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楔子 近乎残忍的掠夺之后,他终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一声快意的低吼,他伸手推开了她,只是这次,再也没有她热情柔媚的娇吟,有的只是那因为压抑,而顺着脸颊流入耳际的两股热泪,在浅蓝色的枕布上,晕染了两朵深蓝色的花纹,脉络妖媚而缠绕。 她闭上眼睛,用力的咬紧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不让自己看见那张魅惑俊逸的脸,那太过阴冷了,会冷得让她失去所有的温度,还会让她没有反抗的掉入他的陷阱,没有下限的去承受他的羞辱。 望着身旁清冷绝美面容的女子,正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呜咽,男人俯下身,凑近,呼出的气息炙热而浓烈,“怎么?不喜欢吗?” 邪肆而魅惑的声音,让她的呼吸加快,却还是在极力的隐忍,用力咬紧下唇,绝对不能再掉进他的陷阱,再也不要受他的羞辱。 男人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颌,抬高,狠狠的捏紧,不屑的开口问道,“爱我吗?” 魅惑的声音,无论在何时,总能在不经意间触动她的心弦。 似乎过了很久,恍惚中,他仍旧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那能让人听者颤抖而震撼人心的声音再次响起,“爱我吗?” “爱我吗?”他不停的问。 “爱!”终于忍受不了下颚的疼痛,她大喊出声,那一字,似肯定,似痛苦,却更是哭泣。 是啊,她爱他,即使下一刻,他就要把她直接窗外扔出去,她也爱他,却只是她自己的事,与他无关。 “爱我吗?”他又问。 “爱过!”声音几乎虚弱不堪。 是的,她爱过,却只是爱过,而已! 明明从一开始,就感觉到了他有着那么明显的恨意,她不该靠他太近,可她还是爱了,那么爱,爱他,爱得就如扑火的飞蛾般,明知道下一刻即将化为灰烬,可她还是那么的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只是化成了灰烬的不是她,而是爱她的他。 为什么不是她?为什么不让她就那么化成灰烬?或许,那样,她还会感觉到幸福一点! 终于,随着一声不屑的冷笑,他松开了大手,而她的下颚两边,早已留下了两个青紫的印记,鹰眸微眯,冷冷的嘲讽声响起,“我说过,你和她一样,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下贱的女人,果真如此,知道你刚才叫得有多大声,多放浪,多yin荡吗? 羞辱的话,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从来没有间歇过,别开脸,望向窗台上的那一盆米兰,不作理会,只是她的嘴角浮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苦笑,思绪彷佛已经飘远。 爱与恨,就如对与错一样,世界上最无奈的两个字眼,从来都没有最准确的界限,和衡量的标准,恨到了极点,还会有爱吗?那么,爱到了极点,还会恨吗? 原来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爱过会恨,而是明明恨着却在爱,无论你怎么逃避,躲藏,它都像是一根细而尖的针,一直插在你的心头,一直拔不去,它想让你疼,你就得疼。 蚀骨欢爱,就让她作为爱他的最后诀别吧,既然她给了他爱的机会,他仍是不屑一顾,那就让她亲手收回吧! 但愿,从此,诀别,爱将不再,恨亦消失! ps:沐沐的新文,虽然过程有些虐,剧情很凄美,但故事一定很精彩,亲们千万别忘了“收藏+留言+推荐”三部曲哦! ------------ Chapter1:风月俏佳人 ------------ 可以离开了 夜幕降临,周遭的一切都已经陷入了黑暗中,可对于“莱茵河”来说,却是歌舞升平,喧闹得犹如白昼的开始,今晚的“莱茵河”似乎更加热闹了几分,就连后台的化妆间里,也感染了那份热情,奔来走去的忙碌人影吵闹着,晃得人眼晕,闹得人心烦。 娇媚动人,风韵不减的红姐踩着七寸高的单跟鞋,“嗒嗒嗒。。。。。。”的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类似于文件的资料袋,扫视了一眼,立刻敛起笑靥,板着脸厉声道,“怎么回事啊?外面都在催了,你们的节目还没上去?快点,快点。。。。。。说多少次了,上台的动作快点!” 视线偶然一转,落到了不远处的角落里,那是明显与环境中不相符的清冷身影,娇小得就如大片红玫瑰海中唯一的一支盛开的普通百合,不妖娆,不艳丽,明明普通,平凡,却能总是那么显眼,让你不得不忽略掉那一片的嫣红,独独把视线留在那抹不搭调,但也不突兀的莹白上。 那就是她进来要找的人,一个普通平凡的小姑娘,却总是可以在明明不是“莱茵河”的高峰时间段里,不断打破着它原有的规律,不停刷新着记录的女子,在欢场中多年,她见过不少清丽单纯的孩子进来,可很快,纸醉金迷的you惑,总会让人忘了她最初的梦想,她们最后都在金钱的漩涡里沦陷,沉醉,忘了自己。 可舞心是唯一一个让她在第一眼看到时,就觉得无论是怎样的you惑,都不会让她沉沦的人,她的眼睛太过干净,却不是懵懂无知的单纯,反而更像是历经了沧海桑田后的云淡风轻,可她明明就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又怎么会看淡一切,经历过世事变迁呢? 伴随着红姐的走近,一双平静如水的清澈眸子缓缓抬起,灵动而清冷,映照在头顶的五彩光环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色彩,永远都像山涧的一弯清泉似的,干净而透明,却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淡雅,缓缓开口,声音软糯却清晰,“红姐,你来了?” “嗯!”红姐低垂着眼眸,嘴角噙满笑意,上下打量着她,半晌之后,低声的说,“你这么快就把妆卸了?看来是真的不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了吗?” “我今天正好还有事,要赶回去,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舞心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哪怕是即将可以离开这个她极度不喜欢的地方,也没有丝毫的激动雀跃,只是站起身,对着红姐,微微的弯腰鞠了一躬,可神色却是永远的平静如水。 “那好吧!早就知道,你是不会属于这里的,希望你以后会有美好的前程,无论是这里的我,还是曾留在这里过的舞心,以后都忘了吧,好孩子,以后好好的生活,有什么自己处理不了的问题,在逼不得已时,不要轻易再踏入这种地方,以后真有过不了的坎,非要走到这一步时,就来找我,跟我说,至少,在这个地方,我会尽力护着你!” 说着,说着,红姐就有了一丝的动容,她是打心眼里真的喜欢这个她至今只见了十一面的女孩儿,就好像她自己的闺女一样,那么熟悉,那么没有理由的就是喜欢她。 “谢谢红姐!”舞心看了眼她手上拿着的文件袋,大概也猜到了里面是什么东西,虽然红姐在“莱茵河”里是极度厉害的角色,可舞心能感觉到,她是真心的对她好。 “和我不用这么客气!”红姐微笑的说着,直接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把手上的文件袋递给了她,“你拿着这个直接到财务室去结账就可以了,他们会给你处理好的,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哈!” 舞心轻轻的点了点头,伸手接了过去,转身拿起自己的背包,就准备起身离开,可突然,从后面走进来一个容貌艳丽,身材出挑的女子,扫了她一眼,直接俯在红姐的耳边说着什么,只见红姐的眉头渐渐的越蹙越紧。 ------------ 只敬一杯酒 “莱茵河”最豪华的包间里,气氛异常热烈,女人的娇笑悦耳声,男人的调笑魅惑声,竟然也能奏出一曲欢腾喜庆的乐章。 “诶,御,听说最近你这里来了个叫舞灵儿的女人,那一曲弗拉明戈舞得是极致的狂放,热情,却只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目前还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你老实说,她是不是你最近的新宠,如果不是,那就叫上来我们一睹芳容呗。”司徒安掀开了身边的性感女郎,凑近了慕容御身边,痞痞的说。 慕容御的眼里闪过一丝冷冽,削薄的唇微微扬起,冷冷的说,“我不知道这事。” “你不知道?不会吧?”司徒安很是惊讶的大吼着。 “她的舞很哀凄,确实是舞到了弗拉明戈的灵魂深处。”旁边的江穆恩淡淡的吐字成句,看着杯里如血液般的红,就如他在入场时看到的那一抹炫红,耀眼而魅惑。 那个从远处一看,就很难不被发现的娇小身躯,竟然穿着鲜红艳丽的大摆长裙,伴随着她节奏明快,动作有力的舞姿转动,那抹炫红裙袂飘飘,在闪耀的聚光灯下,宛如绽放在黑暗中的红色蔓珠莎华,妖冶而凄美。 他突然的一句话,很快引起了司徒安的极度认同,嚷嚷着要把那个舞者带出来瞧瞧,而慕容御仍然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没有多余的表情。 ****** “不行,红姐,你知道的,我来的时候就说过,只跳十个晚上,而且今天晚上我的节目已经完了,我现在是自由之身,跟这里没有任何关系了。”舞心原本就白希的脸颊,在听完了红姐的话之后,立马苍白了几分,可拒绝的神情还是那么冷傲坚定,清冷的眼底闪耀着倔强的光芒。 红姐尴尬的扯了下嘴角,她也很后悔,早知道就不该让她等这半个小时,该让她一下台,就直接离开,可是,没想到上面居然叫人下来亲自点她。 “舞心,我知道,你现在是可以完全拒绝不出现,可是,我得提醒你一句,这里没有你说不的权利,我也没有。”红姐收起了笑容,有些不忍的盯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清冷,毫无表情的女子。 “对不起,红姐,谢谢你的提醒,但是,很抱歉,我是不会去的!”舞心蹙了下眉,丝毫没有被她的话给吓到,反手一甩,背上了自己的背包,直接朝门口走去。 “等一下!”红姐走上前,伸手拦住了她,盯着她额前厚而长的刘海看了几眼之后,低声的说,“舞心,相信我,你只是需要上去陪个酒而已,就可以离开了,否则,你文件袋里的东西,你永远也兑不了现,而且,你今晚根本就走不出这里。” 舞心拽死了手上的文件袋,这里面可以兑换的可是与她而言,现在急需的一笔巨款,不然,她也不会在走投无路之时,违背了母亲临终前的遗言,还是舞了十一次弗拉明戈,第一次是面试的时候首秀,接下来就是这十个晚上的表演。 “为什么?之前的时候你们就答应过我,只是过来跳舞就可以,其他的都不用管。”舞心蹙着眉,目光直直的看向有些为难的红姐。 “我知道,要是其他人找你,我肯定不会让你为难,直接就打发了,但是,这次是老板,是这里真正的老板,你放心,他们肯定不会做什么的,只是老板的朋友被你的舞姿征服了,想要见一见你的庐山真面目,到时候,你就去敬一杯酒,就可以了,我相信他们是不会为难你的。”红姐笃定的说着,她相信慕容御,更相信慕容御的朋友是绝对不会勉强这样一个小女子的。 舞心深呼吸了一口气,半晌之后,才淡淡的吐出一句话,“好,我去,但是你得先让财务把钱结给我,然后,我只是去敬一杯酒,就会走的。” “行,没问题!”红姐终于又露出了笑脸,她相信舞心,她说去,就一定会去。 ------------ 一定会帮她 很快,开始过来传话的高挑美女,就和他们一起走进了“莱茵河”最奢华的五星级贵宾包间里,红姐领着她们走在最前面,笑得一脸花枝乱颤,舞心走在最后面。 “总裁,这位就是来我们“莱茵河”兼职了十天舞者,舞心。” 众人齐唰唰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全都抬头望向了红姐的方向,除了角落里一个正不停喝着闷酒的男人好似并未听见,还有一个红姐嘴上叫着,可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男人。 他也在角落的阴影处,看不清楚此人的具体五官,只能从轮廓上可以确定,他是一个身材伟岸的男人,唯一能让人感觉到的就是他的双眼种透出来的黯淡阴森的精光,和全身散发出来的冷意。 司徒安和杜柏涵,包括郑凯在内,三个人完全傻掉了,甚至连江穆恩都在看到舞心的一瞬间坐直了身子,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能把弗拉明戈跳得那么优美和有力量的女人,竟然只是眼前这个穿着白色体恤,套了件白色运动外套,蓝色牛仔裤和白色平板鞋,扎着规整马尾的小巧清秀女人,她的眼神太干净,太清澈,他根本就没办法把她和狂热,豪放,不受拘束的弗拉明戈舞者联系在一起。 面对所有人诧异,打量的目光,舞心仍旧是一副冷冰冰,淡然的模样,丝毫没有任何的怯场,和窘迫,好似她早已经可以在这里游刃有余,她的表情,让本来还为她捏着一把汗的红姐,微微的松了口气。 慕容御看似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没有瞧她,可冰冷深邃的目光却在微眯着眼的缝隙里,不经意间扫到了她小脸上的淡然处之,和清澈干净的双眸时,好像是冷笑了一下,又像是没有,最后,直接挥了挥手。 其他人并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有丝毫的介意,只是红姐犹豫了一下,还是微微弯着腰,点了点头,转身退了出去。 眼看着红姐不放心的退了出去,舞心低着头,吞了口口水,还是强装镇定,扫了眼包厢里的男人,几乎是每个人身边都有个漂亮的女人相陪着,她有些尴尬,可仍旧是一言未发,只是在众人赤.裸的目光下,主动倾身上前,走到桌子边,单膝蹲下身子,自顾自的拿起一个干净的水晶杯,倒起了酒来,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没有人注意到的是,她的手明显有些颤抖。 其他的人还好,都是很善意的浅笑着看着她的动作,期待着她接下来的反应,而江穆恩,始终保持着一副慵懒的状态,虽然无笑,却是探究的意味,而唯一一个让她紧张的就是那个在之前红姐的反应中,就不难看出来的“莱茵河”老板,就算他处于黑暗中,但是那凌厉冷漠的目光,和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依然让她极度不安。 “舞小姐,你的酒满了!”被杜柏涵善意的提醒,舞心这才回过神来,刚刚想到了等下该说什么,状态有些游离,竟然一个不注意,那琥珀色的液体就溢出了酒杯。 在心底暗暗的给自己打了下气,端起酒杯,舞心轻起朱唇,“感谢各位对舞心的肯定,这杯酒作为感谢!”说完,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仰头,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 “好!”众人皆先是唏嘘一片,接着就是嬉笑欢呼之声,舞心扫了一眼众人,还好,这些人看起来都还比较欢乐,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心也安了不少。 “舞小姐,听说你的弗拉明戈舞得极好,什么时候,我一定要亲自看看,今晚是可惜了!”司徒安端起酒杯,就凑了上去,丝毫不介意她的清冷。 “谢谢!”舞心微微点了点头,无笑,只是一脸的淡然,可却不会让人觉得被怠慢了。 “是啊,是啊,我们都想见一见呢,这里呀,就只有穆一个人看到过的,太不公平了!”杜柏涵是最好玩儿的,说着也端着杯子,凑到了在桌边,甚至还伸手兄弟般的搭在了司徒安肩膀上,整个人笑得极其无害,说到江穆恩的时候,还伸手指了指他的方向。 舞心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当他提到有人看过了她的舞蹈时,不自觉的望向了杜柏涵手指的方向,却正好对上了江穆恩欣赏的眼神,同时,他还对她微微的点了点头。 只是那么一眼,直觉告诉她,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他一定是那个会帮她的人! ps:这两天的“收藏”和“推荐票”虽然不多,但是都过两位数了哈,如果留言也能过两位,沐沐就加更哈,还有,这个封面亲们喜欢吗?沐沐做了两张封面,先传的这张,如果大家不喜欢,瓦就换另一张哈!o(n_n)o~~ ------------ 他送她回去 几个人都没有发现到江穆恩的细微小动作,司徒安很好奇的看着舞心,她看起来虽然年龄不大,也没有经过任何的修饰,可她很漂亮,是那种干净到骨子里的出尘美丽,笑着说,“看来今天认识到舞小姐也是有缘,我叫司徒安!” 说着,司徒安就用自己手上的酒杯去碰了碰舞心桌面前那个正好被杜柏涵倒满的酒杯,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要喝一杯。 “对啊,对啊!我们都很期待着能见一见你的舞姿呢?”杜柏涵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突兀,反而是很好奇的说着,“你下一次表演是在什么时候啊?我一定早早就来候着,给你捧场了!” “谢谢各位的肯定,舞心不胜感激!”舞心恭敬的微微点了点头,轻轻的说道,显然,她是聪明的,并没有说出自己今晚离开之后,就不会再回这个地方了,否则,只会旁生枝节。 “不客气!你很特别!”杜柏涵说着也和司徒安一样,拿起自己手上的杯子碰了碰她的,两个人也是这才发现,原来刚刚的那杯酒,她并没有喝。 正想询问时,郑凯也凑了过来,同时打断了他的话,毫不介意的开口称赞着,“我也听说舞小姐的舞艺了得,今日一见,人更甚,你很漂亮!” 呃?舞心心里一“咯噔”,眼前的这三个男人虽然她不认识,也不确定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但她可以肯定,他们几个并非平凡之辈,尽管从开始到现在,他们都没有任何的不轨之意,可舞心很清楚,他们所处的圈子,都是她厌恶的地方,“各位缪赞了,舞心愧不敢当。” “这么客气干嘛?难得有缘,大家喝一杯呗!”杜柏涵不喜欢他们说话正儿八经的,直接嚷嚷着要喝酒。 “对不起,我该走了!就不打扰各位的雅兴了!”舞心很不给他面子的开了口,可说的话却是很恭敬,仍旧淡淡的,不卑不亢。 “诶,这怎么行啊?我们可是特意叫你上来喝酒的呢,不能就你自己喝一杯酒就完事了吧?”杜柏涵直接不满的嚷嚷了起来。 “对,我们都很好奇,为什么短短的十天,身边的人很多都提到你?想必舞小姐一定有过人之处了!”司徒安也接了话说着,虽然他们都是游戏人间的高手,更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是,舞心一看就是那种普通人家的清白女子,能来这种地方跳舞,肯定也是生活所迫。 他们只是好奇与她的舞蹈所造成的影响,毕竟之前旁边的人已经告诉过他们,她跳舞时,是戴了面具的,其他人根本看不清她的脸,所以,对于一个美女在“莱茵河”里从来不珍贵的地方,他们也就更好奇了,而当她就这么一直背着个包,穿得如此普通,仍能保持着淡然的模样,倒是让他们佩服了几分,并不会因为她长大漂亮,而真的强迫她做些什么。 “我真的还有事,而且,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不打扰了!”舞心说着还是很礼貌的朝他们三个人微微点了点头,就站起了身。 “等一下!”江穆恩突然就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浅笑着说,“我送你吧,现在时间不早了!” “哈哈。。。。。。”郑凯第一个人靠在了沙发上笑出了声,“我就说吗?穆开始说得那么赞,刚才竟然一言不发,原来是。。。。。。” “喔。。。。。。”杜柏涵和司徒安见郑凯这样说,顿时难得的异口同声唏嘘嬉笑着,江穆恩在还没见到人时,就已经破天荒的大力赞赏了她的舞姿,现在这么一倾国倾城的冰山本尊出现,连他们中间在女人方面定力最足的人也主动出击了,那他们这些个做兄弟的自然就不好再去争了,完全一副舞心是个物品,好似找到了最适合她的主人,然后,众望所归似地把她归属于江穆恩的范畴了。 “先走了,改天再聚!”江穆恩何尝不知道他们几个人脑子里都想到哪儿去了,到也不想解释,而是直接招呼了一声,就自然地牵起一直不多话的舞心往外面走去。 “慢着!”那个一直处在黑暗中,用着那双阴气逼人的视线在注视着这一切的男人,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事不关己时,竟然会出声阻止,只是,众人居然看见了他嘴角的冷笑,和目光中的寒冷。 ------------ 她,我要了 “舞心,是吗?”慕容御带着一双满是寒光的鹰眸,缓缓站起身,走出了那块阴影处,直直的朝着他们走了过去,在他一步一步的沉稳步伐中。 当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俊魅的容颜清晰的出现在她面前时,没由来的给了他一种无形的压迫和丝丝的寒意,那双落在舞心身上满是寒光的双眼,并未逃过江穆恩的视线,可他仍是不动声色的等着慕容御接下来的动作。 舞心竟然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不敢再说话,只是微微的低下了头,在众人诧异的目光聚集处,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内心忐忑不已,也感觉到了牵着她的那只温暖的大手加大了紧握的力道。 正在众人疑惑好奇之际,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某人冷酷而威严的声音,“都出去!” 舞心猛的一颤,心脏不觉一缩,有一丝被人捏紧的疼,其他三个人虽然不敢言语,但也并未离开,只是使了使眼色,让其他几个开始陪着喝酒的漂亮女人迅速的退了出去,还不忘带上了房门。 因为紧张,舞心冰凉的小手,不自觉的反握住了江穆恩的大手,好似在贪念那一丝温暖,却更像是在寻求自己内心镇定下来的力量,她直觉这个一直沉默的冷酷危险男人,是因为她,而突然有了动作,她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自己? 慕容御丝毫不管江穆恩警告的眼神,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人可以警告他,狂妄的直接伸手捏住了舞心尖细的下巴,抬高,眼色仍旧冷漠异常,并没有因为她的美貌而惊住,更多的居然是不屑一顾! “御,你想干什么?”江穆恩自然捕捉到了他眼中的危险光芒,另一只手抓住了他捏着舞心下巴的手腕,沉声开口。 “她,我要了!”慕容御森冷的声音陡然响起的瞬间,大力甩开了江穆恩的手臂,而伴随着“啊”的一声惊呼,舞心整个人被一个巨大的力度向前一扯,直接撞在了一个僵硬如铁的胸膛之上。 “御???” “你要做什么?”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司徒安和郑凯同时开口叫了他,而江穆恩则厉声开口,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杜柏涵一个人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这都是怎么了? “你不要乱来!”江穆恩看见舞心被他钳制着,脸色极其痛苦,再次冲口而出,“你弄痛她了!” “乱来?”冷冽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毫无一丝情意,“穆,你难道不知道莱茵河的女人都是我的吗?只是看我要不要而已?” “御,她不是莱茵河的女人!”江穆恩毫不示弱的伸手抓住舞心的另一只手臂,镇定的对上慕容御的视线,“我们从来没红过脸,而且她是我先看上的,你真的要和我争?” “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司徒安扬着笑脸赶紧上前,试图让两个人都能冷静一点。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几乎是在同时,女子柔美悦耳的声音夹杂着惊惧和愤怒响了起来,接着就是男人闷哼一声,舞心用了她平生最大的力道,一脚踩在了慕容御的脚踝处,趁着他闷哼间,挣脱了他的钳制,逃也似地蹿到了门口。 慕容御立刻化身为被惹怒的一头猛兽,即将再次pu了过去之时,却被江穆恩和司徒安同时伸手给拦住了。 “御,就算是给我个面子,放她走!”江穆恩近距离的看着满是寒气的慕容御,沉声开口。 眼看着舞心已经打开门跑了出去,司徒安他们都知道,如果慕容御现在开口,她是永远也不可能逃得了的,慕容御狠狠的瞪了江穆恩一眼,最后,很是粗鲁的使劲扯开了他的钳制,大步超外面走去,寒冷的声音在门框处响起,“其他任何女人我都可以给你,但是她,我有其他的用途,下次我希望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江穆恩和房间里的其他几个人都松了口气,以为慕容御只是一时兴起,舞心能逃过这一劫,却不知,这只是黑夜的开始,对她来说,黎明遥遥无期。 ------------ 心虚的谎言 c城在这个深秋的季节里,难得的皓月当空,可舞心却没有多于心思却欣赏它的美,一口气跑出那片霓虹之后,直接拦了辆车,匆忙的回到了自己已经生活了十年的地方。 这个时间段,家里的人都在外面忙着收摊,她正好趁着这个空档,甩了背包,一头冲进洗手间里,试图在他们回家之前,洗去一身的脂粉味。 程家一向节俭,家里连热水器这种基本的热水装置都没有,平时用热水都是在炉子上烧的,可现在,蓝心笛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了,带着一丝凉意的冷水从头顶猛的倾泻而下,这个秋天凉得要晚了些,可还是让她瞬间打了个冷颤,一股子寒意,从头顶传至全身。 匆匆洗过后,还没来得及擦干,就听到了外面旧铁门被推开的声音,想都没想,直接蹿进了自己的房间,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心笛,是你下课回来了吗?”屋外响起了她熟悉的声音。 “嗯,干妈?你们收摊了吗?我都回来好一会儿了,今天有点累,就没过来帮你们了!”蓝心笛穿上了自己平时的旧t恤,披散着还在滴水的长发,直接打开了院里的灯,出去接过了萧琴手上的东西。 “你现在又要上课,还要做家教,本来就够辛苦的了,以后下课就直接回家休息,不要过来帮忙了!”箫琴拍了拍手,看着她,和蔼的说着,“你哥的工作很快就要落实了,而且你自己下半年也要实习了,这些都是很重要的事,不要因为家里的一点小事,就把自己的大事给耽误了!” “就是,你干妈说得对,心笛呀,你就应该好好听你妈的话,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老往我们这种粗人堆里扎,多不好啊!”正巧走到门口的程铁宏,看着她笑着说。 蓝心笛淡淡一笑,回头正好对上门框外跟在程铁宏身后,那个对着她浅笑着的男子身上,廉价的普通电灯泡,发出昏黄的光芒,好似正好给他渡了一层绒绒的金边,将男子的影子拉得很长。 如果说第一次在屋檐下,他对着她关切的打量时,她抬眼,正好看到同样逆着灯光的是个清俊的少年,那么十年后的他,毫无疑问,就算是在普通着装中的他,也已经是个浑身充满魅力的成熟帅气男人了。 蓝心笛一直记得,那一晚,好冷,天空都开始飘起了雪花,她一个人饿得实在不行了,出来找吃的,坐在程家的屋檐下,冻得直哆嗦,正好赶上晚上收摊回家的萧琴和程萧,她蜷缩着身子,看着他走进了屋子里,打开灯后,又跑了出来,就那么弯着腰,没头没脑的盯着她看,昏黄的灯光正好洒在他的后背,落在他身上,当他对着她笑起来的那一瞬间,她竟然觉得不再那么冷了,似乎在那个她以为自己会永远沉沦在寒冰的年少岁月里,他是唯一带给她温暖的人。 ****** “这里是六万块钱,你拿给干妈,这样在拆迁之后,还是会把餐馆保住的。”蓝心笛轻声的说着,把从书包里拿出的牛皮纸袋,递给了程萧。 程萧很是诧异,打开纸袋一看,果然里面是钱,脸色立马僵硬了一些,沉声问到,“这么多钱,你从哪里来的?” 蓝心笛知道如果不说清楚,他肯定是不会要的,笑了笑,打趣的说,“你放心吧,肯定不是偷的,更不是抢银行的,是我借来的,不过你以后得和我一起负责分期还款哈!” “你从哪里借的?”程萧紧握住纸袋,他知道她身边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何况六万块钱,对于很多家庭来说,并不是一笔小数目,哪能是一个学生能拿得出来的。 “崔嘉佳借给我的,不过呢,我是以你的名义借的哈!”蓝心笛说着说着就心虚的低下了头。 “什么?就是那个整天黏在你身边的肥猪?”程萧想起崔嘉佳花痴的样子,浑身就是一个寒颤。 “嘿嘿,哥,你知道的,我身边的人就她是把我当朋友,而且她们家比较有钱啦,我只好牺牲你了!”蓝心笛讨好的笑着说,她才不会真的告诉他,她是为了害怕他以后欠崔嘉佳的人情,而自己出去跳舞挣的呢,到时候,她肯定得被骂死,他管她一向严格。 “那你马上拿回去还给她,我们不借,我会想其他办法的!”程萧知道崔嘉佳喜欢他,可有些事是不能勉强的,她是蓝心笛唯一的朋友,所以,他每次都不好太过分的拒绝她,如果现在有了金钱的牵扯,以后就更麻烦了。 “为什么啊?我们是要付她利息的,何况我有写欠条的好不好。”蓝心笛不满的说,“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你真的想干妈天天为这事跟干爹两个人没完没了的吵吗?何况干爹现在好不容易已经有所改变了,如果干妈天天和他吵,说不定,他一烦,又跑出去打牌了,到时候咱们家又得回到过去啊?你愿意?” “可是。。。。。。”程萧还是有些不愿意,思索了半晌之后,才沉声说,“那这个钱以后就由我来还,你现在主要是在毕业的时候,能有个好的成绩,学校好介绍个好工作,钱的事不许插手哈!” “嗯,行,我知道,你最厉害了!”蓝心笛笑着皱起五官,很可爱的说着。 程萧看着她可爱的样子,也不由得扬起了笑容,只是看到她额头上湿润的刘海正好粘在了一起,露出那道狰狞的伤疤,心微微的抽痛着。 ------------ 叶子都黄了 蓝心笛反手撑在脑袋,看见c大的阶梯教室外,梧桐和洋槐的叶子都黄了,冷不丁的一阵风吹过,那些枯黄的叶子就被风卷起,在空中打着旋儿,刚刚落下,又被新的一阵风卷了起来,像一只只黄色的蝴蝶般,树枝间划过一点点淡淡的黄影。 “小牧笛,你又开始在悲春伤秋了啊?”崔嘉佳伸出胖乎乎的手指在蓝心笛面前晃悠了几下,凑近她身边,调笑的说。 “你又乱叫,说了,不许这么叫我,难听死了!”蓝心笛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 “好啊,不叫也行啊,但是呢,我听说某人的哥哥最近虽然才华绝世,可工作一直没落实下来,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算计了呢?”崔嘉佳趴在桌子上,顺手拿起一直2b铅笔,就在笔记本上,乱画着“程萧”两个字,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我说让你告诉他,干脆叫他到我爹地公司来上班吧,你偏不说,非要去考什么公务员,考是考上了,可现在这社会,没钱没权,还没关系的,哪能那么好分配啊,何况。。。。。。” “行啦,你就别在这里聒噪了!”听着她在自己耳边不停的念叨着,而且根据她话语的意思,蓝心笛发现她几乎不可能很快就住嘴了,终于忍不住出声制止,她本来最近都因为家里的事心里焦虑不安着,她的话反而让她越听越烦了。 崔嘉佳马上嘟起嘴,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吭声了,只能闷着头,继续练她的书法,当然,她只会写“程萧”两个字的。 身旁安静了下来,看着窗外风卷残叶的苍凉,蓝心笛不禁陷入了沉思。是啊,程萧已经等安排等了快三个月了,前段时间还听说就要分到郊区的,可现在又突然没一点音信了,而家里的小饭馆,明明说是在拆迁后,补交上十万块钱就可以分配到一个新的小铺面的,可现在他们把钱交了,开发商又反口说不行了,而且,这些问题,好像都是被人故意而为之的。 十年前,她亲眼看见母亲在自己眼前去世以后,她便成了一个无人理睬的孤儿,后来,是因为程萧的坚持,萧琴才收留了,当时,程家是在巷子里开了家民工的餐馆,条件很差,就只一个像草棚的路边摊,所以,到晚上的时候,他们都会用三轮车,把炉子,桌椅,碗什么的全都拉回去。 而且,那时候程铁宏还很爱打牌,虽然输赢不大,可却是个十足的懒汉,因此,程家的重担都靠那个小摊摊,日子过得很是艰难,后来加上她,就更难了,可萧琴还是坚持让她继续读书,就算再难,也一直没有让她辍过学。 想起程家的每一个人,蓝心笛美得慑人的双眼不觉蒙上了雾气,他们是她的恩人,也是她唯一的亲人了,所以,因为城市建设,他们现在所住的城外郊区,也开始了新建,小餐馆的原地要被拆迁建设成电子城,也就意味着程家要失去着唯一的经济来源,程萧想着能够在哪里新建的铺面中买下一间就可以继续开餐馆了,为此,连程铁宏都改好了,每天都去帮萧琴的忙,可最后还是差了一大笔钱,逼不得已,她才在网上看到有兼职舞者的工作,因为她的舞蹈跳得很好,也正好遇到了赏识她的红姐,那样她才去了“莱茵河”,每晚六千的出场费。 ****** 入夜,“莱茵河”的顶楼总统套房里,灯光暧昧,室内一片惷光旖旎。 一个身穿性感透明薄纱睡衣,几乎裸lu着妖娆身材的绝色美女,正身姿you人的侧躺在宽大的蓝色水床上,对着旁边坐着在抽烟的男人肆意撩拨。 男子背对着她,身型高大健美,浑身散发出一股让人无法抵挡的男性魅力,哪怕只是从侧面,也能看出男人全身肌肉紧致,绝无一丝赘肉,六块结实的腹肌看起来极其性感,使得旁边的美女都血脉喷张,恨不得马上能躺在他身下婉转承欢。 ------------ 会乖的就好 好一会儿后,男人才熄掉了手上的雪茄,转身,伸手勾起女人的下巴,冰冷却略带磁性的好听男声响起,“等急了吗?你可是目前唯一一个在我身边已过三月的女人。” 女子受宠若惊,娇媚道,“这是雪儿的福气,我会乖乖的。” “哈哈哈。。。。。。会乖乖的就好!”慵懒邪魅的男声听得蓝雪更加激动了起来,直接伸手攀上了他有力的臂膀,男人邪魅一笑,俯身下去,伴随着女人的娇喘申银,又是一阵激战。。。。。。 当一切归于风平浪静之后,男人毫不留恋的从女人身上下来,顺手拉起旁边早已备好的黑色睡袍,随意的往身上一套,直接挑着二郎腿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女人一丝.不挂的赶紧起身,蹲下身子,为他重新点燃了一支烟,媚笑着双手递了上去。 慕容御并没有接过烟,只是微眯着眼,仰靠在椅背上,看都不看她那张春色还残留之上的俏脸,几秒钟之后,突然冷冷的出声,“还不下去领你想要的东西?” 蓝雪大惊,直接退坐在了厚厚的罗马地毯上,“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慕容御冷冷的扫了眼,脚边的这具白希的身子,淡淡道,“你不知道吗?只有两女种人可以留在我身边最久,一种是永远别试着爬上我的床;还有一种就是绝对忠于我的女人。” 蓝雪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难怪之前他一直不曾碰过她,可她不甘心啊?没有马上起身离开,而是继续坐在地上,伸手搂住他的小腿,靠上去,抽泣着,“御,我爱你,你知道的,我爱你。。。。。。” 慕容御冷冷的看向门口,彷佛是在对着空气说道,“再多待一分钟,你什么都得不到!” 随即,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阎狐带着两名保镖走了进来,蓝雪这才条件反射般的伸手抓起地上的那块皱巴巴的床单往自己身上遮,两个保镖见怪不怪的直接就着床单把她包裹了一下,就扔了出去。 作为慕容御最信任的人,阎狐自然是不必亲自处理这些小事,他留了下来,对着如王者般坐着的慕容御恭敬的说道,“那位女子已经查到了,真名叫蓝心笛,是一个普通家庭收养的孤女,现在还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她就是当年那个女人的女儿,是否还要追查下去?” “查!”慕容御淡淡的说完,面无表情的起身走向浴室,只是到了门口时,声音再次响起,“想办法,让她心甘情愿的过来,我要她!” “明白了!”阎狐恭敬的说了一声,就直接退了出去。 很快,从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他讨厌这些女人留在他身上的任何味道,每次发泄之后,他都会亲自给自己洗个彻底,而且,那些爬上过他床的女人,也只是完事之后,就被带走了,从来就不会和他一起过夜,或者是被允许带到他住的地方去。 ****** 下午时分,刚抱走书本走出校门口的蓝心笛,远远地就看见了街对面,露出温暖轻柔笑容的程萧。 “哥?。。。。。。”蓝心笛踮起脚尖,使劲的挥着手,程萧笑得更加温柔了,“看到了,慢点,别一惊一咋的乱跳!” 蓝心笛听到他的话后,双眼一亮,嘴角弯出了一个微笑,“她就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会永远的只考虑她好不好?” “你怎么突然来学校接我啊?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蓝心笛把手上的书递给他,若有所思的说。 程萧笑了笑,得意的说道,“看来这个世界上就你最懂我了?告诉你吧,本市一位的很年轻领导,已经慧眼识珠,发现你哥我的能力了!” ------------ 只为他而舞 原来,竟然是这么好的消息,怪不得他早早的就跑到学校来接她呢,甚至都不怕再被崔嘉佳给逮到了。 “我就知道,一定可以的!,那干妈他们知道了吗?”蓝心笛边倒退着,边笑着说,“对了,我们现在先去买些东西,今天晚上早点收摊,好好庆祝一下吧!”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呀,还是等到事情已经确定了再说吧,万一又像以前一样,空欢喜一场,那就没有什么意义了。”程萧说着,说着,语气就在不禁间黯淡了下来,或许是给了他太多的希望最后都是石沉大海,俏无生息,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次到底会有多真,多假了。 “放心吧,我有预感,这才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蓝心笛自然是感觉到了他暗暗的无奈,扬起灿烂的笑靥,信誓旦旦的说。 “你每次都有预感!”程萧无奈的勾了勾唇角,笑着说,可每次都没准过,希望这次能如愿吧!当然,最后的这句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不是不好,只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心中的期许有多大,这样,如果真的最后是落空了,至少不会让她再为他担心。 ****** “姜明,我交代你办的事怎么样了?”江穆恩看着手上的文件,若有似无的开口问道。 “已经让他们通知本人了,如果没有其他的问题,应该在下个星期,他就可以正式开展工作了!”姜秘书恭敬的回复道。 “那就好,我看了一下他的资料,很优秀,让他们好好培养一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江穆恩抬头看着他,直接把手上的文件递给了他,站起身,绕过办公桌,朝沙发处走去。 姜明跟在他后面,仍旧很是恭敬,“嗯,知道了!可是,江局,我就是不明白,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公务员,又没有任何背景,你何必亲自过问,就算以后他能有所成,也未必会为我们所用啊!” “他,不必为我所用!”江穆恩抬头望着他,也知道他对自己的忠心,可是,他只是不想要让那个小女人以后再因为家里的事,再出去跳舞了,尽管他是如此的喜欢着她的舞姿,可他更喜欢她能穿上那鲜红的舞衣,只为他一个人而舞。 姜明突然好似明白了什么,便不再多说,他相信江穆恩做事肯定会有自己的原因,突然说道,“江局,明天到b市为期十天的研讨会,你是打算带她去吗?” “她?”江穆恩挑起了二郎腿,疑惑的看着他,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姜明说的是蓝心笛,带她一起去吗?当然,如果可以,她也想,只是好像他们现在除了那天晚上之外,还没有任何交流呢,该死的研讨会! “是啊,你费了这么大的劲才查到了她,又特别关照她的家人,难道不是因为蓝小姐吗?”姜明诧异的说着。 江穆恩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思绪渐渐飘远,彷佛又看见了在一束耀眼的灯光下,一个穿着鲜红大摆裙的美丽少女,肆意的舞动着她的身体,小手有力的拍打着节拍,脚下的动作配合着节奏,自由的迈动着舞步,释放着从灵魂深处传递出来的热情。。。。。。 ------------ 突来的礼物 崔嘉佳伸手按住了蓝心笛的书,鼓着原本就肥嘟嘟的大脸,讨好的说,“小笛子,后天就是你二十一岁的生日了,正好又是周末,你是不是该请我去你家里参加你的生日宴呢?” “当然!”蓝心笛干脆直接放下书,单手撑着头,看着她,“不过生日宴没有,普通的家庭晚餐,只有我的家人,你愿意就来呗!” 反正每年都一样,就算她不同意,崔嘉佳也会以此为借口,怎么着都会跑到她家去吃住一天,索性现在她也懒得拒绝了,她要来就来呗,反正她也没有其他的什么朋友。 崔嘉佳马上就立了起来,手舞足蹈着,“太好了,我一定给你备上厚礼哈!” 还厚礼呢?每年她的生日礼物基本上都是给程萧准备的吧,蓝心笛冷哼一声,再次拿起了书,挡住了某人花痴的傻样。 ****** 十月二十三日,正好是霜降的日子,也是蓝心笛的二十一岁生日,一大早,萧琴就起床,忙碌了起来,尽管对于他们来说,从来没有给她所谓的生日宴,可这十年,萧琴总是会在这一天,起个大早,为她煮好两个红皮鸡蛋,一晚普通的长寿面。 明明两样都是蓝心笛不爱吃的食物,特别是面条,她几乎都是不碰的,可是每年的这一天,当萧琴煮好端到她的房间里时,她都会美美的吃完,好似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美的食物,这是她每年生日的第一件事。 那么,紧接着的第二件事,一定是,“程萧哥,萧姨,铁叔,小笛子,快开门啊,我来了。。。。。。” 显然,这就是崔嘉佳的声音,不管是从小时候,她住在弄堂外的小楼房房里,还是后来,随着她的家人搬去了电梯公寓,抑或者是现在的郊区别墅,她这一天都会来得特别早,因为这是唯一一天她来了之后,程萧躲出去不回来,会为了蓝心笛的生日留在家里。 晚上的时候,萧琴和程铁宏很早就收了摊回来,而家里准备的晚餐,自然是由他们三个年轻人准备的,一共就只是简单的五个人围坐在一起,可蓝心笛却是很开心的,虽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旁边坐着的可都是她在这个世上的亲人了,她为自己感到幸运,她能遇到他们,还有他们,真好。 餐桌上没有那些夸张华丽的祝贺之词,就只是几个人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美餐一顿,平时,他们是不会买这么多菜的,院内的一株桂花树,仍旧还有一丝的香味缓缓随着微风,飘进屋内,清新淡雅的香味,让蓝心笛微微咬了咬唇瓣,不禁想起了那个她不愿想起,却永远都在思念的女人。 崔嘉佳端起酒杯,站起身,正想表达自己想要一辈子都和他们这样在一起的时候,“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进程。。。。。。 “你们找谁?”程萧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个戴着墨镜类似于保镖的高大男人,不解的问。 其中一个男人毫无表情的直接上前一步,将手上的盒子递给了他,“这是我们老板送给蓝心笛小姐的生日礼物,麻烦你让蓝小姐出来拿一下!” “礼物?你们老板是谁?为什么要送她礼物?”程萧微眯了双眼,觉得眼前人是来者不善。 “抱歉,我们只是听差遣办事的,请让蓝小姐出来一下吧!”另一个男人同样一副毫无表情的样子。 程萧说着就要关门,“那没办法,她不会出来的!” “等一下!”男人伸手拦住了他关门的动作,“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打扰了,请把这个给蓝小姐,她看了之后,就会明白的!” 男人说着就直接把礼物递到了程萧手上,然后,退开身,微微的礼貌鞠了一个,两个人就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了,程萧看着手上的红色包装盒,突来的礼物,心中猜测万千,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直到蓝心笛在里面唤他时,才回过神,关上门,淡然的走了进去。 原本热闹的餐桌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突然变得鸦雀无声,虽然他们开始没有出去,可依然听清楚了程萧和来人的对话,是有人送礼物过来了,是给蓝心笛的。 “哎呀,这个礼物是送给小笛子的生日礼物吗?”崔嘉佳好奇兴奋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屋子里,清晰无比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中,也让每个人都回过了神。 “不,不会吧,除了你们,没有人知道我的生日啊!”蓝心笛看了众人一眼,很是确定的说。 “那可能是弄错了!”程萧说着就直接把盒子扔在了旁边的矮柜上,继续回到桌边坐下,程铁宏赶紧打着哈哈,招呼着大家要努力吃菜。 餐桌上继续热闹了起来,可是对于程萧和蓝心笛来说,心境早已经发生了变化。 ****** “莱茵河”的顶楼套房的书房内,慕容御靠在大班椅上,手上提溜着一条挂着小铃铛的金色足链,闲散的摇晃着,俊魅逼人的眼睛带着一丝寒光。 蓝苑,二十几年前,你以为能够一死了之嘛?当年的双重侮辱,现在只能从你的女儿身上加倍偿还了。 “老板,你说的东西,已经送到了。”阎狐突然就走了进去,恭敬的说。 慕容御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淡化了起先那俊目中的寒意,不动声色的挥了挥手,阎狐微微的鞠了鞠躬,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 新交的朋友 十月底的银杏树叶开始叶边泛黄,秋高气爽的天气,很适合出去爬山,蓝心笛还是她那一身浅色的运动装,只是这次没有把头发扎起来,而是让它们柔顺的披散在两侧。 蓝心笛的生日已过去了好几日,那个红色的礼品盒,她从来都未曾打开过,没有好奇,也没有去关注,她知道,那就如潘多拉的盒子,打开后,释放出来的可能是you惑,灾难,痛苦。。。。。。因为传说中,希望是留在最后的,而她,从来都不相信希望是靠别人给的,或者是需要去等待的,她的希望永远都在自己手中。 “哈喽,美女,一个人吗?”一个邪气的声音响起,可却并没有让蓝心笛驻足,或者是抬头观望。 “诶,叫你呢?没听见吗?”两个穿着很是休闲的男生大步赶超在了她前面,拦住她的去路,无辜的问。 蓝心笛抬头一看,原来是一黑一灰的两个长得还算行的男生,从他们身上的穿着,就知道是家里条件不错,而说笑的是那个黑衣的男生。 看见她完全抬起头时,两个人都是一阵傻眼,随即,黑衣男生满脸喜色的说,“嗨,美女,人都说相遇就是有缘,你正好是一个人,而我们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要不大家结伴同游吧?” 其实在游玩中,甚至于在旅途中,经常会有些陌生人组成一起的,而蓝心笛却不喜欢,否则,她也不会一个人来了,这座山她每年生日后都会找个日子爬一次,不为别的,只为到山顶的寺庙去上一柱香而已,不是迷信,只是因为这是她母亲带她来过的最后一个地方,她永远记得当时蓝苑跪在大佛前的内疚忏悔,当天下山后,晚上她就突然离开了她。 “不用了,我比较喜欢一个人!”蓝心笛说着就从旁边想绕过他而继续向上走,黑色男生显然是有些急了,赶紧伸手抓住了她,急急的解释说,“你别误会哈,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蓝心笛很不喜欢和陌生人太过接触,而他伸手抓她手臂的动作,更是让她心底一阵厌恶,甚至是因为他的动作,有些生气,刚想大声呵斥“放手”时。 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跑了过来,直接扯开了男生的手,转身看着她笑着说,“蓝心笛,你没事吧?” 蓝心笛微微的蹙起了眉,摇了摇头,轻声说,“没事儿!” 可是,她搜遍了脑子里的所有的记忆,仍然不曾记得有见过这么一个人啊?还是说她最近脑子健忘了?其他两个男生见他们好像认识的样子,也不好再逗留了,只是不甘心的看了蓝心笛一眼,转身急步走开了。 “谢谢你,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我们之前见过?”蓝心笛看着他,探究性的询问着。 白衣男生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温和一笑,缓缓的说,“那个,我也是c大的,和你同届,不过我是艺术系的,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知道你。” “哦,是这样啊,刚才谢谢你哈!”蓝心笛这下就放心了,微微点了点头再次谢了一次。 “不是都说了不用谢吗,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又不是只因为你,要是谁都会帮忙的。”男生笑得极其好看,那笑容甚至让蓝心笛觉得有些亲切。 蓝心笛对他好像并没有排斥,笑着开口说,“既然都是同学,那你叫什么名字啊?下次看到你,我总不能叫喂吧?” “哦,也是哈,我叫岳阳,我们这就算是朋友了吗?以后可以打招呼了?”岳阳不确定的问着,他们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蓝心笛从来都是清冷的,向来是独来独往,几乎都没有朋友。 甚至,很多男生因为她的不理睬,觉得自尊受损,就拿她刘海下的伤疤做文章,女生更是推波助澜,渐渐地,大家在提到蓝心笛的时候,不再是她的美丽,而是她伤疤的丑陋了,可岳阳并不在乎这些,他总觉得她身上是有故事的,一直都想认识,却没有机会,没想到今天偶然来爬山写生,居然能够遇到她,而且,她还主动和他认识,这让他觉得太不真实了。 蓝心笛也不觉莞尔一笑,爽朗的说,“当然,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的,我可以理解,毕竟学校的人都知道我脸上的疤是很吓人的吗!”说着,蓝心笛就有些不自然的伸手扶了扶额头上的厚厚刘海。 岳阳的笑容瞬间消失,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谁说我不愿意了,我只是怕你不愿意了。” 秋风徐徐,却吹起了蓝心笛额前的长发,岳阳看见了她额前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若隐若现,心中居然是有些心疼,而不是觉得丑陋不堪,笑着说,“我要去山顶写生,你要是也上山的话,可以一起哦!” 蓝心笛看了看他背上的画板,耸了耸肩,俏皮的做了个表情,意思是走吧! 同样两个白色的背影,在通往山顶的石板路上,看着是那么的唯美,直到那背影渐渐消失在山林深处。 如果,蓝心笛知道他日,他会为了她而付出了年轻的生命,她今日一定不会因为突然觉得他人很好,而想着和他交个朋友。 如果,岳阳知道他日,她会为了他而悔恨那么长一段时光,他今日一定不会告诉她,他叫岳阳,只会远远的看着她。 ------------ 该来的来了 清晨,蓝心笛一觉醒来,就感受到了秋天的凉意,昨晚她睡得很好,睁开眼,便看见了铁窗户上挂着的白色纱帘,随风飘舞,看来,冬天不远了。 墙壁上的画像,是昨天岳阳送给她的,已经表好了,蓝心笛看着画中自己的侧面,内心渗出丝丝感动,自从上次两人在爬山时,相遇后,岳阳时不时的都会找她,陪她聊天,她这才知道,原来岳阳就是崔嘉佳以前在她耳边念叨过的学校艺术系的才子,除了绘画之外,岳阳弹得最好的就是吉他了。 “心笛,你起来了吗?我有话要和你说。”萧琴敲了敲门,轻声的说。 “哦,我起来了!”蓝心笛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起身去打开了门。 萧琴直接牵着她的手在床边上坐下,笑着说,“心笛,听你哥说,你的课程都差不多了,是准备找实习单位了,对吗?” 蓝心笛微微的点了点头,心里有一种预感,萧琴来找她,要说的应该不是这件事,“干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啊?” 萧琴伸手握着她的手僵了一下,眼泪很快就溢满了眼眶,蓝心笛见状,连忙回握住她的手,急急说,“干妈,你倒是说啊,是不是哥出什么事了啊?” “心笛,你这十年在我们家里,都没享过什么福,还要从小都帮我们干活,是我们对不起你,你别怪我们啊!”说着,萧琴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蓝心笛抬起手,用手背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淡淡一笑,半晌后,才认真的说,“干妈,我知道,要不是你们,可可能都不知道现在会沦落成什么样子,也许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我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到了你们,所以,你有什么话,就直接和我说吧。” 萧琴抽泣了两下,呜咽着说,“心笛,我们都知道你心底善良,是个好孩子,我们也不想让你有什么事,店被收了就算了,可是,可是萧儿他,他不能有什么事啊。。。。。。” “店被收了?干妈,你在说什么啊,钱,我们不是都已经缴清了吗,那铺面就已经是被我们买了啊,怎会被收了呢,还有,你说哥,他怎么了?”蓝心笛听得一头雾水的,这几天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萧琴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她,缓缓说道,“你生日后,就有人来了店里,说我们的营业执照都没有,卫生不合格,但是又没有给任何处罚,只是说你打开那天晚上的礼物盒,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和你干爹都认为他们不是好人,就没有管,也没有跟你们说,只是。。。。。。” “什么?”蓝心笛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惊讶的看着她,“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能不说呢?还有,只是什么啊?” “只是,他们昨天又来了,那个带头的说不想给我们找麻烦,但是要你今天晚上去找他们,否则,你哥好不容易才安排下来的工作就没了,而且,他们还留了这个给你!”萧琴说着就直接从兜里掏出了一张折弯了的名片递给她。 名片是黑色的,烫金的四个大字:帝国集团,然后,就只有一个名字:阎狐,和一串电话号码,蓝心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东西,她何曾与之有过联系了?无力的跌坐在床沿上,除了大半个月前,她到“莱茵河”去兼职跳舞时,最后那天晚上,见过几个身份不凡的人,平常哪里又遇到过任何有身份的人啊? “心笛,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认识这些人吗?”萧琴看到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和程铁宏的猜想是对的,蓝心笛果然是惹到了这些人,其实,她没有告诉她的是,店里早已经被砸得乱七八糟了,而且还严厉的警告过他们该怎么做,幸好这两天程萧才安排了工作,每天都忙得顾及不到他们,否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干妈?”从震惊和疑惑中,回过神来,蓝心笛咬着唇瓣,轻声安慰着说,“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们别担心了,不会有事的。” 萧琴虽然感觉到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人都是自私的,她和程铁宏就程萧一个儿子,他们不是什么有文化的,有素质的人,只是普通的底层者,活得很辛苦,好不容易盼着儿子有了出息,他们不能为了一个外人,而眼看着自己的孩子真的出事,那些人的警告,还在她的耳畔回绕,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可他们真的无力改变,也无力去抵抗。 这十年,她承认是很喜欢蓝心笛,甚至已经把她当成女儿了,可她毕竟也不是她的女儿啊? 萧琴后来又说了很多话,可蓝心笛已经没法去认真听她说的是什么了,心里慌乱着,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让她措手不及,还是说,这一切是早该来的来了而已。 ------------ 是好还是坏 “红姐!”蓝心笛看见李红走出来之后,连忙起身迎上去,微微的点了点头,虽然只见过她那么几次,可她给蓝心笛留下了比较深的印象,“莱茵河”人称红姐的李红,性情开朗,话也很多,可接触过她的人,都不难发现她眼中的精明和算计。 蓝心笛对她说不上很喜欢,但也不反感,因为每次李红在面对她时,都是淡淡的微笑着,表情温和,给人很亲近的感觉。 李红坐下后,简单的寒暄了两句,直接进入了主题,“舞心,你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啊?” 蓝心笛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把那张已经折弯了的名片放在了桌面上,红姐一看,先是一怔,很快就明白了什么,安静了几分钟,才缓缓开口,“舞心,你知道是谁要找你吗?” 轻轻的摇了摇头,蓝心笛虽然已经猜到了和那天晚上有关系,可也并不确定,红姐看着她,有些无奈的说,“阎狐是我们的老板慕容御的人,如果是他找的你,那应该就是老板找你了。” “慕容御?”蓝心笛冲口而出,她没想到,竟然是那个很恐怖的男人。 “是的。”红姐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叹着气说,“如果说是他,其他人应该都没办法了,这对你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我也说不清楚了,照理来说,是个女人都应该开心的,毕竟像老板这样的男人,怕是所有的女人都想靠近他半分。” “可是。。。。。。”红姐话锋一转,“试图想在他身边打转的女人不说上千,起码也得上百吧,虽然在看不见伤疤的时候,你看起来确实挺漂亮的,但还不至于让阎狐亲自找你,我看这件事情不简单,你最好是先要有个心理准备。” 蓝心笛突然有些想笑,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足够让一个金字塔顶端的男人看上眼,还这么大费周章的来找她,就算不是红姐提醒,她也猜到他找她,多半是因为那天晚上,她踩了他一脚,惹人不满了。 一想到那天晚上,当提到慕容御的时候,蓝心笛不免想起那个帮她的温润男人,他应该和慕容御是朋友吧,只是,不知道那天晚上她走了之后,他会不会有事,更不知道他到底是谁,早知道,在崔嘉佳平时翻那些无聊的杂质时,她也去顺便瞅几眼了,说不定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如果能再见,她一定要好好的跟他说一声谢谢。 ****** 和红姐分开之后,蓝心笛直接按照名片上的电话打了过去,在接起之后,她只说了自己叫舞心,可对方没有任何的反应,直接说了一个地址,就挂断了。 蓝心笛如约而至时,远远的就看到了烫金的四个大字:帝国集团,她不知道这个座大厦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很诡异,哪有人会用黑色的材质来建造大楼的啊? 刚走进大厅,前台职员好似认识她似的,就微笑着迎了上去,“蓝小姐,这边请!” 蓝心笛仍然是一动不动,她怎么也没想到,光是前台的人都知道她是谁,太可怕了,见她没反应,前台职员又说了一次,她才回过神来,跟了上去,可脚下的每一步,都让她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害怕的感觉,她不知道,究竟会有怎样的命运在等待着她? ------------ 你要做什么 一路上,蓝心笛都是不发一语,在前台职员的带领下,直接到了底层的总裁办公室,把她交给了秘书,又低声说了句什么,就直接离开了。 光是坐在沙发上,蓝心笛没来由的产生一种害怕之感,她从来都没听说过会有老板把办公室设在底楼的,难道他们不都是应该选择最顶层吗?这样才能满足他们俯视众生的虚伪,以显示站在山巅之上的权利。 今天的蓝心笛是披散着长发的,穿了件很普通的长袖白色衬衣,米色的休闲裤,还是那双白色的板鞋,没有经过其他任何的修饰,却偏偏给别人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古典之美。 望着她绝美的素颜,秘书们都暗暗的惊羡,帝国里不缺美女,而来找过慕容御的,更是各种气质美女中的美女,可蓝心笛,却像是另一道风景线,不惊艳,却真美。 蓝心笛并没有让任何人觉察出她心底的害怕,至始至终都是一副冷淡的模样,一个小秘书端着一杯茶,恭敬而漠然的放在了她面前,“蓝小姐,你的茉莉花茶!” “茉莉花茶?”蓝心笛微微有些惊讶,她是喜欢喝茶,而且还只钟情于其他人都不屑的普通茉莉花茶,超市里面,十几元钱一大袋,就算是好一点的,也就几十元封顶了,她可不认为这只是碰巧。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小秘书迷茫的看着她,问。 “没什么!”蓝心笛淡淡的说了一句,内心了然,却不想再多问什么了,可始终没有去碰过那个杯子。 这里的人都知道她是谁,甚至连这种细微处都知道,这让她不得不心里后怕,别人在她身上如此大手笔,看来这后面的路是不太好走,已经活了十年不再产生这种恐惧的感觉了,可现在,她居然害怕了。 那个男人,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想到这里,蓝心笛的眉头微微皱起,她到无所谓,只要无辜的人没事就好。 “蓝小姐,请跟我来!”一个长得很黑的男人走了出来,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说完一句话之后,转身就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握紧的拳头,蓝心笛还是稳稳的站了起来,一脸淡漠的走了过去,可没人知道,在她的每一步中,她都觉得离危险近了一步,拽紧了手里的包,直到踏过那扇门,才知道,原来并给办公室,而是一条走廊而已,虽然很是奇怪,可她还是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神色。 很快,他们到了一个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保镖的门口,保镖见状,直接伸手推开了门,男人走进去后,又关上了门,很快,他出来之后,看着她,沉声说道,“蓝小姐,你现在可以进去了!老板在等你。” 咬了咬唇瓣,蓝心笛还是淡然的走了进去,是一个客厅,没有人,只是旁边的房间里有声音,明明只有三四米长的距离,可她还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走过去,推开了那道门。 眼前的一切,让她不得不惊讶,哪里是房间,明明只是个后花园吗?而更令她惊讶的是,门后的场景居然是个大大的泳池,在阳光的照射下,清楚见底的水面,波光粼粼,蓝心笛勾起唇角,扬起一抹冷笑,果然是有钱之人,这哪里是办公的地方,明明就是休闲娱乐之处吗? “你终于还是来了?”几乎是在蓝心笛感觉到有脚步声靠近的同时,一个森冷的声音陡然响起。 慢慢的转身,本以为还有一段距离,可在她转身的同时,黑色的衬衣布料,近距离的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瞬间,蓝心笛的下巴被人大力抬起,直接逼视着慕容御的冷酷面容。 “你要做什么?”蓝心笛直视着他清冷的鹰眸,依旧神色淡然,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惧意,不是问他想要做什么,而是直接问他要做什么。 ------------ 太过于天真 “你要做什么?”蓝心笛直视着他清冷的鹰眸,神色淡然,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惧意,不是问他想要做什么,而是直接问他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拖了这么久,现在才来,难道会不知道我想要做什么?”慕容御冰冷而无情的声音响起。 蓝心笛本能的伸手,试图拍掉他的大掌,想后退着,口里还不忘同样给予他冰冷的警告,“你最好是不要乱来!” “乱来?哈哈哈。。。。。。。难得没有人告诉过你,我慕容御,从来就是乱来的吗?” 太过于冷冽的声音,让听者毛骨悚然,就算蓝心笛再镇定,也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人,果然和红姐之前跟她说过的一样,狂妄霸道,冷酷无情,还邪肆无比。 可现在,却容不得蓝心笛细想了,因为慕容御已经直接伸手将她拎了起来,原本还算冷静的她此刻完全慌了,开始不停的挣扎起来,陡然的腾空而起,伴随着慕容御那森冷无情的笑声之后,“噗通”一声,她整个人就被他那么活生生的直接扔进了水里,那掉落水中的声音大得,甚至连屋外的保镖都能听到动静。 在那声陡然响起的“哗哗”水声之后,四周都安静了下来,男人的声音,清晰无比的传进了还在池子里扑腾的人耳中,“乱来,知道什么是乱来,就是我高兴就好,懂?” 从水里好不容易游到池边站稳,已经全身湿透的蓝心笛狠狠的瞪着他,怎也没想到,他会如此卑鄙,会直接就这样把她扔进泳池里,太可恶了。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蓝心笛稳定了心绪之后,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水珠,有些无措的说。 可也是因为她的动作,而正好把额前的湿发拨到了一边,那条如蜈蚣般狰狞的伤疤,一丝无遮的bao露在了慕容御的眼前。 男人高大的身影突然蹲了下去,伸手触碰着那道伤疤,蓝心笛本能的想要别开头去,可慕容御那能容忍她的一丝闪躲,手指直接扣住她的下巴,大拇指在那道伤疤上轻轻的摩挲着,微痒,酥麻,蓝心笛使劲的想要扭动着头颅,可他的力气太大,她根本就动不了。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可慕容御的动作却越来越粗鲁,那道大大的伤疤下,除了起初的微痒,渐渐的泛上了痛意,又痛又痒,很是难受,蓝心笛却一声不吭,强忍着,只是用力的咬紧了下唇,直到唇瓣都沁出了鲜红的血丝,男人才无情的甩开了她的头。 慕容御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水里狼狈的她,冷冷的说,“你应该知道以后该怎么做吧?” “我,我,真的对不起!那天晚上我不是故意要踩你那一脚的,如果你觉得不解气,你可以让人踩我一百脚都行,可我的家人是无辜的,他们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能这么卑鄙!”蓝心笛丝毫不在乎从嘴角蔓延到整个口腔里的腥味,低声的说,她的声音柔美悦耳,虽然夹杂着一丝惊恐和愤怒,可却明显的带着一丝服软的从容。 “无辜的?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无不无辜是我说了算的!哈哈哈。。。。。。”慕容御的声音狂妄无比,那丝冷笑,是在笑蓝心笛至今都还不明白为什么,如果不是因为她长得太像蓝苑,让他那天晚上产生了怀疑,那晚他又怎么可能会看她一眼,只是她太过于天真了。 ------------ 只恨她自己 慕容御的冷笑声一直在蓝心笛的耳畔回响,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爬上池子的,只记得慕容御冷笑着离开了那里,很快,那个黑黑的男人走了进去,告诉她,他就是阎狐,还让她马上起来,离开。 当她如“落汤鸡”一般的模样走出去时,原本忙碌的秘书办公区,大厅里,全都突然之间静止了下来,但是,在一瞬间的鸦雀无声之后,每个人的表情都开始变化着,男士都是一阵惊诧,惋惜,而女士多半掩嘴惊呼,接着开始窃窃私语,蓝心笛知道,他们震惊的无非就是因为湿发,而裸.露出来的伤疤。 她清楚的记得,在她走出套房后,那个之前接待她的美女秘书在看到她之后,嘴角浮起的那抹微不可察的冷笑,阎狐虽然走在她旁边,可却是冷眼旁观,蓝心笛仍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冷傲的面对周遭的一切,淡然处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这倒是让阎狐对她高看了一分。 就在走出帝国大厦时,蓝心笛以为这场噩梦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可却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蓝小姐,请上车,跟我走吧!”阎狐站在正好停在他们前面的车前,冷淡又恭敬的说。 “这是要到哪里去?”蓝心笛惊讶。 “带老板为你准备的地方去,蓝小姐不用知道太多,只要服从安排就好!” “呵,是吗?凭什么我要服从你们的安排?”蓝心笛冷笑出声,虽然心底已经有了猜测,可还是忍不住想听听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没有原因,蓝小姐还是赶紧上车吧,现在天气凉了,你这样感冒就不好了!而且,如果因此惹老板不高兴了,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阎狐淡淡的说着,彷佛这样威胁一个弱女子,是一件极其寻常的小事。 “后果自负?会有怎样的后果,是折磨羞辱我自己,还是再去骚扰程家?”蓝心笛内心不禁闪过一丝无奈的苦笑,活了二十一年,或许后面的这十年,她的物质条件不好,可生活得却很单纯简单,但并不代表她会无知得相信这个社会上有多么的和谐公平,早在十年前,她就知道了什么叫现实,什么叫面对现实不得不低下头颅的无奈,和这些可以随时威胁别人人生的无情者谈条件,是多么的可笑,甚至可悲。 如果说这就是她违背誓言的代价,那么就该是她承受的,没有再多说一句,蓝心笛只是苦笑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淡然的模样,眼都没再抬一下的直接上了面前已经打开的商务车。 她不知道这车将会驶向何处,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是,她疼,撕扯着心底的疼。 阎狐直接把她带到了c城近郊的一栋被称为白玉兰的别墅处,告诉她,以后,她是要住在哪里的,可笑的是,他居然告诉她,哪里的房租比较高,在享受的同时,还需要她自己去赚钱支付。 她何曾想过要住上如此好的地方?明明是强加于她,却给了她一个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何其的可恨! “我可以不住这里吗?”蓝心笛不动声色的沉声问道。 “不可以,你没有权利说不!”阎狐看着她淡淡的说,“游戏规则是老板设定,你只要负责配合好就行,工作的事,在你该实习的时候,自然会通知你,所以,你最好是尽快搬过来,老板要出差几天,最好是在他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在这里住下了。” “知道了!”蓝心笛点了点头,连阎狐都没再多看一眼,就直接走了出去,她一刻也不愿意再待在这个地方,甚至是有些恨着的,她很清楚,她身上发生的可不是言情女主那样被某个有钱人看上了的无奈,她只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陪着别人玩着一场真人版的游戏而已,她不怪别人,只恨自己。 ------------ 替她弹一曲 “心笛!心笛?你没事吧?”当蓝心笛刚推开铁门,萧琴和程铁宏就惊喜的跑了过去。 “心笛呀,你回来了就好!我都担心死了。”萧琴看着一身狼狈的蓝心笛赶紧伸手扶住了她,一听到说“回来”两个字,蓝心笛心头一热,如果不是不想让他们担心,她真的很想直接扑到萧琴怀里,大哭一场。 程铁宏听到萧琴说蓝心笛去找那些人的时候,本来就很怪她,现在看到人回来了,心也安了几分,“既然都已经回来了,赶快去换身衣服吧,感冒就不好了!” “对,对哈,快,快进去吧!”萧琴这才反应过来,拉着蓝心笛就往屋子里走。 萧琴给她提了一大桶热水放在洗手间里,在离开的时候,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心笛,你没受什么委屈吧?他们有没有怎么为难你?” 对上萧琴心疼的眼神,蓝心笛淡然一笑,摇了摇头,“他们只是把我扔水里了,其他的没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萧琴心底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便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 “哈,蓝心笛!”岳阳突然从旁边的黄桷树后蹿了出来,吓得蓝心笛猛的往后一退,差点没给她摔个四脚朝天,看清楚眼前的人后,蓝心笛气呼呼的从他旁边绕过去,直接大步往前走,她都烦死了,他还故意吓她。 “喂,喂!”岳阳跑到她前面,看着她倒走着,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蓝心笛,你不用这么小气吧,这样就生气了,你不是说我是你朋友嘛?朋友开个玩笑都不行啊?” “哼!”蓝心笛伸手把他往旁边掀,抱着书直接往前走,一脸生气的模样,其实,她不是在生岳阳的气,她是刚才正好想到阎狐说的话来气,凭什么啊?如果在其他人面前,她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泄露出自己真实的情绪,可面对岳阳时,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他面前,她就是最真实的蓝心笛,莫名的完全信赖他,就好像他们很久很久以前是最亲密的朋友一样,她完全不用在他面前有丝毫的伪装。 突然,蓝心笛站定,看着他,认真的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丑啊?” “嗯,的确是!”岳阳虽然狐疑了一下,还是很认真的点头,煞有介事的说。 不过蓝心笛倒也是不介意,她知道他在说反话,在刘海的遮掩下,没有人能否定她的美貌,“所以,你是因为我这个人本身,才愿意和我做朋友的了?” “当然了!像你这么丑的丫头,除了人品稍微好那么一点点,其他的都没可取之处了。”岳阳沉思了一下,幽幽的说。 蓝心笛咬着唇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嗯,那如果我以后因为不得已的原因,做了什么事,你还会当我是朋友嘛?” “你这不是废话吗,一个人如果真的做了什么不得已的事,那肯定会有她不得已的原因,每个人都会有那种时候,这些并不影响这个人本身啊!”岳阳这才发现她的神情好像不太多,探究性的边说边看着她。 “岳阳,用你的吉他替我弹一曲《galicflamenco》,好吗?”蓝心笛抬头望着他,认真的说。 “好,走吧!”岳阳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还是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 其实,她只是想要和自己的母亲说声抱歉,她只是想要说服自己而已,说服自己终于还是要踏进那个圈子。 ps:《galicflamenco》,是在《丝丝心动》中那个红衣女孩儿跳弗拉明戈舞蹈时的曲子,热情中的荒凉,有兴趣的亲,可以找来听听哈! ------------ 哀伤的舞者 岳阳从来都不知道蓝心笛会跳舞,而且她跳得还那么好,明明只是休闲的一身便衣,可蓝心笛的每一个动作,却让岳阳彷佛看到的是穿着舞衣的舞者,抖动着她的裙摆。 明明是节奏明快动作,配合着慢慢变得狂放的吉他声,可是,蓝心笛的神情却是那么的悲伤;明明她的肢体动作充满了热情,可她的眼神却是如此的落寞。 因为只有吉他声作为唯一的伴奏,过程中没有板响的欢快,而她的表情也从冷漠渐渐变得痛苦,在乐声慢下来时,她的动作也从激情到悠然,从快变慢,完全沉浸在她的世界里,用舞蹈在述说着她的心事。 直到一曲完毕,岳阳停下了动作,只看到那片斑驳的阳光下,那个慢慢蹲下去的身子,四周不再是光晕的色彩,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哀伤。 蓝心笛坐在地上,双手埋在膝盖间,紧紧的环住自己,伤心的哭出了声,“妈咪,心儿以后不能再乖乖听你的话了,心儿不想跳,可是心儿没办法,对不起,对不起。。。。。。” 下午的时候,她接到了阎狐的通知,以后每隔一天晚上,她必须要到“莱茵河”去跳舞,和之前一样,只舞一场,否则,后果自负,她真的很想知道,到底会有怎样的后果?她可以赌,可是她不能拿程家去赌。 岳阳以为她是累了,坐着休息,可看到她耸动的肩膀时,才赶忙扔下吉他,跑了过去,他听不清楚她到底是在呜咽着什么,只知道她好伤心,好伤心,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把她抱在了怀里,柔声轻哄,“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蓝心笛感觉到他的动作,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低声说,“是不是我因为不得已的原因做错了事,妈咪也会原谅我的?也会一直陪着我的?” 岳阳心疼的抬起手,用大拇指轻轻的抹去她眼角的泪水,用其它的四根手指在她的脸上擦拭着,温柔的俊目看着她,如阳光般温暖的笑着说,“是的,她不会怪你的,会永远都陪着你的。” “真的?”蓝心笛泪眼朦胧的望着他,抽泣着。 “真的!相信我!她是最爱你的。”岳阳坚定的说,“我也会永远相信你,永远陪着你的!” 只是蓝心笛没有听清楚他后面的那句话,自顾自的开心的笑了,只要妈咪原谅她,她就有勇气继续走下去了,只要想着蓝苑,她的世界总是温暖的,令人心安的。 或许是刚才她跳得太过投入,或许是她这些天的脑子里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总之,她累了,就那么靠在岳阳的怀里,蓝心笛慢慢的闭上了眼,睡着了,眼睫上还挂着点滴冰冷的泪珠,可渐渐的,她的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岳阳想,她应该是梦到她妈咪了吧,否则,怎么会睡得如此恬静,甚至还有些甜甜的味道;只是,她最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情绪怎么会如此的悲伤? 他想,他该什么时候去找崔嘉佳问一下,她和蓝心笛毕竟认识很多年了,又是好朋友,总应该知道一点吧! ------------ 让她更风光 日子静静流逝,转眼间,一个多月就过去了,这也就意味着蓝心笛搬到白玉兰别墅去住了快一个月了,可她只是每隔一天晚上,正好是在“莱茵河”节目表演完之后,阎狐都有专人把她送到哪里去住一晚上,第二日一大早,她就会自己离开,对她而言,哪里什么也不是,只是她借宿的地方,而且她付了极其昂贵的费用,因为她现在的表演是没有任何费用的,明知不公平,可她却无话可说。 可是让她奇怪的是,慕容御竟然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而且,她也一直没有再见过他,她本来以为自己会有很多的麻烦,所以,当初,特地拜托了崔嘉佳到家里去接她,说是让她协助崔嘉佳顺利考过“雅思”,这才让程萧和萧琴放心她每隔一天,在崔家住一晚上。 白玉兰别墅很大,就像是她曾经在一本《旅游风》的杂质上看到庄园似的,除了居住的小洋楼,后面还有常见的后花园,和供主人休闲的草坪,山坡,整个别墅里,住了多少人,她不太清楚,唯一接触过的就是吴妈和小芬,尽管她们每次都对她很好,可依然没有办法让蓝心笛想多在哪里呆上一秒钟。 她有时候都在想,是不是慕容御早已经把她给彻底忘掉了?如果是这样,她还有必要这样老老实实的听他们的话吗?抑或者说是,他只是一时兴起了,戏耍她一番,只要她能乖乖的听话,他就会放过她了,让她回归到自己的生活轨道上去? 因此,现在的蓝心笛虽然是在按照着阎狐交待的事做,可却更加释然轻松了许多,因为除了崔嘉佳陪着她之外,在红姐的帮助下,她晚上跳舞时的吉他伴奏人,已经在悄无生息中换成了岳阳。 有了崔嘉佳的支持,岳阳的陪伴,蓝心笛在表演的时候完全沉迷其中,在她很小的时候,蓝苑就开始教她跳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蓝苑的原因,蓝心笛从小就很有舞蹈天赋,而且一直都觉得舞蹈可以给她带去极大的乐趣,而她最爱的也就是蓝苑最爱的弗拉明戈。 她记得,蓝苑曾经跟她说过,弗拉明戈是一种对人生的态度,无论是它的豪放,欢快,还是它的哀伤,婉转,都是舞者在述说着一段动人的故事,所以,蓝心笛每次在舞弗拉明戈时,她都可以忘却一切烦恼,包括最初时,对于慕容御带给她的恐惧,以及对自己以后人生的迷茫。 “莱茵河”后台里,上场之前,岳阳在检查着自己的吉他,而蓝心笛换好舞裙后,在绑着自己的长发,和曾经一样,是要准备戴上面具的,在这里,没有蓝心笛,只有舞心。 而,“莱茵河”的顶楼套房中。 “老板,我们已经确定了,蓝苑是在远郊的一家小酒吧里,在跳舞的过程中,心脏病突发,猝然死亡的,当时,只有十一岁的蓝心笛是在场亲眼看见的,蓝苑被小酒吧的老板安葬后,蓝心笛就被当地的房东赶了出来,她被一个拉货的卡车带到了市区里,流落街头,后来被晚上收摊回家的萧琴带回了家至今,可以确定,她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阎狐沉声说着。 “嗯!”慕容御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略带磁性的声音,懒懒的响起,“最近她怎么样?” “很听话,完全按照你的吩咐办的,每隔一天都在下面表演,而且因为她,连我们莱茵河的营业额每天都在往上涨,舞心这个名字,在c市的圈子里,已经不陌生了。”阎狐平淡的说。 “呵。。。。。。是吗?那就让她再风光点吧!”慕容御冷笑道。 阎狐愣了一下,低声问道,“老板,你这是要改变主意了吗?” “不,只是,想让她和她母亲当年一样风光,好啦,你知道该怎么办的!”慕容御冷冷的说完,直接挥了挥手,示意阎狐出去。 ------------ 何等的绝色 “莱茵河”的舞会场的规模很大,但是,每次,当《galicflamenco》的前奏响起,大厅霎时会安静下来,除了舞台中心的那束强光,其他所以的白炽灯光都会暗淡下去,只剩下滚动闪耀的霓虹灯,在整个舞场里流动。 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会齐刷刷的聚集到舞台中心的独舞红衣女子身上,如果说音乐可以让人产生共鸣,让人沉醉其中,那么,舞心的舞蹈同样可以让你陷进去。 随着悠扬的前调,那抹鲜红的身影,从黑暗中渐渐出现在光束下,看不全面容的女子,嘴上含着一支娇艳的红玫瑰,一手高执着响板,一手拽着后面长长的大裙摆,边打着节拍,便摆动着裙袂而出,舞至舞台正中心,甩开裙摆,双手有力的往上一抬,右腿轻轻抬起,以极其优美的舞姿,单足立在台上。 随着伴奏的乐声从悠扬变得激情澎湃起来,台中的女子动作也越来越快,时而配合着节拍,有力的拍动中手中的响板,时而单足有力的点地,动作看似一会儿豪放有力,自由无章法,一会儿又很缓慢,忧伤。。。。。 无论是高亢的乐声,激烈的舞步,还是低缓悠扬的曲调,凄婉的动作,众人皆是被她感染到,忘记了手中的事,完全进入了她用舞蹈所述说的故事中,如梦似幻。 而慕容御,江穆恩和司徒安三人,虽然离得很远,可依然感受到了她舞姿中难掩的忧愁,落寞的身影,音止舞完,整个会场的灯光骤然大亮,舞心伸手拿下唇瓣上含着的玫瑰花,微微的鞠了一躬,就便转身离开。 可众人不知是谁开了头,全部都齐声的大喊着让她停住,摘下脸上的半边羽毛面具,男人,本来就是食色性也,这样的舞心,因为半遮着脸,反而多了份“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让本就好奇的世俗之人,更加好奇于她若隐若现的容颜,猜测着那是何等的绝色。 这是最近每晚在她表演完之后,都会出现的状况,以往,她都是再鞠一躬,以示谢意,便直接离开了,只是今晚,好似更加强烈了很多,她已经无法敷衍过去。 红姐见状,赶紧妩媚风情的走了上去,站在舞心旁边,拍了拍手,笑得极其欢乐的说,“谢谢大家的支持,但是,老朋友都知道,我们舞心只是喜爱艺术,来我们这里做兼职舞者的,希望大家喜欢她的舞蹈就好,其他的,就不要强人所难了,否则,以后,我们大家可都看不见这么美的表演了,对吧!” 原本喧闹的舞场沉默了下来,确实,很多人都是单纯的被她的舞蹈所感染,才因此对她这个人产生了好奇,也不愿强求,可偏偏就有人还是不乐意,仍就嚷嚷着,“不行,不行,我们就是要看,只是想见一下真人。。。。。。又不是见不了人。。。。。。” 现场,很快就有些混乱了起来,可并没有人上前去阻拦,江穆恩看到这样的场景,脸上极度不悦,司徒安也有些焦急,可看向慕容御时,却只是看到他嘴角上浮起的冷笑,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显然,红姐是何等的精明,自然感觉到了现场的不对劲,俯耳在舞心身边说了什么,只见舞心的咬紧了唇瓣,而岳阳也有些焦急的直接试图挤到舞台之上。 终于,舞心一手执起她身后铺展在地板上的鲜红丝质裙摆,缓缓走到了麦克乐队前不远处的歌手麦克处,在众人的惊惑中,轻起红唇,悦耳的圆润嗓音响起。 ------------ 顺利平风波 终于,舞心一手执起她身后铺展在地板上的鲜红丝质裙摆,缓缓走到了乐队前不远处的歌手麦克处,在众人的惊惑中,轻起红唇,悦耳的圆润嗓音响起。 “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但是,舞蹈只是我的兴趣爱好而已,如果你们有喜欢的,欣儿很愿意为大家一舞,如果你们只是想知道我到底长相如何,可以,但是,以为舞心将再也无法为大家舞蹈了,爱舞之人都知道,弗拉明戈是舞者在述说心灵深处的故事,舞心想用弗拉明戈表现出自由的人们对生活的热情,和对自由的追求,希望大家能成全!” 众人凝神惊叹,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很多人便不再起哄了,只是对这个看不清容貌的娇小女子多了一分敬佩,少了一丝探究。 舞心看见现场安静了下来,微微松了口气,也多份愉悦,原来这些人真的是欣赏着她的舞蹈,抬眸会心一笑,两腮旁的梨涡浅现,在耀眼明亮的灯光下,就算只能看见下半边脸,给了人极致的美艳,瞬间抓住了众人的眼。 而这一笑,也抓住了江穆恩的心,他很确定,也终于明白,至此以后,他注定要为她彻底沦陷,不是得到时极致的幸福,就是失去时极致的痛苦! 舞心再次深深的鞠了一躬,就直接转身,背对众人,缓缓向后台走去,鲜红的拖地大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摇曳生动。 她这就要下台离去了吗?众人意犹未尽,可舞心却再也没有再回过头,直接迈步,急速的消失在后台中,其他节目的音乐响起,众人又陷入了欢乐中。 ****** 舞心换下了宽大的舞衣之后,岳阳就已经等在了外面,看着她一出去,就抓住她的胳膊,担忧的说,“心笛,要不我们还是别来这里了,现在看你跳舞的人越来越多,以后,这种情况会经常发生的,而且,幸好今天没有遇到那些难缠的人,否则,肯定不会这样完事的!” 蓝心笛看着他,轻轻的笑了出来,她何尝不知道,今晚只是她的运气好,没有遇到那些无耻的人,而以后,她不敢保证自己每次都能有这样的好运,可是,如果她可以选择,或者说是有权利说“不”,她又怎么愿意来这种地方,每来一次,晚上回去,她都会梦到蓝苑当年也是这样穿着火红色的长裙,在旋转中重重的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放心吧,没事的,他们要是真看到了我,都会后悔的!何况不是还有你在吗?”蓝心笛安抚着岳阳,还故意伸手撩起了自己额前厚厚的刘海,没有丝毫的介意。 岳阳无奈的瞪着她,叹了口气,她怎么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啊,现在是这样说,可要真的所有人都知道,现在被炒得正火热的“莱茵河”舞心是她,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正打算再劝服她两句时,江穆恩就走了进去。 “是你!”舞心稍觉惊讶的看着突然走进去的高大身影,她记得,他是哪天晚上给了她安全感,也是帮她摆脱了慕容御的男人,但他更是慕容御的朋友。 ------------ 隐讳的告白 俊朗的脸上露出温和的浅笑,江穆恩走到她面前,看了一眼岳阳,淡然的说,“舞心,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可以和我换个地方坐坐吗?” 岳阳直接把她拉在了身侧,毫不畏惧的对上江穆恩,“这位先生,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她是不会和你出去的。” 江穆恩直接忽略岳阳的话,始终微笑着盯住舞心,“你是要跟我出去,还是先让他出去?” 舞心转头看了一眼岳阳,轻声的说,“岳阳,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出来,放心吧!” 岳阳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看了江穆恩一眼,最后,还是背上吉他,拿起包朝她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那天我还没告诉你,我叫江穆恩!”江穆恩淡淡的笑着,望着她,轻声的说。 舞心微微惊愕,她没想到他要说的竟然是这个,自从慕容御让人找上她,威胁她之后,她就对关于慕容御所有的一切都避之唯恐不及,早就忘了他那天晚上的存在。 “那天晚上的事,谢谢你!江先生。”舞心淡淡的说着。 “举手之劳而已!”江穆恩淡淡的笑着说,“过去的事,你也不用挂在心上,只是,你不是有一段时间没来这边了吗?现在怎么又过来了,是又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吗?如果愿意,可以跟我说说,也许,我可以帮到你的忙!” 舞心有一丝的诧异,却很快就恢复了淡然,轻声说,“谢谢你江先生,不过我现在很好,没什么事!” “江先生?”江穆恩微微的蹙了下眉,低头盯着她,“我们也算是见过几次了,算是朋友了吧,你能别跟我这么见外吗?” “谢谢你能看得起我,但是,舞心本就平凡人,怎么可能和江先生成为朋友呢?对于上次的事,除了谢谢,还是忘了比较好!”舞心淡淡的说,她现在和慕容御沾边的都不想接触。 江穆恩终于脸色阴郁了几分,沉声说道,“怎么我长得很像坏人吗?难道你感觉不到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对你很欣赏吗?” “谢谢,谢谢江先生对舞心的支持!下次还是欢迎你来看我的表演!”舞心说着,就微微的鞠了一躬,恭敬而又有礼貌,“我还有事,就不耽误你时间了,再见!” 舞心说着,就直接从他旁边向岳阳的方向走了过去,谁知,江穆恩突然向前一步,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急切的说,“你觉得我只是欣赏你的舞蹈吗?” “是的!”舞心淡然说道,她没想到,像江穆恩这样优秀的男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倒是让她有些不自在了,她自然明白江穆恩的意思,从他第一天晚上说要送她回家时,她不是自作多情,这种情况,在学校时,当有男生不知道她额上的伤疤时,经常会这样,可这并不属于江穆恩这样的男人。 江穆恩握紧了拳头,又松开,静静的看着她,半晌之后,终是放开了她的手臂,轻声的说,“对不起!是我着急了,以后,我希望你也能把我当朋友,一个真心欣赏你的朋友!” 他是着急了,有些吓到了她,一向自认优秀高傲的江穆恩,从没想过,在面对蓝心笛据他千里之外的时刻,竟然有了一瞬间的着急,他不希望她排斥他,希望她能像那天晚上回握住他手的那一刻,那么坚定的相信他。 “嗯!”舞心抿紧唇瓣,对着他真心的笑了笑,就直接绕开他,神色淡然的走了出去。 直到那急步而去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后,江穆恩才收回目光,脸上尽然闪过了一丝微不可见的失落,他以为她会和他一样,把他留在了她的脑海里,其实不然? ps:最近两天“收藏”不给力耶,沐沐要收藏~\(≧▽≦)/~啦啦啦 ------------ 第二次警告 从舞台通往后台的另一道门外,慕容御冷哼出声,目光凌厉。 “唉。。。。。。”身后响起一声调笑的好听男音,慕容御没回头,他知道,司徒安早就跟着他一起在站外面很久了,“真看不出来啊!穆这家伙,这次是认真了,御,大家都是兄弟,你懂的!” 慕容御缓缓转过身,看着他,冷冷的说,“看来你最近医院的工作很轻松吗?要不让你家老爷子提前让你提前融入自己的角色?” 说完,慕容御看都不看已经听到他们的谈话,走出来的江穆恩,直接抬步就走开了。 “御!”江穆恩两个大步追上了他,沉声说道,“我们谈谈好吗?” 慕容御抬眸看着他,冷声说道,“如果是关于她的事,我想,没有再谈的必要了,还有,你知道原因的,否则,别管我不顾兄弟之情!” 说完,慕容御就大步离开了,江穆恩被他的话惊了一下,这是慕容御为蓝心笛第二次说这样的话,警告他了,可是,他真的不想慕容御伤害蓝心笛。 ****** 岳阳边走边不时的侧眸打量着蓝心笛,话到嘴边,却还是开不了口,他从来都不知道,明明简单的蓝心笛,怎么会是连像江穆恩这种人都认识的,而且,他能感觉到江穆恩在看蓝心笛时,眼睛里的某些东西是不一样的。 “我和江先生这是第二次见面,我们并不认识!”蓝心笛轻声说道,没有看他,却是话到重点。 岳阳浅然一笑,干净而爽朗,“我什么都没有说啊,你们认不认识?为什么要告诉我?” “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回去找江先生,让他送我回去好了!”蓝心笛说着,就要转身往回走。 岳阳一惊,赶紧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望着她,满目含笑,“好啦,我错了,我不该乱怀疑的,我只是怕你和这些人有什么瓜葛,到时候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吧?” “嗯,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以后不会再给自己惹其他的麻烦了。”蓝心笛抿着唇瓣,对着岳阳,淡淡的笑着。 如果说第一次见江穆恩时,只猜到他非富即贵,那么现在,她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只是,这些都与她无关,她只想什么时候,慕容御能忘了之前她惹的麻烦,放她一马。 “你能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走吧!”岳阳虽然略有迟疑,可到也没表现得太明显,直接就那么抓着她的胳膊就往门口走去,蓝心笛浅笑了一下,没有扯回手,跟上了他的步调。 出去时,正好看到了一辆出租车,蓝心笛象征性的先上车离开,绕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原点,彼时,岳阳在已经在看见她安全离开后,自己也赶车走了。 蓝心笛平静的在出租车师傅诧异的目光中,付了车前,开门下去,正当她准备走向那个阎狐安排等着她去白玉兰的房车时,一辆被称为幽灵之子的黑色布加迪威龙耀眼的停在了她身侧。 “上来!”慕容御摘下墨镜,望着她,冷冷的命令到。 迟疑了一下,蓝心笛神色淡然的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可心里却在打鼓,他该不是又要把她拉到那个臭水沟的地方,再一脚把她给踢下去吧? ------------ 他是你情人 慕容御没有再看她一眼,直接戴上了那个大大的墨镜,启动了车子,这也让蓝心笛稍微松了口气,虽然在她觉得在大晚上戴墨镜的人完全是脑子有毛病,可此刻她还是觉得有些庆幸,至少,那副她弄不懂为什么晚上戴着也可以的墨镜遮住了这个危险的男人那双让她害怕的阴鸷双眸。 “那个男人是你的情人?”突然,冰冷的声音不轻不重的陡然响起,让蓝心笛心一紧,浑身都打了个冷颤。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蓝心笛稳住了心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她可不认为这个男人是好心来给她当司机的,索性,干脆鼓起了勇气,侧头望着他,淡然的说。 “如果你还在为那天晚上的事情生气,那么,我跟你道歉,但是,你总不能一直让我这样吧,就算是我错了,现在也已经承担该受的代价了,你要是还非得觉得这些都不够,那你总要给我一个时间限制吧,总不能一直让我这样吧?”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更好?”慕容御直接把车停在路边,拿下墨镜,侧头看着她,邪魅的低声问。 蓝心笛一惊,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只觉得那双眸子幽暗得就如黑暗之源般,令她忍不住想撇开头,慕容御却猛一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瓣,可是,竟又很快的松开了她,有些恼怒的伸手擦拭着自己的唇瓣,甚至低咒出声,“该死!” 原来,他竟然不喜欢唇彩?蓝心笛只是刹那的惊愕之后,在他撤离的一瞬间,就恢复了心神,甚至在看到他的动作后,心底不禁暗笑,看来是她多想了! 下了舞台之后,她就先去换了舞裙,后来一出去,还没来得及卸掉她的妆容,江穆恩就出现了,也就打断了她的事,她几乎是不化妆的,可跳舞的时候,一定会涂不少的唇膏加唇彩。 因为她在跳舞的过程中,她的唇瓣上是一直要含着一直鲜艳的红玫瑰的,如果唇瓣不够滋润,一场舞下来,她的嘴角都会破皮。 看到她竟然有了一丝偷笑的意味,慕容御一把扯过她,直接抓起她的袖子,狠狠的往她的唇瓣上招呼过去,蓝心笛本能的往后仰,可他却及时的伸手把她按在了椅背上,钳制住,她根本无法逃脱,白色的粗布外套,在她的唇瓣上,脸上狠狠的擦着,一片生痛。 最后,直到蓝心笛的双眸中,痛得浮起一层水雾,慕容御才放开了对她的钳制,讥笑道,“你以后化妆的时候,最后是把额上的东西一并遮住,这样才不会让人近距离看到你时,倒胃口!” 他后面的一句话,说得很是不屑,甚至眸光中还多了一丝厌恶,让蓝心笛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既然他是如此的嫌弃她,不屑于她,那他为什么还非要把她带上车呢?又凭什么要她接受他施与的一切呢?冷笑一声,蓝心笛直接拿起自己的包,推开了车门! ------------ 这只是开始 手刚按开门锁,“啪嗒”一声,门被锁上,蓝心笛气结,刚想回头质问,就被慕容御一把扯进了怀里,疯狂的吻,在她的错愕间落在了她的唇上。 如果说开始第一次的碰,是不经意间,那么,蓝心笛很清楚这一次,是吻,是他在吻她,准确的来说,更应该算是强吻。 混蛋!这还是她的初吻,怎么能随便就没了?她开始不顾一切后果的用手推拒着他,想反抗,她讨厌他这种恶劣的行径! 反抗的双手,无意中摸索到粗硬的发丝,狠狠抓住,使劲一扯,闷哼一声,慕容御退开身子,牢牢的抓住她挣扎的双手,抬起头,冷冷的望着她,“别以为你能反抗得了我,这只是开始,你要是不想不必要的人来帮你承担后果,你大可以再试试,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惹到我的代价!” “放手!”蓝心笛咬牙切齿的怒吼着,“你除了这些还会什么?” “哼。。。。。。”慕容御冷哼一声,“看来这段时间的确是太放纵你了!” 蓝心笛努力的压下了心中想要反驳的话语,现在是他为刀俎,她为鱼肉,他有太多的办法让她后悔此刻的冲动,就如那天晚上的一脚,不就给她换来了今日的种种吗? 即使心底有千般的不乐意,可她也无能为力,在心里苦笑一声,蓝心笛便不再做什么了,只是想最后妥协了般的转头看向了窗外一言不发。 “下去!”慕容御看到她终于停下了愚蠢的无谓反抗,冷笑着命令道。 蓝心笛听到声音转头望着他,秀眉紧紧的蹙在一起,一言不发,似乎在确定刚才自己并未产生幻听。 “怎么?刚刚不是挺横的吗?现在舍不得下去了?”慕容御直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声讥笑着,“可是怎么办?现在我不爽看到你出现在我眼前了!” “好!”蓝心笛强忍着心底的那股莫名的憋屈,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拿起包,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几乎是在她双脚一落地站好,布加迪就呼啸着扬长而去了,留给她的只是在昏黄的路灯下,那一路的尘土飞扬。 把包随意的单肩背在背上,突然想起岳阳跟她说过:蓝心笛,你以后不要害怕,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要退缩,坚持往前走,说不定我就在拐角处等着你一起走呢! 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岳阳,你现在出来陪我走啊,这条路上的人好少!”说完,她自己就不觉露出了笑意。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岳阳就能让她觉得倍感亲切,而且,她对他的信赖,竟然丝毫不比程萧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个单纯的人,只想要简单的爱恋,生活,但好像很难很难。。。。。。 蓝心笛边走边傻笑过后,脸上又溢满了莫名的苦涩,思绪里全是属于她这个年龄该有的胡乱猜想,她觉得她都不了解她自己了,明明自己就觉得很不公平,可她还是能告诉自己,这个世界就这样,别介意!就如刚刚被慕容御强吻,明明她是如此的介意,可她也能如此平静的接受。 如此矛盾的自己,蓝心笛越想越烦,甚至还会不时用脚,踢着路面上的小石子,丝毫没有留意到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一辆银色的法拉利,一直如龟速般的在这个初冬的夜晚里,陪着她压着马路。 ps:今天还有一更哈,现在都是每天两更了,如遇特殊情况,会提前通知的哈! ------------ 表面讽刺剧 等到蓝心笛沿着那条路走到白玉兰别墅的时候,已经快要接近凌晨了,直到她回到卧室里,坐在她唯一接触得最多的东西时,才开始忍不住的后怕,她竟然就这样一个人在大路上走了近两个小时,她是该谢谢慕容御没有在太远的地方扔下了她,还是该嘲讽自己居然除了回到这里,无处可去。 最后,她就那么合着衣服倒在床上睡了一晚,她想,连续走上几个小时真的是会累人的,在洗漱间里把自己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就下了楼。 只是刚到玄关处,小芬就走了过去,递给了她一个小袋子,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了,可蓝心笛还是礼貌的对着她的背影说了声“谢谢”,然后,就直接出门了,袋子里装的是她们帮她准备的早餐。 刚踏入校园,蓝心笛抱着书本直接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她之前有一篇短篇论文要交,可是因为慕容御的事情,让她把这些都给落下了,现在,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所以得赶紧准备资料了。 可是,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人伸手拉住了,蓝心笛一怔,转头看到一张自己熟悉的脸时,无奈的抿了抿唇瓣,“岳阳,你不要老是出来吓人好不好?” “这么早,就来了吗?”岳阳看着她,仍旧轻笑着,但眼神却是带着一丝被压抑着的探究凝视着她,“你昨天晚上回家,休息得不好吗?” “很好啊!”蓝心笛蹙了蹙眉,她怎么觉得他这话,说得有些别扭呢? “所以这么早就来图书馆了?”岳阳松开了她的胳膊,把视线落在别处,故意不看她,淡淡的说,“这个时代,像你这么勤快的学生还真是没有两个了!” 蓝心笛无奈的耸了耸肩,看着进门处正在打扫清洁的阿姨,自顾自的说,“我也不想啊,可是,这个月就要交啊!不然实习的时候,系上就不给推荐了。” “是吗?”岳阳蹙了蹙眉,还是开口,像是在述说着一件平常的讨论话题,“不过,现在很多人都不用推荐了,特别是年轻漂亮的女生,完全不用什么推荐,甚至连工作都可以不用做了,直接找个有钱有势的男人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嗯,你说的很对,不过我就想不通,既然这样,她们干嘛还要这么辛苦来学校读书呢?”蓝心笛瘪着嘴,表示很同意岳阳说的当今社会的普遍现象,丝毫没有注意到岳阳脸上的异样。 “我也想知道,既然已经找到了那么好的归宿,何必还让自己如此辛苦!”岳阳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喃喃的说,“好了,你先进去查资料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哦,好吧!那我先忙去了哈!”蓝心笛对着他,浅浅一笑,到也没多想,直接就往门口走去,感觉到有人靠近,感应玻璃门自动向两旁退开,很快就隔开了刚刚还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天的两人。 岳阳始终望着那道玻璃门后渐渐消失的背影,脸色阴郁一片,他要怎么开口说,蓝心笛,我昨天晚上在你走了之后,回去拿了被遗留下的外套,出来正好看到你从出租车上下来,没有丝毫犹豫的上了一个男人的布加迪。 他多想开口问她,到底哪个你,才是真正的你,是我认识的蓝心笛,还是“莱茵河”里的舞心? 可是,他怎么能开口,他害怕自己一直认为的眼前这个聪明漂亮的女孩,虽然她的脸上有缺陷,可心思单纯,之所以会遇到现在的麻烦,只是运气不够好而已,其实最后,只是一场他看到的表面讽刺剧。 ------------ 圣诞节前夕(1) c城这年的冬天似乎要冷了许多,已经有过了一次雨加小雪的天气,特别是圣诞节前两日,寒冷的天气几乎都可以和各大店铺,商场的热闹装点形成最鲜明的对比。 而整个“莱茵河”里更是装扮得极度让人想在里面狂欢的场景,门口那颗十三米高的巨大彩灯圣诞树,据说也是c城圣诞节最值得一观的景致,然而,这些对于现在的蓝心笛来说,却是再也无心观赏。 尽管身上穿着一件大大的防寒服,可走在街道上,在寒风刮乱她长长的发丝时,她还是感觉到阵阵的寒意渗人她的身体里,忍不住伸手抓住领口,恨不得把整张脸都缩进衣领里,只留两个眼珠子在外面。 她现在已经开始白天要到学校安排的单位去学习,隔天晚上同样去“莱茵河”跳舞,她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可是,她至少是觉得庆幸的,只从那次之后,慕容御再也没有私下见过她,可每次,只要她晚上有表演,她知道,他一定在那个黑暗的角落里。 因为,舞心这个名字现在已经在c城的所有风月场所被人谈及,讨论,自然,无可厚非的,每次舞完之后,那些慕名而来的人,即便不是有权有势,至少都是富贵世家,可她奇怪的是,尽管现在无论是在暗地里,还是明面上找她的人如此多,但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什么人,红姐总能让她全身而退,蓝心笛不傻,她不会认为那是红姐在护着她,她知道,是那个危险的男人在掌控这一切,她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可是,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只是服从而已。 很快,蓝心笛等到了去往郊外的那班公车,她必须要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告诉他们,原本她该回去的平安夜不能回去了,因为阎狐告诉她,那天晚上,她一定要演出。 脑子里飞快的想着各式各样的借口,她不是个善于撒谎的人,可这一次,她却骗了他们好久好久了,在旁边人的催促下,蓝心笛才恍然发现,她已经到站了,赶紧在公车启动的前一刻,飞快的跳了下去。 四周的枯枝,旧屋,让她突然觉得这个她熟悉得再也不能熟悉的地方,竟然如此的萧条,有一股莫名的心酸,她还记得那段残垣的围墙支出来的半树樱桃树,现在虽然是毫无叶子,光秃秃的一片,可当春来时,它将会有着怎样的繁花胜雪。 她还记得,每一年在四月初的时候,程萧都会悄悄的带她来偷摘那些支出墙外的红樱桃,酸酸甜甜的,而且在她第一年待在程家时,程萧第一次带她来,但因为那时候的树枝太细,在承受到十三岁的程萧身体时,“嘎吱”一声,整个桠枝和程萧一同掉在了地上,尽管摔得程萧眼冒泪光,可最后,还是拖着那一大支树丫跑了回去,两个人就坐在小院里,围着那个枝桠,从红到青,把上面所有的果子都吃了个精光,以至于后来好几天后,两个人的牙齿都还不能咬东西。 想着,想着,蓝心笛都觉得自己的口腔里,已经蔓延出了酸味,嘴角扬起了甜美的笑意,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往哪个熟悉的,铁锈斑斑的大门走去。 ------------ 圣诞节前夕(2) 刚推开铁门,就看到了那棵桂花树下的清俊挺拔身影,那人,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露出了温和的笑意,蓝心笛难掩惊喜,快步上前,“哥,你怎么今天这个时候在家啊?” 要知道,程萧自从被分到了财政.局之后,虽然只是个普通的小小公务员,可他异常珍惜这难得的机会,所有,几乎每天都是早出晚归,连周末都是忙得脚不沾家的,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财政.局,那可是个肥缺,要被分进去的人,那关系绝对都是像人民币一样坚廷的,每个人都不容小觑。 所有,他这只是开始,又是新人,几乎什么样的苦活累活,都落在了他身上,可程萧的性子极其的稳重,很沉得住气,从来不抱怨,不嫌弃,只要是正当的工作,他哪怕是加班加点,也都会去做好,加上蓝心笛现在是以在崔嘉佳借住为由,几乎两个人十天半月都见不着面,但是,他还是几乎能保持每天一条短信,或者一通电话,关心她。 程萧淡然一笑,带着一丝惆怅,“我回来找爸妈商量一点事情,圣诞节的时候,我们部门说是有活动,要出去狂欢,聚一聚。” “哦,原来是某人现在都已经开始腐.败了啊,应酬很多哦!大忙人了哈!”蓝心笛撅起嘴角,故意那话揶揄他。 程萧直接伸手,狠狠的弹了蓝心笛一个“脑瓜镚儿”,“小样儿的,这就开始洗你哥我了?” “啊!”蓝心笛痛得尖叫了一声,皱着鼻子,捂着额头,嘀咕着,“本来就是嘛,某些人本来就是看着道貌岸然,几杯酒下肚之后,本性就会暴露无疑,什么聚会吗,你敢说不是公款出去腐.败吗?哼。。。。。。” 程萧抬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笑道,“放心吧,你哥我最大的极限,也只是看着别人腐.败!” 他这话倒是没有让蓝心笛反驳,在她的意识里,程萧最大的能力,就是无论他有多优秀,从来不会招惹人妒,他总是能用他自己的方式,不张扬,不显眼,可却也能让人不易忽视掉他的能力。 “今天难得你也这么早回来,我们去菜市买菜吧,晚上给你们做好吃的!”程萧不愿意和她谈及某些现实的话题,更不愿和她谈及那些他们无法改变的社会尖锐话题,见她突然陷入沉思中,以为她在想着刚刚两人讨论的问题,便很是符合时宜的转移了话题。 “好啊,好啊,我要吃水煮鱼,很多辣椒和花椒的那种!”蓝心笛到也没多想,听他这样说,自然是高兴地嚷嚷着。 程萧却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那下次长了满脸的苞,别又怪我身上哈!” “放心吧!不会的!”蓝心笛直接伸手挽住他的胳膊笑着说,“那你煮的时候,不知道再顺便炒两个清火的小菜啊!” “美得你了!”程萧直接伸手拉开了她的胳膊,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就直接往屋子里的方向走去。 “我就美了,怎样啊?”蓝心笛被甩开了手,也不介意,只是小跑两步,跟了上去,又抓住他的胳膊,不停的摇晃着,可程萧还是不停的伸手很是嫌弃的拍开她,两个人就这么一来一往,欢乐的笑声蔓延至屋内。。。。。。 ------------ 不安的感觉 平安夜这晚,c城的气温并没有回升,反而从晚上七点过开始,就有些细小的雪花飘落,彷佛在为这个世界上狂欢的人们撒花庆祝,“莱茵河”内到处都是带有圣诞节特征的装饰,甚至连每个服务生的头上,都戴着一个尖尖的红色小帽,可舞心和岳阳走进去时,看到的第一感觉,就像是见到了大卖场里的营业员。 大厅里的人们今晚的热情异常高涨,欢乐祥和一片,她的舞蹈在今晚,被安排在了最后,作为压轴之作,舞心却想不明白,弗拉明戈确实传达给了人们一种追求自由,欢乐,豪放的热情,但懂它的人都知道,在它热情之后,掩藏的却是灵魂深处的哀凄,为什么要在人们最狂欢的时刻,让它带给懂它的人那丝伤怀呢? 离她上场还有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外面的人早已经达到了最欢愉的时刻,几个人聚在一起,欢声笑语,带着一种在狂欢中遗忘寂寞的决绝,其实,最寂寞的人正是那些在狂欢中遗忘了自己的人。 今日,舞心换上的是红姐让人重新给她订制的舞裙,同样的鲜红薄纱层层叠起,拖地的长长鱼尾裙摆,这是特意为她量身而作,从斜肩处开始,薄纱上点缀着闪耀的水晶,以最自然的搭配沿着紧紧包裹着她完美曲线的线条蜿蜒而下,在tun部下一点的位置蓬松开来,慢慢延至拖地的大摆上,在晃眼的白炽灯光下,像是要倾泻掉一地的星光。 同样配置的小巧红色羽毛面具,没有之前那么大了,除了双眼,下巴之外,这次,她的整个从眼部以下的清秀小脸完全露了出来,如果说之前你会猜测那掩藏在面具下面的容颜究竟如何,那么现在,就算看不清楚整张脸,你也可以确定,这一定是个美女,更想要亲自伸手去掀掉那看似小巧,却足以遮住精髓的面具,看一看,她究竟是有着怎样倾国倾城的容颜? “心笛,你好了没有?我们要上场了哦?”一声熟悉的温和男音响起,打破了她的沉思。 舞心带着一丝浅笑,缓缓回过身,看着岳阳,点了点头,“好了!” 只是这一笑,让岳阳愣了好久都没回过神来,他知道蓝心笛是美丽的存在,她有着完美小巧的精致五官,长而翘的睫毛,白希的肌肤,这样美丽的一个人,却因为容颜的受损,在见者看来,她的美丽往往会大打折扣,或许是人们的视觉感官,更对那些丑陋的东西敏感一下,而美的东西,往往不易被人发现。 可此刻,纵然是刘海全被拨开,撇了上去,可小巧的妆饰面具,正好的掩藏了那一点残颜,她整张脸的大体轮廓被凸显了出来,浅浅一笑,梨涡尽显,让你无法忽视她的美丽。 不知为何,岳阳突然看到面前换了装扮的蓝心笛,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好似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样。 见他突然蹙起了眉,舞心漫步走过去,侧着头,关心道,“怎么了?岳阳,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心笛,你听我说,我觉得今晚。。。。。。”岳阳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急切的说着,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进来催场的红姐打断了。 “快,快,上场了,外面的人都等好久了!”红姐招着手,虽然扬起了笑颜,可语气却是着急的。 “哦,好!”舞心见岳阳的脸色不是很好,赶紧应道,转头柔声的说,“岳阳,能坚持吗?我们先表演,演完之后,我马上陪你去看医生哈!” “心笛,你听我说,我没有生病,我只是觉得。。。。。”岳阳看着她,摇着头,语气比刚才还焦急了几分。 “快点,磨蹭什么?”红姐再次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的催促道。 “哦,哦。。。。。。好!”舞心没办法,只得顺势拉起岳阳就往舞台的方向走去,嘴上还不停的安慰着,“你真的没生病吗,要不我们表演完了之后,还是去看一下医生吧?” 岳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种感觉,只是觉得她这一走出去,像是要走上一条不归路似的。。。。。。 ps:今天一更哈,明天沐沐要换上黑色的封面了,最近两天的“收藏”都不太给力,如果有喜欢的亲,一定要记得“收藏+留言”支持一下哦! ------------ 别留下遗憾 几分钟的尖叫声,终于慢慢变得平息了一些,主持人举起话筒,朝舞心走去,边走边说,“想必今天来的朋友都认识我们的舞心小姐吧?” 回应给他的同样是一阵尖叫和口哨声,彼时,他已经站在了舞心旁边,侧着身,即看着舞心,又看着现场,故作深沉的说,“今天来的老一辈朋友们都知道,在十多年前,那时候,我们的c城最大的娱乐城魅情里,出现过一个弗拉明戈红衣舞者,正如我们现在的舞心小姐一样,可是让很多朋友当年魂牵梦萦多时哦,不知道现场的朋友有没有还记得的呢?” 现场很快陷入了纷纷议论之中,人群中有人大声的叫喊着,“蓝苑,蓝苑,是蓝苑。。。。。。” 主持人见火候已经到了,才重新举起话筒,用最灿烂的笑容,说着对于舞心来说,最残忍的话语,“哎呀,看来现场的很多朋友至今还留着遗憾呢,不过,没关系的,我们莱茵河就在今晚,将为你圆了多年的憾梦!”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几乎达到了最高的沸点,主持人看到阎狐对他点了点头,继续笑着说,“我们身边的这位舞心小姐,所得的舞艺,皆是得到当年的蓝苑真传,今晚我们最后玩的游戏,就是看大家谁和舞小姐有缘了?我们年长的朋友今晚就可以圆了当年的的遗憾,我们现在的朋友今晚可以不让多年后再遗憾了哦!” 舞心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内心也可以如此强大,此刻,她明明就像是被摆在货架上的商品,可她居然更在意的是这些混蛋,竟然把蓝苑牵扯进来,这是第一次,她不再天真,如此清醒的意识到,慕容御对她,绝对不只是因为那晚她踢她的一脚,这么简单了。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看到岳阳还在不停的挣扎着,想着阎狐开始的警告,闭着眼,深深的吸了口气,握紧了拳头,她知道,她现在一定要冷静,冷静,因为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是随机应变了。 “我有话说!”突然,就在主持人即将公布游戏规则之时,一声沉稳有力的男音响起,现场出来一位气场十足的老者,因为穿着皆是上品,而且气场十足,身后还跟着几个黑衣人,所以,其他的玩闹者,早就知道,这样的游戏,又怎么落到自己身上,只是好奇看热闹吧了,现在有大鱼出场,自然是静默等着看结果了。 阎狐看到老者时,皱了皱眉头,却也只是跟主持人使了使眼色,自己赶紧往旁边走去,听候慕容御接下来的指示。 主持人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笑着迎了上去,“这位老先生,不知道你刚刚说的有话要说,是针对我们这次活动的吗?” 老者并未理他,冷哼一声,而是直接站上台子,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舞心之后,沉声说道,“不管是那些年的蓝苑,还是现在的舞心,我相信,今晚来的大多数朋友都是爱上了她们的舞姿,并且想要能够经常看到这样的舞姿,不会想要从今晚开始,就此让这个舞台,再也没有她的身影!” 说着,老者直接微笑着看向了慕容御的方向,“慕容总裁,你觉得呢?”然后,又转头看向现场的人,“你们觉得呢?” ps: 求“收藏+推荐+留言”啦! 大家是不是觉得此事就此告一段落呀,沐沐反正觉得是不可能的,慕容御从来都是心狠无情之人哦! ------------ 原来一家人 慕容御知道老者已经看到他了,倒是也不再扭捏,直接浅笑着和阎狐走了出去,恭敬的鞠了一躬,沉声说道,“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老者转头看了看舞心一眼,慈祥而随和,再看向慕容御,语出惊人道,“我和蓝苑也算是故交,今日又正好遇到她的遗孤,既然有缘,那我就认你做我的干孙女儿吧!” 明明这话是要和舞心说的,可老者望着的人却是慕容御,舞心完全没有从他的话中反应过来,不仅是她,现场几乎全部都静默了下来,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事件,震得有些回不过神来,完全不知道这又是哪一出戏,而唯一清醒的就是慕容御,嘴角微微一笑,以为这样他就会放过她吗?可笑! “谢谢抬爱,舞心不胜感激,可是。。。。。。。”舞心反应过来之后,赶紧看着老者,礼貌的说着,只是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打断了。 “丫头,我今天本来是有急事的,因为知道你,才特意赶过来的,我不能多待,但是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众人,你即将是我慕容淙轩的干孙女儿,看还有谁敢动你!”老者后面的一句话几乎是掷地有声,像是在对所有人宣布,其实他眼角瞪着的就只有慕容御一个人而已。 舞心不自觉握紧了拳头,脑子里只流动着两人名字“慕容淙轩,慕容御”,他们难道是一家人??? 慕容淙轩,没有再管其他人的震惊,而是转头看着舞心,慈祥的笑着,“丫头,有什么事,等我从巴塞罗那回来之后再跟你说清楚,现在我要去陪老婆子过生日了,不然她肯定又要耍小性子,不理我了!” 说完,慕容淙轩就伸手拍了拍舞心的肩膀,微微的加大了力道,好似在给她以力量,也是想告诉她,他这样做是在保护她。 舞心虽然完全处于一无所知的茫然中,可却读懂了老者眼中的深意,勾起一抹笑容,乖巧的点了点头。 慕容御虽然表面上没有再出现肃杀的冷冽气场,可心里却忍不住腹诽:爷爷啊爷爷,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的孙儿了,他要做的事,你这样就能阻止得了吗?只怕是事与愿违,反而加快了毁灭她的速度! “爷爷,你还要赶时间呢,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未来的干妹妹的!”慕容御沉声说道,语气中分明没有了平时的冷冽,可还是听得舞心一个冷颤。 “嗯嗯,我都忘了正事了,听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慕容淙轩温和的笑了笑,看着舞心,“我先走了哈,放心!” “好好照顾老爷子!”慕容御转头对其他的几个黑衣人冷声吩咐道,很快,几个人就随着慕容淙轩一起离开了现场,原本安静的舞场,又开始出现了窃窃私语。 慕容御在老爷子消失了好久之后,才转头冷笑着看着舞心,邪魅的说道,“既然你都是老爷子qinding的干孙女了,那今晚的圣诞节礼物就不能顺便送人了,否则,可是会让老爷子心寒,那就只能委屈我自己了!” ------------ 好好的照顾 “你想干什么?”舞心忍不住开口,眼前的男人明明笑得嘴角都弯起了好看的弧度,可那双俊目中de逼人寒意却怎么也掩藏不住。 正在众人都疑惑之际,慕容御突然转头看向众人,魅笑着问了一句,“要是你们得此佳人,是要准备干什么呢?” 顿时,周围的人全都砸开了锅,尖叫声,打诨的话语不绝于耳,舞心终于开始不再那么冷静了,吞了吞口水,忍不住后退着。 “都把脸转过去!”冷酷而残忍的声音响起,一群黑衣人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直接把舞心和慕容御围成了一个圈,当然,他们要做的只是让所有人都把脸转过去。 舞心被这种阵势吓心脏狂跳不止,突然好想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可脑子里还是在忍不住告诉自己,不,他不会那样做的?就算是他自己也不会,准确的说,只要是个人都不会那样做的? 慕容御始终挂着那抹冷笑,一点一点的朝她逼jin,看着舞心明显的慌乱了几分,望着他,咬着嘴唇,开始明显的往后退着,森冷的声音响起,“这么美的礼物,怎么能让我不急着拆开呢?” 突然,一个巨大的力量,直接抓住了舞心的肩膀,舞心整个人被推在了她后面的一张桌子上。 “啊!”舞心惊呼出声,狼狈的从桌面上撑起身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疯子!” 几乎是在她话说完的同时,整个现场的明灯全都暗了下来,只剩下那些朦胧的装饰灯光,明明看不清晰,却又能看到大概的样子,让人毛骨悚然的冷冽之声响起,“能干什么?只能独享今晚的圣诞礼物,好好的照顾你了!” “不,不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舞心难以置信的摇着头,往桌子后面缩,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早就知道他是怎样如传言中一样冷酷无情,心狠手辣,可他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呢?全是人,周围可全是人啊? 可是已经容不得舞心多想了,男人像一头嗜血的野兽般,站定在桌边,大手轻而易举的钳制住了她试图逃脱的身子,一手粗鲁的伸手,拽住她的裙摆,用力一扯,整个舞裙,从斜肩处,应力下滑,肩带勒得她左肩上的肌肤生痛。 舞心这才惊觉坐在桌面上的她,此刻,真的就如那案板上的肉,等着让人宰割,想都没想,直接pu下去,抓住慕容御还在拉扯着她裙摆的手臂咬了下去,狠狠的,从未如此狠过。 “该死!”慕容御恶狠狠的咒骂着,尽管这点痛还不至于让他跳脚,可却惹得他更不爽了,完全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敢反击,就在他以为她会吓得惊慌失措时,她居然在他毫无防备之时,攻击他。 就像是疯了一般,舞心无论身上的男人怎么拉扯,就是死都不放开,反而是越拉扯,她的狠劲好像就冒出来了一样,直到口腔里满是铁锈般的血腥味,她都不觉得恶心,唯一的信念就是不能松口,一定不能松口。 ps:老规矩,今天的留言超过十条,沐沐下午就加更一章,“收藏”成双位数,明天也加更,同样三章哦,剧情开始走向炙热化的交锋阶段了,喜欢的亲们可要多多支持沐沐哦!!! ------------ 无果的挣扎 装饰喜庆的整个“莱茵河”舞场大厅里,上千的人,竟然突然间变得鸦雀无声,有被震惊的,也有被眼前的这群黑衣人吓着的,更有猥琐之人,期待着后续的刺激,可是,他们谁也不敢大声出气,更不敢转头去看,就连那些坐在,或站在较远处的人都不敢偷偷回头去看,因为耳后传来的全身男人那森冷无情的声音,和女子惊恐无阻的叫喊声。 “啪”的一声,舞心被直接扇在了桌上躺着,脸上的面具也终于掉落在地,露出厚厚的刘海遮掩下,女人半侧清冷绝美的容颜。 “看不出来你还有点狠,我到要看看你有多能?”慕容御看着自己手臂上还冒着鲜血的一圈牙印,丝毫不在乎那点痛意,冰冷的声音,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在寂静的人群中,清晰无比的传进每一个人的耳中。 “不要,求求你,不要,你不能这样!”舞心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声音中恐慌无措。 “这么美的尤物,我怎么舍得放开呢?哈哈哈。。。。。。”慕容御的狂笑着放慢速度的玩弄着那件鲜红舞裙的长长裙摆,那笑,如此令人心惊。 “不,疯子,你这个混蛋,放开,你放开,救命啊,哥,岳阳救我,快来救我。。。。。。”舞心的声音终于除了慌乱之外,还多了一丝的哭泣。 “现在谁也救不了你了,你应该感到荣幸,否则,今晚你还不知道是谁的礼物呢?”慕容御带着一丝狂妄的声音,却更多的是不屑和嘲讽。 大厅里的人虽然没有看到背后的那一幕,可心中也能想象出那场景,有的特别是靠近门口位置的,甚至又想要溜走的,同样,也有人脑子里全是yy的思想,莫名刺激。 只是在刚有所动作之时,就见黑衣人拔出了枪,谁都不敢再动了,那名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各位别急,这只是我们今晚游戏的一个环节,给大家增加一点刺激,稍后,我们会狂欢得更加h的,对吧!” 闻言,胆大的人都不再那么紧张了,除了不敢回头去看,几个人一起,又开始喝起酒来,好似,那肆虐的尖叫声,真的只是一场看不清的真人秀而已,只是人们的脸上露出了各式各异的表情,女士们多半是掩嘴惊诧,而有的男士竟然也能听得兴奋,满脸期待。 岳阳的嘴角流着鲜红的血液,被两个黑衣人踩在地上,怎么挣扎,也动不了一分,双手只能狠狠的砸在那冰冷地板上,鲜血淋漓。。。。。。 “你这个禽兽,你滚开,混蛋,岳阳,哥。。。。。。”舞心的声音已经极度恐慌了起来,支离破碎,程萧不再,这里只有岳阳,可他早已爬不起来。 “哈哈哈,再叫大声点,让这里的每个人都听清楚,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舞心小姐是多么美好的礼物!”阴冷的笑,不屑的话,残忍而恨绝。 “啊--”舞心一声惨烈的惊叫,众人解释一颤,可却再无声息。 “叫啊,怎么不吼了?这才是你最想要的吧?”慕容御的声音冷冽无比。 ------------ 违誓的代价 可是,再也听不到一丝一毫女子的回应,隐约间只有那桌子一点一点移动的声音。 现场一片死寂,终于有人受不了这种压抑,刻意打破了这份尴尬,“喝酒,来,我们继续玩儿我们的!” 很快,整个舞场内,又开始热闹了起来,只是伴随着背后那真人版的活色生香,谁又能真正的再玩得起劲呢? 无非每个人都借着这样的玩乐的幌子,避免着那么心虚,竖起了耳朵,听着中心传来的点点动静。 痛,除了被撕裂的痛,那更是一种撕心裂肺般的痛,那样的痛彻心扉,因为不止是身体,更痛的是心。 在慕容御进ru的那一刻,舞心想躲,却原来,她早已是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身子被紧紧的按在矮矮的桌面上,无力的承受着那一次又一次的惨烈撞击,整个人早已经痛得意识模糊,几乎快要晕阙,可这一刻她的脑子里却是无比的清醒,她不能出声,绝不能发出一点声音,旁边那么多人都在,怎么能让慕容御真的如了心愿。 舞心用力的咬着唇瓣,直到鲜血流出,沿着她的嘴角,和脸颊上的泪水汇流在一起,蜿蜒而下,那颜色那么的刺眼,太过于凄楚,可终究却没办法让还在继续疯狂般掠夺的男人,心底泛起一丝的怜惜。 她从未想过,在这个二十一岁的桃李年华,竟然会如此不堪,如此可怕,终究是她太过于天真,还是运气太差。 唯有这一刻,她才能真正明白,为什么当年蓝苑从小就教她学习舞蹈,可到了十岁后,就再也不让她跳,更是不停的要她发誓,以后决不再跳舞,决不踏入风月场所,决不与权势富贵之人为友。 终究是她把这个世界想象得太过于美好,忘了最后那一年,蓝苑的不堪和世俗的淡漠无情,程家的十年平淡生活,竟然让她对于这个社会还心存了那么一点点侥幸,侥幸得她竟然忘了蓝苑的遗言。 直至这一刻,蓝心笛所有对于自己以后生活的幸福,她憧憬着的美好爱情,彻底土崩瓦解,难道这就是违背誓言的代价吗? 场内所有的人都心不在焉的吃喝碰杯,窃窃私语,也不乏有正义之人,几次都试图站起来,可望着那黑压压围在周围的黑衣人,终究是自保最重。 终于,伴随着一声虎啸般的低吼,男人再次张狂的笑了起来,那话语,没有得意,却更多的是不屑,“原来我们看似冰清玉洁的舞心小姐,果然如此值得上今晚的重磅之礼,很划算,只是现场慕名而来的人,只能再次抱憾终身了!” 抓着自己身上破碎得即将彻底失去的红色纱裙,舞心蜷缩在桌腿的地板上,咬着唇瓣,抬头死死的盯着笑得一脸邪魅,衣衫早已如初般的男人,她的心从没有像此刻般清楚的知道,这个社会是多么的残酷。 相信,对于现场两千多的人来说,今年圣诞节,这段精彩的好戏,一定是永生难忘。 ps:只能这样写哈,在五月份之前,文文都要清水滴! ------------ 欲哭已无泪 淡淡说出的一句话,完全如平地惊雷,现场两千多的来人中,无一不唏嘘讨论,原来并不是圣诞节的重磅之礼,而是慕容御自己看上的舞心,想要如此大肆宣布,甚至是有些bt的宣告。 慕容御满意的看着人群中的sao动,窃窃私语,嘴角更是笑得愈发的张狂邪魅了,再也没有看哪个地上蜷缩着的女人一眼,霸气转身,潇洒离去。 冰冷的地板上,舞心欲哭,却早已无泪。 原来,他竟是要如此的来羞辱自己!她到底是做了多大的错事,犯了多大的罪过,竟然沦落至此,不,那不是错,慕容御散发出来的明明是恨意,到底是怎样的恨?才会让他如此无情,如此恶毒的来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子? 舞心的思绪混乱,完全理不出头绪,眼看着黑衣人开始离去,她知道,那些人终将会把她作为一段笑话,挣扎着站起来,想要快速逃开,可整个身体根本就直不起来,似乎只要一动,下身就痛得令她无法呼吸。 红姐眼看着慕容御离开了现场,赶紧把早已准备好的风衣拿了过去,套在她身上,抚着她,一步一步的往后台的方向离开,剩下一片的讨论之声。 刚换好衣服,蓝心笛站在镜子前,静静看着里面狼狈的自己,竟然觉得从未有过的悲凉,忽然,房门被推开,一个踉跄的身影走了进去。 蓝心笛先是条件反射般的一惊,可看到那个满脸伤,熟悉的白色身影,不禁眼前一亮,直接pu过去,扶住了他。 她以为,刚刚经历的整整一场近乎bt版的肆虐,只是她一个人孤苦的在承受着,却怎么忘了岳阳的存在,他对她是如此的好,从来都是呵护有加,在这里一直都保护她的人,怎么会眼看着她沦入地狱受苦,而无动于衷呢? “岳阳。”心中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在看到他浑身的伤时,竟然化成了一声淡然的轻唤。 “心笛!”岳阳一手撑在她肩膀上,乌青肿大的双眼,绝然的看着她,伤痕累累的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愧疚和痛苦,“心笛,对不起,是我无能,是我救不了你。。。。。。” “岳阳?”蓝心笛眼眶里蓄满了晶莹的液体,扶住岳阳手臂的十指突然用力,紧紧的抠在他的肌肤上,长长的指甲穿破了那层黝黑而厚重的皮肤,深入进去,直至鲜血侵染而出。 岳阳满眼里更是自责痛苦不已,手上有多痛,他知道,她的心一定比这痛更胜百倍,千倍。 “是我没用,下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岳阳嘶哑着嗓子,坚定的说,最简单的承诺,却让舞心眼中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埋首在他肩上,几乎哭断了气。 岳阳轻轻的扶着她的背,平息着她的颤抖,嘴里却是咬牙切齿的说道,“这帮混蛋,实在是欺人太甚,我一定要帮你讨回公道!” 闻言,蓝心笛震惊的抬头看着他,使劲的摇了摇头,“不,有些事你不知道,你不能去,这也许就是我的命!”我又怎么能告诉你,这中间的疑惑是我都没弄明白的,我又怎么能让你去做这种鸡蛋碰石头的事? “心笛,难得你就打算让这些人渣。。。。。” ------------ 酸楚有谁知 不待岳阳把话说完,蓝心笛就直接抢过了话,“岳阳,你听我说,这件事情我会弄清楚的,至少我要知道为什么?你别乱来,好不好?” 岳阳深深的看着蓝心笛,怎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她是不想让他冒险,去得罪了慕容御,不想他再受伤惹麻烦,而另外一层,是他一直没有弄清楚,蓝心笛和慕容御之间究竟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如果他没猜错,那天晚上蓝心笛上的就是慕容御的车,他很想开口问,可又怎么舍得她为难,她尴尬? “好,我不会乱来,但是,我也不会再轻易让他们这样伤害你了!”岳阳握紧了拳头,坚定的说。 “嗯!”蓝心笛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垂眸不语,心中很清楚,她不能再连累任何人了,她必须要先弄清楚慕容御为什么要如此对她,唯有这样,她才能真正的解脱。 可是,慕容御太过残忍,既然他是要针对她,那么就让她来承受,解决这一切,不能让无辜的人受到波及。 “蓝小姐,你该走了!”一声平淡无奇,却在听者耳中无情的声音响起,不知何时,阎狐已经面无表情的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蓝心笛知道是他,果然,今晚只是他们开始这场恶梦的引子,而非终结。 见她伏在岳阳怀里一动未动,阎狐难得再次开了口,尽管那语气里从来未带过任何的感情色彩,“蓝小姐,你该走了!” 终于,蓝心笛抬起了头,却只是看着岳阳淡淡的说,“你记得去医院,明天我要是看到你没有看医生,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心笛?。。。。。。”岳阳看着她欲言又止。 蓝心笛回给了他一个勉强的安心浅笑,“放心,我没事!”说完,就直接转身向门口的方向走去,只是疼,撕扯着的痛,好似只要她稍微一抬不步,整个人就要踉跄着倒下去,可蓝心笛终究是忍住了。 尽管她早已经疼得冷汗直流,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搬的走了出去。 岳阳看着蓝心笛一步一步走出去,而阎狐别有深意的瞄了他一眼,也抬步跟了上去,他终于再也忍受不住,整个人“咚”的一声,跌坐在地板上,可望着早已没有人影的门口,那双目中的酸楚,又有谁知? ****** “说,是不是慕容御叫你故意缠着我的?”江穆恩“嘭”的一声,大力甩开了包间里的门,目光如才狼般凶狠的射向眼前的女人。 从刚刚听到了蓝心笛在“莱茵河”发生的事,他再也忍不住,维护不了自己一向温文尔雅的风度了,当着所有同僚,下属的面,直接把这个该死的女人给拖了出来,扔在了过道的墙角处。 “不是!”卫景一望着他坚定的说,“你觉得我是他能随意支配得了的人吗?这么多年来,我对你怎么样,还需要别人来指使吗?” “呵,不是?那你说,为什么开始你要跟姜明说,我交代过,在来吃饭的两个小时之内,不准任何人来打扰?”江穆恩冷笑,步步逼向刚从墙角爬起来的卫景一。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卫景一大吼,“你竟然这样不相信我,我难道不是为了让你更好的趁着这个机会,多收复人心吗?我这么为你,我有什么错?” “啪!”江穆恩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卫景一化着精致美艳妆容的敲俏脸上,卫景一应声再次倒地。 ------------ 特意交代的 “为我好?你心里面打着什么如意算盘,以为我不知道?”江穆恩怒气更甚,“你简直是愚蠢之极,不要以为我看着卫老爷子的面子上不敢把你怎么样?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敢和慕容御串通来牵制我,否则,他日我定让你悔不当初!” 江穆恩狠狠的警告完之后,就直接理就理衣领,大步朝过道的出口处而去,决然愤怒。 仍跌坐在地上的卫景一尽管拼尽了全力隐忍,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滑落了两颗下来,一脸的冷笑,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能会让他更加讨厌她,但是,没办法,但知道江穆恩为蓝心笛的家人做的那些事之后,她就知道,他认真了,就算慕容御不提点,她也会这么做的,她恨江穆恩的无情,既然她得不到的,怎么能让别的女人轻易到手。 蓝心笛被司机送回白玉兰别墅之后,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把自己扔进了那注满了温水的浴缸里,头顶上的水晶灯明亮耀眼,可她还是感觉不到那丝光明。 躺在温暖的热水里,明明全身都被陷在一片暖意之中,可蓝心笛却忍不住的双手环胸,来抵制住怎么也停不下来的冷颤,身体上的疼痛,不停的在提醒着她,那一幕的自己有多不堪? 那是多么可怕和屈辱的回忆!如果说起初在岳阳面前,甚至其他的所有人面前,她可以让自己仍然冷傲如常,好似一切都不介意,那么此刻,在一个人的时候,她再也冷傲不下去了,她清楚的记得那个男人是怎样邪笑着不顾她的挣扎,粗鲁的si扯掉她舞裙,甚至蒂裤,又是怎样毫无前奏的浸入她的身体,疯狂掠夺,刻意摧残,无休无止。 甚至最后,他满意了,却只是猛然起身,将她想一个破布娃娃似的,随手往地上一推,当着她的面,整理好他自己几乎没有多大变化的着装,狂妄的在所有人面前对她评头论足。 “咚咚。。。。。。”吴妈轻轻的敲了下,开了口,“蓝小姐,你好了吗?如果好了就先出来一下,先生有东西交代必须马上拿给你!” 吴妈的出现很及时的把蓝心笛从痛苦不堪的回忆中拉回了思绪,可是她的话却让她更是冷笑出声,带着一丝无所谓的淡然立起了身,顺手扯了条浴巾围好,面无表情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苍白的小脸上泪痕明显,嘴角破损,又因为刚好沐浴出来,肩膀上luo露的肌肤晶莹剔透,而那些乌青红痕也就更加明显,冷淡的面容让这个看似狼狈的女子凄美得让吴妈不觉为之一震。 “有什么事?你说吧!”蓝心笛毫不顾忌的望着吴妈,声音冷淡无比。 吴妈没有介意她的冷淡,转身端起了她之前放在柜子上的托盘递到蓝心笛面前,“蓝小姐,这个药,是先生特意交代了,一定要让你及时吃下去的。” “这是什么?”蓝心笛冷哼。 “避孕药!”吴妈低着头,没有丝毫隐瞒的答到。 ps:今天三更,所以,稍后还有两更哈!码完就更! ------------ 选择先接受 蓝心笛不再多说一字,只是冷冷一笑,这男人,太抬举他自己了,谁会为一个qiangjian犯生孩子呢?拿过药盖里的两粒白色药丸,直接塞进嘴里,尖小的牙齿细细的研磨,那股莫名的恶心苦味蔓延整个口腔,可她最终却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吴妈看着她的样子,想到哪药片所散发的味道,心都颤了一下,这蓝小姐该是受了多大的苦,才会如此对自己心狠! 低下了头,吴妈不知道在她身上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这样的蓝心笛太让人心疼了,可她只是一个下人,残忍的话还是要说,“蓝小姐,先生吩咐了,在接下来的几天中,你都不能离开白玉兰一步,好好的待在这里,等着先生的安排。” “为什么?”蓝心笛心底冷笑,早已了然,还是忍不住想听听他们又会说些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 吴妈恢复了淡然,抬起头看着她,“没有为什么,只是先生这样吩咐了,可能也是为了小姐好吧,毕竟小姐是唯一一个让先生公开宣布的女人。” “呵。。。。。。女人?什么女人?公开当众强上的女人?”蓝心笛冷哼。 她的话,显然让吴妈惊了一下,这个和阎狐交待她的话好像有些出入,但还是淡淡的说,“这里是温水,小姐收拾完就可以早点休息了,有什么需要再叫我们吧!”说完,就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蓝心笛整个人都忍不住跌坐在床沿上,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和额头都在直冒冷汗。 她一秒钟也不愿意再留在这个地方,可是,却被那个男人试图囚禁在这里,什么叫做等他的安排?他把她当什么了? 狠狠的拽紧无根手指,直到那指甲嵌入掌心,疼痛不已,蓝心笛才缓缓松开,有些木讷的看着自己摊开的手心中,那两排猩红发痛的月牙印,她才渐渐意识清醒过来。 既然她无力抗争自己不堪的命运,又不能与他正面对抗,更不能逃跑而连累程家的人,那么,从容接受一切,老老实实的见机行事,只要他不是太过分,她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这样想着,蓝心笛心底一下子好受了许多,她从小就明白的道理是既然你无力改变过程,那只能选择接受,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完善结果,她相信,她的结果一定不是慕容御可以确定的。 白玉兰花园后的主楼书房内。 “先生,你交代的事,蓝小姐都已经照做了,没有任何的不满,和其他消极的举动。”吴妈低头说着。 “是吗?哼,既然她能如此放得开,那以后的日子就更加没什么好顾虑的了!”慕容御冷笑。 阎狐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声道,“那老板,江先生那边怎么办?他现在已经在赶往白玉兰这边了!” 慕容御按掉了自己手上的雪茄,眸色只是微微的动了动,沉声说道,“没关系,让他直接到主楼来找我!” “那附楼那边要拦吗?”阎狐问道。 慕容御却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他就想不明白,江穆恩到底是那根神经搭错位了,在蓝心笛这件事情上,竟然会如此固执得让他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 你知道什么 江穆恩狠狠的大力摔上车门,眼中迸发着狠洌的冷光,直接掀开了上来打招呼的阎狐,心中有一股滔天的怒火在心口翻腾,他不是不知道慕容御对蓝苑的恨意,可是,蓝心笛是无辜的,他可以不插手慕容御把气撒在蓝心笛身上,可是,他不能接受慕容御用如此bt的方式,而且,这还只是序幕刚刚开始而已,后面的发展又岂是他能掌控得了的。 大厅里,慕容御皱着眉坐在沙发上,听到了外面那阵“吱”的尖锐停车声,当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时,刚一起身,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一阵风声拂过,一记重重的拳头顷刻而至。 “嘭!”,下颌被人重重的一击,慕容御踉跄着倒退两步,单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撕裂般的疼痛,刚立起身子,衣领就被人狠狠抓起,腹部又是一记重撞,痛得他眉头都皱了起来,衣领一松,本以为还会再挨一记的,却抬头看见江穆恩已经被阎狐反手钳制住,没有挣扎,只是怒不可遏的狠狠瞪着他。 慕容御站直身体,伸手提了提自己的衣领,才感觉到嘴角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拇指用力一拭,魅惑一笑,无所谓的说,“你这家伙,下手这么狠,还真想陪我医疗费?” “慕容御,你他妈的混蛋!”江穆恩大手一挥,直接挣开了阎狐的钳制,厉声大骂,显然,慕容御这样无畏的态度,更加激怒了他。 慕容御无奈的笑了笑,食指和拇指反复的擦拭着嘴角的血迹,朝阎狐挥了挥手,示意他先出去,直接坐到沙发上去,慵懒的靠着椅背,也不看他,自言自语的说,“我是混蛋!我从来都没说过我不是混蛋,明知道她是我兄弟觊觎的女人,却还是想要亲手毁掉她!” 突然,慕容御坐直了身子,直直的望着江穆恩,沉声说道,声音嘶哑,“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如果今天这拳头是因为这件事让你生了气,伤了心,那我慕容御受了,要是觉得不解气,可以再来,直到你认为够了为止,这件事是我做兄弟的无法为了你,放弃自己的执念,但是,从此以后,那个女人的事,我要怎么做,你别再管!” “你这该死的家伙,就一定要这么偏执不可吗?”江穆恩气不过,直接狠狠的一脚踹在了慕容御的侧tun处,慕容御再次往旁边一倒,撞在了旁边的檀木小矮桌上,桌面上的陶瓷花瓶直线下落,发出“啪”的一声清脆碎裂响声。 江穆恩狠狠的瞪着他,可是半晌之后,还是焉了气,一脚踢开旁边碍眼的茶几,解开衬衣的领口,松了松领带,冷着一张脸坐了下去,没好气的说,“慕容御,我知道,对于你来说,当年的事情,你是永远也没有办法释怀的,既然她是蓝苑的女儿,就该承受你的怒气,只是这么多年的兄弟,我还是那句话,她是无辜的,你别太过分了。。。。。。到时候,你如果觉得已经够了,说一声,我会带她走的!” 慕容御鹰眸微眯,犀利的视线中带着一丝疑惑,淡淡的说道,“你就这么缺女人,要什么样的,我不能帮你弄到?” 江穆恩嘴角勾起,冷冷的说,“你知道什么?记住我的话,别太过分,否则,我不能保证是否还能理解你的做法!” “随便你!”慕容御淡淡的说了一句,眼中露出不屑的寒意。 ------------ 那是你的事 在白玉兰住的第二天,蓝心笛就给程萧和萧琴打了电话,说是自己单位有实习,需要去邻城出差几天,家人只是叮嘱她要注意安全,出门在外,好好照顾自己,到也没有什么疑惑,因为担心岳阳的伤势,在无奈之下,只能给崔嘉佳联系,让她帮忙去看看。 之前在这里住了近三个月,蓝心笛居然对此处一无所知,知道现在,她才慢慢发现,原来她住的一直是附楼,离主楼还有一个花园的距离,虽然不知道主楼里住的是谁,但是,她却一点也不关心。 “蓝小姐,快来尝尝吴妈开始买回来的桃酥吧,可香了!”小芬端着一个小水晶托盘,走到她面前,笑着说。 “谢谢!”蓝心笛浅笑了一下,心情突然很好的拿起了一块就往嘴里塞,说也奇怪,人家其他的女生不是喜欢冰激凌,蛋糕,巧克力,那至少也得是果冻这些卖相极好的甜食吧?可她呢,从小偏偏就爱吃这些中国传统酥饼,她有时候都在想,是不是十岁那年饿得太惨了,所以她潜意识里想要吃的东西,就一定是能果腹的吧! 只是她刚要再吃第二块时,吴妈就走了出来,淡淡的说,“蓝小姐,先生让你收拾一下,马上会有车子过来接你!” 就算是再美味的食物,此刻在吴妈的话说完之后,蓝心笛也再无丝毫胃口了,他找她有什么事?又要做什么吗?努力压下了心中的恐惧和猜测,蓝心笛淡然的对着小芬抱歉的放下了手上的桃酥,一言不发的转身上了楼。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司机果然开了车过来,谁都没有说要让她到哪里去?做什么?而蓝心笛也是一样,还是那身简单的休闲服,也是她在白玉兰唯一的两套衣服之一,从家里搬出来住的时候,当时说的是借住在崔嘉佳家里,而且每隔一天就会回去,所以,她为了不让家人生疑,也没有带太多衣服出来,而且她本来也不多。 “不是说让你收拾好再过来吗?现在这样子也能出来见人?”当慕容御看到眼前一身休闲装,扎个马尾的素颜女人时,阴冷的声音响起,“看来白玉兰的人连传个话都不会了,留着还有什么用!” “我马上让她们收拾东西离开!”阎狐素来冷静的声音平淡的说道。 “等一下!”蓝心笛对吴妈和小芬没有太大的感觉,更是对慕容御和阎狐说的话心底无所谓,可是她并不笨,她知道慕容御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既然如此,她又怎能不如他所愿,“她们跟我说了,是我自己不愿意换的,而且,我就只有这两套衣服,那一套今天才洗,慕容总裁觉得我能怎么收拾呢?” “哼!”慕容御冷哼一声,没想到蓝心笛竟然会如此说,胆子还真是够大的,“那是你的事,我要的只是结果!” “你。。。。。。”蓝心笛很想骂他一句“你混蛋”,可最后还是咬紧了牙齿,活生生的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 废物再利用 “老板,今日小姐扔在这里的长裙应该还没有丢出去,如果蓝小姐不介意的话,可以先用着!”阎狐恭敬的说道。 “那是她不要了的吗?”慕容御开口问道。 望着慕容御诧异的神情,阎狐淡淡的应道,“是的,小姐说拿去扔了,只是他们现在应该还没有来得及扔掉!” “既然是阳阳不要的废物,那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就便宜你了吧!”慕容御不屑的说道。 阎狐面无表情的看向蓝心笛,淡然说道,“蓝小姐,请跟我来吧,我让他们把东西找给你!” 蓝心笛明白,她现在不过是别人案板上的鱼肉,尽管心中有多少的怨恨,怒气,她也是不能表现出一分一毫的,否则,吃苦头的可是她自己,因为她从那天晚上开始,就已经很清楚的明白自己眼前这个能呼风唤雨的男人,是有多阴冷恨绝! 可是眼前的这一切,都不是她能撼动得了的,她唯一要做的,就只是老老实实的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不要去招惹她,否则,他应该更是不会放过她吧? 当她平静的换好衣服,披散下那一头柔顺的半腰直发,淡然的出现时,慕容御倒是没有想到她从那天晚上之后,竟然一直是老老实实的,闷不吭声,竟然一点都有没有表现出任何可以让他借题发挥的导火线,这倒是让他出乎其料了。 就那么淡淡的站在哪里,静若处子,完全不在乎此刻的自己看起来是否漂亮,衣裙是否合适,妆容是否需要一点点修饰,女为悦己者容,眼前的男人,又怎能让蓝心笛去为他而容呢? 看着蓝心笛一副冷傲漠然的样子,慕容御冷哼一声,只是眼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已着裙装的她,脑子里浮起了那天晚上,她穿着红色的舞裙在他身下的勾魂模样,下腹竟然紧绷了一下。 这几日,他也让人找过两个chu子美女,甚至还让她们都穿上了那样的红色纱裙,可最后却一点意思都没有,根本就没有了那晚的感觉。 也许,只有带着真正的刻骨仇恨,和极端的厌恶不屑,去霸王硬上弓,才会找到那一刻的刺激,慕容御恨恨的想着。 蓝心笛平静的坐在慕容御旁边的位置上,阎狐亲自开的车,后面还跟着几辆同样黑色款的小车,她知道,里面坐的都是保镖,她不知道这样的阵仗到底是要去哪里,只能在心里祈求今天的慕容御在欺负她时,不要太过分就好! 当他们抵达目的地时,蓝心笛才知道,原来是一个私家院落里的家庭宴会,人不太多,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低声谈笑,可只要你稍微瞟两眼,就会发现那些女士们都是有精心打扮盛装出席,一个比一个夺目。 慕容御一出现,自然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而蓝心笛的身份却尴尬了许多,如果说她是作为慕容御的女伴出席,那就应该挽着他,不然至少也得近身走在他旁边,可是不然,她被他遗留在了后面一米远的距离,更像是被他厌弃的爱慕者,活生生的死皮赖脸跟上去似的。 ps:还有两章加更下午来哈!亲们吃了午饭后,再来看!求“收藏+留言”啦! ------------ 无关紧要的 此刻的蓝心笛丝毫不受其他女士异样,或者是不屑的目光,至少静静的跟在慕容御后面,保持好他要的距离,多了份与生俱来的高傲冷漠,彷佛这周围的一切对她而言,都不过如此。 纵然她没有精致艳丽的妆容,可天生的白希肌肤,再加上小巧的五官,长长的刘海早已经适时的遮住了那道疤痕,素颜的妆容反而让她除了那淡雅的气质之外,还多了一份柔弱的娇美,而束腰的浅紫色长裙更是完美的勾勒出了她傲人的身材。 不少的男士都有偷偷的瞄她,也再猜测她到底是何人,是不是慕容御特别重视的女人,否则,他们就可以对这样的尤物动心思了,蓝心笛不是没有感觉到旁边有些胆大之人对她的频频试探,只是这些又于她何干? 本以为旁边那个正在低声交谈的高大身影并不知道这一切,却不知,那双犀利的鹰眸早就已经洞察一切,甚至连嘴角都勾起了一抹不屑的冷笑。 “哎哟!御少来了怎么也没和我们家虎爷说一声呢?”一声娇媚入骨的声音,阻止了慕容御的谈话,自然也打破了蓝心笛的沉思。 “是呀!我说今天怎么还不见你来,原来躲在这里!”接话的就是被刚才女声说到的虎爷,全名段威虎,前二十年主要是在云南边界一带从事大型暗箱毒品操作的,十年前回到c城,投资粮油行业,为人相当狡猾,几乎至今都没人抓到他的把柄,以至于让他在c城的商界混得也是风生水起,只是他背地里到底是做什么,底细多少,没人能摸透过,唯一能查到的证据就是此人极其好色,对于他看上的貌美女人,除非是真的不敢动的,否则,绝对不会垂涎太久。 慕容御负手点头示意了一下,态度冷漠不逊,他和段威虎虽然都跟黑色地带沾边,可却是不一样的领域,唯一的交集恐怕就是现下的利益关系。 “咦,这位小姐看起来有些面熟,不知道是慕容总裁的那位红颜知己啊?”段威虎在看到蓝心笛的时候,先是一愣,接着就笑了起来,像是一个很友善的人,嘴角带笑的说着。 “红颜知己谈不上!”慕容御性感的男音响起,带着一丝冰冷,“无关紧要的人而已,正巧赶上了!” 段威虎并未及时说话,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脸上毫无波澜的蓝心笛后,才“哈哈”的大笑了出来,“看来倒是我眼拙了,慕容总裁别多心。” “我想,我们还是谈正事更要紧吧!”慕容御没有心情讨论蓝心笛如何,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好!”段威虎大声的说着,就和慕容御往屋子的方向而去,只是最后在离开的时候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蓝心笛。 看着慕容御就好像没有她这个人似地,一步步走远,什么话都没说,蓝心笛也不急,就那么静静的在这个热闹的小型宴会中遗世而独立,沉静的面对这一切,她想,就算慕容御再混蛋,也不会把她就扔在这里,就算真扔也没关系,大不了她自己再想办法离开好了。 ps:呼呼~~~今天师傅还比较给力,三个小时不到就弄好宽带了,两更一起上传哈,亲们久等了,理解~~~ ------------ 瞬间的恍惚 一行人并没有逗留到宴会结束就离开了,而慕容御看不出心情的好坏,只是永远都那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蓝心笛就像只听话的小玩偶般,聪明的什么都没说,他们让走就跟着走了,可是在后车座密闭的空间里,还是难免不心底打鼓,所以,只得尽量的缩着身子,望着窗外的一路霓虹。 突然,慕容御凑近了她身边,语气低低的说,“感觉怎么样?” “什么?”蓝心笛惊得睁大了眼睛,赶紧转头看向他,一脸的诧异。 “今天晚上,蓝小姐好像不太开心,嗯?”慕容御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冷声说道。 蓝心笛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浅笑着,“怎么会?这难道不应该是我的荣幸吗?” 轻盈浅笑,梨涡轻现,慕容御瞬间恍惚了一下,这是第一次他如此近距离的看她,更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对着他笑,尽管他们都知道这抹笑中,嘲讽的意味更重,可是,蓝心笛的梨涡很小,很浅,就算是嘲笑,竟然也也能让人看出纯净甜美的感觉,只是天生冷傲的气质遮住了这份美,反而平添了几分娇媚和you惑,很是勾人! 慕容御竟然不自觉的抬起右手,直接抚上那梨涡处,可刚一碰到,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触电般的松开,冷声吩咐道,“今晚去温泉山庄!” “是!”前面的司机头都没回,只是恭敬的应了一声。 清澈的双眸戒备的看着慕容御,直到他闭上了眼睛开始小憩,蓝心笛心中的紧张和恐慌才开始慢慢的放松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她产生了幻觉,她居然好像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微弱且生疏的温柔神色,只是太快,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不久,蓝心笛就看见车子出了城,向郊外的方向驶去,蓝心笛一路沉默,保持着她听话乖巧的样子,所以,当她坐在温泉浴池里,舒服的泡着温泉时,都没办法相信,慕容御竟然一路上都没有为难她,想着想着,她竟然就那么睡着了,直到工作人员轻声的把她唤醒。 走出浴池,用浴巾擦干了自己身上的水珠,蓝心笛套了一件度假村配备的白色浴袍,就那么披上着湿润的发丝就走了出去,很明显,年轻的工作人员在看到她额前上已经显露出来的伤疤时,先是诧异了一下,接着竟然有些鄙夷的动了动嘴角,不屑之情溢于言表,可这些与蓝心笛来说,都是稀松平常的事了。 不知道是因为时间比较晚了,还是其他的原因,一路上,她除了工作人员,一个其他的客人都没有。 “小姐,这就是你的房间,我们就在外面,有什么需要请交代一声叫可以了!”年轻的工作人员漠然的帮她打开了套房的门,站在门口公事公办的淡淡说道。 “谢谢!”蓝心笛还是礼貌的点了点头,只是刚迈步进屋,身后就响起了刚刚那个工作人员略显激动的声音,“老板,你来了!” ------------ 自己的身份 老板?慕容御?他来做什么?是来找她麻烦不爽?还是又要亲自动手羞辱她一番,蓝心笛在心里冷笑一声,没有回身,好似没有听到似的,直接朝屋里走去。 “都下去!”清冷的声音响起,工作人员恭敬的弯腰点头,把门关了上去,蓝心笛的手紧紧的拽在了一起,尽管知道他还没用抬步走到自己身边,可她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强大气场,整个房间好似一下子就被他的气息给侵占了,她根本就无处可避! “怎么?你这就要睡了么?”慕容御看着蓝心笛径直往床边走去,冷冷的开口。 拉了拉胸前的浴袍,蓝心笛还是转回头对上了他的视线,淡淡答道,“嗯,是的,已经十点过了,慕容总裁还不休息吗?” “是准备休息了!”慕容御淡淡的说着,就直接抬步走到了窗帘旁的椅子上坐下,挑起了二郎腿,勾起唇角,邪魅的说,“过来!” 蓝心笛看着他突然的转变,猛然睁大了双眼,很想开口拒绝,但是想起自己现在人在屋檐下,拒绝可能会死得更难看,可刚迈动了一步,圣诞节那一夜的可怕情景又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了起来,那种惊惧原来一直都潜藏在她的记忆深处。 正在她犹豫着一动不动之时,慕容御已经黑着一张脸,逼近了她身边,带着一丝魅惑的不悦,“怎么?不乐意?” 强烈的男性气息,明明是陌生的,可蓝心笛又好似觉得有那么一丝熟悉,愣了愣,还是抬起头对上了他的视线,尽量冷静的问,“不乐意什么?” “呵。。。。。。”慕容御冷哼一声,直接大摇大摆的走到床边,慵懒的坐下,冷冷的看着她,“蓝小姐不是要告诉我,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该怎么讨主人欢心吧?” “你什么意思?”蓝心笛转身对上他,轻声质问,明明懂他的话,可心里就是不甘愿。 “废话少说,脱吧!”慕容御看见她眼里的倔强和恨意,很好,都恨才有意思,不是吗? “脱?”蓝心笛垂在两侧的手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不屑和鄙夷的看着这个只有光鲜皮相,内心却黑暗不堪的男人。 慕容御干脆不看她,似有似无的吹着自己的指尖,邪笑了起来,“看来蓝小姐不太懂规矩,那就只能让人付出点代价,这样才能让人清楚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以后该怎么做了?” 他的语气明明是那么平淡,可蓝心笛还是听出了阴狠的言外之意,冷笑一声,形势逼人,她没得选择,早就知道,她今天不会轻易躲过,多大点事儿啊,不就是脱个衣服吗?她又不是没在岳阳的画室里看到过裸ti雕塑,抬步走了过去,双手微微的颤抖的俯下身去解他的衣服纽扣,可脸上的表情始终淡然处之。 “哼!滚开!”男人突然变脸,伸手一把掀开了她,冷声道,“果然是贱!一上来就解男人的衣服,看来那天晚上你倒是装得挺像的吗?” ------------ 从未有过的 蓝心笛被他推得倒退了一个踉跄,要不是她从小跳舞,比较容易找到身体的平衡点,整个人肯定就会重重的摔在他脚下,站稳身子,没有慕容御预料的不知所措,仍旧只是一动不动的平静着与他对视。 终于,慕容御有些不耐烦起来,冷眸好整以暇的望着她,沉声到,“先把你给我tuo干净!” 低下头,紧闭双眼,咬了咬唇瓣,蓝心笛深吸了一口气,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双手抬起,轻轻的拉开了浴袍的带子,往后一扯,身上的白色浴袍落地,完美得惊人的身体,在耀眼的白色水晶灯光下,彻底展现在了慕容御的眼前,也让他冰冷的鹰眸微微颤动了一下。 慕容御的呼吸变得急促了几分,可还是保持了该有的淡定,冷冷的说,“把灯关了,过来!” 蓝心笛咬紧了唇瓣,就那么光着身子,在他面前走过,努力压下心中的慌乱,冷笑一声,也好,这样至少不会让她觉得自己太过于不堪。 只是,她的手刚按下开关,几乎是在屋子里黑下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就被一双有力,且带着一丝粗鲁的大手拦腰抱了起来,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被人重重的扔在了那张宽大的床铺上。 蓝心笛翻身坐起,蜷缩在床铺上,凭借着窗户外透进去的点滴微弱月光,她清楚的看到了那个男人快速的除去了他身上的障碍物,没有丝毫停留的抬脚迈上床面,居高临下的伸手抓住她的脚一扯,蓝心笛整个人直直的倒在了床上,充满男性魅力的宽阔身躯随即覆了上去。 感觉到他肆意油走的动作,蓝心笛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咬着唇瓣强忍着,没关的,她就当自己是被一只狗在咬好了,可是随着他动作的弧度的增大,她再也保持不了该有的冷静,那天晚上的恐惧感同样侵袭着她的四肢百骸,“啊。。。。。。不要。。。。。滚开。。。。。。” 那种恐惧是她没有办法再压抑得了的,整个人突然不受控制的开始挣扎,尖叫着,慕容御的动作迟疑了一刹那,他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更了解她的反应为何? 但很快,压抑已久的情yu,还是战胜了那丝微不可见的怜惜,伴随着他粗重的呼吸,毫不迟疑的占有了早已属于他,并且让他回味了好多次的神秘地方。 如果说上一次只是为了羞辱她,可慕容御很清楚,这一次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想法,难以自控的想要再感受她的美好,终于如愿以偿,他疯狂的索取着,不知餍足! 慢慢的,最初的恐惧和不适消失,他突然变缓,甚至变得温柔的动作,让蓝心笛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欢愉,她就像是一只孤苦无依的小舟,在大海上飘荡着,被不断的抛高,有被抛低,自己完全无法控制,这种她无法理解的强烈感受,让她吃惊,也让她羞涩不已。 ps:今天还有一更,就留在下午来上传了哈!大家看文愉快,沐沐还是想说,本文前面是带点虐的,所以感情发展得肯定没那么快,可这样后面不是才更感人吗?对吧! ------------ 你选择一个 终于,他带着她不断的攀升,直至那极致的高峰,蓝心笛浑身颤抖着,哽咽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的声音,湿润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去。 当一切归于平静,慕容御并没有抽身离开,仍旧是紧紧的把她桎梏在身下,粗喘着松开她的唇瓣,在黑暗中抵着她的额头,哑声到,“蓝心笛,以后清楚你的身份了吗?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了吗?。。。。。。这是第一次我可以接受你的无知,下一次去学会好好的伺候男人!” 蓝心笛大口的呼吸着,眼泪多得把上下的眼睫毛都粘在了一起,她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当缓和了一点力气后,奋力的开始推让着他,甚至有些羞愤的大吼,“混蛋,你滚开,放开我!” “放开?”黑暗中的鹰眸微眯,带着因为她的反抗而不满的冷冽味道,“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只要是被我尝过了的女人,要么是被我扔掉不要,要么就此立即被毁掉,那你是准备让我用哪种方式放开你呢?哦,不过很可惜,我现在还没打算要扔掉你,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被毁掉,莱茵河里的舞心小姐要是出台,这生意想必不会太逊!要不你选择一个?” 说完,慕容御就直接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抬高,拇指邪恶的蹂li着她柔软的唇瓣,蓝心笛痛的发颤,拼命的摇晃着脑袋,试图甩掉他的大掌。 “慕容御,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我有什么错?”蓝心笛痛呼的颤声说着,哽咽的嗓音让人心疼,“我怎么惹到你了,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对我?就算是要判我死罪,你总得让我死个瞑目吧?” 在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觉得委屈,从开始她就是被迫的承受着他给的一切,但至少也得让她知道为什么吧?这是第一次她如此明确的开口质问他,带着一丝哭腔,无助而怨恨着,却不知道换来的只是男人一丝没有任何感情的冷笑。 慕容御索性俯首吻住了她的唇瓣,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再一次更加疯狂的占有着她,房间里什么也看不见,只有粗重的呼吸和那微微的震动声音,屋子里炙热缠绵一片。。。。。。 外面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带着一丝迎接黎明的光线透过纱帘进入屋子里,那些炙热的暧昧气息早已经褪去,只剩下一片凉意。 慕容御目光复杂的看着床铺上虚弱卷曲成一堆,早已昏睡过去的娇小身影,他从来都不是个纵yu的人,可是昨晚上,他竟然是控制不住自己,那种奔腾的渴望怎么也消减不下去。 她看起来那么小的一个,那么弱,他想不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承受他昨晚上的疯狂残忍,最后乃至昏迷,大手不由自主的伸过去,想要擦拭掉她额头上冒出来的虚汗。 可刚一碰到,就触电般的收回了手,脸色也越来越阴沉,不禁冷笑着咒骂一声,“还真是疯了,我竟然会觉得那种阴狠耍诈恶毒女人的孽种可怜!” ------------ 欠了你什么 一想到蓝苑,慕容御心底所有的恨意全被牵引了出来,连眼前某个人在昏迷中虚弱的模样,此刻在他眼中看来,好似都犯了天大的错误,眸光阴冷,大手毫不留情的扯开了那床被子。 突然,一股冰冷的凉意毫不客气的直接散落在女子近乎chi裸的身上,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蓝心笛缓缓睁开了眼睛,挺翘的睫毛颤动着,迷糊的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男人的衣服已经穿了一般,只是身上的黑色衬衣扣子还未来得及扣上,全然敞开着,露出性感结实的胸膛,漂亮有力的胸肌轮廓明显,蓝心笛一个激灵,大惊失色,小脸苍白的翻身坐起,抓起被扔在脚边的被子就往身上遮。 慕容御并没有动手去阻止她的动作,反而大摇大摆的走向窗户边的椅子,慵懒的坐下,冷冷的看着还在不停往自己身上裹被子的人,衬衫的扣子就那样解开着,嘴角勾起的那抹冷笑,更透出了这个男人邪性的魅惑来。 “唔。。。。。。”蓝心笛裹好被子,就想下床,可双脚刚一放下去,整个人还没站起来,就直接再次跌落回去,下身的酸疼让她痛吟出声。 开始太过于慌乱,没有意识到,此刻,她才清晰的想起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眼泪迅速在眼眶里聚集起来,忍不住颤声骂道,“该死的,混蛋!” 慕容御冷笑出声,猛然起身走过去,一手撑在床铺上,一手捏着她的下巴,直逼她的视线,低声嘲讽,“你难道就只觉得我一个人该死吗?你敢说之前做了那么久,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见到她因为自己的话脸色更加苍白,慕容御嘴角的邪笑扩大,直接俯在她耳边,低哑着嗓音,魅惑的说,“嗯?我可是记得,在我要你的时候,你也是很享受的,还叫得那么大声。。。。。。” 羞愤的耻辱感猛然席卷了她的整个脑海,蓝心笛激烈的伸手推开了他,连身上的被子滑下都没管,双手抱头,使劲的摇着低吼,“你闭嘴,胡说,我没有,是你混蛋,你以后不准再碰我了!” “呵!”慕容御冷哼一声,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也因为用力过猛,蓝心笛整个人跌倒在床铺上,居高临下的低声威胁,“碰都已经碰了,才说这样的话,蓝心笛,你装清高给谁看?识相的话,你以后就给我乖乖的,否则,只会死得更难堪!” 蓝心笛狠狠的拽紧床单,眼泪汹涌滴落,自言自语般的低声问着,“慕容御,我到底欠了你什么?你要这样一次次的羞辱我,到底要怎样才会够?你从来都没想过,我以后该怎么办?你这么厉害的人,就只会玷污我这种社会底层的人吗?你没想过这多不公平。。。。。。” “这只是开始!”慕容御眸光冷漠的听着她的低述,残忍的说着,“要想以后日子好过一点,就在我面前学乖一点!”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蓝心笛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躺在床铺上,一动未动,闭着眼睛,仍由泪水再次流下。 ps:今天没有办法在评论通知,所以在这里通知哈,下午还有一更,亲们可以午餐后来看哈! ------------ 他怎么会来 哭够了,想通了,淡定了,蓝心笛换好衣服,走了出去,外面的天刚刚亮,山庄的工作人员并没有完全上班,可是值班的人也不少,一看到她走出去,就有人迎了上去。 “蓝小姐,老板交待了,让你直接回去,请这边来!”工作人员低着头,恭敬的说着。 听到提起慕容御,蓝心笛垂着双侧的手,不自觉的握起了拳头,难道今天他还不准备放她回去程家看看,还有岳阳,他的伤怎么样了? 见她没有任何反应,工作人员再次开口催促着,“蓝小姐,这边请吧!” 蓝心笛的神情仍旧是一贯的冷淡,“知道了,走吧!”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回到白玉兰的第一件事,竟然和那天晚上的情景如此相似,吴妈端着水杯和药,直言不讳的说,“蓝小姐,因为昨天晚上你陪了先生,所以,药你必须当面吃下!” “好!”蓝心笛想都没想,直接拿起那两粒白色的药丸,如第一次般,没有用水,就那么直接扔进了嘴里,这是她对自己昨夜缠绵时沦陷的惩罚! 看着蓝心笛爽快的吃下了药片,冷淡的表情仍旧是没有任何的变化,放下水杯就走开了。 “这种药,我听说,只要是和先生一起过夜的女人都是要吃的,小姐不用太介意!”小芬看见吴妈走开了,直接身上的围裙兜里掏出一颗奶糖递给了蓝心笛,小声的笑着说。 但是,她一看到蓝心笛脸色不太好,猜测她是因为吃避孕药而难过,又赶紧安慰道,“不过,其他的女人根本就不用先生交待,自己就知道怎么办,如果怀孕被发现了,直接就会被强行拿掉的,而且还不能到这里来住,但是,蓝小姐的事情都是阎先生亲自交待的,想必一定是慕容先生跟他说的,所以,小姐对先生来说肯定是不一样的!” “是吗?”蓝心笛淡淡的反问了一声,却不禁在心底冷笑,她或许还不如那些女人吧,至少她们是自愿的,也是自由的,而她,什么都不是! 小芬见她语气冷冰冰的,突然意识到自己多嘴了,也不好再说什么,讪讪的笑了笑,就说有事还没做完,告诉了蓝心笛早餐已经做好,她要吃随时都可以,然后就走开了。 一时,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了蓝心笛一个人,想到刚刚小芬的话,心中更是冰凉一片,一个连自己骨血都不要的男人,那该是怎样的残暴阴?那她以后到底该怎么做? 接下来的一整天,白玉兰一如既往的平静,幸好她还可以打电话,才知道岳阳已经出院了,都是皮外伤,而程萧那边正好有事情,被派往了外地考察,蓝心笛也算是松了一大口气,萧琴那边好说话,可程萧对她,总是特别严苛。 直到晚上,她整个人表面风平浪静,可却一直都在走神,烦躁,最后只能一个人独自在阳台上跳舞,只有这样,她才能忘记一切不能改变的现实,让自己的心得到平静。 这时候的蓝心笛早已经洗漱完毕,穿着白色的睡衣睡裤,很是怪异,与其说是在跳舞,还不如说她是在做着一些舒展筋骨的舞蹈动作,动作幅度不是很大,类似于瑜伽的修炼动作,也是避免自己再出汗,可以有助于睡眠。 可是,她刚好换上了一个姿势,就看到一辆跑车倏地停在了花园外,蓝心笛站稳,正想,这是谁的车时,就听到了小芬跑出去的声音,“先生,你来了?” 慕容御,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ps:今日更新完毕,亲们看完愉快哈! ------------ 什么都不如 蓝心笛咬着牙,狠狠的一拳砸在护栏上,这老天爷还真是跟她作对,她开始一直都在祈祷着这男人不要再找她,最好以后都不要再找她,可偏偏还来得这么快,今晚她又该如何面对? 凝神屏息,压住心神,蓝心笛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可刚一转身,就正好看见了走进去的慕容御。 仍是高大的身型,冷俊的面容,黑色的衬衣,墨色的外套,就那么站着门口,眼神冷冷的看着她。 稳住心神,蓝心笛还是淡然的走过去两步,直视他的视线,恭敬有礼的说,“慕容先生怎么这时候过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哼!”慕容御冷笑出声,“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但是,你这些虚伪的把戏最好是在我面前省省!因为。。。。。。” 只是不等慕容御的话说完,蓝心笛就同样冷声接过了话头,“既然慕容先生早就知道我的为人,又何必让我给你添堵呢?” 慕容御眼神更冷,这个该死的女人,这是玩欲擒故纵的花招吗?难道没人告诉过她,他慕容御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过! “过去把水放好,然后伺候我洗澡!”慕容御语气比眼神更冷,他要的就是她最后像其他的女人一样,讨好他,可并没兴趣陪她玩这种装清高的游戏。 蓝心笛仍是站着不动,眼神毫不畏惧的对上他,坚定的说,“我想,慕容先生现在更有必要的是确定两件件事情,第一,这里是我付过租金的房间,那我就是它的主人;第二,现在已经是现代社会了,人人平等,没什么伺候不伺候的!” “如果慕容先生要想洗澡休息,可以去自己的屋子,当然,如果慕容先生非强要用我的浴室,我也可以借给你,但是,我是不会帮你做任何事的,而其他的,就更难恕命了!” 盯着蓝心笛,慕容御终于明白了,看来她还真不是一般的家猫,是只敢竖刺的刺猬,需要好好的驯服才行,那就让他亲自把她身上的刺全部拔掉,那样扔出去,岂不更有意思? 快速的,几乎是在蓝心笛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时,慕容御已经站在了她面前,而且是右手捏住她的下巴,抬高了她的小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满脸不屑的沉声到,“你这是敢在我面前谈条件吗?呵,也不相信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下巴的疼痛并没有让蓝心笛退缩,冷笑道,“你错了,不是和你谈条件,是维护我自己的权益,你凭什么如此羞辱我,你有什么权利?你这个混蛋!” “权益?就凭你,连我豢养的阿猫阿狗都不如,还敢跟我谈权益?”慕容御狠声道,“不妨好心告诉你,我现在已经觉得程家的人最近日子过得很悠闲,惹我心情不爽了,所以,你,最好是聪明点哄我开心开心!早就跟你说过,你的身份,就只是我发泄的工具,我可以随时要你,而你,没有资格说一个”不“字!” ------------ 可以求求我 之前,就算再怎么给自己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可听到这样一番话,蓝心笛还是怒不可言,破口而出,“你卑鄙!无耻!威胁女人的男人,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哈哈哈。。。。。。”慕容御冷笑出声,手上的力度也随着加更,带着一丝阴冷的邪魅说道,“我是不是男人,难道你还不清楚,看来你是想要重温一下圣诞之夜的刺激了?我可以如你所愿,明晚你就给我继续去莱茵河跳舞!” “你放手!”下巴的疼痛,让她几乎快要流出眼泪来,可他更加充满危险气息的话语接踵而至。 “不过,我得好心告诉你,今天你惹到我的后果,就是以后的舞心小姐将以真面目表演,你说这样会不会更有意思?想必你的家人也会以你为傲吧?” 慕容御在说话时的眼中,满是狠辣和胜利者的讥笑。 “你。。。。。。”蓝心笛气愤至极,但是“无耻”两个字却活生生的给咽回了喉咙,再也不敢说出来,她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但是,我也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慕容御满眼邪魅而玩味的笑了起来,“怎么样?可以求我试试看,说不定你还有其他的方式可以补救!” 狠狠的咬着下唇,只有这样的痛意才能提醒她保持清醒,不能再趁一时口舌之快,冲动的给程家惹上更多的麻烦,更让自己以后再无退路可退。 蓝心笛从小就早已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而她现在,更是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她怎么可以拿自己以后的所有人生,甚至是程家所有人以后的人生来赌? “我求你放过我这次冒犯吧!”放软语气,蓝心笛咬着牙轻声说道。 “什么?听不清楚!” “我错了,求慕容先生大人有大量,这次就原谅我吧!” “怎么?蓝小姐不像其他的人一样,高兴的求着我要你么?” 拽紧了拳头,连那已经蓄长的指甲转入掌心里的疼痛都好像没有感觉了,咬紧牙齿,轻声吐字,“慕容先生垂爱是舞心的荣幸!” “舞心?舞心是谁?”慕容御声音低沉而邪魅,她要的就是她蓝心笛低头,怎么会是舞心呢? “慕容先生看得上,是我蓝心笛的荣幸!”终于还是说出了口,踩着她最后的尊严说了出来,不受控制的泪滴,也终于如断了线的两串泪珠般滚落而下。 倾城的容颜,梨花带雨,那份苍凉的凄美,让人见者怜惜,慕容御内心一动,呼吸紧了几分,放开了捏住她下巴的右手,单臂猛然一扯,蓝心笛整个人就被扔到了后面的床铺上。 他知道,他今天一整天都着想着这副诱人的身体,还有她不同于其他女人的孤傲面容,慕容御承认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既然美色在前,为何他不尽情享用? 大不了,等到自己玩厌了,再扔掉,甚至是再狠狠的扔掉,谁叫她偏偏是蓝苑的女儿呢? ps:今日更新完毕,求“收藏+留言+推荐”啦! ------------ 变的是人心 清晨,当蓝心笛醒来的时候,慕容御早就不知所踪了,只是她刚洗漱完毕,毫无意外的,吴妈又端着水杯喝药片进来了。 轻轻的叹了口气,蓝心笛没有丝毫犹豫的吃了下去,其实,她很想跟吴妈说,能不能直接把药瓶拿给她,这样也省事方便了,免得这样一次一次的送,所有人都麻烦,只是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慕容御的警告,什么话都没再说了,或许,识时务者为俊杰才是她现在最好的处理方式。 “先生交待了,蓝小姐现在可以自由出去,但是,晚上必须要去莱茵河!”吴妈淡淡的说了一声,就直接转身走了,完全不像是个佣人的样子。 蓝心笛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自由了,只是当她背着包回到程家去的时候,竟然会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原来,改变的从来都不是物境,而是人的心境。 曾经那些她一度认为的铁门锈迹,地面奥凸,都是那么的朴实真实,可现在,当她再轻轻推开那扇门,走进去的时候,竟然有一种想逃离的感觉。 “丫头?你怎么出差今天就回来了啊?”程萧正好拿着几张薄薄的纸,从屋子里很是急切的走了出来。 显然,程萧的出现是蓝心笛没有预料到的,短暂的惊讶之后,点了点头,眸子突然落在他手上的那几张纸上,“哥,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要忙啊?” 程萧看着她点了点头,有些抱歉的说,“嗯,我特意赶回来拿点东西的!” “那你赶紧去忙吧,我也是回来拿点东西就要走的。”蓝心笛心虚的笑着说。 程萧的眸色逐渐变得复杂起来,缓缓的蹙起了眉,“你不是出差刚回来吗?又要去哪里?” “是刚回来,可也肯定休息不成了,崔嘉佳等下就过来跟我一起走,你知道的,她考试忙得很,这几天我又在出差!”蓝心笛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慌,可心里却是一片凄凉,她是打电话叫崔嘉佳等下来找她,只不过是让她陪她去看岳阳。 程萧的眉头蹙得更紧了,有些没好气地说,“她怎么就那么多事?” “哎呀,哥,你还是赶快去忙你的吧,等过段时间就好了,我只有她一个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蓝心笛挽着他的手腕,撒娇的说。 程萧抬手看了看表,确实,他还有事要忙,“那你好好照顾你自己,等我们这次忙过了,我去你单位看看,顺便接你回家,到时候给你做好吃的哈!” “嗯,这可是你说的哈!不准黄牛哦!”蓝心笛为了让程萧早点走,根本就没有留意到他话中说要去她单位找她的事情,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答应着。 “好!不黄牛!”程萧说着就宠溺的笑了笑,然后,伸出另一只空手,很不客气的揉了揉蓝心笛额前的刘海,“我先走了哈!” “嗯,好!”蓝心笛笑着点头,这是她第一次在程萧揉乱了她的刘海之后,没有任何的反应,没有再跳脚闹腾他,只是这次两个人都没注意到这一变化,各自怀揣着各自的心事。 ------------ 谁的苦更苦 蓝心笛和崔嘉佳赶到医院去的时候,正好是赶上岳阳拆线,虽然伤口都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可当医生说道他身上最严重的伤口位置缝合了正正五针,而其它的擦挂,瘀伤都还不算时,蓝心笛站在一旁,光是看着拆线的过程,小脸都早已经白得没了血色。 就算没有亲眼看见,她现在也能想象出他当时是在怎样血肉分离,鲜血淋漓的情况下,为了不让她担心,还是坚持着跟她说了那么多话,直到她离开。 “很疼吗?”蓝心笛低声的问,声音暗哑。 岳阳抬眸望向她,淡淡的笑了笑,“你如果说是上次缝合的时候,那是打了麻药的,自然不会疼;如果你要是说的是现在拆线,那么伤口愈合恢复得很好,不太疼,顶多有点感觉而已。” 蓝心笛咬着唇瓣,眸光闪烁,偏过了头,吸了吸鼻子后,才转头抬起那双满是虚弱的清澈双眸望向他,小声却清晰的低喃,“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不然你就不会受伤了!” “为什么是对不起?为什么不是恨我无能护不了你?”岳阳那张帅气的脸上扯出了一抹浓浓的苦涩笑意。 蓝心笛整个人一僵,睫毛颤了颤,想起那天晚上的疼痛和耻辱,她浑身都会发抖,曾经她一直以为,在岳阳面前,她不需要把自己伪装得那么坚强,那么无坚不摧,她多想可以对着一个人狠狠的发泄着她心里的苦,她以为岳阳会是那个人,却忘了,岳阳亲眼见证了她的不堪而无能为力,那他又该有多苦呢? 最后的最终,蓝心笛皱紧的眉,握紧的拳头,慢慢的松开了,嘴角浮起浅笑,她希望,这样的自己可以让岳阳知道她很好,她没事,她不介意,她以后仍然可以过得很好,很好。。。。。。 蓝心笛告别了岳阳,就和崔嘉佳离开了,她没有再告诉他,她今晚要去莱茵河,只是不想让他再为她而担心什么了,崔嘉佳很想陪她去,可还是被她给强行拒绝了,她不想让另一个无辜的人牵涉其中了。 出租车终于还是停在了那一片璀璨的霓虹之前,蓝心笛打开车门,裹紧了身上的防寒服,深深的吸了口气,大步朝门口走了过去。 玻璃大门被侍者恭敬的拉开那一瞬间,一股热浪朝她铺面而去,喧嚣的声浪和音乐的动感,第一时间清晰无比的传入了她的耳朵里,而满眼琳琅的奢华装饰,在她眼中没有丝毫的美,有的只是令人作呕的铜臭气息。 忽然,一个跟普通侍者穿着不同款工作服的高大身影,淡笑着走到了她旁边,直接附耳低语了几句之后,蓝心笛的小脸瞬间有了一丝的苍白,小手紧紧的拽紧,咬唇低问,“他们在那个地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要不舞小姐还是自己等下去问老板吧!”侍者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沉声说道。 蓝心笛清眸缓缓睁大,小脸愈发苍白,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冷声道,“我知道了!” ps:昨天一整天都有余震,包括晚上,所以沐沐就没有太敢碰电脑,而且头很晕,就没有码字,今天看到大家的留言,很感动!所以,今天的两章已经上传,沐沐下午给大家加更一章哈,喜欢的亲们记得“收藏+留言”哦! ------------ 门后的声音 这是蓝心笛第一次上“莱茵河”的顶楼,她一直都知道在“莱茵河”的大楼上,都是类似于酒店的套房,和其他的娱乐设施,主要是供那些商界巨头和政界贵胄的消金窟,能在这里消遣的,几乎是整个c城真正有地位和财富并存之人的象征。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有一天可以踏足上面的领地,而且还是最顶层的位置,全欧式的装饰风格,连墙壁上挂着的都是岳阳曾经给她提到过的欧洲名画,蓝心笛穿的是平底的雪地靴,加上她本身走路很轻,所以,当她沿着走廊静静的走进去时,门口的黑衣人竟然微微错愕了一下。 “慕容先生是在里面吗?他让我过来的!”蓝心笛淡淡的说着,目光清澈而漠然。 其中一个黑衣人点点头,眸光闪烁着惊讶和疑惑的定定看着她,最后还是低声说了一句,“既然这样,那你进去吧!” 屋子里的水晶灯闪耀着明亮的光线,可屋子里却空空的,没有任何人的影子,蓝心笛顿了顿脚步,她突然想起她第一次去帝国大厦时,也是这样,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而慕容御却突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还很没风度的直接把她给扔水里了。 耸了耸肩,她想他这次应该不会这么没风度吧?而且刚刚楼下的人告诉了她,江穆恩和程萧今天晚上也在莱茵河,而慕容御要做的绝对不会是再把她整成落汤鸡,然后,再如此简单的让她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吧? 这样想着,蓝心笛深呼吸后,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握紧了手里的包,继续往里面走去,隐约间听到了旁边一间关着的房门处传出了声响来。 悄悄的走了过去,进入耳膜的全是暧昧的低低喘息声,而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是她已经不再陌生的痛苦又快乐,甚至同样带着一丝的哭泣的娇吟,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起了之前慕容御强迫她欢愉时的火热画面。 那些熟悉的声响,让蓝心笛呼吸一紧,双颊滚烫起来,甚至觉得周围的空气都火热得稀薄了几分,本能的想要逃开,却在猛然转身的瞬间,手上的包打在了旁边的水晶饰品上。 “啪”的一声清冽的脆响,不仅吓得她试图逃开的动作停了下来,甚至连门后面的激情都被中断,蓝心笛此刻特别痛恨自己还能保持冷静的清醒,因为门后女子“啊”的一声尖叫之后,就响起了她已经不再熟悉的男性低沉嗓音,“外面的人,马上进来!” 蓝心笛知道,她已经没有办法逃开了,如果平时,她还敢跑,可今天,她不能!她很清楚,如果她敢今天把慕容御惹到了,那个混蛋说不定会直接拎着她出现在楼下的程萧面前,到时候指不定还怎么当着程萧的面侮辱她。 伸手使劲的掐了一下自己,蓝心笛在心里告诉自己,没关系的,就算等下看到多肮脏的画面也要保持冷静,不能因小失大,小不忍则乱大谋,反复的强调之后,她还是伸出手,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ps:第三更的加更已更新完毕,亲们看文愉快!愿所有的人一切安好! ------------ 她的功夫好 几乎是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蓝心笛就从缓缓开启的门缝中,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正luo露着身子,侧躺在慕容御旁边,直到她完全走进去时,才伸手扯了条床单搭在下半身上,遮住了不少的惷光。 “怎么来了,又想走?”慕容御靠在床背上,嘴角漾起一抹邪笑,可眼神却是冷冷的望着她,整个人只是光露着胸膛,连身上的衬衣也只是完全解开了钮扣,还没来得及褪去。 蓝心笛蹙了蹙眉,低声的说着,“没有,只是先到外面等着,等你忙过了再进来。” “嗯哼。。。。。。”慕容御冷哼一声,直接侧头看着旁边的年轻女子,轻轻的在她耳畔吹着热气,“小可爱,看到没,你们一个学校的,她可是你的学姐哦,听说你们c大的可没几个人不认识她的,你知道她是谁了吗?” 女子侧头瞟了一眼蓝心笛,故意往慕容御的胳肢窝下面躲了过去,娇媚柔声嘀咕着说,“我知道啊,我们学校最最漂亮的冰山美女吗?” “哈哈哈。。。。。。”慕容御邪笑着伸手摩挲着女人光滑的额头,好似无意识的说着,“是吗?你确定是美女,不是残颜女么?” “你真坏!”女人使劲的往慕容御身上蹭,笑得也就愈发的恣意了起来,“人家学姐也不容易,都遮住了,你干吗非要这样说出来啊,妈妈可是从小就教育我们说,做人要厚道!” 女人说着自以为是的讽刺之语,却不知慕容御的性子从来就是阴晴不定,他怎么会容忍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如此多话,他只喜欢乖乖的。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慕容御突然黑下了脸,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接伸手把女人掀在了一边,差点就直接滑落床下。 女人心中警鸣大响,赶紧收敛起来刚才不经意间露出的张扬本性,一副很乖巧的样子开始穿着自己的衣服。 “过来!”慕容御仍旧保持着那副靠在床背上的大爷模样,望着蓝心笛,面无表情的勾了勾手指。 蓝心笛鄙夷的看着眼前两人终于表演完了,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心里直觉不妙,但也不敢违抗,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只是刚到床边,就直接被他伸手一拉,活生生的跌倒在床上,直接撞进他怀里。 “你干吗?不准乱来!放开我!”蓝心笛羞愤的大吼道。 而房间里刚好穿上衣服的另一个年轻漂亮女人也几乎和她同时发出了声音,“你,御。。。。。。” “呵,心儿这是吃醋了吗?”慕容御一手拦腰钳制住她,一手拨开她的刘海,冷冽的鹰眸早已换上了玩味的邪笑,故意柔声的说着,“放心吧,她还没有真正爬上我的床,我绝对有足够的战斗力来满足你的。” “混蛋,放开!”蓝心笛真的生气了,开始推他,他说的这是什么废话? “御,你。。。。。。”女人看着床上纠缠着的两个人,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再次开始呜咽着,“御,你,你们,你和她,竟然是她?” “不准哭,她和你一样,你先回去,改天我让人去接你!”慕容御抬头看着女人,笑着说。 “为什么?不是你让人来接我的吗?”女人狠狠的瞪着蓝心笛挣扎的背影,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明明她才是后来的!” “你太小了,她的床上功夫好,所以是长期的,你还有得学,懂?”慕容御脸色黑了下来,有些不满的说完了最后一个字。 女人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她很清楚,所有的女人在慕容御面前,都不能多话的,而她今天已经多话了,拿起包包就恭敬的走了出去,只是在门口时,还不忘侧眼冷冷的扫向还在奋力挣扎的蓝心笛,而这一切,并没有逃过慕容御的眼睛。 ------------ 你是想找死 几乎是在房门关上的那一秒钟的时间上,慕容御就松开了手,而蓝心笛因为一直在使劲的试图挣扎着摆脱他,所以原本被钳制的手因为突然被放开,而一个不注意,狠狠的大力扫到了那张冷傲的俊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蓝心笛整个人一下子就懵了,她并没有真的想要动手打他,何况是扇他的耳光? 短暂的一声痛苦的闷哼后,慕容御愤怒的伸手,准确迅速的单手掐住了蓝心笛的脖子,咬牙切齿的低吼,“你是想找死吗?” 而此刻的慕容御,那闪耀着危险光芒的黑色双眸,镶嵌在宛若雕刻般的英俊五官之上,俨然电视中那些黑暗中的撒旦,危险却散发着you惑。 蓝心笛惊魂未定,双手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腕,大口的喘着气,肌肤上的疼痛在快要窒息的憋闷中已经没有丝毫的感觉了,她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慕容御狠洌的眸光死死的盯着他,从来都没有人敢碰他的脸,她竟然敢动手打他,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小时候,上官瑾兰总是会抱着他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笑着笑着就甩他一巴掌,甩完之后又抱着他大哭,嘴里还不停的念着,“你爸爸他不要我们了,知道为什么吗?他看上哪个跳舞的女人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们再也没有家了。。。。。。” 终于,随着他力道的逐渐增大,也在蓝心笛以为自己会就此完了之时,一股她身上特有的清香恍惚着飘进了男人的鼻翼之间,慕容御像是触电了般,猛的松开了手,而蓝心笛也因此直接虚软的倒在了他身上。 慕容御迟疑了一下,还是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抬起她的身子,伸手摸到她背部帮忙顺着气,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刚刚竟然差点就失控掐死了她。 “咳咳。。。。。。”蓝心笛低垂着头,红着脸不停的大口喘着气,俯下身子,双手死死的撑在床铺上,她竟然差一点就没法呼吸了。 看到她应该没什么大事了,慕容御才冷冷的下床站起了身,背对着她,淡然却带着不容抗议的威严沉声说道,“等下你直接下去换好衣服来101给大家跳舞,如果不想被人认出来,就最好是乖点,把你的装饰做好,否则,出了什么事?我可不管!” “为什么?”蓝心笛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暗哑着嗓音开口,“你明明知道程萧在哪里?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不要把程家牵涉进来,他们是无辜的!” 慕容御冷眸一凛,却并没有转身,只是扣着袖扣的手顿了一下,冷冷的说,“牵不牵涉?这是你自己的本事,莱茵河里没有蓝心笛,只有舞心!” 说完,就直接抬步走了出去,只留下她一个人恨恨的抓扯着床单,如果那个女子是c大的,那么她蓝心笛和慕容御的事一定会被夸大,甚至丑化不堪的再次成为众人的谈资,而程萧也一定会有所耳闻,毕竟他和学校的很多人关系都很好。 但是,蓝心笛知道,他不会相信那些流言蜚语,可如果是他今晚亲眼看见了,那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就不是她能想象和控制得了的了。 ps:今天还有一章加更,还是在下午哈!求“收藏+留言”啦! ------------ 因她而混乱(1) 换好装后,蓝心笛几乎是第一次化了如此浓艳妖媚的烟熏妆,脸上还洒了不少的金粉,活脱脱的就是川剧里的青衣般,给自己画了个脸谱,连她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 因为红姐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让她不能带面具,这次不是舞台表演,而是慕容御点名要看,连舞裙都不能是之前的大摆拖地裙,否则,在包间里不方便,所以,她特意给自己配上了刚好至脚踝处的纱裙。 一路上红姐不停的跟她说,“舞心啊,你等下一定要沉住气,千万别再使性子了,老板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凡事顺着他,否则,这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舞心伸手抚了抚垂在一边的发丝,真希望能把她整张脸都遮住是最好的,今晚她特地在右耳畔上别了个发卡,然后把所有的头发都垂在了左边,颇有成熟妩媚的风情,只是她这样做的目的却是为了能时常低着头遮住自己的面容。 一路上走进去,她还是看到了有几个黑衣人站在两侧,可却没有人拦她们,红姐带着她直奔慕容御之前说过的包间,打开门的时候,里面彩光闪耀,光线更是忽暗忽明,一片嬉笑,玩乐的景象,而房间中心的位置上,三个妖娆的女人各自依附着一根直立的钢管,配合着大屏幕上的动感音乐,跳着狂野的钢管舞。 而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坐着门口处的程萧和一个同事在角落里,有模有样的说着什么,脸上满是笑意,并没有像其他的人那样,人手一小姐,虽然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可蓝心笛还是觉得欣慰于他和别人的不一样。 等到蓝心笛在红姐的陪同下,悄悄的从旁边,直接来到慕容御面前时,那冰冷的眸开始玩味起来,大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只有江穆恩微眯的视线从蓝心笛身上渐渐移到了旁边的下属身上,大口饮尽了杯中的酒,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慕容御会突然提出来今晚要尽地主之谊了,原来不过是借程萧逼蓝心笛,他早就应该想到的! “快点过去呀!”红姐伸手在后面推了舞心一把,对着慕容御道,“老板,你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吗?” 舞心强装镇定,在其他女人的艳羡中,尴尬的坐到了他身边,一言不发的主动侧身面向他,慕容御伸手示意了一下红姐离开,而包间里其它的人都有女人在陪酒,各自玩得不亦乐乎。 慕容御嘴角含着邪笑,赤luo的目光冷厉漠然的在程萧和舞心身上打转,让她很是不安,更加心烦意乱,本来想要倾身去端饮料的,可手有些颤抖,一个不注意就碰倒了杯子。 江穆恩几乎是第一时间伸手拉开了她,又赶紧抓了纸巾去擦拭,嘴里还不停的对着她安慰道,“怎么样?你没事吧?有没有洒在身上啊?” “没,没有,我来弄吧!”舞心微微的点了点头,赶忙俯身过去,取了纸巾,帮忙擦拭着。 慕容御就那么稳坐着,用余光睨着两人的动作,只是那目光渐渐从玩味的笑意变得冰冷起来。 ------------ 因她而混乱(2) 外面的夜色渐渐笼上,因为只是碰倒了半杯饮料而已,所以,除了江穆恩,其他的人都没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各自热闹着各自的乐趣。 忽闪忽闪的灯光,动感的音乐,咬耳敬酒间,所有人的脸上都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带着沉醉的迷蒙和赔笑。 突然,有一个胆子较大的人转向江穆恩,笑道,“江局,之前我们可是听说了今晚舞心小姐会出现在这里,为我们跳一曲的,对吗?” “是啊?是啊?江局,什么时候开始啊?”其他的人在听到舞心的名字后,也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期待的将目光停驻在江穆恩身上。 “这个自然!”江穆恩笑了笑,说来,他也好久没看过她跳舞了,自从圣诞节那晚后,c城所有的人都知道,莱茵河的舞心成了帝国慕容御的女人,那她又怎么还会轻易在众人面前表演。 或许,圣诞节那晚对于众人来说是笑料,是艳羡,可对于舞心来说却是耻辱,对江穆恩来说更是遗恨,恨他终于还是迟了一步。 拽紧了拳头又松开,江穆恩还是一脸淡然的转头看向舞心,温和的笑了笑,“舞心,可以开始了吗?” “哦,好!”舞心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慕容御,得到他的默许之后,这才起身走向后面的调音师傅处。 忽然,那熟悉的《galic flamenco》吉他前奏响起,男人们面露喜色,满眼的期盼,而旁边陪酒的小姐则是不屑的瘪了瘪嘴角,甚至有的还直接嘀咕出声,“有什么得意的,不就是会点骚首弄姿的狐媚动作吗?” 只见穿着一身深红色纱裙舞衣,画着极致浓艳妆容的女子双手立于头顶,伴随着乐点,边拍着手掌,边舞至包房中间的位置,巧妙的曲腿侧身,轻抬左腿,以一个极其优美的飞天舞姿踮脚立于地板之上。 “这才是真正的弗拉明戈的开场舞姿啊!美!”有人忍不住出声,赞叹不已,听到此言,其他的人皆是点头惊叹,就连一直坐在角落里和旁人讨论着事情的程萧都忍不住看向了屋子中间。 只是这一眼,马上让程萧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娇小的灵动身影,双眸微眯,他怎么越看越觉得眼熟呢? 乐声渐渐节奏明快了起来,舞心的动作也激烈豪放了起来,多了一份不羁的随意,现场中除了哪三个男人,其他的人都是一片惊叹不已,当然,那些被忽略了的个个花样美女,自然都是难掩失落与妒意,暗自鄙夷,难道她们竟然还比不上一个会跳舞的毁容女? 随着音乐节拍的嘎然而止,舞心最后单足点地,以一个曼妙的有力舞姿背影留给了众人,回头弯腰致谢,众人本以为可以见到她的全部容颜,可却在弯腰的那一刹那,她左侧的头发全部垂落下来,半遮了左脸,又给所有人留下了若隐若现的绝色侧颜。 在她走向慕容御的时候,众人不由自主的响起了掌声一片,甚至有些胆大的男人都还有点欲欲越试,想和她打个招呼。 ------------ 因她而混乱(3) 那些胆大的男人,最后却都在刚要立起身,有所动作时,都被身边的陪酒女人拉住了,俯在耳旁低语几句话后,也只能是讪讪的把目光投向那娇小的妖娆身影。 可慕容御却突然觉得有些不悦了,甚至都有点后悔让她当众跳舞,可是,一看到程萧那探究的目光一直落在舞心身上时,嘴角的那么玩味的笑意浮起,好似这就达到了他要的效果! 舞心又怎么会没有注意到程萧发现她之后,那种怀疑和探究的目光,只是此刻,她什么都不能多做,多说,只能尽量的让他觉得身型相似,而非是她就好。 刚刚走近,舞心一抬头,竟然发现慕容御正冷笑着看她,心中一怔,还是稳住了心绪,难得乖巧的走过去,很是自觉的在他身侧坐近,却也是侧着头一直面向慕容御,乖巧的依偎着他身边,好似旁边的人都不存在似的。 这样的舞心,本是自保的动作,是想让程萧觉得她确实不像蓝心笛的性子,没想到却让江穆恩心中苦涩一片,他又怎么能见她如此委曲求全,而心中欢喜呢? 突然,一身带着醉意的段威虎毫不顾忌的撞开了门,打着“哈哈”笑意直接朝屋子里走了进去,紧跟而至的两个黑衣人有些为难的低下了头站在门边,进去不是,不进去也不是,直到看见慕容御挥手的动作,这才赶紧退开。 段威虎正好在102玩得不亦乐乎,却听到正好陪他的一个女人说舞心在这边跳舞,当然,也告诉了他江穆恩和慕容御都在,可他段威虎是谁啊?俗话说得好,姜还是老的辣,他还真不会把这两个黄毛小子放在眼里。 “御少,江少,都在啊?怎么也不招呼一声呢?”段威虎借着酒意,很是张扬的打着招呼,眼睛却死死的盯在舞心身上,自从那天晚上见了她之后,他是越觉得她和蓝苑长得像,更是勾起了他当年那份欲得而求不得的憾事。 江穆恩和慕容御并没有太把段威虎放在眼里,只是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可段威虎却是一直把视线停留在舞心身上,“舞小姐也在啊?只是一直无幸亲见,今晚难得有缘分,可否赏个光,陪段某喝一杯呢?” “抱歉!舞心不喝酒的!”舞心故意沉下声音,低语道,她不敢声音太大,她和程萧之间太熟悉了,稍不注意,他一定会发现是她的。 “哈哈。。。。。。”段威虎大笑着,看着慕容御,调笑的说,“舞心小姐这是不给面子了吧,谁不知道c城御少的女人可都是绝非凡女,莫不是御少心疼了,舍不得?”说着,段威虎甚至带着一丝挑衅的看向了慕容御。 “虎爷说笑了,一女人而已,何来心疼之说?”慕容御靠在椅背上,右手撑在扶手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坚廷而有型的下巴。 “果然御少才是爽快之人,那段某就只能夺人所爱了!”段威虎有些诧异的看向慕容御,而众人也是一惊,没想到慕容御竟然会把自己的女人让给别人。 ps:今日更新完毕!亲们看文愉快,求“收藏+推荐+留言”啦! ------------ 因她而混乱(4) 慕容御突然转向舞心,眸光深邃,不再冰冷,淡淡的说,“那心儿就陪虎爷去喝一杯吧!” 舞心一阵语塞,内心腾起一种类似于疼痛的感觉,咬紧了牙关,心中冷笑着,好啊,既然你慕容御都不觉得有什么好丢脸的,那她舞心必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的陪人喝一杯! “之前就听说过虎爷的威名了,今日难得虎爷看得上,舞心理应敬你一杯才是!”说着,舞心就兀自倒了满满的一杯酒站了起来,微低垂着眸光,左侧的发丝正好遮挡了程萧的目光。 “听闻舞心小姐舞姿优美,没想到为人也如此豪爽,看来段某今天是有福气了!”说完,段威虎就伸手拿过了舞心手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还故意挑逗般的摸了摸舞心光滑的手背,见她没有任何的异样,心底也更加肯定了她也无非是风月场所的女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了,他要要,岂能得不到? 舞心却只是不屑的浅笑了一下,淡然站立,便不再多话了,只是那抬眸一笑,浅现的梨涡,配上她今日的妆容,更是多了一份妖媚的艳美,瞬间亮瞎了段威虎的眼,没有丝毫顾及的伸手搭了过去,有些得寸进尺的说。 “那不知道到舞心小姐可愿意为段某一舞呢,我可是慕名了好久,从来未曾见过,遗憾之极啊!” 舞心微微惊愕,使劲的往后一退,却根本就抽不回手,她没想到段威虎竟然如此狂妄,当着慕容御的面,就敢直接占她便宜,强忍着心底即将喷发的怒意,侧身转向慕容御,淡然笑道,“慕容先生今晚这是要准备让舞心再跳一曲吗?” 面色已经黑到了极点的慕容御微眯着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笑意,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过了好几秒,才“哈哈”的狂妄大笑起来,“既然虎爷看得上,心儿愿意,那就无妨!” 这就是他给她的难堪和屈辱吗?把她蓝心笛当成什么了?供人娱乐的舞女?然而此刻,她只能选择沉默与强忍。 慕容御,今日之事,我蓝心笛记下了,她在心里轻轻的劝说着自己,不能乱了方寸,要不然就前功尽弃了,他要的不就是她最后在程萧面前,被不堪的发现吗?怎能如他所愿? 转过身,舞心脸上带着一丝看不懂的淡笑,抬眸对上盯着她看的段威虎,缓缓的点了点头,莫名的让此刻看起来颇有风情的她,竟然多了一丝小女人的媚惑。 抓紧了扶手,心中猛然一窒,慕容御极其快速的掩饰住了刚才那一秒钟极其不爽的心绪,平静的说,“既然这样,那心儿就陪虎爷过去吧!” “好!”舞心回头挑衅的看了他一眼,转头对着段威虎点了点头,就要和他一同离去。 “慢着!”江穆恩突然出声,站起来直接拦在了舞心和段威虎之间,同样犀利的双眸带着开始冲血的危险气息,他怎么也没想到慕容御竟然会真的让蓝心笛跟着段威虎走,c城谁人不知段威虎好色成性。 蓝心笛歪过小脸,侧着头,使劲的冲着江穆恩使眼色,甚至连放在裙边的手都轻轻的摇了摇,想要告诉他自己没事,想让他别多事。 段威虎看着江穆恩笑了笑,干脆直接当着他的面,伸手揽上了舞心的肩头,现在还只是c城一个小小局长的江穆恩,他并不放在眼里,最多也只是忌惮着江穆恩的家世背景。 ------------ 因她而混乱(5) 可段威虎更清楚,像江家这样的豪门大家族,怎么会因为一个舞女而支持江穆恩跟他斗,所以,也就更加肆无忌惮的干脆直接把舞心往怀中一带。 “放开她!”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江穆恩丝毫不给面子的低沉嗓音,在包间里冷冷的响起。 “江穆恩!”舞心一急,失口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还轻轻的摇了摇头,她实在不想因为自己而出现什么争执。 段威虎有些不满江穆恩在这样的场合不给他面子,冷声道,“江少,说起来你还算是我的晚辈,今晚这么欢快的场合,何必如此煞风景呢?” 说着,他还下意识的搂紧了舞心,不让她挣扎,舞心眉头一皱,直接伸手推了推,却反而在想挣脱之时,已经挣脱不开了,或许,现在已经不是她陪段威虎喝杯酒这么简单的事了,整个包房里的气氛已经发生了变化。 今晚本来就是江穆恩做东,犒劳他下属前一段时间的辛苦,所以,一看到江穆恩语气不对,其他的人也早就忘了玩乐,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僵持的一幕,伺机而动。 “呵,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段威虎因为舞心的突然转bt度而有丝不悦,黑下了脸,扫了一眼丝毫未动的慕容御,对着江穆恩冷声开口。 可是,在话刚说完的下一秒钟,肩膀上突然被搭上一只手,段威虎还来不及回头,一记重拳狠狠的落在他肥胖的侧脸上,痛苦的一声闷哼过后,段威虎踉跄着退后一步强撑着,而手也本能的松开了对舞心的钳制。 左耳“嗡嗡”作响,段威虎痛得呲牙咧嘴,血腥味充满了整个口腔,而包房里突然冲进来一堆看不清谁是谁的黑衣人,个个剑拔弩张,眸光中全是下一秒就要厮打在一起的紧张。 陪酒的小姐尖叫着全部冲出了包间,而舞心猛然捂住嘴,也突然被这样的阵势吓到了,惊恐的望着江穆恩。 “走!”江穆恩知道进来的人多数都是慕容御的,而段威虎的也就那四五个保镖,冷笑一声,直接伸手抓起舞心就往门口走去。 “这样就想走?”段威虎毕竟是社会上混的人,哪能轻易就这样让人给揍了,抬手示意了一下,只见他的几个手下直接就朝江穆恩动起手来。 江穆恩眼疾手快的拉着舞心往后一退,他的下属就直接迎了上去,包房里明明是三方的人,可动手打起来的却只是两方,慕容御的人全都是站着未动。 顿时,整个包房里一下子厮打了起来,不停的响起玻璃瓶被砸碎的声音,江穆恩的下属都只是办公室里的行政人员,根本不是段威虎那几个保镖的对手,很快脸上就挂了彩。 一片混乱之中,舞心的目光搜寻着包厢,看到了最里面的程萧正和两个同事狠狠的修理着一个高大的保镖,心里担心着,也悔恨着,这些都是因为她而起的混乱。 突然,她看到另一个段威虎的保镖拿起旁边的一瓶酒,直接朝程萧的头上砸去,舞心大叫一声“不要”,挣脱了江穆恩的钳制,大力的扑过去抱住了程萧。 “砰”的一声脆响,蓝心笛的整个脑子就此碎裂,思绪也瞬间模糊了起来! ps:沐沐真的很想每天至少都好好的更两章给亲们看吧,可是你们也得给点动力啊,求“收藏+留言”! ------------ 他是为她好 那一个瞬间里,舞心什么都听不到,脸颊上好似有冰凉的液体顺流而下,还在嗡嗡作响的意识里,眼前漆黑一片,好似突然一下,她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是本能的紧紧抱着怀里宽阔的肩膀不放。 “心笛?心笛。。。。。。”程萧的声音冲破了一切的厮打,在这个混乱的包间里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膜里,也让所有的人都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舞心满头是血的虚软着身子往下倒,程萧反手抱住了她的身体,脸色苍白一片,他早该猜到的,她就是她,不然怎么会那么相似?给他的感觉那么熟悉? 江穆恩整个人一愣,那个如红色蔓莎珠华般的女子,竟然突然有了那么大的力气挣脱了他的手,扑了过去! 显然,这一幕也是慕容御没有想到的,双眸狠厉般的微红,站直了身体,死死的盯着那个血淌了整个侧脸的女人。 ****** 缓缓睁开眼,眼前一片白色,眨了眨眼,蓝心笛才看清楚,原来是天花板,刚想起身,哪知一动,头晕得就要裂开似的,嘤咛一声,又躺了回去。 深吸了一口气,长而翘的睫毛像是并排的两道微小的扇形,微微的颤动着,偏头一看,浅蓝色的窗帘,精致的摆设,色调优雅奢侈,还多了点温馨的气息,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地方。 “你醒了?”江穆恩推开门,脸上满是惊喜之色,端着小碗的走了过去。 “是你?”蓝心笛双手撑着床铺,支撑着坐了起来,嘴角扬起一抹虚弱的诧异。 江穆恩走过去,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目光柔和了几分,“还痛吗?” “不痛了!”蓝心笛伸手摸着头上的纱布,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这几天伤口不要沾到水,很快就可以愈合了!”程萧见她真的没事,始终漾起一抹浅笑,友善的盯着她,毫不犹豫的说,“心笛,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还记得吗?” 蓝心笛怔了一下,点点头,咬着下唇,脑子里的画面很清晰,只是她怎么会在他这里,难道哥没有发现她吗?她明明听到他叫她了呀?那他又怎么会没把她带回家? “来,先把这个粥吃了,补充点能量!”江穆恩知道她在疑惑些什么,只是并没有很贴心的及时解答了她的迷惑,而是把之前端进来的小碗递给了她。 这一次,对于他的自作主张,他希望她能明白他是为她好,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现在不想把自己不堪的一面让家人知道,那就只有他说她是舞心,在那个光线暗淡混乱的地方带走她,程萧才不会和他起争执,更不会让段威虎把怨气撒在程萧身上,只是也要感谢慕容御这次没有插手阻止。 见她傻傻的盯着碗,半天没反应,江穆恩干脆直接坐在了床沿上,拿起瓷勺舀了一小勺,轻轻的吹了吹,直接喂到她嘴边,蓝心笛更是被他这一动作给惊着了,动了动唇瓣,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个冬瓜排骨汤熬的菜粥吗?很清淡的!”江穆恩没有丝毫尴尬的做着手上的动作,好看的凤眸望着她,眸光里有一丝深邃的渴盼。 ------------ 多住两三天 蓝心笛轻轻的垂下睫毛,小手握成了拳头,有一些沙哑的嗓音轻声的问,“我怎么会在这里?这又是哪里?” 江穆恩轻轻的笑了笑,低声说,“你先把这个吃了,都一天了,还不饿?有什么疑问,等你吃完了,我全回答你!” 听到他这样一说,蓝心笛舔了舔已经干涸的唇瓣,这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是饿了,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了碗,“我自己来吧!” 低低的笑声在她头顶响起,江穆恩没有争,而是直接递给了她,看着她轻启唇瓣,小口小口的吃着粥,头一次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一个女子,明明满脸苍白,发丝凌乱,额头上还包着纱布,可竟然让他觉得这一幕是那么的凄美,美到他很想俯下身,去亲吻一下她的额头。 可是,他却发现他舍不得,舍不得他这么轻轻的一碰,会让她马上跳脚起来,会甩他一个耳光,或是不顾一切的跑出去。 “好了!”蓝心笛清澈的眼睛里透着一种满足,眨巴着眼睛,把空空的小瓷碗递给他看,她从小就已经习惯了吃东西很快,何况这还是粥而已。 “你吃完了?”江穆恩看着空空的小碗,早已见底,笑意一下子扩大了起来,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宠溺玩笑着,“你这么快就吃完了?该不是已经饿了不止一天吧,那还要不要再来一碗啊?” 蓝心笛语塞,轻轻的微张了嘴,吞了口口水,有些尴尬的说,“那个,那个不用了!” “嗯!”江穆恩也没勉强,接过了碗放在旁边,心满意足的看着她,目光温和,“虽然我昨天晚上带你走很是主观,可是,在昨晚那种情况下,如果不是我带走你,就只有御了,如果是御,那程萧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蓝心笛,你现在应该还不想就那么把那层窗户纸捅破吧?你可以好好的跟程萧解释一下的,毕竟你也有苦衷的,他应该是能理解的,还有就是我做主把你带到了这里,你也别介意,我没有恶意的!” 蓝心笛静默了下来,半晌之后,才略带沙哑的开了口,“谢谢你!” “你是该谢谢我!”江穆恩笑了笑,淡淡的说,“蓝心笛,你昨晚,真的是吓到我了。。。。。。” 昨晚,在看到了蓝心笛满脸都流淌着鲜血的躺在程萧怀中,几乎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而且,那时候程萧几乎都已经直接唤她“心笛”了。 他在一瞬间的心紧之后,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想都没想,直接冲过去,从程萧手中搂过了已经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的蓝心笛,直接就抱着冲了出去,因为只有那样,段威虎事后才会只把所有的帐全都算在他身上。 蓝心笛被他的话逗笑了一下,小声的问,“这是你的地方吗?” “嗯,是我名下一处半山腰的别墅,平时很少来住,你昨晚包扎好后,我就直接带你来这里了,而且,你已经昏睡一天了,虽然安说没什么大事,但你还在这里养一两天的伤,再回去吧!”江穆恩点了点头,认真的说。 “什么?”蓝心笛一颤,清澈的眸子抬起,惊讶的望着他,“你是说现在已经过去一天了?” 江穆恩点了点头,蓝心笛一看,眉头马上就皱了起来,伸手掀开了被子,就往地上跑,眼里全是焦急。 ps:求“收藏+留言+推荐”支持!!! ------------ 你是自由的 “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江穆恩急忙伸手按住了她下床的动作,不明所以的问。 “手机?手机?我的电话呢?”蓝心笛的双脚已经踩在了地上,刚说着,床头柜上就响起了“呜呜”的震动之声。 江穆恩看了一眼,有些不悦的冷笑了一声,只是那抹情绪闪现得太快,蓝心笛根本就没注意到,只听得他漫不经心的低喃着,“还真是执着!” 这一整天的,她的手机已经不知道响了多少次了,起初的时候,本来江穆恩是关了机的,后来想到她醒来后知道了,怕是觉得不妥,这才又开了机,调成了震动。 蓝心笛定定的凝视着手机上那个“哥”字,目光里透着一丝害怕的紧张,却只是就那么看着,一动不动,她知道他一定会急着找他,可真当程萧的电话响起来时,她却不敢接起来开口说话了。 江穆恩直接伸过了一只手,兀自拿过手机,一言不发的按断,还拆了电池,等做完了这一系列的动作后,才回头看着她,凤眸里有了一丝的深邃,“如果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说?那这两天就好好的待在这里,哪里都别去,他们是找不到这里来的!” “我,我已经没事了,还是先回去了吧!”蓝心笛低垂着目光,坐在床沿上,盯着自己的膝盖,小声的说。 她只是很累,很慌,很紧张,也有点害怕,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程萧,该怎么给他解释,她也真的很想有这么一个地方可以让她好好的喘口气,理一下思绪,可这里真的不是她可以,她该待的地方! 江穆恩凝视着她,目光复杂地凝聚着,变化着,最终还是扯出了一抹浅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碰一碰她柔软的发丝,却在即将碰触到时,还是收回了手,轻声说道,“我带你过来只是想让你养伤的,并不是限制你的自由,你如果想好了,随时离开都行,没人会勉强你待在这里!” “我。。。。。。”蓝心笛抬头,清澈的眸子看着他,扯起嘴角,浅浅一笑,“谢谢你!” “嗯!”江穆恩没有丝毫情绪变化的说,“我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楼下有佣人在,你有什么事,给他们说一声就可以了!” ****** 帝国大厦,装饰优雅的办公室里,那个压抑的黑色真皮转椅轻轻的晃了两下,最后还是转了过来,那个冷冽的英俊男人,面无表情的拿着电话,带着一丝冰冷的慵懒声响起,“你少给我废话,她到底怎么样了?难道没有在你的医院里?” 慕容御在江穆恩昨晚带走了蓝心笛之后,处理完了段威虎的事,就一直没有提过她,可明明正常的坐在办公室里,心里还是会忍不住想江穆恩是把她安排在医院了吗?她的伤口很深吗?可又不想让人去查,害怕那样会让他觉得蓝心笛很重要似的。 可是,当一整日的思绪烦躁之后,他还是采取了最快速的方法,直接拨通了司徒安的电话,他知道,江穆恩一定会带她去多亚的。 ------------ 残忍的现实 整整三天的时间,蓝心笛都没有再开过机,一直住在江穆恩的半山别墅里,说是养伤,却更想是逃避即将面对的世俗现实一般。 在这个空气清晰之地,纵然山间的温度偏低,特别是早晚间,可蓝心笛却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地方,这里静得可以让她不去想着外面的事,不用担心慕容御会突然出现,也不用担心到时候,她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去解释,也不会看到程萧失望的眼神。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不用再去想,却不知道程萧已经找她找得直接找上了江穆恩,而慕容御也因为江穆恩把她藏了起来,而差点没把c城给翻了个底朝天,才知道她的位置。 这些天,江穆恩也没有再出现过,只有一个比较老实的小保姆照顾着她,按时给她准备吃的,给她换药,偶尔也会和她说说笑笑的,日子反而过得很是舒心,却也只是如履薄冰的舒心而已。 安静的房间里,蓝心笛扑在床铺上,双手撑着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那款老式的诺基亚手机,微蹙着眉头,清澈的眸光里有着一丝纠结的烦躁,她知道,这样躲起来也不是什么办法,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咬了咬唇瓣,还是坐起了身子,带着一丝紧张和忐忑,拿起了手机,轻轻的按下了开机键,屏幕亮起,简单的开机铃声之后,就恢复了沉寂,几秒钟之后,蜂拥而来的信息,让握在她小手里的机子,不停的震动着。 上面的信息大多数都是程萧发的,还有崔嘉佳和岳阳的,都是在焦急的问着她在哪里?让她赶快联系,只是当她看清了今天的一条短信上面,显示的发件人时,宛若看到了什么恐惧的东西,定了定心神,还是点开了那条信息,只是在看到上面的内容时,条件反射般的,一下子把手机扔在了旁边的枕头上。 渐渐暗下去的屏幕上面,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在一小句话上面,显示着“慕容御”三个字,明明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可蓝心笛好似听到了慕容御那低沉而带着磁性的邪肆嗓音缓缓响起。 “今天之内,如果你还没有从江家庄园里自己走出来,那程萧的职位马上被撤掉,程家的小餐馆会发生食物中毒,程家夫妇锒铛入狱,蓝心笛,你最好是不要开机看,这样你就可以不用知道什么叫残忍的现实了!” 蓝心笛咬紧了唇瓣,握紧了拳头,狠狠的瞪着手机的方向,她想,如果慕容御现在是站在她面前说这样一段话,她说不定真的会伸手赏他一个耳光子。 “混蛋,慕容御,你这个混蛋!你敢!”咒骂出声,蓝心笛重重的一拳打在床铺上,毫无反应,抓起电话,就跑了出去。 因为天气比较冷的原因,这几天,她从来都没有出去过,直到此刻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这才发现,这里果然是个私家庄园,除了一道道的关卡,还有远处那沉重的雕花大铁门,可蓝心笛却丝毫不顾及后面跟着她不停劝住的佣人,非得逼着人家打开了电子密码锁。 ps:今日更新完毕!求“收藏+留言”!!! ------------ 该死的女人 在“啪嗒”的一声轻响之后,那个沉重的大铁栓缓缓打开,蓝心笛什么都没再说,直接就跑了出去,看着那个柔弱的身影直接往下山的路上跑,佣人只能赶紧给江穆恩打电话。 “先生,不好了,蓝小姐自己走了,陈师傅开车下山了,我让她等陈师傅回来送她,可她偏不听,就那么一个人自己跑了,现在山里都快要黑了,哪里还有车啊?” “嗯,好,我知道了!”电话另一端的江穆恩沉声说了一句,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豪华的劳斯莱斯房车里,一身墨色着装的倨傲冷漠男子,以手握拳,轻轻的抵着唇瓣,犀利的鹰眸里散发着幽冷的目光,丝毫不搭理旁边已经跻身为娱乐圈最具人气的玉女新星,也是今晚要陪他参加c城年底商业酒会的女伴蓝雪。 突然,被他扔在座位旁边的手机响起,慕容御看都没看,直接接了起来,只听得对面隐约说道,“老板,蓝小姐已经离开江家庄园了,但是,她是自己一个人往山下走的,我们怕被发现,开始不敢开车跟上去,只得等了她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后才慢慢跟上去,一直到山脚我们都没追上人,来回找了两趟都没有,而且江先生好像现在也一直在山路上找她,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该死的,还用问,马上去给我找,立刻马上!”慕容御握紧了拳头,双眸突然猩红了几分,咬牙切齿的低吼着,为了不和江穆恩正面发生冲突,他才发了那条短信,就是为了逼她自己走出江家庄园,可这该死的女人,跑是跑出来了,可她竟然敢就这样在他的人眼皮下消失了。 “砰”的一声,慕容御的拳头狠狠的砸在车椅背上,吓得前面的司机赶紧把车停在了路边上,刚想请示,却没想到他直接转头看向了蓝雪,冷声低吼,“下车!” 蓝雪一怔,化着精致妆容的小脸僵了僵,还是扯起勉强的笑容,轻声的说道,“我,御,你怎么了?你不是说让我今晚上陪你去参加。。。。。”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劳斯莱斯的车门锁自动打开,慕容御铁青着脸色,再次低吼着打断了她的话,“叫你下车!听不懂是不是?” 蓝雪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颤抖了一下,再也不敢有丝毫犹豫的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只是终究不甘心,刚想低着头,问一句“她不用去酒会了吗?” 那轮胎摩擦着地面的尖锐声音就打断了她的话,车子早已经没有丝毫留恋的往前飞奔而去,差不多直接从她的衣裙角擦过,吓得蓝雪后倒退着一个踉跄。 站稳之后,蓝雪捂着胸口,狠狠的跺了跺脚,看着那辆早已飚远的车尾,微眯双眼低语,“慕容御,你早晚会是我的人!” 昏黄的路灯下,天空已经开始下起了小雨,可蓝雪却不冷似的,握紧了手上的lv亮片晚礼小包,皱紧了眉头,脑子迅速的旋转着,突然就浅笑了起来,想到了一个她认为最好的方法。 ------------ 什么都不是 在这个夜长日短的深冬腊月里,山里也就黑得更快了,等到蓝心笛沿着弯曲的公路,走了好一段时,才发现自己做了个多么愚蠢的动作,她竟然因为一时着急,就那么直接往山下跑了。 刚想着要打电话给崔嘉佳来接她一下时,却不小心一个脚踩偏了,她整个人直直的往马路边的山坡下坠了下去,等她刚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她的脑中就已经一片空白了,耳边之后呼呼的风声,带着无边的恐惧,她整个人重重的砸在了厚厚的腐叶和松土上。 不知道在地上趴了多久,蓝心笛才微微的清醒了过来,撑起了身体,这才发现,自己应该是掉在松松软软的堆积物上,伸手一摸,竟然全是枯叶,而且还散发着腐臭的味道。 强忍着身上摔得淤青的疼痛,蓝心笛站起来,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周围还是黑压压一片,本来之前天就已经开始黑了下来,而现在她不知道自己刚才晕了多久,还是在树林下,也就黑得更明显了。 “喂,有人吗?”蓝心笛吐了口气,壮着胆子出声,可回应她的,只有她自己在这空寂中有些颤抖的声音。 “有没有人能听到我说话啊?”蓝心笛又大力喊了一声,突然就听到了头顶上,好似有汽车飞驰而过的响声,心里一下就没那么恐惧了,甚至还有了一丝欣喜。 或许,人就是这样,在面对着糟糕的境遇时,任何一丁点的希望,都会让她瞬间忘记了现实的恶劣,高兴了起来。 在黑暗中,蓝心笛凭着那丝微弱的阴影,朝着开始有声音的方向摸索着慢慢移去,果然,她摸到了乱草铺散的土壁,舔了舔唇瓣,安心了几分,至少她找到了自己是从哪个方向掉下去的。 抬手向上望去,虽然天空已经漆黑一片了,可那种汽车飞驰而过的声音却再次响起,看来,她只是掉在了路边的山坡下,还不算太惨,就算没有人知道她掉在了这里,她应该也是可以自己爬上去的。 果然,蓝心笛凭借着那些越来越清晰,却也渐渐远去了的汽车声,她还真的就爬了上去,喘着粗气瘫坐在马路边上,她这才发现,上天还真是待她不公平呢,这刚爬上去,天上竟然开始下起了小雨。 蓝心笛坐在地上,等待着能再有一辆过路车经过,心中苦涩一片,想起那夜她为什么在红姐面前,不坚持自己的立场,如果不是去陪那杯酒,或许,她这一生都不会遇到那个像恶梦一样的男人,又怎么会让自己和程家的人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想着,想着,那原本已经干涸的眼眶,再次泪流满面,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双臂,连上手上被枯草割伤的伤口在血流满手时,都不觉得疼。 她奢侈着从遇见慕容御后的这一段时光能是一场梦,那梦醒后,一切无痕,又或者,祈祷着他能在什么时候,突然萌生出一丝人性,发现这样欺负她一个弱女子,是多么不应该的事,然后,放她自由,从此山水不相逢。 苦笑一下,她怎么会突然想到他呢?无论他有没有人性,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在他心中,什么都不是,那么,他在她心中,也只能除了混蛋之外,什么都不是! ps:沐沐很认真的每天都是尽早的一起更新了,好让大及时家看到,可亲们的“收藏+留言”都不是很给力哦,沐沐,难过了。。。。。。 ------------ 黑暗中的光 这样想着,蓝心笛突然响起了程萧,想起了程铁宏和萧琴,他们不会真的因为自己没有出现,而被慕容御做了什么卑鄙的事吧?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万一等到明天天亮,都没有车子往山里走,那她怎么办啊?这样想着,蓝心笛爬了起来,把外套上的帽子往头上一套,深吸一口气,往山下走去。 虽然淋漓的小雨还在微微的飘洒着,可还不至于淋湿,而四周虽然灰暗,可道路和两边的树木还是依稀可辨,蓝心笛又冷又饿,不停的大步走在盘延的马路上,偏偏天公不作美,这小雨越来越密集了起来。 经过了摔倒沟里,又爬上来的蓝心笛,本来就已经是又冷又饿,在不知道经历了多久的急速步行之后,已经浑身无力,只得再次躲在路边的一蓬长得茂盛的绿植下,大口的喘着气。 四周已经黑得有些可怕了起来,甚至连雨滴打在树叶上的“傻傻”声音,她都能听见,她多想她突然能等到一辆过路的好心人车辆,却更觉得她像是在等待死亡的降临。 如果真到那一刻,蓝心笛想,她也只有对程家的人和好友崔嘉佳的不舍,哦,不对,还有岳阳和江穆恩,她也舍不得他们,虽然认识岳阳的时间不长,可他真的对她很好,而且总能在她起舞时,给她想要的音乐节奏,就像他是懂她的舞似的。 而江穆恩,她见面的次数不是很多,接触也少,可蓝心笛知道,他也是真的对她很好,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慕容御的朋友,或许,她也可以和他成为像岳阳那样的好朋友。 想着这些人,蓝心笛竟然忍不住笑了,平静的闭上眼睛,她试图去回忆脑海中关于他们的样子,却忽然听到了汽车由远而近的声音。 蓝心笛猛然睁开了眼睛,站起身,抬首望去,远处的山坡黑影处,她真的看到了几束光亮,而且那光亮一直在移动,竟然,是朝着她的方向而来,简直难以置信,真的路上还有人在走。 她很想大步朝着那光亮的方向奔去,可抬步间,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大步奔跑了 ****** 江穆恩和慕容御的人在山下出口处找了两个多小时,仍是没有任何关于蓝心笛的影子,江穆恩怀疑她是搭了经过的顺风车,所以调了监控,去查那经过的两辆私家车了;而慕容御却始终觉得蓝心笛还没有下山,看着雨滴渐大,干脆拉开了司机,独自驾车往山上去了,阎狐担心他出事,也只得和其他的人一路尾随着跟了上去。 终于,差不多到了半路中间的位置,他看到了车前的路边上有个移动着的黑影,“哧”的一声巨大的轮胎和路面摩擦的闷响,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停住,透过车前灯的光线,他终于看到了那个娇小的狼狈身影。 “蓝心笛!”拉开车门,大步踏了出去,慕容御在黑夜中,响起了一丝喜出望外低呼。 本是惊愕的看着突然停在了自己前面的车子,可在看到车门打开,那熟悉的男音响起时,蓝心笛还是忍不住轻颤了一下,顿住了脚步,呢喃了一句,“是你?” ------------ 短暂的欣喜 站定在她面前,慕容御伸手掀开了她头上已经有些湿润的帽子,此刻的蓝心笛发丝凌乱,脸色苍白,樱唇都冻得有些发紫,几天不见,这样的她,竟然让他觉得还是那么美!只是美得太凄凉!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把自己整成这个样子?穆开始在这条路上来回找了你几次,怎么都没见到你人?”慕容御沉声质问道,他怎么会告诉她,除了江穆恩之外,他的人两个小时之前,在这条路上都不知跑了好几次,却没有发现她的身影,还真是怪了。 蓝心笛迟疑了一下,还是咬着唇瓣,低着头,低语道,“我,我开始掉到下面的沟里了,爬了很久,才爬上来的!” “沟里?怎么会掉到沟里?”慕容御声音更冷了几分,沉声道,“你好好的,跳沟里去干吗?” 蓝心笛皱紧了眉头,沉默不语,却在心底冷笑,假惺惺的,她要不是看到他那条威胁的短信,才不会那么冲动的就往外面跑,要不是着急,也不会边走边打电话,一个不留神掉下去的,还把手机也弄丢了! 见她低着头不说话,慕容御这才瞬间明白,她可能是因为他的话太着急,跑得太快,才不小心掉下去的吧?神色僵硬了几分,只是她看不到而已,可他一点也不认为是他的错,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不识好歹,还敢待在江穆恩哪里好几天,非得让他逼她不可! 而正在这时,后面阎狐他们的车辆跟了过来停下,阎狐看到前面的两个人之后,第一时间给江穆恩打了电话,“找到了,在半路上!” 然后,阎狐直接下车走到了慕容御身后,低声的说,“老板,雨越下越大了,蓝小姐已经找到了,有什么事,先回去再说吧!” “嗯!”慕容御看着一直低头不语的蓝心笛,冷冷的说道,“阎狐,先把她带回去吧!”,然后,直接转身往车子的方向走去,整个人早已经恢复了惯有的冷静,没有了起初在找到她时的那份情绪失控。 看着他离开,听着可以回去了的话语,蓝心笛瞬间就感觉到了放松,眼睛微眯着往后踉跄了一小步,这才突然发现自己头上的伤口很痛,很痛,而且浑身无力,她刚刚已经在这之前硬撑了太久,此刻,真的再也撑不下去了! “蓝小姐?蓝小姐?”阎狐一声惊呼,本能的伸出双手搂住了她往后倾倒的身体,借着微弱的车前灯光,这才发现她早已经闭紧了双目,脸色苍白得可怕,头上的白色纱布上腥红一片。 就算是从来没有过任何女人,也没有过任何表情的阎狐,在看到怀中这样一个弱女子,碰到她烫得惊人的额头时,心中也不禁唏嘘了几分,这之前,她到底遭遇了些什么?怎么会熬到现在? 慕容御本来就没有走远几步,一听到阎狐的声音,就折回了身,看到这一幕时,两大步走过去,一把抱过了蓝心笛,冷冽出声,“马上开车,通知安!” ps:求“收藏+留言+推荐”! ------------ 亲自给予她 慕容御的车子,飞速般的在这个山间的道路上,朝着山下奔驰着,抱着全身几乎都烫得惊人的蓝心笛,慕容御一边脱着她身上已经湿掉的厚外套,一边催促着阎狐再把车子开快一点,可脸上的怒气却是大得惊人,你只需要看上一眼,就知道他气得不轻。 哼!!!该死的女人,活该被烧得这样厉害,活该病得这么严重,以为有江穆恩帮她,就可以躲在江家庄园里不出来了吗?就可以躲开他了吗?想都别想,这些都是她自找的。 在给司徒安打了电话之后,确定她的伤没多大问题,他就一直在等着她自己回去,可直到今天下午,她竟然还敢待在江家庄园,门都不出,他终于是忍受不了内心那越来越浓烈的气焰,给她发了那条逼她的短信,而且还在阎狐诧异的目光中,让他派了两个人悄悄守在江家外,然后悄悄跟着她。 她倒好,是急着跑来找他了,可愚蠢之极,竟然敢就那么往山下跑,在听到下面的人报告说她没下山,也没在路上,突然消失了,他想都没想,直接丢下了一年一度的年会,带着人,来来回回的不知道往山上跑了几次,这才找到她。 他是恨着她,也怨着她,他是想狠狠的伤害她,狠狠的羞辱她,可是,这一切的伤害也好,羞辱也好,必须要由他亲自给予她! 望着怀中苍白,却依然绝美的侧颜,流海下,那道狰狞的伤疤若隐若现,看得人莫名心疼,慕容御心底突然涌起一刹那的挫败感,他因为她,竟然再次失控了,以至于破坏了他原定的计划,他最初,要的不就是她受尽苦难与屈辱吗? 或许,是这个女人真的太傻,傻到一点心机和私心都没有,才会在连原因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还如此死死的受制于他,完全不像他记忆中,上官瑾兰告诉过他的,那些蓝苑的手段和心机。 她更像是一个无辜的女人而已,却也因为注定的身份而让他只能把她当做玩物,但是,他却从没想过,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突然,想起那让他痛苦一生的那一幕,慕容御眼中仇恨的火焰,立刻如燃烧得最旺盛的火苗,越来越烈。 昏迷中的蓝心笛因为他突然加大的力道,而皱紧了眉头,发出了一丝痛苦的申银,慕容御愣愣的看着她痛苦的神色,轻叹一声,终是慢慢消减了他眼中的恨意,放松了力道,眸光难得的柔和了几分。 算了,她现在还能让他有一点兴趣,他还没要够她呢!等到他真正厌倦了她,对她再无一丝的兴趣之时,再狠下心弃她不迟! 慕容御轻轻的再次叹了口气,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尽量让她靠着自己,平躺着,可以更舒服一些,甚至还伸手拿了抽纸,轻轻的擦拭着她额头上的冷汗,眸光中的柔和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如此诱人的身体,天下那个男人见了之后,都会情难自禁吧,慕容御在心中,不停的为自己反常怜惜之情的举动,找着借口。 ------------ 她又能怎样 慕容御没有给江穆恩再见的机会,更没有给程萧任何机会,直接把蓝心笛带回了白玉兰别墅,当蓝心笛被他抱着走进白玉兰时,早已等在屋子里的司徒安看到后,忍不住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的跟着上了楼。 在明亮的灯光下,所有的人都清晰的看到了昏迷中狼狈的蓝心笛,湿掉的发丝腻腻的粘在一起,上面还夹杂着一些枯叶的的碎片,小脸上,手上,衣服上全是泥土,而最恐怖的是头上包扎着的白色纱布早已没有了原本的颜色,暗红色的血渍和泥土混合着,怎么看,怎么让人心底难受。 慕容御一言不发的把蓝心笛放在了床上后,便直接留了小芬,吴妈和司徒安他们在里面,自己一个人出去了,这次是他说了那么残忍的话,才逼得她不顾一切的往山下跑,幸好只是掉进了沟里,如果是不小心滚落山脚,说不定命都没了,她该是恨他入骨的吧? 蓝心笛足足打了一天的点滴,高烧才慢慢退去,可也因为头上的伤口发炎,再加上感染了风寒,就算是司徒安留了人在这里衣不解带的守着她,观察着,自己还亲自来看了两三次,这才把烧给退了。 可就算是再好的药,再好的医生护士,病情还是断断续续了三四天,她整个人才算是真正的恢复了精神,慢慢的好了起来,这期间,慕容御再也没有踏入过附楼一步,也没有来看过她一次。 作为慕容御和江穆恩共同的好友,司徒安在给她医治期间,关于病情的同样话语,几乎都要说上两遍,这日,司徒安为她拆了头上伤口的线,低声的说,“伤口已经差不多了,拆线后的几天不要再碰到水,基本上就完全好了。” “嗯,麻烦司徒医生了,谢谢!”蓝心笛伸手轻轻抚了抚头上的小块纱布,浅笑着说。 “唉,你我也不是第一天见了,怎么说也得算是朋友了吧?不要老是这么客气!”司徒安边收拾着工具,略有不满的说。 “这不是客气,这是真心的谢意,好不好?”蓝心笛尽量轻松的说着,她知道,这段时间,不管是之前在江穆恩哪里,还是现在又回到慕容御这里,她又是受伤,又是伤口感染发炎,又是淋雨受冷感冒的,都让司徒安来来回回跑了一趟,又一趟,费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才让她好得这么快的。 “那好吧,就算是我说错了!”司徒安笑了起来,但在收拾好药箱时,很快又微微收起了笑容,一脸认真的看着她,低声的说。 “昨天,穆带了一个叫程萧的人专门找了我,他要我告诉你,是他对不起你,要你其他的什么都别想,好好的养好身体,照顾好你自己!其他的,他懂!” 是啊,程萧是那么聪明的人,尽管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和他解释过一句,他只要去找崔嘉佳问一下,或者是到处去打听一下,那她想要瞒的事,又怎么能瞒得住呢? “那就麻烦你转告一下,我现在一切都好,让他们别担心!”除了说这些让他们安心的话,她又能怎样呢? ps:求“收藏+留言”!!! 嗯嗯,沐沐刚才目测了一下,好似看到后面的剧情里,瓦们家心笛会狠狠的抽人一耳光哦,咱们做个小游戏,要不大家猜猜谁会被抽,如果猜有5个以上的人猜对了,明日沐沐就加更哈! ------------ 眼熟的美女 司徒安没走多久,小芬就端着水杯进去了,看着她,很是友善的说,“蓝小姐,下了几天的雨,今天终于是放晴了,你要不要去花园晒晒太阳啊?” “嗯,好吧!”蓝心笛想了想,也觉得自己该出门去透透气了,点头道。 见她一答应,小芬就笑得更欢了,赶紧放下了水杯,就去给她找衣服了,还特地挑了件长款外套,前两天蓝心笛病着,她都看着心疼,这好不容易好些了,她可不想她再凉着了。 看到蓝心笛和小芬一起下了楼,吴妈第一次善意的和她打了招呼,还嘱咐着让带条厚围巾再出去,外面虽然太阳很好,可着深冬的温度也不高。 冬日,除了梅类植物会迎寒而放之外,几乎没有了多余的花,所以,为了四季皆有花可赏,好一点的花园里也总会栽植几株梅花,可蓝心笛出去后,除了见到那些一年长青无花的绿植外,就只是看到光秃秃,连叶子都没有,只等三月开花的白玉兰树,心底不觉苍凉了几分。 小芬见她只是那么盯着那些树枝,始终一言不发,神色伤感,刚想说点什么,一辆飞驰而入的黑色车影,吸引了她们的注意。 只见那辆她并不陌生的黑色布加迪,就在她们不远处的空地位置缓缓停下,车上最先出来的竟然是一个极其耀眼的妩媚女人,黑色的紧身打底裙,短款奢侈的貂皮上衣,微卷的栗色大.波浪长发披散两侧,精致的妆容,有些眼熟,可蓝心笛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蓝雪在看到她之后,先是一愣,很快便勾起唇角高傲的打量着她,慕容御却像是没用看见她一样,仍是一脸的冷漠的朝蓝心笛的方向走去。 他的出现,让蓝心笛瞬间想到了他威胁她的那条短信,才让她急急的下山,掉在半路上,就算最后是他找到了她,带她回来医治,可罪魁祸首还是他,不是吗? 想到这些,心底的恨和痛立刻涌现,可蓝心笛也只是狠狠的握紧了拳头,把一切的情绪收起来,淡然面对已经走到她面前的慕容御,平静的说,“慕容先生!”,声音恭敬而疏离。 “嗯,进去吧!”慕容御终于还是顿了下脚步,冷冷的说道,便继续往门口走去了。 蓝心笛刚想跟着他后面走,可她哪里有机会,蓝雪早就先她一步,跟上去低语着挽上了慕容御的手臂,笑得一脸灿烂。 只是她这一笑,倒是让蓝心笛再次把视线落在了她身上,身材苗条适宜,面容美丽而妩媚,浑身还带着份高雅的气质,果然是个美人。 “她是那个大明星蓝雪,就是拍xxx电视剧的那个女主角!”小芬见前面的两个人已经走到门口,才贼贼的凑到蓝心笛耳边低语着。 原来如此!难怪她觉得有些眼熟,蓝心笛低头轻笑了一下,苍白凄美的脸上慢慢绽放出梨涡,不免让旁边的小芬都看得有了一刻的失神,赶紧拉着她,往门口走去,却还不忘念叨,“我们还是先进去吧,万一先生有事找我们就不好了!” ------------ 谁是省油灯 蓝心笛一踏进客厅,就看到慕容御沉默的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而蓝雪正站在旁边和吴妈询问着什么,却也是自顾自的在说着,吴妈对任何人都是那么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她本来想悄悄的上楼,却刚走到楼梯口,蓝雪就开口叫住了她,“舞心小姐,对吗?” 深呼吸一口气,出于礼貌。蓝心笛还是转头面向她点了点头。 蓝雪好似并不介意她的态度,反而媚笑着向她走了过去,还带着一丝欣喜的说,“我接下来的电影,就是一个弗拉明戈舞者的角色,最近一直在练习,不过听很多人都提起过莱茵河舞心小姐的弗拉明戈无人可比,只是一直未曾见过,今日这么巧,御带我回来,正好遇上,不如舞小姐就跳一次,也让我好好学学吧!” 说完,蓝雪还故意媚笑着转头看向了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冷漠男人,“御,你说好不好?” 只是还没等到慕容御抬眸开口,蓝心笛就已经带着不容侵犯的淡然笑意,轻声道,“真是不巧,我最近大病初愈,头上还有伤,实在抱歉,不能跳舞!” 蓝雪竟然让舞心跳给她看,不是摆明了看不起她,这其中的挑衅意味何其明显,蓝心笛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呢? 如果只是单纯的欣赏她的舞蹈,她当然愿意真诚相教,但若是因为慕容御而争风吃醋,故意刁难羞辱她,那就没必要了,她可没兴趣奉陪,想着,蓝心笛就想转身往楼梯上走去。 “御!你快帮我说说好话吗,你知道那个电影很重要的,我一定要演好那个角色。”遭到拒绝的蓝雪,转过身把目光投向慕容御,撒娇般的说着,其实,她最主要的目的,也无非是在冒险试探慕容御对蓝心笛的态度。 慕容御仍是冷然不语,若不是蓝雪主动提出来,要把她自己献给段威虎,替他顺利拿下他要的合同,他才不会让她这么个无趣的女人跟着他回白玉兰,给他添堵呢! 尤其是某个女人的表现,表面上看到他后毕恭毕敬,实际上则是陌生疏离,从他下车后,说话,一直没有正眼瞧他一眼,这让他心底更是极为不爽,两个人已经好几天没见面了,难道她还在因为威胁的事恨着他,就真的这么不想见到他吗? 蓝雪见慕容御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丝毫的反应,心底便得意了几分,丝毫不知收敛的转向蓝心笛,满脸不屑的说道,“早就听闻过舞心小姐是莱茵河的俏佳人,前期更是以独舞弗拉明戈,让整个c城的男士都心动不已,不过听说舞小姐在圣诞节特意把自己当众献给了我们c城最优秀的男人,那现在自然是不用再跳舞给我们这些人看的了哈!” 看着蓝雪眼中毫不掩饰的不屑讥讽,蓝心笛不禁冷笑道,“如果你是为了东施效颦,也想把自己成功献出去,想要努力学舞,那舞心我理应亲自调jiao了,你说对吧?” “你?你说谁东施?你再给我说一次?”蓝雪美丽的面容扭曲了几分,双眼流露处恼怒的目光。 ps:求“收藏+留言”!亲们昨天都没猜到,前面两三章,沐沐还铺垫过的哦,大家看文不仔细! ------------ 他说他女人 “好话不说第二次,我累了!”蓝心笛冷冷的说着,就欲转身继续上楼,她是被慕容御欺负得很惨,那是因为她没有办法去反抗他,她受制于他,可这并不代表任何人都可以随意骑到她头上去,她还不需要看其他人的脸色,忍气吞声。 慕容御不禁暗暗皱眉,捏紧了手中的杯子,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是个如此厉害的人,一点都不愿意退让。 正想着,猛然觉得前方的蓝雪一动,双眼中的寒光一闪,慕容御扔掉了手上的杯子就冲了过去,可还是慢了一步。 “啪”的一声脆响,同时伴随着蓝雪凌厉的咒骂,“践人,你以为你卖了身体给御,就可以在我面前趾高气扬了吗?说白了,你只不过是个风月场上的下贱女人而已!还敢如此不知羞耻的和我说话?” 蓝雪的力度用得很大,蓝心笛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备,直直的被一巴掌打得右脚踩滑在阶梯上,后仰着扑在了扶手上。 咬紧了牙关,蓝心笛眸光冷了几分,伸手抚了抚还火辣辣痛着的脸颊,几乎在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情况下,站直了身体,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一巴掌朝蓝雪脸上招呼了过去。 同样清脆的“啪”一声大响,原本还是得意到不行的蓝雪,几乎被人扇得一个踉跄,这一切皆在瞬间发生,无论是大厅里的小芬,吴妈,还是慕容御都被惊了一跳,半天没过神来,蓝雪更是不可置信的盯着同样冷漠看着她的蓝心笛,连惊叫声都来不及发出。 站直阶梯上的蓝心笛冷笑一声,讥讽道,“既然都是他的女人,那就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你无非和我一样而已,但至少,我不是自己倒贴上去的!” 说完,蓝心笛正要转身离开,却不知她的这句话狠狠的刺激到了蓝雪,两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开始动作,蓝雪猛的冲过去,在蓝心笛毫无防备之时,抓着她的衣服就往后一扯。 “啊!”的一声尖叫,蓝心笛闭上了双眼,直直的向楼梯下倒去,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没想到自己刚好点,又要麻烦司徒医生跑几趟了! 没有预想中狠狠摔在地上的疼痛,只听到男人“该死的!”的一声咒骂,同一时间,她被搂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 缓缓的睁开双眼,只看见那个无情狠绝的男人,此刻正用那双冷得冻人的鹰眸,冷冽的看着蓝雪,低沉性感的声音冷冷响起,“蓝雪,看来你最后的一点价值都没用了,我的女人也是你能动的?” 蓝雪被他的神情和话语,吓得颤动着退后了一步,想解释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得“我”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被他这样一直搂在怀中,听着他大声的说着“我的女人”,蓝心笛不禁有了一丝的恍惚。 “还不起来?该不是还想着让我抱你上去吧?”慕容御邪笑的声音在她的头上响起,他还真是想不通,这女人不是不愿见他吗?怎么现在还赖在他怀里发愣呢? ------------ 难得的柔和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蓝心笛猛的回过了神,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蓝雪早已不知所踪,甚至连小芬和吴妈的身影也没有,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抱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想退开,却怎么也退不开身体,纤腰被某人的大手紧紧的禁锢着。 “你这是干什么?放手,我要上去了!”蓝心笛低着头,不敢抬眼看,在他的怀里,伸手推让着他的手臂,轻声的说。 勾起唇角,很显然,这样难得乖巧的蓝心笛,低眉顺眼,轻声细语的样子,取悦了慕容御,好心情的故意说道,“哦,原来真是要上去啊,那我是不是该亲自服务呢?” “你?”蓝心笛被他的话吓得不轻,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如此和颜悦色的和她开玩笑,可一想起之前的种种,心底不觉伤感几分。 慕容御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反应,弯下身,右手穿过她的膝盖弯处,一个轻松的公主抱,直接抱起她就往楼上走。 这是他第二次进入蓝心笛的房间,第一次是哪天晚上,狠狠的索取了一整夜之后,就起身离开了,他没想到她的屋子里还放着如此多的书籍。 直接把她放在了床铺上,顺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赢》,翻了两下,不禁轻笑道,“你竟然还爱看这种商战书?” “我哪里爱看了,不过是随手拿来,翻着打发时间而已!”蓝心笛有些不悦的冷声回道,她是爱看书,而且种类繁杂,从来不会特意去看什么,顺手抓着那本,就看那本,差别很大,她有可能这一会儿拿到的是本专业的商业书在看,下一刻,可能拿到的就是菜谱或者小说杂质的,从来没有任何规律,这是她的习惯,可是她并不喜欢别人对于她的这个习惯做任何评价。 感受到她语气里明显的抗拒与冷意,慕容御脸色沉了几分,心底顿生不悦,这几天,因为害她跌落山沟,又受寒重病,而不知道如何面对她,他一直没来找过她。 本来以为刚才他的主动示好,已经可以抵消那份卑鄙的威胁手段,甚至会让她觉得他对她还是不错的,可没想到,在短暂的平静之后,她却还是对他如此疏离。 扔掉了书本,望着她,缓缓俯下身,慕容御的眸光恢复了寒意,紧紧的盯着她,微眯双眼,阴冷的声音响起,“你现在是恨死我了吧?恨我强占了你?恨我圈禁了你?更恨我卑鄙的用程家人来威胁你,是不是?” 面对他声声的反问紧逼,坐在床上的蓝心笛不得不反手撑在床铺上,不觉往后仰着躲开他的气息,咬唇不语。 “你是真的很恨我吧?”他突然一手撑在床铺上,一手捏住了她的肩膀,“好啊,那我就给你一次报仇的机会怎么样?” 在蓝心笛震惊和疑惑的目光中,他直接顺着她的肩膀,抓住她的手臂一拉,蓝心笛再次坐直了身体,然后,只见慕容御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可目光却一直在她脸上。 ps:今日更新完毕!求“收藏+留言”支持!亲们是不是看到御有些变化,有些失控了啊?可接下来他会做一件更失控和震惊的事哦。。。 ------------ 不恨,我爱 突然,慕容御的另一只手,不知道从他身上哪里掏出了一把精致的小型手枪,直接塞在了她手里,狠声说道。 “我以程家威胁你,让你到莱茵河跳舞,不仅当众毁了你的清白,明明是我强迫囚禁了你,却还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你故意黏上我,想做我的女人,现在,你是不是恨死我了?恨不得想杀了我?是不是很想报仇泄愤?来吧,这是我唯一给你的一次机会!” 蓝心笛微张了唇瓣,无比惊诧,整个人完全傻掉了,愣愣的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宛若梦境,他是疯了?还是又在使着其他的什么卑鄙无耻的诡计? “怎么?不敢动手?好啦,那我帮你!”说着,慕容御握着她拿枪的手,狠狠的顶在自己的额头上,那双犀利的鹰眸却丝毫都不畏惧,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好似要看到她的灵魂深处似的。 望着他丝毫不畏惧的样子,蓝心笛不禁是震惊,更是极度的惊吓,不只是手心里,额头上,甚至连身上都开始沁出了细密的冷汗,使劲的想要抽回手,咬紧了唇瓣,慌张不已的摇着头。 可是,她越是后退,越是想要抽回手,无奈他却握得越紧,牢牢的,就算她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仍是纹丝未动! “怎样?别害怕,你只要稍微的用一点点力气,枪膛里的子弹就会穿透我的头颅,那你就从此永远自由解脱了!”说着,慕容御的大掌就带着她的手,开始慢慢的用力,试图扣动扳指。 “不,不要!不可以!”蓝心笛浑身颤抖着,终于惊呼出声。 “不要?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慕容御死盯着她的眼睛冷笑,“你不是恨死我了吗?” “不!不!我不恨!”蓝心笛整个人都被他吓到了,全身颤抖着,拼命的后退着,想抽回手,如果再用力一点,那子弹就真的会通过枪管而出,穿进他的眉中心的。 “呵,不恨吗?”慕容御笑得更加邪魅了,“不恨?难道还是爱不成吗?” “是,我爱!”话一出口,不仅是慕容御脸上的邪笑僵住,眼中掠过一抹惊诧,连蓝心笛也震惊得张开了嘴,疯了!她自己到底都说了什么呀??? 两个人就那么凝视对峙着,半晌之后,慕容御才“哈哈”的冷笑出声,松开手,一把拿回了枪,利落的放回身上,站直身体,俯视着她,冷冷的说。 “蓝心笛,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你自己放弃了,那以后的事,你可别怪我无情!”说完,慕容御就毫不留恋的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望着自己瘫软的放在膝盖上的右手还在微微的颤抖着,怎么也停不下来似的,蓝心笛整个人仍然没有从刚才的震惊和恐慌中回过神来。 刚才,到底是他疯了?还是她疯了? 他不是恨着她,要肆意折磨侮辱她吗?为什么刚刚那么大胆?他就不怕她真的杀掉他吗? 可她呢?不是应该恨着他,恨他入骨吗?为何会不敢真的动手?为何还会害怕真的出事,而没有任何犹豫的说出那个“爱”字呢? ------------ 他很是不爽 回到白玉兰主楼书房的慕容御,狠狠的把自己丢在了那个黑色的大班椅上,就那么独自一个人,双手撑在桌面上,抵着额头,使劲的揉着,心里烦躁不已。 他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做出那么荒唐的举动,只是,想起她对他的冷漠和疏离,他就气得要命,哪怕她已经在极力的掩饰了,他还是不爽,一点都不爽! 这个该死的女人,果然如初见那晚,看起来冷冷淡淡的,实际上危险得很,不仅让他着了魔似的迷上了她的身体,差点拿上命来赌,让穆迷失了心,非要护着她,还勾引得段威虎公开拿几十亿的军火生意跟他换,他原来还真不知道她有如此魅惑人心的本事? 接下来的几天,蓝心笛还是没有走出白玉兰,也没有和任何人联系,更是再也没有见到过慕容御,只是头上的伤都已经结痂,脱落了。 这天傍晚,天空一直是灰蒙蒙的,有点下雨的迹象,早早的就吃了晚餐,蓝心笛一个人圈坐在窗户下发呆,看着天空一点点全部黑透,也没见雨滴落下,这是她最讨厌的感觉,憋闷着,突然,吴妈走了进去。 “蓝小姐,先生说今晚上要回来,让你等他!”吴妈打开了房间里的灯,看着她,淡淡的说道。 该来的终是要来了!蓝心笛在心底冷笑一声,只是她还是有一丝疑惑,他又不是第一次来找她了,什么时候还需要她同意吗?为何还要单独让人通知一声呢?多此一举。 其实,同样在心中疑惑的还有吴妈,这几天里,慕容御没有再在外面过过夜,也没有带女人回去,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规律了,好几次她都试着开口问阎狐,都是让她别多问。 不过,作为上官瑾兰的家仆,她也算是照顾着慕容御长大的,这些年,慕容御一直都是在外面不间断的换女人,从来没有一个是固定或者认真的,她还一直担心着,虽然他对蓝心笛一直也是冷冷的,不过她还是能看出来,蓝心笛和其他的女人不同。 努力克制住心中的矛盾和纠结,蓝心笛还是早早的洗漱完了,然后,顺手拿了本书,靠在床头上翻着,可书上写了些什么,她完全不知道,脑子里想的完全是她等下到底该怎么面对他? 哪天,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害怕,害怕那枪膛里的子弹会真的穿破他的头颅,面对他穷追不舍de逼问,她竟然想都没想,那个字就那么脱口而出了,直到现在,她都还是一直后悔着,更是害怕再见到他! 正在她思绪飘远间,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难得一身米色休闲装的慕容御抬步走了进去,正好看见壁灯下低头翻着书本的蓝心笛。 蓝心笛缓缓抬起头,看着褪去了深色装扮的他,好似整个人都不再那么冷冽,而是温和了许多,心底微颤了几分,心虚般的放下了书本,翻身下床,站定,心里正在纠结着要说些什么时。 ps:不好意思,今天早上出门太急,晚了,亲们理解哈!求“收藏+留言+推荐”哦! ------------ 假意的好心 就在蓝心笛还在恍惚间,那个男人已经两个大步就窜到了她面前,抬手轻轻一拉,直接把她扯进了怀里,久违了的淡雅清香,只有她身上才会有的,是他脑海中怎么也忘不了的味道。 眸光中的淡漠,渐渐被淤积了多日的浓浓晴欲所取代,蓝心笛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被圈在这样一个宽大的怀抱里,心颤不已。 他一个俯身,直接就那么把她再次逼回在床铺上,还没尖叫出声,那熟悉的气息已经侵袭了她的所有感官,睡衣扯落,已经并不陌生的前奏允吻,如狂风暴雨般的在她身上飘落,开始了他又一夜无休无止的缠绵欢爱。 翌日清晨,蓝心笛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熟悉却又陌生的偌大卧室,竟然一时想不起自己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他好似永远都不满足,要不够似的,逼得她无路可退。 “咚咚”的两声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是吴妈熟悉淡漠的声音,“蓝小姐,你醒了嘛?” 蓝心笛赶紧坐直了身体,顺手拿起被扔在床头柜上的睡衣套上,暗哑着嗓音说,“嗯,起来了,进来吧!” 很快,吴妈就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去,看着她已经穿好睡衣下了床,淡淡的说,“这个是先生早上走的时候,特意交代煮的燕窝粥,让这个时辰送上来,小姐一定要就趁热吃!” 原来,他不是像之前一样,一完事就走了,而是早上才离开,还交代了话的,只是她一抬头就看见了和粥放在同一个托盘里的药片和水杯。 心中刚有的一点涟漪立刻被冰冻,再也荡漾不了,蓝心笛面无表情的伸手直接拿过药片,照例就那么扔进口里,强迫硬吞。 “粥就不用了,我对燕窝过敏!”蓝心笛冷冷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向了浴室,她再也不愿意多听他的人说的每一句话了,那样会让她觉得太假。 现在,在所有人的眼中,她都不是个好女人,她只是故意去“莱茵河”跳舞,目的就是勾引慕容御的肤浅坏女人而已,甚至,正如他所说,她连他的那些女人都不如,至少,那些女人是自愿的,是得到了利益的。 可她呢?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得到,始终只不过是被他强迫的一个玩物,一个让他充满着恨意的玩物而已! 既然如此,那么,哪天晚上,他又何必亲自去找她呢?又有谁知道,在那样的时刻,那样的环境里,那样劫后余生狼狈不堪的她,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心底该是怎样的温暖如春? 难道,仅仅是因为他心中那她不知名的恨还没有丝毫的消减,仅仅是为了能够继续玩弄她,继续侮辱她,来消减他心底的恨意嘛? 收拾好心绪,烦躁不堪的蓝心笛,自己一个人第一次踏出了白玉兰的附楼,往屋后大大的花园而去。 花园的小路并非宽阔笔直的,反而设计得很有江南园林的曲径通幽处的格调,只是走到附楼后,她才发现后面还有好大一个庄园,这是她完全没有想到过的! ------------ 代价大也值 怀着一丝好奇,蓝心笛见四周没有任何人影,还是走向了那幢比附楼大了许多的白色洋楼,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门竟然是虚掩着的,蓝心笛有些忐忑的伸手一碰,门轻轻的就开了,宽大豪华的大厅,只是那颜色太过暗沉,有些压抑。 没有多想,蓝心笛抬步走了进去,还顺手掩上了门,就算不用猜,她也知道,这里肯定也是慕容御的屋子,只是还没开始往里走,门口就出现了沉重的脚步声。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何会没有任何顾虑的就进了屋子,只是在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刚刚有多么的冲动,心里的恐慌如泉水般涌出来,蓝心笛一个机灵,惦着脚尖,躲到了门口不远的鱼缸后。 果然,很快,她就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有人走了进去。 “老板,我觉得你这个赌约还是太危险了,段威虎能从毒枭给自己洗白,还在c城光明正大的混得风生水起,并非靠的是运气!”阎狐冷静的声音响起。 “对,而且这次是我们在明,他躲在暗处获利,要是他稍微动点手脚,或是我们运气不好,那可是为他人做了嫁衣不说,还会给我们帝国惹下大麻烦!”另一个她不知道的男音响起,这声音,是蓝心笛从来没有听过的。 慕容御冷哼一声,那带着磁性的声音沉声响起,“你们觉得我还要顺着他的意思走了?” “我们不敢!”阎狐和那个不熟悉的男音几乎同时响起,但很快,那个陌生的男音接着说,“只是,双方合作,本就要防范,也是要相互协商的,如果他只是要一个女人,实在太过于简单,我们没有必要不同意!” “谁说没有必要?你们是觉得我还真的怕了他嘛?只是现在还没到时候,早晚,我得让他知道,这c城是谁的天下!”慕容御毫不忌惮的说着。 两秒钟之后,阎狐才恭敬的说道,“老板,我们懂你的意思,只是觉得现在既然还没有必要和他撕破脸,而且我们还没有要除掉他的准备,那就没必要非得在这件事上一步都不退让,何况说起来,这个交易吃亏的还是他,我们若坚持,那付出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代价再大,也值得!”慕容御的声音冷冷的,“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我已决定,你们马上先去准备,还有,再调点人过来,特别是守住附楼,蓝心笛不能出一丁点事!” “啪!”突兀的声音在后脚跟处响起,蓝心笛一惊,自己都没注意,她刚刚在听到他提到她的名字时,竟然一时紧张,蹲着的身子往后一退,正好碰到了后面的烫金瓷瓶。 “谁?”三个冷冽的男声同时响起,吓得蓝心笛瞬间一身冷汗!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一个高大的身影早已经迅速的掠到了她面前,熟悉而冷冽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蓝心笛摇咬了咬唇瓣,还是抬起了头,仰视着那个已经站在了她面前的男人。 ps:今日更新完毕!亲们看文愉快哈!求“收藏+留言+推荐”哦! ------------ 你还敢骗我 男人俊逸有型,却也淡漠的脸映入她的眼帘,本以为她早就已经很熟悉男人那帅气俊朗的面容,因为无论是程萧,岳阳,还是江穆恩,这些人都是天下少有的帅气俊朗了,而且还帅得各不相同。 可是,眼前这张脸,却是越熟悉,越让她觉得惊人,此刻,除了那上帝偏爱的俊颜,蓝心笛竟然没有从他脸上看到冷冽,而是一种几乎让她难以呼吸的魅惑。 只不过,遗憾的是此刻,这张俊美邪魅的脸上,却满是怒气,黑而浓密的剑眉下,那双魅人的鹰眸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说,你怎么会在这里?”慕容御俯下身,一把捏住蓝心笛的下巴,沉声低吼,“到底是谁给了你胆子,敢进这个屋子的?” 蓝心笛惊愕的微张了口,下巴疼痛不已,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解释。 “你果然是下贱的坯子,给你两天好脸色,你就以为你不得了了,还敢跑我这里来偷听机密了?”慕容御的声音阴寒得令人心惊,他最恨的,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敢背着他做小动作,背叛他了! “不,不是的!”蓝心笛连忙辩解,“我只是刚好经过这里,无意中才走进来的,完全没有想过要偷听你们谈话的。” “无意?”慕容御冷笑,“你当白玉兰没有人了吗?同样的把戏玩第二次,你当我慕容御真是傻子么?为什么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你竟然还敢骗我!” 慕容御松开了掐住蓝心笛下巴的手,一把掐住了她的咽喉,白玉兰外面都是暗地里有保镖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守着,何况是他的主楼,怎么可能会有人进去了,一点都没有人察觉? 蓝心笛立刻觉得呼吸困难,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可慕容御手中的力度却越来越大,连她换口气都快换不过来了。 难道他还真的就打算这样掐死她了不成吗?望着眼前这张俊魅而阴狠的脸,蓝心笛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真可笑,真的很可笑!昨夜,他还是那么毫无顾虑的和她温存缠绵,一次次的把她送上云端,让她迷醉;可天一亮,他就让人准备了那两颗白色的药丸,将她拉回了残酷的现实;而此刻,他更是用他那双无情的大手,欲将她送入那无边的黑暗地狱中! 好吧!如果这就是他想要的,那就让这一切这样结束吧!或许,对她来说,更是一种解脱! “老板!”阎狐的声音,让慕容御从极度的愤怒中清醒过来,这才迅速的松开了手,而蓝心笛涨红着脸,直接跌坐在地上一阵猛咳,好一会儿后,才缓过气来。 “你说,这次又是谁让你进入主楼的?你的目的是什么?是来偷文件?还是又要来盗取些其他的什么?”慕容御双眼紧紧的盯着她,主楼一直都是慕容御一个人住的,绝不容许任何其他的外人进入,更是慕容御的书房机密所在,如果说有人悄悄的溜进去,在看到有人来时,还选择了躲藏,那这个人怎么可能会没有任何的目的? ------------ 曾经的一幕 望着他眼中冷冷的狠厉与怀疑,蓝心笛突然悲从中来,完全没有留意到慕容御话语中的用词不当,却只是冷笑一声,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我只是出来随便走走,看到这栋楼有些好奇,才一时忍不住走了进来,正好这个时候,你就进来了!” 蓝心笛微微喘息,咬了咬唇瓣,强逼回了泪水,再次仰着头,眼神坦然的看着慕容御,她问心无愧,如果他还是不相信,那她也无所谓了,反正她现在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他信与不信,还重要吗! 凝视蓝心笛许久,慕容御最后还是转了身,对阎狐冷声道,“今天在外值守的人,既然全是睁眼瞎,那留着还用什么用,全部给我废了!” 再望了一眼坐在地上震惊不已的蓝心笛,慕容御面无表情的转身,沉声道,“赤鹰,你先跟我上去!”,然后就朝楼梯口走去。 看到慕容御和赤鹰消失后,阎狐才漠然转身,看着蓝心笛,恭敬却淡漠的说,“蓝小姐,你先回去吧!”,说完,就欲转身离开。 “阎先生?”蓝心笛却喊住了他,等他停住脚步之后,蓝心笛才站起了身子,走上前,尽量淡笑着说道,“阎先生,谢谢你刚才的救命之恩!” 虽然她见过阎狐好几次,他也没有给过她什么好脸色,但是,蓝心笛从来就是个是非分明的人,她很清楚,开始要不是他及时开口阻止了慕容御,说不定她真的会就那么被他给掐死。 阎狐没有转身看她,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蓝小姐严重了,不过,老板他刚才并不是真的要杀你,更不是真的要那样对你怀疑,他只是想起了不该想起的似曾相识的一幕,所以,你放心回去吧!” 说完,阎狐就直接抬步离去了,他之前是亲自调查的蓝心笛,对她,不仅是他,慕容御也不会真的怀疑她会真的是故意要窃取什么机密资料,他相信,蓝心笛永远不会是那个女人的! 微微蹙起了眉头,蓝心笛不觉又愣了愣,才慢慢的走出去,慕容御刚才,真的不是故意那样对她的吗? 这一夜,蓝心笛怎么也睡不着,大半夜的时候,还清醒无比,最后干脆爬了起来,想到阳台上去吹吹风,只是刚开了个缝,那股冰冷的气流就蹿了进来,原来已是后半夜,更深露重时! 退后一步,关了门,没再出去,赤足站在柔软的地毯上,床头上的壁灯发出昏黄的暖光,明明该是甜美酣睡时,可她却毫无睡意,那个男人,阎狐说的那个女又人是谁?这些都不停的在她脑子里跑来跑去,头痛得厉害! 微微叹了一口气,心中一片寂寥,突然,思绪萌动,或许是这上好的地毯,轻挠着她的脚底心,真的很舒服,单脚点地,蓝心笛侧扭了腰肢,伸展了手臂,刚想通过跳舞让自己心静下来,却在那一转身回眸时,看见了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站在了门口的俊魅男人。 不再是压抑的深色正装,仍是浅色系的家居休闲服,只是,脸上还是那没有温度的冷冷神情,“过来!” ps:求“收藏+推荐+留言”哦!看到有亲在猜下面的剧情,瓦能说,你们多半是猜不到的么?o(n_n)o~ ------------ 他是想找死 男人魅惑的声音低沉好听得如同是那沉寂了千年的大提琴低音,在这个深冬的暗夜,那么的蛊惑着人心! 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蓝心笛不由自主的向他慢慢走去,唉!今夜,迟迟不见他来,她本以为他该是去找别的女人了,毕竟他的女人真的太多,本来这些都与她无关,她不必关心,也不必烦恼,只是没有想到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竟然心底有一丝的情丝萌动。 只是还没有等她走到他面前站定,男人就已经伸脚勾上了门,朝她走近,两个人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对方,步履平稳,只是她刚一靠近,男人就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向床铺压去。 奇怪的是,这一次,他竟然没有再关掉壁灯,就开始不急不躁的解着她的睡衣扣子,将俊脸凑近她的细嫩白希的脖颈,开始细细的吻她! 低眼看着他毫无表情,却又似在认真享受的脸,蓝心笛第一次有勇气抬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她觉得自己彷佛在云中穿行,一切都是那么虚幻,那么不真实,那么难以捉摸! 以往的每一次,她都是在奋力挣扎着,就算不然,他也是会关掉灯,从不曾让彼此看清对方的神情,而她,更是每一次都紧闭着双眼,什么都不看,尽力的隐忍身体中传出来的异样感觉。 突然,她很想知道,以前的他,在这样的时刻,难道也会如此的陶醉吗? 莫名的,蓝心笛竟然发现,这一刻,她是喜欢上了他这样的吻,温柔,缠绵,甚至还让她感觉到了那么一丝若有似无的怜惜,轻柔凉薄的触感,落在她的脸上,唇上,身上,辗转反侧。 或许是以前更多的时候,哪怕是第一次,他都是霸道的强迫着她,从未温柔的对待过她,总是带着恨意般,肆意的欺负着她这个人。 就在她思绪飘远间,他却突然坐了起来,几乎是面对面的抱着她,带着一丝属于他的魅惑,邪笑,就那么在微弱昏黄的灯光下,看着她一脸的惊愕和羞愧,死死的盯住她的双眸,不给她一丝逃开的机会,让她没有任何退路,只能死死的攀住他宽阔,健硕的臂膀,任由他摆布。 那象征着温暖的昏黄的灯光下,两张同样彻底绽放着属于各自的美丽脸庞,毫无保留的第一次在可以看清对方的光线下,看到了各自在彼此眼中的模样,这一刻,没有其他,她的眼中只有他,而他的眼中也只有她,虽无话可说,竟也是彻夜痴缠! 蓝心笛的心底和思绪,却都是那么清楚的知道,明早一醒来,此刻的美好,彷佛就是一个梦一般,还是要醒! 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是她习惯了?堕落了?变坏了?还是她骨子里本就如此不堪,她竟然不知道从那一刻开始,也贪念上了这蚀骨的欢爱! 轻闭双眸,那么,至少这一刻,就让她在这欲望的梦中沉醉吧!身体满足欢愉,心中却异常悲苦,她无从反抗,只有接受! 她从来都是痛苦着的,惟有在彻底与他缠绵悱恻之时,才能将脑子所有的一切人,事,物的不堪,狼狈,误解,解释,答案彻底忘记! 清晨转醒,床边依然空无一人,但是他的气息却还萦绕在整个屋子里,就如他的人一样,那么霸道,人都走了,气味还那么浓烈。 “蓝小姐,你醒了?”小芬轻轻的推开了门,看着坐起来了的蓝心笛,惊喜的说,“那快点下来吧,先生说让你陪他一起吃早餐呢!” “呃???”蓝心笛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小芬,诧异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时,猛的伸手往胸前一遮,碰到了软绵的布料,低头一看,更是震惊不已,这是她第一次,在他来过之后,第二天早晨醒来,身上竟然不是光luo着的。 看了半天,眨巴了眼睛,她终于确定,这不是她昨晚的那套自己的棉布睡衣,这个料子可比她的那个好太多了,难道是他? 也只能是他吧!蓝心笛不傻,更不蠢,不会自欺欺人的认为身上的睡衣是小芬或者吴妈给她换上的! 咬紧了下唇,她不懂了,这些日子,只要天一亮,他就早已离开了,平时从未和她有过其他的接触,距离是那么的明显,可是今天,他这又是何必呢?突然的善心?如果她耳朵和脑子都没问题,他还要和她一起吃早餐! 蓝心笛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别扭的坐在了慕容御旁边的位置上,端着那晚粥埋头开吃,从她下楼到坐下,他都是一直在餐桌边翻着报纸,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说话,好似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没有任何的突兀,只是一个简单宁静的早晨而已,却不知在蓝心笛的心湖上,竟是涟漪一片。 突然,阎狐脚步匆匆的走了进去,俯在慕容御耳边低语了几句,蓝心笛吃粥的动作没变,可注意力却全部放到了他们的身上。 “好,那我就亲自去会会他!”慕容御冷冷的说着,直接站了起来,没有任何留恋,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话,直接和阎狐一起大步朝门口走了出去。 大力的吐了口气,吹得她额前的刘海都翻飞着,蓝心笛放下瓷勺,双臂撑在桌沿上,食指卷曲着抵住太阳穴,使劲的揉着,心里忍不住腹诽,这男人有毛病吧?不是让她一起吃早餐吗?说走就走,话都没一个字,可恶! ****** 慕容御负手站立于帝国顶楼的落地窗前,冷冽的鹰眸微眯,看似在高处鸟瞰这c城之景,实际上在周密的思虑着。 突然,嘴角扯起了一抹冷笑,竟然敢让他慕容御等上近两个小时,段威虎,那就让你再得意一段日子吧! “老板!”阎狐恭敬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慕容御的思绪。 慕容御转身,看了阎狐一眼,直接往那黑色的真皮大班椅上一坐,慵懒的邪笑着说道,“怎么?他这是真的铁了心,准备找死么!” “正是呢!”阎狐轻轻的点了点头,淡淡的笑着说,“刚才,段威虎派人了人过来,还是坚持他们的条件不变!” 慕容御不觉一怔,脸上的邪笑渐渐消失,换上了寒冷刺骨的危险之光,呵!好个段威虎!你既然要找死,那我就只能提前成全你了! ps:求“收藏+推荐+留言”支持 ̄\≧▽≦/ ̄啦啦啦! ------------ 让她不好过 慕容御不惜亲自出面,也愿意让利,就是想跟段威虎谈谈,可他竟敢故意不见他,只让下属传话,这不是摆明了,他要的东西没得商量,更是不把他慕容御放在眼里吗? “老板,你别生气!”阎狐沉声道,“段威虎虽然狂妄了些,可这次还真是下了血本,应该是觉得蓝小姐很像当年的蓝苑,所以,才这么大手笔的非要蓝小姐不可!” 慕容御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随即移开了目光,很是不悦的说,“哼,他简直是痴心妄想!就算是蓝苑的女儿又怎样?可她现在是我慕容御的女人,我的女人,岂能是他想要就能要的!” “整个c城,谁人不知段威虎是个极其好色的人,只要是他能动的美女,基本上就没有逃脱过,可是,他却从来不会为了女人而舍弃自己的利益,除了当年让他垂涎已久的蓝苑,也只有现在的心笛小姐让他不惜代价的要人了!这对我们来说,绝对是百利无一害。”阎狐认真的分析道。 见慕容御没有再说话,阎狐稳了稳,还是缓缓继续说道,“老板现在何必为一个女人与他过不去?何况她还是老板恨着的人,这样也好!” 慕容御单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很有节奏的敲击着,陷入沉思,却也默然不语。 “难道,老板,你喜欢上了心笛小姐?”阎狐趁机,紧紧追问。 慕容御突然抬起了头,看着阎狐,眸光中有了一丝的诧异,难道他真的动了情?否则,一向只要结果和利益的那个心狠手辣,冷漠无情的慕容御,在如此诱人的条件下,竟只有bao发的气愤。 女人与他,从来都是随手可送,难道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把她送人吗?这点认知,让他很是震惊,狠狠一拳砸在桌面上,不!这绝不可能!他该是恨她的,就是要让她不好过! “阎狐,通知他,交易日,必如他所愿!”冷冷说完,慕容御就直接转过了椅背,阎狐欲言又止,又害怕多说会物极必反! ****** 这几天,虽然慕容御还是限制着蓝心笛,不让她出去,却是每晚都到白玉兰附楼去,可两个人几乎没有任何的语言交流,只是身体夜夜相依,亲密痴缠。 蓝心笛表面上淡然处之,可内心却早已不知该怎样面对他了,她不会做那些无谓的逃离戏码,她知道那是无济于事,她不能拒绝。 或许,她更想的是去探寻他找上她的背后秘密,渐渐的相处,就算无语,她也感觉到了他早已用寒冰把他那冷酷残忍的心密封了起来,让她几次话到嘴边,却不敢越雷池半步。 最初,她恨着他的卑劣,他的残忍,他的无情,把自己的心和他一样冰封了起来,可现在,她竟然感觉到自己在动摇了。 有时,她竟然渴望着他的触碰,她会不由自主的放任着自己的身体在他的缠绵索取下,彻底沉醉,尽情的绽放;可有时候,她却又是那么清醒的记得他对她的恨,对她的狠,然后,就那么冷静的看着他在自己身上一脸享受! ------------ 女人,而已 他的每次出现,不管是一脸邪魅,还是拒人千里的冰冷,蓝心笛还是会控制不住的有那么一丝的喜悦和温暖,但是,她把这些情绪都很好的掩藏了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就如今夜,已是凌晨,他没来,她竟然不由自主的怅然若失,翻转难眠。 正在迷糊半睡之时,突然一个黑影,重重的压在了她的被子上,还来不及惊呼,她便被人隔着被子搂进了一个宽大的怀抱里。 如此熟悉的怀抱,如此熟悉的感觉,如此熟悉的气息,蓝心笛猛的睁大了眼睛,黑暗中,她看不清来人的脸,可她知道,是他!慕容御! “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刚开口,就被两片薄凉的唇瓣堵住,他贪婪的吸吮着,气息火热,酒气浓郁! 微微蹙起了眉,他竟然喝了这么多的酒,难道,他是喝醉了?否则,他又怎会这样偷偷摸摸的爬上她的床? 浓烈的酒味让她很是不舒服,蓝心笛伸手推着他,轻声低语,“喂!喂,你先别闹,放开我,你醉了!” 然而,醉了的他,更是力大无穷,手如铁箍,俯在被面上,如牢笼般的钳制住了她,让她根本无力反抗,动都没法动! 终于,他放开了她的唇舌,整个人搂着她往上移了移,如往常般,钻进她的颈项,使劲的嗅着,蹭着;然而,又好似与以往不同,他整个人像个小孩子般的就那么轻轻的不停拱着,嘴里呢喃着什么,便没有了其它的动作。 蓝心笛轻轻的叹了口气,暗想,他这是喝得有多醉啊,性格都变了,终于,从他的肩膀处伸出了双臂,温柔的抱住了他的肩膀,轻拍,低哄着。 “慕容御,你喝醉了,先放开我好不好,我去帮你倒杯蜂蜜水,那样你会舒服一点,听话。。。。。。” 可是,他早已醉得厉害,对她的话毫无反应,反而微眯鹰眸,眼神迷离的凑近她呵气如兰的唇角,温柔而果断的再次吻了上去,那炙热的气息带着浓烈的酒香喷洒在她的整个小脸上。 难得的温柔唇舌,没有任何晴欲的味道,一次又一次,缠缠绵绵,却又霸道无边的吻着她,好似在品尝着什么美食般,又似陶醉于自己的心爱之物。 “唉!”无奈的轻叹,蓝心笛除了双臂,整个身子都动弹不得只得任由他吻着,但是让她意外的是,除了这若有似无般的轻吻,他似乎并没有了其它的动作,连平时那双几不老实的大手,也只是紧紧的隔着被子钳制住她。 假意的温柔也好,刻意的缠绵也罢,她也只能随了他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快要在他好似深情,又是不舍的陶醉细吻中睡着之时,却忽然感觉到他停下了动作,清楚无比的说了一句。 “一个女人而已,何况还是一个招人厌的女人,如何能与几十亿的军火生意相提并论?” 黑暗中,蓝心笛如掉冰窟,冷得全身僵硬,心中一片寂寥萧瑟,半晌之后,嘴角勾起了一抹凄苦的冷笑! ****** 亲们好,文文明日开始上架了,上架首更三万字,凌晨就会开始更新,如有红包,道具打赏等,还会有加更哦! 以后保底每日更6000,沐沐人品和坑品可是相当有保障的哈,无论何时,订阅,打赏给力,加更义不容辞! 谢谢亲们这一个多月来的支持,vip用户可以继续阅读,普通用户充值后也可以继续阅读。其余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喜欢的亲们,那就继续追文吧,沐沐的文虽然慢热了点,但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最后,谢谢你们所有人的支持,没有你们,就没有坚持下来的沐沐,标准90度鞠躬,谢谢大家!亲们看文愉快吧! ------------ 生命的代价(1) 慕容御轻似呢喃的话语,那么清楚的在蓝心笛的耳畔,心间,脑海中萦绕,此刻,她是如此的痛恨着自己为何不是痴傻愚笨之人,这样,她就再也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了。 她从来就不该奢望,她能在他的心中,有那么一丝的价值,更不该妄想着自己真的如他人所言,她与他而言,和其他女人相比,是不同的,他是有那么一点点在意她这个人的。 可现在,她又该如何来欺骗自己,他口中的那“一个招人厌的女人”就是她自己,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酒后吐真言么? 她多傻,真的很傻!内心忍不住冷笑一声,她此刻的痛,此刻的悔,此刻的恨,此刻对自己的不屑,又有谁知? 慕容御的脸贴着她的脸,带着深重而温热的气息,双臂一直如铁钳般的紧紧抱着她,将她整个人压倒在床上,而且,他,竟然就那样压着她,睡着了! 整整一个晚上,蓝心笛都被慕容御禁锢于他的身下,带着一丝悔恨的心寒,听着他渐变平缓的鼻息,闻着他身上熟悉浓烈的气味,她却是彻夜难眠!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纱帘照进屋子,蓝心笛睁开双眸看着周围渐渐变亮,可心底却还是黑暗一片,慕容御一整晚都没有翻过身,脸仍旧凑在她面前,温热的气息一直缓缓吹拂在她的脸颊之上,但双臂已经松开许多,只是轻轻的搭在她腰间的被套上。 蓝心笛抬起手,轻轻的拿起他的左手,再慢慢的放到旁边,整个人一点点的往外平移着,可刚有所动作,慕容御的额头就深深的皱了起来,睁眼看见她正准备下床,突然冷声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声音低沉而暗哑。 “你昨晚喝醉了!”蓝心笛因为他的声音而顿了一下,知道他已醒,可也没有转身,只是平静的说道,然后,起身下了床。 “我。。。。。。”慕容御想问,他昨夜有没有做什么,或者是说了什么。 蓝心笛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心底冷哼,仍是背对着他,平心静气的淡淡说道,“你昨天晚上好想喝了不少的酒,我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也是刚刚醒的时候,才发现你在这里的!” 她怎么可能会告诉他,他昨晚一来就抱着她吻了大半夜,那么温柔怜惜的亲吻,此刻在她看来,无非只是一人醉后,荒唐的撒酒疯而已,心底苍凉一片,她又如何说得出她在他眼中竟然只是个招人厌的破鞋而已? “真的就只是倒头就睡,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慕容御坐起身,伸手捏着太阳穴,再次低问。。 “嗯!”她漠然的应了一声,就直接走向了浴室。 得到肯定回答的慕容御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门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了,这些天,他在这边过夜后,次日早晨,虽然两个人话不多,可氛围却很好,甚至她早上还会给他打领带,和他一起下楼吃早餐,有一周边各淡淡的和谐暖流在这栋屋子里流淌。 可这一刻,他明显感觉到了她又如最初般竖起了尖刺,冷淡孤立,不再会多看他一眼,柔和的替他准备当天要换的衣服。 想到这里,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即过,算了,反正今晚他就要将她亲手送给段威虎,来换取他要的东西了,时间不多了,他又何必再跟她斤斤计较! ****** 虽然慕容御离开的时候,可蓝心笛并不笨,早就从昨晚慕容御的只字片语中猜出了他要将她当做一件交易的物品,和段威虎谈判,所以,在下午阎狐派人来给她打扮接她时,她一点都不惊讶,反而很淡定的配合。 只是,在她漠然的神情下,内心却一直冷笑不已,笑他,更笑她自己,他以为他是谁,想把她送给谁,就可以送给谁的吗?今夜,她必定要让他后悔他的决定。 经过一番精心的准备和思考之后,蓝心笛没有任何情绪的跟着来人上了车,只是一路上都冷得冰人,阎狐亲自在“莱茵河”门口接的她,本想提前给她提个醒,可蓝心笛根本就不想和他说话,自顾自的往里面走去。 看着她冷傲而曼妙的背影,阎狐不禁暗暗的摇了摇头,本来是个无辜的女子,遇上慕容御已属不幸,哪知偏偏还遇上了段威虎那种禽兽。 俏脸略施粉黛,刘海斜吹,正好遮住了伤疤的同时,也露出了另一边光滑饱满的额头,原本直直的长发,她特意让来人给她在发梢末烫了两个大卷,发丝微拢,露出了她整张娇艳夺目的面容,她选择了一身的黑,白色闪耀的钻石配饰,面容冷傲,却反而美得过于张扬霸道,以至于一路上都没有人敢直视过久。 其实,今晚的一切她都是经过了反复思虑过的,不停的提醒着自己,一定要小心谨慎每一步,既然他选择了将她送人,那她就不会再受他牵制了,她的未来,她自己做主,所以,一路上,她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旁边的保镖看到她出现后,很是恭敬的鞠了鞠躬,就帮她推开了门,蓝心笛微微点头,抬起头,高傲的缓缓迈步进去。 果然,没有任何的意外,尽管屋内的人都相谈甚欢,可她的出现,还是让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向她看了过去,都是带着一丝震惊之色,这是她第一次在人前如此精心却不露痕迹的装扮之后,出现在众人面前。 带着独属于她的那一份与生俱来的冷傲沉静的气质,然所有人瞬间愣住,蓝心笛毫不露怯的抬眸扫了一圈,屋子内完全是一派热闹的氛围,看来,他们的合作已经谈成了,而她,也该是再次作为礼物出现在众人面前。 不过令她很是意外的是,蓝雪竟然也在,而且还是紧挨着慕容御坐着的,看来,今晚,她真的在他身边没有位置的,冷哼一声,直接忽略掉慕容御冷漠的眼神,美眸一转,特意看向了坐在慕容御旁边的段威虎。 望着段威虎那满是惊艳的目光,蓝心笛淡然一笑,似带着女子特有的娇羞般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缓步走到慕容御面前,淡淡的看着他,一语不发,本来还因为她对着段威虎的那一抹浅笑,而心中怒火中烧的慕容御,在看到她竟然如此冷漠的看着自己,招呼都不打,更是恨得牙痒痒的,拽紧了拳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沉声道,“过来!” 强忍着心底油然而生的怒意,蓝心笛低头不语,漠然的走了过去,蓝雪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很是不悦的往旁边移了移,蓝心笛倒也不矫情的直接坐了下去,在心底轻声的提醒自己,这次绝对不可以再冲动而乱了分寸。 好似已经有些醉意的段威虎,目光没有丝毫遮掩的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一手搭在扶手上,有些得意的大声说,“慕容总裁,段某送给你的大礼可还满意?” “当然!”一直坐于阴影处的慕容御,只是端起酒杯,朝段威虎的方向示意了一下,然后仰头一饮而尽,淡淡的说道,“虎爷这份厚礼,我收下了!” 蓝心笛听着两个人开始了这个她猜测已经的话题,心底隐隐作痛了起来,忧愤交加,她厌恶着段威虎的卑鄙,却更痛恨慕容御的无情,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个物价,更不是他的私有物,怎可一点都不尊重她的意愿,而肆意贬低侮辱她! “哈哈哈。。。。。。”段威虎突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语气狂妄的说,“那慕容总裁可别忘了本人的小小请求,我现在可是等着呢?” “哦?”慕容御明知顾问,“虎爷说的是。。。。。。?” “当然是我们美丽的舞心小姐!慕容总裁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言而无信吧?”段威虎丝毫不遮不掩,直接看着蓝心笛说着。 屋子里的几个人皆是赫然一惊,连蓝雪都被震惊得有些瞠目结舌,她怎么也没想到,段威虎看上的竟然是蓝心笛,她一度以为她这个目前娱乐圈炙手可热的大明星才是焦点,看来她还真是低估了她! 其他陪坐的几个女人甚至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现在谁不知道“莱茵河”前期红极一时的舞女舞心,因为通过圣诞节的大胆举动,成为帝国集团总裁慕容御的唯一公开宣布过的入幕之宾,更是从那日后,被他用金屋藏了起来,从不露面。 而如今,竟然有人敢当众开口要人,这确实是让人震惊的消息,虽然早有猜测,已有过心理建设,可当段威虎公开说出时,蓝心笛还是紧张的揪紧了身侧的裙摆。 冷酷无情的慕容御,他不是曾经宣布过她是他的女人嘛,那他真的会当众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别的男人吗? 咬紧了唇瓣,蓝心笛还是在心底默默的祈祷着,希望他最后能断然拒绝,这样,即使他最后还是会弃她如草芥,那她也不会痛恨自己最近这几天的沉沦吧! “哈哈哈哈。。。。。。虎爷说得对!”慕容御的声音略带笑意,“一个女人而已,虎爷看得上,是她的福气!” 极为不屑的冰冷笑语,带着蓝心笛并不陌生的邪魅语调,可每一个字都让她心寒,那么的恨绝无情,心痛得就好似被人活生生的用刀子拉了条口子,鲜血淋漓,触目惊心,带着一丝绝望般自嘲的痛楚,彷佛永远都无法痊愈。 蓝心笛咬紧了牙关,心中冷笑着,强忍着自顾自站起了身体,始终没有正眼看过慕容御一眼,既然屋里所有的人都听懂了是个什么意思,那她又何必自装糊涂。 那伤痛的眸光瞬间即逝,蓝心笛望向段威虎,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直接朝他的方向走去,脸上始终带着一丝自嘲的淡笑,梨涡尽现,眸光始终盯着段威虎,缓缓坐在了他身边。 慕容御微眯着鹰眸看着她坐下的动作,心中猛然一窒,欲极力掩饰那颗已经极端不爽的心绪,可青筋凸显的拳头,还是泄露了他的怒气。 段威虎转头看着舞心,冷漠却又带着一丝动人的淡笑,第一次,他觉得自己以前的女人都是庸脂俗粉,只是想到她跟过慕容御一段时间,还是深感遗憾,伸手撩起她的一缕微弯的发丝,眼神略带醉意的迷离,把玩着笑道,“你可知道,我等你为我独舞这一天,等了多久?” “这个。。。。。。舞心不知!”蓝心笛坐直了身体,对于他的动作,略显不悦的说道。 闻言,段威虎不觉“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挑了挑眉,带着一丝暧昧的说,“既然如此,那我可得好好的让你知道我等了多久!” 然后,直接转头看向慕容御,笑着说,“慕容总裁,既然段某想要的人已经到了,那就不打扰各位,先行离开了!” “不太合适吧!”慕容御直接开口说道,“虎爷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这么快就要走了?” “虎爷!”蓝心笛悦耳的声音几乎是在慕容御话落之时就响了起来,瞬间将说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舞心最擅长的就是跳舞,慕容先生之前对我很是照顾,想着我马上就要成为虎爷的人了,该是好好的答谢她一番才对,要不我还是敬杯酒略表谢意,然后再离开吧!” 蓝心笛看似说得极度认真,可也只不过是借此找个借口,拖延时间而已,真的跟着段威虎走,她真的不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她等的人还没到,她不能离开“莱茵河”。 “嗯?”段威虎因为她的话有些不悦,却也是并没有表现出来,轻笑道,“说的是,既然慕容总裁能舍得割爱,心儿这边又有情有义,那略表谢意,也是应当,只是不能太久哦!” 说完,段威虎就执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咬了一下,明明是笑着的,可那警告的意味却明显异常。 蓝心笛双眸一抬,对着他宛然一笑,便直接伸手端起了一杯满满的红酒,翩然起身,朝那一处阴影中的男人而去。 本就已有几分醉意的段威虎,在看到蓝心笛对他的倩然一笑,不觉有些飘飘然了起来,语气也更加肆意了起来,看着那么黑色的妖媚背影,略有轻浮的说道,“宝贝,别让我等太久,我可是会吃醋的哦!那样,你可就惨了!” ****** 看着那带着淡然却也妩媚的美丽浅笑,端着酒杯,扭动着他最爱的柔软腰肢,慢慢又走回他面前,明明是极短的几步路,可慕容御竟然觉得更像是一把尖刀在慢慢的,一点点向他刺来,心口毫无预兆的一阵刺痛! 霸占了她快半年的时间,这个月,两个人更是彻夜痴缠,她何曾如此妩媚而勾人的对着他笑过?难道说能够离开他,就算是跟着像段威虎这样的人渣男人,她也觉得比他好么? “呵。。。。。。”他还真是愚蠢,还以为她一向的大胆,甚至视死如归的反抗,是真的在乎着自己的名节,却原来竟也是个肤浅的女人,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是恨着她而强占她,不会给她好果子吃,所以,一直反抗。 而如今,知道了这个段威虎是真的看上她了,会满足她所有女人的虚伪,所以,就算两个人还没有踏出这个房间,发生点什么,她便已经雀跃不已,甚至从一进这个屋子,就开始对段威虎暗抵眼神,柔顺乖巧,极力讨好了。 这个女人实在是犯贱,可恨!亏他这几天还因为此事而烦躁不已! 如此想着,慕容御本就已经阴沉的俊脸,更是冷冽了几分,恶狠狠的瞪着已经走到他面前浅笑着的蓝心笛,刚想开口咒骂,她却已经开了口。 “慕容总裁,心笛敬你一杯!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蓝心笛把手中的酒杯递到了他面前,语气平静异常。 “不客气!”慕容御勾起唇角,邪笑着盯着她,伸手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蓝心笛单膝蹲下身子,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还是举到他面前,冷笑着说,“这杯酒还是敬你,要不是慕容先生,心笛现在还只是个普通平凡的实习生,每天都是两点一线的忙碌却又充实的生活,工作着!否则,那有机会像如今一般没有丝毫自由被人囚禁着,伤人伤心!” 慕容御不禁暗憋着一口气,从来都知道她并非胆小如鼠之人,却不知道她竟敢有如此胆量,在此情此景下,如此冷静的和他说着最真实的怨气,没有任何犹豫,仰头喝掉她的第二杯酒,众人皆是一惊,不觉讪讪起来。 望海萦音。带着一脸浅淡到微不可察的笑意,纤臂一抬,很是优美的姿势,那已经空掉的水晶高脚杯,又重新被注入了暗红色的液体。 (. ) ------------ 生命的代价(2) 带着一脸浅淡到微不可察的笑意,纤臂一抬,很是优美的姿势,那已经空掉的水晶高脚杯,又被注入了暗红色的液体,这才她不在微蹲,而是双手托着酒杯站了起来,再次轻易的将现场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可她的目光却没有再扫向他,而是突然嫣然一笑的侧望着段威虎。 所有人都以为她这是在讨好,勾引着段威虎,只有慕容御清楚的看见了她眼中的不屑,以及那笑颜下若有似无的讥讽,一时竟气闷至极,重重的一拳砸在了旁边的矮桌上。 伴随着“啪”的一声清响,众人才发现,原来他旁边的水晶烟灰缸不知为何跌地而碎,微勾起唇角,蓝心笛再次把视线移到了他身上,不再是平静,反而是笑着说,“慕容先生,这第三杯酒还是敬你,感谢你能如此看得起我,能把我这么个活生生的普通人,当做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物品,任意作为你高额利益的筹码,却忘了,就算是物品,她也并非你私有,而且永远不会属于你,你越界了!” 如此自嘲却坚定的怨怼,可慕容御抬眸却撞上的是她清澈透亮的目光,心头不觉一震,几乎有点喘不过气来。 蓝心笛看着他突然的怔愣,只觉好笑,冷哼一声,把酒杯递在他眼前,冷声说道,“请吧!慕容先生,既然自己无能,只能靠牺牲一个无辜的弱女子为你获取利益,完全不顾她是否还有以后,那就没什么不敢承认的!这世上,可没人规定说慕容御先生不能卑鄙无耻!” “好!哈哈哈。。。。。。”段威虎最先出声,得意且挑衅的仰首大笑起来,可其他的人却有在为她捏把汗,却更多是幸灾乐祸,如蓝雪。 当所有人都以为慕容御会大发雷霆,火冒三丈之时,可当事人却极其平静的接过酒杯,转动了一下杯子,才一饮而尽,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半晌之后,才响起他那冷冽的声音,“你可以过去了!” 蓝心笛不屑的冷笑着,却又是很恭敬的鞠了一躬,却没有再抬眼看过他一眼,今晚慕容御的反应是她没有想到的,她就是故意挑衅的,可他竟然也能什么都不介意,或者是认为,她已是送出去的东西,什么都无所谓了吧? 看着她最后转身那一刹那眸光中的冷淡,都不愿意再看她一眼,慕容御想,她一定是恨死他了吧?恨他残忍的毁掉了她原本简单平静的生活,恨他没有给她任何尊严的随手将她送人,以她刚烈冷傲的性格,甚至有可能会因此将她推上死亡之路吧? 这是第一次,面对这个让他可恨又可气的女人,冷酷,残忍,无情的慕容御,会因为她的三杯酒,三句话,而反思自己做出的决定有怎样的后果。 本来,他以为他只是有点不舍她如此契合自己的身体,根本就不会在意她是否会因此恨他入骨,可是,此刻他心中早已蓄积多日的阴霾郁闷竟然止不住的开始膨胀,几乎快要控制不住的ba发出来! 难道他慕容御做出过的决定,竟然也会有后悔的时候? ****** 狠狠的压下心中的怒气,和他不知名的复杂情绪,慕容御的眼神好似无意的漠然瞟向了那一幕,却差点让他立马站起身发狂发怒。 原以为,她在知道自己被当做交换的物品送人,而且还是送给段威虎那样的人渣之后,她会郁闷气愤,甚至奋力反抗,甚至于拼死反抗,让段威虎自觉无趣,跟他换人,最初,她不就是如此反抗着他的吗? 可这一看,慕容御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没有顺着他的设想发展,一切早已脱离他的掌握之中! 此刻的蓝心笛,竟然侧身坐于段威虎旁边,虽未贴身,可正在手足舞蹈间,浅笑盼兮的抬高着手臂,做着一些简单的舞蹈动作,而那一双勾人的美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段威虎,是人都看得出段威虎都快要飘飘欲仙了。 蓝雪的目光本就一直追随着慕容御,自然他看到了什么,她也自然看到了什么,只是她没有慕容御的怒气,有的也只是掩藏了嫉妒的不屑和嘲笑,“听说舞心小姐的舞姿完全是精妙绝伦,让人过目不忘,想必在座的各位都是未亲眼见过。” “之前,舞心小姐凭借舞姿,让我们的慕容总裁都心动,然后据为己有,从此再不跳舞了,现在,马上又要为虎爷独享,那不是我们又要遗憾了,要不今晚,舞心小姐就让我们开开眼界吧?” 犀利的言辞,明理暗里的都是在贬低讽刺蓝心笛,可这话,却还是极大的引起了其它人的好奇之心,本来今晚在场的,除了慕容御和段威虎,陪坐的都是城一些有头有脸,可也是名利酒池之人,对舞心早就好奇不已,只是都不敢挑起,现在有人先出头,自然就附和上了。 听到众人的追捧,本就带着ba发户气息的段威虎更是得意了,“哈哈”的大笑着,伸手爱怜的抚摸着蓝心笛的侧脸,“既然如此,各位朋友都心有不甘,那心儿就去给在座之人舞一曲吧!” “这。。。。。。”蓝心笛往后退了一点,避免着他的碰触,掩藏住心中的不悦,扯起一抹面前的笑意,“既然如此,那舞心就献丑了!” 只是她一说完,慕容御的心中又是一阵不爽,她跟了他半年之久,自己都没有完整的见她在自己面前跳过舞,可如今,还得等到她成了别人的女人,他才能看到,真是可笑! 气恼间,那个他并不陌生的舞曲前奏已经缓缓响起,而蓝心笛也已经双臂轻抬,柳腰微侧,带着一丝惊艳的自信笑意,迈步屋中那片空地处,单脚点地,另一支修长的直腿已经在长长的黑色裙摆下,划出了一个优美的舞步,带动着轻柔的裙摆流动出颇有韵味的弧线。 明明只是开场的几个简单的动作,但那举手投足间的舞姿有力优美,舞步从容到位,表情淡定从容,这绝不是一朝一夕,随便那个人都可以做到的,一定需要天赋在其中。 众人早已看得入了神,震惊不已,而段威虎更是瞪大了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好似两眼都不够用似的,在她那比当年的蓝苑还要年轻绝美的娇颜,和妖娆的舞姿上流连往返,恨不能立马扑上去! 慕容御从看到她站起身的那一刻,那还有心情欣赏舞蹈,阴沉着一张俊脸,死死的盯着蓝心笛的一举一动,更是在无意间瞥向了段威虎那副垂涎欲滴的猥琐表情时,更是怒火中烧,出手拽起她就走时,却也是正好乐止舞停,无力的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曲终心定。 “好!”段威虎一个声洪亮的赞声,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赞美惊喜不断,伸出手臂,略带暧昧意味的大声说道,“你可真是我的宝,过来!” 无论是段威虎的语气,还是他伸手的动作,都让蓝心笛心里极不舒服,可也不得不极力强忍住心底的那份厌恶,嫣然一笑的伸出手臂搭了上去,哪知段威虎一个用力,她整个人就跌倒了他怀里。 浓烈的烟酒味和古龙水味混合在一起,让她忍不住胃里反酸,极度想吐,可无奈段威的动作太过于强硬,且还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蓝心笛咬了咬唇瓣,还是倩然媚笑着从他怀中抬起了头,略带娇羞的娇喃,“虎爷,这么多人呢?” “哈哈哈。。。。。。心儿这是害羞了么?没事,他们谁敢看啊!”段威虎微眯着双眸,带着几分醉意的迷离,显然,对于蓝心笛的表现,非常的受用。 可他不知的是,他的这点得意,在某些人眼中看来,却是恨得牙痒痒的怒气和不悦,当然,见此情景,心情唯一不好的就只有那个始终阴沉着脸,表情冷漠,一直不发一语的无情高傲的男人。 而他身旁的蓝雪,本来最初是整个房间里最受追捧的女人,可此刻却是被众人所忽略,她又怎能嫉妒恨呢? “御。。。。。。”蓝雪伸手挽住慕容御的胳膊,刚想开口,哪知男人却一把摔开了她站了起来,冷冷的低吼了一声,“滚开!” 众人皆是一惊,连段威虎也被惊得陡然止住了笑声,而蓝雪更是羞愧的别开了头,唯有蓝心笛一个人始终没有抬头看他,但脸上那不容忽略的不屑和冷笑,却是那么的明显,毫无遮掩。。 蓝心笛眼中的不,和脸上的讥讽,完全落入了慕容御眼中,一时间,慕容御眸光更是冷了几分,他也说不出是为什么,只是连招呼都没打,直接抬步朝门口走了出去,他的人也赶紧起身跟了出去。 一时间,剩下的人相互看了一眼,不觉有些讪讪之意,两边都不好得罪,也只得赶紧起身告辞,便携着身边的女人鱼贯而出了,而蓝雪也早已跟随着慕容御而去。 ****** 慕容御甩开了所有的人,把自己摔进了他的那辆黑暗之子,飞速前进,可脑海中始终浮现出蓝心笛那冷漠不屑的表情,车子一个没开稳,猛然打滑,险些撞在了旁边是水泥护栏上,而他自己也因为车子的冲力,而猛然前倾,又惯性的向后一仰,重重的撞在真皮的椅背上,不痛,可他还是觉得胸中憋闷。 紧跟着赶到的阎狐,飞快的下了车,赶紧跑过去敲他的车窗,吓得背上都出了一层冷汗,“老板?老板?你怎么样?没事吧?。。。。。。” 缓了好久,慕容御才摇下车窗,颇为不满的看着他,沉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呃???阎狐愣了一下,他不是一直跟着他的吗?就算是回家,他也是跟着他一起住白玉兰的啊?想了想,他还是谨慎的询问道,“老板是有什么事吩咐吗?” 慕容御的眸子愈发冷冽危险了几分,但也反应了过来,他刚才的话问得有多白痴,抬手捏了捏额头,才冷声说道,“你不在莱茵河守着段威虎不要乱动,跟着我干什么?” “嗯???”阎狐更震惊了,他什么时候的工作,是换成盯着段威虎了,何况人段威虎是他该盯的人吗?抿了抿唇瓣,像是下了什么大决心似的,阎狐认真的说道,“老板,要是晚了,蓝小姐真的就被段威虎带走了!到时候。。。。。。” 慕容御冷冽的鹰眸一凛,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猛然启动车子,倒退,急转弯杀了回去。 “老板。。。。。。你等等我们啊!”阎狐郁闷了,看着早已跑远的车子,无奈的招了招手,大声说道,“上车,加速,马上回去!” 一上车,其他的保镖和司机赶忙掉转车头,追随着慕容御迅猛而去,阎狐就给打了个电话出去,“想办法把段威虎留在莱茵河,能拖多久,拖多久。。。。。。” 等到慕容御赶回去时,整个莱茵河门口都是闹哄哄的,一堆人都在往外咒骂不悦的走着,可他已经没有心思却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带着一声的冷冽气场,“砰”的一声大力摔上了车门,保安看到他出现之后,赶紧扫开了那些挡路的人,让他畅通无助的走进去。 一路上,早已有人告诉了他,其他的人都走了,段威虎带着蓝心笛被他们骗到了楼上的套房,而在他几乎出现的时候,赤鹰就已经带人和段威虎的保镖动起了手,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外面打得一片血光,而他“嘭”的一脚踹开门的时候,里面竟然还是一片强占的戏码-- 蓝心笛整个人都被段威虎压在地毯上的角落里,段威虎还在“哈哈”大笑着,嘴里说着一些不堪的话语,大手更是在扭动挣扎着的蓝心笛身上胡乱走着。 从未有过的愤怒轰炸着慕容御的整个脑海,犀利冰冷的鹰眸迅速充满危险的猩红,几乎是在段威虎意识到屋子里有人出现的那一刹那,闷哼一声,瞪大了眼珠跌回了蓝心笛身上,一动不动,可后脑勺上却有一股鲜红的血液开始汩汩外流。 蓝心笛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个去而复返,优雅的收回枪只,别在身上的冷傲男人一步步沉稳的向她靠近,愣了两秒钟才看清楚了还趴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的段威虎张大着嘴,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她,直到那瞬间喷薄而出的血液带着一丝温热的滴在她光l的肌肤上。 “啊。。。。。。”蓝心笛全身颤抖的推开了身上的人,整个人蜷缩在一起,死死的盯着那个刚刚还犹如一座她怎么也推不动的大山般,现在却轰然倒塌在她旁边的尸体,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杀人了!杀人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她身边被人无声间给杀死了,就那么血淋淋的倒在她身上,那血,还流到了她身上。。。。。。 现势已来。见她蜷缩着颤抖着,慕容御心中一紧,飞快的大步跃过去,伸手直接抱起了她,可蓝心笛却像是疯了似的,在他一碰到她之时,就开始四肢并用的乱挥,乱踢的挣扎尖叫着。 “啊。。。。。。杀人了。。。。。。杀人了。。。。。。” ****** 慕容御整个人都傻了,她的反应太过于激烈,激烈到他的手都停在半空中,只能看着她,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江穆恩带着警察冲进了套房,却在看到慕容御冷着一张脸,死死盯着那个蜷缩在地毯上,疯狂尖叫狼狈的蓝心笛时,顿住了脚步,一拳狠狠的砸在门板上。 悔恨不已,忽然有些后悔,明明早就知道了慕容御和段威虎的交易中牵涉着蓝心笛,他也早就在部署着要除掉段威虎这颗毒瘤,可还是没有提前找慕容御做好准备,本欲想就此救她,可还是伤了她。 所有的步骤和可能出现的情况,他都是经过了周密的计算,并和其他人反复探讨过,但是,却因为和慕容御赌气,加上一心想着要除掉段威虎,他竟然明知她会牵涉其中,竟然还是没有顾虑到她。 江穆恩,你实在对她不比慕容御光明多少,嘴上说着要护住她,可在功利面前时,虽然无心,可还是不可否认的利用了她,在她陷入险境时,还没有及时的出现,而是更多的考虑着怎样收拾掉外面的人,不让他们想办法让段威虎逃走,根本就没顾她的个人安危。 看着慕容御根本不敢再上前一步,而还在疯狂挣扎尖叫的蓝心笛,江穆恩挥了挥手,让旁边的人先别进去,而是自责的踏步上前,脱掉了自己身上的外套,轻轻的走过去,展开外套,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蹲下,温和的笑着,柔声低语,“心笛?心笛?没事了,你先把这个衣服穿上好不好,外面太冷了。。。。。。” (. ) ------------ 生命的代价(3) 蓝心笛因为他的出现,突然缩得更紧了,恨不能有个地洞让她躲进去,只是双手下意识的抱紧了双臂,好似真的感觉到了冷似的。 江穆恩见她好似有了反应,便开始蹲着身子,慢慢的向她移过去,浅笑着轻声说,“心笛,别怕,没事了,相信我,真的没事了。。。。。。” 然而,就在他刚好到了蓝心笛身边,想把自己的衣服套在她身上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上方急速而至,猛然伸出的一条手臂将已经停止尖叫,只是发怔的蓝心笛,快速扯起,揽入了怀中。 而江穆恩的衣服也因此滑落掉地。 “啊!”蓝心笛再次惊叫出声,可也只是短暂的尖叫后,就再次怔愣住,因为慕容御直接俯身,弯腰把她抱了起来,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一眼,竟然吓得她瞬间闭上了嘴,不知所措。 “你干什么?”江穆恩站起身,抓住蓝心笛的一个手臂,皱起眉头,看着慕容御沉声道。 “人是我杀的,你想怎么做,随便!”慕容御冷冷的说道,眸光中别有深意的看了江穆恩一眼,继续道,“你下次要在我的地盘上动手,是不是应该提前打个招呼比较好!” 如果说刚进来时,看见“莱茵河”门口的混乱,他没有多想,可在他刚好杀了段威虎,江穆恩就带着人冲了进来,他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话,那他慕容御这些年就是白混了! “你。。。。。。”江穆恩眸光微闪了一下,握紧拳头,沉声到,“这件事,我知道怎么处理,但是,我是问你现在要把她怎么办?你不知道她被吓着了吗?” “哼!”冷哼一声,慕容御不屑的说道,“我的女人,就算被吓着了,那也是我的事,你越界了!” 江穆恩轻笑了起来,抓着蓝心笛的手臂不放,没有丝毫的退让,冷讽道,“你的女人?可笑,你不是已经把她送人了吗?那她早已不是你的女人了!” “放手!”慕容御冷声警告,“就算这样,哪怕是她有着刻骨的仇恨,那也是我的事,至少,你现在是没用资格过问的。” 就在江穆恩刚想反驳之时,那冷冽的男声再次响起,“如果你刚刚早一步出现,那就是我没资格了,可是,你并不比我光明磊落多少,甚至,你更可恶!” 说着,慕容御的双眼第一次带着危险的冷光,扫向了江穆恩。 “我。。。。。。”江穆恩自然是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今夜,他确实卑鄙了一点,手臂无力的滑落,两个男人在剑拔弩张的唇枪舌战之时,完全没有注意到某个小女人早就从那突然的惊吓过度中回过了神,只是目光还带着一丝的惊慌失措。 看到自己说中了对江穆恩的猜想,慕容御脸色更阴沉了几分,直接朝门口走去,对着候在门口的阎狐说,“马上让人送一身干净的衣服到顶楼来!” 然后,头也不回的,大步朝走廊前走去,丝毫不管走廊两边的刑警,和那些已经被钳制住的段威手下,看到他一身的威严,和眸光中的那股傲然冷气,都不自觉的后退了脚步,根本不敢开口。 ****** 而几乎是在他抱着蓝心笛刚离开的同时,一个同样优秀,只是显得平和许多的男人大步的冲了进去,看着几个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在处理地上的尸体,而且楼下早已是警笛声鸣响。 可这些,都不是他所关心的,程萧大力的扒开了挡在他前面的人,直接站到了江穆恩面前,没有因为他的位置而有丝毫的露怯。 “心笛呢?她在哪里?”程萧凝视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沉声问道,他真傻,相信了江穆恩的话,才在蓝心笛进去莱茵河的时候,没有及时冲上去,阻止她,而是让她陷入了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危险中。 “她没事,但也不在这里了!”江穆恩蹙起了眉,虽未恼怒,可也有一丝不悦的沉声说完,就准备转身走开。 可程萧哪能就此完事,快速的伸手拦住了江穆恩的去处,几乎有些咬牙切齿的问道,“江局,你答应过我,这次会确保心笛没事,而且,我可以带她回去的,她人呢?你告诉我,她人现在在哪里?” 现场的工作人员,因为程萧突然拔高了的音量,而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忍不住侧头去看。 “让开!”江穆恩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剧痛的光,淡漠的说道,他本来就在为此事而悔恨不已,自责不已,心情极度不好,可这并不代表他要接受其他人的质问。 “除非你告诉我她在哪儿?你答应过的,否则,我早就去慕容御哪里找她了!”程萧丝毫不畏惧江穆恩的威严警告,拽紧了拳头,眸子开始发红的沉声道,“我早就打算去找慕容御的,是你告诉我要等待时机,否则,只会害了心笛,可现在呢?你们把她当什么了?送人?诱饵?你们这些有权优势的人是不是觉得为了达到自己的利益,这样很好玩儿,那你们准备打算怎么办?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开始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现在玩儿够了吧,可以放我们一条生路了!” 短短的几句话,简单,却也是真的戳痛了江穆恩的心,脸色都苍白了几分,不管慕容御如何,可他,确实这才是卑鄙了一点,在监控外,眼看着段威虎怎样p向了她,她又是怎么样的奋力挣扎着,要不是千钧一发之际,慕容御出现了,他都不敢保证,当时在还没有除掉段威虎外面的人之前,他会及时冲进去。 那后果,真的不是蓝心笛现在被吓傻那么简单吧!狠狠的握紧了拳头,因为过分用力,骨节处都微微泛白,他这次真的错了! “她没事,御及时赶到,把她带走了,你放心吧!”江穆恩咬着牙齿一字一句的切齿吐出,然后,一个大力,狠狠的推开了挡在他面前的程萧,抬步离开。 程萧一个不注意,被他推得往后一个踉跄,可一站稳,刚想再次追上去时,却被姜明伸手拦住了,姜明对着他摇了摇头,叹气道,“蓝小姐是被慕容先生带走的,放心吧,她不会有事!” “哼!”程萧冷哼一声,几乎哑声的冷讽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她的,是吗?她有什么错?我当初就算是没有工作,也真不该让她被你们这些人牵制威胁住,更不该相信你真会救她,才让她那么单纯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受到伤害!” 最后的几个字,程萧纵然是咬牙切齿的说完,声音粗噶而暗哑,可还是没有让江穆恩停下离开的脚步。 ****** 所有如蚊子闻到血腥般的媒体记者,大量的拥挤在了莱茵河的正门,企图能够抓拍,或者录制到什么独家消息,所有,几乎忽略了后门停车场上,突然停泊着的一排黑色高档轿车。 因此,当慕容御亲自给一直处于怔愣不语中的蓝心笛简单的洗了澡,穿好衣服,始终牵着她走下去时,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而是直接上了赤鹰早已准备好的车子,而是把阎狐留在了“莱茵河”协助江穆恩的人处理,善后。 黑色的奔驰房车,缓缓的启动,逐渐远离那片喧闹,虽然慕容御一直紧握着蓝心笛的手,可她的手还是冰冷的出奇,好似他怎么捂,也捂不热似的,她的呼吸很浅,弱得像是没有这个人似的,慕容御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可最后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最后,实在忍受不了这份安静,慕容御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可右手却轻轻的避开了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挣扎时,被撞得乌青的淤痕,只是左手拦住了她的纤腰,右手霸道的从她的肩头揽过,从她的颈后处,捏住她的后脑勺,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咬牙轻骂。 “该死的女人!不是挺横的吗?这就吓到了!没出息!” 两个人的脸离得很近,几乎鼻尖碰着鼻尖,所以,他在说话间,变的急促的炙热气息喷洒在她的小脸上,微痒,蓝心笛脸色苍白的几分,“嗯”了一声,头向后仰,试图远离他。 慕容御此刻还是心有余悸,他怕他如果稍微晚了一步,那会发生怎样让人后悔至深的事,又怎能允许她的逃离,大手一口,直接不由分说的吻上她的樱唇,肆意rni,几乎连给她呼吸换气的机会都不允许,看似在惩罚着她,实际是更是在惩罚他自己差一点就犯下了无法回头的错事。 蓝心笛本来整个人的神经都还没有完全归位,因为恐惧,害怕,那血淋淋的一幕,整个人都毫无力气,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一动不动的,任由他霸道强吻。 “唔。。。。。。”感受到他突然加大的力道,蓝心笛觉得自己的唇舌都疼得厉害,忍不住轻呼一声,但是,因为唇舌都被他含在口中,堵住,只能模糊的呜咽着,无力的抬手推了推他。 慕容御这才突然反应过来,立刻停下了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过,原本是想安抚,最后却沉迷其中的亲吻,微微的勾起了唇角,心底不觉自嘲,他现在可真是够没出息的,怎么一碰到她,不是生气失控,就是沉醉不已。 左臂环上去,托住她的后背,抬起右手轻轻的理了理她额前凌乱的刘海,再次低头,抵着她的额头,慕容御有些小心翼翼的轻声低问,“怎么样?现在好点了吗?嗯?” 说话间,还用额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蹭了蹭。 不知道是他的声音突然温柔得太过于动听,还是他的小动作,太过于温馨,从出事到现在,一直未吐一字的蓝心笛,竟然咬紧了唇瓣后,又缓缓松开,低眸间,“嗯”了一声! 可是,这一声“嗯”,却让慕容御有了一瞬间的恍惚,冷傲的俊颜平和了几分,勾起唇角,点点笑意,却为他整个人平添了几分魅力。 额头微微的离开一点,慕容御又狠狠的撞下去,明明不是很大力,可还是疼,蓝心笛忍不住皱紧了五官,却没说话,只听到他低声说道。 “今天一个整个晚上,明明心底恨着我,气着我,还说了那么多怨恨讥讽的话,故意给别的男人献媚,非得惹怒我离开,你说你是不是犯傻,都不知道跟我说两句软话,非得要把你自己往危险中逼吗?天地下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笨的女人呢?” 说话间,慕容御的唇角一直漾起着那么邪笑,明明是讥讽的话,可却多了一分责怪,一分宠溺。 蓝心笛长而翘的睫毛眨了眨,心中突然就来气,赌气嘴,脸色也冷了几分,冷笑道,“慕容总裁不是早就做好决定了吗?难道心笛开口,你会改变你的决定?” “当然不会!”慕容御笑得更灿烂了,坚定的说道。 “那不就行了,我有自知之明!从来没觉得自己在别人眼中有多重要,何况还是你!”蓝心笛别开了头,不屑的说道。 “说你笨,还不乐意了!”慕容御也不生气,直接再次扳过她的头,正对着自己,狠狠的撞下去,“嘭”的一声,痛得蓝心笛惊呼一声。 “我看你不是有自知之明,而是胆大包天,还固执得要死,你如果不愿意,你好好的跟我说,怎么知道我会强迫着把你留给他,你也太小瞧我慕容御了吧!”说完,慕容御就静静的盯着她,眼底深沉而认真。 浅洞她身。蓝心笛不知道他说的话,有几句真,几句假,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冷笑,垂下了眼眸,过了好一会儿后,才幽幽的说道,“谁知道呢?慕容先生的能力自然是不容小觑的!” “不许再叫我慕容先生!”慕容御有些不悦的命令道。 蓝心笛仍是没有抬头,只是盯着他外套上的纽扣,轻声的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说出去的话,做过的决定,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的!” “很恨我?恨得要死?”慕容御抵着她的额头,看不见她的眼,可还是沉声问道。 蓝心笛突然睁大了双眼,退开一点,抬起头,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加重了语气,坚定的说道,“是的,恨得要死!” 慕容御渐渐眯起了鹰眸,他记得,这话他对她说过,她对他也说过,可两个人却还是在恨中纠缠在一起,直到现在,他反而越来越放不开她这个女人了。 凑近她的鼻息间,慕容御轻笑着用鼻尖碰着她的鼻尖,笑着低语,“好,那就恨到我死!” “放开我!”蓝心笛挣扎着别开了头,他这样的动作太过于温情,不禁那喷洒在她脸上的炙热气息痒痒的,就连她的心都在刚刚经历过那样的耻辱和死亡中,还能荡漾不已,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这样会让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会觉得她太没出息了! 慕容御好似一点都不生气,但也是退开了一点,可并没放开她整个人脱离他,只是右手不再禁锢着她的头,而是伸出两指捏住她尖细的下巴,魅笑着戏谑道,“怎么?心儿认为我是开完笑的,在骗你么?” 茫然的眨了下双眼,蓝心笛冷笑一声,抬头望着他,满是凄苦的说,“难道你认为我会有命等到那一天吗?”。 “哈哈哈。。。。。。。”慕容御眯着鹰眸,笑着说,“怎么没有?难道心儿还生了其它的心思不成?” 蓝心笛一惊,马上又反应过来,可能是他误解她的意思了,可也没解释,反而顺着他的意思接话,平静的说道,“是!今天晚上,我早就做好准备了,如果真的逃不过这一劫,那我也就正好有理由,和勇气解脱了!” “你。。。。。。”慕容御笑容一僵,真没想过她真会有轻生的想法,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了,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如果因为一点小事就自杀,自虐的,简直是愚蠢之极。 突然,他很想知道,圣诞节那晚之后,她是否也有过这样可怕的想法,可终究还是没问出口,两个人这一刻的气氛太好了,他也在害怕提起那些不愉快。 此刻,见他沉默着,突然无语,蓝心笛抬头直直的望进他深邃的眸底,微微冷笑,却也极其坚定的说到,“慕容先生,这是心笛第一次跟你说这话,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哪天想让我死了,可以直接说,这就当是我的命,但是,今晚上的情况,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呃???”慕容御猛的睁大了双眸,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惊讶,而是她说话的气场,太有力度,也太坚定,几乎让他都没法反驳,浅笑了一下,若有似无的说,“我也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第二次!” ps:沐沐,今天上架了,求”红包,月票,留言,收藏”支持哦!加更也在于此,亲们多多捧场吧!后面更精彩哦! (. ) ------------ 他给的温柔(1) 他慕容御从来不会介意曾经在自己身下承欢过的女人,以后又将屈于那个男人身下,就连知道那个女人已经有了未婚夫,他都无所谓,女人对他来说,从来都是一件发泄望的活物品而已,随时可以丢弃,送人! 然而,没有人知道,他自己都没办法想通,为什么在几天前决定要把她拿来和段威虎交换之后,会那么的烦躁,以至于在今晚,她出现后,根本不看他一眼,反而对着段威虎媚笑讨好,特别是在她敬他那三杯自嘲,讽他的酒时,整个人都愤怒,气闷到快要失控的境界! 所以,当看到段威虎俯在她身上时,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思考的直接拔出了身上暗藏的小巧消音枪,一枪就让段威虎当场毙命,丝毫没担心后果,反而是无法形容的轻松和兴奋! 当时,他的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段威虎死了,她就还是他的了,不会再被那个男人妄想觊觎! “但愿慕容先生最好能说话算话,光明磊落一次!”蓝心笛平静的说道,可眼神中还是有着那么明显的讥讽和不屑。 “不许再叫我慕容先生,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心儿怎么又忘了,你应该知道在这样的时刻,应该怎么叫我吧?”慕容御一直是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心虚,近距离的盯着她,怎会错过她眼中的任何一丝情绪,只是他无所谓,好似已经习惯了般,反而轻松的转移了话题。 “嗯?”蓝心笛微微蹙起眉头,疑惑的看着他。 见她不回答,好似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慕容御心里不乐意了,懊恼的伸手再次捏起她的下巴,语气暗哑,“以后就叫我御!” “我。。。。。。”蓝心笛愣了愣,瘪了瘪嘴角,他们两个人之间,有必要叫得如此亲密吗? 慕容御收起笑容,很是认真的看着她,“以后都这样叫,知道吗?如果叫错了,我可是会狠狠的惩罚你的哈!” 说完,慕容御就直接拉了她一把,蓝心笛整个人都撞在他怀里,而他更是顺势就把她压在了自己身上,惩罚的意味如此明显,蓝心笛又怎会不知,可要让她马上叫,还真的有点难,大不了她以后直接叫喂,或者是直接不唤他的名字不就行了吗?反正他们也没什么话好说的。 ****** 很快,车子便在白玉兰停了下来,蓝心笛正想从慕容御怀中挣扎着要下车,可他反而戏谑的笑着紧抓住她的手不放,她也只能仍由他牵着走了进去。 毫不理会一脸惊讶的吴妈和小芬,慕容御自顾自的吩咐道,“马上准备点清淡的食物,还有,把红花油和白药都拿过来!” 他牵着她直接走到了沙发边坐下,也不理睬她挣扎的细微小动作,反正就是不放手,很快,小芬就拿了医药箱过来,这才看见已经脱掉了厚外套的蓝心笛,挽起薄毛衣的手臂上,乌青了好大一块,上面还有点擦伤的血痕印。 惊讶了一下,刚想主动去帮忙擦药时,慕容御冷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放下吧!我来就好!” “哦!”小芬应了一声,默默的看了一眼蓝心笛,就刚忙走开,去忙吴妈准备食物了。 慕容御轻轻地挽高了在“莱茵河”帮她新换上的新羊毛衫,沾湿了消毒酒精细细的擦拭着那些血痕,再仔细的涂上了药膏,幸好伤得不重,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口。 看着他动作娴熟,神情极为认真专注的模样,蓝心笛想,这样的一个男人,真的是太危险了,你根本就看不清哪一个人才是真正的他,什么时候的他才是真的?什么时候才是假的? 就如前端时间,他们夜夜缠绵相依,清晨还会一起共进早餐,虽然交流不过,可他给她的感觉,始终让她以为他还是有点在意她的,可转眼间,他竟然提都没给她提过,就直接将她送人了,让她绝对自己简直就是个笑话! “只是一点皮外伤,不严重,擦了药,过几天就好了!”慕容御轻轻的用红花油,帮她揉着那处乌青,低声的说道。 “谢谢!”想了想,蓝心笛还是低声说道,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那个,那个姓段的真的被你打死了吗?会不会出事啊?” “怎么?你关心我?”慕容御抬起头,勾起唇角,笑着问。 “呵呵!”蓝心笛干笑了一下,淡淡的说道,“我只是觉得那怎么都是一条人命,而且,他又是那么有权优势的人,真出了什么事,我肯定都会受连累的!” “这事你别再想着了,他是咎由自取,我自会处理!”慕容御提到段威虎,声音也冷冽了几分,“你就当做了一个噩梦就好!” 听他这样说,蓝心笛在心底冷哼,连段威虎这样的人,被他一枪毙命之后,他还可以如此轻松的给她擦药,看来,他对她,确实够仁慈了! 吴妈和小芬简单的准备了一点清淡的饭菜,可蓝心笛心中始终惊慌,惊悸,不安着,也没什么胃口,一碗粥都没喝完,就直接上楼休息了。 本以为,今晚慕容御不会留宿在白玉兰,可当她换好衣服,洗漱完毕,躺上床时,他却走了进去,而且还是穿的睡衣。 关掉了灯,黑暗中,蓝心笛有些害怕,可还是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周围伸手不见五指,他看不见她,她也看不见他。 然而,就在蓝心笛以为他又会做什么过分之事时,他却只是轻轻的将她抱进了怀里,在她耳边低语着,“什么都别想,好好的睡一觉,明日什么都没有了!” 明明该是她噩梦连连的夜晚,她竟然在他宽阔的胸膛里,熟悉浓烈的男性气息中,一晚沉静到天明。 ****** 翌日。 蓝心笛一个人蜷缩在阳台上看书,小芬突然冲了进去,“蓝小姐,蓝小姐,你快下楼看看,谁来找你了?” 淡淡的看着眼前跑得气喘吁吁的小芬,有些奇怪的问,“谁啊?” 待在白玉兰这么长的时间,除了慕容御来过之外,她还真想不到会有其他的什么人来看她,这太奇怪了,想来想去,突然想到一个人,难道是他? 唯一知道这个地方,也能进得来的,小芬还这么激动的,可能只有江穆恩吧,首先,他和慕容御是好友,其次,他平时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应该很受小女生欢迎吧! 可是,他来找她,难道是因为段威虎的事?想到这里,蓝心笛不觉心底揪得紧紧的,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淡淡的问,“你到是说说,究竟是谁啊?” 小芬见她这样问,马上反应过来,先生不仅不让蓝小姐出去,还不让她跟家人联系,那她猜不到,也是正常的,就赶紧凑近她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其实呢,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只是某个人说他就是来找你的,而且名字叫程萧!” “啊,程萧!”蓝心笛惊呼站突然站起了身体,连手上的书都直接掉在了地上,激动得身体都有些微微发抖了,再也忍不住,丝毫不顾及小芬,就那么“咚咚咚”的朝门口冲了出去。 看着蓝心笛一副着急把火的模样,不管不顾的就往楼下跑,不禁掩嘴轻笑,自言自语道,“开始说有人找,还没反应,现在突然跑得这么快!” ****** 刚到楼下口,就看到了那个挺拔伟岸的熟悉背影,蓝心笛难掩惊喜,不顾一切的往楼下奔,程萧刚听到有声音,一转身,某个小女人已经最后一步踏下了阶梯,像只飞出牢笼的小鸟般飞向了他。 可真的到下了楼梯时,蓝心笛又停住了脚步,不敢上前了,程萧也未动,就那么站在他原来的位置上,两个人就那么对望着,均带着一丝暴雨后的浅笑。 终于,还是程萧先迈开了脚步向她走去,蓝心笛咬紧了唇瓣,突然眼眶有些发酸,在他越来越近时,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吸了吸鼻子,她发现,她竟然快要哭出来了! 没有人知道,在面对慕容御,在面对段威虎,在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之后,她尖叫过,失控的挣扎过,可就是没哭过,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内心已是如此强大,眼泪如此珍贵,值钱了。。 程萧没有责怪她,更没有哀伤的望着她,反而漾起了她熟悉的灿烂笑容,在还有两三步的时候,停下,向她伸出了右手,就那么纵容,宠溺的看着她。 蓝心笛再也控制不住,抬步向他奔了过去,一下子扑进了程萧的怀里,泪水终于如决堤的河水般,迅速在程萧的灰色防寒服上,晕染了一大片深灰色。 哥,哥,你知不知道,她过得好累,好委屈,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再见到他们了!丢人后物。 俯在程萧的身上,无声的默默流泪,她丝毫不怕他又会取笑她爱哭鼻子,此刻,现在,她终于可以毫不顾忌的喧嚣着,她心底的苦闷,终于可以承认,她其实很可怜,而且她很害怕,很痛苦,胆子一点都不大,却又不得不让自己去承受这一切,还只能告诉自己,没关系,这就是命! 程萧早在她扑进怀里的那一刻,就已经收起了俊脸上的笑容,轻轻的扶着她的双臂,静静的等待着,半晌之后,才抬起双手捏住她的肩膀,微微的让她离开了自己,站直了身子。 然后,抬起右手,用大拇指轻轻的抹去她右脸上的泪水,再用其余四指抹去她左脸上的泪水,一如小时候,她每次伤心哭泣时,他都是如此温柔的呵护着她,可这样,几乎让她的泪,更加溢满了眼眶。 “傻丫头,哭什么哭啊?本来就长得够丑了,现在这一哭,就更丑了,而且还很没出息和气节,你不是一个人挺横的吗?什么都自己抗下来,现在别给我哭哈!”程萧故意板起脸,嫌弃的说道。 “哼!要你管!”蓝心笛终于不满的嘟起了嘴,对着他很是不满的冷哼着,而且还如小时候般,直接抓着他的衣服,就低头蹭上去,不管是眼泪,鼻涕,泪水,反正全往上面蹭就是。 看着她还是如此孩子气的举动,程萧无奈的摇头笑了笑,尽量轻松的说道,“要拿东西吗?我是来带你走的,妈他们都想你了,给你做了好吃的,咱们回家吧!” “不!”蓝心笛几乎是一个激灵,条件反射般的说出了这个简单,却也复杂的拒绝字眼,咬着唇瓣,强忍着眼泪,轻轻的摇着头,她现在先不说自己现在因为慕容御而难堪的身份,还有昨晚她在现在亲自见证了段威虎被杀的一幕。 如果说当时的她吓得六神无主,神智都有些混乱了,可现在,她早已想得很清楚,她怎么可能现在回程家呢?就算慕容御放过她,那在段威虎的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她应该都会麻烦不断吧! 程萧不管她的反应,直接拉起她的手,就往门口走去。 吴妈和小芬看到后皆是一愣,不知道该不该开口阻止他们的举动,慕容御早上离开时,只是说会有个叫程萧的人来找蓝心笛,叫她们让他进去,并没有说程萧要带蓝心笛走,可也没说,不准程萧带蓝心笛走。 就在两个人纠结是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该先拦住他们,征询一下慕容御的意思再说,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她们的顾虑。 “果然是兄妹情深!”慕容御淡淡的沉声说道,一身墨色的从门外正好走了进去,阻止了两个人走出去的脚步,程萧一把把蓝心笛扯到了身后挡着,蹙紧了眉头,微眯了双眼,警惕的看着这个危险的男人。 慕容御丝毫没把他的警惕动作放在眼里,慢慢抬步向里走,嘴上却还是淡淡的冷声道,“就算是兄妹情深,可毕竟也不是亲生兄妹,单身男女,这样拉拉扯扯的,好似不妥吧,程秘书助理!” 看着躲在程萧身后的蓝心笛,双眼红肿,脸上还有明显的泪痕,慕容御的眼神也就更加冰冷了,这个女人,还真是欠收拾,她很委屈吗?那她怎么从没在他面前表现出来过,难不成开始还扑在别的男人怀里哭天抹泪了? “心儿,过来!”慕容御看着一直低垂着头的蓝心笛,沉声说道。 蓝心笛一抬头,就正好撞见他警告的冰冷目光,好似因为待在程萧身边,胆子也一下子小了很多,竟然被他那样的目光给吓到了,没有出声,却是下意识的伸手搂住了程萧的胳膊。 该死的女人,难道,她还真的天真的以为眼前的程萧,就能给她撑腰了吗?笑话,要不是他仁慈,程萧连白玉兰的大门口都进不了,更别说进屋见到她了。 冷哼一声,慕容御直接从两人侧面走过,直接往客厅走去,程萧转头看着蓝心笛,浅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安心,就牵起她往回走向慕容御的地方。 程萧很清楚,既然慕容御回来了,除非和他说清楚,说通,否则,连他都有可能出不去,何况是他还想把蓝心笛一起带走! 看见程萧牵着她走到了直接面前,慕容御的目光落到两人交握的双手时,心中憋闷不已,却还是慵懒的靠在沙发椅背上,看着蓝心笛招了找手,再次沉声道,“心儿,过来!” 蓝心笛不想过去,看着这样的慕容御,总觉得要是程萧走了,她肯定没好日子过,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这一刻的她,竟然是如此的胆怯,懦弱了。 现在对她而言,两个同样优秀俊朗的男子,都散发着各自强大的气场,只是一个是光明,一个是黑暗,可是,这黑暗太过于强大,以至于光明都显得微不可见了。 “慕容先生,我们可以谈谈吗?”程萧并不害怕慕容御,但还是没有选择硬碰硬,反而很镇定的开了口。 “不可以,你还不够格!”慕容御冷笑一声,直接拒绝。 “你。。。。。。”程萧稳了稳,才继续说,“程萧听闻慕容先生找上心笛,是为了上一辈的恩怨,无论曾经发生了什么事,心笛她始终是无辜的,就算要母债女偿,我想,你对她所做的一切都该够了!” “哦,既然你都知道,那够不够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了算!”慕容御突然敛起那抹本就淡淡的邪笑,寒光一闪,冷冷的说道。 “那你还想怎样?总不至于还让心笛把命搭给你吧!”程萧有些气恼的说道,他是想跟慕容御好好的谈谈,可没想到慕容御的态度如此的不屑。 慕容御没答,而是直接站起了身,两步上前,立在他们面前,伸手一拉,直接一把把蓝心笛扯进了直接怀里,拥紧,从她的肩膀处看着没有抓紧,而有些快要发怒的程萧,淡淡的说,“我的女人,从来不需要别的男人来照顾,哪怕是亲生的哥哥,也不该牵得太紧,何况还不是!” (. ) ------------ 他给的温柔(2) 慕容御没答,而是直接站起了身,两步上前,立在他们面前,伸手一拉,直接一把把蓝心笛扯进了直接怀里,拥紧,从她的肩膀处看着没有抓紧,而有些快要发怒的程萧,淡淡的说,“我的女人,从来不需要别的男人来照顾,哪怕是亲生的哥哥,也不该牵得太紧,何况还不是!” 程萧突然不知道该用怎样有力度的词语来反驳他的话,只是看见在她怀中挣扎,却又一点都动不了的蓝心笛,有些不悦的说,“慕容先生难道平时就只能欺负弱女子吗?” “欺负?不知道程先生说的是那种欺负呢?嗯,心儿知道吗?”慕容御意味暧昧的说着,然后,就松开了蓝心笛,却并不是放开她,而是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让她和他一起正面着程萧,却仍是用了十分的力道,蓝心笛根本就躲不开。 蓝心笛并不想程萧因为自己和慕容御剑拔弩张起来,虽然她相信程萧很优秀,可在慕容御面前,她很清楚,如果真的惹怒了慕容御,程萧其实和她一样,现在,根本就蹦跶不了两下,反而更糟! 抬起头,蓝心笛冷冷的看着慕容御,眼中满是哀求,她并不希望慕容御为难程萧。 看着她服软的样子,慕容御心底并不十分乐意,反而更加气闷了,这是她第一次除了在床上,对他服软,可却是为了他不为难别的男人。 “哥,你今天也看到了,我很好,什么事都没有,要不你先回去吧,改天咱们再联系!”蓝心笛转头望着程萧,使着眼色,轻声说道。 只是程萧还没来得及说话,慕容御就直接低头,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抬高,逼向自己,看似温柔,实则警告的问,“那心儿离家这么久,是不是也想跟着兄长一起回家看看呢?” “不想!一点也不想!”蓝心笛伸手抓下他的大掌,冷冷的说道。 “呵,那既然如此,程先生今天怕是白跑一趟了!”慕容御也不生气她的态度,反而邪笑着说。 程萧很清楚,今天,他是既带不走蓝心笛,也没办法跟慕容御好好谈谈的,只得尽量放低了语气,淡然说道,“那不知道慕容先生可否让我和心笛单独说两句,有关于家里面事的话呢?” “我说不呢!”慕容御直接冷笑着说道,然后,揽住蓝心笛就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淡淡的吩咐道,“吴妈,送客!” 蓝心笛没有说话,只是回头对着程萧露出了一个安心的浅笑,就被慕容御扳过了头,强制的拉着往楼上走。 程萧看着蓝心笛别扭的被慕容御带着往楼上走,咬紧了牙齿,双眼微眯,拽紧了拳头,恨不能冲上去狠狠的揍他一顿,可心中却忘不了江穆恩的警告。 在他从江穆恩哪里知道地址可以来看她时,江穆恩就告诉过他,不要做什么没有把握的愚蠢之事,否则,痛苦的只会是蓝心笛,只会让她的日子更难过,可是,他又怎能如此甘心? ****** 蓝心笛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慕容御在把她带上了楼之后,什么话都没说,就直接反身离开了,反而弄得她有些莫名其妙的,心里没底。 其实,早在程萧出现在白玉兰时,慕容御就接到了下属的电话,所以,他直接丢下了开到一半的会议,更没管阎狐要跟他说段威虎的事情,他就自顾自的开车回了白玉兰,明知道门外到处都是他的人,程萧是不可能带走她的,可他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的担心。 回到主楼时,下属早已经把程萧带了过去,慕容御双眸冰冷,大步走进去,保镖看到他之后,恭敬的鞠了一躬,就退到了一边。 两个男人在直视的那一刹那,两个人的双目中都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慕容御已经在下楼时,问了吴妈,这才知道,蓝心笛还真的p在程萧怀里,哭了好久,而且程萧还亲昵的帮她擦干泪水,哄她,安慰她。 他慕容御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别的男人来哄了,就算是真的受了什么委屈,伤了心,那也只能该是他来抚平那道伤口! “怎么?很生气,觉得她委屈了,可又无能为力?”慕容御直接忽视掉程萧眼中的怒火,从他旁边走过去,坐在沙发山,挑起了二郎腿,右手撑在扶手上,摸着自己有型的下巴,慢慢说道,“今天让你过来见她,一是给穆面子,二是怕你做出什么愚蠢的事来,反而害了她!” “我害心笛?”程萧看着他,一阵冷笑,“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伤害她,那这里面的所有人中也不会有我!” 慕容御冷冷的看着他,不屑的说,“亏你还敢如此大言不惭,听说你昨晚对记者说我慕容御强迫无辜少女,将她作为物品送给合作方段威虎!” “是又怎样?”程萧的眼神也冷了几分,毫不畏惧的说道,“我是没办法让你放了心笛,可你也很清楚,现在可是信息社会,媒体的力量是有无穷潜力的,就算你慕容御再有钱有势,也未必不受任何影响吧?” 慕容御狠狠的盯着程萧义正言辞的模样,冰冷的眼神渐渐阴沉了起来,更是讥讽道,“本以为你还有几分智力,没想到却是愚蠢之极!” “你。。。。。。”程萧咬牙盯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外界的人都口口声声说道,帝国集团的当家人慕容御手段是如何的毒如蛇蝎,为人多冷酷无情,可我认为不仅这样,你更是虚伪之极,残忍之极,简直不配为人,别以为你对心笛的事情我一点的都不知道,我只想告诉你,她是无辜的,你这样对她,终有一日会遭报应的!” 不等慕容御说话,程萧又大声的愤然说道,“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弱女子,也许到现在为止,她都还不知道你为何会找上她,为何会三番五次的侮辱于她,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却欺负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你又有什么好得意的,嗯?” “你既然恨着她母亲当年的事,现在也已经让她此生都烙下了不可除去的阴影,为什么还不放了她?难道你不知道她的性格是如此的倔强吗,昨晚的事情如果真的发生了,你会要了她的命,还是说,你原本就是想要看着她死才满意!” 程萧丝毫不顾及慕容御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一口气说完,眼中的怒火也燃烧到了极点,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上前去揍这个男人一顿,都不解气! 慕容御的眼神已经阴沉得幽暗了起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冷笑一声,沉声说道,“看来你还真是挺了解她的吗?不过就算如此,你也没有任何资格对我如此说话,别忘了,你只不过是她养母家的儿子罢了,可不是她的亲哥哥。” “对于一个禽兽不如的人来说,没有什么资格不资格的,只要是真正关心她的人,都可以想尽办法带她逃开你这个恶魔!”程萧冷笑道。 慕容御的目光瞬间从幽冷变得危险狠厉了起来,站起身,向前,一步步逼近程萧,“你可别忘了你姓程,而她是我的女人,你并非她的亲哥哥,我可以随时结果了你!” “慕容先生这是在威胁程萧吗?难道说你也是这样威胁着心笛,才让她被迫受制于你的吗?”程萧丝毫不惧,抬起头,回望着步步走近他的慕容御,继续冷讽道。 “告诉你,你除了会玩这种下三滥的威胁戏码之外,你有本事让她心甘情愿的呆在你身边啊?你做不到,因为你不配,她就算怎么被你侮辱欺负,也干净澄清得如雨后的晴朗天空,而你,始终是让人鄙夷的黑色乌云而已。” 稳了稳,程萧才继续说道,“我知道段威虎的事情牵涉到心笛,你现在可以不让她受到这件事的任何影响,所以,我不会勉强为难她,但是,慕容御,你记着,如果你以后做事太过分了,那就别后悔!” 两个男人就那么面对面的站着,眸光相碰,相撞,冰冷而狠厉!别伸一我。 虽然慕容御并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可也略微的佩服着程萧的胆量,还没有人在如此了解过他慕容御的情况后,还敢如此尖锐的与他对抗,在两个人的对峙间,他明显的感觉到了程萧身上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度在,想必假以时日,机会来了,他必将成为城的风云人物。。 不过现在的他,在他慕容御面前,还是显得稚嫩了许多,他没想过要跟他介意,反正骂他慕容御的人心狠手辣的人多得可伶,唯一让他不爽的就是,程萧竟然为了蓝心笛会有如此的气魄,可见蓝心笛在他心中,分量自然是不低了! “既然你能明白现在对她最好的选择,就是继续留在我身边,那就希望你别再去做些愚蠢的举动了,你可以走了!”慕容御眼中的狠厉拂去,只剩下一片寒光,冷声说道。 程萧盯着慕容御,还是沉声的说了句,“心笛她是很聪明,可心思比较单纯,特别是在与人相处中,都会对人真心,没有太大的善恶分辨,你现在既然选择留下了她,就别把上一辈的仇恨加注在她身上,善待她一分!” 说完,程萧就直接转身走了出去,慕容御站在那个位置上没动,眼中的眸光变得深沉了许多,他很清楚的发现,这个男人,对蓝心笛,真的是好得没话说! ****** 在知道程萧已经没有任何事的离开了白玉兰,也知道慕容御并没有为难他,蓝心笛也就放心了许多,更没有去管慕容御有没有出现,晚上会不会来,早早的吃了晚餐,就洗漱后,爬上床休息了。 正当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好似觉得腹部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起初还只是绵绵密密,不急不慢的闷痛而已,可到了后来,几乎是胃肠揪痛,而且她浑身都开无力的冒着虚汗。 轻轻的捂住腹部,蓝心笛在床上翻转了两下,突然感觉不妙,赶紧开灯爬了起来,到了洗手间才发现,果然如她猜测的那样,她来大姨妈了! 用烫烫的热水给自己洗去了脸上汗腻的感觉,收拾妥当之后,感觉整个人好似轻松了不少,再次回到床上躺好,她怎么都没想到,自从被迫吃避孕药后,她每次都痛得厉害,而且,时间也越来越乱,这才离之前,竟然只有十几天的间隔期。 她不知道是因为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她心情一直郁结,还是真的身体出现了问题,才会有如此夸张的情况发生,脑子里烦躁的想着这些事,一手轻轻的揉按着腹部,她又开始慢慢睡着了。 可还没一会儿,她又痛得全身冒汗迷迷糊糊的,甚至还有些申银出声,连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都没有注意到,只是蜷缩在被子下,慢慢蠕动的同时,还痛哼着。 慕容御一踏进屋子,就听到了她“哼哼嗯嗯”的申银声,直接走近床边打开了灯,可床上的人竟然还是没有反应,仍旧侧身蜷缩着,手臂在被子下,一动一动的,痛得迷迷糊糊的。 “你怎么了?”慕容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可蓝心笛太痛了,意识早已模糊,只是听到有人在问,眼都没睁,几乎是本能的呢喃着,“我例假乱了,现在肚子好痛,痛得我好难受!” 那声音不仅有气无力的,甚至还带着一丝哽咽,委委屈屈的,又有了一丝撒娇的意味。 男人瞬间明白了什么,直接侧身躺在床铺上,一只大手伸进被窝,覆在了她的腹部,代替了她自己的小手,轻轻的揉抚着,一会儿之后,蓝心笛就觉得舒服了很多,忍不住嘟起嘴角呢喃,“真好,没那么痛了!” 却在突然转头,撞上了那张俊逸魅惑的脸,直接“啊”的一声惊呼出声,下意识的一个激灵,翻身坐了起来,愣愣的看着慕容御,那探究的目光,像是在确定什么似的。 “还很痛吗?”慕容御看着她,低声问道,眸色深沉,语气中难得的认真温柔,“赶紧躺下午吧,不然受冷了,更难受!” “嗯。。。。。。”蓝心笛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该如何回答,有些不自然的瘪了瘪嘴角,有些不安的躺了下去,拉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还是忍不住轻声的说,“我好些了,你去休息吧!” 慕容御没动,只是就那么死死的看着她,继续伸出大掌,再次覆上去,轻揉着,深深的看着她,低声的说道,“你闭上眼好好的休息,睡一觉就不通了!” 蓝心笛痴痴的望着头顶的男人,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他,总觉得自己眼花看错人了,可在看了好久之后,才确定,原来真的是他! 他的手很大,也很温暖,这是蓝心笛第一直观感受,本来她每次的时候,整个人都虚弱得厉害,现在更是越来越严重了,很快,蓝心笛的眼神开始慢慢的迷离,合了上去。 看着她沉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紧皱的模样,慕容御突然想起了程萧的话,自言自语道,“你真的无辜吗?如果你无辜,那我又算什么?我就活该吗?” 微微的叹了口气,慕容御低下头,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唇瓣,鼻尖,额头,低语着,“就算无辜,我也要让你陪着我一起!” ****** 早上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根本就没有慕容御的影子,而且也不像他在屋子里待过的样子,蓝心笛终于确定,原来昨晚的一切都不过只是她的一个梦境吧了,只是那个梦境是如此的真切,难道是她还没有放下自己的天真死心吗? 只是她带着这些理不清,剪不断的梦境,无力的走下楼,准备吃点热乎的东西,好让自己能好受一点时,没想到却看见了那个正在餐桌边,嘴抹蜜似的赞美着吴妈做的早餐的男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蓝心笛愣了一下,还是抬步走了过去,无力的浅笑着打了个招呼,“司徒医生,你怎么来了?” 司徒安转身看到已经立于他身后的蓝心笛,绝美的小脸苍白得可怕,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光着的珍珠,黯淡无色,笑着说,“呵,我早就过来了,这不,正赶上吃早餐么,你看起来好像气色不佳哦!” “是吗?”蓝心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无力的笑着说,“可能是饿了吧?吃点东西就好了!”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先开动了哈!”司徒安笑嘻嘻的说。 “嗯!”蓝心笛有些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也不好意思开口询问,只得扯了扯唇角,也跟着吃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腹部的痛疼太过于严重,还是她坐下的正好是一张木质的椅子,椅面太过于冰冷,刚坐下几分钟,蓝心笛就突然剧烈疼痛得慢慢躬起了身子,暗想,这次比前两次都严重了,想着,她已经开始痛得浑身直冒冷汗了,甚至连坚持拿筷子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 (. ) ------------ 他给的温柔(3) 蓝心笛已经开始痛得浑身直冒冷汗了,甚至连坚持拿筷子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 “蓝小姐!”司徒安突然一声惊呼,扔下手中的碗筷,起身走到她旁边,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你竟然真的如此严重?我还以为是御大惊小怪了呢?” 蓝心笛抬头皱着眉望了他一眼,不知如何回答,她实在腹痛难受,整个人只是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便直接趴在了桌面上。 司徒安直接将她拦腰抱起,侧头看着旁边的小芬说,“马上准备热开水,还有红枣糖!有个温水袋更好!”,然后,就直接抱着她大步往楼上走去了。 当一切都妥当了之后,司徒安看着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还是忍不住说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几乎每日都在吃避孕药?” 望着司徒安那无奈的样子,蓝心笛靠在床背上,脸色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可还是明白了他话里的大概意思,苦笑一下,有气无力的说,“嗯,习惯了!” “你。。。。。。”司徒安有些气愤慕容御的方式,甚至连拳头都有些紧握,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我会尽量跟他说,你以后别吃了,但是,最主要的还是你自己得记住,坚持,你本来身体就偏寒,不过是什么避孕药,对你来说伤害都很大,何况你还吃得那么频繁,如果长期下去,你身体体质都会损坏,别说是以后可能再也怀不上孩子了,有可能一身的病,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是吗?”蓝心笛眼睛有些发酸,略带哽咽的吐出两个字,她自己都在怀疑自己生病了,这次才十五天左右的时间,她就再次来例假了,上次还隔了是二十天左右呢,她不傻,早就知道不正常了。 “不过,你也别担心!”司徒安看见蓝心笛哀伤的样子,又有些后悔自己直接把情况跟她说了,或许,他应该直接给慕容御说会更好一点,御就算再恨她,也不可能会看着她的身体衰竭痛苦吧。 何况,今天早上才七点过,慕容御就打电话把他给敲了过来,语气还那么急切,他总觉得他对她应该是不差的啊?至少,这还是慕容御第一次打亲自电话让他给女人看病呢,还那么急! “我没事儿,习惯就好!”蓝心笛对着他扬起了一抹浅笑,可那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苦苦的。 “笑不出来,就别笑了,难看死了!”司徒安对着她撇了撇嘴角,幽幽的说,蓝心笛一下子就不乐意了,而周围的气氛也因此轻松了很多,可他们都不知道,门口那个一声墨色的冷傲男人却悄悄的退了出去。 “我回医院后给你开些药,叫人送过来,你按时吃,到时候再来医院做个检查,避孕药就先别吃了,知道吗?”司徒安说着。 “嗯,好,谢谢你了!”蓝心笛好似突然心也轻松了不少,虽然觉得她不可能以后不吃了,但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回给了他一个善意的微笑。 “行,那你就好好休息!我走了!”说完,司徒安就真的拿起药箱,向门口走去。 ****** 之后,司徒安真的就让人送了些药过来,还特别打电话叮嘱过她一定要按时吃,而这几天,蓝心笛几乎都窝着床铺上,一是因为外面下了雪,天气比较冷,她身上也不舒服,二是慕容御都没来过,她也就更加随意了。 “蓝小姐,我后天就要休假了,很长时间都看不见你了呢!”小芬便往衣柜里放衣服,便低着头随意的说。 “嗯,你要放假吗?很好啊!”蓝心笛浅笑着,抬头看向她,目光中满是艳羡。 “是啊!我都一年没回家了,这次先生让我休假到大年后再回来上班呢,我可是要回去好好的相相亲了!”小芬关好衣柜,回头看着她,好似认真,又好似玩笑般的笑呵呵的说着。 “哦!”蓝心笛对于她的话有些无语,小芬比她还小呢,相亲干吗啊?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表情有些僵硬的问,“你刚刚说的是过大年吗?” “嗯,对啊,是过大年,现在都已经腊月二十五了,我妈打电话说,亲戚家早就在开始过年了,不过我们家不会那么早,每年都会等我一起的呢!”小芬丝毫没有注意到蓝心笛脸色的突变,仍旧叽叽喳喳的说着。 “是吗?都过年了啊。。。。。。”蓝心笛咬着唇瓣,心底突然莫名的酸涩了起来,看她这日子过的,竟然忘了何年何月了,难怪她怎么觉得最近冷了许多呢,心也是冷的吧? “那,那恭喜你哈,你很幸福,回家好好陪陪你的家人吧!”蓝心笛咬着唇瓣,低下了头,不想让人看见她眼中的泪光闪耀,尽然都要过年了,可她竟一点都不知道,此刻,她宁愿自己是个跟小芬一样的普通打工仔,这样至少还会有点盼头,而她,好似根本就没有任何期盼似的。 “嗯,我会的!”小芬忙完了手上的事,有整理着她的梳妆台,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句,“那蓝小姐什么时候回家过年啊?” “我。。。。。。”蓝心笛笑了笑,淡淡的说,“我不用过年的!” “那怎么可以啊?如果连年都不过的人,岂不是太可怜了。。。。。”小芬有些不可思议的转头看着她,惊讶的问,可当碰上蓝心笛有些苦涩的笑容时,这才一下子明白自己犯了个多么愚蠢的问题,她不是惹蓝心笛不开心吗? 惊觉自己失言了,小芬脸色有些尴尬,讪讪的说,“那个在哪里过年都是一样的,我忙完了,就下去帮吴妈了哈!” “嗯,好!”蓝心笛知道她可能是因为自己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到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其实不怪小芬说话直,是她蓝心笛自己本来就可怜。 曾经,她还有程家,现在,她怕是连程家都回不去了吧?以后,又会怎样呢? ****** 帝国大厦总裁办公室内。 “事情,现在已经处理得怎么样了?”慕容御冷魅的声音低沉着响起。 “我们已经配合江少他们提供了段威虎私运军火,和毒品的确凿证据,税务部门也发现了他的段氏实际上就是洗钱的,现在正在全面调查,而且,现场当时是做的段威虎,拘捕,被不幸射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阎狐认真的说道。 慕容御目光中的光亮一闪,难掩得意的笑道,“段威虎这只老狐狸,逍遥了这么久,最后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就载了,通知下去,想尽一切办法除掉隐患,或者是春风吹又生啊!” 看得出来,慕容御的心情很不错,甚至起身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上好的红酒,细细的品尝着,尽管脸上满是魅人的邪笑,可依旧是俊美如斯的帅气,一双寒光熠熠的鹰眸,正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为了段威虎,他前期可是忍气吞声了不少,现在一举歼灭,他怎么能不大快人心? 收回目光,他满眼期待的看向了赤鹰,“那你那边呢?还有媒体在发布段威虎死的那晚,关于蓝心笛在他身边的事吗?”。 赤鹰恭敬的回到,“确切的消息是,却是还有媒体在猜测有位姓蓝的小姐,不过,我们已经让他们知道了那位蓝小姐,就是我们的大明星蓝雪了。” “是么?”慕容御收起笑意,眸色动了动,显然,这是他没有想到了,他想的只是要压制那些消息,怎么忘了,现在的主流消息就算压制下去,可小报也不少,这样,岂不是雾里看花了,效果更好。 “但是,今天江少说让我们提醒你,最近小心一点为好,段威虎很狡猾,而且行事多半是显山不露水的,还是对他的那些下属不要太掉以轻心,说不定他们得到消息了,就会找上我们。”阎狐突然开口提醒到。 想了想,慕容御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了,你们先去忙吧!” “是!”阎狐和赤鹰几乎同时沉声应道,然后,就相继走了出去。 ****** 傍晚,蓝心笛蜷坐在窗户边的椅子上,愣愣的望着外面发呆,因为小芬上午说的话,而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甚至在琢磨着要怎么在见到慕容后开口,跟他说自己必须要回程家,他总不可能一点人情都不讲,连过年都不让她出门吧。 正在出神间,她便感觉到了有人靠近,很快,她就落入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而那股她熟悉得再也不能熟悉的男子气息,萦绕她的整个鼻翼。 回过头,正好看见慕容御俯下身,从背后圈抱住了她,然后,响起了他好听的暗哑声音,“心儿在想谁?” “你,你怎么会现在过来了?”蓝心笛有些惊讶的问,他已经好几天不曾出现过了,而且,就算之前来,也总是晚上才回来,从来不会白天来找她,还突然变得这么平和,让她有点适应不了。 “自然是来看你的,怎么不开心吗?”慕容御听她语气有些不对,淡淡的说。真筷吃头。 想心中冷笑一声,看她,谁相信,一个限制着她自由,甚至连家都不让她回的人,他会有这么好心,蓝心笛心底憋着一股气,没再说话,只是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就好似没有他这个人一般。 明明开始心中就有了一个好的想法,就是要在他来的时候,跟他好好的说话,说不定他就能让他过年回程家了,绝对不能趁一时之气,硬碰硬,可是,当真正的慕容御出现时,要她静下心,平和的跟他谈判,蓝心笛才发现,原来对于一个心中积满了怒气和怨恨的人来说,这是如此难办的一件事情。 慕容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心底的波涛汹涌,而是伸出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右脸,手指缓缓的从她的脸颊,下巴抚过,再轻轻一转,又用食指与拇指轻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抬高,转向他的方向。 他的动作很是轻柔,就彷佛是一对深情的恋人长久未见,突然相遇,又像是他们好似昨日还亲密无间的相处在一起,可总觉时间不够。 随着他手下略带怜惜,却又霸道的动作,蓝心笛不得不被迫抬起头望向他,那双深邃的鹰眸,竟然再一次褪去了寒光和冷冽的近距离出现在她的眼前,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流光溢彩,她再次被深深的迷惑。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眼中竟然这么大的怨气!”慕容御突然嘴角浮起一抹让人看不懂的轻笑,带着一丝玩味,一丝讥讽,更有一丝不悦。 蓝心笛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看出来了她心底的气愤和怨恨,难道说她现在已经连伪装的能力都如此的不堪了吗? 没有开口承认,蓝心笛还是咬紧了唇瓣死撑着说,“你多心了,生活如此美好,我哪里会有什么怨气?” “呵呵,你什么时候学会在我面前撒谎了?”慕容御显然对她的不诚实很不满意,眼中立刻溢满了愤怒和不满,尽管是笑着在说话,可每个字都说得咬牙切齿。 原来,他竟然是如此聪明的一个人?而且会如此看得懂人心,那他又怎么会看不出,看不到她心底的悲凉呢? “难道我竟还敢在你面前说出实话吗?”蓝心笛冷笑着,幽幽的说道,如果她真的如实说,他必将再次大怒,那她连这简单平静的日子都没有了吧?她好似在他面前,从来都没得选择。 她的话中的意思是如此的明显,如果他要让她不撒谎,那她说出来的话,就会是对他毫不掩饰怨气,恨意,因为她从来都不畏惧他的强势,更不会顾及他是否心情不悦,那样,他一定会气得再次侮辱她,给她难堪吧,至少现在而今眼目下,他虽不知道为什么,可他很清楚,那是他不想要,也不想看到的。 慕容御微眯起了鹰眸,强忍着怒气盯着她,这个女人还真是欠收拾,竟然一句平淡的话,都能激怒他。 轻捏着她下巴的拇指缓缓上移着,来回轻抚着她娇嫩冰凉的下唇瓣,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蓝心笛,你可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我担心你前几天身体不方便,太久没有收拾你了,你又欠调角了?” 闻言,蓝心笛猛的睁大了双眸,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邪笑俊颜,那么魅惑着人心,突然,她好似知道了,他话里的意思,更知道他可能接下来会做什么。 心中懊悔不已,突然灵光一现,好似无意的淡淡说道,“你又何必非要跟我生气,难道没听说过,女人每个月的那几天总是会心情烦躁,脾气不好么?你就当我这两天不方便,无理取闹呗!” 慕容御挑了挑眉,淡淡的说道,“心儿不会当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吧?安给你开的药,你都吃了十天了,你如果心情还因此烦躁,那他这药不是适得其反了吗?” 他没有正面挑破她的诡计,反而淡淡的从侧面,同样似真似假的说道。 蓝心笛抿了抿唇瓣,还是硬着头皮说,“对啊,你也知道的,我身体好像出了问题,所以,这次有点惨!” “哦。。。。。。原来如此!”慕容御突然好心情的逗着她,可却是一把把她给轻松的拎了起来,而且还直接把她给拎到了床上去。 狠狠的侧身压着她,不让她逃开,左手撑在枕头上,抵着头,右手捏着她的下巴,很是随意的魅笑着说,“不知道,我之前有没有告诉过心儿,那些欺骗我的女人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 蓝心笛心里“咯噔”一下,不自觉的缩了缩肩,小手一点一点的往旁边移动着,她知道她打不赢他,所以,经过了前期的多次失败挣扎后,她现在已经不会再浪费力气做那些无用功了。 其实,她只是心里有点发虚,看到这样的慕容御,比他冷漠的时候,更让她觉得危险可怕,她只是想要能摸到被子的一角,然后,扯过来,最好能将她给盖住,这样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怎么?心虚了?”慕容御伸出手上,直接紧握住她在身侧做在那些可爱小动作的小手,戏谑的说道。 “没有,我没有!”蓝心笛想都没想,直接大声反驳着,只是那拔高了的音量,正好泄露了她的心虚。 “没有?那我可要好好的检查,检查了?”说着,慕容御就放开了她的手,故意慢慢的想她的下半身探去,眼睛却死死盯着她的小脸,明显看到了她的紧张和慌乱。 明明是极短的时间,蓝心笛却觉得过了好久,在他的手刚放在她的大腿上时,就直接紧张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止住了他的动作,有些讪讪的说,“我,我开玩笑而已,不过,好像,不好笑哈!” 慕容御憋住笑,反手握住她的小手,十指交叉,两个人的每一根手指都相互交握,接触着,如藤蔓般紧紧的缠绕在一起,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还有如此可爱的时候,让他忍不住俯下头吻上去。 (. ) ------------ 戏给演砸了 慕容御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还有如此可爱的时候,让他忍不住俯下头吻上去,只是还没碰到,蓝心笛就伸手挡住了他,满眼无辜,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慕容御终于忍不住轻笑着摇了摇头,倒是也不介意。 明明她开始还一副冷冰冰的高傲模样,甚至气鼓鼓的怨恨着他,好似一点都不怕他似的,可他刚刚只是简单的试探一下,她又好似突然没了智商,紧张成那个样子,而且,此刻,更为摆出一副我见尤怜的模样望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跳弗拉明戈,手上的动作比较多的原因,蓝心笛的手指纤长,白希,很是漂亮,虽然也是柔软无骨,可并不是细嫩的那种,反而有点粗粗的痂,可这样的感觉,反而给了慕容御更加真实的美妙触感,让他忍不住拿到唇边,碰了碰,甚至一根一根的亲吻起来。 可蓝心笛却没有办法做到顺从他的心意,丝毫不顾及的挣脱着双手,势必要抽回手,甚至也不再担心害怕激怒他了,心中那一股郁结之气闷在心中,彷佛非得不吐不快似的。 但是,无论她怎样的用力,都摆脱不了他的钳制似的,还反而惹得慕容御直接将她的手高举过头顶,单臂控制着她的头,凑近了下去,尽情的品尝着她的唇瓣,脸颊。 蓝心笛有些气恼的左右摇摆着头,试图躲开他炙热的蛊惑,慕容御终于退开了一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却不是真的生气,更像是故意逗着她似的,然后,直接压上去,腾出左手,捧着她的脸,有些恶作剧般的低下头,狠狠的咬了她的唇瓣一口。 力道不大,可还是有点痛意,更多的是带着一丝酥麻,蓝心笛的心一下子突然急切的跳动了起来,连呼吸也不受控制的开始变得急促起来,这种痛并快乐着的记忆,早已深藏在她的身体里,只需要方式对了,一点点星星之火,依然能唤醒燎原之势。 不是她敏感,而是在差不多十几日前,两个人几乎是整夜的痴缠到天明,蓝心笛猛然发现,原来那种原始**的快乐,不仅是男人有,女人也同样渴望着,或许,她只有在那样的时刻才能真正的完全沉沦,大脑停止思绪,不用再纠结于明明知道他的恨,他的狠,自己还是忍不住被他魅惑,心湖再也无法平静的悲哀和苦涩吧! 慕容御此刻分明是老实的,没有做什么过火的动作,只是加大了力道的rni着她的唇瓣,可大手捧着她脸颊的这种最正常的肌肤之亲,却好似久违了的感觉,他身上浓烈的好闻的麝香气息,和蓝心笛身上那如百合花般淡雅微弱的清香,缠绕混合在一起,竟然那么的缠绵而悠长。 不知是对对方的气息太过于熟悉,还是这样的时刻真的太过于温情,蓝心笛唇齿间的芳香甜蜜,一下子勾起了两人曾经痴缠的深藏记忆,想要更深一步去探寻她的美好。 蓝心笛怎么都没有想到,在她心中积满了怨恨之时,他竟然能如此轻易的引起她身上的异样反应,好似如干柴和烈火相遇了一般,一点即着。 慕容御早就无法满足于这种本是逗她玩的浅尝辄止,在她的唇齿沉醉中,出于本能的放开了抚着她脸颊的大手,张开双臂,紧紧拥她入怀,狠狠的将他揉进自己怀里,恨不能让两人间一丝缝隙都不要有似的。 鹰眸微眯,在屋内明亮的光线下,蓝心笛试图躲避着别开脸,这可是傍晚,就算天色渐晚,可因为中午太阳较好,光线还是那么明亮,她的心怎会允许??? “你,你放开我。。。。。。”蓝心笛有些呜咽出声的推着他的胸膛,可这样的动作,也只是让慕容御短暂的放开那令那恋恋不舍的甜蜜之处,动了动,不让自己压疼她,再次更加尽情不舍的俯下头,再次掠住那总是试图躲避他的香甜樱唇! 不知道就那么被他强制钳制着吻了多久,直到慕容御再也无法满足这样温情的允吻,大手开始渐渐游移开去。 而此刻神智有些开始迷糊起来的蓝心笛,唇瓣红艳微翘,双颊泛红,目光迷离,看起来别有一番情致和风韵,惹得慕容御的喉结不自觉的动了动,双眸中不再是寒光,渐渐涌现出猩红的晴欲。 大手更是不受控制的开始撩起阵阵火花,那些熟悉的画面,再次上演,在彼此给予彼此的欢娱间重叠,升温! 恍惚间,蓝心笛觉得自己此刻是满足的,是对他渴望着的,彷佛,她之前的那些委屈,和怨恨都在此刻随着自己灵魂的飞升,而消逝远去! 久违,却又熟悉的愉悦,不仅惹她沉醉,同样,也让慕容御再也难以自控的粗喘,奔腾着,狠狠的满足着自己,也狠狠的满足着身下的她,唯有他,才能给他找到如此的归宿感! 强烈的从云端掉下来的感受,终于让蓝心笛再也咬不住牙关,惊呼一声,泪水瞬间随着那声呼喊,无声的从眼角滑落。 此刻,他们的身体竟然可以达到如此的满足,如此的感动,她多想告诉他,无论为什么,能不能不再恨着她,因为她真的不想再怨恨着他。 只要他不再让程家因为她而出现麻烦,他不用再限制着她,她愿意跟着他,可以接受和容忍他给予的一切,包括他的冷狠无情,没有尊严的成为他众多女人之一。 她会一直安安分分,老老实实,不争不怨的待在他身后,直到他不再需要她的那一天,她也会自己悄然离开! 慕容御在感受到那璀璨的烟火之后,伏在蓝心笛身上,待到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都渐渐开始平稳之后,才慢慢的抬起身子,轻啄了一下她的鼻尖,唇瓣,这才发现,她竟然是满眼泪水。 这是她第一次在如此清明下,在他面前流泪,慕容御心中一窒,好似眼前模糊一片,因为他不知道她的泪水因何而起,是刚才他带着她奔上巅峰的蚀骨欢畅,还是她心伤泪流? 在看到他望向自己时,蓝心笛本能的闭上了双眼,一动未动,可这并不能阻止那倾泻的泪水,完全如潺潺的溪流般,连绵不绝。 慕容御双手捧住她的小脸,专注的看着身下的人儿,两个大拇指轻轻的抹去她眼角那留得几乎不断线的泪水,可怎么也抹不尽。 在那一瞬间的心疼中,直接俯下头,轻柔得如同那天鹅般的羽绒轻抚在肌肤上,柔软绵密。 突然,有那么一刻,或者说是一刹那间,蓝心笛竟然产生了一种她从未想过的错觉,这样缠缠绵绵的吻干她泪水的他,好似真的爱上了她一般,而且还是爱得那样的深,爱得如此的不可分离。 ****** 然而,当一切欢娱也好,泪水心伤也罢,完全平息之后,两个人的脑子都渐渐变得清明起来,慕容御见她已经没事了,就径直起身,随手捡起地上的睡衣套上,向浴室走去,如同每次一样,他实在很不喜欢自己身上粘腻的感觉。 可蓝心笛却并不这样认为,在她眼中看来,无论他与她有多缠绵,在那全情投入的氛围中,他有多陶醉,他都可以很快的无情抽身离开,彷佛一切都不曾存在过,不曾发生过。 “呵。。。。。。”冷笑一声,更多的是在笑自己,她竟然在刚刚他那无意间营造出来的柔情氛围中,她竟然会觉得她与他是如此情深,好似真的就是郎情妾意了般,何尝想过,他慕容御早在她认识的时候,就已经是无心之人,就算有,那颗心,也终究不会属于她吧! 脑子渐渐清醒过来,一颗如清水般的心,明明还是那么清澈柔和,可此刻,却浸进了太多难以自抑的哀伤,参杂其中,那如水般的心,就像是加进了食盐般,腌制着她鲜活的心。 想到他从一开始的冷狠无情,肆意掠夺,她没有能力反抗,只能顺其自然,夜夜承欢,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在心无所系,身无所依之时,竟然也允许了自己对这个无情的人动了情,失了心。 本就刺痛的眼眶,再次被拿温热的泪水溢满,蓝心笛很清楚,这一刻,她再也做不到初见时,面对他的心境了,她是那么的清楚,无论是他的沉醉痴缠,还是这几天的柔情抚慰,那都是虚幻的,因为他对她没有心,更没有情! 慕容御套了件吴妈一直在蓝心笛的浴室里都给他准备的黑色浴袍,扒拉着额前的湿发,看着蜷缩在被子下的女人一动未动,淡淡的说道,“你怎么了?还不起来?” “我,我等下就起来,你先去忙你的事吧!”蓝心笛在被子里,故意压着嗓子,好似很疲累的回答着。 慕容御没有注意到她语气中的异样,以为她只是累了,便自顾自的拿了条干毛巾,擦拭着他的湿发,继续说道,“我没事,你这些天都在屋子里憋着,赶紧起来,吃了饭,我带你出去!” 开忍俯摇。****** 听到慕容御突然说要带她出去,蓝心笛很是意外,以至于当她已经坐上了他的车后,整个人都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更是有些局促不安,如果说心里不害怕,那是假的,她是真的怕他再把她带出去,然后,再送他人了,就算最后什么都没发生,可她至今想起,心有余悸。 好笑的看着她的小手,紧握住衣摆的小动作,慕容御突然单手开车,冷俊的面孔凑近了她耳边,玩味的说道,“怎么?我带心儿出去玩,你不开心吗?” 双眸中闪过一丝惊疑,被他说话间的炙热气息,弄得浑身一颤,蓝心笛不自觉的往车门处靠了过去,抬眸淡淡的望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没什么开心不开心的,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我可怎么觉得心儿不是奇怪,你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害怕,嗯,对吗?”慕容御一边看着前方的路,一边扭头看着她,戏谑的说。 “我自从住进白玉兰之后,几乎都没有出来过,更没跟其他的人联系过,突然说要带我出来,难道不该觉得奇怪吗?”蓝心笛冷笑一声,转头看向窗外,瘪了瘪唇瓣,冷冷的说道。 “以后乖乖的听我的话,我自然不会限制你,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不能惹我生气,懂?”说着,慕容御就伸手抓起她放在身侧的左手,放在唇边,轻咬了咬,看着像是在亲昵,更像是在提醒,警告她。 “哼!”蓝心笛忍不住在心里冷哼一声,便没再说话了,只是一直转头看向车窗外的,仍由他拉住自己的手,也不挣扎,也不动,好似根本就没有感觉似的。 当车停下时,蓝心笛还没有下车,就已经被窗外的景致给惊呆了,早已忘记了下车的动作,那是一片梅林啊,远远望去,红黄色各成一片望不到尽头的风景,可下了车后,真正吸引她的,却是半山腰上那一大片在夕阳的余晖着,仍然反射着耀眼过忙的莹白。 虽然这几日,城都有微微的飘起了雪花,可雪下得很小,原本就没有给大地换上新衣,再加上今天的太阳特别的好,所以,就算是山中,那些积雪也早已融化,残留下点滴的白色,星星点点的点缀在她右手边的那片朵朵红梅簇拥而成的鲜红景致,让那一片红,更美得令人惊叹! 可蓝心笛的爱好从来都很固执,她只爱那些单一的色彩,那样会让她觉得这个世界纯粹了许多,所以,她的目光几乎是落在了那一片看不清是积雪,还是白梅的景致上,眸光渐渐闪耀着光亮。 城的冬天在进入腊月后,就已经到了最冷的时候,何况还是年关将至的腊月下旬,更是冷到了极致,慕容御自己都没发现,他在看到她只穿了单薄的防寒服,一动不动的站在哪里,愣愣的看着远处的景色时。 他竟然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又返回身,打开车门,拿出了自己的黑色妮子大衣,走上去披在她身上,带着一丝责备的宠溺,冷声说道,“不是怕冷么?现在又不怕了?” 看着眼前的景致,蓝心笛的心底的郁结都暂时忘却了,很是自然的抓紧了他的大衣,因为她真的冷,可也没有回答他,只是自顾自的欣赏着,嘴角却微微的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见她完全不搭理自己,慕容御很是无趣的勾了勾唇角,倒也没有生气,直接牵起了她的手,就往停车场的出口处走去,淡淡的说道,“现在别看了,我们得走快一点,不然到地方时,天都黑了,我们今晚就住山里,明天你有的是时间好好的看!” ****** 这是他第二次带她到除了白玉兰以外的地方去过夜,第一次是他带她出去参加段威虎的酒会,也是因为那一次,才有了段威虎后来一系列的事情,只是,那一次,他带她去了温泉度假村,那也是圣诞节过后,他第二次强占了她。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时候,他完全不顾她的害怕着挣扎,在黑暗中,丝毫不顾及她是否能够承受得住,冷狠无情的一次又一次的占有着她的身体,好似永不餍足般! 想到这里,蓝心笛的心都揪痛在了一起,另一只空闲的手紧紧拽成了拳头,整个人都开始无法控制的轻颤了起来。 咬着唇瓣,另一只手,在不经意间,轻轻的从慕容御的手中抽了回去,慕容御一愣,停下了脚步,很是不解的微眯了鹰眸,紧紧的盯着他,没有说话,可那双眸中确实深不可测的探究。 蓝心笛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太过于敏感了,只得伸手拢了拢他的外套,低着头,淡淡的说,“你的衣服有点大,容易掉,要不,还是你自己穿吧?这里比城里冷一些!” 慕容御明显的感觉到了她在找借口,可也并不像点破,只是伸手提着大衣的衣领,重新披在了她肩上,直接伸手拦住她的肩膀,低声暗哑道,“我不冷,还是你穿着吧?”,然后,就直接搂着她,准备继续往山上走去。 “等一下,我能不能不去啊?我想回家!”蓝心笛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突然抬起头望着他,直接就把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 慕容御蹙起了眉头,这才感觉到了她好像有了一丝的不对劲,小手紧紧的拽在一起,甚至眼中还有一抹愤恨的意味,他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害怕,和突来的抗拒! “好,那就回去吧!”说完,慕容御就径直往相反的方向走去,率先打开了车门坐进去,等到蓝心笛刚一坐上车,就立刻发动了车子,疾速而去。 一路上,他没有再向去时那样,还忍不住逗逗她,而是阴沉着一张脸,死死的盯着车前方,蓝心笛没有管他的样子,自顾自的坐着,一言不发。 车子直接驶进了白玉兰花园,在附楼外面停下,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慕容御没有理会蓝心笛,而是径直下了车,把钥匙扔给了走上去的保镖,直接往主楼而去,颇有拂袖而去的架势! ******。 白玉兰主楼书房里。 慕容御长臂一挥,把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在了地上,重重的一拳砸在桌面上,面色阴沉的说到,“场景,角色都精心设计好了,戏却演砸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看着他的怒气稍微平稳了一些,站在慕容御身后的阎狐才恭敬的出声,“主演不配合,连戏都入不了,自然会砸!” “哼!”慕容御转身,微眯着那双冷冽的鹰眸看着阎狐,不悦的沉声道,“你是想说她不配合,我还得迁就她么?” “是的!”阎狐低声答道,“别无选择!” ****** 晚上,慕容御直到十二点钟左右才走进蓝心笛的房间,明明时间已经很晚了,可当他踏进屋子里时,蓝心笛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早已睡觉,也没有随意的看着书。 慕容御看了一圈,才发现她还是套着她那件普通的防寒服,正立在阳台一角处,双手环胸的斜靠在墙壁上,微仰着头,冷冷的看着夜空。 冬日的夜空本来就黑漆漆的一片,而且还让人感觉到那些厚重的黑云特别的低,给人一种气闷的感觉,而今晚的夜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阳光较好的原因,竟然能够看见几颗微弱的星光。 蓝心笛完全像是一座雕饰般立在哪里,靠在那里,一动不动,慕容御因为在屋子里,所以,根本就,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能看见她曼妙的背影,和在阳台的光线下,一丝的微风吹动着她披散着的发丝,轻舞飞扬。 轻脚轻手的走到了她身后,蓝心笛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彷佛是入神了,或者是睡着了似的,慕容御甚至觉得他这时如果突然出一声,说不定能把她的魂魄都给吓飞了。 想了想,还是握起拳头,放着唇瓣,轻轻的咳嗽了两声,低声说道,“心儿一个人这么晚了,不好好休息,待在外面纳凉么?” 其实,早在他踏进阳台的时候,蓝心笛就已经看到了墙壁上的人影,只是懒得搭理而已,但是,突然听到他出声说话,斜靠着的身子,还是忍不住微微的轻颤了一下,过了好几秒,才一脸平静的缓缓转过了身。 “有什么事吗?”蓝心笛对上慕容御的眼睛,淡淡的问。 “我过来心儿这里,还需要什么事吗?”慕容御的俊脸上扬起一抹邪笑,淡淡的说道,然后抬步上前,双臂撑在阳台的护栏上,抬头仰望着天空,自顾自的说,“没想到,今天晚上还有几颗星星,心儿该不是在看这些星星吧?” 星星???他还真是说对了,只是不知道他是碰巧,还是真的看透了她的心思? ps:今日凌晨先发保底的六千哈,白天再加更哈!求“留言+月票+打赏”的给力支持!沐沐的加更就会一直很给力哦! 嗯,这章文的剧情中,有一个很明显的伏笔,不知道有没有亲会发现点什么呢?(n_n)~ (. ) ------------ 苍白的谎言 星星???他还真是说对了,只是不知道他是碰巧,还是真的看透了她的心思?蓝心笛没有答话,只是微微的抿了抿唇瓣,继续同样仰头看向那微弱的星光。 很久以前,在她还是孤僻的小女孩时,把她领回了家的程萧就很认真的告诉她说,“心笛,你不要难过,你妈咪只是变成了天上的星星,她并没有离开你,只是换了种方式,更加永恒的陪伴着,守护着你!” 她还记得,在那之后,好几年里,她都坚信不疑的确信蓝苑确实每晚都在天空中守护着她入睡,只是有太多的人想要永远的守护着自己的亲人,以至于,她从来都不知道,那一颗才是蓝苑为她而存在的星光。 直到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很清楚,星星就是星星,怎么会是人的灵魂呢?可是,她还是愿意相信,满天的星空中,真的有一颗星星上面住着是蓝苑,这样,只要她心里难过了,孤单了,总有个期盼。 她始终愿意相信蓝苑一定在某个地方默默的看着她,守护着她,因为相信比较幸福! 所以,她尽量的让自己生活得简单舒心一点,可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可笑,你越是想要逃开的,越是想要永远不去碰触的,却偏偏要跟你作对,非得缠着你不依不饶。 “为什么我今天带你去幸福梅林山庄住时,你突然不乐意了?”慕容御看着眼前漆黑得,好似要吞灭掉整个世界的暗夜,沉声说道。 “我。。。。。。”蓝心笛被他突然的话语,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却又找不到更好的借口来回答他,难道说因为想起了那晚在温泉山庄的恐惧,和第二日清晨受到的屈辱,紧张了,害怕了,想逃开了? 慕容御也没有想过她会真的回答自己,只是大掌轻轻的放在了同样撑在阳台护栏上的小手,仍就随意的望着外面的黑夜,蓝心笛对他的动作有些敏感,想把手抽回去,明明感觉他没有用力,可她也抽不回去。 突然,他伸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山影,若有似无的说,“心儿知道那个座山上有什么吗?你肯定不会知道,那座山上有一座疯人院,哪里的人,很可怜,甚至生不如死,可生命那么宝贵,就算是疯了,谁又能忍心去剥夺他们的生命呢?” 蓝心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果然看见不远处的山影山,好似真的有点灯火闪耀,只是现在的时刻太晚了,只有零星的那么几点,她常常站这个阳台上眺望,如果不是他突然说起,她还真的没有注意到过呢! “如果活着那么痛苦,死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蓝心笛不由自主的叹息到,有时候,她真的认为,如果一个人背负了太多的负累,精神总会崩溃,与其痴傻疯癫,还不如一了百了,来得痛快! 她本以为她的话有些呛人,会再次惹得慕容御不开心,毕竟开始回来的时候,他就是负气离开的,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突然俯下身体,薄凉的唇瓣,顺势在她的侧脸处轻碰了一下,凑在她耳边,暗哑低语,“心儿怎么还会有如此消极的心思,活着不是才会有希望吗?” “也许吧!”蓝心笛心底的那股气闷再次冲击着她的脑海,如果她要是真的消极,那么在他第一次那样的侮辱她时,也许就解脱了,也不至于让自己现在不再怨恨他,而是恨着她自己。 慕容御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屑和冷讽,再次伸手从后面环住她,凑近她耳边,很是亲昵的轻吻着她的侧脸,耳垂,呢喃低语,“那心儿现在还恨我吗?” 蓝心惊讶了一下,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也是突然疯了般的掏出枪,强硬的塞在她手上,大声的问过她,“你恨不得我死,是吗?” 只是还来不及说话,又听到他放开了她的耳垂,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满是怨怒的说道,“安前几天狠狠的训了我一顿,说我既然要了你,就该担负起男人的责任,好好的照顾你,不该明知道你的身体不好,还强迫你吃了那么多有副作用的避孕药,否则,还真是会害惨了你!” 你没答程。蓝心笛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她没想到司徒安会如实的把她的情况全部告诉了她,难怪,下午过后,至今吴妈都还没有让她吃那些白色的药片,以往,吴妈可是及时得她都怀疑她一直准备好了,就等着似的。 “有什么惨不惨的,反正我也不想怀孕,正好还省了我自己去买药的钱呢!”蓝心笛嘴角扯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意,无所谓的说着,然后直接仰起头,再次看向了那几颗微弱的星光。 因为灯光正好是背对着他们的,而且阳台上的光线本来就很微弱,慕容御看不真切她脸上的笑意是真是假,可明显感觉到了她无奈的悲伤。。 “心儿现在还年轻,自然是不适合要孩子的!我以前只想着为你考虑,到没想到其他,还差点害了你!”慕容御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蓝心笛的耳边轻轻的响起。 “是吗?”蓝心笛冷冷的说道,她的心一下子好似从清水般洗涤而过,那么清明,不再如此前那么的纠结,烦乱,混沌了,因为她终于可以证明到,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她,突来的温情,就如天上永远不会掉馅儿饼,世间永远不会有免费的午餐一般,因为他此刻的谎言是如此的苍白无色。 ****** 慕容御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说得极其无力,没智商,一时不知该如何再答话,静默了好一会儿后,才冷冷的说,“时间不早了,进去吧!” “你有真心爱过一个人,或是有人真心爱过你吗?”蓝心笛却望着天空,没动,只是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句,可刚问完,又在心底冷笑了一下,她居然问他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不是在讽刺她自己的愚蠢吗? 慕容御愣了愣,突然放开了环着她的双臂,重重的垂在身侧,半晌之后,才有些飘忽,却是很不确定的说道,“应该是爱过的吧!” “那个爱你的人是谁?”蓝心笛第一次扭转头,看向了他,她突然真的很想知道,他这样冷狠无情的人,除了那些追逐他名利和身份的人,谁又会真心的爱过他? “死了!”冷冷的两个字,还带着一丝阴沉的怒气,让蓝心笛突然一惊,竟然感觉到了害怕。 “那你爱的人呢,在城吗?”蓝心笛有些不确定,但还是装着胆子继续问出了口。 “没有,也死了!”慕容御微眯着鹰眸,声音冰冷,而且好似还带着强烈的恨意。 看吧,只有是跟他粘上“爱”这个字的,终究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无论是爱,还是被爱,蓝心笛没再多问了,只是转回了身,不敢再看他,继续往着那试图吞噬掉整个大地的黑夜,说不清自己心底是什么滋味,却有种道不明,想不通的痛楚从心底处蔓延开来,好似再为她突然的失心沉迷而悼念,却也更是在预示着她以后的结局。 那星星点点的酸涩,从心底开始,在喉间和眼底泛起,蓝心笛眨巴着眼睛,满目心伤!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慕容御才再次走上前,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看向夜空,声音柔和了许多,淡淡的问,“那么心儿呢?爱你的人是谁?你爱的人又是谁?” “爱我的人很多,我爱的也不少!”蓝心笛不想再让自己去探寻他为何如此问,好似一切都无所谓了似的,随意的说道。 “果然如此!”慕容御突然拔高了音量的冷狠出声,她的爱果然是泛滥得很,她不是还当着他的面,亲口承认过爱他吗,一个把你推向地狱的人,你却还可以对着他斩钉截铁,毫不犹豫的说爱,那不是骗人的假话,是什么? 慕容御心底被掩藏的怒气,终于是不耐烦的涌了出来,一把扳过了蓝心笛的头,扯进怀里,蛮狠的低下头,猛烈的吻了上去,像是在惩罚般,发泄般似的。 吻了很久,那些身体中残留的缠绵记忆渐渐被唤醒,慕容御显得有些急不可耐的揉捏着她的身体,蓝心笛知道他想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根本就反抗不了,索性,她现在已经习惯了,早就不会再无力反抗了,只是两个现在还在阳台上,夜寒露重。 突然一阵寒冷的夜风拂过,原本沉迷其中的男人好似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了点,放开她的唇瓣,俯下身,一把抱起了蓝心笛,快步走向屋内,他急切的想要在她身上索取那让她不知厌倦的快意,来清除自己心底莫名的烦躁。 ****** 慕容御一把她抱到床边坐下,就开始上下起手,可蓝心笛却平静得像是在看着别人的戏似的,早就没有了之前因为他一撩拨就异样羞怯的感觉,只是冷眼旁观的看着他急不可耐动作,突然看到他身上穿的还是下午的衣服,淡淡的说,“你不用先去洗澡,换衣服吗?” “反正也要的,不用换!”慕容御抬头看着她,微眯了一下眼睛,伸手重重的点了她的额头一下,“现在,不准分心,心中想着我就可以了!” 霸道的话语一说完,搂紧了她,继续俯下头埋进她的脖间,沉醉于他的喜爱,蓝心笛无奈的闭了下眼睛,又睁开,把头偏向了一边,纵然是再在心里给自己警告和提醒,那熟悉的感觉,和身体愉悦的记忆,还是被他唤了起来。 她知道,她的身体已经渐渐的再次被他唤醒了,哪怕她再怎么极力的却阻止,也没有用了。 “把灯关了!”几乎在她的身体快要完全失控之前,蓝心笛带着最后的一丝清明,迷离着双眼,任性的开口要求。 如果说,身体的沉沦是她无法控制的,那么,她那颗早已向他倾泻了的心,她绝不能让它对他再有一丝一毫的偏移,在她的神经最脆弱的时候,她只有给它找一个阴暗的角落,好好的藏匿起来,这样,在最靠近他的时刻,也看不到路向他走去。 此刻,她再也不愿意看见他在她身上是真心的陶醉,还是假意的发泄了,而她,更是不愿意再让她看见自己因为他而羞涩,纠结绽放了。 慕容御终是如她所愿,放开她,起身,关掉了灯,一时间,屋子里陷入黑暗一片,而藏身在黑暗之中的两个人,肌肤相贴,几乎没有丝毫的距离,可心却那么远,远到他们都不曾回头看过对方一眼。 他永远不会知道,在这一刻,他极致快乐,她彻底绽放之时,蓝心笛脸上漾起的那么苦涩的笑意,有多凄美,苦楚! 黑暗,掩盖了所有的一切! ****** 帝国顶楼,办公室内。 “御,你看这件事该如何处理?”江穆恩询问的声音淡淡响起。 抬眸看向他,慕容御的目光坚定而冰冷,“段威虎的根基很深,我们要想连根拔除,还不能给人留下把柄,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只能让他们再逍遥一段时日,段威虎突然生亡,并没有留下任何的交待,虽然他手下的人都很忠心,不过,时间一长,再稍微吹点风,必定会起内讧的,到时候我们再出手,不就简单得多了!” “可是,那得等多久?”江穆恩有些犹豫的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杀了段威虎的事情,已经被他的人知道了,如果他们现在只想着团结一心的要报仇,那你不仅会陷入险境不说,而且,还会让那些人更加肆无忌惮,休养生息,还不是趁着现在他们还没有达成统一观念的时候,强硬除掉!” “若是因为杀了一个像他这样的人,就害怕被陷入险境,那我慕容御就活不到今天了?现在,你们正面上一定不能松懈,死死的咬住段氏不放,我才能在他们忙着应付你的时候,找到突破口!”慕容御的眼中的狠厉之色渐渐浓烈了起来。 沉思了一下,江穆恩终于是沉重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好,你放心,我回去了会再向上面申请,再调人手支援,只是,我觉得姓段的之前肯定在上面有人,而且那个人现在还是在帮段家,所以,我的行动,多少受到些限制,不过,我已经在找那个人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好,有什么需要做的,你直接交待给阎狐就可以了!”说完,慕容御的脸色就不再那么阴冷,但仍旧是冷冷的,随手拿了雪茄,扔给了江穆恩,然后,自己点燃了一支。 江穆恩接过后,并没有点燃,只是拿在手上把玩着,因为谈完了凡心的正事,他好似也松了口气,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好似无意的问道,“蓝心笛还一直住在白玉兰?” 慕容御抬眼看着他,淡淡的“嗯”了一声,便没再多话了,继续着自己手上的香烟。 “你那样一直让她待在屋子里,什么都不做,时间长了,会把她逼疯的,她是个好动的人,短时间还可以忍受,可她毕竟还是个年轻的小女人,你完全没有必要这样!”江穆恩对上他的视线,轻叹了一声,好似语重心长的说着。 两个优秀高大的男人,就算是面对面坐着,可依然身姿伟岸,只是此刻看来,一个是霸气外露,冷漠淡然,而一个是温文尔雅,超脱不羁。 “原来,你竟然是如此的了解她,我还以为你们就仅有几次一面之缘呢!”慕容御淡淡的说道,可眼眸中的深意,却让江穆恩看不出喜怒,只是就那么坦荡的直视着他,等待着他能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 就在慕容御刚想开口说话之时,帝国集团的首席女秘书薛蓉就敲门走了进去,没有那些普通秘书的风情,中规中矩的装扮,神情淡然自信,像是经过了特别训练似的,恭敬的说道,“总裁,外面有一个叫程萧的先生要见你,而且,他说你一定会见他的,是要现在带他进来吗?” “那就让他进来吧!”江穆恩温和的声音响起,他知道程萧找慕容御是什么事,因为之前他也找过他,是他让他这个时刻过来的。 薛蓉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丝毫的表情变化,而是转头看着慕容御,只见他挥了挥手后,就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你不怪我在你的地盘上,鸠占鹊巢了?”江穆恩把手上的雪茄扔在了旁边的茶几上,满目含笑的看着慕容御戏谑到,终究是没有点燃那支烟。 “你如此费心的把他带了过来,连时间都算得刚刚好,我不让他进来碰碰钉子,行吗?”慕容御难得的露出了笑意,直接把烟按灭在了旁边的水晶烟灰缸里,仰靠在椅背上,挑起了二郎腿,悠闲的说着。 江穆恩很是无辜的耸了耸肩,他只是让程萧今天来,还真么想到,正好赶在了这个时间段,他只能说纯属巧合! ****** 程萧在薛蓉的引领下,穿着一件灰色的休闲棉衣,淡然的走了进去,看到沙发上坐着的江穆恩时,明显诧异了一下,他还真的没想到,江穆恩也在,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他今天来,是说蓝心笛的事。 “江先生,慕容先生!”程萧平缓的唤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了,没有主动坐下,只是站在他们前面有些距离的位置上,语气不卑不亢。 慕容御像是没有看到他似的,眼都没抬一下,只是江穆恩看着他,淡笑着说,“程萧,你来找穆,是有什么事吗?” “嗯,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不管慕容先生和心笛究竟有什么恩怨,只是,总得让她回家吧,家里的人都很担心她,慕容先生,总不能一直不让她见任何人吧,这可是犯法的!”程萧没有丝毫的拐弯,直言不讳的说道,语气不横,但也有力。 “那,你们得好好沟通沟通!”江穆恩有些无奈的说,他本来是想先帮着缓和一下气氛的,哪知道程萧来得太猛了,直接开门见山,不过他也能理解! “犯法?”慕容御冷冷的重复了一下他话中最后的两个字,微微勾起了唇角,笑得魅惑而邪肆,“程先生,你可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黑白之外,还有一个灰色地带,而我慕容御,就是那个地盘的主宰,法对我来说,没用!” “你。。。。。。”程萧每次都很不喜欢慕容御这样狂妄的样子,就算他知道他的势力,可是,那又怎么样,他并不怕他,讥讽般的说道。 “那有怎样?你留得住她的人,还能留住她的心,难道说如此春风得意的慕容先生,在对着一个面容有损的普通女子时,还没有自信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你身边,只能靠卑鄙的手段迫使她失去自由,如果你真有那么大能耐,就该有自信在放任她在海阔天空自由飞后,还能到时间自己飞回你身边!” “呵。。。。。。”慕容御冷笑一声,戏谑的说道,“想不到程先生的能耐也仅限于此,你以为我慕容御是凡夫俗子吗?小小的激将法,就能让我赶紧放了她,给她自由吗?不仅可笑,简直是愚蠢之极!” “呵。。。。。。,是吗?”程萧同样回以他一声冷笑,淡淡的说,“方法不在于有没有用,说的是事实就行,难道慕容先生敢说程某说的都是假话,并非事实吗?” “你还真以为我让她待在白玉兰,是为了限制她的自由,害怕她出去之后,不会乖乖的回去等着我?”慕容御不屑的说,“只要是我没让她以后不用回去,你以为她能不回去吗?说你蠢,你还不乐意!” “既然如此,那你最好是说道做到!”程萧丝毫不在意他如此说他,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希望过年的时候,蓝心笛能够回去,给她一个喘息的时间,他忘不了她那日的眼泪。 ps:这一更是为了感谢“榆钱儿pj”亲的巨大红包打赏而加更哈!亲们一定要红包,月票,留言,推荐什么的一股脑儿的给沐沐扔过来哈,沐沐才能每天都有动力,使劲的加更,加更哈~~~ 沐沐保证:剧情绝对会越来越精彩,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哦! (. ) ------------ 你,很开心 江穆恩站了起来,缓缓走到程萧面前,淡淡的说道,“程萧,你可知道御为什么一定要把心笛留在白玉兰?” “不管为什么,他的做法都卑鄙无耻,心笛她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朋友,就算她自己愿意跟着他,他都没用资格强迫她不跟外界联系,何况她可不是自愿的!”程萧并没有因为江穆恩是自己的上司,而有任何畏惧,说话仍旧针对慕容御,带着一丝咄咄逼人的气势。 “对,你说的很正确!”江穆恩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他如果现在真的放蓝心笛自由,你觉得蓝心笛真的就能自由了吗?” “是的!只要他现在可以放过心笛,那我们是不会再追究这一切的!”程萧沉声说道,他心里已经恨死慕容御了,可他很清楚,慕容御不是他能对付得了的,如果非得硬碰硬,最后只会让心笛和整个程家陷入绝境,所以,在没有能力抗衡的时候,妥协未必不是最好的选择。 “追究?”江穆恩惊讶不已,他怎么听,都觉得程萧这话说得有点不靠谱,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要追究慕容御的责任呢。 慕容御静静的看着两个人,说着无聊的话,半晌之后,才站起身,冷冷的说道,“你可以去带她走,但你最好别后悔你今天的决定!”。 说完这句话后,慕容御就直接起身往门口走去了,丝毫没有管一脸惊讶和疑惑的程萧,只有江穆恩按照叹息了一声。 ****** 再过两日就是除夕了,小芬早上一早的时候就跟她打过招呼离开了,蓝心笛虽然笑着跟她说新年快乐,可心里却一片泛酸,所以,当她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看书,吴妈突然来告诉她,“蓝小姐,慕容先生交待,说你现在可以回去了!”时,蓝心笛足足的愣了起码至少一分钟都没反应来,直到,后来吴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她才回过神来。 她几乎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收拾,直接背上了自己的小包,穿上了外套,恨不能打飞的奔回去,可是,当她在傍晚时分,终于赶回了程家之时,才走到大门口,就听见了院子内一男一女争执的声音,竟然是程萧和崔嘉佳! 偷听别人吵架,不太好吧?何况,从哪些只字片语中,她听出了是崔嘉佳在说喜欢程萧的事,蓝心笛的脚步顿了顿,想着要不还是先去萧琴的店里面看一看,她好久没见他们了,而崔嘉佳,她可以换时间再找她,可刚欲转身,崔嘉佳的一句话就引起了她的注意,让她不由自主的愣在了那里,也停住了脚步! “程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你是心笛的哥哥,可是,你爱上了她!”崔嘉佳有些气结的大声吼了出来,完全不知道现场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还有第三个人在。 她基本上算是从小和蓝心笛,程萧三个人一起长大的,因为她从小就喜欢程萧,所以,程萧对她来说,就是她崔嘉佳的青梅竹马,曾经,他一直以为蓝心笛和程萧只是感情很好的兄妹,可是,直到这一次,蓝心笛出了事,被慕容御带走后,程萧来找过她好几次,不是她敏感多心,而是他的反应真的不想是为妹妹担心的哥哥。 “崔嘉佳,你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程萧不知道是心虚,还是真的怒了,有些不悦的大声质问,“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没事别来找我,我还有事,你自己待在这里吧!” 程萧一说完,就直接朝门口走去,可崔嘉佳哪能允许,想都没想,直接伸手拉住了他,同样大声的吼着,“我就找你了,怎样?你别以为你对心笛有多情真意切,我告诉你,她不会爱上你的,她只当你是她哥,何况,她现在早就已经是慕容御的女人了,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坚持些什么?” “够了!”程萧狠狠的瞪着她怒喝,“你给我放手!” “不放!”崔嘉佳丝毫不畏惧的对上他的视线,甚至比她还凶,“我告诉你,程萧,你早就是我崔嘉佳看上了的男人,我要要你,你以为你甩得开我吗?” “别以为你是心笛的朋友,我就要给你三分脸,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最好别逼我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程萧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厉声道,使劲的甩了甩手臂,可崔嘉佳的两只手就像是长在了他胳膊上似的,无论他怎么用力,都甩不掉。 “你什么难听的话没说过啊,我无所谓,反正说话又不痛,有本事,你动手揍我啊!”崔嘉佳轻蔑的看着程萧,“想要知道心笛消息的时候,就来找我好言好语的,程萧,你算什么男人,利用完了,就扔了吗?” “你。。。。。。”程萧简直气结,双眼冒火的瞪着崔嘉佳,厉声道,“我不是男人,那你算是女人吗?一个女人,不知羞耻,成天缠着一个讨厌你的男人,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程萧,你。。。。。。”崔嘉佳的声音瞬间充满了痛苦,却还是硬撑着说,“讨厌又怎样?就算讨厌,你也要给我讨厌一辈子,因为我一辈子都会跟你在一起,你逃不掉的!” “我懒得跟你说,滚开!”程萧终于发火了,直接用力一把扯开了她。 崔嘉佳一个没站稳,高跟鞋都拐了一下,差点就被他推到了地上,心里说不出的委屈,带着一丝怨恨的看着他,“程萧,你太过份了,我这就去找心笛,就要让他知道,你假借兄妹之名,偷偷爱着她,我看她以后还会不会再让你靠近!” 说着,崔嘉佳就要往外走,这次却换了程萧抓住了她的手臂,一字一句的沉声警告道,“崔嘉佳,我警告你,心笛对我有多重要,你很清楚,如果你敢在这个时候,跑到她面前去给我胡说八道,给她添堵,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程萧狠厉的话,不仅让崔嘉佳停止了往铁门处走的动作,也然站在铁门边的蓝心笛完全怔愣着,不知是该进还是退,只是刚想退后一点时,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院子里争吵的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惊呼了一声。 “心笛?”“心笛!” 看见她,程萧和崔嘉佳的眼中皆是惊讶,可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程萧,虽然看到她突然出现,有些讶异,可并不震惊,毕竟是慕容御亲口说了的。 快速的掩饰过三个人之间的那份尴尬,程萧快步的走上去,牵起了蓝心笛的手,满脸笑意的说,“心笛,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没提前打个电话让我来接你呢!” “刚到,只是不知道你在家!”蓝心笛扯起唇角,苦涩的笑了笑,柔声说道。 “嗯,那先进去吧!”程萧没有多说,直接拉起她就往屋子里走! 蓝心笛看着院子中还在怔愣的崔嘉佳,直接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若有似无的开着玩笑,“崔嘉佳,你干吗啊?傻啦?不认识啦?” “嗯?心笛,你终于回来了啊?呵呵,真好!”崔嘉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笑得异常难看。 “嗯!”蓝心笛低头轻应了一声,小手从程萧手中抽回,牵起崔嘉佳的手,就往屋子里走去,她现在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从来没有想过程萧对她居然会有其他的想法,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如果知道回来,会让她知道这么心酸的消息,她宁愿待在白玉兰里,什么都不知道。 程萧带给了她太多的温暖,快乐,感动,幸福,是她觉得在蓝苑去世以后,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她从来对他没有过男女间的悸动,但是,如果,如果在慕容御还没有出现之前,她知道程萧对她有异样的想法,她清楚,她肯定不会拒绝的,她很愿意和他一起生活,照顾他,为他生儿育女,平静的过完这一生,因为除了她自己,她什么都没有!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她连她自己都没有了,那她又怎么敢去承受他那么深重的爱呢? ****** 整整一个晚上,蓝心笛怎么都睡不着觉,尽管程家所有的人都一致默契的什么都没问,更没有提,跟以前一样,就像是以前一样,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而她,也只是到朋友那里去住了两天,又回家了而已,可蓝心笛自己很清楚,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早上她起来的时候,萧琴和程铁宏都去了店里,留下了已经放假的程萧和蓝心笛准备年货,就如曾经的每年一样,什么都没有改变。 仍是那件灰色的休闲棉衣,可程萧俊美温和的脸上,却不再是见到慕容御时的平静,而是浅显温暖的笑容,看着她站在灶台前,盯着锅里蒸着的早餐发愣,带着一丝宠溺的温柔眼神走过去,“你看就能看饱了?” “哥!”蓝心笛扭头看着他,轻声道,“你起来了?” “嗯,现在几点了,还不起啊!”程萧浅笑着,边说边动手关掉了煤气,用湿帕子把锅里的蒸好的那一大碟奶油小馒头端了出来,吩咐道,“你拿碗盛粥,顺便把小菜端出来哈!” “哦!”蓝心笛撅起嘴角,轻轻的应了一声,便开始动手起来,可在程萧离开厨房之后,眼底多了一份淡淡的忧伤。 “怎么动作那么慢啊?”程萧早就已经坐在那张旧掉的圆桌上,开始很愉悦的吃起了馒头,看到她端着两只碗出去,笑着说。 蓝心笛冲着他嘟了嘟嘴,沉下一张脸,故意说,“自己懒,还嫌弃别人动作慢,要是嫌慢,那你自己盛不就好了!” “你好久没有给我盛饭了,我当然得让你服务服务了!”程萧耸了耸肩,完全是一个邻家大哥哥般无赖的味道,很是理直气壮的说。 蓝心笛蹙起眉头,撅着嘴角,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直接把碗放在了他面前,就自顾自的坐了下去,开始同样悠闲的吃起了早餐。 屋子里的光线不是很明亮,可两个人边吃着普通的早餐,简单的交谈着,那氛围好得出奇。 “心笛,你放心,哥不会再让你回到慕容御身边去的!”程萧放下了筷子,看着她,很是认真的说道。 他的话然蓝心笛手上的动作只是微微的顿了一下,但是,并没有任何的其他反应,继续悠闲的吃着,半晌之后,才淡淡的“嗯”了一声,轻声道,“我知道了!”。 说完,她就喝下了碗里的最后一口粥,起身收拾起桌上的碗筷来,显然,是不愿意谈这件事情。 程萧也意识到了她的逃避,并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暗自思绪着什么! ****** 帝国集团。 蓝雪一个小时前就已经等在哪里了,当阎狐通知她今天晚上陪慕容御去出现城的年底慈善晚宴时,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以为是慕容御终于想起了她,可等她拒绝了所有的通告,到帝国等了一个多小时后,还没人来找她,她才发现,原来人家要的并不是蓝雪这个人,而是蓝雪当今娱乐圈最具人气女星的身份而已。 目光阴郁了几分,但很快又闪耀出一抹狡黠的光芒,没关系的,只要他还需要她出现在他身边就好,正所谓,见面三分情,近水楼台先得月,她总会逮着机会的。 着为么友。慕容御微眯着鹰眸,蹙着眉听着阎狐的话,一脸冷冽的走出了电梯。 “御,你终于来了!”蓝雪喜形于色,赶忙迎了上去,伸手挽住慕容御的胳膊。 看见慕容御的脸色不太好,眼睛还有些猩红,虽然心底发虚,有点害怕,可蓝雪还是鼓起勇气,关切地开口问道,“御,你最近很累吗?是不是没休息好啊?” “嗯!”慕容御冷冷的应了一声,尽管很想伸手掀开这个女人,可经过昨晚的烦躁失眠之后,他就不相信,除了那个女人,其他的女人都不行,所以,还是强忍着没有发火。 见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应了自己一声,蓝雪心底忍不住雀跃了几分,有些着急的说,“那怎么行啊?晚上的晚会时间那么长,你知道的,那些人都巴不得跟你不停的说话,要不你还是先去睡一会儿吧,反正现在时间还早!” 说着,蓝雪就把他往他办公室旁边的休息室而去,甚至,还伸手想解开他西服的纽扣,慕容御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危险笑意,一把抓住她的手,使劲往前一推,就直接把蓝雪推到了床上,俯下身,双手撑在她两侧,冷声的说,“怎么,要不你陪我睡?” 蓝雪顺势倒在了床铺上,媚笑着,对着他吐了口热气,勾引的意味那么赤ll的,把自己整得像是一块放在案板上的肉,就等着他任意摆布似的。 昨天晚上,蓝心笛离开后,慕容御竟然怎么也睡不着,几乎是在床上翻了一整夜,可是却完全没有想过要去找其他女人的冲动,甚至连想都没想过,心中竟然是对蓝心笛那么浓烈的想念。 所以,直到今天早上,他终于想明白了,他应该是中了那个女人的蛊惑,因此,他已经做好了一个冷静,明智,果断,自己最满意的决定,对仇人,他慕容御从来就不会仁慈,就算现在一时间,他迷恋于那个女人的身体,可他现在必须要戒掉了。 “你说呢?”蓝雪没有想到慕容御会这样说,忍不住兴奋了几分,妩媚的伸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侧脸。 慕容御闭了闭眼睛,试图忍下心中的那种厌恶的感觉,可终究他不是个自己能勉强得了自己的人,偏开头,突然就站起了身体,冷冷的说,“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事!” 蓝雪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刚刚不是都没有拒绝她吗?怎么会最后连碰都没碰,就放开了她,难道她真的就这么没有魅力?刚想再开口说点什么,可是,一看到慕容御那阴冷的眼神,还是退缩了一步,站起身,扯了扯衣服,恭敬的说,“好,那我到外面去等你!” 可是,等到蓝雪一出去,慕容御就发泄般的把所有的东西动扔了一地,好像满肚子里装的都是怒气,急需发泄似的,狠狠的咒骂着。 “该死的女人!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 蓝心笛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只是出去倒个垃圾,竟然会看到门外的路对面,停着那辆她很想不认识,却要记忆刻骨的黑色跑车。 慕容御摇下车门,远远的对着她勾了勾食指,脸上一脸的邪笑。 本来想低着头,就当没看见,直接跑回家,把门关起来的,可是,转念一想,如果她真的这样做,说不定慕容御会做出什么事情,蓝心笛最后还是把垃圾筐放在了门边,抬步走了过去。 随着她渐渐走近,慕容御才发现,自己好像很久没见到了她似的,可是明明才一天而已! 这时的蓝心笛是很家常的样子,穿着一双棉拖鞋,牛仔裤,灰色的卫衣外面,套了件蓬松的羽绒服褂子,永远的素颜,只是,今天的她把头发扎成了马尾,而且最主要的是还把额前的刘海都用一个很幼稚的粉色桃心发夹撇了起来,可却完整的露出了那条像蜈蚣般的疤痕。 以至于在蓝心笛已经坐上了副驾驶后,慕容御还在盯着她的疤痕看,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觉得那伤疤在她脸上看起来很狰狞,而是觉得那是一种残缺的绝美。 忍不住突然伸手一把捧住了她的头,有意无意的轻吻了一下那伤疤的位置,然后,顺势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魅惑的说,“心儿,怎么都没有想我吗?” 蓝心笛愣了一下,满是惊讶的转动了两下眼珠子,因为他抵着她的额头,所以她根本就看不见的他的表情,猜不到他此刻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最后,还是抿了抿唇瓣,轻声说道,“慕容御,是你自己主动放我回来的,你不能反悔!” 慕容御退开头,抚在她脸颊上的大手,有些恶作剧般的揉了揉,淡淡的说,“我是让你回来过个年,可没说你就不用回我身边了啊?我可是因为相信心儿以后会乖乖的听话,才这么做的哦!” “那,那你现在来是什么意思?”蓝心笛结巴了一下,轻声的问。 “呵呵,你是不是一回程家,就以为有人给你撑腰,横起来了啊?”慕容御答非所问的说着,还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很是宠溺。 蓝心笛很不喜欢他这种亲昵的动作,微微的偏开了头,瘪起嘴角,“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慕容御无辜的说,“我有胡说吗?你刚刚叫我什么来着,嗯?” 蹙了蹙眉,蓝心笛想了想,才猛然惊觉,她刚才竟然是直接叫了他的名字“慕容御”。 “怎么?现在才觉得自己说话挺横的啦?”慕容御放开她,靠回了自己的椅背上,双手撑在脑后,眼睛盯着车顶,很是得意的说着。 “我,我只是顺口说出来的,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不用这么小气,斤斤计较吧?”蓝心笛见他放开了自己,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语气也轻松了不少,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你回家过年,很开心?”慕容御没有看她,也没有管她说了什么,有些莫名其妙的的自顾自的说着。 “呃???”蓝心笛愣了一下,缩了缩肩膀,睁大了双眼,有些好奇的看着他,总觉得自己刚才产生了幻听似的。 “问你呢?很开心?”慕容御半晌没有听到她的回答,转过头,漠然的看着他,淡淡的又问了一次。 静默了一会儿,蓝心笛才鼓起勇气抬头看着他,很平静的说,“你想要我怎么回答你?或者应该说是,你想要从我口中听到哪一种答案?” ps:今日还是先保底六千,白天再码加更的哈,沐沐感冒了,人有点晕,我都觉得这章被我码得有点晕了,希望还是能让亲们满意哈!(n_n)~ (. ) ------------ 笑比哭难看 慕容御放下了手臂,勾起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那心儿是想告诉我那种答案呢?” “我?”蓝心笛不确定的低呼了一字,才不紧不慢的说,“我想告诉你最真实的答案,只是怕你不太想听,那你要听吗?” “嗯哼!”慕容御对着她使了个眼色,意思就是想让她继续说下去。 “好!”蓝心笛突然就漾起了一抹从容的笑意,“你听好了,现在回来是我这几个月里最开心的时候,待在白玉兰,我几乎都忘了什么是笑,什么是快乐了?” 慕容御的眸子黯淡了一分,可并不明显,根本就不易察觉,只是嘴角浮起一丝不屑的笑意,邪肆般的说道,“是吗?那我怎么觉得心儿每天跟我说话,都在笑呢?而且,每天晚上,在我狠狠要你的时候,应该都很快乐吧?” “你。。。。。。”蓝心笛的脸颊一下就泛起了红晕,如果是往常,她肯定就会低头,或者保持沉默不语,不愿再跟他说话了,可今天,也许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街角,她褪去了那层保护自己的伪装,好似心底就是不愿意被他压榨着,抿了抿唇瓣,不屑的说。 “呵。。。。。。慕容先生不是在整个城都精明能干吗?怎么会愚蠢得连别人给他的冷笑都看不出来,难道你不知道,我之前对你只是冷笑吗?而你,刚刚提到了快乐,那就更加了,只要是个男人和女人,随便是谁,两个人在一起,总会有点感觉吧?这个也值得你炫耀?” 慕容御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大手一伸,直接搂住她的腰,拖向了自己,完全不管她会不会撞在两个位置间的储物箱上,以至于蓝心笛“闷哼”一声,在心里忍不住庆幸,要不是她身上还穿了件羽绒褂子,非得撞青了不可。 大手直接把她拖到自己身上钳制住,也不怪蓝心笛此刻p倒的姿势有多不雅,多难看,多难受,慕容御腾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魅惑中满是邪恶的笑意浮现起来,故意吹了口热气,惹得蓝心笛使劲的想要偏开头,奈何却怎么也动不了。 性感低沉的好听声音,几乎是在蓝心笛的唇角处想起,“心儿不会就这么天真的以为,我仁慈一次,你就彻底自由,海阔天空任你行了吧?” “我。。。。。。”蓝心笛这才意识到自己今天好似冲动了一点,不该冲动的跟他叫板的,只得低下头。 可慕容御哪能如她所愿,抬高他的下巴,迫使蓝心笛对上自己的眼睛,若有所思的说,“看来心儿待在程家不是很开心吗?不然脾气怎么这么暴躁呢?要不还是。。。。。。” “不!”慕容御的话还没说完,蓝心笛就急切的开口打断了他,好似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似的,抿了抿唇瓣,低声的说,“是你自己让吴妈叫我回来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不能反悔!” “是的,我是好心让吴妈通知你回来过年的,可心儿才回来一天,就不乖了,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呢?嗯?”慕容御摇了摇头,故意装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好似说的真的一般。 蓝心笛狠狠的在自己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遍,肠子都悔青了,她恨死她自己了,脑子明明就不笨的,怎么做事情总是一冲动,就跟自己惹烦恼,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虽然她是小女子,这道理也通的,不是吗?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蓝心笛决定忍辱负重一次,抬起头看向慕容御,嘴角扯起一抹很难看的笑容,轻声的说,“你这么个大人物,难道还和我这小女子斤斤计较不成吗?我刚刚不就是开个玩笑的吗,你知道的,我平时跟我朋友在一起说话都这样没遮没边的,没有其他恶意的,你就别多心了呗!” 慕容御看着她的样子,真的很想想,可最后还是轻“咳”了一声,给强忍住了,板起脸,瞪着她,恶狠狠的说,“笑得比哭还难看,笑不出来就别笑了,看着就倒胃口!” “你!”蓝心笛气到了,难道他看不出来,她是在讨好他吗,还敢嫌弃她笑得难看。 “我什么我?难道不是吗?真难看!”慕容御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此刻有多别扭,竟然没事跟她斗起嘴来了。 “好吧,难看就难看好了!”蓝心笛讪讪的说着,却在心底补上了一句,要让我对着你笑,笑出来不难看,那就怪了。 慕容御看到她服软,心里竟然不觉得意了几分,好似之前的郁闷之气都没有了,半晌之后,才淡淡的说,“既然马上就过年了,那心儿是不是也该陪我过个年啊?” “嗯?”蓝心笛有些茫然的抬头看着他,好似完全没有听懂他到底什么意思似的,如果她没听错,他是说要让她陪他过年吧?可是,他需要过年吗? 慕容御也不管她的惊讶和疑惑,很是霸道的自顾自说道,“既然心儿已经跟他们都说过新年好了,那现在就该跟我回去了,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人!” 说完之后,慕容御就直接把她拎回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坐好,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就准备发动车子离开了。 ****** 直到看到他的这一动作,蓝心笛才回过神来,赶紧扑上去,抓住他启动车子的手,急切的看着他,“你,你刚刚说什么?” 慕容御看了一眼她使劲抓住自己的小手,很理所当然的说,“开车回去啊,我晚上还有个宴会呢!” “慢着,你等一下!”蓝心笛看着他,有些着急的说,“可是,我没说要跟你一起走啊,而且,而且我是出来倒垃圾的。” “可是,我说了要你现在要跟我走!”慕容御看着她,很是无辜的说完,就扳开她的手,作势要启动车子的样子。 “不是,你,你先别急嘛,我们好好谈谈!”蓝心笛在他刚一扳开,马上又抓了上去,语气极快的说。 慕容御静静的看着她眼底满是焦急的样子,半晌之后,才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好吧,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你想谈什么?” “我能不能不现在跟你回去啊?”蓝心笛也没有矫情,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我知道,你只是让我回程家看看,没说让我不回白玉兰了,我有自知之明,只是,能不能不要现在啊,我都没有跟他们说呢!” “你明白就好!”慕容御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显然对于她没有想要趁着这次机会躲避他,而心情好了不少,甚至还突然显得好说话的补充了一句,“那你想怎么办?” “我,我。。。。。。”蓝心笛不知道他这么问,是真心,还是故意挖个坑让她跳,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只知道肯定不能把她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否则,他一定会马上绑了她就走。 “你还有三分钟的时间,考虑好了吗?”慕容御自然看得出来,她心底在纠结什么,不过,他可不会按照她的意思去办,这样,只是为了逗逗她而已。 “我能不能过完年之后才去找你啊!”蓝心笛咬着牙齿,低着头,一下子就说了出来,却不敢看他的眼睛,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反应,只是等了半晌之后,才听到慕容御好听的声音响起。 “明晚?” 呃???蓝心笛抬起头看着他,有些不确定的问,“什么意思?” “明晚我来接你!就这么决定了,如果没事,你就可以下车了!”慕容御淡淡的说着。 蓝心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过完年不可能,最多明晚,可是,想了想,蓝心笛还是咬着唇瓣,抬头看着他,轻声的说,“明晚是除夕啊!” “嗯,这个我自然知道,明晚带你去个好地方!”慕容御淡淡的说道。 “但是,但是明晚我们都是要一家人一起守岁的啊,何况,你应该也会和家人待在一起吧,你让我一个人到哪里去啊?”蓝心笛有些为难的轻声说道,这么急,她怎么给萧琴和程萧说啊,总不可能在大过年的时候,突然消失,惹他们担心着急吧。 “我没有家人,明晚就想和你一起过,如果你再有意见,那就马上跟我走吧!”慕容御的声音突然就冷冽了起来,蓝心笛能感觉到他生气了。。 静默了好一会儿后,蓝心笛才鼓起勇气,抬头看着他说,“可以,但是,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让我一直待在白玉兰啊,我保证我晚上会回去的!” 为了让他相信自己说的是真的,蓝心笛甚至还很可爱的竖起了三个手指,像是发誓般的保证着。 慕容御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明显冷冽了许多,没有之前的那份褪去寒意后的邪魅了,沉声说了一句,“这个以后再说!” “哦,那我先走了哈!”蓝心笛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眼中,和语气中的寒意,虽然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可还是很清楚,自己现在是不能惹他的,所以,也没再坚持。 “嗯!”慕容御冷冷的哼了一声,直到感觉到她已经开门下去了,就直接启动车子,飞奔出去,看都没有再看过她一眼。 蓝心笛站在路边,一直盯着那辆飞速般远去的黑色跑车,心底的疑惑和不解,让她站了半天都没有动,直到转身时,却看到程萧就站在她不远的地方,也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两人相望着,蓝心笛心里“咯噔”一下,暗想,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慕容御啊?可随即想到了自己昨天在门外听到他和崔嘉佳的争吵,心里更不是滋味,但也同时做了个决定,或许,她现在离开程家,对谁都好吧! ****** 大年三十的那天,街边的树枝上都挂满了红红的灯笼和彩灯,到处都是吆喝着买烟花爆竹的声音,热闹纷呈,蓝心笛站在一个大大的黄桷树下,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底也和这边纷扰的街道般,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突然,一个人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肩膀,蓝心笛条件反射般的“啊”了一声,退后了两步,一转头,就看见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岳阳,笑呵呵的看着她。 “你干吗呀?吓死人了!”蓝心笛没好气的瞪着他,埋怨般的娇嗔着。 岳阳耸了耸肩,仍旧乐呵呵的说,“能怪我吗?我叫了你好几声,是你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里发呆的,好不好?” “哼,懒得跟你说,我们先找个地方坐吧!这里好吵!”蓝心笛双手插在衣兜里,撅着嘴说。 “嗯!”岳阳点了点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很是自然的拉起她的一只胳膊就往前面走,“前面有家星巴克,我们去哪里吧!” “啊?”蓝心笛在踏进星巴克的第一眼就惊住了,怎么里面也那么多人啊,岳阳没有管她为什么惊呼,而是直接拉着她往里面走,找了一个角落里的位置坐下来。 两个人点完了东西之后,岳阳就那么双手交叉着放在桌面上,浅笑着,不言不语的看着对面的蓝心笛,终于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蓝心笛还是先开了口,甚至还有些恶狠狠的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哈哈哈。。。。。。”岳阳忍不住大笑了出来,略带挑衅的看着她,很是嫌弃的说,“你也算得上美女?我眼睛可没近视哈!” “什么叫算得上,我本来就是美女,好不好?”蓝心笛冲着他做了个可爱的鬼脸,果然,她好像只有跟岳阳在一起,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做回她自己,没有任何的压力,紧张,害怕,那么自然而然的。 以前,她就只有崔嘉佳一个朋友,可崔嘉佳总是爱跟她唠叨程萧的事,所以,有时候她都不会跟她说什么,可是,自从认识了岳阳之后,蓝心笛才发现,有朋友真好! “谢谢你!”蓝心笛突然很认真的看着对面跟自己一般大的阳光男孩,发自内心的浅笑着,用尽所有真诚的说了一句。 岳阳被她突来的认真给整得一愣一愣的了,刚才两个人不是还在说着笑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了,终于,岳阳身子向前倾过去,靠在桌沿上,很是不确定的伸手去摸了摸蓝心笛的额头,煞有介事的说,“咦?没发烧啊,怎么突然说起胡话来了?” “闪开!”蓝心笛没好气的一把掌拍开了他的大手,瞪着他,严肃的说,“闹什么闹?我是说认真的,没开玩笑,真的很谢谢你!” “哦,那你谢我什么啊?”岳阳讪讪的收回了手,还有些委屈的抚了抚被蓝心笛拍了的手背,呢喃道,“跟只母老虎似的,那么大劲干吗?手都拍红了,还想自称美女呢?野蛮女还差不多!” “我就野蛮了,你要怎样啊?”蓝心笛看到他卖萌的样子,忍不住又凶了过去。 岳阳抬起头,要笑不笑的斜睨着她,讪讪的说,“我敢怎样啊,忍着呗!” “哼,男人卖萌最可耻啦!”蓝心笛同样昂着头斜睨着他,不屑的说,可刚说完,两个人就再也绷不住了,“噗嗤”一声,就趴在桌面上,大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蓝心笛心底就涌现出了一股莫名的哀伤,那么悲,那么苦,肩膀一下一下的抖动着。 岳阳停住了笑声,好似突然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也明白她应该是哭了,以往那么优雅淡漠的蓝心笛,就算跟他在一起时,偶尔也会有很孩子气的一面,可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一见到他之后,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跟他斗嘴。 何况,他们已经两三个月没见了,为什么会没见,他们都没提,可心里却都那么清楚,他亲眼见证了她最不堪的那一幕,也见证了事发后她惊人的冷静和淡然,可是岳阳知道,她始终只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孩而已,就算因为小时候的一些事,她的接受能力和韧劲都比其他同龄的人强大,可属于她该有的软弱和无助,就算再怎么被掩盖,也总会有冒出来的时候。 岳阳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把侍者正好端过来的两杯咖啡移到了桌子里面,扯了纸巾,捏紧,伸出双臂,放在桌面上,挨着蓝心笛头发边上,随时等着她抬起泪眼,给他去帮她擦拭掉泪滴的机会,却没有再过去一点,他想,这样就可以了,至少他是感受到她的哀伤,却又不愿意惊着了她,只想她能一次性的全部发泄出来。 终于,再蓝心笛觉得够了,眼眶都发痛时,抬起头,想去扯纸巾,可刚一立起来,岳阳几乎同一时间,站起了身,向前倾着,左手撑在桌面上,右手拿着纸巾,一脸平静,认真的一点一点,擦干她脸上所有残留的泪水。 终于他觉得满意了,嘴角弯起一抹温煦的弧度,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她,点着头说,“嗯,这样看起来,就好多了!” 然后,完全不顾蓝心笛怔愣的模样,直接端起桌子里面上的咖啡放在她面前,抬了抬下巴,“嗯,你的卡布奇洛!” 蓝心笛突然就笑了,笑得那么甜,那么自然,小小的梨涡尽显,虽然两只眼睛红红的,非常影响美感,可那笑容却是那么的美,美到你会舍不得移开眼睛。 岳阳淡淡的笑着望着她,什么话都没说,他在等着她开口,那副画面很和谐,很美好,美好得让人就像把时光停在那一刻,就那么看着他们,好像也是幸福的。 只是,没有人知道,在玻璃外的街面上,因为道路的拥挤,那些被堵的车群里,街边那一辆黑色的跑车中,正散发着肉眼看不见的寒意。 ****** “你手机是不是坏了?还是没用了?”岳阳搅动着咖啡杯了的小勺,若有似无的说,“你现在是换电话了吗?” “啊?哦,我电话掉了,后来就一直没有买了,所以,现在不用电话!”蓝心笛淡淡的说着,可马上又补了一句,“反正我也没有什么要联系的人,有没有电话都无所谓!” 岳阳根本没有想过是因为慕容御根本就不让她跟外界联系,所以,对于蓝心笛来说,有没有电话都一样,他只是单纯的认为蓝心笛就是觉得无所谓,有些教育般的说道,“怎么就没人联系了?我不用联系吗?还有,学校不跟你联系吗?你的论文交上去怎么样了?还有,你的实习什么情况,不想要拿毕业zn了吗?” “哦!”蓝心笛有些心虚的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也觉得岳阳说得对,她还真是迷糊了,之前把这些事都给忘了,完全纠结于慕容御身上,完全忘了她本来就有她自己的生活,她不是为他而出现的,就算是注定要被他压迫欺负,她也该有自己的人生。 岳阳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万千,虽然猜不透她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可明白蓝心笛心中的无奈何苦涩,最后淡淡的说,“等下我们去电子城,你先买一个手机吧,这样,总会方便些!” “嗯,好!”蓝心笛也觉得他说得对,点了点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看着他,略有些急切的问,“对了,我一直忘了问你了,你不是在准备个人画展吗,现在怎么样了?”吗盯她实。 “差不多了,时间大概定在五月初,希望你到时候也来看哈!”岳阳提到自己的画展,眼中闪耀着一抹璀璨的光芒,原本岳家二老还想让他再出国去进修的,可他拒绝了。 “真的啊!那太好了!我一定要来!”蓝心笛双手合十的放在嘴边高兴的说着,眼中满是期待,她一直都觉得岳阳的画一定会引起很大反响的。 想到这里,蓝心笛更加确定了,她一定要和慕容御好好谈谈了,她不能一直背陷在白玉兰里,那真的不是她要的生活! ps:这一章是为“,小黔,开始懂了”三位亲7号的红包打赏加更,谢谢你们的支持!文文一定会越来越精彩的哈! (. ) ------------ 烟花的悲哀 当蓝心笛和岳阳从电子城里,挑了一款白色的音乐翻盖手机走出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下去了,而且很多铺面都开始关门了,毕竟晚上就是除夕了,大家都忙着跟家人团聚,这钱哪里是挣得完的呢! 岳阳站在商场门口的广场边,双手插在上衣兜里,看着蓝心笛,低声说道,“你以后就用这个电话吧,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哈,我刚刚已经把我的电话号码存进去设置好了,你按1就是我了!” “嗯,好的,知道了,放心吧,我没事的!”蓝心笛很中意自己手上的电话,虽然价格不高,只有几百元钱,可她很是喜欢。 岳阳听她这样说,并没有因此而放心多少,脚步踢了踢,纠结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开口问,今天一下午,他们两个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到过慕容御的事,好像从来就没有这么个人存在过似的,但是,心底的担心,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烈了。 街上的人在渐渐的减少,就算是有,好似脸上都是一种很急切的表情,急切的往家里赶,没有了那种平时闲逛的悠闲,想了想,岳阳还是从侧面,委婉的开了口,“你现在是回家,还是去其它地方,我是说,要不要我送你?” “我,哎呀,你不用管我啦,你赶紧回去吧,时间不早了,你家人都在等你团聚呢!”蓝心笛愣了一下,但马上又扯起了笑容,急切的说。 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要去哪里,昨天傍晚的时候,慕容御说过今天晚上找她的,但是她没敢给程萧他们说,而是下午出门的时候,留了一张纸条说不能陪他们过年了,就走了,她知道他们肯定知道她要去哪里,只是,她现在突然很不想这么早就去白玉兰,但也不能让岳阳一直陪着她啊,不然,她真的就太自私了! 岳阳想了想,大概猜到了她可能是要去慕容御哪里,本来想要劝解的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只得笑了笑说道,“嗯,那好吧!我今天要回我爷爷奶奶家,我就先走了哈!” “嗯,那,新年快乐!”蓝心笛漾起一抹灿烂的笑意,偏着头看着岳阳,开心的说。 “新年快乐!”岳阳伸手拍了蓝心笛的发顶一下,温柔的说,“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改天再约哈!” “好,你先走吧!拜拜!”蓝心笛始终浅笑着,还伸手把他往路边推了推。 岳阳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很快一辆空车停在了他们面前,岳阳拉开车门后,还是想要转身再说点什么,可蓝心笛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只是,她不愿意他再说什么了,就干脆直接动手把他推着,上了车,然后,轻轻的关上了门。 “你,你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哈!”岳阳趴在车窗上无奈的笑了笑,最后还是忍不住再唠叨着。 蓝心笛直接就给了他一个白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哎呀,知道啦,你真啰嗦!快走吧,走吧!” 岳阳笑着给她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就让司机开车了,这个时间段,天空已经有些暗了下来,无论是街上的人,还是车都越来越少。 蓝心笛看着那辆出租车畅通无助的如离弦的箭般,飞奔而去,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好像一下子就空空的了,那就是孤单的滋味。 愣愣的看了好久,蓝心笛忍不住摇了摇头,嘴角扯起一抹苦笑,原来每个人都有家可以回,唯有她蓝心笛什么都没有。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抿起唇瓣,蓝心笛给自己鼓了鼓气,就直接把手插进了衣服兜里,准备往前走去,可旁边突然想起了一个她熟悉,冷冽的声音。 ****** 慕容御一步上前,站在她旁边,低下头,靠在她耳边,邪魅却冰冷的声音,低沉而暗哑的想起,“看来心儿是舍不得人家了,那刚刚怎么没跟着一起去呢?还是人家没邀请你?” 看到慕容御的出现,蓝心笛原本该是恨震惊的,可他的话,却让她冷静了下来,只是带着一丝的愕然转头看着他,满脸不解他说这样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蓝心笛不知道的是,从她和岳阳在星巴克出来之后,慕容御就一直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她,包括他们进去选手机,挑电话号码,甚至是刚刚两人在街边依依惜别。 明明两个人并没有什么过分的暧昧举动,可是,在慕容御眼中看来,就是怎么看,怎么不妥,怎么看,怎么不爽? “看来心儿见到我不是很开心吗?只是,心儿好像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而并非那个小子的小情人了?”慕容御俊魅的脸上仍带着一丝邪笑,可那声音,却冰冷异常,甚至隐约间,还带着一丝怒意。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只是好朋友而已!”蓝心笛语气不善的开口反驳,然后,就不再想跟他多说什么了,而是直接转身,抬步向旁边走去了,反正她的事情,又不用他管,她才没必要浪费时间和口水,跟他胡乱瞎扯呢! “好朋友?”慕容御跟在她身后,冷哼一声,邪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那你是不是还想说你们两个可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啊?” “你。。。。。。”蓝心笛停住脚步,转身看着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我懒得跟你说,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说完,就直接转过头,继续向前走去,她现在恨死这个男人了,要不是他,她还是会和往常一样,现在都已经和程家的人开始吃晚餐了,而且,吃了饭之后,程萧还会带她去院子里放烟花,都是他,都是因为他,现在,她连程家都不能待了。 看着她这样的态度和自己说话,慕容御心里就更加不悦了,暗想,她该是因为和程萧分开了,舍不得,所以,才敢如此跟他说话的吧! 想到这里,慕容御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两步上前,挡在了蓝心笛的前面,带着一丝怒气,“怎么?想回去找他?那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啊?” 蓝心笛站定,低着头,静静的看着自己的脚尖,闭着眼睛,就跟是站在准备闭目养神似的,不想抬头看他,也不想和他说话。 “问你呢?说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告诉你,做梦,想都别想!”慕容御冷狠的声音,在蓝心笛的头上,咬牙切齿般的响起。 蓝心笛在心底冷笑一声,如此的阴冷语气,才是真正的他吧,冷冽,狠厉,而之前偶尔对着她蓝心笛的柔和,应该都是刻意装出来的吧! 终于,她还是慢慢的抬起了头,目光沉静而平和的看着他,淡淡的说,“慕容御,难道你非要这样莫名其妙吗?今天是除夕,我不想跟你计较,但是,请你能不能稍微给别人一点点仁慈,在这个万家团聚的日子里,能不能让我平静的度过,之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你。。。。。。”慕容御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说,明明语气那么平淡,可他却觉得她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哀伤,竟然让他一时词穷,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就在两个人面对面僵持的站在街角时,路边树上的灯笼和彩灯突然一下子全都亮了起来,那是夜的开始,而紧接着“嘭”的一声巨响,天空中突然璀璨绚烂一片。 蓝心笛抬头看着天空的那一朵又一朵瞬间绽放,却快速消失的烟花,轻轻的说,“原来今年这么早,都有人放烟火了啊?真好!” 不知道是不是在灯光闪耀之下,慕容御看着静静望着那些不断开放变幻的绚丽烟花,脸上还渐渐露出了那么温婉,淡雅的浅笑,连他都不觉恍惚了一下。 半晌之后,慕容御看着她,勾起唇角,扬起一抹不屑的浅笑,“转瞬即逝,只是悲哀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就算转瞬即逝,可它也曾经美好过,绚烂,震惊过人们的眼睛,这就够了!”蓝心笛没有看他,却是轻轻的说道。 “呵!”慕容御冷笑一声,“再绚烂,也不过转眼间就被遗忘了而已,又有什么好值得满足的!” 沉默了一会儿,蓝心笛才看向他,轻声的说,“就算是被遗忘,但如果能那样尽情绽放过,即使没有被人长久珍惜,长久的记住,那也是幸福的!” “错!”慕容御沉声到,“只有愚蠢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如果什么都没留下,就那么消失了,谁还会记得它曾经绽放过?” “至少它自己记得!那便就是永恒了!”蓝心笛不理会他,自顾自的说。 “懒得跟你说!走吧,我饿了!”慕容御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冽了几分,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牵起她的手,就往自己停在不远处的车子那边走去。 望着他伟岸有型的背影,明明近在咫尺,可蓝心笛却觉得好远,抿了抿唇瓣,蓝心笛突然心思一动,轻声的说,“我们现在是要回白玉兰吗?” “嗯!”慕容御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但还是应了一声! “那我可以买菜回去,自己煮今天晚上的晚餐吗?”蓝心笛咬着唇瓣,低声的说,但说完之后,又后悔了,不想他听到,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 慕容御转过身,带着一丝疑惑的看着她,突然轻笑了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头,迫使她看向自己,然后,低下头,双目紧紧的盯着她不放,一点点逼近她,几乎是在鼻尖快要靠近她鼻尖的时候,沉声说道,“心儿,是想为我煮一顿晚餐么?” 他慑人的目光,炙热的气息,让蓝心笛开始变得局促不安,双颊微红,后悔了自己刚刚的突然瞎想,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该说些什么。 她是想过要自己回去煮一餐简单的食物,就当做是过年了,但尽然想到的也是和他一起吃,所以,她既是为自己煮,也可以算是为他而煮吧! 慕容御的耐心突然变得极好了似的,也不急,就那么看着她,好似非要等到她的答案不可似的,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始终没有要移开的样子,蓝心笛的心也跟着加速跳动了起来,吞了吞口水,还是老实的说道,“不单是为你,是为我们两个人煮,因为我也饿了!” 她话一说完,慕容御就放开了他,牵着她继续往车子的方向走去,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明显的表情变化,蓝心笛不知道他到底是同意了,还是生气了,却不敢再说话,只能跟着他。 ****** 车子一在白玉兰门口停下来,慕容御就急切的拉着她就径直往屋子里走去,蓝心笛也只能一声不吭的跟着他,哪知道他直接把她扔进了厨房,然后,就双手环胸的靠在门口,看着她,抬了抬下巴,“嗯,不是要做饭吗?开始吧!” “我,我。。。。。。”蓝心笛抿起唇瓣,抑郁了,敢情他把车子当成飞机开,就只是为了让她回来做饭啊,算了,她忍,蓝心笛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拿了围裙套上,然后去开了冰箱,想看看里面有些什么食材。 吴妈听到楼下有声音,走下楼一看,才发现慕容御和蓝心笛都回来了,赶紧走过去,恭敬的说,“先生,蓝小姐,你们回来了?” “嗯!”慕容御听到声音后,转头声音柔和了一些,应了一声,就让开了门口,让吴妈走了进去。 “蓝小姐,你是要做吃的吗?”吴妈看见蓝心笛围着围裙,又在摆弄着食材,走过去,淡淡的问。 蓝心笛抬头看着她,淡淡的笑了笑,轻声说,“嗯,今天晚上除夕,可是我们都还没吃饭呢,我想煮点吃的!” “这样啊!那不用了,我本来是做好了年夜饭的,只是一直在等先生回来!你们等一下,很快就可以开饭了哈!”吴妈轻声的说着,语气中明显柔和了许多。 “啊?”蓝心笛惊呼一声,看着吴妈,愣了一下,又笑着说,“好,那我帮你哈!” “行!”吴妈点了点头,转身看着慕容御,恭敬的说,“先生,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先等一下,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吴妈,你之前已经做好了?”慕容御看着吴妈,褪去了那身的寒光,不确定的问。 “对啊!跟往年一样,都是你爱吃的!”吴妈突然温和的笑了起来,认真的说着。 “可是?”慕容御愣了一下,又看向了蓝心笛,“吴妈,今晚就让她重新做,你辛苦了一年了,就先过来休息吧,让她一个人煮!” “啊?”这下换吴妈惊呼了,疑惑的看了看慕容御,又转向蓝心笛,只见她对着她点了点头,嫣然一笑,就开始继续去,摆弄着冰箱里的食材了。。 “吴妈,走吧,你还是出去看春节晚会吧!”慕容御露出了笑脸,对着吴妈轻轻的说。 “我。。。。。。”吴妈愣了愣,还是转头看向蓝心笛,“蓝小姐,那就辛苦你了,如果有什么帮忙的,就告诉我哈!” 人盖机夕。“嗯,谢谢!”蓝心笛对着吴妈浅笑着,再次认真的点了点头。 吴妈最后还是不放心的走了出去,而慕容御竟然很满意的笑了起来,就那么靠在门框上,很是得意的开始了他的碎碎念,“喂,你动作快点哈,我已经很饿了!” 蓝心沉默,不搭理他,只是认真的做着自己手上的工作,好似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完全不当这个人存在。 “如果做出来的东西,不好吃,你最好是早点说,别糟蹋了这些粮食!”慕容御见她不理自己,继续说。 蓝心笛低头不语,已经决定了自己晚上要煮些什么了,并且开始找配料了。 “你最好是有自知之明,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等下就晚了!”某人继续很欠抽的不停开始了念叨。 “我以为你只会吃放,没想到,你还真的会做啊。。。。。。” “你不要随便煮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给我吃,否则,会有你好看的哈。。。。。。” “你以前经常煮饭?都给谁煮。。。。。。程萧。。。。。。岳阳。。。。。。还是。。。。。。” “问你话呢,你耳朵聋了吗?。。。。。。” “给你说,你以为不准给其他人煮,我慕容御的女人怎么会是别人的煮饭婆。。。。。。” 某男人越说越来劲,而且还越说越霸道,越说越狂妄,某女人终于忍不了,直接停下了切肉丝的动作,拿着双立人的锋利菜刀,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走到男人面前,大声吼了回去。 “慕容御,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聒噪啊?你烦不烦啊?你以为你是包租婆吗?谁都要听你不听的说话吗?烦死啦,你现在,要吗给我马上出去,要吗就给我闭嘴,我脑子都被你烦晕了!。。。。。。” 某女人是真的气结了,她实在忍无可忍了,非常有泼妇架势的对着某男人一阵炮轰,而且,拿在手上的刀还一晃一晃的。 慕容御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上前一步,动作极其敏捷的伸手一把夺过了她右手上的刀,一手揽住了她的腰肢,推着她往前走了两步,右脚往后一勾,“哐当”一声,厨房的门重重的关了上去,惊得吴妈都从自己的房间跑了出来,可看到关上的厨房门时,却没有上前去一看究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 背靠在门板上,慕容御一手揽紧了蓝心笛的腰肢,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抬高了她的小脸,深邃危险的鹰眸深深的看进她的眼底,几乎咬牙切齿道,“看来,我平时都低估心儿了,原来心儿其实是只披着羊皮的母老虎啊?” 蓝心笛坦然的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说着,“你先走才知道,还不算晚,不过,我也觉得奇怪,一直以为慕容先生是个高傲的阴狠男人,却从来不知,原来骨子里也是个聒噪的老头儿!” “哼,不管是阴狠,还是聒噪,你都只能受着,可没有反抗的资格,懂?”说完,慕容御就猛地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瓣,带着他心底所有怒气,惩罚般的狠狠吮吻着。 气死他了,这个该死的女人,他还真是小瞧她了,胆子也越来越肥了,竟敢在他面前泼妇骂街了? 而且,她竟然还敢嫌弃他聒噪,还嫌弃他不够狠,那他就得让她知道知道,他慕容御到底是狠,还是不狠? 完全没有给蓝心笛一丝的松懈,甚至连换气的机会都没有,如此霸道,如此狂妄,甚至真的是带着一丝狠厉的吮吻着,势必要让她知道自己刚刚做了多么愚蠢的举动,又彷佛是要在她的心上狠狠的留下自己的印记! 那熟悉的浓烈麝香气息,渐渐萦绕蓝心笛的整个鼻翼,随着他狂妄是深吻,让蓝心笛的心竟然又开始慢慢沉醉,双手有些无力的攀附上他结实的臂膀。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些天来对他的怨恨与疏离,自己的所有理智和清醒,竟然在这一刻,在被他霸道的吻中悉数夺走了,驱散了。 然而,沉醉中,她又有新心慌,害怕自己再次沉沦,害怕从此,她终将会万劫不复!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蓝心笛以为她将要窒息而亡的时候,慕容御终于从那狠厉的深深吮吻中,停了下来,也给了她活命的空气。 推开一点,慕容御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声音低沉暗哑且魅惑人心,“告诉我,在心儿心中,我现在还聒噪吗?还是老头儿吗?要不我再亲自让你体验一下!” 说着,慕容御更是很无耻,和无赖的的把她往自己的身上压了压,让她更加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现在对她的渴望。 ps:还是先更今天保底更新六千字,加更在白天码哈!求“订阅,红包,月票,留言,推荐”各种给力支持!亲们一定要给沐沐坚持加更的动力哦!大家看文愉快! (. ) ------------ 把心给了谁 蓝心笛喘着粗气,双颊粉红,整个人都有些发软的靠在他身上,自然该感觉的,都感觉到了,却也只是低眸不语,完全没有想要搭理他的样子。 “嗯,心儿不会以为不说话,我就会这么简单就放了你吧?哼,胆子肥了,敢如此说我了?”慕容御带着怒气,却又有些邪魅的说道。 好一会儿后,蓝心笛抬起头,有气无力般茫然的摇了摇头,不想跟他说这么没有建设性的话题,只是想他现在能不能放开她了,她好像真的饿了耶! 见她不理自己,慕容御直接把她往上一提,一把抱起,走了几步,直接放到了流理台上,然后,整个人狠狠的压了上去,再次疯狂的吻了下去,几乎没有给她留下任何一点呼吸的空间。 蓝心笛无力放抗,只能被迫的双手撑在台面上,整个人也忍不住往后仰着,却更好的方便了他放开她的唇瓣,一路向下。 痴迷间,她听到他竟然蛊惑般的说了一句,“不管是你的人,还是你的心,此生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敢给了其它人,那就是找死。。。。。。” 然后,她便感觉到了他毫不客气的占有,已经被他调,教了近三个月的身体,让她根本就无从抗拒他带给她的那股如潮水般席卷而来的巨大愉悦和块感! 樱唇微启,蓝心笛终于无法抑制的发出了阵阵如风铃般悦耳动听的轻吟,沉醉得那样的动人! 终于,当一切风平浪静之后,他却并没有放开她,反而是粗哑着嗓音,看着快要虚脱的她,沉声低问,“告诉我,你心中的男人,是不是岳家那个画画的家伙?” 睁开迷离的双眼,看着他俊魅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屑的意味,蓝心笛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说,到底是不是?”慕容御的声音,更加阴冷了几分,紧追不舍。 “我心中没有什么男人,你想多了!”蓝心笛低下头,低声的说,却根本就不敢直视他。 “是吗?”慕容御冷笑一声,“可我怎么觉得,心儿的心底已经住着了一个男人呢?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你那个名义上的哥哥呢?还是那个你所谓的好朋友呢?” 疑惑的看向他,蓝心笛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这么问,如果说她的心中现在真的有了一个男人的影子,那也是她不愿意承认的男人,抿了抿唇瓣,轻声反问道,“难道慕容先生还有读心算命的本事不成,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你竟然也能看得出来了不成?” “看来心儿果然很聪明吗?不过就算心儿不说,我还是能让心儿以后心中有我一个人存在,其他的,都只有一个字:死!”慕容御的声音狂妄而霸气,可却再次给了蓝心笛以蛊惑人心的力量,她突然很想知道,如果真的只是他,那他会允许吗?会要吗? 沉思了片刻,蓝心笛恢复了平静,看着他,带着一丝哀伤的淡淡说道,“无论是程萧,或者是程家的每一个人,还是岳阳,他们都是我蓝心笛仅有的亲人,朋友而已,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太残忍了,不要让我只剩下一个人,我也是渴望,和需要亲人朋友的。” 慕容御突然低下头,在她的唇上带着一丝惩罚性的轻咬了一下,然后,俯在她耳边,低声道,“难道心儿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那个女人和男人之间,都不会只有单纯的关系吗?一定会有一方是觊觎着对方的,那么,我突然很想知道,是他们两个都觊觎着心儿呢?还是心儿觊觎着他们其中的一个?难道心儿忘了你早已经是我慕容御的女人,其他的男人胆敢觊觎,而心儿该觊觎的不该只有我一个吗?” 蓝心笛的心,在这一刻,竟然猛的震动了一下,他又说了,她是他的女人,还说,她只能对他有心,可是,难道,他不知道,就算她给了他自己的心,他也不会要的吗? ****** 慕容御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耳际,双臂仍是紧紧的圈住她,在刚刚的激情之后,除了地点不对之外,他说出这样霸道的话语,竟然让她觉得此刻竟是如此的温馨动人,让她面对他时,第一次感觉到了如此的轻松! “那,那如果有一天,我的心真的给了你,慕容先生,你敢要吗?你会要吗?”放下了心防,鼓足了勇气,蓝心笛终于还是带着一丝戏谑般,委婉的说出了这个一直困扰着她的疑问。 “心儿怎么又忘了?我可是说过的,以后不准再叫我慕容先生,要叫我的名字,嗯?叫来听听?”慕容御低头,亲昵的撞了撞她的额头,魅惑的说道,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很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我,我。。。。。。”蓝心笛被他撞到嘤咛了一声,忍住额头往后退了退,可他那能如她所愿,紧追不舍的抵了过去,蓝心笛心脏再次加速跳动了起来。 “嗯,心儿不听话,是想要再次被惩罚一次吗?”慕容御声音低哑,说着就轻轻的咬了咬她的鼻尖,开始在她脸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啄吻了起来。 “我,我。。。。。。”蓝心笛使劲左右的晃动着自己的头,最后实在躲不开他,还是声如蚊音般的轻启樱唇,低语了一个“御”字。 慕容御停了下来,逼视着她,嘴角扬起笑意,低哑着性感的嗓音,低语,“乖,我刚刚没听到,你好好的再叫一声!” 咬了咬唇瓣,蓝心笛忽然想起了她刚刚要说什么,看向起,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带着一丝狡黠的轻语,“御,你刚刚还没有回答的问题呢?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有一天,当我把心都给了你,不是程萧,也不是岳阳,更不是其他的任何男人,你要吗?” 其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当每一次慕容御霸道又狂妄的宣布着对她的所有权的时候,她都很想开口去问一句,你的?你要吗? 可是,她却一直不敢开口,因为她自己都没有办法欺骗自己,这个从一开始,就给了她那么深恨意的男人,会突然就放过了她,还要要她? “呵呵,心儿问的这是什么傻问题?”慕容御抬起头,抵着她,嘴角带着轻笑,“以后,这些奇怪的话,就不要再说,只要好好的记住,以后给我离其他的男人远一点就可以了!” “只是这样吗?仅此而已?”蓝心笛推开他的头,直视着他黑而幽深的眼眸,嘴角苦笑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刚才问出的问题,真的,真的好傻! “当然,难道这个还不重要吗?”慕容御随意的说道,“既然现在心儿已经是我的女人了,那便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都只能有我一个男人,懂吗?” 蓝心笛却只是看着他,浅浅的笑着,说不出那笑容里是喜,是苦,还是悲,她只是觉得自己这次真的又蠢了一次! 他明明突然转变了性子,对着她说出了温柔而深情的霸道之语,可却从来没有说明过为何要她如此,是他喜欢上了她,还是对她有好感,她话语中的含义那么明显,他却视而不见。 “呵。。。。。。”蓝心笛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是我无聊了,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你的女人那么多,得到的心也那么多,茫茫人海中,又怎会知道那一颗是谁的呢?” 慕容御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眉头轻轻的蹙了起来,却只是看着她,没有再说话,只是忽然低下头,又开始吻她的唇,她的脸。 “你,你开始不是说饿了吗?那就放我先做饭吧?”蓝心笛伸手推着他,偏开头,逮着个机会,劝说道,她知道,此刻说出这样的话很扫他的兴致,可是,没有办法,她的心此刻苍凉一片,促使她已经没有办法再若无其事的接受他的亲昵,连装,她都装不下去了。 ****** 慕容御抬起头,目光显然有些不满的盯着她,最后,好似也没了兴致般,放开她,退开了身子,开始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原本就没有太过凌乱的衣服,看着蓝心笛跳下琉璃台,背对着他,整理自己被他解开了一大半的衣服,目光瞬间变得冰冷了几分,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 只是,在刚拉开厨房门的时候,背对着她,冷冷的说,“不用做饭了,我还有事,要出去,你自己吃吴妈准备好的,早点休息!” “等一下!”蓝心笛突然转身,看着他的背影,急切的说,“你别走,我,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我可以出去吗?” 见他没有反应,蓝心笛知道他可能又生气了,可是,她真的不想要在外面爆竹烟花声络绎不绝,万家喜气洋洋的时候,一个人被扔在这么大的屋子里,今晚是除夕,她不想要这样,咬着唇瓣,鼓起勇气,继续说道。 “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样的要求可能让你不高兴了,可是,今天是除夕,我不想要一个人待在这个屋子里守岁!” 蓝心笛的声音轻柔而悦耳,带着一丝无奈的悲戚,彷佛一股哀伤的溪流,在这个屋子里流淌而过,连空气也都悲伤了几分。 慕容御僵直着身子站在门口,原来她也和他一样,害怕在这个最美好的日子里,他们都只是一个人待在一个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人陪,好似外面的热闹喜庆都与他们无关,那么孤独,那么苍凉。 猛然转过了身,慕容御走回去,快速的抓住她的手臂,一把扯回了自己怀里,一手搂紧她的纤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的压进自己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闭着眼,看不出心底的情绪所在。 蓝心笛突然心中一酸,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真的想要一个人陪,在这样的日子里,在这样的夜晚,无论他们是彼此恨着,还是怨着,只要不是一个人,就好! 柔软的娇躯主动的往他宽阔温暖的怀抱里蹭了蹭,垂在两侧的双手,缓缓抬起,环住他的腰身,紧紧的抱了起来,好似这一刻,两个原本南辕北辙的心,也靠在了一起似的,蓝心笛埋首在他怀里低语,“今天晚上,你留下来陪我一起守岁,好不好?” 慕容御睁开眼,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轻柔浅显,却没有寒意,退开身子,握住她的肩膀,深沉的鹰眸直直d逼视着她的眼睛,语气柔和的低语。 “心儿不是向来就聪明吗?现在,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赶快去把吴妈准备的吃的摆好,我真的饿,改天心儿再让我尝尝你的手艺吧!” “嗯!好!”蓝心笛轻轻的点了点头,那水光潋滟的美眸,让人既爱又怜。 慕容御放开了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故意板起脸说,“动作快一点,等下我们也出去放点烟火!比他们的都漂亮!” “嗯,你说的,不准反悔!”蓝心笛看着他,眸光中闪过一丝精光,嘟起嘴角,表示怀疑的说。 “当然,快去吧!”慕容御说着就推了推她,自己转身走了出去,只是,在转身的那一刹那,脸上的表情复杂了几分。 ****** 白玉兰也算是在郊外了,而且是建在一处矮破上的,独立成院,周边很远的地方,才有其他的私家别墅,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目睹那一幕万家齐放的盛景了,只能远远的看见市区那边的天空,都染上了一片红光。 因为事先没有任何的准备,蓝心笛也不愿意让慕容御,更不愿意再打扰其他的人再到市区去购买烟火,所以,这个夜晚,他们终究只能远远的看着别人的热闹。 阳台上,蓝心笛躲在了慕容御的大衣下,紧紧环住胸,靠在他身上,望着远处城区越来越红亮的天空,越来越响亮的声音,彷佛眼前已经看到了那些热闹的人群。 慕容御搂着她的肩膀,用自己身上的大衣,把两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因此,尽管这个夜晚,异常寒冷,可两个人的身体确是温暖如春,就连心都温热了许多。 “啊!”蓝心笛清楚的看见了离他们较近的那栋别墅里,也放起了大大的烟花,忍不住惊叹一声,看着那些不断开放变幻的绚丽烟花,脸上露出了孩童般的天真笑意,忍不住感叹道,“真美!” 随着时间的推移,远处的烟花已经燃尽,而他们的周围也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市区的那一边如夕阳余晖般漂亮的红光还在,预示着各家的欢聚。 “御,我们今晚也要守岁哦!”蓝心笛把头往他身上靠了靠,轻声的说道。 “嗯,守岁,怎么守?你不会想要在这里待一晚上吧?”慕容御看着远处,淡淡的回应着。 “那怎么可能啊?要是真在这里待一晚上,明天我们还不得都感冒啊?”蓝心笛动了动,把整个身子全部靠在他身上,试图把头放在他的肩头上去,好似这一刻,他们两个就只是普通的一对恋人,那么温情! ****** 大年初一,一早醒来,蓝心笛竟然发现自己是穿着睡衣睡在床铺上的,她不是记得她和慕容御在阳台上看烟火吗?难道竟然后来在他的怀中睡着了?不禁摇头笑了笑,说不定昨晚只是她的一个梦境罢了,他又怎么会陪她看烟火呢? 正在这时,已经换了一身灰色休闲服的慕容御,带着他永远那么俊魅的神色,走了进去,看着她傻愣的盯着自己,笑着说,“傻啦,快点起床,带你出去玩儿!” 蓝心笛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好奇的看着他,试图要看清楚,到底自己眼前是否有这么一个人,害怕他突然的柔情,只是虚幻,转眼间,一切都会消失不见了!。 慕容御好似明白了她的想法似的,走过去,做在床边,伸手使劲的捏了捏她的脸蛋,笑着说,“怎么样?痛不痛?有没有做梦的感觉?” “呜,痛。。。。。。”蓝心笛忍不住伸手揉着自己的脸颊,很是幽怨的瞪着他! “好了,赶紧起来吧,还要出门呢?”慕容御说着就站起了身,往门口走去,完全没有看到蓝心笛一个人傻样的掩嘴轻笑的模样。 如果能见,他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残忍的,把这场戏演得这么真实,熟不知,这场柔情的复仇,伤的又岂会只是别人而已? ****** 蓝心笛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慕容御带她来的竟然是这种人群复杂的公园灯会,只是今年灯会规模的巨大和热闹的程度,都远远的超过了蓝心笛的想象! 最主要的是,现场除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可以观赏之外,街边那些声音,吆喝不断的小吃声,更是让她惊喜不已,什么酸辣粉,凉面,烧烤,叶儿耙,钵钵鸡。。。。。。,那些平常,普通的小吃,在这样的时刻,竟然也会让那些游玩的光鲜靓丽的人群们应接不暇,喜不胜收。 蓝心笛紧紧的拽住慕容御的手,惊喜而好奇的看着这一切,竟一时忘了慕容御的身份,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在人群中穿梭着。 “我要吃那个,我要吃那个吗?”蓝心笛把慕容御拖到了一处烧烤摊前,嚷嚷着买了两块烤豆干,这才发现,慕容御一脸阴沉的站在哪里一句话都不说,眼中满是厌恶,仔细一看,原来不知道是谁把他的衣服上蹭上了一点油腻。 蓝心笛将手上的烤串装好,递给了他拿着,然后,从自己的小包里,掏出了湿纸巾,低下头,微弯着身子,很是仔细小心的擦了起来,嘴角还扬起笑意,低声的说,“你这么大个人了,何必还要跟个小孩子斤斤计较呢,她又不是故意的,你就别生气了哈!” 慕容御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自己手上的烤豆干,他还从来都没有来过这种地方,更别说吃过这些味道极重的东西了? 可是,演戏不就是要演全套的吗?慕容御终于还是“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而蓝心笛更是抬起头,看着他,很是期待的说,“你不要老是拿着啊,我们一人一串,可好吃了!” 慕容御把另一串递给了她,自己手上拿着一串,却只是看着,没动。 “好吃吗?”蓝心笛很是斯文的咬了一口,抬起头看向慕容御,才发现他根本就没动,嘟起了嘴角,蹙着眉,有些不满的说,“你试一下吧?不会怎么样的?” 慕容御的嘴角扯起了一抹难看的笑容,终于还是不顾形象的,带着一丝嫌弃的把都豆干放在了自己嘴边,真的吃了起来。 “怎么样?不错吧?是不是并不会比你们的大餐差啊?”蓝心笛仰着头,满是得意的望着他,兴奋的说。 “嗯,还不错!”慕容御点了点头,就两大口解决掉了之后,接过她手上递过去的湿纸巾,擦拭了几下,直接牵起她的手,就大步往前走去了,不行,他一刻也不能待在这里了,赤鹰那个混蛋,竟然给他出这么馊的主意,看他不好好的收拾收拾他!单他上话。 蓝心笛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又那么着急了,不是说要好好的逛逛吗?他们还没有开始逛呢,怎么又要走了?她正想拦住他,开口问,却突然感觉到慕容御捏着她手的力道加大了几分,而且人群中开始沸腾了起来,正在疑惑时,慕容御就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她,严肃的说。 “看到没,前面那些就是段威虎的人,他们是来找我的,你先走趁着人群,自己先离开,其它的不要管,知道吗?” 一阵心慌,蓝心笛举目看了看,真到看到前面有一群黑衣人,而且,其中两个还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路上的人看到了,都开始往旁边走开,人群中也越来越拥挤,慕容御根本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而是直接就松开了她的手,朝那群黑衣人走去。 ps:这一更为“洁帆”亲的两个大红包加更啊!亲们看文愉快吧,剧情会越来越精彩,求各种”订阅,红包,月票,推荐,留言”的给力支持哦! (. ) ------------ 危险的时刻 蓝心笛想要跟上去,可却突然撞到一个小孩儿,等她把小孩子扶了起来,站好之时,只见慕容御正跟那两个男人说着什么,远远的,她只能看到那个领头的男人一脸张狂的笑着,而因为慕容御是背对着她的,所以,她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反应。 街上的游人都开始远远的看着那一幕评头论足起来,却并不敢靠近那个地方,蓝心笛正想着要不要报警,或者是联系一下阎狐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站在她旁边,邪笑的说道,“你就是舞心小姐吧?我们豹爷请你和慕容先生去喝杯咖啡,走吧!” 看着这个长得确实很对不起观众,甚至脸上还有一道刀疤的男人,蓝心笛没有给他好脸色,刚想着要不要让自己淹没在人群中,趁机开溜,这才发现,原来除了这个男人之外,还有两个男人围在了她身边,这是第一次,蓝心笛后悔自己刚才没有好好的听慕容御的话。 所子了而。“蓝小姐,别白费力气了,请吧!”刀疤男人咧嘴,邪肆的说着,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蓝心笛终于明白了,她现在根本是插翅难飞,想着,也干脆就不动那个念头了,想着还是见机行事的好,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就昂起头,冷漠着一张脸,朝慕容御的方向走去。 当慕容御看见蓝心笛被人带出了人群时,眉头不自然的蹙了蹙,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笨,刚刚都没有跑吗?突然,眸光一闪,慕容御嘴角轻笑了一下,鹰眸中满是危险的邪笑。 蓝心笛一步步靠近慕容御和那些人的车边,表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心脏却不停的打着鼓,紧张不已,刚想伸手去挽住慕容御的胳膊,哪知,她刚伸出手,一个人影就快速的拉着她的手臂一扯,很快她便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耳边只有惊呼声一片。。 等蓝心笛反应过来的时候,慕容御已经揽着她的腰上坐在了一辆摩托车上,只见他双手一转,车子就“嗖”的一下子向前冲了出去,蓝心笛整个人重重的撞在上面的铁柱上,闷哼一声,根本就已经顾不得被撞痛的地方了,摩托车已经完全像是脱离了地面般的向前猛冲着,街上的人群让路都让得跌倒一片在了地面上。 ****** 蓝心笛吓得几乎不敢睁眼睛,死死的抓住摩托车上的铁柱,明明腿都被挂在了旁边的排气筒上,而且痛得刺骨,可她还是一声不吭的强忍着,因为今天正好是大年初一,他们到的地方又是人群聚集的地方,相对而言,摩托车比后面那群人的小车,来得更加灵活,快速了一些。 慕容御一脸肃杀的看着前方,突然将车子猛然拐进了一条社区小道,急速向前,只是在看到摩托车前面那个标识性的表盘瞬间,整个人都惊了一跳,刚想再试着大力踩了一下油门,哪知道表盘上的红点就已经移动到了停盘的时刻,那双冷冽的鹰眸此刻完全是猩红寒意一片-- “嘭!”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等蓝心笛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慕容御压在了花坛的草地上,而那个带着他们逃命的摩托车,正燃烧着一簇旺盛的火焰,他们的周围还有那些被炸开的铁片。 整个社区都开始喧闹了起来,显然是社区里的人听到这阵响声,都在朝着他们的方向跑过来了,慕容御一把拉起蓝心笛,正看着他们要往哪里走时,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慕容御刚一接通,对面就响起了阎狐焦急的声音,“老板,你现在在哪里?我们已经赶过来了!” “在一处旧的社区里,该死的,你们现在截住他们的人!”慕容御猩红着眸子,恶狠狠的说道。 “可是,老板,赤鹰已经带人去堵他们了,我必须先找到你!”电话另一端的人焦急的说。 “照我说的做!”慕容御咬牙切齿的说完,便不再跟他废话了,爆了一句粗口,就直接把手机往衣兜里一扔,拉起蓝心笛就走,丝毫没有注意到他根本就没有把手机放进兜里。 “吱--!”一声尖锐的激烈刹车声,停在了他们的开始进入这栋老社区的巷口,慕容御皱紧了眉头,直接拉起了蓝心笛往旁边有些阴暗的旧楼道口走了进去。 慕容御始终一手拽着蓝心笛,把她拉在自己身后,躲在了一处背光的黑暗中楼梯下,掏出了自己的那把小手枪,双眸微眯的注视着前面的一举一动。 蓝心笛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却也清楚的听到了外面有人气急败坏的咒骂着,“该死的,马上去给我找,他们肯定就在这附近!” 慕容御攥紧了自己手上的小型手枪,一双犀利的鹰眸,闪耀着嗜血的光芒,屏住呼吸,没一会儿,那些人就在楼道上上下下的,熟不知道,他们走的位置,离他们现在蹲住的阴暗角落处,就只有一层水泥板的间隔。 蓝心笛死死的咬住自己的手背,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似的,整个人的神经都绷到了极致,因为她能明显感觉到那些人就在他们的头顶上来来去去,她一直以为自己在面对任何事情的时候,都可以保持住一定的冷静,可这一刻,她却发现,原来她也没那么强。 整个这一片社区都混乱,沸腾了起来,甚至,他们都很很清楚的听到那些人为了找到他们,把东西掀翻,和去挨家挨户敲门的咒骂声。 突然,他们再次听到了那些轮胎,和路面急速摩擦而发出的尖锐声响,然后,竟然还有一阵的枪响,和男人怒气的咒骂脏话,突然,轰然一声,震得他们背靠着的墙壁上的墙灰都掉落了下来,蓝心笛差点就尖叫出声,整个身体都蜷缩成了一团。 慕容御知道,外面肯定是阎狐他们赶到了,因为原本上在他们所躲藏的楼梯口的这栋楼上的人,全都快速的“咚咚咚”跑了下来,直到那些脚步声渐远,他才单手拿枪,另一只手,猛然的拉起了蹲在地上那个纤弱的身影,眼睛却仍旧注视着外面的一切,凭着本能的把她搂在了怀里。 蓝心笛在她怀里,长而翘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她使劲的想要睁开,可他们是在楼梯下方的凹空处,眼前是一片凝重的黑暗,本来这日的天气就冷,而此刻她更是冷得牙齿都在打颤,只能伸手去攀附住这唯一的温暖之源。 慕容御感觉到她的颤抖,大掌缓缓移到她的后脑勺,慢慢用力,迫使她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上,俯首贴在她耳边柔软的鬓发处,轻轻的吻了吻,似安慰般,两个人的呼吸在狭小幽暗的环境中相互教缠在一起。 终于,那一串的急促的脚步声,开始渐行渐远了。 楼梯口,慕容御紧紧的拽紧了怀里人的腰身,深邃冷冽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外面,一步一步的挪了出去,蓝心笛不想成为他的累赘,可此刻,她真的是双脚发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只能紧紧的拽着他的衣服,攀附在他身上,寻找着那份安全感! 可是,慕容御刚搂着她没走两步,整个人都晃悠着踉跄了一步,幸好是撑在了旁边的墙壁上,几乎在蓝心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她就随着慕容御的身体猛然的倒在了地上,而她正好就压在了慕容御身上! “。。。。。。”蓝心笛吓了一跳,赶紧推开他已经没有力气的手臂,翻身爬了起来,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搬起了他,小脸苍白一片,眼泪瞬间倾泻而出,已经管不了会不会有人发现他们了,声音颤抖的唤着,“慕容御?慕容御,慕容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呼喊,慕容御强撑着背上那一股剧烈的疼痛,有些虚弱的睁开眼看着她,俊逸的眉眼处散发着冷峻苍白的气息,可还是带着一丝魅惑无比的冷冽,极度艰难的嘶哑着嗓音低语道,“你出去找阎狐,他们肯定在外面。。。。。。” “可是,可是你,你到底是哪里受伤了啊?”楼梯口的光线有些暗,蓝心笛根本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受伤了,怎么受伤的?颤抖着声音,焦急的说。 慕容御无力的闭了闭眼,又睁开,暗哑着嗓音,“你先别管我,你去找他。。。。。。” 蓝心笛的双手拽紧着他的衣服,紧到几乎就要扯坏掉似的,心里突然超乎她想象般的尖酸剧痛着,咬着唇瓣,使劲的摇了摇头,“不,我不要,我不要离开你!” 清澈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慌乱和焦急,蓝心笛扶起了他,让他坐在地上,小手在他的伸手摩挲着,这才发现,他的后背上竟然粘稠一片,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天啊!她竟然不知道他受伤了,而那个伤口该有多严重,才会让鲜血浸透他身上这么厚的外套。 忍住想要大哭的冲动,蓝心笛直到把自己的下唇瓣都咬出了血腥,才维持住基本的理智,看着他已经虚弱得话都不说了,将他拖到最里面的角落里靠住,眼里含着热泪双膝滚在地上,扑在他额前,轻轻的吻了下,低语着,“我这就去叫人过来,你等我!” 泪水滴落而下,蓝心笛松开了手,就直接弯着身子,小心翼翼的靠着墙壁,一点一点的走了出去,因为不知道外面到底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只能小心,小心,又小心! ****** 整个原本因为突然的事情而喧闹起来的老式旧社区里,直到见证了那些完全没有想到的鲜血和生命之后,在这个新年的第一天,呈现出了死一般的寂静。 江穆恩带着人赶到的时候,整个社区的外面都拥堵不堪,可却没有任何人敢进去,江穆恩一脸冷冽,眸色清冷的带着一群制服警察人员,走了进去。 却只看见阎狐抿着薄唇,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手上捏着手下刚刚在离那堆已经渐渐熄灭了火焰的摩托车爆炸处不远的花丛里,显然,应该是在他和慕容御通完电话后,他的手机才掉落出去的。 “马上把周围警戒起来,现在不许任何人进出!”江穆恩冷声命令,带着一丝切齿的味道,然后,冷着脸走到阎狐身边,“这些人怎么会事?是谁允许你们在这里动手的?” 阎狐把手机拽得紧紧的,薄唇微抿,脸色发青的看着江穆恩,不悦的大声道,“江局长,不动手,你知不知道,他们是想要要了他的命,你来告诉我,你们都是些吃干饭的吗?如果你们实在不行,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si!”江穆恩忍不住爆了一声粗口,脸色更加紧绷冷冽,狠狠的瞪着阎狐,“你们行,你们除了用这些解决问题,还会什么?这不就是你们自己照成的后果吗?” 本来今天他应该是在老宅陪江老爷子的,一接到电话说慕容御着了段威虎的人的道,就直接连衣服都没换,就带着人赶过来了,敢情他这还是来错了,就该让他们两方拼个你死我活的好,最后,他让人来收尸就好了。 冷“哼”一声,阎狐直接转过身朝旁边走去,正好,原处终于传来了一个声音,“阎先生,蓝小姐在这里!” 阎狐听到了,江穆恩自然也听到了,两个人很有默契的几乎是第一时间转身,大步流星的朝着那个地方走去! 可是当他们看到撑在墙壁上,拽紧了拳头,有些焦急的抬头看着他们,甚至说有些急切的蓝心笛时,还是不免重重的倒抽一口冷气,因为蓝心笛身上的白色外套上腥红一片,看得人触目惊心。 江穆恩的眼泪闪过一丝担忧,大步奔了过去,抚着她靠在自己身上,担忧的说,“你怎么样啊?是受伤了吗?” “没,没,我没事,慕容御,快,慕容御,他受伤了,流了好多血。。。。。。”蓝心笛完全不管不顾,刚才的那两个黑衣人尽管唤她蓝小姐,可是她依然不敢靠近他们,也不敢提慕容御。 ps:沐沐感冒恼火,晚上没码多少字,吃了药就先睡了,剩下的白天再来,还有八千字的更新! (. ) ------------ 你怎么没事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的去给我把人弄出来,看,到底死了没有?”阎狐听到蓝心笛的话,顿时情绪瞬间ba发了出来,咬牙切齿的对着周围的下属ba吼了一声,更是恨恨的瞪了江穆恩和蓝心笛两个人一眼,就朝楼梯口而去了,难道说江穆恩不应该现在更关心慕容御的吗? “我去看他。。。。。。”蓝心笛听到阎狐的话,伸手推开了江穆恩,就要往楼梯口的方向而去,她现在比任何人都担心他。 “。。。。。。站住!”江穆恩被她推开,心里有些舒服,再次伸手扶住了她,声音虽然轻,可却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嗓音,“你自己现在都这么虚弱,是不是哪里受伤了?你过去有什么用,阎狐他们那么多人,难道,还需要你去帮忙不成吗?”。 蓝心笛现在本来整个人都被脚踝处的剧痛席卷着,额头冷汗直冒,小脸更是惨白得吓人,彷佛自言自语般道,“是啊,我又能帮到什么忙呢?” 他明明受伤了,而且还流了那么多的血,可是,她却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虽然她没有看见他的样子,可她的双手碰到了衣服外面的粘稠,感觉到了他最后虚弱的坐在地上,那一定就是鲜血淋漓的场面。 很快,他们就听到了楼梯口那个位置处响起了阎狐再次气急败坏的咒骂声,“真的是疯了。。。。。。就这么想找死!” 慕容御脸色苍白得可怕的被人扶了出来,但是眸色还是那么冰冷得可怕,薄唇毫无血色的抿紧,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个靠在江穆恩怀里的纤细身影,微微的蹙起了眉。 突然,外面响起了一阵喧闹的声音,那些记者已经闻讯赶了过来,就算门口有警察拦着,可那些烦人的闪光灯,也开始疯狂的闪烁了起来,妄想将这一幕第一时间抓拍到手,刊登出去。 “蓝心笛,过来。。。。。。”慕容御看着她的方向,明明脸色已经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还是带着一丝他特有的霸气,轻启薄唇的说了一句话,只是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轰然倒了下去。 “该死的!”阎狐简直要气得怒火中烧,根本就不管蓝心笛,而是一把扶起了已经晕过去的男人,还不住的吼,“你们都的是傻的吗?不知直接把他给我扔车里去。。。。。。” 其实,殊不知,他刚刚也是挺傻的,否则,也不会容忍慕容御不上车,站在那里看什么蓝心笛了。 在看到他倒地的那一刹那,蓝心笛整个人都往后踉跄了一步,小脸煞白,如果不是江穆恩托着她,她整个人肯定都会跌坐到地,根本就没有办法思考任何的问题,双手都有些颤抖。 很快,一些下属就围了过去,蓝心笛看不见具体的情况,只能看到他们抬着他往车上走,太多的黑衣人站在周围,挡住了她的视线,蓝心笛推着江穆恩的手,睫毛颤动着,小脸苍白,咬紧了唇瓣,她想要赶快去过,想要去看看,看看他究竟怎么样了? 一股热泪从眼眶里滑落出来,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阎狐他们把他弄上车,然后,毫不留恋的直接载着慕容御,启动车子扬长而去,蓝心笛浑身的力气也好像就那么被瞬间带走了,美丽苍白的小脸,只能失神的望着那个方向。 因为他们的车子开了出去,外面刹那间,也就更加沸腾了起来,那些闪光灯也就闪烁得越发的猛烈了起来,甚至,还有大胆者竟然冲进了社区里面。 江穆恩本能的一把扳过了蓝心笛的身子,让她扑在自己怀里,背面对那突然出现的闪关灯,敏锐的看了看四周,对着一个正在检查忙碌的下属,说道,“去把我们的车子开一辆过来!” 然后,又缓缓垂下眼帘,眸色冷冽的看着怀中的人,气不打一处来,阎狐那个混蛋,明知道外面都是记者,他们的警车又没有开进来,还把蓝心笛留在了这里,不是让那些记者见血疯狂吗? 抬手拍了拍怀里的女人,心底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现在不是很担心她会受伤,最多也只是些擦挂而已。如果他没猜错,慕容御也只是外伤,放柔了声音,对着有些挣扎的蓝心笛,轻声说道。 “你先别动,不然让记者拍到,就不好了!御那边应该也不会太严重,可能是流血过多!” 终于,蓝心笛停止了挣扎,有些无措,甚至无助般的抓住了江穆恩的外衣,把自己满腔的泪水,悉数蹭在了他身上,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她明明和慕容御有这么近的距离,可是,他们却有距离那么远,她无论如何,好似都没有办法站在他身边去。 ****** 医院走廊。 蓝心笛已经不记得江穆恩是怎样带着她在外面那一大群拥挤的人群里,驱车离开的,直到上车后,她才发现自己衣服上的,和葱白的手指上那些血渍都已经干涸了,所有的人都以为这些血迹是慕容御身上的,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些血迹,有他的,也有她的,只是混合在了一起,分不清是谁的了。 江穆恩带着一路失神的她,赶到了多亚医院的抢救室外,把她安置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走向了正在门口和下属交待着什么事情的阎狐。 当阎狐看到江穆恩出现之后,眉目突然冷清紧绷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拽成了拳头,带着一丝肃杀的味道,很想上去质问他是不是这次故意利用了慕容御,逼段威虎的下属动手,才给了他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可是,这里是医院,有太多的病人需要安静,而且,他现在最重要的是等待着急诊室的抢救结果,虽然在车上的时候,他已经确定慕容御应该是被摩托车ba炸后的废铁猛烈的凿紧了后背,晕倒也可能是流血过多,可他还是有些担心,因为他不确定那伤口的深度和长度。 缓步踱到他面前,江穆恩看了看抢救室的灯,这才开口淡淡的说,“安在里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太严重的事。” 阎狐冷哼了一声,眉头皱紧,拳头拽得紧紧的,整个人也是在忍耐着什么,他虽然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他就是怀疑,他们这次又是被江穆恩摆了一道,总的说来,从上次慕容御动手了结了段威虎,好像获利的都是他江穆恩一个人。 可是,他现在也只能忍着,凡事都只能等到慕容御醒来后,他来做决断,而他,只需要服从便是。 无意中瞥到了不远处那个坐着椅子上的身影,阎狐的眸光动了动,根本就没有搭理江穆恩,直接朝蓝心笛的方向走去。 蓝心笛抬头看着阎狐,小脸愈发的苍白,整个人看起来纤弱到不行,咬紧了唇瓣,缓缓开口,“他,他是不是背上受伤了,是枪伤,还是。。。。。。” 阎狐看着她,眉头蹙得紧紧的,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半晌之后,才沉声说道,“以老板的身手,他今天完全可以毫发未损,更何况怎么会躲开一个ba炸的摩托车而已,可是,我也没弄明白,他的后背,怎么会被摩托车的废铁片,伤得那么深,难道说在车子ba炸的瞬间,你们根本就没有跳开?” 蓝心笛清澈的眸光颤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使劲的颤动着,小手紧紧拽在了一起,脸上看不出是里讶异,苍凉,还是哀伤,对上阎狐的眼睛,缓慢的一字一句说道,“不是没有跳开,而是因为他抱着我,没有跳得太远!” “那为什么你一点事情都没有?”阎狐很是无情的开口质问道。 蓝心笛心脏猛烈一颤,小脸更加苍白,目光里是一片蚀骨的疼痛和荒凉,整个身体僵硬着,一动不动,清澈的眸光里闪动着水雾的萤光,只是咬到下唇都泛起了红色的血丝,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阎狐看着她此刻的样子,眼皮跳了跳,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有点太过于尖锐,残忍,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无意中瞥见她右脚踝处的牛仔裤上鲜血一片,而且,颜色是那样的刺眼,不是慕容御身上的,是她受伤了! 刚想开口问她时,那边抢救室的门就被人打开了,蓝心笛也不知道自己拿来的力量,突然伸手拉开了站在她前面挡着的阎狐,直接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阎狐转过身,倒是不急了,只是目光里闪过一丝异样,凝视着那个随着江穆恩已经走进去了的纤细身影,薄唇淡淡的抿着,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 ****** 而抢救室里,已经处理好了伤口的慕容御早就醒了过来,因为司徒安并没有对他用过麻药,所以,他整个人此刻都还在忍受着背部那股强烈的刺痛,脸色煞白,额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整个上半身的衣服都被脱掉了,健硕的胸膛口围着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纱布,可看着,还是那么性感有力。 蓝心笛眼眶微红,双手颤抖的拽着自己的衣摆,目光死死的盯住他身上那一圈一圈缠绕着的纱布,愣愣的站在门框边,看了好久,才敢抬步慢慢的朝床边走去。 就没阎穆。正在利落的收拾着工具的小护士看见她,刚想开口阻拦说这里是抢救室,闲杂人等不准入内,可旁边的司徒安就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管! 慕容御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浓密的睫毛缓缓睁开,呼吸着整个屋子里残存的淡淡血腥味,转头看见了向他走过来的人,眸子微动了一下,却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抿紧的泛白的薄唇,冷冽的鹰眸,此刻早已只剩下看不透的深邃,紧紧的凝视着那个越来越近的身影。 蓝心笛看到他没有血色的脸时,清澈的眸光里闪过一丝剧痛,站在他的病床前两步远的位置停了下来,不敢走过去,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心底疼痛一片。 她很想走过去坐在他床沿,问他,是不是很痛?可是,她不敢,终于,直到她眼底的泪水再也憋不住的往外冒了出来时,她才气若游丝的吐出了一句,“慕容御,你,你是不是很疼啊?” 微微的蹙紧了眉头,慕容御从来见过这么丑的蓝心笛,伸手脏兮兮的,不由得让他想起了那晚下雨时,他找到她的时候,也是这样,狼狈着,手臂抬了抬,暗哑着嗓音低声的说,“过来!” “哦!”蓝心笛抽泣了一声,吸了吸鼻子,走过去,双手紧紧的捏在一起,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般,低着头,站在他床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手。 “我又没死,你瞎哭个什么劲啊!”慕容御因为背部的伤口太深,也太长,所以,只能侧躺着,这姿势本就不好受,看着她的样子,苍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的戏谑道。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蓝心笛低着头,咬紧着唇瓣,一字一句的说着,阎狐说得对,为什么她没有受伤,只是因为那时候他把她护在了身下而已,否则,受伤的就该是她,而不是他了。 慕容御没有搭理她的道歉,只是目光缓慢的下移,好似突然响起了什么,蹙着眉,不满的说道,“怎么没有去包扎一下,你的脚不是在排气管上面划伤了吗?” 蓝心笛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看他,只是头垂得更低了,肩膀耸动得更加厉害了,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似的,小手不停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下摆。 慕容御立起了身子,伸出左手臂,拉住她的一只小手,往自己的床边,拖了拖,很想伸手去抱抱她,可却连抬高右手手臂去触碰她脸颊的力气都没有,稍微一动,便是撕扯般的疼痛,缓和了一下,只得哑着声道,“你哭什么吗?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阎狐那小子欺负你了?” ps:此更为感谢“天地孤影”亲的红包打赏而加更哈!谢谢亲们的支持!!! (. ) ------------ 小气还没劲 慕容御不说话还好,至少蓝心笛还可以忍住只是掉泪,不哭出声来,可是他的话一说完,蓝心笛整个人都再也压抑不住了,抬起头,茫然的看着他,一抽一泣的呜咽着。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的。。。。。。” 呃???慕容御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完全没弄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说,段威虎的人要找他报仇,是他们早就预料到的事情了,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那群混蛋竟敢如此猖狂,看着他没有带人出门,在灯会那种人群聚集的地方都敢下手,他还真是小瞧他们了。 更出来受。蓝心笛久久的凝视着他,只见他蹙着眉头,好似在沉思着什么,突然,眼眸里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心底“咯噔”一下,他该不是恨着她开始拖累他了吧?赶紧结巴的解释着。 “我,我知道,阎狐都跟我说了,如果只是你一个人的话,肯定不会受伤的,而且,而且你那时候是为了我,背上才会被那些ba炸了的铁片弄伤的,慕容御,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慕容御回过神来时,就看见她长长的睫毛上沾满了泪水,垂着眼帘,一直在颤声的道着谦,无奈的摇了摇头,朝着门口哪三个正在说着什么的家伙,喊了一声,“安,把她给我带出去包扎一下!” 蓝心笛一下子就止住了声音,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摇了摇头,赶紧抓紧了他的大手,好似怎么也不愿意放开似的。 听到声音,江穆恩,阎狐和司徒安都走了进来,最先开口的却是江穆恩,扯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声音中气十足的,看来你只是皮外伤,过几天就没事了,那我就先去善后了!” “嗯!”慕容御坐在床上看着他,微眯的双眼,淡淡的点了点头。 江穆恩转头看了蓝心笛一眼,便没再多话,直接离开了。 司徒安倒是没有江穆恩那么乐观,直言不讳的说,“御,你的伤口太深了,虽然没有伤到致命的地方,但是,如果不注意,发炎了,也不是好玩的事,还有。。。。。。” “还有什么?”蓝心笛一直都在留心的听着司徒安的话,开始听到他说,本来还放心了几分,可是,当突然听到他说到那句还有时,心都揪了一下,很是急切的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对于蓝心笛突然打断自己的话,司徒安还真是愣了一下,然后,别有深意的在她焦急的脸上扫了一圈,才继续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还有就是伤到了筋,以后,你可能没法做一些伸展型的动作了!” “啊。。。。。”蓝心笛又是一阵惊呼,根本就没有发现,其他两个人,和当事人自己都没有多大的反应,至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好像很关注似的,急切的说,“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以后不能做动作了,那可怎么办啊?”。 说着,蓝心笛的眼泪好似又要涌出来了似的,司徒安无奈的耸了耸肩,好心的解释道,“不是不能做动作,只是一些高难度的伸展动作没法做了,又不是残了,废了!” 蓝心笛咬着唇瓣,突然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刚才过于紧张了,不是刚才,而是从发现段威虎的人开始那一刻她都是紧张的,而且,紧张到了失控的地步,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脑子里此刻还是混沌一片。 慕容御看着她刚刚那些急切的关心和担忧,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好像被一个重重的物品碾压在了心上,憋闷得让他快喘不过去来,而且,心底好似还有那么一丝的愧疚和罪恶在慢慢的衍生。 他只能狠狠的握紧她的手,然后,转头看向司徒安,淡淡开口,“她的脚受伤了,马上给她处理,就在这里!” “ka!”司徒安因为慕容御的话,低眼一看,这才发现蓝心笛的脚踝处,鞋子上都还有新鲜的血液,这就说明她的伤口还在流血,难怪不得她的脸色那么苍白,还是以为是吓着的呢,忍不住ba了句粗口,直接走了出去,到门口时,还不忘说了一声,“你们先把他推到病房里去,这里是抢救室!” ****** 但是,很快,司徒安就带着一个小护士,带着工具直接去了病房,蓝心笛被迫放开了慕容御的手,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让他们处理。 当裤腿被剪破的时候,所有人呢都清楚的看到了她小腿以下到脚踝处,鲜血淋漓,大片的皮都挂掉了,露出了鲜红的血肉,可是因为时间太长,上面还有些泥土和最初的血液干涸,粘在一起,看得人心底发麻。 静谧的屋子里,气氛异常安静,只剩下司徒安和小护士相互配合间,碰动着药瓶,工具的声响。 慕容御的俊脸原本就失血过多,没有什么颜色,此刻看见那一幕,更是苍白了几分,看着眼前这个小女人,一声不吭的咬着下唇,忍受着酒精清洗伤口时的剧痛,那么倔强,可是,明明刚才她还在他面前哭得那么的纤弱无助,好似他都能清晰无比的感受到她的每一丝疼痛似的,可是,他却看不懂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了。 大掌撑在床铺上,慕容御浓密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眼中没有丝毫的寒光,反而看着蓝心笛的方向,哑着声音,戏谑道,“你要是痛得受不了,就大声的哭出来,别以为你也可以达到我这种境界!” 蓝心笛愣了愣,转头看到他嘴角,那么淡淡的邪笑,才确定,他刚刚是在跟自己说话,反应了半天,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敢情他这是在嘲笑她怕痛,而他不怕! “哼!”松开紧咬的下唇,蓝心笛冲着他瘪了瘪嘴角,眼中全部是不屑一顾,反驳道,“你那是什么境界啊?怎么某人还是痛得额头上全是汗!倒是你,如果实在痛得受不了,申银几声,我们都不会笑话你的,毕竟你的伤口比较严重吗!” “你。。。。。。”慕容御又郁闷了,他本来是为她好的,可是没有想到这个该死的女人,还敢说起他来了,他才懒得管她痛不痛呢?冷哼一声,慕容御直接转过了头,翻了个身,向另一个方向侧躺了下去。 “慕容御,小气鬼,开个玩笑,就生气,只需自己放火,不许别人点灯,没劲!”蓝心笛冲着他的背影,很不怕死的说着,然后,就撇开了头,也不看他了。 呃???司徒安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嘴里憋着一股子笑意,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说那个冷狠无情的男人小气的,而且竟然还嫌弃他没劲,最主要的是,说这些话的人,还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突然,他觉得,蓝心笛说不定还真能把慕容御给制住了。 原本有些压抑,冷清的屋子里,因为蓝心笛的话,竟然轻松,暖和了许多,就在慕容御刚准备翻身,教训她,反驳回去时,“当当当”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很快,赤鹰就走了进来,就看见床上的男人像是赌气般的顶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背着身子,朝向门的方向,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睡着了,而司徒安正好一个小护士,帮坐在椅子上的蓝心笛包扎着脚上的伤口,竟然在他进屋后,没有一个人抬头看他一眼。 可是,他刚刚进来的时候,明明在外面遇到正在接电话的阎狐说慕容御正在等他的啊?疑惑了一下,赤鹰还是抬步走向了慕容御脸对着的方向,“老板?” “嗯!”慕容御睁眼看着他,冷冷的哼了一声。 赤鹰刚想开口跟慕容御说他那边的情况时,只见司徒安站起了身,语气带着一丝笑意的说,“好啦,这几天不要沾到水了,别发炎,伤口不深,只是划掉了皮,以后可能会留下疤,不过没关系,到时候,我安排人帮你处理一下就可以了,放心吧!” “嗯,谢谢你,司徒医生,又给你添麻烦了!”蓝心笛抬头看着他,很是真诚的笑着说。 “不客气!”司徒安扯掉了自己手上的手套,扔在了旁边护士端着的托盘里,因为他是站着的,而蓝心笛是坐在椅子上,所以,两个人完全是居高临下的姿势,他也正好看到了蓝心笛陪弄乱了的刘海下,露出来的半截红色的伤疤。 先是一愣,他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可动了动,却别没有看到那条红色的痕迹消失,几乎是本能的,司徒安脸色突然认真了起来,微弯下身子,忍不住伸手去拨开了她额前的刘海,整个伤疤也就全部ba露在了他的眼前。 因为他的动作太过突然,蓝心笛根本就没有想到,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手指触碰到她额前的肌肤上了,再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刚想开口说那是很久之气的了,头顶上就响起了司徒安深沉的声音,“你这处伤疤,很久了,怎么没有处理过啊?” 司徒安的食指没有任何避忌的碰了碰伤口,显然是当初没有处理好,因为看起来,太过于狰狞了,像条蜈蚣似的,扭曲的蜿蜒在她光滑饱满的右边额头上,他伸手比了比,起码有一指长,难怪她这么好看的额头却从不露出来,一直用厚厚的刘海遮住,原来不是喜欢这种清纯的发型,只是为了遮住不想被别人看见的秘密。 越看,越觉得遗憾,司徒安甚至都开始全神贯注的认真研究了起来,暗想着,得找人帮她把这道疤痕去掉,那她蓝心笛,可真的就是个绝色佳人了,其实,他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只是作为一个天才全能医者的本能。 蓝心笛因为知道他并没有恶意,所以,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心底暗想着,说不定他正在研究要怎么帮她去疤呢,虽然她从没想过要把这道疤痕去掉,可也没有反应太过敏感,只是当成了一个医生在检查而已。 两个人都有各自的出发点,和想法,完全不知道,那个开始闹脾气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看向了他们,而且那双原本就冷冽的鹰眸,此刻,还泛着一丝危险的猩红和狠绝,就那么死死的瞪着司徒安弯着身子,左手捧住蓝心笛的头,右手一直来回的抚摸着她的额头,极度认真。 ****** 病房里开始的那份轻松和暖意,好似突然一下子就渐渐消失了,只剩下安静,静得都多了一丝的寒意,赤鹰自然也顺着慕容御的眼神看到了那一幕,但他更关注的是,慕容御的脸色怎样一点点阴沉了下去的,这倒是他没有预料到的,原来这个女人对他还是能产生影响的,而且还不小! 蹙了蹙眉,赤鹰还是右手握拳,放在自己唇边轻轻的咳嗽了几声,顿时打破了屋子里的静谧,慕容御有些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赤鹰也只能扯起嘴角受着,接着说,“老板,我们。。。。。。” “出去!”慕容御根本就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一个冰冷刺骨的嗓音响了起来,不知道是只对赤鹰一个人,还是屋子里所有的人。 司徒安也愣了一下,看了眼赤鹰,走到床边,看着脸色苍白,却一脸怒气的慕容御,不知道他们刚才说了什么,才惹得他这么大的情绪反应,蹙了蹙眉,“御,你们。。。。。。” “我叫你们出去,听不懂?”冷冽的低吼声,瞬间震得整个病房里的人,全都活生生的愣住了。 司徒安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见赤鹰对着他使了个眼色,几个人都有些脸色紧绷的往门口走去,不再搭理这个莫名其妙突然发脾气的男人。 蓝心笛不敢多话,也只能跟着缓慢走出去,可走到门口时,还是不放心似的,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去看,却正好被赤鹰一推,把她留在了里面,等她站稳时,病房的门已经缓缓的关了上去。 ps:此更为“gpingz,和闲人黄氏”两位亲的红包打赏而加更!求亲们各种“订阅,月票,留言,推荐,打赏”支持哦!剧情肯定会越来越精彩的哈! (. ) ------------ 她,心疼了 静谧的病房里,连空气都凝滞了起来似的,彷佛就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一下子,空气中那些湿润的水汽,都凝结成了冰晶似的。 慕容御的俊脸明明苍白无比,可那双慑人的鹰眸却是犀利有神的死死盯着眼前的那个女人,清晰的感觉到她的紧张和害怕。 蓝心笛长而翘的睫毛的微微的轻颤着,小手握紧了衣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始终低着头思索着,明明开始还好好的,她实在是想不通这个男人怎么会突然又莫名其妙的发那么大的脾气,而且,更可恶的是,他们都离开了,却偏偏把她留了下来,蓝心笛现在是进退两难,咬了咬唇瓣,蓝心笛还是抬起头,笑得异常牵强难看的说道。 “你都受伤了,现在是病人,刚刚还发那么大脾气,病人不是应该好好的休息吗?” 听到她这样说,还笑得那么难看,慕容御脸上的表情僵硬了几分,但却很快变得柔和了不少,虽然还是冷着一张脸,但至少已经没有了那份犀利,抬了抬手臂,哑声到,“过来,站那么远干嘛?” 抿了抿唇瓣,蓝心笛还是选择了在此刻乖乖听话,也是不想让他心情不好,万一伤口扯开了就不好了,可是,在没抬一步间,她竟然能够突然感觉到脚踝上那股莫名的刺痛,人啊,原来真的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在没有包扎之前,血流不止,她都没觉得痛,反而此刻,上好药,包扎好了,她竟然觉得痛了! 脚步有些扭捏,可她还是没有表现得太过于明显,只是微微的放小了步子,以至于明明不远的距离,她却走了一分多钟。 慕容御原本冷冽的视线,竟然在看到她这个样子的时候,心底划过了一丝异样,半撑在床铺上的健硕身躯一动不动,沉静如水的看着那个纤细的身影,终于走到了自己面前,薄唇淡淡抿着,很是自然的对着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上。 蓝心笛自然懂他的意思,只是觉得有点受宠若惊,他这段时间是对她的态度好了不少,甚至在昨天晚上还配她看烟花,今天上午还带她去逛灯会,一想到灯会,蓝心笛整个人都轻颤了一下。 慕容御静静的看了她片刻,也没见她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站在床边思索着什么,心底就猜到她肯定是走神了,掀开被子,直接大手伸过去一拉,蓝心笛就整个人扑进了他怀里。 “啊。。。。。。”忍不住尖叫一声,蓝心笛是真的被吓到了,他怎么能说都不说一声呢? “你?。。。。。。”蓝心笛惊吓般的撑在他身侧的被子上,急切的检查着他身上的纱布,急得眼泪都快要冒出来了,“对不起,慕容御,你,你没事吧,我是不是撞到你的伤口了,啊。。。。。。啊,你别动啊!!!你身上有伤呢!” 就在蓝心笛扑在床铺上,试图从床上爬起来,挣扎着,慌张,焦急,担忧的念叨个不停时,男人根本就不搭理她,而是直接一拖,凭借着自己的蛮力,硬是把她拖到了那张小小的病床上,强压着,钳制在了自己身下。 天啊!他都在干些什么?他竟然就这样压到了她的身上,还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而且,那张冷俊的脸,还是缓缓的向她靠了下去。 蓝心笛简直是要被他吓得晕过去了,伸手想要推开他,可慕容御原本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臂,却及时迅猛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举过她的头顶,往下一按,控制在了头顶上,任她怎么动,都动不了一分,一毫。 而慕容御整个人的脸上都漾起了那抹她并不陌生的邪肆笑容,整个人缓缓的向下靠近,贴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那双慑人的眸子完全落尽她的眼底,两个人轻浅的呼吸教缠在一起,然后,那温柔的气息再扫过彼此的脸颊,温热,微痒。 “怎么?心儿觉得我身上的伤很严重?还是觉得我有那么娇贵?这点伤就能碍着事了?”慕容御暗哑低沉的声音淡淡的一字一句,倾吐而出,语气中淡淡的,苍白中透着几丝刚毅,听不出是喜是怒。神前个眸。 蓝心笛不语,只是下意识的咬紧了下唇,然后目光下移,看到他强壮的胸痛上那缠绕着的一圈又一圈的纱布,不惊觉间还是蹙起了眉头,眸光颤动了几分,略有埋怨的说,“就算伤的不是什么关键部位,可是伤口很深,流了那么多血,你也应该好好的休息休息,不要瞎闹了!” 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办法想通,明明在那个ba炸的时候,他都已经受伤了,而且那么痛,他是怎么忍住到一丝都没有表现出来,还能拉着她就跑,她竟然也会一点都没有留意到。 还有,在那个黑暗的角落里,他又是有着怎样的毅力坚持着没有痛吟过一声,就那么的任由鲜血不停的往外冒,鼻头微微一酸,好似心都软了。 小手轻轻的动了动,她才发现,竟然不知在什么时候,他已经放开了对她的钳制,抬起手臂,两只小小的手掌,沿着他强健有力的臂膀缓缓上移,带着她从未给过他的温柔,一点一点的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油走,而移动的方向,只有一个目的地,那些厚重的纱布。 终于,她柔弱无骨的小手,以环抱着他的姿势,触摸到了他背上的纱布,轻轻的摩挲着,抬头对上正对着自己的男人,小脸悲伤着,樱唇轻抿,在与他探究的气息缠绕中,哑声到,“怎么那么笨?流了那么多的血,也不知道痛吗?为什么不说?” “都说了,是小伤而已,没什么严重的!”慕容御淡淡的说着,他在她的眼睛里,只看到了自己,忽然,心思一动,抓住她的右手,放在自己心脏的地方,俯下头,故意凑近她耳边,咬着她的耳垂,邪魅而惑的说道,“心儿又不是没见过,我这里还有一道很厉害的枪伤疤痕呢?” 尽管在经过了一场浩劫之后,又加上之前受过了惊吓,脚踝又伤了,蓝心笛的脸色始终带着一丝病容的苍白,可此刻还是“唰”的一下就红了。 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几乎都是夜夜坦诚相见,她对他那充满了男性魅力的健美身体虽然说不上了如指掌,可是,至少上面有什么明显的疤痕和特征,还是见过几次的。 蓝心笛的眸光更是隐隐的颤抖出了些许的晶光,心头反而更加酸软得厉害了,嗓音低哑着,“那你以后一定不能再让自己受伤了,不要再留下任何的伤疤,好不好?” 原来他们曾就都受过伤,他们都有那么严重的疤痕,她的在头上,他的在心上,颤抖着一说完,不知道是因为心疼他,还是心疼自己,蓝心笛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开始一滴滴的滚落了下来。 慕容御只是久久的凝视着她,眸光深不见底,看不清楚那里面到底掩藏着怎样的光芒,良久之后,才喃喃的说了一句,“你不是个不一般的女人嘛?怎么还是这么爱哭?” 蓝心笛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泪滴,听到他这样一说,心底一下子就不乐意了,瘪起嘴角,不满的嘀咕道,“还不是因为你把我惹哭的!” “呵呵。。。。。。”慕容御显然是听清楚了她的那句咕哝,心里像是被羽毛轻轻的涮过了一遍,莫名其妙的暖意满怀。 大掌松开了她的小手,再次移到了她的头顶处,轻轻的抚摸上她柔软的发丝,再次俯首与她的呼吸缓缓交融,轻声低语道,“我累了,你陪我睡会儿,可好?” “好!”蓝心笛很没有形象的吸了吸鼻子,胡乱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上的泪水点着头肯定的应了一声,明明小脸苍白,可是眸光却发着光亮。 病房里,不知道是不是多亚的硬件条件太好,只是他们周围的空气都是暖暖的,蓝心笛一次没有躲开他的气息,更是没有矫情的躲开,两个人就那么面对面的侧着身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那种姿势很奇怪,可能是都顾及着对方身上的伤口,他们没有靠在一起,却都是侧着身,面对着面,中间有着一个合适的距离,可却好似都在对方的世界里,她躲不掉,他避不开,整个世界里都只有他们彼此的气息缠绕在了一起,分不清楚,但也逃不开。 ******。 “啪!”的一声清晰的脆响,狠狠的打在了那个冷漠着一张脸,却多了一份不属于他那个年龄该有的神情的小男孩脸上。 小男孩趔趄了一下,扶住了后面的柜子才站稳,那被打歪了的半边脸上,绯红一片,看着都火辣辣的痛,可小男孩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站稳了身子之后,继续淡淡的看着打他的漂亮女人,声声的咒骂着。 “慕容御,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叫你去死,去死,你们慕容家的都该死。。。。。。” ps:沐沐实在是没有精神,码出来的效果也不好,今天就先三千,欠下的如果晚上,或者是明天精神好了,一定会补上的,谢谢理解! (. ) ------------ 梦后的怒气 “慕容御,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叫你去死,去死,你们慕容家的都该死。。。。。。”女人嘶喊一般的咒骂了一句,但很快又开始浑身颤抖着的蹲下身子,泪流满面的把小男孩抱紧了怀里,哭诉道。 “我不是要打你的,我不是的,我只是害怕,我害怕你被那个贱女人纠缠住了就不要我和御儿了,我跟你说过的,我爱你,我不可以让你和她在一起,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就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小男孩始终一动不动的站在哪里,任由女人抱着他哭诉,至始至终都面无表情,只是那孩童般的目光中,竟然是那般的冰凉寒冷。 “我求你了,求你了。。。。。。你一定不要让我们离开你,我们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要离婚,不要,不要。。。。。。” 女人一直在不停的嘶喊着,好似身上的力气都耗不尽似的,就那么瘫坐在地上,一声又一声的声嘶力竭般的哀嚎着。 突然,又是一个清脆的巴掌,再次狠狠的打在了小男孩的脸上,整个人也都激烈了起来,好似要毁天,灭地般的开始砸着屋子里的东西,疯狂的尖叫着。。。。。 ****** 蓝心笛是被搂着她的男人突然用力给掐醒的,那么大的力道,痛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可是她坐起身子,一直看着旁边的男人双手狠狠地抓住能够抓住的东西,俊脸苍白,额头上,脸上都有细密的汗液渗出,俊逸的薄唇一直在轻轻的蠕动着,可是她俯下身子去听了半天,也没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突然,身旁的男人竟然开口大声的悲喊了起来,“妈,妈。。。。。。”,吓得蓝心笛整个人一惊,他难道是做恶梦了?可是,这外面的天还没黑啊? “妈!妈!。。。。。不要,不要啊。。。。。。”梦中的慕容御再次大叫,声音那么的悲愤而痛苦。 蓝心笛拽紧的小手,迟疑着,不知道是应该唤醒他,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她心中突然有一个感觉,或许,这样的他,并不喜欢被她唤醒吧?可是,如果不叫醒他,难道就这样一直让他陷在这样好似痛苦的梦呓中,苦苦纠缠,挣脱不开吗? “爸,爸!”慕容御悲泣的声音更大了几分,却叫喊着另一个人。 这么冷漠无情的一个人,竟然在梦中如此悲戚的喊完妈,又喊爸,蓝心笛心中竟然汗颜一片,有些很不厚道的想笑。 “爸,爸,你不可以这样,不可以,你会杀了她的,你会杀死她的。。。。。。” 慕容御悲戚的哀嚎充满了从未有过的痛苦,而他后面渐渐弱下去的声音,更是让蓝心笛猛的一惊,手臂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不觉背脊一凉,难道他不是做了恶梦喊爸妈,而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事吗?难道他的父亲竟要杀死他的母亲吗? 天啊!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篮心笛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些颤抖似的,像是在害怕,又像是被自己这样的想法震惊到了。 最后,蓝心笛还是决定叫醒他,忍不住一手撑在枕头上,俯下身,凑近他身边,一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低语道,“慕容御,慕容御,你醒醒,你醒醒啊。。。。。。” 慕容御突然转过身,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肢,丝毫不在乎是不是压到了伤口,只是就那么把脸埋进了她的颈窝处,呢喃了一句,“妈,我要你活着!” 本来被他突然的动作更吓得一愣的蓝心笛,却突然感觉到了颈窝处冰凉一片,忍不住伸手一摸,这才是真的吓到了,竟然是泪水! 心中彷佛瞬间被什么东西给揪住了,肝肠轻痛,忍住伸手轻轻的顺着他那些硬而挺的发丝,顺势搂住他的肩头,柔声安慰道,“没事了,啊,没事了。。。。。。” 她只是感觉到抱着她的那双强健的双臂越来越用力,紧到她都觉得被勒得生疼了,可还是没动,只是强忍着,直到他沉稳的呼吸渐渐响起,才确定,他应该是又安温的睡着了吧? 几乎是下意识的,蓝心笛竟然伸手轻轻的放到了他的脸上,试图帮他擦拭掉那些残留的泪水,忍不住细细打量,浓密的剑眉,高蜓的鼻梁,削薄的嘴唇,所有的五官都像是精心雕琢般,镶嵌在他帅气有型的脸庞上,谁说上帝是公平的?为什么此刻她竟然觉得上帝对他的俊容就太过偏心眼儿呢? 就这样搂着他,蓝心笛愣愣的望着窗外,胡思乱想着,却不知,突然,男人一下子睁开了俊目,愣愣的看了半晌,确定是她如此温馨的搂着自己时,双眸不禁渐渐泛起冷意,大手猛的一推! “啊。。。。。。”蓝心笛整个人被活生生的推到了地上出,痛呼一声,强忍着抬头看向床上的男人正死死的盯着她,已经醒了,暗自以为他是又突然做恶梦了,忍不住开始就那么坐在地毯上,揉着胳膊抱怨道。 “你现在是醒了吗?那刚刚是不是又做恶梦了,我说你也太过分了吧,就算是做个噩梦,也不能把别人往地上推吧,如果不是你这病房高档,地毯比较厚,床也不高,那我还不得摔惨啊。。。。。。” “我又做恶梦?什么意思?”慕容御微眯着鹰眸,带着一丝冷冽的问道。 蓝心笛爬了起来,揉着自己被撞痛的地方,没有看他的表情,只是一味的嘀咕着,“可不是吗?又喊爸,又喊妈的,我说你。。。。。。” 话刚说到一半,蓝心笛就被自己抬头刚好看到的男人的冷漠神情给惊到了,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自己是有说错什么话了吗? “你都听到了?”慕容御冷冽开口,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梦魇中都是些什么,几乎是在蓝心笛点头的瞬间,他直接抓起了枕头朝她扔了过去,“你给我滚,永远的消失在我面前!” “什么?”蓝心笛彻底懵了,完全没反应过来,这个男人现在唱的又是哪一出,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外面守着门口的人突然听到了里面大发脾气的声音,赶紧开了门进来,就正好看到两个人那么对峙着,刚想出声询问,床上的男人就发了命令,“把她给我扔出去!” 不管是门口的保镖,还是蓝心笛本人,都怔愣住,蹙起了眉头,蓝心笛忍了忍还是开了口,“慕容御,你到底。。。。。” “我叫你滚出去!”冷冽的低吼声,再次在这个病房中无情的响起,这声音,活生生的震住了蓝心笛心中那原本就不多的怜惜,咬了咬唇瓣,直接转身就朝门口走去了,两个保镖都不敢伸手拦她,只能在她离开后,有些小心翼翼的缓缓关上了病房的门,赶紧给阎狐打电话。 ****** 再度恢复了静谧的病房里,带着一丝肃杀到快要窒息的气息,慕容御右手拽紧成拳,狠狠的砸在床铺上,好似一点也没有办法发泄出自己胸腔里翻涌着巨浪般的恨意和怒气。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他身体太虚弱了,竟然再次陷入了那些真实却残忍的梦靥中,挣脱不出,这些翻涌的恨意,他要怎么才能解脱? 蓝心笛说不出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滋味,她是该喜,还是该忧,?站在多亚的大门口,她竟然一时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了,如此迷茫。 或许,她应该庆幸,庆幸着哪个冷很无情的男人竟然会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就放她走了,这不是她一直以来想要的吗?可是,她怎么会觉得他很可怜呢?突然去担心着他到底藏着怎样伤心的秘密?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这次就让她滚了,再也不要出现了,他不是说永远吗?可是他真的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吗? 直到周围不时有人对着她频频回头,低语,蓝心笛才从自己的百丝情绪中回过神来,本能的打量了自己一番,呀!!!她确实是值得路人回头的,其他的人怕是都把她当成痴傻了吧? 凌乱松散的发丝,没有外套,褶皱的打底衫,因为包扎,而剪破了一脚的满是泥尘的牛仔裤,最最重要的是,她还没有穿鞋子,只是穿着袜子就走了,她怎么忘了,她是被他从床上给推下去的? 啊!!!她真的像个疯子了!蓝心笛狠狠咬牙踱了一下脚,赶紧拦了个出租车坐上去。 ****** 阎狐赶回医院的时候,司徒安正好带着人,把慕容御开始被挣裂了伤口重新换上药,包扎好了,无论他们两个人说什么,问什么,慕容御都是毫不在意,静静的坐着,从未有过的配合。 半晌之后,他才突然开了口,“阎狐,准备车子,回白玉兰。” 阎狐本能的看向了司徒安,只见他点了点头后,就赶紧恭敬的说,“好!” 回到白玉兰的慕容御第二天,就不顾吴妈的唠叨,坐在床上,都会抱着电脑处理一大堆公事,就连司徒安来换药的时候,也没有搭理他。 其他的人都在疑惑,可是问了那两个守门的保镖后,也只是直到他发脾气把蓝心笛赶走了,至于为什么,没有人知道。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他几乎都已经能够下床自由活动了,本来都只是外伤,而且慕容御的身体一向健康强壮,他没有去书房,而是直接下楼,给自己开了瓶酒,自酌自饮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那么莫名其妙的就做出那么反常的举动,他从来没有如此的失控过,他只是在梦醒后看到蓝心笛的那一刻,所有的恨意都涌现了出来,好似不那样做,他也许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来,他就是恨着,那么恨。 想到上官瑾兰,曾经的那一幕幕,慕容御的恨,他的痛,又有谁懂,“啪”的一声,狠狠的将手上还有半杯酒的高脚杯朝墙面上一扔,然后是酒瓶,“啪,啪,啪。。。。。。”, 酒柜上的杯子,酒,全部,滚到了地上,摔得一塌糊涂,可是,他心中的怒气,好似还是得不到一丝的减少,反而,越来越浓,竟然有些气急败坏的开始咒骂,“该死的女人。。。。。。” 吴妈和阎狐,听到了声音,跑进去时,就看到了一地的狼藉,和那个早已经瘫软在酒柜旁边,嘴里还不停呢喃着“该死的,该死的女人。。。。。。” 两个人赶紧忙不迭的把他扶了起来,就往楼上走,这才发现,他竟然已经有些醉意了,吴妈看着心疼,忍住轻声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现在又还生着病的,怎么能喝酒呢?还喝醉了!” 怕一咒诉。阎狐也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暗暗摇了摇头,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 本来伤口就是要忌酒,忌辛辣的,何况慕容御因为喝醉了,半夜自己迷糊糊间出了汗,身上不舒服,竟然自己还爬起来去冲了个凉,打湿扯掉了纱布不说,还没有及时处理,就那么躺在床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吴妈去看他时,在打开门看到的那一瞬间,整个人脚都吓软了,差点没有直接瘫坐在地上去,慕容御就那么围着掉浴巾趴在床铺上,背上那条长长的伤口完全红肿,渗出了血色,要不是因为伤口太深,多缝了几针,那里面的嫩肉都会翻肿出来,看着都吓人。 吴妈吓得不轻,赶紧跑过去,“先生,先生,你怎么样了?你怎么样了啊?” 可是,趴在床上的慕容御却始终是一动也不动的,叫了好几声,见他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吴妈大力翻过了他,这才发现慕容御双目紧闭,整张脸都通红一片,挨着都觉得烫人。 吴妈吓得赶紧冲到门口大吼,“快点来人啊,阎先生,小芬,快,快打电话给司徒先生。。。。。。” 很快,司徒安一大早就带着人赶了过来,看着昏睡中的慕容御都恨不得踹他两脚,丝毫不在乎病人需不需要安静,直接破口就骂,“他这是自己找死,你们还叫我过来干什么,直接让他死了就好,还是省事!”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可还是让护士准备了急速退烧的针药给他注射进去,而且,伤口也是他自己亲自一点一点清洗,上药,包扎。 看到慕容御的样子,阎狐就懊悔不已,对着司徒安说,“昨天晚上先生不知道怎么突然心情不好,自己跑到楼下喝了不少的酒,而且还喝醉了,我们想着他本来身体就健壮,从来就没生过病,想这几杯酒也不是大事,睡一觉就好了,那想到,他会自己取来洗澡呢?” “没事,他是自己找死,别管他!”司徒安有些赌气的说道,但马上又换了口,“他现在是高热不退,伤口严重发炎,才会昏睡不醒,等烧退了,就没事了。”。 “那就好!”阎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司徒安又开了些药,交到嘱咐了一番,就赶回医院去了。 这下,吴妈,小芬,阎狐,三个人几乎是不敢有任何松懈,也不敢制造出太大声音的不停歇的守在房间里,身还一直换着毛巾给他降温。 可是,直到下午,躺在床上的慕容御还是没有任何清醒过来的迹象,中途也只是动了动,可能是因为一直趴着睡的原因,而不舒服,吴妈忧心忡忡的在屋子里走了好几圈,还是又给司徒安打了电话。 这下司徒安也有点急了,这药他都用了,可是人却没有效果,这么烧下午,那还得了,不死也得傻!又让人直接挂起了点滴,把退烧药直接输入他的血管里,这样是让药起到最好效果的时候。 正在几个人抓急之时,突然听到了那个躺在床铺上的人,好像动了动,嘴里还嘀咕着什么,因为没有听清楚,司徒安出于好奇,走过去,俯下身,侧着耳朵,嘴角渐渐浮起了笑意。 敢情这高烧不退,主要是心中郁结所致,思虑过重啊!司徒安坐直身体,忍不住轻笑一声,虽然他一直觉得身体的机能是可以通过药物来改善的,不过要让机体本身快速的吸收药力,这个跟机体的心情也是有和直接的关系的。 “阎狐,你去把蓝心笛找过来,照顾他吧!”司徒安淡淡的说着,那神情,意味深长。 呃???阎狐和吴妈都是一愣,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反应过来后,阎狐还是很不确定的问了一句,“是先生让她走的,现在去叫回来,不太好吧?” “你只管去把她叫过来照顾就可以了,如果御醒了,有什么脾气,你让他跟我发就好!”司徒安笃定的说着,好似玩笑般,又好似认真到不行。 “那好吧!”阎狐点了点头,就直接走去去了。 司徒安好看的俊颜上浮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看着眼前这个昏睡的男人,看来他们都低估了蓝心笛的魅力了! ps:今天还有哦!求各种给力支持哈!另:梦境中的片段大家可以猜,不过,你们也是猜不到的,呵呵,事情肯定不会是你们想的那样的哦!(n_n)~ (. ) ------------ 你终于来了 “心儿!”慕容御嘶哑却依然魅惑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很清晰,不仅是坐在他床沿边的司徒安听清楚了,连吴妈也听清楚了,各自的脸上都浮起了一抹值得深研的情绪。 司徒安是一抹玩味的笑意,而吴妈则说不出是喜,哀的纠结,正在两个人各自思量间,却忽然看见慕容御侧翻了下身子,竟然睁开了眼,怔怔的望着他们。 “先生,你终于醒了!”吴妈惊喜道,脸上全是关心和激动。 慕容御很快看清了坐着自己旁边一动不动,只是看着他不怀好意笑得异常好看的司徒安,苍白的俊颜上闪过一丝不悦,眼神淡淡的,“你很闲?” 司徒安哀嚎了,“老天,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把自个儿弄成这样,要不是我闲着没事,在这里守着你,你早就见阎王爷去了,还敢这样说我?” 慕容御没有管他玩笑的话语,只是觉得自己的头很痛,很重,背上也是火辣辣的一片,动了动手臂,这才发现,自己手上竟然还是打着点滴的,愣愣的看了吊针好几眼,才烦躁不已的冷冷说道,“你赶快把这个破玩意儿给我弄掉!” 司徒安没有管他的不悦,直接从他身上拿出了开始就放上去了的温度计,看了看,淡淡的说,“嗯,终于是有点效果了,不过还算是在发烧的范围内,这水还得输,再过两个小时,看情况!” “不要!”慕容御很是不悦的说道,可是人毕竟是病得不起,说话根本就没什么力气,没一会儿又开始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吴妈摇着头,有些无奈的帮他理了理被子。 ****** 蓝心笛回到程家后,因为这两天正好是国家规定的法定节假日,所以,程萧也在家里面,当时,她让程萧出来付车费的时候,程萧整个人在看到她后就傻了。 不过,她到是没有跟他说得那么详细,免得让他担心,只是说自己在街上被车撞了,然后,司机逃逸,包扎好了出来时,钱包又被偷了,自己追了好远都没追到,就整成这么个狼狈的样子了。 尽管她都这样说了,可最后还是难免被程萧和程家其他的人狠狠的给训斥了一顿,让她下次一定不能这么犯傻了,包掉了就掉了,怎么还能去追呢? 蓝心笛却只是无奈的苦涩一笑,暗想,是啊!她下次确实不能再去犯傻了呢?不然,怎么会好心的去心疼那个家伙,最后,人家一醒,就直接翻脸不认人,把她给赶出去了。 “唉。。。。。。”蓝心笛重重的叹了口气,直接把手上的书扔在了旁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穿好鞋走了出去,其实,她本来就只是皮外伤,没多大点事的,可是,程萧非把她整得像是骨折了似的,勒令她非得待在床上,那都不能去,她都郁闷死了。 只是走出去时,才发现不管是厨房,还是客厅里,都没有一个人,蓝心笛找了一圈,也没见到程萧的影子,奇怪,她明明又没有睡觉,如果程萧出去,不可能不给她说啊? 蓝心笛想着,就拉开了门,一股寒风铺面而来,想着过完年,着天气该好些了,可怎么还是觉得凉得很,可能也是她窝在床上待久了。 忽然,她听到了铁门外响起了程萧压抑却还是不悦的声音,“既然慕容先生都已经把她赶出来了,那现在凭什么你们想让人回去就得回去,何况,心笛至今跟他都没有任何关系吧?有些事情,最好是适可而止,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欠着谁的!” 而一清情。慕容先生?蓝心笛瞬间蹙起了眉,脸色难看了几分,最后还是悄悄的走了出去,只听到一个淡漠沉稳的男音响起,“这是先生和蓝小姐的事,你还是让蓝小姐出来吧,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是阎狐!蓝心笛很肯定说话的人是阎狐,虽然她见过他的次数不多,更是跟他一点都不熟悉,可是,对于他的声音,她还是能一听就判断出来的,只是,他来找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是慕容御让他来的? “可是,我也说了,心笛她不在家,你们去别处找吧!”程萧有些不悦的说着,就准备转身回去,他可不想蓝心笛再跟着这些人回去,可是,刚一转身,就看见站在铁门口的蓝心笛。 原本还想让下属来硬的的阎狐,在看到蓝心笛的那一刻,也不觉愣了愣,但随即马上就开了口,“蓝小姐,你该和我们回去了,请吧!” 蓝心笛在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口,并没有走下去,听到阎狐那样说之后,心中不禁冷笑一声,什么叫做她该回去了? 程萧看见她脸上一片清冷,并没有在听到阎狐的话后,有什么太过于明显的表情变化,微微的松了口气,没有再搭理阎狐,直接转身走上阶梯,看着她,浅笑着说,“外面风大,走吧,进去了!” 蓝心笛抿了抿唇瓣,还是点了点头,就要转身和程萧一起走回去,不打算理阎狐。 “蓝小姐,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吧?今天,是司徒医生叫我过来的,他说,蓝小姐不回去,一定会后悔的!”阎狐看着已经转过身的蓝心笛,没有着急,只是淡淡的说着。 “谁说的都不行!”程萧转过头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直接揽住蓝心笛的肩头就往里面走。 但是,阎狐的话,终究还是在蓝心笛平静的心湖上扔下了一颗石子,如果真的是司徒安叫她回去的,不是慕容御,那是不是说明慕容御的伤口严重了,他那天也是为了她才受伤的。 刚走到门口,蓝心笛还是拽紧了衣服,看向程萧,“哥,我必须跟他们去一趟,有些事你不知道!” “不行!”程萧想都没有想,直接就开口拒绝了,“这些都跟你没关系了,你好好的回房间里给我呆着!” “可是,可是。。。。。。”蓝心笛咬紧了唇瓣,想了想,还是继续说道,“哥,你一直都是对我最好的,也最疼我,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要去看一看!” 程萧到了她眼底的坚持和忧虑,有些无奈的淡淡说着,“如果这是你的决定,你去吧!我总不能把你锁屋子里。” “对不起,哥,有机会,我一定会向你解释为什么的!”蓝心笛看着他,忍不住无奈的解释着。 程萧只是轻轻的一笑,“你自己决定,在这个世界上,你不欠我的,也不欠程家的,你不用解释什么,也不用因为我们,而再委屈什么了,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哥。。。。。。”蓝心笛伤感的唤了一声,她现在没有办法理解他的意思,可是,隐约间,感觉到,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程萧长叹了一声,转过了脸,没有再看她,只是淡淡的嘱咐着,“以后,好好照顾你自己!” 蓝心笛深知,现在不是他们两个谈话的时候,便没再多说了,浅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直接朝门口走出去了,果然,阎狐他们的车子都还在,他们总是像慕容御一样,那么有自信,那么确定她不会反抗吗? 冷笑一声,蓝心笛漠然的坐上了车,什么话都没说,什么都没问,只是阎狐自顾自的说了一句,“先生,现在病得都起不了床了!” 蓝心笛没有答话,只是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虽然还是一直看着窗外,可脑子里已经没有办法平静了,慕容御的身上似乎很好,而且,完全不像是会生病的样子,那天流了那么多的血,在包扎完之后,他就醒了,而且,赶人时,明明中气很足吗? 从来,慕容御给她的感觉都是体力和精力都是惊人的,而且已经过了快三天了,伤口应该有起色了,她脚踝上的都已经开始结痂了呢,怎么会突然生病呢? ****** 等到他们回到白玉兰时,外面的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屋子里早就亮起了灯,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带她来了主楼慕容御的卧室,这是她第二次进入主楼,第一次,刚到门口,就被逮住了,还差点被活活的给掐死呢,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迎接她的会是什么? 一踏进那件只有白灰和黑色,两种色调的房间,蓝心笛就觉得莫名的紧张了起来,司徒安看到出现在门口的蓝心笛,从椅子上起身,走过去,淡笑着说,“你终于来了!” “慕容御,哦,不,是慕容先生他怎么样了?”蓝心笛抬眼打量了一下那堆床中间的杯子,轻声的问。 司徒安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深深的看着她,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一口去。 蓝心笛抿着唇瓣,在他叹气的瞬间,她的心,竟然有一刻极度不安起来,压下那丝异样的焦急慌张,满脸期待的看着司徒安。 “他是昨天晚上喝醉了酒,然后,又自己洗了冷水澡,就那么趴在床铺上,睡了一夜,今天就伤口严重发炎,整个人高烧不退,意识模糊,折腾了一天,现在是好不容易退下去了一点,但是,因为伤口感染的原因,可能很快又会烧起来,情况不容乐观啊!”司徒安一脸忧心忡忡的压低了声音说着,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他现在,脑子都已经烧坏了,所以,还不知道醒了会怎么样呢?你们一定要照顾好才行!” 如果慕容御的脑子真的烧坏了,那对于她,甚至是很多人来说,应该都是一件很好的事吧? 蓝心笛突然被自己脑子里突然跳出来的这么一个想法,给吓得不轻,抬头看了看屋子里的吴妈,自己眼前的司徒安,身后的阎狐,她不觉在心底长长的疏了口气,她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想法呢?幸好没有说出来哦,不然,她肯定会被扔出去的。 压下了心头那说不轻道不明,到底是隐约的担忧,还是恨恨的想着他活该的情绪,蓝心笛还是很柔顺的点了点头,就直接抬步朝这个她从来没想过的卧室里踏了进去。 司徒安跟在她身后,淡淡的说道,“今天已经输了两瓶退烧的点滴了,现在已经好了不少,你们不要留太多人,最好是有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就好,屋子里的灯光不要太明,让他好好休息,马上就该吃药的,我都放好了,在柜子上,他一醒了,就给他吃,吴妈和阎狐都照顾一天了,你们最好是换个人守着,一有情况,马上给我打电话!” 蓝心笛瘪了瘪嘴角,在心底冷笑,她怎么觉得他就是想说要让她留下来守着照顾呢,想了想,蓝心笛还是很大气的转身看着他们,笑着说,“好,你说的,我都记住了,今天你们都辛苦了,这里就交给我看着吧,有什么事,我会叫你们的!” 吴妈很满意蓝心笛说的话,轻声的说道,“那好,就麻烦蓝小姐了,我过去看一下小芬的晚餐准备得怎么样了?” “小芬回来了?她不是在休假吗?”蓝心笛有些惊讶的看着吴妈,开口问道。 吴妈愣了一下,又淡淡的说道,“嗯,先生受伤了,白玉兰又不能让其他人过来帮忙,昨天就让她先回来了!” “哦!”蓝心笛轻轻的应了一声,就没在多问了,其他三个人好似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只等她来就离开似的,都轻脚轻手的离开了房间,还关上了门。 ****** 蓝心笛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坐在了床头,看了看侧着头,趴在床铺上的慕容御,鹰眸紧闭,剑眉紧皱,那张魅惑人心的脸上略显绯红,显然是高烧后的反应。 看着那个平日里总是盛气凌人,冷狠无情,不可一世的狂妄霸道男人,现在竟也有如此可怜兮兮的躺在床上,一副虚弱无比的样子,蓝心笛不自觉的皱了皱鼻子,小嘴里嘀咕着,“活该!看你还凶不凶了?” 可是,当她的小手突然触碰到了他侧脸上的那滚烫的温度时,还是被吓了一跳,刚刚司徒安不是说他都退烧了一些吗?怎么还是这么烫啊?再这么下去,那里能行啊? 马上想起司徒安刚刚说是他醒了之后,就让他吃药的,蓝心笛马上起身把那些药翻出来看,果然,里面是有退烧的,想都没想,蓝心笛直接拿上药,端起应该是吴妈他们开始放着柜子上的水杯,试了试温度,差不多,刚好合适,放在了床头柜上。 坐下去,伸手搂住慕容御的肩膀,就试图把他叫醒,她才等不了他醒呢,就算是打了点滴的,也得配合吃药才会有效果啊。 “慕容御?慕容御?喂。。。。。。喂,你醒醒,你给我醒醒啊?快点起来吃药了,吃了再睡啦!” 男人被她折腾得很不舒服似的,眉头都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脸色看起来就更加纠结痛苦了,可蓝心笛才不管那么多呢?直接使出了很大的力气,硬是把他给扶了起来坐好,又考虑到他背上的伤口不敢让他靠在床铺上,只得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就在她一手扶着他坐稳,一手费力的去端床头柜上的水杯时,男人竟然忽然睁开了眼,有气无力的看着她,一时间,两个人都愣愣的出了神。 “你,你醒了?那正好!”蓝心笛试探性的轻声开口问道。 慕容御没有理她,只是坐直了身体,没有再靠在她身上,眼睛四处的打望了一圈,然后,又回到了她脸上。 蓝心笛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很不温柔的把杯子举动了他嘴边,轻声道,“来,先喝口水,喝完了水,然后,再把药吃了!” 慕容御未动,只是看着她,蓝心笛无语了,直接站了起来,侧着身子单脚跪在床沿上,一手托住他的背,一手抬高倾斜了杯子,男人这才微微的张开了那张有些干裂的唇瓣,含住杯沿,喝着水。 “好了,好了。。。。。。”蓝心笛有些急切的赶紧把杯子移开,眨巴了下眼睛,她只是让先他喝扣水,好吃药,可没有让他喝那么多啊?抽了抽嘴角,很是无奈的又站在地上,放好杯子,取了药,有大片的小粒的,还有两个胶囊,本来正常人,是一口就可以吃下去了,可是,看了看慕容御的样子,蓝心笛又把药放了回去,只拿了药片,转过身,凑近他面前。 “来,先把这个药片吃了,再吃胶囊,好咽一点!”蓝心笛的语气中竟然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轻哄。 只是可惜,她明明都已经很温柔了,可某人还是很不给面子的直接把头扭到了一片,显然,他不吃! “怎么了?快吃药啊!”蓝心笛看他扭开头,有些不解的蹙起眉,疑惑的说着。。 “你怎么会在这儿?”慕容御转头看着她,淡淡的答非所问着,完全听不出他语气中的任何情绪。 ps:嘿嘿,今天的六千更完了,昨天欠下的也补上了!亲们看文愉快哈! (. ) ------------ 任性的男人 蓝心笛愣了一下,淡淡的笑着说,“你现在才发现是我啊?反射弧会不会太长了点?阎先生开始的时候就把我带过来了,你还是先吃药吧!”,说完,蓝心笛又把手上药盖里的药片递了过去。 再次偏开了头,慕容御伸手捏住了自己的额头,他现在整个人都有些晕眩,意识并没有完全清醒,皱着眉继续看向她,喃喃道,“阎狐?他做什么了?” 蓝心笛一下自己就明白了,看来让她来白玉兰并不是慕容御的意思,而是司徒安和阎狐的意思了,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本来就是为了救她才伤得这么严重,她理应照顾他的。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只是再次抬起了手,把药和水杯都举到了他面前,柔声的说,“你先走还在发烧,先把这个药吃了!” 慕容御头痛得厉害,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甚至连看蓝心笛的视线都有些模糊,没有理她,继续侧着身上倒了下去,也不盖被子,就那么倒下去。 蓝心笛看着他这个样子,心底突然就挺难受的,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不管是谁,一旦生病了,就真的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微微的叹息一声,蓝心笛放下了杯子,再次坐在床沿上,伸手扶起了慕容御,然后,让他再次靠在自己身上,拿起药片,直接放进他的嘴边,慕容御虽然意识模糊,不过倒是很配合的张开了嘴,含了进去,她又赶紧喂水。 明明是一次性就可以吃下去的药片,蓝心笛却反反复复折腾了好几次,才满意的扬起了笑颜,让他躺下去,盖好被子,蓝心笛很想去那条湿毛巾敷在他额头上,让他舒服点,可是,他背上有伤口,现在还不能平躺,她也只能在他的侧脸,和半边额头上轻抚着,可就算是这样,她也能看见他皱紧在一起的眉头舒展开了几分,应该是舒服了一点。 不知不觉间,蓝心笛竟然就那么蹲在床头,双手趴在床铺上,面对面,静静的看着慕容御那张极具魅惑人心的俊颜,不禁看得出了神。 至今为止,他的所作所为,都还没有让她彻底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可隐约间,她大概猜到了一点,他对她的仇恨,对她的残忍,或许,真的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跟蓝苑有关,这也是为什么她虽然不屑,却也尽量的让自己留在了他身边的原因。 就在她再次陷入了思绪间,吴妈悄悄的走了进去,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蓝小姐,要不你先去附楼吃晚餐吧,这里有我看着呢,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蓝心笛回头看了吴妈半晌,还以为是梦境呢,这可是吴妈第一次微笑着,如此和颜悦色的和她说话呢,愣愣的点了点头,蓝心笛就直接站起身,还真的就出去了。 ****** “小芬,有没有给先生熬到粥什么的啊,万一他等一下醒了要吃怎么办?”蓝心笛自己没什么胃口,简单的吃了一点,就望着小芬,浅笑着说。 “嗯,没有呢,可能吴妈等下回来会做的。”小芬简单的说着,一向慕容御的饮食都是由吴妈亲自打理的。 “哦,那好吧!”蓝心笛有些失望的应了一声,突然,想起了除夕那晚,他本来是让她给他做饭的,可后来,哪里还做饭了,两个人差点都没吃饭了,心思一动,蓝心笛直接扔下筷子,就冲厨房去了。 小芬看见她急冲冲的往厨房跑,赶紧跟了上去,却只见蓝心笛一个人在冰箱里鼓捣着,忍不住凑近去,好奇的问,“蓝小姐,你要吃什么?” “啊!!!”蓝心笛猛的一退,撞在了打开的冰箱门上,有些无奈的揉着额头,看着小芬,撅起嘴角抱怨,“小芬,你干嘛啊?走路都不出声的。” 小芬有些无辜,暗想,人家明明就正常走路啊,可嘴上还是很乖巧的问,“蓝小姐,你需要什么,就跟我说啊,我知道东西在哪里!” “哦,也对哈,那家里有山药吗?有的话,就给我一点哈!”蓝心笛想了想,真的就直接开了口。 “有啊,那你等一下哈!”小芬虽然疑惑,可是,却并没有开口问她,只是很快速的帮她找出了一截包装得很仔细的山药。 “谢谢!”蓝心笛看到后,很开心的笑了起来,“交给我吧,你去忙你的哈!” “哦,蓝小姐,你是要煮什么东西吗?要不还是我来吧?”小芬看着她拿起山药就往流理台边而去,忍不住跟上去追问。 “不用,如果你先走没事,可以帮一下我!早点煮好,端过去也是可以的!”蓝心笛看着她,笑着说。 “哦,好,那你有什么要做的,就告诉我哈!”小芬很乐意帮她的忙,说着就拿起围裙向她走了过去。 在小芬的帮助下,蓝心笛很快就地取材的用了她们之前已经煮熟了的香米饭,和剁碎了的山药泥熬了一汤碗大小的山药粥,放了少许的盐,点了点小磨香油,她还特意在粥里面办了点切成细末的葱白,粘稠如羹的山药粥里,看不见葱,却有葱香,闻着就令人食欲大开。 因为从附楼到主楼去,要穿过花园,所以,为了怕这么一小碗粥被外面的冷气给吹凉了,蓝心笛特意让小芬用了汤盅来盛,然后,端上就急匆匆的往主楼而去了。 ****** 慕容御接过了吴妈递过去的水杯,几乎是一饮而尽,把杯子递给她后,才再次扫视了整个卧室一遍,竟然还是没有那个女人的身影,难道说是他做梦了不成,可是,她乘着他没有力气,把那么苦的药片,活生生的灌进他嘴里的感觉太过真实了,以至于他现在都还觉得自己的整个口腔都是苦涩的一片。 吴妈拿了好几个柔软到不行的靠枕,却也只能垫在他腰部以下的位置,背上的伤口都已经发炎了,现在是不能再伤着了,慕容御一直没说话,只是就那么单臂撑在后面垫高的抱枕上,侧靠着,坐在床上,脑子里一直在纠结着要不要问一下,之前是不是有人来看过他的,正在他要开口时,就听到了门口响起了匆忙的脚步声,不重却急,一听就不是阎狐和他那些下属的。 蓝心笛站在门口,微微的喘了好几口起,摸了摸汤盅外面,还好,温度还很烫,也不枉费她这么匆忙大步的走了,深吸一口气,就直接推开门,轻脚轻手的走了进去。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一走进去,就正好对上了慕容御的视线,两个人都没说话,愣了好几秒,蓝心笛才尽量平和的说,“你醒了?那正好,肯定是饿了,要不。。。。。。” “你刚刚去哪里了?”慕容御根本就没等她把话说完,就直接冷声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怒气,和寒意。 “我,我。。。。。。”蓝心笛端着汤盅的愣在了原地,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吴妈自然也感觉到了慕容御的语气中的冷意和怒气,赶紧走到蓝心笛身边,笑着解释道,“先生,蓝小姐开始就一直在这里照顾你,只是我见时间有点晚了,就叫蓝小姐她过去吃晚饭了!总不能让她一直饿着吧?” “吃饭需要吃这么长的时间?”慕容御冷哼一声,带着一丝固执的不悦冷声道。 “这个???”吴妈一下子也愣了一下,转眼正好看到蓝心笛手上的汤盅,笑着说,“蓝小姐手上端的这个是?” “哦!”蓝心笛这才反应过来,淡淡的说着,“这个是我刚才熬的一点山药粥,比较清淡,很适合感冒后的人喝!” “对啊,还是蓝小姐想得周到,你看我都没想到这一点!”吴妈打着圆场,又看向慕容御,柔和的说,“先生,你看你一整天都发着烧,根本就没有吃什么东西,一看蓝小姐这个粥就是很用心做的,你趁热吃点吧!” 说完,吴妈就向蓝心笛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把粥端过去,蓝心笛感谢的笑了笑,就直接端着托盘走过去。 “走开,我没胃口,不想吃!”慕容御抬眼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蓝心笛,脸色更加冷了几分,语气甚至还有几分激动。 蓝心笛以为他只是生着病,身上不舒服,是在发脾气,就没介意,反而直接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直接端起汤盅,坐着了床沿上,拿起瓷勺,舀了一勺,轻轻的吹了两口,感觉到温度适合了,直接凑到了慕容御嘴边,淡淡的说道,“张嘴,吃!” “你。。。。。。”慕容御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忍住了脾气,冷声说道,“拿开!” “不行,你开始吃了西药,如果不吃点东西,等下胃会不舒服的!”蓝心笛没有管他,坚持的说着。 “滚!”慕容御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怒气从何而来,只是一见到蓝心笛如此淡然的模样,心里就来气,反而像个任性的小孩子耍脾气似的,直接伸手想要推开蓝心笛递到他嘴边的勺子。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啪”的一声脆响,把他,和所有的人都给惊得愣住了,原本他只是想要推开她右手上的勺子,可是蓝心笛为了躲开他,自己往后一仰,左手上端着的汤盅一下子就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旁边的柜子上,白色清香的山药粥在深色的地毯上泼了一道刺眼的白色弧度。 “全都给我出去!”最先反应过来的竟然是慕容御,几乎是恶狠狠的低吼道,心中更加烦躁不已。 看着慕容御不悦的侧着身躺了下去,蓝心笛深深的吸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忍着一口气,蹲下身子去捡那些摔成了好几片的白色瓷片。 而站在一旁的吴妈这次也没弄懂慕容御的怒气从何而来,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出门去拿了工具回来,帮着蓝心笛把地毯收拾干净了,就拉着她走到了外面,悄声的嘱咐了几句,自己先离开了。 ****** 蓝心笛暗暗的叹了口气,还是没有听吴妈的话,回房间里守着慕容御,而是直接就那么靠在了门口,换了好几个姿势,都觉得脚发麻时,这才轻脚轻手的溜进去。 压下了心头的一丝紧张,蓝心笛甚至看起来有些贼兮兮的靠过去,一看到慕容御还是维持着开始的那个姿势,而且紧闭着双眼,不禁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他应该是又睡过去了。 左手撑在床铺上,蓝心笛屏住了呼吸,伸出右手,轻轻的抚上了他的额头,不觉蹙起了眉头,怎么温度还是那么高啊?要不要该司徒医生打个电话啊?犹豫着,蓝心笛还是决定拿温度计测试一下再说。 找出了温度计,蓝心笛甩了几下,就小心翼翼的掀开了被子,轻轻的抬高了他的手臂,可是,这才刚刚放上去,还没来得及推开,慕容御却突然伸手,一把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蓝心笛一惊,却间他仍旧是闭着眼睛的,好似并没有醒的样子,赶紧轻声低哄着,“慕容御,你别闹,我只是想帮你试一下温度有没有降低而已?” 捏弧不偏。慕容御终于挣开了眼,放开了她的手腕,直接抬手拿出她放在他腋下的温度计,像是赌气般的一下子扔到了地上,冷冷的说道,“我才不要这么个劳什子破东西,一点都不舒服!” 呃???蓝心笛被他的动作和话语弄得愣了一下,不禁一笑,瘪着嘴说,“你今天一直高烧不退,又是打点滴,又是吃药的,现在额头好像还烫得很,肯定要测一下的。” 说完,蓝心笛就弯下身,捡起了温度计,看了看,确定没有摔坏,走到床边,浅笑着说,“幸好有地毯,要不就坏了,可惜啊!” 自顾自的说着,完全不管某男人越来越黑的脸色,直接抓起他手臂抬高,继续把温度计放过去,可慕容御那能同意,直接抓住她的手不让动。 望着这个一贯高傲冷漠的男人,此刻竟然耍起了小孩子的固执脾气,无奈的叹了口气,蓝心笛还是决定温柔一点,低声哄道,“你现在身上还在发烧,肯定做什么都不舒服了,心情烦躁了,我这样做,就是想要帮你确定一下温度,好对症下药啊!” 慕容御手上的力道稍微放松了一点,蓝心笛就顺势抽回了手,刚想再次去帮他把温度计放好时,慕容御却突然立起了一点身子,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拉,两个人同时跌倒在床铺上,几乎在她还没用反应过来的瞬间,慕容御直接额头抵上了她的额头,沉声低语,“要不心儿就这样给我测测体温?” 蓝心笛的眼珠子转了两圈,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还记得,小时候她感冒的时候,每次蓝苑都会习惯性的抵着她的额头,很温柔的说,“嗯,现在温度一样了,好了!”。 想到那温馨的一幕,蓝心笛的心不觉柔软了很多,用额头学着他以前的样子,轻轻的撞了他一下,柔声说,“可是这样测不出来准确的温度啊?万一,我因此给你吃错了药,那可怎么办啊?” 慕容御深邃的鹰眸微微的眯了起来,紧紧的盯着她,显然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这么做,突然就放开了她,斜靠在后面的靠枕上,眸光中闪过深深的疑惑,带着一丝讥讽和不屑的说,“心儿为何突然对我这么好了?难道你不是想着我能病死,或者是一病不起更好吗?” 蓝心笛并没有忽略掉他语气中的意味,却好似不受任何影响,面容沉静的坐起身,坦然对上他的视线,“我照顾你,本来就是应该的,你是为了我受伤的,不是么?” 慕容御极不信任的扯起唇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那么心儿现在这算是报恩了么?” “你如果觉得这样就算是,那就是吧!”蓝心笛并不想和他争辩什么,只是平静的说道,然后,直接起身去倒了杯白开水,递到他面前,淡淡的说,“感冒的人,多喝点开水,嗯!” 慕容御久久的凝视着她,最后终于是满意的放松了下来,接过杯子一口气喝了大半杯递回给了她,毕竟他现在是真的病着,刚刚拉她的动作又费了极大的力气,就干脆直接闭目养神了。 蓝心笛轻轻的放下杯子后,走回床边,把被子往他身上提了提,又伸手探了探他额头上居高不下的温度,心底忧心忡忡的转身走向浴室,做了她开始想做,却一直没做的事。 慕容御本来有些奇怪她怎么跑浴室去了,可是,微眯着眼,在看到她拿着那块打湿了的毛巾走出来时,心底竟然软了几分,却仍是不动声色。 没有管他会不会介意,蓝心笛只是把毛巾叠好之后,直接放到了他的额头上,柔声轻问,“怎么样?现在感觉是不是要舒服很多啊?” ps:先一更,白天还有哈,亲们一定要多多各种给力支持哦!!! (. ) ------------ 耍赖的男人 没有理会慕容御会不会介意,蓝心笛只是把毛巾叠好之后,直接放到了他的额头上,柔声轻问,“怎么样?现在感觉是不是要舒服很多啊?” “心儿以前经常这样照料病人吗?照顾谁,程萧?”慕容御闭着眼睛,答非所问的说着,语气淡漠。 蓝心笛闻言,轻轻的笑了笑,“这个只是因为我小时候经常感冒,我。。。。。。,他们这样来照顾我的,我现在只是依样画葫芦而已!” 本来她是想说小的时候蓝苑是这样照顾她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不想在他面前提到蓝苑,总觉得那样会破坏了现在的这份平静,这才赶紧改了口。 “程家的人原来对你这么好?难怪不得心儿可以为了他们受牵制!”慕容御突然睁开眼,看着天花板,眼神茫然的轻声说道,似有似无般,语气中竟然带着那么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苦楚。 心中一动,蓝心笛扑捉到了慕容御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极度感伤和悲戚,不禁温和一笑,淡淡的说,“好与不好只是看你自己怎么想的,就如现在,我明明就对你很好,一直在尽心的照料你,可是你若觉得不好,那还是不好了。” 慕容御缓缓的转过头,怔怔的望着蓝心笛,久久出神,两个人长时间的相互凝视,几乎就要弄得蓝心笛不好意思了,撇开了视线,有一丝慌乱的伸手去拿那条湿毛巾,想要借此逃开一会儿,可慕容御却直接在她的手伸过去的那一瞬间,先她一步抓住那湿毛巾给扔到了地上,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再次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将她扯到了床上。 “啊!”蓝心笛一声轻呼,整个人都扑在了他盖着的被子上,而自己更是压在了他的双腿上,正当她想撑起身坐起来时,慕容御已经伸手穿过了她的腋下,环住她往上一拉,拉扯之下,蓝心笛整个人都已经和慕容御躺在了一起,只是她是平躺着的,而慕容御则是埋首在她的颈项处侧躺着环住她。 慕容御滚烫的气息,几乎全部喷洒在了她的肌肤上,而且抵着她下巴侧脸处的滚烫额头,也让蓝心笛不知如何是好,一时竟没了动作,只能任由他胡闹着,“我不要什么湿毛巾,我要心儿,心儿身上凉快,这样才舒服!” 他像个孩子似地,说着极其幼稚任性的话语,双臂更是如铁箍般紧紧的钳制住蓝心笛的身体,根本不让她动弹分毫,她这才想起来,该是她刚才一直站在外面的,所以,身上的温度也低了许多,微微的挣扎着,“慕容御,你先放开,这样很不舒服!” 慕容御根本就不理她,只是抱得更紧了,甚至微微抬起身体趴在她身上,滚烫着的一张脸,像个撒娇的小孩子般,在母亲的颈项处,耳朵下,脸颊上,没有章法的乱蹭着,好似真的要从她身上寻找到那么一块冰凉舒适之处,化解了自己全身的滚烫。 试了好几次,蓝心笛终于放弃了反抗和拒绝,也只能这么任由他在她身上胡闹着,就当是让他索取那一份安慰吧。 可是,突然,那平时原本薄凉的唇瓣,竟然带着无比滚烫的温度,沿着她的下颌,摩挲着贴近了她此刻有些微凉的樱唇,蓝心笛因为晃动着头,让男人磨蹭了好几下,才终于无法抑制的含住了她的唇瓣,尽情n吻,那么温柔缠绵,就好似在倾诉着他的不适与可伶,甚至竟然还有一丝微弱的情思。 他的身上,他的唇舌,都是带着如火般的滚烫,很快,蓝心笛就发现,自己原本就体寒的身体,竟然也变得滚烫起来,背上竟然有了一丝流汗的感觉。 好一会儿后,慕容御却突然停了下来,却仍是紧抱着她不放,反而带着一丝犯错误般的迷茫,喘着粗气,无辜可伶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把病传给你的!” 蓝心笛望着自己头顶上这个俊脸绯红,却依然魅惑的男人,竟然用如此无辜的眼神跟她说话,还道了谦,暗想,他要是好了,清醒了,看到他自己这个样子,会不会悔恨得又大发雷霆,直接把她扔出去呢? 想到这里,蓝心笛竟然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乐呵呵的说,“没关系,那我就和你一起生病好了!” “不,不行,你快点起来!”慕容御说着就自己放开她,半坐在床铺上,带着一丝焦虑和紧张的说着。 蓝心笛用手撑起身体,和他面对面的随意坐着,好似一点都不怕现在的慕容御了,眨巴了两下大眼睛,戏谑的说道,“现在才知道要传染给我了,那还有什么用啊?要真的传染,刚刚不是早就传染上了,马后炮!” 慕容御的眼眸中快速的闪过了一抹她还来不及捕捉到的精光,一把将她扯进了怀里,抵着她的额头,低沉着嗓音,魅惑的说道,“既然这样,那心儿就陪我一起病吧!” 说完,音落,他滚烫的气息再踩欺近了她的嘴角,轻轻的吻,如羽毛般拂过,那么忘情的缠绵,那么动情的时刻,蓝心笛不知道是真的也被传染感冒头晕了,还是被他再次给魅惑道了,竟然双手不自觉的反手撑在床铺上,开始似有似无的回应着他。 “嗯,唔。。。。。。”低吟一声,慕容御显然很满意她的回应,一个侧身,顺势着将她a在了自己身下,轻浅的吻,却带着深深的索取 蓝心笛没想到,此刻的他,竟然还能有如此的力气和动作,却在他开始大手游动时,心底担心了起来,可笑的是,她担心的竟然不是他接下来会做什么?而是他这样会不会加重病情,会不会再次崩裂了伤口? 心底懊恼一声,感想试着推开他时,却感觉到慕容御好似已经心满意足的放开了她的唇舌,炙热的薄唇一点一点沿着她的脸颊移动,最后竟然蹭在了她的耳边,又动了好几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停下,呢喃道,“我好累,你陪我睡会儿,嗯!” 几乎在蓝心笛脑子里还在费劲的去理解他的话和动作时,耳旁已经响起了男人均匀的呼吸声,整个人也直是半伏在她身上,双手却还是紧紧的抱着她,就那么沉沉的睡着了。 翻动了一下身子,可是她才刚有一点动作,原本睡得深沉的男人收紧了力道,抱得更紧了,像是害怕她要离他而去似的,无奈的眨巴了一下眼睛,蓝心笛伸手捂住嘴巴轻轻的打着“哈欠”,其实,她也好累,好想睡觉啊! ****** 窗外的天空,开始慢慢泛白,在山际的尽头,有几缕微弱的红色的光线,开始慢慢染红那边天际,原来是朝阳出来了,也就预示着温暖的太阳即将照耀整个大地,春天悄悄来临。 卧室内的灯光因为半开窗户照进来的光线,已经不太明显了,慕容御微微的动了动身子,却没有睁眼,仍是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为自己找到了另一个舒适的姿势,继续酣睡! 谁直放照。吴妈轻轻的推开了房门,蹑脚蹑手的往里走了几步,看着床铺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总觉得这样的一幕是难得的温馨,远远的就看见慕容御的脸上已经不似昨日般绯红,担心了一整夜,这才松了口气,轻轻的关掉了屋子里的灯,便退了出去,带着满脸笑意的对着门口的小芬说,“我们去煮点清淡的早餐!” 在慕容御结实双臂的紧紧环抱中,炙热气息的包,围中,均匀的呼吸声中,蓝心笛这一晚也睡得极其的沉稳,只是突然动了动,似醒非醒间,她竟然身在梦乡之中。 梦里,她好似回到了十岁以前,回到了和蓝苑住过的小阁楼,她梦见了蓝苑美丽而亲切的脸,还梦间了那一年冬天,她堆雪人感冒了,蓝苑用手轻抚着她滚烫的额头,然后,把她塞进被子里,坐着床沿,捂紧了她的被子,笑得异常温柔的说,“乖,好好的睡上一觉,捂出一身汗,醒来就全好了!” 可是,说着,说着,蓝苑就那么坐在她床沿边,渐渐模糊了起来,连她那温柔的笑容也开始稀薄了,最后竟然像电视剧里面的人影那样,变成了一股轻烟,随风而去。 蓝心笛双手紧紧拽紧了身上的被子,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身上果然出了一身的汗,不过,出汗的却不是她自己,而是半伏在她身上的慕容御。 火热的被子下,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他身上那层薄棉的睡衣都已经湿透了,而且,他拂在她脖颈间的气息也已经不再是炙热滚烫的了,呼吸似乎也更加平稳顺畅了许多。 很是艰难的翻转了身子,蓝心笛伸手轻抚上了他的额头,不自觉间,嘴角噙满了笑意,心底也松了口气,他的烧真的退了。 正在她笑得会心之时,慕容御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感觉到她还轻抚在他额头上的小手,一股异样的暖流从心底涌出,那么满足,那么满意! 果然,他昨夜并非做梦,那天,他突然发脾气,就那么把她赶走了,她还是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她是他的,早已注定,又怎会逃得开呢? 慕容御觉得自己早已经分不清楚他现在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可是,这一刻,他只想沉沦在她的眼里,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直接将自己削薄的唇瓣凑近了她,又开始永不餍足的吻了起来! 鹰眸微闭,完全陶醉于这样的情景,他的吻温柔而热切,带着他属于他的味道,无论何时何地,相隔多久,好似都能很快让蓝心笛心如撞鹿,紧张得全身的血液都开始迅速奔流,模糊了她的理智,让她陷进去。 好不容于从他热切的n吻中得到了一个喘息的机会,蓝心笛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轻喘着说道,“你的烧已经退了,但是身上的睡衣全部汗湿了,快起来换掉,要是不换,等一下又会感染寒气了。” “等下再换!”慕容御双手抓住她的小手,倾身上前,整个人重重的压在她身上,一边亲吻着她的下颌,一边耍赖般的低语着,“早知道吻你就可以治病了,就不用被司徒安那个混蛋折腾了,昨晚就是因为问心儿吻得全身发热,这才出了一身的大汗,现在,我觉得还没有好彻底,需要再治一治才行!” 听着他暧昧不清的呢喃,蓝心笛觉得自己的脸颊也跟着滚烫了起来,刚想开口反驳,只是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再次被他热切的唇舌给堵住了,如此的温柔,如此的缠绵。 如果说昨晚他的意识是模糊的,她放纵了他,更放纵了自己,可此刻,他明明早已清醒,为何还会如此温柔,甚至,她觉得他此刻的温柔缠绵更胜,却反而让她心中慌张不安了起来。 她害怕,害怕自己会一步步狠狠的跌进他设下的诱人陷阱中,最后,只会落得个浑身碎骨,万劫不复!以至于真的多年后,一个单纯的小女生问过她,你后悔爱上了这个男人吗?她没有任何犹豫的说:是的,我这一生唯一后悔过的事,就是爱上了他,但,我却没有办法,爱,也只能爱了,我没有选择,只能爱下去,但愿来生,能不爱,罢了!。 ****** 好似突然感觉到她的分神似的,慕容御狠狠的咬了她的唇瓣一下,蓝心笛痛呼一声,却被他堵在了嘴里,发不出声来,只能狠狠的瞪了这个可恶的男人一眼。 她从来都不知道,如此冷狠无情如他的人,竟然也会有如此孩子气的时候,那是不是说明“孩子气”这个词语,以后的褒贬之意,该是待定的了呢? 她也从未想过,病中的他,在她眼中,不仅可怜,而且还是个可气的无赖! “不准闹了,你要马上起来换掉身上的衣服,不然真的就再次受凉了!”终于带着了个透气的间隙,蓝心笛喘着粗气,厉声的训斥道。 慕容御突然被她吼得愣了一下,真的就松开了她,却仍是趴在她身上,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半晌之后,才肯定的说,“好,不要我要你帮我换!” 看来,他是想要趁着自己大病未愈,将自己的孩子气和无赖发挥到极致了,蓝心笛只能这样来安慰自己,无奈的说,“那好,你先放开我!” 慕容御轻笑一声,还真的就放开她,自己坐了起来,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看着蓝心笛逃也似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冲到了里面的衣帽间,为他重新找了一套干净的休闲家居服出来。 而慕容御整个人就跟心情很好似的,完全不像是个昨日还起不了床,意识模糊的人,倒是很配合的自己坐在了床沿边,双臂反撑在床铺上,两只脚重叠着放在地板上,悠闲的抖动着。 蓝心笛一出去就看见了他那副很大爷的样子,真恨不得踹上一脚,可是担心他身上的衣服一吹风,又让他受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走过去,就直接伸手借着他身上汗湿的睡衣纽扣。 “慢着!”慕容御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盯着她,可怜兮兮的说,“我身上流了很多汗,腻腻的,不舒服,不想这样穿上衣服!” “呃???”蓝心笛愣了一下,疑惑的问,“那你想怎样?总不能不穿吧?” 慕容御郁闷了,有些无奈的白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帮我洗个澡,或者说,至少也得拿热水把我身上擦一遍,再给我换上衣服吧?” “哦,也对哈!洗澡肯定不行,你身上有伤口呢,擦一下,还差不多,那你去吧!”蓝心笛点了点头,非常认同他的话,认真的说。 “什么叫做我去啊?不是该你去吗?”慕容御脸色冷下了几分,这女人明明就聪明,还敢跟他装傻。 “又不是我要换衣服,我去干吗?该你去吧!”说着,蓝心笛直接往那边的柜子上去,给自己倒了杯开水喝下,都渴死她了。 慕容御看着她的背影,狠狠的瞪了一眼,直接翻身躺在了床上,同样留了个背影给她,蓝心笛对着他瘪了瘪嘴角,还是认命的自己跑进浴室,打湿了一条热毛巾出来,也不说话,直接拉起慕容御的手臂就拖。 “哼!”某男人很是高傲的冷哼了一声,倒是很配合的自己坐到了床沿边,仍由蓝心笛解开了他身上汗湿的衣服,拿着还有些热的毛巾轻轻的擦拭着他身上的汗疾,确实很舒服。 虽然慕容御的身上圈着不少的纱布,可还是有很多的肌肤l露在了她眼前,蓝心笛的脸不自觉的就又红了起来。 尽管这近半年来,她多次承欢在他身下,但多半都是在夜晚,而且每次,她几乎都是紧闭了双眼,很少如此近距离的去观看,碰触。 (. ) ------------ 醉人的幽香 低垂下眼眸,蓝心笛不想把视线如此仔细的落在他的肌肤上,可男人结实健硕的身躯还是无法遮掩的展现在她的面前,要说一点都不窘迫,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当她拿着毛巾的手,跳过了他胸膛上缠绕的纱布,直接擦拭着他的下腹之时,那极具魅力的结实,线条分明的腹肌,让她的脸更是不受控制的完全ba红了起来。 甚至,蓝心笛觉得她的呼吸都有些不受控制的开始渐渐变得急促了起来,只好慌乱的随便擦了几下,就直接扔掉了毛巾,拿起衣服就往他身上套,慕容御倒是很配合的伸手穿起了衣袖。 好似看出了她的羞涩和窘迫,慕容御轻笑一声,在她刚低下头,俯着身给他扣扣子的时候,双臂一伸,环住用力往自己身上一a,蓝心笛便重重的扑进了他怀里。 近距离的注视着她清澈的双眸,慕容御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吻她,只是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他很想看清楚,看清楚这个女人身上到底有什么巨大的魔力,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就吸引到了他的视线,让他连抗拒的想法都没有! 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和她相处时,总是会无意间就淡忘了对她,以及对蓝苑的恨。 他自己更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因为她,而放纵了自己对于一个女人惑的本钱,让自己完全沉沦在她的身上。 可是,曾经的那些愤恨,却又总会在不经意间跳出来,让他想要狠狠的惩罚她,可心底却一直又想将她彻底留在他的身边,他发现,对于蓝心笛,似乎他总是找不到一个可以让自己的心和理智平衡的点。 如果不是那天在医院里面梦到了他好久都不曾想起的画面来,或许,从除夕那天开始,他都已经忘记了她曾经是那个女人的女儿,而他找上她的目的也仅仅是为了惩罚她而已,他也许该找个时候带她去见一见她了吧,无论她是否还能记得住他,但至少,他该有一个交待的。 至少,一想起来,他要带着她去见她了,他心里的感觉就很是烦躁不安,甚至还有些气急败坏。 慕容雨再次把头深深的埋在她的脖颈间,深深的吸取着她身上那种始终让他无法忘怀的熟悉体香,分不轻的淡雅馨香,喃喃轻语,“心儿身上真香,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像花香,却又不知道是什么花香?” 第一次的时候,他并没有多大的感觉,只是从那天晚上在温泉山庄彻夜痴缠后,他便完全沉醉于她身上这种醉人的淡淡幽香,只是,因为对着她的恨意,起初,他连假意的温柔都没有,有的只是残忍无情,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她身上这吸引着他的一切。 可是,他从没想过,这淡淡的幽香,就如有着蛊毒般的惑,渐渐的让他上了瘾,让他总想埋首在她身上去吸取这份能够让他心情平和下来的味道,每次一旦远离之后,他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深深的记起,念念不忘,以至于迫切想要得到。 在他最初发现这一不好的现象时,为了证明其他人的身上也有,他把她就那么扔在了白玉兰的冷淡日子里,他刻意的疏远她,强忍着十天半个月不再找她的日子里,他竟然是如此想念吻着她的感觉,想念着她身上的气息,以至于其他的女人再也靠不近他的身。 “不知道啊,我身上可是从来没有喷什么香水呢,而且,我也没有。”蓝心笛毫不在意的淡淡说道。 “怎么会没有?只要每次离开你之后,我就会想念心儿身上的味道,难道不是心儿故意想让我记住的吗?”慕容御继续轻喃道。 蓝心笛没有说话,只是蹙起了眉头,这是她第二次听见他说他想念她身上的味道了,第一次,是在他把她送给段威虎后,又亲手杀死了段威虎,她吓得病了三四天,后来,他来找她的那天晚上,也是这么搂着她,淡淡的说着。 只是,每一次,他说这样的话时,蓝心笛都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她根本就难辨真假,她甚至知道他有些迷恋着她的身体,可她并不认为他会因此而想念她,毕竟这个世界上的女人真的太多了,而他的女人也太多了,这样的话,她又能确信其中的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呢? ****** 她记得,她曾经在一本法国翻译过来的小小说上面看到过说,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属于你自己的味道,但是,那种能让别人感觉到心情平和的淡淡体香,只有极其亲近之人,极其用心之时才能闻到,并不是那种味道很香,很特别,而是那只是属于你们在彼此心中的味道,因为你们是相互深爱的人,所以,那就是独一无二的,只要感觉到了对方的气息,你才会得到安宁! 那么,他的话,难道是想说他爱上她了吗?想到这里,蓝心笛不禁在心底暗笑了起来!从一开始,她就看不懂慕容御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可是,她不得不承认一点,他是个极善于伪装之人。 这一刻,她可以对你表现得有情有意,那么也许一夕温存,刻骨缠绵之后,转眼间,他可以立刻变得冷很无情,这些不都是她这近半年来的点滴生活积累吗? 或许,她是矛盾的,可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又怎么会没有细心的留意到他那些转瞬即逝而变的情绪呢?只是,她想赌,赌一次而已,哪怕最后只是刻骨的伤痛,她也认了。 “闻着你身上的味道,真的很令人心安!”慕容御埋首在她的脖间,很是孩子气的拱了拱,喃喃轻语到,“昨晚,抱着你,我都梦到我小时候了。” 听到他第一次主动提起他的过去,蓝心笛再也无暇去分析他那些甜言蜜语中,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了,只是轻声的试探性问道,“御,你小时候也是在城,在这里长大的吗?” “嗯!”慕容御仍是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幽幽的说道,“以后没有,后来才回国来的,可我却想从未来过这里。” 此刻,蓝心笛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听到他继续缓缓的说道,“我是十岁那年和家人一起从墨尔本移居城的,以前,我的母亲是墨尔本的华裔科学家,从来没有来过中国,为了我父亲回来继承家族的事业,她选择放弃了她的一切,追随而来,只是。。。。。。”。 说到这里,慕容御突然就停了下来,蓝心笛没有出声,她知道,只有默默的等待,他才会继续说下去,可是,他却再也没多说一个字了。 蓝心笛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故意的,淡淡的带着伤感的说,“不知道这个世界都怎么了?十岁那年,我的母亲竟然也能狠心抛下我,就那么死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我要怎么长大,就算长大后,带着她没有任何遗言和交待,又该怎么去走我以后的命运,是悲,是苦,如果十岁总会有那么大的变故,我宁愿我从未过过十岁。” 慕容御同样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却听出了她声音中的悲伤和苦涩,心中瞬间变得憋闷难受了起来,不自觉的把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是啊!蓝苑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不在人世了,却独剩下她,最后,还偏偏遇见了他,来独自品尝和承受她从来不曾参与,或许更不知道的怨恨,那她是不是真的太凄苦了一点呢? 偏偏,他又不能完全忘记上官瑾兰的一切,他忘不了那个原本美丽,温婉的女人,最后变成了一个多么痛苦,残忍的母亲,她,蓝苑的女儿是无辜的,那么,他呢? 慕容御突然抬起头,眼神死死的看着她,冷冷的说道,“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时光不能倒退,那怕前面是地狱,那也只能跳下去了,唯一要做的,也许就只是拉个伴,地狱里也不至于孤单!” 望着慕容御突然变得阴狠的眼神,冷冽的话语,蓝心笛甚至没有害怕,反而有点心疼他了,她忘不了那天在医院里,他的几句梦呓,那么,他是要做什么?是要让她做那个伴吗? “呵呵,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你一定饿了吧?”蓝心笛看着他,极力的转移着话题,“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去洗漱一下,我去看看吴妈他们给你准备了什么好吃的,给你端过来哈!”,说着,蓝心笛就退开一点,想要往门口走去。 “不要,不要去!”慕容御眼疾手快的再次拉住了她,而片刻之前还陷在痛苦和阴狠中的脸色,竟然也在这转眼间换上了那熟悉的邪魅浅笑,玩味的说道,“我是饿了,不过,我不想吃早餐!” 蓝心笛望着他马上又跟换了个人似的,心里还没太反应过来,眨巴着眼睛,有些愣愣的问,“那你想吃什么?” “嗯,我想,想吃你!”慕容御说着就将她再次按紧在了自己怀里,俯首抵着她的额头,近距离的看着她,戏谑的说道,那低沉暗哑的轻语呢喃,极其魅惑,那双深邃的鹰眸中更是褪去了寒意,满是坏笑。 蓝心笛的脸,很是不争气的,一下子红了起来,她总是很佩服他,在刚才那么严肃的气氛中,竟然能够瞬间变得如此不正不经,还能说出如此暧昧的话语出来,她或许,真的看不懂他吧? “不行,你先走身上有伤不说,而且也才刚退烧,怎么可以胡思乱想?”若是以前,蓝心笛可能并不会反抗他的行为,也最多是沉默不语,但是,此刻,她竟然能轻笑着直接大声拒绝他。 “嗯,这样啊,那么。。。。。。”慕容御本是坏笑着的脸,神情又突然一下子变得认真了起来,“那我要吃粥,你亲手做的山药粥,马上去做!” 蓝心笛不满的嘟起了嘴角,带着一丝温怒的模样看着他,淡淡的说,“哎哟,某些人不是嫌弃得很嘛?都被你打翻了,没有了!”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吃那个!”慕容御很是坚持的盯着蓝心笛的双眸,有些赌气般的说道,“如果没有,那我就不吃了,饿死算了!” 蓝心笛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家里面现在应该没有山药了,你就算要吃,也得先吃了早饭,把药吃了,等买回来之后,中午再给你做啊!” “这个我不管,总之,我现在就要吃,而且只吃你亲手做的,没有,就饿着,药也别吃了,病死正好!”慕容御撇开头,极度认真的说着。 蓝心笛满眼黑线,这是她第一次发现,这个霸道狂妄,冷狠无情的男人,竟然还有这样一种势必要将无赖进行到底的韧劲,她还真的就不相信,他就这么给饿死,病死了,正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这么个坏透顶的男人,哪能就这么给没了呢? 摇了摇头,蓝心笛还是只能先哄着他,“好,行,不过你总得先放开我,自己去洗漱好,然后,跟我一起过去,找吴妈他们去买点山药吧,也总得让我吃点东西吧,不然,你还没饿死,我到先饿晕了!” 慕容御终于笑着点了点头,但并没有马上放开她,而是拉着她就往浴室里走,“快点,心儿帮我洗漱好了,再去煮吧!” 蓝心笛这次是死死的抓浴室的门框,怎么也不肯进去,抗议道,“你自己去洗漱,我才不要呢,我在外面收拾床铺就好!” “难道你不帮我洗漱吗?”慕容御很是无辜的看着她问。 蓝心笛很是艰难的抓住门框,挣扎着,“不要,我弄不来的,你自己动作快点,我真的是饿了!” “嗯,那好吧!”听到她说着自己是真的饿了,慕容御也不想再逗她了,就真的放开了她的手,自己转身进了浴室。 ****** 等到两个人手牵着手踏进附楼时,吴妈和小芬整个人都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最主要的原因也是两个人的形象看起来差别有点大。 跳肤可当。慕容御虽然身上收拾了,可是着一副一穿,整个人看起来除了脸色有点病后的苍白之外,倒是精神奕奕,不过,蓝心笛看起来倒是有点吓人,长长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上,衣服也是皱巴巴的,一看就知道,她应该是脸都没洗的,不过当事人自己好似并没有觉得那里不妥,反而一进去,就甩开了慕容御的手,往厨房而去。 “蓝小姐,你这是准备要煮吃的吗?”小芬扯起一抹笑容跟在她后面,讪讪的说。 “嗯,小芬,昨天晚上剩下的半截山药还在吗?放哪的,给我!”蓝心笛头都没有抬,自顾自的说着。 小芬显然是已经猜到了她要做什么,还是老实的说,“你是又要煮山药粥吗?” “是啊!”蓝心笛微微的笑了起来,抬头看着她,淡淡的说,“嗯,先生说他想吃,反正,粥熬起来也快吗,要不你先给他端点其他吃的出去,让他先垫点,一两天都没吃东西了,怎么能不饿呢?” “哦,好!”小芬点了点头,可是却站着未动,只是看着蓝心笛把围裙穿上,挽起袖子,准备开工了。 “咦?你怎么还没去呢?放心吧,我自己可以搞定的,不用你帮忙!”蓝心笛挽好了袖子,抬头却看见小芬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很是感谢的说。 “蓝小姐,我,我其实不是说想要留下来帮你!”小芬有些尴尬的说,“我是,我是想跟你说,你要不要先上去换个衣服,洗漱一下啊?” “呃???”蓝心笛正在开冰箱的动作先是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愣了两秒后,直接“啊”的一声冲了出去。 “诶,蓝小姐,你别急吗!你的脚不是受伤了吗?”等到小芬追出去的时候,蓝心笛都已经蹿到楼梯口的地方了。 ****** 蓝心笛愤恨的给自己收拾好之后,快速的跑下楼,是真的害怕把慕容御给饿着了,可是当她看见他正坐在餐桌前,面前已经摆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时,竟然顿住了脚步,原来,他竟也不是非要吃她的这碗粥的! 吴妈正好端着小菜出去,看见了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蓝心笛,笑着说,“蓝小姐,你这么快就下来了,那就赶紧过来吃早餐吧!” 慕容御听到吴妈的声音,一转头,正好看见了那个已经换好衣服,扎好了头发的小女人,笑着说,“怎么?刚刚跑那么快,现在减速了么?过来!” 蓝心笛有些讪讪的扯了扯嘴角,慢慢的移步走了过去,却也只是站在左边,看着吴妈摆好了小菜,又拿起碗给盛了一碗粥摆好,她知道,那碗是给她准备的。 只是,她还没有坐下去,慕容御却站起身,伸出手臂,将她拦腰一搂,直接扯进了自己怀里,让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凑近她眼前,盯着她看。 蓝心笛挣扎了几下,却又不敢太用力,害怕一个不注意,让他撞在了椅背上,却是压低了声音,“放开,我要吃放了!” “生气了?嗯。”慕容御不管她的话,而是直接咬了她的鼻尖一下,暧昧的低语道,“我是看你刚才为了给我煮粥都忘了自己形象这么大的事了,舍不得,才让吴妈他们把早餐端出来的,还不是怕你饿着,不是不想吃你煮的!” 慕容御的话一说完,蓝心笛愣了一下,脸一下子就红了,而慕容御自己也愣住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些话出来,只是,刚刚在看到她的脸色不好时,就好似猜到了一般,不是他自作多情,而是他好像就那么清晰的感觉到了她心底的受伤和酸涩了。 “你,你胡说什么呀?饿了就赶紧放开我!”蓝心笛有一种被人拆穿了的感觉,不敢抬头看他,只是讪讪的说,她难道刚刚心底的那阵不舒服,真的是因为这样,而且还那么明显,连他都看出来了? “那不准瞎生气,吃了早餐,你中午给我做好吃的,这是你除夕那天晚上欠我的!”慕容御咬着她的耳边,轻轻的呢喃着。 这样暧昧亲昵的姿势,这样魅惑的低语,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吻,蓝心笛有些招架不住,心脏狂跳了起来,微微的缩着身子。 慕容御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似从早晨清醒后,看到她的那一刻,感觉到那份温馨之时,他脑海中就一直存在着这么一个念头,就是想要和她亲近,不想让她离开自己一点点,总是想要把她圈在自己怀中,忍不住去亲亲她,似乎只有这样,他的心将不再烦躁,憋闷,才会平静一点! “嗯,好,好,但是,你先放开我吃早餐啊!”蓝心笛受不了这种感觉,她不确定吴妈和小芬他们是不是就在屋子里看着他们的姿势,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说话都结巴了。 “可是,我好像现在更想吃心儿呢!”慕容御埋首在她的脸侧,用自己的鼻尖轻轻的蹭着她的耳朵,时不时的还用牙齿怜爱般的轻a一下。 “啊!!!”蓝心笛终是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轻唤,耳垂上传来的轻轻微痒,让她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任她怎么咬牙,也都坚持不住了似的。 此刻,她真的是心中恨死他了,更是恨死她自己了,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真的是有够丢脸的,她怎么能如此经不起他轻轻地一liab,一iad呢? 慕容御很快就放开了这种暧昧的动作,因为,他发现,好像难受的并不会只有她一个人而已,他怎么忘了,他的自制力在面对她时,同样也会快速的溃不成军。 “粥凉了,快吃吧!”慕容御快速的松开了她,抱着她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带着一丝笑意的说。 (. ) ------------ 只剩她一个 蓝心笛伸出双手,使劲的搓了搓自己红得发烫的脸颊,不敢再看他,只是自顾自的埋头吃了起来。 慕容御的心情好似很好,看见她已经害羞的埋头吃了起来,自己也不再逗她了,拿起筷子,很是愉悦的大快朵颐起来,他一天高烧未退,昨天晚上也是什么都没吃,现在确实饿了。 只是刚吃了几口,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望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蹙起眉,拿着自己的筷子敲了敲他的碗沿,说道,“你吃那么快干嘛?整得像个饿死鬼似的的!” 慕容御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听到她说他是“饿死鬼”,还拿筷子头去敲他的碗,竟然有一种想要大笑的感觉,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现在心儿都盼着我死了?那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谁急成那样呢?” “懒得跟你说,我可没那个意思,这只是一种夸张的说法而已!”蓝心笛撅了撅嘴,反驳道。 慕容御神情极其认真的看着她的小动作,不自觉的弯起了唇角,他忽然觉得,只要有她在的时候,好像这日子比之前可有意思多了。 蓝心笛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碗里的粥都喝完了之时,抬头才发现他还是一直看着自己,不禁露出了一丝浅笑,淡淡的说,“你怎么不吃?不是饿了么?” “心儿,你很想要能够出去上班,是吗?”慕容御答非所问的淡淡说着,目光一直锁定在她的视线上。 “我。。。。。。”蓝心笛顿了一下,小手不禁握在了一起,抿了抿唇瓣,对上他的视线,有些无奈的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慕容御放下了瓷勺,带着一丝玩味的看着她,“如果我说我都想听呢?” “好!”蓝心笛不想回避,这是她早就想跟他说的话了,何况今天他的心情貌似很好,深吸一口气,蓝心笛很是认真的说。 “假话就是我只想待在这里等你就好,真话就是我想有自己的生活,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过你放心,我不贪心,有些事情我懂,如果你能不再为难程家,我会乖乖的做好自己的本分,直到你那天厌了之时。” “哈哈哈。。。。。。”慕容御突然和是开怀的大笑了起来,悠悠的说,“原来心儿早就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平时都在跟我们装傻呢?我还真是低估你了。” 听他这样说,蓝心笛同样扯起一抹笑意,“不是我装傻,而是你需要的不就是我能装傻吗?” “好,那便如你所愿!”慕容御肯定的说道,便没有再多话了。 他回答的这样爽快,这是蓝心笛没有想到的,不过她也相信他是一言九鼎之人,心情似乎一下子就轻松了许多,虽然,马上就要到7号,各个单位都开始正式上班了,但是,她也不急,反而这几天完全是心无杂念的照顾着慕容御。 ****** 二月早春,没有春雨朦朦,难得的阳光明媚,午后,蓝心笛才得空站在阳台上摆弄着自己上午在商场,无意间买回来的一盆米兰,她不知道为什么会买,只是觉得当看到它顶端的点点新吐的嫩芽时,就好似看到了希望般。 这两天,慕容御养伤,她在家照顾他,她不再是像曾经的那几个月待在白玉兰什么都不做,而是开始在这栋屋子里忙碌着,不为别的,只为某个男人故意欺负她似的,只要是跟他相关的事,都是不假他人之手,必须要让她亲自来。 两个人之间,竟然好似莫名的多了份她捉摸不透的若即若离,因为,当她觉得自己在某一个和他相处得和融洽之时,可偶尔一个转身,她又能从他的眼中看到一丝她并不陌生的冷意,纵然是一闪而过,可是,她还是能在无意间捕捉到。 不过蓝心笛并不是很在意,因为现在而言,他对她,好似的真的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至少,她是自由的了,他不再限制她任何的事情了,想到这里,蓝心笛的嘴角不禁露出了笑意。 “一个人在这里,傻笑什么呢?”熟悉的低沉男音在身后响起。 蓝心笛欣然回头,“你不是在主楼书房吗?怎么过来了?” “嗯,是不想过来,但是,有个男人说想要见心儿,我得来确定确定心儿要不要见他啊?”慕容御斜靠在阳台上,手指捏着那些嫩嫩的米兰新叶,若有似无的说。 男人???闻言,蓝心笛先是一愣,随即便收起了那么震惊,好似明白了什么,看着他,不急不慢的淡淡说道,“你要是觉得可以,那我会很感谢你的。” 慕容御看着她,略带笑意的说,“那我得先知道心儿能怎么感谢我了?” “那你想要什么感谢?”蓝心笛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否则,慕容御不会亲自过来找她的,到也不急,她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 “很简单,我只想要你!”慕容御才语音听起来极为平静,可那双眸光却异常的明亮坚定,“从此以后,心甘情愿!” 蓝心笛忽然觉得,原来他要的也不只是身体的沉沦,他难道真的还想要她的心不成?只是,他真的会想要吗? “好,如果你能做到,那我怎么能不心甘情愿呢?”蓝心笛没有直接回答,可也没有反驳,她给了一个他来决定的答案。 慕容御紧紧的盯着她看了半晌,才懒懒的说道,“快去吧,你的好哥哥可是等你好久了呢!” ****** 当程萧看见了一脸欢喜雀跃的蓝心笛从楼梯上奔下来时,双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别怪他自私,他到宁愿她能想上次同样的情景下,她能扑进他怀里大哭一场,让他知道她的委屈,至少他还可以告诉他自己,他并没有失去她,她的心还保留得完好如初,可此刻,他竟然发现自己第一次不那么自信了。 “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啦?”蓝心笛看着一脸陷入沉思的程萧,不自觉的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有些疑惑的问道。 闻言,程萧很快便回过了神来,看着她不再哀伤的神色,淡淡的说,“心笛,你这几天过得挺好的吧?” 听着是在关心询问她,可只有程萧自己知道,他语气中的嫉妒和不满掩藏得有多么的艰难,他早该猜到的,以蓝心笛的性子,换成其他的男人,她不可能会如此轻易的就低了头,他知道她也在反抗,她也在不满着,可是,她的性子,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有那么决绝的反抗过? 他一直不愿意承受,可是,他也是最懂她的哪一个人,他又怎能不会明白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呢?可是,他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那他只能自私的就此妥协一次。 “哥,你怎了?家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蓝心笛看见程萧一直在分神,心里的疑惑也就更大了,拉着他就往外面走,她想,或许,有些话,他更想在外面说吧。 走到院子里,蓝心笛直接放开了程萧的手,对上他的视线,开门见山的说,“哥,你今天来,到底有什么事,说吧?” 程萧突然不敢对上她的视线,扯起了一抹难看的笑容,淡淡的说,“心笛,其实看见你现在挺好的,我也就放心了,我今天来,就是,是要跟你说一声,我要走了。” “走了?你要去哪里?出差吗?很久?那我会经常回家去看干爹干妈的,慕容御他现在已经不限制我了。”蓝心笛一股脑儿的说着,丝毫没有发现她在说到最后那句话时,程萧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 “你应该知道的,江穆恩他一直很赏识我,所以,他这次把我调到了g市去。”程萧淡淡的说着,听不出语气中的喜乐。 “什么?你说江穆恩把你调走了?为什么?”蓝心笛有些不敢置信的退后了一步,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慕容御他们是在刁难程萧。 “你别急!”程萧看见她脸色变了,赶紧伸手捏住她的肩膀,解释道,“江局在g市那边有人,其实调我过去,对我来说,也是好事,因为g市是二级城市,它不像市这边,要想发展太慢了,我到那边去,是有了一个更好的机会。” 听到他这样说,蓝心笛一下子就松了口气,笑着说,“嗯,我就知道,我哥是最棒的,一定会很快就有大展拳脚的机会的,那你到了那边一定要好好的努力,然后,很快就调回来直接高升了,呵呵,不过也没关系的,g市离得也不是很远,哥你以后买个车子,随时都可以回来,我也能来看你啊!干妈他们有我照顾你,你别担心哈!” “不!”程萧一下子说道,“不,不用了,他们跟我一起过去g市那边。” “什么?你是说你们,你们都走了。。。。。。”说道这里,蓝心笛的心像是被人给揪在了一起,眼眶发胀,鼻头泛酸,竟然一下子都说不出话来了。 程萧也知道现在才跟她说,是有点过分,可是,他没有选择,他现在只有退后一步,等自己变强了,再来找她,如果那时她不幸福,他不会嫌弃她,他只想到时候自己能真正的保护到她。 “那,那你们什么时候走啊?”蓝心笛有些木讷的问了一句,有一种被人再次抛弃了的感觉。 “我明天一早就过去,你不用来送的!因为,因为妈他们昨天就已经先过去那边收拾了。”程萧突然觉得他这次真的很残忍,可是,他们别无选择。 “那,那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早就在准备了?”蓝心笛最后还是问出了这一句。 程萧感觉到了她的哀伤,有些不忍心的一把将她扯进了怀里,低哑着嗓音说,“对不起,心笛,对不起,我们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你说,我们一直在等机会,可是,你前两日就来这里了,就没有跟你说成,我们。。。。。。” “好,我知道了!”蓝心笛死死地抓紧了程萧的衣服,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没有人知道此刻的她是在想些什么?那是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可是,抛弃她的人都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她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总是对她这么无情?。 程萧死死的抱紧了她在怀里,他多想告诉她这一切的一切,不是他们要这样的,他们别无选择,可是,他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这是他现在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 未再他朵。蓝心笛没有想到,当她跟慕容御说她一早要去送程萧时,他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而且还让司机开车陪着她一起来了。 远远的,她就看到在那辆黑色的商务车旁边,程萧满脸忧色,而崔嘉佳则是站在他面前又哭又闹的说着什么。 “程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因为心笛,他们才故意把你调去g市的,而且还让伯父伯母他们都迁过去了,你以为你不跟我说,我就会什么都不知道吗?”崔嘉佳伸手胡乱的摸着脸上的泪水,呜咽着。 “是有怎么样?”程萧看着她淡淡的说着,他对眼前的这个女人都没辙了,该说的话,不该说的,多过分的拒绝动作,他都做了,可是,她也最多就是当时生气跑开,但对他是事,却从来不会漠不关心,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身上有这么大的魅力,可以让一个女人如此。 “可是,可是,你怎么能不让我跟你一起去呢?我要陪着你,何况我们两个现在都已经。。。。。。”说着,崔嘉佳伸手搂住了他的手臂。 只是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一辆豪华的房车就停在了他们旁边,蓝心笛推开车门就喊了一声,“哥!” 程萧看见蓝心笛后,很是自然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臂,转身走向她,淡淡一笑,“不是说让你别来吗?怎么还是来了?”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程萧心里还是高兴的,如果不是为了等蓝心笛,他应该早就上车走了。 崔嘉佳看见程萧直接毫不留情的甩开了她,走向了蓝心笛,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恨不起他,更没法恨上蓝心笛,她和蓝心笛是好朋友,而且从一开始,她不傻,早就知道程萧对蓝心笛的心思,想到这里,眼泪终于再次冒了出来,虽然她转过了身,也是在极力忍耐,可是,那抽泣之声,和耸动的肩膀,却是那么明显。 “你是不是对嘉佳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了,你又把她给惹哭了?”蓝心笛对着程萧有些无奈的说道。 程萧却是冷冷的出声,“我现在对她狠一点,也是为了她好,她是个好女人,可是,我却给不了她想要的。” 蓝心笛只从上次无意间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后,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当时就想,其实崔嘉佳能和程萧在一起也挺好的,虽然她是看起来不是什么大美女,长得胖了点,可是她很可爱,很善良,而且她是真的爱程萧,对萧琴和程铁宏好啊。 “哥,其实嘉佳真的是个好女人,你不要总是不给她机会吗,你们可以相互了解一下啊?”蓝心笛很是认真的说道。 慕容御坐在车里听到蓝心笛的话后,不由得冷笑一声,这女人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他才不相信,她一点都不知道程萧对她的感情早就超出兄妹之外了。 程萧却只是淡淡的一笑,“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 可蓝心笛却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继续说,“你是我哥啊,你的事我不操心,谁操心啊?何况,嘉佳本来就是个好女人,我这不是怕你将来后悔吗?” “可我,现在不是都已经后悔了吗?”程萧的眼神飘向车门边坐着的慕容御,冷冷的说,“但愿,有人不要给我将来不后悔的机会!” 说完,程萧就直接看向蓝心笛,笑着说,“我走了,你别担心,有空我会回来看你的,你也可以经常给我打电话!” “哦,好,那你们都要好好的哈,还有干爹干妈!”蓝心笛本来还在研究他刚才莫名其妙的那句话,却突然听到他这样说,心里立刻就泛酸了起来。 程萧握紧的拳头又松开了,还是忍住了想要再抱一抱她的冲动,而是直接转身就上了旁边的黑色商务车,连头都没有再回过。 崔嘉佳看着程萧上车离开了,也没再多留,只是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蓝心笛后,却没有和她说话,当看见她欲言又止后,她知道她有话想和她说,可最后,还是心一横,直接上了自家的车,驱车跟上了程萧的车子,渐渐远离。 蓝心笛一直站在马路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那种浓浓的不舍,和被人丢下了的凄凉,吞噬着她的全部神经,终于,在这个城市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双眼一热,泪如雨下! ps:稍后还有一更哈,码完就更,最近这两天其实没有字数也没有少更,只是前两章的内容,沐沐就是故意写得仔细了一些,是有用意的,大家别急,慢慢看哈! (. ) ------------ 你,回来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慕容御已经下了车站在她身后,眼神冰冷的看着她先是捂嘴呜咽,最后是大声哭泣,最后直接蹲了下去,双手抱住膝盖,埋头下去,就那么蹲在街边,毫不顾忌的伤心了起来,直到好久好久之后,蓝心笛才缓缓的抬起头,自顾自的摸着眼泪。 慕容御一直看着她的动作,几乎是在她站起身的瞬间,冷哼了一声,坐回了车里,他还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竟是如此的舍不得程萧,那他这一步棋确实走得值了,可他怎么就开心不起来呢? 在回去的路上,慕容御坐在后座最里面,静静的看着靠在车窗边,一直陷入悲伤中,出不来的蓝心笛,淡淡的问道,“你很舍不得他?” “嗯!他们都走了,这里就只有我了。”蓝心笛一直把头靠在车窗上,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若有似无的说道。 “我也要走了,那你舍得吗?”慕容御盯着她,微眯了双眸,冷声说道。 他一说完,蓝心笛就猛然的转过头看向了他,有些不确定的轻声呢喃道,“你,你刚刚说什么?你要去哪里?” “公司在欧洲北部那边出了点麻烦,昨天下午就已经收到消息了,我必须要亲自过去处理一趟,可能与上次段威虎的那批军火挂钩,不容小觑。”慕容御毫不遮掩的淡淡说道。 “可是,可是你的伤怎么办?”蓝心笛一下子就急了,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 “下午安会过来拆线的,你也知道,这几天恢复得比较好!”慕容御淡淡的说道,并没有把这点伤放在心上。 蓝心笛的小手抓住了衣摆,抿紧了唇瓣,纠结了很久,还是轻轻的问了一句,“那你要去多久?” “一个月左右!”慕容御很是随意的说着。 “哦!”蓝心笛轻轻的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话了,不知道是因为还没有从程萧和程家突然离开城的伤感中恢复过来,还是其他,只是这样突然又听到他说他也要走了,心里更加难受了起来,竟然做了一个她自己都没想到的动作,她居然伸手环住了慕容御的腰肢,埋首在了他身上,眼中再次泪光闪闪。 却不知的是,她这突然的一个动作,竟然让原本冷然危险的望着她发顶男人的眼神渐渐柔和了几分,不由自主的伸手搂住了她。 ****** “啪!”一个精致的紫砂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狠狠的撞在了白色的墙壁上,碎了一地,房间里的三个男人皆是一惊,面面相觑了一下。 段一峰几步上前,走到了书桌面,拿起刚刚下面有人送过来的东西展开一看,上面写道,“已秘密赶往北部,唯今之计,平分秋色,逝者已逝!”,信末,是一个独特的白,虎形状。 “二叔,这人是谁?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爸的仇就不报了吗?”段一峰狠狠的把那张纸狠狠的拍在桌面上。 金钱豹缓缓的拿起那张纸,对角重叠了起来,眼神变得高深莫测,“没想到,他竟敢追到北部来,胃口不小,平分秋色?凭什么?他以为他就能代替虎爷做决定了,老子偏不信邪了!” “豹爷,难道说这个人就是虎爷之前说的。。。。。。”赵彪面露疑惑的开了口,但是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段一峰给打断了。 “二叔,凭什么?他是谁我们都不知道,光是听我爸以前提过他,我们就要听他的吗?反正,我不同意,我才是段氏唯一的继承人,明的是,暗的也是,他是谁,我们都不知道,凭什么听他的,二叔,你一定得帮我!”段一峰有些不耐的说。 金钱豹沉思了一下,才缓缓说道,“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先别管,既然慕容御亲自来了北部,肯定是为了上次那批货,你们想办法给我约他,我要见他!” “二叔,你见他干什么?你要知道,我爸可是他杀了的!”段一峰不服气的说道。 “你懂什么?”金钱豹一口气吼了过去,“我做事情还要你来教不成?” “哼。。。。。。,反正我是一定要杀了他的!”段一峰显然是太年轻了,发脾气的扔下一句话,就大步走了出去。 赵彪看见段一峰离开了,就走进金钱豹身边,低声的说,“豹爷,你不会真的是想要私下见慕容御吧?你要知道,现在帮里的人可都是想要杀了他,好报仇呢!” “哼!那是他们愚蠢!”金钱豹冷哼一声,“慕容御岂是我们能动得了的,你不知道他是慕容淙轩的孙子吗?” “那你的意思是?”赵彪有些不解的看向了金钱豹。 “很简单,既然他有那个实力,我就要让他帮我得到段氏,我们和他原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是老大他自己要去找死的,他找死就算了,还把这么大的摊子留给外人,他也不想想我们这些跟着他拼命的兄弟!”金钱豹恶狠狠的说道,语气中全是不满。 “所以,豹爷你的意思是咱们先暗中和他见上一面了?”赵彪若有所思的说。 “正是!你去给我安排一下!”金钱豹淡淡的说着,可眼中却全是贪婪的眸光。 ****** 位于欧洲北部六大城市之一的布鲁塞尔一家极度奢华,私密性极好的酒店,接待的宾客不是各国私下前往的政界核心要员,就是掌控着全球黑白两道,各行经济命脉的真正当家人。 深夜,在一间守卫深严的宴客厅内,金钱豹的脸上已经渐显了焦躁之色,从下午五点到十点,他已经等了足足五个小时了,慕容御却是迟迟未到,就算他再怎么不动声色,可此时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终于,就在他愤然站了起来,怒吼道,“走!” “哈哈哈。。。。。。”,一阵狂妄的大笑声响了起来,跟着他来的心腹,赵彪等人不禁愕然。 厚重奢华的红木门缓缓打开,几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站在了两遍,而那个还带着一脸邪肆笑容的男人一身墨色装扮的挺拔男人走了进去,无论是赵彪还是金钱豹都是震惊得愣了几秒。 他们之前不是不知道慕容御这个人,只是并没有在这样的场合下见过他,明明男人一脸的笑意,可强大的气场却是霸气外露,他们第一次见到,居然有人在笑得如此开怀的时候,双眼中的光芒却还可以是那么的冷冽。 “慕容先生,你终于来了,请坐!”金钱豹在看见他出现后,也不好再走了,只得忍下了那口气,冷冷的说道。 慕容御很是随意的坐了下去,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把玩着手上的骷髅打火机,连看都没看对方一眼,倒是跟在他旁边的赤鹰淡笑着看向了金钱豹,不屑的说道。 “豹爷难道不知道,在这里,你们可是动不了手的,那你怎么给段威虎报仇啊?” 金钱豹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并不介意是其他人和他搭话,“赤先生开玩笑了,金某今天是过来找慕容先生帮忙的,事先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你这个玩笑可不能再开了。” 赤鹰却再次笑了起来,双手环胸的淡淡说道,“听闻豹爷至今只有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儿,刚好年芳1了,既然豹爷之前提出了那么多让老板满意的条件,那先生也是愿意收下金兴诗小姐做女人的,不知道豹爷觉得怎么样呢?” 金钱豹是段威虎的结拜兄弟之一,排名第二,所以,基本上算是段氏的二当家,年龄跟段威虎差不多,四十多岁,却跟段威虎完全不一样,他几乎从不近女色,主要是因为以前在越南那边走私毒品的时候,受了伤,不能人道,但是,因为知道的人并不多,所以,对于他唯一的一个女儿,宠爱有加。 闻言,金钱豹脸色一沉,恶狠狠的说道,“慕容先生,你别。。。。。。” 慕容御却只是突然面无表情的抬了抬手,示意赤鹰不要再说了,更是示意了金钱豹稍安勿躁。 金钱豹稳了稳气,才向后面的下属示意了一下,只见赵彪有些不满的拿去了一个合同夹递了过去,然后才淡淡的说道,“慕容先生,我这次来,是很有诚意的要请你帮忙的,希望你不要先急于拒绝,还是先看看我的见面礼吧!不过,你放心,这些只是皮毛,真正的大礼,在事成之后,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完,金钱豹的双眸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贪婪,和狠厉绝情的光芒! 赤鹰看了他们递过去的文件后,刚想要递给慕容御看,可却被慕容御抬手i挡,看向金钱豹说了他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话,“我只要两样东西,上次那批货,还有一直护着段威虎的那个幕后的人!” “什么???”金钱豹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满是疑惑。 “你别管为什么?只要你能办到,那我就会让你如愿以偿!”慕容御冷笑一声,面无表情的说道。 金钱豹暗自衡量了一下,已经有了自己的算计,“好!没问题!” ****** 傍晚,白玉兰。 蓝心笛把自己这几天找工作需要的信息都从网上的招聘中摘抄了下来,准备明日一早就打电话咨询面试的情况,然后,就直接关掉了电脑,拿起了几天前回程家去收拾时,带回来绣了一半的十字绣,盘腿坐在沙发上,认真的绣了起来。 她从来没有想过,程萧他们在走的时候,竟然只是带走了一些简单的东西,其他的只是该收拾的都收拾了起来,然后用白布遮上了,她回去看到后,心里一下就不那么空了,她总觉得他们很快就会回去似的,她也简单的收拾了自己的几件东西,就锁好门,搬回了白玉兰。 心后神街。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曾经说过的那样,她只是想要好好的,乖乖的听慕容御的话,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只是,她第一次发现,她竟然已经习惯了住在白玉兰了,而且,自从上次慕容御生病的事后,吴妈对她也和颜悦色了不少。 “哎呀,你这里用的线太多了,应该只要三根单线就可以了!”小芬抱着已经叠好的衣服,突然凑近她身边,点着头,认真的说着。 “咦?你什么时候上来的?”蓝心笛抬头看向小芬,浅笑着说,“你也绣这个吗?” “绣啊,你没看见我的钱包都是自己绣的吗?不过,我绣的可比你的好多了!”小芬得意的说着。 “哦,好吧!”蓝心笛有些泄气的撅起了嘴角,她知道,她不仅绣的慢,还很不好看,以前程萧就说好多次了,可是没办法啊,她知道萧琴以前看见隔壁邻居家的大婶绣了一幅“家和万事兴”,表好后挂在墙壁上,就可羡慕了,所以,她很久之前就买了这个回去。 只是,她的速度太慢了,而且,这一耽误,就是半年多,还是这次她回去收拾东西,才在抽屉里找到,她想拿过来绣好,装裱好,挂在程家,说不定,到时候,他们就都搬回城来了。 显然,小芬是很善于这些的,直接放下了手上的东西,就开始教蓝心笛那种突然,那种颜色要放几根线,看起来才不会突兀,看起来才比较平顺,只是,突然,低着头靠在一起的人都觉得有些异样,两人不约而同的抬起了头。 “先生!”小芬惊得马上站了起来,鞠了鞠躬,慕容御点了点头,就淡淡的说道,“你先出去吧!” “是!”小芬偷偷的瞄了一眼愣愣望着慕容御的蓝心笛就赶紧走了出去,还很是贴心的帮他们关上了门。 慕容御看着被惊道了蓝心笛,浅笑着坐在了旁边的床铺上,戏谑的说,“怎么?傻啦?” 望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男人,蓝心笛尽然很久才回过神来,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你,你回来了,不是说要一个月吗?” 可是,现在,明明才十七天不到呢,只是这一句话,蓝心笛是没有说出口的,她才不想让他觉得她把时间记得如此的清楚。 “过来!”慕容御抬起手臂,伸向了她,脸上笑得异常俊逸,魅惑,而那熟悉的低沉男音,竟然带着一丝愉悦的的味道。 蓝心笛把自己手上的东西放在了一边,缓缓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他移了过去,轻咬下唇,无论脸上再怎么强装淡然,可她自己却没办法忽略心底的激动。 差不多还有两步的时候,慕容御好似已经没有了耐心,身子向前,抬手握住她的手臂,猛然一扯,蓝心笛整个人就那么扑进了他怀里。 在她还来不及惊呼出声时,男人已经急不可耐的抱紧了她,狠狠的吻上了她的樱唇,熟悉的气息,熟悉的霸道狠吻,让她那么确信,他是真的回来了! 大掌有些难以抑制的隔着不算太薄,也不算太厚的一层针织打底衫,在她身上肆意的摩挲着,慕容御近乎贪婪的吻过她的唇,她的脸,她的颈项。 没有人知道,在这些日子里,明明身边异乡美女不断,可他却是一眼都看不上了,就连前几天回城后,他去看她时,遇见了她,他都再也提不起一丝的兴趣了,脑子里想念的竟然是这个该死的女人。 蓝心笛躲开他的薄唇,抬起头来,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不是说要至少一个多月吗?” “难道你不想我回来吗?”慕容御停下了动作,从她的脖颈处抬头看向她,眸光中冷了几分。。 看着他突然就沉下去的脸色,蓝心笛吞了吞口水,伸手抓他的衣衫,扯起一抹笑容,轻声的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在想,你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如此温顺乖巧的模样,让慕容御很满意,微眯着双眼,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事情处理了一般,可是我太想心儿了,所以,就偷偷跑回来了,这样,你是不是该好好的补偿补偿我啊?” “啊!”蓝心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直接被他侧身一扔,给抛在了床中心。 “哈哈哈。。。。。。”看着她惊慌的从床爬起来,赶紧把自己脚上的拖鞋脱掉的滑稽样子,慕容御站在床边笑出了声来,一把拉住她的脚踝往下一拖,整个人就p了上去。 把她钳制住后,慕容御刚覆上去,又要开始吻她时,蓝心笛却突然伸手撑住了他的胸膛,蹙起眉,疑惑的说道,“你是刚刚才回来的吗?那开始的时候怎么没有听吴妈和阎狐说呢?” 慕容御定定的看着身下的她,没有说话,只见蓝心笛使劲的嗅了嗅,又说道,“你之前走的时候,好像没有带这件衣服走吧,怎么会现在穿的是这件衣服呢?”,其实,她很想说,她喜欢这个味道,所以,前段时间,在他刚走了时,她在看到吴妈收拾衣服拿去干洗时,她特意把他的衣服挑出来,她亲自洗的,上面有和她的衣服一样的味道。 (. ) ------------ 她,很勇敢 “你在闻什么?”看着她使劲的往自己身上嗅,慕容御不解的问道。 “嗯,我想确定一下,你是不是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啊?”蓝心笛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毕竟外面的美女那么多。” “嗯,美女是挺多的!如果有,那怎么办呢?嗯?”慕容御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戏谑的说。 蓝心笛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幽幽的说,“那还不简单吗?直接扔浴池里,倒它二十瓶瓶洗洁精,泡上个几天不就好了。” “狠心的女人,还想把我泡浮肿了不成吗?”慕容御恶狠狠的说着,可嘴角却是弯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俯下身,狠狠的咬了她的侧脸一口,痛得蓝心笛不满的尖叫抗议着。 “你别咬我,你说,你是不是开始就回来了,还换了衣服的?”蓝心笛笃定的说着。 他突然放松了力道,轻轻的吻了吻那被他咬红了的地方,抚慰般的含住她的耳垂,魅惑的答非所问的说道,“心儿有想过我吗?” “想!”蓝心笛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 “有多想?”两个人此时都有些意乱情迷,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说出来的话,是带着怎样甜腻的味道。 “很想!”蓝心笛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着。 “那爱我吗?”慕容御暗哑着嗓音一说完,就抑制不住的又开始深深的吻她。 “爱!”蓝心笛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带着一丝申银着呢喃出声。 “有多爱?”慕容御沿着她的颈项,一路向下,一点点的膜拜着她的点滴。 “很爱!”蓝心笛抓住身侧的床单,声音几乎哽咽。 “很爱是有多爱?”慕容御突然停止了撩拨她,俯身上前,微眯着双眼,死死的盯住她迷离的眼神,魅惑的诱哄着。 “胜过一切,至此一生!”蓝心笛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娇喘连连,她只知道,这短短的十几天,她终于发现,原来她是如此的思念着他,这一刻,她愿意让自己跌落在他带给她的无边幸福和甜蜜中! “至此一生,我不信,骗人!”慕容御死死的看着身下衣衫褪尽的女人,媚眼如丝,不禁心神荡漾,浑身燥热,可还是保持住了他应有的冷静。 “没有,我说的是真的,我从没爱过,可这一次,我想爱一次,至此一生!”蓝心笛的声音很轻,可却异常的坚定。 “骗子,小骗子!”慕容御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迅速的占有了她,在属于自己的美妙领地里纵情驰骋,原来,他竟然是如此的害怕她如此坚定的誓言。 无边的愉悦中,她放任着自己轻泣低吟,她觉得那是他带给她的幸福,可是在贪婪的肆意中,他放任着自己喉间的声声低吼,他却觉得那是她带给他的压抑和心闷。 世人都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浅唱低吟间,两个人的声息相应,气息缠绵,只是在无限的夕阳风光下,屋子里那场艳美的盛宴中。 到底,是谁乱了谁的身?谁骗了谁的情?谁又偷了谁的心? ****** 清晨,蓝心笛缓缓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了那个熟悉的宽阔温暖的怀抱里,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心底竟然瞬间有种被溢满了幸福的甜蜜,如果说注定她要和他纠缠不清,那么,她宁愿在彼此拥有的这段时光中,是如此美好的存在过。 微微的动了动,蓝心笛这才想起,他昨天傍晚就回来了,然后,他们好像连晚饭都应该没有吃吧?那不是吴妈他们全都猜到他们在做什么啦? 想到这里,蓝心笛轻轻的从他的怀抱里钻了出来,悄悄的下床,去浴室洗漱好,换好了衣服,刚想抬步下楼去弄早餐,就看到了自己昨天随意扔在了椅子上的十字绣,拿起了看了看,确实不好,有点丑,明明是朵大而娇艳的红牡丹,都快被她绣成残花败柳了。 “这是什么?”熟悉的男性声音,暗哑中带着一些慵懒的在她身后响起,几乎是在音落的瞬间,她再次被人从后面搂进了怀里。 慕容御紧紧的拥着她,爱怜般的轻吻着她的鬓角,侧脸,满意了,才顺手去拿她手里的十字绣,轻笑着低问,“这是什么?还绣花么?” 蓝心笛扯着不拿给他看,脸色泛起了红晕,结巴道,“你,你胡说什么啊?这是我自己的东西,你别管!”呢问嗯多。 “呵,你都是我的,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嗯?”慕容御轻笑一声,非要扯过来不可。 “不,你,你别看,改天我绣个抱枕给你看,好不好,这个你就不要看了!”说着,蓝心笛就迅速的弯下腰身,胡乱的把布和线裹在了一起。 “绣什么抱枕吗?家里面多的是,无聊!”慕容御倒是也不和她争了,淡淡的说着,只是一味的继续在她的脖颈间偷着香,惑的说道,“其他的我都不要,只要你,陪我再回去睡一会儿,嗯?!” 蓝心笛挣扎着躲开男人埋首在她脖颈间,蹭着的微痒,不满的娇嗔道,“你别闹了,我饿了,我要下楼去找吃的了!” 慕容御却是直接咬上她的耳朵,邪笑着魅惑的说,“还饿?小妮子胃口不小吗?昨晚上没喂饱你吗?”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羞耻啊?坏蛋一个,放开!”蓝心笛一边伸手推着他的脑袋,一边娇笑出声埋怨着,语气柔美动听。 男人狠狠的咬了她一口,魅笑出声,根本就不管她的惊慌尖叫,一把打横抱起,再次扔向了床铺,蓝心笛赶紧投降举起枕头,跪在床铺上,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你能不能不这样了啊?我真的想下楼去了,而且你昨天晚上不是才。。。。。。” “我都做了十几天的和尚了,光是一夜怎么会够啊?”慕容御并没有真的饿狼捕食般冲上去,反而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她装傻买可怜的样子,反而觉得有趣多了。 “和尚,你骗谁呢?我才不信!”蓝心笛撅起嘴,不屑的说道,却在心里得意的补上了一句,就算是真的,也就几天吧,他背上的伤口才得脱痂,就算头几天想做什么,也就是有贼心而已吧! “我有必要因为这个骗你么?”慕容御突然就冷下了一张脸,淡淡的说道。 看着他刚才还是肆意的邪笑着,马上又是寒意尽显,蓝心笛不禁有了一丝的恍惚,他的情绪变化也忒快了点吧? 刚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可慕容御却已经坐到了她旁边,直接将她搂进了怀里,褪去了那份冷意,坏笑着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我一直有个疑惑,不知道心儿能不能帮我解惑呢?” “什么?疑惑?”蓝心笛反身看着他,一脸认真的问,见他不再冷冰冰的了,心下也松了口气。 “嗯。。。。。。就是。。。。。。”,慕容御憋住了笑,好似真的在认真思考般,“就是为什么心儿以前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清冷得像个冰雕,现在却白天温顺乖巧,晚上更是狐媚得像个小妖精?” 蓝心笛的脸“唰”的一下子就红透了,却还是昂起头反驳道,“你胡说什么,我才不是这样的呢,我现在这样只是,只是因为。。。。。。” “因为什么?嗯,乖,告诉我!”慕容御的声音低沉而暗哑,笑容更深邪魅异常。 “因为。。。。。。”,蓝心笛低下了头,脸颊滚烫,可还是鼓起勇气嘀咕了一声,“因为你知道的,我昨天晚上不是已经说了吗!” 一说完,趁着慕容御发愣的瞬间,蓝心笛就推开了他,连鞋子都没有穿,直接跳下床,就往门口跑,只听见身后慕容御狂放的笑声,“哈哈哈,心儿果然够勇敢,竟然也跟我说爱?” 蓝心笛听到他的话后,不由得顿住了脚步,明知道不该问,却还是管不着自己的嘴巴,转身看着他,故意玩笑般的说,“怎么?有很多女人跟慕容先生说过爱吗?” “嗯,也不多,就千儿八百吧!”慕容御反手撑在床铺上,双脚抖动着,很是得意的说着。 蓝心笛皱起了眉头,脸色僵了几分,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这一次的冲动了,她在明知道他对她心怀恨意的时候,竟然还敢如此大胆的对他说出心声,也许,在他眼中也终究是个笑话吧,她是不是真的太愚蠢了?。 “小傻瓜,是逗你的,还不快去准备吃的!”慕容御好似看透了她的心思,敛起笑容,淡淡的说了一句,听不出语气中是宠溺,还是无奈。 “哦,好!”蓝心笛扯了扯嘴角,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 “江局,御少这次提供的信息,我们已经去核实了,好似并不准确!”姜明看着江穆恩,淡淡的说着。 “是吗?”江穆恩冷冷的说道,“看来金钱豹这只贪心的老狐狸想要得更多,他还真是太小看御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目前是要先摸清楚御少让我们查的人的底细,还是?”姜明低声的问。 ps:白天还有一更哈!!!大家看文愉快吧!!!求亲们的各种给力支持哦!!! (. ) ------------ 就算你无知 江穆恩眯起好看的凤眸,嘴角扯起一抹笑意,答非所问的说,“程萧在g市做得怎么样了?” “他的适应能力很强,无须担心,不过,倒是御少去过山上了,你不担心蓝小姐那边吗?”姜明知道江穆恩最初是看上了蓝心笛的,但是,始终没有弄明白他为什么又会把蓝心笛让给慕容御。 “姜明,段氏和金钱豹这边的事情,现在让我们的人加大力度,尽快的收网了,而御那边的事情,留意一下,说不定过两日她们就回白玉兰了。”江穆恩说到后面叹了一口气。 “这个我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了蓝小姐吗?可是,你之前不是说这些都是蓝小姐必须要面对的吗?只是这大半年来,御少竟然只有蓝小姐一个女人,这就奇怪了,我听外面的人都说御少现在只有蓝小姐一个女人,而其他的全都废了,不过也幸好御少把她保护得好,否则,还不得给生吞活剥了。”姜明很是八卦的说着。 江穆恩何尝不知道姜明说的意思,只是他和慕容御这么多年了,他可不会认为这是慕容御真的在宠着蓝心笛了,何况,他从来就没觉得慕容御会和阙曜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情痴! “好啦,你下去忙吧!”江穆恩淡淡的说了一句,就朝窗户边走去了,他总觉得会有不好的预感发生,只是,他还没想到会发生什么事情而已。 “是!”姜明恭敬的鞠了一躬,就直接开门出去了。 ****** 蓝心笛一接到岳阳的电话时,就直接跟慕容御说了一声,就急急忙忙的出门了。 坐在车上,她心中尽然还有一丝的欣喜,却也有对慕容御的感激,他真的现在好像对她很好了,知道她要出来见岳阳时,不仅直接同意了,还让司机送她,那是不是说明其实他已经对她没有最初的那般狠洌了呢? 可是,当她见到岳阳后,竟然没有了之前两个人见面时的随意和欢乐了,虽然岳阳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在看到她从车上下去的时候,脸色明显黯淡了很多。 “你今天怎么了?这么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蓝心笛没有过多的注意到他的表情,浅笑着说。 “没事就不嫩找你了吗?”岳阳认真的反问着她。 蓝心笛明显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岳阳,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啊?” 岳阳没有回答她,可是蓝心笛却不死心的追问了好几次,他才看着她认真的问了一句,“心笛,你是不是喜欢上慕容御了?”。 “我。。。。。。”,蓝心笛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的问自己,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可是她不想骗他,还是抿紧了唇瓣,微微的点了点头。 岳阳一直定定的看着她,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心笛,你听我说,慕容御这个人心狠手辣,你不要让自己犯傻,何况他是不可能会真的和你在一起的,他已经有未婚妻了,他和你只是玩玩的,怎么能当真呢?” “未婚妻???可是,没有听到人说过啊!”蓝心笛愣愣的问了一句,她从未想过慕容御会取她,可是,突然听到说他是已经有未婚妻的,还是觉得自己的脑子“嗡”了一下。 “他未婚妻叫卫语彦,因为父母早亡,所以,卫老爷子对她最是宠爱,她和慕容御的事情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并没有公开,但是,我父母跟卫家有些渊源,过年的时候,我陪他们去卫家,还提起过,只是卫语彦这三年都没有出现过,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岳阳边说边注意着蓝心笛的神色。 可是,蓝心笛却好似一点都不在意似的,只是安静的听他说完,便没有话了,半晌之后,才浅笑着看他,“哦,我知道了,谢谢你,不过这些都跟我没有关系,我从没想过能和他在一起。” “那你还。。。。。。”,岳阳惊讶的看着她,他本来以为她就算不大哭大闹,也会难过心伤吧! 蓝心笛知道岳阳并没有坏意,淡淡一笑,满是苦涩,“难道你觉得我最初是因为自愿走近他的吗?不,我没有选择,你们不会知道我那些日子过得有多痛苦,或许,现在他是算对我好了很多,可是,我还不会天真的以后他是真心对我了,他的眼睛里隐藏了太多让人看不真切的东西,我也许只是在等着那一个结果吧!” 岳阳看见她这个样子,心里就像是被人揪了一下,微微的痛着,其实,他今天找她出来,是想告诉她,他从母亲嘴里了解到了慕容御的父母曾经发生过很恐怖的事件,想劝蓝心笛远离他一点,可现在,他竟然不敢说了,或许,他应该去核实一些事情后,再跟她说吧。 “那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别忘了,我们是朋友,需要朋友的帮忙是可以的!”岳阳笑着说道。 “啊?哦,好!”蓝心笛根本就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能本能的答应着。 后来,岳阳带她去了一脚舞蹈培训学校,哪里是岳阳的朋友开的,专门针对一些对舞蹈有业余爱好的人进行简单的训练,他们正好缺一个弗拉明戈的兼职老师,岳阳就想到了蓝心笛,把她带了过去,经过了一番简单的面试之后,对方很快敲定了蓝心笛,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她本来应该是开心的,可心里却因为岳阳之前的话,一直闷闷的,出去之后,就直接跟岳阳说了再见,自己打车回白玉兰了。 ****** 坐在车里,蓝心笛知道今天岳阳的话直说了一半,应该还有什么事没说,可是,她却不敢开口去问,她害怕真的问出什么来,她虽然和岳阳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岳阳是真心的对她好,不会随便跟她乱说的。 慕容御是一个城府太深的男人,不管是当初他无情的将她送人,侮辱,还是现在突然的温柔,纵容,她总猜不透他任何的一点心思。 可是,如果他只是因为什么她现在还不知道的过往恨着她,那他为什么不说清楚,至少不会让她把心沦陷了下去,为什么非要这样欲盖弥彰,给她一丝如梦的虚幻,想到这里,蓝心笛狠狠的拽紧,了小手,心中满是气恼。 一下了车,蓝心笛听到小芬说慕容御在她的房间里,想都没想,就那么气冲冲的冲上了楼,一推开门,却正好对上坐在椅子上,拿着她的十字绣摆弄的男人。 “拿给我,不许看!”蓝心笛走过去,直接一把扯了过来。 慕容御不知道她哪来的脾气,俊美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意,一把搂住她的腰肢,带进了自己的怀里,戏谑道,“怎么?心儿出去见你的好朋友,你的好朋友这次没把你逗开心,还惹恼了?” 他可忘不了,上次岳阳对蓝心笛温情的哪一幕,低沉暗哑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一点笑意,更是充满了浓浓的惑,完全是觉得眼前的女人是闹小脾气般似的。 蓝心笛不说话,只是气恼的推拒着他环紧的手臂,好久不曾有过的反抗动作,让慕容御的眸光一冷,不悦的冷声道,“你闹什么闹?见了那个小白脸,就气不过自己跟我了?后悔着,想要扑向他怀里了?” “什么小白脸?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蓝心笛反驳的说道,但很快就抬起头看着他,冷笑着说,“不过也对,你自己都是家里未婚妻守着,外面还一堆女人都正常,我们有一个异性的朋友都不对了,是吗?” 她虽然说了一堆不符合逻辑的话,可慕容御还是很敏锐的捕捉到三个字“未婚妻”,饶有意味的看着她,戏谑的说,“未婚妻?原来岳家那小子跟你说这个事了,可是,有什么关系呢?心儿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有很多女人的么?” “你说得对,我也不过是你很多女人中的一个,只是,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不是?”蓝心笛还是有些悲愤的开口说道。 “心儿怎么一见他就犯糊涂了呢?什么话该说,不知道了吗?还有,这样的问题,我不想再听到你问第二次!”慕容御的语气,明显的又冷冽了起来。 “是吗?如果我是哑巴,是不是就更好了!”蓝心笛冷笑道,一点也不怕把他惹怒似的。 “又耍小孩子脾气了,嗯?”慕容御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突然就笑了起来,不想跟她纠结于这个话题,反而是搂紧了她,咬着她的耳垂呢喃道,“其他的人心儿又何必介意,何必去理会,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心儿只需要让我开心就可以了!” 蓝心笛一把拍开了他摸着她胸前丰盈上的手,气愤至极,“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是个人,不是没有思想只供你发泄望的物体!” 她清楚的看见她的话说完之后,慕容御脸上的怒气慢慢的浮了起来,眸光也变得阴寒,冷哼一声,“哼!现在这是要跟我装纯洁了吗?别忘了自己昨晚在我身下是如何的ing荡?” ing荡?很是刺耳的两个字眼让蓝心笛彻底愣住了,她不是不知道他之前都是说着怎样的话语在侮辱着她,可是,已经好久了,他都没有再这样侮辱过她了,她以为他真的对她好了那么一点,还是她妄想了! 慕容御根本就没有管她难堪的脸色,继续冷声说道,“别把你自己看得那么重要,在我面前,你最多也就是一个身体让我还有兴趣的女人而已!” “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蓝心笛冷声道,原来她在他眼中竟是ing荡,原来他只是对她的身体感兴趣而已!明明早就知道的事实,可为什么现在听他说,心会像被人活活的撕扯般痛着。 慕容御紧紧的盯着她,眸光复杂的变换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放柔了语气,“好了,别再惹我生气,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说完,他再次收紧了手臂,扳过她的头,亲吻就要落到她的唇上。 “你别碰我!”蓝心笛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猛然推开了他的手臂,跳了起来,直直的站在地板上,甚至是有些悲愤的看着他,不屑的冷讽道。 “你不喜欢?你以为我会稀罕你这双不知道抱过多少女人的手,吻过多少女人的嘴,我蓝心笛再jian,我至少是干净的,不像自以为高贵的慕容先生,都不知道服侍过那么多女人的自己又会比其他人干净多少呢?” 冲口而出的话语,让慕容御一愣,也让她自己惊了一跳,她知道她没有资格说这句话,她也不过只是他的女人之一,可是,现在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又怎么能收得回来,何况她也不想收回来! 蓝心笛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怎么了?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轻易发怒的人,可是此刻,她却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慕容御冷冷的看着她,并没有她预想中的愤怒,只是半晌之后,才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一次,我就当做是你无知!”,说完,就直接站起了身的,毫不留恋的大步走了出去。 蓝心笛看着他的背影,愣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只是呆呆的看着已经没有了人影的门口。 ****** 阳春三月悄然而至,繁花似锦,自从十几天前,两个人争吵,慕容御离开后,蓝心笛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她不知道自己那天是不是真的有些冲动过分了,可是,她当时就是淡定不下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那么的吼了出去。 知程在姐。这些天,她已经开始去培训班上课了,隔天下午三点都五点,两个小时,不忙,可对她来说却是有了很大的意义,学习弗拉明戈的人很少,她的工作也轻松不少,偶尔岳阳也会来看她,但两个人也只是谈关于舞蹈和他画画的事情,他没再提过慕容御,而她更是没有主动说过。 (. ) ------------ 激愤的女人 蓝心笛有好几次,都想问一问吴妈和小芬关于慕容御的消息,可是,她最后还是没有开得了口。 今年的天气特别的不对劲,明明才三月底,四月还没到,可这温度却是难以琢磨,午后,蓝心笛拿着一本杂志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着自己的那盆米兰,渐渐的陷入了沉思,突然,小芬推开了她的门,笑着说,“蓝小姐,你现在忙吗?”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蓝心笛合上书,浅笑着看向她。 小芬笑了笑,神秘兮兮的说,“吴妈出去了,还没赶回来,我这边现在走不开,你能不能帮我去主楼那边啊?” “主楼?那边有什么事吗?”蓝心笛微微的蹙了蹙眉头,很是疑惑的看着她。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啊,就是先生马上要带个朋友回来,需要人现在过去帮忙煮咖啡呢!”小芬乐呵呵的说着。 “他要回来了?”蓝心笛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只是小手不自觉的拽成了拳头,还是点了点头,“好,那我马上过去哈!” 蓝心笛刚走进出去,小芬就跟了出来,“蓝小姐,你从后面的门进去吧,哪里可以直接通到厨房的位置,万一先生他们正好到客厅里,你从正门进去不太好!” “你说的是从松林这边的小路过去吗?”蓝心笛停下脚步,看向她。 “是,这条道只是要绕一点,但是可以直接到主楼的后门的。”小芬笑着说。 穿过两旁都是松树的石板路,蓝心笛快速的蹿进了屋子,刚好把咖啡豆拿出来,放好,就听到了外面客厅出现了脚步声,蓝心笛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是透过橱窗,看见了那个负气离开后,已经不见了十几天的俊逸男人。。 很快,阎狐就走了过去,一看到是她在煮咖啡,先是一愣,但很快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交待了几句外面两个人的口味就出去了。 端着托盘,蓝心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步履平稳,神色淡然的走了出去。 “怎么是你?”慕容御看见端着咖啡走到自己面前的小女人,淡淡的说着,蓝心笛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责备和不悦,心底莫名一颤,她怎么忘了,这个地方,她除了那些天他生病的时间,平时是不能随意进来的。 蓝心笛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把另外一杯咖啡放在了坐在慕容御对面男人面前的茶几上,余光看了一眼,这个男人长得好帅啊?似乎比慕容御看着还要俊美几分,只是眼睛是蓝色的,有点像混血儿的感觉。 “这位是卫靳南先生!刚从国外回来!”慕容御看出了蓝心笛在打量着卫靳南,淡淡的说道。 蓝心笛讶异的抬头看向了慕容御,在他一脸平淡的神色中,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她竟然有了一瞬间的恍惚,彷佛根本就没有想到过他居然会突然这么说。 卫靳南端起茶几上的咖啡,靠在沙发背上,很是慵懒的抿了一口,可视线却全部留在了蓝心笛身上,半晌后,才笑着说,“御,某非这位就是语彦说你身边新出现的红颜知己,果然很特别!” 语彦?这是这段时间蓝心笛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却都是从别的男人嘴里,突然,她倒是有点好奇这个女人究竟为何方神圣了。 在卫靳南的话说完之后,慕容御却“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看着她淡淡的说道,“红颜知己?看来这个词语的意思已经变味了?” “嗯哼!”卫靳南无辜的耸了耸肩,却只是一直留意着蓝心笛的一举一动,不过他还是蛮佩服她的,明明知道他们在谈论她,居然可以若无其事的放下咖啡,还端了果盘出来,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正说着,忽然,门口传出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保镖几乎是飞奔进了大厅,“不好了,老板,夫人突然回来了,而且,而且车子已经到大门口了。” 保镖话音刚落,便见慕容御和卫靳南几乎是同一时间站起了身,朝门口走去,阎狐也赶紧跟了上去,只有蓝心笛突然愣了在了原地,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那个保镖说的是“夫人”,夫人是谁?难道是慕容御的母亲,那他那天的梦呓,说的就是她吗?她怎么从来没听人提过? “看来大事不妙,伯母现在已经可以离开了吗?”卫靳南边走边说道,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慕容御的脸上出现了极其深沉的神色。 可是,还没等到慕容御回话,他们刚走出门口几步,一大群保镖就跟着两个女人就对着他们迎面走了过来,慕容御见事不对,赶紧朝阎狐使了使眼色,阎狐一看,赶紧转身回了屋子里。 ****** 蓝心笛在屋子里愣了半天,还是没有跟出去,而是直接把那两杯咖啡端回了厨房,刚走出去,正好赶上了急步走回来的阎狐。 “蓝小姐,你现在出去已经来不及了,等下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别管,你就待在厨房里,不要出声,也不要出来,什么时候可以走,我会通知你的!”阎狐神色有些焦急的说道。 “为什么?”蓝心笛蹙起了眉头,她又不是见不得人,为什么要躲起来啊? 着消可难。阎狐知道她在疑惑着什么,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跟她解释了,直接把她推进了厨房,低声的说,“这是老板的意思,有什么问题,等过了这会儿,你再找他解释吧!” 阎狐说完,根本就不给她发言的机会,直接带上了门,一转身,正好看见上官瑾兰走了进来,连他都不觉得松了口气,蓝心笛跟蓝苑长得太像了,如果上官瑾兰看见,这好不容易才稳定的病情,肯定有得发病了。 “妈,你怎么突然想起回这儿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亲自来接你啊!”慕容御微微的低着头,淡淡的说道。 “哼!你是希望我一辈子就待在疯人院吧!”上官瑾兰冷哼一声,说了她进屋子后的第一句话,可语气中却满是不屑和狠厉。 其他的人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任何的惊诧,只是神色凝重的站在一边,都不敢开口说话,因为他们全都知道,上官瑾兰在十年前就得了精神分裂症,而且是时好时坏,病情很严重,根本就不配合治疗。 后来是被慕容淙轩强制押到了疯人院两年后,她才开始接受治疗,这些年,一直被留在了慕容家的老宅里做后期治疗,人才渐渐的好了起来,可脾气却大得惊人,平时都不见人,而且,这些年几乎都没有走出过老宅,唯一能接近她的人就只有卫语彦一个人。 慕容御没有再说话了,反正这些年,不管她是病好,还是没好,反正她对他从来就只有怒吼和责骂。 见慕容御永远都是这样一副闷不吭声的样子,上官瑾兰好似更加生气了,开始了高声怒吼道,“慕容御,你以后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吗?你们慕容家的是如此对待我的,不就是把我扔在了疯人院吗?是不是觉得很失望啊,我竟然没有按照你们的想法一辈子待在那个地方,我自己走出来了,如今,我看你们还敢把我怎么样啊?哈哈哈。。。。。。” 上官瑾兰的笑声听起来激愤不已,可那笑声却是阴森了异常,四周的看了看,很快又狠声的说道,“是谁给了你们权利把这个地方弄成这个样子的,这是我的地方,我的地方啊。。。。。。” ****** “竟然真的是慕容御的母亲,那她为什么会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呢,更没有听到任何人提起过,除了那天在医院里,慕容御睡着了的时候,他在噩梦中的呼喊!”蓝心笛听到外面还在独自一个人咆哮着的高亢女声,一时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或许可以猜到慕容御为什么哪天晚上做梦的时候会说那些话了。 然而,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一个人变成这样呢?虽然她现在不敢开门去看看这个女人的样子,可是,光从慕容御就能看出来,他的父母一定是男才女貌的,否则,怎么会生出如此俊逸的男人。 正在思绪之间,外面一道悦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兰姨,你看你,你一回来就生气,现在总该好了吧,人,你骂也骂了,而御也认错了,咱们就别生气了,好吗?” 悦耳的声音,和如此大胆的话语,引起了蓝心笛的注意,她轻轻的开了一点门缝,突然很想要看清楚说话的女人到底是谁。 “呵呵。。。。。。”,上官瑾兰乐呵呵的笑了起来,“还是语彦知道心疼我,关心我,不会像他们慕容家的男人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假惺惺的!” 说着,上官瑾兰扫了一眼站在慕容御旁边的卫靳南,淡淡的说,“你这个做哥哥的是怎么回事啊?有个这么漂亮聪明的妹妹,竟然还能忍心把她送到慕容老宅来,还让她整天都陪着我这么一个疯子。” ps:这两个女人出现了哦,但是,不知道亲们会不会猜到会发生什么故事呢?沐沐肯定你们猜不到,(n_n)~ (. ) ------------ 谁说他不恨 “伯母,你这话可就是冤枉我了哈,这可是语彦为了御和你,自己愿意过来陪你的,跟我们无关,不过这效果还挺好的,语彦只用了三年的时间,终于让你走出了老宅,这不是最好的结果么?”卫靳南淡淡一笑,看着卫语彦说着。 浅过陪淡。卫语彦浅笑了一下,平静的看向慕容御,这才发现他面无表情的站在哪里,心中一紧,赶紧打了圆场说,“兰姨,你不是说要回来这里住几天吗?我看你现在也累了,要不让他们收拾房间休息一下吧?” “休息?休什么息?慕容御,把蓝苑那个践人的女儿给我叫出来!”上官瑾兰狠厉的一句话说出来,不禁震住了所有人,就连原本站在客厅里无所事事的阎狐都惊讶了一下。 慕容御眼眸微眯,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只是扫了卫靳南一眼,浅笑,却没有温度,他很高兴上官瑾兰愿意走出她自己的那个世界了,他也决定了要慢慢的让她打开了心里的结,可是,他什么都还没有准备好,这太突然了,他慕容御不是傻子。 见屋子里的人都没有动,上官瑾兰冷哼一声,又开始了大吼道,“吴妈,吴妈。。。。。。” “吴妈出去了,还没回来,夫人有什么事情就吩咐一声吧!”阎狐走上前,恭敬的说道。 上官瑾兰表面上不动声色的看着阎狐,可心里已经开始怒火中烧,直接一把掀翻了桌上的东西,朝着慕容御狠声道,“怎么,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语彦早就跟我说过了,她现在就在这里,说什么是为了我,我看你和你爹一个德行,都是被勾引去了,舍不得了吧,那好啊,你也把我赶出去啊?” 卫语彦望向了慕容御,看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寒光,有些委屈的瘪了瘪嘴角,可还是无奈的笑了笑,慕容御看在眼里,安抚性的点了点头。 外面的对话,蓝心笛听得一清二楚,没有到惊心动魄的地步,只是心里腾起了一丝莫名的不安,叹了口气,背靠在墙壁上,伸手使劲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头痛不已。 看见上官瑾兰大有不依不饶的架势,卫语彦有些愧疚的走到慕容御身边,轻声的说。 “御,我也不知道兰姨她今天过来是为了蓝小姐的事情,医生也说过,要想兰姨恢复到以前,必须要打开心结,如果蓝小姐真的在这里,还是让她出来见见兰姨吧,兰姨也不会真的太为难她,毕竟她是她,她母亲是她母亲,你这样,反而更加刺激到了兰姨,她是在附楼吗?要不我去找她,提前跟她说一声吧!” “不必了,阎狐,你去把她叫出来吧!”慕容御淡淡的说道,俊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卫语彦看见阎狐的背影往厨房走去,只是微微的眯起了双眼。 ****** “蓝小姐,既然你都已经听出点什么了,那就请吧!”阎狐淡淡的说道。 要说蓝心笛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外面人的对话,她基本上是百分之八十都听清楚了,没有完全懂他们的意思,可心底的寒意却是那么的明显,小脸苍白,好几秒后才开口,“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不想出去!” “现在先别管那么多,出去再说吧!”阎狐压低嗓音,无奈的说着。 蓝心笛握紧的拳头,一咬牙,直接走了出去,她害怕自己马上就后悔了,客厅里,慕容御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一步步走过去,冷冽的气场好似比平时还足了几十倍,上官瑾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高傲的抬起头颅,那是一个瘦的可怜的妇人,颧骨凸起,双眼深陷,但脸形不难看出她曾经的美丽容颜,虽然穿得很讲究,可不知道为什么,蓝心笛却觉得她很可怜,她的眼神太混沌了,竟然没有一丝的清明。 卫靳南看好戏般的退到了酒柜的位置坐定,而卫语彦只是一味的打量着蓝心笛,原本,她以为她会很惊恐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可是没想到却是如此淡然的模样。 蓝心笛在终于走到了上官瑾兰面前时,虽然没有一个人开口,可她清澈的眸子里还是充满了好奇和害怕,因为她明显的看到了上官瑾兰眼中的惊恐和逐渐代替的恨意。 上官瑾兰脸色苍白的站起身走到了蓝心笛面前,狠狠的瞪着她,几乎就在蓝心笛以为她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动手甩自己一耳光时,却只是听见她声嘶力竭的尖叫。 “啊。。。。。。”上官瑾兰脸色更加苍白的尖叫着在原地转着圈,好似真的陷入了疯狂般,慕容御冲上去抱住了她,大声的说道,“滚,滚,你骗我,你们慕容家的人都是骗子,都该死,该死。。。。。。” 疯狂的大吼着,上官瑾兰挣脱了慕容御的钳制,恶狠狠的看着他,咒骂到,“这些年,你就是这么骗我的,哈哈哈。。。。。。,蓝苑这个狐狸精有什么好的,你们全家都护着她,护着她。。。。。。” “妈,你冷静一点,她不是蓝苑,她只是她的女儿!”慕容御紧皱着眉头,沉声说道。 “滚,我不信,你骗我,骗我。。。。。。你这个不孝子,你跪下,你不是我儿子。。。。。。”,说着,上官瑾兰就疯了般的对着慕容御拳打脚踢了起来。 慕容御好似早就适应了她这般的疯狂,没有任何犹豫的单膝跪地,俊脸上一片死寂,上官瑾兰顺手抓起了旁边架子上的一根木人雕,重重的打在了慕容御的背上,嘴里不停的重复着她的咒。 重重的木雕一下一下的砸在他的后背上,却只是闷哼一声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慕容御单手撑在了地面上,低着头,一直承受着。 蓝心笛紧紧的拽住了小手,牙齿都把下唇咬出了血丝,他的后背前不久才受过重伤,最多这两天才完全的脱痂,怎么能这样不停的敲打,那该是怎样的剧痛? “兰姨,够了,够了!”卫语彦终于忍不住上前拦住了上官瑾兰的动作,一脸痛苦,抱住她的手,眼泪流满了整个脸颊。 “兰姨,够了,真的够了,他是你的儿子,你不能每次都这么打他,不是他的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你不能再怪他了,这都是那个女人的错,跟御没有任何关系啊!该死的是她们啊!” 蓝心笛被卫语彦突然瞪向她,还恶狠狠指控着她的眼神给吓得后退了好几步,轻轻的摇着头,小脸苍白到不行。 “语彦,你也要反抗我了吗?现在,你给我马上让开,我要打死这个混蛋,他不是我儿子,他竟然护着那个践人!”上官瑾兰怒吼着。 “兰姨,不!”卫语彦的眼泪就没停过,抱着上官瑾兰的手臂不放,摇着头指控着,“兰姨,你不能再打了,你连情况都没有弄清楚,御一定只是为了报复她,才把她弄过来的,御他背上受过伤啊,你不要再打了,该打的不是他,该是那个女人啊!” “你给我说清楚,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安的什么心?”上官瑾兰扔下了木雕,退后一步,扯开了手臂,指着蓝心笛,看着慕容御,怒声道。 慕容御抬起头,眉头蹙得紧紧的,一丝鲜血从嘴角划过,捂住了胸口,看向挡在自己面前的卫语彦,暗哑着嗓音,冷声说道,“语彦,你让开!” “不要!”,卫语彦摇着头,满是心疼的看着他,又转向上官瑾兰,“兰姨,我求求你了,从小你就一直责怪着御,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过,他是无辜的,都怪这个女人,是她和她的母亲,你不要怪御了!” 这一切,全部被蓝心笛看在了眼中,可是,他们的话,她还是没有懂到底是什么意思,却又好似猜到了一点什么,手脚冰凉的走到上官瑾兰面前两米远的地方,脸色苍白,有一丝怯懦的说,“你好!夫人,我是蓝心笛,蓝苑的女儿,我不知道你曾经和我母亲究竟有什么过节,可是,她已经去世很久了,如果她真的欠了你什么,你可以直接和我说清楚,我还!没有比要拿你自己的儿子出气!”。 “哼。。。。。。”,上官瑾兰冷哼一声,脸色阴沉,反手一巴掌狠狠的摔在了蓝心笛脸色,怒吼到,“你是什么东西,你给我滚出去,我会好好的收拾你的!” 上官瑾兰几乎开始把所用的力气都发泄在了慕容御身上,所以,她的力道不是很大,可还是打得蓝心笛往后踉跄了一步。 慕容御站起身体,浑身山发着冷狠如冰的气焰走到蓝心笛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冷喝到,“谁让你在我母亲面前说话的,她怎么做还需要你来说吗?滚!” 几乎是一吼完,根本就不管蓝心笛此刻被他掐得有多痛苦,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倒在了地上,很快门外就进来了两个黑衣保镖,直接把她蓝心笛拉起来,带了出去,一场闹剧,就此落幕! ****** 蓝心笛被那两个人直接带回了附楼后,就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也没有人来找过她,她不知道外面究竟还在上演着怎样的剧情,只是感觉到上官瑾兰没有走,因为现在已是深夜了,整个附楼黑暗一片,没有任何声音,就连小芬都没有上来叫过她吃晚饭,好似她被遗忘了。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不是下午听到的那些关于蓝苑的只字片语,而是一闭上眼睛就是慕容御单膝跪地,低着头,忍着上官瑾兰发疯般的乱打,头痛不已,蓝心笛烦躁的爬起了身,走到了阳台上去吹风,却无意中看见了她隔壁房间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起来? 难道有人上来了?可是没听到声音啊?蓝心笛本能的轻脚轻手的打开门,走了出去,隔壁房门没有关严,只是轻轻的靠在了门框上,里面的声音一清二楚。 “你怎么样?背上的那道伤疤处会不会很痛?”卫语彦忍着眼泪,帮慕容御擦着伤药,“明知道你受伤了,兰姨今天下手比以前还重,你也不知道躲一下,每次非得忍着!” 慕容御一脸冰冷,抓住她的手臂,直接扯进了怀里,凝视着她嫣红的唇瓣,重重的吻了下去,好似在抚平身上的痛意似的,那么狠,那么重。 粗喘着分开,慕容御伸手抚了抚她微卷的发丝,哑声道,“语彦,谢谢你,谢谢你这些年愿意陪着她,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每一次见到我,都要这样,或许,我是真的不该出现在她面前吧!” “胡说!”卫语彦一声心酸,坐在他腿上,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呢喃道,“御,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明明知道兰姨她只是这些年一直憋着对蓝苑那个女人的这么一团气没有发泄出去,你让她发泄出去,不就什么都好了吗?她自然是不会再责备你了,可是,你为什么不把那个蓝心笛直接带到兰姨面前,非得惹她生气呢?还是说你不再恨她了?” 慕容御一脸淡漠的抱着她,眸光犀利的望着窗外,谁说他不恨呢?他只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却好像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蓝心笛交给上官瑾兰,他根本就无法想象上官瑾兰疯起来的时候,会怎样去对待那样像蓝苑的一张脸。 “我听说这些日子,她一直被你留在了附楼,而且,你对她很好!该不会你还真的爱上她了吧?”卫语彦突然放开了手,忧伤的说着。 “怎么?吃醋了?”慕容御单手搂住她的腰,淡淡的问。 卫语彦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幽幽的说,“没有,这三年是我做错了事,自愿替你去陪兰姨的,你身边总该有几个大美女陪床的,正常!” “毁了容的大美女,嗯?”慕容御冷笑出声。 ps:今日更新完毕!亲们看文愉快吧! (. ) ------------ 她,算什么 “毁了容的大美女,嗯?”慕容御冷笑出声。 “就算有道疤,可遮住了还是难道的大美女,不是吗?否则,我们慕容先生怎么舍得为了人家,连段威虎那样的人都敢杀啊!”卫语彦叹着气,看着他,淡淡的说。 “既然知道得这么清楚,你还不知道原因,那是穆要结果了他,我只是顺水推舟而已!”慕容御将她收紧在了怀里,眸光却是冷冽。 “是吗?可是御,我怎么觉得,她现在的地位很高,该不会连我都不敢惹了吧?”卫语彦浅笑着淡淡的说道,语气中不屑的意味如此明显。 “以后别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了,她算什么,你不清楚?”慕容御冷冷的说着,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瓣,强势的将她压在了床上。 蓝心笛不是想偷听,可是当她听到第一句话是在询问慕容御伤势的时候,她本能的停下了脚步,只是他们的对话,以及到现在那些她早已经不再陌生的浅唱低吟,渐渐的让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了起来。 ****** 此生从未见过的暴雨,大得完全不是天空哭泣,更像是有人用瓢泼般的倾泻而下,蓝心笛的姿态很低,放心所以的自尊和骄傲,浑身早已经淋得湿透的她,在大雨里,哀求的看着那个男人,却最后还是被他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踩着她陷在泥水里的手掌离开,带着一身的锋芒和锐气离开,冰冷得像是要摧毁她的整个人生,给她一场最惨烈的结局-- 蓝心笛清晨,就是被这样一场真实得可怕的梦境给吓醒了,她突然就立起身坐在了床铺上,大口的喘息着,身上不算薄的棉布碎花睡衣,全部被汗水浸透了。 天啦!她梦见了,那么真实的梦见了那个冷漠的男人,在暴雨中,眼里全是恨意的看着她,把她推倒在了地上,然后,漠然的走开。。。。。。 “蓝小姐,你醒了?”小芬走进去,目光有些闪躲。 “嗯。。。。。。”,蓝心笛很累,整个人好似都虚脱了一般,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闭上眼靠在了床背上,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来人往的很大动静,轻声的问,“小芬,外面是什么声音啊?怎么好像很多人的样子?” “是,是卫小姐叫人在重新布置房间,外面是搬家具的工人。”小芬小心翼翼的说道。 “卫小姐?搬家具?”蓝心笛睁开眼看向她,清澈的双眸中已经清醒了几分,“你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啊?” 小芬低着头,好似在做什么决定似的,半晌之后才抬起头看向她,“蓝小姐,卫小姐说这边的二楼她以后要住,其他的人都让搬出去!”。 然还难气。见她怔愣了下来,小芬又赶紧为难的说道,“对不起啊,蓝小姐,虽然先生还没有来附楼,也没有说什么,可是卫小姐一早就开始吩咐人工作了,还让我过来说,让你把这个房间也腾出来,卫小姐说,她现在要把这个房间改成她的衣帽间,反正,反正你也不会在这里长住。” 蓝心笛再次怔愣住了,她的房间原来就是二楼的第二间,不管是卫语彦自己住最里面的第三间,还是昨天晚上的第一间,用她的这间屋子做衣帽间,都合情合理,尴尬的扯起了一抹笑容,淡淡的说道,“没关系,反正住哪里都一样,那有没有说过要让我住哪里啊?” “这个,这个卫小姐没有说。”小芬有些愧疚的走到了她面前,“那个,蓝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先把你的东西放到我屋子里,等先生回来了,再问他,他肯定不知道卫小姐。。。。。。” “好!”蓝心笛没有等她说完,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笑了笑,“那以后就麻烦小芬姐收留了哦?” “呵呵。。。。。。,蓝小姐,你开什么玩笑啊?你快起来收拾吧!我先出去了,夫人住在主楼呢,吴妈昨天回来后就一直在那边,夫人好像一直在发脾气!”小芬小声的说完后,就直接走了出去。 “嗯!”蓝心笛淡淡的点了点头,一直看着小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又帮她关上了门,修长的手指使劲的揉着她痛得厉害的额头,那一幕真实的梦境,是什么?她看不透,也看不懂。 ****** 主楼的客厅里,上官瑾兰一大早,又开始大发雷霆了起来,满脸怒气,几乎是指着慕容御的鼻梁骂道,“你凭什么说你是我的儿子,我不要你说的什么报复,我要她死,就要她死!!!” “妈!”慕容御脸色漠然,沉声说道,“你要明白,她只是蓝苑的女儿,她不是蓝苑,蓝苑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如果是她当年对不起你,现在我已经在帮你开始报复她的女儿了,她人现在就在白玉兰,你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你不能要了她的命,就算你不怕犯法,这也是绝对不行的!” 上官瑾兰怒火攻心,“你给我闭嘴,闭嘴!你曾经都在我面前是怎么保证的,你再给我说一遍,给我跪下来说一遍!” “妈!”慕容御的双眸中有了一丝的坚定,“你有气,可以随便拿她出气,但是,我绝对不会允许你随便去剥夺一个人的生命!就算蓝苑曾经有错,可是错的又岂止是她一个人,爸就没错吗?” 像是被人猛然的戳到了死穴,上官瑾兰的脸色苍白了几分,狠狠的一个巴掌朝慕容御的脸上扇了过去,咬牙切齿的吼道,“什么时候你竟然敢跟我顶嘴了?” “啪!”的一声清脆的重响,慕容御紧闭了双眸,薄唇抿得紧紧的,脸色苍白了几分,却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只是默默的承受着,好似早已经习惯。 “妈,这件事我答应过你,就一定会让你满意的,如果到时候你还不满意,那你再让外面的人动手,现在,别这样做!”慕容御一脸平静的说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会一大早就跑来跟上官瑾兰谈蓝心笛的事情,只是昨天晚上无意中听到卫语彦说上官瑾兰这次带了忠叔过来,心里竟然担忧了几分。 “你!!!”上官瑾兰抓起茶几上的一个水晶烟灰缸,猛力的朝慕容御砸了过去,慕容御眸色一凛,闭上眼睛承受着。 “砰,啪!”的两声重响,显然是烟灰缸重重的砸在了一个物体上,又摔在大理石地面上,碎裂了一地。 “唔。。。。。。”,一声轻微的痛吟,几乎是在慕容御睁开眼睛的一瞬间,那个娇小的身影紧贴着他挺拔修长的身躯缓缓下滑。 听到响声,赶到客厅里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看清楚,那个烟灰缸砸到的原来并非慕容御,而是蓝心笛,白色的外套下,没有人知道到底伤了几分。 慕容御的臂膀本能的收紧,抱住了怀里的人,俊脸苍白,他简直没有想到,她是什么时候跑到主楼来的,更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说门口的那些保镖都是吃素的吗? 从门口冲进来的黑衣人保镖在看清楚蓝心笛时,也不免一愣,他们明明开始没有让她进屋啊,那她是从哪里进去的? 上官瑾兰脸上的表情满是不屑和冷笑,看着蓝心笛痛得额头都沁出了细汗,却咬唇忍痛的模样,心里的怒火终于平息了几分,说不出来的快意,冷哼一声,含恨吐字,“慕容御,你给我放开那个践人!” 慕容御薄唇抿紧,深邃的双眸凝视了怀里的人一眼,没有说话,直接把让她站好,松开了手臂,蓝心笛看着他,挤出了一抹苍白的苦笑,丝毫不畏惧的看向上官瑾兰,忍着痛意,虚弱的说道,“慕容夫人,这下你满意了?如果你想到了怎么做可以让你觉得够了的,那你自己跟我说吧,母债女还!” 听到蓝心笛这样说,慕容御的眼眸中复杂而激烈,他早就知道这个女人脑子虽然够聪明,可是,在这些方面却很单纯,她难道还天真的以为,那些沉淀了十几年的恩怨仇恨,就凭她两句话就可以解决了吗?真是可笑! “好,那你以后就给我好好的等着!”,上官瑾兰的怒火未消,指着蓝心笛颤抖的再次低吼着。 慕容御反应过来,眼里的眸色已经变得平静了许多,带着一丝威严的淡淡说道,“吴妈,快扶夫人上去休息!” 吴妈很快走了过来,扶住上官瑾兰,轻声的说,“大小姐,你别气着自己了,还是先上去休息一下吧!” 冷哼一声,上官瑾兰也觉得自己发了一顿脾气之后,真的还是累了,就直接跟着吴妈上楼了,慕容御眸光平静的看着她一步步往上走,最后消失在楼梯口,才微微的蹙起了眉,伸手握住了蓝心笛的肩膀,力道很大,像是要将她捏碎似的。 蓝心笛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他此刻生气了,因为他真的捏得很痛,吸了口气,小脸苍白,蓝心笛还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放手,很痛!” ps:我知道亲们现在看到会有很多疑惑,但是,放心,后面会一点点的解开的哈! (. ) ------------ 这是我的家 慕容御的眸光千变万化后,避开她清澈的眸子,低哑着隐忍的嗓音,带着一丝刻骨的味道,可语气中却还是透着冷漠的寒气,“以后别再为我做着种事,见到她,你最好是给我躲得远远的,蓝心笛,你知道,对你,我感激不了,更不会护你!” 浅浅一笑,笑意里满是悲凉,蓝心笛终于在这一刻明白了他刚才的眼神中为什么会那么复杂,她的喜欢,她的爱,她的付出,他果然是不会要的! 轻轻的吸了一口气,蓝心笛退后两步,把自己从他的手掌里退了出来,低声的说道,“你说的我懂,我早就该知道的,所以,你放心,这也许就是我该还的债吧,与你无关!” 慕容御的脸色很冷,他不知道为什么,当她说“与你无关”时,心底竟然蔓生了不知名的怒气,有一种被人抛弃的感觉,冷哼着,“蓝心笛,有些事不用说,你那么聪明也应该知道为什么了,所以,别把你自己当成什么无私奉献的圣女,没有人会领你的情,那样你累,别人也装得累!” 蓝心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本来不想那么去想他,她其实一直都觉得他很可怜,他那么高傲冷狠无情的一个男人,却突然颠覆了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几乎只有一天一夜的时间,她就两次看见他隐忍着被上官瑾兰打骂,所以,几乎在看到烟灰缸砸向他的那一瞬间,她想都没想,就冲了过来。 她想,一个对自己母亲如此孝顺的人,就算再坏,他又能坏到哪里去呢?她不想那么去想他的虚伪和卑鄙,更不要自己去承认她迷失在了他的伪装下,或许,他之前就该一直对她坏一点!深吸了一口气,她选择了强压下自己所有的思绪,淡淡的说。 “我刚才是偷偷从厨房那边的后门溜进来找你的,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能不能搬回程家去住,卫小姐应该没有给我留房间吧。”她的声很轻,也很低,可神情却一直很平静,静得像是一幅水墨画般。 慕容御深深的凝视着她,心里的烦躁竟然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可半晌之后,还是垂下眸光,冷冷的说道,“不可能,早在你见了我母亲的时候,你以为你还能就这样走得了吗?”,一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 “蓝小姐,这样只是摸一点碘酒可以吗?是不是很痛啊?”小芬蹙着眉头,自顾自的说着。 蓝心笛倒吸了一口冷气,强忍着,可还是老实的说,“痛,好痛!” 小芬摇了摇头,嘀咕着,“这样可不行啊?这个伤看起来乌青了好大一片,还是在肩胛骨上,后背都红肿了,要不然还是给司徒医生打个电话问问吧,我怎么感觉骨头都被砸了个坑呢?” “嘶,应该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不过你帮我问问什么药擦上去后,可以暂时止痛啊?”蓝心笛趴在小芬的床铺上,头埋在柔软的枕头上,痛得冷汗直冒,有气无力的说着。 她的衣服被解开了一半露出了左肩膀部分的白希后背,因为太瘦,那层薄薄的皮肤包裹下,左肩胛骨挺德高高的,与整个后背形成了一个阶梯式的架势,而肩胛骨上的大片红肿加上骨边缘上的一团乌青,看起来就更加分明了。 卫语彦双手环胸的看着那个背部一片惷光,甚至连内衣的颜色都看得清楚的柔弱女人就那么趴在床上,埋头在枕间痛吟着,脸上风云突变,却又很快的归为平淡。 “卫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啊?有什么事吗?”小芬一手拿着红花油,一手拿着白药喷雾,看见门口的卫语彦,好奇的问着。 蓝心笛听到她的话,转过了头,在看到那一抹优雅的身影却只是瞬间一怔,马上就恢复了平静,继续转过了脸,不再去看。 笛嗓带给。卫语彦在门口和小芬小声的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直接拿过了她手上的外伤药,抬步缓缓的走了进去,屋子里一刹那好似就陷入了窒息般的沉默,蓝心笛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知道快走到她床边的人是卫语彦,心里有一阵的慌乱,可却并没有给予任何反应。 “这个擦上去的时候,需要用力揉搓,可能会有点痛,你忍一下,否则,淤青不会那么容易散去,何况你身上的这个还这么严重。”卫语彦坐在床沿上,修长漂亮的手指沾上了药油,轻轻的往蓝心笛的背上抚去。 蓝心笛整个人一僵,支撑着侧过头看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卫语彦的五官小巧精致,不是那种大气的美,可却让人无法忽略掉她的精致美丽,是典型的古典美女一行,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温柔,说话动作都是那么的优雅动人,脸上始终挂着一丝微笑,蓝心笛却看不透这样的女子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躺平,什么都别想,伤才是最重要的!”卫语彦伸出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淡淡的说着,笑得温婉动人,语气中满是亲和的味道。 “谢谢!”蓝心笛怔了一下,还是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便听话的趴回了枕头上,卫语彦也不再说话了,只是很认真的专注着手上的动作,动作很是娴熟,力道也刚刚合适。 卫语彦做完了手上的动作后,还帮她把睡衣穿了上去,遮住了那一片的惷光之后,才起身扯了张纸巾,认真的擦拭着直接的每一根手指,若有似无的说,“你就是蓝苑的女儿?” “是!”蓝心笛自己翻身做起来,扣着睡衣的扣子,没有抬头看她,只是肯定的回答了一声。。 卫语彦带着一脸的忧伤,走回去,坐在床沿上,看着她,目光真诚的说道,“蓝小姐,我过来即使为了感谢你开始帮御挡了烟灰缸,也是为了跟你说声对不起,想必兰姨的情况你已经猜到了,她的精神不是很正常,早在十几年前,因为你的母亲和御的父亲两个人在一起时,她就后来受不了刺激,就变成这样了,这些年,只要她一见到御,都是打骂不断。” “可御很孝顺,每次都是忍着,我们看到都心痛,所以,作为他的未婚妻,我这几年才一直陪着兰姨,希望她能早日的化开心中的郁结,不过医生也说了,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御找到了你,也是无可厚非的,只是对于这件事,我要替他跟你说声对不起,他的方式可能对你造成了一些伤害,可如果你真的经历了他这些年的苦楚,你就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对你,这么恨你了!” 蓝心笛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她一句一句的说着,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卫语彦朝她露出了一个微笑,有些苦涩为难的说,“我这样说是不是很自私?毕竟你不是你的母亲,上一辈的错误,又怎么能让你来承受呢?可是没办法,这也许就是命吧,不过你放心,我会尽量在我们结婚之前,让御放你自由的,你以后还有自己的人生,不能因为过去的一个错误,就让你以后的路不走了吧!” 轻轻的摇了摇头,蓝心笛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既然她什么都知道,又何苦说这些对她来说没有用的话呢?扯了扯嘴角,还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那你可以现在让我回自己家里去住吗?” “这个,现在我可做不了主!”卫语彦好似很和气的笑了起来,起身走到窗户边,拉开了窗帘,转头看着蓝心笛,浅笑着说。 “不过呢,这里是我的家,嗯,准确的说应该是我和御以后的家,我不知道兰姨和御会对你做什么,可是,现在他们肯定是不会允许你就这么走了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我的家里,给你安排一个住处,你呢,以后就住二楼最里面的那个房间吧!前面两个我和御要用的。” 蓝心笛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这个女人还真是大方得体,连未婚夫的情妇都可以做到如此,还颇有点古代贤后母仪天下的范儿了,只是,她这样又是做给谁看呢?慕容御不是古代君王,她也不可能会是他的妃妾。 ****** 两天后,蓝心笛终于看到门口一群黑衣保镖相继离开,确定了卫语彦和慕容御带着上官瑾兰,出去了,这才换好衣服拦了辆车往培训班的方向而去,这几天,她下午都没有去上课,只是简单的发了条短信请假而已,这样很不礼貌,所以,她还是决定自己要过去一趟。 正好赶上一群练习完了的学生走出来,她本来想直接去办公室找负责人说一下的,却远远的看到了那个凝视着她的身影,咬了咬唇瓣,蓝心笛还是走了过去,尴尬的笑着说,“岳阳,你今天也在啊?” 望着眼前这个柔弱的身影,岳阳第一次对着她板起了一张脸,没有像曾经那样,对着她露出那么温暖的笑意,只是审视般的就那么淡淡的看着她。 ps:下午还有一更,沐沐煮好饭吃完以后才码字,大家最好是四点钟左右来看哈! (. ) ------------ 他,打你了 蓝心笛知道他在生气,拿着包的手拽紧了几分,还是浅笑了一下,淡淡的说道,“对不起吗,我这几天手机一直关机,没开过,刚开始才看到你的短信,本来想来这边交待一声,就给你打电话的!” 她的话刚说完,岳阳就突然抓起了她白希的手腕,在她的错愕和惊呼中,直接拖着她就往旁边大步的走去,丝毫不管她是否能跟得上自己的脚步。 蓝心笛显然没有预料到他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左手的手腕被他突然拉扯着往前走,整个身体都猛的往前倾斜了一下,肩胛上本来这两天就肿得更厉害了,她的左手现在连抬都抬不起来了,这样被猛然一扯,几乎是撕裂般的疼痛。 疼叫了一声,蓝心笛的脸立马就苍白了起来,整个人无力的向前一仰,重重的撞在他的后背上,险些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岳阳感受到那份突来的重力,迅速停下脚步,转身扶住了她,眼睛里一片疑惑的紧张,“蓝心笛,你,你怎么了?”,他只是轻轻的拉了她一下,虽然力气是重了一点,但也不至于让她痛成这样吧? 蓝心笛痛得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有气无力的说,“你别动我的左手,痛。。。。。。” “该死的,你怎么不早说!”岳阳懊恼的把视线落在了她的左手上,赶紧松开,目光犀利的看了一遍,现在已经是快到四月初了,天气渐渐回温,衣服也穿得薄了些,他这才清楚的闻到了那种跌打药油的味道,想都没想,直接移到她右边,弯腰迅速的将她抱了起来。 蓝心笛现在根本就是无力反抗,也知道他要做什么赶紧开口,“岳阳,你别闹,赶快放开我,我是已经擦了药的拉!” “闭嘴,你现在最好是给我乖乖的!”,岳阳低吼了起来。 “我,我。。。。。。”,蓝心笛突然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只能保持沉默。 ****** 在培训班旁边的诊所里,简单的处理好了瘀伤之后,医生还开了一些口服的消炎化肿的药,蓝心笛走出去,就看见岳阳独自一个人坐在街边的椅子上,脸上的冷意未退,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岳阳也有这样的一面。 “我没事,别生气,只是不小心被撞了一下!”蓝心笛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轻声的说着。 岳阳的脸色很冷,扯了扯唇角,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她,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蓝心笛,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他动手打你了?” 蓝心笛听到他的话后,只是皱了皱眉,却笑了起来,“好吧,我承认慕容御真不是个好人,但是,他还不至于会动手打女人的,你真的误会了!” 岳阳凝视着她的脸,长而翘的睫毛如蝶翼般的在这片惷光下轻颤着,双眸里清澈得如一汪清水,心底那份一直被压抑着的悸动涌了出来,情不自禁的伸手把她搂进了怀里,紧紧的抱着她,却也避开了她的左边,低哑着嗓音说道。 “蓝心笛,你这个傻女人,我都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是在想什么了,非要喜欢那么个男人干嘛?虽然我不知道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可并不代表我不知道跟他无关!” 岳阳身上的味道很淡,没有慕容御身上那种浓烈的男性气息,他用的力道不大,可蓝心笛却不想挣扎着脱开他的怀抱,只是静静的听着他继续说到,鼻子一阵强烈的酸楚涌了上来。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记住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永远算数,如果你哪天累了,记得告诉我,我带你走,一定带你走,可好!” 他的嗓音不低沉,可此刻却故意压低了,嘶哑了几分,蓝心笛的小脸虽然虚弱,可清澈的眸子却有了一丝恍惚,轻声呢喃,“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现在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很累,真的好累!” 她的喜欢和爱,早就已经被人遗弃了,那些伤害她的人,却总是有着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连她想恨,想怨都没有没法,都不可以,好似她真的就该承受这一切似的。 岳阳听着她细微的嗓音,眉头蹙得更紧了,心中一阵疼,他更想说的是心笛,你跟我在一起吧,让我来爱你,护你,好不好?我会用我的命来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可是,他不敢说,他怕他一说了,她就会离他更远了,心中对她的疼惜无法释放,岳阳伸手轻轻的抬起,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慰着她似的,突然,一声尖锐刺耳的轮胎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在他们旁边响起。 ****** 黑色的跑车门,在那些路人的频频回眸中停了下来,慕容御一身挺拔的走出了车子,深邃的眸子死死的盯住那一对相互抱在一起的男女,一脸阴冷。 该死的女人,他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卫语彦和上官瑾兰,赶回白玉兰,想看看她的伤怎么样了?早上的时候无意中听到小芬在和吴妈说她的后背肿得手都抬不起来了,他才好心的想要带她去司徒安哪里看看,可她都做了些什么,见缝插针的跑出来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 在听到声音后,两个人本能的放开,蓝心笛回头只看了一眼,浑身一僵,原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更是苍白得如同白纸一张了,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惊恐。 这样的蓝心笛看起来更加虚弱了,反而给了一种惹人怜爱的感觉,只是坐在她旁边,手还放着她肩膀上的男人看起来有点碍眼。 岳阳自然是感受到了慕容御投射到他身上的冷冽和危险目光,可是,他却丝毫不会害怕,更不担心,只是在看到了蓝心笛眼中惊恐的目光,心底莫名的扯痛着。 好似周围的低气压都缓缓的压了下来似的,慕容御一步一步的走向他们,目光却只是凝视着那个一直坐在椅子上的纤弱身影。 “不疼了是吗?伤都好了?”慕容御停在他们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幽幽的说道,可目光却是冷冷的,“不是很严重了么?怎么还会有精力跑出来跟人幽会?” “我。。。。。。”,一句话让蓝心笛的小脸更加苍白了几分,清澈的眸光里满是冷讽和幽怨。 岳阳站了起来,脸色同样阴沉,紧紧的拽紧了拳头,冷声问道,“她身上的伤是你弄的?” 见慕容御根本就没有要打理他的样子,岳阳再问了一次,“慕容御,她身上的伤,是不是你弄的?你到底算什么男人,竟然只知道欺负一个弱女子?” 慕容御深邃的目光始终凝视着蓝心笛的脸,抬手轻轻的抚了抚她额前柔软的发丝,大掌有意无意的触碰着她额前的那道伤疤,咬牙切齿的说到,“我自己的女人,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岳阳,有意见?”完笑下就。 岳阳顿时就被激怒了,恶狠狠的说,“你的女人?呵,你的女人,那你怎么没有好好的照顾好,还让她落成了这个样子,如果照顾不好,你就该放她走!” 慕容御终于把视线落在了他身上,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不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慕容御怎么对待自己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评比了,既然你都已经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了,那就该知道,不管我怎么对她,那都是我的事,而已!” “我不管你怎么说,心笛她是我的朋友,就算曾经她的母亲真的有对不起你们慕容家的,可是,那也是过去的事了,而你慕容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怎么对她的,你心知肚明,别太过分就好!”岳阳拽紧拳头,怒气的警告道。。 “是吗?朋友?既然你自己都知道你只是一个朋友而已,就应该明白有些女人不是你可以觊觎的,识趣点的话,就乖乖的去弄你的画展就好,不要什么女人都去抱!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慕容御微眯着眼,嗓音中是丝毫不掩藏的冷意。 “慕容御,你不要欺人太甚!”岳阳拽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怒意,气氛骤然绷紧,彷佛一根绷紧了的琴弦般,瞬间就会断裂开去。 蓝心笛自然是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的紧绷,脸色苍白,单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有些虚弱的站了起来,死死的看向慕容御,定定的说道,“慕容御,难道连我现在唯一的一个朋友,你也要如此吗?在你们的眼里,我没有想过要得到你们同等的尊重,可是,能不能给我一点点自由,不要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没有感觉,没有感情的物体好吗?” 慕容御淡然平静的俊脸,渐渐的阴沉了下来,哑低着嗓音,冷声道,“你是这么认为的?” 蓝心笛苍白的小脸上,淡淡的笑了一下,很美,却也很凄凉,“我没有精力,更不想去猜测你们到底会做什么,因为我很清楚,现在,无论你们要怎么对我,我都得受着,忍着,可是,能不能也让我在其他人面前喘口气?” (. ) ------------ 你傻不傻啊 慕容御的一张脸,彻底变得阴沉铁青了下来,半晌后,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才咬牙切齿的说道,“蓝心笛,你心里在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怎么?这样就觉得委屈了?受不了了,是吗?那你还没尝过什么叫真正的委屈呢,否则,你就会知道她是怎么疯掉的!” 几乎是骨头都捏得脆响,在慕容御恶狠狠的对着蓝心笛发狠的时候,岳阳做了人生中第一次粗鲁的行为,他的拳头狠狠地砸向了那个冷狠无情的男人。 而慕容御却早已在不经意间预料到了他的动作,大掌适时的包裹住了他的拳头,俊脸铁青,阴狠犀利的转头,微眯着双眼死死的盯着他,两个人僵持着,慕容御突然用力,几乎听到了骨头脆裂的声响。 蓝心笛吓得小脸都已经苍白到不行了,抓住慕容御的手腕,咬着唇瓣,死死的看着他,轻轻的摇着头,可是她突然的动作,却扯痛了左臂以上的伤,疼得低吟了一声,小手死死的扣住男人的手臂,虚弱的身体轻轻的颤抖着。 慕容御眸光一暗,死死的盯住她,虽然目光仍旧冷冽,可却分明柔和了几分,猛然一个用力甩开了岳阳,伸手揽住了蓝心笛纤细的身体,半抱着她,让她整个人都靠在自己宽阔的胸膛上,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冷声道,“现在还是我的女人,就开始心疼其他的男人了?那你觉得我能容得下他吗?嗯?” “慕容御!!!”蓝心笛被他的话深深的刺激到了,眼里的水雾终于明显了起来,抬眸朝着他大喊了一声,抗议道,“你明知道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现在究竟想要怎么样?你又何必如此?” “哈哈。。。。。。”慕容御原本冷狠的俊脸却因为她的话而突然笑了起来,玩味的说道,“是啊,我怎么给忘了,心儿不仅人早已是我的,连心都是我的了,我怎么能忘了心儿每日晚上对我表达的爱意呢,看来是这两天太忙了,都快忘了心儿的滋味了!” 岳阳宛若雷击,他最害怕,最担心的话语就这样轻易的被这个男人狂妄的说了出来,脸上的表情都纠结在了一起,他早就感觉到蓝心笛是真的爱上了慕容御,却没有想到她已经真的爱他到如此地步了吗?明知道他对她的目的和恨意,为何还要如此飞蛾扑火般的去表达她的爱意呢? “心笛。。。。。。”,岳阳低语的唤了一声,语气中满是疼惜和无奈,眼神中更多了一份剧痛和失望。 蓝心笛浑身微微的颤抖着,她被钳制在慕容御的怀里,咬住了唇瓣,眸子里的水雾越来越重,即将倾泻而下,她知道,她让他失望了,连她自己都对她自己是失望的,不是吗? 犀利的目光落在了自己怀中痛苦得闭上了眼睛的女人,慕容御不是看不懂他们之间的那点情绪,怎么?她爱上他慕容御就这么的不堪吗?这么的让他们觉得难过吗? 转头看向岳阳,咬牙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你碰我的女人,否则,后果绝对不是你能承受得了了的。”,说完,就直接单臂抱起了蓝心笛往自己的车子边走去,完全没有管怀中的人和身后的人是个什么反应,直接把她扔进了副驾驶,自己又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可等到他坐上车,系好安全带的时候,才发现副驾驶上的人竟然没有丝毫的动静,完全是他开始放着她的样子,只是缩在椅子上的细弱肩膀在微微的颤动。 慕容御脸色一变,大掌快速的搂住了她的腰身,轻轻的翻转过来,想要看一看她的情况,她闭着双眸,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小脸苍白,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心底一痛,隔着坐椅,将她轻轻的抱到了自己怀里,冰冷的薄唇贴上她已经被冷汗打湿了粘在一起的刘海上,哑声到,“很痛吗?为什么不早点说,为什么这两天不去看医生?为什么要忍着?” 这个小女人,总会有这样的本事,在他明明知道该狠狠的伤害她时,他犹豫不决,可每次伤害她之后,又总是会忍不住的内疚心痛。 不知道是他的话语,还是他的动作,怀中原本痛得都已经晕乎了的女人,渐渐的清醒了过来,被打湿的睫毛缓缓睁开,苍白的唇瓣,带着一丝虚软的力气,浅语道,“慕容御,你不要碰我!” 本来已经肿得很厉害,而且都痛了两天了,刚刚的医生都已经在埋怨她了,让她别再用力,可她开始抓住他手臂的时候用了很大的力气,而且,刚刚他抱她时根本没有注意到一点,还直接把她左臂压在了下面,此刻蓝心笛疼得厉害,只能强忍着这股痛意能够赶快过去。 慕容御微眯着双眼,看着她隐忍着痛楚的模样,心中一阵憋闷,反而低下头,直接狠狠的吻了她一下,呢喃着,“是不是很痛?再忍耐一下,我马上就带你去安哪里!” 等到那一阵激烈的刺痛过去,蓝心笛终于觉得自己清醒了几分,抬起湿漉漉的双眸,清冷的看向他,冷冷的说道,“够了吗?你的假惺惺现在够了吗?在你们眼里,我这点伤不是装的吗?你现在又何必做出这份样子给谁看?” 原本美丽清澈的眸子里,现在除了蓄积起的泪水之外,全是冷讽和怨恨,她清楚的记得小芬在看到她实在肿得厉害了,想要打电话叫司徒安过来看看,却正好碰到了卫语彦,她那么轻描淡写的说“不就是被夫人不小心砸了一下吗?多大点事,还用得着需要御的朋友来看吗?胡闹,随便擦点酒精就好了。” 慕容御原本还有些疼惜的俊脸,渐渐的阴沉了下来,收紧了怀抱,切齿般的冷喝道,“你真的是自找的,痛死也活该,所以,现在,你最好别再惹我!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住的。” 蓝心笛被他吼得目光一颤,眼中露出了一丝恐惧的神情,慕容御这样的眼神,这样咬牙切齿的吼她,她不是第一次见到,他在最初的那些日子里,总是这样气狠狠的吼着她。 看到她这样的眼神,慕容御心底一下子就泄了气,根本就怒不起来了,无奈的叹了口气,俯下头,轻轻的抵着她的额头,深邃的鹰眸中复杂一片,凝视着她的眼底,哑声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怕的话刚刚还那样说话激怒我,你傻不傻啊?” 蓝心笛蹙起了眉头,心中苦涩一片,撅起嘴角,“放开我,说了,不要你假惺惺的!” “还真是傻!”慕容御没动,只是一直抵着她的额头,轻笑着“既然痛,那就别逞强了,你乖一点会死吗?就算真的恨我,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来赌气啊?” 蓝心笛痛吟着,实在没有力气再和他争辩,呢喃道,“你还要不要送我去医院,不知道我很痛吗?” “蓝心笛,为什么每次你都能如此的惹的气又气不起来呢?”慕容御咬牙说道,这才抱起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旁边的副驾驶上,扣好安全带,赶紧启动车子,飞速离开。 ****** 多亚医院里。 “她怎么样了?不是只是一点点的砸伤吗?怎么会这么严重?”慕容御沉下声音,对着刚刚走出来的司徒安,淡淡的问道。 司徒安蹙起了眉头,抬手优雅的解开了自己的口罩,看着自己面前这位多年的好友,淡淡的反问道,“那你来告诉我什么才算是严重的?一定要像你的背上那样,整条大大的伤疤,流一堆血液,这样才算吗?嗯?” “你这是什么意思?”慕容御微微的蹙起了眉头。 司徒安看了他一眼,直接抬步从他身边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完全不想和他再说下去的样子。 慕容御挺拔的身影顿了顿,还是跟了上去,有些犹豫的问,“她不是只被烟灰缸砸了一下吗?就算肿得比较厉害,可也只是一点外伤而已,总不至于错筋断骨吧?” 司徒安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直接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有些狐疑的抬头看向了慕容御,“我忘了问你了,伯母她到白玉兰来了,是吗?那她有没有见到蓝心笛?” 慕容御听到他这样说,紧绷的神经缓缓的放松了下来,猜测到蓝心笛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直接拉开了他桌子前面的椅子,坐了下来,若有似无的说,“嗯,看到了,就那样呗!” “那蓝心笛对你来说究竟算是怎么回事?我知道,她现在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人家好好的一个女子,被你强占了,也算是吃亏了,如果你不是真的想顺着伯母的那些话语真的想要她的命,要不还是干脆放了她吧,就当她已经替她母亲还了你们的恨了。”司徒安很是认真的说着。 慕容御的眸光闪烁了一下,抬眸深深的看向司徒安,沉声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那然手觉。ps:大家能猜到安要说什么吗?(n_n)~ (. ) ------------ 你放过我吧 司徒安随手抽了一份夹着病例的文件夹,假装漫不经心的说着,“其实也没什么太重要的事,只是觉得人家一个好好的女孩子,现在基本上算是被你给毁了,以后的人生还指不定会受多大的影响,而伯母哪里,本来就是过激了一些,我只是觉得你适可而止吧,不要让自己以后后悔。” “你这是什么意思?”慕容御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解的目光,他,司徒安,江穆恩,阙曜几乎算是从小玩到大的,不是兄弟却胜兄弟,彼此的所以事情都是相当清楚,而他现在明显的感觉到司徒安有事瞒着他。 “哦,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司徒安将手中的病例放回桌面上,却不敢看慕容御,只是很随意的说着,“这次蓝小姐只是外伤,我已经开了些活血化瘀止疼的外用和内服药,问题不严重,只是现在不要让她做一些高难度的动作,还有不要让她用力,保证营养,很快就会好的,过几天我会通知她再来医院检查的!” 慕容御见他这样说了,虽然心中有疑虑,但也没再强问,只是点了点头,“嗯!” 从司徒安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慕容御总觉得他今天的话中有话,可是彷佛他又什么都没说,可能唯一觉得奇怪的就是司徒安怎么会突然关心起他对于蓝心笛的去留态度,他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对蓝心笛如此上心了吗? 走到拐角,刚踏出了一步,抬眸正好看到从病房里走出来的两个身影,脚步顿了下来,她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让她陪上官瑾兰去了吗?正在思索间,不经意间的抬眸,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御,你过来了?安怎么说,蓝小姐没事吧?”卫语彦单手扶着蓝心笛,浅笑着看向慕容御,轻柔的声音缓缓响起,很是关切。 受说实后。蓝心笛一窒,转身正好看到了慕容御,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眼底的冷漠冰冷,空气突然就变得压抑了起来,别开脸,她突然没有办法理解一个刚刚还在警告她不要用苦肉计博同情的人,可以在一转眼间,就如此的关切着她。 ****** 从医院回到白玉兰,卫语彦几乎是一直亲力亲为的扶着蓝心笛到房间里,甚至在车上都没有和慕容御说过什么话,好似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心笛,你这个药一定要记得吃哦!”卫语彦把医院开好的药交给了蓝心笛,温柔的说,“中间这个外敷的我刚刚在车上看了,头一天为了消肿,每隔四个小时最好都要擦一次,如果你自己不方便看,可以叫小芬帮忙,或者我没有陪兰姨的时候,你也可以叫我哈,不用客气!” 蓝心笛却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谢谢,我没什么事的,你们先去忙吧!” “好!那你好好休息哈!”卫语彦很优雅的一笑,就直接走了出去。 房间里,卫语彦从浴室里简单的洗了一把脸走出去,却正好看到慕容御坐在她的床沿上,浅笑着走过去,坐在了他旁边。 “你今天怎么来了?”慕容御侧身,双臂反撑在床铺上,慵懒的看着她,淡淡的问道。 卫语彦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有些疲惫的抬起眼眸凝视着他,轻柔的说到,“御,你认为我会不知道蓝小姐身上的伤是兰姨造成的吗?这两天我一直在催促着她要去看医生,可是,她非说没事,当天我给她擦药的时候,本来看着也不是很严重的,以为就真的没事,可开始兰姨说累了,要回来休息,我一问小芬才知道说蓝小姐很严重,却跑出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联系她,就想到安哪里去帮她问问有什么特效药,结果正好就碰上了,这才知道,原来她都已经这么严重了,你说你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不早点让安给她看看,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了。。。。。。”。 说着,卫语彦脸色冷下了几分,不悦的瞪向了慕容御,“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何况她根本就不知道上一辈的事,你们真的要这么残忍的对待她吗?” 慕容御被她说得愣了一下,完全不明白她怎么会因为蓝心笛如此生气,坐直了身体,伸手揽过了她的肩膀,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幽幽的说,“你跟我闹什么脾气?什么时候她对你比我还重要了?” 卫语彦直接伸手拉下了他的手掌握住手里,淡淡的说,“不是跟你闹脾气,更是觉得你对我而言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才不想要你们伤害蓝小姐啊?我知道,以你的性格来说,让你就这么放下这些年心里对于她母亲的怨恨,肯定是不可能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对一个女孩子太残忍了,不要像兰姨那样被气糊涂了,真的嚷嚷着要杀了她吧?我不想你这样,我希望你能放下这些,开心的生活着。” 慕容御的眸子里闪过了一道异样的光芒,却也是稍纵即逝,这个女人总能为他考虑这么多,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和的说,“你现在每天要应付我妈,就够累的了,其他的事,我会处理的,你就别操心了!她的事,你不介意吗?竟然还对她那么好?” “你这是嫌弃我多管闲事了?我对她好,是为谁啊,还不是为你赎罪,谁说我不介意的,我只是很清楚你对她并无感情,只是为了羞辱她,所以,这才更加心疼她啊!难到说,人家只是想要做一个一心只对你好,凡事替你考虑到的小女人都不可以了吗?”卫语彦突然瘪起了嘴角,眼中泛出泪花,委屈的说道。 慕容御有些感动,紧紧的反握住她的柔荑,搂紧她,亲吻着她的侧脸,低语道,“可以,你永远都会是我的小女人而已,我只是不想你这么辛苦!” “真的?”卫语彦抬起头看向他,破涕为笑。 “嗯!”慕容御肯定的点了点头,两个人有低声说了几句话,慕容御才从卫语彦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在门口时迟疑了一下,想着要不要多走几步去看一看蓝心笛,可最后还是头也没回的走开了。 ****** 帝国底楼满是冷意的办公室里,一个挺拔冷漠的身影缓缓的迈步走了进去,办公室里的几个人立刻站好低下头,恭敬的说了一声,“老板!” “嗯!”男身沉声应了一声,缓缓走到几个人面前,站定,赤鹰这才焦急的走上前去,面露难色的说道。 “老板,我知道现在找你过来,确实是给你添麻烦了,但是,我们已经获得最准确的消息,躲在北部那边的金钱豹竟然背地里开始做小动作,他现在好像已经开始背叛我们,而这批货再次出事情,应该跟他有关心,所以,我们怀疑他现在应该已经偏向了一直庇佑着段威虎的幕后黑手。” 其他人也纷纷点了点头,一个中年男人说道,“是啊,我们这边早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唯一出问题的地方,就应该是在金钱豹哪里,这个人太狡猾了,不知道现在又在打什么主意,所以,我们希望你能再亲自过去一趟!” 慕容御深邃犀利的眸子抬起,扫视了这一群对自己死心塌地的能人,他们说的都没有错,这批货事关重大,虽然还不至于对帝国造成丝毫的动摇,可毕竟是这么多人花了心血盯了这么久的东西,怎么能在最好的时机停手呢?可是,他现在却是无暇分身,或许,上官瑾兰这才的突然出关,并非偶然。 “不用说了,这些我都知道,但是,现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这批货的事,马上停手!”,明明是醇厚低沉,带着磁性的好听男音,可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时,却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和寒意,说完之后,就直接不露声色的走向了旁边那道通向游泳池的后花园。 停在池边,刺眼的阳光透过今年新嫩的绿叶照射下来,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投下了斑驳的掠影,慕容御凝视着池中的水纹,他还记得那个女人的纤弱身体被他抛下去的狼狈模样。 阎狐拿着一份文件夹,神情严谨的走了进去,恭敬的说,“老板,如果我们真的放手,那现在查到的这些资料要不就交给穆少吧,他们现在正在查那个人是谁,或许,对他来说,会有用的。” “嗯,你安排就好!”慕容御没有转身,只是冷冷的说道,“还有,公司其他的事除了非常重要紧急的的不需要缓的,你都负责处理,我现在还抽不开身。” “是,我明白,你好好陪夫人!”,阎狐认真的说完,就直接走了出去。 ****** 司徒安明明是给她开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可蓝心笛却并没有吃,只是把它们按时按量的全部扔进了抽水马桶里,让小芬给自己重新上了药之后,就一直在房间里休息,她不想出去,虽然明知道上官瑾兰在主楼,见不到她,而卫语彦也多半时间都在主楼里陪着,可她还是不想出去,她害怕自己出去会经过那个房间,再次无意间听到他在跟别的女人说“她算什么”。 “咕噜”一声,无奈肚子很不争气的响了起来,蓝心笛使劲的摇晃了几下自己的额头,有些晕晕乎乎的爬了起来,还是决定出去找吃的,司徒安说过,她现在不能让自己饿着。 一把拉开门,就看到了一个黑色挺拔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蓝心笛本能的吓得退后一步,清秀的小脸一阵苍白,蓝心笛尽量平静的问道,“你,你有什么事吗?” 慕容御抬步走进去,伸手带上了房门,下琐,这才缓缓转身,眼眸深邃无底,走到她面前,低沉着嗓音冷冷的说道,“我来看看你的脾气渐长到了什么程度啊?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竟然是你的天下了?”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带着讽刺,蓝心笛完全不知道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又为什么要跟她说这样的话。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蓝心笛轻轻的吸了一口气,眼眸清澈如水的看向他,“我从医院回来后,就没有出过这间屋子,也没见过什么人,你有话可以直接说明白一点,不用这样,我听不懂!” 冷哼一声,蓝心笛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是莫名其妙的有病,不管他是什么意思,反正她问心无愧,小脸一片冷漠,“你也不用给我打什么哑谜,我知道你恨我,想怎么做直接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听着恶心!” 慕容御眸色一凛,猛然伸手揽住她的腰肢,紧紧的将她圈进了怀里,距离突然拉近,蓝心笛惊呼一声,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有些疑惑的,“慕容御,你,你要干什么?” “恶心?你不是说爱着我吗?”,男人魅惑的俊脸低下来,抵着她的脸颊,轻柔的磨蹭着,说不出的温情暧昧,可那双鹰眸却是依旧冷冽,沉声低语,“那你就该让我知道你的爱能持续多久?而不是这样,就口是心非的说着恶心了。” 蓝心笛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他不是应该气得大发脾气摔门而走,或者是扇她一个耳光大骂一顿,再解气的摔门而走吗? 这样的慕容御反而让她的心紧张,慌乱了几分,挣扎着想要逃开,可他却根本不许,反而用那温柔的鼻尖更加用力的蹭着她侧脸的细嫩肌肤,而薄凉的唇瓣还不时吸吮一下,彷佛一对亲密的恋人间亲昵着。 “慕容御。。。。。。”,蓝心笛实在无法忍受这种身体渐渐泛软的刺激反应,艰难的哑着嗓子低呼了一声,清澈的眸子缓缓睁开,看向他,“我是喜欢你没错,可我从来没有想过因此而得到你,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能不能请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在你的面前出现,如果真的因为我的母亲伤害到了你们,那她肯定不是有心的,我代她向你们说一声抱歉,好不好?你放过我吧?” (. ) ------------ 真的很天真 蓝心笛的脸很白,就算是他故意的挑逗,也没有多少的血色,眸子清澈,却也倔强,脸上的痛苦神色更是难以掩藏。 慕容御原本已经变得柔和了几分的眸光,却因为她的话,而再次变冷,还夹带着一丝危险的狠厉,如寒冰一般,可以伤人。 他勾起嘴角,冷笑着,“说一声抱歉,听起来还真是简单,可是蓝心笛,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有时候,你真的很天真,甚至天真得有些愚蠢,如果这么容易就放了你,那是不是说明我慕容御没本事呢?嗯?” 蓝心笛一惊,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却已经拽紧了她的右肩,将她猛然的推出了自己怀里,蓝心笛踉跄一步,狠狠的撞在了后面的墙壁上,左背再遭重击,她痛呼一声,只能颤抖的扶住墙壁,双眸里全是恐惧和复杂的神色望向他。 慕容御双手环胸,垂眸,目光冷如寒冰,“蓝心笛,你聪明的话就最好是别再说什么放过你的话,今天的事情就算了,这两天好好的给我养伤,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语彦那么好脾气,叫你几次起床吃放,你还敢待在屋里一动不动,下次再让我知道你耍脾气,我会让你知道痛苦是什么滋味!” 幽幽的说完,慕容御不再管她是不是已经痛得满头大汗,径直拉开了门,大步走了出去,再重重的摔上了门。 蓝心笛背靠在墙上,缓缓是滑到地毯上坐下,只是低头咬着自己的手臂,来缓解身上的疼痛,直到这一刻,她才清楚的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跑到她屋子里来发泄什么怒气。 “呵!”,冷笑一声,蓝心笛苦涩的扯起了唇角,她在这个屋子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待遇了,还叫了她几次起床吃放,还是人家卫大小姐亲自叫的,那她蓝心笛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这一刻,蓝心笛才真正的明白,这种丝毫不被人信任的滋味究竟是个什么感觉了,她蓝心笛是什么样的人,他慕容御是第一次认识她吗?或许,他就从没想过要认识她吧,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了! ****** 第二天一大早,几乎在其他人还没有起来的时候,蓝心笛就已经悄悄的起了床,看见小芬在厨房忙碌后,赶紧进去给自己弄了点吃的,就打了声招呼自己先出门了。 因为昨天在见到岳阳的时候,他特别跟她提到了他们九个月的实习期已到,她该去学校办理相关的手续了,坐在公车上,蓝心笛把头靠在车玻璃上,定定的望向窗外,她这几个月算是白费了,分了那么好的实习单位自己也没珍惜,反而浪费了,如果不是她一早就做好了准备,把论文交了上去,说不定她现在连到及格分的毕业zng就拿不到了。。 充满活力的校园广播里,学生会的男女主持人,激情高扬宣读着赞扬春的稿子,背景音乐是光阴的故事,说不出的多了一份优雅和怀念。 还眸清她。教学楼的办公室门口,蓝心笛和一个带着框架眼镜的女士点都说了几句后,就直接转身朝楼梯口的方向而去了,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来学校了,最后一次看到自己的辅导员了。 那个穿着白色针织衫镂空毛衣外套的身影,长发披肩,纤弱得令人心疼,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过,周围全是抱着书和同伴一起嘴角噙满笑意,谈笑风生,嬉笑逗玩。 可是那个身影却显得那么的落寞,但在岳阳眼中还是充满了致命的惑力,说不出的心疼,他只是感觉到她今天会来学校,所以,早早的就不由自主的来守候着了,可没想到她还真的来了! 蓝心笛脑子里全是刚刚辅导员那抹失望的眼神,她知道她这次分配实习的事,辅导员帮了她很多的忙,可她最后还是让她失望了,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一个身影一直跟着她走了很远,并且渐渐的靠近了她。 “喂!”,岳阳大吼一声,突然出现在了她面前,如同曾经的每一次那样,总是能吓得蓝心笛不由自主的往后倒退一个踉跄,可这一次,她竟然没动,只是停住了脚步,一脸平淡的看着他,眼中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般。 岳阳收住了脸上都有些僵硬的笑容,愣愣的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的蹙起眉头,低声说道,“你怎么了?没有拿到毕业zng吗?” “不是,只是。。。。。。”,蓝心笛扬起头看向他,小脸还是有些微白,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没事,只是想到以后可能要很少来学校了,有些伤感!” 岳阳却一把将她拉住,淡淡的口吻,却很笃定的说,“你在想实习的事?你觉得对不起梁老师的推荐,你觉得你让人失望了,可是蓝心笛,这些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不是吗?” “你说的我知道,可是,岳阳,这些都只是借口而已,我只是幸运,才让梁老师因为论文让我通过了,可是,如果换成其他的老师,你觉得他们还会让我过吗?”,蓝心笛清澈的眸子凝视着他,淡淡的说着。 她的一番话,让岳阳同样清澈的双眸闪过一丝璀璨的光亮,伸手牵起她的手,凝视着她的小脸,笑着说,“你自己都说了这次是幸运,那就该高兴啊,为什么还不开心?” “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而已!”,蓝心笛无奈的说着,可也很巧妙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她现在可没办法忘记慕容御的警告,她不想连累了岳阳。 岳阳愣了一下,收回了手,插进衣兜里,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可还是无所谓的说道,“你既然都已经知道自己很没用了,那就应该好好的反省,争取把自己变得有用一点啊,很多事情其实是可以改变的。” 蓝心笛板着脸,抬眸看着他,半晌之后却突然笑了出来,声音轻飘飘的,“我光反省有什么用啊,如果可以改变,我现在还会如此的无奈吗,你还是别说我了,你现在怎么会在这里啊?不用忙画展的事吗?” “哦,那个忙得差不多了,我就是为了画展,顺便来学校拿一些之前的手稿而已,要不你跟我一起?”岳阳柔声的说着。 想了想,蓝心笛还是摇了摇头,她跟小芬说的是来学校拿毕业zng,虽然不知道慕容御会不会问,可她不想在这个时刻添什么麻烦了,淡淡的说道,“不了,改天我再跟你联系哈!” 岳阳低头看着她,“好吧,那你好好照顾自己,身上的伤记得擦药,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打电话!我会很快就出现在你面前的。” 蓝心笛咬着唇瓣笑了笑,“很快是多快啊?你以为你是超人么?” “我不是超人,可要是蓝小姐有需要,我可以试一下把自己尽快的变成超人!”,岳阳坚定的说道。 短短的两句话,很快就化解了之前那些沉重的话题,和压抑的气氛,恍惚间,蓝心笛突然觉得,她能遇到岳阳这个朋友,真的是她此生的幸福! ****** 接下来的整整三天,蓝心笛都已肩胛上的伤为名,几乎是都躲在房间里,而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任何人来找过她的麻烦,只有小芬每餐给她送饭时会进去,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每次都是欲言又止。 蓝心笛本来只是想要下楼出去花园里透透气的,却没想到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那个如天神般英俊冷漠的男人正好走上楼梯,几乎是只有两步之遥,就可以和她面对面站立,几乎是出于本能般,她想都没想,直接就转身要走,却被人一把拉住了。 “你在躲我?”,慕容御淡淡的说着,可听起来却有着慑人的威严。 蓝心笛被迫停下脚步转身,清澈的眸子看向他,淡漠的说,“慕容先生想太多了,我只是突然想到有事,不想下楼了而已,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慕容御神情冷漠,很是优雅的缓缓抬高了手臂,轻轻的抚上她柔软馨香的发丝,“全世界的人都在倡导着要自由平等,独立自主,但心儿可知道,有些人,有些事,可并不是自己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哪怕是人的意念,也不一定是由自己来掌控的。” 因为他是低下头的,所以,在说话间,那些炙热的气息全部喷洒在了她的小脸上,痒痒的,很不舒服,蓝心笛本能的伸手想要推开他的靠近,淡淡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也别碰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慕容御却是直接抓紧了她的手腕,眸光闪过一丝冷冽,“你这是什么意思?之前不是说很爱我吗?那为什么现在每次碰你,你都这么反感?” “没什么意思!”,蓝心笛咬着唇瓣,淡淡的说着,可心里却早已经排山倒海般的涌动着,是的,她爱他,她是说过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爱上的,有多爱?她更不知道。 ps:大家是不是觉得这两章的矛盾都没有白热化啊?哼哼,没关系,接下来马上就要开始针锋相对,行动了,但是,你们准备好了吗? (. ) ------------ 痴心,妄想 可是现在,她怕他,怕她每一次跟他靠近,不是在看到卫语彦时的罪恶感,而是怕自己的沉沦,只是在为那个即将要埋葬掉自己的坑而加快速度。 慕容御凝视着她良久,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般,目光里的冷意终于散去,幻化成一丝迷离的柔和,抬臂轻拥她入怀,不由自主的吻上她覆盖在额前的厚厚发丝,低声呢喃,“别怕,有我在。。。。。。” 短短的几个字,低沉而暗哑,就像是从胸腔之中无意发出来的,听着多了一丝诡异,却也温情之极,蓝心笛陡然全是僵硬了起来,连呼吸都有些凌乱了,险些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而慕容御自己,更是浑身一僵,恍惚间,他竟然回想不起自己刚刚到底说了些什么,微微的退开了一点身体,神情有些尴尬的凝视着怀中如花瓣般晶莹剔透的小女人,淡淡的说,“听小芬说,你的伤这几天已经消肿,好得差不多了,我交待过他们尽量不要来打扰你,你可以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也可以!” 蓝心笛压住呼吸,不解疑惑的抬头望向他,半晌之后,才听懂他的意思,难怪这几天她的日子可以过得如此清闲,原来不过是因为他的特意嘱咐,心下柔软了几分,嘴角浅浅的弯起了一抹弧度,轻声吐字,“慕容御,谢谢你!” 原本就是礼貌性的谢意,一说完之后,她就本能的想要退开,却反而被他拽得更紧了,她很久没有给过他如此没有丝毫戒备的神色了,原来是那么的扯动着他的心弦,一把反身将她圈在墙壁和自己的胸膛间,眼眸带着一丝光亮,哑声道,“要谢,那就好好的谢谢我吧!” “慕容御!”,蓝心笛惊呼出声,心底紧张得咚咚的跳个不停,光是从他的眼神中,她便已经知道他想做什么了,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有其他的反应,他薄凉的唇吻就压了下去,霸道而狂野。 蓝心笛瞪大了眼睛,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回应,她丝毫没有想到过他现在还会如此放肆的吻她,难得他就不怕上官瑾兰看到后再受刺激,卫语彦看到伤心欲绝吗? 使劲的挣扎着,却怎么也推不开他越来越大的力道,按着她的头,让她躲都没法躲开,然后,近乎蛮狠的撬开了她的齿缝吻了进去,将她所有的羞涩,抗拒,和甜蜜一同狠狠的吸吮着。 脑子里一片眩晕,那是窒息的味道,蓝心笛的眼角开始泛起了莹莹的泪光,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她竟然再次感觉到他是在真心的吻她的,他对她的温柔,渴望都不是假的。 辗转厮磨间,慕容御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大手不由自主的一点点摩挲着伸入她的衣服里面。。。。。。 “不要,慕容御,不要。。。。。。”,终于逮着了一丝的呼吸,惊呼着拒绝,抗拒,可只是惹得他再次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瓣。 在这一刻,慕容御的脑子里竟然能清楚的闪过一个念想,他竟然原来是爱上了怀里的这个女人的? 眸光柔和一片,嘴角泛起了一抹浅笑,放缓了力道,一点点厮磨着她的抵抗,直到她一点点的放松了下来,再次更加猛烈的将她所有的意识彻底打碎,让她如水般瘫软在自己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沉醉中人,又怎么会知道,在他们旁边两节以下的阶梯上,那个优雅美丽的女人正死死的拽紧着扶手,双眸中全是灼烧着的恨意和怒火,都有丝毫的掩藏,直接踩着高跟鞋“铛铛”的猛然奔下了楼梯。 突来的声音,迫使慕容御放开了怀里的女人,深邃的鹰眸中闪现着他人看不懂的复杂,就算不用看,光是听声音,他也知道是谁。 ****** 都说人间四月芳菲尽,可自古这四月天才最是浪漫日,这夜就已不再那么凉,慕容御轻轻的推开了卫语彦的房门,只见一身真丝性感睡裙的丽影正端着一杯红色的液体,无限落寞的倚靠在窗口上,心中一软,竟然有种对不起她的感觉。 “你什么时候养成了晚上喝酒的习惯了?”,他走过去,夺走了她手中的酒杯,柔声的说,“怎么还没休息?”。 卫语彦回头,满目哀伤,可看到他却还是那么温柔的笑了起来,笑得很勉强,幽幽的说,“没事,这几年,我在老宅不都是这么过的吗?酒多好啊,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着,又伸手要去拿他手上的酒杯,却被慕容御一侧身,直接挡开了她的动作,淡淡的问道,“语彦,你到底怎么了?” 卫语彦一脸痛苦的看着他,半晌之后却笑着挣脱开了他的手,自顾自的边走边说,“我也想知道我怎么了?我怎么就那么犯贱呢?以为对自己最爱的男人付出了全部,就可以得到他的爱了,却不知道,人家不管是人,还是心,甚至连魂魄都给了别的女人了,你说我可笑不可笑啊,你也觉得我很悲哀吧?” “语彦!!!”,慕容御一把扔了杯子,直接伸手拽住她,扯回自己怀里,心中满是负罪感,他知道,下午她什么都看到了。里恶而了。 闻着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卫语彦死死的抓紧他的衣服,酸涩的眼泪陡然涌出,唤着他的名字痛苦的呢喃道,“御,御,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再也不会要我了,只要兰姨一好了,你就会把我彻底的甩开了,如果你早就不爱我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让我走啊,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让我这么痛苦。。。。。。” 慕容御紧紧的抱着她,蹙起了眉头呢喃着,“你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卫语彦抬眸看向他,泪光点点,楚楚可怜,“真的吗?你还是我的,永远不会是别的女人的,对吗?” 慕容御恍惚了一下,抿紧了薄唇,不知该如何回答,可卫语彦却在他的怔愣间,突然踮起脚尖,深情的吻上了他的唇瓣,柔软的娇躯紧紧的贴合着他,让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语彦。。。。。。”,慕容御感受到了她薄薄的睡裙下竟然什么都没有穿,哑着声音轻轻的唤了一声,他清晰的看见了她的渴望和害怕的泪水,他已欠她太多,如同往常一般,直接将她抱起,在她的低吟间,将她放到床上,俯身而下,阵阵诱人的香水味,蛊惑着男人的心智。 慕容御刚要绽开猛烈的攻势,脑海中却猛然跳出了蓝心笛那张略带苍白的小脸,和她抗拒他时,那倔强而又清澈的眼眸,身体上原本燃烧起来的**瞬间被打碎,点点流失。 “御,你怎么了?”,卫语彦喘息着,媚眼如丝,柔声轻问。 疑惑的看了她好半天,慕容御才深深的吸了口气,黑不见底的双眸中满是复杂,哑声到,“今天太累了,你早点休息,我去主楼休息,看看妈!” 见他要起身离开,卫语彦赶忙起身抱住他的腰,眼泪倾泻而下,“御,你别走,我知道你平时很忙,无暇顾及到兰姨,所以,你让我陪着她,我也陪了,可是这么多个日日夜夜我都见不到你,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现在好不容易兰姨愿意到这里来成全我们了,你怎么能忍心再让我一个人过夜,怎么忍心让已经孤单了好久的我还要这么整日的孤单下去?” 是啊!他怎么忍心再让她一个人来承受他的重担呢?转过身,搂紧了她,再也无法硬着心肠离去,大手覆上她的脸颊,拇指轻轻的拭去那些泪滴,柔声轻哄,“别哭了,今晚我留下来陪着你!” 卫语彦这才破涕为笑,很是乖巧温顺的在他的身上轻轻的蹭了蹭,慕容御扯过薄被,将她盖好,拥入怀中,两个人沉沉的睡下,他必须要记住这个才是一直爱他很深,而他也不可辜负的女子,只是在一片黑暗中,他那闪耀着光泽的鹰眸却怎么也合不起来。 ****** 最后还是悄悄的起了身,走出门,在一片暗色的走廊里,远远的就看见最里面的房间门口处,还有一丝的光线透了出来,不由自主的抬步走了过去。 蓝心笛蜷缩在床铺上,周围铺了一堆的招聘报纸,那是小芬下午找给她的,现在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她也该为自己的后路考虑了,以前住那个房间的时候,还用电脑,现在可好,什么都没有了。 又找,又抄,又画的弄了两三个小时了,蓝心笛原本心情就不好,更是困意连连了,很想干脆直接就这么趴在床上,闭上眼睛睡下去得了,却突然觉察到有人走了进来,睫毛一颤,立马转身,有些讶异出声,“你,你怎么进来了?” 可刚一说完,这才想起小芬开始走的时候,她就一直坐在床上摆弄这些报纸了,根本就没有下去把门反锁上,心里后悔不已。 慕容御没有穿外套,黑色的衬衣量身的穿着他笔挺的身上,在逆着光的阴影下,看起来有些肃杀而可怕,高大的挺拔的身影一步步走近,冷冽的双眼中全是她看不懂的味道,双手撑在她身侧的床铺上,冷眼扫了下,淡淡的说道,“这么晚了还在找工作?” “睡不着,所以想看一看有没有合适的!”,垂下眼眸,蓝心笛没有隐瞒,直言不讳的说。 “睡不着?”,慕容御微微眯起了双眼,俯身更低,靠她更近,火热的气息全部喷洒在她的小脸上,“看我到语彦哪里,吃醋了?” “我没有!”,小手一颤,蓝心笛有些紧张,清澈的眸子里有一丝不屑和戒备,“我只是不懂,慕容御,你有自己相爱的未婚妻,那为什么不好好的和她在一起,还要把我留在这里,还要来招惹我?” 慕容御的眼中,突然有过惊涛骇浪般的变化,片刻又归于平静,逼近她的脸,冷笑出声,“蓝心笛,从来都不知道你的自恋如此严重?会不会感觉太良好了?你以为凭你就能挖了语彦的墙角,勾,引走她的男人吗?” “我没有!”,蓝心笛小脸一片苍白,开口否认,“是你强迫的,我从来都没想过要靠近你,从第一次就是你强迫我到这里,现在更是不放我走,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可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勾,引过你!” “强迫?”,慕容御冷笑更甚,低低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我第一次是为了解救你不被那些老男人强上,至于后来的很多次吗,那是你在替蓝苑那个践人赎罪,而现在吗,是你无耻的宣告着爱我至死,我在可怜你,怕你离开后一时想不通,可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和语彦比肩,痴心妄想!” 短短的几句话,让蓝心笛气氛到了极点,整个人都微微的颤抖着,却是怒不可言,这是一种羞辱,直戳人心,痛不堪言,大力的推开了他,胡乱的把眼前的报纸和笔扔了一地,双手捂住了耳朵,泪水倔强的就是不肯流出眼眶,只是切齿道,“不是,不是这样的,你不可以这样说。。。。。。” 慕容御冷冽的神色没有丝毫的缓和,是的,只有这样狠狠的羞辱她,才能抗拒掉他心中那份不知名的悸动,清楚的提醒他,谁才是他该宠的女人,谁才是该被远远的推开死去,带着一丝鄙夷,最后狠狠的一击,“所以,记住你在这里的身份,别妄想着还会有人来伺候你,该做事的就去做,更别再白费心机勾,引我了,我再也没兴趣上你了。。。。。。” “啊!滚!”,蓝心笛尖叫一声,浑身颤抖的抓起身边的东西就朝他扔了过去,眼看着他冷笑着一步步离开了她的房间。 直到晨曦缓缓透过纱帘照射到床铺上那一抹蜷缩着的纤弱身影,原本该是希望的到来,可带给她的却是她怎么也无法想象的灾难开始。 ps:本来接下来的剧情就会把沐沐写得异常难过了,可是呢,订阅,月票,推荐,留言神马的就更让瓦抑郁了,大家就不能稍微给点力,不要让瓦介么苦逼吗?好吧,也许我就是一苦逼的主!~~~~55555~~~~ (. ) ------------ 结婚,中毒 城四月的天空很蓝,如果遇上晴日,那么清晨看起来还多了几分干净,在那么高的天空里,只有几朵白色的云在飘浮着,每到这一刻,蓝心笛都想自己要是能踩上那些云端,是不是就可以随风飘走,从此遗失在这个空间里,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这两天,她没有再找工作了,但是,会经常的帮着小芬忙活着,因为吴妈时时刻刻都待在上官瑾兰的身边,在主楼里,相对来说,小芬就忙碌了很多,但是,她很庆幸这几天都没有跟慕容御或是卫语彦有过交集,顶多也只是打了个照面而已,好似他们都很忙碌似的。 “不好意思,我起来晚了!”,蓝心笛清澈悦耳的嗓音,在厨房门口突然响起,不过等她一走进去,看到里面的人时,顿时又尴尬了起来。 “蓝小姐,早餐我们很快就要做好了,你怎么过来了?”,小芬走过去,好心的说道,“你的伤好了吗?今天卫小姐说要亲自给夫人做点清淡点的,所以,就一直在这边帮忙呢。” “哦,是吗,我本来还说过来帮帮你呢!现在看来不用了。”,蓝心笛嘴角扬起一抹浅笑,看着小芬柔声的说。 “不会啊!”,卫语彦走到她面前,一副很是苦恼的样子,“我会做的兰姨这几年都吃腻了,现在正在为要煮点什么而费神呢,你来了,正好可以帮我想想呢!” “其实,我也不太会煮东西,平时都是小芬和吴妈他们弄的!”,蓝心笛扯起嘴角,笑得有些牵强的说着。 “没关系,要不就麻烦蓝小姐煮上次御生病时的山药粥吧,听说很香,而且今天的天气看来温度也不低,吃山药正好,只是不知道会不会麻烦你啊?”,卫语彦淡淡的说着,真诚而谦和。 “那,好吧!”,蓝心笛想了想,还是抬步朝小芬走去。 “辛苦了!”,卫语彦站在她身后,笑着温柔的说道。 蓝心笛很快接过了小芬递给她的食材,蹙起了眉头,低声的询问,“怎么只有这么一点啊?那不是只能做一小碗吗?” “对不起啊,蓝小姐,山药就只剩这么多了,要不你跟卫小姐说,改天再做吧,今天熬其他的粥吧?”,小芬凑近她耳边,低语着。 正在这时,一声带着磁性的低沉嗓音响起,“语彦?” “我在这儿呢?”,卫语彦走到门口,浅浅的笑着,“怎么了?有事吗?我在请蓝小姐帮忙今天早上给兰姨熬山药粥呢,希望她会希望,能胃口好一点!” 慕容御走过去,凝视着她,淡淡的说,“怎么还叫兰姨,你不怕她生气吗?今天我必须要去公司开个重要的会议,上午都没有时间,等下你就和妈先去挑一下结婚的主题方案,我忙过了就来找你们。” 结婚???蓝心笛呼吸一窒,拽紧了手中的山药,难怪,难怪他那天晚上会突然来警告她之后,就再也没有找过她了,原来是忙着结婚的事,不过也好,这样是不是说明很快她也就可以解脱了吧?。 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妻子可以容忍她和自己丈夫的家里还住着一个曾经和她丈夫有过关系的女人,那怕这个女人是她丈夫的仇人,是她丈夫恨着的,也不可以吧! 只是一瞬间的怔愣而已,蓝心笛并没有太明显的情绪表现出来,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咬紧了唇瓣,来掩饰住她心底的那份落寞,直到唇角都露出了浅笑,梨涡尽显,在那个低眉的背面,如绽放的花蕊般,灿烂夺目。 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明明很心痛,但是,想着从此后也许两个人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了,你竟然会觉得那样对于所有的人来说,才算是真正的幸福,连你自己的心都忍不住温暖了起来,因为你是那么的清楚,若能从此忘了,那么你也就自由了! 随多几些。卫语彦是那么清楚的看到了这个男人虽然站在门口和她说着话,可眼神却一直没有在自己身上,他的视线是那么赤l裸的注视着那个背影的一举一动。 可是,没关系的,因为她仍然笑得异常甜蜜璀璨,尽管那时努力压抑下的笑颜,伸手理了理他的领带,“嗯,这样看起来就好多了,我这么帅的老公,可不能因为小小的领带歪了,就破坏了整体的形象!” 慕容御看向她,淡淡的笑了笑,可是那笑容却怎么也不达眼底,反而多了一丝难言的歉意,点了点头,就直接走开了,心底的那种复杂纠结的愧疚感越来越重。 ****** 蓝心笛早上没吃什么东西,胃口很是不好,还有些恶心,她之前答应了司徒安今天一定要去医院找他检查的,也没想那么多,就直接换好了衣服,正准备出门时,小芬和卫语彦一起走了进来。 “心笛!”,卫语彦浅笑着走过去,抓住她的手,亲切的说,“你是准备现在要出去吗?我让小芬过来一起帮你收拾东西的!” “收拾东西?”,蓝心笛不解的看向她。 “嗯,我是想着,我和御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住在这里确实不合适,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你重新找个住的地方,当然,你放心,我会跟御说的,毕竟过去的事就已经过去了,你也是无辜的,他这么做,就已经过分了,不能再对不起你了!”,卫语彦很是认真的说着。 蓝心笛心中的疑惑更大了,“你是说,我现在就可以离开了,但是,慕容先生他。。。。。。” “你放心吧,有我呢,我会好好的劝他放下的,你以后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哈,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的,你也可以直接找我!”,卫语彦拍了拍她的手,温柔的说着,然后又转向小芬,“快帮蓝小姐整理东西吧,我还要过去看兰姨呢!” “可是。。。。。。”,蓝心笛还是没有弄明白她现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卫语彦转头看向她,笑得甜美亲切,很是温暖,“你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自从御找上你,一直都并非你所愿,这几个月,他就算有什么怨恨也够了,我不会再让他这么随便欺负人的,放心吧!” 虽然卫语彦的理由很是冠冕堂皇,可蓝心笛知道,她并没有这么大方,倒也没在多想,反正这样不也挺好的,正好随了自己的心愿,默默的点了点头,真的和小芬一起开始收拾自己本来就少得可怜的东西了。 “啊,嘶。。。。。。”,突然,屋子里响起了一阵低吟声。 小芬放下衣服看过去,立刻就紧张了,“卫小姐,卫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了啊?” 蓝心笛也赶忙扔下把跑过去扶住了即将倒下去的卫语彦,一脸紧张,只见她痛得整张脸都煞白,完全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发生了这种情况! “到底怎么回事啊?”,小芬急得额头都沁出了薄汗,使劲的问,“卫小姐,你到底怎么了?是肚子疼吗?” “好痛。。。。。。我好痛啊。。。。。。”,卫语彦的脸色看起来十分可怕,连唇瓣都没了血色,“难受,快,救救我。。。。。。” “小芬,快,通知外司机!”,蓝心笛整个人都跟着紧张到不行,急切的说到,“卫小姐,你撑住啊,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 “哦,哦,好,好。。。。。。”,小芬说着就赶紧往外跑了出去,而蓝心笛只能独自支撑住卫语彦快要痛晕过去的身体,往门口走去。 ****** 医院的走廊里。 蓝心笛脸色苍白,小手紧紧的拽成拳头,目光死死的追随着眼前来来去去,忙来忙去的医生护士,心里紧张得快要窒息了,她不敢进去,因为里面的女人吐得太厉害,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一样,而她,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吐,自己也吐得不行,最后医生只能让她出来,留了小芬一个人在里面。 一身都快跑出汗液的慕容御喘着粗气冲进了来,深邃冷冽的鹰眸宛若深海般,波涛汹涌的翻涌着,直到有医生推开门走了出来,淡淡的问道,“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慕容御挺拔冷傲的声音转身看向医生,冷冷出声。 “那你们再好好想想,她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吃了东西的?简单的说就是她早上吃的是什么?”,医生蹙着眉头,严谨的问道。 “有什么问题吗?她到底是什么情况?”,慕容御皱紧了眉头,浑身都散发着冷冽的气场。 “食物中毒!” 简单的四个字,短短的一句话,让慕容御愣了一下,更是让蓝心笛的脸苍白了几分,更是让正好走出来的小芬无措了起来,结巴道,“不可能啊。。。。。。,卫小姐早餐都是在白玉兰吃的啊,而且,我们吃了都没事啊?怎么就只有卫小姐她--” “难道是。。。。。。”,小芬突然想起来了,早上的时候,蓝心笛今天早上只熬了一弯山药粥,是由她和卫语彦一起盛好端给上官瑾兰的,但是上官瑾兰说不想吃,后来卫语彦说那个粥闻起来很香,就自己吃了,然后一直和她在一起,连水都没喝,更别说吃其他的东西了。 敏锐的捕捉到了小芬的话,鹰眸犀利的闪过一丝杀气,锁住她,冷声问道,“难道是什么?说!”,慕容御的拳头拽得很紧,骨节处都有些泛白,完全是一副蓄势待发的狠厉。 小芬吓得退后了一步,额头上满是冷汗,看了看蓝心笛,才吞吞吐吐的说道,“卫,卫小姐早上的时候只吃了蓝,蓝小姐煮的那碗山药粥后,就再也没有吃其他的什么了。” 慕容御脑海中宛若一记春雷za响,杀气腾腾的冷冽鹰眸望向蓝心笛,彷佛一切都明白了似的,一步步走近她,沉声质问,“什么都没吃,就只吃了你亲手煮的那碗粥,然后就中毒了,是这个意思吗?” 蓝心笛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撼到,下意识的后退,却刚好退到墙壁上,已是无路可退,无辜的摇着头,眸光闪烁,“不,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食材有点少,只煮了一晚,然后,小芬和卫小姐就端走了啊,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而且,我也不知道是她吃了啊?” “不知道?没问题?那她怎么会现在躺在这里?小芬亲眼看见她没有再吃任何东西!”,慕容御猛然掐住了她的脖子,恶狠狠的说,卫语彦一直不让他把两个人要结婚的事告诉蓝心笛,都怪他早上说漏了嘴,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时正好是蓝心笛煮粥的时候。 蓝心笛看着眼前愤怒的男人,明明都快被掐得窒息了,双手痛苦的抓住他的手臂,可嘴角却还是扯起一抹冷笑,不屑的说着,“你不会认为是我故意害她的吧?你,你还真是可笑愚蠢,什么都还不知道,你凭什么把气撒我身上!” 小芬和旁边的医生都吓得大惊失色,赶忙制止,“先生,先生,你快放手啊,不要这样,还没查清楚呢。。。。。。” 突然,里面有个护士拉开门冲了出来,“罗医生,不好了,病人必须马上洗胃。。。。。。”,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话都不利索了。 慕容御的怒火已经到了极点,冷笑掐紧蓝心笛的脖子,厉声道,“蓝心笛,距离我的警告才几天,你居然在知道我跟她要结婚后,还真敢下手,连招数都和蓝苑那个践人一样,你真是该死!” 听到他的话,蓝心笛更加迷茫的看着这个双眼猩红,低吼着,冲她发着怒气的男人,而她呢,却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又是什么意思? 这跟她母亲又有什么关系,但是,她唯一确定的就是,此刻,他绝对可以狠下心来把她活活的掐死。 (. ) ------------ 你很争气吗 小芬都已经吓得不行了,却还是哀求道,“先生,你放手,你快放手啊,卫小姐现在还在等你呢。。。。。。” 满是怒意无法发泄,可慕容御还是渐渐冷静了下来,猛的甩开蓝心笛的脖子,眼看着她的头重重的撞在墙壁上,躬着要,双手捂着胸,大口喘气,泪眼婆娑的模样,切齿警告道,“等一会儿再收拾你!” 说完,就跟着医生护士,直接大步走进了病房,小芬赶忙上前扶起了蓝心笛,“蓝小姐,你怎么样啊?没事吧?” 蓝心笛泪光盈盈的抬起头看向她,颤声说道,“还好。。。。。。” 她一直知道这个男人很危险,可却从来都没想过,这个男人ba怒起来的时候,竟然会恐怖到如此模样,可这也是不是更能说明,对他而言,卫语彦很重要,蓝心笛什么都不是!。 小芬抚着她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这才发现,白希纤长的脖子上都被掐出了可怕的红痕,抽泣的说,“蓝小姐,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医生问了,我就实话实说了,我没想到先生他,他。。。。。。” “我没事!”,蓝心笛抬头望着她,清澈的双眸中满是恐惧和哀伤,咬着唇瓣呢喃道,“你没做错,做得对,只有这样,医生才能更好的查处原因,治好卫小姐,而我,也可以清白了!” ****** 可是,当事情的真相摆在她面前时,蓝心笛觉得上天真的像是在跟她开玩笑似的,小脸完全苍白,根本就不知所措,一把将化验单扔在了地上,摇着头呢喃道,“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因为卫语彦为了保持身材,晚上在七点钟以后,基本上都不进食了,所以,卫语彦的胃部清洗之后,从提取的污秽物中,只发现了早上唯一进食过的山药粥,而且化验结果是粥里面确实加有腐化食物,导致粥里面就含了毒,会使人头晕腹泻呕吐,严重的还会致人直接休克死亡。 死亡!!!这两个字就像是带着魔咒般,深深的刺激着蓝心笛的思绪,浑身颤抖着,看着眼前的一群人,摇着头坚定的说,“不,这肯定是弄错了,对不对?那碗粥我在厨房里熬好之后,就直接是小芬和卫小姐亲自弄的,我就再也没碰过了,怎么会有事呢?肯定是你们弄错了!” 房间里几个人的目光都有些探究,连直接化验的医生都别过了脸,满脸严肃,蓝心笛知道他们都不相信她说的话,可还是强忍着泪水,倔强的据理力争着。 “嘭!”的一声重响,木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再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慕容御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冷冽凛然,杀气四溢,房间里的氛围一下子变得肃杀了起来。 蓝心笛转身看到这个如天神般肃杀的男人,冷意瞬间袭来,快速的窜入自己的四肢百骸,冷得发颤,只见他高傲优雅的抬步走过去,抬手拿起那张被她揉得发皱的化验单。 深邃如黑潭般不见底的鹰眸,渐渐的散发出强烈的阴鸷和犀利的冷光,望向那个惊恐,淡雅的柔弱女子,上前一步,俯首,魅惑的在她的耳畔切齿低语,“你知道吗?语彦刚刚清醒,情况很糟,吃什么吐什么,可还是拽着我说是她自己吃坏了肚子,跟任何人都没用关系。” “你不相信我,是不是?”,蓝心笛一颤,清澈的双眸直视着他。 慕容御的双眸中有着起伏的波澜,低沉着嗓音,“你说呢?我该相信吗?就如当年一样,我父亲那样相信蓝苑,最后,终于逼疯了我母亲吗?” 蓝心笛深深的凝视着这一张上帝太过偏向,俊美得如雕刻般的脸,轻笑着,却很苦涩,蓄积泪光的清澈双眸中,怎么也强忍着,“其实不管化验结果为何,当年是什么情况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今日,我很清楚,你爱卫语彦,她即将是你妻子,所以,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从来无须怀疑,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啪!!!”,一个狠戾的耳光带着强劲掌风,狠狠的扫向了那张苍白倔强的脸,只听得痛呼一声,那个纤细的身影就踉跄着倒在了地上,头更是重重的撞在医生办公桌的桌脚上,发出可怕的响声。 蓝心笛狼狈的撑住身体,单手捂着脸,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半边脸全是火辣辣的剧痛。 满腔已经被怒气和冷厉填满的慕容御丝毫不觉得她此刻无辜,反而走过去,蹲下,捏住她的下巴抬高,清楚的看着她被他打得凄楚的表情,用力捏紧,切齿道,“我最恶心的莫过于蓝苑那种当了bia子还要立牌坊,贱到了骨子里的女人,原本以为你不同,还想听语彦的放了你,可你很争气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突然,他的唇瓣咬紧她的耳垂,在感受到到她浑身颤抖的同时,低语,“只要你活着一天,我就一天不会放过你!” 没有人,可以在对着他慕容御阳奉阴违,暗地里使小手段之后,还想着能够全身而退,蓝心笛,更是触碰到了他心底的底线。 说完,慕容御就狠狠的甩开了她,让她的头再次撞上桌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痛苦的表情,冷笑一声,挺拔的身影高傲的走了出去。 房间里的几个医生却没人任何人敢阻止,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因为这个男人的王者气场太强,更是冷狠得可怕。 蓝心笛纤细的手指缠上桌脚,想要站起来,可试了好几次都是徒劳,而房间里的人却只是看着,没有任何人上前帮忙,可在看到她脸颊上可怕的红肿,眼里强忍的泪光,干脆全都转过了头,忙其他的了。 在试了好几次后,她终于还是自己站了起来,全是都在颤抖,抱紧自己柔弱的双肩,咬紧唇瓣,在泪滴终于倾泻而出之时,抬步走了出去。 ****** 两天之后,晴空万里,白玉兰的玉兰花瓣掉了一地,白玉兰树巅更是冒出了一抹新绿,也预示着白玉兰的花期将尽,黑衣保镖在门口齐刷刷的站立着,只等着那辆车驶进来,车门打开,高跟鞋的脆响优雅的响起,上官瑾兰穿着复古的旗袍,盘起了头发,带着极致威严的味道,拉起跟在她后面笑容亲切柔和,散发着极致淑女魅力的卫语彦宣布道,“这个将是我们慕容家的新一代主母,你们可认好了!” 在一片恭敬的弯腰正式行李之后,那个始终挂着优雅得体笑容的美丽女人,只是莞尔一笑,轻声说道,“大家好,以后大家有什么困难,都可以直接跟我说的,我会尽自己的全力帮助到大家。” 就算一直是面无表情的黑衣人,显然对这个漂亮中透着真诚的美丽女人很是满意,心底也就自然对她印象更加好了几分。 “好了,今天就先这样吧!”,上官瑾兰侧过脸,看着她,淡淡的说道,“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接下来又要准备婚礼的事,先上去休息吧!” “嗯,我知道了!”,卫语彦笑着就直接扶起上官瑾兰往主楼的放下走去,嘴角的勾起一抹犀利的笑意,她知道,蓝心笛就在楼上看着这一幕。 果然,没过一会儿,卫语彦就敲响了蓝心笛的门,一进门,就凝视着她的脸,满眼愧疚,轻声说道,“蓝小姐,这两天辛苦你了!” “卫小姐严重了,刚回来,还是应该先去休息比较好吧!”,蓝心笛丝毫不畏惧她,淡淡的说道。 卫语彦一笑,并不为她的态度而生气,反而是牵起了她的手,柔声说道,“蓝小姐,你放心吧!这次的事情我不会怪你的,我知道,你只是也爱上了御,然后,在突然听到我要和他结婚了,一时情急,犯了糊涂才会想到要害我的,但是,我仔细想过了,你跟你的母亲肯定是不一样的,你绝对不会像她当年是故意的。” “我母亲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谁都没亲眼看到过,但是,我相信她不会那样做的,所以,希望卫小姐下次说话注意一点!”,蓝心笛很不悦的板起脸说道。 卫语彦还是淡淡的笑着,“没关系,在每个女儿心目中,母亲都是最好的,是我唐突了!”,说完,就勾起了嘴角,转身走出去了。 蓝心笛冷哼一声,便笑了起来,苦涩而凄凉,或许,在这之前,她还想着忍下去,能离开就好了,可现在,既然全世界的人都在说她是坏人,蓝苑是坏人,那么,她不弄清楚,她又怎么对得起她现在还没完全消肿,耳畔现在还在回响的那一记狠狠的耳光。 墙啊姐看。夜晚的时候,蓝心笛本来以为他们全都到主楼去陪上官瑾兰了,原本想悄悄的下楼去帮小芬的帮,好准备晚餐的,却在走下楼梯的时候,看到了沙发上依偎在一起的恩爱恋人慕容御和卫语彦。 (. ) ------------ 只为了惩罚 心底莫名的涌起一阵心痛和哀伤,蓝心笛很想躲开,想躲到她看不到他,他们也看不到她的地方去,她终于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男人叫慕容御,他恨的,就狠狠的恨,他爱的,就深深的爱。 例如,对于卫语彦,他会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无论大小,丝毫不会去怀疑,而对于她蓝心笛,他从一开始就恨着,所以,哪怕她再怎么做,他终是不会给她一丝信任,随时转眼间就可以对她剥皮抽筋,将她的自尊踩碎在脚底,羞辱她到极点,好似还不解恨。 “蓝小姐,你是下来了,是要到厨房帮忙吗?这几天辛苦你了!”,卫语彦眼尖的看到了怔愣在楼梯口的蓝心笛,坐直了身体,浅笑着,柔和的说。 蓝心笛还是努力挤出了一抹笑容,“这是我该做的!”,然后,就直接抬步走向厨房了。 “别管她!上次的事还没算!”,慕容御搂紧了卫语彦的肩膀,满眼厌恶,冷漠的说道。 “你呀!”,卫语彦娇嗔一句,转头看向他,一板一眼的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蓝小姐肯定没有要害我,她可能只是不小心放了那些过期的食材在里面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蓝心笛心底一阵冷笑,第一次觉得卫语彦这个漂亮的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恶心! ****** 春末夏初的夜早已不再是漆黑一片,临近十五的月光很好,透过薄薄的纱帘,给原本应是黑暗的房间里投射出一片苍白的光影,蓝心笛明明已经关好了所有的门窗,甚至还用薄被捂住了自己的头,但却怎么也弄不清楚,为什么她还是能听到那些暧昧缠绵的声音。 她明明记得隔壁那个曾经她和慕容御住过的房间已经被卫语彦改成了自己的的衣帽间,可是那些快慰中的泣吟却还是那么明显,“啊。。。。。。御。。。。。。不要了,我受不了了。。。。。。” 男人是粗喘和咆哮声,硬生生的传入了蓝心笛的耳蜗里,她脑子里已经完全不受控制的勾勒出他在床上时,是怎样勇猛和激烈的痴缠着身下的女人,就如曾经的她一样。 蓝心笛像一只被煮熟的基围虾般,双手捂住耳朵,蜷缩在被子下面,瑟瑟发抖,整个人都快被逼迫到了崩溃的边缘,那些缠绵暧昧的画面就像是在她的脑子里放电影似的,她怎么也控制不住这种精神的折磨,只能死死的抓紧被角,抽泣着呢喃,“求求你们结束吧,结束吧。。。。。。” 清晨,她才疲惫的扯开了捂在自己头上的被子,不顾满身满头的汗液,虚弱的瘫软身子,虚脱般的闭上了双眸,根本没留意到自己的房门已经被人悄悄的推开,走进来,反手关上。 慕容御看见她蜷缩在床一角处,背对着门口,看不到她的表情,扯起唇角,踩着柔软的地毯,一步步走了过去,蓝心笛真的睡得很熟似的,直到他靠近她旁边,都一动未动,但是他很清楚,她并没有睡着。 原本清澈动人的漂亮眼睛,此刻,周围竟然是大大的黑眼圈,脸色也苍白了几分,若有似无的蹲下身子,低头靠近她的耳畔,难得温柔的哑着嗓音低语,“昨晚没睡好吗?现在还不起!” 这样的声音,让蓝心笛一个激灵,猛然睁开了双眸,触电般的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跳起来,在慕容御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蹿到了床里面坐下,戒备的看着他,脑子里还有些模糊。 慕容御慵懒的抖了抖袖扣,站起身,着看向她,淡淡的道,“放心,我没有每天都打女人的习惯!” 蓝心笛抿了抿唇瓣,只是在心底冷哼了一声,镇定了很多,抬头望向他,不屑的说道,“那能不能麻烦你们晚上的时候声音小一点吗?这样做是很不道德的!” “怎么?晚上真的睡不着?”,慕容御邪笑了起来,双眸中满是璀璨的光芒,单手撑在床面上,逼近她,低沉好听的嗓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暗哑,“现在我不陪你,也缺男人了?是需要我帮你舒解一下你的寂寞难耐吗?” “慕容御!!!”,蓝心笛咬着唇瓣,瞪着他,狠狠的大声吼了过去,死死的看着他,吐字成句,“那好,我承认,你未婚妻食物中毒的事是我做的,你们打算怎么办吧?我都接受,但是,我喜欢你的这件事,不是拿给你们这样来糟蹋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蓝心笛的嘴角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意,眼角微微湿润,他明明就知道她爱他,爱得那么明显,至此一生啊!他怎么能以此来折磨她的神经和心呢?怎么能啊? 慕容御脸上魅惑的邪笑更加肆无忌惮了,可双眸却是危险了几分,冷讽道,“终于肯承认了?你不是无辜吗?我还以为你多横呢?这样就受不了了,看来,你还真的很爱我吗?” “呵!”,冷笑一声,蓝心笛别开头,不再看他,长长的睫毛轻颤着来掩饰她心底的暗涌,可她的沉默,却更是深深的刺激到了慕容御。 猛然伸手捏住她的后颈,扳过了头面向自己,一手抚开她额前的刘海,拇指摩挲着那道狰狞的疤痕,俯下身,带着冷冽的怒意吻了上去,牙齿轻磨。 “滚--”,蓝心笛被那种痛痒的感觉刺激到,尖叫一声,伸手推着他,拼命的闪过着,慕容御顺势压了下去,钳制住她的身体,让她无法躲开,带着燃烧的愤怒和莫名失控的火焰,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瓣,一手绕过后背,扣紧她扭动的身体,一手撕扯着她薄棉的睡衣。 “不要,滚开,你滚开,不要。。。。。。”,蓝心笛拼命的摇晃着头,呢喃着。 而慕容御却是更紧的禁锢着她的身体,反而闷哼着吻得更深了,她总是能让他沉醉,那种美妙的感觉总能让他在别的女人身上关键时刻停了下来,他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只想要将她压在身下。 明知道不可以,不该,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来试一试,她是不是给他下了蛊,只是简单的碰触,她就能撩拨起他身体里最深的渴望,他想顺从自己的心意,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现在,他只能告诉自己,他现在不过是在惩罚她,惩罚她的虚伪和狠辣,惩罚她作为蓝苑的女儿该付的代价,于是,手上的动作也就更重更狠了起来。 “不。。。。。”,窒息的感觉席卷而来,蓝心笛心里的屈辱和酸涩被逼到了极点,小手死死的揪住他的衬衣,终于苦涩一笑,放弃哦了最后一点挣扎,认命的闭上了双眸,任由他蹂,躏,只是眼角很不争气的滑落着一滴晶莹的液体。 当尝到那一丝苦涩的味道时,慕容御终于放缓了激烈的动作,带着**和迷离的深邃鹰眸缓缓睁开,凝视着自己身下好似马上就要缺氧窒息的小女人,震惊不已。 她哭了,她的眼泪就那么毫不遮掩的流淌了下来,缓缓渗入到她的嘴角,她可是从未因此在他面前流过一滴泪,深邃的眼眸中风起云涌,急速变化着,暗哑着嗓音,“对不起,我,我弄疼你了吗?” 说完,他便俯下头,极致温柔的吻着她脸颊上的苦涩,一点一点,轻柔至极,蓝心笛的心绪渐渐平静了下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心,竟然因为他突然的柔情而悸动了起来,那种感觉那么熟悉,是在卫语彦还没出现的日子里,他就是这么待她的。 喘息渐重,慕容御的大掌摩挲到她青葱的手指,撑开,然后,十指相扣,薄唇轻柔的疼爱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迷乱了自己,更迷乱了身下的人。。。。。。 “铛铛挡!”,三声清脆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每不们语。。 “蓝小姐,你起来了吗?我还有点事想要请教你呢?”,一个柔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突来的熟悉声音,几乎是在响起的那一瞬间,就打断了大床上的一片火热,慕容御抬起猩红的双眸,粗喘未定,本能的拥紧了怀里的人,他清楚的听到了刚才的声音,更知道外面的人是谁。 蓝心笛垂下眼眸,低喘着,被泪水打湿的双眸缓缓睁开,里面一片冷讽,是卫语彦,敲门的是卫语彦,还真是时候,正好在他扯下她蒂裤的时候,这一刻,她竟然如此感谢卫语彦的出现。 看见她眼底的那么冷笑,慕容御眸色一黯,切齿低语,“怎么?这就以为你能得到赦免了吗?”,说着,他的大掌就放肆的侵入到她的腿心间。 “蓝小姐,你醒了吗?”,门外的声音再次轻柔响起。 蓝心笛猛然推了一把身上的男人,大喊出声,“你进来吧,门没锁,唔。。。。。。”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男人捂住了嘴,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最重要的信息都已经全部说出来了! “那,我进来了!”,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同时,门就被人重重的推开了,而眼前的一幕更是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 ) ------------ 拿你怎么办 卫语彦一脸煞白的看着慕容御站在床边,弯腰捡起地上的睡衣,一把扔在了蓝心笛身上,淡淡冷声道,“穿上!” 坐在床上,用薄被遮住自己胸口的蓝心笛始终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伸出纤细柔白的手臂,镇静的拿起睡衣,往自己身上套。 卫语彦踉跄一步,退在门板上,再重重的撞在墙壁上,好似一副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们,呢喃道,“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御,你来告诉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御冷狠的双眸中此刻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走到她身边,淡漠的说了一句,“你看到的是什么,就是什么!” 他既然都做了,而且她也不是不知道蓝心笛本来就是他的女人,那就没有什么好否认的。 卫语彦不傻,自然知道他们之前在里面都在纠缠些什么,否则,她也不会这个时候来敲门,可是,那又怎样?因为最后能和慕容御结婚的只能是她而已,但是,这也并不会代表她什么都不做。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满是怒气的冲到床边,一把抓起蓝心笛正在扣扣子的手腕,颤声质问,“蓝心笛,你来告诉我,告诉我你们刚才都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又大力转身指着门口,甩开了蓝心笛的手腕,切齿道,“为什么御身上的衣服是好好的,而你自己却是这副德行,你不是告诉我,你想要离开吗?亏我还帮着你劝御,让他放下过去的怨恨,那你为什么还要再勾,引他?你说啊?” 得到自由的手,终于扣完了睡衣的最后一颗扣子,遮住了身上的嫣红吻痕,明明是那么纤弱的身体,却是有着强大清冷气场的目光看向了这个发怒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笑意,淡淡的说。 “我不清楚,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只是,你完全没必要迁怒于我,如果真的受不了,我希望你直接去问问你的未来先生,再对我撒泼!” 说完,她就想嫌弃被子起床,可刚一动,才发现被子下的自己好像只穿了睡衣的,便停住了动作,并不敢再动一步了。 卫语彦根本没想到平时看起来闷不吭声的蓝心笛竟然敢如此说,一时怒极攻心,手臂一抬,“啪!”的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蓝心笛脸上。 力气很大,蓝心笛整个人都被打的眼冒金星,一时不稳,重重的倒在了床背上,恍惚了一下,小手捂着半边脸,重新坐直了身体,冷笑一声,真好啊!慕容御那天打的是右边,卫语彦今天打的是左边,好! 原本就没有走开,只是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的慕容御听到声响后,脸色猛然一变,迅速走了进来,正好赶上卫语彦指着床上那个倔强的纤弱身影,破口大骂。 “蓝心笛,你这个践人,你居然敢在我的家里,如此光明正大的勾,引他,你真是恬不知耻!” 说完,抬起手腕,几乎又是一个疯狂的耳光狠狠的扇了过去。 “语彦!”,慕容御低喝一声,眸色阴冷带着杀气,正好握住了她抬高的手臂,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低吼道,“你问清楚了再打人,如果不清楚,你就直接问我,少碰她!” 原本还保持着一点风度的卫语彦在听到他后面的话后,直接愣住了,一脸惊愕的盯着眼前这张熟悉的俊脸,再伸出另一只手指向蓝心笛,呢喃道,“你说什么?御,你说什么!你竟然这么护着这个女人?” “我不是在护着她,我只是在说事实!”,慕容御攥紧了她的手腕,深邃的鹰眸中一片阴鸷的冷漠,低哑着嗓音,却字字清晰,“我不想瞒你,你也知道,她早就是我的女人,就算她不勾,引我,我也会碰她,是我自己想碰,你有什么不满的冲着我来!” 短短的几句话,铿锵有力,却让卫语彦真正的意识到了危机感,她是知道蓝心笛是慕容御的女人,早就是,可是她从来没想到过慕容御竟然会对着她如此坦白,他说什么?他说他想碰她,可他不该只是怨恨她吗? “不,不,御,你在说什么,我不懂,我不懂你的意思,这不可能,你怎么会真的看上她,不可能,那我怎办?你不要我了!”,卫语彦挣扎着扭开他的钳制,满脸泪水,好似痛苦难过得快要站不住了似的,尖叫着,“兰姨,兰姨,你看她们母女都一样,都要抢别人的老公,御,他,他现在不要我了!” 慕容御一脸冷峻,抱着她,心底也复杂到了极点,他真的没想过卫语彦会如此的痛苦,当听到她提到上官瑾兰的时候,心底更是一阵揪痛。 缓缓的低下头,俯首亲吻着她的额头,稳定着她的情绪,低语着,“抱歉,语彦,你别激动,听我说,我们都已经要结婚了,你不要想那么多,好吗?我不会不要你。。。。。。,我跟她在一起不过是惩罚,你知道的,我恨她,恨她是蓝苑的女儿,你要相信我!” 卫语彦愣愣的停止了挣扎,可眼泪还是怎么也止不住,呜咽到,“你说的都是真的?你还是会和我结婚的?你不是骗我和兰姨的?” 慕容御再度将她搂入怀中,低声道,“是,是真的,我们的婚礼不会受影响,以后,不会再一时意乱情迷,被她引诱了,你放心!” 镇上衣出。可卫语彦还是在他怀里嘶喊着,泣不成声,“那你把她赶出去,再也不要见她,哦,不,不,你不会赶她走的,我去找兰姨,我让兰姨把她赶走。。。。。。” 说着,卫语彦就推着他,要往门里跑,好似真的要去找上官瑾兰似的,慕容御赶紧腾出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腰肢,不让她动,蹙起眉头,愣了愣,才沉声道,“好,我让她滚,你相信我!妈她还在休息,咱们不刺激她好吗?” 听到慕容御的话,卫语彦终于安静了下来,双眸脸颊早已被泪水浸湿,抽泣着,楚楚可怜,急需人疼惜似的,轻声低问,“那你对她没有感情是不是?你告诉我,你对她一点都不喜欢,对不对?” 慕容御深邃的眸子动了动,扫了一眼那个一直冷笑着好似看戏的小女人,紧抿的薄唇,若有似无的呢喃道,“是!我不喜欢她,一点都不喜欢!” ****** 白天一整天,慕容御都和卫语彦陪着上官瑾兰,他也怕她一激动,把他和蓝心笛纠缠的事,向上官瑾兰抱怨着说了出来,但是,他还是那么清楚的记得早上他搂着卫语彦出去时,她那么激愤的让蓝心笛搬走,再也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而他也已知晓,她真的已经离开了。 卫语彦窝在慕容御的怀中申银着翻了个身,慕容御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没有动,直到确定她已经完全入睡了,才轻轻的爬了起来。 深夜的白玉兰,今晚好似更加寂静了一些,当他缓缓推开那扇门时,里面好似什么都没有改变,可他知道,她已经不再了,站在阳台上,仍是有微凉的风袭来,十五的月亮很圆,也很亮,虽然看不透彻,却能看到物体的大致轮廓,只是斑驳一片。 那个挺拔的身影,站在了那个小女人最喜欢站的位置上,点燃了一根烟,点点星火,缭绕起一缕烟雾,犀利深邃的鹰眸带着迷离的光,望着远处的群山,眼底全是看不真切的疼痛和复杂。 直到那那点星火一点点燃尽了香烟,直到烫着那两根指尖,最后终于熄灭,掉落,那蹙紧了眉头的男人才松开了指尖上最后的那么一点烟蒂。 慕容御将双臂撑着护栏上,闭上眼睛,低声的呢喃着,蓝心笛,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明明知道从此若能不相见,这便是对所有人来说,最仁慈的方式,可是,为什么他就是不想放开她,死都不想放,但是,不管是上官瑾兰,还是卫语彦,又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个刺激,而他,更不能食言! 拳头重重的砸在护栏上,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他很少打,却一直很熟悉的电话号码,在“嘀嗒嘀嗒。。。。。。,时针它不停的在转动”到“伤心的泪儿谁来帮你擦”的彩铃快要结束时,电话才被人接了起来。 “喂,你好!”,轻柔而飘渺的声音在他的耳畔,低声响起。 慕容御有型的剑眉微微的蹙起,暗哑着嗓音低语,“你在做什么?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我刚刚在厨房煮东西,没听到,你有事吗?没事就挂了!”,蓝心笛语调清冷的淡淡说着,好似一点也不意外他会在这个时候给她打这么一通电话。 慕容御抬手看了看手表,23点47分,冷声道,“你不是上午就走了吗?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才回到程家,这么长的时间,你不好好的呆着,都去干什么了?”。 电话另一端的蓝心笛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看着自己刚刚才煮好的鸡蛋西红柿面,顿觉无味了,他这是在质问她吗?清澈的眸子里浮起了一丝水汽,低吼道。 “慕容御,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已经离开白玉兰了,你们是还想要怎样?如果有需要,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在你们面前出现的,这样够了吗?还是说你们一定要我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才会满意?那你们就不应该放我走啊?直接让我死不就好了!” 带着一丝怒气和怨恨的低吼,却深深的戳痛了慕容御的心脏,薄唇抿紧,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他也不知道怎样才算够了? 最后,还是放低了语气,淡淡的说道,“别以为就这样算了,明天到帝国来找我!” “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啊?”,蓝心笛憋屈了一天,丝毫不怕惹怒他,冷哼出声。 “别惹我!乖乖听话就好!”,慕容御的声音冷冽了几分,淡淡的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蓝心笛听着“嘟嘟”的声音,拿下一看,通话已结束,低咒一声,“混蛋!”,就直接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面条来,直到眼泪滴入面汤中,消失不见,再被她一口口的吃下去。 不是说伤心的眼泪都是咸的,痛苦的眼泪都是苦涩的,那为什么她还是什么味道都没吃出来呢? 微冷的风好似不知停歇的吹动着他额前硬而黑的碎发,根根立起,再趴下,而在苍白色的月光下,阳台上始终有那么一缕烟雾在缭绕着,好似在麻醉着某个孤寂之人的神智。 慕容御靠在墙壁上,如每一次蓝心笛那样,最喜欢的慵懒却也落寞的姿势,闭上眼眸,眉头紧锁,像是在做着什么重要的决定似的。 只是,等到那双鹰眸缓缓睁开时,眼底的幽光越发的沉寂了下去,宛若冬日的黑夜,就算到了晨曦之时,也亮不起来。 ****** 清晨,白玉兰一片祥和,卫语彦亲自做了早餐,慕容御简单的吃了一点,就说公司有事,让她安心的处理结婚的事,就自己亲自驾车去公司了。 真皮的黑色大班椅上,有着冷冽鹰眸的男人一直凝视着桌面上的手机,看了好几次,不知道是在看时间?等电话?还是想打电话?因为,他自己都没办法确定,那个小女人是否真的会听话的出现。 “咚咚咚”,三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慕容御坐直了身体,淡淡的说道,“进来!” 蓝心笛脸色苍白,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女秘书很是懂事的将办公室的门再缓缓的关了上来,她没有再上前,只是站在门边的位置,抬起眸,远远的看向他,平静的问道,“你让我来,有什么事吗?” 慕容御没有答应她,而是直接站了起来,挺拔的身影一步步走向她,看着她原本平静的双眸中终于闪过了一丝不自然的变化,更清楚的看见了,她在他靠近的同时,本能的往退后了一小步。 (. ) ------------ 疼惜,愧疚 站定在她面前,慕容御伸手抓起她垂在身侧的小手,轻轻一拉,蓝心笛整个人向前,小手被迫扯到了他的腰上环住,而自己更是贴靠在了他的怀里。 下巴正好抵在她的头顶上,闭着眼轻轻的蹭着她的发顶,哑声低语,“知道吗?从昨天开始,我就答应了语彦不再见你,不再和你有任何瓜葛牵扯!” 他说得很慢,声音也很低,蓝心笛却是一动未动,直到他把最后一个字说完,眸光才稍微的动了一下,这是在她的脑海里早就有了许久的准备,只是来得更简单,更轻松,更早了一些。 她一直以为,他们或者是他还会有很多为难她的地方,不会轻易就这么放过她的,所以,在接到他的电话让她今天来的时候,她一点都不奇怪,淡然的接受着。 “这是她的意思,也是你的意思,对吗?”,彷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蓝心笛还是抿了抿自己苍白的唇瓣,开口问道,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句话?或许,只是给心一个交代吧! “对!”,慕容御退开一点,垂眸与她对视,深邃的眸子中没有一丝的冷意,只是有那么一丝伤被掩藏在黑不见底的眼眸里,哑声道。 蓝心笛平静的和眼前这个男人对望着,深深的凝视着他的脸,久久的看着,直到她感觉到自己的整颗心都变得平静,冷冻了之后,清澈的眸子中一片悲凉。 “我知道了,再见!”,她轻启唇瓣,吐字成句,轻若罔闻,音落的同时,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平静的转身,朝门口走去。 慕容御的心脏像是被人揪住的一样,疼痛着,脸色阴郁,几乎是在她的手即将拉开门的一瞬间,伸手将她一把猛力扯回了自己怀里,紧紧环抱着,压着那些即将喷薄的情绪哑声低问,“你就是这种反应?” “是!我会让自己在有你们的地方永不出现!”,蓝心笛没有挣扎,闭着眼睛,像是在贪婪的吸取着属于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但也是坚定出声,没有一丝的留恋。 终于,在听到她说“永不出现”的时候,慕容御的脸色终于彻底阴沉隐忍到了极点,扣紧她的腰肢,微微退开,抵着她的额头,带着满是阴郁冷冽的双眸近距离的凝视进她眼底的那汪清潭中,压抑着即将ba发的怒气,低沉哑声道。 “不要像这样没有半点的反应,蓝心笛,你应该很生气,该冲我发火,你不应该是如此逆来顺受的人!”。 蓝心笛的小脸始终清冷平静着,只有攥得死紧的拳头在泄露着她心底的情绪,不敢再看他的眼睛,闭上双眸,淡淡的说。 “你错了,慕容先生,从一开始,我就已经没有了可以选择,或者是自由的权利,现在,你和上官夫人能不计较过去的事,这么简单的放过我,我就已经该是感恩戴德了,还能有什么资格生气!” 威胁她在“莱茵河”跳舞表演,当众毁她清白侮辱她,强迫她没有自由待在白玉兰等着他欺辱,踩着她仅有的自尊将她送人,怀疑她害人,当众打她,不就是想要她逆来顺受吗?觉得一切都是她自己活该吗? 慕容御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心里已经受不了他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加大手中的力道,紧紧的将她扣向自己怀里,切齿低语,“蓝心笛,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可以真的放开你吗?你太天真了!” 因为突然加大的力道,让蓝心笛有些不舒服,伸手试图推开他,急声道,“我管你的,放开我,是你自己说的不再相见的,你说话就得算数!” 蓝心笛没办法他突然的怒气又是哪里来的,她之前反抗是不对,现在坦然接受他的安排还是不对,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要她怎么样? 慕容御的双眼中满是纠结的情绪交织着,她本来以为她会反抗,会争取她自己的权利,甚至会有那么一点舍不得他,可是,这些反应她都没有,好似一点都不在乎,而他对她这样,她更是好像一点委屈都没有! “蓝心笛,我真想一口咬死你!”,慕容御暗哑的声音带着一些切齿的味道,只是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细嫩的肌肤上,带着烫人的温度,说道做到,真的就那么俯首咬住了她的唇瓣,几近残忍的啃噬了起来。 “呜。。。。。。”,蓝心笛痛吟出声,清楚的感觉到了唇瓣上的剧痛,可推攘着他的小手却是无论怎么用力,都撼动了不他分毫。 慕容御死死的拽紧她,低喘着移开她的唇瓣,牙齿却还是狠狠的在她的肌肤上婉转向下,挂出一道道红痕后,再次含上她的唇瓣,撼齿进去,似乎真的是要咬掉那块如果冻般香甜软嫩的皮肉。 “嘶,啊!!!”,蓝心笛再次痛得尖叫,尝到了浓浓的血腥味,纤弱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胃里更是翻江倒海般难受。 “不,不,慕容御,你放开,放开啊。。。。。。”,终于趁着他换气的空当,疼得战栗的蓝心笛带着一丝哭腔,哑声嘶喊着,眼里的泪花再也忍不住,点滴落下。 看到她终于有了反应,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该死的平静无波,尝到了她血腥味的慕容御,竟然觉得自己心里近乎b般的好了起来,怒气也渐渐得到了舒缓。 低心整着。感觉到她的清泪犹如断线般在珠子,止不住的顺着她的小脸滑落,他的吻渐渐轻柔了起来,不再是那样疯狂的撕咬,而是极致的抚慰,温柔吮,吸,闷哼着将她唇上的鲜红血珠舔舐干净。 抱紧了她颤抖得不像样的身体,这才松开,抵住她的额头,看着她的泪光,嫣红滴血的唇瓣,满眼的疼惜,心痛。轻轻的蹭着她的额头,哑声低语,“疼吗?我不是故意的!” 可浑身颤抖的蓝心笛此刻根本就听不进去他说的每一句话,脑子里只想要推开他,逃离他,越远越好!换来的只是他更紧的拥抱,更近的呼吸相闻,那双慑人的双眸中只剩下满目的剧痛,哑声轻哄。 “我给你发脾气的权利,以后你要做什么,有任何的委屈都可以告诉我,哪怕我不能改变,但至少要让我知道,在我面前,不许你什么都忍着,什么反应都没有!” 蓝心笛头向后仰,含着泪花的深怨双眸抬高,对视着他,切齿道,“我不需要!慕容御,告诉你,你的这些什么权利我都不要,你尽管去留给你的未婚妻吧,我反正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什么都无所谓,怎样都能活下去,收起你的好心吧!” 他突然很想问她,曾经有没有人告诉过她,她眼中的坚定,有时候真的很容易将人灼伤,薄唇微抿,久久凝视着她,慕容御有一种想要将她撕裂后揉进自己身体里的**,最后只能软下语气,“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呵。。。。。。”,蓝心笛看到他妥协的目光时,忍不住冷笑出声,用力推他,“放开我!!!” 感受到她手上明显的力道,慕容御没有松开,反而俯身下去,再次贴上了她的唇瓣,在感受到她全身再次颤抖起来时,顿住了动作,咬着她的唇角呢喃道,“放心,这次不会再咬疼你!” 他的吻,轻柔得能滴出水来般,有着极致安抚的味道,在她还疼痛的唇瓣上辗转着,蓝心笛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眼神逐渐迷离,忘记了闪躲和反抗,好似一瞬间,她又回到了卫语彦还没有回来的那段短暂的时光。 可是怎么办呢?她爱他,他却不爱她,蓝心笛分得很清楚什么是爱,什么是玩弄,她那么清楚的明白他爱的是卫语彦,所以,他信任她,会取她。 而所有的罪恶,所有的痛,都该是她蓝心笛来承受,因为他不爱她,他怨恨着她,他只是玩弄她而已,强烈的屈辱和心酸涌上心头,眼眶也越来越湿润,终于再次一滴滴的掉落了下来。 慕容御再次尝到了她眼泪的味道,那么苦涩,呼吸渐次变得粗重起来,闷哼一声拥紧,舍不得放开,只能吻得更深,一直到她在他怀里浅浅嘤咛起来。 她的眼泪那么剧烈的灼伤着他,让他在一片疼惜的愧疚中,心如刀割! ****** 江穆恩蹙着眉头,手腕撑在办公桌面上,一脸的肃杀和严谨,视线快速的扫过下属收集上来的资料。 这件事情越来越奇怪了,这样犀利但又似打太极的行事作风,让他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感,好似他对这个人有着一定的了解似的。 重重的一拳砸在了桌面上,本来这次事件早就部署好了,很快就能解决,可是,关键时候,慕容御那边竟然脱不开身了,大手紧紧的握成拳头,骨节都在脆响,难道说慕容御那边是故意被人拖住的?可是,没有理由啊,上官瑾兰现在的情况,不是那么容易能被人左右的! 姜明走到门口就听到他那一声重重的捶响,不明所以的走过去,有些讶异,“江局,你怎么了?” 江穆恩好似想到了什么,望向姜明,“你昨天去过帝国,见了阎狐,有没有听他说起御最近都在忙什么?” 姜明愣了愣,有些惊讶,“你不知道御少要结婚了吗?肯定是忙结婚的事啊?” “你说什么?他要结婚了?”,江穆恩一下子站了起来,很是震惊的看着姜明。 姜明更不解了,但还是老实的说道,“对啊,怎么御少没说吗?阎狐说他和卫小姐最近都在忙这事呢?只是不知道蓝小姐她现在。。。。。。” “不对!这件事不对劲!”,江穆恩打断了他的话,突然冷静了下来,坐回椅子上,淡淡的说,“你马上让人去给我查查这件事情,御他现在突然结婚,可能不是偶然!” 姜明顿时惊得不轻,嘴巴微张着,他们现在手上的事情已经是千头万绪,忙得不可开交了,那还有精力去管人家为什么突然结婚啊?就算是为了蓝小姐也不行啊! “快去啊!”,江穆恩快速的在电脑上翻看着之前的资料,一抬头看见姜明还愣在哪里,有些冷声的说道,姜明脸色有些不自然,这才转身快速走出了办公室。 ****** “咚咚咚。。。。。。,蓝心笛,开门!”,一抹纤弱的身影在被子下动了动,长而翘的睫毛有气无力的缓缓睁开,愣愣的看了自家的天花板好几秒,才听清楚,没错,是她家的门在响。 可奇怪的是,程家早两个月就搬走了,而且没有人知道她现在住在程家啊?怎么会有人来敲门呢? 翻身下床,也不管自己此刻发丝凌乱,就那么微眯着双眼,赤脚走了出去,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欲睡,耷拉着脑袋,一把拉开门,看都没看是谁,沙哑着嗓音,“你找谁啊?” 一身墨色西装,身影挺拔的慕容御浑身却还是散发着一股冷冽气场,眉头蹙起,鹰眸微眯的看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发丝凌乱,穿着睡衣,赤着脚,低垂着脑袋,整个人好似马上就要倒下去的小女人,冷声道,“怎么光着脚到处跑?” 听到声音,蓝心笛浑身一颤,立刻就清醒了似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小脸的血色更加降下去几分了。 微微的叹了口气,慕容御俯下身,健硕的臂膀一手捞过她的腰肢,一手从她的膝盖下绕过去,轻轻的一动,就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直接朝屋里走去,凭着本能精准的找到了她的卧室,轻轻的把她放在了床上。 整个过程,蓝心笛都没有反抗,因为没有力气,所以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一丝,更没有看过他那深邃而复杂的眼神。 慕容御蹲下身子,轻轻的拍了拍她脚底板的尘土,把她随意脱在床下的拖鞋拿起,套在她脚上,这才起身伸开双手撑在她的双侧,逼视着她的清眸,沉声低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 ) ------------ 我放不掉你 慕容御蹲下身子,轻轻的拍了拍她脚底板的尘土,把她随意脱在床下的拖鞋拿起,套在她脚上,这才起身伸开双手撑在她的双侧,逼视着她的清眸,沉声低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没听到电话响!也不知道电话被扔到哪里去了!”,蓝心笛双手撑在床铺上,微微的往后移了移,逃开他炙热的气息,淡淡的说道。 慕容御扫视了屋子里一片,转头凝视着她的眸子更幽暗了几分,压抑着嗓音,切齿道,“回来后就这么一直睡了两天?饭也没吃?你是想要饿死你自己,还是想要怎样?” 哪天从帝国回来后,她竟然自己一个人在家睡了两天了吗?蓝心笛在心底暗想着,她怎么都不知道呢?长长的睫毛垂了下去,还是没有说话,对于这个男人,置若罔闻。 慕容御抿唇,眸色冷了几分,彷佛已经明白她心中所想,俯首下去,和她呼吸相绕,哑声道,“你不服气,不愿意,所以,哪天回来后,就想着这么天长地久的睡下去也是好的,对吗?” “那看来,我还得好好提醒你,哪怕你就打算这么一辈子睡下去,我也有办法轻易的让你妥协,我现在不想逼你,所以,你最好别再挑战我的耐性!” 短短的两句话,正好戳中了蓝心笛的心脏,像是被针尖刺激到了一样,猛然抬起清眸望向他,这也让慕容御更加确定他猜对了她的心思。 这个小女人是在用她自己的方式来跟他抗议他那天在办公室提的要求,尽管幼稚愚蠢之极,可却是真实的让他的整个心都被揪了起来,那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胸腔闷痛,难怪她哪天走的时候,会那么乖巧的对他说。 “慕容御,我知道我反抗不了你的,你高兴怎样就怎样吧,但是,如果等到哪天,我真的没有力气再来迎合你了,我动不了了的时候,能不能求你仁慈一点,别再勉强我,放过我吧!” 大掌轻抚上她的小脸,薄唇抿得紧紧的,慕容御一句话都说不出,他知道他那天在办公室里的要求很残忍,可是看着她现在这样绝望的样子,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眼眸里全是冲血般的猩红,慕容御压抑住胸膛里奔腾的情绪,沙哑着嗓音,“你想我怎么做?蓝心笛,你来告诉我,告诉我,你想要我怎么做?” 蓝心笛扬起苍白的小脸,目光清澈的凝视着他,“还有二十天,五月一号你就要和卫小姐结婚了,慕容御,我不想被人唾弃,那时候,你能不能放过我?就算你对我母亲有再深的恨,难道我现在这样还不够吗?” 她多想说,我现在最珍贵的就只剩下这条命了,如果你们的恨那么的不遗余力,那就拿去吧!可她终究没有说出来,她不想让自己的心痛,不要让自己觉得自己爱上的男人要自己的命,那样,对她才是真的残忍! 慕容御的双眸中满是剧痛的情绪在翻涌着,这样虚弱释然,没有了生气的蓝心笛,让他恨不得把她搂进怀里,疼到天荒地老,好似还不能罢休! 但他却又好似别无选择,闭眸贴近她的脸颊压抑着嗓音,“好,现在就好好的陪着我,不要再惹我不高兴了,到时候,我放你自由!” 蓝心笛死灰般的绝望眸子里,终于闪烁起了一星光亮,却没有他预想中的欣喜,同样亚遗址心底的那份疼痛,平静道,“你自己说的,慕容御,这才不能反悔!” 攥紧了拳头,直到骨节处微微泛白,他没有去看她的情绪,也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情绪,俊脸埋进她的进项,使劲的蹭了两下,暗哑着嗓音,“嗯,你乖乖的,我就绝不反悔!” “那我马上起来,我马上去煮东西吃!”,蓝心笛强忍着眼眶里的酸涩,吸了吸鼻子,轻声的说,更是从他身边移开,从他旁边下床,站了起来,只是刚站稳,猛然袭来的眩晕和窒息让她的脸瞬间惨白了一下,好似身体里所有的能量,就在刚才全部用光了,剩下的就只是两天不吃不喝的眩晕。 单臂扶住她的摇晃的身体,让她坐在了床边,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隐忍着的怒气已经再次绷到看极致,粗噶着嗓音质问,“能离开我的身边,让你很开心,是不是?” 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终于缓和了一下,蓝心笛终于又清明了几分,自然也听到了他的话,眸光闪烁了一下,轻声开口,“是啊,恨不得马上,这样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只是她的话刚说完,就被他一个大力扯起来,搂进了怀里,蓝心笛尖叫一声,低吼道,“慕容御,你这是干什么?”,他不知道她现在浑身都很虚弱吗? 拽紧她的腰肢,几乎是带着一丝毁灭般的怒气,欺近她的脸颊哑声低吼,“你就那么想要离开我?离开我你还想要去找谁?岳阳?还是程萧?不是说爱我吗?蓝心笛,你为什么不继续爱下去?嗯!” 她明明说过爱他,胜过一切,至此一生吗?为什么她偏偏就这么的想要离开他?为什么不继续爱下去,为什么?被床鞋听。 “蓝心笛,我放不掉你。。。。。。”,慕容御隐忍着已经紧绷到了极致的怒气,低哑着嗓音,切齿道,再也无法忍耐,狠狠的吻上她毫无血色的唇瓣,更深的吻进去,试图让她感受着他胸膛里翻腾着的情绪,近乎失控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只想要真实的感受到她的存在。 大掌扣住她的手腕,直接顺势如猛兽捕捉到了小白兔般,直接将她a倒在了床上,猩红着双眸,一把扯开她的睡衣,俯身笼罩住她娇小的娇躯,蛮横的一寸寸揉捏着她的敏感,试图放纵着自己对她的渴望,享受她带给他的晴欲快慰。。。。。。 蓝心笛被迫着仰头,因为他动作的粗鲁而疼得小脸苍白到了极点,浑身都颤抖得厉害,胃里翻涌得太过厉害,甚至有些干呕,终于在听到解开皮带的冰冷金属声时,全身一紧,小腹一阵剧痛,疼得她快要承受不住了,带着哭腔喊道,“不,慕容御,你不要这样,我疼,我疼,疼。。。。。。” 她的哭叫,终于惹得已经失控的男人放缓了动作,这才发现她整个人已经苍白得几近晕阙,心底一慌,赶紧把她放平在了床上,眼看着她昏沉着闭上了眼睛。 或许她永远都不知道她怎么又把他给惹怒了,永远不知道怎样来化解他突然的残忍和粗暴,就像今天,她明明都已经什么都听他的了,为什么他还会突然发怒,发狠? 因为连慕容御他自己都没办法说清楚他刚才为什么又会突然失控,他只是在看到她决然的想要离开他时的眼神,和决绝的话语时,胸膛中的怒气如烧热的开水般滚烫着,好似只有狠狠的占有她,才能解气! ****** 房间里的光线不是很足,外面的天空好似暗了下来,没有开灯,窗帘也没有拉上,有丝丝的轻风时不时的吹进来,微凉。 睫毛颤了好几下,蓝心笛才幽幽转醒,除了手背上好似有一丝刺疼感,眨了下眼睛,微微的一动,才感觉到自己是被人从后面抱着的,她侧靠在一个健硕宽阔,气息她并不陌生的胸膛上。 “醒了?”,男人扳过她的身子,放平,立起来,淡淡的说道,然后,起身打开了灯,房间里一下子明亮了起来,蓝心笛本能的伸手挡住了眼睛。 男人小心翼翼的抓过她的小手,然后,动作极其轻缓才撕掉了她手背上还压着消毒棉的白色胶布,下午的时候,因为她突然晕厥,慕容御找了司徒安来,后来说是因为营养不良,低血糖,就先打了点滴,让她这两天人精神了,一定要去医院再检查一下。 蓝心笛动了动手臂,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吊带睡裙,脑子里的记忆回放,想起他之前突然莫名其妙的发狂,好似把她的睡衣都给扯坏了,回过神来时,整个人已经再次陷在了他怀里,慕容御单手梳理着她脸上,额上凌乱的发丝,黑色的衬衣挽起了衣袖,轻轻的磨蹭着她莹白的脸颊。 “慕容御,为什么你就一定要对我这么混蛋呢?”,蓝心笛沙哑着声音,若有似无的问道,明知道答案不一定是她想要的,可想起她昏厥前的那一幕,她还是难以接受,差点他就在她虚弱不堪的时候强ba她。 慕容御的动作微微的顿了顿,脸色僵住,眉头蹙起,当他想要对她温柔一点时,她却总是要不知好歹的说出惹怒他的话来,只是他忍下了,不想因为她的孤傲和反抗,让自己再次失控弄伤了她,薄唇贴着她的发丝,扯起了唇角,轻笑道,“好多女人都盼着我对她们混蛋,还没机会呢!” 蓝心笛瘪了瘪嘴角,不屑的开口,“那这么说,我该是感觉到很荣幸了?” “你知道就好!所以,不要再惹我不高兴了,好好的珍惜你的机会!乖乖的伺候好我,把我哄高兴了!”,慕容御嘴角的邪笑扩大,温热的唇瓣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发顶,额头,深邃的双眸中带着一丝疼惜和玩味。 蓝心笛张了张嘴,还有些苍白的唇瓣只是轻动着,还是没有再吐出半个字,其实,她真的很想说,慕容御,你都已经这么混蛋了,怎么可以还能说出如此无耻的话来! 可慕容御还是从她那双清澈双眸中变化的情绪,猜透了她的心思,倒也不生气,只是笑得更乐呵了,大手扣紧了她的肩膀,把她往自己身上更紧的贴着,俯首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着她的侧脸,若有似无的低语道。 “别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过两天我会去g市帮曜处理点事情,那天在办公室里,郑凯来的时候,你看到过的,所以,你跟着陪我一起去g市待几天!”(看过《小助理》的亲,是不是猜到御要去干吗了啊!呵呵) 蓝心笛蹙起了眉头,咬了咬唇瓣,目光示弱的说,“我不想去!” “呵呵!”,头顶的男人轻声笑着,淡淡的说道,“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蓝心笛却不甩他,继续不怕死的说,“我既不是你的员工,也不是你的家属,要出差,带你的未婚妻去,我才不去呢?” “你是不是非要跟我作对不可?嗯?”,慕容御声音低沉了几分,说着,大手就伸进薄被将她搂进,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握上她敏感的领地,时而轻柔,时而霸气加重的揉捏着,指尖似有似无的掠过她胸前的那点凸起。 蓝心笛倒抽一口凉气,浑身微痒颤抖得想要缩在一起,赶紧伸手抓住他邪恶的大掌,急急的说,“慕容御,你不要这样,真的不要再闹了。。。。。。” 唇角再次溢满了邪笑,慕容御手上的动作不仅没停,反而更加放肆了起来,另一只直接搂紧了她蜷缩成一团的娇躯,心底有一丝异样的快慰浮起,好似这样逗她很好,低下头,咬着她的下唇逼问,“去吗?”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你别闹了!”,蓝心笛抓紧他的手腕,不让他动,原本苍白的小脸,再他这样的挑,逗下,早就已经变得涨红不堪。 慕容御轻轻的笑出了声,停下了动作,只是在薄被下,把她更紧的搂到了自己怀里,得意的低语道,“你要是一直都这么乖乖的听话,我就不会为难你了,早就给你说过,我喜欢乖乖的,脾气非倔得要死!”。 蓝心笛不想跟他再争了,她知道她是争不过他的,本来就很虚弱,就算是输了营养液,可还是很虚,就刚刚他那么点动作,就让她现在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液,人也昏沉了起来,索性闭上了双眸,下意识的侧着身子蜷缩在他怀里睡了起来。 (. ) ------------ 突然很嗜睡 感受到她的呼吸再次渐渐平稳了下来,男人的双眸中闪过深深的疼惜,和从未曾被人发现过的爱恋光芒,微微松开了抱着她的双臂,大掌轻轻的扣紧她的后脑,调整好足够的角度,俯首下去,鼻尖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颊,湿热的吻从额头开始,一点点小心翼翼的移动着,那份柔情蔓延开去,将她的整个人都包,围住了。 简装的老式房间里,白炽灯的光线下,可以清楚的看见夜风时不时的翻动着那块白色的碎花布窗帘下,陈旧的一米五的小床上,一个黑色衬衣的俊逸男人,半躺在床上,头半靠在床背上,怀中却拥着一个纤弱,蜷缩着的娇小女子身躯。 男人时不时的又会轻轻的动一下,调整着姿势,只是更紧的抱着她,让她更舒服的窝在他温暖宽阔的怀里。。。。。。。 如果你看到这样一副温情美好的画面,会不会想要让时光停住,好让他们能永远都这样下去?明天永远不要到来! ****** 从城到g市,至少要三个多小时的时间,而这个时间里,蓝心笛一直在沉睡,慕容御就想不通了,他明明这两天都没折腾过她,而据他所知,她也只是去看了岳阳还在布置的画展场地,去培训室辞了那个兼职,就一直待在家里,应该还休息得不错啊,可她完全是一副没睡够的样子,上了飞机就一直在睡。 慕容御一边用手翻着要去那边处理事情的资料,一边伸手将裹着薄毯的她更紧的往自己身上搂了搂,淡漠的双眸一瞥,这才发现睡梦中的小女人嘴巴撅得老高,眼角竟然还有点泪滴。 心底莫名的一窒,她着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怎么连梦中都如此哀伤,修长的手指想要去轻抚她的脸,可却突然害怕的顿了下来,他从未有过如此压抑着的心痛。 飞机渐渐降落,驶入机场轨道奔跑,机场内空姐的优美声音礼貌而亲和的响起。 “快醒醒,我们到了!”,慕容御的手放在她的小脸上,轻轻的拍了拍,低声说着。 蓝心笛缓缓睁开眼,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又闭上了,只是靠在他怀里微微的动了动,在他黑色的衬衣上蹭了蹭,完全没有睡醒的样子,嘤咛一声,便没了反应。 慕容御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把笔记本收好,放到一边,很是自然的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淡淡的说,“是要我抱你下去,还是你自己起来走?” 而靠在他怀里的小女人因为被人堵住了呼气,闭着眼伸手扯开了他的手,哑着声抱怨,“那你抱吧,反正我现在都没什么力气的!” 摩深惜度。慕容御愣了愣,完全反应不过来,以蓝心笛的脾气,怎么会这么回答,可靠在他身上的小女人趁着这个空档已经完全醒了过来,使劲的往他怀里拱了两下,眨巴着眼睛无辜的说,“你不是说要抱我吗?走吧!” 整个人都有些僵硬了几分,这个还真不是他所认识的蓝心笛,犹豫了一下,慕容御还是伸手搂着她,准备抱起来,她却突然立起身,退出了他怀里,凄凉的笑了一下,“算了!” 慕容御更是一愣,眸光山烁了一下,从背后抱住她娇小的身体,头搁在她肩头上,哑声道,“这几天的事情不是很多,我主要是帮朋友一个忙,你自己在酒店里待着,我忙完了就回来陪你,是要去风景区,还是逛街,你自己可以先想好!” 蓝心笛白希的小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只是淡淡的抿着唇瓣,好似根本就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嗯?听到没有?说句话!”,慕容御蹙起了眉头,很不满她的沉默,想得到她的回应。 她不是不想说话,也不是没听到他的话,只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半天还是没有吐出一个字。 慕容御的眸光冷了几分,又开始不满了起来,放在她腰间的大手用力的揉捏了起来,蓝心笛吓得脸都白了几分,赶紧抓住他乱摸的手,低声道,“我只是不想要在酒店里待着,你别一直让我等下去!” 冷意褪去,眸子里闪过一丝柔软的光亮,慕容御显然很满意她的话,他现在才发现自己极其不喜欢她对着他,面如死灰,或者是波澜不惊的样子,那怕是能够激怒她,惹毛她,让她不停的跟自己对着干,惹自己生气也是好的。 “嗯,那我会尽快把事情解决了,到时候带你到处去走走!”,他说着就侧头在她的侧脸上印上了一吻,满眼柔情。 ****** 到了下榻的酒店后,从慕容御一离开,蓝心笛就在酒店里休息,与其说休息,不如说嗜睡更贴切一点,她自己都没弄懂是怎么回事,从在城开始,她就开始像没睡够过似的,开始以为那里是家,所以她感觉到了放松,本以为换了个陌生冰冷的地方会好一些,可不管到哪里,她还是一样,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睡。 慕容御回到酒店的时候,外面早已经是华灯初上,打开门走进去,只有壁灯散发着一丝微弱昏黄的灯光,可给他的感觉却异常温馨,缓步走过去,看着裹着丝被,沉沉睡着的女子,冷冽的眸子变得柔软了起来,将自己的外套丢在了床头柜上,动手优雅的解开了散发着冷冽金属光泽的袖扣。 轻轻的掀开丝被,单膝跪上床,挨着蓝心笛的身边顺势躺下,单手撑着头,侧身躺在她旁边,黑色的衬衣和她白色的棉布睡衣形成最经典的搭配,大掌轻抚着她的脸颊和发丝。 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有过这种感觉,当他一身疲惫的回来时,那个心心念念牵挂着的人儿此刻就在自己眼前,就在他的身边,像是有了极大的归属感,让他一天的倦怠和奔波都瞬间消失。 “心儿!心儿。。。。。”,他俯首低唤着,想要将她叫醒,起来吃晚餐,可等到这一声音发出来的时候,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好似从来都没有如此温柔的交过她。 “嗯,几点了?”,蓝心笛伸手摸了摸被他炙热的气息灼烫着的肌肤,睫毛轻颤着,幽幽转醒。 “都快八点了!”,慕容御脸上的神色柔和得不行,嘴角有那么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语气轻快,“以前怎么都没发现你竟然如此嗜睡!是一直都这样吗?” “不清楚!”,蓝心笛显然还有些迷糊,翻了个身子,蹭了两下枕头,继续闭上了眼睛,只是呢喃着吐了三个字,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就一直想睡觉,她想着可能是为了迎合他和卫语彦一行人,浪费了她太多的经历,所以身体才会如此累吧。 “别睡了,快起来洗漱一下,出去吃东西啦!”,慕容御对于她的回答很是无奈,伸手推着她的肩膀抗议着,见她没有反应,干脆直接俯身过去,亲吻着她的侧脸,呢喃道,“再不起来,我就不客气了!” 蓝心笛一个激灵,根本就不敢再拖延下去了,赶紧缩着身子爬了起来,可心里却多了一丝异样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让她像是跌进了棉花堆里,软软的。 ****** 因为g市数有山城之称,所以,它夜晚的万家灯火是最漂亮的,黑夜中的星光点点,因为他们住的酒店是g市最高的位置,所以,看起来也就美得有些空灵了。 两个人就那么站着露天的阳台上迎着微微的轻风,看着远处,气氛很是静谧,直到慕容御兜里的手机声响起,才打破了这一份宁静。 蹙了蹙眉头,慕容御没有想到这个时间卫语彦会打电话过来,也许这其实是很正常的,只是此刻的他觉得有些不自然了,眸色负杂了几分,还是接了起来,淡淡的应付到,“嗯,对,我正准备休息了!” “可是御,兰姨刚才打电话到你住的酒店说让你帮她带一副关于g市的油画时,可房间里一直没人接电话啊?”,卫语彦只是很自然的说道,没有一丝的幽怨和疑惑。 慕容御看了一眼没有丝毫反应的纤弱背影,转过了身,背对着她,压低了嗓音,冷声的道,“你打电话去过酒店?” “不,我没有,是兰姨自己打的,因为你一直没接,她才发脾气叫我过来的!”,卫语彦有些急切的解释到,几秒钟之后,又补充道,“御,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啊,连兰姨都哄不到了,其实,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止是说这件事,只是,只是有些想你了!” 脸色沉郁了几分,慕容御最后还是放软了语气安抚到,“你知道的,这次是曜拜托的事,我很快忙完了就会回来,你和妈好好准备婚礼的事就好!” “好,那你好好照顾自己哦,我等你!”,卫语彦柔声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只是慕容御没看到的是,在她挂完电话的同时,也狠狠的摔掉了那只电话,厉声咒骂,“蓝心笛,你这个践人,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 ) ------------ 任性小脾气 孤寂的夜色下,身姿挺拔冷傲的男人,目光复杂的看着那个一直沉默着的背对着他的小女人,稳了稳心绪,还是走了过去,从背后搂住了她,突然说道,“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和语彦结婚吗?” 蓝心笛微微的愣了一下,没有回头看他的表情,亦没有说话,好似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 慕容御只是闭上了眼眸,埋头在她的脖间使劲的嗅了嗅,好似在寻找能让他平静下来的气息,很快又抬起了头,黑不见底的深邃鹰眸望向远处,表情淡然,像是在述说着别人的故事般,慢慢开口。 “在我13岁那年,父亲去世,母亲彻底疯掉,把家里砸得天翻地覆,对我更是时常打骂,老爷子无奈把她送进了疯人院,尽管她总是打我,可我还是会偷偷的跑去看她,好似觉得能被她打,也是一种幸福!” 蓝心笛没有说话,白希的小脸却透出了几分凄凉,听到他这样说,刻意避开了那段过往,心底苦涩无力。 “在那个时候,我遇到了语彦,她当时是跟着还是妇联主席的卫老夫人一起到疯人院来参加慈善公益,她一个人躲在远处看见我被打得鼻青脸肿后,就偷偷的拿了药箱找我,帮我包扎上药,有那么个小女孩让我一直记在了心上。。。。。。” “几年后,我回国接管了帝国集团,而当时,一直觊觎了帝国多年的卫家,让她到了帝国做事,让她来到了我身边,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后来,她认出了是我,在终于窃取到公司机密之时,却也向我坦白了一切,这些都是我始料未及的。。。。。。” “那之后,她表面上还是卫家的孙女,可暗地里她已经背叛了卫家,更是背叛了她应得的亲情与家财,而她,更是觉得对不起我,自愿去照顾,陪伴了我母亲三年多,只是因为她爱我,她现在已经一无所有,如果换做你是我,你会不会不要她?会不会对她这么残忍?” 轻风微微的吹起了蓝心笛的发丝,刘海也有些凌乱了,她始终没有看他,明明他说得很简单,可她却还是明白了所有的一切,清澈的双眸只是微微颤动了一下,轻启朱唇。 “那你又有什么理由对我这么残忍?就因为你以爱之名所谓的恨吗?你母亲的事,无论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都觉得很抱歉,因为受到伤害的始终是你们,可是,这个跟你在乎卫语彦有关系吗?你可以爱她,信她,都与我无关,但这些都不是能让我平白无故受你们冤枉,屈辱的借口!” 说到后面一句话的时候,蓝心笛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她能理解他,因为上官瑾兰而对自己的怨恨,可是,她没有办法接受他那天在医院里面对她的羞辱和残忍,一丝水雾在眼眶里腾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双眸中的泪水狠狠的压了下去,淡淡的说。 “就算是你对她在乎得失去了应有的冷静和理智,那好,如果你真的如此爱她,又怎么会在她忙着筹办你们婚礼的时候,你还能带着情妇出来度假,然后对她撒谎,背叛着她呢?那么,你的爱是不是太不值钱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凌厉的嘲讽,随着风飘散在了空气里,但还是成功的激怒了慕容御,猛然勒紧了她的腰,大手迅速一转,直接将她转了个身面向自己,再重重的压在栏杆上。 慕容御因为极力在压抑着愤怒而脸色铁青,双眸中尽是犀利冷冽的光芒,带着一丝怨恨的语气,切齿低语。 “什么是爱?那你来给我解释一下,你来告诉我,我为什么会情不自禁的想要碰你,如果知道答案,那我是不是在确定你是蓝苑女儿的时候,就该直接收拾了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纠缠不清,你以为我慕容御手上的血腥还少吗?你现在又凭什么来指责我的不是?” 蓝心笛被他的动着格的腰肢疼痛,眉头蹙紧,小脸苍白的推着他,“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如果你觉得不解气,想怎么处决我都无所谓,只是别再把我拖进你们两个的世界里,回去之后,我不想再和你有这样的关系了!” 她跟他之间,到底是怨恨,还是爱恋,蓝心笛自己早就说不清楚了,可她唯一清楚的就是,她现在不能再和他纠缠了,因为他马上就要结婚了,就算卫语彦再怎么虚伪,可她作为女人,还是不想成为她老公背叛他的砝码,无论是身体,抑或者她奢望过的心。 她的挣扎,她的话语,让慕容御本就铁青着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单臂搂紧她,一手捏住她的下颚,低吼着,“你最好是老实给我呆一会儿!” 蓝心笛被他吼得不敢再挣扎了,只是撅了撅嘴,喘息着,干脆闭上眼睛,直接窝在他怀里装死算了,抱着她的,看着她这模样,慕容御腾起的怒火这才慢慢消散下去,突然多了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只得叹着气说到,“我做事,从来都不需要别人同意,所以,你下次别再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而惹我生气了,明白吗?” 吗一沉要。虽然四月的天气已经转热了,可他们站的位置比较高,再加上又在外面待了好一会儿了,所以,还是有了一丝的凉意,蓝心笛窝在他怀里只是抿了抿唇瓣冷笑着,心底一片漫无边际的苦涩荒凉,罢了,她何必明知不可为,还非要在他面前要什么尊重呢?他又怎么会尊重别人呢? 感觉到怀里的人有些瑟瑟发抖,慕容御才觉察出一丝不对劲来,蹙起眉头退开一看,这才发现她只穿了裙子,忘了穿外套就被他拖出来了,蓝心笛的唇瓣都已经冷得有些变色了,他这才赶紧将自己身上的西服脱下来裹住她,紧紧搂在怀里,责备道,“冷为什么不说?你是傻瓜吗?” “我才懒得跟你说,反正你不是怨恨着我吗,觉得我又那么坏,那还不如现在冷死算了!”,蓝心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心底不爽,没好气的噎着他。 慕容御的脸色冷了几分,但还是强忍着怒气,一边抱紧她,一手隔着衣服在她后背上摩擦着帮她取暖,直到她不再颤抖为止,有些无奈的叹着气,“你这个女人,温顺乖巧一点会死吗?” “我本就不是温顺乖巧之人,你可以去找你的语彦啊,她漂亮温柔,对你肯定是温顺得不行的!”,蓝心笛撅起嘴角,蹙着眉头,声音故意爹声爹气的直接顶了回去。。 慕容御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深邃的眸子满是探究的看着她,伸手带着一丝宠溺的捏了捏她的下巴,“你这算是吃醋了吗?怎么酸酸的?” 蓝心笛的脸色暗淡了下去,垂下眼帘,便不再说话了,她自知,对他,她是没有吃醋那个资格的,不是吗? 觉察到了她突然的不对劲,慕容御捏紧她的下巴抬高,像是执意要看透她眼底究竟掩藏着什么情绪,玩味的说道。“怎么?我又说错吗?人小小的,脾气还大,话不对劲马上就不理人了,跟谁学的?” 蓝心笛没有办法再别开眼,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着,赌气的说,“你现在才知道我小啊?那你之前怎么没想过我才二十一岁,人生才刚好开始,你就毁了我,就没想过,我以后的人生该怎么办吗?” 短短的一句抱怨的话,让本来心情还不错的慕容御脸色一沉,眼眸中瞬间风云翻涌着,复杂纠结,胸腔里萦绕着那么一团即将喷发出来的气流,让他一句抱歉的话如鲠在喉,怎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移动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俯首贴近她,狠狠的吻上去。 ****** 因为帝国哪边有急事,慕容御不得不赶回去,并没有之前承诺的那样带蓝心笛去g市逛逛,而是直接带着她,第二天就上了回程的班机。 机场的大厅里,卫语彦脸色阴沉,十指拽得紧紧的看着已经到了的班机,天知道她现在需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压下在见到慕容御带着蓝心笛出来之后,不冲动的上去扇蓝心笛一耳光,但是她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理智。 本来她私下查慕容御的行踪就会引起他不满了,如果在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出现时,还很没风度的歇斯底里,只会引起他的反感,她是如此的了解他,温柔的陷阱,永远都是她最好的杀手锏,只有她的表面的大度,和私下的痛心欲绝,才会真正的让慕容御愧疚到底。 当看到那抹挺拔的身影出现时,卫语彦已经收拾好了思绪,扬起优雅的浅笑,扬了扬手,“御,我在这儿!” 慕容御在看到卫语彦后,错愕了一下,几乎差点就顿下了脚步,可还是走了过去,只是跟在他身后的蓝心笛显然有些慌乱的,赶紧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洞藏起来,或者是让自己马上隐身都是好的。 “对不起,御,没打招呼就过来接你了,主要是兰姨知道你今天回来,非要让我过来接你,你不会生气吧?”,卫语彦浅笑着,略带歉意的说道。 慕容御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淡淡的说道,“今天是公司有急事,临时决定要回来处理的,所以,看到你,有点意外!” 卫语彦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亮光,挽住他的手臂,自动忽略了身边的蓝心笛,温柔的笑了起来,“那我是不是给了你一个很大的srpris啊?我们还有十几天就要结婚了,以后天天都在一起,结果这次你出差才两天,我就想你了,才这么急跑过来,就是想早点见到你,你会不会嫌我烦啊?” 慕容御没有回答,只是深邃的眼眸一直复杂的看着她美丽的脸上,闪耀着动人的笑靥,想要看出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却什么都没有,难道她真的对于蓝心笛一点都不介意? 卫语彦感觉到他的探究,尴尬的扯了扯唇角,咬着唇瓣,脸色有些悲戚,哑着声说,“好吧,御,我承认我是因为打电话时听到他们说你订的酒店是和蓝小姐一起住的,我心里很难过,所以,今天才故意来机场截你,看下你是不是真的带她去了。。。。。。” 说道最后一句话时,她已经没有办法再说出来了,明明强忍着泪水,可语气却是哽咽到失声。 慕容御的心里缓缓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她不是个会说谎和耍心机的女人,在他面前更是坦然相对,就算是心里对他这样的行为再多的不满,就算不大吵大闹,也会老老实实的跟他承认,俯身轻轻的将她拥进怀里,抵着她的发顶,轻声道,“语彦,我不想瞒你,我确实是故意带着她去的。” 卫语彦浑身颤抖看一下,呜咽道,“那是不是她自己要求跟你去的对不对?她知道我们要结婚了,她心里不甘心,所以她就跟着你去,想要再次勾,引你,对不对?” 慕容御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低哄,深邃的眸子中沉淀着所以的光辉,沉声说道,“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但是,这并不影响到你,影响到我们的婚礼!” ****** 一直站在他们身后那个纤弱的身影,冷笑着看着自己前面的两个人,就像是一个观者在看着戏,强压着眼底的泪花,悄悄的转身离开了,好似这一切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 刚走到门口,电话就响了起来,目光看着显示屏,愣了半天才接起来,“喂?岳阳!” “你在哪里?我画展这边出了点小麻烦,现在很需要你的帮助,现在能过来一下吗?”,岳阳坐着花架前,目光专注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半成品话,诚恳的说道。 蓝心笛的脸色此刻有些苍白,她想拒绝,可最后还是轻声说道,“好,那你等等,我很快就过来找你!” ps:岳阳要出事了,沐沐在纠结明日是在知道bab存在后,立马就没有了,还是留下来一段时间,你们觉得呢? (. ) ------------ 难得的安宁 看到落地窗玻璃外的那抹纤细的身影,岳阳的嘴角微微的上扬了起来,满是愉悦的笑意,起身朝门口走了过去,周围的一切都还没有布置好,不过工人都已经下班了,所以展厅里一个人也没有。 “呀,都快要弄好了呀,那你要不要提前展示啊?”,蓝心笛推开厚重的玻璃门,正好看到岳阳从转角楼梯上走下来,笑着打趣道。 岳阳若有所思的扫视了周围一圈,笑着点头道,“嗯,好主意!”,说完,就直接伸手拉起她往楼上走。 “喂,你干嘛啊?这么着急?”,蓝心笛被他拉着往前走,不解的问着,“你说让我过来帮忙,可是我什么都不懂啊,只能帮你打扫卫生了!” 岳阳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只是扭头对着了她眨了眨眼睛,笑着道,“别急嘛!你可是要帮我很大一个忙的!” 蓝心笛没有再多话了,只是耸了耸肩,就跟着他往楼上走,今天的岳阳看起来心情很好,而且还有些急切,直到带着她到二楼展厅最重要的主题画展区域时,蓝心笛微张着唇瓣,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傻掉了。 遮面墙壁上全是她的画像,从最简单的小张黑白素描,到大幅的彩色油画,全是她生活中各式各样的表情,姿势,但却没有一张是正面的。 “你,你什么时候画的?”,蓝心笛难以置信的伸手颤抖指着墙上的画,有些不确定的结巴着问。 岳阳的眼神很柔和,没有正面回复她,他怎么能告诉她,他在关注着她的每一个日子里,都在话着她的画像呢,嘴角满意的弯起了一抹弧度,扭头看向她,“哎呀,你先别管这些画了,你来看看这里!” 说着,岳阳就上前一步,张开双手,描绘着墙壁中间的一块空缺处,继续说,“你看这里是不是缺一副最完美的画作啊?这就是我今天找你来的目的,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哈!” 蓝心笛蹙了蹙眉头,好似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应该是说那块中心区域的位置上应该挂上一副画,而周围几乎全是关于她的,那么中间的也应该跟她有关,才不会突兀,愣愣的点了点头,但很快又皱起了整张小脸,苦恼的看向他,语气难过的说道,“岳阳,我能帮的肯定会帮你,但,但是,我不会画画啊?” “你说什么?”,岳阳很是不解的盯着她,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哈哈的笑出了声来,“你想什么呢?你要是能画,那我不就没饭吃了!” “那你什么意思啊?”,蓝心笛蹙眉说道。 岳阳浅笑着动了动手指,神秘的说道,“旁边给我设了个临时的画室,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蓝心笛听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泛着嘀咕,跟了上去,嘟着嘴唠叨道,“岳阳,你什么时候画的我啊?为什么之前没听你说过,你这不是侵犯我的肖像权吗?” “怎么?还要我给你支付模特费么?”,岳阳嬉笑着玩笑道。。 “当然,我可是很贵的,好不好!”,蓝心笛心情愉悦了不少,“何况我也要挑人的,像你这种小罗罗怎么能给本小姐画像呢?” 也了来所。“你再说一次试试?谁是小罗罗了?”,岳阳停下脚步板着一张脸,瞪着她。 蓝心笛得意的眨了眨眼睛,撅起了嘴巴,“我就再说一次了,你又能怎样啊?” “你。。。。。。,哼,我懒得跟你计较!”,岳阳佯装生气的冲着她做了个鬼脸,然后,把事先早已经准备好了的袋子递给她,“诺,快去那边的洗手间换上,出来我有用!” 长而翘的睫毛使劲的颤了颤,接过袋子打开一看,竟然她跳弗拉明戈时的红色舞衣,清澈的眸子满是疑惑的抬头看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岳阳只是神秘的笑了笑,推着她往洗手间的方向,“什么都别问,你先去换好,出来自然就知道了!” 蓝心笛愣了愣,在心底小小的挣扎了一下,还是疑惑的点了点头,拿着袋子往洗手间的方向而去,还三步一回头。 “相信我,快去吧!”,岳阳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扯起唇角笑着挥了挥手。 直到蓝心笛换好衣服走出去,看见那幅长两米,宽一米的半成品画作,才知道岳阳找她所谓何事了,不由得轻笑了一下。。。。。。 ****** 卫语彦一直陪着慕容御去公司开完了会,两个人又去了城最顶级的户外餐厅,美美的吃了一餐,才一起回了白玉兰,因为上官瑾兰已经休息了,所以,两个人就直接回了附楼。 “御,我们去哪里度蜜月,你有什么意见吗?”,卫语彦洗漱出来,走到沙发边坐下,俯身环住他的腰,脸靠上去,笑容温柔如水,“我还想着如果你愿意,我们把兰姨一起叫上呢,出去散散心,她应该也很高兴吧!” 慕容御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发丝,完全不在状态的淡淡说道,“随便,你喜欢哪里就好,那找个时候,你跟她说一下!” “御。。。。。。”,卫语彦自然是感觉到了他的敷衍,更紧的搂住了他的腰,突然就哽咽道,“御,你是不是现在不想和我结婚了,你都不上心了!” “语彦!!!”,本就心思烦躁的慕容御俊脸沉了下来,淡淡的说道,“你乱想什么,我答应过你的事,自然不会忘记!我还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你先休息吧!” 说完,慕容御就扯开她,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就站了起来,中午边在机场的时候,他被卫语彦缠着,蓝心笛走的时候,他根本什么都不能做,只是她离去时对着他们扯出的那一丝笑意,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是那么的凄凉,苦涩!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那么决然转身离去之后,她的那一丝笑,好似笑到了慕容御的心底,下午打电话又一直没人接,本来是想等到开完会后再去找她的,可是卫语彦一直和他在一起,他根本就无法分身。 现在脑子里闪过的全是和她在一起的一切,他们的每一点温存,每一点柔情,每一次他想要去承认他好像爱上了她时,想要去尝试一下他们能不能相爱的瞬间,好似都那么苍白无力,而直到那一刻,她的笑,让他觉得好冷,连心都狠狠的剧痛了一下。 “御,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这样说的,我只是一时嫉妒蓝小姐可以跟着你去出差,我心里难过,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卫语彦见势不对,赶紧起身从后面抱住了慕容御,哭了起来。 慕容御紧绷的神色很不好看,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了背后的女人激动得好似有天大的委屈般,颤抖的哭泣着,叹了口气,低沉着声音,“我没生气,只是突然想起安他们说今晚去莱茵河喝酒的,唉,算了,我就不去了!” 听到他这样说,卫语彦的情绪才终于稳定了下来,乖巧的在他宽阔的后背上蹭了蹭。 ****** 蓝心笛回到程家时,已是极其疲倦,可是一看到那幅挂在墙壁上的画时,又怎么都睡不着了,她从没想过,岳阳竟然私下画了她那么多的像,而今天,找她,也是为了画一幅她跳舞时一个动作的画面。 下午,当她看到那幅已经画了大致的半成品时,说不震撼是假的,她从没想过,岳阳在脑海中,或者是在心中把她记得那么深。 虽然岳阳什么话都没有说,还是只当她是好朋友,可是她不傻,如果说以前没注意,那么她现在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呢?但是,她也只能装傻! 烦躁的翻了个身,突然听到门口有声音,心里一颤,脸上露出了一丝紧张的神色,看了看时间,竟然是凌晨1点过了,该不是有小偷吧?就算是心里再害怕,蓝心笛还是轻手轻脚的爬了起来,可刚准备找个木棍时,后面突然响起了她并不陌生的声音。 “你这么晚还没睡?在干什么?”,慕容御手上拿着一串钥匙,皱着眉头看着还趴在地上,在柜子后面摸着什么的小女人。 “啊!!!”,蓝心笛尖叫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愣愣的看了半晌眼前突然从天降的男人,才呆呆的开口,“你,你怎么进来的?” 慕容御原本一张冷峻的脸被她的傻样给逗得扯出了一抹,走过去,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顶,玩味到,“这么有智商的问题,你准备让我怎么回答你呢?难道你跟了我这么久,会认为我慕容御连这点本事都没有?” 蓝心笛抽了抽嘴角,倒是平静了下来,他说得对,这么点小事,他慕容御确实轻而易举,就算这种溜门撬锁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淡淡的说道,“慕容先生,白天公务繁忙,夜晚也不轻松,怎还有空学着人家闯空门了?” 慕容御自然是懂她的暗讽之语,却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似很累般,边接着衣服的扣子,边向床边走去,懒懒的道,“知道我繁忙,也累了,今晚就好好的陪陪我,乖一次,别跟我闹!” 蓝雪的长睫颤动着,瘪了瘪嘴角,想起他以前强烈的**,而最近已经好久没有和她欢爱了,该不是为了这个来找她的吧,站在原地未动,思绪着要不要直接说一句“我不要”回绝了他。 可男人又去而复返的搂住了她的肩膀,戏谑道,“你在想什么?我只是说让你陪我,可没说要做什么!” 他淡淡的笑语道,手掌自然的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然后,干脆直接俯身一把抱起了她往床上走去,蓝心笛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可却也没在这个深夜的时间和他闹,只是任由着他了。 慕容御把她放在床上后,并没有做其他的什么事情,只是斜坐着靠在了床铺上,连抱都没抱她,反而顺手拿起了她放在枕头下的那本《麦田里的守望者》,随意的翻着,大有一副盖着被子纯聊天的感觉。 蓝心笛原本就已经很累了,困意袭来,不停的呵欠连天,可因为他在这里,却又不敢睡,只能强撑着不让眼皮合上,慕容御看着她的样子,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意,淡淡的说,“我去洗漱一下,你先睡!”,然后,就直接翻身下床了。 见他起身离开,蓝心笛的困意就再也顾不了他到底是走,还是干吗了,直接往床铺里靠墙的位置滚了过去,沉沉的睡去了。 慕容御咒骂着从程家的洗手间里走出来,他还真的没办法接受这种条件,可当他走进一片静谧中的房间里,看到她毫无防备的睡颜,心底的那丝不悦竟然奇迹般的消失殆尽了。 轻手轻脚的尚了床,才发现她睡得很进去,给他腾了一大片地方,轻柔的把她往床中间带了带,搂进了自己怀里,可蓝心笛好似真的很倦累了,不仅没有醒,还嘤咛着往他怀里钻了钻,浅浅的呼吸洒在了他的脖颈间。 慕容御微微一僵,双眸中闪过一丝迷离,她很少会如此毫无防备的依赖着他,渐渐收紧她的腰肢,俯首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愉悦的闭上了眼睛,这一夜出奇的平静安宁。 ****** 可谁知道,清晨一大早,蓝心笛无力的揉着双眼,清澈的眸子防备的看着凌驾在自己上空的男人,还是有些迷糊的问道,“慕容御,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把我当免费的抱枕抱了一个晚上,现在我索要一点回报不行吗?”,慕容御深邃的眸子带着一丝魅惑的味道,哑着嗓音道,“给我一个kiss,我就放了你!” 蓝心笛使劲的眨巴了两下眼睛,这才算是彻底醒了过来,小脸一歪,“我不会!” 慕容御伸手轻轻的揉着她额前原本就有些凌乱的刘海,柔声道,“像我平时吻你那样吻我,你知道的?” “你。。。。。。”,蓝心笛睁眼瞪了他一下,不想和他这样无果的僵持下去,如果真的和他纠缠下去,她有种她连床都下不了的预感,反正她连爱他都说过不下一次了,索性压住了心底的复杂纠结,眸光闪烁着,微微抬起上半身,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一下他的唇。 可刚一退开,男人就得意的欺压了上去,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唇瓣,暗哑的嗓音在她的唇角的缝隙处响起,“这样就算完了,是不是我太久没有收拾你了,如此简单的就想敷衍了事!” 蓝心笛睁大着眼睛,蹙起眉头,很想抗议他说话不算数,可慕容御的早已顺势将她压在了枕头上,四肢禁锢着她,深吻着,让她发不出一丝声音,而清晨男人勃发的**更是止不住的磨蹭着女子柔软的娇躯。 不知道是对她的气息已经想念了太久,还是清晨原本就容易情动,慕容御的欲念越来越明显,湿热的吻从唇瓣渐次下移,直到锁骨上都烙下了一个个嫣红的痕迹,终于吻上她胸前的敏感时,蓝心笛才猛然一惊,伸手推着他的肩膀,“不要,慕容御,你不准再这样对我!” 慕容御感受到她的反抗,暗哑着嗓音呢喃道,“别闹,心儿,别闹,我想你了。。。。。。” 音落,炙热的轻吻再次反复落在了她的身上,但动作却更加温柔了,好似铁了心般,非要让她随着他再次沉沦,不知道是不是慕容御这次的忍耐真的太好,蓝心笛渐渐的迷离起来,嫣红的唇瓣再也没有反抗的话语,只有难耐的娇吟。 慕容御慢慢的调,教着她,隐忍到汗水都滴落了下来,终于感觉到她的情动时,紧绷的神经再也无法忍受,吻也开始变得粗ba起来,扣紧她的腰肢,刚要有所动作。。。。。。 “呕。。。。。。”,蓝心笛却猛然捂住了嘴,伸手推攘着她,难受得小脸突然苍白得可怕,慕容御强行停下所有的动作,潮红的俊脸一片铁青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 卫语彦一脸怒气的听完了电话另一端的人向她报备着慕容御昨天晚上大半夜才自己开车出去,直接到了蓝心笛现在住的程家,一直逗留到今天早上9点过才离开,心底的怒火终于忍到了极致,她怎么可以忍受慕容御从她的床上爬起来,只为上另一个女人的床。 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声,尖头的高跟鞋使劲的踢了一脚楼梯角落处的落地古董装饰花瓶,“砰”的一声脆响,花瓶直接撞在了楼梯的护手出,摔了个粉身碎骨,彰显着她此刻的疯狂,连刚走到厨房门口的小芬都吓了一大跳,又赶紧退了回去。 “蓝心笛,既然你非要这样跟我抢,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卫语彦攥紧了拳头,连指甲都深陷入了掌心的肉里。 卫语彦再次拿起电话,拨通了电话,嘶哑着嗓音说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反正我不想让她看见明天的太阳!” (. ) ------------ 迟来了一步 经过了这两天的后期努力,和蓝心笛的配合,岳阳的这幅名叫《灵魂的舞者》半成品画作终于完美收尾,蓝心笛很想看看效果,可岳阳却在完成之后哄她去换装回来看,说自己还需要完善,可真等她换了装回来之时,画早就被一大块白布给盖上了,而某人还是死活都不让看,非要等到展览那天。 一番折腾之后,还是无果,蓝心笛便蹙着眉头赌气的往外走了,天早已黑了下来,可她却走得很快,心里还惦记着那幅她摆了两天的ps,却终究没看到成品的画。 “喂,你不要走那么快吗?”,岳阳关好了门,小跑着追上了她,笑着说,“你现在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了呀?我不是不给你看,而是想要让你在最好的时间里看到,现在肚子都饿了,你不是说让我请你吃大餐吗?” 蓝心笛瘪起嘴角,将脚步缓了下来,清澈的眸子望向他,“那好,我要吃御素斋的农家小炒肉了!” “好!”,岳阳好笑的点了点头,尽管他觉得现在的时间有点问了,去吃中餐不太合适,而且地方还有点远,可是对于他来说,她喜欢的就好。 两个人站在路边拦出租车,可突然一辆面包车猛的停在了他们面前挡住了路,岳阳和蓝心笛无奈的对望了一眼,两个人就往旁边绕开,岳阳刚走前面一点,突然就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蓝心笛微微一愣,突然感觉到了有一丝不对劲,还没来得及转身,一个黑色的大掌就从身后伸过来狠狠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唔。。。。。。岳。。。。。。”,呼吸瞬间被剥夺,窒息感袭来,蓝心笛整个人落入了一个怀抱,而岳阳转身的时候,就正好看到车子背光的黑影处,两个男人正捂着蓝心笛的口鼻往车上扔。 “你们干什么?”,他想都没想,直接冲了上去,车上又下来一个男人,几个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同时动手钳制住他,其中一个人趁着这个空挡,同样的捂住了他的口鼻,执意要让他也昏厥过去,岳阳拼死的挣扎着,手指骨节都泛白的扳着男人的手腕,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脸色渐渐酱紫,最后也瘫软了下去。 ****** 慕容御有些心不在焉的陪着卫语彦逛着商场,他很讨厌做这样的事情,可上官瑾兰都发话了,他也没得选择,但是他的心却始终都难以平静下来。 “御,你快帮我看看这件怎么样啊?”,卫语彦拿着一件镶钻的浅蓝色流沙裙,走过去挽住了他的胳膊,红唇中溢出纠结之语,“你看看啊,我喜欢这件裙子,可是这个颜色呢,我又很少穿,都不知道我能不能驾驭得了它呢?” “挺好的,喜欢就让他们包起来吧!”,慕容御随意的扫了一眼,淡淡的说道。 “嗯,那我还是不要好了!”,卫语彦抿了抿唇瓣,就拿着裙子递给了旁边的工作人员,说不要了,可等她转身时,慕容御竟然如散步般,已经走出了店里。。 “御,你不要走那么快。。。。。。”,卫语彦气喘吁吁的追上去挽住他,忍不住低声抱怨着,“你今天是怎么了?也不知道牵着我的手,等我一起,自己一个人就走,是公司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没有,你想多了!”,慕容御放缓了脚步,任由她搂着自己的胳膊。 可脑子里却惦记着她刚才的话,好似他下意识里就是自己走自己的,完全没想过牵她什么的,这种感觉跟和蓝心笛在一起是完全相反的,他清楚的记得他跟蓝心笛在一起时,他总是会忍不住的想要一直牵着她,抱着她。 因为,若非如此,那个女人一定不会主动黏上他,恨不得有多远,就离他多远似的,可都是女人,为什么感觉竟然会如此不同?想到蓝心笛,他的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想到下午打电话时,她说她在岳阳哪里,还不顾他的警告,直接挂了他电话,心底的怒气都涌了起来。 “语彦,我现在有点急事要去处理,你先自己逛,有什么事打电话给阎狐,让他派车来接你!”,慕容御突然扯开卫语彦的双手,急切的说完,根本就不等她说话,就直接转身大步走开了。 卫语彦并没有叫他停下来,只是看了看时间,一脸笑意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她知道他去干什么,可她更知道他已经来不及了,反而优雅的拨通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压低嗓音切齿低语道。 “人弄到手了吗?弄到了就赶快找个地方给我弄死,免得夜长梦多。。。。。。什么?怎么会多了一个人?那就别管,反正多一个也不多,你做就是,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们。。。。。。” ******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机械的甜美女音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响起,慕容御的脸已经铁青到了极致,抬脚把周围的凳子全部踢倒在了地上,发出“砰,啪”的声音,他现在很确定,蓝心笛今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回来过。 慕容御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俊脸苍白了几分,下意识的想法是蓝心笛为了躲开他,而逃走了,她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低下活生生的溜走。 可是,从最开始他的威胁强迫,她都从来没有过要逃离的想法,她是那么理智的知道自己根本无处可逃,那现在,谁又敢借她这么大的胆子呢?何况她身上并没有什么钱,就算是要逃,以蓝心笛的心性和理智,绝对不会如此仓促,她顾及的东西太多,不会如此豁出去的。 大掌死死的拽紧了电话,挺拔是身躯在程家昏黄的灯光下,散发出蚀骨的冷意,越想越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心里的某一根神经好似被触动了,猛的紧绷,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些画面,马上拨通了手下人的电话。 “阎狐,你让赤鹰马上通知所有人出去找蓝心笛,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而且立即通知穆,叫他让警方协助找,就算是翻遍城,也要给我找到她!” ****** “嘀嗒,嘀嗒。。。。。。”,是那种废弃的水龙头没有拧紧,水流缓慢的一滴,一滴的滴在水槽里,原本应该是微不可闻的声音,可因为这个地方太过于寂静,所以,听起来就显得贴别的惊悚。 岳阳头疼欲裂的幽幽转醒,刚好像要立起来,却听到有人咒骂着走了进来,又赶紧躺回去,闭上眼睛。 “真的见鬼,说的只是弄死这个女人就是两百万,现在多了个男的,还不说加多少,现在竟然敢不接电话,真把老子当傻瓜吗?她以为杀人那么好玩儿啊!”,男人抓着手机,对着旁边的人低声咒骂着。 “如果真的一起弄死,那两百万也够我们三个人回乡下过一辈子了!”,另一个男人压抑着嗓音低声的说道,“要不赶紧做了吧?” “你懂个屁,老子事先查了的,这个女的就是她未婚夫在外面偷腥的孤女,弄死就算了,可你看这个男的,身上穿得都不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真出事了,我们还能逃得了?”,为首的男人粗噶着嗓音说,“那个娘们儿贼得恨,以为老子好哄,要是这男的真有什么背景,那咱们可就不是坐牢这么简单了!”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听你的!”,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出声说道。 “妈的,算了,还是把这个男的给直接扔到外面去算了,由他自生自灭都不干我们的事,把这女的做了,咱们赶紧拿了钱走人!”,为首的男人有些烦躁的把刚刚才点燃的香烟又扔在了地上,还使劲的踱了两脚。 “行,那就这么办!”,说着,另一个男人就踹了岳阳一脚,看着还是没有反应,就对旁边的同伴说道,“快,搭把手,咱们先把他扔出去再说,否则,等下醒了该看到我们了!” 他们的话,岳阳听得很清楚,但是他现在手脚被绑住了,也只能任由着他们把自己拖出去再想办法,很想看一样蓝心笛的情况,却又怕露馅儿,心里焦急着。 ****** 正当他们把岳阳带走时,趴在潮湿地面上的蓝心笛痛苦的申银了一声,幽幽转醒,朦朦胧胧的看着那个男人渐渐向自己靠近,强撑着立起一下子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坐在冰凉泥土地上,衣服上全是污泥。 “醒了?”,男人蹲在她前面,狠狠的抽了口烟,粗噶着嗓音说道,“知道老子是谁吗?” 蓝心笛清澈的双眸中满是恐惧,浑身虚弱无力,颤声道,“你们准备做什么?” “做什么?很简单,弄死你!”,男人粗鲁的吸着烟,毫不避讳的直接说着,“但是你也别怪我们,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他的话,蓝心笛完全没有听进去,脑子里完全被那个“死”字给吓得全身都僵了起来,脸色更是白得吓人,半晌后才幽幽的说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们没有错,但能不能让我知道是谁要杀我,也让我瞑目吧!” 男人对着她吐了一口烟雾,看着她呛得猛咳,才粗着声说,“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只是我们兄弟几个第一次杀人,可能会让你痛苦一点,但你也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了!” 刚好说完,其他的两个男人正好走了回来,看见已经醒过来的蓝心笛,打量了一番,笑着说道,“长得这么漂亮,确实有勾,引别人老公的本钱,难怪会被人想着要弄死。” 蓝心笛浑身一颤,短短的一句话,却仿佛让她什么都明白了,清澈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冷笑,除了卫语彦,还有那个女人会因为男人,而想着要她死。 原本三个男人都有些心虚,一直在自己给自己壮着胆子,现在看到她嘴角浮起的那抹苍白的笑意,为首的男人更是烦躁的猛抽着手上的香烟。 终于,在香烟抽到了尽头,耐心也耗尽了的时候,站起身,狠狠的将烟头踩了几脚,一把扯起蓝心笛扔在了角落里,明明手都在抖,可还是厉声咒骂着,“妈的,动手,杀人这玩儿,一眨眼就做了!” 蓝心笛尖叫一声,被他的那一扔,给直接重重的撞在了地面上,趴在地上,一手撑在地面上,想要站起来,可腹部突然剧烈疼痛了起来,原本撑起一点的,整个人又无力的倒了下去。 为首的男人转头看着其他的两个人,哑声说道,“这点事还要我亲自动手吗?你们两个过去把她弄死!” 其他的两个男人相互望了一眼,直接抄起了早就准备好的家伙,走了过去,其中一个双眸冲血的说道,“你就别挣扎了,反正你今天也死定了,我们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你们不能这样!”,蓝心笛双手撑起来,往旁边爬着,小脸煞白,满眼惊恐的看着两个男人的靠近,尖叫着,“不要,不要,你们走开。。。。。。” 其中一个男人好似没有了耐心似的,一手粗暴的钳制住她不停在地上爬是身体,大声的说着,“动手,打她的头!” 蓝心笛奋力歇斯底里般的尖叫着,眼泪疯狂的掉落了下来,尽管她好似已经看到了地狱的模样,可她还是不想死,她曾经答应过蓝苑,此生再难,也要好好的活着,近乎绝望般的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看着她的如死亡般痛苦的样子,男人拿着棍子的手有些颤抖,怎么也不忍心敲下去,甚至微微的后退着,他真的没有杀过人啊! 为首的男人看见他的退缩后,咒骂一声,狠着心,直接动手掐住蓝心笛的脖子,狠狠的往地上撞,蓝心笛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早在第一下撞击的时候,她的头上就是一片剧痛,加上小腹的剧痛,她已经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嘭!”又是一下重撞,紧接着又是一下啊。。。。。。 小手紧紧的在地上抓出了几道泥印,在最后一点意识消失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了慕容御早上俯下身轻轻的把她搂在了怀里,她突然梦呓般的呢喃了一句,“慕容御,你说会不会有一天,你早上醒来看不到我了时,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觉得我不在你身边了,也是一种遗憾?” 原本紧紧拽在一起的小手虚弱的松开,在眼角最后一滴泪滑落的同时,她最后一丝的神智也就此涣散。。。。。。 男人看到她彻底晕阙以后,试了试鼻息,还有微弱的气流,这才发现,躺在地上的女人身下竟然是猩红一片,三个男人都有些傻了眼,为首的心下一惊,糟了!想都没想,直接抓过了那根木棍,打算彻底结束了她的性命再说。 “心笛!”,岳阳好不容易挣脱开了绳子,跑回来时,却正好看到那个男人举高了大大的木棍就要像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砸下去,心脏像是被揪到了极点,尖叫着想都没想,第一动作就是扑了上去。 “嘭!”,大力的一声重响,岳阳闷哼一声,就瘫软在了蓝心笛身上,而同时头上血流如注! 男人被这突然出现的情况给吓得退后了一步,双手颤抖了一下,木棍“啪”的一声重响掉在了地上,几个人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 废弃的工厂外面全是荒草一片,充满了死亡般幽暗的恐惧,慕容御脸色冷峻如冰,带着一丝肃杀的味道,疯狂的把车子朝那栋废楼开去。 他和江穆恩同时黑白两道调集了所有的人,最后竟然才从岳阳画展外不远的街边录像资料上查到,蓝心笛竟然是被几个在城毫不起眼的外来民工给弄走了。 从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他的心脏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揪住,听着他们查出来的路线和地址时,几乎整个人都要窒息般,只能疯狂的开着他的幽暗之子,疯了一般的在路上狂奔着,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蓝心笛,你最好给我没事,我绝对不准你有事!!! 当车子终于靠近时,他远远的都好似听到了寂静中回荡着的尖叫声,冷冽的鹰眸猩红一片,俊脸苍白中透着肃杀,将车子退后百米之远处,直接加到10迈,猛踩油门,朝着那扇紧闭的废铁门,伴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的撞了过去。 “轰隆”一声巨响,大门在被强大的冲击力下,狠狠的撞开,而巨大的冲击力饿让车内的充气气囊全部打开,迅速塞满了整辆车,慕容御艰难的从气囊中挣脱车来,就连额头上被撞出了鲜血也顾不了那么多,只是疯狂的跑了进去。 等灵舞己。里面的三个男人早在看到打伤了岳阳的时候,就已经吓得逃窜了,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不远处的地面上,满地都是鲜血,早就奄奄一息的两个身影。 (. ) ------------ 他早该察觉 慕容御狠狠的压下心头翻涌的巨浪,俊脸煞白,双手都有些颤抖的走了过去,只看见岳阳把蓝心笛的头护在了身下,可慕容御根本就顾不了那么多,翻开满脸淌着鲜血的岳阳,蹲下身,直接把蓝心笛翻了个面,将她苍白如纸的小脸拖起来,近距离的发现她的头上没有明显的伤口,而脸上的血也应该是岳阳流下来的,只是她身上的血腥味却浓烈得可怕。 “蓝心笛。。。。。。”,慕容御暗哑的嗓音几乎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紧紧的将她抱着怀里,看到她身下的地面上那一滩触目惊心的鲜红时,大掌摩挲着她的小脸,整个人都有些慌乱的哑着声呢喃道,“你给我醒醒,心儿,你醒过来,你告诉我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被血液浸湿的睫毛轻轻的颤了几下,缓缓睁开,在那些反复袭来的剧痛中,她曾经一度以为,她年轻的生命已经陷在了死亡的漩涡里时,她竟然看到了一张既熟悉却又陌生的脸。 满是泥土和血丝的指尖颤动中,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般,缓缓的移动着,然后,紧紧揪住他的衬衣,白色的唇瓣竟然清晰的吐出了三个字,“救救我。。。。。。” 慕容御整个人都完全石化了,俊脸阴沉得一片苍白,而怀里的人早已经彻底昏厥了过去,揪着他衬衣的小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 他的整个人都震撼得傻掉了,完全陷在死亡的气息里,一动未动,神经都瘫痪到了极致,心脏都快要停拍的颤抖着,直到外面警笛声响起,很快就有人冲了进来,而四周也开始一片混乱了,慕容御才真正恢复了一点意识,抱起蓝心笛,疯也似的往外跑。。。。。。 ****** 清晨的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淡淡的,却还是异常刺鼻,一张苍白如纸的小脸,宛若开败了栀子花般,原本的绚烂早已无彩,只剩下栀子花的沉静如水,慕容御深邃的眸子里带着心痛,目光沉郁的凝视着病床上的人,心痛得无以复加,缓缓俯下身,轻轻的拥紧她的娇躯,暗哑着嗓音低低道,“谢谢你还活着!” 依依不舍的起身离开,他记得司徒安让他马上去办公室里,她流了那么多的血,抢救了那么久,他除了知道她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之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到底怎么回事?”,慕容御冷声说道。 司徒安抬眸看向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御,如果我有事瞒了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意思?心儿她?”,慕容御蹙起了眉头,带着一丝急切的冷声道,“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就好!” 司徒安扯了扯嘴角,才淡淡的说道,“蓝心笛她怀孕快一个月了!但是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当他的话一说完,那个挺拔冷冽的身影如受重创,踉跄一步退到了墙壁上,才站稳,俊脸苍白一片,眸子里是巨大的震惊和复杂的神色,薄唇紧抿,整个人都紧绷到了极致的望着司徒安。 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司徒安刚刚说,蓝心笛,她怀孕了,而且怀的还一定是他慕容御的孩子。 在听到司徒安说出那两个字的一刻起,就宛若一个晴天霹雳,在慕容御的脑海里za开了,那是他们之间的孩子! 他想起了从蓝心笛吃避孕药后来腹疼难耐之后,他就没有再去管过她有没有吃药了,而且每一次他对于她都带着狠不能吞噬掉她的渴望,失控般的狠狠占有着她,在那些绵长又深沉的夜里,他不知疲倦的将她折磨到晕厥过去,都还不够似的。。。。。。苍颤走直。 垂在身侧的双手优雅的拽了起来,紧握成拳,逐渐紧绷得不像话,黑曜石般的深邃鹰眸里早已没有了冷意,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几乎想要马上冲回去,将那一抹纤弱的身影狠狠的搂进怀里。 是啊,他早该察觉到的,从前面好几天开始,她整个人都变得疲惫慵懒,还突然嗜睡了,而且那天早上还吐得那么厉害,他应该早就有所察觉的! 可是,脑海中迅速的闪过她倒着地面上,下身全是触目惊心的鲜红时,慕容御的拳头都拽得骨节泛白,好似所有的忍耐都到了极致,上前一步猛的抓起司徒安的白大褂,焦急的说,“那孩子呢?现在怎么样?嗯?” “你别紧张,放手!”,司徒安伸手扯开他的手腕,蹙起眉头望向他,“这次算是运气好,她现在是轻微流产,只要能好好调理,不受刺激,百分之七十应该是可以保得住的。” 听到他这样说,慕容御的手指有些颤抖的松开了他的衣服,沉下了脸,冷声说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孩子保住!” “唉!!!”,司徒安伸手理了理被他抓皱的衣服,叹了口气,转身走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淡淡的说,“御,如今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想再瞒你,其实早在蓝心笛上次来医院开看后背的时候,我就怀疑她怀孕了,只是那时候时间比较短,我不是很确定,一直想让她来医院检查,但她一直没来。。。。。。” “砰!”,司徒安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就直接被人抓起来,狠狠的一拳揍了下去,慕容御愤怒的吼着他,“你这个混蛋,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si!!!”,司徒安伸手擦着嘴角,咒骂出声,抬眸瞪向慕容御吼了回去,“你这是干什么?我之前问过你要把她怎么办的?是你自己说的你不会娶她!” “你的少给我废话,是不是我平时太信任你了?”,慕容御几乎有些失去了理智,说着又是抬起手,狠狠的一拳揍了下去,如果他要是早知道蓝心笛怀孕了,这才又怎么会让她陷入险境呢? “你给我冷静一点!”,司徒安及时伸手挡住了他的拳头,不再客气,而是直接凶了回去,“你的才在说废话,你有没有想过她这么个年轻女孩子带着孩子要怎么办?如果连这一点都没弄清楚,你让我怎么把我的怀疑说出来?” 司徒安没有别的办法,他现在只能这样说,当时在他怀疑的时候,就一直是想要私下跟蓝心笛说一下这个事的,想让蓝心笛自己做决定怎么办,他当时试探过慕容御的口气,他当时回得太狠绝,本来他是想好心的帮蓝心笛一把的, 无奈蓝心笛一直没来医院找他,而他自己这个月也被家里的人强押着相亲,要让他结婚,他每天都因为要应付家里的人,而烦躁不安,这件事也就没怎么上心了,哪知道却正好碰上了这次绑架事件。 不过他的话还是让慕容御的心有一点被刺激到了,这才松开了手,拽紧的拳头垂在身侧,整个人都有些迷茫,司徒安整理好了衣服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兄弟之间,并不会因为这样就闹翻了,认真的问道,“御,你到底想要怎么做?” 慕容御知道他什么意思,自然也知道他当时在怀疑的时候,只是简单的试探了他一下,却并没有说的愿意,可他现在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不动声色的微眯起了双眸。 司徒安盯着他的眸,沉声严谨的说道,“如果你不要,最好是趁着她现在自己也还不知道的时候,我会第一时间安排处理掉,但若是以后她知道了,就算她不看重这个孩子,也会委屈受伤,只怕从此不相再和你有半点关系了!” “可如果这个孩子你要,那别怪做兄弟的多嘴,她是个好女人,请你有个做男人的样子,就对她好好的负责,否则,如果给不了她想要的,你就要不起她,从此放她自由吧,别让她最后把命搭进去。” 慕容御的身体微微一僵,刚才因为怒气而泛红的俊脸,立刻又苍白了几分,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剧痛,哑声道,“你跟我认识了这么久,你也知道我的脾气,如果能放得了她,以她想要一直能够摆脱我的性子,我早就放手了,所以,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留下来,你说的,我会好好考虑!” 司徒安看见他眼眸中闪过的那丝剧痛时,心底“咯噔”了一下,看来他的猜测还真的成真的,看来慕容, “御,你如果要这个孩子,就是在冒险,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办?你很清楚,不管是伯母还是卫语彦,他们绝对不会允许你要的!” “这个事情我会想办法的,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只是岳阳那小子的事,你先别告诉她!”,慕容御紧闭了一下双眼,沉声说道,“这几天我会让人过来守着,不会让任何人见她,也希望你的人嘴巴别多事!”。 司徒安知道他的意思,淡淡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医院这边你放心!只是岳家那边,你最好是能尽快给人家一个交待!否则,这件事情闹大了,她迟早会知道的!” ps:岳阳是就这样死了吗?你们猜得到吗?心笛知道怀孕后会有怎样的反应,明日剧情更精彩,不容错过哦! (. ) ------------ 醒来,新闻 将这次留下的烂摊子事情彻底解决掉后,卫语彦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手脚都是冰凉的,那三个该死的混蛋,也该统统去死掉,不仅没给她把事情办好,蓝心笛救下来了不说,反而让岳家那小子出了事,这下事情就不止是慕容御在查那么简单了。 想到这里,心底的怒气上涌,她狠狠的将水杯“砰”的一声重放在了桌面上,但这声重响也惊醒了她的理智,目光犀利了起来,哪三个人现在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而且还没拿到钱,该不会再来骚扰她吧?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当当当”,标准的三声敲门声响起,卫语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理了理衣服,淡然的说道,“谁啊?进来!” 让沙上笛。小芬恭敬的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向她,礼貌的说道,“卫小姐,夫人又在闹了,让你赶紧过去一下呢!” “现在?御不在吗?”,卫语彦蹙起了眉头,淡漠的说道,她昨天晚上为了善后,以回卫家为理由,焦急害怕了一晚上,刚刚才回来,累都累死了,那有心情和精力去应付上官瑾兰啊! “嗯,慕容先生昨天出去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可能又什么急事吧!”,小芬认真的说道。 “哦,我知道了!”,卫语彦瘪了瘪唇角,面无表情的说着,“那你先出去吧,我换件衣服就去!” “好的!”,小芬恭敬的点了点头,就直接转身出去了,带上了门。 卫语彦的眸光再次变得犀利了起来,咬了咬唇瓣,拨通了一个电话,“是我。。。。。。那又怎样,这次你必须帮我搞定。。。。。。好啊,你不管也可以,那就等着他把事情处理完了,好和人联手揪出你吧。。。。。。反正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卫语彦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得意的弧度,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无论你们是什么关系,只要牵涉到利益,任谁都可以被你利用到! 看来,她现在要做的事情不仅是要安抚好上官瑾兰,更应该肆无忌惮的去关心关心那个命大的女人了! ****** 睡梦中,蓝心笛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小脸上除了白之外,几乎没有了一丝其他的颜色,苍白得可怕,因为给她输送的液体里有安神剂,所以,她几乎从被救回来,抢救至今,就一直没有醒过。 慕容御走进病房时,正好看到她的秀眉之间痛苦的紧皱着,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着,俊脸苍白,心底的疼惜不知不觉间增大,坐在床沿上,俯身本能的拥紧了她,轻轻的亲吻着她还有些淡淡血腥味的白希侧脸,给着她时间最柔情的抚慰。 “不要怕,我在这里,我来了,我在你身边。。。。。。”,慕容御暗哑在嗓音轻含着她的耳垂,轻声说着,双臂撑着她两侧拥紧,好似要将他那温热的气息将她的整个人包,围住一般,带着浓烈的怜惜和心痛,“心儿,不怕,没事了,没事了。。。。。。”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的推开,逆着光线,司徒安看着里面的的画面有些震惊,他从未见过如此深情的慕容御,那么是在他们这些兄弟的眼中,慕容御也应该是个冷血,狠厉,无情之人,还是说这个蓝心笛真的不一样,愣了愣,还是轻轻的伸手敲了敲门。 慕容御察觉到后面的动静时,转过身看见了司徒安做了个动作,才轻轻的立起了身,将单薄的被子轻轻的拉起来,帮她盖好,好似又不放心的捏了捏被角,看了看输液瓶,这才侧身走了过去。 两个人直接走到门口,带上了房门,司徒安还是压低了声音,故意打趣的说道,“御,你的未婚妻卫语彦小姐现在可就在外面要进来探望你的小情人呢?是要让她进来么?” 慕容御的心里有着惊涛骇浪般的翻涌,蓝心笛现在在这里,除了抢救的医务人员,和昨天晚上江穆恩带去的警方人员,就只剩下他的心腹了,那卫语彦是怎么知道的,还来得这么快? 尽管他现在一步也不想离开床上的人,可还是想要探探卫语彦的目的,淡漠的说道,“我出去见她,这里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她!” 说完,他挺拔的身影就已经转身朝楼层出口的位置走去了,原本拦在外面的黑衣人保镖在看到他之后,这才恭敬的退到了一边。 而电梯的出口处,卫语彦因为被保镖强行拦住,美丽的脸庞上早已经委屈得淌满了泪水。 “御。。。。。。”,看他走过去,卫语彦抽泣了一下,立马小跑着冲入了他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慕容御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黯淡,并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任由她抱着。 卫语彦丝毫没有管他的态度,只是哽咽的说道,“御,对不起,我知道我现在不该来让你烦的,只是早上兰姨发脾气摔东西,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她肯定是在找你,而且你的电话又打不通,我只有逼问了下面的人,才知道蓝小姐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你不知道,当我听到他们说起的时候,心里都着急得不行,你说蓝小姐她人平时那么好,不可能会得罪什么人的,怎么会有人这么残忍的对待她呢?我就是担心她,这才等兰姨心情好些了,就赶到医院来看看了,她现在是不是没人照顾啊,要不我来照顾吧?” 她说的什么话,慕容御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只是想着她说的那句“蓝心笛平时不可能会得罪什么人!”,心底腾起了一抹复杂的情绪,江穆恩昨晚调看了街边视频时,就说过,这才肯定是有人故意找上她的,而且看昨晚的情景应该是要她的命,蓝心笛的情况阎狐之前调查得很清楚,那么能对她这么恨的人,只可能跟他有关了。 微眯起来双眸,身上的冷意更深了几分,慕容御拍了拍她的肩膀,冷声说道,“她现在暂时没事,只是没醒,你还是不要去看她了!” 卫语彦的眸子颤了一下,抬起迷蒙的双眸看向他,“那安有没有说过她什么时候会醒?” “随时!”,慕容御淡淡的说道,可犀利的鹰眸却一直盯着她的反应,“所以,你不用担心,在家里好好的陪着妈,准备该准备是事,我在这里等她醒来就可以了。” 显然,随时两个字深深的刺激到了卫语彦的心脏,要不是有人提醒她,她都忘记了蓝心笛这次有没有从哪三个民工嘴里听出点什么,如果那几个笨蛋真的有透露了是她指使的,就算慕容御不全信,但也会对她有所怀疑吧,那就相当于多了颗定时炸弹,这可不好!双眸中突然闪过一丝精光。 “御,蓝小姐这次出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卫语彦很是艰难,痛苦的开口道。 “什么事?”,慕容御蹙起了眉头,眼中多了一丝犀利的寒意看向她。 卫语彦假装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表情很为难的纠结了一阵,还是踮起了脚尖,俯在慕容御的耳畔,低声的说着,“御,今天早上我去。。。。。。” 慕容御震惊的伸手拉开了她,死死的盯着她,好似在判断她话语的真实性,可心脏却像是被人狠狠的揪着,有着莫名的恐惧和担心,神色痛苦的闭了闭眼,因为卫语彦说的完全有可能,而且太有可能了。 他整个人全是都紧绷得不像样,她说过那么多次要她死的话,都被他暗地里给拦住了,难道这次还是没能逃过一劫吗? 脑海中浮现起蓝心笛揪着他的衬衣说“救救我”的画面,慕容御的心脏,痛得快要窒息般,如果没有岳阳在哪里,如果他再晚去了一会儿,那她是不是真的就。。。。。,这根本就是他不敢想的一个字啊! 卫语彦也显得很痛苦纠结的低下了头,甚至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了他面前,可余光却反复的瞄向慕容御的反应,在看到他的震惊的痛色之后,嘴角抽了抽,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你先回去陪着她吧,该做什么,准备婚礼的,都继续做,等到她醒了,情况好一些,我就会回来!”,慕容御突然冷声的说道,鹰眸中看不出是阴冷还是纠结,只是不容置疑的冷声说道。 卫语彦假装愣了一下,还是很乖巧的说道,“好,我知道了,希望在我们婚礼的时候,蓝小姐就已经完全康复了!” 慕容御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攥紧,握成拳,眸子微眯着,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带着一丝不耐的冷声道,“我必须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然后,又对着一个保镖说道,“你把卫小姐送回去!” 卫语彦虽然看似强行被人送走了,可是心里的焦躁和害怕已经没有了,她虽然不能保证慕容御完全信了她的话,可她知道他已经百分之八十信了,再加上他们这边再动点手脚,她再加把火,应该就可以了,想到这里,心也就踏实了,一副轻松愉悦的走出了医院。 ****** 直到第二天上午,蓝心笛才终于幽幽转醒过来,因为慕容御去处理阎狐他们的调查结果了,所以正好不在医院,司徒安给她检查了一下,他也没有把她怀孕的消息告诉她,只是让她这几天不要下床,好好的休息! 经过了整整一天一夜的休息,又受的都是外伤,蓝心笛只觉得整个人浑身都酸软疼痛着,可到也没觉得自己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脑子里的意识还有些模糊,所以,干脆闭上了眼睛,继续睡着,潜意识里却在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只记得那个男人粗暴的按着她的头往地上撞,伸手摸了摸头上的肿胀,心底确定没有错,后来她的意识就模糊了,不过记忆中好像还有个人护着她,那个人好熟悉,后来好像她还看到了慕容御,难道是他救了她,应该没错,刚才司徒安不是也说了,只是她好像记得之前她和岳阳在一起的,不知道他有没有事? 想着想着,蓝心笛又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下午才幽幽转醒,病房里一个人也没有,蓝心笛迷蒙着双眼撑在手臂坐了起来,她感觉到自己好似躺了很久,正在这时一个护士走了进来,看到她的动作后,才慌忙的跑过去帮忙,还顺手把自己手上的报纸扔在了床头柜上。 “谢谢!”,蓝心笛斜坐着,靠在床背上,看向护士无力的说着。。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先坐一下,我马上去叫司徒医生过来!”,小护士微笑着说着,就直接转身往外走去了,蓝心笛却无意间瞟见了刚刚被那个护士遗留下来的市报,上面的大幅版面的标题特别刺眼。 蓝心笛清澈的眸子眨了眨,甚至有些没有顾忌到自己身上的伤,激动的拿起了报纸,激动的看着上面的新闻,“帝国发出消息,卫家千金与帝国总裁月底结婚,这不管是商业联姻还是金童玉女的爱情神话,对于两大家族来说,无疑是百利而无一害。。。。。。” 拿着报纸的手都有些颤抖着,蓝心笛的脸色更加苍白得可怕,清眸里全是愤恨,她已经想起来了,她记得那些人说的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她很清楚,他们说的那个要她命的人就是卫语彦。 原本在司徒安办公室里商量着岳阳之事的慕容御,一听到小护士说蓝心笛醒过来了,就大步流星的奔向了病房,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一推开门,就正好看到蓝心笛拿着报纸发抖的场面。 “怎么一醒了就看这个?”,慕容御走过去,直接将她手里的报纸抽了出来,揉成了一团,捏紧,投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深邃的鹰眸泛着柔光的凝视着她苍白的小脸,“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 ) ------------ 你不能结婚 蓝心笛原本该是苍白虚弱的小脸,可却在抬眸看向慕容御时,却多了一丝坚定怨恨的意味,清澈的眸光中满是不屑,而且还多了一份凉薄的味道,像是要看进他的心底,将他所有的心思看透般。 慕容御也屏住了呼吸回望着她,眸子里光芒潋滟,半晌后才轻声的说道,“昨天晚上都怪我来得迟了一步,否则,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不过幸好你没事,穆那边也已经在安排人调查了,你不要担心!” 在她面前,慕容御突然有些害怕,恐慌般心虚的无力,再也不敢把他那份压抑着的爱恋表达出来,心底的担忧和纠结不是别人能够猜得到的,他只能选择这样的轻描淡写。 “慕容御!”,蓝心笛轻轻的叫了他一声,声音有些暗哑,虚弱却很坚定,“你不可以结婚!” 慕容御的眼皮重重的跳了跳,心底像是被人抓了一下,他只能深深的凝视着她的小脸,苍白却也美丽,让他不得不心悸。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反对他和卫语彦的婚事,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她只想要离开他的身边,并不在乎他会属于哪个女人的。 “为,为什么?”,慕容御的眸光柔软几分,甚至有些紧张,连双手都紧紧的拽在了一起,暗哑着嗓音,带着疑惑的迷离,沉声低问。 一丝尖锐的剧痛从她的小腹蔓延至全身,蓝心笛清楚的记得那三个男人在他们要夺去她生命的时候,他们说的话,那么清楚,想起那些画面,她的目光愈发的虚弱,开始泛红的眼眶里溢满了隐忍的恨意,明明气若游丝,却语气坚定的说道,“因为这次事情是她做的,她要我的命!” 慕容御顿时愣了下来,眉头蹙得紧紧的,良久之后,才哑声道,“你说什么?谁给你说的是她?” 屏容时所。“不是她还会是谁?我知道,那些人说了是个我抢了人家老公的女人,除了她,还能有谁?她就是想要我死!”,蓝心笛有些激动的大声吼着,毫无血色的唇瓣苍白得可怕,眼里的水雾那么明显,“你不可以,跟这样一个杀人犯结婚的!” 她清晰的虚弱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落在了慕容御的耳朵里,却并没有在他的脑海里炸响,反而像是在证实了他的猜想般,只是那个女人他不认为是卫语彦,反而是上官瑾兰,因为上官瑾兰把蓝心笛当成了蓝苑。 屏住了气息,慕容御俊脸惨白的凝视着眼前这个脆弱却也坚定的小女人,他想要把一切和她说清楚,可又不知道该怎么来给她解释这么震惊的事实,她的话已经让他的心在瞬间骤然被人撕开了一个缺口,疼得他不知所措。 突然,他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嗡嗡的震动声,打破了这份僵局,慕容御不想接,可电话一直不停的在响,他只得接起来放在了耳边,哑声道,“有事?” “御!”,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卫语彦焦急的声音,“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兰姨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家里面大发脾气,东西砸了一地,情绪激动得不行,我们都没办法了,她好想又犯病了,不停的伤害着她自己,刚刚差点就从楼上跳下去了。。。。。。” 后面的话慕容御根本就已经听不清楚了,他只听到说上官瑾兰往楼下跳,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听见那边的卫语彦还在一个劲儿的说着什么。 坐在床上的蓝心笛眸光剧烈的变换着,越来越激动,清澈的双眸中渐渐迸发出了怨恨和坚定的光芒,直接起身去抢他手上的电话。 慕容御意识到她的动作,条件反射般的侧过身,及时的躲开了她的手。 蓝心笛根本就不管他的闪躲,不顾一切的欺身p过去,苍白的小脸上有着执着的恨意,慕容御因为害怕她摔下床,伤了自己,只能蹙起眉头将她紧紧的抱进怀里,迅速的将手机挂断,直接扔了出去,双手紧紧的钳制住她,眼眸里一片猩红,哑声道,“蓝心笛,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要问问她。。。。。。。”,蓝心笛被他禁锢着,动弹不了,只剩下放在他肩膀上的两只纤细的手腕拍打着,眸子里的泪水决堤而出,紧紧的盯着屋角的手机,迷茫无力的控诉着,“我要问问她,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这么狠,为什么要做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来,她知道什么?怎么能这么没有人性?” 泪光闪烁的迷茫中,她自由的双臂使劲的捶打着慕容御的肩膀,好像是在想要问一问卫语彦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更像是在问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慕容御心中的疼痛紧紧的箍在一起,像是等着baza的点,他却什么都回答不了她,他怎么能告诉她,是他的母亲要杀了她呢? 他只能扣紧了她的身体部让她乱动,任凭她怎样拼命的捶打着他,在她的一声声尖叫痛哭中,将她推回到床铺上,双臂顺势撑在她的双侧,俊脸苍白,压抑着剧烈的心痛,颤抖的哑着声音说道。 “蓝心笛,你别发疯了!你以为是你说谁想杀你就是谁吗?那天晚上的人全都没抓住,警察到现在都没找到证据,你觉得光是你的话,谁会相信?” 蓝心笛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浑身颤抖得厉害,目光清冷,扯了扯唇角,心中一片刺骨的悲凉,摇着头,几乎绝望的呜咽道。 “我不需要你的相信,会有证据的,等到警察抓到那两个人了,我就会和他们当面对质。。。。。。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她有多虚伪,多狠,又伤害了我多少。。。。。。,我知道是我命不好,可我不应该因为你去承受这些。。。。。。” 气若游丝的说完之后,纤细的手腕突然又开始推拒着他,一脸坚定的要下床,可整个人却虚弱得根本就没有任何力气,看着如此倔强坚定的小女人,慕容御撑在床铺上的双手紧紧的拽着白色的床单握紧,指节处微微泛白,强制的隐忍着。 最后,终于松开拳头猛然的再次将她搂进了怀里,在她的闷哼着紧紧钳制住,气息不稳的凝视着她含着泪和恨的苍白小脸,哑声说道,“你一定要这么固执吗?” “是!”,蓝心笛清澈的眸子里有一丝的虚弱,却闪烁着坚定无比的光芒,颤声说道,她的命,差一点,或许就只是那么一瞬间就没有了,这是根本就无法泯灭的恨。 慕容御深邃的眸子死死的凝视着她,更加不敢把岳阳的事告诉她了,最后只能切齿的说道,“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她做的,我会查清楚,可是在此期间,你不能乱动,好好的养伤,你现在怀孕了,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再出现一分一毫的意外!” 说出最后一句话时,他眼里的猩红少了许多,是一片平静的柔和,却还是继续说道,“所以,你够聪明的话,现在就应该知道怎么做!” 蓝心笛的呼吸几乎凝结,在他的怀里渐渐睁大了含泪的双眸,震惊到不行,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她听到了他的话,他说--你现在怀孕了! “你刚刚说什么?你是说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了,是这个意思吗?”,泪水充满了眼眶,蓝心笛死死的盯着他的脸,“怎么会?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孩子?不,不,我不要,不要。。。。。。” 这是一个太残忍的消息,蓝心笛最后几乎是歇斯底里般的吼叫着,她怎么能怀孕呢?如果真的把孩子生下来,那毁的就不止是她蓝心笛的一生了,这个孩子,也会被毁掉一生的。 慕容御眼眸里布满了血色的看着她的疯狂尖叫,压抑着心底的剧痛,从没想过她会如此的抗拒着这件事,本来他以为她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会好一些,会唤醒她天生的母性,把注意力转开,可她的反应太出乎她的预料了! 一阵切齿的低吼后,几乎是耗费了她所有的精力,在一阵恍惚间,还粘着滚烫热泪的长睫缓缓的闭了起来,蓝心笛彻底的昏迷了过去,可慕容御看到她终于安静了下来,却松了口气,愣愣的过了半晌之后,才响起找司徒安过来看看。 蓝心笛并没有完全昏迷。只是一时激动,身体有些吃不消,可是,当她躺在病床上,仍由着司徒安和其他的两位医生检查时,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甚至想着要是能一觉就那么睡过去,或许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她以为她和他的纠缠只是到月底,可现在却一切都是枉然了,她摆脱不了了,如果你曾经也这样绝望过,你就该知道,她此刻是一种什么心情! “不行,太弱了,她本来就已经是轻微流产了,胎就不稳,现在还在保胎的阶段,刚刚是受了什么刺激,现在恐怕是不行了!”,一个很专业的女医生蹙起了眉头,急切的说道。 (. ) ------------ 曾经的约定 蓝白相间的病服,衬托得蓝心笛的小脸越发苍白得可怕了几分,双眼没有聚焦的盯在某一处,耳边是检查的仪器发出来的轻轻地“嗡嗡”声,微弱的光从她身上扫过,她的眼睛也没有眨一下,好似就那么冻结了般,女医生摇了摇头走了出去,又转头看向了司徒安和慕容御,蹙眉说道。 “她的身体现在已经很弱了,我们会尽量的抱住胎,但是,如果病人不配合,或者是她下意识里不想要,那还不如现在拿掉,病人还不用受罪!” 司徒安点了点头,他知道她的意思,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慕容御仍是面无表情的深深凝视着仪器里的那个白希柔弱的身影,淡淡的,却也坚定的命令道,“必须保住,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 女医生是知道慕容御的,自然也大概猜到了蓝心笛的身份,只是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可作为一个有职业道德的妇科医生,她也顾不了司徒安在场,没好气的说道,“在这种时候,病人的情绪如此激动,就算是华佗再世,多半也没办法了,要想保住,除非她的心情能够好起来,再配合着吃些药!” 慕容御知道她说的对,只是俊脸还是微微的有些紧绷,彻底缄默,他何尝不知道她心情不好,她现在根本就是不愿意要这个孩子的,更别说配合吃药了! 女医生叹着气,还是介意道,“最好是别让病人闷在病房里,可以让她多出去接近大自然,接近家人朋友,再试着劝一劝,这孩子是天大的事,哪有母亲会舍得不要自己孩子的?” 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了松开,再握紧,慕容御无法承受这种无能为力的压迫,俊脸也是苍白如纸,慑人的鹰眸转向窗外,看着外面阳光灿烂一片,明明是最美的人间四月,可她现在却连看都不想看吧? ****** 黑色的天幕下,江穆恩一路飙车从城的郊外往市区里开,这两天他一直在全身心抓捕哪三个嫌疑人,可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他们赶到时,刚好被人灭了口。 “该死的!”,江穆恩一边开车,一边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对于蓝心笛现在的情况,他已经事先打电话给司徒安确定过了,现在慕容御马上就要结婚了,什么恨意也该结了,他绝对不能让慕容御再如此对待蓝心笛了。 狠狠的摔上车门,江穆恩同样散发着阴鸷冷冽气息的大步走进了多亚,一上楼,就看到了慕容御的人守在楼层外面,可是他丝毫不管,继续大步走了过去,却正好看到了从走廊深处的病房里走出来的慕容御。 “你来了?”,慕容御走到他面前,忽略掉他眼中的怒火,淡淡的说道。 江穆恩看着他,几乎切齿道,“人是不是你叫人做的?你到底想掩盖些什么?” “不是!”,慕容御淡漠的说道,他在接到赤鹰的电话时,说已经有人先他们一步找到了那三个民工。 “那她呢?你打算怎么办?”,江穆恩相信他说的话,只是脸色的怒气未消,冷着眸光道,“御,够了!放过她吧,她现在不能留在你身边了,否则,你下次看到的就是她的尸体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慕容御清冷的眸子抬起,凝视着他,淡淡问道。 江穆恩叹了口气,冷声说道,“她这次为什么出事?虽然我还没找到明确的证据,但是,更你慕容御身边的人肯定是脱不了关系的,想必,你也知道了?” 慕容御没有说话否认,只是不动声色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或许从你确定她是蓝苑的女儿那天起,你和她之间的恨意就那么分明,无论她做什么,都只会是枉然,哪怕你现在就算是真的爱上她了,可你们之间的那道鸿沟跨不过去,所以,我今天过来只想问你一句话,御,你真的想要看到她死吗?”,江穆恩看着他的神情,冷漠而坚定的说道。 “还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的承诺吗?等你不要她的那一天时,我会第一时间带她走,从今以后,她跟你的恩怨一笔勾销,从此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给她的伤,委屈,都算是她自己活该,你不需要负责!现在,该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慕容御的身躯,微微的一僵,俊脸微微苍白,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剧痛,他不会忘记了在最初时,他还厌恶,怨恨着她的时候,江穆恩答应不掺合这件事情,而和他以兄弟之义的约定。 微微的眯起眼睛,凝视着眼前坚定坦然的江穆恩,慕容御将心底的那份冷冽的杀气和蚀骨的剧痛,淡漠的开口,“她现在已经怀孕了,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才对她好?” 江穆恩俊逸的脸上僵了一下,冷声道,“这种事情你至少应该遵循一点她的意思!” 慕容御慑人的深邃鹰眸里闪过一丝剧痛的冷笑,哑声道,“你觉得她会选择留下这个孩子吗?你觉得她愿意生下要她命的人家的孩子吗?” 江穆恩知道了他的意思,也猜到了蓝心笛可能知道这次事情是谁做的了,冷冷的说道,“她想不想要是一回事,可你要不要尊重她,又是另外一件事!” “这个孩子有一半是她的血液,如果就因为恨着你们,而让她亲手选择不要自己的孩子,这对她来说太不公平,那么,同样的,你现在不顾她的感受,强行让她生下这个孩子,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不公平,所以,你不能这么自私!” 慕容御的眸子里,风起云涌,激烈的变幻着,眸色重新冷淡了下去,“我会好好考虑你的意见,但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别见她,他还不知道岳阳的事!” 江穆恩的拳头拽得紧紧的,却还是隐忍下了所有的怒气,直接转身大步走开了。 ****** 就双没睛。深夜的医院重症监护室内。 穿着一声无菌衣的袁珊,也就是岳阳的母亲正在为自己躺在病床上的儿子用棉签沾湿着温开水,一点点的擦拭着他干涸的唇瓣,仪器上的仪表却突然开始疯狂的异常跳动了起来。 那是心率狂降的征兆,那种下降,就是要将到人类都害怕的程度,岳母的脸苍白到不行,踉跄着扑向了门口,大喊着“医生,医生。。。。。。” 在一片激烈紧张的抢救中,护士还是把第三次的病危通知单,递到了半搂着袁珊的岳振东手中。 “岳先生,签字吧!里面还等着抢救呢!”,护士拿着笔给给了他,焦急的说道。。 身后,一个身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看了看里面,眼眸里满是腥红血丝的男人焦急的问道,“怎么样了?现在是谁在里面?” 护士抬头看到来人,赶紧鞠躬道,“司徒安医生,你来了就太好了,现在里面是秦副院长和李主任他们在呢!” “好,我知道了!”,司徒安说着就大步往里面走,他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出过医院回去休息了,刚刚好不容易在医院的临时休息室里眯一下,马上就又出事了。 岳振东什么都没有说,直接签了字就交给了护士,看着她进去后,抢救室的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袁珊双手把自己老公的衣服攥得死紧,连指甲都折断了也不知道痛似的,只是眼里的怒气和恨意那么明显,嘶哑着嗓音哭吼道,“我们的儿子他究竟做错了什么啊?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被人家给绑架了,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该是的没死,还要害了我们的儿子啊。。。。。。” “好啦,好啦,放心吧,阳儿他会挺过来的,他一直这么优秀,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岳振东也好似突然苍老了许多,可还是轻轻的拍着妻子的背,低哄着。 与此同时,走廊的尽头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慕容御眸色沉重的看着十几米远的地方,那两个原本是城教育界最春风得意的名师,现在,却因为唯一的独子莫名的被人绑架,生死还掉在一线之间,而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光华,那么凄凉的相互依偎着佝偻的背影。 直到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司徒安疲惫的摘下了口罩,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了,直到后面出来的几个医生,才和岳家二老交谈着什么,慕容御知道,这才算是抢救回来了,可是,下一次不知道那个男人还有没有这么幸运了。 司徒安自然是看到了远处慕容御的身影,径直走了过去,淡淡的说道,“这次已经没事了!” “嗯,辛苦了!”,慕容御自然是忽略不了他眼中的血丝,真诚的说道,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是为蓝心笛,还是其他人? 可司徒安却并不乐观,转头看向他,淡淡的说,“我觉得你该让蓝心笛知道岳阳的情况了,他伤的是头,而且是致命的地方,撑到现在算是奇迹了,恐怕,别让她以后恨你一辈子!” ps:此更为“葡萄和钱儿”的红包打赏加更哈!(n_n)谢谢!!! (. ) ------------ 我要这孩子 慕容御走回蓝心笛所在的病房楼层时,阎狐正好从外面赶回来,一看见他的身影,就急忙的走上前,急急的俯在他耳边说了一件事。 只见慕容御挺拔的身影僵了一下,眸子冷冽的扫了过去,满眼的狠意。 “老板,我没有说谎,这就是外面这边查到的证据,你看一下。”,阎狐一脸沉郁的把手上的资料袋递给了他在,接着说,“我也不是很明白,如果真的是夫人这么做的,那也就是说卫小姐帮忙善后了,请问是老板你授意她这么做的吗?如果是,我们现在怎么办?” 慕容御顺手拆开文件袋,蹙着眉头凝视着里面拿出来的照片,资料,包括通话记录,眸色中带着一丝猩红,有着淡淡的杀气和心痛,手指将手上的文件袋攥得死紧,险些就直接撕裂了扔掉。 “老板,你看这件事。。。。。。”,阎狐知道这件事情现在说起来很敏感,因为有证据涉及到上官瑾兰,而且上官瑾兰也完全有这个动机,只是他心里一直有着预感,觉得不管不该是上官瑾兰,因为一个在疯人院出来后,一直待在老宅门,连都没出的妇人,不太会把事情做得这么严密。 到底是上官瑾兰,还是卫语彦?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他都能理解,可为什么不能再做得严密一些,至少不要被他查处蛛丝马迹,不要被他抓到证据才好啊? 慕容御的俊脸苍白,直接将文件袋冷冷的丢给了阎狐,一句话都没说,倨傲挺拔的身影径直走进了病房,只是那肃杀的动作,预示着他此刻压抑在心底的怒火。 阎狐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直到病房的门缓缓关上,这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 我面来满。白炽灯明亮的病房里,屋子中间的病床白色被套深处躺着的纤弱身影上,小脸依旧苍白,额头上还有些细密的薄汗,慕容御走过去,坐在床沿上,抽了纸巾,轻轻的擦拭着她额上的汗液,这才发现发丝下,那些肿胀都已经消了,但那些青紫的痕迹还是触目惊心。 慕容御将纸巾扔在了垃圾桶里,俯身环住她,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掀开了她被汗水打湿的刘海,不仅露出了她额上的伤疤,更是让她整个小脸的轮廓凸显了出来。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慕容御的嗓音暗哑着轻轻吐出了一句话,只是这一句,却让原本就并为睡得深沉的小女人缓缓醒了过来。 可头痛得脑海中浮现起越来越重的撞击,就如那晚有人抓着她的头狠狠的撞在地面上一样,痛得意识都要迷糊了似的,蓝心笛的双手本能的抓紧了床单,秀眉微微蹙起,冷汗更多,长长的睫毛轻颤着睁开了双眸,这才开清楚了眼前的男人。 蓝心笛的眸子还是那么清澈如水,彷佛这样看着他,就能清晰的倒映出他细节的轮廓,慕容御收起了之前那柔情中带着剧痛的眼神,轻声道,“你醒了?” 动作极轻的放开了她,坐直了身体,别开眼,淡淡的说道,“你的身体现在还太虚弱,需要留在医院一段时间的调养,既然现在已经怀孕了,就不要再想那么多,身体要紧!” 蓝心笛小脸苍白的凝视着他的侧脸半晌,才双手撑着床铺坐了起来,被套滑落,露出了单薄的病人服,可她却丝毫不介意,反而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眸光颤动了一下,眼底闪烁着绝望的光芒,“你是什么意思?” 慕容御知道她一直在看自己,可还是没有转过身,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的眼神,突然听到她的话,大掌缓缓的握了起来,半晌后,才微微的吐出了几个字,“我要这个孩子!” 一句话,好似又激起了蓝心笛心底的肿瘤般,脸色愈发的苍白,抓紧了滑落在身前的被子,切齿颤声道,“你想要就要吧,反正你也快要结婚了,想要几个就让她给你生几个好了。。。。。。” 说完,蓝心笛就直接转过了身,背对着她睡了下去,也不管会不会再把他激怒,只是觉得不想再跟他沟通了,她现在已经不想看到他了,甚至觉得有他待在的地方都如同地狱,如果可以,她一秒钟都不愿意再和她呆在一起了。 慕容御听到她赌气般的留给了自己一个背影,终于转过身,单臂伸过去,轻松的将她捞住,扯进怀里,紧紧捆缚于自己胸前,俯首下去,贴近她的耳畔,呢喃道,“蓝心笛,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不要别的女人的孩子,就要你肚子里的这一个。” 在他炙热宽阔的怀抱里,蓝心笛扭头躲开他的气息,小脸煞白,冷讽道,“慕容御,你这是疯了,但是,别把我拖下水,我不想再死一次!” 她根本就不敢想象,如果他日,无论是卫语彦还是上官瑾兰知道了她怀着慕容御的孩子,还要生下来时,她们又岂会容得了她呢?或许,下一次,她就没这么幸运了吧? 慕容御何尝不知道她心底的恨意,听着她咄咄逼人的语气,却还是紧紧的抱着她,呼吸弥漫在她脖颈间的细嫩肌肤,哑声道,“我只要这个孩子,我和你蓝心笛的,所以,就算你有再大的不甘和恨意,都要给我生下来。” 他怀里的人儿,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了,原本清冷的双眸中,再次溢满水光,别开脸,哑声问道,“慕容御,你要的只是孩子,除此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会要,是不是?” 慕容御的身躯微微一僵,深邃的眸子中带着一丝蚀骨的剧痛,哑声冷漠道,“蓝心笛,别想着要怎么摆脱我,早就跟你说过,就算哪天我不要你了,其他的男人也休想碰你分毫,所以,你现在最好是乖乖的听话,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平安的生下孩子,也许那一天,我就放你自由了。。。。。。” 滚烫的眼泪在眼眶里骤然凝聚,剧烈的闪烁着,蓝心笛却只是冷笑一声,冷讽道,“你真的疯了,你要这个孩子,她们连我都容不下,又怎么会容下这个孩子?你这个疯子!” “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担心。。。。。。”。慕容御抱紧了她因为激动而颤抖的娇躯,唇瓣紧贴着她的耳,狠下心冷声道,“你现在乖乖的保住胎,就是你最重要的事。” 蓝心笛不再说话,整个人都只是不停的冷笑着,滚烫的眼泪滴落下来,滴在他的肌肤上,深深刺激着慕容御那颗冰冷无情的心,几乎崩溃的撕裂般低吼着。 “慕容御,你为什么对我一个人如此残忍?你为什么不问问我,问问我愿不愿意给一个连我的尊严生死都踩在脚下,漠视不顾的男人生孩子,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把自己的孩子交给这样冷很无情的男人?” 蓝心笛觉得自己的心脏都痛得快要窒息般,再也忍无可忍,满脸挂着失控发狂般的泪水,拼命的在他的怀里挣扎着,“你滚,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一想起他故意包庇卫语彦,蓝心笛就觉得自己没办法接受,卫语彦是要取了她的命,可他依然要护着吗? 慕容御脸色冷峻,大掌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她越是尖叫,他便钳制得更紧,将拼命挣扎着要逃脱他身边的她生生的禁锢住,几番折腾下来,蓝心笛再也没有了力气,虚弱无力的身体因为小腹突然袭来的剧痛而整个人瘫软下滑着。。 看着她剧烈喘息着,无力的瘫软在他怀里,慕容御猛然搂紧她的娇躯,俯首逼近她苍白如纸的小脸,用着世间最残忍的方式来威逼着她能安静温顺下来,不再揪着这次事件不放!嘶哑着嗓音冷声道。 “你说对了,我就是要对你一个人残忍,如果你敢让你肚子你的孩子有半分闪失,我会让你的一辈子,和你那些所谓的狗屁家人朋友全部给他陪葬。。。。。。” 他冷冽的鹰眸中带着夺人的杀气,死死的锁住她的眼底,将那些冷狠全部逼进她的灵魂深处,清晰的字眼如锋利去不见刃钢针灌入她的耳中,“所以,你以后不要再轻易提到不要他,知道吗?他是我慕容御的孩子,你碰不起。。。。。。” 蓝心笛的脸色白得吓人,听着他的话,缓缓在大脑里过滤着,突然觉得,也许此刻,才是她的天空开始真正的一点点塌陷吧?整个人都快要被他的话给伤得窒息,这就是她蓝心笛爱上的男人吗?从来都知道他恨,可从不知道他对她竟能狠到如此。 胃里忽然涌起衣服强烈的呕吐感,蓝心笛抓紧了她的肩膀,猛然“呕”的一声垂下头,直接肆无忌惮的在他的怀里剧烈的干呕了起来。 脑海中浮现起那几个人想要弄死她的场景,那种惊恐再次袭卷而来,胃里更是像被一只大手狠狠的蹂,躏着,蓝心笛呕得酸水都泛了起来,眼眸里更是一片滚烫的湿润,睫毛都被泪水紧紧的粘在了一起。 (. ) ------------ 不会不要你 慕容御并没有介意,就那么抱着她,任她吐了自己一身,鹰眸中早已没有了开始残忍时的冷狠,只剩下锥心蚀骨般的剧痛和复杂,薄唇苍白,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意念,会不会哪天,他会把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都给了她? 蓝心笛终于干呕完了,只剩下眼泪滑落脸颊,什么都不管,整个人直接往后一仰,宛若垂死般的精灵,虚软的瘫倒了床铺上。 “你等一下,我马上打盆水,出来给你清洗一下!”,慕容御满眼心疼的说完,就站起了身,往洗手间方向走去,因为蓝心笛已经三四日未进过食物了,就算是呕吐,也只是些酸水而已。 慕容御直接在浴室里就把身上的衬衣脱掉了,端着一盆温水,拿着毛巾走了出去,想帮她清理一下,蓝心笛依旧维持着那个虚脱的姿势躺在躺在床铺上,两眼未动的盯着天花板,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右手忽然抬起,紧紧的轻抚在了自己依旧平坦的腹部上。 蓝心笛感觉到自己的腹部上除了那些微弱疼痛感之外,其他的她什么都感觉不到,闭上眼,一颗泪珠滚落,苍白干涸的唇瓣轻轻的呢喃着,“宝宝,妈咪对不起你,不要你,只是不想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受苦,只是不想你还未出世就要被人惦记着怎么要你死。。。。。。” 明明她的声音那么轻,近乎呢喃,可神奇的是,慕容御好似全部听见了她的每一个字,那个赤l着精壮上身的冷俊男人,俊脸瞬间苍白,端着盆子的手,都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差点就打翻了盆子,呼吸都瞬间被人夺走了。 没有人能够体会到那一瞬间,就像是有把刀狠狠的扎在他的心尖上,痛得他仿佛就想此刻闭上双眸,让这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 过了十五的夜,渐渐的又黑了下来,宛若泼墨般黑,浓得都化不开似的,卫语彦穿着睡衣打开窗户,靠在上面,点燃了一根烟,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抽的原因,刚吸了两口,就呛得眼睛里一片水雾。 眸子里有些猩红,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翻到慕容御的电话号码位置处,死死的盯着,最后还是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自从蓝心笛这次出事以后,慕容御就没有再回过白玉兰,这几天都在多亚医院里待着,甚至连上官瑾兰都没有办法让他回来过,她知道阎狐他们查到了什么,更知道慕容御是因为这件事而不想见她。 但是,她更清楚慕容御不会因为这件事而真的把她怎么了,毕竟后期她已经处理得很完善,慕容御找不到一丝的理由来责备她,只是她明显的感觉到了慕容御在远离她了,这叫她怎么甘心? 想起慕容御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里陪着蓝心笛,她心里的恨就如疯涨的潮水般,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撕了那个女人,她全身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怎么能就被人轻易的挖了墙角? 烟雾缭绕间,映出了她狰狞般丑陋的容颜,如果说只有血肉模糊才能让那个女人彻底离开慕容御,那么她不介意再次剑走偏锋,谁叫她现在好似喜欢上跟她鱼死网破的块感,而且她知道,最后赢的一定是她,他们不是恨着吗?她就得让他们更恨,最好是至死方休! 卫语彦独自笑了起来,完全都都看到嘴里的烟什么时候已经碰到了她白嫩的手背上,直到疼意渐深,她才哆嗦着手,尖叫一声摔开了,烟头顺势掉在地上,高档的棕白色地毯,很快散发出一阵烧焦味。 她狠狠的踩上了几脚,一场突然的惊心动魄才终于过去,捂着手背,轻轻的吹了几口,看着那被烟烫了的一块小小的疤痕,突然想起蓝心笛这次好像只是受了一些小外伤,并不致命,那么致命的会是谁呢? 一个一直没有被她挂在心上的疑惑在她的脑海里翻腾着,几乎就要呼之欲出了,卫语彦看向那浓得化不可的夜,得意的笑了起来,哑声切齿的自问道,“蓝心笛,我看你还好不好意思活下去。。。。。。” ****** 凌晨时分,天还是漆黑一片,丝毫看不见黎明到来的曙光,慕容御带着一身的疲倦,独自开车回了白玉兰,蓝心笛现在的心绪并不稳定,如果不是卫语彦的那条短信,他应该是不会回来的。 刚上楼推开房门,就看见穿着一身紫红色睡裙的卫语彦就那么蜷缩在椅子上,窗户大开,夜凉如水,总会有些微微冰凉的冷风吹进来。 慕容御的眉头蹙了蹙,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语彦。。。。。。语彦。。。。。。,快醒醒,不要这么睡,容易感冒的!” 卫语彦假装着嘤咛了一声,片刻后,才渐渐醒过来,惺忪的眸子睁开,里面全是一片潮湿的水雾。 慕容御蹙眉更深,“你怎么了?哭过了?”不眸早然。 “御。。。。。。”,卫语彦呜咽一声,直接伸手扑进了他怀里。 慕容御的心里微微的颤动了一下,竟然有一种本能的想要退开,虽然知道她为他做了很多的事,可此刻她如此扑在他怀里大哭,又浑身冰凉,他又怎么能推得开她呢? “怎么了?”,慕容御抚摸着她的头发,浑身的冷冽和肃杀褪去了几分,淡淡的问道。 “御。。。。。。,你知不知道今天兰姨的私人医生来过了,他说兰姨她,他说。。。。。。他说。。。。。。兰姨又。。。。。。”,卫语彦再也说不下去了,泣不成声。 慕容御深邃的眸子闭了闭,已经了然,哑着声说道,“我知道了,你好好照顾她,什么都别跟她说,别再刺激到她了。” 卫语彦埋首在他怀里,使劲的摇着头,哭得更厉害了,“不,御,我不行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我现在都觉得自己已经力不从心了,御,你会不会觉得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照顾好兰姨,你就不要我了啊?不想和我结婚,不娶我了啊?” 慕容御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冽,不娶她吗? 这个想法,不是没有在他的脑海里出现过,也不止一次了,在确定蓝心笛怀孕的时候,在江穆恩那天晚上来找她的时候,甚至在几个小时以前,蓝心笛说着那些话的时候,他都有想过不娶卫语彦了,可是,上官瑾兰唯一能接受的就是卫语彦,他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慕容御将她紧紧的禁锢着自己腰间的手腕强硬的掰开,俊脸冷冽,满眼痛苦,沉声冷着嗓音道,“放心吧!别任性,好好的照顾自,下次别这样睡,容易感冒。” 卫语彦的嘴角微微的抽了抽,她就知道,她给上官瑾兰流的眼泪就是最好的武器,尽管她早已经感觉到慕容御的心不在她身上了,可她却很清楚慕容御在乎的是什么。 抹了抹眼泪,扬起迷离的眼眸看向慕容御,浅笑着,柔声说道,“御,你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还没有吃东西啊?我去帮你煮夜宵好不好?” 说着,卫语彦就站了起来,可是刚起身,却打了一个喷嚏,身体微微一斜,险些站不稳。 慕容御双眸一凛,赶紧伸手搂住了她,淡淡的说道,“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你还是先好好休息!” 卫语彦的心脏猛然一跳,四肢僵硬,她不用想就知道,他一直待在医院里,怎么可能吃东西呢?只是蓝心笛明明伤得不重,为什么还待在医院里? 努力的扯出了一抹嫣然的笑意,温柔的说道,“那好,我去帮你放水,你好好的泡个澡,也早点休息!” 慕容御松开了她的手,揉了揉眉心,淡淡的说道,“不用,你先休息就好,不用管我!” 卫语彦的心,彻底被抓在了一起,小手的指尖紧紧的拽住掌心,可还是浅笑着说,“好!” 这一次,她不能再心急了,她必须要先弄清楚蓝心笛明明伤得不重,为什么一直还待在医院里,而且慕容御这几天,更几乎是没有离开过多亚的陪着她。 ****** 换了一声白色柔软的棉裙,套了件米色的针织衫外套,柔软的发丝披散在双肩上,司徒安今天早上跟她说了,只要等下去检查的时候,一切安好,她就可以不用待在医院里了。 “现在看起来好一些了,不过胎位还是不太稳,最近一定要注意营养,让她保持心态平和才行,不能过于激动!”,妇产科的女医生,看着仪器上检测的信息,蹙着眉头说道。 慕容御是亲自陪她下楼来做检查的,只是看见那仪器屏幕上显示的小白点时,微微的扯起了嘴角。 这个小点就是他慕容御的孩子吗?真是太不可思议的事情了,还只是这么一个小白点呢,不知道以后会长得像她,还是像他呢? 只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是,此刻的楼道外,卫语彦戴上了大墨镜,看了一眼科室的牌子,咬了咬牙,走了进去。 (. ) ------------ 她是什么病 “喂,小姐,你是来检查,还是取药的啊,怎么走到这里来了?”,一个年轻的护士端着医药盘,好奇了看了看有些偷偷摸摸的卫语彦,探究的问道。 “你管我的,我只是过来检查身体的,需要你一个小护士管的!”,卫语彦板着一张脸,没好气的说道,可因为不想引起别人注意,又不敢太大声。 小护士尴尬的笑了笑,“对不起,小姐,我只是想问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卫语彦抿了抿唇瓣,编了个借口,“哦,我是过来拿结果的,只是里面好像还有病人,等了好久,他们都还没出来,我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进去。” “哦,原来是这样啊!”,小护士一副了然,然后看了玻璃里面的医生办公室,耐心的说道,“里面的是我们医院的贵宾,所以,可能不会按一般的流程来,时间可能是会长些,请您安心的再等等就可以了。” 卫语彦自然也是从那扇玻璃处,看到了里面的慕容御正在和医生低低的交谈之外什么,他一向冷冽的鹰眸此刻竟然是柔软,深邃中沉淀着复杂的情绪,只是因为正好背着光,她没有看到那张彩超。 而里面,医生正在边做着记录,边悉心的嘱咐道,“只要以后能好好的保养,胎儿就会没事的,不过慕容御先生还是要想办法让蓝小姐心情好起来才行,一直这么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就算有天大的事,也没有上帝赐给人间的小生命来得重要,希望慕容御像是能够好好的跟她说说,母子天性,她会明白的!” 尽管这个女医生的语气和态度都不是很好,似乎一点也不惧于慕容御这个人,但是慕容御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抿紧了薄唇,认真的听着,眸光却一直落在那个白色的身影上,突然淡淡的问,“她一直休息不好,可以再用安神药吗?” “还有?”,女医生惊讶的说了一句,更加沉下脸色盯着慕容御,冷声说道,“慕容先生,你要知道,头两天是没有办法对孕妇用了安神剂,本就不妥了,现在如果还用,那这个孩子还保下来干什么啊?何必这么折腾,出来后也是个有病的!” “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慕容御的脸色有些挂不住,深邃的鹰眸中闪现冷冽沉郁的复杂光芒,淡淡的说道,“不用当真。” 这时,其他的两个助理医师正好把蓝心笛扶了出来,慕容御赶紧走上去,把她搂在了怀里,让她整个人都靠在直接墨色的衬衣上,低头,眸子中柔光一片,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拨开了她额前柔软的刘海,轻声的说道。 “胎位现在已经稳了,而且什么都很好,所以,你最好不要再因为自己的一时之气,影响到了她!” 蓝心笛清澈的眸子里始终好像都有着一层淡淡的水雾氤氲着,像是终年都化不开的一般,唇瓣苍白而透明,轻启樱唇,“慕容御,你会护着他的,对吗?” 慕容御的眸光中剧痛一片,他知道她的意思,半晌之后,才开口,“我的孩子,我自然会护着。” “那就好,你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希望你们能把所有的恨意和残忍都留给我,反正我已经没有关系了,但是,请记得善待他,因为不是他想来到这个世上,是你强迫他来的。”,蓝心笛侧着脸,靠在他的衣服上,长而翘的睫毛不停的颤动着,眸子里仿佛千帆过尽般,疲惫虚软的说着。 短短的一段话,让慕容御俊脸微微的苍白着,搂着她腰肢的双手紧握成拳,然后又慢慢的松开,只是搂得更紧了一些,让她闭着眼眸安静的呆在他的怀里休息一会儿。 可还是忍不住的俯首,颤抖的薄唇轻轻的碰了碰她的额头,这样的痴缠纠结,让他意识到,如果没有了这个孩子,他们将不会再有任何的联系了。 ****** 而这样的一幕,同样也被玻璃窗外那个戴着墨镜的美丽女人看了个清清楚楚,她的脸色都有些发白,双手颤抖的握在了一起。 里面的那个男人,是还有不到一个星期就要和她结婚的未婚夫啊!!! 卫语彦的脑子里的怒气和恨意就如火山ba发般的岩浆,喷涌而出,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忍耐力才没有直接砸开这道玻璃窗,冲进去狠狠的扇蓝心笛两耳光,可指甲灌入掌心里的疼痛,成功的唤醒了她的理智。 那个已经放好了药盘又出来的小护士,在看到还站在门口的卫语彦脸色苍白,眼神中也可怕了几分,便好心的走上去,“小姐,你是不是人不舒服啊?要不你到旁边的椅子上休息一下,李医生应该很快就好了!”。 卫语彦抬起头,满是怒气的瞪着这个多事的小护士,冷声道,“里面在的病人得了什么病?是艾滋,梅毒,还是其他什么见不得人的性病,需要这么长时间?” 小护士震惊得脸色都变了,赶紧开口解释,“什么病啊?那位蓝小姐不是生病了,是怀孕了,只是前几天好像是摔伤了,有点轻微流产,不过现在应该没事了,不然也不会让她到这边楼来检查!” 突入起来的两个字,更是如惊雷般的在卫语彦的脑海中炸响,半晌后,煞白的脸上浮起一抹冷笑,颤声道,“怀孕?你是说她怀孕了吗?那,那是谁的孩子?她到底怀的是谁的孩子!!?” 她最后一句的猛然拨高了嗓音,让整个走廊上的人都吓了一跳,而这个小护士更是惊得后退了一步,唯唯诺诺的低声说道,“她,她当然怀的是那个慕容先生的孩子啊,不然,慕容先生怎么会一直陪着她呢?” 卫语彦狠狠地抓紧了自己手上的包,全身都被她的话气得颤抖着,慕容御一向是不会让别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的,这些年,就连她卫语彦这个准慕容太太都无一例外,那个该死的蓝心笛是怎么做到的?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她这几年虽然嫉妒,气愤,可从来不敢名目张胆的去干涩慕容御找那些女人,只是因为他曾经和她说过,他的孩子只会是他以后的太太来生,其他的女人都是肖想,难道说她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吗?还是被蓝心笛钻了空子? 小护士看她脸色不对,这才意识到自己多事,多嘴了,趁着卫语彦还在怔愣时,就赶紧脚底板抹油,开溜了。 ****** 正在这时,里面的人站了起来,好似要打开门出来似的,卫语彦还是保持了足够的理智和冷静,赶紧背过了身,站在墙壁的一角,低着头,假装打电话。 李医生站在门口,轻轻的拍了拍蓝心笛的肩膀,柔声的说到,“你呢,现在也不要再想那么多,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孩子是上帝送给你的礼物,就算是为了他,你也要把心情放轻松一点的!” 蓝心笛知道李医生肯定也是看出了点什么,所以,对慕容御的态度很是不好,可对她却是真心的的好,她知道她说的都对,对着李医生,蓝心笛双手下垂,浅笑着,很是恭敬的鞠了一躬,“谢谢!我知道了。” “嗯,那就先回去好好休息吧!”,说完,李医生就直接转身走回了办公室。 慕容御伸出手想要搂着她的肩膀,扶着她走,轻声的说,“你的身体现在还没有恢复,我抱你上去?”不年护没。 蓝心笛却只是淡漠而坚决的拂开了他的手,淡淡的低声说道,“我现在已经感觉好一点了,我想自己走回去!” 一说完,她就从他的怀抱里退了出来,直接抬脚,步履缓慢的向前走去了,无力时依赖他,是她没有选择的选择,而在自己有力气的时候,她希望能够为自己保留着那么一份坚持,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 而慕容御悲拂开的那两只手,在空气中保持着那个姿势,逐渐变得冰冷起来,愣了一下之后,才微微的垂在了身侧,紧握成拳。 他抬眸,看着她纤弱的背影,第一次清晰的感觉到了被人拒之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有多难受,心有多痛。 只是他没有看到的是,他背后的卫语彦同样双手紧握成拳,死死的咬紧了自己的唇瓣,眼看着他抬步追上去,却还是迟一步的护在蓝心笛身后。 直到那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熙攘人群的尽头,卫语彦才敢放肆的冷笑出声,从什么时候起,那个不可一世,孤傲冷狠的慕容御,竟然也会为了一个女人的一个小小的动作,而如此落寞! 当天,为了方便,慕容御直接带着蓝心笛住进了他在市区雍锦汇的一套精装公寓里,而蓝心笛根本就不知道他把她带到了那里,也不关心,从始至终,整个人都安静得宛若静放的栀子花般,好似只是选择了一个心无旁骛等待凋谢的时刻。 ps:此更为感谢“151410310”亲的红包打赏而加更哈,(n_n)谢谢你能喜欢沐沐的文文! (. ) ------------ 她不敢再爱 为了方便,慕容御直接带着蓝心笛住进了他在市区雍锦汇的一套精装公寓里,而蓝心笛根本就不知道他把她带到了那里,也不关心,从始至终,整个人都安静得宛若静放的栀子花般,好似只是选择了一个心无旁骛等待凋谢的时刻。 是的,她确实在等待,或许,她等待的是一场新生命的降临,也有可能等待的是一场生离死别的到来。 “你就打算这么一直睡下去吗?什么都不做,就只是睡着?”,柔软的大床上,慕容御翻身上去,掀开薄被,把闭着眼沉睡的人儿紧紧的抱在怀里,淡淡的说道,因为他知道,她其实是醒着的。 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他俯下身,轻浅的吻落在她柔软的发顶,饱满的额头,小巧的鼻尖,假装紧闭却颤动得厉害的眼睫,柔美的侧脸。 终于,蓝心笛在感觉到他要吻上自己的唇瓣时,猛的睁开眼,别开了头,淡色的唇瓣抿了抿,若有似无的轻吐着话语。 “那你觉得我现在可以做什么?去继续跳舞,还是去找个简单的工作,或许,你会觉得我更应该做的是好好的学习母婴知识?以便更好的确保你的孩子不会出任何的差错,可是,你确定这些就能保证他一定能生得下来吗?” 慕容御的眸色逐渐冷冽起来,再次俯首下去,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跟她眉眼相接,深深的凝视着她,好似要望进她的心底般,哑声到,“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有多恨?” “恨?”,蓝心笛清澈的眸子近距离的回望着他,淡淡的说,“我不恨,我有什么资格和理由恨?” 慕容御始终凝视着她的眼,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哑声道,“那你现在这副样子是做什么?不要告诉我,你现在还深深的爱着我,所以,才会如此答应生下这个孩子,因为,我能很清楚的看见你眼中的不甘和怨气!” 蓝心笛的小脸更加苍白了,凝视着他,冷哼一声,别开了脸,眸子里浮起了一抹更深更浓的清冷。 慕容御捏紧了她的下巴抬高,执意的要问出个结果似的,某人冷冽逼人,“告诉我,你现在是不是还爱着我的?是想着有一天能得到我的?对吗?” 静默了好久,蓝心笛的嘴角边扯起了一抹凄美的笑容,看得慕容御都恍惚了一下,淡淡开口,“也许吧,可是,你觉得你还值得被我爱吗?如果是,那你觉得是不是我在自己犯贱呢?嗯?”。 这一句话,让已经蛰伏在了这个高傲男人心底许久的怒火,再次被激发了出来,眼眸冰冷的看着她,却又不能对她怎么样,忽然俯首下去,狠狠的咬住了她甜美柔软的唇瓣。 听到她这样说,他气,真的很气,气得想掐死她的心都有,可却始终不敢咬得太重,在单薄的被子里纠缠着她,蓝心笛使劲的挣扎着,唇瓣里发出抗议的痛苦低吟,可反而让他牙齿磨得更加蚀骨了几分,惹得她整个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着,直到最后,她那些不争气的眼泪滚落了出来。 在尝到她苦涩泪水的那一瞬间,慕容御整个理智回笼,错愕的放开了她,满眼纠结的看着她再次满脸淌下了热泪,在心里痛骂着自己,为什么他就不能多忍忍她吗?她怀着孕,怎么能老是哭呢? “慕容御,你真的是没有心的。。。。。。”,蓝心笛流着泪,颤声说道,“如果你是我,你来试一试?你现在凭什么还要问我爱不爱你?还有意义吗?是的,我爱上了你,可是,是谁逼了我,逼得我不敢再爱?还是你觉得是我自作自受,就算再怎么不公平,这也只是我的命,可就算是命,你是不是也不该管住了我的思想。。。。。。” 说完之后,她又笑了,准确的说是苦笑,笑得那么凄凉,明明现在的天气渐热,空气中的温度也在逐渐升高,可慕容御在粘到她的泪滴时的肌肤处,却瞬间就迅速的失去了温度,一点点冰冷着他的身体。 蓝心笛从来没有这样的哭诉过,明明知道他不会懂,不会怜惜,更不会有半点的愧疚和心疼,可她还是哭了出来,她不是没有骨气,她只是忍不住,再也忍不住了。。。。。。 慕容御的心就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撕扯一般的痛着,痛得他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这样做,有多逼她,她同样是那么冷傲的一个人,在他如此不顾她的感受时,还要去逼着她承认她是自己犯贱,确实够冷血无情的。 再次俯首下去,轻柔细腻的吻着她的唇瓣,带着铺天盖地般的柔情和压抑着的爱与恨,他尝到了她的泪,苦涩而清冷,刺得他的心脏都微微的痛着。 “对不起,蓝心笛,对不起。。。。。。”,慕容御双手捧住她的脸,薄唇在她的脸上流连,如魔怔一般的哑声说着,一直重复,重复这三个字。 她的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止住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到那个在这世界唯一没有伤害,和不公平的睡梦中而去。 ****** 被随意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指“嗡嗡”的响了起来,慕容御反手摸了过去,淡漠的接了起来,“喂?” “御!”,温柔如水,却有些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慕容御本能才蹙了蹙眉,知道了是谁,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 “御,你还在医院里吗?已经这么晚了,要不要我给你带点宵夜过来啊?”,卫语彦的柔声轻问着,声音都有些飘渺。 “不用!”,慕容御没有任何解释,只是淡淡的拒绝了。 “那御,你今天晚上回来吗?大概什么时候回啊?兰姨今天晚上一直在问你呢,还说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应该把公司的事放一放!”,卫语彦的声音悲戚而压抑、 慕容御已经觉察到了她的不对劲,淡淡的开口,“好,很快就回来!” “哦,好,那你早点回来哈!”,卫语彦好似在笑着般的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透过车窗,仰头望着那个散发着昏黄灯光的窗户,她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慕容御现在在干嘛,突然,就笑了起来,直接一路狂飙着车子的奔向了多亚医院。 寂静的夜,而医院里,更是静得可怕,一路上,只有少数值班的小护士在一边做事,一边说着话,卫语彦一路都眯着眼,尽量避开那些人群,往事先调查到的楼层而去,她必须要亲自去证实一下。 正好赶上半夜交班的时间,不管是慕容御派去的保镖,还是医院的工作人员,都会在这个时刻换上另一批人,没有人特别在意这个低调,自若行走的女人。 卫语彦身影快速的闪到了那个特别重症监护室外,当透过那一大片的玻璃,看到床上那个插满了管子,没有散发出丝毫生命气息的年轻男人,嘴角不由得笑了起来。 因为她很清楚,如果说司徒安能把人安排到这里,那这个地方的摄像头监控一定很密集,而她所站的位置也肯定不是死角处,尽管她是披散着头发,微低着头,看不清正面,可她还是像个普通走错地方的病人家属般,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手机,悄悄的对着玻璃里面照了张相片,一刻没逗留的若无其事般走开了。 ****** 直到外面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慕容御才有些疲惫的动了动,怀里的人,眉头终于不再皱得那么紧绷了,睡得也深沉了一些。 他健硕的身体微微的僵硬着,腾出了一只手臂,蹙着眉头,这才感觉到自己维持了一夜的姿势,现在弄得手都开始发麻了。 他原本是想接了卫语彦的电话没一会儿就走的,可哪知道蓝心笛睡得极其不安稳,他抱着她柔软的身体,不想放,好似只要她轻微的皱一下眉,都能扯住他的心脏。 悄悄的翻身下床,给她一个人盖好了被子,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发丝,又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慕容御这才轻轻的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迎着微光,慕容御直接开车回了白玉兰,等到的时候,就六点刚过了,刚踏进屋,就看到了小芬正好往厨房走,应该是要开始准备今天的早餐了。 想了想,慕容御直接走过去,淡漠着一张脸,平静的说,“小芬,你今天收拾一下东西,换个地方!” “啊,慕容先生,你,你回来了?”,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小芬一个激灵,都吓得倒退了一步。 “嗯!”,可慕容御却没有丝毫的反应,淡淡的说,“我刚刚跟你说的话,清楚了吗,马上就去把东西收拾好,这里就不用管了,等下我会叫阎狐送你去一个地方,做什么,他会交代你的。” “慕容先生,出,出什么事了吗?”,小芬以为他是不要她做了,结巴的说着,语气中都带着一丝的哭腔。 慕容御没有心情跟她多话,冷声说道,“只是让你去照顾蓝小姐,阎狐会给你交代的,你照着就好!”,说完,就直接转身朝楼上去了。 这几天他都在医院里忙着,不管是对于上官瑾兰,还是卫语彦都该有个交待,至于这个所谓的婚礼,他自己都觉得犹若梦中,觉得那么不真实。 现在,蓝心笛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岳阳的事,现在只能先拖着,而那件事,他心里大概也有了个数,不想再追查下去,他只能选择让蓝心笛白死一次,找最好的医生去救治岳阳了。 脚步重重的踩在楼梯上,慕容御的俊脸也变得冷冽至极,薄唇紧抿,双手紧握,只有三天了,他到底该怎么做?还是说从一开始,他就不该轻易的承诺。 ****** 果然如预料中的一样,因为他好几天没有出现,上官瑾兰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就开始生着气,可当他把话说完了之后,几乎是马上的,她又开始发疯起来,不是砸东西,就是大骂大叫,而他只能低着头承受着。 这个是他的母亲,永远是那个小时候对他爱护有加,关怀备至的漂亮优雅的母亲,慕容御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女人会因为一个男人而疯成这样,所以,他没有办法去原谅让上官瑾兰发疯的男人和女人。 微微的皱着眉,眼前的一幕他都已经习惯了,只是在听到上官瑾兰声音渐渐变小时,他抬眸一看,瞬间呼吸困难,脸色煞白,几乎是狂奔过去,却还是晚了一秒。 “砰”的一声,上官瑾兰整个人就在他伸手的那一瞬间,重重的倒在了地板上。 “妈!!!”,慕容御ba吼一声,猩红着双眸冲了上去,将已经昏厥了的上官瑾兰搂进了怀里,失控般的大喊着,“妈,妈,你醒醒啊,你不要吓我,妈。。。。。。” 般汇一宛。慕容御的鹰眸里浮起了淡淡的水雾,嘶喊着外面的人准备车,一把将上官瑾兰从地上抱了起来。 “妈,你不能丢下我,你一定要撑住,不能有任何事啊,妈,你不能丢下我,以后我再也不气你了,我什么都听你的。。。。。。”,慕容御抱着上官瑾兰,失控的低语着,用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医院走廊里。 慕容御狠狠一拳砸在了墙壁上,深邃的眼眸里,盛满了震惊和痛苦,明明卫语彦前两天就跟他反复的提过,医生说上官瑾兰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不仅不能再受任何刺激,而且身体状态也不太好。 可他今天为什么要跟她顶嘴,为什么要跟她说想推迟婚礼呢,为什么说蓝心笛是无辜的呢?都怪他! ****** 卫语彦一脸焦急的冲了过去,直接拉着他,大口喘着粗气,嘶哑着嗓音,急切的说,“御,到底怎么会事?兰姨吃早餐的时候,不都还是好好的吗,怎么会这样了?” 慕容御的眼眸猩红,眼睛里除了焦虑之外,只剩下悔恨的痛苦,整个人颓废的靠在墙壁上,闭眸喘息,双手攥紧成拳,一下一下的狠狠砸在墙壁上,每一分时间都像是在折磨着他的神智。 妈,妈,你不要出事,一定不要,只要你好好的,你做什么都可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不管好坏,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听你的!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终于,那道明明一样的材质,却显得厚重的门,缓缓打开,司徒安跟身后的一声交谈着什么,就抬眸望向了已经大步流星走向他的慕容御和卫语彦。 “怎么样?”,慕容御几乎是有些颤抖的哑声道。 司徒安看了他一眼,认真的说,“御,我只能说伯母的生命危险现在是没有了,但是,你知道,我不是神经方面的,所以,伯母醒来之后会是什么情况,现在我们都没法给你确定,可有一点,你必须清楚,伯母这些年一直吃的药都对身体机能的副作用很大,所以,她的身体不是很好,特别是对她脑血管的硬化和薄弱,很容易引起骤然窒息,甚至死亡!” 当他最后两个字吐出来的时候,慕容御整个人都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脑海中只浮想起“死亡”那两个字,而司徒安接下来和卫语彦说的,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病床上,输液的袋子悬挂着,透明的液体缓缓的输入到上官瑾兰的身体里,慕容御的视线一直凝视着这个曾经风华绝代的女人,目光里一片复杂。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打量着这个从十三年前,就一直对他打骂不停的女人,可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就算是这样,他也一直爱着自己的这个母亲,在他眼中,她永远是最初的好妈妈。 他很庆幸,她现在还能在他身边,无论她怎么对他,他也很庆幸他还能时常看到她,想到这里,慕容御忍不住伸手去梳理着上官瑾兰已经泛起白丝的发丝,这才发现她真的老了。 慕容御俯身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轻声的说,“对不起,妈。。。。。。你一定要好好的,陪着我!” ****** 两天后。 “御,你说我们明天结婚时,我穿这件婚纱好看吗?我怎么觉得兰姨选的这个款式有点老气啊?”,卫语彦满眼无辜的望着他,无奈的说道。 其实上官瑾兰当天下午就醒了,到晚上时,司徒安就说可以出院了,而她醒来后,好像慕容御和她说的话都忘了,只是一味的惦记着婚礼的事,而且很热衷,任何事都要听她的安排,卫语彦甚至都觉得上官瑾兰跟之前好像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上来。 慕容御微微的蹙了蹙眉,瞟了一眼,淡淡的说道,“挺好的,妈的眼光不会错!” “哦,那好吧!”,卫语彦扯了扯嘴角应道,其实她真的很不喜欢这件婚纱,完全是上官瑾兰他们那个年代的老款了,丑得要死,可她没办法,现在也只能忍着,心想只有找造型师想办法了。 慕容御看出了她的不乐意,刚想说点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朝她点了点头,就走出去接电话了。 而卫语彦却也是轻轻的缓了口气,顿时觉得心情舒畅无比,每次都要特意的在他面前装得如此温柔贤淑,实在很费心,漂亮的眼睛突然想起了什么,朝里面的更衣室走去,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正在和小芬一起叠着洗好收回来的衣服的蓝心笛,在听到自己的手机响起时,竟然有几分雀跃,这个电话是岳阳帮她买的哪一个,而且除了岳阳,平时很少有人跟她连续。 何况,自从出事以后,她就一直没和岳阳联系了,这也让她有些奇怪,按理来说,她那天被人绑架,岳阳应该是在场看到了的呀,不会不担心她的,就算有慕容御拦着,可是电话应该会给她打的,而且这两天她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人接,正常情况他早就该给她回电话了,她一直是想着他的画展马上就要开始了,可能特别忙。 可看到屏幕上的陌生号码时,蓝心笛怔了一下,虽然小脸上仍旧平静如水,可心里还是有些失落,“喂,那位啊?” “是蓝小姐吗?我是卫语彦啊!”,卫语彦淡淡的说着,满脸的得意。 蓝心笛听到那个声音,死死的拽住手机,切齿道,“你还敢打电话过来,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就没人知道,你会遭报应的!” “哎哟!蓝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语气怎么这么不好?”,卫语彦揶揄道,“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可是好事呢,就是想问一下你现在的地址,大家好歹认识一场,我再怎么也得让人亲自把请柬送到你手上,诚邀你明天来参加我和御的婚礼啊!” 蓝心笛冷笑一声,小脸有些微微苍白,冷声道,“不用了!” “呵呵。。。。。。”,卫语彦拿着电话笑了起来,“也对哈,以你现在的身份,确实不太适合出现,但是,明天我还是会为你送上一份你现在最想要好的新婚回礼!” 一丝得意的笑容,就像是带着刻骨的耻辱感,透过电波传入了蓝心笛的耳膜中,直刺心脏。 “那就谢谢了,希望卫小姐你能新婚快乐!”,不屑的冷讽一句,强忍着泪水,蓝心笛直接挂断了电话。 卫语彦始终洋洋得意的神情,并没有因为她挂断电话而有丝毫的影响,反而笑着自语道,“我要在明天最幸福的时候,让你受最大的刺激,你确实该好好谢我,否则,可就真被蒙在鼓里了。” 而就在此刻,慕容御接完电话,进来找到了她,看见的突然得意的笑容,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了?” “没,没事!”,卫语彦有些心虚的扯了扯嘴角,笑得异样难看。 “嗯,那你先自己整理一下!我有点急事要出去,你就不用管我了!”,慕容御说完就直接走出去了。 ps:御的婚礼能举行完吗?会发生什么事呢?你们猜呢?精彩敬请期待哦! (n_n)~沐沐现在更新很乖啦,亲们还是要支持一下噻,不管是你的一张月票,还是一条留言,其实都很重要的哈! (. ) ------------ 祝新婚快乐 明明都已经快立夏了,可入夜后的风吹在蓝心笛一身白色棉裙上,还是有点凉,明明晚上风不大,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楼层太高的原因,她垂在背上的马尾发梢都在动人的翻动着,而额前的刘海更是无论她用手去顺多少次,还是依旧凌乱着。 她一直皱着眉头,有些烦躁的不停翻动着自己手上的白色手机,自从接到了卫语彦的电话后,她心里就一直不安着,她整整一天,都在试着联系岳阳,可除了电话是通的无人接之外,其他的一无所获,后天就该是岳阳的画展了,他说过要在当天让她看到那幅画的,就算再忙,不可能连短信都不回啊? “你就穿这么一点站在这里,不冷么?”,慕容御处理完公司的事,已经晚上7点过了,想都没想,他这两天都没来,明天自己就要结婚了,本不该来,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开车到了这里,又在车里抽了整整快一个小时的烟,才上来找她。 “我不冷!”,蓝心笛没有回头看他,只是冷淡的说了一句。 慕容御俊逸的脸色有些沉郁,上前想要从背后将她搂入怀中,可蓝心笛却始终戒备着他似的,几乎是在他抬手的一瞬间,就闪躲到了一边,而手里的电话正好响起了“嘀嗒,嘀嗒。。。。。。”的铃声。 他的眸子微眯,犀利的扫了过去,凝视着那个白色的翻盖手机,蓝心笛完全没想到这么巧,正好有人给她打电话,在略微的慌乱中,看到了上面的名字,还是背过身接了起来,“喂,是杨老师吗?” “嗯。。。。。。对啊,他电话一直没人接,嗯,那你知道他现在的画展怎么样了?。。。。。。什么?他也一直没跟你联系吗?嗯,我,我也没联系上他,我现在没法去找他,因为我现在很忙啊。。。。。。” 打电话过来的是舞蹈培训班那个岳阳的朋友,蓝心笛之前给他发过一条短信,侧面问了一下岳阳的画展,她没想到他会等到现在才回她。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一只大掌突然钳制住她的手腕,轻易的就从她纤长的手指中,取下了电话,自顾自的按下了免提键。 ****** 蓝心笛原本苍白的小脸,迅速涨红,下意识是想要抢回来,却被慕容御顺势带入了怀里,而对方听到她正说着的话就断了,毫不知情的说道。 “心笛,你也别骗我了,你的情况岳阳之前都和我提过,你现在是不是出不来?又被帝国那个混蛋给关起来了,他又在强迫你,对吗?我告诉你,你别急,岳阳之前就说过,总有一天,他会救你脱离那个混蛋身边的,带你离开的,到时候我们都会帮忙的,我的培训班还等着你一起来创呢。。。。。。” 蓝心笛紧紧的捂住了嘴巴,没想到原来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亏她辞职离开时,还一直在编着借口,一丝强烈的酸涩涌上来,她不想再听下去,在慕容御怀里挣扎着想要夺过手机。 而慕容御那如黑曜石般的鹰眸,此刻正散发着阴鸷的眸光,低垂着眼睑,阴冷威慑般的看着怀里的人。 “心笛?心笛你有在听吗?别难过,我们都是你的朋友,知道你是被那个混蛋逼的,你不是自愿的,逮到机会了,我们会帮你逃开他的。。。。。。” “慕容御!!!”,蓝心笛没有办法再让对方说下去了,大吼一声,伸手去抢手机。 可慕容御却快她一步,径直的挂断了电话,神色冷漠的看着她,几乎是在她要拿到手机的那一刻,甚至指尖都已经碰到了,可大掌却狠狠的向后一摔。 “啪!”的一声脆响,手机重重的撞在他身后的墙壁上,顿时粉身碎骨般的散落在地毯上。 蓝心笛瞬间被彻底激怒,狠狠的瞪向他,质问道“慕容御,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凭什么摔我的电话?” 慕容御知道她现在不能激动,忍了忍,却还是眸色冷冽,淡淡的说道,“摔坏了,再买个更好的给你,行了吗?” 蓝心笛气得浑身颤抖,使劲的推着他,“滚开,你这个神经病!” 健硕的臂膀搂过她纤弱的腰肢,一把就将她掠回了怀里搂住,冷冽的语气淡淡的响起,“你跟这些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嗯,还想着要拯救你,你说可笑不可笑?” 蓝心笛的思绪已经被他气得有些错乱了起来,脸色涨红,眸子里是一片薄薄的水雾,冷声道,“我和谁关系好,关你什么事!我就是等着他们有一天能救我离开你这个混蛋!” 显然,赌气的一句话,成功的将慕容御的怒火都激发了出来,甚至理智都有些背怒火掩盖。 大掌的力道微微阴狠,扣紧她的后脑,捏住她的下颌,强迫着她望向自己,冷声道,“老实说,你之前隔天就往外面跑,是不是天天和这些人搅合在一起,就是为了盼着能逃开我?痴心妄想!” “你。。。。。。”,蓝心笛被他捏得骨头都要断了似的,痛得不行,胸腔里的怒火瞬间ba发,眸子中更是酸涩一片,气得泪光闪闪,狠狠的推拒着他的胸膛,大吼道。 “是,我就是爱和他们掺和在一起,怎么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别以为你毁了我,就没人再看得起我了,他们真心的当我是朋友,不会嫌弃我脏,他们就是会帮我,你又怎样?” “我告诉你,慕容御,我总有一天会躲开你,总会找到那么个不会侮辱我,不会嫌弃我的男人,当我是个好女人,珍惜我,我总会幸福给你看的!” 慕容御的眸子里,已经是阴云密布了,ba吼一声,“蓝心笛,没想到你竟然到现在,还想着这个的!果然是践人的种,怀着我的孩子,还想着以后要去勾,引男人!” 几乎是在音落的同时,一手揪住她的手腕,一个狠戾的耳光就要甩到她的脸上,可蓝心笛却强忍着泪水,闭上了眼睛昂着头,不躲,死都不躲,尽管她的身体都在剧烈的颤抖着,小脸也是苍白一片,却还是在心里冷笑着。 打吧!打狠一点!最好是能将她心里关于“慕容御”这三个字相关的,还残留下仅剩的幻想,和期待统统的打碎! 这样,她就只剩下恨了,连怨都不要再有,那样,她想,怎么她的心都不会像现在这般撕裂着的疼痛了! 慕容御的手掌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去,只是眸色猩红,狠狠的钳制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睁眼看向他,低沉暗哑的声音,宛若地狱中的撒旦般冷声道。 “蓝心笛,我最后再说一次,你最好是不要以为你是我的女人,怀着我的孩子,我就不会真的把你毁个彻底,所以,你以为说话,做事慎重一点,如果再敢出去和这些人掺和在一起,我会连带着他们一起毁了,不然,你可以去试一试,看我慕容御是不是说到做到。” 在眼眶里凝聚起了温热的泪水,却怎么也流不出来,蓝心笛哽咽着,颤声却清晰的吐出一句,“慕容御,你这个b。。。。。。”论色裙额。 冷哼一声,慕容御阴鸷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杀气,警告道,“我早就告诉过你,蓝心笛,做我的女人只有两种下场,你最好是趁着我现在还对你有兴趣,别再惹怒了我,否则,哪怕是我不要,我也会彻底毁掉了你,别再想着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个男人来拯救你!” “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允许其他男人碰你的,你的想重生。。。。。。想幸福。。。。。。都是白日做梦,都见鬼去吧!” 那些滚烫的泪水终于一颗颗的滚落了下来,蓝心笛觉得自己此刻浑身都好冷,哪怕她在克制,用尽全身的力量去克制,却还是颤得无以复加,小手紧紧的抓紧自己胸前的衣服,微躬着腰,她的心脏好似都被剜开了一般,钝痛蚀骨。 这一辈子,她曾经幻想过她的幸福,她的未来,是那么的平淡如水,柴米油盐,那么的细水长流的好好活着。 在遇到他以后,她遗失了自己的心,她也曾幻想过,哪怕他永远不会属于她,那她也终将带着他曾给过的一丝温暖远离,她也可以没有遗憾的躲起来,在幸福的怀念中活一辈子。 可是,现在,这所有的一切,她所曾幻想过的那么平凡,简单的一切,为什么就那么难? 她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不想争,可为什么这么可怜的幻想,都要毁在这个她深爱的男人手里。 蓝心笛的身体渐渐下滑,意识渐渐远去,而慕容御却脸色铁青的搂住她的腰,让她紧贴着自己,最后,终于在她失去了意识的那一刻,哑着声说道。 “知道吗?我明天就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了?可是,你却打乱了我的心,那你为什么不能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否则,我也不会觉得这么恨!” 说完最后一句话,眸色始终阴沉的将她拦腰抱起,径直朝门口走去。 ****** 当蓝心笛打完点滴之后,渐渐清醒时,差不过就是凌晨了,正好是慕容御的婚礼,而他自己都不曾知道,他的这一场婚礼,在城,办得有多么的浩荡,奢华。 慕容御只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床上的人,而床上的人则是睁着眼盯着天花板,终于,在七点钟后,这一天的第一缕阳光洒进了病房,而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看了看,还是接了起来! “御!”,卫语彦温柔如水的声音传给了他,“御,你换好衣服了吗?我们都在白玉兰等你,然后,一起去教堂呢?他们说那边都安排好了!” 慕容御静静的听着,听着这个温柔的嗓音,可彷佛却距离很远,很远,模糊不清。 “御,你有在听吗?”,卫语彦紧张了一下,开口问道。 “我在,很快就过来!”,慕容御锋利的薄唇一张一合,淡淡的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扔到了一边。 好似在那一瞬间,他分明看到了床上那个平静如水的女人,脸色浮现过一抹痛苦的神色,可一眨眼,就没了,慕容御薄唇紧抿,盯着她看了半晌,轻轻的呢喃了一句,“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小芬等下会过来!” 蓝心笛的眸光轻微的闪烁了一下,却并未看他,只是嘴角微微的扯了扯,便没有了任何反应,像是根本就没当他这个人存在似的。 慕容御带着血丝的猩红双眸,还是盯着她看,像是压抑着剧痛,突然冒了一句,“蓝心笛,你为什么不祝我新婚快乐?” 蓝心笛的眸光颤了颤,这才把目光转向他,浅笑了起来,轻声道,“新婚快乐!慕容先生。” “好!谢谢!”,他的手死死的拽紧了手机,哑声道。 ****** 加长版的黑色劳斯莱斯花车,直接开到了白玉兰别墅,该来的人都来了,特别是卫家的人基本上是全部出席,可慕容家,因为没有联系上慕容淙轩,所以,就只有一个多年未现世的上官瑾兰,和慕容御的朋友,包括阙曜,郑凯,江穆恩。。。。。。,却惟独没有司徒安在。 卫语彦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笑得异常的幸福而羞涩,在一群女人艳羡的目光中,依偎进了那个一身挺拔的冷傲男人,他俯身亲自将她抱上了花车,车队缓缓的向教堂的方向驶去,可俊逸男人的嘴角始终勾起一抹淡漠的笑容,看得女人尴尬,心虚无比。 医院里。 “蓝小姐,你不要再吃一点东西了吗?这个粥很清淡的!”,小芬有些无奈的收起了蓝心笛只碰了两口的鸡丝肉粥。 “嗯,不要了!”,蓝心笛只是轻浅的挤出一抹笑意,转头看向窗外,低声的说,“今天的天气好像很好,我们下去坐坐吧!” “呃???”,小芬愣了一下,有些苦恼的说,“蓝小姐,这个不太好吧,虽然你现在没事了,但还是要等司徒医生来看过了再说啊!” “嗯,那好吧!”,蓝心笛并没有勉强,但好似有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小芬欲言又止。 小芬盯着她,突然就笑了起来,从自己的提到医院的包里,掏出了一个东西,得意的说,“蓝小姐,你是不是想问我在家收拾屋子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这个呀!” 那个被慕容御摔得电池板都掉了出来的,白色手机,此刻正好放在小芬的手心里,蓝心笛满眼的震惊,抿了抿唇瓣,“你捡起来了呀,肯定坏了吧?”。 “嗯,是坏了,你看,这些地方全都摔破了!”,小芬嘟起嘴角,很是无奈的把手机递给她,“但是呢,我又把它们全都上在了一起,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不过你可以开机试试看,应该还是可以用的!只是信号肯定会不太好。” 那个白色的手机,虽然全都上在了一起,可还是能明显的看到它的残缺,蓝心笛拿了过来,清澈的双眸中带着一丝忐忑,还是毫不犹豫的按下了开机键,明日就是1号,岳阳的画展开幕了,他说过,就算是有天大的理由,她也必须到场的。 屏幕亮了起来,但很快又渐渐恢复了沉寂,紧接着突然有一天彩信提示,她觉得那个电话号码的尾号有些熟悉,葱白的指尖颤动着,好似害怕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蓝小姐,你怎么了?没事吧?”,小芬见她神色不对,好奇的开口问道,随便把目光瞄向了她的手机屏幕。 蓝心笛定了定心神,还是按开了那条接收的彩信,可是,当看到屏幕上的那种不是很明显的画面时,她的心微微的疼痛了起来,拿起手机一看,下面有清晰的内容-- 岳阳为了救你,头部重伤,已经无法救治,即将死去,现住在多亚医院309重症监护。 “不,不。。。。。。”,蓝心笛拿着电话的指尖颤抖着,小脸瞬间苍白无比,温热的眼泪在眼眶里瞬间席卷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她颤抖的翻着消息看记录,是今早上发到她手机上的。 “不。。。。。。不可以这样,绝对不可以,怎么会是这样的呢?”,蓝心笛失控的喊着,手机直接从她手上掉落,再次滑到在地板上。 蓝心笛已经顾不了自己,激动而失控的掀开被子就往地上跑,小芬不明白她到底是突然怎么了,只是看到她的动作后,赶紧伸手去拦住她,“蓝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了啊?” “小芬,快,快带我去重症监护室,求你了,你快带我去。。。。。。”,蓝心笛无力的抓紧小芬的手腕,带着哭腔哀求道。 小芬被她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是懵的,可看到蓝心笛这样的目光,还是木讷的点了点头,“好,好!” ps:嗯,沐沐知道,最近亲们可能看到这一部分的内容会觉得有些难过,不过请相信,乌云过后有晴空哈!(n_n)~ (. ) ------------ 撕心的闹剧 当小芬扶着她走到309所在的重症监护楼层时,她们远远的就看到了司徒安一身手术服的从旁边的抢救室走了出来,和等在外面的两个老人摇了摇头,唇瓣动了动。 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只见那个夫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整个身体都在往地上滑,却被旁边的中年男人死死的拽住,相携着,佝偻着背影往抢救室里面走去。 蓝心笛苍白着脸,浑身都颤抖得不像样,根本连脚步都抬不起来,可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了下来,在小芬的帮助下,一步步走到了司徒安面前站定,带着哭腔的声音质问道,“岳阳他怎么了?” 所有的人都被她吓了一跳,司徒安震惊的看着她,不敢置信的说,“你怎么来了?” “是啊,我怎么来了?我怎么才来呢?”,蓝心笛纤细的身影颤抖着,泪光闪烁,大声的质问,“你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把岳阳怎么了?你告诉我啊!” 司徒安闭上眼静默了一下,深深的吐了口气,才淡淡开口,“很抱歉,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一瞬间,蓝心笛宛若遭遇重击,她终于清楚了,原来不是玩笑,不是谁的恶作剧,一切都是真的! “。。。。。。你们这群混蛋。。。。。。混蛋!!!”,蓝心笛失声痛骂着,心就像是被人撕裂了般的痛,小手使劲的撑在小芬的手腕上,苍白的小脸上,一行清泪倏然滑落。 岳阳。。。。。。,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来?怎么可以这样做?你怎么可以!!! 蓝心笛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淌着泪,直接跑进了病房,这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房间,普通的房门,可当她的手去推开那扇门的时候,那门却好像沉重得犹如承载了整个生命的重负。 而她看到的就正好是岳振东把白布盖过岳阳头的那一刻,蓝心笛踉跄一步,又倒退到门板上,顺着门再重重的撞在墙壁上,重重的一声闷响,惊醒了所以陷入这份沉重的人们。 蓝心笛浑身都在颤抖,彷佛掉入了冰冷的魔窖般,良久后,才颤步过去,重重的一下跪在了地板上,哑声低泣道,“岳阳,你起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这样的,不是因为我,你明天就要开画展了,我不会再闹着要去看那幅画了,你不要这样演戏来骗我,我知道你是好好的。。。。。。” 原本陷入失子之痛的岳家二老都快哭得不能自已了,忽然出现的蓝心笛着实让他们愣了一下,岳母听到她的话,痛苦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眼里像是凝聚着巨大的悲痛和恨意,含着泪转身,“啪”的一声,给了她狠狠的一个耳光。 蓝心笛的小脸歪过去,身体都差点斜倒,原本就苍白的肌肤上,殷红的掌印很快了浮了,她闭了闭眼睛,才强撑着稳定了一下,否则,整个人会再次晕倒,因为这一巴掌,真的太狠,太痛,更是打在了她的心上。。。。。。 岳振东见妻子又要动手,眸色悲痛的伸手横过去搂住了她,蓝心笛清楚的听到了岳母在岳振东怀里挣扎着,失控的痛哭道。 “你放开我!放开我,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们的儿子没了,没了,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他是被人活活的打死的,他还那么年轻,就被人杀了,杀了啊。。。。。。” 她的嗓音凄厉,撕心裂肺般的痛哭着,一声一声的宛若从地狱中传出来的一样,狠狠的撕破着人的心脏,痛不可遏。 蓝心笛强撑着自己已经虚弱不堪的身体,尖锐的心痛已经让她浑身麻木得没有任何感觉,猛然爬了起来,将原本要上前去扶她的小芬狠狠的推开,朝着外面疯狂的跑了出去,等到司徒安追出去的时候,那个纤弱的身影已经上了一辆缓缓停下的计程车。。 “去教堂。。。。。。求你,快一点!”,蓝心笛全身都疼得发颤,手臂撑在车椅上,低着头哽咽的说道。 “这位小姐,你的脸色不太好,还是赶紧回医院吧。。。。。。”,司机好心说道。 “我不需要,我求求你,快一点。。。。。。”,她的泪水更浓,几乎是在哽咽般的乞求着。 ****** 豪华的车队,绕完了整个城,才缓缓的抵达教堂停了下来,明明是温香软玉在怀,可慕容御的俊脸却是微微的憔悴苍白,慑人的鹰眸里更是一片荒凉的阴冷。 漫天的玫瑰花瓣,雨飘洒着,只是走过了从车门到教堂台阶上的这么一段红地毯小距离的飘洒,空气中就已经满是花香。 媒体疯狂的抓拍着这一幕,而不同角度的摄像机更是从头到尾的如影随形,这时,突然一个纤弱得如幽灵般的白色狼狈身影狠狠的推开着身边的人群,朝着那两个人走了过去。 蓝心笛第一次觉得自己也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原本清澈的双眸,凝聚着巨大的恨意,凌厉的怒视着那两个人的身影,毫不犹豫的快速疯跑过去,成功的挡在了他们面前。 现场有些惊咋的女人已经失声尖叫了一声,不是因为蓝心笛的出现,而是她们看见了蓝心笛那条白色的棉裙上,后面满是鲜红一片,婚礼顿时沸腾了起来,甚至还有一丝混乱。 慕容御下意识的扯开了一直背卫语彦强行挽住的胳膊,深邃冷冽的目光窒息般的看着来人,而蓝心笛却只是看着他们,冷笑着,哑着声大声道,“知道吗?岳阳死了,他被你们杀死了!” 整个婚礼现场因为她的一句话,哗然一片,而媒体更是苍蝇见到了血般,越发的疯狂了起来。 慕容御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蹙着眉头,却还是忍住了心绪,“你想怎么闹都可以,但是不是现在,我马上让阎狐送你回去!” 蓝心笛却在他的话刚说完的时候,猛然上前去抓住了卫语彦本就蓬松的婚纱,眼眸猩红的大声低吼着,“你这个杀人凶手,你给岳阳偿命,你陪他的命。。。。。。” “放开!”,卫语彦冷狠的低吼了一声,脸上的杀意明显。 “除非你马上去给他赔命,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蓝心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把卫语彦拽得死紧,好似自己完全不要命了般,“你这恶毒的女人,你要我死,就让我死好了,为什么要对他下手,他是无辜的,你以为你们就能把罪恶掩盖得了吗。。。。。。” 几句话,终于狠狠在戳痛慕容御的心,俊脸更加苍白了,刚想伸手去搂住蓝心笛,而卫语彦却眼疾手快的猛然顺势扑向了蓝心笛,更是死死的推让着她,对着赶过来的保镖大喊着。 “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快把这个勾,引御的践人给我拖走,扔出去!” 终于再听到卫语彦骂的那声“践人”时,一直在旁边强忍着怒火的江穆恩,眼眸里猩红得宛若滴血般,狠戾的一个巴掌重重的扇到了卫语彦脸上,顺势把已经被卫语彦推得快要晕阙的蓝心笛扯进了自己怀里。 “啪!”,“啊--”,卫语彦尖叫一声,因为高跟鞋踩在了裙摆上,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慕容御的手却是狠狠在抓住了蓝心笛的另一只手腕,狠狠的瞪向江穆恩,两个同样高傲冷狠的男人之间,完全是力量均衡的较量,他的骨节因为用力,而微微的泛白,同样,江穆恩的火气也是越来越大,原本一片哗然的现场,因为着突然的一幕,而瞬间安静了下来。 “今天是你慕容御的婚礼,我不想跟你动手,你最好是马上放开,让她去医院!”,江穆恩字字清晰地切齿说道。 蓝心笛开始只是憋着那么一股子气,靠意念支撑着,刚才又太过于激动,此刻身体的本能已经让她虚弱不堪了,再有没有力气说话了。 慕容御的手,始终狠狠在抓着她的手腕,脸色紧绷,死都不想放开。 “看来你们还真的是想让她死在这里了?”,江穆恩冷声道,眸子里迸发着阴冷的光芒,更是冷笑一声,带着阴森冷冽的味道扫了一眼,已经被人扶起来了的卫语彦,含着巨大的嘲讽道。 “慕容御,看来是做兄弟的我高估了你的智商,心如蛇蝎的女人你都敢娶,是想彻底玩儿死她吗?” 最后的一句话,他说道声音都有些粗噶暗哑,几乎是咬牙切齿,此刻,他恨死他自己对于慕容御的过分信任了! 在婚礼上被人这样欺辱,卫语彦脸色涨红,大声喊道,“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说八道?” “你给我滚蛋!”,江穆恩猩红着眼眸,朝卫语彦厉声吼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对我指手画脚了,别以为有卫家护着你这个恶心狠毒的女人,我就不敢动你了,你最好是别让我逮到证据,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惨字怎么写!” “你。。。。。。”,卫语彦气得不行,手指颤抖的指着江穆恩,涨红着脸,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卫靳南终于走出来挡在了江穆恩和卫语彦中间,看着他,微眯着眼狠厉道,“穆少,适可而止,否则,大家都没好处!” 江穆恩冷哼的一声,弯腰抱起了虚弱却并未完全昏阙的蓝心笛,冷狠的看向了慕容御,“你的游戏到此为止,以后她由我来守护!” 一说完,江穆恩就毫不顾忌任何人的眼光,大步流星的朝外面走去,心里焦急得不行,突然觉得自己刚刚不该这么冲动,应该先把她送医院,心里想着,他突然就朝外面停车场的方向狂奔而去! ****** 踩着一地的红色花瓣,明明江穆恩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可慕容御脑海中还是那个刚刚早就奄奄一息的纤细人儿,她现在该怎么接受岳阳的死啊? 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刺眼,慕容御脸色沉郁,伸手用力的拽下胸前还绑着鲜花的“新郎”标识,大步的朝阶梯下走去。 卫语彦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就已经下了两步阶梯了,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就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去。 “不,不。。。。。。”,卫语彦踩着高跟鞋,几乎都顾不了自己刚刚被摔在地上擦伤的手臂,踉跄着冲了下去,猛然抱住他,痛哭出声,“御,你要干什么去?今天可是我们的婚礼啊,马上就要进去宣誓了,妈他们都还在里面等着呢,你怎么能现在就走?” 撕了徒那。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喊声,让周围的一切都喧闹都再次禁声,气氛瞬间紧绷。 慕容御俊脸已经绷得不能再紧了,脚步想要移动,却被她拖得更紧。 卫靳南直接伸手挡在了慕容御前面,冷声道,“御,今天不止是你一个人的婚礼?就算你不顾及与我们卫家从此反目,你们慕容家的声誉,难道你真的不顾及伯母的命吗?你想让她等下出来后,知道这一切,被你活活气死!” 郑凯和阙曜他们几个都不喜欢卫靳南,但作为慕容御的生死之交,衡量了一下大局,还是走上前,低声道,“御,你放心吧,蓝小姐有穆在,还有安,肯定不会出事的,你现在走肯定没问题,我们都挺你,但是伯母她。。。。。。” 眼泪已经弄花了卫语彦脸上的妆,而且因为开始的拉扯,头饰都有些凌乱,当着这么多媒体的面,就算卫家老爷子他们都在教堂里坐等,没有出来,可外面还是有这么多亲戚朋友,他们很快就会知道。 所以此刻,哪怕是豁出了一切,牺牲掉尊严,甚至以死相逼,她都要留下这个男人,低声的哭喊道。 “御,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爱我了吗?就算不爱,你现在连兰姨都不在乎了,是吗?你就只惦记着那个你恨的人的女儿,是想让兰姨死,还是想让我们都死,来成全你一次啊?” 尽管人群中都在窃窃私语着,可慕容御的脑海里却犹如千帆过尽般,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嘶哑着嗓音道,“好。。。。。。,结婚,我们继续结婚!” 不仅是卫语彦,而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已经是一场笑话了,如果新郎再离开,那就不只是笑话,而是两大家族的仇恨了。 欢乐温馨的气氛已经很难再被捡回来了,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慕容御的脸色始终沉郁紧绷着,可没有人看到他鹰眸深处那被掩藏着的剧痛和复杂。 洋洋洒洒的花瓣再次飘扬了起来,只是再也没有了浪漫的情怀,只是一份凄美的挽歌! 婚礼的流程步骤如旧,慕容御却是觉得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的,在这个神圣的教堂里面,神父的话带着空灵的意味回荡着,而他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听清楚,只是在神父说完之后,本能的吐出三个字:我愿意! 卫语彦含泪回应着他,交换了戒指,她带着泪水般的面容,主动吻上了他薄凉的唇瓣,只是在她靠近的瞬间,慕容御的脑海里闪过了那双清澈而绝望的眸子。 ****** 江穆恩抱着已经在路上彻底昏迷了的蓝心笛,疯狂般的朝已经让人抬着担架等着门口的司徒安,急切的说,“她流了很多的血,快!” “快,抢救室!”,司徒安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随着一群医务工作人员,奔跑向了李医生她们都早已准备就绪的抢救室。 医院走廊上,医生护士不停的来来往往的忙碌着,姜明停好了车,也跟着跑了进来,看见江穆恩的白色衬衣上,满手全是已经快要干涸的血液,蹙着眉头说,“江局,你还是先去洗个手吧,男人碰到这些都是不吉利的!” 江穆恩抬眸看了他一眼,薄唇紧抿着,半晌后,才呢喃出声,“我江穆恩从来就不行这个邪!” 终于,江穆恩像是等待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司徒安从里面满眼血丝的走了出来,靠在墙壁上,凝视着一身狼狈的江穆恩,俊朗的容颜笑了起来,戏谑道。 “你说御那个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最近什么时候摔坏了脑子没让我们知道,不就是女人的事吗?怎么就能弄得这么乱,明明简简单单的事,偏偏弄得这么复杂,现在这摊局面我看他怎么收拾,这段时间都快要把我都整崩溃了,真后悔当年认识了他这么个家伙啊!” 江穆恩听到他这样说,就知道蓝心笛应该是脱离了危险,紧握的拳头,微微松开,同样弯起了唇角,淡淡的说,“我也真后悔认识他了,不然也不会眼看着这好好的人,被他霍霍成这样,真恨不得抽他一顿!” “走,陪我抽根烟去!”,司徒安突然站直身体,哑声说道,他们平时都是不抽烟的,除非是心里很烦躁的时候。 江穆恩有些不放心的往里面看,却直接被司徒安揽住肩膀就往前面走,“安啦,我的精英部队在里面呢!” (. ) ------------ 求你帮帮我 等到江穆恩换了件司徒安放在医院休息室的衣服,走回到病房时,有护士正好在撤去蓝心笛的监测仪,只见一个女医生对着床铺上昏迷的人儿,轻轻的说了几句话,然后,又交待了旁边的护士两句,就这才转身走了出来,却正好对上站在门口的江穆恩。 他刚刚隐约听到了她在说,“什么事都别太激动,再伤到宝宝就真的不好了。。。。。。”,很琐碎的低语,却还是希望能够温暖得了蓝心笛的心。 江穆恩点了点头,就走了进去,凝视着被虚汗打湿的发丝,心底酸涩着,疼惜不已。 “心笛?蓝心笛,你是不是醒了?”,江穆恩在看到她的眼睫动了动时,低声的轻问着。 蓝心笛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水雾的缓缓睁开,泛着清冷薄凉的光芒,巴掌大的小脸上,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绝望,就那么无神的望着他。 “心笛。。。。。。”,江穆恩哑着声音再次低唤着她,眼眸猩红,却也是痛彻心扉。 纤弱的手指缓缓抬起,紧紧的抓住了江穆恩的衬衣下摆,死死拽住,淡色的唇瓣缓缓开启,闪烁的清眸看着他,气若游丝,“你帮我,帮我跟他们说,帮我告诉警察,是卫语彦要杀我。。。。。。才害死了岳阳。。。。。。慕容御他有证据的。。。。。。” 她的身体虚弱,刚说了两句话,整个人都瘫软得闭上了眼睛,江穆恩俊脸煞白,可还是听懂了她的意思,一时语塞,苍白的俊脸再度询问了一次,“你,你刚刚说什么?御他早就知道了?” 难怪?这才事件后,他手下的人,怎么查都没有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看来是慕容御的人先一步了。 蓝心笛闭上了眼眸,让尖锐的痛包,围了自己,一幕幕清晰的浮现了出来,她清楚的记得那个男人曾经在她耳边清楚的说过,“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没有人会替你找回公道!” 曾经一度,她想过是她自己命贱,命不好,该她倒霉,可现在呢,死的那个人不是她,那她又该怎么办呢?那就不是活该了。 想到岳阳,她整个脑海里都是呼啸而来的尖锐刺骨般的疼痛,如果说不恨,哪又怎么可能,在激烈的心理斗争间,她的小手忽然碰到了自己的腹部上,指尖轻轻的按着,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那里面是那个男人的一丝血脉! 小腹上还有一股她并不陌生的轻微疼痛,放在腹部上的拳头攥紧,发出冰冷的声音,“孩子还在,对吗?慕容御的孩子还在我的肚子里,是不是?” 蓝心笛的小脸很是苍白,缓缓的张动着唇瓣,发出的声音明明是低哑的,却是冷淡清晰。 “嗯,这是好事啊!”,江穆恩难看的扯起嘴角尴尬的笑了笑,仰头舒缓了一下气息,胸腔里却依旧有种不能ba发的怒气,慕容御那个家伙到底是想要怎么样?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居然还敢和那个女人如期的举行婚礼,他到底该死的在想些什么? 蓝心笛却是冷笑一下后,平静的说道,“你让人帮我把他从我的肚子里拿掉吧,只有你可以帮我了!” “为什么要拿掉?为什么这么辛苦才保下来的孩子要拿掉?”,江穆恩在听到她的话后,整个人都被惊得不行,死死的盯着她,情绪有些激动的反问着,“是他不要么?混蛋,你等着,我去找他!” 江穆恩也不知道自己的怒气从何而来,一说完,就直接转身准备往外走。 “不用了,我已经不在乎了!”,一个低哑却清晰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悲痛,及时的从他身后响起。 江穆恩木讷的转身,却正好看到她娇小的脸蛋上,竟然早已经淌满了泪水,长长的睫毛粘着泪滴颤动着,一颗颗滚烫的眼泪,不断线的蜿蜒在她苍白的脸颊上。 “。。。。。。如果我连生命都不想要了,那我还会在乎肚子里的孩子吗?”,蓝心笛纤弱的嘴角扯起一抹苦笑,没有人知道她在说这句话时,那种痛有多蚀骨,多锥心! 稳了稳心绪,继续哑声说道,“江先生,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那么,能不能就算我再求你一次,你仁慈一点,不要等到哪天再让他亲自动手杀了我的孩子。。。。。。” 江穆恩的身体,僵硬到了极点,活了快整整三十年,他从来都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那么清晰的感觉到身边人所散发出来的恨意,那么强烈,拳头狠狠的攥紧,骨节处都泛起可怕的白色,两大步走上去,俯下身,猛的将躺在床上的女人直接揽住肩膀搂起,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在她惊慌的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时,江穆恩垂眸看向她,倒映着她面容的双眼里,竟然突然就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大掌紧紧按在她的后背上,切齿道。 “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回这个公道的!从现在开始,你这条命是我江穆恩的,由我来护着你!” 说完,就直接将她抱起,朝着病房门口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那个同样优秀得如天神般的城最年轻俊逸的江穆恩局长,一脸冷冽的抱着一个穿着蓝白相间病服的纤弱女人走了出去。 ****** 蓝心笛没有想到江穆恩会就这么抱着她离开了医院,因为现在身体很是无力,为了保持着一点距离,不全部靠在他怀里,小手只能本能的圈住他的脖子,低声的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的休养,我带你去半山,哪里空气好!”,江穆恩轻声的说着,他知道她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如果不躲开,那么,不管是慕容御来,还是岳阳的事,都会让她激动起来。 “为什么???”,蓝心笛一张笑脸愈发苍白了,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类似于绝望的光芒,突然很不想跟他走,她是那么了解慕容御,他怎么会这么简单的就放过她呢? 江穆恩不想说得太明白,免得触动了她的情绪,小心翼翼的说道,“这里会有太多的人出现,不是每一次我都能正好在你旁边让他们滚蛋,而你又不喜欢看见他们,这是最好的办法,不是么?” 弱的手指抓紧了他背后靠肩处的衬衣,越抓越紧,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眸子里再次渗出水雾一片! 蓝心笛本以为除了想到岳阳之外,无论她自己多惨,她都不会心痛了,更不会因为这份痛而落泪了,可原来并不是,江穆恩对她的好,就如岳阳每一次对她好一样的,那么体贴,那么为她考虑,还不给她压力。 就像是最锋利的刀片轻轻的划过她稍微有点结痂的伤疤,伤口被撕裂开,血流不止! “怎么了?你是不是有话要说?”,江穆恩抱着她放进了姜明打开的车门,蹙起眉头,从她的神色中察觉到了异样,轻声的问着。 蓝心笛低下头,抽泣了一下,才气若游丝的吐出了一句,“我想去看岳阳。。。。。。” 说完之后,抬眸看向他,眼眶里的泪水闪烁着悔恨和痛苦的光,哑声呜咽道,“都是因为我,他才这样的,他还那么年轻,他还有那么美好的前途,都是为了我。。。。。。可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恨,为什么上帝这么不公平,他不知道该死的那个人是我吗。。。。。。” 江穆恩的眸色闪过一抹痛色,怜惜的按住她的肩膀,坚定的说,“你不能这么想,你必须得给我记住,你的命是他换来的,你就该好好活着,他没做完的事,你要帮他完成,你想报的仇,却做不了的,没关系,只要你说话,我帮你!” 蓝心笛喘息着只是轻轻的摇着头,呼吸来回一次,心脏就被撕痛着一次,痛不可遏,小手攥紧了身上的衣摆,几乎要把那单薄的衣料撕破般。。。。。。 江穆恩压抑着胸腔里翻江倒海的疼惜,近距离的凝视着她,温柔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小脸上,坚定的说,“没关系,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也不要着急,你把自己养得好好的,我们有的是时间让那个女人付出代价,让他悔恨,一个都不放过,好不好?” 一说完,就直接将眼里闪烁着泪光的她,紧紧的拥在了怀里,哪怕是她本能的想要推开他,他这次也不想再放开她,让她被人轻贱了! ****** 清晨,天空微微的泛起了亮光。。 卫语彦缓缓转醒,嘴角噙满着一抹妩媚的笑意,满脸幸福的翻身,想要伸手拥住身旁的男人,可手摸到的却只是一把空气,原本该是温热的被子下,竟然是冰冷一片,没有半点生气。 一个激灵,所有的睡意尽消,卫语彦猛然睁开了眼,翻身坐了起来,惊讶的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婚房,拿过手机一看,才六点过,他去了哪里呢? 套了件睡袍,她楼上楼下的找了一圈,却是一个人影子都没有,怀着一丝忐忑,她推开了蓝心笛曾经住过的房间,仍是没有找到他的人,刚有些庆幸时,却在那个房间的阳台上,看到了一堆的烟蒂。 卫语彦脸色一白,整个人都气愤到了极点,跑回新房,抓起手机就要打电话,可刚到翻到通讯薄时,又停了即将点碰到的手指,蹙了蹙眉头,还是打给了阎狐。 “什么?他居然去了公司?你没骗我?”,卫语彦蹙起眉头,叫出声来,“你胡说些什么,昨天我们才刚结婚,帝国能有什么天大的事,非要让他这么早就去公司处理了,我们八点过的班机还要去普罗旺斯度蜜月呢,你说,是不是你打电话把他催到公司去的!” 阎狐瞟了一眼站在程家门口的冷傲男人,沉声道,“卫小姐,你这话可真的是冤枉我了,我们也不知道公司会突然出现急事,这才让老板早早的赶了过来。。。。。。” “你少给我废话!”,卫语彦打住了他的话,压住了心底的怒火道,“我问你,帝国是什么大项目需要御他亲自到公司来处理的?” “这个,现在是公司的机密,我们也不太清楚!”,阎狐恭敬的打着太极道。 知道从阎狐嘴里是问不出任何东西的,卫语彦狠狠的挂断了电话,心里凉薄一片,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 昨晚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不仅是醉得不省人事,让原本想要和他好好缠绵一番在自己最后只能放他睡觉不说,现在一大早,他竟然就这么一个人走了,话都没给她留下一句。 她本来还以为他既然选择了和她结婚,就算现在不是爱,至少表面也会和她好好的过下去,可是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还想趁着蜜月计划,让他忘记蓝心笛的事,发现自己的好,可现在竟然就要泡汤了,不行,她绝对不允许! 深吸了一口气,卫语彦就冲回浴室洗漱了一番,换上衣服,往主楼而去了! 又回房说。****** “喂,妈,你有什么事吗?”,慕容御接到了上官瑾兰在白玉兰的座机号码,轻声的说着。 “你不是今天该和语彦去蜜月度假吗?怎么不在家?”,上官瑾兰的声音,淡淡的说着。 慕容御吐了口气,定了定神,缓和着声调,慢慢说道,“妈,公司这边出了点急事,是之前都一直没有处理好的,我可能暂时走不开,我多派几个人陪你们去吧,这些年你一直都在城,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去度个假!” “什么?”,凑在旁边听电话的卫语彦听到慕容御这样说时,脸色苍白一片,不由得惊呼出声,更是立刻抓过了上官瑾兰手上的话筒,急切的说道。 “御,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可是新婚蜜月啊?你不陪着我去,怎么能让我一个人去呢?我也想妈跟我们一起去度假,但是,至少你也得一起啊。。。。。。” 慕容御在确定了是卫语彦让上官瑾兰打电话,又抢过了电话,鹰眸里阴沉一片,蹙起眉头,沉声道,“我说过了现在没有时间,你要么自己去,陪妈去都可以,或者干脆不去也行,自己选!” “我。。。。。。”,卫语彦心里的委屈和怒气,几乎是已经再次抵达了极限,刚要开口,却被电话另一端想起的声音打断了。 “老板,现在已经有准确的消息了!”,阎狐走近慕容御身边,恭敬的说道。 慕容御深邃阴沉的目光,瞬间精光一闪,示意了一下,薄唇贴近话筒,冷声道,“我还有事忙,你决定好了直接跟阎狐联系,他会安排的!”,一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阎狐看到他挂断了电话,赶紧上前,低声道,“穆少已经把蓝小姐带回了江家庄园,而且还在庄园外加强了戒备!” 慕容御的眼皮重重的跳了跳,修长的手指缓缓攥紧,俊脸紧绷苍白一片,声音低沉而暗哑,“江伯父那边是不是快从大使馆那边退回来了?” “是的,老板,今年年底,江恩慈先生已经确定会调回国内外交部了!”,阎狐恭敬的说道。 慕容御整个人都静默了下来,气氛有些压抑,深邃中带着剧痛的眸子,终于有了那么一丝变化,低低的说道,“那就想办法放江伯母早日回国来看看穆吧!” “是!”,阎狐点了点头。 慕容御的视线就像是没用焦距似的,一直盯着酒柜的地方,半晌后又才开口,“让人盯着,如果哪天她一出来,就马上通知我!” “老板。。。。。。”,阎狐的神色变了变,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那卫小姐那边知道了,是需要隐瞒吗?” “别管她!”,慕容御低声说道,嗓音里有着低沉的怒火。 “好的!”,阎狐恭敬的说道,然后就直接退了出去。 等到阎狐离开办公室后,慕容御满是疲惫的靠在了椅背上,眉心紧紧的皱在一起,彷佛凝聚着巨大的痛苦,现在,只要是他一闭上眼,就能想起哪天她淌着泪,在婚礼上尖叫的模样。 明明是那么纤弱的一个人,却承载着那么大的重压,他很清楚,岳阳的事,比她自己遭罪,她还要悲痛,愤恨得多。 可是怎么办,就算是这样,她也彷佛永远无法停止的在他的脑海里跑着,穆说,他该放了她?是啊,他现在这样,不是已经算放了她吗? 修长的手指死死的攥紧,再攥紧,他突然知道了什么叫做死都放不下! ****** 空气清新,环境优美,天蓝视阔的半山庄园里,蓝心笛纤弱的身影轻轻的蹲在花园的小道上,死死的盯着石板路上的一排正在搬家的小蚂蚁,摘了根青草的叶子逗弄着。 可突然袭来的恶心感,让她猛然捂住了嘴巴,踉跄着朝旁边的花圃洗手槽奔去。。。。。。 (. ) ------------ 那个人是她 突然袭来的恶心感,让蓝心笛猛然捂住了嘴巴,踉跄着朝旁边的花圃洗手槽奔去,苍白的小脸上只有眼眶是微微泛红的,扑在台子上,扭开了水龙头,拼命的干呕着。 “呕。。。。。。”,纤细的手指抓住了水槽台的边缘,背部的曲线一览无余,而刚好走进去的江穆恩远远的就看到了那个身影,微微的蹙起了眉头,小跑着走了过去,“心笛!” “呕,呕。。。。。。”,蓝心笛难受得小脸都涨红得厉害,整个人痛苦不堪,在听到他的声音后,也只是碰着水往嘴上泼了泼。 “心笛!”,江穆恩身上将她娇小的身躯半扶住,略带责备的轻声道,“你有没有事啊?怎么又吐得这么厉害。。。。。。,不是说了让你现在尽量卧床吗?怎么又跑出来了?还洗冷水!” 蓝心笛现在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因为胃里的难受,直接让她的眼眶泛红起雾,白希的小脸上呈现着一片虚弱。 江穆恩也顾不了那么多,干脆直接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轻轻的顺着她的背,眉头蹙得更紧了,眸子里猩红一片,低哑着嗓音对着她沉声道。 “你现在很难受是不是?那就从今天开始,必须给我在床上待着,我等下就让安安排人过来给你看看,以后在医生没有批准的情况下,我不准你再下床一步了!” 蓝心笛听到他的话后,痛苦的小脸上,眉头更是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小嘴瘪了瘪,明明看起来那么温和绅士的一个人,怎么也这么霸道啊?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凶她了,尽管是为了她好! 江穆恩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微微的叹了口气,一阵心疼,直接拦腰抱起她就往屋子里走去,可嘴里还是在低低的咒骂着:慕容御,你这个混蛋! 他直接把她抱回了房间,放在床铺上,扯了薄被给她盖好,在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她真轻啊,抱着手上都没有多大的感觉,这样怎么行呢? 蓝心笛背靠在枕头上,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轻声道,“江先生。。。。。。,我,我现在算是自由的了吗?” “你说呢?”,江穆恩只是愣了一下,反问道,其实他也不确定接下来慕容御会怎么做?是否真的放过了她? 蓝心笛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悲凉过后,满心的失落,心里更是空得发痛,嘴角却还是浮起了一抹淡雅的笑意,若有似无的说,“哥他们也走了,我现在这样算是无家可归了吧?” 江穆恩的心脏,瞬间被这句话揪了起来,痛得窒息,半晌后才缓过劲来,勾了勾嘴角,开口道,“有我在,你会没地方去吗?就算你不当我是可以依靠的朋友,那我照顾一下我下属的家人可以吧?你得知道,程萧可是我的人!” 蓝心笛静静的看着他,笑了笑,很就没有感觉到这样久违的一丝温暖了,淡色的薄唇轻启,带着呜咽的哑声道,“很抱歉,我没钱,什么都没有,更没办法给你任何东西,来感谢你愿意收留我,帮我的回报!” 江穆恩将她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底,眸光里闪过一丝复杂,淡淡的说道,“你还真是了解我,知道我这个人绝不吃亏,不过对于你,就当是我现在在放长线钓大鱼,你就好好的给我待着,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会让你知道我要什么回报的!” 好似明白,又好似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可蓝心笛却没有什么心思去想,安静了下来,长久的不再说话,直到江穆恩忽然低低的说了一句,“你这两天一定要好好的听医生话,养好自己,再过三天就是岳阳的葬礼,你会想去送他最后一程的!” 蓝心笛的眸光更加黯淡了下去,小脸瞬间苍白到极致,连唇瓣都连带着苍白了起来,哑声哽咽道,“我知道了!” 闭上眼,她能想起岳阳存在她脑海中清晰的模样,在她21岁那次去山上拜祭蓝苑,她遇到了他,如果早知道他年轻的生命会因为她而被彻底毁掉,那么她一定不会贪念一时的暖意,和他说话,和他做朋友。 如果在这场生命的逝去中,与其说是因为那个男人的残忍薄情导致了卫语彦的狠毒,那还不如说全是她蓝心笛一个人的过错,是她造成了这一切! 明明早就知道他的恨意那么明显,何不从一开始就让他彻底毁掉自己,那样就不会因为自己贪念那一丝的情动,而毁掉了那个最无辜的人,眉头紧紧皱起,心脏再次痛得不可遏。 江穆恩伸手抓起她的双手握在大掌里,低声的说,“好啦,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了,事已至此,你要为他做的,不该就只是这样的伤心流泪,你得知道,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巨大的痛疼悔恨中,她抬眸看向他,看到了一双满含心疼和怜惜的眼睛。 ****** 白玉兰主楼。 上官瑾兰板着一张随时又要发疯的脸,抓起那张报纸看了看,又扔在了地上,大声的尖叫着,“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都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情况?” “夫人,你别激动!”,吴妈也吓得不行,上官瑾兰平时已经很久不会看什么报纸,新闻了,也不知道是谁会拿了这么一张报纸就放在她每天都会去的花园小桌上。 “你让他马上给我回来,给我回来!”,上官瑾兰再度咆哮了一声,气得不轻,顺手抓起旁边的东西就开始砸着,嘴里不停的大骂着。 “你看到了吗?就是蓝苑那个践人,你们不是说她早就死了吗?怎么又会跑出来呢?她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勾,引了我老公还不算,现在连儿子也不放过吗?。。。。。。不,不,是他们慕容家的都一个德行,都是混蛋,都该死。。。。。。” 吴妈焦急的躲着她的东西不要砸到自己了,还一边点头哈腰的附和着,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再劝,而此刻,那些被丢在地面上的报纸上,正是婚礼上三个人对峙的那些画面。 唉!!!吴妈在心里重重的叹息着,他们家少爷明明就喜欢上了那个蓝小姐,那为什么还非要和卫小姐结婚呢?你结婚就结婚吧,为什么又有这么复杂的一幕,真的是太混乱了! 慕容御几乎是飞车开回了白玉兰,这两天他都是一直躲在外面没回来,但是,开始在接到吴妈电话的时候,他知道他没法再逃了。 “妈!”,一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慕容御伸手捏了捏眉心,才蹙着眉唤了一声走进去。 上官瑾兰一看到他的出现,直接将手上的花瓶砸了过去,大骂道,“你这个混账,你还知道回来啊?你怎么能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呢?你为什么还要好和那个践人有关系,你让她死,让她死啊!!!” “妈,你都在说些什么啊?”,慕容御眼眸猩红,攥紧了拳头躲开花瓶,走了上去。 上官瑾兰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眸子里更是怒火紧绷,似乎下一瞬间就会喷发,厉声道,“你翅膀硬了,都敢凶我了,你是不是就盼着我死,好让那个女人进门啊?我告诉你,不可能,死都不能。。。。。。” 站在旁边的吴妈紧张起来,这是她第一次见慕容御敢用这样的语气和上官瑾兰说话,赶忙走过去,低声的说,“夫人她今天看到了报纸,正在激动呢,你怎么能和她顶嘴呢?” 慕容御扫了一眼地面上的报纸,眼底的寒光闪现,沉声道,“这是哪来的?” “不清楚啊,是夫人早上从花园里拿回来的,可能是谁没有收好的吧!”,吴妈低声疑惑的说道。 背边圃呕。脸色阴沉一片,俊脸更是紧绷得厉害,眉宇间除了痛心,还有一丝怒火,无奈的说道。 “妈,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蓝苑早在十年前就死了,报纸上的那个女人不是她,所以,你别再做什么过分的事了?她什么都不知道,更没有卷入你们当年的过往中,这次就算她命大,你别再动手了,否则,我也护不了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上官瑾兰的脾气终于再次ba发出来,拔高了声调,几乎是尖叫般的瞪着他。 慕容御的拳头攥紧,心痛夹杂着无奈,烦躁不已,整个人都好似已经累到极点般,心脏始终被那一场巨大的阴谋和伤害刺激着,心痛刺骨。 现在,他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是淡淡的沉声道,“你下次不要再这样了,过去的一切都过去吧,爸和蓝苑早就已经不在世上多年了,现在追究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就算是为了你未消的怨气,现在也已经够了,真的够了!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吧!” 他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像上官瑾兰一样,在这个事件上钻了牛角尖,否则,也不会那样去伤害一个女人后,却给自己带上了这么沉重的枷锁! “你好好休息吧!”,弯着腰,沉重的说了一句,慕容御就面无表情的转身走开了,背影那么的落寞,让原本有些发疯的上官瑾兰都不由得怔在了原地,愣愣的看着他一步步走出屋子。 ****** 慕容御挺拔冷傲是身影站在沉寂的墓园入口处对面的路边上,深邃的鹰眸远远的凝视着那松柏相间的丛林中,说不出的萧瑟。 这是第五天了,更是岳阳下葬的日子,他终于是忍不住,自己一早就跑过来了,他没有出现在葬礼的资格,更不敢去看那残忍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戚一幕,只是远远的看着那一片被悲伤笼罩的人群。 可是,直到葬礼完全结束,他亲眼看见哭得死去活来的岳母被人扶着上了车离开,以至于最后所有的人群都沉重着面容缓缓离开了,她依旧没有出现。 蓝心笛,难道你现在已经不在乎岳阳的死了吗? 俊脸微微铁青,慕容御黑曜石般的鹰眸里闪烁着阴郁复杂的光芒,浑身冷冽的气息越来越浓烈。 “老板,走吧,蓝小姐今天是不会来了!”,旁边的阎狐沉声说道,“我们会派人也盯着这里的,只要她一出现,就会留下她的。” 慕容御却还是久久的凝视着远处那片悲戚的松柏林间,棱角分明的俊脸上,除了疲累,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半晌后,才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走吧!” 黑色奢华的商务车缓缓的转头,向山下行驶而去,慕容御面无表情的坐在后车座,眸子无意中向窗外扫了一眼,几乎就在那一眼扫过去的瞬间,瞥见了正好与他们擦肩而过的疾速敞篷跑车,一个纤弱的白色身影,稍纵即逝。 “停车!”,重重的一拳砸在了司机的椅背上,他大吼出声! “吱--!!!”,一声刺耳的尖锐刹车声,在路面响起。 “老板,你怎么了?”,阎狐有些不明所以的转头看向他,急切的问道。 “看到了吗?”,慕容御眸色冷冽,喘着粗气,哑声道,“你有没有看到,刚过去的那辆车里,坐在的那个人是她,对不对?” “谁啊?”,阎狐有些疑惑的再次开口问道。 “调转车头,马上追过去!”,慕容御冷声命令道。 “是!”,司机应了一声,就将车迅速倒回去掉头,,尖锐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再次划破寂静,疾速飞奔而去。 ****** “你说我们这样真的不会被他的人发现吗?”,蓝心笛转头看向把车子看得飞快,却依旧平稳的江穆恩。 江穆恩转头对着她笑了笑,“放心吧,这个时间,已经没有人了,相信我!” “嗯!”,蓝心笛轻轻的点了点头,车子往山上而去,她的心也渐渐变得窒息了起来。 远远的追着那辆跑车,慕容御果然看到了车子在墓园的入口处停下,很快,那个车门打开,走下来两个人。 那个久违了的身影,一身白色从车里走下来,江穆恩抱着一手抱白色的小花,一手去牵起她的手腕,而她,并没有拒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好似在低声说着什么,看起来,她好像又瘦了,似乎风一吹,就会飘走似的。 直到看到那两个身影已经走了进去,慕容御才让司机把车缓缓的靠过去,眸色冷冽,握着拳头的手指骨节处都隐隐的泛着可怕的白色,直到没法再看到她的身影时,他才低声跟阎狐交待了两句,打开车门,带着一身寒意走了出去。 墓园里一片寂静,静得都让人发怵,明明隔着好几个位置,可蓝心笛还是瞬间就找到了那个裱着岳阳干净温暖笑容的墓碑,小脸苍白的一步步走了过去,慢慢的接近那个没有半点生气的冰冷石碑。 小手颤抖的放下江穆恩递给她的小雏菊,蓝心笛伸手摩挲着石碑,突然“咚”的一声跪了下去,低哑泣声道,“岳阳,我来看你了,我很想来送你的,可是我不敢。。。。。。” 掌心的触感,那么坚硬冰冷,那么可怕绝望,让她的整个人都浑身颤抖得厉害,根本不敢去碰触那张被镶嵌在中间的熟悉照片。 “岳阳,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不会。。。。。。,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我甚至都不能帮你报仇,我已经没有半点的希望了。” 她淡色的唇瓣苍白的吐出成句,清眸中是一片凄哀的绝望,“其实我知道,那个该死的人是我,如果不是我的自以为是,委曲求全,我能早点打破自己那点自私的幻想,就不会有后面的一切了,也不会因为被人厌恨着,让你为了我付出生命了。” “岳阳,是不是因为我迷失了不该沉沦的心,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报应,可这报应怎么能让你来替我承担呢。。。。。。”,蓝心笛满脸的泪水肆意的流淌着,双腿滚在墓碑旁,扑在墓碑边缘上,一字一句的说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 江穆恩站在旁边,一脸凝重的看着她伤心欲绝,看又不敢上前一步,他知道,她需要这样的发泄,否则,她会把自己逼疯的,根本没注意到,一个人影正在走过去,停留在不远处的松柏后面,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迟疑了一下,江穆恩还是转身径直往远处走去,接通了电话,蹙着眉头说,“什么?我怎么之前一直没有听到她说过呢?她不是说坚持要和爸一起回国么?” 又过了一会儿,唇瓣紧抿,他才淡淡的说道,“好,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回去,不过,你听我说,你先这样。。。。。。”。 慕容御看见远处的江穆恩正全神贯注的讲着电话,还一脸着急的边讲,边往远处走去,他知道,他是不想让蓝心笛听到些什么。 (. ) ------------ 无妄的灾祸 而陷入悲恸中的蓝心笛也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一个黑色挺拔的身影正缓缓的靠近她的身后,手臂伸开,宛若黑色的羽翼般,势必要将她圈入自己的范围内,才肯罢休。 面色拔休。当她清晰的感觉到了后面有人突然抱住了自己时,这才猛然一个激灵,像是一盆冰水从头到脚的泼在了原本就已经冷得瑟瑟发抖的她身上,让她瞬间冻得彻骨。 她那么清楚的知道这盆冰水是谁,因为这个人的气场,她太过于熟悉了。 慕容御俯下身,搂紧了她跪在地上的身躯,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俊脸沉郁,眸光冷冽而复杂,薄唇亲吻着她柔软的发丝,低哑冷声道,“终于舍得出现了?” 这下,蓝心笛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般,整个人都一动不动,那个黑色的袖扣上,闪烁着她熟悉的金属光泽,清楚的感受到了他臂弯的力逐渐勒紧。 她的小脸苍白,彷佛有人将她肺部的空气抽走了,不仅让她无法呼吸,更是让她僵如石化般,不能动弹。 “不想见我是吗?恨不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再看到我?”,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头顶缓缓响起。 蓝心笛没有说话,也没有挣扎,只是小手缓缓抬起,终于摸上了岳阳的照片,嘴角弯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梨涡尽显,柔声的说道,“岳阳,我很快就来陪你了,你记得等着我!” “蓝心笛!!!”,她的话刚说完,慕容御就像是受到了刺激般,猛然松开了手臂,站起身子,对着她大吼一声,脑子里宛若惊雷炸响,耳朵里嗡嗡的一片,凝视着她的背影半晌,才哑声道,“谁准你在这里胡说八道的?” “呵!”,冷哼一声,蓝心笛并没有回头看他,只是淡淡的说道,“杀人偿命,你不懂么?” 慕容御深邃的鹰眸紧紧的凝视着她,冷冽而复杂,哑声道,“你一定要这么激怒我吗?” “慕容先生,你想多了,我哪敢激怒你,我只不过在说事实而已,他是因为而死,我难道不该是那个间接的杀人凶手吗?”,蓝心笛闭眸,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慕容御忍着怒气粗喘着,狠狠的一把扯起了她,紧紧的圈进怀里,重重的吻了上去,好似只有这样的接触,才能压下他心底的那团火,他现在真的不想再伤害她,可是,她为什么非要激他不可呢? 蓝心笛尖叫着闷哼一声,被迫仰头承受他的肆虐,滚烫的泪水滑落了下来,她从未感觉到有一种耻辱那么强烈,那么凝重! 在这个世界上一直爱着她,甚至为她付出了年轻的生命,可她却因为没法回应他的感情,而一直装着傻的男人面前,他的吻就像是一个个通红的烙铁,狠狠的烙在了她的心脏上,痛得她想拼死的嘶喊尖叫! 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在苍白的小脸上滑落着,滴在他黑色的衣服上,蓝心笛颤抖着,极度呜咽闷哼着,“慕容御,你一定非要这样逼我吗?” 只是这一瞬间,慕容御心里最坚固的城墙被彻底的冲垮,俊脸苍白的放开了她,凝视着怀里颤抖的人儿,大手颤抖的抚上她的脸,俯首吻上她淌着泪的眼眸,胸膛里如被掀翻的巨浪般,他抑制不住她浑身的颤抖,只能更深的吻着她的眸,恨不能要将她吃下去一般。 “别哭。。。。。。”,他的嗓音暗哑而低沉,同样已经痛到窒息,“心儿,别哭。。。。。。” ****** “你在做什么?”,江穆恩打完电话后,远远的就看到纠缠着的两个人,一脸冷冽肃杀的奔过来,切齿道。 “我还不需要告诉你,我对我的女人要做什么?”,慕容御听到他的声音,便抬头看向了他,大手仍旧死死的搂住怀中的人儿,冷冽沉郁的说道。 “我不是!”,蓝心笛在他怀来,挣扎着含泪嘶喊般很不给面子的低吼着,“慕容御,你要搞清楚,从你维护凶手的那一刻起,我早就不再是了,你没有权利对我做任何事!” 慕容御眸色冷冽,俯首凝视着她,切齿道,“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我有权利决定该怎么做,蓝心笛,你最好乖乖的,别忘了我给你说过的话,别再痴心妄想!” “不用了,孩子我会把他处理掉的!”,苍白的小脸上,有着凄冷绝望的光芒,沉声道。 “你再给我说一次!!!”,慕容御的俊脸已经紧绷到了极致,咬牙切齿道。 江穆恩的拳头在他身侧缓缓攥紧,咯吱作响,骨节都快被他自己捏碎,冷冽的嗓音低沉响起,“慕容御,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啪!”,几乎是在音落的同时,一个狠戾的重拳,丝毫不顾及的砸向了他的下颚,慕容御被打得往旁边一歪,连带着怀中的蓝心笛都斜了过去,只是被江穆恩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手腕,带回了自己怀里! 这一拳,江穆恩用的力气很大,而且也太狠,狠到慕容御的耳畔都有些嗡嗡轻响,下颚火辣辣疼痛一片,他甚至都尝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 “哼,你这是干什么?”,慕容御眸色猩红,一把扯过蓝心笛的手腕,压抑下滔天的怒气,冷声道,“被我碰过的女人,还怀着我的孩子,你觉得你能护得了吗?” “这就不要你操心了!”,江穆恩冷哼道,“你今天是真的准备逼她吗?” 慕容御的神色僵硬了起来,眼眸微眯着,目光闪烁了一下,压抑下心底撕裂般的剧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慢慢挣扎着放开了蓝心笛的手腕。 他是真的不敢再逼她了?他怕,怕她真的再也承受不住了,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在他面前,总要带着那一丝让他窒息的绝望? ****** 江家半山庄园。 秦穆芸一脸怒气的双手环胸,在大厅里来回走动着。 “夫人,你才下飞机,要不还是先上楼休息吧,我们已经通知少爷了!”,老管家江伯跟在她身后,恭敬的说道。 秦穆芸黑着一张脸,冷哼一声,“你给我说清楚,照片上的他到底是在干什么?小御结婚,他怎么还和人家的新娘子拉扯在一起了,他是准备去抢亲吗?” “夫人,你先别激动,这张照片怎么会到你哪里?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吧?少爷可能就是在闹新婚啊?”,江伯额头都泛起了汗来。 “马上让他给我立刻回来!”,秦穆芸冷哼着坐在了沙发上,气得不轻,“你说说,这些年我们都在国外,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倒好,去破坏人家的婚礼,简直是把我们江家的脸都丢完了!” 江伯一直点头哈腰,附和着,再也不敢劝解一句了,看着那张江穆恩抓住卫语彦手臂,而卫语彦一脸躲避的照片,只能在心里叹息着,他们家少爷不是喜欢那个前几天住来这里的蓝小姐吗?怎么又和已经成为慕容太太的卫家小姐拉扯在一起了。 江家的大铁门缓缓打开,车子都缓慢的开了整整十五分钟才停在了中心的豪华别墅前,车门打开,江穆恩本来想伸手去抱的,可却被蓝心笛拒绝了,只能伸手牵着她往屋子里走去。 秦穆芸在楼上的露天阳台上看到了这一幕,脸色更加黑了下来,一直盯着那个女孩看。 “妈咪呢?”,江穆恩一进屋就开口问道。 江伯的腰压得很低,轻声说,“夫人在二楼,生着气呢?” “嗯,我知道了!”,江穆恩稳重的点了点头,又转向蓝心笛,“你先回房间休息,我母亲开始回来了,我要先去见一见她!” 蓝心笛愣了一下,小脸宛若雨后的青山,淡雅沉静,轻轻开口,“你刚才怎么没有跟我说啊?” 江穆恩牵着她的手,感觉到了她手心的柔凉和紧张的颤抖,笑了笑,轻声说,“我也是开始才知道的,她是临时突然回来的,我之前也不知道。” “你还知道回来?”,秦穆芸从楼上走下来,优雅的步调,嗓音中带着一丝责备。 “妈咪!”,江穆恩笑着轻唤一声,直接迎上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嗯,好啦!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地!”,秦穆芸眯着眼睛笑了笑,脸色柔和了许多,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直直的打量着蓝心笛,轻声说道,“这个孩子是哪来的?” 江穆恩站在秦穆芸身边,眸光闪过一丝复杂,勾起唇角,揽着秦穆芸的肩膀,笑着说,“妈咪,你是不是在外面待太久了?什么叫哪里来的啊?她是我朋友,现在住这里一段时间。” “你当江家庄园是什么地方?谁都可以住进来吗?”,秦穆芸突然板起了脸,拔高了音量,带着一丝责备的意味,好似江穆恩这是在胡闹似地。。 蓝心笛背上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小脸微微苍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妈咪,你看你,在外面可是慈善大使,亲和温柔,怎么突然这么大声音,她都不了解过你的这些情况,看吧,都吓到她了!”,江穆恩看了蓝心笛一眼,笑着说道。 “你先别管我是不是吓着她,我来问你,你去小御的婚礼闹什么?难不成我秦穆芸的儿子还找不到老婆了?你丢死人了!”,秦穆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江穆恩扯着嘴角笑了笑,有些莫名其妙,这跟他能不能娶到老婆有关系吗?不过好像貌似也有那么一点哈! 轻轻的拍了拍秦穆芸的背,压低声音说道,“妈咪,你看你,就算要训我,是不是也得换个关起门呢,不然,都让别人看到我笑话了。” 蓝心笛看到了他的眼神暗示,轻轻的走了两步,站稳,纤弱的身影轻轻的弯下去,“江夫人,不好意思,我打扰你们了!” 当着外人的面,秦穆芸也不好再多说,轻轻的“嗯”了一声,淡淡的说道,“既然是小穆的朋友,那就先在这里住下吧,不过,这江家庄园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地方,不该去的地方,最好别去!” “妈咪!”,江穆恩的脸色有些僵,轻唤了一声。 秦穆芸白了他一眼,转头看向蓝心笛,“你对我说的话,有意见?” 蓝心笛语塞,她经历过了太多的屈辱与伤害,这样的秦穆芸对她来说,已经是极大的宽容了,目光清澈如水的眸子,对上秦穆芸的视线,再次鞠躬,“谢谢你,江夫人。” 她很清楚,做人定不能贪心,承蒙他人照拂,本应感激,可简单的一句话,也只能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卑微感恩了。 秦穆芸的眸光柔和了几分,暗想,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倒也是个懂事乖巧的人。 “行了,我也累了,先上去休息了!”,说完,秦穆芸就直接转身上楼了,而江伯也能跟了上去。 “江伯,你让人去给我查查这个女孩子的来历!”,秦穆芸边走边低声的交待着,“不是什么女人都能进我们江家的门。” “是,夫人!”,江伯垂首点了点头。 ****** 蓝心笛这几日吃了药,已经好了不少,可还是吐得厉害,撑在浴室的洗手台上,更是吐得一塌糊涂。 “我就知道小穆领你回来,不会这么简单!”,蓝心笛愣了愣,看到镜子中,她身后出现的秦穆芸。 扯下毛巾,在脸上擦干了水珠,转头看向了秦穆芸,点了点头,“江夫人!” “嗯!”,秦穆芸应了一声,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踱步走到了卧室的椅子上坐下,蓝心笛刚跟出去,她就淡淡的说道。 “有些事,我不想直接问小御,他不是给我敷衍了事,就是避重就轻,不过,我看你也是个知道轻重的孩子,我就问你一句,你这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江家的吗?” “不是!”,蓝心笛没有丝毫的犹豫,淡色的薄唇,轻声却也坚定的答道。 “嗯!”,秦穆芸淡淡的应了一声,对于她的诚实,还是颇为满意。 “江夫人!”,蓝心笛清澈的眸子望向她,平静的说道,“你放心,我只是暂时在这里借住几天,很快就会离开的,不会给江穆恩先生和整个江家,带来一点的麻烦,我保证!” “嗯!”秦穆芸还是轻轻的应了一声,淡淡说道,“你就是当年那个蓝苑的女儿?而且,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慕容御的?” 蓝心笛纤弱的身影轻轻的颤了一下,手指有些紧张的拽紧了衣服的下摆,她没有想到,原来人家是早就已经调查清楚了,轻声的说道,“江夫人,你的意思我懂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要让你离开的意思,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如果你已经是慕容御的女人,就一定不要和小穆发生任何关系,你得清楚,他们是从小到大的兄弟!”,秦穆芸沉声说道。 “我和江穆恩先生只是萍水相逢,他只是可怜我,收留我而已!”,蓝心笛轻声的说道。 “好!那你就早点休息,我先出去了!”,秦穆芸点了点头,对于她的聪明懂事很是满意,就直接站起身,优雅的走了出去。 ****** 五日后,蓝心笛确定江穆恩已经上班了,就告诉江伯她要去医院检查,江伯便给她派了车,她也没有拒绝,否则的话,他肯定会马上跑过来找她的。 只是,她并没有去多亚,而是去了其它的医院确定孩子现在很好,她才放心了,甚至有些欣喜,这个孩子如此的坚强,她又怎么能舍掉他呢?却与慕容御无关。 出了医院后,她就直接让司机把她送到了就近的商场,之前江穆恩又借过她一点钱,她现在的小腹虽然还不明显,但已经有些微微的凸起了,看起来,完全跟吃撑了似的。 当她的小手触碰到那些纯棉的孕妇装时,心底也柔软一片,终日苦楚的小脸上都泛起了温暖的笑意,特别是这些白色的长裙,各式各样的,柔软,精致漂亮。 她刚伸手将一件看起来款式比较简单的裙子取下来看时,一个漂亮优雅的女人踩在小碎步走到了她面前,“蓝小姐,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蓝心笛抬眸看到是卫语彦后,心底的恨意翻涌着,彷佛眼前站着的是个狠毒的魔鬼般,冷声道,“你还有脸,有胆子出现在我面前,你别以为你演戏能演多久!” 卫语彦听了,只是轻蔑的对着她冷笑一声后,抬高了下巴,无辜的大声说道,“你这是说什么呢?我知道我和御结婚以后,你就被赶出去了,但是,这也是没办法啊,就算我卫语彦再大方,也不能让小三住在家里吧!” “不过呢,要是你先走是在没有地方待了,只要你以后改邪归正,不再做这些破坏人家家庭的事,不再出现,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你买个房子,好好生活!” 蓝心笛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唇瓣轻启,冷狠道,“你马上去死了,给岳阳偿命,我就自动消失,否则,你永远别想和慕容御能有好日子过!” “你!”,卫语彦心底怒意咋现,却仍旧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切齿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蓝心笛的清眸愈发的平静,冷声道,“我在说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没关系,好戏在后面!咱们走着瞧!” 卫语彦气得有些火冒三丈,双手攥紧,恨不得一巴掌狠狠的扇到她脸上去,可又不敢在公开场合失了风度,强压下想要撕碎蓝心笛的怒气,凑近她耳边,低声道。 “蓝心笛,你上次没死成是不是太遗憾了?不过,下一次,可不会再有个岳阳来替你顶命了,所以,你最好识趣一点!” 退后了一点,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犀利而讽刺的说道,“而且御他也是知道的,可还不是没有把我怎么样,反而跟我结婚了,你很清楚这些都说明了什么,所以,你就算是再怎么蹦跶,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而姓岳的那个小子,最多也算是遇到你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年纪轻轻的就赔上一条命!” “啪!!!”的一声火辣的脆响,狠狠的打在了卫语彦的脸上,卫语彦气得尖叫一声,踉跄两步后,双眸猩红的望向目光含恨的蓝心笛,她没想到,她竟然敢动手打她,刚想一巴掌还回去。 和吴妈一起从洗手间出来的上官瑾兰就出现在蓝心笛的身后,低唤了一声,“语彦,你在这里干什么?” 卫语彦扬起的手,瞬间僵硬住,赶紧放了下来,小脸立马换上了一副委曲求全状,后退一步,伸手颤抖的捂住了疼得发颤的脸,双目含着泪光,呜咽道,“妈,妈,。。。。。。” 上官瑾兰蹙了蹙眉头,抬步走过去,在看到蓝心笛的一瞬间,颤声尖叫着,“是你,你居然没死?” “妈,她刚刚打我,还说要把御抢过去!”卫语彦捂着脸,抽泣般的说道。 原本看到蓝心笛那张酷似蓝苑脸的上官瑾兰都有些激动,一瞬间所有的情绪都爆,发了出来,尖声叫喊,“你这个践人,你抢了我老公,还要抢走我儿子吗?我杀了你。。。。。。” 几乎是在她吼完的同时,就尖叫着扑了上去。 蓝心笛料想过上官瑾兰在看到她之后,情绪会激动,却没料到她会突然发疯,完全像上次在白玉兰时的反应,可就在她扑向自己的一瞬间,她下意识的一手护着小腹闪开,一手去挡,没想到只是推开了她一下,她却跌撞着向前扑了下去,撞向了旁边的试衣镜上。 “啊!”“啪!”“哗啦!”“啊。。。。。。” 众人的尖叫,镜子破碎的声音,一声声痛吟,等所有人在惊慌中,回过神来之时,上官瑾兰已经头撞镜子,倒在了血泊中。 与此同时,离她们十几米远的地方,那个高大挺拔,急切赶过来的冷冽黑色身影,刚好看到这一幕,眼里瞬间迸发出肃杀的恨意。。。。。。 (. ) ------------ 到此,为止 “啊!妈。。。。。。”,卫语彦惊叫一声,扑了过去。 可慕容御还是先她一步抱起了上官瑾兰,大掌颤抖的擦拭着她脸颊上的血液,紧张的低唤到,“妈,妈,你醒醒,醒醒啊。。。。。。” 卫语彦也愣住了,傻了两秒才回过神,焦急的哭诉道,“御,御你来了,快,快救救妈,都是这个践人推的!” “闭嘴!”,慕容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冷冽的鹰眸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狠狠的扫向蓝心笛,冷声道,“你给我跟上!” 一说完,就直接抱着满脸都已经淌满血液的上官瑾兰,疯般的冲了出去,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 蓝心笛完全呆了,傻了,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浑身都在颤抖,眼泪闪烁着双眸中,凝聚着莫大的震惊,死死的咬着唇瓣,长长的睫毛轻颤着。 她的手臂上还有刚才上官瑾兰扑向她时,长指甲刮出来的血痕,小脸苍白,可怜兮兮的自顾自低哑道,“慕容御,我没有用力推她。。。。。。只是,只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你能不能,能不能相信我这一次呢?” 围观的人看着这一幕,都在窃窃私语着,看着这个眸子里闪烁着泪水,哑声低语的柔美小女人,怎么都没有办法把她和之前卫语彦口中的坏女人联系起来。 江穆恩在听到下属报告,赶到商场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蓝心笛呆呆的,白希柔美的小脸上,宛若遭遇重击,像是一尊被抽走了浑身血液的幽灵,就那么站在哪里,任人指指点点的浑身颤抖着。 他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攥紧了拳头,心脏就像是被人紧紧的揪了起来,压抑下满眸的怜惜,大步走过去,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扯进了怀里抱住,低哑着嗓音问道,“怎么站在这里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关切的目光,半晌之后,蓝心笛才回过神来,眸子里闪烁着泪水哑声道,“送,送我去医院,我真的没有把她推倒!” “好。。。。。。”,江穆恩听到她这么说,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地上的那么鲜红,就算清洁阿姨已经打扫了一半,可他还是知道这里之前肯定是有人受伤了。 ****** 多亚医院。 抢救室的走廊外,到处都是跌跌撞撞的脚步声,混乱嘈杂,蓝心笛一下车,就朝楼道里跑,江穆恩赶紧伸手拉住她,“慢点,你肚子!” “我。。。。。。”,蓝心笛伸手抚上了自己已经感觉到凸起的小腹,急切的说道,“慕容夫人她不知道怎么样了?” “放心吧,肯定没事!”,江穆恩虽然这么说着,可心底还是着急的,伸手扶住她,就急切的往里走。 直到出了电梯时,远远的看到了慕容御,卫语彦,吴妈都焦急的等在那个山烁着红灯光亮的手术室门口,蓝心笛颤抖了一下,小手紧紧的抓住江穆恩的手臂,心里紧张到不行。 “心笛,你别激动,你刚刚也说了,只是摔了一脚而已,不会真的有事的!”,江穆恩安慰道,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他虽然听她说了大致的经过,可并没有看到上官瑾兰的具体情况,心里也悬着。 来抱上神。原本焦急的走来走去的卫语彦,突然一个转身看到走近他们的蓝心笛时,电光火石间,所有的情绪都ba发了出来,尖声叫喊着扑了上去,“蓝心笛你这个贱女人,你居然还敢来!” 所有的人都没有料到她会来这么一手,蓝心笛一个不注意,被她狠狠的用力一推,踉跄着跌撞到了身后的长椅上,幸好江穆恩眼疾手快的揽住了她的腰,才没让她摔倒下去。 慕容御的眼皮重重的跳了跳,眸色更加冷狠犀利了,两步走上前,脸色铁青的伸手攥住了卫语彦再次扬起的手腕。 卫语彦的歇斯底里被人阻挡了,火气四溅的回头看向慕容御,怒吼道,“御,御,你有没有看到,是这个践人,是她把妈推到在地上的,她肯定是故意的。。。。。。” 蓝心笛推开了江穆恩的手,眸子里闪烁着泪水,指尖颤抖的握着手心,咬着唇瓣,哑声到,“我没有,只是闪开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手术室的门,就在此刻打开了。 司徒安一脸沉郁的摘下口罩,痛苦的哑声到,“御,有玻璃直接扎进了伯母的太阳穴里,刺入太深,我们已经尽全力抢救了,但是。。。。。。对不起!”。 慕容御的心瞬间紧缩到了一起,俊脸顿时煞白,大力的推开了司徒安,大步流星的朝手术室里走了进去,紧紧的握着拳头,脸色苍白如纸,他想要弄清楚,到底什么才是司徒安口中所谓的“尽全力”了。 可当他真的看到了那一幕时,他才宛若遭受到五雷轰顶般,被震在了原地!!! 隔着几米远的距离,死寂般的手术室里,血腥味刺激的充溢着鼻腔,躺在手术台上的人,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那些血红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 她手腕上的那么深绿色的翡翠,在手术灯的照射下,竟然也散发着微弱的光,慕容御踉跄了一步,险些站不稳。 慕容御俊脸煞白,深邃的眼眸里沉淀着震惊和剧痛的光,死都不肯相信那个躺在手术台上,毫无一丝生气的女人会是上官瑾兰。 “妈。。。。。。”,嘶哑的嗓音从胸腔里发出,慕容御缓缓走过去,低低的叫了一声,下一瞬,直接抓起了她的手腕,将她从手术台上拉起紧紧的抱在了怀里,颤声道。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醒过来,你再骂我啊,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妈,你醒过来好不好。。。。。。我再也不忤逆你了!!!” 手术室里所有的人都纷纷看着这个凄凉的画面,全都别开头沉默了下来,世上最悲事,莫过于死离别而已,何况还是这样的死于非命。 ****** 手术室外,所有人的脸色都沉重了起来,而卫语彦跟上趴在吴妈怀里,两个人哭得都差点能背过气去。 蓝心笛从司徒安说完话后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处于游离的状态,江穆恩急得不行,反复的轻摇着她问了好几次,“心笛,你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她才失神的眸子,才绝望的凝望着他,哑声开口,“她死了。。。。。。她怎么会死。。。。。。” 在她的记忆力,上官瑾兰向她扑过来时,她真的只是为了躲开,才伸手轻轻的推了她一下,怎么会那么重的摔倒了她身后的试衣镜上呢? 抬起满是泪水和无望的眸子,她目光依然清澈坚定的看着江穆恩,“我真的没有推她。。。。。。她想我扑过来的时候,我只是为了护着孩子闪躲开了,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你相信我。。。。。。” 江穆恩眸子里凝重着剧痛和复杂,脸色也紧绷到了极点,哪怕是过失性的动作,上官瑾兰也确实是死了啊! 蓝心笛的眸色虚弱了下去,却还是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她看着他的眼睛,渐渐的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了深深的纠结。 他不信!如果连他都不信,那她又怎么能值得慕容御去信任呢? 水雾在眼眶里翻涌着,小手紧紧的抓住江穆恩的袖扣,嘶哑到,“你相信我,你们相信我,我真的只是躲开,没有伸手推过她的。。。。。。” 在最后嘶喊出这一句时,剧烈的喘息着,泪水滑落下来,她猛然捂住了腹部,哪里痛不可遏止。 “心笛,心笛!”,江穆恩连忙托住了她虚软到晕阙过去的身体。 ****** 半夜时分,病房里,当消毒水的味道掩盖住了蓝心笛脑海中上官瑾兰的血腥味时,她才幽幽转醒了过来,小脸苍白,剧烈闪烁着的泪光充溢了眼眶,腹部的剧痛还在蔓延着,彷佛在提醒着她,之前的一切都是事实,不是梦境、 蓝心笛闭上眼睛,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小手轻轻的抚摸上腹部,安抚般的低哑道,“不要害怕。。。。。。不要怕,宝宝,这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真的没有推她。。。。。。” 忽然,门被人从外面轻轻的推开了,慕容御缓缓走进去,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 感受到了那肃杀的气息和犀利的目光,蓝心笛从哀伤中被惊醒了,清澈的眸子带着虚弱和苍白,凝视着他。 双手撑在她身侧,慕容御眸色猩红如血,修长优雅的手指扣紧了她的下巴,低沉暗哑道,“你知道吗?她是被玻璃深深的扎进了太阳穴,意外死亡的!那么,你来告诉我,那玻璃怎么就会只深深的扎进了她的脑中。” 慕容御说出的那一个“死”字的时候,声音发着颤,眸子里的血丝更是全部都凝聚在了一起。 蓝心笛说不出话,小脸苍白如纸,只能这样被他捏着,连命脉一起被他捏住。 他轻轻俯下身,近距离的凝视着她的脸,深邃的眼眸里有着冰冷的气息,“我就想知道,蓝心笛,你来告诉我,告诉我为什么要和她这么一个疯过的人动手?你说你没推,那为什么摔倒的那个不是你?死的那个不是你?为什么会是她?” 蓝心笛清澈的眼眸缓缓瞪大,凝视着他的眼睛,明明已经气若游丝,可还是开始了剧烈的挣扎着立了起来,扫开他的手,推攘着他的胸膛。 慕容御抓紧了她的手腕,将她按在病床上,不管她手背上的针管已经开始了血液倒流,猩红的眸凝视着她的眼,哑声道,“就算她把你当成了蓝苑那个践人,就算她一见到你就要发疯,可她是个病人,你不该对她下手!” 凑近她的脸,看着她眼眶里冒出来的剧烈颤抖的泪水,暗哑道,“别以为你怀着我的孩子,就可以不用偿命,继续活下去了,蓝心笛,你觉得我该饶了你吗?” 蓝心笛一阵眩晕,刺痛从被子下的腹部里尖锐的窜入到了她的骨髓里般,激得她的眸子里,又是一片滚烫的泪水,满眼绝望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嘶声喊道。 “从来都是这样,别人说什么你都相信,而我从来什么都是假的。。。。。。如果今天死掉的是我和我的孩子,你就会相信了,然后,很开心了吗?慕容御,你告诉我,你会开心满意吗?” 蓝心笛喘着粗气,继续哑声道,“可是可惜了,死的人不是我!我只告诉你一次,不是我动手推的,我根本就没有用力,你可以自己去查,真的不是我!!!” 慕容御攥紧了她的手腕,眼眸猩红,整个神智都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而她的嘶喊,却正好是逼迫到他丧失了最后的一丝理智。 “不承认是吗?别以为江穆恩的人能挡得住我,如果你不能把她的命还给我,那我就来让你知道代价是什么!!!”,说完,慕容御单手大力的拽起了她的手腕,将她直接扯下病床。 正在打着点滴的手一阵剧痛,针尖就那么被狠狠的拽得脱离了手背,输液的架子都被拖得摇晃着直接倒在了地上,点滴瓶狠狠的摔碎在地板上。 蓝心笛痛叫一声,还来不及反应,整个身体就已经摔在了地面上,被他狠狠的拖着往外走,而站在门里的两个江穆恩的保镖已经被慕容御的人钳制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连马上报信都不行。 走到门口,慕容御将她从地上狠狠的拽了起来,犀利的眸子盯着她道,“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想逃开我吗?好啊,蓝心笛,我今天就让你彻底的自由!” 蓝心笛被他抱在怀里,被泪水打湿的睫毛颤抖着抬起,凝视着他,苍白的手指颤抖的攥紧他的袖口,“慕容御,你想要做什么?慕容御,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做什么你不清楚吗?蓝心笛记不记得我给你说过什么,我不要的女人还留着干什么,你觉得你的手上沾着我母亲的血,我慕容御还能容得下你吗?”,他垂眸咬牙说道。 恍惚之中,蓝心笛终于弄懂了他的意思,因为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眼眸中的阴狠。 “不。。。。。。不可以。。。。。。”,蓝心笛苍白如纸,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想要推开他,眼里的泪水疯狂涌起,“我手上没有血,慕容御,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推她!”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慕容御攥紧了她的手腕,大力的拖着她就朝门外走去。 蓝心笛跌跌撞撞,拼命挣扎着都甩不开他的手,眼中的泪好似再也涌不出来了,剩下的只有一瞬间了然的绝望。 ****** 蓝心笛被他狠狠的一把摔在了电梯壁上,蓝心笛绝望的看着他凶神恶煞的模样,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止了跳动。 电梯开始缓缓下降,蓝心笛紧贴着电梯的内壁滑落下去,脸色苍白,全身都在颤抖着,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她只想跑,跑得远远的,不被这个禽兽抓到!!! 这一刻,她的爱,她的恨,她的屈辱,她的怨气,统统的变成了一堆碎片,他不会懂的,只有她自己明白她肚子里的小生命是经历了多少的磨难才保了下来,她怎么能让他亲手断送在他亲生父亲的手里? 不要!不可以!那样真的太残忍了! 电梯缓缓地打开,因为是深夜,医院的大厅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等在外面,而蓝心笛纤弱的身影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突然就拼了命般的站起身,小脸毫无血色的朝外奔跑出去。 她不管不顾,只是一味的朝着一个方向拼命的跑去,瞬间冲进了夜色的黑暗和寒冷中。 “该死!”,慕容御暗哑的嗓音咒骂着,却并没有马上追出去,而是抬步一步一步的走着,“蓝心笛,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外面已经开始纷纷扬扬飘洒起小雨的浓墨夜色里,到处都充满了死亡的黑暗般,慕容御开着他的黑色幽灵之子,载着一车的杀气,从医院的停车场沿路搜索着那个纤细的身影。 他是那么的清楚,她虚弱的身体根本就无法跑出去多远,而他之所以容忍她的逃跑,只是在缓解着脑海中的复杂,可一想到他抱着上官瑾兰那冷冰冰的身体回到白玉兰时,恨意就那么明显了。 终于,车子没开车多远,他果然在医院外面那条幽暗老旧的巷子里,看到了那个身影,尖锐的刹车声在马路上划出一个可怕刺耳的音调。 蓝心笛现在脸色苍白,明明感受到了那辆车的靠近,可腹部的不适让她的手脚酸软,晕眩更是一阵阵的袭击着她的脑海,她的手指死死的抠住旁边一碰就掉落墙灰的围墙,感觉到了鲜红的血液从她的指尖沁出,“不要,不可以这样。。。。。。” 天空中,飘洒的小雨渐渐密集大了起来,反而像是在酝酿着这初夏的倾盆大雨,蓝心笛仰起了头,感受到那些洒落在她脸颊上的点滴冰凉,就算不看,也感受到了那个带着凛然杀气,一步步朝她走过去的挺拔身影。 慕容御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周围的一切都很暗,可他那辆幽灵之子的灯光光束,却正好投在了她身上,俊脸铁青的哑声到,“怎么不跑了?你不是一直都想跑吗?好啊,我现在就给你时间,你跑啊!” “慕容御,你一定要这样吗?”,蓝心笛的小手死死的在墙壁上抠着,借住着那么刺痛来让她保持清醒,让她坚持下去,她知道她现在已经被他逼到了尽头。 明明满脸都流淌着泪水,抠在墙壁上的苍白手指更是早已沾满了鲜血和泥土,可她还说近乎嘶喊的说道。 “你想要我的命可以,但是能不能不要现在?我的孩子他没有犯任何的错,为什么你想要的他的时候,就得逼着我剩下他,现在你不想要他的时候,他就必须得死?” 慕容御冷笑,一把抓紧她的肩膀提高,凑近她,滚烫的气息贴上了她的耳边,“这的确是我的错,错在我为什么要迷恋你的身体,明知道她恨了蓝苑那个践人一辈子,在看到你时,就恨不得你死,而我还要一直护着你,才让你有了下毒手的机会!” “不!我没有推她!”,带血的手指拽着他抓着她肩膀上的手,点点掰开,满脸泪水的摇着头,一步步后退着,直到背靠在围墙上,好似唯有这样,才能支撑着她不会就这么倒下去。 指尖带血的小手抚在了小腹上,那些鲜红在她蓝白的病服上,开出了一朵朵殷红的血梅来,眸色中全是绝望般的剧痛,冷冷的说道,“慕容御,你的恨真就这么深吗?若非如此,为何一定现在就让你的孩子来为我陪葬?” 慕容御垂眸凝视着她,阴冷道,“你要是从一开始就只是尽力施展你那些狐媚的手段讨好我,不再肖想这么多,或许,我在玩够了之后,还会留你一条命。。。。。。只可惜。。。。。。” 大掌猛然抓住她的双肩,控制住她纤弱的身体,猛然抬脚,狠狠的踢了过去,并顺势放开了她! “啊--”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划破了这个幽暗老旧巷子的寂静。 “砰!”的一声重响,蓝心笛被踢出了离慕容御近两米远的距离,重重的摔在冰冷的路面上,猩红的鲜血从她双腿间缓缓流淌在路面上,黑暗里却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刺鼻的血腥味异常浓烈。 慕容御冷冽的鹰眸微微的闭了一下,黑暗中,俊脸同样苍白的一步步后退着,这样就够了?是吗? 黑暗中,他却能清楚的看到那个纤弱的身体在地上挣扎蠕动着,他的心脏宛若撕裂般的剧痛中,因为只有他自己清楚,那一脚,他用了多大,多狠的力道重重的踢了下去。 城今年初夏的第一场大雨,终于在这个夜晚瞬间以磅礴之势,倾盆而下,那辆黑色的幽灵之子,在他默念着到此为止时,飞驰而去,留下了一地死亡的气息。。。。。。 ps:听说今天是所有开心快乐亲们的节日,那也是沐沐新月的开始,如果亲们喜欢文文,请记得以任何方式支持一下沐沐(n_n)哈!瓦保证,这本文文一定会保质保量的哈! (. ) ------------ 时光,易逝 很多花开后,再想看,却以过季;很多事,眼亮顿悟,却以错过;动心动情这件事,其实与相爱无关,只不过是你自己在爱而已! 相爱,就不会彼此伤害,如若伤害,只是动了心,动了情,却没有让那心,那情彼此相遇,便只是彼此沉迷,从未相爱! 她爱得浅,他爱得深,时间,让深越来越深,让浅越来越浅,也让伤害的刀片也越来越锋利了。 有人说别等,等不到的人,别爱,伤过的人,因为在下一刻相遇,你们早已是路人,洒脱的只会是她,而不被原谅的永远是你。 强势逼近,痴缠到底,无非是把彼此都推到互相伤害的悬崖边缘,那些翻来覆去被折损的心又该如何来保全?到最后,疼痛的,永远不会是一个人的事? 三年后。 “啊!啊。。。。。。”,卫语彦唇瓣发白,眼圈肿胀着突然从床上的猛的惊醒,睁开眼坐了起来,四肢颤抖着尖叫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晚上都已经不敢关灯睡觉了,只要看见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她好像就能看到上官瑾兰满面鲜红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着她,就像她陪着她的这几年般,不停的朝她喊着,“语彦。。。。。。语彦。。。。。。” 上官瑾兰一直对她很好,而她却对她做了那么可怕的事,从此,她只能整晚上都开着灯,把电视的声音开得最大,她做了这么多,可是她的目的竟然没有达到。 她是慕容太太,却只是慕容太太,而不是慕容御的老婆,从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有三百天在家里都看不到那张越来越清冷的脸,没有人知道这种讽刺对她有多大的伤害。 “啊!!!”,卫语彦烦躁的双手在头上使劲的揉着,难道说现在她在这炎炎夏日的午后也不能再睡觉了吗? 浑身的汗液让她很不舒服,郁闷的下床去浴室洗了个澡,中午的早上的时候,她特意打电话到帝国秘书处问到了慕容御今天的行程,知道他晚上有个重要的酒会要参加,这次她一定要让他带她去。 卫语彦换好了衣服,坐在镜子前化了个妆,冷笑了一下,如果她不早一点到公司去截住他,那他不管是任何的场合,都不会主动带她去的。 刚走出门,卫语彦本能的看了一眼蓝心笛曾经住过的那个房间,眉头皱了皱,这三年,那个房间就只有慕容御有钥匙,不准任何人进去,在这个时间里,慕容御应该不会允许任何人私自进去打扫的,那门怎么会是开着一条缝。 难道是他回来了? 卫语彦心里雀跃了一下,稳了稳心绪,走了过去,透过那条近乎虚掩的门缝只能看到慕容御正侧坐在床沿上,好似正在专注的凝视着床铺上放着的一幅大大的画,她看不到那究竟是什么画,可男人深邃的眸子里,她竟然清楚的看到了一抹浓郁的伤。 “当当当!”,卫语彦咬了咬唇瓣,浅笑嫣然的伸手敲了三下门,没有等他同意,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慕容御动作极其迅速的扯起床单遮在了画上,眸色淡然的看向她,沉声道,“谁让你进来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吃饭没有啊?”,卫语彦丝毫不介意的走了过去,浅笑着说道。 见他并没有发多大的火气,直接把她给轰出去,卫语彦的眉眼之间突然欣喜了起来,柔声道,“我其实今天本来有很多事情要忙的,不过早上和我哥通电话的时候,才知道你们今天晚上有个重要的酒会,听他说你肯定是必须露面的,所以这才在家里等着,晚点去公司找你呢,你是回来接我的吗?” 慕容御的眼皮,骤然跳了跳,冷声道,“他主动和你说的?” “不是!”,卫语彦笑了笑,纤细的双臂环绕着自己,眸色中带着狡黠,嬉笑道,“我是问他有没有遇到什么固定的美女,你知道的,他年龄也不小了,总不能一直这么在外面乱整吧!” 说着,她轻笑了两声,干脆直接做下去,伸手挽住慕容御的胳膊,柔声道,“还是像你一样成家了好,就不会在外面随便找女人了,对不?”他件实迷。 慕容御侧过了脸,下意识的站起身,远离了她,卫语彦的笑容直接僵硬着,看起来特别的尴尬。 “我还有事,走吧!”,慕容御自然也觉察到了她的尴尬,却并不解释,而是直接伸手拉起她就往外面走,只是一走到门口的时候,在他带上门的瞬间,就转身看着她,低声道。 “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进这个房间。”,说完,就直接转身大步流星的朝前面走去了。。 卫语彦浑身微微紧绷着,脸色很是难看,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暗想着,人都没了,就算是那个践人住过的房间,她进去了一下又怎样,需要这么大的反应吗?直到慕容御的身影都快走到楼梯口处了,才赶忙跟了上去。 ****** 离开城的时候,还只是初夏,没想到三年再回来时,就已经是盛夏了,而整个城也没有了她离开时的寒凉刺骨,而是完全像烘托在一个暖炉里,就连她这个从那时候起,四肢百骸都是凉意的人,竟然都能感受到一丝微微的暖意。 这样的暖意明明就是她一直在盼求的,可一旦踏入这片土地,蓝心笛还是忍不住想起那个冰冷的晚上,浑身都带着一丝颤抖的恐慌。 纤弱白希的小手死死的攥紧在一起,长长的指甲嵌入手心,唯一这样的痛,才能停止她的颤抖。 一个染着栗红色的高挑美女,穿着剪裁得体的职业装走到她身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纯正的英伦强调,“ark?” 紧握的手指缓缓松开,蓝心笛望向她,清澈的眸子里倒映着崔嘉佳满眼的担忧,耸了耸肩,浅笑道,“很好啊!再没有比现在更好了!” 崔嘉佳动了动唇瓣,抬手指了指手上的时间,圆溜溜的眼珠子眨巴了两下,蓝心笛便把墨镜重新戴上,遮住了她那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淡淡道,“走吧!” 而与她们所走的通道外面,隔着的磨砂玻璃的机场大厅里,隐约间能看到一个个来来往往的模糊轮廓,而江穆恩正在和赶到机场接机的秦穆芸亲密的拥抱。 两个人坐上了早已经等在外面的黑色商务车,崔嘉佳两个纤细的食指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打着圈儿的轻揉着,忍不住絮絮叨叨的抱怨着。 “这下回来要是闹大了,你可得替我跟你哥好好解释哈,不然他肯定还以为我真的会跟了别的男人呢。。。。。。而且啊,你也知道的,我们家的老头儿知道了,还说不定得想些什么招来逼着我,赶紧把我送人家里去,我牺牲了这么多,你一定报恩,想办法要让程萧最后把我娶了哈。。。。。。” 蓝心笛的墨镜早就取下来了,慵懒的靠在车椅上,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你让医院那边的人24小时守着,不然肯定得翻天了!” “好,这个我知道!”,崔嘉佳反正现在已经习惯了她每次跟蓝心笛提程萧的时候,她总是左右而言其它了。 蓝心笛清澈的眸子,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她还记得,三年前的那个晚上,她被重重的摔在路面上,然后就突然下起了好大的雨滴,雨水快速的打湿了她的长发,而发丝就紧紧的贴在她的脸颊上,可她却没有力气去拨开。 那时候,她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惊鸾,痛得宛若被撕裂了一般,可她还是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孩子就像是化成了鲜红的血液般,缓缓从她身下流走。。。。。。 她在地上挣扎着,颤抖的指尖想要抓住些什么,却终是什么都抓不住,她想要开口呼救,可却什么怎么都发不出声来,那场雨下得好大好大,大都几乎像是把她整个人都包,围在了水流中。 而那个男人没有丝毫眷恋的转身离开,连头都不曾回过,明明周围的雨滴声“哗啦哗啦”的响个不停,可她的世界却静谧得仿佛已经死去,而那些雨声,也无非只是在那个残忍的夜里,在为她愚蠢的爱,而奏响的一曲挽歌而已。。。。。。 直到也才刚生产没多久的崔嘉佳,因为下午无意中看到江穆恩将昏迷的她抱进了vip病房后,又一直有保镖守着,才想着等到深夜时分去找她帮忙给程萧联系。 却正好看到她被慕容御拖出医院的,一路尾随,在看到慕容御离开后,才找了正好冒雨回家的收破烂的大爷,骑着三轮车驶进了那条小巷,才将早已躺在血滩中的她带走。 “你又在瞎想些什么?”,崔嘉佳看到她面容悲戚,没好气的说道,“瞎想有个什么用啊?别忘了,你这次回来,可是为了想办法让那个混蛋撤了通缉令的?” ps:崔嘉佳这里大家可能还会有疑惑,但是别急哈,以后沐沐全会解开的哈!(n_n)~ (. ) ------------ 也是跳舞的 提到通缉令,蓝心笛葱白的手指颤了起来,突然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小脸上闪过几分复杂苦涩的情绪,这几年她们本能在巴塞罗那生活得多好的,要不是去年偶然一次去往马德里表演,也不会真正周国游玩的江穆恩。 而如果不是江穆恩,她也根本就不知道慕容御竟然因为那件事,给她备了案,更是对她实行了通缉,同样,如果不是江穆恩,她的舞蹈团就差一点给她报名参加纽约今年的万国博览会的弗拉明戈独舞了,否则,他们整个舞团都会受到她的影响而获罪了。 “你放心吧,我很清楚我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虽然我不确定我的能力能够对付得了他,但实在不行,不是还有dad吗?”,掠过哪一层复杂的情绪,蓝心笛坚定的说道。 本能她是不用回来,仍然可以把这些事情都解决的,她必须要用蓝心笛这个名字光明正大的在这个世界上发光发热,她没有做过的事,绝不背上那层污泥。 所以,她每次跳起舞蹈不仅会想起蓝苑,还会想起岳阳给她伴奏的时光,而弗拉明戈就是她现在活下去的勇气。 蓝苑曾说自己是为弗拉明戈而生的,那么现在,弗拉明戈更是蓝心笛坚持的内在力量,她不仅要完成蓝苑未能成为一个舞蹈家的遗憾,更要让那个女人为岳阳付出代价。 “我知道你有个有能力的dad!”,崔嘉佳淡淡笑着,目光中满是戏谑,“我总觉得吧,你还是应该直接让他帮你把慕容御那个混蛋收拾掉就好了,干嘛非要整得这么复杂,这么累呢?” 蓝心笛原本淡淡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幽幽说道,“切肤之痛,若非亲手给予,又怎能缓解那份刺骨的痛!”,说着,她的小手就狠狠的攥在了一起,连眸光都变得犀利了几分。 崔嘉佳一时语塞,眸子里闪过几分复杂,看着眼前这个柔软却又强大的小女人,努力的告诉自己不用担心她,可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你想清楚了,确定要这样做?你确定你的心不会再动摇了么?别告诉我你心里已经没有那个男人了,如果真没有,那你就不会。。。。。。” “佳!”蓝心笛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心脏一阵狠戾的刺痛,清眸里突然闪过一丝戾气,冷冽的转头看向了窗外,嫩白的指尖狠狠的攥在一起。 三年了,每次不管是她,还是其他任何人,只要一问到蓝心笛这个问题,还是提到那个孩子的父亲,蓝心笛就开始闭着眼沉默,现在更是别开脸发呆,一个字都不提。 可是,她要是一句话都不说还好了,反而是满眼都是杀人般的目光,这样的她,反而让他们更加担心这次回来究竟是错,还是对? 就像现在这样,蓝心笛的沉默不言,他们根本就没办法猜透她现在是爱,还是恨,又或者更应该是因爱生恨,可无论哪种可能,他们都不想她还跟过去纠缠不清,哪怕只是在心里想想也不行。 因为这样,蓝心笛以后永远都没有办法获得真正的幸福,而她的心里永远是悲伤着的,这也许就是她的舞蹈为什么会带着那么多哀伤的感情吧? “两位小姐,到了!”司机突然转过头,对着她们和蔼的说道,“先生交待了,你们先在这家酒店住着,房间都定好了,这个就是房卡,你们不用再去登记的,先生他也会很快过来找你们的!” “嗯,谢谢!我们知道了!”,崔嘉佳接过了司机递给她们的放开。 ****** 而同时,那辆豪华的劳斯莱斯正在绕过酒店前门外的大喷泉而缓缓开过,因为已经到了酒店的门口,所以车子开得很是缓慢。 距离酒会正式开场还有两分钟不到的时间了,倨傲挺拔的身影坐在车里,一直把脸转向窗外,从来都不曾看过旁边的女人一眼。 车窗外,酒店前门的玻璃墙面上,突然闪过一个身影,准确的说那分明就只是一个背影,在酒店大堂里面,那个纤弱的身影拉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和旁边的人在说着什么,一直在往里走着。 慕容御浓密的睫毛颤了一下,蹙起了眉头,冷声道,“停车!” 司机愣了一下,刚想开口说只有两三米远,马上到酒店门口就可以停下了,可还是在男人第二声急切大吼的“停车”中,紧急的踩了刹车! 因为车子的配置性能好,几乎是在他踩刹车的同时,车子就停了下来,可也到了酒店门口,慕容御直接拧开了车门,眸色冷冽的朝大厅里快速的走了进去。 “御,御,你等我一起啊!”,卫语彦有些莫名其妙,赶紧下车跟上去,在后面大声喊着。 慕容御一身的墨色,深邃的鹰眸里散发着奇异的光,像是绝望与剧痛在交织着,唇瓣紧抿,带着一身的冷冽气场走进去,可还是吸引到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厅里有很多的人,可没有一个是他刚才看见的背影,大厅里的工作人员知道楼上今天有重要的酒会,赶紧走了上去,恭敬的问他是会是参加酒会的,是走右边的贵宾通道。 慕容御的清眸扫过,看着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薄唇淡淡开启,“我来找人,你帮我查一下,刚才有没有两个年轻的女人来登记,或者说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位姓蓝的小姐!”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迅速的到前台去了一下,又赶紧走了回来,遗憾的说道,“先生,我们酒店在近十分钟之内,都没有年轻的女士来akin!也没有入住任何一位姓蓝的女士,你要找的人,可能并未下榻我们酒店!” 慕容御骨节分明的手握在了起来,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哀伤的看着那个他想玻璃墙上面看到过背影的方向,心底在苦笑着。 年轻的工作人员见到这么帅气俊逸的男人满眼哀伤,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出于女性天生的善良,轻柔道,“放心吧,我相信你找的人一定会被你找到的,有你这么优秀的人,记挂着,她愿意不见到你呢?” “如果她就是不愿意呢?”,慕容御没有看她,只是若有似无的淡然道。 年轻工作人员有些尴尬才呵呵笑了一下,讪讪的说道,“那就只能随缘了!” 随缘?难道说他慕容御有一天终究也只能落得这虚无缥缈的两个字吗?冷冽的眸子一直凝视着那个方向,一声的冷气,好似马上又能看出点什么东西似的,怎么都不愿离去。 而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卫语彦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更是恨得牙痒痒的,最后还是提着裙摆上前了两步,嫣然浅笑道,“御,酒会已经开场了,太晚进去是没关系,可是这样也不太好吧?” 慕容御淡淡的抿紧了唇瓣,一直看着那个方向,心底苦涩一片,蓝心笛,你敢不敢就这么出现在我面前? 卫语彦有些受不了他这个样子,这些年一直都这样神经兮兮的,有些冷讽道,“不要总觉得谁都和她长得像,她现在到底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后悔还有什么用?不是你自己下的手吗?” 慕容御眼眸瞬间猩红得宛若滴血,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冷哼道,“这话你最好别让我听见第二次!” 说完,就直接转身抬脚朝通往酒会的方向而去,蓝心笛活着,或许狠不得离他越远越好,殊不知,这是对他最狠的惩罚,如果死了,更是恨不得尸体都不要被他去找到,她的恨,他又怎会不懂呢? ****** 暑气难消的深夜。 “莱茵河”内的气氛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所有的人都宛若打了兴奋剂一般,在狂欢中寂寞着自己。 灯红酒绿中,江穆恩眯起眼睛凝视着对面的男人,将酒杯举起,碰了他的杯子一下,“喝!” 周围的人都发出了一阵低低的感叹,感叹这两个男人在三年之后,终于开始有交集了,感叹于他们终于准备化解那一场冷战了。 这一屋子的人,都是他们曾经的这群人,都不希望江穆恩和慕容御还因为三年前的事情而耿耿于怀,毕竟时过境迁,早已物是人非了,何必还纠结那么多。 慕容御的神情还是微微的有些恍惚,想也没想的就直接将杯子端了起来,神情依旧淡漠,碰了碰他的被子,沉声道,“喝!” 江穆恩笑了笑,觉得有点意思了,他从三年前知道了慕容御对蓝心笛做了那么残忍的事后,还要求通缉蓝心笛时,他和他就狠狠的大吵了一架,而他自己竟然是没有任何立场的去和他吵了一架,最后,竟然赌气般的停了职,竟然到处去旅游了。 或许就是明明中注定的吧,他去年在马德里第一次去看卡门的弗拉明戈表演时,就认出了蓝心笛,这一次他还是比他先遇到,而他不会在放手,势在必得。 慕容御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晚上在酒店里看到的那个背影,整个人都是一种游离的状态,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直到屋里的吵闹声越来越大,才将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皱了皱眉,慕容御伸手摸进口袋,才发现他浑身上下都已经没了烟,江穆恩笑了笑,递了自己的烟和打火机过去,淡淡声道,“你以前不爱抽烟的,怎么现在这么夸张,少抽一点比较好!” 看着他一副淡淡的样子,丝毫不领情,江穆恩将烟盒收回,认真的说道,“有些事,我也不想再和你吵下去了,但是,你放心,哪怕是事隔三年,既然我回来了,我就一定还是会找到证据的,如果她活着,不该承受你那么大的伤害后,还不能正大光明的在这个世界上活下来,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 慕容御俊脸铁青,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领口,狠狠的攥了起来,江穆恩一怔,眸子里的冷光凝聚了起来,毫不示弱的对上他的视线。 “这件事,你最好别再管,我的答案和三年前一样,只要她还活着这个世上,总会被我逼出来的!”,慕容御眸色冷峻,淡淡道,“我和她之间的事,不需要任何人管,你也一样!” 说完,他才冷冷的松开了手,许久都没有被人这样扯着领子说话了,江穆恩垂眸看了看自己被抓皱的领口,修长的手指整理了一下衣衫,还是对着这个如兄弟般的友人诚恳的说道。 “唉,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狠,不是我要干涉你的绝对,只是不想你有一天太过于后悔!” “这不用你管!”,慕容御果断的答道。 突然,手机震动的嗡嗡声音响了起来,两个人互看了一眼,江穆恩这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在震,看了一眼号码,眸色柔和了几分,可抬眸看着慕容御时,还是直接挂断,没有接。 ****** 璀璨的霓虹灯光下。 慕容御凝视着车旁那个挺拔熟悉的男人,心被他之前的话给紧紧的揪着,还是淡淡的开了口,“江穆恩,既然回来了,那件事你别管,我自有我的用意。” 说着,就直接退后一步,转身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隔着不远的距离,江穆恩好看的凤眸凝视着车里的那个身影,看着他将车倒退一点后再开出去,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 他江穆恩并不是不知道他的用意,无非就是逼着蓝心笛现身,他不是和他一样,从来都不认为蓝心笛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知道他现在这样也算是有些不够仗义,可感情的事,他自己没有办法控制,他让了一次,又怎能再让第二次? 两辆车一前一后,即将开往相反的方向,突然在十字路口分别时,慕容御转过头,看向他,淡淡的问道,“你这才回来,不是一个人吧?” “嗯!”,江穆恩并不想否认,他是不想让他这么快就知道,可不代表他以后就不会知道,他不想骗他。 “什么样的能入得了你的心?”,慕容御淡然的问道,他不是不知道他曾经对蓝心笛的心思。 江穆恩的脸色柔和了一些,目光有些复杂,还是诚实的说道,“也是一个跳舞的女人,舞姿很美!” 听到他说“也是”时,慕容御的眸色沉郁了几分,有些苦涩的淡淡说道,“既然有一天你能遇到这么一个人,就该好好的对待,过去的,你不需要再管了!” 江穆恩没有再说话,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如果可以,那个女人愿意多看他一眼,那怕是把他放在心上一丝,他也不会非要陪着她回来趟这趟浑水了。 关上车门,江穆恩就直接启动了车子,缓缓离开,也没有管后面的那辆车,那个人是什么时候走开的。 ****** 酒店里。 蓝心笛和崔嘉佳两个人都还没有休息,反而是在房间里,蜷缩在沙发上,两个人都是一脸幽怨的看向门口,她们之前打电话江穆恩没接,后来也发了短信过去,而他开始也回了电话说已经去大给她们买了,可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呢? “嘀!!!”,终于,那声清脆的门铃声想起,崔嘉佳连拖鞋都没穿,直接光着脚板冲到门口打开了门。 “给,你们要的东西!”,江穆恩蹙着眉头,把手上的打包袋子递给了她。 “谢谢!”,崔嘉佳脸都笑欢了,直接接过袋子,就急急忙忙的冲向了屋里,“小笛子,好吃的来了!” 江穆恩的心情本来在和慕容御分开后就一直不太好,可一感觉到她们的换类,眸色中闪过一丝光亮,无奈的关上了门走进去,两个人早已经趴在茶几上吃开了。次该哪好。 看着那打包盒里红红的油腻的东西,他蹙起了眉头,坐在旁边,看着她们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暗想,这东西,能好吃么? 突然伸过手将蓝心笛的盒子拉到了自己面前,崔嘉佳猛然一怔,瞪大了眼睛,疑惑的看着他,只见他优雅的拿起了一双干净的一次性筷子,淡淡的说道,“你身体不好,这个就不要多吃了,剩下的我帮你吃!” “呃???。。。。。。”,蓝心笛整个人都傻了,小脸由红到白,急剧变化中,有些无语的说道,“江穆恩先生,这个,这个是我吃过的了!” “我知道啊!”,他好看的凤眸有些无辜的看向她,很认真的说道。 “那。。。。。。那你还。。。。。。”,蓝心笛几乎要疯掉了,这样算什么啊? 可江穆恩并不介意,拿起手中的筷子,就准备开动的模样,淡淡的说,“我不介意啊?” 这些连崔嘉佳都傻了,怔怔的看着蓝心笛,再看看江穆恩,眼珠子转了几下,讪讪的说,“哎呀,其实这个也没什么的哈,正常,正常!早晚的事,早晚的事哈。。。。。。” 蓝心笛瞪大了清澈的眸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可转头时,却已经来不及了,那个优雅绅士,浑身都散发着贵气的男子,已经开始了一口一口吃起了打包盒里的火锅粉。 这,这算个什么事儿啊?蓝心笛尴尬到不行,脸色有些涨红,气得不轻,却也没说话,只是用清澈的眸子很是不满的瞪着他。 江穆恩抬眸看到她的样子,心里一乐,忍不住伸手过去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故意逗她,“怎么了?丫头,我千辛万苦的跑过去买的,你总不能这么一点都不分给我尝一下吧,太过分了,何况还这么难吃?” 蓝心笛总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小脸五彩缤纷的变化着,没好气的说道,“又不是一定要让你去买的,你也可以不去啊,我们可以找很多人帮忙买的。” “你敢!”,江穆恩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眸色沉静,还没等到蓝心笛说话,就再次开口,低低的说道,“你之前答应过在这件事情了解后,就算是感恩,也会好好考虑我的话的,那除了我之外,你不能再找任何人帮忙,不然对你有恩的男人太多了,我怎么办?” 蓝心笛深深的吸了口气,不打算再和面前的男人说下去了,这一年多,真的是让她认识了一个不一样的江穆恩,无赖到不行。 终于,在成功抢食成功以后,江穆恩一脸满足端着一杯水,走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蓝心笛旁边站定,淡淡的说道,“我今天晚上见到他了!” “你们是朋友,正常的!”,蓝心笛没有看他,仍旧看着外面的漆黑下的一排排路灯,淡然说道。 江穆恩恍惚了一下,笑了笑,没有再提,只是幽幽说道,“你回来的时间刚好,除了那幅你说过的《灵魂舞者》不在拍卖册里,其他的都有,你明天是打算自己去拍卖会吗?” 提到岳阳,蓝心笛的脸微微苍白,脑海中的画面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握紧了拳头,轻声道,“我自己知道怎么做,你先回去吧!” 江穆恩点了点头,“那你早点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 阎狐将车子停稳,扫了一眼城中心地段那栋奢华的建筑,面无表情的说道,“也不知道岳家的人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那画还非得拍卖,整这么一场事出来,最后还不是被我拍下来。” 慕容御淡漠如水的眸子扫了过去,唇瓣紧抿,一言未发的直接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一身冷冽的朝大楼走去,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和他抢走蓝心笛的画像,不管岳家用怎样的方式,他都势在必得,一幅都不会错过。。 阎狐跟在慕容御身后,往最里面的贵宾专用电梯走去,正好旁边的电梯打开,涌出来了一群人中,有人低声的说道。 “喂,你看,前面的两个人中,穿白色裙子的那个,是不是跟我们手上这个宣传单上要拍卖的那个岳阳画中的女子长得很像啊?” 慕容御原本眸色冷淡的踏进了电梯,因为那句话,抬眼朝门口扫了一眼,那个美丽的侧脸落入他的眼底。 那一瞬间,他的整个世界,如遭雷震! ps:沐沐一直都在努力的写好文文,也不知道大家是不是满意?如果亲们喜欢,请记得多多支持一下,用你任何的方式都可以,给沐沐一点动力,因为成绩不是很理想,我有时候码字真的码得也挺没意思的!不过大家放心,我是不会弃文的,会好好的把文文写完,不会让一直在支持的亲们失望的哈! (. ) ------------ 你没听到吗 如果说只是那个侧脸有些小巧的弧度,那么v脸的女人到处都是,那样清冷的气质,那样清冷如水的眸光,就算是侧脸,他也看得那么清楚。 那个侧脸的发丝总是如以往般,以一种柔滑的姿态垂落下来,隐隐透着她莹白润泽的耳,很多时候,那一张小脸都是没有笑容的,只淡漠的,甚至到最后的那段时光,从来都是苍白的,总是给他那么伤痛和绝望的感觉。 他始终记得,那一年她21岁,白色的桖,蓝色的牛仔裤,扎了个简单的马尾,背着一个包,走进光线不是很明显的“莱茵河”包厢里,一进去就蹲下身倒酒,留给他的就只是这样的一个侧脸。 那时候的她,虽然依然是清冷淡漠的,可脸色并不苍白,反而很镇定,清澈的双眸中闪烁着希望的光亮,他知道,是他亲手磨灭了那么亮光。 直到电梯的门缓缓关上,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慕容御才从那份震惊中回过神来,大手“啪”的一声重重的按在了电梯上升的按键,无论他怎么按,可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焦急,甚至是有些慌乱的不停按着按钮,俊脸瞬间苍白,几乎不敢相信。 阎狐被他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并没有留意到开始那些人说的话,更没有注意到门口的那一幕,有些不解的问道,“老板,你怎么了?” 那到底是不是蓝心笛???这是慕容御现在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慕容御的眸光剧烈的闪烁着,三年的绝望死寂中,终于溢出了一丝希望的光芒,焦灼而狠戾的按了2楼的键,从未有一刻如此的烦躁与焦急过。 “砰!”重重的一拳砸在电梯n上,低吼着,“停下来。。。。。。你给我停下来!!!” “老板?”,阎狐更加疑惑了,从来都是面无表情的脸,竟然蹙起了眉头,只是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时,那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就已经在2楼处掰开了电梯冲了出去,等他追出去的时候,慕容御已经跑进了旁边的安全通道里面。 “老板,画不拍了吗?”,阎狐焦急的在后面跟着。 ****** 今天的城原本就比往年温度要高急几分,尽管现在才上午十点过,可太阳依旧很是灼人,蓝心笛拿包遮着头顶,和崔嘉佳站在拍卖大楼正门出去十几米远的路边正在拦出租车。 一辆过路的空车缓缓的停在了她们身边,可能是因为以前偏胖怕热的阴影,崔嘉佳动作极快的打开车门先坐了进去,蓝心笛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这一幕,就只是一辆蓄势待发的出租车等着客人上车,然后开往目的地,好似一切都那么平淡无奇,直到-- “蓝心笛!!!”,一声大吼,在这个路面上都没有人愿意走的空旷大楼广场前,那么清晰的响了起来。 抚在车门上的小手瞬间捏紧,已经坐进去,正准备关上门的蓝心笛动作一僵,清澈的眸子抬起,看了过去,在刺眼的阳光反射下,她清晰的看到了从大楼玻璃门疯狂跑出来的那个永远一声黑色的男人。 慕容御透过那一扇即将合拢的玻璃看到了她,带着巨大的冲击力,脚步甚至没来得及等到玻璃门感应到打开,就直接用大掌狠狠掰开,从里面挣脱了出来! 明明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那么远,可他浑身霸气而冷冽的气场,就算在这个炎炎夏日里,还是如同寒风般,呼啸着席卷了她! 坐在里面的崔嘉佳一怔,伸手抓住车门,重重的一把关上,同样的看到了那个男人,没有丝毫犹豫的对司机大声说道,“开车,快一点!” 司机立马启动了车子,蓝心笛小脸微微苍白着,视线却一直淡淡的凝视着那个舍命般朝她们追过来的高大身影,脸色平静如水,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三年前,似乎也是这样,她没命的想要逃亡,却怎么也逃不掉他飞奔而来的残忍和决绝。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蓝心笛移开了目光,闭上眼靠在了椅背上,心里,一片冰冷的柔凉。 而身后那个黑色的身影,显然,是怎么也追不上已经启动,并且加速了的出租车。 蓝心笛?蓝心笛?你没有听到吗?你没有听到我在叫你吗? 慕容御眸色中一片猩红,粗重的喘息,伴随着在这个艳阳下奔跑后的满脸汗滴,那么的狼狈! 这个时候,阎狐开着车子停到了他旁边,大喊着,“老板,老板,上车!” 慕容御想都没想,直接绕到驾驶位置那边,把阎狐拉了出来,自己坐进去,“啪!”的关上车门的瞬间,车子就已经启动,尖锐的轮胎声划过地面,车子就朝着那辆出租车的方向飞快的追了上去。 看着那辆从自己身边疾驰而去的车,阎狐本能的倒退了两步,大喊道,“老板,我要先去把画拍下吗?”,可回应给他的只有灼热,而刺眼的阳光。 ****** 在这个被太阳炙烤着的路面上,慕容御满脸却冷若冰霜,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超过了多少辆车,连眸子里现在都已经带着那么一点的血丝,死死的盯着那辆开在他前面的出租车,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再好的车子,在进入车流拥堵的地段,也是没有任何优势可言。 他没办法加速,可他还是发誓一定要追上她,因为他是那么的确信,他不会看错的,整整三年在脑海里驻扎着的那个身影,他怎么会看错。 在那个倾盆而下的大雨里,他一脚把她踢到了那么远的地方,在黑暗中,他清晰的看到了她虚弱的身影在地上挣扎蠕动着,只是雨声太大,他没有听清楚她是否有痛声呼叫过,是否有哭喊过。。。。。。 他知道,从一开始,那怕她是那么的逆来顺受,可她的心里也是想着要离开他的,后来,她说她爱他,她要乖乖的听话,好好的陪在他身边,可卫语彦出现了,上官瑾兰回来了,她又想着要逃开他了,哪怕是怀着他的孩子,她也是想着要逃的,可后来,她也竟然真的逃了。 可是那一天,他没有管她,他就那么转身离开了,天上下着那么大的雨,他给了她那么重的伤,她该有多痛。。。。。。那蓝心笛,你是怎么走得掉的?你是怎么还爬得起来的? 他还记得,那夜的雨下了整整一夜,而在凌晨的时候,阎狐在“莱茵河”的包间里找到了买醉的他,要给他看从商场里调出来的录像,可他当时,醉得太狠,满脑子里都是黑暗中,她在地上挣扎着小手挥舞着,却什么也抓不到的画面,怎么也清醒不了。 直到后来江穆恩突然闯入,问他把蓝心笛弄到哪里去了,江穆恩大声的冲着他吼,“你的混蛋,她没有动手,她只是本能的的保护自己,是伯母自己扑下去的。。。。。。” 耳样冷着。就那么短短的一句话,让他的脑海中宛若天崩地裂般的za开,嗡嗡作响,胸腔中的剧痛犹如铺天盖地的绝望般侵袭着他的整个身体和神经,他疯狂的冲了出去。。。。。。 那一夜,他几乎是没有任何顾虑的一路向前,很路上的车子几乎都是擦身相撞,到后来,他知道他的车后跟了一群追着他的警车,可这些他完全没有管,终于飞奔着把车开到了那条旧巷。 当他跌跌撞撞的打开车门下车时,天空已经开始了微微泛白,他想知道她怎么样了?活着?还是死了? 可是,什么都没有,一夜的大雨,整个世界都像被洗涤过了一般,干净得让人心旷神怡,路面上干净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宛若那些黑暗中的残忍,只是他的一个梦! “吱--!”,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慕容御从回忆中猛然回神,那辆出租车已经在路边停了下来。 慕容御猛的转动着方向盘,快速的跟了上去,紧贴着停了下来,心脏宛若被撕扯着一般剧痛着,他下车关上了车门,在出租车门打开的一瞬间冲过去,伸手抓住车门,粗哑的嗓音低吼了一声,“蓝心笛!” 崔嘉佳板着一张脸,把司机找的零钱放入钱包里,戴上墨镜,蹙起眉头,冷声道,“你谁啊?要拦车也不用这么急吧,让开!” 说着,就干脆打开了另一边的车门走了出去,重重的摔上了车门,扭着腰肢,优雅的朝马路对面走去了。 司机很是热情的探出头来,看着大手还抚在车门上发愣的男人,笑呵呵的说,“先生,您到哪儿啊?上车吧!”。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看错呢?他根本就不可能看错啊!!! “喂,先生,你到底要不要上车?不要就帮我把车门关上吧,我要离开了!”,司机看着他依旧热情的说道。 慕容御狠狠的拽紧车门,俊脸苍白,唇瓣没有任何血色,在终于确定了里面在那个女人下车后,早已经空无一人时,重重的关上了车门,冷着一张脸,有些踉跄的往自己的车子边走去。 别说是这个世界上了,哪怕就只是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城里,在他可以呼风唤雨的地盘上,他也是找不到她的吧? 耀眼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可看着还是那么的冷傲逼人,究竟是我找不到你?还是你一直在躲着我? 慕容御冷冽的鹰眸中,竟然带着一丝血丝,有些无望的看着那辆出租车已经缓缓启动,攥紧了双拳,狠狠的砸在了方向盘上。 终于,在出租车驶过了那个路口,远离了那辆黑亮奢华的车子时,司机才把车子拐进了一个社区的小道里停下来,转身看着后面,温和的说道,“小姐,你快出来吧,这椅座下面,还有着坐垫布遮着,会逼死人的!” 他的话刚说完,那个原本很平整的座椅白布颤动着,很快被人掀开,蓝心笛憋着一口气,痛苦的从里面爬了出来,就开始猛咳。 不过司机还是有些疑惑,“小姐,就算你很瘦,这椅子下面的空地也不是很宽啊,你怎么就能躲进去呢?” 因为下面却是太难受了,味道更是恶心难闻,只是虚弱的瘫坐在椅背上无力的扯了扯唇角,她从小就在练舞,这几年更是愈发精益了,只要给她一个足够的空间,把自己缩进去,又有何难呢? 司机看她半晌没有说话,只是很虚弱的模样,小脸苍白而安静着,便也没有再多话了,只是毫不犹豫的启动了车子,朝着她们之前给他说的地方开去。 ****** 江穆恩把手上的文件袋交给了蓝心笛,淡淡的说道,“这就是你让我帮你找的资料,岳阳确实留下过一幅名叫《灵魂舞者》的油画,里面有画的照片和去向,你看完了之后,再说。” “嗯!”,蓝心笛接过文件袋,直接拆开,拿出里面的东西看着,却突然,手上的东西全部掉在了地毯上。 江穆恩好看的凤眸抬起,疑惑的看着她小脸苍白,宛若遭遇重击,反而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似的,淡淡的说道,“怎么了?” “这幅画怎么回在慕容御哪里?为什么三年前就在他手里了?”,蓝心笛的目光清冷苍白,透着一丝冷气,哑声问道。 江穆恩的眸子里有着闪烁的流光,凝视着她,不答反问道,“那你还决定一定要拿到这副画吗?” “是的,我一定要,这是岳阳送给我的礼物,他说过的。”,蓝心笛脸色苍白着,可嘴里吐出的几个字却是坚定无比。 江穆恩俊逸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伸手捏着她的肩膀,闭着她望向自己,勾起了唇角,淡笑道,“那你就不要这副只剩下半条命的感觉,让他用那幅画来换他想见的人吧?或者,你要是愿意,我们去偷回来也可以!” 蓝心笛憋了憋嘴角,直接伸手拉开了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嘲讽般的说道,“拿回我自己的东西,为何要偷,我要让他送回来,把岳阳的画放在他哪里,是对岳阳的侮辱,我要让他亲自送到我手上!” (. ) ------------ 是她不是她 江穆恩再次拉起她的双手,几乎是把她逼向自己,沉声说道,“你确定非要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吗?” “对!”,蓝心笛清澈的眸子抬起,对上他的视线,“我就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光明正大的让那个女人感受一些什么叫做侮辱,再让她给岳阳偿命,别以为有卫家给她做后盾,我倒要看看卫家到时候会不会护着她?” “哪怕因此要和他碰面,甚至让他再次纠缠上你,你也坚持吗?”,江穆恩直接伸手圈住她,垂眸看着她,他不想她和慕容御再有纠缠,不管是他害怕,没有自信也好,他反正就是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蓝心笛一直沉默不语,半晌之后,才抬头看着江穆恩同样俊逸逼人的脸,只是他的身上多了一份柔和,不同于慕容御的冷冽,低低的说道。。 “你想想,如果换做你是我,你还会因为担心害怕和那个人再纠缠在一起而什么都不做吗?不,至少我不会,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以爱之名会有多伤人,我是个正常人,有正常的思维和感觉,有些恨,不那么去一点一点的还回去,我的心又怎么会安?” 江穆恩蹙了蹙眉头,大掌的力道大了一些,却什么都不敢再说了,只能将她圈得更紧,他如果再多说,她定会又像才在马德里见她时一般,那怕他追到巴塞罗那去,她也不会理他。 蓝心笛就那么僵硬着身体站在哪里,仍由他抱着,小脸一片苍白的清冷,手指有些颤抖的想要攀上他的腰肢,可最后还是放了下去,看着酒店玻璃外的茫茫夜色,目光一片清澈冷淡。 ****** 帝国集团。 豪华办公室里,一片安静,可还是有那么一份紧张忙碌的味道在空气中萦绕着。 阎狐将手中的资料放在了慕容御的办公桌上,面容镇静的说道,“老板,你让我查的都已经查到了,确实穆少这次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带了一个西班牙现在很出名的弗拉明戈舞者蓝色鸢尾!” “蓝色鸢尾???”,慕容御右手握拳放在了唇瓣边,蹙起眉头,呢喃着,忽然坐起了身体,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他记得,蓝心笛曾经在买了那盆窗台上的米兰时,淡淡的说过,米兰是有爱,就会开花。 而当时,他以为她那样说就是喜欢米兰花,可蓝心笛却只是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她喜欢的花花语没这么好,后来无论他怎么问,她也没说过她喜欢的花到底是什么,只是说那花象征着宿命中必定会激情破碎,美丽易逝去。 慕容御快速的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目光犀利的在屏幕上快速的扫视着,果然如此,蓝色鸢尾,只有那个女人才配得上那么冷色精致的花,只是那花语真的不好。 “老板,有什么问题吗?”,阎狐看见慕容御脸上的表情啊不停的变换着,有些不解的开口询问到。 “那个女人的资料也都在这里吗?”,慕容御答非所问道。 阎狐愣了愣,抬眸疑惑的看向他,很不确定的说道,“那,那个女人啊?那个舞者?” 慕容御无奈的瞪了阎狐一眼,好似在嫌弃他的愚钝般,兀自拿起了资料,翻看着,可越看脸越阴沉了下去,冷冽的鹰眸扫了他一眼,冷声道。 “你的办事效率到快,可这质量是越来越差劲了,我要你这些拿来干什么?我要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阎狐愣了一下,赶紧上前,拿过了慕容御放在桌面上的资料,认真的看着,没问题啊,这些都是他们查到的呀?蹙了蹙眉头,恭敬道。 “老板,没错啊,这确实是我们调查到的,但是照片上的女人,好像并没有和穆少一起回国啊!” “你觉得她像谁?”,慕容御轻轻的冷哼一声。 一句话,让阎狐更加疑惑了,脸色有些微微的尴尬,他跟了慕容御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挨他训的。 只见慕容御拿起了那张蓝色鸢尾表演时的照片,虽然还是跟以前一样,跳舞时,总爱把自己的大半边脸都遮住,那样鲜红色的纱衣舞裙,那样纤弱的身体,除了她,没有任何人能给他这么强烈的感觉。 无论是照片,还是她本人,总是带着那么一股子纤弱的清冷气质,好似早已经看透了世事的些许凉薄,所以,可他敢确定,是她,一定是她! 握紧了拳头,慕容御冷声道,“通知下去,今天晚上”莱茵河“不要随便什么人都放进去,我有用!” “是!”,阎狐恭敬道,一抬头,却正好看到慕容御的眸色已经柔和了,指尖正轻轻的摩挲着照片上那个女人的纤细小巧的轮廓,这才恍然大悟,那个蓝色鸢尾,好像曾经的蓝小姐,没错,应该是,蓝心笛以前以舞心的名字在“莱茵河”跳舞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慕容御根本就没有留意到阎狐对他的打望,完全失去了平常的警觉,深邃的鹰眸里,难掩柔情的仔细看着那一张张的照片,只是所有的背景资料一片空白,没有任何记录。 不过没关系,他以后有的是时间亲口问她,听她亲口告诉他这些年,她所经历的一切,无论苦与悲,欢与乐,以后他都会陪着她的。 可是,当他看到她从舞团里一个普通的舞者,靠着自己一点点的努力,渐渐的走向领舞,独舞,最后参加各种比赛,均获得的奖项,这才猛然发现,原来她早已经不是“莱茵河”里表演的舞心了,而是在巴塞罗那,甚至是在西班牙都累积起了自己的地位和荣耀的身份,原来蓝色鸢尾这个名字早已经渐渐被世界熟知,而他一直在找她,却从没发现这一点。 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攥紧了手中的照片,像是要想抓住什么似的,原来她已经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已经蜕变成了一个崭新的,他完全不熟悉的蓝心笛了。 “不过没关系!”,慕容御凝视着手上的照片,自言自语的淡淡说道,他相信他依旧还是能够捏住她的一丝命脉,他很清楚,她那么倔强的人,怎么会把那些怨恨轻易的放下了呢? 她在白塞罗纳经过了整整三年的挣扎和辛苦,却选择在回来,甚至不担心再出现在他面前,那就说明她骨子里的东西,从来都没变过。 “她跟江穆恩是什么时候联系上的?”,慕容御突然抬起头,淡淡的问道。 阎狐愣了一下,才老实的说道,“这些都查不到,我们也很奇怪,关于这个蓝色鸢尾,除了这些资料以外,其他的一点都没有,但有一点很重要,这点资料不像是我们查到,反而像是有人故意留给我们的。” 慕容御的手,僵了一下,俊脸渐渐紧绷,眸子里有一丝猩红,“你说什么?” 阎狐上前,直接拿起其中的一份资料,翻开,对比给他看,“老板,你看,这些是在西班牙当地发给我们的关于蓝色鸢尾的资料,什么都查不到,特别保密,而我们却能查到她和穆少一起回来,其他的就没有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慕容御的骨节紧绷,修长的手指狠狠攥紧,几乎快要站起来,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其他人在帮着她,江穆恩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的,他很清楚。 “当当当”,三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秘书有些急促的走了进来,“总裁,有个急事需要你审批一下!” 慕容御深邃的眸子里,本就有着凝重的痛,对着突然闯入进来的人,更是不耐烦,冷声道,“出去,我没时间听。” “可是总裁!”,秘书心惊了一下,但还是保持着镇定的对他径直说道,“这件事,我必须要说,刚才李经理和红姐都打电话过来说,今晚有个人联系了他们,说晚上要包场莱茵河。” “谁说的这些破事都要来问我的,你现在是不懂规矩了吗?这些常识还要我来告诉你吗?”,慕容御眼眸中带着杀气,紧紧的凝视着她,冷声道。 秘书跟了慕容御很多年,可这一刻竟然有被吓得冷汗直冒的感觉,还是继续说道,“包场的人是穆少,还让您今晚必须出席!” 慕容御的思绪,这才冷静了下来,这才恍然明白了什么,看来江穆恩已经知道他让人查了,所以,他不找他们,他亲自找他了。 深邃的眸子落在手上的照片上,眸色宛若琉璃般耀眼,淡淡的说道,“是江穆恩亲自说的?” “应该是的,否则,李经理他们不会这么着急!”,秘书稳定了心绪,淡淡的说道,“而,而且红姐刚才打电话说,说穆少还特别交待他们准备最好的弗拉明戈舞蹈的伴舞者。 慕容御修长的手指越紧的攥住了照片,似乎心底有一股莫名熟悉的气息越来越翻涌得厉害,心底的那份欣喜如翻江倒海般沸腾着,哑着声道,“对,是她,一定是她回来了!” “总裁。。。。。。”,秘书有些不解的低唤了一声,完全不知道他嘴里念叨着的人是谁,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阎狐这才赶紧摆了摆手,示意秘书先出去,这才转身看向了慕容御,缓缓说道,“这次事情很奇怪,我们只能查到她和穆少一起回来的,却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几乎所有的酒店都没有任何记录。” 慕容御静静的听着他的话,眸子里沉郁了几分,抿唇不语,突然说道,“我知道她在哪里!” ****** 这夜的“莱茵河”明明说是江穆恩包下了,可里面依旧是灯红酒绿,嘈杂无比,慕容御早早的就坐在了那个一如既往的黑暗角落里,冷冷的看着里面的人推杯换盏间,各自狂欢着,他在等,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的无力,他发现,他也有只能等的时候。 司徒安硕长的身子走了进去,对着那端坐着的慕容御挥了挥手,大大咧咧的坐下,嬉笑道,“今儿这吹的是什么风?你老大的这么早就来了,最近很闲?穆和曜他们那些家伙呢?穆不是说今晚他请我们看个节目吗?” “不知道!”,慕容御自顾自的端起了桌面上的酒杯,淡淡的抿了一口,冷声道,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倒是回答了他的一系列问题。 “唉,御,你怎么没带你那个老婆来啊?她最近不缠着你了么?”,司徒安很是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道。 慕容御的眼里闪过一丝冷冽,削薄的唇瓣动了动,吐出一句,“你还真是很关心我吗?不过你得记住,她是她,跟我有什么关系!” “既然如此,何必当初呢?”,司徒安有些很不给面子的说道,对于蓝心笛那件事,他虽然嘴上不说,可还是没办法认同慕容御当时的做法,毕竟人是从他的地盘上出事的,他跟穆也没法交待。 “我慕容御从来都没有做过后悔的事!”,慕容御冷冷的说道,他现在可以丝毫不犹豫的承认这些年他忘不了蓝心笛,一直在找她,可他并不为自己当年的事后悔,无论是任何人,做错了事,就得付出代价。 司徒安却是不以为然的笑笑,便不再多话了,正好赶上江穆恩,郑凯和j,阙曜和孙欣他们都到了,竟然连才结婚没多久的杜柏涵都带着他老婆车恋也来了。 彼此都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几个人简单的相互寒暄了一会儿后,就各自聊开了,只有司徒安的声音突然响起,“穆,你今天把我们都敲过来,到底所谓何事?” 江穆恩只是耸了耸肩,扯起唇角笑道,“能有什么大事,不就是为了给你们介绍我女人嘛?” “啊!!!哦!!!”,一群人的注意力全部被他的话给吸引了过去,唏嘘一片后,又都是了然了,都有原来如此的感觉。 但都很少好奇的看着这个三年前突然就停职去周游各国的政界新秀,现在突然回来,会是因为什么样的女人呢? “你小子的,该不是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把终身大事给定下来了吧?”,郑凯戏谑的声音响起。 “对啊?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快说说!”,杜柏涵同样来了劲,“人呢,还没到吗?” 江穆恩却始终保持着淡然的笑意,神秘的说道,“一个很特别的女人,也是城的,说不定你们以前还认识,别急,你们等下就知道了!” 他的话一说完,慕容御的手就攥紧了手中的酒杯,差点直接捏破,而心也有一下子空落落起来,心底异样的难受愤怒着,难道说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不,!他决不允许,他的女人,就一辈子只能是他的女人! ****** 正道确之。“莱茵河”里的氛围很是热闹,直到那三年都不曾在这个舞台上响起的《galiflan》舞曲时,其他的人都很期待着会是怎样的表演,而那些熟悉的人却都愣了愣,好似这一幕回到了过去。 见见舞台上,两队鲜红色舞衣的伴舞者单手提着大大的裙摆,很有规律和节奏的拍动着手上的相伴,缓缓的舞至台中心,其他人都很好奇的期待着,唯有慕容御他们最黄金的位置处,氛围一片紧绷,甚至在看不见的地方,还有一丝肃杀气息。 其他的人的目光都有些复杂的等待着舞台中最后的主角出场,唯有江穆恩始终淡然笑之,真的像就只是期待着这支舞蹈似的。 慕容御的强势冷冽的气场,早在江穆恩之前的话说完之后,就更加明显了,但因为周围都是他的朋友,也都习惯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目光中的复杂。 终于,等到那么白色的身影,随着悠扬的前调,从那群红衣伴舞中渐渐突然出现时,台下自觉的响起了一阵掌声,那个看不全面容的女子,嘴上含着一支娇艳的红玫瑰,一手高执着响板,一手拽着后面长长的大裙摆,边打着节拍,便摆动着裙袂而出,舞至舞台正中心,甩开裙摆,双手有力的往上一抬,右腿轻轻抬起,以极其优美的舞姿,单足立在台上。 随着伴奏的乐声从悠扬变得激情澎湃起来,台中的女子动作也越来越快,时而配合着节拍,有力的拍动中手中的响板,时而单足有力的点地,动作看似一会儿豪放有力,自由无章法,一会儿又很缓慢,忧伤,更是和其他的伴舞配合得异常默契。 无论是高亢的乐声,激烈的舞步,还是低缓悠扬的曲调,凄婉的动作,众人皆是被她感染到,忘记了手中的事,完全进入了她用舞蹈所述说的故事中,那抹纯白,在一片鲜红中舞动着,如梦似幻。 明明是一样的动作,一样的舞姿,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是领舞,以前是独舞,以前是热情的鲜红,而现在是清冷的纯白。 他们觉得是那个人,却又觉得不是那个人,直到舞蹈结束,场内掌声一片,而慕容御他们这一桌的人全大半以上都傻眼了,忘了反应,而慕容御俊逸冷傲的棱角,更是全部隐没在了黑暗里,看不出一丝的情绪。 直到场内灯光大亮的瞬间,慕容御抬眸看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缓缓的向他们靠近,深邃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影子上,脑海中竟然冒出了”不是她“的想法。 而江穆恩更是很绅士的直接起身走了过去,牵起女子的手走到他们面前,众人都是惊讶不已,却没有开口,之间女子缓缓的伸手摘下了脸上的白色羽毛装饰面具,对着所有人淡然一笑。 所有的人全都傻眼了,死死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只听得江穆恩柔和的介绍道,“这就是我要给大家介绍的人,崔嘉佳小姐,在巴塞罗那,可是很出名的弗莱明戈舞者。” 其他的人都面面相觑着,陷入一片窒息的沉默,完全没想到跳舞的是她,而不是他们心中想的那个人,慕容御的脸色逐渐苍白到了极点。 看着一脸乖巧的坐在江穆恩身边的女子,慕容御的眼皮重重的跳着,修长的手指攥紧到看极致,一股寒气猛然充溢而出,猛然站起了身,脸色铁青,带着一脸肃杀的意味,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大步走开了,留下了身后的一片疑惑。 ****** 那辆黑亮奢华的幽灵之子,急速的停在了酒店门口,慕容御从车里下来,冷峻的身影挺拔修长的再次出现在了那个酒店的大厅。 他有一种直觉,那个女人就在这里,心脏像是被人狠狠的揪着,明明感觉到今天晚上只是一场戏,可他还是执意的愿意融入剧情。 好似只要知道她的存在,就算他已经意识到这一切的不对劲,可他还是一刻也不愿意迟疑的陷进她要的剧情里。 慕容御冷峻的身影,那么突兀的站在酒店大厅中间,自然是会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他刚想到旁边的休息区坐下时,那么纤弱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冷峻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耀眼的光芒,那么修长挺拔的身影竟然愣在了原地,不敢往前走了,直到那抹身影快走到电梯口时,这才大步的追了上去。 蓝心笛明知道慕容御跟上去了,可还是面容沉静,双眸清澈,一脸无辜,甚至没有任何戒备的随意走进电梯,只是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那个挺拔俊朗的男人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慕容御黑曜石般的眸子散发着冷冽魅惑的精光,轻轻的抬脚,只是小小的一步走进了电梯,就不敢再靠近了,好似刚刚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整个挺拔的身躯都僵硬在原地,俊脸有些苍白,而整个电梯里的空气更像是彷佛凝滞了一般。 眼前这个明明很是柔弱的女人,却还是跟四年前一样,清澈的眸子中平静如水,没有怨怒,绝望,甚至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多了一丝冷冽的寒意。 “这个电梯我只想一个人乘。”,蓝心笛眸光清冷的看着他,淡色的唇瓣冷声说道,“你出去!” ps:今日六千(n_n)哈!虽然现在还差一张,但沐沐明早起来看,如果月票够了20,沐沐白天还是会加更一章的哈!大家看文愉快吧! (. ) ------------ 给了他一枪 “这个电梯我只想一个人乘。”,蓝心笛眸光清冷的看着他,淡色的唇瓣冷声说道,“你出去!” 她的声音冷得让慕容御的心脏就像一瞬间被结上了一层薄薄的霜,明知道是自己做的事才让她如此的冷淡,可他还是有点不知所措,更不知该如何回话。 在来之前,在感觉到她已经出现,感觉到她回来了,他脑子里早就酝酿过无数次要对她说的话,想要告诉她,他已经知道了,当时她不是故意要推上官瑾兰的,她只是处于本能的自卫闪躲,可真的一见到她,嗓子里所有的话都瞬间化成了泡影,他竟然该死的什么都不想说。 见他只是傻愣着看着自己,蓝心笛扯起唇角冷笑了一下,他这算是个什么反应?他不是一向都是冷傲狠厉的么? 想都没想,直接绕开他走到旁边准备走出电梯,果然如预料中的一样,无论她的动作有多快,这个男人都会比她更快,一只大手紧紧的拽住了她的手腕,更是沿着她的手臂下滑,直到紧握住她的柔荑,狠狠地攥紧他的掌心里。 蓝心笛挣扎着要出去,慕容御速度极快的“啪”的一声按了电梯,在门光上的瞬间,将她纤弱的娇躯重重的压在了电梯的内壁上,健硕如铁臂般的臂膀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身体。 冷冽却又滚烫的气息随着他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小脸白希的肌肤上,敏感的微痒铺天盖地而来的袭向她的四肢百骸,那种早已经被遗忘在身体最底层的莫名熟悉感开始苏醒。 “蓝心笛!!!蓝心笛。。。。。。”,慕容御俯首闭眸的靠近她的耳畔,薄唇有些颤抖般的贴近她柔软的发丝,一声声暗哑的嗓音灌入她的耳膜。 而她一言不发的挣扎,只是让他健硕的臂膀将她搂紧自己怀里贴得更紧,力气大的险些将她的骨头都捏碎了揉进他的身体里,“你怎么这么狠的心?你怎么能舍得就那样逃开?你还想躲到什么地方去?” 也许在外人听来,这明明是很深情的低问,可这一声声,一句句灌入蓝心笛的耳中时,激起的只是更大的讽刺和冷笑。 三年前,他留下了一息残存的她在那个雨水和血液晕染了一大片的路面上自生自灭,难道说她不彻底消失,还要等到他施舍般的来为她收尸么? “蓝心笛,你又想着要躲开了,你还要躲到什么地方去呢?”,慕容御始终把她禁锢在自己和电梯内壁之间,无论她怎么动也是徒劳,自顾自的埋首在她的颈项内低语呢喃着。 这三年,他翻遍了整个城,都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是生是死,这一刻,他就像一个吸毒的人,在毒瘾发作到了极致时,终于看到了那毒药,他只想更多吸取那份气息也好。 何况这个如毒般的女人,此刻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他能感受到她娇躯清晰的触感和温度,她的柔软的身体镶嵌在他坚硬的胸膛里,让他这样抱着她,死都不想放手! 蓝心笛一张笑脸,始终平静清冷着,可也同时有些苍白得可怕,他已经让她想起那些她不愿意想起的可怕的记忆。 在他大力的禁锢中,蓝心笛始终都是全身冰凉,彷佛没有一丝的温度,缓缓的侧眸看向他,清澈的眸子里是一片蚀骨的苍凉,如幽灵般低语的幽幽说道,“我不躲,难道还要等是吗?慕容御,你现在解气没有?没有的话再杀我一次啊?” 三年前那个倾盆大雨的夜里,他不仅要她的命,连她肚子里流着一半有他血液的孩子,他也不曾放过,她那么苦苦的哀求过他,让他等到孩子出生以后再结果她的命,可是他不要,他就要那么狠! 慕容御健硕的身躯重重的一震,俊脸瞬间苍白到了极点,眼眸中一片猩红的血丝,凝视着她冷若冰霜的眸光,宛若重击,她那眸光中的恨,原来是如此的明显。 “蓝心笛。。。。。。”,他低沉的轻唤着她的名字,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他想说些什么,可蓝心笛根本就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淡色泛白的唇瓣冷如寒冰的吐出两个字,“放开!” 慕容御的身体始终僵硬着,可就是不肯放开一分一毫,蓝心笛挣扎了一下,躲不开他的钳制,脑海中突然想岳阳的,想起那个她肚子里的孩子,恨意骤生,眼眶都有些发红,浑身更是微微的轻颤着,开始了剧烈的挣扎。 他知道怀里的人已经被逼迫到了极点,慕容御的俊脸也苍白到了极点,可他还是连死都不想要再放开她。 突然,原本拼死挣扎着的女人突然就不动了,小手灵活的往他的胸膛上一伸,一个坚硬的东西,快速的抵在了他的心脏处,透过薄薄的衬衣布料,就算不看,慕容御也知道那是什么。 不是害怕,只是心脏觉得那冰凉的触感,他更希望那是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的刺了进去,只有那尖锐的疼痛,才能缓解一丝他心底的痛。 慕容御那张极度紧绷的俊脸,愈发的苍白了,电梯里静得好似只有彼此的喘息声,蓝心笛手中的迷你型袖珍消音手qiang,终于中止了两个人开始那一场无声而剧烈的挣扎。 “我再说一次,放开!”,蓝心笛眸色着带着滔天的恨意,握着手qiang的手骨节出有已经有些紧绷的开始泛白。 慕容御深邃的鹰眸里,有着撕裂般的剧痛,这一幕有些熟悉,曾经他也逼着她拿qiang抵着他的额头,逼她说出了那个“爱”字,可他却在她说出的那一瞬间逃跑了。 而这一刻,她说出的话,怕只会让他如死灰般的绝望吧,哑声低喃道,“你怎么会带着这个?” “为你而准备的!”,蓝心笛平静的说道,甚至手上的力道更大一点的抵在他的心脏处,眸子里满是深狠的杀气,可也伴随着一层淡淡的水雾,“知道我有多恨自己当年没有让那一qiang结果了你吗?为此我随身都带着,就是为了能不让自己再后悔,所以,你现在最好是放开,给我滚得远远的!” 听着她切齿的话语,慕容御只是深深的凝望着她,望着这个三年前被自己伤得体无完肤的女人,剧痛已经蔓延到了他的四肢百骸,手臂突然抬起,大掌迅速的扣住了她的后脑,带着剧痛的目光,抵着那冰凉的qiang口,缓缓压下去,靠近她,唇瓣轻轻地落在她额头上,柔声低语,“你动手吧!我受着!” 蓝心笛的手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就算再冷静,可眼眶里还是有水雾开始迅速的翻涌着,她的确恨,很想一qiang结果了他,让他也感受一下在垂死边缘挣扎有多痛?而她当年更是绝望的剧痛着。 慕容御明显的感受到了抵在他胸膛心脏处的冰凉在微微的颤动着,力道在减小,苍白的薄唇紧贴着她的额头缓缓下移,抚慰般的亲吻着她的侧脸,哑声呢喃,“心儿。。。。。。” “啊!!!”,蓝心笛猛然大力嘶喊了一声,剧烈挣扎着,四肢并用的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了他,而同时也扣动了手中的扳机,慕容御一个剧烈的踉跄,两个人重重的弹开。。 蓝心笛娇弱的背猛然重重的撞在了后面的电梯壁上,而慕容御健硕的身体却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他单手撑在地板上,想要站起来,可小腿处那瞬间浸透了薄薄的西装裤,伴随着尖锐的剧痛,一点点的流在地板上,开出了的鲜红花朵,这才让他意识到她开了qiang,索性直接坐地上了。 深邃如海的眸子缓缓抬起,凝视着那个同样被撞痛得单手扶着腰肢的柔弱小女人,苍白的俊脸上扬起了一抹邪笑,压抑住心底的剧痛,嘶哑着嗓音,戏谑道,“怎么没舍得往心脏处开一qiang呢?还是那句话,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下次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了!” 电梯的门终于到了顶楼停下来缓缓打开,早就在监控室里看着这一幕,等在门口的保安快速的推开门冲了进来,而等着门口不知情况的两位女房客竟然在看到地上的血液,和蓝心笛小手上颤抖着握着的手qiang时,更是尖叫一声逃开了。 “先生,您怎么样了?你流血了!”,保安有些害怕的问着,他们之前只是在监控里看到这个男人纠缠着这个女士,而现在,才发现这个女人手上竟然有枪,也吓得不知所措。 看着这一幕,蓝心笛的心脏,竟然有了那么一丝快意,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一个保安使劲在那边使眼色,让另一个人赶快保安,可慕容御却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切,冷声道,“不准报案!” 保安诧异了一下,愣在了原地不敢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慕容御垂眸,看见自己的血液在地板上缓缓晕开,还是缓缓的起身,靠近她,温暖的大掌轻轻地握住了蓝心笛冰凉的小手,握得紧紧的,饱含剧痛的双眸凝视着她清冷绝美的脸,哑声问道,“这样够了么?” 他因为单脚用力,所以只能右手撑在蓝心笛后面的电梯壁上,左手握着她还拿着枪的右手,低下头,近距离的看着她,几乎能清晰的看见她长而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着,再次哑声道,“如果还是不够,那我们换个地方再解决。。。。。。” 还色瓣做。此刻的慕容御,心脏宛若被刀狠狠的剜着,曾经他只是受伤了,感冒了,她就那么焦急担心,而此刻,她在看见他挨了一qiang,竟然还可以如此平静,他突然很迫切的想要知道,想要知道如果刚才她的这一qiang打的是他心脏的位置,她是否还能如此淡然。 “慕容御,你滚开,别碰我!”,蓝心笛嘶喊一声,眼眶中的猩红更深了几分,却还是在死死的压抑着那些泪水。 慕容御知道她一句被逼到了极点,就算旁边还有两个被吓傻了的保安,如果他不放手,她说不定依然会直接朝着他的心脏处补上一qiang的。 他那么了解她,他知道她明明变了,可骨子里的东西却从未改变,她此刻就像是一根紧绷的弦,绷得快要断裂一般,他又怎么舍得再逼她呢? 久久的凝视着她的脸,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和已经有些微变的紧绷神色,慕容御苍白的唇瓣微微抽动了一下,大掌颤抖的掰出了她手中的消音迷你qiang,修长的指尖一点点不舍的从她小手柔软细嫩的肌肤上脱离,暗哑如沙砾般的嗓音低语道,“回去休息吧,这个改天换你。。。。。。” 蓝心笛浑身颤动了一下,小手再次死死的攥紧,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朝门口走去,直到她都走了好几步远了,里面的保安才回过神,才赶忙冲出去,大喊一声,“小姐,等一下,你不能走!” 那个纤弱的身影顿了一下,刚想转身,却听到后面那个男人冷冽却也哑声的声音,带着警告响起,“别碰她!” 两个保安有些疑惑的再转身看向他,只见慕容御挺拔桀骜的身躯背靠在电梯内壁上站立着,有着几分放荡不羁的味道,明明左腿下还在流着血液,可整个人的气场却还是那么冷冽无比。 他们不是傻子,不过就算是傻子,现在也能看出这个男人的身份不简单了,而他们之间的纠缠,岂是他们这些小罗罗能够干涉的。 果然,男人看着他们冷声开口道,“你们要是还想好好的活下去,就该知道怎么做,不该看的,不该听的,不该留下的,你们知道该怎么做?懂?” 男人脸色有些苍白,可那双如黑曜石般犀利的眸子中溢满了强势的气息,冷冽而霸道的气场充溢着四周,两个人只是恭敬的点了点头,就看见电梯缓缓关上了。 ps:今天一万字更新完了!求月票支持哦!如果今天月票过30了,那么同样的,沐沐明日加更哈!希望亲们多多支持! (. ) ------------ 正常,男人 一回到房间里,蓝心笛就把自己丢在了床上,纤细白希的手腕随意的搭在床沿上,白色的裙摆和白色的床单轻柔的纠缠在一起,彷佛是分不开的调色板,给融成了一色,却又带着极致脆弱的美感,缱绻缠绕。 崔嘉佳轻轻的打开门,蹑脚蹑手的走进去,蹲在她旁边,先是拉了拉她的裙摆,没有任何反应,干脆直接立起身坐在床畔戳了戳她光滑的手臂,还是没有反应,最后直接凑到她面前,与她呼吸相闻间,使劲的大吼了一声,“蓝心笛!!!” 可蓝心笛还是没有如她所愿的醒来,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继续睡着,她就好像在做着一个很久远的梦,不想睁开眼。 因为一睁开眼,她的脑海中就会想起刚才那个男人小腿流着血液坐在地上抬眸看她的那一抹宠溺和纵容的神色,这样更让她觉得讽刺。 曾经,她承受了那么多那个男人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被激起来的怒意和屈辱,甚至最后还演变成了一场你死我活的宿命,她记得最后,他冷冷的说过:蓝心笛,你去死吧! 泪水还是不由自主间的溢出了禁闭的眼眸,长长的睫毛被打湿了,粘在一起,他以为他现在仁慈的接受了那莫名其妙的一枪,就能抵消了她满腔的冰冷怨恨和绝望吗?不可能,那些恨意早已充溢着她的整个身体久久都不会散去。 “小笛子。。。。。。”,听到低泣声的崔嘉佳,坐在她后面,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低唤着。 半晌之后,蓝心笛才反应过来,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眸看着她,浅笑哑声道,“我没事,你怎么样?除了慕容御,是不是其他人都不觉得跳舞的不是你?” “嗯,应该是这样吧!”,崔嘉佳点头说道,“不过他们应该还是有疑惑吧!” 蓝心笛的嘴角抽了抽,冷笑一声,“疑惑就疑惑吧,该想办法让卫语彦知道蓝色鸢尾每晚都会在莱茵河跳弗拉明戈了。” “你怎么知道她会跑到莱茵河来闹,而且那个混蛋不一定就因为说你在哪里跳舞,就会天天守着哪里啊?”,崔嘉佳像个小孩子般的把脸贴在床铺上,躬着屁股,侧头望着蓝心笛,呜呜的说道。 蓝心笛别开小脸,纤弱的手指攥紧在了一起,脑子里却突然想起他问她“你为什么不朝心脏的位置开qiang?” 或许,她那一枪,就应该打进他的心脏,就算是杀了他也没关系,反正不管是在他心里,还是在城,她蓝心笛不都是杀死了上官瑾兰的通缉犯吗? “放心吧,他会去的,不仅会去,他还会好好的保护好我!”,蓝心笛说着就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旁边的化妆台坐下,开始把自己柔软的发丝全部都挽成了一个髻撇在头上,目光中带着一丝犀利和冰凉,可小脸上还是隐约能见到一丝痛到极致的味道。 ****** 突然,标准的三声门响,崔嘉佳赶紧翻身去开门,只是门才刚打开,一股强势和压迫,伴随着冷气席卷而来,几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江穆恩那道优雅的身影带着一丝冷冽疾速走了进去。 蓝心笛看到直接闯进她卧室的江穆恩,有一丝的不自然,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忍不住开口道,“你有什么急事吗?” 江穆恩直接走到她的化妆台边上,俯身,双手撑在台沿上,眸色泛冷的凝视着她,“你故意的?” 蓝心笛清澈的眸子凝视着他,嗅出了一点点危险和生气的味道,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缓缓垂下,想要转移话题,笑着说,“好几天没跳了,今天突然一跳,竟然累得不行,看来我得早点洗澡休息了!” 绻的腕致。江穆恩的手掌却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微微有些大,她的柔凉被完全包裹在他的大掌里,蓝心笛凝视着他的脸,气若游丝低声道,“江穆恩,你不要在这里胡闹,想说什么就说!” “蓝心笛,你以为你今天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吗?就算我没看到,你觉得能瞒得住我吗?”,江穆恩冷笑道,眉头蹙在一起,看着她的脸沉声道,“你很清楚他是多危险的男人,为什么还要以这样的方式去惹他?” 蓝心笛的目光里透出了一丝虚弱的苍白,却依旧佯装着,眼神清冷而坚定,无所畏惧的模样。 好看的凤眸中有一丝猩红,俊逸的脸色铁青,江穆恩哑声道,“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信任我?我说了这件事情我会解决的,还是你就是想要跟他再有关系。。。。。。你心底爱的人,还是他,对吗?别告诉我,你是为那个孩子来认回父亲的?” 冷峻的气息突然贴近她的脸,几乎将她的呼吸都抢走了一半,继续道,“嗯?是不是?你给我说话!” 蓝心笛几乎快要被逼迫到窒息,却还是不说话,哪怕是一个字也不想说,就那么淡淡的,一言不发,而站在门口的崔嘉佳有点被吓傻了,对于两个人现在的姿势和反应有些奇怪。 她的反应,让江穆恩胸膛里的火焰被点燃,攥着她的力道有些紧,俊脸更加铁青,可依旧忍着,但冷冽的目光中却是终究带着一丝柔和,另一只手搭上她的肩头,像是逼迫,又像是要给她力量,眸子紧紧盯住她的双眼,“嗯,说话,别对我沉默,告诉我,你到底要的是什么?” 蓝心笛小脸苍白,看着他冷声道,“不要忘记你说过的话!从我承认我是蓝心笛的那天起,你就说过,要我只当你是朋友,你什么都不会逼我,那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在这个男人面前,蓝心笛觉得他和岳阳是一样的,他们都对她很好,她知道她欠他们的,而且根本就还不清楚,可是,她没有别的办法,只希望他能主动远离她。 江穆恩紧绷的弧度渐渐轻松了下来,失笑了一声,想起了曾经为了让她对他放下戒备和疏离,他权宜之计说过的那些话,那些承诺,原来都被她记得这么清楚。 可是,他不甘心,他怎么能甘心?脸色突变,江穆恩的大掌猛然狠狠的扣住了她尖细的下巴,有些疯狂的吻了上去,堵住了她的唇瓣。 蓝心笛闷哼出声,赶忙伸手使劲的推他,身体却失去了平衡,坐在化妆台前的独凳上,整个身体向后仰,却正好被他伸手拦腰圈住俯下身,急于撬开她的贝齿,深吻进去,而她也只能本能的抓紧了他手臂上的衬衣。 “唔。。。。。。”,蓝心笛终于偷出一丝呼吸,脸色涨红,低吼道,“江穆恩,你不要这样!” 江穆恩却眸色猩红,扣紧着她的下颚,哑声道,“蓝心笛,别告诉我,这些年,你不知道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要以为我一直宠着你,你就不当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了!” 蓝心笛痛得呜咽着,长长的睫毛上覆盖了一层晶莹的水雾,这样的她看起来美丽却脆弱,而因为她的挣扎,导致额前的刘海偏到了一边,曾经那道狰狞的伤疤,此刻正绽放着一朵妖艳的蓝色鸢尾。 身体里压抑了许久的晴欲彷佛被蛊惑了,眸色复杂几分,还是低咒了一声,直接俯首吻上了她颈项间细嫩的肌肤。 他从未如此冲动过,从他第一眼看到她在舞台中心跳舞时,他就知道他被她了,那怕后来明明知道她成了别的男人的女人,他也丝毫不介意。 如果说三年前是他错过了,那么这一次,这一刻,他突然想先一步将她压在身下,切实的去感受到她的美好,这样,她也许就会只是他的了。 男人健硕的身躯都有些微微颤抖着,明显感觉到了自己下腹的反应,更紧的揽住了她,火热的唇瓣更加不受控制的亲吻着她白希的肌肤。 ****** 原本之前看见他们在争吵,就先去了客厅呆着的崔嘉佳,突然意识听到里面没有声音了,觉得情况不对劲,这才赶紧冲回来看看,只是眼前的一幕再次让她傻了眼。 她就算再笨,可现在也是孩子她妈了,有些事发生过一次,自然知道里面在发生着什么,一时情急,直接冲过去,一把拽住了江穆恩的后衣领,“江穆恩,你这个混蛋,你在干吗?” 崔嘉佳的出现,让江穆恩猛然清醒,这才察觉他刚才竟然失控到了如此地步,俊脸瞬间苍白,微微失神的看着蓝心笛。 而蓝心笛则趁着这个机会,挣扎着一把推开了他,站起身,就连凳子倒在了地上也没管,直接退开了好几步,喘息未定的看着他。 “你们两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崔嘉佳放开了江穆恩的衣领,瞪着他,没好气的说道,虽然她心里是希望蓝心笛能和江穆恩在一起,而且她也一直在撮合着,可不代表她能允许江穆恩强迫蓝心笛。 江穆恩薄唇紧抿,并没有回答,只是那双凤眸复杂的中带着一丝剧痛的凝视着蓝心笛,宛若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一般,才轻笑了一下,淡起薄唇,“刚刚的事,是我冲动了,不过我不后悔,你应该明白一个男人如果深爱一个女人,在面对她时,怎么可能不会有渴望?” 崔嘉佳看了一眼冷着一张脸不说话的蓝心笛,有些尴尬的抽了抽唇角,开口说道,“你还是先离开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都各自好好想想。”。 江穆恩的目光始终落到蓝心笛身上,久久的凝视着,眉头缓缓蹙起,哑声道,“蓝心笛,我承认我刚才的确失控了些,可我并不是混蛋,不会真的强迫你来爱我。。。。。。但是,你记住,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比我更爱你!” 坚定的说完,又盯着看了她仍旧没有丝毫变化的神色,转身走出了房间,只是刚走到门口,挺拔的身躯顿了一下,沉声道,“你想怎么做随便,我不会再管,大不了,等到你再次伤痕累累的哪天,我再把你捡回来!” 说完,就走出了她们的视野,很快,她们都听到了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她们知道,整个套房里都没有了他的一点气息了。 崔嘉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走过去,一把抱住了蓝心笛,叹息的说,“其实找一个爱你的男人,比你去爱一个男人要幸福快乐得多了,别像我一样,一直在犯傻!” 蓝心笛的身体终于在她的怀中,开始了微微的颤抖,嘴角被江穆恩咬破的地方还在火辣辣的疼痛着,除了曾经的慕容御,她从未被人如此强势侵犯过,心里的屈辱终于击破了她伪装坚强的盾,牌,乖乖的趴在崔嘉佳的肩头上,仍由眼眶里的泪水肆意泛滥。 ****** 白玉兰主楼,慕容御的房间。 “你昨晚难道没有听到安的话吗?都说了,你的伤虽然只是子弹传透了皮肉,并没有伤到筋骨,可毕竟是枪伤,夏天是很容易发炎的,你今天必须要卧床休息,不能用力,怎么还起来了?” 卫语彦脸色有些很不好的走过去,伸手扶住慕容御的胳膊,就把他往床上带,还边走边说,“你看你非不住附楼那边,我一猜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好好听话休息的!” 慕容御眸色淡然,将拐杖放在了旁边的床头柜上,低声道,“你今天没事吗?” “难道还有什么事情能比你还重要吗?”,卫语彦瞪了他一眼,语气有些娇嗔道,“我还不是怕你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又让阎狐把工作拿过来,都不知道你现在怎么就这么忙?忙得连家都不顾了!” 慕容御的眼皮跳了跳,没有答话,只是很顺从的坐到了床上,靠着床背上,看她把自己绑了一层厚厚绷带的脚轻轻的放在了床铺上。 卫语彦觉得满意了之后,就贴得很近的坐在了慕容御旁面,侧着身子看着他受伤的小腿,低眸温柔的浅笑着,有着镶钻美甲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放在白色的绷带上,轻柔的摩挲着,柔声道。 “疼不疼啊?我一直都没问你这伤是怎么弄的?难道是有人寻仇来了,那你的保镖现在都是吃素的吗?不行就全部给换了!” “跟他们没关系!”,慕容御并不想和她解释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这是个意外,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我不管,你下次一定要小心一点,谁说是小事了,你不在意,我还心疼呢!”,卫语彦说着,嗓音都暗哑了几分,突然转身扑进了他怀里抽泣着,鼻翼间全身他身上好闻的烟草味道,还有淡淡的麝香气息。 慕容御偏开了头,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着,下意识的伸手捏住了她的肩膀,本能的是要推开她的,可在听到她呜咽的话语时,又停住了动作。 “你怎么能不好好的照顾自己呢,要是让妈知道了,该多担心啊!”,卫语彦死死的抱着慕容御,抽泣了一下,继续呜咽道,“妈那么早就不幸离开了我们,你现在这样,她该多怪我没用好好照顾你啊!” “都说了是小事!你别哭了!”,慕容御的大掌在她的肩头上轻轻的拍了两下,淡淡的说道,语气也柔和了几分,对于这个女人,他现在说不出什么感觉,每次面对她时,他都想逃开,明知道不爱,可他又不敢开口让她离开,他始终亏欠她的。 “嗯!”,卫语彦埋首在他怀里,感觉到了他语气的柔软,也感受到了他的动作,突然欣喜了起来,抬起头,梨花带雨的望着他,甚是美丽。 慕容御看着她的模样扯了扯唇角,想笑,可最终还是没有笑出来,“好了,你去忙你的吧!” “不!”,卫语彦摇了摇头,纤细的手臂直接缠绕上了他的脖子,眸色中有一丝娇羞,柔声道,“御,我是你老婆,你知道吗?我是你老婆!” “我知道!我没说你不是!”,慕容御看到了她作为一个女人眼中的**,头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仰,避开她身上的女人气息。 抽泣了一下,卫语彦咬着唇瓣,双臂缠绕得更紧,整个人都向慕容御身上贴近,和他面对面的对望着,咬着唇瓣有些委屈的说道,“御,就算是古代三年守孝,这个时间也该够了!” 说完,她就直接吻上了他的唇瓣,整个身体贴上去,尽力的去撩拨他,慕容御的眉头蹙得紧紧的,终于还是别开了头,冷声道,“语彦,别闹!” 卫语彦的脸色僵了僵,整个人都有些尴尬,而慕容御也觉察到了她这一点,满脸的平静,淡然道,“我想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说完,有力的大掌就握住了缠绕在自己脖子上的两条纤细的手臂,想要拉开她,可卫语彦却缠得更紧了,眼泪流满了双颊,颤声道,“御,我是你的妻子!妈清醒的时候,就一直希望我们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幸福吗?” 慕容御握着她手腕的双手无力的垂了下去,闭上双眸重重的靠在了床背上,仰着头,看不出丝毫情绪,卫语彦的眸色闪过了一丝狡黠的光芒,俯下身埋首在他的脖间,呢喃道,“御,我是你的妻子,让我来伺候你!” 没有只字片语,也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就如这三年来多次出现过的情况一样,无论卫语彦怎样使出浑身解数在他身上肆意撩拨着,他终究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 卫语彦浑身微微颤抖着,脸色涨红着,怒气滔天的瞪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从他们结婚后,慕容御就再没碰过她了,甚至无论他怎么做,他都一点反应没有。 “该死的!”,卫语彦抓起洗漱台上的洗面奶重重的砸在了墙壁上,低声咒骂着,她就不信这个邪了! ****** 此刻,“莱茵河”的后台里一如往昔的吵闹,忙碌着,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个戴着一顶休闲运动帽子,帽檐压得很低的两个女人,悄悄的走到了最角落里的化妆台前坐定。 而同样在“莱茵河”的豪华办公室内,慕容御坐在轮椅上,透过投影仪却正好看到了那个角落里的女人,虽然灯光有些暗,可那个纤弱的身影却还是死死的锁住了他的视线。 他清晰的看到了那个身影和旁边的女人换上了同样白色的舞衣,化了同样的妆容,就算都戴上了遮住大半边脸的白色面具,可他还是能准确的辨别出哪一个是她。 随意放在膝盖上的大手,缓缓的攥紧,紧握成拳,冷冽的脸色凝视着那个身影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老板,你确定要这样做吗?”,阎狐从外面走到他身旁,恭敬的说道,“这里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就算是穆少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你不点头,蓝小姐也是走不出莱茵河的。” “为什么没有准备单独的化妆间?”,慕容御冷冽的声音响起。 阎狐怔了怔,疑惑的问道,“什么?” 慕容御眸色更加犀利了几分,带着一丝杀气凝视着他,“她为什么没有单独的化妆间?需要和那么多人挤在一起?你长着眼睛,都看到了些什么?” 阎狐尴尬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脸色有些不自然,赶紧转身走出去,给负责“莱茵河”的李经理打电话交待了几句,又赶紧走回去,站在慕容御旁边,恭敬的说道,“已经交待好,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可那个坐着的,看起来依然挺拔如雕塑般的男人,背影一片冷冽,却没有再说话,半晌之后,才淡淡的说道,“等下结束后,你们直接告诉她,我一定要见她,如果她不愿意,那就别勉强!” 阎狐点了点头,其实这个问题,他不用交待,他们也不敢再勉强蓝心笛的,他们之间所有的纠缠,他都清楚,可别人不清楚的,他也看得很清楚。 ps:今日更新六千,下午的月票都没涨,亲们如果喜欢文文,手上又有月票,沐沐不贪心,不要太多,只要你投一张,白天如果过了35,沐沐就加更六千哈!求各种求月票支持哦!!! (. ) ------------ 只能是我的 忧伤却又悦耳的《galiflan》舞曲前奏响起,所有的人群都面露喜色的盯着那奢华空旷的舞台,看着那两队伴舞缓缓出场,期盼着那抹白色的舞之精灵。 只见那一身白色纱衣舞裙的女子手执响板,在以那两条鲜红的线条中缓缓出现时,有人忍不住出声了,“真像三年前的舞心小姐啊!” 听到这句话的,很多之前也见过,并且这才也算是慕名而来的都开始点头惊叹着,只是曾经的舞心带给观众的是那抹饱含了生命力的鲜红,热情而充满希望。 而现在舞台上同样有着惑人心舞姿的蓝色鸢尾,就如她的名字一样,总是给了人们一种忧愁,和浓郁的哀伤,或许,这就是弗拉明戈的魅力,同样的舞姿,同样的舞曲,只要舞者的心情不一样,那它就能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 终于,在吉他声最后一个单音落下之时,背对着观众的蓝色鸢尾在那一片鲜红伴舞者拖高的之时,蓦然回首,回眸一笑,同样看不清完全的面容,却总能近距离的让看到那尽显的梨涡,白色衬得她更加极致美丽,瞬间闪耀着所有人的眼。 而这笑,让坐在老位置上江穆恩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他终于明白,原来从第一眼见到她开始,吸引他的是她的舞姿,而让他彻底沦陷的就是这抹笑意,只是这样的沦陷,终究带给他的不说极致的幸福,便将手极致的痛苦吧。 直到那抹哀伤的白早已消失在鲜红舞衣的伴舞中,众人还在意犹未尽,而那些“莱茵河”曾经的老客人,舞心曾经的倾慕者,在见到这突然出现这名蓝色鸢尾舞者时,更是震撼之余,开始了自由言论的猜测与探究,就此注定了蓝色鸢尾的神秘,将迅速在上流圈里活跃了起来。 ****** 按照事先约定好了的,蓝心笛一下后台就换装赶紧离开,而崔嘉佳就出去,到江穆恩哪去,做那个属于江穆恩的蓝色鸢尾。 蓝心笛想要拿回自己的东西,几乎是在阎狐还没到的时候,她就已经站在了慕容御的房间门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刚想抬手敲门,门就已经开了。 门里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矮了一截的男人身影,猛然让她愣住了,连抬起的手都僵硬在了半空中,慕容御,这个冷狠高傲的男人,此刻,正坐在轮椅上看着她。 可看着依旧挺拔的身影,在逆着光的光影中,竟然让她觉得这一刻有些不真实,还是那样棱角分明的俊脸,薄唇锋利如刀。。 “进来吧,你要的东西就在里面!”,慕容御淡淡的说完,就直接调转轮椅往里面走去。 蓝心笛的眸光颤了一下,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抬步走进去,果然在茶几上看到了他从她手上拿走的那把小巧的黑色sqiang,也没有问他的意见,直接利落的拿起,在手上转了一下,就直接放进了包里,动作很是娴熟。 看着她利落熟练的动作,慕容御俊脸紧绷着,回想起曾经那个蓝心笛的模样,他哪怕是那么欺辱,残忍的对待着她,当把qiang交到她身上,那么逼迫着她握着枪柄抵着自己的额头,她都在拼命的挣扎着试图摔开他的手,甚至为了害怕伤到他,而那么坚定急切的说出了她爱他。 可如今呢,她竟然能把枪玩得这么好,到底是他慕容御曾经逼得她太紧,还是江穆恩真的改变了她?放在膝盖两侧的手越攥越紧,一张俊脸也随着苍白了起来。 蓝心笛装好枪之后,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淡漠的从他旁边走过,朝门口走去,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凝视着她白希的小脸,慕容御却再也无非像曾经那样随意的拥她入怀,深邃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纠结的情绪,不想让她就这么走开。 轮椅一转,突然挡在了她面前,蓝心笛愣了一下,垂眸看到了离自己双脚近在咫尺的轮椅轮子,眸光颤了颤,冷淡了扫了他一眼,快速转身就想绕过他出去,可她的动作,好似永远都没有他快似的。 慕容御终于还是忍不住扯住了她的胳膊,沉声道,“别走,我们谈谈!” 线盯那板。“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放开!”,蓝心笛的眸子里带着清冷的光,侧过头看着他,冷声道。 慕容御的身躯紧绷着,脸上的神色僵了僵,还是没放,反而握得更紧了,哪怕是再给他来一枪也一样,他死都不想放,想问的话很多,可最后嘶哑的嗓音,还是低沉的只问了一句,“你过得还好吗?” “呵!!!”,蓝心笛冷笑着看他,耸了耸肩,讥讽道,“慕容先生这是要关心我吗?好又怎样?不好又怎样?还是说看着我还没死,你仍旧觉得不解气啊?” 说完,蓝心笛就使劲的摔着自己的手腕,试图挣脱开他的钳制,因为昨晚上江穆恩闹了那么一出,整得她一直失眠,本来精神就不好,今天她可没这个心情陪他叙旧,只想快速的挣脱开,不想跟他废话。 慕容御一手拉着她,一手又要固定轮椅,很是不方便,干脆一使劲,狠狠的将她扯在了自己的怀里,顺势抱住了她。 蓝心笛气得不行,坐在他腿上使劲的挣扎着,因为两个人的动作,轮椅缓缓的移动着,最后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再被反弹出去一点,可也正是因为这样,蓝心笛重重的撞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闷哼一声,被他彻底禁锢在了怀抱里。 慕容御狠狠的拽紧着她,完全没想到她明明瘦的可怜,可着力气倒是不小,他居然用了这么大的力气,才能制服住她。 两个人都粗喘着,慕容御深邃的眼眸里带着剧痛,之谷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低哑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什么时候变成小野猫了?是因为江穆恩吗?是他改变了你?” “关你什么事?我变成什么样,和你有关系吗?你给我放开!”,蓝心笛的小手抓在他的手臂上,指尖已经将他的手臂掐出了一个个嫣红的月牙印,可还是撼动不了他分毫,干脆也就不动了,冷声呵斥道。 她的回答,让慕容御很不开心,俊脸上明显的多了一分肃杀的神色,俯首摩挲着她的侧脸,削薄的唇瓣,不由自主的轻吻着她的太阳穴,嘶哑如沙砾般的声音自顾自的说道,“其实你是不想在看到我的,是吗?可是你又不甘心,不甘心当年我做的一切,你深深的恨着!” 蓝心笛没动,只是在听到他的话,冷笑着,满脸的不屑,只听到他几乎是有些颤栗的声音继续响起,“如果不是还放不下岳阳的死,不是那张我逼你不得不现身的通缉令,不是因为这些恨,你必须要亲自和我算清楚,你就恨不得离我远远的,再也不要见到我!” “就像三年前你就那么凭空消失了,躲在巴塞罗那整整三年多一样,任凭我把城给清了空,翻遍了整个中国都找不到你。。。。。可我注定是找不到的。。。。。。” 慕容御眸色剧痛的凝视着她的侧脸,声音嘶哑而游离,“因为哪怕是我现在就在你眼前,你也是不愿意多看一眼的,更何况还是隔着那么远的天边。” 蓝心笛冷哼着,清眸中的恨意如潮涌般翻滚着,哑声冷哼道,“既然你都注定,那为什么不放开?为什么不能识趣一点滚得远远的?不要逼我最后真的一枪杀了你!”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将那么久远的记忆,都给刺激得翻涌了出来,慕容御俊脸紧绷,胸腔里压抑着的情绪狠狠的翻腾着,大掌攥紧了蓝心笛的身体,一个大力将她猛然翻过来,面对面的坐在了他的双腿上,她还是这么纤弱娇小的身体,跟当年一样,总能让他轻易的去搬弄。 可这样,也让他清楚的看到了她嘴角的伤,和脖子上明显的红痕,宛若一声闷雷za响在他的脑海里,怒意如岩浆般在胸膛里沸腾着,屏住呼吸,压抑下剧痛,对上她苍白清冷的脸,低哑问道。 “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吗?男女朋友?还是说你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他的嗓音尽量控制得很低,很淡,听不出有任何的情绪,可蓝心笛还是分明感觉到了他攥着她的大掌在微微的用力,更紧的钳制住了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蓝心笛蹙起了眉头,没有看他,眸色清冷中带着一丝不屑。 “蓝心笛!”,咬牙切齿的一声低唤,胸中的那点本就很明显的怒意又怎么压抑得下去,“我再问你一次,你和江穆恩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呵!!!”,蓝心笛扯起唇角讥笑道侧头看向他,眸色中有着一丝荒凉的苍白,冷讽道,“慕容御,你在发什么脾气?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跟谁又关系?还是说你看到他比你优秀多了,竟然还愿意好好的待我,你生气了,我清楚的记得你说过我这辈子就别想幸福了,可怎么办?我生命中就是出现了那么一个愿意保护我,对我好的男人,你又能怎样?” 明明说着是得意的话,可蓝心笛的心里却是苦涩的在流泪,她的身体早就不干净了,灵魂也不干净,早在三年前她就那么清楚了,而他曾经那个恶毒的诅咒,说过,她这一辈子,连重生的权力都没有,又怎会还有幸福的机会! “你!”,怒气到了极点,慕容御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颚,薄唇紧抿,眸子里翻腾着复杂的情绪,对上她怨恨的目光时,又一句话都不敢说了,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一动不动。 “现在可以放开了吗?”,蓝心笛清澈的眸凝视着他,冷笑着,巴掌大的小脸透出一丝冷艳的绝望,“慕容御,不要以为全世界都会在你的掌心里被你耍得团团转,其实,你掌握不住的东西太多了,就像你怎么遮掩,也没办法遮掩住你曾经做过的那些事!” 说着,蓝心笛的眼眶有些泛红,是恨意灼烧出来的一种红,切齿哑声般,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我总会让你们同样付出代价的,总会让你们遭到报应的。。。。。。” 慕容御看着她那压抑得犹如滔天巨浪的深海恨意,大掌一把牢牢的扣紧了她的后脑勺,修长的手指穿透她柔软浓密的发丝间,轻轻的摩挲着,抵着她的额头,逼近她的脸,猩红着眸子近距离的望进她的眼底,哑声道。 “好,为了你说的报应,蓝心笛,我给你这个机会,我给你这个让我们遭到报应的机会,但是有一点,我决不允许你把你的心和你的爱随便交给别的男人,那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这是你自己亲口说过的,否则,我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你懂的!” 他的声音嘶哑到不行,指骨的力量也是紧绷到了极点,可却又不敢再用力,害怕再伤害到她,但动作太轻,又无法显示出他的威慑,他现在不敢强迫,可他还是那么清楚的想让她知道,他心里到底有多介意这件事,滚烫的气息灼烧着她的呼吸,“所以,现在,你好好的来告诉我,你脖子上的红痕是怎么会事?” 蓝心笛恍惚了一下,原来他突然情绪变化,仅仅是因为这个,神情更加清冷了,淡淡冷声道,“原来你还在乎这个?那慕容御,你扪心自问,你这是在乎我吗?还是说你只是愧疚,愧疚当初的我和孩子那么无辜的遭受你残忍的对待?” 扯起了唇角,她觉得他的话很讽刺,颤声的说道,“你现在再说这些,无非是在嘲笑我曾经的愚蠢吧,嘲笑我竟然那时候还傻傻的跟你说爱,在你心里,上官瑾兰的死,岳阳的死,那个孩子的死,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对我如此霸道吗?” “所以,你最好给我滚远一点,不要再对我说着你那些愧疚的话,我不需要!”,蓝心笛的眸色猩红欲滴,唇瓣苍白如纸,最后的四个字都有些颤抖。 (. ) ------------ 相信你一次 慕容御终于忍不住了怒气,捏紧了她,像是要将她捏碎在掌心里面似的,她竟敢说她不需要他,俯首咬着她的唇瓣,无情的缓缓说出了最残忍的话来。 “你以为你自己躲得开我吗?蓝心笛,你是我慕容御的女人,只要我一句话,谁都护不了你。。。。。。连江穆恩都没有办法保证你不为当年的事情承担刑事责任,只要我不放手,你就是那个杀人嫌疑犯!” 蓝心笛的脸色瞬间苍白得彻底没有了血色,她听着他的话,一字一句,剜心般的疼痛着,整整三年了,她始终没有办法接受上官瑾兰就因为她自己要闪开,那么轻轻的一碰,就死在了她面前,纤弱的手指紧握在一起,含着泪的双眸凝视着他,干裂嘶哑的嗓音,颤动着对着他吼。 “我是杀人犯是不是?好啊,那你去报案啊,你去说我是畏罪潜逃回来了,是我杀了你母亲上官瑾兰,你去说啊!” 冷笑一声,滚烫的眼泪一滴滴凝重的顺着她的脸颊,跌落在了他的手臂上,她失控的嘶喊着。 “慕容御,你以为我会怕你吗?告诉你我不怕,我不仅没有推上官瑾兰,我还要让卫语彦给岳阳偿命,而且以后我都会活得好好的,活给你看!” “你去啊,最好是现在就去,你不是这三年一直都在通缉我这个杀人犯吗?”,她一边笑着,一边说着,双手使劲的抹了两下眼泪,便开始挣扎着要挣脱开他的钳制。 心底的苦涩那么深,那么浓,她恨着,可是,谁又能真正懂她恨着的究竟是什么??? 慕容御僵硬着身体坐直,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怎么闹腾,可禁锢着她的双臂却文思未动,他知道,他从那么早的以前就知道她会有这种反应,她这种绝望的凄凉,甚至是鱼死网破的态度,痛的永远不会只是她一个人这么简单。 双臂用力,将她狠狠的压进自己怀里,仍由她的纤细的双手在自己的后背上拍打着,慕容御的薄唇紧紧贴在她的耳边,暗哑的嗓音低声道,“你听我说,蓝心笛,你听我说。。。。。。” “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看了监控了,我知道那天是语彦先找你挑起的争执,后来是妈在看到你以后,情绪就有些激动,然后向你扑了过来,这些我都知道!” 慕容御猩红着双眸,埋首在她的肩头上,右掌从她后背缓缓上移,紧紧扣住她的后脑,退开一点,抵着着她额头,垂眸凝视着她,继续哑声道。 “可我不知道的是,她就那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算你躲开了,她又怎么会摔得那么重,怎么会摔出那么远的距离,当时的画面里,只有你们三个人在慌乱中有过动作,语彦是在伸手要去拉住她的。。。。。。” “所以,我只能猜测,只能猜测你是因为要躲开,而推她的那一下用了太大的力气,才误伤了她,可你偏偏死都不肯承认,蓝心笛,那个人是我的生生母亲,她给了我生命,就算这些年她病着,可这都不是她愿意的。 “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就算她因为蓝苑的关系,而当时要对着你撒泼,可她毕竟是个病人,而且这两年她已经好很多了,她不该就这样就死了,至少我不能让她这样不明不白的就死了,我必须要弄清楚当时的真相!” 一股强烈的酸涩涌上心头,蓝心笛冷笑着望向他,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右手上,“啪!!!”的一声狠戾的甩在了他脸上,便开始狠狠的在他怀来挣扎了起来。 慕容御半边脸都歪了过去,火辣辣的痛,在整半边脸上迅速蔓延起来,痛得仿佛没有了知觉般,直到蓝心笛挣脱开,逃离了他身上,站在他面前眸色猩红欲滴,泪流满面的嘶哑着嗓音缓缓说道。 “慕容御,你永远都是这样,当时两个人都伸了手,为什么动手推的那个人就一定该是我,她就一定该是去救的那个人,难道就因为我蓝心笛命贱该死吗?可我当时肚子里还未成型的孩子也该死吗?” 蓝心笛浑身都颤抖得不像样子,甚至连想握成拳头的双手都无法攥紧,滚烫的泪水肆意的流淌着,心脏处那撕裂般的剧痛已经无法负荷了,气若游丝的问道,“慕容御,在你眼里,我蓝心笛就该是那个做坏事的人吗?我就这么不值得你哪怕信任一丝一毫?” 句里似蓝。冷笑一声,她闭上眼,回想起慕容御当众将她的第一次羞辱着撕裂了她的痛,他把她送给段威虎时被人欺辱的痛,卫语彦诬陷她,他在医院里狠狠打她的痛,他那狠厉的一脚踢在她小腹上的痛。。。。。。 到底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她蓝心笛就从来没有得到过他一丝公平的对待呢? “呵呵。。。。。。”,蓝心笛突然仰头冷笑了起来,她的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着,一片黑暗猛然袭来,而她同样毫无招架之力。 “心儿!!!”,慕容御猛然从轮椅上站起来,冲了过去,拦腰搂住了她快要昏倒的身体,失控的叫喊道,“心儿?心儿。。。。。。” 踉跄着站稳了脚步,蓝心笛纤弱的手指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衣服,等那一股极度的眩晕感换过去后,被泪水粘在一起的睫毛才轻颤着睁开,可眼前渐渐清晰的景象,却让她想立刻死过去,再也不醒来。 猛的一把推开了他,踉跄着往往门口跑去,丝毫不顾那个因为一时冲动站起来,小腿受伤的男人,被她这样的一推,直接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 ****** 就算是初夏夜的风,也是有些微凉的,可对于从“莱茵河”里跑出来的蓝心笛来说,却是凉得沁骨,她几乎是一跑出后门就打了个冷战,双臂抱紧了自己,小跑着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头也不回的就坐了进去。 等到阎狐推着慕容御追出来的时候,只看到她纤弱的身影消失在出租车里,绝尘而去,苍白的脸色有些恍惚,将眸底的剧痛狠狠压下去,换上冰冷御无情的神色,宛若一尊雕塑般望着那远去的车流。 “老板,蓝小姐应该没事的,她一到了酒店,我们的人就会通知的,你放心吧!”,阎狐走到他身侧,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他的情绪,恭敬的说道,“倒是你的伤口流血了,现在必须马上处理!” 慕容御依旧沉默不语,俊脸苍白着,薄唇彷佛都无法动弹,半晌后,才暗哑着嗓音道,“不必!” 阎狐一愣,“老板。。。。。。” 慕容御修长的手指扬了扬,示意他推他回去,边走边冷声道,“让安开一些调养身体和血糖的药,你送到她那里去,让她一定要吃!” 阎狐皱了皱眉,本还想说什么,可看着他的神情,便什么都不再说了,他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开了药又怎样?蓝小姐说不定要都不会要,更别说吃了。 刚把他推到车边,慕容御又突然哑声道,“把当年商场里的些监控视频全部都拿给我再看一次,还有,当时站在她们旁边的那些人,想办法找到,再问问有没有什么线索,要仔细一些。” 阎狐愣了愣,不知道他为什么隔了这么久的时间,又想起了这一出,当年都没查,现在再去找那些人,还能找到吗,尽管疑惑,可还是沉声答道,“好的,我会尽快处理好的。” 慕容御这才俊脸苍白,眉心蹙起的在阎狐的帮助下,坐上了车子,只是闭眸靠在椅背上,一路上,都是静默不语。 蓝心笛,如果我相信你,如果我选择相信你一次,不是你失误用大了力道。。。。。。那么这一切,是不是还来得及? ****** 医院里,蓝心笛坐在外面的等待椅上,使劲的揉着自己的额头,她现在头疼得厉害,再加上昨天晚上回去后,就一整晚都被梦魇缠绕着,早上头痛都就像是要炸裂般。 她本来不想来医院的,可崔嘉佳不放心,非得把她弄到医院来,说不然就通知江穆恩,自从那晚后,她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自然的面对他呢。 “你还好吧?”,崔嘉佳拿着刚刚排完队才取好的一大口袋药,走到她旁边,伸手捏住她的一只手臂,关切的问道。 “没事,现在已经好很多了!”,蓝心笛对着她露出了一抹苍白的浅笑。 “唉!”,崔嘉佳叹了一口气就直接扶起了她,往门口走去,“先回去吃药,再好好的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我看你就是身体抵抗力不好,神经又绷太紧了!” “好!”,蓝心笛不想和她争,也就任由着她唠叨开了。 卫语彦把车子停好后,一走下车门就戴上了大大的墨镜,高跟鞋踩得“嗒嗒嗒”响,突然,两个女人从她面前走了过去。 两个人相携着,好似在说些什么,都没有留意到她,只是那清秀的小脸和柔凉的目光,让她顿时僵在了原地,浑身都有些微微颤抖着,呢喃了一句,“蓝心笛。。。。。。” 可是,等她回过神来时,只看见那个提着口袋的女人上车的背影,刚想抬步去看清楚时,车子已经启动离开了。 凝视着那个方向许久,她才切齿道,“那个女人早就该死了,怎么还会出现呢,肯定看错了!否则,这几年御怎会都没找到。”,想了想,转身直接走进了医院。 ****** “你能确定他是长达几年没有任何的性行为?”,带着眼睛的中年女医生,伸手抚了抚眼睛,抬眸看着面前的漂亮女人,有些犹豫的问道。 “我当然确定!”,卫语彦攥紧了手里的爱马仕包带,点头说道,可刚说完,才反应过来,美丽的面容不可思议的看着医生,冷笑道,“难道你是说,如果不是我,他可能找其他女人发泄过?” 说完,她自己都蹙起了眉头,这个也说不定啊,以前她在老宅陪上官瑾兰的时候,他的女人可不少。 “咳,咳!”,医生见她走了神,轻咳了两声后,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的病例笺说道,“这个也不是没可能,我们必须要确定病情才行,不然,怎么能顺便开药呢?” “我没有说他有病,我只是想问问出现这种不正常的原因是什么?或者我该怎么做?”,卫语彦语气冷冷的说道。 医生感觉到了她的冷意,态度也不是很好,蹙起眉头,淡淡的道,“我说小姐,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会有什么不正常的原因,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就是肯定有病了!” 同样感觉到医生态度不好的卫语彦,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语气软了几分,“可是他是身体一向都很好,以前都好好的啊,而且这三年也没生过病,没受过伤,更不会吃什么药了,怎么会突然就生病呢?” 医生扫了一眼卫语彦的装扮,见她也是个优雅漂亮,有素质的女人,便淡淡的说道,“如果不是感染了什么脏病,那就是心理问题,有可能他只是故意在克制,这个吃药没用。” “故意克制???”,卫语彦惊呼了一声,双手抓紧了包带,淡淡的说道,“我是他老婆,他有什么好克制的?”。 而在这两年,她都是想尽办法在撩拨他了,都快觉得自己快跟一jinv差不多了,可他怎么还能克制呢?当然,这句话,她还是没有说得出口,只是更加郁闷气愤了。 “其实这种情况,我还是建议你们能直接找心理医生咨询一下的,我们这里只能治疗身体疾病。”,医生敬业的说道,“不过,我还是建议你让你先生自己来医院做个检查比较好一点,可以确定具体是哪方面的问题。” 卫语彦狠狠的撕扯着手中的带子,蹙起眉头,气鼓鼓的说道,“如果我有那么大面子让他上医院,我还用跑到你们这种小医院来问吗!” 医生抽了抽嘴角,索性不再说话了。 “好啦,你先别管那么多,就朝着不行哪方面,先给我先开点药再说。”,卫语彦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医生的眉头蹙了蹙,还是下笔写了几款比较温和,不易伤身的保健药单给了她。 ****** 回到白玉兰后,卫语彦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研究她从医院偷偷摸摸提回家的一包壮阳药,突然听到走廊上有急切奔跑的声音,她打开门一看,什么人都没有,倒是蓝心笛曾经住过的那个房间的门是打开的,难道说慕容御过来了? 眉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站在门口扫了一眼,屋子里空无一人,但打扫卫生的工具都在,暗想着应该是小芬上来打扫屋子的,这三年,除了小芬能定时进来打扫外,慕容御除了他自己,不允许任何人踏进过这个房间。 不屑的瘪了瘪嘴角,脑子还在想着要怎样把她带回来的药,和司徒安给慕容御开的枪伤药放在一起,让他给吃了,可刚一转身。目光突然瞟到了床铺上用床单盖着的画。 嗯。。。。。到底是什么金贵得不行的画,能让他哪天坐在床边看得那么入神,甚至还看都不让她看一眼??? 想着慕容御把他好似很宝贝的画,放在蓝心笛曾经住过的房间,卫语彦就着急恼火,狠狠的低咒了两句,几个大步走进去,一把掀开了床单,可看到画的瞬间,整个人都愣住了。 竟然是蓝心笛!!! 画的基本色调都是艳红一片,一个纤细动人的舞者,穿着鲜红的舞衣,刘海全部倾斜在右边,长而柔软的黑色发丝,全部从左肩处,散落在左胸前,精致的五官嫣然浅笑,梨涡尽现。 小巧的樱唇上轻含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红玫瑰,女人的纤细右臂抬高,以兰花指立于发顶,而左手更是以兰花指的形式,捏住轻薄宽大的舞衣裙摆,而使得左臂成90度有力的挥向右腹处。 而那裙摆也像是有生命似的在随风舞动般覆盖了整幅画的下半截,整幅画都显得那样的明媚有朝气,而画中的舞者更是惑着人心。 卫语彦心中大惊,同时也蹙起了眉头,画着的女子是蓝心笛,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蓝心笛最初就是在“莱茵河”跳舞的。 喘着粗气,卫语彦再也冷静不了了,因为她那么清楚的看见整幅画的右上角,分明用金黄色写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字,苍劲有力,“此爱一生”。 狠狠的拽紧着画框边缘,有看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慕容御的字,那这幅画怎么会在这里?这一疑惑,瞬间凝聚在了她的脑海里。 “太太。。。。。。”,小芬站在门口,惊讶的看着拿着画的卫语彦,惊呼一声。 而卫语彦却像是被吓到了似的,双手一松,赶紧把画扔回床铺上,转头瞪着小芬,厉声道,“我就在这儿,你鬼叫什么?” 小芬诧异了一下,有些尴尬的走了进去,心里暗想着,她明明只轻轻的唤了她一声啊?可还是老大老实的说道,“卫先生来了,他说你电话打不通,现在在楼下等你呢!” 卫靳南??? 卫语彦清冽的眸子划过了床铺上的画,心中恶狠狠的怒视了一眼,才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了,马上就下去。” ****** 回到房间一看,原来她的电话没电了,而她一早就去医院忙着开药了,回来也在研究,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一茬,有些不耐烦的从楼上走了下去,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了卫靳南背对着楼梯的挺拔身影。 双手反握在身后,同慕容御一样,带着一声的冷意,卫语彦并没有多给他好脸色,直接走过去,大摇大摆的坐在沙发上,挑起了二郎腿,抬眸看向他,冷声道。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又有什么吃力不讨好的坏事,又要让我去做了?” 此刻,这里没有外人,卫靳南也不用演戏,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眸光中只有阴冷,没有丝毫的温度,“你看一下这个,慕容御让人在查三年前的事了,怎么?难道说你三年的时间,对卫家有用的事一件没做,倒是让他开始怀疑你了?” 卫语彦知道,他之所以会来找她,无非就是害怕江穆恩现在回来了,而慕容御也开始翻三年前的旧账了,怕他们到时候察觉出卫家的纰漏,然后,顺藤摸瓜,那卫家蛰伏了这么多年,可就白搭了。 笑了笑,卫语彦还是拿起来看了看,其他的,她都无所谓,只是在看到突然出现在“莱茵河”跳舞的人是蓝心笛时,脸色一下子暗沉了下来,冷声道,“你能确定蓝心笛那个践人回来了?” 卫靳南没想到她关心的点竟然在这里,越发的不满了,冷哼道,“你说呢?” “所以,你确定那个践人现在是每天晚上都在莱茵河吗?”,卫语彦突然站起来,走到了他面前,冷声道。 卫靳南看了她一眼,漠然的点了点头,便沉默不语了。 卫语彦冷哼了一声,得意的说道,“她现在叫蓝色鸢尾?我到要看看是她这个勾,引别人丈夫的贱女人厉害,还是我这个名正言顺的老婆更厉害。” “你今天晚上安排点人先进莱茵河,顺便通知警察和狗仔,我倒要看看这个变成了蓝色鸢尾蓝心笛,蹲监狱里去后,能能不能开得那么勾人?” 卫靳南冷笑一声,镜片后的双眸深不可测,沉声道,“你确定要这么做?你不是不清楚他和蓝心笛的关系,何必把这件事扯得众人所知?” 他的话,让卫语彦的心跳了跳,可还是淡淡的说道,“我只有我的用意,你别管!” 卫靳南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便不再多话了。 ****** 夜初降,霓虹璀璨的“莱茵河”入口处,本该是风光无限的老板娘,却被大门口的小保安给伸手拦在了门口,“太太,总裁交待了,让你回家休息就好,这些复杂吵闹的场合不适合你。” ps:这是今日的保底更新哦!同样,如果明日月票过35,沐沐就加更四千字哈,以此内推哦!(n_n)~ (. ) ------------ 被将了一军 夜初降,霓虹璀璨的“莱茵河”入口处,本该是风光无限的老板娘,却被大门口的小保安给伸手拦在了门口,“太太,总裁交待了,你还是回家休息就好,这些复杂吵闹的场合不适合你。”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卫语彦神情倨傲,提着包包,趾高气扬的说道,“有什么后果我来承担,你滚开!” 保安被她吼得有些不自然,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旁边的同事,还是转身看向了卫语彦,恭敬的说道,“太太,你就别难为我们了,要不你给总裁,或者是阎特助打个电话也行啊!” 卫语彦气得牙痒痒的,双手环胸,冷声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觉得我今天是真的会进不去吗?” “我。。。。。。可是,可是上面有交待过说。。。。。。”,保安有些结巴的说着,毕竟她卫语彦是真正的老板娘,而他只是员工,心里犹豫着。 “你放心,御要是真怪罪下来,也不会跟你扯上关系的!”,说完,卫语彦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直接优雅的迈着步子,倨傲的走向了楼上。 保安看着那个走进去的女人背影,蹙了蹙眉,赶紧掏出了对讲机,向上报告着。 一走进“莱茵河”,卫语彦并没有去找慕容御,而是自己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给自己点了一杯酒,双手紧紧的捏着酒杯,心底还是虚着的,她想知道真相,可心里又畏惧着。 如果御心里现在还有蓝心笛这个人,那么她要是真的回来了,那光凭上官瑾兰那个死人,她还真的不能保证能让慕容御不再次和她搅在一起。 突然想起慕容御这次莫名其妙受伤的事,卫语彦这才恍然大悟过来,能够用枪伤了慕容御,还能让他只字不提受伤的事,说不定是和蓝心笛有关系。 难道说她这三年的付出,还是抵不过蓝心笛吗?将杯子重重的往桌面上一放,卫语彦切齿低语道,“蓝心笛,三年前你命大没死,就该好好的找个地方隐姓埋名的躲起来,你既然自己跑回来,那可就别怪我了!” 此刻,卫语彦的双眸都有些猩红,冷笑一声后,就直接掏出手机发了短信出去。 而一直在另一暗处中的卫靳南,在收到短信后,看了看哪个女人的身影,漠然的把视线转向了舞台,削薄的唇角勾了勾,浮起一抹放肆却冰冷的笑意。 ****** 舞台上是表演很精彩,而舞台下的灯红酒绿间,却暗藏着一肃杀涌动的冷冽气场,只是那些狂欢着的人却丝毫没有察觉出来而已。 伴随着一片欢乐的掌声,“莱茵河”又盛行起来的弗莱明戈舞者蓝色鸢尾在众人意犹未尽的视线中,走回了幕后,原本永远都该忙碌着的后台化妆间的门,却突然被猛然推开了。。 像是一股寒气猛然涌了进去,所有人都尖叫着站在一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为首的制衣警察,是个中年男子,一脸的沉静,冷声道,“我们是接到报案,来这里找一个人的。” 现场很快就又是一片混乱,而慕容御也被阎狐推着,一脸铁青着闻讯赶了过来,他知道今天晚上卫靳南和卫语彦都来了,可是怎么会有警察敢来他的地盘?又是谁叫来的? 为首的警察看得慕容御后,点头敬了个礼后,出示了证件后,就直接转身看向其他人,开口道,“那位是刚才跳舞的蓝色鸢尾小姐?” 慕容御的大掌握成了拳头,扫了一眼背对着他们,连舞衣都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蓝心笛,好似明白点了什么,只听到那警察继续说道。 “我们接到报案,说你有可能是三年前在城因为与人争斗,导致对方死亡,而还没确定是不是误伤的蓝心笛小姐,因为这三年你不是死亡,而是一直下落不明,所以,完全有畏罪潜逃的嫌疑,那么,蓝色鸢尾小姐,为了证实这一点,请你配合我们走一趟?我们也好核实清楚。” 其他的人听到这话之后,便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开始小声嘀咕起来,而几乎是一瞬间的时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记者都开始在这个后台里开始从各个门涌了进来,开始不停的疯狂拍着照片。 关于当年慕容家长媳上官瑾兰突然去世,加上与之前慕容御婚礼上的闹剧,外界本就有颇多的言论,只是当时被慕容御强硬的压了下来。 而今天,他们只是得到消息说,慕容御时隔三年的新宠情妇,且为在西班牙这两年颇负盛名的华裔舞者蓝色鸢尾,原本只是一则桃色八卦,可突然得到这么劲爆的猜测和新闻,他们怎么还能按捺得住,都想第一时间抓住最重要的信息。 甚至还有个胆大的,竟然不怕死的开口问道,“慕容先生,当年传言是曾经莱茵河的舞女,也就是你后来公开的情妇舞心小姐杀死了你的母亲上官瑾兰,那请问你现在还和三年后,化名为蓝色鸢尾的,其实就是当年的舞心小姐又在一起,是因为什么呢?” “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貌吗?可也有知情人透露,当年的舞心小姐并非倾国倾城,而且她一直跳舞都带着装饰面具,并非为了神秘,而是她其实面部毁容过,十分丑陋,那慕容先生这算是重口味吗?” “或许应该说是,慕容先生这算是真爱吗?那你的太太,漂亮高贵的卫语彦小姐又该怎样自处?” “。。。。。。”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只要有一个人开了口,撕裂了一点点口子,那些心里黑暗的人,永远不会觉得口子里藏着的是纯白,他们只会觉得里面越黑越脏才好。 “你们都在胡说些什么?”,江穆恩掀开了堵在门口的记者,走进去,冷喝一声。 为首的警察在看到是江穆恩之后,愣了一下,赶紧走了过去,低声道,“江局,你怎么在这里?” 而同样跟在江穆恩后面进来的卫语彦在看到江穆恩很有气场的一句话吼出去,现场的局面都安静了下来,就赶紧很急切的走进去,面对着记者很急切的说道。 “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啊?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现在蓝小姐是穆少的女人,她和御只是过去的事了,你们这样乱说,对人影响多不好啊!” 她的话刚说完,周围又是唏嘘一片,而慕容御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但是他却一直没有说任何话,做任何动作,阎狐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卫语彦见慕容御没有任何反应,便走到了江穆恩面前,浅笑着说,“穆,对于蓝小姐当年误杀了妈的事,我想她也不是有意的,相信警察会调查清楚的,你也别太介意哈,过失性杀人,本来罪就不大的,何况。。。。。。”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依依呀呀”的说不出来了,因为江穆恩已经快速伸手掐紧了她的脖子,恶狠狠的警告道。 “你这是要找死!我的女人什么时候跟你说的这些东西沾上边了,别以为你是慕容御的女人,我就不敢动你了,不识相的女人,留在世界上,简直是污染空气!” 冷声警告完,江穆恩就一把直接将卫语彦扔到了地上,狠狠的瞪了慕容御一眼,就直接转身走到了还穿着舞衣的蓝心笛身边。 谁都不敢相信,像江穆恩这样的男人,竟然会对像卫语彦这样纤弱,优雅美丽的女人都手,而且还这么狠,全场更是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声音了。 “咳咳。。。。。。”,卫语彦单手撑在地面上,脸色在短暂的窒息的涨红后,顺过气时,就变得苍白一片,现在的她如此狼狈,慕容御竟然连一个字都没说。 双手在冰冷的地面上,狠狠在抓紧,握成拳,眼神迸发着嗜血的光芒,牙齿都咬得咯吱作响,难道说有江穆恩护着,她就奈何不了了吗? 站起身,冷笑一声,眼神犀利的扫向一直背对着众人的蓝心笛,冷讽道,“原来穆少和蓝小姐如此相爱啊?那到底能有多爱呢?看来,我现在是不得不佩服蓝小姐手段的厉害了,可以同时给城两个关系如兄弟的男人当情人,一般的女人哪能贱到你这种程度!” 崔嘉佳已经忍无可忍的转身,怒视着卫语彦,两步上前,狠狠的一个耳光甩了过去,大声呵斥道,“我看你才贱,我崔嘉佳什么时候认识你啦,什么杀人,潜逃的,你再乱说,信不信我马上起诉你诽bang,我跳个舞,那是姐高兴,怎么就挨着你的事啦?” “你!!!”,卫语彦头都被打偏了,伸手捂着火辣辣的左脸,简直没有办法接受崔嘉佳刚才的话。 江穆恩冷笑一声,直接走过去,伸手揽住崔嘉佳的肩膀,浅笑着介绍到,“这位就是你们要找的蓝色鸢尾小姐,当然,也是我江穆恩的女友崔嘉佳小姐,她是煤矿崔氏的独生女儿,刚才国外留学回来,因为酷爱弗拉明戈,所以,出于兴趣,现在只是在莱茵河表演几天。” “没想到,竟然有人给她身上平白的泼了这么多脏水,别说是她不同意,就是我,这件事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你是谁?”,卫语彦整个人都懵了,完全不可思议的看着还是一身舞衣的崔嘉佳,不甘的说道,“不对,刚才在上面跳舞的人肯定不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慕容御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低吼一声,“够了!” 卫语彦被他吼得一愣,不敢再说了,心里知道,她这次是着了人家的道了,咬紧了唇瓣,恶狠狠的瞪着崔嘉佳。 警察尴尬的看了看崔嘉佳,还是只能上前恭敬的说道,“看来这是误会一场,抱歉,给你们带来困扰了。” 江穆恩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淡声问道,“今天的事,是谁报的警?” 为首的警察尴尬的扫了一眼慕容御,欲言又止,脑子里飞快的酝酿着到底该怎么说比较好。 “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给了你权利来我莱茵河撒野的。”,慕容御阴冷的鹰眸狠狠的望着为首的警察,沉声低问。 警察一怔,彷佛这才被彻底问住了一样,有些疑惑的望向他,反问道,“不是您让我们过来抓人的吗?” 慕容御的眉宇间瞬间变得愈发的冷冽了,大有风雨欲满楼的趋势,冷哼道,“我让你们来的,我会不知道吗?” 这下警察算是彻底愣住了,摇了摇头,蹙起眉说道,“不对啊,明明是您的人通知我们这个时间点过来莱茵河这边,正好拿人啊!” 江穆恩一脸铁青的牵着崔嘉佳走到慕容御面前,淡淡的说道,“看来是我高估你了!”,说完,就直接牵着人大步离开了,可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他的怒气。 沉默了半晌之后,慕容御突然大手一挥,把身边化妆台上的东西扫了一地,低吼一声“滚!” 一片惊慌中,所有的人连东西都没拿,慌乱的朝门口涌去,而那些记者也是在江穆恩离开的时候,早就识相的悄悄在开溜了,他们这才怕是都要遭殃了。 ****** 整个化妆间里,很快就只剩下不知如何自处的卫语彦和永远面无表情的阎狐,短暂的沉默之后,慕容御冷声道,“你去把那个找死的人给我查清楚!” “是!”,阎狐恭敬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卫语彦,还是不放心的走了出去。 卫语彦的双手攥得死紧,看得慕容御冷冽如冰的眸色,心里有几分虚,可还是一咬牙,走了上去,浅笑着柔声说道,“御,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们先回去了吧?” “你自己走吧!”,慕容御看都没看她,只是冷声说道。 卫语彦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浅笑着关心道,“你现在腿上的伤还没好,应该早点休息,我正好和你一起回去,不好吗?” 慕容御的拳头握紧,听着她说的话,竟然觉得有些恶心,他可忘不了她刚才都说了些什么过分的话,就算明知道她这几年心里对蓝心笛怨恨着,可还是没怀疑她会这么做,只当她之前是撒气了。 蹙起了眉头,冷冷的说道,“你今晚怎么会过来这里?” “我本来只是想着你受伤了,这两天还往莱茵河跑,过来看看你就回去的,可是,没想到,没想到你,你竟然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刚才是一时生气,才。。。。。。” 卫语彦避重就轻的说着,手心里已经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到最后就干脆呜咽着,哭了起来。 慕容御冷笑,在心里想,她的出现到底真的是巧合,还是故意来等着这一幕的呢? “好啦,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没处理!”,慕容御冷淡开口打断了她的抽泣。 “那,那你不要太辛苦了,要注意吃药,小腿不要用力哦!”,卫语彦很尽妻子义务的关切着。 慕容御的手却是越攥越紧,不想再听她说话,而是直接冷冷的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为板却闹。在卫语彦刚一离开,最里面的门就打开了,那个纤弱的小女人就冷着一张脸,背着包走出来准备朝外面走去。 “等等!”,慕容御低哑的嗓音,伴随着轮椅在地板上滑动的声音响起,俊脸苍白的迅速移动到了她旁边,同时也止住了她的步伐。 他现在的脑子里是有些混沌的,他还并不清楚到底是谁报的警,可是,刚才蓝心笛走出来时,扫向他那一眼凉薄如冰的眼神,带着一丝的绝望,他就知道她听到了外面所有的对话,她误会他了。 整个城,一直用当年那件事,想要逼她出来,想要还能牵制住她的人,确实只有他慕容御一个人。 “慕容先生,还有何指教?”,蓝心笛背对着他,冷讽道。 慕容御却不管不顾,扯过她的胳膊,将她拉转身面向自己,眼眸猩红如血,急切的想要解释,可看到她那高仰着的头颅,看都不屑看他一眼,什么话都堵在喉咙里,一时说不出来了。 大手握住她的胳膊拉了一下,蓝心笛被他拉得踉跄了一下,小脸莹润苍白,终于垂眸看向了他。 “蓝心笛。。。。。。你听我解释。。。。。。”,他刚哑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就被蓝心笛的话给打断了。 “那好,你来告诉我为什么?”蓝心笛大力甩了一下手臂,挣脱了胳膊上的束缚,清澈的双眸看向他,冷声道,“就因为我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傻傻的任你摆布吗?” 慕容御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很不喜欢这种她不相信他,甚至连他的解释都带着不屑的感觉,伸出手臂,扯住她的手臂大力一拉,直接将她到了自己身边近一点,如果可以,他更想把她搂进怀里。 压抑下心中的剧痛,眸色猩红如血的看着她,“心笛,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蓝心笛又挣扎了几下,还是甩不开他的手,冷冷的看着他的脸,不屑的说道,“不知道?慕容御,这应该就是你想要的吧。。。。。你选的时机可真好啊,正好赶上卫语彦也在。。。。。。” “我早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只要我还没死,你就不会让我的日子好过,现在是要怎么样,是要公布我蓝心笛不知羞耻再来勾,引你这个有妇之夫的慕容御先生吗?” 勾起唇角冷笑着,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慕容御,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做了就做了,何必把自己整得这么无辜,你要的不就我蓝心笛臭名远扬吗?我可从来不知道,还有记者敢踏进莱茵河来的,不过,你还是失策了,可惜呀!” 慕容御薄唇紧抿,掀起滔天巨浪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明明他可以很好的解释清楚,可此刻,他才发现,彷佛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他到底该怎么告诉她,这一切并不是他策划安排的呢??? 可整个城的人都知道,在“莱茵河”里,除了他慕容御自己,谁还会有这个胆子敢把记者和警察给叫进来呢? ****** “老板,你还是回楼上去吧,这个化妆间他们都还要用呢,不然他们都不能下班了!”,阎狐交待了外面的事,走回来,恭敬的说道。 修长的手指将那个纤细的手腕扣得更紧了,甚至不惜弄痛了她,拉着她就走,蓝心笛剧烈的挣扎着,可怎么也挣不脱,索性抓化妆台,非不跟他走,慕容御转头看着她冷声道。 “别任性,我不想让你现在出去给所有的人都看见,尤其是你确实从我这里出去的,蓝心笛,就算你恨我,也等你有了力气和精力时再恨。” “不管你信不信,今晚上的事情,真的是我之前没料到的,所以,你最好现在是乖乖的听话跟我走,否则,我可不敢保证外面是不是还有人就在等着你去拆穿江穆恩的谎言。” 说话间,慕容御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低沉嘶哑的声音从胸腔里发出来似的,极具威严,而眼眸中更是带着冷意和压抑的剧痛,攥痛了她,也刺痛了他自己的心。 蓝心笛死死的咬住唇瓣,有些憋屈,可也知道,她现在出去,确实不是最好的时机,只是被这个男人给这样带走,心里难免不甘,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切齿道,“我恨死你了,慕容御!” 那个“恨”字,就如一把锋利的刀子般,猛然扎在了他的心脏上,鲜血直,疼痛异常。 慕容御薄唇苍白,面无表情,却依旧紧紧的拽住她,哑声道,“好!我给你这个权利!” 看着她有些孩子气的瘪了瘪嘴角,满脸不屑的样子,慕容御的紧绷的神经一下就松了,故意冷声道。 “要么我拽紧你,把你给拖上去,要么你乖一点,动手把我推上去,你选一个吧?” 他不知道她会怎么做,可就是想这么逗着她,已经很久很久,他没有在她脸色看到过除了清冷,恨意,哀伤,和绝望之外的表情了,他喜欢原来的那个清冷却倔强,有着小脾气,小性子的小女人。 ps:月票今天都没涨呢?喜欢你就投一张呗,沐沐可是做好了加更的准备哦!后面剧情很精彩! (. ) ------------ 下跪够不够 蓝心笛抽了抽嘴角,一手搭在了他的轮椅扶手上,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推他走,尽管有疑惑,可慕容御还是选择相信她,而放开了手。 “混蛋!!!”,蓝心笛揉着自己被他都捏得乌青的手腕,恶狠狠的咒骂着。 “老板,要不还是我来推你吧?”,阎狐走到他旁边,恭敬的说道,哪知慕容御还没说话,蓝心笛倒是开了口,“不用,我来!” “呃???”,阎狐愣住了,看着蓝心笛,暗想着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而慕容御深邃冷冽的眸色,也诧异了几分,淡淡的说,“不用,让她来就好! “是!”,阎狐嘴角动了动,退在了旁边,总有一种蓝心笛应该没这么好心的预感,还是跟了上去。 蓝心笛双手不耐烦的推着他,两个眼珠子提溜的转着,小嘴瘪到了一边,带着切齿的味道:让她推,好啊,那她可不得好好的推推吗? 电梯打开,蓝心笛直接握着扶手一个用力,整个轮椅急速冲向了电梯内壁,“嘭”的一声重重的撞了上去,整个电梯都颤了几下。 “老板?”,阎狐惊呼着冲上去时,清楚的看到了慕容御单手撑在电梯壁上,一手捂着额头“嘶”了一声。 蓝心笛耸了耸肩,在确定电梯没晃了,也没撞坏后,若无其事的走进去,按了顶楼的按键,背对着后面那两个人淡淡的说道,“手腕有点痛,用力不均匀,慕容先生,应该还好吧?” “你。。。。。。”,阎狐有些气愤的看向她,刚想说她是故意的,却被慕容御用眼神给制止了。 ****** 那些蜂拥出去的记者,还在围在“莱茵河”门口,试图获得第一手信息,只不过他们的风向已经转成了江穆恩和崔嘉佳的爱情故事。 江穆恩挺拔的身影牵着崔嘉佳,一脸肃杀,并没有回答任何问题,而是在保镖的协助些,很快就上车离开了,卫语彦害怕被人发现,只能悄悄的猫着腰,进了停车场,躲进了自己的车里。 翻开了手机的记录,给卫靳南发了信息,看着通讯记录,手指一直摩挲着,她很清楚,聪明如慕容御,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蹊跷,这次到底是她大意了。 没一会儿,卫靳南就出现了,直接拉开她的车门坐进去,在看到她脸上的伤时,戏谑说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你在慕容御心中的分量了。” “好歹你们也是夫妻一场,今天这种场合,虽然江穆恩跟他的关系够铁,够好,可他也不能让自己的兄弟这么欺负自己的老婆吧?” 骂就要乌。卫语彦冷笑一声,切齿的瞪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该这样做?可你竟然没说,而且,你明明就知道江穆恩和那个践人的关系,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这样?” 从卫靳南突然来找她,而且还一点建议都不给,她说什么,他就配合,她早就该猜出来,他卫靳南可不是什么善类,这件事根本就不会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卫靳南犀利的眼神扫向撒泼的卫语彦,一脸的不屑,“看来你这两年在慕容御身边是养尊处优的日子过得太清闲了,脑子都变得不灵光了,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我们卫家大小姐了?” 卫语彦彻底被他的话给激怒了,伸手指着车门,“你滚,以后有什么事最好都别来找我,我不是你们的棋子!” “哼,你最好是让他们两个现在给我打起来,这两年江穆恩说是出去旅游,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卫靳南冷声说完,不屑的看了一眼气得发疯的卫语彦,直接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啊!!!”,卫语彦在车里不甘的发疯砸着东西。 ****** 夜凉如水。 蓝心笛双手环胸的靠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双手环胸的看着外面那些星星点点的灯火渐渐熄灭,只有公路两旁的路灯在尽职尽责的将亮至白昼。 她知道慕容御今晚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她也猜到了大概是谁做的,可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契机被迫留了下来。 浓墨般的夜色宛若化不开的思绪一般,慕容御修长挺拔的身影落寞的坐在轮椅上,看了她好久才离开。 “砰,啪。。。。。。”一系列的声音突然在这个安静的套房里响起,原本陷在思绪里的蓝心笛被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却正好见慕容御坐在沙发上,抬起右脚,正在给自己换药,只是东西都掉了一地,而他正在弯着腰去捡。 慕容御倾斜着身子要去勾滚在茶几外的一圈绷带,可试了好几次都差一点,蓝心笛冷着一张脸走过去,弯腰捡了起来,直接递给了他。 “心儿。。。。。。”,慕容御有些诧异的抬眸看向她,眸光里柔和一片。 蓝心笛的脸色不太好,却依旧垂眸看了眼他的小腿,原本的绷带上已经沁出了一团鲜红,她知道,肯定是她开始在电梯里故意让他撞电梯时,把伤口撞裂开了,淡淡的说道。 “怎么不打电话给司徒医生?或者是让阎狐进来帮你弄。” “时间有点晚了,安肯定休息了!”,慕容御露出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接着又苦涩的说道,“我让阎狐去亲自查今晚上的事了,我保证让你尽快知道我没有骗你!” 蓝心笛在心里冷哼一声,并不理会他说的话,她可不认为他慕容御什么时候到了这么可怜的时候,扫了一眼散落在茶几上和沙发上的医药箱和用品,既然他要演戏,她怎能不奉陪? 直接坐在了茶几上,蓝心笛冷着一张脸,扳过了他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拿起剪刀,动作迅速的一剪刀剪开了伤口上缠绕着的绷带,动手换药,包扎了起来。 她突然的动作让慕容御完全一愣,但因为动作很粗鲁,那痛意很快就让慕容御回了神,因为她是低着头的,所以,他只能看见她发顶上的那个旋儿,声音低且柔和的说道,“我们好好谈谈。” 蓝心笛心里窒息得发痛,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纤弱的手指攥紧了手上的东西,眼眸一片淡漠的看向他,冷声道,“好啊,我们,的确是应该好好谈谈。” 明明是冰冷的声音,可在慕容御耳中听来,却犹如冬日中的那一缕暖风,她终于愿意跟他心平气和的说话了,这该是多难得的事? 慕容御的手掌放在身体两侧,狠狠的攥紧成拳,深邃的眸对上她清澈如水的目光,像是要望进她心底一般,做了很大的决定似的,彷佛是要从胸腔里发出声音,嘶哑道,“蓝心笛,你要我怎么偿还?” 蓝心笛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般,抽了抽嘴角,什么话都没有说,继续低头,处理着他的伤口,只是她目光中的幽怨清冷,还是微微刺痛了慕容御的心。 他抬起右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垂下来的发丝,手指微微的颤抖着,想要将她整个人搂进自己怀里,可终是不敢再动,只能继续哑声轻问。 “你来告诉我。。。。。。告诉我,你希望我怎么做,我都去做。。。。。。你想要我怎么做都行,只要你说。” 蓝心笛抬眸瞪着他,目光冷若寒冰,慕容御就那么长久的和她对视着,终归是被她这样的眼神给打败了,转开眸,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那窒痛的情绪缓和一点。 他慕容御在任何凝重肃杀的谈判桌上都能保持着镇定自若,丝毫不受影响,可却被她简简单单的一个眼神都看得乱了方寸,确实不该,狠狠的攥紧了拳头,许久后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而此时,蓝心笛已经帮他换好了药,有些粗鲁的,像是扔东西般,直接把他的小腿扔在了地上,动手收拾起药箱来。 慕容御眸色深邃,猩红色的眼眸里带着压抑着的剧痛,黯淡而凝重,看着她还是哑声道,“我找了你这么久,你现在好不容易出现在我面前了。。。。。。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蓝心笛睁大眼眸看着他,狠狠的把手中的药箱“嘭”的一声扔在茶几上,目光冰冷,泪水充溢,沉声道,“我不需要!什么都不需要,你最好是当做从未认识过我。”,说完,她转身就走。 手腕猛然再次被他拉住,慕容御单手扣着她的柔荑,禁锢的力道让她无力挣脱前行,他猩红着眸,低声道,“不可能,我不可能做到对你放手。。。。。。” 如果能放,三年前的局面又何至于僵成那样?如果能放,他们又怎么走到今天着生死仇恨的一步? 一句话,让蓝心笛好不容易压抑着的怨恨翻涌出来,在胸腔里巨浪般的翻涌拍打着。 “慕容御,你可以稍微就那么仁慈一点吗?”,她目光闪烁,整个纤弱的身体都颤抖了起来,”你以为我是什么?你想要的时候就必须要,不要的时候,哪怕是我怀着你的孩子,你都不会让我多活一刻!” “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罢休,是不是你杀了你的孩子后,非要我也死了,你才能罢手?” 深吸了一口气,将凝聚在眼眶里的泪水生生逼了回去,蓝心笛厉声质问后,又带着一丝颤音的说道。 “不管你信不信,上官瑾兰的死跟我肯定没有多大的关系,可就算有,我该受的惩罚和代价在三年前也够了,因为蓝心笛早在三年前那个雨夜就和她腹中的孩子一起死了。” “所以,慕容御,就算是你仁慈了一回,你就当做没有再见过我,就当我已经死了,不要再逼我了!” 说完,她再次想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手,走开。 可慕容御攥得很紧,她死都无法挣脱,秀眉紧紧的蹙在了起来,有些不耐烦的转身瞪了他一眼,再次坐回了茶几上,无可奈何道,“那你到底想要怎样?” 慕容御薄唇紧抿着,看她不再坚持要挣脱了,力道也松了一点,他清楚的记得他三年前都做了些什么,哑声道,“我已经让阎狐去查了,所有的事,你至少要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相信你,不是吗?” “就只是这样?”,蓝心笛有些不相信的抬眸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戒备,半晌后,才冷哼道,“慕容御,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可是清楚得很!” 两个人就那么淡淡的凝视着,各自的呼吸都融合到了一起,近距离的凝视着,慕容御淡色的薄唇开启,声音暗哑无比,“如果只是单纯的恨着一个人,那岂不是要让你筋疲力尽,那就留在他身边,让他去悔,让他去补偿,不是更好吗?” 蓝心笛的眸子清澈动人,目光里闪过一丝冷讽,冷声道,“可是我可没精力和时间去恨,所以慕容御,你最好是别再逼我继续恨下去,别逼着我把那些记忆都统统的记在脑海里,什么也忘不掉。” 只有两个人的豪华套房里,两个人的鼻翼间还充溢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安静得让人窒息,慕容御静默着,许久之后,才俊脸紧绷的低声说道,“不,蓝心笛,你忘不了,那些已经已经深入你的骨髓折磨着你,只要我,才能让你彻底解脱。” 躲了那么久,如果你真的能忘,你又怎么舍得出现?如果你真的能忘,你又怎么会做了这么多的事?无非就是想要让那些罪恶一点点的还报回来,才能减轻你心里的恨意。 那她又怎么会知道,那个暴雨之夜的残忍血腥,陪伴折磨的,又岂非只是她一个人?她又怎么会知道,他现在都多恨他自己当时的残忍? 黑曜石般的鹰眸被猩红覆盖,压抑着被折磨了整整三年的剧痛眸光凝视着她,想要望进她的心里,紧紧的攥紧掌心里她柔软的小手,死都不肯放,感受着她的温度,她在自己的掌心里如此真实的存在。 突然,一个用力捏紧了她,那个高傲是身影立起,单膝缓缓完全,最后不偏不倚的跪在了她面前,宛若电影里最狗血的情节慢动作一般,真实得不容抗拒。 蓝心笛清冷的小脸,逐渐变了脸色,有些颤抖的低语道,“你在做什么?慕容御,你这是做什么?” 慕容御未动只是,笔挺的身影跪得直直的,高傲的头颅重重的弯了下去,真诚得你不忍直视。 “你又在闹什么?你起来!”,蓝心笛显然是被眼前这一幕给刺激到了,小手急切的扯着他的袖子,完全弄不懂他现在这样,又算是唱的哪一出? 慕容御眸色暗沉,里面带着血丝,优雅而漠然的扣紧了她的手在掌心里,虔诚的弯腰致歉后,抬眸仰视着她,哑声道,“够不够?这样够不够让你的恨,能少上那么一点?”。 这样够不够,偿还一点我在你心里,对你和那个孩子哪怕一点点的罪恶??? 骄傲如他,踩碎了自己一地的自尊,够不够偿还她一点点当年的残忍,换得他一点点的安心? 蓝心笛原本压抑着的怨恨,再也一点都控制不住了,再也伪装不下去,再也镇静不了了,纤弱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那些耻辱血腥绝望的记忆瞬间袭卷了她的所有神经,眼泪汹涌的凝聚了起来。 冷冷的别开了脸,不让他看到自己已经被染红的眼眶,颤声道,“慕容御,留着你的尊严却让你的卫语彦感动吧,我可受不起,那么多的我没做过的事,你却从不听我解释,那么多次我的无辜,我的哀求,你可曾正眼瞧过一次?” “哪怕是那么一丁点的信任你都不曾给过我,上官瑾兰的命是命?岳阳的命就不是命吗?我那个四个月孩子的命就不是命吗?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雨夜你有多狠?我有多痛?” “如果尊严和下跪可以换得宽容,那当年我给你跪了那么多次,求了你那么多次,你怎么还是一点都不愿意放过我?” 说完,蓝心笛就狠狠的试图摔开他的大手,想要起身离开,她不想再待下去了,不想让他看见她痛哭狼狈的样子。 慕容御还是死死攥紧她的手,薄唇已经苍白如纸,她真实流泪的痛苦,将他整个人的神智都被逼迫到了极点,那种蚀骨的荒凉,从心脏处蔓延出来,流淌到四肢百骸,冷得他宛若置身冰窖。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放下一切去求一个人,却被得到绝然的不信任时,是可以无望到如此地步,他现在的无措到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对他心软一点,哪怕是一点点,是否就是她曾经有过同样的哀求? “别哭!心儿,别哭!”,慕容御直接用力将她扯进了自己怀里,两个人双手跌坐在地毯上,双臂紧紧的抱住她,暗哑的嗓音如同从胸腔里传来,如同含着满口的沙砾一般呢喃着。 “对不起。。。。。。对不起。。。。。。心儿,别哭,你别哭,对不起。。。。。。” ps:不到40,先加更五千,求月票,月票,月票啊!!!月票涨了,还是会有加更的,所以亲们多多支持哦! (. ) ------------ 熟悉的房间 “对不起。。。。。。对不起。。。。。。心儿,别哭,你别哭,对不起。。。。。。”,粗重喘息间的低声呢喃,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开来。 蓝心笛在被一个他一个用力拉到了地上,就被他健硕的臂膀扣紧了腰肢,“砰”的一声撞在了他怀里。 她脸色骤然煞白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死都无法动弹,心里更是委屈,就那么被他扣在怀里,任由泪水泛滥,她好像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哭过了。 慕容御的脑海里同样如惊涛骇浪般的翻腾着,抱她抱得更紧了,坐在柔软温暖的地毯上,他动了动腿,顺势靠走了沙发上,两个人就那么纠缠在一起。 此刻的蓝心笛,被他钳制住,放声的哭着,脆弱得不堪一击,慕容御的俊脸紧绷着,心脏都被她的哭泣给狠狠的揪着,唯一能做的就只能压抑着心底的痛,薄唇轻轻贴着她的耳畔哑声道,“心儿。。。。。。不哭了,不要哭。。。。。。” 蓝心笛心里更加泛酸,有些失控的激动了起来,泪水滚落着,哭喊着朝着他吼,“我不要你管,都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慕容御!!!我恨你,没有你的话,我现在一切都会好好的,岳阳不会死,我也不会有那么不堪的过去,到现在还没人死死抓着不放,我恨你,恨你。。。。。。” 可她的话还没吼完,头猛然眩晕了一下,黑暗猛然袭击着她的泪眼,慕容御意识到她的不对劲,赶紧放开了她查看情况,见到她唇瓣都全白了,心一紧,焦急着,“别激动,你别再激动了,你的血糖太低了!” 蓝心笛咬唇,长长的睫毛艰难的睁开颤抖着,扯着他的衣服往外推他,“混蛋。。。。。。你离我远点。。。。。。” “好,我是混蛋!”,慕容御低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那也等你有力气了再骂,现在都这么晚了,你是不是还没有吃东西,嗯?没关系,我马上让他们给你准备吃的,要喜欢清淡的,对吗?” 蓝心笛整个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她知道,换做是三年前,让这个男人说出这样低声下气的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她很清楚自己现在该做什么,该推开他的,可脑子里的意识却越来越混沌了,满是泪水的眼睑,渐渐的闭了上去。 慕容御唤了好几声都没反应,唯有泪水还在不间歇的流着,心疼得快要窒息般,脸色紧绷得更甚,搂着她,奈何又站不去来,趴着身体抓过了手机,以最快的速度拨给了阎狐。 “赶快通知安去白玉兰,让小芬煮点清淡有营养的,然后,你让人马上上来把我弄回去!” 而正坐在隔壁房间难得端着杯咖啡休息的阎狐,只听到他冷冷的说完之后,电话就挂断了,有些咬牙切齿的低咒了一句,“怎么又出事了?就不能好好的安生一会儿吗?” 可没办法啊,谁叫当初是慕容御救了他的命,只能认命的赶紧扔掉了还没来得及喝的咖啡,迅速的行动了起来。 ****** 等到蓝心笛有意识的时候,浑身都被暖暖的气息裹住,鼻翼间全是她熟悉的男人气息,唯一不同的就是,还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缓缓睁开眼,她不清楚自己现在在哪里,怎么到的这里,只是这个房间,很熟悉。 伸手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记忆渐渐在脑海中浮现起来,那是她二十一岁那年春节,她明明生着气,却因为心底对着一个把她欺辱了个彻底的男人动了心,有了情。 她就像个最普通的陷入情网中的小女人般,在这个房间里,用了她所有的爱意和关心,不眠不休,衣不解带的守着床边,照顾了那个生病了的男人整整几天。 一晃数年,彷佛她自己现在也才二十四岁,并没有变得多老,可是她却经历了太多的事,突然觉得那些单纯稚嫩的举得反而有些可笑了,而且那时光,彷佛都是亿万年前的事了,久远得她都觉得那不是她了。 “嗡嗡嗡”的手机震动声音响起,蓝心笛一怔,木讷的转头,才发现床头柜上放在的手机好像是她的,直到第二次响起时,她才有些茫然的接了起来。 “你现在在哪儿?”,江穆恩的声音急切的响起,“怎么一晚上,你都没有回酒店,我和嘉佳很担心,你在哪里?我开车去接你。” 蓝心笛目光一颤,看了看厚厚的深色窗帘,果然透着一丝阳光的光线,她记得她昨晚是跟慕容御在一起的,心底一紧,下意识的哑声说谎道。 “我,我昨天晚上害怕卫语彦的人盯上,就没有直接回酒店,现在已经准备回去了,你不用来接我,你们在酒店等我就可以了。” 对面的江穆恩沉默了一会儿后,才淡然的说道“好!”,然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蓝心笛看到“通话已结束时”,整个人都恍惚了一下,这不像是江穆恩的风格啊?还是他发现她在说谎了。 慕容御撑在拐杖缓缓的走进去,小芬跟在他后面,端着个托盘,看到蓝心笛后笑了起来,只是还没说话,慕容御就挥手让她出去了,她不敢多话,只得把托盘放好后,就对着蓝心笛眨了眨眼睛走出去了。 “为什么要对他说谎,不告诉他你在白玉兰,还跟我在一起?”,小芬一走,慕容御就放下了拐杖,坐在床沿上,眸色沉静的淡淡问道。 “这是我的事,没必要告诉你!”,蓝心笛放回手机,直接端起柜子上的水杯喝了起来,冷冷的说道。 “你上次还没回答我,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慕容御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可他放在床沿上的大手开始缓缓攥紧,动作细微用力,不已察觉。 “我再说一次,这不管你的事!”,蓝心笛蹙起眉头,眸色冷冷的说道,但很快又想起了什么,抬眸看着他,“慕容御,你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干什么?” “你认为的我现在能对你干什么?”,慕容御表情平淡的说着,然后就直接伸手端起了托盘里的小瓷碗,抿着薄唇递到了她面前,一句都不说。 “哼!”,蓝心笛盯着碗里的粥,冷哼一声,不用看她都知道,肯定是冬瓜排骨,以前她最爱喝的。。 “需要我喂?”,慕容御哑声说了一句,修长的手指拿起了瓷勺,缓缓的搅动着碗里的粥。 抿了抿唇瓣,蓝心笛想都没想,直接伸手端过来,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不为别的,只为她真的饿了,而且很饿。 慕容御一直沉默着,一句话都没说,挺拔健硕的身体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眉头紧紧蹙在了一起,暗想着,他是不是该让小芬把锅端过来呢? “好啦!”,蓝心笛吃完之后,直接把碗放在了旁边,清澈的双眸中满是冷意的抬眸看着他,瘪着嘴角说道,“你不会告诉我,我现在又会跟之前一样,哪里也去不了吧?” 慕容御终于又所动作了,却仍旧淡淡的,一把扯过她纤弱的手腕抓在掌心里,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着,“蓝心笛,给我一点时间,我很快就可以把一切的事情查清楚,到时候,你要怎么样都好,只是现在,你必须要在这里住下来!” 蓝心笛却神情冷淡,明知道他现在不会对自己做什么,而且这也是她原本计划之一的,可嘴上还是不屑道,“慕容御,你真的敢有胆子留我在这里?你不怕我和你老婆打起来?”,说完,就使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你放心吧,在这里,若谁要还敢为难你,我不会放过她的!”,伸手拿起旁边的拐杖,慕容御就起身准备离开了,他知道她现在不会理他。 蓝心笛愣愣的看着他走到门口,还帮她关上了门,心里就郁闷了起来,她这算是什么,自投罗网吗?不过没关系,她就是要在这里好好的住下来。 ****** 慕容御听了阎狐报告的警察和记者出现的原因后,狠狠的一拳砸在了墙壁上,力气重得手背都沁出了一片鲜红,一句话都没说,纵然是撑着拐杖,可依旧看起来修长挺拔的身影,一身的墨色瞬间带着淡淡的嗜血气息,一步一步走进了附楼。 “御,你回来了?”,卫语彦试探性的唤了一声,见他沉默着并没有回应,这才上前,有些哀伤的眸子凝视着他,轻轻圈住他胳膊,扶着他到旁边坐下。 “吓死我了,昨天晚上听说安来了,他们不让我进去,我还以为你伤口出现什么问题了呢?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别人,她是谁啊?现在是什么情况?要不要我过去看。。。。。。” 她说着说着,手指彷佛就触碰到了一些粘稠咸腥的东西,低头一看,在看到他手背上的鲜红时,顿时吓了一跳。 “御,你,你这是怎么回事?你跟人打架了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流血了啊?”,卫语彦再也顾不上别的,咬唇抬眸,“你先等等,我马上帮你处理!” 说完,她就“蹬蹬蹬”往储物柜跑,本来就焦灼仓皇的心更加无措,心里完全没有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慕容御昨天晚上带回来的女人,肯定是蓝心笛,绝对没错。 慕容御阴沉的眸子里带着猩红的血丝,彷佛酝酿着一场风暴,修长的手指一抬,鹰眸扫过沙发上她闪亮镶钻的女性手机,目光渐冷。 可等卫语彦拿着急救箱转身时,慕容御已经姿态随性的靠在了沙发上,胳膊搭在扶手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揉捏着额头,可脸上的神色却是透着一个慑人的气势。 卫语彦心虚的走过去,在沙发旁边蹲下来,柔声的说道,“你这是怎么了?一回来就虎着个脸,就算在外面谁惹着你了,可也没必要回来跟我撒气啊?” 边说着,她边拿起了棉球沾上酒精将他手上的血渍处理掉,然后,上药,包扎,就如曾经的每一次,他没上官瑾兰打伤了时,她都是这样小心翼翼,心疼无比的帮他处理着。 抬眸看见他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冷狠时,卫语彦咬着唇瓣,继续道,“我看你不是把别人揍得自己都伤了吧?我可清楚,谁敢对你动手啊,你。。。。。。” “是你报的警?”,慕容御锋利的薄唇突然冒出来一句话打断了她,在原本就压抑安静的气氛中,更是透出了一丝薄凉的危险。 卫语彦的手猛然颤了一下,手上的医用胶都掉在了地上,低着头呢喃着,“御,你。。。。。。” “通知警察,说当年慕容夫人意外死亡的凶手畏罪潜逃后找到了,而且就是莱茵河新出现的舞者蓝色鸢尾,告诉记者先混进来,在警察出现抓到人时,才能亮出身份。。。。。。” 慕容御幽深的眸子危险的凝视着她,里面满是浓浓的杀意,声音淡而缓慢,突然凑近她面前,大声道,“是不是?” 卫语彦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整个人都一个不稳,坐在了地上,美丽的脸庞微微泛白,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咬了咬唇瓣,她还是抬头迎视着他,冒着冷汗轻声说道,“其实你知道的,蓝小姐跳舞跳得那么好,当年见过她跳舞的人,很多都印象深刻,她这才突然又出项在‘莱茵河’,他们看到后当然会怀疑,怀疑就会。。。。。。” “我要怀疑他们做什么?”,慕容御幽冷的声音幽幽响起,刚刚才包扎好的大手伸过去,轻轻的捏住了她的下巴,抬高,鹰眸犀利的望进她的灵魂里去似的。 “语彦,我认识了你多久。。。。。。是你现在太低估我,还是对你自己的掩饰能力太自信?” 卫语彦浑身都冒出了细细的汗,小手慌乱的一碰,碰到了放在还没来得及盖上的酒精瓶,触碰到那片湿意时,凉意顿生,也让她镇定了一下。 长长的睫毛垂下又抬起,轻轻的舒了口气,淡淡的说道,“好,我承认,是我做的。” 慕容御的薄唇紧抿着,几乎都快要抿成了一条直线似的。 卫语彦的声音微微颤抖了起来,带着一丝低泣,“御,这件事你怎么能怪我,那个时候,我是亲眼看见她把妈推到的,如果不是她推那一下,妈怎么会就那么伤那么重!” “我知道,当年你已经让她受到了惩罚,可是她不是逃开了吗?这些年你一直让警局备案通缉,我以为你是想着要将她绳之以法的。” “我知道,她现在和穆在一起,是穆的女人,而你和穆的关系那么好,你肯定不会做什么,可是,我只是不希望伤害妈的人得到法律的制裁,这样做,我有什么错?” 抽泣了一声,双眼满含泪水和愧疚的看着慕容御,她继续轻声的说道,“御,你相信我,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没错,我就是看不惯她以前跟着你,现在又跟穆,就算这次是我过分了点,可我也是因为爱你啊!” 见他一直沉默,卫语彦的眸子里更多了一丝怨气,“御,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明明知道她就算蓝心笛,为什么还要保护她,我知道,如果今天不是你,她肯定会被警察抓住的,你怎么能这样,我才是你的。。。。。。” 扎之延骤。“我怎样?”,慕容御冷冽的嗓音打断她,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着这张他曾经熟悉,现在却觉得越来越陌生的脸,捏紧了拉向自己更近,阴沉道。 “我慕容御的事,需要你来帮我做决定,替我插手,是吗?如果嫌慕容太太做着没劲,你随时给我走人!” 下颚缓缓袭来一阵碎裂般的疼痛,卫语彦被迫抬头,神经紧绷到了极点,颤声服软结巴道,“御,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么你是什么意思?”,慕容御的眸色更加冷冽,里面的血丝布满了杀气,冰冷的呼吸与她错乱想气息交融,哑声道。 “你的意思是让她误解报警的人是我,想要伤害她的人是我。。。。。。那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时间精力来找她,又是谁告诉你,她是江穆恩的女人,当年的事,你真的敢确定就是她的错,是她一手促成的吗?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卫语彦语塞,呼吸都被堵在了喉咙里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可心里还是冷静的,她知道,慕容御对于当年的事,并没有证据扯到她身上去,否则她现在就不会还待在这里了。 “难道不该是这样的吗?”,卫语彦满眸含满泪水,声音里更是浓浓的委屈,“你这些年一直都这么消沉,难道不该是因为妈的事对你打击太大了吗?我是你的妻子,我不该担心你吗?” “而她蓝心笛呢,不就是你的一个情人吗?你慕容御的情人还少吗?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我都没说过什么,难道说我现在还要看见她又回来来勾,引我的丈夫,什么都不管吗?” “明知道你结婚了,还不要脸的贴上你,我就是是讨厌她,就是觉得她贱怎么了,有了一个江穆恩了,她还跑回来故意纠缠你,不是贱到了骨头里,还是什么。。。。。。” “啪!!!”的一声狠辣的脆响,板着一声凄惨的闷哼,在偌大的别墅里响起。 “。。。。。。”,卫语彦半个身子都摔在地板上,凉意沁骨,她半晌后才反应过来,刚刚猛烈横扫向她的狠戾掌风是什么,手颤抖的捂着脸,才感受到那一股火辣辣的剧痛! 比崔嘉佳昨天晚上打她的那一巴掌痛多了,他打了她。。。。。。他居然打了她。。。。。。 卫语彦一边脸是灼烧般的痛,一边脸苍白如雪,颤抖的抬眸,连呼吸都是飘渺的,凝视着眼前这个ba怒灼烧的男人。 慕容御修长挺拔的身影竟然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缓缓蹲下,眸色冷气四溢,抓过她的头发在掌心里,哑声道。 “我允许你在我慕容御面前放肆,因为那是我欠你的,你随便怎么都可以,只是你给我记住了,不要再让我听到你在我面前用这样的语气说她。” “连我都没有资格说的话,你又有什么资格拿来说她?你很清楚,是我慕容御要她,不是她要我!”,慕容御脸色冷冽铁青,猩红的眸子里血色慑人,切齿说道。 一说完,就冷冷的放开了卫语彦,地上被卫语彦开始打翻的酒精,散发着淡淡刺鼻的味道,那双锃光瓦亮的皮鞋踩在了酒精上,一步一踩出一串脚印走开了。 ******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还没有褪去,卫语彦失神般的半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个小腿受了伤,还敢站起来走出去的男人,冷笑出声,他该是气到了极致么??? 她知道她的话刺激到了他,可如果不刺激他,他又怎会轻易了事?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卫语彦想要大声的尖叫着,可却死都叫不出来!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会这样?她和慕容御相识这么多年,无怨无悔的陪着他,就因为报了警,骂了那个女人几句而已,他就如此绝情,那一巴掌可真狠啊! “太太,你怎么样了?没事吧?”,躲在一边的吴妈见慕容御走了,这才刚忙上前把她扶了起来,却被卫语彦狠狠拽住袖子,双眸通红,哑声道,“吴妈,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好了?” 此刻的她,脸上有着明显狼狈的嫣红掌印,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多丢脸,可是她不甘,她死都不甘!!!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那个女人在慕容御心中的位置已经发生了变化,所以,她才会撺掇着上官瑾兰出了老宅,到了白玉兰这边来。 ps:稍后还有一更六千的,字数不够,码完就更好!求月票多多,更新就多多哦! (. ) ------------ 留在白玉兰 曾经,卫语彦在知道蓝心笛入住白玉兰后就想,没关系的,慕容御终究要娶的始终是她卫语彦,可她做了那么多的事,甚至还搭上了岳阳和上官瑾兰的命,为什么他们两个人还是要纠缠在一起? 抓紧了吴妈的手,卫语彦朦胧的眼眸望向她,气若游丝,“吴妈,你帮我去告诉蓝小姐,我很欢迎她住在这里,就说以前的房间都还给她留着,她想住主楼,或者是这边都行,如果她身体好了,就叫她中午一起过来这边吃饭吧!” “可。。。。。。可是太太,现在你都这样了,要不还是先休息吧,这事改天再说吧!”,吴妈有些不愿意的说道。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就帮我的忙吧,你知道的,御现在不让我进主楼,但是,她可以出来!”,卫语彦语调冷了一些,坚持道。 “那好吧!”,吴妈犹豫的点了点头,卫语彦却在看见她点头后,双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 慕容御因为强行站立,伤口已经算是第二裂开重新缝针了。 蓝心笛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司徒安缝合着,一张小脸都白得没了血色,原来她的那一枪,还是来得挺狠的吗?虽然没伤到他的筋骨,不致命,可这反复的裂开也够呛吧! “打了麻药的,不会痛,你怕就不要看!”,慕容御深邃的眸望向她,以为她的蹙眉冥想,是在担心自己的伤口,毕竟这一枪可是她的杰作,语气柔和的淡淡说道。 蓝心笛嘴角抽了抽,眸光闪烁了一下,就偏过了头,她是在研究这伤,可还真没想到他会不会痛这个问题上,她只是在想,他的毅力可真够强的。 不过,既然他都这样认为了,她索性就如他所愿,当成是她在担心吧! “对不起!”,蓝心笛抬起清冽的双眸,里面一片平静,却还是淡淡的说道,“我不是故意要伤你的!” 慕容御是靠在床背上的,微微苍白的俊脸,带着一抹难得的笑意,看起来魅惑无比,深邃的鹰眸有些虚弱的望着她,淡声道,“过来!” 蓝心笛一愣,站着没动,总觉得这一幕,这两个字很是熟悉,他曾经经常这样跟她说话。 “我现在因为你而重伤,没精力去抓你过来,所以,你最好直觉点,过来!”,慕容御的声音淡淡的,却还是带着一丝霸气的味道。 蓝心笛看到司徒安和其他的两个助理医师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探究的看着她,尴尬的咧了咧嘴角,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过去。 刚一站到床边,慕容御的胳膊就穿过她的腰,缓慢的却坚定的将她搂住,立起身,把自己的额头贴在她身上,觉察到她瞬间僵硬后退时,只得收紧力道,呢喃着,“别动,让我抱抱,伤口很痛的!” 这下不仅是蓝心笛抑郁了,就连司徒安的整张俊脸都抽搐了,这什么情况??? 蓝心笛长长的睫毛垂下,看着他的发顶,眸色清澈,“你不要以这个借口对我胡来,我告诉你,不可能!” 她的话一说完,司徒安一张快要憋变型的俊脸,终于得到了疏解,放肆的笑了起来,伸出还带着消毒手套的右手对着蓝心笛比了一个“赞”的手势,可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慕容御的眼睛。 他干脆两只手都环上了她的柔软熟悉的腰肢,额头干脆还依赖般的蹭了两下,闻着熟悉却也久违了的幽香,哑声道,“你可真够狠的,光是这伤口都咧开了好几次,才换来你一句对不起,实在不容易,如果真觉得有那么一点抱歉了,就好好的陪陪我,乖一点,暂时先别跟我闹,等我的伤好了,你爱怎么样都可以!” 蓝心笛的身体微僵着,睫毛颤了颤,想起曾经的每一次,他带给她的耻辱和伤痛,浑身都有些抖,下意识的说来一句,“我不要!” 说完就想要退开,可她腰间的臂膀却收紧了一些,呢喃道,“我什么都不会做,你放心!” 蓝心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眉头皱得很紧,却最终还是停下了挣扎的动作,全身僵硬着,一动不动的,像根石柱般的立在床头。 司徒安无意中瞥见了埋首在蓝心笛身上的慕容御嘴角浮起的笑意,微微的叹了口气,快速的处理好了伤口,心中已是愁思满结。 两边都是兄弟,这一刻,他却突然觉得慕容御在死了三年后,又活过来了,最后还是帮了他一把,叮嘱着蓝心笛别让他的伤口再扯开了,否则,这腿真的就废了。 虽然,他心里很清楚,说不定蓝心笛脑子里想的就是废了最好,可真正在面对现实时,她始终还是那个心底善良的舞心,她该是像她的舞蹈一样那么有人格魅力的。 ****** 有些莫名其妙的听了一大堆司徒安对她的嘱咐,蓝心笛有些无奈,难道他们会觉得她现在还会来照顾慕容御吗?真是可笑。 不过司徒安最后那一句“很多事,如果愿意用真心和时间去看,就会发现每件事,都有值得被谅解的原因”是什么意思啊? 想着想着,她不自觉的就走回了慕容御的房间,清澈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怔愣,她怎么径直就回来了,在门口站定了脚步,不敢再走过去。 慕容御静静的看了她片刻,好似都没有要过去的意思,右手直接撑在了床铺上,就准备下床。 蓝心笛被彻底吓到了,本能的赶紧跑过去制止了他,冷声道,“慕容御,你别动,司徒医生说你的伤,现在不能再乱动了。” 可等她反应过来时,她的整个人都已经站在了他面前,而且双手还按在他的肩膀上,触电般的缩回了手,她整个人都要气晕过去了,她这是在干什么呀? 慕容御感觉到她的反应,迅速的伸手拉住了她,一把扯到了床沿边坐下,俯身过去,挨近她,近得两个人温热的气息都能轻轻的扫过对方的肌肤,认真的说道。 “蓝心笛,你不是觉得所有的事冤枉吗?那你留下来,等着结果,然后你亲眼看到我知道我错了,到时候,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行吗?你不是还想要岳阳的那幅画吗?到时候,我都给你!可好?” 她却看都没看他一眼,也没说话,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只是垂眸凝视着她自己的两根手指,眸光剧烈的颤抖着。。 慕容御有些着急,身子一动,想要扳过她,想要看一看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可一动,那条原本放得很好的腿也就跟着挪动了。 蓝心笛迅速的转身抬眸瞪了他一眼,冷声吼过去,“叫你别动,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我没有那么娇贵的!”,慕容御苍白却同样透着刚毅的俊脸一怔,才有些委屈的暗哑着嗓音说道,“再说了,伤的也不是什么关键部位,不碍事,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上很多重要的部位都受过很严重的伤!” “你。。。。。。”,蓝心笛白了他一眼,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突然觉得自己没必要和他争,干脆准备站起身走开。 慕容御赶紧伸手拉紧了她,另一只手还圈着她,不让她动,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板起的面孔,薄唇紧抿,故意哑声道,“怎么了?我是说错什么了吗?” 他想起曾经两个人在一起时,她有一次无意中在看到他心脏处在二十一岁那年被人偷袭暗杀时受的枪伤伤疤时,她都心疼得不得了,还有他生病,那次受伤时,她都是担心得不行的照顾他,现在,好像这个小女人再也不会关心他了吧? 半晌后,蓝心笛抬起了眸光,压着嗓子里的哽咽,开口问道,“如果事情真的是她做的,你会怎样?” 慕容御愣了一下,久久的凝视着她,眼眸里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淡淡道,“如果没有意外,真的是她的错,我自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蓝心笛长长的睫毛突然就沾了一些湿意,垂下眸去,颤声问道,“那你呢?你做的那些事怎么办?” 如果说卫语彦伤害了她,他现在是可以还她一个公道的,对吗?那如果是他慕容御给她的那些伤害呢?那些可怕的记忆,她和她的孩子在生死之间徘徊的时光,他又要怎么来给她一个交待??? 慕容御的心里碾压过重重的愧疚与罪恶,深邃的鹰眸漆黑发亮,猛然抬手扣着她的后脑将她紧紧抱入怀中,艰难的开口,“对不起。。。。。。你想怎样?你到时候来告诉我,可好?” 蓝心笛咬着唇瓣,狠狠的咬着,重到都已经尝到了一丝属于自己的血腥味,才颤抖的闭上眼,在心里低语着,“好,这是你说的,那我要你的命!”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眸睁开,清冽如水的目光中掠过一片剧痛,她压着呼吸,一字一句的清楚说道,“好,慕容御,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就行,我会等着看你给的交待!” 静谧的房间里,气氛好似一下子就缓和了下来,她的话,对于慕容御来说,彷佛是乌云过后的晴空,俊脸不再紧绷,一片柔和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清晰的感受着她的气息。 他浓密的睫毛轻颤着,手掌有些颤抖的抚摸上她的发丝,俯身抵着她的额头,与她的呼吸交融,不确定的哑声道。 “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是不是?如果你愿意再相信我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那么伤害你了,再也不会不相信你了,再也不让你陷入那些可怕的危险中,只是蓝心笛,你一定不要骗我!” 他不是不知道她心底的恨意和怨气有多浓,她受过的伤害有多深,只是这一次,她自己亲口说过的会给他查清事实的机会,那么,如果他错了,他愿意不惜一切来弥补她,可她也千万不能骗他。 他的话让蓝心笛有些怔愣住,心里冷笑着,信她?可能吗?他慕容御什么时候会愿意信她了?可她的怔愣,对于慕容御来说,却误以为是这一刻,他们之间的恩怨就能烟消云散似的,心湖澎湃着。 起的容两。下一瞬间,猛然将她纤细是手腕扣紧,揽紧她的身体,贴紧自己坚硬的胸膛,充分的去感受到他阔别了三年的柔软娇躯和她最真实的温度。 几乎是在她惊呼欲要反抗间,他粗喘着迅速的捧起了她真实美丽的小脸,饿狼扑食般,凶狠般的吻了上去! “。。。。。。”,蓝心笛完全懵了,忘了迅速反抗,只感觉到他火热的唇瓣在她唇上辗转着,她的睫毛轻颤着,刚要有所反应,下一瞬,就被他紧紧的扣住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慕容御一手搂紧了她纤弱的腰肢,撬开了她的贝齿,凶狠的掠夺着她的甜美,呼出的气息渐渐变得滚烫而炙热,带着一份焦灼和疼惜,如潮水般汹涌的袭卷着她。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你知道我找了多少地方吗?”,趁着换气的空隙,他眸色猩红欲滴般的低吼着,猛然又再次俯首吻上了她嫣红的唇瓣,声音宛若沙砾般嘶哑着,“蓝心笛,你多狠啊,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可也正是这空隙,她终于是彻底的清醒反应了过来,纤细的手臂抵着他健硕的肩膀推攘着,她不要这样,但是那吻,却深得可怕,深得厉害,她的舌尖上都是一片滚烫的战栗,娇喘着用尽全力的要推开他。 慕容御觉察到了她的抵抗,这才缓缓松开了她的双唇,深邃的鹰眸里没有丝毫的冷意,只闪烁着沉痛后失而复得般的光芒,双手的动作没变,仍旧钳制着她,只是抵着她的额头,毫无间隙般的看着她,两个人同时急促的喘息着。 “慕容御,你放开哦!”,蓝心笛眸子里一片清冷的压着怒气,哑声低吼着。 慕容御眸色深邃复杂,紧紧凝视着她,确定她是真实的出现在他的眼前,真实的在他的怀里后,才闭眸,重重的吻上了她的额头,像是在烙下自己的痕迹般,才慢慢的松开了她,目光依旧柔和低语着,“你可以去找小芬,他的画,在你原来的房间,他应该很想你能看到的!” 蓝心笛没有说话,只是带着一声的清冷,直接起身走了出去,没有再看他一眼,可心底早已经不再平静了。 ****** 蓝心笛眉头紧锁的一步一步走出了主楼,一路畅通无阻,门口的保镖像是没有看见她似的,只是刚走出去,目光一扫,就看到看哪个让她极度不爽的身影。 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这个女人表面看起来还是那么艳丽无双,可心呢? 没有丝毫犹豫,反而一脸高傲的走了过去,直接站到了卫语彦面前,貌似很礼貌的打着招呼,“原来是卫小姐,哦,不,应该是慕容太太了吧?” “是你!”,卫语彦冷冷的瞪着她,可一想到这周围应该都是慕容御的人,说不定她的话就传到他耳朵里了,瞬间将锋芒收敛了起来,浅笑道。 “蓝小姐,多年不见,你怎么来了这里,也不给我这个老朋友说一声呢,好歹我现在也是这里的女主人了,既然你是我们家御的客人,那我们就该好好招待你,对了,御呢?” 蓝心笛始终淡然的看着她,淡淡的说道,“哦,他啊,刚刚累了,现在在休息,怎么,慕容太太你好像不太清楚你先生的情况吗?” 卫语彦始终浅笑着,柔声低语道,“蓝心笛,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贱,难道你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是他的妻子吗?这些伺候人的下人活,当然,只有你们这种情妇来做了。” 蓝心笛却双手环胸的冷笑着看她,冷笑着说,“那么请问慕容太太,我现在要去主楼喝杯咖啡,你要跟我一起进去也喝一杯,顺便跟我叙叙旧吗?” 卫语彦的小脸微微一白,心底咒骂着,该死的,明知道慕容御限制她进主楼,还敢这样说,刚想反讽回去,就看见一个黑衣保镖推着慕容御走了出来,赶紧靠上去,伸手亲昵的搂住了蓝心笛的胳膊,目光柔和诚恳道,“蓝小姐,我真的是有事要找你,你就听我解释一下好不好?” 蓝心笛一脸惊悚的看着她,很是反感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臂,退后了两步,刚想问她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了?那个熟悉的男音响起,而她也瞬间清楚了她突然的转变。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慕容御一脸冷冽的出现在她们面前,沉声说道。 卫语彦赶紧转身亲昵的搭在他轮椅的扶手上,温柔的说道,“御,你怎么来了?我真准备跟蓝小姐解释一下报警的事呢?我不想她误会你!” 而慕容御根本就不搭理她,而是直接伸手拉住了蓝心笛的小手,轻声的说道,“吴妈刚刚说午饭准备好了,你都一天没吃了,开始又只喝了那么一碗粥,走吧,我陪你去吃饭!” 蓝心笛的睫毛轻颤了一下,难得顺从他一次的冷冷的应了一声,“嗯!” 她的目光里一片清明,不是为了给卫语彦难看,也不是为了气她,她也不屑做这样的事,只她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只用顺从着慕容御。 ****** 餐桌上,卫语彦完全是一副极度有胸襟的女主人模样,对着坐在自己旁边的蓝心笛语气贴别的好,就像是熟识的朋友般说着话,咋一看,简直就是一副热情温暖的场面。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让他们做的都是御爱吃的,想必你也喜欢吧?”,卫语彦看着她,柔声说道,可在对上蓝心笛清冷的目光时,又说道,“该不会你都不喜欢吃这些吧?” 蓝心笛看着桌面上的这一桌丰富的大餐,淡淡的说道,“怎么会?这些一看就好吃。” 卫语彦咧开嘴角笑了起来,柔声道,“那就好,既然你的口味和我跟御都差不多,那么我们就开动吧!” 可这时,慕容御却叫了小芬过来,嘱咐道,“你去给她炒两个清淡的素菜来,这些都太油腻了!” “是,好的!”,小芬点头说着就赶紧忙活去了。 可这一幕在卫语彦眼中看来确实体贴得让她抓狂愤恨至极的事,在蓝心笛脸上,她却并没有看到过多的表情,如果说三年前的蓝心笛始终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那么,此刻,卫语彦觉得自己不仅从她脸上看到了从未消失过的淡然,竟然还看到了一丝不屑,难道说在她眼里,慕容御做的这一切她都根本不屑于顾吗? 那为什么她又会回来?又会让慕容御对她纠缠着不放呢?还是说,慕容御真的爱上了这个女人??? “你们都不吃吗?”,蓝心笛好似真的就是来吃饭的,终于解决掉了自己盘里的虾时,抬眸看向这一男一女各怀心思的两个人,淡淡的开口。 卫语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彷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端起了酒杯,对着蓝心笛,诚恳的开口,“蓝小姐,我必须要跟你说声抱歉,昨天晚上的事,是我报警的,我只是想要让当年的事情有一个了结,我想你这次回来也是这么想的吧?” 她的话,并没有让蓝心笛的神色发生一丝的变化,只是让慕容御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卫语彦会开口解释,他觉得她应该更希望蓝心笛认为是他做的更好。 蓝心笛清澈的眸子里仍旧只是淡淡的不屑,定定的看着她,半晌后才冷哼道,“的确该做个了结了!有些人总不能一辈子都那么好运,总会遭报应的。” 卫语彦的脸色白了白,忍着尴尬和愤恨轻声说道,“不过蓝小姐也应该能够理解我为什么做吧?我知道御当年也做了很对不起你的事,甚至还。。。。。。,但是,你既然回来了,作为御一直疼爱的妻子,我总不能当成什么都不知道吧,虽然,我知道御更想用私下的手段来解决问题,可我我不想当年的事重演!” (. ) ------------ 你就像毒药 “你既然回来了,作为御一直疼爱的妻子,我总不能当成什么都不知道吧,虽然,我知道御更想用私下的手段来解决问题,可我我不想当年的事重演!” 说完,卫语彦就将酒杯里大半杯的红酒全部灌入了喉中,呛得她整张脸都红了起来,可在余光中瞥见那个男人冷冽如冰的神色时,更是一脸凄楚的看着正在专心用餐,像是没听到她话的蓝心笛,心里狠狠的忿恨着,可表面的戏,她还是得演够。 至始至终,蓝心笛都没有瞥过一眼这个女人自演自导的戏,充分的在享受着这一大桌的美食,完全置身事外,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终于是慕容御忍不住了,冷冷的吼了一句,“你说着这些做什么?” 卫语彦一颤,佯装着很委屈,表情可怜无辜的看着他,颤声道,“御,我知道你为昨晚的事,在生我的气了,我只是想要解释清楚,我不想蓝小姐误会你!” 说着,她干脆直接站了起来,咬着唇瓣,有些慌乱的想要给蓝心笛鞠躬,可含泪的眼睛却看向慕容御,呢喃道,“我真的没有想要做什么,我只是想解释清楚,并且希望能请蓝小姐原谅我!” 慕容御这才眸色柔和了几分,放在桌面上的手紧握成拳,这个女人,他竟然一时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 “蓝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卫语彦小脸煞白,好似害怕极了,对着蓝心笛轻声的说道,“你相信我,我以后再也不会管你和御的事了,还有这里,你高兴怎么样都行?” 蓝心笛的眉头终于轻轻的蹙了一下,在心里冷笑道:卫语彦,你真行!!! 可说出来的话却是,“你们都不吃吗?如果都不吃,那我就端旁边去吃了!” 卫语彦气结,双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我。。。。。。” “你闭嘴!”,慕容御冷冷一句话,将她接下来的一大段大段的台词全给封在了唇间。 深邃的眸扫过桌上那个纤弱的身影,随着她那么一个蹙眉的小小动作,都像是在牵扯着他的心脏,抬眸再次对上卫语彦,沉声道,“如果你不饿,就马上离开这里,别再多说一个字。” 卫语彦身体猛然一僵,小脸闪过一丝苍白,没想到她都做到如此份上了,他还是不愿意给她留一丝面子吗? 转头对上蓝心笛,卫语彦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低声说道,“抱歉,蓝小姐,我真的。。。。。。” “你们有什么话就出去说,这样很影响食欲的,我吃饱了,你们继续吧!”,蓝心笛实在受不了卫语彦的这个样子,她完全不能理解她这样做,到底会有什么意义? 双眸中闪过一丝不屑,将手中的筷子放了下来,直接站起身,看都没看慕容御一眼,带着一丝不满的往外走去。 慕容御深邃的眸,沉郁了下来,长臂直接转动着轮椅,想要跟上去,这是他第一次悔恨自己没有好好的休养,不然伤口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门口的保镖看到他后,赶紧对着他走向了那个坐着院子里花架下的小女人身后。 至此,他的目光里再次只剩下她的背影,柔弱孤独,最喜欢斜靠在一个支点上,傻傻的想着什么,就如曾经他很多次都见她如此斜靠在阳台的墙壁上。 ****** 推动轮子,走上去一步,伸手扣紧她的手腕,几乎是在蓝心笛转身看他的一瞬间,一个用力,将她拉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坐好,抱入了怀中。 闷哼一声,蓝心笛本能的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以保持身体平衡,却像是已经习惯了般,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长臂移动着,将她更紧,更舒适的搂在了自己怀里,可他还是感受到了她微微的颤抖,俯首,温柔的气息贴着她的耳畔,哑声道。 “我知道你难过了,只是那些过去的事情,能不能别在想,别放在心上了,好吗?” 怀里的人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一动不动,整个人都像是陷在一团旋涡中走不出来,慕容御的心被揪得厉害,深邃的眸子里带着灼烧般的剧痛,大掌轻轻的抚上她的脸,抿紧了薄唇凝视着她的神情,却只是见到了她双眸中泪水闪烁,复杂中带着尖酸的痛。 他知道,卫语彦的话提醒了她过往的一切,他不知道她这才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可他却知道,她其实还是曾经的那个蓝心笛,只是她的恨让她愈发的冷静淡然了,可这并不代表她想起那些伤,不会再痛。 与他对视一眼,蓝心笛猛然回神,将他抚在她脸颊上的手腕挥开,挣扎着想要站起身离开。 慕容御却将她搂得更紧,双臂死死的扣住她纤弱的身躯,唇瓣覆在她耳边,哑声道,“你怎么了?” 蓝心笛浑身有些微微的颤抖,低哑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传来的,细弱却清晰,“。。。。。。为什么。。。。。。为什么只是冤枉了你一次,就会有人来帮你澄清。。。。。。” 她清冷绝美的小脸上透着几分苍白,自嘲般的浅笑着,笑容苍凉一片。 “以前那么多次,那么多那么多次,那些我从来都没有做过的事,我也大声的告诉过你我是无辜的,可是为什么就是不行,为什么那个人就没有站出来告诉所有人我是无辜的,事情是她做的,怎么一次都没有呢?我就要冤枉你怎么了?不行吗?” 曾经,她所遭受的每一次陷害,被他误会,她都是声嘶力竭的想要跟他辩解,可最后,始终得不到这个男人的一丝信任,得到的只有他对自己的残忍。 所以,那些伤,那些痛,并不是她蓝心笛受了就受了,没有人知道,在午夜时分,她想起来时,有多么的痛彻心骨。 从来没有人知道过,也没有人同情过,更没有人关心的问过她一句她疼不疼,她有多疼,因为,他那么残忍的,逼走了这个世界上她那时仅有的家人程家三口,这些都是后来的崔嘉佳告诉她的。 而那个女人,更是在要她的命时,却搭上了她唯一视为知己的朋友岳阳的年轻生命,这三年,她也不停的问过自己,蓝心笛,难道你就该承受这些伤害吗?你到底该不该经受那些刺骨的痛和委屈。 两行清泪终于划过她的脸颊,凄凉酸涩无比,像是责问,又像是哽咽般的自语着,“慕容御,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就不能被我冤枉一次呢?为什么一定要解释。。。。。。” 入什都大。慕容御如遭重击,修长的手指颤抖的摸拭着她已经淌了满脸的眼泪,指尖竟然是滚烫着的,那是被她的眼泪灼烧的温度。 健硕的臂膀收紧她的腰肢,让她纤细的身体更紧的贴着自己,右手大掌扣紧了她左脑处柔软的发丝,除了俯首稳住了她嫣红的唇瓣,他已经找不到任何方式来化解她的这抹浓郁的凄苦悲凉。 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瞬间侵占了她的唇瓣间,闷吟一声,心底的委屈翻涌着,泪水满盈着,双眸被滚烫的水汽包,围着,小手死死的抵住他的胸膛,拼命的想要推开。 慕容御尝到了她唇瓣上咸腥的泪水味道,苦涩一片,唯一能做的就只能尽数吻去,大力的撬开了她才唇瓣,深深的吻进去,一丝一毫的去感受到她特有的稚嫩与青涩,用着他自己的方式,强悍的占有着,抚慰着。。 他已经不知道要如何来安慰怀里的小女人,整个挺拔的身躯都在微微的颤抖着,只希望能停止她的眼泪。 蓝心笛浑身都在颤栗着,她想要别开脸躲开这种熟悉却又害怕的亲昵,却死都挣扎不动,只能使劲的扯着他的衬衣,直到连扣子都扯掉了一颗,才在他给予的窒息深吻中得到了一丝呼吸。 小脸涨红,剧烈的喘息着呢喃道,“不要。。。。。。慕容御,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可刚说完,“唔。。。。。。”,又再度被狠狠的吻住了,长长的睫毛上,一滴凝重的眼泪掉落下来,不!她不要,不要这样! 那样强烈的男性气息,是她最最熟悉的,霸道,强势,不容抗拒,曾经,每次被他这样强迫的时候,她都会瑟瑟发抖。 在舌尖被虏获的瞬间,她剧烈的颤抖着,想要闷声尖叫,却被慕容御强劲的力道给化解了她所有的挣扎,将她整个娇弱的身体都揉进了自己怀里,彻底软化,直至她再也挣扎不动。 终于,在她妥协的瞬间里,他停止了那蚀骨的深吻,温柔的唇瓣缓缓上移着,吻住她的眼睛,细细的轻刷着她的睫毛,将那些酸涩味苦到极点的眼泪尽数吻去,如大提琴般低沉的嗓音哑声道,“别哭。。。。。。心儿,不要哭。。。。。。不要哭,好不好。。。。。。” 蓝心笛的手撑在他的胸膛上,试图隔开两个人的距离,低低的喘息着,被泪水侵润的双眸盯着他,颤声道,“不要这样对我。。。。。。慕容御,你最好想想你去世的母亲,爱你的妻子,她现在还在屋子里等着你呢,你没有资格再对我做这样的事!” 她边说着,边使劲的想要狠狠的推开他,却在用力过猛的一瞬间,被重重的弹回去,撞在了他怀里,两个人同时闷哼一声。 慕容御俊脸苍白,深邃的眼眸里有着翻涌的滔天巨浪,他不想解释为什么他的心现在会因为她的丝毫情绪都被揪得紧紧的,更不想解释为什么明明他们之间还有那么多事情都没有弄清楚,可他却死都不想看到她在他面前掉眼泪。 “我做不到。。。。。。”,慕容御眸色猩红欲滴,薄唇紧紧贴着她的耳畔,沙哑的嗓音伴着滚烫的气息,轻轻的喷洒在她的脖颈处。 “不要让我想去想那些人,那些事,因为就算我想。。。。。。我还是会这么做。。。。。。就像曾经的每一次,明明知道不该再和你纠缠,可我还是忍不住的想要碰你,一次又一次的,怎么都不想放开!” 他的大掌抚摸着她的脸,充溢着血丝的眸俯首凝视着她的眼睛,切齿般的说道,“蓝心笛,你知不知道?其实你就像是毒药一样,一旦碰了,就会上瘾,不仅让我戒不掉,有时候还会让我什么都忘了。。。。。。” ****** 而此刻,卫语彦已经脸色苍白的走到了他们身后,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他们纠缠着,或者说,这是她第一次,真切的看到了慕容御竟然有一天,也会如此失控紧张的对待着这个女人。 曾经,她明明早就是知道他对她是不同的,可是当真的看到,她才彻底红了眼,压不住浑身剧烈的颤抖。 隔着两米的距离,她清楚的看到了那个女人的挣扎,而那个男人的却怎么都不放开,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他们把她卫语彦当什么了? 想都没想,带着满心的怒气,卫语彦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了,走上前,一把抓住蓝心笛的手腕,狠狠的往后一拉。 “啊!!!”,尖叫一声,蓝心笛被她直接拉开,摔在了地上,疼得发颤。 慕容御愣了一下,赶紧伸手想将蓝心笛拉起来,却被她冷冷的瞪了一眼,伸手拍开了,自顾自的爬了起来。 “你今天最好不要再逼我对你动手?否则,事情就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了!”,慕容御冷冷的瞪着一脸怒气的卫语彦,声音冷冽而肃杀。 “慕容御,你太过分了!”,卫语彦气得不行,可在看到他铁青的脸色时,突然想起他昨晚动手打她时,脸上的痛意好似还在,却只能大声的低吼着。 而他深邃如海的眼眸,却早已转向了那个因为刚才的拉扯,而疼得眉头轻蹙的小女人身上,眼里满满都是那个纤弱的身影。 “我会让你后悔的!”,卫语彦几乎是有些哽咽般的朝着她吼完了一句,就转身跑开了。 ps:先四千哈,沐沐今天下午要做后期复建,所以晚上有点累,只能码这么多了,剩下的白天来哈,如果明日月票过45,沐沐就更一万以上哈,(n_n)~求支持哦! (. ) ------------ 心悸,自杀 低调奢华的书房里,视屏通话设备已经开了将近半个多小时了,一个硕长的身影才终于出现在了屏幕中,成熟而稳重,只是神情中的冷淡让人无法忽视。 “你终于肯和我通话了?”,江穆恩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脸色平淡,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态度而生气。 程萧只是静静的凝视着摄像头,双唇紧抿,一句话都不说,像是在等待着他交待的恭敬下属。 江穆恩无奈的叹了口气,沉声说道,“你小子倒是没有真的让我失望,这么快就在g市风生水起了,可是,这并不能说明你跟我谈条件的筹码,说吧,你现在申请调回城,是有什么打算?” 程萧静静的凝视着他,半晌后,才轻轻的吐出一句,“你呢?三年前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江穆恩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开口了,三年了,整整三年,这个他看中的千里马确实没有辜负过他的期望,可是,他知道,这三年里,他也在憎恨着他们所有人,只是选择了隐忍的屈服罢了。 这个男人,其实很危险!!! “你不是一直在担心她吗?其实一年前我就找到她了,前段时间她也回国了,已经让慕容御在查那个案子了,应该很快就能撤案,她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不是我反对,而是你现在真的不是最好的时机。” 程萧的眼皮,重重的跳了跳,他已经不再青涩的俊脸苍白了几分,彷佛等待了许久般,终于还是等到了她的消息,哑声道,“她怎么样?” “很好!”,江穆恩简短回答,微眯双眸的看着他,“她还有个孩子,这些年过得还不错,关键是,她现在有自己想做的事,连我都不让插手,更不会希望你掺和进来,懂?” 程萧的眸子里,有暗沉的颜色在凝聚着,冷笑了一下,冷讽道,“你以为我还有当年那么好骗吗?三年前出事的时候,你告诉过我,她不会有任何事的,你保证过慕容御会放过她,可结果呢?” 说着,他眸子里甚至多了一丝猩红,“如果你现在说她死了残了,也许我还会相信,可是你说她过得很好,那有多好?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 “你还是这么冲动,终究会坏事!”,江穆恩有些不满意他过激的反应,冷声道。 程萧脸色依旧平静淡然,半晌之后,唇角才勾起一抹异样的笑,让人琢磨不透,轻飘飘的说着,“江局,你才回来,事情比较多,就先去忙吧。。。。。。放心,我近期不会马上回来的。” 说完最后一句,程萧便从容不迫般绝然的起身离开了,这是与曾经的那个程萧完全不同的气质。 “唉。。。。。。”,江穆恩好看的凤眸盯着已经黑掉的屏幕,说不出的叹息和感慨,或许,他应该劝蓝心笛不要那么固执,她应该主动和程家联系一下,至少让那些关心她的人安心。 “先生。。。。。。”,一个黑色制服的身影敲响了书房的门,眸子里深沉起伏着,还带着些许焦虑紧张走进去,低声道,“先生,我们刚才去白玉兰接人的时候,穆少的人说那位小姐以后就住哪里了。” “你是说她留在白玉兰了?”,江穆恩蹙起了眉头,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肯定的告诉自己,他早该料到她会这么做的。 ****** 黑色的夜幕,慢慢的降落下来。 蓝心笛静静的坐在江穆恩对面,神色平静,可是心底的烦躁郁结并没有完全退去,她现在脑子很乱,原本只想好好的休息,可江穆恩竟然这么快就来找她了。 “你真的决定要住在这里吗?”,江穆恩蹙起眉,还在回想着刚刚进来时,慕容御那种淡然释然的眼神,开口问道,“他不是现在根本就不会勉强你吗?为什么要自己留下来?” 他记得在巴塞罗那刚遇到她时,她很反感他主动提起慕容御或者是这里的一切,她说那会让她觉得恶心,可现在呢?她要做的事,不一定要留在这里,她不恶心了吗? 薄如蝉翼的睫毛轻轻的颤了颤,蓝心笛才轻启薄唇,淡淡的开口,“是我自己想要留下来的,他没有勉强我!他说得很对,有些事,我要让他相信我,就得给他足够的理由,而且这里对我来说,最安全。” 江穆恩的脸色,铁青了一些,最安全?有他慕容御在,还能安全吗?他完全不顾这里是不是白玉兰的大厅里,猛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冷笑着问道。 慵多时肯。“他这算是在变相挑衅,我江穆恩还护不了你,只有他慕容御才可以决定你的一切吗?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蓝心笛摇了摇头,“他怎样挑衅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管我自己有多么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可我还是要一点点从这里开始,替我讨回所有的公道,否则,那些伤,那些痛,我永远都忘不掉。” 江穆恩的手落下来,轻轻的握住了她的小手,将她的手指骨节一根根摩挲过去,再细细的,紧紧的,握在掌心里,暗哑着嗓音,认真的说道。 “心笛,你跟我回去,我可以帮你讨回一切的公道,无论是谁伤害过你,你相信我,不要再这么固执倔强了,就算是为了我,你离这个男人远一点,好不好?” 蓝心笛一个激灵,像是猛然清醒,她很清楚的明白了这个男人在说什么,抽回了手,平静的说道,“我为什么一定要依附着你们任何一个人,我只想自己做完自己的事,如果你当我是朋友,就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慕容御脸色铁青的推着轮椅走了过去,一把将蓝心笛的手腕狠狠的扯了过来,冷眸看着江穆恩,“不要逼我让人请你出去,我的女人有什么委屈,我来承受就好!” “你不要太用力,她的右臂半年前受过伤!”,江穆恩同样脸色铁青着,在刚刚看到慕容御那么粗鲁的拉她时,明显看到了她疼得眉头都蹙了起来,否则,他怎么会放松,沉声说道,“御,她早就不是你的女人了,你如果真有时间,应该去管管你那个到处咬人的女人。” 说完,江穆恩就直接站起身,极其不愿,可还是抿紧了薄唇,转身漠然的朝门口走去了,他知道,蓝心笛现在并不愿意他在这里和慕容御争执起来,他不想把她留下来,可他却那么懂她。 慕容御这一次没有反驳,只是静静的看着身旁那个始终平淡无惊的纤弱身影,好似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他清楚的知道,此刻她的心里也就是这么想的。 他很想要把她圈在怀里,像三年前那样,哪怕是冷狠残忍到无情的强制告诉她,她就是他慕容御的女人,哪怕她再怎么反抗,都要牢牢的禁锢着她,任她哭闹挣扎都不放手! 可是,现在他不敢了,他的心就好像时时都被她狠狠的揪着,她的不屑和冷漠就像是最锋利的刀,稍不留言,就会让他痛得鲜血直流,他更害怕她一个不愿,再次彻底消失不见。 他不知道,如果真的还有那么一天,他是不是真的会疯掉?可他不知道的是,最后,他还是逼得她不得不消失不见。 江穆恩离开后,蓝心笛并没有喝慕容御多说什么,而是直接上楼,去了小芬之前帮她准备的客房休息了,躺在床上,她怎么也睡不着。。 之前,慕容御有告诉过她,她以前的房间还在,最重要的是岳阳的那幅画就在里面,她随时可以进去,但现在,她却不敢了。 至少,她不会现在带着自己满腔的仇恨去看那幅画,那相当于是在吊唁岳阳,这样会让她更加忐忑不安,愧疚至死! ****** 次日书房。 “御,你这是。。。。。。”,卫语彦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文件,颤声问道。 书桌前,慕容御将刚刚签署好的文件扔在了一边,钢笔随意的扔在了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眸色淡漠的凝视着她,“我想上面的内容你会看得很清楚的。” 卫语彦浑身发颤着,看来是已经毋容置疑了,慕容御一定是知道了整件事,那其他的事,他查到什么了吗? 一想到这个,卫语彦全身一个冷颤,但还是强装着镇定,双眸含着泪滴,试探性的说道,“御,你知道的,我只有这次找人去莱茵河找了蓝小姐麻烦,我只是嫉妒,生气,并没有要真的害她,我知道不管是你,还是穆,肯定都护着她的,我是个女人,我的丈夫和她纠缠在一起,那你想我怎么做?” “还不满意吗?”,慕容御只是抬起冷眸看着她,“语彦,我一向都不曾亏待过你,如果这上面的条件你觉得还是不够,那你说,你还想要什么?” 卫语彦却双手一颤,文件从她手里掉落了下来,还是努力的笑着,“御,你开玩笑的是不是?我是你的妻子,我不在我们家住,你这样让我搬出去是什么意思?我不要!” “我不要,绝对不要,我的也是你的,你把这些过户给我干什么?御,你知道的,我爱你,你不能这样对我的。。。。。。真的不可以。。。。。。” 说到后面,卫语彦的话甚至都有些结巴了起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眼泪忍不住的使劲往下滴着。 慕容御看着她的样子,微闭了一下双眸,缓缓睁开,冷声道,“我对你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了,我不会再对她放手,你如果喜欢慕容太太这个称呼,我也可以留给你,但是,我绝对不会再留下你去伤害她了。” “当当当”,书房的门口传来敲门声,慕容御的眸光动了动,才低声道,“进来!” 蓝心笛面色清冷的端着上面放着水杯和装着药片的小盒子,拧开了门,走了进去,可一看到眼前的场景时,瞬间有顿住了脚步,却已了然。 一个纤弱的女人在那个冷傲的男人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揪着他的衣摆不放,苦苦的哀求着,如果是陌生的人见到这一幕,一定会心疼这个女人,可在蓝心笛看来,却只是一场可笑的戏。 垂眸看了一眼卫语彦,她直接走向了还有些怔愣住的慕容御,把托盘放在了桌面的空地上,淡漠的说道,“小芬说你怎么都不肯吃药,那伤口怎么会好,诺,吃了吧!” 慕容御的脸色微微的柔和了下来,可在看到拿药盖里的药片时,脸色很快难看了起来,还是无辜的说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吃药!” “随便你!”,蓝心笛冷漠的说了一句,就直接转身走到了沙发边坐下,挑起了二郎腿,嘴角浮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大有一副要留下来看看这幕苦情戏的意味。 慕容御的嘴角抽了抽,他还以为他这样说,她又会像以前那样,凶他一顿,然后强迫他吃下去呢,看来,这些都是他的奢望了。 极其不愿意的看了看那水和那药,迫于蓝心笛就坐在沙发上,慕容御最后还是极其痛苦般的拿起药片,端起水杯,一仰头吃了下去。 卫语彦已经停止了眼泪,被这一幕完全惊住了,她曾经怎么哀求,他都不曾吃过药,这女人还是这副模样,他居然也能容忍。 脸色苍白着,死死的咬唇流着泪水,双眸中迸发出了犀利的寒光,她卫语彦怎么会甘心?怎么会呢?卫语彦松开了手,直接转身往外走,双手死死的紧握成拳。 那个女人早就该死了,还能留到今天,是她卫语彦还是太仁慈了吗??? ****** 在卫语彦离开后,蓝心笛始终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御,好似在看着什么很有趣的东西一般! “从今天开始,你可以自由的住在这里,不用回酒店,要住那个房间都行,你自由安排。”,慕容御实在被她看得有些发憷了,才淡淡的说道。 蓝心笛的眼皮跳了跳,抬起清眸,凝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懒懒的问道,“为什么?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以后也会有我自己的家,我不需要待在别人的地盘上吧!” 慕容御深邃的眸子愈发的幽深了几分,凝视着她半晌后,才缓缓的开口,“不是说恨我吗?不是说要把那些伤害全都还给我吗?那你就该留在我身边,把我曾经对你做过的事,你都统统的,一件不落的对我做一次,这样你才能真正的好受一些,不是吗?” 说完这段话,慕容御深邃的目光里有着一片慢慢的疼惜和愧疚,他们之间的纠缠,从来都是他开始的,他只想这次能对了。 蓝心笛的小脸瞬间苍白后,马上又变成了愤怒的涨红,艰难的在接受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还是那个曾经将她伤得体无完肤的男人。 都对他把那些事情一一的做一次,他说得可真轻松,蓝心笛轻轻的笑了笑,那笑,是自嘲中的凄美,脸上如同雨后的青山,清透秀美得惹人心悸。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目光满是不屑的冷讽道,“那我是不是不该对你的大度和包容好好的说声谢谢呢?可惜,慕容先生,我不需要,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事,做过了,是再也回不了头的。” 慕容御凝视着她的小脸,脸色冷冽了几分,淡声道,“那你还想怎么办?”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曾经说过,卫语彦是唯一一个不会欺骗你的女人,她为你付出了全部,你会永远相信她,她也会是你慕容御必须要娶的人,那么现在,我倒是很好奇,慕容先生对她到底好到了什么程度?”,蓝心笛看着他,不屑的说道。 如果你现在对她都能做到如此,那么慕容御,我蓝心笛在你眼里又算什么?你又能容忍我多久呢? 慕容御凝视着她良久,被她眼底的不屑彻底打败,修长的手指攥紧在了一起,冷冷的垂下眼眸,看着桌面,低语道,“她和你是不一样的!对她,喜欢或者不喜欢,我都会照顾一些,可你,不行!” 蓝心笛目光淡淡的看着他,强忍着心底即将喷发的怒气,冷声道,“是吗?可我不喜欢待在这里,更不恶心和你再有丝毫的接触!那该怎么办呢?” 慕容御看着她,知道她是故意的,如果不是隔着一张桌子,他的腿还不方便,他早已经将她扯进了怀里,狠狠的吻上去了,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她说出的话,同样的很伤人。 “我喜欢就好,现在,阎狐已经在开始查你说的那些事了,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你好好的待在我身边,不要再让我第二次强迫你,你知道的,我如果真的要做什么,江穆恩他是没有办法的。” 长长的睫毛颤抖着,蓝心笛那清透的小脸僵了僵,其实她知道,这个男人现在真的对她已经够容忍了,可是怎么办? 她,蓝心笛,就是忘不了那些被他掌控,被他逼成孤身一人,把她踩碎了自尊的爱,蔑视得一无是处。。。。。。所以,她现在该忍。 缓缓的抬起头,清澈的眸子凝视着他,幽幽的说道,“慕容御,如果以后有一天,你真的爱上了一个女人,而那个人却不会把你的真心当回事,只是把你当成玩具,你就会知道现在的你有多残忍,不管是曾经的那个蓝心笛,还是你的卫语彦,你知道你狠起来有多狠吗?” 说完,她就直接起身准备离开了,什么都不愿意再跟他多说,否则,她怕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慕容御一直凝视着她的背影,鹰眸中闪耀着复杂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低语道,“以后?” 这个女人现在都已经让他慕容御对她服软,失控了,他还能有什么以后呢? ****** 像是担心她会突然又离开了似的,慕容御在书房里没待一会儿,还是不放心,跟着去了旁边蓝心笛的房间里,正好见她在地毯上铺着的一块白色垫子上做瑜伽,舒展身姿,好似已经没有了刚才离开时的那些情绪,这才稍微的放心了一些。 低声的说道,“我还有事情要去处理,最多明日,阎狐那边就会有结果出来,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在这之前,你一定留在这里,这也是为你好!并不是要限制你的自由。” “我都知道了,你可以走了!”,蓝心笛闭着双眸深呼吸着,淡淡的说道。 慕容御深邃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异样,轮椅前行了一点,在她面前停下,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逼着她睁开眼看向自己,淡淡的问道,“真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蓝心笛也不反抗,清眸毫无畏惧的看着他,开口道,“你真的该走了,不要忘了,你亲爱的老婆刚刚可是哭着跑出去的,小心她出点什么事,你就后悔万分了。” 慕容御久久凝视着她的眸,还是勾起了唇角,说不出是真的笑,还是冷笑着,沉声说道,“你很关心我和她的事,只是,不要忘了,就算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也是因为我要护着你的原因,所以,你以为你就躲得开关系了吗?” 蓝心笛紧抿着唇瓣,不想再理他了,索性闭上了双眸,继续开始保持静心。 偌大奢华的卧室里,那个纤弱的女人带着一丝傲气的挺直了腰杆,就算是被一个如此冷傲霸气的男人扣紧了头,可还是保持平静如水的模样。 慕容御极度不喜欢被她如此漠视的感觉,眸色冷了几分,沉声道,“如果出去,让司机送你,让人跟着你,去哪里打电话给我说一声,不要让我找不到你,知道吗?” 她未动,却也算是默认了。 “到底听清楚没有?”,慕容御蹙起了眉头,特别不喜欢这感觉,直接俯首,凑近在她面前低语着。 “我耳朵没聋,听到了!”,蓝心笛突然睁开眼,冲着他吼了一句,有点像是在耍小脾气般。 慕容御嘴角漾起了笑意,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大掌顺势滑下去,捏住她光滑柔嫩尖细的下巴抬头,重重的亲吻了一下她的唇瓣。 这跟前两次她在失控时不一样,此刻,她很冷静,也很清醒,蓝心笛的神经瞬间绷直,却并没有躲开,只是有些惊诧的望着他。 不过,她的这一点反应,让慕容御心里腾起了几分满意的语言,淡淡的说着,“那我走了!” 说完,就直接放开了她,挺拔的身影坐直,双臂转动着轮椅,走了出去,只留下她一个纤细的身影木讷的坐在垫子上。 直到看见那个轮椅缓缓滑出了她的视线,蓝心笛整个人像是被抽离了游魂般的瘫软坐了下去,前两次她很激动,没有任何的感觉。 可刚才不一样,她知道,那是心悸的感觉,就如曾经在他每一次对她温柔一点时,她心底都有这样的感觉,三年了,她的心难道还没有彻底死绝吗??? ****** 保镖把慕容御推到附楼的时候,慕容御的眼睛突然眯了起来,感觉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眉头紧蹙着,难道是她已经走了吗?可刚才门口的人向他汇报说,卫语彦哭着跑进来后,就一直没有出去啊? 冷冽的目光扫向了楼梯口,附楼跟主楼的设计不一样,他现在这样没有办法上去,只得沉声说道,“你上去看一样,跟她说,我在下面等她!” “是!”,保镖恭敬的点了点头,就直接往楼梯口走去了。 只是保镖刚走上二楼,就看见房间的门是半开着的,门口还有着散落在地上的钱包,手机,衣服,像是被人撒气后乱扔的一般。 可这些都跟他这个小保镖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稳了稳心绪,还是恭敬的开口道,“太太,太太,你在吗?老板请你下去一下,他想跟你谈谈。” 半晌之后,任何没有任何声音,但凭着职业的敏锐,他好像嗅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想了一下,他还是微微的推开了那扇半开的门。 果然,眼睛里看到了除了一室的凌乱,还有那铺着高档乳白色地毯上那些鲜红的一缕血迹,顿觉不妙,想都没想,直接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震惊的看到了头靠在床沿上,瘫在地毯上的卫语彦,正一手还拿着刀片,另一只手却已经垂在了地毯上,血肉模糊一片。 “太太!”,保镖大喊了一声,可卫语彦早已经陷入了昏厥,根本就没办法再给他任何的回应。 他只能赶紧抓起被扔在地上的丝巾,动作利落的抓起她还汩汩冒着鲜血的手腕死死的缠紧,捆住,然后将她拿着刀片的手掰开,咬了咬牙,还是伸手将她抱了起来,直接往门口冲了出去。 “老板,老板,太太她自杀了。。。。。。”,保镖抱着卫语彦用最快的速度往楼下跑,边跑边大声的嘶喊着。 听到声音,慕容御双手紧紧的抓紧了轮椅,冷冽的双眸中满是震惊和心痛,她竟然连命都不顾了吗? ps:又是万更哦,求“月票”!!!今天都没涨,沐沐快被踢出来啦!可怜~~~ (. ) ------------ 宝宝想你了 多亚医院。 慕容御看着刚才那个抱卫语彦来医院的保镖,满身鲜血淋漓,双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连这样都不能接受,而且还到了连生命都不顾的地步了吗? 示意后面的另一个保镖推他进去,看着站在旁边指挥着其他人缝合伤口的司徒安,哑声道,“她怎么样了?” “正在抢救,你先出去吧!”,司徒安知道他担心,就简单的说了两句,便又开始转头说道,“马上确定伤口的深度。。。。。。” 慕容御眼眸猩红,眼睛里除了病床上的人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再有了,俊脸有些苍白,其实在他的印象中,卫语彦一直都对他很好很好的,曾经那么细心的照顾陪伴着上官瑾兰。 而这三年,自从结婚后,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好好的对待过她,就算他明知道不爱她,可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对她是不是真的残忍了一点? 否则,她怎么会拿她如此年轻的生命来开玩笑? 放在身侧的双臂有些颓然的放在了膝盖上,他闭眸示意后面的人把他推了出去,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眸子里灼烧着心痛,闭眸喘息,大掌攥紧的拳头死死的抵着额头,这个问题狠狠的在拷问着他的心脏!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那些缝合的医生终于满手是血的走了出来,慕容御面色僵硬的看着司徒安,再次哑声道,“她怎么样了?” 司徒安吐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伤口有两条,但是划开的都不深,顾及时间也不长,除了失血过多外,没有什么大问题,醒来后,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慕容御深邃的鹰眸里一片漠然神伤,薄唇轻启,淡淡道,“谢谢。” 司徒安伸手捶了他的肩膀一下,低声的说道,“你可以进去看看。”,然后,挺拔的身影就直接朝办公室的方向走去了。 慕容御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有护士把输血袋给她套上,而卫语彦一脸苍白的闭眸躺在病床上,那些暗红色的液体沿着透明的点滴管,一点点的输入到她的身体里。 他移动到床边后,就示意其他人出去了,就那么凝视着病床上的人,目光里一片复杂,幸亏他想着还要来找她谈谈,否则,她那还有机会这样虚弱的躺在他面前,又可能就和上官瑾兰一样,再也醒不过来了。 想到这里,慕容御的心脏就狠狠的痛了一下,不由自主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呢喃着,“抱歉,今天是我做事情太决断了,应该考虑一下你的感受的,所以,你一定要醒过来,什么事都好说!” ****** 酒店。。 “什么?你说那个女人自杀了?”,崔嘉佳一脸惊讶才冲着坐在她旁边的蓝心笛大吼着,“小笛子,那她死了吗?死了就太便宜她了!” 蓝心笛有些无奈的蹙了蹙眉头,伸出食指抵住眉心,使劲的揉着。 “喂,你别不说话啊,你快给我说说,说说嘛,像她那种女人,怎么就会舍得死呢?心脏承受力是不是太弱了点啊?”,崔嘉佳很好奇的拉下她的手臂,一脸好奇的说着。 “鬼才知道她唱的又是哪一出?”,蓝心笛有淡淡的说道,“慕容御给了她一份大笔的财产转让书,让她搬出白玉兰,到其他的房产处住,然后,她好像是接受不了,就割腕了。” “财产转让书?那个混蛋是要跟她离婚了吗?”,崔嘉佳笑了起来,煞有介事的说道,“不过呢,像她那种货色,除了慕容御那种混蛋跟她配对,其他男人谁会看得上眼啊!” “你知道什么,光是她卫家长孙女这个名位,都足够让一群男人打得头破血流了,岂止会只是有人看上眼那么简单!”,蓝心笛难得陪着她开起了玩笑。 崔嘉佳却是不屑的瘪了瘪嘴,但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急切的说着,“哎呀,我忘了跟你说一件事了,你家宝宝很想你了,现在那边时间还可以,你赶紧跟她视频一下吧!” 说到宝宝,蓝心笛的清眸瞬间聚起了一团朦胧的水雾,伸手轻轻的抚了抚手上的腕表,这块表是她特别定做的,背面打开就是小臻的照片。 视频连接成功以后,很快一个中年妇人就将病床上那个小脸苍白,可眼睛却异常清亮的小男孩抱在身上,坐在了摄像头前面。 “小臻。”,蓝心笛温柔的浅笑着,低唤了一声,情不自禁的伸手去触碰屏幕上的那个粉雕玉琢般的小脸。 小男孩原本是无力的低垂着头,可听到这声低唤后,一个激灵的抬起了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着,笑着伸开双臂,拥抱住了那边的显示器,小嘴蠕动着,字正腔圆的大声喊着,“妈咪,妈咪。。。。。。” 没错,这就是当年那个差点死在自己亲身父亲脚下的孩子,蓝心笛给他取名字叫蓝臻,取之于成语“百福并臻”,希望他的到来是给所有人带来福气。 只是每一次在看着小臻那张虚弱却又倔强的小脸时,那熟悉的眉眼,总是狠狠的撞着她的心脏,她不知道自己当年的决定是否是正确的。 当年,慕容御的那一脚并没有让孩子彻底流掉,可也伤了根本,蓝臻在八个月不到的时候,就早产了,后来整整啊医院的保温箱里带了三个月,后来又在无菌室里带了半年,好几次都差点永远的离开了她。 而现在就算是两岁多了,也没好到哪里去,终日都得呆住医院里,什么都不能做,动不动就发烧,心率不齐。 j找过全球顶尖的医生给他会诊过,可他太小了,现在根本就没办法做手术,至少都要等到7岁以后才行,只是没有人敢保证他能不能再坚持5年。 小臻可怜巴巴的望着蓝心笛,用英语一张一合的在说着什么,蓝心笛蹙起了眉头,柔声道,“小臻,你能用中文和妈咪说话吗?妈咪要检查你是不是母语有退步啊?” “哦,好吧!”,小臻嘟起了嘴巴,有些稚气的说道,“妈咪,程可乐太坏了,她天天跟j爷爷去玩儿,不让我去,我不和她玩儿了,她坏。。。。。。” 小臻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只是刚想张口继续说话时,小脸就涨红了起来,急促的咳嗽着,后面的的照顾他的妇女赶紧伸手轻抚着他的后背,帮他顺着气。 蓝心笛一激动,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声音就大了起来,“叫你在那边要乖乖听话,不要乱跑乱动,你知不知道你的心脏和肺都有毛病啊!” 吗身血还。那边的小臻很快就不再说话了,但可以看出来,他在努力的想要止住咳嗽,小脸涨红得更厉害了,低垂着的睫毛很长,还一直在轻颤着。 蓝心笛完全看不到他眼睛里此刻的情绪是什么,只知道,自己吓到他了,全身一颤,却还是没有心软,只是咬着唇瓣,死死的看着屏幕上。 她不是不知道他渴望像其他的孩子,像崔嘉佳的小可乐一样,能够有一个自由自在的童年,可以愉快欢乐的玩耍着,可她不敢,真的不敢,如果失去小臻,她会窒息而亡的,所以,她只能让他自己从小有这方面的意识。 “妈咪,小臻没事的。”,孩子稚气的声音再次响起。 蓝心笛眸子里闪过一丝剧痛,小手颤抖着愧疚般的抚上屏幕上的小脑袋,“小臻,对不起,是妈咪不好,妈咪不该放你一个人在那里的,你放心,妈咪很快就会回来陪你的,好不好?” 小臻默默的点了点头,可睫毛依旧没有抬起来,小手却死死的扯着自己的衣服下摆。 蓝心笛一阵心慌,突然觉得小臻越来越沉默了,她的还在可以因为早产先天身体不好,但不能自闭起来! 赶紧慌忙的说着,“小臻,小臻,妈咪有一件事想要和你说哦,妈咪现在和嘉佳阿姨都在中国,你要过来陪妈咪一起吗?” 小臻身体猛然一颤,大大的眼睛终于抬了起来,两只小手抓紧在一起,有些没明白她的意思,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妈咪你是也想小臻了吗?” 在她的印象里,她每次表演都要出去,却从来没有带过小臻一起,都是把他留给了医生护士,她每天陪他的时间很少。 想到这里,蓝心笛的眼泪顿时掉了下来,整个脑子里都嗡嗡作响,天啊!她都对她的孩子做了多么残忍的事。 对面的小臻有些着急了,伸手在屏幕上扑腾着,稚嫩的嗓音响起,“妈咪不要哭,不哭,小臻不会乖乖听话的,会的,我知道妈咪每天都很忙的。” 可他的话,让蓝心笛更加难过了,眼泪纵横而下,恨不得此刻能紧紧的抱住他,对面的妇人赶紧冲着屏幕说道,“ark,lan?” 蓝心笛胡乱的在小脸上摸了摸,点了点头,又赶紧对着小臻柔声道,“小臻,你听妈咪说,妈咪会尽快和你j爷爷联系的,让他帮忙问问医生叔叔小臻现在的身体能不能坐飞机,如果可以,你就到中国来和妈咪待在一起,以后妈咪走到哪里,小臻就在哪里,好不好啊。。。。。” 小臻在那边笑了起来,不停的点着头,稚嫩的声音焦急的说道,“能的,能的,小臻一定能的,小臻想妈咪了,小臻要去中国!” “好!”,蓝心笛重重的点了点头,直接把脸贴在了屏幕上,明明触碰到的智商冰凉的屏幕,可感觉到却像是小臻的脸,在心底告诉自己,我以后一定到哪里都带着你。 ****** 深夜的医院,卫语彦幽幽转醒。 慕容御已经在她的床边守了很久,见到她醒过来,原本冷冽的眸子闪过一丝亮光,哑声问道,“你觉得怎样?还痛吗?” 卫语彦的目光缓缓的辗转着,游离着,最后停留在他的脸上,很快,眼眶里就蓄满了泪水,嘶哑呢喃道,“你救我做什么,我早就已经不想在活了,你就让我去陪妈好了,让我去陪她吧!” 慕容御深邃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愧疚,哑声道,“我不管你为什么会想着要去寻死,你都不应该这样做,不管是为了你的家人,还是你自己。” “我已经不想为了什么人活着了。”,卫语彦双眸泪光闪烁的幽幽说着,“我死了对你来说不是更好吗?那样你就可以和她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完全不用顾忌到我了,而我也不用再看着自己深爱着的丈夫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我也解脱了,还是说你想要我像妈那样,被你们活活逼疯吗?” “现在,我终于能理解妈为什么会痛苦这么多年了,蓝心笛就跟她妈一样,就是天生的狐狸精,破坏人家的家庭,我恨她,恨死她了!我宁愿死,都不会像妈那样被你们逼疯的!”,说着,她就伸手去拔输血的针管。 慕容御一脸铁青的赶紧抓起了她的手腕,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安抚着她的情绪,“语彦,你这是干什么?你不要激动,你听我说!” 他的一声低吼,终于让床上那个挣扎着的虚弱女人安静了下来,可她那哀戚落泪的模样,还是让他心痛无比,重重的叹了口气,低低的说道,“其他的事你先不要再乱想了,一切都等先养好伤再说。” “不!我不要。。。。。。”,卫语彦却突然大哭了起来,哭喊道,“不,我是不会把你让给别的女人的,我和妈一样,都不会把你让出去的,除非我死!” “好,好,是我说错了,你别再激动了!”,慕容御有些费力的按着她的双手,只能妥协的低声说道,他真的不想她变成第二个上官瑾兰。 “御,御。。。。。。你是我是,是我的。。。。。。”,卫语彦顺势搂住了他的肩膀,将脸埋入了他的颈窝,抽泣般的低语着。 ps:如果明日沐沐起床来看时,月票过了45,沐沐就再更至少六千以上哈!求月票!求月票啦! (. ) ------------ 好好的补偿 终于让卫语彦安静了下来,慕容御也松了一口气,伸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殢殩獍晓 这一刻,他才清晰的认识到,女人真的都是很脆弱的动物,就因为这样的事情就受不了要自杀,那蓝心笛呢? 慕容御深邃的眸子里风起云涌的变化着,想起了从第一次屈辱般的强占她,后来的种种,哪怕是把她羞辱和伤害到了极致,而她彷佛也永远带着一股韧劲,好似自杀这个词,离她好远。 “御,你答应我,把她赶出白玉兰,我不要看到她,你把她赶出去!你让她滚啊。。。。。。”,卫语彦在他怀里嘶喊着,泣不成声。 慕容御做得笔直的脊背,缓缓的僵硬起来,却无话可说。 “你其实对她没有感情的对不对?你告诉我你一点也不喜欢她,你说啊!”,她始终在哭喊着,“如果再见到她,我会像妈那样的,我会疯的,你一定要让她们母女毁了我和妈两个人吗?” 慕容御深邃的鹰眸别开,不敢凝视着她,只能用力压住她的手腕,让她别再乱动,防止伤口被扯裂,紧抿着薄唇,半晌后,才开口道,“好。。。。。。我让离开,你先休息,别再动了,好吗?” 听到他的亲口保证,卫语彦才终于安静了下来,双眸被泪水浸湿,浑身颤抖着,可最疼的地方还得是她手腕的伤口,麻药过去以后,那种痛,便如撕裂般的折磨着人,12b。 “呜呜。。。。。。”,她嘤咛着,埋首在他的颈窝里抽泣着,慕容御只能任由她抱着,只希望她赶快入睡,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那双鹰眸,闪耀着深不可测的幽光。 ****** 接下来的几天,卫语彦的情绪还是一直很不稳定,无论别人怎么劝,她都是疯了般的挣扎着,颇有当年上官瑾兰的前兆,只有慕容御一个人才能让她安静下来。 卫家的人过来看过之后,虽没有责备什么,可明显对慕容御的态度有些敌对,就连一向不管世事的慕容淙轩都打电话回来,厉声说道,“事情一定要处理好,不要让她变成了第二个上官瑾兰!” 夜幕降临,慕容御再也熬不住,找理由回了白玉兰,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之前没有打过电话问任何人,只是怀着一种忐忑的心绪,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的是蓝心笛居然还留在哪里。 所以,等他走到附楼二楼那个唯一亮着灯的房间,而蓝心笛正在小心翼翼的装着岳阳那幅画,显然是要带走的,他倚在门口看了半天,终究没有开口说出那幅画的秘密,甚至希望她永远不要发现。 “你回来了?”,蓝心笛一个转身,正好对上他,淡淡的说道,“岳阳的画我会带走,我会把你当时拍画的钱转到你的账户上的。” 慕容御没有接话,只是走过去,坐在了床沿上,看了一眼已经装好的画,没有说话,而再看到那盆他一直帮她养得很好的米兰时,心中已了然,“你准备离开了,就只带这两样!” “谢谢你撤了案子,让我正大光明的行走了,我知道你没找到证据,可是没关系,我知道是谁做的,她一定会有报应的,你等着看吧!”,蓝心笛几乎是说得咬牙切齿,恨意那么明显。 “她差点死了!”,慕容御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呵,是吗?”,蓝心笛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听的笑话般,冷笑一声,有些不屑的看着慕容御,讥讽道,“差点死了,不是就没死吗?你认为她会舍得死?可笑!” “蓝心笛!”,慕容御沉声低吼了一声,他很不喜欢这样的蓝心笛,他不喜欢她现在对什么都不屑一顾,甚至有些尖酸刻薄的样子。 挺拔身影从床铺上站了起来,抬步走向她,蓝心笛的清眸中闪过一丝光,有些不自然的在他逼近时,本能的退后了一步。 可慕容御的大掌,早已经拿起了她垂在身侧的小手,目光沉郁的轻轻一拉,她整个人向前,小手被扯到他的腰后,被迫环住他,整个人撞入他的怀中。 “心儿,我不喜欢你现在尖锐的模样,过去的都过去了,语彦她或许真的不喜欢你,可是你说的这些事,阎狐真的没有查到丝毫的证据,你相信我!她本性不坏的。”,他的声音很低,明显是想要劝服她。 蓝心笛开始还微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他的语气中这么的无奈,可听到后面时,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抬起小脸,目光清冷的看着他,一语不发,只要冷讽和不屑。 慕容御的心情更加沉郁了,眸光微冷了几分的与她对视着,缓缓的说出已经准备好的话语,“语彦她现在不能受任何刺激了,我希望你能把过去的事都忘了,此生之内,我会好好的补偿你的,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 一段话说出来后,彷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蓝心笛的眸光才稍微动了一下,樱唇轻启,冷冷的说道,“如果我不愿意,更不会把那些事情算了,我一定要个结果呢,那你就会再阻止,是不是?” “是!”,慕容御深邃的鹰眸中闪过一丝伤痛,哑声肯定道。 蓝心笛紧紧的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脸,死死的看着,眼睛都不眨一下,良久之后,久到她原本有些心悸过一丝的心,再次全部变冷,彻底失去生命气息,清澈的眼眸里从一片悲凉,变幻成冷讽。 “好,我知道了,那我就等着看你有多爱她,能为她昧着良心做到什么程度!哦,不,我说错了,一个连心都没有的人,又哪来的良心呢?”,她清透的薄唇里缓缓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吐了出来,轻若罔闻。 说着,她就伸手推开了慕容御,从他的怀中退出来,转身去拿她准备带走的东西。 ****** 慕容御的心脏像是被人用最锋利的矛狠狠的扎了进去,被深深的刺痛了,脸色沉郁的一把将她拉回,继续圈禁在怀中,压抑着情绪低声道,“你就是这么想的?” 蓝心笛轻轻的吸了一口,冷冷的说道,“是,这是事实,我不这么想,那你还想让我怎么想?”于让到清才。 慕容御的脸色这才彻底变得阴沉隐忍起来,扣紧了她的腰肢,将她猛然翻转过来,带着阴郁冷冽的眸凝视着她,隐藏着暴怒,哑声道,“蓝心笛,你要是不高兴了,你可以冲我发火,但是,你不可以有这样的想法,三年前的事,我知道我罪大恶极,我现在想要好好的补偿,你难道会不明白吗?” 她的肩膀,被他掐的痛到要断裂般,蓝心笛的脸都苍白了几分,却仿佛看到了那个她眼中真正的慕容御,忍着疼痛,平静的说道,“你弄疼我了,慕容御。。。。。。我不需要发什么火,我只需要公道,所以,为了你的女人不再受到我的伤害,你最好是离我远一点!否则,她可承受不了的。” 慕容御的情绪极度压抑,俊脸涨得通红,再也受不了她现在对他完全一副毫不在意,无所谓的模样,大掌收紧她的腰肢,扣紧她的后脑,沉声道,“你一定要这么惹我是吗?蓝心笛,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的动作力道有些大,蓝心笛小脸呼吸有些阻塞,蹙起了眉头伸手推他的胸膛,冷喝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放开我,神经病,我不能呼吸了!” “蓝心笛,知不知道你气起人来的时候,真的想让我一口吃了你。。。。。。”,他冰冷的声音中好似带着烫人的温怒,可又带着无可奈何的嘶哑。 几乎是在话音落的同时,他竟然真的俯首咬住了她的唇瓣,牙齿摩挲着,几近残忍的啃噬起来! “唔。。。。。。疼!”,蓝心笛闷哼尖叫了一声,唇瓣上又是一阵剧痛,她的手伸进两个人之间,抵在他的胸膛上,使劲的推着,却只是徒劳,只能死死的揪着他的衬衣,几乎把扣子都再次揪掉,依旧未能撼动他分毫。 扣紧她后脑的大掌微微用力,迫使她仰头,给他一个最好的角度,让他咬得更深更狠! 蓝心笛使劲的挣扎着后退,他却前进,两个人重叠着踉跄两步,她就被重重的撞到了衣柜上,柜子上的拉环抵着她的后肩。 “啊。。。。。。”,蓝心笛疼得尖叫出声,同时也尝到了浓浓的血腥味,纤弱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趁着他换气的空挡嘶喊出声,“慕容御,不要,你放开我,放开。。。。。。” 她现在已经是痛得全身都战栗了,眼泪泛起了点滴的泪花,声音也带着一丝哭腔,是真的疼啊! 慕容御却并没有停止品尝她唇瓣上的血腥味,只是带着她移到了旁边,继续深吻着,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里那近乎b的怒气得到舒缓。 感受到她的一滴滴清泪顺着她的小脸滑落,他的吻渐渐平稳了下来,不再是那样疯狂的撕咬,而是轻柔的允吸,似抚慰般,他闷哼着,一点点将她唇上的血迹舔舐干净,直到抱紧了她颤抖的身体压在后面柔软的床铺上,才松开了她的唇。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那嫣红欲滴的唇瓣,慕容御满是冷冽残忍的鹰眸,终于换成了浓烈的疼惜和心痛,俯首抵住她的额头,哑声道,“疼吗?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心儿,我不是故意的。” 蓝心笛不知道是怒气,还是惊惧,只是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什么都不想听,只想推开他,远离他。 可慕容御那里会允许,反而更紧的抱住她,与她呼吸相闻,深邃的眼眸里,满满都是剧痛。 “我给你所有的权利,只要你以后留在我身边,哪怕我没有办法改变和她的关系,可我也只要你,我再也不会允许你离开我半步!”,他坚定的说道,火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 蓝心笛抬眸看着他,含着泪的眼眸里一片水光,有着最深的怨恨,不屑的冷声道,“不需要,慕容御,把你的这些都去留给那个女人吧,我蓝心笛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还想多活两年,你要是真的不想我死,还是省了这份心吧!” 慕容御的薄唇淡淡的抿着,久久的凝视着她,似乎带着一种想要将她撕裂开来,揉进自己身体里的欲望。 她知道他的力气有多大,硬碰硬时,吃亏的永远是她,目光渐渐疲惫下来,蓝心笛有些无力的推着他,无奈的的说道,“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慕容御感觉到她的小手撑在自己胸膛上的力道,那是一种久违了的感觉,那些他从来不曾忘记过的蚀骨记忆,在他的脑海中渐渐清晰过来,没有松开,反而俯下身去,再次贴上了她的唇瓣。 蓝心笛一惊,目光中满是戒备和慌张,刚想开口阻止,慕容御的动作就顿住了,哑声呢喃道,“放心,我不会再弄疼你。” “不。。。。。。”,她反抗的话还没说话,就已经全部被他堵了回去,整个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 这一次,他的吻,轻柔得如同安抚一般,在她微微疼痛的唇瓣上辗转,就如曾经在她说爱他后,他每次都如此温柔的对待着她,原来那些记忆不仅他记得,她也从未忘记。 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蓝心笛的眼神有些迷乱,忘记了闪躲和反抗,可强烈的屈辱和心酸恨意却涌上了心间,眼眶再次湿润,一滴滴的滚落下来,慕容御再踩尝到了她眼泪的味道,与之间的酸涩不一样,这一次好苦! 那苦真的太苦了,苦到他根本就不敢再碰了,可怎么办,他就是不想放开,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闷哼一声拥紧她,吻得更深,一直到她在他身下浅浅嘤咛起来。 她的眼泪灼伤了他,那苦更是让他心痛如刀割,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片深深的疼惜和愧疚中无法自拔。 ****** 蓝心笛整个人都陷入到了回忆的痛苦深渊中,怎么也走不出来,丝毫没有留意到男人已经顺势将她压得更紧了,而那原本只是抚慰般的疼惜,也渐渐迸发出了消失了很久的欲望。 身下是他熟悉的柔软曲线,是他一直沉迷于中的醉人幽香,那些他原本以为此生都不再会有的欲念,竟然如此明显的被挑动了起来。 原来不是他不行了,而只是那个人不对而已,原来他一直在为她而等待,如果说这不是因为爱,慕容御已经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他竟然会因这个倔强的小女人做到如此。1539729 夏天的衣衫本就薄弱,轻轻的解开,湿热的吻终于从她已经有些红肿的唇瓣上缓缓移开,沿着白希细嫩的脖颈一路下滑,落到精致的锁骨处,吸吮出一个个嫣红的痕迹。 蓝心笛这才猛然回神,眉头紧皱,小脸一脸苍白紧张的伸手抵住了他的肩,大喊道,“不要,滚开,慕容御,你滚开,你不能再对我这样,我会杀了你的!” 慕容御知道她肯定难以接受,也知道她刚才是因为一直在走神,才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可就算她反应过来了,他还是不想收手,暗哑着嗓音低语道,“别动,我知道我曾经一直都弄疼你,现在我会小心些的,让我好好的爱你。。。。。。” 他不敢着急,更不敢再用蛮力强迫她了,否则,她真的会如她刚才说的般,杀了他的,可是,他这次是铁了心要让她想起那些曾经他们在一起也不只是只有强迫,很多时候,她也曾动情过。 蓝心笛被他钳制住根本无法挣脱开半分,只能咬紧了牙关,等着他自己放松力道,见她不再反抗,整个人却如在承受折磨般的怒视着他。 他也不生气,耐心突然好得令人发指,湿润的吻反复的落在她的颈间,蓝心笛不知道是因为身体太过于紧张,还是觉得太过于屈辱,紧绷的身体反而敏感了许多,不会儿就呼吸急促了起来。 而禁欲了三年的慕容御更是隐忍得汗水都滴落了下来,可是他不敢太过于粗ba,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迷惑住她,终于,指尖在感受到她的湿润时,心里一激动,就放松了力道,轻哄着她,缓缓的想要分开她的双腿抵过去。。。。。。 “去死吧!”,“嘭!” 几乎是在她开口咒骂的瞬间,“砰”的一声重响,那个高大的男人,竟然身上只剩下一件解开扣子的衬衣,就那么突然被她一个用力,给双脚瞪在了床下的地板上,甚是狼狈。 “慕容御,不要让我恨你恨到绝望!”,蓝心笛快速的套了自己的长裙,看着他冷声道,丝毫没有了刚才的动情和迷离。 “你!”,慕容御闷哼一声,撑起身子怒视着她,潮红的俊脸上一片铁青,犀利的眸光渐渐黯淡下去,有些无奈的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就直接起身走向了浴室。 听到里面响起了熟悉的“哗啦”水流声时,原本冷傲的面对着他吼的蓝心笛,彻底的瘫软了下去,双手都有些颤抖,她开始可是在赌,她那么了解慕容御,越是反抗,只会激发他的兽性,她只能选择置之死地而后生,在此一搏,幸好,她的这一脚,倒是真的让他冷静了下来,否则,她一定会恨死自己的。 ****** 等到蓝心笛逃也似的回到酒店时,崔嘉佳直接破口就骂,“蓝心笛,你这个死女人,你都在干些什么?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 “让开,我很累!”,蓝心笛满脸疲惫的伸手揉着额头,推开了她,直接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你!!!”,崔嘉佳看着她的背影气得不行,j今天让人把蓝臻和程可乐都送回了城,但是蓝心笛的电话一直是关机的,没人接,她和江穆恩直接把两个孩子接到了江家庄园,那样要安全许多,还想着给她一个惊喜的,她这是什么态度? 忍不住轻声嘀咕道,“赶明儿直接把小臻打包送回去,气死你,看你还凶不凶?” 自顾自的说完之后,她干脆一赌气,拿了包出去了,准备直接去江穆恩那边,反正她还想去陪她的小可乐呢。 蓝心笛知道崔嘉佳出去了,可她现在没有精力跟她说什么,只是洗了个澡,就把自己丢进了床铺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脑子里全是过去的一幕又一幕。 崔嘉佳出现在白玉兰时,正看见房间里的地毯上,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正穿着一件白色的休闲服,和两个粉雕玉切般的孩子都围坐在地板上翻看着什么卡片,笑得异常明媚。 “小可乐!”,崔嘉佳笑着唤了一声,三个人同时回头看向了她,小女孩一个激动,直接扑过去,抱住她的脸颊就亲了一口。 可江穆恩却看到刚才还很开心的小男孩在这一瞬间微微的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了,心底也有了一丝异样,蓝心笛不可能在知道小臻已经到了城时,不马上飞奔过来看他啊? “小臻,怎么了?”,江穆恩微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直接将他抱了起来。 小臻瘪了瘪嘴角,还是抬头看向了他,低语道,“妈咪,妈咪还没有下班吗?” 江穆恩想了想,还是转头望向了崔嘉佳,示意了一下。 “该死!”,崔家低咒一声,伸手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暗恨着自己干的这都什么事儿啊?她怎么能往了小臻是个病人呢。 赶紧把小可乐放在地上,尴尬的扯起一抹笑容,走过去抱住了他,“小臻,是不是想妈咪了呀?” 小臻点了点头,小嘴依旧瘪着,很是委屈的模样,崔嘉佳一阵心慌,特觉得自己刚才干的事,不是人事儿,她明明可以告诉蓝心笛让她过来的,她怎么就能使小脾气呢? ps:下午还有一更哈!求“月票”哦! ------------ 谁家的孩子 小臻点了点头,小嘴依旧瘪着,很是委屈的模样,崔嘉佳一阵心慌,特觉得自己刚才干的事,不是人事儿,她明明可以告诉蓝心笛让她过来的,她怎么就能使小脾气呢? “小臻,嘉姨告诉你一件事哈,在中国呢,这个路都很长很长,要走很远才可以到的,你只要乖乖的,我保证你明天一早就能见到妈咪好不好?”,崔嘉佳把他放在地上,蹲下身子,望着他,柔声的说着。殢殩獍晓 可小臻的脑子里却不这么想的,思绪完全停留在自己的想法里,手指的卡片顺势掉在了地上,大大的双眸中闪着光亮,呢喃道,“妈咪是不是嫌弃小臻身体不好,老是让她担心,所以,她不打算要小臻了,她怕小臻来中国会耽误她工作,所以,妈咪她不高兴了。。。。。。” 这是第一次,他开口说出了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崔嘉佳的眼泪顿时掉了下来,整个人都懵了,赶紧解释着,“我的天啊,不是,不是这样的,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小臻,你听嘉姨说,是嘉姨错了,我没有告诉你妈咪你在这里,她只是不知道你已经来了。。。。。。对不起。。。。。。” “你真够可以的!”,江穆恩直接抓起小臻,顺势把他抱在了怀里,对着崔嘉佳不满的说道,然后,抱紧了眼角还挂着泪珠的小男孩儿,浅笑道,“走,叔叔带你去找妈咪!” 车上,江穆恩一直把小臻抱在自己怀里的,他总觉得这个孩子有点小小的自闭,低声的说道,“小臻知道城是你妈咪的故乡吗?”1539729 小臻迟疑了一下,不解的看着他,轻声问道,“故乡是什么?” 江穆恩突然愣了一下,浅笑着解释道,“嗯,怎么说呢,就是你的妈咪从小臻这么小的时候,就开始在这里长大,城有你妈咪所以的记忆,包括她的亲人,朋友,曾经的家,就跟你们在巴塞罗那一样的。” “哦,那什么都有吗?”,小臻好似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稚嫩的声音问道。 见到江穆恩坚定的点了点头,小臻突然想起在医院时,不管是漂亮的护士姐姐,还是其他的小朋友,都会问他的爹地是不是中国人,那么爹地,会是在这里吗? 小臻突然伸手抓住江穆恩挽起的袖子,凑近他耳边,双眸闪着亮晶晶的光芒,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会有爹地吗?” 江穆恩原本想要去摸他头发的手僵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也不该由他来回答,可他不像骗这么可爱的孩子,轻轻的点了点头,“嗯,应该是有的吧!” 小臻的眼睛果然瞬间就明亮了起来,苍白的小脸上更是漾起了笑意,甚至在他怀里扑腾了一下,“那江,叔叔知道爹地长什么样子的吗?是不是和江,叔叔一样高大帅气啊?” “帅气?”,江穆恩微微的蹙了蹙眉头,伸手捏了捏他的小鼻子,这个鬼精灵,不就是希望自己的爹地是个帅气的吗?竟然还肯夸他了。 他始终记得他曾经老是逗他说,他以后给他做爹地,可这鬼精灵老是嫌弃他长得没自己好看,和他妈咪站在一起不好看,现在又夸他长得帅气了么? “对呀!嘉姨说了,像江,叔叔这么帅气的人很难找的!”,小臻赶紧补充得,更是露出了平时少之又少的笑脸,孩子的童真在这一刻,才稍微表现了一点出来,不再只是一副虚弱懂事的模样了。12b。 转眼间,车子就停在了酒店门口,此刻的时间已经有些晚了,酒店门口虽然灯光璀璨,异常漂亮,可还是门庭冷落。 ****** 蓝心笛穿着睡衣,丝毫不顾及任何形象的含泪抱着小臻,不停的跟江穆恩说着,“谢谢,谢谢你带他到酒店来,我真的不知道他过来了,谢谢。。。。。。” 她的客气让江穆恩觉得有些尴尬,可还是笑着说,“不用,本来就是我们之前故意要瞒着你,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我明天会和嘉佳带他去多亚跟安交待好的,其他的你完全不用担心,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好,谢谢你!”,蓝心笛这才握着小臻的手,站起身跟江穆恩说谢谢,而江穆恩也同时看到了她锁骨上的点点红痕,脸色一沉,心底极度不舒服了起来,放在身侧的双手顺进攥紧成拳。 “叔叔,再见!”,小臻礼貌的跟他挥手说再见,这才让江穆恩原本想要开口质问的火焰压下去了几分,冷冷的扫了一眼眼前这个纤细的身影,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直到门重重的被关上,蓝心笛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走的时候,好像是生气了,可是为什么呢? “妈咪,叔叔刚刚好像生气了耶?”,小臻眨眨眼睛,伸手扯了扯她,低声说道。 蓝心笛轻轻的“哦”了一声,又蹲下身子,柔和的掌心握住了他的小手,抱进了自己怀里,目光中柔和一片,她的宝宝还有几个月才满三岁呢,却聪明懂事得令人心疼。 “小臻现在累了吗?妈妈带你去洗漱休息,好吗?”,蓝心笛伸手摸着儿子的脸蛋,心疼的说着。 “好!”,小臻的目光清澈如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清脆的声音缓缓响起,“妈咪在这里也要每天都上班吗?”臻点明不事。 蓝心笛心里一阵疼痛,再次轻轻的蹲下,柔声道,“不,妈咪现在还不会上班,明天会带小臻去医院让医生叔叔检查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妈妈带你去看外婆好不好啊?” 外婆?那是个什么东西?小臻以前从来没有听到蓝心笛提过这个词语,但还是懵懂的点了点头,伸手圈住了蓝心笛的脖子,软糯的声音小声道,“好,只要能和妈咪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蓝心笛的手一颤,险些抱不起他来,眼里带着一丝温柔的酸涩,走进了卧室。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坐了飞机,昨晚又休息得很好的原因,小臻明明都没有丝毫的受凉,可一大早上就咳得不行,整个脸都涨红着。 蓝心笛急得不行,赶紧给江穆恩和崔嘉佳打了电话,就抱着小臻打车去了医院等他们,但因为她走得太急,没有把小臻的病例检查这些都带上,只得把小臻留给了崔嘉佳照顾,自己有打车回酒店去拿,因为江穆恩必须要等到司徒安过来时,马上把这个事情说清楚,否则,慕容御很快就会知道。 小可乐因为闻到了栀子花的香味,非要去外面找,崔嘉佳没法,只能一手牵一个的往医院的花园走去,因为时间尚早,就算是医院,也有了一份清晨特有的宁静,不再人来人往。 一辆黑色奢华的车子缓缓的在医院前面的停车场停下,慕容御从车里下来,冷峻的身影挺拔修长,脑子里想着他昨晚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蓝心笛早已人去楼空,而且,她甚至连画和那盆米兰都没带走,就足以她走得有多急。 一想到这个,他心里就狠狠地被揪着,她是回来了,在他能看得到的地方,可是,她眼中对他的距离却是那么远,远到比他没有找到她时,还让他心里难受。 “小可乐,你说我妈咪会喜欢这个花吗?”,一个小小的身影手上拿着一支带着两片叶子的白色花朵,和旁边的小女生小声的说着。 “什么小可乐,大可乐的,是姐姐!”,程可乐有些不乐意的上前两步堵在他前面,双手叉腰,凶巴巴的说着。 崔嘉佳看见这幅场景,也不上前,反而顺势停下了脚步,眉心蹙起,无奈的摇着头。 “哼!”,小臻上前两步,和她站在一起,伸手比划了一下,清澈的眼睛昂起高傲的神情,低低喘息了一下,“长这么矮,怎么会是姐姐?” “你,你又欺负人!我不和你玩儿了!”,小可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她矮了,其实她不是矮,只是胖了点,看起来矮而已,直接把手上的话往小臻身上一扔,就转身朝里面跑去了。 小臻马上伸手捂住嘴巴,瞪圆了眼珠,他知道他又说错话了,可虽然让她老是欺负他不能跑也不能跳的。 “小可乐,不能乱跑!”,崔嘉佳一急,就要追上去,可刚跑了两步,又愣了一下,反身回来看着小臻,急切的说,“小臻,你就呆在这里不要动,我马上回来找你好不好?” “好,嘉姨,你快去吧!”,小臻眸色清澈,很乖巧的点了点头,崔嘉佳眼看着小可乐的身影就跑远了,只得赶紧追上去。 小臻瘪了瘪嘴角,一个人弯下身想要把地上的栀子花捡起来,却一个不稳,整个人直直的躬着扑到了地上,闷哼一声,纷嫩的小手在冰凉的地板上都擦出了血丝。 突然,一双有力的大手将他轻轻的抱了起来,低沉如大提琴般好听的声音缓缓响起,“你是谁家的孩子?没摔伤吧?” ps:沐沐下午突然肚子疼得厉害,你们都懂的哈,实在没法码字了,先欠一千字,改天补上哈!希望喜欢的亲们多多支持哦!剧情会越来越精彩,求“月票”! ------------ 再也不可能 小臻低低的喘息着,脸蛋有一丝不自然的红,清澈的眼睛仰头看着这个高大的叔叔,竟然一时愣住了。殢殩獍晓 慕容御眉心蹙着,有一丝不解他为何要如此看着他,只是在对上小男孩那清澈见底的双眸时,那一抹熟悉而亲切的气息,让他倏然远离,心中难免一震。 “谢谢叔叔!”,小臻眨巴着大眼睛,站定后,明显的往后退了一小步,礼貌的说着。 拂过那丝异样,慕容御破天荒的关心了一回人,“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摔疼了吗?” 小臻赶紧把手掌还挂出了血丝的小手藏在身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小臻不疼!” 慕容御的眉蹙得更紧了,到底他的父母是怎么在教育这孩子的?还这么小一个,就弄得如此的小心翼翼,他可不认为这是一种懂事乖巧,反而觉得是失去了孩子天性,多了丝自卑的逆来顺受。12pn。 “来,把手给我看看!”,慕容御放低了身体,朝他伸出大掌,淡淡的说着。 小臻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小手放入了慕容御的大掌里,那纷嫩的小手软软的,在这个大夏天都是冰凉的,惹人心疼。 “你家的大人呢,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下,你看,伤口虽然不深,但流血了,上面还有灰尘,不处理怎么能行呢?”,慕容御凝视着他泛着血丝的两只小手掌,低低的哑声说道。臻低他男对。 小臻脸色尴尬,歪过了小脑袋,转头看向别处,想要寻找着他熟悉的身影,可终究也是无果,心里有一点点的委屈,却只是一闪而过。 慕容御的目光一直落在这个让他莫名多了一丝熟悉感的粉雕玉砌的小男孩身上,自然没有落下一丝他脸上的表情,更是将他隐忍的委屈抓进了自己犀利的鹰眸中,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揪了一把。 他整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蹲下来,静静的凝视着孩子的小脸,不悲不喜,在看到小孩子就那清澈与无辜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戒备时,眼皮重重的跳了跳,嘴角浮起了笑意。 修长的手指渐渐攥在了一起,突然很想照照镜子,他真的长得很吓人吗?会让一个小孩子都对他戒备之极,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这个孩子跟那个小女人戒备自己的表情怎么都一样的感觉。 无奈的摇了摇头,浅笑着低声说道,“放心吧,我不是坏人,我带你去把伤口处理一下,好吗?” 小臻一个错愕,赶忙收回了自己的小手,退后一步,有些害怕的抬头就那么看着他。 慕容御被他这样的感觉弄得胸口发堵,直接伸手,单臂将他圈住,低声说道,“相信我,我只是带你就在前面那个护士台去,让她们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就好!” 小臻犹豫着蹙起了眉,不是很能理解他这一整句话的意思,动作有些缓慢,但还是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叔叔,你是在医院里上班的医生叔叔吗?”,小臻脆生生的开口问道。 “不是!”,慕容御直接抱起他站了起来,没有了平日里那种冷冽如冰的气焰,声音也柔和了几分,“怎么了?害怕我把你拐跑了?” “呵呵,不是!”,小臻笑了一下,就没在说什么了,黑葡萄般的漂亮眼眸还是看了看四周,仍然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人,突然小声的说道,“叔叔,你的肩膀比妈咪的宽!” “嗯!”,慕容御轻轻的应了一声,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 ****** 崔嘉佳抱着小可乐一边责备,一边朝门口走去,目光快速的搜寻着刚刚还在哪里的小身影,突然不见了,只留下了地板上孤单的白色栀子花。 “小臻。。。。。。”,崔嘉佳怔了一下,纤细的身影走出去,在门口的花坛附近搜寻着,“小臻?” “这人呢?刚刚不是还在这里吗?”,崔嘉佳蹙起了眉头,又绕过花坛去找了一圈,放眼望去,此刻,整个花园里都没有小孩子的身影,心被狠狠的揪了起来,步伐开始焦急起来,“小臻?小臻?你在哪里啊?小臻,不要躲着哦,快出来。。。。。。” 可是整整找了一圈,更别说小臻了,连一个小男孩的身影都没有看到。 “小臻,小臻。。。。。你赶紧出来,你别吓阿姨啊。。。。。。”,崔嘉佳眼眶都急得红了起来,在医院门口喊了起来,赶紧放下小可乐,掏出手机,指尖都有些发抖的拨通了江穆恩的电话号码。 江穆恩赶出来的时候,就正好看见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直掉眼泪的崔嘉佳,瞬间觉察出了事情的严重性,一把大力的抓住她的肩膀,急切的说, “你先别慌,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说一下,医院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不见了,说不定是他自己上洗手间,或者是往哪里走了,我马上去看!” “好,好!”崔嘉佳拼命的便哭便点头,脸色苍白一片,如果小臻出事了,这不是要了蓝心笛的命吗! 说吧,两个人都急急忙忙的朝监控室走去。 江穆恩说明了来意和身份后,工作人员马上把那个地方的所有监控录像都调了出来看,崔嘉佳死死的拽住小可乐的手,整个人看起来都是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突然大声的尖叫了起来,“是他,居然是他!” “该死!”,江穆恩自然也清晰的看到了那个抱走小臻的男人是谁,重重的一拳砸在了墙壁上,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嘶哑着嗓音说道,“你先别跟心笛说,我去把小臻抱回来!” 说完,他整个人已经大步的走了出去,带着一声冷冽肃杀的气场,低咒道,慕容御,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真的还想用小臻来逼她不成??? ****** “叔叔,已经包好了,我可以出去了吗?”,小臻抬起清澈的眸子,看着慕容御。 “你叫什么名字?”,慕容御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是淡淡的问着。 小臻语塞了一下,还是很有礼貌的说道,“我的中文名字叫蓝臻,你可以叫小臻哦!谢谢叔叔!” 说完,小臻就自己转身往门口走去,慕容御愣了一下,蹙起眉头,跟了上去,可在听到他说出“蓝臻”两个字的时候,心脏竟然像是被一股罪恶感缠绕着,不知道当年那个孩子是男孩而,还是女孩儿呢? 可门口突然猛然出现的高大身影却正好堵住了他们的去路,江穆恩带着一股怒气,直接厉声叫了一声,“慕容御!!!” 慕容御眉头紧皱的看着莫名其妙出现的江穆恩,冷峻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的光芒,可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江穆恩凌厉的拳风已经扫向了他。 “砰!”重重的一拳砸在了慕容御的下颚上,口腔里迅速蔓延起了铁锈般的血腥味,正当江穆恩要来第二拳的时候,慕容御这次已经有了防备,直接伸手握住了他打过去的拳头,冷斥一声,“你发什么疯?” 然后,直接狠狠的一摔,江穆恩同样也被摔得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整个房间里面的人都被眼前这样的情景给惊得大气都不敢出了。 在两个人僵持之时,小臻看到江穆恩时,原本是要惊喜的喊一声“江,叔叔”的,可却被两个人突然的打斗给惊住了。 直到看见慕容御嘴角上流出的血迹时,才猛然回过了神,踩着小碎步,跑去开始护士阿姨给他处理伤口的桌子边,扯了几张纸巾,再“咚咚”的跑回来,小心翼翼的举高递给了慕容御,“叔叔,你嘴角流血了,快擦一下吧!” 慕容御浑身一怔,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脑子里迅速的转动着,心底好似有一团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的发酵膨胀,直接咬冲出胸腔似的。 江穆恩狠狠的攥紧了拳头,突然意识到自己好似太冲动了一点,恨不得现在给自己一拳,可还是硬着头皮扫向那个小身影,低声道,“小臻,快过来,走了!” 小臻诧异的看了江穆恩一眼,有些不解的唤了一声,“江,叔叔!” 慕容御蹲下身子,看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小臻,大掌紧紧的握住了小臻的手,双眸中含着一种滔天的剧痛和复杂,凝视着他现在才发现,有些熟悉的小脸,低哑着嗓音问道,“你叫蓝臻,那能告诉叔叔,你妈咪叫什么名字吗?” 小臻眨巴着自己清澈如水的眼眸,有些不解的看着慕容御,他怎么感觉到叔叔此刻伤心了呢?想不通,只是把手上的纸巾放在了他的嘴角边,再次脆生说道,“叔叔,你流血了!” “是你吗?那个孩子会是你吗?”,此刻的慕容御,近距离的看着他,几乎清晰的看到他和蓝心笛一样的清澈眸子,仔细回想,他刚才在笑起来的时候,还有蓝心笛那一摸一样的小小梨涡。 可没有人知道,此刻,他的心脏正宛若被刀狠狠地剜着,一片片的割裂,他那么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却又那么害怕的知道这个答案。 “小臻,我们真的该走了,快点!”,江穆恩无法忽视慕容御逐渐变得苍白的脸色,和他想要抱住小臻,可垂在身侧的大手却又颤抖着的细小动作,只得出声制止。 “嗯!”小臻转头对着江穆恩点了点头,把手上的纸巾塞到慕容御手里,直接转身就扑向了门口那个挺拔修长的男人身上。 “江,叔叔,是妈咪来了吗?”,小臻满脸笑意的抱住江穆恩的腿,亲昵的拉扯着他的西装裤。 江穆恩愣了一下,这才蹲下身,伸手抱起小臻,温和的浅笑着问道,“小臻怎么会在这里呢?我们大家都在找你呢?” “对不起!小臻受伤了,这个叔叔带我来包扎!”,小臻有些委屈的低下头,小声的说着,还把两只贴上创口贴的手掌拿给他看。 “嗯,那我们走吧!”,江穆恩柔声的轻哄道,猩红的冷眸扫了一眼慕容御,便不再多说了,抱起小臻就往外面走去。 ****** 江穆恩知道慕容御不是傻子,但就算是傻子,也应该看出了几分端倪,只是他不能说任何话,这些事情,只有当事人才能说得清楚。 只是江穆恩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最害怕,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还发生得这么早,而且是他自己造成的,难道说他注定怎么努力都没有结果吗? 他是那么的了解慕容御,在没知道孩子存在的时候,他都不会对蓝心笛放手,现在,更难了吧? 小臻双手抱着江穆恩的脖子,撅了撅小嘴,还是低声的道,“江,叔叔。。。。。。” “嗯!”,江穆恩一直在想着别的事情,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只是本能的低声说道,“小臻怎么了?” “江,叔叔,你和刚刚的那个叔叔认识吗?你打他了,他不是坏人,他对小臻很好的!”,小臻天真的说道,脑子里的思维却是定格在江穆恩是因为他才打了慕容御的。 就跟以前在巴塞罗那时,有两个比利时的大男孩总是抢他的小人书,还把他骗到没有人的地方去,江穆恩就狠狠的凶过他们,后来,他们再也不敢骗他了。 “没有!叔叔只是打错人了!”,江穆恩的眼皮跳了跳,有些不自然的开口瞎说道。 “哦,那叔叔都流血了,不知道有没有让护士姐姐也帮他贴个小臻这样的呢?”,小臻把头贴在他的肩膀上,自言自语的说着,心里却暗想着,叔叔的肩膀好像比叔叔的肩膀要宽一点呢? 江穆恩不再说话了,只是搂紧了他,加大了脚步的往前面走去。 ****** 帝国顶楼。 慕容御负手立在落地窗前,透过那层厚厚的玻璃,俯瞰着整个城,脑子里浮现的居然是他离开医院的时候,悄悄的看到了那个纤弱的身影,坐在床沿边,双手撑在被子边上,陪着病床上正在输点滴的小男孩开心的说话,笑得心无城府。 背后的双手攥紧成拳,俊脸从江穆恩出现的那一刻,就一直苍白着,好似再也恢复不了本色似的。 “老板,我们已经尽力查了,可还是没有任何资料,但是,可以验dna!”,阎狐走到那个挺拔如雕塑般的男人身后,沉声开口道。 “不用,不要去打扰他们!”,慕容御没有转身,可浑身的肃杀气息却不容忽视,只是在说到“他们”的时候,目光却柔和了许多。 蚀骨的剧痛从那一刻开始,就从他的身体里开始蔓延着,声音微微嘶哑,像是自言自语般,“他还小了。。。。。。身体怎么能那么弱呢。。。。。一点都不要去打扰他们。。。。。。” “是!”,阎狐重重的点了点头,其实,他更想说的是验dna只需要一根头发就可以了,哪里会打扰到呢? 只是更多的原因是不用验,那个男孩儿百分之八十就是当年蓝心笛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只是他们谁也没办法接受他竟然活下来了,他居然活下来了?这是需要多顽强的生命力才能做得到的。 而且至今为止,他都还没办法理解当时的蓝心笛是怎么离开那个小巷去求救的,或许,他还应该再去查一查当年那条小巷的监控视频。 ******15409963 蓝心在知道了慕容御已经知道小臻的存在后,心就一直恐慌着,在小臻睡着了之后,就直接让崔嘉佳帮忙看着,一个人打车到了帝国,可是在下面徘徊了好久,竟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去和他谈了,敢想转身拦车离开,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嘉佳,怎么了?”,她看了一眼电话号码,低声的说道。 “你现在在哪里啊?小臻的烧现在已经退了,我就是跟你说一声,免得你太担心了!”,催嘉佳在那边开心的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他和小可乐闹着要吃圣代呢,你过来的时候,带上来哈!” “嗯,好!”,蓝心笛露出了一抹苍白的笑,低声道,“快中午了,我现在马上就回医院来,你要吃什么?我们一起带上来了。” “是吗?那太好了,你赶紧买点吃的,我都快饿晕了!”,崔嘉佳在电话另一边哀嚎着。 “好!”,说完,蓝心笛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可刚想转身,就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在向自己的身后慢慢靠近。 “你要去医院,是吗?”,慕容御暗哑的嗓音在她的身后响起,眸色猩红中带着剧痛,像是在做着一丝无力的事情般,“我送你!” 他一直在远远的看着她徘徊,他以为她会主动来找他说起,哪怕是警告他不要打小臻的主意也好,至少这样,他能感觉到她是愿意让他知道那个孩子还在的,可是,她终究是什么都不想跟他说的。 蓝心笛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不过一想,也正常,这毕竟是他的地盘,他知道她到了,也再正常不过了,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看着他,冷冷的说了一句,“不用!”,就转身要走开。 慕容御伸手抓紧她的手腕,脸色苍凉一片,冷俊的侧脸散发着魅惑的气息,眸色在短暂的复杂纠结之后,还是低哑着嗓音说道。 “蓝心笛,我只想告诉你我心里真正在想什么,对于岳阳,我也不不是很清楚怎么会弄成那样,我现在也给不了你一个答案,可是对于孩子,我很抱歉!我不会再伤害他的,你相信我,他是你的!” 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声音,带着撕裂般的剧痛气息,他知道他这样轻飘飘的一段话,盖过了多少的血腥和罪孽在里面,那是他永远都无法偿还得清的罪孽。 正午的太阳很大,像是把整个城市都扔进了高火的烤箱里般,蒸得人活生生的要被掠干了水分般,可蓝心笛却觉得心微凉,抬眸看向他,眸光中宛若秋末冬初的荒山般,一片萧瑟的荒凉。 她浅笑了一下,却是满脸的苍白,“你慕容先生的抱歉太贵重了。。。。。。我,我的孩子都要不起!” 你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从来未曾给过我一丝一毫,更别说是抱歉这么金贵的情绪了,对于她蓝心笛来说,不是奢望吗? 蓝心笛直接绕过他挺拔修长的身躯,朝马路边走去,边走边说道,“我从来都不敢奢望,一个没有心的人,会对我,或者我的孩子有过一丝的愧疚。” 一直以来,蓝心笛都觉得每一个人逼不得已去做一件不好的事情时,一定会有他逼不得已的理由,所以,人要多学会理解别人,可这一刻,她觉得这个定律在慕容御的身上,她永远不想让它成立。 明明太阳那么大,温度那么高,可蓝心笛还是手脚冰凉得面色苍白,只因为她早已心如死灰,她不是不知道他在容忍她,可是,她不再是当年那个二十一岁,才跨出校门的小女生了,她经历过太多,已为人母。 所以,她和这个男人之间,一切,都再也不可能了,如若可以,在她替岳阳报完仇之后,希望他能还她一片平静生活,她或许,亦将不再恨他吧??? 小手搭在刚刚拉开的出租车门的那一刻,她突然转身看着他,双眸在艳阳下,闪烁着猩红的恨意,坚定而清澈,冷声道。 “慕容御,我告诉你,我一定会让那个女人为了岳阳而受到应有的惩罚,你最好是不要让我知道,是你护着她毁了一切的证据,才让江穆恩什么都查不到。” 说完,她就再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坐上了车,整个身影消失在出租车里。 慕容御在原地僵硬的站了许久,一直望着出租车远去的方向,宛若一尊雕像。 阎狐从大楼里走出来,微微的叹了口气,低声说道,“老板,太太在医院里面闹起来了,她不肯出院,吴妈希望你能过去接一下她,要不我现在去开车过来。” 慕容御依旧沉默不语,俊脸苍白着,半晌后才低哑着嗓音冷声的说道,“不必,就说我有重要的会议,她要是喜欢,就待在哪里,等到我开完了会再说。” “好!”,阎狐皱了皱眉头,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可是看见他已经抬步朝停车场走去了,知道他心烦,便什么都不想说了。 ****** 几日后,蓝心笛经过了江穆恩的帮忙,岳家二老才终于肯见了她,只是什么都不跟她说,白白的耗费了她一上午的时间,但是,她觉得没关系,他们能见她,已经是最好的现象了。 卫家的势力太大,她不想j或者是江穆恩其中任何一个人为了她和卫家去斗法,她像通过正当的法律途径来处理,而在这期间,有江穆恩盯着,他们找到了证据,她就相信卫家不肯能干预得了法庭判决的。 她刚到医院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的欢声笑语,小臻平时都很少笑得这么欢乐的,难道是崔嘉佳把小可乐从她父母身边带到医院来看小臻了? 因为上次留下小臻一个人,才遇到了慕容御的事,让崔嘉佳很是过意不去,为了帮她照顾小臻,就直接搬回了崔家去住,平时小可乐都是在崔家的。 听到那么开怀的笑声,蓝心笛整个人抑郁痛苦的心情也仿佛陡然舒缓了一些,浅笑着推开门,整个人都傻眼了。 病房的床上,甚至是地上,到处都是头大得离谱,可身子又小得可怜的红色阿狸,而小臻和小可乐正抱着一个丢来丢去,两个人都笑得不行。 “妈咪!”,“心姨!”,两个小孩子看到了蓝心笛,大声的唤着她,以显示自己开心的程度,就连小臻那长年累月都苍白的小脸,此刻都平添了几分血色,清澈的眼眸闪着晶光。 “才刚刚好一点,怎么就能闹腾成这样啊?”,蓝心笛浅笑着走过去,甚至有些无奈的看着两个小精灵鬼,“你们就算喜欢,也不能要这么多放在病房里呀?” “哎哟!心姨,不多啊,这才36个不同表情的阿狸呢,我们还想要不同大小的呢!呵呵呵呵。。。。。。”,小可乐嘟起嘴角,一脸得意的说道。 “嗯,好!看你妈咪怎么帮你抱回去!”,蓝心笛微笑着点了点小可乐的鼻尖,又伸手轻轻的抚上小臻的额头,低语道,“这几天都没有再反复发烧了,小臻还难受吗?” 小臻笑呵呵的望着她,真的很开心似的摇了摇头,“妈咪,小臻已经好了,真的都不难受了!” 蓝心笛温柔的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垂眸看着一堆堆的阿狸,蹙起了眉头,看着小可乐,无奈道,“你妈咪买这么多,怎么搬来的?” “这个才不是妈咪买的呢,她才没这么大方!”,小可乐抱着一个大大的笑脸阿狸,嘟起小嘴,清脆的嗓音道,“这个是人家帅叔叔送给小臻的哦,不过呢,小臻说了,也可以分我呢!” ps:今日六千+昨日欠下的一千,共七千哈!月票都没涨哦!什么时候涨到50以上了,沐沐加更哈! ------------ 绝对不允许 帅叔叔?哪个帅叔叔? “你们是说江,叔叔吗?”,蓝心笛轻轻的蹙起了眉头,歪过脸不解的看着他们两个,她知道江穆恩是很宠这两个小鬼的,可也不用买这么多吧,到时候怎么搬啊? “不是江,叔叔!”,小臻笑着摇了摇头,得意的说道,“是上次哪个带小臻去包扎的叔叔,而且,他说他很喜欢小臻哦!”15409993 蓝心笛还是不清楚,到底哪个啊? “就是那个人买的!”,崔嘉佳正好从里面的洗漱间里端着刚刚淘洗了一遍的荔枝走出来,淡淡的说道,“我早上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这里了,哦,对了,不是小臻开口要这么多的,是他主动买的,我看小臻喜欢,就留下了!” 崔嘉佳笑着把手上的琉璃果盘递给了两个小家伙,意味深长的看着蓝心笛,双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亮,蓝心笛的手剧烈一颤,小脸瞬间苍白了几分,她已经知道了是谁--慕容御。殢殩獍晓 想起刚才在岳家,两位老人欲言又止的模样,蓝心笛略微苍凉的眼眸凝视着自己旁边的这些毛绒阿狸玩偶,手指紧紧的攥住了旁边的床单。 一股无力的悲痛和屈辱般的嘲讽涌上来,眸色瞬间泛红,胸腔之内好像有一股撕裂般的怨恨无处发泄,可是她又能怎么做呢? 看着小臻边吃水果,还单手想要抓住一只阿狸小脚的别扭样子,蓝心笛知道,她的孩子是单纯的喜欢着这些东西,还单纯的喜欢着那个男人,那她怎么能把这些东西统统从她孩子的手里扯开,狠狠的丢回到那个男人脸上去,告诉他,她蓝心笛不需要他的假好心呢? 清澈的双眸中渐渐浮起一层薄薄的水雾,蓝心笛本能的从身后圈住孩子,俯首在他小小的后脑勺上蹭了蹭,呢喃道,“如果小臻喜欢,那就留下吧!但是下次不可以随便要陌生人的东西了,知道吗?” 小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犹豫着,又说道,“还没有陌生的叔叔对小臻这么友好的,所以小臻就要了。。。。。。” 他刚说着,可一转头,就吓得没说话了,白嫩的小手抬起来,轻轻的抚摸上蓝心笛的脸颊,稚声道,“妈咪,你怎么哭了?小臻是不是这次不懂事了?那小臻把阿狸都还给叔叔,下次再也不要别人的礼物了。” 蓝心笛心中酸涩得快要窒息了,浑身颤抖着别开了脸,浅笑着低语道,“没有,妈咪只是因为小臻现在身体好了,不发烧了,所以太开心了,跟这些无关,小臻喜欢就拿着,妈咪没说不可以。” 小臻还是似懂非懂的蹙起眉头,小手笨拙的在蓝心笛的脸上抚摸着,试图让她开心起来。 “好啦,不能再次太多荔枝了,容易上火!”,崔嘉佳适时的出转移了话题,打破了这份无奈的哀伤。 果然,她的话一出来,马上引起了两个小鬼的不满和抗议,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她那边去,蓝心笛的脑子里更是一片混乱。 ****** 闷热的午后。 “喜欢这个吗?”,一个低沉的男性嗓音,在小臻的病房里响起。 “嗯,喜欢!”,小臻黑葡萄般的漂亮双眼,闪着光亮的看着一个黑白相间的小玩偶,“叔叔,这个就是你说的中国才有的大熊猫吗?” 慕容御健硕的臂膀轻轻的将他圈在怀里,一手拿着小模型,柔声说道,“这个是企鹅!它虽然和大熊猫一样,只有两个颜色,可它们是不一样的!” “嗯?”,小臻迷惑的抬头望着他,脑子里回想着他开始不是说只有黑色和白色的就是大熊猫吗?怎么变企鹅了? 垂下眼眸,慕容御迎上他闪烁着疑惑光芒的清澈双眸,浅笑道,“那小臻是知道的,大熊猫只吃竹子,是生活在四川的,对吗?” “嗯!”,这次小臻很坚定的点了点头,他的记性很好,记得很清楚的。 “可是企鹅却只能生长在终年积雪的南极,只有在最冷的地方才能活下来,而且只吃小鱼,你说它和熊猫会一样吗?” “哦,这样啊!”,小臻点了点头,突然有些难过的说道,“企鹅真好,它都不怕冷,可是妈咪很怕很怕冷,要是妈咪可以变成企鹅就好了,那样妈咪就不怕冷了。” 慕容御的眸光停滞了一下,眼皮重重的跳着,好似感觉到了他那份突然散发出来的难过伤心。 “那妈咪为什么很怕很怕冷?”,慕容御的声音低哑道了极致,淡淡的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突然萦绕起来,好似害怕知道那个答案似的。 “因为嘉佳阿姨说妈咪怀小臻的时候,遇到了很大的雨,很冷,那一年妈咪都被冷感冒了,很严重,还得了肺炎,医生叔叔说不要小臻了,可妈咪不干,妈咪病了一个多月才好的,她还说妈咪连心都在那时候冻坏了,所以妈咪生了小臻后就特别怕冷,而且也怕小臻冷。。。。。。” 小臻乖乖的把他全部知道的都讲了出来后,又拿着企鹅的模型在手上把玩着嘀咕道,“可惜啊,小臻没有超能力,不能把妈咪变成企鹅了,不然。。。。。。” 慕容御整个人都在恍惚着,深邃的鹰眸中满是剧痛在一遍遍的压碾而过,双臂本能的将他柔软娇小的身体圈紧,哑声道,“小臻放心,叔叔一定想办法不让你妈咪再怕冷了,好不好?” 小臻被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子上有点痒,在他的怀里欢腾着,露出了可爱的笑容,却还是摇着头说,“不行,没有办法的,嘉佳姨说妈咪已经变成冷血动物了,不会再变好的,除非让江,叔叔做小臻的爹地!” “什么?”,慕容御的脑子像是被人突然敲了一闷棍似的,根本没办法接受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小臻的身体不好,每次一发病,妈咪就一个人偷偷的难过,所以就会很冷啊,嘉佳姨说只有江,叔叔做了小臻的爹地后,他就可以每次不让妈咪一个人哭了,他的爱火就可以化解一切冷空气,可以让妈咪很暖和的。。。。。。” 小臻蹙起了眉头,把崔嘉佳不时在他耳边洗,脑的话语,尽可能的都按原话表达给慕容御停,眼睛里还闪着亮晶晶的光芒说道,“我现在也觉得她说得很对哦!” 慕容御的心脏猛然颤抖了一下,深邃的眼眸里有着淡淡的怒火,即将喷发而出,可在这样静谧的病房里,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大掌轻轻的将小臻收紧在自己怀里,脑子里已经全部都是那个现在对着他绝情又清冷的小女人,正如曾经在他怀中一样,盼笑浅兮的依偎在江穆恩的怀里,笑得那么的妩媚动人。 不行,他绝对不允许,哪怕是被她至恨此生,倾尽所有,他也绝不能容忍她属于别的男人! ****** 就在慕容御怒气达到顶峰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瞬间如一盆凉水浇到了他头上,也让他彻底清醒了过来。 慕容御环着孩子,并不想接,可口袋里一直嗡嗡的响个不停,蹙了蹙眉头,只要接了起来,“喂?” “先生,你快回来吧,太太又闹起来了!”,吴妈在电话另一端焦急的说着。 别开小臻的耳朵,慕容御眸色冷冽,淡漠的嗓音低低道,“闹就闹,以后这种小事不要来骚扰我。” “可是,可是太太要把蓝小姐以前那个房间里的东西全部都扔出去,谁也拦不住,她说是你之前答应了她不会再和蓝小姐有任何关系的,你看。。。。。。” 慕容御深邃冷冽的眸子犀利的抬起,冷声道,“让人把她拖住,我马上就回来,不准她碰那个屋里的东西。” “好的,先生。”,对面的吴妈在听到他这么说之后,好似重重的松了口气般。 挂断手机后,慕容御看了看时间,他已经过来五十多分钟了,再差不多一会儿,不是蓝心笛,就是崔嘉佳要到这里了。 小臻抬起头扭过身子看着他,“叔叔,你是不是有事情啊?没关系的,你不用陪小臻了,小臻知道你们工作都很累的,妈咪就是这样的,小臻都已经一个人在医院习惯了,所以你放心先走吧,小臻没关系的,小臻不会任性的。” 慕容御的心脏被他的话狠狠的揪着,只能抱紧他,轻轻的揉着他的头,哑声道,“没关系,小臻在叔叔这里可以任性,你想什么都可以说出来的,这是叔叔给小臻的特权。” “特权?”,小臻有些好奇的说道,“那叔叔为什么要给小臻特权呢?叔叔好像对小臻很好呢?” 慕容御全身都僵硬了一下,眸色恍惚着,低声道,“叔叔喜欢小臻啊,小臻觉得不好吗?” “嗯,也没有不好吧!”,小臻摇了摇头,目光有些忧伤,低声老实的说着,“妈咪说,好孩子不可以随便接受陌生人对我们的好,就算是感恩也不可以太贪心。” “哦,对了,那叔叔叫什么名字呢?上次妈咪问我是那个叔叔,小臻都说不清楚呢!” 慕容御的一张俊脸苍白到了极致,握住孩子的小手,紧紧的握着不肯松开,他多想开口说小臻,我不是陌生人,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可是他又怎么能说得出口呢?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夜,他有多狠的踢在了蓝心笛的小腹上,有多想这个孩子当时不要存活下来。 可最后,还是只能哑声呢喃道,“你妈咪说得对,可是,叔叔不是陌生人,叔叔欠你和你妈咪很多,多到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偿还了,所以你妈咪生叔叔的气,不告诉你,但是,小臻相信叔叔,叔叔以后一定会让你和妈咪都开心起来的。” 小臻的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他不太理解耶,可还是懵懂的点了点头,甚至浅笑了起来,嘴角两边浮起了蓝心笛一样的小酒窝,开心的说着。 “那叔叔就留下来吧,我妈咪很快就要过来了,到时候叔叔把你的话告诉妈咪,妈咪看到叔叔又对小臻这么好,肯定就会原谅叔叔的,j爷爷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在孩子的意识里,所谓的欠债,无非就是他和小可乐那样,偶尔争执什么东西闹别扭般,很快就和好了。 慕容御的薄唇紧紧抿着,俊脸愈发苍白,手掌都有些微微颤抖,抚摸了几下孩子的头,哑声道,“叔叔今天还有事,就先走了,小臻答应叔叔,先不要告诉妈咪叔叔来过了,好吗?” 小臻更加迷惑了,大大的黑眼睛闪烁着懵懂的光芒,死死的盯着他看。 “因为叔叔现在还没有想到怎么让她开心一点,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好过一些,也许,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慕容御气若游丝的说着,眉头蹙起就没有舒展过,像是压抑着的心脏被揪紧的剧痛和憋闷,只能淡淡的说道,“叔叔走了,小臻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嗯!”,小臻眸色更加黝黑清亮,小手松开了他的衣袖,愣愣的看着慕容御挺拔的身影走出去,疑惑在脑海里慢慢的纠结着,小小的眉头就如慕容御一般蹙了起来。 慕容御走出病房的瞬间,刚好看到了从电梯里积极走出来的娇小白色身影,侧身迅速一闪,赶紧躲进了旁边的病房。 从门缝中看着她笑容浅浅的走进了病房,并没有发现他,这才轻轻的走了出去,手臂扶住墙,站在门口,清晰的听到门后的病房里传出了她询问那些模型的声音。 慕容御的拳头缓缓的攥紧,眸色深邃却也复杂,脸色苍白一片,也许这才是她最满意的距离吧,不要见到他的面。 ****** “御有多紧张我,你们不知道吗?竟敢这样,就不怕他回来把你们全开了吗?”,卫语彦厉声的对着站在房间门口不让她出去的两个黑衣保镖说道,纤细的手腕上还缠着白色的纱布。 门口的两个保镖相互看了一眼,便继续面无表情的站着,没有多说什么,既然是吴妈说道老板让他们制止住太太不让她出去,那肯定就是这样的了。 楼梯口渐渐传来一声声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慕容御的身影缓缓出现,所有的人都好似松了一口气,望着他。 “为什么不好好休息,还要人守着你吗?”,慕容御修长挺拔的身影走进房间,淡淡的说着,抬手示意了一下,其他的人如获大赦的赶紧溜了出去。 “御。。。。。。”,卫语彦很是委屈的唤了一声,明知道慕容御此刻心底是带着怒气的,从他浑身散发的冷冽气场,她都能感觉到,可是,她还是不能不趁着这个时候,套住他。 慕容御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直接走到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神情有些倦怠的看着她,说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不是答应过你吗?你就是慕容太太,目前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卫语彦抽泣了一下,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呢喃道,“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慕容太太的名分,我爱你,我是要做你的妻子,御,你要是只是这样想,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你直接让我死了,我才解脱了,也不用这样活着受罪。。。。。。” “语彦!”,慕容御眸色清冷的低吼着阻止了她的话,缓缓起身,走到她旁边坐下,有些无奈的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你不要再让蓝心笛到这里来了,这是我和你的家,你让她来算什么,我要怎么办?你说啊!”,卫语彦见他语气软了几分,哭诉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羞辱我啊?” 慕容御攥紧了拳头,一时竟然哑口无言,他很清楚卫语彦并非在胡闹,她的怨恨都是应该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冷声说道,“好了,我知道了,就这样吧!你不要去碰那些东西,我会处理的!” ****** 经过了整整一个星期,蓝心笛天天去堵岳家二老,岳振东才松了口,只要她这边找到了证据,他们就不畏惧慕容御和卫家,亲自上诉给岳阳讨回公道。 在他点头同意的时候,蓝心笛觉得自己整个的精神都从紧绷得快要虚脱的时候得到缓解,可她却还是什么都不能做,因为她还有一场恶战。 突然,门铃声响了起来,原本靠在沙发上养神的蓝心笛烦躁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还是起身打开了门,可门打开时,却一个人都没用,刚想转身,就看见了门口放着的那盆茂盛的米兰和靠在墙壁上包得很好的画。 叔哪也臻了。蓝心笛愣了愣,走出一步,酒店长长的走廊里,空无一人,可她却很清楚这些东西是谁送来的,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把她想要的东西送过来。12q。 好像从那天她去帝国找他谈小臻的事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了,可她很清楚,他见了小臻,虽然很不愿意,可她不想让小臻难过。 手指轻轻的触碰着画框的边缘,突然悲从中来,深深的吸了口气,憋住眼泪,刚想把东西往屋子里搬时,突然她们旁边的套房门打开了。 一个高大英俊的英国男人走了出来,一看到蓝心笛后,竟然夸张的吹起了口哨,跟她打着招呼。 蓝心笛有些反感,可还是很礼貌的点头回礼了一下,刚想拿上东西,往房间里走去,谁知道,那个男人的手竟然就这样从她身后盘桓了过去,直接搂住了她的腰,还笑着说要和她认识一下。 她知道在国外都是这样,看见自己感兴趣的女人,都会比较开放,可蓝心笛却怎么也适应不了,眸色清冷的一把推开了男人,狠狠的瞪着他。 夏天的衣服本就单薄,男人手掌的温度,几乎都能清晰的传到她的腰间,可男人却以为她只是东方小女人的矜持,丝毫不介意,反而笑着把她圈在了画和他之间。 蓝心笛不敢太用力后退,怕把画弄坏了,只能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保持着距离,厉声呵斥道,“滚开!” 可男人反而得寸进尺的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粗噶的笑着说,“i bab,dn' bs!” 蓝心笛浑身都沁出了薄薄的细汗,后面就是岳阳的那幅画,她不敢大动,清澈的眸子狠厉的望过去,毫不犹豫的抬起手,要甩一个耳光出去。 但手刚抬起,就瞬间被男人抓住了,让她根本就挣扎不开,男人的手劲很大,甚至把她的手腕都捏疼得不行。 正在这时,猛然间一只大手从她身后扣紧了她的腰,往旁边轻轻一带的同时,男人的那只抓住她手腕的臂膀竟然被人捏住手腕狠狠的拧转看一个角度,伴随着骨头脆响的同时,那个英国男人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叫喊。 蓝心笛整个人完全愣住的看着这一幕,傻傻的感觉到一个强劲的臂膀将她收紧在了怀里,顺势将她的手腕解救出来,还握着掌心里,疼惜的轻揉着,才将她拉在身后,双眼迸发着肃杀的冷冽光芒,一步步逼近那个孩子咒骂着的英国男人。 “找死!”,而蓝心笛呼吸紊乱的在听到这两个冷冽的字响起时,就看到了慕容御像是疯了般的快速将那个同样高大的男人迅速放倒在地上,拳打脚踢着,而那个男人更是在地上咆哮般的哀嚎着。 安静的走廊里迅速热闹了起来,保安工作人员什么的,几乎迅速的来了一堆,而慕容御竟然解释都没解释,觉得打够了,冷眸扫了一圈,直接留下一个电话号码。 然后,就直接转身单手拉起画,一手端起米兰,直接往她的房间里走了,而蓝心笛整个人都傻眼了,一句话没说,唯一确定的就是慕容御最好留的那个电话号码,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是阎狐的。 ps:剧情接下来又要逆转一次了,你们猜是往哪方面呢?(n_n)~最近几天“月票”太凄惨了!喜欢文文,嫩们还是要支持一下噻! ------------ 白玉兰挑衅 “你还在干什么?”,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同时,蓝心笛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人一个大力拉进了屋子里,接着是“砰”的一声,她的耳旁再次陷入了安静。 而她紊乱的呼吸也随着这份安静快速的平复了下来,这才感觉到,自己正被慕容御按在门旁边的墙壁上,全身的感官细胞彷佛都复苏了起来,那么清晰,那么炙热,却也让她排斥。 清眸冷冽起来,轻轻的推了他一下,试图挣脱开两个人目前的姿势,慕容御全身僵硬了一下,还是站直了身体,放开了她。 “谢谢!”,冷冷的说了一句,蓝心笛就直接往里面走去了。 而身后的男人却一直缓步跟着她走进去,蓝心笛垂在身侧的小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却并没有回头,她现在整个人的脑子都还在嗡嗡的,完全没有从刚才的一幕中完全理出思绪,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她想要去给自己倒一杯水,让自己平复一下,可碰到杯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指尖竟然还在发颤,怔愣了一下,一股强势的压迫力靠近她的身后。 下一刻,手中的纸杯猛然轻飘飘的掉在了她脚下,而她整个人都被翻转过去,纤细的身影被人牢牢的困在怀里,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两个人的距离瞬间那么近,她的手有些无处可放,只能傻傻的抵住他宽阔的胸膛。 “心儿,不用害怕,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慕容御俊逸的脸上很是认真,薄唇轻启,呢喃道,“不要那么着急否认我的话,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蓝心笛的双手撑在他胸膛上,轻轻的紧握成拳,眸色渐渐恢复平静,冷声道,“慕容御,你少自以为是了,我为什么要害怕?就算再怕,还会有比你更可怕的人吗?” “心儿。。。。。。”,慕容御深邃的眼眸中泛起一丝的猩红,压抑着那抹剧痛,大掌缓缓的抬起,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哑声低语,“请你相信我一次,可以吗?” 这样的慕容御,让蓝心笛有了一瞬间的失神恍惚,她甚至在想,这真的是那个她认识的慕容御吗?可下一秒,她就一见再次落入了他的怀里,这个怀抱其实一直都很温暖,她知道她应该逃开的,可却怎么也挪不开脚步,至少有这么一刻! “蓝心笛,你为什么要走进我的心里?!”,这是慕容御心底最纠结的话,这几天,他一直忍着不见她,可她却早已在很久很久之前就闯入了他的心底,更是像一个颗种子那样,已不知觉间生根发了芽。 如果她没有闯进他心里,那他慕容御做事从来就不会有后悔,和让自己如此进退两难的地步,更不会有过所谓的愧疚和悔恨,那些,对于他这样冷狠无情的人来说,都太遥远。 蓝心笛抬起头,想要挣开他,有几分不屑的道,“慕容御,你可以放开了吧?” “你就真的就这么恨我?到底还想要我怎么样?”,慕容御两只眼睛有些犀利的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平静,可心底明显不安的小女人,薄唇不受控制的靠了上去。 她的唇瓣,已经没有了曾经带给她的那丝暖意,纵然依旧清新柔美,可却微微发凉,慕容御闭上双眼,他害怕看见她清眸中的不屑,只想要感受到她还在他身边。 蓝心笛的眼睛就那么平静的盯着他看,她的心里有怨恨,有复杂纠结,可在这些情绪的掩盖下,竟然也有一丝的无奈,她不是不知道他的愧疚和悔恨,只是他与她而言,就像是地狱,她不想第二次沉沦下去。 慕容御的吻越来越深,带着他所有的剧痛和痴迷,撬开她的贝齿,探入进去,与她融合在一起,蓝心笛未动,只是眼泪就那么“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在心里反复的呢喃着,“慕容御,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双臂用力,扣紧了她的纤腰,让她紧紧的靠在了他身上,慕容御带着一丝绝望般的意味吻着她,永远都不想要停止,这些天,她在做什么,他不是不知道,只怕他终究会再伤她,而这一次,他不知道她是会远离,还是会恨他至死。 他的吻越来越狂热霸气,就和曾经的每一次一样,却又多了那么孤注一掷的痛,好似过了此刻,她就真的再也不可能是他的了一样。 蓝心笛感觉到他身上的火热,意识渐渐回笼,开始不停的挣扎了起来,苍白的小脸已经泛起了一丝红晕,可却怎么也挣不开他。 用力的偏过了头,手臂抬起,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啪”的一声,声音不打,可却足够让慕容御停下所有的动作。 蓝心笛的眼睛错过他的肩膀,正好看向了落地窗的玻璃上倒影着黑夜中的灯火点点,自言自语般的说道,“今天我已经和岳伯父说好了,我们会对你太太当年蓄意谋杀,造成岳阳惨死进行公开的起诉,我知道卫家的实力,但希望你不要插手,还我们一个公道。” 慕容御半晌都没有任何的动静,心却在这一个被揪着似的痛苦,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他苦笑了一下,如果他已经插手,哪有怎么能还收得回手,原来这一刻,比三年前他找不到她时,更加绝望! “好好保护你和孩子,不要勉强自己去做那些明知道有危险的事!”,慕容御凝视着她,眸子里压抑着剧痛,哑声道。 “呵!”,蓝心笛冷笑一声,目光里凄凉一片,淡淡的说道,“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在这个世界上,能真正伤害我们的人,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只有你一个人而已,可慕容御,请你记住,你要怎么伤我都行,却绝对不会给你第二次伤到我孩子的机会,否则,我会和你拼命的。” “我不会!那也是我的孩子!”,慕容御双手攥在一起,压低了嗓音,哑声道。 “你的?他不是,你的孩子早在你下脚的那一刻,就已经不是了!”,蓝心笛说着就转身走向了一边,不再看他,也不再打算和他有任何交谈了。 ****** 次日天刚亮,蓝心笛就拜托崔嘉佳去了医院照顾小臻,而她自己则起床,好好的收拾装扮了一番,原本她有把刘海给撇上去的,可一看到那道伤疤已不见,代替的是一朵蓝色的鸢尾时,心底一颤,还是把刘海给拨了下来。 检查好了她要带过去的东西时,蓝心笛便没有再做任何的停留,而是直接优雅的出了门。 白玉兰。 “吴妈,早上好!”,蓝心笛露出浅浅的一笑,对着吴妈亲切的打着招呼。 这下不仅是吴妈了,包括白玉兰的保镖都被蓝心笛此刻刻意装扮后的美貌与气质给震撼到了浅得如天空般淡蓝色银线暗花的改良版无袖短款旗袍裙装,平时都是披散下来的长发挽了起来。。 简单的珍珠耳钉,右手上带着一款镶钻的精致腕表,裸色的单根鞋,精致淡雅的妆容,配上一脸清冷中又不乏平和的气质,逆转初升的朝阳。 不仅是吴妈,连周围的保镖都被这样的美更震撼到了,他们或许终于知道为什么慕容御会如此痴迷于眼前这个女子了吧?她的美,很多漂亮的女人都有,可她与生俱来的这种高雅清冷的气质,却无人能及。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蓝小姐大驾光临啊!”,卫语彦一声白色纱裙,同样漂亮动人,姿容不俗的从门口走了出来,浅笑嫣然间,明明更该是艳丽清雅无比。 可是在这一刻,在和蓝心笛的对比中,明明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却莫名的给了周围所有的人一种市井恶妇般尖酸刻薄的影子,难免大煞风景! 蓝心笛毫不畏惧的抬头望向她,倩然一笑,淡淡的说道,“原来是卫小姐啊,前段时间听说卫小姐身体不舒服,还听说是手腕流血过多,现在伤口应该已经愈合了吧?” 说完,蓝心笛就直接转头看见跟着卫语彦出来的小芬柔和的说道,“小芬,我还有很多东西在这里,慕容先生昨天只帮我搬了两样过来,其他的呢,帮我收拾一下!” 小芬本就喜欢蓝心笛,而且她也是照顾她最多的,甚至连蓝心笛怀孕那段时间,都是她在照顾的,所有,便没有多想,而是弯起唇角,露出了一抹笑意,使劲的点着头。 卫语彦听到她说是过来搬东西的,得意了几分,“也对哈,现在蓝小姐应该是不能再到莱茵河这种高级场合去跳舞了吧,那生活自然会艰难点,既然几年前的东西蓝小姐都还满意,那就都带走吧,扔了也可惜!” “卫小姐这话可就说错了,虽然我现在是不会到莱茵河去跳舞了,可毕竟那也是慕容先生免得某些人再做出什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来!”,蓝心笛淡淡的说着。 “看来蓝小姐也知道偷梁换柱的把戏是不能玩第二次的呀,我还以为蓝小姐很有魄力,能一直试图勾,引别人的丈夫呢?”,卫语彦始终站在阶梯上,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要高人一等。 蓝心笛始终保持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淡笑,抬步优雅的走上台阶,看着她,幽幽的说道,“我一直认为卫小姐的人和你的名字一样,不仅美,还有一种独特的恬淡文卷气质,可现在看来,浪费了这两个字了。” “你。。。。。。”,卫语彦终于敛起了笑容,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耸了耸肩,“没关系的,我知道御现在已经决定不再受外界惑,回归家庭了,蓝小姐心底难免有些低落,我就不和你介意了!” “哦,是吗?那我该说卫小姐是天真,还是自欺欺人呢?”,蓝心笛勾起唇角,讥讽的说完,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就直接往屋子里走去了。 没错,她今天就是故意这么做的,卫语彦是个城府极其深,而又很能装,能演的人,她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慢慢的激怒她,让她最后彻底失去耐心,才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那我到是想要问问蓝小姐,御在明知道伯母的事情上,你本无心伤她,最后却还是让你备通缉了三年,而且据我所知,他还亲自解决掉了你们两个人之间的骨肉,一向清高的蓝小姐,却还是要回来和他纠缠到一起,这又属于那种情况呢?”,卫语彦故作疑惑的蹙起眉头跟着她走了进去。 蓝心笛故意停下脚步站定,转身,绕着卫语彦打量了一圈,淡淡的说道,“看卫小姐现在这情况,黑眼圈这么重,多半是因为慕容先生昨天晚上一夜未归吧?不过也对,到底只是个名分上的摆设而已!何必需要他花精力呢?” “你!!!”,卫语彦心底有一股子火焰在燃烧,因为慕容御昨天晚上确实没有回来,难道说他真的是和蓝心笛在一起,想到这个可能,她就恨不得掐死蓝心笛,难道说,她都自杀了,他还要如此对待她吗? 望着蓝心笛一脸得意和嘲笑般的看着她,卫语彦知道,昨晚上慕容御肯定在蓝心笛哪里,不然,蓝心笛怎么敢一大早就跑到白玉兰来示,威。 可如今的情况,她跟蓝心笛起冲突,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她还是压下了那股气,转头对着吴妈大吼道,“吴妈,你上去帮小芬的忙,蓝小姐急着走,让她把东西收拾快一点!”快觉自呼。 闻言,吴妈赶紧点了点头,轻轻的叹了口气,没有任何犹豫的上楼了! 眼看着吴妈离开了,整个客厅里只剩下她和蓝心笛两个人,卫语彦才凑近蓝心笛身边,压低声音,淡淡的说道,“你会真的认为御会看上你吧,说白了,你和蓝苑一样,只不过是供人娱乐的舞女而已!” 蓝心笛的柳眉向上挑了挑,知道该差不多了,小手不由自己的在自己的小包里动了动,坦然的说道,“卫小姐还不知道吧?舞者和舞女最大的区别就是舞者是艺术,而舞女只是有些人为了讨人欢心而选择跳舞的一种手段,而恰好在众人眼中,我和我的母亲都只是舞者而已!” “哦,对了,忘了跟你说了,歌舞皆由心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称为舞者,我呢,只是很荣幸,在慕容先生他们看来,只是一个普通的舞者而已。” 闻言,卫语彦早已露出了本性,在此刻无人之时,她根本就无需跟蓝心笛再有什么伪装,怒声道,”你不会就以为御看上你看,就觉得自己高贵了几分吧?说白了,不就是长了一年狐媚的样子么?“ 说着,她更是伸手凶恶的捏住了蓝心笛的下颚,逼近她,阴狠的说道,”你认为我会给你重新回来魅惑御的机会吗?简直是痴心妄想!“ ”是吗?可是我已经回来了,你以为你能怎样?“,蓝心笛不惧她,继续诱导着。 卫语彦冷笑一声,“呵呵!蓝心笛,你还是跟三年前一样犯贱,给你机会活命,你偏要往枪口上撞,你认为还会有一个岳家那样的傻子来替你进阎王殿么?” 说着,卫语彦又扫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一个人后,美眸更加得意了几分,“告诉你,别以为御护得了你,我卫语彦要谁死,你认为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三年前是因为上官瑾兰找人想要我死,才让岳阳跟着倒了霉,慕容御为了她母亲,加上当年的上官瑾兰本就是精神病患者,所以这件事才没有追究下去,你觉得现在她还可能活过来吗?”,蓝心笛丝毫不信她话的疑惑着说道。 “哈哈哈。。。。。。蓝心笛,你可真够天真的!”,说着,卫语彦更狠的甩开了蓝心笛的下巴,继续笑着说道,“你还真相信一个疯子还能找到人来杀死你?太可笑了,疯子能做的事,最多就只是嘴上说说,他们的脑子是不够用的!” 说完,卫语彦更是得意张狂的指了指自己的头,“看到没,做事是需要脑子的,你觉得她还有那个脑子吗?” “你胡说!!!”,蓝心笛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刺激般,踉跄一步,退到旁边的沙发边,重重的坐了下去,一脸痛苦的望着她,呢喃道,“你胡说,胡说,慕容御亲口跟我说的,那是她在精神不清楚的情况下,才找人想要杀我,才让岳阳遭了横祸,可她是个病人,病人怎么能介意呢?不,你肯定是骗我的!” 卫语彦看见蓝心笛如此如遭重击的模样,先是一愣,眼神疑惑了几分,但随即又笑了起来,“我就说过,你以为他真会爱上你,做梦吧!他只是在骗你而已!” “不,不可能,你才是骗我的,你怎么会知道那些人不是上官瑾兰找到的,就算因为上官瑾兰是个病人,所以,我们才会找不到证据的!他是不会骗我的!”,蓝心笛痛苦的说着。 ps:下午还有一更哈!求“月票”!!!(n_n)~ (. ) ------------ 终究舍不得 慕容御翻身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手背慢慢的从唇上抹过,却并没有却看手背上的一片鲜血,只是淡淡的望着她坐起身,淡然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就如第一次她喝酒时的那样,泰然处之,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殢殩獍晓 薄薄的纱裙已经被慕容御扯得有些变型,特别是领口的位置更是扯开了不少,可蓝心笛却并没有要及时去换件衣服,只是转过身,清眸淡淡的看着他,幽幽的说道。 “慕容先生,还真是奇怪,你既然是为了你太太的事过来责备我的,又对我这样,你不觉得对不起卫小姐吗?” 慕容御走到她旁边,坐下,就那么静静的望着她,她难道不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因为生气她去故意说那些话激怒了卫语彦,而是担心卫语彦会因此更加怨恨上她,对她不利吗? 曾经,这副美丽娇弱的容颜每次都能轻易让他动容,可此刻却带着拒人千里的寒冰与无情,刺痛着他的心,可慕容御却只能承受着,谁叫他自己亲手毁了她的爱呢? 蓝心笛被他突然柔软深情的目光看得有些心底发憷,人也紧张了起来,刚想开口说话,他已经先一步动作,一把抱住了她,薄唇带着血腥的味道再次覆上了她的唇,呢喃着,“你如果觉得这样解恨,那你就咬吧,用尽你所有的力气!” 话落的同时,他亦全身心的开始疯狂的蹂 躏着她柔嫩的唇瓣,更是在她傻愣的瞬间,毫不客气的探入她口中,肆意允吸。 蓝心笛使劲的推着他,挣扎着,可他却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她越是挣扎,他却越是将她紧紧的搂入怀中,带着一种发狠般的力道,似乎要将她揉入他的身体一般。 如此熟悉热烈,却又陌生了的亲吻与触碰,让蓝心笛的平静的心湖终于再也淡定不了了,心如鹿撞般作响,却又无所适从,她竟然在剧烈的抗拒中,多了一丝渴望。 她曾以为,她此生再也不会和人又如此亲密的行为了,更别说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可回来后的每一次,只要他碰她,其实除了害怕,她好似真的也心悸过,只是那份心悸太快,快到她根本就抓不住。 她对她还能有爱吗?她现在应该是恨极了他才对吧?还是说她应该给他一种假象,让她要做的事,才能更好的去完成? 思绪飘远中,慕容御已经将她抱了起来,走向卧室,放在了床上,而两个人的衣衫早已褪尽。 那种久违了太久的欲望,加之慕容御像是下了狠心般,用他原本的霸道与狠厉,誓必要得到她的趋势,完全如一个战神般,毫不心软的在她身上攻城掠地,热烈的释放着自己对这副娇躯的渴望,和对这个娇躯主人的思念与深情。 熟悉的吻,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霸道气息,让她仍旧无从反抗,只是这一次,再多的深情,换来的终究是她的泪流满面。11z。 “心儿。。。。。。”,慕容御嘶哑着嗓音呢喃着,“可不可以就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一生都去弥补我的罪孽。。。。。。” 说话的同时,他并没有抬头,也不管她有没有听清楚,给不给他回应,只是一个劲儿的用他温热的唇瓣,近乎膜拜的吻遍她身上的每个地方,强制性的迫使她接受他带给她的无限欢愉。 泪水如泉涌般流淌着,蓝心笛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无力的嘶喊着,“慕容御,我恨你,你不要再伤害我,不要让我恨你一辈子。。。。。。” 他却同样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应,只是抬腰一挺,在身体瞬间的满足中,她永远看不到他眼角滑下的泪滴,近乎嘶哑的嗓音沉声呢喃着,“好,我让你恨着,可在你恨的时候,也只能让我好好的爱着,这是你我的宿命,你永远逃不掉的。。。。。。” 蓝心笛整个人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此刻,在这样的热烈教缠中,她不是羞涩,不是害怕,不是后悔,只是觉得人格的被轻视,被侮辱!为何他永远都学不会对她尊重一次??? 慕容御翻身从身后抱住她,占有着她,不敢再看到她流泪般失望的脸,埋首在她的耳边嘶哑的低语道,“恨吧,就算是恨,我也要你一直在我身边,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想好好的爱你。。。。。。” “呵呵!”,他在话落的同时,终于得到了她的回应,她轻浅的笑声,却只是有些冰冷和不屑。 深邃的鹰眸中闪过一丝剧痛,待心底的那一抹痛苦过去,慕容御只是更紧的凑在她耳边,“我一定会让你再次爱上我的!” “恬不知耻,爱,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你!”,蓝心笛根本就动不了,只能任他为所欲为,唯一能做的就只是愤恨的瞪着他,咬牙切齿道。 “所以,你就更应该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寻着个好机会下手就行!”,慕容御毫不介意的说着,似纵然,似宠溺,说不清,道不明,只是猛然大动,继续痴缠着彼此! ****** 清晨,慕容御做了一个他心底掩藏得最深的甜蜜之梦,梦中,他和蓝心笛,小臻,三个人都蜷缩在白玉兰花园的秋千上。 蓝心笛穿了那件白色的长裙,还是如曾经一样,飘散着长而柔软的直发,窝在他怀里,他从背后抱着她,俯首在她耳边轻声的呢喃着,“你说小臻很厉害,那你让他给我们背一下《三字经》!” 于是,小臻很骄傲的站在绿色的草坪,花丛前,精神奕奕的大声默背着,“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爹地,妈咪,我背完了!”,小臻边大声的说着,边向他们飞奔而去,扑在他们身上,秋千被重重的推动着摇晃了起来,慕容御赶紧伸开双臂,将这一大一小的人儿全都抱住,耳畔是他们爽朗的笑声。 “呵!!!”,突然,他并不陌生的冷笑声响起,还是那么的冷淡不屑,为何又会如此? 慕容御猛的睁开了双眼,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逆着纱帘照射进来的晨光中,他清楚的看到了蓝心笛的小脸上根本就不是他刚才看到的幸福快乐的模样,只是一片冷漠! 而且,他能清晰的看见她拿着那把她第一次就给了他一枪的迷你小手枪,带着一丝寒意的抵在他的太阳穴上,慕容御轻笑了一下,这个女人果然还是曾经和梦中可爱一点,现在太不乖了! “我还真是看不出来,慕容先生何时还真的把我蓝心笛放在了心上,竟然做梦都能叫着我的名字,不知道我们的慕容太太听到后,是何感想呢?”,蓝心笛一脸愤恨的冷笑道。 “她没有那个机会听到!”,慕容御丝毫不畏惧她稍不留意会差抢走火,只是无限眷恋的看着她,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淡淡的说道,“昨晚那么累,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你看你的黑眼圈多重!” 蓝心笛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就恢复了冷意,手中的枪用了用力,突然凑近他,切齿道,“你说这么简单的一枪下去后,会造成什么效果呢?应该不会只是再坐轮椅一个月那么简单吧?” “你舍不得那么做!”,慕容御同样扬起头,更近的挨着她,笃定的说道,但很快又蹙起了眉头,沉声道,“心儿,为何你不问问你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既然不舍得杀我,为何非要每次都把这么危险的东西拿出来玩儿,万一真伤到我了,心疼的还不是你自己?” “哈哈哈。。。。。。”,蓝心笛突然大声的笑了出来,就如曾经的慕容御那般,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看来终究还是我不太了解慕容先生呢,从来没有想过,那个行事狠绝,冷漠无情的慕容御,竟然脸皮也有厚道如此自作多情的时候,如今,你还敢说我会心疼你?太可笑了!” 慕容御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轻轻的闭上了眼,淡淡的说道,“如果你觉得你是个骗子,曾经说过的爱我‘胜过一切,至此一生’都是假话,那你就动手吧!” 蓝心笛惊讶的望着他平静的面容,小手都有些颤抖,她从没想过,他还会记得她说过的话,只是转瞬间,蓝心笛心头的恨意更浓了,好似曾经的那些都是一种讽刺,是在嘲笑她的无知和天真,甚至是愚蠢。 压下心头的惆怅,蓝心笛紧闭了一下双眸,又动了一下手,更重的把枪抵向他,冷声问道,“慕容御,你真的不怕?” 慕容御没有出声,他怕他现在一说话,反而会刺激到她了,更加了解不到她真实的想法,是的,他在赌,赌他昨晚强要了她之后,她还会不会对他不舍? “你。。。。。。”,蓝心笛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慕容御始终不发一言,就那么关裸着上半身坐在床上,一副你爱咋办,就咋办的感觉。 良久之后,蓝心笛还是收回了强,清澈的眸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开了,到门口时,留下了一个字,“滚!!!”1525262 ****** 当卫靳南看到卫语彦来找他时,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卫语彦和他是属于堂兄妹关系,但并没有那些所谓的亲情,不像卫景一和他是亲兄妹,所以,他和卫语彦之间,完全是利用关系。 卫景一一看到卫语彦急急忙忙的出现在了卫宅,就直接迎了上去,“大家,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有什么急事吧?” 卫语彦淡淡一笑,轻声道,“小妹今天怎么有空待在家里,你的穆哥哥不是回来了吗?你怎么没去找他呢?该不是真想把他让给别人了吧?” “哼,就凭那个暴 发户的女儿,也妄想和我争穆,简直是痴心妄想!”,卫景一不悦的说道,“她要是再敢造次,我会让他们崔家好看的!总会给他们点苦头吃吃!” 卫语彦轻笑一声,故意说道,“你就算废了崔家又有什么用呢,穆看上的又不是真的是崔家以前的那个小胖妞,那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人家真正爱上的人是‘莱茵河’三年前的舞心,现在的蓝色鸢尾,我说小妹呀,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怎么去抓住他的人呢?” 卫景一不屑的瘪了瘪嘴角,没好气的说道,“蓝色鸢尾不就是那个崔嘉佳吗?最可气的就是穆哥哥竟然还当着记者的面宣布和她在一起,太过分了!” “小妹,你可真单纯啊!”,卫语彦掩嘴偷笑到,“大姐实话跟你说吧,那个崔嘉佳只是个小角色而已,穆爱上的是叫蓝心笛,她才是真正的蓝色鸢尾,上次记者的事,我们是被你的穆哥哥摆了一道,不信,你问你哥去!” “什么?怎么会是这样的?”,卫景一完全有些不相信,本来她还在琢磨着怎么去修理崔嘉佳一番呢,敢情这是找错人了。 “好啦!”,卫靳南突然站起身,开了口,阻止了卫语彦继续去撺掇卫景一,冷声道,“你到底有什么事?直说!” “好,那咱们就直说了,我相信你也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了?”,卫语彦对上卫靳南的时候,同样多了份算计的精明。 “你不会又让我们去给你干那些搽屁股的事吧?卫语彦,你要知道,我们卫家的人不是每天都闲着,只等着给你收拾烂摊子的!”,卫靳南嘴角噙满笑意,却是冷冷的说道。 “是么?那就等大哥改变了主意,再来找我吧!”,卫语彦仍旧淡淡的说道,丝毫不担心卫靳南不会不帮她。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卫景一走过去两步,站在卫靳南面前,不悦的说道,“大哥,你也大姐说话能不这么绕吗?我都听不清楚了?” 卫靳南没有管她,而是直接看着卫语彦,仍旧冷声说道,“说吧,你这次又干了什么愚蠢的事?” “大哥认为呢?”,卫语彦含笑般的望着卫靳南,声音始终是柔柔的,却给人一股莫名的寒意,“如果你能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要的东西,我就有可能会给你。” “我只能给你人,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沉思了半晌之后,卫靳南才淡淡的说道。 “这就够了!”,卫语彦淡然的说道,嘴角浮起一抹得逞后的笑意。 ****** 慕容御从蓝心笛哪里出来之后,整个人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有些轻飘飘的,原因很简单,他赌赢了,他赌蓝心笛对他是不是真的一点情分都没有了,真的恨不得他死,可显然不是,她终究还是舍不得。 回到帝国后,他谁也没见,什么事也没做,就在办公室里坐了整整一天,最后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他不要管曾经的蓝苑和慕容家到底有什么恩怨了。 他只当她是蓝心笛,是他伤害至深,给了她无数罪孽的蓝心笛,那些做过的事他不后悔,不管她现在是恨着,还是爱着,他都要留下她。 回到白玉兰时,外面的天空早已经黑了下来,刚打开门的一瞬间,卫语彦就直接扑了上去,撞在了他怀里,双臂快速的缠上了他。 慕容御整个人都靠在了墙壁上,才稳住了身上的人儿扑过来的重力,低垂着眼眸,看着她,那张依旧美丽的容颜,此刻却憔悴了好几分。 “御,御,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要在大厅里等你,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的,可你终于还是回家了!”,卫语彦说着,眼眸中就含起了热泪,抱着他,紧紧的不放开。 慕容御扫了一眼整个大厅,安静得可怕,只留下了微弱的壁灯灯光,显得有些阴冷,大掌抚上她的后背,淡声道,“怎么还不休息,医生不是说你最近一段时间要好好调养吗?” “可我想等你回家吗!”,卫语彦说得很是委屈,双眸中含着泪滴,双手牵起他的手,就往沙发处走,“御,你看,我每天晚上都要泡一杯参茶等你回来的,可第二天早上时,总是没人动过的倒掉,我从来都没想到过你今天晚上终于回来了!” 听着她有些委屈和欣喜的声音,慕容御心底的愧疚多了一份,也更加确定他即将要做的决定是正确的,或许,他当时答应娶她,真的只是害了她。 “你坐下,坐下吗!”,卫语彦直接把他推到了沙发上坐好,直接端起了还有点温热的白瓷杯递给了他,柔声说道,“御,你试一下吗,以前我也是每天都会给妈泡一杯的,只是现在,她再也喝不到了!” “谢谢你!”,慕容御的声音低低的响起,这是他一直都想对她说的,谢谢她那么尽心尽力的照顾陪伴了上官瑾兰整整三年多,谢谢她为他所付出的一切,可是,她要的,他真的给不了。 “我是你的妻子,做这些都是应该的,为什么要和我说谢谢?”,卫语彦故意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和我们这么生分客气了?” “你坐下吧,我有话和你说!”,慕容御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淡淡的说道,决定快刀斩乱麻。 容容么好旁。卫语彦的脸色立马苍白了几分,好似明白了他要跟她说什么似的,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稳定了心绪,还是扬起浅笑淡淡的说道。 “好,御,在你说之前,能不能先把这杯参茶喝了,这三年来,我每天都为你泡上一杯,可你从来未曾在这个时间段回来,这是第一次,你能不能实现我的愿望?” “语彦。。。。。。”,慕容御看着她美丽的大眼里蓄满了水雾,心底更加不是滋味,原来他的罪孽不只是对于蓝心笛,这个女人,他也同样亏欠着,薄唇轻启,沉声低语道,“好!” “谢谢你,御!”,卫语彦欣喜的看着他一点点的把那杯参茶喝尽,双眸中闪烁着泪花,始终神情的望着他,又慢慢的接过杯子,拿去清洗完,放好之后,再也没有了逃避的理由和方式,才慢慢的走回到慕容御跟前,轻声的说道。 “你是想要跟我离婚吧?哪怕我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干涉你和她在一起,她还是不满意,不满足,她要让你娶她。。。。。。所以,你准备选择放弃我,是吗?” “语彦,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慕容御沉声的说道,可是话还没说完,就伸手捏住了额头,突然觉得头很重,难道是他这段时间都没休息好的原因。 “我不是要放弃你,我只是。。。。。。”,慕容御深邃的眸子,看着这个这么多年来一直陪伴着他的女人,竟然如此卑微的跟他说着这样的话语,想要尽力的不要说出太伤害她的话语来,可眼前却有些恍惚了起来,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完整的说话。 “语彦。。。。。。”,慕容御哑声的低唤着,却突然重重的倒在了沙发上。 卫语彦仍旧小声的抽泣着,一步步的走近他身边,伸手使劲的推让着他,终于在确定他已经没有一丝的清醒时,泪滴立刻制止,双眸散发出一丝精明的眸光,脸色都有些狰狞的笑了起来,赶紧跑过去,拿上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可以动手了。。。。。。嗯,对。。。。。。这一次,一定要她的命。。。。。嗯,好,放心吧!” 窗外的夜很黑,微风轻轻的吹动着纱帘,可微弱的壁灯,还是清晰的照映出了卫语彦丑陋的真容! ****** 几乎是深夜将至的时候,已经守了一晚上的江穆恩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的东西,看到显示屏上那个代表着蓝心笛的红点在向郊外移动着,江穆恩一咬牙,猛踩油门跟了上去,虽然早就部署好了一切,而蓝心笛那边也做了足够的准备,他还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ps:亲们,这两天的月票涨得很缓慢呢?沐沐掉老后面了,求“月票”支持啊!!!下午还有一更,感谢昨天亲们的红包打赏! ------------ 微弱的鼻息 等到蓝心笛悠悠转醒的时候,头重得抬都抬不起来,同样的画面,那么熟悉,她永生难忘,只是这一次,她的身边再也没有了岳阳。殢殩獍晓 在心底低语着,岳阳,如果你在天有灵,就一定要保佑我,等我亲手把卫语彦逮住了,就来祭奠你! 单手撑着地面,长长的睫毛轻颤着,蓝心笛故意背过光,打开了腕表上的设备,果然,在看到她清醒之后,两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而且很明显,她这才的机会不够好,因为这两个人一看,就是专业训练过的,绝对不是三年前的那三个草包。 心底冷笑了一下,看来这次,她不一定会有那么幸运了! 一个男人面无表情的蹲下身,看着她,淡淡的说道,“蓝小姐,你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漂亮,我很喜欢你的舞蹈!” “谢谢!”,蓝心笛听他这样说,心底更加紧张了几分。 男人黝黑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笑意,“我知道蓝小姐肯定不希望自己离开后,是一副惨不忍睹的画面,所以,做为一个欣赏你舞姿的忠实观众,我希望我能为你最后尽到一点绵薄之力!” 到到我就的。蓝心笛坐了起来,小脸苍白了几分,虽然手里的东西早已经开始运作了,可眼前这个男人明明简单的话语,却在告诉她,这个男人不简单,心顿时沉到谷底,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他微笑背后的杀气,死亡正在一步步的,逼近她吗? “你能告诉我,是谁要我死吗?”,薄薄的唇瓣里淡淡的吐出了几个字,眸子里带着苍白和剧痛,低哑道,“这一次,我知道我逃不了了,总该让我瞑目吧?” “抱歉,不能!”,男人坚定的说道,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是让你走得好看一点。 男人说着就不再多耽误时间了,而是直接向后面的人点了点头,他就直接单手扶起蓝心笛站起来,往旁边的屋子里走去。 “怎么样?这个地方你还满意吧?”,男人直接把蓝心笛带到了一个密闭的房间里,淡然的说着。 蓝心笛知道她现在根本就跑不了,嘴角浮起了浅显的笑意,嘶哑低哑,“谢谢,看来找你处理掉我的人对我还不错吗?竟然能给我这样的好地方?” “不,蓝小姐,你误会了,这是我特意帮你准备的,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喜欢你的舞蹈!”,男人认真的说道。 “是吗?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呢?”,蓝心笛挣扎着被他推了进去,重重的摔在了床铺上,尽管心中没有底,也很着急,可还是攥紧了手上的东西,心里盘算着要怎么逃掉,或者是能从男人的口中套出点什么也是好的。 很快,进来的两个男人,一个开始点燃了一排排的香薰,其他的人都用湿帕子捂住嘴,而蓝心笛的意识开始模糊,清眸中腾起一抹水雾,她知道,这些香气肯定是有问题的。 “喂!我能不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她双被反剪着绑在身后,整个人的意识有些晕眩,气若游丝的说道。 那个男人顿了顿,突然转身对着她笑了起来,“呵呵,蓝小姐,你请讲!” 蓝心笛艰难的立起身子,小脸煞白,看了看四周,全是密封着的,浑身颤抖着,可还是冷声道,“你既然都做了这么多,显然我也是逃不出去了,就算知道了是谁害我,又能怎样呢?至少总得让我知道是谁一定非要我死不可吧?”11z。 此刻的蓝心笛眼眶里充盈着泪水,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就算她要死,她也要坚持到把这些人拖住,等着江穆恩到来! “蓝小姐,你放心吧,这些香薰是泰国那边特有的,经过了特别的调制,它会让你慢慢的睡去,不会痛苦的!”,男人扫了一眼旁边的男人,示意他加大剂量。 蓝心笛有气无力的抬眸望着他,眼中满是期盼,双眸中已经有泪滴开始缓缓的滴落下来。。。。。。 ****** 江穆恩不停的跟人通着电话,对方太狡猾了,一直在城郊区绕,把他原本布置好的人手和计划都给打乱了,当他终于看到那个红点不再移动时,赶紧一项一项的去布置任务。 他现在很需要慕容御的帮助,慕容御的人说不定会比他的速度更快一点,他从来不否认这个,可该死的,他的电话居然一直没有人接。 将车速开到最大,跑车在马路上飞驰着,江穆恩一边给慕容御打电话,一边在心里默念着“蓝心笛,你一定不要死撑,不要犯傻啊!”,差不过了半个小时,他带着人才终于找到了目的地,确定了准确地方,那是一个废弃了多年的旧仓库。 此时已经是凌晨了,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只是阴沉了几分,当他们赶到地方的时候,整个仓库是死一般的寂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人都没有来过似的。 江穆恩心中大喊“不妙”,现场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他们对蓝心笛动手了,想都没想,直接朝里面冲去,所有的人都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刚想说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可直觉告诉他,蓝心笛一定在这里。 终于,楼上突然有人大吼道,这里有个门被堵死了,江穆恩心中一震,一股狂喜席卷着他,几乎是疯狂的冲了上去。 那道门,整整有三层后,他们费了很大的劲,才把门全部打开,可在最后一道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刺鼻的香味袭卷着所有的人,屋子里烟雾弥漫。 江穆恩脸色一下子就苍白了,整个身体都僵硬到了极致,直到那些烟雾随着门口渐渐散去了一部分时,他才看到了就躺在门口边的纤弱身影。 “心笛。。。。。。蓝心笛。。。。。。”,江穆恩几乎震个人都在颤抖着扑下去抱起了蓝心笛,颤声的喊道。 可是蓝心笛整个人都像是一滩没有了弹力的橡皮筋,死寂一般的瘫软着,没有任何的反应。 “蓝心笛,你醒醒,你给我醒醒。。。。。。”,江穆恩的俊脸此刻苍白一片,下意识的抱起她便往外面冲,边急切的叫唤着。 可直到他把人都抱了出去,才发现蓝心笛的整个脸色已经没有了一丝的血色,根本就毫无一丝的生命迹象,他本能的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却是像被针刺一般的收了回来,因为什么都没有。 “不!!!”,江穆恩整个人都被吓得不轻,撕心裂肺般的喊叫了一声,突然,姜明走了过来,拿起手上的几瓶矿泉水,一股脑儿的往蓝心笛头上乱倒。 江穆恩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什么,不停的拍打着蓝心笛的脸,将她放平在了地上,不停的急救着,折腾了半晌之后,再伸手去探时,终于感觉到了一丝鼻息,尽管仍旧微弱得要命。 这时,姜明早已通知的司徒安,正好带着医生,开着救护车赶了过来。 ****** 迷迷糊糊中的慕容御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终于梦到蓝心笛血流满面的时候,猛的睁开了眼睛,整个人却是头痛欲裂,哪怕只是稍微的动一下,就像是撕扯般的剧痛着。 “你醒了。。。。。。御,我亲自做了你喜欢的早餐,要吃一点吗?”,卫语彦突然看到他坐了起来,高兴的说道。 慕容御俊脸有些苍白,而且脑袋昏沉得厉害,静静的看了半晌之后,才嘶哑着嗓音沉声说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忘记了吗?”,卫语彦坐到他旁边,低声的说道,“你昨天晚上说有事跟我说,后来自己居然坐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叫了你半天,你都没有醒,我一个人又没办法把你扶到楼上去,就只能给你盖了床薄被,让你就这样在沙发上休息了,你不怪我吧?” “嗯!”,慕容御轻轻的应了一声,整个人还没有从噩梦的浩劫中走出来,浑身都没有力气,更是丢了魂一般,没有任何的记忆。 “那我昨晚是在跟你说什么啊?怎么会突然睡着?还叫不醒?”,慕容御揉着额头,疑惑的眼神看着她,低沉在嗓音,淡淡的问道。 卫语彦心里猛然一震,美丽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微微蹙起了眉头,她现在不确定慕容御是不是还记得什么,或者是在试探性的问她? “怎么了?我昨晚说了什么话吗?你脸色很不好?”,慕容御苍白的唇瓣,淡淡的说道,有些无力。 卫语彦只是望着他,眼眶里迅速的积满雾气,咬紧了唇瓣,眼泪彷佛下一瞬就会掉落下来一般,突然抓起他的手,哑声道,“御,你说你不要我了,这不是真的?对吧?” 慕容御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好似想起了什么,他的确是要和她商量一些事情的,只是他昨晚怎么会突然就这么睡着了? 这时阎狐正好走了进来,一看到慕容御,赶紧走上去,恭敬的说道,“老板!昨晚上我们一直联系不上你,所以,我私自将人调给了穆少用,现在来跟你说一声。”1525262 ps:呜呜。。。沐沐下午有点无力的感觉,先这么多,欠一千,明日还上吧!现在状态不好,勉强出来的不行! ------------ 不会再护着 慕容御英俊的面容上仍旧满是疲惫,精神紧紧的崩在一起,头不仅痛,而且还有些迷糊,并没有完全听清楚阎狐的话。殢殩獍晓 “老板,昨晚上蓝小姐出了事,穆少找不到你,所以,我私自调人去协助他了!”,阎狐又恭敬的说了一次,语气又重了许多。 “砰!”的一声重响,因为他太着急的起身,而重重的撞在了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明明腿都撞痛得在打颤,可慕容御却像是一点都感觉不到痛似的,而是直接抓住阎狐的衣领,低沉在嗓音切齿道,“你说什么?” “啊!御,你干什么?你快放开啊!”,卫语彦有些背慕容御此刻眸色突然猩红,凶狠的模样给吓到了,险些哭出声来的轻语着。 “你说,她到底怎么了?”,慕容御的大手死死的拽紧了阎狐的衣服,几乎都要把他拖高了一些,俊脸苍白一片,大掌都有些颤抖,他现在和江穆恩之间,除了蓝心笛真的除了什么大事,他是绝对不会找他帮忙的。 “老板,你,你先放开。。。。。。放开,让我说啊!”,阎狐的双手紧紧的抓住慕容御的手臂,使劲的想要掰开,结巴的说道。 “快说!!!”,慕容御狠狠的一把摔开了他,低沉的嗓音低哑却有威慑十足。 阎狐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吞了吞口水,才结巴的说道,“蓝,蓝小姐她遭人绑架了!”,说着,阎狐的视线不经意间的扫了卫语彦一眼,故意说道,“她现在仍旧昏迷不醒,安少说可能不行了!” 慕容御整个人一僵,脸色煞白到了极点,神经猛的拉直,猩红着眸子,低哑般的开口道,“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次!!!”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咆哮般的嘶喊了起来,夹杂着一种窒息般的尖锐疼痛,几乎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疯狂般的跑了出去。 ****** 最后经过确定,蓝心笛是属于吸进了大量夹杂着毛地黄的香薰,以至于毒气中毒,加之她又完全被人密闭在那样的空间里,所以,几乎都已经到了死亡的边缘。 可是,当她意识模糊得已经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全身五脏六腑都撕裂般剧痛的时候,她却清晰的听到了小臻在大喊着“妈咪,妈咪。。。。。。” 她几乎是拼尽了所有的力气想要爬出去,可最后也只是倒在了门口而已。 江穆恩一路上都是死死的握着她的手,哑声的说道,“蓝心笛,你一定要挺住,马上就到医院了,你一定要挺住啊,如果你不坚持下去,那慕容御把小臻带回去之后,你知道卫语彦会怎么去折磨他吗?” “卫语彦一定会让小臻生不如死的,他还那么小,体质那么虚弱,你想让他受尽一切的折磨,最后还是要没命吗。。。。。。”,他一路不停的说着,用她心底最惦念的所在,妄图去刺激她已经瘫痪的神经。 救护车发出“乌尔”般撕心裂肺的低沉声音,在清晨的马路上狂飚着,车子开得很快,江穆恩死死的攥紧着大掌,忍不住呢喃道,“如果上天从来不曾怜惜你,那么,你一定要自己去怜惜你的孩子,不要让他一个人活着,多累,多惨。。。。。。” 不知道真的是他的话起到了作用,还是上天终于眷顾了她一次,蓝心笛从没有比这一刻更加渴望活着,在看到她眼皮跳动了一下的时候,不只是江穆恩,连司徒安都狠狠的攥紧了拳头,坚信着她一定会没事的。 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抢救,又整整打了快两瓶点滴,蓝心笛终于是在明亮的病房里,眼睫毛轻颤了好几下,强忍着大脑剧烈的痛疼和晕眩,缓缓地睁开眼,看见了眼前的景象。 病房里的窗户是打开了,一股凉风夹着阳光的味道,吹进来,轻抚着她的脸颊,有些迟钝的偏转了头,太过耀眼的阳光,让她忍不住微眯起了双眼,可她还是依旧的贪念着窗外树尖上那一抹绿色的风景。 嘴角轻轻的勾了起来,若有似无的笑意,她知道,她活下来了,原来上天给她的不只是残忍和伤害,也会给她一丝幸运,活着真好!!! “你醒了?!”,江穆恩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似肯定,似狂喜般的扑向了床畔,大手忍不住轻轻的抚摸上她的额头。 蓝心笛转过头,本能的抬手想要去拂开他的大掌,可最后只是有气无力的触碰到了他的手臂而已,微凉的指尖温度,触碰在江穆恩温热的手臂肌肤上,感觉那么明显,他知道,她是真的醒来了! 就在她的小手即将收回的瞬间,她的大掌快速的握住了,拇指摩挲了两下,低哑着嗓音说道,“难受的话就别动,马上我就让安过来再检查一下!你放心吧,肯定没事了!” “我手上的东西呢?”,蓝心笛突然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头,几乎是从喉咙中发出的呢喃声,很是破碎不清,可江穆恩却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放心吧,一切有我,你现在好好休息就可以了!”,江穆恩的另一只手搭在她的手背上,轻拍着。11zn。 蓝心笛在他温暖的掌心安抚下闭上眼眸,松了一口气,可还是难以遮掩住心底的恨意,哑声吐字,“我恨,我真的恨。。。。。。” 江穆恩,我想不通,那个女人为什么就那么想要杀了我?可她从来都不知道,在慕容御面前,她也只是那个受到伤害的女人。 滚烫的眼泪从闭合着的眼角处缓慢的滴了下来,再流入她的发间,浸湿了那一两根发梢,江穆恩脸色铁青着,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她的手放进了被子里,起身去找司徒安。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心底的不甘,否则,也不会回来如此的痴缠,可是,到底该怎么做,他是否真能此刻如她的心愿,他也同样左右不定! ****** 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几乎都同时停下了脚步,好奇的看着那个长得英俊如斯,此刻却发丝凌乱,狼狈不堪的高大男人,疯也似的掀开了挡住他道路的人,很没有公益道德的往大厅里冲,更是发狂般的把电梯里所有的人都赶了出来,自己一个人隐身于其中。 “慕容先生,江局交待过了,你现在不能进去!”,那个原本焦急得不行的男人,却在一出电梯口,就被人活活的给拦住了。 “你要不要试试死亡是什么滋味?”,慕容御双眸猩红一片,带着狠厉的怒气,丝毫不把这些制服警察放在眼里,狂妄的威胁道。 所有的人虽然都摇了摇头,可却并没有丝毫的退步,或者是妥协,慕容御发狠的甩开着他们,可江穆恩事先弄过来的人实力并不弱,加上他之前被卫语彦下了药,至今还为完全过了那股劲,完全是凭着毅力走到了这里,哪怕是他平时的身手再好,现在没几下,整个人也下意识的颤了颤,手上的力道渐轻。 感觉到外面有动静,江穆恩让蓝心笛安心的休息,自己走了出去,看到慕容御被他的人夹击着,挥了挥手,看着他,淡淡的说道,“你来了?没想到速度会这么慢?” 显然,江穆恩的语气里有些不满,昨晚要不是慕容御的电话一直无人接,说不定,他还可以早点找到人的。 慕容御微眯着双眸,有些犀利的看向江穆恩,心中便也松了口气,至少,这就说明蓝心笛生命无忧了,可目光并没有一丝的柔软,仍旧冷冽的看着他,沉声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刚睡着了,她中毒的气体中含有大量的精神麻痹成分,所以,不是一两天就能彻底清除的,需要长期的调理,不过这些都没关系,安知道怎么做!”,江穆恩淡淡的说道,可语气却突然冷冽了几分,“昨晚她出事,为什么你会一直联系不上,不要告诉我这只是巧合,还是你故意在配合?”15252643 “你这是什么意思?”,江穆恩的话一说完,慕容御就有些激动的上前一步,怒视着他,冷声质问。 “没什么意思,就字面上的意思而已,不要告诉我,只是巧合,或者是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你慕容御什么时候会发生这么巧的事?”,江穆恩的语气淡淡的,可冷讽意味不减。 “我。。。。。。”,慕容御欲张口解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好似他刚才一听到蓝心笛出事了,就自己冲了过来,都忘了问问阎狐,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怎么?没话说了,不要告诉我,你不清楚你的好老婆昨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事情?”,江穆恩见他似乎一头雾水的样子,直接没好气的甩下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慢着!”,慕容御直接上前,伸出一只手臂拦住了他,脸色难看的哑声道,“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昨晚上出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但是,我很担心她,你能不能让我去见她一面,然后,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给她一个交待的!” 长长的走廊里,全是江穆恩的人,整层楼里,好似都只住了蓝心笛一个人般,寂静得有些太冷清,慕容御这是第一次,如此低下士气的跟人说话,因为此刻,他知道他来不了硬的,可他想见到她安好,所以,这是目前最快速的方式,低下头颅。 江穆恩看着这个英俊的男人,此刻竟然有些颓废,心下猛颤着,果然,他其实早就爱上了蓝心笛,只是他自己一直在做着与爱背道而驰的事。 轻轻的点了点头,江穆恩退到了一边,却是在慕容御走进病房的同时,低声吩咐了下面的人,赶快去白玉兰,逮捕卫语彦。 ****** 慕容御俯下身,抱紧了蓝心笛虚弱的身体,埋首在她的颈窝里,悲伤和剧痛一起席卷着他的四肢百骸,他虽然不清楚她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可以江穆恩现在的态度,和阎狐私自调人出去寻找,他敢笃定,她昨晚是否会是命悬一线之间? 一想到这个,慕容御的脑子里的怒气就如即将喷发的岩浆,随时都可以ba发出来,造成毁灭性的灾难,双臂使劲的加大了力道,他好似已经忘了怀中的人只是睡着了,并非昏厥。 蓝心笛轻咳着睁开了眼,可一感觉到是慕容御时,巨大的悲伤和愤恨全都涌了上来,如果有力气,她真恨不得狠狠的揍他一顿。 “你老婆没弄死我,你准备这样把我捏死吗?”,蓝心笛微睁着双眼,有气无力的说道,声音冷冷的。 慕容御这才反应过来怀里的人儿已经醒了,赶紧松开手,放下她,抬首仔细的打量着,深邃的眼眸里满是苍白。 “对不起。。。。。。”,他嘶哑着声音呢喃道,拳头攥紧,紧到骨节处都在泛白,才微微的松开,敢再次抬起,却触碰她虚弱不堪的脸颊,低语着,“蓝心笛,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没照顾好你。。。。。。” 一想到自己差点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蓝心笛就想用尽自己全身所有的力气在他身上发泄一番,可理智却还是在告诉她,不可以,她不可以这么做,闭眸呢喃道。 “是她做的,是她要我死,你知道吗?慕容御!” 她的声音很轻,可却足以让慕容御听个清楚,三年前,卫语彦要她死,她醒来后,使劲的对着他嘶喊般要告诉他,是卫语彦做的,可他却残忍的告诉她,“那是你的命不好,你只能认了!” 那么今时今日呢?他又会怎么做?她没想过他会站在她这一边,可莫名的,她还是不由自主的说出了当年同样的话语,是不死心?还是伤得不够恨?她自己也不清楚了。 慕容御健硕的身躯,支撑在了她的两侧,心脏再次被狠狠的揪痛着,他很清楚,三年前同样的场景中,她说着同样无力的话语,他给了她多残忍很狠绝的回应。 容容自你仅。一想到那些,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彷佛他掩盖罪恶的哪一步,真的是太过于狠厉了,所以,至今想起,都有些让他喘不过气来。 再次合着被子,将她抱起了一点,俯首凝视着她,眼眸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哑声开口,“抱歉。。。。。。心儿,真的很抱歉。。。。。。我知道你有多恨我,可我当时真的没有选择。。。。。。” 当年,是他的母亲对蓝心笛动了手,卫语彦只是帮上官瑾兰善后而已,他能怎么做,是亲手动他的母亲,还是让卫语彦替罪,这两个,他都不能选择,只能选择伤害她蓝心笛了。 他的薄唇有些颤抖的亲吻着她的额头,压抑着心底巨大的愧疚,慕容御颤声道,“相信我,这次我一定把事情全部查清楚,这一次,我一定还你一个公平,请你相信我一次。。。。。。蓝心笛,求你相信我一次,不要对我失望,我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 “可是你却是个最残忍无情的男人,我告诉你慕容御,这一次,无论你要怎样护着她,我都不会放过那个女人的,就算你一直觉得我蓝心笛命贱,活该如此,可这一次,我也一定要给岳阳讨回公道,大不了我和她拼命就是了!”,蓝心笛冷声道。 “我不会了!”,慕容御低哑道。 蓝心笛没再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她不知道他到底会怎么做,只是乞求他不要从中来破坏她这么辛苦才换回来的证据,不要再护着卫语彦了,哪怕她不是为她自己,她也不能让岳阳白白的为她丢了命,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两股温柔的液体迅速在她紧闭的双眼中聚集,然后冲破眼眶,缓缓流了出来,慕容御的薄唇贴上去,一点点的吻尽,呢喃着,“相信我。。。。。。”,终于,在她无声的回应中,他吻去所有的泪滴,起身离开。 ****** 江穆恩在门外一阵是静静的等候着,他不知道他们在里面是否有说话,只是在慕容御拉开门走出来的那一刻,心底还是闪过一丝异样。 这样的慕容御有些落魄,也有些颓废,可浑身的冷冽气场始终不减,江穆恩抬眸扫了一眼病房里,蓝心笛仍旧平躺在病床上,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放心,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给她一个交待的!”,慕容御没有看江穆恩,只是走了两步后,顿住了脚步,沉声说道。 “不用了,我已经让人去逮捕卫语彦女士了,希望她能协助我们的调查。”,江穆恩同样淡淡的说道,但很快又补充了一句,“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更是她拿命换回来的,我必须成全她!” 慕容御的背影明显的轻颤了一下,可却被再说话,也没给予任何的反应,只是攥紧了双拳,大步的走了出去。 ps:喜欢文文的亲们,求“月票”,沐沐不贪心,只需要你投下一张就好!下午还有一更加更哈! ------------ 你抱抱我吧 整个白玉兰都仿佛笼罩着一种肃杀冷冽的味道,而与天空中正午的艳阳,形成了最强烈的对比,更是一种讽刺,一种血腥和罪孽被ba露出来的讽刺。殢殩獍晓 阎狐跟着慕容御走进去,卫语彦正披头散发的缩在桌子下面,死死的抱住桌子的腿,死都不放,脸色苍白,极其狼狈。 慕容御面色冰冷,薄唇抿得宛若一条线,整个大厅里,除了制衣警察,还有卫靳南及他带过来的人,而那些ba光着卫语彦罪行的录音,反复的响起,彷佛就是在预示着这个女人注定的结局。 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走过去,关掉了录音,淡淡的说道,“你们就凭这个就想抓人吗?” “当然不是!”,为首的警察叫莫晧,是江恩慈下属的儿子,年轻有为,办事一向秉公处理,毫不徇私,更不畏惧任何人,这也是为什么江穆恩会把这个案子交到他手上的原因。 “那你们就只是怀疑她了,需要她配合案情调查而已了!”,慕容御低沉暗哑的声音,一字一句的缓缓说着。 所有的人都静默了下来,莫晧的眉头紧拧着,紧紧的思索了几秒,沉声道,“慕容先生的意思,我们很清楚,但是,现在我们的确需要慕容太太的配合,请你理解!” 慕容御犀利冷冽的鹰眸扫了一眼蹲在桌子下面的卫语彦,又扫了一眼一直未发一言,脸上的神色却是镇定自若的卫靳南,这才转头看着莫晧,“你知道带走她后的后果是什么吗?” 莫晧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他们现在手上确实有证据,但证据最重要的线索只是说了是卫小姐让他们这么做的,至于是那个卫小姐,这个可就不一定了。 而蓝心笛的第一份证据中,卫语彦亲口承认三年前是她做的,现在完全可以反悔说是当时的一时气话,虽然这样说很牵强,可如果卫老爷子出手的话,完全可以变成这种局面,而且他们还无从反驳。 愣了半晌,莫晧还是留了一手,很是恭敬礼貌的说道,“可是慕容先生,作为这次谋杀的嫌疑人,我们现在已经有所证据,仍旧希望慕容太太能够配合一下,这个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吧?” 慕容御淡淡的说道,“这个肯定没问题,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太太她可能被你们吓到了,现在的情绪不是很稳定,要不等她情绪好一点了,你们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再问她!” 莫晧脸色一凛,显然不乐意,刚想说什么时,其中的一个下属就凑近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他的眉头蹙了一下,把到嘴边的话就给咽了下去,又低声道,“好,我就给你半个小时,我们再外面等,希望慕容先生能尽快安抚好慕容太太的情绪!” 可是,他的话却让慕容御的眸色变得更冷了,他清晰的感觉到莫晧态度的转变,并不是因为江穆恩的原因,那剩下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等到莫晧出去以后,慕容御的冷冽中透着一丝杀气,整个面部表情都像是僵硬住了似的,薄唇紧抿着,一声不吭的走向卫语彦。 卫靳南看着他挺拔的背影,优雅中却透着一股毁天,灭地般的冷冽,一步步走向卫语彦,眸色微眯了一下,却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显然,他的出现,毫无疑问的让卫语彦终于抬起了头,不在是缩在哪里,只是这样的她明明看起来很无辜可怜,可慕容御的双眼中,却仿佛看不清楚她了。 他慕容御不是笨蛋,不会在这一刻,还不知道那些事情到底跟这个女人有没有关系,或者,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没有要容得下蓝心笛,只是他自己大意了。 鹰眸中满是猩红一片,修长的手指一点点的拨开了卫语彦凌乱的沾染在脸颊上的发丝,满眼的惊恐,慕容御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深邃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曾经,这个女人落落大方的美丽,浅笑嫣然的贤惠,让他一度认为,她才是他慕容御最佳的妻子。 可现在,的确,没错,她是他的妻子了,在他怀着愧疚,还情的时候,她成为了他的妻子,就算他不再爱她,但却也从来没有对不起她过,为何她就那么容不下蓝心笛的存在? 卫语彦的脸色发白,目光中没有丝毫焦距,慕容御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听到下属汇报过了,莫晧才来的时候,她绝不跟着走,还打了电话叫来了卫靳南,搬出了卫家的人不轻易接受调查的特权。 只是到最后,莫晧没有办法,才拿出了那些录音的证据,以她作为嫌疑人的方式,要求她必须配合警方调查,卫语彦整个人就大吼着是“不是这样的,是冤枉她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慕容御目光一紧,突然扑捉到卫语彦眼眸中闪过的一丝精光,大掌猛然捏住了她的肩头,满是寒气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啊!!!”,卫语彦尖叫一声,脸色一白,整个人都有些不正常的开始做着各种不正常的动作,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 “御,你这是干什么?”,卫靳南走上前去,凝视着慕容御,有些冷哼般的说道,“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才是你的妻子,她现在被人怀疑,你作为丈夫的,你不仅不帮她,这样是做什么?” “那调查的结果是怎么回事?”,慕容御不再管卫语彦,而是直接站起身,逼视着卫靳南,薄唇缓缓地吐出了几个字,“三年前,三年后,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卫靳南愣了愣,没有想到他会问得如此直白,有时候,他还真是佩服这个男人的狂妄,沉了沉声道,“没错,你说得很对,两次都是我的人处理的善后,不过,慕容御,在城,谁不知道她是你的老婆,难道你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为何三年前和是三年后,你们慕容家就是要置一个女人死地。” 慕容御的眸色更加冷冽了几分,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满脸肃杀! ******15352676 卫靳南看着他表情的变化,不屑的说道,“慕容御,你很清楚,造成这些事情的原因都只是你而已,三年前,要不是你为了你们慕容家的那段丑闻报仇,沾染了舞女蓝苑的女儿,那上官夫人又怎么会在看到长得一模一样的蓝心笛后,起了杀意。” “没错,后来没有成功,是语彦找我帮忙处理善后的,可那也只是为了不让你们慕容家而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年我的人并没有完全毁灭掉所有的证据,你敢说你的人什么都没查到?” “慕容御,就算是现在,语彦要哪个女人的命,也实属正常,她做为你的妻子,怎么可能容忍得下哪个女人的存在?这件事情,无论怎么算,也不会是她的错,她无非只是失去了理智而已。” “你现在责备她,可以啊,那就让所有的人都从十三年前,慕容家的当家人提枪自尽,女主人疯癫至枉死,一桩桩的都开始翻出来吧,你要是觉得那个女人值得你这么做,那你就让卫语彦给她还个公道去?” 慕容御深邃的眸子愈发猩红似血,彷佛心底最脆弱,最不堪的一处黑暗之地,被人掀开了出来,即将暴晒在阳光下,将会狼狈不堪。 而那些过去了的不堪,那些血腥,那些阴谋诡计,那些一直被他选择遗忘,藏在黑暗深处的事情,原以为都已经死亡,再也不会被人发现,却已成了牵制他的一根细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慕容御脸色紧绷铁青,眸色阴鸷冷冽,手指死死的攥紧,整个人都冷狠得有些吓人,虽然他心底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可还是问了出来。 卫靳南嘴角扬起了一抹邪笑,无所谓的说道,“御,我早就说过,在城,有你就没有我?你的地盘,我想要,可你实在是太强了,卫家的身份,让我根本就不敢明目张胆的和你硬抢,可怎么办呢?我就是对你手上的东西很感兴趣!” 卫语彦背对着他们,两只小手死死的拽在一起,浑身都颤抖着,整个脊背都寒了下来,当卫靳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就知道,卫靳南现在是准备过河拆桥了,假意是为了她,实际上就是逼她只能没有任何选择的靠向他。 慕容御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低沉着嗓音,反而不着急的说道,“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 “可是她有这个本事啊?”,卫靳南丝毫不在意的说道,“语彦嫁给了你,又帮我找到了这么劲 爆的事情真相,想必御你肯定是容不下她的了,那怎么办呢?” “你也知道的,老爷子对她可是疼爱有加,你甩了他的孙女,总得那点诚意出来吧?” “少废话,你想要什么?”,慕容御打断了卫靳南的话,冷冷的说道。 卫靳南看着卫语彦的背影,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气,一丝薄情的笑意,低声道,“这个女人,我也很想了结了她,可现在不行,老爷子哪里肯定交不了差,我帮你把她,和我想要的都带走,那所有的秘密都不曾存在过,你慕容御就可以带着你的小女人,正大光明的过你的幸福日子了,怎么样?” 最后几个字,卫靳南说得有些轻飘飘的,彷佛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轨道去走似的。个白正进阎。 “你觉得穆会同意吗?”,慕容御面无表情的说道。 卫靳南这才蹙起了眉头,无辜道,“他不就是要她认罪吗?这个简单,保证让你们满意,怎么样?” 慕容御的唇瓣死死的紧抿着,眸色肃杀滴血一般,让人不敢直视,淡淡的转过了身,朝外面走去,冷冽如冰的背影缓步停下。 苍白的手指死死的拽紧,放在身侧,带着血腥般冷漠的嗓音幽冷的想起,“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给你的东西,到底值不值你今天如此的狂妄,否则,我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慕容御!” 卫靳南丝毫不介意慕容御的话,反而转身看向卫语彦,冷讽道,“别装了,你以为你现在这样,他会留下你的命吗?所以,识相的就该知道怎么做,对你才是最好的!” ****** 慕容御俊脸苍白的驱车直接到了医院,这一次,江穆恩的人并没有拦他,而且江穆恩也不在,慕容御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可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 当蓝心笛躺在床上看着突然出现的慕容御时,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江穆恩走之前告诉她,卫语彦那边可能出了点小问题,她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男人是不是又在从中作梗? “你想干什么?”,慕容御此刻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不太正常,这让蓝心笛甚至有些慌乱无措,目光扫了一眼他后面,什么都还没看到时,他就直接关上了房门。 慕容御握紧了拳头,一步步的走向她,身上的寒意那么浓,却不知道究竟是因为谁而散发出来的? 蓝心笛清透的小脸更加苍白了几分,目光清澈戒备着,条件反射般的想要拔掉手背上的针管逃离开,却在刚碰到时,就被他的大掌给制止住了。 “别动!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慕容御眸色中满是剧痛,整张脸都是冷峻苍白着,轻抿了薄唇,挺拔的身影,就那么自然的坐在她的床畔。 蓝心笛穿着蓝白条纹相间的病人服,有些发愣的看着他,更是被他的话和动作给整得有些莫名其妙。 慕容御看到她探究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而且眼底的戒备也消失了许多,就知道,原来是他刚才的样子吓到她了。 猩红的目光压下那些蚀骨的剧痛,大手轻轻的握住她的小手,眸色渐渐深邃哀伤了起来,抽了抽有些干涸的唇角,哑声问道,“还是这么不相信我,怕我?” 慕容御的声音,就如是经过了沙石般的才发出来的,嘶哑得太惊人,却也带着一丝明显的悲痛和无奈,蓝心笛清澈的目光看了他半晌,才微微的往枕头边挪了挪,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躺好,轻启唇瓣,“慕容御,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很难过?” 这样的他,突然让她想起了三年前,她还住在白玉兰时,有一天晚上,他梦呓后的感觉,那么的哀伤!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慕容御的眸光剧烈的颤了颤,胸腔里那翻涌着如巨浪般的情绪和悲痛,再也无法忍住,整个健硕的身子俯下去,缓慢的挪近她身边,温柔的大掌紧握住她的小手,闭上了带着一丝血丝薄雾的双眸,就那么贴近她身边。 “你,你到底怎么了?”,蓝心笛清透苍白的小脸上满是疑惑,被他这样的动作给弄得完全傻掉了,声音轻柔,却同样沙哑的问道。 慕容御健硕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整个人就像是没有了意志力似的,完全崩溃了的模样,使劲往她身上蹭了蹭,轻声呢喃道,“有些冷,你抱抱我,抱抱我,好吗?” 蓝心笛整个人如遭雷击,猛的一颤,接着是全身僵硬,彷佛出现了幻听,或者是换错了人似的,半晌之后,才本能的伸手撑在床铺上,往上动了动,侧头看见靠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最后还是确定,这就是慕容御本人。12pv。 “慕容御,你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蓝心笛纤细柔软的手臂抬起来,轻轻的去推了推他。 “心儿,我很冷,你抱抱我吧,抱抱我就不冷了!”,慕容御没有抬头,仍旧是保持着那个动作,蜷缩在她旁边的病床上。 蓝心笛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暗想着,这人这是怎么了?外面的温度那么高,而且房间里的温度也不低啊,怎么会冷呢? “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好似她还是受不了这样子的他,娇小的身体挣扎着半坐了起来,因为另一只手被慕容御抓住,怎么都抽不出呢,她只好用套着针管的手心轻抚在了他的额头上。 半晌之后,她得出一个结论,他好像并没有高烧烧糊涂啊?清澈的眸子闪烁了一下,还是有些无奈的说道,“慕容御,你给我好好说,到底怎么了?” “心儿,我冷,你抱抱我吧。。。。。。”,慕容御放开了她的手,虽然仍旧闭着眼,浑身还是在剧烈的颤抖着,粗哑的嗓音里好似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了。 可他还是本能的伸开双臂,死死的隔着被子抱紧了她,整个头都往她身上蹭着,宛若一只受伤了的猎豹般,奄奄一息得连自己独自舔舐伤口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渴望着上帝给他一场雨,让那些干涸在他身上的血迹伤痛,都给清洗干净,那么凄楚,悲凉! ps:亲们久等了,沐沐本来开始都码完了,后来为了剧情发展快一点,又从新改了一下,希望你们会满意哈! ------------ 久违的温馨 蓝心笛不知道慕容御到底是怎么了,只是这样的他,让她的心底都在微颤着,涩涩的,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滋味,可这样隐忍着哀伤的他,却像极了每次小臻受到了委屈,悄悄蹲在窗帘背后的一幕。殢殩獍晓 无奈的轻叹了一声,纤细的手臂还是绕了过去,轻柔的缠上了他的头,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两下,而慕容御也感觉到了她的动作,闷哼一声,闭紧双眸,不顾一切的将她死死的抱住。 带着身体里那些悲痛的伤,他将头深深的埋在了她的胸前,那么娇小柔软的身躯,却带给了他巨大的温暖,双臂突然用力,几乎用尽了要将她狠狠揉碎,塞进自己身体里的力道。 冷峻的脸颊贴在她柔软舒适的病服上,鼻翼间有着蓝心笛特有的幽香,和淡淡的药水味,却让他觉得那么好闻,那么安心! 半晌之后,蓝心笛还是低哑着嗓音,轻轻的问道,“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蓝心笛,给我一个机会吧?让我来弥补那些罪孽!不要让小臻成为第二个我!真的很痛!”,慕容御死死的抱紧她,粗哑的嗓音呢喃着,浑身轻轻的颤抖着。 不要让小臻成为第二个我!真的很痛!15256726 蓝心笛被他的这句话吓到了,清澈的眸子闪烁了一下,抱住他脖子的那只手臂更紧了紧,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他的头发,她好似明白了什么?又好似什么都不知道? 慕容御突然从她胸前抬起了头,眸色猩红欲滴,向上移动了一点,抵着她的额头,深邃的眼眸中带着苍白剧痛,近距离的盯着她,低哑道。 “如果,我说如果我真的后悔了,我知道我当初有多过分,有多错,有多少罪孽,你还愿意给我一个悔过的机会吗?” 他的眸子深邃得如墨滴般,压抑着剧痛,脸色紧绷着,身体颤抖着,用他的鼻尖,小心翼翼的去触碰她的,那样的缠绵缱绻。 “你觉得我还会给你再伤害自己的机会吗?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会准许你存在我和小臻的身边吗?”,蓝心笛仍旧虚弱的唇瓣轻启着,若有似无的说着。 “你会的!”,慕容御苍白的薄唇在离她2厘米的地方,吐出的字,肯定至极,深邃的目光死死的紧逼着她的,像是要透过那清澈的眼中,看到她心底深处的秘密般,低哑道。 “你舍不得的,蓝心笛,你是舍不得我的,你自己说过的,爱我‘胜过一切,至此一生’,如果你不原谅我,你就是个骗子,骗子!” 蓝心笛清透可人的小脸上僵硬的扭曲了一下,闭眸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她现在真的不想和他讨论这个问题,这样的慕容御明显是不正常的,她不想犯傻。 如兰的气息,就那么喷洒在了慕容御冷硬的俊脸上,微痒难耐,她一只纤细的手臂还缠绕在他肩头,慕容御如此近距离亲昵的凝视着她,被她这样单纯的一个动作给弄得有些恍然失控,温柔的气息在贴近彼此的呼吸间流窜着,渐渐暧昧了起来。 慕容御的呼吸愈发的粗重,忍着浑身剧烈的颤抖,大手沿着枕头游移到她的发顶,再紧紧的扣住她的头,修长的手指伸入发丝间,沿着她的头皮,轻揉着她的发丝。 原本就是额头抵着额头的亲昵着,他的薄唇稍稍的往下压一点,就直接贴上了她的唇瓣,不曾用力,若有似无的轻碰着,蛊惑人心。 浅浅的离开,辗转着换一个角度,从唇角处再轻轻的吻上去,耐心的厮磨着,好似要将她心底掩藏得最深处的渴望都给点燃起来。 蓝心笛愣愣的瞪大了眼睛任由他亲吻着,没有热烈的索取,只有如如羽毛般拂过的触感,却把她的全部注意点都集中在了他的触碰上,震撼极大。 长而翘的睫毛不停的轻颤着,她几乎是忘记了拒绝,忘记了反抗,就像是一条被扔进温水中鱼,慢慢的沉睡下去,根本不知道这水渐渐的就会变成将它煮熟的沸水。 柔软的双臂带着原始本能的攀上他撑在她身体两侧的臂膀,缓缓上移,直至肩头,再下意识的揽紧,她就像是那条鱼一样,闭上了双眼,凭着感觉配合着他不断换着角度亲吻的动作。 直到一股炙热,摩擦过她的贝齿,慢慢的侵入她的唇间,将她柔凉的舌尖缠住,温暖着,交融着。 终于,那蚀骨的亲昵已经不能满足男人本身的渴望,深情缱绻后,那种天生的霸道占有欲,让他骤然咬住了她的下唇,用力的啜着,惹得她不耐的娇吟着。 他的力道不大,可却吻得很深,甚至还是不是的轻咬着她的下唇,牙齿摩挲着,蓝心笛受不住这种刺疼与酥麻之间的折磨,全身都轻轻的颤了起来,苍白的小脸,有了一丝的红晕,却显得更加柔软无助了。 “唔。。。。。。疼。。。。。。”,蓝心笛的秀眉忍不住蹙了起来,在他换气间,嘤咛般的呢喃着,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来缓解他赐予她的这种难耐的感觉。 为了不被他强迫的接受着,她主动的回吻着,想要缓解他这种蚀骨磨人的力道,可却不知她这样温暖的动作,在慕容御眼中,却像是在抚慰他不必再担心那些不堪的丑闻,更不必再心痛她不给他赎罪的机会。 “心儿。。。。。。”,慕容御在两个人唇瓣的摩挲间,情不自禁的呢喃出声,双臂更紧的拥着她柔软娇小的身躯,大掌甚至扯开了被子,本能的去揉着她往自己的怀里压,用最轻柔,也是最磨人的力道深深的吻着她。 因为此刻,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稚嫩的迎合,健硕的身躯颤得更厉害了,双臂将她勒得更紧,当舌尖再次撬开她的贝齿吻进去时,不再是轻柔的温暖着,而是用最火热的激情却跟她纠缠起来。 “唔。。。。。。唔。。。。。。”,直到她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被一个重物压住时,才忍不住闷哼出声,有些痛苦的申银着。 慕容御的动作才猛然停下,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已经压在了她身上,赶忙退开身子,侧躺着,大掌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眸中满是焦急,粗哑的嗓音急切的低语着,“怎么了?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蓝心笛的眉头蹙得紧紧的,一直没有松开,半晌后,才可怜兮兮的呢喃着,“头疼,你扯着我针管了,手也痛!” 慕容御整个人一颤,顿时尴尬无比,天啊!他都在做些什么?她现在还是个病人,她的左手还在打着点滴呢? 修长的手指覆上她的额头处,轻柔的按摩着,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的轻握住她打着点滴的小手,拿至唇边,薄唇轻轻的吹着气,吻着,哑声呢喃着,“这样呢,这样呢,会不会好一点了,还痛吗?” 蓝心笛长长的睫毛不停的颤抖着,整个人都傻傻的看着他,这样的慕容御,就像是个被遗弃了的孩子,在大哭了三天三夜之后,又被父母捡了回去般,再也没有了任何的锋利,只剩下小心翼翼的恐慌。 还绑着针管的纤弱手指,轻轻的颤动了两下,还是本能的弯曲了起来,握住了他的大掌,还蓄着指甲的指尖触碰到了他掌心,轻轻的抠动了两下,微痒,却带给了男人蚀骨的温暖。 “怎么了?问你呢?是不是哪里还痛啊?”,慕容御的情绪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深邃的眸子里满是焦急担忧,还承载着她从未看见过的蚀骨痴恋。 可明明他浑身的气场还是没有变,霸气,凛然十足,依旧宛若掌控人命运的天神般! 慕容御见她傻愣着,更加焦急了,大手不是摸摸她的额头,就是亲吻着她插针管的手背,不停的问着她,“怎么了?怎么了?到底哪里不舒服。。。。。。” 蓝心笛清澈的眸子就那么凝视着他,凝视着他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不停的问着她同样的问题,而她就那一动不动,看了很久,直到他要翻身下床去找医生时,她才突然浅笑了一下,轻声说道。 “我没事,只是头还有些痛而已,大概是身体里的毒气还没有完全排出去,这个本来就不能急的,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行!” 慕容御被那一抹梨涡浅显的笑给彻底震撼到了,她真的好久,好久没对着他笑过了,久到他都已经快要忘记了原来她的笑是可以如此明媚他一个世纪的。 深邃的眸子变得更加幽深了起来,只因为哪里面不自禁的涌起了浓浓的情愫,俊逸魅惑的脸俯下去,鼻尖对着她的鼻尖,与她亲昵相触,两个人的呼吸萦绕在一起。 就那么盯着她看了半晌之后,才低哑呢喃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了,我慕容御还有能力护着我的女人不受伤,这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说道最后,她清晰地捕捉到了他鹰眸中一闪而过的那丝带着杀气的冷冽,睫毛颤了颤,还是轻声的问道,“她呢?现在怎么样了?” 她知道,江穆恩肯定是已经开始对卫语彦动手了,可她更知道,卫语彦背后有一个卫家,还有一个慕容御,所以,她才想着直接走法律的途径,至少这样,把事情闹到了,他们想护着她,想帮她遮掩,也不能尽全,不是吗? 慕容御深深的凝视着她的眸,深邃的鹰眸中流光辗转着,沉声低语,“她会有她该有的惩罚,你只要好好照顾你自己就可以了,其他的不要管了!” 他不敢直视她清澈的眸子,不敢告诉她,事情恐怕不能如她所愿,不敢去看她清澈中那探究的视线,只能轻轻的拥住她,轻哄着,让她安心! 蓝心笛抬起小手,纤细柔白的触摸上去,轻碰着他的脸,微微的推开了一点,轻柔的目光对上他的视线,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这次真的不会护着她了?你不骗我?” 她说话的语调很平稳,没有丝毫的情绪,就只是那么淡淡的问着,却仍旧带着一丝的不确定和不信任。 他不知道该如何肯定的去回答她,他也不知道他这样算不算是护着卫语彦,更算不算是骗她,只是这一刻,慕容御害怕再看到她失望和疏离的模样,只是本能的点了点头,好似在肯定的回答她,又好似只是无心细小的一个动作,却不知,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终将让他悔恨至深!120。 殊不知,这世间,最难莫过于一个谎言,需要千百个谎言去圆! 他的这个动作,让蓝心笛的目光柔和了起来,还戴着针管的手臂抬上去,触碰着他的脸,仔细的看着他,像是在确定他是不是再给她肯定的答案,半晌之后,才舒展了眉头,好似选择了信任般。 慕容御被她如此动人的模样给看得目光灼热了起来,深邃的鹰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俯首再次欺近她的脸庞,彼此呼吸交融着,哑声低语,“是不是觉得我很帅?被我迷住了?” “你想太多了!”,蓝心笛放下手臂,瘪嘴轻语着,嘴角却漾起了一抹浅显的笑意,宛若妖娆盛开的花朵般灿烂夺目。 “慕容御,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还有如此自恋的时候?”,她嘟起嘴角,有些打击的说道。 慕容御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潋滟的光芒,看着她嘟嘴的可爱小动作,脸色扬起了一抹邪笑,却又满是宠溺,哑声道,“我哪有自恋,说的都是实话而已,你难道敢否定我一直都很帅的事实吗?” 蓝心笛的嘴角抽了抽,在她的印象中,这个男人从来都是高高在上,说话动手淡漠的,给人一种阴冷得不敢靠近的冷意,何尝有过如此近人的时候? “哼,那是你自己觉得而已!”,蓝心笛别开头,不屑的说道。心笛蓝声了。 慕容御的眉眼都带着笑意,扳过她的头,冷哼道,“你敢说你那么早就爱上了我,不是因为我长得帅么?” “你胡说什么,谁爱上你了?”,蓝心笛目光闪烁了一下,语气中有些心虚的尴尬。 此刻,慕容御的眼眸中宛若翻涌的巨浪,被她如此坦然对待的感觉真的很美妙,他甚至有种飘在云端,踩不到地面的感觉。 轻轻的挪动了姿势,让两个人更贴紧的抱住了她,蓝心笛起初还挣扎一下,可他却死死的拽住她,戏谑道,“你抗议个什么劲,我说的是曾经爱上过,你不可否认吧?还是说你现在也还爱着?” “你想得美,放开!我还没跟你好好的讨个说法呢?”,蓝心笛冷着一张脸,怒视着他,却分明多了份娇嗔的味道。 慕容御只是浅笑不语,眼眸中是压制不住的情愫,早已泛滥成灾,半晌后,才轻笑着呢喃,“好,是我想得美,那我给你一辈子的时间来讨这个说话,要是不够,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给你!” “哼!谁稀罕!”,蓝心笛瘪嘴冷哼一声,直接闭上了眼睛不看他,可嘴角的弧度却没变。 慕容御紧紧的抱着她,却是再也忍不下去,拿开了她带着针管的手在枕上,带着一丝猩红的眸子俯首吻下去,蓝心笛意识到他的靠近,突然睁开眼,笑着大力躲开了,让他直接亲在了枕头上。 “有精神了?”,慕容御的眸色黯淡了一些,几乎是切齿的低问着,还没等她回答,大掌就直接扣紧了她还带着笑意的下巴,准确无误的吻了下去。 这样的强势的霸道,好似才是他慕容御的本色,可这样的吻,也更能点燃两个人之间的火苗,蓝心笛开始还挣扎着反抗,可渐渐的就完全沉醉在他的高超吻技中,眼神渐渐迷离了起来。 男人修长的手指一路探入她的被子里,直接隔着她单薄的病服,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她纤细的腰肢,她低低的嘤咛着,双手本能的颤抖着,连打着点滴的吊瓶都在跟着轻轻的晃悠着。 可偏偏男人一向就是霸道惯了的,在欲念被点燃的那一刻,根本就顾不了这些,一只健硕的臂膀搂着她,不让她因为躲闪滚落床下,而另一只大掌,早已不老实的扯开了一些隔在两个人之间的薄被,大手早已拉开了薄薄的衣服,直接逗弄着她的敏感,让她最本能的随着他一起情动。 而病房的门,却在这时,忽然被人从外面猛的推开了。 江穆恩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情景,而到了嘴边的话,也能就那样被活生生的给噎住了,大掌不自觉的攥在了一起,凝神深呼吸一口气,才沉声道,“心笛,我有事和你说!” 而那个早已经全身都纠缠在病床上去了的男人下意识的将怀里的人儿抱紧,甚至俯身将她整个人都紧紧护在怀里,不让她此刻娇羞,尴尬,窘迫神色,以及那起伏不定的喘息,都让别的男人窥探半分。 蓝心笛一时真的窘得不行,恨不得直接晕过去算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回答江穆恩,好似一下子突然变得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似的。 江穆恩看着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他根本就看不到蓝心笛,只能看见慕容御的背影,好似两个人原本就是一个人似的,俊逸的脸庞苍白着,原来他无论怎么做,还是抵不过这个男人的出现。 压住了心中的情绪,他还是沉声道,“警方那边已经将卫语彦带回去了,但是卫家的人以怀疑她现在生病了,进行了保释,很快就会带她出去,而且。。。。。。” 顿了一下,江穆恩还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慕容御,就转身走了出去,还带上了门,作为兄弟,他始终是不够卑鄙,他怎么能拆他的台??? 可就算是这样,短短的几句话,还是让两个人之间,好不容易在这么多的隔阂和怨恨中才酝酿出来的一丝温馨气氛,给泼得一干二净。 蓝心笛微喘着伸手推开了伏,在她身上的慕容御,脸色也渐渐恢复了冷淡,想起了卫语彦对她做过的一桩桩事情,一再的想要她的命,还有岳阳最后一句话都没有留下的离开,那些伤,那些痛苦她怎么能忘得了,容得下呢? 慕容御深邃的眸子复杂不安着,他明显的感觉到了她散发出来的恨意,可却什么都不敢再做,只能缓缓起身,将她还打着点滴的手放好,扯着被子轻轻的盖在她身上,低哑道,“难过了?不相信我了?” 蓝心笛紧闭了一下双眸,浑身都紧绷着,不仅没有反对,反而点了点头,她根本就没有办法相信他?不是吗?如果可以,慕容御早在三年前就知道卫语彦要她的命时,就该阻止了,否则,岳阳也不会为她丢了命。 “就这么不相信我?却信他?”,慕容御神情中满是受伤和剧痛,削薄的唇瓣缓缓的吐出这几个字。 “你先走吧,穆他肯定有话和我说!”,蓝心笛看着他,淡淡的说道,“慕容御,我没想过你有一天会为了我而做些什么,但是,能不能这一次,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能不能不再护着她,我知道,她对你来说很重要,比什么都重要,可你要公平一点,不是吗?” 慕容御捏着她另一只小手的指尖力道渐渐放松,动作很慢,却一下一下的刺痛着人心,看着她那张又恢复了冷淡的脸,他只能选择妥协。 “是谁告诉过你,她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的,蓝心笛,我告诉你,三年前,我也不是为了她,三年后,她依旧不值得我为她做什么,就算曾经相信过她,那也只是还债而已!” 说完,他就直接俯身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不舍的吻,这才彻底放开了她,起身离开,可走到门口时,还是停下了脚步,背对着她低语道,“记住,她永远都及不上你!” ------------ 隐患,疯了 如果真的爱了,不要轻言放弃,即便他让你伤心了,试着去倾听他的故事,让他明白你是爱他的,不会真的做什么有损于他的事; 如果真的爱了,不要轻言放弃,即便他让你失望了,试着去包容他,理解他,让他明白你是在乎她的,希望他能发现你的付出; 如果真的爱了,不要轻言放弃,即便他让你绝望了,试着去原谅他一次,让他明白故意的伤害,只要愿意悔改,仍旧值得宽恕; 因为,爱情是个很奇妙的东西,不仅具有无穷的魔力,让人为之着迷;更是一个很伟大的东西,可以化解任何的寒冰; 上帝只给了每个人一条命,一颗心,你在照顾好你的命时,记得把心坚持护好,轻易给了,就不要再随便收回,这样,人生才会圆满; 所以,如果你爱一个人,给了他全部的心,那么,请记得,给他改变的时间和机会。殢殩獍晓 ————蓝心笛说。 蓝心笛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优雅而冷冽的消失在门口,清澈的眸子这才转向天花板,脑子里回响着他最后的那一句:她永远都及不上你! 可是,慕容御,如果那样,为何你可以对我如此的狠,如此的无情,对她,却永远那么的宽容和信任,你要让我怎么来相信你说的话??? 病房走廊外的阳台处。 江穆恩一脸冷静肃杀的双臂撑在前面的护栏上,两只大掌死死的攥紧了不锈钢的铁管,手背上青筋暴露,怒气那么明显。 慕容御面色同样难看的走过去,刚一靠近,就感觉到了周围肃杀却静谧的氛围,他知道,江穆恩现在的怒气不仅来源于他看到他和蓝心笛纠缠的一幕,更来源于卫语彦的事件,只是在他见蓝心笛之前,他必须要好好的跟他谈谈才行! 隔着两米的距离,慕容御站在他身后,抬眸沉声道,“你都知道了?” 江穆恩猛然转身,两步上前,直接抓住他的衣领扑过去,慕容御的背重重的撞在墙壁上,却并没有动手,只是任由他就那么钳制住他,外面的保镖听到响动,过来一看,眼前的一幕让他们马上目光戒备了起来。 “滚开!!!”,江穆恩低吼道,冷冽的双眸中,危险暗涌着,翻转不停,几个保镖相互对望了一眼,虽然不放心,可还是恭敬的退开了。15459433 慕容御的面色同样冷冽,却并没有江穆恩那份肃杀的味道,他知道他自己理亏,并不想因此而和他产生太大的分歧,抬眸冷声道,“卫靳南的这步棋,既然都是你我在逼他提前走了,那么,语彦这颗棋子,现在就必须先留下来。” “你应该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是要因为个人安危,而耽误更大的任务,那样只会让所有的人都陷入危险!” “哼!个人安危?”,江穆恩直接冷哼一声,不屑的冷哼道,“慕容御,你可真够狠的,她的个人安危,原来在你看来,始终是不重要的!” 慕容御骤然语塞,脸色铁青得很难看,同样冷冽的视线逼视着江穆恩,低沉道,“这一次是你的失误,你觉得下一次,我还会冒险把她交到你手上吗?” “是吗?那你准备怎么跟她说这件事?你觉得她要是知道了,还会原谅你吗?”,江穆恩反驳道,“你很清楚,她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可是,我还真是看不懂你了,一边表演着深情不悔的想要挽回她,一边却做着让她失望的事。” “这两件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冲突,她我要要,事情也要办,如果你还想继续出去个三年,等着抓他们的尾巴,那我告诉你,没用,他们可是不比你我都精,这点你很清楚不是吗?”,慕容御伸手扳开了他双臂的钳制,理了理袖口,淡淡的说道。 江穆恩愣了一下,他何尝不知道,可是,他曾经已经利用过蓝心笛一次了,现在,他真的不想再把她牵涉其中,哪怕只是这样,他也不愿意,俊脸微微苍白,放在身侧的拳头,缓缓地再攥紧。 他虽然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他们又可能还是会在一起,可是,他明知道,慕容御在这过程中,用了最卑鄙的手段,他又怎么能甘心? 没有人知道他在推开门,亲眼看见他们纠缠在一起时,心脏被狠狠的撞得有多痛,那是火辣辣的痛意,就像是被锋利的刀片割得鲜血淋漓一般。 “你到底想要怎么做?”,江穆恩压抑了情绪,神情淡漠如水的冷声问道。 慕容御也不再兜圈子,整个人直接靠在墙壁上,仰头说道,“穆,我想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不管是北欧那边,还是你现在手上查的,没有一件是小事。” “而卫靳南绝对没有那么大本事敢这样做,除非是卫老爷子那边默许了的,而且他们的水有多深,我们现在根本不清楚,我很肯定,卫语彦一定会是我们的突破口,所以,该怎么做,你我都很清楚!” 说着,他就直接转头,沉下脸色看向江穆恩,“心笛这边,是需要你帮忙的!” “关我什么事?我不会骗她?”,江穆恩冷笑一声。 慕容御的鹰眸中有着坚定的光芒,继续说道,“我想要让你暂时把我们现在默许了的准确结果告诉她,本来我也可以不这样做的,可是她的性子太倔了,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还会继续查下去的,这样,她会有危险,你也并不想看到这样,不是吗?” “我不是没有能力保护她,我只是想要她在这件事情解决掉之前,不用再有任何沾上边的牵扯,彻底放弃,对她是最好的选择!” “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这些关我什么事?她又不是我的女人!”,江穆恩冷眸抬起,“御,你不要以为我不清楚你在打什么算盘,这点小事会让你为难吗?只需要你好好的做场戏给她,还需要我出来帮忙?” “我也很想不让你跟她有任何的牵扯,更不想给你抓住小辫子的机会,可是,你觉得她现在还会只相信我吗?”,慕容御有些无力的说道,“现在我们都还不能动手反击,她只能选择接受,否则更糟!” “你想说什么?”,江穆恩薄唇紧抿,淡漠的说道。 “我想卫靳南他们肯定能猜到这个女人会威胁到你我,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现在还知不知道小臻的事,但是,这次的事件,虽然是全部按照我们的方向在发展,可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你不想她再死里逃生,就得让她彻底放弃!”,说着,慕容御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猩红。 江穆恩的眸光紧紧的望着他,目光变得极端复杂起来,他也想要一举歼灭卫家,也在静待时机,可他真的不想直接把蓝心笛的事和这件事掺和在一起,否则,他真的就彻底输了! 慕容御紧闭了一下眼眸,低哑开口道,“你不是想要得到她吗?那你这次还是和我联手,按照我的计划走,那你不是握着一张让她再次彻底离开我的王牌吗?” 最后一句话,让江穆恩薄唇紧绷,手指缓缓的攥紧,凝聚着可怕的力量,怒斥道,“慕容御,你把我江穆恩当什么人了?又把她什么了?” 慕容御一怔,眉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大掌同样紧握在一起,痛苦的闭上眼,在心里告诉自己:蓝心笛,你再忍一忍,忍我这最后的一次伤你,到时候我再来请求你的原谅! 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淡淡的说道,“你想清楚了吗?” “你这样做,有想过她知道后的反应吗?”,江穆恩静静的看着他,半晌后才缓缓吐出几个字。 他不关心她和慕容御之间现在已经发展到了何种地步,她只关心,她会不会再一次被伤得心如死灰,如果最后慕容御还是要给她带去残忍的伤害,那他一定不会允许,更不会轻易的放开她的手! 慕容御整个人一颤,冷声道,“这个我比你更清楚,但是你要知道,我这样做,只是彻底的了解了这份潜在的危险,以后,那怕她要我倾家荡产,我也会再去求得她的原谅!” 江穆恩缓缓转身,大掌一把拍在墙壁上,五根手指再缓缓的攥成拳头,半晌后,沉静着脸色开口道。 “好!这一次我就按你的计划走,小臻和她的安全,你完全不用担心,只要她不自愿踏入危险,他们自然有人保护,只是慕容御,你终将会再伤她至深,那我就绝对不会对她放手了,我会守护着她,如果哪天,她选择了我,希望你能放弃,不再纠缠!” 慕容御冷冷的垂下了眼眸,他很想说一句“她不会!”,可他却始终没有勇气,更没有那个自信,眼眸里一片猩红-- 蓝心笛,要我放手我做不到,哪怕就算是恨,我又怎么可能忍受得了你和别的人在一起? ****** 病房的门缓缓的推开。 江穆恩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柔美如斯的女人躺靠在哪里,屋子里静静的,好似唯一流动的物体,就只有那一滴一滴的点滴液。 “你们谈完了?”,蓝心笛突然睁开了清澈的眸子,看到正好踱步走到病床边的江穆恩,柔声说道。 江穆恩点了点头。 蓝心笛坐直身体,背靠在后面,带着一丝尴尬的说道,“对不起,开始慕容御他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绪不太好。。。。。。” 顿了顿,她的话没有说下去,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赶忙转移了话题,“那个,卫语彦的事情怎么样了?你就是要来跟我说这个吗?” 江穆恩坐在床沿边,垂下眼眸,也就当之前什么事都没有看到一样,缓缓说道,“她现在已经在接受调查了,只是卫家肯定会出手周旋,不过没关系,我们这边会施压,最后,哪怕她不能马上给岳阳偿命,但也不会简单了事,总会有个应得的惩罚!你放心休息吧!有我帮你盯着呢!” 说完,他就直接拉起了她的手,顿了顿说道,“不是都已经盛夏吗?天气最热的时候,你的手怎么还是这么冷?我该找个中医给你调理一下了。” 蓝心笛一愣,下意识的将手缓缓的抽了回去,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当当当!”三声门响,崔嘉佳的脸出现在了门口,带着一丝惊讶的笑意,伸进来一个头,打趣道,“咦,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只是想上来看看你怎么样了,闷不闷,既然现在有人陪着,那我就回去陪那两个小屁孩儿了。” 蓝心笛小脸闪过一丝更加尴尬的窘色,僵声道,“嘉佳,你别乱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什么了吗?”,崔嘉佳抿嘴笑着,晃了晃手,“我可是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想哈,先走了!” 说完,她就直接再带上了门,消失了。果真谅乎乎。 蓝心笛扯起唇角,对着江穆恩很勉强的笑了笑,两个人就那么僵持着,谁都没有再开口。 江穆恩的指尖缓缓的扣紧他的手心,在心底告诉自己,如果明知道慕容御终是会伤了她,那他就在这之前让她把心留在他身上,已经给了她近两年时间来适应他的存在,或许,他该采取行动了。 蓝心笛的小脸还是有些泛白,清眸中满是复杂纠结的情绪,她不是不知道江穆恩对她的心意,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竟然对慕容御还是做不到完全漠视。 “你脸色很差,是还很难受吗?”,江穆恩觉察到了她的不对劲,轻声问道。 蓝心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抬头看着他,淡淡的说道,“没事,我只是在想点事情!” 只是她刚说完,就被一个大力的臂膀扯进了怀里,被人强势而不失温柔的揽住,蓝心笛一惊,抬眸,正好与江穆恩闪着剧痛的凤眸相撞。 “你忘了,你在巴塞罗那答应过我的,回来后不会和他在一起,你说过,在你处理完了一切事情之后,会考虑给我们一个彼此了解的机会。。。。。。所以,蓝心笛,你要公平一点,不要这么快和他在一起,好么?”,江穆恩薄唇轻声的呢喃着。 蓝心笛整个人都一僵,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她的确答应过等一切过去后,她会考虑他们的介意,给小臻找个爹地,可并没有说要考虑和他在一起啊? 江穆恩近距离的凝视着她美丽却失神的侧脸,低声道,“蓝心笛,我好不容易在巴塞罗那找到了,追随着你回到城,就算现在我们不是恋人,可至少我是真心对待你的人,是不是?你不能这么快就否定了我?” 短短的几句话,几许伤感,几许落寞,蓝心笛的睫毛颤了颤,想想的确是这样的,他对她一直都很好! 江穆恩又缓缓开口道,“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你的追求者,我都想知道,你和御现在算是已经和好在一起了?你原谅他了?” 蓝心笛怔了怔,柔和的眸光低垂下去,小脸上浮现起一抹淡淡的哀伤,轻声道,“我也不清楚!” 原谅了吧!如果这样就算是原谅了的话,可是为什么那些记忆却仍旧清晰得可怕? “那你们两个在一起了吗?”,江穆恩有些直白的问道,至少,他很清楚蓝心笛这几年是很反感别人的亲昵,哪怕是他,也会让她很抗拒,就如那一次,他想知道,他到底差了他多远的距离? 蓝心笛再次发愣,脸色有几分尴尬,白希的手指拽紧了被单,最后还是实话实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他这个人太霸道了,更不会尊重我,好似我的反抗从来都没有任何意义!” 江穆恩的脸色更加落寞了起来,索性不再问什么了,这两句话就已经够了,他就可以知道,就算是被勉强,可她一句开始接受慕容御了。 在面对她时一向温和的俊脸,泛出了一丝的冷意,大掌不自觉的拽紧了一些。 ****** 七天天后,等到蓝心笛和岳家二老都以原告的身份第一次进入公安局进行庭外候审,而看清楚作为被告的卫语彦被带出来时,他们整个人都彻底傻了。 “哈哈哈。。。。。。”,那个被两个制衣女警一带出来的卫语彦就不停的大笑后,使劲的挣脱着钳制住她的两个人,不停的尖叫,咒骂着,整个人俨然是一个疯子。 “你们滚开。。。。。。放开我。。。。。。知道我是谁吗?。。。。。。御不会放过你们的。。。。。。我是他的妻子,你们找死。。。。。。” 整个屋子里都是死一般的寂静,全部都愣愣的看着卫语彦从始至终都那么面容狰狞,拼死咆哮般的嘶吼着,而那两个制衣女警更是直接拎起了她,猛然凶狠的将她的头抵在桌面上,连额头在桌角上撞出了鲜血,都不管!12r。 鲜血缓缓流在她的脸颊上,卫语彦像是一个人都不认识似的,只是拼命的挣扎着,脸色苍白,咆哮道,“你们谁敢动我。。。。。。谁敢。。。。。。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蓝心笛整个人都像是傻了般,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脑子里一片混乱,眼看着卫语彦又被人带走了,可那疯狂的笑声却还在整个房间里回响着。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竟然会是以“卫语彦疯癫证实,终身监 禁”这样简单的判决落幕。 “你还好吧?”,江穆恩看着蓝心笛失魂落魄的走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蓝心笛几乎是有些木讷的转头看着他,目光清冷的问道,“她真的疯了?” 江穆恩拽紧了拳头,只是闭眸点了点头,沉声道,“御那边找人去查过,确实疯了?” “他去证实的?”,蓝心笛的眼皮跳了跳,怎么都没办法接受事情竟然以这样告终。 “他是她的丈夫,只有他可以让医生去给她诊治,确实疯了!”,江穆恩再次沉声回答道。 蓝心笛使劲的摇了摇头,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卫语彦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怎么能这样简单就了事了呢? “别这样!”,江穆恩看到了她的哀伤,知道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答案,蹙起了眉头,本能的伸手抱住了她,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吼道,“你已经尽力了,只能说明她运气好,岳阳不会怪你的!” 蓝心笛娇小的身躯在他的怀里剧烈的颤抖着,肩膀一抖一抖的,终于是哭了出来,呜咽道,“会吗?他不会怪我吗?” “嗯,不会,他不会怪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至少让她受到了惩罚!”,江穆恩心如刀割,只能更紧的搂住她,给她一个哭泣的港湾,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哄着。 而此刻,远处那个黑色跑车旁边站着的男人,俊脸苍白的看着那一幕,因为不放心,因为知道她会不甘,所以他来了,可也因为他尴尬的身份,他原来才只是那个只能远观,不能上前揽她进怀的男人。 他知道,她今天的眼泪和悲痛都是他赐予她的,可悲的是,他竟然不能过去安慰她,不只是不合适,更是不敢,不敢见到此刻悲戚的她。 “怎么样?好点了吗?我们先回去吧!”,江穆恩双眸中满是心痛的说道。 抽泣了一下,蓝心笛才抬眸,当看到他胸前那一大片湿掉的衬衣时,清眸中闪过一丝尴尬,扶住他的手臂站稳,咬唇轻语道,“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没办法接受!” 江穆恩垂眸看到后,轻轻的笑了一下,“没事,你帮我洗掉就可以了!” 蓝心笛愣了一下,眉头蹙在了一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现在脑子里全是卫语彦疯了这件事,她完全没办法接受,可是,她该相信慕容御吗??? 正在这时,她抬眸看到了远处那个优雅冷漠的男人,正缓步朝他们走过来! ps:今日月票过了60,就加更一万!求“月票,月票,月票”!!! ------------ 谁才有资格 江穆恩看到蓝心笛的表情后,自然也是看到了她突然愣住的目光,顺着视线看过去,直直的对上了慕容御的视线,两个同样优秀冷酷的男人,那犀利的视线,在看不见的一瞬间,电光火石,硝烟弥漫。殢殩獍晓 慕容御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只是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意更寒了几分,修长的十指放在身侧,缓缓地攥紧,一步步走到他们面前站定。 而将江穆恩也并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放开了蓝心笛,反而本能的占有欲搂得更紧了些,蓝心笛感觉到他突然加大的力道,长而翘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啊,正好抖落掉上面残留的一滴泪珠,脸色微微苍白着垂下了头。 可是她这样不挣扎,不反抗,放而漠视的小动作,却彻底的激发了原本在看到这一幕,一直在心里提醒着自己,她现在心情不好,心情不好,一定要好好哄她的霸气男人心中最剧烈的占有欲。 一个强劲的力道突然拽住蓝心笛的胳膊,而另一只大手更是捏住了江穆恩搂着蓝心笛的左臂肩头,狠狠地力道在瞬间同时进行,速度快得连江穆恩都还没来得及反应时,蓝心笛已经被拉出了他的范围内。 向前猛扑的踉跄一步,蓝心笛娇小的身躯猛然撞入了慕容御宽阔健硕,却也坚硬般的胸膛。 “啊!!!”,痛呼一声,她不仅是额头撞得生痛,甚至连身上的骨头在碰到他时,都被撞痛了,可他根本就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 几乎是在她痛呼的一瞬间,慕容御强劲的臂弯就收紧了她的腰肢,她根本就动弹不了半分,而她所熟悉的淡淡的男性气息,更是朝她铺天盖地般的涌来。 慕容御深邃的鹰眸中带着一丝狠厉的猩红,可闪烁着的精光,却宛若星辰般璀璨,带着一丝暧昧至极的炙热气息,直接贴近她的耳畔,薄唇轻蹭着低语,“你忘了,我怎么能允许你躲在别的男人怀里哭泣?” “你觉得你的身份,现在出现在这里,有什么资格对她做这样的动作,你想让人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江穆恩在反应过来之后,并没有像曾经那样选择退步,而是直接伸手握住蓝心笛的手腕,淡淡的说道,浑身的冷冽和硝烟味丝毫不逊色于慕容御。 听到他的话,慕容御直接单臂搂紧蓝心笛,眸色冰冷的看着他握着蓝心笛的手腕处,削薄的唇边勾出一抹邪肆的冷笑,抬眸看向他,冷声道。 “她是我的女人,我是她孩子的父亲,你觉得我没资格,难道你有这个资格吗?穆,我很感谢你之前对他们娘俩的照顾,这份情,我慕容御欠了,不过现在,他们有我就够了!” 江穆恩的凤眸中沾染着一抹对他话语的不屑,带着一丝挑衅般的意味,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是吗?御,那我倒是想要问问,当年是谁做得太狠,丝毫不留情面的对待自己的女人?是谁亲手弄死了自己的孩子,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去告诉小臻你是他的父亲,当年怎么会不要他了,又是怎么。。。。。。” “江穆恩!!!”,蓝心笛颤声低吼道,打断了江穆恩的话,因为她明显的看到了江穆恩在说这番话时,慕容御眼眸中闪过的绝望和剧痛,清楚的看到了他削薄的唇瓣渐渐失去血色。 原来那些过往,提及时,并不是只有她才会痛,回来的这段时间,慕容御平时的点滴反应,她又何尝不明白,原来痛的还有他啊! “你闭嘴!”,江穆恩对着蓝心笛冷声道,更是猛然加大了力道,趁着慕容御失神的那一瞬间,直接将蓝心笛扯出了他的怀抱,拉向了自己,可冰冷的目光始终看着慕容御,残忍的去揭开他的伤疤。 “御,对于这个女人,我是什么感觉,什么态度,早在三年前你就很清楚了,但是为了你我之间的兄弟情义,我始终没有真正的去护着她,可现在,我必须要你明白,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伤她了!” 慕容御的一只手狠狠的拽紧蓝心笛的胳膊,一只手攥紧着拳头,带着一丝狠戾的力道,深邃的鹰眸中,迸发着阴狠的光芒,俊脸苍白,没有血色的唇瓣轻启。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就算伤了,她恨着,她怨着,也都是我慕容御自己来承受着,不需要你来插手,替她疗伤,更由不得你来决定她的态度!” 江穆恩歪着脸看向蓝心笛,俊逸的唇角瞬间绽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才转眸凝视着他,低哑的嗓音带着邪肆的味道,“那好,你就该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让她来决定,她到底还愿不愿相信,原谅你慕容御?”穆恩间硝突。 “你卑鄙!”,“砰!!!” 一声低吼,一声闷响,慕容御有力的拳头快速,且狠狠地砸在了江穆恩的下颚上,可并没有让江穆恩放开蓝心笛的手,反而拖着蓝心笛踉跄着往后一退,但因为慕容御又拉着蓝心笛的另一只手,所有,他并没有摔倒在地上,只是和蓝心笛两个人撞在了一起。 “慕容御,你在做什么?”,蓝心笛站稳脚步后,大力甩开了慕容御的手,清澈的双眸冷冷的瞪着他,低吼了一句,就算江穆恩说话伤人了一些,可他说的也是事实,他动手打人算什么,何况还是在这样的地方? 慕容御的双眸中如同潮汐般翻涌着,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为了江穆恩如此凶狠的对着他大吼,心脏宛若被人撕裂了一般,剧痛无比,而且还酸涩异常。 “怎么?心虚了?要打架是吧?好啊,来啊,我正好要好好是收拾,收拾你这个混蛋!”,江穆恩抬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液,扯起一抹笑意,看着慕容御挑衅道。 慕容御眸色猩红,狠狠地攥紧了拳头,明明知道他是故意挑衅的,可那股怒气还是怎么也压不住似的,再度伸手拉过了蓝心笛,藏于身后,哑声道。 “江穆恩,我再给你说一次,她是我慕容御的女人,这一辈子都会是,你没有机会了。。。。。。如果她那天真的要恨死我,那她直接拿着枪一把了结了我就好,也轮不到你来护着她!” 此刻的慕容御脸色铁青到了极致,却还是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他真的不想和江穆恩再动手。 江穆恩却丝毫不逊色的冷笑一声,然后转头温柔的看着蓝心笛,轻声道,“那对不起,从一年多以前我找到她的那一刻起,都是我在照顾着她,陪着她跑场地演出,照顾她的生活住行,甚至连小臻平时都是我陪着的,我们曾经像一家三口一样的出去游玩过。。。。。。” “你也不要再说了,两个大男人非要在这里闹吗?”,蓝心笛有些受不了了,冷声出声制止道,“要打,要闹,请你们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最好别在我眼前,更别让我知道!” 两个人都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可各自双眸中的猩红却并没有消减,拳头都狠狠的攥在一起,可却也同时安静了下来。 蓝心笛此刻脸色苍白,精神也不少很好,看向江穆恩,吸了一口气,轻声的说道,“穆,你不用管我,我有事要问他,你帮我去看看小臻,给嘉佳说一说这件事,我会自己过来找你们。” 江穆恩的双眸中并没有任何的惊奇,好似早就猜到她肯定会跟着慕容御走的,因为他知道,她肯定在怀疑卫语彦的事,她要找他证实,只是不知道慕容御会给她怎样的答案? “好,我知道了,那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江穆恩最后还是淡淡的说道,只是好看的凤眸一直凝视着她,满眼里都是她的影子,好似再也容不下其他,可却更让慕容御觉得刺眼! ****** 慕容御等她把话一说完,就直接拉着她往自己的车子边走去,可动作却异常的粗鲁和蛮力,几乎是在车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直接把她给扔进了副驾驶般。 “啊。。。。。。”,蓝心笛吓得尖叫一声,双手撑着真皮的椅垫上,整个人才没有重重的扑下去,等她自己坐好后,皱起眉头带着丝怒气的低吼道,“慕容御,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你觉得我该做什么?”,慕容御绕到另一边,大力拉开车门坐进去,再重重的摔上了车门,冷笑般的看着她,修长的手指解开了自己的胸前脖颈下的两颗衬衣扣子,露出了坚实有力的胸膛,也更像是通过这个动作,来排解自己心底的怒气。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看见你们两个那么深情的抱在一起,我到底该做什么了?或许,你可以来教教我,嗯?”,慕容御突然转身,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冷冽的眸子逼近她的清眸中,压抑着心底剧痛的冷声道。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蓝心笛蹙起了眉头,有些不满的瞪着他,同样冷声道,她只不过是当时心里不甘,一时难过,江穆恩安慰她一下而已,明明的单纯的一件事,怎么到他这里就变得暧昧了? “我胡说,行,那好,我相信你们之间就是个误会!”,慕容御直接把她压着车椅背上,眸子中的猩红不减反增的盯着她,哑声道,“那如果你现在看见我和语彦两个人抱着一起,你来告诉我,你会不会相信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你。。。。。。”,蓝心笛一时语塞,纤弱的手指抠在椅子两侧,半晌后,才轻声的说道,“这根本就是不同的情况,怎么会一样?” “怎么不一样,无非就是信任与否的问题,那你会相信我吗?”,慕容御俊脸有些苍白,双手撑在她头部的两侧,死死的握紧了拳头,很是认真的哑声问道。 蓝心笛见他就那么冷着一张脸,抿唇不语,好似非要等到她的回答不可,心底逐渐浮起了一丝不安的情绪,准确的来说,还有一丝恐惧和害怕。 她突然想起三年前,不管是卫语彦的故意陷害,还是上官瑾兰出事后,无论她怎么说,怎么平时抗拒,他都不愿意相信她哪怕是一丝一毫,那么疯狂残忍的对待着她。 “不。。。。。。不是这样的,你不可以再那样对我。。。。。。我什么都没做,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蓝心笛突然双手捂住耳朵,护住自己的头,嘶喊尖叫着。 慕容御先是一惊,然后整个人都颓废般无力的退开了她,俊脸一片苍白,鹰眸中满是剧痛的看着她此刻恐惧的动作。 他当然知道她都想起了什么,都在害怕什么,只是没有想到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原来那些恐惧早已经在她心生了根,发了芽,她对他,始终是畏惧的! 而他慕容御在她蓝心笛的潜意识里,终究是个冷狠无情,残忍嗜血,禽兽不如的男人。 薄唇死死的紧抿着,直到她不再嘶喊般的自言自语了,他修长的手指,才敢有些无力的缓缓抬起,极其轻柔的去触碰她的发顶,一点点向下压,让她感觉到他的力道。 蓝心笛感觉到他的动作时,脑子中的那一股恐惧早已过去,可再抬头望向他时,脸色早已苍白得可怕,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咬紧了唇瓣,一言不发的坐在座位上。 慕容御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她的发顶,轻柔的像是在触碰那些流光溢彩的泡泡般小心翼翼,轻柔无比,可心底翻涌着的剧痛,早已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我没事的,你别这样!”,半晌之后,蓝心笛终究还是受不了这样的他,垂下了眼眸,低声道,在说话的时候,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她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下来,不再那么激动了。1546027612rvi。 ,不敢再大声了“刚刚为什么不和他一起走?要跟着我!”,慕容御的声音有些低沉,可音调却很柔和,显然也平静了下来,一个字一个字的低问着她。 ps:月票只过了55,没过60,按沐沐说的,先加四千!看来大家都不太喜欢沐沐多加更哈!呜呜。。。 ------------ 他说我爱你 “刚刚为什么不和他一起走?要跟着我!”,慕容御的声音有些低沉,可音调却很柔和,显然也平静了下来,一个字一个字的低声问着她,不敢再大声了。殢殩獍晓 蓝心笛轻吸了一口气,才淡淡的说道,“我有事情要问你,赶快开车走吧,我们换个地方,我不想待在这里!” 慕容御的眉头紧皱了一下,彷佛已经知道她要问什么了,原本还抚摸着她发丝的大手捏紧了一些,眸色中闪过一丝复杂。为什蓝她气。 蓝心笛清澈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流光,抬眸看向他,轻声道,“你一向很看重卫语彦,无乱我跟你说什么,怎么解释,你都不会信,慕容御,其实我知道,一个人在很多时候,相信或者不相信一个人说的话,都是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来决定的,别人控制不了,也没办法去改变。” “可是,今天我想跟你说的是,无论你说什么,我都选择相信你一次,所以,慕容御,你如果想好了,以后还想要我和小臻,你完全没必要再骗我什么,因为你任何的理由,我都可以理解!” 慕容御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的发丝一点点向下,触碰到她的小脸,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着,深邃的眸子里有着复杂刻骨的情绪,和压抑着的痛楚。 在她平静却又着一丝惊诧的目光中,探身过去,长臂一伸,直接勾起了她的纤腰往自己身上带,闭上双眸,凭着感觉,削薄冰凉的唇瓣压了下去。 “你。。。。。。唔。。。。。。”,蓝心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堵住了,呼吸瞬间凌乱,纤细的手腕有些无措的伸出去抵住他的双肩。 唇瓣相贴,他的凉薄强势,在她的温热柔软上辗转反侧,可尽管霸道,却也温柔得让她瞬间一度失神,沦陷进去。 “谢谢你给我的信任。。。。。。也请相信我,我真的不想,也不愿再伤害你!”,慕容御低沉魅惑的嗓音从两个人相贴的唇瓣间发出来,俊逸的五官,因为沉醉和隐忍,而眉头仍旧微微的蹙起呢喃道。 “蓝心笛,这是你自己说过的要信我,那么,以后请你一定要好好的相信我。。。。。。而且,你说过你爱我,就要一直爱我,不准不爱!” 蓝心笛愣愣的听着他的话,眼神有些迷离,脑子里更是发懵般的“嗡嗡”作响,这会是慕容御那个冷很无情的男人会说的话吗?她好像在做梦般,可为什么唇瓣上的触感却又那么真实呢? “我,我也想过要相信你。。。。。。可,可是你能不能也相信我。。。。。。而,而且我已经不爱你了。。。。。。”,她的额头微微蹙起,嘤咛般的呢喃道,有着明显的不满。 慕容御一直就那么亲吻着她的唇瓣,并没有火热般的深入,好似很喜欢这种亲昵的感觉,在听到她的话后,一时浅笑了起来,可你仔细去看,不难发现那俊逸的脸上,有着一丝淡淡的悲凉。 牙齿轻轻的摩挲了一下她如果冻般香嫩的下唇瓣,嗓音愈发暗哑的呢喃道,“好,你现在不爱我了,你只是曾经爱过,那么现在,现在换我来爱你,好吗?嗯?” 话音一落,他就不再满足这样柏拉图式的亲吻,她的唇瓣那么的柔软香甜,曾经一再的蛊惑着他的心智,让他失控,现在,他又怎么能只满足于这样的浅尝辄止呢? 双臂突然用力,紧紧的缠上她的腰肢,将她直接抱住向上一提,蓝心笛整个人就面对面的坐在了他的腿上,更是几乎在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瞬间,他的早已变得火热,而非凉薄的唇瓣就重重的覆了上去。 在她的惊呼中,快,狠,准的直接撬开了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在她一片温暖的湿热中,缠住她的舌,相邀共舞。 一开始,他还顾虑到她的感觉,只是轻轻的吸吮着,逗弄着,在她开始迷恋起来时,吸吮的动作便越来越重,吻得也越来越深,蓝心笛整个脚下的身体,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被他死死的禁锢在怀中。 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原本只是舌尖上的酥麻,竟然渐渐蔓延到舌根处,还隐隐中带着一丝酸痛,慕容御粗喘着,闷哼着,大掌死死的掐住她的纤腰揉捏着,恨不得就这么将她揉碎了,一口吃进肚子里去。 “唔。。。。。。唔,疼。。。。。。”,蓝心笛整个人都开始发颤,身体更是被他狠狠的揉碎着,鼻尖,额头,甚至是后背上,她都能明显的感觉到沁出了一丝的薄汗,这样粗鲁的力道,她很不舒服。 “慕容御。。。。。。你,你放开。。。。。。”,趁着他换气的空档,她终于颤声低吼了出来。 深邃的鹰眸中幽深得不见底,可那丝璀璨的晴欲,却异常的明亮,慕容御退开她的唇瓣,却并没有放开她,而是直接朝着她性感白希的锁骨处,狠狠的咬了下去,力道不到,可牙齿上的磨蹭,却让蓝心笛被刺激得直接尖叫一声,浑身颤都更厉害了。 他呼出的热气,悉数都喷洒在了她颈项间的肌肤上,鹰眸中的欲念更加浓重,暗哑着嗓音呢喃道,“你知不知道我爱你,蓝心笛,我好像真的爱上了你,所以,以后不要再和别的男人那么亲密,更别让其他男人碰到你,我会受不了的,而且,我也绝对不允许,一点都不允许!” 他说:蓝心笛,我爱你,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蓝心笛整个人都全部僵住了,脑子里只回响着这么一句话,也只有这么15个字,在来回的,不停的,如露天广场上的电子显示牌似的,不停的滚动闪现着。 曾经,她说:慕容御,我爱你,胜过一切,至此一生!换来的只是他所有无情的残忍。 现在,他说:蓝心笛,我爱你,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换来的又将会是什么呢?蓝心笛不想去设想,更不敢去真的相信,因为,她也不知道,这爱,是否真的就是爱了? “慕容御,可是我,可是我。。。。。。”,她伸出双臂抵着他的肩头,试图去推开他一点,想要急切的去解释什么。 可他却根本不准,因为他害怕听到她说“慕容御,我也爱你,只是曾经而已,只是爱过而已!” 慕容御有些害怕她吞吐的话语,双手直接将她抵在他肩头上的小手拉下来,强势的反剪着,撇在她的身后,然后,直接一口咬住了她早已嫣红,微肿的唇瓣。 将她的小手按在她的后背上,大掌的力道再顺着手臂缓缓摩挲着下移,一点点抓住她的小手,修长的手指,将她纤细柔嫩的小手五指分开,一根根的卡入她的指缝间,再试试扣紧。 带着一股恨不得要将她柔软的手骨捏碎,和他的手指长在一起,合二为一般的力道,在她小手上的每一寸的肌肤上,都留下他的痕迹。 “呜呜。。。。。。疼。。。。。。”,她终于是忍不住,嘤咛呜咽般出声,呼吸被他死死的堵住,整个世界好似都只注意到他的存在,被他狠狠的占有着,被迫接受他赐予的一切,清眸中渐渐腾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他真的太狠了,她疼啊!12i。 “不,不要。。。。。。”,终于,她再也承受不住,在他强烈的攻势下,哽咽出声。 短短的两个字,轻浅抽泣的声音,却埋首在她身上的男人浑身猛然一震,停住了所有的动作,深邃如璀璨星光般犀利的鹰眸中,强压下那份火热奔腾的欲望,缓缓抬头,深深地凝视着她。 “慕容御,你明明刚刚还是要爱我,怎么每次都能这么狠?”,蓝心笛有些委屈的瘪着嘴角,幽怨出声。 他知不知道,他每次的力道有多大,根本就不顾及她能不能承受得了,根本就不顾及她也只是血肉之躯,那能禁得起他如此的凶狠,而原因无非只是他并不是真的心疼她而已。 男人完全不解她的意思,火热的晴欲就如滚烫的岩浆般,还在他的身体血液中狂烈的奔腾着,而且就算是停住了动作,他扣紧她小手的大掌依旧隔着她薄薄的纱裙,带着凶狠的力道,死死的钳制住她的身体。 可她的话,却终究是活生生的让他停住了所有的动作,俊逸的脸庞上满是疑惑,半晌后,嘶哑低沉的嗓音才缓缓开口,“对不起!我刚才有点失控,太急切了!而且,地点也不对哈!” “你胡说什么?”,蓝心笛原本清透的小脸上还带着红晕,可因为他这么一句话,直接让她的脸更是瞬间涨红到了极致,干脆直接别开头,咬唇不语了。 他却并不想放开她,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捏紧了她的下巴,扳向自己,大拇指轻柔的摩挲着她的唇瓣,解救掉被她咬紧的下唇,哑声呢喃道,“这是我的,不许你欺负它!” “你都在说些什么呀!”,蓝心笛索性板起了一张脸,带着一丝幽怨的淡淡说道,“我只是在说你为什么每次对我都特别狠,你看,你都把我弄疼了,可是,我明明以前看见你对她就温柔得很,简直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慕容御,以前你每次不尊重我,对我凶,对我狠,却对她无限的纵容,温柔时,我就在想,没关系,你只是不爱我而已,不爱无罪,你没必要把对她的温柔也给我。。。。。。” “可现在呢,是你自己说的要爱我,可为什么对我还是这样,而且我都给你说了疼,你还是不停,还是这么狠的欺负我,说什么她不及我,应该是我在你心里,永远都比不上她吧!” 她抬头,清澈的眸子中带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平静的说着,好似在抗议,申诉,又好似在简单的跟他陈述一件事实而已。 原来是这样!慕容御的心,瞬间异常活跃了起来,修长的手指,优雅的描绘着她的五官,最后还是落在了她因为不满抗议,而微微嘟起的小嘴上。 原来她,还是那个她,是那个最初的她,就如他曾经说过,就算经历过这么多的事,可她骨子里那些单纯的性子还是没有变过。 慕容御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俯身缓缓的抵住她的额头,嘴角不经意间扬起了一抹会心的弧度,哑声戏谑道,“嗯,我可以认为你这样说,算是在吃醋吗?而且还是吃的那陈年的老醋!”1542465 蓝心笛愣了一下,清澈的眸光轻颤着,白希的小脸更加红艳了起来,好似还多了一份心虚般,抿紧了唇瓣,不再言语,猛然的推开了他,整个人都想往旁边躲开。 慕容御的脸色一直是浅笑着的,魅惑异常,原本冷冽的鹰眸中,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仍由她垂眸推攘着他,大手只是扣紧了她的腰肢,满脸纵容宠溺般的好似她只是坐在他的腿上玩闹而已。 蓝心笛挣扎了半晌,仍然一动动不了,不禁有些恼怒了起来,抬眸愤恨的等着他,厉声呵斥道,“慕容御,你放开我,不要每次都耍无奈,我凭什么要吃醋啊?你有什么醋好让我吃的!” 说着,她还在使劲的挣扎着,好似一定要挣脱开他的束缚,试图迅速逃离他的身边一般。 慕容御的神色更加愉悦了,完全像是一个家长,在纵容着自己还未成年的小孩般闹脾气,使小性子,原本坚毅的五官轮廓,此刻,都沾染上了那么一丝愉悦。 原来这种感觉如此的美好,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但好似,从最初开始,除了她之外,便没有任何一个女子在他面前如此过,他根本没办法纵容任何的女人在他面前如此闹着,吵着,挣扎着。 沾染着笑意的俊脸愈发的魅惑人心了,削薄的唇瓣缓缓的张开,柔声呢喃着,“好,好,你没有,是我,是我吃醋,是我在吃哪陈年的老醋,行了吧?” ps:凌晨先给大家上一更,明日月票过65,沐沐就加更到八千,月票过70,就加更到一万,喜欢,就请你支持一个呗!(n_n)~ ------------ 他说我不准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还是骗了你,请一定不要后悔你这次原谅了我,因为我从未想过要用这样的方式再来伤害你,不是我不提前告诉你,只是我不敢,不敢现在就冒险,我只是想多贪念着有你的时光。殢殩獍晓 ————慕容御说。 其实,很早蓝心笛就和慕容御分开了,因为她无论问他任何关于卫语彦的事,他都说“你放心,一切有我呢!” 最后,她几乎都不想再多说一句了,她既然选择相信他,就应该给他足够的信任。 她一个人准备到医院里去陪小臻,可脑子里却一直在纠结着卫语彦的事是不是就这么算了?还有她要不要告诉小臻慕容御的事? 所以,当她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有一丝迷离的恍惚,凝视着坐在小臻床边的高大身影半晌,才反应过来,那个人是江穆恩。 “外面太热,你怎么正午这个时候过来了?”,江穆恩看着她,只是淡淡的说着,好看的凤眸从她脸上转过,落在她身后,确定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时,才扬起浅笑道,“你这是怎么了?热傻了?” 蓝心笛只是轻轻的勾了勾唇角,回以浅笑,可神情还是有些恍惚,摇了摇头,没有做声,只是径直走了过去,可视线却一直落在那个紧闭双眼的小男孩身上。 “你没事吧?”,江穆恩抬眸凝视着她,低声道,“我过来的时候,小臻刚好打完了点滴就睡着了,嘉佳她母亲打电话找她,我就让她和小可乐先回去了。” “哦。。。。。。”,蓝心笛有些怔愣的应了一声,难怪她一进来就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原来是崔嘉佳她们不在呢! “你吃中午饭了吗?”,江穆恩始终凝视着她,淡淡的又问了一句。 “我。。。。。。我忘记吃了,不,不过也没饿,不想吃!”,蓝心笛有些尴尬的撒谎道,但很快又想起了什么,“那个你是不是还没有吃饭啊?” “上午和你分开后,我就一直在这里,还没来得及去呢!”,他继续看着她,淡淡的说道。 “哦,不好意思哈,麻烦你了!”,蓝心笛再度尴尬,甚至还有些愧疚的垂下了眼眸,其实她早就过来了,只是一直坐在外面没有进来,脑子里费力的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没关系,我喜欢陪着小臻,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就去随便给我买份吃的上来吧!”,他知道她脑子里都在烦躁着什么,他也很想问,可最后还是舍不得逼她,给她找了一个可以再去调整思绪的机会。 “哦,好,那你等一下哈!”,蓝心笛小脸不好意思的红了一下,迅速转身朝门口走出去了。 而当她打开门走出去的那一瞬间,江穆恩就站了起来,挺拔的背影转身屹立在窗前,看着外面炙热的骄阳,心底酸涩着,慕容御到底跟她怎么说的?而她是因为烦躁着慕容御的事,才会如此心神不宁的吗? “叔叔,你是不是在想要妈咪一起去呢?”,小臻突然睁开了眼,看着江穆恩的背影,脆声脆气的说道。 “小臻?”,江穆恩一愣,转过了身子看着他,愣愣的问,“你,你不是在睡觉吗?怎么醒了?” “呵呵。。。。。。”,小孩子生性单纯,不会有什么隐藏,实打实诚的说道,“小臻没有睡着哦,因为我答应了嘉佳姨的,要故意装着睡着了,不能吵到到叔叔和妈咪说话!” 呃???江穆恩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半天后,才不解的呢喃道,“为什么?” 小臻歪过了小脑袋,想了想,点头晃脑的说道,“因为嘉佳姨说妈咪要是不和叔叔在一起的话,就会被坏蛋欺负的,那小臻为了妈咪不被坏蛋欺负,就要想办法让叔叔和妈咪在一起,这样也是保护妈咪哦!” 江穆恩一怔,笑了出来,轻声道,“嗯,那小臻是怎么想的呢?小臻喜欢叔叔来照顾你的妈咪吗?” “咦,叔叔,你这个问题不是问了很多次吗?”,小臻黑亮的眼睛闪发着疑惑的精光,鬼精灵一般的蹙起了眉头,嗯哼般的说道,“哦,我好像知道什么了!” 江穆恩的笑容变浅,原来阴霾的心情也如雨后的晴空,清明了不少,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戏谑道,“你知道什么了,说来听听?” 小臻笨拙的坐了起来,伸出纷嫩的无根小手指捂住嘴巴,先生“咯咯”的笑了一阵,才神秘的说道,“叔叔一直问小臻同一个问题,是因为妈咪一直没有答应叔叔吗?” 江穆恩的俊脸有些微微的尴尬,将小臻抱了起来,坐在床铺上,轻声的说,“是谁告诉你的,放心,你妈咪早晚会答应的!” “这样的吗?那叔叔可就要多买一点红色的玫瑰花了,这样妈咪就可以早点答应叔叔了哦,不然,妈咪可就要会被坏蛋抢走的哦!”,小臻天真的说着。 江穆恩淡淡的笑着,伸手爱怜般的轻抚着他的头,心底暗语着:小臻,如果你知道了你嘉佳姨给你说的那个要欺负,抢走你妈咪的坏蛋,就是你的亲生爹地,你还会希望你妈咪和我在一起吗?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正在这个时候,蓝心笛就真的提着一份简餐推开门走了进来,温和的说道。 “啊,妈咪,你给小臻买冰激凌了吗?”,小臻一个激灵直接从床铺上站了起来,好奇的看着蓝心笛手中提的胆子,不知道妈咪会不会给他买呢? 蓝心笛却是缓缓的摇了摇头,轻声的说道,“小臻怎么又忘了,你是不能吃太多冰激凌的哦!” “哦,好吧!”,小臻瘪起了嘴角,一屁股坐了下去,顿时安静的低下了头。 蓝心笛走过去,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突然笑着低语道,“不过呢,妈咪买了小臻喜欢的芒果西米露,虽然没有加冰,但是,妈咪可以帮小臻放在冰水里凉一下,再吃哦!”12ra。 小臻猛然抬头直接伸手抱住了她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在了她的下巴上,可在蓝心笛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他都已经俯身去翻她提回来的袋子了。 “这个只是一份简餐,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先吃一点!”,蓝心笛有些低哑着嗓音把包装得很是精致的餐盒递给了他,轻声道。 江穆恩的眼皮重重的跳了跳,他其实和她一样,根本就没有胃口吃下任何东西,开始只是随便一说,哪知她还真的就去买了,而且还只买了他这一份,迟疑了几秒,他还是接了过去,道了一声“谢谢”,端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去,因为小臻是准时吃过了医院搭配的营养餐的,所以,这些他们都不用担心。 蓝心笛把西米露弄好后,又把病床上的小桌子抽起来,让小臻更加惬意的吃起来后,就直接走到江穆恩旁边坐下,轻声的说道,“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慕容御,慕容御他想让我。。。。。。”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江穆恩打断了,苦笑一声,没有抬头看她,只是低低的说着,“看来我现在要做什么都晚了。。。。。。你已经原谅,并且接受他了,是吗?” 其实,从她开始跟着慕容御走,他就能察觉到她的心已经偏向于慕容御了,可是怎么办?他不想! 蓝心笛愣了一下,眉头微微的蹙起,嘴角勾起一抹勉强的笑意,淡淡的说道,“没有,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算了,今天大家都累了,我不想再说这个了!” 她的语速很快,几乎是说完的瞬间就站了起来,想要朝小臻的方向而去,江穆恩静静的凝视着她的背影,哑声呢喃道。 “蓝心笛,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哪怕就算是最终,我不能成为你的良人,但至少现在,我都会想要让短暂的栖息在我身边,我只是不想让你再回到他的身边,那样,你的生命只会再次充满伤害!” 安静的房间里,就算他的声音不大,可蓝心笛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顿住脚步转身看着他,疑惑的开口,“江穆恩,你,你想说什么。。。。。。” 江穆恩伸出食指放在自己的唇瓣上,眼眸里闪烁着一种复杂的光芒,低低的说道,“别问。。。。。。你都没否别问,只是在这件事情上,你要公平一点,不要这么快就做出决定。。。。。。好么?” 他必须承认,在面对蓝心笛时,他总是会少了慕容御的那份霸道强势,他在做什么的时候,总是显得要迟疑许多,会想着尽量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可却忘了,爱情的事,本来有时候就需要一个人强势一点,特别是对于像蓝心笛这样清冷的女人,只有彻底的征服,才能让她心悦诚服。 “我。。。。。。”,蓝心笛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她明明现在从来都没有说过,或者是考虑过要和江穆恩在一起,可这一刻却竟然觉得自己的手上握满了罪孽。 其实,从一开始,她又何尝不知道江穆恩对她的心思,何尝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优秀,只是,她现在已经配不上他了,不是吗? 江穆恩真的很好,她相信会有一个比她蓝心笛好一千倍,干净,漂亮的女人来爱他,而那个女人却永远不会是她! ****** 虽然卫语彦的事情表面上告一段落,可蓝心笛心底始终充满了疑惑,这几日小臻的身体已经轻松缓和了很多,而且司徒安也向她保证了,可以出院几天,只要注意,应该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蓝心笛的心也就平和了许多,她知道她已经躲避了太久,不知道为什么,岳阳的墓,她始终还是不敢去,可有一个地方,她是没用办法再逃了,程家的人,她该去见了,就算不是为了自己,算是为了崔嘉佳和小可乐,她也该去找程萧他们了。 所以,最后决定要和崔嘉佳一起去g市一趟,但因为崔嘉佳和程萧的事,中间又多了个小可乐,很是棘手,哪怕司徒安再三说小臻身体已经缓和了不少,蓝心笛还是不想带他一起去奔波,何况这一次,她还不想去跟他们解释她的事。 酒店套房的客厅里。 “小臻,还记得妈咪曾经给你提起过的舅舅吗?”,蓝心笛纤弱的手指轻抚着他的头,柔声说道。 小臻惊讶了一下,清亮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他是记得的,蓝心笛还在巴塞罗那的时候,曾经有两次都告诉过她,那个舅舅对妈咪可好了,只是他不知道妈咪为什么又要突然提到这个舅舅呢?果有光其是。 崔嘉佳听到后,一下子就来劲了,凑过去,“你改变主意要带小臻一起去了?” 因为,如果把小臻带过去的话,她就可以想着g市待过久,就待过久了,而且还能保证程萧不赶她走,因为小臻在,蓝心笛也就可以留下来陪她了,有蓝心笛陪着,程萧就不敢发火了,呵呵。。。。。。 蓝心笛愣了一下,转头看着她,淡淡的说道,“没有啊,小臻我还是要拜托江穆恩帮忙照顾一下,所以呢,我最多过去陪你三天!” “就只有三天啊?”,崔嘉佳一下子就焉儿了,如果蓝心笛第三天的上午回来,那么她肯定就中午灰溜溜的回来了,因为她相信,程萧一定不会留她到下午的。 蓝心笛没有理她,而是继续转头对着小臻道,“那宝贝同意妈咪去g市三天,帮你的嘉佳姨和小可乐找到家吗?然后这几天你就住在江,叔叔家好不好啊?” 小臻愣了愣,虽然心里不太乐意,可从小就已经养成了逆来顺受的他,最后还是沉默的点了点头,甚至还快,就又很乖巧,用稚嫩的声音说道,“嗯,没关系的,妈咪去吧,小臻会好好和江,叔叔玩儿的,会等着妈咪那天带小臻一起去看舅舅的。” 蓝心笛心里一紧,赶忙柔声道,“小臻,妈咪不是不带你去,而是这一次,主要是妈咪要去帮小可乐找到爹地的,所以呢,到了那边肯定很忙。” “嗯,小臻知道!”,小臻还是乖乖的点着头,清脆的嗓音低低的说道。 江穆恩在旁边一直听着他们的话,他本来就是过来找她们商量这件事的,所以淡淡的开了口,“你回来也已经一个多月了,一直住在酒店里,也不是很方便,而且在g市那边我也有房子,要不趁着这个机会,你直接带着小臻去g市住吧,这样岂不是更好,你说呢?” 温润的嗓音淡淡的,不是很明显,可话中的意思却是那么清楚,他就是想要蓝心笛直接到g市去,并不想她留在城。 “哇塞,再也没有比这个再好的主意了!”,崔嘉佳一听到他的话后,嘴巴都笑得合不拢了,这样,真的很赞耶! “就这么决定吗,就这样啦!”,崔嘉佳一时激动的拉住蓝心笛的胳膊摇晃着,然后又去鼓动小臻,笑声道,“小臻,怎么样,要不要和你妈咪跟我们一起去g市住啊,那边可比这里好多了!” 小臻的小脸上扬起了一抹渴望,其实他才不知道g市好不好呢,他只是听到他们说,可以一起住在一起,不用住酒店和医院了,他就开心。 房间里原本有些压抑的气氛,瞬间的变得笑笑呵呵了起来,彷佛这样的决定真的可以带给所有的人轻松和快乐。 而江穆恩则一直安静的注视着蓝心笛的神情,眸色中满是复杂,他就是希望蓝心笛远离城,当然,更重要的是远离那个男人,修长的手指攥在了一起,他低声的说道,“放心,g市那边的医疗情况不会比城差,不用担心小臻的身体问题,何况那边的气候好,四季如春,也很适合小臻居住。” “是吗,那还挺好的哈!”,蓝心笛有些牵强的扯起唇角,淡笑道低语,好似她真的找不到不去城的理由了哈。 ******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去g市很久很久,蓝心笛总觉得还是应该给慕容御说一声,那个电话号码翻出来了很多次,最后还是没有把电话拨出去,她一个人恍惚的提着从商场里买的一点乱七八糟的东西,垂着头,慢悠悠的走着。 突然,一双鞋尖闪着光亮的黑皮鞋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下,她转身想往旁边绕开,那鞋也绕到旁边,来回两三次,她知道,这鞋是故意的了,猛然抬头冷声道,“你挡路了,你不。。。。。。” 慕容御深邃的鹰眸中满是柔和,嘴角更是噙满了笑意,垂眸凝视着她,淡淡的说道,“我不怎样?” 蓝心笛自然没有忽视掉他神情中的愉悦,和双眸中的异样光芒,一阵尴尬,竟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接小臻出院了?”,慕容御看着她,低声的问道。 “嗯!”,蓝心笛轻轻的点了点头,“他的身体现在已经缓和了许多,我不想他一直都待在医院里,我想要让他像其他的小孩一样,也正常的生活在家里。” “那怎么没有通知我呢?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接他,而且,不用再住在酒店里啊?”,慕容御始终柔和的看着她,淡雅魅惑的嗓音缓缓的说道。 蓝心笛的清眸中闪过一丝复杂,最后还是抬起了双眼,看向他,低语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何况我们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到时候就不用住在酒店里了!” “你说什么?”,慕容御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直接伸手捏住她的肩头,温润却低哑的嗓音再次不确定的开口道,“你刚刚说你们明天要离开这里了?那你们要到哪里去?” 蓝心笛的心里也有过了一丝犹豫,可最后还是老实的说道,“嘉佳要去城找我哥,所以,我决定带着小臻和她一起到城那边去生活一段时间。” 因为,等到小臻的身体足够条件时,我们还是会回巴塞罗那的!只是这一句话,她始终没有说出口而已。 “我不准!”,声音响起的同时,一个臂膀就猛然大力的收紧了她的腰,将她狠狠的拽进了一个强壮的胸膛里,而蓝心笛几乎是在惊呼间,顿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因为慕容御直接俯身打横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直接往他旁边停着的车子而去,慕容御的俊脸带着一丝温怒,直接将她塞进车座里,俯身下去抵着她的额头,切齿哑声低语道,“我不准!绝对不准你再离开我!” 他灼热的呼吸,全部喷洒在她的小脸上,眼眸里早已没有了刚才的柔和,只剩下一片猩红,“你们什么时候决定的?还是说从一开始就决定了,而那天说什么相信我,都是骗我的,不然怎么会什么都不告诉我,嗯?” 他低沉的话,语气中充满着霸道危险的因子,让蓝心笛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清澈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害怕的光芒。 原来,她说她原谅他,她这一次相信他,都还是没有办法彻底除去她心底对于这个男人那些存在的恐惧记忆,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蓝心笛的脸色苍白了几分,长长的睫毛垂下去,背靠在椅背上,小手推着他的胸膛,轻声道,“慕容御,你不要这样,路上的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慕容御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双脚都站在马路上,而整个人却挡在车门口堵住她,确实容易引人非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手抚摸着她的小脸,哑声道。 “好,是我激动了,我不急,我们换个地方,我跟你回去,回去你再好好的给我解释一下,解释一下你刚才说的要去g市住,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个什么情况?又是谁的主意?”15460330 ps:笔记本昨天坏了,要重装,中午边才修好,抱歉,让大家久等了,沐沐已经掉到十下了,求“月票,月票,月票”呢!!! ------------ 被打回原点 慕容御和蓝心笛回到酒店套房的时候,小臻还在熟睡,蓝心笛只是轻轻的关上了房门,并没有要让慕容御进去看他的意思。殢殩獍晓 其实每一次想到慕容御那一夜过分的事,要说心底不会涌现出一丝恨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小脸突然变白了几分,以至于说话的语气都冷了几分,“我们要去哪里,你到底有什么好不准的?” 慕容御突然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冷意,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双眸紧闭着她的小脸,哑声低语道,“你又怎么了?那天不是说得好好的,要原谅我了吗?” 可蓝心笛的睫毛颤了颤,反而变得更冷了,清眸抬起来看着他,缓声道,“是啊,我是说过不会再把那些事放在心上了,可这并不能说明你就有资格来干涉我们的自由,你以为你是谁呢?” “心儿,不准任性!”,慕容御不喜欢她现在说话的方式,就好像又回答了她刚回来见到他时的那段时光,尽管明知道她只是想起了心底的那些恨意,可他还是没有办法接受。 “不准?又是不准,慕容御,你到底以为你是谁啊?三年前,你可以禁锢得了我,你以为三年后,蓝心笛还是那个你让她往东,她就不敢往西的人吗?我告诉你,现在她已经自由了!”,她抬起清眸淡淡的看着他,淡淡的说着。 慕容御深邃的鹰眸中闪过一丝的剧痛,哑声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呵呵,是吗?那你又是什么意思?”,蓝心笛带着一丝讶异的看着他竟然也有迁就她的时候,可这一刻,她更多的是想发泄心中的愤恨与纠结,她知道他在想办法弥补,可是,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心安理得的去面对他,有些记忆,真的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慕容御脸色有些难看,抬手抚摸着她的脸,呢喃道,“心儿,我只是关心你和孩子!” “关心?”,蓝心笛冷哼道,“你有什么资格关心?以什么身份来关心?不管是我和孩子,又何尝需要你的存在?” 慕容御深邃的眸子久久的看着她,心底被她的这几句话,活生生的刺激出了一连串的惊涛骇浪,可却又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是脸色苍白了几分,他很想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既不让任何男人靠近她,不让她再远离自己,可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筹码来压制住她了,唯一的筹码就是小臻,可他如果真的那样做了,他也会永远的失去她了吧? 因为归根结底,终是他慕容御,对不起她蓝心笛,大掌轻轻的揉着她的发丝,一点点摩挲着停在她的肩头,突然猛的用力,将她直接扯进了怀里,紧紧抱住。 “其实,心底还是恨着的,对吗?怎么又能不恨呢?”,慕容御埋首在她的肩头上,深邃的眸子里是压抑着的一片猩红的剧痛,侧首贴紧她脖间见的肌肤,滚烫灼热的气息覆盖住了她的耳,死死紧贴着,哑声道。 “没关系,无论你有多恨,觉得我有多少罪孽,你都不要忘记,一点都不要忘,你都从我身上一点一点的全部逃回去,可好?”12r。 说道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沙哑,蓝心笛的身体陡然一颤,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痛苦,眸光闪烁着,她不想和他再说这些伤人的话,可没办法,她心底的伤疤,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痛。 “放,放开。。。。。。你放开我,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蓝心笛紧闭着双眸,硬生生的将双眸中的那片滚烫的酸涩给直接逼了回去,挣扎着要推开他,她现在不想和他争执,否则,会把房间里睡觉的小臻吵醒。 容御不绝一。明明想见,想要告诉他,自己要去g市了,可一旦见到,短短的几句话,都能彻底勾起那些痛的记忆,她不想要这样,可又控制不了。 慕容御健硕的臂膀却反而抱得更紧了,深邃的眼眸里带着一丝伤痛,却死都不想放开,这时,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崔嘉佳牵着小可乐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时,整个人站在门口彻底傻了眼,进退两难。 而慕容御是最先看到她的,神色有些紧绷,双臂的动作自然放松了力道,还没来得及放开她,小可乐就很不给面子的惊讶道,“咦,心姨是要让他给小臻做爹地,那就不要江,叔叔了吗?” 蓝心笛整个人一愣,猛的推开了慕容御,一转头,就看到了那两个一大一小,惊讶的人儿,顿时尴尬无比。1546047 慕容御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俯首看着她,大掌安抚般的拍了拍她的发丝,低语道,“我在外面等你,你快点出来!” 可天知道,蓝心笛一点都不想跟他出去的,好不好? 崔嘉佳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平静的牵着孩子走进去,直到慕容御已经出了套房,才走到蓝心笛面前,淡淡的说道,“你傻啊?怎么还跟他纠缠在一起?以前的亏没有吃够,是不?嗯?” 蓝心笛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解释,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来了正好,小臻在里面睡觉,你帮忙看着点,我出去跟他谈谈!” 说着,蓝心笛就抬步往门口走去,可崔嘉佳却直接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有些生气的说道,“小笛子,你是不是要出去见他,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们两个的情况,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嗯?” “唉,放心吧!我没事!”,蓝心笛知道她只是担心害怕她再次受到伤害,扯起嘴角,拍了拍她的手背,淡淡的笑了笑,就直接朝门口走去了,留下崔嘉佳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着头。 ****** 蓝心笛出去的时候,原本她以为慕容御会去了楼下等她,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就靠在她房间外的门口,优雅的姿势,厚重高档的地毯上,留下了一个长长的剪影,她愣住了脚步,竟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是在等她吗?害怕她不会出去?可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他慕容御也会有做到如此地步的时候! “你打算就站在门口和我就这么一直呆下去吗?”,慕容御转头看着她,淡淡的是说着,嗓音较之以前,轻柔了许多。 蓝心笛有些微微的被惊醒到,清澈的眸缓缓抬起,叹了一口气,低声的说,“你到底还想要说什么?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就先进去了!” 慕容御的目光看了看已经被她关上的房门,淡淡的说道,“如果你愿意,这里也可以。。。。。。” “你。。。。。。”,蓝心笛脸色僵硬了几分,开什么玩笑,在这里,她不疯才怪呢! 慕容御浓密的睫毛下垂,逆着过道里昏黄的灯光,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丝弧度,像是看透了她的心事般,直接伸手拉住了她,哑声道,“走啦,就算是要离开这里,难道不想好好的和我把帐算清楚吗?不想让我把欠下的债都给换了?” 说完,就直接牵起她,大踏步的往电梯口走去了,蓝心笛有些怔愣住,心底纠结得不行,可还是没有办法,只能被迫的跟上他的脚步。 坐上车的时候,慕容御并没有急着要启动车子离开,而是直接转头看向她,淡淡的问道,“真的决定到那边去住,不回来了?” 蓝心笛只是一直看着窗外的,双臂环抱住自己,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觉得你会更喜欢留在这里吗?这里有你所有的记忆,难道你不想在这里生活,还有,你不是一直想要去参加那个博览会的独舞吗?现在也不想了?”,他没有介意她的态度,只是依旧淡淡的说着,简单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蓝心笛的清眸终于从窗外转向了他,有些冷漠的说道,“首先,我想不出任何我非要留在城的理由,喜欢,记忆,你觉得我会愿意想起那些吗?其次,参加比赛也好,跳舞也罢,那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情,都只是我喜欢做,或者愿不愿意做的问题,我从来不知道这些还需要其他的外人来提醒我!” 慕容御修长的手指抬起来,抵住额头,轻轻的揉了两下,深邃的眼眸里碾压过一阵窒息的剧痛,俊逸的脸上浮起一抹苍凉悲伤的苦笑,哑声低语道。 “我现在真希望自己以前什么都没有做过那么多威胁你,甚至是多么伤天害理的残忍事情,这样,也不用你我都在时时刻刻的痛着,蓝心笛,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后悔,多痛恨那时的自己,可为什么每次当我感觉到和你已经走近了一步时,那些痛的记忆又在你的脑海里浮现了起来,又让你把我打回了原地!” 蓝心笛的小脸,同样闪过一丝剧痛,是心痛,愤恨,讥讽,还是其他的什么不知名的情愫,她也弄不清了,她不是个揪着过去要来刺激他的人,可她就是忘不了! ps:今天早上起来,家里真的是临时有事,本来想凑够了六千一起传的,现在先更一章,剩下的沐沐下午有空码出来就更新哈! ------------ 原来在这里 其实,每当蓝心笛想要要彻底放下或者忘记时,那些钻骨的疼痛,耻辱般的记忆,就会提醒着她三年前的自己有多不堪,而这个男人又对她有多残忍。殢殩獍晓 “你可以告诉我怎么做吗?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少恨一点?”,慕容御哑声低语着。 他伤害她的初衷,也非只是一个“恨”字而已,而现在,他又何尝不明白她对自己有多切齿呢? 三年前,他因为恨,而把她留在了身边,可每次在感觉到自己对她的异样后,只能逼着自己更加残忍的去对待她,那样,他就只会有恨,而不会有多余的情感来左右支配着自己。 那么她呢?现在只是怨恨着他,还是记得曾经对他的那份爱意呢?当然,他多希望后者依然,可那样,他也就更清楚她此刻心底的纠结和复杂有多浓。 “不用,你什么都不用做,因为我好似什么都不需要!”,蓝心笛的清眸中有过一丝伤痛,原谅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若无其事的和他痴缠,她做不到,至少现在不行,可和他成为陌路,好似她的心也并不会因此而好过多少。 原来,事情并非尘埃落定后,就一切都安好!至少现实反而让他们无处可逃,在这之前,她还有理由说服自己,她是为了除掉卫语彦,而选择和他见面纠缠,可现在,她已经找不到任何借口,肆无忌惮的和他有任何关系了。 “。。。。。。真的是这样吗?”,慕容御暗哑的嗓音说着,眸子里的剧痛并非比她少,他怎么会不懂她此刻的感受,“那你已经决定了吗?告诉我。。。。。。想我尊重你吗?”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再逼我了!”,蓝心笛小脸泛白了几分,有些激动的捂住了脸,全身都有些颤抖,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恨亦不想,爱已无能,忘也无法! “我不是逼你,你知道的,我早就说过,无论你想要我怎么样,告诉我,我都会为你去做,只要可以减少一点我在你心中的罪孽,让你好过一点!” 慕容御的拳头攥紧,因为骨节用力而指骨都泛白,甚至连青筋都能看见,明显的是在隐忍着什么,嘶喊道。 “报复我,哪怕是你来狠狠的报复我也好,我给你任何的权利,你想要怎么样都行,那么隔天给我一枪都好,直到你觉得够了为止!”15426465 “慕容御,你疯了,你就不怕我真的当真了吗?”,蓝心笛心情本来就很烦躁,不只是她自己和他的事,还在烦躁着小臻和他的事,她是那么的清楚小臻一直渴望着有一个爹地,而且小臻也很喜欢他。 可是,她要怎么去告诉她的孩子,宝贝,这个叔叔就是你的爹地,只是他当年因为恨着你的妈咪,所以,他连你都恨着,都不想要,才会让你一生下来就有如此多的病痛。 这样对一个孩子来说,会不会太残忍了,可要是什么都不说,只是去骗他,当年只是他们走丢了,那为什么回来这么久之后,她却从未跟他提起过,真的很烦啊!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我先走了!”,蓝心笛脑子突然就痛了起来,不想再去想这一切的一切了,更不想听到他再说什么报不报复的话,干脆直接伸手去拉车门,想要逃开了。 慕容御先是一愣,直到看见她的手去拉车门的时候,才猛然反应过来,赶紧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的手抓住,阻止了她真的离开。 “心儿!”,慕容御搂住她,制止着她的动作,暗哑的嗓音,对着她低声的唤了一句。 四目相对间,她的清眸中里有着一丝让他心痛的悲凉,她真的没有一丝的办法和他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好的在一起吗? 慕容御俊脸苍白着,语气很淡,也很低,哑声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我们什么都不说了,你只是好好的,好好的陪我待一会儿就好,明天我没办法去送你的,我受不了自己去看着你离开,而不强行把你留住,我们好好的待一会儿,这样可以吗?” 蓝心笛感觉到他像是在说着一场彻底分别前的愿望,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垂下眼眸,不敢再与他对望,可依旧却躲不开他目光的萦绕。 他的目光太灼热,太专注,也太犀利,像是能够直接窥探进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小脸渐渐不自觉的开始发烫,尴尬而煎熬。 好在,慕容御很快就松开了她,而是将她好好的放在了驾驶位置上,系好了安全带,直接启动了车子,向前驶去。 蓝心笛并不知道他要带她到哪里去,他没说,她也没问,因为至始至终,她都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些虚,甚至可以说是头昏脑胀的,可脑子里不停的浮现出慕容御的样子。 最初,她只知道他是冷冽无情的,直到后来发生了许多事,她发现他也有可爱脆弱的一面,所以,她犯傻般的被这样的男子吸引了。 后来,卫语彦出现了,她才知道他其实是残忍凶狠的,因为他是那样的扼住她生命的咽喉,不惜把她逼到屈辱和绝境。 可现在,这样隐忍到失控,都要对她妥协的慕容御,她没见一次,竟然心底只是觉得悲伤一次,为什么他在每一个阶段都是如此的决绝,他为何从不把这些综合一点,或许,当年他就不会那么狠,狠到她现在想忘,都忘不了。 “又被我迷成这样了?”,慕容御刹住车,感觉到一丝不对劲时,转头正好对上蓝心笛专注的目光,他记得,曾经他每夜去找她后,哪怕要她要得再狠,第二天早上,只要他不提前离开,她总是会在清晨这样专注偷偷的去看着他。 蓝心笛像是被人正好抓了个正着的小偷般,尴尬的脸色微微一红,也不管他现在把车子停在了那个地方,懊恼般的拉开车门就走了下去。 慕容御轻轻的笑了笑,直接摔上车门,追了上去,伸手去拉她的手,语调轻松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带你进这栋屋子的,嗯?” 蓝心笛听到他的话后,这才停下了脚步,抬头一望,自己竟然已经开始踏上台阶了,因为周围一片黑暗,只有这栋小洋楼的外面亮着灯,而且她刚才下车根本就没有抬头看过,只是低着头闷声走着。实每这想怎。 “这,这是哪里啊?干嘛带我过来?”,蓝心笛有些不在状态的开口问着他。 “你说呢!”,慕容御悠悠的说道,突然又凑近她耳边低语,“专门带你过来,就是让你感受到什么是爱啊?” 呃???什么意思?蓝心笛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脑子里飞速的变幻着,显然脑子里出现了遐想,有些恼怒般是使劲推了身边的男人一下,直接掉头就走。 “啊!!!”她刚走了两步,就尖叫了一声,因为男人直接抓住她的手腕一拉,将她整个人猛然拉回去抱在了怀里,更是动作极快的迅速将她拦腰抱起来就往里面走。 “喂,喂,慕容御,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快放开我,放开我啊!”,蓝心笛左手环住他的脖子,手脚并用的闹腾着,可根本无用,男人为了防止她掉下去,反而搂得更紧了。 慕容御脸色较之先前,柔和了许多,甚至连嘴角都有微微扬起的一丝弧度,紧紧的抱住怀里的人儿,任由她怎么闹腾着,都没有任何的犹豫或者是表情变化。 原本,他是没想过要这么早就让她到这里来的,可是,既然她想要离开他,去其它地方生活,那么,他就该把这些都留给她,当然,他不是真的打算放她走,只是也同样觉得他们或许需要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12j7。 凉凉的微风,不断的吹动着翻飞的纱帘,洋楼里负责打扫和管理的两个佣人,并没有多话,只是恭敬的打开了屋子里所有的灯,就直接退开了。 蓝心笛起初在看到有人时,不敢再闹腾,只能乖乖的窝在他怀里,终于看到其它人走了,才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悦道,“诺,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吧?你带我来这里到底要干嘛?” “给你看一些东西!”,慕容御只是淡淡的说着,并没有放开她,反而就那么抱着她一步步往选择楼梯而上,好似真的不累似的。 蓝心笛大概猜到了这里是慕容御的房产,而且还有佣人守着,那应该他会常来,只是他为什么要带她来呢? 该不是他想要把这栋房子给她,让她以后生活在这里,又想把她想当年一样,限制在白玉兰吧? 她这样的想法很狗血,可她真的再也找不到这个男人突然把她带到这里,还说让她看东西,带点神秘兮兮的味道,除了这个,她真的想不到别的了? 可是,当她被慕容御抱上二楼的那一刻,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那些记忆瞬间如潮汐般的涌进了她的脑海里,再慢慢的聚集到一起,瞬间砸开。 这是她一直没有勇气面对,也没有找到的东西,原来都在这里,慕容御轻轻的把她放在了地上,可并没有松手,仍旧扶着她,他害怕他一放手,她会倒下去的。 薄薄的水雾一点点的在她的眼眶里聚集,不断的刺激着她,最后再无声的悄悄留下,蓝心笛清透的小脸转过去,颤声道,“原来它们都在你这里?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在你这里?” 慕容御冷静的看着她无声的泪滴,听着她的询问,柔声道,“因为想要让自己觉得你一直都还陪在我身边,没有恨意,什么都没有,只是简单的生活着,里面也没有我!” 他放开了握着她的柔荑,抬步朝里面走去,声音低哑道,“这里是所有的你,一共有一千六百三十一张,每一张的你,都是我没有见过的,而且都与我无光,唯一的一张我觉得和我有点关系的,也是他的最后一幅,那张《灵魂舞者》,我不敢把它留在这里,因为这里只是属于他的世界,我想也该是你最美好,最快乐的回忆,如果有我,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哀伤,一点都不能有,所有,我把它带走了!” 蓝心笛的小脸泛着一丝的苍白,恍惚间,每一幅画都带着她回到了那些时光,一千六百三十一,原来是这么多,三年前她在展厅看到的只有这里的三分之一。 她浑身都在颤抖着,如果当时她就那么震撼,那么此刻,她又该如何去看? 从未有多的胆怯,竟然让她根本就不敢挪动一分一毫,慕容御隔着两米的距离,就那么看着她,最后还是走回去,伸手牵住了她。 她的手颤抖得厉害,明明他的掌心是很暖的,可却还是给不了她一丝的心安,蓝心笛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的攥紧,脑子里就如海浪拍打着暗礁般,一波又一波,根本停不下来。 “走吧,我带你去看,我想,他一定希望你有一天能看到这些,找回曾经的那些快乐,简单的自己!”,慕容御牵着她一步步往里走,静静的说着。 “是吗?”,蓝心笛的小脸始终苍白,颤声道,“他该是恨着我的才对,要不是遇见我,他现在该是生活得多好啊!” “你怎么知道他现在就不好呢?”,慕容御握住她的修长手指,渐渐攥紧,他其实是羡慕岳阳的,他伴着蓝心笛走过了那么简单快乐的日子,那怕她从来都不知道,可他的爱却越积越多。 要不是他现在已经不再人世了,慕容御是断不会让蓝心笛知道这些画的存在,这份爱太深了,没有人不会感动,如果那时,他一定会是他最大的威胁。 看着那些画面,蓝心笛的脑海中不停的闪现出那些曾经都快要被她遗忘的记忆,眼泪竟然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可清眸中却像是在被岁月一点点碾过一般,渐渐变得沉静。 ------------ 只想抱着你 从岳阳认识的那天起,在蓝心笛的脑海中,彷佛都停留那么久远的岁月时光里了,直到这一刻,她竟然一丁点都不知道岳阳曾经认识了她那么久,久到她都忘了自己还有曾经那么青涩简单的一幕。殢殩獍晓 好多的画,她都是逆着光的,没有正面,只有侧面,视线也从来没有直视过前方,可见,她从来没有把目光停留在画作的人身上一分一毫,否则,画中的她,怎么会从来没有聚焦? 轻轻的抽泣了一声,蓝心笛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那个如栀子花般淡然温雅,却又给她沁人心脾般暖意的男生,竟然认识了她那么久,那么久。。。。。。 而她,竟然从来都不曾发现过任何一丝的痕迹,就连那最后的画展,他让她看的也仅仅只是他们相遇后的各种在她不知情的情境下,他笔下的她。 究竟是他藏匿得太深,还是她从来都不曾真的把心思关注在他身上过,可却让他为她付出了年轻的生命,心脏就像是被人紧紧的抓住,揪痛,憋闷,清眸中的水光闪烁得异常璀璨,她就像是被人丢在了大海里,瞬间被潮汐席卷,覆盖。 慕容御看到她颤晃的身体时,马上上前一步,出现在了她的身后,蓝心笛柔弱般的伸手扶住了墙壁,她感觉到了那个挺拔的身影就在她的身后,可这一刻,她却并不想靠他。 背靠在墙壁上,蓝心笛的小脸苍白一片,只是无力的歪过了头看着他,哑声轻轻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让我来看这些?” 你不怕我看了这些后,会更加恨吗? 慕容御只是上前一步,将她轻轻的拉直了身体,并没有扯进自己怀里,反而伸手拉着她的小手,轻轻的覆盖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上,璀璨如星辰般的眸光倒映在她的清眸中,哑声道。 “你说我为什么要让你知道这些?我只是在遗憾,遗憾他没有早一点让你知道他原来如此的爱着你,而我,曾经也和他一样,竟然不知道自己竟然有可能爱上了你,还那样的伤害你,所以,我不想做第二个像他一样的傻瓜,哪怕是恨,我也要让你知道,我爱上了你!” 蓝心笛的眼眸里碾压过巨大的震惊,小脸渐渐的扯起了一抹苦笑,轻声道,“慕容御,你以为现在跟我说这些,你曾经做过的事情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吗?你以为说了爱,我就该感激涕零了吗?曾经我也说过,可你当时为什么就不能仁慈一点呢?” “如果那时候,你能因为我说我爱你,而哪怕那么稍微的多给我一丁点信任,少给我一丝的残忍,我们又何至于走到现在这种地步,又何至于让我的孩子活得那么辛苦,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你的爱了,你说出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慕容御深邃的眸子只是死死的盯着她,有着巨大的苍凉和心痛狠狠的碾压着他的骨血,俊脸苍白着,哑声开口,“你,你其实最终,还是没有办法过自己心底的那一关。。。。。。一点机会都不敢再给我吗?” “机会?”,蓝心笛清冷的小脸上冷笑一声,颤声道,“不要问我这个问题,曾经多少次,在你狠绝无情的时候,我哀求过你,你却从来都是不屑一顾,你不是没有这样对我好过,可那些都是演戏,现在,我为什么还要给你一个演戏的机会,你来告诉我?我为什么还要给你再伤害我的一个机会?”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凉,三年前,他不是没有这么费尽心思的对她好过,她当时心动了,可那些鲜血和生命却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三年后,她不是没有看到他的改变,她不是不动摇,可就像崔嘉佳说的那样,她敢保证这不是第二颗带着糖衣的毒药吗? 是的,她不敢保证,因为她在害怕,她可以拿自己再去赌一次慕容御的心,可那份悸动之后,理智总会适当的提醒她,她不能拿蓝臻去赌第二次! 慕容御的心拔凉拔凉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本能的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脸,深深的盯着她,将她所有的愤恨,幽怨,委屈,以及对他罪孽的滔天仇恨都全部看进眼里,最后只能俯首亲吻上她的额头,呢喃道,“到底该怎么做?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再这么怀疑我?” 他的眸子里闪烁着剧痛的猩红,缓缓的哑声道,“你不告诉我你要用什么方式来偿还,可你心中有那么多的委屈,绝望。。。。。。却从来都不说,我多想把我这一生都赔给你,可你却偏偏不要,不要啊!” “你别说了!”,蓝心笛眼眶红得更厉害了,冷喝一声,她好不容易才憋回去的泪水,现在又全部涌了出来,浑身颤抖着说出了最轻柔,却也是最狠绝的话。 “慕容御,其实也许你没有错,你不过是太爱你的家人,当年的事,我不知道我母亲究竟和你的父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我也知道,你只是在让我母债女偿而已,可是,能不能这些就够了,无论欠了什么,我也都换够了,你就当我已经偿命了,不在这个人世了,可好?以后就当我们从来都不曾认识过。。。。。。”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有些气若游丝,心如刀割,眸光中闪烁的泪光,倔强的不肯落下来,这是她在看到这些画后,唯一想到的,如果她当年不和岳阳认识,那么一切都会美好很多! 同样,她蓝心笛的离开,或许,对所有的人都好,这之前,她一直在矛盾纠结中,不知所以,现在才知道,她才是那些罪恶的根源,无论是对谁,她的消失才是唯一的解脱! 说完,她就想要离开,什么都不带走,什么人都不记得,就让她自私这一次就好! 慕容御好似感觉到了她心底的想法,猛然拉住她纤弱的手腕,单臂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眸色猩红,切齿咆哮道。 “从来都不曾认识过?蓝心笛,你把我慕容御当什么了?我知道我任意的伤害了你,甚至连杀人这么大的罪,都没有给过你一个公平,可怎么办,我已经做了,那么现在后悔至死,我也无法让时光倒流了,我会去补偿,可绝不允许你说的什么狗屁不认识的话!” 吼完,他便闭上了双眸,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还能说些什么,只能这样紧紧的抱住她,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着她的呼吸,哑声呢喃道,“怎么办?我忘不了,也放不了。。。。。。” 蓝心笛并不比他好受多少,抬起小手颤抖的抱住他结实的腰板,十指隔着薄薄的衬衣,抓抠在他的腰上,不管疼痛与否,只是呜咽般的颤声质问道。 “你为什么当时要对我那么狠?。。。。。。慕容御,就算你对全世界的人都冷狠无情,可我当时什么错都没有犯,你不给我自由,不给我权利,我就任你摆布,可你为什么连你的孩子都不曾放过!” 蓝心笛知道,她可以忘了他对她的残忍,可她唯一忘不掉的就是岳阳的死,和当时这个男人如何的不信任她,冤枉她动手误伤了上官瑾兰,不管她怎么哀求,怎么逃跑,在那个大雨磅礴的夜,那么残忍的对待她! 慕容御的眸子里有着腥风血雨般的剧痛翻涌着,他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因为任何一个为什么,都像是在他为他自己的残忍找借口,而她的眼泪和质问,更像是粹了毒药的利剑,狠狠的扎进他的心脏。12j7。 是啊!他自己也从来都没有想通过,尽管他对女人一向都狠,可却从来不会自己动手,但对于她,他却偏偏容不了别人给予她一丝的伤害,反而自己亲自却给她狠狠的一击又一击! 可是三年前,明明他在对她狠着的同时,却也给过她那么多的温柔失控,脑海里翻涌着巨浪般的痛楚,慕容御却只能紧抿薄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良久之后,她仍然没有等到他的一个答案,一个解释,一个为什么,心底的期盼渐渐变凉,压下眼底的泪光,蓝心笛在心底苦笑一声,看吧!原来他所谓的爱,从来都只是随心而愈,仅此而已,那她又怎么敢再赌一次呢? 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蓝心笛直接退开了两步,转身凝望着那些属于她的纤细身影,在不同的画纸上,活灵活现,或许,这一生,只有岳阳对她蓝心笛才是最纯,最真! 纤细的手臂抬高,慢慢的摩挲着那些画,整个人好似突然就被一种温暖的感觉包裹住,就算是忘了所有人,她也不该忘了他,不是吗? 心酸慢慢涌上心头,蓝心笛有些颤声的轻声道,“这些画,你愿意都给我吗?你花了多少钱拍回来的,我付你三倍的价格,只是我不想它们留在这里,我想带走!” 慕容御的脸色僵硬了几分,拳心缓缓攥紧,像是在隐忍着巨大的纠结,他原以为可以通过这些让她感动,让她留下,让她放下,珍惜现在,可没想到他竟然给不了她想要的答案,反而把自己逼到了死角。 走过去,伸手触碰着那些她,慕容御有些失魂落魄的哑声道,“抱歉,它们我给不了你,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没有它们,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继续下去!” ******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蓝心笛稳了稳情绪,才接起了电话,“喂,怎么了?” “妈咪,是我啦,不是嘉佳姨哦!”,电话另一端,响起了小臻稚嫩的声音。 蓝心笛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低语道,“小臻,你怎么醒了?没有睡觉吗?” “嗯。。。。。。”,小臻在那边想了半天才老实的说道,“嘉佳姨说妈咪走丢了,让我打电话告诉你小臻的地址,这样你就不会被坏人骗走,很快就可以回来了!” 蓝心笛的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她的宝宝就是这么实诚,现在崔嘉佳说不定在那边又嚷嚷着小臻老是拆她的台了,“好吧,那妈咪知道了,你早些休息,妈咪很快就回来了哈!” “哦,好吧!”,小臻在电话另一端呵欠连天的答应着,完全是一副没睡醒的感觉。 蓝心笛就猜到了,多半是崔嘉佳故意把他给敲起来的,反因为她是极度不喜欢慕容御的,想着他们出来了这么久,应该是担心了,才出了这么一招,果然,电话很快就到了崔嘉佳手里。 “他有没有为难你?”,很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了一句。 “我。。。。。。”,蓝心笛无奈的抽了抽嘴角,慕容御就在她后面,她要怎么说呢?为难吗?他什么都没有做?不为难,可他又触痛了她的心。 “好啦,你不用给我解释什么,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我也管不了你的事,只是想要提醒你,小笛子,同一个地方,别让自己跌倒两次!”,崔嘉佳在那边语气淡淡的说道。 蓝心笛的清眸中星光点点,听了这句话,心底涌上了不少的暖意,却又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放心吧,小臻有我照顾呢,只是,如果你不想走了,麻烦提前说一声,这么多行李,我一个人收拾起来,还是很累人的!”,电话另一端的声音始终是淡淡的,好似还带着一些温怒的感觉,可却让蓝心笛此刻的心,完全的踏实了下来。 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的轻颤着,蓝心笛嘴角会心一笑,轻声说道,“嘉佳,谢谢你,放心吧,我只是现在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其实的不会多想,你要是还不累,就帮忙收拾一下行李吧!” “好!那你忙完就早点回来!”,电话另一端的人没再多说,然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15426465 “你已经决定了?”,慕容御的俊脸有着一丝的苍白,嘴角却扬起了笑意,嘴角微微勾起,哑声道,“看来我还是太高估我自己了?原来你连补偿的机会都不会给我!”岳阳忘天逆。 蓝心笛只是低着头,带着水雾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手上的手机,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感觉,她承认,她被这样的慕容御感动着,心疼着。 可是,过去的那些事,那些伤害,那些耻辱,她给不了自己一个假装的借口,而他,也给不了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因此,只要看见他,她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来,而每想一次,她就会痛一次,而每痛一次,她就恨不得和他激烈的喧嚣着,才能平复那种痛意。 但是,她很清楚她的性子,她不愿意大吵大闹,所以,这些疼痛的过程,只有她一个人藏在心底慢慢感受,她怕压抑的时间久了,他不会疯,她都会疯的! 现在,他已经把她的心都给打乱了,她不能再任由自己这样放纵下去,否则,她真的会再走当年的老路。 她无声的反应,让整个房间里的温度都降了下来似的,慕容御打了一个冷颤,直接上前把她抱在了怀里,温柔的薄唇,紧贴着她的耳畔,暗哑呢喃道,“。。。。。。我多想抱着你,就这样一直不要放开你。。。。。。” 蓝心笛闭上眼,静静的靠在这个男人怀里,吸取着他身上让她着迷,贪念的气息,在这一瞬间,她多想问问。 为什么,为什么她想跟他天长地久时,他不珍惜? 为什么,为什么他从一开始就要因为那些上一辈的恨意,而否定了他们之间的那些异样的情悸? 为什么,为什么他到现在才想起来要和她在一起? ****** “混蛋,践人,该死的。。。。。。” 房间里噼里啪啦砸东西和咒骂的声音响了很久,才慢慢的停息,满屋子的酒气和烟雾缭绕的刺鼻烟味,呛得走进去的人都睁不开眼睛。 卫语彦坐在地板的角落里,看见走进去的衣冠得体的男人,直接闭上了眼睛,索性理都不理。 卫靳南直接掏出一张手巾,捂住了鼻息,满眼嫌弃的揉着太阳穴,走进去,径直找了个干净的椅子,坐了下去,淡淡的说道,“这才几天,你不会就真的打算把自己当成疯子一个了?” “哼。。。。。。”,冷哼一声,卫语彦并没有要打理他的意思,反而很没品的朝着他的方向唾了一口唾沫。 她记得这案子开庭的前一天,她乞求着卫老爷子一定要救她的,结果卫靳南却去献殷勤,把所有的事都交给他来处理,而且也答应过了会好好照顾她的。 而她当时也是算准了慕容御想要她手上的东西,所以并不会对她怎么的,可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这么狠,当她以为自己从此可以远走高飞的时候,他却借着要送她去机场的机会,骗过了卫老爷子,真的把她送到了这精神病院里。 直到那一刻,她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卫靳南是说过要救她的,可并没有说要让她按照自己之前的规划和安排来执行,反而是真的想要把她逼入绝境。 “怎么,你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做?”,卫靳南挑起了二郎腿,直接捂住鼻翼,他可受不了这屋里的气息。 卫语彦骤然睁开了眼,目光冷冽愤恨的看着她,坐直了身体,冷声道,“卫靳南,你觉得你现在这样对我?我还会好好的把东西交给你吗?做梦!” “是吗?”,卫靳南的手指敲动着扶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幽幽说道,“没关系,你要是真喜欢这地方,那就留下吧,我会吩咐人好好照顾你的!好歹你也是我们卫家的大小姐,这点钱,我们还是乐意花的,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可不敢让我在这里待太久了,否则,以御的聪明,早晚会知道,东西你并没有到手,你觉得那时候,你到手的东西,还会是你的吗?”,卫语彦冷冷笑道。 “呵。。。。。。卫语彦,你太小看我了,不管你把东西放在哪里?就算你不说,我会找不到吗?” “你还没那个本事,否则,又何必三天两头的亲自过来看我呢?”,卫语彦幽幽的说道,“你觉得要是御知道了我可以帮他封锁了所有的事,他会不会助我一臂之力,护我周全呢?到时候,我看你还有什么资本和他斗!” 面对卫语彦的话,卫靳南只是不屑的扫了她一眼,完全不放在眼里。 卫语彦眉头一皱,不悦的说道,“你为什么不说话,害怕了?” “害怕?你觉得可能吗?我只是在期待你别弄巧成拙就好?”,卫靳南不急不躁的缓缓开口道,声音冷冷的。 卫语彦冷哼一声,“放心吧,既然我最终得不到他的人,至少他总该给我点我想要的东西,而你,最好是不要让我有了这个机会,否则,今天这一切,我都会让你也来尝尝滋味的!” 卫靳南冷冷的笑了一声,“你还没和他离婚,不会是想让他彻底消失吧?那还不如直接弄死他算了!” “你以为我不敢吗?”,卫语彦双眸猩红,“要不是你把我弄到现在这种情况,他要是真的为了那个女人逼我,我早就动手了,我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说着,卫语彦就恨恨的攥紧了拳头,想起她为了慕容御,连他动手打她,她都没有计较过,可是他呢,偏偏为了个仇人的女儿,辜负她,背叛她,厌恶她,甚至还想要了她的命! 他不仁,那就怪不得她卫语彦不义了! 卫靳兰直接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微微的俯下身子,淡漠道,“那我就等着看你的本事了,看你能不能逃开我的人,再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我就只有祝你好运了,妹妹!” 说完之后,他也不管卫语彦在身后继续怎么发泄着,反正,他要的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已! ps:这两天,可能更得要晚些,没法,老佛爷来查岗,沐沐待在电脑前太久,要被批,不想和老人不和,不过她很快就要走了,等过了这几天,沐沐会加更的哈!(n_n)~ ------------ 没理由留下 接下来的几天,蓝心笛和崔嘉佳在江穆恩的帮助下,全部都搬到了g市去,只是他们都还没有通知程萧,而是真的打算开始在这边安家落户了,所以,都忙着收拾。殢殩獍晓 崔嘉佳倒是很迫不及待的去找程萧,想让他看到现在减肥成功,已经变得很是漂亮的自己,可最后还是被蓝心笛给拦下了,说是希望她能和程萧不期而遇。 小臻和小可乐两个人把他们从城运过去的箱子都翻了个遍,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两个人都有些郁闷,泄气的坐在地毯上难过了起来。下来收江来。 蓝心笛好似感觉到了宝贝的不愉快,走过去,伸手轻抚上她的头,柔声道,“怎么了?小臻是有什么东西没有带走吗?” 小臻抬起渴望的大眼睛望着她,刚想开口,突然想起崔嘉佳之前跟他说过的话,就又低下了头,轻轻的摇了摇脑袋,最后吐出了两个字,“没有!” 蓝心笛微微的眯起了眼,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真的没有什么吗?那你们刚刚不是在找东西吗?” “小臻就是个胆小鬼!”,小可乐直接冲到了蓝心笛面前,不满的说着,“心姨,我们明明就是在找阿狸吗?他不敢给你说,他就是个胆小鬼!” “胡说,你胡说!我才不是!”,小臻没想到小可乐会去告他的状,一着急,直接伸手推开了她,涨红着小脸,极力的争辩道。 可是,当他一看到直接竟然把小可乐推倒在了地上,心里又不好受,瘪起嘴角,就往旁边的屋子里跑去了。 “啊。。。。。。呜呜。。。。。。妈咪,妈咪。。。。。。”,小可乐坐着地上双手揉着眼睛不停的哭着。 蓝心笛恍惚了一下,这才赶紧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抚摸着她挂着泪水的小脸,轻声哄道。 “抱歉小可乐,小臻他刚才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他的气好吗?嗯?”,其实,蓝心笛倒是不担心她真的摔倒了,毕竟是两个小孩子,而且地毯又那么厚,根本就不会有太大的事。 小可乐抽泣着点了点头,清脆悦耳的童音说着,“那心姨,你帮我们把阿狸都找回来好吗?小臻他很想要的,只是不敢给你说,还有他很难过没有和那个帅叔叔道别呢?” 蓝心笛的目光颤了一下,知道小可乐说的那个帅叔叔是谁,心里有一瞬间的难受,伸手轻抚了小可乐纷嫩的小脸颊,哑声道,“谢谢乖乖能把这些都告诉心姨,那心姨去看一看他,你一个人先在这里玩,好吗?” “嗯,好!”,小可乐抽泣着点头,低声道,“心姨,我不生小臻的气,我是姐姐!” “好!我们小可乐最乖了!”,蓝心笛说着就直接亲了亲她的额头,才把她抱在沙发上坐好,起身到旁边去找小臻了。 ****** 小臻一个人卷曲着膝盖,偎在椅子上,把头都埋进了膝盖里,不知道一个人在想些什么,可却看得蓝心笛眼眶泛酸。 “小臻,怎么了?”,蓝心笛走过去,直接将他搂进了怀里,俯首抵着他的额头,将她温热的气息,尽数的喷洒在孩子纷嫩的肌肤上,亲了亲,才哑声道。 “是因为刚刚和小可乐发生了争执而难过吗?可是她并不怪你哦,但是,妈咪想知道的是,我们一向绅士可爱的小臻宝贝,刚才为什么会发脾气呢?” “我。。。。。。”,小臻有些委屈的瘪着小嘴,伸手抱住了蓝心笛的脖子,将自己还涨红着的小脸搁在了她的颈窝里,低低的说,“妈咪对不起,小臻不是故意的,小臻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没关系,小孩子知错能改,就还是妈咪的乖宝宝,那么你现在可以告诉妈咪,为什么要那么做了吗?是小可乐有说错什么吗?”,蓝心笛轻柔的低哄着他。 “嗯!”,小臻乖巧的点了点头,才稚嫩的说道,“那妈咪可以帮小臻把阿狸找出来吗?那么多,为什么全都扔了,一个都没有啊?” 蓝心笛咬了咬唇瓣,才轻声道,“没有扔,只是我们带不了那么多走啊,所以呢,都放在江,叔叔哪里,如果小臻想要,那妈咪就给他打电话,让他下次过来的时候,给小臻带一点过来,好吗?” “好耶。。。。。。”,小臻一听,马上就来了精神,清亮的眸子睁得大大的,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低下头小声道,“那妈咪,小臻可不可以跟那个帅叔叔打个电话告别啊?” 蓝心笛小脸一僵,颤声道,“小臻很喜欢那个叔叔吗?” “嗯!”,小臻坚定的应了一声,为了表示他说的都是真的,还使劲的点了点头,小脸上闪着一丝兴奋道,“小臻答应了叔叔的,不可以不告诉他就走的,这样他找不到小臻会难过的,小臻想和他告别!” 蓝心笛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眼里慢慢的腾起了一片水雾,抱紧了他,浅笑道,“好!” “真的吗?妈咪你说好了哦?”,小臻的雀跃的在她怀里扑腾了起来,紧紧的抱紧了蓝心笛的脖子,好似怕她反悔似的,又脆声脆气的反复补充道,“妈咪,大人不可以撒谎哦,我都听到你说好了的哦!” 蓝心笛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小屁股,浅笑着,没好气的说道,“胡说,妈咪什么时候对小臻撒谎了的,妈咪是从来不撒谎的!” “咯咯咯。。。。。。”,小臻攀附着蓝心笛的脖子,整个人就往她身上蹭,还很不老实的扭动着,小嘴里也不停的笑着,来显示他心底的快乐。 等到彻底安抚好了两个孩子,大概都是半个小时以后了,蓝心笛把他们两个人都放在了自己眼皮底下玩耍,又开始自顾自的收拾起东西来,因为崔嘉佳从一到了g市,每天的事,就是去找程萧艳遇。 ****** 目前,早已经成为g市最年轻的财zng局副局长的程萧,正一脸冷静肃杀的静静听着下属的汇报,恍然不知他等待的人,和等待着他的人,早已悄悄的来到了他的身边。 “程局,据我们调查,在上一个季度内,尽管他很小心谨慎,可还是被我发现了东区那片的款项程序并没有按照详细的关卡细节走,而是直接从上面签字拨出去的,所以,里面他们吃了不少!”,助理李川俯首说道。 程萧依旧没有抬头,只是低沉着嗓音道,“嗯,那继续查,抓到最有利的证据,但是先不要打草惊蛇,等我们用得着他的时候,再让他知道,我们都知道了些什么!”1546143 李川的眉头皱了皱,还是点头应了一声,“是!” 他不清楚程萧现在是要干嘛,不过唯一能确定的就是,g市的几个有点权的人,现在都被他们秘密的抓住了把柄,而且是致命的证据,可程萧却从来都是让他秘而不宣,难道说那天他要一网打尽? 尽管有着一肚子的疑惑,可李川却是个聪明的人,从不多问,而且对程萧也是忠心不二。 “今天晚上,你开始说他请我吃饭?”,程萧突然抬起头,原本就同样俊逸的脸,此刻更是平添了几分威严,淡淡的说道,“告诉他们,我今晚去!” 呃???李川又蹙起了眉头,有些不明白了,程萧一向都是从来不会私下和这些人来往的,而现在更是明知道对方想巴结他,拉他入伙,他为什么又要去了呢? 见他愣在了原地,半天没反应,程萧勾起了唇角,“你先去忙吧,放心,我有分寸!” 李川顿时涨红了脸,懊恼着他怎么还走神了呢?这才赶紧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一处灯红酒绿的高档会所前,黑亮肃穆的商务车倏然停下,尖锐的刹车声伴随着扬起的尘埃,并没有惹人厌弃,反而让门口的保安,接待人员都趋之若鹜的迎了上去。 整个黯淡,却也有着霓虹闪耀的会所里,几瓶酒下去,所有的人都玩ig了,只有在那个宽而长的沙发尽头,程萧仍旧淡漠的坐在哪里,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就算这些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都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他一向是不喜欢,甚至是厌恶这样的环境,可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他知道,光是靠威胁,不可能达到最好的效果,他还要适应这种生活才行。 在忽明忽暗的硕大包间里,对方找了不少的妖娆女郎火辣热舞,不难看出,里面很多的男士不知是因为喝多了酒,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都有些口干舌燥的解着领带,衬衣领扣,奈何他们想要讨好的主角却始终低垂着眼眸,丝毫没有把注意力关注到她们身上。 “程局,我们专门给你挑了一个,她还毛遂自荐说会跳弗拉明戈舞蹈的,你要不让她跳给你看看?”,在吵杂的音乐声中,对方一个中年男人很是谄媚的靠向了他,小声的说道。 程萧没有说话,只是随意把玩着酒杯的手指微微的收紧了力道,握紧了酒杯,男人一见他的反应,便知道有些,直接朝旁边的下属使了使眼色。 很快,门就被打开了,昏暗却也闪烁着的灯光下,一个高挑妖娆的女人走了进来,可程萧并没有抬眼去看她,反而是自顾自的饮着杯中酒。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女人竟然大胆到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膝盖上,一手抓紧了他的领带,风情万种的靠在了他身上。 毫无悬念似的,她的动作刚做到了一半,手腕就直接被人扣住了,紧得她骨头都开始发痛,崔嘉佳郁闷的蹙起了眉头,不悦的低吼道,“程萧你混蛋,干嘛每次都对我这么粗鲁?” 程萧迟疑地盯着她看了两秒,还是没有太大的印象,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沉声道,“胆子不小,敢直接这么叫我?” “哼!有什么不敢的,不叫也叫了十几年了,你还能咋的?”,崔嘉佳白了他一眼,赶紧把自己的手从他的铁掌下解救出来,心里难受着。 干嘛每次就对她凶啊?她看他以前对小笛子的时候,也挺温柔的啊,每次换成她,就像变了个人似地,蓝心笛让她别傻乎乎的去承认,可崔嘉佳一见到了程萧,哪里还能稳得起,还没开始,就暴露了! 她的话明显的引起了程萧恍惚,可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便恢复了清明,误以为是他自己刚才酒喝多了,双眸更加冷冽了几分,直接一把掀开了她,冷声道,“不该碰的人,别碰,懂?” 崔嘉佳本来被他推到了旁边的沙发上趴下,刚慌乱的坐起来时,就听到了他的这句话,小脸瞬间苍白了几分,眼眶发酸,三年前,她从城追到g市,本来想要告诉她,那一次醉酒,她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可他也这样说,她才赌气走了。 没想到,她心心念念了三年,跑回来,想要给他一个惊喜,结果他和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还是这一句! 周围原本玩得正起劲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后,都顿住了,而崔嘉佳自己更是郁闷难受得要死,耷拉着脑袋,暗想,看吧,早知道就不该听蓝心笛的话,说什么要让他爱上现在的自己,结果呢,还不是一样! 或许,该让蓝心笛直接带着她和小可乐住到程家去,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儿上,程萧也不会不要她的吧!她在心底很没有出息的想着。 可是,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就是因为她这样没出息的纠结表情,反而吸引到了程萧的目光,他彷佛觉得她有那么一丝熟悉,又突然想起了她开始的那句“都叫了十几年”的话语,眉头都微微的蹙了起来。 而开始的那个中年男人,好似发现了程萧眼中的迟疑,暗自庆幸着,却故意对着崔嘉佳开始凶,“你怎么回事啊?没看到这是我的贵宾吗?谁让你这么没规没矩的?” “我!”,崔嘉佳撅起嘴角抬眸看向那个男人,同样不悦道,“我又没惹到他,你凶什么凶吗?” “你还嘴硬了,信不信我马上让你丢了饭碗?你知道我。。。。。。”,男人继续发怒,就是希望能测试出一下程萧会不会有点反应,果然,在他话没没说完的时候,程萧就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算了!” 简单的两个字,让男人瞬间明白了点什么,笑了起来,却让崔嘉佳更加疑惑的看向了他,甚至有些惊愕的张着嘴,想要开口问,又不敢开口问。 “你有话想要跟我说?。。。。。。是不是我们以前认识。。。。。。”,程萧对上她的眼睛,虽然光线不太好,可他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眼中的那份眷念,好似她很久之前就认识他,可他的脑子里却没有她的一丝印象,所以有些不确定的直接开了口。 崔嘉佳的双眸中瞬间闪耀起了亮光,死死的盯着他,好似想确定他是不是已经认出自己了,可盯了半晌后,她就放弃了,因为程萧除了这句话对她有点好奇,眼睛里什么情绪都没有。 低着头动手扯了扯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裙,有些没劲的说道,“你觉得认识就认识呗?你要是觉得不认识,就不认识呗?反正你也不想认识的!” 程萧又是一愣,虽然没有听清楚她绕口令般的说着些什么,可心底却又了一丝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叫做熟悉,好似他真的熟悉这个人似地。 眼前这样的情形,连李川都有些纳闷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程萧和一个非工作关系的女人说了超过三句话以上的,太惊奇了! 崔嘉佳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幽怨里,在心里嘀咕着,不认识,要是是小笛子,别说是三年,就算是三十年,三百年不见,他也能记得住吧,看吧,果然他心中是一点都没有她的! 可是等到她恍惚反应过来之时,彻底都傻住了,因为眼前那还有这个男人啊,那个人早已经淡漠的走到门口去了,连招呼都没跟她打一个。 ****** 夜风带着一丝白日艳阳的余温吹拂着这个世界,小臻换了个地方,对周围的一切都还很敏感,而且今天身体又开始微微的不舒服了,蓝心笛终于看到他安稳的睡着了之后,才轻轻的只留了个暗光的小壁灯,轻脚轻手的走了出去。 江穆恩这套房子,不算是什么豪华的别墅,可也不是套房,有点像是双拼的居家二层小洋楼,因为环境很好,设计得颇有独家小院的格调。 所以,蓝心笛揉着眉心走下去的时候,就正好看到了下午才到的江穆恩正坐在大门出去的榻榻米上,悠闲的欣赏着外面的夜景。 “小臻睡着了吗?”,他一个转身,就正好看到蓝心笛走下楼梯,浅笑着轻声的开口问道。 “嗯,你在干嘛?歇凉么?”,蓝心笛从冰箱里拿了两罐黑啤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江穆恩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接过啤酒先是一愣,但随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戏谑道,“怎么?你平时居然爱这个?” 蓝心笛一怔,清秀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轻声道,“也不是喜欢,只是这两天嘉佳心情烦躁,就买了这么一堆回来,说要恢复原来的自己,不然我哥都认不出她来了!” 江穆恩“啪”的一声直接打开了拉环,咕噜着喝了一大口,就随意的放在了旁边,双手反撑在铺着竹凉毯的榻榻米上,仰着头看向天空,没有答话。 坐下去的蓝心笛仍旧尴尬着,却还是动作流畅的打开了啤酒,端着手上轻抿着,她以前从不喝这个,可这几天不知道是天气太燥热,人心也跟着燥热了,她竟然爱上了这种冰冻的东西,好似真能平静了她的心似的。 江穆恩虽然在看星星,可目光却一时斜视着难得如此安静淡然的坐在他身边的纤细身影,最后还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你喜欢这个地方吗?” “喜欢,挺好的!”,蓝心笛没有多想,只是随心意般的说了出来。12s2。 “那你以后都住在这里,再也不打算去其它地方了吗?”,他继续问着。 这次蓝心笛握着啤酒的纤细手指微微的收紧了力道,犹豫了一下,清澈的眼眸才转头望向他,点了点头,“如果可以的话,但是,我不确定,我能有几日这样的安定!” 但很快,她又接着说,“其实我知道,我这样想,是很自私的想法,毕竟这个地方只是你借给我们住的,所以,我不会太贪心,我想等到嘉佳和我哥的事了了,我就回去陪j了!” 江穆恩的脸色闪过一丝浓重的哀伤,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浅笑了起来,缓缓说道,“我不是说过吗,喜欢,你就一直住下去就好啊,j哪里,你可以随时会巴塞罗那去看他,或者是他来中国也行啊!” 蓝心笛下意识的仰起了头,看向那黑幕上,难得的星光点点,淡淡的说道,“嘉佳的事了了,这里再也没有我留下去的理由了,这些年,要不是j,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小臻又会怎么样了,你别看他很威风,其实他有时候很孤独,他应该会很开心我和小臻以后长期去打扰他的!” “是没有留恋的了吗?”,江穆恩的声音很低,低得好似像是自己在问自己一般,“那我呢?我一直在努力的等着你,等着你接受我的那一天,你忘了吗?如果你连留都不愿意留下来,那我的坚持等待还有意义吗?” 他的声音宛若飘飞的蒲公英般轻柔,可却还是重重的砸在了蓝心笛的心上,她感觉到了他的哀伤,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这些明明声音很轻,可听着却那么沉重的问题。 突然,江穆恩直接转身捏住了她的肩膀,逼视着她的眼睛,低哑着嗓音问道,“难道说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我在一起吗?” ps:嗯,今天是六千,明天有加更,万更哦!所以那啥,喜欢你们就多多支持哦! ------------ 吃完赶紧走 突然,江穆恩直接转身捏住了她的肩膀,逼视着她的眼睛,低哑着嗓音问道,“难道说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我在一起吗?可是在回来之前,你明明当时就答应过,要试着喜欢我一下的,可是,你都没有试过,你怎么能就这么放弃,是因为他,对不对?” 面对他的质问,很戳穿心底事实的寥寥话语,蓝心笛瞬间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咬紧了唇瓣,脸色很不自然,甩了甩头,想要否认,却做不得,只能诚实的说道。殢殩獍晓 “我不想否认,慕容御一直对我有着很大的影响,我始终没有办法去忘记他,可这并不是主要的原因,我不是没有想过我需要给小臻找一个爱他的爹地,可是如果那个人是你,我做不到,真的对不起,你应该适合更好的女人,而我说服不了自己,去接受你的好!” 三年之前,她被伤得太狠,太惨,也太重,甚至在她鲜血淋漓的倒在水流中的那一刻,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还有可能会活下来的一天。 所以,当她睁开眼的那一刻,她仿佛就已经把心留在了地狱,早已失去了爱人的能力,江穆恩对她的好,她的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有办法残忍的让心底随时可能爆 发出恨意的自己去接受他的爱。 江穆恩静静的听完她说完每一句话,视线始终看着天空,好看的眸子里碾压过一丝绝望的光芒,她说她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可他却清楚的感觉到了她在面对慕容御时的心悸,真的不能爱了吗?还是只是不爱他江穆恩而已? 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好似在问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道,“你还爱着他吧?” 蓝心笛一愣,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半晌后才有些不确定的呢喃道,“你,你在乱说什么啊?” “是我在乱说吗?”,江穆恩嘴角的笑意未减,只是把视线从那深邃迷人的星空移到了她的小脸上,淡淡的说道,“你还在爱他,像三年前一样,你只对他心动!” 蓝心笛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学着他的样子,把啤酒放在了旁边,同样反手撑着,仰起了头,轻轻的合上了眼眸,才低声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更不清楚,也不想去知道,也不想去弄清楚,那些事情,你也清楚,我忘不了,所以,就算是现在他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可我却没有勇气去接触他了!” 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两个人就那么保持着同一个动作,单薄纤细的背影,和旁边伟岸挺拔的背影本来应该是最和谐,最佳的搭配,可两个背影间,不过只是半臂的距离,却好似永远的靠不到一起。 江穆恩始终保持着那抹笑意,心底苦涩一片,她说她不想去想,也无非就只是不敢再去相信那个男人会不会再伤害她,而并非她对他的心已经点点冷掉,不是吗? 可是蓝心笛,你现在的自欺欺人又能逃避得了多久呢?如果不管你要什么,他都给你,你还会想着要离开吗?或许,无论是让你离开,还是最终能留住你的,终究不会是我吧? 两个人就那么抬头看着星空,思想着各自的心事,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江穆恩才坐直了身体,抬手看了看表,低哑道,“已经很晚了,你先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等嘉佳就好,如果她今晚回来!” 蓝心笛犹豫了一下,清澈的眸子中早已平静一片,浅笑着点了点头,“那好,但是你今晚住哪里呢?” “我住旁边的那栋就好,你们有什么事就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很快就会赶过来的!”,江穆恩轻声道。 然江应逼转。蓝心笛有些诧异,她竟然不知道原来这两栋房子都是江穆恩的,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还是等同于他们是住在一起的吗?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在考虑着要不要换个地方住比较好,没有必要这样平白的一直接受别人的好!何况这个人要的东西,她根本就感激不了!12sg7。 好似看出了她眼底那点一闪而过的小心思,江穆恩有些无奈的说道,“就算你不准备和我做朋友了,可嘉佳也是我的朋友啊,你们就安心的住在这里吧!”15461567 呃???蓝心笛错愕了一下,赶忙摇头解释到,“不,你弄错了,我没说不和你做朋友啊,真的没那个意思!” 江穆恩点了点头,浅淡淡然道,“那就好!” “那,那我先上去了,晚安!”,蓝心笛说着就直接点了点头,转身往楼上而去了。 江穆恩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才轻启唇瓣,呢喃道,“晚安!” 再转身看到榻榻米上的两个啤酒易拉罐时,心底酸涩无比,他们两个人明明就靠得很近,可心却从未靠近过! ****** 蓝心笛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她第二天早上一大早起来,本来是要去打探崔嘉佳和程萧相遇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的,可一下楼,却看到崔嘉佳坐在沙发上死死的看着晨间新闻。 新闻的内容很简单,就是有记者拍到了慕容御昨天去精神病院看望了自己的爱妻卫语彦,不知道是无心,还是人为,这所有铺天盖地的新闻,竟然一个字都没有提及到卫语彦为何会疯,全都是在报道慕容御跟卫语彦的感情有多深厚,多感人,多。。。。。。 “恶心的狗男女!!!”,崔嘉佳穿着宽大的睡衣,头发随便用夹子撇在了头上,盘膝蜷在沙发上,一手抱着抱枕,一手拿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咔嚓,咔嚓”的啃着,嘴里还边看新闻,边咒骂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蓝心笛已经悄悄的走到了她身后。 “恶心!!!”,啃了几口后,崔嘉佳又骂出了一句,蓝心笛在她身后忍不住笑出了声,轻快的说道,“既然恶心,你还看!” “呃???”,崔嘉佳一愣,转头看到蓝心笛后,咧嘴抽了抽,直接伸手拿了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诶!你干嘛关掉啊?看看吗?”,蓝心笛说着就要动手去抢遥控器。 崔嘉佳直接往身后一藏,不悦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慕容御就是个混蛋,人渣,嘴巴上说现在要好好的补偿你,不是对那个女人一往情深么?看看,人家多关心啊,还去探望呢!” 蓝心笛的嘴角咧了咧,浅笑道,“卫语彦本来就是他老婆,他去关心不是很应该吗?何况你刚刚也看到了,卫语彦都已经疯成那样了,我们又能做什么呢?” “说你傻,你还不是一般的傻,你不会真的就认为卫语彦那个践人就这么疯了吧?反正我是不会信的!”,崔嘉佳冷哼着说道。 “也许吧!”,蓝心笛的嘴角苦涩的笑了笑,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慕容御给她的眼神太真了,她看不出一丝的疑惑。 蓝心笛看到这些新闻后,完全不知道对方放这些新闻的目的是什么,就算心底有再多的不解,疑惑,甚至是气愤,可也并没有表现出来,显得异常的平静,可在帝国的当事人,就没有这么淡定了。 ****** 慕容御修长的手指,很有节奏的敲打着他的红木奢华办公桌面,鹰眸中带着一丝尖锐的狠戾,扫向电脑上的新闻,很桌面上的报纸杂志,一夜之间,竟然有人在他的眼皮之下,给了他如此深情的丈夫形象,整个人的形象指数都在直线上升,他是不是该好好感谢那个人呢? “查到了这些消息的出处吗?”,他冷冷的扫了一眼阎狐,沉声道。 阎狐点了点头,恭敬的说道,“今天新闻和报纸里的所有内容,据那些记者透露,都是从卫家ba出来的,连这些照片,包括慕容家和卫家当年的私交,你和卫语彦小姐的初识,都是他们一手提供!而,而且。。。。。。” “而且什么?”,慕容御抬眸看着他,冷声问道。 “而且这些新闻和消息像是被人提前都策划好了的,等我们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了,现在,恐怕全国人都在因为老板对卫小姐的深情而感动着呢!” “哼,看来他们还真是准备唱大戏了!”,慕容御冷峻的眸子,闪过一丝嗜血的肃杀。 “还有件事,我觉得很是奇怪!”,阎狐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北欧那边,原本一直不敢有所动作,可这次倒好,老板这边和穆少一出现闹不和,有事缠身时,那边的人就开始蠢蠢欲动,好似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我们这边无暇顾及到,他们就趁虚而入,当我们换出手去对付他们时,他们又消停了,好似对我们的情况,十分了解!” 慕容御冷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他们这次可能会有所大动作!” “完全有这个可能,所以,老板不妨陪他们好好玩这一局!”,阎狐点头低声道。 半晌之后,慕容御闪着血腥光芒的眸子才缓和了下来,薄唇轻启,低声道,“她呢?” “穆少陪着呢!”,阎狐老实的回答道。 慕容御浓密的睫毛垂下,放在一侧的双手缓缓攥紧,半晌之后,才抬起冷眸,缓慢的说道,“通知赤鹰,那边的事,该怎么办,他知道,我就如他们所愿,去g市,提前把她找回来!” “是,我明白了!”,阎狐轻轻的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 翌日清晨的g市,蓝心笛早早的起床做好了早餐,崔嘉佳胡乱的吃了几口,就跑出去了,也不告诉她要到哪里去,只是说要为她的终身大事奋斗着,蓝心笛本来是想跟她商量,要不她现在就去见程萧,把小可乐的事给说了,可某人现在又坚持不干了。 两个小家伙一般都要睡到十点过才会起床,蓝心笛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突然发现原来她也有如此闲暇的时光,嘴角不自觉漾起了笑意。 “叮咚,叮咚。。。。。。”,老式的门铃声响起,蓝心笛愣了一下,以为是江穆恩过来她们这边吃早餐,赶紧去开门,顺便告诉他,她想到市艺术馆去看看。 只是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她怎么也没料到会是慕容御,竟然会是他! 慕容御就那么一身墨黑色硬朗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仍旧一身冷冽气息的出现在了她面前,蓝心笛愣了一下,本能的退后一步,伸手就要关门。 可他哪能如她所愿,虽然什么话都没用说,却是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意,伸出手臂按住门板,直接抬步和她擦身而过,大步走了进去。 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身子走进去的,在那一瞬间,他身上浓烈的气息,完全席卷了蓝心笛的整个鼻翼,竟然让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优雅的一个转身,慕容御单手扶住她的肩头,伸手拉下了她的手臂,直接帮她关上了房门,而蓝心笛整个人就像是被他半抱在了怀里,蓝心笛身上的幽香,他闻得一清二楚,竟然心猿意马了起来。 轻咳一声,慕容御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很早就开车过来的,饿了,你有吃的吗?”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就直接转身朝里面走去了,熟悉得好像他就是这个屋子的男主人似的,蓝心笛整个人都有些傻眼,可还是跟上了他的脚步。 慕容御本来以为她会把自己给赶出去的,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还让他进了门,边也不再客气了,看到那一桌子的早晨,直接坐下去,开吃了起来。 蓝心笛就那么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跟着两米的距离,不过去,也不走开,更不说话,就那么看着那个挺拔的身影,在逆着晨光的餐厅里,不紧不慢缓缓的吃着原本就没有给他准备的早餐,一时竟然不知从何说起。 咬了咬唇瓣,她始终受不了这样的沉默,更不可能当他这个人不存在,开口说出了两个人之间的第一句话,“你吃了早餐就赶快离开吧,等一下小臻他们醒了看到不好,而且,穆等下也快要过来吃早餐的!” ps:今天还有一更六千,下午再更哈!大家晚些来看!求“月票”哦,好几天都没涨了!可怜! ------------ 你在吃醋了 慕容御拿着喝着粥的勺子顿了一下,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抬头看她,只是继续优雅的吃着他的早餐,好似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殢殩獍晓 蓝心笛的清眸看向他淡然的模样,突然想起这两天看到的新闻,心底就有一股子怒气在横冲直撞着,有些不悦的直接走过去,一把端开了他面前的粥碗,冷声道。 “我这里的早餐没有你的份,请你马上离开,还是说你想要在这里等着其他的人看见了,问你为何会出现?” 慕容御摊开了双手,直接把勺子放回去,有些纵然般的无奈说道,“谁会问,小臻吗,我好久都没见到小臻了,正想他呢,他怎么样?” 蓝心笛咬了咬唇瓣,清澈的眸子无所畏惧的扫过他的脸,冷讽道,“慕容先生的心还真是宽啊,不仅要是可关心着自己深爱的妻子,还要想念其他无关紧要的人,也不怕累着自个儿!” “你说预言?”,慕容御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芒,眉头微微蹙起,下意识的开口道,“你看新闻了?” “是!”,蓝心笛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切齿道,“我是看到新闻了,她要是真疯了,那也活该,本就是她的报应,可她要是装傻,我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慕容御怔愣的看着她,放在桌面上的双手最终缓缓的握成了拳头,他相信蓝心笛要是知道了卫语彦是假疯的,肯定不会这么轻易了事,而他去找卫语彦,也并非是新闻上说的去关心她,只是想要去拿回他要的东西,尽管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怎么?心疼了?她可是你慕容先生最深爱的人呢?现在这样,可真够让你心疼的,要我说,慕容先生就应该二十四小时都陪着她治疗才能显得情深意重,不是吗?”,蓝心笛瞟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冷讽道。 “你什么时候也犯了这牙尖的毛病了?这话可不像是你蓝心笛要说的哦!”,慕容御看着她转着头不看他的撒气样子,性感的薄唇角绽开一抹笑意,有着魅惑人心的味道。 蓝心笛被他这样一说,眉头都蹙了起来,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是有点尖酸刻薄的意味,顿时羞愤起来,咬紧了唇瓣,干脆低下头不说了。15426696 “她从来都不是我深爱的女人!”,慕容御深邃的眸子看着她的发顶,很是认真的说道,“这个问题我老早就告诉过你,干嘛不记住,对于语彦,曾经我有过巨大的感激,现在,她对我连那点感激都没有,什么都算不了了?” “这话说的跟真的似的!”,蓝心笛眉头蹙起,抬眸看着他不屑道,“慕容御,真想不到啊,你现在撒谎演戏的本事退步不少吗?她对你来说,现在什么都不是?你骗谁啊,什么都不是,还语彦,语彦的叫得那么亲热,你当我三岁大两岁小,你说什么都信吗?” 慕容御的俊脸,整个都僵掉了,他说得很亲热吗?他一直都是这样叫卫语彦的啊?而且叫了好多年呢! 他就想不通,她就凭这点就能判他的刑,否定他说的话,大手缓缓伸过去,直接捏住了她尖细的下巴,迫使她望着自己,可蓝心笛心底就是憋着那么一股子气,没有用力挣扎,而是直接闭上了眼,用沉默和无视这两个最具杀伤力的动作,对抗着他。 长而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慕容御看着她白希清透的小脸上,还是如三年前一样,明明就是素颜,可却更扑了重粉似的,没有一点斑点,心悸如潮涌般,快速的冲撞着他的心湖。 喉结颤动着,慕容御一个没忍住,猛然伸手将她一扯,就拽进了自己怀里,更是动作迅速的将她的双臂捏住反剪着背在她的身后,长臂收紧,让她紧贴在自己胸膛上。 “啊。。。。。。”,蓝心笛惊呼着重重的撞进了他怀里,等到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面对面的坐在了他的双腿上,顿时气急,就要起身逃开。 慕容御却不准,一把捏住她的两只手腕反剪在她的后腰上,用力将她压向自己,一手捏住她的后脑勺,俯首抵住她的额头,嘴角邪笑未退,哑声低问道,“你在生什么气?” 蓝心笛根本就不搭理他,直接挣扎着想要扭开头,却只是促使他加大了更重的力道对付她,锢得她手和脖子都痛了,心里就更委屈,清澈的双眸中渐渐腾起一抹水雾。 深邃的鹰眸一直近距离,紧紧的凝视着她,清楚的看见了她清眸中的水雾里,明明就带着抱怨,责备,委屈的情绪,低哑道。 “如果你是为了我现在莫名其妙的跑来,一进门什么话都不说,就开始吃你准备的早餐,那我可以理解,这是我不对,不该不和你说话,就霸占你的食物,我知道,我现在还不够资格让你这样贴心的为我准备吃的。。。。。。” 听到他的话,蓝心笛冷哼一声,直接垂下了眼睑,不看他,却不再挣扎了,但她的动作却让慕容御蹙起了眉头,压着自己想要再次去迫使她看向自己的冲动,轻声道。 “那这个算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可就算是因为这样,你也不用这么狠绝吧,连口吃的都不给我!” 蓝心笛还是没说话,直接嘴角抿得更紧了,显然气没消一点,慕容御大掌的手指扣紧她后脑勺的力道慢慢减小,修长的食指温柔的穿透她的发丝,触摸着她的头皮。12jbg。 直到惹得蓝心笛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慕容御才再次低声说道,“我都已经跟你说对不起了,那么你还在生什么气?就因为我去看了语彦,哦,不,是去看了卫语彦!” 本来说得很顺嘴的男人,突然想起她刚才的话,马上又改了口,蓝心笛像是被人家戳穿了心事般,就算不愿意承认,故意板起脸,怒声道,“慕容御,你放开我,我什么气都没生,也没资格生什么气!” “那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新闻是事生气了,你告诉我,我就放开你!”,慕容御的眸子中带着一丝精明的锐利,就是非要得到答案般坚持着。 “你。。。。。。”,蓝心笛有些被人拆穿的恼怒,就是不愿意承认,她其实就是在为新闻报道上说的那些慕容御跟卫语彦多么深情,多么恩爱给弄生气了,蹙起眉头,低吼道,“你是不是又开始强迫我了?” “我。。。。。。”,慕容御气结,他那有强迫她啊,只是想要她承认一下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而已,尽管从一开始到现在,他的确多数时候,都是在强迫着她面对他的一切。 薄唇紧抿着,手臂最后还是放松了一点力道,但他强烈的占有欲并没有让他真的放开她,只是声音轻缓了一些,哑声低语道。 “心儿,我承认我有时候对你是霸道了一点,可是,知不知道,对你,我要是不强势一点,你永远都不会给我个好脸色,不好给我甩个好脸子,更不会老实告诉我,你心底究竟在想些什么?” “听你这话,我还是自找的了!”蓝心笛转头瞪着他,不悦的说道。 慕容御收紧了她的腰,不悦的蹙起了眉头,无奈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何必故意这样说?” 蓝心笛气结,刚想发火,慕容御就抵着她的额头,使劲的轻蹭了几下,浅笑着低语道,“心儿,我怎么发现你今天的表现,有点吃醋的感觉呢?嗯?” 吃,吃醋的感觉??? “你想太多了!”,蓝心笛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心虚,赶紧低下了头,白希的小脸更是瞬间透出一股子红晕。 “真的只是我想多了,嗯?”,慕容御松开了她的手,抬上去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面对自己,深邃的鹰眸中闪烁着璀璨的星光,浅笑低语着。 蓝心笛有些慌乱的赶紧伸出刚得到自由的小手去推攘着他的胸膛,那是一种好似被人窥探到心底深处的秘密般的尴尬,而慕容御却只是轻笑着看着她慌乱的眼神,猛然俯首吻住了她嫣红的唇瓣。 她的心瞬间跳动得更加狂乱了,而他,反而显得淡然许多,只是心里那种涨满了的情愫,让他愈发用力的吸吮着她的甜蜜,狠狠的吸进自己的口腔里,与之共舞。 “唔,唔,不。。。。。。不要。。。。。。”,蓝心笛伸手使劲的推拒着这个男人越来越贪婪的占有,很是不喜欢他动不动就欺负她。 可在慕容御的心里却串流着一股激动的狂喜,他知道,蓝心笛因为那些报道而生气了,那就说明她的心中还是在意着他的,这对于他来说,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消息了,只要她还没有对他彻底死心,失望,他就完全有信心挽回她的。 蓝心笛不想每一次都被他占尽了便宜,想要狠狠的咬一口他的舌头,可他却好似知道她脑子里想着什么似的,每一次不仅都巧妙的躲开了,反而因为她这种不是回应的回应,而吻得更深了。 慕容御的力道越来越狠,大手用力的扣紧她的下巴扳开,吻了个彻彻底底,蓝心笛没法,两只手都只能紧紧的揪住他的黑衬衫,直接都扯变了形。 就如曾经的每一次一样,蓝心笛总是一点都抵抗不住他带给她的惑,眼神渐渐迷离起来,蓝心笛感觉到自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她呼吸急促,缓缓睁开眼,果然慕容御正抱着她快步走向楼梯口。 “慕容御,你,你放开,你。。。。。。”,她挣扎反抗的话语刚刚才开始说上两句,慕容御就直接俯首再次堵住了她的小嘴,炙热的吻快速席卷而来。 深吻几秒过后,他还是放开了她,戏笑道,“现在在楼梯上,你不想和我一起摔下去,就使劲的挣扎吧!” “你,你混蛋!”,蓝心笛被迫伸手圈住他,可还是呕不过气的捶打着他的后背。 蓝心笛想不通他为何每次一见面总是对她如此亲昵,甚至是带着一丝的强迫性的,难道他不知道两个人此刻心中的隔阂,应该让两个人生疏和远离,而是如此的亲密吗?这样,只会让他们的相处更加尴尬,不是吗?这也是她为什么决定崔嘉佳的事情了了之后,还是要回巴塞罗那的原因。 在慕容御面前,她一向都是娇小得可爱的,挣扎更是无济于事,很快,她就被他横抱着带进了房间,直接压在了她的床铺上,这才微微的松开了她一点。 “慕容御,你混蛋!小臻在隔壁睡觉,你不准乱来!”,得到自由蓝心笛,奋力的推着他,低声呵斥道。 其实,慕容御最开始的时候,本没有想过要这样的,只是刚才的那一吻,加上感觉到她还在乎自己,心底的激动不是浅显的一吻就能表达的,何况时隔三年之后,他好不容易和她有过一次肌肤之亲后,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 早在刚才的哪一个简单的吻,就把他心底和身体上所有的熟悉感觉全都调动了起来,他是真的很想她了! “嘘!乖!”,慕容御伸出食指放在薄唇上,低语着,他覆在她身上,丝豪不受她怒气的影响,心情好得嘴角的笑意从未减退过一分一毫。 蓝心笛哪能如他所愿,直接伸手想要推开他,可慕容御却及时抓住了她的双臂压在柔软的枕被上,炙热的吻俯首而下。 她使劲的晃动着脑袋就是不如他所愿,而慕容御也不急,反而宠溺般的低笑着,把吻落在她的额头上,脸颊上,鼻尖上。。。。。。如乱下的雨滴般,胡乱滴落。 因为他肆意的碰触,蓝心笛的身体开始轻轻才颤栗着,可心却还在抗拒坚守着,他们都听到了对方急促的喘息,感受到了剧烈的心跳。 慕容御一直伸手抓住她的两只柔荑摊开放在床铺上,只能用直接的脸和唇却轻轻的磨蹭着她的,身体的欲望早已经开始在叫嚣着,可他却不敢真的再蛮横的强上一次了,只得慢慢的惑着她也能停止反抗。 三年多他没有再碰过其他的女人了,好不容易盼着她出现了吧,两个人之间那滔天的恨意根本不能轻易消减,他已经强迫过她了,真的不能再来第二次。 慕容御不禁暗叹,自从他成年以后,从来都不会压抑自己的欲望,曾经,他总以为他是个有洁癖的人,不会轻易去随便碰一个女人。 可直到遇到蓝心笛后,他才真正的明白什么叫做洁癖,原来真正的洁癖是除了这个女人之外,其他的都不行!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这么高傲的慕容御,有一天,也竟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如此委屈自己,如果到现在,他都还不能确定他对这个女人的感情,那么,他慕容御真的是白活一生了! 蓝心笛好似感觉到了他的隐忍和温柔,心底百感交集,悲从中来,轻轻的在心底哀叹了一声,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了。 为何他们两个人的心,却是在交错的不同时光里悸动,否则,也不会发生那么多无法挽回的事情,曾经她只是卑微的期许过他只要感受到她对他的心就好,不会去贪念他的,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这也注定了她终究离他而去,从此天各一方,再无牵连,那时,她是否还会记得他,而他是否还会记得她,记得此刻,记得曾经,记得他们所有的点点滴滴,或许,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吧! 突然,她很想知道,那时,慕容御是否会偶尔记起,生命中曾经出现过一个被他伤得体无完肤的女人,消失了,回来后,让他也心动过,可终究还是离开了! 就在两个人陷入各自的思绪间时,楼下响起了一道他们都不陌生的嗓音--容御蓝了听。 “心笛,心笛,你在楼上吗?”,江穆恩蹙起眉头,看着餐桌上的凌乱,吃过的饭碗都没有收,而且一看就是只吃了一半,人就离开了,可这并不是蓝心笛的风格啊! “难道是小臻出事了?”,江穆恩脑子里面第一反应,就是蓝心笛突然有事去忙了,而能让蓝心笛如此焦急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小臻。 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想法,江穆恩也有些焦急,直接抬步就往楼上走,还唤着,“心笛,你们在上面吗?” “你每天都是这样和他在一起的?早上都给他煮早餐?嗯?”,慕容御暧昧的咬住蓝心笛的耳垂,覆在她身上不动,还故意拿牙齿摩挲了两下耳珠,才低哑询问道。 蓝心笛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慕容御还压在她身上,而且她的门就在楼梯口,更重要的是他们刚才上来时,房间的门还是打开的,难怪她能听到江穆恩的声音。 猛的用力一推,慕容御整个人就被推倒了旁边的床铺上,蓝心笛大口喘着粗气的坐起来,翻身下了床,直接朝门口走去。 只是刚到门口,就正好对上了急切的出现的江穆恩,蓝心笛心底一虚,恨不得马上消失不见,慕容御优雅的边整理着衬衣,边浅笑着看着江穆恩,好听的低沉嗓音响起,“穆,你怎么这么早过来找我,有事吗?” 江穆恩深深的凝视着蓝心笛,身侧的拳头渐渐握紧,此刻的蓝心笛衣衫和发丝都有些凌乱,而且,他们两个刚才还是在卧室里面,就算他思想再健康,也不可能什么都不想吧。 眼里带着一抹冷冽的光芒,淡淡的扫了一眼慕容御,江穆恩就直接转身抬步朝楼下走去,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吗?他不傻! 蓝心笛脸色有些难堪,更是尴尬无比,其实她很想开口解释说她刚才和慕容御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可话到嘴边又说不了了,她估计没人会相信的! “好啦!你好好收拾一下自己,我还有话跟他谈!”,慕容御走出去,浅笑着,大掌使劲的揉了揉蓝心笛的发顶,一副什么事都有他的感觉,直接转身追随江穆恩而去。 蓝心笛整个人都被气得浑身颤抖,死死的咬住下唇,带着一丝幽怨的目光,狠狠的盯着那个消失在楼梯口的伟岸背影,在心底羞愤的怒骂着:慕容御,都是你这个混蛋害的! ****** 回到江穆恩住的楼里,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对方,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江穆恩一脸的沉郁,而慕容御的唇角至始至终都挂着一抹浅笑。 “你除了会强迫她,你还会做什么?”,江穆恩最后还是憋不住冷声道。 慕容御先是一愣,虽然很想他能误会他们两个人刚才是发生了点什么,可最后还是淡淡的说道,“她在为新闻的事生气,我只是哄了她一下,什么都没做,别说得我慕容御就跟一禽兽似的!” “难道你不是吗?”,江穆恩直接挑起了二郎腿,仰靠在沙发背上,冷笑反问道,“你认为除了禽兽之外,那些事情,谁会做得出来?” 慕容御深邃的目光,瞬间变得犀利了几分,浅笑不再,气氛也凝重了下来,“你这样说,我没有任何意见,可是这并不能改变她蓝心笛只能是我慕容御的女人,这一事实!” “是吗?”,江穆恩耸了耸肩,带着一丝轻佻,“御,你和她,本就不该走到一起,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不是吗?” “错不错误,是我来决定的,你说了不算!”,慕容御冷哼道。 江穆恩单臂撑住额头,冷笑道,“御,就算她能原谅你对她的那些伤害,选择从新和你在一起,可你敢保证,你真的就不会因为她是蓝苑的女儿而有丝毫的介意?” 慕容御握紧了拳头,缓缓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不是也一直在说蓝苑是蓝苑,她是她吗?既然蓝苑都已经死了,所有的事情都该已经了结了,我也伤害了她许多,一切都过去了!” ps:心笛貌似和御要和好了,但是呢,蓝苑的事也要揭开了。。。。。。但是呢,你们最近都不支持了吗? ------------ 就是关心我 “那兰姨的死,你还怪她吗?”,江穆恩继续不急不慢的问道。殢殩獍晓 慕容御闭眸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他一直在选择屏蔽的问题,最后还是低声道,“那是一场意外,她也不想的!” “但愿你能真的这么想!”,江穆恩的神色迟疑了一下,还是低声说道,“如果你真的确定你以后,能真的不会介意蓝苑的事,和兰姨的死,那你就好好的对她,如果不能保证,我介意你不要再去招惹她,否则,你真的就伤透了她,甚至是小臻!” 兰的那最择。慕容御愣了一下,准确的说是人都恍惚了一下,眉头微微的蹙起,总觉得江穆恩的这句话说得很是不对劲,值得深究! 江穆恩缓缓握紧了拳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声道,“御,为何你不放了她,也放过你自己?这样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慕容御虽然没有回答他的话,可心里却是认真的在想着他的话,不自觉的眉头紧锁,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不能,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现在,每次对于蓝心笛,他总会不自觉的失控,根本就放不下。 曾经,也许他不知道那是为什么,可现在,他很清楚,他只是爱上了她而已,而且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江穆恩也觉得自己有一丝尴尬,毕竟不管是蓝心笛,还是慕容御,他都没有任何资格去要求他们是否要互相放下。 右手握拳放在唇瓣边轻咳了两下,他还是低声道,“御,这只是我给到你的一个简单的建议,不想你和他纠缠下去,不仅是因为我喜欢她,更是因为那些过去了的事,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其实都没办法做到不去计较,不是吗?” 慕容御的鹰眸中划过一丝苍凉,薄唇淡淡的微抿着,沉思了片刻之后才淡淡的浅笑着,沉声说道,“穆,难道她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连我都不相信了吗?你真的觉得我还会再伤害她吗?” “难道不是吗?”,江穆恩并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淡淡的说道,“你别忘了你。。。。。。” ****** 房门,“啪!”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却也同时震住了房间里正在交谈的两个男人。 那声音,带着门板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的冲破力,让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寂静。 蓝心笛一脸急切的,微喘着站在门口,愣愣的望着沙发上的两个人,她本来没有想过要过来看他们的,只是开始正好赶上崔嘉佳打电话回来,知道慕容御来了,然后又跟江穆恩走了,就预言这两个男人肯定是跑到一边打架斗殴来了。 所以呢,她一着急,就直接扔了电话,就匆匆忙忙的跑过来了,清澈的双眸扫了屋子两圈,这才松了口气! 江穆恩作为主人,下意识的先站起了身,走到门口,看着她,浅笑着淡然的说道,“你怎么跑过来了?小臻和可乐他们呢?你不过去陪着他们?” 蓝心笛还是有些惊愕的望着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难道说她要问,“你们两个没打架吧?” “没事,放心吧!”,江穆恩点了点头,浅笑着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像是看懂了她眼中的意思,然后通过这种方式安抚她,也让她安心,蓝心笛也只是看着他,浅笑着点了一下头,就准备离开了。 可慕容御在看到这一幕时,眼皮却重重的跳了跳,有着雕刻般完美俊逸的男人一脸冷然却也优雅的站了起来,走过去,犀利的鹰眸淡淡的扫了一眼江穆恩,宣誓主权般的一把将蓝心笛扯进了自己怀里,浅笑着说道,“我们先走了!” 蓝心笛清秀的小脸带着一脸的惊愕和茫然,疑惑的望着她,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慕容御已经凑近了她耳边,柔声低语道,“你是过来找我的吗?” “我。。。。。。”,蓝心笛更怔愣了一下,刚想否认,却明显的感觉到了他放在她腰间的手加大了力道,甚至她还感觉到了这个男人一向霸道的脾性,心底竟然柔软了几分,木讷的点了点头。 而江穆恩则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凝视着他们两个人的互动,心底有些苦涩苍凉的疼痛,可更多的却是带着一份担忧和无奈的眼神看着他们。 ****** “这个时候小臻还没醒吗?还是说他平时都睡这么久的?”,慕容御直接无视了江穆恩,揽住蓝心笛就转身往外走,还低头看着她,一脸柔和的轻声低问着。 听到他的话,蓝心笛原本就是被他带着走的,步子本能的顿了下来,刚想转身去给江穆恩打下招呼,可慕容御却用力箍紧她,根本就不让她动,而且深邃的眸子更是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的脸,冷意浮现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穿着平底拖鞋的原因,蓝心笛突然一下子觉得在他面前矮了好几分,甚至连自己本来的气势都一下子弱了许多,闷声低语道。 “他最近晚上都吵得很,睡得很晚,所以白天睡的时间要长一下,应该等下很快就好了!” 但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清澈的眸子抬起来,望向他,轻声问道,“你怎么会突然来这里了?” 慕容御脸色的冷冽气息退了下去,只是在心底微微的担忧着,可神情却早已柔和起来,低声说道。 “我昨天一看到新闻,就把工作安排好,今天一大早就开车过来了,不过幸好我来了,不然还真的不知道你还真生气了,不过,现在好了吗?不气了吧?” 一段话,让蓝心笛有些尴尬,也有些心虚,可心底却不想和他纠缠着这件事,抿了抿唇瓣,继续抬步往前面走去,还是若有似无的开口问道,“你们刚刚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和穆吵架了?” 慕容御听了这话,脸色有些不自然,淡淡的静默着拥着她往蓝心笛他们住的房子里走去,而另一只插在裤袋里的大手却缓缓的攥成了拳头,半晌后才低声说道。 “怎么?你是担心我把他给揍了?还是他把我给揍了?嗯???” “穆是我的好朋友,我当然是担心他了,不过呢,我也相信他的能力,完全可以直接把你给扔出去!”,蓝心笛撅起嘴角,有些故意的说道。 慕容御的嘴角抽了抽,鹰眸中闪过一丝精光,戏谑道,“既然这样,那你就让他跟我试一下,看看,到底是我把他扔出去,还是我把他给扔出去?” “好啊!那你就回去试试呗,我就不奉陪了!”,蓝心笛说着就扯开了他的手,顺势逃离了他,向前迈了一大步,转头对着他吐了吐舌头,调皮的说道。 慕容御的眸子,愈发的迷离了起来,骨子里暗藏着的那些霸气瞬间膨胀了起来,挺拔的身影疾速一闪,就将某个小妮子直接扯进了怀里。 “啊!!!”,蓝心笛一个踉跄,被他扯得根本就站不稳,尖叫着重重的撞进了他坚硬的怀抱里。 慕容御的大掌,带着一些老茧,细细的摩挲着她手腕上的细嫩肌肤,眼眸中闪烁着火焰般的光芒,性感的薄唇缓缓的吐出几个字。 “蓝心笛,你竟然敢背着我,公开和别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我都还没和你算账,你竟然还敢挑唆我和这个男人去对打了?是不是我对你太放纵了?嗯?” “要你管我,放开!”,蓝心笛挣扎着,伸手推着他两只结实的手臂,冷冷的说道。 “不让我管?嗯?”,慕容御盯着她的眼睛,嘴角扬起一抹邪笑,沉声道,“这么快就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了,我说过,你是我的,我绝对不会把你让给任何男人,不管你认为是我霸道也好,蛮不讲理也好反正以后,你的身边,除了我,不能有其他任何的异性动物!” “呃???”,蓝心笛一愣,惊诧的望着他,完全没想到慕容御竟然会说出这么一段话出来,心底好似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故意惊讶的说道,“小臻也不行吗?” “嗯哼!”,慕容御浅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长臂把她的腰搂得更紧了,眸子里有着一丝愉悦的精光,低哑道,“跟我回去好吗?知不知道你到g市来了,我看不到你,也听不到你的声音,整个人都要抓狂了吗?” 甚至,曾经一度他都以为他在和她重遇的这一切都是梦境,就如这三年他常会做的梦一般,只是这一次的梦太真实,时间也太长,所以,直到蓝心笛来了g市,他还在想,他是不是只是梦醒了而已,其实,他仍旧从未找到过她。 “你,你胡说些什么呀?你以后你说,你说让我回去,我就得回去啊,我才不回去呢!”,蓝心笛的双颊顿时红了起来,心底甚至有些羞愤般的低声呵斥道。 可慕容御此刻的心情却好得出奇,尽管他为了把工作安排好,昨晚上忙了一整晚,早上又直接开车杀到了g时,但这一刻,他却丝毫不觉得疲惫。 此刻,脑子里唯一想做的事,不管她怎么不乐意,他都只想紧紧的抱着她,牢牢的抵住她的额头,就是不允许她逃开,抿紧薄唇不语,嘴角就那么邪魅的笑着。 可蓝心笛却不乐意了,激动的伸手想要推开他,板着一张脸,不悦道,“你闹什么闹,快点放开,等下别人看到,会误会的!” 慕容御听到她后面的话,眸色又瞬间冷冽了起来,一手搂紧了她,一手抬起她的下巴,逼视着自己,淡淡的反问道,“误会什么?难得我们的关系还不明确吗?怕谁看到,江穆恩?你就这么在乎他的想法?” 蓝心笛听到他的话后,心里也涌起了一丝不爽,冷声道,“关系?什么关系?我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怎么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的?”,慕容御稳定了自己的心绪,尽量柔声的说道。 蓝心笛只是淡淡的一笑,有些不悦的说道,“慕容御,我之前是答应过给你机会,但那只是给你一个给小臻解释的机会,因为那是你欠他的,而解释完之后,他接不接受?我不知道,但是,这些跟我都没有任何的关系,不是吗?” “你再跟我说一次,你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慕容御眸色渐冷,薄唇轻轻的吐出几个字,带着切齿的意味。 一感觉到他的怒气,蓝心笛也更加不悦了,冷声道,“怎么?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还是说你又要像三年前一样,强迫我做你圈养起来的情妇?” “你。。。。。。你竟然是这么想的?”,慕容御的眸色冷清,脸色更是难看,却将她拽得更紧,“情妇”两个字,深深的刺伤了他,其实,在他慕容御心底,从未把她当做什么情妇。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想?”,蓝心笛冷冷的看着他,“还是说慕容先生准备和卫小姐离婚,然后把我娶回去,做你的慕容太太?” “我。。。。。。”,慕容御的眉头紧紧蹙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是知道他爱上了她,要把她留在他身边,却从没想过要娶她。 因为他们两个人之间,隔着的不仅是三年前,他对她,对孩子的残忍,对他们的亏欠,还隔着上一辈刻骨的仇怨,他真的做不到,娶蓝心笛回家,可是,他还是要和她在一起。 “所以,够了,慕容御,别再来找我,也别跟我说什么要在一起,爱上了我的话,因为,爱这个字,在我们两个人之间本就不该存在!”,蓝心笛冷声的说道,淡淡的看着他眼中的犹豫,缓缓的抽出自己的手腕。 其实,她早就知道,就算她能真的原谅他,放下三年前的一幕,他也未必会和她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与其这样,到时候大家会再次痛苦,不如就趁着这次事情的了结,把所有的可能都了结了。 “不,心儿,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们一定会好好的在一起的!”,慕容御感觉到在他的怔愣间,她的手腕已经开始慢慢的从他的掌心里滑了出去,心底一紧,急切的说道。 蓝心笛懊恼的抽回了手,抿了抿唇瓣,什么话都不想说,直接转身就朝门口跑去了。 慕容御几步上前,在进门的地方追上她,从背后将她搂进了怀里,有些急切的低哑着说道,“心儿,我们不闹,好吗?我真的很想你,昨天看到新闻后,就一直没有休息,没有吃东西,就是忙着把工作安排完,好尽快的能见到你。。。。。。” “不闹可以啊!那你就别再来找我们,否则,我马上就带着小臻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你很清楚,我完全可以走的,你拦不住我!”,蓝心笛咬着唇瓣隐忍的说道,在听到他的话,心底早已酸涩一片。 “你敢!!!你敢给我试一下!”,慕容御猛然捏住她的肩膀,一把将她翻转了过来,面对着自己,急切的低吼一声,甚至还带着点凶神恶煞的味道。 她不知道,他一听到她说要再带着小臻离开,他心底的恐慌就冲破了冷静和理智,瞬间变成怒气喷涌了出来。 蓝心笛也被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颤都了一下,清眸无辜的望着他,本来她只是随便说说的,没想到竟然会让他这么激动,白希的小脸碾压过一阵难受。 这个男人,不管怎么变,那霸道,冷狠,凶悍的性格,是一点都没有变的! “你。。。。。。”,蓝心笛心底有些不舒服,却还是嘴硬的说道,“慕容御,你神经病啊,这么大声干吗?你再给我凶一个试试?” 慕容御的怒气这才被压下去了许多,理智冷静都恢复了不少,一丝愧疚闪过心头,他答应过她,再也不凶她的,目光也软了下来,爱怜的伸手摸着她的小脸,低哑道,“抱歉!我刚才只是太害怕了!” 蓝心笛的心底像是被什么给浇湿了,软软的,半晌后,还是低下头,没好气的说道,“知道的就好,不是说没休息吗?那还站在这里干吗?”1549399 慕容御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欣喜,像是不相信的说道,“心儿,我可以认为你刚刚的话是在关心我吗?” “你想多了!”,蓝心笛本来就因为他的话有些心烦意乱,清澈的眸子抬起,淡淡的说道。 “嗯?是吗?”,慕容御一会儿大怒,一会儿大喜,俯首凑近她的小脸上,鼻尖轻轻的蹭着她的,魅笑低语道,“真的是我想多了吗?嗯。。。。。。反正我不管,我就觉得你这是在开始关心我了,更是在开始慢慢接受我了。” 蓝心笛对他直接有些无语了,别开了头,抽着嘴角,没好气的说道,“我不想理你,也懒得跟你说了,反正也是说不清楚的!” 她就想不通了,这种自作多情的事,一向不都是女人的特权吗?可此刻,她怎么感觉在他的身上得到了体现呢?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慕容御的脸皮竟然变得这么厚了? 江穆恩站在晨光中,背景是大片的朝霞,脸色冷清,好看的凤眸散发着幽冷的光芒,紧紧的盯着那扇门缓缓关上,眼底的剧痛更加幽深,大掌紧握的拳头,重重的一拳砸在了旁边的树枝上,除树枝上的叶子掉落了几片之外,没有人发觉到他的怒气。130fb。 ****** 城卫家。 一个苍老,却依然中气十足的老者脸色紧绷的双手拄着拐杖,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外面,脸色的怒意那么明显。 卫靳南一脸漠然的走进去,恭敬的鞠了一躬,低声道,“爷爷!” “彦儿那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不用在待在医院那种地方了?”,老者嗡声问道。 卫靳南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肯定还不行,我之前都劝过她不要那么犟,可她就是不停,而且御上次也去看过她,好像就是想要给她一个机会,可她就是不同意,现在我们也不好插手。。。。。。” “哼!”,老者冷哼一声,“他能有那么好心去看彦儿吗?他自己的老婆出事,不就是因为他在外面的女人造成的吗?” “唉,你老人家也别这样说,御这次能配合我们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况本来就是语彦错在先啊?”,卫靳南摇着头低叹道。 “错?我看他是被那个践人迷得什么都忘了,要知道,他的父母当年可就是因为那个践人的母亲才走到今天的悲剧,我到要看看他怎么和那个女人还在一起!”,老者冷声道。 卫靳南的双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故意不解的说道,“爷爷,你不是说你不插手他们的事,那你刚刚的意思是?” 老者握着的龙头拐杖重重的敲了一下地面,冷着一张脸,直接转身向屋子里走去了。 可站在他背后的卫靳南,嘴角却浮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还带着一丝阴郁的味道。 ****** 缓缓睁开了眼睛醒过来的小臻,看到床边的蓝心笛后,伸手去扯了扯她的衣摆,可拉了好几下后,某人还是没有反应。 这才自己坐起身,伸手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坐在他床边,背对着他发愣的蓝心笛,脆声脆气的喊道,“妈咪。。。。。。” “小臻醒了?”,蓝心笛被他的声音瞬间惊醒,转过身字看着他,伸手抱住他,浅笑着低语道。 “妈咪,你怎么在这里呀?是在等着小臻醒过来吗?”,小臻天真的问道,然后又直接把自己的小头,伸向她的下巴脖颈处,使劲的拱了拱。 蓝心笛轻笑着,伸手抓住了他的两只小手,柔声低哄道,“是啊,妈咪知道小臻这个时候要醒了,就过来等着呢!” 小臻仰着小脑袋,想了想,“那妈咪刚刚是在想什么吧,不然小臻都醒了好一会儿,妈咪都不知道呢?” ps:沐沐今天去看薰衣草了,晚上又去看了啤酒节,所以回来得有点晚,更迟了,抱歉! ------------ 叔叔是小偷 呃???蓝心笛愣了一下,又笑了起来,有些吞吐的说着,“那个小臻现在是饿了吗?” “妈咪,你没事吧?”,小臻两个黑葡萄般的大眼睛转啊转的看着蓝心笛,甚至还伸出胖呼呼的小手去触碰她的额头。殢殩獍晓 蓝心底任由他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摩挲着,低声道,“小臻,妈咪想跟你说一件事情。。。。。。” “嗯!”,小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直接爬到蓝心笛的腿上去坐着,歪着头看她,眼珠子不停的转啊转的,他怎么觉得妈咪要说很严重的事呢?可是他最近很乖的,身体也很好啊! 蓝心笛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握住他的小手,低头看着他,柔声道,“小臻,你喜欢送你阿狸的那个叔叔吗?如果,妈咪是说如果他来看你,小臻会很开心吗?” “喜欢啊,小臻喜欢阿狸帅叔叔呢!”,小臻的小脑袋从她的脖颈下钻出来,嘟着小嘴说道,可马上又想到了什么,眼底的精光都黯淡了几分,小声的说道,“如果妈咪不喜欢,小臻也就不喜欢了!” 蓝心笛轻轻的笑了笑,可笑容里的那丝悲凉却那么明显,纤细的手臂重重的圈住了小臻,低声道,“小臻啊,妈咪跟你说,小孩子呢,不要去管大人的事,你只要记着开心快乐就好,你愿意做什么,喜欢谁,都可以自己做主的,妈咪不希望小臻这么懂事的,明白吗?” 小臻的眼睛瞪到了最大,愣愣的看着蓝心笛,心底疑惑着,明明嘉佳姨就告诉过他,不要在妈咪面前提起那个送阿狸的帅叔叔,不然会让妈咪生气难过的,可妈咪怎么又说小臻可以喜欢叔叔了呢? 满心的疑惑过了好久好久,直到确定蓝心笛的笑容真真的,一点都没有勉强,小臻的大眼睛才眨巴了几下,伸手抱住了蓝心笛的脖子,窝在她的颈窝里,稚嫩的声音,撒娇般的说道。 “妈咪,妈咪,我最爱妈咪了,爱死妈咪了。。。。。。” 蓝心笛轻笑着抱紧他的小身体,淡然道,“你呀,什么时候嘴巴这么甜了,嗯?” 上午的阳光很是明媚灿烂,透过蓝心笛特别为小臻挑选的天蓝色薄纱窗帘里,照进屋子里,没有燥热,反而多了一份安静宁谧的光景。 小臻一直抱着她的脖子,纷嫩的小脸上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妈咪,那这样的话,小臻可以跟阿狸叔叔通电话了吗?小臻一直没有跟他告别呢!” 蓝心笛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轻轻的点了点头,低声道,“小臻要是真的喜欢,那妈咪同意小臻以后都可以偶尔跟他通通电话,好吗?”130i。 “真的吗?真的吗?。。。。。。”,小臻顿时兴奋的在她怀里扑腾着,稚嫩的嗓音满是高兴的说道,“那妈咪,我们现在就去打电话,就去打电话,好吗?” 蓝心笛有些无奈的看着他,轻轻的抓住他两只扑腾的纷嫩小手,眸光闪烁着,低声道,“小臻,你别太激动了!赶快起来,自己去洗漱,妈咪去看一下小可乐!” “可是妈咪,那电话,什么时候给叔叔打电话啊?”,小臻黑溜溜的大眼睛带着一起期盼的光芒,望着蓝心笛小心翼翼的说道。 “嗯。。。。。。。”,蓝心笛深吸了一口气,伸手点了点他的小鼻子,轻哄道,“等小臻乖乖的吃完了早餐,妈咪就让你跟他说话,好吗?” “哦也!!!”,小臻直接抱着蓝心笛,“吧唧”一口亲在了她的脸颊上,笑呵呵的说道“妈咪最好了,妈咪最好了。。。。。。” ****** 慕容御小眯了两三个小时,醒来的时候,隐约听见了楼下有小孩子欢乐的笑声,那声音,好似小臻的,闭着眼,伸手揉了揉脸,仿若在梦中般。 可他睁开眼,看见房间里的一切时,只是感觉到一瞬间的陌生后,就惊喜的坐了起来,这是蓝心笛的房间,他开始和她一起进来的,侧头轻贴在丝绸的枕套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那是她的味道,他知道。 蓝心笛的床不大,也就一米五的标准式客房标准,只是因为慕容御的身型高大挺拔,所以,此刻躺在上面,倒是显得这床小了很多。 坐起身,一垂下眼眸,就正好看见自己黑衬衣上闪着金属光泽的纽扣上竟然还缠绕着一更长长的发丝,他平时是很讨厌这些的,可这一刻,他竟然觉得自己的心底柔软了起来,有种满满的感动。 那是他开始紧紧搂她在怀时,遗留在上面的,慕容御竟然看着那根发丝舍不得扯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清晰的感觉到了她的一切,心情从未有过的轻松和舒畅。 再次躺回去,侧身躺着,修长的手指,在白色的枕套上摩挲着,俊逸的脸颊轻轻磨蹭了几下,他使劲的嗅着,呼吸间,心底满满都是她的味道,从未有过的美好感觉。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低沉性感的男音愉悦的在房间里缓缓响起,透过门的那点小缝隙钻了出去。 两个抬着大桶积木的小可爱,正好从门前走过,迷迷糊糊的就听到了房间里那种诡异的笑声,顿时吓得都惊恐的望着对方。 两个鬼精灵放下了塑料桶,贼兮兮的屏住了呼吸,想要再次确定一下,刚才的那个声音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 慕容御悠闲的躺着床上,双臂撑着头,脑子里不停的幻想着要是能就这样跟蓝心笛生活在一起,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嘴角上扬,翻转个身,继续闭眼去嗅着她的味道,心情愉悦的乐出了声,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此刻的傻样有多傻? 两个小家伙就那么五体投地的趴在蓝心笛卧室外面的走廊地毯上,一脸认真的把耳朵贴到门缝边,终于再次确定那迷迷糊糊的笑声是从蓝心笛的房间里传出来的时,才相互点了点头,爬起来,伸手轻轻的拧开了门。 但因为他们从小被j灌输了太多的军旅方面的东西,所以,在感觉到门锁“咔嚓”一声打开后,并没有马上推开门,反而继续趴下去,一点点的从门底处,悄悄的把门推开,再爬进去。 好似这样他们就可以掩盖住了他们是打开门进去的,想当然在替他们自己掩护着,其实呢,结果都是一样的!不过是怎么进去,门都得整个被打开,不是吗? 等到他们爬进屋子里去,看见床铺上躺着的那一大堆时,两个人“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他妈咪的背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宽大了啊? 然后,两个人就跟傻了似的,愣愣的跪在地上,一辆惊讶的望着床铺上的背影,嘴巴张得都合不拢了。 等到“啊”的尖叫声响起时,慕容御才猛然清醒的意识到,刚才房间里竟然进来了人,而他居然不知道,更没有意识到什么,他的警觉性可是从小专业训练过的,什么时候变这么低了? 动作快速的转身坐起,可一看到地毯上的两个小家伙整目瞪口呆的盯着自己看时,慕容御的震惊还真不比他们少,而且还多了一丝的尴尬。 “小,小臻。。。。。。”,小可乐虽然吓得也不轻,可毕竟对于慕容御没有太多的感觉,伸手扯了扯小臻的衣服,提醒道,“你的阿狸叔叔怎么会跑到你妈咪的床上来了呀?” 小臻的震惊未散,只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又抬头看着坐在床铺上俊逸的男人,小脑袋上冒出的问号,一点都不必小可乐少,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呢? 慕容御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心底也担忧着,更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如果小臻真的开口问他,“叔叔,你怎么会在我妈咪的床上?” 那他该怎么回答呢?因为叔叔累了,所以就正好借你妈咪的床休息一下! 那为什么叔叔要借妈咪的床休息一下,不到客房去休息呢?因为叔叔忘了,所以只是走错了房间,到了这里而已! 。。。。。。 可是呢,就正好趁着他冥思苦想之际,小臻却一句话都没说,直接爬起来,踩着小碎步,连小可乐都抛下了,“踏踏踏”的就冲了出去。15494004 “妈咪,妈咪,你快来呀,你快来呀。。。。。。”,小臻撒着脚丫子,就边朝楼下跑边喊,“妈咪,你快来呀,出事了。。。。。。” “小臻,你等等我呀。。。。。。”,而小可乐则跟在他后面,也朝楼下追了去,因为蓝心笛平时不在的时候,崔嘉佳老是告诉他们这个男人不好,是个坏蛋,会欺负蓝心笛,因此,她虽然觉得他长得很帅,可还是有点害怕的,看到小臻一跑,自己那还敢留在房间里啊。 “小臻,你,你们。。。。。。”,慕容御有些茫然的看着大开的房门,和早已经跑得不知踪影,只剩下隐约间的喊声时,整个人都傻掉了! 这是什么情况???慕容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满眼的疑惑和不解,难道他什么时候长得很吓人了?还是说他刚才的表情很冷?他明明记得小臻他们是很喜欢他的啊?怎么一看到他,就跟见鬼似的,全都跑了? ****** “妈咪,妈咪。。。。。。”,小臻一口气从楼上直接跑进了厨房,重重的抱住了蓝心笛的腿,差点没把蓝心笛手上的玻璃碗都给撞掉。 “唔唔。。。。。。妈咪,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小臻抱着她的腿,把头埋在她的膝盖上,急切的说道。 蓝心笛放下手上正拌着海蜇皮的玻璃碗,放在了流理台上,这才挽了挽围裙,将小臻从她的双腿上扯开,缓缓的蹲下身子,盯着他,淡淡的问道,“怎么了?跟小可乐姐姐吵架了?” 小臻还在震惊中,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但马上又使劲的摇了摇头。 “还真吵架了呀?又为了什么,小臻是男子汉,不是说过要有绅士风度的吗?没关系,去给姐姐说一声,然后两个人去把手洗了,我们马上就可以开饭了,知道吗,嗯?”,蓝心笛轻声的说着。 “才跟我没有关系呢?”,这时,小可乐也走到了厨房的门口,当蓝心笛一说完时,马上就反驳了起来,“明明他就是被那个叔叔给吓到了!” “叔叔???”,蓝心笛的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是江穆恩吗?不会啊,她开始打过电话问他中午要不要回来吃午饭的,可他说有事要忙啊?难道说又回来了。 “江,叔叔那么疼你们两个,怎么会吓到你们呢?”,蓝心笛不解的看着小可乐,轻声询问道。 小可乐吐了吐舌头,走过去,歪着头说,“才不是呢,是那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睡到你床上的叔叔把我们给吓到了,好奇怪哦,他竟然躲在房间里笑!” 呃???蓝心笛这下也愣住了,半天话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说的是慕容御啊,“笑?什么笑啊?” “就是啊,我们从门口路过的时候,就听到房间里有人在一个人大声的笑,很恐怖的!”,小可乐丝毫不顾及小臻对着她皱起的小脸,继续很骄傲的说道。 “不过,我们可没有怕哦,特别是我,很勇敢的,我们偷偷的从门下边跑进去,就看到那个叔叔正好睡着你的床上一个人笑呢!” 小可乐说着就用手指着蓝心笛,继续天真的说道,“可是好奇怪啊,阿姨的床不是不给其他人睡的吗?我都不可以,为什么那个叔叔就可以啊?他该不是小偷吧?” “他才不是小偷!”,小可乐的话一说完,就引起了小臻的不满,严重的抗议道,“阿狸叔叔才不是小偷呢,他肯定是知道我想他了,从天上掉下来,正好落在妈咪的床上的!” 蓝心笛一阵冷汗,这从天上掉下来,会不会太巧了一点啊? 小可乐鄙夷的看着小臻,反驳道,“怎么不是啊?他肯定是爬窗户进来的,爬窗户的人就是小偷!” “才不是,才不是呢!。。。。。。”,小臻满面不满的伸手圈住蓝心笛的脖子,望着小可乐说道。 “哼!”,小可乐冷哼一声,偏开头,说道,“不是,那你告诉我他是怎么进来的,又怎么会睡在心姨的床上?明明就是偷偷的跑进去的,就是小偷!” 小臻像是在憋着气一般的看着小可乐,脸蛋儿都有些涨红,大声道,“不对,他就是过来看我的,他睡在妈咪的床上,是因为他喜欢妈咪,他以前告诉过我的,说这是个秘密,就像我喜欢妈咪,也想睡着妈咪床上一样的!” “啊!”,蓝心笛轻呼一声,显然对小臻的话有些惊讶,脸颊都有些不自觉的微微泛红,有些尴尬。 “好啦,那个你们不许再争了,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许管,快去洗手,我们马上就吃饭了!”,蓝心笛伸手捏了捏小臻的鼻子,拍了拍小可乐的小脸蛋,就直接推着他们往门口走,柔声的说着。 “哦,那好吧!”,两个小家伙虽然很不乐意,倒也是精灵得很,没有再把各自小脑袋里的疑惑全都说出来,而是真的就乖巧的去洗手去了。 ****** 慕容御在楼上以最快是速度简单的给自己洗漱了一下,然后下楼,就正好听到了厨房里三个人最后的几句对话,但并没有及时出去,而是等着两个小家伙走进了洗手间,才走向厨房。 依靠在门框上,他正好看到她将已经拌好的海蜇皮,从玻璃碗中移到早已准备好的凉菜盘子里,水晶透明的海蜇皮,加上少许的红辣椒丝,和绿色的小葱节,颜色甚是好看。 看着她嘴角浅显的笑意,还有小小的梨涡,加上她娴熟的动作,慕容御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果然,认真做事中的女人是最美的。 好似感觉到了那双炙热的眸子,蓝心笛猛然抬头转身看向门口,此时的慕容御黑色的衬衣有些褶皱,可因为他穿得很随意,只扣了中间的三颗扣子,倒也是显得并不突兀,反而多了一份魅惑。 而蓝心笛则是穿了一件白色雪纺的长裙,围着条可爱的碎花围裙,头发有些随意的用大夹子,挽夹在后脑勺上,双耳两侧,更是凌乱的垂掉下几缕,正好衬着她白希的肌肤,家居中更是多了份柔美的感觉,很是撩人心弦。 “那,那个,你,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不是说很久没休息吗?”,蓝心笛被他太过于炙热的目光注视得有些尴尬,小脸微微泛起红晕,低声说道。 慕容御就带着那么一双深邃浴火般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她,一步步走过去,轻启薄唇,低哑道,“这样就够了,我们熬夜都是一种习惯,没什么大不了的。”蓝笛呃啊着。 “那你要不要顺便和我们一起吃午饭,今天应该煮的有多的!”,蓝心笛在感觉到他的慢慢靠近后,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紧张了起来,小手死死的扣住流理台,低声道。 慕容御一怔,随即嘴角就泛起了笑意,站在她面前停下,修长的手指,把她抠在流理台上的小手解救出来,那在掌心里,轻揉着,柔声道,“好,你一直说要煮饭给我吃,没想到我等了这么多年,直到今天赶过来,才正好蹭上了这么一餐!你说我是不是太幸运了,嗯?” “呵呵。。。。。。”,蓝心笛咬住下唇瓣,尴尬的笑了笑,本能的退后一步,纤腰直接就抵在了流理台沿上。 这个厨房本来就是普通家居式的,显得有些小,她平时自己一个人在里面,或者是和崔嘉佳一起做饭的时候,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觉,反正也能转得开。 可现在,当慕容御健硕挺拔的身影一出现在门口时,她竟然突然一下子觉得这个厨房怎么小得那么压抑,整个人下意识的想要赶快逃出去。 “知道我等你为我做饭等了多久吗?”,慕容御健硕的双臂,直接伸开,撑在她的两侧抵住台沿,把她圈自己的怀里,逼视着她的眼睛,低哑道。 “我来的时候,就在想,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你看到我的决心,让你知道我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让你知道,你蓝心笛是我慕容御唯一爱上过的女人,只要让你可要不再介意我做过的那些混账事,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那么现在,你准备让我做什么?” “我。。。。。。”,蓝心笛清澈的眸子里倒映着他俊逸的脸,认真的神色,真诚的双眸,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能让他做什么呢?又可以让他做什么呢?她要他做的,让他做的,他又真的会如她所愿吗?她一直跟他说把过去都忘了,不要再来找她,可他终究现在还是做不到的,不是吗? 慕容御眸色中的欲念更加幽深了几分,趁着她分神的空档,直接俯首吻上了一直不停的在惑着他的樱唇,有任何的话,他都等不及让她慢慢说出来。 热烈的吻,带着这个男人惯有的霸道和狂傲,直接狠狠的撬开了她的贝齿,热烈的在她的口腔里扫荡着,吸取着她的甜蜜,迫使她的柔然和他一起共舞。 直到把属于他慕容御的气息,全部侵占到她的每一个角落里,才缓缓的放松了力道,微微的退开,在她如果冻般柔软的唇瓣上,又温柔厮磨了好一会儿,才意犹未尽的松开。 双手捧着她的小脸,抵着她的额头,近距离的看着她脸红的模样,低哑着嗓音问道,“感受到了吗?” 蓝心笛的清眸中完全是迷离一片,整个人都还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微喘着,蹙起眉头,疑惑的看着他。 “呵呵。。。。。。”,慕容御轻轻的撞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着戏谑道,“感受到我对你的深爱了吗?我刚刚吻得有多深,我对你的爱就有多深,心儿,你感受到了吗?告诉我!” ------------ 让他来救命 蓝心笛整张脸瞬间ba红,红到连耳垂都在微微的发烫,有些赌气的板起脸,伸手使劲的推着他的胸膛,呵斥道,“慕容御,你发什么疯啊,孩子们都在外面呢,你快放开。殢殩獍晓。。。。。” 慕容御整个人一动不动的任由她软弱无骨的小手,在自己的胸膛上,推攘着,双臂放开了她的头,直接搂紧了她的纤腰,满脸纵容宠溺般的轻笑着,任由她在自己怀里扑腾,他好久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坏蛋!!!”,蓝心笛嘟起嘴,红着脸看着他邪笑的样子,恍惚着,她好似感觉到了三年前他生病后的那段时光,他也是这样,明明平时都是冷漠得让人不敢靠近,可对着她,却总是无赖邪恶到不可思议。 让明明不想要去沦陷,去靠近的心,却终究是慢慢的靠近了过去,沦陷了下去,只是当时换来的只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可现在,他告诉她,他也动心了,那么,她还敢靠近吗? 而此刻,他在她身边,邪笑低语,字字句句都涵盖着藏不了的深情,让她越来越无法去抗拒,只能接受。 等了很久,慕容御仍然只是等到了她轻微的挣扎着要逃开他,并没有给他想要的答案,心底苍凉了几分,嘴角的笑意渐渐变得僵硬,可还是宠溺的说道,“好啦,我不逼你了,这样都已经是你大肚能容了,我先到外面去等你哈!” 说完,就轻啄了一下她的额头,有些落寞的转身离开,却在他抬步想要走的那一瞬间,一个柔软的温暖,急切的贴在了他的后背上,两只纤细的手臂,从后面圈住了他的腰肢。 慕容御的脚步猛的顿住了,一时间整个人都傻掉了,背上那一团的温暖,好似熨帖着他的整个世界,如沐春风。 深邃的眸子中满是狂喜,大掌握住她放在他腰间的小手,轻轻的拉开,然后步履缓慢的转身,直接从正面抱住了她,紧到不可思议。 没有人看到,在放在哪个纤弱肩头上的俊脸上,那双深邃冷冽的鹰眸中,竟然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双眸缓缓闭上,健硕的臂膀将她抱得更紧,侧过脸埋首在她白希温暖的脖颈间,轻轻的嗅着她的气息,亲昵的磨蹭着。 大掌缓缓上移,从后背直接扣紧她的后脑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的揉进她的发间,再猛然用力,让她更紧的贴着自己,恨不能和她容为一体。 薄唇一点点去贴着她脖颈间的肌肤移动着,双眸中的水雾终于聚集成了一滴水珠滴落,他暗哑出声,“谢谢你。。。。。。心儿,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呜。。。。。。”,蓝心笛的手臂更紧的环抱住他,同样埋首在他的颈窝里,带着哭腔嘤咛出声,眼泪不受控制的缓缓滴落在他的脖颈上,缓缓下流,蜿蜒穿过他衬衣里,心脏的位置,像是要流进他的心底般。 他感觉到了在自己肌肤上的那一股清流,冰凉的,缓缓下移着,可他一点都不介意,没有动,什么都没有说,这一刻,所有的语言对于他们来说,都是苍白无力的。 慕容御的耐心极好,就那么一直抱着她,感受到她无声的泪滴,一点点在他的胸膛里蔓延,薄唇忍不住一直抵着她的肌肤轻柔的移动着,像是抚慰般的轻哄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蓝心笛环抱着他的力道渐渐放松了下来,那种无声的呜咽也停止了,她整个人瘫软般的瘫在他的怀抱里,慕容御知道,她已经彻底释然了。 “我以为还要过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以为我还要做很多的事情,谢谢你的仁慈和宽容!”,慕容御抵着她的额头,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她脸颊上的泪痕,哑声低语。 此刻,蓝心笛的清眸中更是水光莹莹,抽泣了一下,低哑道,“什么都过去了,就算你再次把我推入深渊,慕容御,这也算是我蓝心笛载了,可是,如果你下次再要伤害我时,请你一定放过小臻,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是在受苦了,他是无辜的!” 慕容御的动作僵住了,深邃如海的鹰眸中满是剧痛,健硕的双臂再次收紧,低哑沉声道,“如果我再伤害了你,你就再也不会要我了,对吗?” 蓝心笛心头一颤,咬住下唇,认真的说道,“不,我没有资格回答你的话,到那时,我已经怨不了别人了,我只能怨我自己了,那么,我一定会惩罚我自己的!” “所以,我怎么舍得你惩罚你自己呢?”,慕容御嘴角泛起笑意,用自己的额头,温柔的蹭了几下她的额头,低哑柔声道。 ****** 餐厅里的餐桌上。 小臻和小可乐两个人分别在餐桌的对面,一人爬上了一个椅子,然后蹲在上面,都把头放在桌沿上,面对面的盯着对方。 “他们怎么还不出来呀?”,小可乐微眯着眼睛,下巴搁在桌沿上左右摇晃了两下,闷闷不乐的说着。 “唉。。。。。。我也不知道啊!”,小臻看着她,嘟起嘴角,同样闷闷不乐的答道。 “哼!”,小可乐突然冷哼一声,把头抬起来,鼓起了腮帮子,看着小臻,控诉道,“都是你啦,非不让我看,要是我们看着他们亲完了,也好提醒一下呀!” “不行,你忘了,j说过,小孩子是不能看别人玩亲亲的!”,小臻一想到他的妈咪和那个阿狸叔叔开始竟然躲在厨房玩亲亲,小脸就有些涨红,抗议道。 “对啊,那是因为你是小孩子不能看,可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别忘了,我是姐姐,我比你大一些哦!”,小可乐很骄傲的直接从蹲变成了站,昂起头,很骄傲的说着。 “那我还比你高呢,大人都很高的!”,小臻也用样不敢示弱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脸鄙夷的看着对面的小人儿。 “我也可以长高的啊!哼!”,小可乐扭头道。 “你才不会长高呢,你只会长胖,还差不多,哼!”,小臻同样撅起了嘴角,很不屑的说道。 “你。。。。。。”,小可乐最气愤的就是人家说她胖了,两只铜铃般的大眼睛睁大,死死的瞪着小臻,双手叉腰,粗喘着以显示她在生气,半晌后,终于想到了什么,大声道,“就算胖又怎么样,总比你好,一下雨就生病,还什么都不能做!” “我。。。。。。”,小臻有些难过的憋起了嘴角,这同样是他所在意的,冷声反驳道,“那也比长得像一头猪的人好,肥猪,小肥猪。。。。。。” “你,你骂人!!!”,小可乐气得不行,有些激动的吼着,“我不是,你才是呢。。。。。。” “你就是,你就是。。。。。。”,就算是平时再怎么懂事的小孩儿,可终究还是个孩子,特别是和同龄人在一起,吵嘴再所难免。 “我讨厌你,讨厌你!!!”,小可乐有些发毛了,眼泪水都流了下来,直接抓起桌上的勺子子就朝对面扔了过去。 小臻一下子蹲了下去,勺子掉在地毯上,闷响一声,他就很得意的扶着椅子后面的靠背站起来,笑着说,“看吧,看吧,没打着,没打着。。。。。。” 小可乐不服气,又开始扔了筷子,筷架,可对面的人还是躲开了,反而很是得意,她完全占了下风,心里更加不甘,大哭着把碗,碟子都推到了地上,还哭诉道,“你欺负我,我要告你,我要告诉心姨去,呜呜。。。。。。妈咪,妈咪。。。。。。” 小臻整个人站在椅子上也傻眼了,不只是因为小可乐真的哭了起来,而且她还把东西和菜都推到了地上,碗,盘子都打碎了,妈咪肯定马上就出来了。。。。。。 ****** 原本还在厨房里紧抱着你侬我侬的两个人,开始听到小孩间的斗嘴还只是轻笑了一下,本来蓝心笛是马上要出去看的,可慕容御正在幸福甜蜜时,那里舍得放开她,反而将她抱得更紧,无论她怎么闪过,都俯首不停的亲吻着她的侧脸,脖间,鼻尖。。。。。。 正当两个人搂在一起,缠绵的亲吻得在云雾里萦绕时,外面那些“噼里啪啦”的声音彻底把他们惊醒了过来,蓝心笛猛的一惊,推开慕容御就跑了出去,正好看到小可乐站在凳子上又哭又闹的扔东西,秀眉一蹙,不由得低吼了一声,“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啊!”“嘭!” 因为蓝心笛的低吼,两个小鬼都猛的转身去看她,而小可乐更是在看到她之后,一害怕,猛的退了一步,退到椅背上,整个人重心不稳的从椅子上向后仰了下去。 “小可乐!!!。。。。。。”,蓝心笛整个人冲上去时,已经来不及了,小可乐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正好摔在了那堆碎片上。心笛个些容。 不尽是蓝心笛傻了,连慕容御都愣住了,她几乎是扑上去把她抱起来的时候,眼泪就止不住的掉了下去,哽咽到,“小可乐,小可乐,你怎么样啊。。。。。。” “痛。。。。。。痛。。。。。。我要妈咪。。。。。。”,小可乐近乎呢喃般的闭着眼,颤抖的哭诉着。 而这时候,她头上的伤口,涌出来的鲜血,大片的流了出来,直接流在了蓝心笛的手掌上,然后顺着她的手指,一滴,一滴的滴地板上,没有声音,却在光滑的浅白地砖上迅速散开成一朵朵鲜艳的红梅。 “妈咪。。。。。。痛,痛。。。。。。”,小可乐好似一直在这么呢喃着,可她的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完全的昏迷了过去,甚至连呼吸都消失了。。。。。。 蓝心笛整个人完全都慌了,全身都在发抖,不住的摇着头,拼命的想要站起来,想要喊些什么,可嗓子就像是被人死死的掐住,她发出去一丝的声音,只有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滴落在小可乐已经苍白的小脸上。 慕容御在出事后的第一时间,就是把小臻从椅子上抱在了怀里,可一看情况不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刚下小臻,两步上前,直接接过了蓝心笛搂着的小可乐,沉声道。 “马上送医院,快点!心儿,你把东西收好,快出来,我先抱她去开车!” 蓝心笛这才猛然反应了过来,几乎是爬着站了起来,颤抖着猛点头,然后,奔跑着到楼上去拿包。。。。。。 ****** 医院抢救室的红灯很快就亮了起来,走廊外不时有人走过,发出“踏踏踏”的声音,可却给了人一片死亡的寂静。 蓝心笛整个人都是慌乱的抱着小臻坐在慕容御把她强制按下去的椅子上,不停的留着眼泪,慕容御看着心疼,可他这时却没有时间去哄她了。 眉头紧锁着,冷冽的鹰眸里全是复杂和歉意,但他却保持了足够的冷静,很快,一阵奔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崔嘉佳整个人满脸大汗的扑了过来,直接一把拍在了抢救室的门板上,痛哭出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都是怎么了。。。。。。。” 蓝心笛把一直眼眶发红,把下唇都咬出了鲜血的小臻放在了椅子上,有些踉跄的走了过去,满眼的愧疚和悔恨痛苦的呢喃道,“嘉佳,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没照顾好她。。。。。。” “不,她怎么会摔倒了呢,她怎么就摔了呢。。。。。。”,崔嘉佳并没有怪蓝心笛,只是伸手两个人扶着痛哭的说道。 慕容御本来想把蓝心笛拉回自己怀里的,看到她这样,心里很不好受,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他心底的歉意并不少,要是他们早点出去,或者是在听到两个孩子争执的时候,就出去,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心笛,嘉佳。。。。。。”,江穆恩一接到消息,也是飞快的赶了过来,就正好看到两个女人抱成团大哭着,刚开口要问,却在看到满身是血的慕容御时,眸光冷了几分,打住了所以的话语。 而此刻,抢救室的门正好打开了,一个护士有些急切的拿着本子走了出来,“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我们是,我们都是。。。。。。”,几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而崔嘉佳几乎是急切的抓住了护士的手腕,颤抖着哽咽道,“护士,我女儿怎么样了?我是她的母亲,你告诉我,她怎么样了?” 护士的神色很是沉重,不过在听到她说是患者的母亲时,眸光明亮了一下,“患者正在抢救,她的脑部被扎了两下,伤口不多,现在已经在处理一个伤口了,可还有一个瓷片很深,而且送过来时又流血过多,再加上患者现在还是个小孩,现在需要大量输血!才敢拿那块深的瓷片拔出来,但是。。。。。。” “但是什么,你快说啊。。。。。。”,崔嘉佳抓住她,急切的说,其他人也是紧张到不行。 护士脸色也很难看,急切的说道,“只是孩子是b型血中的r阴型血,我们的现在没有库存,你们是孩子的父母亲人,谁是,就赶快跟我来吧!” 护士的话,宛若一个晴天霹雳,把所有的人都给震住了,r阴型血本来就少,而要b型中的r,不就更少了吗? 崔嘉佳抓住护士手腕的力道渐渐放松,整个人直接瘫软了下去,泣声的呢喃道,“不,不。。。。。。” “你冷静一点,嘉佳,你冷静一点!”,蓝心笛伸手去扶她,然后转头看着江穆恩,大声的说道,“穆,给我哥打电话,让他来救命!” ******12sk。 小可乐被抢救出来之后,就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医生说伤口并没有伤到重要的神经,只是流血过多,只要一天一夜后,伤口没有发炎,就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而这一天一夜,除了他们怕小臻的身体出现问题,在晚上的时候,让慕容御把他带回去休息了,崔嘉佳,蓝心笛,江穆恩,和莫名其妙被突然叫来的程萧,四个人竟然都在病房里守着。 而崔嘉佳一直坐在病床前,握着小可乐的手陪着她,因为她伤的是后脑,所以只能趴着睡,以免碰到伤口。 蓝心笛没有在流泪,可整个人都脸色苍白,两眼无神,像是被抽干了灵魂的躯壳,从小臻走了之后,她就没有和程萧或者江穆恩说过一句话,只是一直盯着崔嘉佳母女。 在她心里,一直在不停的责备着自己,如果不等到小可乐完全脱离生命危险,她真的不知道她该怎么去赎罪了,她的身上已经背负着一条人命了,她再也经不起第二个了。 程萧和江穆恩都是男人,显然要冷静得多,而且他们并不清楚当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不仅看到小可乐这样,心底担心着急,可看到蓝心笛,更是满眼的心疼。 “你回去休息吧,不会有事的!”,程萧还是忍不住走到了蓝心笛面前蹲下,仰头看着她,眼底的疼惜那么明显。 他好久没看到她了,也知道她回来了,却不知道她原来已经到了g市了,他现在脑子里有很多很多的疑问,比如她的,孩子的,崔嘉佳的。。。。。。可这个时候,他却什么都问不出口。 蓝心笛看着他,满目忧伤,紧的咬着下唇,摇了摇头,半晌后,才轻轻的挤出来一个字,“哥。。。。。。” 程萧脸色瞬间就淡然了,有些无奈的伸手一如多年以前那样,习惯性的揉了揉她的发顶,哑声道,“放心吧,没事的,这里有我呢!” 江穆恩想了想,走过去,看着蓝心笛,轻声道,“要不我们先出去给他们买点吃的,就让程萧陪陪她们母女吧?” 蓝心笛的清眸在程萧的脸色转动着,半晌后,终于是咬唇点了点头,低声道,“哥,你好好照顾嘉佳和小可乐,我们去买点水和吃的回来!” 程萧微微的蹙起了眉头,不是很明白他们两个人之间说这话,和做这样决定的目的,但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江穆恩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在抬步离开的时候,伸手拍了拍程萧的肩头,好似在告诉他一些什么,又好似在给他一种提示。 ****** 在病房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崔嘉佳和程萧同时抬头看向对方,目光在空中交织着,可崔嘉佳很快就低下了她狼狈憔悴的脸,继续把视线落在小可乐身上。 此刻的程萧,早已没有了往日对待她时的冷漠,因为他心中有一个大得解不开,也让他害怕的疑惑,垂在身侧的手指缓缓的攥在了一起,他还是抬步走了过去,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 “你要不要到旁边的沙发上去休息一下,我来看着她就可以了!”,程萧轻声的说着,当视线落在孩子身上时,满目的心疼。 崔嘉佳的手都有些颤抖,但还是抬起眼眸看向了他,可在接触到他那一抹担忧的目光时,早已干涸的眼泪,再次倾泻而下,咬着唇低语道,“不,不用了,她的我的女儿,我怎么能不守着她呢?” 程萧侧身扯了几张纸巾递给她,低声道,“既然这样,那就把眼泪擦干净,你也不希望她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的妈咪哭得像个大花猫吧?” “她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好好的,我知道!”,崔嘉佳接过他递来的纸巾,呜咽道。 “嗯,我相信她会很快就好起来的,她是个勇敢的孩子!”,程萧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只能顺着她的话说。 其实,当他到医院时,看到他们时,整个人都懵了,只是当时,他们没有任何人跟他多说一句,而是直接把他推进了抢救室,直接就输血。1546146 如果说他到现在还什么猜疑都没有,那他就不是程萧了,只是,在这样的时刻,任何事,任何话,都不值得提及罢了,只希望这个孩子马上好起来! ------------ 我厨艺不差 “叔叔,你放小臻下来吧?这样一直抱着会很累的,妈咪说小臻现在都长胖了两三斤呢!”,小臻小小的手臂,搂着慕容御的脖子,缓缓的低声说道。殢殩獍晓 慕容御不仅没有放开他,反而抱得更紧了,一步步朝蓝心笛她们住的那栋房子走去,浅笑着柔声道,“小臻放心吧!叔叔抱小臻走多远都不会累的,只要小臻开心一点就好!” 小臻清亮的大眼睛中慢慢蓄满了水雾,望着慕容御,两只小胳膊将他圈得更紧,小脑袋靠在他的脖子上,软糯的声音低泣道。 “小可乐摔倒了,都是因为小臻不乖,和她吵架,她才从凳子上摔下去的,小臻知道妈咪她不会怪我,可小臻还是很害怕,很难过,她流了好多的血。。。。。。” 他的话,让慕容御的心脏猛然颤了一下,疼得厉害,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道,“没事了,她已经没事了,这个跟小臻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意外,小臻不要太在意了好不好?” “呜呜。。。。。。”,小臻在他的身上蹭了两下,抽泣道,“那我下次再也不和她吵架了,j爷爷说过,男子汉要有绅士风度,不能和女人计较,小臻以后改好不好?” “嗯,小臻就是好样的!”,慕容御心底像是被人揪住一般,带着那股疼痛,低沉暗哑的说道。 “小臻下次再也不了。。。。。。再也不了。。。。。。”,小臻一抽一抽的不停反复的哽咽道。 而这时,慕容御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嗡嗡嗡”的震动着响了起来,慕容御眉头轻蹙在一起,单臂抱着小臻,伸手掏出电话一看是蓝心笛,赶紧接了起来,“怎么了?” “嗯,那个,你们现在到家了吗?”,电话另一端的蓝心笛轻声低语着,好似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似的。 “你先等一下哈!”,慕容御把小臻放了下来,掏出钥匙打开门,进去以后,牵着小臻直接走到客厅沙发边,让他坐下,才再次把手机紧紧的贴在了耳边,缓缓说道。 “你还在吗?。。。。。。我们刚刚才到,带小臻出去吃了点东西,你现在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要特意交代的吗?” 尽管电话没有开免提,但是因为隔着的距离不远,小臻还是听到了电话另一端的声音是蓝心笛,有些闷闷的说道,“妈咪生小臻的气了。。。。。。” 慕容御整个人一愣,深邃的眼眸看着他,直接缓缓开口道,“你和小臻说说话吧!”,然后就把电话放在了小臻耳边。 小臻两只纷嫩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捧着慕容御放在他耳边的电话,小声的呜咽道,“妈咪,对不起,小臻不是故意要吵架的,小臻不是想要让小可乐姐姐摔倒地上的,小臻。。。。。。” “小臻,宝宝。。。。。。”,蓝心笛握着电话低声的唤着他,好似在浅笑着对他说道,“小臻你不要这样,真个不是小臻的错,小可乐她会没事的,很快就会醒过来,小臻乖,好好听叔叔的话,早点上床休息好吗,明天你到医院来看,小可乐就会没事了,知道吗?嗯?” 小臻的两只小手把电话握得很紧,就是不说话,一个劲儿的默声流眼泪,旁边的慕容御缓缓俯下身来,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头,修长的手指抹着他细嫩脸颊上的泪水,低哄着。 “小臻,这样妈咪会担心的,你开始不是还告诉叔叔你是男子汉吗?男子汉是不能让女人流泪的,知道吗?来,跟妈咪好好说句话,然后把电话给叔叔,好吗?” 小臻清亮泪眼迷糊的双眸抬起,望着慕容御,点了点头,才小声的说道,“妈咪照顾小可乐,小臻明天一早就和叔叔到医院来看她,好不好?” 说着,他眼睛里的泪水再次滴下,他的话,让电话另一端的蓝心笛心疼得厉害,使劲的点头说道,“好,好。。。。。。” 小臻涨红着一张脸,把电话依依不舍的递给了慕容御,然后乖巧的坐在哪里看着他接电话和蓝心笛说着什么,心底在暗暗的告诉自己,下次一定不要争吵了,他讨厌争吵! ****** 崔嘉佳在病床前坐了一夜,其他的人在沙发上坐了一夜,谁都没有说话,直到第二天的晨光撒进病房时,程萧因为当天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主持,跟蓝心笛和江穆恩示意了一下后,就走到病床边,看着她憔悴的容颜,有些无奈的低声道。 “那个,你也别太担心了,医生说只要没有发烧,就没事的,我今天还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就先走了,心笛他们会帮你照顾的!” 听着他的话,崔嘉佳抓住小可乐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嘴角扬起一抹苦笑,眼泪无声息的往下滴,呢喃般的说道。 “你走吧,以后也不用来了,这次谢谢你救了我的孩子。。。。。。你不该是,也不会是我们的,我们于你而言,从来都不重要。。。。。。” 如果不是她一意孤行的非程萧不可,非要带着小可乐来找他,非要想着等得到这个永远都不会属于她的人,那小可乐也不会受这么大的苦。 从小到大,小可乐跟小臻完全是两个情况,小可乐的身体特别好,基本上连小儿感冒都没有过,她怕吃药,怕流血,最怕疼,可这次,那深的伤口,流了那么多的血,她得多痛啊! 想到这里,崔嘉佳的心就像是被人揪着疼,眼泪流得更凶了,程萧的眉头皱得很紧,他不是没有猜测到过这个孩子就是四年前那一次,他喝醉了酒喝无意中和崔嘉佳留下的,可他心里始终是不愿意承认的。 现在,崔嘉佳的话,无意是在告诉他一些什么,想开口问,可话到嘴边,又怎么都说不出来。 突然,一丝微弱的声音吸引了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妈咪。。。。。。妈咪。。。。。。” 崔嘉佳一见到小可乐醒过来,伸手胡乱的抹了两下眼睛,握着她的手俯身下去,“妈咪在,妈咪在,宝贝乖,不怕。。。。。。” 听到小可乐的声音,江穆恩和蓝心笛的眼中都染上了一抹精光,都松了一口气,赶紧走上去,而江穆恩则是赶紧通知了医生过来。 “妈咪痛。。。。。。痛。。。。。。”,小可乐的声音很小,近乎申银般的呢喃,一字一字的传入四个人的耳中,让每个人都心疼不已。 因为她是后脑受伤,只能趴着,她一直在动作想要翻身,可崔嘉佳却伸手制止住了她,这样她就更难受。 蓝心笛的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着,心都要碎了,要不是她大意了,孩子也不会受伤,更不会差点在生命线上徘徊。 “妈咪。。。。。。妈咪。。。。。。”,微弱的声音渐渐的变得微不可闻了,小可乐好似又陷入了昏迷中,崔嘉佳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 正好医生赶过来,经过了一系列的检查,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她只身体太虚弱睡着了,伤口没有感染,所以,不会再有任何大问题,只要好好养着,等着拆线就好。 ****** 最后还是蓝心笛一脸憔悴的先回去了,准备休息一下,给小可乐准备点营养清淡的吃食,然后再去医院换崔嘉佳,她打开门的一瞬间,正好看到慕容御带着小臻提着保温桶准备出门。 两个人四目相对,慕容御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心疼,把保温桶放在旁边的矮柜上,直接伸出一只手搂住了她,而蓝心笛在他伸手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像是虚脱般的靠在了他怀里,在彷徨中寻求着那么一点依靠。1546179 慕容御本来是单臂抱着她的,可感觉到她全部重力都靠在了自己身上,才放开了另一只牵着小臻的手,俯身打横抱起她往客厅走去,暗哑着嗓音道,“没事了,不要想那么多,有我呢!” 小臻探究性的歪着小脑袋看着两个人,脑子里满是问号,叔叔不会真的是爹地吧??? “都怪我,都怪我,我当时怎么能那么大意呢,连孩子都照顾不好,我怎么对得起嘉佳啊。。。。。。”,蓝心笛忍着眼泪自责道。 慕容御把她放在沙发上,单膝跪地,蹲在她身边,修长的手指揉着她的小手,深深的叹了口气,哑声道,“你这是在责备我吗?是我不该拖着你的,所以,有任何的罪和错,都该是我慕容御来担着,跟你无关!” “呜呜。。。。。。”,蓝心笛心里难受得很,抬起一双泪眼看着他,“我都不知道要是小可乐真的出声了,我该怎么办了。。。。。。” “傻瓜!”,慕容御拉着她的手送到唇边,轻吻着,呢喃道,“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既然没事,就不要为这种不成立的想象难过,这是老天给我们的一个机会,所以,不该是自责难过,而是更好的去补偿,以后更加小心点!” “可是,怎么办?我还是好难过!”,蓝心笛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下颌放在他的肩膀上,凑近他的脖颈间,眼眶里蓄满了水雾,呢喃道,“你说我该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啊?” 慕容御就那么蹲着伸手抱紧了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你现在要做的事很简单,先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才能去换崔嘉佳呀,你得帮她在病房里守着,不能让小可乐翻身压着伤口!所以呢,这都需要精神,你知道该怎么做,不是吗?” “嗯。。。。。。”,蓝心笛在他的脖颈间蹭了两下,呼吸着他的气息,好似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不用再警惕任何事情,有他在,她什么都不用担心似的。 慕容御感觉到她的睡意后,才给小臻使了使眼色,示意他走前面上楼去开门,然后,他才抱着蓝心笛跟了上去,两个一大一小的男人,把她放在床上,安置好,又安静的看了半晌,确定她完全睡着了,才蹑脚蹑手的走了出去。 原本慕容御是把小臻安排在了客厅看动画片《神探柯南》,自己跑出厨房帮蓝心笛准备食物的,可小臻的脑子里有太多的问号,根本就不想看动画片,最后直接翻下沙发,跑到了厨房门口。 可是呢,他有不敢进去,因为他说过要听话的,开始阿狸叔叔明明就说过只让他坐着看电视,有事就叫他,不许乱跑的,所以,他只能蹲在门口,扶住门框,露出半边脑袋和一只大眼睛去看。 厨房里很安静,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反正跟他妈咪平时炒菜时的情况不一样,妈咪做饭时有大声音的,可这个叔叔没有,只有火苗“噗噗”舔着锅底的微弱声响。 慕容御挺拔的身影,围着蓝心笛的那条粉色的围裙,背对着门口站立着,黑色的衬衣,笔挺的西装裤,散发着淡淡的冷冽气息,与他现在专注的洗着手上的菜,完全形成了最强烈的对比。 突然一个转身,瞥见了门口的那个小脑袋,浑身的冷冽褪去,变得柔和温情了许多,抬步走过去,蹲下身看着他,轻笑着说,“看了多久了?有事?” 小臻抬头看着他,两只眼珠子使劲的转呀转呀转的,愣了好几秒后,嫣红的小嘴才缓缓地吐出了一句话来,“叔叔,你为什么要对妈咪这么好啊,还要帮她昨晚呢?” 缓缓的垂眸看着眼前这个好奇的小男孩,薄唇轻轻的反问着,“那小臻认为叔叔为什么要对你妈咪很好呢?嗯?” 小臻再度瞪大了眼睛,清亮的眼睛里,满是惊讶,意思是他在问他呀,他怎么又来问他呢? 你放步现样。慕容御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宠溺般的说道,“好啦,乖乖的去看电视,叔叔给你和妈咪做好吃的,行吗?” “那都有什么好吃的?”,小臻双眼突然闪着精光,早已忘记了他的初衷。 慕容御的眸色更加柔和了几分,淡淡的说道,“那小臻都想吃什么呢?” 小臻的脑袋仰了仰,歪着头,好似真的在认真的想着什么,突然伸手抓住慕容御的手臂,拖着他就走,“叔叔,你来吗。。。。。。来吗。。。。。。小臻想吃这个,可妈咪不让。。。。。。” 慕容御愣了一下,转头看了一下煲汤的砂锅还没有煮沸,这才跟着他走了出去,目光中满是宠溺和柔和。 小臻把他拖出去以后,不知道从哪里突然鼓捣出一张画片,上面是一直红红的龙虾,然后放在他手里,神秘兮兮的说,“小臻要吃这个,小可乐说过,这个最好吃了,可妈咪都不让,叔叔给小臻煮,好吗?” 原本一脸笑意的慕容御在看到画片后,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心都有些紧绷,他知道,小臻从生下来,身体素质就很差,特别是心脏负荷量更弱,如果吃海产,几乎会直接把他送进医院,也很清楚蓝心笛不让他吃的原因。 “叔叔,你不会做吗?”,小臻看到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垂下眼眸,有些失望的问道。 慕容御捏着画片的手指有些颤抖,脸色一阵尴尬,猛然伸手抱紧了他,哑声道,“对不起,都是叔叔以前不好!都是叔叔的错!”12sl9。 小臻的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听着他的话,小脸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脑子里只惦记着叔叔到底要不要帮他做大龙虾啊?小可乐最喜欢吃这个了,如果叔叔做的话,小可乐醒了就可以吃到了。 被抱了很久,小臻终于是忍不住了,嘟起嘴角,有些嫌弃的说道,“叔叔,你到底会不会煮啊?” “呃???”,慕容御深邃的眸子先是一愣,但马上就笑了起来,这家伙的,他正在煽情呢?他怎么能这么不给面子呢? 放开他,慕容御表情有些尴尬的看着他,轻声的说道,“那个,小臻今天一定要让叔叔煮吗?” “嗯!!!”,小臻使劲的点着头,清亮的大眼睛中满是渴望,意思表达得特别明显。 慕容御的一张俊脸迅速的变幻着,很是尴尬,倒不是他不会做,只是家里没有食材,这个也简单,可以打电话让人送来,只是他不敢做啊! 有些无奈的伸手捏住小臻的手,他很想告诉他实话,可又怕小孩子失望,他已经在伤害了他许多了,很想好好的补偿他,而且这还是小孩子第一次向他提出要求,他却做不了,算个什么事儿啊? 正在这时,蓝心笛从楼梯上走下来,远远的就看到那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蹲在客厅的沙发边,而且慕容御还握着小臻的手,两个人好似在说着什么。 “你们在干吗?”,轻轻的一声询问,让原本一个纠结,一个等答案的两个人瞬间转头看向她,而且慕容御直接就站起了身。 “你。。。。。。”,蓝心笛的眉头紧紧皱起,有些惊讶中带着不可思议的看着慕容御,整个人都傻掉了。 她怎么都没办法想象,一身穿着魅惑黑色装的慕容御正穿着她的粉色围裙,而且还那么柔和的跟小臻好似在商量着什么似的。 蓝心笛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脸蛋,眼皮重重的跳着,根本没有办法相信眼前的人是那个冷漠无情的慕容御。 “妈咪。。。。。。妈咪。。。。。。你醒了?”,小臻看到蓝心笛后,先是一怔,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抽开了被慕容御握住大掌里的小手,就直接跑过去,拉着蓝心笛就往厨房走。 “你看,妈咪,叔叔有在帮你煮好吃的哦,而且还还说要帮小臻煮大龙虾呢!”,蓝心笛看了眼厨房正在炖着的砂锅,原本还有点惊讶,可一听到小臻说他要煮龙虾给小臻吃,脸色立马难看了起来,心里气得发闷。 这个该死的男人!他不是不知道小臻的身体情况,为了讨好他,竟然敢用龙虾去惑小孩子,出了事,他负得起责吗? 本来心情就不好,一想到这个男人更是不顾小臻的身体情况,蓝心笛心情更加郁闷了,有些气恼的走进厨房,看了看快要熬好的青瓜排骨汤,就打开冰箱去看食材,想着要给小可乐还煮点什么好! 慕容御愣了很久,半晌后才反应过来蓝心笛好像刚才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是在生气吗?为什么呢? 小臻好似也感觉到了蓝心笛在生气,只得站在门口,咬着小手指,睁着两只清澈见底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蓝心笛的背影在厨房里移动着。 慕容御走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的说道,“小臻,你乖乖的到客厅去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叔叔去帮你妈咪的忙哈!” 小臻蹙了一下眉头,又看了看蓝心笛,最后点了点头,乖巧的说道,“好!” 蓝心笛正在取下案板,准备把慕容御之前洗净的蔬菜整理一下,却突然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她转头看着这张帅气俊逸得过分的脸,长长的睫毛轻颤着,目光冷清,没好气的喝斥着,“你给我出去,最好是别让我看到你!” 慕容御好似并不理会她的怒意,深邃的眸子中依然闪烁着柔和深情的光芒,粘上去看了看他之前煲的汤,低声道,“你看看我熬的这个汤可以吗?” “你能不能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啊?”,蓝心笛抬起清秀的小脸,转头瞪着他,冷声道。 慕容御没有说话,只是薄唇边的笑意渐渐的荡漾开来,低声道,“你在生气?开始不还好好的吗?我现在可是很乖的,没有做惹你哈!” “哼。。。。。。”,蓝心笛看到他这样一副讨好的模样,蹙起眉头,冷哼了一声,咬着唇瓣,扭开头,还是不想理他。 “你昨晚在医院待了一晚,开始又只休息了这么一会儿,还是我来吧!”,慕容御看着她,柔声的说着,“你放心,我的厨艺不会比你差的!” ps:求“月票,打赏,留言,推荐”各种支持,沐沐好加更哦!这段时间是幸福哦!(n_n)~ ------------ 春水向东流 蓝心笛清澈的眸子抬起来,白了慕容御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可不敢劳驾你慕容御先生动手给我准备吃的,我怕会折寿!” 慕容御的薄唇抿成一条线,目光死死的盯着她的小脸,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有想清楚她的怒气到底从何而来,猛的从后面伸手搂住她的腰,低声道。殢殩獍晓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如果是为小可乐的这件事,我承认,昨天是我拖着你,没有及时出去,才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可现在不是都平安了吗?何况这小孩磕磕碰碰的,本来就是常有的事!” 而且,像他三四岁的时候,已经被慕容御轩淙安排训练体能了,磕碰流血几乎都是常事,哪怕每天晚上回去后,上官瑾兰看到都要哭一场,也没能让慕容轩淙放松一点计划,当然,这些他是不会给蓝心笛说的。 蓝心笛把手上的菜刀扔在了砧板上,显然气得不轻,伸手扯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爪子,转头怒视着他,训斥道。 “你说的这叫什么人话,小可乐她还那么小,这种情况还不算严重吗?还有小臻,他的身体状况你不是不知道,像龙虾这种高热量的海产,他的身体能负荷得了吗?” “就算你要讨好他,也不能脑子这么不想事吧,所以,我跟你说,你现在最好是要么离我和我的宝宝远远的,要么就老实出去待着,别乱说,也别乱做,否则,我真不敢保证我会不会等下直接把你赶出去!” 慕容御没有说话,好看的笑意在俊美的面容上绽放开来,目光更是柔和到不行,他第一次觉得原来被人如此的指责着,也是一种幸福,心里温暖一片。 “。。。。。。”,看着他的模样,蓝心笛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直接转身,继续手上的动作,又不再理他了。 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慕容御却觉得无限的满足了,深邃的鹰眸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情,一直在她身后,好似能够洞悉她的心事般,极其配合的给她打着下手,却又不影响到她的动作。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你不要待在这里,你出去好吗,嗯?”,蓝心笛再次看着他优雅的拿过盘子递给她,无奈的说道。 慕容御就是不管,执意的帮着他认为的忙,低哑着嗓音,委屈的说道,“我还没跟你解释过呢,其实开始我没有答应小臻要帮他煮龙虾的,只是他自己在说,我还没答应呢!” “呃???”,蓝心笛清澈的眼眸抬起,看着他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忍不住伸出一只手去捏了捏他的脸,戏谑道,“请问你还是帝国的慕容御先生吗?” “你说呢?”,慕容御顺手搂住她的腰,俯首抵着她的额头,暗哑着嗓音说道,两个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嗯。。。。。。我怎么知道啊?”,蓝心笛瘪了瘪嘴角,很不给面子的冷声道,“谁知道你是不是脑子里那根筋突然打错了?” “不错吗?现在果然厉害起来了哈,竟敢明目张胆的跟我叫板了,是谁以前见到我,连话都不敢大声说来着,嗯?”,慕容御切齿低语着,嘴角的邪笑还在,而放在她腰间的大手,更是作恶般的揉捏了两下,惹得蓝心笛闪躲不已。 蓝心笛脸色的那么清冷褪去,被他的话瞬间逗笑,露出了自己的本性,故意微眯着眼看他,不怀好意的说道,“慕容先生现在不会是又在跟我演戏吧?小心又给演砸了哦!” “唉。。。。。。”,慕容御重重的叹了口气,故意哀伤的说道,“原来你竟然是这么想我的,要知道,我可是怕你真的怎么都不肯理我,才把所有的事情都抛下了,跑过来给你鞍前马后,结果你还是把我当成绝缘体,我这不是一江春水向东流了吗?”1546196 短短的一句话,让原本就不错的气氛更是瞬间点燃了起来,蓝心笛的小脸终于是会心的笑开了怀,她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还会说出这种话来,心里在愉悦的瞬间泛起一片酸涩的苍凉,而且还带着一丝对于过往的悲苦和无法彻底忘却的怨恨。 如若他能把现在对她的好,只分那么千分之一留在三年前,那是不是一切都将不一样了,岳阳不会为救她而死,而她也不会亲眼看到他残忍的弄死自己的亲生骨肉,她宁愿就那么暗地里待在他身边,直到他厌烦的那一刻就好! 可现在,哪怕他对她纵容,宠溺到如此境地,她亦无法再做到放下一切,陪着他,只为等到他厌恶的那一天了。 爱,总是在最初的时光才是最纯粹,最美好,最义无反顾! 时光走了,事发生了,就算爱还在,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一份了! 长而翘的睫毛轻颤了颤,低下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蓝心笛抬眸淡然的看着他,“你先出去一下吧,我弄好了叫你们!” 可慕容御还是不愿意放开,眉头微微的蹙起,他好似感觉到了她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哀伤,沉声道,“蓝心笛,我说的是认真的,我现在最怕的就是你生气,你不理我了!” “你不要以为说两句好听的,我就会相信你了,慕容御,你之前做过那么多残忍的事,我才不会轻易的就原谅你呢,哼!”,蓝心笛嘟起嘴,小手使劲的推着他的胸膛,没好气的说道。 现在,她的呼吸里全是他的气息,他的味道,好似渐渐的透过毛细血管钻入她的血液,然后流进她身体的四肢百骸,每个细胞里,迫使她的心脏不停的加快频率跳动着,脑子里开始混乱起来,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咕嘟,咕嘟。。。。。。”,砂锅厚重的盖子,被里面沸起的汤水顶起来,又沉一下,一下又一下,发出厨房里特有的响声。 “你不出去,那我出去好了,反正你身上不是还捆着围裙吗?”,蓝心笛抬眸冷冷的说道。 慕容御一愣,才发现自己原本健硕的身躯上这条娇小的围裙真的还在耶,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勾起唇角,好脾气的说道。 “嗯,这个主意不错,那你出去好好的陪陪小臻,自己也再休息一下,这里就交给我了!” “好啊,既然你愿意,我何乐而不为!”,蓝心笛压抑着心底的异样,故意淡淡那道说完,就直接从他身前擦身而过,急速的走了出去,真的就留他自己搞定了。 ****** 医院里。 “你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我们煲了点清淡的汤!还给你带了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服,你吃完东西,洗漱一下,就先到旁边去休息一下,她醒了,我们叫你就是!”,蓝心笛走过去,伸手握在崔嘉佳的肩头上,轻声低语道。 虽然没有了在小可乐刚出事时的那份浓墨般的哀伤,可崔嘉佳的憔悴的容颜上却多了一份忧愁,抬头看向蓝心笛,摇了摇头,低哑着嗓音说道,“我不想吃,一点胃口都没有!” “不行,小可乐现在虽然已经没事了,可是医生也说了,在后期养伤的日子里,她都必须这样趴着睡,不能翻身,免得压倒伤口,所以,必须得有人二十小时的盯着她,你就算身体是铁打的也不行啊!” 蓝心笛放在她肩头上的小手,轻轻的拍了两下,似鼓励,又似安抚,继续说道。 “我相信不管是你,还是小可乐,都希望是你一直陪着她,你不是说她开始才醒过吗?现在只是为了减轻疼痛在打点滴的时候睡着了,所以,这个时候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该怎么做吧?” “嗯,好!”,崔嘉佳伸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两下,这才站起身走开,因为他们选择的是vip病房,所以,里面有单独的卫生间,客厅沙发,这样也便于他们都有人陪着崔嘉佳一起照顾小可乐。 崔嘉佳虽然没什么胃口,可毕竟小可乐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大的事了,而且她也一天一夜没休息了,所以,还是勉强自己吃了一些,又去简单的洗漱了一番,换了件干净的衣服。 然后,直接到旁边的给家人准备的单人陪床上躺了下去闭着眼小憩,蓝心笛一直陪在病床边,而慕容御抱着小臻坐在沙发上看着小人儿书,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出奇的安静。 ****** 而慕容御裤兜里的手机,却突如其来的打断了这份静谧,慕容御掏出来一看,是阎狐,低声跟小臻耳语了几句,就接通电话,放在耳边,径直走了出去。 “老板,我刚刚给你说的,你都听清楚了吗?”,电话另一端的阎狐说了半晌之后,也没听到慕容御开口说一个字,有些急切的询问了一句。 “把他想要的东西,包括货物和帝国的部分股权,都通过第三方转手抛出去,让他吃!”,慕容御站在楼梯口的通风窗户前,看着外面的晴朗的天空,冷声说道。 电弧另一端的阎狐愣了一下,迟疑着询问道,“可是如果这样,我们手上的筹码不是就减低了吗,万一他们真的动手。。。。。。” “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直接照我说的做!”,慕容御的声音更加冷漠了几分,打断了他的话,沉声道,“你应该很清楚,我说要怎么做,肯定有我的原因,你先不要打草惊蛇!” “是,老板!”,阎狐恭敬的沉声道,但很快又继续说,“我们的人现在已经确定卫小姐并非自愿待在在精神病医院,而且那些人也不是表面上那样是在保护她,反而是卫靳南故意派人监视的,所以,那些东西肯定还在她身上,我们完全不用再受卫靳南威胁了。” “威胁,就凭他,也配!”,慕容御犀利的鹰眸中散发出一抹阴冷的光,而且整个人浑身的气场都冷冽了几分,淡淡的吐字道。 “要不是慕容和卫家老一辈就是世交了,而且老爷子和卫老爷子,虽然一邪一正,可好歹也是莫逆之交,这件事的处理方式,我还会如此来做,可笑!” 以他慕容御的手段,不是怕老爷子到时候突然跑回来阻止,他才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去抓住什么光明正大的证据,早就暗地里动手把人直接解决了,哪怕卫家和政aa府是盘根错杂,他慕容御也不虚!大不了倾家荡产,鱼死网破! 虽然没有看到人,可阎狐还是感觉到了慕容御的冷意,担忧的说道,“老板,我们现在没有摸清楚他们的底,可他们却很清楚我们的,如果我们还放水,那到时候,我们。。。。。。” 慕容御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眸色更加冷冽了几分,透出了一丝狠戾的杀气,继续道,“这些未知的事情,你都先别管,把我交代给你的做好,就可以了! ”在卫家的事情上,因为当年的真相,的确会让我束手束脚,不忍把他们逼急了,可是,他们也最好别碰到我的底线,否则,我就没这么仁慈了!“ ”但是,老板,我希望你能尽快回来,你现在一个人在那边,又不让身边没有人,我们还是不太放心!卫家的人嗅到气味后说不定会动手!“,阎狐很是担忧的说着。 慕容御的眸光暗沉,却也更加犀利了几分,半晌后,才冷声道,”阎狐,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了,很清楚我慕容御是怎么样的人,他们想动我,还差点火候!“ 阎狐自然是知道慕容御的意思,其实他本来想说,万一卫家的人用蓝心笛威胁的话,那很多事情就不能尽在掌握中了,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就挂断了电话,他太了解慕容御对于蓝心笛的紧张程度。 如果现在他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除了蓝心笛之外,还多了一个蓝臻,或许慕容御反而会草木皆兵,那就更不好了,不过,他还是决定私下里安排一下。 ****** 其实崔嘉佳是真的很累了,加上有蓝心笛在,她身心也都放松了下来,没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而且睡得很沉。 以至于程萧的到来后,在慕容御幽怨隐忍的眼神中把蓝心笛叫了出去,她更不知道的是,她的宝贝女儿,现在正由她最讨厌的慕容御和小臻两个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守护着。 程萧从被叫到医院输血的那一刻,就一直在医院守着,早上离开的时候,也只是回家去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直接去参加会议了,因为脑子里一直惦念着小可乐的事,所以,一开完会,就赶了过来,基本上也都没有休息过。 蓝心笛看着他眉宇之间,那抹掩藏不住的疲惫之色,心底一紧,担忧性的开口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默,”哥,不管你想问什么,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全部跟你说的,不过现在,我更希望你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程萧把她叫出来,坐在椅子上的那一刻,就一直在淡淡的看着她,目光柔和而深情,更是在听到她的话后,心底柔软一片。 ”回来了怎么不来找我?“,程萧看着她,没有丝毫的隐晦,很是直接的开口询问到,可眼眸里弥漫着的心疼却那么明显。 ”我怕让你又担心了,而且,还想,想等着你和嘉佳把事情解决了,就来看你和干爹干妈!“,蓝心笛轻声的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歉疚,小手紧握在一起。 她何尝不知道程萧为了她什么都可以做,可她不想程萧因为她而再有任何的事情发生,因为程萧是程铁宏和萧琴两家唯一的孩子,她不想因为自己让他受到一丝的伤害。 ”现在你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吗?什么时候带着孩子搬回家里来住,或者我们重新去买一套大一点的房子更好,两个老人也可以帮你照顾一下孩子,你一个人太辛苦了!“ 程萧没有去追问她的过往,她和慕容御,江穆恩的事,只是简单的说着他最想说的话,却不知他的话,让蓝心笛的眼泪顿时倾泻而下。 ”搬回家“,简单的三个字,却是蓝心笛从来未曾企及过的梦想,她早已是无家可归,又何来搬回家去,她很清楚当年程萧为何会突然举家迁往g市,说是工作调动,其实无非是受到了慕容御的威胁而已,但祸端却是由她蓝心笛引起的。 所以,她一直认为当年萧琴他们搬走时,都没有通知她一声,也是带着怨念离开的,这也是为什么她害怕见到他们的原因,那种愧疚,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补偿。 程萧看着她的眼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大手习惯性的轻揉了一下她的发顶,才慢慢的擦拭着她的泪滴,沉声道,”曾经的那些事情,都是慕容御做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不想的,不要再自责了。。。。。。“12slq。 ”哥,我真的很糟糕,很差劲,对不对?“,蓝心笛抬起目光,悲伤的看着他,”不仅没有报答干爹干妈对我的养育之恩,还给你们添了那么多麻烦,还让他们这么大年龄了背井离乡,我。。。。。。“ 程萧似乎意识到了她要说些什么,立刻伸手宠溺般的点了点她的额头,因为有点用力,蓝心笛整个人都向后仰了一下,彷佛回到了曾经无邪年岁的时光。 ”我说过,你最差劲的就是自己有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们,还偷偷的跑了,回来也不来看我们!“,程萧故意沉下脸,责备道,”你知道当年你出事了妈他们有多伤心吗?“ 蓝心笛使劲的摇着头,呜咽道,”我不生不想和你们联系,只是怕会连累到你们,不过以后就好了,我一定会去跟干妈好好道歉,请她原谅我的!“心笛小说敢。 ”那可就说好了,什么什么话挑个时间,带上孩子,咱们一起回家!“,程萧心疼的伸手把她搂进了怀里,拍着她的后背,低哄着,”别哭了,早就说过,你哭起来是最丑的!“ ”嗯,好,等到小可乐好了,还有嘉佳,我们一起去!“,蓝心笛靠在他的肩头上,抽泣着低语道。 或许,这就是真正的家人,无论发生了什么事,短短几句,他们都想要表达的是:”孩子,回来就好!“ 她的话刚一说完,程萧的身体明显一僵,脸色的神色有些难看,他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开口问道,”心笛,小可乐她是。。。。。。“ ”没错,她就是你的女儿,是嘉佳给你生的女儿!“,蓝心笛坐直了身体,看着他,点头坚定的说完了程萧心底准确的猜想。 其实,这件事情,他在昨天被推进抢救室输血的那一刻,在知道那个女人就是崔嘉佳时,心里就已经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可亲耳听到蓝心笛如此肯定的说道,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程萧痛苦的紧闭了一下双眸,大掌紧紧的攥成拳头,他很清楚崔嘉佳对他的感情,如果那一晚留下了孩子,她肯定会生下来的,只是这几年,他虽然没有她的消息,可也从来未曾关心过。 但是,他的感情,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除了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些年,他从未对任何女人动心过,好似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感觉到心跳的滋味。 明明知道,她永远都不会属于他,可他好似这一辈子都忘不掉她一丝一毫,怎么也忘不掉的! 你以为时间过得很慢,实际上它走得真的很快。 好似没两天,小可乐的身体就已经逐渐好转了,她本来就是个快乐活泼的小女孩儿,前两天因为伤口太疼,没法动,可现在,整个人都闲不住,闹腾得不行,也让身边这群压抑着的成人,生活都轻松了起来。 这些天,崔嘉佳几乎是24小时都在医院里陪着她,她知道蓝心笛已经什么都跟程萧说了,可她,却没有勇气去面对他了,以至于每次都装着睡觉就好。 ps:明天就是月底2号了,听说全国人民都在加更呢,沐沐也想随大流一次,求各种支持哦!!!(n_n)~ ------------ 说实话而已 不知道是出于责任,还是真的喜欢小可乐,程萧每天都会到医院来看望小可乐,甚至宠着她,陪她一起玩儿,却从来也都是闭口不提他跟小可乐关系的事。殢殩獍晓 或许,他始终比崔嘉佳要分得明白,责任和喜爱是一回事,可爱情却是另外一回事,两者看似相连,却又有着很大的不同,他没办法把责任当成爱情,这对任何人都不公平。 慕容御轻脚轻手的把从医院里熬了一夜,回家就倒在沙发上睡觉的蓝心笛抱上楼,放在了床上,轻轻的扯过薄被给她盖好,并没有及时的离开,而是蹲在旁边痴痴的看着。 “叔叔,你怎么总是对妈咪这么好啊?你喜欢她吗?”,小臻也蹲在床边,一大一下的两个人就那么扑在床沿上,看着床上的睡美人,小臻终于是忍不住凑上去,小声的问着。 “我对她。。。。。。很好吗?”,慕容御蹙起眉头,有些迟疑的开口。 “嗯,基本上都是这样的,和江 叔叔在巴塞罗那时对妈咪一样的好,嘉佳姨说江 叔叔那样是喜欢妈咪,那叔叔这样,不是也喜欢妈咪吗?”,小臻把脑袋放在床沿上,歪着头看着他,绕口令似的,低语道。 “什么?他也守着她睡觉?”,慕容御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脸色极其难看的问道。 小臻伸手揉了揉眼睛,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扯到另一件事上去了,“叔叔,小臻也想睡觉了!” 呃???慕容御看着他的样子,眼睛都快合上了,脸色柔和了下来,这才伸手将他抱了起来,直接放在蓝心笛旁边,低哄着,“睡吧!” 这几天,蓝心笛要分神照顾小可乐,基本上小臻都是跟着他的,这也正合了他的心意,让他和小臻好好的培养感情,而他也趁机打入了蓝心笛身边,以照顾为名,成天在她面前晃,免得让其他男人钻了空子。 看着床上两个一大一小的人儿都开始发出均匀的呼吸时,慕容御知道,他们都安稳的睡着了,原本应该离开,以免扰人清梦的,可他怎么都不舍得把视线移开。 甚至看着,看着,他自己的闭眼倒了下去,俊脸上的神情柔和,一片平静! ****** 不知道睡了多久,蓝心笛长长的睫毛轻颤了好几下,眼眸睁开,闭上,又睁开,才打了个呵欠,慢慢的移动脑袋,一转头,却正好撞在一个僵硬的胸膛上。 “唔。。。。。。”,嘤咛一声,眉头都蹙在了一起,她几乎是本能的伸手去推,整个人这才全部清醒过来,一看,整个人都傻眼了。 她明明记得她回家只是倒在沙发上眯一小会儿的,怎么到床上来了,而且小臻还在她左边睡着,慕容御却侧躺在她右边。 而且因为她的床不是很大的原因,慕容御可能是害怕挤着他们娘俩儿,虽然也是躺着的,可下半身全放在地上,这样睡是很痛苦的。 “喂,你醒醒,醒一下啊!”,她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不敢伸手推,害怕一用力,他就直接翻到床下去了。 其实,慕容御这两天完全是在尽心尽力的照顾她和小臻,晚上又在暗地里处理公司的事情,整个人也都是处于疲累状况,所以,才会待在他们身边一放松,就睡着了。 俊逸的眉头微微的蹙起,慕容御还是很快就惊醒了过来,他知道这样拥挤着很难受,也没多说什么,而是直接翻身站了起来,伸手去拉她。 蓝心笛的长睫颤得很厉害,而且不知道是中午睡太久,还是其他的什么,反正就是头痛得很厉害,小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轻轻的下了床,然后直接冲进浴室里给自己洗着冷水脸。 慕容御把干净的毛巾递给她,轻声的问道,“怎么样?现在感觉好一点没有!” “嗯,好多了!”,蓝心笛随意的答了一句,放好毛巾,刚想出去,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好奇的盯着跟在她身边的慕容御使劲的瞧。 慕容御轻笑一声,看懂了她的意思,优雅的手指伸过去想要理一下她额前的刘海,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原本伤疤上的那朵蓝色鸢尾花,魅惑而冷艳,哑声道,“为什么要选择它,是因为我吗?” “什么?”,睡醒后的清眸中更是多了份水光,迷茫的看着他,半晌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它”是指什么,冷笑一声,直接伸手拂开了他的手臂,冷声道,“原来你知道!” 就在她要抬步走出去的瞬间,他忽然伸手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肢不肯松开,俯首放在她的肩头上,墙面是镜子里,清晰的映照出了两个人重叠相拥的画面。 蓝心笛一脸平静的看着镜子中的画面,这一刻,她突然觉得他们两个人原来放在一起,还是蛮相配的,只是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呢? 慕容御也看着镜子中的两个人,低低哑声道,“知道我这几天有多幸福吗?不管是在哪里,在什么人面前,我都可以明目张胆陪在你身边,哪怕很多时候,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你的家人,你的朋友,都把我当成透明人!可这些都没有关系,有你在我身边就好!” “真的?”,蓝心笛的头靠在他的头上,不确定的问,两个人都看着前面幸福的画面,可以完全看清楚对方在说话时,眼睛里是否带着那份真诚。 ****** 慕容御的头直接埋进她的脖颈间,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重重的点了点头,暗哑着嗓音道,“我要回城去了,我很想你跟我一起!”132。 蓝心笛小脸上的柔和瞬间僵硬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心里猛的停拍了一下,垂下眼眸,头歪着在他的头上蹭了两下,对着镜子淡淡的浅笑着,轻启樱唇,“算了吧,这样挺好的!” “我说的是真的,现在我好像每一秒钟都不想和你分开了,你如果不去,我也不想回去了!”,慕容御的眉头微微的蹙起,依旧不放弃的劝说着,可说话还是很柔和,他不想破坏了两个人之间这一刻难得的温情。 蓝心笛没有回答他,只是一直很享受的看着镜子中的画面,浅笑着抿紧了唇瓣,微微的摇着头,看似很温柔的动作,却是在做着最坚定的无声拒绝。 “可是怎么办呢?我现在已经习惯了,再也受不了每一秒钟都要想念你的感觉了!”,男人委屈的说着,他只想每一刻都像现在这样抱着她,甚至是亲吻着她,与她缠绵至死。 大手扳过她的下巴,男人俯首就吻了上去,这样把头歪着后仰的姿势让蓝心笛很不舒服,却刚刚闪躲着,就被他吻住了唇角。 慕容御始终是顾虑着她的感受,几乎是在吻上去的那一刻,双臂握住她的腰身,直接将她转了个身面对自己,在她的娇哼声中,猛然的闯入进去,肆意的吞噬着她的甜蜜。 蓝心笛长长的睫毛颤得很厉害,呼吸到的满满的全是他身上那份特有的气息,小手本能的抵住他的胸膛。15501110 她想要推开,却抵不过他侵袭而来的炙热唇瓣,除了少许的嘤咛,她什么都做不了,不仅是呼吸,脸思绪都错乱了。 抵在他胸膛上的小手,慢慢的减轻了力道,有些无力,却又很紧的抓住了他的衬衣,他唇瓣上的力道一会儿温柔缱绻,一会儿又是深重辗转,她哪儿能承受得住呢? 原本只是想要一亲芳泽的男人,一如既往般,一旦尝到了她的味道,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大掌缓缓从她的腰肢上移,狠狠的扣紧她的后脑,不仅让她更近的贴着自己,也更深的吻了进去。 或许是他搂紧她的力道太过于强悍,以至于她想闪躲都不行,或许是他的唇舌太过于炙热得惊人,烫得她整个人都迷糊了起来。 反正,在两个人敏感的味蕾开始相邀共舞时,蓝心笛整个紧绷的神经都崩溃了,小手上的力道也渐渐的放松了,从最初的抵抗,到紧张,直至现在的攀附。 激情四溢的同时,她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整个人在被他席卷般疯狂的吞噬着她的甜美时,她也在渴望着与他相互缠绵。 她生涩的回应,让这个吻渐渐的变得不再只是单纯的吻了,而是身与心的全然渴望,两个人的呼吸错乱到不行,慕容御终于放开了他所钟爱的唇瓣,渐渐流连在她的脸颊,下巴处,缓缓下移。 蓝心笛整个小脸嫣红一片,粗喘着,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他炙热的唇瓣一点点疼爱着自己的肌肤,她也因此只能双手抓住他的手臂,整个后仰着,而慕容御顺手把她压在了洗手台上。 ****** 慕容御的头埋在她仰起的,如性感纤长的脖颈上,不遗余力的膜拜着她的点滴,嘶哑着嗓音呢喃道,“心儿。。。。。。我想你了。。。。。。” 在狭小的空间内,明明低得像是从肺腑中发出来的声音,可还是清楚无比的传进了蓝心笛的耳朵里,却也如一盆凉水,让她瞬间恢复了少许的理智。 “不,别闹了,慕容御,你给我放开!”,蓝心笛红着脸,低声呵斥道,但因为呼吸凌乱,所以,声音断断续续的,有些吞吐。 “我那有闹啊,我只是在说实话而已!”,慕容御一边抬头将看着她,低哑的轻声说道,可手上的动作却顺势把她往上一提,放在了洗手台旁边放花瓶的地方坐好,倾身向前搂住她的腰肢,缓缓上移的轻轻揉动着。 “啊。。。。。。”,蓝心笛惊呼一声,双手本能的圈住他的脖子坐了上去,她的心原本就被他撩拨得乱糟糟的了,呼吸一直是粗喘不定,整个人都有些虚软,现在感觉到洗手台上的冰凉,整个人都冷静清醒了下来,可却被他如此尴尬的钳制着,动弹不得。 “呼。。。。。。”,蓝心笛使劲的呼吸着,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开口让他放开她,可慕容御却根本就不给她机会,整个人压着她不说,双手还故意的就着这种方便的姿势,故意去揉捏着她胸前的敏感点,尽情的撩拨着。 “慕容御,你够了,不准闹了!”,终于稳定了心绪,蓝心笛伸手推着他,急切的低吼道,可话语中的慌乱还是那么明显。 原本男人最近是很听她的话的,可这一刻,她说什么,他却完全当忙没听到似的,依然我行我素的在她的裙摆下游移着,时不时的还会在她的i间油走。 “别闹了,我还要下去煮晚餐送到医院里去呢,你知道的!总不能让他们饿肚子吗?”,蓝心笛语气软了几分,还是无奈的轻声呵斥着。 “我也饿得很呢!而且是非常非常饿的那种!”,慕容御抬起头邪笑着暧昧的看了她一眼,俯首在她的耳边低语着,还有些恶作剧般的故意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她的耳蜗,惹得蓝心笛整个人都颤栗了一下。 “我。。。。。。我不跟你说了,你快放开。。。。。。”,蓝心笛颤抖着推着他,哑声说道。 “没关系,反正你不用和我说什么,只要全身心的感受我就可以了!”,慕容御修长的指尖轻轻的划过她精致的锁骨,浅笑着低语道,深邃的鹰眸中一片猩红,散发着魅惑人心的光亮。知是道陪佳。 “想得美!你放不放?”,蓝心笛伸手拂开他的手指,呼吸愈发急促的呵斥威胁道,甚至想并拢双腿,好一脚把他给踹开。 因为她用这一招好几次了,在刚要有所动作时,慕容御就发现了她的意图,双臂一伸,直接握住她的双腿,整个人向前一倾,不仅让蓝心笛没办法再踹人了,而且姿势更加尴尬。 “你。。。。。。”,蓝心笛被他的邪恶气得不轻,只能服软的说道,“你真的别闹了,等下会把小臻吵醒的。。。。。。” ****** “没关系,反正,他也猜到了我喜欢他妈咪,这些都是正常的!”,慕容御顺势搂紧她,抵着她的额头低声笑语道。 “那也不。。。。。。”,蓝心笛的话还没说完,低呼一声,整个人就向后仰去,幸好双手及时撑在了台面上,不然,她的后脑非得撞在墙壁上不可。 该死的!这男人是不是今天非得惹她生气不可,竟然真的敢动手扯她的衣服,本来她身上的雪纺裙就薄,这男人原本就强悍粗ba得要死,还不一用力就彻底给报废了。 “混蛋!你,你太过分了!这条裙子是今年的新款,很贵的,你赔我裙子!”,蓝心笛抓着被撕成两半的裙子,板着一张脸,粗喘着冷喝道。 “我都是你的,还需要赔什么裙子吗?”,慕容御邪笑着说完后,就直接伸手搂住她,埋首在她的胸前,开始在上面种着粉色的草莓了。。。。。。 “啊。。。。。。你,你不准乱来。。。。。。”,蓝心笛被他的动作给气得没法,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只剩下申银喘息。 “心儿。。。。。。我爱你。。。。。。”,慕容御紧紧的搂住她的腰,低哑着嗓音呢喃般破碎的话语,渐渐的溢出来。 蓝心笛的心都在颤抖了,双脚悬空的,脚上的拖鞋因为她开始的挣扎而错乱的掉在了地板上,时隔然染着鲜红指甲油的脚趾紧紧的蜷成一堆,整个人都瘫软着。 只能死死的咬住唇瓣,不让申银声响起,以免吵醒了小臻,她对自己这样禁不住他的惑而气恼,可身体中那种熟悉却又陌生的奇异愉悦般的刺激,让她根本就控制不了,只能闭着眼睛,什么都不看,任他为所欲为。 突然,慕容御忽然放松了力道,松开了她,就在她欣喜的以为他终于放过了她的时候,他却伸手抓住了她的双腿盘住了他精壮的腰,悍然的闯了进去。。。。。。 “慕容御。。。。。。你混蛋,我恨死你了。。。。。。”,蓝心笛因为他的突然动作,双手重重的反撑在洗手台面上,头微微后仰,低骂出声。 “我爱你就好!”,慕容御粗喘着满意的抬头咬着她的唇瓣,嬉笑道,他最喜欢她此刻动情的娇羞又懊恼的模样,甚是迷人。 两个人的身体都在不停的颤抖着,他带着她一起在云端漂浮,在水底窒息,分不清身在哪里,灵魂又在哪里? 更是快乐得忘了他们自己是谁,来自哪里,要去哪里,更忘了两个人中间隔着的千山万水,只想,就这样甜蜜的在一起,就算死了,也值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蓝心笛只觉得自己眼前如绽放的烟花般,璀璨迷离,只听得他低吼一声,就整个人晕眩般的扑在了他身上。 等到她睁开眼,回过神的时候,还坐在台面上,却是整个人就那么瘫软在他怀里,趴在他的肩膀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累得要死。 而慕容御也同样紧紧的抱住她,胸口不停的起伏着,快乐的余潮还在一波又一波的袭来,让他很是满足,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个女人总能让他彻底失控,让他为她而疯狂! “心儿,我爱死你了!”,慕容御侧过头,含着她敏感的耳垂,浅笑着低哑出声。 蓝心笛整个人有气无力的在他的肩头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后,还是不解恨的软糯斥责道,“你要是再敢这样,我就咬死你!” “好,我早就说过我的命是你的,欢迎你用这种方式拿去!”,慕容御的头蹭着她的,嘶哑着嗓音笑着低语道,笑声里透着无限的满足和愉悦。 蓝心笛瘪起嘴角,不屑的看着他,这不看还好,一看就更来气了,他把她剥了个精光,而他自己身上衬衣的扣子都没解开一颗,伸手指着他的衬衣,怒火中烧的低骂道,“慕容御,你看你,你太过分了,快给我滚出去!” 慕容御像是一愣,随即就反应了过来,伸手轻轻的捧住她的小脸,在她嘟起的小嘴上嘬了一口,轻笑道,“要不这一次,换成你把我吃个精光,嗯?” “滚!!!”,蓝心笛伸腿蹬了他一下,气恼的低吼着,可身上有些软,这点力道毫无作用可言。 慕容御倒是没有真的再为难她,但也是放了热水,占尽便宜的同时,也细细的给两人洗了个干净,甚至还很是体贴的给她重新穿上了干净的衣裙,完全服务到家。 而蓝心笛这才也没有矫情,反正那啥什么的都做过无数次了,索性就让他伺候穿衣了,当然,包括晚上的晚餐都有某人一力承包了,谁让他吃得忒狠了点呢,蓝心笛整个人到了医院都没精神。 ****** “小可乐是我的女儿,嗯?”,程萧放在身体两旁的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淡漠的看着崔嘉佳,沉声问道。 难怪他在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就觉得她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现在想想,倒不是他程萧记忆不好,易忘事,而是活生生的被这个女人给耍了。 谁能想到,他眼前这个风情万种的骨感美女,会是当年那个一百三十多斤的崔嘉佳,难怪现在的减肥市场一路飘红,你以为不怎么样的女人,一旦瘦下来之后,姿色不一定会比其他人差,到底是他程萧眼拙了!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问这个有什么意思呢?”,崔嘉佳低垂着眼眸,轻声的说道,这些天她一直在躲他,就是害怕他问小可乐的事。 可随着小可乐的身体好转,他终究是忍不住,把她给拎了出来,开始质问了。 “你竟然敢背着我,偷偷的生下我的孩子,崔嘉佳,我倒是小瞧了你,谁给你这个胆子的,嗯?”,程萧淡漠,目光冷冽的望向她,质问道。 ps:亲们,今天就是2号了,也是月底“月票”开始翻倍的日子了哈,如果亲们手上还有月票的,请都投给沐沐吧! 如果月票每上涨十张,就有一千的加更哦!以此类推!上不封顶,希望亲们能多支持一下哈!!!(n_n)~ ------------ 我们随缘吧 “我。殢殩獍晓。。。。。我。。。。。。”,崔嘉佳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她一向都是怕着程萧的,有些语无伦次的反驳道。 “我,我才没有偷偷的生下小可乐呢,当年,我又到g市来,来找过你的,是你一直躲着不见我,也不接我电话的,最,最后没有办法了,我才自己一个人回城的吗!” “那照你这么说,这还是我的错了,要不要我给你道个歉呢,嗯?”,程萧的声音冷了几分,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道,“那天晚上之后,我有没有问过你这件事,是谁给我保证过她是吃过药,不会有任何意外的,嗯?” “程萧。。。。。。你知道的,我。。。。。。”,崔嘉佳有些委屈的低着头,结巴道。 当年,她的确是骗了程萧,当时,她就想着要是她能怀上了程萧的孩子,不管是萧琴,程铁宏,还是蓝心笛,肯定都会让程萧负责娶了她的。 可哪知道,后来程萧一家人,因为慕容御施压,而被迫突然前到g市来,因为这件事,程萧的心情不好,以至于她到g市来待了一个月左右,也没见到他人。 显然,她是想尽办法要见他,而他则是用尽全力在躲她,最后,她没有办法,孕吐反应又太大,才回了家,当时也更加清楚的知道了程萧对她的狠绝。 索性,她就想着把孩子生下来以后再说,但后来因为蓝心笛的事,她又选择了带着孩子和蓝心笛一同跟着那个j以留学为名,去了巴塞罗那。 “看来,到还是我真的小瞧你的本事了!”,程萧有些冷漠的说道,“你现在回来,又故意接近我,说吧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是想嫁给我?” “是!”,崔嘉佳第一次毫不畏惧的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大声的说道,没错,她崔嘉佳的目的就是要嫁给他程萧,全世界都知道,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哼!很好!”,程萧一想到她是费尽心机的生下他的孩子,目的就还是为了让他娶她,心底的怒火终于是压抑不住的冒了出来, 他带着一脸的怒气,拿出烟盒,点燃了一支,抽了两口,嘴角才勾起一抹冷笑,仍旧一如往昔般,对她不屑一顾的说道。 “崔嘉佳,孩子是我程萧的,我认!可至于你吗,还是那句老话,要想我娶你,绝对不可能,到我死的那一刻都不行!” 崔嘉佳震惊的看着他眼底的坚决,一如往昔般的对着所有人友善,惟独对她,冷漠无情! 这一刻,她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心,因为这个男人而彻底被浇得凉凉的一片,可是怎么办呢?她用尽了所以的方式。 几乎是在三年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式她都用过,甚至后来她在他是生命中消失了整整四年的时间。 当她华丽转身,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她以为这样,他对她,就会不一样了,可没曾想,一如往昔的不屑一顾,终究,还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在唱着独角戏。 “好,我知道了,早就知道了,你不用这样不停的反复强调!”,崔嘉佳低着头,活生生的把已经蓄积在了眼眶里的泪水给逼了回去,低声的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至始至终,她都没有再抬头看他一眼,她知道自己这样很没出息,可怎么办呢?在这个男人面前,无论他有多么厌恶,凶悍的对待着她,她也从来都没有出息过一次,不是吗? 带着一肚子的委屈,和一颗终究还是被伤得鲜血淋漓,破碎不堪,却还是爱着他的心,崔嘉佳几乎是有些心如死灰般的一步步走回了病房。 程萧整个人就怔住了,他本以为还会说很多话,完全没想到,崔嘉佳这一次就这么简单的妥协了! 崔嘉佳一回到病房里,整个人都瘫软的坐在了沙发上,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么多年后,她在程萧眼中,除了赤 裸裸的讽刺和鄙夷,还是什么都没有。 或许,她的坚持本来就该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可是怎么办?她的世界从很小的时候就只剩下程萧了,要怎么才能让她放下她长久以来的梦想和坚持呢? 蓝心笛一直看着她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走到沙发边,眼神哀伤的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说。 最后,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摇着头,缓缓的走过去,伸手把她搂在了怀里,低声道,“没关系的,你还有小可乐啊,你不是常说,有她就够了,其他的都没关系都没吗!” 崔嘉佳终于是忍不住埋首在蓝心笛身上,呜咽出声,她的爱,早就已经卑微到了尘埃里,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会更好了。 ****** 蓝心笛一直心事重重的从医院自己打车回了家,刚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而江穆恩也正好转身看向她,两个人都是一愣,接着便淡淡的浅笑了起来。 “你在这里是等我的?”,蓝心笛走上前,看着他,小声的问道。 “你是不是又和他在一起了?可是你们两个不会有结果的,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告?”,江穆恩答非所问的叹气道。 “我。。。。。。”,蓝心笛刚想开口否认,可却又迟疑了一下,好似她不知道该以什么借口来否认。 如果说她和慕容御没有在一起,可他们确实好像又在一起了,如果他们现在的这种情况算的话,那么,她就是和他在一起了吧? 江穆恩看到她的迟疑,脸色更加难看了下来,目光中也冷冽了几分,放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握紧,攥成拳,低哑着嗓音道。 “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情现在越来越复杂,越来越乱了,你明明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远离的,不再牵涉其中,为什么偏偏要掺和进来,你知不知道最后,你们。。。。。。” 蓝心笛身子一僵,咬着唇瓣看着他,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江穆恩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眸子里闪烁着痛苦的光芒,轻笑着说道,“心笛,你很清楚,无论我做什么,或者瞒着你什么,都是为你好,我不想你再受到一丝的伤害!我。。。。。。” “你最近几天都没有到医院来,你在忙些什么?”,蓝心笛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她对江穆恩太了解了,每次,只要他一开始绕话,那就说明他并不会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也不会给她想要的答案。 “有些工作上面的事要处理,所以比较忙,就没有抽空去医院!”,江穆恩愣了一下,随即开口道,他很清楚蓝心笛的聪明,她只不过是想通过他做的事,去猜测一些信息而已。 这段时间,他便趁着身在g市的这个机会,把这家年来他的人在明处,暗处对于卫家,卫靳南的调查做了一些分析,已经发现了不少证据,也已经在做着周密的计划了。 卫家不是个轻易能够撼动的,所以,他故意选择退隐了三年,就是为了暗地里摸清楚卫家跟段威虎团伙的黑暗交易,以便于到时候能做到连根拔起。 他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了卫家曾经和段威虎勾结在一起参与过的毒品交易,只是,自从段威虎死后,卫家就做得更加隐蔽了,再也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但是,段威虎的死,导致段氏的人为了争夺利益而三分五列了,所以,卫家现在急需要一个能够帮助他们洗掉黑钱的集团。 而帝国,就成了他们的首选目标,并且,江穆恩甚至怀疑卫语彦从最早开始接触上官瑾兰,或许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段氏出现问题的那一天,他们好以卫语彦的身份,得到部分帝国的产业。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中间突然出现的蓝心笛,让卫语彦跟慕容御的感情走向了死亡,但也同时让卫语彦从上官瑾兰哪里得到了能够牵制住慕容御的东西。 现在不管慕容御对卫语彦怎样,卫靳南到得到了帝国的两大产业,只是他还不敢大动作,所以,江穆恩为了逼他提早露出马脚,已经请求到江恩慈的帮忙,要求上面开始对一些功臣大家族进行资金方面的盘查。 而卫家绝对是绷不住的,他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只有从前不久才通过卫语彦,在慕容御手上拿到的帝国两大黄金产业动手。 当然,这些江穆恩是不会告诉蓝心笛的,因为在这场战斗中,蓝苑和慕容家的仇恨的真相,也就是那个一直朦胧着的秘密,将成为唯一牵制住慕容御的东西。 而整个计划原本就是他和慕容御联手的,卫家势必会以此来攻击慕容御,当一切真相被掀开时,江穆恩不确定到时候慕容御对蓝心笛的爱,是否能抵得过慕容家的恨! 他太了解慕容御的性格了,他真的不知道,再一次伤害时,蓝心笛还会不会这么幸运。。。。。。 ****** 等到蓝心笛走进屋子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脑子里一直不停在回响着江穆恩的话,其实,他并没有告诉她什么东西,或者是她不知道的事情。 他只是一味的在劝解着她,希望她不要再和慕容御纠缠在一起,甚至是先会巴塞罗那去,言外之意,无非就是害怕她再次被受到伤害。 “妈咪,你回来了?”,小臻原本正趴在沙发旁边的茶几上,喝着冰凉爽口的水晶银耳汤,一看到她打开门走进去的时候,扔掉了小勺,就直接跑过去,抱住了她的大腿,呢喃道。 蓝心笛扫了一眼,只听见厨房里有声音,便知道某人应该是里面鼓捣着什么,伸手拍了拍小臻的肩头,浅笑着轻声道,“好啦,别抱着我,让我过去坐一下!” “哦,好吧”,小臻松开了她,拉着她的手就往沙发边坐下,把自己面前的水晶碗推给她,“妈咪,你吃,可凉快了!”崔佳崔有法。 “你吃多少了?谁让给你吃这个的?”,蓝心笛微微蹙起了眉头,扫视了眼前的银耳汤,低声问道,这大晚上的,小臻吃了这个,能睡得着觉吗? 肯定是那个男人干的好事,他到底会不会照顾小孩子啊?蓝心笛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有一撮小小的火苗在心里燃了起来。 小臻看到蓝心笛的表情冷了下来,原本很是兴奋的表情顿时就焉儿了,低下头,小手撑在沙发上,一点点的往旁边移动着,想要逃开她,赶紧到厨房去求救。 小银勺子被她拿起,又扔进了玻璃碗里,看到已经只剩下小半碗的银耳汤,蓝心笛心笛的火苗更甚,要是小臻吃了凉着肚子,那抵抗力不是更低了。131l。 不自觉的蹙起眉头,低声问道,“小臻,妈咪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平时不能吃太多凉的东西,尤其是晚上,马上就要睡觉了,你吃了要是不舒服怎么办?” 小臻丝毫没有在意她的话,反而是趁着这个空挡猛的站起身跑了出去,冲向了厨房,还边走边大喊道,“叔叔,叔叔快出来就我。。。。。。妈咪发飙啦。。。。。。” “怎么啦?怎么啦?。。。。。。”,慕容御围着条围裙,就边走边说的冲厨房里急步的走了出来,却正好撞上了小臻。 刚想开口再问,可下意识的抬头,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沉着一张脸的蓝心笛,伸手抱起了小臻,走过去,深邃如幽潭般的眼眸扫向了茶几上的玻璃碗,便明白了过来。 “别生气。。。。。。这个银耳汤是我下午的时候就熬好了的,只是和碗放在凉水里冰着的,并没有加冰块,而且也只是给他盛了大半碗而已,我问过安,他说不碍事的!” 带着一抹轻浅的笑意,他把小臻放在了地上,伸手摸着他的头顶,小心翼翼的轻声跟蓝心笛解释着,活像个委曲求全的小保姆,还是男的! 而蓝心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穆恩的话,看着这样的慕容御,不仅没让她的怒气消去一点,反而更是气得咬牙,恨不得马上直接把他给轰出去算了。15496524 “你还有理啦!”,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蓝心笛还是忍住心底的怒火,有些冷硬的说道。 “怎么会?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不会再让他受到一丁点伤害的!”,小臻原本一直看着蓝心笛,等着她消气,继续去享受他的美味的。 可慕容御这句话,显然那个“他”好像是在说他吗?难道叔叔又伤害过小臻吗?可是没有呢,从小臻遇到他的那一天起,叔叔就一直很喜欢小臻,现在更是对小臻特别特别的好啊? 两个大人丝毫不知道小家伙的脑子里,已经在开始乱七八糟的猜想个不停了,只是等了半晌,蓝心笛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直接甩出一句“我累了”,就直接拿着包,起身往楼上走去了,只剩下两个五官比较像的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了。 ****** 蓝心笛洗了澡,穿着睡衣双手环胸的靠在窗户上,因为这栋房子就只有两层楼,没有阳台,只有个窗台,而且外面也没什么好的夜景可以看,但她就是想这样吹吹风,希望能把江穆恩在她的心底挑起的烦躁思绪给全部吹散。 这几天,有慕容御在,好似她什么都不用担心,也不用管,甚至连小臻都不用太过于紧张,他总是能帮她把一切都安排好,让她觉得时间过得很轻松愉快。 在她的印象里,这几年她在外面,不仅要忙着各种表演比赛,得空就是担心小臻的一切,脑子里从来都没有好好的轻松,闲下来过,也从来没有人在生活细节上,如此的照顾过她。 她很清楚,慕容御这几天带给了她一种被人呵护着,关心着,分担着的幸福而宁静的生活! 她不是没有想过他们之间不可能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可这一份的安宁幸福,哪怕是偷来的,是镜花水月般的假象,对她来说,也实属不易,她怎会不装傻贪念? 只是,江穆恩的话,活生生的把她拉回了现实,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她又怎么能还装得下去? 慕容御把小臻哄睡着了以后,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她那个斜靠在窗户上的背影,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曾经,她几乎每晚都是这样靠在白玉兰的阳台上,傻傻的看着黑夜,一靠就是一两个小时,那么单薄,哀伤。 “想什么呢?”,受不了她哀伤的气息,慕容御直接走过去,从背后伸手环住她,低沉着嗓音开口问道。 蓝心笛并没有回头看到,只是双手本能的从环保的姿势放了下来,轻抚在他放在她腰间的大手上,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两下,低声道。“没什么,只是在想小可乐快出院了,小臻我可以自己照顾了,你也该走了!” 慕容御全身一僵,歪过头想要看清楚她说话时的表情,可深邃的眼眸凝视了她的侧脸半晌,也没发现她任何的情绪变化。 双臂松开,大掌分别抓住了她的两只柔荑,握紧,收紧臂膀,就那样环在她的腰间,头轻蹭着她的侧脸,半晌之后,才停留在她的耳边,哑声道,“你还没有答应我,要跟我一起回去,我怎么能走呢?” 那是的确是他这些日子一直缠着她要说的事,而她也一直没有回答过,或许,现在她是该给一个答案了,“我没有任何立场要跟着你回去,而你也完全说服不了我。。。。。。所以,就这样,随缘吧!” “随缘?”,慕容御轻笑着重复着这两个字,说不出的无奈,他慕容御是个连天命都不信的人,又怎么会相信所谓的缘分? 可是,面对她和他之间,这是有人第二次在告诉他,他们之间的一切都随缘吧!可那么不靠谱的东西,他怎么能够接受,太荒谬了! 蓝心笛自顾自的轻轻笑了起来,清澈的水眸中闪烁起来,宛若星辰般光亮,看着夜空,嘴角的笑意灿烂得如春日绽放的璀璨的迎春花。 歪过头,轻轻的靠在他的侧脸上,蓝心笛带着一丝让人心疼的笑靥,轻声道,“对,慕容御,既然你说你放不下,那我们就随缘吧,我不走,就在这个地方,你回到你的地方去,如若真的放不下我,假如有缘,那我们就还会有故事,不要让我强迫跟着你去,那样的故事太不真实了!也太不可信了!” 慕容御看着她嘴角上那个梨涡,凝神看了好几秒,犹豫着她的话,最后还是坚定的收紧了双臂的力道,将她紧紧地贴向自己。 或许,这样也是不错的,只要她不动,不管他倒退到多远的地方,他都可以很快走向她,把她拥进怀里,不是吗? 蓝心笛知道,他的动作已经认同了她的话,微微的闭上了眼,这一刻,她真的放松了下来,轻轻的一嗅,鼻翼间全身他身上那股魅惑的味道,让她总会迷失了自己的味道。 慕容御轻轻的将她翻转了身,揽住她,俯首,鼻尖轻轻的摩挲着拂开她额前的刘海,薄唇落在她额头的那朵蓝色鸢尾上,哑声道,“答应我,就在这里,不要动,等着我的到来,可好?” 一股强烈的酸涩涌上蓝心笛的心头,缓缓的闭上清眸,咬着唇瓣点着头,在心底说道,“好,慕容御,这一次,我不动,等着你走来,请一定别再让我失望!” “谢谢你,心儿,我爱你!”,得到她的应允,慕容御喜悦的摩挲着她的五官,轻声呢喃道,一说完,就直接含住了她的唇瓣,细腻的轻吻着。 蓝心笛在他轻柔得能滴出水的吻里浅浅的笑了起来,让慕容御瞬间愣住了,她不知道,她的笑总能让他眼前瞬间绚烂起来。 只是短暂的停断,两个人都笑了笑,紧贴的双唇继续轻轻辗转着,都有些贪念着对方唇瓣上的魅惑,好似带着魔力般,让他们都想要得更多! ps:编编要求沐沐新文在7月中旬上架,但是那文连免费的都还差好几万字呢,而上架期间,至少得几大万所以,沐沐现在是不停的两个文都在码字,码字呀! 亲们的留言没有及时全部回复,但是,沐沐都有看过的哈,希望亲们能够继续支持哦!加更也是做好准备了的哦!(n_n)~ ------------ 没走已想念 蓝心笛这这一瞬间,很想完全沉浸在他给的温柔里,永远不再醒来,让所有的事情都靠边,都不要去想,可是不行,江穆恩的话,让她心绪很是不宁。 小手抓住他胸前的衬衣,使劲的扯了扯,趁着他换气的瞬间,嘤咛出声,“唔。。。。。。慕容御,你先放开我,我,我有事和你说。。。。。。” 慕容御却顺势将她的小手抓住,扯下来环在自己的腰间,薄唇移动到她敏感小巧的耳垂,暧昧的轻含住,邪笑着缓缓哑声道,“有什么事情,还有比现在更重要的吗?” 蓝心笛轻轻的扭动着挣扎了两下,想要退开,没好气的说道,“我是要跟你谈正事,不准嬉皮笑脸的!” 呃???慕容御退开了一点,凝视着她认真的模样,脑子里有一瞬间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只是速度太快,他都还来不及去发现。 “有什么重要的事?看你这认真的样子!”,慕容御的唇边勾起一抹笑意,看着她,无奈的问道。 其实,他以前都是个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人,几乎从来都不曾在外人面前笑过,可不知道是怎么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蓝心笛时,总是会忍不住的想要笑,而现在,更是绷都绷不住了! 蓝心笛看着他脸色柔和醉心的笑意,突然又不想说出自己的猜疑来破坏这份美好,浅声道,“现在我又不想说了,等我那天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说完,她就嘟了嘟嘴,伸手推开他,想要去小臻的房间,看看他睡得怎么样了? 可慕容御脸上的笑意却瞬间散去,伸手再次轻轻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心里有着那么一丝急切的慌乱,沉声问道。 “心儿,你是不是听到别人说了什么?刚刚不是有事要问我吗?为什么又不说了?” 蓝心笛重重叹了口气,抬眸看着他,清澈的眼眸中一片清亮,轻声道,“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等我想问的时候,自然会问,所以,你最好是小心一点,千万别骗我哦!否则,看我能让你好过!” 慕容御看到了她眼眸中的那一抹狡黠的精光,和话语中的警告意味,手臂一个用力,再次把她扯进了怀里,俯首就咬住了她的唇瓣,哑声道,“女人,现在学精了,嗯?” “那是!”,蓝心笛浅笑着得意的对上他的视线说道,笑容明媚耀眼,璀璨夺目。 慕容御再次被这样的笑容彻底虏获,眼眸中全是迷离,扣住她的腰肢,整个人向前一倾,将她重重的压制了隔着窗帘的墙壁上。 男人心底的那么一股子欲念毫无疑惑的直接蹿了出来,谁叫他总是禁不住她一点点的惑呢? “心儿。。。。。。”,慕容御带着渴望般的嗓音,暗哑着轻唤了一声,就重重的吻了上去,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强势撬开,直接深吻进去,缠住她的丁香小舌嬉戏。 双手更是很不老实的从她的腰间揉捏着缓缓上移,将她整个人死死的抵在坚硬的墙壁,和他铜墙般的胸膛之间,让她无处可逃,只能默默的承受着他重重的碾压。 蓝心笛被迫仰头,双手反抓着窗帘,嘤咛着接受他火热的激吻,柔软顺滑的丝质睡裙,被他的大手扯掉了一边吊带,大手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缓缓的探入进去,带着一股触电般的激流。 在整个睡裙滑落的瞬间,他的大手沿着柔软纤细的腰肢,缓缓的去感受到她身体的弧线,每到一处,都像是带着高压电般的刺激着她。 蓝心笛受不了这种刺激,整个人都无力的泛软,躬着腰,想要紧缩着身体,逃离他一点,可他根本不允许她有一丝的逃离,直接将她更紧的压在墙壁上,尽情的撩拨着,窗帘被拉得绷直,像是很快就要被彻底拉裂开似的。 “慕容。。。。。。慕容御。。。。。。”,蓝心笛低吟出声,全身都软得像是一滩水似的,如果不是他托着她,她想,她肯定就会直接瘫软下去。 最后,只能无助的攀上他的肩膀,惦着脚尖,整个身体都伏在他身上,而那被扯得即将掉落的薄纱帘,也终于得到了解脱,轻轻的颤动着。 慕容御的手根本就没有一丝放松,紧贴着她细腻的肌肤,闷哼着,粗喘着抵住她的额头,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欲念,猩红一片,哑声道,“心儿,我要你!” 话一说完,蓝心笛还来不及拒绝,整个人就腾空而起,几乎是在她反应过来的瞬间,就被人狠狠的压在了柔光的床铺上。。。。。。 夜色深深,房间里的灯光很是柔和,久久的不曾熄灭,江穆恩站在阳台上,对望着那个散发出一片柔光的窗户,眉头紧锁,双手死死的抠住栏杆,他清楚的看到了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影子,那么刺眼! ****** 激情过后,慕容御贴心的抱她清洗了一番,又从新穿好睡衣放在床上,自己才去清洗。 可蓝心笛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睁着眼愣愣看着床头柜上那盏散发着轻柔光亮的小灯,微微出神,甚至连某人都翻身上床,躺在了她旁边都不知道。 慕容御赤裸着结实的胸膛,左臂撑着身子,紧贴着她身后,侧躺着低头看着她发愣的模样。 骨节分明的右手指,忍不住伸过去,摸了摸她还泛着一丝淡淡红晕的小脸,希望能引起某人的注意,他很不喜欢这种被她无视的感觉。 蓝心笛感觉到了自己脸上的微痒时,本能的伸手去抓,正好握住了某人的食指,而她也顺势躺平了身体,愣愣的看着自己眼前眸色深邃如海般深情的望着自己的俊美男人,恍若梦境。 “怎么?看傻了?”,慕容御的右手反握住她的小手,大拇指轻轻的揉捏着她的手背,浅笑着缓缓吐出几个字。 蓝心笛清澈的眸子,突然莫名的就腾起了一片薄薄的水雾,不眨眼的看着他,嘴角苍白的笑了起来,酸涩的呢喃道,“你是慕容御,你是慕容御啊!” 这个俊逸逼人的男人,不管是曾经冷冽冻人,还是现在温暖如春,他身上总有着能迷惑人心的资本。 在柔和的灯光下,蓝心笛抽回了自己的手,双手缓缓的举起,轻轻的去触碰着他的五官,动作缓慢得醉人心弦。 她的双手轻捧住他的脸,指尖缓缓上移,在他的眉心处相遇,再沿着鼻梁缓缓下移,在鼻尖上分别向两侧分开,轻抚上去,想要遮住他的样子。 慕容御丝毫不逊于女人的长睫毛,一眨一眨的轻唰着她小小的两只手心,早已没有了平日里的冷冽肃杀,像是一个没有丝毫防备的乖宝宝,就任由她玩闹着。 时间不知道过了过久,他总是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拿开,轻笑着凝视着她,深邃的鹰眸中宛若黑曜石般明亮魅惑,足以令任何女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放开,我还没摸够呢!”,蓝心笛嘟起嘴角,凝视着他,不满的说道。 “好!”,慕容御轻轻的叹了口气,似无奈,似纵容,似宠溺般的浅笑着吐出一个,松开了她的小手。 气不醒劲。蓝心笛没有说话,再次缓缓抬起她的双手,从他的下巴处,一点点上移,为了配合她的动作,不让她把手举得太累,某人很是自觉的压低了身子,俯下头,方便她更好的鉴赏! 她柔软的小手分别捏住了他的耳垂,轻轻的捏了捏,揉了揉,见某人仍旧没有丝毫的反应,反而很是享受的模样。。 蓝心笛心底一乐,抽了抽嘴角,直接捏住他的耳朵外侧,轻轻的拉了几下,好似没过瘾似的,脑子里突然浮现起了她有一次无意中换台,看到电视上演那个耙耳朵他老婆揪他耳朵的画面。 清澈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愉悦的精光,蓝心笛很不客气,下手丝毫不留情的依样画葫芦起来,嘴角不停的抽动着,默默的嘀咕着:哼!我左揪揪,右揪揪,上揪揪,下揪揪。。。。。。 “疼。。。。。。”,男人看她越揪越兴奋,越揪嘴角的笑意越明显,终于忍不住哀嚎出声了,乖乖的,这是真疼啊!!! “呃???”,蓝心笛突然愣住了,眨巴着眼睛看了眼她的两只小手中那早已红艳滴血,甚至微微发烫的耳朵,吞了口口水,无辜的问道,“真的疼吗?” “嗯!!!真的疼!”,慕容御看着她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的使劲点头,委屈道。 “哦!那好吧,那我就不弄了,你好好休息吗,睡一觉就没事了!”,蓝心笛柔声的说完,就直接放开了双手,好吧,她承认,她是有点故意了,她其实是很贪念欺负他的感觉的! “开心了?”,慕容御伸手搂住她,把她带进自己怀里,一直手臂缠紧她纤弱的腰肢,侧着头,深深的凝视着她,丝毫不掩饰自己温柔和对她的痴恋,他怎会看不出她就是故意撒气的呢? 蓝心笛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他霸道强势的力道,索性也不反抗了,反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就那么趴在他身上。 因为慕容御的赤裸着上半身的,所以,蓝心笛长长的发丝垂落在他的胸膛上,微弱的呼吸也轻轻的喷洒在上面,做着最无声的蛊惑。 两个人这样的姿势,让慕容御深邃鹰眸中渐渐泛起了刚消失不久的暗涌,呼吸开始错乱了起来,直接搂住她翻身而上,两个人便呼吸交融,额头抵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 “告诉我,你以后都会这样陪着我,永不离开!”,慕容御深邃的眼眸中,涌动着看不见的害怕,沉声说道。 蓝心笛对着他突然变得霸道的样子,已经习以为常了,在他灼热的呼吸下,有些无奈的说道,“好,我永远不无故主动离开你!” 满意于她的答案,就好似悬着的心,又落了一下地,安心不少,却没有去深究她答案中多增加的字眼,只是激动与自己的激动,然若珍宝般的把她搂得更紧了,下巴轻落,训着她的唇瓣,一点一点吻下去。 她长长的发丝,任有不少粘在他带着一丝汗液的肌肤上,预示着两个人之间剪不断,理不清,扯不开的关系。 ****** 两天后,在小可乐出院的当天,慕容御就自己一个人悄悄的开车回了城,只是刚已抵达城高速路的入口处,阎狐就带着一群黑衣人截住了他。 阎狐在看到他平安走下车门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而那些带着耳麦的专业黑衣保镖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戒备,整个气氛令人窒息,而且还多了份肃杀的味道。 慕容御一坐上阎狐他们过来接他的房车,蹙了蹙眉头,一双冷冽的鹰眸此刻正散发着阴鸷幽冷的光盯着坐上来的阎狐,沉声道,“不是说了,不准管我吗?” “对不起,老板,作为你的贴身特助,这次没有服从你的命令,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但是,你的安危,比我更重要!”,阎狐低着头,恭敬的说道。 慕容御浑身散发的一股王者的冷峻气息,抬眸扫了他一眼,低沉问道,“他们行动了?” “是的,卫靳南已经把你转给他的那批货物全部换成了上亿的美金,而且这笔钱都是现款,穆少那边也已经让上面在开始查了,走过场,很快就要走到卫家,所以,穆少这突如起来的一手,让他已经着急了!” “而且,还有一件事,就是卫小姐不知道为什么又和卫靳南达成一致了,医生现在已经宣布她可以出院了,但不知道卫家用了什么手段,岳家二老竟然不予再次追究,已经于前天,举家迁往澳大利亚定居了!” 慕容御锋利的薄唇淡淡的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不屑道,“看来是我低估他了,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还真是让我失望!” 阎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道,“赤鹰猜测,卫靳南是想让卫小姐代替老板接手帝国,所以,还是让律师马上拟定离婚协议吧!” “你觉得可能吗?雕虫小技!”,慕容御的俊脸上闪过一抹嗜血的笑意,冷声道。 “可是,我们这边还是要先准备好,比较妥!”,阎狐仍旧恭敬的建议道。 慕容御伸手缓缓解开了衬衣最上面的口气,冷哼一声,说道,“你觉得那么一张纸能改变什么东西吗?我在乎的是卫语彦手上到底握着什么,其他的别管,继续给我逼,这件事已经拖太久了,我要尽快了结!” 阎狐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很清楚,慕容御做事的确速战速决,可那是在他有把握,或者是万全之策的时候,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胜算无法预估的情况下,逼着对方动手的。 “可是这件事,如果逼急了,到时候被动的就有可能是我们了!”,阎狐还是不赞成的说道。 “那就逼急了再说吧!”,慕容御勾起唇角,冷笑一声,直接闭上了眼睛养神,不愿再谈! ****** 卫家老宅。 “爷爷,作为大哥的,我这次肯定是要帮语彦从慕容御哪里争取到权益的,希望你能帮我!”,带着一丝诚恳,卫靳南痛心的说道。 卫老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沉声道,“行,既然他慕容家不仁,就不要怪我们卫家不义了,你也好好的劝劝语彦,让她拿到东西,就马上和慕容御那个混账离婚!” 卫靳南正要说着什么,就忽然听到门口的卫景一飞奔着冲到了他们面前,“爷爷,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你又怎么了?”,卫老爷子蹙起眉头,看着眼前喘息不停的小孙女,沉声道,“说,你这次是不是又在外面给我惹了什么祸?” “不是的,不是我,是穆,是穆他要对付我们卫家!”,卫景一有些慌张的急切说道。 “你说什么!?”,她的话音刚落,卫靳南就站起身,大声的质问道,脸上露出了一份诡异的神色! 卫景一看着他,点着头,还是有些惊魂未定的说道,“我,我去找穆,无意中偷听到了他在跟他的心腹交待,要他们趁着这次机会,想尽一切办法,抓住我们卫家的罪证,而且是要往死里走,不能放过一丝一毫!” “还,还说一定要找到我们卫景贩卖毒品,走私军火的证据,而且还要不动声色的找出来,到时候,一起上交。。。。。。” “果然,这次的目的是冲着我们卫家来的!”,卫靳南顿时双眸中散发着阴森的光芒,冷哼道,“那可就别怪我卫靳南心狠手辣了!” “嘭!!!”,卫老爷子握着拐杖狠狠的重敲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激愤不已的狠声斥责道,“贩卖毒品,走私军火,简直是诬陷,我卫金国一前半辈子为了新国戎马一生,鞠躬尽瘁,现在好不容易享几天清福,岂能由他们如此诬陷!” “爷爷,想必这一次,人家根本就不会怪你是曾经做过多少贡献的老将了,之所以暗地里操作,怕是要将我们卫家连根拔起,彻底铲除了!”,卫靳南狠声说道。 “竟然是江穆恩?他江家能有今天,不能说没有我当初的帮助,我今天倒是要亲自去问问他江恩慈,到底为何要恩将仇报,还想置我卫家于死地么?”,卫老爷子说着,就愤然起身。 “爷爷,你别激动,还是不要去了!”,卫靳南赶忙伸手拉住了他,低声哄道,“爷爷,如果人家有心害咱们,你去问也是白问,反而还会让人家知道我们已经清楚了他们的阴谋,这样不是得不偿失吗?” 虽然难掩心中的愤怒,可卫靳南的话,却很明显的让卫老爷子冷静了下来,看着他,没好气的说道,“那怎么办?我还能等着让别人来冤枉不成吗?” “当然不是!”,卫靳南阴阴的笑了笑道,“我们卫家好歹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要收拾他们几个,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这江穆恩和慕容御关系甚好,亲如兄弟,说不定这次就是他们两个人合伙要害咱们呢!” “哥,你别胡说,穆他才不会害我们呢!”,卫景一看到卫靳南那么危险的笑容后,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担心起了江穆恩来,别人不知道,她可清楚的很,她这个哥哥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 “好啦,一一,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情你别管,也别说,我们知道该怎么办?”,卫老爷子突然开口看着卫景一,冷冷的开了口。 “我。。。。。。”,卫景一看了他们一眼,还是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转身往楼上走去。 “你到我的书房来!”,卫老爷子对着卫靳南,淡淡的说了一句。 ****** g市。 “妈咪,你是在想叔叔吗?”,小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猛的扑倒蓝心笛身上,别有深意的说道。 “呃???”,蓝心笛愣了一下,转身看着他,很是不解的问道,“小臻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叔叔走了以后,妈咪就会经常发呆啊!但是叔叔在的时候,你就没有这样啊,不是就是想了吗?” “哪有,你个小精灵鬼懂什么啊?”,蓝心笛轻笑着伸手捏了捏他的小鼻尖,柔声说道。 这时,电话正好响了起来,蓝心笛直接抱起小臻,走过去,接起了电话,柔声道,“喂?你好!” “在做什么?”,电话另一端的慕容御低沉暗哑的声音,温柔的缓缓响起。 “嗯,我,我没做什么啊?只是正在陪小臻玩说话而已!”,蓝心笛浅笑着,实话实说道。 电话另一端想起了男人轻浅的笑声,低哑的问道,“那你们都说什么了?有没有说到我呢?” 那说话的尾音,拖得长长的,宛若一丝故意去缭绕着她心弦的魅惑,刺激得蓝心笛浑身都颤了一下,难道他知道他们正好在说他? ps:明天就是新的一月了,好吧!就这样吧,(n_n)~ (. ) ------------ 不是我的谁 “为什么要说到你啊?我们才没那么闲呢!”,蓝心笛轻笑着低语反驳道,语气中多了份娇嗔般的妩媚,好似故意拿乔逗人玩儿般。 “是吗?”,电话另一端的慕容御削薄的唇角上,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放在大班椅扶手上的手臂微微用力,整个椅子顺溜的转动了一圈,继续说道。 “别以为我不在你身边,你就敢跟我撒谎了,如果你没有在说我,那为什么我刚才不停的在打着喷嚏呢?” “呵呵。。。。。。呵呵。。。。。。慕容御,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蓝心笛愉悦的笑出声来,嘟起嘴角戏谑道。 “照你这么说,那我的心也太宽了吧,全世界每天有多少人在感冒打喷嚏啊,难道都是因为我在想人家吗?” 只是她的话刚一说完,小臻就突然凑近她身边,稚声大喊道,“叔叔,妈咪想你都想发呆了哦。。。。。。我看到的。。。。。。” 小家伙语速极快的吼完就一溜烟儿的跑开了,他可不想被他妈咪抓住,否则,肯定死得很惨啦! 蓝心笛反应过来时,某个鬼精灵已经跑到床的另一边了,她伸手根本就勾不着,只能使劲的冲着小家伙皱紧了五官,做了个恶狠狠地样子,甚是可爱! 感觉到对面突然的安静,慕容御知道,她现在肯定是因为窗户纸被人捅破,而双颊滚烫,轻笑着哑声低语道,“真的就这么想我了么,嗯?” 当慕容御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之时,蓝心笛原本就已经泛红的小脸更加涨红了几分,甚至心都“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半晌后,才忍不住捏紧话筒小声说道。 “你别听他胡说,我现在忙呢,那有空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和乱七八糟的人啊。。。。。。” 只是她刚说完,不仅电话另一端的人没有生气,反而轻笑出声,慕容御俊逸的脸上一片柔和,带着一丝惹人窒息般的宠爱和温情低语道。 “心儿,我才回来两天都想你想得睡不着,甚至昨天晚上还想到你娇羞不止的躺在我怀里,可你倒好,怎么我就成了乱七八糟的人,你觉得你这样公平吗?” “慕容御,你在胡说些什么啊!”,蓝心笛嘟起的嘴角翘得更高了,眉头都有些微微蹙起,带着一丝恼怒的低声呵斥道,“你再乱说一个字,我马上挂电话了!” 慕容御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嘴角满是笑意的听着她斥责道,脑海里却早已浮现起了她白希的小脸上泛着红晕,故意板起脸,恼羞成怒的模样,一定可爱又可怜!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扶手,带着一丝快乐的节拍,低沉好听的嗓音柔声的说道,“心儿,知道吗?我现在恨不得立马出现在你面前,可是,城这边,公司都有点事,明天,我可能没办法回g市了!” “呃???”,电话另一端正在跟小臻做着某种表情交谈的蓝心笛,一听到他的话后,表情顺脚怔愣了一下,但是瞬间即过,无所谓的说道。 “那个没关系啊,你本来就有事情要忙的,而且是这边也没什么很重要的事,我也有事要忙,你忙你的就好啊。。。。。。” 慕容御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脸色恢复了平静,早已没有了刚才的愉悦,沉声道,“穆要回来了,你留在那边我不放心,而且安也说小臻又到检查的时间了,我让阎狐来接你们。。。。。。” 上语驳容。他的语气很是认真,但说到后面一句话时,到不像是询问,更多些霸道的口吻,让蓝心笛的心里不可抑制的隐隐不满了起来,淡淡吐出几个字,“不用了,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原本是一直微眯着眼的慕容御,在听到她的话后,突然坐直了身体,睁开了双眼,深邃的眸子中疑惑了几分,薄唇贴着话筒,哑声低语道。 “心儿,你别生气,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不想让你跟他一起而已。。。。。。” 蓝心笛感觉到了他软化的口音,咬了咬下唇,还是淡淡的说道,“慕容御,你要清楚,你还不是我的谁,我要怎样都是我的事,真的很不喜欢有人来干涉!” “我。。。。。。”,薄唇开口刚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慕容御知道,她说的都对,而且,他还答应过要尊重她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得哑声道。 “好,那我等你。。。。。。等你什么时候想回来时,我亲自来接你,好吗?” 蓝心笛很想跟他说,她其实原本就是计划等崔嘉佳和程萧的事有了一个大概的了结,她就要回城去的,一是为了小臻的身体,二也是她要在城,以中国舞者的身份,正大光明的报名参加弗拉明戈万国博览会赛事,可话到最后,还是只剩下轻轻的一声“嗯”,便再也没有多话了。 慕容御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再纠结,惹她不开心,两个人有随意交谈了几句,到最后他非逼得她说有点想他的时候,才肯适可而止的,依依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 挂断了电话之后,蓝心笛就那么一直拿着电话在发呆,坐在床沿上,脑子里想着的全是她如果回了城之后,会和慕容御出现的各种可能,心底烦躁不已。 突然,小臻满是笑意的爬尚了床,然后,重重扑在了她的后背上,小脸上洋溢着兴奋的歪头看着她说道,“妈咪,你撒慌哦,不是说好孩子不能撒谎的吗?” 蓝心笛轻笑一声,直接反手抓住他的肩膀,一把扯进了自己怀里搂紧,伸手捏着他的小鼻尖,故意责备道,“你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连你妈咪我都出卖了?快说,他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药?” “**药?”,小臻伸手搂住她的脖子,做起来,疑惑的重复着这三个字,它们所代表的意思,他还真的是一点不知呢。 蓝心笛清澈的眼眸瞬间闪过一丝笑意,把他放在了床上,垂首看着小臻眼睛,很是认真的问道,“小臻,你老实告诉我,你喜欢叔叔吗?” “嗯。。。。。。”,小臻看着妈咪突然很是认真的模样,两只黑葡萄般的眼珠子使劲的转啊转的,突然撅起小嘴,摇着头说道,“不喜欢!” “不喜欢??”,蓝心笛显然很是意外小臻的回答,惊讶的看着他,不可思议的反问道。 在她的认知里,小臻应该是很喜欢,很喜欢慕容御的啊,而且对他的喜欢,绝对不亚于她这个当妈咪的,怎么会又不喜欢了呢? “嗯,真的不喜欢啊!”,小臻睁大了眼睛看着她,无辜的说道,还眨巴了两下眼睛,好似在说:妈咪,我真的没骗你,确实不喜欢哦! “可,可你之前不是挺喜欢和他在一起,也很喜欢他送你的礼物吗?”,蓝心笛还是有些不可思议的开口问道。 只是,还没有等到小臻开口回答她的时候,她马上又伸手捏住他的肩头,轻声问道,“那小臻能告诉我,你喜欢谁吗?是江叔叔吗?” 小臻的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歪着头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好似在认真思考,又像是在纠结犹豫,半晌之后,才眨巴着眼睛说道,“妈咪说的喜欢,我都不喜欢,但是小臻也都很喜欢他们的!” 小孩子的表达能力有限,而且又不想把实话说出来,最后表达的意思,除了他们自己,谁都弄不明白,也让蓝心笛更加糊涂了。 ****** 次日下午五点过。 黑色的商务车里,程萧修长的手指重重的揉捏着太阳穴,目光中满是疲惫,他很想蓝心笛能带着小臻去看看萧琴他们,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蓝心笛和崔嘉佳一起去了。 在接到电话后,他整个人都有些急了,因为这些年,为了他能尽快找个人结婚的事,萧琴和程铁宏没少跟他吵起来过,要是两位老人知道崔嘉佳给他生了个孩子,还那么可爱,非得马上逼着他结婚不可。 所以,他连手上的重要会议都匆匆提前结束了,而且还取消了所有的应酬,让助理开了车,就直接往家里杀回去,希望能够来得及阻止。 一回到家后,他怎么都没想到,来开门的竟然就是崔嘉佳,程萧蹙起眉头,有些冷声的开口道,“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我来看看叔叔阿姨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你害怕我来?”,崔嘉佳压抑着心底的情绪,浅笑着淡淡的说道。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因为两个人就那么站着门口,屋里不时传来欢乐的交谈声,他不敢太大声说道,只得轻声道,“只是我觉得有些事情,你应该跟我商量一下,如果找到合适的机会,我会让他们知道小可乐的存在。” 崔嘉佳勾起唇角,轻轻的笑了笑,抿紧唇瓣,看着他,切齿道,“我想程萧先生可能有点误会了,我们两家只是曾经的老邻居而已,能再次碰到,那也只是凑巧,如果不是心笛要过来,至于我结婚与否,有无子女,在叔叔阿姨的眼中,也没那么重要吧,你倒是把事情想复杂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程萧的眉头蹙得更紧,眸子中透出了一丝冰凉,垂放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握成了拳头,冷声道。 “没什么意思,就只是老邻居偶遇,来串个门而已,你欢迎与否,都没有任何关系!”,崔嘉佳扫了他一眼,说完就转身往屋子里走去。 “是萧儿回来了么?”,程铁宏微笑着从客厅走出来,愉悦的问道。 崔嘉佳赶紧边走回去,边笑着说道,“是啊,是啊,这些我们可以开饭了,我都饿了。。。。。。” 程萧几乎是前后脚跟在她后面走了进去,温和的浅笑着和蓝心笛点了点头,屋子里几个人脸上的表情,都让他的神经瞬间微微舒缓了一些,在心底松了口气。。 因为,整个屋子里给他的感觉,完全就真的是久别后,重逢的喜悦,并没有他所担心的事情发生。 蓝心笛并没有在程家多待,而是带着小臻和崔嘉佳,小可乐在吃完晚餐后,就一起离开了,不知道是时间过了太久,还是曾经的那些事,其实真的还存在人心底,她总觉得对萧琴和程铁宏没有了曾经的那份依恋。 她心底对于程家的每一个人都是带着一份谁都不愿意说出口的愧疚,而程家的人对她也着那么一份愧疚,可蓝心笛知道,他们当年的选择并没有错。 程家因为她的连累,而失去了唯一的小餐馆,失去了他们生活的城市,可也因为对她的放弃,而让程萧获得了仕途一帆风顺的机会,有了今天的地位和成就,这也是唯一能让她觉得欣慰不少的事。 原本,她是想着通过这次机会,让萧琴和程铁宏知道小可乐的存在的,可崔嘉佳怎么也不同意,她也只能放弃自己的想法,把事情留给他们自己来解决,毕竟,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 两天之后,蓝心笛就和崔嘉佳一起随着江穆恩从g市回了城,因为崔嘉佳心情不好,这才便没有再陪她,而是直接带着小可乐回崔家了。 因为考虑到小臻的身体问题,不仅需要比较放心的人照顾,而且她也马上要报名参赛,还要花时间去练舞,这段时间,她已经荒废太久了。 蓝心笛最后还是听从了江穆恩的劝说,带着小臻住进了江家庄园,但她也只是短暂的答应了他借助几天而已,毕竟以她对慕容御的了解,他要是知道她回来了,肯定不会把她放在别的男人家里。 “你是在担心御知道后会生气吗?如果不愿意,可以让他不知道你已经回城了。”,江穆恩一边转动着方向盘,一边侧头瞟了眼一脸忧色望着窗外的蓝心笛,淡淡的说道。 “那到不用,我要报名参加这次的国际比赛,又能瞒几天呢?”,蓝心笛转头看着他浅浅的一笑,轻声说道。 她回来,没有通知他,也不用刻意瞒着他,她现在也弄不清楚她和慕容御算是个什么关系,甚至在慕容御离开后,要不是小可乐头上的伤时刻提醒着她。 甚至曾经一度,她都认为慕容御并非去g市找过她,那些只是梦境而已,那些天的慕容御,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样子,让她觉得很不真实。 所以,她不敢去主动跟他联系,害怕最后又只是她可笑的奢望而已,原来从曾经到现在,无论是他对她的狠时,还是对她的好时,她从来都曾感觉到慕容御给过她一丝的安全感。 “真的还是要和他在一起吗?你知不知道,他并没有和卫语彦离婚,他现在是有妇之夫!”,江穆恩深邃的凤眸中带着一丝看不透的复杂,冷声道。 “我知道。”,蓝心笛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淡淡的说道。 “那,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江穆恩拽紧了方向盘,沉声问道。 蓝心笛双手环胸的抱住了肩膀,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了颤,目光一直看向前方熟悉蜿蜒的山路。 突然想起那一年,慕容御威胁她,害她掉落了三沟里,差点丢了小命,却也是那个男人在深夜找到了她,给了她那一丝希望的光亮,或许她就该是从那一刻扑进他怀里时,丢掉了自己吧! 半晌之后,蓝心笛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浅笑着缓缓松开了双臂,转头看着江穆恩,幽幽的说道,“江穆恩,其实除了嘉佳之外,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信任的朋友了,所有,我不想骗你,我。。。。。。” “你想说什么?”,江穆恩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甚至是有些急切的打断了她的话。 蓝心笛仍旧浅笑着,眸子中闪烁着迷离且毫无方向的光芒,柔声道,“我想说的是,我和慕容御之间,连我自己现在都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只是觉得好像命中注定我就该再和他纠缠这么一次,才会走到剧终人散时。” “你。。。。。。”,江穆恩有些惊讶的看着蓝心笛,感觉到了她话中的悲伤,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蓝心笛清澈如水的目光看着他,静静的的凝视着这个男人,笑容轻浅,真诚的说道,“放心吧,我没事的,谢谢你一直这么关心我,照顾我!” “你什么都不用再说,也不用再劝,这一次,就当是我再任性最后一次,哪怕终究是赌输,也只是我蓝心笛命不好而已。” 江穆恩怔了一下,连忙别开了头,眼中闪过一丝剧痛,他一直以为蓝心笛从来没有怀疑过卫语彦的事,原来她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她还是愿意给慕容御机会而已。 那么他呢?要不要提醒慕容御那个家伙一次,不要自作聪明,双手握紧方向盘,又缓缓松开,或许,他该自私一次。 他相信,如果慕容御再伤她一次,那么,她最后一定就会是他江穆恩的了! ****** 回到城的第二天,蓝心笛就带小臻去了多亚,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之后,司徒安告诉她,小臻的情况现在非常的好,只要不发生过激的运动,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大的情况,相对来说,比刚回国时,还好了一点。 其实这些,蓝心笛也感觉到了,在巴塞罗那时,小臻每天都是被她安排在医院里,整个人都有些内向自闭,而自从回来之后,虽然发生了很多的事,还跟着她到处跑,可小家伙却终于露出了小孩子的天性。 “哎哟!你说你是不是找罪受吗?穆哪里可以住,我家也可以,实在不行,他也有其他的房产啊,你非要自己找什么房子,看吧,现在把我的脚都磨起泡了!” 崔嘉佳很没有形象的直接脱了五寸的高跟鞋,扔在了地上,坐在广场休闲的木椅上,忍不住抱怨道。 今天上午,作为蓝心笛舞者身份的助理,她可是很尽职的陪她来艺术馆见了相关负责人,又拿着那边的推荐信,特别申请,从城,以中国选手的身份参赛。 等到一切忙完后,蓝心笛竟然带着她,还有两个小家伙非要在艺术馆附近来看什么房子,害得她踩着高跟鞋,还要抱人,前前后后跑了两三个小区,脚都走大了。 “好啦,别抱怨了,可是你自己要来的,我又没让你跟着。”,蓝心笛很不给面子的说出了实情。 “哇哇哇。。。。。。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啊?我还不是怕你被人骗了!”,崔嘉佳翻着白眼向后仰,几乎快要直接倒下去了。 蓝心笛看着她的样子,轻轻的笑了笑,“好啦,走吧,我请你吃大餐!” “真的?我想吃什么都行?”,崔嘉佳一听说某人请吃饭,立马坐直了身体,睁大了眼睛,望着她,不怀好意的点着头。 蓝心笛却是直接伸手指了指旁边那两个正嘻嘻哈哈吃着冰激凌的小家伙,浅笑道,“当然,还得以她们为主!” “我说蓝心笛,你能不能别每次都这样伤我啊?明知道我想吃什么,别给了我希望,又让我绝望,行吗?”,崔嘉佳直接呜呼哀哉着抱怨道。 而两个小家伙也睁大听到她们说吃的时,一个二个激灵的竖起了耳朵,清澈的眼眸中明亮明亮的闪着光彩,小可乐凑近小臻耳边,低声的说。 “看吧,我就告诉过你吗,大人的话是不能相信的,你看,她们连有什么好吃的都不会告诉我们,何况还是她们喜欢的人呢,你得去偷听,才知道谁是你爹地,像我就知道!” “什么?你知道谁是你爹地了?”,小臻惊讶的说道,小嘴巴直接变成了一个型,连放到自己嘴边的冰激凌都掉了出来。 ps:抱歉,刚刚才回到家,大家久等了!这一章的剧情拉得有点快,主要是沐沐调了下大纲,希望能早日完结,希望你们看着不会太突兀!(n_n)~ (. ) ------------ 相见不想见 “嗯!”,小可乐慎重的点了点头,但很快又低声说道,“你要是用一下我的方法,你肯定也会知道的!” 接一我告。“真的吗?”,小臻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当然,你不是想知道那个阿狸叔叔是不是你爹地吗?我告诉你,你这样哈。。。。。。”,小可乐直接把冰激凌桶放在了旁边,凑近小臻耳边,嘀嘀咕咕着。。 可当她说完时,小臻的脸瞬间就愣住了,但很快又眨巴着大眼睛,还是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这样妈咪会伤心的,到时候怎么办啊?” “没事的,你相信我,只是测试一下而已!”,小可乐嘟起嘴角,伸手拍着胸脯说道。 小臻两只小手捧着自己的小脸蛋,瘪着嘴角,一脸愁绪的纠结思考着,可再聪明的小孩子,脑子始终是单纯简单的,哪里能想得了那么多呢? 突然,他清澈的眼睛亮了起来,整个人都直接从椅子上翻身下来,冲着那辆停下来的奢华房车跑了过去,脆声喊道,“叔叔,叔叔,我在这里呢。。。。。。” 在城最大的城市之心广场上,那个俊逸冷冽的男人缓缓的从房车上走了出来,大大的墨镜遮住了他的半脸容光,却依然挡不住他天生的王者气场,人群中渐渐骚动了起来,甚至有些小姑娘还激动的挽着同伴小声道,“看,这男人,可真够帅的。。。。。。” 所有的人都没用注意到,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已经穿过人群,像是一只八爪鱼般的扑向了男人的膝盖,“叔叔。。。。。。” 慕容御浅笑着直接俯身将他抱了起来,目光不经意间扫向了那个正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跑过来的小女人,唇角的弧度慢慢变大,凝视着怀里的小家伙,轻声道。 “小臻有没有想叔叔啊?为什么回来了这么久,叔叔不来,你就不和妈咪一起来找叔叔吗?” “呵呵。。。。。。”,小臻只是欢乐的笑着,像只无尾熊般的抱住他的脖子,两只小脚上的鞋底板在男人昂贵的墨色西装裤上,蹭出了好几个灰白的小脚印。 蓝心笛先崔嘉佳和小可乐走了上去,直接伸手想要从慕容御手里接过小臻,没好气的说道,“小臻,过来,不是跟你说了不能随便乱跑的吗?” 墨镜下,那一道炙热深情的目光在她进入他视线的那一刻,就一直未曾移开过,就那么深深的凝视着,原来他是如此想念,轻声道,“没关系的,就这两步路,小臻是可以的!对吧?” 说完,男人这才把视线移到了宝宝脸上,询问般的看着他,小臻很是配合的忙点着头,缩进他怀里,看向蓝心笛,脆声道,“妈咪,不用担心,我没事哦!” 蓝心笛的脸色闪过一丝的不自然,微微失神,甚至是有些慌乱的别开头,转身走向了崔嘉佳。 “疯了,不可能这么巧,他应该是故意过来找你的吧?”,崔嘉佳一手牵着小可乐,低头在蓝心笛身边小事嘀咕道。 蓝心笛愣了半天,直到慕容御都已经抱着小臻放进了车里,才低声道,“应该是吧!” “那你需不需要我帮你帮他赶走啊?反正有这个男的在,我肯定不和你一起的!”,崔嘉佳冷哼着说道,反正她不喜欢慕容御,是真的很不喜欢。 蓝心笛怔了怔,清美的小脸瞬间笑了起来,低语道,“你这说的都什么跟什么啊,他在不在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而且他走不走,你确定是你能控制得了的?” 小可乐突然从崔嘉佳手里抽回了手,直接转向蓝心笛,望着她,认真的说道,“心姨,这个阿狸叔叔就是小臻的爹地,对不对?” 蓝心笛一时愣住,直到小可乐伸手扯了扯她的裤腿,这才反应过来,蹲下身子,抬眸看着她,浅笑着低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呢?” “这个你先别管,你就告诉我吧,也免得小臻麻烦了!”,小可乐一脸很是认真的说道,宛若小大人般。 “我说小鬼,妈咪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懂就别乱问,你瞎掺和什么啊?谁跟你说的那个混蛋是小臻的爹地,绝对不可能的。” 崔嘉佳俯下身直接抱起了小可乐,及时的化解了蓝心笛的尴尬,没好气的训斥道。 “哎呀,妈咪你别捣乱,你让心姨说吗!”,小可乐嫣红的小嘴嘟起来,伸手直接推着崔嘉佳的头,看着蓝心笛说道。 她想,如果她能帮小臻问出来的话,这样小臻就不用再那么麻烦的去试探了,对着已经站起身的蓝心笛,小家伙还是不放弃是直接挣扎着要往蓝心笛身上扑,脆声说道,“心姨,你倒是说啊,是不是吗?” 蓝心笛的小脸,瞬间苍白了几分,她也不确定该怎么来说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小臻的爹地。 带着一丝热气的微风拂过,吹得她额前的发丝不停的在脸上拂过,微痒,她就那么看着那个俊逸逼人,挺拔的男人一身淡漠的站在车门边,望着她。 她知道,他是在等她过去,可是,明明这一个多星期的不见面,她心底原本就真的有那么一层淡淡的想念,但这一刻,她竟然不想过去了,心依旧不安的疼痛着。 站在远处冷冽而优雅的男人感受到了她的视线,薄唇轻启,微微的蠕动着,好似在淡淡的说了一句什么,却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你们应该会有话要说,要不我先回去了,你去吧,有什么事,咱们再联系!”,崔嘉佳淡淡的说道。 蓝心笛咬了咬唇瓣,苍白的小脸上闪过一丝纠结,总觉得她的心和理智在做着最残忍的斗争。 小臻扒着车门,看着远处蓝心笛和崔嘉佳站在一起的画面,心里满满都是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叔叔,妈咪他们怎么还不过来呢?她们在干什么呀?” 慕容御也不急,只是伸手轻轻的抚了抚他的头顶,柔声道,“没事,她们还有点话要说,等下就过来了。” 他不去,只是这么淡淡的等待着,他相信,她一定会走向他的! “唉!!!”,崔嘉佳叹了口气,抱紧了小可乐,没好气的说道,“快去吧,我们的意见并不是最重要的,你不要因为我的话,而违背你自己的意愿,无论怎样,我都是希望你开心快乐就好,并不是要特意为难你!” 旁边纤细柔美的女子怔了怔,下意识的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胳膊,唇角浮起一抹轻柔的浅笑,显然,她的纠结有很大一部分是来至于这个好友对慕容御的反对。 毕竟最后受伤了,唯一能毫不介意去包容她,接受她的,就只有这个朋友,就如三年前一样。 “心姨,我猜对了,是不是啊?”,小可乐突然伸手抓住了蓝心笛的衣服,小脸一片得意洋洋,“为什么不告诉小臻呢,他其实很想要找到他爹地的!” 崔嘉佳伸手把女儿包好,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个小丫头,不是跟你说了,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插嘴,怎么不听呢?不许乱说!” 小可乐有些委屈的伸手抱紧了她的脖子,还是有些不甘心的继续看着蓝心笛,希望能帮小臻问道一个结果。 “好啦,你别小孩子瞎说的,你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先带着她回去了,我真的累了!”,崔嘉佳叹着气,看着蓝心笛说道。 她其实已经感觉到了蓝心笛对慕容御的感情,但不是她不支持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蓝心笛还会受伤,所以才一直担忧着。 “嗯!我知道的,你放心吧!”,蓝心笛对着她淡淡的笑了笑,轻声说道。 “走了哈!”,崔嘉佳不想再耽误时间,就直接抱着小可乐转身走了,只是在转身的时候,轻轻的笑了笑,看来她今天陪她看房子的时间是浪费了,慕容御怎么会允许他们娘俩住在外面呢? ****** 看着蓝心笛走过去,慕容御嘴角的笑容没变,直接帮她拉开门,让她坐进去,然后自己再跟着坐了进去。 蓝心笛一坐进车里,小臻的小胳膊就直接缠绕上了她的手臂,把头埋在她的手臂上蹭了两下,才脆声的说道,“妈咪,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都等你好久了,是不是嘉佳姨和小可乐都回家了呀?真好!” “呃???”,蓝心笛把他搂进了怀里,有些惊讶的睁大的眼睛看着他,低声道,“小臻,你刚刚说什么真好?你难道不喜欢她们和我们在一起吗?” “不是,不是啊!”,她的一句话,让小臻的脸立马泛红了起来,赶紧解释道,“妈咪不是啦,我只是想说小可乐每次都可以回家真好,我们都没有家的!” 说道后面的话时,小臻的声音轻得低如蚊音,可还是让蓝心笛的笑容瞬间苍白,脸色僵硬,清眸中溢满了哀伤。 而慕容御在听到小臻的话后,那张魅惑俊逸的脸上,闪过一抹剧痛,曾经他一直觉得没有必要的东西,或许为了她和孩子,他该做了! ps:沐沐吵架了,先传一章,如果可能,晚上还有一更哈!大家看文愉快吧! (. ) ------------ 醋意太明显 “你说什么?!!!”,卫语彦惊呼一声,双手死死的攥紧了手上的茶杯,完全不敢相信的盯着眼前的卫靳南,几乎是有些失控的大声道。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她不是已经报完仇,早就走了吗?怎么还会突然带着个孩子回来?绝对不可能,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她怎么可能还会跟慕容御在一起?” 越想越不对劲,卫语彦直接扔掉了手中杯子,脸色涨红,眼眸中迸发着狠厉的光芒,冷声道,“你是故意骗我的吧,是想让我把东西交出来?” “你还真够自欺欺人的,他和蓝心笛不仅在一起,而且连孩子都有了!”,卫靳南不屑的冷笑道,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更是冷讽道。 “你不要跟我嘴上说,你有什么证据?我不会轻易相信你的!”,卫语彦有些颤抖的指着卫靳南,嘶喊道,“你马上去让你安排在外面的人走开,我要出去,我要自己去看。” “等下会有人把你想要的证据全部给你拿过来,希望你看了之后,情绪不要再这么激动,而是该好好的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做!等你想好了,自然就自由了!” 冷声说完,卫靳南就直接缓缓的从沙发上站起声,面无表情的往门口走去,如果不把这个女人真的逼疯,那他就会疯! ****** 空气中有着轻音乐缓缓流动着的高级餐厅里,慕容御勾起唇角,以一副绝对能够魅惑勾人,颠倒众生的笑意,优雅的看着手中的n,低声道,“对了,你刚才怎么没有叫你姐妹淘和她的女儿一起过来吃饭?” 蓝心笛瘪了瘪嘴角,扯了张纸巾递给小臻,没好气的说道,“你要是不出现,我本来就是说要请她吃饭的,就因为你,她已经没有胃口了!” 慕容御的笑容僵了僵,把n直接递了过去,跟旁边等候的服务员缓缓的念出了一堆名字,才转身直接伸手拦住了某人纤细的腰肢,低哑道,“怎么?她很讨厌我?” “我可没这么说!”,蓝心笛直接扭开头,喝着杯中的茶水,不理他。 可是慕容御的心却是有些微微泛疼的,他比谁都清楚蓝心笛几乎没有什么真心的朋友,如果因为他,而让她现在唯一的同性朋友很不满意,那么她夹在中间会很为难的。 何况这崔嘉佳不是别人,更是蓝心笛的救命恩人,陪她风雨同舟,两个人相依为命走到今天,如果要问的话,他甚至可以很确定在他和崔嘉佳两个人之间,蓝心笛一定会没有任何悬念的选择后者。 所以,这也是他慕容御的失败啊!谁叫他当初的混账事干得太多了呢? 侧身更紧的搂住了她,深邃的眼眸中熠熠生辉,誓言般的说道,“没关系的,我一定好好努力,争取让她早日接受我,以后就不会让你这么为难了!”。 蓝心笛人就没有理他,只是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了两下,嘴角漾起了一抹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笑意,惹人怜爱。 “你们的悄悄话说完了吗?”,小臻嘟着嘴巴,小脸泛红,很是不满意的说道。 “怎么了?”,看到小臻一脸十分不满的可爱模样,蓝心笛几乎是立马退出了慕容御的怀抱,坐直了身体,伸手去捏他翘得老高的小嘴,询问道。 可慕容御哪能允许她离开他呢,直接倾身向前,再次贴上她的后背,把头搁在蓝心笛的肩头上,看着小臻,轻笑道,“那你们两个人现在的悄悄话说完了吗?” ****** 一家人的甜蜜,丝毫没有留意到另外一个女人正在悄悄的靠近他们,蓝雪穿着清纯优雅的白色长裙,拎着爱马仕的新款小包,俯首跟旁边的助理小声低语了几句,就直接伸手扶了扶墨镜,踩着七寸高跟鞋“哒哒哒”的朝着那一家三口走了过去。 “嗨,御少,这么巧啊?”,蓝雪其实早就认出了蓝心笛就是当年的舞心,可还是故意忽略掉,直接朝着慕容御靠了过去。个全敢怎。 原本在三年前,她都已经是娱乐圈炙手可热的当红女星了,而且去年更是凭着一部大型的古装史诗电影,获得了影后荣誉。 其实,她一直都有在关注到慕容御的一切,只是迫于卫语彦的压力,她都一直不敢找上慕容御,所以,没有人知道,在一个月前,她听说了卫语彦的事,当时有多兴奋,觉得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可是,等她把国外的大片好不容易拍完了,回来得到的消息,竟然是那个她以为早就该化成一堆白骨的舞心回来了。 听到声音,慕容御本能的转身,却正好看到绝美的脸蛋上,洋溢着璀璨笑靥的蓝雪,深邃的眸子中瞬间闪过一丝冷冽的精光,原本柔和的俊颜,顷刻间恢复了冷漠无情的模样。 “舞心小姐还认识我吗?”,蓝雪见慕容御不理她,丝毫不介意的看向蓝心笛,浅笑着,淡淡的说道。 “你好!”,蓝心笛微微勾起了唇角,点头浅笑道,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曾经她还扇了这个女人两耳光,不过自从段威虎的事情后,她们就再也没见过了。 可是,蓝心笛心里却很清楚,这个美丽的女人,当今娱乐圈的最受瞩目的新进影后,曾经和她一样,都是慕容御暗地中的女人。 “我真的没有想到,还能见到你呢,当年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当时还挺难过的,没想到你这么幸运,能逃过一劫!真的是太好了!”,蓝雪轻笑两声,直接伸手握住了蓝心笛的手,如老友见面般亲切的说道。 “逃过一劫?”,蓝心笛轻轻的重复着这几个字,柔美的小脸上露出轻浅的笑意,带着一丝玩味般的笑意说道,“的确是很幸运,不然怎么逃得过!” 慕容御的眸色中闪烁过一丝带着寒气的冷冽,放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握成拳头,蓝雪这个女人,他之所以一直放纵她,就是看在她懂进退,识趣的份儿上,可显然,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 “不过没关系的,现在一切都好了,不是吗?”,蓝雪很是友好的拍了怕她的手臂,轻轻的说道,却突然把视线转移到了旁边正一脸好奇的看着她的小男孩,满是惊讶的说道。 “咦,这位小朋友和御长得好像,他该不会就是当年你和御的那个。。。。。。” “蓝雪,你最近过得很闲吗?”,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慕容御冷声打断,冷冽阴寒的眸光终于是落在了她身上,幽幽的说道,“如果你真的太闲,我该让阎狐好好的帮你引荐几个新的合作项目比较好,你说呢?” 那样深邃中闪烁着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光,原本该是深情如海,可此刻却如一个黑色的漩涡,似乎要将蓝雪的灵魂都瞬间毁灭般。 “我。。。。。。”,蓝雪尴尬了一下,小手攥紧了包里的袋子,还是有些紧张的深深吸了口气,接着扬起笑靥,抬头看向蓝心笛,柔声道。 “对不起,我刚刚只是在替你高兴,高兴你和你的孩子都能够平平安安的,并没有其它的意思,你别介意哈!” “不会,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能有什么好介意的呢!”,蓝心笛清澈的眸子中波光粼粼,嫣然浅笑着,虽然她对这个叫蓝雪的女人没有什么好印象,但也没觉得她有多坏,无非只是因为慕容御而多了份仇恨罢了,不过,如果她只是一时泄气,她倒是不想跟她真的交恶。 尽管慕容御在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可眼眸中那一抹冰冷刺骨的寒意,还是渐渐地散发了出来,眸子冰冷的望向蓝雪,薄唇看似漫不经心的发出最简单的威胁之语,“你不想彻底消失,就最好现在消失!” 蓝雪的脸顿时“唰”的一下涨红,渐次变成酱紫色,双手死死的攥住小包的带子,整个身体都轻颤了一下,尴尬的对着蓝心笛笑了笑。 其实,她本来过来就算是冒险的,却也只是为了来试探一下慕容御现在对蓝心笛的态度,聪明如她,怎么不知道慕容御简单冷漠的表情,和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已经清楚的告诉了她,较三年之前,蓝心笛于这个男人更重要。 ****** 看着蓝雪慢慢走远的背影,蓝心笛脸上的笑意更加明媚了,看着眉眼仍旧冷冷蹙起的慕容御,柔声道,“难道你看不出来蓝雪小姐喜欢你吗?怎么能这么没风度?该请她一起坐下用餐的!” “你真的这么想?”,慕容御转头,眸色深深的凝视着她,半晌后才浅笑低语道,“如果不想故意跟自己过意不去,就忽略掉刚刚的事情,安心的吃东西,不然醋意太明显,我会很高兴的!” “胡说什么呢,你!”,蓝心笛的小脸,顿时泛起一阵红晕,有些心虚的伸手在他的手臂上狠狠的揪了一下,没好气的说道。 (. ) ------------ 没心不是病 别人不知道,可蓝心笛很清楚,她这次可是用了十足十的力道,只是她怎么都没有弄明白的是,明明手臂上都被她掐得红肿了一片,可这男人眼中却仍旧满是笑意,一点不痛的感觉。 难道说他真的不怕疼?蓝心笛顿觉无趣的松开了手指,咬了咬下唇,别开头,撅起嘴角道,“下次再敢乱说,看我不掐死你!” 慕容御却是直接抓住了那只揪了她的柔荑,放在掌心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直接,垂眸柔声道,“指甲还好吗?不疼?” “呃???”,蓝心笛的目光瞬间移到他身上,清透动人的小脸上一片迷惑,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她刚才从他的嘴里听到了什么话,长长的睫毛垂下,看向他揉捏她指尖的动作,半晌后才轻声道。 “慕容御,我刚刚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不知道要不要带你却检查一下,你究竟还是不是曾经的那个慕容御,我怎么觉得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妈咪,叔叔也生病了吗?你要带他像带小臻那样去检查吗?”,都快被人忽视的孩童那稚嫩的清脆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蓝心笛忍不住“噗嗤”一笑,纤弱白希的手指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小臻的头顶,轻声戏谑道,“叔叔的病不用检查,因为吃什么药都治不好的,所以,小臻不用担心的哈!”。 小臻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整个人都傻掉般的看着蓝心笛,瞬间满目悲伤,嘴角一瘪,几乎就快要哭出来了,软糯呢喃道,“那叔叔是得了什么病吗?可以吃最好的药啊!” 蓝心笛清澈的双眸中带着一丝笑意,继续怜爱般的伸手捏住小家伙的肩头,轻语道,“叔叔他不是生病,他是缺心少肺,所以,没法治,懂了吗?小臻以后别学他就好!” 旁边听清楚他们所有谈话的慕容御,脸色几乎僵硬到了极点,握着蓝心笛小手的大掌微微用力,使劲的加紧了力道。 蓝心笛感觉到那一丝疼意,清澈的眼眸缓缓抬起,无辜的看向他,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撞,典型的故意挑衅他。 旁边的小臻还是没有完全听懂妈咪话中的意思,小脸憋得涨红,一下子翻身爬下了椅子,跑到慕容御身边奇怪的打量着慕容御,自顾自的说道。 “叔叔,医生叔叔和护士阿姨告诉过小臻,人没有了心是不能活下来的,可叔叔都没有了心,还能活得这么好,你好厉害哦,你是我的偶像!” 慕容御锋利的薄唇蠕动了几下,想要开口说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时犯难,只得无奈的凝视着某个罪魁祸首,等着她来解决这个问题。 蓝心笛眯起眼睛,浅笑着缓声开口道,“小臻,过来,妈咪跟你说话,这里的缺心,是指做人做事无情无意,没有人心!” 慕容御凝视着她的眸光,渐次变深,神色缓和了几分,动作依旧优雅的把服务生刚好才端上来的美食往他们的前面挪了挪,缓缓说道。 “我的心,这一辈子,就已经给了你了,肯定就没有了,所以,你在说这话的时候,可得公平点哈!” 旁边的小臻突然一下子就激动了,好似明白了什么,放下手中的纸巾,很是可爱的看着蓝心笛说道,“妈咪,这样你该很高兴啊,你看,叔叔把他唯一的东西都给了你了,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有哦!” 蓝心笛顿时一愣,眸光不满的狠狠瞪了慕容御一眼,有些生气,她就想不通了,这男人到底给小臻什么好处,为什么他老是向着他呢? 而慕容御则耸了耸肩,满眼笑意的看着她,那一眼深邃无比,溢满了炙热的疼惜和怜爱。 蓝心笛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双颊微微泛红,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和行为有点任性了,转头直接看向小臻,乖巧的问道,“小臻,你想吃什么,妈咪帮你?” “哦。。。。。。终于可以吃了,我要哪个,哪个。。。。。。”,小臻说着就直接跪着身子,看向了桌面上已经上好的菜品,伸着小手指,一个一个的指着。 “你自己吃你的,我来照顾他就好!”,慕容御跟蓝心笛示意了一下,轻笑着缓缓说道。无只么说。 很快,餐桌上便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用餐之景,最开心的莫过于小臻,一改往日腼腆内向的性格,整餐饭都吃得叽叽喳喳的不停。 蓝心笛都快对他无语了,可慕容御却时常突然来一两句风趣幽默的冷笑话,倒是也逗得蓝心笛“哈哈”大笑。 只是,他们在快乐愉悦的用餐中,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正有一个隐形照相机,记录着他们的全过程,也促使了一场新风暴的来临。 ****** 夜幕开始降临,真的如一家人般,愉快的吃完一餐饭后,慕容御并没有按照蓝心笛说的,开车把他们送回了江穆恩那边,而是直接把车子开到了慕容御在雍锦汇的一套高档公寓处。 “你带我们到这里来要做什么?”,蓝心笛下车看了周围一圈,有些不满的说道。 慕容御并不急着说话,只是满意的浅笑着,直接伸手将同样好奇打量着四周的小臻抱了起来,才缓缓开口道。 “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只是想要你去看一下,如果还是不满意,我不会用任何理由,勉强你留下!” 蓝心笛提着包跟上了他的脚步,忍不住伸手把自己散落在肩头的柔软发丝拢在了一起,莹白的小脸上,在地灯的反衬下,泛着迷离的光晕,轻声开口,“慕容御,你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慕容御一怔,轻笑道,“没什么不一样的,只是对你不一样了而已!” 也只是在面对你的时候,才会让慕容御变成如此!但是这句话,慕容御是怎么也不会说出来的。 “那你觉得,你现在这样对我,会让你后悔吗?”,蓝心笛眸光清澈无波的看着他,平静的问道。 慕容御怔了一下,眉头有些许微微的蹙起,看了怀中的一只睁大了眼睛,好奇般看着他们,听着他们说着莫名其妙话语的小臻,终究没有再说话了。 不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是他害怕让她知道答案,只是他不想把大人之间的那点对矛盾和伤痛的感触,让孩子幼小的心灵满怀疑惑。 “我们先上,如果你还有什么话要问,我再一一的跟你解答,好吗?”,慕容御侧着身子,抱着小臻,目光中满是期望的凝视着她,淡淡的说道。 蓝心笛也反应过来,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只是有点可惜的是,等到他们上到2楼的时候,小臻早已经趴在慕容御的肩膀上睡着了,小孩子就是这样,说睡就睡,完全不需要像成人那样,在床上翻好几个身,都睡不着。 “我还特意给他准备了娱乐室呢,本来以为他看到后,会很开心的,可没想到。。。。。。”,慕容御轻声说道,满眼无奈的看着蓝心笛把小臻的鞋子脱掉,放在床上,轻拍着他的后背,让他继续安睡。 “嘘!”,蓝心笛伸出食指放在唇瓣,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家伙第一次会很乖乖的睡觉,但是中途如果被吵醒了,就准会折腾半晌,完全会影响正常休息的! 等到宝宝完全熟睡以后,蓝心笛才特意从浴室里拿了湿的温毛巾,给小臻简单的擦了个脸,小小的清洁了一番,走出房间之后,这才想起,她现在不是在江穆恩那边,肯定让他担心了。 心里一跳,刚忙去拿起开始被她放在客厅沙发上的包,拿出电话一看,上面果然有不少的未接来电,都是江穆恩打来的。 她其实开始上楼的时候,就一直记得说上来就要给江穆恩打个电话,或者是发条短信说一声的,因为时间晚了,她和小臻没回去,江穆恩肯定会很担心的。 赶紧翻出通讯录,手指还没有触碰到通话键时,屋子的电子锁突然“咔嚓”一声,门就缓缓打开了,蓝心笛整个人一愣,瞬间看向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提着两大袋东西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定睛一看,原来是慕容御,可还是让她惊讶不已,秀眉微蹙道,“你,你什么时候出去的?怎么我不知道?” “早在你让我不准多话的时候,我就走了,只是你从来没有留意到而已!”,慕容御关好门,轻轻的放下了自己提回来的两个大袋子,有些酸溜溜的说道。 “哦,但就算这样,你要出门,也应该跟我说一声吧!”,蓝心笛垂下眼眸,忍不住嘀咕出声,但很快把视线落在了手机上,暗想着,慕容御就在她旁边,打电话不方便,还是给江穆恩发条短信解释一下比较好。 只是,她才刚输入了一个字时,整个人就被两只结实有力的双臂从后面给搂进了怀里,接着便响起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怎么?你还要给他报备?” ps:可能还有一更,晚上来看哈! (. ) ------------ 宁愿依赖穆 慕容御几乎是在话音落的同时,便伸手扳过了她的头,俯首吻着她的脸,蓝心笛一急,下意识的闪躲,而他却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面向自己。 慕容御用的力道不重,却已足够将蓝心笛控制住不让她动弹半分,只能乖乖的歪着头,把小脸拿给他细细的亲吻。 温热的轻吻,如羽毛般轻轻拂过,那股酥麻的感觉,瞬间如触电般,传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慕容御,你别闹了,我还有事呢!”,蓝心笛的心脏跳得很厉害,想着手机上还没有编发成功的短信忍不住喝斥出声。 “怎么?你到我这里来,还得让他同意吗,嗯?”,慕容御的薄唇就在她的小脸上流连着,带着一丝不满的语气说道。 “那如果是我住在你这里,突然被他接走了,也不跟你说一声,你到现在这个时候会不担心吗?”,蓝心笛扭捏着肩膀,淡淡的反问道。 慕容御却将她抱得更紧,低笑出声,极富磁性的嗓音带着无尽的魅惑沉声道,“很想让他把你接走吗?接过去干嘛?他敢做我现在做的事吗?” 说完,他就直接埋首在她的颈窝间,狠狠的吸了一口,再用牙齿故意去轻咬着,蓝心笛疼得“嘶”的一声,整个人气急了,抬起小手就狠狠的朝着他的双肩捶打着,咒骂道。 “滚开,你这个坏蛋,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卑鄙无耻下流,没有人品的混蛋色狼!” “怀里温香软玉,他江穆恩就能不下流,不混蛋了?”,慕容御使劲的在她的脖颈上满满的嗅了一口属于她的味道,哑声道。 “人家穆可是很绅士的好不好,不要自己是什么人,就把别人也想成和你一样的人!”,蓝心笛别开头没好气的说道。 “我不管,反正就是不准你跟他联系,他又不是你的谁,凭什么你到哪里还得跟他报备啊,就连打电话也不行!听到没有?”,男人带着一丝孩子气般的幼稚霸道宣布道。 听到这话,蓝心笛突然觉得很好笑,她不傻,不是听不出这个男人是在跟她开玩笑的,可是,明知道她不听他的,也不会去答应他这么荒唐的要求,他还真敢说出来。 纤细的手腕顺势推了推他禁锢着她的手臂,轻轻的吸了口气,蓝心笛一脸正经的开口道,“放开!” 而慕容御却真的就像是个受屈的孩子般,仍旧霸道的抱着她轻轻的摇了两下,暗哑的嗓音透着低沉磁性般的嘀咕道,“不放,我就不放!” “再不放,我可就收拾你了哈!”,蓝心笛清澈的眼眸抬起,瞪了他一眼,像训斥小臻般的说道。 “好啊,那你收拾吧,收拾吧,爱收拾哪里,就收拾哪里,爱怎么收拾,就怎么受伤,我一点都不反抗的!” 慕容御反而把她抱得更紧,甚至还故意放低了身子,脑袋就在她的脖颈下使劲的蹭了几下,典型的犯贱找抽型。 “去,放开,我才没那个精力呢!”,蓝心笛很是嫌弃的歪着头向后仰着,还是忍不住伸手推攘着他。。 慕容御低笑出声,猛然抬头,去撞她的下巴,呼吸着她的呼吸,空气中微凉适宜的温度瞬间炙热起来。 削薄的唇瓣贴着她嫣红的樱唇,还带着一丝胡渣的下巴贴紧着她白希尖小的下巴,深邃的鹰眸中宛若星辰般耀眼的近距离逼视着她,哑声低语,“我是说真的,以后就住我这里,不要去他哪儿了!”让首着已。 蓝心笛咬紧了唇瓣,睫毛轻轻的颤抖着,很想说一句,“要你管!” 可最后,话到嘴边,说出来的却还是变成了,“我只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又不放心小臻跟我住酒店,才先在穆哪里借住几天的,是你自己想多了!” 慕容御凝视着她美丽清秀的脸庞,听着她淡淡的解释话语,心情好得不行,忍不住顺势重重的啄了一口她的唇瓣,低哑道,“这才乖吗!除了我,你不能去依赖任何男人,知道吗?” “不要脸!应该是除了你之外,我就只会依赖一个男人!”,蓝心笛别开小脸,嘟起嘴角,蹙起眉头,一边推着他,一边反驳道。 他慕容御怎么会就是这样无赖的男人呢?他的冷漠,狠厉,霸气都到哪里去了呢?怎么越来越没脸没皮的开始耍无赖了呢? 慕容御并没有再继续跟她闹,而是直接牵着她的手就走向了自己刚刚提回来的两个大袋子,心情很好的缓缓说道,“快来看看,这些东西是不是你想要的,嗯?” 蓝心笛先是一愣,抽回了手,蹲下身子打开袋子一看,整个人都傻了,这不是她的那盆米兰吗?可是当她打开第二个袋子时,整个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的了,怎么都是食材啊? “这些东西,你拿到这里来干嘛?。。。。。”,蓝心笛疑惑不解的抬头看着他,轻声问道。 “这个是你上次走的时候,没有带走的,可是我知道你喜欢,所以就给你抱来了!”,慕容御同样蹲下身子,把那盆米兰花外面的袋子去掉,准备帮她搬到阳台上去。 蓝心笛的睫毛再度狠狠的轻颤着,当时她离开的时候,这盆花是想带走的,但后来因为不方便拿,就给忘了,刚想开口,就听到男人低沉魅惑的嗓音再次响起。 “这个袋子里的食材和调料,都是我回去抱花时,让小芬帮你准备的,她对你比较了解,说这些你都会喜欢的,这套公寓早在我回城的时候就已经按照你和小臻的喜好布置好了,但都只是一些硬件。” “现在,我就只能把这些带过来,你可以直接住下了,明天你看一下,还需要什么,我和你一起去买,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我。。。。。。我已经找好房子了!”,蓝心笛不敢抬头看他,只是伸手去拨弄着被袋子装得有些弯掉的米兰枝条,轻声的说道。 “我还有两个月就要比赛了,前段时间已经耽误太久了,我现在要一直准备练习了,所以,住在艺术馆那边比较方便一点。” 其实,她更想说道是,她不想再重复她二十一岁的时光,每天什么事情都不做,待在他安排好的房子里,等着他的宠幸,至少,她不想让她的孩子和她一样,过那样盼着他到来的生活。 所以,不管她接下来会和慕容御有没有关系,以何种关系相处,她都希望他们是各自平等,独立存在的,有各自的生活和自由。 慕容御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再度说道,“这里,你有没有好好的参观过,如果还没有来得及,那么没关系,我带你去一一看过,你再来决定你要不要住下来?” “不用了!”,蓝心笛抬眸看向他,淡淡的说道,“不管这里有多好,我都不想住在这里,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住在穆他们家的庄园里,也不愿意待在这里,而且。。。。。。”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慕容御就直接紧紧的皱起了眉头,狠狠的吻了上去,虏获住她红艳的唇瓣重重的碾压而过,更是蛮狠的直接撬开她的贝齿,蹂躏着她香软的舌尖。 他很生气,很生气,气她竟然能说出这么伤害他的话语来,她不会知道他废了多少心思在这套公寓里,除了时间来不及,不能重新装修外,几乎里面的每一样家具的挑选,摆放,都是他亲历亲为的,要知道,他慕容御可从来没有如此认真的来做过这么一件事情。 “唔。。。。。。”,蓝心笛知道他的生气了,所以,这一次,她不敢反抗,只能任由他火热的手指,故意挑高她的下颚,吻得更深更重。 直到她舌根酸痛,酥麻颤抖得整个人都快要后仰到坐在地上时,才忍不住抓住他手臂的小手狠狠的拧了一把,这样才迫使某人在感觉到疼痛之后,停下了几乎是惩罚般的肆虐。 “慕容御,你是不是每次都要这么粗鲁才行,你到底是想要怎么样吗?”,蓝心笛粗喘着粗气眉头,有些气愤的指责道。 他知不知道,她现在舌根几乎都是麻木的,而且是那种带着痛意的麻木,他也忒狠了点,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你就是欠调教!”,慕容御深邃的眼眸中,虽然闪烁着一丝晴欲的精光,可怒意还是那么毫不否认的明显表现了出来。 可这话却说得蓝心笛更气,抬起手背捂着嘴,缓了好几下,才让刚刚被他狠狠肆虐过的舌尖恢复了一点点知觉,直接站起身,伸手猛然抓住他的双肩,狠狠的推了一把,“你混蛋!” “你。。。。。。”,慕容御整个人突然重心不稳的仰倒在了地板上,看着蓝心笛一副赌气离开的背影,心底的怒气无处发泄,直接一脚把旁边那堆食材的袋子踢了一地。 在各自闹着小脾气的同时,都没有想到,第二日清晨将会有一场巨大的舆论风暴即将泼向他们。。。。。。 (. ) ------------ 说,你爱我 入秋的晨风已经开始有些微冷了,缓缓的从半开的纱帘,灌入房间里,拂过女人柔美的侧脸,慕容御就那么一直靠在床边,看着床铺上还在熟睡的倔强人儿。 昨天晚上,等到他将自己踢乱了的东西再收拾妥当,一一放好之后,他再到房间里来找她的时候,这个女人竟然就这么蜷缩在小臻旁边睡着了。 而更让人震惊的是,他竟然也就这么看了她一整夜,还觉得不疲累,不过,他也总算是想明白了她生气的原因。 俯身下去,双臂撑在她身侧,不敢去吵醒她,可大掌还是忍不住轻轻的触摸了一下她的侧脸,俯首在她的耳边哑声低语道。 “不要担心以后我还会像之前一样,把你留在白玉兰里不让你出去,也不让你做你喜欢的事,更不让你和其他人联系。。。。。。这些所有的担心,你都不必再想了,因为都不会再发生!” “我知道,你要的,只是想要和小臻有一个家,没关系,这些我慕容御都可以统统给你,也给得起。。。。。。只要你想,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碍到我给你的疼爱,只要你相信!”。 紧闭的浓密睫毛轻轻的颤都着,他不是第一次对她说爱了,却是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对她说要给她一个家,哪怕是蓝心笛现在的定力再好,也再也不能当成他不在自己身边,什么话都没有听到,装睡不下去了。 眼皮缓缓抬起,清眸中倒映着男人深邃而幽远的黑亮鹰眸,就那么突然辽远而宁静的望着他,像是要将眼前的一切看个真切,重新来认识这个男人一般。 慕容御瞪大了瞳孔,愣愣的望着她,分布清楚眼前的一切是梦境还是现实,她怎么就突然醒了呢?到底还是他想她能在听到他刚才的话后醒来呢? 蓝心笛彷佛能突然看穿了他的心思般,清澈的双眸中精光一闪,突然翻转身子,举起双手抱住了他,埋首在他的怀里,亲昵的在他宽阔而坚硬的胸膛上轻轻的蹭了几下,缓缓低语道。 “慕容御,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想要一个家,这一次,我相信你,所以,你来安排我们的家,可好?” “心儿,我,我没明白你的意思,也听得不是很清楚,你是想要说。。。。。。”,慕容御双臂搂紧她,俯首抵着她的额头,低沉暗哑的嗓音带着一丝雀跃般很不确定的结巴问道。 经过了一晚上,他想得很清楚,也已经决定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也有足够的耐心来等着她心甘情愿的走进他给她的家,从此再无嫌隙,可她现在这话是什么意思??? 蓝心笛清澈的眼眸眨巴了两下,故意板起脸看着他,嘟着嘴角,不悦道,“你现在是想要怎样啊?不是你自己刚刚说的,我想要的,你都可以统统给我吗?” “那我要的很简单,我爱你,相信你,所以,如果你也真的爱我,那我只要你相信我,不要再不信任我了,还是说你这么快就反悔了?” “我,我。。。。。。”,慕容御只能更紧的抱住她,突然说不出话来了,他不是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让她安心,只是她这样突然如此赤裸裸的跟他表达,让他激动得有些接受不了。 因为慕容御是侧着身背对着窗户的,所以,基本上也算是逆着光的情景,而且因为早上刚睡醒的原因,所以,他额前的碎发都凌乱的贴在他的额头上,而小女人那轻如花开的呼吸,更是吹动得发丝一颤一颤着。 “心儿,你放心,这次是我要爱,想爱,要留住你和孩子在身边,我就不会轻易的再做伤害你的事了!” 慕容御突然抬起双手捧住她的双颊,额头死死的抵住她的,呼吸着她的呼吸,压低了嗓音,宣誓般的说道,可双眸中的那份炙热,却是怎么都掩藏不住的。 此话一说出来,蓝心笛的娇俏小脸瞬间溢满笑意,甚至还带着一些微微可爱的绯红,那尽显的梨涡,是男人最爱的所在,轻轻的点了点头,哑声道,“我相信你!” 慕容御的眸子,变得愈发的深邃了,那黑眸中的璀璨光芒,可以迷离了所有人的心弦,在她的颤抖中,他缓缓靠近,炙热的唇瓣轻轻的碰上她的。 彷佛是在默默的感受到这个女人的真实存在般,直到几秒钟的停留之后,他才突然将她拥紧入怀中,死死扣紧,辗转深吻进去。 “唔。。。。。。你别闹,你等等。。。。。。”,蓝心笛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急切的说道。 “怎么了?”,慕容御很是委屈无辜的退开一点,一脸迷惑不解的看着她,轻声问道。 蓝心笛冲着他做了个可爱的鬼脸,这才转身去看小臻,只听到孩子均匀平稳的呼吸,才微微的松了口气。 慕容御再次粘上去,凑近她的耳边,轻含着低语道,“怎么,害怕被他看到了吗?” “我懒得理你!”,蓝心笛小脸瞬间爆红,抬手去推了推他,娇嗔道。 慕容御搂着她,整个身子往上移了一点,整张俊脸都埋首在她的脖颈间,使劲的轻蹭着,呢喃道,“我是不是该好好的计划一下该怎么做,怎么说比较好呢?” 是的,所有的一切,他都要尽快好好的策划一下,包括让小臻知道他是他的爹地,当然,这些都是需要正大光明的,他不想委屈了她,更不想委屈了他们的孩子。 蓝心笛浅笑着伸手环住他精壮的腰肢,小手在他的腰间玩闹般的轻掐细捏着,她知道他做说什么,虽然这些是她从未想过的,可为了小臻,她必须要要这些。 “故意的,是吗?”,慕容御搂着她一个翻身,两个人相互交叠着,蓝心笛整个人都趴到了他身上,虽然不太方便再去恶作剧般的挑拨他了,可却多了份亲昵。 “爱我吗?说,你爱我!”,慕容御的下巴轻蹭着她的发顶,俊脸上满是笑意,鹰眸中深邃而魅惑,低哑轻问道。 “不要,我开始已经说过了,好话不说第二次,你不知道吗?”,蓝心笛撑在他身上,整个人往上提了提,侧躺着,双耳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嘟起嘴角说道。 慕容御的大掌轻轻的揉弄着她的发丝,渐渐移至她的后颈处,修长的手指穿过衣领,一点点探入进去,按摩般的敲打着,低哑磁性的声音再度慢条斯理的响起,“心儿,乖,说你爱我!” “不要!”,蓝心笛几乎快语塞了,扭转了脑袋,小脸烫红得不像话。 “我想听,再说一次,好吗?”,慕容御这次是直接一说完,就双臂钳制住了她,直接俯首啃上了她肩头,隔着薄薄的衣料,很是用力,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蓝心笛怎么扭动挣扎着都躲不开,又不敢太大声的呵斥他,害怕把小臻吵醒了,最后只能在他魅惑人心的俊颜中深深迷醉进去,轻声低喃着,“爱--你--啦!” “真乖!”,慕容御喜笑颜开的再次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扣紧她的腰肢,眸色中的欲念显而易见,这一次,蓝心笛没有一丝的慌乱,反而是笑着跟他玩弄,因为小臻就睡在旁边,她知道,他不敢做什么! 正所谓,吃不了,解解渴总是可以的吧,慕容御丝毫不顾及旁边熟睡的小臻,直接俯首吻上她的唇,而蓝心笛不知道是被他的温柔给蛊惑了,还是真的心放开了,两只纤细的胳膊自发自的缠上了他的脖颈。 男人的温柔在感受到她的迎合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抛到了一边,强势的撬开了她的齿缝,直接攻城略地,让这个原本该平静的早晨,变得不再平静。。。。。。 陷入爱河中忘情缠绵投入的两个人,丝毫没有留意到,那个明明熟睡的小家伙,竟然已经双手捂住脸,而且还把手指缝裂得很开,一双黑葡萄般闪着精光的大眼睛,眨巴着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他们。 其实,他很想说的是,叔叔,妈咪,你们不能当我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吧?你们其实可以换个房间的。。。。。。 ****** 等到蓝心笛把爱心早餐做好,伺候了家里的两大老爷们儿吃完之后,一家人才出门走下了楼,刚一坐上车,慕容御想着还是陪蓝心笛一起去江家庄园收拾行李比较好,就准备掏出电话先给江穆恩说一声。 拿出来一看,关机了,这才想起,原来是昨晚他和蓝心笛吵嘴后心里烦,就直接把电话给关了,哪知道早上一起来,她就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 所以,一早上,他整个人都在幸福的海洋中飘飘然,早就忘了电话这回事,一开机,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更是让蓝心笛和小臻都把视线移到了他的手机上。 不停的尖锐短信声,几乎都没有停歇过,等到好不容易完了,他才优雅的拿起来,想要看一看到底是谁干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蓝心笛示意了他一下赶快接,然后又给小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慕容御才按下了接听键,里面很快想起了阎狐急切的声音。 “老板,你现在在哪儿啊?你终于开机了,我告诉你,你现在千万别到公司来,你告诉我们你在哪里,我马上来接你,最好是待在屋子里先不要出来,还有,蓝小姐是和你在一起吗?穆少说你也不要让她出去,通知他马上来接她回江家庄园。。。。。。” “到底怎么了?”,慕容御实在没有耐心继续听他唠叨下去,压住火气,冷声的打断。 电话另一端的阎狐愣了一下,随即就反应过来了,他这样一股脑儿的不停说话,的确是什么都没有说清楚哈,深吸了一口气,恭敬的说道。 “老板,你如果现在在房间里,你马上看新闻,并且告诉我们,你的地址,我们马上过来找你。。。。” 慕容御静静的听完后,并没有显得多么的急切,好似那边的着急,并没有影响到他,反而脑子里还在想着,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有一个难忘的瞬间。 “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蓝心笛有些担忧的看着他挂断了电话,便没有了反应,轻声的说道,她不是想要偷听他讲电话,而是阎狐的声音太大了,她不想听到都难。 慕容御放好手机,转头对着她和孩子淡淡一笑,柔声道,“放心吧,没事的!” 己里过晚。“我知道,我知道你可以把事情处理得很好,但是,我刚才听他的声音很着急,要不,我们还是先上去等他过来了,确定是什么事情再说好吗?”,蓝心笛还是焦急的说道。 “好吧,那我们就先上去,你也可以顺便再去看看这里,确定一下是要住这里,还是回白玉兰,或者是你挑一个地方,我搬过去,都行!”,慕容御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低声的说道。 ****** 回去之后,蓝心笛总觉得事情不简单,可慕容御又不让她管,她只得带着小臻在房间里玩儿。 慕容御坐在椅子上,锐利的鹰眸散发着狠厉的幽光,扫向了网络上面对打的新闻,上面清楚的写道帝国总裁慕容御,为了外面的女人,而在一个月前,故意把自己的妻子卫家大小姐,设计成精神病患者,囚禁在疯人院里。 而这位即将取代卫语彦身份的女人,最初据说是当红影后蓝雪,可很快又有多家媒体公布了他昨天在餐厅吃饭时的清晰照片,更有视频。 虽然视频中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却无疑给蓝雪洗脱了所有的罪名,顶多只是朋友偶遇打个招呼而已,但是,却让人注意到了蓝心笛和小臻。 所以,最后所有的新闻指向,都把矛头指向了蓝心笛,虽然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可已经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并且凭借着小臻和慕容御的面容,确定他是慕容御的孩子。 而且上面已经有些都爆出了蓝心笛就是三年前在“莱茵河”的舞心,甚至还有一切当年的照片,甚至是那年圣诞节,当时被慕容御压下去的新闻都被人翻了出来。。。。。。 慕容御眸色冰凉的看着这一切,满屏都是他的新闻,更多的确是对蓝心笛这个人,新闻中用的“舞心”真实身份的谴责和讨伐。 原本在豪门中,这些婚外之情是习以为常的,早已不再引起公众的关注,可因为最初爆出的新闻,有蓝雪的存在,后来虽然摘除了她的误解,可却已经足够引起话题和人群的关注了。 他慕容御从来都是金字塔尖端的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几乎从来都没有想过传媒的力量甚至可以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强大。 看着那些爆出的新闻中,都是对“舞心”的恶意谴责,和不堪入目的诬陷,甚至还有大群大群的网友跳出来讨伐责备,激情昂扬的怒骂着。。。。。。 慕容御终于明白了,阎狐为什么会那么急切的跟他说不要让蓝心笛出门了,说不定蓝心笛现在走到大街上去,都会被人给撕碎吧!!! 慕容御握着鼠标的手都在颤抖,压抑住即将入火山ba发般的怒火,紧闭了一下双眸,又缓缓的睁开,再次扫向电脑屏幕上的眸色带着一丝尖锐的狠戾,和嗜血的光芒。 “啪!”的一声,直接合上了电脑,重重的推到了桌沿处,差点就要滑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了。 这时,阎狐终于是赶了过来,慕容御看见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有人跟着你过来?” 这一刻,他实在是真的担心蓝心笛和小臻了! “我已经让人守在下面了,应该没事,不过这里毕竟是公寓,我觉得还是回白玉兰好一些,至少还没有人敢到哪里去!”,阎狐走到落地窗前,朝对面的楼层扫了一眼,沉声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要结果!”,慕容御带着一丝温怒的扫向阎狐,冷声道,他几乎都没有想到,他慕容御的人,竟然连这么点小事都解决不了了。 阎狐很是惭愧的低下了头,恭敬的鞠了一躬,低声道,“老板,这一次的新闻,真的是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应该是有人故意筹备了很久的,而且最开始的时候,放出来的新闻都是蓝雪和你的绯闻铺天盖地而来,等到我们意识到的时候,也就是已经引起了所有人关注之时,新闻的内容却发生了大逆转,完全把蓝雪给摘除干净了,竟然只是误会一场。” “但是,他们却是如流水线般的,不停更新发布爆出新的新闻出来,甚至包括三年前的那些,还有你和卫小姐,结婚的事,现在,甚至都已经开始在追溯蓝小姐的真实身份了。。。。。。” “更过分的是,竟然已经开始传出卫家和慕容御家的私交,甚至涉及到老爷和夫人年轻时的事了,我在怀疑他们这帮人是不是会。。。。。。” “那你就不知道去处理吗?”,慕容御冷峻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嗜血的肃杀,第一次对着阎狐发了火。 其实,今天早上一大早,这一顿的烂事,都已经让阎狐快要忙乎得焦头烂额了,不是他能力不够,而是对方早就进过了周密的部署,可以说是杀得他们措手不及。 现在的网络时代太发达了,对方的发出这些新闻的又都不是他们的人,正好是他们的对手,阎狐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此刻都是呈现出了阴狠的神色沉声道, “老板,这一次的事情,明显的就是有人故意早就设计好了的,因为不同的媒体,他们发出来的新闻内容口径都是一样的,而且完全是不间断的有新的新闻出来,就算是胡编乱写,可也是提前就打好稿子的烂故事般,看得那些人莫名的兴奋,我们连辩解的办法都没有!” 这种铺天盖地的揭露豪门**的言论报道,完全就像是一部荒诞的剧目了,让你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恶心不堪,让不连呼吸都不顺畅,但却无力回击,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去解决掉这些东西! “马上让人把网站上有的相关新闻全部给我弄掉,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我要知道这些新闻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慕容御冷冷的下达着命令。 阎狐有些无奈的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老板,有件事我不得不说,这些事情我都已经安排人做了,可对方却早就有准备了,几乎是在我们破坏掉他们开始才发布出来的,马上又有新的出来了!” 慕容御缓缓的紧闭了一下双眼,眼眸中的猩红更加嗜血,锋利的薄唇缓缓开启,冷声道,“那就把报道这些消息和新闻的,全部给我立马解决掉,一个不剩,直接让他死!” 他最后的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让阎狐的心都狠狠的颤了一下,他知道,他这才是认真的,却还是保持了足够的冷静,心虚的说道。 “老板,这不是一个记者,而是多家媒体同时在报道,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张扬了一点?” “那你来解决,我不管过程,只要结果!”,慕容御冷冽的鹰眸狠狠的扫向了他,满是杀气的低吼道,抓起旁边的花瓶就要砸下去。 “御,你干什么?”,蓝心笛突然推开门走了进去,轻声道。 慕容御听到她的声音一愣,举起的手缓缓的放了下来,原本凌厉中满是血腥和肃杀的眸光,生生的被逼得缓和了几分,淡漠的说道,“你先去陪小臻,我等下过来找你!” 蓝心笛却不管,而是直接走到了他面前,把手机上打开的新闻递给他看,冷静的说道,“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你,你觉得对方会是什么人,而且,你看,现在连我母亲蓝苑的名字都被牵扯出来了。” ps:伤心啦,郁闷啦!前几天出去跳得太凶了,这两天腿肿痛得厉害,今天去复建,被医生骂惨了,他说我太得瑟了,不爱惜!至少一个月不能再什么都不撑的站着超过二十分钟,更别提走路了,我又被禁足啦,所以,亲们多多支持吧,沐沐就可以天天加更了!呕死我啦!~~~~5555555~~~~ (. ) ------------ 不堪的过往 “所以,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我觉得这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而且是很清楚我们之间所有事情的人,并且他们不止一天的在筹备这些阴谋了。” “正所谓,空穴不来风,新闻中的事情并不是一点没有,只是被故意扭曲编纂,拿来抹黑我而已,但是,御,我感觉对方的目的不是我,只是要借我来中你麻烦,所以,你要想清楚,才能真正的把这件事情解决掉,不要成天都打打杀杀的,你说对吧,阎先生?” 蓝心笛一口气说完了一大段话,而最后一句,却突然转向了阎狐,弄得阎狐一愣一愣的,原本紧绷肃杀的气氛,因为她轻浅柔和的声音蔓延着,而渐渐轻松了不少。 “我。。。。。。”,慕容御看着她,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承认,他刚才做的处理决定方式,的确是太过冲动了一点。 蓝心笛抓起他的手,捧在自己的双手间,浅笑着柔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吗,要是不是那些人乱写我,害怕我看到之后生气了,你才不会管呢,所以呢,既然人家是要借我来对付你,你就更要沉得住气了,我还是比较喜欢以前那个永远一副高高在上,冷眼观望世界的慕容御!” 短短的几句话,不仅阎狐愣了愣,更然慕容御深邃的眸光完全柔和了下来,勾起唇角,哑声道,“那你跟我回白玉兰,在这件事情没有解决之前,就乖乖的待在那里,不要往外面跑,我不是想要再把你圈禁起来,我只是担心你和小臻,我。。。。。。” 蓝心笛突然快速的伸出食指,旁若无人的放在他的薄唇上,巧笑点头道,“不用解释,我知道,这一次,我甘愿被你圈禁!” 她不知道的是,这一次,她是真的心甘情愿的踏入了牢笼,再也无法走出来了! “好,你说什么都可以,那我现在就送你们过去,行李我会让穆给你送过来的!”,慕容御旁若无人的搂紧她,薄唇轻轻的印着她额前散乱的发丝,淡淡的说道。 蓝心笛本来想说不用了,可一想到他现在一定不止是那些捕风捉影的八卦新闻要处理,而是还要和后面操控这一切的人斗,那承载的压力怎么会小?索性也就默默的点了点头,至少这样,他会安心一些。 ****** 果然,他们一走出小区电梯,想要走向停车场时,那些原本还是在小区中玩耍的路人,却突然掏出了隐藏起来的小设备,朝着他们就疯狂的扑了上去。 慕容御原本是抱着小臻的,感觉到那些人的异动之后,猛的将小臻的头按进了自己怀里,不让任何人窥见,而蓝心笛也本能地伸手抓住他的一只手臂,埋首靠过去,这样会让她感觉到安心不少。 阎狐完全没有想到,竟然记者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跟着他追到了这里,他本来是没有打算带着蓝心笛和小臻一起走的,可慕容御执意要如此。 所以,他带过来的两个保镖根本就不够,只得连自己都伸开了双臂,护着他们朝停着的车子方向走去。 可不知道这个小区的保安都是干嘛的?不仅没有人来制止这一幕,反而越来越多的记者不知道从哪里涌了出来,一时之间,照相机,摄像机,都朝着他们闪亮了起来。 毕竟是三人难敌四面,何况慕容御要顾着小臻,根本就顾不了蓝心笛,索性蓝心笛一直抓着他不放,不过心里还是忍不住嘀咕道。 以前,她每次见到慕容御冷冰冰的模样,心里都有些泛虚,可此刻的慕容御不仅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场,甚至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这些人怎么都不害怕呢? 终于,有人堵在了他们前面,拿着小型话筒问道,“慕容先生,请问你和卫语彦小姐相互爱慕多年,最后更是结为连理,可最近有新闻说卫小姐已经疯了,这都是真的吗?” “为什么作为慕容太太的卫小姐在传言已经疯了之后,慕容先生却和这位小姐在一起了,还是说慕容先生是因为这位小姐,而故意伤害了卫小姐,准备让小三上位呢?” “慕容先生,据知情人士透露,你旁边的这位小姐就是当年你在‘莱茵河’公开宣布过为你情妇的舞心小姐,是吗?” “慕容先生,你能否正面回应一下,其实在你结婚的这几年,一直和这位舞心小姐在一起,而且她更是因为母凭子贵,现在要鲤鱼跃龙门,一朝成为慕容家的当家主母吗?” “慕容先生,卫家一直不愿意对此事做出任何回应,如果你提出离婚,将会对卫家做出何种补偿呢?” “慕容先生,有传言说,你因为害怕卫家的势力,而不敢公开提出和卫小姐离婚,所以故意设计把她确诊为精神疾病,请问这些都是真的吗?你怎么看?” “慕容先生,现在更有人透露,其实这位舞心小姐就是你的父亲当年婚外情的那个舞女蓝苑的女儿,难道说你们父子的口味都是一样的吗。。。。。。” 那些恶心得透顶的言论询问声,并没有让慕容御的表情发生任何的变化,却清晰无比的传入了蓝心笛的耳中,特别是当她听到了蓝苑的名字时,抓住他手臂的力道都加大到了极致,拽得死紧,小脸苍白一片。 在保镖打开车门的时候,慕容御直接将小臻放进了车厢最里面,有拍着蓝心笛的后背让她坐进去,整个人凌厉的一转身。 深邃冷冽的鹰眸中,带着嗜血般的冷狠魅惑,只是扫了一眼,让原本还在喧闹的人群顿时吓得没有一个人敢再发音问出一个字了。 只见男人削薄的唇瓣缓缓启开,冷狠无情的话语响起,“阎狐,把今天这些人都给我一一记下来,再管不好他们的嘴,那我就不想只看到他们发生意外,还有他们的家人一起!” 简短普通的几句话,却带着一种杀伐决断的血腥杀意,震得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都畏惧着开始后退,是的,他们可以大肆是报道着慕容御公然威胁他们,却没办法保证意外不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的家人身上。 意外这个词,太捉摸不定了,谁都控制不了,那明明是老天爷的事,可他们却很清楚,这个男人偏偏就有制造意外的本事。 慕容御冷冷的扫了一眼,淡漠的转身坐进车里,他知道,这场游戏不会这么轻易解决,但是,他唯一能保证的就是今天的这一幕不再流露出去。 ****** 把蓝心笛送回白玉兰后,慕容御只告诉她,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然后,就直接离开了。 当他坐着帝国大厦最高的地方,冷冽的鹰眸凝视着那些没隔半小时就会有点新的ba料抖出来的新闻时,心中已经有了数。 在整件事情背后操控的那个人,不仅有着足够的资料和新闻点,而且还有足够强大的背景和野心,否则,怎么会清楚那些是他慕容御现在奈何不了的媒体。 “早就跟你说过了,现在社会这媒体的力量有多强大,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吧?所有的风向都转向了你,而且已经开始煽风点火的烧到上一辈去了,你就不觉得奇怪?” 江穆恩一推开慕容御的办公室大门,就“霹雳啪啦”的说了一堆,才把自己扔进办公室里的沙发上! 他现在都快要疯掉了,都已经让政aa府出面干预了,可也只能干预到一些大型的主干单位,那些八卦小报,网络网站,完全没有办法全部控制。 “所以呢?”,慕容御看着他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却只是淡淡的问道。 江穆恩的眼里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不满的说道,“蓝心笛的资料现在已经全部公布出来了,而且对方早就在我们没有察觉的时候,已经把一切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无所谓,她并没有任何错,反正成为我慕容御的女人,早晚有一天,她也会被大众熟识,现在就当提前预练好了!”,慕容御起身走到他旁边坐下,神情自若的说道,反正他已经想好怎么做了。 江穆恩先是一愣,接着就微微的蹙起了眉头,带着一丝不确定的问道,“你是想要离婚娶她?” “这样不就解决一切了吗?”,慕容御冷冽的鹰眸凝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显的笑意,缓声道,“他们不就是想要这个吗?那好啊,我就成全他们,也成全我自己。” 江穆恩眉头更加紧皱到了一起,显然已经确定他要做什么了,摇着头不屑的说道,“御,你还真是把事情想得太天真了,卫荆南要的是你手上的帝国,可卫语彦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她要是蓝心笛死!” 他想要告诉他的是,卫家利用了这么庞大的计划却设计了这一连串的事情,甚至利用了最容易被操控的利器,大众媒体,难道只是仅仅只想要让慕容御离婚,赔偿帝国出去。 不,他慕容御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手上握着的筹码是什么,那是会让慕容御再也没有办法和蓝心笛走在一起,更是让他们都承受众人谴责和良心折磨的砝码。 而现在的这一切所造成的影响和后果,都还只是他们的开始,一想到他们ba出新闻的顺序和点,江穆恩的心里一颤,卫语彦那个女人真的太可怕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慕容御冷冽的眸子闪过一丝带着杀气的光,沉声问道。 江穆恩伸手摆了摆,蹙起眉头急切的说道,“不行,御,你我都得马上派人出去找到卫语彦,我们必须要跟她好好谈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接下来,他们发出的新闻肯定是跟都已经离世的伯父,兰姨和心笛的母亲蓝苑有关系!” “十几年前的事,他们再拿出来说,还有什么意思?”,慕容御声音透着让人畏惧的寒气。 江穆恩的心弦紧绷,冷声道,“对,要翻出那些老新闻却是没什么意思,可要是所有的媒体都以最快的速度,以一样的证据和说辞,恶心的披露蓝苑当年为报夫仇,故意勾引当年的商界奇才慕容铭诚,迫使慕容铭诚和爱妻上官瑾兰反目成仇。” “原本恩爱的两夫妻更是为了一个女人相互仇视,甚至让上官瑾兰出现了抑郁疯癫,但最后蓝苑竟然当众和其他男人欢爱,丝毫不顾及为她请来大批媒体做见证,为她精心安排了浪漫大型求婚的慕容铭诚。” “并且还直接说出了她的所有的目的,几乎是把一心一意爱上她的慕容铭诚踩在了脚下侮辱,从此让这个商界奇才备受打击,精神失常,最后和自己已经精神出现了异常的前妻相互举枪攻击。” “最后更是因为他先开枪,打中了上官瑾兰的肩头,以为自己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就一路疯跑到慕容家老宅的阁楼瞭望塔上,抬步跳了下去,一命归西!” “而最后,他的儿子慕容御竟然和蓝苑的女儿走在了一起,更是把那个女人带回了慕容家,还让已经疯癫了十几年的上官瑾兰最后死于蓝苑女儿之手。” “不仅如此,慕容御更是像他父亲当年一样,不顾廉耻的和自己仇人的女儿在一起,逼疯自己的妻子,还想要迎娶她过门,完全不顾自己的亲生父母。。。。。。” 慕容御的眸光中满是嗜血的光芒,突然起身,一把抓住了江穆恩的衣领,拳头捏得嘎吱作响,恨不能死死的揍他一顿,只觉得整个背脊都在阵阵发凉,哑声道,“你都在胡说些什么?” 江穆恩一把掀开了他,大声道,“慕容御,你知道我说的这些都是事实,而且实情只会更加残忍!” “不,不,是蓝苑的错,但是,实情绝对不是这样的,我父亲他不会如此不堪的。。。。。。”,慕容御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低哑着嗓音说道。 他之前早就知道上官瑾兰是因为慕容铭诚爱上了一个叫蓝苑的舞女,产生了婚外情才会导致上官瑾兰抑郁成疾,而他们相互开枪的那一幕他当时是看到了的,只是他忙得扑向了上官瑾兰,而忘记了慕容铭诚跑出去,后来他回去时,慕容铭诚就已经死了! 原来,他以为他们只是爱错了人而已,你叫他怎么去接受,慕容家那场不敢被人提及的悲剧,竟然只是因为一个已婚女人的刻意陷害而已,如此的不堪。 “御,我知道你现在一时没法接受,可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必须先找到卫语彦,你不能让她把老爷子当年好不容易压下来的悲剧,再度搬上台面,你让已经安息的伯父和兰姨情何以堪?” 江穆恩使劲的劝解着他,如果真的让卫语彦把上官瑾兰的那本日记公布出来,那蓝苑所做的一切事情,到时候都会慕容御恨意刺骨,绝对不会放过蓝心笛的。 “你先和阎狐去处理吧,让我安静一下!”,慕容御满脸剧痛的闭上了眼睛,挥了挥手,哑声说道。 江穆恩很想劝他,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处理,早就知道慕容御根本就接受不了他父母,他自己童年的悲剧命运都只是一个女人复仇的结果。 否则,慕容轩淙不会瞒着他,而上官瑾兰也不会为了不想把恨意全部转嫁到他身上,而装疯那么多年。 “御,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怎么阻止他们用这些事来达到他们恶心的目的,所以,希望你能明白!” 江穆恩淡淡的说完,眼里带着一丝担忧,可却没再多说了,而是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黑而很扭。****** 在沙发上等到后来都睡着了的蓝心笛都没有等到慕容御回去,可一大早就被小芬焦急万分递给她看的报纸,给震惊得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 蓝心笛颤抖着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才勉强着没有让自己倒下去,那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新闻怎么会是真的呢?。 怎么可能?她的母亲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狠毒的女人呢?怎么会故意去勾引慕容铭诚,甚至耍手段让慕容家家破人亡呢? 可是,报纸上面等着的不仅是只有内容,还有十几年前的老照片,而且还都是上官瑾兰保存下来的,怎么能让人不相信呢? 昨夜,慕容御一直没有回过白玉兰,也没有打电话,甚至连音信都没有一个,她原本以为他是处理这些事情太忙了,可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一觉醒来,却是这样晴天霹雳的消息,不,她的母亲明明是个温婉的女人,绝对不会是报纸上说的那种**不堪的舞女。 “小芬,你帮我照顾一下小臻,不要让他出去!”,蓝心笛几乎是颤抖着抓住小芬的手说完,就转身要往外面跑。 可小芬却及时拖住了她,带着一丝为难和纠结的小声说道,“蓝小姐,先生在主楼,你可以去找一下!” 蓝心笛一愣,瞬间就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就心急如焚的奔向了白玉兰主楼,可门口的保镖却及时的拦住了她,“蓝小姐,老板有重要的事要忙,吩咐了谁都不准去打扰,你还是先回去吧!” 他为什么不见她?是因为相信了那些新闻吗?不,不管怎样?她必须要见他一次,一定要解释一下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她母亲绝对不是那样的人,而且肯定是有人故意夸大了事实。 正在这时,阎狐一脸疲惫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蓝心笛赶忙走上去,“阎狐,我要见他!必须见!” 阎狐看着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淡淡的说道,“老板在书房里,你去吧!” 听到阎狐的话,保镖便不再阻拦了,蓝心笛直接大步跑着冲进了屋子,可真的走到书房门口时,却停住了脚步,稳了好久的心绪,才缓缓地推开了门。 书房里的窗帘没有拉开,只开了灯,满屋子都是刺鼻呛人的烟味,设置书桌前的那个男人好似都被烟雾缭绕着。 蓝心笛蹙起了眉头,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些,直接走到窗户边,拉开了窗帘,推开窗户,顿时一股清晨凉爽的风扑面而来,也让她原本焦躁的心情平复了一些。 “御,你一大早的抽烟干嘛?对身体不好!”,蓝心笛走到他旁边,直接伸手拿掉了他修长的指间中夹着的半支烟,灭在了早已满缸的水晶烟灰缸里,心底微微泛疼。 她知道他不是爱抽烟的人,该是有多烦闷,才会如此,索性一狠心,直接坐到了他腿上,双臂缠上他的脖颈,柔声抱怨道,“御,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等了你一晚上,你知不知道?” 慕容御抬眸近距离的看向她,俊魅得摄人魂魄的双眸中满是血丝,冷冷的看着她,“你何时变得如此虚与委蛇了?” 蓝心笛心里咯噔一下,再对上慕容御冰冷的鹰眸时,突然觉得心底发虚,发寒,也害怕,几乎呢喃的低声道,“早上的新闻的事,你知道了吗?上面说我母亲和你的父母。。。。。。” “知道,而且很清楚!”,慕容御冷声的打断了她的话。 “御,你相信我,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是故意有人诬陷乱编的,我母亲怎么可能会做那些事,她不可能会那样的,你相信我,肯定是有人故意的!” 说着,蓝心笛直接伸手捧住了慕容御的脸,迫使他看向自己双目焦急且悲切的望着他,她现在需要确定的是他并没有完全相信那些诬陷。 慕容御俊美如斯的脸上,纵然是满脸的疲惫,可唇角勾起的那抹笑容却还是如此迷人,若有似无的说道,“我母亲当年亲自找人跟踪调查的结果,所以的证据和内容都在,怎么可能说是被人瞎编乱造呢?你以为我当年为什么会要你。。。。。。” ps:求各种支持啊!订阅下降了啊!亲们,你们是养文呢?还是养文呢?让沐沐情何以堪啊?沐沐伤心啦!瓦就开始虐心虐爱啦。。。。。你们受得住吗?剧情已经陷入最后一p了! (. ) ------------ 夜半有来客 “你以为我三年前为什么会看上你,会要了你,只是为了让你替蓝苑那个践人来受罪而已,否则,我怎会,怎么可以还留你活到今日?” 慕容御带着一丝不屑,玩味般的邪笑,淡淡的说道。 蓝心笛瞪大了双眼,直直的盯着慕容御魅笑任未消的淡淡说着,彷佛一瞬间,就不认识他了一般! 或许,她眼前的这一切都是梦境,或者说是四个月前她回来后,他对她的纵容和宠溺都是梦境,而从g市开始至今,两个人她以为的亲密无间,心心相印更是梦境。 明明只是轻柔淡声的话语,听起来却是如此的冷漠无情,不过也对,他原本就是冷狠残忍之人! 不过,他刚刚说什么,说是让她来受罪的?那他为何还要演那么一场场柔情蜜意的戏呢? 蓝心笛瞬间清醒了过来,他终究还是信了那些新闻,或者说,原本也许就该是事实,只是不愿去相信的只是她而已。 原本圈住他脖子的手臂力道渐渐减轻,最后只是无力的滑下去,蓝心笛自顾自的慢慢从他身上爬下来,向后慢慢的一步一步退着。 泪水早已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她张口欲言,却悲痛哽咽得难以成句,半晌后,才艰难的结巴道。 “原来。。。。。。原来。。。。。。原来终究是走不到一起的。。。。。。原来。。。。。。你终究还是会恨着我的。。。。。。原来终究还是一个错误。。。。。。” 慕容御脸上的笑意早已淡去,却也只能那么坐着,冷冷的看着她,否则,他就只能冲着她来发泄心底现在压抑得如火山即将喷发的岩浆般恨意和怒气。 那些压抑了十几年的悲愤,痛苦,和现在对于在天之灵父母的愧疚,正如蚀骨的毒蝎,一点点啃咬着他的四肢百骸,那种痛,他不想,真的一点都不想要通过她来发泄出来。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蓝心笛悲痛难当的轻声低语着,像是在问他,更像是在问她自己,为什么他们会面对这样残忍的事情? “没有为什么,你回去吧,先就别再出去了,也别来找我!”,慕容御冷冷的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不在看她,可放在大班椅扶手上的双手却死死的抠住,手背上,青筋凸显。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带着小臻离开了,你就当我们三年前就死了,这也也能让你心里好过一点,不是吗?”,蓝心笛泪流满面,苦笑着说道。 “哈哈哈。。。。。。”,慕容御突然睁开眼,狂妄的冷笑出声,魅人的笑意重新出现在他的脸上,“心儿,你还是如此的天真!你也太不了解我慕容御了!” “你知道吗?十几年的炼狱痛苦,慕容家族中的滔天丑闻,家破人亡的仇恨,全部拜你母亲蓝苑所赐,你觉得今时今日,我还能容得下流着她血液的人逍遥的生活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蓝心笛止住了眼泪,疑惑的看着他。 “哈哈哈。。。。。。”,慕容御继续肆意的大笑道,“心儿,既然所有人都说我慕容御不顾一切,毫无廉耻的和慕容家仇人的女儿在一起情深意切,更因为你和你的孩子,不仅把老爷子当年费尽了全力封锁了的丑闻ba露了出来,更是推向了一个高潮,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呢?哈哈哈。。。。。。” 话一说完,慕容御又是一阵狂妄的大笑,那笑声早已听不出是苦?还是是痛? 却笑得蓝心笛的心死死的揪在了一起,阵阵发痛,痛得她快要窒息下去,她大概是明白了,他真正的恨着的是,这几个月来,他费尽心力的讨她和孩子的欢心,盼着她和孩子的原谅,盼着他想要得到的幸福,却原来被她和孩子狠狠的伤了一把。 那种想要伤害他们,却又狠不下心,还要努力控制住他对蓝苑的恨意,这才是真正的精神折磨吧?或许,他真的把所有的怒意都发泄到她身上,大家也都好过了! 伸手胡乱的摸了摸脸上的眼泪,蓝心笛苦笑着说道,“慕容御,我知道这件事情,我没有资格再跟你说什么原谅或者放下的话,因为,那个人毕竟是我的母亲,所谓母债女还,你有任何的恨意都冲着我来,都给我,不要把转移到小臻身上,他也是你的孩子,他真的是无辜的,你不能再伤他第二次了!” 慕容御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高,将她满是泪痕的小脸抬起来,望向自己,浅笑着冷讽道。 “好,既然心儿都这么说了,小臻又那么乖巧听话,我怎么舍得呢?所以,就只有心儿来承受这一切痛苦了!前十几年,我一个人痛苦,以后有你陪着我受着那份折磨,就不会寂寞了!”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我陪着你痛苦,决不让你寂寞!”,蓝心笛语带哭泣的说道,突然脑海里浮现起了曾经他的那些梦魇,好似突然就明白了他的痛,他的恨! “那么,就让小臻走吧!我要把他送回巴塞罗那,有人会照顾她的,别让他知道这些,可好?求你了。”,蓝心笛看着近在眼前的熟悉俊容,轻声的说着,做着她心里的盘算。 “呵呵,把他交给外人么?心儿觉得,我慕容御的孩子养不起吗?”,慕容御微眯起了双目,无情的说道。 “他是我慕容御的孩子,自然会有慕容家的人抚养,他还小,你不想让他从小就知道他的外婆有多贱,是吧?好,我明天就让赤鹰亲自把他送到老爷子哪儿去。” “为什么要明天?不行,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他还小,身体也不好,你不能这般对他,不可以的!”,蓝心笛几乎是没有办法接受马上要和小臻分开的事实,摇着头泣声道。 “你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你忘了?所以,现在别惹恼我,否则,我会让跟蓝苑沾上任何一点关系的人全部遭殃,不管他是不是也带着我慕容御的血液了!” 慕容御一把甩开了她的下巴,阴冷无情的说道,“你还是趁现在去跟他好好说说,就别再浪费时间了!” “你!!!”,蓝心笛有了一丝的怒意,忍不住呵斥道,“慕容御,就算我母亲当年真的就像新闻上说的那样去勾引了慕容铭诚,破坏了你的家庭,可感情的事,本来就说不清,你有必要如此的恨吗?” “心儿你可真天真,难道你认为蓝苑与慕容家的仇,就仅仅只是那点桃色绯闻吗?”,慕容御突然眼神变得阴森而可怕。 “你,你什么意思?”,蓝心笛木讷的望着他,惊疑不已,难道还有比报纸上更过分的吗? “那我来告诉你!”,慕容御咬牙狠声道,“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吗?就是被蓝苑刺激后而开枪打伤了我的母亲,然后精神崩溃跳楼而死的,并且还是蓝苑那个践人故意诱导他那么去做的!” 望着一脸完全震惊到不行的蓝心笛,慕容御冷笑一声,切齿道,“你还不知道吧,你的母亲蓝苑,就是曾经是在心理学界中,有着突出贡献的西班牙华裔心理学家蓝澈和苑雨的独生女儿,并且她曾经在19岁的时候,就已经拿到了心理专业学的硕士文凭,主攻的就是心理催眠!” “所以,心儿应该知道了我的父亲当年为什么会为了她不惜一切代价?甚至还向我的母亲举起了枪支?” 蓝心笛只是茫然的摇着头,一时根本就没办法接受他说的话。 “你知道我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慕容御的眼神飘向了远方,陷入了回忆般的自顾自说道。 “他是我最崇拜的人,他曾经是被称为商界奇才,在短短的几年时间之内,把我爷爷的黑道生意,回国后全部转白的同时,却能依旧保持着正常的生意,这就是为什么帝国能够至今黑白通吃,就是他当年开拓的另一片灰色地带,谁都控制不了,可是,却在风华正茂之时,被一个女人给彻底毁了!” “甚至,在他最幸福的时候,不仅让他亲手断手了他幸福的家庭,更是从此结束了他年轻的生命。”,慕容御突然将目光收回,紧紧的盯着蓝心笛,幽幽的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在父母相互残杀的噩梦中长大的吗?” 慕容御的声音阴冷得让蓝心笛忍不住全身都开始微微发抖。 “你能不能想到,一个十岁的孩子,亲眼看到了自己最亲密,最爱的父母相互拿枪指着对方。。。。。。”,慕容御的双眼带着蚀骨的剧痛,沉声说道。 “你能否想象得到,当这个孩子还来不及跑过去阻止这一切的时候,枪声就响了起来,他母亲身上那温柔的鲜红的血液就那样喷洒了他一脸。。。。。。” “而当他不顾一切的扑在她母亲身上大哭之时,他的父亲竟然连瞧都不瞧他的妻子和孩子一眼,却反而发疯般的大喊着‘蓝苑,我帮你报了仇啦,我帮你报了仇啦!’,求你嫁给我吧。。。。。。” 慕容御说完之后,几乎是嘲讽般的盯着蓝心笛的双目,蓝心笛也满是痛心的看着他满是悲痛的双眼,两个人就那么相视对峙着,无法言语,她多想伸手去抱住他,可终究是没有一丝的力气抬起她纤细的手臂。 不知道过了多久,蓝心笛终于鼓起勇气,望着他,尽量平静的说道,“御,我知道母亲当年的事对你和慕容家造成的伤害很大,可是,这些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我不想说什么让你原谅不原谅的话,那样,确实太不公平了。” “可是,我能不能请你不要因为当初的恨,来折磨你自己,我们都不是当事人,过去的那些恩怨是非究竟为何,对错在谁,谁又能说得清楚呢,而且。。。。。。” “啪!!!”,话还没有说完,蓝心笛就感觉到一阵眩晕,随即便是右边脸颊传来一片生痛! 他,竟然再次动手打了她!!! 看着卫语彦脸颊上五个鲜红醒目的手指印,慕容御的怒气还是难消,虽然他已经在极力的控制力度了,但还是无法控制在突然知道那么多真相后的恨意。 “你是想说什么?还想替那个践人翻案吗?想说她是无辜的,被人冤枉的吗?嗯?” 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泪水,因为脸上的疼痛,而无法抑制的再次涌了出来,蓝心笛紧闭了一下双眼,泪水便滚落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 “我没有说她没有错,我只是想知道我母亲当年为什么会那么做?你难道都没有想过也许她也有痛苦不堪的原因?她也只不过是。。。。。。” 慕容御根本就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而是直接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你以为你这样说就可以减轻她的罪孽了吗?我告诉你,永不可能!” 蓝心笛无声的闭上的双眼,她不敢再继续看他的眼睛了,那里面的整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恨意和痛苦,正在激烈的碰撞着,而最后伤害的,只会是这个男人! “好了,咱们已经说得太清楚了,如果继续下去,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再伤害你了,所以,心儿最好是现在学聪明一点,乖乖的听从安排就好!” 慕容御突然抬起手掌,轻轻的抚上了蓝心笛的脸,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压抑住心底悲痛的说着。 “御。。。。。。”,蓝心笛轻轻的唤了一声,她真的很想他能放下,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她不想他如此痛苦。 “你先回去吧!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些什么,到时候卫家为了达到目的又会对他做什么?所以,明天我就会安排小臻去老爷子那边,你好好的跟他告别吧!” 若有似无的说完,他就直接放下了抚在她脸上的手,转身走向窗外,背对着他看向外面,不再理会她。 蓝心笛无声的流着眼泪,明明太阳都升了起来,也照射在了他身上,可此刻的慕容御在她的眼中,依然是处于一片黑暗之中,找不到方向。 ****** 第二天,蓝心笛为了不让小臻有丝毫的怀疑,什么都没有跟他说,只是说和慕容御有点私事要处理,完了之后就去接他。 因为直接是有直升机停在白玉兰外面,所以,在上飞机的那一刻,蓝心笛悄悄的告诉了小臻,那个爷爷就是他的亲生爷爷,让他乖乖的听话。 而小臻误以为他妈咪是想要和阿狸叔叔干什么小儿不宜的事情,在心里偷着乐,大致的已经猜到了慕容御真的就是他爹地,但是为什么妈咪又不告诉他,这是他很疑惑的问题。 不过小臻从小被蓝心笛养成的性子,就有点逆来顺受,乖巧懂事,什么都不问,全都憋在心里,可这一次,虽然很舍不得妈咪和阿狸叔叔,但因为想到可能以后他们会变成一家人,也就开开心心的跟着赤鹰走了。 蓝心笛抹干眼泪,一直盯着直升机都消失了好久的方向,还一动不动,她知道,这次让小臻离开,真的是为了他好,一是他的身体不允许他受什么刺激,二是这才的事情,是有人和慕容御在斗,小臻已经ba光了,留下来,只会让更多的人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去,所以,她没得选择,不过这样也好,她也安心了! 双践来说。以后,只能等到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她再求慕容御的谅解,或者是另想其他的办法了。 之后一连几日,蓝心笛都被困在了附楼里焦虑不安,自从小臻走后,慕容御再也没有见过她,而附楼外都是保镖,她根本就不得离开半步。 她知道,再一次的,慕容御违背了他说过的话,把她困在了白玉兰,而在这几天里,她从网上新闻和报纸上,知道了慕容家的事已经被压下来了,可那些消息并没有淡出人们的视线,仍被津津乐道。 而最让她震惊的事,卫家竟然已经公开和慕容御叫板,并且直接勒令慕容御对卫语彦造成的伤害负责,而帝国的股价几乎是每天都跌到停盘。 明明都已经三更半夜了,可她躺在床上还是辗转反侧,那盆又被搬回了白玉兰的米兰已经有开花的趋势了,秋风拂过,带着一丝米兰特有的微香,却丝毫平复不堪她的心绪。 此刻的蓝心笛,说得好听点,每天有吃有喝的,只是毫无自由,她想帮忙,想做些什么,毕竟是因为她,慕容御的形象才一落千丈,得不得任何舆论的支持,可她却使不出半分力气,怎么能不每天心急如焚? 黑暗中,她仿佛听到了一丝响动,蓝心笛侧耳细听,然后便听到了一声熟悉的轻唤,“心笛?” 蓝心笛坐起身子,整个人一颤,虽然有些害怕,可还是迅速的翻身坐了起来,“哥,是你吗?” 程萧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在黑暗中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她床边,低声的说道,“小声点,慕容御这里到处都是监控,他发现了就不好了!” 蓝心笛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弯腰坐在她床沿高大俊逸的身影,还含着宠溺的浅笑看着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声音有一丝哽咽的轻声道,“哥,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傻丫头,你出了那么大的事,这几天又联系不上,我能不担心吗?”,程萧伸手习惯性的揉了揉她的发顶,尽量轻松的说道。。 “三年前,哥没有那个能力,不知道你当时正在受罪,让你出了那么大的事,现在,哥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现在,慕容御已经公开对外宣布,绝对不会让你成为慕容家的人,之所以会把你变成他的女人,也只是为了惩罚报复而已。” “我和江先生都怕他又像三年前那样真的再次伤害你,所以江先生才建议他把小臻送走的,然后,我们再想办法救你,就简单多了。” “可是慕容御现在不准我离开这里一步,也不住我见任何人,外面都是保镖,你怎进来的啊?”,蓝心笛突然有些着急的说道。 程萧轻轻的笑了一下,低声说,“我本来是可有直接和你电话联系的,但就是知道你倔强的性格,才来亲自见你的,小芬的哥哥就是我的助理,你说我怎么进来的?” “原来是这样啊!”,蓝心笛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难怪小芬一直问她要不要拿她的电话去用呢? 可她并没有想过要做些什么,因此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何况现在她也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转头看向程萧低声说道。 “哥,你回去吧,以后别再来了,你忙你的吧,我不会有事的,慕容御他并没有怎么我,待在这里,除了现在不能出去随便走,我一切都挺好的!” “不出去是好的,在这里,有慕容御的人在,你会安全很多,外面太危险,你一出去说不定你就遭了人家的道了!”,程萧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 “危险?新闻不是都已经压下去了吗?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蓝心笛蹙起了眉头,不解的问道。 程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心笛,我不想骗你,慕容御现在和江先生几乎都是倾尽了所有的势力和卫家几乎是你死我活的在斗,一定要拉下一个不可,所以,现在任何一方是能想到的,能去攻击的招数都在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派了那么多人守着她,一步都不准她离开这里,蓝心笛淡淡的说了一句,眼底有些许的泪花,对着程萧轻轻的笑了笑,“哥,你回去吧,有事我会和你联系的!” 程萧也知道不能在里面待太久,否则,只会连累把他带进来的小芬,便让她安心,就离开了。 可他才刚一离开,那个冰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看来心儿这里从来都不会缺男人吗。。。。。。” ps:今天是世界亲吻日哦,来,亲们,沐沐群么么一个哈!!!么么么~~~~~~ (. ) ------------ 你在挑衅我 “看来心儿这里,从来都不会缺男人吗?还是说我太久没来了,竟然冷落到心儿需要夜半他人来抚慰!” 冷冷的声音响起,而在蓝心笛一震的瞬间,那高大的身影,便迅速按开了房间里的灯开关,整个人清晰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御,你怎么这时候突然过来了?”,蓝心笛瞬间回过神来,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不悦的表情,只是云淡风轻的浅笑着招呼着他。 “哼!我是知道你最近闲得很,特意过来看看你有没有晚上睡不着觉?”,说着,慕容御就对着蓝心笛冷冷的笑了一下,抬步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挑起了二郎腿。 蓝心笛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才从床上爬起来,也跟着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他,淡淡的问道,“你是因为知道他要来,才过来的?” 仰靠在椅背上,慕容御伸手抚摸着自己俊美无比的下巴,俊脸上浮起了不屑的浅笑,“那心儿不妨猜猜我今晚为何会来呢?” 蓝心笛盯着他看了半晌,摇了摇头,老实的说到,“猜不透!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何会明知道他要来而没有阻止?更猜不透你现在打算对我怎样?” “程萧,他对你很好,可心儿怎么忘了他是你的哥哥,更是你好姐妹孩子的父亲!你们夜半相会,这算是什么情况呢?”,慕容御笑着淡淡的说道。 “我们是家人,他是我的哥哥,这是永远不会变的事实?无论你怎么想都没关系。”,蓝心笛直白的回复着他的话。 “你这是在挑衅我吗?” “心儿岂敢?我只想知道,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和卫家怎么样了?还有卫语彦,她没有疯对不对?” “卫靳南已经动用了卫家所有的势力,现在准备要和我殊死一搏,至于那个女人,她必死无疑!”,说着,慕容御就直接抓起桌面上的杂质,大力的扔到了地上。 如果当初不是他太相信了卫语彦,也不至于让卫语彦在上官瑾兰身边待了那么多年,让她有机会找到上官瑾兰的笔记本,让当年原本早就被慕容御轩淙销毁了的事,而公之于众,自己现在也不用日日活着痛苦和悔恨之中了。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但是,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蓝心笛淡淡的轻声说道。 闻言,慕容御无声的冷笑道,侧头看着她,“心儿刚才还在和其他的男人商量怎么离开我,现在却又说着如此美丽的关怀之语,殊不知,这看似美好的东西,在撕开那层面纱之后,却是丑恶得惨不忍睹!” 最后,慕容御几乎是恨声说完,不可抑制的,他想起了蓝苑假意去引诱慕容铭诚,给了他一个美丽的爱情梦,目的却是将他和家人置于死地,万劫不复! “你想多了,他只是关心我而已,并没有和我商量什么事情,我也不打算做什么!”,蓝心笛苦笑道,明明他应该是听到了他们所有的对话,却还是如此的不信任她。。 “想多了?你敢说他程萧没有在打你的主意?”,慕容御神色一凛,带着一丝怒气低喝道,“我告诉你,他简直是痴心妄想,我慕容御的女人,就算是不要了,死也可能会转手于他人!” “不!御,你应该知道,我决不会和他有任何不明关系的,他是我哥啊!”,蓝心笛无奈的说着。 个竟冷按。“哥?心儿这是在说笑话吗?”,慕容御突然倾身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凑近她面前,切齿道,“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对你是什么意思?不过我还是奉劝你告诉他一句,我慕容御的女人,他休想染指!” 望着慕容御满脸的怒容,蓝心笛伸手拍开了他捏住她下巴的大掌,站起身,冷声道,“你如此生气,到底是因为你在乎我,还是在乎他晚上偷偷的来找我?” “你觉得呢?我慕容御是犯贱吗?会去在乎一个把慕容家毁了的践人之女?”,慕容御望着她冷冷的说完,就直接站起身朝门口走去,没有人看见他眼中的那一丝狼狈和纠结。 “你。。。。。。”,蓝心笛顿时怔愣在原地,直到人都消失了很久,还没有反应过来。 ****** 是夜,白玉兰的卧室内,蓝心笛盘住双脚,蜷缩在沙发椅上,看似平静的在翻着手上的书本,缓解着心底的无言苦痛! 只从那晚慕容御来了,和她莫名其妙的说了些话离开后,她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只听小芬无意中说道过卫家派人想要杀死江穆恩,但最后没有成功。 这让她在欣喜的同时,不免担忧起慕容御的安危来,可是她又不敢去找他,因为她很清楚他现在在面对她时,心底那些恨意会不自觉的冒出来,为了不伤害她,他只能选择痛苦自己,让那些痛苦和愧疚一点点啃噬着他的心。 所以,在这种时候,尽管她渴望着能见到他一面,能亲眼看到他平安无事,可她害怕她彷徨无措的心到时候让两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想得到他慢慢接受,想明白一些。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蓝心笛烦躁的把书扔在了旁边,猛然抬起头,却看到了不知何时已经伫立在她门口的熟悉身影。 那个明明能总是在不经意间能让她脸热心跳的熟悉鹰眸,如今的目光中竟然多了一丝的陌生和可怕,多日不见,这个熟悉的俊容,好似却带着最初那拒人千里的寒冰和无情! 蓝心笛有些不知所措的站了起来,刚想走过去,可慕容御却反手将门一摔,几个大步就跨到了她面前。 两个人静静的对望着,蓝心笛刚要开口说话,可慕容御却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扯进了怀里抱住,薄唇霸道的覆上了她的唇瓣。 带着一丝疯狂的意味,狠狠的蹂躏着她的唇瓣,更是毫不客气的直接探入她的口中,肆意的允吸品尝,双臂将她紧紧的搂入怀中,似乎要将她揉入他的身体一般。 如此热烈的亲吻和触碰,勾起了一丝熟悉的感觉,让蓝心笛的无所适从,可心却“咚咚”的响个不停,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她想要推开他,她想要去抗拒,可心底又掩藏着一丝渴望,她知道,更是害怕,因为他们此刻不该如此亲密,否则,后悔的只会是他。 他对她现在还能爱吗?他应该是恨极了她才对吧?还是说,他此刻只是如最初的那般,只是在惩罚她,不想放过她? 迷糊中,慕容御已经将蓝心笛抱到了床铺上,至始至终都是紧闭着双眼,没有丝毫温柔的直接褪尽各自的衣衫。 慕容御似乎真的是带着一丝恨意般的惩罚,直接入大军挺进般,在她的身上攻城略地,热烈的释放着自己心底压抑的痛苦纠结,和对这副娇躯主人的思念与渴望! 熟悉的吻,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味道,让蓝心笛抑制不住泪流满面! “御。。。。。。”,蓝心笛带着清泪低唤道,在心底默默的说着:我爱你,如果你还愿意爱我,那我们可不可以什么都不管,就这么好好的在一起? 慕容御没有应声,反而立起身体,关掉了屋里的灯,好似不愿意看她似的,在一片黑暗中,他用他薄凉的唇瓣,吻遍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带给了她无限舒适却又痛苦的愉悦! 泪水止不住的外涌着,蓝心笛轻颤出声,低泣道,“御。。。。。。御。。。。。。如果我母亲真的对不起你的家人,那能不能让我用我所有的爱,来伴你一生,让你不再恨,不再苦,不再寂寞孤独。。。。。。” 他仍是没有出声,却是加重了力道,突然向前一挺,进入到最深处,好似在用行动来回答她,身体的热烈教缠着,蓝心笛流着泪的哽咽,终究是没有得到一字的回应。 可此刻,她并不后悔,更不害怕,她放下了她的羞涩,勇敢的说出了她的爱语,哪怕得不到一丝的回应,或者是说轻视,耻笑,羞辱都没关系。 因为她之前说过,她还爱着他,他做了那么多的事,让她给了他一个两个人好好在一起的机会,就算现在发生了他们根本就没有预料到的事。 那也没有关系,至少,她要让他知道她的心,让他去面对他自己的心,让他有机会让她的爱来作为弥补! 可是,假如他对她的爱,仍旧抵不过那一场不堪的过往,那么,她至少尽力了,哪怕一切终将随风飘去,那她也终将不会觉得遗憾和后悔! 这一夜,蓝心笛在不知什么时候的昏睡中,做了一个很甜蜜的梦,梦中,她和慕容御一起,去接回了小臻,然后,在白玉兰的花园里,她抱着小臻嬉笑玩耍着,而他,却一直站在那里,温柔的浅笑着望着他们。。。。。。 “呵呵呵。。。。。。呵呵。。。。。。”,突然笑醒了的蓝心笛,在瞬间的恍惚之后,才有些木讷的把视线停留在了正居高临下,一脸寒冰般望着她的慕容御。 ps:今天就只有三千了,本来想码够六千的,但我们老公家的老佛爷中午后突然不舒服,弄得医院,做了个阑尾炎手术,沐沐刚刚才从医院回来,的确没精力码字了,抱歉了! (. ) ------------ 你是爱我的 “为什么我一直会受到你的惑?如果想要戒掉,你觉得怎么做最好?”,慕容御淡淡的说道。鴀璨璩晓 蓝心笛的清眸中闪过一丝恐惧,却仍旧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慕容御俯首凑近了她,低哑道,“这么美的脸蛋,这么诱人的身体,多好的一件玩物啊!如果扔了,还真有点舍不得,可是,有你在,就会时时刻刻的提醒到我做了多么大逆不道的事?那种痛苦和悔恨,折磨得我恨不能死去!” “御,你为何一定要这么极端?既然事已至此,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天之灵不是希望你生活得更好?”,蓝心笛皱着眉头,认真的说道。 “我极端?蓝心笛,你太自以为是了,在我心中,你原本就该只是一件玩物而已,可你和蓝苑那个践人一样,竟开始攻于心计了,也想把我变成第二个慕容铭诚,是吗?” “可惜啊,像你这么危险的玩物,我为何还要留在身边呢?看来我也只能忍痛割爱了!”,慕容御冷笑一声,若有似无的淡淡说道。 “但你是爱我的,不是吗?”,蓝心笛表现出了极好的耐心,幽幽的说道。 “哈哈哈哈。。。。。。”,慕容御突然大笑了出来,不知道是真的开心,还是苦笑,只是不是本性般的狂妄说道。 “蓝心笛,你果然如那个践人一样,是天底下最不知羞耻的女人,在我身下如此放荡也就罢了,还敢一次次的主动示爱,事到如今,还敢如此笃定我还会爱你,你真当我慕容御不是人子吗?” 蓝心笛痛苦的别过头,闭上眼睛不再看他那妄笑着的脸,她害怕,害怕她会真的把他的话当真了,那可怎么办好? “蓝苑那个践人不仅恬不知耻,你作为她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慕容御再次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扳向自己,逼着她看向自己,切齿道。 “她毁了我慕容家,现在,哪怕是她死了下十八层地狱,也没有办法赎清那份罪孽,可我却迷恋着你这个女人,重走那条老路,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恨不得杀了我自己?” “不!你不能那样想!”,蓝心笛惊恐摇着头的望着他,急切的说道,她最担心的不仅是慕容御无法原谅她,更担心他没有办法原谅他自己。 望着蓝心笛逐渐浮起泪雾,担忧心疼的眼神,慕容御突然觉得万念俱灰,最初,他那样伤害了她,可没有人知道他付出了多少才换得来她的原谅,可现在,好不容易等到她释然了,愿意接受他了,可他却只能给她伤害,才能让自己的心和思想里,不再只剩下谴责。 压抑下心底那份对她莫名的情动,慕容御几乎是绝望的闭上了双眼,谁能告诉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好过一点? 原本该是恨意无边,可他却早已爱至深,但愧疚让他爱不能,慕容御甚至觉得自己已经陷在一个黑暗无光的世界里,怎么也走不出去了?哪怕是下地狱,他甚至都想让她陪着。 “心儿,你是在害怕吗?”,慕容御突然感受到蓝心笛颤抖的身体,冷声道,“为何会害怕?是在害怕我伤害你?还是在害怕我会伤了我自己?”149。 蓝心笛缓缓睁开一双清澈见底的双眸,苦笑着望向他,声音几乎是蚊蝇般的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我害怕你伤害你自己,你相信吗?” 阴冷的鹰眸紧盯着她看,许久之后,慕容御突然收手放开了她,猛然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 在与小臻通完电话以后,蓝心笛独自走在了花园的小路上,试图希望外面清醒的空气,能稍微舒缓一下心中的郁结忧伤和悲痛。 小臻去那边快一个月了,但是每隔几天都会和她通话,她知道慕容轩淙把他照顾得很好,而且声音听得出来,小臻在那边有亲爷爷陪着,过得也很开心。1595541 但她却不知道为什么慕容轩淙从来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甚至是一个字都没有,好似老人是故意如此的。 而自从那天晚上慕容御离开后,至今已经又有一个星期她没再见到他了,反而是程萧跟她通过好几次电话,大概的讲了一些卫家的情况。 这也让她知道了慕容御和江穆恩现在很吃力,几乎是被卫家困得泥足深陷,这让她几乎是寝食难安! 她很想去找慕容御,想看看他好不好,可她知道,他肯定会不高兴的,现在,唯一能支撑她等到他想通那一天的力量,就只有在g市那些日子,他对她和小臻最真实的疼爱了。 沿着小路,一直走,蓝心笛在梳理着内心的苦痛和烦杂之时,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主楼后面的那片高尔夫的斜坡草坪上,望着那一大片在初秋都还茂盛的绿野,她直接坐在了草坪上,就那么痴痴的望着主楼的窗户,她知道那一扇窗户里是书房,或许,他此刻就在里面。 反手撑在草坪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蓝心笛的思绪渐渐偏远,想到了当初,他对她那么恶劣残忍,她自己到底是怎样爱上他的? 或许,就是因为那夜,他梦靥中满脸泪水的哭喊着他的父母,让她第一次对他心生了怜惜,尽管,当时的他,对她残忍无情得就像是一个恶魔,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沦陷了下去,现在想想,也许就是她和他之间的孽缘吧! 后来,岳阳的死,他无情的那一脚,瞬间让她的心冷到了极点,瞬间转化成为了刻骨的恨意,让她清楚的发现原来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她的爱,什么都不是? 可三年后,她归来,他不惜以生命为代价,来告诉她,他悔恨着,他爱上了她,可她却再也不相信了,不敢了,只剩下恨了。 但是,这几个月来,他用朝夕相处的行动来一点点的感动着她,他们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甜蜜温馨的一幕幕,让他们都忘记了最初的那份恨意的起源,他们都刻意的选择了逃避。 却不曾想过,就在他们以为终于可以幸福一生时,无情的现实,残忍的真相,那些血淋淋的恨意,终究将他们打回了现实。 蓝心笛想不通,为什么当年自己的母亲要那么狠辣的对付慕容家?而她,除了在蓝苑带着她艰难的生活中那些记忆之外,一无所知,甚至都不知道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没一亲人,因为蓝苑从未给她提过一个字。 但是,如果那些蓝苑和慕容家的事情都是实情,她或许不能怪慕容御的无情,因为他对她的恨意并不是无端的在心里暗暗滋长。。。。。。 望着那扇并没有打开的窗户,蓝心笛的眼神渐渐朦胧了起来,难道,她真的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慕容御因为上一辈的恩怨而痛恨着他恋上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臻一生都没有正常的父母吗? 还是说那些上一辈哪怕是血流成河的仇恨,一定要让下一辈来痛苦一生吧?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恩怨是非,对错与否,谁能说得清?道得明?所有的人都在讨论着蓝苑当初对慕容家太狠,却从来没有人去了解过,她为什么要那么对待慕容家! 想到这里,蓝心笛突然站起身,朝附楼走去,她知道,整个人陷入了沉思,她知道,她一定不能待在这里,等待着一切风吹云散了! ****** 次日清晨,蓝心笛刚刚吃完早餐,小芬就告诉了她,江穆恩一大早就开车来了白玉兰,而且是直接进了主楼,就一直没有再出来,想了想,蓝心笛毅然走了出去,直接朝主楼而去。 “蓝小姐,你要去哪里?”,小芬疑惑的跟在了她后面,轻声追问道。 蓝心笛没有回答她,只是加快了脚步,朝主楼后门的那条小道走去。 只是一到了门口,蓝心笛才看到,两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站在哪里,不禁内心苦笑,他现在是真的在防着她了吗? 可蓝心笛根本不介意,而是直接把手插进了衣兜里,紧握住了自己的那把迷你小手枪,大步朝门口走去。 “蓝小姐,老板交代过,主楼现在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去,尤其是蓝小姐你!”,保镖直接伸出手臂拦在了她面前,恭敬的沉声说道。 纤细的手臂灵巧的一动,蓝心笛直接握住手枪,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处,冷声道,“滚开,我现在就要进去,如果你们再拦着,我要是一不小心扣动了扳机,到时候看你们谁负得起责任?” “蓝小姐?!”,小芬看到这一幕后,几乎是惊呼般的想要伸手去抓住她的手臂,可蓝心笛却灵敏的闪开了,神色未变的继续望着保镖。 两个保镖也都是不禁一愣,其中一个,有些惊愕的说道,“要不蓝小姐你先等一下,我们问一下老板或者阎狐先生,如果他们同意了,到时候你再进去吧!” “不行!我必须要马上进去,而且我只数三声,如果你们不让,我就硬闯,到时候要吗这枪伤了你们,我仍旧进去,要么伤了我自己,你们把我抬进去!” 带着一丝霸气,蓝心笛冷冷的说完,便开始数数了,“一。。。。。。二。。。。。。” 两个保镖相互看了一眼,自觉的退到了旁边,可也在蓝心笛昂首抬步投向门口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用耳麦和里面取得联系了。 小芬从惊愕中反应过来后,瞬间想起了自己的兄长交待过她,一定要照顾好蓝小姐,也只得跟了上去。 只是,当她到了客厅的时候,并没有如期的见到慕容御和江穆恩,望了楼梯口一眼,蓝心笛暗想,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慕容御一定和江穆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书房谈,正准备上楼时,阎狐就走了下来。 “我要见御,你应该不会阻拦我吧?”,蓝心笛对着阎狐先发制人的说道,因为跟他算是熟识,她也没必要拐弯抹角的。什一旧你旧。 “老板不在这里,还是请蓝小姐先回去吧!”,阎狐同样是直接的开口拒绝道。 蓝心笛不禁淡淡的浮起了一抹笑意,如果慕容御现在不在白玉兰,而江穆恩来了,人不在客厅,阎狐也没陪着,难道他是江家庄园住不下,没地方待了,跑白玉兰来借客房的吗? “我知道他和穆在上面谈事情,你让,我今天得上去,你不让,我还是得上去,所以,阎先生还是别为难我的好!” 阎狐先是一愣,但很快便恢复了自己面无表情的模样,淡淡的说道,“应该是请蓝小姐不要为难我吧?” 蓝心笛知道阎狐的意思就是代表了慕容御的意思,既然他是从楼上书房下来的,就说明慕容御是真的不想见她,那么,她就只能逼了,小型手枪再次抵上太阳穴。 几乎是带着一丝犀利的眼神看向阎狐,冷声道,“你很清楚,我做事,说道做到,还是请你别逼我的好!” 阎狐好歹也是一高大的男人,因为站在阶梯上,看起来对比更加明显,面对下面倔强的小女人,他也只能远远的看着,半晌后,才侧过了身,意思很明显。 蓝心笛感激的点了点头,几个大步,就朝楼梯上跑去,甚至在从阎狐身边擦身而过之时,也没有停留过一秒,只是刚踏上了二楼,就看到了从书房和江穆恩一起走出来的慕容御,顿时停住了脚步。 看着他们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近 ,然后,在离她两米远的距离,两个男人同时停下了脚步站定。 “你耍这种把戏,到底是想见他,还是见我?”,慕容御的俊目中满是戏谑,丝毫不顾及旁边的江穆恩,冷笑着说道。 抿了抿嘴角,蓝心笛把目光落在慕容御脸上,缓缓开口说道,“既然你们两个都是我蓝心笛的朋友,那我自然两个都要见!” “哈哈。。。。。。”,慕容御发出了两声冷笑,看似随意,却是切齿的说道,“这一个多月来,穆一直在忙着正面对付卫家,今天第一次过来找我,心儿却正好选在今日,以自己的命相威胁,要来见我?” 说完,慕容御就直接转过了身子,朝书房的方向缓缓走了几步,又冷笑道,“穆,原来你们才是真正的心心相印呢,都是奋不顾身的要见对方,你说我怎能不成全呢?” “那么,你就带走她吧?否则,留下来,也只是死路一条!”,说完,慕容御就直接大步朝前面走去了。 “啪!”的一声,蓝心笛只觉得自己的脑子突然一懵,那把小型的手枪,从她无力垂下去的小手上,滑落在了地板上,整个人都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而江穆恩几乎是感觉到她向后退的那一刻,已经快步走到了她面前,本能的伸出手臂圈住了她的纤腰,害怕她真的摔倒在地上,满是心疼的看着她。 蓝心笛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咬紧了下唇,看着江穆恩,切齿道,“如果我的记性没有出现问题的话,那么,早在g市的时候,你就提醒过我终究和他走不到一起,而他最后一定不会要我,甚至无情的伤害我!” “其实,你早就知道了这些事情对吗?你早就知道了卫家会以此拿来攻击他,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把什么都说清楚?为什么?” “若我当时说了,并没有卫家的那些证明真相的证据,你和御会相信我说的话?会马上分开?就不爱对方了吗?会死心了吗?或许,有些事,本就是你们该经历的劫!”,江穆恩扶住她,淡淡的说道。 是的,如果他能早些说出来,或许,慕容御和蓝心笛不会在最幸福甜蜜的时候,来迎接这场暴风雨,可是,如果不这样做,他们的纠缠就会永无止境,哪怕是痛苦一辈子,他们也可能会纠缠一辈子! 原谅他自私了一次,他就是希望在他们在被此刻逼到人尽皆知,最后痛苦悔恨愧疚的分开,这样死掉的心,才不会有死灰复燃的那一天,不是吗? 蓝心笛望着江穆恩,痛苦的闭上了双眸,他的问题,她一个也答不上来,因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答?只是如果早一点知道事情是这样,那怕会纠缠不休的痛苦着。 至少,她绝计不会给慕容御那份看到希望后的欣喜,那样,他就不会在面对那份重大的仇恨压力时,还要悲痛与他们之间的爱,那样,他的恨意会明显很多,他也不会如此痛不欲生。 “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帮我查一查,当年我母亲和慕容铭诚,甚至是上官瑾兰,到底有什么天大的恩怨,我始终相信,我母亲不会是一个无缘无故就去做伤害别人的人!” “你放心,我早已经让人去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到时候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江穆恩点了点头,低声的说道,看着她情绪恢复了一些,就直接让她站直了身体,放开了她。 “好,麻烦你了,那我就在这辆等你的消息了!”,说完,蓝心笛就转身往楼下走去,自言自语道。 “慕容御,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想让我住在这里,我就得住在这里,你说让人我走,我就得走吗?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我偏偏就不会听你的!” “蓝小姐,你没事吧?”,等在楼下的小芬一看到蓝心笛有些踉跄着走下楼梯,赶紧迎上去扶住了她,担忧的问道。 ****** 看着蓝心笛的身影,被小芬搀扶着渐渐的走出了门口,江穆恩眼神中一片阴郁,终于,他再也忍不住,猛然转身,大步朝慕容御的书房再次走去。 一走进书房,江穆恩径直走到了慕容御面前,伸手抢过他端在手里的咖啡,猛的狠狠摔在了旁边的地上。 “啪!”的一声脆响,一只白色的瓷杯,在撞在旁边的桌腿上四分五裂,瞬间开了花的变成碎片,掉落在地板上,而剩下的那半杯咖啡更是溅了一地! 这个该死的男人!为何总能轻易的得到她的心,却从来不曾好好的珍惜过,三番两次的为了他们家上一辈的那些破事,把她的爱意践踏得一处不剩。 以他江穆恩一向雷厉风行的性格,如果换做其他男人,不说他要好好的收拾他一番,至少说,早就把蓝心笛圈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了,还会容得下他们两个人好好的来绝对要不要这场爱? 明知道他们两家的恩怨终究不会让他们走到一起,可他还是在等待,在容忍着,因为他要的不仅是蓝心笛最后的心甘情愿,还要慕容御的自动退出。 正在两个男人的视线相互厮杀着,动作也几乎到了剑拔弩张的紧张时刻,阎狐却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恭敬的沉声道,“老板,穆少,卫靳南来了,正在外面!” “是吗?那就请他进来吧!”,慕容御伸手一把掀开了挡在他前面的江穆恩,满脸戾气的冷声道。 卫靳南?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他还有种敢找上门来?江穆恩想了想,便朝慕容御使了个眼色,抬步走向了书房的侧门。 然后,慕容御才拉开了大大的落地窗帘,直接走到了前面的沙发上坐下,慢慢的开始摆弄着茶几上,起初才准备好的功夫茶,很是优雅淡然,彷佛他此刻正在静心等待着一位交心的老友般。 这个卫靳南,曾经虽然和他与江穆恩几个的关系没法比,可好歹也是至交一场,以前还真是他轻视他的狠辣了,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几乎可以用那么周密的计划,同时应对他和江穆恩同时夹击,确实不简单! 当听到门外那沉稳的脚步声时,慕容御微眯的双眼闪过一抹精光,丝毫没有抬眸去看向那抹已经踏入书房内的高大俊逸的身影,只是自顾自的摆弄着他的茶杯,脸色一片冷冽,看不出任何情绪。 ps:抱歉,昨天这章被挡下来了,但是当时沐沐不知道,晚上没有回到家,所以刚刚回到家才看到,(n_n)谢谢亲们的理解!沐沐接下来会好好码文,如果顺利的话,大概可能会在这个月完结!下午还有一更,是今天的六千哈! ------------ 一波又再起 卫靳南丝毫不介意慕容御的态度,高手过招,气场谁都有,自顾自的坐在了慕容御对面的位置上,挑起了二郎腿,右臂撑在沙发扶手上,修长的手指在自己完美的下巴上来回抚摸着,淡笑道。鴀璨璩晓 “如今,我该仍旧是叫你一声‘妹夫’呢?还是该如曾经那般,直接唤你一声‘御’呢?” “你随意就好!”,慕容御的俊脸上,始终未曾露出过关于冷漠以外的情绪变化,犀利的鹰眸淡淡的望着他,沉声道。 突然想起了卫靳南之前让人去暗杀江穆恩的事,甚至还查出了卫语彦当年出现在他面前,都是他一手安排,心底更加冷狠了几分,幽幽的说道。 “当年如若没有你这个好友的精心安排,三年之前,我慕容御又何至于会娶到如此聪明的妻子,所以,能听到你现在还能称的一声‘妹夫’,实属荣幸!” “哈哈哈哈。。。。。。”,慕容御的话音刚落下,卫靳南就爆 发出了一阵大笑,得意的说道。 “我怎么记得,三年前,可是御亲自让语彦去陪伴兰姨的,现在比把所有的功劳都推到了我身上,岂不是让世人笑话我卫靳南邀约抢功吗?” “何况,以御当年对语彦的喜爱,岂是现在一两句话都能说得清楚的?”,卫靳南紧盯着慕容御,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就觉得奇怪了,慕容御的聪明才智和手段,怎是一般人可以妄想的?只可惜呀,终究不过是毁在了两个女人手里而已,不过仔细一想,安知不是平时太过于狂妄狠辣了,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竟然两个女人就把你耍团团转,果然跟当年的。。。。。。” 慕容御放在双侧大手缓缓握成了拳头,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呵!庞大的卫家最后只剩下你一个男丁,原来不过是把所有的好远都留在了你一个人身上,可是,偏偏有的人就不知安身立命,非要全军覆灭,那我也只得成全了!” 卫靳南微微一笑,毫不在乎的说道,“老爷子为了卫家的一切,曾将生气置之度外,更是十年沙场换来的这一切,你觉得岂是你这种连父母仇恨都不顾的不孝之子可以撼动得了的?” 闻言,慕容御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只是冷笑不语。 卫靳南继续说道,“曾经的慕容御的确是以手段狠辣著称,无不让人闻风丧胆,只是,如今的慕容御早已经如当年的商界奇才慕容铭诚般,为了一个舞女,不顾一切的堕落了!” “而帝国集团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地位,必须要一个‘狠’字才能保证它最终不仅江山稳固,甚至发展得越来越强大,如此浅显的道理,相信只有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明白!” “所以,我劝你最好是借此机会,把帝国让给语彦来打理,你就好好的陪着你的小女人吧!免得最后不仅让帝国沦入其他人之手毁于一旦,甚至还会配上你自己的小命,何必呢?” “哈哈哈。。。。。。”,慕容御再次由冷转为大笑,冷声道,“你今日来这里,说这么多,无非就是趁着现在公司三足鼎立的局面,妄想我能亲手把帝国交给你们卫家吗?” 没错,慕容御早在去g市之前,为了让卫靳南降低戒备,当时故意当做不知道卫靳南暗地里在在吸纳帝国的股权,因为在卫语彦被警察带走之前,当时就威胁过他给了百分之二十。 而卫靳南更是凭借着那百分之二十,一步步的在暗地里操作,几乎把其他股东手上的股权都买了过去,殊不知,慕容御之所以让阎狐通知其他人顺从卫靳南时。 同时安排了其它的人,同样暗自操作,故意促使帝国现在除了百分之一的不动零散股份之外,就形成了慕容御,卫靳南,和另外一个神秘身份各占百分之三十三。 因为卫靳南查不到那个神秘身份是谁,所以坚信慕容御也查不到,但现在慕容御因为慕容家当年不堪的新闻,和他与蓝心笛的纠缠,让他的形象已经不具备任何可信度,并且导致整个帝国都受到了大众的质疑,甚至遭到了卫靳南那边故意报道出来他不具备管理一家上市企业的素质和品性。 也就是说,在这个时候,那个被他伤害的妻子,卫语彦作为受害者,完全可以凭借着解救自己的丈夫于水火之中,而出来接手帝国这一举动,挽回大众对帝国所有的质疑。14va。 这也就是卫靳南北逼得没办法,只好亲自来找慕容御,试图让他放手! “没错!”,卫靳南双目紧盯着慕容御,胜券在握的说道,“我既然今天来了,也是为了你考虑,为了帝国着想,十三年前,慕容铭诚出事,帝国差点就此消亡,是慕容轩淙挽回了一局,才让你有机会把帝国带到如今的位置!” “可慕容御,你很清楚,慕容轩淙老了,就算有心,他亦无力来把帝国留到你那个病怏怏的儿子接手的那一天了,与其让帝国走上灭亡,何不让它继续留下来,说不定还给了你一条生路!” 慕容御单臂撑在沙发扶手上,手背撑着自己的下巴,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卫靳南,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有些可悲,曾经,他虽然没有太把卫靳南放在眼里,可也觉得他并非池中之物。 可刚刚听完他的一席话,竟然觉得眼前在这个男人完全没有卫家长子嫡孙的魄力和谋略,纯粹的只是一个披着羊皮的贪婪鼹鼠而已,看来,庞大的卫家注定是要仍在辉煌的时期,就毁于一旦了! 良久之后,慕容御才看着他,淡淡的说道,“既然是我的妻子想要我手上的东西,你何不让她亲自来找我谈谈,放心,我不会让她死,告诉她,躲,是肯定躲不了的!” 卫靳南脸上掠过一丝惊诧,几乎是审视般的看着慕容御幽深莫测的双目,轻轻的蹙了一下眉头,“你打算怎样处理她?” “哈哈哈。。。。。。看来是有人说笑了!我要是处理了她,你手上还会有砝码吗?放心,我会好好的陪着你玩玩!”,慕容御笑得有些邪妄的说道。 “很好!”,卫靳南看着他,冷冷的笑着说道,便直接起身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 三日后,小芬终于告诉了蓝心笛一个比较好的新消息,那就是从昨天慕容御再以百分之五的帝国股份作为赔偿,与卫语彦正式离婚起,就已经没有任何关于抨击她和慕容御之间是新新闻和言论出来了。 因为不喜欢那些人捕风捉影,抓住一点点东西就无限放大,而且又故意针对她,或者是慕容御,甚至是蓝苑,慕容铭诚以及上官瑾兰的一些暗讽,蓝心笛现在几乎都不再去看那些新闻了,免得自己看了,堵得慌。 如果说这就只会是像一场暴风雨一样,终将会过去,那么,蓝心笛相信,时间可以改变一切,终将会恢复平静,尽管现在接下来的每一步对她来说,都是迷茫,可这已经让她很开心了。 “他们真的是已经离婚了吗?”,蓝心笛带着一丝疑惑的开口问道,她一点都不相信卫语彦会真的和慕容御离婚的。 “是啊!”,小芬肯定的说道,“我还帮你给我哥打电话问了的,他说江先生说的,确实先生和太太已经离婚了,那应该就会没错的!” “哦!”,蓝心笛咬着下唇轻轻的应了一声,眉头微微的蹙在了一起,她始终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如果说卫语彦只是为了区区的帝国百分之五的股份,她不可能会如此大费周章。 而且,以她对慕容御的了解,别说是百分之五,就算是再加上四倍,慕容御也愿意给,而不会让卫语彦因为那百分之五,而把慕容家当年的老底都给掀了出来。 这中间的事情太复杂了,她想不通,也弄不明白他们到底要做些什么?可中间复杂的明争暗斗,总让她觉得心虚不安。 一整天蓝心笛都陷在了对于这件事情突然转变的漩涡里,理不出一丝的头绪,更找不到走出这场漩涡的方向,相反,更加担心着她,慕容御,小臻,三个人以后该如何存于世间了! 晚上,蓝心笛沐浴之后,又独自矗立在阳台上,心底烦躁得恨不能大吼大叫一番,来发泄心底压抑着的烦闷。 足足一个多月了,为了那些突然莫名出现在她面前的事实,而痛彻心扉,更是为小臻以后的命运日夜忧虑,还得经常为慕容御的生命担忧,彷佛她都已经忘了她自己了。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响起了若有似无的的《gal flan》,整个人瞬间的僵硬之后,她竟然舞动着肢体,翩然起舞。 是啊!她怎么都忘了她的生活还要继续,慕容御不可能一直把她留在这里,他们注定是走不到一起的,或许,当所有的一切尘埃落定之时,如果他不无情,定会还她一片安宁,那么,她的生活还将继续。 或者,很快,他就会让她远远的滚出他的视线了吧?159510 蓝心笛不愿意在去烦恼这些,专注于舞蹈之中,她已经很久没有练习过了,但是,很快便找回了感觉,专注其中,可以让她暂时忘却一切烦恼。 沉浸在舞蹈中,明明那原本就微弱的音乐早已消失,可蓝心笛仍旧觉得响觉于耳,好似她此刻并非在黑夜下的阳台之上,而是在舞台中间。 曼妙身姿,移动侧身间,转头抬眸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男子身影走向自己时,她并没有吃惊,还是舞完了所有的动作。 直到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粗喘着站定,才缓缓走到他面前,平静的轻声道,“你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出现在她眼前的这一刻,蓝心笛竟突然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份之前没有过的无形生疏感和拒绝。 整个人浑身一颤,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奇怪的感觉,可那种感觉却太强烈,让她根本就忽视不了! 慕容御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走向了灯开关处,“啪”的一声,重重的按掉了屋子里的灯,再走向她。 黑暗中,蓝心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任由他把她扯进那个熟悉的怀抱,听着他呼吸微促,刚想开口,却被他一把横抱起来,快步走向了床榻。 而她才刚触碰到柔软的枕被,慕容炙热的吻,便席卷而来,几乎是如风卷残云般,片甲不留的吻过她的唇,她的脸,她的下颌。。。。。。 蓝心笛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把灯关了,可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安,让她想起了三年前,她才到白玉兰的那段时光,他因为带着对她的恨意,不愿意看她,而狠狠的欺负她。 那么如今呢?难道是因为他心中对她再次有了隔阂,而黑暗可以很好的将他的情绪都藏起来吗? 很快,慕容御便已经解开了各自的衣裳,大手带着一些力道,继续是惩罚般的揉捏着她嫩滑的肌肤,直接覆身而上。 那些熟悉而久违的亲密触感,引起了蓝心笛身体和心底深处的记忆,心跳急剧加速,呼吸粗喘着,那些盘旋在脑子里的疑惑,渐渐被这份颤栗的情动,给冲击得支离破碎! 宽大的床铺上,慕容御死死的抓住她的两只柔荑,摊开强压在两侧,极力的压抑着心底的怒气,他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江穆恩下午的话? 明明知道他有可能只是为了达到目的,故意那么说来刺激他的,可因为对于蓝苑的恨意,让他不得不对着这个女人厌恶起来。 可心底对她的爱,早就已经深入骨髓,脑子里有两个声音不停的在争吵着,让他整个人都恨不得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个女人。 原本现在,他就已经是爱恨两不能,痛苦不堪,可她为何还要骗他???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相信,可他却不敢开口找她证实,原来他也在害怕,甚至是自欺欺人着的! 黑暗中,蓝心笛清楚的感觉到了慕容御的情绪在变化着,他像是在隐忍着什么,更加霸道粗鲁的肆虐着她的身体,不管不顾的一次又一次狠狠的,彻底的要着她! 小手缓缓的抬起,攀住他坚实的臂膀,她感觉到他好似在通过这种逍魂蚀骨的方式来证明她是他的! 黑暗中,蓝心笛知道自己的身心都在沦陷,明知道他有着隐忍不明的情绪,却终究只是迎合着他,并没有开口追问。 如果这种方式,能够减轻他心底压抑着的痛苦,那她愿意在他不愿说出来的那一刻,在他的身下极致的绽放,无怨无悔,至少让他记得她的好,记得她也是过他的女人! ****** 清晨,当第一缕晨曦如王母娘娘的金钗,划破了覆盖着大地天空的黑布,透给这个时间以光明之时,用那刺眼的阳光,一点点通过打开的窗户,渗进屋子里,唤醒着熟睡的人儿。 蓝心笛睁开了清澈见底的美眸,忍着浑身的酸痛,轻轻的挪动着身子,一转头,慕容御那俊美如斯的睡颜,并占满了她清眸中的所有空间。 这不是她第一次在清晨醒来,看见旁边沉睡的他,完全像小臻那个孩子似地,睡得那么安稳,那么无邪,只是不同于小臻的纯粹,他总是能带给她心生疼惜的感觉。靳毫扶淡郎。 不自觉的,蓝心笛像曾经有过的那样,伸手轻抚上了他的脸,轻轻的抚过他的眉角,长睫,鼻尖,薄唇,下巴,直到他裸 露在床单外面的古铜色臂膀时,才收住了手。 臂膀上的肌肉鼓得胀胀的,却并不难看,反而很是结实健美,可也述说着他的强大力道。 蓝心笛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抹浅笑,她从来都没见他去健过身,可为什么身材却这么好呢? 正在她的发愣间,那双俊魅的鹰眸猛然睁开,脸上那份沉睡的无害神色瞬间即逝,逐渐变得深沉而冷冽。 突然意识到他强大的冷冽气场,蓝心笛的笑容瞬间僵硬在嘴角,迅速的收回了手,有些木讷的轻声道,“你醒啦!” 慕容御沉默不语,慢慢的坐起身来,背靠在床铺上,就那么眸色冷冽,好似在洞悉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般,死死的望着她,良久后,才沉声问道。 “那三年,你一直在巴塞罗那,除了崔嘉佳一直陪着你外,两年前江穆恩也到了哪里,一直陪在你身边,照顾你的生活,陪着你去演出,陪着你的一切?” 蓝心笛猛然抬头,奇怪的看着他,半晌后,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在哪里,他是你的男友,你们住在一起,人尽皆知,也是因为他的陪伴,让所有试图接近你的男人,失望却步?”,慕容御继续冷声问道。 蓝心笛的心,彷佛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的撞击了一下,又一下。。。。。。,钝痛中夹杂着刺痛,或者说,她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痛,只是觉得他的话,好似在伤她! 眸色中迅速的掩盖过那份突然涌现出来,不知名的莫名伤痛,蓝心笛缓缓的说道,“是的,在那些日子里,穆不仅帮了我们很多,也照顾了我们很多,更是帮我们挡掉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突然问起,但是,我和嘉佳都是同样感激他的!” “哼!!!”,慕容御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感激他?心儿的心还真是恨呢,你以为,你和他之间的一切,就是简单的两个字‘感激’能够遮掩得了的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蓝心笛终于听出了他话里的不对劲,直接坐直了身体,抓住床单,挡在胸前,冷声质问道。 “什么意思?还用得着明说吗?”,慕容御几乎是冷讽道,“作为早已是我慕容御的女人,小臻的妈,原本你就早已没有了去勾 引其他男人的资格,可你倒好,不仅出去勾 引一堆男人,还吃起了窝边草,到底是我慕容御小瞧了你蓝心笛,正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蓝苑那种践人,生出来的种又能好到哪里去,不过是。。。。。。” “啪!!!”,重重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声,终于是彻底的终止了慕容御嘴里的嘲讽话语,蓝心笛握紧了泛着红痛的掌心,咬着下唇,丝毫不畏惧的盯着他。 她很清楚自己的这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道,先不说她的小手现在都痛得麻木了,就看慕容御被她打得转头的弧度,就可以猜到了。 她可以忍受他心底有恨意,有不满,需要发泄,可她绝对不能容忍他说她跟江穆恩之间的不是,因为这不仅是对她的侮辱,更是对江穆恩的不尊重。 为何每一次,都要在她舍不得他,心疼他的时候,他要无情的狠狠击碎她的那点柔软呢?不管是他无心也好,有意也罢。 难道他不知道?他的再一次残忍无情,只会让她觉得她对他的爱,又只是她一个人的痴心妄想吗?会让她条件反射般的把她至于可笑,可悲的境地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对他的爱,还将怎么继续?她又怎么能保证等到他再次回头时,她还留在这里?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蓝心笛闭着双眼,若有似无的缓缓说道,“慕容御,如果你的恨,真的有那么深,已经深到觉得看见我就会让你痛苦,那你告诉我,要我怎么做,是安静的离开,还是彻底消失,都可以,我绝不会再给你添一丝心堵!” “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来跟我讨价还价吗?你不是早就说过,你是个罪人,你愿意替蓝苑来偿还她对慕容家罪孽,那一切都是我说了算!”,慕容御看着她,声音冷漠无情的说道。 ps:一觉睡到下午四点过,终于把第二更码完了!虽然沐沐因为家里的事,停更了一天,不过这个订阅和留言,推荐这些也忒差了点哈,亲们都是在养文呢?还是养文呢? 沐沐新文快要上架了,想着这本文文能早些完结了,希望亲们能多多支持,给沐沐一些动力,让我码快点!(n_n)~ ------------ 雨中的悲舞 “就算你脏了,那也无所谓,你现在要做的,就只是尽力的把你施展到其他男人身上的狐媚放荡手段,都用来讨我欢心,早日减轻你的罪孽,说不定那天我心情一好,就彻底放下了这份恨意,否则,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 “脏了?狐媚放荡?”,蓝心笛苦笑着冷声反问道,殊不知,这几个字,在她听来有多么的刺耳,宛如一把尖刀插在了她的心口上,血流不止。鴀璨璩晓 就算他有恨意,为何要用这样的字眼来形容她?难道他说过的,他对她的爱,就如此不堪吗? “早知道事情的真相,那当年我怎么也不会放弃你这么件诱人的玩物,还让你死里逃生的跟别的男人双宿双飞了那么长一段时间?竟然还单纯的以为你回来就只是为了替那个为你而死的岳阳讨回公道,不过,要是他早知道你如此不堪,不知道在地狱里会不会后悔替你死了一遭呢?” 慕容御背靠在床背上,微眯着冷眸,看着她愤恨的目光,幽幽的说道。 “在你眼中,原来我就是这样的吗?”,蓝心笛并没有生气,只是小脸上浮起了一抹冷笑,淡然的说道。 原来他还真的很不了解她,或许说从来都没有真的用心去了解过她吧! “哼!不管你是不是这样的,反正事实就是如此,你敢说你当初一点都不知道当初岳家那小子对你暗怀的心思?而穆,你明知道他对你的心意,却故意待在他的身边,你敢说你不是故意去惑他的?嗯?” 说完之后,慕容御就直接不屑的冷哼一声! 蓝心笛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第一次觉得,好似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认识过这个名叫慕容御的男人。 ****** 八 九月的天气,闷热至极,蓝心笛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抬着头望着满天的乌云,哀叹道,“看来又要下雨了!” 可是,她并不想回屋去躲避,因为,她此刻积压在心底的乌云,远远要比天上的还要厚重得多了,几乎压抑得她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突然,她抬步就往外面跑,可刚跑出了门,就直接被小芬紧张的追上去拦住了,“蓝小姐,你去哪里啊?外面马上就要下雨了,而且先生他。。。。。。” “放心吧!我不会怎么样的,只是想去后面的草坪上走走!”,蓝心笛并没有停下脚步,便走边说道。 “可是快下雨了,你可以等下再出去啊!”,小芬愣了一下,还是不放心的再次声明道。 她知道,自从出事以后,蓝心笛的一直心焦着,可最近两天却不知道怎么了?她明显的感觉到蓝心笛不再询问关心慕容御的事了,而是心情很不好。 但是,那些事情不是明明都已经平息下来了吗?为什么蓝心笛的心情反而不好了呢?原本很想开口询问的,可又有些无力,暗想着,要不要让她哥给程萧说一下呢? “没事,你回去吧!别管我!”,匆匆的说完,蓝心笛几乎是奔跑着朝白玉兰后面的草坪去了。 “轰隆隆!。。。。。。”,一声惊雷响起,让外面的人都忍不住惊了一下,可蓝心笛却没有任何感觉似的,不停的跑着。 今天的她穿的是一条波西米亚款的及裸长裙,迎风奔跑着,白色的裙摆恣意飘飞,在看不见的风中,泪水也在恣意的流淌,飘飞着。 想着她放下一切,真心真意的再次去接纳慕容御,可他却再次突然转变,为什么一定要对她说那些残忍无情的话语,蓝心笛再也控制不住满眼的泪水。 如果控制不住,那就让她满腔苦痛和怨恨的泪水流出来吧,否则,她小小的心,如何承载得住这么多的痛苦呢? 终于奔上了那片草坪之上,站在斜斜的坡顶,蓝心笛迎风站着,心中的抑郁并没有一丝的消散! “轰隆隆!!!”,又是一阵惊天的响雷! 风越来越大,白色的裙摆被吹得紧贴在双腿上,向后飘扬,蓝心笛伸开双臂,迈开脚步,跳起了舞来。 除了随心悲舞,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释放心底的痛苦了,这一刻,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年蓝苑不让她发誓不跳舞了。 也许,当年她不去“莱茵河”跳舞挣钱,而是选择其他的方式,那她就不会遇见慕容御了,如果没有相遇,那么,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怪来怪去,怎么从来都没有怪过她自己呢?要怪,就只能怪她当初违背了她对蓝苑许下的遗言,是她没有听蓝苑的话,才有了这后面的一切,所以,是她活该! “轰隆隆!”,伴随着一阵雷响,这次,上天的泪水终于随着雨滴瞬间飘落了下来,可蓝心笛却并没有停止舞动! 疾风大雨中,本就强而有力的弗拉明戈,动作幅度夸张的姿势,在此刻看来,竟然让人觉得,多了一份悲凉而绝美的感觉!153107 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白色的仙鹤,像是被惊雷打住,不幸跌落在了草坪上,那曼妙而痛苦的舞姿,就是它在奋力起飞的姿势! 雨越下越大,重重的砸在蓝心笛的身上,脸上,连她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舞动的动作也越来越吃力了,几乎到了快要虚脱的地步,可蓝心笛并没有因此而停下。 有那么一瞬间,蓝心笛在舞动的时候,甚至就想着这么一直跳下去,直到闭眼的那一刻,是不是心底的痛苦就会消失不见了? “蓝小姐,你怎么还在跳舞啊?快回去吧!”,小芬撑着雨伞,急急忙忙的奔跑过来,焦急的说道。 蓝心笛双臂向上猛的一抬,整个腰肢上挺,收住了最后一个动作,就那么仰起头,任由雨水冲刷着她的脸颊,和泪水混合在一起。 妈咪,心儿真的错了,如果当初能好好的听你的话,也不会陷入到如此痛苦的境地,我多想能够回到过去,那么此生,我都不会再舞动一下了! 否则,她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痛苦和无奈了,更不会让所有的人都痛苦了,想想,好像从她跳舞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有真正的幸福快乐几天! 小芬终于伸手挡在了她面前,把伞移到了她头顶上,替她挡住了雨水,蓝心笛却只是木讷的看着她,半晌后,才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默默的转身朝回路走去。 白玉兰主楼,那被拉得严实的书房窗帘后面,那个一直注视着这一切的慕容御,终于在看到她消失了后,才收回了目光,面无表情的走到书桌前坐了下来。 今天下午,从她在阳台上发呆,又疯也似的奔向草坪,任由雨水的洗礼,最后竟然在凄凉的在雨中悲舞,这一切都让慕容御同样痛苦不已,突然狠狠的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抛在了地上! 她不好过,他又何尝轻松过??? ****** 晚上,蓝心笛没有吃饭,而是直接洗了澡,就蜷坐在沙发上发呆,头痛欲裂,因为外面一直在下雨,所以温度比较低,她没有像以前一样,到外面去发呆了。14dv9。 可是,她的脑子里现在已经没有一分钟可以平静下来了,除了跳舞,蓝心笛找不到任何方式可以让她不去烦恼痛苦了! 所以,当慕容御走到她卧室门口的时候,刚推开了一点门缝,便看到了她那没有音乐的悲凉舞姿,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就走开了! 但是没有一会儿,就拿着一个小木盒子走了回来,如果你仔细看,会发现,那就是三年前,蓝心笛二十一岁生日时,他特意让人送过去,而蓝心笛从未打开过的盒子。 而这时的慕容御,俊逸的双目间,竟然多了一份微不可察的笑意,步履轻松的走向了蓝心笛的房间,可却在进门的那一刻,又悄悄的藏了起来。 蓝心笛早就知道他会来,果然在动作完成之时,慕容御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一看到她微喘着,却只是冷冷的说道。 “看来心儿最近都过得很惬意吗?竟然还有心情每日一舞?” 蓝心笛没有理会他的冷讽之语,而是直接转身,抬步朝浴室的方向走去,可刚走了两步,又站定缓缓说道,“如果你只是过来继续说这些话的,那就请回吧!” 算了我下谓。慕容御神色一滞,瞬间变得冰寒刺骨,“你说什么?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需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你现在不过是我慕容御的玩物,我要来要去?还能由你说了算的?” 他话语中的冰冷并没有让蓝心笛害怕,或者是退缩,反而直接转身压抑着心底怒气的说道,“你现在每夜都来跟我说这些冷讽之语有意思吗?” “何况,即便是我真的在你眼中一文不值,你也没有必要非得时时刻刻把这些话挂在嘴上吧?” 慕容御阴沉着双眸紧盯着她,一步步的走近,然后,一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呵责道,“哼!蓝苑对慕容家的伤害,我还没跟你算,你倒是这么快就硬起来了,是吗?” ------------ 他要再婚了 “什么时候,你慕容先生可以和我一次性的把所有的帐都给算了吧,这样也免得大家都痛苦,不是吗?”,蓝心笛忍着心痛,冷冷的望着他,浅笑着说道。 慕容御的眸色由冷冽,渐渐变得猩红一片,沉声道,“哼!对于一个在我掌心里的小玩物,你觉得会有让我痛苦的本事吗?” 说完,慕容御就直接猛然放开了她的下巴,冷然转身,拂袖而去! 可是刚一走出房门,他就狠狠的一拳砸在了墙壁上,原本跟上楼去看情况的小芬吓得倒退一步,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慕容御就那么静静的一手砸在墙壁上,双眼猩红的望着手上的金链子,这是慕容铭诚曾经专门请世界著名大师为蓝苑设计的,只是还没有送出去,就发生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而这条链子也就留在了慕容家的保险箱里,他三年前把它作为了礼物送给了蓝心笛,可没想到蓝心笛从来没有打开看过,却又把它带回了白玉兰,直到那夜雨后,她彻底消失了,他在她的房间里发现了。 蓝心笛原本是想去关门的,却看见慕容御就靠在门外的墙壁上,压下了心底翻涌的情绪,尽量平静的说道,“你是要走,还是要进来,我要关门了!” 慕容御侧脸看了她一眼,稍微收敛了心底的怒火,低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迈开大步,从她身旁走进了屋子里。 望着慕容御走向浴室的高大背影,蓝心笛不禁暗暗的摇了摇头,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关上门,走了回去,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很奇怪,一见面就吵架,可却又想见到彼此。 她很清楚,现在的慕容御也不好过,毕竟是亲生父母的生命,还有他痛苦无爱的童年,说起来都是蓝苑造成的结果。 无论蓝苑的出发点和理由是什么,但是站在慕容御的角度上来说,如果不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也是现在,她才发现,为什么这个男人从来不笑,脾气阴郁深沉得可怕了! “唉。。。。。。”,想到这些,蓝心笛不禁重重的叹了口气,暗自摇着头,自言自语道,“或许我应该学会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不懂,什么都看不见才会更好一些吧!” ****** 江穆恩虽然为了蓝心笛是事,之前和慕容御大吵了一顿,可想到帝国现在的危机,和卫家对慕容御的步步紧逼,最后还是出现在了慕容御面前。 阎狐正好被慕容御训了一顿,灰溜溜的走了出来,一看到慕容御后,竟然难得的面露微笑的跟江穆恩点头示意了一下,引领着他走了进去。 慕容御坐着大班椅上,一脸冷色,赤鹰在旁边低着头,闷不啃声,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在挨训!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发火,看来也并不是那么着急吗?”,江穆恩勾了勾唇角,走进去直接在沙发边大摇大摆的坐了下去。 “什么事?”,慕容御站起身,直接走到江穆恩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现在帝国的情况不容乐观,而江穆恩却在这个时候来找他,自然不会是再为谈蓝心笛的事。 “御,聪明如你,能猜不到我今天来,所谓何事?”,一如既往般的浅笑轻语着,好似上次两个人并没有因为蓝心笛的事情而谈崩似的。。 “哈哈。。。。。。”,慕容御笑了起来,看向江穆恩,开门见山的淡淡说道,“你觉得我慕容御需要沦落到借助一个女人来达成目的如此地步吗?” 闻言,江穆恩的神情微微一滞,略微思索了一下,大概是清楚看阎狐和赤鹰肯定之前也是在跟他提同一件事,所以才惹得他大发脾气的。 “御,我不想和你绕弯子,你应该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就算你把底牌全都亮出来,也未必能胜得了卫靳南,好,就算你用点非常手段,可那样,拿回地过后,同样也是死路一条!” “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你自己曾经说过,只要结果是你想要的,过程怎样,根本就不重要,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还真打算让你慕容家上一辈的不堪,到今天也要毁了他们留下的一切不可吗?” “你应该知道,那个女人跟这件事情不可能一点关系都没有?”,慕容御一脸肃杀的说道。 江穆恩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沉声道,“将计就计,不就这么大回事,无论他们有没有关联,只是,这个女人在这盘棋中早已做过了棋子,你再利用一次,又何妨?” 他的话,让慕容御陷入了彻底的沉默,这件事,他知道慕容御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害怕那个他嘴巴上说着恨的女人伤心罢了! “其实你无须担心那么多,这件事,是你现在最快的途径,我想,你也希望尽快把卫家的事情彻底了解了,来解决掉你心底的烦闷吧?”,江穆恩意味深长的说道。 慕容御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没错,卫家的事已经拖得太久了,他必须要尽快解决掉,而卫靳南之所以能稳到现在,就是靠着卫语彦的弱势,和蓝心笛是蓝苑女儿的事实,让他的道德品质完全受到质疑,才会让帝国陷入沼泽里,根本就脱不开身来。 江穆恩离开后,坐在办公室里的慕容御最后还是终于想明白了,是的,他不能再等了,必须要加快行动部署,尽快把卫家的事解决掉,他才能好好的来处理其他的事。 而蓝心笛,他放不开,只要最后她能亲口告诉他,她和江穆恩并没有发生任何关系,那么,他就会继续留她在身边,就算永远给不了她任何名分,那他也要她一生都离不开他才行! ****** 白玉兰的草坪上,蓝心笛正边想着新动作,边舞动着,她现在每天的时间基本上就都耗费在了练舞之上。 自从那天雨中悲舞之后,她就彻底想通了,不管慕容御要做什么,她的日子还得照常过下去,不是吗? 而且,最主要的是,还有两个月,她就要去参加国际比赛了,她现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与其天天独自悲春伤秋的,还不如做她自己想做的事,这样心情也会好很多。 今天她已经跳了足足两个小时了,不仅衣裙全部湿透,甚至连头发都是湿的,可她还是不愿意停下来,因为只有她专注于舞蹈中,才能忘却一切的烦恼! 终于,在她最后一个动作完美收官之时,一舞止住,蓝心笛抬手摸了两下额头上的汗水,虽然很是嫌弃,可也有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看着远远向她挥手的小芬,浅笑着抬步走了过去,她知道,她肯定又是来催她的了。 声给了渐。而在主楼那个从来没有拉开的窗帘背后,一直注视着这一切的慕容御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了,才默默的回到书桌前坐定,开始了反复思量自己的计谋。 没错,他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将计就计,直接和蓝雪在一起,让所有的人都明白,之前报道中所说的蓝姓女子,并非蓝苑的女儿,而是影后蓝雪,而之前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顾及到蓝雪的娱乐圈之路。 这样,几乎是一举三得,既让舆论的势头发生了大逆转,让卫语彦那边措手不及,又减轻了外界对帝国的质疑,从而再次选择相信帝国,免除一切后患。 最后,他就可以直接釜底抽薪,杀得卫靳南毫无反抗之力! 其实,原本这些都是很简单的事情,他明明可以很轻松的就因此将卫靳南打败,只是,他顾及着蓝心笛的感受,不想让她心灰意冷! 可江穆恩说得没错,与其这样让他爱恨两不能中纠结伤害着彼此,还不如狠一点,把最大的麻烦解决了,到时候,他和她之间,有何仇怨?要何去何从?再来慢慢解决! 再说了,卫家实在不容小觑,而且卫靳南又心狠手辣,若他现在执意于蓝心笛,时间一长,反而让卫靳南觉得她就是他的软肋。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选择,明明该是恨着厌恶的人,他真能做到袖手旁观吗? 想到此处,慕容御更加郁结了,不再犹豫,做出了决定,毕竟当年的事,他也需要好好的查一查,才能最后来定位他和她之间的一切,而这些,都需要时间,他不想再耗下去了! 之于蓝心笛这边,又有什么关系,她现在能做什么,不都他说了算的吗? ****** 两日后的清晨,蓝心笛幽幽转醒后,床上仍旧只剩下她一个人,不过她好似已经习惯了如此,白天不见,晚上见,恍若三年之前的他们。 简单的洗漱完毕之后,可刚走下楼梯时,她整个人不禁愣住了,那个她熟悉无比的伟岸男人,此刻正坐在餐桌前,优雅的一边翻着报纸,一边饮着咖啡。 他就那么静静的,不发一语的看着眼前的东西,明明难得的穿了一身很柔和的浅色家居服,可仍旧给了人一股天然的霸气冷漠,让人不得不敬畏几分。 俊逸得人神共愤的精致五官按照黄金比例组成的面容上,除了冷冽,很少会有一丝其他多余的表情。 猛然抬头间,慕容御正好看到蓝心笛傻愣着站在不远处,削薄的唇瓣上难得扯出了一丝弧度,却是带着极重的冷意,“心儿怎么好像看到我不太开心?” 蓝心笛抿了抿唇瓣,迅速的调整好了心神,平静的走过去,淡淡的说道,“现在你不是该忙得焦头烂额吗?怎么这时候还闲在家里?” “我的确现在是有些忙!”,慕容御看着她,冷冷一笑,“那心儿可猜得到,我现在忙的是何事呢?” 蓝心笛知道自己从那天他说那些伤人的话起,就已经不再去关注他的一切了,还真的不知道现在他的情况是怎样的?只是觉得和卫家应该还没有结束才对,淡淡的说道,“我怎么回知道!” “哈哈。。。。。。看来心儿的确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关心我吗?原来你说的爱,也不过如此!”,慕容御冷笑着望向她,沉声说道,“那我就来告诉你,我在忙什么,可好?” 慕容御本以为她早已经知道了他和蓝雪的事情,毕竟报纸上的头版头条可全是,甚至会很生气,哪怕是说话揶揄他两句都好,至少说明她还是在乎他的。 可没想到,她根本就对他的事漠不关心,亏他还特意留下来,等着她醒了,想要解释一番,原来别人根本就不关心,不在意,只不过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随便你!”,蓝心笛淡淡的说完了一句,就直接坐在餐桌前,盛了碗粥吃了起来。 慕容御的眼神一直冷冷的望着她,心底的怒气更甚,“我最近的确忙,忙着和蓝雪订婚的事,说不定还得很快忙婚礼,心儿说说,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能不忙吗?” 一句“订婚”,让蓝心笛捏住瓷勺的手都颤抖了一下,差点把勺子掉了下来,心更是突然窒息般的一痛,还记得,那年也是早晨,他也是亲口告诉了她,他要订婚了。 这个场景太相似了,半晌之后,蓝心笛压下了心底所有的情绪,仍就平静的喝着粥,淡淡的说道,“那就恭喜了!” 见她一脸漠然,慕容御的怒气更甚,几乎是一种恼怒无比的感觉,冷笑一声,沉声道,“心儿听到这么好的消息,竟然没有一丝的反应,到底是真的替我高兴?还是在对我怨恨着?” “慕容先生和慕容太太离婚后,再娶妻,本就是天经地义,合情合法的事,我有什么好怨恨的,就算是路人,听到这样的喜讯,都会替对方高兴一下,何况是我和慕容先生之间呢?” 蓝心笛抬眸看着他,浅笑着平静的说道,“如果慕容先生能找到幸福,那我自然是该高兴的,不是吗?” “是吗?”,慕容御突然冷笑着看向她,切齿道,“你可知道,我可能会跟蓝雪结婚的,而跟她结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来代替你,让你永远见不得光!” “原来如此,那很好啊,这样慕容先生就不会再背上那些不堪的侮辱之语了吧?”,蓝心笛淡淡的说道,她何等的聪明,当他说出蓝雪的名字时,又怎么会猜不到他的目的呢? 慕容御猛然站起了身,后腿一提,将椅子蹬倒在了地上,两个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拉了起来,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就如曾经的很多次一样,冷讽道。 “心儿真的是觉得好呢?还是故意装着欲擒故纵,或者是早就已经为自己找好了后路呢?谁,是程萧,还是江穆恩呢?” “先生。。。。。。”,小芬和吴妈原本一直安静的待在厨房的,可一看到慕容御发怒,不禁惊呼着跑了出来。 “滚开!!!”,慕容御转头对着他们怒吼一声,双目再次紧紧的盯着蓝心笛。 吴妈算是比较了解慕容御的人,她相信就算现在的慕容御再生气发火,也不会像三年前那样,真的对蓝心笛动手了,最后还是眼神示意了小芬一下,两个人担忧着又退回了厨房。 整个大厅里,瞬间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慕容御仍旧捏着蓝心笛的下巴不放,俊脸凑近她,低语道,“心儿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可是,让你失望的是,就算不是订婚,马上娶了她回来,没有我的允许,你也休想离开这里半步!” “好,我知道了!”,蓝心笛平静的说道,她现在都是尽量的不去激怒他了,但语气中还是掩藏不住那一丝讥讽和冷笑。 “你就真的一点也不难过?没有一丝的不甘心吗?”,慕容御放低了声音,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俯首贴在她的耳朵边,呢喃道。 “我没有难过和不甘的资格,不是吗?”,蓝心笛同样冷笑着淡淡的反问道,他不是说她什么都不是吗? “哈哈哈。。。。。。”,慕容御突然大笑了起来,然后紧盯着她的双眸,冷讽道,“是谁说过,很爱我的?原来心儿的爱就不过如此,就连看见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甚至将娶别的女人,你竟然一点不伤心难过,甚至连一丝反应都没有!” “好,那你来告诉我,是你的爱太浅,浅到根本就无所谓,还是心儿你太会掩饰了呢?” 蓝心笛定定的望着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慕容先生好像记性不太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早就是你的女人了吧?又有什么关系,我无所谓啊!” “你无所谓?”,慕容御切齿呢喃道。 “是啊!如果介意的话,那我还真是没有那个必要,不是吗?慕容先生,一向最不缺的除了钱,就是女人了,我不就只是其中一个而已嘛?又何必去介意其他的人呢?”,蓝心笛浅笑着,很是大方的说道。 凭什么她就得让他觉得她爱上他,爱得那么卑微,可怜呢?既然他给不了她想要的唯一,又何必傻傻的再把自己才痴恋,全部裸露在他面前呢? 舞者,其实和演员一样,他们有种一种超强的本事,那就是真正的舞者,可以很好的掌控自己的面部表情和情绪,不同的舞蹈,必须要用不同的表情来跳,才能感染到观众。 而她蓝心笛,可是白塞罗纳的舞后蓝色鸢尾,这点小小的情绪,只要她不愿意,怎么能让她彻底失控呢? 慕容御眼眸里的猩红越来越多,蓝心笛甚至能感觉到他里面燃烧着的熊熊怒火,突然觉得内心畅快无比! 他想看到她痛苦不堪,可她偏偏就是不想如他所愿!尽管此刻,她的心早已痛得麻木一片! 半晌之后,慕容御终于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压下了那份莫名的怒意,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心儿就必须得事先了解到,以为在外面,她可就是小臻的妈咪了,而你蓝心笛,将只是个新闻话题而已,其实,什么都不是!” 蓝心笛呼吸一滞,咬着唇瓣,冷笑道,“慕容御,你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小臻永远不会成为别的女人的小孩,而他,从来都没有爹地,只有我一个妈咪而已,你说这些废话,又有什么用呢?” “蓝心笛,你敢把你刚才的话,再给我说一次!”,慕容御的怒火再次燃烧了起来。 “哼!”,蓝心笛静静的看着他,冷哼一声,心底快意一片,毫不畏惧的说道,“难道我有说错吗?小臻他现在的确是只有妈咪没有爹地的,哦,当然,以后我会给他找一个最疼爱他的爹地,但是,那个男人肯定不会是你!” “好,很好!”,慕容御双眼瞬间覆上了一层寒冰,双拳握得咯吱作响,“你果然和蓝苑那个践人一样,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想要去勾引其他的男人,原以为你会安心的待在这里,可没想到啊,人在我身边,心里却始终想着要去找其他的男人,你果然够贱的!是我看错了!” 说完,慕容御就放开了一直捏住她下巴的手,整个人带着一股令人生偎的刺骨寒气,猛然转身,大步朝门口走了出去。 蓝心笛整个人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发愣了半晌,突然疯了似的,把桌面上的碗碟,全部抛在了地上,整个人又“呜呜呜呜。。。。。。”的大哭了起来! ****** 从早上后,蓝心笛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卧室里,小芬上去叫了好几次,她都没有出来,也没有吃饭,直到傍晚时,蓝雪的出现,终于让她打开了门。 虽然蓝心笛在屋子里待了一天,水米未进,脸色和精神都不是很好,可走下楼时,还是让貌美如花的影后蓝雪微微的愣了几秒。 显然,这样的蓝心笛一袭白色纱裙,长长的发丝,带着一些微卷,自然的披散啊后背上,没有任何的装饰,简单的素颜,却给了人一种说不出的柔美。 她想,要是她是个男人的话,说不定对此刻的蓝心笛,也会心生怜惜吧,不过可惜的是,她不是! (. ) ------------ 该来的挑衅 蓝心笛看着蓝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自己也稍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神色,淡淡的说道,“蓝小姐,好久不见!” “原来你并不叫舞心,而是叫蓝心笛,是吧?”,蓝雪从怔愣中回过神来,恢复了自己本身的气质和高傲。 “这不重要,不是吗?”,蓝雪双手环胸,一脸探究的打量着蓝心笛,浅笑道。 “也对!那你请坐吧!”,蓝心笛淡笑着走到沙发边,完全如果女主人般的招呼着蓝雪。 蓝雪被她女主人的姿态弄得有些不爽,可到底还是保持住了自己的风度,优雅的走过去坐下,保持着淡淡的笑意,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知道你和御已经有过一个儿子了,上次呢,我也见过,挺可爱的,我很喜欢,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他的!” “是吗?蓝小姐可能想多了,我的孩子,自然会有我疼爱他,至于其他的人吗?那也只能感谢了!”,蓝心笛眨巴了下眼睛,无辜的说道。14g6n。 蓝雪却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一脸好意的说道,“我知道你母亲曾经和慕容家的关系,你的身份,注定了你无法在慕容家有立足之地,而为了你的孩子好,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出对他最好的选择,我想,你也不希望他只是一个私生子而已!” “至于御这边吗,我也希望你以后别再幻想着他能给你多少爱呢,因为在我蓝雪入住白玉兰的时候,就是你蓝心笛彻底离开之时,而这一切,你也怨不得别人,只能怪你命不好!否则,你又何必让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呢?” 蓝心笛抬头望着自己眼前这个衣着潮流,姿容艳丽的美丽人儿,嘴角微微勾起,只是淡淡一笑,轻声说道。 “你放心,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强留在这里的尴尬处境,如果可以,我也想要尽快离开,何况,我从来都没有对慕容家的女主人这个称谓有过任何非分之想,所以,你大可不必把我作为你的假想敌!” 说完,蓝心笛就直接转头看向了小芬,淡淡的说道,“蓝雪小姐平时很少来这里,你们最好是陪着她好好转转,否则,走丢了就不太好了,我有事就先回房间了!” 她知道,早在三年之前,慕容御把她强留在白玉兰时,这个漂亮的女人就恨透了她,而如今,这个女人即将成为这里的女主人了,她又何必去惹她更多的嫉妒和恨意呢?索性能躲这躲吧! 可她却不知道的是,她这种自以为放低了姿态的退让,在蓝雪的眼中,却更像是在对她的挑战,闪着一层晶亮的唇瓣微微的翘起一点,冷笑着,淡淡的说道。 “既然蓝小姐懂得‘好狗不挡道’的就好,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尽量的待在房间里休息,少出门,对养身体来说更好,不是吗?那你就带我到熟悉熟悉这里吧,不然管起来的时候,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 说完之后,蓝雪便转身对着小芬示意了一下,抬步走了出去,小芬愣了愣,半晌后才反应过来跟上去。 附楼的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望着吴妈淡淡的摇了摇头,沉默不语的直接转身走向厨房,蓝心笛瞬间恍惚了一下,为什么她每次到白玉兰来住时,他就得结婚呢? ****** “哼!不过是一个下贱的舞女而已,我还真的是不屑与她计较,只是,下次还敢惹到我,我就不会客气了!” 在和慕容御参加完酒会分开后,蓝雪坐上了自己的保姆车,对着旁边的助理大声的说着,她开始故意在慕容御面前添油加醋的委婉着说了一下蓝心笛下午的态度。 可没想到,慕容御根本就完全无视他,直接当成没有听到她的话,置之不理,害得她一个人在那里唱着独角戏。 加上当时旁边还有些其他的人在看着,本来她想让众人看到慕容御对她的宠爱,可最后却让她很没面子,好似慕容御根本就不把她当回事似的,要不是助理当时拉着她去洗手间补妆,她肯定都发火了。 “还有啊,你当时为何要拉着我走,否则,我肯定会当面问他要个答案的!到底在他心中,是那个女人重要,还是我重要?” 蓝雪仍旧觉得不解气似的,直接转头对上助理,厉声埋怨道。 “唉,你这性子,一向都挺沉得住气的,怎么一到了那个男人面前,就乱了方寸呢?” 助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显然比蓝雪要精明得多,冷笑着继续说道,“你明知道那个男人为何会让你和他订婚的,又何必当着众人的面,让他给你下不来台阶呢?聪明的女人,要学会退一步!” 思索了一下,蓝雪连忙点了点头,认同的说道,“还是赵姐你说得即对啊!” ****** 蓝心笛正坐在房间里发愣之时,小芬端着个小托盘,敲着门,走了进去,“蓝小姐,这个是冰镇过的银耳汤,你喝点吧,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好啊,谢谢你!”,蓝心笛看着那玻璃碗中晶莹剔透的羹汤,竟然真的多了一份食欲,端着就喝了起来。 “蓝小姐,你真的就不担心那个蓝小姐和先生结婚,而且还搬到白玉兰来住吗?到时候,你一个人可怎么办啊?”,小芬看着喝得惬意的蓝心笛,叹着气,担忧的说道。 蓝心笛抬头对着她笑了笑,放下瓷勺,低语着,“有什么好担心的,这里本来就不该是属于我的地方!” “我反正是不太喜欢那个蓝雪小姐的,而且我也不知道先生是怎么回事,好不容易把你找回来了,又和卫小姐离婚了,现在又跟别的蓝小姐结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小芬微微的摇了摇头,一脸疑惑的说道。 “这话你可别乱说,他高兴娶谁都是他的自由!”,蓝心笛轻笑着无所谓的淡淡说道。1591491 “嗯,你说得对,我知道我们不该讨论主人家的事情,我错了,下次不会了!”,小芬嘟起嘴角,眨巴着眼睛,可爱的说道。 “小芬,你准备一直待在白玉兰里吗?”,蓝心笛不想和她讨论慕容御的事,瞬间转移的话题,“我看你今年也快二十四了吧?难道还没有结婚的打算吗?” “唉,二十四了又能怎样呢?想结婚又如何啊?我又不像蓝小姐你这么漂亮美丽,哪有人愿意要我啊?”,小芬一脸苦恼的倒在床铺上,可怜兮兮的说道。 蓝心笛不禁笑出了声来,她还真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原来是如此的恨嫁呢?可她终究是会找到一个她愿意嫁的人,可她呢?就算漂亮又如何,应该永远都没有结婚这个可能了吧! “蓝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小芬突然看见蓝心笛的脸色僵硬了几分,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不该有的意思,急切的道着谦。 “为什么说对不起,你也没有说什么啊!”,蓝心笛不想把自己心底的想法表露出来,浅笑着说道。 其实,她很羡慕小芬的,她们俩个的年龄相当,小芬在有着一份踏实的工作间,还坐着自己的少女梦,可她呢,却早已经是孩子他妈了,而且,还失去了步入婚姻殿堂的资格,不是吗? 在她的眼中,婚姻是神圣的,她曾想过,她这辈子只举行一次婚礼,找一个人,一辈子,生一个孩子,就那么最最普通的生活着,可现在,这一切,都早已在三年前幻化成泡沫了。 就在她走神的时候,小芬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认真的凑近她耳边,低声的说道。 “蓝小姐,我都给忘了,有人让我提醒你,说那个蓝雪小姐实际上也是心狠歹毒的人,让你平时碰到她时都绕道走,最好是远离她比较好的!” “嗯,放心吧,我知道的!”,蓝心笛抬头看着小芬,点了点头,轻声的说道,她何尝不知道呢?早在三年前,她们不是还曾经大大动手过一次的吗?心着舞的快。 “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小芬重重的点了点头,其实,她更担心的是蓝雪住进来后,如果故意挑衅为难,或者是像曾经的卫语彦那样暗中使坏,那蓝心笛不是又要陷入麻烦之中了吗? “你放心吧,我现在已经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了,不会再让自己吃任何人的亏的!”,蓝心笛好似感觉到了小芬皱眉间那丝担忧的事情,浅笑着,淡淡的说道。 ******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在蓝雪和慕容御的前一天傍晚,就在蓝心笛难得好心情的跟着小芬吴妈她们一起做晚餐时,蓝雪带着人,把自己的行李搬到了白玉兰来。 蓝雪满脸笑容的直接走到蓝心笛面前,看着她身上的围裙,一脸高傲的说道,“正好今天我也累了,你等下就煮点清淡的食物出来吧,我不太喜欢吃太油腻的!” 蓝心笛一脸平静的等着她慢慢的说完后,才浅笑着说道,“蓝雪小姐好像有点误会,这里的晚餐不是我负责的,而我只会煮符合自己口味的食物,其他人的,不行!” ------------ 莫名的怒气 蓝雪惊愕的望着她,半晌后才反应过来,她本来以为蓝心笛会觉得自己的身份而故意让着她,甚至是装可怜获得慕容御的怜惜,可没想到,蓝心笛的气场一点不逊于她。 吴妈见势不对,赶紧笑着走到了蓝雪跟前,恭敬的说道,“蓝雪小姐,先生交待过,你是要住在主楼那边的,请跟我来吧!” 蓝雪知道吴妈是以前跟着上官瑾兰的,后来又一直照顾慕容御长大,所以,连慕容御平时都很尊敬她的,而自己跟别说了浅笑着说道,“那就麻烦吴妈了!” 说完,就直接转身让就走,但随即又想起了什么,再次回头看着小芬说道,“吴妈要帮我整理一下行李,我东西比较多,御说今晚要回来吃饭,你记得多准备一点他平时喜欢吃的!” “哦,好的!”,小芬完全没想到蓝雪会如此和气的跟她说话,刚忙点头答应道。 看着她的反应,蓝雪非常满意,这才优雅的转身跟着吴妈他们走了出去。 可蓝心笛的心却开始纠结了起来,她原本以为蓝雪住进来之后,会让慕容御把她赶走的,可为何,又要和她分开住,只不过人家是主楼,她是附楼而已。 但这样的感觉,和三年前卫语彦出现的时候,好似一样,又好似不一样,而再次面对他和他的新妻子,她又该如何安置自己的身和心呢? 晚餐的时候,蓝心笛借故身体不舒服,而没有下楼,也正好避开了三人同桌的尴尬一幕,可当夜深人静时,她却怎么也安不下心来! 以往,这个时间段,慕容御应该是早就已经到她的房间里来了,可今天晚上,却已过午夜,都还没有出现,难道是因为蓝雪来了,就再也记不起她了吗? 早在三年前,在她打蓝雪的那一次,小芬就曾偷偷告诉过她,原本蓝雪曾经就是在慕容御身边待得最久的女人。 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蓝雪进入了娱乐圈,慕容御就没有再跟她有过任何除了利益之外的纠缠了。 难道说现在人家这算是死灰复燃了吗?或许,他们两个现在正在一起做着最亲密的举动呢! 想到此处,心底一阵疼痛,窒息,甚至还多了一份厌恶,她只有慕容御一个男人,可慕容御却有很多的女人! 那种强大的羞辱感油然而生,让她在心乱的同时,脑子也变得混乱一片,他哪天怎么骂她的?用那样的话语狠狠的伤害羞辱她,可他自己呢,又做了些什么,这让她情何以堪? 她对他的怨恨依旧够多了,好不容易才缓和了一些,难道说他非要逼她恨他到再也无法原谅的程度吗? 越想,蓝心笛越是烦躁不堪,甚至有些羞恼不已,她真傻,他告诉她他除了她之外没有别的女人,她就相信吗? 现在的每个黑夜中,他都是拉着她刻骨缠绵,那她没在的日子里,又怎么可能没有别的女人呢?所以,他和蓝雪,现在说不定正上演着一处怎样的淫 靡景象呢?159403 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蓝心笛心底难抑的厌恶和怒气几乎马上就要喷涌而出,竟然无法再做到了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心平气和。 如果,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那么坚定的告诉过她,他现在只有她,也只能有她一个女人,或许,她还可以慢慢的接受他的一切。 可是,为什么要让她心底有了期待之后,他再来亲手破坏那份期待呢? “啊。。。。。。烦死啦。。。。。。”,蓝心笛突然急躁的抓起手上的东西就扔,发泄般的什么都不顾了。 可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那个霸道而坚定的脚步声缓缓响起,一步步走向她,如此熟悉! 门在一推开的同时,慕容御就正好看到背对着她的蓝心笛正在扔东西,而且是带着一丝烦躁,甚至还有些怒气的发泄般。 轻轻的关上了门,慕容御直接走到床沿边,双手反撑着,带着一丝疲累,可姿势和眉眼却有着一份难得的慵懒之气,犀利的鹰眸玩味的看着她,沉声问道。 “谁惹你生气了?你竟然还会发脾气?我以后你早已没有了任何反应呢?不是很能装吗?为什么不继续?” 蓝心笛缓缓的转过身,抬头看着他,冷冷一笑,没有出声,只是很没骨气的又躬着身子,把她扔了一地的书,抱枕,搽脸的瓶瓶罐罐,全头一一捡起来,放回了原地。 慕容御就那么淡淡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半晌后,才有气无力的说道,“如果不是那么生气了,就去帮我放水,我现在很累!” 抿了抿唇瓣,深吸一口气,蓝心笛还是默默的走进了浴室,开始去放洗澡水了,甚至还鬼使神差的帮他往水里滴了两滴薰衣草的精油。14r。 小手在温度适宜的清水里拨弄着,使得那淡淡的香气缓缓的溢满她的鼻尖,蓝心笛才瞬间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诧异的猛然站直了身体,几乎是逃也似的想要赶快离开。 却正好撞在了一个僵硬的人墙上,慕容御顺势伸手圈住了她的腰肢,低声道,“对我这么好,看来刚才不是在生我的气了?” “水放好了,请你松开手让我出去!”,蓝心笛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不想跟他争吵起来,否则,她心底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一定会全部被翻涌出来,何况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开始的怒气来源何处。 “我累得很,你帮我把衣服脱了,好不好?”,慕容御这次难得的缓和了语气,蛊惑般的柔声说道,双手在放开的同时,还忍不住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头,好似在确定自己话语的真实性。 蓝心笛没有说话,只是退后了一步,真的低着头伸出双手,体贴的帮他解着衬衣的扣子。 随着衣衫一点点的敞开,蓝心笛压抑的情绪就更重了,她眼前触手可及的每一寸,每一分肌肤,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身躯了。 而这块结实宽阔的麦色胸膛,前不久还是她以为她和小臻可以靠的地方,可老天偏偏跟她开了个大玩笑,就在她决定靠上去的那一刻。 却告诉了她,这里不该属于她,她不该靠,更没资格去靠,否则,他们都该是那天打雷劈的人吧! 蓝心笛的目光停留在上面,没有移开,思绪远去,就那么淡淡的望着,她多想这里只会属于她一个人,可马上想到有其他很多的女人也见过,靠过。 甚至有可能在他来这里之前,上面还残留着蓝雪的痕迹,脑子里迅速浮现起蓝雪和他赤身裸 体纠缠在一起的样子。 “呕。。。。。呕。。。。。。”,蓝心笛只觉得那样的画面让她觉得丑陋肮脏,胃里瞬间涌出了一大堆酸水,赶紧翻身趴在洗漱台上,作呕不已。 慕容御的衬衣已经被她脱落扔在地上,就那么裸 露着矫健结实的身躯,冷冷的看着蓝心笛吐得小脸先是苍白一片,接着很快就涨红起来。 冷冽的目光渐渐阴沉起来,心底的怒气不轻,难道说他的这副身躯,在这个女人眼中看来,就这么不堪吗? 慕容御冷哼一声,猛然一伸手,直接将蓝心笛扯进了自己怀里禁锢住,眼眸里却是冰冷一片。 “啊!”,一声惊呼,蓝心笛重心不稳的直接重重的撞在了他身上,头冒金星,只能愤恨的说道,“你,慕容御,你发什么疯。。。。。。” 慕容御却根本不管她在说什么,一手握住她的后脑,一手收紧她的纤腰,猛的俯首吻上了她的樱唇,狠狠的蹂 躏着。 想到她刚才就只是帮他脱件衣服,就那么厌恶的作呕起来,难道说她现在真的就这么讨厌他了? 突然,一股比怒意更强的尖锐刺痛袭卷而来,就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剑,在他毫无防备之时,狠狠的刺进了他的心脏里。 为了极力掩饰住自己心底的那份痛意,慕容御吻得更狠,而且动手去拉扯着她的衣服,她不是嫌弃他吗?那他就要在她身上全部落下他的印记,最好是让她连自己都嫌弃了! 两个人太过紧贴的靠近,蓝心笛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渐渐萦绕起来,那么的熟悉淡雅,那么的迷人魅惑!雪的没见吴。 慕容御心一动,渐渐放柔了亲吻的动作,可下身却瞬间出现了反应,呼吸渐渐急促,他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渴望! 这个该死的女人,明明总是那么让他生气,却又总能在不经意间,让他被她迷惑,那怕是现在每晚都有她陪着,可他还是在疯狂的想念着她的味道。 有时候,他真的在想,到底是他真的爱上了她?还是只是被她的身体迷惑住了而已? 这一刻,他仿佛能够理解当年的慕容铭诚,为何会对蓝苑那么疯狂,那么不顾一切的也要留住她了?不是放不了,是真的身不由己,不受控制而已! 至于那究竟是爱?还是迷恋着和她的欢爱?又有谁能真的明白知晓呢? ps:老佛爷今天拆线,应该从明天后,更新就可以不用这么凌乱了吧,亲们多多支持,沐沐希望月底能完结哈! ------------ 只有她消失 带着那份疑惑,慕容御俯首,从她的锁骨处,一路领略着她胸前高耸的无限风光,这副身体所有的绝妙景致,都是他熟悉无比的。 而那份被他掌控着的美妙手感,更是让他的小腹再次一紧,可刚刚一抬眸,就对上了那绝美容颜上淡漠冰凉的眼神,顿时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压抑住心底的那份剧痛,慕容御猛然用力一提,蓝心笛整个人就毫无反抗余地的攀附到了他怀里,一手搂着她的肩,凑近了她,鼻尖碰着她的鼻尖。 慕容御火热的气息拂到了蓝心笛平静的小脸上,可说出的话却是冰寒至极,“你摆着这个脸色,到底是想给谁看?”15951902 蓝心笛回眸看着他,尽管心中早已疼痛不已,可表面看着却是冷漠无比,就好似她从巴塞罗那才出现在他面前时,什么都无所谓,就那么冷冷的。 面对着她冰冷的眼神,慕容御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直接向前一倾,将她压在了冰冷的墙壁上,不由分说的火热狂吻了起来。 蓝心笛还是在极力的抗拒着,想要用手推开他,可无奈的是,自己的脑袋和身体都被他紧紧的禁锢在墙壁和他的胸膛之间。 在发狠般亲吻的同时,他更是用力一扯,蓝心笛身上那件原本就被扯开的睡衣,顿时滑落到地板上,大手更是肆意的揉捏着她细嫩的肌肤。 当他贪婪的允吻再次滑落到她胸前的丰满,捕捉那份敏感时,蓝心笛如遭电击,浑身忍不住轻轻的颤栗着,可心中却充满了说不出来的痛苦,纠结与怨恨。 不!绝对不可以!今晚她绝对不能让他得逞,绝对不能在他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后,还要和她曲意承欢,这对她来说,绝对是一种侮辱! 身体开始尽全力的躲避着,双手更是用力的推拒着他,无奈力气太小,有种蚂蚁妄想推动整锅米饭的感觉,终究是无能为力。 于是,那份被她强压在心底的怒气瞬间爆 发出来,蓝心笛大声吼道,“放开我!慕容御,别用你那脏了的身体来碰我!” 闻言,慕容御动作一滞,随即,双手紧紧的抱住她的头,削薄的凉唇气恼般的吻上了她的樱唇,更是在她的反抗紧咬唇齿之时,绝对强势霸道的撬开了她的贝齿,创进去,攻城略地。 蓝心笛却突然用力一咬,可终究是并没有用尽全力,可还是痛得慕容御“啊”的一声,迅速的退了出去,双眸满是猩红的带着极强的危险气息死死的盯着她。 可蓝心笛也同样直直的回望着他,好似坦然等待着他的接下来的惩罚般,她以为他会发脾气让她“滚出去!” 但最后等来的却是他更加凶狠的蹂 躏着她的两片樱唇,就算是心中带着对他和其他女人接触过的厌恶,很想再次使劲的咬他一口。 可这一次,心中那份还对着他用着的那么一份爱恋,终究是让她心软了,无非真的再对他动手,让他真的疼起来! 慕容御感觉到她的顺从,直接拦腰抱起,坐进了溢满着薰衣草花香的温水中,从她的后背抱着她,从背部开始,慢慢的亲吻着,开始了又一夜的蚀骨缠绵。。。。。。 次日清晨,天空才刚开始微微泛白的时候,奋斗了一夜的慕容御就直接离开了蓝心笛的房间,他害怕新的一天开始,就对上她淡漠的眼神,那样,他这一整天就算是完了。着疑次手被。 所以,为了不让他自己烦躁,让他身边的人被迁怒,他只能选择折腾够了后,就心满意足的离开。 而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同样的场景,蓝心笛也好似习惯了这样的情况,淡然的面对一切,只是从今天起,她更加不愿意出去了,甚至连楼都不下了。 因为蓝雪从搬进白玉兰来的这一刻,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她即将和慕容御订婚的喜悦,更是让所有的人都忙前忙活的准备着。 但值得庆幸的是,蓝雪并没有故意来找她的麻烦,除了小芬不时上来问候她要不要吃的喝的什么的,蓝心笛几乎是除了她和慕容御之外,就没见过第三个人。 虽然不会再去草坪了,可房间里还有音乐,书本,蓝心笛除了每天必不可少的练舞之外,剩下的时间就基本上是静静的躺在她特意让人搬到阳台上的躺椅上,望着天空发呆。 而那盆被她照顾得很好的米兰,又再次开了第二季的花,这样的蓝心笛,宛若像个古代足不出户的闺阁女子般,其实,她只是不想给自己徒增烦恼罢了。 ****** 当蓝雪接到卫语彦的电话,要约见她时,才从自己欢喜的订婚准备中回到现实来,难免心中忐忑了一下。 挂完电话后,蓝雪就急急的找了一直陪伴着,帮她出谋划策走到今天的助理,“菲姐,我们现在突然倒戈站在了御这边,卫语彦必定是怀恨在心,她说要见我,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事吧!我要不要去见她呢?” 被称赞菲姐的中年女人听完后,淡淡一笑,“你怎么变笨啦?我们现在能不去见她吗?他们卫家现在和慕容御几乎都是在拼劲全力抗衡,谁死谁活还说不定呢?” “万一是卫家胜了,那么你以后还能有立足之地吗?现在什么都别想,总要去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再决定啊?说不定你还可以在慕容御面前立一大功呢!”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蓝雪恍然大悟道,但很快又不悦的叹了口气,冷哼道,“这个卫语彦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连御都在她手上载了一次,肯定不好对付,我得多长个心眼儿才行!” 菲姐再次轻笑道,“不只是她,那个看似闷不吭声的蓝心笛才是你真该用心的人,如果你真的想要慕容总裁这个男人,她的威胁可比卫语彦强多了!” 蓝雪却是勾起唇角,不屑的冷笑着,“菲姐你的这份担心难免太多了,就算她蓝心笛长得是倾国倾城,而御现在更是被她迷得团团转,可是,她终究是见不得光的,以前是因为正不了名,而现在,哪怕是御夜夜住在她的房间里,她也是个不被存在的女人,很快,她就会自己受不了的!” “你呀,是不是太自信了?就这么放心的把慕容御留给她!”,菲姐带笑的揶揄道。 “如果用御现在的几天,换御以后的一生都属于我,哪有什么不放心的?”,蓝雪大方的说道,而菲姐却脸色沉郁了一下,并没有她的那份自信。 傍晚时分,蓝雪还是带着菲姐一起来到了城最豪华的酒店,只是刚走进去时,一个类似于保镖的男人就马上迎了上来,将她们引领到了一个偏僻的奢华房间。 蓝雪在看到卫语彦的那一刻,连忙热络的打起了招呼来,“卫小姐,好久不见了!” “坐吧!”,卫语彦高傲的看着她,淡淡的说道。 “卫小姐这么急把我叫过来,是有什么事吗?”,蓝雪优雅的坐了下去,故意放低了身段的柔声说道。 卫语彦冷冷一笑,冷讽道,“看来是我的错了,未来的慕容太太现在应该比较忙,哪里还有空来见我这个过期了的慕容太太呢?” “卫小姐慕容太太这个称呼也未免叫得太早了吧,在婚礼没有举行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呢!”,蓝雪始终保持着浅笑道。 “你不会告诉我,那个蓝心笛现在还留在白玉兰,留在慕容御身边吧?”,卫语彦一脸疑惑的开口问道。 “唉,可不是吗,你也知道的,她给御生了个儿子,御对她和其他女人肯定是不一样的了!这也是正常的!”,蓝雪无奈的说道。14vk。 “是么?那要是御对她的不一样,已经到了可以取代你的地步呢?”,卫语彦双手环胸的靠在椅背上,嘴角噙着冷笑,淡淡的说道。 “取代我?那怎么可能呢?”,蓝雪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世事难料啊!”,卫语彦说着就站了起来,伸手扶着椅背的顶端,走了两步,侧着身淡淡的说道,“我也不怕实话跟你说吧,三年前,还有上官瑾兰在,我用了那么多手段都没有让她离开御,甚至连上官瑾兰去世,慕容御都没有赶她走,你觉得你有多大本事能让慕容御为了你而放弃她?” 蓝雪不禁瞪大了双眼,低头心思凝聚,她只知道卫语彦曾经有对付过蓝心笛,可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得这么白,似乎还有些不甘的味道。 “卫小姐说的对,是我低估了她对御的影响力了,那卫小姐,你可不可以帮帮我,告诉我该怎么做呢?”,蓝雪一脸忧虑的说道。 “你觉得呢?”,卫语彦转头含笑的盯住了她,温柔的声音听上去软软的,绵绵的,却让蓝雪听得一阵莫名心惊,“你除了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外,那么,永远都别想慕容御放开她,多看你一眼!” ****** 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这天,就是慕容御公开发新闻稿,公开确定要和隐恋多年,并育有一子的影后蓝雪订婚。 ps:(n_n)~沐沐终于可以算是完全忙过了,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将会万更哈,不知道有没有亲很期待呢? ------------ 奢望的画面 这次的新闻中,除了公布李代桃僵的蓝雪就是那位把卫语彦都挤走了的蓝姓女子外,还提到过在数月后,挑选黄道吉日举行世纪婚礼。 而之前传出来的那些关于慕容御不顾父母生命,慕容家仇而和蓝苑的女儿蓝心笛纠缠在一起。 完全是卫家为了报复慕容御,而故意扭曲事实,破坏慕容御的形象,进而想要卑鄙的得到帝国集团的股份,一时间,大众又是纷纷传言,只是再次扭转了矛头,对向了卫家。 城,最豪华的酒店宴会大厅里,灯火辉煌,空气中,乐声悠扬,酒杯里,酒香四溢,餐桌上,美味诱人。 因为这里正在举行着帝国集团总裁慕容御和当红影后蓝雪的订婚宴会,虽然这个宴会已经是低调得出奇了,可请来的宾客中,都是双方各自社交圈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也是备受关注。14r。 “蓝雪,你得快过来陪我们喝一杯哦!要知道,你这一入豪门深似海,以后再像以前那样跟我们玩闹,可就不行了?” 突然有跟她关系较好的人“哈哈”嬉笑着说道。 “这可不行,你这戏里的老公,和戏外的老公,等下要是弄混了可就不太好了!”,而另一个人突然故意的说笑道。 众人闻言皆附和着“哈哈”的玩笑了起来,蓝雪的脸色尴尬了一下,她知道他们说的是之前和她合作过,而传绯闻传得正厉害的当红影视人气新秀李晋,而她和这个长得帅气的男人确实也有那么一腿。 不过在蓝雪看来,这些都不过只是闲暇寂寞时的慰藉罢了,浅笑着,优雅的走过,举起了手上的酒杯,柔声道,“谢谢各位赏脸,我敬大家一杯!” 众人嘻哈着看向她,嘴角含着不同的笑意,拿起酒杯和她相碰,各自都仰头意识了一下,说着恭贺的话语。 而那个帅气有型的李晋则端着酒杯又碰了一下她的被子,然后一饮而尽,并且把被子当着众人翻转了一下,以示滴酒不剩,众人开始起哄叫好。 “怎么他没陪你过来,还是说需要我亲手把你交到他手上吗?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李晋侧头俯首低声玩味道。 喧闹声中,并没有人注意到两个人之间的互动,蓝雪始终保持着那抹迷人的浅笑,俯首抿了一口杯中酒,微微后退一点,好似没听到似的,对着众人轻声道。 “我还得回去御那边了,今日如果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各位好友多多见谅,大家玩好!” 语毕,蓝雪就微笑着,将手中的酒一口气饮尽,众人又是一阵附和的喝彩后,她才在众人的笑声中,转身走向了慕容御。 慕容御显然保持着自己一贯冷冽的形象,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蓝雪走过去挽着他的手臂,娇羞低语柔声道,“御,我看你刚才喝了不少的酒,要不要我去帮你拿点吃的啊,不然胃会不舒服的!” “不用了!”,慕容御嘴角的寒意稍稍的缓和了一点,可还是淡淡的直接回绝了。 他没想到,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个倔强的小女人会担心他的胃不舒服之外,还会有另外一个女人也会担心他。 想着,慕容御不禁痛苦的紧闭了一下双眸,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女人,此刻知道他正在和别的女人订婚,还会不会一直那么云淡风轻呢? 这些天,他明明说着不把她当回事,不会让她干涩到他做的任何决定,可潜意识里却希望着她能够开口质问他和别人订婚的事,质问蓝雪的事。 哪怕是无理取闹的大发脾气也好,如此,至少可以让他知道,她其实是有那么一些介意的,可她倒好,竟然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正在慕容御思绪飘远中,大厅的入口处突然走进来的人,把其他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哪里去,原来是江家的独子江穆恩一脸精神的优雅现身了。 不过,之所以会引起人们注意的,并不是他,而是挽着他走进来,那个含着淡淡笑意一边优雅走着,一边对向江穆恩打招呼的人点着头的漂亮女人。 那样特意装扮过的倾国倾城之颜,不仅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她的身影而动,更是让现在男士的眼睛都在放光,顿时火花四溅。 渐渐的,在惊叹之后,女人们的眼光似乎变得复杂了一些,惊叹中带着一丝嫉妒,甚至还有一些不屑,甚至还隐隐有些不满的声音响起。 “别人的订婚宴,只是作为男方好友的女伴而已,打扮得那么妖冶干嘛?” “就是,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天生长了副迷惑男人的狐狸精模样,哪里是真的又有多漂亮?” 。。。。。。 从来没有如此在公开场合露个脸的蓝心笛,当接收到各种各样的眼光,甚至听到不太好听的低语时,心底的压力和紧张不轻,只得更紧的抓住了江穆恩的手臂,希望可以得到一些温暖和力量。 只是突然间,她脸上的笑容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僵住,手不自觉的放开了江穆恩的胳膊,因为她感觉到了冷意,冷得她全身的汗毛好似都立了起来,而心脏,更是很不争气的“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蓝心笛,你要争气,不要怕那个混蛋男人,今天你又是以江穆恩的女伴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他不会,也不敢对你怎么样的,放心吧! 她在心底悄悄的给自己打着气,要知道,其实从江穆恩联合小芬,把她偷偷的从白玉兰的后门弄出来,并且带着她去做造型,她都还是一直忐忑着的。 江穆恩好似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和害怕,也知道她突然紧绷的神经源于何处,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只是更紧的搂住了她。 蓝心笛深吸一口气,对着他点了点头,还是让自己镇静了一点,小脸上一直保持着依偎在江穆恩身边那幸福的微笑,以免其他人看出破绽。 而且刻意不去看那双几乎能冻死人的冷冽俊脸,她知道他的双眸中,此刻发出犀利的冷光看着她,甚至里面的怒火都已经燃烧得“霹雳啪啦”作响了。 但是蓝心笛敢笃定,这个男人并不会把那份怒火燃烧到外面来,而且,今天她也是存心给江穆恩打电话要过来的。 好似心底憋着那么一口气,就是想要挑衅他,就是要让他懊恼得怒不可遏最好,谁叫他只知道欺负她呢? 三年前这样,三年后还这样,他总是像关鸟儿似的把她关在白玉兰的笼子里,让她过着几乎是与世隔绝的软禁生活,肆意的欺负她。 次闻吉来前。可他自己呢,却在外面为所欲为,逍遥自在,就算知道他订婚的目的是什么,可蓝心笛还是不想让他在这个日子过得太舒心,哪怕后果是承担他的怒气,她也要故意来添添堵! 想到这里,蓝心笛将脊背挺得更直了,头高傲的微扬着,要不是唇间的笑容太过温柔,她看起来完全是一个高贵的公主般出现在这个会场。 “小穆!”,一个眉宇间不乏英气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嘴角带着笑意从一圈围观他的人中间走出来,唤了一声江穆恩。 江穆恩一看到他,立刻拉着蓝心笛的手,微笑着迎了上去,“韩伯父,你来了!” 被称为韩伯父的男人笑着点了点头,很是满意,可很快就把视线落在了蓝心笛身上,低语道,“这位是?我怎么没听你爸妈提过呢?” 心虚的蓝心笛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蓝雪挽着慕容御就直接走到了他们面前,开始新一轮的寒暄。 而她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站在江穆恩身边,淡淡的听着他们说话,一点也没有要插嘴的意思,宛若就是一只专门来陪衬江穆恩的花瓶般。 不知不觉间,大厅里的人都像他们这边移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晚主角都在此处的原因,很快,他们这一处,成为了整个宴会厅里人聚集最多的地方。 虽然蓝心笛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可还是尽量保持到了最佳的状态,毕竟今晚她可是江穆恩的女伴,总不能让他丢脸吧。 而慕容御明明离她很近,却从不正面看她,可蓝心笛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了他对她的那丝怒气,甚至还带着一抹隐隐的恨。 可是那又怎样,她今晚特意让化妆师把她的美好都给呈现出来,就是想让自己光芒四射,就是想要压过所有的女人,包括他的影后,就是想要看他会怎样! 没一会儿,主持人就宣布订婚仪式开始了,现场都安静了下来,而两位主角也早就过去准备了,蓝心笛挽着江穆恩,就站在不远处,眸光淡然的看着缓缓走上台子的两个人。 和所有最普通的订婚仪式没有任何区别,可当双方为对方戴上了订婚戒指的那一刻,那足够克拉钻戒上闪烁的白光,还是深深的刺伤了蓝心笛的眼睛。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就一定想来,或许,只是想要看一看这样的一幕吧,慕容御就算再怎么残忍的对待过她。 可也对她说过爱,给过她如梦境般的幸福和温柔呵护,她不是没有过期待和奢望,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明白,有些东西,哪怕只是如此刻一般,表面上的假装,她此生都没法拥有。 他们之间,早在上一辈开始,就已经有了再也无法跨越的鸿沟了!都说女人最无法抵挡的就是钻石的惑。 并不是因为它价值的高贵,真正能够惑道女人的,应该是她爱着的那个男人送给她的钻石惑吧!只是她蓝心笛爱着的这个男人,没办法给她这神圣的一刻。 蓝心笛此刻的心矛盾疼痛得无法抑制,她也多想在心中有着这么一份满足,只是如果那样,不仅她会被上一辈的罪恶所折磨,而慕容御也会真正的成为受到众人鄙视的不孝子吧! 不过,这一幕似乎让人觉得刺眼的不只是蓝心笛一个人,旁边还有小声的女音不满的嘀咕道。 “这女人不是什么玉女掌门吗?那玉女了?根本就不矜持,你看她笑得,嘴都闭不上了!”159465 “就是,你看哪个慕容总裁肯定都觉得丢脸了,看着不怎么开心,该不是后悔了,现在才发现戏子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吧?” “他不是一直都那么冷酷的吗?你什么时候见过他喜形于色了?”,又是一个声音插起了话来。。。。。。 蓝心笛淡淡的听着,心中涩然的同时,嘴角不自觉的浮起一抹冷笑,他竟然这么快就再婚了,只是会不会放过她了呢? 如果可以,或许,她真的会很感激,很感激他的,从此以后,她黑夜中不再受到他的折腾,而他也不用每次来找完她之后,抵抗不了心底的那份愧疚,而说那些辱没她的话语。 所有的人,从此皆大欢喜,各自天涯,岂不更好! 蓝心笛想,那样她自己会很高兴,而他也会在精神和心理上轻松下来,思及此,她的小脸上露出了一种淡然的笑意,表情很到位。 可是,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她抓住江穆恩胳膊的小手有些过紧,疼得他的表情都瞬间狰狞了一下,只是仍旧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温和浅笑着望向台子中央。 简单的订婚仪式结束后,按照国际惯例来说,都会由两位主角来一支开场舞,所以,当灯光渐渐转暗,优美的音乐响起时,人们自动的退后,留出了大厅的中间部分。 而慕容御也是和蓝雪踩着缓缓的华尔兹舞步,舞了起来,身型挺拔的男人那如雕刻般的俊颜上,虽然没有一丝的笑意,冷得如北极的寒冰。 可精准无比的舞步,配合着乐曲的节奏,竟然没出现半点差错,虽然不够完美,可配合也算默契,一舞结束后,还是赢得了应有的掌声。 当第二支舞曲响起时,这些所谓的上流阶层的人,好似惯例般的开始搂着自己的女伴舞了起来。 “美丽的小姐,可否赏脸共舞一曲呢?”,江穆恩原本磁性十足的嗓音故意压低了一点,听起来更加魅惑了。 蓝心笛会心的轻浅一笑,把心底的千丝万缕抛却脑后,尽管这个英俊潇洒,还温文尔雅的男人并没有让她的心有半点涟漪,可此刻,她却愿意和他真的去舞上那么一曲。 “当然,只要江先生不嫌弃就好!”,蓝心笛伸出了手,放入他的掌心,笑着打趣道。 江穆恩被她这样的笑容给怔愣住,他听到了自己的心再次异常跳动了起来,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抵抗不了她只为他的那样倾城一笑。 他知道,这就是情动!就如他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 只是明明先遇到她的是他,可当他却错过了最好的时机,让她的心被别的男人填满了,但是,他一直在等,等到她的心最后终究因为伤害,而空出来的那一天,让他去填满,从此再不让出来! “你是舞后,我哪敢嫌弃你啊,该是你嫌弃我才对!”,江穆恩搂着她的腰肢,握住她的小手,一边打趣道,一边带着她踩着节拍舞动了起来。 蓝心笛本来就是精于舞蹈这一块儿的,虽然两人是第一次跳舞,而且在这个过程中,江穆恩带着她跳了好几种舞步,两个人都还是配合得相当默契,直至最后竟然再次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在所有人再次惊叹的目光中,蓝心笛仍然能够感觉到那抹冰冷的眸光,一直在追随着她,无论她和江穆恩舞到哪里,她都可以感受到。 嘴角噙满了淡淡的笑意,蓝心笛故意倾身好似疲累的靠在了江穆恩的肩头上,错过那点距离,带着一丝讥讽和挑衅般的终于回应了那个人的眸光。 她知道她这样做,只会更加激怒他,更加让他恨她,可如果这样可以让他嫌弃她,而放过了她,各自不再纠缠,这样对双方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今天不管是不是他慕容御高兴的日子,反正,她就是要让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江穆恩没有看到她故意望向慕容御的眼神,而且两个人也一直跳得很不错,可他还是清楚的感觉到了她的心不在焉。 “任何一种舞蹈,最忌讳的就是舞动时不专心,这可是你说的,怎么你都忘了?”,江穆恩微笑着说道,不是责备,反而是在玩笑。 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同时,突然抓紧她,用力一扯,直接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蓝心笛还是不太适应和其他男人突然如此亲密,小脸瞬间泛红,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几分,为了不再舞动中相互摩擦着彼此的身体,她就真的只能更加集中精神了。 “放轻松点,如果连你都紧张了,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个女人敢跳舞啊!”,江穆恩在她耳边无奈的轻声说道。 蓝心笛瞬间放松了下来,冲着他翻了个白眼,意思是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ps:还有一更五千的,晚上来哈!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写到楔子的部分呢? ------------ 爱过,而已 舞曲渐渐进入尾声,江穆恩做了个很潇洒的动作,将蓝心笛面对面的弯腰斜身搂在了怀中,低下了头去,而两个人的唇,几乎在相贴的同时,舞曲的最后一个音落。 但他却在蓝心笛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很快的拉着她站直了身体,好似刚刚的那一瞬间,只是他要达到舞曲最完美的姿势罢了! 其它跳舞的人都没用注意到这么快速的一个动作,可慕容御却是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完美,放在双侧的手,死死的攥成了拳头。 江穆恩牵着蓝心笛,端着酒杯,带着温和的笑容,走到了慕容御面前,笑道,“御,恭喜你!” “是啊!恭喜你们!”而蓝心笛也是微微一笑,而她的笑让周围的空气顿时变暖,周围的人都因为她的笑而感染到了愉快的感觉。 “谢谢!”,蓝雪挽着慕容御,优雅的浅笑着说道,“御,你看穆少和蓝小姐多般配啊!” “嗯!”,慕容御的脸色更加阴沉了,虽然嘴上答应着,可他的不开心已经明显的表现了出来。 江穆恩握着蓝心笛的手,给她力量,他知道她此刻心底一定很不好受,可蓝心笛却突然恍惚了一下,好似站立不稳的向他身上倒去。 看到蓝心笛的踉跄了一步,旁边的人都发出了惊呼,而慕容御更是眼急手快的想要搂住她,可旁边的江穆恩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扶住了她。 抬眸迎向江穆恩关切的眼神,蓝心笛歉意的说道,“我可能这些天有点累,有没有休息好,所以有些头晕!” “既然身体不舒服,那我们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江穆恩揽紧了她靠在自己怀里,柔声说道。 “好!”,蓝心笛点了点头,又歉意的看向了慕容御和蓝心笛,“对不起!” 说完,然后就伸手扶住额头,人又是一阵晕眩的样子,江穆恩扶着她的手紧了一些,两个人靠得更近了一些。 “御,那我们就先走了,恭喜你们哈!”,江穆恩转头对着慕容御微笑着说道,就直接扶着蓝心笛走了。 江穆恩带着慕容御坐上车后,并没有马上驱车离开,两个人只是默默无语的就那么坐在车里,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漆黑的夜空骤然闪亮,一道如同狂舞银蛇般的闪电亮起,然后是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雷声。 “啊!”,蓝心笛失声的伸手捂住了耳朵,尖叫出声,肩膀都缩在了一起。 江穆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拉进了直接怀里,不顾她的反抗,直接搂进了她,伸手轻抚着她的后背,低语道,“既然不愿意,又何必勉强自己?” 他何尝不知道,她只是开始在里面演戏演得太累了,才故意假装身体不舒服而离开的,他又怎么会不能理解她在面对着他们笑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呢?151。 “穆,我真的好累,好累,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不知道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可是我知道,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会疯的,我真的会疯的!” 蓝心笛终于不再挣扎,抓紧了江穆恩胸前的衣服“呜呜”的哭了起来,呜咽道。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她的精神上,和心理上,所能承受的东西,已经不仅仅只是慕容家和蓝苑的恩怨了,还有她和慕容御。 这一刻,她再也无非坦然,装作什么都没有的再和慕容御在一起了,他订婚了,不管为什么,他很快就会娶别的女人了,那她又该何以自处呢? ****** 江穆恩最后还是老实的把蓝心笛送回了白玉兰,而蓝心笛也没有任何异议,直接走向了自己的卧室,同时还叮嘱小芬,“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不要来打扰我,如果有人来,也请你帮忙拦着点。” 说白了,她要拦的人只不过是慕容御一个人而已,小芬虽然嘴巴上是点头答应了,可那里又敢真的去拦呢,无非也只是转达一下她的意思而已。 蓝心笛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自己问着自己,她非要如此的和他较一个晚上的劲,她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到底是为了想要摆脱他?还是心底不平衡,想要继续和他纠缠下去,而故意去惹怒他的呢? 没错,她开始就是故意晕倒,只是不想要在哪里继续呆下去了,演戏演得她真的累了,不想再笑下去了。 这一刻,她真的很累,身体很累,心更累,所以,她真的就想这么睡着了,永远不再醒过来! 房间里漆黑一片,蓝心笛渐渐闭上了眼睛,很快便进入了浅眠中,而突然一道炸雷震醒了她,而在睁眼前的那道闪电的光亮时,她竟然看到了那个站在她床边的影子。 从窗户进来的闪电将那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映照在了墙壁上,扭曲得都变了形,宛若黑暗中的一个魔鬼般! 他来了!在他的订婚夜,他竟然还是来了,而蓝心笛却并没有害怕,反而心底竟然多了一种让她自己都难以理解的喜悦。 可与她相反的是床边的慕容御却没有丝毫的愉悦之情,有的只是积满的怒气,窗外的闪电一道又一道,不时将屋子里照得明亮一片。 而借着这亮光的慕容御突然伸手将她的下巴高高抬起,那手指尖的力道似乎可以将她的下颌骨捏碎了般。 “嘶。。。。。。”,蓝心笛痛得轻哼一声,当再一道闪电掠过时,她清楚的看到了那双冒着怒火的猩红鹰眸,宛若要吃人一般。 他想吃她!蓝心笛脑子里就只有这么一个概念,她知道,如果可以,他身恨不得把她吃进肚子里,片甲不留吧!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今晚还能睡得着?”,慕容御狠狠的说道,声音低沉得如同得来之地狱的恶魔。 “放开,你弄痛我了!”,蓝心笛坐起身,伸手用力的扳着她下巴的手,冷声道。 “痛?”,慕容御冷哼一声,“不痛,你能长记性吗?” 蓝心笛索性直接松开了自己的手,因为那样只会让慕容御捏得更紧,更痛,轻轻的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我累了,你回去吧,今晚可是你的订婚大喜夜,跑我这里来可不好!” 黑暗中,她不能完全看到慕容御到底是怎样的表情,但他身上的寒气还是让她觉得壁挂冷刺骨。15974654 “累?”,慕容御冷笑道,“开始我看你和江穆恩跳舞时,精神头可是十足的,你说你怎么可以贱到这个地步,是一会儿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吗?还是说我平时都没有满足你?” 蓝心笛一直无法明白,为什么慕容御一定要把她说得如此不堪,难道说在他眼里,她真的就和江穆恩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吗? “嗯?被我说中了,不敢承认了?”,慕容御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冷声道,可捏着她下巴的手却松开了,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了那些湿意。 “哭什么哭?少在这儿装可怜,你在他面前不是笑得很银荡吗?”,慕容御语气冷冽的说道,可心底却因为她的眼泪而烦躁不已。 黑暗中,蓝心笛笑了,带着一丝讥讽的说道,“慕容御,这个词是你随便能乱说的吗?如果你真的觉得我如此不堪,那又何必把我留在身边?” “你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羞耻?都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还故意去勾 引男人,你可真能干啊你?”,慕容御被她气得冷哼道。 蓝心笛却笑了,笑得很不屑,“慕容御,你觉得你有资格对我说这些话吗?别忘了,今天可是你的订婚仪式!” 黑暗中,慕容御直接俯身压上了她,切齿道,“你觉得我没有资格是吗?那我就让你看看你到底是谁的女人?” 蓝心笛伸手推着他,怒吼道,“慕容御,你现在是已经有未婚妻的人了,还这样对我,有意思吗?” “那我今天就再告诉你一次,蓝心笛,不管我会怎么样,你都别想离开,只能永远的躲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任我蹂 躏,而且以后你不准再踏出白玉兰一步,否则,你将永远都见不到小臻,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慕容御冷哼般威胁道。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凭什么这么做?”,蓝心笛终于抓狂般的吼了起来。 “我要你老老实实的承受你该受的惩罚,直到我满意哪天为止!”,慕容御冷冷的说道。 但蓝心笛今天却故意跟他唱反调似的,就是不吃他这一套,“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要让我受到惩罚,那好啊,要死要活,要偿命,你说啊,我成全你!” “你!!!”,慕容御气得只说出了一个字,就干脆直接猛力将她掀翻在了床上,覆上压着她,低语切齿道,“说,你以后再也不会偷偷的出去了,再也不会和其他的男人有牵扯,不会去勾 引其他的男人?更不会想着要离开了!” 蓝心笛的脸几乎是伏在枕头上,咬紧了牙齿,丝毫不出声,就那么沉默着,而慕容御却因此被她气得更娇呼吸不稳而粗重起来,大手奋力一扯,直接将她的丝质睡衣撕裂开来。 这个死女人总是这么嘴硬,一直以来都是倔得不行,从来都不会在他面前服过一句软,可是怎么办?她想要离开了,他除了强行,已经找不到其他的办法将她留下来。 黑暗中,没有人可以看到他双眸中的神情,更没有人会懂他的痛,明明知道这样只会让她更恨他,可他也只能让她尽情的去恨! 曲尾曲同贴。蓝心笛清晰的感觉到了身上的衣服被人从后面扯起,接着就是一声棉布被撕开的声音,凉意瞬间从后背席卷到她的全身。 而她只能被迫的趴在床铺上,纤细的腰肢被两只大手牢牢的握紧钳制住,根本无法扭动,而慕容御却是连裤子都没脱,只是拉开了前面的拉链,那早就硬起来的坚 挺就直接没有任何怜惜的欺负起了她来。 直到在这一刻,他心底的郁闷和怒气才稍微平息一点,想起她用那么迷死人的笑容对着众人,还那么温柔的对着江穆恩。 可面对他时,却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从来不会对他那么温顺乖巧,百依百顺,只有在她没有力气的时候,才会乖乖的瘫软如水的窝在他怀里一会儿。 想到这些,慕容御心里堵得更加难受,似乎身体里有一股子力气憋着使不出来似的,只是动作更加凶猛了起来,好似唯有这样,才能感觉到她一直只是他一个人的。 慕容御的动作越来越疯狂而决绝,肆无忌惮的享受着她带给他的极致欢愉,却勾不起身下女人的一丝情动,再也没有热情柔媚的娇吟,有的只是那因为压抑,而顺着脸颊流入耳际的两股热泪,在浅蓝色的枕布上,晕染了两朵深蓝色的花纹,妖媚而缠绕。 她闭上眼睛,用力的咬紧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不让自己看见那张魅惑俊逸的脸,那太过阴冷了,会冷得她失去所有的温度,还会让她没有反抗的掉入他的陷阱,没有下限的去承受他的羞辱。 他终于放开她的甜蜜,缓缓抬起头来,望着身下清冷绝美的面容极力压抑着自己的申银,放缓动作,俯下头,咬上她的唇瓣,牙齿不轻不重的磨蹭着,呼出的气息炙热而浓烈,“怎么?不喜欢吗?” 邪肆而魅惑的声音,让她的呼吸加快,却还是在极力的隐忍,陡然一下,他加大了力度,他知道怎样可以让她再次彻底沦陷。 “啊!”她情不自禁的终于张开了口,没有控制住自己羞人的声音,而呼吸更加急促。 “爱我吗?”魅惑的声音,无论在何时,总能在不经意触动她的心弦。 似乎过了很久,恍惚中,他仍旧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那能让人听者颤抖而震撼人心的声音再次响起,“爱我吗?” “爱我吗?”他不听的问。 “爱过!”终于忍受不了他的肆虐,她大喊出声,那声音,似肯定,似痛苦,却更是哭泣。 是的,她爱过,却只是爱过,而已! 明明从一开始,就感觉到了他有着那么明显的恨意,她不该靠他太近,可她还是爱了,那么爱,爱他,爱得就如扑火的飞蛾般,明知道下一刻即将化为灰烬,可她还是那么的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只是化成了灰烬的不是她,而是爱她的他。 为什么不是她?为什么不让她就那么化成灰烬?或许,那样,她还会感觉到幸福一点! 慕容御的大手更加用力的握住了她的腰肢,恨不能将她的腰都要掐断似的,将所有的怒气都聚集在那一处,在她的身上肆意的翻卷,深入,撞击。 “唔。。。。。。”,蓝心笛痛苦的嘤咛着,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丝毫不顾及她的一丝感受。 终于,随着一声嘶哑的低吼,伏在她身上的他不再肆意的动作,而是大口的喘着粗气,直到那到呼吸渐渐平静下来,他抬起头,鹰眸微眯,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我说过,你和她一样,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下贱的女人,果真如此,知道你刚才叫得有多大声,多放浪,多银荡吗? 羞辱的话,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从来没有间歇过,别开脸,望向窗台上的那一盆若隐若现的米兰,不作理会,只是她的嘴角浮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哭笑,思绪彷佛已经飘远。 今天是他订婚的日子,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在她亲眼看见她永远无法企及的那颗订婚戒指,戴在别的女人手上那一刻起,她就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外面的电闪雷鸣突然再次响了起来,在房间里瞬间闪亮的几秒后,就有雨点打在了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就好像是在为她和他的黑暗中的蚀骨缠绵而落泪似的,这一次,她竟然出奇的没有接受他,所以,当他肆无忌惮的侵入时,她很痛。 可也许正是因为这份身体上的疼痛,让她清楚的明白了她心底那份无法抵消的痛,已经足以让她痛不欲生,所以,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坦然的去接受这个男人以任何理由和方式的丝毫疼爱了。 其实,慕容御平时是很注意她的身体反应的,只是今天真的被他气着了,所以一直在强攻,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其实爱与恨,就如对与错一样,世界上最无奈的两个字眼,从来都没有最准确的界限,和衡量的标准,恨到了极点,还会有爱吗?那么,爱到了极点,还会恨吗? 原来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爱过会恨,而是明明恨着却在爱,无论你怎么逃避,躲藏,它都像是一根细而尖的针,一直插在你的心头,一直拔不去,它想让你疼,你就得疼。 蚀骨欢爱,就让她作为爱他的最后诀别吧,既然她给了他爱的机会,他仍是不屑一顾,那就让她亲手收回吧! 但愿,从此,诀别,爱将不再,恨亦消失! ps:晚了点,大家别太嫌弃哈!(n_n)~ ------------ 拴住的最爱 当一切风平浪静候,屋子里的黑暗好似更加浓郁了一些,可就算此刻看不见,慕容御还是感觉到了蓝心笛的悲伤,因为他的手背上早已沾染了那片咸咸的湿意。 可是,他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如果在三年前,他可能还会真的愧疚,可如今,在知道了蓝苑当年所做的一切,那么他就算今天把她怎么了,他也是不需要有任何愧疚的。 因为,他几乎是在承受着谴责的爱着她,可她呢,又做了什么,嘴上说着爱他,但却想着要离开他,还和别的男人牵扯暧昧不清,难道说他对她还不够好?不够宽容吗? 没错,她是他心爱的女人,他想要全力对她好,不仅让她的人,还有她的心都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可是怎么办?他们就是如此的不幸。 所以,为了留住她,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他早就说过,只要她乖乖的,所有女人喜欢的东西,他都会给她。 可是,她为什么还是不能满足,不能理解他,难道说她的爱就只要那么一点吗? 慕容御把那些压在心底,快要涌出来的怒气,又重新压了回去,不想再去碰触,在黑暗中,那双犀利的鹰眸有了一瞬间的释然。 他打开了瞪,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抱了起来,直接就往浴室的方向走去,接下来她想要做什么,他比谁都清楚,她平时有点点小小的洁癖,除了整个人直接累昏过去,她是没用办法接受身上汗腻的感觉。 可蓝心笛此刻却是恨极了她自己的,因为她在已经瘫软成水,想要动手掀开他,不让他碰,但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每次一到这个时候,她就很没出息的瘫软得完全不像话,而且哪怕是他再伤她,可心里还是依恋着他在这一刻对她的温柔呵护,也许这样对她来说,就够了,已经可以让她回味无穷了。 慕容御虽然对于她此刻的老实乖巧满意了几分,但心底对她今晚上和江穆恩私奔着跑出订婚现场秀恩爱的气,仍旧还没有消,因此,动作上的力道粗鲁了几分。 他不能接受的是她竟然敢找别的男人带着她偷溜出他的地盘,还到他眼前去晃悠,而更不能理解的是既然她都说过她爱他,那又何必跑去看他订婚的画面,到底是想刺激谁呢? 慕容御拿了浴袍把她简单的裹了起来,就抱着直接扔到了床上,冷声道,“你最好是给我好好反省反省,你今天这样做合适吗?” “你混蛋!”,蓝心笛低骂出声,整个人吃力的撑在床铺上,挣扎着坐起了身子,她本来就浑身发软没有力气,被他这样一摔,整个头都晕眩了起来。 慕容御却没有再理她,而是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浴袍,就直接冷哼一声,朝门口走去了,可刚走了两步,又回过了身,冷声道。 “因为你今晚的愚蠢,从现在起,你不用再去参加什么舞蹈比赛了,以后都给我留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也不准再和小臻联系,直到你反省好了为止,这是对你的惩罚!” 说完后,就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直接走出去,“砰”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你。。。。。。”,蓝心笛被他气得全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抬眼看着床头柜上她和小臻的合影,眼泪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 “叔叔,你怎么现在才给我回电话啊?妈咪真的很忙吗?”,一接通了电话,另一端的小臻就直奔了主题,开口问道。 今天的时候,他让慕容轩淙帮他跟家里联系,但当时正好是蓝心笛出现在订婚现场的时间,所以,他们两个谁都没有和小臻通上话。 而慕容御当时正在生气,所以,也根本没想过要让蓝心笛接电话,只是说蓝心笛累得睡着了,不方便接听,他等下再回电话,那知这一等,就等了好几个小时。 “是很忙,你知道的,她在练习那个舞蹈比赛,所以,每天都累得吃晚饭就睡!”,慕容御脸不红气不喘的哄骗着小孩子。 “那我想回来看妈咪,哪怕是陪着妈咪可以吗?”,小臻有些担心的说道,他知道蓝心笛忙跳舞的时候就忙得很,以前在巴塞罗那时也这样,总是没有时间陪他。 可这次不一样,他是真的想她了,而且,他还决定回来后争得妈咪的同样,他不想喊“叔叔”,想喊“爹地”呢! “她现在已经到了比赛准备最关键的时期,最好是不要打扰到她,等比赛一结束,叔叔就和她一起来接你,好吗?”,慕容御尽量声音柔和的说道。 听到他这样说,小臻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很听话的说到,“那好吧!” “嗯,小臻,你怎么了?”,慕容御好似感觉到了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便贴近话筒,试探性的轻声问道。 “你,你可不可以先来接我啊?我真的想回来了吗?”,小臻迟缓的说道,如果是蓝心笛,他肯定会乖巧的不提出自己任何的想法,可慕容御说过,他给他特权的。 慕容御怔了一下,轻声问道,“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之前不是说好了,小臻在那边陪着爷爷的时候,顺便让妈咪有时间准备比赛吗?” “可是现在有叔叔了呀,妈咪没有时间没关系,小臻可以和叔叔在一起啊?”,小臻接着说道。 “哦,原来是小臻想叔叔了呀?那我好好想想吧!”,慕容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声音温和的戏谑道,但很快又想起了什么,认真的说道。 “要不这样吧,小臻你再好好的在那边陪爷爷,再给叔叔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我就来接你一起去看你妈咪比赛,好吗?” 他在心底暗自估算了一下,以现在的情况,他必须要选择速战速决,尽快的把卫家解决掉了,免得夜长梦多,对大家都不好! “好!”,小孩子欢快的声音响了起来,甚至还能听出一丝的雀跃,慕容御想,如果现在小臻在他身边,一定会高兴的扑进他怀里的。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慕容御就直接让他把电话交给了慕容轩淙,把卫家现在和慕容家对峙的情况大致的说了一下,就结束了通话。 ****** 又一日清晨,蓝心笛醒来的时候,昨晚那个还在跟她赌气发狠的男人早已不见了,自从他和蓝雪订婚后,外面的新闻基本上都是他们之间的恩爱甜蜜。 她反正从来都是眼不见心不烦,可让她觉得奇怪的是,竟然至今为止,蓝雪都没有在她的面前出现过。 睁着眼看了半晌的天花板,她才缓缓坐起身来,伸手往头上一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有一丝冰凉。 仔细一看,她的手腕上竟然多了一条精致的细小手链,手链是由几个细小的金链子交错组合在一起,汇成一条凌乱的流苏般,还有很圆润的小金珠子。 整条链子就那么送送的系在她的手腕上,散发着淡淡的光华,很是小巧精致,可是她研究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解开的地方,好似一整条链子锻造的,根本就没有接头。 但是大小又正好滑至她的手腕下一点,在手掌处就被卡住了,她使劲的想要取下来,手上都被肋出了一条条的红痕,也没有任何结果。一浪一上沾。 甚至她有些气恼的扯了几下,都没有一丝效果,每一条链子看着虽然都很精细,可却似坚实无比,看着似金,好似又并非金。 这到底是谁给她戴上的呢?又是怎么戴上的? 蓝心笛的脑子里不停的想着答案,总觉得这个东西太诡异了,虽然真的看起来很好看,很精致,她也喜欢,可却打心眼里不想把它带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又研究了半晌,终于发现了一个小金珠子和其它的不一样,而是有一个小孔,她甚至找了放大镜来看,终于确定了,这也该是一个锁,而要打开,或者是带上这条链子,都是因为这个锁的原因。 可她想了很多办法,始终都未能如愿,最后终于确定了,这锁看来还得需要一把钥匙才能打得开! 不过能有如此工艺的手链,价值一定不菲,而能把这种东西戴在她身上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慕容御了。 可这条链子就算是再美,也让蓝心笛很不开心,因为他竟然没有经过她的允许,突然想起他昨晚说的什么要拿根链子把她栓在白玉兰的话,心中不禁恼怒了起来。 该死的!他还真的把她当成了玩物不成,这算什么,到底是想要拴住她呢,还是在打扮她? 一股无端的怒火突然从心底蹿了起来,蓝心笛抓着手链,狠狠的想要扯断,甚至拿着剪刀使劲的剪着,可当手腕上都被割出了鲜红的血液时,还是再次徒劳无功。 混蛋!他以为他是谁,不让她跳舞,不让她联系小臻,还不让她出去,现在又拿个什么劳什子链子来赏给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要提醒她该注意自己的身份吗? ****** 夜晚,蓝心笛洗漱完毕之后,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还会舞上一段,让自己的心得到些许的平复,而是直接坐在椅子上,盯着门口,就等着他来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就算明知他最近好像特别忙,可到了深夜时分,他还是来了! “你今天怎么了?这么晚还没睡?”,慕容御本来今晚只是想过来看一下她的,可当推开门,看见她开着壁灯坐在椅子上,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时,有些诧异的开口说道。 他现在已经和江穆恩开始对卫家收网了,但害怕逼急了卫家会做出什么狗急跳墙的事,所以,他们现在的精力基本上是高度集中,时刻变幻着部署,忙得不可开交。 “我找你有事!”,蓝心笛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直接站起了身,看着他缓缓说道。 慕容御愣了一下,脸上的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冷冷的朝着她走了过去,等他刚走近时,蓝心笛就伸出手臂,冷声道。 “请问一下,这条链子是不是你的?如果是,那就麻烦你取回去吧,我讨厌金银这些俗气的东西!” 慕容御神色一滞,看到她手腕上的伤口时,更是怒不可遏的冷声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再提醒你最后一次,你只不过是来慕容家赎罪的人而已,没有任何自主的权利,主人高兴怎么对你,就就得给我受着,听清楚了吗?” 他话语中带着的寒气,并没有让蓝心笛想之前那样沉默的不理他了,而是同样冷声反驳道,“就算那样,现在你日夜折辱我为乐,还嫌不够吗?我是个人,我有自己选择喜欢什么,做什么的权利,不是你那条破链子拴住领养的小猫小狗,你清楚吗?” 慕容御阴沉的双眸瞬间充 血猩红,狠狠的盯着她,一步步走近,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抬高,冷哼道,“怎么?前两天出去了一趟,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看来你这两天的反省很不好吗?真的不想再见小臻了?” “慕容御,什么时候,你能有本事不再对我用威胁的手段?”,蓝心笛看着他,冷哼道,“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现在,你除了这样,你确定你真的能留得住我吗?我真的瞎了眼,会爱上你这种无能的男人!” 慕容御的眸色直接由猩红的怒气,转变成阴寒了,切齿道,“对于你,威胁是抬举你了,以后,你就只是我养在身边的小猫小狗,逗我高兴就好,其他的,你想都别在想,哼!” 说完,他就直接甩开了她的下巴,冷然转身,拂袖而去! 而在他走出门的时候,蓝心笛整个人就像是疯了般,低吼着把屋子里的东西全都扔在了地上,不一会儿,她的怒气就将整个房间变得凌乱不堪。 这已经不是她第二次如此大发脾气了,要知道,她的性子一向是淡然的,可她已经快要受不了她现在的生活了! ****** 听到声音,吴妈和小芬几乎是同时从床上爬起来,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蓝心笛在看到她们出现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疯狂。 尴尬的收敛了怒气,直接转身走到了阳台上,一个人蜷缩在外面,不看她们,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 吴妈和小芬看着她的样子,本想开口劝的,可两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都是摇着头,叹着气,爱上收拾起屋子来,总不能让蓝心笛今晚没地方睡吧! 特别是吴妈,她一直都在叹着气,说实话,她虽然觉得蓝心笛不坏,可毕竟因为上官瑾兰的事,对她是有些抵触的,只是碍于慕容御的原因,而她终究也不过是个佣人,便也不好干涉什么了。 最初的时候,当她发现慕容御对蓝心笛不一样时,她虽然嘴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还是不怎么乐意,毕竟当年蓝苑背地里怎么对上官瑾兰,侮辱威胁上官瑾兰的,她都是一清二楚。 所以,她也是不太乐意慕容御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但是她跟清楚的是,从十几年前,慕容家出事以后,慕容御就再也没有笑过了,长大后更是变得阴沉,甚至在外人看来是很坏的。 这个蓝心笛虽然是蓝苑的女儿,却是唯一一个让慕容御竟然有了笑容,而且做事脾气都不再那么坏了,偶尔的时候,眉宇间还会有愉悦的神色。 她都曾经以为放下过去的一切,如果慕容御真的能和蓝心笛在一起幸福的过完一生,也是可以的,毕竟上一辈的事,已经过去了,总不能因为他们不曾幸福过,后人也要断绝幸福吧!151p。 但连她都不知道的是,当年的事,竟然会被人那么详细的给披露了出来,这下他和蓝心笛是真的没办法在一起了,不仅是她,任何人都没办法接受吧。 可这两个人却注定了要纠缠在一起似的,明明相爱,却总是在互相伤害,原本眼看着的幸福,终究是变成了痛苦! 而同样和吴妈一起收拾着屋子的小芬,心里却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 程萧因为萧琴和程铁宏想要见小可乐而出现在崔家时,崔嘉佳的父母并没有让他马上带走小可乐,而是直接微笑着把他叫到了外面的花园里,说是有话要和他谈谈。 其实不用想,他都知道他们要找他说什么,也觉得自己确实该有个交待了,礼貌的道,“崔先生,崔太太,你们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 “程萧,我从小都很喜欢你,这个你知道吧?”,崔父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沉声说道。 “谢谢崔先生的抬爱!”,程萧是站着的,所以就微微的弯了弯腰,笑着礼貌道。 “那聪明如你,会猜不到我们老两口把你叫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崔父淡淡的说道。 闻言,程萧的神情微微一滞,思索了一下,暗想他们应该不是要逼婚吧?如果是,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呢? 最后,他还是直接说道,“崔小姐的事,我可以做出任何补偿!” “唉,程萧啊,你觉得我们跟你饶这么大个圈子,等了这么几年,我和她爸才来和你谈这个事情,是因为我们崔家想要你的补偿吗?”,崔母忍不住冷声说道。 “你应该知道,小佳她从小就对你一往情深,所以,之前她不允许我们来找你,我们作为长辈的也没有为她做主,而是就把小可乐当成了我们自己的孩子,我们也知道,感情的事,勉强也得不来幸福,可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你总不能让她就这么孤独终老吧?” “可是。。。。。。”,程萧有些为难,一时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她的话。 崔父叹了一口气,沉声道,“我也查了,你不仅没有结婚,而且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现在嘉佳又给你生了个女儿,那你们还有什么好想不通的,直接结婚,凑合着过日子不就行了!” “对,明天我们就去g市见你的父母,商量你们结婚的事,虽然古时候才讲究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都流行自由婚姻了,可对于你们现在的情况,我就觉得父母之命也挺好的!”,崔母赶紧附和道。 “不行!”,程萧整个人都傻了,这会不会太夸张了,直接拒绝道,“抱歉,这件事情,真的恕难从命!” “那你到底是想要怎么样吗?”,崔母有些不满的说道,“我们嘉佳哪里不好了?难道还配你不上了?” “不,崔小姐她很好,只是我这边真的没有办法,否则,真的就是害她一辈子了!而且对她来说也是不公平的,明知道她以后会痛苦不幸福,那现在又何必非要让她往火坑里跳呢?”,程萧诚恳的说道。 “那你就该想办法让她死心,找个其他的人嫁了,总不能就这么吊着她一辈子吧?”,崔母脸色越来越不好的说道。 “这个。。。。。。”,程萧迟疑了一下,但马上又说道,“好,我一定会让崔小姐彻底死心的!” “程萧,你混蛋!”,只是他的话刚说完,崔嘉佳就从他后面冲了出来,咬牙切齿的低骂道。 程萧转头定定的看着她强忍着泪意的倔强模样,神色凝重了几分,很是直接的沉声道,“既然你都已经听到了,那就不该让你的父母再为你担心了,别再幻想着不现实的人,找个合适的人,就嫁了吧!” 崔嘉佳上前两步,在他面前站定,望着他,哽咽的说道,“就算你一辈子都不会和她在一起,你也不愿意接受我,是吗?” “对不起,你应该找一个真正疼爱你的人!”,程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1597447 “你真的很喜欢我能嫁个别的男人?”,崔嘉佳看着他,继续问道。 ps:今日更新完毕!最近不太给力哦,亲们都是在养着文文的么???(n_n)~ ------------ 教训没受够 “你真的很喜欢我能嫁个别的男人?”,崔嘉佳看着程萧,冷声问道。 程萧退后一步,坚定的点着头,说道,“是!” 崔嘉佳双手紧紧的抓住了两侧的衣服,原来她不管做什么,他都不会要她的,深吸了一口气,悲愤的说道,“程萧,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 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嘶喊般的吼了出来,然后,就直接转身,向着屋子的方向跑去了。 “嘉佳!嘉佳!。。。。。。”,崔母焦急的呼喊着,紧张的跟了上去。 而他们都没有留意到的是,除了崔嘉佳之外,这里还有一个躲在花丛边的小不点,突然跑出来,重重的推了程萧一把,愤恨的望着她,稚嫩的声音响起。 “你是坏人,总是把妈咪弄哭,我。。。。。。我以后再也不想再见到你了,我讨厌你!哼!” 说完,小家伙在两个大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撒开脚丫子,向崔嘉佳跑去的方向追去了。 “唉!”,崔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很是不好的看着程萧,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希望你永远别在出现在我们面前了,而且小可乐她也只是我们崔家的孩子,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既然你接受不了她的母亲,那也就当没有她吧,毕竟她是嘉佳一个人带大的,你没有资格!” “我。。。。。。”,程萧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沉吟了半晌后,才抱歉的说道,“此事我们以后再谈,今天就不打扰到了!” 离开崔家的时候,一坐上车,程萧就很是无力,他没有按照萧琴的话,接小可乐去玩儿,不过这个都没关系,因为他此次来城,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办。 一想到这事,他心底都不仅激荡了起来,因为小芬那边传来的消息让他不能再等了,他必须要加快行动,尽快让蓝心笛这次真的彻底摆脱慕容御。 因为这个时机是最好的,慕容御把大半的精力都花在了和卫家的争斗上,而这是他转空子最好的时机,不管蓝心笛会不会同意,反正他是不会让她再受苦了! 而且他绝对不允许了,他必须兑现曾经对她的承诺,用尽一生,去保护她,宠爱她,让她获得时间的幸福和快乐。 尽管晚了这么多年,可他终究还是要实现他的梦想了,不是吗?他相信,他现在有能力让蓝心笛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 蓝心笛怎么都没有想到,程萧会直接上门来找她,而且还算好了慕容御不在的时间,原本保镖是有拦着的,可蓝雪竟然破天荒的出面帮了她一次。 “哥,你怎么来了?”,蓝心笛拉着程萧就往旁边走,她可不想让其他人就站在这里,听他们兄妹俩个说话。 “我好久没来看你了,你还好吗?”,程萧并没有跟着她走,而是拉着她站定,低声的说道,“对不起,都是哥没照顾好你,让你受苦了!” “哪有啊?我明明就挺好的吗!”,蓝心笛歪着头看他,嬉笑着说道,装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程萧看着她的样子,心底更加心疼不已,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浅笑道,“不说这些了,我这次来,就是准备带你走的,你愿意吗?” 蓝心笛整个人微微一僵,她的确是有想过干脆彻底离开这里,离开慕容御的,可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做,而程萧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要想那么多,一切有我呢!”,程萧很是肯定的说道。 “可是,你觉得他会允许你顺便把我带走吗?”,蓝心笛不禁苦笑道。 “他不允许又怎么样?他现在忙着对付卫家,早已无暇分身,等到发现的时候,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不能把我怎么样?”,程萧淡淡的说道,可却在心底冷笑。 不可否认,慕容御现在确实不可能给他机会带走蓝心笛的,可是,他平时干过的坏事太过了,以至于身边的人,都不跟他一条心,那可就不能怪他了。 “走又能走到哪里去呢?他终究会找到我们的!”,蓝心笛轻声的说道。 “放心,哥会带你去一个他找不到,也不会去的地方!”,程萧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轻声的说道。 他想起了他们小时候的约定,那时候,她眼泪汪汪的望着他,害怕离开他,而他就把她抱在了怀里,轻声的哄她,安慰她,给她永远的承诺,要让她开心幸福的! 蓝心笛听着他的话,只是淡淡的一笑,自从订婚那次她跟着江穆恩出去了,慕容御都已经气得要死,而且知道了今天他来找了她,说不定会更加限制她的行动,岂会让她轻易的随便到处走。 而她,现在就如一只囚在笼中的鸟儿,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会是什么,他说要她爱他,可这样的生活,她哪能真的去爱,就算还有爱,那也只是强求得来的而已。 “现在,慕容御和蓝雪订婚,而且有可能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举行婚礼了,你觉得有那个女人能够容忍自己的未婚夫还和别的女人纠缠在一起,甚至共侍一夫,当年的卫语彦一心要致你与死地,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蓝雪?她是个聪明隐忍的人,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吧!”,蓝心笛暗暗惊呼,她知道蓝雪一直看她不顺眼,但是也并没有找她麻烦,甚至见都没见她,该不是她也要做些什么吧?那就真的太看得起她蓝心笛了! “没错,她的确是个真正聪明之人,否则,又怎么会等待时机,让别人来替她解决掉麻烦呢?”,程萧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继续低声道。 “所以,你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到时候机会来了,我会让小芬通知你的,而你也无需担心,小臻那边我已经帮你查清楚了,到时候一定不让你们分开!” 机会来了?想到程萧竟然一直在帮她想着这些问题,而她真的可以离开这个她以为回来就会有幸福的地方,离开那个对她无限温柔过,却又冰冷发狠过的男人吗? 一时间,蓝心笛竟然无法理清心中的千头万绪,她不知道该怎么和程萧说,她的心犹豫了! “我要走了,他应该快回来了!你只要听我的安排就好!”,程萧凝神思索着,说完就直接再次拍了拍她的肩头,转身走了。 “哥!”蓝心笛跟在他身后急呼了一声,让他稍稍停住了脚步,转身对她做了一个安心的动作,就继续抬步走出去了。 可蓝心笛的内心却并没有真的安心下来,反而翻腾得更加厉害了。 ****** 从程萧离开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她刚回到房间里坐下,慕容御就回来了,看着她平静的样子,一脸不屑轻笑道,“你的亲哥哥来见你,到底何事?” 蓝心笛看见他进来,仍然整理着吴妈她们才帮她换的那些摔碎了不能用,用送来的新物件,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慕容御忽然有一瞬间的失神,此刻的蓝心笛一副平静淡然的样子,竟让他产生一种无法抓住的陌生感。 良久之后,他终于忍无可的盯着她,脸上早已没有丝毫的笑意,冷声道,“问你话呢,听不懂吗?” “他只是有些担心我,想要看看我过得怎么样而已,难道说我连见个亲人的自由都没有吗?”,蓝心笛终于抬眸看向他,冷声质问道。 “亲人?”,慕容御紧紧的盯着她,脸上又浮现起了那么讥讽似的的笑意,“那心儿以为自己和他是什么亲人呢?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还是不能在一起的苦命鸳鸯?” 蓝心笛想辩解,她和程萧之间没有任何暧昧的关系,可是,她却无法否认,程萧对她的那份沉重的情深意重,就算她不能接受,她也不想否定了他对她的好。 “蓝心笛,我之前有没有警告过你离他远一点?上次的教训,你还没受够,是吗?”,看见她低头不语,慕容御更加火大的低吼道。 “不,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我是个活生生的人,我有自己的亲人朋友,自己做事的自由,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什么都听你的?”,蓝心笛愤恨道。 “资格?就凭你和我夜夜缠绵,我是你的男人,你就只能听我的!”,慕容御好看的鹰眸带着一丝笑意,一脸傲然的说道。 “可是,你又何曾真的把我当成过你的女人来对待?否则,又何苦让我囚在这里,你知道这种痛苦是什么吗?慕容御,你知道不知道,再这样,我会疯的,真的会疯的!” 蓝心笛知道,他未必会顾及她的感受,可还是把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企图他能稍微理解那么一点。 “你以为,在我知道那个践人所做的那些事情之后,还会因为你而忽略掉她对慕容御家的伤害吗?她死了,那么所有的罪孽,就只能是她的女儿你来承担了。” “而且,你很清楚,我现在对你够宽容了,你还企图想要得到些什么?”,慕容御的声音中,带着一些冷漠和不屑。 愤问退要。“慕容御,你真的就不能好好的和我谈谈吗?有些事情发生了,我们没有办法去改变,或者是挽回什么了?何必还要折磨自己,我们就不能好好的生活吗?” 这是蓝心笛在事情发生后,第一次如此轻声细语,带着一些哀求般的想要他能好好的想想,不要这么一味的极端下去,否则,痛苦的永远是他自己。 “极端?”,慕容御缓缓走到她面前,伸手轻轻的拖起了她的下巴,幽幽的说道,“岳阳当年为了救你,而误伤了性命,你九死一生,却还是选择回到了这里,再次陷入今天的困境,是为了什么?” “既然你不极端,那为何好不容易逃开了,还会为了什么狗屁的公道,跑回来面对这一切,你不极端?你来告诉我,你是为了什么?人都死了,你为何到现在还不敢去他的墓地?那你为何至今还放不下,你又在害怕愧疚些什么?” “是啊,我又为何非要回来再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一次不说,还弄丢了小臻呢?”,蓝心笛脸上浮起一抹苦笑,淡淡的说道。。 她当初就怎会如此愚蠢,岳阳是希望她能开心快乐的生活,逝者已逝,她竟然会傻傻的再次自投罗网! “不过,如果心儿以后足够乖的话,那我就答应你,等把卫家全部拔起的那一天,我一定把卫语彦交给你,让你来为那个小子报仇!” “如何?这个奖赏,是不是让你觉得很开心?”,慕容御眼角都带着笑意的看着她,很是得意的说道。 “那就谢谢你了,慕容先生对自己的女人,果然不薄!”,蓝心笛冷笑一声,不屑道。 她真傻!怎么就会忘记了,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否则,三年前也不会对她做出那么多禽兽不如的残忍之事,甚至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下手。 所以,不管是他当初如何维护的卫语彦,他现在都可以说出如此云淡风轻的话来,那么她呢?下场又会比其他人好多少呢? 他到g市去找她,更是对她温柔疼爱至极,在那些火热缠绵的日子里,她竟然还真的就信了他对她还有一丝情意的! 哈哈哈。。。。。。她蓝心笛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都是真的愚蠢之极的,竟然总会犯相同的错误,心中悔恨不已,她想,她或许不是犯错,而是犯贱了吧! 慕容御冷冷的看着她,深不见底的鹰眸中,闪烁着看不见的光芒,捏着她下巴的食指加大了力道,他凑近了她一些,冷声道,“她背叛过我,终究得死,可心儿,如果是你,那死的就不止你一个了,而是很多!” 他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就是不希望她蓝心笛会背叛他,否则,怕是和她相关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了! “你,果然是个睚眦必报,冷很无情的人!”,蓝心笛看着他,浅笑着,平静的说道。 ps:今天就一更四千(n_n)哈! (. ) ------------ 舍不得离开 慕容御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就是不希望她蓝心笛会背叛他,否则,怕是和她相关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了! “你,果然是个睚眦必报,冷很无情的人!”,蓝心笛看着他,浅笑着,平静的说道。 “现在知道,也不算太晚!”,慕容御冷笑道,他的狠,他的无情又不是今天只对她才有的! 蓝心笛直接伸手拍开了他的手,一步步的向后退开,看着他,看似平静,却带着极度愤恨的低吼道。 “当年我母亲的一时错误,害了慕容家家破人亡,确实不该,可如今你呢,又好了多少,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该死的!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慕容御被她惹怒了,低吼道。 蓝心笛昂起头,无畏的看着他,一双美眸含着冰冷而挑衅的笑意,她在等,等着看他究竟会把她怎么样! 慕容御眼眸中猩红一片,久久的看着她,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最后冷冷一笑,直接转身走了出去,一句话都没再说。16007799 不过蓝心笛还是看得出来,他在极力的隐忍着怒火,突然,她多想开口问他,他是不是因为不想伤害她,才忍得这么辛苦?才选择走开? ****** 没过两天,蓝心笛就接到了程萧特别让小芬交给她的电话,并且告诉了她自己的安排,可在这一刻,蓝心笛却犹豫了! “哥,我要是走了,那小臻怎么办啊?我不会扔下他不管的!”,蓝心笛默默的擦拭在眼角的泪水,低声说道。 “相信哥,我一定会想办法帮让你们两母子待在一起的,而且,现在慕容御和卫家的斗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的情况,我不想你卷入危险之中!”,程萧提醒到。 “可是,我若走了,要是真出了事,他怎么办呢?”,蓝心笛听到程萧的提醒,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如若是因为这样,我是绝对不会独自离开的!” “心底,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正好是他们无暇分心顾及到你的时候,才是我们最佳的机会,况且,就算是慕容御赢了,那他也会马上娶别的女人,而你什么都不是,还是说你想像三年前那样,继续被他的新一任妻子所嫉恨着!” “哥不是非要逼你离开,只是想要提醒你,如果你不走,你要把自己置于何处,难道要一辈子留在那个残忍无情的男人身边,默默的躲起来吗?如果是你是他的妻子,能容忍自己的丈夫有这种情况发生吗?” “我。。。。。。”,蓝心笛犹豫了一下,她想说慕容御和蓝雪订婚,有可能只是权宜之计,虽然他没跟她说过,可她始终不相信慕容御是真心要和那个女人订婚的! 电话另一端的程萧接着继续劝道,“心笛,你难道要重复你母亲当年走过的路吗?” “哥!!!”,蓝心笛惊呼了一声,苦笑着说道,“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程萧在另一边冷冷一笑,语重心长的说道,“心笛,别怪哥心狠,这是事实,如果你想当成什么都没有,那就当我没说好了!” 蓝心笛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而是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不要再犹豫了,难道,你竟然还舍不得他吗?”,另一端的程萧有些急切的问道。 “我没有!”,蓝心笛平淡的说道。 “好,那就这么定了,你准备一下,等我的通知!”,程萧听到她这样说,便放松了语气说道。 “嗯!”,蓝心笛仍旧轻轻的应着。 “那我就先挂了!”,程萧柔声的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可蓝心笛的心绪却再也没有办法保持平静了,烦躁的扔掉了电话,走到阳台上站定,紧紧的望着一望无际的晴空,心底却幽暗一片! ****** 接下来的几天,蓝心笛知道,卫家老爷子已经被公开调查了,而且当初疯掉,又消失了的卫语彦也公开出现了,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卫靳南已经快被逼得开始狗急跳墙了。 可蓝心笛在听到这些消息后,却很平静,因为她现在 ------------ 宴会,离开 在与慕容御的对视下,蓝心笛的呼吸渐渐急促,她听到了自己的心,一下又一下的猛然跳动了起来,可他却再次俯首,用削薄冰凉的唇瓣再次捕捉住她诱人的樱唇,用力舔允,深深亲吻。 与的心己凉。他的唇舌,就如花间的蝴蝶飞舞一般,在她的口中尽情徜徉,通过唇齿间表达着他对她的渴望与占有! 思绪中的悲伤渐渐远去,在他的凌厉攻势下,蓝心笛难抑心中的狂跳,白希的小脸上渐渐泛起一片红晕。 吻够了,他终于放开了她甜美的唇舌,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她,望着身下绝美却平静的面容,慕容御有些无力的问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蓝心笛却闭上了眼睛,不让自己再去看他的脸,只是轻轻的别开了头,过了很久,才缓缓的轻声问道,“慕容御,你真的有爱过我吗?哪怕是一天,一时,一刻,一秒,有过吗?” “爱?爱你?”,慕容御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冷笑道,“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谈这个字吗?” “那你走吧,我现在真的很不想看见你!”,蓝心笛睁开眼,看着他,冷漠的说道。 “你确定?”,慕容御坐起身,恼怒的看着她,冷声问道。 “是的,我确定!”,蓝心笛同样平静的看着,冷漠的说道。 慕容御的双手握成了拳头,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巨大的怒气,厉声道,“好,你最好别后悔!” 他警告的话语,并没有引起她丝毫的反应,而是直接再次侧过头,闭上眼睛,就那么躺着,一动不动的,好似什么都不作理会似的,只是嘴角那一抹淡淡的苦涩,无人知晓。 ****** 城最高档的酒店大厅内,挣扎举行今年成第三季度的商业内部酒会,这次的宴会主要是针对商界人士,所以,与政界挂钩的,都没有出息。 而因为帝国集团这一段时间的各种丑闻,新闻,绯闻不断,所以,作为当家掌舵人的慕容御带着新的未婚妻子,肯定是要出息的。 不过慕容御就是慕容御,虽然外界对他颇有微词,可当他一出现时,仍旧是众人巴结附和的重点。 半晌着众人的笑声,蓝心笛一身红色的抹胸鱼尾拖地晚礼服,高挽起发丝,佩戴的是今年卡地亚最最奢侈的“爱之恒”钻石新首饰,格外艳丽动人! 好似带着一张黑冰面具的慕容御至始至终都是一脸冷意,只是偶尔用手上的酒杯与前来攀谈的人微微相碰,轻浅的微抿一口。 倒是喧闹中的蓝雪,始终满脸动人的微笑,紧挨着慕容御,动作优雅的和周围上来攀谈的人随意的闲聊着,倒是获得了满场的赞美。 “御,你今天中午就一直在开会,没有吃什么东西,要不要我先去帮你拿一点糕点!”,蓝雪伸手挽住他的胳膊,紧贴着他的肩头,看着不远处那一碟碟的精美糕点,语声娇羞柔声道。 “不用了,晚上回去再说!”,慕容御侧头浅笑着看向她,轻启嘴角,淡淡的说道,在人前,他慕容御可是极其宠爱这位蓝姓女子的,他自然要温和一些。 不知道那个小女人今天晚上又在干吗呢?不会又在没完没了的跳舞吧?虽然她的舞姿的确足够倾城,可他也从没有认认真真的看她为他舞上一曲呢,想着还有点遗憾,他回去得寻个时间,让她为他一舞,为他一个人而舞! 想着,慕容御不禁无声一笑,该死的女人,看起来挺温顺乖巧的,不,不是看起来,而是除了他之外,在任何男人面前都是温顺乖巧的。 可只有一面对他时,瞬间就转变成小野猫,伸出了爪子,就挠他不说,有时候还下口咬呢! 不自觉的,慕容御伸手抚上了自己的唇,她可不止一次狠心使劲的咬他了,甚至有一次还将他的唇瓣咬到出血才松开。 看来等这阵子忙过了,他得抽出时间来好好的治一治她那乱咬人的毛病,而且因为卫语彦的原因,考虑到她的安全,一直把她关在白玉兰里,也没给她解释过一句,估计她的心里不好受吧?或许,他以后不该再对她那么凶了! 突然,脑子里又浮起起了前几晚她竟然问他爱不爱她的话,可他当时说了假话,想必会让她心里更加难受吧! ------------ 那一片火光 想他堂堂帝国集团的大总裁,竟然被一个小女子气得一二再三的拂袖而去,独守空房,今夜他定得好好的收拾她一番了,免得她不知道他的厉害,动不动的就对他像只小猫似的,伸出爪子,对他又咬,又抓的! 想着,慕容御竟然忍不住露出了笑意,黑色的幽灵之子在马路上,愈发的疾速奔驰了起来!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慕容御伸手淡淡的接了起来,电话另一端的阎狐就急切的说道,“老板,出事了!” “到底怎么了?”,一手抓着方向盘,一手拿着电话,慕容御冷声问道。 “是蓝小姐私自离开了白玉兰,而且我们等到了消息,卫语彦派人行动了,她应该是知道蓝小姐偷偷的出了白玉兰,最重要的是,程萧太精了,我们的人追到的全是空车!”,电话另一端的阎狐急切的说道。 “该死的!”,慕容御一脚踩到了刹车上,怒吼一声,直接摔掉了电话,再次发动了车子,疾速飞奔起来。 其实慕容御的车子已经离白玉兰没有多远了,一听到蓝心笛走了,而且有可能已经陷入危险之中,他顿时觉得自己几乎快要疯掉了。 该死的小女人,可千万别蠢蠢的冲到人家的枪口上去哈,你若要是敢出什么意外,我慕容御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他在心里一遍遍狠狠的痛骂着蓝心笛,不许她出事,可是,心底那无法抑制的巨大恐惧之感,却紧紧的抓住了他的心,让他慌张得只有一次次的踩着刹车,希望能再快一点。 蓝雪很聪明的保持了沉默,一句话都没说,可表面上却还是一副担忧慕容御的样子,焦急而急切! 刚把车子停下来,阎狐就带着人飞奔了过去,声音急切的说道,“老板,已经发现蓝小姐了,现在正在郊外,我们正要赶过去,而,而且。。。。。。” “而且什么?说!”,慕容御重重的拉开了车门,一把把蓝雪从车上扯了下去,再次坐上去,冷声的质问道。16022231 “而且现在蓝小姐的车子被困在了半山腰上,程萧和卫家的人都过去了,我们的人迟了一点,现在情况很是危机,蓝小姐不知道能不能逃过一劫!”,阎狐沉重的说道。 “找死!”,怒吼一声,慕容御再次一跃而上,直接坐上了驾驶位,启动车子飞驰了起来,而阎狐和其他的人也赶紧上车,跟了上去。 ****** 黑暗寂静的半山腰上,坐在车里的蓝心笛白希的小脸上更加苍白一片了,小手颤抖的紧握在一起,清楚的感觉到了车子疯狂的飚飞着。 前面的保镖是程萧的心腹,可此刻却开始内心焦灼了,后面的人一路紧贴着马上就要跟了上去,明显是要取他们的命的。 突然,他们的前方也有车群飞驰而来,保镖的手指猛然转过方向盘,想要擦身而过,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跟那辆车“砰!”的一声,相撞了一下。 一时间,原本安静的夜空里响起了刺耳的刹车声,而后面的车子显然和前面的车子不是一起的,可他们却用同一个目的,那就是要让中间夹着蓝心笛的车子车毁人亡。 “蓝小姐,你先把安全带抓稳,坐到外围去,等下我撞过去的同时,会想办法冲那前面的车中穿过去,如果可以,我们正好到了那个弯道处,在车子这地的时候,你快速的解开安全带跳出去,我们只能靠运气了!” 保镖急切的说道,并且基本上没有给她考虑的时间,在蓝心笛根本就还没来得及听他的话去做好准备时,就发狠的朝前面撞了过去。 两辆车的车头都被撞得突了出来,伴随着尖锐的摩擦和刹车声,蓝心笛他们的车子却是真的从那两辆车的夹缝中穿了过去,猛的直直撞在护栏上停了下来。 可后面的车根本没有给他们停歇的时间,几乎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就要撞上去,甚至想要撞飞下山崖,保镖迅速的启动车子退后一点,倒吸了一口冷气,握住方向盘,猛的朝上山的路继续冲上去。 “嘭!嘭!嘭!”“砰!砰!砰!” 一声声巨响,在冲向山上的转弯路上响起,顿时火光四射,一场巨大的交通事故彷佛如足量的弹药爆 炸般,瞬间染红了半边天空。 马路上的其他车辆纷纷的发出刺耳的刹车声 ------------ 你给我出来 不过这一切都令周围说有人都震惊不已,包括程萧在内,他或许能够理解阎狐这么对待主人的方式,却不能理解慕容御为何会焦急紧张蓝心笛到性命都不顾了的地步! 虽然他之前也是想要冲过去,可在自己下属的阻拦和劝诫下,除了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却清晰的知道,他没办法靠近那大火了,而且就算是靠近,也没用了,可慕容御难道不知吗? 慌乱的黑夜里,看不出那些人满是痛苦的出现了,自然也猜不到那些人并没有出现在这里过! “心儿,心儿。。。。。。” 慕容御从昏迷中惊呼着醒了过来,不自觉的伸出双手舞动着,向是要抓住什么东西似的。 他刚刚做了一个梦,梦到蓝心笛对着他甜甜浅笑着,他想走上前去对她说:他以后真的不想再去管那些上一辈的恩怨情仇了,不想再去顾及世俗之人怎么看他了,因为这样他真的好累,他只想好好跟她生活!16022272 可是,当她刚抬起脚步要走过去时,蓝心笛甜甜的笑意渐渐变成了无情的冷笑,最后,竟然淡漠的转身,一步步走远,他着急的伸手想要抓住,直到她的背影都彻底消失在白茫茫的雾霭中时,他也依然什么都没抓住! 鹰眸缓缓睁开,慕容御才发现,他此刻正躺在自己的跑车里,猛然一个抬头,前面的红光未消,也就意味着火还没彻底灭去。157k。 他“啪”的一声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可双脚刚着地,一阵莫名的恐慌,伴随着尖锐的惊痛猛然袭向心口,慕容御踉跄一步,几乎是站立不稳的伸手及时撑在了车门上。 “老板,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啊?”,阎狐并没有因为开始的事,而有丝毫害怕的喊道,心底琢磨着这迷 药效果不是很好嘛。 慕容御努力稳住心神,才抬起头,大步走去,冷声的看着他质问道,“有没有找到什么?” 可却还没来得及等到阎狐的回答,就直接大步朝火势已经小了很多的前方走去,此刻,对于他来说,这世界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比确定她的情况更重要了! 他不相信她会出事,他想,一定是程萧在故弄玄虚,他那么处心积虑的想要把蓝心笛从他身边带走,怎么会让她出事呢? 不行,他一定要亲自去找才行,说不定就跟那次她掉下山沟一样,还等着他去找到她呢! 现在离慕容御昏倒之前,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火势虽然没有之前那么张扬的火苗疯狂舞动着,可火势依然没有熄灭,将那一大片的天空都照得一片亮堂。 而当慕容御再次快要走进爆炸现场时,现在已经看不到那辆爆炸后燃烧起来的车子形状了,只有崖壁上的树木草丛还在燃烧着红色的火苗,冒着浓烟,甚至还有路面底部上被烧成一片灰烬的树木。 ****** 黑幕般的夜空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接着就响起了阵阵的雷声,这架势,颇有大雨而至的前景。 火光前面,成群忙碌着的人,显得还有些热闹,可慕容御还是听到了那轻浅的哀伤悲戚之声,甚至不时还会痛哭一声出来。 慕容御几步走过去,直接伸手就抓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赶来的崔嘉佳,双眼猩红的紧盯着她问道,“你老实告诉我,她到底在哪里?” 崔嘉佳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悲伤中带着愤怒的望着他,大吼道,“她在哪里?你们说她会在哪里?现在你们开心了?她死了,你们开心了吧,你们这些自私的男人!你们才该死!” 她的话吼完后,让旁边的程萧痛呼一声,双手抱住头蹲了下去,没有人能懂他此刻心底的痛和悔恨啊! 可慕容御却在听到她的大吼后,嘴角竟然艰难的扯起了一抹淡笑,望着她,近乎哀求般的低声细语道。 “我知道,她肯定是在怪我,在生我的气,又故意在哪里躲起来了,是不是?三年前也是这样,是你把她藏了起来,这次你去告诉她,叫她不要生我的气,我不是不爱她的,真的,拜托你了!” 崔嘉佳惊愕的看着他,然后双眸含泪的苦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晚了!” “说,她到底被你藏在哪里了?这次你想把她带到那个偏远的国家去?”,慕容御突然板起了脸,怒声质问道 ------------ 悲思,希望 江穆恩看了他一眼,痛苦的别开头,紧闭了一下双眼,眼神示意了一下其他的几个人,大家手上的动作却是很默契的停了下来,任由他就那么继续的坐着,只是却各自撑着伞,站在了他旁边,能遮挡到多少雨水,就遮挡多少吧! “唉。残璨睵晓。。。。。”,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叹后,江穆恩竟然转头看见了同样淋着大雨,和举着雨伞站在他身后的崔嘉佳,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走了过去。 其他人都没有太过于介意他的动作,只是看见这样的慕容御,和眼前被烧得有些凄惨的树木,都是带着沉痛的微微摇了摇头,如果人真的在车里,也是连残骸都没有了吧,现在连灰烬都被大雨冲散了。 这是何其的可悲,可叹啊!难怪慕容御痛苦成如此模样,真的是惨了点! “蓝心笛,你真的就这样走了吗?面对所有的一切,你都是可以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那你在最后的那一刻又害怕吗?”,慕容御在心底轻声的呢喃着。 “你平时看着厉害,实际上怕疼得要死,却死倔的强忍着,明明爱哭,却总是假装很坚强,大火的舔噬着你的身体时,你该是有多疼,多害怕啊。。。。。。” 都说男人不会轻易流泪,可在慕容御闭上双眼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如刀绞,也感觉到了那被雨水瞬间冲刷而去,滑落而下的苦涩泪水! 为何知道此刻,我才知道,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再次失去你来得恐怖,来得让我心痛! 再次的失去,不再是我的生活失去了乐趣,而是整个世界都瞬间变成了灰色,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了,而我,竟然从来不知,原来你对我而已,已经重要到如此的地步! 就那样被飘飞着的雨水敲打着,慕容御的心渐渐变得麻木,可痛苦却并没有减轻! 雨一直在下,而他也一直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坐在地上,感觉不到冷,好似一切都没有知觉了。 ****** 终于,在其他陪伴他的兄弟们都感觉到自己快站成雕塑了,下了几个小时的雨渐渐的小了,停了,而最值得让人激动的是,晨曦的光芒照射而来了! 今天的太阳好似会格外的耀眼明媚,因为光是这晨曦的光芒都灿烂无比,透过被大雨冲走的乌云,把整个东方的天际都染上了一层金黄色,充满着希望。 江穆恩一直陪着崔嘉佳,虽然痛恨着,可也劝解了程萧几句,怕他会一时想不开! 这才慢慢的朝着慕容御他们的地方走去,他知道,有些任性已经够了! 可慕容御却并没有等着他们的劝解,而是单手撑着地面,慢慢的动起了身体,缓缓的试着站起来,而其他的人赶紧伸手扶住了他。 经过昨夜的折腾,和雨水的冲刷,此刻的慕容御早已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自然不必说,满是污泥,而俊逸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满面的胡茬,那双犀利的鹰眸更是毫无光彩,只有哀伤,原本都是直立的黑发,湿哒哒的凌乱着,让他一下子好像老了十几岁。 所有的人都担忧的静静看着他,没有人该如何开口说出第一句话来打破这份沉默,直到阎狐上前一步,低声询问道,“老板,你昨晚交待的事,是要我们做什么吗?” 慕容御停住了脚步,扭头看了看那对已经少得可怜的灰烬堆,哀伤的眼神瞬间变得迷离起来,半晌之后,才俯首在阎狐耳边,嘶哑着嗓音,低低的交待了几句,就继续仍由他们扶着往车子的方向而去。 ****** 当慕容御回到白玉兰时,整个空间都安静得像是没有了任何的生气般,蓝雪几乎也是一夜未眠,所以,当看到如此失魂落魄,甚至狼狈不堪的慕容御。 瞬间的怔愣之后,还是假装着刚起床的模样,一步步从楼梯上走了下去,小手却是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一靠近慕容御时,就柔声的说道。 “御,你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了,是淋了雨吗?这人都死了,你又是何必呢?我马上去给你熬点姜汤,或者要不要让司徒医生过来帮你看一下啊,要是感冒了,可就不好了!” 慕容御愣愣的抬头看向蓝雪,哀伤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无比,如冰刀般的目光直直的射到她的脸上,质问道。穆他紧眼多。 “谁说她死了?你怎么知道的,一直以来,你们都是如此的嫉恨着她,说,是不是你谋害的?” 蓝雪吓得微张了嘴,呆立当场,半晌后才结巴的解释道,“不,不,不是我。。。。。。我不知道这件事啊,只是昨晚听到蓝小姐出事了,才瞎猜的,你知道的,我跟她从没有交集,怎么会害她呢?” “赤鹰,你来说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慕容御转头看向赤鹰,冷声问道。 “昨晚程萧想私下带蓝小姐离开,可是白玉兰一向是没有任何松散的,可昨晚却突然有人将后门的人派往他处了,这才导致蓝小姐出门就发生了意外,而且从汽车爆炸的地点周围来看,还有油迹的,这就说明火势过猛,极有可能是有人蓄意纵火,至蓝小姐与死地的!”,赤鹰冷静的说道。 “好,那就限你一天之内,查出谁调走了后门的人,还给卫家报了信,我要让这个人死!”,慕容御冷声道。 蓝雪忍不住整个人微微一震,吞了口口水,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刚想开口再说点什么,慕容御就想赤鹰招了招手,故意凑近他,轻声耳语了几句。 赤鹰闻言一直在点头,吩咐完毕后,慕容御不再理睬任何人,默然的抬步朝楼上走去。 蓝雪一直侧着头,想要听到点他们说的什么,可最后还是一个字都没有,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暗想着,慕容御该不会知道什么了吧?看来她得给自己留后路了。 ******157。 慕容御将自己关在蓝心笛的房间里,坐了一天一夜,没有让任何人打扰,彻底病倒,晕在了地板上,幸好吴妈太担心他,在第二天一大早时,就就让撞开了门。 可就算保住了一条命,他也病得不轻,淋了一夜的雨,风害加上悲伤过度,以至于反复高烧了四五天,可最后还是昏迷不醒,这下不禁吓坏了阎狐和吴妈他们,甚至连司徒安都急得长住白玉兰了。 更要命的是,他现在好不容易清醒了,却不愿意吃药,也不愿意输点滴,打针,甚至不要做任何治疗,就连水都喝得极少,这下可真的是焦死了人。 “御,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这不吃药,不治疗,你准备就这样病死吗?”,司徒安沉着一张脸,站在床前,有些郁闷的冷声道。 可慕容御就是躺在床上,双眼发呆的愣愣望着屋顶,一言不发,连动都不动一下。 “御,你就把药吃了吧!”,一脸焦急的蓝雪此刻正坐在床畔,一手端着开水,一手拿着药片,担忧的说道。1602226 “砰”的一声,水杯坠落在地毯上,温开水洒了一地,没摔碎,却滚了两下,明明都已经看着快要死了的慕容御却还有力气挥手打掉了水杯。 “你们都给我出去,不许进来这里!”,他的声音嘶哑,语气冷淡,蓝雪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望向司徒安求助。 司徒安眼神示意了一下她先离开,蓝雪虽然不情愿,可也不想留在这里,只得讪讪的走了出去,心里很是不甘! 关上了门,司徒安确定蓝雪没有在门口偷听的时候,才低声的说道,“这几天,阎狐他们差点把那块地儿给掘地三尺了,还是没有找到当年伯父特意给蓝苑订制的赤金手链,而赤金是普通的烈火不熔不腐的,所以,就算蓝心笛被自己被烧成了灰烬,可那条链子也应该留在灰烬中的,所以,你这样子实在没必要!” 慕容御原本黯淡无神得如死寂般的鹰眸,瞬间焕发出了炫彩的光芒,想要开口说话,可张了几次嘴,都发不出声音来,开始他赶走蓝雪的时候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能量,现在是真的焉儿了! 司徒安说着就像他比了个“杀”的动作,示意他现在真正应该做的事情是什么! 慕容御仍旧是定定的望着那幅背挂在墙面上的画,那是蓝心笛在的时候,因为始终不敢面对岳阳,所以那幅画一直都是背挂的,别人看不到,可他却很清楚那上面的每一个轮廓,只因看的次数太多,太久,太熟悉了! 司徒安也不在说话,只是准备好了药,耐心的等待着,过来好一会儿,慕容御才终于艰难的自己撑着坐了起来,从他手中接过了水和药,动作极慢的一口而尽。 然后,直接把被子放在了床头柜上,重新在躺回去,紧闭着双眼,不再理睬任何人,直到阎狐的出现。 “老板,卫靳南这几日一直都待在卫家没有出来,好似情况不对劲,我们的人怀疑他想逃走!”,阎狐恭敬的沉声说道。 ps:(n_n)~感冒了,脑子迷糊,忘了提前设置了,现在才更! ------------ 悔恨,新生 慕容御听完了阎狐的话后,猛然睁开了双目,哑声道,“叫人把他给我盯紧了,绝对不能放过,还有卫语彦,给我马上找出来!” 阎狐赶紧沉声道,“是,我已经安排好了,请老板放心!” “北美那边,段家的余孽怎么样了,还没有任何行动吗?”,慕容御仍然躺在床上,哑声问道。 “不,我们已经得到消息,金钱豹带了几个人偷偷的回国来找卫家了,我想,他们应该是被逼急了,可是卫靳南却并没有见他们,而是一直在躲!” 慕容御闻言,双眸眨了一下,再次撑着坐了起来,满是血丝的双眸紧紧地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哑声道,“你让穆马上通缉金钱豹,但是私下让我们的人偷偷的去救他,别让他起疑心就好!” “但是,只要救他就好,不能把他送出去,而且,也先别让他知道是我们救他的!”,慕容御补充了一句,便重新闭上眼睛躺了下来,不再说话了。 “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阎狐听完了命令,就直接沉声说道,然后跟司徒安眼神示意了一下,就转身走了出去。 司徒安便开始着手给慕容御吊点滴了,这男人,现在是谁都排斥得厉害,害得他这么一个大医生,还得亲自来给他做这种小护士的工作,伤死了。 ****** 几天后,慕容御的病总算是基本上好了,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司徒安也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但是,吴妈和小芬他们却发现他变得不会笑了。 甚至在阎狐和赤鹰看来,慕容御连冷笑都不会了,虽然他说话仍旧是冷冷的,可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任何人面前,他的脸上都不再有任何表情了,只剩下永远一成不变的阴郁。 现在的白玉兰里更加是一片冷清了,慕容御最喜欢坐的事情,就是待在蓝心笛的房间里,待在她喜欢站的那个阳台位置,也如她一般,那么静静的独自望着天空发呆。 从生病到现在大病初愈,慕容御哪怕是一直待在蓝心笛以前的房间里,他也无法一夜睡到天明了,那怕是再疲惫,也是辗转反侧难成眠,内心的痛苦太过难抑。 只有躺在她的床上,盖着她盖过的被子,枕着她用过的枕头,闻着空气中还残留着她那淡淡的香气,慕容御才能小小的沉睡一段时间。 躺在蓝心笛特意放在阳台上的那把躺椅时,慕容御闭上眼睛,想起了从三年前,到三年后,他和蓝心笛的点滴,其实,早在三年前她第一次迎合他开始。 他就知道了她虽然当时恨着他,可也喜欢上了自己,只是,在他自以为是的洋洋自得于她被自己吸引,想要去报复她的时候,又何曾想过,真正被吸引的摄取了心魄的,竟然只是他自己而已。 因为她,他早在三年前都没办法跟任何一个女人有过接触了。 因为她,三年前,他在自己设定的报复计划中挣扎却最后还是无法抑制自己的行为,一次次的伤了她,也伤了他自己,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再计较了。 因为她,这一刻,他才真正的知道了什么叫做天崩地裂,痛彻心扉! 家把给心。想起曾经与她在g市那段相互依偎,共同一起照顾小臻,一起煮饭生活,甚至是相拥相伴,蚀骨缠绵的每个夜晚,慕容御的内心一片酸涩。 原来,那短暂的普通却也甜蜜温馨的时光,对于他来说,竟然是仅有的,不可多得的幸福,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没有了。 虽然所有人都在告诉他,蓝心笛可能未必真的丧生了,可是,当时的情况那么激烈,而且车子又是一直在开,前后两边都有人夹击,她就算跳出去,但又能跳到哪里去呢?怎么还没有被人发现呢? 其实,这几天他病好后,也曾亲自找过程萧,质问了他当时带走蓝心笛的具体情况,甚至连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当时,程萧为了害怕被他的人追到,而特意同时安排了好几辆车分别引开他们的视线,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和蓝心笛一起,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蓝心笛一定在那个车上。 他愤怒的一把揪住了程萧的衣服,狠狠地揍了他一顿,可最后还是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对于程萧来说,蓝心笛的死给他的打击甚至比慕容御还胜,因为是他造成的结果。。 但是,只是他程萧的身边,还有一个崔嘉佳始终不离不弃的陪着他,照顾他,可他慕容御呢,在没有了蓝心笛后才发现,原来他谁都没有。 那这一切又会是谁的错呢,他为何非要将她困在白玉兰里,还不告诉她原因呢?为什么他就没想过,他如此的对她,就算心里素质再好的人,也难免承受不了,难免痛苦吧! 更何况,他还大摇大摆的把什么破未婚妻蓝雪招进了白玉兰,还张罗着要跟她结婚,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他都应该跟她解释一下的,不是吗?而且,他明知道她爱他,又怎么能让她心里难过呢? 这一刻,慕容御真的是恨死她自己的,他只想到要把她留在身边,怕她出去后有危险,更不让她和任何人联系,无非是怕她被别人抢走而已,却没有想过,一个正常的女人怎么能受得了如此的生活呢?难怪她一直想要逃开。 一想到她这次有可能是真的弃他远去了,慕容御就痛悔不已,但一想到她人事已去,更是心如刀割,如果可以,那么,他从此宁愿她好好的活着,只要让他知道她是平安健康快乐的就好,即使她要永远弃他恨他,他也再不勉强她了。 所以,不管如何,那怕是上天入地,他慕容御今生也一定要找到她,知道她的结果,绝对不能这样不明不白,不清不楚。 想到这里,慕容御就直接站了起来,走回房间里,去翻看她的东西,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线索,或许,她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慕容御的双手轻抚着那张画上的女人脸庞,细细的端详着她的每一处轮廓,再次出了神,心儿,你说过要永远陪着我身边的,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这是你欠着我的,今生我一定要你偿还不可!!! ****** 城郊外,蓝天白云下,树木葱郁的梅林半山腰,一处雅致的休闲农家乐里,一个白色长裙的女子背影正在厨房内,帮忙着一个穿着深色衣衫的大姐忙着准备晚餐呢。 “蓝小姐,看不出来,像你这么个美得像天仙的美人,厨艺竟然这么好呢,那你一定要多教教我哈!” 那位一看就是勤劳妇女的大姐,嘴都笑得何不拢的开心般说道,自从这江穆恩把蓝心笛安排到他们这里来后,那可是让他们吃了不少的美食,甚至来他们农家乐下面专门请来给客人做餐的厨师都想上来偷偷师呢! “好啊,只要莫姐你喜欢,那我就都可以教你啊!”,蓝心笛一边继续忙着自己手上的事情,一边柔声细语的说道。 “不过呢,今天这顿饭,可得你亲自来做了,江先生特别交待过,说让你给他做好吃的呢!”,莫姐不明情况的暗自猜测般的打趣道。 “嗯,好啊,我知道了!”,蓝心笛看着莫姐点头说道,可脸上明显的,竟然多了一份忧伤。 “放心吧!你莫大哥已经在托人帮你想办法了,过一段时间,应该就可以想办法帮你出国了,这件事,江先生说他不能帮忙,因为害怕被人查到,可我们这些人去假资料,就不会被人怀疑了,而且,你也可以放心的出去的。”,莫姐感觉到了她的忧伤,便轻声安慰道。 “今天晚上你们准备给我吃什么啊?”,莫姐的话刚说完,好听爽朗的男声就响了起来,江穆恩高大帅气的形象,很快就出现在了厨房门口。 蓝心笛和莫姐同时回过了头去,蓝心笛轻笑着说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不是说现在的事情比较多吗?” “等你们全部都做好了才来,那我不是只能吃些冷饭冷菜了?”,江穆恩边说笑着,就直接走了进去,甚至看到台面上已经摆好的小凉菜,还忍不住拿手指去捻了一块,放进了嘴里。 “诶,江先生,你那后面就有筷子啊?干净的,用吧!”,莫姐看到他的动作后,不由得轻笑着说道。 “可是你今天也来得太早了吧?很闲?”,蓝心笛转头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说道。 江穆恩无奈的耸了耸肩,看着蓝心笛,呵呵的笑着道,“难道我就不能翘个班,早退一会儿吗?” “当然可以啊!反正也没见你那一天真的有去认认真真的上过班!”,蓝心笛瘪了瘪嘴角,说出了老实话。 “嘿,你这家伙,揭我老底干嘛?这上班也不一定要呆在办公室里啊?”,江穆恩满眼带着戏谑的说道,“何况,我要是一天二十小时都待在办公室里,怎么能一而再的把你给捡回来呢?” (. ) ------------ 睹物情更伤 想到这里,蓝心笛难免有点心酸了起来,明明嘴角上面的扬起的是淡淡的笑意,却是不达眼底,浑身顿时散发着浓浓的忧伤。 江穆恩的俊脸上仍旧是一副淡笑的模样,带着一丝宠溺的看着她,一如往昔,他从来不会故意掩藏对她的爱意。 尽管,这个女人直到现在,都还是在他面前装傻着当成什么都不知道,不让他尴尬,更不让她自己为难。 莫姐不知道他们的实际具体情况,看到这样的场面,不禁笑道,“你们两个就别在这里待着了,还是出去好好的聊聊吧,虽然我煮的东西没有蓝小姐的好吃,但是也能填饱肚子的!” 蓝心笛本来不想出去,刚想拒绝,可江穆恩却对着她点了点头示意到,显然是真的有话要说,蓝心笛才洗了手,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随意的在外面的凉伞下找了个位置坐好,江穆恩就笑着说道,“再过几天,等风头过去一点了,那边就可以安排人过来接你了,而且可以确保没有任何人能查到关于你的一丝痕迹!” 而江穆恩这里说道的,就是以前在巴塞罗那对蓝心笛和小臻特别照顾的as ng,他曾经是西班牙的黑暗地带领袖人物,但是是这个风云一时的男人,却在二十年前,突然从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了,没有人知道他是生是死,更没有知道他究竟还有没有势力的存在,就像是一个谜一样,越多的人想要找到他,却越来越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这么个人存在过。 可是他却在三年前因为看了蓝心笛的舞蹈,而突然收她做了干女儿,虽然一直在照顾蓝心笛和小臻,却并不干涩蓝心笛的任何事情,这也是为什么慕容御一直查不到蓝心笛消息的原因。15s。 最初,蓝心笛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多出个怪老头非要扭着她叫干爹,但知道他的赫赫盛名时,整个人都傻了,那时才恍然大悟,其实从出现在她面前起,都一直是高深莫测,而且随心所欲的做事,但却没收到任何人的不满。 至于为什么他会对她这么好,她也一直没有弄明白过,问了好几次,得到的答案从来都只是“和她有缘”,索性,后来她也就不去追究了,反而觉得多了个干爹也是挺不错的。 “那小臻呢?”,蓝心笛最后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小臻他可能没有办法这么快就和你见面了,毕竟他现在一直跟慕容轩淙在一起,就算我们能把他带出来,那样也极易被人发现的!” 江穆恩特意却避免了那个人的名字,可蓝心笛还是本能的想起了他,心里不自觉的颤动了一下,沉默了好一阵,才低声的说道,“那个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那晚要将我置于死地的人到底是蓝雪,还是卫语彦?” “可能是卫语彦,但是,我们的人查到的是后来在车子爆 炸以后,再往大火里扔汽油的却不是卫语彦的人,至于那些人是谁,现在还没有确定,但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那个人对你当晚会发生的情况了若指掌!” 蓝心笛的神色没有任何的异常,好像这一切早就在她的猜想之中了,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恨之入骨的人,除了卫语彦之外,竟然还有其他的。 她一直以为,她是活得很不起眼,很少见光的,平时跟没有接触过什么人,竟然还有本事让这么多人如此刻骨铭心的记住她,还废了那么多的心力,倒也真的还成了她的不是了。 “而我也是在知道了程萧那天晚上要带你走,而害怕中途出事,才会让人多留了个心眼,载着你的那个司机其实是我的人,只是这一次。。。。。。”,江穆恩说道后面,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就没有再说了。 对于程萧的这次事情,他本来就很不放心,没想到最后还是真的出事了,要是换成其他的人,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肯定会舍蓝心笛而保自己的,但是,江穆恩却知道那个人不会。 “这次若不是你,我怕是真的要命丧那晚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替我给我哥说一声,他本是好心,现在肯定是悔恨得不行,我不想让他背负这些,太重了!”,蓝心底动情的说道。 “放心吧,等到合适的时机,我就会告诉他的,这些天,他的日子也走的够呛的!”,江穆恩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 “行,谢谢!”,蓝心笛淡淡的说道,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正好莫姐走了出来,笑着说道,“吃饭了!” ****** 今晚的“莱茵河”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慕容御仍旧坐在那个黑暗的角落里,欣赏着特意让阎狐找人来表演的舞蹈,却不知道是不是因心中悲伤,还是因为睹物情更悲,就那么痴痴的望着舞台。 那时候,他是第一次看她跳舞,鲜红的纱衣舞裙,长长的拖地裙摆,明明是该飘逸的范儿,却活生生的让那个女人舞出了精灵般的动感和力度。 圣诞节那一夜,就是在这个舞台上,他把她彻底的悔了,把她推进了地狱不说,还一脸张狂无情狠厉的对她说到,“要想逃开我,除非你死!” 这一刻,那句话依旧能清晰的在他的耳边响起,让他的心如瞬间就被利剑给刺穿了,痛得鲜血淋漓。 他曾经说过的话,如今果然应验了,却不是他当初的得意,而是他再也无法接受的伤痛!16017471 没想到他慕容御当时竟然能够混账都那种地步,慕容御突然痛恨不已,他到底曾经都对她做过些什么? 自从她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刻,他就三番四次的无论大小,语言动作,想要怎么伤害她,就怎么伤害她,甚至还戏弄过她对他的感情。 却怎么给忘了,她其实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小弱女子而已,她又是怎样承受他所给的无尽折磨,伤痛和羞辱的? 慕容御痛苦的迎头饮下了杯中的酒,望着舞台中心,那一片亮光处,那个舞动着的红色身影,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思念之中。 有没有一支舞,能让你突然陷入了沉默?那么,有没有一支舞,又能让你想起了什么。。。。。。 此刻他才真正的发现,较之半年前,她消失的那三年时光里,现在他才有多想念她的笑靥如花,想念拥她入怀的甜蜜温馨,想念她对他偶尔温柔顺从,以及她最后对他的彻底谅解和宽容。 他依稀记得,几次深夜缠绵后,她总是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乖巧的窝在他的怀里,沉沉的入睡,没有一丝的防备,对于他,有着足够的信任,只是这一切现在都没有了。 其实现在想想,无论蓝苑有多对不起慕容家,但蓝心笛这个小小的女子,却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般一直在宽容他,他是有对她好过。 可却也总是反复无常得像个孩子般,肆无忌惮的向她贪求着他想要的一切,然后,再突然风云转变的狠狠伤害她,而她,最终都是选择了一次又一次的宽容他,直到最后,她也没有真的恨他多深。 在“莱茵河”里,慕容御就那么坐在哪里,看了整整一晚上的舞蹈,直到阎狐请来的五个弗拉明戈舞者轮番上场都累瘫了,他才起身离开了。 回到白玉兰后,慕容御自然是到了蓝心笛住的那个房间,就那么一言不发的坐在她的位置上,在明亮的白炽灯光下,一点点去触碰着她的东西。 他一本一本的翻开她那些心爱的书本,一页一页的翻看着,不由得微微的笑了起来,这个女人还真是可爱,这都什么年代了,她在看书时,竟然还有要在书上乱画的习惯。 不仅有画杠的地方,有的一句话旁边甚至还写了她自己的见解,有的严谨,有的风趣,有的深沉,却有的又幼稚得可爱。 看着看着,慕容御竟然一次又一次的“呵呵”笑出了声来,可刚没没笑一会儿吧,又突然莫名其妙的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无法抑制的痛苦思念之中。 到心了宠面。慕容御突然站起了身,垫着凳子,从衣柜的最高处,拿下了一个黑色的盒子,打开后,是一把有些陈旧的吉他,他反复的摸了摸,竟然弹了起来,而且就是蓝心笛一直在跳的那支天空之城的舞曲。 其实,他也是懂得弹吉他的,只是,蓝心笛却从来没有发现过,在她回来后,第一天在“莱茵河”表演的时候,就是他给她伴奏的,而这些她从来不知道的画面,却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里。 他这么做的想法是很幼稚的,竟然不为别的,只为那个故去的岳阳曾经如此给蓝心笛伴奏过半年,他知道,她每次跳舞的时候,必定会想起岳阳,而他,竟然那时想要取代岳阳而已。 一曲罢了,让这个黑色的也更加的苍凉了几分,慕容御放下吉他,目光一转,竟然无意中瞥见了一个精致的木盒,而且那个盒子还是带锁的,怎么他平时没有注意到过呢? ps:如果沐沐新文不被要求几万的大更,那么《舞》将从周末,也就是大后天开始每天加更,冲向大结局了!(n_n)~ ------------ 谁是无情人 难道说她还有什么贵重的物品放在这里没带走? 这样想着,慕容御直接走过去拿了过来,轻轻的一挑,盖子就打开了,而里面的东西竟然是三年前那幅十字绣。 他还记得无论似真似假,真应该都是在三年前,他们最甜蜜的时光,他曾经以为,那时候的他对她一切都是假的,可如今才知道,原来当初在她认真时,而他也早已真假难辨了。 当时,他刚刚一推开 房门,蓝心笛边慌张的将东西臧在了身后,更是慌张的站了起来,更是故作镇定的说道,“御,你来啦?” 他其实当时只是看到她偷偷的把一张白布放在了身后,并没有真的去看她到底在绣些什么东西,只是走过去,将她抱在了自己腿上坐好,轻声的问道,“心儿在做什么呢?” “没做什么?”,她当时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竟然还第一次主动的往他身上钻,故意让他的视线不要看到她的东西。 而他却故意轻声说道,“心儿在绣些什么呢?让我看一看可好?” “嗯,没什么好看的,别看了!”,蓝心笛红着脸支吾着,甚至为了阻止他,竟然还是第一次伸出双手还搂上了他的脖子,抬起头凑上去,生涩的主动吻上了他的唇,目的竟然就是简单的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而已。 但他可就没那么老实了,一面认真的享受着她的吻,更是回吻着,而另一面却伸出一只手去,一把掀开了白布,上面就是两个很q的男生和女生,而且旁边还绣了一个“心”和一个“御”字,而这个御不是他慕容御又会是谁呢? 他还记得,当时她在看见他发现了这一切的时候,竟然一把推开了他,脸“唰”的一下红到不行,也是那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在蓝心笛冷淡的外表之下,其实有着一颗小女儿般的心。 他当时轻轻的戏谑道,“心儿是为我们两个人绣的吗?不过好臭,一点都不怎么像呢!” “不,不是的,你想多了,这个才不是呢!”,蓝心笛当时甚至都有些慌乱的解释了起来,而且三下五除二的就低下了头,像个做错了的孩子般,赶紧收了起来。 慕容御轻笑着重新抱住了她,边亲吻边低声笑道,“小傻瓜,逗你的呢,以后别做这种傻事了,很伤眼睛的!” 可他没有想到的时,他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她再把这幅十字绣拿出来绣完,本以为她早就真的扔了,可没想到,原来她却是偷偷的绣完了一整个他,和两个人的名字,却始终没有绣满旁边的女生,仍旧只剩下简单的轮廓。 轻轻的放下布,慕容御竟然拿出下面的线,挑出了针来,竟然开始动作木讷的穿针引线起来了,可就算这样做,他的心还是开始不可抑制的剧痛了起来。 蓝心笛,你这个无情的女人,我知道你没有死,那你怎舍得丢下我不管,丢下小臻不管,你让我怎么去和他交待? 你如今到底与谁在一起,是那个带你走的假哥哥?还是你其实找了个别的男人,两个人从此开始双宿双飞了,是吗? 想着这些可能,慕容御心中一痛,放下了手中刚好穿上线的针,冷哼道,“蓝心笛,即便走到天涯海角,我此生也要找到你!” 说完,他就直接东西都收拾好,将小箱子关好,便抬步走了出去。 ****** 当慕容御从蓝心笛出事后,竟然才首次踏入蓝雪的房间,屋内水晶灯光依然明亮着,他没有想到的是,堂堂的影后大明星,最近竟然如此闲着,天天待在家里。 道有在有过。在他推开门的时候,竟然看到蓝雪正在迅速的抹干了眼泪,在看到他的时候,更是紧张的站了起来,结巴的说道,“御,你,你怎么突然来了?” “我只是过来想要看看你!”,慕容御淡淡的说道,并没有看她,只是大步的走了进去,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过来坐吧,我有事和你谈!”,他抬头看着她,有些冷声的说道。 “哦,你想要说什么?”,蓝雪忐忑的不安的坐了下来,她这几晚都是在预备着等他来找她的,也是想给自己找个彻底离开的机会,可却并没猜透慕容御来找她的真实目的,但绝对不是来跟他谈情说爱的。 “你刚刚在做什么?”,沉默了好一阵,慕容御突然淡淡的问道,他自己也有一点点的奇怪,这蓝雪明知道他跟她订婚的目的是什么,却要一直这样待在这里,难道真的就如此的痴迷于他? 闻言,蓝雪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好似被吓到了一般,故意结巴的说道,“我,我没有做什么啊?” “我慕容御是什么人,想必你比谁都清楚吧?既然如此,那你有什么想说的最好是现在直说,否则。。。。。。”,慕容御眼神飘远,彷佛是在问她,又彷佛是在试探她。 “御,我。。。。。。”,蓝雪很是伤心的低下头,抽泣了起来。 “有话就说吧,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慕容御收回目光,看向她淡淡的说道。 “御,我知道现在跟你提要离开的事,很不是时候,毕竟蓝小姐她才离开没多久,但是,我以前也一直以为我是爱你的,可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我早就已经爱上了别人!” 蓝雪伤心的说道,这是她计划了很久,而且唯一提出在此时离开慕容御,不会引起他怀疑的理由。 慕容御看了她半晌,才淡淡的说道,“如果你愿意,就准备一下离开吧,反正一切都不重要了!” “御,你开什么玩笑?我当时答应了你,要帮你的忙,直到你打败了卫家的啊,万一他们又。。。。。。”,蓝雪受宠若惊般的说道。 “天天心里都想着一个人,却不能在一起,是很痛苦的事情,既然你我都是一场交易,那还有什么比自己觉得开心快乐更重要呢?”,慕容御的目光再次飘远。 “御,你是在想蓝小姐了?”,蓝雪试探性的问道,原本她是想等到解决完蓝心笛后,再等卫语彦也解决了,她就可以有大把的时间留在慕容御身边,最后得到他的心了。16022130 可蓝心笛出事的那天晚上慕容御的失控和疯狂,以及这些日子的痛苦,她可是亲眼目睹了的,虽然不甘心,可她却很清楚,她没有机会了,何况蓝心笛的事和她也脱不了关系。 索性,她现在还是先得抱住自己再说,她可不想到最后,她什么都没有得到。 “知道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吗?”,慕容御再次把目光落在她身上,淡淡的问道。 蓝雪摇了摇头,疑惑的说,“难道是跟蓝小姐的事情有关吗?” “说,心儿出事那晚,是不是你帮助程萧的?她到底被你们弄到那个地方去,你知不知道?”,慕容御看向她,冷声的质问道。 “我,我怎么会知道蓝小姐的事啊?我,我也是那天晚上一直和你在一起啊,也是在你知道的时候,才知道蓝小姐离开了的呀,如果真的跟我有关系,那我现在早就躲起来了,哪里还敢留在这里等着你找到证据来跟我算账啊!”,蓝雪不停的摇着头,急切的解释到。155s。 慕容御再次陷入了沉默,而原本看似低着头的蓝雪却始终咬着唇瓣,斜抬起眼,注意着他的表情变化,猜测着他到底是知道了点什么?还是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的。 许久之后,就在蓝雪以为她肯定死定了的时候,慕容御却站了起来,边向门口走去,边说道,“不管怎么样,都是麻烦了你的,有什么要求你可以跟阎狐提,然后就可以直接离开了,不用再留下了。” ****** 回到主楼的书房,慕容御就直接把阎狐叫了进去,一脸沉郁的问道,“那件事查得怎么样了?” “目前还只是通过地面上发现的那些少量的油迹可以断定,当时在车子发生爆炸的时候,就有人故意加大了火势,就是要造成一切皆焚于灰烬的目的,如果不是非要取蓝小姐的命,就是要保住蓝小姐的命,这两种可能都有!” “所以,这次的事情,后面真的幕后操作之人究竟是一个,还是两个,我们没法去查证,而唯一的办法就是先静观其变,引出真正的幕后之人露出马脚,就算找不到蓝小姐,至少也能找到真凶!”,阎狐细细的分析道。 “就按你说得去办吧!”,慕容御淡淡的说道,“另外,卫靳南那边最近是什么动静?” “这次到也奇怪了,不知道是不是老爷子出手了,他竟然这么沉得住气!”,阎狐继续恭敬的说道,“蓝小姐出事以后,他定然也是知晓的,我们一直以为他会趁着老板这段时间心情不好,而想出其他的招,可是他好似也在静观其变,只是密切的注意着我们的东西,这应该只有那只老狐狸才稳得起!” 慕容御沉思了一阵,才开口说道,“既然老爷子想让我们双方都僵持着,那我正好趁着这个时机悄悄的去接小臻去一趟巴塞罗那,你把消息封锁好!” ------------ 只是在思念 “心儿,你这些日子跑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慕容御不禁疑惑的问道。 “我本来是要永远离开的,只是在走的时候,我看到你流泪了,所以,我就回来了!”,蓝心笛静静的望着他,依旧淡淡的样子,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却是继续关心的说道,“你这个样子,实在让我很心痛啊!” 慕容御再也难掩激动地情绪,猛然飞奔出去,一把抱住了蓝心笛,埋首在她的脖颈间,吸取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语无伦次般的激动着说着。 毫御禁依。“心儿,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对不起,我错了,请你原谅我,你是在恨我,在怪我吗。。。。。。?” 说到动情时,更是眼中含泪的抬头望着她,他看见,她不再对着他冷漠,而是同样满眼盈着泪光,柔声泣声道,“是的,你一次次的逼着我要去恨你,可是,我却总是做不到,怎么办,我总是做不到,你让我怎么去恨,怎么去怪,你来告诉我。。。。。。” “心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再次拥紧了她,呢喃道,“我就知道,你还没有死,我实在是太开心了,你真的没有死,是吗?” “嗯,我舍不得!”,蓝心笛在他的怀里答应着。 “心儿,原谅我,原谅我好吗,你放心,从此以后,我真的真的会对你好,什么都不管了,只对你好,只对你一个人好!”,慕容御动情的说着他心底深处最为真实的誓言。 “嗯,好!”,蓝心笛就那么乖巧的窝在他怀里,乖巧温顺的答应着。 慕容御激动得一把抱起了她,就如往常的每一次一样,将她从阳台上快速的抱进了房间,放到了床铺上,整个人迫不及的的覆了上去。 蓝心笛躺在床铺上,在耀眼璀璨的水晶灯光下,冲着他温柔的笑着,浅显的梨涡,更是让她的美丽在这一刻美得如此惊人! 慕容御深情的吻了下去,轻轻的褪去了她的衣衫,温柔的吻过她身体的每一寸,温柔的滑进她的体内,深深的占有着她,轻轻的律动着。。 是那样的浓情蜜意,蚀骨欢愉,他彷佛置身于天堂,因为她,而登上了幸福的最高峰。。。。。。 微笑满足的俊脸上,猛然睁开了双眼,慕容御伸出左手,摸到的只是枕边的冰凉,神情瞬间凝结,整个人好似就这样跌落进了人间地狱,原来,他只是又梦见她了而已! 可是,为何这梦,会是这样的短暂,如果此生他只能和她在梦中相见,那么,他慕容御宁愿此生再无白昼,只有黑夜,而他更愿意,永远沉睡于梦中,永不醒来! 却不知,他的奢望,竟然真的会让他有梦想成真的一天,永不醒来,只为沉睡! ****** 这些日子,慕容御虽然在日夜思念着蓝心笛的痛苦中不能自拔,可他却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根本容不得他有一丝一毫的放纵和松懈,况且,这些事情不一一解决掉,他又凭什么去毫无顾忌的想念她! “老板,我们已经按照你的交待都布置好了,现在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就等着鱼儿上钩进网,咱们瓮中捉鳖了!”,阎狐恭敬的说道。 “哈哈哈。。。。。。我现在可是迫不及待的等着看卫靳南到时候傻眼,崩溃的画面了!”,赤鹰也在一旁得意的说道。 这要说真的用上心机和谋略慕容御绝对会不卫靳南略胜一筹,别看他很早就开始筹谋算计慕容御了! 慕容御的心情好似和被挑起了一点,沉声道,“那咱们到时候就直接过去,亲眼看看他到时候要怎样扭转乾坤吧!” “是!”,众人都是听得心情甚好,期待着他们这么久的安排,能够彻底的将这件事情全部解决掉。 可是就在众人都很开心的时候,慕容御却突然陷入了沉默,他在想,如果蓝心笛知道了他这次真的会解决掉卫语彦,也算是给岳阳一个交待了,那她心里会不会觉得欣慰不少呢? 原本这些并不是他对付卫的主要目的,可此刻,好似只要能跟那个女人沾染上一点关系的人事物,都能让他的心无法抑制的,如潮水般的伤痛起来。 “老板?”,赤鹰轻唤了一声,好似在提醒着明显走了神的慕容御。 慕容御回过神来,双手紧握,脸上的神色很是阴郁,沉声说道,“今天就先这样吧,有什么事,你们盯着点,我先走了!” 说完,他就直接抬步走向了帝国总裁办公室的门口,不仅是背影,而是整个人都好似被一团落寞给深深的包围着。 阎狐他们看着他的背影,因为他的离开而都沉默了下来,他们知道,他这是又开始想念蓝心笛小姐了,可已经动用了所有的人脉,还是没有一点消息,除了叹气,他们什么忙都帮不上。 ****** 自从蓝心笛出事以后,程萧整个人都傻了,要不是江穆恩暗地里示意了他,恐怕现在他都还在深深的自责中,再也走不出来。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再没有办法去见蓝心笛了,因为她毕竟是差一点,就真的死于那场大火了,那种愧疚无人能懂。 他最近也是被江穆恩调回了城,替代了被江穆恩他们换下来的卫家人原本所处的位置,其目的也是更好的协助他们彻底铲除卫家。 除了每天马不停蹄的盯紧江穆恩交待的每一件事,让自己完全没有空下来的思绪,否则,就算是再疲倦,他也会想起那些和蓝心笛的记忆画面,想着他差一点就亲手害死了她,悔恨得不行! “心笛,你可一定别怨哥哈!”,程萧满面疲惫的拖着脚,打开门,走进了屋子里,叹了口气,默念道。 或许真的是他想得太入神了,以至于连房间里多了个人都完全不知道,等到她发现厨房的灯是亮着的,而且有声音时,心中一阵狂喜,这屋子是他和蓝心笛一起长大的地方,难道是她回来了? “心笛!!!”,程萧大步走过去,一把推开了厨房的门,一股辣椒呛人的气味扑面而来,他忍不住低着头,捂住口鼻,扇了两下,这才看清楚,煤气灶的前面,一个年轻的女人背影正围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着。 明明有人在为他准备晚餐,该是很开心的一件事,可程萧刚才的那丝欣喜早已荡然无存,默默的转过身走了出去,而且是直接走出了屋子,而那个认真学做饭的大小姐,完全不知她要等的人已经来过,只是并没有为她而停留。 那个人不是蓝心笛,而是崔嘉佳,要是以前,对于她不请自来,还公然在他家里出现,他一定会发怒的把她拉出去,可这一刻,程萧却选择了默默的离开,就当他没有回来过。 他一步一步的走出院子,站在那个已经锈迹斑斑到不行的铁门前,盯着没有月亮,更没有星星,只是黑漆漆的夜空,轻轻的叹了口气。 蓝心笛也曾经劝过他,劝他接受崔嘉佳,并且去发现崔嘉佳的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好似就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怎么也没办法理解他们的想法。 就如今夜,他在看到她时,竟然没有一丝的高兴,而是多了一份苦楚,连他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会事?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说得不好听一点,他一个快年仅三十的高官,竟然从来没有什么佳丽相伴,而且除了在三年前醉酒的哪一次和里面的这个女人发生过关系之外,他竟然可以无欲无求。 这到底是他对蓝心笛有情,还是自己的心态除了什么问题,或许,他真的该好好的去面对一下作为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和痴恋了,否则,折磨的永远不止他一个人。 而他,也该在把这些想清楚,弄明白之后,真正的给崔嘉佳一个交待了,否则,她总是会幻想着他从来没有过其他的女人,而对他心存期待。 ****** 舞台中央,那个红色舞衣的女子,正手执响板,配合着舞曲,边跳边舞动着,一曲终了,她停下舞步,绝色的美颜上,好似比曾经更加清冷了不少。 只是走到旁边的老者身边时,嘴角稍稍的上扬了一点,“干爹,刚刚跳得怎么样,可有进步?” 老者双手握着拐杖顶端,抬头望着她,垂老却仍旧有神的双眼中含着一丝慈祥宠溺的笑意,“心儿的舞姿,跟你母亲当年一样绝妙,无人能比!” 蓝心笛微微的抿了抿唇瓣,玩弄着手上的响板,坐在他身边,轻声道,“干爹最近好像很少来看我练舞了!” 老者轻轻一笑,转头看向她,“是谁请我要不知不觉的帮那个男人解决掉手上麻烦的?我要让人下去处理,安排,那能有空天天来看你,何况我还得盯着他们赶紧把我的小臻给带过来呢!” ps:今天还有一更,可能要晚点,另外,沐沐想问一下,亲们觉得什么样的大结局才算圆满呢?是不是只要他们两个最后在一起都行,无论以何种形式?沐沐喜欢带点遗憾的相守哦!(n_n)~ (. ) ------------ 相守不如念 蓝心笛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可神色却黯淡了下来,半晌后,才低声的道,“那事情呢?解决得怎么样了?如果实在不行,就算了吧!” “怎么,你怕他知道有人暗地里相助,猜到是你啦?”,老者坏笑般的侧头看着她,故意说道,“是谁前两天还在说着,以后再也不去提那个男人了,这么快就忘了么?” 蓝心笛瞬间微红了脸,抬头望着他,苦涩的笑道,“我又不是机器人,那些人,那些情,那能是马上说忘,关掉开关就断电了的,你总得给我时间吧,不是还有一辈子来重新好好的生活一次吗?” “难道你就真的舍得就这么再也不见他了?如果不是因为卫家利用当年你母亲找慕容铭诚去复仇的事,让你和他陷入了仁孝和小爱两者的矛盾漩涡,以他对你的感情,你如今应该是幸福圆满了吧!” 说完,老者就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两下,过了好一会儿后,才拿开后,舒心的笑着说道,“嗯,我突然觉得你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再过一段时间,你就要参加比赛了,那时候,恐怕是想躲也躲不了了吧?” 蓝心笛却皱起来了眉头,微不可察的轻叹了一声,淡淡的说道,“即使他知道了又能怎样?我们是再也。。。。。。再也不可能了。。。。。。” “谁说不可能?”,老者突然转头,微微好奇的说道,“难道,你竟然到现在还没有从那条死胡同里走出来吗?” 一听到他这样说,蓝心笛不仅想起了在她还没决定离开之前,跟她说过的话,她说: 蓝心笛,如果你对慕容御的爱,就只是让他这么个优秀的男人从此一辈子都活着别人的笑话中,活在别人指责和谩骂成不仁不孝,不管廉耻之人,那你就留在他身边吧,让他一生都不得善终! 轻轻的摇了摇头,她的确不能那么自私了,蓝苑毁了慕容家,毁了慕容御的童年,她不能再毁了他的后半生。 老者见她好似有从平静中,陷入了那些莫名的往事忧伤之中,不禁心生怜惜,上一辈的恩怨就算不去计较,可她和慕容御现在的情况,要想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的确需要足够的勇气和心理承受力,而立于事。 就算现在两个人不去忌讳,可心中仍旧都存了个阴阴,时间久了,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终究在会让他们上心的,与其等到有一天因为这些无谓的流言蜚语而怨恨分开,这样,或许是上天最好的安排了! 两情相悦的爱人,不一定要在一起,正所谓,相守不如相念,两两相望,未尝不是故事最美的结局! ****** 城郊外半山一处僻静的庄园里,在花园深处的一小幢四周都如铜墙铁皮的矮屋中,当蓝雪听得了厚重的铁门被打开的声音,便慢慢的抬起了头。 在她移居海外,最后离开之时,虽然护照什么的都办了假的,可最后还是被慕容御的人给带了回来,她本以为她当时就会遭受惩罚,甚至丢了性命都有可能,但没想到却被人活活的关在这个封闭得什么都没有的房间里好几天。 虽然没有没饿死,没有受伤挨打,更没受辱,可却憋得她都快不知道她自己是谁了。 看着带着阎狐一起站在门口的慕容御,蓝雪不禁有了一丝的惊愕,她早就该知道,明明同意放她走的慕容御却突然让人还以哪样的方式截住了她,自然是什么都知道了。 “怎么?几日不见,蓝雪小姐不认识老板了吗?”,阎狐先迈进一步,冷声说道,因为是逆着光,蓝雪看不清慕容御的神色,听到阎狐的声音后,只能满脸疑惑的一步步向门口挪去。 老半后里。“你可知道,小芬现在是什么情况了?”,阎狐突然有说道,却始终不见慕容御有任何的反应。 此刻的蓝雪看起来面容憔悴,早已没有了昔日影后的光彩,却仍旧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带着真心的歉意说道,“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过伤害小芬,我本来是想抓住她的,可她却自己踩在楼梯上摔了下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想出去,重见天日吗?”,一直沉默的慕容御,竟突然开口冷声道。 蓝雪闻言一惊,苦笑了一下,早在她被他的人带回来的那一刻,就知道她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本就不抱有任何幻想了,却还是沙哑着声音说道,“还有这个可能吗?” “怎么没有可能?小芬已经醒了,该说的也都说了,既然你是被卫家利用的,那么,只要戴罪立功,完全有可能恢复你影后的风采,不是吗?”,阎狐走到她面前,沉声说道。 “戴罪立功?”,蓝雪轻声的重复了一句,好似并没有太明白他们的意思,慕容御就算是要对付卫家,现在也没有要用到她的地方吧? “段威虎的下属均不是冥灵不化之人,却为何在金钱豹和段威虎的儿子争权势的时候,却突然被人给化解了,而且从此分化成两方共同管理,他们均是贪婪之人,若如没有新来统领他们的人,那早就相互吞灭了,而这个人,就是曾经还在段威虎之上的神秘人,而你即使卫家的棋子,又颇受金钱豹的青睐,想必你想要知道什么,很容易吧!”,阎狐难得耐心的说了这么多话来。 “什么,你是说卫家和金钱豹那些人勾结在一起?那不是。。。。。。”,蓝雪大惊。 “外人或许不知道,可现在参与慕容家和卫家相斗的人,就肯定知道你实际上是属于卫家的人,但是,如今看来,卫家也并没有太把你当回事吧?”,阎狐的语气中带着少许的嘲讽。 “你可知道,我们从卫家的人下手,找到蓝心笛小姐那晚出事的证据时,竟然全是你去求他们安排的?” 蓝雪震惊不已,连连摇头,她的确是恨不得蓝心笛去死,可也只有把她弄出白玉兰,再通风报信的本事,这找人在慕容御和江穆恩,甚至程萧他们手下那些人的追击中,害死蓝心笛,她还真没那本事,也没那么可靠有用之人。 ****** 卫家老宅里。 “上次不是给你交代得很清楚了吗?如今形势严峻,你最好是就待在北美那边,等着接应我们过去就好,你私自过来,要是被慕容御的人逮住了,就别管我们现在弃车保帅了!” 卫靳南一脸沉郁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金钱豹,眼神很是闪烁不定,暴露了他内心的焦灼不安。 “南少的意思,老儿我自然明白,但是,我是个粗人,我要的东西都在国内,以前大哥在的时候,也是一直把我留在这里的,如今我听南少的在北美那边待了接近四年了,而且还只能躲起来,而你也没有兑现让我两年就回来的承诺,那我就只能自己为自己打算了,你说对吧?哈哈。。。。。。” 金钱豹邪笑着说完后,就大笑了起来,他现在回来的目的就是要看看卫家现在的具体情况,如果确定是到了摇摇欲坠的情况,他得为他自己打算了,可不想白白成了人家垫背的。 看见他的态度如此张狂,卫靳南不悦的说道,“姓金的,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和卫家坐在同一条船上,卫家翻了船,你以为你会有幸灾乐祸的资格,若老爷子知道你现在心有异心了,那这明天的太阳,你怕是再也见不成了。” “姓卫的,你这是什么意思?”,金钱豹收起了笑容,粗声质问道,“既然你这样说,那就不该把段氏现在所以的生意都交给那个黄毛小子打理,总得给我豹爷留点油水不是,否则,我和兄弟们那里还有力气陪着你们直接迎战慕容御的人,还要赢过人家呢?” “你先回去等两天,我自然会跟老爷子提的,到时候,自然会让他把海外那边的生意都交给你来打理,你就等着吧!”,卫靳南虽然不满,可还是只能先妥协的安抚到他。 “哈哈哈。。。。。。既然,这样,那我就等着南少的好消息了!”,金钱豹再次大笑了起来,想着只要他一接手海外的生意,马上就撤回北美了,好歹这几年,他也在那边给自己搭了个窝。 那里还会再掺和这卫家会不会到穷途末路,或者是堂堂帝国慕容御最后落魄的样子,这些都跟他无关了,他只需要搂着他的美人儿躲在外面逍遥度日就好了。。 ****** 来到“莱茵河”,慕容御去了他和蓝心笛第一次见面的包间里,什么人都没有,只是让红姐安排了跳弗拉明戈的舞女进去,只为他而舞。 曾经,他明明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好好的和她在一起,却从来没有真正的去欣赏过她的舞姿,而如今,就这样看着和她同样装扮的舞者,跳着那熟悉的舞曲,他竟然也能平静的去一点点回想起所以关于他和她的回忆。 那些他曾经最不注意的点滴,此刻想起来时,竟然都让他觉得是如此的甜蜜温馨。 (. ) ------------ 被耍的悲哀(1) 或许是慕容御陷在那些回忆里真的太久,太深,竟然没有发现一曲终了,乐声停下,在光线忽明忽暗的房间里,那个穿着鲜红舞衣,带着同样面具的窈窕身影正在缓缓靠近他。 女子见他只是愣愣的看着她走近,并没有出言制止,心里一喜,竟然迅速的上前抱住了慕容御的腰,柔媚的说道,“慕容先生,今晚就让我来陪你吧!” 慕容御却一把掀开了她,怒极而起,竟然不是蓝心笛,因为那个倔强的女人从来不会对他说这样的话,她总是倔得要死,多数时候都是冷冷清清的。 大手一挥,几乎是带着粗鲁的力道,猛的掀开了她脸上的面具,果然是一个陌生的美丽女子,慕容御一把将她扯到了地上,怒极而起,高声呵斥,“你好大的胆子?找死吗?” 漂亮的女子顿时吓得全身瑟瑟发抖,脸色更是惨白了一片,几乎是坐在地上,颤抖的求饶着,“慕容先生,你就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 原本在门口等着服务的红姐和另一个男领班一听到呵斥声,赶忙冲了进去,看到满脸怒容,浑身散发着冷意的慕容御,连忙低头哀求道,“老板,你就饶了她吧?” 慕容御气极,质问道,“原来你们知道她的目的,说,谁允许你们放这样的人进来的?” 男领班支吾了半天,吓得根本就说不出一个字来,还是红姐稍微能够冷静一点,为难的说道,“是阎助理,他也是为了老板好,才特别挑的了,送进来的。” “为了我好?”,慕容的仍旧暴怒,“马上把他给我叫过来,至于这个女人,拖出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躺在地上女子浑身都颤抖得厉害,吓得根本不敢出声,可红姐虽然知道他们在找上这个舞者的时候,她谈了很多条件,更是自愿来的,可终是于心不忍,决定开口求情。 “老板,我记得蓝心笛曾经说过,用心去跳弗拉明戈的人,是最善良的,今天这个女人就算又什么不对的,那也是人之常情,就请老板绕过她一次吧,我保证她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了。” 闻言,慕容御的怒意渐渐平息了几分,是啊,真正的弗拉明戈的舞者,要的不就是那份不羁与洒脱吗?如果心中贪欲太多,又怎会舞出它的灵魂所在。 而蓝心笛就是个这样的女子,她的心总是那么简单辽阔,小小的身体里,总有着无穷的力量,只因为她把什么都看得很简单,而且从不强求。 沉默了好一阵,他才缓缓说道,“好,那就让她以后永远别在出现在我面前了!” 这时,正好到莱茵河来看情况的阎狐在接到红姐的消息后,就赶紧赶了过来,原本是希望看到自己特意挑选的人,精心的安排,会让老板缓解一下苦楚的。 可那知道会是这样一副场景啊,但是他并不畏惧慕容御脸上的冷意,而是直接诚恳的说道,“老板,我只是看你实在太悲苦了,不管蓝小姐是生是死,我们都不能看着你再这样折磨你自己了!” 慕容御抬起手示意了其它的人先离开,自己站起来,一步步走到阎狐面前,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谁说我悲苦了?那我今天就告诉你,如果因为你的愚蠢安排,让我做出了什么对不住她事,在以后找她时,因为这样儿不原谅我,那么,我定不会饶了你,就算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也只能让你离开了!” 阎狐瞪大双眼,震惊的望着他,半晌后,才低声的说道,“是阎狐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做这样的安排了!” “你知道就好,走吧,送我回白玉兰!”,慕容御说着,就直接大步走出了包间。 ****** 今年城立冬的这一天,天气格外的冷,可依然阻挡不了那些黑暗争斗中的人们对权力和**的贪婪,明明他们已经拥有了很多,却仍旧不足,总是在不停的贪求着。 就像是夏天的长脚蚊子见到了血液一样,不停的去吸,明明知道人类已经发现了它们,可吸取得太过了,它们的肚子已经圆胀到不行,让它根本就无法再颤动薄弱才翅膀飞起,只能等着被拍死!。 在城那栋曾经象征过一代红色瞻仰的老宅里,卫家的人齐聚一堂,正在为他们到手的胜利,而得意洋洋。 “在离婚的时候,我记得大哥可说过最多三个月期限,就把该属于我的那份给我,让我从此远离这里,如今已过半年,而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替大哥出了不少力,不知大哥可否今晚兑现诺言,好让小妹明早及时启程呢?” 子发一正。许久未曾出现过的卫语彦,早已没有了曾经风华绝代的光彩,有的只是一幅美丽的残颜,她双手环胸的坐在沙发上,目光不屑的望向对面的卫靳南。 “我明白你此刻想要离开这块伤心地的心情,可我现在虽然已经拿到了你手上所有关于慕容御的东西,但还是难免担心中途会有什么小插曲,所以,还是希望你能迟一天走,大家都安心,是吧?哈哈。。。。。。”,卫靳南狐狸般的大笑着。 听见卫靳南的大笑,卫语彦脸上十分不悦的说道,“难道你竟然还怕有什么到嘴边的鸭子会飞吗?若是其他的事情有所转变还可能,但是,我们之间现在的交易,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如果怀疑,那咱们就免谈了!” “语彦!”,一直坐于正中央的卫老爷子终于忍不住威严的开了口,“既然靳南都答应了你拿到钱后,就可以重新开始你自己的生活,这多一天,迟一天又会有什么问题?何况,这次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劲,连老底都全掀了,才略微把他们给强压下一头,自然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所以,这次的事情,希望你们不要掉以轻心,在我们没有完全得到慕容御那边的势力和公司时,绝对不可轻举妄动,等确定好了后,才能让金钱豹的人马上直取慕容御性命,绝不能留活口。” “爷爷,你就放心吧,只需要安心在家静候佳音就好,明早一旦交接完成,金钱豹那边安排的人就会和我们里应外合,到时候,就算他慕容御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傻眼了,而江穆恩,以后再慢慢的收拾他!” 说完,卫靳南丝毫不顾及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想到他很快就能看到慕容御惨败的下场,他岂能不开怀大笑? 可几个人正在得意之时,突然,卫家的大厅门被人猛然撞开,而保镖根本就拦不住,几名黑衣制服的警察就直接冷着一张脸强行走了进来。 卫老爷子站起来,抬目一看,不禁一惊,为首的人,不正是之前上面直接派下来调查他,又被他们收买的的人吗?此刻突然带着人出现,是什么意思? “你们。。。。。。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尽管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卫老爷子,此刻还是难掩惊诧之色。 “卫老爷子认为我们现在应该在你安排的人间天堂里待着?”,为首的人冷笑着说道,“老爷子难道不明白,只有我们接受了老爷子想给的东西,才能彻底的了解到老爷子的实力,而这些我们都一点不少的全部向上头请示过了,自然不会为难我们,更是让我们更好的完成了任务!” “你们,你们竟然敢出卖老夫?贪婪腐败者,果然言而无信!”,卫老爷子一怒之下,拿起拐杖,重重的敲打着地面。 “那么卫老爷子你呢?一面标榜着老一辈的光辉形象,一面去干着全国人民最痛恨的毒品走私,成为最大的幕后黑手,那你又有何面目自持?”,为首的人讥讽道。 “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卫靳南站出来冷声质问道。 “哈哈哈哈。。。。。。”,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男子好听的笑声,“他们要做的很简单,只不过是履行最新的政策方针,还请卫老将军别为难我们这些晚辈,跟我们去一趟吧,哪里有些密函信息,说到老爷子其实为我们多年侦查的白虎先生,这就需要老爷子配合证实一下了!” 随着声音想响起,江穆恩缓缓的走了出来,以这才调查小组执行人的身份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江穆恩,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儿,以为光凭这样就可以栽赃陷害老夫吗?可笑,我竟然曾经还想把景一嫁给你,真是看走眼了!”,老爷子不服气的冷声问道。 “老爷子,只是我们现在有些物证需要你配合调查一下,你又何须如此着急呢?”,江穆恩笑道,“您可别误会了,我们只是过来请你去协助调查的!” 卫老爷子虽然心底早已恍然大悟,但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至少可以让卫靳南他们有个好的结局,指着江穆恩怒斥道,“原来你之前所谓的停职旅游就是一直在私下调查老夫?难怪啊,你一回来,上面就开始走过场调查老一辈了,原来只不过都是你的障眼法而已,好你个江穆恩!” “老爷子,你怎么糊涂了呢?我一个小小的局长,那有这么大的本事啊?无法只是秉公形式而已,就请你别再为难我们了!”,江穆恩很是无辜的说道。 “那么,既然如此,我卫某人便悉听尊便了!”,此时的卫老爷子只是急于想知道他一直没有让卫家其他的人参与过,是否会被连带进去,所以,也只能选择妥协了。 “那就感谢老爷子的配合了!”,江穆恩微笑着点头说道,并且示意其他的人退下,不用给他上拷,而是恭敬的退在一旁,让老爷子走在前面,保留着他最后的尊严。 无论他做了什么,江穆恩从心底都是很感谢老一辈为了现在的安定生活,而曾经在流过的汗,洒过的血,唯一觉得遗憾的就只是人性的贪婪终究会损坏了这一切。 原本以为卫家老爷子突然被铺出事,会让卫靳南放下自己手中的执念,可没想到的是,他原来在意的始终是自己的利益! ******* 经过一番详密的调查举证后,卫老爷子因为私下走私毒品和军火,而且是直接和越南那边的黑帮组织挂钩证据确凿,被拘捕候审,而卫家所有的财产全部查封接受调查。 这事要是在倒退个几百年去,就相当于是一代老将府邸被抄,那么九族近亲都该一律被捉拿关押,可是搁在这个法制时代,因为卫老爷子的一力承担,卫家小辈尽无一人被牵连。 江穆恩因为一举破获了遗留了很多年的毒品走私大案,而一时名声大噪,官运亨通,可在慕容御这边就不太容易了。 虽然自从卫老爷子出事后,卫家一路跌入了谷底,可卫靳南暗自培养的势力仍旧在,而且还是在试图拿下他之前和卫语彦从慕容御手上拿到的关于帝国的势力,甚至有种狗急跳墙般的要拿下慕容御的命。 可慕容御却好似早就有防范似的,明明从来都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这次竟然一直待在白玉兰中,任何事情都没有让他出去过一次。 甚至现在满天的新闻都是在猜测着帝国即将易主,可有什么再重大的事情,还是由阎狐在代理兼办,直到几日后,很久没有在媒体上面露过面的卫语彦竟然公开露脸,发表了几日后,她将凭借着当时离婚时,慕容御给她的股份,而要直接代理帝国时,一时间众说纷纭。 但是真正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卫靳南这是利用卫语彦和慕容御最后一搏了,他们是在赌,赌慕容御是不是手上还有什么王牌,因为如果没有的话,那么,慕容御现在就是在躲了,而不是在等待。 可是,为了自己手中的胜算更大一点,卫靳南还是找了金钱豹以海外以后所有的生意为筹码,只取慕容御一命! ps:今天还有一更哈!(n_n)~ (. ) ------------ 被耍的悲哀(2) 以卫语彦为首,连同卫靳南和其他的几个人一起推开了帝国最大的会议室大门,可是,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时,顿时愣在当场! 因为他们几天前就约好的会议室现场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董事,只有媒体记者的等待,而原本答应了他们今天会来准时参加会议的阎狐和赤鹰等人也是等他们都进去了以后,才慢慢的从侧门走了进去。 卫语彦一脸震惊的望着阎狐,不悦的说道,“阎狐,我们今天过来是接到了你们的邀请,说是慕容御要从我手上拿回帝国的股份,可是他人呢?不会是因为丢了帝国,而不敢出现了吧?” 赤鹰的性子是比较急切的,直接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你以为老板是谁都会见的吗?我们今天过来主要就是澄清一件事情,当然,也是带卫小姐和卫先生去见一见老板的,免得你们只知道在外面演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卫语彦冷哼道,“别以为他慕容御不出现,我就没办法接手帝国了,这些转让书可都是他亲自签过字的,一切都成定局,他想见我,好啊,正好我们也想会会他!” “定居?原来有人到现在还不清醒!”,赤鹰冷笑着直接伸手拿过了卫语彦的文件,大声的说道,“转让书上写的很清楚,慕容先生是要把他名下所有关于帝国的股权都无条件的转到自己的法定妻子名下,无论两个人的关系是在一起,或者是离异,而卫语彦小姐并在任何形式上都不属于慕容御先生的法定妻子,那就完全没有资格获得,所以,还请卫小姐不要再误导众人了!”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卫语彦有些激动的指着赤鹰,怒声道,而卫靳南也赶紧抢过了文件,确定上面所写属实,便不由得蹙起了眉头,这慕容御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如果按照合同来说,这些东西的确都该属于他的前妻卫语彦了呀,但是为何赤鹰的话听着不对劲呢? 只是还没有等他想明白,阎狐就直接揭开了谜底,沉声说道,“大家请看,这就是物证,可以证明慕容御先生和卫语彦小姐当年只是举行了婚礼,但私下并没有真正的登记结婚,所以,不属于法定夫妻关系,现在误会澄清,那卫语彦小姐就和慕容御先生在法律上没有任何关系的。” “没结婚?原来赤鹰刚才指的是这个,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卫靳南蹙起眉头难以置信的环视了一下众人的反应,最后盯住了卫语彦低声质问道。 “不,这是圈套,这一定是慕容御给我下的圈套,他是要故意捉弄大家的!”,卫语彦气得跌坐在椅子上,但很快就怒斥道。 “好个慕容御,为了逃避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竟然设计出这样一个没结婚的圈套出来,简直是太可笑了,你们这是欺骗!是陷害,想不到他慕容御竟然以此来设计陷害于我,真是太可恶,太可恶了!”。 阎狐冷笑一声,直接把早已经准备好的资料让人分发给到场的每一个人,沉声说道,“当年慕容先生原本就没有打算跟卫语彦小姐结婚的,但是各位肯定都记得当年卫家大小姐自杀的时,导致慕容先生一念之仁,答应了卫小姐,可其中结婚的相关手续都由我身边的这位高律师办理的,想必他会配合大家接触所有的疑惑!” “是的,当年慕容御先生和卫语彦小姐只是属于两人私下举行婚礼,只是有让我去协助办理过相关的手续,可并没有办理到正式结婚证书这一环节上,就被叫停了,因此,他们现在的关系在法律上是作废的!” 旁边被阎狐介绍为高律师的中年男人,简单的解释了当时的具体情况,也就是说不是不办,只是还没没有把这一套手续走完,最关键的地方没有,那么一切都将作废。 卫靳南显然没有卫语彦那么激动,而是环视了一下四周,心里琢磨着如此精妙的安排设了这个圈,可却到现在才揭露出来,怎么会少了他慕容御的存在呢,直接厉声道,“如果是慕容御设计陷害了自己的妻子,那就该让他出来自己说明啊?否则,你们所说的都是假的!” “哈哈哈。。。。。。”,一阵带着寒意的冷笑传来,果然,那个总是带着一声冷气场的男人带着一群保镖从会议厅的门口慢慢的走了进来,“看来我今天来晚了,劳烦众位久等了!” 体帝最任。慕容御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到会议桌的主席位置上坐下,仰靠在椅背上,单手摸着下巴,听完了阎狐的小声报告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不过,我今天晚到科室情有可原,因为在来的路上,特意和卫靳南先生安排来迎接我的人,好好的玩儿了一圈,甚至在几个路口都差点丢了性命,看来我的朋友卫靳南在布局上很看得起我慕容御,费了不少心血!” 此话一出,现在并没有沸腾,而是安静了下来,好似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在等待着接下来的故事一般。 “你胡说,你竟然敢伪造假结婚手续的事,现在又故意诬陷我!”,卫靳南立即矢口否认。 “是么?那么这些话你还是跟他们说吧,相信如果真有冤枉,就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慕容御说着就抬了一下手,只见大门再次打开,江穆恩带着人很快就走了进来。 卫语彦这一刻才终于恍然大悟,指着慕容御怒斥道,“原来你一直是跟我假结婚的?难怪啊,难怪在我第一次提出条件的时候,你就那么爽快的答应了,原来你早就在做准备了!” “可是不对啊,蓝雪这次来还在跟我说,确定你没有做任何的安排啊?那么她说的偷听到你很阎狐的谈话都是假的,也就是说。。。。。。” 卫语彦此刻急于弄清楚突然被打逆转的事实真相,这才猛然发现,难怪他们今天和金钱豹合作设计慕容御如此精密的计划都会让他逃脱,原来是早有准备啊。 “原来如此!”,卫语彦好似一下子就彻底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原来从三年前结婚的那天起,慕容御就并没有真正的信任过她了,原来他们都被他愚弄了好几年,而慕容御才是那个真正苦心经营,等着对付卫家,才是真正在今天收网的人。 她能想明白的事情,卫靳南自然也是想明白了,更是知道自己今天是没有办法全身而退了,突然抓住抓卫语彦的肩膀,将她往阎狐他们的方向一推,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直接掏枪逼近了慕容御。 卫靳南知道,如果今天他被江穆恩带走了的话,就只能坐以待毙,永无翻身之日了,而他现在只带了六个保镖过来,如今唯一想要反败为胜,保住性命的机会就是抓住慕容御,用他停在帝国顶楼的私人直升机,直接飞去北美再说。 整个会议厅内的人都因为他的那一声枪响而惊慌不已,导致江穆恩和阎狐他们才晚了一步,在注意到卫语彦的那一刻,没有想到卫靳南会突然来这么一招。 “怎么样?慕容御,我一直都知道你很厉害,可你从来都不知道的是,我也是从小都在接受老爷子的训练,而且,我的身手比你快很多!”,卫靳南拿着枪直接抵住慕容御,冷笑着说道。 尽管现在整个会议厅里,所有的记者都早就慌乱的跑了出去,可阎狐和江穆恩的人却几乎都是拔枪和卫靳南的人相互对峙着,顿时间,气氛紧绷到了极点。 慕容御冷哼一声,双手攥成了拳头,准备伺机而动,甚至连他都没有想到过卫靳南竟然会胆大到如此地步,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敢这样动手,那他也算是真的再也没有退路了。 现在,虽然是慕容御他们这边的人多,可卫靳南的几个人都足以盯着其他的人没有敢轻举妄动的,所以,阎狐只能通知准备直升飞机,让他们到顶楼上去。 只是在进电梯的时候,里面的人不能太多,江穆恩他们全都被挡在了外面,整个电梯里就只剩下卫靳南和他的六个保镖以及被他一直拿枪抵着走在他前面的慕容御。 其他的人只得从另一边赶紧上了顶楼去做准备,而在电梯到达的那一刻,慕容御知道,以卫靳南城府颇深的性子,一定会先让保镖出去,所以,在最后一个保镖跨出电梯门口时,他却突然转身左腿抬高按住了电梯的按钮,而右手几乎同时挡开了卫靳南的枪。 而早已等在外面的人及时的拖住了已经走出去的保镖,整个电梯顿时摇晃起来,而慕容御几乎是和卫靳南赤手空拳的搏斗着,唯一的胜利武器就是那把被他刚才挡掉在角落里的手枪,可谁也不想对方拿到。 不消一会儿功夫,卫靳南带过来几个保镖就在外面被全部制服了,可此刻的电梯却也要下降到最底层了,也就是说如果卫靳南不在电梯里把慕容御制服,那出去后,外面等着他的都是慕容御的人。 (. ) ------------ 还她,自由 此刻的卫靳南,就像是一只猛兽般,做着最后的战斗,原本身上很赞的慕容御在此刻才发现,原来卫靳南并没有平时看起来那么温和,就如他开始说过的那样,他真的比他慕容御要厉害得多。矑丣畱晓 两个人一番激打过后,慕容御身上已受了多处重伤,而且鼻子和嘴都被打出了血液来,可他依旧没有让卫靳南拿到那把强,或者是制服住他。 “叮。。。。。。”的一声脆响,电梯门被人从外面突然扳开,赤鹰跃身而起,重重的一脚向卫靳南的后脑勺踢下去,众人到,卫靳南重创昏迷倒地,是否一切都将真的结束了? 没几天,就有新闻爆 出,卫家长孙卫靳南和黑暗组织相互勾结,并且犯有违法走私军火勾当,以深陷牢狱,等待宣判。 而卫语彦更是多次买凶杀人,并且在青年画家岳阳的案件中伪造假病历,装疯卖傻以求解脱罪行,现在已被证实,罪加一等。 而作为副局长秘书的卫景一,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她有直接参与,但是因受到卫家事件的影响,也被停职待查,等待最终调查和判决。 ****** 这天傍晚,在程萧忙完了一切公事,回到住处时,刚好行至巷子口就停下了车,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看到慕容御的车停在门口。 他不禁一愣,慕容御虽然并没有因为蓝心笛的事情而找过他麻烦,可也并非和他化敌为友,所以,他可不觉得他今天的到来只是为了来看望他的。 难道说,他怀疑蓝心笛的死,并非属实,现在是听到什么风声,找上他来了吗? 不及细想,程萧直接倒退车子,准备不与他碰面,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慕容御的车子正向他的方向启动。 原本相向的两辆车,却在一进一退中,直接堆到了后面的马路上,顿时眼前豁然开朗,程萧心底明白,他是躲不过了,虽然他不喜欢慕容御,可这次事件后,他对他始终带着一点亏欠,毕竟他是真的差点就害死了蓝心笛。 也是后来在对付卫家的过程中才渐渐明白,虽然慕容御一直把蓝心笛强留在白玉兰,其实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反而是他的冲动,差点铸成大错了。 两个男人都停下了车,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可能是心中有愧的原因,程萧还是主动开了口,“慕容先生,你今天过来是找我有事吧?请直说。” 可慕容御却是倚靠在自己的车门边,沉默的吸着自己手上的烟,过了好一会儿后,才望向程萧,淡淡的说道,“小臻想她了,我知道她没有死,如果你知道她在哪里,麻烦你转告她一声!” 程萧一时怔愣,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这个曾经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不可一世,目中无人,冷狠无情的男人,他从来都在怀疑他何曾真心真意的对待过心笛他们母子。 可这一刻,他话中的落寞和哀伤,却告诉他,或许这个男人是真的爱上了蓝心笛的吧,只是,他除了知道蓝心笛并没有丢掉性命之外,其他的也是一无所知。 程萧还没有考虑好要怎么说时,只听见慕容御又轻轻的说了一句,“麻烦你了!”,然后,就直接坐进了他的豪华跑车里,就那么倒退一点,从巷尾处直接驶入了车道。 虽然天还没有大黑,可郊外的路灯已经开始慢慢亮了起来,慕容御神色哀伤的开着车,心里在低声的说着:心儿,我去找你的哥哥了,你不是说他们是你的亲人吗? 曾经为了他们,你在我身边待了那么久,我从未准许你回去见过他们,现在,我也当他们是你的家人了,就让他们来告诉你,这个世上有个男人他知道自己曾经错了,他想你回来了! ****** 城这年的冬天好似特别的冷,到处都是一片冷冷的感觉,可当从弗拉明戈的第一届世界级比赛结束后,几乎所有的有媒体的地方都沸腾了。 就连在城,所有的报纸,新闻,闲暇抑或忙碌的人们都在相互询问,议论着那位来自巴塞罗那的弗拉明戈舞蹈冠军lan。 有人说,她的成功,不仅仅是她舞蹈的厉害,而是她在跳舞的过程中,用同一支舞曲,如话剧般一样,跳出了三个不同年龄阶段舞者的感觉。 彷佛就是一个少女从纯洁端庄的含蓄惑力中,再慢慢的释放出她热情高贵的魅惑,再到冷漠沧桑的述说,都让现场的人无一不感动流泪。 很多人说,这支舞蹈之所以用这样一个小故事的形式表现出来,其实主要是在讲述一个真实动人的爱情故意,因为舞中的女主角爱上了一个能够呼风唤雨的男人,两个人一直是忽远忽近,若即若离。 以至于到后来,这个女主死了,两个人也就同时失去了对方,于是,都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他们各自都变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当然,更有人说,这其实是编舞的人故意找了一篇这样的爱情故事,来把弗拉明戈这支舞蹈穿插其中,反正不管它的真实性如何,众说纷纭到何种程度,但从这支舞蹈比赛结束的那一刻,便开始被所有人在搜寻转载了。 因为据说在舞蹈结束的时候,整个比赛现场都翻了天一般,当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主持人宣布决定分数时,很多的评委还在呼天抢地般悲泣着,现在的观众席位上,更是哭成一片混乱,场面一时混乱到无法控制。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说那些都是炒作,都是谣传,可却有越来越多的人在围着视频观看时,不管是那来之耳朵里的乐声,还是舞者来自于灵魂表演的各种神情和肢体上的热情痛苦,都能感染到你。 那简单的一个耸肩抬头,就能让你感受到她眼神中的落寞,在结束时,就是在告诉你,我的内心在此刻很是悲凉! ****** 慕容御就那么坐在书房内,轻轻的抚摸着视频上舞动的人儿,比他人更甚,因为如果你只是观众,那么你只会哀伤,可他却无法抑制的陷入了痛苦和十年之中,而那无法排解的悲苦痛恨压迫得他几乎喘不过起来。 刻像是过平。屋子外面,忽然雷声大作,继而开始了暴雨倾盆,慕容御却忽然打开房门,冲下楼,沿着屋子旁边的小路在大雨中狂奔到了后面的那边高尔夫山坡上。 曾经他远远的待在过书房的窗帘后,看见过那日大雨中,蓝心笛就在他现在站的位置上,绝望悲舞,慕容御心中痛苦难耐。 没有她的消息时,他找她,终于有了她的消息时,他却不敢去找她了,那支舞蹈,不仅仅是她用来参加比赛的,更甚在告诉他答案,他知道,她想要舞蹈结束部分那样,他们都各自退回自己的地方,不前不近,是最好! 阎狐和另一个保镖在发现慕容御刚才的异常举动后,赶紧拿了雨伞跟过来,却也只能远远的在后面看着,不敢上前。 如果这就是她的选择,那么,他是不是真的该尊重她一次呢?因为他从来没有顾及过她的感受,这一次,他是不是真的该好好的听她的话呢? 频密的雷声隆隆作响,伴随在大风,哗哗的洒在草坪上,好似要彻底掩盖着人世间的一切悲哀! 慕容御再也不愿压抑自己,心底的痛与苦,纠结于烦躁犹如决堤的江河,让他放声悲嚎了起来。 “心儿,心儿。。。。。。你来告诉我,你要的就只是这样吗?。。。。。。” “可是你知道吗,我想你了。。。。。。我到底是该觉得你生,还是你死?好似无论生死,我都放不开了,你又怎能如此狠心舍我而去。。。。。。” 曾经,他从来不曾真的去想过什么所谓的爱情,因为从小,他就明白了,他慕容御的生命中根本不需要这种什么狗屁的爱情,他绝对不要成为第二个慕容铭诚。 可自从遇到她,他就不可抑制的被深深吸引,被她惑,以至于最后逐渐沦陷了而却不自知! 最初,他只想要她捧着属于她的那份真诚的爱献给他,然后,他可以同样不屑一顾的将她的爱肆意践踏,可等到他发现她伤心了,失望了决定收回对他的爱时。 他才知道,心若已经沦陷,没了那份爱,没了那个人,他的人生将从此坠入地狱,再无色彩,再无欢笑,所以,当她再出现时,他以为上天是眷顾他的,却不曾想,原来只是跟他开了个更大的玩笑。 他们或许不是分不清到底还爱不爱,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爱,还可不可以爱??? 分不清脸上到底是江河决堤的泪水,还是从天而降的雨水,慕容御一声声竭力嘶喊着,将他所有的痛苦和思念都在尽情的发泄着,直到暴雨停下,他也如她一样,没有了力气,再去爱了,因为他们的爱都太痛苦了! 雷声渐渐小了,雨,彻底停了,伤痛与思念仍未彻底排解,可缓缓睁开紧闭双目,一声湿淋淋缓慢转身往回走的慕容御却知道了他该怎么做了。 阎狐跟着他一步步走回去,却不敢发出一言,只是吴妈念叨着这次淋雨,会不会又像上一次那样大病一场呢? 可慕容御却毫不理会他们任何人那充满疑问与关切的目光,只是大步走回附楼蓝心笛的那间卧室,直接去浴室泡了个热水澡,这一次,他不能再让自己病倒了。 曾经,因为他,她从二十一岁开始,便没有了自己的人生,这一次,他还她一个真正的蓝心笛,还她一个她要的路,她要的生活,还她那段青春最绚烂的时光。 之前,为了不让卫家的人动手伤到了小臻,他一直把小臻留在了慕容轩淙哪里,如今,卫家已经被全部拔掉,他也从此不再担心有人会伤害到他们母子了。 而帝国的事情,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整理,也已经全部再次走上了轨道,他可以放心的交给阎狐和赤鹰帮忙打理了,至于卫家善后的事,有江穆恩在,就没有问题了。 那么,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如果她要小臻陪着,他送他过去,远远的只为她一个女人而守候着,不前不进。 如果,她想要从头开始,要做一个完整的,没有被伤害过的蓝心笛,那么,他带着小臻,远远的守望着她就好,不前不进。 从此,他只要他的世界里都只剩下她了,就如那些她被他强囚在白玉兰,世界里不是也只有他吗? ****** 第二天,慕容御便将阎狐和赤鹰叫进了书房,沉声道,“那边,可有回复的消息?” “老板,穆少已经帮我们跟联系过了,说这件事情他不管,只是如果蓝小姐不想见到你,还请老板不要强求!”,阎狐恭敬的说道。 “不过,穆少让我跟你提醒一句,蓝小姐从离开的时候就说过,她想要好好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不想要再受到任何人的打扰和干涉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这个就不用他操心吧!”,慕容御转动椅子,看向窗外,似乎带着一丝不满的说道。 “那老板是打算立刻到巴塞罗那去找蓝小姐吗?”,阎狐低声问道,他知道,这半年来,一直没有蓝心笛的消息,这好不容易蓝心笛自己公开出现了,慕容御一定想要过去的。 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知道消息都一个多星期了,慕容御还是每天都陷在思念和悲痛中,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反而不着急了一般,这反倒让他看不明白了。 慕容御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是的,上黄泉,下碧落,我都要去找她了!” 即便她依旧选择淡忘了他们之间的爱,选择抹去了那些曾经的记忆,那他也要远远的和她相依相伴,用他的方式,守候着一个真正的蓝心笛。 “那老板这次准备过去多久,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呢?要让赤鹰陪着你吗?”,阎狐问道。 “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谁都不要陪,也尽量不要让人知道我去了哪里,你还是留在国内,赤鹰负责海外,以后帝国的事,就麻烦你们了。”,慕容御决然的说道。 阎狐思索了一下,还是开口劝道,“还是让赤鹰陪你一起去吧,否则,要是到时候故意为难,那可怎么办啊?” “不用了,我只是想去那边住上一段时间,没什么人会为难的!”,慕容御直接开口拒绝了。 几乎是在跟他们交代完了事情之后,慕容御就直接飞往慕容轩淙哪里,去找小臻了。 ****** 巴塞罗那的天气很好,蓝心笛刚好练完了舞,站在满是繁花台上,伸展着四肢,享受着天空的怀抱,嘴里却带着一点伤感的呢喃道。 “小臻,今天是你的四岁生日,是他在陪你一起过吗?原谅妈咪今年不能陪你一起,不过,这是妈咪答应你,唯一一个不陪你过的生日,希望你会有一个快乐幸福的回忆!” 其实,早在一个月之前,在舞蹈比赛结束之后,她就去见过小臻了,只是,小臻却并没有跟她走,说是要一定要陪着爷爷过完了自己的生日才行,可她很清楚,慕容轩淙肯定会通知慕容御,那么,他会陪小臻过完今年的生日,而她,也当是给小臻圆了一个梦了。 而在慕容御从机场乘车缓缓进入慕容轩淙住的小别墅时,满眼看到的都是挂着的铃铛彩带,气氛喜庆盎然,倒是让他愣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过来。 只是在走进屋子里的时候,才发现小臻一个人还坐在地毯上,玩着玩具,直到他出现在门口时,瞬间“哇”的一声,嬉笑了起来。 “叔叔!”,小臻的眼睛亮了一下,直接从玩具堆中爬起来,激动的朝他跑了过去,慕容御瞬间一愣,身上的凛然气场尽数褪去,只剩下宠溺柔和的目光。 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震惊与感动,慕容御那双健硕有力的臂膀,探入到孩子的腋下,在小臻的尖叫声中,将他高高的举了起来,再牢牢的抱入怀中,这是他和她的孩子呀! 可是他抱得太紧又太用力了,憋得笑着伸手扯着他的袖子不停的嚷嚷着,“哎呀,叔叔,叔叔,你先放开小臻好不好啦?” 慕容御听得心底一阵酸涩,只得将他放下来,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柔声的问道,“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知道我要来吗?” “叔叔,你不知道小臻今天为什么要等你吗?”,小臻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反问道。 “那小臻为什么要等我?”,慕容御不解的挑了挑眉头。 “你不是之前答应过今天要陪小臻一起吃晚餐的吗?叔叔不许耍赖哦!”,小臻带着一丝委屈的说道,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他答应过要陪他过生日的,可是叔叔好像不记得了耶! “我有答应过吗?”,慕容御故意蹙起了眉头,很是不解的开口问道。 “哦,那可能是小臻记错啦!”,小臻突然就低下了头,有些委屈的转身就准备往屋子里走,可慕容御却拉着他的衣服不放,就那么看着他,而且是一副雷都打不动的样子。 “小臻,叔叔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啊?”,慕容御见他好像真的不开心了,赶紧开口说道。1647521 可小臻却不乐意了,一副老大不高兴的嘟起嘴角说道,“叔叔刚刚才下飞机,还是好好休息吧,小臻今天也玩儿累了,也想休息了!” 慕容御轻笑一声,将他的话置之不理,而是直接伸手拦腰抱起了他,就往门口走去,再次低声的说道,“叔叔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你到了之后,就一定不会生气了!” “小臻才没有生气呢!”,小男孩鼓起了腮帮子,明明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却还嚷嚷着没有生气,很是可爱。 慕容轩淙站在二楼上,看着慕容御连大门都没有进,就直接抱着小臻离开的背影消失在他的小院里,并没有生气,只是轻叹着摇了摇头。17b。 有些爱恋,就算当事人还爱着,忘不了,可当她已经放下时,那又怎么能重新唤起来,而那个放不下的人,看似不着急了,可那份早已掩埋的彻骨痛意又怎么会不从心底浮现起来。 ****** 其实,在巴塞罗那有很多类似与古堡,却又并非古堡,类似与庄园,却又并非庄园的小街道,小院落,很有当地的特色,外观看着不奢华,可却是真正的适合住宿。 而一栋看似普通,却并不平凡的依山而建的小院落里,在草坪上,一个灰衣的东方面孔老人正在独自研究着他桌上摆着的中国棋局。 “围棋本应两人对弈,老爷子你干嘛不等我,就开始独自下了起来?”,一声爽朗的男音突然响起。 慕容御轩淙抬头望去,看见正向他走来的慕容御,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是昨晚带着你的宝贝儿子去你那边了吗?怎么又跑过来了!” “昨天晚上走得太急,没有来得及跟你打招呼,这不一大早就过来跟你赔罪来了!”,慕容御坐下去,浅笑着说道。 的确,他昨天晚上没有打招呼就走了,不过,他相信,老爷子肯定明白他去干什么了,他只是太想她了,明明知道看不到,可他还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靠近她一点。 “怎么,小臻没有过来吗?”,慕容轩淙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淡淡的询问着,可视线却始终在他的棋盘上。 “我把他放到门口,看着他走进去才过来的!”,慕容御走到棋盘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伸手拿起黑子,回答道。 “那你为什么不进去?没出息!”,慕容轩淙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完,就直接落下一子。 是啊,他为什么没有进去呢?明明知道她就在屋子里啊,一向骄傲如他,难道也是因为这样吗? 不,他只是不想把她吓到了而已,他只是想让她适应有他这个不会带给她压力的邻居而已。 ------------ 何必去执念 慕容御连续和慕容轩淙下了三盘,最后都以一子输于慕容轩淙,在对弈之间,他反复的从侧面想要去了解一下当年蓝苑和慕容铭诚之间的事,以及蓝苑那么做的原因,可慕容轩淙却总是避而不言。鴀璨璩晓 抬眼望了望周围的一切,慕容御选择了从侧面开口有意问道,“如果每个人一生都只对一个女子专情,那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的一切了呢?” 其实,他想知道的就是,当年慕容铭诚和上官瑾兰明明是很恩爱的,可为何后来又会钟情于蓝苑,这中间的故事,已经不重要了,可他自始至终都没想明白。 慕容轩淙望着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还是无奈的缓缓说道,“一花一世界,一生只为一人,也只是为对的那个人!” 闻言,慕容御瞬间陷入了沉思,脑子里不停的闪现出在他记忆深处中慕容铭诚和上官瑾兰争吵时的那些画面,双手不自觉的渐渐握成了拳头,甚至到最后双手都被自己紧握得有些微微颤抖了。 他还想得起他曾经在放学回来见过蓝苑一次,她当时在和上官瑾兰争执,那种眼神都是恶狠狠的,显示着她对自己面前所站之人的恨之入骨,甚至现在想来,她当时说话的切齿感觉,都有种要杀之而后快的狠厉,难道说他错过了什么不知道的事? 正在思绪间,却听得身旁的慕容轩淙轻叹道,“若不是一生只为了一个人而专情成痴,当年的他们又怎么会全部陷入那样的死胡同里,如果只为心中的执念而坚守,则实在没有必要,更是会悲苦不已,倒不如退后一步,选择一个可以相守的人,相濡以沫!” “你还是告诉我吧!”,慕容御闻言,低沉着开了口。 慕容轩淙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你父亲慕容铭诚,心笛的母亲蓝苑,都是这世界最为专情之人,他们的一生都为一人成痴,却不知害苦了多少人,你又何必再去计较呢?有些秘密说出来,不一定会让你真的什么都明白了,反而会越来越为之所累!” 慕容御听完,沉吟不语。 在陪老爷子又下完三局以后,聊了一会儿天,直到用完午餐后,他才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好似的真的放下了,不再执念,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设备,开始看他的女人和孩子了。容淙下总三。 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可笑,他这个曾经每天都要处理多少重大生意的男人,现在竟然有大把的时间,只为等着那个女人上午练完舞后,回到家,他能偶尔看到她在做些什么,就那么远远的。 而此刻的蓝心笛,正搬着两盆郁金香到花园去,而小臻则抱着一个小小的水壶跟着她后面打转,还不停的唠叨着,“妈咪,为什么爷爷种的都是大蒜啊?可是大蒜不好吃,他也从来不给小臻吃啊!”1647556 “哎哟,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不是大蒜,是水仙花!”,蓝心笛无奈的看着他,没好气的说着,她真的都跟他解释很多次了。 小臻冲着花园的围墙外看了看,奇怪的眨了眨眼,继续说道,“明明就是大蒜啊,怎么会是水仙花了呢?水仙花是很漂亮的花,可大蒜不开花的啊!” “它们只是长得像而已,如果还不清楚,改天妈咪给你准备一本植物大全,你好好研究吧!”,蓝心笛把花盆搬在台阶的石柱上放好后,松了口气,转头看着小臻,轻笑着说道。 “哦,这样啊!”,小臻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但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很开心的拉着蓝心笛的手就往外面拖,还欢乐的说道,“叔叔肯定知道的,妈咪你跟小臻去问问叔叔好不好?” 蓝心笛一愣,顿时觉得一阵心酸,站在原地未动,她早在昨晚就知道慕容御到了,而且早上小臻也是被他送回来的,可他却并没有见她。 她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她现在什么都知道了,知道他都是为了她的安全好,更知道了在那段时间里,他有多伤心,多难过,多痛苦,所以,她才会在比赛的时候特意拍了那个话剧,就是为了让他知道她在哪里?让他知道,她想,也愿意和他重新没有任何束缚的试一次,只为想知道他们是否真的能爱。 可他呢,人是来了,她没躲,没闪,就那么一直在等着,甚至还昨天故意把小臻留在了慕容御轩淙哪里,让他有机会,有台阶,但人却不乐意了,还故意不现身,难道还要她去找他不成吗? 沉默了好一会儿,蓝心笛心底竟然涌起了一股子怒气,慕容御,你这个混蛋,根本就是一直在耍她,亏她还纠结了一个多月要怎么去面对他,真是疯了。 这样想着,蓝心笛就直接转头看向小臻,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小臻,不是想看《蓝精灵》吗?妈咪今天带你去电影院看,好不好啊?” “哦也,是真的吗?”,小臻很高兴想竖起了两根指头,早就忘记了某人之前的嘱托,拉着蓝心笛就往屋子里走了。 只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蓝心笛住的屋子对面,那个原本端着咖啡,悠闲祥和的远远欣赏着他们母子的男人在突然看到小臻欢天喜地的拉着蓝心笛进屋后,半天就没影了,正焦急的在阳台上踱来踱去。 ****** 蓝心笛带着小臻从她那栋房子的另一个门直接出去上车出去的,所以,当慕容御在自家阳台上等得不耐烦都没有再看到他们母子任何人的身影时,她正带着小臻在电影院外的儿童游乐城里疯玩呢。 这个该死的破男人,根本就是太自以为是了,他还真把她蓝心笛当成是傻瓜吗?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不就是还惦记着蓝苑和慕容家的那点破事吗,她都能放下过去,为什么他就是不行? 显然,蓝心笛是真的误会了慕容御,只是原本是一猫一鼠的两人,现在反而成了一鼠一猫,那思维又怎会再跟得上来。 终于在家里坐不足的慕容御,最后还是敲开了蓝心笛的家的小院门,来开门的正好是负责照顾蓝心笛的一个白人大婶,却告知他,他们早就出去了,几番旁敲侧击后,才终于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地。 慕容御直接拦了一辆车子,摆脱司机带他到了那个大婶所说的地址,也不知道是缘分,还是巧合,他走进电影院大厅时,却正好看到了站在电梯上,准备进入观影室去的母子两人。 理所当然的,慕容御在国内习惯成自然,当当当的就大步追了上去,可刚到检票口,就直接被拦了下来。 “先生,请出示电影票!”,检票员很有礼貌的提醒着他。 慕容御愣了一下,对方以为他听不懂英语,又赶紧找了个会蹩脚中文的工作人员出来,但他还是毫无反应,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他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走进过电影院,更别说一起大众看电影了,何况还是在国外,他连打电话给阎狐他们来搞定都不可能了。 身体僵了僵,他想从侧面踏上那个上升的电梯,可冷不防还是被人拦住了,慕容御脸色很是难看,因为他居然不知道他接下来要怎么办? 那个黑皮肤的工作人员还在用着一口极其不太利索的普通话跟他解释着,甚至脸上的表情都从职业微笑变成了焦急,可慕容御给她的回应还是一无所知。17pa。 等到他好不容易弄明白了,这个跟坐飞机一样,还需要所谓的票时,他却又犯难了,因为他不知道他们母子坐的是那个航班,飞到哪里啊?哦,不对,应该是那部电影,那个座位? 一个在站在西方人群中都不显矮,又长得俊逸非常的东方面孔,显然很快就成为了众人欣赏的美景,可慕容御明明很讨厌这种被人打量的感觉,却还是杵在售票口半天不知道要做什么。 憋屈了半天,他都在纠结着是要打电话跟慕容轩淙求救,还是要随便买一张票,进去后到处再去找他们比较好,等到他在心乱迟迟的下不了决定,做着拉锯战时,一个半小时时间的电影都已经过去三分之一了。 所以,最后,他选择了一个自认为最好,却是最难过的主意,因为他决定站在下来的电梯出口处等他们看完,然后,如果可以,他们再重新一起去看。 因为害怕蓝心笛中途带着小臻出来,所以,慕容御只能就那么傻傻的站在出口处,而每一个出来经过他身边的人,几乎都会顺势多看上他两眼,让他瞬间有了一种被关在笼子里送到国外被人观赏的国宝之感,很不好,很不自在。 终于,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当蓝心笛牵着小臻走出来,刚站上电梯,就看到楼下的慕容御时,整个人都傻眼了,甚至人站在他面前后,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木讷的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ps:唉,沐沐码好的大结局和大纲全都没了,文档恢复不了,这章是我凭着记忆码的,如果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请大家留言说明一下吧,我好及时修改,我现在是要把文文看完,重新整理大结局的大纲,又要重新码,不会随意就完结,至少要保证我觉得满意才行,如果大家觉得看起来太辛苦,就直接养两天吧,我现在真的是有种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感觉,无力了。。。 ------------ 谁又有资格 在陪老爷子又下完三局以后,聊了一会儿天,直到用完午餐后,慕容御才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好似的真的放下了,不再执念,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设备,开始看他的女人和孩子了。铪碕尕晓 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可笑,他这个曾经每天都要处理多少重大生意的男人,现在竟然有大把的时间,只为等着那个女人上午练完舞后,回到家,他能偶尔看到她在做些什么,就那么远远的。 而此刻的蓝心笛,正搬着两盆郁金香到花园去,而小臻则抱着一个小小的水壶跟着她后面打转,还不停的唠叨着,“妈咪,为什么爷爷种的都是大蒜啊?可是大蒜不好吃,他也从来不给小臻吃啊!” “哎哟,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不是大蒜,是水仙花!”,蓝心笛无奈的看着他,没好气的说着,她真的都跟他解释很多次了。17g5。 小臻冲着花园的围墙外看了看,奇怪的眨了眨眼,继续说道,“明明就是大蒜啊,怎么会是水仙花了呢?水仙花是很漂亮的花,可大蒜不开花的啊!” “它们只是长得像而已,如果还不清楚,改天妈咪给你准备一本植物大全,你好好研究吧!”,蓝心笛把花盆搬在台阶的石柱上放好后,松了口气,转头看着小臻,轻笑着说道。 “哦,这样啊!”,小臻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但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很开心的拉着蓝心笛的手就往外面拖,还欢乐的说道,“叔叔肯定知道的,妈咪你跟小臻去问问叔叔好不好?” 蓝心笛一愣,顿时觉得一阵心酸,站在原地未动,她早在昨晚就知道慕容御到了,而且早上小臻也是被他送回来的,可他却并没有见她。 她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她现在什么都知道了,知道他都是为了她的安全好,更知道了在那段时间里,他有多伤心,多难过,多痛苦,所以,她才会在比赛的时候特意拍了那个话剧,就是为了让他知道她在哪里?让他知道,她想,也愿意和他重新没有任何束缚的试一次,只为想知道他们是否真的能爱。 可他呢,人是来了,她没躲,没闪,就那么一直在等着,甚至还昨天故意把小臻留在了慕容御轩淙哪里,让他有机会,有台阶,但人却不乐意了,还故意不现身,难道还要她去找他不成吗? 沉默了好一会儿,蓝心笛心底竟然涌起了一股子怒气,慕容御,你这个混蛋,根本就是一直在耍她,亏她还纠结了一个多月要怎么去面对他,真是疯了。 这样想着,蓝心笛就直接转头看向小臻,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小臻,不是想看《蓝精灵》吗?妈咪今天带你去电影院看,好不好啊?” “哦也,是真的吗?”,小臻很高兴想竖起了两根指头,早就忘记了某人之前的嘱托,拉着蓝心笛就往屋子里走了。 只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蓝心笛住的屋子对面,那个原本端着咖啡,悠闲祥和的远远欣赏着他们母子的男人在突然看到小臻欢天喜地的拉着蓝心笛进屋后,半天就没影了,正焦急的在阳台上踱来踱去。 蓝心笛带着小臻从她那栋房子的另一个门直接出去上车出去的,所以,当慕容御在自家阳台上等得不耐烦都没有再看到他们母子任何人的身影时,她正带着小臻在电影院外的儿童游乐城里疯玩呢。 这个该死的破男人,根本就是太自以为是了,他还真把她蓝心笛当成是傻瓜吗?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不就是还惦记着蓝苑和慕容家的那点破事吗,她都能放下过去,为什么他就是不行? 显然,蓝心笛是真的误会了慕容御,只是原本是一猫一鼠的两人,现在反而成了一鼠一猫,那思维又怎会再跟得上来。 曾经,她以为到了这一刻,他会很激动的想要跟她见上一面的,然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到来会是如此静静的,静得她都不敢相信他们口口声声告诉她,那个在她离去后,还曾数度落泪的男人会是他。 她甚至在知道他来了巴塞罗那后,就一直没有办法让心情得到平静,因为她不敢去想,不敢去想再次面对他时,她该做些什么,又该说些什么?16607573 可是为何,他现在明明都已经到了,却没有来找她,更没有让人通知她,还是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吧?蓝心笛暗想着,因为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来面对他。 到底,两个人是应该抛弃前嫌,喜极重逢,还是应该带着彼此那些早已算不清的纠葛仇恨,冷颜相对?此刻,她也没有了一丝的把握和判断,两个人好像已经陷入了一种怪圈般! 到底,她是爱他?还是怨恨着他? 而他呢,在知道她出事的那一刻,那么肆无忌惮的难过痛苦过,如今却知道原来不过是一场她借故想要逃开他的骗局,那他是该如他曾经说过的那样爱着她?还是也已经开始怨恨着她了呢? 在带着小臻玩耍的过程中,蓝心笛一直告诫着自己不要去想这些问题,可如今,当小臻累得沉睡在她怀里,而车子也离家越来越近了,那也就说明她离他也越来越近了,这让她不得不开始思索起这些问题来。 终于,她慢慢的理清了心中的想法,此刻,她是极想要见到他的,却又害怕会见到他! 出租车又开始行驶了半个小时以后,终于在她的小洋楼面前缓缓停了下来,蓝心笛不知道,慕容御此刻是在慕容轩淙那边,还是在她旁边的楼里,又偷偷的看着她,但是即便这样,她还是没有勇气主动去找他。 蓝心笛抱着小臻站在门前,看了看四周安静的环境,最后把视线落在了慕容御的房子上,没有一点灯光,彷佛完全没有人的样子。 陪完拿容又。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蓝心笛暗笑着,既然慕容御不想见她,更不想和她扯上纠缠,她又何必如此介意他的存在呢?或许,对于她的一言一行,他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在意吧! ****** 黑色的夜幕下,那栋普通的小洋楼的大门栅栏后,慕容御站在一棵铁树的盆栽旁边,远远的凝望着那个一身素色长裙的倩影,有些吃力的抱着孩子,久久出神。 其实,他一直在门口等他们回来的,只是在感觉到有车子靠近的时候,他没有敢上前去打扰她,只能就这样时时的,远远的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两个人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有见面了,而她,不是生活得很好,很惬意吗?为何会清瘦了那么多,夜风吹起了她披散下来的长发,让发丝随风飘舞,让那原本就纤细的背影,更加显得寂寞孤单了几分。 而那背影中透出来的孤清和冷觉,让慕容御的心暗暗发紧,恨不得立即飞奔过去,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不让她走进去。 其实,他并非不想见她,并非不想把她抱在怀里,亲亲她,吻吻她,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如今应该如何面对她,出现在她面前,又跟她说些什么。 尽管,心中对她有着满满的刻骨思念,却也仍然残留着对她的丝丝怨恨,怨恨着她竟然用如此极端的方式来折磨他,更是自己为他们的故事写下了结局,但是,凭什么?她凭什么那么做? 他其实更害怕,害怕他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会如她给那支舞的结局一样,决绝的放下一切,只留下那么一句遗憾的结局,她说:没有人知道,我曾经有多么爱过你! 所以,他是恐惧的,他一直觉得她是在用她那支参加舞蹈的比赛来告诉他,她的态度和决定,而那个舞蹈最后的那句台词,其实就是她要对他说的话,简单的爱过而已。 现在,对他来说,一切的过去的仇怨和众人的质疑,都不会成为他想要和她在一起的阻碍,更不会成为他想要守护着她的牵绊,只是,他真的还没有想清楚,要如何真正的出现在她面前。 十五天,两个多星期的时间就这么悄悄的过去了,蓝心笛每天都生活仍旧很是惬意,虽然很多人都在找她,可她在的保护下,依然在这个小小的角落里,惬意的过着她自己简单的生活。 每天除了练舞,就是照料着小臻的身体,为小臻接下来要做的手术做着准备,只是,她仍旧没有见到过慕容御一面,有好几次,小臻都有出去见过他的,可却未曾与她碰面,不知是巧合还是人为。 她记得,她消失了三年之后,故意出现在他面前,哪怕是只留给了他一个背影,他也疯狂的追逐着,甚至在有了一丁点她的消息后,就马不停蹄的出现在了她面前。 那怕她当时是恼着他的,恨着他,甚至拿枪对着他的,可他依旧会不管不顾的主动去缠着她,更是死皮赖脸的粘着她,迫不及待的要跟她在一起,请求她的原谅。 但是,这一次呢,他可以住在她旁边近二十天,却从来不见她一面,他到底是在怨恨着她,还是她已经无法在他心中再引起丝毫涟漪了? 而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也只是因为前段时间和卫家斗得太久了,累了,再加上慕容轩淙在这里,小臻也在这里,他只是过来休假的,根本不是为了她? 既然他那么不愿意见到她,那么,便此生都不再相见吧,反正她之前也是这么想的,渐渐的,蓝心笛的心绪也就完全变得淡定了起来,好似真的就已经过了心底那道纠结的坎了。 只是,她从来都不知道的是,每当她出了屋子,哪怕是走到窗户或者阳台的地方,不管是在练舞,还是在发呆愣神,总有一双慑人心魄的鹰眸,躲在她无法察觉的地方,远远的凝望着她,关心着她,守护着她。 ****** 难得的午后阳光透过窗口,把爬墙虎的叶子形状,斑驳的投射在地板上,刚刚午睡醒来的蓝心笛忽然听到室外传来一阵“呵呵呵”的欢乐笑声。 蓝心笛心头一震,某种奇异的情思,竟然就那么毫无预兆的从她的心头涌起,令她激动不已,也感动不已,轻轻的迈动脚步,她小心翼翼的走到窗户旁边的纱帘后,偷偷的望园子里望去。 巴塞罗那的阳光很灿烂,可却不刺眼,细细的洒落在园子里的草坪上,而草坪上,此刻竟然莫名的多了一幅让她觉得有些梦幻,却也让她感动得想要落泪的美好画面。 那个带着一身王者气场的男人,此刻正穿着一身的墨黑色休闲服,仰躺在草坪上,翻滚着,而一身白色休闲服的小臻正不顾弄脏衣服,以极快的速度在草坪上匍匐着朝男人爬行过去。 而孩子此刻小脸蛋上的灿烂笑容,是她从来没有见过兴奋和快乐,带着在她面前从来没有过的孩子气,但是那个冷冽俊逸的男人,此刻的样子,也丝毫不似她曾经见过的冷冽模样,而是像个嬉闹着大男孩。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小臻的五官其实都是遗传到了慕容御的精致,只要你稍微留心一点,就能寻找出他们两个人之间无数的神似和形似之处,两个如此的男人在她面前嬉闹,是她从没有想到过的画面。 小臻,这样的你才是我真正的小臻吧!蓝心笛在心中默念着,心底渐渐激动了起来,小臻在她面前都太懂事了,很少露出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孩子气,让她一度担心他有少儿自闭症,可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了。 蓝心笛忘记了自己的顾虑,本能的抬起脚步缓缓走了出去,木讷的朝屋外走去,小臻远远的一看到她后,就兴奋的蹦跳着,“妈咪,到这里来!来呀。。。。。。” 这一刻,蓝心笛才猛然清醒回神过来,想要退回去,可却已经来不及了,她竟然发现她的眼角有些湿润,而正在这时,那个黑色高大的身影竟然迅速起身向园子的出口处几个大步移了过去。 蓝心笛心头一震,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目光几乎毫无选择余地的被那个高大俊逸的身影瞬间吸引了过去,他不想见到她,他要离开,原来是他是真的不想要见到她呢! “叔叔。。。。。。”,小臻看看蓝心笛,又看到起身离开的慕容御,有些茫然的追了上去,大声的唤了一声。 “小臻,叔叔现在有事,要先走了,改天再陪你玩哈!你要乖乖的。。。。。。”,慕容御听到小臻的声音后,这才赶紧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低声的轻哄着。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蓝心笛却几个大步走了过去,冷声呵斥道,“小臻,快点跟妈咪回去了,你不能再在外面玩儿了。” 慕容御背对着她,没有敢转身去看她一眼,只是无奈的弯下腰,轻轻地抱了一下小臻,好似在说让他听话什么的。 “妈咪。。。。。。”,小臻有些焦急的拉住慕容御的衬衣衣摆,不想让他走,有些可怜的转头看着蓝心笛,轻唤着。 “小臻!”,蓝心笛再次冷声低呼了一声,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莫名怒气,说着就要伸手去拉他。 既然他都不愿意看她一眼,不愿意跟她说一句话,那么此刻,她又怎么可能会主动的开口去和他打招呼呢,如果他们彼此之间真的是错过了,那就当做没有这个人好了。 想到这点,蓝心笛的心竟然再次剧痛了起来,一咬牙,第一次对着小臻发了脾气,再次冷声呵斥道,“小臻,马上给我回去,现在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妈咪。。。。。。”,小臻小嘴一撇,委屈得都快要哭了,他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啊,可还是慢慢的松开了抓住慕容御衣摆的小手。 然而,在这整个过程中,慕容御的身子始终一丝未动,没有离开,也没有转身,更没有说一句话,终于小臻憋不住了,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听到小臻的哭声,慕容御心如刀割,一个反手,直接将他抱了起来,背对着蓝心笛轻哄着,“小臻是男子汉,怎么能哭呢?” 蓝心笛气结,直接从慕容御身旁过去,伸手就去抢抱过小臻,更是低声的呵斥道,“放开,你有什么资格抱他?” 慕容御微眯着犀利的鹰眸死死的凝望着她,终于,他终于可以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她了,半晌之后,才对着蓝心笛说出了分别几个月的第一句话,“你凭什么说我没有资格抱他?你呢,你可又配做他一个合格的母亲?” 蓝心笛一下子就懵了,更是停住了手上抢抱的动作,抬起一双泪意朦胧,却满是怨恨的清眸,望着他依旧俊逸的熟悉容颜,神情震惊而怔愣,苦笑着低吼道。 “是,我是不配做他一个合格的母亲,我怀他时,保护不了他,才让他从生下来开始,就身体虚弱,心率不好,小小的人就要接受那么大的手术。” 泪水再次从蓝心笛的小脸上滑落,可她也只是伸手胡乱的摸了两下,继续低吼着,“我真的不是一个好母亲,我既然生下了他,为什么不能好好的给他一个家,好好的躲起来生活就好,我为什么非要回去,回去见到那些狠心又无情的人,才会一狠心的将他丢给别人几个月不见面,而现在,更是。。。。。。” 说道后面,蓝心笛已经泣不成声,完全说不出话来了,想起当初慕容御不要这个孩子时的狠心,想起她之前被慕容御强迫,一丢,就把孩子丢给了慕容轩淙半年的时间,如今,小臻已经回到她身边快一个月了,可却什么都没有问,没有说。 而作为他的母亲,她早该主动去跟孩子解释,解释为什么她又会和慕容御分开了,为什么又独自回到了巴塞罗那来生活,可是,她没有勇气,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她害怕他会再问她,他是不是他的爹地?那她又该怎么去回答呢? 一直以来,在面对小臻的时候,愧疚的从来都不止他慕容御一个人,她也带着无法给小臻一个正常家庭的遗憾,无法给他一个爹地而痛恨着自己。 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事实,竟然是他慕容御亲口揭开了她的伤疤,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他又凭什么敢这样说她?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他慕容御,她又何故会带着小臻走到今天的这一步,虽然她没有给小臻一个正常健康的家庭,但她问心无愧!可是作为一个父亲,他才是该真的无颜面对她的孩子,不是吗? 这段日子以来,她刻意麻木着自己的心,明明知道小臻很喜欢慕容御,很喜欢慕容轩淙,也多次跟她提到过,可她却故意别开话题,不想跟小臻说道他们,提及有关于慕容家的一切,却忽略了小臻或许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只是因为她,才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对不起他的,没有资格的,又何止你一个人?”,慕容御看着她倔强着强忍泪水的样子,心都痛得发颤了,他知道她在逼她,可是如果不逼她,以她沉静清冷的性子,怕是要就这样跟他耗下去了。 那怕她会因此而对他愤怒得更加厉害,怨恨得更多,甚至是抗拒他的靠近,但他没办法,他守不了这种只能远远看着,而不能和她说说话的刻骨痛心之感了。 就算她每次见面都跟他大吵大闹,大吼大叫都可以,只要让他觉得她会因为他而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那就是好的,那就是他想要的。 因为,他知道她心底淤积了多少的委屈,怨恨,如果不让她彻底的发泄出去,那么,她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坦然和他在一起呢? 骨子里的傲然之气让蓝心笛在听到了慕容御的话后,瞬间的恢复了理智,冷静的起来,大声喊着,“苏菲,过来把小臻先带回去!” 慕容御别开头不语,却是轻轻的拍了拍小臻,示意他跟着正好闻声赶过来的佣人苏菲走,而在看到蓝心笛那满是怒意的小脸时,心底却轻松了起来,她这是要跟他谈谈了,不是吗? ps:因为不能删除重新发,上一章是有修改过的,但是编辑好像没有上班,显然不出来,大家看这里的时候,可能会有点连不上,这是沐沐之前没有想到的,真的是很抱歉,我该等到周一再发文的! ------------ 没人知道的 等到两个人回到屋子里的时候,蓝心笛的泪水已经皆无声息的止住了,可慕容御的冷漠态度,却还是让她的心底像是被人揪着一般,紧痛着。适铪碕尕 她轻轻的扯了纸巾,将脸上的泪痕缓缓擦尽,恢复了清冷的神色,就那么做在他面前,漠然不语。 他是她该恨的人,是他无端的侵犯了她的正常生活,却又不给她一个解释,就算是为了保护她,可当时她也是过得那样的水生火热之中,明明不该恨的,可她还是逼着自己去恨他。 所以,后来哪怕她明知道她逃过一劫,他伤心痛苦成那样,也不愿意出现,是她有些对不起他,但是如果真的计较起来,他伤她的不该更深吗? 蓝心笛脸上的漠然与冷傲之气,让慕容御无奈,可也心底翻涌起怒气,他也是最近才知道,她一直都知道他所有的情况,知道他为了她有多痛心不已。 可她呢,哪天晚上跳车后,明明就躲在旁边看见了他的痛苦,却仍然私下联系了江穆恩,住在莫姐家的农家乐里,就是不愿意出来见他一面,而且那个地方,还是他曾经带她去过的地方,这叫他心里怎能没有一点怨念? 冷笑一声,慕容御带着一丝赌气的味道,还是切齿般的先开了口,“蓝心笛,你该是有多恨我?为了让我心痛至死,你竟然可以狠着心,告诉所有的人你死了,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也不怕我当时把你死了的消息告诉小臻,你这是在惩罚我吗?那你到底该是有多恨啊?” 蓝心笛低头不语,没有给予任何回应,也没有抬眸看向他满是怒意是脸,没错,他说的都没有错,她当时就是这么想的,明明看到他那么疯狂的奔向火海,她还是悄悄的趁着众人都有注意到的时候,悄悄的从土沟里爬出来,躲上了江穆恩的车,也是她要求江穆恩不准跟任何人说起的,因为她真的很想逃开那样的生活。 她的沉默,让慕容御瞬间怔愣住,难道说她真的还恨着他??? 胸口急剧起伏着,心脏再次狠狠的收紧,痛疼了起来,就像是在她刚出事的那时候,他每次想起,就会这么深深的痛着。 慕容御走过去,直接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逼着她看向自己,带着一丝无力中的苦涩,沉声说道。 “蓝心笛,你曾骂我是个残忍无情的混蛋,可我终究是对你狠不下心的,你说你爱我,可你却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为你心痛而死,却无动于衷,其实你才是那个真正无情的人;你骂我是个没人性的混蛋,可我终究是对你下不了手的,你说你心中有我,你爱着我,可你怎么能亲眼看着我去死呢?嗯,你来告诉我!” 说着,慕容御在蓝心笛错愕的目光中,将另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扣紧,有些激动了起来,“心儿,来,你告诉我,你对我有多恨,是不是只要我好好的活着,你就心中有着遗憾,你无法接受?好啊,那你就再给我一枪,这次不要是腿,对着我的心口,这样我不必痛苦,你也不必再恨了,我们都解脱了!” 蓝心笛被他捏得肩膀和下巴都痛得厉害,更是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突然就激愤起来的情绪,她不是没有见过他疯狂的时候,心底一痛,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想要扯开,不停的摇着头呢喃着。16607573 “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你快放手,放手啊,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对你没有恨,也不会再有恨了。。。。。。”,我只是心痛,只是心痛而已,但最后这句话,她终究是没有说出来的。 到子揪住回。看着他因为她而突然变得愤恨和激动的猩红双眸,蓝心笛抓着他手腕的小手都在微微的颤抖着,清眸再次变得酸涩温热,她只能继续怔怔的仰望着他,终于,那盈满的泪水开始无法控制般,如决堤的江河,在她的小脸上蔓延成灾。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慕容御极力控制住想要将她拥进怀里的冲动,身子一僵,极度心痛的感觉让他浑身失去了所有的力道,他知道她心理也不好受,可没办法,这么多年,蓝心笛在心底压抑了太多的情绪,她的性子太过清冷了,如果不让她一次性清空,他再费尽一切心思来填满。 那么,终有一天,她那层表面的清明会渐渐变得浑浊,因为那些埋藏在最底部的东西,终究是会发霉变质,溃烂成水,到时候,谁都无能为力了。 既然他决定要好好的守护着她,那么,至少要让她把所有压抑的东西都倒完,让她说出来,把她的委屈都说出来,甚至连对他的那丝残留的爱恨,都要一点不剩,还她一个干干净净的蓝心笛,再重新去求得她的认识和爱都好。 放在蓝心笛肩头的力道渐渐放松,蓝心笛顿觉浑身无力,重重的向后一退,几步是要站立都立不稳,只能慌忙的伸出手去扶住后面的墙壁,以找到一个有力的支撑点。 长睫轻颤着,泪水一颗一颗的不停往下掉落,蓝心笛就那么蜷缩在哪里,苦笑着胡乱的说道,“我的确够狠心,而且还自私,别说是你了,就连我自己的孩子,明明知道你是他的亲生父亲,他那么渴望着拥有一个爹地,明知道他那么喜欢你,可我就是不愿意告诉他,说是怕你再伤害他,其实就是我心里不服,当年是你不要他了的,是你想亲手毁了他,那你还有什么资格出现在他面前,你连赎罪的资格都没有。。。。。。” “对,那天晚上我就是看见了你往大火里跑,看见了你淋了一夜的雨,我就是故意没有出来的,可那又怎么样,慕容御,你扪心自问,你当年把那样的我抛弃在那条旧巷子的时候,你又何曾想过要回头看一眼,哪怕是一眼都好。。。。。。” “你说你被愧疚和伤痛折磨得狠不能去死,你却不知道我活下来又过得有多痛苦,多无助,你从来都不知道,我宁愿死,也不要活着,因为太累了。。。。。。” 蓝心笛最后整个人都蜷坐在了地板上,双手环胸,就那么孤孤单单的缩在哪里,没有任何原因,没有任何思绪,就那么当着慕容御的面落泪泣声着。 当初,就算有崔嘉佳在,可她带着那么个小小的病人儿在国外生活,要不是后来遇到了痴爱着弗拉明戈的,她都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有回到城,出现在这个男人面前的哪一天。。。。。。 而那天晚上,她也并非没有想过,如果她逃开了,那些要她命的人,又怎会再次放过她呢,她只是害怕了,厌恶了那种被他囚禁的生活,她只是想要正常的活着,她逃开了,她又有什么错呢? 如若慕容御真的被她的事而出了什么事,她的心又怎么不会痛心愧疚,否则,她又怎么会不求着去帮他的忙,帮他去对付卫家呢? 她承认,她告诉了江穆恩,程萧所有人,她还活着的消息,就是没有让慕容御查到蛛丝马迹,可是她对他问心无愧。 蓝苑是她的母亲,她作为她的女儿,无论上一辈的恩怨有多么的复杂不堪,她终究是要面对现实的,既然他慕容御觉得和她在一起无颜面对慕容家和众人,那她只是成全他,她又有什么错呢? 这段日子以来,他若有若无的出现,让她原本已经可以麻木着的心渐渐清醒过来,可她从来没有想过,他居然会当面来谴责她的不是。 是的,她是自私了一次,可这么多年,她那些淤积在心头已久的委屈和伤痛,恨与爱,又有谁来替她好好的清理干净呢?她的愤恨又该去指责谁呢? “呜呜。。。。。。呜呜。。。。。。混蛋,你们都是混蛋。。。。。。”,蓝心笛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最后直接埋首在膝盖上,不再反驳了,而是自顾自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慕容御终于是抑制不住那种蚀骨的折磨了,他怎么能受得了她的泪水肆意泛滥至此,猛然大步上前,跪下去,一把抱住了她。 几乎是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一手搂住了她的腰肢,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头的瞬间,便猛然倾身上前,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瓣! 心脏在“砰砰砰”的狂跳着,情思愈演愈烈,他发狠般的亲吻着她,不给她一丝喘息的空间,恨不得一口直接将她吞进腹中才会放心。 没有人知道,他是有多想念着她!!!17g5。 这些日子以来,他每一个日夜,都在蚀骨的想念着她的一切,想念着她的样子,她的笑颜,嗔怒,冷漠,倔强,想念着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她的每一个动作,还有那一直萦绕在他鼻尖,好似从来都未曾消失过的淡淡幽香,以及她与他之间发生过的点点滴滴,爱与恨,欢乐与痛苦。。。。。。 ps:貌似沐沐现在重新写的大纲内容要多一些了,比之前的可能更要充实一点,但大家好像不太乐意哈,嫩们都是想要急着要看完大结局吗???纠结中。。。 ------------ 只是恨极了 没有人知道,慕容御每天每时的这样远远看着她,他是有多受煎熬!!! 原来,他是如此的想要抱着她,吻吻她,亲亲她,想要她,爱她!因为,他早已确定,他是那样深深的爱着她,爱着这个狠心无情的女人。 他希望她能永远陪伴在他的身边,从此后,对着他笑语嫣然,他跟希望他和她的相遇从来不曾有过中间的这些所有的事情,他们从未互相怨恨过,他们相遇的每一天都只是过得幸福而快乐! 所以,他只想要他们从头来活过,那怕就这么一次都好,没有蓝苑,没有慕容家,更没有蓝心笛和慕容御这个身份,只有他和她而已! 在蓝心笛出事的那天晚上,他简直是恐惧到了极致,以为自己将要永远失去她了,可此刻,她终于又回到了他的怀里,他想要她留在他的身边,再也不要放开一丝一毫了! 原本大力凶狠的虐吻,渐渐变得热烈缠绵了起来,那是一种久违了,却也熟悉的感觉,迅速的勾起了虽然迷糊,却早已掩藏在内心深处的记忆。 那种熟悉的感觉,纵然蓝心笛在极力去压制,可还是随着唇齿间的味道渐渐蔓延至全身,让她不知不觉中放弃了反抗,沉底沉沦! 曾经也有那么一刻,她也幻想过,如果不是蓝苑狠狠的背叛过慕容家,伤害过慕容家,那么,他和她是否还会相遇,而她又会爱上他吗?他会发现她的存在吗? 如果他们真的有缘,那样的话,他们会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在相遇的每一个日子里,都只是充满了幸福和欢乐,他也会对她,对他们的孩子呵护有加,疼惜与怜爱着!。 慕容御褪去冷冽的鹰眸微眯,吻得如痴如醉,就好似一个孩子第一次吃到了美味的糖果般,仿若置身云端天堂。 而蓝心笛也渐渐眩晕迷醉了起来,不自觉的抬起双手,轻轻的搂住了跪在她身前的男人腰肢,动作自然而熟练,就如他们曾经每一次情动一样。 此刻,他们忘记了所谓的旧日仇怨,忘记了曾经够狠狠的给过彼此的伤害,只剩下那点劫后余生般,来自于内心深处最真实的爱意在弥漫着,动情着。 彷佛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他们都快要窒息在这一场亲吻中时,慕容御才暂时的放开了她,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微喘着面向自己,低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碰着她的鼻尖,那么认真的盯着她看,像是要寻求一个答案般,哑声低语道。 “心儿,仍然是恨死了我的,对吗?那么,便好好的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天天的折磨着我,就像我们曾经说好的那样,狠狠的来欺负我,直到你满意了,不再恨为止,可好?” 近距离的望着他伤痛的面容,听着他诚挚却很够狠的话语,蓝心笛几乎说不出话来,他说她恨他,那他不也是恨着她的吗? 语煎原身。到底谁的恨,会比另一个更多一点呢?这个问题,他们谁都没有想明白,更没有弄清楚,不是吗? “恨我吗?说,你还恨着我吗?恨我做过的那些事吗?恨不得就算死,此生再也不要见到我,不要认识我,是吗?”,慕容御皱起眉头,重重的撞了一下她的额头,不依不饶的绕口令般的说道,好似非要逼着她说出个答案来不可。 听着他说出哪一个“死”字时,想起那天晚上他疯狂的样子,和自己在远处看到后漠然决绝的心,蓝心笛的泪水再次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她也不知道,为何她当时在那样的情况下,会做出那样的决定,好似唯有那样做,她才能让自己的心好受一点,此刻,她才能真正的面对他们彼此真实的自己。 是否,对他们来说,因为情动了,心痛了,爱过了,伤害了,才能真正的不再去管那些所谓的恨和怨了,才能真正的要来思考他们接下来要走的路了。 “告诉我,你爱过的,是假的吗?还是说,你早已经不爱了?”,望着她涌出的泪水,慕容御突然恐惧的问道,他想起来了,在她出事之前,他强迫她,她反抗的时候,曾说过,只是“爱过他”而已。 那是不是说明她已经不爱了,所以,才会对他那么的决绝,甚至宁愿死,也不要让他知道她的消息。 蓝心笛泪眼朦胧,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抽泣出声,却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可这一点点轻微的小动作,却让慕容御心底一阵狂喜。 那么,她便不只是“爱过”,而是“爱着”,或者是“还爱”了,是这样的吗? 慕容御缓缓的搂着蓝心笛站了起来,让她的脸颊紧紧的靠在自己胸前,靠在自己的心口上,下巴抵着她的额角。 大手缓缓移动着,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柔的,如同像是在触碰着什么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般轻抚上了她的脸颊,削薄的唇瓣微张,轻声的呢喃道。 “心儿,不要再恨我了,好么?我们都不要再恨了,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的爱你,给你幸福!” 原本就是他慕容御对她蓝心笛不住,在知道了那段不堪过往的起因后,他更是觉得亏欠她太多,不仅曾经想要杀了她的心都有,甚至后来只是一味的虐她。 哪怕三年后,她归来,他承认自己爱上了她,想要留她在身边,可也是一味的瞒骗着她,强囚着她在身边,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丝的尊重,让她有过一刻的快乐! 所以,此刻,他多么希望曾经的只是一场梦,而他什么都没有做过,而她也没有在他那里受过那么多的委屈,不再怨恨着他,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如何去让一切都从未发生过了。 听着他近乎是恳求的话语,蓝心笛因为哭泣,而变得有些沙哑的声音,低声的说道,“恨吗?怨吗?我早就不知道了,也许我只是累了,真的累了,再也没有力气去爱了,更不敢去接受你的爱了,或许,放手,对我们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其实,从她狠心的看着他伤心欲绝的跪在大雨里的那一刻起,她便对他再也没有一丝的怨,一丝的恨了,因为她当时已经用了最无情的方式来惩罚了他,而他也几乎悔恨到以生命来作为代价,来抵偿并抚平了她心中的怨恨了,她又怎么可能还会继续埋怨着他呢? 只是,从那一刻,从她对所有的好的,坏的,都开始释怀畅意之时,她的心也就突然那么空了,没了,再也没有任何涟漪的波澜了。 这几个月以来,她很清楚她早已对他不再有一丝的什么所谓怨恨了,只是,她就算心底想着要见见他,看他好不好,可也仅此这样而已,并不想要和他再有那些暧昧牵扯了。 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的心稍微好过一些,正常的面对他,就像是一个老友般,那她就可以不必去面对心底那些被埋葬了的伤痛和愧疚了! “那么,难道你不会再恨着我是蓝苑的女儿了吗?。。。。。。”,蓝心笛还是问出了心底这个一直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尽管在说出来的时候,她有些苦笑出声。 如今,该是他觉得委屈比她还多才是吧,没有什么比亲自看着一个人为你的离开而心死如灰,你却无动于衷,只是当成一场戏再看更伤人了吧? “恨!我只是恨极了你而已!恨你的无情冷漠!恨你怎么可以让我思念成那副模样,你知道我都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我每天晚上都在梦着你么?”,慕容御突然变了脸色,拔高了音量,几乎是咬牙切齿般的说道。 可是在说完的同时,他却将她微微的推离开了自己的胸膛,大手紧紧的捧住她的小脸,狠狠的瞪着她,低首抵着她的额头,要她与他近距离对视,要她的清眸中倒映出他的影子,沉声道。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抛弃了我,自己偷偷的躲了起来?你更不知道,在没有你消息的日子里,我的没日没夜,每时每刻,都在做些什么,我恨得食不甘味,睡不安寝,除了想你,我做不了任何的事情!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那是我连死了的心都有的感觉!” 蓝心笛满目惊愕的望着他,她听得出来,他强烈的恨,是恨她以“死亡”为代价来惩罚他,更听得出来,他强烈的痛,是痛到恨不能陪着她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原来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是被这样的恨与痛给时时刻刻的蚀骨折磨着?那他为何明明来了,却又可以这么久不见她呢?为何知道她出现了,又要逃开呢?是真的在记恨着她吗? 只是她还没有想明白,慕容御动情的声音缓慢而难抑颤抖的说道,“可是,这么多的恨,那又算得了什么?我恨你无情无心,可是我却想你想得发了疯,你从来都不知道,你早就已经把我心带走了,让我爱你成痴,成魔,你说我该怎么做。。。。。。” ps:先预设一章,下午还有一更(n_n)哈! (. ) ------------ 经常晚上哭 蓝心笛的泪水再一次滚落唇边之时,慕容御已经在说完的同时,将自己的薄唇覆盖了上去,双手紧紧的捧着她的脸,再一次深深的吻了进去,不再是起初的粗 暴,而是无尽的怜惜。鴀尜丣晓 带着心底那抹颤栗,在品尝着她泪水的同时,吸 吮着她的香甜,此刻,他只想要动情的含着她咸苦的泪水,吞咽下她口中更多的蜜汁,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味道,是他此刻依然不敢相信,仿若每一次梦境中的真实感受。 蓝心笛并没有因为他的热吻,而停下了肆意泛滥的泪水,她无法猜透他对她的态度与情意,如今久别后,他再次说要让她去接受他对她的爱,却从来没有正面对她说过:蓝心笛,我爱你,就只是爱你这个人而已! 她多想听他这样简单的说,不是因为他们之间发生过的所有事情,不是因为他的愧疚补偿而产生的爱意,只是单纯的爱上了她蓝心笛这个女人而已! 就好像她虽然现在早已刻意隐藏,极力的让自己的心保持平静,压抑住她对他的那份情思,可蓝心笛骗不了自己,她爱他,爱得很纯粹,就只是单单的爱着他慕容御这个男人而已! 曾经,无论是她有多恼,多怨,多恨着他,可她却把这些和她对他的爱分得很清楚,她这一生,就只爱上了他这么一个男人,单纯得可怜,她也多想要同等的一份干净的爱啊! “爱我吗?还爱我吗?。。。。。。”,慕容御含着她的唇瓣,在缠吻的间隙,忘情的贴着她呢喃轻问。 深情而魅惑的低沉男音,让蓝心笛心头不停的轻颤着,她几乎是差一点就不受控制的重重“嗯”一声来应了他,可已经慢慢回笼的理智让她清楚的明白了自己要的是什么,淡淡出声。 “慕容御,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爱我’,还是不是我想要的了!” 此刻,此景,她再也不想压抑住自己对他最真实的想法了,她想要做一个真正的自己,再也不要顾及那么多逼着自己去考虑这个,考虑那个的权衡她和他之间的事了,她想要任性一次,那么只是这一次就好,她想要知道她此生是否也能在和一个男人相爱中,也如夏花般绚烂过。 所以,他说让她接受他来好好爱她,那她可以忘怀了一切忘记了她已经在自己深爱的男人怀中,并且和他肆意相吻,她要去确定他的那份爱,是否就是她想要的! 曾经,她不知数次的暗想过,他对她的那丝爱意并非是有仇恨的愧疚产生,而是真正的爱上了她这个人。 可如今,所有的那些往事与仇恨,那些他将她拱手送人,打她,踢掉她孩子的前尘往事,早已在她死在他面前的哪一刻变得不堪一击,甚至烟消云散了。 或许,现在更应该觉得委屈和怨恨的,该是他吧?又或许,他们两人,早已算不清谁爱谁更多一些,谁又恨过谁多一些了吧! “心儿,我有没有给你说过,我爱你,心儿,你知道不知道我是不能没有你的。。。。。。”,慕容御激动而狂乱且热切的说着,此刻,他早已放开了捧住她小脸的双手,几乎是情难自禁的和她贴在一切,耳鬓厮磨着。 “心儿,你永远都不知道,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慕容御健硕的臂膀圈紧着她的身体,咬着她的耳垂粗喘哑声着,声音那么急切。 他想用最直接最亲密的方式来向她表达他对她最浓烈的依恋,深情和爱意,可他不敢,不敢用哪种情人间最动情的方式来安抚自己孤寂了多时的身体与心灵。 他想用最能表达他对她渴望与疼惜的方式来告诉她,他此生只愿和她紧密相依,从此再也不分离,可他害怕,他怕他的动作会让她误会了他对她只有占有和掠夺。 曾经,他高傲狂妄得如一代枭雄帝君,他没有后宫佳丽三千,可他却有一长串的女人排在身后,等着他的临幸,曾经每一晚,他都从来不会缺少女人来发泄人类本能的欲望。 可是,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似自从碰了她第一次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其他的女人了,不止是她离开的那三年,就是现在,他也不会再看其他女人一眼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一定要苦苦坚守,甚至是在那些无望的等待中也要坚守? 甚至是,从城来到巴塞罗那的这二十几个日夜里,他天天的看着她,好似就可以做到静心寡欲了,他是可有为了她而忍受着,和等待着的。 然而,今日,今时,此刻,他如果不愿意再忍,不愿意再等,她是没有意识反抗的,可他却不想这样做,他想要在一个最好的地方,最好的时光,在她最愿意的时候来接受他了! 许久之后,慕容御才将伏在他怀里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蓝心笛轻轻的抱回了房间,又看了许久之后,才依依不舍的轻吻着她的额头后,才起身去找小臻。 心一无栗御。******* 一直躲在旁边偷看的小臻,在看到慕容御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小小的五官皱在一起,带着一些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成熟,很是严肃的探出头,张嘴说道,“妈咪,她还在生气吗?” 慕容御轻笑一声,走到他面前蹲下,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柔声道,“怎么啦?很害怕妈咪生气吗?” 小臻嫣红的小嘴张了张,欲言又止的模样,两只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不停的转悠着,想要说出自己的想法来,可又不确定说了之后,妈咪会不会生气? 慕容御好似感觉到他有话跟自己说一样,继续抚摸着他的发丝,带着极大的耐心在等着他似的! 小臻紧皱了一下五官又张开,很是绷着一张小脸,小大人般的说道,“叔叔,我决定了,要站在你这边来支持你去追求我妈咪。。。。。。以后,你就做小臻的爹地吧!” “啪嗒--”一声,慕容御全身一颤,另一只大手里握着的手机一个没拿稳,就摔在了大理石的地板上,整个人完全风中石化了,如果他没有产生幻听的话,他好像听到小臻提到“爹地”两个字了吧! 小臻眨巴了两下眼睛,天真无邪的纷嫩小脸歪着抬起了下巴,蹙起眉头看向他,很是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叔叔,你原来是不愿意吗?” 慕容御那向来可以迷死人,颠倒众生的俊脸,此刻正傻愣得如同吞了一个整只鸡蛋进去,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好似有那么一股气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爹地?是在说他吗?是说要让他来做他的爹地吗?那岂不是。。。。。。岂不是说明这孩子可以接受他这个亲生父亲的事实了。。。。。。那他。。。。。。 慕容御的大掌缓缓的握在了一起,薄唇微张着,喉咙干涩,半晌都发不出声来,而一向优雅的男人,蹲下的身体缓缓的单膝着地,忍不住伸手将孩子圈进了怀里,低哑问道,“小臻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说这个呢?” 小臻的小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表情很是无辜,又相当无奈的说道,“因为爷爷告诉过小臻,你就是小臻的爹地啊,只是如果妈咪要生你的气,不要你,那小臻就不能叫你爹地了,可是小臻想我们家和别人家一样啊,那为什么小臻不能帮着你让妈咪不生气呢?” 看见小臻认真的样子,慕容御的指尖都在微微的颤抖,心底的内疚不是一点点,最后终究是哑声道,“对不起,小臻,是我错了,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和妈咪的,会让你们每天都开心快乐的,相信我,好吗?” “不急,这个吗,先不急,等你让妈咪不生你的气再说吧!”,小臻晶亮的目光单纯的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柔声老老实实的说道。16640507 “。。。。。。”,慕容御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忍不住轻笑出声,看来他慕容御的儿子脑子就是够使,这该聪明的时候聪明,那可是一点都不含糊的。17。 看来他还得想个办法从长计议,要真正的收复他们母子俩这件事,是来日方长了! 一把抱起小臻,大掌拖住他的后背,慕容御一边往客厅的沙发边走去,一边柔声低问着,“那小臻是怎么想的呢,是觉得我有什么可以做的吗?那我到底该怎么做比较好呢?” 小臻想了想,小手调皮的在慕容御的头顶上摩挲着,嫣红的唇瓣小小的撅了起来,又嘟了起来,清眸中闪烁着光亮,最后直接仰着头看着天花板,最后认真的说道。 “嗯。。。。。。我也不知道呢,不过反正就是因为你,妈咪经常晚上睡觉的时候会哭,我都看到了的哦!” 慕容御的心宛若被什么东西轻轻的揪了一下,眉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明知道他带给她的委屈和伤害不少,可听到孩子这样说,他还是震撼到不行,大掌扣住他妄动的小手,柔声道,“好,我知道了!” ------------ 不清楚明白 经过了以前那么多反反复复的伤害离别,甚至是所谓的生离死别后,每一个人都不再是当初的自己了,有些话,当时大家都说开了是一回事,可要做到什么都没有发生,却又难了。覔璩淽晓。。。。。 这不,从蓝心笛睡醒过后,脑子里就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慕容御和她说过的话,还有那些过往的点点滴滴,总觉得怎么想,怎么都很别扭到不行。 以至于不管是慕容御还是小臻来叫她吃晚饭,她都一口回绝了,而是以自己想要安静待一会儿,就那么窝在卧室里不出门,什么也不管。 而慕容御好似感觉到了她的别扭,尽管表面上仍旧是一副淡然闲定的模样堂而皇之的在蓝心笛家里照顾着小臻,陪着小臻,可心里的纠结并不比她少。 在哄着小臻完全休息之后,他在蓝心笛的门口来来回回徘徊了很久,都不做到要怎么做,他想就这么回去吧,好似又该给她打个招呼,但是如果去打招呼吧,他又怕她反感他! 原本他以后下午两个人把话说开了,她就算晚上不挽留她,但至少也会和他说说话吧,可现在他很清楚,她竟然为了躲他,躲到晚饭都不出门来吃了,只是正在他纠结之时,房门突然打开了。 慕容御一抬头,就对上了就那么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蓝心笛,几乎是本来的开口道,“你有什么事吗?” 蓝心笛站在他面前,定定的看着他,半晌之后,很是认真的说道,“我们谈谈吧!” 呃。。。。。。慕容御一愣,从蓝心笛的神情,他彷佛已经猜到了什么,但还是装傻的说道,“今天晚了,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谈吧,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蓝心笛知道聪明如慕容御,怎么会猜不到她的心思,他装傻,可她不介意提醒他,“小臻的事,没必要拖吧!” 其实,从下午他把她抱回房间的时候,她就醒了,只是一直装睡,在两个人把话说开后,突然害怕,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存在了。 所以,从那时候开始,她就一直考虑到现在,更知道他在她的房间门口徘徊了很久,这才终于鼓起勇气走到了他面前,既然下午两个人把那些纠缠不清的感情之事都说清楚了,那么孩子的事,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到底小臻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慕容御看着她,带着一丝纵容的微笑,反正她要怎么做,他就随她就好,所以,并不觉得这事有多重要, 两人便朝楼下走去,一边是送慕容御出去,一边也算是谈话了,正好走到大门口,慕容御突然柔声道,“你觉得现在这样不好吗?” “是的,现在这样是很好,我也相信你会对小臻和我都很好,但是,我不清楚的是,你到底明不明白这样的好是否就是我们需要的?”,蓝心笛站在门里,慕容御站在门口,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她望着他,绕口令般的说道。 “什么意思?你们不需要?”,慕容御惊愕的看着她,甚是不解。16605915 蓝心笛直言道,“因为你担心小臻知道你曾经伤害了他,不要他,所以你表现得很关心,很爱的仰着,而我,你更是觉得伤害了我,对不起,所以你想要补偿,是这个样子的吗?如果是假象,你觉得我们会需要吗?”过多开睡死。 “你竟然是这么想的?”,慕容御有些气结的低声道,“蓝心笛,在你眼中我就是这个样子的?你觉得我慕容御有这么不堪吗?” “这根本就不是我绝不觉得的问题,而是我想要知道你是不是这么想的?”,蓝心笛皱眉说道。 慕容御紧闭了一下双眼,再度睁开时,眼眸里分明带着一丝怒意很失望,他从没想过,她原来是这样来想他的,勾起唇角冷笑一声,沉声道。 “在我看来,你该是最懂我慕容御的人,可没想到你竟然会如此想,你觉得我有必要来装出这样讨好你的一副假象吗?” 蓝心笛的眉头越皱越紧,很是不喜欢他不正面回答问题,赌气的说道,“照你的意思,是我在无理取闹了?” “好啦,今天时间不早了,你先好好休息,这个问题,你慢慢的会知道答案的!”,慕容御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他很不喜欢她不信任他的感觉。 当一个人在陷入了死胡同里的时候,本来就是没有什么理智可言的,而蓝心笛更是独自躲在房间里冥思苦想了几个小时,说白了,她就是没有安全感而已,她要的无非就是一个肯定的答复。 可这些,对于慕容御来说并不清楚,而且他只是觉得自己在真心的做一件事情,哪里会想到她会纠结这种莫须有的想法,只是当她随口说说了,不太介意。 可这样,却反而让蓝心笛更是确定了自己心底的想法,更加气极,而怒气的女人哪里还会站在他的立场上想问题,直接冷声道,“今天晚上小臻谢谢你照顾了,不过希望你以后就不要再出现在这里了!” 说完之后,几乎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蓝心笛就直接“砰”的一声,摔上了房门! ****** 终于在家里坐立不安,冥思苦想了一整天的慕容御,最后还是在第二天下去再次敲开了蓝心笛的家的小院门,来开门的正好是负责照顾蓝心笛他们的白人大婶。 得到的答案却是他们早就出去了,经过几番旁敲侧击后,才终于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地,原来是上次蓝心笛带小臻去看的电影小臻觉得不过瘾,又吵着要去了。 慕容御直接拦了一辆车子,拜托司机带他到了那个大婶所说的地址,也不知道是缘分,还是巧合,他走进电影院大厅时,却正好看到了拿着票,站在电梯上,准备进入观影室去的母子两人。 理所当然的,慕容御在国内习惯成自然,当当当的就大步追了上去,可刚到检票口,就直接被拦了下来。 “先生,请出示电影票!”,检票员很有礼貌的提醒着他。 慕容御愣了一下,对方以为他听不懂英语,又赶紧找了个会蹩脚中文的工作人员出来,但他还是毫无反应,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他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走进过电影院,更别说一起大众看电影了,何况还是在国外,他连打电话给阎狐他们来搞定都不可能了。 身体僵了僵,他想从侧面踏上那个上升的电梯,可冷不防还是被人拦住了,慕容御脸色很是难看,因为他居然不知道他接下来要怎么办? 那个黑皮肤的工作人员还在用着一口极其不太利索的普通话跟他解释着,甚至脸上的表情都从职业微笑变成了焦急,可慕容御给她的回应还是一无所知。 等到他好不容易弄明白了,这个跟坐飞机一样,还需要所谓的票时,他却又犯难了,因为他不知道他们母子坐的是那个航班,飞到哪里啊?哦,不对,应该是那部电影,那个座位? 一个在站在西方人群中都不显矮,又长得俊逸非常的东方面孔,显然很快就成为了众人欣赏的美景,可慕容御明明很讨厌这种被人打量的感觉,却还是杵在售票口半天不知道要做什么。 憋屈了半天,他都在纠结着是要打电话跟慕容轩淙求救,还是要随便买一张票,进去后到处再去找他们比较好,等到他在心乱迟迟的下不了决定,做着拉锯战时,一个半小时时间的电影都已经过去三分之一了。 所以,最后,他选择了一个自认为最好,却是最难过的主意,因为他决定站在下来的电梯出口处等他们看完,然后,如果可以,他们再重新一起去看。 因为害怕蓝心笛中途带着小臻出来,所以,慕容御只能就那么傻傻的站在出口处,而每一个出来经过他身边的人,几乎都会顺势多看上他两眼,让他瞬间有了一种被关在笼子里送到国外被人观赏的国宝之感,很不好,很不自在。 终于,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当蓝心笛牵着小臻走出来,刚站上电梯,就看到楼下的慕容御时,整个人都傻眼了,暗想着,应该不会这么巧吧,有些不悦的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在傻傻的等了许久之后,没想到等到在却是这样一句话,慕容御心里有些恼火,可还是压住了心底的火气,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这里是电影院,你觉得我来这里能做什么?”17fl。 蓝心笛白了他一眼,牵着小臻就要往门口走去,她只不过是想要借着陪孩子来看一场儿童电影,好躲开有他的地方,好让自己的脑子停一停,不去想他的事,为什么他非要跟着莫名其妙的跑来捣什么乱呢? 小臻并不知道大人之间的事,只是听懂了慕容御的意思,扭过头看着他,好奇的说道,“叔叔,电影都放完了,你都看不到了呢!” ------------ 掌心于心上 慕容御对着小臻轻笑一声,直接两个大步走到了蓝心笛面前,拦着她,将手中的三张票拿了出来,轻声道,“这个是我生平第一次买的电影票,下一场的,可以一起看吗?” “哦也,小臻又可以再看一次电影了啦!”,小臻眉眼一亮,欢呼着跳了起来。覔璩淽晓 蓝心笛却并没有被某人的第一次感动到,反而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怒气,狠狠的瞪着他,“慕容御,你到底想怎么样?” 吼完之后,她才惊觉自己的声音貌似有点儿大,因为周围的人都把视线停留到了她身上,蓝心笛顿时觉得自己有种被带到国外展览的大熊猫被人观赏着,感觉很不好,很不自在。 可慕容御却不觉得这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而是直接伸手抱起了小臻,就往旁边的咖啡厅走,径直说道,“这一场还有半个多小时,我们先去坐着等一下!” 这一次,蓝心笛倒是没有觉得有任何异议了,不悦的瘪了瘪嘴角,还是尾随着前面的两个人走进了旁边的咖啡厅,可她心里烦躁着,更是为这事儿生着莫名其妙的怒气,完全没有打算要和慕容御说话,只是偶尔关心一下小臻,直接把某人凉在了一边。 倒是小臻,感觉到了她是故意在冷落慕容御,于是,便很乖巧的抬头对着满脸郁愤而不敢发的男人,灿烂笑着说,“叔叔,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啊?有吃过晚餐了吗?我和妈咪可都是吃了很多东西的哦!” 慕容御似乎是为了故意要吸引蓝心笛似的,也不看小臻,而是看着她的侧脸,带着一丝唉声叹气的说道,“一直在排队,没有时间吃!” “那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吧,反正电影我也看了两遍了!”,小臻很是担忧的伸手拉着蓝心笛的衣摆,认真的说道。 于是乎,慕容御一脸希冀的看着蓝心笛的,一副等待着她说话的表情,他知道,面对这么乖巧懂事的儿子,她是不会给他脸色看的,可他显然低估了女人的小心眼。 在感觉到他终于瞪了自己好一会儿后,蓝心笛才故意拂过小臻期盼的眼神,直接对着某人带着一丝孩子气得意的俊颜狠狠的剜了一眼,冷声道,“成天没事儿做的人,吃那么多用什么用,一顿不吃饿不死!” 慕容御双眼微眯,有些冷冷的看着蓝心笛,她在他眼中,虽然清冷了一点,可好歹也是个温婉可人的女子,怎么此刻说出来的话,多了点世俗的感觉,可他却不敢说话有任何意见了。 当然,我们懂事可爱乖巧的小臻小朋友,也好似感觉到了妈咪的怒气,很是无奈的看了一眼慕容御,保持了沉默。 于是乎,在这个装修格调十分优雅的咖啡厅里,一家三口谁都没有说话,就那么大眼瞪小眼的瞪了近半个时辰,蓝心笛才牵着小臻率先走向了放映厅。 原本她是可有直接拒绝不用再敢这种白痴的事情,因为小臻也会听她的话的,只是想到之前她带小臻去看时,里面坐着的人多半都是一家人,都有爹地,妈咪和宝宝,她当时清楚的看到了小臻眼眸中的羡慕之光。 这也是为什么她明明知道慕容御做的这件事很无聊,她也很生气,可却并没有离开,而是鬼使神差的陪着他做了这么一件事。 等到进入观影大厅后,蓝心笛也不管慕容御,而是直接带着小臻找位置坐,而某人因为是第一次出现在这里,虽然好奇,可却不敢多话,知更跟着他们坐下。 小臻显然是真的很开心,当他坐在两个人中间的位置上时,整个人都显得雀跃不止,甚至还把手上的大桶爆米花都弄得到处都是,大眼睛根本就不在看什么电影了,而是一个人独自嬉笑着看看其它的一家人,又看看自己身边的两位,暗自窃笑着。 等到电影正式开始的时候,整个大厅里全都暗了下来,慕容御猛然一惊,没有办法接受突然一片黑暗的世界,周围很安静,但还是有小孩子用英语在小声嘀咕着什么,不是吵杂,就是简单的叽叽喳喳。 慕容御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这么多人看电影是这样的感觉,他不是觉得这种情况很危险或者是可怕,而是第一次在这样大的空间里,和这么多人在黑暗中相处,竟然让他产生了一种不实在的迷失感,就像是一种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的孤独感和游离感。 直到眼前大屏幕上的光亮了起来的时候,孩子们的欢呼声让他清醒了几分,小臻重重的靠在大椅子上,“咔嚓”的咬着爆米花,还不忘给他解释到,“叔叔,马上就要开始了哦!” 闻言,难道慕容御和蓝心笛同时看向了他,而两个人的视线也就在情理之中的接触交融在了一起,好似都觉得不自在似的,两人又不约而同的直接选择将头马上转开。 时间一点点的走过,哪怕是已经看第三遍的小臻小朋友依然看得津津有味,而慕容御显然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环境,悠闲的靠在椅背上,好似在看电影,其实一直在斜眼瞟某人。 终于,他在看到蓝心笛不停的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她的小脑袋时,忍不住轻笑出声,伸手去戳了戳她的肩头,凑过去,小声道,“原来你也很无聊啊?” 蓝心笛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拒绝回答,而且还直接转过了头去,单手撑着着下颌头靠在离他越远的地方越好,完全没有要打理某人的意思。 慕容御尴尬的伸手摸了摸鼻子,重新再凑过去一点,长长的手臂绕过小臻的头顶,靠向了蓝心笛,暗想着她绝对不敢在里面发飙,得寸进尺的想要揽住她的肩头。 可他刚一有所动作,明明是闭着眼在睡觉的蓝心笛却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潜意识里动了一下,又往外面挪过去了一点,慕容御鹰眸微微一敛,侧眸看着她,眼底阑珊,这个女人,这气的到底是个什么劲儿呢?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慕容御终于放弃了他的小动作,因为她看到某人捂着脸低下头,肩膀还不时抖动了一下,心里既担心,又纠结着,完全没有意识到不仅是小臻,而是所有的人都因为电影的完美落幕而欢呼了起来。 可是等到灯光亮起来的时候,蓝心笛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仍旧是淡淡的带着小臻出去,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也没有不让他跟着,倒是一路上,小臻在不停的叽叽喳喳的给他们讲着自己对电影,对蓝精灵的理解。 ****** 一回到家后,因为时间不早了,而且小臻也累了,蓝心笛就直接给他洗了洗,就哄着他早点去休息了,只是一出门,就看到了那个没有进屋子,却一直在她院子里的秋千上坐着的悠闲男人,她知道,他一直在这里等她。 当看到蓝心笛从房子里走出来时,慕容御立马站直了身体,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她的一句话呛得不行。 “看不出来嘛,高高在上的慕容御先生还是很有能耐的嘛,今天这么快就追到电影院来了!”,蓝心笛望着他,冷声说道,因为她出门就是故意躲着他的,要不是他找人跟踪了她,怎么会知道呢?容轻生啦眉。 “在你和小臻这件事情上,我想我的想法和我要做的事,都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明白了,你以后要试着习惯我在你们身边!”,慕容御丝毫不介意她的语气,认真的说道。 “好,小臻的事,我说过不会干涉,就自然不会多管你的,他喜欢你,你随时可以陪着他,只要不伤害他就好!”,蓝心笛淡淡的说道。 “那你呢,你跟我说了什么,你都忘了吗?”,慕容御的眼神一直看着她,沉声道。 蓝心笛的脑海里,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极端敏锐的闪现出了一系列的画面,啊!她真是该死的,当时怎么就那么没有定力呢,居然每次都会不可抑制的被他迷惑着胡乱答应,事后又后悔得要死。 想着这个,她就更加纠结烦躁,也更是懊恼不已,伸手使劲的敲了敲头,暗自咒骂着:蓝心笛,你就是个猪啊,怎么简单的事情,总是被你自己弄得这么复杂呢?没出息! 慕容御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在她低头懊悔之时,一把抓住了她那只正在敲打着自己头的手,冷声呵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蓝心笛一怔,木讷的抬头望着他,然后,清楚的感觉到了他之间的冰凉就那么准确无误的透过肌肤慢慢的渗透进了她的身体。 先是一惊,蓝心笛陡然抽回了自己的手,想要尽量掩饰自己的尴尬,却偏偏又把什么都写在了小脸上,果然,他是没用办法会去好好来跟她相处的,否则,他刚才也不会提到她曾经答应过他的事。 那么,也就是说,他或许对她根本就没有她想的那么好,思及此,蓝心笛心底一凉,整个人几乎都没有办法保持冷静了。。。。。。 慕容御完全不知道她心里所想,眼里柔光一片,慢慢前倾,在几乎靠近她鼻尖的时候,忽然停下,两个人瞬间鼻息相触,呼吸可闻,轻声的说道,“别再跟我闹了,生气就打我一顿,可好?” 蓝心笛本能的想要逃开,她现在脑子里已经飞到城去了,可慕容御去突然伸手,一个轻松的动作,就将她直接拉进了怀里,笑意温润,“心儿,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是在害怕?还是在担心?”16605954 “你要做什么?放开!”,蓝心笛没有心思跟他闹,带着一丝不悦,声音冷冷的吼道。17f。 “做什么?”,慕容御挑了挑眉,眼里突然多了抹玩味的意味,“你认为我想要做什么?” “我不管你想要做什么,但是,你现在必须放开我!”,蓝心笛气结,不悦低吼。 “如果我说我不呢,你能拿我怎么样?”,慕容御不知道她在气什么,就以为她是故意在闹脾气,于是便开始耍无赖的说道。 闻言,蓝心笛一愣,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他话里的语气典型的是在跟她闹脾气,玩儿任性吗,这个样子的慕容御突然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可他刚刚说的那句话,分明是在提醒威胁她,如果是这样,她又怎么敢再次靠近他,因为她真的不想再被伤得偏体鳞伤后,再次分道扬镳,与其那样,她不如再也不靠近了。 就在蓝心笛心伤烦躁的别开头的时候,慕容御却突然抵着她的额头,又凑近了她几分,温热的气息直接扑向蓝心笛的神经,让她猛然轻颤了一下。 “心儿,从昨天晚上开始,你是不是一直都很矛盾?”,慕容御近距离的看着她,轻笑着低声问道,此刻的蓝心笛,那表情,在他看来,完全是一只被困于牢笼中无法脱身的小动物似的,他看着心疼。 “没有,你想多了!”,蓝心笛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虽然她心里很是担心纠结着,但是,如果他不主动提及,她也不会傻傻的说出来。 慕容御微眯了一下,浅笑着,将抓住她的小手按向了她自己的胸口,哑声道,“你扪心自问一下,到底有没有?如果有,那你在矛盾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蓝心笛的掌心处陡然传来一阵颤动,极端清晰的扑通扑通声,而且越来越剧烈,混蛋,他这根本就是想要直接摧毁她的意识吗,一咬牙,她再次坚决道,“没有,我什么都没想!” 慕容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还是深深放开了她早已挣扎到不行的右手,却又趁着她放松警惕的时候,左手一伸,掌心打开,直接按在了她的心口上,干脆由他自己来试。 蓝心笛瞬间石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俊逸高大的男人,明明他就是那么不可一世,不是向来对女人都是冷漠远之,怎么在她面前,任何时候,从来都是动手动脚的像个登徒子似的。 ------------ 梦也该醒了 可是,当她此刻对上他的眼神时,蓝心笛又愣住了,这是第一次,她如此清楚的看到慕容御的双眸中竟然也可以清澈干净到如此地步,彷佛没有一丝杂质和念想。 这也是第一次,慕容御用如此毫无杂念的双眸这样来看着她,极端简单安静的看着她,没有丝毫的**或者是邪魅。 然后,那双眼睛慢慢的溢满笑意,好听的声音缓缓响起,“心儿,你真的很紧张,所以,你心虚了,是吗?” 蓝心笛心底的悸动也通过她此刻剧烈的颤动,透过他的掌心,慢慢的传进了他的心底,当看到她此刻脸色难看得难以开口说话之时,慕容御继续说道,“你在矛盾,纠结,紧张,甚至是害怕。。。。。。可是心儿,你既然放不下我,为什么不能跟我坦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这一刻,闻言,蓝心笛的喉咙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扼住了,她张了张嘴,却仍旧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开得了口。 “怎么,真的打算就这么一直一个人生着闷气了?”,慕容御无奈的淡淡望着眼皮下的蓝心笛,掌心处传来的悸动极端强烈,强烈到让慕容御已经没有了任何等待的耐心,好似立刻就要让她说出自己的心结,解开两个人之间的隔膜,让他可以真正毫无间隙的去感知这份悸动。 蓝心笛咬了咬牙,清眸中迸发出强烈的不甘,低吼道,“慕容御,你今天跟着我们一路上回来,又等到现在,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吗?” 慕容御深吸一口气,凑近她耳边,故意低声道,“是不是心里有很多的气不过?既然气不过,心不甘,那为什么不说,不做啊?你想做什么就做啊,直到你觉得公平了为止啊?” 或许真的是越和她待在一起,却不能时时的好好和她相处,慕容御心底越急,一着急起来就真的顾不了那么多了,非要残忍的把她心底的想法揭露出来。 蓝心笛握紧了拳头,挥开了他的手,心狠狠的揪痛了一下,冷笑着呵斥道,“是又怎么样?可是我能怎么办?慕容御,我爱过你,你却那样伤害了我,伤害了我的孩子,甚至也是因为你,岳阳才会死,但是,我还是原谅你了,我已经原谅过了,但后来还是发生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事。。。。。。” 说着,蓝心笛的双手无助的捂住了自己的头,带着一丝哭腔的呢喃道,“我一不知道我怎么了。。。。。。明明说过要忘记,要放下的,可是我想不通,我不甘心,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在我的身上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我只想简简单单的活着,可是为什么要那么难,如果再跟你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最后我还会发生些什么,我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了!” 她声音是哭泣着的,她的话语是慌乱无助的,她像是要把自己长久以来的委屈,迷茫,和对这个男人曾经有过的所有爱与恨都表现出来一般。 “我不是没有想过要好好的爱我的孩子,给他一个想要的家,不要让他像我一样,从小就孤零零的只有一个人,可是怎么办,我没有办法来确定他的这个父亲是不是真的会要我们,会不会真的再也不伤害我们了?” “我想过要相信你,可是我办不到。。。。。。我真的办不到啊!。。。。。。”,蓝心笛说道最后,竟然像个孩子一样直接蹲了下去,双手死死的抱住自己,像他展示着她的痛苦和纠结。 她永远记得,在她二十一岁的时候,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即将踏入社会,以为可以为自己换得一个好的工作时,他却连一个机会都没给她,直接将她囚禁了起来。 他对她残忍的折磨着,摧毁着,没有丝毫的怜惜,可就算是那样一个处于黑暗冷冽中的男人,依然悸动了她年轻单纯的心,她爱上了他,明知道他是在伤害她,她嘴上反抗着,但依然和他纠缠不止。。。。。。 直到后来,哪怕是她知道了一切都是虚假的,他对她从来没有半点真心可言,可她的心,在痛苦挣扎中,依然不曾真正的仇恨过他,顶多也只是幽怨委屈而已! 消失了三年,她回来了,他那样坦诚的愧疚,和不顾生命对她的好,对她毫不保留的说着爱,说着喜欢,让她沉压了多年的委屈高墙轰然倒塌,她投降了,自私了,想要去感受一下他给的宠爱,可最后还是一场梦。 他就仅仅只是因为那些过去了久远的故事,而再次深深的伤害了她,不顾她的感受,再次把她囚禁了起来,他永远都没有想过她的感受,所以,你现在要让她怎么能再一再二的相信他呢? 端一如毫。慕容御高大的身影僵硬着,连指尖都在颤抖,过了很久,才有勇气蹲下身子,将哭得一塌糊涂的小女人搂进了怀里,大掌轻抚着她的后背,微微加重了力道,只想让她感觉到她的存在。 他又何尝不知道,他曾经给过她的那些伤害有多深,多重,让她原本该是青春年少的时光中只有黑暗,让她那么小的年龄就承担了太多的痛,太多的委屈,现在还想要让她放下一切,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是他太自私,太残忍了,他不该逼她的! “好啦,别哭了,哭多了眼睛疼!”,慕容御搂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因为在电影院里的时候,他实在受不了她一直无视他的感觉,不跟他说话的感觉,所以刚刚才心一横,再次选择了这种极端的方式,只想要撕下她的伪装,让她用真实的自己来面对他! 面对慕容御突然说出这么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出来,蓝心笛再次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愣愣的看着他,慕容御,你到底又想怎么样? 在蓝心笛因为哭泣而小脸涨红的时候,慕容御那特有的磁性声音忽然在她的耳边如魅惑般,极度轻缓的响了起来--“蓝心笛,敢不敢再试一次?” 蓝心笛一愣,猛然皱起了眉头,望着他看了半晌之后,才冷声道,“慕容御,你到底又想做什么?” 慕容御低眉直视着她的双眼,浅浅的笑了起来,“你不是一直在害怕吗?害怕即使我们再次和好,也会像上次那样,我会因为一些有的没的事情就再次对你冷眼相向,所以,我现在就想问问你,有没有胆量再试一次,看一看这一次我还会不会仍然不懂如何来爱你,能不能好好的和你一路走到底?” 蓝心笛抬眸直接望进了慕容御的眼里,低低的冷笑着,带着一丝苦涩和无奈,“慕容御,我一直都觉得你真的不是一个好人,你的行为一再的让我没用安全感,让我不再相信你,这就说明我们都不适合彼此,所以,我不想再试了,我不想半年前的事情再次重演!” 她永远记得,她放下了心结带着小臻一起回到了白玉兰去,最后却是再次被他带进了牢笼,他从没有问过她的感受,或许,要不是她从小就已经性子沉稳,早就在那些日子崩溃了,没有人知道,当时的她,心底的痛苦到底有多少。 或许,在这场感情的角逐里,是她自己最先沉沦的,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怀着自作孽的感觉来宽慰自己,可是现在,她不想再试了,也没有勇气再试了,更是不想再让自己痛苦一次了! 从二十一岁喜欢上他开始,她就在被他伤害着,也被自己伤害着,一路死里逃生,才跌跌撞撞的走到了现在,哪怕是他现在已经回应了她的感情,可这份爱对她来说已经太沉重了,所以,思来想去之后,她还是觉得j和江穆恩都说得对,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是对他们来说最好的选择! 可是一这么想着的时候,蓝心笛的眼睫毛突然颤动了好几下,心是在难过的,却只听得慕容御再次柔声道,“说到底,你还是心有余悸的在害怕!” 蓝心笛眨了眨眼,透过慕容御的瞳孔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么清晰,这是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画面,不由得轻笑着,淡淡的说道。 “是啊,啊我在害怕,我不敢了,我的爱情真的很痛苦啊!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当时小臻没有生下来,或许我们就可以彻底分清瓜葛了,我可以当成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一样,可以重新活着了。” “但是,更多的时候,我一直都在庆幸着上帝待我不薄,它竟然小臻留给了我,给了我为这辈子继续走下去的勇气和力量,所以,现在我记着曾经的那份痴缠,可我不想再继续惦念着了,我想,我也该有追求幸福和快乐的自由,不是吗?”。 而她却不敢相信,她想要的东西,是眼前这个叫做慕容御的男人可以给她的,他就像是她年轻时的一个梦,但现在,她老了,梦也该醒了。 ps:亲们这两天多多支持吧,虽然沐沐这些日子更得很少,可却是是身不由己,也没动力,10号是预计的完结,沐沐也把时间挪出来了,亲们愿意支持的话,就一定让那天沐沐加劲一鼓作气码完o(n_n)o哈! ------------ 不爱,未必不是记忆深处者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蓝心笛此刻倔强却又坚强的时候,慕容御的心几乎是第一时间产生了一份柔软,然后,微微弯起了嘴角,声音清冽,但含着优雅的坚定,“所以,蓝心笛,我只是让你再试一试,而我,却不打算来试了!” 说完,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慕容御突然低下头,温凉的唇就那么毫不犹豫的落在了蓝心笛的唇上,轻浅的问,带着属于他特有的气息,一触即离。 “我不打算试,我要义无反顾的去做,无论最后你会给我怎么样的答案,哪怕是取笑或者是抛弃我,那么这一生,慕容御这个男人的后半辈子,都会站在你的身边,绝不离开你,也不强迫你!” 一口气说完,以前那个高高在上,冷冽霸道的男人俊逸的脸庞上,此刻竟然带着一丝微微绯红,让蓝心笛都看得一愕,半晌都难以回神。 这是什么屁话,像是承诺,却又不是,像是表白,却又不像,慕容御给她的到底是什么??? 反应过来后,蓝心笛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嘴,猛然起身,拔腿就想跑,慕容御却伸手一捞,之前的温和烟消云散,突然耍起了脾气,冷声低吼道。 “你跑什么?还没给我答案呢!”,话才刚刚一说完的时候,慕容御的脑海里和心底几乎是同一时间飘过了一个很邪恶的念头,貌似这个女人有时候是吃硬不吃软的呢! 既然他都是低声下去的事情,好言相求的事儿也都干过了,自己的面子在这个女人面前早在半年前都全部扔带太平洋去了,那他接下来还顾忌个什么劲儿呢,或许为所欲为也不时为一条计策。 蓝心笛抿着唇瓣看了他许久,到最后,双手都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吐了口口水,很艰难的从牙齿里挤出来了两个字,“不试!” “怎么?不答应?”,慕容御微眯起了双眼,故意曲解了蓝心笛的意思,“换种说话,你是想让我重新开始追求你吧?” “不是!”,蓝心笛想都没有想,几乎是脱口而出。 可慕容御却置之不理,发挥了他一贯霸道,有时候又带点孩子气的任性自顾自的说道,“追你也是应该的,毕竟你长这么大连个初恋都没有,确实挺可怜的,那我就追到你点头为止,只是。。。。。。蓝心笛,你最好是做好心理准备,如果我慕容御要去追求一个女人的话,那种过程估计会让你难以承受哦!” 慕容御的鹰眸中带着淡淡的狡黠之光,呼出的气息温柔,萦绕在蓝心笛周围,几乎要让她快要窒息,不停的在蛊惑着她,让这个虽然才二十五岁,却已做母亲的女人却真的如个小女孩般,有了情窦初开的那一股子颤动。 不行!他一定是开玩笑的!他们都已经不再年轻了!蓝心笛咬住唇瓣这样告诉自己,此刻,她的脑子里乱哄哄的,她只想拔腿就跑,却被慕容御直接再次拽了回去。 好似吃定了蓝心笛此刻的思绪已经被他的话给打乱了心绪似的,慕容御更加得意了,更加肆无忌惮的直接用左手整个环住了她的腰肢,将她带向自己。 而后,在蓝心笛企图挣扎的时候,慕容御直接用身体强行压制住了她,他就这样,用单手给了她一个很深很紧很纠缠的拥抱。 伏靠在蓝心笛的肩头,看了看外面晴朗的星空,慕容御带着一丝笑意慢慢的说道,“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慕容御和蓝心笛没有过去了,只有未来,慕容御要开始去追求那个叫做蓝心笛的女人,在这个过程中,这个女人没有说停的权利,除非她点头答应和他在一起为止!” 这绝对不是什么动听的甜言蜜语,可蓝心笛却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脚底板一直猛冲到了头顶,顿时震得她的头皮都开始发麻。 是谁曾经在她耳边说过慕容御这个男人冷情不懂情的?这话根本就不符合事实吗!他的情商一点都不低吗! 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蓝心笛咬了咬牙,还是伸手推了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想要直接破口大骂,却又觉得心软到实在骂不出口,她不是没有想过接受他,早在昨天的时候,可她又怕重蹈覆辙。 “慕容御,放开我!”,到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这一刹那的感性,蓝心笛很清冷,很缓慢的说出了这个六个字。 在她一次又一次的努力选择遗忘之时,却又一次偏体鳞伤后到不得不选择消失,即使她心底有情,却再也不敢再放手去爱了。。。。。。 面对蓝心笛伪装出来的冷言冷语,慕容御完全不当一回事的直接来了一句,“反对无效!” 蓝心笛郁闷的死死盯住慕容御,依旧是俊逸冷冽的五官,可是似乎又有什么地方与以前迥然不同了。 她突然好想去了解,去探究,却发现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蓝心笛原本清冷的眸光突然变得缓和,带着一种很深很深的探究意味,心底有什么东西正在滋滋的冒了出来。 慕容御微微的愣了愣神,被蓝心笛盯得莫名其妙,心底发虚,有些浑身不自在的低问道,“心儿,你这是什么表情?” 蓝心笛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嘴,她想,她现在说什么,对于此刻这个看起来大男人,实际上很是任性的男人都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了。 慕容御勾起唇角,挑起眉眼,“既然无话可说,那就别开口了!” 蓝心笛一愣,只能尴尬的低呵,“慕容御,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一向处于金字塔尖端的男人慕容御,说白了,就是典型的无情食肉族,他本就拥有得天独厚的外形和实力条件,现在又八百年来难得的露出了一回任性孩子气的本性,怎能不蛊惑着人心。 但是,除了蓝心笛,几乎没有人见过这样的慕容御,只是蓝心笛并不觉得这是件什么好事,反而蹙起了眉头,因为她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所以,几乎是出自于本能的,蓝心笛伸出双手,直接将慕容御的俊脸给扭到了一边,这样继续看下去,她是真的吃不消了。 慕容御不悦,伸出大掌一把握住了蓝心笛的双手,“心儿,这样动作,以后不要再做第二次了!” 淡淡的语气,带着他特有的霸气,可是就算这样,蓝心笛居然还是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心跳,于是乎,她开始生自己这没出息的气了,连带着说话的口气都开始不好了起来,“慕容御,别让我讨厌你!” 可慕容御却毫不以为杵,拿出自己一贯在事业上的本事,偏偏就故意和她杠,一字一句的说道,“讨厌没关系,我都会理解的,大不了就如他们说的一样,你先讨厌,然后再接受好了。” 所以呢,慢慢来,他不急,他甚至还有些期待着能和她在一起周 旋的感觉,有种想将蓝心笛一点点纳入羽翼下的强烈期待。。 “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吗?”,蓝心笛咬牙低声道,她几乎已经开始无力了,可是,她却就是不甘心他这样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得意模样。 越想越恼火,越想越怄气,蓝心笛再次大声低吼了起来,“慕容御,你闹够了没有,我说过我不想靠近你了,你难道听不懂我的话吗?如果你听不懂,我不介意再说一次。” 慕容御注视着蓝心笛了好一会儿后,才直接伸手抚上了她纤细的颈项,柔声道,“好啦,不逗你了,早点进屋去休息,我也要回去了,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们,小臻说想一起去游乐城玩儿。” 几乎是在话音刚落的刹那,慕容御猛然低头,强势的吻过蓝心笛,蓝心笛身体陡然轻颤,想要挣扎,可慕容御却根本就不给她机会,滚烫的舌尖,带着她熟悉的蛊惑味道兀自划过她的唇面。 然后,顺势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口内,重重的压迫向口腔,刹那间,久违了的唇齿相依,带着他明显的掠夺意味在两个人的口腔里轰然爆 炸开来。 这是一个包含了浓重晴欲,却又被强制克制过的深吻,许久之后,直到蓝心笛的世界里已经天晕地转,尚未餍足的慕容御还是放开了早已满脸绯红的蓝心笛。 其实,蓝心笛原本是想要再咬他的,但是现在的慕容御已经聪明了,根本没有给她任何机会,见蓝心笛木讷的站在原地,他轻笑出声,宠溺般的伸手摩挲着她的唇瓣,柔声道。 “好了,现在你唯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好好的回屋子里去休息,乖乖的睡个饱觉,明天美美的等着我来接你们哈!” 蓝心笛愣了一些,伸手拍开了他的大掌,直接想转身就走,可慕容御还是不舍的抓住了她的胳膊,又不由分说的拽进了怀里,使劲的抱了一下,才双手握着她的双肩,将她转身,往屋子里推。 面对着这样的慕容御,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脑子里始终没有办法把思绪聚集在一起,她想,今晚注定又是一个无眠之夜了。 回到自己屋子里的慕容御,脑子中全是蓝心笛最后进屋关门的那一双清眸,沉静中带着一丝他看不懂的情绪,不过没关系,他既然已经决定了,反正不管是耍赖,强求,反正他就是要粘着她的。 没跟她正式见面的时候,他还可以远远的克制着自己,告诉自己,只要她好,他远远的守护就行,但是那天下去,他们已经正式见面了,他就再也无法淡定了,他做不到远观了,他一定要和她在一起,时时刻刻。 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当他第二日清晨,一脸兴奋的去接那两母子要出门去玩儿的时候,却是早已人去楼空,伊人不在了。 ****** c城。 这俗话说得好,情场失利,官场有益,江穆恩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卫家的事一结之后,慕容御就消失了,留下他处理了后续的一堆事物,功劳几乎是他一人所得。 于是乎,他便成了唯一一个惊呆了所有人眼球的c城最年轻的市长,一时之间风云官场,可这奇怪的是,这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江穆恩这三把火不是他烧别人,倒是这老天伤他了 这罕见天灾**到也是让他忙得往了情殇,顾不得许多,直到姜明突然跟他说道,“市长,我知道你在忙的时候,不喜欢人打扰,但是有位故人非要见你!” 江穆恩一愣,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满眼的疲惫,半晌之后才淡淡的说道,“什么故人我现在都不想见,此次北边的水灾刚好过去,南边怎么又突然爆 发疾病了,看来我这市长是流年不利啊!” “此次南边突然爆 发的传染病更五年前b市的一样,前几日已经派专家过去快马加鞭的研究药瓶了,但是那边还不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办呢,这个我都知道!”,姜明看着他,继续说道,“但是,御少他。。。。。。” 江穆恩轻轻的笑了起来,苦笑道,“他的动作总是够快!” 姜明见他这样说,便猜到了他的意识,径直出去打开了门,对着门口的人礼貌的说道,“御少,请进吧!” 只是他的话刚一说完,那如神di的男人就冷哼一身,径直走了进去,江穆恩坐在自己的大班椅上未动,抬起头含着淡笑看着他。 慕容御冷着一张脸,走到江穆恩面前站定,冷声道,“你把她又藏到哪里去了?” 果然是为了蓝心笛! 江穆恩淡淡一笑,无辜的耸了耸肩,轻声道,“我说御,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呢?不是你去找她了吗?怎么还问我她在哪里呢?” 慕容御两个大步走到桌子前,一把揪住了江穆恩的衣领,直接将他扯了起来,就如曾经他每次伤了蓝心笛,被他一把揪住质问一般,冷声道。 “告诉我,你到底又把心儿藏在了哪里?我知道,她一定是回来找你了!” “御,你为何如此肯定她回来了就一定会来找我?别忘了,如果她要找我的话,你觉得我还会在你去了巴塞罗那之后,而不跟去吗?”,江穆恩冷笑着说道。 “我绝对肯定,尽管她换了身份和证件,躲过了我的人,可是我绝对不会猜错,她一定是回来了,而我找不到她,我就知道,她一定来找过你的!”,慕容御狠声道。 “况且,我从你的神情中看到了愤怒,却看不到一丝的惊讶,你不是曾说过你对她的心不比我少吗?那如果你知道了她躲开了我,你就算不震惊,但也该有一丝高兴吧?” 打容几只。“你先把手给我放开!”,江穆恩毫不示弱的一把拨开了慕容御揪住他衣领的手,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继续冷声道,“看在兄弟的份儿上,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你既然都追过去了,她还是不决定不要和你在一起,你有何必再去强求她呢?”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吧,这一次,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一切都不过是她自己的决定,或许,她还有很多的事情想不通,等到她想通了,自然就会出现了。”,江穆恩紧紧的盯着他,沉声说道。 慕容御被他的语气气得脸上冷色更加沉了几分,他也知道她是故意要躲着他的,可是没有办法啊,他现在如果不看到她,他就害怕,害怕她脑子一时转不过弯,那他不就惨了,他和她错过的时光太多了,他再也不想了。 虽然他一直说着要慢慢来,给她时间,给她自由,可他就是等不了,他必须要把她圈在身边才放心,一想到她跑回国来,还见过江穆恩,而江穆恩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就心急如焚。 这才马不停蹄的跑了回来,直接就找上了江穆恩,他才不管那么多呢,反正他就是要跟在她身边,就算她一时不接受他,那他也不能让别的男人转了空子。 直直的瞪向江穆恩,慕容御冷声道,“无论如何,我都明白的告诉你,她永远都是属于我的,而在她心中,也从来都只有我一个男人,不管她现在是怎么想的,过去又发生了什么,只有跟我在一起,她才会得到真正的幸福和快乐!” 江穆恩心中一痛,眼眸更加幽深了几分,是的,他何尝不知道,无论这个男人怎样伤害过她,那个女人心里的男人却始终都只有这一个,而他要不是清楚这一点,又何尝不会早就借住一些事情,将她变成自己的女人,可也是因为清楚这一点,他才忍痛放开她的手。 慕容御感觉到了他眼神的变化,继续说道,“我说得没错对不对?所以,如果你真的还当我们是兄弟的话,真的希望她能幸福快乐,就应该帮我让她打开心结回到我的身边来!” “哈哈。。。。。。”,江穆恩冷笑出声,“御,还记得以前我都跟你说过什么吗?你给她的,从来都不是幸福快乐,现在,又何必在我面前大言不惭,你真以为伤疤好了就不会痛吗?” 慕容御神情一滞,看着江穆恩沉思了许久,才说道,“我知道,最开始我是被仇恨蒙住了双眼,更是一直看不清自己的心,才会伤了她,所以,她要怎么出气,我都不会吭声!” “但是,你很清楚,她要的不是出气,所以,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等到她和小臻的彻底原谅,用我自己的一生,却证明我对她的心意!” 说完,慕容御猛然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又停住了脚步,深吸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请你转告她,她要多长时间,我都可以给她,但是,恳求她不要让我看不到她!” 江穆恩冷冷一笑,“别说你会给她时间,就算你嘴上说着给她时间,你敢说你没有逼她吗?不逼,她怎会因为心里烦躁而逃开,我不会给你带什么话的,你要是真的在意她,就自己找到吧!” 闻言,慕容御并未做声,只是默然的拉开门,走了出去,江穆恩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她说如果你们有缘,你有心,那么在她离开这里的时候,就一定能找到她!否则。。。。。。” ****** 慕容御最后还是回了白玉兰,看着阎狐,面无表情的问道,“你让人真的就一点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吗?” “属下失职,而且穆少最近也因为南边疾病的事,不是赶赴现场探视,研究室开会,就是在办公室里,甚至连家都没有回去,他应该也不知道蓝小姐在哪里吧?”,阎狐恭敬的说道。 慕容御沉吟了半晌,对着他说道,“她一直有j的暗中势力保护,要想躲过我们的人轻而易举,看来这次,只能靠我自己了,你一直处理帝国的事,辛苦了,这件事就别管了,我亲自去找!” “是,明白了!”,阎狐沉声道。 第二天,慕容御直接来到了已经搬回c城的程家,见过了萧琴和程铁宏,试探了一下,确定他们没有见过蓝心笛,这才失望的起身离开,只是刚走出去,就遇到了回家的程萧。 “如今北边又是洪灾,南边又是疾病的,想不到在国外呆得好好的慕容大总裁,会突然光临我们家的寒舍,真是奇怪啊?”,程萧一看到慕容御,就直接开门见山的冷讽道。 “这些何须程局长上心呢?我今日过来是要找心儿的,如果她回来了,麻烦转告一声,我在找她!”,慕容御也不矫情,冷声直言道。 程萧微微的笑了起来,才冷硬的说道,“就是因为你,才害得心笛有家不能回,还不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她现在自由了,高兴娶哪里就去那里,我为什么要告诉她你的事?我就希望你们永远别见最好!” 说完,程萧就带着一丝不悦,直接抬步,迅速的往入口处走去,他才不管这个男人有多大的本事,多大的权势,反正在他眼中,他就是害了蓝心笛一生的人。 “程局长最好还是先管好自己的老婆女儿吧,免得到时候她们跟着我们家心儿一起走了,那就悔不当初了!”,慕容御在他身后冷声说道,他只是在做着一种试探而已。 程萧闻言停步,却并没有转身,而是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暗想着,或许他应该找崔嘉佳好好谈谈了。 半月后,慕容御把那些唯一与蓝心笛相关的人都试探了一遍,好似都没有任何收获,心里便有些急了,难道说是他猜错了,其实她并没有回国来? “你说,她回来后,不可能不找他们啊?那她还能干什么?”,书房内,慕容御一脸落败的望着阎狐,淡淡的说道。 阎狐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提醒到,“老板,你怎么忘了,c城还有一个蓝小姐一定不会忘,也一定会去看他的人存在啊?说不定蓝小姐这次就是为了回来看他的呢?” “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慕容御的双眸中一下子来了精神,激动的说道,这半个月来,尽管他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在与蓝心笛相关的人身上下功夫,却仍旧没有丝毫线索,但是,他却偏偏忽略了他的存在。 越想,慕容御心中的激越就更加确定了,他知道,蓝心笛在心底一直没有原谅她自己害死了岳阳的事,所以,她从来不敢去面对,但是这一次呢,卫语彦付出代价了,她应该会去面对他了吧! 第二日一大早,慕容御就和阎狐来到了c城郊外的后山,也就是蓝心笛和岳阳相遇的地方,更是岳阳的墓地所在。 可是他在山里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岳阳的墓地前近期有人来祭拜过的样子,而且,他甚至还在山顶唯一的寺庙里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任何有关于蓝心笛出现过的痕迹,这到不得不让他心底没底了。 这深冬的山林,原本就冷得很,再加上雾气沉沉的,虽然常青的树木不少,可给人的感觉还是难免凄冷了几分。 ****** 上山的陡峭小路上,小臻雀跃的跟着蓝心笛身边,呼出的气都是一团的白,稚气的声音响起,“妈咪,你不是说了今天会出太阳吗?怎么还是这么多雾啊?我们明天就要走了,难得就不能偷偷的去看看小可乐吗?而且小臻知道,这一次,我们要走很久都不回来了,是吗?” “没关系啊,你j爷爷说可以给小臻做手术了,等你康复了之后,妈咪会再带你回来的!”,蓝心笛轻声说道。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慕容御带她去过啊那栋海边别墅里待着,哪里有慕容御拍回去的所有的关于岳阳的画,多半都是她的,她想了很多,什么都想通了,她以为他曾经给了她钥匙,就会找到她的,可他终究是没有对她上心的! 她本来给了彼此一个月的时间,她也曾以为他很快就能找到她,可是,直到j通知她,说找到与小臻小匹配的供体了,他仍旧没有想起那个地方来,如今,她也没有再等下去的必要了! 很快,她便看到了那个在薄雾中,笑得有些朦胧的阳光少年,光是这样远远的望着他的笑容,蓝心笛的愧疚和悔恨就顷刻间席卷而来。 明明在这之前,她已经对着那一屋子的画稿做足了心理准备,可这一刻,她终究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眼泪的,几乎是在小臻面前,就放声大哭了起来,“岳阳,我来了,我来了,对不起!” 如果说她的生命是在那么多次伤害中的劫后余生,那她宁愿不要,因为她知道,真正该死的是她,而不是他啊! 泪水,就那么不受控制的汹涌而来,蓝心笛跪在岳阳墓前的石板上,静静的看着那墓碑上已经模糊了的黑白照片,痛哭着,周围全是雾气弥漫。 “岳阳,对不起,我知道我早该来看你了,早该来跟你道歉了,可是我做不到,我知道我在害怕,我在逃避,其实你知道,我一直都是个懦弱的人,我很胆小,遇到事,我其实只知道逃,我早该来看你,可却害怕来,我怕自己会愧疚到死都不足惜。。。。。。” 小小的孩童远远的蹲在地上,双手捧着头,就那么远远地望着自己的妈咪如此激烈的反应,他知道,是那个人救了妈咪的命,所以,妈咪该难过是应该的,但是,他希望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妈咪在哭泣。 她原本以为,慕容御就算当时待她不好,也不会让她承受生命的危险,怎知,原来女人的妒忌才是真正的可怕,当时,明明岳阳就事先提醒过她了的,可她偏偏不听,固执己见的留在慕容御的身边。 如果那时候,她能聪明一点,看出来岳阳对她用情极深,那样的在乎她,以她的性子,想必在当时的状况下,一定会和他把话说透彻,远离他,这样,就算岳阳会对她有心结,但至少不会害得他白白为她丢了性命! 她记得,这出事之前,岳阳曾经拉着她的手,无比认真的说道,“心笛,我有时候真的很恨我自己,明知道你深陷虎穴,却仍是无能为力。。。。。。” 只是,她当时心慌的没有让他把话说完,她是贪念那一份难得的温暖,而不想去面对现实,就如她一直在心底坐着逃避的动作一样,如果,当时她让他把话说下去,说不定,她就不会哪天去找岳阳了,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 “岳阳!”,望着那墓碑上的笑脸,蓝心笛更是痛苦纠结的说着,“我固执的骗自己,固执的自以为你当时对我那么好,只是看我可怜而又,其实我明明知道,你不是的,不是在可伶我,我该是知道的,你喜欢我,可我不愿意去承认那样的结果,所以,我故意装傻的去贪念你的好,是我自私,也是我懦弱,才害了你,只因为那时候跟你在一起,是我唯一的快乐和幸福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上苍再厚待我一些,就让我下了黄泉以后,下辈子再来偿还欠你债吧,因为这一生,我得好好的照顾小臻,也只有你知道,我每次只有来这山里祭奠我的母亲,我不想他有一天和我一样,成为没有母亲的孩子。。。。。。” 说道这里,蓝心笛脸上的伤痛更浓了,她的确很自私啊,她本该是来忏悔的,可她却无法不说出自己真正的心意来,这个唯一纯粹的保护过她,疼惜过她,爱过她,疼过她的男人,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要给他一份简单的心意。 纵然,他陪着她度过了很多美好的时光,甚至为了她舍弃了生命,而她却无法否认,她从未对他动过心。。。。。。 “岳阳,对不起。。。。。。”,蓝心笛喃喃的自语着,语气中充满了无限的伤感,可她能说的,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仍旧只有这一句。 莫问流年对于错,人这一生中,最不能忘记和承受的就是你明知道他在为你牺牲和付出,你却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去接受。 其实不是心太自私,只是处于某个时光中的你,当得到那一份简单快乐的温暖时,明知道不可为,不该要,可你就算舍不得放,直到当属于你的风景真正属于你时,你才会放开。 而蓝心笛只是放手得太晚,那个在她的青春中给予她温暖的男人无怨无悔的付出了一切时,就如罪孽一经典当,永远无法后悔赎回了。 于是乎,那一份温暖便成为了她心底的阴影,永远抹不去,也忘不掉了,就算没有人窥探到你的内心,可你的心已经无法把他的逝去当做是人生生死离别的规律了。 这也是为什么蓝心笛这么多年以来,从来不敢来祭奠岳阳的原因,只因为她心底的愧疚和伤痛并不只是简单的伤春悲秋而已,是她的悔恨在里面。 对她来说,与其说是卫语彦害死了岳阳,她更愿意承认,是她当时故意忽略了岳阳的话和警告,而连累了他。 其实我们都知道,爱这个东西,不是你决定不要就不要的,或许她当时如果没有遇见岳阳,她也会遇见其他的什么阳,有时候,活下去是需要很多牺牲的。 并没有谁对不起谁,谁又欠了谁,你能在岁月中慢慢的走下去,那就是上帝赐给你的礼物,你给好好的活着,因为除此之外,你别无他法。 女人这一生,无论是爱或者被爱,只有一个男人才是你的终点,其他的都只是过程,除了陪你到终点了,能让你记住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在你的情感世界里,最简单存在过的,就算你不爱,你也会一直怀恋! 岳阳,那个在蓝心笛的生命中出现的时间最短的男人,却活生生的把他变成了她记忆中最深的人,而且每想一次,都会让她伤心一次的男人,若能有一人此心一直惦念着你的好,人生也该圆满了。 ****** 从山上回去之后,蓝心笛嘴角微微的扬了起来,这是她积压了许久的愧疚,终于彻底的面对了,心好似也轻松了不少,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程萧居然会在山脚下等着她。 虽然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若论对她了解最多的,也莫过于程萧而已,看到小臻挣脱她的手,飞奔过去,呼喊着“舅舅”的时候,蓝心笛笑了。 “哥,你怎么来了?”,还是轻声的话语,可在程萧耳中听来却生分了许多。 “心笛,你回来了怎么都不去家里一趟,妈他们都挺惦记你的!”,程萧的脸色也略显尴尬,可最后还是笑着说道。 “嗯,这次肯定是不行了,小臻要手术了,我得尽快带他回去,不过等他好了,我会带他回来看他们的,你帮我问好一下!”,蓝心笛好似也感觉到了他的窘迫,简单的说道。 “那,那我有话要和你说,方便吗?”,程萧知道她这次回来肯定是有自己的安排,既然她选择不让任何人知道,必定有她自己的原因,也不再强求。 “可以啊,那找个地方先坐下,再说吧!”,蓝心笛点了点头说道。 “我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生分了?”,程萧苦笑一声,直接抱着乖巧的小臻上了车,但并没有驱车离开,而是直接坐在车上对着脚后跟坐上来的蓝心笛,低声道。 “如果是因为我的一时大意,差点害了你,我真心的请求你的原谅,但是哥希望,我们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相处!” “我并没有责怪哥的意思,在蓝心笛心中,哥和干爹,干妈都如从前一样,没有任何分别,你们永远是我最亲的亲人。”,蓝心笛真诚的说道。 她说的是亲人,永远的亲人,程萧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低声道,“我明白了,无论怎样,哪里都是你的家,什么时候在外面累了,就带着孩子回来吧!” 他或许早该这样做了,如此,蓝心笛也不会对着他有那么多的心防,也不会多一份烦恼了。 小臻很是乖巧的坐在后座里翻着自己的小人儿书,丝毫不管前座两个大人在说些什么,只是过着他自己无忧无虑的开心时光。 两个人都陷入了短暂在沉默,半晌之后,程萧才深望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如果不是上次发生那样的意外,你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可以就在c城简单的生活下去了。” 蓝心笛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其实在哪里都一样,我只希望自己能简单踏实的生活着,好似对我来说,这些都很难吧!” 闻言,程萧笑了,几丝苦涩,几丝无奈,几丝安慰,全部都蕴含在这笑声中了。 “前几天慕容御来家里找我们了,他跟我说了许多话,他说愿意此生都对你好,来弥补对你的伤害,来证明他对你的在乎!”,程萧淡淡的说着,眼神却不时的瞟向蓝心笛。 ------------ 相爱,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全文完) 蓝心笛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因为这些话,她听了很多次了,可是她要的是什么,那个人始终不明白。 “他还说,他以后不会再逼你了,他会给你时间,给你自由,只要你让他陪在你身边,不要让他看不到你就好!”,程萧继续说道。 而蓝心笛也就那么静静的听着,沉思了一阵,抬头望着程萧,浅笑道,“哥,就如你曾经说过的一样,他说的话,我从来都分不清那句是真,那句是假,或者说,应该是从来都分辨不出那句今日是真,明日就是假吧!” 程萧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后,才继续说道,“可是就算如此,你也无法忘记他,不是吗?哪怕你曾经恨过,怨过,甚至连现在都不敢再相信了,但却还是放不下!” 蓝心笛茫然的望着程萧,她以为,她这个哥哥从来都不会跟她说这样一份事实的,从来在他面前,她都是掩藏得很好自己关于慕容御的心,也从不曾提及过,可到头来,却表现得如此明显,即骗不了自己,也瞒不了任何人。 “或者,他已有所改变,从卫家的事情一解决后,从你参加舞蹈比赛露出行踪后,听说他就放下了一切,什么都没有再管,只身去找你了。”,程萧看着蓝心笛淡淡的说道。 蓝心笛低首,轻轻的点了点头,她知道,慕容御一到了白塞罗纳她就知道了,他一直在等待着她的原谅,却不知她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原谅不原谅,她和他之间,根本就不存在原谅一说。 “他说,如果你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他保证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勉强你一分一毫了。”,程萧看着她继续说道,眼神深远。 蓝心笛再次抬起头,疑惑的望着程萧,“给他机会?” 什么机会?难道就是他说的什么要追求她的机会吗?疯了,她虽然也如小女人般的幻想过会有那样的时光,可她毕竟不是年轻的女子了,而且她的心思一向成熟得早,根本就不拘泥于这些的,何况,她现在已经在给他机会了,只是他没有找到她而已罢了! “给他一次机会吧,或者说,是给你自己一次机会,同时也给孩子一次机会。”,说着,程萧的目光瞥向了后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着睡着的小臻,淡淡的说道,“就当给你们一家三口一次圆满的机会,这样或许对大家都不会有遗憾了。” “给一家三口一次机会?”,蓝心笛蹙起了眉头,重复着这句话,怎么觉得今天的程萧不同了呢? “我带过嘉佳和小可乐回去见过爸妈了,我们已经悄悄的领了证了,只是她的父母因为我之前是事,现在反对得很厉害,说什么也不愿意我和她在一起了,不过我相信,很快,他们最终还是会接受我这个迷途知返的男人。”,程萧突然扬起一丝淡笑,轻声继续说道。 “如果说你要问我和嘉佳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还真的没有,只是突然觉得我们都是当爹当妈的人了,所谓的爱情早已经不复存在了,既然她舍不得我,而我也忘不了你,那又何必大家都苦苦折磨下去呢,不如找一个共同的平衡点,展开一段新的生活,未曾不会是一个新的起点,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蓝心笛低头凝思,或许,这样的选择之后,程萧和崔嘉佳都不会再如此纠结爱与不爱的痛苦了吧? “真好,你跟嘉佳说一声,在你们准备举办婚礼的时候,通知我,我一定会回来参加的!”,蓝心笛笑着说道,“哥,嘉佳会是一个好老婆的,你们此生一定会幸福!” 程萧点了点头,不禁心底苦笑,最后还是释然的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决定了!” ******。 这一夜,对于有些人来说,又是一个不眠夜,慕容御独自坐在蓝心笛的房间里,对着一室的熟悉空寂倾诉着他的相思之意,早知道那丫头其实是个懦弱胆小的主,他又何苦逼她那么急呢? 直到天快放亮,他人也困乏到不行的时候,慕容御才朦胧的盯着那面墙壁,好似模模糊糊的想到了什么,总觉得这个屋子里少了点什么东西。 他使劲的伸手揉着脑袋,终于,心头的希望瞬间浮了起来,同时又夹杂着一种不敢确定的慌乱,突然,一个大力翻身下了床,大步的朝楼下走去,还不停的念叨着,“心儿,我怎么忘了那里呢?我怎么能忘了呢?” 慕容御曾经送给蓝心笛的海边别墅大厅里,蓝心笛和小臻刚好起床,江穆恩就带着早餐来了,没错,他的确是唯一一个知道蓝心笛在这里的人,可是那又怎么样?他答应了她的事,永远不会食言。 “你现在不是忙得要死吗?怎么还有空过来,我们等下直接叫辆车去机场就可以了啊!”,蓝心笛一边检查着行李是否带全,一边说道。 可江穆恩根本就不搭理她,而是帮着小臻装着自己给他带来的礼物,低声道,“要不是我最近实在忙得走不开身,我一定要陪着你去做手术,好不好啊?嗯?” “没关系的,小臻很快就会康复的,到时候回来看叔叔也是一样的!”,小臻一手拿着奶,一手拿着面包自顾自的吃着。 闻言,蓝心笛放下了手上的东西,走过去看了眼江穆恩帮小臻装的礼物,笑着说道,“你这是想什么呢,这些东西那边也有啊?又不是买不到!” 江穆恩笑着站起了身,淡淡的说道,“我送的是我送的,你买的是你买的,等这边忙过了,我一定会过来看你们的!” “你这是又何必呢?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哥和嘉佳结婚的时候,小臻那时候如果恢复得还不错的话,我们会回来的!”,蓝心笛并不想江穆恩把过多的精力花在她和小臻身上,他做的已经够多了。 江穆恩眸色沉了一下,“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的吗,怎么算,我也是小臻的半个爹地了,何况研究院那边的新的抗生素已经研究出来了,再过些时日,如无意外,我也该给自己好好的放个假了,何况还要过年了呢!” “如无意外?”,蓝心笛转头看向江穆恩,轻声问道,“穆恩,你真的打算如此吗?” “不是早就说好了吗?还是你后悔了?”,江穆恩抬眸看着她,静静的看向对面的人儿,平静的反问着。 众人都嫌他是痴,可谁人又解其中味,他无非就如一只狂恋着花的蝴蝶而已,从来未曾在乎过她是否爱他?要的不过就只是陪伴她以后的年华,经此而已。 蓝心笛淡淡的笑了,但也沉默了,心底有种不明所以的东西在轻轻的飘散着,可她已经决定了就不会再回头了,那么,她和他。。。。。。 正在两个人都陷入沉默的时候,突然,只听得“嘭,砰。。。。。。”的一声响,原本就是虚掩着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猛然推开了。 屋子里的三人同时抬眼看去,初升的朝阳照射进来,洒在那个人的背上,因为背着光,有些突然,蓝心笛一时无法看清他的模样,但是那样清晰的轮廓,哪怕只是一眼,她也知道那是谁了。 慕容御在看到屋子里的三人,和地板上的行李箱,浑身的冷然傲气更加冷冽了几分,整个人被压抑着的气场恍若回到了最初那个高傲冷漠得犹如天神般的男子。 蓝心笛和江穆恩都是在短暂的怔愣后,恢复了本来的神色,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蓝心笛的小手不自觉的握了起来,他终究还是找到了,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没有欣喜,反而有了那么一股子宿命的味道。 从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在看到行李和江穆恩的时候,慕容御那双犀利的鹰眸就紧紧的盯着蓝心笛,一步一步向她走过去,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可在他的心里,却已经早已惊涛骇浪了,她是要做什么?他对她不好吗?他说了要好好的追求她,他可以允许她躲避的逃回来,但是,他怎么能接受她逃回别的男人身边? “叔叔。。。。。。”,小臻原本是高兴的,刚开口角唤着叔叔想要抬步跑过去时,却在看到了慕容御紧绷冷傲的神色后,不自觉的失了声,人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蓝心笛的清眸一直紧盯着他,当距离越来越近时,她看到了他疲倦的面容,和不修边幅的下巴,还有那才冒出来的胡茬,心不自觉的忐忑着猛跳了起来,他该是很气恼她的吧? “你这个坏女人,你竟敢骗我!”,慕容御旁若无人的盯着蓝心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切齿低语道。 蓝心笛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没有管他的话,但是脸上的表情明显的轻松了一份,她以为按照他的性格脾气,会先抓着江穆恩大打出手一番的,还好! “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你怎么可以如此无情?到底又什么大不了的事,竟然让你在我的眼皮之下偷偷背着我跑开?”,慕容御冷声的说道,可语气中明显多了一丝无奈。 蓝心笛仍是紧紧的抿着唇瓣,低着头,也不敢抬头看他,她能说什么呢?能说她想和他在一起,却又害怕和他在一起,最后只得偷偷跑回来,躲开好好的想想,想自己给自己一个台阶,告诉自己,只要他能找到她,她就相信他一次吗?否则,她就彻底放弃吗? “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你想我怎么做,做些什么,你告诉我啊,就算我哪天的话可能逼急了你,可我这样做,还不都是为了想要你在一起,想要好好爱你,想更好的照顾你和小臻吗?”,慕容御加快了语速,略显激动的说道,“难道,你有什么事,宁愿和别的男人说,也不能和我说吗?” 蓝心笛继续抿嘴,不说话,只是在看不见的地方,她的眼眸中飘起了一层薄雾,其实与他无关,只是她自己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沟壑而已。 “心儿,你告诉我,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不会想要躲开我?”,慕容御再上前一步,旁若无人的伸手捏住了她的双肩,逼着她抬头看向自己,语气恳求的说道。 蓝心笛扭动了一下肩膀,不想看他,也不想让他碰自己,因为清眸中的泪水渐渐的快要难以控制的流出来了,可是她不想! “心儿,对不起,是我逼你太紧了,是我不好,是我答应了要给你时间,空间,和自由的,却没有遵循,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慕容御的声音渐渐变得柔软哀求了起来。 蓝心笛人就固执的低着头,不看他,也不肯和他多说一句话,甚至是一个字也不行。 慕容御不敢再强求,只得轻轻的放开了她,转头看向小臻,柔声道,“小臻,和妈咪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叔叔呢?不是说好了还要我们一家三口去游乐城的吗?” 显然,他是刻意说的“一家三口”,目的就是想让某些人识相的先离开,他现在没有精力去管其他的人,也不想让某人看了他的笑话,无论蓝心笛怎样,这都是他和她的事。 小臻嘟起了小嘴,脑子飞速的运转着,最后才脆声说道,“嗯,我记得啊,但是,妈咪说啦,我们回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啊,那个不重要!” “对,是不重要,我们随时去都可以!”,慕容御笑着说道,这才对着江穆恩正色道,“江市长,听说本市今日化历史性的新药试用,怎么还能麻烦你来照顾我的女人和孩子呢?要不你还是先去忙吧,他们有我就好!” 江穆恩神色未变,看了眼蓝心笛,这才淡淡的说道,“没关系,试曜时间是在十点过,心笛他们的机票是8点过的,现在我送他们去机场刚好合适,至于要不要让慕容总裁帮忙,还得看心笛的意思呢!” 慕容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马上又恢复了神色,满眼期待的看向蓝心笛,而她也终于抬起了头,却是转向江穆恩,淡淡的说道,“我这边没有关系的,你有事可以先去忙,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情没做,可能得改签机票了,这正好等你忙完了再送我们也不迟。” 说完,她就转头静静的看着慕容御,想看看他会不会暴跳如雷起来,原本她回c城来就是抱着一种豪赌的心境,赌赢了,她就解开心结,得到心底所求,不再疑心!赌输了,她就真的选择忘记一切所谓的爱恨情痴,此生只为给小臻一个健康的生活环境而选择接受江穆恩的提议。 慕容御却淡淡的笑了,轻声道,“既然如此,那江市长就先去忙吧,心儿这边有什么事情,我会照顾着的,确定了离开的时候,再通知你吧!” 江穆恩冷笑一声,却并没有再说话,但慕容御却继续说道,“这半个月来,也麻烦江市长照顾心儿和小臻了,我慕容御感激不已,日后定当换你这份人情!” 淡笑一声,江穆恩对着蓝心笛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才对着慕容御面无表情的说道,“感谢就大可不必了,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穆恩。。。。。。”,蓝心笛看向江穆恩,欲言又止,她明白他刚刚点头是什么意思。 江穆恩闻声对她露出了浅淡一笑,眼中有着所以的柔情,也有着淡淡的忧伤,他前一秒还在满怀期望她和他的未来,可下一秒,就已经风云转变了,原来一切都不会改变,他早该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可他还是感谢她答应了他一个做梦的资格。 慕容御奖状,本能的紧紧牵住了蓝心笛的手,他感觉到了他们之间好似有什么哑语似的,在江穆恩轻轻的摸了摸小臻的头,大步走向门口,出去,带上门,消失的时候。 蓝心笛便猛然甩开了慕容御的手,也不管他,转身拿过自己的包,拉着小臻就往门口走去,慕容御只是愣了一下,就好似反应过来了似的,嘴角噙着笑意,把地上的三个行李箱拉着追了上去。 他知道,他只要现在跟上去,就追到了此生所想所求,而他,再也不会,也不愿放手了!!! ******* 三个月后,巴塞罗那,蓝心笛的小院里经过了一番精心的布置后,完全装饰一新,颇有中国年味,到处是红红火火,喜气洋洋的一片。 小臻做了手术,已经完全康复了,他以后也可以和其他的小朋友一样又蹦又跳了,起初的时候,慕容御还是她的邻居,可在小臻出院后,为了方便照顾,他更是死皮赖脸的在小臻房间的地板上打起了地铺来。 因为小臻已经改口叫了他爹地,蓝心笛最后没辙,只得把客房腾出了一间给他,这样,某人就直接堂而皇之的搬进了她的家,而是在屋子里,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留下了他的身影和气息。 蓝心笛现在所有吃的,用的统统都是慕容御在打理,她有时候赌气,趁着他不在家的时候,把他那些东西东给全部搬走,可第二天,等她练完舞蹈回来后,一切照旧,时间长了,她也就习惯了。 慕容轩淙和j经常回来看小臻,而慕容御也经常会带着她和小臻出去游玩,但因为前段时间小臻的身体是在恢复中,所有出门都非常小心翼翼,毕竟孩子还小,很多不方便,可慕容御却偏偏对于“一家人”外出,游玩的事项显得乐此不彼!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因为每次他们一起出去的时候,周围就会有很多人不停的说他们“一家人”怎么怎么样的,而一般在外面的时候,她也不会跟他划清界限,好似真的就是一家人似地了,他怎能不乐呢? 这日正好是中国的除夕,吃过他们自己准备的年夜饭后,小臻便守着j和慕容轩淙在下棋,而慕容御则跟在她身后收拾碗筷,一副五好男人的模样。 却在她刚把碗端进去的时候,小臻突然惊叫了起来,江穆恩竟然一路风尘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看到门口的身影时,蓝心笛开心的直接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打电话的时候怎么都没说吗?” 江穆恩看到慕容御围着围裙的模样,不禁轻轻的笑了起来,先后j跟慕容轩淙打完了招呼,寒暄了几句,又抱起了小臻,还给他和蓝心笛都带了礼物,却惟独没有慕容御的。 而他最后在蓝心笛面前站定时,脸上的笑意很温暖,把自己的礼物递给了她,柔声道,“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谢谢,你要吃东西吗?”,蓝心笛心情很好,显然有种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呼的感觉。 “嗯,吃过了!我是下午过来的,我们妈他们今年正好环球旅行到这里过年,我这个唯一的儿子也就只能过来作陪了!”,江穆恩淡笑着说道,但很快就蹙起了眉头来,低声的说道,“你看起来,怎么瘦了?” 蓝心笛一愣,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脸颊,“有么?我有变瘦么?” “我也只是担心你要照顾小臻,本来人就累了,还要看到某些人心情不好!”,说着,江穆恩就故意拉起了蓝心笛的手,往旁边走去,好似有什么悄悄话要说似的。 拿着抹布假装搽桌子的慕容御看得是两眼冒火。 他是故意的吗?他江穆恩难道不知道,虽然心儿还没有答应他,但是他都已经住进来了,一切都是早晚的事,而他江穆恩,早就被踢出局了吗?这男女授受不亲,他却要故意在他面前与蓝心笛如此亲密。 到底是他故意为之,还是说,他之前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平日里,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如此亲密! 想到此处,慕容御内心一阵气闷郁结,想起曾经他暗示过他和心儿发生过关系的事,虽然他相信蓝心笛不会,但是,这一刻,慕容御突然不相信江穆恩了,越想,他越是心烦难耐。 “真的?确定时间了吗?怎么没跟我说呢?”,蓝心笛突然有些激动的看着江穆恩,兴奋的说道。 “当然,我何尝骗过你呢?”,江穆恩摇着头,失笑道。 “可是,那为何。。。。。。”,她想问,想问她为何前两天给崔嘉佳通电话的时候,她竟然一点儿都没有给她透气呢?这是不把她当朋友了吗? “未能得到崔家父母的同意,她现在又怀上了,那肯定就是程萧那小子不厚道了噻!”,江穆恩突然凑近她耳边,故意压低声音说道。 闻言,蓝心笛“咯咯咯”的笑了出来,脑子里已经想着要怎么去奚落程萧一番了,她是高兴了,却忽略了旁边气得咬紧牙关,拳头握得“咔嚓”作响的男人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蓝心笛刚想跟江穆恩说时,慕容御就解开了围裙直接出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穆,大家兄弟好久不见,来了是不是应该好好谈谈,叙叙旧呢?” 江穆恩闻言,冲着他淡淡一笑,又对着蓝心笛点了点头,才直接跟着慕容御往楼上的书房走去。 “难道江市长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么?你对心儿,该注意的言行还是该注意一下吧?”,慕容御一走进书房,带上门,就直接冷声把梗在心头的事说了出来。 “我和心笛的言行有什么不妥之处吗?”,江穆恩淡淡的反问道,“我与她一向如此!” “你。。。。。。”,慕容御想起他之前跟他说过的暗示,再想到他曾经经常照顾蓝心笛,而且又对蓝心笛痴恋多年,不禁脱口而出,“你对她,之前真的有过。。。。。。” “有过什么?”,江穆恩冷笑,“你想说什么?” 慕容御本对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感到懊悔,听他如此反问,不禁疑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之前真的有过。。。。。。” 江穆恩淡笑不语,他今天来,就是为了帮他们解开这块他亲自种下的心结,也是为了帮蓝心笛来试探这个男人的,只是看慕容御聪明与否,改变与否,信任她与否? 慕容御气极,上前一把揪住了江穆恩的衣领,冷声道,“说,到底有没有?”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江穆恩冷笑着一把扯开了他的手。 是啊,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慕容御一下子冷静了下来,他不是说过,无乱之前她做过什么,他又做过什么,他们彼此又做过什么,他们就都当一切事都已过去,什么都介意了吗? “既然你如此介意这件事,为何不亲自去开口问她呢?”,江穆恩提醒道。 “亲自去问她?江穆恩,你以为我慕容御是傻子吗?让她以为我不信任她,怀疑她吗?”,慕容御看着他,冷哼道。 “难道不是吗?既然你想要她回到你身边,想要跟她在一起,可是,你却不信任她!”,江穆恩毫不客气的同样冷声质问道。 “我不是不信任她,我是不信任你,江穆恩!”,慕容御狠声道。 “那又怎样?既然你问了我,那便是相信了,那就是不信任她!”,江穆恩冷笑道,“你不敢去问她,没关系啊,我帮你叫她过来,我和她当面对质啊!” “你敢!”,慕容御一把扯住他,狠声道。 “有什么不敢的?”,江穆恩冷笑道。 “那你就尽管去试试!”,两人相对,怒目而视。 僵持了许久,慕容御才终于打破了沉默,低声道,“这事,就当我没问过,你也从没跟我说过,不管如何,她在我心中的都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我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是吗?那我告诉你,慕容御,这件事的答案,你永远不会知道!”,江穆恩轻笑道。 “哈哈哈。。。。。。”,慕容御终是一阵大笑了起来,“这件事你不用再告诉我答案了,而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心儿她心里爱着的人始终只有我一个,所以,我有什么好不信任她的,不管怎么说,感谢你之前对她的照顾,以后咱们还是兄弟,但是前提条件是,你别再去招惹她。” “咚咚咚。。。。。”,突然想起了敲门声,紧接着便是蓝心笛轻柔的声音,“喂,你们两个谈完了吗?老爷子他们叫你们下去,说要喝点小酒呢?” ****** 巴塞罗那的除夕这晚是不冷的,虽然没有那种国内围着一起,烤着火炉的温馨感觉,却多了份难得花园小酌,皓月当空的惬意之感。 萧可要边。寥寥数杯之后,那两位老者就已经呼呼大睡了起来,慕容御和江穆恩把他们扶进了蓝心笛和白人大婶急着收拾出来的客房,又独自回去小酌了起来。 但是,等到蓝心笛把小臻洗完澡,哄睡之后,那两个大男人也都早已醉意三分了,可却是相谈甚欢这一幕,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知道,他们曾经是最好的兄弟,是生死之交,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眼中的他们每次见面都是剑拔弩张之势。 不是她自恋,而是她渐渐的知道了,原来这一切不过只是因为她而已,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拜托江穆恩抽空过来这边一下,不是为了她,只是想要看到他们和平共处。 许是之前喝了少许的酒,又把小臻哄睡觉,就急急忙忙的跑出来看这两个家伙的原因,那原本清冷的小脸,此刻在彩灯的光彩下,竟然泛着迷离的红晕,让她显得更加娇小可人了。 江穆恩看着她,只是那么一瞬间,就恍了神,好似又看到了那个在一簇光线下舞动着的红色精灵,那样的狂热中却透着妩媚,让他至此一眼,便已万年。 同样带着一丝醉意的慕容御微眯着双眼,看着缓缓向他们走来的小女人,笑着伸出了手,低声道,“心儿,过来!” 在蓝心笛浅笑着把小手放进那只大掌里,在相握的瞬间,江穆恩笑着一饮杯中酒,神智瞬间清醒,他的迷离该结束了,有些梦,做过就好,何必太久! “我说你们俩是怎么回事呢?孩子都这么大了,就算是先上车后补票,可你们的时间是不是拖得太久了点呢?”,江穆恩仰靠在椅背上,挑着眉,看着对面的人,戏谑道。 轻笑一声,慕容御健硕的臂膀将小女人直接肆无忌惮的搂进了怀里,凑近她,暧昧低语道,“听到没?再这样下去,他们都会怀疑我慕容御还是不是男人了,怎么连个女人都摆不平了呢?” 蓝心笛一阵尴尬,小脸更好,她怎么觉得这两个家伙都有点醉了呢?没有搭理他,而是直接给江穆恩倒了酒,轻声道,“谢谢你这么远还能想着来看看我,真的很感动!” 江穆恩浅笑道,双眸微眯,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啊?还是不是某些人太不自觉了,难道你不知道我干儿子马上就要上正式入学了,他是不是该有个正式的户籍了?我可不想他以后在法定监护人父亲那一栏上还填的我这个干爹,要知道,我现在升官了,每天都是很忙的!” 他的这一番话说出来,蓝心笛显然是被吓到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反应过来后,小脸迅速闪过一丝尴尬,直接低下了头。 “这个,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处理好的,也会和老师说清楚的!”,蓝心笛眼神躲避了两下,有些讪讪的说道。 只是她的话刚一说完,慕容御健硕的臂膀就收紧了怀里的人儿,挺拔的身影沉静稳健,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侧脸,眸色清亮,薄唇轻启,突然开口说道,“心儿,我想把监护人上面的父亲换成我,合法的,好不好?” 江穆恩撇了撇嘴,不置可否,这慕容御还真的不行,这话说的,忒没水准了! 蓝心笛一愣,半晌后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没好气的抬起胳膊肘撞了撞他,冷声道,“你现在最好是给我保持沉默!” “那我沉默了,就有老婆了吗?”,慕容御不依,伸手扳过她的头对向自己,一味装醉酒的撒着酒疯,像个孩子般摇着她的头,可怜兮兮的说道。 蓝心笛看着对面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江穆恩,小脸更加红了,只得讪讪的说道,“你们两个也真是的,喝了多少啊?你看,他都醉了!” “是么?我怎么觉得他是正好酒后吐真言呢?你还要他没名没分的跟着你多久啊?”,江穆恩戏谑道。 蓝心笛一囧,“我懒得跟你们说了,好啦,既然都醉了,那今天就这样啦!” “嗯,好啊!”,江穆恩淡淡笑着,点了点头,饮尽了杯中最后一口酒,站起了身,“我还要回去呢,就不多呆了,可能明天就回去了,以后有机会再来看你们哈,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一系列话后,江穆恩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倒在蓝心笛肩膀上装醉的男人,心中苦涩一片,这里,他从来都是个过客,既然如此,又何必逗留太久! 江穆恩潇洒的转身,没有丝毫留恋的直接朝院子的门口走去,在他拉开栅栏的那一瞬间,蓝心笛忍不住喊了他一声,“江穆恩!” 那抹修长的背影停了下来,大手抓着栅栏门,没有转身,只是抿唇不语,等待着,果然-- “你没开车来也好,喝了酒打车回去安全,回去好好休息,好好照顾自己,有机会,我带小臻回国来看你!” 其实,她很想说一句,找个好女人,就结婚吧,就幸福吧!可这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因为真的很残忍,不是对她,是对他! 是谁曾经说过,如果你不爱一个深爱着你人,那就清楚明白的告诉他,你已经幸福了,让他自己好好的就行,千万别让他再去找一个,哪怕你心里是真的这么想,但也别说出来,因为那是对他那份爱的不屑! 有些人,他或许不一定会和你住进一套房,共赏一页窗,然后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但是,他却曾经给过你一顿简餐,共享过一米阳光,这就已经足矣了。 这就是他付出那份爱的回报,简单着,疼痛着,快乐着,幸福着,他不是放弃,只是不愿他漫长的坚持,成为你走向幸福的绊脚石! 江穆恩说:我若在你心上,情敌兄弟又何妨,你若在我身旁,负了天下又怎样? 只可惜,我的守候,从来就不是你要的爱,那就别让你错过任何安乐的时光,换我去怀念你那永远无法兑现的承诺就好了。 --***-- 因为唯一的两个客房都被j和慕容轩淙霸占了,蓝心笛只得把慕容御扶回自己的卧室,重重的把他扔到了沙发上,没好气的说道,“好啦,别装了,多醉可以醒了!” 慕容御轻咳两声,坐了起来,静静的看着她坐在沙发尾上喘着粗气,修长的手指伸过去,撩起她的一缕发丝,轻声道,“笨女人,知道我装醉,还傻兮兮的费劲把我搬上来,干嘛不早点拆穿呢?” 蓝心笛伸手拂开了自己额前的发丝,难得孩子气的对着他做了个鬼脸,“你装得那么辛苦,我要是不配合一下,不是多对不起你吗?” 慕容御轻笑着靠过去,从背后把她圈进了怀里,下巴放在她的肩头上,蓝心笛开始还挣扎了两下,后来索性就不动了,淡淡的酒香在两个人的鼻翼间萦绕,连空气都微醉了起来。 他的怀抱一如往昔,温暖而宽厚,蓝心笛知道,任何一个女人沉浸去,都不想起来的,而她就是个最好的例子,那么多的伤害,她还是贪念着这一瞬间的温暖,不是吗? “心儿!”,慕容御侧头,埋进她的脖颈间,亲昵的吸取着她的幽香,轻声低唤着。 “嗯!”,蓝心笛轻轻的应了一声,静静的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温馨。 过了许久,慕容御又才突然哑声道,“心儿!” “干吗?”,蓝心笛疑惑的转头看着他,两只眼睛眨巴着,意思很明显,你没事叫什么? 慕容御仍旧浅笑着,俊逸的嘴角弧度渐渐扩大,魅惑至极,突然一个转身,将她面对面的拉进了自己怀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在两人呼吸相融间,再次哑声低语道。 “把我的名分给正了好吗?你看我,好歹也是一堂堂七尺男儿,这样没名没分的跟着你,真的很丢人的!” 蓝心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抵着他的额头调皮的使劲蹭了几下,很是傲娇的说道,“这个吗?我还得考虑,考虑呢。。。。。。” “别考虑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来爱护你和小臻一生一世,请让我来疼你,宠你,爱你,不要问我为什么,只要知道我此生没你不可!” 蓝心笛轻轻的笑了,没有说话,只是就那么抵着他的额头,微微的用了力,慕容御见她没有反应,继续说道。 “谁说的这个世界上少了谁,地球都一样的在转,可我慕容御,明明在少了蓝心笛之后,属于他的地球就没再转了,所以,他一直在找,一直在找。。。。。。” 他温柔的气息,沾染了红葡萄酒的醇香,像是蛊惑人心的迷情,随着每一句话,没一个字,尽速喷洒在了她的小脸上,那么醉,那么浓,那么深。 蓝心笛眼里渐渐的雾气凝结,聚集成水珠,明明嘴角的弧度是上扬着的,可眼泪却还是又着要掉下来的趋势,她多想说点什么,可喉咙干涩,一字发不出来! “我一直在找,找了好久,好久。。。。。。也等了好久,好久,可是我很开心,因为我终于找到她了,我知道,我会等到她的,是不是?心儿,我会等到她的,是不是?” 慕容御捧着她的小脸,亲昵的蹭着,自顾自的笑语着,明明没有酒醉,可他却好似醉了,带着无限的缱绻爱恋,醉得一塌糊涂。 “嗯,你已经等到了,她也很开心!”,蓝心笛终于哑声发出了声来,却在音落之时,泪珠儿倾泻。 慕容御整个人一愣,好似石化了一般,直到那深邃鹰眸中的晶莹滑落,滴在女人白希的小脸上,他用尽了此生最大的眷念御柔情俯首吻上了那颤抖的嫣红樱唇,任由那混合在一起的清流,顺着她白希的脸颊,缓缓向下,蜿蜒连绵。。。。。。 没有人不需要爱,只是很多人在没有懂爱之时,他们都在互相猜测,伤害,如为了保全那份爱,唯有退而守之,满心期待。 无奈偶遇,强势逼近,纠缠到底,这是慕容御最初的爱。 他失去过,再得到,他想珍惜,却只是翻来覆去的折损着她的心,最后,只得将自己推到自尊的悬崖边缘,只为收拾起那份他才弄明白的爱,才懂得: 原来,爱这一个字,说到底,疼痛,都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所以,你最好的选择,就是好好珍惜,彼此一直相爱!!! ps:这是沐沐从三万字的初稿精简成两万字的内容,大结局了,不想看起来啰嗦冗长,希望嫩们喜欢哈!文文中途发生了很多事,到最后大纲掉了沐沐都想过放弃,但是不想那样做,无论这本文怎么样,它都是沐沐的孩子,沐沐该好好爱它的!o(n_n)o~最感谢,也最感动那些支持和陪伴了沐沐的亲们,耐你们~~~ (天津)