,都诚恳,都暖心。起码不像某些人,眼睛只会朝|天望,从不知道他的脚却是站在地上的!”上官月儿只顾对唐骥冷嘲热讽的,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话,完全把齐天朔护在了心里,让齐天朔的心暖暖的,融融的,感动莫名。 见唐骥无语,上官月儿继续道。 “再说了,彩凤妹妹跟朔儿自幼长大,情感非同一般。若能在一起,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呢。你不就嫌弃朔儿傻吗?那如果朔儿不傻呢?你是否就同意将彩凤妹妹嫁给朔儿了?”猛然,上官月儿才发现自己的话离了自己的初衷:逼|迫齐天朔现出原形。说着,上官月儿扫视了一眼齐天朔,只见他因自己那句“如果朔儿不傻呢”而略显惊讶,瞪大了眼睛。而唐彩凤更是直接目瞪口呆了。见状,上官月儿的猜测又多了一份把握。 “不是傻子也不成!”忽然,唐骥沉吼,“我唐家的女孩,绝对不当别人的偏房!”唐骥狠狠的盯着上官月儿,责怪着她出的馊主意。 “你——”上官月儿气,强忍着心中的愤怒,牙缝里吐气,“那如果是正室呢,我把这正室让给彩凤妹妹,那你又该如何?” “姐姐——”话音刚落,齐天朔就叫了起来。 “你就别在这里祸害人了!”忽然,还没等铁青着脸的唐骥说话,一旁的林冰儿倒跳出来了,“傻子就你自己要了就得,别扔给人家,耽误了彩凤的终身幸福!”林冰儿在唐骥与上官月儿的对话中,已经知道唐骥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唐彩凤嫁个傻子齐天朔的了。她马上聪明倒戈,跟唐骥站在了同一战线上,对付上官月儿,以报上官月儿刚才对自己与唐骥的冷讥。 “啪!”忽然,一道寒光闪过。 只见上官月儿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扬手就干脆利落的给了林冰儿一记耳光。 “林冰儿,‘傻子’一词可不是你能说的!”上官月儿冷冷的盯着林冰儿,讥诮,“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你——”林冰儿捂着被上官月儿刮得滚烫的脸,又气又羞又急又无奈,干巴巴的瞪着上官月儿。 而唐骥的脸色也不好看了,抬眸,愤怒的盯着上官月儿。 “上官月儿,我,唐骥现在明确告诉你:即便是要当正室,彩凤也绝对不可能嫁给齐天朔!因为我不允许!”说罢,唐骥一把拽过了早已哭成带雨梨花的唐彩凤,“走,马上跟我回将军府,从此以后,不许再踏进睿王府一步,否则,我打断你的腿!”唐骥将上官月儿撒在林冰儿身上的气转撒在了唐彩凤的身上。原来,爱情真的可以冲昏人的头脑!一向自诩冷静的唐骥竟然也敌不过林冰儿的诱|惑而对自己一向呵之如宝的妹妹口出狠言。 上官月儿望着唐彩凤伤心欲绝离去的声音,心里一片愧疚。 众人纷纷对这急转直下的戏情唏嘘不已。 “月儿,若你真的想给睿王爷纳妾,也不在于一个唐彩凤啊!”柳心兰见上官月儿神情失落而忧伤,不禁上前宽慰。 “对啊,月儿,姨娘认识很多官家小姐的,跟睿王爷肯定相配的。要不,改天,姨娘给你引荐一下?”庄雪卿也上前安慰。 上官月儿瞅着两位热心的“娘”,真是哭笑不得。她可不是真心的要给齐天朔纳妾的,她只是想实行自己的试探计划而已。可是自己的“娶|妾”计划不成功,反而害可怜的唐彩凤心碎了。上官月儿唏嘘。 “姐姐——”齐天朔小心翼翼的上前,轻唤。 “都是你!别来烦我!”上官月儿一见齐天朔那张装无辜的脸,气就上来了。抓起了床上的枕头直接往齐天朔的身上甩,“你走了,我不想见到你!” “呃?”齐天朔错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委委屈屈的呆愣在一旁。 “月儿,不许胡闹!”上官宁谦见上官月儿对无辜的齐天朔发脾气,不由出言喝斥,“你怎可把怒气撒睿王爷身上呢?又不是他不答应娶妾,而是那唐骥不同意啊!他可是无辜的很呢!”上官宁谦出言维护。 “他无辜?”上官月儿哭笑不得,可是面对着毫不知情的上官宁谦,她只得咬牙,把到嘴边的话重新咽了回去,只是狠狠的睨了一眼很“无辜”的齐天朔。 “月儿,你那么急要睿王爷娶妾,是不是……”忽然,柳心兰神情尴尬,神秘兮兮的附在了上官月儿的耳边,问,“是不是因为你身子不舒服,没法替睿王爷开枝散叶啊?” 尽管柳心兰压低了声音,可是齐天朔还是听到了,他暗暗一笑,期待着上官月儿的回答。 “娘,你说什么呢?”闻言,上官月儿瞪大了眼睛,瞅着柳心兰辩驳,“我不但能开枝散叶,还能开花结果好不好?” “扑哧!”闻言,一旁的众人都忍不住掩嘴窃笑。 “呀!”上官月儿这才发现自己因急于辩驳而说溜嘴,失言了。顿时,她的脸红通通的,可恶的是,她瞅见了齐天朔那双很“无辜”的眼睛也在促狭的笑着。 上官月儿悄悄的咬牙:齐天朔,一计不成,我还有三十五计呢,我就不信,我逼|不了你现形。你就等着接招吧—— ------------ 第136章 第二计:借桥过河 一连几天,上官月儿的态度都很“反常”,.他发现这几天无论自己怎样的佯装肩膀疼痛,上官月儿对自己都是很冷,很淡,眼里甚至有很玩味的深意,每次见到上官月儿的玩味得有些生气的目光,齐天朔刚刚还撒着娇的样子不得不马上变得很乖巧。 上官月儿何止玩味与生气呢。她每次见到齐天朔“无辜,无邪”的向自己撒娇的模样,她心里就恨得牙痒痒的,巴不得马上质问他的“痴傻”呢,可是不能,他聪明,她也不傻呢。这就如一件案子,要么自己有足够的证据指证对方,要么就让对方自己承认,否则,所有的真相都站不住脚。而她,现在就是因为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齐天朔的“痴傻”,所以,只能够让齐天朔自己承认。 自前几天上演的“纳妾”戏码后,唐彩凤就一直没有进过睿王府的门了。上官月儿对此真的愧疚不浅。坐在花园里,看着眼前的大黄和小白在嬉闹,心思不觉的飘远了…… “王妃,耶律太子来了!”失神之际,小翠轻轻的禀告。 上官月儿抬眸,才发现耶律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找我有什么事吗?”上官月儿对耶律昊天的欺骗还没释然,表情冷冷的。 耶律昊天苦笑,心里直叹:女人还真是不能得罪的,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想起之前自己因得罪了唐彩凤而被上官月儿设计上万花楼的事情,他还真有些害怕。幸亏,这次,她对自己并没有采取“报复”呢。他呀,还是趁她没想起要对自己“报复”之前,识趣的暂时离开睿王府吧——让她冷静冷静,他们之间的友谊才有转机。 “月儿,我来是向你辞行的!”自前几天上官月儿和齐天朔遇袭后,一大帮亲朋好友就关切的住进了睿王府,包括耶律昊天。唐骥兄妹和林冰儿前两天回府了,上官宁谦携着两位夫人也于昨天回府了。 “嗯——”上官月儿重重的用鼻息应着,眼却不再瞧耶律昊天一眼。 “月儿,你能不能对着我说话呢?”耶律昊天苦笑,无奈,不由得继续为自己的“欺骗”解释,“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大人有大量,对我既往不咎呢?”耶律昊天这些天可是没少想这个问题呢。一个朋友来之不易,一个像上官月儿这样接近情人的“红颜知己”更来之不易。他,还没能够忍心舍弃彼此之间的情缘,而他也相信,上官月儿同样是不忍心舍弃。否则,她就不会如此的生气。常言道:若一个人对自己生气,那自己还有希望。因为有情才会生气的,否则,当一个人对自己完全是漠然了,那自己就完全失去对方了。无论情人或者是朋友,都是一样的适用! 上官月儿闻言,没好气的才转过脸。忽然,她的眼睛看到了耶律昊天后侧的某一个人影,神情瞬变的狡黠,只见她“豁”的站了起来,走近耶律昊天,低声命令。 “抱着我,快!” “呃?什么?”耶律昊天背对着身后渐行渐近的身影:齐天朔。一脸的糊涂。 连连己到目。“想我原谅你,就按我的话做!”上官月儿白了耶律昊天一眼,头竟主动的靠上了耶律昊天的肩膀,顺手悄悄的把他的手拉了过来,. “月儿?” “姐姐——”耶律昊天话还没说完,只觉肩膀一痛,自己随即被一股力量掀离了上官月儿。 耶律昊天回神,发现齐天朔紧紧的抓住了上官月儿的手,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 “呃?”耶律昊天错愕,不安的看了一眼上官月儿,只见上官月儿的眼里闪着一种莫名的光亮。这女人壶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啊,不会是“现眼报”吧,耶律昊天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神情紧张而集中,全身心进入了戒备的状态。 上官月儿瞟见了耶律昊天的神情变化,不由得俏皮笑了,但瞬即,她敛了笑容。 “朔儿,你这是要做什么?”上官月儿推攘着握着自己的齐天朔的手,生气的瞪着他。 “姐姐,你才是要做什么呢?”齐天朔表情如上官月儿预料中的“正常”愤怒,也话语也如她预料般的“正常”酸溜。她,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如此亲昵的搂抱,而且明知道对方对她有别样的心思,而且还在睿王府!齐天说拧眉,却没发现自己完全是一副丈夫对妻子“偷|情”兴师问罪的模样,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上官月儿隐匿着眼里的笑意与得意,很无辜的扬着脸。 “我没做什么啊?昊天大哥要来跟我辞别,我舍不得他,就抱着他想让他再留下来住几天呢!”上官月儿说得理直气壮,齐天朔听得火冒三丈,耶律昊天看得更是后脊背发凉。这个齐天朔虽然是痴傻,但是天生一股蛮力,难怪当日耶律昊泽会被他一掌击碎了心脉而死。 耶律昊天讪讪的笑了笑,欲向齐天朔解释,却对上了上官月儿警告的眼神。无奈,他又只得讪讪的把已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只得讪讪的退了回去。 “耶律太子有要事在身,他若要走,你怎能强留?”齐天朔一厢情愿,一片好心的替耶律昊天按上辞别的理由,变相的下“逐客令”! “朔儿,你怎么知道昊天大哥有要事在身,非走不可?”上官月儿眼里全是得意,却还是无邪,无辜的扬着头,一脸“崇拜”的望着齐天朔。 “呃?”齐天朔忽然有了一种被算计的感觉,凝着上官月儿那脸“崇拜”,竟咀嚼到了一种玩味的“讽刺”,他错愕,更惊愕了! 上官月儿见齐天朔不语,狡黠一笑,推开了齐天朔的手,再次走近了耶律昊天的身边,仰头“深情”的看着耶律昊天,语气变得娇媚而无骨。 “昊天大哥,要不,你带我一起走吧,好不好?” “什么?” “什么?” 话音刚落,两个男人顿时瞪大了眼睛,同样的惊愕!一旁的小翠等人也是惊愕不已。 上官月儿无视两个男人的惊愕,手竟然有意无意的抚上了耶律昊天的胸脯,委屈的挤皱着鼻子,顿时,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昊天大哥,我想离开睿王府。因为这睿王妃的位子不属于我,属于彩凤妹妹的。我不能抢占别人的位子的,你说是不是?”上官月儿眨着乌黑的灵眸,乞求。 耶律昊天不由的全身神经绷紧,僵硬的信息在告诉上官月儿:拜托,饶了我吧。不管上官月儿的目的是什么,耶律昊天已经深深的知道,自己此刻正被上官月儿当做“桥”,正在通往着她的一个不可而知的目的。 上官月儿玩味一笑,漠视了耶律昊天传递出来的信息,得寸进尺的再次把头“靠近”耶律昊天的胸脯,可是,这次她没有得逞。在她的头贴近耶律昊天胸脯的前一秒,她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狠狠的拽开了。 “姐姐——”齐天朔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又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怒气,也强忍着自己“过分”的情绪,逼|迫着自己痴傻的“逼|真”,“正常”,“姐姐,你不是答应过朔儿不离开朔儿的吗?怎么要离开睿王府呢?” 呵呵,竟然会翻旧账。上官月儿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手温柔的抚上齐天朔的脸,很认真的“安慰”,“朔儿,姐姐不是要离开你呀,我只是离开睿王府。等你娶亲了,找到你真心爱的人了,那姐姐再回来当你姐姐啊!” “什么等我娶亲,等我找到真心爱的人?”齐天朔急躁,完全没了理智,吼,“我不已经娶亲了吗?我不已经找到真心爱的人了吗?我娶了你,真心爱的人也是你!” “轰”!一阵电闪雷鸣。 齐天朔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告白,让所有的人都惊愕了。 虽然,上官月儿是抱着戏弄探真容的目的,可是,当齐天朔如此认真和“正常”的告白一出,她还是忍不住脸红了,心直“嘭嘭嘭”的乱跳,娇羞散落了一地。 良久,上官月儿才敛住了心神,抬眸,恢复了正常。 “朔儿,你是个大小孩,你知道什么是娶亲,什么是真心爱一个人吗?”上官月儿设陷阱。齐天朔,一个八岁智商的大小孩怎么可能知道娶亲是怎么回事?怎么知道真心爱一个人是怎么回事?你若能答,不就是自招了吗?上官月儿等待!却又忍不住期待! “呃?”齐天朔一怔,脑里闪过一抹灵光,才发现自己失言了。而且,他太“正常”了,难道,难道她是在怀疑自己的“痴傻”了。齐天朔低眸,对上了上官月儿仰起的那双灵眸,发现里面的清澈折射着狡黠与生气。他的心不由“咯噔”的一下:她怀疑了!甚至,她知道了!怪不得,怪不得她这几天那么“反常”,先是逼|迫着自己“纳|妾”,把唐唐彩凤娶了,然后再是跟耶律昊天在此的情意绵绵,难割舍,原来都是想试探自己,逼|迫自己现形呢。吁——好险呢!齐天朔暗暗的摸了一把虚汗,重新审视着上官月儿灵眸里的信息,心不由软软的,有些歉然了:姐姐啊,原谅我此时不能承认!起码不能当众承认! 想罢,齐天朔眸光一闪,表情一变,完全恢复了正常的“痴傻”。他嘟起了嘴,伸手挠了挠脑后勺,懵懂的反问。 “姐姐,那什么是娶亲啊?什么是真心爱一个人啊?” 眼看剧情就要按自己所想的方向发展了,但,骤然一百八十度大逆转,上官月儿不由的一怔,深深的失落,也难掩心中的一抹伤痛:他还是在防着自己,那么刚才的正常“告白”算什么呢?若真心的爱一个人,不会隐匿着这么一个秘密,心灵不会如此的设防!上官月儿的脸泛起了苦笑与自嘲。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凝着齐天朔,缓缓道: “姐姐也不知道真心爱一个人是如何的,但是,起码不应该存在着欺骗或者隐瞒!” 上官月儿的话里有话,让齐天朔不由的又一怔:他伤到她了! 耶律昊天看着上官月儿的失落神情,看着眼前两夫妻的“耍花枪”,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的很。 上官月儿别脸,正巧对上了耶律昊天的尴尬,不由淡淡的一笑。 “昊天大哥,你若要坚持走,月儿不会拦你的!”上官月儿笑,但是很无力,“但是,在天逸国,你朋友不多。要不,你到将军府去借住几天,替我问候下采风妹妹,替我传递下我的抱歉心意,可好?”上官月儿的眼眸里含着丰富的信息,其实,她也是想耶律昊天跟林冰儿汇合 ,商讨一下对付夜朝的事情。而且,她也实在是不放心耶律昊天孑然一身的在外游荡,毕竟背叛夜帝的人都不是有什么好下场的。她估计耶律昊天的异心,夜帝也已经知晓了。 上官月儿眼含的信息,耶律昊天岂会不懂。他不由的欣慰一笑:她虽然生气,却不是绝情之人。 “好的,我也有此意!”耶律昊天点头,“那,耶律昊天就在此辞别了!”耶律昊天向众人行辞别礼,“各位保重!月儿妹妹保重!”说罢,耶律昊天在深深的凝了上官月儿一眼后,就快步转身离去。 上官月儿望着耶律昊天远去的背影,心里不禁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转身,抬眸,却对上了齐天朔那副隐匿着关切的“稚气”双眸,心又陡然生气了一股气。 “小翠,我们回房!”她不想理他,也找不到心情理他。说罢,上官月儿决然转身,向房间走去。 “小姐,你等一等!”小翠被上官月儿对齐天朔的冷淡吓了一跳。这几天,她的王妃对王爷好像都是这样一副冷淡的表情呢。 “姐姐——”齐天朔见状,哪里还呆得住,赶紧追了上去。 “你回别院去了,姐姐没空陪你!”上官月儿冷言驱赶。。 “姐姐,你是不是生气了?”齐天朔明知故问。上官月儿不理他,脚步走的更快了。 “砰——” “哎呦!” 上官月儿刚转身,就把门甩上,直接甩在了齐天朔的脸上,痛的他在门外捂着鼻子夸张的大叫起来…… 可是,上官月儿却忍着心,没有开门:齐天朔,你就继续装吧!你这大坏蛋!上官月儿咬牙,泪却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只为齐天说对自己的不信任! ------------ 第137章 三计引出真形象(朔儿不再傻) 夜如一块点着繁星的黑布,上官月儿站在那个把自己送来天逸国的池塘边,.她似乎陷入了兀自的沉思,又似乎在等待着一个人的出现:王睿。以往每当自己不快的时候,她都喜欢站在着池塘边兀自伤神,兀自出神,又兀自入神。而也每当这时候,王睿总会出现。但今天她已经站了多时了,尽管她有心理准备,王睿不会出现。不,应该说是齐天朔的王睿不会出现。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心里一阵失落,一阵疼痛。 上官月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幽幽的转身,抬眸,忽然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但让她失望的是:他还是蒙着脸。 “月儿——”齐天朔的眼睛很深,他见到上官月儿在这池塘边站了许久了,他也踌躇了许久到底要不要现身。但,最后,他还是决定现身了。“月儿,你这是要去哪里?”见上官月儿只瞥了自己一眼,变相绕路而走,齐天朔急了,快速的以身子挡住了上官月儿的去路。 “麻烦大侠让路,我要回房!”上官月儿头也不抬,低头寻路而走。 “月儿,这是为何?”齐天朔的心还存在着一丝幻想,认为上官月儿对自己“痴傻”的伪装只是猜疑,而没有到了有把握的地步。齐天朔急忙中,抓住了上官月儿的双臂。 上官月儿见状,猛然抬眸,眼里射|出了犀利的光芒,生气。 “大侠,请你放开我!否则,你的娘子可要生气了!”真是可恶呢,之前他竟然告诉自己有娘子,娘子生气离他而去,要自己授计让他追回娘子。自己倾了苦肉计,想不到他竟是用来对付自己,跪在了她娘家门外的雪地上,害自己心疼!上官月儿深深的瞅着齐天朔那双闪烁着锐利光芒的鹰眸,觉得怒气已经在自己的胸中翻滚。 “呃,月儿?”齐天朔一怔:原来她的聪明远在他的想象之外,“月儿,月儿,你听我说——”上官月儿趁齐天恍惚之际,从假山那边绕过,齐天朔急,箭步直追。 “轰——”忽然一声石裂的巨响。 “啊!”紧接着是上官月儿的一声惊叫,原来她在被齐天朔挡路之际,慌忙择路,不小心按到了假山的某一块,顿见原本好端端的假山忽然就裂开,露出了一个洞。而上官月儿就直直的望那洞里掉—— “姐姐——”齐天朔见状大惊,飞身跳了下去,紧紧的搂住了花容失色的上官月儿,情急之中竟然脱口而出唤了一声“姐姐”! 上官月儿闻言,怔怔的凝着齐天朔,直到落地了,还是全然不知。 齐天朔无奈的笑了笑,摘下了脸上的面巾,露出了一张俊逸的正常的脸。 “姐姐,的确是朔儿!”齐天朔脸露歉然,深深的凝着怀中的上官月儿,千言万语,欲语还休。 “砰!”忽然,上官月儿奋力的一把推开了齐天朔,直贴墙上。 “你不是很会装吗?为什么不继续装呢?我不稀罕你的坦诚,因为你的坦诚太迟了,太晚了!你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骗我,竟然骗了我那么久?”上官月儿又气又委屈,说着说着,不争气的眼泪就上来了,百感交集,激动万分,挥着粉拳直扑扑的打在了齐天朔的胸怀,“你既然那么不信任我,为什么还要告诉我?你就继续让我‘心甘情愿’的扮演着一个小丑就好了!你这坏蛋,你这混蛋……”上官月儿哭,哭得好委屈,也好伤心,粉拳最终扑打得无力,缓缓的垂落了下来。『雅文言情吧』 “姐姐——”齐天朔心疼万分,歉意万分,伸手欲把上官月儿搂抱在怀里。 “被碰我!”上官月儿一个灵敏,闪身,警告,“我不是你姐姐,我没有这样的福分要当你姐姐!”上官月儿负气很深。 但是,齐天朔完全漠视了她的警告,箭步上前,一把将哭得伤心的上官月儿紧紧的拥进了怀里,任凭她怎样挣扎,扑打自己,他都不放手。 “姐姐,抱歉,抱歉,朔儿真的非常的抱歉!”齐天朔的下巴抵住上官月儿的头顶,无限的疼惜,无限的宠溺,“朔儿知道错了!朔儿知道错了!可是,朔儿也是万不得已的——” 他还有理?还在为自己辩白?竟然还敢为自己辩白?什么叫万不得已?即使是万不得已,难道在过去的一年里,就没有任何机会,没有一丝机会向自己坦白吗?借口,都是借口! 上官月儿奋力的用双手撑开齐天朔的胸铺,抬眸怒瞪着齐天朔。 “既然万不得已,为何不将这秘密守一辈子?” “姐姐,姐姐,是朔儿错了,是朔儿错了!”齐天朔强烈的感到了上官月儿的不悦,赶紧柔声道歉,柔声哄着,撇开了他所有的苦衷,“可是,姐姐,朔儿虽然欺骗了你的‘痴傻’,可是有一样东西却从来没欺骗过你,就是这里,对你一直都是真心实意的!”说着,齐天朔温柔的拉起了上官月儿的手,贴在了自己的心房上,真诚的,灼灼的道,“姐姐,我对你的心是真的,我是真心的喜欢姐姐你!” “呃?”无论上官月儿多愤怒,可是,一听到齐天朔这样深情款款的表白,她的脸还是马上火辣辣起来,红透了!可恶,这家伙竟然对自己用“攻心计”!上官月儿又羞又气,一把拽回了自己的手,否决。。 “你以为你说了,我就信?人心隔肚皮,你是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从何得知?” “姐姐——”齐天朔拧眉,才发现上官月儿那张樱桃小嘴,还真是犀利无比,说的话真能把人呛得无语。 “怎么?被我说中了?”见齐天朔不语,上官月儿笑,有些冷,“我就知道,男人说的话都是不——唔——”上官月儿话还没说完,她猛然觉的眼前一黑,嘴唇温润,顿时被一道热唇赌住了!上官月儿瞪大了眼睛,惊愕的凝着贴近眼睫毛的齐天朔,发现他的鹰眸里闪烁的莫名的光亮,还有深深的笑意。 说不过,那就用行动证明吧!齐天朔笑,狠狠的封住了上官月儿那张犀利不饶人的喋喋不休的小嘴。好久好久没吻过这张小嘴了,味道还是如回忆中的甜美。齐天朔的吻由惩罚转向了温柔而深情,深情而缠绵。他用灵舌撬开了上官月儿的贝齿,直接探入了她的甜蜜,疼惜,宠溺的吻着,笑意盈盈的追逐亲吻着她那闪躲的舌头…… 上官月儿只觉浑身苏酥软软的,一点劲都提不起来,更是忘记了生气! 良久,在上官月儿快要窒息的前一秒,齐天朔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怀中的佳人。 “姐姐,你现在可信朔儿?”齐天朔的眼睛柔情深种,“朔儿,真的不是存心骗你的!真的是无心之过!”现在应该听得进自己的解释了吧,齐天朔的表情很柔很柔,柔得不能再柔了。可是,上官月儿闻言,还是从刚才被吻的迷茫和娇羞中反应了过来,撅嘴。 “不是存心,是故意!”上官月儿还是想推开齐天朔,但奈何齐天朔还是紧紧的把她圈在了怀里,没有任何松手的现象。上官月儿拧眉,放弃了徒劳的努力,瞪着齐天朔,“我想,彩凤妹妹一直都知道你是在装傻?对不对?”他还说他不是存心欺骗自己,唐彩凤都知道的秘密,自己都不知道呢。想着,上官月儿的心陡然升起了一股酸溜溜的味道,连自己都措手不及。 齐天朔也嗅到了上官月儿的醋味很深,但是,却乐开了怀。 “姐姐是在吃醋吗?”齐天朔笑着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上官月儿的额头,用自己的鼻子轻轻的宠溺的磨蹭着上官月儿的鼻子,嘴巴还是没能忍住,蜻蜓点水般的轻点了一下上官月儿的娇唇。 上官月儿一惊,好不容易褪下的脸上红潮,马上又翻了上来。 “我才没吃醋!”因双手被齐天朔压在了胸前不得动弹,上官月儿只好把头望后倾仰,费劲的拉开了与齐天朔的脸的距离,“我才不会吃一个大小孩的醋!”她嘴硬。 如如多快伤。“是吗?”忽然,齐天朔嘴角泛起了一抹邪魅,笑,“姐姐还认为朔儿是大小孩啊?那么要不我们就在这里完成母后的嘱托,也好证明一下我的男子气概。姐姐,我们洞房吧!” “呀!”话音刚落,上官月儿顿时惊慌失措了起来,这男人,竟然明目张胆的提出洞房?天啊,她不活了!上官月儿又气有羞又急。瞧着齐天朔越来越靠近的头,她只得投降,“是是是,朔儿是男子汉大丈夫,是男子汉大丈夫!” “还有呢?”齐天朔还不满足,威胁的扬着头。 “还有?还有什么?”上官月儿错愕。 “前一句!”齐天朔好心提醒。 “前一句?”上官月儿飞转的思绪,“呀!”她的心“咯噔”了一下,恍然大悟,这家伙是要自己承认:她吃醋了! “怎么?要不要说?”齐天朔玩味意加深,头继续往前移,向上官月儿的脸靠近。 上官月儿惊,赶紧点头。 “是,我吃醋了!我吃醋了!” “么——”唇还是被人点了一下。 上官月儿怔怔的,有些恍惚了。一个激灵的信息瞬即涌上了脑门:这个恢复正常的男人还真难对付呢! “呵呵……”齐天朔满意的笑了,但圈住上官月儿腰肢的手却收得更紧了,他深深的凝着上官月儿,“其实,很多时候,朔儿也在吃醋。就如今天白天姐姐跟耶律昊天拥在一起的时候,朔儿就吃醋吃的很深了!” “扑哧!”想起自己白天的故意戏弄齐天朔,上官月儿忍不住笑了。 “你还敢笑?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对不对?”齐天朔佯装生气,质问。 “是,我是故意的又如何?”上官月儿撅嘴,不服气,“难道就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你欺负我就行,我欺负你就不行?哪有这样的道理啊?世事要讲公平呢!” “公平?”齐天朔拧了一下眉,看着眼前这女子,竟然讲公平呢,这思想可是要比天逸国的女子都先进呢。“好啊,那就讲公平,你对我设计了两次,那我是不是也要对你设计两次呢?”他才还记得,“纳妾”那一计呢。齐天朔威胁,谁知道上官月儿竟然面不改色,还认真的点头。 “好啊!若你能让我‘纳个小夫’,我也乐得享受哦!”上官月儿佯装憧憬。 “‘纳个小夫?’”齐天朔不解。 “就是相对的啊,你‘纳妾’,我就‘纳小夫’呗!”上官月儿笑容灿烂,理所当然的解释。 “想都别想!”顿悟过来,齐天朔脸色一沉,严肃警告,“姐姐,除了我,你的这里跟这里都不许有别的男人!”齐天朔用手指指了指上官月儿的脑袋,再指了指她的心房,霸道威严的命令。 上官月儿闻言,一怔,然后,不悦的撅嘴。 “凭什么?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不能三夫六小夫啊?” “凭‘我爱你’!”话音刚落,齐天朔马上就把话给接上了,他深深的凝着上官月儿,深深的道,“姐姐,我爱你!此生也只娶你一人!不会再有什么三妻四妾的存在!” “呃?”上官月儿闻言,一怔,接着一震。他是在真心的告白,那三个字,他毫不思索的说了出来,是如此的肯定,如此的自信,如此的承诺。可是,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除了甜蜜,还有一丝惊惶不定呢?是对古代男子的不确信,还是对未来的不确信。 上官月儿拧眉,无语。 “姐姐,你怎么了?”见上官月儿没有自己预料中的欢喜,齐天朔懵了。一种不安瞬即笼罩了他的全身。 “没,没怎么?”上官月儿赶紧回神,掩饰了自己的不安。她这才抬头望了望自己身处的洞,发现头顶的洞口不知道何时已经封上了。“朔儿,我们该怎样出去啊?”她在转移话题。 齐天朔也知道上官月儿在转移话题,但是他没有纠缠刚才的话题,虽然他说出的真心没有得到相应的回答。但是,他能感觉到,上官月儿的不安。而这种不安来自哪里,他还需要探究,只有探究出来,他才能解决,才能得到她相应的回应。 “姐姐,别担心,有我在呢!”还是如往的温柔与安全的话语,上官月儿又不由一怔,任由齐天朔微笑的紧紧的牵住了自己的手。 “噶——”忽然,齐天朔摸索着墙壁的一个按钮,窄小的洞穴前方忽然裂开了一道缝,瞬即打开了一扇门。 “姐姐,跟我来!”齐天朔拉着惊愕的上官月儿的手,缓缓向前方走去。 只见前面是一个宽广的地窖,地窖上灯火通明。而让上官月儿惊讶的是,地窖上堆放着许多的兵器,还有许多刺眼的金银珠宝。 “这,这是哪里?”上官月儿震惊,紧紧的瞅着齐天朔 。 “姐姐,这就是我全部的秘密!”齐天朔淡淡一笑,凝着上官月儿的眼有一种信任让上官月儿的心陡然暖暖的。 “你的全部秘密?”上官月儿一愣,错愕不已…… ------------ 第138章 齐天朔的所有秘密 齐天朔温柔的笑着,拉着上官月儿的手穿梭于寒利的兵器中,穿梭于刺眼的金银珠宝中,却见上官月儿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看到那些金银珠宝竟然完全没有欢喜的表情。『雅文言情吧』 上官月儿不是个假作清高的女孩,钱很重要。但是,当钱跟兵器放在一块,那就是一种危险的信息。君子爱钱,取之有道。她不喜欢这种危险的信息,这让她很不安。 “朔儿,你这些兵器与金银珠宝是要用来做什么的?”上官月儿很想直接问,是不是用来谋|反的。因为她看得太多的电视剧或者电影又或者书本,都说古代的人若想称王,必须利其兵器,饱其钱包的。两样必不可少。而眼前,现在这两样东西都明显的放在一块,那信息就很明显了。果然—— 齐天朔笑了笑,停住了脚步,严肃的凝着上官月儿。 “姐姐,朔儿想当天逸国的皇上!” “呀——”这就是他的秘密!尽管是意料之中,可是上官月儿还是震惊的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的凝着齐天朔之余,表情很复杂。 “为什么?”上官月儿好不容易才挤出那么几个字。她的心如翻江倒海般的掀起了巨大的波浪,在她脑海里马上出现的是战争,烟火,百姓的嚎哭躲避,人们的流离失所。她不喜欢战争,没有人喜欢战争。 上官月儿的复杂表情,甚至有些不悦的神情,让齐天朔很不解:若他当了天逸国的皇上,她可就是天逸国的皇后,这会让她不开心么?见上官月儿等待着自己的回答,齐天朔只得撇开了自己的疑问,道: “姐姐,你知道吗?这天逸国的皇位本来就是我的!”齐天朔说着有些不愤,却没有咬牙切齿,眼神也没有传闻中夺位之人的那种狠厉。这让紧皱着心房的上官月儿稍稍的吁了一丝气。 齐天朔回忆弥漫而开,话匣子完全向上官月儿打开…… 原来当年,先皇宠爱幼子齐天朔,且齐天朔天子聪颖,经常跟先皇出入御书房。而每当先皇拿着一些奏折试探齐天朔之时,齐天朔总能给出相当好的提议。如:某天又奏折请示军中新兵情绪不稳定,该如何管教。齐天朔就进言:新兵离家念家想家,应让地方官府多对新兵家进行慰问,帮助新兵之家解决一些燃眉之急,以安新兵之心,让其无后顾之忧,全身心投入护国行列。而对于新兵则可以奖罚分明的教育。先皇闻言圣心大悦,难得齐天朔是仁智兼并的人才。治理天下,必须是仁智并存的!而先皇并按其言批示,果真也收到了很好的效果。于是,先皇总是有意或无意的培育着齐天朔向下一代皇上的方向发展。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若不是惠妃与德妃争夺后位一事,或者事情就按着先皇计划好的美好的方向发展了。 而,更让齐天朔寒心的是,当年,齐天磊竟然把自己推入了湖中,想要让自己溺毙。而慑于齐天磊那时丰羽已长。于是,聪明的齐天朔见危机四伏,只得装傻脱离了皇宫之喧嚣。 回想当初被推齐天磊推入湖中,齐天朔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哦,原来是这样!”上官月儿恍然大悟,心疼的把手搭在了齐天朔那握成拳头的手上,无言,. 齐天朔松开了拳头,反手再次拉上了上官月儿的手,淡淡一笑。 “姐姐,从我十五岁起,我便开始招军买马暗暗建立我的势力了。若不是一年前,齐天磊把你赐婚给我,恐怕,我现在已经起事了!” “哦?”上官月儿拧眉,不解。 “姐姐,抱歉。一开始的时候,朔儿真的是把你当成是齐天磊派卧在我身边的歼|细。”见上官月儿的眉头泛起了不悦,齐天朔赶紧继续解说,“毕竟,你跟齐天磊是从小玩到大,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感情之深非我所能想……” “那现在呢?现在我对齐天磊的感情之深就是你能所想喽?”上官月儿还是没能忍住不悦,打断了齐天朔的话。 天天皱清很。“嗯——还是不能!”齐天朔闻言,正经的沉吟了好一会,坦诚,“姐姐对齐天磊的感情,朔儿实在想不到有多深。但是,姐姐对朔儿的感情,朔儿的心能感受得到!”说罢,齐天朔把惊讶的上官月儿温柔的圈入了自己的怀里,笑,“姐姐对朔儿可是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的!” “呀!”话音刚落,上官月儿红云满脸,忍不住啐了齐天朔一口,“谁要跟你举案齐眉,白头偕老了?”话虽是反问,却不是否认。 齐天朔听着,心里酥酥的,麻麻的,手将怀里的上官月儿圈得跟紧了,头抵住了上官月儿的额头,半分戏谑,半分认真的低语: “不但要举案齐眉,白头偕老,还要儿孙满堂!” “呀——你——”面对着眼前这个情深款款而又有些玩心大发的齐天朔,上官月儿实在投降了,以前只有自己戏谑“痴傻”齐天朔的份,现在情况完全逆转了,这个“正常”的齐天朔戏谑人的功力完全不在自己之下呢。这是不是叫做报应呢?上官月儿撅嘴,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骤然在齐天朔的圈怀里转了身子,背对着齐天朔,有些负气的道,“你可是要当皇上的人,我岂敢跟你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那是为何?”齐天朔不解,掰正上官月儿的身子正对着自己,“即便我当了皇上,皇后也只能是你啊!” “朔儿——”上官月儿拧眉,双手伸了出来,搭上齐天朔的肩膀,在他的后脖上交集,把齐天朔正个头圈在了自己的手中。齐天朔对上官月儿如此亲昵的动作,微微一怔,却见上官月儿的神色幽然: “朔儿,如果我说,我不想你当皇上,你会怎样?”上官月儿的眼神很认真,也很担忧,但更多的是疼惜。 齐天朔看着,眉头微微一拧,目不转睛的回凝着上官月儿的灵眸。 “给我理由,只要能说服我,我愿意为你而放弃天下!”好果断的回答,但也很大压力的回答。此回答饱含深情与理智,饱含可断可舍。 上官月儿的心一暖,也一愧疚,凝着齐天朔的眼更深了。 “朔儿,姐姐不喜欢战争。虽说齐天磊的皇位来之不择手段,但是,纵观现在天的天逸国,百姓还是安居乐业的,生活蒸蒸日上,到处都是一片祥和的气氛。这不得不说,不得不承认齐天磊确是有治国的才能的。我知道,若换成你,你也必定是位明君,而且会把天逸国治理的更好。可是,这只能说时不待你,屈才了。既然现在一切安好,你又何忍心让百姓陷于战乱的流离失所,痛苦不堪的境地呢。当皇上也是为民,放手也是为民,当皇上要起战争,放手却免于战争,朔儿,大爱者如你,该如何取舍,何须姐姐教你?”上官月儿深深的望进了齐天朔的眼底。 齐天朔闻言,一怔,然后是一震!他想不到上官月儿区区一个小女子,竟然如此的懂得大体,懂得民生,心竟怀如此大爱。其实,上官月儿说的,他都曾想过。这也是他后来迟迟不起事的原因,毕竟他的目的都是民,而且齐天磊在治国方面也的确是有才略的,民生安好,才是他当皇上的目的。齐天朔不由的无语,陷入了深思。 “还有——”上官月儿见齐天朔陷入了沉思,心中更柔了,更疼惜了,她轻轻的把齐天朔的头圈了下来,抵住自己的额头,柔声道,“朔儿,我不想跟别的女人分享你!” “呃?姐姐?”齐天朔惊愕,这么一句“我不想跟别的女人分享你!”其实就等同于“我爱你!”甚至,比“我爱你”还要霸气,还要独占!齐天朔的心震撼着欢喜与甜蜜,她终于亲口说出了,只是比“我爱你”稍微长了一些。可是—— “姐姐,即使我当了皇上,我也只娶你一人的!”齐天朔许诺。 上官月儿闻言,却缓缓一笑,摇头。 “朔儿,你以为当了皇上就意味着世事全凭你意志做主么?”上官月儿苦笑,对齐天朔的许诺有些失望,“比如,若别的国家非要以公主嫁你,你能不娶吗?”这男人是想得太简单了,还是太自负了,在这点上。上官月儿撅嘴,明显的不悦,“一旦成了皇上,功成利就,耀眼的光环笼罩全身,瞬时吸引世人的眼光。好的,不好的,真诚的,别有居心的等等蜂拥而至,朔儿,你有把握控制得了一切?常言道,在海边走路多的人,总会有一天会湿脚的。而一旦你湿脚,危险也就来了,你我之间的感情也就面临瓦解了!我不是个会容忍眼睛里有沙子的人,尤其是感情。既然已经预计到了将来的结果,若是如此,我们何不就此搁手,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说到最后,上官月儿有些负气了,嘴巴撅得高高的。 “那你之前还把我推给彩凤?”齐天朔听着心疼,却还是忍不住戏谑。想起当初,她三番两次的把自己推给唐彩凤,他还真是来气了呢。 “那是,那是因为我那时候对你感情不深!”上官月儿在齐天朔的逼|视下无处可逃,只得承认。 “那姐姐是什么时候对朔儿的感情深的!”齐天朔玩心大发,揪着话题不放。 上官月儿又羞又囧,却又挣脱不了齐天朔的怀抱,有些气急败坏了。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你这坏蛋偷走了我的心的!”上官月儿气,手指指戳着齐天朔的胸脯。 “那姐姐,你对朔儿说那三个字,好不好?”齐天朔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淳淳善导。 “什么三个字,五个字的,我不懂!”上官月儿只顾拍打齐天朔的手,完全没有深思他抛出来的问题。 “就是——‘我爱你’!”齐天朔示范,深情的告白。 “呀!”上官月儿还真没想过这三个字呢,闻言,眉头一拧,有些无措了。 “怎么?姐姐不说?”上官月儿的表情让齐天朔很受伤。 “我……”上官月儿费劲的吞着口水,却还是说不出来,“这话不是随便可说的,也不是你强迫能说的,等到我心甘情愿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说出来了。”上官月儿在这种被半逼迫半诱哄的暧昧情况下,还真说不出来。 “姐姐——”齐天朔不依,撒娇了。 “呵呵,你就那么没耐心等么?还是你没自信?”上官月儿俏皮的捏了捏齐天朔的鼻子,如以往般的亲昵。。 “谁说我没自信了?”闻言,齐天朔已经知道上官月儿是不会吐那三个字了。他深深一笑,陪着上官月儿胡闹,却又忍不住再次戏弄,“姐姐,要不我们来个赌啊?” “赌什么?”上官月儿一怔。 “我们不赌‘我爱你’,赌我们洞房好不好?”齐天朔邪魅一笑,“赌我们什么时候洞房?” “呀!”闻言,又是洞房,上官月儿简直抬不起头了,她咬了咬唇,忍不住狠狠的捶了齐天朔一拳,娇嗔,“你简直就是大色狼了,怎么老想着‘洞房’呢?”上官月儿奋力的去掰齐天朔的手,想要逃脱他的钳制。 “姐姐,只有‘洞房’了,才能儿孙满堂,才能把你给牢牢的拴住在我身边呢!”齐天朔笑,不上官月儿圈得更紧。 “你,真的那么认为?”上官月儿闻言,笑,有些挑衅,“可不一定哦!”呵呵,她可是来自21世纪的女孩呢,什么三从四德对她可是不管用的。即便是儿孙满堂,若是两人感情破裂,她还是一样会离开的,否则对别人不负责,对自己也不负责。 “姐姐,你可不是真的想离开我吧?”闻言,齐天朔的眉头一拧,神色有些紧张了。 “呵呵,那得看你以后的表现!”上官月儿胜利一握,笑了。 “什么表现?”齐天朔懵,完全不能体会21世纪的说词。 “笨蛋!”上官月儿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齐天朔的额头,“就是以后,你对我好不好?” “好!好!肯定好!”闻言,齐天朔才如负重释,低头处,见瞟见了上官月儿眼中的一抹狡黠,才发现,自己又被算计了——上官月儿在算计着他的承诺! 可是,齐天朔发现,这算计来得是如此的甜蜜,竟然让人忘记了防范!若可以,他心甘情愿的被她甜蜜算计一辈子!只是,那放弃皇位争斗一事,他还需要掂量!毕竟多年来,努力付出的不只有他,还有别人…… ------------ 第139章 爱她,绝不疑她 齐天朔拉着上官月儿的手,寻着一条暗道辗转迂回的走着,半晌才推开了一道门—— .“呀,是你的房间?”上官月儿惊,却发现出口正是在齐天朔的卧室。 “王爷!王——妃?”闻声,柳俊和王妈妈冲了进来。上官月儿瞥了一眼齐天朔,深知,柳俊和王妈妈对齐天朔的装傻也是知情的,不由的有丝不满,撅了撅嘴。 齐天朔收落了上官月儿的所有细微表情,宠溺一笑,牵着她的手更紧了。 “王妈妈,柳护卫,别惊讶。”齐天朔笑着宽慰神色惊讶的王妈妈和柳俊,“姐姐是我的人!” “呀!”闻言,上官月儿又惊又羞,果不见其然,王妈妈和柳俊的看两人的眼顿时有些暧昧了。什么叫“我的人”,上官月儿羞赧的白了齐天朔一眼,但是,齐天朔却笑得更促狭了,微微的拉起了上官月儿的手,扬在王妈妈和柳俊的眼前。 “你说是吗,姐姐?”促狭的征询,促狭的笑脸,上官月儿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让她能马上钻进去。 “王爷,你是说,王妃全都知道了?”王妈妈拧了拧眉头,问。 “是的!全都知道!”齐天朔直言不讳。 “哦——”王妈妈好悠长的恍然大悟,明明有些不对劲,却也没有多语。上官月儿有些尴尬了,他们毕竟是他们,跟齐天朔对自己的感情不一样的,对自己有此戒备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觉得自己还是被挡在了齐天朔的世界外,心,有些失落与惆怅。 “哟呵,我们有增添了一名有利的人员!欢迎王妃的加入!”柳俊笑,打圆场,却见王妈妈暗暗白了他一眼。上官月儿讪讪的笑了笑,比刚才更是尴尬。 “朔儿,姐姐有些累了,我先回房了!”上官月儿知趣,告退。 “姐姐,朔儿送你!” “不,不用了!”上官月儿推辞,她知道,因她的介入,这三个人都得重新调试一些沟通呢,“朔儿,姐姐认识路,姐姐自己能回!”说罢上官月儿浅浅一笑,转身走出了齐天朔的卧室,并拉上了门。 心情,并没有想象中的潇洒。才出了房门,上官月儿的眉头便拧了起来,神情幽黯得有些失落,低头走着路,失神之际几次撞到了走廊的柱子。而更诡异的是,她的这些失常被某暗处的一双邪魅的眼睛悄悄地收罗在了眼里。 上官月儿前脚刚出门,齐天朔马上便被柳俊和王妈妈围攻了上来。 “王爷,你怎么那么快就暴露了身份?”柳俊急。 “王爷,你就那么相信上官月儿吗?”王妈妈拧眉。 “王爷,王妃可是女人,一个之前是齐天磊身边的女人!”柳俊想起了前段时间上官月儿吵闹着要跟齐天朔和离的闹剧。虽说是被胁迫,可是意志太软弱了。 “王爷,上官月儿知道了你的身份后,有什么反应?”王妈妈还是相对的谨慎些,想问题也比柳俊周全和成熟。 “……” 柳俊和王妈妈咄咄追问,.怪不得上官月儿刚才的表情那么受伤,即便是在他现在听来,他都忍不住替上官月儿叫屈。 “奶娘,柳护卫,你们别急!”齐天朔安抚两人担忧的情绪,“姐姐是与我共白首的人,是真心不分离的人,不会有事的!我相信她!完全!绝对!”齐天朔的眼神很坚定,言简意赅,却不容人质疑。 “呃?”柳俊和王妈妈顿时无语。 “希望一切都能如王爷所愿!”良久,王妈妈才无可奈何的道。对于女人,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来说,诚信似乎是很虚渺的事情。不都说是“红颜祸水”吗? “嗯,现在也唯有相信她了!”柳俊沉吟,也无奈,“可是,王爷,皇上让你们择日去东北边境,那起事一事是不是要提前?下面的兄弟都士气昂扬,跃跃一战,想护王爷周全而不让王爷去东北边境的!而我也觉得时机成熟,我们不妨可以考虑一下提前起事,这样既可免了去东北边境之苦,也可以早日完成大业!”柳俊建议。 “关于起事一事,我看,还是等一等!”齐天朔的耳边想起了上官月儿在地窖所说的话。 “王爷?”闻言,柳俊和王妈妈都忍不住惊讶万分,“为什么?” “我觉得去东北边境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齐天朔拧眉,深思,“起码,我们可以跟二哥汇合,把事情商讨的更仔细些。这反齐天磊的势力,可不只有我们这么一股的。来自夜朝的黑|暗力量也是不容我们小窥的。万一,我们跟齐天磊打了起来,到最后却让夜朝捡了个便宜,那不是更糟糕?” 闻言,柳俊和王妈妈也不禁陷入了深思。齐天朔所言也极是。这段时间来,外面夜朝的门徒纷纷闹事,一揣测圣意。若弄不好,一个两蚌相争,渔翁得利,那又该情何以堪? “王爷说得也是,只是怕睿王妃——”王妈妈想说,只怕睿王妃会告密,却瞥见了齐天朔在自己话还没说完已经有些不悦了,只得把到嘴边的半截话,吞了回去。 齐天朔见着,也不好责备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而又坚决的道: “奶娘,柳俊,自古以来用兵之计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而我,现在对姐姐也是一样,爱她就不疑!你们且放心吧,会有那么一天,你们会全身心的接纳她的!” 齐天朔说的深情,让王妈妈和柳俊一怔接着一震,只是他们不知道,将来等他们真的全身心的接纳上官月儿的时候,上官月儿却—— 上官月儿回到房间后,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一天下来,齐天朔带给她的震撼太大了。他竟然强忍伤痛带着伪装的面目已经十几年,他竟然深思熟虑的一心要夺皇位,而更让她难眠的是,他竟然一直对自己深情款款,真心实意。她上官月儿何德何能,能让他为了自己而舍弃天下,与其厮守终生!厮守终生?她是否能与她厮守终生呢?她真的要留在这千年之前的天逸国么?她能留吗?上官月儿好困惑,好迷茫,天已露白,才闭上了眼睛。可是睡梦中,依旧不安—— “啊——”上官月儿睡梦中惊叫,骤然翻身而起。 “姐姐!”抬眸,只见齐天朔不知道何时竟已经在床前。见上官月儿满头虚汗,齐天朔赶紧握住了她那双冰凉的手,给予安慰,“姐姐,你做噩梦了么?”齐天朔拧眉,寻思,到底是什么样的噩梦,竟将她吓醒。 “朔儿——”上官月儿抬眸,才发现太阳已经三竿高了。她伸手抹了抹额头,才发现自己才睡醒,容颜邋遢着呢,“朔儿,你先出去了!等姐姐梳洗完毕后,你在进来!”上官月儿娇羞,尴尬,抬手挡住了自己的容颜。知道他的真面目后,怎么那么随意就让他见着了自己的素颜。 “为什么?我平常也是这样进来的啊!”齐天朔笑,把上官月儿的手拉了下来,凑近上官月儿的耳边呢喃,“姐姐,我说了,无论什么时候,你什么样子,在朔儿心目中都是最美的!”暖暖的呼吸,拂过了上官月儿的耳际,痒痒的。上官月儿闻言,脸羞得更红了。 齐天朔见状,心思一摇,笑了。 “来,姐姐,朔儿替你上妆!”齐天朔温柔的拉起了上官月儿,走到了梳妆台上。 上官月儿如同中蛊一样,迷茫而乖巧的听从着齐天朔的安排,坐在了梳妆台前,任凭齐天朔替自己绾起发髻,画上“朔儿眉”,请点绛唇。想着之前,齐天朔所说为其母妃画眉的事情,上官月儿的心除了疼惜还是疼惜,若不是当年为惠妃娘娘梳妆,今日的齐天朔哪会懂得这一套让人心疼的女子梳洗流程。 齐天朔看到了上官月儿眼里的心疼,却淡淡一笑,不动声色的安慰。 “姐姐,还真感谢当年的磨练,造就今日朔儿有幸为姐姐上妆画眉!”说着,齐天朔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锦盒,递给上官月儿,温柔的道,“姐姐,送你,看看喜欢不?” 上官月儿狐疑,低头,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个锦盒:那支熟悉的花好月圆玉簪子竟赫然显现在面前。 “朔儿!”上官月儿激动,难以置信的抬眸,看着齐天朔。 齐天朔宠溺的笑了笑,拿起了那支玉簪子,一边替上官月儿插|上发髻,一边说: “朔儿记得那掌柜的说,这玉簪子的有缘人是姐姐。玉,是可遇不可求的。正如姐姐一样,能遇上你,朔儿三生有幸!朔儿希望,这花好月圆能带给朔儿与姐姐福禄双全,儿孙满堂!”齐天朔深深的凝着上官月儿的灵眸,如诉如说。 “朔儿——”上官月儿呐呐的张了张嘴,却发现心已经感动的一片糊涂,再也难以出言,她柔情深种,头轻轻的靠在了齐天朔的腰际上,双手在他身后交叠,形成了一个亲昵而温暖的圈子…… “王妃——呃?”房门忽然被推开了,小翠急急的跑了进来,却见齐天朔与上官月儿搂抱成了一团,不由得尴尬,干咳。 上官月儿闻声,赶紧松开了手,离开了齐天朔的腰际,敛了敛脸上的红云,冲着小翠嗔怪。 “你这丫头,说了多少回了。不要毛毛躁躁的呢!” “嘻嘻,是!下次,奴婢一定记得敲门!”小翠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眼睛却促狭的在上官月儿和齐天朔的身上流转,实在忍不住了,忍不住戏谑,“王爷,你该不会急于跟王妃洞房吧!” “小翠——”话音刚落,上官月儿抓起梳妆台上的梳子又羞又气的朝小翠甩起。小翠一个灵巧,闪身躲过,直吐舌头。 “王妃饶命,奴婢知错了!”话虽是道歉的话,却不见得真诚。 齐天朔笑,却并不生气。 上官月儿白了小翠一眼,转移话题。 “你急急忙忙的跑进来,该不会是为了出言戏弄我吧?”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小翠虽狐疑今日的齐天朔和上官月儿有些不同,但慑于上官月儿的微愠,她也不敢多嘴。赶紧把正事说了才是要紧。想罢,小翠的神情马上变得了紧张,甚至有些惊恐,“王妃,奴婢刚得到消息,听说丞相公孙启明昨夜被人刺杀了!” “什么?”果真是一个震惊的消息,上官月儿惊得站了起来,与齐天朔下意识的交换了一下眼神,“你说的可是当真?”上官月儿仍旧不太敢相信。 “真的!”小翠非常负责任的点头,“‘恭喜发财’现在已经去查探消息了。” “张恭大哥也去了?”上官月儿拧眉。张恭自上次被铁砂掌伤了心脉后,尽管保住了性命,但武功已经大不如以前了。且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上官月儿怕他有危险,一般都不派他外出的。 “姐姐,别担心!”齐天朔见上官月儿拧眉,深知她在担忧张恭。他的这个女人呢,对手下可是一片的关爱之心呢,“有张喜其他三人在,张恭不会有事的!何况,他们出去只是为打探消息,并非动刀弄枪的!放心吧!”齐天朔走近上官月儿,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如此成熟的举动,让小翠看得直挠头。 “希望如此!”上官月儿幽然。 “王妃,‘恭喜发财’回来了!”话说间,朱成又急急的跑了进来。 接着,果真见“恭喜发财”回来了!。 上官月儿赶紧迎了上去,见众人安好,才稍微的放下了心。 “怎么样?怎么样?”小翠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知道了。 “太恐怖,太诡异了!”张财脸露恐惧。 “的确如此,我也想不透!”张恭认同。 “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呢?”张喜挠头。 “肯定是一个很魔头!”张发猜测。 “……” “恭喜发财”四人就这样的兀自讨论,可急坏了一旁的小翠! “哎!你们到底有完没完啊?就只管兀自说,不说给我们听?”小翠大叫。 “恭喜发财”这才回神,尴尬。 “事情是这样的——” “圣旨到——”张恭正要说,却只听见一声尖声宣告—— ------------ 第140章 激将法,请君入瓮 上官月儿和齐天朔等人面面相觑,赶紧出了正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天逸国丞相公孙启明离奇暴毙,案件离奇,特宣睿王妃上官明月进宫商讨相关事宜!钦此!” “我?”魏和话音刚落,上官月儿大呼不解。众人也不解。 “睿王妃,这可是唐骥大将军向皇上推荐的你!”魏和把圣旨递给了上官月儿,神情非常的严肃。 “唐骥?”上官月儿更不解了。难不成上次自己出言讥诮,唐骥这是怀恨在心? “睿王妃,今丞相一案错综复杂,离奇棘手得很,皇上急于破案,众官员却并无把握。而上次,你破万花楼一案,让人折服。因此,唐骥大将军向皇上推荐了你。请睿王妃即刻启程,皇上已经等候多时了!”魏和不咸不淡的说着,眼里却有丝莫名的深邃幽暗。 原来如此!上官月儿恍然大悟,众人也恍然大悟。 既然圣旨已下,上官月儿也无法躲避,只得点了点头,迈步跟魏和走。 “等等——”才转身,齐天朔变急急的追了上来,瞥了一眼魏和,撅嘴,“我也要去!”他怎么能放心上官月儿一个人进宫?上官月儿看到了齐天朔眼里的关切,心暗暗的跳快了一拍。他已经不是痴傻的齐天朔了,这样的黏糊,她还真的有些不习惯的。 “睿王爷,这——”魏和脸露为难之色。 “皇帝哥哥没请我入宫,对不对?”齐天朔笑,却并不介意,“但,我还是要入宫的,我去找——” “哦,对,对,对,睿王爷去找太后娘娘!”上次他不也是去见太后娘娘么。魏和谄笑。 “魏公公真聪明!”齐天朔满意的一笑,挽住了暗暗脸红的上官月儿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一路上,齐天朔紧紧的握住了上官月儿的手,给她安慰的同时,也给他自己安慰。尽管魏和的解说没错,上官月儿是曾破了万花楼一案,可是,此次是关乎朝廷命官,而且是上至丞相。众官员都不敢接手,却偏让上官月儿去接着烫芋头,无论怎么说,都是危险的。先不说暂且不明白刺杀公孙启明的人是谁?上官月儿此查会不会得罪那凶手?单单是齐天磊,就难对付!若能查得水落石出,那还好说?说是查不出来,这齐天磊会不会又有所刁难或者直接降罪呢?齐天朔的眉头拧得紧紧的,握着上官月儿的手也紧紧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自己会失去上官月儿…… 马车走得很快,几乎是快马加鞭。齐天朔的拧眉间,已经到了皇宫了。 魏和带着上官月儿穿过迂回的走廊,向御书房走去。刚巧碰到了从御书房出来的唐骥。 “唐骥大哥!”尽管上次上官月儿出言讥诮,但是她对唐骥还是尊重的很。 “睿王妃,你到了!”唐骥拧眉,瞧了瞧上官月儿的身侧,却不见齐天朔的踪影,“天朔兄弟没来?” “来了!但去太后那里了!”上官月儿淡淡一笑,旋即,问,“唐骥大哥,为什么你要向皇上推荐我来破丞相被刺杀一案呢?月儿可只是区区一小女子而已!” “哈哈哈——”闻言,唐骥忽然仰天大笑,顿了顿,深睨着上官月儿,“睿王妃,那你是否在猜测,唐某是在报当ri你对我的讥诮一仇?” “呃?”被唐骥说中心思,上官月儿的脸微微一红,尴尬。 “哈哈哈——”唐骥上上官月儿不语,不禁又一大笑,“女人就是女人,鸡肠小肚的。我唐某人再如何不堪,也不会记那鸡毛蒜皮的小事的!”唐骥不拘小节的摆手。 “是的!是月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上官月儿脸更红了,道歉。 “嗯——睿王妃倒不是小人,只是女人而已!”唐骥沉吟,“女人嘛,总是多疑的!”唐骥想起了家中的林冰儿和唐彩凤,不禁皱眉。这两个女人把自己夹在中间,拉锯着,可真是难。原来自上次从睿王府回去后,唐彩凤对林冰儿就更加不满了。无论事情大小,总是跟林冰儿抬杠,林冰儿说东,唐彩凤偏说西;林冰儿说好,唐彩凤偏说不好!开始的时候,林冰儿还让着,忍着。后来,唐彩凤越发刁难,林冰儿也就不省油了,两人明争暗斗的,鸡皮蒜毛的事都能闹个一整天。一边是自己爱的人,一边是自己的妹妹,唐骥夹在中间,可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不过,幸亏,现在有耶律昊天来了,有时帮忙拉着唐彩凤,自己才不至于被五马分尸。『雅文言情吧』 见唐骥陷入了思索中而不语,上官月儿有些急了,唤。 “唐骥大哥——” “哦——”唐骥闻声,才回过神,略显尴尬,缓了缓,才重接上话题,“睿王妃,唐某可真不是想害你,而是想帮你!” “帮我?”上官月儿错愕。 “是的!”唐骥郑重的点头,“实话不怕跟你说,自上次睿王府回来后,彩凤就变了样,事事跟我作对,刁蛮任性得无法无天。我知道,这是因为她舍不得天朔兄弟。所以,我想,若你能把丞相被刺杀一案破了,将功赎罪,龙心大悦。那么睿王妃就可以趁机请求让皇上收回成命,把天朔兄弟留在天城,而不用去东北边境了!” “将功赎罪?”闻言,上官月儿哭笑不得,什么时候,她成了罪人了? 唐骥见上官月儿不置可否,有些急了。 “睿王妃,你就试试看吧,可好?” 圣旨一下,她还能试?上官月儿瞧着一脸着急的唐骥,心想,这男人恐怕被家里的两个女人吵得焦头烂额了吧,才会想出如此的馊主意。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了。 “好吧!”上官月儿无奈,只得点了点头。 唐骥闻言,大悦,赶紧道。 “太好了!睿王妃,你快进去吧,皇上在御书房已经等候多时了!” 上官月儿摇了摇头,跟在一旁等候多时的魏和,快步进了御书房。 脚,才踏进御书房,上官月儿的心却紧张了起来。自上次被齐天磊一怒斥拂袖而去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那头心情阴晴不定的豹子。 “你来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行的礼的,只听见齐天磊不咸不淡的沉闷说了一声,“坐吧!” “是!谢皇上!”上官月儿依旧没有抬头,小心翼翼的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 “怎么不抬头看看朕?”忽然,声音由远而近,上官月儿抬眸,发现齐天磊已经从桌子边走了过来,定定的站在自己的跟前。 “皇上——”上官月儿一惊,赶紧站了起来。 “坐吧!坐吧!别紧张!”齐天磊把上官月儿轻按着坐回了椅子上,眼里掠过了一丝疼痛,“月儿,上次朕是冲动了些,若吓到你,朕道歉!”齐天磊的声音放柔了许多。 “皇上无须记怀,臣妾已经忘记了!”上官月儿拘礼,刻意与齐天磊保持着距离,“皇上,现公孙丞相被刺一案,臣妾能帮得了皇上什么?请皇上吩咐!”上官月儿直奔主题。她可不想在齐天磊的身边多呆一分,她总觉得他的气息很危险。 “呵呵,月儿就那么急?”齐天磊讪讪的笑着,明显得感觉到了上官月儿的躲闪,心有些痛,“月儿,公孙丞相死得不明不白的,朕想你帮忙查找出凶手!朕想看看,到底是谁,竟然那么大胆将天逸国的丞相给杀害了!”说着,齐天磊下意识的把手握成了拳头。 原来,公孙启明被刺杀一案离奇诡异得很。首先,公孙启明被人砍了十八刀,单刀刀都不是致命之伤,然而他也不是留血过多致死的,而是瞬间毙命,但是,还不知道他是怎样瞬间毙命的。其次,公孙启明是死在书房里的,但是书房外面护卫森严,守卫的不曾见过有人进入过。再次,公孙启明的书桌上的一张白纸上写了一个“千”字,不知是何意?而更重要的是,在事发的前一天,公孙启明曾经告诉齐天磊,过两天他有重要事情要禀告。而至于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去而没有明说。齐天磊想知道公孙启明到底是有何重要之事要他禀告! 听完了齐天磊的解说,上官月儿直觉不可思议。 “皇上,天逸国那么多人才,为何你偏偏要成臣妾接这案呢?臣妾何德何能能担当如此大任?” “你能!”话音刚落,齐天磊就决然的回答,掷地有声,“月儿能破万花楼一案,想必也能破此案。” “万花楼一案,臣妾只是碰上好运气。偶然不等于必然,皇上太抬举臣妾了!”上官月儿直觉想推。 “月儿,你过谦了!”齐天磊不悦,盯着上官月儿的眼,“难道你不想以破此案为功而向朕邀功吗?” “呃?臣妾能邀什么功?”上官月儿错愕。 “比如,请求朕将三弟留于天城!”齐天磊深邃的幽眸望进了上官月儿的眼底。 上官月儿一怔,旋即,有了种猫抓老鼠的感觉,而自己就是那只老鼠,被玩在鼓掌里的老鼠。一股怒气悄然升起,上官月儿的手握成了拳头,但她还是笑。 “皇上,你可真知臣妾的心意。那敢为皇上,能答应臣妾的请求?” “只要月儿敢提,朕倒不妨考虑考虑!”齐天磊也笑,手也握成了拳头。 敢提?考虑?这齐天磊根本就算定了自己会以此案而邀功,如唐骥所说来个“将功赎罪”,可是,他们都没有想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她宁愿选择与齐天朔共赴东北边境。。 “皇上——”“咕咚”的一声,上官月儿跪倒了在地,“恕臣妾无德无能,不能接公孙启明丞相被刺杀一案!” “上官月儿,你以为除了你,朕真的找不出人查这案吗?”闻言,齐天磊猛然上前一把抓住了上官月儿的双臂,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上官月儿一惊,凝着齐天磊的眼,发现他的眼眸底正在熊熊燃烧着两簇怒火。天知道,他事实上也是为了想留上官月儿在天城。那天之后,他也后悔。毕竟多年的感情不是说放就能放的,一想到上官月儿要远赴东北边境,他的心也难受。正巧,碰上了公孙启明一案,他有了个借口将她留下,也有了理由将之前的驱之往东北边境的话收回。可是,她竟然不领情,竟然想都不想就拒绝接公孙启明一案,完全没有台预留台阶给自己下。如此的懵懂,如此的辜负他的一片苦心,叫他如何不怒? 他的心思,她岂能不懂。即便她真的无法接手,但她一旦接手,他也定会排遣能人帮自己早日破案。但是,她不喜欢这种算计,更不想这种被他猜透看穿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感觉。况且,若她留下,对她与他还有齐天朔三人之间都没有好处!远赴东北边境,说不定都能让彼此松口气。爱情,从来就不能三人行! “你就那么想与齐天朔远走天涯,双栖双宿么?”齐天磊怒,但上官月儿态度却异常的坚决,“你休想!即便你走到天涯海角,朕一样能把你抓回?”齐天磊一拳击在了上官月儿身边的桌子上,顷刻,那桌子碎趴了一地,“朕现在就对外宣告,因睿王妃接查丞相公孙启明一案,睿王爷和睿王妃暂不再远赴东北边境支援。” “谢皇上成全!”话音刚落,上官月儿跪倒了在地,谢恩。 “你——”上官月儿干脆利落的谢恩让齐天磊一阵,旋即,他看到了上官月儿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顿时,他怒了。 “上官月儿,你竟然敢算计朕?”她这是在用激将法!明知道若她破案提出留下的请求,自己会有所刁难或者推脱,干脆就让他自己提出来,无从抵赖。齐天磊震怒,从什么时候起,上官月儿竟然开始对自己用计了。 其实,上官月儿是无意留下的,对她而言,她更喜欢与齐天朔远赴东北边境,远离天城的一切是非。可是,她不能太自私。若远赴东北边境,别的不说,单说那战火连天的,谁也说不好会发生什么事情的。他不能让齐天朔冒这险。既然,齐天磊想玩,那她就陪她玩了。事到如今,她不也没办法逃避了吗? “皇上英明,臣妾只是雕虫小技而已,若非皇上宅心仁厚,有心留臣妾与朔儿在天城,即便臣妾如何卖弄小聪明,也是不会成功的。”好大的高冒,从头套到脚。但是,齐天磊却完全没有飘然的感觉,他怒视着眼前拘礼的上官月儿,眼,忽然也掠过了一丝邪魅。 “月儿,朕可是丑话说在前了。若你不能破案,朕必将你治罪,并且祸及九族!”说到最后,齐天磊几乎是用挤的。 上官月儿一惊,抬眸,却发现齐天磊的神情非常的严肃,一丝玩笑的意味都没有。 “怎么?害怕了?”齐天磊笑,却是挑衅与心疼并存,矛盾之极。 上官月儿心里暗暗叫苦,皇上毕竟是皇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怎样的说词在于他,生杀大权紧握在手,才松口气,却马上被又被掐住了脖子。 “臣妾惶恐,臣妾定当全力以赴,不负皇上重托!”上官月儿没有退路,但倔强的她并不愿向齐天磊求饶,何况,即便求饶也未必能得到相应的垂怜。 上官月儿的倔强,齐天磊完全没有意料到。他所认识的上官月儿不应该是如此的,她虽倔强,但自信,完全不怕困难重重,有着解决困难的坚韧决心。而之前的上官月儿虽也倔强,但倔得并不坚韧,会泄气,会哭,会闹,会缠着他求饶的。齐天磊有些恍惚了,一种完全失去的感觉渐渐的弥漫着他的心。 “姐姐,姐姐——”话说间,齐天朔挽着太后的手臂一蹦一跳的走了进来。见到上官月儿安然无恙,他的眼悄悄的略过了一抹只有上官月儿读得懂的如负重释。 “睿王妃,你跟朔儿的感情真是好!才片刻不见,他已经开始吵闹着要见你了!”太后笑,拍着齐天朔的手。原来,齐天朔见上官月儿多时未出来,生怕齐天磊又对她找茬,赶紧拽着太后急急的奔往御书房。 齐天磊瞟了一眼太后眼里的有意或无意投向自己的微笑,心顿时有些微愠。 “睿王妃在此跟朕谈正事,三弟您何须着急?”言下之意,齐天磊是在责怪齐天朔的冒犯。 齐天朔闻言,却灿烂一笑,上前挽住了上官月儿的手。 “皇帝哥哥,朔儿等着姐姐去买糖吃呢!你要不要吃啊?”上官月儿才发现,齐天朔的“痴傻”原来真是一利器。没有人会跟一个傻子计较的! “糖?”齐天磊闻言,脸色却忽然一变,沉沉的。他的思绪飞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给糖自己吃的小女孩上官月儿的身上……他,好久没有吃过她给他的糖了!就连一年一度的中秋节,她也不再亲手为自己做上一个月饼了…… “皇上,你跟睿王妃的正事谈完了吗?若谈完了,就让他们俩去买糖吧!”太后被齐天朔缠着头疼了。 “已经谈完了!”上官月儿抢先回答了,却瞥见了齐天磊的一锁拧眉。 “那你们走吧!”齐天磊无奈,挥了挥手,难掩心中的疼痛。 闻言,上官月儿如获大释,赶紧拉着齐天朔谢恩告辞。 “月儿——”才转身,上官月儿却再次被齐天磊叫住。 “皇上,臣妾知道了,臣妾一定会尽力破案的!”上官月儿以为齐天磊是要叮嘱破案一事,再次抢先说了。 “呵呵,朕不是要说这事!”齐天磊苦笑,顿了顿,缓缓道,“朕是想说,你们买糖的时候能不能多买点,给朕也捎上一些?”忽然,齐天磊的眼里盈满了诚恳的请求,让错愕的上官月儿不忍拒绝。 “行!多买些,转头差人给皇上送来!” 话音刚落,却是有人喜有人忧,齐天磊脸上的喜跟齐天朔脸上的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才出皇宫大门,齐天朔的脸就变得臭臭的,撅起了嘴,既撒娇又生气。 “朔儿,你怎么了?”上官月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轻哄,“姐姐不是答应跟你一起去买糖吃了吗?” “不买了!不吃了!”齐天朔兀自撇转了头。 “为什么?”上官月儿后知后觉。 “我才不要买糖分给别的人吃呢!”齐天朔生气。 “呃?”上官月儿闻言,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家伙在吃醋呢!上官月儿顿时脸红,娇羞了起来。她,还不习惯齐天朔为自己而吃醋呢,这种感觉真奇妙,甜甜的,嘻嘻的,想责怪却又想笑。上官月儿咬了咬下唇,在齐天朔的注视下,脸却变得更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姐姐,你能不能只看朔儿,只为朔儿买糖啊?”齐天朔撒娇,让上官月儿更是脸红。 “朔儿,你——”他可不是“痴傻”的齐天朔呢,问题可是不能随便能唬弄的,这么暧昧的问题,让她好娇羞,但她又不能回避。只见上官月儿咬了咬唇,下了好大的勇气才对上齐天朔的眼。 “么——”忽然,一记轻轻的吻落在了齐天朔的脸上。齐天朔愣了愣,良久才欣喜的反应过来,却见上官月儿已经羞赧的跑进了马车的车厢。 既然说不出,她就只能用行动了。这下,那家伙总该满意了吧。谁知—— “姐姐,姐姐,这不算了!”齐天朔快步追了上去,钻入马车车厢,微笑着缠闹着上官月儿,“亲这里好不好?好不好?”齐天朔嘟起了嘴巴,竟向上官月儿撒娇索吻。 上官月儿又羞又急,左闪右躲的,却还是—— “么——” “嗯——唔——”她躲他追,她要被动,那就他主动喽!齐天朔瞧准了机会,对着上官月儿那娇嫩的粉唇,深深的印了上去…… 顿时,车厢里一片旖旎风光……官官皇商钦。 ------------ 第141章 他,竟然是夜朝的丞相 公孙启明的府邸。『雅文言情吧』 上官月儿站在公孙启明的书房,深深的呼吸着,犹豫,有些惊徨。她对这些血腥的案发现场总是有些害怕,虽然经历了万花楼一案,但自从夜帝的四大护法之一的北夜活生生的死在她面前,她的心对这种血腥的现场总有一种惶恐,或者说是阴影了。且公孙启明死得那么惨。若不是迫不得已,她可真不喜欢出现在这种地方。上官月儿潜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姐姐——”齐天朔见到了上官月儿的神情不安,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安慰,“别害怕,有朔儿在!” 尽管此话已经多次听闻,但是再次听闻,上官月儿还是忍不住的感动,心暖暖的。她微笑着冲齐天朔点了点头,拉住了齐天朔的手,迈步向前推门。 “朔哥哥,月儿姐姐,等等我们!”正在上官月儿推门之际,忽然身后传来了一把熟悉的声音。 上官月儿和齐天朔转身,只见唐彩凤急急的跑来。身后还跟着唐骥,耶律昊天还有林冰儿。 “彩凤妹妹,你们怎么来了?”上官月儿狐疑,下意识的要松开齐天朔的手,谁知,她一动,齐天说马上不动声色的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唐彩凤见到了齐天朔与上官月儿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神色稍稍一变,但马上就笑了,接回了上官月儿刚才的问题。 “月儿姐姐,我们也来看看,能不能帮得上什么忙?” 上官月儿的眼绕过唐彩凤看到了耶律昊天,忽然,她发现耶律昊天看着唐彩凤的眼多了一种宠溺。 耶律昊天察觉到上官月儿在注视着自己,像意识到什么似的,尴尬一笑。 “月儿,希望我们的到来不会给你们惊扰!” “呃——不会!不会!”上官月儿闻言赶紧收回了自己的神游思绪,摇头,“我还得谢谢你们的到来呢!”上官月儿笑了笑,跟身后的唐骥点了点头打招呼。而一旁的林冰儿也礼貌性的朝上官月儿点了点头。不见多时,林冰儿身上的戾气减少了不少,看来,唐骥在林冰儿身上下了不少的苦工呢。 “姐姐,我们进去喽,好不好?”众人打过招呼后,齐天朔笑了笑,拉着上官月儿的手往前走,只是,神情又恢复了往常的“痴傻”! 推开公孙启明的书房,只见地面血迹斑斑,一片狼藉夹斥着还没退却的血腥味道,但是,却找不到打斗的痕迹。地面的“狼藉”看起来是人伪装的。 众人分头找寻线索,齐天朔紧跟在上官月儿的身边。 “啊——”忽然,唐彩凤一声尖叫,把众人都吓得跳了起来,只见唐彩凤脸色苍白,身子直发抖,耶律昊天赶紧箭步上前,把唐彩凤轻搂在了怀里。“那里,那里有张人皮——”唐彩凤把头半埋在耶律昊天的怀里,伸手战战兢兢指着书桌下的抽屉。唐彩凤平常虽是任性骄横,但毕竟是个女孩子,胆子还是小的。 齐天朔下意识的把上官月搂进怀里。 唐骥见状,快步上前,拉开了书桌最底层的抽屉,从一本被唐彩凤翻开了的书中抽出了唐彩凤所说的人皮——一张面具。那是一张仿人皮面具。 “彩凤,那只是一张仿人皮面具,不是真人皮,你看错了!”耶律昊天低头轻拍着完全把脸埋在自己怀里的唐彩凤,轻声道。 唐彩凤闻言,这才半信半疑的抬头,见到了唐骥手里的面具果真不是一张人皮。不禁羞中生怒,跳了起来一把夺过了那张面具,直接甩在了地上,抬腿就要踩。 “彩凤妹妹,等等!”上官月儿赶紧喝止,从唐彩凤的脚下抢救过了那张面具,拿在手中端详起来,自言自语,“为什么公孙丞相会有这么一张人皮面具呢?用来做什么呢?” “咦,好好玩呢!姐姐给我戴戴!”齐天朔嬉笑着,一把夺过了上官月儿手中的面具,往自己的脸上一套,顿时,齐天朔变成了一个非常陌生的男子。 “夜相!”忽然,耶律昊天和林冰儿异口同声,脱口而出。 “什么夜相?”众人闻声,疑惑的目光纷纷投向耶律昊天和林冰儿两人。 耶律昊天和林冰儿相视点了点头,林冰儿缓缓道。 “夜相,是夜朝的丞相!” “夜朝的丞相?”话音刚落,众人又是一惊。公孙启明竟然是夜朝的人,还是夜朝的丞相?众人直觉得不可思议。 “夜相在夜朝是夜帝的智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雅文言情吧』四大护法都在其位下,对其尊重有加的。但是,我们想不到,夜相竟然也是戴着面具的。”林冰儿挠头,唏嘘。看来,这夜帝的秘密还真多呢,让人百看不透。 “那这公孙启明是被夜朝的人所杀?”唐彩凤拧眉,问。 “可是,公孙启明既为夜朝丞相,夜朝的人岂敢杀他,岂会杀他?”唐骥深思。 “的确!除非公孙启明背叛了夜帝。但是,从未听闻夜朝对夜相发出了追捕围杀的通缉令!”林冰儿摇头,“或者,公孙启明是被其他人所杀。听说,现在天逸国出现了另一股正义的势力,叫天明军。专对付夜朝等黑|暗|势力!” “天明军?”众人错愕,但上官月儿发现,唐彩凤和齐天朔却悄悄相视,一种会意在两人之间传递。上官月儿顿时了然,这天明军怕是齐天朔的部下了。果真,只见齐天朔微笑低头,朝猜测着上官月儿点了点头,承认。 “或者是天明军的人知道公孙启明是夜朝的人,所以对其痛下杀手!”林冰儿继续推测。 上官月儿闻言,悄眼凝向齐天朔,征询: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但是,只见齐天朔不动声色一笑,摇头:没有这么一回事,不是天明军的人所为。 这下,上官月儿的心有底了。 孙孙现之面。“我想还是夜朝的人所为的可能性比较大!”上官月儿走到了桌子前,低头看着桌面上那张白纸上的“千”字,拧眉,“听皇上所说,公孙启明曾对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而他还没禀告便被杀了,我想他的死应该和他发现的重要事情有关系!然而,天明军是正义之军,也只是近期所出现,未曾听说过其与朝廷有什么利害关系,天明军的人应该是不会对公孙启明下毒手的。反而这张面具,却透露着公孙启明与夜朝有着联系。若查,还是应该先从夜朝那边入手!” “我赞同睿王妃的观点!”唐骥沉吟,点头,然后环视着书房的周围,“可是,公孙启明为人耿直,迂腐守礼,我很难想象他会是夜朝的‘夜相’。听说,他被杀害的那天,书房的守卫可是森严的很,他一向做事自认光明磊落,从不怕三更夜鬼敲门,可是,为什么那天会加强了守卫呢?然而,即使他加强了守卫,那杀手还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了他的命,可想而知,这人的武功可不是普通的!” “我想,我们还是去看看公孙启明身上的伤口,查下致命的原因,可能会有线索的!”耶律昊天拧眉,沉吟着建议。 “这正是我所想的!”唐骥一拍即合,笑。这些天的相处,他发现自己跟耶律昊天越来越合拍了,这是一种很不错的感觉,他的心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眼睛玩味的流转在耶律昊天和唐彩凤的身上。 “要去,你们去!我可不去!”唐彩凤误会了唐骥的眼神意思,嘟嘴拒绝。 “我也不去,我要留下陪姐姐!”齐天朔也撅起了嘴巴,拒绝。 “行了,没人叫你们去!”唐骥皱了皱眉,责怪两人的自作多情,“我和天昊兄弟去就可以!”唐骥一手搭在了耶律昊天的肩膀上,竟亲昵的改口称之为天昊兄弟,着实吓了耶律昊天一跳,尴尬。 “我去!”正当两人勾肩搭背的出门,林冰儿忽紧跟了过去。 “你?”唐骥拧眉,宠溺而责怪的看了一眼林冰儿,最终无奈的点头,“好吧!” 于是,其三人出了门,房间顿时只剩下上官月儿,齐天朔和唐彩凤三人。忽然,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和尴尬。上官月儿只觉的自己对着唐彩凤那双明亮的眼睛,心中有愧。 “朔哥哥——”唐彩凤发现了上官月儿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却没说什么,只是径直上前,挽过了齐天朔的手,笑,“听哥哥说,若破此案,你就能留天城儿不用去东北边境了,对吗?”唐彩凤不动声色的试探,从上官月儿的神色看来,她怀疑,上官月儿已经知晓了齐天朔不是“痴傻”的真相。若是那样,是否也代表了上官月儿改变了要把齐天朔还给自己的心意呢? 齐天朔是个聪明的人,且自幼跟唐彩凤长大,她的心思怎能瞒得过他。但是,他并不打算瞒她,毕竟迟早有一天,她都会知道的。 “是的!皇上是这样说!”齐天朔恢复了正常。 “朔哥哥——”顿时,尽管有所心理准备,但是见齐天朔毫不掩饰的正常,唐彩凤还是惊讶了。她的眼神变得慌乱,失措,失望甚至伤心,“月儿姐姐,你已经知道朔哥哥不是傻子的真相了,对不对?”她真的傻,总以为齐天朔一天没跟上官月儿坦露身份,他跟上官月儿之间就始终隔着一条沟壑,而自己就总有那么一分希望。可是,现在…… 上官月儿能体会唐彩凤的心情,可是—— “抱歉……” “月儿姐姐,你说的话可还算数?”唐彩凤单刀直入,直接把上官月儿的话给砍了。她冷睨着上官月儿,失望而又奢望。 “呃?”上官月儿张嘴,却发愣。她深知唐彩凤问的是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无法给予她回答,只是愣着,愧疚着,就是吐不出一个字。 “哼!”唐彩凤见上官月儿的神情,已经明了了,她苦笑着冷哼,质疑的瞅着上官月儿,有些怨恨:“月儿姐姐,难道是因为朔哥哥不是傻子,所以你不愿意放手?难道你之前所说的话都如林冰儿所说,只是出于嫌弃痴傻的朔哥哥是累赘,急于脱身,才说要把他让给我?” 唐彩凤的话音刚落,齐天朔的目光瞬即也停落在了上官月儿的身上。 “这——”上官月儿百口莫辩。天知道,即使齐天朔是傻子,她也不是真心想将他想让,只是,当初的她一心想回21世纪,她才想将齐天朔托付给唐彩凤。但,如今,她知道齐天朔对自己的用情至深,用心至深,她却无法负他。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也没想到,自己已经深陷其中,越来越不能自拔,反而越来越像独占其有。上官月儿思绪千缕,却无法形成语言表达,复杂凝聚在她的眼里,变得好无助。 齐天朔看到了上官月儿眼里的真心难言,心疼。 “凤儿,别怪姐姐,是朔哥哥负了你的一片真心!”齐天朔挺身而护,更加刺痛了唐彩凤的心,顷刻,她已经泪流满脸。 “骗子!骗子!你们都是骗子!”唐彩凤崩溃,咬牙咒骂着上官月儿和齐天朔,“我恨你们,恨你们,我诅咒你们不得在一起——”唐彩凤声嘶力竭,说罢,转身夺门而去。 “彩凤妹妹——” “姐姐!”齐天朔拉住了正想拔腿而追的上官月儿,只见上官月儿的眼也已经滴落着难受的泪珠,“姐姐,就让她去吧,让她静一静,她会想通的!”齐天朔把上官月儿拥进了怀里,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安慰。 上官月儿闻言,望着远去的唐彩凤的身影,只得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说着:对不起! 唐彩凤一路泪流狂奔,那伤心孤独的身影落忽然落入了一个人的眼里:耶律昊天。 耶律昊天和唐骥与林冰儿已经从公孙启明的尸体停放房间出来了,正往书房赶,却瞧见了从书房狂奔而出的唐彩凤。 “唐骥大哥,你们先行一步,我去去就来!”耶律昊天闪身,直往那抹痛哭狂奔的身影奔去。 唐骥和林冰儿虽然狐疑,却并未发现唐彩凤的身影。 唐彩凤一路狂奔到了某个角落,躲了起来,泪水顺着她美丽的脸庞汨汨而下。 “给——”忽然,一条熟悉的白色手绢递到了唐彩凤的跟前。 唐彩凤抬眸,发现耶律昊天拧着眉正关切的瞅着自己。 “你,怎么来了?”唐彩凤一把夺过手绢,转身,背对着耶律昊天兀自擦起了眼泪。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开始介意自己在耶律昊天的面前失态。 “又是被齐天朔对月儿的情意绵绵气哭了?”耶律昊天开门见山,他发现,这个问题竟能扰了自己的的心神,自己竟对这问题而感到莫名的生气。 “……”唐彩凤撅嘴,没有回答,默认。 “唉——”耶律昊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责怪,“你怎么就不能像我一样,洒脱点呢?” “我跟你怎么同……” “得得得,我知道!你和齐天朔是有十几年的感情,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耶律昊天知道唐彩凤要说什么,干脆替她说了。可是,有时候十几天的感情也能抵得十几年的感情呢。耶律昊天无奈,却发现自己对上官月儿的感情竟真的没有很深,起码,他现在是真心的云淡风轻,如同在叙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几乎了无痕迹。但是,相反,他却对眼前这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女人有了种疼惜的感觉。难道…… “走吧!陪我!”正在耶律昊天失神之际,唐彩凤撅嘴,拍了拍他的肩膀,如同支唤一个奴才一般,又如同对待一个哥们一般,感觉好亲昵,也好暧昧。 “去哪?”耶律昊天摇头,却还是跟上了唐彩凤的脚步。 “去闹市!” “去闹市?怎么?我们不是要回书房吗?” “我才不回去书房呢!对着那两个黏糊糊的糖公仔,我就倒胃口,恶心!”唐彩凤一甩头,快步向前,“我要去闹市,吃好多好吃的东西,喝好多好喝的酒。而你,就负责给我付钱,照顾我的周全!” “我?”耶律昊天错愕,旋即无奈的宠溺一笑,摇头,这女人还真把自己当成她的跟班了。可是,他的心竟然被这么一份卑微的职业而感到一丝丝的甜蜜…… 唐骥和林冰儿赶回了书房,上官月儿赶紧从齐天朔的怀里抽身,转身,拭擦了眼角的泪痕。 “睿王妃,公孙启明的死因查明了。”唐骥完全没有察觉到上官月儿的神情,兀自喜孜孜的告知,“他是被一根类似绣花针之类的东西,直穿左胸而死的!” “绣花针?”上官月儿一惊。 “的确如此!”林冰儿接话,“我从他的左胸脯看到了一个针眼般大的伤口……”。 “是啊,要不是冰儿细心,一般人还真发现不了那么丁点大的伤口呢。”林冰儿话还没说完,唐骥便称赞了起来。 闻言,林冰儿不禁脸飞红云,却有忍不住啐了唐骥一口。 “我还在说着话呢,别打断我!” “是,是,是——”闻言,一向严肃的唐骥竟然如小孩般的俏皮,吐了吐舌头,作了一个抱歉的动作。 林冰儿咬了咬下唇,费劲的收回了心神,却撞上了上官月儿含着促狭的眼睛,不由得脸更红了。 “唐骥大哥,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啊?”上官月儿笑。 “喜酒?好啊,好啊,朔儿要喝喜酒!”一旁的齐天朔闻言,配合的跟着起哄。 “嘿嘿——这个,不好说,要问冰儿!”唐骥一愣,旋即嘿嘿一笑,挠头,有些无措,但却是十分的欢喜,把话题丢给了林冰儿。 “睿王妃别听他胡说!”林冰儿脸更红了,娇睨了唐骥一眼,却也是娇羞无比。 “唐骥大哥怎么就胡说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很正常啊!”上官月儿忍着笑,一本正经。 “可,睿王妃,你不是说了我配不上唐骥大将军的身份吗?”林冰儿抬眸,瞅着上官月儿,翻旧账。 “呃?”上官月儿一愣,有些尴尬了。她可不是有门第观念之人,当初她出言讥诮,实在是气头之话,不能当真。林冰儿能改|良,被唐骥收服,这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喜事。若两人情投意合,那就更是喜上加喜了。上官月儿还从未见过一向严肃的唐骥也会有如此羞涩如大男孩一般的一面呢。 见上官月儿不语,林冰儿旋即笑了。其实,她也深知,上官月儿是一个好人,当日对她的讥诮也是有口无心。况且,自己之前也太不成样子了。这些天,她在大将军府生活,体会到了所有的人情世故,其实,争吵也是一种幸福。起码,还有人愿意和你争吵。而不向在夜朝,人与人之间都是冷冰冰的,机械的,没有过多的交流,只有执行任务与否。而她也和唐彩凤在争吵中渐渐的彼此了解,相互宽容,渐渐的彼此接受了。林冰儿,重新感觉到了一个家的温暖,而且又唐骥在身边,她还真的非常的感恩,她愿意,为了他做一切有利的改变,而着也包括跟上官月儿交好。事实上,她对上官月儿也没有什么特别反感的情绪。 “睿王妃,要不等你和睿王爷的宝宝出生了,我和唐骥大哥就成亲?”林冰儿狡黠一笑,把问题抛给了上官月儿。 上官月儿闻言,脸顿时红了起来,加上瞟见齐天朔眼里赞同的信息,就更加无措了。她想不到,冷冷的林冰儿也会有如此俏皮的一面,看来,爱情的力量还真大呢。 “我想,唐骥大哥可不想等那么久,你说是吧,唐大哥?”上官月儿一把拉住了旁边听见林冰儿之言而皱眉的唐骥。 唐骥见上官月儿问自己,马上煞有其事的点头。 “对,不能等那么久!” “你这大傻瓜……”话音刚落,惹得林冰儿直娇嗔。 “哈哈哈……” “呵呵呵……”顿时,书房里充满了调笑的味道,众人完全忘记了案件的严重性和紧迫性—— ------------ 第142章 原来,他就是夜帝 晚饭时分,. 查了一天的案,眉目没多少,但是众人的感情却增长了不少。唐骥和林冰儿应邀到睿王府吃晚饭,正当众人落座,正要举筷,却闻。 “朔哥哥,你在哪里?快出来啊!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吃的糖!”唐彩凤的声音兴奋的由远而近,才抬头,已见唐彩凤如欢快的鸟儿一般,直飞了过来,停落在了齐天朔的身旁,“朔哥哥,你看,这是你最喜欢的糖!”唐彩凤笑,一手挽着齐天朔的胳膊,一手扬起了手心的糖,只见唐彩凤手中的糖很普通,就一张红纸裹着而已。 齐天朔皱了皱眉,伸手从唐彩凤的手心里拿了一颗糖,剥开,递给上官月儿。 “姐姐,给!” 上官月儿愣了愣,有些尴尬,头疼的凝着齐天朔,眼尾的余光扫过唐彩凤,但见她那张俏脸顿时变了色,怒气氤氲。但齐天朔还是笑容灿烂的向上官月儿递着糖,上官月儿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正在犹豫之际,只听见一声娇斥。 “谁说要给她吃了?”唐彩凤撅嘴,一把伸手从齐天朔的手中抢回了糖,二话不说放进了嘴巴里,有滋有味的咀嚼了起来。 “彩凤!”唐骥见唐彩凤无礼,不禁板起了脸,喝斥,“你怎么可以……” “没事!没事!”见唐骥发火,上官月儿赶紧扑火,笑了笑,“我们还是吃饭吧!” “好!”唐彩凤闻言,二话不说,嵌入齐天朔与上官月儿之间,直接把上官月儿挤到了一旁,拉着齐天朔坐下,而她就挨着齐天朔坐下。 “呃?”上官月儿错愕,知道唐彩凤故意气自己,也没多语,苦笑了一下,在耶律昊天的微笑安慰下,落在在唐彩凤的身边。可是—— “等等!”唐彩凤白了上官月儿一眼,转头冲耶律昊天一喊,“你,过来坐我身边!”唐彩凤如支唤奴才一样,命令。 耶律昊天愣了愣,却也没异议,乖乖的坐在了唐彩凤的身旁。 而上官月儿就只能坐在耶律昊天的身旁了。 齐天朔哪能忍受上官月儿受委屈,赶紧“豁”的站了起来,气鼓鼓的在上官月儿的身旁坐下,瞪着唐彩凤。 “我不要跟你坐在一块,我要跟姐姐坐在一起!”说罢,干脆还挽住了上官月儿的胳膊。 “齐天朔!”唐彩凤娇斥,拍了一下桌子,正要站起来,却被一旁的耶律昊天一把拉住。 “彩凤,坐下先吃饭了,好不好?”耶律昊天皱眉,半哄半斥。 众人正当提起了心理准备,等着唐彩凤闹。谁知道,唐彩凤听了耶律昊天的话,竟然乖乖的安静下来。真是出乎众人的意料。但是,很快,众人的脸上旋即像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纷纷勾起了一抹会意的微笑。 唐彩凤虽安静的坐了下去,但还是气鼓鼓的,使劲的敲打着碗里的鸡腿。 可是,这次除了耶律昊天好脾性的照顾着唐彩凤之外,其他的人都熟视无睹,只顾商讨着公孙启明被杀一案的案情。 “我觉得杀公孙启明的人很有可能是夜帝本人!”林冰儿蹙起了黛眉,分析,“因为只有夜帝才能把绣花针使得如此的出神入化。”原来,传闻中的夜帝竟然是练就葵花宝典的高手,他从不轻易出手,一出手,手中的细针顷刻便能夺人命。现代中,上官月儿从武侠里知道葵花宝典,特别是那部《笑傲江湖》,让她从东方不败那里听闻了绣花针的威力。但是,想不到在这天逸国,她竟然真的看到了所谓的葵花宝典神|功。 “可是,夜帝为什么要杀公孙启明呢?”唐骥挠头,“到现在,我还是不肯相信公孙启明会是背叛皇上的人!”唐骥拧眉,深思不解。 “或者,公孙启明根本就没有背叛皇上!”上官月儿接口,却引来了众人的狐疑。 “何以见得?”耶律昊天抬头。 “因为那张面具!”上官月儿拧眉,回想,“若公孙启明背叛皇上,他就不需要那张面具。同样的,若他忠诚于夜帝,也不可能戴着那张面具出现在夜朝。”众所周知,加入夜朝的人都是以真面目示人的。夜帝是不允许手下对其的任何虚假的。 “你的意思是说,公孙启明恰恰是不愿意当夜朝的丞相,或者直接说,公孙启明背叛了夜朝?”林冰儿接话,猜测。 “我不认为公孙启明加入了夜朝!”出乎意料,上官月儿摇头,否定。 “睿王妃,请明说!”唐骥不想费脑筋了。 “我的意思是:公孙启明的被杀是因为他发现了夜帝的秘密,也就是说,他发现了夜帝是谁!” “他知道夜帝是谁?”上官月儿的话音刚落,众人惊呼。 “皇上说,公孙启明死之前,受命于皇上暗查夜帝的相关事宜!”上官月儿回想,当日齐天磊所说。原来,齐天磊发现朝中大臣有些暗暗的跟夜朝的人的接触,并出现了背叛的现象。于是,他便派公孙启明暗暗调查。既然齐天磊深信公孙启明,托之以重任,那么公孙启明就不应该是夜朝的人。而公孙启明在死之前还禀告齐天磊,他有重大的发现,过两天便有重大事情禀告。而上官月儿推测,这重大事情想必就是跟夜帝的身份有关!即便不跟夜帝有直接的联系,也跟夜朝有关系。 听着上官月儿的分析,众人沉吟,不禁纷纷点头,认为分析得有道理。 “夜帝,的确一直在暗中拉拢朝中的大臣!”唐骥点头,“也有些出现了变节,如之前的吏部尚书萧棠荣。”唐骥话音刚落,众人纷纷响起了萧棠荣之前被齐天磊以谋反的罪名处以的极刑,原来是被夜帝拉拢变节。 想着,众人不禁唏嘘,齐天磊对付叛徒,也是绝不手软的,当日的萧棠荣之变,祸及的可是九族。想着,上官月儿就忍不住打冷战。 “可是,公孙启明怎么会有夜相的面容面具呢?”林冰儿想不通。 “这我也不知道!”上官月儿摇头,旋即反问,“夜朝的臣相今在何处?或者,我们找到他便能得知答案!” “嗯——”林冰儿沉吟,摇头,“.夜相属于夜朝的位份高的人,一般人很少得以见之的。而,现在公孙启明既能冒充夜相,我想,夜相的行踪就更飘忽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夜相和夜帝之间肯定出现了问题,他现在必定不在夜朝中。或者已经遭遇不测,又或则隐姓埋名了。”林冰儿分析。 “这的确是形同大海捞针!”上官月儿皱眉。。 顿时,众人陷入了沉思。 “哎,你们还吃不吃啊?”唐彩凤见众人拧眉,不禁大叫,“不是有句话叫‘食不语,寝不言’么?你们在吃饭的时候谈论这么血腥的事情,就不怕倒胃口啊?”唐彩凤撇嘴,不满。 “呃?”众人错愕,不过想想唐彩凤说得也是道理。 “好了,那大家先吃饭,先吃饭!”唐骥吆喝。众人闻言,笑了笑,暂时撇开了案情,开始举筷吃饭。 吃过晚饭,上官月儿早早就回房了,本来,齐天朔要跟着过来的。但是,被唐彩凤缠住了,非得拖着他去散步,说什么都不依不饶的。齐天朔没辙,只得陪着那刁蛮的唐彩凤。 其实经过一天的跟耶律昊天在闹市闲逛,唐彩凤发现自己的心并没有自己想想中的那么疼痛,她甚至可以接受齐天朔跟上官月儿在一起的事实了。只是,人嘛,有时候偏偏的为了那么一口气,没事找事,没茬找茬。唐彩凤就这样,偏偏就闹闹两个黏糊糊的人。 “王妃,你不去看看那彩凤郡主跟王爷?”上官月儿在气定神闲的写着字,可是小翠却急了。“后花园里,彩凤郡主几乎是整个人挂在王爷身上了!”聪明的小翠,早就看出了齐天朔和上官月儿两人之间的情意绵绵了。 “呵呵,那又如何?”上官月儿笑了笑,抬眸瞥了一眼唐彩凤,却又低头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在桌面上的白纸上认真的写着什么。 “王妃,你不吃醋啊!”小翠走了过去,夺过了上官月儿手中的毛笔。 “这有什么好吃醋的!”上官月儿淡淡一笑,把错愕的小翠手中的毛笔重新夺回,“别闹我了,我在想事情!”说罢,上官月儿又在白纸上写写画画的。 “王妃,这案子很棘手么?”小翠皱眉,只见上官月儿在白纸上写着那么几个字:夜帝——公孙启明——夜相!旋即,上官月儿拧了拧眉又在夜相后面写了:亲戚?朋友?几个字。上官月儿拧眉,轻托着下巴,陷入了冥思。 忽然,上官月儿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然搁下了手中的毛笔,奔出了房门。 “‘恭喜发财’跟我来一下!”上官月儿边走边吩咐,“小翠,你待会告诉王爷,说我现在过公孙启明丞相的府邸。”晚饭过后,众人都有各自散去了,上官月儿不想打扰了各人。 “恭喜发财”见上官月儿形色匆匆,赶紧快步跟了上去,出了睿王府,直奔公孙启明的府邸。 一行人形色匆匆,却丝毫没发现,其身后正有一双阴鸷的眸子在盯着自己。 很快,公孙启明的府邸到了,上官月儿二话不说,直奔书房。 只见她急急的奔到了公孙启明的书桌上,翻查着一本族谱,只见跟公孙启明在同一分支的还有一个人:公孙启亮。 旋即,上官月儿又抽开了最底层的抽屉,拿出了那本本来夹住那张面具的书本,然后,翻开了刚才夹住了面具的那一页,再重新把手中的面具放了回去—— 猛然,上官月儿的脸色大变,喉咙不禁失声逸出:是他?! “啪!啪!啪!”忽然,身后响起了拍掌声,紧接着一把低沉阴厉的声音旋即响起,“本帝以为夜莺只是歌声美妙动听,想不到智慧竟然也是那么的高呢!聪明!聪明!实在聪明!”饭饭冰我欢。 上官月儿闻声,惊惶转身,发现站在面前的:不是夜帝还有谁? “你,你怎么来了?”上官月儿惊惶的瞅着眼前全身黑衣罩身,面带白色恐怖面具的夜帝,语气不由的变得陡然颤抖。 “嘿嘿,那夜莺是怎么来的呢?”夜帝笑,阴霾的幽眸寒森森的。 “‘恭喜发财’——”上官月儿转头向门外的“恭喜发财”大喊,但旋即,发现自己的呼喊完全没用。上官月儿忍不住自嘲,这夜帝能进得了房间,这门外的“恭喜发财”恐怕已经遭到毒手了。想着,上官月儿的脊背不禁发凉,“你,把‘恭喜发财’怎么了?”上官月儿问得好绝望,好奢望。 “哈哈哈,睿王妃放心,那四人,还不配本帝动手!”夜帝笑,紧紧的盯着上官月儿,一步一步的逼近,“夜鹰,本帝现在诚邀你再加入夜朝,对你偷名册之事,既往不咎!你这就跟本帝回夜朝吧,本帝封你为夜朝的丞相,如何?”夜帝向上官月儿伸出邀请之手。上官月儿的聪明,的确让他刮目相看,若能把上官月儿拉拢进夜朝,可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休想!”上官月儿啐嘴,狠狠的剜着夜帝,“我才不会跟一个心狠手辣,背叛朝|廷的坏蛋办事的。”想起夜帝残杀的洛三一家,上官月儿就毛管直竖了起来。 “哈哈哈,那你想怎么着?”被上官月儿断然拒绝,夜帝竟然不恼,“难不成你要到齐天磊那里告发我?夜莺啊夜莺,别忘了,你之前也是夜朝的人!而且,为了攀上后位,曾经将军队的重要信息告知本帝,以此作交易,让本帝替你除去‘端、庄、贤、淑’几妃!你以为,若齐天磊得知道这事情,还会放过你么?”夜帝翻出之前上官月儿完全不知晓的事情,威胁。 上官月儿闻言,惊愕,稍现无措,但是,很快,她就镇定下来了。 “即便皇上不放过我,我也不会任由你这种人逍遥法外,涂|炭|生|灵!”上官月儿完全无视了自己的性命之危,而她当他一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 “哈哈哈——”夜帝又是仰天一笑,“想不到啊,想不到,真想不到夜莺区区一个小女子,竟然也有视死如归的英雄情怀!” “我也想不到,夜帝竟然会是你!”上官月儿啐嘴,反讥,“夜帝,我劝你还是收手吧!自古以来,像你这种人是不会成功的,必定死无葬身之地的。你若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上官月儿拧眉,壮着胆量劝说。 “哈哈哈——”夜帝闻言,笑得更张狂了,旋即,深睨着上官月儿,“那我可要试一试天命了。不过,我的结果我不知道,但,你的结果我却知道!”话音刚落,上官月儿只觉眼前一阵冷风吹过,一道黑影闪过,自己的脖子顿时被人掐住,等她回神,发现夜帝已经在了眼前,紧紧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我,再问你一次,要不要跟我回夜朝?若你敢说半个不字,你的下场便如公孙启明一样?” “咳咳咳,公孙启明真的是你所杀?那公孙启明的弟弟公孙启亮呢?”上官月儿还是无视自己的生死,抛出了心中的疑问。 “好吧,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夜帝阴笑,“公孙启亮现在恐怕也跟他哥哥公孙启明在一起了!” “恐怕?”见夜帝不确定,上官月儿略感意外。 “那个叛徒!”忽然,夜帝恼怒,拂袖,“进入夜朝的人,岂能有妇人之仁!”原来,夜帝筹建夜城,举国抓劳|役,让身为夜相的公孙启亮反感,渐生离去之意。但是,公孙启亮是个聪明之人,在离开夜朝之前,他从未表现过什么。但夜帝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早就对公孙启亮下了一颗毒药,三尸丹。这药需要每月服一次解药才能遏制毒性发作。现在,公孙启亮已经超过了一个月没有领服解药了,恐怕已经毒发身亡了。 “那么说公孙启明丞相是发觉了你跟他弟弟之间的事情,才假扮其弟弟跟你接触?”上官月儿问,“公孙启明已经知道你的身份,对不对?” “哈哈哈,那个老匹夫!”夜帝冷笑,“他跟他弟弟的智商完全没法比。他竟然想假扮公孙启亮想骗取我的信任,殊不知,本帝早就看穿了他的面目。若不是看在他也算得上一个能人的份上,本帝好言相劝他加入夜朝,他却假意应允,实际上却暗度陈仓,想收集证据,向齐天磊揭露本帝的面目!” “原来你杀他真的是为了灭口!”上官月儿恍然大悟,“呃……”才说完,她的喉咙再次被夜帝掐住。 “聪明的人,若不为我所用,只有:死路一条!”夜帝牙缝里挤着冷气。 “咳咳咳……你若杀了我,你永远都别想得到那本名册!”上官月儿脑袋忽然一闪,想起了那本神秘的名册。 “名册?哈哈哈——”忽然,夜帝肆意的狂笑起来,顿了顿,冷睨着上官月儿,讥诮,“若你身上有那神秘名册,你还用得着那么费劲在这里查询我是谁?” “呃?”上官月儿错愕,她竟然不知道那名册记载的恰是每个人的真实身份,包括夜帝的真实身份。 “哈哈哈,上官月儿,恐怕你也忘记了那名册的所在了吧!”夜帝笑,阴冷阴冷的,“怎么?考虑完了么?是加入夜朝还是死呢?”夜帝盯着上官月儿,阴狠。 上官月儿感觉到脖子逐渐的窒息…… “哐当——”正当上官月儿感觉死神来临的时候,忽然闻到了外面一片打斗声。 “姐姐——”是齐天朔的声音,上官月儿顿时睁开了眼睛,发亮。若所此刻被夜帝杀死有什么遗憾的话,那么唯一的遗憾就是在她临时前,她不能再见齐天朔一面。 “朔儿——呃——”才唤出声,上官月儿马上就被夜帝点了哑穴。上官月儿抬眸,只见夜帝那阴狠的眼闪过一抹寒光。 “啪!”夜帝挟|持着上官月儿堂而皇之的走出了书房。只见,齐天朔,唐骥和耶律昊天还有林冰儿等人在跟夜帝的三大护法和另外几个手下正在打斗的难分难解,刀光剑影的。 原来,小翠实在不放心上官月儿,在她和恭喜发财前脚出睿王府门后,她马上就跑去告知了正在和唐彩凤花前月下的齐天朔。 齐天朔一听上官月儿独自去了公孙启明的府邸,心,顿时跳出了嗓门。马上就把唐骥等人叫上,纷纷的向公孙启明的府邸赶来。 果然,他们还是来迟了一步,才进门,便遇见了夜帝的三大护法和另外几个手下。 “姐姐——”齐天朔眼尖,马上就看到了被夜帝挟持的上官月儿,急急的向她奔来,奈何,他才闪步,三大护法马上缠了上来。 上官月儿不能言语,眼中流露出万分的焦急和担心。 “哼!”忽然,夜帝冷哼了一声,把上官月儿挟持住,“啸——”的一声,施展了轻功,向黑夜中飘去。 “姐姐——”齐天朔心一惊,一个怒吼,剑随人转,人剑合一,如同搅拌机一样,纷纷把围攻自己的三大护法刺闪,然后,趁缝隙,急忙也施展了轻功追着夜帝去了。 夜帝把上官月儿携带到了一个悬崖边上——他是故意的把齐天朔往悬崖里引。 “姐姐——”齐天朔见夜帝掐住上官月儿的脖子往悬崖边推,心里大惊兼大急,喝斥,“夜帝,你想要敢什么?把我姐姐放下!” “放下?”夜帝冷哼,冷厉的目光扫视着齐天朔,“睿王爷,原来上官月儿身边的那个神秘高人就是你呢!” 齐天朔不语,只是紧张的瞅着夜帝手上的上官月儿。 见齐天朔不语,沉默就等于默认。夜帝忽然心情变得异常的好,笑。 “想不到啊,想不到。原来人人以为痴傻的睿王爷竟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今天让本帝想不到的事情可真多啊!”骤然,夜帝冷冷的盯着齐天朔,阴狠的道,“睿王爷,若让我把睿王妃放下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说!”齐天朔的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身在悬崖边的上官月儿,紧张的心几乎要跳出来。 “加入夜朝,为我所用!”果真,夜帝的目的是要要挟齐天朔加入夜朝。 “做你的春秋大梦!”齐天朔还没回话,身后赶来的耶律昊天已经替他回答了。只见,耶律昊天的身后还有林冰儿,还有唐骥和唐骥召集的士兵,而“恭喜发财”等人也来了。原来之前,他们只是被点了睡穴,夜帝的人并没有将其杀害。上官月儿见众人安好,喜极而泣。 “月儿姐姐——”唐彩凤也来了,一脸的着急。 “夜帝,赶快放下睿王妃!否则,弓箭手伺候!”唐骥下令,顿时,身后的士兵纷纷拉弓准备。 “哼!”夜帝冷哼,完全不把众人瞧在眼里。而此时,三大护法和另外的几个夜朝的杀手也赶来了,站在夜帝的一边。 “你以为,本帝会怕你们吗?”夜帝讥诮,“即便,你们再来十倍的人,本帝也能应付的绰绰有余。”夜帝大言不惭,蔑视。 “那就试一试!”唐骥也不退却。 “哼!你愿意试,可是睿王爷想试吗?”夜帝的眼光重新落在了齐天朔的身上。 “唐骥大哥,别乱来。姐姐在他手上!”果真,齐天朔按住了唐骥。 “哈哈哈——还是睿王爷知道利害关系!”夜帝冷笑,顿了顿,一脸阴鸷的盯着齐天朔,“睿王爷,怎么样?加入我|朝,这上官月儿本帝完璧归赵!”夜帝承诺。 “好!我答应你!”齐天朔一口答应,毫不思索。 “睿王爷?” “朔兄弟?” “朔哥哥?” “……” 众人诧异。 上官月儿闻言,眼睛顿时悲伤无措,她不要,不要齐天朔加入夜朝,不要啊! “口说无凭,为了表示你的忠诚,你把这三尸丹给吃了,本帝便信你!”夜帝甩头,示意身边的东夜把三尸丹给齐天朔送过去。 东夜领命,从怀里掏出了一颗红色的药丸,缓缓的向齐天朔走去。 “睿王爷,千万不能吃的。一旦吃了三尸丹,你就得听命于夜帝了,否则,生不如死的!”林冰儿摇头,赶紧规劝。 “是啊,睿王爷。到时候,你想逃离,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耶律昊天也赶紧劝说。 可是,齐天朔的眼神却异常的坚定。 上官月儿听到了众人的劝说,心知,若齐天朔一旦吃了三尸丹,那一切就完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不能。 上官月儿急,好慌乱,好无措。眼看东夜已经走到齐天朔的跟前,齐天朔就要拿起那药丸了。忽然,上官月儿从头上的发髻中拔出了那支“花好月圆”的发簪—— “姐姐不要——” “哎呦!”只见上官月儿拿着那玉簪子深深的凝了一眼齐天朔,眼里全是不舍与疼痛,全是爱意与无奈。旋即,她便狠狠的用簪子刺向了夜帝掐住自己的手臂—— 夜帝吃疼,手一松,另一手旋即“啪!”的一掌击出,直击上官月儿的左胸,瞬间,只见上官月儿口吐鲜血,直往悬崖掉去—— “姐姐——”齐天朔顿时发疯了,“啪”的一掌击飞了前来的东夜,直冲了过去。但是,他还是迟了,迟了那么一秒,没能把上官月儿的手抓住,眼睁睁的瞧着她在自己的眼前坠入了无底深渊。 “姐姐——”齐天朔跪倒在悬崖边,悲恸得绝望,吼得惊天动地,山鸟惊飞! 众人一惊,震撼,被眼前忽如其来的事情吓懵了,都傻了眼。 夜帝也一惊,他没想到,上官月儿竟然会选择了自杀那么一条路。 “我要杀了你!”良久,忽然,齐天朔发狠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豁!豁!豁”的频频朝夜帝劈掌,掌风犀利无情。夜帝一惊,闪,还以颜色,也出掌还击。顿时,悬崖边飞沙走石,两大高手的掌风把周围的沙石击都滚了起来…… 唐骥,耶律昊天和林冰儿等人,赶紧也投入了打斗中,旋即,悬崖边黑尘压顶,寒光闪闪,骇人所见。 与齐天朔打斗的夜帝因手臂被上官月儿所伤,他的出掌竟有所牵绊,而齐天朔所爆发的力量真的是令人畏惧的,经几十个回合,夜帝渐渐萌生退意。 可是,齐天朔哪肯饶过夜帝,发了狠,舍了命的追着夜帝就往死里逼,往死里打。 “啊——朔哥哥!”忽然,耳边传来了唐彩凤的惊呼,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唐彩凤竟然被西夜所挟持了。 齐天朔一个分神,夜帝趁缝隙,赶紧一闪,溜了。 齐天朔回神,见夜帝逃之夭夭,气无从可出,瞬即,一掌迅速劈向挟持唐彩凤的西夜。西夜顿时瞪大了眼睛,在极度的惶恐中倒了下去…… 夜朝的人,见夜帝一走,而三大护法已死了两个,只剩下北夜,也纷纷无心恋战,悄然卖了个破绽,逃了! 顷刻,激闹的悬崖顿时安静了下来。 “咕咚——”齐天朔再次跪倒在了悬崖边,上官月儿跌落的地方,泪,无声的从他的眼睛汨汨而出…… 万箭穿心,他只觉心万箭穿心的痛。又感觉心,像被人挖了一块,空漏漏的,无处填补,无法填补。刚刚还见着的心爱之人,眨眼见就不见了,没了,那种感觉无法诉说,无处诉说,痛,痛的钻心,痛的空白,痛的麻木……齐天朔没了思想,没了思绪,没了知觉…… “朔哥哥——”唐彩凤跪倒在了齐天朔的身边,痛苦的回想起了自己的那句诅咒:我诅咒你们永远都不能在一起!不出一日,她的诅咒竟然应验了。唐彩凤抱着没了反应,木然垂泪的齐天朔,懊悔的眼泪吧嗒吧嗒直掉…… 众人无语,也伤心的偷偷的抹眼泪…… 风过呜咽,树木悲呼,整个悬崖陷入了悲恸之中…… ------------ 第143章 当年的小女孩,君不知 “姐姐——姐姐——”梦魇中,齐天朔满脸焦急,满头大汗,双手紧紧的揪住了被子,忽然大喊,“不要——” 骤然醒转,齐天朔发现自己身在卧室,而他的窗前站满了人。『雅文言情吧』 他已经昏睡了半天了,他惊愕,回忆,努力的回想。当他在悬崖边欲往下跳的时候,忽然被人从身后劈晕了—— “姐姐,姐姐,我要去找姐姐!”齐天朔急急的掀开了被子,翻坐起来,穿鞋,急急的就要往外冲—— “王爷,王爷。”王妈妈泪流满脸,一把死命的抱住了齐天朔的腰,残忍的提醒,“王妃已经死了,你找不到她了!”当王妈妈从唐骥的口中得知上官月儿是为了不让齐天朔受制于夜帝而选择了刺伤夜帝,直往悬崖下掉的时候,她震惊了。一直以来,她对上官月儿都有所保留,她总认为上官月儿对,齐天朔的感情没有齐天朔对她的深,每次齐天朔为她舍命相护,而她却还要跟她和离,爱得不坚决,有保留。殊不知,上官月儿的放手并不比齐天朔的坚守少辛苦,少疼痛和少情深意重。而她这次,直接的就为齐天朔把生命给舍了。她懊悔,懊悔为何当初不待她好点,不真心的接纳她,处处对她提防,还时时刻刻在齐天朔的跟前挑拨着她的为人。现在她想弥补,已经没有机会了。 梦梦现想欲。人,总要等到失去,才会想起对方的种种好,点点滴滴的好。 柳俊也是一样。他甚至懊恼,事发时他没能出过一分的力。当时,齐天朔匆匆出门,吩咐他留在睿王府护院。其实他知道,上官月儿之所以接公孙启明一案,是为了能让齐天朔留在天城,换句话说,如果他和王妈妈没有旁敲左测的整天有意或无意的说着齐天朔不应该去东北边境,不能去东北边境,上官月儿或者就不会动那念头,接了那案子。柳俊懊悔,齐天朔不止一次的对他说,上官月儿不是他想象中的人,他却不信。现在信了,却迟了。 “你胡说的,姐姐没有死,没有,刚才她还在我耳边唤我‘朔儿’,‘朔儿’的呢!”齐天朔拒绝相信,他不想相信,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上官月儿死了!他奋力的挣脱了众人的拦住,拼命的往外冲,可刚到门口——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来自于刚赶到的上官宁谦。上官月儿掉下悬崖后,张恭和张喜受唐骥的嘱托,急急的奔赴了前相府,把上官月儿掉下悬崖的事情告知了上官月儿的娘家人。柳心兰听了之后,顿时晕了过去。上官宁谦吩咐庄雪卿照顾柳心兰后,才跟着张恭和张喜急急往睿王府赶,他想要了解多些,尽可能多些关于上官月儿掉入悬崖的事情,他奢望,非常的奢望那只是一个谎话。可是刚刚他在门外听到了众人的劝说,他深知:他的幻想破灭了。他的那个乖女儿,上官月儿真的已经离开他了。 “齐天朔,你给我冷静点!”上官宁谦强忍着心中的悲恸,厉声喝道。他已经从张恭的口中知道,齐天朔已经恢复了常智了,他不再是那个又痴又傻的八岁智商的齐天朔了。对此,他又惊又喜又怒。 “咕咚!”齐天朔泪流满脸,直直的跪在了上官宁谦的脚跟前,心痛难忍,自责万丈深,“岳父大人,是我没有保护好姐姐,是我,是我没有尽到呵护她的责任。我该死,该死,该死啊!”齐天朔狠狠的自扇着自己的耳光,脸马上就红肿了起来。齐天朔的确心碎了,曾经,他信誓旦旦的对上官月儿说,“别怕,有朔儿在,朔儿会保护姐姐的!”可是,现在,到了最后,却是她护了他的周全,为他牺牲了生命。那么柔弱的一个女子,那么纤细的一个女子,那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竟然护了他堂堂一个武功高强的男子。他怎么就那么浑啊,他还有何颜目见人,还有何颜目见她的姐姐,还有何颜目见他心爱的女人。齐天朔心碎了…… “你给我起来!”猛然,上官宁谦把齐天朔从地上揪了起来,冷厉而心痛的盯着齐天朔,齐天朔对上官月儿的深情让上官宁谦意想不到的。这男人真的是爱煞了他的女儿,用情至深,用心至深呢。上官宁谦的眼神变得疼惜,变得痛惜,“齐天朔,若你还爱着月儿,那么你就给我振作起来,给我把夜帝给杀了,然后才对得起我,对得起掉下悬崖的月儿!”上官宁谦吼,他希望齐天朔振作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对齐天朔的情感竟然如儿子般。他不能在失去女儿的同时,也看到自己的儿子颓废不振。 “啊——”忽然,齐天朔仰头,对着天悲吼起来,泪沿着他的眼角,汨汨而出,流而不尽,此中的伤痛无人能懂,无人能体会,也无人能安慰…… “皇上驾到——”忽然, 门外传来了一声尖叫的宣告,众人从悲恸中一震,惊讶,赶紧拉起了跪在地上的齐天朔,肃立一旁恭迎圣驾! “皇上万岁……” “砰!”众人行礼,但话还没说完,.惊讶疑惑中,只见齐天磊狠狠的朝齐天朔挥拳,齐天朔的嘴角顿时鲜血直流。 “齐天朔,你这混蛋!竟然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齐天磊狠狠的揪住了齐天朔的胸襟,愤怒。当他听到上官月儿掉入悬崖,生死未卜的的消息后,他震惊了。他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若是早知道如此,当初他就不会让她接公孙启明的案子,他宁愿让她跟随齐天朔去东北边境。他不敢相信,昨天还跟他顶嘴的上官月儿,他爱了十几年的上官月儿,就这样一句话都不留,离他而去了。都是他,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若不是他,他的月儿不会是这样的下场,若不是他,他的月儿现在应该在皇宫中跟自己对酌畅怀。想着,齐天磊再次挥拳,狠狠的揍向齐天朔的下颚,齐天朔顿时往后摔贴在了墙壁上,完全没有还手,或者说是根本不想还手,他的心已经如死灰了,随着上官月儿掉下悬崖的那一刻,他的心已经碎落了一地,死了,若不是唐骥等人拦着,他现在恐怕已经跟他的姐姐在一起了。 “齐天朔,既然你没有本事护月儿周全,没本事给月儿幸福,为什么你还要招惹她,为什么?”齐天磊再次揪住了齐天朔的胸襟,狠狠的逼|视着他的眼,牙缝里吐着冷气,“你,这混蛋早就应该是十八年前淹死在那池塘,月儿当时就不应该救你!” “你说什么?姐姐救我?”闻言,齐天朔猛然一震,紧紧的盯着齐天磊,双手反揪住齐天磊的胸襟,“你说,当年给我糖吃和帮我呼救的是姐姐?是不是?是不是?” “是!是!是!”齐天磊一把推开了齐天朔,踉跄,悲痛,“天意啊,难道这就是天意?当初月儿见你伤心,给你糖吃,给你安慰。朕心生妒忌,把你推落了池塘,月儿却心善,唤来的人把你救起。十八年前她救你,十八年后她还是救你。朕输了,彻底的输了!”想起往事,两行泪水汨汨的从齐天磊的眼角流出,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齐天朔却比齐天磊更痛苦。他怔住了,也震住了。原来他十八年来一直寻找的当年救自己的小女孩,竟然是他日对夜对的姐姐,上官月儿。原来,他跟她之间的缘分早在十八年前的那颗糖,早在十八年前的那一声“救命”便开始了。他竟然不知道,他竟然到现在才知晓!天啊,既然让他遇到她,为什么又要从自己的手中把她夺走,他可是还没来的及报答他当年的救命之恩,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他这些年一直在找她。为什么不给个机会他好好的爱她,好好的护她。十八年前她救他,十八年后她还是救他,此情此恩,让他如何相还,如何相报。齐天朔痛啊,痛得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 “怪不得,怪不得当年月儿老追着我问,那个落水的哥哥怎么样了?我还以为哪个哥哥呢?原来是你,竟然是你!”上官宁谦唏嘘。即便成年后,上官月儿还是会记得当年那个落水的小男孩,还是会惦记着那小男孩。想不到,她一直念念不忘的竟是齐天朔。若当年齐天朔不是痴傻了,被先皇赐了睿王府,让他静养在皇宫之外,恐怕,跟她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不会是齐天磊,而是齐天朔。又或者是,三人都成了好朋友。世事难料,天意弄人。想不到今天的结果竟然是如此。 众人也唏嘘不已。 “砰!”忽然,又一记狠狠的拳击声,众人在震惊中,只见齐天朔挥拳狠狠的揍向齐天磊,他紧紧的反揪住了一旁痛苦落泪的齐天磊,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他是存心的,他是故意的。齐天朔的两眼直喷火。若他能早点告知自己,上官月儿就是当年给糖她吃,护人救他的小女孩,自己肯定对她更好些,起码更能把握机会对她好,不会在她的面前装傻充愣那么久,害她担心那么久,白白失去了那么多坦诚相对的时间。齐天磊迟吐的真相让原本痛苦的齐天朔更加的痛苦了。 “告诉你?凭什么告诉你?”齐天磊双手一挥,甩开了齐天朔的双手,愤恨的睨着他,“早些告诉你让你来抢么?难道你抢我的东西还不够多吗?自你出生起,父皇就把所有的关爱给了你,甚至连皇位都想传给你,完全无视了朕这个长子的存在。即便你变得痴傻,父皇对你还是一往的疼爱,甚至比之前更加疼爱。而朕,只有羡慕的份。你已经抢走了我的父爱了,你还要跟朕抢月儿,竟然垂泪博月儿的同情,把原本该给朕的糖果却给了你。”齐天磊悲愤的回忆着往事,对齐天朔的恨又增加了几分。 “原来,原来当初你就是为了一颗糖果把我推下池塘!天啊,齐天磊,我们可是兄弟啊!你怎么可以那样对我?即便当初姐姐把糖果给我,也不代表什么啊!那时候大家都是小孩子!”齐天朔看着齐天磊的眼神越来越陌生,难以置信。 “兄弟?哼!”齐天磊冷哼,“在你母妃谋害我母妃之前,我们勉强还能谈得上是兄弟。自我母妃被你母妃害死后,你就再也不是朕的兄弟,只是朕的仇人!而对于月儿,或者对你来说那只是一个小女孩,但是当她把糖给我的那一刻,她便是朕的女人!”齐天磊霸气的回击,那时,他可是十五岁了。 “怪不得姐姐不爱你,原来你的心是这么的狠,这么的无情!”齐天朔摇头,他虽知道齐天磊的为人阴鸷,可是,说到底,他们都是兄弟,他还以为齐天磊的心还存在着那么一点兄弟情义。原来一切都是他妄想,原来早在十八年前,自己已经成为了他的仇人,兄弟情份早在十八年前已经恩断义绝了。 “你说什么?月儿不爱我?”齐天朔的话马上刺痛了齐天磊的神经。的确,近一年来,上官月儿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完全没了半点的情分。 “难道不是吗?”齐天朔挑衅,完全漠视了齐天磊眼中的愤怒,“你自私,你无情,你根本就是冷血的!你只会把一切的责任推却给别人。当初对我母妃是如此,对二哥是如此,对我是如此,对姐姐也是如此。你仅仅为了空远大师的一句话,就毫不留恋的把她赐婚予我,你让姐姐如何爱你?的确,我没能护得姐姐周全,没能给她幸福。那么你呢?高高在上如你,你又给了姐姐什么?你又给了她什么?”齐天朔也怒了,脖子青筋毕露。 “齐天朔!”齐天磊被齐天朔抢白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竟然语塞了。语塞之极,他再次忍不住对齐天朔挥拳相向,而齐天朔这次也没再忍让。 “砰!砰!砰!”两个男人,你一拳我一拳的,厮打在了一起,完全没有了君臣的避讳。吓得众人急得大喊。 “皇上!” “睿王爷!” “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 可是两个疯了的男人,就两个斗红了眼的疯牛,完全漠视了众人的劝阻,由简单的拳打脚踢逐渐上升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武功过招,大有你死我话的架势,由室内打出了厅外,掌风击起了地上的萧萧落叶纷纷连这尘土一起滚了起来…… “太后驾到!”正当众人又惊又急又无奈之际,忽然又听到了一尖声的宣告。 话音刚落,只见太后一脸焦虑的跨步进来了。 “太后娘娘吉祥,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跪拜行礼,但是半空中的两个疯了的男人却完全无视了太后的驾到。 “你们两兄弟给哀家停手!停手!”太后顾不上喊众人起身,兀自仰头冲着半空中的两个疯子大喊。原来,她也是刚刚接到了消息,说上官月儿因调查公孙启明一案,被夜帝击落了悬崖,生死未卜。而更让她震惊的是,齐天磊气势冲冲的去了睿王府。她心里一惊,害怕两兄弟见面,仇恨分外眼红。果不其然,她才到,已经看到两兄弟在半空中斗得你死我活了,大有之前耶律昊天和耶律昊泽之间的争斗之势,她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见齐天磊和齐天朔对自己的喊话充耳不闻,完全疯了。太后不禁又惊又急又怒,转头,向跟在其身后的众大内高手命令:“去!把皇上和睿王爷给哀家拉开!” “是!”众大内高手哪敢有半分迟疑,纷纷施展轻功向齐天磊和齐天朔飞去,可是—— “哎呦——” “啪嗒!”“啪嗒!” 才刚近两人的身边,众大内高手便纷纷被齐天磊和齐天朔凌厉浑厚的掌风击落。绝顶高手过招,岂容人近身,人岂能近身? 众人看着众大内高手纷纷如自由落体的坠落,不由的一怔,接着一震。原来,不但齐天朔是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齐天磊也是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武功超群的两人,在当今武林,可是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这震撼了在场的某一双深邃的眼睛。 “难道就没有人有办法将这两个人分开吗?”太后急红了眼,目光扫视着众人。 众人拧眉,为难。眼看两个人斗得要两败俱伤了,忽然,唐骥急中生智,大喊。 “大家快看,睿王妃——” 话音刚落,半空中的两个人果真停了手,循声望去。千钧一刻,众大内高手联合唐骥等人赶紧把齐天磊和齐天朔拉开—— “唐骥!” “唐骥!” 猛然,两个被糊弄的男人,朝唐骥射|出了杀人的目光。 “啪!” “啪!” 两记响亮的耳光闪过,只见太后气急,指着齐天磊和齐天朔的鼻子大声教训。 “你们瞧瞧,你们两兄弟现在成什么样子了?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在这里斗的你死我活?你们也不怕天下人耻笑?不怕丢了列祖列宗的脸?” “月儿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姐姐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几乎是异口同声,齐天磊和齐天说脱口而出反驳。两人一怔,相视一瞪。 “月儿是朕爱的女人!” “姐姐是朔儿的娘子!” 又是几乎异口同声,好果断有力的辩驳,可是,两人还是一怔,接着一震,原来,两个人竟然还有心意相通的时候,但可惜的是,一个女人却不能分两半。 “无论说什么,她始终是一个女人!”太后对两兄弟对上官月儿的爱意之深不觉的震惊,但是,震惊之余,她还是顾全的皇室的面子,顾全着齐家的江山,“世上的女人很多,但是做兄弟的只有今生没有来世。你们为了一个女人争斗,就是不对,就是不值得!尤其是你,皇上,有心思你就放在江山社稷上,放在你激将出世的孩儿身上。上官月儿,那只是一个名字,一个符号,她已经成为过去了!你们两兄弟给哀家记住,她从今以后将不再存在!而你们,还得生活,你们都得给哀家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打理齐家的江山。”太后怒斥。 齐天磊闻言,起伏激烈的胸脯才渐渐的平息。 可是,齐天朔的眼神却变得更幽然,他苦笑,摇头。 “失去了姐姐,即便给我整个江山又有何意义?”。 “齐天朔!”闻言,太后又怒又急,要知道齐天磊在场,他这话可是大逆不道的话。可是,齐天朔已经完全无视了齐天磊的存在了。即便现在齐天磊将他砍头,他也会笑而待之,甚至还欢喜,因为那样,他就可以追随上官月儿上穷碧落下黄泉了。 果真,齐天磊闻言,脸色勃然大怒。 “好啊,齐天朔,原来你对朕早又逆反之心。那就休怪朕无情了!”齐天磊早就憋了一口气了,现在正好有借口处置齐天朔了。只见他转头一喊,“来人啊,替朕将这逆贼给抓了,听候发落!” “皇上!”话音刚落,太后急了,赶紧抓住了齐天磊的胳膊,求情,“皇上,他可是你弟弟啊,你怎可如此无情?” “弟弟?哼!”齐天磊冷哼,拂袖,两眼簇着的全是对齐天朔的未消恨意,“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还身负欺君之罪,竟然对朕装傻充愣了十几年!朕若容他,以后谁还能目有纲法。来人哪——” “你敢?”忽然,太后往齐天朔身前一站,张开了手,把齐天朔护在了身后,“若你要抓朔儿,那么请皇上从哀家尸体踩过去!” “你——”齐天磊气结,怒瞪着太后。而太后也回瞪着齐天磊,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太后的确是偏心,她自小就偏爱齐天朔这个乖巧伶俐的孩子,不但因为他聪明,更因为他宅心仁厚。齐天朔小的时候,连蚂蚁都不会踩死一只,对受伤的小狗小猫都是悉心照料的。当她知道齐天朔恢复了常智的时候,她可真是比任何人都要兴奋。因为她盼望着齐天朔能为天逸国的治理贡献力量,或者自私的说一下,她甚至想齐天朔能替代齐天磊,成为天逸国的国君。 “行!朕不抓他!可是——”最后,齐天磊还是让步了,毕竟,太后就是太后,他这做儿臣的还是得买她的面子,“可是,三天后,你,必须给朕赶赴东北边境战场杀敌护国,将功赎罪。否则,立斩决!”齐天磊冷冷的下令,然后,转身拂袖离去…… “朔儿——”看着齐天磊冷冷离去的背影,太后泪已潸然。 可是,齐天朔却无动于衷,脑海里,全是上官月儿,心里直呼唤:姐姐,姐姐,你在哪里?在哪里? 而此刻,另一个时空,又一缕灵魂在飘荡着…… ------------ 第144章 回去,割舍不断的千年情缘 痛!好痛! 上官月儿只觉得全身都好痛,. “朔儿——朔儿——”上官月儿痛苦的摇着头,耳边却想起了一阵吵杂。 “月儿醒了!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上官月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见眼前模糊的人影渐渐清晰…… “呀!这是哪里?”上官月儿一看,不得了了,原来她发现自己身处在21世纪的某个医院病房里,而她的窗前正站满了她的同事和朋友。 “凌月,你感觉怎么样?还认得我是谁吗?”好友兼闺蜜小楚紧张的盯着上官月儿。 “凌月?呀!我已经回来了?”上官月儿一惊,睡意全无,猛然想要坐起来,但是,身上的伤却让她重重的重新倒了回去,“我怎么了?”上官月儿糊涂,困惑。 “凌月,你别乱动。你被龙卷风卷了起来,摔伤了!”小楚拧眉,一脸的担心,“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三天三夜?”上官月儿又是一惊,那么之前的“天逸国”的际遇全都是梦幻?不可能,不可能的。上官月儿慌乱无措的摇着头,眼神空洞,沮丧,伤痛,心猛烈的抽痛着,让她精神顿时陷入了混沌。 没等她想明白,医生已经来了,上官月儿在木然的状态下接受这一切机械的检查。她完全不知道医生说了什么,只是撇见了床前的同事好友都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但是,她的心却拧成了一团,她听到有那么一个真真切切的声音在呼唤着她:姐姐——姐姐—— 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凌月便坚持出了院。她太痛苦了,每天她都做着同样的一个梦——自己掉入了万丈悬崖;每天她的脑海里都闪现着同样的一张脸——齐天朔的脸;每天她都感觉到了灼灼的真切心痛——来自于对天逸国的牵念。她必须马上出去,查找一切的真相。 可是,该从何处找寻真相呢?凌月一点思绪都没有。每天都到那事发的地点杵着发呆上半天,吓得身边的同事亲友纷纷的抽空陪着她,怕的是她得了什么创伤后遗症,神志不清。 这天一些同事亲友又相约到了她家里陪她了。凌月的父母和哥哥都在加拿大,她一个人留在国内,一个人住。 凌月感激那么一大帮朋友关心着自己,可是,她的心就是拧着不开。 “来,我们来玩转瓶说真心话的游戏好不?”同事小勇见大家都紧张的注视着上官月儿,围绕着她的伤询问着一些压抑的问题,气氛未免有些尴尬,建议。 “好!”一呼百应! 于是众人开始在桌子上转瓶子。不一会,瓶颈对着了凌月。 “凌月,你到底在想什么?”小楚紧紧的凝着了上官月儿的眼。 “呃?我?”上官月儿错愕,抬眸,却见几双真诚的眼睛在期待着自己打开心扉说真话。这些天真是难为他们了,那么尽责的护着自己,却还是那么的担心。自己该怎样对他们解释呢?要说吗?应该说吗?或者说出来,他们会相信吗?凌月踌躇,但,旋即,她还是被眼前关切的眼光给感动了,她咬了咬唇,决定豁出去了。或者,说出来也是一种解脱呢。“我在想念一个人!”凌月吐句。 “想念一个人?”众人疑惑,却又瞬即恍然大悟,然后疼惜而咬牙切齿,“凌月,那种男人你想来做什么?”原来大家以为他在想念前男友。 凌月苦笑,轻轻的摇了摇头,否决。 “我不是想念跟别的女人勾|搭上的前男朋友,我是在想念一个在千年前的男人,他的名字叫:齐天朔!”上官月儿将自己脑海里关于天逸国的一切告知了满脸震惊的友人和同事。她说得真切,说得深情,说得疼痛,说得泪流……众友人和同事看着凌月的痛苦表情,听着她那真切的话语,表情也由震惊和难以置信变得身同感受,唏嘘不已! “也许,这一切都是真的!”小楚听完已经是满脸清泪,她拉起了凌月的手,缓缓道,“凌月,你还记得吗?你当天在酒吧跟我们讲,你刚刚结束的官司中,被告是一个叫空远大师的和尚。而那和尚曾经赠言于你:你不属于这个世界!” “空远大师?”凌月一个激灵,想起了那个空远大师,“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上官月儿想着,摊开了自己的右手掌,只见那颗红痣赫然在手,耳边又想起了那个空远大师的话,“施主,你的右手掌心是不是有一颗红痣?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七星连珠,你会回归属于你的世界!”现在想来,还是如梦幻般。凌月陷入了迷|幻中! “这个简单,只要我们把空远大师找出来,问问不就得了!”好友小峰说。 “你以为啊?听说那个空远大师是个高人,四处云游。听说,自官司结束后,他就不知所踪迹了。”同事小琳拧眉。 “那也得去找找!”还是小楚知道凌月的心思,“我们大家都分头去找找!” “好!”众志成城。 凌月感动!心里默默的呼唤:朔儿,等姐姐! 凌月向来就是行动快的人,既然决定了,众人就马不停蹄的去找寻空远大师的踪迹。可是,世外高人就是世外高人,凡人岂能轻易找着。凌月和众朋友将所在的城市翻了个遍,就是没有找到空远大师的踪迹。 凌月泄气了,沮丧和心急如焚一波比一波猛烈的袭击了她的心,她又累又急又痛又无奈,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在了找寻空远大师的一条山路上。。 “施主——”当凌月悠悠醒转,发现自己伸出在一个莫名的寺庙里,而坐在自己跟前的正是她苦苦找寻了多日的空远大师。凌月一个激灵,“骨碌”的翻身坐起,抓住了空远大师的手。 “大师,大师,求你,求你送我回天逸国!”凌月磕头,猛猛的磕头。 “阿弥陀佛!”空远不徐不疾,还是气定神闲,眯了眯眼睛后,深深的凝着凌月,“施主,你现在相信老衲的话了?” “相信!相信!”凌月猛点头。 “可是,施主,你为何要回天逸国?”空远神情飘忽。 好好杂来处。“因为,朔儿在那里!”凌月想都不想就答,“我已经对那里有感情了,我爱上了那里,爱上了那里的一草一木。我的心,已经留在了那里!”凌月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嗯——”空远沉吟,缓缓道,“人生自古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睿王妃,你跟睿王爷是已经失散了千年的爱侣,此生该有个了解了。老衲就阻你回天逸国吧。可是,施主,你要想清楚,此次离去,你便不能再回这21世纪了!你可后悔!” “我——”凌月的确有些犹豫了,她不是舍不得21世纪的物质世界,而是,在这里,她有着亲人,朋友,同事,她还狠心不了割舍。可是,若没了齐天朔,她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她一直以来都希望:只求一知心人,白首不分离。可是,现在…… “月儿!”正当上官月儿犹豫,痛苦不堪。只见房门开了,进来的却是她远在加拿大的父母和哥哥,还有一群的朋友和同事。 “爸!妈!”凌月扑进了父母的怀里,眼泪如决堤的海,汹涌而出。 “月儿,你就回天逸国找朔儿吧!”凌母已经从小楚的口中得知了一切,她的心虽万分的舍不得,可是,为人父母者,就是希望看着自己的孩子能得到幸福。只是,凌月的幸福有些出了他们的意料,远在千年的天逸国。但是,只要她安好,到哪里都是晴天的。 “是啊,凌月,你就勇敢的追求你的幸福吧。爸爸妈妈有我照顾呢!”哥哥也支持。 “是啊,凌月,回齐天朔的身边吧。千金易得,难得有情郎,我们祝福你!”同事和朋友也纷纷劝说。 凌月哽咽,泪眼模糊的看着众人,千般不舍的终于点了点头。 “阿弥陀佛!”空远也有所触动,缓缓道,“今夜子时会再有一次七星连珠,那时老衲便送你回天逸国!” 众人点头,非常不舍的簇拥在了一起,千言万语道不尽的不舍。 果真,晚上子时果真是七星连珠,只见天色顿变,风起云涌—— “施主,快!”已经摆好阵的空远大喊还在依依惜别的凌月,让她快入阵。凌月闻言,流着泪,万般忍痛的在匆匆一瞥众人后,急急的奔入了阵中…… “呼——”风卷起了尘土,吹得众人睁不开眼睛。 “施主,这里有本名册,你一同带回天逸国!相信会对你有帮助的!”在风卷起凌月的千钧一发之际,空远朝凌月扔去了一本名册。 “啊——” 随着凌月的一声尖呼,只见龙卷风越走越远,渐渐的消失在了天际那头…… 大地,顷刻恢复了平静—— 只剩下一群相互拥抱,泪流,唏嘘不止的人们! ------------ 第145章 三个月后,慌乱的天逸国 “啊——”一声尖叫,. “阿弥陀佛!施主,你终于醒了!”一个师太模样的女人,刺慈眉眼的惊喜地瞅着床上醒转的凌月! “师太?”一道闪光在凌月的脑中闪现,她一个激灵,想翻身坐起,可是,身体却不听她的脑袋指使,她才轻轻一动,一股剧烈的疼痛顷刻袭击了她的全身,让她不得不贴在了床上,“我这是怎么了?这是哪里?”凌月惊疑,语气也很无力,很柔弱, “阿弥陀佛!施主,你别乱动,你身受重伤!”师太赶紧轻按住凌月,“施主,这是天逸国的一个边远地区,这里是慈航寺,贫尼法号静逸!七天前,贫尼的四个徒弟在河边把你救了回来!”静逸师太缓缓解释。 “七天前?”凌月一惊又一喜:她已经回来了,她重新成了上官月儿了。 “是的,施主,你已经昏睡了七天七夜了!”静逸师太继续解释。 “呀——”上官月儿一惊,挣扎,“师太,我要回天城,我有急事要回天城!”上官月儿想起了齐天朔。 “施主,施主,你现在还不宜乱动的!”静逸师太赶紧按住挣扎的上官月儿,“你身受重伤,须静养,否则会有生命危险的!”上官月儿被夜帝一掌击伤了心脉,又从高处跌落,身心都受到了很重的伤害。上官月儿发现,自己的确动弹不得,稍稍一动,便牵扯着全身的神经,痛得她直龇牙咧嘴。 最终,上官月儿只得听从了静逸师太的安排,静静的在慈航寺里静养,这一静养,就三个月过去了。当身体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上官月儿就再也呆不住了,一再要求要回天城。静逸师太扭不过她的强烈要求,只得答应。 “月儿,这是贫尼的四个徒弟,也就是救你回来的四个徒弟:杨吉儿,杨祥儿,杨如儿何杨意儿!”静逸师太唤来的四个徒弟。 “吉祥如意?”上官月儿一愣,笑,脑海里闪过了“恭喜发财”。 “她们虽不是武艺很高,但贵在心善,真诚。就让她们护你下山吧!”静逸疼惜的道。经过三个月的相处,她喜欢上了眼前这个聪明善良的上官月儿。当她知道上官月儿是被夜帝所伤,就对这个勇敢的女孩更加刮目相看了。她本想待上官月儿伤好后便教她武功,可是,上官月儿却完全不是练武的料,但对琴棋书画却表现了很高的天赋。在短短的三个月里,竟然练得了一手好琴。 “师太,‘吉祥如意’能成亲吗?”上官月儿笑,狡黠的眼睛眨呀眨的瞅着静逸师太。 “呃?”静逸错愕,愣了愣,笑了,“月儿,她们可还是俗家弟子,完全可以婚配的!只是,她们父母已经不在……” “父母不在,就天地为媒啊”上官月儿笑,亲昵的搂着静逸师太,笑意吟吟的看着眼前四个如花似玉,年纪比自己稍微小的四个姑娘。 “吉祥如意”在上官月儿的狡黠注视下,脸都红了。 告别了师太,上官月儿在静逸师太的告诫下,脸蒙上了一层面纱——静逸师太深知夜帝眼线分布广,害怕上官月儿被认出,还没到天城便遭遇毒手,就让她戴上面纱,在见到齐天朔之前别解开面纱。 上官月儿携着“吉祥如意”告别的师太,归心似箭的下山了。 “驾——” “让开!让开!” 上官月儿和“吉祥如意”才下山,却发现山下一片兵荒马乱。一对铁骑在街上横冲直撞的,直直的冲向上官月儿。。 “小姐,小心!”杨吉儿说哪时迟哪时快,赶紧扑开了前方正走着的上官月儿。 “小心——”上官月儿刚闪开,却发现前方不远有个被吓呆了不会移动的老人,杨如儿闻声,赶紧飞身上前,在官兵的马蹄踢近老人的前一秒,把老人扑向了一旁安全的地方。 “哎哟——”因闪避官兵,老人的腰还是撞到了旁边的档口了。 “老人家,你没事吧!”上官月儿急急上前,着急。 “没事,没事,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老人家忍着痛,宽慰。 “为什么现在世道会忽然变得这么乱啊?”想三个月前,天逸国还是一片祥和的。上官月儿不解,看着眼前百姓因躲闪官兵而一片狼藉的境况,拧眉,“那些官兵到底是什么人?”齐天磊的官制出现问题了么?一向严于律己的官兵此时竟毫无顾忌的马踏百姓? “唉——”被救的老人家见上官月儿和“吉祥如意”一脸的糊涂,深知眼前的四个女子是养在深山不见人,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今日的天逸国,跟三个月前的完全不一样了,姑娘!”原来,这三个月里天逸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某一天,不知道怎么的,皇上齐天磊传出了病重的消息,然后一个月后的某一天,齐天磊复出早朝,却完全变了个模样,有些痴呆,有些迷糊,对朝中大事的决定往往是固执己见,却又错误连连。而夜朝的势力渐渐的浮出了水面与天逸国的官兵对恃,并渐渐的占了上风。而此时,天逸国的一些官员纷纷变节,或者摇摆在正邪之间,争斗时时触发,苦的却只是百姓,民|不|聊|生,生|灵|涂|炭!现在的天逸国国君虚设,完全乱了章法。 “可是,不是有个唐骥大将军在吗?还有,睿王爷啊!”上官月儿闻言,拧眉。 “姑娘,你是说那个恢复了常智的睿王爷么?”老人家苦笑。 “是的!”上官月儿点头。 “睿王爷和唐骥大将军早在三个月前,被那个昏|君下令派遣去了东北边境了!”老人家摇头,“听说,当年的皇位本该是睿王爷的呢,唉——”老人家唏嘘,却不敢多言。 “东北边境?”上官月儿一怔,原来,齐天磊最终还是容不下朔儿,还是把他调派到了东北边境了。不过也正常,他得知了朔儿并不痴傻,肯定不会留他在天城的。上官月儿深思,有些恼恨,有些无语。 “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呢?”老人家瞅着上官月儿一副人生地不熟的模样,关切的问。 “实不相瞒,老人家,小女子正想要去天城呢!”上官月儿苦笑,不过现在听眼前这老人家一说,恐怕她得往东北边境赶才对了。 “姑娘,你千万不能进天城!”老人家一听,脸露惊恐,“听说天城里有个幽灵般的夜帝的,据说,就是他控制了皇上的意志。现在天城的人,不应该说周边的人全都往东北边境逃呢。” “往东北边境逃?”上官月儿又是一怔。 一一眉身体。“是的!”老人家郑重的点头,“听说,东北边境在将军齐天翔和睿王爷齐天朔的管治下一片祥和,人们安居乐业呢。他们领着的天明军,外抵外藩入侵,内抗夜朝的黑|暗|势|力呢。现在只有东北边境还有生路了。姑娘,若不是老夫老了,走不动了,我也早就跟随孩子们去东北边境了。你就别往天城里去了,听老夫一句话,赶紧掉头,往东北边境去吧!”老人家苦口婆心。 怪不得,怪不得刚刚看到这里,几乎都是老人,而没瞧见一个年轻人。上官月儿放目四望,却见到处都是老人惊惶的闪躲身影 ,她的心不由的一阵抽疼。 “哟,哪里跑来的五个妞啊?”正寻思着,忽然,眼前几黑影笼罩。上官月儿抬眸,不知道何时,眼前站了几个彪悍的官兵。 “姑娘,这是夜朝的爪牙!”老人家拉着上官月儿低低的在她的耳边提醒,然后赶紧抱头躲开了。 “老大,今天兄弟们终于可以开荤了!”一斜挂帽子在脖子的官兵,邪笑着凑近杨意儿,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啪!”忽然,一记响亮的耳光。 只见,杨意儿一脸愤怒,圆瞪醒目狠狠的剜着前来的官兵,一掌狠狠大刮在了那官兵的脸上,顷刻,一个红通通的巴掌印,醒目的骇人。 “哟,还敢动手呢。辣!哈哈,老子就喜欢这样辣辣的美人!”谁知道那个官兵不恼,却笑,猛然一个熊抱,扑了过来。 杨意儿激灵,灵敏一闪,官兵扑了个空。 “躲?嘿嘿,老子倒要看看,你们今天怎么就躲得开!”忽然,官兵狠狠一咬牙,挥手,喊,“兄弟们,上啊!” 旋即,那几个官兵瞬间围了上来。 “吉祥如意”见状,在上官月儿的点头指示下,“豁”的拔开了腰间的剑,“呼”的刺向那几个官兵,动作狠而准,几招之间,那几个官兵已经倒地不动了。 “啊,姑娘,不得了了!你们快逃,快逃!”刚刚躲避的老人家见状,马上跳了出来,“你们快逃啊,否则待会夜朝的爪牙来了,你们就跑不掉了!” “哔——”话说间,忽然一声哨声尖锐的划过血腥的空气。 “快逃,夜朝的爪牙来了!”老人家赶紧推了一把上官月儿。 果然,只见从四面八方由远而近的围来了一群气势汹汹的官兵。 “小姐,快走!”说那时迟那时快,杨吉儿赶紧从怀里掏出了烟雾弹,奋力的掷了向人群,顿时,烟雾四起。 “吉祥如意”趁空隙,赶紧拽起了上官月儿,施展了轻功轻飘而去…… 但是,愁绪却拧在了上官月儿的额头,拧眉不散,挥之不去…… ------------ 第146章 一日三遇的友情 以下为00收集并整理,版权归作者或出版社。 上官月儿在“吉祥如意”的护送下,一路上快马加鞭,很快就到了东北边境。 这已经是春暖花开的春天了,但在东北,寒雪才刚消。上官月儿原本就怕冷,在这东北的边境,就更是手脚冰寒了,才到东北边境,变感染的风寒,病倒了,只得东北边境的东城寻得一间客栈里,欲住下来。 “掌柜的,住店” “谢谢姑娘割爱”高贵女子顿时欣喜若狂,赶紧掏出了银子把那簪子买下,兀自对着簪子发笑。 “你讲理不,我们先来的”杨吉儿瞪了一眼黄衣女子。 “小英”黄衣女子话还没说完,身后那位高贵的女子忽然出言训斥,“不得无礼”说罢,只见那这女子快步走了上来,冲上官月儿一笑,转头再向正在左右为难的掌柜道,“掌柜的,这店,我不住了,就让这位姑娘吧” “可是,听说他是结过亲的人”小英还是不服气,嘴巴撅得高高的,“单凭这点,他就配不上公主了” “馨儿姑娘太客气了”其实,上官月儿也对眼前的高贵女子有所好感,出门在外,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上官月儿倒还真乐意交这么一位朋友,“我叫凌月”上官月儿盈盈行礼,却谨记当初静逸师太的叮嘱,并没有道出上官月儿这名字。 “姑娘,谢谢你”高贵女子笑,走了上来向上官月儿道谢。 可是,没过多久,她竟然又再次遇到了那高贵的女子 双方都互不相让,怒火一触即发。 “公小姐”话音刚落,那高贵女子的四个丫环顿时不愤。 高贵女子淡淡一笑,轻然的领着四个丫环走开了。 从交谈中,上官月儿知道欧阳兰馨竟然是东喜国的公主。原来,在齐天翔的管制下,这东北边境已经跟敌国东喜国已经停息了战火,两国百姓友好交往。 “这”上官月儿轻抚面纱,为难。 于是,两个女孩就这样交起了朋友,而且不出几天,两人便非常的投缘,两人以姐妹相称,上官月儿比欧阳兰馨年长了两岁,所以,欧阳兰馨唤上官月儿为凌月姐姐,而上官月儿则唤欧阳兰馨为兰馨妹妹。 “哦”上官月儿惊讶。 双方很快就动手了。但见,那高贵女子和四个丫环太势单力薄了,根本不是那群流氓痞子的对手。zvxc。 上官月儿想不到,自己跟那高贵的女子竟然有着难解的缘分。 “有何证据是你们先来的”黄衣女子回瞪杨吉儿,不屑,“你知道不,我们是何人” “是你”上官月儿抬眸,却发现,原来那只玉手的主人是刚才把客房让给自己的高贵女子。 “小英”欧阳兰馨白了小英一眼,啐道,“不许多嘴” 顿时,胡弄噼里啪啦的开始打闹了起来。 “拿开你的猪蹄,否则我把你的手砍下来”忽然,在一条胡同里,上官月儿听到了一声娇斥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00推荐阅读: 。 “哦,原来如此”欧阳兰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也不强求,更不影响她跟上官月儿交朋友的心情。 “臭婆娘,你竟然敢打我”耳光过后,是一声大吼,“兄弟们,给我打。”话音刚落,领头汉子身后的汉子全都涌了上来。 “我们要” “姑娘,客房就让给你了” “对不起,两位,本店只剩下一个房间了”掌柜的歉笑。 “何止是冰冷啊,简直就是目中无人”欧阳兰馨身后小英忿忿不平。 “啪”话音刚落,杨吉儿已经给那领头汉子扇了一记耳光。 “掌柜的,住店” “不客气”上官月儿笑,劝,“姑娘,天色已经晚了,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你们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调戏妇女”上官月儿拧眉,大声喝斥。但那群流氓痞子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转身冲上官月儿等人邪笑着走了过来。 “他是一个很冰冷的人吗”上官月儿见欧阳兰馨的模样,已经知道自己猜中了她的女儿心思了。 “嗯”欧阳兰馨娇羞,点头,娇嗔,埋怨,“起码,对我是这样”说着,欧阳兰馨好生委屈。 “小英”欧阳兰馨尴尬,却忍不住为自己的心上人辩驳,“他不是不平易近人,他对百姓可好了。我曾经亲眼见到他背着一个生病的婆婆焦急的去找大夫呢” “嘿嘿,又来多了几个美人”领头汉子邪笑着,冲身后的那帮手下喊,“兄弟们,今天各位可有艳福了” “我叫欧阳兰馨”欧阳兰馨笑,也向上官月儿行礼,“凌月姑娘,你能不能摘下面纱,给馨儿看看啊”欧阳兰馨好奇面纱下的上官月儿的容貌。 “是的”高贵的女子欢喜一笑,冲上官月儿恳求道,“姑娘,能把这簪子让给我么” 如果说,一日之内,与一个人相遇一次是偶然,但是如果相遇三次,那便是缘分。 “既然姑娘喜欢,那就让给姑娘了”上官月儿笑,点头。 上官月儿见状,笑了笑,转身走开了。 “姑娘,也喜欢这簪子” 正当上官月儿会意微笑的时刻,只见那高贵女子走了过来,嫣然一笑。 “谢谢姑娘”上官月儿微笑颔首,表示感谢。 “兰馨妹妹,你此次来东城应该不是仅仅游玩这么简单吧”上官月儿想起了欧阳兰馨口中的冰冷的人,忍不住笑了笑。 这东城,跟天城的附近相比简直是天上人间了。这里安定,祥和,没有了慌乱的百姓,无助的眼神。怪不得当初那个老人家劝她过来东北边境,原来这里真的是一块避难的好地方。上官月儿看到了东城的人都很安闲,不由的想起了三个月前的天城,那时的天城也是如这里这般模样,百姓安居乐业,却想不到,三个月后,物是人非。上官月儿忍不住一阵唏嘘。 循声望去,只见刚才那高贵的女子和四个丫环被一群流氓痞子团团围住,那群流氓痞子正欲对那高贵的女子和四个丫环动手动脚。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00推荐阅读: br /> 路过一个卖朱钗的店铺,上官月儿忽然看到了一支很眼熟的簪子,只见那簪子跟齐天朔送给自己的那支花好月圆簪子有几分相似,只是之前的簪子是上等的美玉雕塑而成,而眼前的这簪子只是一支普通的金簪子。可是,刚要拿起,却发现,另一只玉手也伸了过来。 欧阳兰馨见到了上官月儿脸上促狭的笑容,忍不住脸红,但并没有否认。 上官月儿离开了卖簪子的店铺,在附近又溜达了起来。 上官月儿在客栈里安顿了下来,并没有躺在床上休息,而是领着“吉祥如意”在大街上溜达。 “馨儿姑娘,我家小姐不方面摘下面纱的”见状,杨吉儿走了出来。 正当杨吉儿要跟掌柜的定房间,同时,只见另一个丫环打扮的身穿黄色衣服女子也在出声定房间。 “他到底是谁呢我倒是挺好奇的”上官月儿笑。 “咣当” “事实就是这样啊,公主”小英并没有打算闭嘴的意思,“我真不知道公主到底喜欢那混蛋什么呢他既不是东喜国的人,又不平易近人,老是拉着一副冰冷的嘴脸,公主,竟然还为了这样的一个男人而改变自己的性子,真是不值得”小英撅嘴。 “姑娘,请留步”正当上官月儿转身欲走的时候,高贵的女子走了过来,“姑娘,你我一日之内相遇三次,这可真是缘分不知道,馨儿能否跟姑娘做个朋友呢”高贵的女子真心诚意的请求。 “不要再说了”高贵女子敛起了笑容,喝斥,“不是说了吗不能骄横,否则,让那个冰冷人知道我又欺负人,肯定又不理我了。”说着,高贵女子脸露娇羞之态。上官月儿猜测,高贵女子口中的冰冷的人是其心上人了。 “何人”杨祥儿等其余三人见对方嚣张,一起箭步站到了杨吉儿的身边,以气势压人。可是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等,对方其他的三个人也站在了黄衣女子的身边,回予气势。 “可是,我也听说他丧偶了啊”欧阳兰馨倒是不在乎,眼里反倒全是欣赏,“我就是喜欢他的冷傲”说着,欧阳兰馨的眼里又露出了花痴般的迷茫。 “我们可是东喜国的人,这位是我们东喜国的公” 高贵女子显然也发现了上官月儿,脸上了露出了惊喜。但,抓住簪子的玉手却并没有松开。 上官月儿抬眸,只见一位貌美如花,也带着四个丫环的无比高贵的女子在等待着住房。天得寻雪。 但是,“吉祥如意”毕竟是学过武功的人,很快就合着那高贵女子的四个丫环把那群流氓痞子全打趴在地上了。 上官月儿意识到了那高贵女子对簪子的喜爱,淡淡一笑,松了手。 “他就是呀”小英正要说,却顿时眼直直的盯着饭馆的门口,呐呐道,“还真是白天不要说人,晚上不要说鬼呢。说曹操,曹操就到”小英撅嘴。 上官月儿闻言,转头望去,却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咣当”顿时,上官月儿手中筷子掉落在地00收集并整理,版权归作者或出版社。 ------------ 第147章 重遇故人,百感交集 以下为00收集并整理,版权归作者或出版社。 上官月儿的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雾水,来者正是她日夜想念的:齐天朔。 子喉当沧。他瘦了,两腮蓄着短短的胡子,显得沧桑而伤感。 上官月儿怔怔的凝着齐天朔,百感交集,却千言万语都哽咽在了喉咙正当她移步想上前,却只见旁边一抹粉红掠过 很快,齐天朔便将凌月介绍给了众人,并把她安顿在后院的厢房里。 这让一旁的齐天朔等人看呆了眼齐天朔不可思议的瞅着上官月儿。想当初,他之所以与欧阳兰馨相识,也是因为大黄。 闻言,唐彩凤瞬即低下了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二哥”齐天朔笑,朝领头的男子走去。原来,领头的那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男子正是齐天朔的二哥:齐天翔 大黄责乖巧的凝着上官月儿,非常的温驯。 “彩凤”唐彩凤话还没说完,只见唐骥脸一沉,喝斥。 “朔哥哥”才到门口,忽然,只见一个倩影忽然蹿了出来。上官月儿定睛一看,却是唐彩蝶。唐彩蝶一见到齐天朔手臂挂着个欧阳兰馨不觉得撇了撇嘴,竟堂而皇之的走了上前,身子一嵌,非得把欧阳兰馨挤开,从她的手上把齐天朔的胳膊抢了过来,自己挂着。 “朔大哥”随着一声娇羞的轻唤,只见欧阳兰馨贴了上去,手亲昵的挽住了齐天朔的胳膊,眼睛亮亮的,光彩异常。 “兰馨妹妹,不用了我住客栈就好” “可是,东城里有你,我怎能不来”欧阳兰馨撅起了嘴巴,半娇嗔半撒娇,“再说了,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欧阳兰馨笃定,眉眼间全是笑意。 “你”登时,欧阳兰馨气得鼓起了腮帮,瞪着唐彩凤。 上官月儿见退却不过,最后只得点了点头,同意了。 “天翔大哥”见到齐天翔,欧阳兰馨撅了撅嘴,跑了过去,挽住齐天翔的手臂,好生委屈,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那我们走吧”欧阳兰馨笑,挽着齐天朔兀自转身就向前走。 上官月儿见状,心顿时咯噔的一下,一股寒意由脚陡然弥漫,上升到头顶种种的迹象表明,欧阳兰馨和齐天朔的交情匪浅,而且还非常的像情侣上官月儿的脚步有些站不稳了,一个眩晕,有些踉跄。旁边的杨吉儿见状不对,赶紧扶住了上官月儿。上官月儿悄悄的按着已经疼痛不已的胸口,定定的瞅着眼前的齐天朔和欧阳兰馨。 上官月儿蹙眉,胸口开始翻江倒海。 “呵呵,朔大哥,我可以带凌月姐姐上将军府住吗”欧阳兰馨娇笑,仰头纯真无邪的看着齐天朔,等待他的回答。 “呀,兰馨公主来了”正当唐彩凤鼓起腮帮的时候,只见从屋内走来了几个人,除了领头那个威风凛凛的男子外,其余的竟全市上官月儿认识的唐骥,耶律昊天,柳俊,朱成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00推荐阅读: ,小翠还有“恭喜发财”。 “凌月”齐天朔凝着戴着面纱的上官月儿,刹那有丝恍惚,不知道为什么,当他望着上官月儿面纱外的那双明亮的墨眸,忽然有种很亲切熟悉的感觉。 “凌月姐姐,你刚才没听朔大哥说吗夜帝的势力已经入侵到东城了,东城也变得不安全了,你怎么还想住客栈我可是不会让我的救命恩人置于险境的。”上官月儿的话还没说完,欧阳兰馨就把她的话给打断了,一本正经的分析和坚持,“凌月姐姐,还是跟我到将军府住吧凌月姐姐就别见外了” 齐天朔的眼光扫了一下上官月儿,有些别有意味,但最终还是陌生的。 “哼”唐彩凤别开头。 上官月儿顿时一阵激动,但面纱很好的掩盖了她所有的情绪。 “呃凌姑娘好”齐天朔收回心神,回礼。 “你什么你”唐彩凤不屑的瞥了一眼欧阳兰馨,啐嘴,“真不害羞,竟然不请自到”转头,她又瞥见了戴着面纱的上官月儿,眼神就更不满了,讥诮,“怎么还带了个帮手哼,明白的告诉你,我的朔哥哥是不会对你有意思的”zvxc。 眼看硝烟要起了,只见齐天朔拧了拧眉,扫了唐彩凤一眼,责备。 “汪、汪、汪”一只狗扑了上来,直蹭上官月儿的脖子。 但这也怪不得唐彩凤,欧阳兰馨是一个月前才与齐天朔相识的。短短一个月,她都不知道使用了什么魅惑,竟然让齐天朔不觉中对她另眼相看,甚至宠溺。 “风儿”见状,耶律昊天走了过去,低头正视这唐彩凤,低声宠溺的责备,“你又淘气了不是”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对眼前的这个女子会如此的宠溺才分开三个月,难道朔儿已经爱上了别人他已经把自己都忘记了吗若真是如此,那自己穿越千年归来,还有什么意思 “齐公子好”上官月儿盈盈行礼,心中却复杂不已。 上官月儿随着齐天朔和欧阳兰馨等人一起进入后院,忽然 齐天朔拧了拧眉,却也不否定。这让欧阳兰馨笑得更灿烂了,可是,却让上官月儿的血液骤然变冷,浑身顿时如置于冰窟之中,完全冻僵了。 “哦,对了,朔大哥,这是我的救命恩人兼刚认的姐姐”忽然,两个亲昵无比的人影瞬即晃到了上官月儿的眼前,只见欧阳兰馨微笑着向齐天朔介绍,“她,叫凌月”说罢,欧阳兰馨又指着齐天朔对上官月儿介绍,“凌月姐姐,这就是那个冰冷的人:齐天朔”说着,欧阳兰馨忍不住掩嘴偷笑,一脸的幸福。 “彩凤你又欺负兰馨公主了”见状,唐骥心中已经明了了。 “哼还学会告状”见状,唐彩凤更不屑了。 “唐彩凤”闻言,欧阳兰馨的脸红绿交错,直跺脚。她堂堂一个东喜国的二公主,哪能受得这气呢。 “哎,我” 上官月儿又惊又喜,抱住大黄,没能忍住就往它的脖子上亲。 “是啊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00推荐阅读: ,凌姑娘,敝府没什么多的,就房间还多了。请姑娘不要见外,就赏个脸,到敝府做客,可好”齐天朔不知道怎么的,心里非常想蒙着面纱的上官月儿到其居住的府上住下。尽管上官月儿蒙着面纱,但是,齐天朔对她还是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哈哈哈”只听见一阵笑声,齐天朔从胳膊上拉下唐彩凤的手交到耶律昊天的手中,“昊天兄,还是你行来,把这烫手的芋头还你” 见状,上官月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觉得眼睛都笑了。 上官月儿一惊,定睛一看,只见那狗竟然是大黄原来,齐天朔当初被齐天磊派遣到东北边境的时候,也把大黄带来了,而且小白也被带来了。 “不是让你不要来东城吗东城现在已经被夜帝的势力开始逐步入侵了,你一个女孩子家这样非常不安全,很危险的,知道吗” 果真 “好吧,谢谢齐大哥”上官月儿唤着齐天朔为齐大哥,让她的心又是一阵唏嘘。 上官月儿的思绪开始混沌,脑海中几千个问号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寒刀,明晃晃的,把她的眼晃的好痛,把她的头晃得好痛,把她的心晃得好痛。 唐彩凤顺着唐骥的眼色一看,只见齐天朔闻言脸色顿时黯然了起来。 上官月儿抬眸,见众人神色紧张,才发现“上官月儿”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了众人口中的禁词了。 上官月儿看着前面有说有笑的齐天朔和欧阳兰馨,鼻子酸酸的,一路强忍,随着齐天朔到了齐天翔的将军府。 齐天朔的话语虽是责备,但含着一种淡淡的宠溺,而更重要的是他竟然没有推开欧阳兰馨挽住他胳膊的手 “风妹,不许胡闹兰馨公主是我请来的客人,不许无礼” “呃”上官月儿愣了愣,在众人的疑惑中,随着齐天朔走进了客厅。 “呵呵”只见齐天朔深深的而又艰难的呼吸了一口气,转身对着被众人遗忘了的上官月儿道,“凌姑娘,里面请”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齐天翔低头,问。 只见齐天朔皱了皱眉,冲欧阳兰馨责备。 “什么叫烫手的芋头啊我就那么不堪吗”唐彩凤闻言,顿时愤愤不平的嚷了起来,“齐天朔,你就会欺负我。以前月儿姐姐在的时候,你对我不屑一顾,现在,竟然也对我不屑一顾” 原来某一天,大黄忽然蹿出了门,不知所踪。 齐天朔大急,到处寻找,那可是上官月儿留给他的,他切不可以失去大黄的。当齐天朔找到大黄的时候,竟然发现大黄在欧阳兰馨的怀抱里,乖巧温驯得很。因为大黄跟欧阳兰馨亲昵,所以,齐天朔对欧阳兰馨也就有了另一种的情愫,但那种情愫绝对不是上官月儿所猜测的:男女之爱 上官月儿兀自跟大黄嬉闹着,一时忘了形,没注意到齐天朔眼里的深邃越来越深了00收集并整理,版权归作者或出版社。 ------------ 第148章 溺水三千,只取一瓢 以下为00收集并整理,版权归作者或出版社。 夜,已经深了。 初到齐天翔府邸的上官月儿思量着白天的一切,脑海里闪过着齐天朔与欧阳兰馨的亲昵场面,她,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了。 信步出门,身边没有跟着任何人“吉祥如意”早已经睡下了。尽管晚饭期间,齐天翔等人神色凝重,说着夜帝的势力已经入侵到东北边境,东城也充满了危险。可是,在这齐天翔的府邸,上官月儿还是相信是安全的,她信步而走,竟然发现这将军府的后花园也有着一个翠湖,翠湖上有一座水亭。古代的建筑,风格都是非常的相似,甚至相同的。凉台水榭必不可少。 “朔大哥,你,你好狠”欧阳兰馨一跺脚,转身奔离。 “嗯,是的”上官月儿敛了敛神色,轻轻点头。 他没有忘记自己,没有可是,太多的疑问还萦绕着她的脑海,尽管她心痛,却并没有摘下面纱与他相认的冲动。在她把问号改为句号之前,她必须向他抛出所有的疑问。 两人转身,却见,欧阳兰馨悄然站在了身后。 “那也不能怪你,面对着邪魅的夜帝,你已经尽力了”不由间,上官月儿开口劝慰。 “齐大哥,你很爱你娘子吗”虽然她知道他爱她,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 “兰馨,我齐天朔此生只为上官月儿,将来的生生世世也只为她。你我之间只能是兄妹之情。好的男子很多,你会遇到好的”齐天朔完全模式了欧阳兰馨的眼泪,冷漠的呈明自己的心意。 “算是这是什么回答”上官月儿不由的拧眉,再次试探,“可是,为什么不见尊夫人的人影呢”上官月儿佯装不解。 “齐大哥过奖了”见齐天朔神情惆怅,上官月儿忍不住心疼,却也忍不住试探,“齐大哥,你对月字情有独钟么” “凌姑娘,人生自古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纵使弱水三千,但我齐天朔只取一瓢”齐天朔打断了上官月儿的话,非常坚决的重复着自己的心意。 “哦,原来是这样”齐天朔半信半疑。 思绪飘远,等上官月儿回神过来,却发现欧阳兰馨已经泪流满脸。 昵任人她。“凌姑娘,单名一个月字么”齐天朔没有发现上官月儿眼里的隐忍,信口而问,却也是无意中有意。 只见她神情委屈,瞅着齐天朔的眼睛有些闪亮。 上官月儿转身,却见,齐天朔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身后夜虽深了,他也睡不着。齐天朔思索着白天上官月儿与大黄和小白之间的互动,那种熟悉与亲切的感觉让他的心乱了套。虽然,面纱下的上官月儿,他不曾见着,可是他还是不由得被定焦在了她的身上,让他忍不住想起她,念起她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凌月。 “是天上月亮的月吗”齐天朔寻求确定。 “呃,我”上官月儿惊愕,才发现自己失言,慌忙中,赶紧解析,“我也是刚刚听贵府上的丫环奴才说的” “不,她在”忽然,齐天朔有些恼怒了,直直的盯着上官月儿,然后郑重的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她,在我这里永远” 说着,上官月儿发现,从齐天朔的眼角中,竟然滴落了一滴闪亮的冰凉:泪 “兰馨妹妹”上官月儿惊愕,她能感觉到,欧阳兰馨肯定把齐天朔和她之间的对话全都听都到了,否则,她怎可这般的委屈呢 “你怎么知道是夜帝”忽然,齐天朔拧了拧眉,困惑的瞅着失言的上官月儿。 “齐大哥,你怎么来了”上官月儿慌忙站了起来,有些无措。三个月的分别,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算短,足以改变了彼此之间的一些微妙的关系与情绪。上官月儿的拘谨,让齐天朔的心不由得一阵发疼,他,竟然不想看到她对自己的戒备与生疏。 “齐大哥,此话差矣”上官月儿摇头,一贯的理智完全顿现,“这世界上,不会因为缺少了谁,地球就不会转动的。况且,世界上的好女子那么多,齐大哥又何必执念纠结一人呢。我看到,欧阳兰馨公主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子,齐大哥若” “她,已经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了”想起了悬崖的那一幕,齐天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00推荐阅读: 朔的心又开始裂痛起来,虽然,这三个月来,虽然他很努力的淡忘悬崖的那一幕,虽然他的若无其事装得很认真,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从没忘记她,他的姐姐:上官月儿他的痛还如三个月前一样,痛得他抽离了灵魂;痛得他夜夜辗转反侧,睡不着;痛得他伪装坚强却痛彻心扉,每当一个人独处,竟然连挪步的力气都没有。 “呵呵,没有了她,我往后的生活都不会美好的”齐天朔摇头,凄然一笑,笑得让上官月儿的心直抽疼,“我不会续弦的,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朔大哥,是不是我还不够好,所以,你不曾考虑我”又是一个痴情的女子,想当初,唐彩凤的痴情,上官月儿忍不住唏嘘。不过现在倒好了,唐彩凤终于找到了她的真命天子:耶律昊天上官月儿对这样的结果倒是非常的满意。听说,唐彩凤和耶律昊天之间是患难见真情。当初齐天朔被派遣东北边境的时候,唐骥仗义执言,却也遭受了派遣,连同唐彩凤一起,前往东北边境。而经过在悬崖边与夜帝的一战,耶律昊天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唐彩凤,说什么也要跟着唐彩凤一起到东北边境,竟然罔顾了西胜国国王的催诏,让其回国。典型的一个爱美人不要江山的例子,让唐彩凤好生感动,终于敞开了心扉,接纳了耶律昊天。 “娘子”听闻齐天朔口中承认自己为其娘子的身份,上官月儿虽然窃喜,却还是不由的佯装惊诧,“齐大哥已经成亲了么” “朔大哥”忽然,还没等上官月儿反驳,身后传来了一把委屈的声音。 “哦”齐天朔恍然大悟,又若有所思,语气拉得长长的。正当上官月儿狐疑之际,只见,齐天朔抬头凝望着夜空中的半轮弯月,神色顿时变得黯然,语气幽然,“月,是一个美好的字眼,温和且暖和,让人心平和疼惜” “可是,你娘子不是已经不在了吗”上官月儿急,她心想,若她真的没有回来,那就真的太苦他了。虽然她自私的希望他能为自己守贞,可是,她也衷心的希望,若她真的不在他身边,他也能展开美好的生活。爱一个人,就是希望对方幸福 上官月儿感动,但是,欧阳兰馨却碎了一地的玻璃心。 “是的很爱”非常果断和确定的回答,但,齐天朔的嘴角还是勾起了一抹苦笑和遗憾,“可是,我没能好好的保护她,眼睁睁的看着她从我的面前跌落无底悬崖,却无能为力我,真是个浑球,竟然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说着,齐天朔顿时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痛苦不堪。 “可是” “呵呵,凌姑娘别多礼,快坐”齐天朔阻止了上官月儿的行礼,淡淡的笑了笑,却又是那么的苦涩,“我睡不着,就出来走走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凌姑娘”齐天朔也守礼地在离上官月儿一丈远的地方落座。这样的距离,让上官月儿的心不由的又抽疼了一下。她抬眸,望着一丈远以外的齐天朔,眼,有些痴,也有些乱了。 果真zvxc。 上官月儿轻移莲步,走到了水亭上,在石凳子坐下,凝望着那借着微弱的月光泛着粼粼波光的湖水,不由得轻托香腮,陷入了千头万绪的混沌中 “齐大哥,其实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应该放下了”上官月儿赶紧转移话题,把齐天朔的思绪拉开,“其实,你那么爱你的娘子,我想,你的娘子也是非常爱你的若她知道你这样痛苦,她会很伤心的。所以,齐大哥,不如,你赶快续弦吧。我听说,一个人,只要爱上另外一个人,才能结束上一段感情的痛苦我想,你娘子也希望你续弦,然后生子,重新展开美好的生活的”上官月儿继续试探。 “是的,天上月亮的月”上官月儿点头,确认。 “凌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呢”忽然,身后响起了一把熟悉的男声。 好坚决的回答,可是 这滴泪灼痛了上官月儿的心 “嘿嘿,算是吧”齐天朔苦笑,脑海里掠过上官月儿的影子,心又一阵抽疼。 “情有独钟”齐天朔一愣,转而有些自嘲,却又不由得打开了心扉,“不瞒凌姑娘,齐某的娘子的名字就有个月字。所以,算是对月字情有独钟” “齐大哥,你这是何苦” “啊”上官月儿正要劝说,却听到不远处一声惊叫。 循声望去,只见欧阳兰馨被一个邪狠的人挟持了00收集并整理,版权归作者或出版社。 ------------ 第149章 南夜的到访,带来震惊的消息(抱歉) 以下为00收集并整理,版权归作者或出版社。 上官月儿一惊,定睛一看,挟持欧阳兰馨的竟然是夜帝的仅剩存的护法南夜 “放开她”上官月儿还没回过神,忽然一道伟岸的身影护在了自己的身前。 上官月儿抬眸,只见齐天朔说那是迟那时快,已经箭步上前把自己护在了其身后一种久违的暖流瞬刻涤荡了她的心:他还是三个月前的朔儿,她心心念念的朔儿 “南夜,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只身闯我府邸”闻声而来的齐天翔又惊又怒的瞪着挟持了欧阳兰馨的南夜。紧接着,府上所有的人都闻声赶了过来。 可是,面对着眼前团团把自己包围住的齐天翔等人,南夜竟然面不改色,丝毫不惊慌。 只见他仰天一笑,面无惧色。 “哈哈哈我南夜今天敢只身前来,就有把握全身而退”南夜冷笑着,眼里骤然发出冷光,直射向齐天朔,“睿王爷,这东北边境的日子过得可好啊没了一个上官月儿,身边倒也不缺美女呢”说罢邪气的脸凑近怀里的欧阳兰馨,吹拂着不怀好意的气息。欧阳兰馨又惊又羞又气,使劲的把头像后仰,拼命的躲闪着南夜的凑近的脸。 “大胆狂徒,快放开本公主,否则,我定让父王将你碎尸万段”欧阳兰馨使劲的挣扎,却怎么也挣脱南夜的钳制,她只得狠狠瞪着南夜,警告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南夜眯缝起阴冷的眼睛,笑,“恐怕,你还没能告诉你父王就早已经没命了”说罢,南夜握住欧阳兰馨咽喉的手骤然加重的力度。 “咳咳咳”欧阳兰馨频临窒息,拼命的咳嗽。 “南夜,你此次前来要找的是我,你放开她,别伤及无辜否则,你若伤她一根毫发,我齐天朔说了,定让你生不如死我说得到做得到”齐天朔见欧阳兰馨几乎窒息,赶紧箭步上前,郑重的撂下狠话。 闻言,南夜握住欧阳兰馨咽喉的手果真松了下来。他转头,盯着齐天朔,眼神复杂而愤恨。自齐天朔杀了东夜,西夜,北夜后,南夜无数次想过要找齐天朔报仇。原来,当初东西南北夜四个人虽说是夜帝手下的四大护法,但四人在成为夜帝手下四大护法之前,更是志趣相投的结拜四兄弟,彼此交情匪浅。现在,齐天朔一下子杀了他三个兄弟,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而夜帝高高在上,只能是主子,不可能是朋友的。但是,不能,他没有那本事杀得了齐天朔,三个月前的悬崖一战,他看到了齐天朔的武功几乎是登峰造极的,连夜帝都未必是他的对手,他南夜又岂会是他齐天朔的对手呢。可是,这仇一日不报,他是心心念念,不痛快 齐天朔见南夜心思复杂,但也想不出其所想。 “南夜,你此次前来,不会是只是关心我过得好不好吧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是不是夜帝派你来捎话的”齐天朔只想速战速决,赶紧把欧阳兰馨救下。 经齐天朔一提,南夜才想起了自己的任务。神情马上一凛,冷冷的盯着齐天朔。 “齐天朔,这东北边境的太平日子你恐怕是要过到头了。不久的将来,夜帝将一统天逸国。你识趣的就俯首称臣,否则,不仅你性命难保,恐怕祸及的更是这东北边境的黎明百姓”南夜虽为夜帝的护法之一,但其当初加入夜朝也是因为看不惯齐天磊的统治与管理,也是想通过加入夜朝给更多的百姓谋福祉。所有,南夜的本心并不坏。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没把欧阳兰馨真的要给掐死。 “哼,口气还真不小,本将军就不相信,你们区区一个夜朝的流氓痞子能把东北边境如何”齐天翔闻言,震怒 “哈哈哈”南夜又是一阵冷笑,转头冷眼看向自信的齐天翔,“想必是齐将军在东北边境呆久了,已经不了解外边的情势了。夜朝,绝不输于你们的天逸国。兵力绝对是你区区一个将军所握的不能匹敌的要不相信,你可以试一试”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00推荐阅读: 南夜自信满满。 “兵力再多,若人心不齐,也是溃不成军”上官月儿再也忍不住了,从齐天朔的身后走了出来,接话。 闻言,南夜一怔,若有所思的瞅着上官月儿。 众人也一怔,目光纷纷投向上官月儿。 齐天朔见上官月儿从身后闪了出来,一惊,手不由自主一伸,拽住了上官月儿的手,把她拉近自己的身边。 上官月儿眉头微微一蹙,惊讶之余却要有些莫名的恼怒:他怎么那么多情那么热情竟能伸手拉住素未谋面的自己的手他是仅仅对自己这样,还是对所有的女孩子都一样呢 齐天朔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条,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那么情不自禁的想要保护眼前这个蒙着面纱,素未谋面的女子。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害怕她会受到伤害。 南夜嘴角微微一抽,有些诧异的盯着上官月儿。 “你的意思是在质疑我夜朝的实力” 南夜的话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自信和坚持。上官月儿的话一针见血,戳中了夜朝的要害。 上官月儿微微挣开了齐天朔的手,敛了敛心神,转头迎向南夜的质疑。 “难道不是吗”上官月儿淡淡一笑,反问,“夜朝虽说兵力多,但不一定见得就强。夜帝性情暴戾,让人捉摸不定,而最重要的是,他已经违背了当初建立夜朝的初衷补天逸国之纰漏,解百姓之困难。其实也不能说是违背,夜帝当初巧设初衷其实就是掩盖他的私心,他要的是一统天下,要的就是权力,根本不会讲什么方法,更不会见爱民如子。所以,正因为如此,当初冲着夜朝建立的初衷而加入夜朝的人,现在在渐渐看清夜帝的面目之时,人心已经开始动摇了,只是迫于夜帝的严酷报复手段,才敢怒不敢言” 上官月儿的一席话刺中了南夜的心,他不得不承认上官月儿所说的确如此。然而更让他震惊的是,他想不到眼前的这个蒙面女子竟然会轻易的点出了夜朝的弊端。一股寒意忽然迎面袭来,南夜不禁打了个寒战:眼前这女子,必将是夜朝的威胁。而且威胁性不亚于武功高强的齐天朔。 官持步开只。“哎呦”恍惚中,南夜忽觉手腕一阵钻心的痛,紧接着眼前一团黑影闪过,怀里一空,喉咙一紧原来,齐天朔趁南夜失神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打落南夜钳制欧阳兰馨的手,把欧阳兰馨救出,并把南夜反钳制。 “咳咳咳”南夜又惊又怒,他深知齐天朔的武功高不可测,可是,他还是没有料想到,只是一恍惚之际,自己便被反擒了。1azs。 “朔大哥,把他杀了,把他杀了”惊魂未定的欧阳兰馨愤怒的大叫。 “对,天朔,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歹徒就地正法”齐天翔夜绝不姑息。 南夜看着眼前情绪汹涌的齐天翔等人,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惊惶。可是,很快,他便镇定了下来,脸色恢复了常态他不怕,因为他手中有一张王牌。 “哈哈哈”想罢,南夜忽然狂笑了起来,有恃无恐的凝着愤怒的齐天朔,“若我一条命能拼上上官宁谦一家子的性命,也值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南夜话音刚落,齐天朔的心马上被提了起来,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顿时笼罩了他全身。 果真 “哈哈哈”南夜又是一阵狂笑,“齐天朔,你以为我只身前来,就真的没有防备么告诉你,我此次前来,是告诉你:你的岳父大人上官宁谦一家子已经在夜帝的手上了” “咣啷”话音刚落,只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花盆碎落的声音。 齐天朔转头,只见上官月儿的眼睛闪烁着一种深深地担忧和无措上官月儿有些站不稳了,杨吉儿赶紧上去把她扶住。 “你你说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00推荐阅读: 的可是真的”上官月儿艰难地看着南夜,明知故问。 “哼我有必要骗你们吗”南夜头冷笑,发现齐天朔同样的被此消息震惊得有些无措了,钳制着他喉咙的手松懈了下来。 “倏”的一声,只见南夜已经跃上了屋顶。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呢。虽然他手中有王牌,但是,他也不能揣摩齐天朔的心思。万一,他真的不在乎,那么自己岂不是白白送死 “齐天朔,你听着:上官宁谦一家大小在夜帝的手中。你若想救他们,就必须在十五天之内领着你身边的这么一群人到天城对夜帝俯首称臣否则,每逾期一天,上官家的人的人头就会一个一个的送到你面前哈哈哈” 南夜的声音远远飘去,却让在场的人不战而栗 “啪”上官月儿彻底地软跌在了地上。 “小姐,你还好吗”杨吉儿和杨祥儿赶紧弯腰把上官月儿扶起 齐天朔将上官月儿的失态全看在了眼里,心里升起了谜团,但这谜团他已经没有心思去解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救上官宁谦一家大小,否则以夜帝的残暴,南夜的话会一一兑现的。 “三弟,你看这该怎么办”齐天翔拧眉。他深知,夜帝早已经窥见这东北边境多时了。但是,若真的向夜帝俯首称臣,这就意味着天逸国的最后一片净土夜被夜帝掠夺了。而这东北边境是他齐天翔辛辛苦苦经营的,凝聚了他太多的心血了。而且,他也实在不忍心把东北边境的百姓带进残暴夜帝的统治。可是,若不俯首称臣,那么上官宁谦的一家恐怕就性命难保了。虽说,他跟上官家从来就没有什么交集,而那个上官月儿他也不曾见过。但是,他还是从齐天朔等人口中对上官月儿有所了解。特别是当他知道上官月儿未了让齐天朔不受夜帝之威胁而牺牲了自己的性命时,他对这个明白大是大非,舍身护夫的女子就充满了敬佩和欣赏。在情在理,他也不能不顾上官一家的性命。 “干脆跟夜帝拼了真是欺人太甚了”柳俊气得牙痒痒的。 “不可莽撞”唐骥也拧着眉,喝止柳俊的胡乱出主意,“若跟夜帝拼,或许你我都能全身而退,但是,上官宁谦丞相一家子怎么办若他们一家有什么毫发损伤,那该如何对得起”唐骥看到了齐天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倏”的把“上官月儿”这个名字吞了回肚子。 “就是,就你会出馊主意”唐彩凤气,狠狠地捶了一拳柳俊,“月儿姐姐已经不在了,我们得好好的保护她娘家的人才行,尤其是她那个出生才几个月的弟弟,那么小的人儿,若因我们遭了罪,丢了命,那我们将来有何面目去见月儿姐姐啊”想起了上官月儿,想起了那个襁褓中的孩子,唐彩凤有些哽咽了。 “咕咚咕咚”忽然,一阵响亮的跪地声。 上官月儿只觉眼前一片黑影,却见“恭喜发财”,朱成和小翠“扑通”的齐刷刷的跪倒在了齐天朔的眼前。 “王爷,求你,求你救救小姐的娘家吧。我们给你磕头了”小翠含泪请求,“咚,咚,咚”的就朝着齐天朔磕头,接着,“恭喜发财”和朱成也“咚,咚,咚”的响亮的朝齐天朔磕头。 顿时,上官月儿眼睛一片湿润,为的是“恭喜发财”,朱成和小翠的忠心耿耿。 “你们都起来,快起来”齐天朔弯腰赶紧把众人扶起,“救我肯定救的即便你们都不说,即使拼了我的性命,我也会保月儿娘家一家的周全的”齐天朔掷地有声的说着。他怎么可能不救呢他怎么会不救呢月儿,那是月儿的娘家。他已经没了他的月儿了,若他在市区月儿的娘家,那他将来还有何面目他的月儿呢 齐天朔的思绪一片抽疼,眼光无一瞥向了一旁的上官月儿,正好,上官月儿的眼光也正望向齐天朔 四目相对,微妙的情愫在悄悄的萦绕与传递00收集并整理,版权归作者或出版社。 ------------ 第150章 紧急商议,暧昧看在眼 以下为00收集并整理,版权归作者或出版社。 齐天翔的府上正厅。 “我不赞成冒然回天城”齐天翔紧皱着眉头,深思却疑虑,“夜帝肯定在天城布了天罗地网,等着我们回去自投罗网回天城一事,必须从长计议” “二哥,已经来不及从长计议了”齐天朔可没有齐天翔的淡定,他也不想再花费时间细细思量,事实上他已经无法细细思量了,因为此刻他的思绪非常的混乱,也非常的担忧,“你们没有听到南夜所说么他说,只有十五天的限期。逾期,每过一天就会把月儿娘家人的人头一个一个的送到我面前夜帝,可是不是危言耸听的,以他的为人必定会做得出来的。”齐天朔坚持立刻启程回天城。 “的确,夜帝的确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林冰儿深有感受,支持齐天朔的说法,“且夜帝只给出了十五天的期限,他根本就是算尽了时间不会让我们细细思量什么对策的”东北边境离天城即便是快马加鞭和日夜兼程也需要十二、三天的时间。 “可是,我们也不能白白回去送死”唐骥上前,温柔的凝着林冰儿,跟齐天翔站在了同一战线,“夜帝说是让我们回去俯首称臣,我想,实际上是为了要将我们众人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我也认为是如此”耶律昊天点头,眼光扫过一脸焦急的齐天朔,劝慰,“我想,月儿若在,她也不会同意你冲动回天城的。要知道,她就是为了保全你,才牺牲了自己” “就是因为我已经失去月儿了,所以我更不能让她娘家的人有事”齐天朔已经没了理智了,他真后悔,当初没有一再坚持让上官宁谦跟着来东北边境。原来,当初齐天朔被齐天磊放逐东北边境,齐天朔曾经建议上官宁谦一同过东北边境。可是,上官宁谦毕竟是有了一定岁数的人,故土难离,且东北边境天气恶劣,而他的儿子还小,天城的环境条件比东北边境的环境条件更适合他的儿子。而更重要的是,前相府还有上官月儿留下的气息。他舍不得,还舍不得舍弃一切,断了一切而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重新开始。而且,他认为,他已经没有在朝为官了,只是一介草民,所有的是是非非已经不关他的事情了。他可以再天城置身度外,安度余生的。也正因为如此,齐天朔也没再坚持。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他们只知道防范齐天磊伎俩,却忘了夜帝的凶残。 “朔哥哥,你稍安勿躁,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肯定会想到好的办法,可以两全其美的”唐彩凤轻轻的上前牵住了烦躁的齐天朔的手臂。 “彩凤,怎么连你也”齐天朔沮丧,拂袖,背搭着手,直怄气。这一屋子的人,怎么就都来劝他呢 “齐大哥,你别着急,我马上回东喜国向父王借兵跟你一同回天城”倒是欧阳兰馨看不得心上人的愁眉苦脸,热心的天真的出着主意。 “公主”齐天朔心一热,总算找到了一丝安慰。 “你别再这里搅和了,不知道情况就别瞎出主意”但是,还没等齐天朔说完,唐彩凤已经跳出来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00推荐阅读: 教训欧阳兰馨的天真了。 “我怎么就瞎出主意了”唐彩凤的责骂马上惹得欧阳兰馨一脸的不忿,“你们都在这里左思量右思量的,忌讳这避忌那的,都没有一个人肯给安慰齐大哥,你们的心可真够狠真够硬真够冷的”欧阳兰馨叉着腰愤愤不平的指责。 “真是养在深闺不接地气”林冰儿不满,瞥了欧阳兰馨一眼,不觉中跟唐彩凤联手了起来,站在了同一战线。唐彩凤不觉的看向林冰儿,林冰儿夜看向唐彩凤,两人之间之前一直存在的隔阂竟在此刻轰然瓦解。 “咕咚”忽然,一声响亮的跪地声。只见一旁听着着急的小翠再也忍不住了,直直的跪在了齐天翔的跟前。 “齐将军,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一家吧。救人如救火,再想再迟,小翠真不敢想象老爷和夫人他们谁的人头会落地的求求您了,齐将军,求您了”说着,小翠的头又“咚,咚,咚”的直磕着,很快,额头已经破了一层皮,血迹涔涔了。 “小翠姑娘” “小翠,快起来”齐天翔正要把小翠扶起来,却见眼前闪过一抹倩影抢在了他的前面,“不许这般胁迫齐将军”那抹倩影正是上官月儿。情急之下,上官月儿已经忘了伪装了,竟直直的如之前一般的呵斥小翠。 小翠一怔,齐天朔一怔,所有熟悉上官月儿的人都一怔。 一种熟悉的感觉悄然而至,笼罩着每个熟悉上官月儿的人的身。 “呃”说那是迟那时快,上官月儿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有些慌,有些无措,不过幸好,那层薄薄面纱把她的所有无措信息全都遮盖了。 “各位,有话好好商量,好好商量”上官月儿恢复了镇静,忽悠着,却也同样规劝着,“齐二公子,救人一事的确需要从长计议的,否则人非但救不了,反而会白白搭送了各位的性命的。若搭送了各位的性命,尤其是你,我想月儿姑娘是最不愿意看到的”话到嘴边,上官月儿还是吞回了肚子里。见齐天朔不认同的皱着眉头,上官月儿抿了抿嘴,继续规劝,“我也知道,十五天的限期的确能够让人抓狂。要不,这样吧,我们一边赶路,一边想万全之策吧,可好”上官月儿拧了拧眉,想了想,建议。 “这倒不失一个好主意”还没等齐天朔反应过来,话音刚落,唐骥已经拍掌叫好了,“凌姑娘的主意不错,我赞同” “嗯”齐天翔沉吟,良久才像下了好大的决心似的,“好吧,我们就一边赶路一边想办法”最终,齐天翔赞同了。 然后,众人沉吟了一下,也纷纷点头,同意。 “扑通”又是一声跪地声,只见身边的小翠又是一个跪地,但这次跪的竟是上官月儿。 “凌姑娘,谢谢你,谢谢你” “快起来,别老动不动就跪”上官月儿赶紧伸手一扶,把小翠扶起。这丫环还是和之前一样,跪礼用起来得心应手了。 “呃”忽然,小翠又是一怔,怔怔的凝着上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00推荐阅读: 官月儿别老动不动就跪这句话听着可真是耳熟啊,曾经,曾经自己的小姐上官月儿也曾这样跟自己说过的。 发愣的不仅仅是小翠,一旁的齐天朔看上官月儿的眼神更是深邃和困惑。 上官月儿能感觉到齐天朔注视自己的眼神,但她也同时看到了另一侧欧阳兰馨凝着齐天朔的痴痴眼神,她的心,瞬间有些疼痛,有些迷乱,复杂纠结了起来。 “好了,大家都赶紧回去收拾收拾,然后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赶赴天城”齐天翔见事情已经定下来,赶紧安排相关事宜。忽然,他瞧见了欧阳兰馨痴凝齐天朔的模样,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兰馨,我明天一早派人护送你回国,你顺便替我想你大姐可馨道个别,说事情紧急,我齐天翔无法当面道别。拜托了”想起了欧阳兰馨的大姐,东喜国的大公主欧阳可馨,齐天翔心顿生柔情万千。原来,齐天翔久居东北边境,之前没有跟东喜国交好的时候,与东喜国经常交锋,有一次,他擒获了对方的一名将军,谁知道竟然是女扮男装的欧阳可馨。缘分就是如此,总是在你出其不意的时候出现。齐天翔与欧阳可馨彼此欣赏倾慕,但是,到现在双方却还没有捅破那层纸。想着将来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跟欧阳可馨表明自己的心迹,齐天翔不由在心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要赶我走我不回东喜国,我要跟你们一起去天城”欧阳可馨还没等齐天翔叹完气,马上否决齐天翔的决定,鼓起了腮帮,走到齐天朔的旁边,撒娇讨好的一把挽住了齐天朔的手臂,“我要跟朔大哥一起,形影相随,永不分离”说着,欧阳兰馨深情的凝着齐天朔,宣告,“你们谁也不妄想把我们俩分开”1azs。 “形影相随,永不分离”闻言,上官月儿一怔,脚步一浮,有些震惊了。好一句“形影不离,永不分离”,这句话从一个女子的口中说出,已经表明了改女子芳心已许,托付终身的决心了。难道,他们已经到了相定终生的地步了么上官月儿的心一阵难受与空白,抬眸,不由无助的望向齐天朔,却没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然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 天赞也肯议。上官月儿蒙着水雾的眼睛完全落入了齐天朔的眼中,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剧烈的抽疼起来。 “兰馨,此去天城,极其凶险,你不可以任意妄为,还是听话,回东喜国”齐天朔拒绝,态度因为某双眼睛而变得异常的坚决。 “不,我不要我就要跟你一起天城”齐天朔的态度让欧阳兰馨芳心碎了一地,可是,她还是百折不挠的撒娇,并且开始威胁,“你不让我跟着一起去,我自己会偷偷的去。看到时候,你会不会心疼”公主就是公主,威胁人的口吻说得也那么振振有理。 “你”齐天朔气,“你怎么可以” 看着眼前纠缠了两个人,上官月儿的心越来越难受,悄悄的,她退出了正厅 而她的那抹孤寂与失落的身影却也没能逃掉齐天朔的眼睛00收集并整理,版权归作者或出版社。 ------------ 第151章 千年缘分,千年坚守 以下为00收集并整理,版权归作者或出版社。 齐天朔终究没能扭过欧阳兰馨的执拗。 不但如此,就连欧阳兰馨的姐姐欧阳可馨也在清晨匆匆赶来。 这让齐天翔非常惊喜,急急的奔了过去,紧紧的拽住了欧阳可馨的手,激动的言不成句。 “可馨,你怎么,怎么来了” 欧阳可馨可没有齐天翔那么扭捏,直直的盯住了齐天翔,急切又热切。 “天翔,你要回天城么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欧阳可馨直接道出了自己的来意,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扭捏,落落大方而又有些豪气干云,这让上官月儿忍不住钦佩与欣赏。相比她自己,明明对齐天朔爱得要紧,却显得扭捏而不利落。天阳热匆言。 “可馨,这怎么可以”齐天翔对欧阳可馨的决定虽然高兴得不得了,可是,最后他还是坚持拒绝,“我此去天城,是非常危险的。我尚且不知道自己能否全身而退,怎能让你跟着一起去冒险” “你什么也别说,我只要你一个答案:你喜欢我么”一个非常直截简明的问题,不仅让齐天翔感到震惊,就连上官月儿也被震到了。在古代,一个女子,如此的勇敢在众人明前坦露自己的爱意,实在是一个非常惊人的举动。 上官月儿的眼下意识的偷偷的望向齐天朔,却见齐天朔的眼睛也不约而同的望向自己,眼神有些复杂难言。很快,上官月儿也发现站在齐天朔身后的欧阳兰馨那痴痴窃笑的眼神正定格在齐天朔的身上,一声叹息,蹿遍了上官月儿的全身脉络,一种隐隐的心痛,随之袭来。 “可馨我”齐天翔惊喜之余,竟然有些无措。 “喜欢吗”欧阳可馨紧紧追问。 “喜欢”齐天翔被欧阳可馨灼热而期待的眼神震撼到了,顿时,一直隐匿在心中的爱慕全都涌了出来,他热切的握紧了欧阳可馨的手,用热切的眼神深深地凝着欧阳可馨,用热切的话语深深地说:“可馨,我喜欢你,喜欢你的眉,喜欢你的眼,喜欢你的笑,喜欢你的一举一动,喜欢你的一颦一蹙,喜欢你的一切一切。你知道吗,当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从此之后,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无论是梦里还是梦外,我的眼前全是你,你的笑,你的嗔,你的怒,你的好,你的一切一切,全都萦绕在我的眼前可馨,我喜欢你,非常非常非常的喜欢你” “那不是喜欢,那是爱”话音刚落,小翠忽然插了口,掩嘴偷笑。她记得当初上官月儿再某个夜晚与她一起悄悄话的时候,曾经告诉过她,如果非常非常非常的喜欢一个人,那就是爱对方了。爱,比喜欢更强烈。她在那个夜晚也曾经问过上官月儿对齐天朔的感情是否到了非常非常非常喜欢了可是,上官月儿却低笑不答。回想当时,上官月儿的眼神赏脸,神采飞扬的,正沉浸在爱河中的小翠才恍然大悟:上官月儿已经爱上齐天朔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爱,而是爱到了可以为了齐天朔而牺牲了自己的性命。可惜,两个人却从未曾真正的在一起小翠想着上官月儿,看着齐天朔和其身旁的欧阳可馨,不可置否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呃对”错愕一下,齐天翔马上就非常赞同小翠的用词,用力地朝欧阳可馨点了点头,“是爱可馨,我爱你我爱你”齐天翔热烈地表白。 “我也爱你”欧阳可馨笑,眼睛激动得泛起了泪花,热烈回应着齐天翔感情。 “呼”看着两个痴男怨女的热烈表白,众人起哄。 见此,本来落落大方的欧阳可馨顿时娇羞了起来。 “嘿嘿嘿,不许起哄”齐天翔笑,把欧阳可馨护在了身后,“你们每个人不也都有这样的一天吗小心我下次连本带利问你们每个人要回来” “哈哈哈”众人无视齐天翔的警告,继续狂笑。但是,齐天朔没笑,上官月儿也没笑 “可是,可馨,你还是不能跟我一起回天城”热烈过后,齐天翔的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坚持不让欧阳可馨陪同。 “不我要去,我一定要去,我必须要去”欧阳可馨也坚持自己的决定,见齐天翔还要说什么,欧阳可馨干脆抬手轻轻的把他的嘴巴给封住,“天翔,既然爱我,你就更应该让我陪同一起。你不可以那么残忍,把我一个人留在安全的牢笼里” “安全的牢笼”欧阳可馨的用词让齐天翔颇为不解。 “难道不是吗东喜国虽然安全,可是我怎么可能看着你身处险境自己却躲在安全的东喜国。你以为你护我安全不让我涉险,就是为我好吗不,那不是为我好。相反,那是对我的残忍。我不能想象每天惦挂着你的安全我会是怎样的发疯我更不能想象,万一你真的遇到什么事情,我是否还能够生存而没了你的世界,我的生活会是怎样的阴霾与绝望。我不能,与其让我r后生活苟且偷生如行尸走肉般,我还不如跟你一起共赴生死” “共赴生死”好强烈的一个词,“咯噔”的一下,这个强烈的字眼如同一块重重的石头,投入了齐天朔和上官月儿的新湖,激起了万丈的水花。 上官月儿瞧见了齐天朔的脸色忽然黯淡的非常难看,甚至是痛苦。 “朔儿”上官月儿心里低呼,心中才明白当日自己的坠崖,其实给齐天朔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心里一片恻然。 “好了,我们赶路吧”唐骥也看到了齐天朔的痛苦脸色,也深知他是想起了上官月儿,于是,他赶紧转移话题,催促大家赶路。 可是,当上官月儿正当要转身,齐天朔却拦在了上官月儿的面前。 “月儿姑娘,你,还是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天城了”齐天朔的眼神有些复杂,上官月儿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关心,担忧还有隐匿很深的不舍,“月儿姑娘,此去天城,事与你无关,你没有必要卷入我们得纷争,以致自己陷入危险之中”齐天朔坚决的言语中透露这某种保护的情愫,让上官月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00推荐阅读: 儿有些失了神。 “可是”上官月儿飞快的转动着思绪,寻找着一个说服齐天朔的理由,“齐二公子,你不是说你故去的妻子名字叫上官月儿么名字跟我一样都有一个月字呢,就单凭这个月字就能跟我扯上关系了。何况,我也有亲人在天城,此去,我也只是顺搭齐二公子的马车,讨个便宜呢。齐二公子,难道你是要我交路费吗”说到最后,上官月儿俏皮一笑,完全化解了齐天朔的坚决。 “月儿姑娘”上官月儿的善解人意,让齐天朔又坠入了一种熟悉的味道之中。曾几何时,有那么一个人,也总是能轻巧的说服自己而从不让自己难堪。 “朔大哥,你就让月儿姐姐一起去吧,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该不会真的要收她的路费吧”欧阳兰馨跑了过来,撒娇般的挽住了齐天朔的手,轻晃。 齐天朔没辙,最后只得艰难地答应,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上官月儿,转身跨上了一匹骏马。 上官月儿看了看齐天朔那孤寂的身影,忍住心酸,跟唐彩凤上了同一辆马车。而欧阳可馨和欧阳兰馨两姐妹同一辆马车。林冰儿就跟小翠同一辆马车。 终于,浩浩荡荡的队伍朝着天城出发了。 上官月儿时不时撩起了车帘,看着外面的风景,也偷瞄着前方不远的齐天朔。上官月儿对齐天朔的偷瞄全让同一车的唐彩凤看在了眼里。 唐彩凤的嘴角泛起了一抹讥讽。 “怎么凌姑娘也对朔哥哥敢兴趣” “呃”上官月儿闻言,一怔,尴尬得有些无措。 “哼别做白日梦了朔哥哥是不会喜欢你们任何一个人的”唐彩凤讥讽,上官月儿知道唐彩凤口中的“你们”是指自己和欧阳兰馨。想到欧阳兰馨,上官月儿像想到什么似的,微微一笑,道: “彩凤郡主,你何以如此断定呢我瞧,齐二公子对兰馨二公主挺好的,两人也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女人,无论多大度的女人,见到自己心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心,总难免吃醋。 “般配哈哈,呸”唐彩凤闻言,冷笑,不屑的啐了一口,“我告诉你,跟朔哥哥般配得,能配得上朔哥哥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月儿姐姐” “上官月儿”唐彩凤说得甚是激动,却让上官月儿心生安慰,原来,大家都还在念着她,记着她呢。 “对,就是上官月儿”唐彩凤非常用力的点头,“只有月儿姐姐对朔哥哥的好,才是真正的爱”唐彩凤的回忆开始蔓延,对上官月儿娓娓说着上官月儿对齐天朔的好,也痛惜的说着上官月儿坠崖后,齐天朔对上官月儿的念念不忘。 在唐彩凤的叙说中,上官月儿才发现原来齐天朔心里住着的唯一一个人就是:自己 上官月儿听得眼泛泪花,看着齐天朔的眼就更加痴了。 “咣啷”忽然,马车骤然刹车,上官月儿和唐彩凤的额头直直的撞在马车上。 “大家小心有刺客”随即,唐骥的大声提醒如雷贯耳。 上官月儿撩起了车帘,发现从四周呼啸而过一群的黑衣人,旋即,眼前就一片刀光剑影,不会武功的丫环奴仆纷纷尖叫,抱头蹿跑。 “小姐,小心”“吉祥如意”赶紧护在了上官月儿坐的马车。 “凤儿妹妹,你去哪里”才要观察来者,却发现唐彩凤提着剑撩起了车辆要下马车加入厮杀中。 “凤儿妹妹”听闻上官月儿口中熟悉的昵称,唐彩凤一怔,但很快,她便冷讥道,“凌姑娘,我和你还没有熟悉到称姐道妹”说罢,唐彩凤很快闪身到加入了厮杀中。 “啊”一声惨叫,只见一名黑衣人直直的倒在了上官月儿的眼前。 上官月儿一惊,却瞟见了黑衣人的腰上系带着一个黑色的腰牌,上官月儿摘下来一看,发现时夜朝的人。原来夜帝根本就没有跟齐天朔等人谈判的诚意,他想的就是要齐天朔等人于死地。所有首先派人来,帮他歼灭齐天翔等人带来的帮手,以削弱他们进天城的兵力。 “月儿小心”忽然,上官月儿直觉背后一凉,紧接着一声惨叫,转头一看,只见身后一个黑衣人举着剑直直的倒了下去,一动也不动。 上官月儿惊魂未定,却见又一黑衣人刺剑飞近。 “哎呦”还是一声惨叫,那黑衣人又倒了下去。 “月儿,你没事吧”说那时迟那时快,齐天朔已经贴身上前,把上官月儿护在了身后。上官月儿闻得齐天朔的一声“月儿”,心中百感交集。 “我没事,朔” “啊”上官月儿正要脱口而出的一声“朔儿”忽然被一声惊叫打断,循声望去,只见欧阳兰馨被一个黑衣人缠住了,正在拼命的左闪右闪的,企图摆脱黑衣人的追杀。 齐天朔见状,赶紧把上官月儿拉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月儿,听着,呆在这里乖乖别动”齐天朔的语气不觉有些宠溺,让上官月儿听着既喜又忧,喜的是齐天朔对自己自然而然的亲切和宠溺,忧的是齐天朔如此轻易的对一个陌生的自己那样亲切和宠溺。 可是,凝着齐天朔那殷殷叮嘱的眼睛,上官月儿最终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答应了。 齐天朔这才舒了一口气,转身,飞近欧阳兰馨,可是,柳俊抢先了齐天朔一步,把黑衣人打退了。 欧阳兰馨可是瞧见了齐天朔对上官月儿的保护深甚至是呵护,心中甚是不悦,嘴巴顿时翘得老高。 可是,齐天朔并没有空暇理会欧阳兰馨的小心眼,同样把欧阳兰馨安顿在安全的地方后,继续加入了厮杀,不过,却是在上官月儿的附近 &nb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00推荐阅读: sp;终于,众人合力把黑衣人给打退了,幸好,众人都毫发未损。 “月儿,你还好吗”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齐天朔竟然把上官月儿的称呼熟悉到连姑娘两个字都省去了。众人一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而上官月儿更是脸红了起来。的确,世界上有些缘分就那么奇妙,即便分开一段时间,再重新遇上,即使是蒙着面纱,却依旧改变不了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 上官月儿怔怔的,尴尬得气氛,让她不知道如何开口答话。 “哎呦”忽然,又是一声惊呼,只见欧阳兰馨撅着嘴,捂住右腿大叫,“我的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利器划破了一道刀子。”众人闻言,果见,欧阳兰馨的右小腿上有一红红的血迹,殷红得有些狰狞。 “是不是刚才碰到哪里了”齐天朔赶紧走近欧阳兰馨,仔细端详着她的伤口,“来,我给你涂点金创药”齐天朔倒也不避忌,直接把欧阳兰馨的鞋子袜子给脱了,给她的伤口敷药。 众人看着,不禁有些尴尬,又有些戏虐。 上官月儿的心却不是滋味了,悄悄的背过了身子,走向了附近的一条小溪。 小溪中,潺潺的溪水清澈见底,有几条鱼儿在悠闲的游着,上官月儿不禁看得入了神,又出了神,想当初,去秋山的路上,也曾有那么一条小溪,而那时候,她和齐天朔等人在水中玩得不亦乐乎1azs。 一阵风吹来,上官月儿忍不住有些抖瑟。已经是初春的天了,可是还是寒意料峭的。 “月儿姑娘,小心着凉了”正在上官月儿抱肩之际,肩膀忽然变得暖和了起来,上官月儿低头,发现肩膀上多了一件披风,再转头,却对上了齐天朔那双深邃的墨眸。 “你怎么来了”上官月儿想起了刚刚齐天朔不忌讳在众人面前给欧阳兰馨上药的情境,话语不由得有些负气,赌气。 可是话音刚落,上官月儿瞧见了齐天朔那张错愕的脸,便知道自己失言了,顿时又尴尬无措了起来。 齐天朔虽然看不清上官月儿的脸上表情,可是听着上官月儿如此的吃味话语,又见其扭捏无措的神态,心,还是不禁一摇,说不清的浪花,顿时轻溅了起来。 “月儿” “朔大哥,你在这里看什么呢”齐天朔刚要开口,欧阳兰馨却又不适事宜的出现了,见她一拐一拐的走着,上官月儿赶紧上前扶她。 可是,欧阳兰馨却不动声色的把她的手给推开了,眼角有些讥诮的瞟了上官月儿一眼,迅速走到了齐天朔的手中,挽住了他的手,示威地撒着娇。 “朔大哥,给我抓条鱼好不好我想吃鱼呢”欧阳兰馨指着溪中的鱼,天真无邪的笑着。 “哎”上官月儿闻言,一急。这春意料峭,溪水必定冰凉不可,她可真舍不得齐天朔下水抓鱼。可是,她现在能以什么身份阻止人家呢人家现在是情侣之间耍花枪呢 上官月儿只觉胸中一道气,心,很不舒服。 齐天朔看出了上官月儿神情里的担忧和关切,心不由得一凛,拧了拧眉头,转身,恰见柳俊走了过来,顿时眉头一舒,笑着拍了拍柳俊的肩膀,道。 “柳俊,来,帮兰馨公主抓条鱼上来” “王爷我”柳俊指着自己的鼻子,难以相信。 “怎么不可以”齐天朔笑。 “可以”柳俊是个聪明人,虽然他不知道上官月儿三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还是嗅到了一种紧张的味道。说着,柳俊赶紧把鞋子和袜子脱了,跳进了小溪开始抓鱼。 果真,冰凉的溪水,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柳护卫,你快些上来,别抓了,小心着凉了”即便是柳俊,上官月儿也忍不住心疼。 “呵呵,他不抓,我吃什么呢”欧阳兰馨不悦的睨着上官月儿,才一天下来,她已经开始对这个救命恩人心存厌恶了,尤其是在刚才她看到齐天朔拼命护着上官月儿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把上官月儿带入了齐天朔的视线。 上官月儿也察觉到了欧阳兰馨对自己的敌意,不由的皱了皱眉头,默默的转身,欲离去。可是,很快她的手被一个人抓住了。 “月儿姐姐,那边的风景很漂亮,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欧阳兰馨挽着上官月儿的手,笑,但笑意中尽是寒意,让上官月儿心里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果真,欧阳兰馨把上官月儿拉开后,脸顿时拉了下来,冷冷的盯着上官月儿。 “月儿姐姐,这世界上有些东西是不能碰的,你可知道” “兰馨妹妹的意思是”上官月儿已经明白欧阳兰馨所指了。 “月儿姐姐,虽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有些东西,我是不会让的”欧阳兰馨干脆把话挑明了,“朔大哥是我志在必得的,有句话说,朋友妻不可欺,同样,朋友夫也不可夺。夺人所爱是非常卑鄙的小人所为。我想,月儿姐姐你不会是小人吧”欧阳兰馨笑不达意。 上官月儿的心一阵透凉。若她欧阳兰馨知道自己是上官月儿,此番话是不是就该对她自己说了呢 “月儿姐姐,我希望你能远离朔大哥”欧阳兰馨恨不得现在就能到达天城,把上官月儿赶走,“否则,我们不但姐妹做不成,朋友做不成,还会成为仇人”欧阳兰馨郑重的威胁。 上官月儿闻言,心中真是哭笑不得,“仇人”,她发觉她来到这千年前的天逸国,惹到的仇人还真多呢。之前是夜帝,现在是情敌。上官月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欧阳兰馨的要求不置可否。 “怎么你不答应”见上官月儿不吭声,欧阳兰馨有些急了。 “兰馨妹妹,朔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00推荐阅读: 儿二公子的确是个非常优秀的人”上官月儿想要跟欧阳兰馨解释,但转念一想,还是把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但她也不能答应个兰馨的要求,毕竟,齐天朔 也是她心心念念的所爱得人,她穿越千年就是为了他,她说什么也是不会放弃的,更不会将他拱手让于欧阳兰馨。 “那么说,你真的是个喜欢上朔大哥了”上官月儿才说了一句话,欧阳兰馨就跳了起来,尽管她有些心里准备,但是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才一天,一天你就喜欢上朔大哥了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这样”欧阳兰馨厉声质问,双手紧紧的掐住了上官月儿的双臂,使劲的摇晃着。 上官月儿吃疼,眉头紧皱,但没有退缩。 “兰馨妹妹,你先别激动,你听我说”上官月儿使劲的掰着欧阳兰馨的手,可是,奈何,一个人愤怒的力气根本不是上官月儿所能抵挡的。上官月儿干脆放弃了反抗,但语气更坚决了,“兰馨妹妹,这世界上有一个词叫做一见钟情,有些人一见面就仿佛认识了千年万年,这其中的缘分不是用常理能解释的。我不否认,我的确喜欢上齐二公子了,我和他之间有着千年的缘分” “啪”话还没说完,上官月儿只觉得左脸一辣,欧阳兰馨狠狠地给她甩了一个耳光。 “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哼千年的缘分你还真会编,真会说,真能道我呸你明明就是狐狸精,明明就是夺人所爱的卑鄙小心,却在这里说得振振有词,理直气壮,你到底要不要脸啊”欧阳兰馨气急,怒火攻心,却见上官月儿的洁白面纱还在随风飘动,忽然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扯上官月儿的面纱,“把你的面纱给我摘下来,我要看看,面纱下的你是不是没有长脸”欧阳兰馨气疯了,抓狂得让上官月儿左闪右躲的。 眼看上官月儿的面纱就要被扯开了,忽然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欧阳兰馨扬在半空中的手。 “兰馨,你这是要做什么”齐天朔的微怒声从头上响起。上官月儿狼狈的抬头,只见齐天朔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面前。想到齐天朔有可能把自己跟欧阳兰馨的对话,上官月儿不禁有些尴尬。 “朔大哥”欧阳兰馨震惊的看着齐天朔,委屈的眼睛含泪。 “无论怎么说,也不应该打人”欧阳兰馨的眼泪最终还是发挥了功效,齐天朔的话虽然还是严厉,但还是不由的缓和了一些。 “呜呜”欧阳兰馨并不满意齐天朔的态度,一跺脚,掩面奔了回不远处的营地。 齐天朔见欧阳兰馨负气而走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月儿姑娘,你还好吗”弯腰扶过已经摔在地上的上官月儿,齐天朔柔声关切的问。 “我我没事”上官月儿赶紧抽回手,略侧过身子,迅速的整理着容装,“朔二公子,你不去看看兰馨公主吗”上官月儿见欧阳兰馨负气而去,半试探的对齐天朔建议。 “没关系的,过会儿,她就会没事的”齐天朔淡淡一笑,“我跟她,还不是到了要解释的关系”齐天朔话里有话,有意或无意的解释。 上官月儿自然能听出其中的意蕴,可是 “齐二公子,我看兰馨公主对你用情很深,用心也很深的。她的确是一个好姑娘”欧阳兰馨虽是自己的情敌,可是,除此之外,上官月儿觉得欧阳兰馨的确也是个可爱的好姑娘。 “世界上的好姑娘很多,不是吗”齐天朔凝着上官月儿的眼忽然变得深邃而意味难测,“就如,月儿姑娘也是一个好姑娘,对不” “我”上官月儿一怔,有些迷离了。 “月儿姑娘,世界上的好姑娘很多,同样的道理,好男子也很多有时候,眼光放开一些,就能看到一片森林,而不是一棵树,对吗”话锋一转,齐天朔的话语变得异常的意味深长。 “朔二公子”上官月儿一怔,又是一阵尴尬。她就知道,齐天朔肯定把自己和欧阳兰馨的对话听在耳里了。上官月儿只觉自己的脸热热的,辣辣的,“齐二公子,我自然明白你的话。可是,有些东西不由心的,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或许,某一天,你也会发现转个弯,原来前方会有你意想不到的景色呢” “那是不可能的”齐天朔闻言,断然否决,神情肃然而认真,“溺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可是,你要取的一瓢已经不存在了” “即便不存在,但我的心意还在”还没等上官月儿说完,齐天朔便再次坚决打断了她的话,“就如你所说,有些缘分是千年注定的,既然千年注定,我就会千年坚守” “千年坚守”上官月儿一怔,心湖顿时激腾泛起了朵朵的浪花。好痴守的词,好坚决的承诺。她,上官月儿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如此一个痴心人,得到一颗千年坚守的真心 “朔” “王爷,吃饭了”正当上官月儿再次欲唤出“朔儿”,柳俊不适时宜的出现了,又把上官月儿的话硬生生的封了回去。 “好”齐天朔冲柳俊点头,然后转身对上官月儿道,“月儿姑娘,我们回去吃饭吧”说罢,齐天朔也不等上官月儿回答,兀自向前走,给上官月儿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酷感觉。 瞧着齐天朔冷冷转去的身影,上官月儿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好想好想冲上去把他拦下,好想告诉他,她就是他心心念念的月儿。可是,每当她话到嘴边,却总是被人打岔了,让她想说也说不下去这是否又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呢 走近扎营歇息的地方,欧阳兰馨一瞥见上官月儿,就撅起了嘴巴,冷哼了一下,背过了身子。 上官月儿有些尴尬,有些心伤,也有些无措,不由的停住了脚步,在营地的不远处,独自坐了下来00收集并整理,版权归作者或出版社。 ------------ 第152章 迷,已经解开 以下为00收集并整理,版权归作者或出版社。 夜,不知道何时已经悄悄的降临了,天上繁星点点。 不降馨望开。上官月儿抱膝端坐,抬头仰望着星空,心思飘到了那个流星雨的夜晚 “小姐,要不,我们跟他们分开,自己去天城吧”吃晚饭的时候,上官月儿被欧阳兰馨的挤兑,“吉祥如意”全都看在了眼里,杨如儿可是愤愤不平的,“我们又不是不认识路,为什么就要跟他们在一起呢”杨如儿不想上官月儿再受那份窝囊气。 “如儿,别胡说”上官月儿还没答话,杨吉儿已经抢过话头了,她白了一眼杨如儿,“反正顺道,多些人,热闹很多的”杨吉儿毕竟是大姐,她看问题比年纪小点的杨意儿广多,也深多了。她早就看出,上官月儿对齐天朔的感情并非一般。当初下山的时候,静逸师太只告诉她们四人好好的保护上官月儿,帮助她找到要找的人。她们也并不知道上官月儿要找的是齐天朔,也并不知道上官月儿和齐天朔的关系。可是,杨吉儿看着上官月儿自见到齐天朔后,失神纠结的神情,便能猜测到这冷冷的齐二大公子就是上官月儿要找的人。 “对啊人多好互相照应”杨祥儿也笑着走了过来,搂住杨如儿,“再说了,你就舍得那个叫张发的人”杨祥儿嬉笑地闹着。 说到张发,上官月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来也是缘分使然,这“吉祥如意”这几天下来,跟“恭喜发财”还真的非常的投缘,几个年轻人聊着天南地北的。忽然,一个念头闪过了上官月儿的脑海。 “吉祥如意,你们觉得恭喜发财如何”上官月儿笑,那眼神的狡黠让“吉祥如意”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小姐,你”杨吉儿首先听出了上官月儿的弦外之音。 “恭喜发财四位可真是好汉子来的,他们忠诚,侠心义胆,重情重义,个个都是英雄好汉,是值得托付终身的男子的”说到最后,上官月儿深深地扫了一眼“吉祥如意”四人。 “吉祥如意”闻言,顿时羞红了脸。 几天接触下来,“吉祥如意”深知上官月儿所言不假。可是,上官月儿如此的直接明了,到底还是几个女孩子家羞红了脸。 “要不,我就给你们做媒”上官月儿笑,却一本正经。想当初,静逸师太也交代自己,若有好的人家就把“吉祥如意”的终身大事解决一下,正好,“吉祥如意”配“恭喜发财”还真够喜庆和和谐的。而更重要的是八个年轻人也是投缘得很,若能促成此事,也不失为一件功德之事呢。 上官月儿说得如此的直白,“吉祥如意”更是不知所措了,杨意儿更是不依了,忸怩得娇嗔。 “小姐,你这是寻我们四姐妹开心呢即便要找,也得先替小姐觅得如意郎君后,才轮到我们这些做小的呀” “就是就是”杨如儿闻言,直点头。 “呵呵,小姐的如意郎君早就找到了”杨祥儿笑,神秘兮兮的瞧着杨如儿和杨意儿,“你们不知道吗” “不知道”“如意”直摇头,一脸懵懂,“那个幸运的男子是谁” “就是” “祥儿”话正要出口,杨吉儿白了一眼杨祥儿,“不可”她阻止,她瞧见一旁的上官月儿不自在了起来。 可是 “哼这有什么不可说的”杨祥儿撅嘴,不服气,“凭小姐的才貌,我就觉得一点都不输给那个东喜国的二公主是那个齐二公子瞎了眼” “呀原来真的是齐二公子”“如意”恍然大悟,面面相觑。 “有些东西是讲缘分的”杨吉儿能感觉上官月儿面纱下的失落,赶紧拉开杨祥儿,制住她继续往下说。 可是,这下轮到“如意”不满了。 “吉儿姐,祥儿姐说得对啊,那齐二公子是没有见过小姐的容貌,若是她见过小姐的容貌,他就不会选那个兰馨公主的”杨意儿倒是对上官月儿的容貌非常的自信。 “是么你家的小姐容貌很漂亮”话音刚落,忽然身后传来了一把冰冷的声音。众人转身,却见欧阳兰馨一脸愤怒的站在了几个人的身后。 “你,你干什么偷听别人讲话”杨如儿又急又惊,话显得有些慌乱。 “哼我可没那闲工夫偷听你们讲话”欧阳兰馨鄙夷的瞪了一眼众人,忽然,把手中的一张被子狠狠地撂在地上,“要怪就怪我太热心,太好心,生怕这料峭的春夜把你们这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给冻坏了,才给你们送被子过来,听了不该听的话”欧阳兰馨愤怒,忽然,一个箭步逼近上官月儿。 “你要干什么”杨吉儿害怕欧阳兰馨再对上官月儿动手,赶紧挺身一护,护在了上官月儿的身前,正义凛然的警告,“警告你,你若再敢动我家小姐一根毫发,我不管你是公主还是皇上,我定饶不得你” 杨吉儿的忠心护己,让上官月儿一阵感动 “哼”欧阳兰馨冷哼,虽然没有再逼上前,但也没退缩,她狠狠地剜着上官月儿,“上官月儿,有本事的就把你的面纱摘下,跟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00推荐阅读: 本公主光明正大币试一下。不要老在这里装可怜,惹人厌” “你说话客气点”欧阳兰馨的嚣张气势让杨祥儿气得不得了“你以为你是公主就很了不起啊,你” “祥儿,不许无礼”眼看硝烟弥漫,上官月儿赶紧出声喝止杨祥儿。 杨祥儿闻言,吐了吐舌头,愤愤不平的白了欧阳兰馨一眼,不再吭声。 “哼真是一只白眼狼”杨祥儿不吭声,可是杨意儿却看不过眼,对这欧阳兰馨冷嘲热讽的。 “你说谁是白眼狼呢”欧阳兰馨旁边的侍女卫莲听了这话可不乐意了,直接跳了起来。 “谁答话就说谁了呗”杨意儿翻着白眼,无辜的看着天上的星空,“想当初,我们可是救了一只白眼狼呢” “好一张厉害的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卫莲说着,猛然就朝杨意儿扑了过去,两个人很快就扭打了起来。 “意儿,别打了,别打了”上官月儿急得直跳脚。 “意儿,狠狠地打,别输给那东喜国的野狼”可是,杨如儿却奋力的呐喊助威。 见状,欧阳兰馨也气不过了,直跳起来,对这卫莲大呼,“卫莲,拿出真本事来,让那些不知死活,不分尊卑的东西” 杨意儿和卫莲在两人的怂恿下越打越带劲,越打越难看了 上官月儿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住手”忽然,正当上官月儿无措的时候,一声严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只见齐天翔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众人闻声而来了。 如此的严厉一喝,杨意儿和卫莲顿时怔了怔,不由自主的停了手。 “你们这是干什么”齐天翔皱眉,脸色非常的难看,“难道你们还嫌本将军不够乱吗马上就要入天城了,我们连夜帝的阴谋是什么都还摸不着,你们就只会在这里添乱,窝里斗你们那么好打,等进城了,都给本将军多杀几个夜帝的人,那我才会感谢你们”齐天翔的脸上写着深深地担忧。 “意儿,你没事吧”张财悄悄的走了过去,把杨意儿拉开。这一举动让卫莲更加不满,想当初,她跟张财相处了几个月,都没能换来张财的一点关心呢。这杨意儿才来几天啊马上就得到了张财的关护了。卫莲气红了眼,又冲了过去,马上就揪住了杨意儿的头发,接着就扬起了手,眼看就要打下去了 “你要干什么”忽然一股力气把卫莲一推。 “咣啷”的一声,只见张财把卫莲狠狠地推倒在了地上。 “你”卫莲又惊又急又羞,狼狈的跌在地上,站起来也不是,坐着也不是,尴尬得很。 “来卫莲”齐天朔见状,把卫莲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走向欧阳兰馨,“兰馨,你别闹了我们现在正烦着呢你瞧,我们连夜帝是谁都不知道,而马上就要进天城了,我们对救人还毫无把握的”齐天朔的眉头也拧得紧紧的。 “你们还不知道夜帝是谁吗”话音刚落,上官月儿的语气全是意外。 “难道你知道”齐天朔还没答话,欧阳兰馨已经抢过了话。众人听着上官月儿语气中的意外,也感到了非常的意外和不解。 “你知道吗”齐天朔更是一急,紧紧的抓住了上官月儿的手,眼里也全是不解,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上官月儿竟然知道夜帝是谁。 可是有时候,有些事情你越不敢相信,而它就偏偏这样发生了 “嗯”上官月儿重重的点头,毫不迟疑。 顿时,气氛变得凝重而诡异,每个人都在秉着呼吸,等待着上官月儿口中的答案 “夜帝其实就是魏和” “魏和”顿时,人群炸开了 “怎么可能”不敢相信的声音,质疑的声音马上四起。 “魏和对皇上可是好的很的皇上可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是他不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即便是看着长大又如何亲兄弟也都不一定有情,何况是一个太监” “那现在控制天城的就是魏和了” “怪不得怪不得我们都找不到夜帝是谁原来是皇上身边的魏和真是越难以相信的就越是事实的真相” “” 人群议论纷纷,惊讶,质疑,感叹,愤怒各种情绪充斥着空中的气流。 “月儿姑娘,你说的可是当真可是千真万确”齐天朔深深地凝着上官月儿露在面纱外的那双乌溜溜的眼睛,还是困惑满眼她怎么会知道夜帝就是魏和他千方百计的找寻,却丝毫无所获。而她,竟然轻易的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世外高人还是魏和身边的人 上官月儿看到了齐天朔眼中的一串串问号,她知道齐天朔在思虑什么,在怀疑什么,可是,现在却不是她坦承身份的好时机。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魏和就是夜帝”“豁”忽然,欧阳兰馨出其不意的穿插在了齐天朔和上官月儿的中间,咄咄逼人的追问着上官月儿。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00推荐阅读: > “我我”上官月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让欧阳兰馨欣喜,像抓住了什么似的,更逼近上前。 “说你是不是也是夜朝的人是不是夜朝派来的歼细” “我不是真的不是”上官月儿百口莫辩。 “那你怎么知道这个天大的秘密”欧阳兰馨依旧咬住不放。 “你管我家小姐怎么知道的”忽然,杨吉儿走了上前,一把推开了欧阳兰馨,“你要知道,这世界上可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自己没本事知道,难道就不许我家小姐知道吗再说了,若我家小姐是夜朝派来的歼细,你们现在还有命在这里呆着,好端端的” “你”欧阳兰馨被杨吉儿抢白,顿时也找不到应对的话。 “兰馨妹妹,我相信凌姑娘不是夜朝的歼细”关键时刻,齐天翔站了出来,若有所思的凝着上官月儿。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欧阳兰馨不服。 “直觉”齐天翔再次若有所思的微微一笑,眼光有意无意的在上官月儿和齐天朔的身上流转。经他观察,上官月儿来的这几天,眼光总是很容易痴怨的停在齐天朔的身上,那眼光不是仇人的眼光,也不是歼细的眼光,而是一种情人的眼光。所以,他断定,上官月儿绝对不是夜朝派来的歼细,而是一个队齐天朔心心念念已久的女孩。 “直觉哼”显然,齐天翔给出的答案让欧阳兰馨嗤之以鼻,“直觉能” “妹妹,不许胡闹”欧阳兰馨还要揪住上官月儿不放,欧阳可馨可就看不过眼了,“眼前大敌是夜帝,等事情都解决了,你那点小矛盾再解决也不迟”欧阳可馨话中有话,苦口婆心的规劝着。 “对现在既然我们已经知道夜帝就是魏和,魏和就夜帝那么就好办了”唐骥也站了出来,有意或无意的叉开了话题。 “魏和到底有什么弱点呢”齐天翔开始思索。 “他好像没有其他什么亲人”唐骥也开始思索。 但是,齐天朔的眼光却从上官月儿的身上挪不开,一直拧着眉头,直直的凝着上官月儿。 “朔兄弟,你知道魏和有什么弱点吗”耶律昊天拧眉,也想不出魏和的弱点。 “呃我也不知道”齐天朔愣了愣,才从上官月儿的身上收回了神思。 “魏和一直把皇上当作儿子一般的疼爱,还真想不到他会做出伤害皇上的事情”唐骥百思不解。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唐彩凤撅嘴,呲之以鼻,“齐天磊那么绝情,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得罪了魏和,踩了他的底线呢”唐彩凤想着当初齐天磊对上官月儿,又一阵讥诮。 “你知道魏和的弱点么月儿姑娘”齐天朔缓缓转身,眼睛又落在了上官月儿身上,语气柔和得很。 “我我也不知道”上官月儿摇头,眼睛困惑的凝着齐天朔:他是在试探自己么真的怀疑自己是夜帝身边的人又或者太高估她的能力了呢 “哼,你会不知道”忽然,欧阳兰馨又跳了起来,直着上官月儿的鼻子叫嚣,“既然你能知道魏和就是夜帝,那你肯定知道魏和的弱点。说,你是不是故意说一半不说一半,把我们引到天城,好落入魏和的陷阱中,以让你立功”欧阳兰馨咄咄逼人,跟上官月儿完全撕破了脸面,一点情分都不念。 “兰馨妹妹”上官月儿被呛到了,即使她再好的脾气也经受不起欧阳兰馨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不过,她也知道,这一切都因为齐天朔。想必欧阳兰馨也是爱煞了齐天朔了。上官月儿又气又急又好笑,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辩驳。干脆一言不发,任凭欧阳兰馨如一只急红了眼的斗牛,自己鼓着气,气呼呼的。 “朔二公子”上官月儿又一次,几乎脱口而出,唤齐天朔为“朔儿”,“你是不是没有把握救得了我爹咳上官宁谦一家”上官月儿瞧见了齐天朔那拧得越来越紧的眉毛,心一阵抽疼。1azs。 “我想总会有办法的”齐天朔沉吟了一会,微微一笑,宽慰着。 “若实在没把握,那大家还是不要进天城了”上官月儿蹙眉,深思,“与其去送死,那还不如留着一命,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不即便是送命,即便有一丝的希望,我也会拼尽全力去救人的”上官月儿话还没说完,齐天朔已经斩钉截铁的否决了上官月儿的建议,“上官宁谦是我的岳父,而上官礼和更是我那还不到一岁的小舅子,姐姐很疼那个弟弟的,我绝对不能让他们受到伤害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齐天朔有些微愠的打断了上官月儿的话,“我心意已决,谁都不用劝。若有人害怕因此而丢了性命,可自行离去便是。我齐天朔绝没半句怨言”说着,齐天朔扫视了众人一眼,却见没有人要离去的意思。 “凌姑娘,即便今日我们不进天城,暂且保住了性命。可是,魏和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唐骥站了出来,意味深长的接过话,“魏和是不会让我们有机会壮大的。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挟持了上官宁谦一家的重要原因” “抱歉是我太天真了”上官月儿抱歉的看了一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00推荐阅读: 眼齐天朔,心疼加担忧,顿时心里一阵沉闷,让她整个身心都皱成了一团,说不出的难受。 “小姐,你怎么了”见上官月儿悄悄的弓着身子,眼明的杨吉儿赶紧扶住了上官月儿。 “月儿姑娘,你怎么了”齐天朔见状也一慌,下意识的伸手把上官月儿扶住。 上官月儿抬眸望了一眼齐天朔,不知道怎的,脚忽然一软,只觉得一阵眩晕,天旋地转的。 “月儿姑娘”齐天朔一惊,赶紧拦腰就把上官月儿抱住,一边往营地帐篷走一边大喊,“快,把大夫叫来”队伍中,有一个忠心耿耿的吴大夫跟着的。 “大夫,她怎么样了”见吴大夫仔细摸着上官月儿的脉搏,眉头紧皱,齐天朔的心不由的提了起来。 “嗯”吴大夫沉吟,思索着,“凌姑娘的脉搏微弱无力,似一个大病初愈的人”吴大夫困惑的看着“吉祥如意”,齐天朔闻言,也同样让向“吉祥如意”投去了询问的眼光。 上官月儿大病初愈,且这些天忍受着与齐天朔相遇不能相认的煎熬,再加上忧心天城的家人,现在又担忧齐天朔会白白送死,一下子又急又慌又乱,心一下子不能承受,就昏了过去了。 “我家小姐的确是大病初愈的人”杨吉儿也不隐瞒,坦承。 “哦果真如此”吴大夫摸了摸胡子,继续询问,“那你家小姐之前生的是什么病” “我家小姐受的是掌伤”心直口快的杨意儿抢先回答了,“她被人一掌打在了左胸上,几乎心脉俱断,且从一个很高的悬崖摔了下来” “从悬崖摔了下来”闻言,齐天朔一怔,一个熟悉的场景,一个日日夜夜缠绕着他的场景瞬间又袭击了他,他疼痛紧皱的心全是问号:怎么会如此的相像当日姐姐也是被夜帝一掌拍在左胸下,掉下了悬崖的。难道 齐天朔想着,伸手就要去摘上官月儿的面纱。 “啪”忽然一声拍打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又是一声厉喝。 “你要做什么”杨吉儿及时护住了上官月儿的面纱,她还记得,当初静逸师太告诉上官月儿,除非她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才能把面纱摘掉。否则,一定不能摘下,以免惹来杀身之祸。并且告诫“吉祥如意”一定要好好保护上官月儿。 “吉儿,你告诉我,告诉我,你们家小姐是如何受伤的她是不是自小就是你们的小姐还是你们在哪里捡到她了能不能,能不能把她的面纱给我摘下,让我看看她的模样”齐天朔乱了,急了,眼睛闪亮闪亮的,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又惊又喜又不敢确定。他紧紧的抓住了杨吉儿的手,紧紧的追问。 “我家小姐” “吉儿”一声微弱的呼唤在杨吉儿正要吐言之际发出。 “小姐,你醒了”杨吉儿一见上官月儿醒了,赶紧奔了过去,把狂乱的齐天朔撂在了一边。 “吉儿” “月儿姑娘”忽然,眼前一黑影闪过,只见齐天朔直直的把杨吉儿一拨开,自己兀自坐在了上官月儿的眼前,定定的,直直的,痴痴的,疑惑的,深深地望进了上官月儿的眼睛,温唇轻启,迟疑,困惑、试探的却又包含深情的一唤:“姐姐” “呃”瞬间,上官月儿一怔,她也没料到齐天朔会出其不意的唤她一声姐姐。 “呃”紧跟在齐天朔身后的众人也是一怔,困惑的瞧着齐天朔那满脸期待的脸。 上官月儿只觉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心绪激荡,一股熟悉的气息直蹿遍了她的全身筋脉,汹涌着冲向她的脑门。她只觉鼻子一算,眼底的泪花眼看就要弥漫眼眶,却 “齐二公子,你怎么把握唤作姐姐了”。上官月儿瞬间神色恢复的平静,身上的千军万马随着她的一声“齐二公子”全军覆没。她不能,不能在此刻与他相认。她已经明显的看到了他身后的两簇熊熊的怒火欧阳兰馨早在见齐天朔把上官月儿抱着回帐篷的时候,就抓狂了。若她还想救齐天朔,她就不能在这时刻与他相认。欧阳兰馨曾经说过,去天城与夜帝一战,她已经通知了她的父王,请求她父王派兵支援,且大队人马随后就到。若此刻惹恼了欧阳兰馨,那来自东喜国的人马肯定就会返回东喜国,那样一来,齐天朔就更加没有胜算了。她不能,不能如此的自私,因自己的一时冲动,便让齐天朔陷入了危险的困境。 上官月儿思及如此,一咬牙,否认了自己是上官月儿。 “齐二公子”齐天朔闻言,一怔,失落与痛苦,哀伤与疼痛瞬即布满了满脸,让上官月儿不忍心再看,而有意无意的别开了脸。 “齐二公子呵呵,你不是我的姐姐,不是”齐天朔喃喃的自言自语,踉跄的站了起来。 “朔哥哥”见状,唐彩凤赶紧把他扶住,“你别再想了,月儿姐姐已经不在了” “我知道,我知道”齐天朔乖巧的点着头,缓缓的推开了唐彩凤的手,跌跌撞撞的走出帐篷。 望着齐天朔那负伤离去的背影,上官月儿的心痛得直涔血00收集并整理,版权归作者或出版社。 ------------ 第153章 决战之夜,面纱跌落 以下为00收集并整理,版权归作者或出版社。 齐天朔等人如期的到达了天城。 才进天城,众人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只见以往繁闹的天城现在如一座死城一般,街道上除了每隔五米一站,一脸肃穆,身穿黑衣的士兵杵立在那里外,几乎没有任何一个百姓在街上走动。所有的店铺都关上了门,没有任何的生意买卖。 齐天朔等人的出现倒成了另类了。而那些士兵显然也知道齐天朔等人是谁,也不过多的盘问,只是戒备很严的盯着齐天朔等人。 齐天朔领着众人很快就到了皇宫门口。 “等一下”众人刚要进殿面圣,却在门外就被侍卫拦下了,“请诸位把佩剑或者佩刀等武器全放下”侍卫面无表情的下令。 “哎,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唐彩凤急了,刚才一路上就觉得这夜帝戒备森严,早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若没了武器,他们就更不利了,更危险了。 “彩凤”耶律昊天赶紧拉住了唐彩凤,“算了,别跟他们吵了,我们放下佩剑和佩刀就是了” “可是”天才齐脸米。 “哐啷”唐彩凤正要辩驳,却见齐天翔已经带头把佩剑撂下了。 “即便没有佩剑和佩刀,我们也不怕你们的夜帝。”齐天翔不屑的白了一眼那些护卫,昂首阔步地率先走进了皇宫。 紧接着是齐天朔、唐骥、耶律昊天 “月儿姑娘,你不要进来么”众人进了宫门,却发现上官月儿和“吉祥如意”还在宫门外,齐天朔忍不住有些疑惑了。 “各位,你们先行一步,我有点急事,得迟点才能进宫”上官月儿歉然。 “哼急事”闻言,欧阳兰馨嗤之以鼻,讥诮,“是怕了吧” “朔二公子,你小心点”上官月儿没有理会欧阳兰馨的讥诮,凝着齐天朔的眼全是担忧与关切,“答应我,一定要保全自己”上官月儿深深地叮嘱。 “呃”齐天朔回凝着上官月儿的眼,心抽了一下,然后又骤然一片温暖,他无法拒绝上官月儿眼中的关切,不由的重重的点了点头,承诺,“好,我答应你” “好,那我先走了各位保重”上官月儿这才轻轻的转身。 “月儿姑娘”忽然,身后的齐天朔却把上官月儿叫住,上官月儿闻言,一愕,转身,却见齐天朔的眼中也充斥着担忧与关切,“月儿姑娘,你也要保重” 闻言,上官月儿的心也是一暖,但心情还是异常的沉重。 “嗯”上官月儿重重的点了点头,迅速转身,眼睛瞬间盈满了泪,只是齐天朔等人并没有瞧见。 瞧着上官月儿远去的背影,齐天朔心里掠过了一丝不舍,但心中却还是悄悄的落下了一块石头她不进皇宫也是好事,起码能让她安全。齐天朔轻轻的舒了一口气,也并不明了自己到底为什么对这个蒙着面纱的姑娘有了一种牵挂。 “朔哥哥,我们走吧”唐彩凤轻唤,才把失神的齐天朔拉了回来。 “好我们走”齐天朔这才收回了目光,转身和唐彩凤等人一起进了皇宫。 皇宫里死寂般安静,但却是危机四伏,处处都显露着杀机。那些侍卫也如天城街上的一般,每五米一杵 齐天翔等人,在那些侍卫似木然却非木然的注视下,缓缓穿过了宫道,到了皇上上朝的正殿 “报镇远大将军齐天翔,睿王爷齐天朔到”随着门外守卫的一声通报,齐天朔等人进了正殿。 正殿里,如同齐天朔等人预料一样,已经面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00推荐阅读: 目全非了,整个殿上除了阴森还是阴森所有的官员都被一身黑服的夜朝的人占了,而坐在龙椅上的,是一个戴着白色面具,也是身穿黑色大袍的人,此人正是夜帝。 “大胆齐天朔,见了夜帝都不跪”忽然,一声厉喝,划破了殿上的死寂和阴森的气氛。 齐天朔闻言,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轻蔑的瞥了一眼那厉喝的侍卫,义气凛然的道:“我们等人只会跪天,跪地,跪父,跪母,跪皇上他”齐天朔的眼光忽然扫过侍卫,冷厉的停在了夜帝的脸上,“有什么资格让我们跪拜” “你” “哈哈哈”听得齐天朔的言语,侍卫刚要怒喝,却被一阵自负的大笑给打断了,“罢了,罢了,不知者无罪他们都不知道本帝的本事,自然也就不肯跪拜。”夜帝笑,但那阴霾的眼光却直直的射出阴冷的寒光,他朝刚刚“尽职”的侍卫摆了摆手,“等他们待会领教了本帝的厉害,自然就会俯首称臣了”夜帝话里有话,威胁的意味顷刻冲刺了整个大殿。 齐天朔顿觉得周围那些眼光顿时成了一把把的利剑,脊背一阵寒意。 “嗤”忽然,一声冷哼把夜帝的阴寒完全踩在了地上,“一个太监,能有多大的本事”冷笑着讥讽的正是唐彩凤唐彩凤美目一收,狠狠地盯在了夜帝的身上,“魏和,你这阉人,别再在这里装神弄鬼了,我们都知道是你了别再装了,把你那伪装的面目给本姑娘撕下”唐彩凤娇斥,怒目圆瞪着魏和。 “”,闻言,魏和一怔,眼光闪过一丝困惑,但旋即便变得淡然和冷厉了。他不相信齐天朔等人会知道夜帝就是他。因为那本记载着夜朝成员真实身份的名册早就被上官月儿偷去了,而上官月儿摔下山崖死掉后,那本名册也就从此消失了,而他更是派人把睿王府,还有前丞相府都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那本名册。他以为,那本名册就那么随着上官月儿的消失而永远消失了。谁知道,现在他的真实身份竟然被揭穿了,是真的知道,还是在胡猜,凑巧猜中呢魏和的心,在思索着。 “魏和,别再装了我们都知道是你”见魏和沉思不语,齐天翔站了出来,摊牌,“我们都知道,夜帝就是你魏和,魏和就是你夜帝” “对我们都知道”唐骥等人异口同声的声援齐天翔。 “你们”见众人异口同声的肯定,魏和这才有些乱了,他这才相信,齐天朔等人真的已经得知了他的身份。 “魏和,此时不揭开你的面具,还待何时”唐骥大喝。 “”魏和没有动作,还是杵立着,冷冷的静观着齐天朔等人。 “呵呵,魏和,你不是要称帝么”见魏和没有摘下面具的的意思,齐天朔淡淡一笑,道,“你不是要做着天逸国的皇上么你总不能戴着这面具面对大臣吧总不能就这样面对百姓吧”齐天朔谆谆善诱。 “哈哈哈”又是一阵狂笑,只见夜帝缓缓的把脸上的白面具摘了下来,一张熟悉的面孔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没错,正是魏和 “扑通”忽然一阵齐刷刷的跪地声,只见殿上的黑衣人全都跪倒了在地上。 “属下罪该万死” “啊”忽然,唐彩凤等人望着那些黑衣人惊呼了出来,只见一阵谢罪声后,那些黑衣人纷纷举起了手,向自己的双目挖去 “咻” “啪” 忽然一片暗器闪过,黑衣人的手纷纷吃疼,放了下来。1c0ig。 “夜帝,属下” “行了都不必多说”夜帝厉声喝止众黑衣人的谢罪,“本帝的面目是自愿给你们看到的,不必自行挖目”原来,夜帝早就规定,见其真面目之人,必须自行挖去双眼,否则必死无疑众黑衣人在夜帝摘下面具的时候,全都看到了夜帝的真面目,所以心生恐惧,害怕丢掉性命,所以才想着要自行挖去双目,以保全性命。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00推荐阅读: “魏和,你这逆贼,皇上待你不薄,为何你要谋反”捡到面具下的夜帝的确是维和,唐骥的火腾得就上来了,直指魏和的鼻子大骂。 “呵呵”闻言,魏和冷笑,斜睨着唐骥,“他对我不薄” “难道不是吗”唐骥回瞪魏和。 “哈哈哈”夜帝又是一阵狂笑,然后缓缓的从龙椅上走了下来,直直的走到了齐天朔的跟前,“睿王爷,你觉得呢” “”齐天朔不言。 “睿王爷,皇上和你是亲兄弟,他待你可宽厚”夜帝笑,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齐天朔依旧不言,他既是不屑回答,也是无法回答。齐天磊,他的哥哥,亲生哥哥,但,所作所为,却让他心寒 “你到底把皇上怎么样了”忽然,唐骥箭步上前,情急之下,揪住了魏和的胸襟,质问。 “”魏和没有答话,但眼光杀人般的盯着唐骥揪住自己胸襟的手,警告,“唐将军,把你的手拿开” “我看今天非得” “唐大哥”正当唐骥发火之际,齐天朔及时把他拉了回来,若非他拉得及时,魏和非得把唐骥给杀了不可 “魏和,你到底想怎么样”齐天朔直接开门见山了,“快把我岳父一家给我放了” “哈哈哈”面对着齐天朔的严厉质问,魏和又是一阵狂笑,“想不到睿王爷是如此的痴情上官月儿都已经不在那么久了,竟然还是对过气的岳父一家那么情深意重,难得,难得” “难道就像你那么无情么”魏和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一声严厉的质问,众人回头,只见上官月儿携着“吉祥如意”回来了 “月儿姑娘,你怎么折返回来了”齐天朔诧异,语含责备。 “哟这又是哪来的帮手呢”魏和语调尖锐,不屑的盯着上官月儿。 “魏和,你快把我上官宁谦给放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上官月儿规劝。 “你是何人”魏和凝着脸戴面纱的上官月儿,困惑。 “我是何人你别管了总之,魏和,回头是岸,你总不能让爱你的人为你担忧吧”上官月儿苦口婆心。 “爱我的人”魏和一怔,而其他人更是一脸糊涂。 “德妃娘娘” “德妃娘娘”众人更是糊涂了。 “你胡说什么德妃娘娘早已经仙逝,你不要在这里胡说,玷污她的清白”魏和勃然大怒,“你再敢胡说,我就要了你的命” “魏公公,你不要不承认”上官月儿没有被魏和的怒气所吓倒,“魏公公,你若再不醒悟,及时回头,在天上的德妃娘娘会伤心的,而你那儿子,更是会伤心的” “儿子”又一个炸弹,炸在了众人的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原来,德妃娘娘进宫前,与魏和是青梅竹马的一对,且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而魏和与德妃更是偷吃了禁果,而就在此时,德妃被宣召进宫。德妃没办法,在秘密生下了与魏和的儿子后,进宫当了德妃。魏和舍不得德妃,因此进了宫,当了太监,伴随德妃左右。可是,后来此事被惠妃无意得知了,德妃就先下手为强,欲杀害惠妃。谁知,到最后,却是两败俱伤。这还不是最后的结局。齐天磊知道了自己的母妃竟然在外头跟别人有了私生子,为了要保全自己,他竟然派人暗中把德妃与魏和的私生子给杀害了。这也是为什么对齐天磊本来忠心耿耿的魏和忽然对齐天磊变得狠厉了起来。但,齐天磊并不知道自己母妃的情人竟然是魏和。 “你这妖言惑众的妖女,拿命来”上官月儿正说着,只觉一阵寒风,眨眼间,只见魏和的厉掌已经朝自己劈来了 “月儿姑娘小心”说那是迟那时快,齐天朔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00推荐阅读: 把上官月儿推开,只听见“啪”的一声,齐天朔结实的把魏和的厉掌接了下来。 “呼”魏和眼一瞪齐天朔,忽一个闪身,又朝上官月儿劈去他,绝对不允许有人玷污德妃的清誉 “啪”又是一结实的接待,齐天朔再次及时挡在了上官月儿的身前,接下了魏和的厉掌。 “噼里啪啦”顿时,殿上硝烟顿起,众人纷纷都拔出了剑刀相向,刀光剑影,飞石走沙的。 魏和与齐天朔打斗了半响,却无法分出胜负。 一个缝隙,魏和朝手下使了个颜色,只见 “呜哇呜哇”忽然,一阵凄厉的孩子哭声。只见魏和的一个手下把上官宁谦的一家带了出来。而那手下更是把上官月儿那还不到一岁的弟弟高举过头,“停下,否则,我把这孩子摔死” “咣啷”顿时,齐天朔等人停了下来,反手被擒。 “哈哈哈”魏和这才满意的笑了,缓缓的走回龙椅泰然的坐下 “朔儿,你怎么就那么傻呢你不该来不该来啊”上官宁谦老泪纵横,自责。 “岳父大人,就凭你这一声朔儿我就算拼了命,也要来”齐天朔安慰。 “哈哈哈,好一对情深意重的翁婿”魏和冷笑,眼光无比冷冽的盯着齐天朔,“睿王爷,你可服“ “魏和,你这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若你不是出阴招,挟持了我上官宁谦一家,你这个卑鄙小人岂会赢”上官月儿看着被魏和手下捏在手上哇哇大哭的弟弟,心一片抽疼,异常的愤怒。 “哈哈哈这叫兵不厌诈”魏和完全面不改色,“正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再多说也无用来人哪,把这帮逆贼给我拉下去,关进大牢,听候” “咚咚咚” “报”忽然一阵急速的跑步声打断了魏和的命令。 “夜帝,不好了皇宫外面忽然来了许多百姓,把皇宫团团围住,高声大喊,高声大喊”忽然,禀报的侍卫声音低了下去。 “高声大喊什么”魏和急了,厉声喝道。 “小的不敢说” “说恕你无罪”魏和大喝。 “高声大喊阉人魏和,还我天逸国”侍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豁出去了。 “什么”魏和一怔,顿时懵了他的眼光凌厉的扫视着齐天朔等人到底是谁,是谁把他的身份公诸于众了 忽然,他的目光停在了上官月儿的身上,冷锐,让人寒意顿生。 “拿来”猛然,魏和向旁边的侍卫要去了上官月儿的弟弟上官礼和 “啊不要”忽然,只见魏和把上官月儿的弟弟高高的举过了头,眼看就要往地上摔了,千钧一发之际,上官月儿扑了过去 “啪” “噗”上官月儿夺过上官礼和的那一刹那,背部被魏和狠狠地击了一掌,顿时,口吐鲜血,踉跄的就往前摔了出去 “小姐”“吉祥如意”大惊,赶紧甩开了钳制自己的侍卫,冲了上前扶住受伤的上官月儿。 “小姐”忽然,上官月儿把怀中的弟弟往“吉祥如意”的怀抱一推,猛然一转身,悄悄的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支针筒骤然的冲向了身后的魏和。 “啊”“啪”随着魏和的一声尖叫,上官月儿又被魏和一掌拍在了胸口,飞了出去 “呼”一阵掌风吹过,“哗啦”的一声 上官月儿的面纱掉地了00收集并整理,版权归作者或出版社。 ------------ 第154章 有情人终成眷属(全文完) 以下为00收集并整理,版权归作者或出版社。 “姐姐”顷刻,齐天朔呆了,所有在场认识上官月儿的人都呆了 “朔儿”上官月儿依偎在齐天朔的怀抱,无力的深深凝着齐天朔,嘴角泛起一抹微笑,“我是姐姐”终于,她可以无所顾忌的说出来了,她就是他的姐姐 “你到底给我插了什么暗器”魏和拔出了插在脖子上的针筒那是一支上官月儿从21世纪带回来的麻药,专门用来对付那些狮子和老虎的。 魏和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开始不受控制,摇摆着,“扑通”的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夜帝”顿时,殿上的黑衣人都慌了。 “姐姐姐姐姐姐”忽然,齐天朔怀里的上官月儿也昏过去 “哐啷”紧接着又是一阵打斗声,不过这次很快就分出胜负了,。 “快来人啊,请御医”齐天朔抱起了昏死过去的上官月儿,急匆匆的奔向就近的一个房间。他惊慌失措,忧心忡忡。他不要,不要再一次的失去她 很快,御医来了。 “御医,我姐姐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齐天朔急得完全乱了阵脚,急急得追问着。 但是,御医只是拧着眉,把这上官月儿的脉象。 “三弟,你别着急,等御医慢慢的详细诊断”齐天翔拉住了满脸焦急的齐天朔。 “是啊,朔兄弟,快来坐下,别打扰御医诊断”唐骥也上前把几乎贴在御医身上的齐天朔拉开。 “我坐不下来,坐不下来”齐天朔挣开齐天翔和唐骥的手,眼含泪花,直摇头,“你们知道吗那是我姐姐,我姐姐我心心念念的姐姐她是我的灵魂,是我的全部,是我的生命我能够失去她一次,这次我绝对不能失去她的,不能不能”说着,齐天朔的眼泪如决堤的海,汹涌着几个月来的所有思念,所有伤痛,所有的期盼。他再次冲到了上官月儿的跟前,紧紧的抓住了上官月儿的手,深深地凝着她那苍白的脸,深吸着鼻子深深地道,“姐姐,姐姐,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朔儿求你了,求你了” “睿王爷”御医恭然欠身,“睿王妃虽受重伤,但没有生命之忧,请你放心” “真的”齐天朔狂喜,难以置信的抓住了御医的手。怎么可能呢魏和出手那么狠,姐姐竟然没有性命之忧。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杨吉儿闻言,双手合十,向天直拜,“是师傅的软猬胄护住了小姐”原来,当初在上官月儿来天城之际,静逸师太送了一件金丝软猬胄给完全不会武功的上官月儿护身,防的就是有人伤害她。 “太谢谢你家师傅了,谢谢,谢谢”柳心兰听了后,激动的拉住了杨吉儿的手。 “可是,小姐要多久才能醒过来”小翠已经泪流满脸了,她的小姐回来了,她的小姐回来了,小姐待她恩重如山,情同姐妹,她这次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她。 “哦,服下这几剂药,睿王妃就会慢慢好起来的”御医给齐天朔递过药房,叮嘱,“睿王妃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还是需要细心照料的,一定要小心,小心呐” “一定,一定,一定”齐天朔郑重的点头。他怎么会不小心,他怎么能不小心, 他怎么敢不小心。这躺在床上的人儿,可是她手掌上的宝,他失而复得的宝,他绝对不会,绝对不能让她有事的。 齐天朔凝着上官月儿的眼变得痴,变得深了 一天一夜后 上官月儿醒了 “姐姐”才睁开眼睛,上官月儿变看见了满脸焦急,满脸担忧,满脸惊喜的齐天朔。 “朔儿”上官月儿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缓缓的伸起手,抚上那张心心念念的熟悉的脸。 “姐姐,姐姐,真的是你吗”齐天朔紧紧的抓住了上官月儿的手,心情还是激动万分,“姐姐,我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对不对” “嗯”上官月儿重重的点头,却早已经哽咽难语,泪水顷刻如决堤的海,流淌了满脸 “姐姐,姐姐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到朔儿的身边了”齐天朔抓住了上官月儿的手,紧紧的按在胸口,仰天大呼,“苍天啊,谢谢你,谢谢你把姐姐还给了我,谢谢”齐天朔感恩万分,激动万分。 “朔儿” “姐姐,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忽然,齐天朔深深地质问,“你早大半个月之前就回来了,为什么不认我为什么不认朔儿”齐天朔的表情非常的受伤,他的姐姐竟然能忍着不跟他相认,这让他的情感怎么能承受的了 “朔儿,姐姐不是故意的”上官月儿眼睛含泪,委屈顷刻涌上了心头。她怎么会残忍,她怎么会对他残忍,若她残忍,她早就留在了她原本的21世纪了。她不与他相认,只是因为他身边多了一个欧阳兰馨。想到欧阳兰馨,上官月儿的眼睛悄悄的向齐天朔的身后望去,却发现欧阳兰馨并不在齐天朔的身后。 “姐姐,你在找什么”齐天朔瞧见了上官月儿找寻的眼睛。 “兰馨公主呢”上官月儿迟疑的说出了困惑,“还有,魏和的党羽都消灭了么”上官月儿担心,担心自己的出现会给齐天朔带来困境,毕竟东喜国的兵力救援很重要。 “小姐,兰馨公主和可馨公主在陪着她的弟弟说话呢”一旁的翠儿见上官月儿醒来,激动万分,“魏和的党羽都被兰馨公主的弟弟带来的支援兵力给消灭了”翠儿只想让上官月儿放宽心,却没发现上官月儿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 原来,魏和被上官月儿的麻醉针打倒后,兰馨公主的后援也及时赶到了,其弟弟欧阳泰奇带着十万的兵力联合众人把魏和的党羽一举歼灭了。此刻,齐天翔与唐骥等人正在陪着欧阳兰馨三姐弟呢。而上官月儿这边,只有翠儿,朱成,“恭喜发财”和吉祥如意。相比之下,自己的确渺小的多了。 上官月儿的心有些复杂了。最后,还是欧阳兰馨给了齐天朔有力的支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00推荐阅读: 撑,这份恩情,恐怕齐天朔难以回报了,也许只能唉 上官月儿悄悄的叹着气,但是她自以为隐匿的很好的叹息却马上被眼前的一双锐利的鹰凖给抓住了。 “你们都先下去吧”齐天朔的眉头微微一皱,把屋里的翠儿,朱成,“吉祥如意”和“恭喜发财”等人屏退了出去。 闻言,众人会意的走了出去,杨吉儿更是贴心的把房门给拉上。 顿时,诺大的房间只剩下齐天朔和上官月儿四目相对。 上官月儿美目含泪,却悄悄的隐藏着闪躲。 她的眼里含有顾忌,含有犹豫,更是含着复杂 齐天朔的心一抽,痛了起来。 “姐姐”齐天朔不容上官月儿闪躲,紧紧的握着了她的双手,他知道她在顾忌什么,在犹豫什么,在纠结什么,“姐姐,我一直只把兰馨当作妹妹看待,从没有男女之情”齐天朔深深地望进了上官月儿的眼睛,一针见血的道出了上官月儿的心思。 “朔儿”上官月儿惊叹齐天朔能看透自己的心思,也许这就是常言的“心有灵犀一点通”,上官月儿感动能拥有如此一个知心的人,但还是瞬即被一张秀脸给遮住了眼,“话虽这么说,你虽这么想,但是兰馨公主未必这样想。”上官月儿烦恼的抿了抿了嘴。想到欧阳兰馨对齐天朔的痴缠,想到欧阳兰馨为了齐天朔而不惜与救了她一命的自己撕破脸面,上官月儿就觉得闹心。如此强烈的感情,即便齐天朔对其无意,但也未必能全身而退。而她自己却又是绝对不会跟别的女人分享齐天朔的。想着,上官月儿的心又被揪的紧紧的,眉头也跟着颦蹙了起来。 “朔儿,兰馨公主对你一往情深,且这次全力助你歼灭魏和的党羽,此情此恩,你怎能辜嗯唔”话还没说完,上官月儿只觉双唇一阵温润齐天朔的双唇紧紧的堵住了她所有还没出口的言语。 这女人就会想着别人,为什么就不想想他呢 齐天朔的吻如暴风雨般猛烈,且携带着一股怒气,横扫着上官月儿的娇唇,吞噬着她的娇柔与甜美。 上官月儿又惊又慌,无措的瞪大了眼睛,却不知道怎么回应。 但,旋即,齐天朔的吻却又变得了温柔缠绵起来他对上官月儿的思念顷刻决堤,汹涌而出,吻得轻,吻得柔,吻得如诉如朔,吻得如醉如痴他的灵舌讨好般的亲昵的蹭绕着上官月儿的舌头,好委屈,好温顺,如小猫小狗一般的委屈惹人怜爱。 上官月儿的心被一股暖暖的柔情蜜意侵袭,浸漫。她不由的缓缓的伸手搂住了齐天朔的脖子,温柔的转动着舌头,轻轻的回吻着齐天朔那委屈的灵舌,安慰着,轻哄着 顿时,齐天朔的眼睛一片闪亮,旋即又蒙上了一层薄雾姐姐,他的姐姐她还是他原来的姐姐。上官月儿的轻柔爱怜让齐天朔的心一片柔软,所有的防备顷刻化成了一滩水。 他的姐姐,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情深意重 齐天朔惊喜万分,欣喜万分,激动万分,探入香润的灵舌更深情缠绵的和上官月儿缠绕在了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砰”忽然,房门被猛烈的推开 “朔大哥,你们你们”一声气结,上官月儿赶紧把压在自己身上的齐天朔推开,只见欧阳兰馨铁青着脸站在齐天朔的背后,睁着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目瞪口呆 上官月儿见齐天翔,唐骥,唐彩凤和耶律昊天等人都站在了背后,脸,顿时红了她羞得直低头,直闪躲。 “月儿姐姐”唐彩凤见上官月儿醒了,高兴的坐了上前,挽住了上官月儿的手臂,“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唐彩凤双手合十,感谢上天,“月儿姐姐,真的是你么我没有在做梦吧”唐彩凤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真实,不由的使劲捏了自己的手臂一把,却发现非常痛。“哎呦”她忍不住叫了起来。 “彩凤妹妹”上官月儿一惊,赶紧查看她的手臂,却被唐彩凤一把抓住了她的双手。 “月儿姐姐,你知道吗若你再不回来,我想朔哥哥很快就要疯了,甚至要追随你而去了”唐彩凤心疼的瞟了齐天朔一眼,然后有意或无意的扫过欧阳兰馨,再次紧紧的握住了上官月儿的手,感触万分的道,“月儿姐姐,你知道吗在你失踪的这几个月,朔哥哥几乎天天都失眠到天亮。你别看他现在这么硬朗的站在你面前,其实,我知道,他只是在等,等天下的事平定后,他肯定会随着你走的。否则,他不会那么坚决的回天城跟魏和决一死战” 闻言,上官月儿不由的望向齐天朔,只见他只是平静的看着自己,完全否决唐彩凤的说法。见状,上官月儿的心不由得一惊。 “月儿姐姐,谢天谢地,你没有死,你回来了”唐彩凤感叹,感动,感恩,“否则,你就要了朔哥哥的命了” 闻言,上官月儿的心充满了深深地愧疚,凝着齐天朔的眼睛变得更加的柔和与怜惜了。 “月儿姐姐,你就赶紧跟朔哥哥成亲吧,生生世世在一起,否则,别说朔哥哥受不了,我也受不了了”唐彩凤竟然比齐天朔更加心急,“因为,相爱的人就应该在一起,不是吗”唐彩凤真心的希望齐天朔和上官月儿在一起,有句话说的对,若一对情人甜蜜再一起,那么其也希望天下所有的有情人都能成为眷属。唐彩凤跟耶律昊天一路走来,她已经越来越明白在一起的重要,也更加能体会齐天朔深夜那孤寂的背影的疼痛了。 见唐彩凤提到“提亲”两个字,上官月儿顿时羞红了脸。虽然,她心里对齐天朔的爱很深,但是,她还真没想到提亲的那一步,何况 “你们不能成亲”上官月儿还没来得及回答唐彩凤的话,被撂在一旁的欧阳兰馨已经抓狂了,她疯了一般箭步上前紧紧的抓住了齐天朔的手臂,伤痛的哀求,“朔大哥,你不可以这样对我的,你知道的,一直以来,我对你的心意是怎样的你若娶了她,那我怎么办我怎么办”说着,欧阳兰馨伤心的泪水已经决堤而出,顷刻满脸都是。 “兰馨,你听我说”齐天朔无视欧阳兰馨的泪水,非常的清醒与理智,反握住欧阳兰馨的手臂,“兰馨,我一直都把你当作妹妹看待,你在我的眼里只是妹妹。我的心只有姐姐一个人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00推荐阅读: ,除了她,谁都无法进入我的心” “那如果她真的死了呢”欧阳兰馨不甘心,不相信,“若她没有出现呢,她没出现,你总不能” “若姐姐真的死了,也不会有人能进入我的心的欧阳兰馨话还没说完,齐天朔已经无情的把她的话给打断了,“就如彩凤妹妹说的一样,若姐姐真的没有回来,我真的决定在天下事平定后,在替姐姐报仇后,我也会追随上穷碧,下黄泉了” “朔儿”闻言,上官月儿的心被深深地撼动了,眼睛瞬间湿润,喉咙哽咽难言。 “因为,没有了姐姐,我活着就如同行尸走肉般”齐天朔转头,深深地凝着上官月儿,“那样的我,活着是一种折磨倒不如追随姐姐而去,若上天怜我,说不定还能让我在黄泉的路上遇到姐姐,来世再续夫妻缘的” “你”欧阳兰馨一怔,脚步晃动,已经站不稳了。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敢问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随”可是,她的心也是满满的是他啊,他怎么可以那么残忍对她呢怎么可以 “朔大哥,我也可以你的小妾的”忽然,欧阳兰馨眼睛一亮,竟然说出了惊人的决定。 “兰馨,你疯了么”闻言,一旁的欧阳可馨受不了了,“你堂堂一个东喜国的二公主,怎么可以去当别人的小妾” “我不管,我就是要跟朔大哥一起,我离不开他,我不能没有他”欧阳兰馨疯了似的直叫,如同抓着最后的一根救命草,她不停的摇晃着齐天朔的手臂,苦苦哀求,“朔大哥,你就让我当你的小妾,跟你在一起好不好你可以不爱我的,只要我爱你就行了。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做什么都可以的,真的”欧阳兰馨就差没跪下来了。 原来,爱也可以如此的卑微。上官月儿的心不是滋味了 “兰馨,你这是何苦呢”齐天朔皱眉,猛然,他用力的甩开了欧阳兰馨的手,背对这她,冷冷的否决,“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和姐姐之间,已经没有多余的缝隙给你站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别再在这里折磨我了”齐天朔的语气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非常的决绝。 “什么”话音刚落,欧阳兰馨便被重重的打击了,她的眼神顿时变得空洞而哀恸,“我在折磨你折磨你呵呵,到了最后,我竟然成了折磨你的人哈哈哈”忽然,欧阳兰馨痛极变得惨笑,“齐天朔,你这混蛋,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说罢,欧阳兰馨踉跄着脚步,伤心绝望的奔出了房间。 “兰馨”欧阳可馨大叫,追了出去。 紧跟着一屋子的人也跟着追了出去。 上官月儿发现,有某个人一跺脚也急急得追了出去。 “朔儿,你这是何苦呢”等着众人都追欧阳兰馨去了,上官月儿的手怜惜的抚上了齐天朔那张熟悉的脸庞,她真不敢相信,也真不敢想象,若她真的没有回来,她的朔儿会怎么样她想不到,他对自己的心是如此的坚决而唯一,她上官月儿千年修来的缘分,才能遇到这么一个真心人 “姐姐,有些话若不说绝了,恐怕会更受其乱的”齐天朔温柔的抓住了上官月儿抚在自己脸上的手,他还是知道的,当乱不乱必受其乱的的道理的。虽然他的话狠了点,动作和表情也狠了点,可是,他也是真心的为欧阳兰馨好的,“世上好的男子那么多,我相信兰馨会找到适合她的”齐天朔真心的祝福,而且,他也瞧见了一双热切眼睛经常停留在欧阳兰馨的身上呢 “但,你确定兰馨公主会死心么”上官月儿蹙眉,刚刚欧阳兰馨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她看着都心疼。 “呵呵,我有个更好的办法让她死心”忽然,齐天朔眼珠子一转,笑了,然后凑近闻言一脸困惑的上官月儿,表情陡然变得了认真而严肃,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上官月儿,缓缓道,“那就是姐姐,我们成亲吧” “呀”上官月儿想不到齐天朔竟然是开口求婚,她又惊又羞又无措,“你别瞎出主意”上官月儿伸手推半压在自己身上的齐天朔,但1c3va。 “姐姐,我是认真的”齐天朔反抓住上官月儿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岿然不动的继续半压在上官月儿的身上,眼睛更加专注的凝着上官月儿的眼,“姐姐,难道你不想跟朔儿成亲么”看着上官月儿那闪躲的眼神,齐天朔很受伤。 “我我”上官月儿被齐天朔那锐利的眼睛追得无处闪躲,口水直咽,却又难以表达自己心中的感觉。 “姐姐心里有别人”齐天朔挑眉。顷认齐角在。 “没有”这次回答得倒干脆利落,齐天朔的眉头这才舒了开来。 “那姐姐是不爱朔儿了”但,依旧很困惑。 “不是的”还是很干脆利落的回答,齐天朔的眉头又一展。 “那是什么”齐天朔挠头,“那姐姐为什么不愿意跟朔儿成亲” “我”上官月儿又语塞了,她迟疑的凝着齐天朔的眼,心乱如麻。她真的要嫁给他么一旦结婚便是一辈子的事情了,可是一辈子那么长,她该怎么去把握在这千年前的古代,一个来自21世纪的她能把握得了吗爱情就这样,明明爱得很深,但在步入婚姻殿堂的时刻,很多人还是逃婚了,可是,很显然,上官月儿没有逃脱的机会 “呀朔儿,你在做什么”忽然,上官月儿觉得自己的胸脯一凉,低头一看,却发现齐天朔在解自己的衣襟 “姐姐那么为难,朔儿很担心”齐天朔边解上官月儿的衣襟,边负气的撅嘴,“所以朔儿想,干脆生米煮成熟饭,木已成舟,那么姐姐就逃不掉了”说到最后,齐天朔一脸的邪笑。 “呀朔儿”上官月儿大惊,赶紧抓住了齐天朔正在解自己衣襟的手,拼命的摇头,“不可以的,朔儿,不可以”这冤家,定是上天派来治她的。虽说她是来自21世纪,可是她是很保守的,她希望第一次还是留在洞房花烛夜,那才完美 “那,姐姐,你要不要跟我成亲”齐天朔商量的语气明显带着威胁。 “朔儿啊别”上官月儿还试图说服齐天朔,但齐天朔的动作明显比她的语言要快,上官月儿哭笑不得,只得投降,“好,好,好,我嫁,我嫁,我们成亲” &n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00推荐阅读: bsp; 上官月儿大叫,但马上被一道温唇堵住了自己的娇唇,她睁大眼睛,瞧见了一双得意含笑的鹰凖 一个月后,齐天翔登上了天逸国的皇位 同日,一场盛大的集体婚礼在皇宫举行 齐天朔与上官月儿,齐天翔与欧阳可馨,唐骥与林冰儿,耶律昊天与唐彩凤,柳俊与欧阳兰馨,朱成与小翠,“恭喜发财”与“吉祥如意”,有情人终成眷属。 晚上,睿王府 “姐姐,我们到家了”齐天朔把新娘子上官月儿迎回了自己的房间之前上官月儿住的房间。 “呀朔儿,你要做什么”才把门关上,齐天朔边把上官月儿拦腰横抱了起来,吓得上官月儿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娘子,春宵一夜值千金,为夫要做的肯定是与娘子共度春风,花烛洞房呀”齐天朔邪魅一笑,抱着上官月儿直奔罗帐。 “朔儿”上官月儿闻言羞得满脸红云,睁眼都不敢瞧着齐天朔。 “姐姐”齐天朔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娇羞满脸的上官月儿,醉了,他轻轻的抓起了上官月儿的手温柔的放在了嘴边,轻轻的一吻,感叹,“感谢上天,让我齐天朔这辈子能娶得姐姐你为妻。拥有你,我齐天朔此生足矣” “朔儿”闻言,上官月儿抬眸,深深地凝着齐天朔,“你会不会后悔为了我而放弃皇位” 原来齐天磊被魏和用五石散控制后,已经成了一个瘾君子,即便后来在众人的努力后,把瘾给戒掉了,但是身体状况大不如以前了,且经过那么一场变故,他也无心再眷恋皇位了,于是决定跟端妃及端妃生的儿子一起退隐,把皇位还给齐天朔。 但齐天朔深知上官月儿不想他当皇上,而他自己经过上官月儿的死而复生,也无心求皇位,便把皇位让给了齐天翔。 “不后悔”齐天朔笑,话语很坚决,“纵使给我整个江山,若没有你,也是毫无意义的” “你呀就知道儿女情长,没大志”上官月儿笑,轻点着齐天朔的鼻子。 “呵呵,姐姐喜欢就好”齐天朔笑握着上官月儿的手,“朔儿只要姐姐”说着齐天朔的唇就往上官月儿的唇上印去 “柳俊,你别跑,你给我回来”忽然,只听门外一声娇喝,是欧阳兰馨的声音。 “王爷,救命啊,救命”紧接着房门被拍得直响。 齐天朔扫兴的无奈从上官月儿的娇唇下退了下来。 上官月儿羞红了脸,赶紧翻身而起,整理着衣领。 “柳俊,怎么了”齐天朔皱眉,打开了房门。 “王爷,救命啊,兰馨公主” “柳俊,你给我站住”话还没说完,欧阳兰馨已经冲了过来了,上前直接揪住了柳俊的耳朵,“柳俊,说,从什么时候起,你开始打我主意了”原来,欧阳兰馨跟柳俊洞房之际,忽然问起了一系列的事情,怀疑柳俊从一开始就对她不安好心,并从中作梗,破坏其跟齐天朔的好事,气不过来,直接跟柳俊争闹了起来。 “兰馨,怎么说,柳俊都是对你真心的”齐天朔笑,摇头,“既然你们已成夫妻,就该相敬如宾,白头偕老了去,快去洞房吧”齐天朔开始撵人,他也要洞房呢。 “哎,王爷,王爷”柳俊被赶了出去,直叫。 “砰”齐天朔直接关门,无视柳俊的呼叫。 “朔儿,柳俊什么时候跟兰馨公主好上了”上官月儿也好奇。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这事迟点再说”齐天朔把上官月儿重新拉到了床边坐下,眼里闪烁着邪笑,“现在,我们要做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洞房”齐天朔笑,府上上官月儿的耳边,呢喃。 上官月儿只觉耳朵痒痒的,酥酥的,眼睛开始迷离 “王爷,王妃,快出来啊有好大的流星雨” 忽然,门外又是一阵吵闹 “朔儿,有流星雨”上官月儿闻言,赶紧抓住了齐天朔游弋在自己身上的手,气喘吁吁的道,“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不好”齐天朔马上拒绝,干脆把被子拉过头,蒙住了两个人,“谁都别想打扰我们洞房” “朔儿唔嗯”上官月儿的话完全被吞没在一片旖旎中 “温柔的星空,应该让你感动,我在你身后,为你布置一片天空不准你难过,心丢给我保护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让你的泪落在我肩膀我要你相信,你会看见幸福的所在” 门外响起了熟悉的歌声 房内,齐天朔的怀里,上官月儿笑靥如花,心里默念:“千年古镜复重圆,女再求夫男再婚;自此门庭重改换,更添福禄在儿孙”原来,上天让她嫁两次,两次都是嫁给齐天朔,不为别的,只为了两次,才能知心相爱 “朔儿”忽然,上官月儿紧紧的搂住了齐天朔的脖子,深深地道:“我爱你” “”闻言,顿时,齐天朔一个撼动,停止了所有的律动,顷刻,眼睛湿润了。她终于说出来了,“我爱你”的三个字,终于从她口中说出了。齐天朔激动,低头,额头抵住了上官月儿的额头,深情的回应:“姐姐,谢谢我爱你生生世世” “生生世世”上官月儿一怔,旋即,又一笑,道:“对生生世世”说罢,两人又卷入了旖旎中 生生世世 希望千年以后,还能遇到你,朔儿 上官月儿从齐天朔的腋下探出了头,看着窗外划过的流星,绽开了一个绝美的笑容 全文完 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00收集并整理,版权归作者或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